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uwang.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奋斗在八零年代》 作者：妖道无涯 内容简介： 带着超市穿越到了一九七八年的农村，贫困潦倒，满门恶亲戚，李默专治各种不服，穷不怕，恶亲戚也不怕。奋斗在八零年代，在那个激情似火的年代之中，李默开学校，做教育，办超市，搞连锁。走向人生巅峰。... 第1章：穿越 一座幽暗低矮的土坯房中，李默躺在床上发呆。 他眼睛发直的看着屋子的境况。 满是补丁的宣纸糊着木窗，熏黑火燎的土胚墙，疙疙瘩瘩的土质夯实地面，挂着长条黑灰的屋梁。破旧腐朽的碗橱，满是黑灰的灶台，高低不平的木桌，东倒西斜的长凳。 就没一样东西是像样的！ 鼻腔中混合着各种味道混杂的难闻气味，难以辨别这些气味到底是从哪儿飘出来的。 这的一切都在告诉李默一个事实—— 他穿越了。 从2020年重生到了１９７８年。 一个位于东北奉省临海山区，名为“土匪沟”乡下农村。 至于为什么现在躺在床上——不是因为睡懒觉，而是他今天上山好不容易打到了个猎物，然而却被堂哥抢了，争执中，原主被推下山崖，再次醒来，就被李默附了身。 李默抚着额头，努力的顺着原主的记忆，屋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李默抬起头看到两个身影。 一大一小。 大的叫李红，是家中长女。穿着粗布花衣，满身是土，虽然穿的不好，但她也是十里八村长相数一数二的美人，可惜因为家里的原因，二十岁还没嫁人。 小的叫李然，是幺女。梳着羊角辫，身上穿着一件不合体的破衣服，可怜兮兮的。虽然脏，但还是能看出来她很可爱。 “大姐？你回来了。”李默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这一声招呼，给大的和小的都给吓了一跳。 李默忘了，原主脾气火爆，在村子里是出名的小霸王。能打架绝不吵吵，能等抄家伙绝不赤手。虽然上高中，成绩也不错，但是原主因为家里面就一个男丁，惯得没了样子。在他的字典里面就根本没有客气二字。 正因如此，他经常出去耍横打架，致使这个穷家因为他的莽撞而雪上加霜。 “小默？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李默发闷，李红有些担心。 他从不这样。今天是怎么了？ “哥，还疼么？” 李然怯怯的用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看着他。 在李默的记忆中，小丫头自小就最喜欢他了。而李然也是原主最心疼的小妹了，家里面属她最听李默的话，李默有什么好吃的，也给小妹吃。 他摇摇头，用记忆中熟悉的语气，摸着妹妹的头说：“哥不疼。” “哥，吃糖。” 李然展开手心，李默看到一块已经被攥的变形的糖。这种糖是本地土作坊生产的，一分钱两块。用粗劣的土质糖精勾兑的。甜的发苦不说，放嘴里还能尝出一股怪味。又难吃又不卫生。李默也不认为这东西能吃。 但即便是这种一分钱两块的糖，李然一个月也吃不到几块！ 糖都已经被攥的变形，不知道她攒了多久。 “哥不吃，你自己吃吧。” 李然抬着头，眼神里面流露着明明舍不得给哥哥，但却一脸决然的味道。 李默看的好笑，将糖从小东西手里面拿起，将糖纸剥开，然后把糖块塞进了李然的嘴里。 “好甜。” 见李默如此，李然捂着小嘴，眼睛笑得像是月牙一样，小卧蚕都笑弯了腰。 然而小妹这极其容易得到的满足，却让李默感觉到莫名的心疼。 是啊，真的太穷了…… 超出想象！ 其实土匪沟不是穷村子，十里八村的不管怎么论，穷是排不到这个村子的。 而李默家里面一共才七口人。 父亲李富国，母亲张如意。两人生育了四女一男，虽然男丁少，但也不至于会过成这样。 大姐李红每天都要出去上工分。而工分每年年底大队会结算，每个村会根据自己的收成来换算工分兑换的比率。土匪沟一年下来，最次的家庭也能换下两百多块钱，再加上按人头的口粮，李默家算起来，一年分到的口粮也至少要几百斤。 可奈何，家有一门混账亲戚…… 原主父亲是奶奶改嫁带来的孩子，自小就不受待见，长大了还受到家里面的盘剥。 每年工分结算下来，奶奶都要拿走所有东西的三分之二，要全家平分。而李富国这一年勤勤恳恳下来，就只能分到三分之一。一家七口人，不饿死已经算不错了。 可同样在邻村的二叔家就不需要分口粮，他好吃懒做的，每年还能分到李默家的口粮吃。 李家的小儿子高职毕业，在县里造纸厂上班。奶奶更是偏爱于他，不管什么好东西都可着他来。 就因为他，李默家里没少让奶奶带着二叔来搜刮。 这就是个无底洞！永远都填不满。 可虽然李默的心中虽然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但不代表他能接受穷的现状。更何况还是这种原因。 既然有盘剥，那就要反抗！ 可真的说反抗，他能怎么做？ 离家出走？ 浪迹天涯？！ 别闹了，在这个没有介绍信和户籍寸步难行的年代里面，他能去哪儿？那个年代要饭都违法！ 既然无法离开这个家，就得改造这个家。肯定不能这么穷下去，反正李默是受不了。 “妈？你回来了？” 李默正看着李然想着事，李红的话打断了李默的思路。 抬头望去，李默看到一名带着围裙的中年妇人，捂着嘴，泛红的眼圈。眉间的神情透着凄凉和淡淡的绝望。 李默知道，母亲哭了，而且很伤心。面对女儿打招呼，张如意也就应了一声。 但看到李默醒了她竟能擦干眼泪对李默强颜欢笑。 “起来了？” 果然，那个年代重男轻女是根深蒂固的观念，差距太明显了。 李默看着母亲关心的问道：“妈，你咋哭了？” 听到李默问自己，张如意就连强挤出的笑容都没了…… “大人的事小孩儿别管。” 张如意丢下了一句话就低着头走到锅台前做饭。 李默和李红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大概猜得到，母亲是因为彩礼的事情哭了。 这又是原主奶奶在压榨原主一家了——原主的三叔李庆来要结婚了，本来这是件好事，但女方家是县城的，要三转一响的彩礼。 所谓三转一响大概就相当于21世纪的万紫千红之类的。 “三转”指的是缝纫机、手表和自行车！ “一响”则是“收音机”。 这些东西在那个年代，这都是奢侈品，就拿缝纫机来说，普通的杂牌货还要一百五，就别说要“飞人牌”或者是“熊猫牌”，这四样要是牌子货就能上八百了。 八百块的彩礼。原主奶奶却准备和原主父亲要四百多块！ 要知道，现在是1978年，工人每个月也就三十块钱而已。而原主一家只是农民，四百块钱，那对这个已经在饥饿边缘挣扎的家来说，不下于洪水猛兽！ …… 张如意捏窝窝头往锅里放，门外又传来脚步声，人还没进门，就听到有一个很高调的女孩子声音传进来。 “妈！今天考试我考了个前十名。” 听声音，就知道这是四妹李悦。她跟老三李欣是双胞胎，深得奶奶喜欢，和家里面离心离德。也是原主最讨厌的一对妹妹。 张如意低头继续捏窝头，没吭声。 而两个妹妹一前一后的进屋，先进屋的李悦长得很白净，虽然衣服不算好，但是很干净。头上梳着两个大麻花辫子，又黑又粗。 “妈！您怎么不说话啊？” 进屋之后的李悦见张如意没搭理她，还不知深浅的继续问。 张如意捏着窝头，看都不看李悦：“你们班一共十八个人，你考前十有什么好高兴的？你哥哪次不是前三名？” 李悦显然是被打击到了，她脸色涨红的反驳母亲。 “他能跟我比么？他们班的学生成绩都差。” “行了，妈难受呢你没看出去来？”李红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瞪着眼睛替母亲教训起妹妹来。 李红是家里面老大，性子随母亲多一些，又愿意干活。所以深得母亲喜欢。教训妹妹，张如意一直都是默许的，只要不动李默，怎么都行。 李悦白了一眼李红，但是没敢还嘴。 可摁了葫芦起了瓢，李悦倒是不说话了，李欣倒不知死活的质问起母亲。 “妈，我咋听说你跟我奶奶吵架了？你咋能这么干呢？奶奶是长辈！” 李欣最得李家老太喜欢，李欣心里面基本上是站在奶奶那边，而不是家里面这边。 “滚！你跟你奶奶过去！我没生过你！” 张如意听到女儿的话，一下子像是点燃的火药桶炸了，抄起小板凳就往外扔。小板凳砸在了李欣的身上，吓得李欣连忙往屋外跑。这样的情况在家里面很常见，原主见怪不怪，李默也一样。 可勃然大怒的张如意把李然吓得小脸发白，身上一直在抖，李默忙拉着李然抱在怀里安抚。 “不怕，不怕，然然乖。哥在这呢！” 李红也很生气的指着双胞胎：“没听到妈说什么呢？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儿烦人。”。 家里争吵的时候，门外传来响动，好像是有人推门进来了。 “爸回来了！你看看妈，还拿小板凳打我。”见到门外进来的人，李欣连忙跑过去告黑状。 但是进了院子的李富国根本就没搭理她，自己的女儿什么德行，他能不知道么？ 李红见到父亲打了一声招呼，李富国低头进屋，都没应声，脸色难看的坐下。 李富国看着李默坐着，然后大量了一下他问道：“醒了？” 李默点点头，没说话。屋子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孩子们谁都不敢说话。可张如意看都懒得看李富国一眼，弄得李富国的脸上写满尴尬。 李红见到气氛太尴尬了，就开口问道：“爹，都咋说的？” “都没借，咱家这样，谁敢借钱给我们。还让大队长损了一顿。今天一天，这脸都快丢光了……” 李欣这个时候插嘴道：“那……奶奶要是来了，咋办？” “行了，别说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李富国长长的叹了口气，语气之中充满了无奈。他有看看孩子们，一个个都看着他。 李富国一甩手：“行了！看我干嘛！先吃饭。” 第2章：晚饭 全家在沉默的气氛之中准备晚饭，开饭之后，孩子们都围坐在放桌前。张如意坐下，当李富国不存在似的。不看他，也不跟他说话。 看来今天的“冷战”，张如意是要打到底。 父母冷战，管不了也懒得管。 肚子有些饿了的李默看到桌上的饭菜犯愁。 家里的饭菜很简单。 一碗咸菜，几根大葱，还有少量的酱，一点儿带油水的东西都没有。 每一个孩子面前都放着粗面的窝头和一碗稀的都看不见米粒的“粥”。 就这样的饭，还得定量分给全家人吃，男的能吃上两个。女的就只有一个，到了小妹李然，就只有半个。 实话实说，前世李默没吃过这种粗面窝头，别说吃，见都没见过……他只喜欢吃肉！ 对于窝头一无所知的李默，咬下一口之后就后悔了。 又粗又硬的玉米面窝头在嘴里面就像是沙子一样，不断的挑战着牙齿的极限。 李默硬着头皮嚼了几口，味道极其的糟糕。 李默暗想道：“吃下去就好了！” 结果往下咽的时候，感觉划到了嗓子，差点儿吐出来。 李默连忙端起稀“粥”把窝头勉强“送”了下去。 李默想掀桌子。 这他么是人吃的东西么？！ 这也叫饭？！ 李默心里面暗中叫苦，可目光落在身边的李然身上，却是微微一怔，因为李然的半个窝头已经吃光了，此时正在认真的舔手指。 只要不瞎，都能看出来她没吃饱。 这年月虽然年景好了，但也有许多人家吃不饱饭。 李默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将自己剩下的窝头全都塞在李然手中。 “我不吃，哥吃吧！吃了哥的病就好了。” 李然看到递过来的窝头连忙拒绝。但是眼睛就从来没从窝头上离开过，孩子是藏不住心事的，看在李默眼里真的是一清二楚。不过见到妹妹如此懂事，李默的心里面一暖。 他随即将窝头塞进小东西手里，并笑着说道：“哥今天不饿，然然长身体，你吃吧！” 小东西又摇摇头，李默却笑着把窝头放到她手里，然后摸着她的小脑袋轻声道：“听话。” 听到李默这么说，李然这才嗯一下，用力点头，随即又狼吞虎咽的吃这个窝头，看样子是饿极了。 本来是难以下噎的窝头，可在李然眼里却变成了美食一样，她吃的像是个仓鼠似的，小嘴巴都鼓起来了。 李默看着李然，心里面不知道说什么好。总觉得这个家必须要改一改了。 李默就不饿么？ 饿！！ 这身体是原主的，但现在是他的啊，李默自己也能感觉到自己的饥饿感，不过，这窝头，他实在吃不下去，而且就算能吃下去，他能饿着小妹自己吃么？ 不能！ 总得像个办法……至少要吃饱饭啊……md。 李默心里想着。 …… 这时，李富国吃的差不多了，他放下筷子，看了看家里面的人。 “咳咳……嗯！那个——老三和老四啊！你们俩这就要念完初中了，这书念多也没啥用。你俩这初中就别念了吧？” “为啥？！爸！凭啥不让我们俩念书啊？”李悦一听就炸了，她像是爆竹似的。 “是啊，我不念倒是没啥，平啥李默就可以念书啊？这不公平啊？爸，您得一碗水端平啊！”李欣这个时候抓住李默不放时，李默本来是不打算说话，可他躺着都中枪，这就有点儿过了。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还真当他是活菩萨了？ 李默咽下窝头很不爽的回道：“有事儿说自己的，别找我麻烦。我自己的学费自己解决。” 李富国感觉李默越来越不正常，自己儿子是个暴脾气，那是十里八村都有名的。 原主李默，脾气火爆不说，做事还浑。一发火就不管不顾的。换过去的他，这不早就跟妹妹打起来了？ 李富国打算挑起李默的火，跟李欣和李悦吵起来，然后他这个时候就让他们仨都别念了。 可没想到的是，李默不仅仅没发火，还自己承担学费了？这火还怎么挑？ 眼见得计策失败，李红还递上了个神助攻。 “小默不能辍学，没钱的话，我想办法去。” 李默是家里面唯一的高中生，说起来，全家就属他学历是最高。三叔也不过是一个高职毕业。而且李默就差一年毕业。毕业就能报名当工人，那时候家里面的再怎么说也能有所改善。 李默看了一眼李红，大姐虽然老实，可一旦有什么事情关系到他的时候，大姐总是能站出来说句话。在家里面对李默最好的，除了母亲就是她了。 而且李默是不可能不上学的，他知道知识真的能改变命运，所以这个机会绝对不能放弃。而且李默原本就是一个名牌大学的高材生。 用现在的话来说，他就是个学霸。 所以对于知识的重要性，肯定比李富国要清楚的多。 大学李默是一定要考的，毕竟自己在开超市之前他就是做教育辅导的。 只要复习一下考试的题型，回忆下考试的方法，在加上他报考的技巧，考个大学根本不难。 难的关键是考个名牌大学！ 这才是重要的！ 想要改变自己的生活，名牌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是必不可少的。 至于说李悦，她光一门心思想考高中了。大学那都是太遥远太缥缈的事情。而且救她那成绩，考大学就如同做白日梦——想都不要想。 “大姐，我自己就行，你别操心了。才三块钱。” 李默故意把语气说的糙点，他怕别人不适应。毕竟原主是家里面最让人头疼的一个，突然改邪归正了也不太合适。 总得有个借口吧？ 要不然村子里面人怎么想？ 那个年代，基本上是当做冲到了什么。 李默虽然学的很努力，但他就是他，原主性格上可是比他差了好多。 李红担心的看着李默说道：“你是不是有啥事儿瞒着我们？小默，你别自己扛着，你今天怪怪的。” “没事，姐！我啥事儿没有。可能……”李默短暂的词穷，突然脑瓜一闪说道：“可能是吓到了？一会儿就好。” 虽然有个解释，但李红还是担心的看着他。 见计划失败，李富国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身体不舒服就早点儿休息，以后别到处乱跑，命丢了都不知道。” 李富国随口说的一句话，李默却浑身一哆嗦！ 命丢了？可不丢了么！ 现在儿子都换了！只是李富国不知道而已。 李默赶紧将一口窝头吃下去说道：“那我先睡了！” 快走吧！不然真有可能破案了！ 李默紧张的低头往自己的房间走。这家只有李默是自己一个房间，李红带着李然还有李欣和李悦住在东厢房，李富国和张如意住在大屋。李默自己住在一个小屋里面。这已经是这家里面最好的待遇了。毕竟是家里面唯一的男丁，都指着他传宗接代呢！待遇当然好了。 李默回屋上炕，躺下之后，心里就一直不舒服。 倒不是不适应这里，而是看到刚才的情景，感觉这种日子就是在折磨人！ 首先父亲对于奶奶的言听计从导致了这个家破败到了今天的这个地步。可李富国一点都没有反省的意思，气的李默对他真的有些无语。 可这又能怎么办？怂恿张如意跟他离婚？有些过分了。 离婚不行，那就只有断绝关系一条路了——跟奶奶家断绝关系，或者是分家。 而这条路，得动动脑子！ 东北初夏的天气很怪，早晚两头很冷。中午热。 李默蜷缩在被子里辗转反侧睡不着，因为饿。肚子叽里咕噜，胃酸一阵阵的往上翻。 这时候家里面的人都睡着了，饿的不行的李默悄无声息的爬起来，他悄咪咪的溜到到厨房，蹑手蹑脚的找东西，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吃的。可他怎么都没想到，家里面就剩下两个生地瓜了。粮食袋里面剩下的粮只有能数的清的玉米粒。 断粮了！？ 李默这才知道，原来今天这顿就是最后的口粮了…… 就这种破饭都没得吃了？！ 这家还有救么！ 该死！要是有一个金手指该多好！ 李默心里面绝望的默念，结果这个念头刚闪过，他的手腕传来一阵灼烧的疼痛。 李默挽起衣袖，他吃惊的发现，自己的手腕红了一片！而且这个时候身体也变得很热，李默感觉自己身体里面好像着了火一样。 他惊恐的跑出院去，一路跑到河边，李默纵身一跃跳进河里，可手腕灼烧感还是真真切切的传入大脑，李默在水里抬起手，他睁睁的看到在自己的手腕继续变红，那妖艳的红色好像是要变成火苗似的，李默用力的搓了好几下，结果竟然搓出了四个字—— “思念超市”。 “思念超市！这不是我的超市么？” 李默激动的看着手腕上的四个字，难道说老天爷开眼了？ 李默兴奋的爬上河滩，结果人刚爬上岸，浑身湿漉漉的他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接着就像断电了似的，失去了知觉。 第3章：总得有个金手指 “李默超市”是前世李默的母亲去世后，他将家里面的房子卖掉之后开的。本来他一直在外地和同学合伙办辅导学习，但是母亲突然重病，住了半年的ＩＣＵ，李默放下工作一直照顾母亲整整半年。 可惜母亲还是走了。伤心的李默将家里面的房子变卖，在母亲的老家买了一个很大的门市房，找朋友凑钱贷款，这才开了这间超市。 但没想到，进完货还没正式开门，整个人就穿越了！ 李默简单的巡视了一下超市——超市没怎么变——食品区，粮食区，生鲜区，服装区，文具区，玩具区，电子区，工具区等应有尽有…… 不过，这超市已经不是过去的店面，而是类似于一个随身空间的存在。 另外，李默还发现了一个问题，在这里，所有的东西不能吃也不能用。但是可以拿到外界的空间去，这神奇的设定让李默暗暗吐槽。但他很满足！ 他真的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真有金手指，也没想到自己的金手指竟然是他倾注心血开的这家超市。 可能……是妈妈在保佑我吧…… 沉默了一会儿，李默再次振作了起来。 他盯着了个熟食区货柜里的大肘子。眼睛动也没动！也不知道原主到底多久没吃肉了，看到肘子的那一刻，身体的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哈喇子都流了下来。 李默一把抄起大肘子，迫不及待的想要往外跑，可就在准备出去的瞬间，李默的眼睛又落在了一盒压缩奶片上。 犹豫了一下，李默拿了一盒奶片就匆匆的离开随身空间。 果不其然！ 可以拿出来。 离开随身空间之后，李默闻道了那股八角，桂皮，陈皮，花椒放入酱油炖肉的味道。那股香味让李默像是饿狼似的在大肘子上咬了一口。 换做平日，李默是绝对不会吃肘子的，因为很腻。 但此时此刻，在李默眼里。肘子的外皮Ｑ弹紧实，一口下去，酱油的浓郁和辛香料的味道，一瞬间在嘴里炸开。哪怕是平日里绝对不碰的肥肉，在这一刻都感觉是那么的滑·嫩肥美。 李默一口接着一口的吃，就算硬噎也是满满的幸福。 闻到肉味，李默感觉自己的嘴巴根本就控制不住，他也知道不能吃太快，但是身体就像是不听使唤似的，大口大口的吃。 好几次噎到直捶胸口，那也停不下来！ 一整个肘子，李默风卷残云一般吃了个精光。 吃了一个肘子之后，李默心满意足的揉了揉肚子，再回想一下刚才吃的晚饭。 李默长长的叹了口气，这段饭吃的让李默恐怕这辈子都忘不掉了。 粗面的窝头。 肥美的肘子。 虽然不是一种东西，但代表了两种生活。 是天天啃那又难吃又难咽的窝头，还是天天吃滑·嫩肥美的肘子？两种生活的选择李默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做出了判断。 绝对不能再这样过下去了！要改变！哪怕是真的到了撺掇父母离婚。也要改变！ 穷与饥饿，李默从来没想过会这么可怕！ 他蹲在河边喝了几口水，让自己冷静一下，又把自己的手和脸都洗了一遍。一是让自己清醒一下，二是为了洗掉肉的香气。 他怕大家闻出来他身上的肉味，有在河边又多坐了一会儿才往回走。 这个时间村子里面到处黑压压的，根本看不到人。农村的夜晚没有什么夜生活，除了创造人类基本无事可做，不然那么多的孩子是哪儿来的？ 李默小心翼翼的往回走，他蹑手蹑脚的推开门，然后又关上院门， 就在他准备转身的时候，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传来，差点把李默吓得魂儿都飞了！ “哥？是你嘛？” 李默吓得浑身一哆嗦，回过神看到小李然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问道：“哥，你是不是饿了？是不是我把你的饭吃了，你饿肚子了？” 李然很愧疚的问道，接着月色李默看到是李然，他缓缓的蹲下身说道：“我出去给你拿好吃的去了，别让人别人知道。拿碗水来。” 李然乖巧的去拿了个碗，然后倒了一碗水给李默拿来，她以为哥哥是渴了。李然听话的说道：“哥喝水。” 李默接过碗，他笑着说道：“哥给你变个戏法？” “啥戏法？” 李默笑着拿出一片压缩奶片，这东西就是压缩过的速溶奶粉。李默将奶片放倒碗里，奶片快速的融化，一碗水在李然面前变成了乳白色。 李默将碗递给李然说道：“喝吧。” “这是啥？” “喝了就知道了。”李默笑着递给了李然，小东西喝了一口之后，眼睛直放光，她激动的问道：“这是啥？这么好喝？” “好喝就都喝了，哥给你弄的。别跟人说，就你有，别人都没有。” 李然还是把碗递给李默说道：“哥不喝，我不喝。” “我都喝了一大碗了，这是你的。快点儿。” 听李默这么说，李然这才听话的将一大碗奶咕咚咕咚的都喝了，这一片奶片其实能冲两个这样大小的碗。 但是李默没这么做。因为李然实在是太瘦了，而且没有人照顾，感觉就是家里多余的。 李然喝光了奶之后，她还抱着大碗舔。就怕浪费一滴。 李然喝完，李默让她用水把碗刷了，结果小东西又把刷碗的水喝了一碗。 李然平日里吃了太多不该吃的苦，这个年纪本应该是被宠上天的年纪，可在家里面竟然苦成这样。李默还真的是心疼，不过好在自己拿出来了一盒，足够她喝几天的。 再说给李然弄点营养品，不让人发现还是很容易做到的。 而且就像是这种压缩奶片，超市里面还有不少。足够李然一个人吃的，李默送李然回去睡觉之后。躺在炕上偷偷的兴奋。 因为有了金手指，他至少不会饿死。 但是金手指不能随便用，超市里面的东西都是２０２０年的产品，拿出来根本就没有办法解释。改不好还有可能被抓起来当人体标本研究了。 而且，超市里面很多的东西都是国家计划内产品，１９７８年国家是计划经济，不是市场经济。销售的产品是要凭票购买的，像是他这种大量来历不明的商品，是容易被扣上投机倒把罪的帽子。这种事情要是严重了甚至可能掉脑袋，李默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可直接拿出来不可能，变现也不现实。李然又能不饿，更不能看着大姐和母亲受饿啊！？ 得想办法！ 平日里大姐对自己也非常好，还有母亲都是非常疼他的，将心比心，说什么也得想办法让她们吃饱。 既然无法变现，那就要想办法找个借口拿出一些粮食来让她们解决温饱问题。这或许是眼下最能解决这个危机的办法。毕竟家里面现在已经断粮了！ 至于李富国和另外两个妹妹，饿就饿吧，李默完全没有什么感觉。但其余人不行。 之所以李默会这么想，那是因为他不是这家亲生的，他们的亲生儿子已经掉下山崖摔死了。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是另外一个叫做“李默”的人，只是他们不知道罢了。 李默虽然要用原主的身份活下去，但是他没有义务照顾所有人。所以父亲李富国如果他还有救，李默或许带上他过一过好日子，但是如果没救，李默会毫不犹豫的踢开他。 他不可能因为一个陌生人挨饿受穷，李默没有这个义务。 虽然嘴上不说出来，但是心里是这么想的。 李默想到这里，脑海中浮现了一个清晰的思路—— 既然想要断绝关系，那就完全不需要顾及任何的事情，他现在需要一个契机，彻底分裂家里面的关系。 父亲对奶奶愚孝，无非还觉得老人是疼自己的，那是他的母亲。可如果让他彻底的看清自己母亲的真面目呢？ 要是都到了那个时候他还死不悔改，那就没有必要再管他了，那就任他自生自灭，到时候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让父母离婚的这件事上面。 讲和不易，分家不难！ 第4章：上山 早上起床，李默起来之后就带着小妹去河边洗漱，他把小东西洗干净之后，又给她冲了一碗奶在外面偷偷喝。 李默摸着李然的头小声说道：“然然，哥今天要上山，你在家好好的等哥，别乱跑。” “嗯！我知道了。” “还有，今天要是有啥事儿，给哥盯着。回来给哥说，听到没有。” “嗯！知道了。” 李默揉着李然的头，笑着说道：“去玩吧！” 让李然在家盯着，李默怕今天奶奶会过来闹事。他做好一些准备，跟奶奶家彻底断绝关系。他们昨天只是通知，今天要是不来，明天也有可能会来的，在他们来之前，李默要把家里面的损失降到最小。 李默把妹妹洗干净了，他自己也洗了一下。 小东西洗干净之后，白白净净的不说，还长得灵动可爱的。他领着蹦蹦跳跳的李然回到院里，张如意看到兄妹俩笑着说道：“吃饭了。” “妈，我打算上山一趟，就不在家吃了。我的那份儿给然然吃。我上山弄点儿东西回来，家里面看样子也快没粮了。不能在家等着挨饿。” 原主虽然浑，但是在张如意眼中，儿子过去就非常懂事，现在家里面又出了这种事，孩子就变得更加懂事了。 想到这儿，眼窝还不禁一酸。 “那，我给你装点儿东西。” “不用了，我上山饿不着，能吃的东西多着呢。我拿了东西就走，早点去，晚上争取多弄点好吃的回来。” 李默的话，让张如意哽咽的说不出话，她只是哽咽：“妈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摊上这么一个家。” 听到张如意这么说，李然拍拍她笑着回了句：“没事儿的妈，日子会好的。” “您放心儿子，如果家里面过不下去，我就带着你和你大姐，再带上然然，咱们直接离开这家，让他们自己过去！” 看来有门！ 本来还想着怎么留后路，母亲现在这个想法已经留下了一个完美的预设。 今后的分家大计，李默是更加有信心了！ 父亲若是到了最后都没救，依旧如此愚孝，那他就不需要客气了。 拜拜了您内！ 李默笑着点头说道：“哎！我知道了。放心吧妈，您去哪儿，我就跟你去哪儿！我养您老。” 张如意听到儿子的回答，心里面暖暖的。看来儿子跟自己是一条心，她给李默准备了些布袋，然后带上水就让李默上山了。 土匪沟的后山叫做老牛岭，绵延数百里，山上各种野货品种丰富，不管是野果还是野菜都多的是。而且山上野鸡，野鸭，山兔，獾子，各类品种应有尽有。李默背着口袋上山，他的目标很直接，上山玩一天。 打猎？那是他李默会做的事情？ 其实昨天想好了计划—— 上山，但不打猎。随缘溜达，饿了回超市拿东西吃。 至于说打猎那种虚无缥缈的事情，跟李默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李默只要上山，根本不需要解释自己抓到了什么，他只需要说自己打到了东西，去后山河间乡的地质队换就行。 村里的人经常去地质队换东西，有时大队不让去，地质队食堂的人还自己来村子里找村民换。大队也不敢管！ 至于说地质队为什么这么牛？那是因为，它本是一个半军队性质的国企。当地民兵根本不敢惹。人家武器装备先进，还经常被执行机密任务的正牌部队冒充。一般老百姓分不清这个地质队是军队还是国企。所以他们敢大大方方的收野货！ 民兵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然，曾经有一伙民兵不长眼，搜了人家的家属院。结果人家护厂队带着“五六半”就去找他们拼命。从那之后再也没有人敢过问换山货这件事。提都不敢提。 李默要是说找他们换东西，这肯定没有人去追查。 本身这事儿就见不得光，你还去问？ 李默上山之后先找了一个没人地方，回超市里面拿了几样东西吃。他坐在树下，喝着八宝粥，吹着清凉的山风，听着百鸟的啼鸣。 感觉自己就是上山来春游的！ 整整一天，李默啥都没干，就在山上玩。 玩了一天，回家前去一趟超市。 他掂量着拿了五斤大米，又切了一块肉。 红烧肉加大米饭！妥了！ 反正现在又不能拿现钱回去，有多少东西拿多少东西就是了！ 想吃红烧肉，家里面调料都没有。李默简单的自己抓了点儿调料，酱油也倒在了自己的水壶里面。 不多，够做一顿的。 玩了一天，还满载而归～爽快！ 李默开心的哼着小曲，他往家走的时候发现在山路上有几个孩子好像是在分什么东西。李默看着那些孩子，影影绰绰的好像是李贺和他那些狐朋狗友。 李贺，那是李默的堂兄，二叔唯一的孩子，也是把他推下山的凶手。 李贺比李默大一岁，随他爹好吃懒做，游手好闲。而且现在还学会了杀人抢劫…… 这人其实就是没救了。 李默看着李贺阴冷的笑道：“嘿？冤家路窄哈？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默蹲下身，在树下找了一些泥土糊在了脸上，然后他悄悄的把自己带着的东西送回超市。 弄好了之后，李默低着头往前走，走路故意点着脚尖，好像是飘乎乎的过来似的。 那几个孩子是把昨天抢的兔子卖了，正在这里“分赃”。一共五个人，一共卖了五块，李贺自己分三块，其余的四个一个人五毛。 分完钱，李贺正在吹牛的时候。 李默低着头就过来。 因为低着头，天还有点儿黑，大家没注意到来的人是谁，他们见到有人过来。 李贺小声说道：“我们要不要再干一票！这里都没人，谁也不知道是我们干的！” “行啊！” 这几个小孩也是村子里面的几个顽劣的孩子，基本上家里面都不管。李默看到他们迎着走过来把自己的路拦住。 李默低着头，故意不说话。 李贺发现李默啥都没带，而且穿的破破烂烂的，一看就是穷鬼啊！ 心里面正扫兴着，有一个小孩儿瞪着眼睛，他双腿打着哆嗦。 “哥，你看看……这，这人，是不是李默啊？” “谁？李默？”李贺吃惊的转过头看着李默。 李默低头压低了声音，学着鬼片里面的声音，拉长调调：“还我命来……” 这一句话，五个孩子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李贺感觉自己的血都凉了。 “还我命来——！” 李默坏心眼的又重复一下。 “你！你是谁啊！” 深山野林，四下无人。 一个人低着头飘乎乎的走过来说—— 还我命来。 换谁能扛得住？ 李默见到他们都怕了，这个时候一把抓住李贺的手腕说道：“李贺——你杀了我，你还我命来！” “妈呀！！” 被李默抓到手腕，他感觉李默的手冰凉。 而且脸上脸上全是泥土，还有石头子。接着夕阳的余晖，还能看到李默的眼睛。 “李默！你要干什么！你……你别吓唬我！” “还我命来。”李默是存心要吓他们，根本不搭茬就重复一句话。 那个认出来李默的孩子都已经吓得尿裤子了。他指着李默说道：“小默哥，我……我把买兔子的钱给你，这事儿跟我没关系……你放过我！” 李默不说话，只是抬起手。 还我命来—— 小孩赶忙把钱放在李默手里，李默接着把手转向第二个人…… 一连四个人都把钱给了李默，李默转过头看着李贺。 李贺吓得闭着眼睛，从已经尿湿了的口袋里面掏出湿漉漉的三块钱。 “你放过我吧！”李贺带着哭腔，抖着双腿。看他的样子，是真的吓得不轻。 李默拿到钱就松开了他，接着五个人呼爹喊娘的往山下连滚带爬的跑。 听声音，嗓子都喊破音了！ 李默看着手中的五块钱，嘴角带着一丝嘲笑的语气说道：“狗东西～就这点儿本事！” 李默看着带着味道的五块钱，很嫌弃的丢在超市的角落里。然后自己下山洗干净了之后才带着东西往家走。 李默提着袋子，看到家家炊烟袅袅，唯独自家的烟囱没有炊烟。 看来是真的断粮了…… 李默往家走，张如意看着饿肚子的李然抹眼泪，断了粮，去娘家借还被大哥说要她跟李富国离婚，还说一些孩子都留给李家的话。弄得张如意一气之下粮也没拿就回来了。 张如意心里真的不是滋味，家里面的日子过成了这样子，李然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当娘的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本来院子里很凄凉，可院门外面传来了李默洪亮的喊声。 “妈！我回来了！你看看我带回来了啥！” 张如意擦了擦眼泪，她推了一下李然说道：“去一边玩。” 李然躲开之后，张如意强作欢颜的去迎李默，可她还没到门口就见李默提着东西回来了！ 张如意快几步走到李默面前，她激动的问道：“儿子，你回来了？！今天……” “妈！今天大丰收！学费解决了。而且还换了这些，你看看。” 张如意接过两个袋子，她迫不及待的打开口袋之后，张如意差点儿叫出声。 米——！！ 这都多久没吃过米了！上次吃米还是过年的时候。 这又见到了米饭，张如意激动的眼泪都掉下来。 看张如意激动的样子，李默忙道：“别激动啊妈！还有呢，你看看这个是啥。” 张如意打开另外一个口袋，很轻，没有这个多。打开之后张如意啊的一声叫出来。 “你哪儿弄来的？” “今天大丰收，弄了不少好东西，跟食堂换的！你看看！” 李默很自然的笑容让母亲松了口气，看李默坦然的样子就知道不是偷来的。 自己儿子自己还是了解的，她激动的说道：“妈给你炖肉去！” “妈，我还跟大厨要了点儿作料，这是花椒，八角，对，这个是白糖，水壶里是酱油。” 李默将东西都给了张如意。张如意看这么多小纸包，感觉儿子也没有那么大本事去偷。看来是大厨给的。 “妈，晚上做点儿红烧肉！我想吃了！” “哎！晚上妈给你做红烧肉吃！” 第5章：幸福的晚饭 肉，这都是多久没吃过的东西。 当肉放在锅里煮的时候，李然就拿着小板凳坐在锅台边上闻。小东西闻着肉香，还不断的擦着口水。 到了下工的时间，李红带了一些粗粮回家，到门口的时候她兴奋的喊道：“妈！今天干活，大队发了玉米面，你看……” 李红本来挺开心的，带回来十斤玉米面呢！ 可一进院子，李红就闻到了肉香！ “肉？！”李红狐疑的快步往屋子里走。她进屋之后发现李默在喝水，李然坐在灶台前等着肉。张如意正淘米做饭。 “妈！今天……吃肉啊？” 做梦的吧？ 李红的心里面这样的想，但是最里面没敢这么说。 “小默今天收获不少，带回来了好东西，晚上吃红烧肉。” 红烧肉？！ 这东西李红感觉好久好久都没吃过了，就算是过年也没吃过这东西啊！ 李红坐下，她将口袋放在桌上，李默笑道：“姐，你带回来了啥好东西？” “玉米面……没你的好。” “那可未必，又不能天天吃细粮。”听到李红拿回来东西。张如意兴奋的走过来将玉米面拿走。 李红听到母亲的话，都懵了。 细粮？！ 家里面什么时候能吃细粮了？年年的细粮不都是换成了粗粮凑活度日么？ 每年的口粮都要被奶奶扣走，她主要就是扣细粮下来紧着三叔吃，可以这么说，三叔从小到大就没吃过几顿粗粮。他基本上是吃着全家的细粮，而李红从小到大吃过的细粮扳着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想不到有一天家里还能吃上细粮，李红暗暗的掐了一下自己。 疼—— 看来不是梦！ 没多久的时间，李欣和李悦也放心了，闻到肉味，李悦兴奋的问道：“妈！家里做的什么，这么香？” “红烧肉，你哥今天大丰收，弄回来的。”张如意今天也是真高兴，对李悦说话也没有平日那么冲。 李欣则一撇嘴，有些不爽的问道：“都这个时候还能吃得起肉啊！” “爱吃吃，不爱吃滚！谁强迫你吃了？”见到李欣，张如意还是过去那般强势，她是真的满心都不喜欢这个女儿，她都怀疑这闺女是谁养大的。 双胞胎没敢继续还嘴，她们看李默，李默都不看他们。李红还在吃肉的震撼之中没缓过来。 她们俩发现家里面根本就没人搭理她们了，好像是被这个家给孤立了。 谁稀罕吃啊！ 李欣很不爽的说了一句，张如意微微一笑，她打开面口袋说道：“行啊，正好你大姐拿回面，我给你俩蒸窝头。反正不稀罕！” 家里面虽然还是吵架拌嘴，但是气氛显然和昨天不一样了。 李富国今天下了工又去借钱，但还是无果而终。垂头丧气的回家，可一到家门口就闻到了肉味！ 李富国快几步冲进来，发现孩子们都坐好了，就等着他回来开饭了！ “回来了！” 难得，今天张如意竟然开口和自己说话了？而且还带着笑脸。 “这……东西都是从哪儿来的？”李富国狐疑的看着桌上一碗一碗的白米饭。当然，这都已经分好了，不过不同的是，今天李然的饭不是最少的，最少的是李欣和李悦的。 “我去地质队食堂换的，今天运气超好！”李默笑着说道，李富国有些失落的点点头，他嗯了一声，然后坐下。他坐下的时候，孩子们都盯着他。 小李然不断的咽口水，李富国看着大家：“瞅我干啥玩意？吃饭！” 李富国说出来，大家都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但是谁都不不敢加菜，李默没管那么多，上去夹了一块肉给李然说道：“好好吃。” 接着，他又加了一块给自己的母亲说道：“妈！你也吃。” 最后李默给李红也加了一块说道：“大姐多吃点，干一天活得吃饱了。” 李默给别人夹菜，他自己没吃，因为肉还是不多，这么多人就这么一碗肉，够谁吃的？ 李富国看着儿子给人夹菜，但是自己不吃。心里面多了一丝感触。 孩子长大了。 可他长大的原因，却让当父亲的心疼。 都怪自己没本事 都怪自己太窝囊！ “爸，吃肉啊，吃饱了才能干活。” 李默劝父亲吃肉，李富国这个老实汉子的眼窝里面竟然热乎乎的，鼻头一下子反酸。他没忍住，眼泪唰的一下掉下来了。 要是天天能这样该多好？ 这种日子不是他做梦都想要的么？ 桌上的这碗红烧肉是先用冷水煮，放入八角和花椒。煮熟之后，用油把糖烧成糖稀，然后加入肉和酱油翻炒，最后加入少量的水。诱人的香气让人闻着就想吃。李富国也好久都没吃过这东西了，这突然吃一块心里满满的都是兴奋，嘴角上的笑容根本就不受控制。 白米饭 红烧肉 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还能过上这样的日子！ 一顿饭吃的全家人喜笑颜开，吃饱了肚子大家竟然还能聊天，而不是过去那般死气沉沉。 不过李默基本上就吃米饭了，他主要是给李红和李然夹肉了，自己就吃了两块。 当然，李默又不怕饿肚子，有超市在呢，他怕什么？ 大家正在聊天，就听到外面有人急切的敲门。 李富国狐疑的站起身，他去打开门之后好奇的问道：“老二来了？啥事儿？” “啥事儿！李默那个小兔崽子呢！你让他给我出来！”李庆民的脸都气的发紫，李富国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他好奇的问道：“咋了？” “咋了？大哥，你怎么教儿子的？我们家李贺现在在家里魂都吓丢了，说你们家李默的鬼魂来找他了！” “李默！！”一听二弟的话，李富国气急的大吼。 这事儿李默干得出来！ 自己的儿子他这个当老子的还能不知道么？ 李默听到父亲叫自己，从屋子里慢悠悠的走出来说道：“啥事儿啊爹？” “我问你！李贺是咋回事儿？” “啥咋回事儿？”李默一脸惊讶的问道。 李庆民一听扯着嗓子吼道：“你少装蒜！你是不是装鬼吓唬李贺了！” “我装鬼？你别逗了，我今天哪有时间啊？我闲的啊？你当我们家是你们家啊？你天天吃我们家的粮，你倒是不愁，我们家都断粮了！” “我还有闲工夫装鬼逗你儿子？我怎么那么闲？” 李默嘟囔着站在自己父亲的身后。 李富国想想也是，儿子今天立了这么大的功，他今天不可能有时间去装鬼吓唬李贺，河间乡到这里来回一百多里的山路！ “还有二叔，我可还没找你呢！你们家李贺昨天把握推下山怎么算？” “我这是没死，我要是死了呢？他就是杀人犯了！我看他是心里有鬼！”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李默一番连珠炮似的反唇相讥，说的李庆民哑口无言。 李富国一听立即火了，他皱起眉头说道：“李贺推得你？” “可不咋的，我要不是挂树枝上，现在就摔死了！”李默抱着肩膀，李富国看儿子的样子不是说谎。 他反过来看着李庆民怒道：“老二啊老二，你哥就算是老实，也不能这么欺负吧？” “我今天告诉你，我儿子这是没出个三长两短，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给你们家同归于尽！” 李富国的表现还真的让李默大吃一惊。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在父亲心中的地位这么高。 “这话有本事你跟妈说去，跟我说算什么本事！”李庆民不屑的回了一句，李富国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脖领子，然后他气急的怒吼道：“少拿咱娘说事儿，我敬她是因为她生了我。他欺负我可以！害我儿子命，就算是娘，我也不会放过她！” “你儿子自己做了亏心事，那是活该！我家李默昨天是没事，但凡要是有事，我先宰了你家李贺你信不信！” 听到儿子昨天竟然是被人从山上推下来的，李富国说什么都忍不了！ 不过李默发现，老实人爆发还真的挺猛的，给李默都吓一跳。 他哪儿知道，今天这顿饭，已经完全改变了自己在父亲心中的位置。虽然李富国自己都不知道，但是真的听到这样的事情，他完全控制不住了，这些年的怒火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李庆民吓得推开李富国，骂骂咧咧的指着李富国说道：“你给我等着，等我去咱妈那告状去！” “滚！！再敢来我打断你的腿！”李富国像是狂暴的野兽一样怒吼，李默连忙安抚自己的父亲说道：“爹，别生气了犯不上。自家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来回去咱爷俩喝点儿水聊聊天。” 李默连忙的劝抚父亲，心中却更加笃定一个想法。 爹得带着！ 第6章：借钱 李富国回家把事情详详细细的跟父亲说了，父亲知道了之后在家里面气的差点儿抄菜刀找李庆民拼命。 见到丈夫这么疼爱自己的儿子，张如意突然感觉丈夫也不是那么懦弱无能。 只不过，他是觉得母亲生了自己，要报恩。 这样看来，这家也不是那么不可救药。 李富国的爆发让李默的心头暖暖的，自己小时候父母离异。自己的爹从来就没这么护着过自己。 今天是第一次感受到被父亲保护的感觉，这让李默对这个家突然有了一些眷恋。 虽然穷，但是这里有爹有妈。有听话的妹妹，疼爱他的姐姐。 曾经的自己虽然不穷，但是连母亲都离他而去。 那个世界孤零零的，就剩下他一个人。 穷而已，还能改变的！ 家里的改变，温暖了李默的心。一直孤零零的他是第一天有了家的感觉。 虽然不完美 虽然很破旧 但有了挂念…… 聊会天之后，李默提着一壶热水出去说想洗个澡。家里也没拦着。 李默提着水壶到水边先给自己泡了一碗红烧牛肉面。 虽然过去吃泡面都要吃吐了，可久了不吃，竟然还想！ 李默蹲在河边吃泡面，他晚上没吃多少饭，红烧肉都让家人吃了。出来自己当然要犒劳一下自己，拿了个卤蛋，加了根红肠。 蹲在河边呼噜呼噜的吃完一大桶面。李默打了个饱嗝之后就跳下水洗了个澡。 虽然凉，但还是挺爽的，上岸之后又喝了点儿热水。然后还不着急的在外面吹凉风溜达…… 李默确定明天自己是绝对好不了…… 他打了个喷嚏之后才回房，发现小李然在院子里等他，李默带着李然回自己屋喝泡奶片喝。然后跟李然说道：“然然，你以后想不想天天吃肉啊？” “想啊！”李然眼睛亮了起来，李默小声说道：“那你要听哥话，以后哥要是出去，就带着你。天天带着然然吃肉。好不好？” “好！！” 李然的脑袋点的像是通了电，李默接着故意装作为难的说道：“可是呢，哥有件事要你帮忙。” “啥事儿啊？” 李默看着天真无邪的小妹，他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对李然交代。 “明天你要跟哥演一场戏，奶奶他们要我们家过不下去，哥得想法子把咱们今年的钱给保住。所以然然你要帮哥。好不好？” “好！”李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不愧是哥的好妹妹，那明天说定了，你过来就说哥病了，剩下的事情交给哥。你就说昨天哥身上就疼。听到没？” 李然奶声奶气的嗯了一声，李默笑着揉了揉她的头说道：“明天哥给你带糖吃。” “好！” 一听到说有糖，也不知道小孩子是不是都这样，眼睛噌的一下就亮了，小嘴巴的口水已经管不住了。 而到了第二天，李默故意没起来，李然带着一个热毛巾悄悄进来，她把毛巾递给李默，李默放在额头上汤的呲牙咧嘴！ 然后李默再把毛巾藏了起来，他捂着头让李然出去找母亲。 李然屁颠儿屁颠的拉着张如意的衣角喊道：“妈！妈！哥病了！哥说疼！” “咋地了！”张如意吓得赶忙擦了擦手往屋子里跑，听到张如意一声喊，正准备出门的李富国也紧张的跟着一起进了屋。 “哎呀！这孩子头怎么这么烫？头发湿漉漉的，出这么多的汗？” 李富国在门口紧张的看屋里问道：“咋了？” “当家的，小默病了！可咋整啊！”张如意见到李默病了都急得没了主意。 “那快去找赤脚大夫吧！” 见到这个时候，小李然按照昨天说的剧本喊道：“爸！哥其实前天就疼，没敢和你们说。他好像受伤了。” “那肯定啊！从山上掉下来还能不受伤！” 李富国一听李然的话，也急得慌了手脚。 就在这个时候，李默探出头安慰父母：“爸，妈……别担心了，我没事儿。” “还没事儿呢！你要出个好歹！我可咋办啊！你等着，我这就回去借钱，咱们去看病！” “别借了，谁敢借给咱……现在能借的就只有大队，但要是借了……咱以后吃啥。年底工分就扣了。” 李默故意这么说的，这是有意提醒了一下李富国。 给弟弟结婚，大队里面不借，儿子生病总能借了吧？ 可回头一想，也不行！这么去了，大队也不信啊！ 李默知道时机到了！ 他装出很虚弱的样子，还咳嗽了几声说道：“不如这样，我去找大队长说说。他能借钱给我的，我带着钱去地质队的卫生院，应该能行。” “那你能自己走么？” “可以……可能是身上的暗伤发炎了，得打一针「大油」”。 李默说的“大油”就是一种青霉素，这种青霉素价格非常高。当然李默不是要打青霉素，因为他的超市也有小药房的专柜，消炎药比这个时候的好多了。 他这么做的目的就一个，把钱先拿出来。不让奶奶家再从他们家抠走一分钱！ 至于说家里面，现金暂时用不上，主要从超市里拿出东西贴补家用就可以了。能吃饱饭，钱以后都可以想办法往家里弄！ “那还等什么，爸背着你去！” 李富国想都没想，直接将李默背起来，奔着大队队部的院子跑去。 这个时候大队部的院子里有不少的人，基本上都是在等着上工聊天的村民，大家伙见到李富国背着李默。大家伙就立即都凑了过来。 “支书和大队长呢？” “咋了？！” “孩子病了，我借点钱给孩子看病！” “快去吧！” 其实李默是真感冒了…… 昨天那么凉的喝水，还喝了一壶热水，又在外面溜达一会儿。他不发烧才有鬼。 老支书皱眉头，他拿着烟袋杆问道：“李富国，你孩子这是咋了？！” 李富国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他焦急的说道：“出事了，前天孩子让李贺推下山，受了暗伤，今天这就开始发烧了！” “那你背到这儿来干啥？快去给孩子看病去！” “家里没钱了！这不是来这儿预支点前，开个介绍信！” “哦！行，你等一下，我给你开介绍信！” 老支书其实人挺好，不借钱是因为怕钱借了，李富国这一家子老婆孩子就要饿肚子了。所以他和大队长商量了一下不借。 但是现在不一样，人家孩子病了，能不借么？ 李默烧的脸通红，头发湿的都贴在了脑皮上。 这还能是装的么？ 会计跑着去开介绍信，又拿了钱，一共数出二百块给李富国，李富国签了字，李默低声说道：“爸，你把我放下吧！你就等着上工，欠人家钱呢！” “不怕耽误这一天的，山路五十多里呢！你一个人哪行？” “死不了，我命大着呢老支书。李贺把我从山上退下来都没死，这点儿小病能咋滴。”李默“挣扎”着从父亲的背上下来，他笑着说道：“吹吹风，感觉好了点儿。我上山又不是干活，就走走路。不碍事儿，估计这是发炎得打大油。” “那可不！你这孩子……不过你说，是李贺把你推下山的？” “是……”李默装出有气无力的样子，老支书沉着脸和大队长相互看看，大队长低声说道：“这钱应该他们出！你等我找他们去！” “别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让我爸为难了。” “哎呦——孩儿哦！你这是长大了，李富国啊！你命好，儿子懂事啦！那行，你拿着钱快去看病！别耽误了！”老支书心疼的摸着李默的额头，真的很烫，这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的在发烧。 李默故意慢慢的从大队部院子里走出去，其余人都夸李富国命好了，原来那么浑的李默竟然懂事了。以后肯定能享福什么的。李富国担心的看着儿子远去的身影，他心里面非常不是滋味。 可儿子说的对 欠人家钱，得还！ 李默拖着“沉重”的步伐进了山，然后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赶紧回去找速效感冒药吃！ 发烧在这个年代，要是条件不好还是会死人的。但是在李默那个年代，两片药搞定！ 李默吃了药，又自己喝了两罐八宝粥。 李默在山路上走走停停，因为真感冒了，确实难受。不过他去诊所，可不是为了看病的。 他是为了弄一张红色抬头的诊断书。 只要弄到这个诊断书，李默下一步计划就成功了！ 而实际上，李默到了河间乡之后，计划非常成功。 到了卫生所，他花一毛钱挂号。然后去看大夫，老大夫给他检查了一下之后就开了扑热息痛和止痛片。总共才花了五毛线！ 李默在大夫开完药之后，他可怜巴巴的要了张纸，说家里面奶奶去世了要通知远方亲戚。 就这样，大夫真的借给了他带有红色抬头的信纸，李默在诊所里面就在大夫眼皮子底下，“伪造”了一张诊断，在上面故意写了一大堆药，什么云南白药，什么正红花油。还有就是速效药和消炎药。 实际上诊所是没有这些东西的，但是李默有啊！ 总之故意写得多，李默拿着假诊断和一包药蹦蹦跶跶的回了家。 今天一天，张如意都提心吊胆的，李默出来的时候从超市拿几个鸡蛋，然后晃晃悠悠的回家。 张如意看到儿子回来忙不迭迎出来，看到李默带回来不少的药，她担心的问道：“咋样？” “还好。开了不少药，可家里这就彻底没钱了。”李默愁眉苦脸的看着张如意。 “没事，只要你没事儿，钱还能再赚。”张如意心疼的抱着儿子，李默小声说道：“妈，还剩下十块钱，这个给你，我在路上遇到了个偷着卖鸡蛋的，给。” 张如意接过东西，她擦干眼泪说道：“晚上妈给你煮粥和鸡蛋吃。” 第7章：引起公愤 李默把钱借出来，奶奶家那边想要把工分开走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钱已经借了，你去就只能有还钱一条路。别的什么都别想！ 李默不过是把钱提前拿了出来，现在所有的钱都掌握在自己手里面，李默相信，以李家老太的性子，来这里找他算账是早晚的事情。 不过—— 等的就是你来！ 今天的晚饭吃的没有昨天那么丰盛，但也能喝米粥吃窝头和鸡蛋。 李默观察了一下李然的伙食，小家伙的饭量见涨，别看小，吃东西可不含糊。一个鸡蛋风卷残云的就没了，李默把自己的鸡蛋给了她，小东西本来是不要，但是李默剥好放在她碗里让她吃了。 李默疼妹妹，大家都看得出来。而李欣和李悦看的出有些醋意，不过谁也不欠她们俩，自己平日里是什么德行自己慢慢反省好了。 吃过晚饭，李默还是老样子借口出去透透气，到超市里面找点儿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吃了。 数了数手里面的钱，一共是一百九十四块五，三块钱李默打算交学费，剩下来钱还有别的用处。可李默出去溜达的时候，远远的就听到自己家里面吵起来了，而且周围的村民也都不围在自己门口。李默站在人群里面就能听到院子大吵大嚷的。 一个老太站在李默家的大门口，他指着院子里的李富国夫妇跳着脚的大骂。 “你们这群坏分子，不要脸！你们偷东西，是小偷！快把钱给拿来！” 张如意一听就不乐意了，立即反驳道：“这钱本来就是我们家人的工分，什么叫偷？这钱是我们从支书手里面拿的，我们要是小偷，支书成什么了？” “我不管，今天你必须把工分钱给我拿出来，然后再把四百块钱给我！” “妈，家里真的没钱，小默病了，这今天刚把钱花了，这诊断书都在这儿了。那四百块我也不出来，您逼我也没有用啊！” “你有钱吃米吃肉，你没钱给你弟弟娶妻生子，李富国，我生你养你容易吗？就四百块起你还藏着掖着的。你有钱给你儿子看病，你没钱给你弟弟结婚？”院子里，李老太一手拄着拐，一手指着儿子李富国破口大骂。 张如意气的吼道：“你这叫人话嘛！什么叫有钱给孩子看病，没钱给你儿子结婚？人命重要还是你儿子结婚重要！” “废话，这辈子不管下辈子人，当然我儿子重要，你们少废话，快拿钱！不是我威胁你们！我可是拿了农药的，你们要是不给我，今天我就在这儿喝农药！” 李老太说完还真的拿出一瓶子农药来。 棕色的瓶子，上面有一张白纸写着黑字：“1605（乙基对硫磷）”。 这东西是巨毒，别说喝了，洒在身上都能中毒。 她举着农药跟举炸药包似的，看热闹的人哇的一声，就好像是炸了锅。 “来真的了！是１６０５！那玩意毒性老大了！” “是啊，要是喝下去必死无疑啊！” “哎！造孽啊，谁摊上这么个妈，倒了八辈子血霉！” 李富国看到农药都懵了，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李默发现自己爹是经不住这样的大场面，人都差点儿吓瘫。 看来—— 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李默推开人群说道：“奶！你尝尝农药好喝么？” “小默，你说啥呢！那是你奶奶！” 李富国气急的对李默吼，然而李默根本就听不进去。 “哎呦……奶我跟您说，这农药喝下去，先抽，然后吐，最后拉。可恶心了。到时候他们再给您装在车上，送到医院里面。到了医院，拿着大胶皮管子插您喉咙里面给您打药水洗胃。” 李默绘声绘色的给奶奶讲喝完农药的抢救过程，听得李老太懵了。 李默还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说道：“那折磨的，还不如直接一死了之。就是下地狱也比这个强啊！那真不是人受的！据说比下油锅还难受呢！” 李默的话真的给李老太唬住了，她本来就是来吓唬李富国的，里面确实是农药，但是不敢喝。 “我给您出个建议，把农药放下，我家院子里有刀，我给您拿去！”李默说着话屁颠屁颠的跑去拿铡刀，然后递给李老太。 他还特别客气的说道：“奶奶，时间不早了，要砍的话，趁早别赶晚。” “我前天刚从山上掉下去的时候才知道，那边收人也有时间的，你要是晚了，晚上还得在外面冻一宿，不值当。来！您拿好了。” 李默把放在李老太手中，那么长的大铡刀，她别说砍了，举都举不动。 等李老太反应过来的时候，农药已经被李默拿走了。 她这才反应过来—— 让李默耍了！ 手里面的刀举不动，但是能当拐棍用，农药后还被李默拿走了，她这怎么闹？！ 李富国也是这才反应过来，儿子看似混账，但实际上把事情解决了！农药抢过来了！ “砍啊！” “是啊，一会儿黑白无常就不上工了。” “对啊，你以为黄泉大队还全天等你啊？” 村民们看到李老太的样子，都在起哄嘲笑。李老太气的指着他们说道：“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是好东西！你等着，我要去县里面告你们去！” 李默拎着农药瓶子在院里喊道：“奶！您去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陪您一起去。正好李贺推我下山这件事，还真的要找领导唠一唠！我这虽然没死，但那是我命大！李贺推我下山，这本身涉嫌故意杀人罪，老支书在不？村里除了杀人犯，您咋都不管啊？” 一句话，所有人都沉默了。 大家也都不在笑，一个个都在犯嘀咕。 李庆民头上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事情闹大了…… 老支书背着手走出来，他清了清嗓子，摆出干部的架势：“都别在这儿哄哄了！李默这孩子说的没错！” “这件事，说大就大，说笑可也不小。” “这么多年了，你们老李家的事情大队也算是了解，老李家的，你天天盘剥你儿子的工分，导致他们一家人都吃不饱，而且你这孙子杀你另外一个孙子的事情，你还拉偏架，这件事到了县里面，你就是个坏分子！而且十恶不赦的大坏人！” 老支书用烟袋杆指着李老太数落一顿，接着村民们轰的一下又开始嘈杂起来。 “可不是么！没听说过，小儿子结婚跑大儿子家里面闹来。” “家里面的孩子都怎么养的，现在就敢杀人，以后说不定得做啥呢！支书啊！这个得重点观察！” “是啊，我看实在不行就应该送公社去批Ｄ。” “就是，太不是人了！” 李默看着大家探讨，心里暗中欣喜。 搞定！ 引起公愤了！ 看这群情激愤的样子，搞不好李老太还真的要被拉出去批Ｄ。 这些年李富国挨欺负，大家伙都看得到眼里，而且平日里李家人在村子里本身就嚣张跋扈，不少人看他们不顺眼。 李默虽然脾气爆，但不欺负人。 李贺不一样，村子谁家孩子他不欺负？ 而且今天他连堂弟都敢杀，以后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其实，村民也不完全是看不过去—— 而是因为害怕这样的“坏分子”再做坏事伤到自家孩子怎么办？ 不能留啊！ 李富国也没见到这样的情况，他根本就没弄明白为啥大家火气这么大。 而真正的始作俑者李默却在一旁看笑话。 堵门要钱？ 以死相逼？ 哼，把你能的！ 对于这种人，李默是采取恶马恶人骑的方法。 而且，还是那句话！ 善事不易，恶事不难。 “李富国，你不给是吧？你给我等着，我以后天天来你家闹！我让你家不得安宁！” 李老太见这么多人骂她，她就把矛头转向了软弱的李富国破口大骂。 李庆民吓得连忙拉着自己的妈逃命，再不跑一会儿就真的跑不掉了！ 而两人跑的时候村民在身后骂个不停，很多人追着往外撵他们母子。 见到奶奶被村民轰走了，李富国终于松了口气，他的正站在门口半晌没动地方。 张如意小心翼翼的问道：“当家的？” “行了，回去吧！都散了吧！” 李富国失魂落魄的关上门，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李默身上。 李默看着自己的父亲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他心里面有些慌…… 他声音怯怯的问：“爸？您看我干吗？” “回去睡觉去！瞎溜达什么？” 李富国没骂自己？ 李默感觉自己的计划好像距离成功越来越近了！ 显然，父亲是认可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了！ 而且刚才父亲默许自己这么做的时候，母亲的脸上分明带着微笑。 因为她觉得，自己的儿子大了，可以给娘撑腰了。心里当然开心的不得了！ 所以，吵完架的张如意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是心情大好。好像一切都烟消云散了似的。 不过李默明白，今天的事情不是结束，而是个开始。 奶奶还会来的！而且会闹得比这更严！ 看来——得想办法让李富国彻底对奶奶死心了！ 李默心中暗暗的想到了一个主意，一次更高级的计划…… 而这次，他必须要跟奶奶彻底决裂！ 第8章：说服母亲 虽然是吵了一架，但是父母的心情并不是很差。 “睡觉吧！” “等一下！” 父亲让大家散了，可母亲却开口阻止。 “今天你奶奶的来的可是够及时的，昨天吃了肉，今天就能上门来找。这家里闹鬼了！” 张如意说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李欣身上！ 没错，除了她之外，这家里面还会有第三个人会这么做？ 虽然李悦跟奶奶关系好，但是她也不傻。家里吃苦，她也要跟着吃的。奶奶向着姐姐，可未必会带着她。 所以，这件事李悦是不会做的。 但李欣会！ 全家的孩子里面能背上军用单肩包的，那就只有李欣一个。虽然这个包又旧又破，但是这种包在那个时候相当于今天的名牌包。 而且，全家的孩子之中，只有李欣的衣服是没有补丁的！ 所以李欣跟这个家都是离心离德的。 “我只是跟奶奶说李默病了，昨天我们家吃了肉，我哪知道会这样？” 到了这个时候，李欣竟然还在狡辩。李默是真的觉得她已经无可救药了。 张如意指着李欣怒道：“下次再让我知道你这样，你就不要回来了，再回来！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张如意是真的寒心透了。 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竟然这么对待自己，对待这个家！ 李富国咳嗽了一声，没有怪罪张如意，他看着李欣板着脸说道：“你娘说的没错，管好你自己的嘴！” 李默没吭声，这个时候也不需要他发言。 李欣也没敢还嘴，她害怕的跑回了厢房。 全家人散去，李默刚回房上炕，小李然就小心翼翼的探着脑袋进来。 “哥？” 看着和小宠物似的李然，李默自然知道她来是干嘛的。 白天说好的，给她糖。 小东西还特别懂事儿的自己端碗水，李默忍不住笑出来，他拿着奶片给李然冲了一碗奶。 然后李默还拿出来一块ＹＫＶ９维生素夹心的糖。 这种糖在李默那个年代也算是怀旧糖果了，但因为夹心里面富含维生素Ｃ对身体有很大的好处。 李默直接选了这种糖给李然。 李然吃下去，脸上好像浮现出很多小花似的，那种美美的感觉非常的可爱。 “哥！啥东西这么好吃！这是啥味？没吃过啊！” “那是甜橙味的，以后哥给你买甜橙吃。” “甜橙？那是啥？”李然小嘴巴含着糖，看着和小仓鼠一模一样。 李默看着了李然的小模样，真的越来越感觉自己这是养了个大号仓鼠在身边。 “以后就知道了，你以后听话的话，哥有的是好东西给你。” 李然开心的扑在李默身上幸福的说道：“哥对我最好了。” “嗯，好归好，但你必须要答应我，以后必须要天天整理好个人卫生，洗脸洗手。” “嗯！我知道了！” 李然吃到了她吃过的最好吃的糖，心里当然开心。 李然回屋了，李默一个人坐在屋里安静的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 要解决家里面的事情，还需要一些帮助，比如说母亲。 如果能得到母亲的帮助，李默的计划成功率会到最大！ 所以到了第二天一早，李默故意没早出去，父亲和姐姐都上工了，李默才磨磨蹭蹭的起来。 张如意没因此而埋怨李默。毕竟昨天是个“病号”，今天就算是不上山，张如意也不会说什么的。 “妈！大家都走了？” “嗯，都走了，你大姐带着然然去上工了，你爸也出去了。你今天好好歇着吧！” “不用，我一会儿就上山。” 李默说着话，他看到地上的那瓶农药说道：“妈，这个还是送到大队去，我们拿着太危险了。” 张如意看了一眼墙角的农药，她叹了口气，眼见得愁云爬上了眉梢。 “你说那个农药？唉……也不知道你奶奶下次还来作什么妖？” 有门！ 李默抓紧在这个机会小心翼翼的暗示:“妈……我有一些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你是妈的儿子，有什么不能说的？你有啥事儿？说罢！" “哎！那我就说了，妈咱家就不能跟我奶奶彻底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那种？” “呵，这事儿啊！我要是有办法，早就办了。可惜你妈我是个女人，没那么多的主意，也改变不了什么。” 李默赶忙趁热打铁，凑上赶紧继续自己的引导。 “妈，话不能这么说！女人怎么了？女人也是人啊，而且咱家能支撑下去完全是靠您。你要是想断，那肯定能断的！” “是啊？你是不是有啥好主意，给妈说来听听？” 张如意虽然没有李默聪明，但是知道自己的儿子是有主意的。 李默跑到张如意身边小声的说了几句之后，张如意瞪着眼睛问道：“你说什么？！那不是危险？！不行！肯定不行！” “妈！一点儿都不危险，主要是您……您配合的越好，儿子就越安全。” 李默说到这儿，张如意狐疑的问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妈，我还能骗你嘛？再说了，这样的话可以让咱家彻底摆脱奶奶的盘剥，咱家以后能不愁吃，还能攒钱下来。” “有了钱，大姐就能嫁人，而且咱家这破房子是不是可以重建？盖上个瓦房，咱们一家人也能好好的过日子。” 李默这张饼画到了母亲的心窝里面。 可不是么？ 如果能断绝关系，盖瓦房不敢说，但是吃饱这件事肯定能做到了。 “那……妈就听你的！不过这件事……” “您就放心好了，只要按照计划来做，爹是一定会做出决定的。日子好了，爹啥都明白了！” 画了一张饼，又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美好的未来。 美好的希望！ 想到这里，张如意很坚决的同意了。 计划的所有要素都凑齐了，现在可以开始了…… 李默虽然出来的晚，但还是要上山。李默上山不是为了抓到东西，而是为了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一个能摆脱奶奶家的东西。 一定很值钱才行，而在山上野货之中，野猪或许才是真的最值钱的。 但是野猪是一种非常危险的生物，这种在老牛岭几乎是霸王级别的存在。因为在山上没有熊和老虎，普通的狼体型也比较小。 所以李默最好的选择就是野猪！ 李默上山之后先从超市里面找来了一个玩具望远镜，虽然没有专业的好，但是聊胜于无。 找了大半天，还真的找到了！ 野猪是有活动范围的，想要找的话也不难。野猪会在领地附近定点排便，所以猪粪会堆积很高。 李默观察的时候隔着很远，这种东西不是能随便靠上去的。 一旦激怒野猪，断胳膊断腿的那都是正常的事情。 所以李默只能智取，不能蛮干。 发现野猪的位置就在原主摔死的“断头崖”附近，这里树木茂密，可以考虑使用陷阱。 只要利用断头崖，想要抓到野猪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李默在确定位置之后就开始了陷阱的布置，用一些野猪爱吃的东西引诱他们，在断头崖附近李默布置了不少的陷阱，为的就是让野猪被一网打尽！ 当陷阱完成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李默本来想走，结果没想到——野猪来了！ 见到野猪，李默赶紧蹲在草丛里面。野猪的视力不是很好，天还黑。李默蹲在草丛之中屏住呼吸，野猪还真的没发现他！。 另外李默用香油涂鸡蛋，香味遮盖了他的存在。所以只要呼吸不被察觉，野猪就发现不了他。 一头，两头，三头……七，八？！ 李默数了一下，两头大野猪，六头小野猪！ 这下发了！ 第9章：发大财 野猪可能一门心思都放在找鸡蛋上。因为鸡蛋涂了香油，所以大野猪能闻到，它一直专心致志的找。母野猪带着小猪到处找东西吃。结果母猪先中招，被绳索套住！ 在绳索被负重落下山崖之后，李默看着树上暗自腹诽。 “这就是传说中的母猪上树么？” 母野猪在树上蹬腿惨叫，小猪很不安的到处乱绕，结果一个跟着一个的踩到李默设下的陷阱，一个个都掉下山崖！ 妻子被拉上树，小猪掉下山崖。大野猪已经气疯了，他冲刺撞向挂着母猪的树。可野猪的视力并不好，树没撞倒，自己一下子冲下山崖…… 就剩下李默和母野猪了…… 李默坏心眼的拿着树枝抽母野猪。 啪！啪！啪！ 李默拿树枝抽母猪，让母猪挣扎。结果母猪把绳套挣断了，它也从树上掉下断头崖！ 李默看着树枝，看着山下说道：“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的！” 今天算是大丰收了！ 天已经完全擦黑了，李默从超市里面找来了手电，打着强光手电往山下走。其实这样是挺危险的。毕竟山上还是有狼的！可现在顾不得这么多了，这些野猪可都是钱啊！ 李默小心翼翼的到了断崖下面，还真的找到了这些野猪。 野猪的个头可不小，大的有四百多斤，母猪能有二百多斤。小猪大的能有五十斤了，小一些的也都在三十斤往上。 李默去拖两头大的，结果拖大野猪的时候，野猪可能是没死透，用力的挣扎一下。 这一下，碰到了李默的胳膊！ 就是挣扎的时候碰了一下，李默的胳膊就已经肿了起来。 看着自己的胳膊，李默吐了口气。 野猪还真的够厉害的，仅仅是挣扎中碰到了一下，胳膊就肿了！ 这要真的蛮干……自己还不得死？ 多亏自己是靠脑子吃饭的！ 李默将野猪都收入了超市之中，收进去一点儿都不费劲儿。而且这个随身空间里面的东西是不会变质的。就是不能放入活物。 东西收拾好，李默也中有能松口气，手里有东西，心里也就有了底。 毕竟这么多的野猪，怎么也能卖点儿钱的。 李默坐在地上歇了一会儿。 看天色越来越晚，李默怕家里面的人担心，拿着手电抓紧时间往山下走。 在山里面走夜路是非常危险的，不说山里面的猛兽，单单就是崎岖的山路就有可能一脚踏空跌下悬崖。 所以李默走的时候小心翼翼。 但是，在山间小路上，要是遇到了猛兽可怎么办？ 李默刚想到这儿…… “呜——！” 屋漏偏逢连夜雨…… 这是真的怕啥来啥！ 还真的听到狼叫！而且距离自己还不远！ 李默吓得赶紧往山路上跑，可他跑，树丛里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那是某种生物在树丛间穿梭的声音。 坏了！ 自己被狼盯上了！ 李默吓得拼命的往前跑，后面的狼直接冲过来，对着李默后背就是一口！ 好在李默穿的衣服宽大，那是父亲的衣服随便改改给他穿的。狼没咬到李默，而是咬住了李默的衣服。 嘶——！ 李默听到衣服撕开的声音，然后感觉到后背一阵阵的发亮！ “卧槽！这还真的赶上让狼掏了！尼玛！救命啊！！！” 李默高喊救命，可是深山老林里面哪儿有人啊！ “有动静！谁在那儿呢！谁啊！” “救命啊！有狼啊！”李默听到有人搭茬，他感觉见到了救世主似的。 “往我们这边跑！”对面的人对李默大喊。 李默一路狂奔。跑了没几步，李默看到了一群人，手中拿着柴刀的，拿着杀猪刀的。穿着各式各样，但是能看出来穿的不怎么好。而且每一个的背后都背着筐。 “孩子！你来我们这边！” 李默看到这么一群人，心里面也是一惊！ 让狼掏了之后，还遇到劫匪了？！ 李默急匆匆的跑过去，结果有人大喊：“这不是李默么！你小子咋还在这儿！” 李默愣了…… 对方认识自己？！ 遇到熟人了？ 再跑近几步之后，李默惊讶的发现。对方还真的是熟人！ 这人二十多岁，叫孙德有。是河间乡有名的“二道贩子”。 他都被教育好几次了，还有一次差点儿被批。但是人跑了，没批上。 “李默？你咋在这儿？” 孙德有一看是李默，心里也松口气。 他们俩平日里挺熟的。李默遇到他把拿野鸡和兔子卖给他。孙德有一直都在收野货到处贩卖。 “我这不是家里面没钱了，上山倒腾点东西！” 李默看到孙德有也松了口气，这人虽然名声不好。但是为人仗义。他们跟土匪沟的人不一样，他们那地方穷山恶水，什么都没有！村子也是附近十里八村有名的穷村子。所以没有办法，大队不管他们，任由他们出来倒腾野货卖钱。 跟着孙德有一起来的，大概有二十多人。都是他们村子的人，李默跟他们也有认识。而且关系都相当不错！ “哎呀？我说咋这么眼熟，李默啊！” “哈哈！李默，你小子这是穷疯了？咋还上山打狼啊？” “我看这小子是睡迷糊了，上山以为自己是武松了！” “哈哈哈！” 李默看着大家伙嘲笑他倒是一点儿都不生气，毕竟平日里都是这么开玩笑。他们这群人文化最高的小学毕业，根本就没有必要计较。 “行了，看把你们乐的！我让狼掏了，你们这么高兴干嘛？” 孙德有拍着李默的肩膀说道：“这不是替你小子高兴么？命咋这么大？让狼掏了还能遇到我们。说说，找到啥好东西了，咱兄弟今天是凑了不少钱来收野货的。” “好东西？” 李默看看这群人，应该是孙德有他们村子的人都出来了。 四月份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看来是都跑出来找口饭吃，不然平常也就三五个人一群，没有这么多的时候。 “你还真的别说，要是别人的话，我肯定不能给。要是你们的话，倒是可以研究一下。真带钱了？” “废话，不够的话哥哥给你拿去，我啥时候差过你小子的钱？有啥好东西？我们这次可是要很多才行！” 孙德有知道李默抓兔子抓野鸡是一把好手，弄点拿来卖也能赚点儿钱的。 李默咳嗽了一声，然后小声说道：“野猪，要么？” “啥玩意儿？！！” 孙德有差点儿跳起来，他拉着李默的手，激动的问道：“好弟弟，你不是诓我吧？你说一遍，啥东西？哥哥没听清楚！” “都是自己人对吧？”李默狐疑的看了一眼周围的人。 孙德有忙点头说道：“都是老实人，你放心好了，我们就是穷的没辙了，这是跟亲戚抱着断绝关系的心思借钱出来的。” “我的好弟弟，你要是真的有啥好东西，可算是救了哥哥了！” 李默咳嗽了一声，然后低声说道：“野猪，刚弄死的。要是你们有钱买的话，我可以便宜一点买给你们。” 这次孙德有确定，自己是没听错，真的有野猪！ 众人听到野猪这两个字，眼睛都冒了光，很多人咧嘴笑了起来。 真的是赚了！ 这些人正如同孙德有说的那样，他们都是老实的山里汉子，是真的饿的没辙了，想办法在外面借了钱，然后凑在一起拿出来做买卖。李默说有野猪肉这些人乐得差点儿哭出来。 “真的是野猪！” “野猪好啊！这玩意儿最好卖了！肉能卖钱，皮也能卖钱，最重要的是，血都能做成血豆腐卖钱！！” “是啊，拿到厂子那边去，我们一个人那点儿，现在趁着黑赶紧走，明天一大早就能拿出去卖掉！” “弟弟，我的好弟弟，你那野猪多大？” 李默咳嗽了一声，然后想了想问道：“先说说价钱，野猪肉刚弄死的，打算多少钱收？” 孙德有想了下，说道：“现在市价没票的猪肉一般都是四块两毛多，肉不能存我们就得贱卖，那就得往四块以里的压价。所以……三块五，不能再高了，你看行不？” “你要是要的多，三块钱我就卖了。” “啥？！三块钱！”孙德有激动的看着李默问道。 “前提是你们要的多。” “肯定多啊！我们这次带了三千多块呢！你有多少？” 孙德有好奇的看着李默，李默咳嗽了一声，勾了勾手指。 “带俩人跟我过来找野猪。拿着刀，小心狼！” 孙德有还是很相信李默的，他说带人去，他立即带着四个人跟着。 李默走在前面，用手电照着前面，强光手电的亮度当然不是一般的手电筒能比的。 孙德有看到这手电筒惊讶道：“李默，你这手电筒哪儿买的？咋这么亮？” “这是厂子里面的手电筒，我用两只野鸡换的。” 李默随便扯了个谎，算是把这件事给遮过去了。 接下来，李默在前面带路，后面孙德有和另外四个人拿着刀跟着，小心翼翼的警惕四周，走了一小会儿，李默让他们等着，他往上山的石头后面走。到了石头后面，李默蹲下身，悄悄的将超市里的野猪放出来。 孙德有等了一会儿问道：“李默？好了没有？” “找到了，过来！”李默在石头后面，孙德有带着人跟过来之后，他们惊讶的看着一头大野猪和一头母野猪。 “唉呀妈呀！！两头呢！” 孙德有差点儿蹦起来，看野猪的样子是摔死的。估计是中了陷阱。 “你小子行啊！这玩意儿都套上了！老猎人都未必有你牛！行！你小子是个人才。来，搭把手，咱把猪抬出去过过称，一会儿哥几个在这儿就地把肉分了！”孙德有跟后面的人打了声招呼，身后跟着的村民们，一个个兴奋的将野猪抬走。 随着野猪抬出去，孙德有过了一下称，大的四百一十多斤，母猪三百二十多斤。孙德有总共算李默２２００块钱！ ２２００块！ 这对于那个年代的任何一个家庭来说这都是一笔巨款！ 李默拿到的钱很多都是零钱，看得出来，这都是借来的。李默将一大把钱收好之后，他看着孙德有说道：“那我就不跟你们捣乱了，我先回家了。天色太晚了！” “哎！等到哥哥赚钱了，回来请你吃饭！” “行！那我先走了！” 李默笑着转身离开，孙德有也没留他。 众人兴奋的商量怎么处理野猪，集思广益的想办法卖猪。 而李默则悄悄的离开，穿着一件破衣服往家跑。 李默快到家门口的时候，他故意躲在河边的草丛里面，把四头小猪拿出来。用刀子放了一些血，洒在了自己的身上。 然后李默弄得浑身血淋淋的背着一口袋小猪往回走，李默晚上没回来，家里面人都着急出来找李默。 “李默！小默啊！你在哪儿了！你快出来，别吓唬妈！” 张如意的嗓子都快喊哑了，眼泪都快哭干了。 “妈？！你咋还哭了？” 听到母亲喊声，李默快几步跑过来。 张如意正担心，结果看到李默浑身是血的从草丛里面跳出来…… 第10章：断绝 “啊！！！” 张如意差点儿魂儿都吓丢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儿子会从草丛里面蹦出来，还浑身是血！ “妈！您别叫啊！是我，李默。” “儿子，你咋整的？！你咋伤成这样？”张如意急得泪如涌泉，李默忙小声说道：“妈，我没受伤，咱们今天不是说好的么？我弄得猪血！” “没受伤？！”张如意瞪着眼睛，想起了儿子白天说的计划。 她气的捶李默的后背：“你个小瘪犊子！你吓死老娘了！你从哪儿弄得猪！” “我从山上挖陷阱套的，都是小猪崽儿。” 李默憨笑着放下口袋给张如意看，张如意看了一下口袋里面的小猪崽儿，她心里也有了数。 接着张如意搀住李默说道：“你个小崽子，妈都让你吓死了。行了，既然都准备好了，那你就开始吧！” “哎！” 李默秒懂母亲的意思，他立即装出受伤的样子，然后跟着母亲往回走，张如意一面走一面哭着喊道：“当家的！！当家的！儿子不行了！” 就算一哭二闹三上吊是农村妇女绝活，但张如意哭的梨花带雨，那真切的感觉……李默都不知道自己老妈这么会演？ 奥斯卡欠她一个小金人啊！ 村里的人都听到了张如意的喊声，大家都着急的跑出来。 李富国循着声音找到张如意和李默的时候，吓得他啊的一声惨叫：“小默！！你这是咋地了！！” 张如意哭，李富国叫。 邻居们听到声音都跑了过来。 “咋了！咋了！” “哎呀妈！这孩子咋整的！砸伤成这样啊！” “是啊！这孩子咋整的！” 村子里的人赶忙过来帮张如意，扶李默，还有人接过李默的口袋，邻居陈大娘打开口袋之后大声说道：“富国啊！你快来看看！你家李默这是让老太太逼的！造孽啊！” 李富国忙不迭的跑过来，他打开口袋之后发现里面放了四头死了的小野猪崽儿！ 其余的村民也好奇的围过来看着，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说道：“造孽啊！你家这老太太这是真的造孽！逼得孙子出去抓野猪去！” “可不是啊！这能活着回来就是命大了！” “哎呀，这孩子命真大，抓小野猪崽子。我看这孩子是让大野猪拱的！” “那可不咋滴！野猪那是闹着玩的么！遇到了没死就算命大了！” 村子里看到这情况立即都能明白是咋回事儿，陈大娘忙道：“富国啊，孩子伤成这样肯定得送去县里面。我家二林出去当兵。明天退伍回来，你卖我一头小猪，我给你一百块钱，我这就回家拿去！” “还有我，我老丈人明天六十大寿，这小猪给我一个，我回去拿钱去！” “那我也要一个！” “让一个给我，我儿媳妇生了个大孙子，正愁着没东西下奶呢！都让我给我行不？” 四只小猪，一只一百，正好全都卖了。 村里的人都是好心，当然也是真的有人需要这个。 没多久，村里把钱都拿来了。 李默被邻居和张如意掺进屋里躺着，张如意赶忙给李默擦一擦，然后让李默躺着。 李富国手里面拿着四百块钱，心里面充满了纠结。 这四百块…… 可以给弟弟娶媳妇。 也可以给儿子看病。 给弟弟，母亲就能满意了。可儿子怎么办？！ 想到这几天的事情，李富国深吸了口气，然后·进屋跟张如意说道：“孩儿她娘，明天一早咱们俩找个车，给孩子拉到县里面去！你去你娘家借个驴车。” “行！我知道了当家的。”张如意其实也一愣，她本来还在等着和李富国吵呢，但是李富国竟然直接选择给儿子看病！ 这让张如意的心里面感觉到一阵阵的暖。 然而在门外，李欣悄悄的听到了…… 李富国和张如意进屋看李默的功夫，李欣悄悄的往门外走。 “姐，你干啥去？” 李欣刚走到门口，就见到李然站在门边。 “然然？你……在这儿干嘛？” 李欣心虚的看着李然，她说话的时候都不断的往屋子里张望。 “我……出去一下，你不要跟别人说啊，姐给你糖吃。” 说话间，李欣从口袋里面抓出一颗水果糖递给李然。 “嗯！”李然乖巧的点点头。 李欣兴奋的推门跑了，李然就看着李然走了之后，她把门一插。然后屁颠屁颠的跑回房间里。 李然进来之后，李富国已经看过了李默的伤，拉着张如意回大屋里商量明天看病的事。 李然小心翼翼的溜到屋子里，她小声说道：“哥……” 听到李然那小东西的声音，李默爬起来看着站在地上的李然说道：“咋样？” “我把李欣放走了。她铁定去找奶奶告状了。” 李默笑着摸了摸小东西头说道：“真乖，这个给你！” 李默给了李然一块糖，小李然当时开心的不得了。至于李欣给李然的那块五七厂的糖，早就被小东西忘到天边云外了。 小东西拿到糖当然开心的回去睡觉，李默躺在床上松了口气。因为他知道，所有的计划都已经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下去…… 李默放心的休息，因为他知道马上要有一场好戏。 李欣此时摸着黑跑到白河村敲李庆民的门。 “二叔！二叔！快开门！” 李庆民打开门之后，看到是李欣他惊讶的问道：“李欣啊？咋这么晚来？” “快，二叔，带我去奶奶那。我有事儿要跟奶奶说！” “咋了？” 李庆民知道李欣这个时候来找自己，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而这个时候能急匆匆的来，那一定是跟钱有关系！ “快点儿吧，三叔结婚的钱要是晚了就飞了！” “哎！咱们这就走！”李庆民赶紧出去，他拿着手电筒，提着菜刀，一路跌跌撞撞的往东河乡走。 东河乡距离土匪沟比较远，但是土匪沟还归东河乡管辖。 天光放亮，张如意故意没早点而起。李红虽然起来了，但是张如意还是故意拖延，天刚刚放亮，张如意本来还担心婆婆来晚了怎么办。 砰砰砰！ “李富国！你给我开门！” 听到门外的喊声，李富国吓得一下子跳起来。 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李富国头疼的站起身，而此时的李老太在门外大嚷大叫的将邻居都弄醒了。 “李富国！你把钱交出来！钱呢！” “妈！这是给李默看病的钱！” 李富国打开院门，李老太就冲进院子怒气冲冲的对他喊。李富国噗通一声跪下，他几乎是哭着对母亲求情。 把钱拿走，那是要了他的命啊！李富国不心疼钱，但这钱是李默的救命钱！ “我管你！你弟弟不能一辈子打光棍！你把钱拿出来！今天你要是不拿出来，我就死在你面前！” 李老太这次还真的发狠了，她拿着剪刀对着自己的脖子。 张如意知道，这是机会！ “妈！你心可是够狠啊！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们家富国是你捡来的吧？” 张如意故意大声的斥责，李富国含着眼泪说道：“妈！我求求你，你就别闹了！这钱是孩子的救命钱，我说什么都不能给你！” “他是你儿子？我可是你妈！！这钱你今天必须给我！你别以为我不敢！”李老太拿着剪刀对着自己的喉咙扎。虽然没扎下去但还是很吓人的！ “慢着！我给！”李富国声音颤抖的说道，他双手哆嗦的从怀里拿出四百块钱，接着他缓缓的站起身看着自己的母亲说道：“四百块钱，我今天给你。给你的还有我儿子的未来，你生了我，害了我儿子。妈！咱俩……两清了！！！” “呵，你以为我愿意有你这样的儿子！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嫁给你那个倒霉的爹！生了你个窝囊废！” 李老太不仅恶言相向，还一把抢过李富国手里面的钱。 更可气的是，她竟然站在门前数钱！ “滚！！！” 李富国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像是一头被逼入困境的野兽一样，发狂似的对自己的母亲怒吼着。 声嘶力竭的吼声让张如意看得心疼，而周围的邻居也终于看不下去了！ “还是不是人了！” “村支书呢！这种人渣不拉出去批Ｄ留着过年呢！” “是啊！这种老人渣就应该活活打死！” “太不是东西了！” 李庆民发现事情不对，他赶忙对自己的母亲说道：“妈！快走！” “慢着！” 就在李庆民准备走的时候，张如意叫住了他们。 她也是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刻，这么多年了终于等到今天了！ 张如意抄起自家的斧头，她指着李庆民母子俩怒道：“从今日起，你与我家恩断义绝！你们家再也不许碰我们家一粒粮食！这些年，就当我门家大米饭养出一群狼！” “你们俩给我听着，李富国你们不要！我要！” “你们不疼他，我疼他！” “他没了娘，但他有女人！娘不疼，他女人疼！娘不爱，他媳妇爱！” “从今天开始，我张如意的男人，谁要是敢再碰一下，我就活劈了他！” 第11章：充满希望 张如意一声怒吼，吓得李庆民差点儿摔了一跤。 他真怕张如意的斧头劈过来！ 看着张如意发飙，李富国的心里面一阵阵的暖，过了这么久才发现。这个天底下最心疼自己的人，竟然是可以跟自己没有什么血缘关系的人。 看来自己要好好的对待自己的媳妇！ 珍惜眼前人！ 回头想想想，亲妈怎么对待自己的，亲闺女又是怎么对待自己的…… 不管怎样，都不能再让这些对自己好的人受苦了！ 李富国暗暗下定决心，他担心的看着张如意。 “孩子看病的钱，我想办法去借！” 李富国看着自己的媳妇，终于拿出来了一个男人应有的担当。 “爸，不用了。我没伤成那样，就是让野猪踢了。上次开的药还没用完。” 见到父亲说这样的话，李默也是心中一暖，他忙站出来劝自己的父亲。 “啥？！你没事儿啊！你吓死老子了！真的没事儿？！” 听到儿子没事儿，李富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不过李默还是噘嘴说道：“胳膊疼，野猪差点儿给我撞过去，而且昨天我还让狼掏了，衣服都给我扯碎了。虽然不用去医院，但养几天是有的。” “那行，爸今天去学校给你请个假，你在家老实的待着吧！” “哎！” 李默知道，家里面终于断开了这门烂亲戚了！ 张如意偷瞄了一眼李默笑。 她也没想到儿子的计划真的成功了…… 这个家的日子总算是有盼头了！ 李默回屋刚准备坐下，李红黑着脸进屋说道：“妈！李欣没影了，昨天到现在都不在。” “不用你说，你奶奶来的这么准，除了这个叛徒还能有谁？！她既然跑了，就别回来，我就当没生她！”张如意心寒的叹气说了句。 “那李悦呢？” “她又不傻，跟他哥比倒是真的。但是她跟李欣不一样。而且咱家现在得好好想想怎么凑工分，你这不能一天天的不嫁人，得给你攒点嫁妆。欠人家的钱，咱也得还上才行。” 听到张如意这么说，李默陷入了沉思。 确实，断了关系，家里面也一无所有了。自己手里面的钱暂时还不能拿出来。 而且这钱李默现在惦记着以后做点儿别的事情。 不能光靠种地赚工分过日子，那不是李默的风格，他会是那种老老实实种地的人么？ 显然不是！ 接下来要想办法把超市里面的东西变现，而且超市里面的东西一旦用光了，还不知道会不会还有货物，所以超市里面的东西变现也是有限的。 要想真的过上好日子，那就要有一个能叫做“营生”的东西。 李默正在思考问题，突然问道一股香味。 是米粥的香味！ 在这个家里，大米的香味是很不常见的。 毕竟过去吃的都是什么？ 粗面，大葱，咸菜，大酱。 现在屋子里米粥的香味飘香四溢～～ 反差还真的大啊！ “咚咚咚！” 门外的敲门声让李默下意识的看向门口，李富国也愣了，他看向门外的时候。大舅子张树新从拎着一个大口袋和一个小口袋进来。 “富国！如意，刚才的事儿我听说了，妈听说之后就让我给你俩带来三十斤白面和这一口袋鸡蛋。小默没事吧？” 张树新进来，张如意的眼眶都湿润了。 “哥……你咋还来了……” 张如意的声音都有些发抖，李富国满脸愧疚的看着大舅子。 “大哥！是我不好，没照顾好如意。” “行了，事儿都过去了。你小子行，为了我妹妹跟家里面翻脸了。我就冲你这一点，家里面凑了点儿面！ “来，你拿着！先凑合着过，这些日子给小默吃点细粮。孩子受伤挺严重的。” “唉！谢谢大哥！” 李富国也是激动的双手颤抖，他结果东西的时候赶忙让大舅哥坐下。 张树新笑道：“富国啊。以后有啥打算么？” “我想着能不能找个工作，不能一直在家里种地啊。小默以后还要上学，我就想着看看能不能供个大学生出来。也让这个家改换改换门厅。” 听李富国这么说，张树新笑了，他点头说道：“行，挺好的。我回家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给你谋个差事。要是能找到，以后至少能有工资了。家里也不会这么难！” “说的是！可是我这个大老粗，老农民，哪个工厂愿意要我呢？”李富国说到这儿还忍不住叹了口气。 原来父亲还是挺上进的，想要找个工作？ 李默听到父亲的想法心中也是暗自高兴。 而且——这确实是个办法！ 父亲要是有了工作，家里的情况会有很大的改善！ 可那个年代工人想要成为工人，途径是非常少的。 一般来说就只有三种。 一种是城市户口的待业青年可以进工厂。 另外一种是推荐信机制。 最后一种是接班制度，也就是工厂子弟可以接班进入工厂。 城市户口可以自己报名，到时候工厂招工就可以填表进去。农村户口的就没有办法，要么是转城市户口当工人，要么就是拿到推荐信。而推荐信基本上一般农村人是拿不到的。 所以，李默想要让父亲当工人的话，那就需要找到分量足够的举荐信！ 可谁能给他们家写推荐信呢？ 李默开始犯难了…… “来，吃饭了！大家来吃饭！” 李默正在陷入沉思的时候，张如意端来了一碗粥。 和过往的稀粥不同，这碗稀粥飘着浓浓的米香。 碗里面是非常浓稠的大米粥，米粒已经都熬碎了，大米的香味隔着很远就能闻到。 母亲原来做饭是很好吃的！ 只可惜她过去手中的材料实在是粗糙，上次吃红烧肉李默都没发现，他以为是自己拿的东西足够好。 但是今天静下来下来发现。 母亲做饭的手艺其实非常好，只可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家里面过去的东西根本谈不上叫做粮食。 李默端着大米粥吸溜吸溜的喝了一大碗都还没够！ “哈哈，小伙子就是小伙子，昨儿听说你让野猪追，还让狼掏了？” 张树新看着李默吃饭的样子忍不住笑着问道。 李默擦了擦嘴说道：“哈，是啊，野猪追我，让我跑了。结果又被狼掏。这把我吓得！” “你胆儿也够大的，跑掉了还敢回去捡小猪崽？你不要命了！” 李红端着碗担心的看着李默，李默挠挠头笑着说道：“这不是钱嘛！” 李富国哼了一声说道：“你小子就是掉钱眼了！小命都没了要钱有啥用！以后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上学。考个大学，别弄那些有的没的！” 虽然李富国扳着脸，但是李默听着心里面确实舒坦的很。 他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爹说道：“爸！我白天上山不行么？不让我上山不现实啊！我上学得上山啊！要不我咋过去？” “你个小王八羔子！还学会犟嘴了！” “爸！我是王八羔子，您是啥？” “嗨？！小崽子你别跑，今天老子给你打的下不了炕！” 李富国撸胳膊挽袖子，李默嗖的一下跑没影了。 看着儿子这模样，李富国也是忍不住笑骂：“这小崽子！跟狐狸是的！滑的很！” 张树新在一旁笑着说道：“富国啊，我妹妹可是给你生了个好儿子。这小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唉！可不是么！这孩子从上次让李贺推下山之后就开始懂事了。要不是他，我真的难有勇气啊！孩子尚且如此勇敢，我这个当爹的，怎么能比他差呢？” 李富国和自己的大舅子一起聊天说话，而李然这个被无视的小东西一直在开心的喝粥吃鸡蛋，吃完之后拎着一个大碗就去找李默…… 看到李然拎着大碗来找自己，李默发现这小东西是个吃货啊！ “来！坐到哥身边。” 李默拉着李然坐在自己身边。小东西这些日子吃的东西能看到脸色已经不是蜡黄的，而是白里透着粉，看着特别的好看。 李默摸着李然的小脑袋，他看着自家破落的房子心中突生感慨。 “接下来哥要让你住上瓦房，而且要衣食无忧……” 第12章：有事上门 李默带着妹妹在外面偷偷喝奶，结果两个孩子眼睁睁的看着支书急匆匆的走进他们家的家门。 家里面又出事儿了？ 可问题是他才刚出来，家里面能出什么事情？ 李默狐疑的看着老支书急匆匆的进了院子，一进院子还大声喊。 “富国啊！李富国？在家嘛！” 一定是出事儿了！ 李默想到这儿，他领着李然往回走。 李然一面走一面舔碗，小东西啥时候都不忘记吃。 李默才走到门口就听到老支书急匆匆的喊：“富国啊，山上的路你熟悉，你给带个路，我家二喜生病了！” “二喜病了？啥情况？” 李富国吃惊的站起身和张树新一起走出来。 “不知道啊，今天这就打摆子了。赤脚大夫说要送乡卫生所去打针。” 这是机会啊？李默感觉跟支书打好关系，给父亲谋个差事什么的，还是有可能的。 最差也能在小学里面当个校工。 李默想好之后，就立即自告奋勇的冲进院子。 “老支书，我路熟！我带你们去！” 其实老支书来这儿就是找李默的，谁都知道李默路熟。 他总在山里面野。而且他是这方圆数百里第一老猎户杜青山的徒弟。 杜青山是村子里面的一个老绝户，他收养了自己的侄子。结果人家的侄子出息了，就直接把他给接到城里面养老享福，而李默就成了这附近十里八村最有名的猎手了。 李默打猎是师承杜青山的，他虽然不如自家师父，但是除了杜青山，也没有谁能比他更会打猎了。 毕竟已经用四头小野猪证明过自己的实力！ 老支书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让李默带路，毕竟人家孩子受了伤。所以退而求其次的跟李富国商量。 “不行啊孩儿，你这受了伤。” “哎呀，没事儿啊！我都没事了。上山我又不活动胳膊！走吧，咱这就去出发！孩子的病要紧！” 李富国也忙点头说道：“我跟着一起去！” 村长的小孙子不大，这是他家唯一的根！ 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一个孙子的。谁想到还能病了，而且还打摆子！ 谁也不知道到底咋回事儿，全家上上下下的都已经乱成一团。 李富国进屋之后，老村长的儿子李岩赶忙迎过来带着哭腔的跟自己爹哭诉。 “爸，孩子都抽了，这……要没救了！” 堂堂七尺男儿哭着跟老支书说，老支书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 “还想啥！快送到卫生所去！” “快走！” 屋子里的人七手八脚的准备一下，李岩抱着二喜从屋子里跑出去。李默在前面带路，他找了一条最近的路，直接穿山而过。奔着乡卫生所走。要不是李默认识路，他们直接走山路又要耽误好长时间！ 因为李默带路，所以大家只用了不到平常一半的时间就到了，虽然路很崎岖，但是孩子总算是安全送到卫生所了！ 李岩抱着孩子进了卫生所，李默赶忙跑过去挂号。 一毛钱挂号，然后拿着挂号单追着进了诊所。 孩子是看内科，大夫是个年轻的大夫。她检查了一番之后，接着说道：“这个要注射油制普鲁卡因青霉素G注射·液，也就是大油。但是队里有很多工人也都用药，跟这孩子很类似。现在我们手里面也没有足够的药……” 大夫说的药，只在过去有。不仅仅可以注射，烂脚丫，眼睛发炎，都可以抹。 只是后来没有了，因为副作用大。 但就这样，这种药非常的紧俏，一般卫生院就只有几瓶而已。卫生所也就只有两支左右。 “什么？！没药了？”李岩瞪着眼睛，浑身都僵住了。 没药了？那岂不是说……孩子就要等死么！ “我只能先给孩子开扑热息痛，而且现在大油很紧缺，根本不够。我们也在申请支援。” 女医生的样子也很无奈，她也是真的没有办法。并没有私藏药品的意思。 那时候治疗手段极其匮乏，尤其是山区里面，想要找这种大油，那就要去市里找。 可就算是在市里也没有那么多的库存。 来回一趟就要几天的时间。等药到了，孩子还能不能救都不知道！ 就算是孩子挺到了，能不能管用还是不一定！ 女大夫是明显不知道二喜到底是什么病，但李默猜得到。这恐怕是病毒感冒。 这孩子的表现很像是中毒性病毒感冒，情况非常严重，极有可能会丧命！ 大夫表示束手无策，老支书的儿媳妇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家里人怎么劝都劝不好，李富国看着也于心不忍的掉眼泪。 大家在哭，只有李默在想办法。李默看没有人注意他，他赶忙拉了拉老支书的衣袖，老支书狐疑的看向他。 李默带着老支书出来，然后他小声说道：“我上次来的时候，有几个外地人卖给我一些药。这件事少有几个人知道。我上次买的药都是他们给的。” 老支书吃惊道：“你有药能救二喜？” “对，我有。” 李默说到这儿，老支书激动的拉着李默的手。发红的眼眶里面眼泪都挂在眼眶上了…… “孩子，多少钱？你说个数！我给你！” “这个，还是以后再说吧。这药……不便宜。” 李默说的有些为难，他是故意做出为难的样子给老支书看的。 不谈钱，先救人。有效果咱们再谈价钱。 李默就是这么想的。 老支书也不傻，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能让一个小孩儿糊弄了么？ “好！那就这样，先给孩子吃药！” “找个地方，我去开药，然后回来给孩子吃上。” 李默说完，老支书忙点点头，李默从大夫手里面拿出诊断书，然后去药房开药，回来给孩子吃药的时候，李默就把扑热息痛给换了。 喂药的时候，李岩发现是两粒胶囊，一个小白片…… 他认识扑热息痛是大白片，这药根本就不是一种药，更不是扑热息痛！ 李岩刚想说话，被老支书拉住了！ 李默给孩子吃下药之后，老支书跟众人说道：“先回去吧，看看能不能找到药！” 李富国等人都点头，人家老支书说话了，当然要听。 李岩抱着儿子从山路往回返，结果到半山坡的时候，孩子睁开眼了…… “二喜！你没事儿吧！” “爸爸，二喜好饿。” 李岩惊喜的回道：“回家，回家让你妈给你蒸鸡蛋糕，吃白米粥放糖！” “吸溜……” 小二喜竟然流口水！ 虽然孩子脸色还是潮红，但精神头明显好很多了。 小孩子不会装病，一旦好了就精神得很。 老支书心里终于有一块石头落地了！ 当然，他也知道。这次欠了李默一个大人情！ 大人们到了村子的时候，二喜都已经能下地跑了。 这药也太神了！？ 老支书和李岩心中都是一惊！ 到了村子李默就没跟着，而是回家。毕竟还是有伤在身。 其他人看到二喜都下地跑了，也都知道孩子是没事儿了，福大命大！ 大家都觉得是这孩子命好，老天爷保佑。 而真正知道二喜怎么好的就只有三个人。 李默，李岩，还有老支书李振江。 “爹，李默拿的是啥药？孩子咋就这么好了？” “啥药，偷摸自己弄来的进口药！这小子上次借钱走了，我说从山上掉下来怎么都没事儿，原来是这药弄的。这小子也是好运气！” 李岩吃惊的说道：“李默倒腾药？” “那叫倒腾？那叫本事！这药他肯定不止是用那两百块钱买来的，我猜跟昨天他弄得猪有关，这小子得了杜青山的亲传。就算是现在能猎野猪也不足为奇。我估摸着，是把大野猪卖了，换的这个药。” 李振江自己脑补，李岩越听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 “孩子现在没事儿，可要是再犯咋办？” “肯定要犯的，这小崽子没提条件，这就说明，这药还得需要再吃一次。这样，晚上准备点儿好的，请这小王八蛋吃饭。你那个工作啊，我看……让给李富国吧！就当拿工作换儿子了！” “唉！能行！要是这药太贵了，咱家也拿不出来。要是一个工作的话，我让一次没事儿。以后再找呗！” 李岩也看得开，他又不傻。一个工作的机会换儿子的命！划得来！ 第13章：工作 李振江和李岩爷俩商量的差不多了，下午的时候李岩亲自到了李默家里。 “嫂子！李默在家么？” 李岩满脸堆笑，手里面提着一兜鸡蛋走进院子。 “哎！李岩来了，孩子没事儿了？” “哎！大嫂子，李默在家么？我时来谢谢他的，今天要不是他的话，我家二喜就危险了。” “你谢他干嘛？这不是应该做的么？孩子没事儿就好！” 张如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人家是来道谢的。 她回头向屋子里喊了一声：“小默！你李岩叔找你！” “哎～～” 李默一听就知道买卖来了！ 他在炕上一骨碌就直接翻身起来，从炕上跳下地。 “李岩叔！呵呵，您咋还来了！” 看李默的样子，李岩就知道，这小王八蛋是知道自己要来。 看来这小崽子门儿清着呢！ “呵呵，这白天多亏了你带路，要不然的话我家二喜今天就出危险了。” 李岩觉得不管李默是怎么有心眼，但是孩子的命是他救的。 单凭这一点，李岩说什么都得跟李默说一句谢谢的！ “李默啊，我爹让我来请你去我家吃个饭。顺便有点儿事跟你商量一下。” “有事找我商量？”李默一脸狐疑的看着李岩。 李岩点头说道：“是啊，老爷子是这么说的。我这不是来找你了么？” “那行，既然有事儿，那一定是要紧事儿，不能耽搁了！” 李默装傻演戏的本事给李岩看的一愣一愣的，一个十七岁的孩子，哪儿来的这么多心眼儿？ 这孩子难不成是长在心眼儿上面了么？ 李默回屋之后，故意拿着小口袋把要装上，然后就挂在腰间。 只要不傻，都能看到李默腰间挂着的东西是啥。 “妈！晚上不用等我吃饭了，你们自己吃好了！” “李岩叔，咱们走吧！别让老支书等久了！” 李岩苦笑着点头，他心里暗念：“这下我这工作算是要归这小王八蛋了！” “好！大嫂子，我先带李默走了！” “行！小默，去支书家要懂规矩，别惹支书生气，听见没有？” “哎！” 面对母亲的嘱咐，李默乖孩子似的应了一声。然后就跟李岩走了。 那时候人都很朴素，尤其是一个村子的人，犯不上会有拐孩子的事情。 再说，李默的脑子，不把李岩卖了就不错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张如意对李默是超级放心的。 李默跑出院子，跟着李岩的往老支书家走的时候。李岩好奇的看着李默，好奇但是不敢问。怕给李默问出毛病了，再不拿药给二喜，那就犯不上了！ 两个人出来之后，一路直奔着老支书家走。到了支书家的门口，李默就闻到了一股炖肉的味道。 “嚯？今天有肉吃？好事儿！”李默搓着手，流着口水跑进屋。 “你小子来了？！” 李默一进屋，老支书耷拉着眼皮看着他。 李默搓着手，他笑嘻嘻的说道：“哎！老支书，我来您家蹭饭了。” “呵，先不着急蹭饭，说点正事儿，二喜的病能挺多久？” 老支书这么说，李默当然知道啥意思。 人家知道了呗！ “呵呵，老支书啊！这病啊，吃两天药就好，最多呢，也需要吃四遍药。可话说回来，这药……吃一粒就少一粒。可没地方再去买。” “哼，我知道。所以叫你到家来……” 果然是还需要再吃药！ 李默着小子还真的不是一般的鬼灵精，老支书李振江见过很多聪明的孩子，像是李默心眼这么多的，还是头一个。 “孩儿啊，咱爷们儿不藏私，说点儿实在的。你这药是拿什么换的？” “拿命换的。” 李默回答的很平静，也很简单。 老支书一听就明白，自己估计是猜对了。这是用野猪换的才对。 李默是杜青山的徒弟，山上打猎是一把好手。这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十七岁就敢打野猪了。这还真的不得了！ “好，咱们爷们儿也不藏私，你这药不是正道来的，我呢也不打算追究你。这药本身多少钱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这钱我怕是拿不出来。所以，这药我不给你钱。” “但是……我给你一份儿工作。你小子要上学，铁定上不了班，不如让你爹上个班。我儿李岩有一个工作，就是在乡里的一个五七砖厂上班。我商量过了，就算是大队的决定。你家困难，给你父亲一个工作。” 老支书说到这儿，李默笑了。 “哈哈哈，谢谢老支书，谢谢您能一直惦记人民群众！我替我爸爸谢谢你了！” “别在这儿跟我弄那些虚的，以后这条道，你少碰。我这次可以假装看不到，但不代表以后看不到。懂没？” “咳！我就是瞎猫碰死耗子，我差点就要死了，老天爷让我遇到这些人。想要找他们可不好找！” 李默随便扯了个谎，但是这个谎还真的可信。说李默有专门渠道，老支书也不信。 但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这种事情还是可信的。 李默在老支书家里吃了一顿肉，还陪着老支书喝了两盅。李默能说会道，给老支书和李岩都喝开心了。 到临走时，李默将所有的药分成小包。上面写着时间。让李岩的媳妇按照时间给孩子吃。 服用方法都在上面写的清清楚楚。 李默是看着二喜吃完药之后才走的，他走了之后。 李岩的媳妇心疼的问道：“工作这就没了？” “你知道个啥？你知道这四包药多少钱？我告诉你，你别出去瞎嘞嘞！我拿一个工作换咱儿子一条命，值！这病现在地质队那边还弄不了呢！你给我记住，别到处瞎说！听到没！” 李岩两口子私底下聊工作换儿子的命。 李默回家，李富国看到儿子回来好奇的问道：“支书叫你干啥去？” “让我好好读书，争取将来考个大学生，让咱村光荣一把。” 李默没告诉父亲这件事，他没想说，也不打算说。 毕竟这也是为了照顾父亲的颜面，更不想让父亲知道药的事情。 李默回来之后和父亲说了几句话就回房了。 躺在炕上的李默思索着自己的下一步。父亲有了工作，家里面大姐就要累一些了。 不过接下来家里的生计要比原来好得多，一年工分才多少钱？工厂上班一年能拿多少钱呢！ 再说了，五七工厂工资不高，但是也分粮票啊！养活一家人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家里的事情算是安排差不多，接下来要考虑自己的事情了。 接下来的目标一定是考大学了！ 今年李默高二，明年高考。还有一年多的时间，李默过去学习不错。双料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而且李默本身也是一个硕士毕业。 他曾经和同学做过教育机构，合伙人模式，做的风生水起的。所以比起现在上学的其他人，李默的基础要好得多。 李默现在只需要找一些题来做，整理一下题型。 虽然不记得高考具体的题是什么，但是李默可是记得题型是什么。专门针对题型做呗！ 参考书…… 这或许是李默现在最需要的东西了，可参考书这种东西在这个年代是很难找的。那时候练习册都没有，哪儿来的参考书啊？！ 要是说参考是的话，那就只有一本号称当年参考书界的神书—— 《自学数理化丛书》。 这本书1963年出版，共计17册。 《代数》四册、《物理》四册、《化学》四册、《平面几何》二册、《立体几何》一册、《平面解析几何》一册、《三角》一册。1977年重版发行。 这本是就算是在后世也是有相当大的参考价值。 这本书虽然好，但关键是这书根本没地方找，想要买的话，就要考虑去县里面找找，甚至还有可能要去市里找。 那时候这本书非常紧俏，虽然重版发行，但依旧是买不到。 有钱都买不到，这就难了…… 第14章：变现 李默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到了第二天一早，李富国早早的就出去赶着上工。 毕竟昨天耽误了，今天不能再耽误了！还欠人家的钱呢！ 李默则闲来无事，想要上山母亲不让。 毕竟伤还没好，母亲不让上山也是可以理解。 既然没有办法上山，大队供销社还是可以去溜达一下的。搞点现钱贴补一下家里也是应该的。 供销社其实也收东西，因为在山里面，天高皇帝远。根本就没有人管。 尤其是村子里面有一些村民急需用钱的，都可以在家里弄一些东西去供销社卖的。 有换鸭毛的，有换黑猪·毛的。也有用鸡蛋什么的。反正只要供销社能拿出去卖的都收。 但，土匪沟这里生活过得去，没有人铤而走险，拿这个当营生。 母亲手里面根本就没钱，李默打算弄点儿能换钱的东西变现让母亲的手里宽绰一下。 可买什么？大米猪肉肯定不行，但是比如说鸡蛋还有罐头什么的。这些基本上没有人查。 李默还从库房里面找到了不少的鸡肉，这些都是成块的。因为处理好的，而且都是一块一块的，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鸡。 李默在山脚下的河边化冻，一面悠闲的吃零食。 而此时的大队的场院里面，很多人都在进行上工前的晨会。 “都静一静啊，上工之前我说一件事，就是咱们大队决定推荐李富国去砖厂上班，他们家情况大家都了解，刚跟他老娘断绝关系。家里的日子不好过。所以我跟大队长商量了一下，给他找个差事补贴一下家。那个……李富国，你现在就去公社的砖厂报道去吧！在老牛梁那边，就十几里地。去吧！” 李富国有工作了？ 大家都吃惊的议论起来。 “队长，为啥就李富国有工作啊？” “是啊！李富国咋还能安排上工作呢？” “你们这是眼红，人家李富国老老实实的，而且困难成啥样子了，家都盖在河套边上了。” “就是，你们住的感情好了，人家孩子伤成那样子，你们还有点儿人性没有？” 村民里有质疑的，有帮腔的。 李振江吼了一嗓子说道：“行了！这工作是我安排的，也没用你们的名额。算是我还李富国一个人情，人家孩子伤成那样还能上山开路。我把我儿子的工作让给他了。在这儿说就是告诉你们这里面没啥内幕。懂了没？” “那就对了。要是您安排的，我们没话说。” “就是，人家孩子确实付出挺多。” “别说，那李默弄的小野猪可好吃了。” 男人们七嘴八舌的聊上了，李振江看着李富国说道：“行了，你去报道吧。路不远，也就十里路。” “哎！” 李富国兴奋的跑出去，他真的没想到自己竟然有工作了！ 由于太兴奋了，都没来得及回家说一句。就直接拿着介绍信和推荐信去工厂了。 李富国跑去报道，其他人继续上工。上工之后，村民们基本上都在议论李富国上班的事情。 白河村和土匪沟的地都挨着的，这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白河。 李庆民听到这个消息鼻子都快气歪了。 “我听的真真的，他们在地里面都说这件事呢！我听小孩们说，好像是李默给老支书的孙子弄到了药。” 李贺不说还好，这细细打听来的消息让李庆民更加生气！ 断绝关系之后，李庆民今年的细粮是没了。 看着自己不成器的儿子，再看看人家的李默。 李庆民再看看自己家里面，自家媳妇天天回娘家，基本上不怎么回来。 家里面就他们爷俩，屋子里乱七八糟的跟猪窝似的。这家根本就不像是有人住似的。人李富国媳妇天天忙前忙后的不得闲。 李庆民本身又好吃懒做，家里其实比李富国家没好哪儿去，唯一能好点的，就是他们家是墙角用灰砖砌墙，屋顶是土瓦。 那个年代，红砖墙水泥勾缝的大瓦房那相当于别墅。而一般人家都是土坯房，好一些的就是李庆民他们家这种半瓦房。 半瓦房其实也是土坯房，不同点就是这种房子地基和地面上的一小部分是砖的。 屋顶也是泥瓦，但也不全是泥瓦，只是下边的周围是，大部分还是茅草的。 但看起来要比李默家的那种土坯房好的太多！ 这几年李庆民的日子过得也不行，窗户甚至都用报纸糊。 李默家虽然穷，好歹也是宣纸糊窗。 报纸糊完窗，整个屋子乌漆嘛黑的，在屋子不点油灯都看不清。 而且屋子里面也是阴冷阴冷的。 李庆民气的在屋子里踱步，他想了一会儿之后。把李贺叫到了身边。 “小贺，你出打听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儿。回来告诉我，我去乡里面一趟！也告他们一状！咱爷们儿也出出气！” “好嘞！爹，您等我好消息！” 李贺兴奋的跑出去，没多一回儿就跑回来了。 “爸，问出来了。我问好几个小孩儿，他们说了。在地里面听大人说，李默弄来的药。支书的孙子二喜就好了。” 李庆民一听，他抱着肩满脸阴险的笑起来，小声听起来有些猥琐。 “哼，那就对了！你在家老实的带着，别闯祸，我去告状去！” “哎！您放心好了！” 李庆民跟李贺交代完就急匆匆的出门奔着乡里走。而此时的李贺还蹲在河边给那些鸡货化冻。 李庆民在白河村的大队借了一台自行车往向里面跑。 李默看到李庆民骑着自行车往外走，没多想。估计是又去乡里面找奶奶告状什么的。毕竟免费的口粮给断了！ 李默不以为然的等到盆里面的鸡货化冻了之后，他用布盖着鸡肉往村里走。 “李默？盆里是啥？” 李岩看到李默一脸诧异的问。 李默四处看看，然后笑着说道：“我发现了好几只让狐狸掏的野鸡，都被咬的不像样子，收拾了一下。好多呢！我收拾一下，都洗干净了，你要点儿给你家孩子吃不？便宜！一块钱一斤。纯肉！” “啥样的？” 李岩狐疑的看着李默，李默撩开布，满满一盆的鸡翅，鸡肉，还有鸡腿。没有整个的。 李岩吃惊的说道：“不少啊！你小子有点儿本事！” “这不是掏到了么！要不要，都处理干净着呢！” 李默笑嘻嘻的看着李岩问。 李岩想了下说道：“行，给我来点儿！” 李默慢慢一大盆的鸡货，原本这些都得上千的东西，愣是让李默在这儿卖成了几十块钱…… 整整一大盆的野鸡，李默卖了八十多块钱回来。 他拎着大盆，又往供销社走。 供销社的售货员看到李默之后笑着说道：“这不是山大王么？来我这儿干啥？” “鸡蛋要不要？”放下一袋子鸡蛋问道。 “干啥？你家不过了？” “换点儿钱啊，我上学得用，而且最近要买参考书。家里面能管我么？” 供销社的售货员叫李春梅，也挺漂亮的。是大队长的妹妹。 她平日里跟李默的关系挺好，而且喜欢跟李默开玩笑。 “是嘛？你要当秀才了呗？” “这不是考个功名回来，万一赶上你没嫁人，我就上你们家提亲还不行么？”李默口花花的跟李春梅逗。 李春梅被都得咯咯的笑个不停，那年代的女人都没有化妆。都是特别朴素的美，这种时候看着还挺好的女人，在李默那年代随便化个妆都是大美女了！ “行啊，大秀才。放这吧，你等着我给你称一下。” “对了春梅姐，我这儿还有从河间乡换的罐头，一共四罐，这些能换多少钱？” “这些？怎么没标啊？不过这罐头瓶挺好的，哪儿来的？”李春梅狐疑的问道。 “野鸡换的，遇到几个外地人。能换上十块钱么？” 说这话的时候李默都感觉到肉疼，这些罐头进价都不止十块钱！ 李春梅看了看说道：“品质这么好，要是在市里面能卖上价，在咱这儿，我最多能给你五块钱。” “行吧！这下子让他们坑了！三只野鸡换的！” 李默一脸肉疼的将罐头放下。 李春梅算了一下，鸡蛋加上罐头，一共给了李默二十块钱。 李默跟李春梅又聊会天之后，才走出来。 他回家的时候才刚到中午饭的时候。李默兴奋的回家笑道：“妈！我出去赚了一圈。今天运气太好了，给！” 这是李默第一次变现，他仗着有支书护着，这才敢在村子里变现一些东西。 前前后后卖了一百多，李默将钱都塞给了母亲说道：“今天赚的。” “咋这么多？你干啥了？” “嗨！我掏了狐狸窝，好家伙那些狐狸开会了！” 李默说到这儿，把自己上午的事情连真带假的说了一遍。 张如意听得满脸喜色，一上午就赚了一百块！这也太能赚钱了吧？！ 张如意赶紧把钱收好，李默看着母亲的样子笑着说道：“妈，过些日子我上学的话，就不能给家里倒腾钱了。” “你好好学习就行，别总做这些事情，让民兵抓到有你好看的！” “行！我知道了。” 李默没反驳自己的母亲，也没有必要。 上学之后天高皇帝远的，他爱干嘛就干嘛，谁管得着他？ 李默刚吃完中午饭准备去补个觉的功夫，外面来了俩人。 “李默在家么？” “谁呀？”张如意看着门外，有两个穿着蓝色制服的男人进来。 “这是李默家吧？我们找李默有点儿事。有关昨天支书家的事情。了解一下情况！” “哦！你们稍等一下啊！小默！” 李默更睡着就被母亲给叫醒了，他睡的迷迷糊糊的出来，然后就看着两个带着红袖标，穿着蓝色制服的人。 这不是民兵么？ 李默一脸的茫然。 “你是李默是吧？有些事情找你了解一下情况，跟我们走一趟。” “啥事儿？” 李默看着两个人绷着脸就知道一定没好事儿！ 第15章：反咬一口 “跟我们去了就知道了，走吧！”这两个带着红箍的人直接拉着李默就往外走。 估计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 李默心里面突然一颤。 今天有点儿过于大胆了？ 李默被两个人带着往乡里走一边走一边在想。 他们是骑着车来的，李默上车之后跟着他们俩一起到乡里面。 这两个人带李默来东河乡。带到一间小屋子里。 李默被带到屋子里面之后，又有两个人板着脸看着李默。 “姓名。” “李默。” “性别！” “这个看不出来么？” 李默好奇的看着对方。 “少废话，让你回答什么就回答什么！” 一个穿着制服的年轻人拍桌子怒道。 看样子这是个民兵里面的小领导，估计是刚上来才几天，新官上任三把火。 “男……” “什么态度！你信不信我让你好一些！” “差不多得了，你有完没完，信不信我去县里面告你啊？！” 李默真的有点儿火了，给他台阶，还上脸了！ “行，你厉害是吧，我看你一会儿怎么办！交代罪行吧？” “你有病吧？大老远抓我过来，然后问我罪行，你就算是打算弄死我，也得给我编一个罪名吧？” “呵，死鸭子嘴硬是吧？行！我给你清醒一下。收拾他！” 李默被几个人架起来拉到屋子里面打，而此时在李默家门前又来了一群人。领头的是一个中年人，穿着很干净讲究。 “这是李默家么？” “是！您是……” 张如意都纳闷儿，今天怎么这么多找李默的。 张如意出来发现又是几个不认识的。而且还有两个带着枪的民兵跟着？ “哦，我叫张强。是地质分队后勤保障科的科长，我想找李默有点儿事情让他帮忙！” “他刚才被两个带走的，穿着蓝衣服，戴红袖标的。” 张如意说完，张强立即皱起眉头，站在张强身边的年轻人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 “应该是民兵，估计是出事儿了。” 张强想了下，然后笑着说道：“那打扰了！” 从李默家离开，张强想了一下之后立即带着人去找村支书。 结果这么一问，张强还真的相当意外。 “你说，你孙子的病就是这孩子弄来的药治好的？” “对啊，就是他弄来的药。领导，这孩子不是犯法，他也是为了活命！也不知道哪个王八羔子告的黑状！” 李振江骂完，李岩在一旁接话道：“还能有谁？李庆民呗！” “先别说那么多，老支书，你跟我走一趟，咱们去乡里面把人弄回来！对了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李默洗脱罪状的？” “哦，对了，李默的诊断书！” 张强着急的带着老支书又去了李默家里拿着诊断书，然后就往乡里走。 而此时的李默正在小屋子跟那几个民兵聊天…… 本来是要打李默，结果李默嗷的一声怪叫，然后喊出：“我举报！这件事你要是破了，绝对立功！而且我有诊断书的，你报上去，这件事也不了了之。” “还有这种事？” 李默把事情说完了一遍，那个叫做陈大河的小领导狐疑的看着李默。 “我说陈哥，你这样不行。你这样以后怕不上去的，做事看事情准。你不能这么狠，这叫瞎狠啊。弟弟我也是为你好。你抓我投机倒把，我这别说没做了。就算是做了。支书要是想要作假。你查得出来？更何况我有诊断书作证啊！” “反过来说，李贺杀人这件事，我可是真凭实据。李庆民恶人先告状，民兵在陈大河同志的英明领导下，破获这起案子！陈哥，你再品品！” 李默说完，陈大河的眼睛直放光，他摸着下巴细细的琢磨。 “是呢！你小子说的有道理。那你说我接下来怎么办？” “咳！抓住李庆民，严加拷问。然后我写感谢信送县里面！你想啊！” “这个行！这个翻转是很能体现我的英明啊！” 让李默这顿忽悠，陈大河还真的茅塞顿开一般。 “那个啥，把这孩子放了，人家是高中生，觉悟高。那个李庆民，看着就像坏人。” “别别别！陈哥，说话不能这么说，不能说看着。你要说，他说话逻辑不清，内容漏洞百出，你要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陈大河立即点头说道：“有道理！有道理啊！继续说！” “是这样，你一眼看出来了，现在找我一堆证，发现我根本不具备作案动机。然后你要派人去抓李庆民，同时直接联系警局抓坏人。您到时候先抓住他批评教育，然后交给警察。显得你这工作水平和觉悟——高啊！！” 陈大河忙点头说道：“行，那你先在这儿坐着。” “你们俩，现在给我去抓李庆民！” “陈哥！出事儿了，外面来了辆吉普，地质队的民兵来了！” “啥情况？” 陈大河懵了，正发愣的时候，外面有人一脚踹开门。 “李默！” 李默手里面端着茶缸子，傻傻的看着门口，陈大河也一脸诧异的看着门外。 “你……没事吧？” 门口站着的年轻人端着枪，李默的熟人——王冬。 王冬本来是怕李默在这儿挨打，啥好人让他们打一顿也受不了啊！ 但是一进屋，发现画风不对…… 这哪儿是刑讯逼供？这分明是唠家常呢！桌上的糖果都吃好几个了。 “呃……冬哥。啥情况？” 李默也懵，他来干嘛？ 正在尴尬的时候，老支书和张科长都进来了。 “哎呦，是张科长！您怎么来了？” 陈大河认识张科长，人家是地质队二分队的后勤保障科的，这十里八村哪个公社的人不认识他。地质队帮扶地方都是人家签字。 “怎么回事儿？咋还乱抓人？” “不是抓！是请他来帮我们抓坏人。” “请他？帮你们抓坏人？” 陈大河说的让张科长有些转不过来。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地质队民兵竟然找一个小孩儿抓坏人？ “是这样张科长，陈哥我俩认识。我二叔来这儿编排我和支书的事儿。陈哥就叫我来问咋回事儿。我就把我俩恩怨说了一下，本来我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哦！是个误会啊！”张科长忍不住笑了出来。 陈大河忙道：“对，就是个误会，我跟小默弟弟是好朋友。他啥情况我能不知道么？他二叔包庇他儿子李贺，然后跑我这儿来告黑状。虽然是小孩子，但是这已经涉嫌故意杀人了。而且还敢堂而皇之的来我这儿告黑状，这人不收拾不行啊！” 陈大河这番义正言辞的，加上看到的情况。 老支书和张科长还都信了！ 张科长都说要给陈大河一封表扬信才行。还嘱咐老支书写一封送到县里面去。 事情有惊无险，多亏李默聪明。当然也是因为李贺作恶多端。 陈大河送他们离开之后，李默上车就知道张科长肯定不白来。多亏自己把陈大河忽悠住了，要不然这次还错过了一个赚人情的好机会。 搞不好就要欠张科长一份人情，那可就亏大了！ “李默啊，我听说……你昨天是给二喜吃了别的药……” 李默一听就急了，立即反驳：“谁说的？嘴巴咋这么大呢？” “咳咳！” 老支书咳嗽了一声，李默就明白了。他笑着说道：“是……” “现在我们那边十几个工人都趴在家里起不来，病情原来越严重，送去县医院好几个了，也没明显改善。我们这几天上面就要下来检查，队里大领导下来，你要是有办法的话，帮帮我们，行不？” 张科长放低了姿态，他看着李默。 在车上是肯定不能谈条件的，张科长没说，李默也很聪明的不问。 李默点头说道：“行啊！这有啥不行的，不过……你得给我开个介绍信，我得去市里面。” 李默说这句话的时候，隐藏了最后两个字没说出来——— “买书”。 第16章：条件 “好，我们先送支书回去，然后你跟我去队里面，咱们慢慢谈。” 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在这里聊的！ 李默知道其中分寸，自然是老老实实的跟着走。 送老支书回村，李默坐在车上晃晃悠悠的，差点儿颠吐了。 那时候的吉普车能有现在的车舒服么？沟沟坎坎的咯得屁股疼！ 到了地质队的分队队部之后，李默终于下车了。这坐车的感觉真的不如开车舒服！ 终于到了办公室坐下，李默喝了一大杯张强倒的水。 “李默同学，咱今天就明人不说暗话。老支书跟我说了你的药是走特殊的渠道来的。我也不问你那么多，我就想要跟你打听一下。你这种药，能不能帮我弄一些？” 张强的话很诚恳，显然是被这件事搞得头都大了。 “你不知道，咱们现在二分队这边，已经病倒了十几个人了。防疫站的通知都来了，他们说这不是传染病，而是一种病毒。最要命的是，这种病毒他们现在也不好说是什么。如果等着研究出来，我们的工人恐怕很快就会脱水死亡。现在我很担心这件事，所以希望你……” 对方的语气如此诚恳，李默现在再藏着掖着就不好了。 “张科长，这件事确实是我找的渠道。但是……这个渠道不好找，我也不知道他们走没走。” “这些人流动性很大，他们是怎么弄到的介绍信我不知道，但是搞到这些药我差点儿小命都丢了。” 张强沉思了一会儿，他低声说道：“确实，我也听到了一些推测，而我找你其实还有第二件事。那就是总厂那边有个检查小组来我们的二分队视察，我们不可能不进行招待。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那您说……” “你门道多，我也知道你跟孙德有关系很好。帮我搞到一些可以招待厂里检查小组的食材，我高价给你。而且我还真的请你这个杜青山的大弟子来帮我们再猎两头野猪。” “啥？还抓野猪？” 李默瞪大了眼睛，那神情装的相当精彩。 他自己都怀疑，他是不是戏精附体了？ “哎！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太难了。而且你付出很多，不过我听说你们家的情况了，也去你们家看过了。这样，你毕业之后我答应你可以来我们地质队工作。如何？” 张强是觉得这个条件李默一定会答应的！毕竟这种优厚条件除了天上掉馅饼，剩下的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李默心里可不这么想！ 开玩笑！他李默是要考大学的，大学毕业的话，随随便便就能安排工作。要是学习好的话，那就能安排公务员。 回来就能当公务员，跑这儿来给你一个穷乡僻壤的地质队里当工人？ 想得美！ “咳咳，张科长。我其实是打算考大学的。关于工作的事情，我们可以再商量……” “你不来不要紧，我可以给你姐安排一个工作，我也听老支书说了，你姐二十岁了还没对象。要是有一个工作的话，她结婚的问题应该很好解决。” “不是，他怎么什么都跟您说啊！” 李默故意埋怨老支书给张强看，这样就让张强很难抓李默的软肋。 看到李默的表现，张强心里面也暗自嘀咕。 这小子怎么这么滑头？这个条件都抓不到。而且他没拒绝！可也没答应！分明是不够，继续抬价码啊！ 张强心里面犯嘀咕，他观察了一会儿李默。 没有任何破绽…… “唉！这样，你上学其实也费劲的，我也知道，已经是两件事，都那么危险。你要是做成了，对我们的帮助太大了。这个人情我先欠着。而且我个人愿意出钱给你买一辆自行车怎么样？” “一辆自行车啊！十几个人的药……哎呀……” “钱我给你。” 张科长刚说完，李默就沉声提醒道：“张科长，我现在手里面的药也就能救两个人的。这都要几千块钱，你那么多人，没一万块钱下不来。你批的了么？” “什么？！要这么多！” 这次张强真的不淡定了。 李默笑道：“野猪的事情钱能解决。但这药的事情真的不是钱能解决的。不如这样，我先帮你淘换一下。你把我姐好好安排一下，我呢就算是为了我姐，拼一把就拼一把。不过你少不了要帮我，我保证是不违背你的原则，不让你进去。钱既然解决不了，就给他们开一条财路，让他们赚到钱。咱俩也甩的干净。” 李默暂时没想好要什么，但是又不想浪费这样的一个机会。 张强想了想之后，如果是这样的话，似乎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把握么？” “我只能说尽量，我真的不了解他们，但是他们可以不要钱。只要能让他们赚钱就行，而且我也得快些去市里面，万一走了就没地方找了。” 张强思索了一会儿，然后问道：“你们怎么联系，我咋给你开介绍信啊？” 李默一听，他心中暗道：“好嘞！上钩了！” “书店，他们说想要找他们的话，就去书店联系他们。”李默装出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弄得张强都没看出破绽。 张强拿起信纸刷刷点点的签了个单子，然后问道：“我派个人跟你去？” “那可不，我要是让他们弄死咋办？你当王冬跟我去吧！我俩熟，而且他挺机灵的！”李默立即推荐起王冬来。 王冬这个人是和李默后期认识的，算是不打不相识。 当然，开始认识王冬的人是原主。 现在的李默虽然不是原主，但是王冬对于他来说就算是能信得过的。 王冬嘴严，而且仗义！ 李默说完之后，张强思索了一下，他勉强算是答应了。 现在的张强也不知道自己让李默做这件事是对是错，但总不能等着那些工人就这么病死吧？ 这里山路偏远，人要是在路上一折腾，真的容易给折腾没了！ “行吧！你今天晚上别回家了。我打电话给大队，让他们通知你家里面。说你在这里帮我们办事，你要是把药的事情办成了，我就让你姐来分队的办公室上班。” 听到张强的承诺，李默也立即笑着说道：“我这里有一人份的药，你可以先解决一个病重的。剩下的药，我去弄！你给我一个数。” “一共是十六个。其余的几个还好，病的不严重，而且看样子已经快自愈了。” 张强说完在纸上写了一个十六。 李默拿着字条说道：“行，你就这样。我们连夜出发，到图书馆等着！” “那就辛苦你了，至于说招待总厂一把手的东西，听说他是北疆人，你去市里面看看有没有。需要钱的话跟王冬说。” “我可以帮你先赊着，那些人有的是道道，毕竟咱们还欠着人家药钱呢！不差这几个！” 第17章：渠道 张强心情忐忑的送李默和王冬一起离开队部。 李默其实根本就不用去市里面，他往市里面走主要是为了找参考书。 数理化自学丛书实在是太难找了。 有了介绍信，还车接车送的，多爽啊？！ 连夜走的话，就是为了让自己的瞎话更真实一些。 王冬带着李默沿着坑洼不平的路往城里走，这车的减震上跟没有一样。 李默感觉胃里面的胃液都要颠出来了。 因为路很难走，本来几个小时就能到市里面的，结果四个小时了才走到一半！王冬也困得睁不开眼睛了。 “冬哥，要不然我开？”李默狐疑的问道。 王冬狐疑的看着李默问道：“你会开车么？” “废话，我啥不会啊？看你开我早就会了。你都困成这样子了，我开会儿，路上也没人！” 王冬想了想，说到底也是。 路上没人，李默只要会踩离合跟油门，基本上没啥大问题。 王冬停下车，试着让李默开车。 结果李默一脚离合踩下去，快速挂挡，然后抬离合给油。走了…… 整个流程一气呵成，比他还熟呢！ 还真的会开车？！ 王冬一脸诧异的看着李默问道：“你啥时候学的！” “天赋，看看就明白了！”李默得瑟的扶着方向盘说道。 李默开车都多少年了，他一个老司机还能比不上王冬么？ 李默不坐车是因为太颠了，自己开车就不一样了，这就好比开车的从不晕车。 李默没事儿了，王冬却颠的感觉胃都快从嘴里出来了！ 李默上手开车，看着这该死的路突然想起了那句话：“要想富，先修路。” 换做二十一世纪的华夏，随便一条路都比这个强。而且现在应该早就到市里面了，可这破路怎么都开不起来。 不过就算是再难受，也比走着强就是了。 李默带着王冬到市里面的时候，天都放光了！ 虽然天已经蒙蒙亮了，但是市里面的路上还是没有什么人，就算是扫大街的都看不到。 李默开着车在市里面走，跟无头苍蝇似的。 就在有些绝望的时候，李默看到路边有一个带着红袖标的人。应该是巡夜的民兵。 李默赶忙摁喇叭，然后停车客客气气的下车说道：“同志你好，我们是河间乡地质队二分队的。跟您打听一下路！” 民兵狐疑的打量了一下李默，毕竟李默穿的很破，而且年纪还不大。 “你说是就是么？你有介绍信么？” 李默满脸堆笑，从怀里拿出介绍信双手递给人家。 “有！这个给您。” 看到李默如此客气，而且打开介绍信看看，还真的是地质队的介绍信。有红戳！ “哦！真的是二分队的通知，我是大队的民兵，咱们都是一家人。怎么了？” “有点儿事情，张科长让我们来书店买点儿材料回去。我没来过市里面，书店在哪儿？” “哦！前面的路你往右拐一直走就是了。” 民兵看李默这么客气，而且说话文质彬彬的。不像是普通的农民，搞不好是哪个刚下来工作的大学生，毕竟地质队出野外的时候都挺狼狈的。 就算是技术员，也有不少从山里面出来跟野人似的！ 民兵指了一条路，李默很礼貌的道谢之后就转身上车走了。 虽然开着不舒服，但还是比人力的强多了。 李默心里暗道：“以后有钱老子肯定要弄一台车开！” 到了书店门口，李默推了推王冬说道：“我现在进去，书店开门后，三十分钟内我要是不出来，你就赶紧找民兵来救我！” 王冬一听，立即打起精神说道：“哦！行！你放心吧！” 李默交代完之后，一个人绕到书店后门。这个时间书店还没开门。李默在书局后面溜达，找了一个给没有人的地方坐下。 李默闭上眼睛之后立即来到自己的超市。进入超市里面李默赶紧跑到超市里小药房的货柜前。他从柜台里面找药。 好在这里的药很齐全。毕竟十六条人命呢，能救一个是一个。 李默从将药一个个分着包装好，说明书和包装是肯定不能带出来的。不然就露馅了！ 接着李默又拿了红肠还有花园酒和土特产木耳，咸鸭蛋什么的。 李默把这些东西拿出来该包好的包好之后，他都放在自己的袋子里面。 接着李默四处看看，还是没有人。 等了好一会儿，终于开门了。李默故意出去跟王冬打了个手势，他拎着东西转身进了书店。 李默进书店之后开始找书，不过书店里面大部分都是一些农业种植技术书，还有就是有关养猪书籍。还有一些故事书，都是革命故事。 在里面找了一圈，真正有关高考的书，基本上一本都没有！ “卧槽！不是真的吧？！市里面都没有？这是什么鬼？数理化丛书去哪儿找？总不能去省里面吧？这就有点儿扯了！” 李默黑着脸，他抱着肩看着参考书的架子。 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 李默从屋子里出来，王冬看着李默拎着一个口袋进来。 "弄到了？" 王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打开口袋里面，里面都是一个个的纸包。还能闻到香味！ “李默，你真的搞到了！” “快点儿走！把东西藏好了！” 李默说了一句，王冬这才发现。外面有两个民兵正往这边走。 市里面的民兵和乡里的不一样，这些人跟警局是联合工作的。要是在这里被他们抓到，地质队也没办法。 这里是市里面，不是县城！ “同志，你们是哪儿来的？” 跟在民兵后面的是两个警察，他们一起过来跟李默敬了个礼。 这个时候要是慌了，被查出来什么问题，那就完蛋了。 “你好同志，我们是从河间乡来的，我们是河间乡地质队二分队，这是我们的介绍信。来城里是寻找资料的。” 李默不等人家问，先拿自己的介绍信出来。 警察仔细的看了一下，确认是地质队的介绍信。 “那你们找到了？” “关键是没找到！同志，我能问一下，除了这里，还有什么地方能有专业的书籍？” “那……就只有市里面图书馆了。你们要什么书籍？” “是设备的书籍，我们的设备出问题了。过些日子上面总队长带着检查小组下来巡查，我们的工程师在检查组来之前根本就到不了。而且到了，时间也来不及。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同志，帮帮忙！” “这个……要是河间乡的，你们为什么不去县里面看看，你们先应该有一个工人文化馆。那里应该有！” “县里？唉！可是市里都没有，县里怎么可能有？” 李默的样子看着很着急，警察还真的信了。他笑着劝道：“小同志，其实咱们市里面的图书馆书店的书早就撤了。这段时间才刚刚恢复过来，反倒是你们县里面因为地质队的驻地，所以工人文化馆很有可能会有。” “谢谢！真的太谢谢您了同志！” 李默双手握着人家的手，看样子就查掉眼泪了。 王冬都看傻了，要不是自己只知道真相，他都以为李默说的是真的。 李默和对方道别之后，赶紧开车溜掉。 出了市区，李默着才松了口气。 差点儿就让人家抓到，要是抓到那就麻烦了！ 王冬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他低声说道：“李默，你胆子可是够大的，见到警察你都敢扯这种谎，换我是肯定做不到。” 李默扶着方向盘长吁了口气。 “不然咋样？等着被抓啊？” "对，这话说的对。哎呀，真险啊！" 王冬和李默两个人一面感慨着刚才的危险，一面开着车直奔着地质队的方向开。 都快到了中午，李默和王冬着才到了地质队。 车子到了院子来，张强亲自出来。 “李默！啥情况？搞到没有？！” 张强是真的着急了，因为李默留下来的药，基本上是药到病除，其他的家属都跑来找张强理论来了。 基本上都来责问：为什么不给他们家病人吃药？！ 张强都已经跟坐在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看到李默回来了，张强跟看到亲人似的！ 再看到李默背着鼓鼓的口袋就知道，事儿成了！ “幸不辱命！” 李默双手递给张强手中的口袋。 张强双手颤抖的结果口袋，里面可是有重量的！ 他打开布袋口，里面有好多的纸包。 “谢谢！谢谢你！” 张强连忙道谢之后，又请李默一起进屋。当口袋里面都拿出来之后。 张强傻了—— 除了包好的药之外，竟然还有秋林红肠？！十几瓶的花园酒！另外还有用牛皮纸包好的北疆木耳！ “我的天！！你小子从哪儿搞到的这些东西？！” 张强瞪着眼睛看着桌上的东西，这些东西他自知靠他是绝对弄不到的？！ 可李默做到了！ “先别说那么多，红肠的钱先给我结了吧？过几天人家过来管我要钱。” “行！你给我一个账单，我给你结账去！” 李默悠闲的写账单，价格当然要写的高一些。三种东西李默硬着头皮写了一个一百五十块。 这个价格在那个年代绝对不便宜。 但是看到这个价格，张强却一点儿都不意外！ 反倒是更加相信，李默是找到了黑市的渠道。 “药的事情是怎么说的？” “对方可能要倒腾买卖，我给他们跑腿，买卖弄起来了我就完事儿了。而且他们的意思好像是我还能赚到几个钱！” 张强叹口气说道：“哎！你说的对。” 张强紧锁眉头，是个人就看得出来他的不安。 可这能怎么办？这么多条人命啊！ 看着这那么多的家属哭着来找自己，他也是人！ 人心都是肉长的！ 张强长长的叹了口气：“唉！走一步，算一步吧！” “放心吧，他们很有本事，一般人查不到的。” “你怎么知道的？” 听李默这么安慰，张强立即提起警觉。 难不成，李默是跟这些人一伙儿的？！ “呵呵，傻子都能看出来啊！张科长，我问你，这药……分队长能搞到么？” “呵呵？分队长？我告诉你，指导员也拿不到啊！” “那就对呗！” 李默这么一提醒，张强貌似明白了。 这种药，没有极高的自信根本就搞不到的！也就是说，这事儿不怕查！ 只要他们没事儿，自己就没事儿。 “呵！还没吃饭吧？先吃口饭，吃完饭我让王冬送你回去。” “张科长，今天李默可不止立这么一个功，俺俩刚才拿到东西的时候，警察来了！结果李默硬是把人家给忽悠走了！” “哎呦，那可是真的危险！你胆子可是真够大的！市里的的警察你也敢忽悠？” “那能咋办？等着挨抓啊？” 李默的样子很无奈，看的张科长忍不住笑了，他拍了拍李默的肩膀说道：“好小子，你姐的事情啊我这就跟分队长商量一下，然后我俩一起写个推荐信给指导员。你做了这么大的贡献，一个工作那是肯定要给的。不仅是有工作，还得给你姐安排个好的，就在办公室好了！” “谢谢您张科长！” “哎！别这么外道，从今天开始，咱们就是朋友，当一家人处着。” 张强发现李默绝对是个人才，这以后搞不好还真的能沾点儿光什么的，难怪他能接到这个渠道上面。 估计，也是看上了他的潜力！ 张强去送药，临走前嘱咐食堂给李默开小灶，多做一些，让李默带回家。又安排王冬一会儿送李默回家。 地质队食堂的大厨做了四菜一汤，黄豆炖猪皮，红烧肉，小鸡炖蘑菇还有一盘青葱炒鸡蛋。以及汆肉丸子汤。 李默和王冬两个人在食堂里面敞开的吃。 别说，地质队的食堂是真的好吃。尤其是红烧肉和小鸡炖蘑菇做的一绝！那个汆丸子绝对是李默这辈子吃过最好好吃的，味道真的正！ 那个年代的食堂大厨是真的收益人，不想现在都是调料勾兑的。 总弄一些华而不实的花样，但是口感一般。 这地质队食堂大厨，做的是真好吃！ 李默和王冬吃饱了之后，大厨还从后面厨房拿着好多饭盒过来。 “小伙子～拿着！回家也让你们家人尝尝我的手艺咋样！” 看到几个大饭盒，李默立即不好意思了…… “不是，我这连吃带拿的，不好吧？” 大厨笑哈哈的说道：“没事儿，只要你家人说好吃就行！拿着吧！” 李默很不好意思的收起饭菜，他拎着饭盒和王冬一起坐车往家里面走。 拿着饭菜，李默也想到了家里的人似乎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拿回去让大家尝尝也是应该的！ 李默坐在车上思考问题，车子摇摇晃晃的沿着山路往回走。当车子进村子的时候，李默发现村子里竟然没人！ 不对啊！？这要是村里进来车，应该很多人出来围观的！ 可今天这是怎么了？ 正在纳闷儿的时候，王冬看着前面说道：“前面咋了？那么多人？” 李默看着王冬说的方向，果然是有不少人？！ 车子沿着村里小路继续往里面走的时候，他听到有人扯着嗓子喊：“张如意，你让李默出来！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拦着我，别怪我收拾你！你个臭娘们儿！我家就是让你挑唆分家的！” “你敢打我试试！” “啪！！” “啊呀！打人了！可不好了，李庆民出手打嫂子了！” 听到人群在喊，王冬一脚油门踩下去，然后一路疯狂的摁着喇叭！ 滴！滴！滴！ 随着这辆２１２吉普车停下之后，李默看到母亲坐在地上，脸上带着红肿。李然在一旁站着哭，小东西吓得都不敢动。 李默推开众人，他大踏步的在众人注视下走到母亲身边。 “妈，您没事儿吧？” 第18章：拉偏架 “坏喽！李默回来了……” “老李家可就数李默最厉害！” “可不是嘛，一个人都能抓野猪，他二叔那小体格要完！” “你看，这还坐着小汽车回来的，还跟着一个民兵！” “那缺德的娘俩是今天算是闯祸了！” 李默扶起张如意，他心疼的说道：“妈，你先回去。哦对了！” “王冬，你把饭盒拿来。” 王冬下车之后提着饭盒，那个年代饭盒都是铝饭盒。一般人家还真的不舍得买。除了家里面有工人，不然谁舍得买这个。 李默这一提就是五个饭盒，他把东西交给张如意说道：“妈，我昨天干点儿活，这是张科长请咱家人吃的。你拿回去，给然然吃点儿。” “然然，陪着妈回屋。” 李默的语气很平静，但是这股平静却透着阴冷。 张如意担心的看着自己儿子说道：“你别胡来！” “回去吧，妈。然然哭的厉害，哄哄她。” 李默把母亲劝回去之后，他回过头看着李庆民。 “啪！！！” 李默甩手一个耳光打的李庆民满嘴的血！ “哎呀！李默杀人了！”一旁的奶奶见到李默动手，立即叫嚷着坐在地上撒泼。 “闭嘴！” 李默的怒吼附带着他的怒火倾泄，一声怒吼全都安静了。 李默指着李庆民—— “哪只手打的？” 李默不愿意动手，也不是一个主张武力解决问题的人。 李默经历过高等教育，也教书育人。 但这不代表李默在看到自己母亲被人打了之后还会以德报怨！ 就算是孔夫子也是告诫弟子：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德报德，以直报怨！ 也就是——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你个小崽子，是不是觉得我怕你！？我是你二叔，我还怕你不成！？” 见到李庆民要抓李默，王冬走过去一把抓住李庆民的手腕子。 “问你话呢！哪只手！” 王冬挡在李默面前，他牢牢的抓住李庆民的手腕。李庆民感觉自己好像是被铁抠住似的。 “我天！民兵都出手了？！” “李默不得了啊！” “是啊坐着车回来的，还有民兵保护。” 村民们纷纷议论着，没有人说李默的不是。 “你们看看啊！这哪儿有侄子打二叔的！这不是忤逆吗！作孽啊！” 奶奶见到村民都没有人拦着，她坐在地上嚎，然而没有人站出来说话。 “苍天啊！我到底造了什么孽！老天爷你为啥要这么惩罚我？” 奶奶在地上撒泼的时候，竟然连上去扶她的人都没有。都是抱着肩膀看热闹。 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你放开我！你算干啥的！你管我家事儿！” 李庆民疯了似的挣脱，然而还是挣脱不开。 而就在这个时候，李贺竟然从人群里冲出来，拿着一把尖刀就往李默身上扎！ “啊！！杀人了！！李贺杀人了！！” 看到李贺拿刀扎李贺村子里人一下子都慌了！ “都给我住手！！”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凭什么听你的，我今天就捅死他！” 李贺的尖刀在李默的肩膀上扎了一刀，但是没扎中，肩膀划破了，鲜血顺着肩头往下流。 “砰！！” 就在李贺举起见到的一刹那，枪声响了！ “你再打一个试试！” 王冬手中握着手枪！虽然进城不能带五六半，但要去城里，手枪是要随身携带的。 那年代路上的路匪路霸有的是，这要不是因为坐着吉普车，还真的有可能被劫。 因为那些劫道的人都知道，在这一带，吉普车不能劫！劫了准出事！ 因为吉普车不是部队的，就是地质队的。要是劫了这车，那就是捅了马蜂窝了！ 王冬对天鸣枪，吓得所有人都哆嗦了。 村民都吓得躲出去很远。 “你再扎个我看看？” 王冬轻蔑的看着李贺，李庆民看到枪，而且又在跟前响了。整个人都已经吓得瘫坐在地上了。 “小默！！” 就在这个时候，张如意听到枪声从屋子跑出了来，她发现儿子的身上有血！ 李贺的手里面拿着刀，还有一个民兵拿着枪对着李默和李贺。 “小默啊！！” 为母则强，张如意一把推开了李贺，然后将李默抱在怀里。 “要打死我儿子，就先打死我！” “阿姨，俺俩是一伙儿的。” 张如意听王冬这么说也愣了，然后她指着李贺喊道：“打死他！” “这……” 王冬不知道怎么说的时候，张如意冲过去一把抢过枪对着李贺就扣扳机！ 啪！ 好在是枪打偏了，子弹是贴着李贺的脑袋直接飞过去的！ “你敢杀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支书见到张如意发飙立即叫人拦住她，王冬和李默两个人赶忙拦着她。 “张如意啊！你咋这么混呢！我说你家李默随谁呢！这次找到根儿了！” 李振江跺着脚的说张如意，张如意手中的枪被抢下来，李贺则被村子里面的人给拦住。 几个大小伙子上来就给李贺摁住了。 “你们放开我！抓我干啥！你们为啥不抓李默？” 就在局面都已经乱成一锅粥的时候，李富国回来了…… 是村子里的人叫他回来的，结果人还没到呢，都已经听到枪声了！ 李富国急得鞋都跑丢了，他到了之后大喊道：“如意！你没事儿吧！” 张如意看到李富国之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哎呀！当家的！你可算回来了，李贺拿着刀要杀小默！” 李富国看向李默，胳膊上上全是血…… “李庆民！！！我今天要是不打死你个畜生，我就不叫李富国！” 看到儿子受伤了，李富国一下子疯了似的。 他到了厂子里上班从工友那里听来的，这工作是自己儿子冒很大的风险才弄来的。 虽然不知道李岩为啥把工作给自己，但这一定是李默的功劳！ 在李富国心里面，他没指望儿子能为自己做什么，但是当儿子突然有一天为他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时。当父亲的，已经将孩子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上。虽然平日里还是拉着脸，但是儿子对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李富国抄起地上的板砖就冲着李庆民拍过去。 啊！！！ 李庆民捂着脸，鲜血刷的一下流下来。好多人上来拦都没拦住他！ “哎呀，这是真的乱套了！” 李振江急得直跺脚，李老太大喊道：“李富国！你这个不孝的逆子！你竟然敢打你弟弟！” “我打了！我打他又怎么了？娘！这么多年了，我李富国什么事情不是忍着，我忍着就是让你们打我老婆孩子的？” “这么多年了，我有苦自己吃。为了庆来，他们吃了多少苦？他李庆民是你亲生的，我不是么？如果不是，那今天我们就此恩断义绝！我这么多年已经报答够了，也差不多了！” “老支书在这儿，娘。我就问你一句话，你今天带李庆民来我家是为啥？他李庆民打他大嫂子他不是忤逆么？自小我爹就跟我说过，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他李庆民敢打嫂子，他不是逆子么！” “为什么他李庆民做得初一，我李富国就得忍着？我不忍了！” 李老太哭着喊道：“哎呀！大米饭养出狼了！你个白眼狼啊！！” 听到母亲的哭声，李富国失笑反问：“娘，您什么时候给我吃过一粒大米？！我什么时候拿过这家里的一分一厘？！” “这么多年来，我就是你们家的奴才，就是你们家养的一条狗！饭我吃剩下的，人冻挨饿。后爹非打即骂，您什么时候关心过我？什么时候？！” “我第一次吃到米饭，那是在如意家，我岳母给我煮的！” “我第一次穿新衣裳，还是如意给我买的！” 李富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他控诉着自己的母亲。 村子里的人听着都忍不住擦眼泪，李振江黑着脸说道：“老李家的，要是没啥事儿你就走吧。以后别来我们大队，土匪沟可不欢迎你这种人。” “而且大家也都听到了，既然说开了。大队就做个证，以后这李富国和你就没啥关系了。你也不用来这儿又哭又闹的，再来闹事，我就带着民兵来不客气了。听到没有？” 老支书一发话，村民们立即七嘴八舌的响应起来。 “对啊！这是啥人啊？二儿子打嫂子，孙子杀另外一个孙子他都不管。还在这儿说人家不孝？” “是啊，这叫啥人家！心都烂了！” “可不咋地，原来这儿住的时候，横行霸道的。他家可不是啥好人家，还娶个县里面的丫头。” “哎呦，敢嫁她们家的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在村民议论纷纷之中，李贺被绑着拉到乡里，而李庆民刚从县里挨一顿打，又让自己亲哥把脑袋拍了。只能灰溜溜的捂着脑袋带着自己妈回去…… 李贺被抓，恐怕多半是要劳改。 李贺已经是成年人了，这次就算是亲戚，乡里面也不可能不闻不问了。 当然，村子里的大家伙明显是拉偏架帮李默，尤其是老支书这边。 李振江捋得清，李默留在地质队一晚上，肯定是办大事。能让张强亲自打电话通知家里面，这说明李默现在的地位有多高。 这个时候帮李默一把，不亏！ 第19章：交代大姐 在全村人的咒骂之下，李庆民母子俩又一次灰溜溜的跑出土匪沟。 李庆民找了一个赤脚大夫帮忙简单包扎一下之后，李老太坐在一旁埋怨李庆民，给李庆民拱火。 “你说你平日里面总说自己多厉害，这都让人欺负成在这样的了！呜呜呜～～” “妈，我这不是没想到么，你别着急！你等我去叫人来，把他们家砸了！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 “你这次去得把钱要出来！你弟弟结婚，妈这里没钱，我把你们家的粮都卖了。要是要不回来，你可就要挨饿了。” 听着母亲的话，李庆民心中很不是滋味，但又无可奈何。好像已经认可了在家里面低李庆来一等。 但是，他至少要高李富国一等才对！ “行，我知道了！”李庆民拉着脸走了，而此时在家里面的李默躺在炕上休息。 毕竟手臂划伤了！ “哥？你没事儿吧？”李默躺在炕上，李然小心翼翼的凑过来。 “没事儿，哥能有啥事儿啊！你不害怕了？” “嗯，不怕了。” 李然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那么的乖巧可爱。 弄得李默对于这个妹妹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喜欢，怎么看都特别讨人喜欢。 “小默，你没事了吧？” 李然进来后，跟着李红也进来了。 李红担心的看着李默的伤口，她担心的问道：“咋样了？还出血不？” “还好吧！姐你不歇一会儿去？” 看着李红的眼圈，李默就知道，姐哭过。 虽然爹妈偏向李默，但是李红从来都不计较，而且从小到大，李红对特别喜欢李默。 这就像是李默对李然忍不住疼爱是一样的。 “你咋疯了啊？啥事儿都敢胡来？出事儿咋办？” 虽然最里面是责怪，但是神情能看出来她太关心弟弟了。 “姐，你放心好了。我没事儿的，李贺那小体格是我对手么？我不打他是为了让他进去蹲大狱。这下子，虽然不够枪毙的，但至少算是打架斗殴了，多了没有，几个月也得有的。让他进去爽爽！” 李默没还手就是因为这一点，他这招叫做养虎为患。 虽然对自己有危险，但是至少把他带上一条不归路上面。李默受伤了没错，但是李贺这辈子估计也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了。 这么算来，还是很划算的。 李默的内心想法就是，真的要想毁掉一个人，物理上的摧毁不如精神上的摧毁来的更加的严重。 “姐，要是有工作的话，你愿意去上班吧？” “啊？当然了。你是不是听啥信儿了？” “你别跟别人说，我给你找了一个工作，现在虽然还没下来呢。但是也快了。” 李默说完，李红瞪着眼睛问道：“你说啥？给我找了个工作？你昨天出去就是为了这个？！” 李红显然是猜到了昨天的事情跟这个工作有关。 “您别管了，这工作……” “那不行，你昨天去做啥了，他们肯给我工作，那一定是很危险的！” 李默叹气道：“唉！姐啊，地质队的工作，你要不要？” “地质队？这……这怎么可能？” 李红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地质队的工作？ 地质队是东北很重要的一支国企力量，他们是半军事化的国企，像是分队的分队长不是最大的官儿，最大的是指导员。然后还有大队里面的教导员。最后是总队长上面还有一个政委。进入这个单位，分房是肯定的！ 而且工资待遇什么的都是附近工厂比不了的！ 最关键的是，在地质队里面，根本就不会饿着肚子！ 他们现在的粮其实根本就不够吃，母亲做饭必须要按照人口分配。 但是地质队不一样，粮食管够！他们的给养一部分是国家下发，自己还允许搞。所以员工福利很高！ 不仅仅是吃的好，现在市总队已经开始给工人盖了好几栋家属楼了。那是楼啊！不是瓦房！ 这种工作，李红是想都不敢想的！ “别不信，张科长亲口说的，已经答应了，而且我就是跑个腿儿，就是跑腿儿的事情不能说出去。我告诉你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你都把事情办完了啊？” 李红狐疑的看着李默，她显然是不相信事情就这么简单！ 李默耸了耸肩，然后笑着说道：“不算是完全都做完了。但也差不多了吧！” “还有啥事儿，要是我能帮你你让我去！” 李默想了下，接着眼睛一亮，他小声说道：“姐，你要不然明天帮我去买一套书呗！去县里面。这是钱，公费！” “啥书啊？”李红很不理解的问道。 “数理化自学丛书，队里要。”李默说着话从口袋里拿出来了三张大团结，这钱是张科长给的结账钱。 “数理化自学丛书？” “对啊，一共是十几册呢，你帮我买回来咋样？公费，你去车站坐车过去。中午在县里面下个馆子，我找老支书给你开介绍信。这事儿不能让别人知道。剩下的钱都是你的，你想买点儿啥就买点是啥。” 看到三张大团结，也就是三十块钱。 李红都傻眼了，啥书这么贵啊？咋还要这么多钱去买啊？这个是一个人的一个月工资了吧？ 然而李默自己不可能随便拿出这么多钱的，显然只有可能是公家的。 “这件事办成办不成，你都不用着急。主要是一定要确认，县里面也没有，你得多跑点儿路。” 李红不解的问道：“没买到也行？” “都行，关键是确认那里到底有没有！这件事你办成了，姐，这钱我就不赚了。你拿着，哦对了，这还有二十，您买衣裳的钱。这个不是我给的了，是队里面的钱了。” 李红这次真蒙了，又是二十？！ 不过这次的是零钱。 李默是根本不可能这么有钱的，显然这件事是真的了！ “那我……真的能工作了？比咱爸的工作好？” “工作无好坏，咱是祖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噗……” 李红一下子被李默逗笑了，她点头轻声说道：“那我知道了，我明天一早就出去。” “你注意安全啊！” “行，我知道了。你不用去了，我一早找支书要个介绍信去买书。就说给你买！” 李红虽然憨厚，但也聪明。 其实李红的学习不差，只是生错了年代。 男尊女卑的想法，在这个年代依旧盛行，而且是根深蒂固。 女人读书没有用的想法依然是山村之中的主流思想，就算是到了今天，其实依旧在偏远山区作怪。 李红转身走了，剩下李默一个人真的感觉家里面的生活越来越好了。 其实想想，这种日子也挺有意思的。 凭借着自己的这点儿本事，总能倒腾一些钱回来，现在手里面还有了不少的积蓄。 现在的李默按照那个年代的经济水平来说，那就是个富人了。 虽然身在这种小山村里面，但李默可不穷了。就算是县里面的人，也未必有几个能比李默有钱的。 这几天赚了不少钱的，李默将这些钱归拢一下。一共两千零三。 李默嫌弃的看着那带着尿骚·味的三块钱，又放在超市的地上。 “算了，留着交学费好了。” 这三块钱，李默怀疑要是买东西的话，能让人骂出来，不如直接交学费了～ 李默整理好了自己随身的巨款，身上暂时就装着三百块钱当做平日花销，剩下的两千先存起来。 当然，这些钱不是为了存起来娶老婆的。 而是李默接下来还有打算…… １９７８年年末，小岗村的村民打响了经济改革的第一枪。 东北在改革大潮之中并不那么积极，因为不穷啊！ 所以在改革大潮之中东北一直跟着后面溜达，没跑到前面去。 但也因为这件事而走向衰落，所以李默要准备当改革大潮之中，要做吃螃蟹的人。 改革开放的年代是一个黄金年代，那个年代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敢吃先别人吃螃蟹，你就能发财。要敢于大胆出手，那才是关键。 李默不是那么物质的人，但能过上好日子，为什么不过呢？ 不然混吃等死？那就不是李默了。 第20章：再收人情 李默收好钱之后就睡了。 兜里有钱，心里不慌。 第二天早上起床，李默吃过早饭之后，李红就出去办事了。 本来要上工的，但是李默跟母亲说，大姐要去办事。要是事儿成了，或许弄来一份工作也说不定。 结果母亲给大姐两块钱坐车…… 家里要事双工人，那这日子可就真的好过了。 尤其是在东北，工人是太吃香了。 首先地质队工人三餐在地质队吃。一个月有三十五斤的粮票，粮本上还有十斤细粮！看病的话，自己有医院，孩子上学还能在地质队的子弟小学上学。 大姐要是那样的话，家里省下大姐的口粮，还能往回拿钱拿粮票！ 李富国差点儿，因为是五七厂，要在家吃饭。但是也能拿钱和粮票回来。 这一下子，家里面真的好过了！ 张如意越想越开心，忍不住哼起小曲儿来了。 “妈？啥事儿这么开心？” “哈哈哈，我跟你说，你姐说有点儿事要办。要是办成了，或许能有工作啊！” “是吗！真的啊？” “真的，去县里面了。一会儿就回来，说是帮忙采购点儿东西。我估计这是人家看看她办事的能力！” 张如意兴奋的手舞足蹈，她好像从来都没有为女儿这么骄过。 “那我姐以后就能成为工人了呗？是不是能让然然去地质队的子弟小学上学啊？” “当然了！要是然然能在子弟小学上学，跟你一样能考个高中生，说不准就能进去当工人了！” 张如意想到这儿，嘴乐得都合不拢。 李默看着母亲这样的笑容，心里也是说不清的开心。 似乎母亲已经很久都没这么开心过了。 李默起来的最晚，他一回儿打算上山溜达，母亲端了一碗玉米糊粥，又递给李默一个咸鸭蛋说道：“这是你姥姥给你拿来的，吃着补一补！” “不用了，昨天的剩菜呢？” “你爸让我给你姥姥送去一些，对了今天你把饭盒还人家。这东西老贵了！” “哎！行，我一会儿就去。” 李默应了一声之后，一口将粥都喝下去。这根自己最早喝的那种粥差距太大了，这个粥说实话还有点儿甜味。 李默喝完之后一抹嘴，然后说道：“鸭蛋留给然然。总共也没几个吧？” “就六个，都放在坛子里面了。” “然然长身体的时候，得吃点儿东西。都给她好了！我上山饿不着。” 张如意听到儿子这话，笑着说道：“你个臭小子！伤好了没有就你瞎折腾？” “伤好了啊，就是划破个皮儿！我又不是千金大少爷。您放心好了！我晚上可能晚点儿回来，您不用担心。地质队有事儿，大买卖！” “那也早点儿回来！” “知道了！” 李默笑嘻嘻的吐了吐舌头，拿着饭盒往门外走。 美满的家庭在张如意的眼里感觉就好像是做梦一样。 李默沿着山上又溜达了一大圈之后，才晃晃悠悠的去地质队。 “老王头儿～～嘿嘿，人呢？” 听到李默的喊声，在传达室里面，老王头儿探出头来说道：“这就回来了？猪呢？” “已经下好陷阱了，就的等上套了。关键是你们啥时候用啊！” “明天晚上啊！” 李默抱着肩膀说道：“嗯，那就好了～今天晚饭我在地质队吃了。” “唉？！你小子来这儿蹭饭来了？” 老王头虽然嘴上不让李默，但是脸上却满是笑容。 “话说老王头，你消息灵通，我找一本书弄不到了。你知道哪儿有卖数理化自学丛书的么？” 老王头一听，头要的和拨浪鼓一样。他抬着手：“那是啥玩意儿？老头子我目不识丁，认识的字这个兜儿都能装的过来。” 李默叹了口气，想要弄这本书还真的难了。 考试的话，至少要复习啊，虽然才高二，他至少要好好复习一下才行啊！再说了，早点儿拿到这本书，李默是想拿着书出题。看看做卷子能不能卖钱！ 工厂他暂时不敢想，但是开个辅导班卖点儿卷子不算过分吧？ “哎？我想起来了。在河间乡有一个老太太。据说是个大秀才，人还漂亮。她家书好多的，你没去看看？” 李默直勾勾不的看着老王头，弄得他先是一愣，接着低下头很不好意思的说道：“你看啥啊？我这么大岁数了还能像干啥？” “滴滴滴！” 俩人正在聊天的时候，汽车的喇叭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 李默回过头就看到了王冬开着车带着张科长来了。 “李默，你那边怎么样了？听说你受伤了？”张强很担心的看着李默的胳膊，还带着绷带。 李默活动了一下胳膊，然后又跳了跳。 “应该是没事儿！厂里的检查组啥时候来？” “确切的消息是明天上午，哎！你野猪还没弄到吧？” “也不一定，这玩意儿一般下午最容易抓的，我估摸着，我晚点儿回去。野猪是肯定能弄到的，不过……您得管饭。” 张强本来以为李默又要提条件呢！听到这句话，他忍不住哈哈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就这件事啊！管！肯定要管！走，咱们进办公室说！” 张强带着李默进了办公室，他兴奋的说道：“太谢谢你了，李默同志，你立了大功。但是……我能不能请你再弄来一人份的？” “干啥啊？你以为我开药厂的啊？”李默一听就不干了。 张强忙道：“别，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这连夜去的市里面。非常危险，但是有这么一个情况，咱们地质队这次来的总队长女儿也生病了，好像就是队里面的这种病。” “哦！你昨天的药到了工人手里，今天都来上班了！我想着，你看看你能不能再跑一趟。毕竟总队长家的闺女好像跟你是同龄，也上高二。这要是病下去……” 看到张强想要跟他玩抹眼泪这一路数，李默差点儿就被气笑了。这不是他的路数么？ 这是拿自己的套路来跟自己玩悲情牌，这样好么？ 李默立即抬起手阻止了张强漏洞百出的演出…… “行行行，你别在这儿给我哭了，没有用的。找他们是不可能了。张科长，咱们欠人家可是很大一笔钱，得给人家找方法赚钱回来。我现在正在给人家办事。以后还得让你支持帮忙建厂，让人家利用建厂分红带走。” “这样啊，其实说起来也是好事啊！不过……要是这个药能拿出来，你要是想办厂，那就可以挂靠咱们的名下，你随便弄。还能支援一下什么的！” “能支援？” 李默倒是不会看在张强的面子上，其实心里面在盘算着总队长的事情。这种事情，张强是肯定不会自己兜着的。 以后会出事儿，所以一定会跟上级说。 “当然！我跟你保证，你要开啥厂，挂靠我们名下，我给你批。只要你别弄得太过分就行！” “那好！这个给你。”李默说完，直接从口袋里面把自己装多的药拿出来给张强。 “这可是我的棺材本了！” “这个情，我张强记下了。你放心李默老弟，从今往后，我能帮你的事情义不容辞。” “那行，你给我弄一个自行车，我今天晚上不能走回去吧？” “呵呵，我把我自行车给你了！” 张强的自行车刚买的，给李默倒是不心疼。毕竟自己最近有车坐，而且这车要配给他了。 为了表示自己真诚，张强打开抽屉，把自行车证，发票，还有钥匙一并交给了李默。 那个年代自行车是有车证的，不仅仅是车证，还需要发票。而且没一台车都有车牌，跟现在的汽车是一样的。 李默拿着这些东西，那就意味着，这车是他的了。 “张哥，我还有一个小请求，你能帮个忙么？” “啥事儿，你说。” 李默趁热打铁，张强也是很豪爽，没有犹豫，他以为李默试探他呢！ “是这样，我想给我姐买台自行车，你看她的工作您要安排了，她没车……” “哦！这事儿啊，那你啥意思？” “给我弄个车票……凤凰牌的女士车，斜梁的那种。” “呵呵？行啊！知道心疼你姐？成，这个票我给你弄去。” 第21章：逮个正着 李默跟张强说完了条件，在吃完了下午饭之后。李默就上山了！ 当然，他上山就是散散步。算着时间差不多快了，李默从超市里面把两头小猪拿出来。 两头小猪，重量都要到一百多斤了。 在来之前，李默故意用猪血抹在自己身上，然后把衣服故意刮坏。然后从地上抓了一把泥在抹的浑身都是。 当天快擦黑的时候，李默将东西带到食堂丢在案板上。 张强激动的打开口袋，小猪凉了，但是血还是新鲜的。 看样子是刚刚死掉不多久的样子。他哪里知道这是从随身空间里面拿出来的！？ 李默抱着肩，身上还带着他故意涂得血说道：“还算满意？” “太满意了啊！这正是我们想要的！” 张强激动的看着李默，他忙说道：“怎么弄成这样子？” “让大野猪追的啊！”李默擦了擦脸上的泥，张强忙道：“快，给李默找一身干净衣服。” “是！” 王冬转身离开之后没多久，拿来了一身新的工人制服。 七十年代没有那么多的款式服装，工人基本上都穿差不多的服装。不是后世这般一个厂子一个样。 工人的制服都是蓝色，但是地质队跟一般工人有着很大的差别。工人的工作服叫做三紧服，就是袖口和底边都是收紧的。 但是普通工人的制服蓝色偏浅，布料也很差，用的“劳改布”也叫“更生布”。李默过去穿的衣服就是更生布的料子，这种布有些类似于牛仔裤一样，但是非常粗糙，而且一洗就掉色。 张强拿给李默这一身，完全不一样。国际蓝的颜色看着就比别的工作装颜色好看。而且不了是“小帆布”。结实不说，还要比更生布更舒服。 李默换上新衣服之后，还真的别说。人靠衣裳马靠鞍，李默自从换了人之后，他的模样其实一天一天的在变化。他现在看起来跟自己原来有些像了。 过去的原主又黑又瘦，而且不算好看。 现在的李默反倒是有些秀气，也比原来白了一些。小伙子换上衣服之后，那股挺拔的气势充斥着全身，显得他非常的俊朗。 “哈哈，还真的不错啊！这身衣服换上了还真的像那么回事了！” 李默很开心的说道：“那我就不客气喽？！” “穿走吧！这点儿东西不算啥，穿坏了再找我！” “好嘞，那我回去了！” 李默推着车往厂区外面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工人呢。 张强的自行车是大永久，也就是我们所说的“二八大杠”。那个年代能骑上这种车，就相当于现在坐奔驰开宝马了。 李默的自行车安了车灯，就是那种靠摩擦会发电的灯。车子骑起来之后，灯会亮起。 李默骑着自行车往回走，哼着小曲。这是这段时间第一次骑自行车。 李默还真的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觉得自行车这么好！ 李默骑车准备回家的时候，人刚到门口，他就听到屋子里叮叮当当的好像在砸东西！ “李庆民！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 “我要干什么？你儿子李默把我儿子送进去了！这一下子要蹲上半年的牢！而且我被罚了五百块钱。” 李默一听就知道里面出事儿了！ “槽！没完没了是吧？走，进去收拾他们去！” 李默听到屋子里的争吵声，他直接停下车冲了进去。 “老二，你要是这样，你别怪我跟你们拼了！” 李富国手拿菜刀挡在老婆孩子面前，李庆民一把将桌子掀翻，然后嚣张的指着李富国。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爹是个窝囊废，你就应该是个窝囊废！” “我宰了你！”李富国气的眼珠子都充血了，但是老实巴交的李富国哪里打得过四个人啊！ 那四个人在李默家里又打又砸的，当一个瘦得皮包骨的人拿起小坛子的时候，李然噌的一下冲过去喊道：“你别拿我的鸭蛋！” “去你的吧！” 谁成想到，这家伙竟然将小坛子直接砸向了李然！ 哗啦！！！ 坛子砸在了李然的头上，李然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坛子破了，里面的几个咸鸭蛋都掉在地上…… 瘦猴上来踩了一脚，踩碎了一个，然后指着李富国说道：“马上拿钱！不然这个小崽子就是你的下场！” “然然！！！”张如意尖叫一声，然后昏死过去。 李富国抄起菜刀对着瘦猴直接看过去！ “臭不要脸的，想死是吧！” 瘦猴一脚把李富国踹翻在地，李富国没打过架。根本也不会打架！ 然而瘦猴把李富国踹到的瞬间从门外不知道什么东西飞进来了。然后瘦猴直接趴在地上…… 众人缓过神来之后，李默抄起地上的咸菜坛子对着瘦猴的脑袋重重的砸下去！ 哗啦啦！ 瘦猴的脑袋霎时间鲜血淋漓，李默接着掐着他的后脖子把他使劲往地上撞！ “快！就是这小子！给我打他！” 砰！砰！砰！ 李庆民说话的时候，他怎么都没想到。李默又带了民兵来了！？ 听到枪声，李默也蒙了！ 这个时候大女儿李红带着一群人过来了。领头的人李默认识，是陈大河！ 陈大河能来是因为遇到了李红，李红买书的时候遇到了民兵盘查，看到介绍信之后发现是土匪沟的。陈大河正好想要谢谢李默来着。他干脆就打算做个人情，保护李红回来就好了！ 而且李红这么漂亮，当个护花使者当然愿意。 李红本来开开心心的回来的，结果一进屋发现屋子里打起来了。外面的陈大河他们见势不对，立即将拉开保险冲进来。 “不许动！我们是公社执勤民兵！” 这次冲进来的，不止一个民兵，五六个一起来的。 李庆民他们几个都被人家严严实实的堵在屋子，而且枪口就对着他们。一下子原本还是凶神恶煞的他们都老实。两个民兵赶忙拉开李默，瘦猴都被打的没了人样子，牙都磕掉了，满嘴的血！ 这是来得早，要是来晚了，李默是准备用灶台上的开水给这小子退毛！ “李默弟弟，怎么回事儿？”陈大河进屋之后关切的问道。 李默没回答陈大河而是快步跑向李然，把被砸到的李然抱起来喊道：“然然！然然！！” “哥……鸭蛋被踩坏了。” 小李然脸色煞白的看着李默，小脸一副心疼的神情看着地上的鸭蛋。 李默看到她脑袋上鼓了一个包，没啥事儿。 看来东西不白吃…… “没事儿，哥以后给你买更多的好吃的，你没事儿就好！” 李默擦了擦李然脸上的污渍，陈大河看一眼差不多就明白了。 “都抓起来！” 陈大河带着人将四个人都给抓了起来。 陈大河指着他们三个人说道：“你们几个，跟我去乡里面！李默弟弟，你也得跟我走一趟，作为证人。” “好！” “可是这么晚了，多危险啊？”李红担心的问道。 陈大河立即笑呵呵的说道：“我说李红妹妹，你别担心啊！李默明天早上回来，今天就睡我们那边，你放心不会有事儿的。” “姐，你照顾好妈和然然，明天等我回来。” “嗯！”李红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儿，但从弟弟能跟陈大河有这样的关系，她也有些放心。 李默跟陈大河他们骑着自行车往向里面走，陈大河这个小队长是没有车的。所以这几个犯罪嫌疑人捆起来之后就直接放在自行车后面，他们带着这些人直奔着乡里面走。 陈大河惊讶的发现李默穿着制服，而且还骑着大永久！ “弟弟，牛啊！？有工作了？” “没有，都是张科长送的。”李默随口说了一句，陈大河就没继续问。 显然，李默现在身份不一般了。上次张科长能带着人来乡里面，那时候的样子明显是来抢人的。而且带着五六半啊！公社民兵手里面都是单发的。人家是半自动，能是一回事儿么！ 这几个人捆在一起往乡里走，路上掉下去好机会，摔得哭爹喊娘的陈大河都没管他们。只是跟李默聊天说话，毕竟他这次受到了表扬，看样子自己还能继续往上提一提。据说有机会调到造纸厂的护厂民兵那边。 那可就成了工人了！ 到了办公室，李默喝着热水坐在椅子上。而李庆民他们蹲在地上被几个民兵拳打脚踢的。 “说不说！” “别打了，你也问啊！不问我说啥？” 被打的蒙头转向的李庆民哭着问民兵，陈大河咳嗽了一声说道：“你们谁是主谋？” “他。”其余商人都看向李庆民，李庆民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脖子说道：“行啊，你们这种情况就是打家劫舍。你们几个坏人是应该枪毙的。” “别！别啊我家里上有了老下有小！” “那你还敢杀人？！你们刚才的行为是杀人未遂知道么，去那里干嘛？” 陈大河瞪着眼睛吼他们，几个人吓得都缩着脖子浑身直打哆嗦。 “要钱……” “还入室抢劫？！你们几个太无法无天！我看就应该枪毙了算了！”陈大河拍桌子怒道。 李庆民忙喊道：“别！别！我认罚，你说罚多少我都认了！” “你以为你交罚款能行么？你们这种性质非常恶劣！” “那……那您说怎么办？私了？”李庆民小心翼翼的问道。李默拉着脸说道：“私了？行啊，你拿一千，其余的拿五百。就这么办！” “你说啥？！多少？！” 李庆民急得嗷的一声叫出来，陈大河一脚踹在他肚子上面。 “凶什么？到哪儿了？你还敢跟我凶？！” “不是，您听他说什么了么？一千块？” “我看行，你把人家砸了，要你一千怎么了？我告诉你，你拿一千块钱过来，我们放你出去。不然送走吃枪子！” 一听说吃枪子，李庆民吓得尿裤子了，他不断的点头回道：“别！我拿，我拿！” “你们几个呢？” 陈大河扫了一眼其余的几个人，他的脸上明显带着一丝蔑视的神情。 “马上！马上就去拿！” 第22章：下雨 李庆民被抓，媳妇知道之后被气的要跟他离婚。 那个时候家里面哪有一千块钱啊！ 家没钱不说，也不让进行房产交易，但是可以由大队出证明，把房子转给别人。 有一个当兵回来的没房住，他用自己的转业费加上亲戚凑的钱直接买了一个房子住。 李默回家后之后，李庆民已经被拘留起来了。 一直等到李庆民媳妇将钱送到民兵那边，陈大河把整整两千五百块钱送来之后，才放李庆民走的。 这次再出来的李庆民，儿子被抓坐牢，老婆回娘家不见他。而他自己一个人只能回老房子住了，他是真的没地方住了。 李庆民回来之后远远的看着李富国的房子，他心里面满是仇恨。 曾经自己比他过的好，过的顺心。 可现在，他已经是孤家寡人一个，基本上没有机会翻身了。 思来想去，李庆民满肚子的仇恨不断的激发，直到彻底的让自己丧失了理智。 “我过不好，你也别想过好！我没房子了，那你也别想有！” 在破败的土坯老屋之中的李庆民在想办法害李默一家人，而张如意双手颤抖着数着桌上的钱。 “当家的，我不是做梦吧？咱也有这么多钱啊？” 李富国揉了揉眉心，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唉！小默啊！你咋这样呢，就算是他千不对万不对，你也不至于给人家搞得家破人亡啊？” 李富国虽然埋怨儿子，但也没有直接斥责。 “爸，您觉得是儿子在逼他，还是他在逼儿子呢？着每一次的事情，哪一次是我主动害他的？哪一次不是他害了咱家？” 面对的儿子反问，李富国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因为李默说的对！ “唉！也是造孽！这就是你奶奶她惯出来的结果！” 李富国长吁短叹了一声，他看着李默说道：“对了，你也差不多快好了。这几天就准备上学去吧，家里面的事情你就别跟着操心了。现在爸因为你有了工作，而你姐也多半要上班了。” 李默笑着说道：“上班好啊！咱们家这不就松快了么？” 李默正说话的时候，李悦从门外走进来，她看着李默完全不像是过去那样盛气凌人。 而是一种很和气的语气说道：“哥，你回来了？” “嗯，李悦回来了？放学了？” “嗯！” 这几天家里面的情况，李悦又不是不知道，她一直都跟着来着，只不过家里面她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没有存在感的人。 当然，现在有一点好，没有人反对她上学。 而且学费也因为自己的二哥有着落了。 李悦本来是看不起自己二哥的，但是现在也跟原来不一样了。 她老实的坐下之后，自己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哥，你咋学习那么好的？” “咋了？想起问这个来了？”李默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妹子，虽然讨厌。但怎么说也是亲妹子，打断骨头连着筋的。 “我这次考试……我全班倒数第五。” “拿来看看！” 李默伸出手，李悦赶忙的拿出卷子。李默低着头看着手中的卷子说道：“数学怎么这么差？” “他们都是蒙着做，我是认真的做，但是答案总是不对。” “那是你根本就没搞明白这道题到底要你做啥！” 李默随手拿起笔在桌上快速的列出一堆公式，接着一个一个的给李悦讲。 李悦惊奇的发现，自己的二哥讲题水平比老师高得多。因为这些题，老师也是支支吾吾的，到底为啥，他也搞不明白。 但是李默不一样，这道题的原理，公式，考点。一个一个都给李悦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李默比老师还老师，他讲完之后。李悦几乎是秒懂，然后快速的把题重新做一遍。 “妈，我哥学习真好。” 李悦最后还不忘跟张如意夸了一下自己的二哥。 张如意很得意的哼了一声，接着说道：“你现在才知道，过去跟你说不也不信么？” 李悦没犟嘴，最近也是老实的多。这几天家里的事情让李悦明白很多的事情。 奶奶不会向着她的，在这个家里。能让自己吃饱穿暖的人，就只有这个家的人。 外人是没有可能的！ 正在聊天，外面传来了轰轰的雷声。没多久，李红从外面回来，她进屋之后笑道：“小默在家呢？今天没到处乱跑？” “没有，队里怎么说？”李默很期待的看着李红。 李红笑道：“队里面的领导对你赞不绝口，姐沾你光了，他们安排我在办公室工作。好在我念过书，不过这几天我也得多读书才行。” 李默抱着肩看着穿着新衣服的姐姐说道：“真不错，我姐穿新衣服之后，长得就是俊！十里八村的就没有谁能跟我姐比的！” “你就在这儿胡说八道的，出去之后可不敢这样跟别人说。” “长得好看就是好看嘛，你继承了咱妈优良血统还不让说了，咱妈也是十里八村一朵花不是么？” 李默说到这，张如意还臭美的撩了一下头发说道：“还是我儿子有眼光！” “轰——！” 天上又是一阵闷雷，李默看看天，外面的一切都变得压抑起来。 远处昏暗低矮的云垂，虽然风里面没有吹来雨水的土腥味，毕竟太远了，但总觉得会有可能下雨。 到了擦黑的时候，李富国还没回来。估计是工厂有什么工作，耽搁了。 一家人都在屋子里等李富国的时候，在外面李庆民悄悄的蹲在门外…… 他看四周无人，接着拿着引火的东西，准备在外面点火。 轰——！ 一道惊雷横跨天际，照亮了地面。 李庆民吓得手抖了一下，火柴都掉在了地上。 哗——！ 倾盆大雨骤然而至，把李庆民浇成了落汤鸡！ “ＭＤ！丧气——”李庆民啐了一口然后慌慌张张的跑回老屋子里面去。 此时的老屋子还漏雨，毕竟已经年久失修了。外面下着大雨，屋子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 李庆民只能躲在墙角躲雨，他也没别的办法。 而此时李家人都在等的李富国在砖厂正在将窑炉口用苫布盖好。 “大家把窑口堵上之后，就都来屋子里擦擦！不行的话，我让人做饭了。吃完饭再走！” “轰——！” 一道闪电略过，因为高度太低了，地面都能感觉到震动！ 哗啦！！ 就在这时候，磅礴的大雨让地面变得泥泞，有一垛砖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当工人门反应过来的是后续发现厂长被砸在下面！ “苏厂长！” “厂长！” “快来人啊！厂长被砸在下面了！” 工厂里面的人一看都慌了，大家赶忙将厂长从砖堆里拉出来。 看到厂长身上的伤，而且已经流血了。 “快！送卫生所！”李富国看厂长身上这伤，恐怕是不轻。 毕竟这两天自己儿子三天两头挂彩，他也算是看出经验来了。 遇到这事儿，他并没有慌。 其他人是已经慌了，那个年代的人没见过这么多的世面。 听李富国的话没错，立即七手八脚的抬着厂长往外跑。李富国让人打伞，然后用雨衣给苏国平盖上。 众人抬着厂长顶着大雨跑到了东河乡卫生所。 到了东河乡卫生所，李富国也是轻车熟路，一毛钱挂号，然后找大夫。 跑前跑后的都是李富国，而苏国平都看在了眼里。 医生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之后说道：“不行，这伤得用跌打药。但是咱们卫生所没有。能治这种伤的药，咱这儿没有。市里面或许有。” “啥？市里面？这一路上坑坑洼洼的都是泥，去市里面啥时候能回来？” 就在大家都着急的时候，李富国突然眼前一亮，他一跺脚惊讶道：“我儿子前些日子从山上掉下来，他从地质队的卫生所里面开了几瓶药，他一喷就好了！我还给他上过药呢！” “喷？啥药？”大夫也好奇，他没听说过有这种药啊？ “好像叫云南白药，味儿挺大。不过，味儿更大的是那个叫做正红花油的，那股子味儿啊！” “啥？你家有云南白药和正红花油？那玩意儿老贵了！你家从哪儿弄来的？” “地质队卫生所开的，我家有诊断书的。老支书都看过，是真的。”李富国赶紧强调一下，这要是被人看做是倒腾药的药贩子，他可吃不来了兜着走。 “那快拿来！要是有这药，那就没事儿了！” 第23章：好人好报 李富国听到大夫的话，赶忙披着雨衣往家跑。黑灯瞎火，还顶着磅礴大雨。 张如意焦急的站在门口，两只手始终握在一起泛白。 因为太晚了，张如意先让孩子们吃饭，正准备收拾桌子的时候，李富国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当家的！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厂子里出事儿。厂长让砖垛砸在下面了。小默，你那个外伤药还有么？” 李富国焦急的看着李默进门就问，看得出来，这事儿挺急。 “有啊，我这就拿去。” 李默回屋拿来了药递给了父亲，父亲忙道：“你们早点儿睡，我送了药照顾一晚上厂长，他们家里还不知道这里的事情。厂长不敢让家里知道，他老妈心脏不好。” “那你要当心啊当家的！”张如意担心的看着李富国。 “没事儿，给我装点儿吃的，我还没吃饭呢！” “那你赶紧吃点儿，然后再走，不差这一会儿功夫。” 李富国没进屋，就站在门口吃东西。李默进屋之后把药找到之后。然后和母亲一起把药装好。还跟李富国继续交代了一下用药方法。 李富国带着药又转身走了，张如意这晚上算是要睡不好了。 男人顶着瓢泼大雨离开，心里怎么可能放心的下？ 而此时的李富国抱着药，一路跌跌撞撞的往卫生所跑。 那年代没有路灯，马路都很少，就只有几条而已，一般乡间的小路泥泞崎岖。李富国走的时候还摔了好几跤。 最终雨衣都被泥浆包裹起来，苏国平看到他这样子心里面大为感动。 李富国的腿都摔破了，但是他还是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把药拿出来。 “我的天！真的是云南白药？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东西花钱都弄不到！” “还有这个！这是正红花油！这东西只有进口！” 听到大夫惊讶的讲话，苏国平低声说道：“这要你们家花了不少钱吧？” 李富国苦苦的笑了笑，一年的收成，还因此跟我娘断了关系。 苏国平点点头，看来这件事是真的。 大夫也第一次用，根本就不知道这东西怎么用。 李富国给苏国平亲自上药。上药之后需，李富国就在一旁陪着，忙前忙后的。 苏国平一言未发，到了地方之后，其他的工友见到药到了就走了，只有李富国一个人陪着。 到了第二天一早，苏国平醒来的时候发现李富国正在打盹。 也许是听到了他的动静，李富国打了个激灵，然后忙道：“厂长，没事儿了吧？” “没事儿，富国同志啊，你家里离这儿多远啊？” “哎！六七十里地吧，昨天让您等急了吧？那是雨太大了！” 李富国老实的要给人家解释原因，苏国正摆摆手。 李富国闭上了嘴，他不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办才好！ 他这才发现自己跟李默差的太远了，还是自己儿子会办事！ “富国啊！你是个好人，也是个老实人。你很耐劳认干。我这里还缺一个保卫科科长，你来做吧！你适合。” “保卫科科长？？”李富国吃惊的问道。 这一下子变成了小领导了？ 正准备拒绝，苏国平抬起手。他低声说道：“富国，你先别着急拒绝额，听我说。” 李富国停下来，没继续说话。 苏国平长叹了口气说道：“咱们砖厂是个小厂子，咱就两条生产线。所以很多职务都是兼任的，保卫科也要兼任厂子的厂库管理。之前的几个，都在厂里面偷砖，让我实在放心不下！” “我用你呢，你第一不是本村人，第二你忠厚老实不会做这种事。所以这件事我交给你放心！” “再者，你家太远了，上班太累，保卫科有自行车，你就骑着保卫科的自行车上下班就行了。这样你上下班也能解决了，同时我也不用再担心这个岗位了。多少人都盯着，好多亲戚来找我。我跟你说，真的熬不住！” “可我……连正式工人都不是啊！” 苏国平哈哈大笑道：“哈哈，这没关系，你这个月的工资就是正式工人的，这点儿小特权我还是可以给你的。好好干！争取个大出息！” “好嘞！我听您的！” 李富国真的被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砸晕了，竟然当上保卫科科长！ 这说到底也是个干部啊！ 自己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农民，这辈子就没想过自己能当上领导。可是现实是，自己竟然当了一个保卫科科长，虽然只是乡下五七厂的，但芝麻再小也是个官儿啊！ 而且工资涨了不说，还有自行车！ 这相当于脱产的工作啊！ 李富国怀揣着忐忑的心先去上班，到了晚上的时候，副厂长就让他去报道，然后把自行车给他了。 李富国骑着自行车，到了家之后，张如意吃惊的问道：“谁的车？” “厂里的。” 李富国停下车，李默一辆，他一辆。这一下子变成了双自行车的家庭。而且家里还有两千多的底子。张如意怕钱丢了，一直贴身藏着。就怕丢了。 “你咋能动别人家的东西呢？这不行啊！当家的！” “呵！我是那种人嘛！这是厂长给我的，我现在转正了。我被调到保卫科当科长了！” “啥！啥科长？” 张如意吓得捂着嘴巴，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朝一日她张如意的男人，竟然当官了？！ “保卫科！厂长说前几个总偷厂的砖拿出去卖，让我来干。” “那可得好好给人家看着！不能让人家白白信任咱！” 张如意忙不迭的跟李富国说，李富国叹了口气。然后点头说道：“说到底，这次还是小默的功劳最大。要不是他的药，我也未必能有今天！” 李默站在一旁摆摆手，他很诚恳的看着父亲。 “爸，我是你儿子，这钱也是你们的工分。关键是咱们家的钱得还上！” “还了，都已经还上了，我过些日子上工去就行了。大红有工作了，当家的当官儿了！咱家好日子就开始了！” 张如意今天是真的高兴，她真的没想到李富国竟然还又今天。 这让张如意真的非常高兴，正开心的时候，门外又传来车铃声。 大家都看向门外，李红推着一亮深绿色的斜梁凤凰自行车进来。这车还带着封闭式的链盒子，看着一条全新的女式凤凰自行车。 李富国吃惊的问道：“哪儿弄的车？这车可是好贵的！” “是张科长批给我的，说咱家小默立了大功，队里面想招他进去，但是咱家小默说要上大学，所以队里送我一台自行车。” 李红说完，大家都看着李默。 “别看我，看我也不能说，这是说好要保密的。” “对了，这几天都没来得及跟你说。你让我买的东西没有。我问了，他们说这东西是稀有货，省城能有，我们这里是肯定没有的。” 李红告诉了李默参考书没有，李默是真的无奈了。 谁能想到这书这么难买，算了难买就难买吧，实在不行，自己来吧！自己出题就是了。 主要是现在的很多的名词跟那个以后完全不一样，李默主要是为了统一用词。 现在看来只能暂时用自己的办法了。 一家子有三辆自行车，这换别人家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顿晚饭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看着，现在的日子李悦可以直接坐着父亲的车直接上学了，李富国上路过李悦的初中的。 而李默也做好了近期上学的准备了，这都已经耽误了快一个月了。 真的该上学了…… 因为开心，张如意拿着钱去找邻居陈大婶换了一块咸腊肉，虽然陈大婶不要钱，但张如意还是给了钱。 那个年代，想要买肉得去公社的大集或者是副食品商店，农村想随时买肉是很不现实的。 但是去赶一次集不能就买一斤两斤，所以要多买一些回来腌成咸腊肉，吃的时候直接切就可以了。 咸腊肉其实不怎么好吃，炒了菜之后，张如意的手艺却让咸腊肉变得异常好吃。 大家吃着白米饭，同时吃着肉，每一个人都挺开心。就是李默自己吃的太咸，晚饭之后觉得嗓子发干。 他找了个借口出去溜达，然后在超市里面找了一瓶饮料开心的喝着。 正喝着的时候，李默发现又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在自家的柴草垛附近…… 李默眯起眼睛看去，发现有人正在点火！ 而这个人，正是李庆民。 第24章：烧了再盖！ 看到李庆民点火，这黑灯瞎火的，李默当然知道他要干嘛。 然而李默没有喊人阻止他，而是默默的看他点火。 其实是想出手阻止，可是回头想来，家里啥都没有，母亲的钱都在身上。车都在院子里，现在还有很多便利条件，家里钱应该够盖几间大瓦房的。 房子被人点了，张科长不支援点？ 要是不支援，以后李默就不带他玩了。 李庆民看着火势越来越大，他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 “哈哈，李富国，这次我就要你家破人亡！” “干嘛的？！李庆民，你放火！？” “来人啊！李庆民放火杀人啦！” 李庆民正得意，李默冲出来大喊大叫的吓坏了李庆民。 李默一冲出来，李庆民吓得调头就跑。而李默的吼声引来了邻居。 见到邻居冲出来之后需，李默冲进去大喊；“妈，着火了！” 张如意在屋里一听蹭的一下起身，她带着家里所有钱跑出来。李富国去把李然和李悦拉出来，然后去打水灭火。 李默没救火，他先把自行车都推出来。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大火上了房顶噼啪作响的屋顶照亮了整个村子。 全村人都跑来救火了，但是物资是茅草房，一下就烧干净了，扑灭之后啥都不剩了… 李富国一家人傻傻的看着大火烧的房子，张如意想哭，可不知道为啥哭不出来，总觉得烧了好，再盖新的。这次盖个好的！ 李默不笑就不错了，老支书跑来他跟一旁的会计喊：“快去，先通知河间乡和东河乡抓人，联系地质队，别让纵火犯李庆民跑了！” 东河乡是李庆民妈家，河间乡是山路连着。要跑，就这两条路。 老支书很有条理的安排，他安排人通知之后接着劝李富国。 “富国啊！人没事就行！这是不幸之中的万幸！李庆民那个王八蛋我一定把他抓到！” “没事…只要人没事就行。” 李富国苦笑回了一句，看着家里狼藉的样子，他一下子真的没了办法。 “要不你们去大队凑合一下，我让他们腾个房间。” “不了，我们回娘家凑合一下。”不等李富国回答，张如意先开口。 老支书倒是没阻拦，毕竟大队的空屋子也不好，很长时间没人住，又潮又湿。 随着电话通知东河乡和河间乡。 张强接到电话吃惊的问道：“纵火？人呢？没事吧！” “人都没事，就是房烧了，好些人看着李庆民跑了，上了山可能去你们那?也可能在山上往回绕远去东河乡。” “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带人过去看看。” 张如意回家跟爹妈说完，家里人只是问人怎样了，还一个劲儿的劝李富国想开点。 岳母家一家人的表现倒是让李富国的心里面好受不少。 第二天一早李富国送李悦上学，然后找厂里请假，打听砖多少钱。 那时候砖是计划产品，要批文才行。 李富国说了之后，苏国平黑着脸说道：“你这是打我脸啊富国！这点砖我用你买么？你让村里打个说明信，我写个申请，批给你砖盖新房！” 李默早上起来就跟母亲和李然回来收拾，看看有啥还能用的。家里没有值钱东西，唯一心疼的是米面都烧了。 正在收拾的时候门外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接着李默看到外面有一辆卡车来了，张强推开车门下来，后面跟着好多工人也来了。 “这些都是生病的工人，听说你家遭灾特地帮忙来了！” 张强介绍完，他先安慰了一下张如意，接着拉李默的手大声说：“你爸跟砖厂说明情况，我打电话问了他们统一批砖给你们。队里决定帮助本厂职工李红同志，所以，我们批水泥，瓦，木材等和其他建筑材料给你们家盖房！” 李默没吭声，这种时候要给张强足够装领导的派头，不能破坏人家的形象。 张如意忙道：“感谢领导！感谢领导啊！俺们全家都谢谢您啊！” 张如意的道谢是真的，但是李默的笑意就未必了。 然是挺满意的，但是对于张强这个领导的态度，不算是满意。不过也没什么，人家是领导嘛！应该装一装的，再说，这样对自己以后更好，说明张强这个人还是不错，想的挺细，适合继续交往。 虽然房子烧了，可是张如意现在真的一点儿都不伤心了。 过去还心疼一下家里面的东西，听了张科长的话，脸上的神色立即变得异常的欣喜兴奋。 李默还真的没看到过母亲这么开心过。看着母亲开心的神情，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 昔日的母亲总是愁云惨淡，眼神之中少有能见到如此的神采。曾经的她真的是十里八村的一枝花，只是看中了李富国的忠厚老实。没想到这些年来折磨成了这样。 李默的内心心疼，却说不出口。 终于吃了一颗定心丸，村子里面的人也都传开，李默家开始盖新房了。 老支书李振江动员村里的村民帮忙运砖，大队里面的三套马车还有两套驴车都用上了。 另外白河村还借来了两套马车一起送。 李富国是出名的老实人，家里被二弟烧了，知道的人都愿意帮他们家一把。 地质队的卡车送水泥，木质人字架，还有水泥瓦。 虽然水泥瓦是旧的，但是这种瓦沉，不容易被大风吹飞，虽然没有红瓦那么轻，那么整齐。但这种瓦一般只有企事业单位在用。 水泥瓦，人字架，木板，油毡纸。 这些材料很多村子里人根本就没见过！ “哎呀，人家张如意算是真的转运了！好人可算是有好报了！” “可不咋地，你说人家张如意嫁到咱村的时候，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结果呢？让人欺负成啥样子？” “这就是现世报！人家如意老天爷保佑！男人当了官，女儿一下子上班了，最重要的是他家李默。你们看到没有，这孩子自从掉下山之后，再也不野了。说话跟大学生似的，文质彬彬的！” “说的我都想把我家二歪从山上丢下去了。” 村子的人不断的议论着他们家的情况，没有人嫉妒他们家。 村里人都觉得，这是好人有好报。 而张如意带着李然和李悦住在娘家，李富国去厂子里找个地方临时凑合一下，顺带打更。李红在地质队的单身宿舍临时借宿几天。 只剩下李默一个…… 李默觉得自己别讨人嫌，骑着自行车准备回学校好了！ 李默家盖房，而李家的人心里很是不爽。 李老太托人打听了一下，说村里帮李富国重新盖了房。 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不管怎么说，人家没啥损失。 可二儿子李庆民现在已经开始了颠沛流离的生活，这让李老太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李庆民烧房当天，他直接跑到了母亲家，知道这件事，三弟李庆来送他去厂里，坐着去拉原料的车出去了。 李庆民跑了，家里也基本上就是妻离子散了。 李老太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一意孤行竟然搞得二儿子变成了这样。 当然，她依旧把所有的事情都怪罪在了李富国的身上。 要不是李富国，李庆民就不会这样，为什么不好好的当家里的“老大”！ 不过她也只能在心里面嘀咕一下，暂时还真的拿李富国一家没啥办法。 第25章：回校 家里盖房，暂时没地住，李默只能骑着自行车上学。 那个年代，自行车跟自己有一辆车是没啥区别的。更何况是一辆好比ＢＢＡ一个级别的“豪车”大永久？ 李默的车是新的，衣服也很新，骑在路上路人都忍不住多看他两眼。 虽然是上学，但是李默起床依旧是八点。 过去有事儿，他能起来。 但要是平日里，谁敢让他八点之前起床，他就敢跟谁拼命。 睡懒觉是李默的“特点”。 到了乡里都快九点了，河间乡地质队高中就是一个破落的小院子。这里的老校长张春就是李默的二姥爷，他可是一个很有威望的老军人，原来在３３年就参军入伍。在部队上也是扫盲班的教员。解甲归田之后，这位老人家声望甚高。很多人都叫他老教员。 本来河间乡没高中，因为没老师，也没法办。但是张春硬是把高中办下来了。 他还自己当校长，学校老师不多，一共就四个。 李默推着自行车往院子里走，院子里的老师一脸惊讶的看着李默说道：“李默？！” 说实话，这位教学生体育的葛老师真受打击啊！ 他一个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没有一辆自行车，人家李默一个十七岁的孩子竟然穿着干净的制服，骑着大永久？！这小子是不是还打算弄一块手表带带？ 葛洪平日里也管纪律，他看到李默之后黑着脸说道：“你这自行车是怎么回事儿？” “不许么？没听说不让啊？” 李默一面说着，一面将车子停好，然后锁上。 好像葛洪一点儿威慑力都没有。 “李默！你别太过分啊！你二姥爷说了，你小子扎刺，我该收拾你还是要收拾你的！” “葛叔，你就别跟我闹了。我伤刚好，才回来，你就不欢迎我一下么？” “我欢迎你个屁啊！整个学校让你祸害成什么了？你这回家弄个学费，这都多久了？” 葛洪拉着脸，摆出老师的样子训斥李默。 李默发现葛洪这是摆明了给脸不要脸，他算什么老师，斗大的字不识一筐，要不是因为身强体壮，学校缺个看大门管纪律的。还轮到他来当老师！？ 关键是葛洪是他亲戚，要是论辈分，葛洪是李默的表叔。这是李富国的表亲，跟李庆民倒是没关系。 “你从山上掉下来试试？光说风凉话，你胳膊肘往外拐？行啊，我这就回家跟我妈说你挤兑我，当年要不是看我爸面子上，你还在沟里种地呢！” 葛洪被李默噎的一句话都没有，李默平常就这么气人，他早就习惯了。 “葛叔，我二姥爷呢？” “不在，去县里面找教材了，说什么都找不到。现在快高考了，结果就是没教材。” 没教材，这件事李默也早就知道了，毕竟忽悠张强用车送他去市里面找。 县里没有，市里面也没有。 张春去也是白去，当然李默也没办法叫他回来。 葛洪没继续拦着李默，就让李默自己往教室那边走了。 实话实说，李默发现自己在学校还真的不受待见。 看到教室下课了，很多人从屋子里走出来，有人看到李默就默默走过去。 根本就没有人跟李默打招呼，很多人看到李默之后还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你看，这又不知道从哪儿偷得衣服。” “哼，他们家穷的，能穿得起这衣服么？你等一会儿地质队过来抓他就热闹看了。” “就是，学费都交不起，还能穿得起小帆布的衣服？开玩笑呢？” 大家私下议论纷纷，李默我行我素。 虽然知道原主很不受待见，但是亲自体验了一下，还真的不好受。 “李默？” 就在李默感觉自己被当做空气的时候，突然有人看着他喊了一句。 声音很甜，非常的清脆。 李默往门口看去，那是一个人穿着蓝色制服上衣的姑娘。 怎么形容呢？这姑娘是不仅仅是好看那么简单，还特别的有气质。 那年代的姑娘是没有化妆和整容这一说的，所以美人都是骨子里面的，跟整出来的不一样。 李默面前这位在女孩子之中的个子就不矮，那个年代都有一米六八的身高，那是真的很高了。 这个年代的人普遍都不算高，她有着身高，那真的是出类拔萃了。 “班长？” 李默看着对方打招呼，结果还给对方弄愣住了。 原主可是不会这么老实的打招呼的，然而这次完全不一样！ 非常有李默，而且很有涵养？！ 班长杜梦宁狐疑的看着李默，她在怀疑这是李默么？ 杜梦宁一面盘算的时候小嘴鼓起来伸出白嫩的小手，然后说道：“学费。” “哦！” 李默伸出手往兜里掏，突然想到了那三块钱…… 花不出去…… 交学费总不能不收吧？！ 李默坏心眼的将三块钱拿出来塞给班长杜梦宁，接着低着头往教室里走。 “啥味啊？李默！你这钱怎么这么大味儿？” “我掏黄皮子换的！” 李默坏心眼的回了一句，杜梦宁的秀眉微蹙，顿时对李默稍微泛起的一丝好感荡然全无！ 这个还是过去的那个小霸王鬼见愁！ 当当当当！ 门外有老师拿着棒槌和铁片连续的敲着，就当做是上课铃了。 学校原本有电铃，但是坏了。没人修，也没钱修。 当李默坐下之后，班级里的人都无视李默。 感觉的出来，他根本就被排斥在这个班之外。 李默属于这个班里的“独狼”。 当然，李默也懒得去吐槽这种待遇，男子大丈夫总不会因为这点儿小事伤心难过吧？ 你不理我？我爱搭理你么？ 不是有那句话么？ 今天你对我爱答不理，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 李默现在显然是已经做到了这点，至少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起立！” 杜梦宁声音清脆的喊了一声，呼啦，屋子的人学生都站了起来。 “老师好！” 全班除了李默之外所有人都在喊。 只有李默一个人没站起来，也没喊。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在他眼里，走进来的这个老师是完全不够格的。 他叫熊卫国，高职毕业。狗屁不是！他爹是地质队县大队的民兵队长。一直在厂里作威作福。没有人不烦他的，熊江的恶名在县里面早就已经声名狼藉了。身为熊江的儿子，硬塞到了李默的班。 虽然别人给他熊江面子，但是李默却没有。 因为他在侮辱这三尺讲台。 所以李默没站起来，也没叫。 熊卫国站在讲台上，他拿着一摞卷子说道：“高三年级今天小考，算是一个摸底考试，你们大部分都是去年没考上的，今年自己好好想想。” “杜梦宁，把卷子发下去吧。” 熊卫国最后轻浮的神情，李默真的想打他一顿。 “哎呦？稀客啊？这不是李默同学么？怎么？在山上搏命而归？凑齐学费了？” 李默叹了口，没回话就当做是有人放了个屁。 熊卫国也不敢太招惹李默，毕竟李默在学校出名的混。 在这学校还没有什么是李默不敢的。 不过熊卫国的话引起班里面的人哄笑。 李默吐了一口气说道：“熊卫国，别没事儿找事儿。” “哎呦？生气了？你生气就别来上课啊，就你现在的水平，上学也是浪费你们家的钱。本来就穷，就别念了吧？” 李默微微一笑，他伸出手说道：“来，给爷一张卷子。” 坐在李默身边的知青王宪不怕事儿大的塞给来了他一张卷子。 “呵？就这么几道题？”李默笑了笑。 然后他跟邻座高一的学生说道：“赖志斌，笔！” “哦……” 看着李默如此嚣张的在全班的人面前答题，熊卫国充满了调侃的语气说道：“卷子上的字还认得全吧？” 李默看都不看他一眼，抬手就写。 一面写一面嘀咕道：“一会儿就让你对自己的无知感到羞愧。” 第26章：摸底测试 李默一脸淡定的答题，卷面上的题真的很没营养，考点也乱七八糟。 李默虽然答的上来，但这题出的乱套让他觉得这题就是随心所欲的选了两道题。根本就不是为了测试学生准备的。 还不到二十分钟，李默就已经答完。 “交卷。” 李默悠闲的看着其他人。 高三年级的那一排基本上都在埋头写。 李默这个班是高一到高三都有，但是本校最差的后·进班，有上一届落榜的知青。也有学校顽劣的差生。 李默翘着二郎腿，熊卫国挑衅道：“这就缴枪投降了？” 李默冷哼一声：“竖子无知。” 显然熊卫国没听懂… 他根本就不会生气，因为一会成绩出来，李默就要被打脸了。 李默百无聊赖的又拿一张纸，自己写了这套题的另外解法。写好之后，终于到了收卷的时候。 李默把卷子交上去，熊卫国冷哼道：“还真的敢交啊？你就不怕丢么？我觉得你的卷子都不值得判。肯定是乱写的！” 李默看了他一眼，笑着问道：“我要是考第一咋办？” “你考第一？！哈哈哈！你逗我吗？你要是考第一，你说啥是啥！” “那好，咱俩带点彩头，我输了给你三十块，你输了给我三十。” 李默用手指敲敲讲台，反问道：“玩不玩？” “玩！” 熊卫国这个时候，只能硬着头皮跟。 三十块钱，教师一个月工资也到不了这个水平。 “三十？疯了吧？” “是啊，这也太多了吧？” “而且李默是疯了么？他有钱么？” “一会儿看他怎么办！” 学生们议论纷纷，杜梦宁冷哼了一声，低声说道：“逞能。” 在这个班里，还没有谁能动摇杜梦宁第一的位子。杜梦宁落榜不是因为她没考上大学，相反她已经被录取了。 只不过是奉省的著名大学，而不是京城的。 杜梦宁是想要回京，她想回家！ 所以在杜梦宁在班里面基本上是万年不动的第一名。 李默超过杜梦宁？ 做梦的吧？！ 而且还是杜梦宁最为拿手的数学！ 到了中午的时候，大家都去吃饭。只有李默一个在教室里面。 大家都走差不多了，李默发现自己在整个班级里面一个朋友都没有？ “有点儿意思。” 站起身来，李默觉得既然自己没有朋友那就没有必要客气了。他自己在教室里面吃面包啃火腿肠。 反正教室里面根本就没有人，高中是有宿舍的。学生们都是想回宿舍在公用灶上做自己的饭。 一般来说，都是做点儿面糊粥，好一些的做一些疙瘩汤。 基本上能带着饭盒热饭吃饭的都是地质队的子弟。 村子里的孩子还有知青们，基本上就是能凑合就凑合一口。 中午忙活半天才喝一碗面糊粥，吃饭后差不多要上下午课了。 李默却在教室里面哈哈的睡的香。 所有人都觉得他这就是破罐子破摔。 “哎？啥玩意儿这么香？” “是啊，好像是肉的香味，太香了！” “谁中午吃肉了啊？” “吃肉？肉也没有这么香啊？” 学生们一进教室就问道了火腿肠的香味，但是谁也说不出来这是什么东西。 因为声音变得嘈杂，李默惺忪的睁开眼睛。 “上课了？” 李默自己跟自己说话，根本就没有人在一旁搭茬。 因为都怕李默跟他们借钱，这马上要就输掉三十块钱啊！ 班主任董老师从门外抱着卷子进来，熊卫国似乎是地质队食堂刚吃完饭回来，他一脸急不可待的进了教室。 似乎正在盘算着，李默一会儿拿不出来钱怎么办来着。 听说李默的姐长得挺漂亮的。 董老师放下卷子之后，她看着李默笑着问道：“李默回来了？” 董老师是一位老人家，一辈子都从事着教育工作，她穿着一个自己缝的蓝色的小马甲，带着细框眼镜。虽然很旧，但是非常干净。 对于董老师李默是相当的尊重，在李默心里。这才是真正的老师。 “嗯，是的董老师。”李默看到董老师的时候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现在说一下咱们的摸底考试，这次我们班竟然有人考到了九十分以上。这个跟第二名的差距很大，第二名只考到了六十八分。当然，今天这次的考题有些偏。等教材到了，事情会改善。” “现在开始发卷子，李根，十五分。你这样考试可是非常危险的。” “张瑞，三十分。再接再厉！” “王宪，三十三分。” “马小玲，三十四分。还不错！” …… “张佳佳，你这次进步很大，五十七分，差点就及格了。真的很好！” “接下来是咱们的班长，杜梦宁。六十八分。真的不错！” “六十八分？”董老师说完之后，大家都懵了。 “李默，你是最让我意外的，你是高二年级的学生，这次的卷子竟然答了九十三分。一些专业词汇，和解法并不是规定的。这样是会扣分的。你知道么？” “老师，我是高二的，凭借我的理解呗！” 李默这一应声，整个屋子都炸了！ “李默考第一？” “他考多少？九十三！不是逗我玩吧？” “这不可能的！” 大家伙都不相信，教室里面的学生都像是炸了锅一样。 熊卫国更是大吼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李默怎么可能考九十三分？他一定作弊了，肯定是作弊了！” “可问题是李默怎么作弊，第一名作弊，抄谁的？” “而且，李默在最后一排，杜梦宁是第一排。这次的考题非常偏，答案在办公室，李默今天刚来。熊老师，你说他怎么抄？” 董老师是那种很愿意相信自己学生的老师，她不会平白无故的质疑自己的学生努力成果。 能考到这样的高分，虽然董老师自己也诧异，但是她绝对不会质疑这是抄的。 “让随便做一道题不就行了么？” 下面的学生有人说了一句，董老师笑道：“行啊，李默你上来重新做一道题。” 董老师拿着卷子回首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道：已知f(x)等于大括号，Ｘ二次方减Ｘ，Ｘ大于等于０；１+２lgx，x>0。若f(x)-2，则x=? 然后董老师将粉笔递给李默说道：“你来解一下。” x≤0时，f（x）=x2-x=2，x=2（舍去）或x=－１， x＞0时，f（x）=1+2lgx=2，lgx=?１/2，故x=根号１０ 综上所述：x的值为－１或根号１０。 李默放下粉笔之后，眼神之中带着挑衅的神色看着熊卫国。 “你！你一定是见过答案，我不信！我给你出一道题！” 熊卫国在董老师的教案上找了一道题，他在黑板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已知Ｃ是ＡＢ以为直径的圆Ｏ上一点，ＣＨ⊥ＡＢ于点Ｈ，直线ＡＣ与过Ｂ点的切线相交于点Ｄ，Ｅ为ＣＨ中点，连接ＡＥ并延长交ＢＤ于点Ｆ，直线ＣＦ交直线ＡＢ于点Ｇ. 画出题目的图形； 求证：ＣＧ是圆O的切线； 若ＦＢ＝ＥＦ＝２，求圆O的半径？ 看到这题，别说做了，看都懵啊！ “这题咋这么难？还要画图！” “这个题太超纲了，熊老师玩不起了吧？” 学生们在下面嘀咕着，董老师回过头看着黑板上的题思索。 而就在这个时候，杜梦宁站起来打抱不平。 “老师，这道题已经严重超纲了！我们现在还没学呢！” 熊卫国背着手得意的阴险笑道：“呵呵呵，他不是高二都能做你们的题了么？要真的是他自己答的，这道题应该也会吧？” 教室里面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李默，董老师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这道题确实超纲了，熊老师我看……” “这道题太简单了……我真的没想到堂堂一个所谓的数学老师拿这种小儿科的题当宝贝，丢人。” 第27章：全面碾压 那个年代考大学，题不算难。原因是那时候教材都没有，高考的成绩也远不如现在。 即使那样，那时候考大学还是非常难，毕竟是没有教材的情况下考。像是杜梦宁这种能考上六十八的那就是学霸了。 可这些人在李默的面前，基本就是渣渣！ “都什么时候了，还口吐狂言！？” “是啊，这题咋做？” 没有人相信还有人能把这题做出来的，至少在河间乡你找不到这样的人。 李默拿着粉笔站在黑板前，他侧过脸看着熊卫国。 “看我干吗？写啊？” 李默嘴角微微掠起问道：“三十块钱准备了么？我这个要是答出来你怎么办？” “我给你六十！” “说准了！” 李默看熊卫国信心十足的，他自己没憋住，扑哧一声笑出来。然后捂着嘴一只手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刷刷点点的画出图。 下面的人都指指点点的，谁都没想到李默竟然画出来了。 “有两把刷子！” “有个屁，就是个画图，咱班长能闭着眼睛画！” 李默接下来深吸了口气，接着很自信的笑着说道：“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李默的手快速的在黑板上板书，写了一个括号。然后洋洋洒洒的开始了他的证明过程！ （Ⅰ）证明：连接CB、OC， ∵CH⊥AB，DB⊥AB， ∴CH?//?BD， ∴ＥＨ／ＢＦ＝ＡＥ／ＡＦ＝ＣＥ／ＦＤ， ∵HE＝EC，∴BF＝FD ∵AB是直径，∴∠ACB＝90°∴∠BCD＝90°， ∴∠BCF=∠CBF=90°-∠CBA=∠CAB=∠ACO ∵∠ACB＝90°∴∠OCF=90°，∴CG是⊙O的切线。 当李默的粉笔画上最后一个句号，整齐的板书书法看的下面的学生都看傻了。 李默的板书绝对比老师强得多，他全程行云流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卡壳！ 熊卫国的脸色铁青，他真的没想到李默竟然解开了第一道题！ 李默坏笑着说道：“这算是三十块钱到手了吧？” “你要全答完！而且你对不对还不知道呢！” “哼，我对不对你不知道么？既然你不见棺材不落泪……好啊！” 李默继续写下去…… （Ⅱ）由FC=FB=FE得：∠FCE=∠FEC， ∠ＥＡＨ＝９０°－∠ＡＥＨ＝９０°－∠ＦＥＣ， 又∠Ｇ＝９０°－∠ＥＣＦ 得：∠ＥＡＨ＝∠Ｇ??所以FA＝FG，且AB＝BG 由切割线定理得：(2＋FG)2＝BG×AG=2BG2??……① 在Rt△BGF中，由勾股定理得：BG2＝FG2－BF2??……② 由①、②得：FG2-4FG-12=0，解之得：FG＝6或FG＝－2（舍去） ∴AB＝BG＝４倍根号２ ∴⊙O半径为?２倍根号２ 李默最后刷刷点点的写完，他潇洒的将最后的粉笔头放倒熊卫国的手中。 “学而无涯，不耻下问。” 李默嚣张到几点的一句话，气的熊卫国浑身直哆嗦。 李默冷哼了一声，然后伸出手。 “你干什么？” “玩不起？” 李默对于熊卫国是真的看不上，所以他能打他脸绝不高抬贵手。 熊卫国咬着牙，他从牙缝里面挤出一句话问道：“你别太过分！” “哦！玩不起呗！？” “哦！！玩不起！” “熊老师玩不起了！” 这个时候，屋子里面的学生们开始集体起哄，熊卫国的脸色已经变成了猪肝色，他倒是有钱。不过这钱是他从存起来准备买一台自行车的。 “好！我给！别以为我玩不起！不过李默你给我等着！” 熊卫国从裤兜里面抓住一卷钱，用皮套勒住的。 这些钱就是他攒着买自行车的。 谁想到今天都给了李默了！ 李默更狠的是他竟然当着熊卫国的面数钱！！ 这可算是当面打熊卫国的脸！ “七十六，还差十四。” 李默又伸出手，欠打的看着熊卫国笑。 熊卫国黑着脸说道：“先欠着，这个月我开支给你！” 李默哦了一声，然后将七十六收下之后，他从桌上拿着纸和笔说道：“来我给你写个收条，你写个欠条，利息你得还我。一个月两厘利，不高吧？这都是基本规矩吧？也就是这个月你要给我三分钱的利息钱。” “你穷疯了？！！三分你也要？” 李默的历练突然冷了下来，他的眼神里面射出两道犹如刀刃一样的寒光 “你穷过么？你饿过肚子？你眼睁睁的看着你妹妹饿肚子却没有办法帮她么？如果没有，那就闭嘴。” 李默的神情吓得熊卫国不敢反驳，而李默转过脸就看向董老师的时候就跟没事儿人一样，笑嘻嘻的回座。 董老师看了一下之后，她满意的点头说道：“全对。” 李默坐下之后，一言不发。 看样子好像是入定的老僧一样，实际上就是困了又想要睡觉了。 熊卫国黑着脸转身离开教室，董老师继续看着大家伙开始讲题。 李默趴在桌上，呼呼睡觉。 董老师没叫他，因为刚才张强来过了，跟董老师说了一下李默的情况，他们家突遭巨变，房子都被烧了。而且李默现在身上的伤很严重。 李默困是正常的，这些日子这么多事儿，要不是房子被烧了应该还在养伤。 所以董老师也没打扰他睡觉。 一直到了下课的时候，李默昏昏沉沉的坐起身，他揉了揉眼睛，看天色不早了。是应该找个地方吃点儿东西了。 李默晃悠悠的走出门，看到很多女孩子正在学校门口。大家围着熊卫国。李默往外走，突然有人喊李默。 “李默？！” 李默狐疑的回过头，发现是张佳佳。她学习也不错，是白河村的，也算是老乡了，还跟张如意有点儿远亲。 张佳佳长得不错，虽然没有杜梦宁那么漂亮标志，但是圆圆的脸蛋，笑起来带着两个酒窝。皮肤白皙。这个年代的小姑娘的化妆品最多也就是一盒雪花膏。 “有事儿？” 李默停下脚，张佳佳几步跟过来说道：“你陪我出去一趟好不好？去邮局。” “我？”李默狐疑的看着身后的张佳佳，他不太明白这姑娘啥意思？ 不会对自己有意思吧？ “行吧！” 李默答应，张佳佳就跟着李默一路有说有笑的往外走。 “张佳佳？你干嘛去？我带你啊？” 可能还是不服气，熊卫国看到李默和张佳佳走在一起，立即喊张佳佳，而且还拍拍自己的车座子。 “不用了熊老师，我和李默一起去就可以了。” “客气个啥，我送你好了！来来来！你跟他就得走着去，坐车多舒服啊，你看他有车么？” 熊卫国正嘲讽着，李默拿出车钥匙。 他没说话，但是熊卫国也闭嘴了…… 李默晃了晃钥匙，接着缓缓的走到他自己的车前。 咔！崭新的车锁弹开，李默看着张佳佳说道：“走吧！？” “老师，我走了！”张佳佳给熊卫国鞠了一躬，然后蹦蹦跶跶的跑到李默身后。 李默带着张佳佳，很多女孩子羡慕的看着她。 那可是新车啊！而且是大永久！ “我去，李默啥时候这么有钱啊？大永久啊！” “是啊，大永久，这也太有钱了吧？” “看来人家不是换了一件衣服那么简单啊，人家是真的有钱了。” “估计是家里面有啥好事儿！” 那个年代的女孩子没有花痴这个名词，但是她们也羡慕好生活。尤其是很多女孩子其实高中走之后就要谈婚论嫁，遇到好小伙子也会去好好的交流一下。虽然那个年代很保守，但是姑娘对于自己家人的态度也很直接。 李默带着张佳佳出了校门，很多人都羡慕的看着张佳佳。 也有很多男生羡慕李默，毕竟张佳佳也算是很漂亮的女孩了。李默送她到了邮局门口，张佳佳红着脸小声说道：“谢谢。” “你进去吧，我还有点儿事儿要去办。自己能回去吧？” “嗯，当然。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李默同学！” 张佳佳红着脸进了邮局，李默推车想要走。结果听到有一群孩子起哄。 “哦哦哦，捡破烂的老太婆，天天捡菜叶。” 李默皱起眉头，他推着车往那边走，看到了一个挎着筐拄着拐的老太太正被一群小孩儿围着取笑，她红着脸挥舞棍子赶那些孩子。 孩子们还用石头子丢她，李默见到这情况忍不住了。 “干嘛呢！怎么欺负老人？！” 李默这一声吼，加上穿着制服骑着自行车，小孩儿们听到立即有人喊：“民兵来了，快跑！” 孩子们跑了，就剩下了那个老太太。李默赶紧走过去，他停下车问道：“大娘，您没事儿吧？” “没事儿，小伙子，你忙你的去，不用管我。” “您这腿脚怎么还出来啊？您家儿女呢？” 老人听到这句话，眼眶明显红了。李默觉得自己说错话了，他忙不迭的道歉。 “对不起大娘，我说错话了。” 老人摆摆手，她叹气道：“不是你的错，你道什么歉？去忙吧，不用管我。” 可老人刚说完这话，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换做今天怕是没有几个人敢扶，但是那个年代，这样的人还是很少的。 李默赶忙上去扶起她，担心的说道：“大娘，您没事儿吧？！” “没什么，就是有点儿晕！”老人扶着额头，李默感觉到出来，她不是有点儿晕，是很晕！ 而且还是饿晕的！ 第28章：高宛如 “大娘，你没事儿吧！您家在哪儿？来，您坐车上，我送你回去。” 李默热心的将老人家扶在后座上，让她趴在车座上。 李默推着车，让老人指路往回走。 老人家住的地方是地质队的一个承包区，这里算是划给地质队二分队的。 当地人都叫这地方就是“二分队”。 穿街过巷，李默推着老人家来到了一栋不小的院子外面。 这院子看起来不像是普通民居，因为都是水泥红砖砌墙。而且院子里是红砖大瓦房。这怎么看都不对劲儿！ 老人明明在街上捡菜叶，可住的地方也太气派了吧？ 李默扶着老人家下车之后，老人掏出钥匙打开了院门。 “进来吧！” 老人把李默让进院子，院子干干净净的，看来经常打扫，院子里三间瓦房一间正两厢，非常标准的院套。 “大娘，怎么就您一个人啊？您家人呢？” 李默狐疑的四处看看，可怎么都没看到周围还有其他人的样子。 “我是个教书的，他们叫我臭老九。不说那些了……”老人说到这儿叹了口气，李默赶忙扶着她坐下。老人坐稳之后，李默又给她在桌上倒了碗水。 “谢谢你了，年轻人。” 老人看着李默笑，李默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您说您是教书的？” “嗯，我家的情况就不跟你说了，反正啊！一言难尽！” 老人说完，李默便明白了其中缘由。他低声说道：“老人家，那您就一个人啊？” “也不是，我有一个外孙女儿跟着。从湖苏来的。叫苏雅诺。两年前鼓捣一些东西，让人举报她投机倒把。这跑出去躲风头了，这一走就半年了……” 老人说到这儿忍不住叹了口气，苍苍白发之下李默能看到她的满脸无奈。 “大娘，您是教书的啊……我叫李默，是河间乡高二的学生。” 李默说到这儿，老人看着看着他笑道：“高二，来年要准备考大学了？” “是啊，大娘，您贵姓啊？” 老人笑着说道：“我姓高，叫高宛如。原来在学校当教授的。你是个好人，如果说要考试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 “您……” 李默看到高宛如如此自信，分明是有底气。所以忍不住好奇心的问了一句。 “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在找数理化自学丛书？” 李默赶忙点头，他怀疑高宛如是不是有数理化自学丛书！ “呵呵，小伙子，我当年参与数理化自学丛书的编写工作，虽然我手里面没有这套书，但是我有原始的修订本笔记，可以重新整理出来的。” “真的？！” 李默激动的站起来。高宛如示意让她坐下说道：“你在学校住？” “对……我在学校住，我能来跟您学习么？我其实也不是什么都不会，我也自学了一些。” 高宛如看李默如此自信，她笑着说道：“哦？你这么有自信？那我给你摸摸底我给你出十道题，一道比一道难，你来答题。” 李默很开心的点头，他激动的说道：“谢谢您！这样，您帮我出题，我出去弄点吃的回来。您稍等！” 李默没等高宛如拦住他就直接跑出去，他出去之后四处看看，找了一个别人注意不到的地方去回超市里面。回到超市，李默四处看看，直接从货柜上拿了两个大的搪瓷泡面缸子，然后拿了一袋速冻馒头，几罐八宝粥以及咸菜和卤蛋出来。 李默出来之后将咸菜的包装撕开，咸菜都倒进搪瓷缸上面的餐盘盖里面，卤蛋也一样。 八宝粥都倒入了搪瓷缸里面。 李默处理好之后，快速的跑了回来。 端着慢慢一大碗八宝粥，另外的缸子里面是馒头，上面是海带咸菜。李默端着两样东西进了院子。他笑着说道：“高大娘，我回来了，我给您热一下！” 高宛如看到饭，她眼睛都快绿了，但知识分子都好面子，所以嘴里还说，你弄这些干什么？ “我饿了，总不能饿着肚子做卷子！要不然您帮我热一下？” 高宛如好像很不情愿的结果，她把东西接过去之后想，进屋用小锅热八宝粥和馒头。 过了一会儿之后，她端着粥走了出来。 “来，你趁热吃吧！” “我打的两人份的，我一个人可吃不了，来来，一起吃。” 李默笑着拿起一个馒头交给了高宛如，然而高宛如却没伸手。 “无功不受禄，君子不受嗟来之食的道理你应该懂吧？” 高宛如的自制力还真的让李默惊讶。 “大娘，这可不是无功不受禄啊！咱这里面有买卖的，我呢，在学校，又脏又乱！哎呦！那地方我跟您说，您看一眼就够了！” “不说的别的，我这车，要是放学校院儿里，您觉得我明儿早上还能见到他么？” 高宛如想想，然后说道：“你什么意思，想要住我在这儿？” “是在您这儿借宿学习～～您看啊，我呢，给您提供伙食。您行行好，教教我……这顿饭就是我的拜师礼，您教我学习，出题考考我，行不行的您也指点指点。” 高宛如忖度了一下，接着点头说道：“你真的想要在这里跟我学习？” “是啊，您这么多的房子，我住这儿付房租行么？” 李默厚着脸皮笑，高宛如仔细的想了好一会儿说道：“行！不过你要答题，如果能及格，那就可以住在这里。” “那先吃饭，吃饭答题！吃完再说！” 李默这么说，高宛如才肯吃饭。 至于说高宛如现在的知识水平如何，李默不清楚。 但是，能参加教材修订的，应该不会差。 李默吃饭的时候，看得出老人家在控制自己的吃相，不得不说，人家的自制能力李默远不是对手。 吃过饭，高宛如把卷子递给李默，李默就坐在院子里开始写。 李默发现，高宛如的题远比学校的强，而且是由简到难，依次递进的方式。 没一会儿，李默答完题。高宛如看着答案，她检查了一下之后，然后抬起头看着李默。 “谁教你这些的？” 高宛如的语气充满了不可思议，一个高二的学生竟然可以把高考中都可以作为难点的题解答的如此清楚。这真的很不可思议。 “野路子，纯粹个人自学。” 李默说完，高宛如仔细检查一遍，确实解答路数不太一样，一些名词和解法要求有些许出入，都是无伤大雅的丢分。 而且，高宛如从专业的角度来说，李默的名词和解法细节更合理。 “自学？你可真的是这方面天才。你考大学打算做什么？” 高宛如发现李默是一个很有能力的小伙子这让她对李默高看一眼。所以问问理想，看看这孩子还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我想办教育，就是普通的社会办学的教育培训机构，让大家都能通过学习掌握一技之长。” 高宛如眼睛一亮，这句话确实打动了她的心。这么多年了，似乎心灰意冷了。但是竟然出现了这么个年轻人让她再次听到了办学做教育的话！社会办学？ 这孩子的想法还真的够超前的！ “你就住在那个屋子吧！晚上我辅导你功课，不要拿钱，我也不会要。” “那您要答应我，钱我不给，但我得和您一起开伙，我拿粮食过来，您做饭。” “这怎么行？” 高宛如刚要拒绝，李默抬着手，打断了她。 “您说的无功不受禄。” 高宛如傻傻的看着，她想了下忍不住噗的笑出来。 “呵呵…好，那我听你的。以后你就叫我高老师，我来辅导你功课。这样，我看你学习很用功，也很有水平，你自己出一套题。这才考研你对知识的把握。出完交给我！” “明白！” 第29章：拜师 李默留在高宛如这里住下，老人家趁着李默自己出题的时候给李默收拾一下房间。 房屋本来就天天打扫，所以很干净。 等到老人收拾的差不多之后，李默已经把题都出好了。 高宛如把题拿到手的时候，她愣住了…… 这些题说实话，她都不能一下子解开！ 这些题不仅仅难易程度控制的极好，而且出题的难点都考验的都非常的全面。题型丰富，非常适合作为一张高考试卷来使用。 “这是你自己研究出来的？” 高宛如说实话真的不敢相信，李默现在这套题，就算是从业几十年的老教师也未必有这样的能力啊！ 但是李默就可以，不仅仅是可以。而且出题的点覆盖的很全面。 “是啊，我跟您说了，我路子野！” 李默说到这，高宛如一个劲儿的摇头，她的脸上带着欣慰的笑意。 “不不不，相反我不觉得你这野路子，是一条正确的路。高考的出题就要如此的规范，覆盖的考点要平均。” 高宛如身为一个老教育从业者，她对于高考还是非常的关心的。毕竟这事关国家未来教育的大问题。 “李默，那你是如何学习的？” “归纳题型，将所有的题都归纳为一个总题型，万变不离其宗，主要是找到题型的具体清理。将题型归纳，集中训练。通过题海战术强化自己的答题能力。” 李默用自己的教育方法直接回答了高宛如，高宛如沉思了一会儿之后，她低声说道：“可这样会不会彻底限制了学生的创造力？” “我觉得，学生的创造力是建立在他们的学习能力和观察能力以及耐力上面的。如果这样的考核都无法通过的话，那他们的创造力能发挥出都少有用功呢？如果真的不用上学就能创造的话，为什么这个国家还是这么穷呢？” 李默一句话直接问到了高宛如心灵深处。 “嗯，你是一个好孩子，有抱负。不过你说的社会办学……是什么意思？” 高宛如有些不解，她看着李默。 李默忙不迭的说道：“是这样的，就是利用社会的资金和人力，物力来完善教育的漏洞，社会办学的好处就是灵活，不是国家办学那种固定模式，难以改变教学大纲，所以固定教学是填鸭式的教育，也就是应试教育！” “应试教育不是坏的，这是肯定的。其中好处和坏处我就不说了，单说一下我的社会办学的补充方案，社会办学没有应试教育那么大的力度推进教学。搜易社会办学只能作为补充。” “补充？” 李默的说法真的让高宛如耳目一新。 李默见到高宛如提问，他很自信的点头，给高宛如详细的解释起来。 “对！我说的社会办学就是在社会上办理补习班，有针对性的一对一辅导，解决学生遇到的难题。而我们也要根据当代学生的普遍问题，编写教材，写论文发表。和学校方面进行互动。学校提出无法解决的问题，我们社会办学解决。社会办学无法解决的方案，反映给学校，寻求他们的教学配合。” “而目的就一个！那就是把学生培养好！” 李默说的时候，差点儿说秃噜…… 最后一句，他习惯性的想要说：“提升业绩。” 高宛如非常认可李默的“讲演”，但是李默说的设想还是有很大的问题。 “社会办学需要资金，资金哪儿来？” 没错，就是资金，国家在教育上每年都要消耗大量的资金和人力物力。而社会办学，说白了就是私人办学，他们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李默深谙之道，老神在在的回道：“所以我们是付费教育，从社会汲取资金，来完善我们对于教育的研究。” 付费教育，这个词在那个时代是没有的。高宛如皱起眉头说道：“这样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毕竟这中教育模式本来就是需要利用社会资金来养的，老师，学校的建设，还有提升培训班机构的研究能力。这些都要钱，而且这也不是强制性的，就算是自己考自己的努力也能考个好成绩，关键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而且，我们还会不断的积累题库，到时候，社会办学教育机构是可以提供题集出售，甚至是大量的练习册。和考卷，今后再对于历年的高考总结和展望，这算不算是一个壮举？” 还有这样的方案？ 高宛如还真的让李默给说蒙了！ 他过去的时候都没人敢想过这样的设想，但是李默就敢。这不仅仅是眼光超前，胆子也得是超大啊！ 李默利用自己流利的口才真正的说服了高宛如，而且尤其是说题集和练习册的时候高宛如的眼睛亮了。 “练习册？好久都没听到了。” “对啊，这是平日里配套跟着教材一起走的，针对课程可以让练习册进行强化型训练。这有助于消化学到的知识。” 李默提出这个观点之后，高宛如叹气道：“其实现在的情况很严重，那就是我们现在连教材都没有，拿什么做练习册呢？” “高老师，您有没有想过这样一件事……如果说有人归纳总结了一下高考的知识点，制作一个高考的考点合计，并且做出一份高考资料，作为补充教材。您就不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事情么？” 李默提出这个建议之后，高宛如的眼睛也亮了。 不过之后眼神明显的又暗淡了下去…… “唉……可惜我门只能说说不能改变什么！” “高老师，我觉得您这么有学问，可以改变的。改变不一定非得要救全天下，先从身边的人帮起来，河间乡，乃至我们整个县。您不觉得如果能帮的话，也会造福不少的学子么？尤其是现在数理化自学丛书那么难买……” 李默的建议还真的给高宛如说心动了，她真的是想要为教育做点儿什么。 虽然这么久了都没有从事教育，但是能有发光发热的机会，她还是很愿意再出手的。 “嗯，你说的很好，这样吧，你跟着我一起来编写教材，这样的话，你哪里不会的话，我再给你仔细的讲，然后更正。让你对于知识的掌握程度更加的扎实！” “得嘞！谢谢您！” 李默对高宛如千恩万谢的，这对于高宛如是十分受用的。 说到了天黑，李默就自己回屋。 高宛如给李默留的西厢房是真的有些阴冷，这儿的房间是李默家完全没法比的。首先是这个院子足够大的，而且院子的地上都铺着砖。屋子里的地面也都是。之后还有石板热炕，李默在这里休息是真的舒服。 屋子里地上又书桌，其实屋子里有电灯。就在门旁，是拉线开关。估计没有电费，拉线也点不亮。 李默接着手电的灯光，然后从超市里面拿出纸笔，开始来了自己的书写。 李默拿着超市里面的Ａ４复印纸，还有超市里面的英雄墨水再加上一支英雄钢笔。 在那个年代，读书人能有这些，那是相当可以作为骄傲的本钱！ 论文的题目是论高考的提醒总结，还有考点的总结。并且对于学生学习成绩提升的未来提出一个设想。 李默的这篇论文洋洋洒洒的论文写完，他伸了个懒腰后打量了打哈气睡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李默将自己昨天写的小论文递给了高宛如。 接着，李默拿着布口袋骑着车就出去了。 高宛如知道李默去拿粮了，她没拦着。 手中拿着李默昨天晚上写的小论文，高宛如仔细的看了一遍。文章的思路非常的清晰，这里面说的对她都有很大的启发！ “这个论文得发出去！一定要发出去才行！这是有很大的启发性！” 高宛如看过之后，立即有了判断。而李默找了家属院后面的草地里面躲着从超市里拿出来了一袋大米，一袋白面，加上一兜鸡蛋。 李默拿的都是细粮，因为像是高宛如这种有才学的人，吃细粮才能激发她工作的能力。 李默推着车回来之后，他把粮食放下说道：“高老师，我的口粮都在这儿来了，早上做点儿粥，煮点儿鸡蛋好了！” 高宛如看着大米白面，她吃惊的问道：“你们家给你带的口粮都是细粮啊？” “是啊，我家双职工，就我一个能考大学的，当然吃的好。而且吃得好才能集中注意力。” 高宛如忍俊不禁的笑出声，她指点着李默说道：“你啊，还真的能言善辩的，好！我给你做饭去。” 能吃上高宛如做饭，李默真的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高宛如在教育界那是一根定海神针，泰山北斗一样的存在。她也是桃李满天下的高人。 李默一面喝米粥，一面好奇的问道：“高老师，我的论文如何？” “很不错，最好发表，不过我建议你再修改一下，一些地方恐怕让人看不懂。我来帮你改，在这之前，你在写一个短的，算是提一个概念，指出方向。引发大家的探讨才行。我建议你发表在省里的期刊上，我给你地址。” 高宛如写了一个地址，是一个省里面的教育期刊，基本上就是教育圈子的内部杂志。 李默收起来，吃过饭没着急走，而是回屋重写了一个几百字的短文。 写好之后，李默就急匆匆出门去邮局邮走。 当然，到学校之后，他又迟到了。 “李默！你怎么又迟到？！给我出去站着！” 熊卫国这可算是抓到李默一次。 李默没吭声，本来正准备无视熊卫国的时候。突然有人站起来了…… “熊老师，你这样是针对李默同学！” 第30章：学霸 李默愣了…… “是啊！你这是打击报复李默！” “就是！熊老师小心眼！” “哦哦！输不起！” 李默傻傻的看着站起来的张佳佳。 不是吧，这妞儿不是真的看上我了吧？ 李默在心里默默的嘀咕。 “老师，我也觉得是这样的。李默是伤员，大家都知道。” “你这样对学生是什么意思啊！” 高三那边的几个都很不服气的站起来，熊卫国指着他们怒道：“你们干什么？？想要造反么！” “不公平！” “对！就是不公平，哪有老师这么对学生的！你还算老师么！” 熊卫国拍桌子，学生们一下子大反弹。场面一下子爆了…… 第一次，这或许是第一次原主在学校里面会有这么大的声援与支持。 李默真的没想过同学们会为了他跟老师叫板。 当然，熊卫国也是多行不义，今天遭到了报应。 屋子里吵起来，班主任董老师听到声音就从办公室里面跑来。 “怎么了？都怎么了？”董老师没喊，她只是很心平气和的问了一句。大家伙就都闭了嘴。 这就是老师的力量。 “李默，你怎么不回去坐着啊？” “我……迟到了。” “报告董老师，李默确实迟到了。” 在这个时候杜梦宁当着众人面站起来，董老师狐疑的问道：“他迟到是第一次么？你们这么激动干嘛？” 张佳佳不服气的说道：“老师，班长说话就说一半！李默是迟到了。但他是伤员，熊老师让他出去站着。” 张佳佳气鼓鼓的看着杜梦宁，而杜梦宁也跟着点头解释：“嗯，就是这么一回事儿。我觉得同学们说的没错，熊老师今天过分了。” 董老师扫了一眼熊卫国，她接着看向李默问道：“你伤怎么样了？” “我昨天复习很晚，早上的时候我抄一套题，打算今天跟同学们分享一下。所以来晚了！” 李默解释完，董老师眼睛一亮。 现在最缺的就是题，他们班里面就这么几个人，可是一个礼拜也就能做三套题，根本就不够做的。而且这些题的质量普遍不高！ 董老师看着李默问道：“什么题？” “李默从怀里拿出昨天高宛如出的题，密密麻麻的写在一张纸上，而李默的答案是了另外的纸。” 董老师仔细的看了一下高宛如的题，她看了一会儿脸上露出很开心的笑容。 “这题不错，你从哪儿弄来的？” “是我的房东给我出的题，她在辅导我的功课。” 李默很坦然的回答，董老师又看看字，感觉有些熟悉。她下意识的问道：“李默，你房东是……” “住在二分队那边的高宛如高老师。” “什么？！你说，这题是高宛如出的？” 董老师真的惊到了！ 高宛如好久都不愿意跟外人交流了，老校长登门拜访几次，她都拒绝了。 今天竟然给李默出题？！ 董老师如获珍宝的捧着手中的这页题，她笑着问道：“你现在会做了么？” “会了！” “那这样，我再给你出这样类型的题十道，你答一下。我看看你的学习成果，其他人也一起。” 董老师如获珍宝一般捧着题，她将这些题在黑板上写，让学生们自己抄，然后答题。 那个年代油墨机这种老设备都不太舍得用。河间乡的油墨机都是地质队给的一台，刻一套卷子卷子也实在是太麻烦了。而且这个油印机时不时的就会坏掉！修一次又需要县里面找人来。 所以学生们的考试普遍是老师写在黑板上，学生们抄。 李默回到座位上，他淡定的回来抄题。 高一和高二的学生基本上是没啥事儿做直接让他们去院子收拾学校院子里。 而其他的学生都拉开距离，防止作弊。 这次在极其严格的监控环境下，李默还是第一个做完。然后放下笔四处打量。熊卫国指着李默吼道：“干什么？你作弊！” “我答完了！你歇会儿行不行？没完了！你不想干其他同学还要考试！” “熊老师，你出去，不要打扰学生考试。”班主任董老师又说了一句。 熊卫国黑着脸，学生没被轰出去，结果自己被轰出去了。今天真的丢人丢大了！ 熊卫国黑着脸出来，李默将自己的卷子交上去之后，董老师开始判卷。只是单独的判李默的卷子。 终于，大家答完了。董老师的眼睛微微的抬起，她看着李默低声说道：“李默，你过来一下。” 李默走上讲台，他默默的看着上面的卷子。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早就知道自己是满分。” 李默点点头，他低声说道：“这一点都不能保证的话，我就不用上学了。” 董老师拿起李默的卷子说道：“同学们，这是李默的卷子。我刚才判的，你们大家也看到了这题是我刚出的，里面有两道题是新的，只是知识点一样，题型都被我换了。但李默还是全部都答对。” “满分？” 杜梦宁第一个没忍住，直接问道。 “嗯，是满分。” 董老师说了一句之后，教室里面的学生都炸锅了！ 竟然有人考满分？！ 这怎么可能？ 没有人敢相信这是真的，但是李默确实做到了。 过了一会儿，大家伙都交卷之后，董老师带着大家的卷子离开。屋子里剩下的人呼啦的一下围到了一起。 李默吃惊的看着众人问道：“你们要干嘛？” “李默，你咋学的？” “是啊，你咋能学的那么好呢？” “教教我们呗？” 李默狐疑的看着这些孩子，一共就十几个人，其中几个是知青，还有地质队的子弟以及他们两个附近村子的孩子。 张佳佳就是附近的村子里考上的学生。 王宪，杜梦宁，张瑞这都是知青。 还有几个是地质队二分队的子弟。 “你们也想学啊？”李默环视来了一下众人，张佳佳拉着李默的胳膊撒娇：“李默同学，你就帮帮我们大家伙儿啊，我们是这真的想要上大学！” “行行！你有事说事儿别上手啊！” 那个年代可不是现代，那个年代男女如果走的特别近的话，想那是很容易弄出事儿来的。 李默可不想被这种事情纠缠上。 “那这么说你答应了？” 张佳佳见到李默突然服软了，圆圆的脸蛋上满满的都是兴奋。 因为太高兴了，所以贴在胳膊上的某些接触点就这么接触上了。 “我去，真的看不出来，这姑娘好有料！” 李默心里暗爽，王宪赶忙说道：“来，大家呱唧呱唧！” “啪啪啪！” 孩子们兴奋的拍巴掌，李默忙摆手。 “大家先停一下，咱们现在要好好的分析一下我们的学习方案，咱们既然要学习那就要共同学习，想到一个共同的学习方案，光凭我一个人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李默说到这，张瑞想了一下说道：“李默同学说的非常正确，光凭借他一个人无法改变什么的，又不能把自己会东西直接可在我们脑袋里面啊！” 李默看到有人已经想到这一步来了，他也没有什么好隐藏的，直接提出意见道：“那，我就说一下我的设想，我们从今天开始组建一个互助学习的小组。大家集中意见，少数服从多数，而且要互帮互助。马上就要高考了，我们需要团结起来才有可能应对。” “嗯，我同意！这个建议好！” 张佳佳很积极的发言，这姑娘见到李默同意组建学习小组，当然开心了。 她总觉得李默学习这么好，肯定有方法，不需要全学会，只需要能应付高考就可以了。 大家畅所欲言的时候，有人突然怯生生的说道：“请问……我能参加么？” 李默愣了下，他回过头。 其他的学生也都惊讶的看着说话的人。 因为，说话的人是杜梦宁。 “班长，您也要参加？” 杜梦宁红着脸低声说道：“是啊，李默同学，你能不能带我一个？” “欢迎！大家呱唧一下，欢迎班长大人的加入！” “好！！” 孩子们又兴奋的鼓掌。 说归说，闹归闹，现在都已经五月份了。实际上高考的时间真的没有多久了。 但是现在班上的学生其实教材还没有，否则老校长张春也不会那么着急。 这都已经几天了，老校长张春还没回来。 在决定好了组建互帮互助学习小组之后，李默把大家集中在一起。一大群高三的学生把一个高二的学生围在中间。 李默站在讲台上，讲台周围是其他的学生。李默的手指敲了敲桌面的题。他语气非常严肃而且正式的开始讲解。 “我们首先要明白，这些题其实就是各种题型，我们要梳理出知识点。这些知识点必须要认真的掌握好，所以我在讲一道题的时候，你们要将题型和考点归纳，我们提取出考点之后以后要能举一反三。明白么？” “好！” 董老师在判卷子，李默就在这里开始讲课。 董老师拿着卷子走进教室的时候，大家伙儿都认真的听课。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她来了。 董老师小心翼翼的找了个地方坐下，她也坐下开始讲课。 李默给那些孩子们讲课，董老师就在下面听。 从她对李默讲课的内容来判断，他的课是少有的好。 清楚，明白，易懂。 最为关键的是，都是进行归纳总结的。 当李默把题都讲完之后，这个时候大家才发现董老师就坐在下面。 “董老师……” “这些题重新做一遍，这次做高先生出的题。你们真的很幸运，先生出的题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董老师把李默的卷子拿出来，她让李默在黑板上重新写一遍。 经过李默讲了一遍之后，十道题再次做一遍。董老师现场判卷，而大家伙儿就开始仔细。 快中午放学的时候，董老师笑着说道：“这次我说一下你们的成绩，第一名杜梦宁，成绩８９分。第二名，张佳佳８６分……” “最低的张瑞，你的分数是７７分。” “我的天！！怎么会这样？我们的分数？！” “是啊，最低的也是都在７０分以上了！” 董老师很满意的点头，她满意的笑道：“很好，我看大家已经掌握了。你们组建成了自学互助小组了？” “是的！” 董老师见到大家都非常兴奋的样子，她也露出非常开心的笑容。 “那这样，你们下午就开始自学，找个一个安静的地方开始自学。李默，你就作为这个小组的组长，其余的学生在教室上课。” “杜梦宁，你就做副组长。” “好！” 杜梦宁说到这儿，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李默。 这一眼看的李默浑身跟过电了似的…… “我去……我让这丫头电到了？” 第31章：外孙女 李默本来不是那种很轻易就会跟人来电的人。 这样的感觉还是第一次，虽然杜梦宁是漂亮，但李默敢肯定，他绝对不是因为这个女人漂亮才被电到。而是真的来电！ 李默的脸红了，这被张佳佳看到了眼里。 “李默，你中午去哪儿吃，一起呗？” 主动出击，绝对不能错过机会！ 张佳佳的心里很坚定，她知道自己想要干嘛。 “我中午回去吃饭，我在乡里租了房子。你们先吃，我这就回去了。” 张佳佳啥意思，李默是看得出来的。 张佳佳是挺好看的，但是李默根本就不来电。这是没有办法但是事情。 李默跟逃命似的骑车跑了，在办公室里走出来的熊卫国看到李默狼狈的跑掉，原本郁闷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好了起来。 “你也有这么一天？哼！” 李默骑车回去之后，他还没去二分队胡同结果遇到了自己的大姐？！ “小默！过来！” 李默停下车，他吃惊的问道：“姐？你咋在这儿？” “昨天你去哪儿了？咋都没回去？早上大舅来了。说你昨天晚上没回家？” “哦，我在这边跟一个老太太的院子租了房，以后不会去了就在学校这边住。” “老太太？” 李红显然是怀疑李默说的话，但是她不会直接说出来李默撒谎什么的。 李红自小就偏爱自己的弟弟，惯弟弟不比父母差什么。 所以李默对李红也是相当的尊重。 “哦！姐，这老太太是一个老教授，人家受难了，来这儿了。懂吧？” “啊！老教授呢？租金多少？你钱够不够？” 李红对李默的担心永远都是很直接很贴心的。 李默憨笑的时候，李红还拿着手帕给李默擦汗。结果这一幕还让别人看到了…… 看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准备去邮局寄信的杜梦宁！ 李红年轻漂亮，绝对不比她差。而且看穿着，人家是个女工。 虽然跟李默没啥关系，但不知道为啥，看到李默跟这个女工如此亲密，她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李默没注意到她，他的注意力都在李红身上。 “姐，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儿的。话说你还行么？” “当然可以喽，我在单身宿舍，不比咱家强啊？我自己一个人睡一张床。” 李红说的是实话，她们现在的生活确实比过去好很多。自己家的生活跟在这儿完全没法比。 而且张强还对自己特别客气，工友们对她也很好。 还有一些小伙子一个劲儿的献殷勤。 “那就好，姐，那我先走了，房东老太太还等我去吃中午饭呢！” “那你把这个拿着。” 李默刚说完，李红就将自己装菜的饭盒塞给李默。 “不行，你吃啥？你下午还干活呢！” 这小饭盒虽然没打开，但是李默已经闻到了菜香味。 这根本不用说，自己大姐是把菜都给他了。 “没事儿，我有咸菜。吃好一些，考上大学之后姐就好过了。我先走了，你好好学习，别跟咱爸咱妈丢人。” “好嘞！” 虽然大姐说话没有那么多华丽的辞藻，更没有似水柔情。 但充满了亲人的感觉，温暖的感觉让李默感觉到了家人的温暖。 李默拿着李红给的饭盒回到院子，他一进院子就喊：“大娘！我回……” 李默愣住了！ 大娘没看到，院子里俏生生的站着一个超级漂亮的姑娘！ 这姑娘不像是北方姑娘那么豪迈，单说身子骨就显得单薄。个子挺高，还穿着一件毛呢翻领上衣，卷发，大喇叭裤，还穿着一双黑色的高跟皮鞋。 能有这种打扮的还真的是极为少见的，看样子对方很年轻，眼神柔情似水，充满了江南女性的柔美。 “哦呦？我有这么老呀？” 女人说话的声音也很好听，就是又一点，李默有点儿接受不了。 这女人身上有妖气！说话一颦一笑都带着媚骨！ 那柔的听着让人骨头发酥的声音，李默感觉自己浑身都在打激灵。 “小默回来了？” 李默正纳闷儿自己是不是走错门了，高宛如从屋子里端着米饭出来了。 “外婆，这个小哥是谁啊？人挺不错的！哪个厂的？” 高宛如看着女孩子打量两下说道：“你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跑了这么久去哪儿来了？” “去了一趟南方，您不知道，我现在可不是只是一个做套袖，鞋垫和垫肩的小商人了，外婆，我找到了货源。现在也鼓捣一些布料的生意。” “我去，你胆儿够大的？佩服！” 李默真的没想到这姑娘的胆子有这么大！这简直就是不要命啊！ 她这已经够投机倒把的了。还敢私人做工厂，胆儿够肥的！ “呵呵，你知道什么啊？我那个厂是合营的，姐姐我啊，可是私方经理呢！南方那边现在做生意的不少了！别土了！” “她是我的外孙女，叫苏雅诺。跟我一起从明珠过来，她母亲嫁给了湖苏的一个普通的农民，三个姐姐，一个弟弟。在家里吃苦受不了从家里跑出来，跟我来了东北。” 高宛如介绍完，李默都懵了。 吃苦受不了来东北？这得有多苦能让她从明珠跑这儿来？明珠苦么？ 然而再想想，李默的脑海里面又出现了一个词。 “重男轻女！” 如果套用这个原因，李默觉得一切就说得清楚了。 “外婆～～你怎么当着别人揭人家老底嘛～～” 苏雅诺撒个娇李默感觉自己浑身骨头都快酥了。 李默打了个激灵，心里暗暗嘀咕：“这女人会不会吃人啊？这不就是当年祸害商纣的妖姬妲己么？” “好了，吃饭了。来，都坐下吃饭！你这半年跑哪儿去了？” “别问了外婆，我都去了一趟羊城，现在换了个身份回来。现在的我可是外派的采购员，也是市里面的劳保用品店的私方经理。怎么样？混的还不错吧？等到我混的稳定了，我就接您走。” 苏雅诺摘下墨镜之后，李默算是真的迷住了。 这不是像，简直就是啊！ 苏雅诺在没有浓妆艳抹的情况，那都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 尤其是含笑看着李默的感觉，弄得李默感觉浑身都在通电。这女人的好看说实话李默在２０２０年之前根本就没见过！就算是明星也比不上啊！她这可没有动过手术的天然大美女！ 苏雅诺微微的歪着头说道：“看什么呢？喜欢我啊？” “不……不是！我才多大！你……都多大了！” 李默让人抓了个现行，立即亏心的解释。 “咯咯咯～～外婆，他真好玩！你从哪儿捡到他的？” “你不要嘲笑小默，他是个好孩子。你不自在我都是他照顾着的！” “小默啊，这就是我的外孙女雅诺。她其实比你小一岁。” “哈？！”李默瞪着眼睛看着苏雅诺，苏雅诺笑眯眯的抱着肩说道：“不信啊？我今年十六。” “我去！你胆儿够肥的！十六岁就敢……” “雅诺也是被逼的，我这身体你是知道的。我又没有什么经济来源，只能靠一些学校开的生活费来维持。两年前，她饿坏了，就想到了做买卖。结果坐起来了就让民兵抓，她跑了。这一跑就是半年，这回来弄成这个鬼样子！” 被高宛如说，苏雅诺嘟着小嘴，看起来煞是可爱。 李默笑着抱拳道：“女中豪杰，幸会幸会！” “切……我在外面自称可是二十岁～～” 苏雅诺得瑟的晃了晃小脖子，高宛如端着碗放在桌上说道：“雅诺啊，你就不能好好上学么？” “不行，我不是上学那块料。再说了，我没那个兴趣。哦！对了外婆，我这次南下的时候在路上弄点儿好东西，您看看这是什么！” 苏雅诺一面说着，一面从小背包里面拿出来了一本线装的古籍。 “这是……” “元版的《王荆文公诗笺注》，还有这本，是元初代的私刻《春秋经传集解》！你看～～” 苏雅诺将两本书塞给高宛如，高宛如看过之后兴奋的眼睛都亮了。她低声说道：“这书你从哪儿弄来的，尤其是元私刻古本堪称孤本啊！” 苏雅诺笑着说道：“五毛钱，两本。” 李默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这两本书拿到现在几万块都得犹豫一下，结果她五毛钱就搞定了？这女人到底有多会捡漏啊？她玩古玩？ 李默心中，嘴里也就没忍不住问了。 “你还会玩古玩？” “不会，我就是喜欢古籍。喜欢看这些书。更喜欢收集这些，你不觉得这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知识么？” 苏雅诺的回答还真的令李默非常意外，他真的没想到苏雅诺会有这样的想法。 高宛如翻开看过之后，她也笑着说道：“雅诺跟着我就一直在我身边耳濡目染的爱上了看书。” “吃饭吧，我都饿了！一面吃一面说。” 对于这个女人，李默是真的感觉很好奇，她浑身都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也好像在告诉别人，不要接近我，我不好惹的感觉。 吃饭的时候，高宛如问到了李默上学的事情。 “也就是说，你们今天做的都是我给你出的卷子？” “对，就是那些。高老师啊，其实我想啊！你看咱可不可以印卷子，然后拿去卖，一来学生有题做，这二来……还能赚点儿外快花花……” 李默说到这儿，高宛如愣住了。她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呢？ “哎？你这办法有点儿意思啊？外婆，这个主意好啊！” 还不等高宛如表态，苏雅诺的眼睛直放光，给人感觉像是通电了似的…… 该不会，遇到“同类人”了吧？ 第32章：丢钱 看她那模样，李默心中暗暗的犯嘀咕。 这女人似乎对于赚钱特别的敏感…… 李默咳嗽了一声，假装有些为难的说道：“其实我就是想要改善一下生活，赚钱还能增加学习。毕竟要出题啊！” “我看行！可问题是如果想要卖题的话，我们总不能抄吧？得印题，我一个人也印不过来啊！” 高宛如虽然同意，但问题是实行起来并不现实。 手写抄题是不现实的！再说了高宛如多大的岁数了，天天抄卷子卖并不现实。 “如果有油印机的话，我倒是觉得可以。” 李默思考问题的时候，高宛如低声提醒了一句，李默惊讶的问道：“油印机？！” “就是……印卷子的，我先在蜡纸上写考题，然后用油墨滚筒刷油墨，这样就印上了。” 李默眼前一亮，他惊讶的问道：“哎？要是这样的话，我倒是可以去借学校的回来啊！” “哼，你们学校？你们学校自己印卷子么？” 李默本来还挺开心，结果被人从头到尾泼了一盆冷水。 苏雅诺抱着肩笑道：“我倒是可以帮你弄两个回来，不过你有钱么？” 苏雅诺敢这么说，李默是觉得她绝对敢这么做。 “你有路？” 李默的眉毛微挑，苏雅诺抱着肩冷哼道：“瞧不起谁呢？要是你有钱，印刷机我都能帮你弄来，就别说油印机了！” “哼，现在关键是钱，你有么？有的话，我帮你弄来。” 苏雅诺小手一伸，李默憨笑着说道：“呵呵呵！没钱的话，是不是能拿啥顶？” 苏雅诺略带调戏的神情，轻佻的看着李默问道：“你有什么？该不会是你自己吧？” “想得美！”李默冷哼了一句。 “好了雅诺，你要是弄得到的话，那就弄回来一台，正好我在家也算是弄点事儿做。” 高宛如开口劝开斗嘴的里两人，虽然看起来好像是斗嘴。但这一男一女的心里面同时有这样的印象。那就是对方是一路人！ 遇到同道中人了！ “好，我去给你弄油印机，没钱的话，就算是我入股。你看如何？” “你要是不坑我钱，油印机我是可以买的！” “那就一言为定，我去给你弄，不过有了油印机，你还得有供货商吧？要不然我给你供货？比如说纸和墨？” “送到在这儿的话，我可以让你有一些利润的，但是太高了的话，我就自己解决。” 李默发现了，这女人不得到点儿好处是不会走的，商人的本质显现的的尽致淋漓。 李默吃中午饭的时候，杜梦宁在宿舍里脸色惨白的找东西。 “哪儿去了？” 杜梦宁紧张的到处翻，可是怎么都找不到。 “班长，你找什么呢？”张佳佳好奇的问道。 “我钱没了，我用手绢包着的学费没了！” “啥！！” 张佳佳听到之后一下子跳了起来，杜梦宁小声说道：“你小点儿声，也许是掉床缝里了。来帮我找找！” 杜梦宁手里面的是全班的学费，丢了那可是大事儿！ 张佳佳跟杜梦宁一起翻箱倒柜的还是找不到…… “不会是你带到外面弄丢了吧？” “我带着它做什么？我就放在被子下了，结果这就没了！这屋子里除了咱俩还能有谁进来啊？” “肯定没了啊，这屋子里就咱俩啊！” 张佳佳为了证明自己，也把自己那里翻过。可还是没有…… 杜梦宁皱起眉头说道：“那钱会去哪儿？” “去跟老师说罢？不管怎么说，这么大的事儿，不跟老师说确实不太对！” 杜梦宁焦急的走出来，她去找董老师的时候，正好董老师不在，但是熊卫国在屋子里。 “哎呦？梦宁来了？你有啥事儿？”熊卫国色眯眯的看着杜梦宁问道。 “我……老师，我的学费丢了！学费啊，三块是吧，我借给你。” “不是三块，是大家伙的学费……” “什么？！”熊卫国蹭的站起来，他激动的问道：“九十？” “嗯！”杜梦宁难受的点点头。 熊卫国皱起眉头反问道：“这……这么多钱可就难喽！！你这要怎么办啊？” “我也不知道……”杜梦宁说到这儿捂着脸哭起来。 熊卫国想了想，然后纠结的说道：“要不然我跟家里面说一下，把我结婚的钱借给你。” “您结婚的钱？”杜梦宁看着熊卫国。 熊卫国小声说道：“不如这样，你跟我回家，你就说咱俩谈对象了。我家能把钱拿出来。先把你这的事情解决。” 杜梦宁咬着嘴唇，她低声说道：“这……” “这可是九十块钱啊！你说谁能拿得出这个钱啊！” 熊卫国为难的说着的时候，杜梦宁的脑子里下意识的想到了一个人—— 李默！ 李默现在至少是有七十多块钱的！ 杜梦宁咬咬牙，然后鞠躬说道：“先去再找找！” 说完杜梦宁含着眼泪跑出去。 杜梦宁是京城人，她一直就像办法回家，想要考回去。 杜梦宁家里还有个哥哥，当年哥哥的腿受伤了，所以才把她送出来下乡插队的。现在想要回去，是绝对不可以谈恋爱的，更不可以结婚。 杜梦宁现在心里真的非常难受，可现在自己那里弄九十块钱去？ 站在学校院子里的她突然发现自己举目无亲，这样的事情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想到这儿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 “哎？班长，你在这儿哭啥？咋了？”杜梦宁正哭着，李默骑着自行车来了。 “李默？我的钱丢了！呜呜呜！”杜梦宁说在这儿掩面痛哭，李默笑着说道：“没事儿，三块钱，我给你。” “不是，是九十多块钱……” “哈？咋这么多？学费你都收齐了啊？咋还都弄丢了？”李默瞪着眼睛问道。 杜梦宁含着泪点头，看杜梦宁的样子不是开玩笑。 九十块钱，李默倒是拿得出。可问题是他凭什么拿啊？ 非亲非故的，要是自己的女朋友的话，别说九十了，九百块也去搞。关键是他们俩这算是什么关系啊？ 可话说回来，杜梦宁就一个人在这儿，举目无亲的。这个时候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李默还真的不忍心。 “行了，别哭了。你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跟我说说。” 李默连忙安慰杜梦宁，带着杜梦宁一起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让杜梦宁把事情说了一遍。 李默皱起眉头说道：“你说的都是她刚才说的？” “嗯，一字不差，我绝对没撒谎！” 杜梦宁说完，李默黑着脸说道：“你是不是傻啊？你实际上收上来多少钱他知道么？他怎么知道九十多块？” 杜梦宁愣了，她傻傻的看着李默问道：“你说……是熊老师？可他是老师，应该知道的。” “他知道个屁！咱们班的事情他什么时候关心，他就关心怎么泡你了！这般里面谁交谁没交他怎么知道的？” “泡？那是什么意思？” 杜梦宁狐疑的看着李默，李默摆摆手。 “咱们抓点儿重点的事情，别在意这些事情！他说啥来着？给他结婚准备九十块钱？我三叔结婚还要八百多呢！他就给儿子准备九十？逗我玩呢？我爹也不可能给我就准备就是块钱结婚啊！” 李默被气的掐着腰走来走去，接着他想了一下说道：“走，我带你去找他！” “可他不承认怎么办？” 杜梦宁非常担心的拉住李默，确实是这样的。如果人家不认的话，李默也没有办法啊，总不能刑讯逼供吧？ 本来纠结，李默的脑海里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他激动的拍大腿说道：“我怎么忘了！” 李默这一嗓子给杜梦宁吓得跳起来。 “怎么了？忘了什么？” “走，今天小默哥带你去要钱去！” 第33章：狡辩 李默光想着自己的事情，没有注意一件事，那就是他正拉着杜梦宁的手。 那个年代大小伙子的手拉着大姑娘的手，那就是朝着结婚的节奏走。 在那个时代，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那就是耍流氓！ 而耍流氓也是犯法的。 李默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光拉着杜梦宁往熊卫国的办公室走，李默进办公室之后指着熊卫国拉着脸说道：“出来！” “李默？你要干啥？”熊卫国警惕的看着李默，他知道李默来了准没好事儿。 李默沉声问道：“你的意思是我就在这儿说了？我可是本来打算给你留点儿脸面的，你要是不要脸的话，那我就说了。” 李默说完熊卫国就有一些变颜变色的，他神色躲躲闪闪的说道：“你……有事儿就在这说！” “把钱拿出来！” 李默伸着手，就好像是讨债的债主一样，横眉冷目的看着他。 “什么钱？你这话什么……意思？” 熊卫国在李默的注视之下显得非常的没底气，李默冷哼道：“你要是跟我装傻的话，那就没劲了！” “李默！这里是教师办公室，你现在给我出去！” 李默冷哼了一声说道：“你要我听你的么？” “我让你出去！信不信我跟你们董老师说！” 李默指着熊卫国的鼻子，神情蔑视的说道：“给脸不要脸了呗？行，你等着！” “你在这儿盯着他别让他走，我去去就回来！” 李默转过头拉着杜梦宁转身出去。 杜梦宁也不傻，她也看出来一些端倪。李默走了，杜梦宁就在门口等着。 “杜梦宁！他胡闹你也胡闹？枉我一片好心帮你！你竟然就这么报答我！” “老师，我相信李默同学不会冤枉人的，如果你真的能证明自己为什么刚才不让李默同学搜呢？而且您为什么害怕？” “我！害怕？哈哈哈，你说我害怕！好！我不跟你说，你给我让开！我这就去找你们董老师去！” “不行，我不能让您走，在李默回来之前，您就在这里稍等一下好不好？” 杜梦宁说话非常小心，也很客气，但明显是不放熊卫国走。 两个人正在僵持的时候，门外董老师来了。 看到董老师来了，熊卫国像是见到救星一样说道：“哎呀！董老师您可算是来了，您看看你的学生，这都是什么素质啊？” “怎么了？”董老师一脸茫然的看看杜梦宁，又看看熊卫国。 如果今天这里换成是李默，她或许还能猜得出来什么情况，但是换成了杜梦宁，她就真的猜不出来了！ 今天这是哪儿出？董老师实在是不理解杜梦宁怎么会跟熊卫国有冲突。 “杜梦宁，怎么回事儿，你说。” 董老师抱着肩，她一本正经的看着杜梦宁。 见到董老师来了，杜梦宁怯生生的说道：“老师，我收上来的学费丢了。” “什么？学费？收上来多钱？！” “九十块钱！我说帮她，结果转过头李默回来就跟我说，要翻我抽屉，说的好像是我偷的！董老师啊，您觉得我会是那种偷钱的人么？还有你杜梦宁，李默是什么人？他的话你也信？！” 董香微微的皱起眉头，丢钱这种事情可是大事。而且还是九十块钱。 在学校里面，除了老师就是学生，一旦查出来是谁偷的，这件事就非常严重了。 这种事情不管是对老师还是学生都是可以毁掉他一声的事情。 所以出这种事情，对于老师来说那是真的头大！ “你确定钱是丢了，不是你放哪儿忘了？” 董香耐心的确认，杜梦宁摇摇头说道：“我跟张佳佳一起找了好久了一直没找到。” “呵呵，那你们为什么不怀疑张佳佳？她昨天可是去邮局了！” 熊卫国冷冷的回了一句，然后站起身准备要出去。 然而动向却开口叫住了他…… “熊老师，你先等一下。这件事不小在咱们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把这件事略过。你先等一下！” “您也怀疑我？！” “现在我们所有人都有嫌疑，不止是您，还有我。为了你自己的清白，我劝您不要离开！”董香很严肃的说了一句，熊卫国气愤的会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说道：“这都是什么事儿！不过我看，这李默是跑了吧？话说，李默不会是跟张佳佳是一伙儿的吧！” “你ＴＭ才是一伙儿的！” 就在熊卫国说话的时候，门外张佳佳也来了。她是遇到了李默，李默让她过来的。结果刚到门口就听到了熊卫国的话。 “熊卫国，你还是人么？我偷钱？你当我是你呢？我告诉你，李默去找人了，你等着吧！这就过来！” 董香狐疑的问道：“找人？李默找谁去了？” “去地质队了，应该是找他们的护厂队！” 听到这儿，董香松了口气，她点头说道：“这样也好。他们来了这件事还能算是公平一些。不过如果查出来，那么那个人应该这辈子就彻底毁了。” 张佳佳冷哼道：“这种人毁就毁了！这种钱都偷，什么东西啊！” 董香看张佳佳的样子就知道她没事儿，否则不可能这么坦然。 反倒是熊卫国一直支支吾吾的，给人的感觉非常的不正常，这个人的态度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太对劲。 董香正在想这件事的时候，里面从门外进来。他身边还跟着好几个人，都穿着蓝色的工装制服。 “谁是熊卫国？” 在李默身边的年轻人很愣的喊道。 这些人都是护厂队的人，他们才不管你那些。而且这个人是李默的好朋友王冬，当然更加不会给熊卫国脸。 “我是，你是谁啊？” “你管我是谁？现在把你的抽屉打开，另外你们谁带我们的人去他宿舍！” 听到王冬这么说，熊卫国当时就急眼了，他指着王冬的鼻子大骂：“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只知道我爹是谁？我爹是熊江！” “我管你爹是谁？你爹是熊瞎子管我啥事儿？！这是二分队，你没事儿别在这儿跟我叫唤！不爱听！” 遇到王冬，那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熊卫国不敢跟王冬叫板，因为王冬有枪。 而且他们这些护厂队的人，确实是不给人脸。 “我带你们去！” 张佳佳自告奋勇的去搜，熊卫国这下子是真的闹心了。 他闲着没事儿惹这个虎妞儿干嘛？ 董香看着李默问道：“你是怀疑熊老师？有什么证据么？” “呵呵，董老师，等到钱拿到之后我们再说。有些事情我可以慢慢给您讲！” 没多久之后，两个护厂队的人拿着一沓钱进来。 “这是什么？！”看到这沓钱，王冬拉着脸问道。 熊卫国不怒反笑，他笑着问道：“我自己的钱不行么？” “你的钱？呵呵，熊卫国，不见棺材不落泪是么？我再问你一遍，这钱是你的？” “是我的！怎么了？！” 熊卫国就是咬死了不认，他也绝对不能认。这种事情要是认了，那他就完了。 而且熊卫国不认的话，别人还真的拿他没有办法。毕竟这钱谁也说不清楚就是谁的。除非写了名字！ 李默拿过钱，问了一下之后，快速的抽出了三块钱说道：“这个你怎么解释？” “哼，我的！我告诉你李默你拿我的钱，这件事咱们俩没完！” “没完？这钱是我堂兄李贺的，他把我推下山，我扮鬼吓唬他。把他吓尿了，这钱上沾了尿。你也吓尿了啊？这上面可是带童子尿的～～” 李默坏心眼的说到这儿，熊卫国还是死不承认：“你怎么能证明这尿是李贺的？” 第34章：对质 熊卫国耍起无赖，李默还真的拿他没办法。 河间乡高中的环境并不好，老师一个月才给开十几块钱工资，非常的低，根本就不如工人待遇好。 而且这学校的教室都是半瓦房，也就是李庆民他们家的那种，墙根有些砖，上面都是茅草，屋子里也是泥坯的。 在这种学校上学的学生能有多少钱？ 九十块钱对他们来说绝对是天文数字，如果说熊卫国承认了，这件事真的就是毁掉他一生的事情。 所以怎么都不会认的，再加上熊卫国的父亲是县大队护厂队的队长，所以底气足。 他笃定没有人敢把他怎样！ “老师，这钱上有我的名字，而且还有王宪也写了！”杜梦宁小声说道。 李默翻了一下，把带名字的钱都找了出来。李默看着熊卫国问道：“还不服？我相信包钱的手绢就在你这个流氓的身上！” 李默说完，王冬他们几个要动手，熊卫国怒道：“我看你敢动我试试！我告诉你们，要是动我，我这就让我爸带人过来废了你们！” 熊卫国嚣张的指着王冬他们。 李默没管那么多，他直接抄起凳子对着熊卫国就砸下去！ “我让你装哔！你不拿我在自己拿！” 李默挥舞着凳子把熊卫国拍的嗷嗷怪叫，熊卫国忘了李默是个混不吝！ 他谁不敢打啊？！ 李默挥着凳子，但是屋子里根本就没有人拦着。 “住手！！” 就在李默发飙的时候，突然被一个苍老的声音喊住！ 这声音很有劲儿，虽然听得出来是老人的声音，但是中气十足！ “李默！你想干什么！！” 本来李默打算给熊卫国拍在地上，然后自己找手绢，结果被这个熟悉的声音叫住，当李默回过头看向身后的老人。他懵了…… “二姥爷……” “你个小王八羔子，你还敢打老师！” 老人不容分说对着李默就是一脚，踹在了李默后腰上，李默吓得跳起来赶忙躲开，就算是躲开了。还是很疼。毕竟二姥爷张春穿的是皮鞋啊！ “李默，我才几天不在学校，你就这么折腾！你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狗腿！” “老校长啊！你可算是回来了！你要是不会来，我就让李默打死了！” “你看看他们，这就是因为是您的外孙子，他们就纵容他，非说我偷钱！我犯得着偷钱么？他这是贼喊捉贼倒打一耙啊！不然他怎么知道钱在我宿舍？这就是栽赃陷害啊！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熊卫国鼻青脸肿的坐在地上哭诉，张春气的指着李默怒道：“你别躲！今天我就替你爹好好教训你！” “哎？二姥爷，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一下子，局面翻转，李默变成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 “你打人还有理了？还敢打老师，这是你第一次了么？你上次怎么打你葛叔的？！” 李默吼道：“他先打我的！” “那你就打他！” 张春让李默气的胡子都在抖，李默忙喊道：“那咱们也得讲理吧？他人赃并获，还倒打一耙说我偷钱，这么多人都在这儿了！” “校长，要打您就打我，是我请李默帮我的！” 就在这个是时候，杜梦宁站出来挡在李默的面前。 张春愣住了，杜梦宁竟然帮李默？ “校长！这件事本来就是熊卫国的错，他先诬陷我！然后李默帮我解围的。刚才是我带着他们去翻熊卫国宿舍的！，而且我们确实是在熊卫国的枕头下面找到这个钱的！” 张佳佳也站出来了，张春这才停手，他黑着脸说道：“董老师，到底怎么回事儿？！” “现在我觉得应该让熊老师解释一下这钱的问题，而且配合护厂队的几个同志检查一下。” 董香之所以让学生尊重就是因为这一点，她总能在学生需要的时候可以说一句公道话。 而且……董老师是张春的老伴…… 董老师也是个知识分子，在张春南征北战的时候认识的，感情算是非常的好。 张春黑着脸说道：“那是咋回事儿？” “二姥爷，这钱就是熊卫国偷的，我有必要诬陷他么？刚才杜梦宁哭着找我，说熊卫国跟她说能拿九十块钱给杜梦宁，不过那是他结婚的钱，所以要杜梦宁跟他。你说这是人话么？这不是趁火打劫么？人家杜梦宁是京城人。说句不好听的你九十块钱想要个胡同京妞儿？你心够大的？！” 李默的话糙理不糙，张春也不傻。听过就知道李默说的是真话。 李默怎么说也是他哥哥的外孙子，都是自家亲戚。他虽然犯浑，但是这种谎话，他说不出来的。 而且董老师什么都没说，这就说明问题了。 “杜梦宁，李默说的都是真的？？” “是，熊老师今天确实这么跟我说了。” 随着杜梦宁这么说，熊卫国立即反驳道：“杜梦宁，我跟你什么仇？你要这么害我？张校长，您别听他们胡说！” “熊老师，我相信我的学生。一个女孩子会用自己名节的问题开玩笑么？你知道这件事对于一个姑娘来说意味着什么？这钱的问题，你怎么解释？” “我不知道！” 到了这个时候，熊卫国还是不认。 当然，也是真的不能认！ 张春噌的一下上前，然后直接给熊卫国摁住。 熊卫国都没想到，老校长身手这么好。轻而易举的把他这个大小伙子给摁在地上，然后他从裤兜里面抽出一条手绢来。 “这是我的！我就是拿着这个东西包钱的。” 张春看了看手绢，然后说道：“这手绢扔了吧。你一个小姑娘已经不适合拿了。对你名声不好！” 也是，这手绢已经被熊卫国拿走了，丢掉是最好的。 杜梦宁想到这儿点点头，张春将手绢当着众人面把手绢给点了。然后他看着熊卫国说道：“我看在你爹的面子上，这件事我就不去县里面报警了。” “这事儿……我就是一时糊涂……老校长，您饶了我吧！”见到东窗事发，熊卫国赶忙求饶。 然而他的求饶只是让张春更加的厌恶，老校长松开手，脸上带着浓浓的不屑。 “熊卫国，我肯定不能留你在这儿了。你自己回去好了，我就不开除你了。这样你不至于留下个污点，不过以后你不能再来了。否则的话，我就都照章办了。” 熊卫国知道，自己的工作算是彻底完蛋了。他是不可能再当老师了。 熊卫国看着李默，他恶狠狠的说道：“你会后悔的！” 李默看着熊卫国微微一笑，神情尽显不屑的说道：“我等那一天。” 熊卫国灰溜溜的走了，杜梦宁也终于松了口气，她拍着胸脯说道：“还以为真的要冲突起来呢！这都什么人啊？” 张春拿着钱，他低声说道：“看来这次学费收上来了，既然这样的话，这个月的薪水先给老师们发了。” 董香也略带期待的问道：“教材的事情解决了么？” “唉！！跑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有解决。别说咱们这儿，市里面也没有教材。现在大家都是两眼一抹黑，数理化自学丛书，我找了一圈，根本就没有！这眼看着，就要高考了……孩子们到现在为止竟然连书都没有，哎！这让我们怎么跟孩子们交代？！” “二姥爷，咱们确实没有数理化自学丛书，但是咱们不是有高宛如么？” 第35章：我来当老师 “高宛如？” 听到这个名字，张春并不陌生，但是高宛如的在教育界的身份极高。 就算是他也要恭恭敬敬的叫人家一声：“高先生”。 这不是一个称呼，而是人家在教育界的真实地位。 “混账东西，这名字是你叫的么！那是高先生！” 张春听到晚辈直呼高先生大名气的直跺脚。 李默那个年代根本就没有这样的规矩，所以说完之后没觉得什么，但是看到二姥爷跳脚立即改口说道：“是高先生！高先生！您看我这张破嘴！” “高先生品格高洁，这些年吃了那么多苦，早已经看淡，怕不会出手。” “李默今天拿来了高先生的卷子，你看一下。” 董香从桌上拿起试题，张春自己的看过了之后激动的说道：“高先生还是高先生！出题还是这么的讲究。” “刚才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刚跟先生商量过，她愿意出题。然后印成卷子。” “这太好了啊！这是有了一本活着的数理化自学丛书啊！太好了！太好了啊！” 张春听到李默的话，激动的直搓手。可激动之余，突然发现好像那里不对？ “唉？小默，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面带张春的质疑，李默憨笑着挠头说道：“我在她那里住，高先生的腿脚不便，我就照顾她的生活，而高先生呢！晚上给我讲课。” “我说的！这可是好事儿！你好好把握机会，成为高先生的弟子，那可是无上的荣耀！” 李默笑着点头，张春原本满是愁云的脸上一下子也变得清爽起来。 “二姥爷，还有一件事。在咱们学校油印机还能用么？咱们不能总是抄题做啊？我打算印卷子，大家自己出纸印卷子咋样？” “自己出纸？这是个办法！可问题是咱们的油印机坏了……学校的经费也着实紧张……” 李默明白外公的意思，现在的学校总共就四个班一个高一年级，一个高二年级，一个高三的班，外加上他们这个“大综合”的后·进班。 其他班的人还不算少，一个班有六七十人的样子。但是老师只有四个。 上课非常的紧张。现在好了，熊卫国走了，后·进班又要没老师了…… 董香是兼任他们的班主任，她带的是高三班。 一想到这里，张春的脸上又是愁容惨淡。 李默看的出来老人家担心啥，他想了想说道：“二姥爷，你要信得过我，我就给你带两天课。直到你找到老师为止。” “胡闹！你代课？你那啥代课？斗大的字你不认识一筐，让杜梦宁代课都比你靠谱。” “我可不行，我没李默讲的好。” 杜梦宁一听赶忙摆手，她的话还给张春说的一愣。 杜梦宁就算是客气，也没必要这么客气？ 董香在一旁还解释：“是啊，我也觉得李默有这个能力！” “嗯？” 杜梦宁说也就罢了，董香说，那这件事就不一样了。 杜梦宁是学生，她说什么都无所谓。但是董香是老师，她说的在教学上带有一定的权威性。 而且董香是专门教高三的。 她的话在学校里面还是相当管用的。 张春狐疑的看着董春，心想老伴今天是怎么了？老糊涂了？李默能当老师么？ 但是董香很认真的说道：“李默昨天的考试第一，达到了九十多分。今天的考试。也是第一，满分。” “什么？！！今天这个题都能考满分？这小子不是作弊了吧？” 张春说完就后悔了，这是董香的忌讳。她最讨厌别人这样质疑的她的学生。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李默考满分，该不是……有什么别的隐情吧？？” “李默的卷子是我判的，他考试是我监考的，他第一个答完卷，第一个判的。没有时间抄袭。” 李默之前是什么学生？ 学习虽然不垫底，但也绝对不高，而且拿成绩也就是相比较在本校的成绩，在外面那也是个中游。 最关键的是这家伙成天打架，老师都敢打！ 让他当老师？ 张春还真的犯嘀咕！ 可问题是董香和杜梦宁都同意，这小子是不是给她们灌了什么迷魂药。 “这……” “我就带个课，你找到老师我就不干了，你请我来我都不乐意呢！”李默见到张春迟疑，他立即反问。 张春想了想说道：“这样，你讲一堂课，我听听。如果行的话，你就先代课，你放心，代课我不会亏待你的！有补贴！” “真的？”李默听到有补贴这仨字，眼睛立即亮了。 “看看！一听到眼眼珠跟通电似的！你先讲课，讲的好，我给你一个月五块钱补贴！” “那行嘞！你瞧好！” 一个月五块钱补贴，对于一个学生来说真的不少了。 这相当于伙食费学校全包了！ 虽然李默看不上这五块钱，但是别人上学花钱，他上学赚钱。感觉不一样！ 张春和董老师一起坐在教室里面，李默这堂课开始了他来到这个时代的“人生第一讲”。 李默当然先上的是数学课，正所谓学会数理化走遍全天下。 在黑板上写三道题，分别是高一，高二，高三的三道题。 难度都不低，而且都是函数题。 李默抬手漂亮的板书就让张春一愣！ 光这板书就让张春心里喜欢啊！换做一般的教师，就这手字他就留下他了。 接着李默先让大家伙把三道题都做了。 大概过了十分钟之后，李默开始从高一的题讲了起来。 李默讲课种在对于知识点的在掌握，还有题型的归纳分析。 所讲的东西句句在知识点上。 一节课下来，三道题，全部是干货。例题讲完，张春都傻了。 这是李默？！ 这是个学生？ 省里面的高中老师也没有这个水平啊！ 这都可以进重点高中教书了。 “咋样二姥爷，我还行吧？”李默嬉皮笑脸的说完，张春点头说道：“行，你小子有两把刷子！咋学的？” “高……先生教的好！” 李默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不能说自己现在是硕士毕业，还当过一段时间老师吧？ 不过张春很满意，对于这个答案他也非常的满意。 “好！高先生就是高先生！那就这样，你先带这个班，等我找到老师了，再替你，不过我觉得……你就带他们考大学好了。” “带……他们几个考大学？” 李默狐疑的看着高三的这十几个学生，虽然不想干，但是突然想到可以试试自己的手，又能接受了。 “好，那我接了，要是我给他们送进大学，二姥爷您有啥奖励没有？” “奖励？呵呵，奖励啊，行啊，你送上一个我给你十块钱。” “十块钱？这么少啊？”李默撅着嘴，张春冷哼道：“这样，你就教，送得多我让你当校长。” “别啊，我怎么能谋朝篡位呢！” 李默嬉皮笑脸的搓着手，张春狐疑的看着他说道：“你小子是不是有啥想法？” “有是有，不过咱们外面说。” 李默没在这儿说，这里也不是说的地方。人多口杂的。 张春沉吟了一下，一甩手示意李默出去说。 张春和李默来到校长室之后，张春坐下之后说道：“看上我这里啥了，你说罢？” “我想在学校做一个联营工厂，设备我出，您出场地，不过我得拿六成股份。也就是说，收入你四我六。您不赔钱的……” “你要做工厂？你一个学生不好好学习，做什么工厂？！胡闹！” 张春一听李默要做工厂就立即拉下脸。李默忙不迭的说道：“您听我说啊，我不是一般的买卖，我想做印刷厂，印卷子，然后找高先生帮咱编教材。到时候咱们多印点，赚了钱，咱们学校教师工资，还有待遇是不是都能上来点儿？也不至于没有老师来啊！” “那我得五五分成，没听说过公私合营的公家拿四成。” “啧，您这样就没意思了，我出钱，我找人，我卖力吆喝，您拿五成，合适么？而且咱们是校办工厂，又不是真正的大工厂，您这顶多就算是五七厂承包，我上交四成收益不错了。” 张春摆摆手说道：“那也不行，丁是丁卯是卯，咱们是亲戚，要不公事公办，这事儿就大了！现在经济政策也在变化，你先吃点亏，以后可以承包，你把学校那部分承包过来不好么？” “要不这样，股份四六分，利润暂时五五分账，您要答应就答应。” “你干嘛非得要占大头呢？你不知道占大头吃亏啊？你小子真的不会算账，你董老师原来也是账房的闺女，做买卖这事儿我懂。我给你讲讲这里面的道道！” 张春说完，李默眨眨眼睛说道：“这里面有啥道道？” “这个时候你就不该多吃多拿多占，反倒是我六你四是最好的。现在公私合营，你只有四成，你就不会被查了。反过来说，等到合适的机会，你只要收购六成，就可以把学校的部分股权拿走。或者是以后学校卖给你部分股权，你还是联办。一块一块吃的，灵活一些。你上来吃大头，你自己扛风险，如果你有四成，我可以将全部经营权都给你啊！公方经理你来定。” 李默沉吟了一下…… 事情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李默挠挠头说道：“如果是我订公方经理是不是需要选地质队的人？” 张春冷哼道：“我回来的时候看着大红了，你别惦记这事儿。不可能，都是你家人，你要造反啊！不过你可以选一个你认识的！” “那就让王冬来当行不行？”李默笑嘻嘻的看着张春，张春想了想之后说道：“王富贵他儿？倒也行！好歹是个工人，当公方经理没啥问题。” 李默兴奋的拍手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咱们学校那个破油印机您也交给我，学校的卷子和教材我都底价卖。” “那就行，但是也得赚点儿，毕竟是学校买卖。别太过分就行，至于外面的事情，你自己来处理，别太出格就行。话说你啥时候这么懂买卖的？” 张春还真的不知道李默啥时候这么懂买卖之道了。 “这也是耳濡目染，高先生有个外孙女……” “哦！我知道了。那个苏雅诺，行了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她教你的是吧？” “也不全是，不过咱们这个计划是不是还得找张强说说。” “他能帮忙最好，不帮也没问题。” 张春似乎比李默要更加的有底气，而且对于说能弄点儿外快的事情，老人家似乎也挺感兴趣的。 “那就说定了，校办工厂的事情我这就不开始做，您只要答应这个，我保证尽可能多的给您送学生上大学。” 李默说的很有信心，张春却冷哼一声反问道：“你拿什么保证？” “就凭高先生答应我要帮学生们一把！” 第36章：建厂设想 李默发现高宛如的名字在张春这里尤其的管用。 李默抬出这个金字招牌还真的是管用。 李默从办公室出来，他刚一出门就遇到了杜梦宁。 杜梦宁红着脸看着李默，她很扭捏的小声说道：“李默……谢谢你。” 被杜梦宁这么一说，李默还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还真的一下子无语了。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纯情的姑娘，结果遇到了，李默是真的傻了。 这根本就没有免疫力啊！ “我……呵呵，我也就是，看不过去，不能对坏人做的坏事视而不见啊！” 这句话对于那个年代的年轻女孩子也是毫无免疫力的…… 瞎猫碰上死耗子，俩人一人一句说的真的都不敢往下说了。 “呃……我今天街上看到你女朋友了，真的好漂亮！”杜梦宁红着脸，她很羞赧的说了一句。 结果这么一句话说的李默满脑袋的问号。 “我女朋友？” 李默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他迟疑的看着杜梦宁。结果杜梦宁被这样的眼神吓了一跳。 “你说的不是一个穿制服，梳着麻花辫的？” “是啊，那个……” “是我亲姐。” 李默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杜梦宁脸红得都发紫了，她低下头声如蚊讷一般。 “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事，我姐的确漂亮。但我是没有机会的！” 杜梦宁红着脸说道：“对不起啊，那李默同学，今后就拜托你了，我是想要进京城的，你要是能教我的话，那就太好了。” “没关系，进京不难，只要报对了专业就ＯＫ。” “欧……尅？是……” “哦！！这是……英文，英文！”李默忘了这个年代的英文还没有开始，尤其是在向下的农民哪儿听说过ＯＫ啊！ “李默同学，你在这儿呢！是不是开始学习了！我们今天做什么啊？” “哦，今天我给你们留题，晚上做题，明天起来我给你们讲。不会的相互问问，班长，你组织一下大家伙。我晚上去找高人取经，明天回来教你们。” 张佳佳的一声喊，终于打破了尴尬。 李默算是终于从这尴尬到没法说胡话的境地之中脱身出来。 李默从学校离开有点儿逃命的意思，他跑出学校之后第一时间骑着车往住处跑。 回去之前，李默找个地方拎着二斤猪肉回去。 李默一进院门，就见到苏雅诺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看书。 “呦呵？看书呢？” 李默扫了一眼苏雅诺手里面的书。 “吕氏春秋。” 说实话，一个大姑娘太太在家看着这些，还真的是挺违和的。 “回来了？学上的怎么样？” 苏雅诺老气横秋的说了一句，李默提着肉说道：“我说苏经理，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等一下啊！” 李默提着肉交给高宛如之后，他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出来。坐在苏雅诺身边。 苏雅诺的眼睛一直盯着书，说实话她正面看起来好看，侧面看起来也相当的伤心雨木。 “什么事儿？别在一旁那么恶心的盯着我看。” 苏雅诺一面翻书一面悠闲的问。 李默尴尬的咳嗽两声说道：“我问你一件事啊，私方经理占股少好么？” “废话，私方经理占股那么多干嘛？投的钱多不说，要是效益好好了国家用你的公子把股份赎买回去。基本上一年都就是全公有，私方经理就是公方经理。只不过你的股份就变成了工资。要是占股的话，还有税，而且还要承担审查，严格不说，还总要查你的个人资产流向。你不烦啊？” 苏雅诺说完，她狐疑的看着李默问道：“你问这些干嘛？” “是这样，我打算在学校开一个校办工厂，我今天提出四六分成，我六，学校四。但是没同意……我二姥爷说，我少股份好。” “当然了，你傻啊，二八分成是最好的！你就拿两成，现在南方经济复苏，很多人都已经开始做买卖。现在私人经营是灰色地带。但是早晚要上台面的。你现在抽两成投入，然后你将来可以承包的，你个傻瓜。承包的费用不高。这比你自己的投资少多了。” 苏雅诺说完，李默叹了口气说道：“唉！但现在学校的投资根本就没有，他们都没钱给老师开支，你让他们拿钱跟我合作？” “所以你打算按照场地投资？大哥，你占了多少成？” “四成……” “呵呵，学校的场地算六成，你拿两成？你有多少钱？” 苏雅诺看李默的神情不太对，有些轻蔑的样子。似乎李默漏掉了什么，她看到了笑话。 “呃……你有啥事儿说，别这样子行不行？” “公事公办，学校的地皮合算多少钱你具体估算过么？” “没……我现在能拿出两千块，不够么？” “两千块？呵……盖个瓦房倒是够两千了，算上场地的话，公私合营小作坊，你至少要四千块钱。这场地怎么也得合你六千的。” 李默瞪着眼睛说道：“啥？怎么会这么多？” “所以说啊，私方经理少占是最好的。现在普遍私方经理都是股份转工资。你没钱装什么大尾巴狼啊？我这个私方经理都是替代货，你还在这儿想多吃多占，胃口不小啊？” 苏雅诺挑衅似的挑挑眉毛，李默顿时感觉自己还是太不了解这个时候的经济机制了。 他愁云惨淡的问道：“苏经理，苏大老板！您有没有啥办法？帮帮兄弟呗？” 苏雅诺想了下，接着说道：“不要现金投入，提供技术，设备，还有管理办法。这样少量的现金就能搞定了。但生产方面你必须是主动权。另外，公方经理派驻在店面里面，你起一家小店，公方经理派在那边，这样你吃四成股份在厂子里也能绕开。” “这个……可以！设备的话，苏姐姐，帮帮忙～～” 李默是拉的下脸来的，他不断的搓着手，苏雅诺看着李默，她忍不住咯咯的笑了两声。 然后摆摆手说道：“行了，就算是我感谢你替我照顾外婆了。我给你弄设备进来和第一批材料进来。但是仅限这一批，剩下的咱们要丁是丁卯是卯。我可不能做赔本买卖。” 李默忙点头，他激动的说道：“多谢苏老板，哦不，苏经理！受教了！” 苏雅诺愿意帮李默就两个原因。 李默的创意很好，她也非常的看好。 李默找过了高宛如，算是报恩。 现在的李默对于经营方面还有很多的误区和盲区，所以很多的地方还真的需要苏雅诺这样的人来帮忙指点。 “你们俩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我在跟雅诺讨教一些事情，她走南闯北的见多识广。” 李默是个明白人，这个时候当然要好好的夸一下苏雅诺。 但是人家不领情，只是哼了一声，然后继续看书。 李默倒也知趣儿，自己跑去帮厨。 高宛如见到肉，是真的开心。 这都有多久没吃过肉了，虽然这里住的挺好，但是高宛如都有小半年没吃过肉了。 这一下子就买了来了两斤肉晚上倒是可以好好的吃点儿水煮白肉了。 高宛如是很喜欢这种吃饭的，能保持肉的该有的味道，而且还特别的香。 高宛如扫了一眼外面，然后看着李默笑着说道：“你恐怕是她第一个愿意支招的男孩子了，她对于男人可是厌恶的很。她不上学，就是因为学校有男学生。” 第37章：埋下伏笔 “她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李默听到高宛如的话，就知道这里面有什么暗示。 高宛如叹气道：“她在家里不受待见，我女儿的男人是个工人，家里面极其重男轻女。她婆婆在这方面简直就是变本加厉，这孩子能活下来就是个奇迹了，很小的时候就从家跑出来，来找我们。最后被我留在身边，那时候我也过不下去了，就来东北支教……唉……来这儿之后一言难尽！” “这孩子跟着我吃了不少苦。她下面是一个弟弟，就因为这个弟弟，她差点儿被虐待死。所以从小到大，她都是对男人深恶痛绝。” 李默真的没想到苏雅诺竟然还有这样的过去，高宛如一面看着灶火，一面低声说道：“我不可能一辈子照顾她，但是她的性子着实让人担心啊！” “我觉得她根本就不需要别人照顾。” 李默看着门外小声的说，高宛如摇摇头，她笑着轻声说道：“她不需要照顾？她终究是个女人。怎么可能不需要被人照顾呢？” “算了不说了……今天上学的课题如何？” “功课都做完了，我今天是跟您探讨给高三整理一个补充教材，您看如何？” 李默的点子让高宛如很是吃惊。 一个高二的学生竟然想着要编教材？这孩子到底是有多大的胆子？ “可问题是这么短的时间里面我可编不出来……” “我也可以的，我来编，您帮我指正。我把题型归纳总结，重点讲讲题型。作为高三的复习资料，你看行么？” 李默的提议又一次的震到了高宛如。 从第一天见到李默开始，这孩子就一直在改变她的生活，甚至是她的人生。 过去的高宛如已经心灰意冷，总是一个人在院子里面看书。每天食不果腹，忍饥挨饿。时不时还得上街捡菜叶谋生，让人笑话，还会让小孩子丢石子。 苏雅诺虽然这次回来是混好了，但是钱不是高宛如想要的。她只是想安安静静的看书，生活在知识的海洋里面。 然而每一次她的想法都会被现实打到。 太饿了，普通的农民都要计划着口粮，她这个孤老太太又哪儿来的那么多粮食吃呢？ 吃了上顿没下顿是常态。 自从李默来了之后，院子里气愤活跃了，吃的饭顿顿都是好的，而且还让她已经寒了的心，渐渐有了温度。 这下子更是让她对教育有了希望。 高宛如想了想，接着说道：“临时补充教材的话，倒是个办法，那你先写。到时候那给我看！” “得嘞！我可是要替那些没有教材到处找数理化自学丛书的孩子们谢谢您了！” 李默的这句话，高宛如已经有好久没听到过了。 教育，这件事曾经是她的一切。后来她终于心灰意冷，高宛如以为自己是再也不会有机会在教育圈子里做工作了。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这样的一个小伙子给她了一个这样的机会。 李默见到高宛如答应，他也颇为高兴。 毕竟金字招牌拿下来了！ 高宛如别的不用做，只要署名。那就能卖钱了！ 做教育，没有教材没有试题，那都是白扯淡。 晚上吃饭的时候想，院子来的三人吃的都挺开心的。饭桌上，苏雅诺说自己明天就要走。过些日子回来，高宛如倒是没有拦着她。毕竟现在李默在这里住，她其实住在这儿并不方便的。 而且高宛如是真的怕人家把她给抓了。 吃过晚饭，李默就开始投身起笔写东西。 天黑了，李默本来是准备点油灯，突然听到咔哒的一声，好像是有人扯了一下拉线开关。 灯亮了。 李默吃惊的看着电灯，苏雅诺笑着说道：“我给我外婆续了电费，你在这期间可以用。” 说完苏雅诺就要往外走，李默忙喊她说道：“谢谢！” 苏雅诺愣了下，她回过头看着李默嘴角勾起笑了笑说道：“口惠而不实～” “你不上大学么？” 李默看着苏雅诺，苏雅诺叹了口气。她的眼神之中闪烁着无奈和一丝凄凉。 “没兴趣，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苏雅诺转身离开，李默叹了口气，他看着离开的苏雅诺。 他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不过有了电灯，写东西就方便多了。 李默点灯夜战想，连夜将题型都列出来。然后作为新的教材使用，至少先拿出来给高三年级的学生们讲。 李默连夜写教材，而熊卫国在父亲面前怒气冲冲说着学校的事情。 “啪！！”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竟然还让人抓到了现行？！你是打算把我的老脸都丢光才算开心是吧？” 听到儿子说的情况，熊江气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哆嗦。 爸，这都怪那个叫做李默的学生！ 他太无法无天了，根本就不把你放在眼里。 “不把你爸放在眼里，就你这样做，谁能把你爹放在眼里？！我这点儿面子都让你丢尽了。你还跑我这儿来……你打算做什么，让我给你报仇么？你还有点儿上进心没有？！” 熊江是真的让熊卫国气到了。 但是他并不是因为熊卫国偷东西生气，而是因为熊卫国竟然坏他名声！这让他很是生气！ “爸……不能就这么忍了吧！” “你给我出去！丢人！” 熊江气的指着门口。熊卫国不敢吭声，他也是害怕父亲，从小到大，熊卫国最怕的就是父亲熊江了。 熊江是县里面地质大队的保卫科长，也是专门负责打击投机倒把的。属于护厂队的。 在过去那个年代，国企基本上是一个小王国，从生到死，基本上一代人都在工厂这个圈子里面。 而熊江作为打投办的主任，当然是厂子里面说话很有分量的人了。 放过李默是不可能，但是熊江是觉得真的丢人。 想到这儿，熊江直接拿起电话给二分队打了个电话。 “喂？张科长啊？正好你在，我听说你们二分队一直支援河间乡高中啊？” 熊江的烂名在队里是很有名的，大家都挺讨厌的。 至于说张强，虽然是分队的保障科科长，也就是相当于分队的大总管。但是他真的不虚熊江，因为他管不到自己。而且在厂子里面来说，张强跟他是平静，分厂的后勤科科长级别是不低的。跟大队和总队都是一样的。 听到熊江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而且说的是李默的高中。 张强冷哼道：“呵呵，熊科长，你怎么对河间高中这么感兴趣？” “是这样，我儿子被开了，学校恨不讲道理，你们给他们说一下，把一个叫李默的开除了。然后让他们校长给我儿子道个歉。” 熊江黑着脸说到这儿，张强是真的忍不住了。他立即拉下脸，用很不客气的语气反问。 “啥？” “咳咳……张科长……” “熊科长，你先端正一下态度，然后再好好说。” 在对立面基本上所有人都叫他熊主任，没有人敢叫科长。 但是张强是不给他这个面子的，因为打投办不是正规的科室，所以张强故意叫他科长的，而不是主任。 但奈何张强是同级，还是大总管级别的。谁也不敢惹！ 更何况现在满城风雨的在传张强即将接任大队的保障科科长，而且还差不多能兼任副队长！ 如实那样的话，张强就更加的不能招惹了，这样的张强未来在厂子里面的话语权绝对是比现在要大的多。 熊江虽然霸道，但是整个人并不傻，对于人际关系方面捋得清。 现在最多就只能收拾一下李默，毕竟一个是平头老百姓。而张强的话，他是绝对不能动的。 李默写了一晚上的教材，归纳了不少的题，早上起床之后给高宛如过目。 “这都是你归纳总结的？”高宛如很是好奇，一般来说，李默这样的学生就算是学习好，但是也不会把题型和知识点吃的这么透。 李默的透彻已经不仅仅是局限在他会这道题的基础上了。而是对于知识点的把握和归纳总结。 总体来说，李默的教材基本上没有什么好改的地方，真的是已经做到了真正层面的教材编写的水准了。 “你真的越来越让我对你惊讶，这真的是不可思议的事情，结果都在你的身上发生。你怎么做到的？” 高宛如不仅仅是对于李默赞赏，而且还真的是不可思议。 “这没什么，只要你心里面有这件事，只要你真的想要去做成，我觉得没有什么无法完成ｄ 。” 李默没直接回答高宛如的疑问，当然也没有直接给她所需要的答案。 但是李默的回答已经让高宛如非常的满意了，李默如何做到的其实对于高宛如没有多大的意义，她所欣赏的是李默对于教育事业的这份心。 高宛如正在给李默看书的时候，苏雅诺穿带整齐，她带着太阳镜跟高宛如告别。 “外婆，我先去城里面工作，这段日子让李默陪着你，等放假的时候我就接你回去。他开学我再送您回来。” 听到苏雅诺的话，高宛如摆手说道：“我哪儿都不去，我就在这里呆着。你要想我，就来看看我。你要是忙，就去忙你的工作。” “那行吧……” 苏雅诺显然是有些不太开心，脸上带着些许的苦笑。 小姑娘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脸上已经带着社会的沧桑和成人的稳重。苏雅诺这时候扫了一眼李默，她走过来小声道：“照顾好我外婆，油印机的事情我来处理。” “嗯，你也多保证，一个女孩子，有事儿的话就直接回来。”李默对于苏雅诺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他总觉得自己跟苏雅诺很多地方实在是太像了。 但是也注定了太像的人是没有办法走到一起的。 第38章：试验教材 早上带着昨天晚上?编写的教材上课。 早上骑着自行车到了学校，葛洪看着就来气。 一个学生的比老师的派头都大，谁爱看他。 李默匆匆忙忙的进了教室之后，他是很随意站在讲台上说了一句：“Good?Morning?everyone?” 这就属于随口说的。 下面的学生傻傻的看着李默。 没有一个听得懂的。 “鼓捣猫？我没鼓捣猫啊？我家就有狗，我早上稀罕狗来着。” 下面有人接话，大家人笑的前仰后合。 我说的是英文，早上好。 “艾玛，你还会整英文呢？你咋会这么多的西洋景呢？” “行了，行了。都给我肃静点，今天给你们上课了。都把自己的本拿出来，我们今天开始讲课。高三年级这边先做题，你们做这道题。” 李默写了一道例题在黑板上，大家都种皱着眉头看这道题，没有几个看得懂的。 就杜梦宁在下面开始埋头算题，其他的人都在梦游太虚一般。 谁都不会！ 李默给高一到讲题，大家都能听，高二的题高二高三都能听，而高三的题就只能高三的听。 所以李默从高一开始讲，他写在黑板上一道题，然后给大家讲有关题型。 一上午下来，李默分批次讲题，早课一起抢，剩下的课都是一节课一个年级的讲，其余年级做题。下午再分别讲。 这是李默的办法，毕竟现在是一个老师同时教三个年级的学生。一般老师可能别扭，李默一点儿都不不别扭。因为他本来就做过补习班老师。 别说不一样的年级，同一个年级的进度都不一样的。 李默早上的课讲完了，董老师从别的班过来，她好奇的看着李默的板书，高先生又给你出题了？ “这次不是题，是教材。在这儿了。” 李默把自己的笔记给董香看，看到这本笔记，她激动的说到：“这不是教材么？太好了！你给我用用，我抄一些，给学生们上课！” “嗯，那也行，反正下午我们要总结一下文科的答题方案和技巧，还有就是作文的行文技巧。” 李默把数学的教材交给了董香之后，她仔细的看过李默的手写教材。这东西真的是少有的好东西。 凭借这些年的经验来说，她可以肯定，这本教材是目前为止，她所见过最适合当下的一本。而且更加是适合高考使用的一本。 董香是见过部分的数理化自学丛书的，但是那本书更加适合用来自学而不是教材使用。 也并不适合用来指导学生考试使用。 这本教材对于董香来说是解决了当下最严重的教材缺失问题。 让学生们的学习有了保证。 教材是不是好用，这是李默现在必须要做到试验。从现在他自己的班级使用中，教材并没有什么问题。 一天的课程下来，李默也是得到了不小的回报。因为大家确实学习到了东西。 在下午布置作业之后，自学小组开始进行今天的总结，李默又开始给小组成员布置作业。还有今天的题型。 “今天我们的作业就这么多，大家一定要注意这样几个点，第一就是题型归纳，做完之后，大家相互出题，选择一个对手给对方出三道题，答对获得一分，输了扣一分。这里是你们的文具，从今天开始，你们的文具将由我来供应，所以文具方面你们暂时不用担心，不过以后的积分可以在我这里换到更好的文具。甚至是可以免费拿到卷子，所以大家要多用功。” 李默说完，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张佳佳好奇的问道：“你出钱给我们？” 王宪在一旁也跟着说：“这没有道理的，你帮我们，你还出钱。这真的没道理。” “当然不是让我白出钱，马上我们要印教材，印卷子。我想过了，你们晚上印卷子和教材，我们计件工资，你印多少拿多少。试卷钱和教材的费用从你们的工资里面扣，剩下的钱我会给你们留着，作为你们返家路费。” “这个方案对你们来说好事，对我来说，也是好事儿。” “我已经跟校长商量过了，为了大家能考上大学，我们准备办一个印刷厂，到时候我们印卷子和教材不仅仅是我们自己用，到时候也能卖给其他学校的老师和学生。” “这样的话，我们第一是可以出售我们的教材，第二是增加我们的收入。让老师能有钱吃饭，这样才能保证他们好好的教我们，没后顾之忧。现在大家举手表决，是否同意工作的问题。” 李默详细的讲解完毕，开始征求大家的意见。民主表决，但是集中制原则，少数服从多数。 这也是李默的魅力所在。 学生们相继的举手，声音高亢的喊着自己的决定。 “同意！” “我也同意！” 孩子们听说可以赚钱，当然是开心了。 这个年代的很多家庭是吃不饱的，对于他们自己来说，他们上学家里面是有很大的压力。 李默现在竟然让他们一面学习一面赚钱。虽然是要耽误学习时间，但是有教材和李默点教导，他们觉得这点时间根本就不算什么。 杜梦宁这个时候开口表态：“那我们就让这个学习小组同时进行生产，就像是我们先辈那样，在战场上也能学习，也能读书认字是一样的。生产学习两不误，现在各工厂不也经常能听到这样的口号么？” 杜梦宁一说话，大家更加的支持这个计划了。 李默当然对杜梦宁的表态非常满意。 这样的话，前期的工人算是能找到了。学生们当做他的印刷厂工人，至少能解决前期的生产问题。 到了以后再研究从附近的村子招收工人的计划，这些都要一步一步的进行。 总之这种工厂李默是从来都没有办过的，一切都要摸着黑过河。 放学之后，李默又准备了一些菜回去。 李默推车进门的时候，高宛如笑着出来说道：“小默啊，你看看谁来了？” 李默好奇着，顺着高宛如手指的方向看到了李富国？！ “爸？你咋来了？” 李默吃惊的看着父亲，父亲黑这脸说道：“你也不回家，我哪儿知道的你干嘛去了。你上学的时候我听你在教室讲课，是问二婶才知道你在这儿住的。她说你学习好，给其他孩子讲课，我就没敢打扰你上课。” “你小子啥时候还给别人讲课了？啥时候到事情？” 李富国话里话外都充满了自豪感，要知道能在高中教学，那就是教书先生啊！自己儿子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不等李默解释，高宛如先替他进行了解释。 “李默父亲，你们家的李默学习确实已经打到了大学生的水准，这一点是我可以作证的，我也是你们说的臭老九，我原来是明珠的一名大学教授。” 听到这儿，李富国忙道：“可不敢这么说，你们是有文化的人，咋能教臭老九呢！这可不对。” 高宛如笑着说道：“这就难怪了，李默如此优秀不是没有道理的。正因为有你这样的父亲，才会有李默这么出色的孩子。这还真的是言传身教之功啊！” “哎呀，我就是一个粗人，不懂那些个弯弯绕，我就是尊重知识分子，要不是他们，咱们国家咋能有美好的明天呢！” 高宛如听到李富国这番话，她带着赞许的目光说道：“李默爸爸，我跟您说，就凭你刚才说的那番话，您就不是一个普通的粗人。” “哎！让您这样有学问的人夸奖，我还真的觉得自己没白活。” 李富国说到这里，他的目光又落在了自己的儿子身上。虽然嘴上还是念叨着儿子的不是。但是心里面实际上是真的担心儿子。 “臭小子，你也不回去跟家里说一下，这冒冒失失的就跑人家来住。你给人家高教授房租了么？” “不用，这孩子在这儿照顾着我，房租是我不会要的。” “您……就自己啊？” 李富国看着高宛如担心的问道，高宛如叹气道：“是啊，就我自己。我倒是有个女儿，在南方了。我老伴儿在大西北。还有个外孙女，一直在外面工作。就剩下我这个孤老太太……” “那怎么能行？您这样可不行。不如这么办，我有个女儿在这儿上班，她平日里回家也是够远的，不如让她来照顾您！这样我也放心！” “怎么能行？孩子白天工作多累？晚上再照顾我。孩子多累？这可使不得！” “嗨！这有啥使不得的，我大女儿回家也是经常干活，我这次来的时候也是想要给她租个能住的房子。” 李默听到这句话，他忙不迭的跟着一起劝：“老师，我觉得我爹说的没错，您需要人照顾的，我姐要不然每天下班还要走六十多里山路回家，这就在厂子附近，她住在这，还能照顾你。另外，我姐在办公室工作，正是需要学习的，有您在的话，学习不成问题的。” “这……” 高宛如还真的让李默说愣了，这天天没有人在身边，还真的是不舒服，正房还有一间小屋。倒是可以让李红住。高宛如的腿脚不方便这是真的。 而如果李红真的在这里住的话，许多李默是不方便照顾的地方李红确实是可以好好照顾的。 李富贵是真心的为高宛如好，高宛如是真的看得出来的。 “谢谢你了李富国同志，你是个好孩子，我能看出来。” 高宛如这样简单的一句话，把李富国说愣住了…… 因为这辈子，就没有一个长辈这样夸过自己。 高宛如说这句话的时候，李富国的眼泪唰的一下流了下来…… “谢谢您……” 李富国着庄稼汉子不知道为什么眼泪真的控制不住了，他没过多停留，硬是塞给老人家二十块钱，高宛如不要他也硬留了下来。 看着离开的李富国，高宛如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很是心疼。 她好奇的问李默：“你父亲他……” “我奶奶从来没夸过他，也从来没认同过他……您是第一个对他说这样话的人。” 李默跟高宛如讲过父亲的过往，她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你父亲是个人，你要善待他。” “嗯，我知道了……” 第39章：你认识我么？ 李默的父亲走了没多久，大女儿李红就来了。 “您好，高老师，我就是李富国的大女儿，是我爹叫我来的。他让我以后好好照顾您。” 看到李红，高宛如开心的拉着李红的手说道：“哎呀，真的没想到。李默的姐姐长的这般出落可人，真的没想到啊！” 被高宛如这么夸，李红都不好意思了。 “姐，以后我老师就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照顾老师哦，而且要好好的跟老师学习。” 李红的脸有些红，而且非常的腼腆。 高宛如看着李红十分喜欢的说道：“这么纯朴好看的姑娘，可是少见喽。小默啊，你可是没好好继承你母亲的基因啊！” “嘿嘿，我这也是真的没辙，我娘没给我这个好基因啊？” 李默挠着头，高宛如是真的高兴。她拉着李红进屋坐下，这么好看的姑娘在自己身边怎么看都喜欢。 李红和跟苏雅诺不一样。苏雅诺也好看，比李红好看很多，但是她的身上完全没有这份质朴和纯真，她到时够纯粹的。 而李红是让高宛如打心眼里喜欢。就是自己没儿子，要是有儿子的话，一定会想尽办法让自己儿子把这闺女娶回家的。 李红来了，晚饭都是李红做的。 李红不仅仅是继承了张如意的美貌，而且也继承了张如意的勤俭持家和做饭的手艺。 其实高宛如做饭很一般，毕竟人家过去是富贵人家的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反倒是李红做饭显得手艺高超，让人刮目相看。 李红端来晚饭之后，高宛如是好久没吃这么多了。 李红不仅仅人长得漂亮，而且做饭还是一绝，这点还真的让高宛如很是意外。 吃过晚饭之后，高宛如拉着李红聊天，李默在自己的房间里继续编写教材，他不能只写数学教材，还得对于文科的归纳总结进行整理。 好在高宛如这里什么书都有，李默是不需要担心这一点的。他找到了一些文集，从里面摘选出来一些文章进行归纳总结，然后利用这些文章来写自己的教材。 总之其实就是让大家多认字，能写一些文章，会使用词句。其他的问题到是不难。最难的还是数理化。那是真的不容易! 一连几天的时间，李默就是在写教材，教学，回来继续挑灯夜战写教材的循环之中。 然而李默在进行规律的生活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 熊江来了。 张春的办公室里面，熊江满脸不满的拍桌子怒道:"这样的学生你们还留着?" "你说的这学生怎么了?我很好奇你一个大队保卫科的人，干嘛跑我这儿来指手画脚的?熊江，我是老了。但是还轮不到你跑到我这里来交我怎么当校长!" "你!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学校的资金是靠我们大队分拨给你们的，就凭你们那俩钱能干嘛?老师的工资都开不出来。 "这不用你熊科长操心。我们学校自有我们自己的办法。" "张春，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个老东西，还真的把自己当一盘菜了？” 熊江拉着脸，神情非常愤怒。 张春却不以为然，他不慌不忙的说道：“你是不是以为老子上岁数了，扛不动枪了就怕你个小王八蛋了？我告诉你姓熊的，老子扛老套筒的时候，还他娘的没你呢！你跟谁俩呢？” 张春完全不给熊江面子，也不可能给熊江面子。 熊江这个人在厂子里面就飞扬跋扈，但是从来没想过会在在学校吃瘪。 “张校长，这么说你是不给我面子了？” 熊江黑着脸，他带着浓浓威胁的语气说道:“你少跟我来这套，李默不开除，你这个学校就别干了！不信走着瞧！” 张春听到后眯着眼睛冷笑起来，张春从开就没怕过，也从没人敢这样跟他说话。 论资排辈，熊江在张春眼里屁都不是。 “一个保卫科长就给你当的不知天高地厚，这要是让你当了官那还得了？我告诉你小崽子，你给老子听着！这儿，是老子的地方，这一亩三分地都是老子的！这儿没你说话的地方！要么给老子老老实实的夹着尾巴做人。要么……滚蛋！” 张春黑着脸赶熊江，如果换做别人熊江早就动手了。但是张春，他是绝对不敢动手的。 这位老兵，他要是敢动人家一根头发，他现在就得把牢底坐穿不可！ “你给我等着！有你后悔的那天！” 熊江气急败坏的厉害，但张春完全不惧他这一套。 毕竟人家张春什么没见过，这点儿小儿科能吓得住他才有鬼！ 熊江气势汹汹的往外走，正好遇到了下课的李默，熊江推车的时候撞倒了李默的自行车，他气呼呼的上去踹了一脚。 这一脚下去，车链子都掉了。 李默也没生气，淡定的走过来。 熊江刚准备走，李默伸出抓住了他的车把说道：“干嘛去？” “你谁啊？管我干嘛去？”熊江没好气儿的问道。 李默微微一笑，他低声说道：“踹坏了我的车，你就像走啊？想什么呢？” 李默笑吟吟的看着熊江，熊江冷哼道：“你马上给我滚开，小崽子是不是想死，你知道我是谁么？” “呵呵……洗耳恭听！”李默看着熊江微微一笑，他完全不虚熊江。 “好样的，我叫熊江，小子你敢留个名么？” “你不认识我？”李默坏笑着问道。 熊江微微一愣，李默扫了一眼校外，看到了一个熟人。 “再看看我，认识不？” “你ＴＭ是谁啊！是不是想死！” 本来在办公室就被受了一肚子火，这下子又不知道哪儿来的一个小年轻跟他来这套，这下子是真的把他惹火了。 熊江说着话一把揪住了李默的脖领子，然而他这一抓坏了。张佳佳在院子嗷的一声大喊道：“打人啦！坏分子在学校行凶了！” 张佳佳不仅仅在院子喊，还跑出去喊。 他这一喊不要紧，外面巡街民兵听到了，立即冲进来喊道：“谁！坏分子在哪儿了！” 河间乡的治安普遍都是由护厂队来接管的，他们是顺带管着街上的安全。毕竟这里到处都是工厂的家属，保护家属安全也是工厂的责任。 张佳佳一声大喊，护厂队还以为有流氓来着，那个年代挨打最严重的就是流氓，当然现在也一样。 冲进院子里发现熊江抓着李默的脖领子，接着两个小年轻抬起枪喊道：“放下手！” “我不放！你敢打我啊！” “砰！！” 王冬带出来的人，那都是愣头青。 你说听个响，那就来一声。 这枪一响，院子的人都懵了，身为大队的保卫科科长，那是知道自家护厂队的武器装备的水准的。可虽然是大队长，但他还是不敢在二分队闹事儿的。 毕竟二分队说不给他脸，他也是没辙！护厂队的角度来说，他们不是上下级的关系！ 听到枪响，王冬从厂区院子里跑出来，他带着一大群护厂队的人冲进来。 “什么人？怎么回事儿？怎么还开抢了？” 有人开枪，王冬当然紧张了。一般来说，开枪就是发生大事儿了！ “这个坏分子在殴打祖国未来的花朵，而且还极为嚣张！” 小年轻跟王冬说了一下情况，王冬回过头打量了一下熊江，然后笑道。 “呦？好眼熟啊，熟人啊？” “你少管闲事儿，这是我跟他的事儿。”熊江不依不饶的扯了一下李默，李默的眼眉一挑，然后问道：“你确信不认识我对吧？” “怎么了？还想跟我单挑？来吧！你今天要是能打赢我，我认栽！” 李默微微一笑，然后推开熊江，并指着他说道：“打他，打完一人一块钱。” “得嘞！” 这些小年轻普遍都是在家没事儿做的，在厂子里找个差事还没能当上正式工人，所以就当了护厂队的。 平日里本来开的不多，最多就是能混口饭吃。 这打一架一块钱，一个个眼睛都红了。 李默抱着肩默默的数钱，这钱还是熊卫国的。 李默将钱递给王冬说道：“冬子，打完了拖走，给兄弟们分分，我还有课，没时间陪他闹。” “好嘞，你放心好了。” 因为李默强调过，你认不是认识我，所以大家谁都不说李默的名字。毕竟有钱拿啊！钱都给了！看到钱大家打的更起劲儿。 “打他！” “打这个来破坏祖国花朵的臭流氓！” “惩奸除恶！” 熊江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还会有这么一天。 七八个大小伙子围着他这顿打，熊江在这些人面前根本毫无还手之里。最后被打的呼爹喊娘的跑掉。 这么多年了，他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亏。 但是今天在河间乡吃了。 熊江不知道这年轻人是谁，但总觉得这是张春背后指使的。 否则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好你个老东西，你给我等着！咱们今后走着瞧！” 第40章：感动 李默虽然打了熊江，但是在李默眼里这根本就不是事儿。 他也能猜到，这个人就是熊江。 不过如果让他知道，打他的钱是他儿子攒的，不知道会是什么神情。 熊江灰溜溜的跑了，没有立即报复。 他也不敢直接带着人来闹，除非他不想干了，他就是一个厂子里面的保卫科长，还没有那么大的权势。 而且他在县城工作，来这儿一趟很费劲的。 再说，二分队向来剽悍，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也不可能一直让他们出野外，驻扎野外。 真的打起来，他们多半是要吃亏。而且人家二分队向来得理不饶人，他可不愿意触这个霉头。所以只能暂时忍了。 熊江不敢动，李默便一如既往，白天教课，晚上编教材。 一连三四天之后，邮递员来到学校找李默。 “谁是李默，你的电报，省城来的加急电报。” “加急电报？省城来的？” 李默一脸狐疑的去拿电报，打开电报之后发现上面就是简短的一行字。 “望速写一份详细论文发来，加急。联系电话……” 李默看到这个电报，他知道，自己的论文是真的引来了专家的重视。 看来是那份详细报告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李默拿着电报去邮局打电话，按照电报上的电话号码，李默拨通电话之后是一个很年轻的女人声音：“你好，哪位？” “我叫李默刚收到电报，是你们让我打电话过来的。” “哦！是李默同志，你等一下，我给你转一下电话。” 李默拿着电话等了一会儿，电话被女人转入到了另外一部电话上。 正在看着李默这份论文的老者还在忖度这篇文章的时候，电话响了。 他拿着电话笑呵呵的说道：“呵呵，你好！是李默同志吧？” “是啊！” 听声音，老人家年岁已高，应该是跟高宛如一样，都是在教育圈子里面的名望宿老。 “我复姓皇甫，单名一个值。你的这篇论高考，着实发人深省，我看过之后非常的深有感慨。听你的声音同志年纪不大？” “不大，很年轻。” “那你有更加详细的方法没有？” “有，但是很多。所以没直接发，我就写了一个小论文先试试。” “哈哈，我就知道，这一定是有一个详细的论文在后面支撑的。小同志啊，你这个论文写得非常好，我们已经准备向上推荐，看看能不能在国家教育文刊上发表。你放心，稿费是不会差你的。” “好，那我现在发加急的挂号信出去？” “这样，你找人把论文送到市里，我们会有人去拿。” “好的！” 李默知道，机会终于来了。发表论文就是为了给自己的未来找一个合理的借口。也是一个非常合理的试验理由。毕竟要给自己先证明，证明自己有教学的实力。然后才能逐步的去办教育。 不能说你什么都不会就直接去说要办教育，这样是会挨打的。 而且，现在李默还是没有一个足够硬的金字招牌。 光靠李默自己，现在的教育是办不起来的！可如果高宛如出面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她的名声绝对比自己大，虽然李默不知道高宛如到底有多大的影响力，但是绝对比自己要大就是了。 所以想要继续做这个行业，那就必须要有高宛如的支持。 李默回去之前先去超市里找东西，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两样东西，一个是花雕酒，一个是甜酒。 然后又拿了超市里速冻的蟹黄烧麦，还有速食的鸭血粉丝汤和盒装的五香茶叶蛋。 临走之前，李默还顺带拿了一带碧螺春茶，还有一些牛皮纸。 李默出来之后赶忙将包装都撕掉，然后将吃的一个个都包好，提着东西回来。 李默一进门，他就笑着喊道：“老师！老师啊！” 高宛如不太清楚怎么了，从屋子里就听到李默喊自己。 听语气真的挺开心，她笑着走出来结果就看到李默提着一大堆东西进了院子。 “小默？你哪儿来的这么多的东西？” 李默大包小裹的往家那东西，就算是有钱也不至于这么花啊！ “老师，省里来信了，要我送论文过去，应该是准备刊发了。庆祝一下，我找人弄了点儿东西。没花几个钱，您放心好了。” 李默笑嘻嘻的提着东西进屋，他把东西放下之后，然后神秘兮兮的说道：“老师，今天我下厨，给您做点儿好东西。” “干什么这么神秘兮兮的？你还会做饭？我看你刷完都不会。” 这段时间里，高宛如也对李默很了解了。李默人不坏，而且是个好孩子，学习成绩也好。 就是不做家务，不做体力活。 你说他懒也好，不爱劳动也好。 反正他就是我行我素，很有自己的特点。 李默一家人都是忠厚老实的感觉，至少高宛如看到的人都这样。但是李默就不是。 李默是能坐着绝不站着，能卧着绝不坐着，能趴着绝不卧着的人。 他活的很自我，但是也很直接。 这一点倒是不让高宛如讨厌。 李默在屋子里基本上就是弄这些速食品。高宛如高兴，没过多久就闻到了香味。 高宛如不知道李默在干嘛，等了一会儿之后。李默从屋子里面拿出来了鸭血粉丝汤的时候，高宛如都愣住了。 “来，尝尝我这手鸭血粉丝汤～” “还有，这是我弄来的蟹黄烧卖。来，还有甜酒鸡蛋。” “再看看这个，五香茶叶蛋。” “今天再来点儿小酒，您品品！” 高宛如拿着酒闻了一下，眼泪刷的一下流下来。 虽然李默就是无意弄的，但是真的歪打正着了。高宛如喜欢喝点儿黄酒，尤其是花雕酒。 多少年了，高宛如都没喝到过花雕酒了。 她都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喝不到了。 但是李默竟然今天有让她喝到了花雕酒。 高宛如眼泪止不住的流，她看着李默哭着说道：“孩子，你有心了。我这辈子恐怕最大的遗憾都让你帮我完成了。” “老师，您胡说啥呢？以后您还能回去的，在这儿就是暂时的。” 高宛如擦了擦眼泪，她笑着说道：“借你吉言了。” “来，我先敬您一杯！” 李默举杯与高宛如喝了一杯酒，高宛如喝酒之后，接着说道：“好久没喝到这个味道了。想啊，真的想啊！” “高老师，这酒咱们慢慢喝，以后我还能给您弄来的。您放心就好了。” 一老一少喝酒聊天，正说着，李红回来了。 看到李红之后，高宛如让她坐下一起喝酒。三人在院子里喝酒聊天吃饭。 高宛如这顿饭吃的老泪横流。 蟹黄烧卖，是家乡的小吃，还有鸭血粉丝汤。那是她平时很爱吃的东西。 还有五香茶叶蛋，这些东西平日里在东北是不好找的。 饭后喝茶，李红端来茶，刚刚沏好的茶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高宛如激动的站了起来，她指着茶壶手指颤抖的说道：“碧螺春？是碧螺春！？” 李默端着茶杯恭敬的给高宛如递茶，他笑着说道：“都是应该孝敬您的。” “您在东北吃了这么多的苦，咱们见面就是缘分。您教我，那就是我的老师，不仅仅是现在是。将来是，以后也是。” “所以呢，孝敬您对我来说是常态，对我来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老师，您这以后要是有人管我也要对您好，没人管，我更要对您好。” “好孩子！真的是好孩子！”高宛如兴奋的拉着李默的手。 李默知道，感动计划成功了！ “高老师，我能问一下，我能认作您当我师父么？从今天开始，您不仅仅是我师父，也是我李默的奶奶。我自小奶奶对我不好，但是您对我真的好。我想认您当奶奶，这样不仅仅是我有人疼。我姐，我爹都有一个有文化，善良的老人指引我们。” 李默说的真情流露，当然也是真的这么想。李红听到李默的话，也立即跟着劝：“是啊，奶奶。您以后就是我李红的奶奶，肯定比我亲奶奶亲。” “好！好的，你们都是好孩子，都是我的好孩子！” 李默把高宛如感动的认下了他们两个。李默把茶叶放在罐子里，让姐姐每天都给高宛如沏茶。 认亲之后，祖孙三人喝茶聊天非常的开心。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李默的考试上。 高宛如希望李红也能好好学习，就算是在岗位上，也应该上学。就算是上夜校也应该去的。 李红其实也想学习，但是现在有工作，脱不开身。 但是晚上在这里跟高宛如学习看书倒也能提升不少。 “小默啊，既然说到了你的学习，你的教材的事情到底想要怎么处理？” 机会来了。 李默微笑着看着高宛如说道：“奶奶，其实我想过。要不然您帮我占个台好了。光靠我自己，这个教材，是编不起来，就算是我弄出来，也没法发行。我没有权威性啊！” “你说的倒是个原因。那这样吧！我给你当权威，帮你站台。这教材上面署名算我一个。” 成了！ 第41章：河间自考 高宛如站台，这对于李默来说是真的太好了。 其实李默的教材编写的已经差不多了，只是需要人来斧正。这一点高宛如再适合不过了，她腿脚不利索，但是坐在家里编写教材不是问题。 三天的时间里，高宛如把这本教材的行文仔细的研究了一遍，然后重新斧正过后。交给了李默。 看着重新斧正后的教材，李默都服了。 李默是实用主义，能讲明白，说得通就好了。 但是高宛如能把教材的行文写的简洁而带有书面严谨，词句之间都有过考究，防止出现纰漏。 “这套教材您提个名吧？” “我提名？” 高宛如很不理解，因为书是李默写的，她怎么可以提名呢？ “我这个人，路子野，起书名这种事情我最不在行。倒是您，毕竟在教育界也比我整个毛头小子强。您提个名，买教材的人也能放心啊！” 听到李默的解释，高宛如忖度半刻，接着提笔在封面上刷刷点点的写上了四个大字：“河间自考”。 “河间自考？” 李默拿着这本书忖度了半晌，接着满意的说道：“好书名！这书名真的太好了！就叫河间自考！” “毕竟教材是我们自己编写的，不要给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烦。咱们就自己退一步，把教材作为自考书。这样咱们这本书也可以作为参考书卖给其他人。” 高宛如介绍了一下她为啥用这名字。 听过解释之后，李默就觉得这名字起的太有想法了。 而且能直接规避掉一些隐藏的麻烦。 “河间自考，这下子我们有自己的教材了。不至于上学没书了！” 河间自考，这本书的名字定下来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印刷了。 可教材是编写出来了，可是印刷成了大问题。 河间自考是教材，他们现在纸是普通的档案纸。厚而且纸面光滑不容易着墨。 而且就凭学校那个破有油印机，这怎么搞？这一天能印多少？ 可不管多少，先要把班级里面的教材解决了。 油墨不是问题，纸现在是真的成了问题。 李默蹲在河边思索办法，正想着身后传来很轻的脚步声。 李默回过头诧异的问道：“班长？你怎么来了？” “看你好像有心事？中午饭都没吃？” “今天晚上就要印了，纸还没到。而且就那么一台破机器。还是无法解决印刷问题。” 李默说的都是迫在眉睫的事情，没有教材，编出教材也没有什么意义。 毕竟无法发放到学生的手中，这就等于白费功夫。 杜梦宁红着脸在李默身边坐下，她轻声说道：“可以让大家一起抄写。” “这学校，就只有你们考大学么？” 李默让杜梦宁一下子脸红的更严重了。她发现自己想的好像太落后了，让自己感觉被李默远远的甩在后面。 李默的觉悟根本就不是她现在能比的。 那个年代觉悟高，可是非常大的优点。 很多年轻人相互比拼的一个点就是觉悟高。 这也是优秀年轻人的美好品质，见到李默的觉悟这么高，姑娘的脸不仅仅红的厉害，心跳的也厉害的很。 “你说的对，是我的觉悟落后了，我要自我反省。那我们要不要去找领导反应一下，跟地质队的领导说说？” “地质队？” 李默的眼睛一转，他一拍大腿说道：“我怎么忘了他，我这个脑子啊！” “谢谢！谢谢你班长，你简直就是我的幸运女神，我简直爱死你了！” 李默随口说完，就后悔了！ 这是什么年代？这话可不是乱说的，人家姑娘要是去举报他耍流氓，他就快了！ 李默说完，也红着脸，而且双手拉着杜梦宁的双手。他刚才一激动就忘了，这不是2020年。这是1978年！ 俩人手拉手的时候，气氛突然变得奇怪了好多。 杜梦宁听到李默的话，小脸绯红，一双明亮眸子看着李默。 而李默也看着她，俩人彼此的眼神里面放着电，不断的让两个人的鼻尖靠近。 “哎，干嘛的？光天化日的在这儿耍流氓啊！” 就在旖旎的气氛到了有点儿干柴烈火之时。 一个老太太的声音传来，李默一排脑门，立即拉着杜梦宁掉头就跑。 “卧槽，小脚侦缉队！” 这“小脚侦缉队”是一个戏称。其实就是居委会大妈的简称。因为这里是地质队的家属院聚集区，所以要有居委会。因为是城市户口，所以不归乡里面管辖。不属于乡民。这些人主要平时就是盘查小情侣，看到之后看看介绍信什么都。管管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 谁想到今天让这群大妈给逮到了！ 李默还真的是吓了一跳。 让居委会抓去，他好不了！ 他们可是学生啊，不是谈恋爱的时候，谁能给他开介绍信啊！ 李默吓得拉着杜梦宁一起跑，俩人跑了好一阵之后才停下来。 “唔，终于结束了。这也太恐怖了，差点儿就被小脚侦缉队的给逮到。” 杜梦宁看着李默，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接着她拿着手绢给李默擦擦汗说道：“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别闹，不怕？你没看到那几个大妈啊？我感觉抓到我非得把我给撕了不可！” “噗……那倒是，我看到那几个大妈的时候也给我吓了一跳。” 李默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杜梦宁，注意力不自然的放在了她手中的手绢上，然后下意识的问道：“这手绢没包过学费对吧？” “噗！没有。”杜梦宁终于没忍住，让他给逗笑了。 李默看着杜梦宁反问道：“很好笑么？” “嗯，真的很好笑。你但是揣着那钱你都不嫌弃，这个时候嫌弃了？” 李默是真的不敢说，平日里都丢在超市角落里面，给杜梦宁之前才嫌弃的拿出来。 估计说出来，杜梦宁非得跟他翻脸不可。 所以这话，还是不说的好。 “对了，你说没想到。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办法了？” 为了缓解两个人的尴尬，杜梦宁红着脸转移了一下话题，李默听到整个话题，也立即来了精神。 “这件事啊！我还真的能找到一个领导帮一帮我们。你说后勤保障科是不是能帮我们？” “这太能了啊！本来就是他们帮我们得啊！” 杜梦宁对于地质队的保障科还是很尊重的，毕竟她过去也没少受到人家的恩惠。 学校能有今天，那是人家的功劳。 所以李默提到保障科，杜梦宁还是很认可的。 “那就对了，如果他们管用的话，我还真的跟保障科的张科长很熟呢！这件事我们得找他给我们帮帮忙才行！” 第42章：出师不利 “你说是那几个人的意思？” 张强脸色严肃的问道。 “他们希望能狠赚一笔，看到了商机。我现在也得到了高宛如的支持。” 李默很随意的坐着，张强微微的皱着眉头，他总觉得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 但是人家的眼光肯定是独到的，能弄来那些药肯定不是一般人。 而李默提的条件也不难，只是一个印刷厂帮忙而已。要说印刷厂的话，队里还是有一个小的，不过设备也没办法直拿出来啊！ 关键的是，印刷厂归总队管，他这个分队的是没有那个资格管的。 “所以现在你需要的就只是油印机对么？” “还有纸，这都要解决。” “纸的话，我可以先匀给你一批，算是给你们学校的支援，油印机我还能“再给你弄来一台。后续的纸也得想办法弄。” 张强还真的没有食言，真的帮助李默开始弄这个小工厂。 手续的话，二分队给个批文就能做，学校这边再出手续，基本上学校就能搞定。 李默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杜梦忙问道：“怎么样？” 李默点点头，而这时候张强也跟着出来。 “哎呦！这小姑娘是…” 看到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跟李默出来，张强立即察觉到了什么。 “这位是我们班长杜梦宁。” 张强眉毛挑了挑，他笑着:“哦！欢迎啊！” 杜梦宁脸羞红的低着头，这么纯情的好姑娘还真的少见。 张强小声跟李默说道:“你小子本事不小啊！这么漂亮的姑娘都搞得到。” “咳咳……说话注意点儿。这不是能随便说的，你想想再说。”李默提醒了她一下，张强秒懂。 他笑着说道：“这有什么？你未婚，她未嫁。正合适！” 杜梦宁是听到了这句话，她的脸一下子变得更红了。 “好了好了，张科长。咱们先把事情处理好再说吧！” “行，先去拿手续，纸的话，一会儿我让王冬给你送去。后续的纸咱们再议。油印机也一并给你送去。” 张强给李默把手续办妥了之后，他拿着东西回学校，班里的人都再等消息。 “咋样？” 见到李默都赶忙围过来，杜梦宁的脸上带着微笑，她开心的说道：“好消息，地质队二分队这边支援我们一些。能开始印了！” “哦！！” 李默拍拍手，他沉声说道：“这件事还没有必要太高兴，我还是要泼冷水的。有些事情该说还是要说的。” 李默这一句话，还是给大家说的静下来。 “现在我们虽然是有纸了，也有墨了，但教材的问题还是不能从根本上解决。” “我说一下为什么！” 李默仔细的给大家讲了一下他的计划，这个计划主要是从他们现在面临的情况分析的。 首先是老师，有教材了，但是老师的工资还是问题。而且老师的生活水准太差了。 工资目前还是一个大缺口。 李默又让大家好好看看他们自己的教室，土坯的教室之中，刮风下雨的时候还是会掉渣下来。 而且在北墙的方向，墙体已经裂开了一个大口子。 倾斜的房屋地基也有倾斜的意思。这房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扛过下一次大雨。 “现在我给大家讲过了我们现在的情况，实际情况就摆在我们面前。现在学校的情况其实很糟糕。” “是啊，一下雨整个学校就像是个烂泥塘，而且就咱们的这课桌，东倒西歪的，还能不能坚持到我们毕业了都不知道。” “关键是学校没钱啊！” 大家伙七嘴八舌的讨论，李默拍拍手说道：“所以，我们现在的教材还必须要帮助我们改善我们自己的校园，至少能让我们坚持到毕业。” “小默哥，你说吧！让咱咋办咱咋办！不含糊！” “是啊小默哥，这件事你说的算。都听你的！” 学生们一个一个的表态，李默沉声说道：“那好，既然都听我的，那我要宣布一件事，那就是我们班的学生从今天开始都要轮班开始工作，印刷教材，我们先在班里两人一本教材。节约出来的要拿出去卖掉，换来钱去买纸，我们现在的纸张根本就不够我们所需要的数量。” “张佳佳，你负责看管纸张，带着人把我们存好的纸做备案。要时刻保证知道我们现在的纸张存量。懂么？” “知道了！” 王宪，你跟杨宝庆一起来负责油印机的管理和维护。 “懂了。” 李默安排起来大家的工作，学生们的热情也是非常高的。 大家拿着新送来的油印机开始工作，印刷速度还是不错的，一下午的时间级印出来了十本的样子。 可问题还是发生了！ 张强送来的纸都是很厚的那种档案纸，单张都很厚，印刷之后，厚厚的一本，装订产生了很严重的问题！ “小默哥，你看看。” 杨宝庆拿着厚厚的一摞纸，李默拿着看看之后。他低声说道：“这么沉？” “是啊，装订很费劲。改锥扎不进去！” “不然的话，我们分成上下卷？” 杜梦宁看着书本，她倒是提出来了一个主意。 李默看着厚厚的教材，低声说道：“改成上下册抓装订。先试试看！” 小工厂其实就是个小作坊，非常简陋。 一台坏了的油印机，一台油印机还能维持正常工作。可凭借一个油印机，能做到什么呢？ 李默看着厚厚的一摞书，脸上却没有一丝开心的样子。 “这么印倒是能解决装订问题了，但是这种粗劣的装订，也就能自己用，卖出去，就这些书，总共也就是本，费劲的送出去，也不会有少钱的。” 负责监管设备的杨宝庆苦着脸介绍，李默看着今天的承购，一点儿开心的意思都没有。 厚厚一摞一共二十本。 “十本教材，纸用了五分之一。明天全天印刷的话，油墨也是事。小默哥，这么下去不行啊！” 杨宝庆的父亲就是二分队管理印刷的排版师傅，他说的话，李默还是比较相信的。 而且本来就是支援一下的，因为是蜡纸雕刻，字又不可能太小，现在印刷的问题越来越严重了。 “我看不行的话，真的要想办法双面印刷了！” “可问题是我们的装订能单面就不错了，双面实在是太难了！” “现在不行也得行！我刚才送作业的时候听张校长和董老师说，熊江断了学校的工厂补贴。”杜梦宁在大家发表意见的时候走进来。 杜梦宁看着李默，微微的颔首。 李默纠结的眉头紧锁，他低声说道：“马上雨季就要来了，一旦下了大雨，教室且不说，印刷的仓库我们怎么处理？” “是啊，棚顶上还露个窟窿呢！” 李默听过这些纠结的事情，脸色变的更加的难看了。 “大家明天继续生产，我想办法去联系纸张，你们要尽可能的降低损耗，我们的成品率太低了。” “这也没有办法，现在蜡纸太不可靠了，开始我们的工艺掌握不成熟，后期成熟了但是蜡纸终究是蜡纸，印多了上面附着油墨就多，很容易就弄出去一大片黑色的墨边！第二天基本上就没法用了！” 杨宝庆讲完情况之后，李默沉默了半晌。 “你们先坚持下，我会想办法的，现在工艺问题要想办法解决……” 杨宝庆摇摇头，他指着油印机说道：“这个工艺要解决的话，花钱会很多，只要我们的纸足够用，相对费用会少一些。至少我短时间里面还没必要引进印刷机。” “可生产线是我们必须要的东西，没有生产线，就没有办法大规模印刷，这段时间的努力就白费了……” “杨宝庆，你现在帮我研究一个增产的办法，最大可能加快生产，我们必须要想办法印刷出更多的。你做出来，我奖励你一百块钱！” “什么？！”杨宝庆吃惊的看着李默。 “你哥要结婚，家里面现在缺钱缺的狠，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请什么神仙。这批教材你必须要给我弄出来，我给你一百块，说到做到！” 第43章：有钱能使鬼推磨 一百块钱！ 这可不是一块钱！ 杨宝庆都傻了。 他家确实太需要这一百块了，如果有了这一百块钱，那么父母就不需要这么着急了！ 杨宝庆的家里面很多人都非常的着急钱的事情，但是那根年代，一百块钱，哪儿是说弄来就弄来的。 他们也不能学习李默的办法去弄野猪啊！ 他们倒是想，杜青山的弟子有这本事，不代表他们有！ 李默在这个时候突然说可以拿来一百块钱，对于杨宝庆来说这就是解决燃眉之急的大事儿。 “好！我明天一定会给你想出办法的！” 李默从仓库里出来，看着大家疲惫的样子，心里也有一些不忍心。 然而，这是生意。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 只能压制自己心里面的仁慈。 杜梦宁出来之后，李默拉着杜梦宁到一边说道：“你通知女生，看看能不能开火做饭，让大家一起吃饭。你们先准备做饭的东西，我给你们弄点儿好吃的回来。都太累了，不能就这么干，实在耗不起！” 杜梦宁笑着说道：“行，我这就跟女生说一下，我们女生开始做饭。不过你去哪儿弄吃的？” “这个你不用管了，我一会儿弄回来，你们女生一起做饭就可以了。” “可以！”杜梦宁答应的倒是痛快。 李默说完推着车出去，他出来是直奔着张强的办公室去的。 张强看到李默狐疑的问道：“你怎来了？” 李默叹了口气，他低声说道：“你能不能帮我弄到一批纸，最快的速度。” “怎么？纸不行？” “太厚了。那些纸虽然质量好，但是用来印教材实在是太厚了，装订很成问题，我们的装订技术本来就不好，你这不是难为人么？” 张强想了想，他低声说道：“其实乡里面有一个造纸厂，但是那边我不方便出面的。我要是出面的话，反倒是容易好心办了坏事，我儿子就在那边工厂工作，如果我直接去要纸……” 张强说到这里，李默抬起手。他低声说道：“不用说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如果委托县印刷厂给我们印呢？” “肯定没可能，除非你们的量很大。” “我打算印刷一千册，这个量可以了吧？” “我看够呛，你想过没有，你的是教材，一册的成本是多少，他给你的印刷单价是多少啊？你哪儿来的那么多现金应对？” 张强的话不无道理，印刷厂是要排版的，排版很费劲，而且不能给你存着。 “印刷厂基本上是万册起订。一千册都是少见的！” 李默深吸了口气，现在的事情还真的是够闹心的！ 有了教材，暂时还没有办法印刷，如果印刷之后，李默相信成本价控制在两块钱以内都有得赚。 而实际上这个是可以控制在一块钱以内的！ 可关键是现在还没有钱这么投入，而且找印刷厂印刷需要批号。 “要不然这样，咱们俩明天一起去县里面，找印刷厂问问。但是别抱太大希望！毕竟咱们现在没批号，人家不能给你印。” 李默捂着脸说道：“也就是说，现在我们的河间自考，只能自己印，还只能找人帮我们兜售了。” “你要是在河间乡的地面上，我可以跟附近的公社打声招呼，他们不会管你的。” 张强倒是够意思，能做到的确实做到了。 李默也不好说什么，他低声说道：“行，那这件事你帮我一下我回去再安置一下。” “嗯，你也别太着急，办厂子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简单的。” 李默苦笑着点点头，确实不容易。 现在的情况不能再糟糕。 “对了，张科长，你找几个人帮我把厂房的房顶修一下吧，那么大的窟窿。” “这个可以，我明天就安排人过去帮你处理这件事。” 对于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张强是真的很用心帮。 李默愁眉苦脸的王往回走，回学校之前，又去超市里面拿出来了米和肉，还有熟食。李默带着东西回学校之后。 杜梦宁和几个女生都在等李默。 “小默哥还来不来了？这都饿了啊！” “是啊，怎么走这么久啊？” 女孩子们等着着急的时候，李默下车之后走到杜梦宁面前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两样。 “这里有五只烧鸡，五斤肉。烧鸡都撕开，肉炖了，今天好好吃点儿东西。” 李默把东西给杜梦宁，几个女生都懵了。 肉！ 还有烧鸡？ 李默这是疯了吧？！ 不仅仅如此，李默又拿出一百块钱塞给杜梦宁说道：“这笔钱是帮工伙食费，你来管账，保证大家吃好。这里我先给你拿三十斤大米。” 杜梦宁担心的说道：“你拿这么多的钱出来，你咋办？” “哎……管不了那么多，这个印刷厂得弄起来，至少要保证我们学校自己的教材先够用才行！至少人手一本！” 女孩子们听到这句话都忍不住给李默鼓掌，说的太好了。 杜梦宁让其她人帮忙过来一起拿，她指挥着大家伙开始做饭。做着饭的功夫肉香味就飘出来了。 其他班级的学生闻到味道口水都流出来了。 这味道实在是太香了。 “什么情况？怎么一个问题班还炖肉吃？” “我看他们是觉得自己升学无望了，在那里自暴自弃呢！” “呵，这以后就等着喝西北风去吧！” 其他班的学生酸的不行，但是李默的班级所有人都完全不在乎其他人怎么说。 反正他们是我行我素！ 有肉吃！ 班里面的孩子很多都是第一次看到烧鸡，他们吃这东西的是后续眼珠都红了，没吃过啊！ 至于说米饭，那平常是吃不到的东西，这个年代很多人都吃不饱的。 哪儿还有可能吃烧鸡，吃肉啊！ 孩子们围坐在桌前，大家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李默看着大家伙说道：“我先说一下，同学们，这种饭好吃吧？” 孩子们都点头，根本就没时间说话。 当然，关键是嘴里面也腾不出地方说话。 “想要吃好的，我们就要付出更多的辛苦，这批教材我们无论如何也要印出来一批，这批教材印出来之后，我们只留一部分，保证两人一本，先紧张的用，主要是将教材推广出去，剩余的教材我们可以将教材，直接卖掉，换了来钱和认可。这样的话，我们今后就能顿顿吃上这些好的！” “真的？” 杨宝庆第一个站起来，他是高二的。也是唯一懂油印机的人。 李默看着杨宝庆，他笑着说道：“宝庆，我这么跟你说，你可以选择两种路。一个是上大学，一个是跟我办厂。不管是哪个，你都要好好学习。只不过一个是在实践中学习，一个是先去学习。” “小默哥，如果真的能做到顿顿吃肉的话，我就不上大学了！我上大学也无非是希望能让家里面轻松一些。” 杨宝庆很直接，其余的孩子都在低头吃饭，没有人说什么。 李默也明白，人各有志不可强求。 他笑眯眯的看着杨宝庆说道：“好，既然你愿意的话，我尊重你的意见，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这个厂的技术主任。我每个月给你三十块钱工资，行吧？其余的待遇以后再说。但是高中你必须要给我念完，工作之后你也必须要抽出时间学习，到时候我会安排的。” “行！谢谢小默哥！谢谢！” 杨宝庆千恩万谢的时候，门外传来王冬的声音。 “李默？李默！有人找，一个贼水灵的大姑娘找你！” 第44章：过慧易妖 贼水灵的大姑娘…… 李默真的想一巴掌呼死王冬！ 怎哪壶不开他提哪壶！ 李默瞪了一眼王冬，王冬愣住了。 不知道自己哪儿说错了，他狐疑的看着李默。 他这个公方经理还真的是够闹心的。 “咋了？” “我让你准备的书店准备了么？” “准……准备了啊！张科长都批了，咱们的书店……不是准备开工了么？房都腾出来了！就差名字了！” “行了，人家找你，别让人等着急了。” 不知道为啥，杜梦宁在身后说话。李默感觉自己身上的汗毛都快立起来了。 “呃……那个啥，班长……我有点儿事儿先出去一趟。” “是，得先出去一趟。俊妞儿谁不乐意多瞅一眼？” 杜梦宁语气微微有些泛酸，李默忙道：“那是我老师的外孙女儿，谈咱们买卖的。人家……看不上我的。” 李默说完匆匆忙忙的走了，感觉自己像是逃命似的。 王冬看看杜梦宁，再看看跑了的李默。 好像是明白什么，然后徐嬉皮笑脸的说道：“你俩……” “哼！” 杜梦宁哼了一声转身走了，王冬又看看其他学生，大家都直摆手。 显然，谁都不敢说了。 怕招惹杜梦宁，这李默和杜梦宁的关系，大家算是心知肚明。 只是那个年代太过严格了，所以这种关系，现在肯定是不能公开的。 李默出去之后，走到外面，发现有一辆拖拉机。 李默走到后面，苏雅诺就坐在后面，她抱着肩悠闲的问道：“答应你的事情我可是办到了，这里有纸，还有墨，蜡纸，以及四台油印机，这些东西，总共我收你五百。不黑吧？” 李默翻开一角苫布，里面放着都是白报纸！ “你从哪儿弄来的？！”李默瞪着眼睛看着苏雅诺。 苏雅诺冷哼道：“这你就不用管了，白报纸，要不要？” “要！必须要啊！我现在缺的就是这种轻便一些的纸！关键还便宜！” 苏雅诺微微一笑，她站起身从车上跳下来，然后伸出白白的小手。 李默狐疑的看着她的小手说道：“干啥？说好的先欠着。” “啥时候的事儿？” “没钱？没钱我就不帮你搞铅字油印机了。” “你说啥？！”李默瞪着眼睛，他眼珠子差点儿都瞪出来。 “县里面报社四部老式的手动圆盘凸版印刷机准备处理，现在想问问哪个厂子要，可以当厂报印刷使用。同时出售的还有一台手动切纸机，一台手动铸字机。一台手动装订机。” 李默吃惊的看着苏雅诺，低声反问道：“多少钱？” “机器四百块就搞的定，不过铅活字也要钱的。你要是想要全拿下来，至少要一千块。” “这样，你现在去邮局联系，这次货的钱，和油印机的钱我一并给你。” 苏雅诺狐疑的问道：“你现在拿得出来？” 李默看得出来，她不信任自己，但这由不得她信不信，反正李默拿钱就行了。 “放心，我不会亏你钱的。你先去吧！” 苏雅诺将信将疑的去邮局打电话联系厂家，李默让拖拉机带着纸张，油墨，蜡纸，油印机。都搬到仓库里面。 看到这些东西，杨宝庆也中有松了口气。 有了这些，组建一条生产线是真的没有什么问题了 李默让人卸车，他赶忙骑着自行车去找苏雅诺。 那四台可以使用铅活字的手动凸版印刷机要是到手，速度绝地是比滚筒油印机的速度快。 这玩意儿其实不贵，也就四十块钱的东西。 但奈何这东西，不是随便就能卖的，只能学校出具证明才能买。 学生们往下面卸车，杨宝庆看到白报纸了的都快开花了！ “这是白报纸！真的不可思议，竟然找到了这种纸！” “白报纸？那是啥？” 有学生不明白，因为白报纸看起来真的不咋地！ 杨宝庆跟见到宝贝似的立即解释起来。 “这白报纸是专门吸收油墨的纸张，这种纸很轻，而且价格低廉。吸收油墨效果好！印刷的话，我们的成本会大幅度下降！而且最关键的是，装订变得容易了！” 杜梦宁看着杨宝庆痴迷的样子，她冷哼着说道：“就这么好？人漂亮什么都好是吧？” “班长，您这就不对了。咱们得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啊！这些纸算是救了在咱们的命！” “行了，你去准备印吧！别在这儿叨叨了！” 杜梦宁的脸色很难看，她气呼呼的走回宿舍。 显然是生李默的气了。 而李默现在满心思都是那些设备的事情。 这些设备并不是先进的那种大型设备，每一个都不大。都是能放在桌子上面的那种，而且也都是纯手工的。 包括铸字机都是手动的那种，非常的小。也非常的累。 不过速度绝对是比滚筒油印机快多了。 毕竟这是铅活字印刷，虽然字或许还是有些粗糙，比不上报纸那种，但至少比自己用铁笔在蜡纸上刻字容易轻松吧？ 杨宝庆的父亲是个排字工人，他最早的就是印刷厂工作的。让他来排字应该会同意的！ 李默骑着车往邮局方向赶，结果正在半路上李默看到了苏雅诺。 “来接我的？” 苏雅诺自来熟的跳上车，她的两只小手抱着李默的腰。 李默腾的一下脸就红了！ 她是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么？ 李默没敢说，怕惹到这女人。 虽然苏雅诺比李默都小一岁，但是这女人的心智是真的不可小觑。 在李默眼里，这就是个女魔头也不足为过啊！ “这么贴心的来接我？是为了你那几台机器的事情吧？放心，钱到位，什么都好说。不过１５００块钱也不是什么小数字，就算是你有这笔钱，就这么拿出来投到里面，能赚回来么？” 李默听到苏雅诺的疑问，他一面蹬车子一面说道：“如果是自己生产的话，只要能把一本教材的成本控制在一块钱以内。我卖五块钱，不过分吧？” “这倒是不过分。虽然贵了点，但也是当下的抢手货。” “我现在已经和二分队联合办了一个书店，专门卖教材。教材我一本卖五块，每本净利润只要两块上下就可以接受。我们临近一共八个乡，总有有五所高中，算上县里面，我们的消费是一次性的，附近购买五块钱一本。我们只要卖出一千本就算是我最大的损耗只收两块利润的话，那就能盈利两千块钱。而五块钱的这个价格，我只在我自己的商店卖，其余的我打算在黑市上卖。” “黑市？”苏雅诺眼睛一转。 “对，这种教材是现在巨大的缺口，五块钱的虽然不低，但是比起买全套的数理化丛书要便宜的多。而且我们的归纳总结要更加的精辟一些。再加上，本来就是抢手货。这本书的定价我是放在了十块钱上。” 李默没直接说明白，但是苏雅诺已经完全明白了李默的想法。 她的手更紧一些的抱着李默的腰，她小声说道：“你对做生意还真的有一套，这个办法是你的想法？” “是啊，这种办法我叫代理商模式，我们每天只拿出很少量的书来卖。大量的书都放在黑市里面运作。利润的空间多大，我不说你也能想明白吧？” “代理商？” 苏雅诺绝对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模式，就算是南方也没有这个说法。 至于说国外有没有，他还真的不好说。 “那我要是做的代理商有什么要求？” “很容易啊，押金，还有你走货的数量。如果大，我们其实可以考虑去县里找印刷厂代工生产。那样的话，直接在县城销售，运输费会大幅度降低。” 李默说完，苏雅诺的眼睛一亮。 “听你的语气，你根本就没打算开什么印刷厂。你是在酝酿别的东西，现在做的不过是你的冰山一角。” “你的鼻子还是蛮灵的，这都能察觉的到！” 李默发现苏雅诺比他想的要更加的充满智慧。 她对于商业的敏感程度远远的超过了李默的想象。 “李默，还有一件事，你批号的事情怎么办，不申请批号是没有办法在书店卖的。” “我想过，实在不行，就找人来先卖起来再说。” “我猜你是准备找到石头岭的孙德有吧？” 苏雅诺一句话把李默给问住了。 因为她又说对了，李默觉得自己得离这女人远点儿。 她有点儿妖。 第45章：坏无极限 “看来真的没有什么事能瞒得住你啊！” 李默一面骑着车一面笑着回了一句。 苏雅诺说的没错，李默就是打算找孙德有。如果没有正式渠道的话，那就先在周边开始。 “这件事你可以找我外婆商量一下，她有办法能让你拿到批号。” “真的？” 让苏雅诺这么一提醒，李默还真的是激动了。 “当然，我外婆是有资格的，她说话是有足够的水平的。只要她一封信，估计你这本书就可以拿到批号了。不过你这本书的标价这么高，能有人买么？” “标价是一回事儿，卖的价钱是另外一回事儿。” 李默送苏雅诺回家之后，高宛如递给了李默一个信封， 李默傻傻的看着信，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是我的申请，不能只是制作教材，更加关键的是卷子。孩子们缺少的是习题！” 李默默默的弯下腰，诚心诚意对着高宛如鞠了一躬。 “谢谢您，高老师。我代表大家伙儿谢谢您！” “孩子，这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你不用这样的。” “不，这是您力所能及的事情，可对那些人来说，是他们摆脱贫穷，走向新人生的方法。在这个时代，最可怕的疾病不是绝症，是穷。” “我穷怕了……” 李默真情流露的对高宛如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苏雅诺浑身都震了一下。 李默穷怕了，难道她不是么？ 高宛如擦擦眼泪，她笑着说道：“嗯，你说的没错，那就用你学到的知识去改变你的生活。我想看看，你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李默又一次鞠躬，这一次是作为学生对于老师的尊敬。 有了这封信，李默的心里面是真的有底了。 当然，李默根本就不知道，在这封加急信抵达省城的前一刻，在省城的教育圈子里面有一群专家正在开会。 他们从下午开会到现在的原因就是因为在他们的期刊上有一个叫做李默的学生发表了一篇名《论高考的知识点归纳总结》 而在这片论文还有另外一个人的署名。 “校正：高宛如。” 这个署名让专家们坐不住了。 高宛如是因为当时心灰意冷才在这里生活的。她从那之后就不再出现在教育界。 然而这个名字这次又出现了，不仅仅是出现，而且还带来了一个堪称对未来教育指明方向的论文。 虽然只是校正，但是专家们非常的激动。 因为一个学生怎么可能写出这样的论文？这分明就是用学生的名字发表了这篇论文！ 高宛如还是那个高宛如，一鸣惊人！ 信到了省城，李默采购的大量的老旧手动印刷设备也都到位了，这些都是张强亲自派车去把东西拉回来。 这些手动印刷设备到手之后，新的问题来了—— 没有人会用，所以暂时还只能用原来的设备。 花了大价钱，结果要变成废铁？！ 这种情况李默是完全无法接受的。 李默站在厂房里面看着眼前的设备，杨宝庆跟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他低声说道：“小默哥，我问过我爹了，他说他会铅字排版，但是铸字机必须要一个老师傅才行。” “这就是大包大揽的结果，步子大了，扯着淡了……” “关键是我们去哪儿找老师傅？能做这个的，目前还都没让退休的吧？” “不应该光想着退休的，还有开除的。” 李默正在苦恼的时候，张春从外面进来了。 “校长！！” 孩子们看到张春忙打招呼，李默看着在这些设备苦着脸。 “二姥爷，你就别跟我说大道理了。您就说，这件事怎么解决？” “这还不容易，找退休的不容易，开除的可不难，咱们河间乡还真的有一个会排版的人被开除了。” “谁啊？这么牛？” “这人啊，你还认识！” 李默狐疑的看着张春，然后他眼睛一亮，大声说道：“王冬他爹，王全？” “看来你不傻！” 张春这么一提醒，李默还真的想起来了。 王全过去是刻字的师父啊！ 他当年是为了王冬的母亲，把车间主任给捅了。 所以被开除回家。 虽然好些年没碰过了，但总是要比那些从来没干过的强吧？ 李默知道这件事赶紧去找王冬，结果他刚跑出来就见到几个女生慌慌张张的跑来。 “李默！你在这儿！” 李默本来要找王冬去，让杜梦宁拦住了。 “班长？啥事儿？” 李默看杜梦宁的脸色很不好看，好像是吓到了！ “女厕所那里面刚才有一个男的！” “什么？！”李默一听眉毛都立起来了！ 这是真的够臭不要脸了！ 李默让几个女孩等一下，没多久带着王冬还有几个男生拎着镰刀斧头往厕所方向走。 到了厕所已经找不到人了，但是能找到脚印。 王冬看了看，然后说道：“往苞米地跑了！肯定不是啥好人！” “去看看！” 李默也没管那么多，杜梦宁的事情好像触碰他某些开关似的。 李默提着斧头沿着苞米地追，结果没出去多远，他隐隐约约打开看到几个人。 接着昏暗的暮光，李默看到是穿着制服的。 李默刚准备动手，王冬拉住了他。 “先看看情况，这些人好像是东河乡造纸厂的人。这制服像！” 李默微微的眯起眼睛，他听了王冬的话没动手追过去。而且偷偷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刚才那个小娘们儿好水灵啊！真心痒痒！” “行了，这次来是干啥的心里没点儿数？” “知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过李庆来够不是人的啊！拿他大哥给的钱，让咱们去收拾他大哥的儿子。换了我要是有这弟弟啊！我非得弄死他！” “哎？我可听说，李庆来有一个侄女儿，在地质队上班，相当不错？哥几个要不要试试？” “我也是觉得，对这些小丫头下手有啥用。没滋味，那种熟了的才有劲儿。” 几个人话说到这儿，李默算是全明白了。 李庆来！ 那个差点热把他们家逼上绝路的家伙，本来这几天李默一直忙学校的事情，结果竟然找上门来了？ 这是不想结婚了啊！ 李默一想起来这件事火腾的一下烧起来，李默咬着牙说道：“冬子，把这几个人给我记住了，务必在今天午夜前都给我抓住，告诉其他人。抓住了，每人两块钱！ “行嘞！这事儿你交给我吧！” 王冬对于这种事情非常轻松，他让剩下几个学生跟着，他立即回去找人。 工厂护厂队的人平常根本就没有事情做，这一下子就能赚到两块钱，立即就聚集了十几个出来。 而且，这些人都是护厂队里面最能打的。 李默没自己动手，他不会在这种时候冒风险，但是也绝对不会放过这几个人。 不管是威胁杜梦宁还是李红，这都是不可饶恕的。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李默走后两个小时—— 东河乡造纸厂的几个工人被地质队的护厂队摁在地上泼凉水。 “李庆来让你们来做什么？” 李默坐在凳子上冷眼看着几个跪在地上的家伙。 “是李庆来让我们来，说他侄子李默在这边上学，要我们给他一些颜色看看。我们盯了你好几天，发现你跟那个小姑娘好上了。就更李庆来说了，他说……” “说什么？” “毁了那小妮子也不能让你捡便宜。” 听到这句话之后，李默站起身拿着手中的粗瓷碗，劈头盖脸的砸下去。 王冬看着挨打的人满脸血，无动于衷。 而李默指着地上跪着的人怒道：“画了押就给我滚，回去告诉李庆来，今天这事儿我记下了。杜梦宁和我姐但凡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要你们几个的命。至于说李庆来，你就告诉他，我早晚会跟他算账的。” 第46章：好事连连 李庆来的这一举动算是真的激怒了李默。 李庆来还真的是李家人，做事真的是要比其他人更狠。 竟然派人花钱雇人盯着自己？这还是有钱啊！ 李默咬着牙，心里暗暗念道：“李庆来，你做得了初一，就别怪老子带你过七月十五！” 回来之后，杜梦宁她们吓得脸色惨白。 那个年代的女孩子能见过什么什么世面，而且都是学生，去哪儿见过。 李默忙安抚着杜梦宁，然后跟其他的男孩子说道：“我们得想办法加快我们的印刷进度，首先把院墙修起来，后院厕所那边的院墙太矮了，而且容易爬进来，不管怎样，先修学校院墙，保证学校的安全。” “同意！” 出书，暂时新买的设备还得想办法用上。 结果学校还发生这样的事情，摁了葫芦起了瓢。 李默真的感慨，自己这从活过来开始，就没消停过。 虽然都解决了，但是事情就好像是没完没了似的。 李默苦笑了一下，这或许就是生活吧！ 总是磕磕绊绊的，但是走过来却发现那都是珍贵的经历。 加紧印书，李默这几天大概整整的印刷了三百本书。 “好了今天我们就讲到这儿，今天晚上你们要把第一到第八页的所有例题相互出题相互考。明白了么？” “明白了！” 李默合上书，外面王冬见到下课了赶忙跑进来。 “小默，大好事儿！东河乡的校长买走了一百本！按照你说的，十块钱起，砍价砍到了六块！” 王冬说完，拿着六百块钱交给了李默。 李默笑着数数钱，然后拿出三百交给王冬说道：“这些钱你先拿着，当做小书店的活动经费，花钱及的报账。” “三……三百块……太多了吧？” 王冬看着三百块钱都懵了。 李默笑着说道：“这有什么的，剩下三百我这就给校长送去给老师们把工资都补足再说。还有，你回去好好劝劝你爹，咱们那些设备不能空着不用！” “行，我知道了。不过，咱们教材这么贵，人家说可以自己印的！” “印？呵，咱的书号要是批下来，你让他印个试试！” “而且这段时间你就叫十块钱的高价，这样过几天我们大酬宾就好做了！” 王冬一听，立即点头笑道：“行，我知道了！” 一百本书，直接回了六百块钱。李默不可能次次分账，只能先记账，然后年底在核算在里面。 当李默放三百块钱在桌上之后，张春吃惊的看着钱说道：“咋这么多？！” “赚的，反正不是抢的。” “这可是比抢钱快多了！抢你才能抢多少啊？这也太多了吧！” “这才一百本，咱们手里面还有九百本书。批号到现在还没下来，要不然能卖的更多。” “批号！艾玛，我忘告诉你了，省里面下了文件到我这里，你看看是这个不？” 张春从抽屉里面拿出来一个信封，李默激动的撕开信封，里面赫然是一张带着红色抬头的文件。 “批号！是批号！！我们的教材有批号了！二姥爷，咱们这次可是真的书籍了！这书可以在省内自由销售了！” “那咱们是不是能赚到钱了？” “那要看产能，咱们现在的产能太少了。先不说那些，咱们得把手头的一千册教材都卖出去才行！要不然，工厂都没活动资金了！” 李默说到这儿，又是一脸的愁云惨淡。 还有九百本书，而且要重新印批号，批号倒是可以直接刻个章，一个个的盖批号。 这批书的好处就是可以在公社的书店里面出售了。 李默拿着批号从办公室出来，刚出门就遇到了杜梦宁。 可能她就是在等自己来着，李默面带笑容的打招呼：“班长，在这儿等我呢？” 听到李默的话，杜梦宁脸红了起来，她脸蛋羞红的说道：“校长是不是特别开心？” “他开心不开心我不知道，但是我非常开心。咱们的教材批号下来了，可以在省内发行了！” “真的？！” 杜梦宁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一个土作坊的书竟然可以发行了！ 李默笑着说道：“是啊！我们的教材可以发行了。不过给咱们的是期刊发行批号，不过无所谓，能卖就行。” “是啊，能卖就好。这下子学校可以改善一下了！” 李默听到这句话，心里面又是一阵的纠结。 改善？ 卖掉这九百本书再说吧！ 李默深知销售推广是是个问题，而且自己现在还赔着一千多块钱呢！ 这六百块，小书屋占了三百，学校拿了三百，他是分毛没整。 这都不重要，现在那些设备竟然没有人会用！这就问题大了。王冬父亲说什么都不来！杨宝庆的父亲倒是答应了，但是没有铸字的大师傅，李默这个厂子说什么都别想干了！ 过去做买卖的时候知道做生意很纠结，但从来没想过会这么纠结。 哪里是一般的纠结！ 可是批号下来了，说什么也要加大生产！ 而且要提升质量才行，这样的书在县里面卖是可以的，但是拿到省里面，这种粗制的课本实在是拿不出手。 李默和杜梦宁聊了会儿天，看着天色已经有些晚了。 李默推着车往回走，结果刚出学校门口就遇到了一个熟人。 孙德有！ 李默本来还打算找他来着，结果这家伙的鼻子真的灵。他竟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孙德有？” 李默真的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门口堵着他来着，要不然怎么这么巧？ “哎呦，我的好弟弟。我可算是等到你了，我听说你们正在准备生产教材，你们在倒腾东西？要不要我来帮忙？我们现在生意很惨，缺货啊！你放心，你拿出来货，我百分之百吃得下。” “我还真的有，进价五块钱，你们最低可以卖到六块，定价我写的是十元，但能不能卖到是你们自己的本事。不过你们最高不能超过我的定价，如果超过了定价，那就不能让你们卖了。” 李默知道孙德有的本事，他做黑市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孙德有这些年没少周济同村人，如果不是带着同村人的话，李默相信他早就去南方发展了。就凭他的本事在南方发财是很容易的。 李默说完之后，孙德有倒吸了口路冷气，他吃惊的问道：“你说什么？我们的利润这么高？” “是啊，我这个销售方式非常适合你们，我们这个叫做代理经销商模式。你们不需要一直拿钱来买，而是交代理费进来，然后呢我们直接给你们发货过去。你们在所承包的区域销售。卖多少都是自己的。年底销售冠军我们还有奖金，不过这就看你们的销售额了。要不要参加，就看你们自己了。” 李默介绍了一下自己的经销模式，孙德有第一次听到这个方案，他都听傻了。 这真的不太可能啊！ 缴纳代理费就可以了？ 孙德有小心翼翼的问道：“我们从你那里拿货，只需要代理费？然后就可以随意拿货？” 看到孙德有的样子，李默就能知道他在想什么，毕竟实在是太明显了。 既然人家又疑问，自己自然要解释一下。 李默很自信的回答：“也不全是，你卖完我们才会给你补货。而且代理费会限制你们一次拿货的数量。而且你们只能在自己代理的地区卖。不能跨区销售，否则取消代理资格。我必须要让我们的销售渠道网格化。你要是答应，可以叫你的人来，我周六晚上再跟你们说。 事情问清楚来了，孙德有感觉机会来了，他对于机会的感知向来非常的准。 “好！那我这就回去跟他们说！！” 第47章：一物降一物 明天是周五，上完课就可以休了。 李默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学校回来，他一进院子就看到坐在藤椅上看书的苏雅诺。 “苏经理，看书呢？” 李默一面停车，一面笑着打招呼。 苏雅诺放下书，她看着李默说道：“你的批号拿到了没有？我可是等你的信来着。” “下来了，但是你买的那些设备，我们暂时没工人能用。” “没有人？你为啥不找石头岭的人，他们原来又一个印刷厂的，只不过后来那个小厂子被取消了。” 苏雅诺说的这个情况，李默还真的不清楚。他吃惊的问道：“孙德有的那个村子还有会印刷的工人？” “可以说是成匹的纯手工印刷的工人，有不少才对。虽然上岁数了，但至少能工作！” 苏雅诺的提醒再次让李默打开了“新世界。” “那……那个印刷厂现在怎么样了？” “基本上是废了，你不用研究了，石头岭那边山路很难走，当年就是因为路的问题。这个工厂才被取消。不过村子里还是有设备的。就是我给你弄得那些设备，如果你想要弄来的话，我可以陪你去看看。” 苏雅诺说完，李默兴奋的凑上去。 “真的？！” 苏雅诺一脸嫌弃的说道：“我要不是看在又钱赚的面子上，我才不会管你这烂事儿。你就说罢，怎么谢我？” “我提给你五百本教材，无押金，你卖完了返给我钱就可以。” “五百本？一本多少？” “当然是五块了。” 李默说完，苏雅诺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李默想了想，接着点头说道：“大姐，定价十块钱，你还想怎么样？” “我不管，要是五块钱一本，那我岂不是跟那些黑市贩子一样？” 苏雅诺还来了倔脾气，显然是无法接受五块钱一本。 “行，我返给你四块八，这总行了吧？” 四块八，对于李默来说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 “不行！四块五！” “啥？你疯了吧？四块五？你是打算要我的命？” “四块八！最低了！” 李默完全不退让，苏雅诺想了想，然后说道：“各退一步，四块六，不差两毛嘛！” “你少来，这是两毛的事情么？五百本呢！你也是各退一步，四块七，不能再低。再低没得谈。” “好！成交，一本四块七返给你。” 李默冷哼道：“那咱们说好了，返款一次性的，五百本你多久能返款。” “提货后两周。” 苏雅诺很有自信的说了个时间。李默想想觉得这个时间还是靠谱的。 他点头回道：“行吧……说好了，提货后两周。” 两个人正在聊天的时候，李红端着饭菜走出来。 “还聊呢！吃饭了！”李红走出来之后，苏雅诺看到菜盘子，她兴奋的说道：“是我最喜欢的炒豆腐？” “嗯，专门为你做的。” 李红放下盘子又跑进厨房拿别的饭菜。 高宛如拿着一根拐棍走出来，李默好奇的说道：“这手仗不错啊？” “呵呵，是雅诺买的，我腿脚不好，她也算是有心来了。” “来，这里还有一盘小炒肉，咱们可以开饭了！” 李红在照顾高宛如上面是真的很有用心了，这些日子高宛如不仅仅是气色好了。而且也明显胖了。 这可都是李红的功劳，高宛如拉着李红坐下之后。高宛如笑着说道：“小默，你父亲进来又来了，送来了一些厂子发的副食品送来。” 李默摸了摸鼻子，他有些不爽的说道：“那咋都没等我一下。” “爹他还有事儿，爹想让然然早点儿上学，这样妈就能上工分了。” 李默叹了口气，他低声说道：“那爹来找你了？” “嗯，去厂子来找我来着，说让你放假的时候回去看看。家里的房子盖好了！” 李默听到这句话，他吃惊的说道：“盖好了？这么快？” “嗯，三间大房，家里人都有自己住的屋子。” 李红笑着说完，高宛如看着李默说道：“明天放学之后，你就别回来了。直接回家看看！” 李默和苏雅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高宛如看看苏雅诺又看看李默问道：“你俩还有什么事儿？” “没什么，生意上面的事情。” 李默赶忙解释，高宛如想了想，然后说道：“小默，你做生意我不反对，但是你现在主要的心思应该放在考大学上面，不应该过多的分心去做生意。你在学习方面的天赋是我见过前所未有的天才。如果你不靠一个好的师范类院校，那真的是里浪费了你这一身的才华。” 李默眼睛一转，接着问道：“考师范？” “没错，我已经帮你研究过来，现在对你来说最好的就是北师大。” “咳咳！”李默听到这个名字猛烈的咳嗽起来。 为什么这么激动，那是因为他就是北师大毕业的学生…… 那是一所９８５,２１１双料的大学。 在师范院校之中那是翘楚一般的存在。 再考一次，又要考母校？他再去一次干嘛？ 这不是浪费上学的机会么？ “怎么？觉得高了？如果换做别人的话，或许这个目标真的高。但是对你来说，就算是靠清北都不是问题。” 李默清清嗓子，然后说道：“嗯，我听您的。我只是惊讶，您跟我想到一起了……” 听到李默也打算考北师大，高宛如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意。 “高老师，我明天下班之后不打算回家，我打算后天去一趟石头岭。学校印刷厂的事情还没能解决。” 高宛如微微的皱起眉头，李红看到高宛如不开心，她立即笑着说道：“小默，你明天带着雅诺一起回家。咱家有那么多的空地方。也正好让雅诺也参观一下咱家的新房子。” “我？！”苏雅诺狐疑的指了指自己。 李红点点头，高宛如跟着说道：“也行，让你去溜达一下。那就这样，你明天陪着李默回家。后天早上你们俩再去石头岭，也不耽误。” 苏雅诺从来都不敢违背高宛如的意思，她只好点头。 苏雅诺感觉高宛如其实是在变相撮合她跟李默，只不过她和李默的年纪都不到岁数。 苏雅诺叹了口气，她端着饭碗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接着问道：“那明天杜梦宁去么？” “她……应该不去吧？” 李默还真的是思考了一下，然后才摇头的。 苏雅诺笑道：“你不怕你爹妈误会乱点鸳鸯谱？” “误会就误会又不是真的，再说了，小默是个好孩子，他做生意的本事也不比你差什么，你还看不上他么？” 高宛如说完苏雅诺忙抱拳说道：“行，听您的。” 高宛如看着苏雅诺叹气道：“你啊！你是一个女孩子，怎么就没点儿女孩子样呢？” “我哪儿不像女孩子了？外婆，您有事儿说事儿啊！我是个女孩子这件事您不用质疑的！” 高宛如冷哼道：“没见过谁家大姑娘天天给大小伙子谈生意的。张嘴生意闭嘴生意，我看你是掉钱眼儿里面了。” 苏雅诺咳嗽了几声，没敢顶嘴。 她对高宛如可是非常尊重的，所以从来都不敢跟高安如顶嘴。 苏雅诺虽然不敢还嘴，但是脚却用力的踢了李默的腿一下。 李默狐疑的看着苏雅诺。 “看我干吗？你吃饭啊！” 李默深吸了口气，他是真的不想跟这女人较劲。毕竟还有求于人家呢！ 所以对于苏雅诺的刁难他也只能能忍则认。 关键是这女人分寸掌握的很好，不会出圈，这就属于让李默很气，但还是没有办法…… 第48章：喜忧参半 吃过晚饭，李默又回到屋子里开始编写试题。 李默还没写几个字，门外高宛如拿着一大堆的试题进来。 “小默，这些题我都审过了，没有问题，我也整理了一些题，你看看！” 高宛如这些日子也没闲着，她白天一直都在编写试题。 河间自考这本教材编写完可不是结束，他们还需要大量的试题，大家对于试题非常的渴求。 而现在李默和高宛如这些日子没日没夜的赶出了二十套考试题，每套有十份卷子。文理科都有！ 李默记得，１９７８年的考试是７月２０日。 考试科目，理科是数学，物理，化学，政治，语文。一共五科。 文科也是五科，分别书数学，政治，语文，历史，地理。 李默编写的试题里没有政治，因为真的没法预测考题方向。而且政治是有课本的。 而卷子里面物理化学放在了一起。 所以手中的这套题一共是五科，每科四套卷子。一套十份卷子。一科就有足足四十份试卷来做。 而总共是有两百份卷子可以做。 这是现在李默和高宛如一起努力的结果。 李默拿着卷子说道：“高老师，我们现在整理了所有的卷子。我觉得这些题足可以应付高考了。” 高宛如低声说道：“全国的教育完全脱节，考试的题目不会太难。其实你现在要是跟着考，一定会考上的！” “我就算了，我不打算走这样的捷径，没有必要的。我还打算把我们的学校好好的发展一下。” 高宛如深吸了口气说道：“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这套题，你也打算拿出去卖？” “必须卖啊！” 当然，李默耗尽心血这么长时间编写这么多的试卷，怎么可能错过这个赚钱的机会呢？ 高宛如叹气道：“你跟雅诺还真的像，明明有那么好的天分，可总想着赚钱。” “老师，我可不是为了赚钱，我是为了教育事业。我是打算办成我的梦想之中的教育事业的。” 高宛如没有反驳李默，因为她也知道，李默的事业是需要大量的资金的。他的这个想法想要实现就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 “对了，这套习题你打算叫什么？” “既然那个叫做河间自考，这个卷子就叫河间题集好了。” 高宛如听到李默起的名字，她微笑着说道：“不错，河间题集。你再检查一遍，没什么问题，就在学校还是印刷吧。不管如何，先让学生用上才是真道理。” “好！” 河间题集，李默这次又多了一个赚钱东西在手里面。 第二天一早，李默很早的就带着题集到了学校。李默叫来了全班的学生，他拿着厚厚的题集说道：“这就是高先生这些日子全力为我们编写的河间题集。里面一共是五大科目，每一个科目有四套不同出题方法的卷子。每一套有十份卷子。也就是，河间题集可以让大家进行两百次考试测试。” “我的天！这么多？！” “是啊，这些卷子要做都会做的话，是不是考试就容易的多了！” 李默背着手说道：“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儿，不过我们现在又有一些问题，我们需要白纸来印刷这些东西，那些新闻纸是不能用来印卷子的。” “确实，那种纸不适合做卷子用。” “河间题集我算过了两百份试卷，每一份试卷一毛钱。题集总共要二十块钱。” 李默说完，大家都镇住了！ “二十块？！” 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怎么会这么多？ 实际上来说，一份试卷的成本是两分钱。那年代一分钱可以买四张白纸，而一份试卷基本上是不上四张白纸的。如果出售的话，那是真的非常赚的。 但前提是白纸哪儿弄去！ 一套题就要数百张白纸！ 放在一起卖？ 二十块钱一套题，这还真的是太贵了。估计是少有人会来买！ 杨宝庆听到印卷子，他第一个站起来说道：“小默哥，有件事我必须要跟你说！如果是直接装订，我们是铁定装订不了的。” 李默低声说道：“那你们有什么打算？” “我是有这样的打算的， 我们分开印，河间题集可以作为一个分卷的题集。按照一套题的数量划分。化整为零的话，单价下来了之后，他们才有可能去买。” 杨宝庆的建议让李默的思维豁然开朗。 他立即同意了杨宝庆的建议。 拆分卖，哪些试题好卖，就夺多一些！ 可现在的问题是，他们的白纸怎么来？ 李默又开始犯愁了…… “小默！小默？！” 李默正在发愁的时候，张强竟然亲自来学校了。 “张科长？你有啥事儿？” “总队那边有消息了，我打的申请，总队那边很重视，他们同意送来一批印卷子的白纸，底价给咱们，大概两百块钱的纸！” “我们自己买？”李默狐疑的看着张强。 “这……唉！现在熊江在大队那边说咱们坏话，大队总务科那里暂时冻结了学校的援助都给断了。所以只能买了！” 李默想了下说道：“那行吧，这批白纸我们要了，什么时候能送到？” “大概需要几天之后。” 送的速度倒是挺快的，这一点倒是听让李默满意的。 “货到付款？” “这个好像得先付定金，我这边打好收条就行了。” 按照道理来说，确实是这样的。 毕竟是人家送过来。 货到付款也无可厚非。 如果再来两百块钱的纸，李默倒是觉得足够用了。 能印卷子的话，回钱的的速度一定不慢！ 按照那个年代的定金就是一半，先付一半，货到后再付另外一半。 李默给了张强一百之后，他是真的开始肉疼了。 手中的钱已经快见底了。 再不回本的话，李默就真的要喝西北风了！ 李默的超市里面倒是又纸，都是Ａ４的。那些纸的价格原本这个年代的所谓白纸的成本价格高很多。 毕竟一包纸就要四十块钱！ 而且都是Ａ４的，印卷子最好是用八开纸。根本不会是一回事儿。 Ａ４的大小是一样的，有固定尺寸要求。而八开纸是说将纸几何裁分的数量。对开就是原纸一次裁开。然后是四开。也就是再次将两张纸同时对折裁开。 八开纸到底多大，要看设备上的原纸多大。 所以不同工厂生产的纸，甚至是统一生产的纸都会因为批次不同而导致尺寸不同。 李默手里有十几箱Ａ４纸，还有几箱Ａ３的纸。 Ａ４应要是说的话，那就可以当做是十六开纸。 Ａ３的话，相当于八开。 但是这些纸拿出了来真的无法解释来源。 毕竟工厂是要走账的，这还是有公账，所以不能这么做。 上午上完课之后，李默把题集交给杜梦宁让她抄几份试卷，接着用新闻纸印卷子，凑着做题。 虽然新闻纸不好用，但至少能凑合者使就是了。 为了能让大家伙写好，他偷偷摸摸的发给了每个人一支圆珠笔。 那个年代也有，不过那玩意是稀罕货。 李默这里也有，这种油笔一般都是办公用的。 当然李默手中更多的是中性笔。 他没拿而已，至少现在不是用的时候。 李默让大家伙用圆珠笔写卷子，孩子们看到在这种自动铅的圆珠笔很好奇，因为摁一下弹出来，再摁一下收回去。真的是太神奇了！ 其实国内也有圆珠笔，是一个老厂子出的，叫做丰华圆珠笔。 但是比起李默手中的这款完全没法比。 那个很容易划破纸，用很大力气才能写出来。但是李默给他们的笔完全不需要这么做。 而且在农村，圆珠笔根本就看不到，钢笔都很少！ 李默分发完圆珠笔之后，孩子们都开心的把玩手中的圆珠笔。 李默拍拍手，大家都把笔放下，李默接着说道：“最近大家要辛苦一下，劳动但是不能放弃学业。杨宝庆，你就算是不考大学，也要认真学习。毕竟接下来的发展还是需要很多知识储备的。我听说你这几天都不好好学习，这是不行的。” “知道了小默哥，我这就改正。” 杨宝庆倒是很听话，这一点让李默很喜欢。 其余的人，李默也就是觉得把他们送上大学也就算是完事儿了。真的没什么想法，他们在工作方面显然是没有杨宝庆那么上心。 包括杜梦宁在内，她都是这样的。 如果光靠这些学生，李默真的担心产能完全你跟不上。 想到这里，李默一脸严肃的看着教室里面的学生们继续说道。 “但是，学习确实没错，你们是学生。可问题是，你们现在也是咱们的小工厂一份子。最近的产量非常低，你们现在拿着不花钱的教材，做着免费的卷子。每天还能吃上不错的伙食。可产能一直上不来，我不用你们用什么办法，这个月的月底。我必须要看到产量，否则这个工厂是支撑不下去了。现在工厂的周转资金已经出现了严重的缺口。一旦缺口让资金断掉，那么你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将变成乌有。” “我只说这么一次！” 第49章：不好解释 李默的话说的满屋子的人都沉默了。 张佳佳开口说道：“没错，咱们不能光占便宜不出力啊！” 王宪有些纠结，他担心的问道：“可我们要生产多少才算够啊？” “十天内，一千套教材。” 李默说了个数字，虽然听着多。 但是大家心里倒是没怨言，一天一百套教材，那么多设备同时印，其实也不算多难。就是累点…… 所以没有人反驳什么。 见到没有人提出意见，李默接着又看向杨宝庆。 “还有，宝庆，你找王冬让他们注意下厂房。已经是雨季了，说不准什么时候下雨。” “我知道，您放心吧小默哥。” 李默现在觉得，时候开始提拔杨宝庆了。 其他人有一个好前程，那么杨宝庆也得有。 他们考大学，那么杨宝庆就要做好准备来当这个厂的厂长。 毕竟李默不是来当厂长的，他的心思远比这个小厂子大的多。 至于学生们不反驳是为啥，大家没有啥好反驳的。 李默办厂之前，他们玉米面都不敢吃饱。 而李默来之后呢？玉米面管够不说，动不动就是白面饺子或者是大米饭。 而且文具李默全包！ 再加上课本和卷子他们一分钱都不出！ 别的班虽然不拿钱，但那是学校要给钱的！而这笔钱要算在账里面，最后里面还会根据产量给他们发补贴，让他们回家！ 这待遇还能让他们几个说什么？！ 李默出来的时候，王冬早就在院子里等他。 “小默，找你有事儿。” 王冬最近也是很用心的在生意上，他虽然不懂生意，但是尽心尽责，李默让他这个公方经理干嘛，他就干嘛。 虽然王冬没当上厂长，但是当小书店的公方经理，他还是蛮开心的。 李默是私方经理，但是王冬还是听李默这个私方经理的。 本来公私合营早在几年前就已经通过官方赎买的方式，基本都转入公营方案了，但是最近一段时间对经济有了新的解释，所以公私合营的方案又出现了，而且也给批准。 李默的这个小书屋就是这么给批下来的。 “啥事儿，这么着急？” “是这样的，刚才居委会开会，我被叫去了。咱们是联营的单位，所以让咱解决两个岗位，都是地质队的家属。” 李默好奇的问道：“地质队家属？” “嗯！张科长也是想和你谈谈这件事，能不能安排两个岗位。” 李默抱着肩，他想了好一会儿之后说道：“确实应该招两个，不过只能是年轻的，老的不行。” “嗯，我也说了，居委会打算让刘翠翠和王美兰一起。只不过刘翠翠比较小，才十六岁。但她家比较穷，家里孩子太多，所以没法子搞。年轻还不够进厂的。” “那就招进来吧，先作为临时工。能帮点儿是点儿。” “可关键咱书店的进项不是那么多……” “你没必要担心，钱的问题我来解决。你只要好好工作就行了！”李默拍了拍王冬的肩膀，然后突然停下来回过头看着王冬问道：“你跟她俩中不是有认识的吧？” 王冬忙道：“没！这肯定没有！真的是居委会王姨跟我说的。还有，他们说咱们学校又俩小年轻的让小脚侦缉队抓到了，让我回来问问是谁，要学校好好教育一下……” “咳咳！嗯！那个啥……咱们只管工作上面的事情。” 李默岔开话题的瞬间，王冬秒懂了他的意思。 “哦……” “哦个屁，干活儿去！我今天要回家一趟，你好好看家。” “那我送你们去好了，张科长的车还是我开。我跟他说一声，能让的。山路这么远，你骑着车回去得什么时候啊？” 李默想想，好像还真的是这么一回事儿。 “也好！等下得跟我去接个人。” 李默纠结的跟王冬说，王冬狐疑的看着李默。 他好奇的问道：“谁啊？” “一会儿你就知道，正好我们俩明天要去石头岭，直接从山里面的小路过去就行了。还近一些。” “石头岭？你去那儿干嘛？”王冬真的有些搞不懂李默了。 石头岭是想这附近十里八村最穷的村子，那里要地没地，山上还秃，本来是非常不适宜住人的，但是那里偏偏还有一个村子，而且世世代代的生活在那里。 河间乡那么多的地方，李默去哪儿不好，非得去那个破地方？ 他不知道穷山恶水出刁民的道理么？ 可李默想的事情，王冬根本看不透，也想不明白。能腾出时间去一趟那里，那就说明了李默是有目的才会去。 王冬没一会儿开车出厂区，李默就坐在车上跟着一起往二分队的家属院那边走。 在胡同口，王冬远远的就看到有一个穿着时尚的姑娘站在胡同口。 “停车。” 李默说了一声，王冬踩下刹车。苏雅诺提着一堆东西笑吟吟的问道：“呵呵？鸟枪换炮啊？都有车开了？能耐了！” 李默扫了一眼苏雅诺提着的东西问道：“咋买这么多东西？” “去你们家总不能空着手吧？我是喜欢赚钱，可我又不是抠门儿。走吧！” 王冬都傻了，他知道李默和杜梦宁的事情。但是他不知道还有苏雅诺的事情啊！ 苏雅诺是远近闻名的“女妖精”，很多妇女背后都骂她是天生的狐媚子，小狐狸精。 一举一动都带着勾人的气质。 李默其实是很苏雅诺清白着呢，两个人最多能算是一个生意伙伴。 其实，伙伴都算不上！ 王冬傻傻看着李默，李默咳嗽了一声说道：“看我干吗？开车啊？！” “哦！”王冬傻傻的踩着油门走了。 苏雅诺坐在车上，她笑着问道：“对了李老板，你这年轻有为的，我就这么上你们家们，会不会让你很尴尬啊？” 你还知道！ 当然李默这话是在心里面说的，李默摆摆手，然后勉强的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 “身正不怕影子斜！” 李默说着话还真的是心虚。 纵然李默曾经也经历过不少的美女，但是苏雅诺这样的，绝对还是第一次见到。 漂亮是天生丽质的，就算是减肥都没做过。 天生丽质都美成了这样子，而且气质一流，脑子也是一流。让你几乎找不到缺点。 而且她为人大方，还有一股子说不清楚的老练。 吉普车绕山前进，没多久之后就到了土匪沟。 王冬送到村口就赶紧回去了，毕竟还有工作呢。 现在的王冬也不是过去的护厂队那么简单，人家现在好歹是个公方经理，芝麻大也是个官儿啊！ 王冬回去之后，李默和苏雅诺一起提着东西。 苏雅诺一进村，整个村子都炸了！ “天呐，你们看到了么？老李家的那个小子带对象回来了！” “是啊，那姑娘真带劲，这才是城里来的姑娘吧！” “哎妈呀，这姑娘娶到家得多少钱啊？” “你这就想多了吧？城里面姑娘反倒是不需要多少钱了。人家的相反跟咱们这个不一样。” “这姑娘身上穿的是啥？我咋没见过啊！” 李默带着苏雅诺网村子里走，他也是一脑门子的官司。 苏雅诺从羊城回来的，那边信息开放的早，而且流行港衫和牛仔裤什么的。 苏雅诺就是从一些偷偷走私衣服的商贩手里买的。就这一身衣服就花了她一百多块钱。 苏雅诺身上穿的衣服别人不认识，李默可是认识。裤子是国外比较流行的喇叭筒的牛仔裤。上衣是一件碎花小港衫。 加上烫着头，还有大墨镜。 这打扮，全东北估计都是蝎子拉屎独一份。 别说东北了，五羊那边，也少有人敢穿这个的。 当然，也不是没有…… 苏雅诺本来就漂亮，再这么一打扮更加的漂亮了。 李默和苏雅诺在走到自家的院门外，李默也愣住了。 自家竟然是一个黑色的单扇铁门。 这种门虽然简单，只是角钢和铁板焊接的，但是这种门在那个年代那绝对是奢侈品！ 而且就算是有钱你也买不到这种铁门！ 铁门上涂得黑漆，看着很大气。 里面敲敲门，在院子里传来张如意的声音。 “谁呀？” “妈，是我！李默。” 李默应了一声，大门发出一阵吱扭吱扭的金属摩擦声，接着大门打开。 开门的瞬间，张如意愣了！ 因为儿子带着一个特别漂亮的姑娘回来了…… 第50章：带对象回家了？ “这……这位姑娘是……”张如意看到苏雅诺的第一眼，那就看到心缝儿里面去了！ 太满意了！ 这姑娘长得，还有那身上的气质，尤其是跟自己儿子站在一起，那叫个般配！ 这俩人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阿姨好，我叫苏雅诺，是李默的朋友。” “妈，这是苏雅诺，是我高老师的外孙女儿。” “哦！！快进来！”听到李默介绍，张如意赶忙往里让苏雅诺说道：“快进来！快！” “谢谢阿姨！” 李默发现苏雅诺的小嘴甜的，真的是没什么好挑的。 其实回来的时候李默就能远远的看到自己家房子，房子的地基重新夯了，原本的房子直接推倒又重新的填土夯实。现在的地势是整个村子里面最高的。 原本破败不堪的土坯茅草房，转眼就变成了一座高大宽敞的院套。 院子的墙都是红砖水泥的，黑色的大门，水泥抹面的墙头。 过去的房子低矮，现在的房子是高大的水泥瓦人字架房。 高大的房顶，宽敞的院落，干净的地面。 这是之前李富国一家人绝对不敢想的生活。 苏雅诺进院子之后，在院子里有一个小脑袋探出来。 那小东西就好像是一个可爱的小宠物似的，苏雅诺看到这小东西，眼睛都亮了。 “这是谁的孩子？好漂亮啊！” “她是我妹妹，叫李然。” 李默刚介绍完，李然噌的一下跑过来直接钻到李默怀里。 “哥～～”李然的小样子看起来真的好可爱。 大大的眼睛，而且最近伙食好太多了，所以吃的小脸有点肉了。 苏雅诺看着李然在李默的怀里，不知道为什么脸上闪过了一丝复杂的神色。 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神情。 苏雅诺发现李然盯着自己的水果，眼睛一直盯着不放，她拿着水果说道：“姐姐给你削水果。” “咕噜。”小东西很没出息的咽了一下口水。 这小丫头是个超级小吃货，也是小时候饿怕了。 张如意拉着脸说道：“你怎么能乱要别人东西呢？” “没事儿的阿姨，孩子这个时候就应该多吃点儿东西的。你等着，我给你洗点儿！” 苏雅诺也没拿自己当外人，立即洗了水果，家里没有水果刀，她就用菜刀。总之张如意一副看着儿媳妇的样子看着李默。 李默也没说话，知道说啥都是废话。 反正自己跟苏雅诺不可能的，人家也未必能看得上他。 李然这个小家伙在吃了两块苹果之后，立即就围着苏雅诺转了。他那小样子是真的特别好玩。 苏雅诺也非常的喜欢李然，不知道为啥，感觉她在这个家里面显得非常的和谐。 这种感觉非常的诡异。 苏雅诺在李默家里不仅仅是受到李然喜欢，李欣好像也挺接受她的。李富国回来一听说是高老师的外孙女儿更是好好的招待。 面对李家人的热情招待，苏雅诺也是过的挺开心。 晚上吃饭的时候，全家人围坐在桌前。 桌上的饭菜和过去完全不同，家里来了客人。 能看到肉，也能看到一些带着花样的菜。 饭也都是米饭，就连碗筷也都是新的。 李然还是坐在李默身边，只不过这次换成了苏雅诺一直给她夹菜。 可能苏雅诺也发现了给李然投食的快乐了。 张如意和李富国俩人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 李富国微微的颔首，似乎表示着自己满意。 张如意笑着问道：“小苏啊，你家还都有什么人啊？” “我？” 苏雅诺微微一愣，然后道：“还有父母，三个姐姐，一个弟弟。我在家排行老四。爹不疼娘不爱的，差点儿就在家被折磨死。要不是我外公把我带回来，估计也就死在家里面了。” 听到苏雅诺这句话，李欣小声说道：“干嘛要这么狠啊？不都是自己家孩子么？” 苏雅诺微微一笑，她轻声回道：“不是所有人都像是你们家这样和谐的，我们家全都是女孩儿，我奶奶很凶，闭着我妈生孩子，在这些年身体都因为生孩子生坏了。她原本生活在明珠，身子骨弱。可能是这么多年的折磨，她也算是把恨传到了我身上。我在家里面不是挨打就是挨骂，顿顿没有饱饭吃。后来饿晕在家里，他们打算找个地方把我埋了。” “外公正好来看我妈妈，知道这件事就跟母亲生了气，一怒之下，就断绝了关系。我被外公带回来，本来以为有好日子过……好景不长，外公被送到了大西北，外婆带着我北上，来到了这东北。” 张如意眼窝子软，听到苏雅诺的事情，她忍不住一直擦眼泪。 李默则沉默之余，只是默默的看着苏雅诺。 “孩儿啊，你别伤心，以后就把这里当自己个儿的家，想来就随时坐坐。” 李富国是个粗人，不会劝人，但还是很实在的说了一句。 苏雅诺笑着说道：“嗯，那谢谢您了，李叔叔。” “不客气！不客气！” 李富国让小姑娘道谢，还给谢的脸红了。 一家其乐融融之时，突然门外响起了砸门的声音。 李默好奇的看向门外，张如意有些紧张的问道：“孩他爹？这么晚了，能是谁啊？” 李富国也纳闷儿呢，这么晚会是谁啊？ “富国！富国！是我！” 张如意一听，立即紧张的说道：“是我哥！” 张如意赶忙站起来去开门，大家都不知道啥情况。 李富国跟着走出去，张如意让自己的大哥进来。她吃惊的问道：“啥事儿？” “爹摔了，把腿摔坏了！人就在东河乡卫生所。” “爹咋还能把腿摔了？”因为李默家换了木窗和玻璃，所以在屋子也能看到外面。 “还不是你那个老婆婆！” “这不是你们家盖了新房，爹说你这是好事儿！就上公社去买点儿锅碗瓢盆回来给你添东西。结果在路上你那个婆婆，他骂你没良心，说你是丧门星把家点了。爹这不就急了！然后他们家那个老三一下子把咱爹推倒了！腿都摔坏了！” “我找他们去！”张如意一听就火了。 张树新忙道：“行了，你就别添乱了，你去找她，你让富国夹在中间算哪儿啊！村儿里人说，你们富国当年给他们厂长送药。给厂长治好了，卫生所的大夫也说，你们家有药，我这不就赶紧来拿。就这，爹还不让我来呢！” “药……好像是那把大火烧了……”李富国纠结的说到这儿。 张如意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而就在这个时候，李默平静的说道：“我有，咱走吧！” “你有？”张如意狐疑的看着李默，李默点头说道：“对，我有。咱们赶紧去吧！别耽误我姥爷的伤。” “我也去吧，我学过正骨。”苏雅诺这个时候也开口说道。 “这怎么行，你是客人。” 张如意忙拦着苏雅诺，可苏雅诺却微微一笑，她轻声劝道：“阿姨，你拿我当外人么？” “这……” 张如意还真的词穷了，真的没打算把苏雅诺当外人啊！她是真的喜欢这个孩子。 “那就让我跟着去吧！可是李默你药带在身上么？” “带着，不过去之前我上趟厕所。肚子疼！回来咱就走！” 李默说笑着就往外走，苏雅诺看了李默一眼，觉得他好像隐瞒了什么事情，但是没追问。 李默出去了，张如意赶忙跟李富国说道：“孩儿他爹，我给你拿衣裳去，你跟着去看看，我在家里照顾孩子。” “行，那你在家看家。别担心，我去了不会有事儿的。” 没多久的时间，李默从门外回来了，他拍拍手说道：“走吧？” 苏雅诺狐疑的问道：“你真的带药了？” “带了，你放心好了。” 苏雅诺没继续问，但是她走到李默身边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刚才李默身上没有的味道。 这味道苏雅诺闻过，想了一下之后惊讶的说道：“正红花油？！” 第51章：绑在一条船 苏雅诺脱口而出，李默都傻了。 他是不怕不识货的就怕遇到认识货的啊！ 苏雅诺认出正红花油，李默都不敢吭声了。 鬼知道着丫头到底了解多少？ 李富国吃惊的问道：“你……也知道这药啊？” “当然知道，这要不便宜。我在五羊见到过，这玩意儿价格相当贵。虽然和红花油只是差了一个字儿。但是功效差了不少。这东西，一瓶进口的至少要六十块吧？黑市甚至上了一百块钱的样子。” “那可不，小默拿了两百块呢！这药可是老贵了！不过小默，你从哪儿又弄来的这药？” “爸，您就别问了。这不让说。我答应张科长了，这药的来路是不能说的。” 李默说完，李富国笑着说道：“不说就不说，这药也就这张科长能弄到。” 李默说完，苏雅诺可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李默。 得！这丫头知道的比它想象的要多得多！ 李默没吭声，张树新赶驴车带着仨人一起往乡里面赶。 路上的时候，苏雅诺故意的往李默身边靠。 苏雅诺是南方姑娘，身子软的像是一团棉花似的。靠过来之后李默能感觉到她身上的温度。 “你干啥？”李默压低声音问道。 苏雅诺小声说道：“正红花油，别说张强了，就是地质队一大队的教导员也弄不来。走啥渠道了吧？” “不该问的别问！” 李默黑着脸，这问题是绝对不能说的。 苏雅诺还靠的更紧了，她小声用一种极具诱惑力的腔调问：“可问题是，如果这事儿让我抖出去，你会有好么？咱俩是一条船上的。有路不给我指一下，那可不地道。” “你想要啥？这条路不能随便指，小命给你指没了。” 李默故意说的危险一些，但是他哪儿知道这胡说的一句话，竟然让苏雅诺断定了她的猜测。 “我也不多要，你帮我弄一份，我外婆的腿经常疼，需要正红花油。我刚才可没说，这药，就算是两百块也买不下来。根本就没有人会卖给你。这要是是南洋专营。国内只有红花油，正红花油可是专供。” 李默心里这个后悔，带她来干嘛？！ “行，我争取给你弄点儿回来。” “还有……” “还有？！你想干啥？” “你既然接触这些人，肯定听到一些国外的事情。聊聊，外国人怎么做生意？我想自己做买卖。手里面我有点儿钱的。” “你有多少？”李默狐疑的看着苏雅诺。 苏雅诺微微一笑，然后竖起两根手指。 “卧槽！你哪儿来的这多钱？你抢钱啊！” 李默吓得差点儿蹦起来。 因为李默相信，苏雅诺绝对不会只有两千块钱的！她这么比划，分明是有两万的意思！ 万元户？！ 在那个年代这意味着什么？那搞不好都能当本市的首富！ 两万啊！ 李默一句卧槽之后就后悔了，毕竟人家苏雅诺是女孩子，而且这是１９７８年，不是１９８７年！ 这么在姑娘面前说话，可是很危险的。 苏雅诺小声在李默耳边嘀咕：“害怕了？” 苏雅诺这么说话，嘴里呼出的气正好吹到李默的耳根。 结果李默打了个哆嗦，他感觉自己跟通了电似的。浑身的血一下子能提升十几度的样子！ 李默十七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这个时候十六七岁结婚的不是没有，不少这个时候都抱娃了。 尤其苏雅诺还是一个勾人的主儿！ “你别这样啊，我万一控制不住自己，那就遭殃了。而且你跟别人也这样？你不怕警察找你啊？” 李默比较委婉的反问，结果苏雅诺却一脸无辜的回他。 “别人？没有啊，我就跟你这样。说罢，你给我指条路，我就不欺负你了。” 苏雅诺大胆的说，李默听的惊心动魄。 “你一个女孩子家其实开的话，最适合你的是零售业，你那么能说会道，会做买卖。而且赚钱思维方面被东北人要灵活的多。” 李默如实的跟苏雅诺说，苏雅诺眼睛一直看着李默。 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在月色下看着是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月下看美人，美感不言而喻。 李默心虚的转过头，他继续小声说道：“有一种方案，叫超市。国内现在还不行，但是可以先慢慢做，从小商店开始。连锁发展……” “超市？我听说好像叫做超级市场？我在五羊听黑市商贩说过的。不过那是国外的东西，国内可没有。”苏雅诺狐疑的看着李默。 “没错，就是超级市场，国内现在完全没有的，就算是有，估计也只是形式上走走。真正的超市是跟物流和市场的运作能力有关。单纯想要自己开超市，没那么简单。需要自己完善你自己的供货链，现在情况不成熟。国内的基础设备不完备。物流无从谈起。” 李默徐徐道来，苏雅诺听得眼珠子直冒光。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超市不仅仅是品牌，而且物美价廉，取消中间商的环节？” “对，就是无限接近于直供的方案，因为量大，所以价格低。加上可以自选。而且超市还有很多的发展方向，不仅仅是超市零售，服装，生活娱乐，餐饮，都可以在一起解决掉。而且这东西最好是连锁的，到时候各厂家主要是想要在你这里抢货架，上架还要给你钱。而且价格还要听你的。” “听起来好棒！你说我现在要是准备办这个，是不是就要根据超市的终极状态升级啊？” “没错，国内这方面是０，所以这真的想要办，就先从日常的综合商店这种基础的做起。而且要开始连锁，一部，二部。这样的做。总之，基础不足，难以做到超市的水准。” “那你开不开？”苏雅诺看着李默。 李默摇摇头，他低声说道：“我开不了。我没钱，这玩意儿很烧钱！” “这样，我出钱，你出人和管理，咱俩三七分账。够意思吧？” “我没那么多的时间！” 李默立即拒绝，然而苏雅诺却抬起小手说道：“别那么着急拒绝我。这是不礼貌的，我拿钱，你出人，咱俩合伙。而且最近报纸我看了，现在有发展个体经济的基础条件了。如果你愿意，我愿意帮你反补你的教育事业。咱们俩相互投资。你看如何？” “相互投资？” 李默愣了，因为苏雅诺的想法太超前了。 后期在商业内部这事儿是非常正常的投资行为，但这是１９７８年啊！她能想到这一步，那可是非常厉害的。 而且那个年代，撑死大胆的，饿死胆小的。 “对啊，我现在可以对你投资，你的买卖里我有股份，我的买卖里面，也有你的股份。咱俩这就属于强强联合。做不做？” 苏雅诺这样大手笔，还真的把李默说动了。 李默想了想，接着说道：“你投多少？” “看你帮我多少啊？！” 李默深吸了口气，然后小声说道：“那你要去市里面开店。在乡里肯定不行！” “那我们就这么办！我去弄店面，想办法搞个商店。就是综合商店对吧？” “先开小卖部，多开。拉着我们厂来做。最好是挂在学校名下。不如这样……你先开小书屋在学校附近，然后附带着开商店。” 苏雅诺瞬间就明白了李默的意图。 毕竟直接开商店，目标太大。容易让人盯上。 但如果是开书店，然后挂在他们厂子的名下。同时投资了也同时保证了开商店的安全。 “确实是个办法！可问题是分账就要公私分账的问题，这怎么弄？” 李默微微一笑，他小声问道：“你那么聪明，到这儿想不明白么？我可以找孙德有，那就可以找你。” “你说的是……代理？！好想法！那就这样！我只代理你的产品！通过代理，咱们俩同个方向出发，然后逐步的细分出来？” 李默微微的颔首，长叹了口气说道：“前面的难度可能非常大，你做好准备。” 第52章：好感上升 一路上两个人一直嘀嘀咕咕，李富国看到也没管。 毕竟儿子大了，而且这个闺女他是真的看好！ 李富国虽然说不出哪儿好，可是总觉得像是他们家的人。 驴车本来就满，一路晃晃悠悠的。李默和苏雅诺聊了一路，谈的都是有关商店的事情。 晃了一段时间，终于到了东河乡。 李默和苏雅诺到了东河乡之后，大夫再次见到这药，而且是没开瓶的。她立即警觉道：“这药你们是哪儿来的？” 李默心里一紧，忘了这事儿了。 “呃……” “这药是我的，他是我对象。我之前去过五羊，这东西是南洋进口药，本来就特别少。我对象总上山，所以经常受伤，有什么不对的么？” 大夫狐疑的看看李默又看看苏雅诺。 李默没敢吭声，苏雅诺接着说道：“而且大夫啊，我们是病人家属，我们弄来药是为了救人的，又不是拿来卖的。买可是不犯法滴！你要说是倒卖那是违法的，可是我们只是买来救人，救命的。您说这有问题么？” 大夫让苏雅诺给问蒙了…… “那行吧，把药拿过来，上药吧！” “还是我来吧，这种药不是涂抹那么简单的，是需要推药。” 苏雅诺说完撸起袖子就开始准备推药。 苏雅诺毫不做作的拿着药先用云南白药给老人喷好，然后等了一会儿。 接着她白嫩的小手上涂满了正红花油，然后力度适当的按压受伤的部位，然后不断的揉开。 这是一种活血化瘀的手法。 苏雅诺是受伤受的多，所以对于揉伤的事情非常的在手。 老人在涂了药之后，神色也放缓了许多。他笑着问道：“这丫头……是李悦还是李欣啊？” “都不是，老爷子，我是李默的朋友。” “哦！！是小默的对象啊！” “啊哈哈！这一眨眼啊，孩子都这么大了。都能找对象了！呵呵呵……这……小默也真是的，怎么都不告诉家里面一声。这……让我都没准备……” 老人说着赶忙要掏裤兜，找钱什么的。 李富国忙说道：“爸，小苏也是第一次来家里面，这人刚到，就出了这样事儿。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什么不小心啊！是李庆来，他从后面推我。” 听到老丈人说到这儿，李富国的火腾的一下就起来了。 “李庆来？！我找他去！” 李富国气的手都在哆嗦，他站起来要找李庆来拼命的时候被李默和张树新给拉住了。 “爸，你先冷静一下，他是什么人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那是让我奶奶娇生惯养出来的货，你以为是什么？你找他，我还得找他呢！不差这一件两件了。” “啥？他还找你麻烦去了？”李富国瞪着眼睛。 李默叹气道：“是，他雇了好几个人去学校骚扰我，而且还骚扰我们班的女学生。还打算对我姐下手。” “我劈了他！”李富国一股火噌的上来，根本就压制不住。 李默忙道：“您找他我不拦着您，但是姥爷现在这样，咱先看着老人。算账又不是这一笔了。我看，这四百块钱得要回来了。他这哪是去媳妇儿啊！这是拿这钱往咱家身上扎刀子。我就跟您说，我奶奶和我后爷爷的那个教育方法，教不出好东西来！不差这几天，啊！” “是啊叔叔，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您先消消火，咱们先从长计议。他这种人您打他一顿不解决问题。得想个办法让他不敢动你们才行。” 苏雅诺也在一旁劝，李富国这才停下来。 他低声说道：“那我就听小苏的！” 李默这个无语…… 这句话说的李默真的搭不上话…… 只不过李庆来不收拾他一下是真的对不起自己了…… 老人的状态好一些之后，李默和苏雅诺两个人就坐在走廊里。 苏雅诺小声问道：“你们家还真的挺和谐的。” “之前也不这样，差点儿家破人亡。”李默松了口气， “你就这么放任他们针对你们家？这都已经威胁到你家人的安全了。” 苏雅诺说到这儿，李默叹了口气说道：“想过，不过还没腾出时间来收拾他！” “既然来了，不去会会？” 李默想想，他低声说道：“也是这个道理，关键是现在你说打他一顿？不值当的，我要是想要收拾他，就要让他彻底趴下！要不然我就不收拾他了！” “那样的话……哎？你说，咱们给他上点儿「眼药」咋样？” “上眼药？” 李默狐疑的看着苏雅诺，虽然李默不知道苏雅诺要怎么办，但一定是个馊主意。 “说说你的办法？” “你三叔是干什么的？” “造纸厂上班的……” 苏雅诺只是暗示了一下，李默迅速想到了一些事情。 他看着苏雅诺，女孩的眉毛俏皮的抖了一下。 李默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但愿咱俩以后别是对手。” “我也是这么想的。走吧！” 两个人想到一起了，接下来就是怎么办的事情。 李默和苏雅诺俩人就在走廊里坐在长椅上睡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起来，两个人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毕竟来了一趟，不办一下李庆民，李默心里面也不爽。 造纸厂好找，东河乡就这么一个大厂子，很随意的就能找到。 来到厂区大门，李默在保卫科里把事情说了。 保卫科长夏广海狐疑的说道：“你说李技术员打伤你们家人，还买通流氓对你下手？” “夏科长，我既然来了那就说明我有证据的，你们的人都被我们抓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是不是非得让我带着二分队的人来找你们兴师问罪？” 一听说是二分队，夏广海心里面也怵。 二分队那些家伙，这山路上劫道的都害怕他们。就别说他们一个造纸厂了。 虽然他们也有护厂队，但跟二分队比起来，那就差的太远了。 李默有委任书，他是二分队和河间乡高中的联合校办工厂的厂长。 虽然年轻，但是委任书不可能是假的。 李默可是把委任书和证件都随身带着的。 这玩儿意相当于介绍信了。 “你说的事情，我们得着厂里领导……你们先回去。等我们消息！” “放屁！等你们消息？你当自己是谁啊？” 就在夏广海说话的时候，苏雅诺很不给面子的喷了一顿。 “你这个女同志怎么还骂人呢？” “我骂你？我骂你怎么了？我骂你是给你面子了，你跟我装什么领导？你一个保卫科长还让我回去等你消息？你是不是疯了啊？马上让你们厂长给我滚出来，就说我苏雅诺来找他，不认识就让他自己打电话问问我是谁！” 苏雅诺说完，给李默震住了。 这丫头发什么疯？ 你苏雅诺？不就是一个私方经理么？ 私方经理就是一个工资高点儿的员工，她哪儿来的底气？ 如果没有底气…… 那就说明她是在炸胡！ 胆儿真大！ 苏雅诺这么霸气的说，夏广海还真的懵了。 夏广海真的被喝住了…… “那你等一下，我去找一下我们厂长。” 夏广海赶忙出去找厂长，李默趁机小声说道：“你胆儿够大的！” 苏雅诺微微一笑，她平静的说道：“胆儿不大等着饿死啊？” 李默深吸了口气，然后想想，说道：“你帮我看着点儿门口，我打个电话！” “行，你打吧！我在门口给你放风！” 第53章：不算讹人 过了一会儿，苏雅诺赶紧对李默招招手。 李默这时候赶忙挂了电话，然后淡定的坐着。 苏雅诺也赶紧坐回去，然后摆出一脸不爽的神情。 没多一会儿，有一个穿着蓝色制服的人从门外走进来，他看着李默说道：“哪位李默同志啊？” “我是。” “哦，刚才打了个电话，听说。李厂长还真的是年少有为啊！” 穿着蓝色制服的人叫做屈建军，是副厂长。 东河乡是“大集体”，不算是国企。 而李默的工厂更小，是五七厂。 虽然小，但是人家是挂靠在国企名下的厂子。所以屈建军也不敢把李默怎样。 “呵呵，李厂长，敝人屈建军，不知道李厂长亲临我们这有何贵干啊？” “你们厂的李庆来找你们厂的工人去学校扒女厕所墙头，怎么算？” 李默知道，这个时候不赶紧震住对方，一会儿苏雅诺必然露馅！ 李默说到这儿，屈建军沉吟一声说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李默冷哼了一声，他站起身背着手。装出教育人的架势问道：“屈副厂长，你是不是要我带着他们画押的证据去县里面问问？东西就在张强手里面，你打电话问问。如果我说谎，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屈建军早打电话确认李默的身份了，而且张强也很不客气的跟他说，造纸厂的人前些日子来学校捣乱的事情。 屈建军只是好奇，这也不需要李默亲自来吧？既然来了，就说明这件事不可能善了！ “那……这件事咱们怎么了？公了？还是私了？” 这种事情，一般来说，不算严重都是厂子之间自己解决，县里面警局人手根本就不够解决那么多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当然，如果厂子之间非得公对公，那也没有办法。 可是这件事，要是公事公办，他们肯定要受到牵连。 去高中扒女厕所，那个年代虽然还没到非常严重的时期，但也不会好过。要是给定义成流氓，而且还是厂子里面的人买凶，这件事算是露大脸了。 厂子里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再加上，那是人家地质队二分队的学校，这不是找死么？！ 二分队那帮人，他们背后都叫他们胡子。那是天天在山里面穿梭的人，手里面都是半自动！队部里还放着一门高射炮呢！ 他比得了么？ 李默看得出来对方虚了，既然虚了，那就好办了。 “你说罢，你们是打算干嘛？说个价，不算是你们讹人。” 屈建军是希望私了这件事，这说明李默押对宝了！而苏雅诺的计划也算是成了！ 但李默是校办工厂的厂长，他不可能在这里狮子大开口的。 虽然出点血是正常的，但一般来说，得要合乎实际的事情。 李默笑道：“让你开除李庆来，你们找不到理由也很难搞。如果是做这件事抖出去，对你不好。对我们那几个女学生的名声也不好。至于我外公的事情，我可以单独找李庆来算账，但是你们工人的事情……” “我们厂愿意承担责任，只要你们愿意私了。” “那行，我们校办工厂缺纸。” 李默听到对方这么说，他也放心了。长长的松了口气…… 屈建军大笑道：“哈哈哈，我当时什么事儿？缺纸了？可以啊，要多少？送你们几包纸都行的。” 李默低声说道：“我们不是来讹人的，买纸，你要先送一批过去，我们第二批给第一批的钱。防止你断我们的货。而且价格，你得给我一个合适的。” “就这？你直接来找我谈也行啊！” 屈建军有些不太理解，太容易了吧？ 李默微微一笑，他低声说道：“第一批我要一千块的量。” “什么？！一千块钱的量？你要那么多干嘛？” 屈建军一听这么大的量，他也蒙了。 一千块！还只能在第二批结算。他啥时候要第二批啊？ 他们是乡造纸厂，怎么敢这么干？要是分批拿出去这么多也无所谓。 因为他们平日里都偷摸的干这种事儿。 只要不被抓到，什么都好说。 那个年代警局人手严重不足，刚结束动荡，乡一级都是靠民兵和公社来维持。 而且，在东北劫匪到处都是。坐一趟火车能让人劫三遍。 所以根本就没时间管这些小来小去的事情。 这才催生了一批恶霸和一些灰色的地带。 当然，李默知道这种事情不会延续几年，因为很快就要开始对这些黑色地带下手了。对于那些劫匪还有这些偷摸倒卖厂子里产品的家伙，一批“天劫”正在孕育着。 所以李默故意要踩着我占你便宜，也是明面上的，但是细究的话，是谁都说不出毛病来的。 李默占便宜么？ 肯定占便宜，先用着，然后给钱。他资金链缓的过来！ 而且一次能要来这么多的纸，你不给我第二批，我就不给你第一批的钱。 这是为了持续性，而且归根结底，纸的问题。李默拿主动权，造纸厂没有主动权。 反正国家的东西，给学校用是用，给别人用也是用。他们只要上交每年的指标不需要国家倒搭钱就行。 很多小厂子都是靠大厂子贴钱养活。 像是李默这种能拿货的，对于厂子来说是好事儿，至少账面上进项出来了。 “这个……” “你可说了，只要我说个价，都不算讹人。” 李默这个位置卡的很好，为啥呢？再多点儿，屈建军就要推脱说他做不了主了。 一千块的货，他还做得了主。 “嗯……那这样，你至少要给我点儿押金吧？” “两百块押金，你送到了我给你。这总行吧？” 苏雅诺这个时候开口了。 苏雅诺说完抱着肩，然后接着说道：“钱的事情我们不会差你的，关键是你们的态度。屈副厂长，我也不是不讲理。一个老人被你们厂子的人打了。现在躺在卫生所，不应该派人去看看慰问一下么？” “啊！那是一定的！一定的！”屈建军见到事情要解决了，也马上点头。 毕竟这确实是应该的。 屈建军回头看夏广海说道：“去食堂弄点肉，然后带着几瓶罐头，代表厂子里去看看受伤的人。还有那个李庆来是吧？一会儿让他去我办公室一趟，我要见他！” “哎！好嘞副厂长。” 屈建军说到这儿，然后问道：“这事儿……算了了吧？” 李默站起身，伸出手跟屈建军握手说道：“呵呵，屈副厂长，我觉得您大材小用。在这儿憋屈着。真不值当的！” 说实话，屈建军办事能力，真的让李默喜欢。 “呵呵，李厂长过奖了，哎呀，我这也是埋头工作，无人问津啊！” 李默笑道：“是金子早晚要发光的，我觉得您一定会被上面所发现的。” “借你吉言！其实李庆来是厂长的人，厂子他的侄女是李庆来的未婚妻。” “还有这么一回事儿呢？我说要三转一响呢！” 李默笑着说到这儿，屈建军笑着说道：“所以啊，这件事你们多担待，毕竟我也不是厂长，我要是一把手，我现在就帮你办了他！” “那您可得当厂长！有啥事儿您尽管吩咐，我叫李默。河间乡校办工厂的厂子，也是二分队小书屋的私方代表。屈副厂长有啥需要帮忙的直接言语！” “哎！那行。我托各大，以后你就是我的小老弟！好不好？” “行！屈哥，那咱们这事儿就先这么办。我等你的消息！” 李默办事儿相当明白，苏雅诺也是看在了眼里。 李默为人处世很世故，完全不像是一个十七岁孩子应有的样子。 出来之后，李默长长的舒了口气。苏雅诺反问道：“话说，仇好像没报啊？你这么痛快答应了？” 李默伸了个懒腰说道：“没报？你以为他屈建军真的给厂长脸啊？咱们要走纸的这件事。一定当成筹码，今天厂长算是坐蜡了。李庆民就算是不开，从今天开始也没好果子吃了。因为他给了屈建军咬厂长的一个把柄。我说了，暂时我们还没有动李庆来的能力。不过这一下子，我们又解决了一些问题。又把他李庆来给拉到坑里！让他慢慢蛄蛹吧！” 第54章：石头岭 “行吧，现在算是把事情解决了。咱们俩还得去石头岭吧？” 苏雅诺听李默的意思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儿。毕竟她聪明着呢，所以苏雅诺直接说下一步的事情。 而李默也觉得苏雅诺说的没毛病啊！ 去石头岭看看能不能找到工人，这件事才是重要的大事儿。 “先等个人，然后吃饭！吃饱饭再说！”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说实话，李默早饿了。 李默刚说完，陈大河来了。 “哎？小默，咋了谁欺负你了？” 陈大河看到李默赶忙先关心，李默笑着说道：“陈大哥，我姥爷让人打了。你们民兵管不管？” “谁打的？我去找他去？” “李庆来？造纸厂厂长的侄女婿。” “谁也不好使啊！打人犯法！”陈大河现在也学的精着呢。能不能办，道义上也得先占个场子。 李默笑道：“陈大哥，这位是咱们县里劳保厂的厂长，也是劳保商店的四方代表。苏雅诺同志。” “呵……苏同志你好！” 苏雅诺轻声说道：“一直听说陈大哥年少有为，是正义的模范，这次看到，果然名不虚传。” 这夸人分谁，李默夸吧。陈大河可能当时客气话。 苏雅诺这种大美人夸，那就不是了！ 那叫“拱火”。 “陈大哥，其实我们厂子啊，也缺护厂队。你要是干的不顺心，就去我那儿。现在我也开厂子了。” “真的？” “那可不！别人不敢说，你陈大河的名字，往那一放，老弟我就的先给你一个月三十块钱。以后继续涨！” “三，三十？！你说真的？！老弟，哥哥可是当真的听啊！” “必须是真的！”李默嘴角一勾，陈大河也是明白人。 他笑着说道：“那得嘞！你等着，我先把李庆来给你收拾了！” “办完了去我那，找兄弟就行！！你去了就是保卫科长，我帮你跟校长说，让你先直接挂在学校名下！” “哎！那行！我先走了啊！你们先忙！等我好消息。” 学校名下？保卫科长！？ 学校是啥？那是有编制的啊！ 当保卫科长！而且厂子开工资，这不是啥好事儿都赶上了？！ 陈大河是真的被从天上掉下来的幸福给砸蒙了。 李默突然找陈大河当保卫科长？ 苏雅诺是看得明明白白，李默要报复李庆来是双重打击。 一方面，在厂子里给李庆来穿小鞋，慢慢折磨他。 而另一方面，他给陈大河这么个好处，那就是为了让陈大河出手收拾李庆民。 陈大河打了李庆民，完全可以跑河间乡上班啊！他是白河梁村的人。距离河间乡要比土匪沟还近。 所以上班他也是非常舒服的，再说了学校也有教职工宿舍。 李默给陈大河断了后顾之忧，李庆民这顿毒打，算是免不了了！ 李默和苏雅诺一起外面吃了个饭，那时候没有早餐摊子，就只有招待所的饭店。 吃的也简单，就是馒头咸菜粥什么的。 吃过之后直接找了一辆回去的驴车，两毛钱，直接送到土匪沟。 路上，苏雅诺好奇的问道：“你以后有没有考虑过找个什么样子的老婆？” “不一定漂亮，不一定多有才华。但至少要懂我。就这么简单！话说你……不会喜欢我吧？” “想得美，咱们俩太像了，因为太像了，所以很难走到一起去。当然，如果有一天，你没人要，我也没人敢娶。咱们俩凑合的搭伙过日子也没问题。不过就极有可能是把日子过成生意。” “噗……” 这次李默让苏雅诺给逗笑了。 他发现他们两个真的太像了，这女人妖娆可爱。和杜梦宁的清纯完全不是一个路数的。 而且他们太相互了解对方了，因为太像了所以很多事情根本不需要交流就能理解对方的用意。 “唉……也是，你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看得上我呢？想必你一定是想要一个才华横溢，要么就是个能听话的好男人？” 李默随口一说，苏雅诺却意味深长的回了一句。 “不会有的。因为我和你一样，我只希望找到一个懂我的男人，别的没想法。” 尴尬…… 气氛着实尴尬！ 不过苏雅诺这女人，确实是一个非常难得的好女人。只不过，他是真的觉得两个人不合适。 苏雅诺本人也是这么觉得的。 太像，而且主意都特别的正！ 怎么结婚？结婚总得一个人要让步的，否则针尖对麦芒？ 苏雅诺和李默考虑的都很现实，也都不想耽误对方。 这一点又都想到一起去了！ “听说了，你喜欢你们班长，她人挺好的。据说是你们的校花？！清纯朴素，而且听话。” “呵……是么？我也是这么觉得！” 又尴尬了…… 李默头一次感觉到把天聊死到底有多尬…… 这么聊天聊下去会不会死人啊？而且是特别奇葩的尴尬死？ 终于好不容易的，李默才带着苏雅诺来村子里。 大家看着李默和苏雅诺俩人一起出出入入的，俨然就是一对儿小情侣啊！ 李默回了趟家，跟母亲说了一下姥爷的事情，让她放心之后，李默接着带着苏雅诺走山路去石头岭。 从山里面走，选对路的话，要比绕山快得多。而且不用被太阳晒着。 李默常年在山上走，走得快可以理解。 结果苏雅诺完全不会逊色于李默，一路都跟着李默走，丝毫没有被落下的样子。 石头岭，顾名思义。 这里的山到处都是石头，没有多少土。所以能种地的田也没有多少。 山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别说树了，野草都不多。 李默来过，苏雅诺也来过。 这里的人是这真的穷，他们没有办法种出地来，不是他们不勤劳，是这儿真的中不了地。 费尽心血种地，最终颗粒无收都是正常。 如果说土匪沟是偏，那么石头岭就是货真价实的穷了。 就说村大队的院套，土匪沟好歹也是红砖的。 可是石头岭根本就是土墙和土坯房。 李默来到大队队部院子里，淅淅零零的几个人在院子里面聊天。 显然是没事儿干。 李默带着苏雅诺进来，所有人都看着他们俩。 一般女的是不来这儿的，那年代少有男女混在一起聊天的。一般都是男的一伙儿，女的一伙儿。 在这里，日常基本上就能看到没活儿干的汉子们扎堆，还真的少见女的。更何况是这么水灵的。 石头岭的村支书也姓孙，叫孙茂才。 他举着烟袋锅子，背着手隔着很远就喊：“这不是山大王李默么？怎么？孙德有骗你钱了啦？不用来找了，咱们这儿你看上啥就拿啥。反正是没钱！” “哪儿啊，老支书，您想多了。我今天来啊！是找您聊聊给大家伙找个工作的事儿。” “啥？！” 李默这一句话就像是一道雷打进了羊圈似的。 刚才还无精打采呢，现在一个个都炸起来了！ “不是！李家小子？你说啥？给我们找工作？你不是开玩笑吧？” “我有病啊？翻山越岭的跑你这儿跟你吹牛哔来了？而且你们不地道啊？我走了这么长的山路连口水都没有啊？” 李默这一句话，老支书一下子缓过来了！ “快！给李家小子和苏大丫头弄水来！话说你俩咋凑一块去了？这可真难得一见啊！” “呵呵，老支书。我这次跟李默来就是联手准备做个厂子。我们现在需要扩展，但是呢，工人又不好找。” “本来招工也可以，可我们还得找孙德有办事儿，孙德有带着人已经准备好了，我俩跟你说完，这就得赶回去开代理商大会！” 苏雅诺说完，孙茂才一下子就搞明白了。 这俩孩子没说瞎话。 再说，李默和苏雅诺一直是他们村子的“大腿”，要不是他俩，他们村子且得饿肚子！ 第55章：改变命运 所以石头岭的人，不管是对李默还是苏雅诺都不排斥。 孙茂才明白之后想赶忙又问：“哦！是这样啊！那……你们啥厂子啊？” “印刷厂，我们现在缺印刷工人，关键是铸字的师父。” “哎呀！那你算是找对了！我们村儿老黄头，那是大师傅！你在我们这儿别的找不到，但是会印刷的，那你可要不了短！而且你要是真的收我们的人啊，咱们大队仓库里面还有一整套的印刷设备，我都给你！你只要给我们解决生计问题就行！” “那咱可说好了，都按照五七工待遇走，暂时先这样，等到政策下来了，我就改成民企，到时候我给你们涨工资。福利和待遇什么的，都再弄。” “行啊！那感情好！你只要能让我们吃饱饭，咋都行！就是不能干杀人放火的事情！” 孙茂才他们虽然穷，但是石头岭的人还是相当有骨气的。 不为非作歹，也是他们的底线。 所以这些年，他们一直都在倒腾东西，但是民兵没有碰他们。 也许正因为他们穷到最后还能剩下这点骨气的原因吧！ 李默说招工，孙茂才立即跟会计喊道：“二娃，你赶紧去通知原来在印刷厂的大家伙，来队部开个会。让他们快！李厂长他这还的赶着回去找德有谈生意！” “哎！” 会计是个小年轻，原来的会计搬家走了。实在是穷怕了。 二娃又小又瘦，看着就单薄。 但是跑起来倒是不慢，他跑出去之后。 连一盏茶的功夫都不到，村民都急匆匆的来了！ 一个个都气喘吁吁的。 看得出来，大家是真的着急啊！ 看着圆满院子的人，一个个眼神之中充满了期待。 李默和苏雅诺相互看看，两个人都不知道说点儿什么好。 孙茂才先开口说道：“那个啥，老少爷们儿，还有各家的媳妇丫头的，都静静啊！叫你们来，都听说了吧？” “听说了，老支书，干啥啊？能当工人啊？” “是啊，我干活年轻力壮的，我行！” “是村长，我男人行！我作证！” “放屁！爷们儿行不行你咋证明给我们看？”孙茂才也是真的听不下去了。 其余人都哈哈的笑，完全没不好意思。 不过也没有办法，这些人受教育与的程度就这样子，你也说不出来什么。 “都静一静！静一静！这次咱们李厂长开了个印刷厂。需要会手工印刷的工人，还有铸字的师傅！会的都赶紧来报名！都按照五七工待遇来！” “艾玛！那我来！我原来就是印刷厂的工人！我是做切纸的！” “我会装订！” “俺会印刷！是不是圆盘的那个？” 李默真的没想到，这石头岭还真的藏龙卧虎的。 这种老设备，其实会用的人并不多了。 但从这里看来，好像会的人不少。 李默让苏雅诺登记，一面登记的时候李默站起来大声喊道：“其他人也不要着急，你们就算是不会印刷，你们会卖力气，卖东西不？” “会啊！这玩意儿咋不会！” “是啊，我们会啊，可是卖啥啊！谁也不能给我们东西卖啊？” 一时间大家乱哄哄的，李默都没法说了。 孙茂才怒吼道：“都哄哄啥？跟ＴＭ绿豆蝇似的！烦不烦人！闭上那个颤子！！” “哎！” 这帮人，孙茂才口吐芬芳，这才算是不乱了。 “都安静了，那我现在就说了？” “说吧，我们都听着呢！” 李默买了个关子，大家又按捺不住了。 “好，那我说了，从今天开始，我们将要给你们一个长期的销售策略。也就是说，这不是一锤子买卖！你们会跟那些工人一样，也可以赚钱，而且自负盈亏！也就是说，赚不赚钱看你们自己的努力。而且你们可能会比工人赚得多，也有可能赔的倾家荡产！” 沉默了一会儿，村子里有人喊道：“我们已经穷的啥都没有了，不拼就等着饿死啊？就等着穷死啊？凭什么啊！我干！” “我也干！我看出来了，穷不是命。穷是病！” “我也拼了！还能再坏么？” 村子里的人都激动了起来，李默看着众人说道：“那行，如果你们同意的话，你们就要接受培训，首先要认字，会算数，会做生意。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说白了！你们要学习！明白了么？” “学习？上学啊？我们……没钱啊？” “培训费会从你们以后盈利的钱里面扣。” “那行！这个可以，李厂长说的对，咱们出去大字都不识一个，咋做买卖！那我们上学！” 村子里面的大家伙都激动了起来，李默说这些的时候，苏雅诺是听得真真切切的。 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李默，不用说也知道。她又发现李默的用意和商机了。 村民没看明白，也没搞懂。 但是苏雅诺却搞明白了，李默里面抽出了代理商的抽成，一面把自己的培训事业给养起来了。 第一步没直接对外开，但是他对内开还赚钱！而且双赢，这家伙有些脑子。 接下来他可以沿着这个路子往下走…… 难怪这个家伙不着急考大学！ 在石头岭讲过了之后，李默马不停蹄的往学校赶。 那边还有一群人呢！ 而这群人才是这次销售的主力。 李默带着苏雅诺到了学校的时候，两个人都觉得非常的疲惫。 毕竟今天一天就是在赶路了。 好在回来的时候是坐石头岭的拖拉机回来的。那是村子里拉粮食用的。原本是印刷厂的车。现在运货用。很老了。李默坐在后斗里面感觉自己被颠的直蹦。 不管怎么说，拖拉机的速度还是比驴车快得多。 他们一路从石头岭到了河间乡的时候已经快晚饭了。 下车之后的李默说什么都吃不下去东西了，这不吐出来都已经算是坚强了。 还吃东西？ 孙德有把平日里跟自己一起出来的人都叫来了。 王冬带着他们在学校教室里面等着。 李默带着苏雅诺出现在学校的时候，在寝室里面的张佳佳一眼就看到了苏雅诺。 “班长！班长！不好了，不好了。” 张佳佳赶忙叫杜梦宁，此时的杜梦宁正全神贯注的做题，她有些不开心的说道：“张佳佳，我在做题，你能不能消停一下啊？” “消停什么啊？班长，你看看去啊！李默带着一个狐狸精回来了！” “狐狸精？什么狐狸精？”杜梦宁听到张佳佳这么喊，她也终于坐不住了。 起身之后，从屋子望窗外开，苏雅诺正跟在李默身后。 身边是孙德有他们，杜梦宁狐疑的说道：“应该是代理商的事情，这个苏雅诺一直都喜欢偷偷摸摸的鼓捣那些小买卖。这件事能少了她么？” “你傻啊，李默是带着苏雅诺单独进来的，孙德有他们早就来了！” 张佳佳说完，杜梦宁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一时间似乎醋坛子一下子翻了。 杜梦宁往外走，李默这个时候已经带着人进了教室里面。 当杜梦宁走到窗外的时候，她听到李默在给屋子里的人说事儿。 张佳佳也是凑热闹的跟了过来，她也趴在门外小心翼翼的跟杜梦宁一起听。 李默没注意门外，他在讲台上写了“知识”二字。 “这俩字都认识吧？” 李默敲了敲黑板，其余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孙德有笑道：“认识，知识嘛！” “嗯，很好，既然认识。从今天开始，就给我记住这两个字。而且我要你们这辈子都给我记住这两个字。知识！” “同时，我也要你们给我记住这句话！知识，改变命运！” 第56章：盘活思想 李默这句话，让孙德有他们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一个新的圈子。一个新的世界！ 知识改变命运？ 李默的手指敲击着黑板，他又一次重复道：“跟我说，知识改变命运！” “知识改变命运！” 众人齐刷刷的跟着说完之后，李默点点头。他笑着说道：“嗯，就是这个道理。知识改变命运。” “从今天开始你们不仅仅要牢记这个词，还要认真的学习知识。你们所有人都要会很多的技能，虽然没时间上学，但也要一面做生意一面学习，我会对你们进行培训，不过培训不是无偿的，会对你们的销售利润里面收取一定的费用。上岗培训是强制的，后期的培训是自愿的。大家记住了么？” 李默说完，众人气势很高的一起喊道。 “记住了！” 李默笑道：“呵呵，说不管用，我要看你们怎么做。这次我让苏经理来，不是跟你们抢生意的，她今后是我的合作伙伴。她也有另外一个销售计划，所以要在这里开始选拔她的销售人员。这个以后再说，但是第一批是替我卖教材，卖卷子。你们有两种销售方法，自己选，一个是代理销售。自负盈亏，带的货多，就多赚。带的货少，就少赚。甚至是赔钱！” “第二种，那就是定向销售，就是每个月我给你十五块钱的固定工资，你每个月固定销售定量的产品，超出部分，可以获得百分之一的提成。也就是说，想五块钱的教材，你卖出一本就是五分钱的工资提成。” “这两种，你们可以自选。但是都要出去卖，好处坏处都是一样的。风险大的，利润回报高。风险小的利润回报很低。” 李默说完，大家都开始嘀咕了起来。 是的一种还是第二种，不管是哪种，反正都要培训…… 因为大家都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不可能这么容易同意意见的。 “李厂长，我能问您一个问题么？”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苏雅诺突然举起手。 李默笑着说道：“请讲，苏经理。” “是这样的，我有一件事不明白。请你帮我解答一下。代理商培训我能理解，可是第二种和第一种的差距明显大了吧？而且你们只有教材的话，以后卖什么？这并不长久吧？” “不会只有这一种教材的，还有别的教材，还有习题的更新，所以我现在还有要通知在场的诸位一下。今天我去了一趟石头岭，跟孙支书已经商量过，我还跟村民们说过了。” “我们其实不是一个出版教材和练习册的体系，所以你们要读书，今天你们在这里接受培训，接受教育。未来，你们将会站在我这里，给其他人进行培训。用知识来武装他们的大脑，来让他们获得更多的收入！这才是你们的未来，今天你们的公子或许只有三十块，但是以后，三百，三千，甚至是三万，三十万都不是不可能的！” “我相信大家都看报纸了。现在已经开始有改革预兆，很快我们将会走上以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康庄大道上！树挪坑死，人挪窝活。” “人得变通，不变通就要穷，穷是病，不是命！得治！” 李默一句话，屋子里的人感觉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就算是门外的张佳佳和杜梦宁也都热血沸腾的。 “带我一个，我也想干！” 张佳佳没忍住，推门就进来了。 结果杜梦宁特别尴尬的蹲在门口……看这儿李默…… 杜梦宁看这儿李默的时候，脸红得像是个熟透了的苹果。 “那啥，我就是听听你的演讲，挺好……” 杜梦宁苍白无力的解释，李默露出一丝微笑说道：“那就进来听，门口多累啊！” 杜梦宁红着脸坐进来。 李默继续开始讲课，他主要是给大家伙是一下经销商模式，还有代理的概念。 接着开始给大家科普一些商业常识。 他这么做就是一点，让大家知道，你们的知识根本就不够用的。 所以孙德有他们都听傻了，完全是被李默带到了一个新世界一样。 李默讲完课，孙德有激动的问道：“李厂长，那个……代理的事情怎么弄？” “我先代理，我要县城的代理权，我可以拿代理费出来。” 孙德有还没说完，苏雅诺先举手。 李默看着这苏雅诺，他好奇的问道：“你代理？忙得过来么？” “忙得过来，本来那边的事情就不忙。这样，我那边的五七厂反正已经被县里赎买回去了。我拿到不少的钱，这次我打算自己做，押金我一分不少你的。而且你也早就答应我的。” “你那边……行，到时候我跟你单聊。现在县城已经没了，剩下的是你们这些代理商的。” “等一下，我说的是你们这个县，我不在这个县上班。” “……” “两个县？你吃得消么？”孙德有都懵了，别看苏雅诺长得不大，胃口可是真的大！ 两个县啊！ “这是因为你们现在的实力不允许，市里面的拓展我还打算继续吃。” 这次李默都无语了，这女人一旦到了做生意的时候，就跟一条饿狼似的。 “那你的胃口有点大了，市里面的情况还不清楚，你要是贸然去销售……” “这一点你不用管，反正市里面这块我也打算要了，我给你一万的货款。你还有意见么？” “一万……” 这一下子屋子里都安静了。 李默点点头说道：“好，一万的货款，市区和两个县城都是你的。” “这就好！” 苏雅诺似乎非常的满意，但是李默一点儿都不开心，这要让他开始跑县印刷厂才行啊！得到一个县印刷厂的支持的话，接下来还要解决运输的难题。 李默发现自己每每打开一条路的时候，总有一块大石头在前面拦路。 孙德有害怕没地方了，他赶忙喊道：“我也代理，东河乡我代理了！” “能代理村子么？” “能啊，但是你得卖得出去。这是教材。” “哦！那我代理乡里面吧！” "这一批，我们要记住了，不要去别人的地盘上，如果你干了，那就要取消你的代理权。同时，没交代理费的价钱不得低于六块钱。这是我们的代理底线。记住就开始吧！" “我要青山那片的代理权！” “把那个前庄，后张庄，还有黄梨树三个地方都给我吧！” “老三，你疯了吧？三个地方？代理费你给的起么？” “那有啥给不起的？不是能佘么？我要了！” “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我到时候就是睡大街！我也得把在这些地方都吃下去！” 李默点点头，他低声说道：“你可以再找人帮你卖，这个是你的问题了。” 苏雅诺这么一带头，眨眼的功夫，代理结束了…… 地方都抢光了。 李默等级好之后，一些人是直接付款的，一些人是赊账代理的。 反正从账面的角度来说，一共十六个代理商。除去苏雅诺这个大土豪之外。剩余的人代理费总额达到了３３００多。 如果苏雅诺的款到了的话，那就又一万多的入账，那真的不是一般的赚钱啊！ 这一下子整个工厂活了！ 资金链虽然有回暖，但也不是完全安全。毕竟马上要想办法扩展，工人的衣食住行都要考虑。 而且设备，还有去印刷厂谈判，这都需要钱。 李默感觉这些钱，恐怕也就够撑几个月的！ 这可是７８年啊！ 这要是让家里面知道了，非得骂他败家不可！ 第57章：大祸临头 李默终于忙完了所有的事情，苏雅诺是真的累了，所以早早的先回家了。 李默留在学校里，杜梦宁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跟那个苏雅诺一起回来的？” “吃醋了？”李默说到这儿，杜梦宁真的脸红了。 李默笑道：“生意上的事情，这家伙讹走我五百本教材，都是四块七给她。” “五百本？那我们岂不是没有多少书了啊？” 杜梦宁担心的看着李默，李默笑道：“是啊，没有了。不过商品就是拿来卖的。现在我们出去了五百本，到时候回来的利润也是非常可观的。” 杜梦宁没继续追问，毕竟生意上面的事情，她是真的一窍不通。 李默实在是太累，所以也没解释。 李默一个人坐在屋子里休息，杜梦宁刚准备出去。 “轰！” 一道惊雷横贯长空，接着外面空气之中好像都能凝固出水似的。 “下雨了！” 杜梦宁看着外面，她语气之中有些担心。 因为教室还没来得及加固。 王冬倒是加固了仓库，李默坐在教室里面，能听到外面雨声大作，倾盆大雨席卷外面。 轰！！ “今天雨好大，你怎么回去？” “没事儿，这雨也就这么一阵，总不能连夜的大雨吧？” 李默看着大雨，结果说完，风声大作。大风吹卷雨水拍在门上和窗户上。 坐在教室里面能清晰的听到噼里啪啦的拍击声。 轰！！ 这次惊雷声音极低，震得耳朵非常的疼痛。 “啊！” 这一下子把杜梦宁吓坏了，她下意识的钻到了李默的怀里。 教室里充满了雨水混着外墙泥坯的土腥味，屋子里也的潮湿味道也慢慢的变得浓了起来。 因为太害怕了，杜梦宁都没顾得上男女授受不亲什么都，李默惊讶的发现杜梦宁的身材是真的好。 “呃……” 美人在怀，李默感觉自己都快要失去理智了。 杜梦宁红着脸，但是没有犹如平日里那般，像是受了惊的小兔子似的。反倒是继续紧紧的抱住李默。 这弄得李默真的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了。就在李默的手完全要失控之前的瞬间。 轰！！ 又是一声雷，杜梦宁吓得啊的一声，接着就听到教室发出噼啪的山响。 卧槽！ 李默感觉要出事儿！ 接着屋子里声音的继续放大，李默忙抱起杜梦宁，可就在准备跑的时候，咔嚓的一声。 教室在滂沱大雨之中倾倒，而李默和杜梦宁都没跑出来…… “不好了！教室倒了！” “教室有人么？” “李默和班长在里面！快救人！” 张佳佳一面哭着一面喊着。 班级的学生都顶着大雨找这两人，孩子们没有专业的营救工具，也没有营救的经验。 他们在雨中把嗓子都喊破了，孩子们徒手翻开房顶，推开土坯。很多人都收都挖出血了。 “李默！” “班长！” “在这了！我看到手了！快来人！” 杨宝庆高喊一声，其他的孩子都跑了过来。 看到李默被埋，大家一面哭一面把李默和杜梦宁给挖出来。 两个人陷入昏迷，李默趴在杜梦宁身上，他用自己的身体给杜梦宁支撑起一块安全的空间。 而自己的身上满是血污。 “李默！” “小默哥！” 孩子们看到李默浑身是学，都哭了起来。 就在人刚挖出来之后，王冬带着人也到了。 因为刚才挖人的时候，还有学生去找王冬了。 “快！把人抬到卫生所！” “马上抬过去！快！” 李默和杜梦宁被大家送到了卫生所，到了地方之后，大夫给两个人检查了一下之后，杜梦宁确认没有伤只是昏过去了。 李默背部受伤，比较严重。需要缝针！ 好在这是地质队的卫生所，缝针还是能做的。 老大夫当年也是一个老军医，他是自己选择在地质队里面当一个随行大夫的。 老大夫给李默缝伤口，虽然医术不错，但是那时候的医疗条件不好，伤口缝完看着很吓人。 不过这已经是止住血了。 老大夫指挥护士还有几个学生帮忙，这抢救室的地上到处都是染血的纱布。 门外的人不是在哭，就是急得到处乱走。 李默对他们来说太重要了，而且是李默改变了他们的生活。 这些人是都知道的。 王冬通知了李红，苏雅诺当然也跟着知道了。她和李红一起赶过来的时候。 李红看李默浑身是血的样子，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她真的没法接受弟弟伤成这样子，她也是缓了半天才哭出声音。 “小默啊！你可不能出事儿啊！小默！！” “大姐，你先别着急，李默应该没事儿。他应该是受伤昏过去了。” “孩子，这姑娘没说错。这小子没事儿。他结实着了！我听说了，这小子是个爷们儿。把那丫头护住了，自己受了伤。你放心，我在，他没事儿的。” 老大夫拍了胸脯，李红这才冷静了下来。 只不过看着李默的样子，当姐姐的还是忍不住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好在，李默是真结实。 伤成这样子，他竟然比杜梦宁早醒过来。 因为没生命危险，老大夫让他去病房躺着。杜梦宁就先留在观察室里面。 后背受伤的李默只能趴在床上，不敢躺着。 李默趴在床上一个人呲牙咧嘴。 那是真疼！ 苏雅诺带着晚饭放在床边，李默闻到味儿还真的是饿了。 “我去，还挺仗义？”李默调笑着问道。 苏雅诺微微一笑，接着问道：“今天要是我的话，你也这样救我么？” “那还用说，我能让你受伤？你可是我的财神爷。” 苏雅诺忍不住笑了一声，她轻叹了口气说道：“你这次英雄救美，人家还不得芳心暗许啊？”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学校那边咋样？” “教室不能用了，得重盖！” 苏雅诺告诉李默一个非常纠结的消息之后，李默长长的吐了口气。 “看来事情还得继续想办法！不能让他们没地方上课啊！” “隔壁教室也坍塌了，现在只能把你的厂房腾出来给他们用。除非……” 苏雅诺说到这儿不说了，李默有些着急的说道：“你有啥办法就说啊！咱俩你还卖关子？” “唉……还有一个办法，盖木屋上学，反正是夏天。需要的钱也少，而且还能快速弄好就直接重新复课，在这之前，停课三天，让大家伙一起工作。” 李默想了想，好像是个办法。 然而木材也要钱，还得想办法。 实在不行还得让张强帮忙出头，钱他们出，但是材料得有地方给才行。 “这件事，你还真的可以找一个人，他绝对能帮你办妥。而且价格绝贵不起来的。” 苏雅诺好像是看透了李默心思似的，她直接给李默一个建议。 本来就没有主意的李默，这一下子突然有建议，李默当然开心了。 他忙不跌的问道：“你说的该不会是屈建军吧？利用造纸厂的渠道直接买木材回来盖房？” “嘿嘿，还真的就是这么个办法！” 李默微微皱起眉头，他小声说道：“一起去试试？” 苏雅诺笑着说道：“能帮你的话，他绝对会办的！你不必担心。一会儿我去打电话给他就行了。这事儿最好还是不要找张强来弄这件事，他不太适合。毕竟他儿子在那边上班。” 李默是真的服苏雅诺，这女人能把事情想的很细，这一点也是让李默真的可以好好学习的。 就在李默和苏雅诺商量事情的时候，王冬急匆匆的推门进来说道：“小默，出事儿了。我们的纸被熊江扣了，在路上都被浇了，就是张科长给咱们支援的那批货！” 第58章：亲力亲为 “你说什么？” “纸都被浇了，他们扣下纸说检查。然后故意没给苫布，结果运输员打电话过来说，纸都完了！” 王冬这句话让李默差点儿蹦起来！ 这可是背后捅刀子，而且还是杀人不见血的那种。 李默是真的急了，眼下学校缺钱厉害，让熊江这么一弄，更缺钱了。 多亏今天去了乡里面找屈建军，要不然李默估计自己还会更惨。 “现在这情况估计也没戏了。我的加速咱们的计划，不能光靠小工厂印刷，产能完全跟不上的。 可是委托生产，人家愿不愿意生产两回事儿，上万起步的印刷也是够李默喝一壶的。 一万套教材，成本费用下来也得一万。 李默想到这儿头都大了！ 熊江糟践了自己的一批货，李默现在想要找熊江麻烦是肯定不现实的。 然后产量跟不上，就算是跟上了，现在还要弄一批货压在手里面。这件事要是让熊江知道来了，自己肯定好不了。 而且谁能一口气吃下那么多的教材？ 苏雅诺？ 李默微微的摇头，坑人不能可着一个人坑，而且都靠苏雅诺自己还活不活了？ 眼下自己的教育还无法直接形成，只能绕着政策走。不过社会办学力量补充国家教育这件事，李默干这个的，他知道时间段。 相关的文件应该很快就会开放，到时候虽然不让办学校。 但是一般的限时在岗委托的培训班还是可以有的。 而且有高考，他们完全可以在这方面下大力气出劲儿。 可是资本的原始积累阶段，李默都卡壳了，这以后的办学阶段……李默真的觉得自己无可奈何。 趴在病床上的李默根本就趴不住了，到了第二天早上，李默就悄悄的溜了。 他出来是让王冬带着他。目的就一个，那就是去联系来印刷用纸。 “不是，你这样行么？疯了啊你？” 王冬苦口婆心的劝，但就是劝不动李默。 “你说，这到处都是烂泥，你就这么去？算了吧，我找张科长说一下，开车送你过去。你等一下！” 李默根本就不吭声，你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 他这招还真的好用，王冬还真的去找车了。 “这不是胡闹么！他伤的那这么重！黄老跟我说了！他这是命大！昨天黄老都吓到了。要不是李默命大，昨天他失血过多就该死了！” 听到王冬的话，张强是终于忍不住说了实话。 王冬都听蒙了！ 他根本就不知道事情这么严重！ “你知道李默身上那是多少针么？２１２针！你知道他把咱们医务室的医用线都用了么？” “可问题是，现在李默身上背着那么多人的未来。实话跟您说，石头岭的人现在恐怕都要靠着李默活着，而且学校现在的情况您也知道。” 王冬说到这儿，张强想了想。 何止这些啊？还有药的事情，这件事还不知道拦多少的饥荒！ 李默自己一个人背着的事情太多了！ “这样吧，我跟你们去。走吧！” 张强是真的看不下去了。 一个十七岁的孩子，他儿子都多比李默大！ 可是他儿子还没有这个本事，人家李默十七岁扛了这么多的事情。 竟然还在拼命！ 张强真的被他感动了。 开车出来，李默有些疼，就靠在门边。突然一阵眩晕感，让李默站不住了。 摇摇欲坠之间，一个白嫩的小手抓住了他的手。 李默愣了…… 一个略带酥麻沙哑感觉的声音传来：“就知道你在这儿。” 李默抬起头，就是苏雅诺。 苏雅诺急得嗓子有些哑了，这声音倒是让他想起了人鱼电影里面的女星了。 声音也是这样的，有些沙哑，却非常的诱人。 “你还真的了解我！” “所以说咱们俩不能结婚，要是结婚了，你出轨我一抓一个准儿。” “滴滴！正说话呢，张强和王冬两个人坐车出来了。” 看到苏雅诺扶着李默，张强也松了口气。有个女孩子跟着，能把李默找个好一些。 毕竟女孩子心细，不像是他们这些粗老爷们儿。 “来，上车。我跟诊你们一起去。” 看到张强，李默吃惊的问道：“张科长？你咋跟着来了？” “快别说了，跟我走吧！你小子是真的不要命了你！” 张强念叨了两句李默，接着和苏雅诺一起扶着李默上车，四个人坐在车上一路直奔着东河乡疾驰。 屈建军是怎么都没想到李默会来，而且这次王冬，张强，苏雅诺都跟着来了。 苏雅诺且不说什么，但是张强是谁，他屈建军当然明白，虽然只是科长。 但这是二分队的大管家。 “哎呦，张科长，您怎么来了？稀客，稀客！” “放心，我来跟张晓的事儿没关系。我是代表二分队委托你帮我弄一些材料来。” “材料？” “对，材料。我们需要一些木料建造一批临时的木屋。你给我弄点儿，现批来不及。” “那你们直接去我们那片地上伐去就行了，这点儿事儿还劳烦您亲自来说么？” 屈建军说的是实话，张强一个电话，他屈建军是巴不得想帮忙呢！ “还有别的事儿，李默是我们队的，他代表的是我们的一个下属联办书屋。现在起名叫河间书屋。这个书屋是联营的。他们还有一个校办工厂，也是集体联营的，在你这儿定纸了，缺少纸开工，你看你……” “这个容易！简单！我现在就先给你们送一批过去行吧？”屈建军非常痛快，毕竟张强开口他必须要给个面子的。 李默笑着说道：“那就谢谢您了，这件事我记您一个情，要是有事儿找我帮忙，您直接找我就行了。大设备搞不到，一些小东西我还是挺在行的。” “这样啊……那行！那我就记下这份人情了！以后可少不了小老弟你帮忙啊！” 屈建军是场面人，他看得清李默在张强眼里面的地位。 能有这个地位的人，说明他的人情不容易得。 “屈副厂长，李默同志这句话，你别当玩笑。他是认真的，要是真的有什么搞不定的事情，可以找他。” 就在屈建军觉得差不多的事情，张强一句强调。 屈建军愣了！ 他真的有搞不定的事情！ 他想请总厂的厂长吃个饭，人家是顶头上司。这么久了，他一直都让人压着一头。 而且很多事情都不如意，屈建军想走动走动。 请人家来没有问题，关键吃啥？ 这东河乡的东西，人家县里面都吃得到。 山珍野味，这位厂长是从巴蜀来的，喜欢吃川味。东北的山珍对他来说并不能起到什么好结果。 这段时间，屈建军就一直愁，本来李默说的事儿他就当一乐呵过去了。 不惹他就算是行了，结果张强这话一说。 屈建军就要当回事儿了。 “这……我倒是真的有一件私事儿搞不定。” 张强这么说，就是为了不让李默欠屈建军一个人情，搞不好以后会变成什么事情，所以就想着现在能还就还了。 “私事儿？说说？” 李默有些坐不住了，失血过多的他其实现在根本就起不来。 但是学校教室还榻着，学生们还没有教室。李默根本就歇不住！ 李默坐下之后，屈建军笑道：“是这样，我想……请厂长吃顿饭，然后想办法能跟总厂长拉近一些关系。但是呢……” “没有一个好理由对吧？”李默笑着反问道。 屈建军瞪着眼睛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我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找我，这件事我还真的能帮你办！” “帮我办了？”屈建军吃惊的问道。 李默点点头，他低声说道：“你们总厂长是哪儿的人。” “巴蜀人。” “川味儿？”李默一句话，屈建军真的感觉这事儿有门儿！ 他忙不迭的点头，李默接着说道：“准备白菜，猪肉，干辣椒的话我给你准备。还有就是准备一条草鱼，找个大师傅帮我改刀。我指挥，他下料就行了。” “真的？！”屈建军吃惊的看着李默，李默接着说道：“还有，您跟他说，家里面备着剑南春，等着他来品一品。” “剑南春？！”屈建军都懵了，这里这真的没有这酒！ 李默微微一笑，他看着屈建军说道：“这件事，我帮您办了。您帮我把纸的问题解决了，您看行么？” “啪！” 屈建军拍桌子站起来说道：“今天中午之前，纸我给你亲自送到地方！” 第59章：新收获 亲自送，这个跟安排完全不一样。 张强留下了个电话，然后众人就走了。 这件事李默不亲自解决，他是绝对不会放心的。眼下这件事解决了，李默坐在这车回来的时候，人就已经昏过去了。 毕竟真的失血太多了，这都不是过多！ 李默被张强他们送到诊所之后又挂上了吊瓶才算松口气。 事情连发，但是李默不让李红告诉家里。 真的怕爹妈担心。 当杜梦宁醒过来见到李默的时候，人都哭成了泪人。 王冬看着都掉了眼泪。 班里的学生围着李默的病床，眼泪一直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大家都知道，李默到底为了谁。 曾经的他是全学校公认最讨厌的人，可是这次回来，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面，他成了大家的主心骨。 不仅仅是带着大家学习，还改变了大家过去艰难的生活。 本来一些学生都快顶不住了。 还是让李默给拉回来了。 粮食，他们过去一直最头疼的事情，李默给他们完全的解决。 文具，他们一直都很奢望的事情，李默全部都包了。 不仅仅如此，教材，试题。哪个不是李默给他们的。 “都别哭了，要是真的心疼他，就好好学习，考上大学。以后就有能力帮他了！” 张佳佳擦了擦眼泪先大声说道。 “是啊！过去的李默总喜欢打人，现在的李默，总喜欢帮人。而且是他让我们接触到了知识！” “没错，知识改变命运！” “对，只是改变命运！” “但是李默交给了我们知识！以后我大学毕业了，就回来跟他干！” “我也是！” “还有我！” 孩子们一个个的许下诺言。 李默好像是听到了，他的睫毛微微的动了动，嘴角微微上扬的问道：“你们遗体告别弄完了我是不是能坐起来了？” “醒了！” “是啊，醒了！” 看到李默行了，孩子们立即有了主心骨似的。 李默看着孩子们说道：“学习的事情不能落下。晚上还要进行集体学习。白天先加速生产，把卷子刻出来。晚上咱们先做题。” “可是你的身体！” “我不干重活就行，你们不用担心我，另外是把教室先收拾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用的。我已经找了木材，今天傍晚就能到位。明天地质队的工人会帮我们把木屋教室盖好。临时教室盖好之后，我们先临时凑合着。以后的事情，我们以后再办！” “好！我们都听你的！” 学生们发现，李默是真的成了他们的主心骨，因为只要李默在，他们不管遇到什么事儿，都能完美解决。 如果没有李默的话，现在的他们连个教室都没有，还怎么考大学！？ 学生们听话的离开去工作，他们也知道，印刷出来可以弄来钱建造新教室，着未来是用得上的！ 李默让杨宝庆留下来，他看着杨宝庆说道：“宝庆，你现在就代表我，一定要把厂子给我看好了！石头岭的工人必须要给我看住了，要让他们给我老老实实的工作。不听话的，你记下来然后找我。” “好，我知道了。” “从就今天开始，你就是咱们校办印刷厂的厂长，每个月我先给你五十块钱。年底分红。” “哈？五十？！太多了吧！” “不多，这是你这个月的工资，你跟王冬一样，都是五十，别跟别人说。” “那……行！以后我杨宝庆就跟着你干了，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 李默看着杨宝庆笑着说道：“宝庆，以后我会让你过上你想象不到的日子，你放心！” 杨宝庆知道李默不会骗他，现在就已经给他五十块钱一个月了，普通的车间主任也就是这个工资水平啊！ 他现在这水准已经是非常高了！ 现在的杨宝庆这一下子就成了家里面的主力了！ 李默送走这些人，他一个人躺在床上休息。 杜梦宁想要留下来，但是被李默劝走了。 他一个人躺在病房，失血过多，倒是可以去超市里面找点儿红糖弄红糖水喝。 李默想到这儿，直接回了超市。 他这一回去不要紧，因为有今天没来过了，这突然一来，李默发现·货架上多了好多的东西！ “卧槽！自动进货啊？！” 李默激动的到处看，这哪是自动进货那么简单？好像这次受伤之后，超市变大了！空间里面多了一些新东西。 最主要的就是书！ 李默兴奋的差点儿叫出来！而且原本的小药房专柜，这一下子变大了。 后面的仓库门也能打开了。 李默仔细的走了一圈。产品是自动进货，而且还是随机的。 类别不变，但是产品会有不同。 比如说在粮食区，鸡蛋这次自动进货就没原来的多。但是大米远比过去多！ 副食品区不仅仅猪肉多，而且还有面的仓库里面还挂着不少的猪肉。 粗略看一下有十几头的样子！ 李默真的兴奋坏了！ 这说明超市是可以自动进货的！ 这让李默一下子萌生了一个念头！ 开超市吧？ 可是突然细致想想…… 好像不行！ 因为进货时间很长……要一个月呢！根本就不够。 反倒是当做补贴厂里的工人，反倒是要更能节约成本！ 李默想到这儿，心里突然爽了一些。 李默找了一些红糖，还有大红枣。 又在药柜里找来了新来的云南白药，这次云南白药不仅仅是有喷雾剂，还有止血的粉末。 李默出来之后，看着四处无人。 他先悄悄的给自己冲红糖水喝。又吃了几个大蜜枣。 实话实说，李默不喜欢吃甜。 但是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吃下去。 正吃着呢，外面的护士来了。 这个年代的小护士就是穿着一件灰色的制服，带着套袖。队部的护士连白大褂都没有。 胳膊上带着一个白色的红十字臂章，这就算是完事儿了。 “是李默同志吧？该给你换药了。” 说话的是一个梳着短发的妹子，大概二十岁出头的样子。 他进来之后，李默笑着说道：“同志，我这边又一些新药。你能不能帮我上药啊？” “新药？啥药啊？” “云南白药，专门治伤的。”李默说着话将一个小纸包交给了护士妹子。 这个护士妹子叫做马楚梅。 也是地质队的子弟，上过卫校，所以在这里当护士。 毕竟是护士，她倒是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直接跟李默说道：“行，你把上衣脱了！” 马楚梅一面给李默上药，一面笑道：“你还真的挺厉害，我弟弟给我说，你昨天是为了救人被砸的？” “嗯，男人总不能让女人保护吧？” 马楚梅听到李默这句话，她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说道：“你屁大个儿人还男人！好吧！男人，我来帮你涂药。” “你轻点儿啊，我可怕疼！” “那你偷跑出去的时候咋不怕呢？” “啊！！你还真的敢下手啊！” 李默疼的嗷嗷怪叫，但是马楚梅还是继续给他上药。 这让李默真的有点儿后悔了！心里一直盘算着，这算不算是一种报应。 涂完药，李默感觉自己就剩下半口气了。 趴在床上的李默暗暗的念道：“这娘们儿真够狠的！这是往死里涂药啊！” 李默趴在床上，后背疼，心里苦。 心说自己这是干什么？好端端的非得吃这个苦！ 自己这到底是什么命？怎么总能遇到这种事情呢？ 是不是自己拜错神仙了，要不然这怎么这么多的事儿，这可以堪称是流年不利的典型代表了！ 第60章：老张 李默在病床上闹心，但是外面的事情进行的倒是很顺利。 屈建军真的亲自送纸和木材了。 屈建军送来的纸直接被学生们抬到仓库里，杨宝庆非常熟练的指挥学生印卷子。 而那些从石头岭来的村民全部都开始印教材的工作。 总之虽然学校出现了不少的状况，但是生产是绝对没有停下来不说。而且反倒是往上涨。 教室方面先盖木屋，工人们的速度非常快。 盖的木屋就是他们出野外时候用的那种，建造速度快，还特别的结实。 小屋基本上是肉眼可见的速度完成的，毕竟是学校要用的教室，把孩子们从危房之中转移到木屋里面休息，原本的教室都要准备拆出，等到有钱之后再盖新校舍。 当然，这些事情都要李默来解决才行。 张春从仓库里面找来一些还能用的桌椅，还有备用的黑板。 拿来给学生们用，新的教室虽然是木屋，但至少要比过去的教室强得多。 “校长，咱们的新校舍怎么办？” 张春看着小木屋的时候，一旁的老师好奇的反问。 张春长长的舒了口气说道：“侯老师，咱们学校已经被人家断了供，咱们现在可得涨点儿志气！现在学校都是要靠自己来的，你们的工资都是咱们学校自己发的。你相信我，要不了多久，咱学校就得盖上新校舍。” “哎呀，说到这件事就想起了，李默了。他现在咋样了？” “趴在卫生所里面呢，说是命大，换了别人，早就死了。” 张春听到之后松了口气，他低声说道：“这孩子，自小就这样。总出事儿！” “唉……真的是多灾多难！” 学校在盖房子的时候，有人把这件事用电话告诉了熊江。 “盖木屋？哼，也亏他们想得出来。好啊，我洞天断了你们的煤，我看你怎么过？！” “熊主任，那么对于学校这边我们还用盯着么？” “先回来吧！那里没有必要这么盯着的。” 熊江挂了电话之后，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说道：“我看你这个老东西来不来求我！” 咚咚咚！ 熊江得意的时候，门外有人敲门进来。 熊江好奇的问道：“谁？” “是我，熊主任。” 熊江说了句进来，发现是大队里面的一个小队长。这人姓何，叫何广军。 熊江看着这人进来说道：“老何？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有啥事儿？” 何广军的妹妹就是熊江的媳妇。 何广军进来之后忙道：“熊主任，跟你说一个事儿，我未来的女婿让人打了！” “啥？你女婿？就是东河乡造纸厂的那个？” “是啊，就是小李，让陈大河带着一群人给打了。人现在还在家里躺着。都下不了炕了！陈大河那个王八蛋下手太黑了！” 何广军悲愤的说着，熊江有些不太明白的问道：“陈大河？那是谁？” “东河公社的民兵队长！” “东河公社的？为啥要打你女婿，你知道么？跟我说实话。” 熊江看着何广军，毕竟熊江也不是傻子，平白无故就打你是不可能的。肯定是有原因的！ 何广军想了想说道：“因为我女婿打了他大哥的老丈人，然后民兵队的人来了……” “你！你是不是傻？这种事情你找我？真的闹大了把我都拉进去！就这么一件事儿？” “还有，我不是说你被欺负了么？他就雇了几个人去河间乡。谁知道那几个人去扒女厕所……” 何广军说完，熊江暴怒道：“何广军！你是不是想死啊！这种事情你也敢弄？你是获得不耐烦了？你是不是想要被扣一个大流氓头子的名头？” “我也没想过会变成这样，谁想到事儿会变成这样啊！” 熊江抬起手怒道：“你还能想点儿什么？脑子难道不想事情么？” “那……” “那什么那？！让你的那个女婿给我夹起尾巴做人！” “就这么忍了？” 何广军有些不服气的问道。 熊江指着何广军怒道：“你别闲着没事儿给自己找事儿！你真的以为县里面我说的算？” “那……我清楚了……” 何广军被熊江骂了一顿，也不敢继续说什么。 毕竟熊江都搞不定的事情，这就说明这件事儿不能继续。 “对了你正好来了，有件事让你去办。二分队有一批纸在这儿被扣了，下了场雨都给浇了。你去核实他们的纸张用途，用这件事给姓张的一点儿警示！” “行了！我懂了！” 何广军当然知道熊江是什么意思，他这是跟二分队结梁子了，现在是想办法给二分队一些警告。 但是还不想跟二分队的人彻底撕破脸。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件事就要做到点到为止。 恶心一下对方就可以了。 何广军这些年没少帮熊江办这样的事情，所以这种事情做起来对他来说是轻车熟路。 然而，熊江并没有想到。 这件事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因为这里面熊江没跟他说，有河间乡高中的事情。 “小子，你说的是真的？熊江那个小杂种扣了咱的纸？” “对，直接扣了。然后不给苫布，所以纸都完蛋了。” 张春和李默聊学校的事情时，李默把这件事告诉了张春。 “好他个熊江！咱损失多少？” “两百块的纸，都损失了。” “什么？两百块！好！熊江这个王八蛋，我铁定不能让他好过了。” “二姥爷，您还是先回去看看我姥爷吧！他让李庆来给打了。” 张春瞪着眼睛看着李默问道：“这都是啥时候的事情？你咋啥都不告诉我呢？” “来不及啊，没多久的事情。这不是听说李庆来的亲家挺牛的，东河乡的造纸厂厂长有关系？” 张春听到李默的提醒，张春冷哼道：“你说何广文？他跟李庆来啥关系？哎？你要是这么说，何广文有个弟弟，叫做何广军，那是地质队的一个小队长。他有个闺女。何广军当年当过兵，我知道他。” 李默小心翼翼的问道：“我三叔确实是取了个地质队小队长的闺女，要三转一响来着。” 张春冷哼道：“三转一响？嫁格格啊？” “二姥爷，这件事您得出面了，这件事是不是应该有个说法？我一个私方代表没法出面。” “这件事你别管了，我出面就是了。你这个私方代表不行，那就让我这个公方代表来平事儿！你就给我把学校这块弄好就行了！” 听到张春的承诺，李默立即笑了。 他笑着说道：“那我可得好好谢谢您！” “行了你先别在这拍我马屁了。好好养伤，学校不能没你小子，现在你是那些孩子们的主心骨。老师们的工资也都要靠着你。小工厂的运营我全权交给你来管，只要把学校的校舍弄好了，我会想办法帮你的，我听到上面的信儿了。咱们的企业现在可以经由私人承包了。现在只是放了风出来。” “行，我知道了。” 李默是了解自己的二姥爷的，他既然说可以。那就是一定会帮你办的。 这个倔老头那是吐口唾沫就是根钉的。 爷俩正在聊天的是时候，门被人推开。结果李默看到李红扶着高宛如进来了？！ 李默忙不迭的坐起身说道：“老师？您怎么来了？” 张春听到声音，也赶忙站起身，然后老人家毕恭毕敬的给高宛如鞠躬道：“高先生。” “是老张啊！” 高宛如轻描淡写的一个招呼，李默听得感觉汗毛都立起来了。 虽然张春只是一个普通的乡高中的校长，但是在市里面那个层面，都没有人敢叫他老张的。 张春是老前辈，论资排辈的话，虽然人家不是官，可是辈分和身份摆在那儿。 可就这么一个人，高宛如却叫了一句“老张”。 “哎！先生您还记得我？” 卧槽……什么情况？！ 第61章：重量级加入 高宛如叫他一句老张，张春乐得屁颠儿屁颠儿的。 李默一直揉眼睛，差点儿把眼珠子揉出来的那种力道。 高宛如提着饭盒，她跟张春打了个招呼之后，立即就坐了下来。 高宛如虽然没有张春大，但是当年这位是他们学校的教员。他们的先生！ 是高宛如教他们识文断字的。 也是高宛如亲自给他们翻译的国外的巨著让他们接受教育的，所以在张春眼里，这就是他们的先生。 高宛如坐下之后，心疼的看着拉着李默的手。 “小默啊，作为你的老师，你做的事情我为你骄傲。但是作为你的长辈，我真的很痛心。” 高宛如很是心疼的抓着李默的手，李默忙不迭的说道：“老师，这件事我不是有意瞒您的。这种真的是事发突然，而且我当时也没有与选择。总不能看着这班长被砸了吧？” 高宛如心疼的摸了摸李默的头，她就像是一个慈祥的奶奶看着自己受伤的孙儿一样。 “以后，可得注意身体。这受伤了，不一定会好的。到老了，这些账都得找回来。” 李默乖乖的没敢说话，他看看张春。 这个倔老头，平日里总是一副天老大地老二的样子，结果在高宛如面前，就像是一个小学生似的。 低眉顺目的站着，不敢有任何的动静。 “听说你还得给学生们代课？是真的么？” “呃……讲个课，应该没啥问题。” 李默看着高宛如关切的目光，他有些难受的说道。 “那就这么办，我去学校代课。老张啊，我不要工资，就算是代替小默了。” 高宛如完全没用商量的口吻跟张春说道，张春这个校长虽然穷，但是身份地位还在。 然而在高宛如面前，完全没有了那个派头。 “这……您来学校教学啊？” “是啊，给我安排工作吧？！” “那……那您当校长好了！”张春激动的说道。 “我说了，我只是来代课的！” 高宛如不温不火的回了一句，显然还是对过去的事情有芥蒂。张春当年毕竟没能拉她一把。 张春想了想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当个教改组的组长吧？学校教改组的组长这个位子目前还没有人。原本是推荐董老师来做，可是我俩的关系这不合适。” “好，那就教改组的组长。” 教改组组长，现在叫做教导主任。 那个年代是没有教导主任的，起初都叫做教改组组长。 全名叫做：“教育改革组组长”。 让高宛如当教改组组长，这倒是也符合她的身份。 “那好，明天我就来上课，跟老师们说一下，从明天开始，我们要对学校进行教育改革，要跟上时代的节奏。” “是……我回去通知！” 张春是真的没想到，高宛如竟然答应了这件事。 要知道，人家之前在大学里面也是教改组的组长，不过人家是大学！而且还多次参与教参的编研！ 这可不是身份那么简单的，那是又真才实学的！ 让李默感觉到温暖的是，他知道高宛如是为了自己。不然的话，她是绝对不会当这个教改组组长的。 不过好像自己这次被砸在教室里面，好像还是一件好事儿！ 因为高宛如对于教育的心，好像是死灰复燃了。 最最关键的是，李默的真正心思根本就没放在印刷厂上，也不是为了买教材。他的心思放在的是民办教育事业上面，虽然李默知道自己绝对要有一条很长的路要走，但是这条路他绝对要一直走下去。 根据李默的记忆，１９７８年到１９９１年之间的整个八零年代就是民办教育复苏的阶段，很多的大技校就是这个年代崛起的。 虽然历程波折，但是民办教育就是在这个黄金年代奠定的基础。 现在的李默就算是国家允许，他也无法立即开办学校。 不管是资历还是财力，人力物力都完全不够看的！ 毕竟李默自己是做过教育事业的，所以深知这其中的艰辛。他李默要做的不是一个小小的补习班。如果是那样的话，现在就可以打游击一样把班办起来！ 而且这个年代东北也是兴起企业办学的风潮，那个年代都是委托社会办学，公私合营的方式招募民间知识分子来帮国企的员工提升知识和技术素养，以此来带动产能提升。 所以那个年代催生出来不少的职业中专，还有各种农校，夜校。 只不过这些都是委托办学。 李默是打算先从这里做起来的，当他有能力可以编教材，首先可以进行委托办学，给各大企业办夜校。 企业出资委托他来在限期内要么是给工人扫盲，要么是提升工人的知识水平。和专业技能认知。 总之，这要有充足的办学能力才行。 李默现在显然是不具备这种能力的，他需要拥有自己的团队，教材的印刷和编纂只是其中一部分。更加重要的是要有资历和证明。 这才是最关键的！ 所以这批高三的学生，就是李默证明自己的地方。 这几天可以让高宛如代课，但是以后他还得自己来。 高宛如进入教改组的话，那么针对高一，高二的新教材编纂就可以同步进行了。 李默想的非常的好，能有高宛如全力相助。这不仅仅会提升李默所掌握的教研能力和权威性。 而且，还是让高宛如重归教育界铺平了道路！ 高宛如也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她答应了之后，她早上就让李红送她先来学校。 到学校，在还没上课之前，她就给老师们开了个会。 首先是是介绍了一下自己，然后高宛如严肃的说道：“这次我来执教河间乡高中，是因为李默同学的感动，他让我看到了国家教育界的未来，也让我看到了教育的未来。所以我希望大家也能跟我一样！把教育放在自己的心里面。” “我们首先要改变我们过去的策略，差生班这三个字我不想再听到，这是第一件事。学校从今天开始把教育中心放在高三上面，来年将维持高三的正常教学，然后主要中心放在高一和高二的新教材定制和改革上面。” “招贤纳士，这也是咱们来年的重要工作之一。既然让我来当这个教改组的组长，我就希望老师们都提起精神来，把我们的教学质量先提升上来。每周要交备课笔记。这是强制要求，教室队伍也要进行考核。教别人的时候，你们自己也要能会才行！” 老师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高中老师县里面都是稀有人才，河间乡能有老师就不错了。 可是听高宛如的意思，搞不好还会辞退老师的样子。 而高宛如说这些事情，张春竟然完全没有意见。就是老老实实的听着，而且还拿着笔记本记。 高宛如说完之后，张春忙道：“先生高见，这些事情我们一定要快速落实。从这周老师要开始进行模拟考试。下周进行第一次模拟考试。三日后摸底。” “好！” 高宛如进了学校，李默算是能放松了一些，学习小组晚上只需要来找他说说那些题不理解就行了。 最让李默开心的事情是杨宝庆还真的把第一批卷子给他拿来了。这第一批的河间题集试卷印刷出来一部分。但是能装订成册的太少了。 “厂长，这件事我有点儿建议。” 李默拿着卷子说道：“说罢！” “现在河间题集有很多，但是总价太贵了！一共要２０元，少有人能买得起。” “继续说。” 李默发现杨宝庆有点儿想法，所以直接让他继续说下去。 杨宝庆也没含糊，他知道这是李默在考验他。 “是这样，如果我们印刷成册的话，蜡纸需要的量大，而且我们也不太好弄，可能好好多天才能组装成册。不利于大规模印刷。但是我们可以分批印刷，将卷子拆开。先印出来，我们自己做完了，拿到外面去印刷，分批次印刷，一毛钱一张卷子。这样的话，别的学校应该不会拒绝的！” 李默想了想，接着说道：“你这样的话，还有利于我们抵制盗版……” “我也想过，这东西，别人抄了也可以印。但是我们出第一批之后，价钱还能接受，而且我们不断更新。” “这样的话，被人就算是抄也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办法。而且咱们的题集，可以把做完的题都可在上面，分析一下这个题的做法。印刷成册，变成一个参考资料，多出几套，全买下来的话是挺贵，但是也可以一本一本的买。您说呢？” 听过杨宝庆的一番话，李默拍了拍杨宝庆的肩膀说道：“你小子就是干这个的，按照你说的去办！” 第62章：解决隐患 被李默这么一表扬，杨宝庆还真的是开心的不得了。 杨宝庆的计划非常符合现在的情况，而且以后的布局也都符合他长远的发展，将套题一部分印刷，一部分作为参考书，这本来就是李默一开始的想法。 但是杨宝庆也想到了这里，这就说明了他的天赋是很强的。 所以李默很认可他的想法，也就放手让杨宝庆去做了！ 在卫生所又不能一直趴着，李默这两天伤恢复的不错，等到拆线之后，就直接上学校去了。 虽然是拆线了，但是伤口还是不能吃力，所以不能体力劳动。 而且在李默的背后留下一个类似于树杈一样伤疤，这个伤疤非常的粗糙。李默知道，这个伤疤恐怕要永远陪着自己了。 考试的时间逐渐的临近，李默的身体也在逐渐的恢复。 因为高宛如的加入，学校的教学力度明显上升。最关键的是，高效的教学方案让学生们，每天都能在别的学生无法达到的高强度下进行学习。 河间乡的学生不多，教师力量经过重新的教学安排之后，差不多能勉强的应对。 第一次模拟考试，李默并没参加。他并不着急考试去上大学，因为本来就知道未来的政策走向。所以心里里面自己有一个自己的小算盘。他打算７９年上大学，这样８３年毕业之后就有一年的缓冲期，然后８４年的时候赶在政策关键的时刻，把自己的想法落实。 这是李默最初的计算，但是他也知道。这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完成的。 民办教育在国家的成长历史可以说是波波折折，坎坷不断。 社会办学在国家的教育发展事业之中，显得非常的曲折。 第一次模拟考试，是非常的严格的。 一切都按照高考的路数来，李默尽可能的把气氛带出来，考试只让带什么，不管是气氛还是考试的严格程度，都做到最足。 这样的话，可以让学生们早一步体会到高考考场的氛围，让他们能有更好的临场发挥能力。 班级是拆开的，考试是分桌的，而且每一个细节，李默都给把握的到位。 甚至比真正的高考还要严格！ 因为监考的老师都不是老师，而是李默找来的民兵！ 这就是为了让大家的临场能力高于高考的需求，这样才能发挥到极致。 而且，李默的考题难度是远远高于高考的难度的，学生们在教室里面认真的考试。门口又民兵把手，不能交头接耳，进教室只能带着笔。还有发的准考证。进屋之后，核实你的身份。 考试的时候，教室的门是被民兵把守戒严的。 这都是高考考场不曾有的，但是李默全部都给足了。 他为的不是别的，就是让考生们能有更好的心里承受能力。 高考模拟考试也用了三天的时间，白天考试晚上复习。 三天结束之后，大家都怀着忐忑的心思在等待成绩出来。 因为卷子本来就不多，考完了就有人判卷子。 基本上是无缝连接的。 三天考完试，第四天就已经公布了成绩！ 高三年级的班一个个都很兴奋，他们都在等着看笑话。 至于说看谁的笑话，当然是他们眼里的差生班。 不仅仅学习成绩差，有一些政审的身份不好，还有一些根本就是书都没读完就开始来准备考高考的！ 这不是开玩笑么？ 张春和葛老师两个人一起把成绩榜贴在了教室的门前。 “我打赌，后十名他们班得占五六个！” “那可不，没有老师。还天天要出去干活。还是杨宝庆聪明，干脆直接当工人了，上什么学？那那块材料么？” “可不是咋地，一个个啥成绩，心里没点儿数？” “我看他们除了会在学校耍怪，什么都不会。” 学生们兴奋的议论的时候，葛洪用刷两下糨子之后，红色的大榜单就这么直接贴上去了。 在榜单的最上面，赫然写着一个人的名字：“杜梦宁！” 最高分９３，最低分７５！ 第二名！ “王宪！” 大家都懵了…… 前十名之中，根本就没有高三年级班的任何一个人，他们眼中所谓差生班最后一名竟然是榜单的前十二名。 所有人都懵了！ 最后一名的平均成绩也都在７５往上啊！ 这是什么成绩？ 第十二名开外明显是６０分平均分的水平。 跟前面的根本就没有办法比。那就是吊打反复揉搓的感觉！ 虽然这成绩放在别的学校，那也是相当恐怖的。 可关键是这么恐怖的成绩之中，竟然还有更恐怖的存在！ 这次模拟考试大家都在一起考的，平日里套题一样做，教材是一样的。 唯独不同的是，差生班是李默带的。他们是董老师的学生。 学生们完全反应不过来了…… 抄袭？不可能的，他们是打散开，不是在一起考试。 可问题如果不是抄袭的话，他们这个成绩是怎么得来的？ 张春兴奋的看着榜单说道：“这第一次模拟成绩啊，我是真的开心。你们都是好样的！争取啊，咱们学校都考上，来个大满贯！好不好？” “好！” 虽然诧异，但是听到校长的夸奖，学生们的士气又上来了。 校长说的没错，虽然他们这十二个人的成绩很诡异，但其他人的成绩也是非常的好。比起其他学校来说。他们学校的成绩是真的好！ 一次模拟考试，做的这么严格，其他学校是没有过的事情。 而且出题如此之难，分数又如此之高。 这都是未曾有过的。 成绩出来了，张春也终于松了口气。 “看来，这次学校一定会能考出一个非常好的成绩来！” 既然成绩没有多大的问题，现在就要考虑到更加现实的几步了。 比如说学生们的身份问题。河间乡的学生之中又一些学生是无法通过政审的。 例如杜梦宁。 杜梦宁家里面是有问题的，所以政审方面过不去。 还有王宪也是这个问题。 参加考试的几个知青，其实都是因为政审有一定的问题。 而且政审环节最可恶的是，他不是你考试之前开始政审。 而是你考试之后，明明希望在眼前。明明你考了个第一名，大满贯。 但是你依旧无法上学。 ７８年的政策还没有那么宽。 一些地方的执行还没有那么的彻底，很多的学生都是因为这件事被拦在了大学门的门外。 张春看着成绩单非常开心，但是想到这件事，心里又是非常的难受。 怎么办？ 张春是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他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破开这个局。 “二姥爷？你找我啊？” “正好，你你来了。找你有事儿商量！” 李默虽然只是高二的学生，但是在张春眼里，他完全被当做一个大人来看待了。 而且有些事情，李默总会去给出一个不同的解决方案来。 这一点，别人还真的比不了的。 李默坐下，张春把成绩单递给李默说道：“看一下成绩单。” 李默拿着成绩单扫了一眼，发现里面不少人是画着红圈的。 有高三年级班的人，也有他们班的人。 尤其是杜梦宁和王宪都画着圈。 李默傻傻的问道：“这……是咋回事儿？” “政审，你知道吧？” 张春开门见山的问，李默的心里面咯噔了一下。他又看看成绩单反问道：“这……该不会是……” “没错，去年就是因为政审不合格，杜梦宁这孩子就没让回首都。” “上次我给她走了后门，可以在省里考大学。但是她这孩子一门心思想要回家。” 张春说到这儿叹了口气，接着他看着李默。 “你跟杜梦宁是啥关系，咱爷俩就不用在这打哑谜了。你有啥想法没有？能打通这个关节的办法！” 李默想了想，接着说道：“有。” 张春这真的没想到，李默竟然这么快就有办法了！ “啥办法！快说！” “那就是，我们现在要成为教育改革的试点，把这个试点的事情往上报。只有我们成为试点了，上面才有可能重视我们的事情，只要班长考的足够好，他就可以破格回去。” 李默一句话，还真的给张春点到了。 他用力的拍了下桌子，激动的站起身说道：“我咋没想到呢？” “现在本来教材就是咱们新编的，这件事您得出面。我们的成绩比普通的学校教出来的成绩好，素质强。” 所以我个人觉得，我们有必要让省里面注意到我们。 最关键的是，我么恩得让总队长注意到我们。 李默这一句话，是彻底的提醒了张春。 张春思索了一下，接着他眼睛一亮。 “地质队市总队的政委，柳德志。他儿子上高二。” 李默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张春，张春微微的点头说道：“敢不敢？” “你都说了，我跟班长的关系，你看得出来。我要是不敢，还不让您看扁了？刀山火海，义不容辞。” 第63章：负重前行 “那好，我跟张强说一声，让他带着咱们去见一见柳德志。” “行！我去找他！” 李默说完就站起身往外走，刚要出门的时候。张春忙说道：“你别忘了带点儿东西，你记个账，回来报销。” “行。” 李默没拒绝，毕竟这件事还真的走报销的好。 要不然就成了私人行为了，那事情就说不清楚了。 而且李默还打算进市里面半点儿事儿，好不容易去了，把一些想办的事儿都办了。 钱得带着，至少要从市里面找个仓库，雇个人看着。这都要钱！要是能从市里面搞一个仓库中转书籍，那今后的发展也就有了预留的路在市里面了。 李默不打算跟杜梦宁说这件事，杜梦宁现在只要把成绩稳住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李默觉得有他在。就没有必要让杜梦宁担心了。 所以走出去的时候，就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 刚走出门，就看到张佳佳和杜梦宁几个女生在一起说话。 显然是说这次成绩的事情。 “李默同学！” 李默还没说话，杜梦宁就十分热情的打招呼并开心的跑过来。 看着杜梦宁羞红的脸蛋，还有那双清澈的眸子。李默还真的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 “班长，恭喜你啊，考了个这么好的成绩！” “这只是第一次模拟考试，高老师说，还得继续三次模拟考试。让我们彻底掌握考场的发挥的感觉，还有再对我们进行磨练。” 李默点头说道：“嗯，你好好加油。我相信你早晚有一天会成功的！” 一提到成功，杜梦宁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空了似的。 是啊，她在这样的沉寂想要回京城，简直太容易了。 当然，杜梦宁是觉得，只要成绩够好，就一定能回去的。 他不知道李默正在为她做什么。毕竟总有人觉得岁月静好，但是不知道有人在负重前行。 “李默同学，你这次……真的不参加高考啊？”杜梦宁有些担心的看着李默。 因为她不知道这一别是小别一年，还是此生不见。 毕竟那个年代，现在让考试，不代表以后也让考试的。 大家的心里谁都没底！ 杜梦宁很担心，她真的担心就这么会跟李默分开了。 “放心，我很有把握的，而且你也看到了。学校还需要新的教材，需要新的改革。我一个能编写教材的人，考试还是挺有信心的。你考哪儿，我就跟着你考，一年之后我就去找你。” 李默轻松的说了这么一段话，虽然听起来很狂妄。 但是让杜梦宁听的很安心，她小声说道：“那你真的愿意跟我考一个学校？” “愿意，不过我要是考过去了。咱们俩的关系，你……怎么看？” 这个年代的男女之间的表达基本上挺直爽的，就算是委婉也只是那种很淳朴的味道。 “当然……是，哎呀，你这人怎么这么坏。还能怎么对待！心里清楚就好了嘛！” “不行，我得听清楚了。你是个胡同儿的京妞儿。回去了看到好的，说不认了，我能咋办？” 李默来了不要脸的劲儿，杜梦宁还真的有些拿不住他了。 “那你想怎么办？我回去就跟我妈说咱俩关系还不行嘛！” 杜梦宁红着脸说到这儿，李默微微一笑，他往前微微探着身，在杜梦宁耳边小声说道：“那你可得记住了，我可是要找你滴。” “嗯……那你一定要来。说好了！” 李默笑嘻嘻的说道：“说好了，我还有点儿事儿。这几天要去市里面办事。你帮我看好这里！” “啥事儿？你还有伤呢！” “学校总不能一直这样吧？你们走了，学弟学妹还住棚子啊？” “哦，去市里面……” “想办法让咱们变成重点，这样很多事情，咱们都好办的。”李默说到这儿，杜梦宁好像秒懂了很多事情。 确实，如果市里面重视他们学校的话。校舍的问题一定能解决。另外，她如果这个时候成绩再考好了的话，去年的门槛，或许就真的不存在了。 “那你一定要注意身体啊！” “放心吧！等我回来。” 李默非常淡定的跟杜梦宁告别之后，张佳佳一脸艳羡的说道：“班长～～我都不想考大学了，我想留下来撬走李默。他对你太好了！你真的好福气啊，李默对你那么体贴。而且你不觉得李默他越来越跟别人不一样了么？” 杜梦宁红着脸推了张佳佳一下说道：“哪儿不一样了？净瞎说。” “你还真的别说。班长，真的不一样。李默身上带着老师都没有的那股气息，一看就是个有学问的人。我真的怀疑这个李默是咱们之前认识的李默嘛？怎么感觉这么不一样啊！过去的他三句话就骂人，一言不合就动手。现在呢？张嘴文质彬彬的不说，而且还特别的疼人。这舍身救班长的这一幕，给我感动的都要哭了，这形象一下子变得那么高！” 张佳佳听同学说完，自己扶着小脸一脸花痴的样子看着李默离开的方向。 “哎呀，要是有男人肯为我做这些事情，我这辈子都跟着他。” 杜梦宁拍了拍两个人说道：“别惦记了，那是我的。” “哎？！班长你承认了啊！” “那有什么不承认的，你们这么想，我也是啊！” 三个女人一场戏，三个姑娘在说笑的时候。李默已经去了隔壁的地质队。 刚进院子往办公室走，李红正好出来打水看到他。 “小默？你不上学在这儿干嘛？” 李红端着暖壶吃惊的看着李默，她是真的怕，怕李默又到处乱跑，伤口再崩了。 这件事她本来是瞒着家里面的，这要是出事儿她可怎么交代？ “姐，我没事儿。你放心好了！我来找张科长，为了考试的事情。张科长呢？” “在办公室，好像他儿子来了，有什么犯愁的事儿。” 李默点点头，他自己直接往办公室走。到门口，李默敲敲门之后。张强说了一句进来，一进屋就感觉到气愤不太对劲儿。 “小默来了……” 张强无力的揉着眼眶，李默进屋之后看到张晓。 “这是我张哥？” 张晓挤出一丝笑，跟着点点头。 李默坐下之后说道：“啥情况？干嘛这么严肃。” 张强揉了揉太阳穴说道：“这件事跟你没啥关系，你来这儿有事儿么？” “啥叫跟我没啥关系啊！张科。咱俩这友谊，可不是那么浅吧？行了，我也不问你了。张哥，你有话你说。” 张晓也经常听父亲夸李默，十七岁就精通处世为人，而且做事非常又条理不说，还办事儿非常有思路。很多事情他都办得成！ 张晓咳嗽一声说道：“是这样，我不是去了乡造纸厂么，我本来是想要竞争这个技术科科长的身份的。我是技术员。可是这次竞选的时候，李庆来竟然也准备跟我抢。我好歹也是大专毕业的，但是厂长和他是亲戚。这次厂长找我谈话，意思就是让我退出竞选，而且我要是竞争这个位子的话，他是不会同意的。” “我去，工厂是他家开的？”李默很不服气的问道。 张强叹气道：“关键是人家是厂子的厂长，一把手。” “他也可以不是啊！”李默很平静的说道。 李默这么一提醒，张强好像明白了点儿什么。他忙坐直了身子，拉着李默问道：“小默，你这话是啥意思，说清楚。咱都是自己人。” “那我说了？” 李默看看张强，又看看张晓。 张强激动的说道：“你说啊！” “是这样，咱们说到底，跟屈建军关系好。屈建军这人有没有野心？” “有，肯定的！谁都看得出来，他要当厂长啊！” “张晓哥，你替我跟屈建军带个话。要是找我，找你就行了。你来带话。这几天我得跟你爸去市里面一趟，有要紧的事情要办。” “市里面？啥事儿要去市里面？”张强一脸茫然的问道。 李默拍了拍张强，他小声说道：“让你直接能让市总队注意到你有功绩的大事儿！我二姥爷一起去。” “哦！那行，别管啥事儿，这事儿啊，我跟你一起了！找谁去？你说话，我开介绍信。” 张强说着话很爽快的拿起笔纸。 “你们政委，柳德志。” “啪……” 张强手中的笔掉在了地上…… 第64章：忍辱负重 “我的祖宗诶！你敢再胆儿大点么？找谁？！” “地质队的政委兼总队长，柳德志。你应该认识啊？” “我是认识！关键是人家凭什么见你啊？你知道人家是什么位置的？我说少爷，你是不是疯了啊？” 李默眨眨眼睛问道：“我哪儿疯了啊？再说了，咱是去做好事儿的。找柳政委说好事儿的。” “说好事儿？啥好事儿？”张强是真的让他弄怕了。 说实话，张强敢去找当官的，不敢找总队长。 为啥？那是顶头上司啊！ 市里面所有的地质队的人都听他一个人管啊！ 国企之中，地质队是一个半军队性质的国企单位。这不仅仅是待遇特殊，而且地质队也真的犹如一个小型王国一样。一个地质队的子弟，可以从生到死都生活在地质队的框架之中。 而且那个年代，在东北，石油工人，炼钢工人，地质队员。那都是国企行业里面的老大哥。 因为没有人这些人的付出，就没有最基础的东西，其他的工业就都不可能有的。 所以柳德志，不仅仅是一个市地质队的总队长那么简单，影响力和实力都足矣让人尊敬的存在。 “这次不是让您牵头，是让你引荐。我二姥爷亲自去。他面子还不够见你们的政委的？” 让李默这么一说，张强还真的含糊了。 因为柳德志当过兵，而且是张春的老部下。 张春找他是肯定的能见的。 “那行！你们是因为学校的事情？” “是，打算给学校报个典型。真的成功的话，他有功，政审问题也能提前有个解决方案。” 一听到是这件事，张强也松了口气。 确实是一件好事儿，去了确实不讨人嫌。 “哦，对了！柳德志就是上次巡查组招待的重要人物。你要是这次再带着点儿土特产……” “哈？野猪啊？你别了！我弄不了了。我现在啥身子骨？” 一听到土特产，李默浑身都直哆嗦。 “不是，野猪肉他没夸，是你弄得那个，大木耳。还有那个什么红肠和花园酒。给领导激动哭了都。走的时候都跟我一直说有心了。” 听到这些东西，李默笑道：“哦！这个啊！行，我去想办法。介绍信的事情你帮我出出力。张晓的事情我来帮忙，你看行不？” “那就这么说定了！” 张强发现事情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事情，而且搞不好还有功劳。 这种事情，张强当然是愿意做了。 打申请，然后通知总队那边去向。这件事还真的要找人去办。 这光靠张强都不行，张强还得找指导员，和郭指导员说完之后。 将其中原因仔仔细细说明白，郭指导员想了下说道：“咱们二分队平日里爹不亲娘不爱的，一大队成天踩我们。要是这样的话，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去市里面找在咱们政委聊聊。这是个办法！” 地质队是半军队模式。这个单位里面是军队制度结构。小队就是一个生产车间。小队长就相当于车间主任了。 而分队最大的不是分队长，而是指导员。相当于县级副厂长一个级别的存在。 然后是大队并不是真的比分队大，大队一般都是在某一地区驻扎，属于不怎么动的队伍。分队属于突击队到机动，也就是出野外…… 大队最大的也不是大队长，是教导员。这就相当于县一级工厂的厂长级别。 总队最大的是政委。这就相当于市级企业的头把交椅。 当年这样的结构一直没变过，因为有很多时候，军队会借用地质队的名义有一些秘密的行动。这样好做掩护。 而分队里面没有分队长，只有指导员。如果硬要说，谁是分队长的话，那就是张强了。 所以张强的地位还是挺高的。商量只需要找指导员商量就可以了。 郭满银知道这件事，他倒是觉得可行。 身为地质队的二分队的指导员，他可是一个快退休的老地质队员了。 要是在退休之前，再有点儿作为，说不定单位到时候给他提一提，退休待遇还能更好一些。 郭满银想到这里，他拿着笔写了一个介绍信说道：“去那边好好说，这件事争取办成了。咱们二分队，一直都是爹不亲娘不爱的那伙，弄点儿得人心的事情，咱们也算是能提一提。” 郭满银是真的挺希望这件事成了的，张强也看得出来。 他拿到介绍信之后笑着说道：“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好了。” “行，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这以后，我要是退了。咱们二分队可就靠你了。你可得打起精神头来。你二儿子也差不多能上班了吧？该安排安排，基层历练一下，我也是老胳膊老腿儿了，急等着你接班呢！” 郭满银慈眉善目的看着张强，张强忙不迭的回了一句：“您啊，还得做两年，咱们二分队，可不能没有您啊！” 张强这倒不是恭维郭满银，是因为张强能调更好的位置，为啥要在二分队接班啊？他有病么？ 去总厂当个总务科科长不好么？ 他才四十多岁，在二分队当指导员？他有病啊？ 二分队常年出野外，常年不着家！ 这好歹他是级别够了，科长可以带着家属跟着出野外，其他的职工，一走就是半年，甚至还有一年的。 家里媳妇跟守活寡没啥区别！ 地质队员的工作就是不停的出野外。 这和出差还是两回事儿，出差办公基本上是在城市里面，最次也在县里面。能经常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出野外就是住在荒山野岭里面，多少地质队员在勘探大西北的时候葬身戈壁滩。这都已经数不过来了。 这些地质队员们还真的是用生命奠定了祖国工业的基础。 “出野外”，是地质队的内部叫法。 为啥这么叫？ 那就是因为常年都在深山里老林里，做一些基础建设的工程，或者是进行测绘，勘探。 总之虽然待遇好，但是基本上地质队员的媳妇，那就是守活寡。 张强是真的在二分队待够了。 二分队常年在外，根本不着家，多少人的媳妇都跟人跑了自己都不知道。 张强可是真的过够了这种日子了，他也想在城里住家属院的楼房！ 张强拿着介绍信直接去找李默和张春。 “哈哈哈！小张，你办事儿可是越来越利索了。行，你办事儿有冲劲儿，能行。” 张春看到张强办事这么利索，他也挺开心的。 得到老校长的夸奖，张强这个小辈还真的有飘飘然的感觉。 不过张强也不年轻了，知道自己的分寸。 开心一下之后就直接安排车准备去市里面的行程。 这去市里面不是说去就去的，不仅仅要介绍信，还得要说明材料。去市里面干嘛，找谁。 那个年代就这样，没介绍信，寸步难行！ 尤其是找厂长这一类的人，你得说明你是哪儿来的。为什么找厂长。 在这里主要目的是什么。 否则的话，你没有招待所住。住大街可是不行的！有人盘查。 张强安排好了一切之后，他打电话联系了总队招待所之后。这才让王冬开车，带着他们一起往市里面走。 这２１２开起来是真的很难开。 车子一路颠簸，给张春愣是颠吐了。 实话实说，这车全下来至少３万，要不是公家的车，私人是绝对开不起的。 有几个人有三万块钱买它？而且浑身上下全是毛病！ 修不好的２１２，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夏天还好，冬天这车起不来那才糟心。 但是那个年代里面，这车还得有身份的人才能坐。像是他们这种小厂的厂长是没有机会搞这种车开的。 李默坐在车上，虽然没吐，但是五脏六腑感觉到都颠漂移了。 终于忍了好久，在屁股被颠成八瓣儿之前，终于到市里面了。 李默他们到市里面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张强从车上下来之后，缓了有一阵才拿着介绍信进去。 可张强进去没一会儿又黑着脸出来了…… “啥情况？” 张春看着这张强反问道。 因为看张强的眼神就能知道，一准儿是出事儿了。 而且绝对不是好事儿！ 张强纠结的叹了口气说道：“里面的人说，别的厂来了几个人进行参观，要求把空下来的房子都占了。在咱们只能另找地方住了！” “这五更半夜的，去哪儿？” 张春黑着脸，李默也叹了口气。 “要不然这样，你们先拿着介绍信去别的招待所，我和王冬两个在车上休息，车不能这么放在外面，非丢了不可。” 第65章：进城 那个年代的治安是极其混乱的。 那时候并不如现在的治安这般安定。 盗窃和抢劫都是大概率事件，并不是小来小去的。 而且那个年代的东北地区。恶性的杀人事件也是经常见到。 所以这种带着顶篷的２１２，基本上轻而易举的就能撬走。 这种车没有现在车子那么好的防盗系统，轻而易举的就能打开车门，轻而易举的就能把车开着走。 而且你绝对再也找不到了。 那时候警力是真的不够！ 张强想了想说道：“不行，你身上有伤，我留下来。” “您就别客气了，我这点伤没啥的，而且我进招待所，也得进得去啊！” 李默说的倒的确是真的，现在这个时间，李默是真的不好住进招待所的。 市里面不像是县里面，管得松，张强在这里根本就没有地位。 人家才看不上他呢！ 一个小科长又能怎样，在这里一块砖头掉下来，砸死十个人，九个科长，一个副科长。 这里可是市总队啊！ 张春想了想，留下王冬一个人确实不好。李默留下来陪着王冬也好。 他们去招待所主要还能通过电话联系总厂这边。 张春低声说道：“那就这样吧，我们先去休息一下，你们两个先在车里凑合一宿。” 哎！ 李默笑着点点头，王冬开车送两个人去附近的小一点儿的招待所住下之后，李默和王冬两个人就住在车上。就张春和张强两个人找到的招待所，也就是剩下一张床，两个人勉强挤挤。 而且人家招待所还是那种爱住住，不住拉倒，没人求你的态度。 这种态度就是那个年代服务行业的写照。 因为是大锅饭，谁也不需要惯着你。 又不能随便辞退，所以给不给你笑脸，完全凭心情。 李默和王冬把车停在招待所门前，哥俩坐在车里，一人叼着一根烟。 “我说小默，你说咱以后啥时候可以不用吃这些苦了？” “用不了几年，我答应你，十年之后。咱哥俩去哪儿，必须有人迎接。咋样？” 王冬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轻声笑着说道：“就吹牛哔吧！走到哪儿都有人欢迎，你当自己是谁啊？？真能逗！” “不信就看着，老子三年内买车给你开！” “啥？买车？你不是开玩笑吧？” 王冬有些迟疑，因为李默这语气不像是开玩笑。 李默是什么人？他能不知道么？ “卧槽，你来真的？” 李默的沉默，让王冬感觉到李默要来真的。 王冬小声问道：“这车，不好弄啊！有钱都买的不到的。” “那也得弄，小汽车先不说，卡车必须要先搞来。买不了来也得租。咱们想要做买卖，没有运力，就是扯淡。” “这买卖买东西，卖东西。东盐西卖，西货东有。没有运输，没有交换，哪儿来的买卖啊？” 听李默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是这么回事儿。他接着低声问道：“那运输车，咱们买多少？” “咱买干啥，租。要说买，咱不着急。有人比咱们着急！” 李默跟打哑谜似的笑了笑，王冬想了半晌，接着眼前一亮，他笑着说道：“你说是苏雅诺吧？她那么张扬，需要卖那么多的东西，车她可是必需的！” “呵，看来你也不傻。但是苏雅诺也绝对不傻。这钱，她百分之百不会自己出。租两回车，回来一算成本，百分之百找咱来。” “那凭啥啊，她做买卖走运输，咱还得拿钱？” 王冬的样子看着非常的淳朴，一听就不乐意了。 李默把烟头丢出去，然后伸了个懒腰说道：“关键是咱得用啊，苏雅诺要用车，咱们也得用车。但是咱找不到车，需要有人联系，这苏雅诺可不是一个能吃亏的主儿。她能找来的车队，你觉得可能会不占便宜么？” 王冬立即恍然，他笑着说道：“让她找，最多咱们一起合伙出钱？” 李默笑了笑，他低声说道：“那你还是不懂这女人，她可不是那种能吃亏的人。啥事儿她不占点儿便宜，她就不叫苏雅诺。就说这次帮忙咱。” “面儿上是帮了，从我这儿，四块七出货。五百本书。三毛钱当运费了。” “结果运费没用上那么多，一毛都没到。人力物力全算上，占我的三毛便宜，最多损失一毛。然后呢，人家去书店推荐，拿着我的批号，按照我的定价，折九块五一本给书店，全卖了！一本都不剩，书店追加订单。现跟我追加订单。” “我去……这娘儿不像好人呐！”王冬忍不住说感慨了一句。 李默叹气道：“这娘们儿哪儿像过好人！着在我手里面就赚了这么多钱。而且这家伙先放了一万的货款，这下一批，还得优先发给他。下一批的书她得拿大头。得先给她一千册。” “我去，那也不少啊，这样的话，咱们算是结了她一半的货款吧？” “你要是做买卖这么算的话，那就不用干了。这笔钱她还没到位呢，而且到位了咱们发货也是干发货。给她的货咱赚的最少。就是成本价。给孙德有他们的货，咱们的收入还有培训回收呢？而且对咱们的短期利润回收好处大！她那叫啥嘛！” 王冬点点头，他低声说道：“也是哦，那她货款啥时候到？” “快了，这批货款到了，我们得开始研究把学校和工厂盖一下。钱到了工厂，大部分利润都是学校的。咱现在就是抽个成。咱仨也就一个月拿一百块钱工资。” “确实不讲道理啊，啥都是咱仨弄的，结果啥玩意儿都是人家的。抬不讲道理了！” “所以说，你别把眼睛都放印刷厂上，她苏雅诺能从劳保厂里脱身，你认为我李默就不能啊？傻呢！眼光放远点儿，我的目标还没有开始呢，这才刚刚开始打打基础。试试水，以后跟着我玩。保证你吃香喝辣就是了。” 哥俩在车里面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聊到最后饿了，就拿出窝头吃。 车里面太闷了，干脆就在车外面的路边的睡。 到了第二天一早，李默是被扫大街的大姨叫醒的。 “同志，同志，醒醒啊，同志。” 有人推他，李默当然会醒了。他惺忪的睁开眼睛，看到有一个穿着蓝色制服想，带着套袖的中年妇女看着自己。 “你这个同志咋还在这儿睡着了？这车是你们的吧？” “嗯！是我们的！”李默站起身。 “是这样，我们是总队的，今天上午十点，柳政委有时间，你们准时到。” 说话的是总队柳德志的秘书，他和李默和王冬说完就走了。 在他眼里，李默和王冬就是两个普通的小年轻，根本就没有必要浪费时间。 就算是张强在这，他也不会正眼看一眼的。 倒是张春，他或许会说两句话。 毕竟这些人，就是这么现实。 里面看了看王冬说道：“我去弄点儿东西，一会儿去书店那边接我。” “好！” 李默和王冬分开行动。 李默当然是去带一些“好东西”来。 而王冬则是去通知张强和张春两个人来准备好去见见柳德志。 李默去书店无非是打掩护，关键是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把该拿的东西都拿着。 王冬跟张强和张春说了这件事之后，两人看看时间，还早。 用不着着急，而且还得等李默拿到东西再说。 李默其实没去书店，随便找个地方就去拿东西了。 李默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就将东西直接收了。 那个年代家家户户都烧煤，家属院院子里到处都是仓房。 这种仓房普遍两种作用，第一是存煤。第二是放菜。基本上仓房里面都有一口菜窖，菜窖里基本上是用存菜，土豆，腌酸菜。 地上的土里面还埋萝卜。也有的在墙角存煤。 因为有仓房，所以家属院的楼房区之间经常又那种超级小的小胡同。 李默在这个小胡同里，随便就找个地方把东西拿了。 拿东西的时候，李默正在撕标签的时候。突然有人喊他：“哎？干嘛的？” 李默吓得一愣，他浑身打了个哆嗦。接着远远的看去，发现一个小年轻看着自己。 第66章：人轻言微 李默一脸狐疑的看着这家伙，看他的样子没比自己大多少。 这家伙穿的也没比李默好哪儿去。带着个眼镜。头发乱糟糟的。 李默好奇的看着他：“你谁啊？要你管我？” “是不是来偷东西的？” “大哥，这里偷东西是不是有点儿扯了。” 李默提着自己的香肠还有花园酒。 年轻人看了看李默手里面的东西，然后问道：“哪儿来的？” “还是那句话，要你管？” “不是，同志。你听说我。我叫丁军，家就住在这儿。在家待业，我看你这能弄这么多东西，一定很厉害。能不能传授点儿经验？” “知青？哪儿插队的？” 丁军挠挠头苦笑着说道：“我在白河梁插队。” “艾玛！我土匪沟的！我咋没见过你呢！” 丁军一听土匪沟也愣住了，他吃惊的说道：“土匪沟的？我的天，咱俩离得太近了吧？” “可不是呢！你这是回城了？” “回来了，可是家里面就我一个白吃饱，工厂都不要。知情嘛！” 李默笑道：“想要找个干活的地方的还不容易？” “关键是家里看不起我，这不是当年下乡做知青了。总是拿那种混吃等死的眼光看着我。”丁军说到这儿脸上就挂着不痛快。 突然见到一个差不多年纪的人，而且还能对做生意这么感兴趣。 李默眼睛一转，笑着说道：“那我也自我介绍一下。我现在就在河间乡中学校办工厂当厂长。我这儿啊，还真的有活儿干。缺个能在市里面来回走的人。你要是想跟我做呢，我就给你这么一个机会。这样，我给你留个电话。你打这个电话，你要是真的有本事，帮我弄一个小仓库。钱我出，事儿你办。” “兄弟，这钱我就当交朋友，十块钱不多。但你要是帮我办成了，以后我给你开工资。” 十块钱！ 那不是一毛钱！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的。 李默拿出十块钱给一个陌生人，完全不顾忌，这说明有多信任。 当然，这十块钱对李默来说已经完全不是一会儿事儿。 但对于丁军来说，一天赚十块，这不就是天上掉馅饼么？ “这钱……”丁军迟疑了。 李默笑道：“市里面的仓库问题你帮我弄下来，你以后甚至一天十块钱都不一定是梦。” “一天十块？一个月三百？！” 丁军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干啥啊？抢钱啊？ 丁军真的有点儿害怕了，但是想想。还是沉下气说道：“行！那我跟你干。我叫丁军，就住这边，左侧的那个三层楼，我家三楼，右边第二个绿门就是我家。” 李默点点头，他笑着说道：“拿着，你租仓库吧，有人问干啥，你就说河间乡校工厂当仓库。” “能当仓库就行？” “对，能当仓库就行。你帮我谈，谈下来就行！” “那行！我这就去找！” “等下，我给你留个电话。” 李默从口袋里面拿出去一根装哔用的英雄钢笔，然后在丁军的手上写了一个电话号码。 丁军举着手就走了，李默倒也没指望丁军。 只是觉得丁军这个人挺有意思的，给他一个机会试试。 当然，他绝对没想过，这十块钱，给他买来一个一辈子的老搭档！ 李默从化工厂的家属院离开，他快步往书店的方向走。提着东西的他把商标都处理好之后，到了地方之后就看到了王冬他们已经到了。 李默提着东西笑道：“来的够早的。” 看着李默提着东西，张强笑道：“你手也够快的，这就弄到了？” “这都弄些啥？神神秘秘的？”张春狐疑的看着李默手里面提着的东西。 李默上车之后说道：“总不能空着手去啊！没多有少的，弄点儿好东西也算是个人情。” 张春一听立即拉下脸来说道：“给我退回去！我亲自来，还要提东西看他？” “那可不对。这不是您送，是我送。二姥爷，我现在可是靠着人家的。您论您的。我得论我的！” 李默这么一说，张春想想倒也是这么回事儿。 所以也没多所什么。 有了东西，去总厂找柳德志。张强是真的心里面有底了。 至少不会惹上司不开心啊！ 这就行！ 到了总厂，李默他们就在会客室等着，厂区负责接待他们的人，扫了一眼就走了。 根本就没搭理他们。 这里面身份最高的也就是张强，可是张强是二分队的科长，人家用得着给你好脸色看么？ 毕竟人家是市总队的科长。 身份在那摆着！ 坐在屋子里，连个倒茶的人都没有，李默自己提着暖壶准备打水，结果张春拉着脸说道：“放下！” 李默傻傻的看放下暖壶，张强看的出来，张春很不开心。 也确实是这样，张春再怎么说也是老教员，而且柳德志是他的兵。 就算是再怎么着，你也得给人家倒口水喝吧？ 结果呢？就放在这儿晾着？ 这是啥意思？ 张春心里很不爽，张强虽然心里面有些不平衡，但是没敢说话。 李默和王冬觉得，张春的面子够大了。要不然他们进不进得来都要两话说！ 李默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说道：“二姥爷，我知道您资历老，老革命。这一生都投身于革命了。” “但是，这岁月不饶人，而且您也知道的。人走茶凉，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您现在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光辉的您了。该隐忍的，就要隐忍！” 张春冷哼道：“我要不是为了你们这些小崽子，我告诉你。他们八抬大轿请我都不来！你以为老子是谁啊！啊？” “哎呦！这是谁啊？惹老师您这么生气？” 张春正在发脾气的时候，柳德志进来了。 柳德志一进屋，看着李默浑身还有土，桌上连杯水都没有。 他回过头看着接待室的人怒道：“都看什么？来这儿干什么工作的？愿干干，不愿干滚！老前辈来这儿，连口水都没有，你们门面够高啊！林科长，明天你换个工作，你不适合这里。” “政委我……” “不用我我我的，这位是我们好几个人大厂厂长的老师，一辈子老革命了！来看看我，你们就这么招待。我没让你们锣鼓喧天的，至少有口水喝吧？要是没这口水喝，我拿钱！请你们给我老师买口水喝行不行？！” 柳德志是真的火了！ 这相当于直接打他的脸！ 这位专门管接待的科长，低着头都不敢抬头。 张春撇着嘴说道：“行了，我也是人走茶凉，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就别演给我看了。找你有事儿，你坐下，我快点儿说完，你快点儿干活去！” “老师，您这是生我气了，学生必须要道歉。道歉！”柳德志忙不迭的道歉。 他笑吟吟的坐下，真的跟学生似的坐在张春身边。 “我找你呢，是好事儿。不白让你帮忙。你帮我们跟上面打个报告，说我们在进行教育方法改革。自己编写教材，还有题集，将来还会出练习册和更多的参考书。然后高先生亲自主导教改。这是我们一次的模拟成绩的所有卷子和所有的考试成绩。” 柳德志听到高先生三个字愣了下！ “是宛如先生？” 说这个名字的时候，柳德志的眼神之中满是敬意。 张春点点头，接着说道：“是，还行。我以为你忘了她！” “不是忘了她，是不敢打扰他，我要是过多关照先生，怕是给先生带来更多的麻烦。这些年宛如先生吃了太多苦，我得检讨。” 柳德志说到这儿，脸上带着一丝愧疚。 张春叹了口气，看得出来。他对柳德志的表现很满意，接着他放下卷子说道：“唉，我这也是为了河间乡的那些孩子。有几个孩子的成分不好，上一次就因为这件事下来了。在这次成绩这么好，我就是豁出去，也得给这些孩子送出去。” 柳德志接过成绩单，他吃惊的看着成绩说道：“这……这成绩？是真的么？！” 第67章：要做典型 柳德志虽然不是做教育的，但是自己也有孩子，有一个儿子，叫柳蓬。 他们平日里什么鬼成绩，他这个当爹的当然知道。那可是全市最好的学校，但是成绩基本上惨不忍睹。 而柳蓬班里面学习最好的，成绩在这成绩单上也不是个！ 可问题是张春不是那种会作假的人，张春不作假。 那这成绩可就太恐怖了！ 看这个成绩，他们河间乡要一窝端啊！ 难怪张春来找自己，他想要让上面知道这件事。 一旦重视了，政审环节放松的话，事情就好办了！ 而且政审方面上面也是有文件的，强调注重个人。 再说了，有问题的几个是知青。 通过不难，但是他们河间乡一下子考上这么多，就怕有人在中间看不惯拦着他们不让考。 乡下不比城里面，城里面上过学，成年之后就可以去工厂上班了。 但是乡下非常难，要是不考大学，就得回村子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当农民。 粮食都得定量的年代，农民的日子可不好过。 柳德志能理解老师的用意，他拿着成绩说道：“这个可是够吓人的了！高先生果然是高先生。恐怖啊！” “这有什么，这个是高先生的高徒。他叫李默，也是我们河间乡校工厂的厂长。” “李默？” 柳德志站起身，他吃惊的问道：“你就是那个土匪村的孩子？” “是，您还认识我？”李默吃惊的问道。 张强笑着解释了一下：“当时政委非常激动，说好多年没吃到家乡的东西了，这一下子眼泪就下来了。” 李默笑着说道：“您看，我这又给您拿来了好东西！” 李默说着话，拿来了酒。 看到花园酒，柳德志兴奋的喊道：“哎呀？还有呢？！我的天！你小子是点儿本事啊！” “我可听说了，你小子自己印教材，而且你不久前把石头岭的人都弄去当工人。穷村子愣是有了收入？这事儿是你办的？” “哎！咱这不是没辙么？总不能看着他们饿肚子吧？那地您是没看，根本就没法种。那山上啊，不能开垦，只能种树。” “是啊，石头岭是咱们市最穷的，地质队去过那儿开采。当时市里面寄予厚望，希望我们能找到一些矿。有了矿。老百姓不种地，挖矿也行啊！” “结果那里的石头都不能采！” 柳德志说到这儿都忍不住摇摇头，看来石头岭穷，还真的是没有办法。 “可问题换个地方，怎么安置那么多人？这耕地在咱们奉省，那是稀有的东西。当时想过，除非迁移到别的市，人家别的市也不乐意啊！你这一下子，我们刚开过会，要研究一下你们的动作。看看能不能成为下一步的迁移方法。你不找我啊，我也得找你去！这石头岭是交给我地质队来解决了。” 李默听到这里笑了，看来成功率要提升了！ “这件事啊，我现在也在想办法。我跟孙支书谈过了，想着让小地摊养活他们。” “只是靠小地摊？”柳德志狐疑的看着李默，李默点点头。 “咱们对于小地摊的管理是集中管理的方案，统一收市场管理费，关键是这些人他们平常都卖什么来维持自己的生活？而且，他们的地怎么办？” “他们的地应该种果树，那座山不适合耕田，其实种树还不错。种梨树，石头岭不像是我们土匪沟，山高路远不好走。石头岭其实挺好走的，石头岭春天开花，满山梨树开花，可以让县里面和市里面的人来看花。毕竟到了河间乡和车站走到石头岭也没多远。大不了，想办法修路。把路修好了。跟市里面申请，多开一站到石头岭，就专门在看花这个季节。” “呵呵，这个是个办法啊？修路的事情，我们倒是可以帮忙。不过……” “有困难？” “困难不小，这需要不少的钱，而且需要上面的决策才行。而且，你们必须要有成绩，上面才肯。帮助的话，我相信现在绝对不会给你们任何一分一毫的。” 柳德志说的很实际，毕竟一碗水得端平了，市里面那么多的贫困村，不可能就帮他们石头岭。 主要还是需要他们自己来拼才行！ 这个问题就变得现实了。 没有钱，没有支持。石头岭怎么发展？ 总之，死循环。 “这件事我觉得以后再说，先说我们的事儿。这个帮你必须要帮我！” “这个忙，我倒是肯定能帮。但是老师，您要知道。市重点，也就是一中这边，他们是有话语权的。要是他们在中间拦着，肯定要出问题的。” 柳德志说的市重点中学，还真的是一个麻烦，因为他们从来都是市里面的教育排头兵。 有他们在，一个乡中学，变成重点？ 是不是想的有点儿多？ 确实，柳德志要是打个报告，特别容易。 但是作为学生，他还是希望老师托付的事情能办成。 张春也犯难了，毕竟那边的校长比他的声望高，名望大。 说话的分量上，差不少呢！ 就算是又高宛如在，那又能怎样？落水的凤凰不如鸡。 李默平静的说道：“这个容易啊，政委，我们学校马上有第二次模拟考试的，咱们可以拉着咱们地质队自己的高中，加上市重点，加上我们河间乡中学。多几家联考，一起出题。到时候一起模拟考试一把，大家换监考老师都行啊！” “我看行，让市里面重点班上，我们县里面有一个子弟中学，让他们选尖子班来考试，你们也选尖子班！” “咱们公平起见，都只有十五人，到时候啊，就放在一起考试，看看成绩，我相信这样的话，如果我们的成绩远超过他们，他们也没有话说！” 张春听到柳德志的计划，他拍着大腿说道：“我看行！那你就去帮我打个报告。联系一下，我们河间高中就一句话，不服来战。” “呵呵，老师啊！您这次可是真的有底气啊！我相信这件事，咱要是真的把市重点都能摆平的话，重点这件事应该没有难度。毕竟实践才是评断真理的唯一标准嘛！” “那么费劲干嘛？还兴师动众的，我代表我们河间高中跟他们考一把就行了呗？我不想大乱我们现在的教学进度。” 李默在这个时候自告奋勇的说道，张春笑着说道：“对啊！让李默去市一高去试试。跟他们的学生比比，这是我们学校高二的学生。也是高宛如的弟子，他是学校的学习标兵和带头人。” “这个……这就相当于踢场子了，是不是有点儿……” “无所谓，踢场子的事情早晚的事情。我们河间乡高中这场子早晚是要踢的。政委，看来我二姥爷的面子上，帮帮忙，提个意见。让上面拿主意。” “这个都简单，我一个电话的事情。这样，我让人安排你们休息，这几天你们现在这儿休息。我去给你们联系一下，如果答应，你这就去挑战一下。或者是我安排人再接几个学生过来考试也行。” 柳德志还没说完，张春立即抬起手。他貌似领会了李默的意图了！ 张春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我去一趟一中，难道说一中连我们河间乡高中的挑战都不敢接啊？他们可以换人考啊！这样，五对一，他们五个人可以考自己最拿手的科目。李默一个人应战。他们要是这个都不敢的话，那他们还说什么市重点？！还有什么脸跟我们抢这个典型？” “老子没抢他市重点的名头，我们就是推广教育改革，做一个典型不行么？” 第68章：乐见其成 张春的话，柳德志听得明明白白。 他听到这句话走之后，深深的望了一眼李默。 这孩子不仅仅有本事，城府也是深的可怕。 如果李默真的有那个本事，他们这么挑衅市重点中学，还真的有可能上套！ 柳德志当即打电话过去，上面一听说李默之后，大概还不到四十分钟的时间，一个电话打过来了。 要见李默。 而且是市里面教育主管部门的王一工要见李默。 “刘昀，你送李默去一趟。见完把人带回来。” “好！我知道了。” 听到柳德志这样的标书，作为秘书的刘昀当然知道其中含义了。 刘昀对李默非常客气的说道：“李同学，我们现在出发吧？” “好，那就有劳刘秘书了！” 李默抱拳笑着站起身，然后大大方方的跟着刘秘书一起走的。 刘秘书当不然不会带着李默坐２１２，而且是国产小汽车。 小轿车终究是小轿车，那是２１２完全没有办法比的。坐在车里李默是真的很舒服！ 坐着小车去教育部门见负责人，这件事说出去还真的没人信！ 然而李默确实是这么做的！ 到了办公室之后，李默看到了一个穿着蓝色中山装的男人，男人看到李默进来很热情的欢迎到：“李默同学？我是王一工。来，请坐，咱们坐下聊！” 看到刘秘书跟着李默，王一工也挺惊讶的，但是没问。 毕竟这不是他管的事情，所以就不用问了。 王一工还是直接开门见山问对口的问题。 那就是教育界的问题！ “李默同学，我看到国家教育期刊上发表了一篇论文，这篇论文在全国各地都引起了轰动，你在里面的归纳总结是非常的精彩，而且我们看到在这上面，还有一位我们所熟悉的人物。你能说说么？” “你说我老师，高宛如么？” 王一工没直接问，但是李默直接说了。 毕竟，高宛如校正这件事，大家都看得清楚。但既然是李默作为作者署名，他们也只能认为这是李默写的。 而且能让高宛如署名这件事，已经是不容易了。这孩子必然是有本事，否则高宛如怎么会给他进行校正呢？ “是这样的，这篇论文确实是我和老师讨论之后，受到了启发才写的。校正也确实是老师做的。而高宛如，也就是高宛如高先生。这点都没有错。我也是受到老师启发，希望能推广我们的教学改革方案。提高学生的知识水平，还有他们在掌握学习知识点的能力里。能学以致用！再就是提升我们国家的教育水平，这些都是我们的出发点。” 王一工笑着点点头，他似乎得到了一个非常满意的答案。 “好，这件事我很是赞同，我也听说了。你们是要准备做一个典型。这一点我们大致的意向是同意。具体情况需要开会研究决定。我听说你们这次的模拟成绩挺好？” 李默笑了笑，他从自己带来的布口袋里面拿出一大堆卷子和成绩单说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请过目。” 卷子，成绩单。人家都放在这了。 王一工只是看了一眼成绩，上面的分数真的是让他忍不住揉眼睛。 这是河间乡的成绩？市重点也没有这成绩啊！ 放下东西之后，王一工笑了笑，然后看着李默说道：“我相信成绩的真实性，不管是张校长还是高先生，都是值得信任的。你们这次要作为典型，那么你们至少要有一些保证，给我们透个底，你们这次成绩能做到怎样？” “如果没有政审的问题限制，我打算做一个大满贯！” “大满贯？！你的意思是说，百分之百升学率？！！” 这话，重点也不敢放啊！ 然而看看成绩单，这话确实敢放！ “李默同学，你话是……” “代表学校的，我老师是教改组的组长，也就是高先生。校长委托我来传达他的意思，我所表达的都是他们的意思。如果能帮我们做个典型的话，我们学校在这次参加高考的所有人，应该是会全员考上的。”李默又一次自信的跟王一工说了一遍。 就好像怕他没理解似的。 王一工看看成绩单，又看看李默。 虽然是个孩子，但是人家是在全国教育期刊上写了一片轰动论文的人，这人已经在教育界出名了，就算是他们不抓典型，省里面也要抓。 倒不如现在先一步…… “那这样，我这边原则上是同意的，咱们就先破格先给你们学校的学生进行政审。先了解情况，然后具体问题具体解决。原则上，我相信河间乡高中的学生都会没有限制的考上大学。但是，你还得再拿出一些说服性的实际案例才行，这样才好证明。” “简单啊，我作为我老师的学生，我一个高二的学生挑战市重点所有的学生，理科五门，我一个人单挑，他们五个选自己最拿手的考，我全都靠。他们算总分，我自己算我一个人的分，这总行了吧？” 李默提出的办法，虽然不叫个办法。 但是这个法子确实能让一中校长闭嘴，这倒是真的。 如果市重点不发言的话，基本上这件事就没有人会阻止了。 虽然办法糙了点儿，也不能说明什么，但确实是可以解决问题。 而且这篇论文发表后已经引起广泛的讨论，其实大家都想看看这个论文里面的主张，要是能在实际教学之中应有会有这样的成绩。 王一工想了下之后，笑着说道：“这个不难，我给你联系。就算是以考会友了！” 王一工让李默先回去，这件事虽然感觉上有点儿鲁莽。 当时细细想来，这也是李默这面已经想到如何说服钟校长的点了。 钟文学是市一中的校长，也是个老出身。不管是在教育界，论资排辈上，那都是排的上。 钟文学的顽固出了名的，但是人还是个好人。 而且钟文学死要面子，这件事圈子里面的人都知道。 这个办法说起来，对于钟文学来说还真的管用。 当钟文学放下电话之后，一脸的犹豫。 “这是啥意思？砸场子么？”钟文学放下电话百思不得其解。 河间乡的高二学生，一个高二的学生再大的本事能到哪儿去？ 而且就算是高宛如的学生，能神到哪儿去？还让他们学校的学生分科考，用自己最擅长的挑战他。 这不是找事儿么？ 钟文学一脸狐疑，他是真的不知道这次张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老小子想要干嘛？闲着了？” 可是思来想去，都觉得张春不是那种闲着没事儿做的人。他这么多年都没露过面，怎么就突然出来挑战自己来了？ 而且还如此信誓旦旦。 这说明点儿问题啊！ 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打了电话。电话里面很快得到了他的想要的答案。 “哈哈，原来是想要神情个典型，行啊，老小子，算计我来了？这是厨子不看菜谱，改看兵法了！” 而与此同时，在招待所里面的张春兴奋的说道：“你看着，这老小子，一定在想我是有啥鬼主意，然后跟我来个将计就计。” “呵呵，那这位老校长可想多喽，我们就是让他接招就行了。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做了。” 李默的话显得非常自信，当然张春也相信李默的成绩足可以吊打他们的。 这李默在他们河间乡就是学霸，那些学生都是他教出来的，成绩能错的了么？ 而如果是他们市一中出题的话，李默的成绩铁定会更高。 因为张春敢肯定，市一中的题绝对没有河间题集的题难。 也没有河间题集的题覆盖面广，考点也没有那么明细。所以，这种题，在现在的张春眼里，根本就算不上是考题。 第69章：接不接？ 有底气，自然就淡定。 张春提出挑战，钟文学接了。 这件事迅速的在市里面的各大中学传开了。 河间乡中学来砸场子？ 各校的老师，校长都非常的感兴趣。 这种事情过去是不曾发生过的，学校拼成绩，搞学习比拼这件事早就消失了好多年了。 这一下子突然又挑起了比拼的局面，市里面也挺关注的。 河间乡中学挑战市重点，从实力上来看，河间乡一个乡镇高中怎么可能跟市重点拼？拿什么拼啊？ 然而张春就敢挑战，这里面是个人就觉得又说法。 所以大家都想要看热闹。 这局面，李默单挑他们全学科，各大学科的第一名成绩算成总分，跟李默比。 这个比法确实有点儿狂！ 不过钟文学也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既然对方出招，他自然是要接招的。 而且既然是接招，那就要接的漂亮。 首先把老师都叫来，先开会。把事情说一下，然后开始找各班学科拔尖的尖子出来。 偏科无所谓，只要成绩第一就行。 “无风不起浪啊，我们不能大意轻敌，对方敢方这话，就是盼着我们接手。” “我同意冯老师的建议，那么教改组长您的意思呢？” 这个时候大家都看向一个年轻人，这人应该还不到三十岁，看起来挺年轻的。 他文质彬彬带着个眼镜说道：“既然敢拿出来说是先生的学生，这就说明对自己还是很自信的。我们有两种办法，一个是把题出的简单，这样的话，这样的话我们分数相差无几，赢了，不会赢太多分，输了也是一样。” “而且还容易让人家打了咱的脸！”钟文学拉着脸说道。 “太拔高，这样也不行。还是容易产生刚才的结果，最好是中等偏上，压边的题。” “也就是说，还在高中范畴之内，但是特别难的题？我们的能力边界？” 钟文学听到这位年轻人说的东西，他兴奋的拍着大腿问道。 “对，能力边界。这样的话，我们的分数不会太高，也不会太低。我相信这个叫做李默的同学，也就是我这个小师弟。想赢我们，很难！” “那各科老师就都一起出题，咱们别玩不起。出题的事情不要告诉学生们，但是同类型的习题复习不能少啊！但绝对不许提醒这件事，明白没有？” “明白了！” 钟文学，笑了笑，他抱着肩说道：“老东西，这次我看你怎么跟我玩？” 钟文学哪儿知道，晚上这位准备来考试的家伙正和柳德志喝酒。 “哈哈，李默同学还真的是一个人才啊？这样的本事可不是一般人啊！” “也没啥，就是想开了。人啊，总不能沿着一个活法活下去。一个活法走不通，那就换一个。” 李默举着酒杯，腮旁泛红。 柳德志笑道：“呵呵，看来李同学是以后准备经商？” “算是，但现在不想，我还太小！年纪，阅历都远不足够。” “哎！你要是能说这句话，就说明你的心思不年轻了！你小子可是很老道了。” “人啊，获得成熟，人家说你城府深，不能交朋友。要是活得太自我，说你没担当……” 李默说到这儿，柳德志满意的笑道：“哈哈哈，你小子，我看着顺眼。肚子里，有东西！” “这李默的脑子活，做事办事都是一把好手。”张强在这个时候还趁机使劲儿夸李默。 他这么夸李默，一来是给李默一个面子。二来是给自己加分。 柳德志喝着花园酒，心里自然是美，吃了一口家乡的木耳炒肉，柳德志感觉自己美得上天了似的。 “呵呵，张强啊，你这么多年可是辛苦了。二分队一直是咱队最辛苦的一个分队了。当年就给你们作为突击队使用。出野外的活儿一直都是你们的。我这也商量过了，马上你们分队长就要退了，我想让你接他的位子。” “当然，你先别再着急。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不希望一直出差。总队里面也想过，总不能一直让你们出野外，这不像话。这些年你们的业绩一直比一大队强。那边啊，一句话。把工厂变成厂公了！一言难尽啊，出了熊江那样货色的东西。是咱们地质队的不幸。业绩做得不怎样，架子倒是摆的不小。我也都调查过了。咱们马上要改革了，地质队要改公司，最近有大动作，咱们要分一批人出去，二分队要取消。” “取消？那我？” “掉时候你两种选择，一个是去柳城。那边两年前组建的新队伍。缺人，你要去的话，就直接进总队。” “真的？”张强激动的看着柳德志。 柳德志低声说道：“没错，但是话说到前头，柳城很穷。都没有县里好。” “这……” “柳城现在还不叫市，叫柳城地区。那边属于本省西部地区，穷得很。不过也会慢慢发展的，你们去的话，地位会不差的。那边对咱们有色勘探还是很看重的。毕竟他们是寄以厚望的。希望能找到矿脉，发展矿业带动地区发展。而且很多的基础建设，也需要咱们帮忙。” 张强低声说道：“去柳城，是不是就不用再出野外了？” “当然，到了总队来了，也就不用出野外了。” “那谢谢您！真的谢谢您！”张强激动的举起酒杯。 虽然柳城是奉省最西面，靠近草原和沙漠。 不过，再穷的地方也得发展！ 而且，上面的决定。虽然是询问，最好还是遵从，这样还能算你是个积极主动。 毕竟是国企！ 李默也知道张强的想法，他这个岁数是真的跑不动了。 “柳政委，二分队是不是都要走啊，那二分队的驻地怎么办？” “当然是封存了。怎么？你还有什么想法？” “必须啊！这怎么能没有想法呢？！学校工厂……可不可以～～” “这样，你要是能把我那个儿子带上大学，二分队的院子我批给你开工厂，挂在我们企业名下，你有钱就把厂子包回去。没钱就先挂在名下。” 听这句话，李默的眼睛亮了。他笑着说道：“那行啊！不过二分队啥时候要动？” “下个月吧，已经研究好了。下个月来是下达迁移命令。二分队取消，并入一大队。” “那好！那我就接了？您老可得帮衬我一下。挂地质队名下的企业，没您的帮衬可是活不下去。” 李默举起酒杯，柳德志笑道：“现在的政策正在往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方面走，将来个人做生意也是早晚的事情。我可是很看好你们这样的人！” “谢谢柳总！” 柳德志其实也有自己的考量，他非常看重李默这样的人才，而且如果李默今后真的能大展拳脚的话，绝对不是池中之物！ 所以他对李默的想法也是起了爱才之心，万一真成了，或许还真的成就了一番佳话。 柳德志观察李默的举动，在他对于自己的未来只字不提，但是说到有关的话题，对答如流。 非常有信心，最关键的是，这人你摸不到底。看不出来你到底还有什么没展现出来。 这小子藏得深，这是柳德志的第一个想法。这家伙要是亮剑，那恐怕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这顿酒，柳德志觉得非常值得，他现在可是更加的期待明天的那个赌约了。 李默这么有信心，明天市重点那边又要怎么接？ 柳德志可是知道的。市重点的教改组组长林亮，那可是高宛如的学生。 他不可能不出招的！ 这下，可有好看的！ 第70章：逛街 柳德志怎么知道，林亮就算是高宛如的弟子，就算是他本事大。 但李默也是大学毕业啊，人家还是硕士毕业不说，而且教学经验也非常丰富。 李默那个年代的教育水平远远的超过现在的水准，这种水准是林亮完全没有办法比拟的。 毕竟李默那些教育的经验和技巧的都是站在前人们的经验基础之上的东西，自然是要好很多。 所有真的比起来，李默根本就不虚林亮！ 第二天一早，起床之后，张春带着李默、王冬在市里面来回晃悠，没事儿闲逛。 那个年代的东北城市还是非常繁华的，毕竟工厂众多，生活水平相对较好。基本上城市规模仿的是北边的大兄弟。 一切带着一些“达瓦里氏”的风格和气质。 这个年代的东北倒是热闹繁华，走在接头，随处可见电车。市里面的百货商场也是外面没有办法比的大。 在乡下待久了，突然来到城市里面，李默看着都有点儿发愣的感觉。 那个年代的市中心相对集中，很多人穿着也非常的朴素。反正李默是没看到谁穿的跟苏雅诺那样子。 要不然说她是独一份儿。 走了能有一上午，李默有钱，但是没有票。那个年代干啥都要票，他又没啥好买的，也没弄啥东西。 其实李默的关键是观察，东北的城市人口比率其实比其他省份的大，城市人口多意味着办教育要容易一些，基础好。 但是，难点也很大。因为大小厂子林立，教育机构的存活空间极其狭小。人家工厂自己就能办，毕竟那个年代一个国有工厂那就是一个小王国！ 那种用人的大厂子想要弄个学校还不简单么？ 可李默就不行啊，他们现在是不许私人办学的年代。 走了一圈之后，除了工人文化宫有扫盲培训班的简介，其余的业余爱好培训班，也都非常少。 夜大的招生广告都没几个。 李默背着手溜达，张春笑着问道：“看啥呢？咋觉得你心不在焉呢？” “您就没觉得，这街上的人，一个个闲的发慌，有时间逛街溜达，还不如把这些时间集中起来学点儿什么。提升一下自己，也能提升一下生产的能力呢！” 李默一句话，张春的眼睛亮了。 因为李默说的是他心里面一直有的一个想法，但是一直没有实现，他希望像过去那样，办个班，过去可以打仗途中抽工夫学习。 现在工作了难道就不能学校了？ 不然干啥？ “你小子有啥想法没？说来让我给你捋捋。” 李默摇摇头说道：“不行，现在个人不让办班，要是能办班的话，可以先培训工人，提升工人的知识，图书报纸增加他们的眼界，提升他们的专业技术。当然，这个我现在也不到。还有就是给农民传授知识，教他们读书认字，然后带他们学习农业种植技术。当然，这也不行，不让办……” “那你要看怎么说了，办学是不可能的。私人办学是违反规定的，现在还没有人敢办学。但是你要说是联合办班的话，那还是可以有的。就好比，你这边出老师，找工厂和大队委培。你递交申请，一共多少学时，需要多少个月，地点在哪儿。委培方是谁，然后委培单位出一个申请。你就可以办班了。” “办班的时限内，你是可以开班办学，这个是没有人管的，委培费是由委托培训单位来支付的。这需要你们有合约。” “这样啊……”李默眼睛一亮，张春好像是给自己打开了一条新路。 委托培训这件事还真的是有点儿意思。 实在不行，可以试试水的！ 李默在街里走了一圈之后，他发现，城里已经有一些私人小商店了。只不过都挺隐蔽的，就是一个小窗户。不敢明目张胆，而且卖的东西也很少。 明目张胆敢卖东西的，绝对没有。 看来苏雅诺的想法至少要等到过年再说。年底想要发展起来，还是有点儿困难。但是暗中倒腾东西这件事已经不怎么管了。 在街上走了一圈，李默遇到了七八个倒腾东西的人了。 市里面毕竟管的算是严的，下面的话，应该要松很多才是。 这个商店的问题，还得苏雅诺自己来想点办法。 李默走了一圈断定自己是想对了，在市里面先弄一个仓库是很不错的选择。 直接弄一个仓库，可以在书店卖，也可以选择让黄牛卖。 张春可能是走累了，他看着李默说道：“你还打算逛逛？” “是啊，要不然您老先回去，我跟冬子再逛逛！” “是啊，好不容易来一次让俺俩多逛一会儿行不？” 张春想了想，接着说道：“那你俩想好了，别回去晚喽，晚上乱。” “知道，我俩能去哪儿啊，身上没钱也没票子。” “那行吧，你俩就自己慢慢溜达吧！” 张春是真的累了，打算找个公交车坐车回去了。 李默和王冬两个人很懂事儿的把人送上车之后，他们俩相互看看。 王冬小声说道：“我刚才看了一下站牌，往前走三站就是市印刷厂了。” “关键是人家愿不愿意给我们印，咱们先去谈。” 李默背着手，跟王冬两个人一前一后。溜溜达达的往市印刷厂走。 结果刚到门口，就被人拦住了。 “哎？你们两个小同志干嘛的？这不许外人进！” “我们是来谈合作的，我们要印刷教材。” “印教材？！” 门口的门卫都让他们俩气乐了！ “你们俩是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了？你们俩印教材？印给谁啊？再说了，这教材是有批号的！” “您看看！这话让您说的不爱听了啊！我俩疯了，吃饱没事儿撑得我跑这儿跟你逗闷子。印教材，印不少呢？” “再多能多少？小子，你们就算是百十来本我们都没法印。咱们这儿大机器，排了版印刷起来就是钱，然后印刷出来，至少要一万册起步，要不然成本都摊不回来！你知道么你小子！” “我当然知道了！所以我们来就是为了这事儿的，乡里搞不定，一万册这个事儿那个事儿的。所以直接找您了，一万册，谈的妥咱们谈。谈不妥我们走。也不给您添麻烦。” 听着李默这话，门外的接待室里走出来一个带着帽子和眼镜的人说道：“那你俩过来吧！来这儿做一下，我给你俩问问去。印多少东西？” 李默从怀里拿出一本印刷好带批号的书交给对方说道：“就是这本补充教材，你看一下。” 对方接过教材，他看了看之后，接着拿着教材进到了厂子大楼里面去。 没多久的时间，还真的有一个人微胖的男人跟出来了。 “哪位同志要印刷教材？” “就是我。”李默站出来之后，小胖子笑道：“我叫崔志国。呵呵，是印刷厂的经销科长。批号我们核实了，是正确批号，没有问题的。这个可以印刷的。不过你们要印多少？我们还是要考虑一下的。” 这个崔志国说话带着南方口音，各自也不高。满脸堆笑，和那些人比起来和蔼不少。 李默笑道：“呵呵，崔科长，我们至少要一万册。但是呢，我们不能一次性支付，需要分批次印刷。如果能分批次呢，可能还要追加数量。” “这样啊……分批次印刷倒是可以接受滴，不过是要付定金滴。还有这个嘛，我们是要跟厂领导商量，但是厂领导现在不在，你看这样好不好？等到厂子领导真的回来，您给我留一个你们厂子的电话。” “可以，我给你留个电话。到时候通知我们就行了。” 崔科长笑着送李默离开，两个人出来之后，王冬好奇的问道：“这算是谈成还算是没谈成？” “我也不知道啊？稀里糊涂被这货弄出来了？” 李默自己也挠头，这算是遇到了软刀子了？ 不过答应不答应的，无所谓。李默本来就是打算来看看的，也没报多大的希望。市印刷厂那是随随便便就能来印刷的么？ 只不过市印刷厂这边实在是方便。毕竟书在这里要是有仓库租下来的话，直接在这儿存着然后转发向县里面，那情况可就大不一样了！ 毕竟李默并不是想要扩大印刷厂的规模，而是想要做自己想要的民办教育。 商店暂时不行，教育还能打个擦边球。印刷厂是一个必须的配合单位。 只有印刷厂的配合，他才能如玉得水，所以印刷厂自己得有，或者是有一个真正能信得过的合作伙伴。 第71章：广开财路 吃了软钉子，让人给送出厂区。 李默心里面还真的有点儿吃了苍蝇似的，说恶心海滩不上来，说不恶心，还真的违心。 李默和王冬想过让人家轰出来，可没想到这么软绵绵的就给送出来了。 丢人啊？ “小默，接下来干啥去？” “还能干啥，去溜达溜达，看看市里面经商情况，不能一棵树上吊死。万一这条路走不通，另外一条路还可以继续走下去。你记住我这话，小卖店和学校今后那就是绑定在一起的。” 李默说的话，王冬听得似懂非懂，但是有一点，他算是听明白了。 李默打算开商店！ 这一点应该是没跑了！ “可是商店这种东西，现在不好弄啊？你单纯说自己弄商店的话。国家也不允许啊！” “这话怎么说的？不看报纸啊？口风早就松了，只不过看这个商店要怎么开了。这玩意儿可是得有技巧！” “什么技巧？你这还能有技巧啊？不让卖就是不让卖。” “你懂得啥叫租货柜么？” 李默微微一笑，王冬愣了。 还有这种说法？ 李默看着王冬，笑吟吟的说道：“我看你是真的够傻的，公家的货柜，要是商店没啥收益，货柜空着，也是让承包的，就是不能卖计划内产品。不能卖非法商品，其余的随便。有个小货柜，就凭她苏雅诺，还不卖点儿东西啊？” “你让苏雅诺来做，你自己不做？” “现在还没有精力做这个，但是也算是一个选择了。” 李默说完，王冬恍然道：“你帮苏雅诺的话，是不是小货柜的事儿可以帮我们进入市里面打开通道？” “你疯了啊！国有商店里卖书，你脑袋有问题还是我脑袋有问题啊？怎么想的？” 被李默说一顿之后，王冬揉了揉头，他倒是一脸委屈的说道：“我知道错了啊！我也是没想到会有在这样的问题啊！这事儿还真的不能怪我！” “慢慢学着！做生意这方面，你可是比苏雅诺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李默对于苏雅诺的经商能力还是非常认可的，他找到了一个公用电话，给苏雅诺拨了个电话过去。 别说，苏雅诺还真的接了。 “哎？你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 “我今天在市里面逛，发现了不少的国营商店，而且不是所有的商店都很火爆。有一些商店还有货柜空着。” 李默说到这，苏雅诺兴奋的眼睛都冒着光。她轻声说道：“租下这些小货柜，是不是可以卖东西？不管干啥，先钻进来，先到先得？” 李默点点头，他笑着说道：“就是这意思，这样广撒网也好啊，我跟你说我很看重轻工商店那个柜台，竟然就是门口的柜台。空着的，我去看了，原来是卖毛线的。但是附近的一家商店比他全。所以柜台撤了。” “哪个？” “就是轻工商店，很好找。”李默说完，苏雅诺小声说道：“你在市里面找商柜？这么好心？需要我帮身忙？” “你这话说的，都说了是生意合作伙伴了，还能乱想什么。你帮我，我帮你。” “懂了，货款是吧？行，货款我马上给你打过去。不过你快点儿给我发货，真的人家催呢！” “我也在想办法啊姑奶奶，你当我是神仙啊？变出书来给你用啊！” 李默没好气儿的说了一句，苏雅诺笑了笑，接着说道：“那你回来给我打个电话，我带你去县印刷厂继续聊聊？” “行吧！到时候再说吧！” 李默挂了电话，王冬好奇的问道：“怎样？” “跳着脚的要来接手货柜，这丫头是真的赚到钱了。” 李默的样子看起来很是不爽，当然心里也是真的不爽。 忙活这么大半天，让人家赚到爽，自己却赔的叫苦了连天！ 真的不知道自己现在走了哪阵子邪风，搭上了苏雅诺这个妖精。 李默和王冬又逛了一会儿，一天下来。在回去的公交车上，王冬小声说道：“这一天下来我发现一件是，咱只要服务态度上去，哪都绝对比他们好卖。” “关键是计划内的产品咱们不能卖～人家有这一点你就没辙！” 李默抱着肩，王冬笑着小声说道：“那要看是啥，柴米油盐酱醋茶，这是大家都需要东西，酱油要票么？不要吧？大酱，白酒，这都不要票啊！” “哎？你小子学聪明了哈？”李默笑呵呵的看着王冬，王冬忍不住笑道：“所以啊，咱们卖酱油醋，酒。这没问题啊！就苏雅诺那个妖精，她还搞不来瓶子装这些东西么？” 李默回过头看着王冬，王冬立即捂着嘴跟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似的。 李默想了想，接着说道：“不过你说的确实有道理，玻璃瓶她自己解决就行了，把大酱，酒，还有醋都弄出来，卖掉。这是一个不错的想法！而且……貌似山上可以酿酒啊！卖酒是一个好办法！” “可不就是这意思么？烟酒糖茶，酒可是不要票的啊！” “这事儿回去再说！不管怎么说，货柜搞到手，然后隐藏着弄几个小卖铺，试试水。小卖铺的话，就在县里面先搞。乡里面真的没有必要，市场覆盖运输和运力都跟不上的情况下，就少折腾一些不靠谱的事情。” 李默有点儿半自言自语的说话，王冬在一旁认真的听，没敢打断他。 等他们到了站之后，两个人这才从车上下来。 下站之后，李默四处看看，接着说道：“冬子，今天的事情别出去瞎乱说。” “肯定的，我哦疯了啊，我胡说这些干什么？不过默儿，我估摸着，二分队要走，我爹是肯定要想法子跟着的。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可能帮不了你了。” “打算跟着你爹去柳城？” “还没想好，家里还有俩大哥，先想想再说吧！我是真的舍不得你！”王冬说到这，忍不住叹了口气。 李默拍了拍王冬的肩膀说道：“你做出选择，我会相信你的决定。不过，我还是真的挺希望你能留下来帮我做事的，能信得过的人，真的不多。” 王冬笑了笑，他低声说道：“我也知道，而且你现在这么忙，事情多的要死。还没有人能帮你一把，我还真的放心不下你。” 王冬的话，简单而又直接。 这就是兄弟的情义，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我拉你一把。 而不是平日里虚情假意的夸你，赞扬你。 李默点点头，他低声说道：“冬子，你先帮我忙完这段儿。要是打算跟着张科长一起走，我不拦着你。毕竟人各有志，那边呆着不舒服的话，你就回来。别跟我客气。我这儿一直等着你。” “行，我再考虑考虑。现在确实是没想好。而且现在也走不了，咱哥俩现在没必要说这些！我也就是提前先跟你说一句。如果有个万一，你也提早找个人来接替我的工作。” 李默点了点头，他现在确实还找不到一个人能接替王冬的。 王冬的这个位子非常的尴尬，这是李默的心腹。 李默一般都会把最重要的事情，交给他来做。 现在可好，有了这么一件事，李默暂时还真的无人可用了。 不过为了让王冬好受一些，李默完全没展现出纠结的样子。还是那么的坦然，当王冬不会觉得因为自己的离开让李默难过。 这也是李默的一种对兄弟的保护，这些事情就改成自己扛着。 李默刚走到门口，结果门口的接待室里走出来了一个女人，她看着李默这边喊道：“谁叫李默，有人找。” 第72章：善不理财 “我？谁找我？”李默自己也很好奇，这个时候谁找他啊？ 李默狐疑的看着来的人，来的人穿着绿色的裤子，蓝色的上衣，看着穿着生活并不是多好。 李默一愣，突然想起来了个人。 “丁军？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你怎么找到的？” “我打电话给你过去了，仓房找到了。然后他们说你还在这边，我问在哪儿，他们说在地质队总队这边。我就过来问了，这就找到你们了。” 李默吃惊的问道：“你找着了？你说仓库你找到了？” “是啊，找到了，一年要咱三百。是个大院，能放不少东西，原来是一个厂子存放书籍资料的仓库，后来没啥用了，然后就空着。咱们要用的话，需要工厂提交一个申请书，然后就可以租了。价钱可以再讲，我约摸着能讲到两百一年。 “两百一年，很便宜啊？！能谈下来么？”李默激动的看着对方。 “这个当然可以了，可问题是这仓库附近有小偷的，咱不得安排人来看管么？” “你就直接管理这仓库就行了。这样，我给你一个月三十块钱，你先在这儿做着。另外还有其他的工作的话，我到时候在告诉你。仓库这边先想办法安装电话。你要是能做到的话，多少钱你跟我报就行了。” “我来？” “电话需要一百一十五，我刚办完。”王冬笑着说道，李默想了一下，接着从口袋里面数出一百五给对方说道：“这一百五你拿着，安装电话加上你自己收拾一下住宿的费用，仓库这边，暂时还没有存货进来，你自己住就好了。等到以后存货进来的时候我再安排人协助你。” “你……这么信我啊？”丁军拿到钱，手都在抖。 “为什么不信你啊？先不说别的，咱们先吃点儿东西，一切的事情咱们边吃边谈！” 李默拉着丁军和王冬两个人一起去招待所的餐厅吃饭。 当然这吃饭是厂里面的钱。 李默的钱目前是花完了，涉及到他的帐，到时候直接从利润里面扣就是了。 现在李默算是把自己的老本掏空来了。能收回多少钱那就不知道了。要看工厂的利益回收是咋样了。 反正现在只能用厂里面的钱来应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好在这是校办工厂，要是联办这事儿还真的要麻烦。 当然，李默自己也心里有数。 到那个时候，就必须要分账了，那可不能含糊。 私账就是私账不能记在公账上，这是犯错的。可关键的是，现在没有一个人能给李默当会计的。 李默点了几个菜，看得出来丁军有好久没好好吃饭了。 虽然看起来是住楼的人，但实际上吃的比李默他们差得远了。 那个年代的楼房不是现在，楼房也得烧煤，院子里有几个压水井，自来水倒是有，水压不稳，时有时没有。味道也不好。 所以那个年代的楼房住的也没那么舒心，除非是那种身份地位高一些的住宅区楼，那个年代一般叫做干部楼。 这种楼的环境就好了很多。 因为这种楼就有暖气了。 不过也只是院子里供暖的那种。但是做饭还是灶，也是生火的那种。但至少比红砖楼强得多了！ 酒席宴间，丁军是真的感觉到了机会。 李默和别人不一样，这家伙是真的很很厉害，很有想法。 他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喝酒的时候，丁军说了自己的情况，确实是在家里面被人看不起。大哥在工厂当个小官，而且结婚成家了。 他总是觉得丁军就是回家吃闲饭的。 当时丁军想要回来，他们都不让。 二哥呢，在电源厂上班，虽然不是个小领导，但也一直鼻孔朝天。根本就不把丁军当回事儿。 丁军能回来，那还是他妈在家闹的原因，不然的话，他回都回不来。 大姐嫁人了，嫁给了一个车间主任。 总之，丁军家里面的人是除了他之外都有不错的前途，唯独丁军。 当年被家里面送出来下乡插队，然后呢？回来之后家里面的人对他不理不睬。 这种事情换做谁也忍不了。 父亲因为工伤伤退在家，基本上家里面吃闲饭的就是他自己了。 前不久，大哥竟然给他安排一个工厂收拾厕所的工作。 这一下子真的激怒了丁军，他想离开这个家，跟这个家彻底的决裂。 结果，他这刚跟家里闹僵，竟然遇到了李默！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有缘吧！ 李默听到丁军的遭遇之后，他笑着说道：“好好干，在市里面肯定不是让你看仓库，你放心好了。” “无所谓，看仓库总比扫厕所强吧？而且这仓库看的也是真的舒心！” “那可不是，这个仓库是我们厂进入咱们市的跳板，整个市场的豁口就是你这里了。你小子要是有本事，就在市里面给我找到代理商，帮我打开市场。这样的话，我给你提成。你放心，你在这样的收入平均每个月过百是不算难的！” “啥？一个月过百？这……可能么？” “有什么不可能的，一个月过百很正常的事情。你现在是我们在市里面的代理人，我信你丁军，所以你小子等帮我把这个市场线路给我提起来。这里每走一本书，我给你一分钱的提成。出库的书越多，那么你的提成就越高。销量高的话，我年底给你提分红。” “咋这么好？” “你别多想，多劳多得！” 李默拍了拍丁军的肩膀，听到这句话丁军心里面还真的有了想法。 李默是觉得，丁军能站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可以把仓库的事情搞定，这已经说明了丁军的口才和能力了。 他这个人办事能力是真的非常厉害。 本来市里面的市场，李默是不得不拱手让人的，但现在李默可以把持市场了，那就另说了。 市中心你吃，那么市郊呢？ 有丁军这样的人，苏雅诺还能弄得过他这个本地人啊？ 李默觉得给苏雅诺弄个货柜就够她受的，就别说卖书的事情了。 虽然有些不厚道了，但这毕竟是做生意，太厚道是没有办法做生意的。 酒足饭饱，丁军是真的非常感动，电话的钱李默直接给他了，仓库的事情，李默让王冬明天跟丁军一起去。李默主要是写了一个申请，盖章，随后交给了丁军。 基本上就是这么一个流程，李默这次来的时候就带着钱的。 毕竟来的时候就算计过要租地方，自然是要带好钱的。 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就解决了。 这一点还真的是出乎李默的意料外之外，毕竟在市里面办事并不是那么好办的，他可是乡里来的。哪儿知道丁军办事这么利索？ 这才多久，事儿办妥了！ 送走丁军之后，都已经很晚了。 张强和张春早就睡下了，李默和王冬俩人悄咪咪的回房间就赶紧躺下。 躺在床上，王冬小声的问道：“小默，你觉得丁军这人咋样？” “不错啊，办事很有力度。而且我觉得他这个人能用！”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小子是铁了心想要离开家的。那种在家里被鄙视的滋味不好受。他肯定想要在外面证明自己。不过这小子办事能力真的不赖。不过你这么办，苏雅诺会不会生气啊？” “搞不好得摔碗，但没有办法，他现在没开发能力，我就得开发。她总得顾一头吧？县里面的事情我交给他了，市里面的事情总得交给我吧？话又说回来，咱们这是地级市。不是县级市，她可没说是哪个市吧？” 王冬举起拇指说道：“你就坏吧！” 第73章：这还怎么玩？！ 正所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没这样的做派，李默想要做生意那是真的难。 公私之间，他得拎得清。 李默和王冬俩人早早睡了，第二天还要去踢场来着。 第二天一早，柳德志就亲自带着李默和张春两人去找麻烦的。 王冬则留下来去谈仓库的事儿，当然张科听说王冬也要出去办事儿。他倒是挺好奇，说跟着一起去。王冬也没拦着，毕竟车还是队里面的。 王冬带着张强去办仓库的事儿，李默去考试。大家都不耽误。 一中这边老师们是拼尽全力弄了整整一天才把卷子出好，而且题型也都是讲过的，虽然是最难的那种，但却是都都讲过了。 也就是说，这套题在他们的好学生眼里是难题。但是能做出来，在老师眼里也就算是达到极限边缘的题了。 而这次考试，他们可以说是成竹在胸，李默是不可能赢的！ 各科老师都是点灯熬夜的弄出来的，可如果他们知道前一天晚上李默还吃吃喝喝，不知道这些老师心里是什么感觉？ 张春和钟文学见面之后，钟文学笑道：“老张啊！咱俩可是好久不见了！” “哈哈，是啊，从退下来之后，我可就再也没见到你喽！” “怎么？这老了老了开始坐不住了？想要出风头啊？来我们一中啊！一中欢迎你啊！” “那倒不用，我就是为了几个学生，要不然啊，我才不来这儿丢人现眼呢！老哥哥，这次您别记恨我。” 钟文学一听，立即忍不住笑道：“哎呦？你这是稳赢了我的意思呗？” “呵呵，我也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啊！” 两个老人跟俩老小孩儿似的斗嘴，李默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张春带了李默一个人来，钟文学看看李默，接着问道：“这就是你说的高先生的高徒？” “是，这是高先生亲手调教出来的小怪物。也是我哥的外孙子。来，跟钟老认识一下。” “校长好！” 李默很有李默的鞠躬，毕竟人家是真的老前辈，鞠躬什么的没有问题。 钟文学点点头，他抬起手指了指一旁的年轻人说道：“小伙子，你看看这位，他也是你们高老师的学生。” “这位是？”李默狐疑的看着一旁的年轻人，年轻人笑道：“你好小师弟，我叫林亮是高教授的学生。” “是老师的学生？那你是我师哥喽？！” 看到李默，林亮一下子就知道为啥高宛如会教他了，自信，懂礼貌，而且有内涵。 这孩子一看就知道他有真本事，但是含而不放，内敛不张扬。 这是老师最喜欢的孩子。 李默完全符合高宛如对学生的要求，而且李默那股子傲骨，说实话。真的跟高宛如很像很像！ “没错，小师弟，很高兴能见到你。不过你这次挑战我们学校，师哥我可不能手下留情的。你得让我看看，你学到了多少老师的知识！” “好！那师弟我可就不客气喽！” 林亮会心一笑，然后拍拍手说道：“都进来吧！” 随即，门外进来了五个人，有男有女。 这些都是学科排头兵，都是各单科成绩最好的学生。 一共五个，也就代表这次是五个学科。这五个不仅仅是全校第一，在全市的成绩之中也是绝对的第一名。 看到五个学生出现，各科的老师脸上都露出一丝非常自信的笑容。 在他们看来，李默输定了！ “喏，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我和校长商量过，做人留一线，咱们在这五个学科里面让你选三个学科。然后咱们只比胜负，不比成绩如何？” 李默笑了下，挺起胸膛看着林亮说道：“那么师哥，您能做主说不阻止我们拿这次的典型么？” 不等林亮开口，钟文学先开口笑道：“哈哈哈，行啊！小伙子，你要是能考得过他们，别说不阻止你们，我还带着我们一中的全体师生发起向河间高中学习的活动。我也会申请把你们做成重点来抓。不过我想知道，你们河间乡不想做重点中学，只是想要做这次的改革典型？为了什么？” “为了学子们的付出不会因为身份而白费。他们无法则自己的出身，根本不能左右自己到底生在什么样的家庭。为了让他们岁月静好，就必须要有人负重前行。所以我和我们校长决定，用这个办法送他们上去。” 李默说到这里，钟文学深深的看了李默一眼说道：“好小子，有点儿东西！行，那你就给我看看，你们有啥本事吧！” “既然是选三科，那就数理化好了。正所谓，学会数理化，走遍全天下。” 李默说到这儿，钟文学笑着点头说道：“好小子，和我的脾气！数理化最不容易，也是最难的。这东西，会的不难，难的不会！来！那就开始吧！” 李默要一个人做三张套卷子，而那些人孩子一个人只做一套。 大家都在这里开始写，课桌都拿到了校长办公室里面。 所有老师都盯着他们，谁也无法作弊。 林亮就站在李默跟前，柳德志也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对于这场比试还是挺好奇的。 毕竟市一中是省重点，在这里找事儿那胆子是真的够大。 李默极其淡定的拿着卷子，他扫了一眼。上面的题在他眼里基本上就是送分题。 而其他的孩子满头大汗，显然是真的太难了，他们满头写着卷子。 李默这边轻松的在卷子上直接写答案，演算是非常少发生的事情。 其他学生题还没做到一半，李默的卷子已经做完了一半了。 要知道李默是三套题！ 李默的数学已经做完了，放在一旁之后正在做物理题。 数学要是送分题的话，那么对李默来说，物理就是买一送一。 这题简单的，对李默来说，比送分还要送分！ 他飞快的答完，然后看到化学题…… “要不要这么简单？” 李默没忍住，直接说出来了。 这句话可是真的打了老师们的脸。 化学的冯老师红着脸说道：“你这个同学说什么呢？说大话之前先看看自己能答多少分？你能达满分是怎么的？” 李默看看冯老师，然后笑了笑。 接着满头做卷子，他把卷子做完了之后，其他的孩子卷子还没做完…… 李默检查了一遍之后，然后将三套卷子举起来说道：“我交卷！” 沉默！整个屋子里一片沉寂！ 这也未免太过了吧？ 三套题都做完了？他们自己的尖子生们还没完做题呢！ 钟文学把题拿过来，然后交给三名老师去判题。 这三个老师都看着题，脸上开始是惊讶，后来是惊愕，最后是惊恐…… 开始看了一下，前面的题都对，然后是后面的答题，随着一题一题的仔细看，李默就没有一题不对的，而且每道题都答的让你找不出毛病来，这就是标准答案啊！ 钟文学看到三个老师的表情，有些不爽的说道：“都什么意思？成绩如何？” “我觉得没有必要必要比了。” “什么意思？！” 钟文学吃惊的看着三位老师，林亮赶紧走过来，他拿过卷子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之后，他也瞪大了眼睛说道：“怎么？怎么可能？！满分！三张卷子都是满分？！” 钟文学惊住了，他赶忙走过来，拿着卷子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然后他看着李默说道：“你高二？！” “是啊！我确实今年高二，我十七岁。不然我考大学了。” “这……”钟文学瞪着眼睛，他们的学生再怎么厉害，也考不到满分啊，这套题，本来就是相当难的，能考个六十分不错了！ 这可好。人家直接干到一百分！ 这还玩儿个屁啊！ 直接判死刑好不好？ 柳德志都吓得站起身，高考的模拟卷子能考满分，这孩子以后还得了？那不是想去哪儿去哪儿？ 张春本来是挺惊讶的，但是想想他们现在做的题，估计杜梦宁也能做到，所以完全一副平常心的样子笑着。 “老张，你是不是有事儿瞒我啊？” 第74章：还会讲课？ “我瞒你做啥嘛！对我有啥好处？我说了，我们教育改革，学生的成绩普遍都不低。” 听到张春的回答，钟文学是真的傻了。这高先生到底在河间乡干了啥，咋那边的学生一下子变得都这么厉害了？ 李默看着钟文学，然后鞠躬说道：“谢谢钟校长给我这么一次机会。” “你们学校，这是咋做到的？” “当然是要有我们自己的学习方案了，如果您不相信的话，我可以试着代替我高老师讲一课，因为我也经常在学校讲课。” “你也讲课？” 这下子老师们都傻了眼…… 李默一个学生讲课？ 不过这事儿真的有可能，这些题他竟然满分，那就说明他的只是水平是够的。 不过是没想到李默竟然可以做到这样的水准。 “那……不如，让他试试？” 林亮带着一丝好奇的心思看着李默，说实话，他真的挺好奇，李默到底能做到怎样？ 一个高二的学生给人上课，这不是开玩笑吧？ 其实老师们都在好奇，李默到底能不能教学生。 一节课，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不如让他试试。 钟文学满是怀疑的看着李默说道：“那行吧，你来试试！” 李默很自信的点点头，他拿起卷子问道：“那我讲卷子了？” “可以，这样，你去我的尖子班讲，大家都去听课，看看咱们的这个小老师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本事。” 李默点头笑着说道：“好的，那就有劳带路了。” 实话实说，老师们相信李默的成绩很好，但是绝对不相信他还能教课。 这就有点儿假了！ 数理化三科老师相互看看，大家眼神交流之后，做出一致的决定。 让他出丑！ 上了讲台，看他怎么狂！ 李默跟着老师们一起来到了教学楼。 一中的教学楼是宽敞的教室，走廊里窗明几净，走廊里还能看到标语和一些绿色的植物。 这根河间乡的学校比，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上。 到了屋子里，人家的黑板也是正规的黑板，而不是李默他们那种用板子涂黑漆的黑板。 随着老师们进来之后，李默就站在讲台边上，屋子里都是一些穿着朴素的学生。 这么多年来，其实教室和讲台都没有太大的变化，尤其是和李默上学的期间的感觉是完全一样的。 这就是城里面的学校。 基本上没有任何的变化。 李默走上讲台，他看着满满的粉笔，完全不必担心你这节课的粉笔够不够用。 因为李默他们学校的粉笔是不够用的，你有可能是一节课不到就把粉笔用完了。 李默有好几次已经把粉笔都给用完了。 他拿起粉笔看着下面的学生，那些学生们都带着惊讶的目光看着他。 因为大家觉得年纪好像是差不多的，但是李默竟然拿着粉笔，他想要干什么？ 接着李默在粉笔刷刷点点的写下自己的名字。 “李默，这就是我的名字。木子李。昔日唐太宗李世民的姓氏，黑犬默，也是沉默的默，我是能动手的绝对不吵吵的那种人，所以叫我李默。现在跟大家介绍一下我自己，让大家认识我一下。” 李默说完之后，他接着在下面写下第一题。 “我相信大家很纳闷儿我是来干嘛的？放心，就是这么一节课，我带你们上一节不太一样的课程，大家可以慢慢听我讲的东西。” 从李默站在讲台上完全不怯场的表现就能看出来，李默是个老手。不是第一次上讲台的。 在这么多人的目光之下，李默竟然淡定的讲题，而且讲题的细致程度完全是那些老师们不敢相信的。 这是学生么？这是个带出很多学生的优秀教师啊！ 也是各个学校最稀有的金牌讲师啊！ 一题下来，一气呵成！完全没有任何的停顿！ 这谁能做得到？ 李默就做到了！ 一堂课，一张卷子，轻而易举的讲完了，而且还把题都讲的非常的细致。 学生们开始是惊讶，接着都不约而同的拿着笔记笔记。 不说别的，李默这首粉笔字，看着就是一种享受啊！ 哪个老师有这样的本事！ 这种粉笔，他们真的是全学校都找不到下一个。 板书好，讲题透彻。而且让你不觉得无聊，这样的老师真的给钟文学听的差点儿蹦起来把李默摁在讲台上！ 他们太缺少这样的老师了！ 河间乡到底出来了个什么样的妖怪啊！ 高宛如这些年光调教这个小怪物了吧？ 怎么会这样？ 这是大家一致的想法，一节课下来，学生们都围了过去。 一个个都叫李默李老师，大家问题。李默还给他们一个个的解答。 当李默讲完题之后，钟文学激动的拉着李默的手问道：“孩子，你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学校啊？咱们这儿缺老师啊！” 李默傻了，他忙不迭的说道：“校长，您别逗我啊！我只是个学生，我可不能讲课的。我就是平常代个课！” “代课也行啊！这样，你啥时候有功夫，你跟我说一下，咱俩商量一下，你来这儿代课，一周带几节，我安排人去接你。到时候你们学校的那件事儿我给你提申请。做典型抓重点。你看行不？” 李默眼睛一转，然后纠结的说道：“可问题是……我们这儿需要教材和题集。您手里面题不够，也不是我们的教材，没法教啊！” “这个简单！你们用什么教材，我们也买。咱们用一样的教材，你过来代课就行！一个礼拜就带一天的课，就当是我们聘请你来当老师开办一个周末的学习补习班。” “哦！这样啊！那教材，可得买啊？挺贵的呢，题的话，可以一次一次的带，一套题一毛钱。呃……教材的话，十块钱一本，您看……” “啥教材十块钱啊？”冯老师一听就不干了，一套数理化自学丛书才多少钱？ “闭嘴！” 冯老师还没说完，嚣张立即吼了他一声，然后笑着说道：“是不是有点儿贵了？” “可是这是定价啊！咱们这书不是自己写的，是有批号的，我们还得交税呢！” “哦！这样啊，要是这样的话……那就买吧，高先生的教材，值这个钱！” 钟文学对高宛如还是非常信任的，他相信高宛如敢卖十块钱，就证明这东西的价值绝对不是十块钱能得到的！ 而且现在的数理化自学丛书，虽然标价不高，但是要的人多啊，根本就买不到，都已经被炒到到几十块钱一套了。 相比之下，价格差不多的！ 李默的教材是大本的，而且非常厚，上面都是一些归纳总结的复习点。 这对于高考有巨大的帮助！ 这一下子，愿意报名的学生可以花钱报名，李默只收十块钱教材钱，卷子现场买，现场做，现场教。 这个方案听起来还不错，所以钟文学答应了，学生们也都很认可。 虽然十块钱听起来挺贵，但是现在的市面上，标定价的书你已经买不到了，只能从黄牛手里里面弄，但是那个数的价钱，都在三十多，甚至还有人卖到五十多。 还有黄牛喊出高考题就在这上面出的口号。 所以学生们都抢疯了。 毕竟现在的考试不止是应届毕业生，还有一些知青什么的，第一年的高考实在是太仓促了，这次高考算是对第一次的补充。很多人都自己赚钱了，十块钱虽然贵，但是还能拿得出来！ 李默这一天就赚到了一千多块钱！ 过去的时候，一年也赚不到啊！ 但是李默这一下子可好。一下一千块钱到手了。而且还说好了，学校方面委托地质队这边派车去接李默来。然后给送回去。 车接车送，有招待所。 柳德志满心欢喜的打赢了，虽然是费点儿劲，但是这次有好几个地质队的子弟在这儿上学的，这下子要是送入大学，再有几个对口的，那可是真的太好了。柳德志也没管那么多，钱直接给李默，然后通知那几个孩子来听课就行了。 这下子，李默算是变相的，打开了教育的第一步…… 第75章：出现问题 钟文学是真的心服口服，林亮说什么都要去看看高宛如。说过几天就去看看。 现在的李默在钟文学的眼里，那就是个人才啊！ 这才多大就能讲课，这将来还了得啊？！ 李默不用多，多带出一个班的学生上大学，他非得乐死！ 钟文学这人还是说到做到的人，他还真的写了报告送上来了。 有了他的报告，王一工这边也就好批了，作为典型教育改革典型，本来就有详细的资料了，还有成绩作证。市重点的校长还联名打报告，这就没有问题了！ 基本上别的学校也么有什么好说的，人家省重点都服了，还又他们插嘴的机会么？ 与其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了。 看到一中服软，其他的中学也都相继的打报告。 河间乡的典型这就批下来了…… 当然，这是后话。 李默回来之后，就跟王冬他们汇合了。 “怎么样？今天事情顺利么？” 李默看到开心的王冬，其实不用说也知道成了。 王冬点头笑着说道：“嗯，那地方不错。挺干净的，还能住人，一年最后一年两百二算是谈下来了。地方其实不算大，就是一个大套院，有个库房。还有宿舍，收拾收拾就行了！不过水电齐全！这点相当好！而且对面还都是水泥地面的，我看着仓库收拾出来可以当宿舍！” 李默低声说道：“这就好，租下来这个院子之后，我们就可以继续拓展我们的生意。别的不说，我来这儿是不是就有个地方住了？” “那可不，我就是开心这件事，咱们这要是来市里面算是又地方住了，都跟居委会打好招呼了，他们听说咱们是校办工厂存放教材的，非常欢迎，就害怕有不三不四的人来这儿，还说如果咱们厂子能安排打更的话，能不能先紧着他们街道的人用。解决一下就业问题。” 李默点头说道：“可以啊，毕竟跟居委会打好关系也是必要的！” 这下子还真的是好事儿不断。 原本的局面现在变得好很多了，过去的局面实在是有些没法过了。 带着好消息回学校，李默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结果人到了学校就乐不起来了…… 李默看到好些人在后院聊天，没有几个人干活儿，院子里更是乱七八糟的，还有几个人跟女学生打打闹闹的。 李默皱起眉头，本来好好的心情一下子变得非常的恶劣。 大锅饭养出了这群人，最大的毛病就是他们不会特别积极劳动！ 李默黑着脸进来，进了后院能问道院墙边上散发着浓浓的怪味，好像是尿骚·味…… “李厂长！您回来了！” 有人看到李默赶忙掐灭手中的烟，李默实在是忍不住了。 他指着地上的烟头问道：“学校里禁止吸烟知道不？” “呵呵，我知道！但是这，不抽一口，感觉没精神头！” “一个大耳瓜子有劲吧？” 李默瞪着眼睛看着对方，李默本来就混，大家都知道。他一瞪眼睛，这些人还真的怕。 李默怒气冲冲的说道：“你扣一块钱，再抽，两块！” “啊？别啊！我一个月才多少钱？” 被李默说了一句，工人还嬉皮笑脸的回了一句。 “那你还抽！” 李默是真的火了，他指着烟头说道：“你要是把工厂点了，我扒了你的皮！” 李默是真的火的不行，他大步进来厂房办公室里面，杨宝庆就在办公室里面，他愁眉苦脸的看着单子。 “厂长，你回来了！” “嗯！你在这干什么呢？” “订单！跟不上！现在订单这么多，这些日子产量根本就上不来，不仅仅上不来反倒是倒退了！你看看！” 李默不看不要紧，一看真的火冒三丈！ 他愤怒的将账本摔在桌上。 “砰！！” “一天还不到一百本！产量还不如一群学生？还能干吧？不能干就都回家饿着去！” “不仅仅是这个问题，工人上班时候溜号，学生也不学好，跟工人谈恋爱的。” “我说他们是不是要上天！” 李默这次是真的气炸了！ 这才走几天啊？满打满算四天！ 这下可好，学校一下子成了这样子？ 他本来想要埋怨杨宝庆，可是看着杨宝庆的委屈样，他也知道，他根本就管不了。 “陈大河呢？” “他……出事了！” “啥情况？有人知道么？” “说是让人打了？” 杨宝庆有些害怕的对李默说道，李默想了想，估计是李庆来做的好事儿。 “下班之前开个会，我得讲一下，这几天我让王冬过来盯着，你继续抓生产。” “好！我知道了。”杨宝庆这才松了口气。 李默看得到，杨宝庆这几天都没睡好，黑眼圈特别的黑。估计是熬夜了。 工厂一下子这么多的事儿，他一个人根本就搞不定的。毕竟李默十七岁，他也十七岁。可李默的身体可不是一个十七岁的人！ 但是杨宝庆就是个孩子！ 杨宝庆听话干活是个好手，管理厂子还需要历练。能让厂子维持下来，其实已经不错了。 李默黑着脸往外走，正好遇到了杜梦宁。 杜梦宁看到李默这样的神情，她担心的走过来问道：“李默？怎么了？” “没事儿，有些小事儿，你最近怎样？没有人烦你吧？”李默笑着问道。 杜梦宁点点头，她轻声说道：“你走这么多天，干嘛去了？” “去市里面半点儿事儿，你好好学习就行。工厂这边还有事儿，一会儿我回来找你。在教室等我！” “哦！” 杜梦宁点点头，她很听话的回教室等李默。 李默则直接去小书屋找王冬去了。 到了小书屋，李默看到有两个年轻的小姑娘在这里。 估计这就是居委会安排的那两个家属院的子弟。 李默一进来，其中一个扎着双马尾辫的小姑娘很热情的上来说道：“同学，要教材不？咱这儿实惠，十块钱一本。” 李默眨眨眼，接着说道：“我不买教材，王冬呢？” “你找我们王经理？他刚才出去了，好像是张科长找他。” 李默笑着说道：“你们俩就是居委会安排的地质队子弟？” “对啊，你咋知道俺俩的？”两个姑娘穿的就像是乡下的姑娘，跟城里的人完全不一样。 这浓浓的乡土气息，还真的是淳朴。 李默背着手说道：“因为我是私方代表啊！” “啊！你就是李经理啊！李经理好！我叫刘翠翠！这位是王美兰同志。” 看着两个姑娘淳朴可爱的样子，李默忍不住笑了出来说道：“你好刘翠翠同志，你好王美兰同志。欢迎加入咱们书屋。对了书屋起名了么？” “有！牌子还要等后天才能到，是铁牌子，叫河间书屋！” “挺好！刘翠翠，王美兰。你们两个同志可是要好好的，把这里经营好！” 李默笑着跟刘翠翠打趣，结果刘翠翠特别可爱的敬了个礼。然后说道：“放心吧！经理同志！俺听说，这是咱自己个儿的买卖！不是公家的！所以得好好对待，而且说了，这卖的越多啊，收入就越高！” “差不多是这样的，那你们俩可是要好好的发挥实力啊！” “那可不，俺俩一直努力呢！咱这儿书一天能卖十几本呢！” “哎呦？这可是不得了！这么能卖呢！” 李默还真的没想到这俩丫头买书的本事这么好，这小书屋每天的纯利润一天能超过五十？这可是相当了得！ 第76章：穷的根源 跟这个两个小丫头聊天的时候，李默发现刘翠翠的消息十分灵通，说到陈大河的事情，他还真的出事儿了。 说是让一伙儿不明身份的坏人打了，现在人在家里面养伤呢。 李默估计这就是李庆来安排的局，要不然就是熊江，肯定跑不了他们俩。 不管怎么样，先去看看陈大江的伤，这本来是已经来学校就职了，突然就被人打伤了。 李默说什么都要去看看的！ “小默？你咋来了？” “这样，我找你有事儿。长话短说，三件事儿。第一，咱俩去一趟陈大河家，看看陈大河。” “这事儿啊，张科长告诉我了。人就在队部卫生所，咱们俩这就去看看。”王冬笑着说道。 “怎么弄的？”李默狐疑的看着王冬。 王冬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低声说道：“大水冲了龙王庙，我手下的几个小子看上了学校的姑娘，人家本来就谈恋爱呢。让陈大河看到了，然后不让了。就打起来了，这几个小子仗着人多，就把陈大河打了。都已经处理了，厂子让他们断了，学生上学期间不让谈恋爱。另外给陈大河赔医药费，还有营养费。” 李默抱着肩说道：“这么说来，不是什么神秘坏人啊？看来我没雇错人啊！” 王冬拍了怕李默的肩膀说道：“不好意思啊！” “先不说这个，那就第二件事儿，我给你钱，你准备一批工人的工作服，所有工人从明天开始上班必须要按时上班，第三件事就是给我招保卫科的人。” 王冬狐疑的看着李默说道：“咋了？是不是出啥事儿了。” 李默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要人，这说明，真的出事儿了！ “工厂这边出现了很多的问题……现在的工厂根本就没有办法正常生产，这些人的生产积极性实在是太差了。根本呢就不够格！” 李默一提到这件事就生气，毕竟本来那么穷了，结果带他们出来竟然不珍惜这个机会。 这次一定要治治他们，穷没有问题，但是懒这就是问题了。 李默可以帮他们改变贫困的局面，但是无法改变他们懒。 “这才离开几天，就开始偷懒？这要是真的有什么事儿出去了的话，他们还不上天啊？” “说的就是这个问题，厂子里面需要一批管理，同时定下规矩，我得让他们知道，他们不是来这儿吃大锅饭的！他们是来这儿脱贫的！想要脱掉贫困的帽子，那就必须要给我出比正常十倍的力气才行！” 李默的不爽，在言语之中就能感觉的清清楚楚，王冬想了下说道：“那行，咱们先去找陈大河谈谈，看看他的想法。” “那好，咱们这就去看看吧！” 毕竟陈大河是被王冬的人打伤的。都是工人，这件事也只能说是一个误会，其他的还真的说不出来什么。 到了卫生说，看到陈大河李默也松了口气，比想象的要轻得多。 没那么严重，陈大河坐在病床上，看到李默之后他兴奋的说道：“李厂长，您回来了？” “刚回来，就听说你的事情了。怎么样？身体还行吧？” 陈大河现在对李默可是非常的崇拜，这么年轻自己就能开厂子，而且还能养活这么多的工人，那是真的不容易。 “没啥，都是一些皮外伤，晚上就准备回去了。” “嗯，那就辛苦你了。工厂不会亏待你的，你受伤的事情，回去肯定要有补贴的。另外陈大哥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啥事儿你说。”陈大河笑眯眯的说道。 李默沉吟道：“是这样的，现在工人不好好工作，还总在厂子里闲扯淡，我和王冬商量一下，打算扩充你的保卫科，你是打算带自己的人来。还是我么帮你招。这个你选。但是必须要把人给我用最快的速度组建在一起形成厂区的检查管理部门，你这个保卫科长也要担负起生产监察办公室主任的身份。” “当主任了？”陈大河听到之后激动的问道。 李默点头说道：“没错，权力和副厂长平级，你要做的就是一件事，给我惩处那些不遵循规矩的人，见一个罚一个！一直到他们老老实实的工作为止！把吃大锅饭的臭毛病给我改了！” “明白！先开两个再说！我跟您说，杀鸡儆猴，我最拿手了！” 这种说法倒也对，李默也是这么想的，不管怎样，这种风气必须扼制。在这种情况也必须要扼制，否则就他这点小家底哪儿够吃的！ 所以这件事必须要除根，毕竟马上的需要的批量不是那么容易的，印刷厂是不可能给他们印卷子的。 而卷子才是他们最近最容易发财赚钱的东西。 “那我也别躺着了，就直接回去吧！这么大的事儿，我的去。” “别了，你好好养伤，今天的话我先去找他们谈谈。等到你上场的时候就不要客气了。” “那也好，我们一步步的来，这事儿本来也着急不得！” 陈大河也知道，这都是大家根深蒂固的认知，那个年代都是大集体，大锅饭。吃起来都是这个样子，很少能见到过李默这样的工厂，那是自负盈亏的。 上面没有人可以给他们兜底，他们只是挂名，实际上不产生任何的利益关系。 所以这种工厂，在１９７８年之前，是真的很难看到的。 当然，李默也不是第一个做这件事的人，第一个比他早点儿。 李默作为私方代表，一般来说都是公方代表领导私方。 但这个厂子完全不一样，完全是李默说的算的。 因为工厂的投资大头是李默的。学校实际上是没投钱的，将来投入的钱是要通过股份和红利还给李默的。 虽然表面上是四成，但是李默投入，学校要按比跟投。 但学校无法给李默跟投的资金的话，那就要从红利里面拿。 如果红利也给不了呢？那就要让股。 这样的话，就可以一步步的让工厂逐渐的转变分配。 当然，李默不打算把学校彻底踢出去，所以学校的份额会做个干股进行永久保留。当然，学校也只有印刷厂这部分的股权，李默的目的可不是印刷厂。 看过陈大河没事儿，李默跟他聊了会天之后就直接回了工厂。 李默是掐着时间回来的。 快下班了，李默到了工厂里面把所有人叫在一起。 在后院的空地上所有人都抱着肩膀站着，一个个还嬉皮笑脸的。 李默拉着脸看了看那些人，然后说道：“从明天开始，工厂将会开始减员计划。” “什么？！减员？为什么要减员？你这是剥削！” “是啊！用我们的时候找我们，不用了就踢我们出去！？你这样的话，我们可是去公社说道理去！” 一听要减员，工人们立即不干了，有人在里面先带头喊起来。 然而李默根本就不怕，那些人想要唬住李默可是需要点儿功夫。 “去啊！你们随便找！门就在那儿！我不拦着！我大不了关了这个厂，我照样过日子。我照样衣食无忧，我爹是工人，我姐是工人。我的成绩完全可以考上一所相当不错的大学，我还是我，你们呢？！” “你们告诉我，你们呢？你们还有什么？你们过去的生活是什么生活？你们回去还有什么？我给你们的这个机会是把贫穷丢掉。你们呢？在做什么？你们自己想想！这些日子你们都干了什么？” “我给你们机会，是让你们自己改变生活的，你们呢？你们是来凭自己本事吃饭的？不是来我这儿要饭的！把自己当什么了？啊？” 李默的怒吼终于让原本狂躁的那些人冷静了下来，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吭声。 确实，李默是让他们来工作，来脱贫的。 他们呢？ “厂长，我们知道错了，是我们的不对。来这儿本来应该好好的干活的，我们错了，您别减员啊！我们这回去干嘛啊？” “是啊，这要是没了工作，饭都没得吃！” 李默见到众人回应了，他立即跟着说道：“石头岭不仅仅没饭吃，媳妇都娶不进来，你们在自己都好好想想，到了学校就研究娶媳妇了？这些学生是准备考大学的，他们能嫁给你们么？现实点儿！” “现在没有媳妇，不代表以后没有。工厂扩展了，就能给你们涨工资，三十块钱够干啥的？你们自己说？够干啥的？能娶媳妇么？你们就不想要五十块，一百块的工资么？！” 听到李默这句话，工人们异口同声的喊道：“想！” 第77章：出路 涨工资？ 大家都傻眼了，还有这么一说呢？ 虽然国企有涨工资，但是涨的速度很慢。 “我知道，天底下哪个工厂不涨工资啊？但是，我保证的是，如果你们干得好，你们之中的大部分人，今年就能涨到五十块钱。只要你们肯干！踏踏实实的工作，明年就就可以奔着八十块钱工资，要是干得漂亮，年底一百块钱工资我也开得起！” 寂静，死一样的寂静。 一百块钱工资…… 所有人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这可能么？ １９７８年的全国人均工资是６１５元。平均每个月就只有５１块２毛５。 这可是平均工资！ 全国是很多人都低于这个线的！ 李默是打算在年底前就追上全国平均工资？！ 每月１００块钱收入，那就是１２００块钱的年工资。 而这个水平，要到１９８５年才能勉强的靠近这个数字！ 要知道，那年的人平均工资是１１４８元。 这就是差距！ 工人们都听傻了，李默竟然可以做到这么高？ “我知道，你们很多人认为我李默吹牛，是在逗你们，你们给我认认真真的干半年，我们把生意做出来看！好不好！” “好！我跟您干了！” “还有我！” “厂长说的对，我们不是要饭的，我们是来赚钱的。来脱贫的，找个媳妇又能咋样，还是穷跑了！得好好工作！” “是啊，要好好工作！” 在这些人都是普通老实的庄稼汉子，说通了道理自然是很听话的。 李默背着手说道：“在学校，就要有在学校的样子。你们要比一般的工人有文化，不然的话你们怎么才能证明自己有了一个好出路？自己跟一般的人不一样呢？他们是国有厂的工人，你们呢？只是一个校办工厂的工人，他们瞧不起咱们的。” “所以，为了不让别人看不起，咱们得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国有厂，但是我们的素质高，赚钱多！福利好！还有知识有文化，这外面的姑娘想要嫁进来啊，那是攀高枝！对不对啊？” “对对对！厂长就是文化人，不管是骂人，还是说话都有道理！” “所以得念书啊！念书才行！” 李默又一次等到乱哄哄的工人们不说话了才开口说道：“接下来呢，咱们要有规矩。上班有上班的规矩，工厂有工厂的制度。首先我说几点，以后会落实到纸面上，形成规定。” “第一，上班期间不许调戏女学生，违者开除。这些都是祖国的花朵，你们现在就敢摘，就不怕惹麻烦？就不怕人家女方家长说你们非礼？耍流氓？想死吧一个个的？我告诉你们，这是死规矩！” “可不是咋地，要是让人家说耍流氓的话，那就完了！” 听到李默的第一条规定，大家都开始赞同了。毕竟李默的角度很刁钻，让大家不得不认同。 李默看着大家都认同了，接着说道：“第二条，每天工作量有既定指标。还有上升指标，每天必须要完成工作量，否则扣钱！” “第三，在工厂期间，严禁抽烟，要注意言行穿着。我会安排人去订购新的工作服，工作服来之后，就必须要穿工作装来工作。” “最后一条，上班不许迟到，不许早退。有事情请假，理由正当可以准假，你理由正当，那你说你病了。家里父母病了，来不了，有人拦着你你找我！但是，如果没什么屁事儿的话，你总请假，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如果没有问题的话，从明天开始，我将开始逐步的事实规定。” “厂长，我们不是不起来，就是我们也没手表啊！根本就不知道时间！” “是啊！我家穷的，别说手表了，手表带也没有啊！” “手表我门倒是用不上，但是闹铃都没有，这回去的路倒是不远，就十几里的地。一会儿就到家了。可问题是时间真的掌握不准啊！” 李默想了想，接着说道：“这样，你们今天先回去，我去给你们想办法。我看看是弄个集体宿舍的好，或者是给你们弄点儿闹钟去。” “那谢谢您了！” 李默平静的说道：“我体现说明白了，闹钟不是白给你们的。工作最好的几个有，你们必须要把我需要的货给拿出来。” “好！！” 工人本来也很不多，而且工人普遍都是农民，他们没有那么难对付。只要给钱就行！ 李默给工人开完会之后，大家都散了。李默带着王冬一起进了办公室里面。 杨宝庆看到这俩人进来赶忙站起身说道：“厂长，冬子哥。” 李默示意让他坐下之后，接着李默沉吟道：“宝庆啊，接下来你的任务更加艰巨了。” “啥事儿？” “冬子说罢！”李默看向王冬。 王冬立即明白李默想要说什么，他笑了笑说道：“好消息，我和小默在市里面找了个仓库，现在我们正在市里面以后一个发货的仓库了。接下来就是找车运输的事情，我跟这张科长商量过了。二分队现在的运输车队基本上就是闲着的。车是二分队的，可以搞运输。不过只能空闲时间额外的跑零工，我打算的是直接包车和司机。” “嗯，对。接下来的我来说。” 李默结果话茬，他拿着铁皮暖壶倒了一杯水。李默刚才说的都口干了。 “哎呀，现在条件不算好。咱们这段时间可以临时用着这两台车，司机可以自己找或者是雇佣原来的司机。但是二分队要是走了的话，我们就得想招司机了。柳政委的意思是，车队可以在挂名工厂的情况下租借给我们使用。价钱可以商量，维修和油料都要自己解决，对立面会给一个证明，让我们能修车和汽油指标。” “这样的话，咱们就有车了？”杨宝庆激动的看着李默。 李默点头说道：“算是吧，虽然就两辆破卡车，但好歹还是能运输的。然后工厂这边基本上是两台车对着开，我打算在市里面找一个司机。然后我们这边有一个司机。另外就是二分队走了之后，我们工厂去隔壁的二分队院子里。” “哈？那地方给我们了？”杨宝庆吃惊的看着李默，李默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点头说道：“嗯，算是借给我们了。咱们可以挂名在他们的名下。这个印刷厂算是他们的一个五七工厂。” “这样啊！这样好！这么弄的话，咱们工厂的日子还能好过一些。” 听到厂区和车辆都解决了，杨宝庆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如果说这个小作坊走入了正轨…… 那岂不是说…… 他真的当上了一个副厂长啊？ 想到这，杨宝庆手中的铅笔啪的一声断了…… 李默和王冬看着杨宝庆一个劲儿的笑，李默小声问道：“杨厂长，是不是特别过瘾？” “这……哪儿是一般的过瘾啊！这是太ＴＭ不可思议了！我……真的要当厂长了？！” 杨宝强最后的话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他眼睛一下子就红了。眼眶也一下子湿润了…… 他们家就是个老实本分的家，经常让邻居欺负的老实人。很多人都在背后议论杨宝庆以后没出息，因为有一个没出息窝囊的爹。 结果现在不一样了。 工作有了，还当了厂长。 杨宝强红着眼眶死死的抱住了李默，他想哭，但是怕丢人没敢哭。 他只是咬着牙拍着李默的后背，李默小声说道：“宝庆，日子还能更好，你信我不？” “我杨宝庆除了你李默之外，我再也不信别人的。” “好，宝庆。你听我说，我每周要进市里面去讲课，你这周之内必须要给我准备出五百本教材，和五百套卷子出来。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明天准备去一趟县里面，找苏雅诺把钱要出来，咱们接下来，可是要大展拳脚了！！” 第78章：这个女人不一般 三个人聊完天之后想，李默刚走出门就看到杜梦宁在等他。 “呵呵，今天的事情比较多。” “听到了，是不是工厂出了问题？” 杜梦宁很担心的看着李默，虽然她对生意没那么看重，但是对于李默还是真的非常关心的。 “没事儿，都是一些小事儿。最近的学习怎么样？” 杜梦宁听到李默温柔的声音，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两只手不断的在揪着衣襟，用非常小的声音说道：“还行，就是有点儿担心你。” 李默笑着拉起杜梦宁的手，他笑着说道：“班长，你只要好好的考个好大学，那就行了。剩下的事情你完全不需要担心的。” “可你总跟那个姓苏的同志无话不谈，跟我却……” “哦！你说苏雅诺？呵呵，你放心，她距离堵着门口骂我的日子已经不短了。” 李默说到这儿苦笑了一下。 杜梦宁很不解，她狐疑的问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这又什么对不起的，做生意的话，利益冲突就算是亲兄弟也会有的。我总得为了工厂的人考虑吧，我也得为了你考虑吧？有些事情，是我们必须要考虑在内的。在说了，我现在要是不混出个样子来，真的去你们家，让你爸妈再给我赶出来！” “我爸……不在家……” “哈？” 李默狐疑的看着杜梦宁。 杜梦宁叹气道：“我把现在人在大西北放牛，我爷爷是国外的商人。当年爷爷走的时候，我爸生病了，就跟奶奶留在了国内。五年前让一群闹事儿的人吓到了，然后就没了。现在家里面就剩下我妈还有我弟了。我弟比我小两岁，所以我当时来了，没让我弟带来。” 李默点点头，他低声说道：“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回家之后就是上大学么？父亲要不要接回来？” “应该是可以了，我爸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杜梦宁说到这儿，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愁容，她眼圈泛红的说道：“我都快忘了他长什么样子了。” “这样，你先好好考试，然后上学。你爸现在人在哪儿你知道吧？” “这个知道，我爸在藏区那边。” “是够远的……” 李默苦笑了一下，他还真的没想到，杜梦宁一家人还是归国华侨。 “那苏同志她到底怎么了？” “没啥，我就小小的撬了一下她的买卖，市里面的买卖她怕是要让我给撬。不过那也怪不到我，咱们有好几个市呢，地级市还有县级市。她可没指名道姓。我现在把市里面的市场插入硝子了。估计着，等她一知道，那就必须要炸庙了。” “你怎么这样？这不是在做生意言而无信吗？” “唉？这话可不是这么说，这个月我都不会安排代理商的。我是直·销，她在能代理那边之前。钱都得我赚了。当然了，我估计我哦赚完了，她就没得赚了。毕竟教材不是买吃的，吃完还还想买。有一本就够了。” 李默说到这儿，杜梦宁也算是知道了李默为啥说苏雅诺要找他了。 当然得找他啊，这不是欺负人么？ “苏同志毕竟是女同志，你让着点儿她啊！” “我让着她？我站住市里面不是为了钱，有的时候钱最不是问题。很多问题不是钱能解决的。你不用担心，你现在要担心的就是如何考上一个能让我看得上眼的学校，你说你考回去，我绝对相信。但是你好歹也也得考个不埋没我才华的大学吧？” “你的才华？好吧……那你有没有喜欢的大学？” “你喜欢，我就喜欢。” 李默在这个是突然说了一句情话，弄得杜梦宁不好意思的拍了李默一下。 “说正经的呢！” “是正经的，我向天发誓！” 轰——！ 天空一阵闷雷，李默尴尬的看着天空，杜梦宁也看了看，然后忍不住捂着小嘴。 “噗——！” 李默就从来没这么尴尬过，他挠着头说道：“我没看天，忘了这几天都有雨啊！” “好了，好了，我信你还不行么？那我好好想想。你也好好帮我想想。看看我考哪所大学最合适。” 李默笑着说道：“嗯，那行！我找高先生聊聊，她一定比我清楚的。” “嗯，先生这几天其实推荐我去财政金融学院，她说我的身份不容易过政审，名牌不好进……” 李默笑着说道：“财大？２月份挂牌的那个？” “你也知道，高先生也是最近跟学生打了一次电话之后才听说的。” 李默抱着肩笑道：“这有什么的啊，想要知道的话，怎么都能知道。关键是想不想知道。不过实在是不合适，不如这样，你这个成绩，考师范绝对没有问题。北师不是梦，但保险起见……咱们得想办法，我可是打听过了，柳政委说，咱队是有举荐名额的，实在不行。可以走名额。你能进钢铁学院。” “哈？钢铁学院？”杜梦宁吃惊的看着李默。 李默小声说道：“嘘！小点声！就这个学校还特别难搞呢！” “可进钢铁学院……那不是更严么？这所学校出来的人可都相当厉害啊！这是八大学院之一啊！” “我当然知道了，所以我说你考个高分，咱们钻到这所学校里面就好么！” “也是。那就按你说的方法来办好了，那我还真的要多考点分，要不然我这个身份过去，人家万有不要我那就惨了。” “话说，你可千万被跟高先生说，非急眼不可。” “考钢铁学院有什么不好的？那么好的学校！”杜梦宁一脸茫然的说道。 李默苦苦笑了笑，高宛如是一门心思让李默考个师范类院校的。而钢铁学院过于功利了。 而且后来的钢铁学院改换门庭，改叫了北科大。 所以考上这所学校也相当不错，而且校友都相当厉害。 李默和杜梦宁说第二天要找苏雅诺的，而第二天见到苏雅诺的时候，他就后悔了。 这女人的鼻子简直就是狗鼻子。特别的灵敏。 李默怀疑这女人到底知道多少事情。 “其实你弄个仓库，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在市里面开仓库是必要的。而且，我当时告诉你说承包市里面，并没有约定是在地级市还是县级市对吧？” 李默尴尬的看着苏雅诺。 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这个办公室还真的是好，我着跟你比起来真的没法比。” 李默很丢人的转移话题，苏雅诺忍不住咯咯的笑了两声。 “好了，好了。不用这么为难，我也没有怪你啊！而且市中心虽然是一块大蛋糕，但你已经给了我一块肉，我吃下去还真的没时间管别的，两个县的盘子就够我吃的。” 李默狐疑的看着苏雅诺，她会这么容易妥协？ 打死李默也不信啊！ 这女人就是个男版周扒皮好不好？ 她会轻而易举的放过李默？ 肯定没怀好心！ 李默想了下说道：“生意场就是这样的，你要活，我也得活着。所以呢，我可能不厚道，但是该帮忙的地方，那还是要帮忙的。你说说，是不是有什么要帮忙的？” 李默说完看到苏雅诺的神情它就后悔了，这种后悔可是肠子都要悔青了的那种。 很显然，上了苏雅诺的当了。 她就是在等这句话，因为听到李默说完这句话，这女人的眼睛亮了起来！ 李默咳嗽一声说道：“咳咳……你想让我干嘛？有话直说……别这样，我看着害怕！” “也没有什么……都是一些小事儿，有点儿小忙让你帮帮～” 第79章：卖主意 小忙？ 李默才不会相信苏雅诺会有什么所谓的小忙！ 这女人是防不胜防的！ 李默向后靠了一下，然后小声问道：“你有话说话，被吓唬人！” “咯咯咯！你真逗，我能把你怎样啊？你不用那么害怕，不会多为难你的。我就是问问，你那个仓库……你打算怎么把书送过去？” 李默一听，心里咯噔一下。 谁占谁的便宜啊？ 市里面的市场确实大，教材容易出手。但李默忽略了一个问题。他用得着仓库，苏雅诺也用得着啊？！ “额……你是不是打算，让我帮你运货啊？” “那哪儿行啊？就是跟你借个地方，你看我把生意让给你，仓库借我点儿地方，车的话，你能借着，就带我一份儿。我给你钱。你看行么？” 苏雅诺最可怕的就是，她算计你，还让你觉得能接受。 一点儿都不觉得人家过分！ 但是你别细琢磨，越细琢磨你就发现这女人太精了。 她是先把亏吃了，然后闷声发财的那种。 苏雅诺从来不会在细节上斤斤计较，这就是她做生意最为可怕的地方。 这可是一个女人啊，但在生意上大局观比男人还要好。 李默低声说道：“车的话，我们暂时只能周六和周日用。那边我们有自己的人看管。每周我得去一趟市里面，过去代课。你要是喜欢的话，这周日你就跟我一起去市里。不过你要开好介绍信。那边不好安排。” 苏雅诺笑着说道：“这一点你放心，我呢现在也管理我们这里的居委会。” “……” 李默是真的什么都不想说了。 这女人太恐怖了，谁在她跟前做买卖绝对是一件极其倒霉的事情。 “好了，你也别愁眉苦脸的，我给你一个开心的事情，一会儿你请我吃饭，咱俩去信用社，我打好招呼了。下午就能给咱俩做转账。” 一听说是给钱，李默的眼睛都亮了！ “我把款给你结了，算上五百本书的钱，还有剩下的一万的押金。说实话呢，书什么时候送过来？” “周末给你送来五百本，现在产能跟不上。我现在都快愁死了。” “咯咯……不如这样好了，你请我吃饭，我带你结款之后，咱们跑一趟县印刷厂，问问他们能不能帮你印刷。” 李默对于苏雅诺的帮忙倒是不排斥，毕竟如果在县里面印刷的话，不管是对苏雅诺还是对着自己也都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因为苏雅诺提货方便多了。 市里面那边既然没回信，吃了一个软钉子的话。那就去县里面看看吧！ 说请客吃饭，外面的饭店那都是国营的，价钱还算可以，没那么贵，而且里面的菜样也都还不错。 去招待所吃饭，实在是不好意思。李默只能硬着头皮去带着苏雅诺进了一家国营饭店。 这种饭店普遍就是用来招待贵宾的，能来这儿吃饭的人都不一般。 普通平头老百姓可没有人来这里吃饭的。 基本上来这儿的都是办公的。 李默和苏雅诺来到这儿之后，找了个一个两人桌，屋子里也不算大，是被服厂的饭店，屋子里放着几张桌子，人不算多。 坐下之后，李默点了几个菜。 这儿的服务员态度要比食堂的人好的多，大家都和和气气的。至少不给你脸色看。 服务员拿着菜单走了，李默拿着水壶给苏雅诺一面倒水一面笑着说道：“苏经理，咱们俩现在平心而论。你可是帮了我不少忙！您还真的是古道热肠。” “那也要分对谁，墨泉我也就对你这么帮过的。你也不错的，能这么快就给我带来这么多利益的人，你也是头一个。我已经做好做准备把厂子交手了。以后我打算主营零售这方面，你有没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 “要是说零售业的话，我还真的有点儿想法。原本名是打算自己藏私的，你帮了我这么大的一个忙，那咱俩就聊聊。一般来说两条路，其中一条就是在国有商店里面站稳脚，然后在外面开始不断的撒开。这种方案针对的都是日常家庭的购物。” “还有第二种？”苏雅诺惊讶的看着李默。 李默笑道：“当然了，当然又第二种。第一种呢是给家庭日常购物用的话，那么第二种就是有限制性的。我们要在有限制性的区域内开店，也就是他们除了这里没啥太多的选择。而这个购物群体，单次购买力不大，但是累计能力很强。” “你是说……” “学校里面的商店。” “可问题是这一般都是包给自己人了，一般都不对外。” “那我们就在他们的附近搞就行了。院子里不让，外面他们能说什么呢？而且学校里面的商店有局限性，外面的就不同了。” 李默说到这儿，苏雅诺立即笑了。 “针对性的安排在自己的商品，确定自己的销售对象？” “就是这么个意思，学校周围当然是要以小零食，小玩具，文具，体育用品为主。你要是在厂区周围，就要考虑到自行车的零部件，还有五金啊，或者是一些能给工人提供便利的东西。” 苏雅诺托着腮小声说道：“那你在市里面给我介绍的货柜有没有什么建议？” “最好是一些日常的小百货，袜子，头绳布头。我相信这些东西你都搞得到。” 李默的提醒让苏雅诺的笑容变得更加的灿烂起来，因为李默是真的说到了她的心坎里面去。 或者说，他跟自己想到一起去了。 袜子是不需要飘的，那个时候袜子也便宜，而且苏雅诺还真的能搞到袜子。还有就是头绳，发卡什么的。这些都是她独有来货渠道。 当然，她还是需要订货才行。发货需要一段时间，而且还需要多跑火车站。 不过好在是在市里面，货站的话，多跑几趟没啥大问题的。 “我可是听说了，你能搞到不少的好酒，帮我介绍一下？” “我那个，巴结一下可以。但是成批量的拿货可不行，我不够格的。” 李默知道苏雅诺是打上自己的注意了，不过苏雅诺有一点好。那就是李默告诉她事情不好办的话，她就不再追问了。 “那你说……咱自己去哪儿弄酒呢？乡里面的酒？我倒是去了两家，真的不怎么好。” 李默叹气道：“哎！没有办法，咱们手里的货源实在是太少了。想要卖点儿东西，第一是要跟做贼似的。第二就是根本就没得卖。你就说前些日子我听说大岭那边的一个大队，自己弄了个砖厂开始卖砖。后来他们不是有几个人在工地干过活儿嘛。然后就干脆直接承包工程了，人家大队直接承包。然后就出事儿了，水泥和钢筋那都是计划产物，需要批的！他们根本就没指标。” “我也听说了，那个人我认识，叫陆敢。也是十里八村出名的人，都说他是脱贫标兵。结果现在一屁股饥荒还不上，指标的事情，还给他坑个半死。据说一差点儿就寻死了。” 李默叹气道：“所以咱俩要稳扎稳打，能不碰指标的东西，咱就一点儿都不碰。” “这个倒是真的……哎！只不过那样的话，买卖更不好做。就说酒。酒是要粮食的，粮食那就是计划内的产物。就单凭这一点，我就闹心死了。而且现在一般人吃都吃不上，还酿酒？哎……” 苏雅诺刚说到这儿，李默眼睛一转…… “苏经理，我弄不来太多的酒，但是每样都弄点过来……你开个酒柜咋样？咱这酒柜贵不在多，在精。” 苏雅诺愣住了，她惊讶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说……” “同一种酒，几瓶的话，我能弄来。成批成批的我弄不来。咱们多弄一些品类……然后你再跟市里面的酒厂研究一下……” 李默的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苏雅诺的笑容有点儿变态的意思…… “……” 第80章：人轻言微 “你干啥？” 李默警惕的看着苏雅诺，那眼神就像是看到劫匪似的。 “干嘛？我有那么好看么？再让你对象知道，到时候吃醋。” 苏雅诺极具挑逗的一句话，听得李默感觉浑身血都热了。 “咳咳！没啥，没啥的。咱们准备吃饭吧？怎么上菜这么慢啊？” 李默是真的怕苏雅诺这一套。 因为这可是一个真妖精啊！ 哪个男人扛得住？ 当然，苏雅诺非常懂得分寸。 李默改话题，她也就跟着改话题，不会太过分。这女人对于分寸的把握实在是太好来了。 好在服务员也把才端来，李默也没叫什么大鱼大肉。 一盘酸辣土豆丝，一盘木须肉。 一人一碗米饭，加上一瓶汽水。 这在那个年代就相当了不得了，李默和苏雅诺吃饭的时候没多说什么，都是埋头赶紧吃饭。 吃过饭之后，两个人直接去了信用社把钱的手续办了。 那个时候不是现在这么容易，需要业务员把他们两个的存折给重新用钢印盖上，然后打电话确认报备。 手续还是挺复杂的，苏雅诺一共给李默转了１２５００给李默，其中一部分钱算仓库钱。 李默告诉人家的是３００一年。 一个敢说，一个就敢信。 当然苏雅诺也是懒得计较。 反正钱给了，李默现在也是非常开心。 开了个公户存折，上面还有一万，李默自己也给自己开了个私户。以后分红就在这里存就行了。 现在的李默手里面有钱了，自然是腰杆子也硬了！ 从信用社出来之后，李默春风得意的去找县印刷厂谈合作。 毕竟手里有一万多的存款，心里面不慌啊！ 县印刷厂和市印刷厂从大门来说就差的很远。 县印刷厂就是一个红砖门垛，一个不算大的大门。门口的水泥地面坑坑洼洼的。走上去都硌脚。 “你们干啥的？” 李默和苏雅诺一进来，门口带着红袖标的门卫一脸严肃的问道。 “哦，我是河间乡高中校办印刷厂的，想要跟你们谈谈合作。我们有一批教材，上面下批号了。想要找你们帮忙印刷一批，我们自己的产能不够。” “你们自己印就好了，跑我们这儿瞎折腾什么？你以为这是你们家？想印就印啊？而且你看看这个女同志穿的这叫什么玩意儿？花里胡哨的，一看就不像是正经人。” “哎？你说谁不正经？我说你是不是欠收拾啊？” 苏雅诺一听就不干了，她掐着小腰，指着门卫跟机关枪似的喷他。 苏雅诺哪儿是吃亏的主儿。 对李默她或许无所谓，但是别人，那可是捅了马蜂窝。 苏雅诺给门卫喷的都找不到北了。 估计对方也没想到，一个小姑娘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怎么回事儿？吵什么？”外面正在吵的时候，保卫科的门打开走出来了一个看起来满是派头的男人。 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扫了一眼苏雅诺和李默两个人，然后问道：“跑这儿来闹什么？” “我们没闹，我是来这儿谈合作的，我们是河间乡高中校办工厂的。来这儿谈印刷教材的事情。怎么了？干啥啊？我们以到门口就鼻子不是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过分了吧？” 李默见到有一个能主事儿的人出来，他当然要开口了。他可不背锅。 李默说玩，男人有些不信的问道：“你们是谈印刷的？印刷什么？” “教材。” 李默说话的底气很足，他是发现了，县印刷厂和市印刷厂真的没法比。从工人的素质上就能看出来天差地别来。 本来市里面工厂应该是鼻孔看人的，但是人家不管怎么说，都是直接给他们引荐到了销售科长那边，然后人家是直接给了答复的。虽然是软钉子，让他们等着，也没有说啥时候回复，但是人家的态度好啊！ 县里面的印刷厂可不一样，这一个个好像是炸了毛似的。 弄得李默一开始就不痛快。 但是现在的教材光靠那个小印刷厂是肯定搞不定的，他必须要解决印刷问题。 所以只能忍着…… “印多少？” 男人背着手笑着问道。 “这要见到人我们才能谈吧？” “那你等着吧，我去给你打个电话通知一下，厂区不能随便进去。” 里面倒是没有拒绝，毕竟在市里面也时候那样子。 没辙，李默只好跟苏雅诺等着。 男人进了屋里面，他打了个电话就不管了。 李默和苏雅诺就在外面大太阳地下面晒着，没遮没挡的足足一个多少小时，愣是没有人出来。 但问题是李默和苏雅诺还在门口站着。 门卫看着门外的两个人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来，好像是看热闹似的。 李默没说话，苏雅诺一个女人站在这儿也完全没有埋怨。 就是等，一言不发的等。 结果这么一等，硬生生的等到了一声铃响！ 人家下班了！ 看着大量的人从里面走出来，很多人都惊讶的看着他们，这时候那个保卫科的人站出来，然后跟一个人打了个招呼，指了指李默这边。 一个带着眼镜穿着蓝色制服的人走过来说道：“啊，你们俩就是那个要印刷教材的孩子啊？我们厂子不接小件印刷，印刷一千起步。” 李默和苏雅诺相互看看，然后李默微微一笑，平静的说道：“我们要一万册起步，你们吃得下么？” 李默看着对方，脸上带着一丝微微的愠怒，对方愣住了。他推着车冷声道：“一万？哼，胡闹！” 说完，推着车就走了。 苏雅诺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这种厂子，注定要倒闭的。” “谁说不是呢？？算了，机会给他们了。不行的话，在找找别的印刷厂。毕竟咱们还是有车的。” “我看行！”苏雅诺说到这，两个人腰酸腿疼的相互搀扶着往回走。 苏雅诺看看印刷厂，然后露出一抹微笑说道：“印刷厂是吧？我这几天要让你好过了那才叫见了鬼！” 李默狐疑的看着苏雅诺说道：“公报私仇啊？” “也不需要，这事儿你不用管。在县里面敢碰我苏雅诺，那他得好好琢磨一下自己的功底，我可是一个会咬人的主儿！” 苏雅诺说到这儿眼神阴狠的看了一眼印刷厂的方向。 李默一点儿都不关心苏雅诺到底怎么对付印刷厂。他现在是非常担心的是教材印刷的问题。 小工厂的效率实在是太低了，根本就无法完成大规模印刷的需求。 教材不是报纸，一张一张的就印完了，教材本身页数多，还得装订剪裁。 工序本来就要比报纸什么的多很多，现在李默的小工厂还要进行卷子的印刷。李默没有办法只能让那些油墨机继续工作，印卷子用，让那些手动的印刷机来印刷教材。 这都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效率低下，设备老旧。 这些都是这个小工厂的致命问题。 虽然真的赚钱，但是问题也是非常严重的。 工厂的铅字问题其实都是一个问题，现在的铅字好在还有库存，但是用久了，铅字也就不够用了。 铅字本身来说就不好搞，那东西需要指标。 好在校办印刷厂本身是可以拿到指标的，但是这个指标还得跟其他的大厂子租借才行。否则的话，铅字本身就不够用的。 而却铅字的利用效率远低于人家其他的工厂，这就导致了成本上升。 说实话，李默找别人印刷的成本其实是远低于自己生产的成本的。 关于这一点李默自己的心里面时也是清清楚楚的，但是没有办法，毕竟没有人愿意给他们印刷嘛！ 第81章：要想富先修路 从县里碰了一鼻子灰，人家根本就不信他们的。 李默觉得这个周日可以考虑一下再去一趟市里面的印刷厂问问。 既然是软钉子，那倒不如直接给碰成了硬钉子再说，至少能让自己死心啊！ 李默坐最后一趟公车从县里面往回赶，到了河间乡的时候。天都黑了。 李默下站之后，一个人摸着黑往回走。 走了没多远，李默好像听到有人叫他。 “小默？” 李默狐疑的愣了下，然后回过头发现是老支书李振江？？ “老支书？您怎么来了？” 李默狐疑的看着他问，老支书一脸焦急的说道：“出事儿了，出大事而了！” 李默看到他的样子就知道土匪沟是真的出去什么大事儿了，他忙不迭的扶着老支书坐下问道：“您坐下慢慢说，别着急，怎么了？” “哎！小默啊，可是出大事儿了！我跟你说啊，咱们村儿的地，都完蛋了！” “怎么回事儿？！”李默惊讶的看着老支书。 “发大水了！上游没通知咱，就直接放水了！结果地……都没了！！！” 老支书这么一说，李默心咯噔一下子！ 他紧张的看着老支书说道：“我家没事儿吧？” “咳！你这孩子，你家能有啥事儿啊！你家地基那么高？外面还打了围堰！村口的几家淹了，你家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听到自家没事儿，李默也终于松了口气。 “那……您找我来让我帮您什么？” “小默啊，我去东河乡那边，他们说这件事只能研究一下。说年底之前给个答复，实在不行，就给咱们吃返销粮。” “放他娘的屁！他怎么不吃返销粮！” 李默一听立即气急败坏的怒道。 老支书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公社那边就这么个意思，对咱爱答不理的。后来我有个认识的亲戚，他跟我说，这件事可以找河间乡。他们是上游的。而且放水的事情，他们主张的。我来了，人家倒也认了，说这事儿他们做得不对什么的，可是河间乡三个贫困村，他们现在也没有办法补偿咱，也是说只能跟县里面打个报告。看看怎么办吧！然后他就跟我说，说你在这河间乡其实比他们好使，就让我来了。” “我也找不到你啊！我就去学校问，结果学校里面的那个陈大河跟我说你去县里面办事儿了。我就在这儿等你的！” “哎呀！没吃饭吧，来，跟我一起回家吃点儿，咱爷俩一面吃一面聊。” “哎！” 老支书，跟着李默一起往高宛如的小院走。 李默一进门，正在忙活的李红看到了老支书，她吃惊的说道：“老支书？您怎么来了？” “呵呵，这不是找你们家小默来了么？” 高宛如好奇的看着李振江，李红忙不迭的说道：“高老师，这位是我们大队的支书。” “哦哦哦！你好，欢迎啊！”高宛如笑着站起身。 老支书忙道：“大妹子，你坐吧，我这是来给你们添麻烦来了。” “这有啥添麻烦的，快坐，大红啊，多那双筷子去！咱们一面吃一面说。” 高宛如显得挺热情的，当然她也是真的看出来了，老支书心里有事儿。 “支书同志啊，有啥事儿，您说说，大家伙能帮你出个主意呢？” “是这样的，我们是土匪沟的，跟小默都是一个村儿的。这不是河间乡跟县里面要求放水么，他们上面的那块台地差点儿就要被说淹了。然后就打了报告，结果水库放水了。我们遭殃了，地都给淹了！今年的粮，算是绝收了！” 听到这儿，高宛如也忍不住皱起眉头，她沉声问道：“怎么能这么干？这怎么能行？这叫什么事儿？！！太过分了啊！” “现在公社不管这件事儿，说让我们年底等返销粮，您说如果光等着那些返销粮，我们公粮咋办？还有工分咋办啊？！” 听到这句话，高宛如看向李默。 她知道，李默的经商头脑相当好，苏雅诺都钟意他这一点。 李默想了想，突然脑袋灵光一闪，接着问道：“支书，我问您啊！咱村儿山上没啥事儿吧？” “你让咱去打猎啊？你以为都是你呢？小默？” “啧！您听我把话说完啊！上山不打猎！我说的是山葡萄和蓝莓！” 李默的话说到这儿，老支书愣住了。 高宛如若有所思的看着李默，好像知道李默要说什么似的。 “卖山葡萄和那些野果子？那玩意儿多难吃啊？平日里烂了都没吃！” “不是啊，支书同志。水果可以吃，也可以做果汁，做罐头。但是山葡萄的话，吃应该不算好，但是作为酿酒的的话！” “没错！我就是打算酿酒，山葡萄采摘之后，颗粒大，果肉饱满的，咱们做成葡萄汁直接卖！颗粒小的，我们酿酒。” “还有葡萄籽，那东西要留下来。做葡萄籽酒，很好喝的，而且我本来就会做葡萄酒。” “这……酿酒……能行么？”老支书狐疑的问道。 李默笑了笑说道：“现在国家都鼓励各地自己想办法脱贫创收，咱们做的是集体经济，有什么不行的？大不了投资入股，多投多得，少投少得呗！” “是啊？到时候全村人都进来，然后咱们记账？到时候分钱。” “平日里工作的给工分，做得好的直接长期工作，就当开工厂了。先卖葡萄汁，然后是酒。咱只要比外面便宜点儿，那不是有的是人买啊？而且您要是能把这个做好点儿，我出点儿力气，咱弄点儿车往市里面送。我那边有认识的货柜，直接给你卖市里面去。那不是挺好么？” 李默说到这儿，老支书激动的手都哆嗦了。 可是之后又犹豫了起来。 现在村大队没钱……你说…… 李默抬起手，他平静的说道：“这样，你们先集资，让后把村民的集资款当做四成。大队出这些款的一半儿出来。也就是占两成。我呢，自己拿出去四成出来。” “你……一家拿四成款出来？” “嗯，我代表我爹妈拿四成出来。到时候呢，咱们村儿就成立一个咱自己的酒厂，果汁，葡萄酒，咱都卖。不过，咱要准备出劳动力干一件事儿！” “干啥啊？” “河间乡有一条省道，就在河口大拐弯那边，我们在村子里面沿着河边的台地，把这条路修出来！” “修路？” “对！回去就告诉大家伙我说的这句话，要想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种树！” “要想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种树？” 老支书听得云里雾里的，李红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噗……” 高宛如缺眼睛一亮，她拍手说道：“这话说的好！说的真的好！简单直接，这句话直接点开了致富的手段，开源节流有啊！” “呃……大妹子，你说小默这句话是啥意思啊？” “呵呵，支书同志啊！修路，有便捷的交通，你们才能把自己的东西拿出去卖掉，才能又更好的生活。村子里一直都将人丁兴旺，可是孩子过多，其实是个累赘。少生优生，有两三个孩子就好了。这乡下，家里七八个孩子的不在少数吧？” “可不咋地，我们村儿最厉害的一个，家里七个儿子四个闺女。” “那你说这家庭的负担得有多大？孩子说好了，是不是给每个孩子的钱也就能多点儿，家里面富裕的钱也就多点儿了。” “而种树呢，修路之后，在沿路上种树。一来是稳固路基边缘不会被打水冲走。而来路旁种树，行人走路的时候还能休息一下。也有风景。人家愿意走你们这条路，要是路过村子了，渴了饿了的，村子里是不是弄个饭店啊，商店什么的，把村子里的好东西卖给行人？那不就有钱了么？而且要是在路附近弄个小市场，村子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卖……土匪沟是青牛县和五龙县之间的位置。这条路要是打通省道，你们土匪沟另外一条路是不是连接着另一条省道？” “可不是咋地？！哎呀！我懂了！这可是解决大问题了！” 第82章：调工作 老支书李振江是真的高兴啊，李默着简单的几句话救了大家伙儿啊！ 尤其是高宛如解释了一下之后，李振江也是真的开心的不行。 “这样，让大家伙儿别着急，先开始准备钱。你把话放出去，说有人愿意投资咱们的村子。然后呢，大家集资，你们集资多少，大队按照总款的一半儿再拿一部分，不够的话，老支书你可以找向里面借钱。他们不给钱的话，担保借给我们一些贷款可以吧？” “那咱们咋还啊？” 李振江有些迟疑，毕竟是借钱啊！ “这还不简单么？东西卖了，你还会怕没钱么？” “工分的话，参加修路种树的人双倍，在山葡萄下来之前，必须要把路打通。” “行！那我们这就去组织人去！跟公社打个报告，这点儿事儿他们总不能不管的！” 李默抬起手说道：“别着急，还有呢。您今天的事儿，最好保密。财不露富，要是让人知道我在外面有钱了，我爹妈咋办？” “那你爹你妈他们？” “先都瞒着好了，我帮您，您就帮我找个理由瞒过去就行了。” “那行……我答应你！” 李振江这下子终于松了口气，这件事可算是终于要告一段落。 来找李默之前，他是真的愁的睡不着。全村这么多人，吃不上穿不上的，还在这山沟里面，饿死都没有人知道。 那情景真的是想都不敢想。虽然土匪沟可以靠山吃山，但是山上的野货也不是长久之计啊。再说了还有不少受灾的家呢！ 李默的法子是真的能解决这些问题的办法。 村子里面有村集体的工厂，工分势必要涨价的，大不了受灾之后直接去公社那边买粮！ 总比吃“要饭粮”要好得多！ 吃返销粮，在那个年代就等同于要饭。 好不好吃另说，吃上就容易被扣上要饭的帽子，谁乐意吃这个？ 人还是要脸的！ 而李默的这个建议，还真的是给村子里面提供一个相当不错的解决办法！ 李默把事儿解决了，本来李默打算留老支书跟他一起凑合一晚，但是老支书说什么都要回去。饭都没吃完，老支书就急匆匆的往回赶。想第一时间把村民代表集中起来彻夜商量这件事。 看着老支书的背影，高宛如笑道：“这是个好人啊！难怪会出你们这样的好孩子，虽然你们那里叫土匪沟，但是人可是正直的很啊！” “也不是，村子里也有坏人存在。我奶奶和我那个后爷爷就是一个。” “呵呵，也是啊，到处都有好人和坏人。但是还是好人多的。” 高宛如的微笑看起来非常的温馨，让李默真的有一丝触动。 高宛如比起自己的奶奶来说，她才更像是一位长者，教导着自己的儿孙们如何做人。 老支书走了，连夜回去找人来商量修路的事情，李默则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 毕竟跑了一天来了，李默是真的累了。 李默是吃晚饭倒头就睡，高宛如也能看出来他满脸的疲惫。 到了第二天一早，李默刚起床准备上学的功夫。 门外就传来一个年轻人的声音。 “李默？李默在家么？” 有人找他？ 怎么还能找到这儿来了？谁啊？ 李默一脸狐疑的起身，他走到院子里面的时候，李红正好已经把门打开来了。 “您找我弟弟什么事情啊？” “哦！我是张晓，张强的儿子。” “哦！！！我想起来了！”李红笑着点头，然后回过头正好看到了李默出来。 “张大哥，啥事儿啊？”李默揉着眼睛起床，他一脸老大不乐意的样子孩子气十足。 张晓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低声说道：“都几点了，才起来？我找你有事儿，屈副厂长让我来找你。说约下来了！” 李默想了想，然后点头说道：“哦！！我知道了，那个大厂的厂长约下来了是吧？这样，哪天？你确定，让厨房准备好猪肉还有草鱼。当天准备就行，到时候咱们过去。” “就是今天，今天有时间。说正好过来想要买本教材？” “我们家的教材？河间自考？要是的话，直接去小书屋拿去？”李默提了个醒，张晓忙道：“行！那我去拿一本过去。” 李默是真的没想到自己的教材在外面这么热销？ 这是一书难求，都已经跑到河间乡来买书了？ “对了，那就让食堂今天准备，下午吃过午饭之后，你就来接我，咱们俩一起过去。帮我拿着点儿东西。” “好嘞！那行，中午我就过来，在这边的食堂蹭一顿，二分队食堂比他们的好吃。” 张晓说完，李红忍不住笑出声来，张晓脸腾的一下红了，被一个姑娘笑话对于那个年代的小伙子来说挺丢人的。而且是这么漂亮的大姑娘，那就更丢人了。 “好了，那……那我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了！” 张晓羞红着脸跑了，李默看着自己大姐问道：“我说姐？你还没对象呢？” “说什么呢？我现在可是不着急。我着急找对象干嘛？这张科长跟我说来了，让我先别着急，二分队要走的，我到时候会直接被调入市总队的。可以分房子的！” “姐，那是要去柳城的！那地方贼穷……他没跟你说么？” 李默一脸无奈的问道，李红扑哧一声笑出来说道：“不是去柳城，我们是有一个新的队部，文职不走的。我们要去滨城。” “我勒个去！滨城？！” 李默瞪着眼睛看着李红，那里可是国家重要城市之一啊！大型的国有造船厂，国有石油化工厂，码头，轴承厂，国有海上渔场。那地方可是真的有钱。 李默是真的没想到他姐竟然可以去滨城？ “能去滨城？张强为啥自己不去啊？” “人家要二十岁左右的女工作人员，做前期的办事处，他去干吗？而且就从咱们二分队挑，因为二分队很快就地解散，打散分到柳城一部分，另一部分五龙留着。” 李红说完，李默算是明白了，合计是张强做了个顺水人情，还不错。 “姐，那你跟爸妈说了么？” “我打算先过去工作，姐也知道那边能不能分房。说是可以给一套楼房，要是能给的话，我打算带着咱爸咱妈去那边生活了。” “那也行啊！你要是带着咱爸妈去滨城生活的话，我给你们生活费！到时候然然也能上个好一些的学校。”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老四在这边马上上高中了，要是能在滨城上高我觉得更好一些。当然留下来也行，在你们学校也不错。只不过得看她能不能考得上了。”李红叹了口气，她其实才是最想上学的那个。 李红真的希望自己能上学，但是当时的家庭条件不允许，所以做这件事一直就没提过。 现在手里面有点儿钱了，她突然又燃起这个想法了。 “小默，其实我也想上个学校，你说夜大行么？” “当然好了，夜大怎么不好？我跟你说啊姐。不管啥时候多学习没问题的，像是你这样想要在办公室的人。去滨城那种大城市，一定要去想办法接触一些有关办公科技的东西，你就记住我一句话，这话你千万千万别跟任何人说。” 李默说到这儿，李红立凑过来，轻声问道：“啥？” “姐，我看过报纸的，报纸上说国外的办公有一种东西，虽然很贵，但是很多大企业都在用。那东西叫做计算机。咱们国家没有，但不代表咱们国家一直都会没有。如果你真的去了滨城，那边是沿海城市，而且是国家重要的港口之一。你能在这儿接触到外国人的，如果他们带来了一种叫做电脑的东西。你一定要学，不管用不用得上，你必须要学习这个。而且你去夜大主攻方向就是英语。记得我的话。” 李默说的话，李红一句都没听懂，但是她一个字都没落下。 全都牢牢的记在心里面。 因为她只知道，李默是不可能坑她的！ 而且李默，绝对是一个能创造奇迹的人，他这么告诫自己，那么这件事就一定是可以让她改变自己一生命运的！ 第83章：声名传播 李红把事情记下来了之后，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 不过分房不分房是后话，这工作可是得现在那边工作一年半的。 所以李红第一件事还是要好好工作。反正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李红还真的动了心思。 既然李默都支持自己去夜大，她不如真的去学习什么英语。万一真的用得上呢？ 李默是不知道自己姐姐要干嘛去，也不知道自己的这句话竟然改变了自己姐姐的一辈子，让她从此走上了另一端的人生。 一个乡下姑娘奇迹般的一声就此而展开了…… 李默早上吃过早饭就陪着高宛如一起上学了。 高宛如这些日子有人照顾，而且还吃得好。 她是真的开心，开心就吃的多。身体好了不说，而且显得越发的白，也胖了。 老人现在走路也不像是过去那样子，虽然一条腿不好。但是守住拐杖，能跟李默走的速度一样的！ 根本就不像是过去那种颤颤巍巍的样子。 “小默啊，我发现你现在好像心思并没有放在学习上，这不好。你学习虽然好，我也承认。但还不应该放弃学习。” 高宛如的提醒让李默沉吟了一下，他也知道高宛如说的没错。他这个年纪就应该好好学习。可问题是，自己其实已经上完学了……总不能跟她说罢？他已经带出来了不知道多少学生考研了。 “高老师，其实我也想过。但是我觉得，我的知识，学以致用才是关键。我知道您想说什么，我应该考大学。这一次我跟他们一起考上去肯定没有问题。但是，老师您有没有想过。” “我走了，河间高中怎么办？这里还有学生呢？他们连校舍都没有。夏天还好。冬天呢？难道就一直都在木屋里面？” “您说，您教育我们，让我们读书。到底是为了什么？” 李默的一席话，高宛如是听出来其中意思，他也为李默的觉悟而惊讶。 “自古英雄出少年，古人诚不欺我。” 高宛如笑笑，她轻声说道：“老师知道了。那样的话，老师支持你。你不仅仅是一个善良的孩子，你还是一个有担当的孩子。没错，你可以选择比别人少用你一年。但是你将这一年先给了这个社会。先给了这所学校。让更多的人有书念，这非常好！” “不过，你是个学生，我担心你的压力太大了。而你什么事情都不愿意跟别人分担，这点你和雅诺真的是一模一样。过去啊，我有心撮合你们俩。但是我发现你跟杜梦宁真的合适。她然给你卸掉重担。而雅诺和你，只会各自负重前行。这样其实并不好！所以，杜梦宁是个好姑娘，一定不要错过。” “谢谢老师！” 高宛如和李默有说有笑的到了学校门口附近的时候，发现那边有好多人排队。 里面一脸狐疑的看着门口的人，这排队的人是河间书屋的人。 这个时间，书屋还没开门。 外面已经占满了人，看样子都是赶着最早的第一班车过来的。 他们一个个看得出来都还没睡好。 高宛如和李默相互看看，李默走过去随便找了一个人问道：“同志，你们这是干嘛呢？” “哦，你好通知，我是五龙县的！这不是县里面图书馆的教材卖光了，好多天都没补上。市场上黄牛的书都没卖光了。有人说啊，这河间自考是河间高中出的。这边还有一个河间书屋。就只买这种教材，所以我们就来了。希望能买到！” “黄牛的书都买光了？”李默惊讶的看着对方，年轻人推了推眼镜说道：“可不是咋地？黄牛的书，都卖到了十五了！那个黄牛说了，他就是不想卖了，报了个高价，你猜怎么着？有一个厂子的副厂长，拿了二十块钱买走了！” “我滴妈呀……”李默是真的没想到这书卖成了这样，可关键是是谁告诉他们的，这里卖书的？ 想到这，李默的脑子里面想到了一个人…… 苏雅诺。 嗯，她干得出来！ 明面上是往这里推荐呢，实际上就是把天天围着她要书的人都给推过来了。 典型的甩锅！ 李默咳嗽了一声，然后说道：“那行，你们先排队。放心，能买到的，这里的书不少！” “真的？！” “嗯，我就在河间高中上学，我当然知道了，在这边儿的教材不少的。” “那借您吉言！！” 李默从人群之中出来，高宛如好奇的问道：“都是买教材的？” “是啊，苏雅诺把这些人给我支这儿来了？话说老师，雅诺过去就这样啊？” “也不是，她也是个苦孩子。也是被生活逼的，她要不这样，估计就活不下来的了！” 李默其实是知道苏雅诺的过去的，也听说了。 所以她耍小聪明的时候，李默一点儿都不反感。反倒是很欣赏这姑娘，因为她的小聪明耍的不招人讨厌。 很有分寸的！ 到了学校之后高宛如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立即投入了教学的工作之中。而李默呢，高宛如也就默认他爱上课不上课了。她已经不怎么管李默了。 毕竟李默明年才高考，他的实力最后一个月准备一下就行了。而那都是来年的事情了，所以高宛如特别放纵李默，爱干嘛就干嘛去。 李默上学之后一头钻进工厂里面，到了办公室之后，他看着杨宝庆问道：“手里面还有多少书？” “怎么了？”杨宝庆一听李默要书，脸色立即大变。 他现在特别怕听到这句话，李默低声说道：“你跟我来一下。” 杨宝庆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只能跟着李默一起出去。他早上来就是看看今天的账目，还有生产任务，然后就要上课去了。 结果被李默没头没脑的抓出来，杨宝庆也有点儿懵。他到了门口之后，看着不远处的河间书屋。 李默问道：“有啥想法没有？” “艾玛……这都是干啥来的？抢书啊？”杨宝庆吓得直挠头，他是没见过这么多人排队买东西。 李默低声说道：“先把这些人答对走了，能办到不？” “这个有啥不能的，这也就一百多人？一百本书还是容易搞定的。” 杨宝庆看到是这事儿他也就松了口气。 李默看着他说道：“大兄弟，我可告诉你，这批书要是发出去。下面来多少人那就不知道了。咱们现在的产能是大问题，有啥解决方案没有？” “有，找印刷厂代工，成本比咱还低。主要就是运输这块，如果有车，我算过了。就算是有车，成本还是要低五分钱。” “算的这么精细？” “当然精细了，印刷厂起印就是一万册啊！五分钱那就是多五百块钱啊！五百块的成本，再添点儿这都能给厂工人开支了！” 李默点点头，他低声说道：“行，你小子是当厂长的料，这以后好好锻炼。你早晚得当我这个厂子的厂长。” “那你干啥去？没你我可不行！”杨宝庆一听立即反问。 李默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当然还得去更广阔的地方开拓咱们的市场了，你不能光生产，不考虑今后的发展，这教材现在卖的火，最多也就是后年，咱们也就不行了。以后还要又更多的产品，更广的销路。说到底，咱们的目标可不只是这点儿瓶瓶罐罐，赞奖励来要的是星辰大海！你懂不？” “不懂，但是知道应该是挺大的买卖。是吧？” 杨宝庆的回答给李默逗乐了，他不住的笑着点头说道：“呵呵，对！说的太对了，接下来呢杨厂长，你先把眼前的这些钱给我赚了，这个月我给你开奖金！” “真的？！”杨宝庆一听钱眼睛立即亮了，李默笑道：“我骗过你吗？该干啥干啥去！” “小默！小默！” 李默和杨宝庆正聊天的时候，突然有人从人群里面冲出来，朝着他喊。 而这个喊他的人正是王冬！ “冬子？啥事儿这么慌张？” 李默看到王冬慌慌张张的来，就知道，一定没出好事儿！ “刚才办公室那边接到电话，说造纸厂厂长要叫停咱们的纸张供应！让咱去结账呢！如果不结账，就告到县里面去！” 第84章：救李欣 “妈个巴子，怎么总能有事儿等着这我呢？” 李默一脸苦逼，他是真的不能理解，为啥自己总能遇到不顺心的事情。 稍微有点儿好事儿，就总有人来添乱。 本来印刷厂的事情就够闹心了，现在好，造纸厂要断供？ 这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 “别告诉我，又是熊江捣的鬼？” “可不是咋地，就是熊江干的，造纸厂的何广文跟熊江有点儿关系。咱们的河间自考在县里面出名了，熊江竟然狮子大开口打电话给我，要三千本河间自考。让我给回绝了。” “你没骂他？” 李默狐疑的看着王冬，王冬摸摸鼻子说道：“骂了，还挺难听的。我问他脸是不是塞裤裆里面，怎么又骚又耐磨？结果他就急了。” “嗯，这就对了！下次再狠点儿，这说明你骂的轻！” 李默发现熊江这个人不收拾他，他是真的要上天啊！ 李默正说话的功夫，又有一个小姑娘的声音传来。 “哥……” 李默浑身一哆嗦，他回过头，发现李悦站在不远处。 看样子好像是哭了。 李默吃惊的问道：“咋了？老四，你咋不上学去？” 李悦这个时候扑过来，扑在李默怀里哇的一声哭出来。 “哥！！！” 李悦这么一哭，给李默哭毛了！ “谁欺负你了！你跟哥说，哥带你拆了他去！” “小悦妹子，你别哭。冬子哥这就去叫人去！”王冬说着要走，李悦忙不迭的摇头说道：“哥……我求求你救救我姐吧！你再不救她，李欣就要被我奶奶他们虐待死了！” “什么？！”李默一听脑袋嗡的一下。 他都快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妹妹跑到奶奶家去了，这个人就是李欣。 李欣和李悦是双胞胎。 但是李欣得奶奶的喜欢，而李悦不是。 虽然奶奶对李悦也不算坏，但绝对没有对李欣那么好。 李默狐疑的看着李悦问道：“怎么回事儿？” “从那次之后，李欣就再没上过学。后来老师就让我去找李欣，我想也有好久没看她了，结果我就去了。我去的时候，我就看到姐在街上捡吃的……他们不给我姐饭吃，还让我姐干活，什么苦活脏活都让她做。然后那个后爷爷还要把李欣卖给向里面那个傻子。都已经商量好价钱了，我去看我姐的时候，她身上全是伤……” 说到这儿，李悦已经泣不成声，里面的眼眶青筋暴起。 他看看王冬，王冬拍了拍杨宝庆的肩膀说道：“你去请个假，今天帮我盯着书店这边。我们去东河乡一下。再叫上陈大河吧！把车借上。咱几个去看看！” 李默点点头，这个时候已经完全不需要再客气了。 诚然，李欣背叛了这个家。 她很难得到父母的原谅，但她终究是李默的妹妹。 自家的事情，自己可以解决。外人，那就另说了。 王冬开着车，带着李默，李悦还有陈大河。 陈大河一路上都在安抚李悦别哭，王冬来的时候，张科长怕对方耍无赖，还让王冬带着枪放在车上。 李默到了向里面第一件事没去找李欣，而是直接去了造纸厂。找屈副厂长。 毕竟是他们造纸厂家属院的事情，当然要通知本主了。 在来之前，李默就回家把早上就已经准备好的东西拿着。 他到了厂子的时候，屈建军看到东西小的眼睛都快没了，可是看到李默的脸色。 他的笑容逐渐的僵住了，因为气氛不太对…… “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陈大河和王冬，这两个人屈建军都认识，但是几天多了一个小姑娘，眼睛都哭红了。 三人个人都怒气冲天的样子，好像是要把什么人给撕了似的。 屈建军也不傻，他忙不迭的走到李悦面前问道：“姑娘，你说，是不是我们厂子里面什么人欺负你了。” “厂长叔叔，我求求你！救救我姐吧！她在这儿受虐待，都没有人管！” “谁家？”屈建军愣了，他看向李默。 李默一字一句的说道：“李庆来。” “妈个巴子的！反了他了！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啊！” “呵，屈副厂长，受虐待的人是我三妹，我来这儿讨个公道的。” “好，你放心。这个公道，我铁定给你了！”屈建军说到这儿，立即拿起电话给夏广海。 “你过来一下，带上民兵和厂里面的纪律检查小组。跟我走一趟！” “是！” 这下子是真的让屈建军抓到了机会，说别的不好用，虐待小姑娘这件事何厂长想要保着李庆来是真的保不住了。 李默本来不想动李庆来，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下去。 李默也绝对不打算忍下去了。 没多久，门外站着一众的人，屈建军跟李悦说道：“姑娘，你别怕，今天我就给你撑腰，走！” “谢谢！谢谢伯伯！” 屈建军带着人出来，厂子的人都不知道怎么了。 这一大群人的直奔家属院方向走，人到了家属院之后，李悦指着大门旁正在蹲在地上吃剩饭的李欣时，她几乎是哭着喊出来：“那就是我姐！” 听到这句话，屈建军看到李欣的脚腕子上竟然还有一个铁链子锁着！ 屈建军皱起眉头怒道：“反了他了！给我进屋人拖出来，把钥匙给我找到！” “是！” 外面来这么多人，而且都拿着枪，还都带着红袖标。 邻居们都出来看热闹，一看到是李庆来家里面出事，立即又人喊道：“快看啊！是屈副厂长！” “哎呀，这下子好了！缺德人家可算是有人能治了！” “这都是什么东西！” 邻居们像是过节似的拍手叫好，王冬和陈大河过来扶起李欣。李默这个时候走过来说道：“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不回家！” 李默皱着眉头看着李欣，当李欣看到李默的瞬间，眼泪瞬间就崩了。 “哥！！！” 李欣扑在李默怀里哇的一声哭出来，悔恨的泪水和这么久的委屈一下子都发泄出来。 夏广海看着李欣手腕上的伤，他的眉头紧锁，接着从民兵手里面拿过枪然后用枪托一枪托将木门给砸开！ “进去！把人给我拎出来！” 造纸厂的民兵冲进去的时候，在胡同另一端，几个大妈带着红袖标冲过来不。 “哎呀，同志，同志，你们可算是来了！我们联系好久警察了，但是那边一直说没有时间。而且距离咱们这儿远，还有就是这李庆来的关系硬，我们拿他没有办法！你们可算是来了！” 屈建军狐疑的问道：“你们居委会找过厂里面？” “找过，怎么没找过！？都去了要好机会了！这李庆来厉害的很，上次提着菜刀去居委会，说再管闲事儿，就砍我们！” 屈建军点点头，他黑着脸说道：“好！好你个李庆来，我今天就把这些祸害和败类都扫出去！” “好！！” “太好了！” “副厂长英明！” “可不，副厂长应该当厂长，现在的厂长太不是东西了！” 家属院里面的家属们也都为屈建军叫好，大家不断的鼓掌。 没多久院子里面传来老太太的喊声：“你们干啥？！你们想要干啥？知道我儿子是谁么？我儿子是李庆来！你们敢抓我？你们都得倒霉！都得倒霉！” 院子的李老太和李老头刚被拖出来，还不等李默说话，王冬站起身拿着强直接顶着李老太的脑门儿说道：“把钥匙拿出来，不然老子毙了你！” 乡下不是县里面，这里基本上都是靠民兵维持的。 在眼下的这种群情激奋之下，真的开枪了，王冬也不会有事儿的。 这就是那个年代的特点，当然，来年的时候，王冬他们的权力开始被约束了。 很遗憾的是，现在的王冬还真的敢。 第85章：救人，抓人！ “你打啊！你打死我！我不相信你敢开枪！” “啪！” 王冬的性子就是这样，你敢问我敢干。 和过去的李默一模一样。 开枪没有，但是挨一下枪托算是给李老太打蒙了！ “我现在告诉你，打死你是便宜你了！” 王冬用类似于野兽低吼一般的声音对李老太说，而听到这句话的李老太浑身哆嗦个不停。 “杀人啦！快来人啊！杀人啦！！！” 李老太坐在地上大嚷大叫，李默这个时候站起身说道：“卸磨杀驴，你们家做事儿好风格啊！” “听到李默的声音，李老太愣了。” 她看到李默的瞬间眼神之中明显闪出一丝恐惧来，接着李老太吓得站起来了。 她是真的怕李默，因为在她看来，李默是敢杀人的。 他们连续不断地栽在李默手里，这次李欣出事了。李默能放过他们？ 显然是不会！ “造孽啊！你们看看，这孙子来这儿造孽了啊！我怎么命这么苦啊！” 对于李老太来说，她非常悲哀的一件事就是她除了会哭会闹，他是什么都不会做。 后爷爷看着李默，他用手指着李默说道：“你个小杂种，我就知道是你干的好事儿！今天我要是不打断你的腿！” “砰！” 就在后爷爷抄起门口的一块石头准备砸李默的时候，民兵手中的枪冲着天放了一枪。 后爷爷吓得手中的石头掉在地上。 他这才发现，很多枪口现在正对着他！他已经被一群民兵围着。 “你要是敢在这儿行凶，别怪我们不客气！”屈建军拉着脸，语气冰冷的说着。 王冬冷哼了一声，然后将枪收起来，接着从后爷爷的裤腰上撤下来一把拴着绳子的钥匙。 王冬拿着钥匙给了李默，李默将钥匙又给了李悦。 他看着后爷爷他们问道：“是不是觉得你们家李庆民可以无法无天了？” “是不是觉得，我给你四百块钱，就是我们家软弱可欺了？” “我告诉你，不是。这四百块，是给她和我爹断绝关系的钱。给你们四百，是因为。这笔钱我们该出，至于说李庆民……哼，我从来就没怕过他！” 屈副厂长看到这种情况，也只能知道两家关系不好，所以完全不需要手下留情。 “把人带走，带回厂子里面问话。” 屈建军知道，这件事必须要马上带回厂子里面，不能让他们有机会，有任何时间来翻盘。 这一步，他走得很险。但是他这一步也走得很直接。何广文此时在厂子里面也刚刚得到消息，屈建军带着人出去，要收拾谁还不清楚。 “厂长！厂长！不好了！大事儿不好了！” 何广文还在想这事儿到底怎么了的时候，秘书跑进来慌张地喊道。 “怎么了？” “李庆来父母让屈建军给抓了！说是虐待未成年少女！屈建军那边已经报警了！” “什么！屈建军去抓人了？” 何广文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那简直就是一道晴天霹雳！ 他也说过李庆来，让他把这件事处理好。 结果这件事，竟然变成了这样子！这下可算是出了大祸。 屈建军报警了…… 而且人赃并获，声势浩大地去抓人。他这个厂长都没有办法扳回一局，最可怕的是，这局他铁定要吃官司的！ “屈建军！！我还是太小看你了！”何广文咬着牙，他怒不可遏的站起身。 “厂长，您干嘛去？” “马上过去，绝对不能让他们审了，要是把人给审了，我就完蛋了！” 何广文清楚，这个时候要是让屈建军把事儿办成，造纸厂的厂长就是他了。 这么大的事儿，厂长的位子都是次要的，这要是被屈建军踢下去，很容易给他来一个万劫不复！ 这就麻烦了！ 何广文快步地往外走，他刚走到厂办的门口几个不是厂子里面的民兵拦住了他。 “对不起，你不能进去。” “滚开！我是何广文，这厂子的厂长，我有什么不能进的？” “那也不行。我们不是听你的，在公安同志来之前，你们不能进来。” “放屁！你给我让开！” 何广文真的急了，他指着民兵的鼻子骂道。 然而没想到的是，小民兵抬起枪托子就给了他一下。然后端着枪说道：“你再骂我一句试试！我算你劫法场信不信？” 小年轻没上过几天学，啥话都敢说。 劫法场…… 何广文被打蒙了，而且还听到了这么一个不着四六的帽子扣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这是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屈建军非常聪明，他根本就不出来。而且门口放着的是河间乡公社的人。 人家是不管你是谁的！ 而且在他们眼里，你就是个小厂子有什么好牛气的。 所以何广文的面子，他们一点儿都不卖。 要是张强来了，他们或许考虑一下。 但是何广文的面子，他们还真的不给。 何广文在外面着急地想要进去，但是门口说什么都进不去。李庆来知道消息之后也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他满头大汗的说道：“厂长，我爸妈呢？” “人在里面，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儿！” 何广文现在见到李庆来就烦！ 李庆来挺年轻，长得也还不错。按照那个年代的标准来说，也是帅小伙一个。 只不过就是人不怎么样，家里面娇生惯养地弄了一身的坏毛病。 李庆来被何广文骂，但是也不敢还嘴。 张晓也是听到消息了，他赶忙也赶忙走出来。 他来是因为大厂长要来了！ 张晓急匆匆地来到门口，民兵一样还是不让进。 张晓低声说道：“通知，我找屈副厂长，有紧急的事情要通知他。” “你……找屈副厂长？” “是啊，我是张强的儿子，我跟李默还有陈大河关系都挺好。” 张晓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立即提这几个人。看看管不管用。 还真的管用！ 李默，陈大河。 民兵都认识，李庆来也都认识。 听到李默的名字，李庆来一下子急了，他一把扯住张晓的衣领说道：“你说谁？李默？！是不是你们算计我？！你想要跟我争技术科的位子算计我！？” 张晓眼睛扫了一下抓住他的手，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李庆来，把你的爪子拿开。不然，我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李庆来！松手！” 何广文看到李庆来抓张晓的脖领子，他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要是把张晓挤走，他敢。 毕竟这件事儿不是当面锣对面鼓的敲，你要是让人打了张晓。 他在一旁站着不管，那他就等着倒霉吧！ 张强不活劈了他那才见了鬼！ 人家张晓是什么家庭？不仅仅是张强厉害，这里面还牵着张晓母亲家的那些人呢！ 张晓的舅舅一句话就可以让他滚蛋的！ 只不过她因为避嫌，外甥的工作问题是不能插手的。 但如果想你打了人家外甥，那就另说了。 屈建军帮张晓也是看到了这一层的关系。 李庆来和人家张晓根本就没法比，怎么比？ 不管是从家庭背景上，还是从两家的实力上。根本就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存在。 李庆来娇生惯养？谁还不是个孩子呢？ 虽然各家的管教不同，但是你欺负人家孩子，你看看家里面人出来撑腰不？ 李庆来被推开之后，他仍然很不服气。 但是没敢继续抓张晓，毕竟他也不傻。没那么不靠谱，真的要是那么傻的话，也不可能有今天的位子。 “张晓，我问你，你找屈副厂长什么事儿？” “哦，大厂长来了，马上就到。” 第86章：道歉？ 大厂长来了。 这句话听得何广文像是被雷击了似的。 “不行，我必须要进去！” 何广文失魂落魄地往里面冲，门口肯定不让进。 就在争吵的时候，楼里面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这个人就是李默。 “何厂长，我觉得这个时候您应该避嫌了。他们交代的事情，对您不好！” “李默！你个小杂种，果然是你！我今天我不打死你，我就不姓李！”李庆来愤怒地抄起东西要打李默，然而他刚骂人就已经被两个民兵给摁住了。 李庆来气急败坏地吼道：“放开我！你们放开我！这小王八蛋我要杀了他！” 被两个人摁着，李庆来想挣扎，也动不了。 李默看着李庆来，他的眼神之中充满鄙夷。 曾经的李庆来在家里高高在上，一直以来就是因为他，家里才吃不上穿不上。 也是因为他，他们家差点儿就家破人亡。 “怎么？接受不了今天的这个局面？李庆来？三叔？？是不是特别无法接受今天你我的位置？” “李默，你个小杂种，你以为自己是谁？你等一会儿的，你爹不如我，你更不如！你们家一辈子都只配受穷！” “打他，谁打他，不用做别的，一个耳光，一块钱。现在结账。” 李默这话一出。 就听到啪的一声，摁着李庆来的人直接给他一个大耳光！ 啪！ 啪啪！ 两个年轻人摁着李庆来左右开弓，眨眼的功夫，一百耳光打出去了。李庆来被打得满嘴血，李默笑着说道：“这些个，是我替我爹送你的新婚礼物。还有，你如果不想进去。就把四百块钱拿来，我可以不跟警察说你找人去扒女厕所的事情。” “这件事你们不是不追究了么？” 何广文狐疑地的问道。 李默抬起头傲然的看着何广文问道：“你不是单方面的撕毁了这个规矩了么？何广文，真的以为我李默是好捏的么？我告诉你，李庆来我们俩的仇是单算的，我跟你何广文的仇，也是单算的。咱俩的事儿一会儿再聊。” “你！你敢威胁我！呵，你有什么能力威胁我？” 李默昂起头说道：“就凭我是安东地质队联营工厂的厂长，不信去市里面打听打听，我们河间乡高中印刷厂是不是在市里东街三号租了仓库，挂的是谁的名？” 李默傲然的看着何广文，而何广文听得心惊肉跳。 东街三号是过去市印刷厂的地方，但是后来地质队的总队就在东街。 李默敢报，他就不怕查。 这也说明了，他真的敢跟何广文叫板。 李默看着何广文说道：“你现在打电话去问啊！我给你电话号码，你现在问问他们是哪儿的！你问问他们现在是哪个企业的？你也可以给居委会打电话，你们自己能查的。” “李默，非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么？” “何厂长，是我绝。还是你绝？” “好，这件事我们没有争吵的必要，李庆来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你们的厂的供应，你和我之间可以重新订一个协议。但是李庆来的事情，我一概不知。你看如何？” 何文广说到这，李庆来吃惊地看着他。 “呵呵呵呵……哈哈哈！李庆来啊，李庆来，这就是你所谓的凭借？” “何厂长，我不希望和你冲突，所以我个人是没有意见的。但是，这件事一已经不是我所能控制的。在你听了熊江的话之后，这事儿已经不是咱俩之间的问题了。而是熊江和我之间的问题了。你答应不答应的，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这件事不归我管。我可以不说这件事，但是不代表屈副厂长不会说。他已经孤注一掷，现在的局面，您还看不出来么？” 何广文向后退了几步，他指着李默问道：“就这么想让我下去？” “不是我想，是他想。做梦都想，你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动我，更不该帮李庆来为非作歹。今天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何厂长，我也是做生意的，万事和为贵。我不想起争端。但这次，确实是你先挑起来的。怪不得我！” 李默笑着说到这，夏广海从屋子里走出来。 看到夏广海，何广文忙道：“夏科长，屈副厂长呢？你叫他出来！就说我要见他！” 平日里的夏广海对他还是恭恭敬敬的，可这个时候。 夏广海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漠然。 显然，已经没有那么尊敬了。他只是不温不火地说了一句。 “厂长，这件事，我说的不算大厂长在来了，说是早就来了。人现在就在河间乡那边，是去买教材了。结果人家不卖他书，然后就去找了郭指导员，郭指导员和张科长把这边的事情说了。他人正在往这儿赶。郭指导员和张科长都跟着。” 听到这句话，何广文是真的吓到了。 大厂长徐千山来了。 而且还跟着二分队的管事儿的一起来的。 现在…事情已经无法收拾了。 首先李欣是二分队的家属，李默是个五七厂的厂长，李红是办公室的文职。 怎么看，李欣都是人家二分队的家属。 人家家属受到虐待了，作为单位，当然要出面了。 这事儿已经闹到公对公的情况下，那就不能怂的。 说话的时候，门外进来了好多的２１２，这些车有县里警察的，也有二分队的，还有他们造纸厂总厂的。 接着陆陆续续的下来不少的人，这些人下来之后想，夏广海和李默赶忙迎过去。 下车的徐千山赶忙跟警局的人握手，然后激动的说道：“对不起啊，让你们跑这么远，是我们厂的管理不到位，出现了这种情况，我向你们道歉。” “徐厂长，这怎么可能是你的错。谁也不想出这种情况，但是你们厂的屈副厂长能第一时间站出来，把这件事处理。这也是说明了你们厂的管理还是非常到位的。咱们先走吧！我们先去审一下人再说吧！” 徐千山跟警察说话的时候，郭指导员和张强并没跟警察说话。 而是直接去找李默，郭指导员担心的拉着李默的手问道：“小默，你没事儿吧？” “郭指导员，我没事儿。” 张强也在一旁，他担心的拉着李默说道：“没伤到你吧？” “没有。” 李默现在可是他们两个人的心头肉。 正因为李默的存在，他们二分队又有了新的调度变化，柳德志安排郭指导员去滨城返聘。 柳德志推荐张强当柳城的政委。 而且省地质院那边也接受了这个建议，表示可以考虑。 毕竟张强的工作能力放在那儿了。 他的工作能力确实非常强，而且这次还出了河间乡高中这样的典型，而且典型人物还是在他的支持下完成的教育改革，这说明这个人有能力。 所以不管是张强，还是郭指导员那都是把李默当心头肉。 谁碰跟谁急！ 徐千山也听说来了，二分队要解散，但是都要升级。而且河间高中那边好像是教育典范。 他来这儿也是为了买教材的，结果吃了闭门羹。 两个小丫头牙尖嘴利的不卖。 他本来是想要说自己是厂长，让人多卖他两本。结果一说之后，一本都不卖了。 这知道了何广文在这儿扯淡的事情，他是真的怒了。 自己的二女儿今年准备高考，县里面传这河间自考要是搞明白了就能考上大学。 这不是断了他女儿的路么？这可能忍么？ 显然是不能啊！ 一看郭指导员和张科长这么照顾一个年轻人，不用说，这应该就是那个传闻之中的“神童”了！ 徐千山这个时候快步走过来，然后令所有人震惊的给李默深深地鞠了一躬…… “对不起，李默同学，我代表造纸厂对你道歉。” 第87章：满意答复 堂堂的县造纸厂的厂长鞠躬道歉？ 所有人都傻了，在这院子里没有人吭声。 李默忙不迭的扶着徐千山说道：“徐厂长言重了，这不是折煞我么？这件事本来跟厂子没关系的。只是厂子里面出来了一些败类，哪个厂子都有可能会出现的。而且，造纸厂也在纠正这个问题。屈副厂长甚至已经做好辞职的准备，还我妹妹一个公道。我觉得这已经足够了。” 徐千山是真的觉得太丢人了，这件事真的打了他的脸。 “屈建军？”徐千山狐疑的看着李默，然后微微一笑说道：“我就说他找我做什么，原来是拿我这个厂长唱这么一出先斩后奏！” “还真的不是，这件事是突发的，我也是两个小时之前刚知道的。” 徐千山想想，然后低声说道：“这么说，你们是刚知道这件事的，屈建军带着人把这件事办了？” “没错，他说厂长可以不当，但这种歪风邪气必须灭掉。不当厂长，也不能看着坏人作恶。” 李默很严肃的看着徐千山说完，真给徐千山说信了。 他点点头，然后深深地看了一眼何广文。 何广文欲言又止，徐千山冷哼了一声：“哼，何广文，你在外面好好想想吧！” 徐千山甚至连厂长都不叫了，直接叫名字。 何广文只要不傻，都知道这是啥意思。 “我们先进去看看！” 徐千山带着人一起进去，李庆来也被警察架着进去。 审查这件事根本就不用多难，看到警察穿着白衣蓝裤子的警察。 李家的两个老的就都已经不敢说话了。 基本上是问什么说什么，他们就是这样怕见官。 当然，那个年代很多老百姓都这样，见到官面上的人就哆嗦，不管犯事儿没犯事儿。 李欣把事情说完，事情基本上就是审的清楚了。 警察看着李庆来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警察同志，这是我们家里面的事情！” “我听说你们已经断绝关系了，而且我们刚才打电话问询了土匪沟大队，他们作证，你们已经在不久前因为你的彩礼的问题，人家给了你们四百块钱，这件事有吧？” “可问题是，李欣没有跟我们家断绝关系啊！” “所以你们就这么虐待他们？你知道自己是什么性质？！” 警察一拍桌子，李庆来直接蔫儿了。 “那警察同志，这件事我们私下了可以么？不就是四百块钱的事儿么？我给他就是了。” “四百块钱的事儿？李庆来，你也念过书，这件事儿可大可小，你自己应该明白的！如果说对方追究你的问题，这件事几个四百都不行。” “这……” 李庆来也真的害怕了，毕竟如果进去的话，他这辈子就算是真的毁了。 “李庆来，你先好好想想。” “我愿意拿钱！赔多少？” “这个我们需要和当事人商量，你自己也好好想想。如果她愿意私了的话，这件事当然可以私了。终究你们是有亲戚关系的。但如果说这件事不能私了的话，我们就要走程序，你这辈子多半是要完蛋的。” 李庆来吓得连忙点头，不敢说话了。 这是第一次，自己的命由别人来决定。 但是想到李默，李庆来怕了。 李默可以让他万劫不复的！ 这怎么办？李庆来是真的害怕了。 警察叫李欣和李默他们一家人去商量，在办公室里面，李默平静的说道：“第一归还我们家的彩礼钱，这钱我不给了。第二，从今往后，不得再来骚扰我们家的人。第三，我妹妹如果有任何后遗症，他们要承担责任。担负所有治疗费用，签字画押，我们两来无事，如不然，势必要把这官司打到底！” 李欣现在什么都不敢说了，完全听李默的。 李默说完，警察也觉得非常的合理。 然后跟李庆来说了，四百块钱当场交给了李默。而且还有一份承诺保证书。写了两份，警局一份，李默手里面一份。 李庆来虽然不用被抓，但是警察走了，厂子里面的事情还没结束。 徐千山坐在办公室里面看着李庆来，他指着李庆来问道：“居委会跟我反映，他们已经不止一次跟厂里面反映这件事儿了！屈建军，你知道这件事么？” “不知道，没有找我。” “夏广海，找你没有？” “找了，都反映给厂长了，但是没有回复。” 夏广海如实说完，屋子里的何广文算是坐蜡了。 他坐立难安地看着徐千山，眼神躲躲闪闪。 一看就知道，他是在想问题，但又想不出来。明显，这件事跟他有莫大的关联！ “是这样的，我也批评他了，而且我限期让他改善这件事……” “啪！” “这就是你限期的结果？！” 徐千山暴跳如雷地拍案而起，他指着何广文说道：“我把分厂交给你管理，这就是你管理的结果？我问你，什么是时候，乡造纸厂姓熊了？什么时候，我们乡造纸厂需要听地质队县大队熊江的领导指挥了？” “呃……这件事是这样的，熊主任他……” “是熊科长，他可不是什么主任。” 张强端着茶杯语气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郭指导员笑笑，接着说道：“还是保卫科科长，何厂长还真的是礼贤下士啊！？” “这……这……” 徐千山怒道：“你现在就收拾收拾，去县大队报到吧！我帮你写了举荐信了，你现在光荣的成为了地质队县大队的保卫科科长了，而你的顶头上司，就在刚刚已经被市总队那边调走，抓安全生产了。我要恭喜你，你终于成为你想要成为的人了！” “厂长，我……是我不对，你宽恕我吧！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何广文一听立即吓得噗通一声跪下。 熊江是明升暗降，而何广文是直接变成开除了！ 说是调离工作，堂堂厂长去别的厂当保卫科科长去，丢人不丢人？ 而且还接熊江的班？ 连带熊江一起恶心了！ 这手不可谓不毒！ 徐千山冷哼道：“这件事已经做出决定了，回去你就等通知好了，现在乡造纸厂的事情临时交给屈建军和夏广海临时管理，你们俩给我提起精神来！别再给我丢人！” “是！保证不辜负厂长重托！” 屈建军和夏广海同时站起来。 屈建军是想到了，但是夏广海没想到自己能提上来！ 交给他们俩管理，啥意思？ 这不就是让屈建军当厂长，自己当副厂长么？ 夏广海感觉自己在做梦一样！真的没想到自己一下子上到了副厂长的水平上了。 徐千山看着李庆来说道：“从今往后，我们厂是不会再要你这种人渣了，你可以跟何广文一起滚蛋了。屈厂长，你现在宣布一下你们厂子的决定的吧！” “是，根据小组讨论，我和广海的一致认为，免去李庆来所有职务，从今天开始张晓作为技术科负责人。作为本厂主抓产业技术提升的副厂长候补人选。三日内，收回李庆来的住所，本厂对于此人，永不录用。” “好，那就这样！这个决定我也表示赞同。” 徐千山下了结论，李庆来浑身无力的坐在地上。 他是真的完了…… 工作都丢了，而且被厂子开除，这是要留下案底的。 算是人生的污点了。 别的厂也不会再愿意要他的！ 李庆来咬着牙看着李默，他神情凶恶的说道：“李默，今天的事情，我跟你没完！” “李庆来，你要是没完没了，我奉陪到底。不过你给我记着，要是有下次。我不会像是今天这样放过你了。今天放过你完全是看在我爹的面子上，我不想让他难过。也不想让他夹在中间难做。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今天你已经触碰到了我的底线。你不会再有下次了。” 第88章：思乡的惊喜 李庆来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整个造纸厂的家属院都知道这件事了。 知道这件事的人大家都夸屈建军是个好厂长。 这事儿办得也是大快人心。 徐千山把这件事解决了，他也终于松了口气。 毕竟这事儿传出去，要是没办好。他也要受到牵连的。 好在屈建军做事果断，而且敢作敢为。 这次的事情，徐千山对屈建军是非常赞赏的。 事儿办完了，所有人都来到了会议室聊天。说话的时候，徐千山发现李默不见了。 “哎？李默呢？” “呵呵，今天啊，李默同志可是受了我的委托，来给您一个惊喜的，结果没想到出了这事儿。” 说到这，屈建军一脸愧疚。 徐千山笑着摆摆手：“哈哈，是啊是啊，你们差点儿给了我一个惊吓啊！” “哈哈！” “话说，这李默同志……要给我怎样的惊喜啊？” “啊，首先是张晓跟他说了一下您现在有一件事比较担心。这不……把这个送您。” 屈建军给夏广海使了个眼色。 夏广海拿着河间自考和河间题集交给了徐千山说道：“这是李默同志受到我们的委托，为您准备的。” “哎呀！我还想着怎么跟李厂长商量一下呢！这早就给我准备好了？有心了，用心了！” 徐千山看到教材和题集，脸上笑开了花。 毕竟都说河间自考增加考上大学的概率。 这东西花钱都买不到！ 因为没有，印刷量太小了！ 现在到处都没有教材，大家都打破头想要找数理化自学丛书。 这套书也都是被卖断货了。 现在安东出来了一本河间自考，都说这本补充教材，归纳总结得非常到位。很多人都想办法去抄书。没有办法，买不到！ 市价炒到了２０元一本，那都买不到！ 结果李默送来了河间自考不说，还有河间题集的一部分合订本。 徐千山拿到这个礼物，可是真的非常开心啊！ “这个礼物可是解决了我的燃眉之急啊！” “哈哈，徐厂长。这个要是解决你的燃眉之急，接下来，我保证要你感动得泪流满面。” 张强看到徐千山这么高兴，他故意卖关子 “啊？弄得我越来越期待了哈？” 徐千山好奇，门外食堂的厨子曹大林进来说道：“厂长，可以去食堂喽！” “食堂？” 徐千山狐疑的看着众人，其余人笑着站起身说道：“走吧，咱们去看看，有什么惊喜？” 众人一起说说笑笑地去了食堂，一进食堂，他就看到桌子已经准备好了。 “这是要请我吃饭啊？这是东河乡的特色菜还是什么？” 徐千山正说着，一股浓浓的香气传来。 徐千山愣了，他迟疑地问道：“这是……” 回过头去，看到李默端着一大盆东西过来，上面是红红的红油，里面是红红的辣椒还有熟了之后变得金黄的白菜。 在白菜之间，还漂浮着肉片。 “我滴个天哦！这……这个不是水煮肉片么？！” “徐厂长，您尝尝！手艺不到位，您看看如何？” 李默放下，徐千山竟然忍不住真的上手抓了一根辣椒上去尝尝。 “我滴个天咯！你这个辣椒是哪里搞嘚？这辣子味道好正哦！哪里搞得嘛，你这个辣椒的味道很正的噻！” 李默看着徐千山，他笑了笑。 没说什么。 为什么？因为李默是他老乡，李默就是那边的人。 根本就不是东北人。 因为母亲嫁到了这边，所以超市里面辣椒什么的，是很全的。 尤其是做水煮肉片的配料。他这里当然是齐全了！ 再加上，李默母亲平日就喜欢做这些。 当然，不是原主的母亲。 而是那个开超市的李默。 川菜，对于李默来说就是家常菜。 也是李默最为拿手的菜肴…… 这次，李默算是碰上了。徐千山也是怎么都没想到，在关外这冰天雪地的地方，吃上了一盆水煮肉。这是徐千山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吃着家乡的味道，徐千山的眼泪根本就管不住的往外流，他的脸涨得通红。 徐千山的个子不高，看起来浓眉大眼的。皮肤也比东北这边的人白。 但是徐千山从来都没哭过。 可这次，他浑身颤抖着，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 “徐厂长，您先等会儿再哭，还有呢！” “什么？” 徐千山还没反应过来，接下来水煮鱼，还有麻婆豆腐，宫保鸡丁…… 一道接着一道的家常川菜上来，看的徐千山都懵了。 他激动的挨个尝，吃到回锅肉的时候，徐千山没忍住，眼泪直接喷了出来。 他捂着嘴，其他人都傻傻地看着他。 郭指导员小声问道：“老徐……你没事儿吧？” 徐千山摆摆手，指着桌上的菜含泪说道：“这确实是一个大大的惊喜啊！李默同志，我欠你个人情。” “只可惜，也许是我有些贪了。这桌上要是有家里的剑南春，那就太好了。” 李默微微一笑，然后拍拍手。 接着，张晓拿着一个暖壶进来，他笑眯眯地说道：“厂长，我来给你圆梦了！” 一碗剑南春，满桌的家乡菜。 徐千山哭得稀里哗啦，吃好了，喝好了。 徐千山喝得满脸通红，他笑着说道：“李默同志，在你们这里应该叫做小老弟！哈哈哈，从今天开始，咱们就是知己。” “哈哈，徐厂长说得我诚惶诚恐啊！” 李默说完，徐千山摆摆手说道：“别整那些虚的，你的事儿以后都是我事儿。你有啥需要帮忙的，跟我说。咱们以后就是合作单位。” “还真的别说，咱们还真的是合作单位。我们需要印书，印书就需要纸。” “小事儿，纸张问题我来帮你解决，你说多少就是多少。绝对不会让你为难。”徐千山大手一挥，李默和王冬相互看看。两人的眼神交流一下之后，屈建军忙不迭的说道：“徐厂长，其实李厂长现在还有一件事跟我商量来着，我也没有跟解决。就是印刷的问题。县里面似乎不愿意给咱们印刷。” “县里不愿意？他们疯了啊？为啥不给印啊？”徐千山一听立即脸就拉下来了。 李默叹气道：“不知道，我去了，人家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在人家厂区门口罚站罚了一下午。” “混蛋！简直无法无天了！让你一个堂堂厂长在外面等着？这群混蛋没订单就是活该！” “县印刷厂没有订单？” 李默说什么都没想到堂堂印刷厂竟然没有订单！这是什么鬼？ “可不是咋地！根本就没有订单！县里面的报纸停了因为用不上，给市印刷厂让路。市里印刷厂其实订单也不好。只能这么做了。” 徐千山这么一说，李默似乎是明白了为啥这县里面印刷厂会这样。 印刷厂这德行，谁乐意来搭理他。小买卖看不上，大买卖他们攀不起。 这样要是能有订单做才怪。 “不如这样，我跟市里面印刷厂有联系，毕竟市里面没有造纸厂。最大的就是我们了！他们的供纸都是我们来做的。我给你打个电话介绍一下。你们多印一些这个教材，钱不够没问题，先欠着再说。大不了我们厂可以先不要给你印刷的这笔钱，你的款到了，再给他们，然后他们再给我们结。” 徐千山这么一说，李默的眼睛一亮。 “这是真的？徐大哥！那我可得敬你一杯！” “哈哈，这就对了嘛，小老弟，来咱们走一个！” 李默和徐千山开心的喝了一杯酒，这次李默可是有了一个意外的大收获！ 第89章：酒大伤身 有徐千山的帮忙，张强算是了断一桩心愿。 张晓是不打算走的，他打算留在安东。 张强是不希望出野外了，常年留在柳城也没什么，年底的时候，家人团聚一下就行了。 所以这件事倒是不冲突，现在二儿子可以接自己的班，继续在地质队工作。这样的话，家里面算是安排妥当了。 徐千山教材拿到了，还喝了一顿酒。心里面当然开心。 至于说帮李默的事情，那都是小事儿。 而且这件对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而且临走的时候，李默还拿出来两瓶从超市找到的，“复古”化妆品，万紫千红还有白瓷瓶绿盖的友谊雪花膏。 这个在当年那可是抢手货，女人都喜欢。 李默是那种会做人的家伙。这玩意儿在李默那个年代就是属于复古的产品，专门给那些八零后和九零后忆童年用的。 而且这些产品确实很好用，只是当时上了当了。 这才停产的。 徐千山回去，妻子当然开心。 而且最关键的是，妻子是印刷厂的财务科的科长。 她是说得上话的。 李默喝了不少酒，回去的时候都已经东倒西歪的了。躺在床上感觉什么都在转，那种感觉还真的有些生不如死的。 李默不停的吐，李红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弟弟。而李欣也被送到了小院这里，没回家。 她也不敢回家，因为已经没有脸见爹娘了。 看到李欣那可怜的样子，高宛如也是心软。 便让她先留下来了。 李默他们吃饭的时候，李欣就被送回来了。回来之后，她是吃上了第一顿饱饭。 虽然大姐李红说了她几句，但是看她的样子，李红也没舍得深说。 最后姐俩还是抱头痛哭，结果晚上李默回来，李欣和李红两个人围着他照顾着他。 开始李默还好，只是闭眼睡觉，后来就开始吐。吐完之后更可怕的是他吐的东西里面带血…… “姐！这是怎么了！我哥这是怎么了？！” 李欣看到李默吐血，这下子彻底傻了。 姐俩一慌张，高宛如听到了。她急忙地跑过来之后，接着说道：“这是喝了多少酒？快煮点儿大米粥去。这是把胃喝出血了！这孩子……” 李欣听到这儿，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下来了。 她哭着扑在李默的身上说道：“哥，你这是为了我。我对不起你哥……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千万不能出事儿啊哥！” 高宛如微微的叹口气说道：“你们家没权没势的，他能把你这么救出来，不拼是不可能的。孩子啊，以后你要好好珍惜你的生活。你能过上平静的生活，并不是岁月静好。而是有人为你负重前行。” “我懂了，老奶奶。我知道错了……我混蛋！我不该这么做……” 李欣哭得像是个泪人，高宛如抱着她轻声说道：“好了，不哭了孩子。你哥很坚强的，他会没事儿的。” 过了一会儿，李红拿来了稀粥，她一勺一勺的喂给李默。 看着弟弟的样子，她是真的心疼。 每次在家里遇到危险的时候。他永远都是站在最前面，而这几次家里的人在享受的时候，他又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自己会让家里面分的不够。 李默实在是太懂事儿了，他比同龄人成熟的太多。 这根年纪的孩子没有哪个像是他这样已经撑起了这个家。 而且他的负担也太重了！ 整整一夜，李红和李欣都守在李默的身边。早上起来的时候，李默才醒过来。 可是醒过来的时候，李默头疼欲裂，感觉自己的头像是炸开了似的。 “小默？你醒了？” 隐约间，听到李红的声音。李默缓缓地睁开眼。 “姐？我怎么在这儿？” “你快吓死姐了，你都喝吐血了你知道么？你怎么这么喝啊？”李红哭着问道。 看着李红泛红的眼圈，李默小声说道：“没事儿……这不是为了工作，为了厂里面么！” ”“什么时候可以考虑自己？你哪次想过你自己了？” 李红的这句话问的李默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是为了工厂，但也真的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梦想。 李默这个时候看坐在一旁的李欣。 他笑着说道：“老三也在呢！” “哥……我知道错了。我以后……” “行了，我才懒得听你忏悔呢，忏悔管用还要警察干啥？以后别这么干就行了，现在妈还在气头上，你就先别回去了。上学的事情，我给你安排就是了。” 李默刚说完，李欣忙道：“哥，我想过了。我不上学了。我给你帮忙吧，姐说你一个人在忙。你让我干啥都行。” “这样，你先别着急。这段时间，你负责照顾高老师。姐这边的工作也忙，总让她跟着照顾不行的，你先照顾高老师，多跟她请教学习，等到我用得上你的时候，你别给我丢人。” “好，哥你放心好了！从今天开始，高奶奶的起居我承担，我就是她的孙女儿了，行吧？” 李默笑着点点头，李欣这次真的让李家人给弄寒心了。 她也只是个孩子，结果被大人背叛，最终得到这样的结果。 在最绝望的时候，李默救了他。在李欣的心里面，李默已经成为了她的主心骨。 照顾高宛如根本就不是事儿，总比李老太好相处。而且高宛如也没有啥必须要看护的，主要是白天去学校，然后带回来，给她做饭什么的。老人家其余的基本上是自理的，根本就不需要管什么。 李欣接下李红的担子，这样李红就能去夜大学习了。 工作也能更上心一些了。 说到底，李欣的到来倒还是一件好事儿。 喝吐血的事情，李默没说出去。只是说今天难受没去上学。 李欣陪着高宛如去学校，高宛如上课她就在一旁旁听认真地听讲。 而李默，头疼胃疼。浑身就像是散了架似的。 醉生梦死，古人诚不欺我。 李默心里面有点郁闷，喝酒喝成这样子，李默自己对自己都很无语。 反正没人，李默一个人去超市找药吃，养胃的药，还有解酒药和止疼药。李默零零总总的找了一大把药都吃了。 然后一个人蒙着头盖着被子睡觉。 这一整天都浑浑噩噩的，到了下午的时候。李默都不知道这是睡了第几次了，恍惚间听到有人喊他，声音很急，也很高兴。 “小默？！小默！好消息！好消息！” 李默掀开被子，然后用满是怨念的目光看着生龙活虎的王冬问道：“你还是人不是了？昨天喝那么多酒你都没事儿？是不是人啊？” “……你酒量这么差？” “滚！”李默气得又盖上了被子。 王冬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坐下笑着说道：“好事儿，不跟你逗。刚才印刷厂打电话过来了，说同意我们的意见，刚才徐厂长亲自打的电话过来。他跟我说，印刷厂本来就同意了，听说造纸厂这边愿意减轻负担，立即就通知我们了。” “啥？他们同意了？！”李默噌的一下坐起来，感觉浑身都好了。 王冬笑着说道：“是啊！市里面其实订单也跟不上了，厂子出现了严重的问题，我们的订单方式他们考虑，怕我们不能结账。现在好了，造纸厂这边相当于变相担保。然后呢，加上厂长爱人的解释，印刷厂那边听说咱们是印刷河间自考，他们表示完全支持咱们的动作。通知你去工厂那边跟他们签合同，带着样品过去，商量印刷的批次计划！” 李默从炕上一下子站起来了，他兴奋地拍着巴掌说道：“太好了！这要是把事儿办成了，老子可是要赚大钱了哦！” 第90章：她不亏本 人逢喜事精神爽，虽然酒喝得难受。 但因为这件大喜事儿，李默是又生龙活虎起来。 这件事不能拖，李默第一时间跟王冬俩人直接去车站买票去了市里面。 不能总开队部的车，李默和王冬坐车先去县城找苏雅诺集合。 因为县里面才有往市里面走的车。 李默先打电话，苏雅诺接到电话就做好准备接站了。 李默和王冬两个人到了这边的时候，苏雅诺已经等在车站了。 “苏经理，这次可是好消息哦！” 李默见到苏雅诺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样的，而苏雅诺并没有表现得多高兴。 只是微微一笑。 王冬狐疑的看着李默，然后用手肘碰了碰李默。 “呵呵，苏经理，让你久等了。实在对不起啊！” “没什么。”苏雅诺笑着应了一句，李默好像明白了什么。 貌似自己直男癌了？ 李默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苏雅诺识大体根本就什么都没说。 这弄得李默更加不好意思了。 “你们这都累了一天了，今天咱们就不赶路了。去市里面的话，公车不好走，我买了火车票，明天的。咱们明天坐火车去市里面。” “也行！那就先休息一下，就去招待所好了。” “没必要，我给你们安排好了地方。就在我们那个劳保商店休息一晚上就行了。明天咱们正好一早就直接出发。” “也行！那就这样吧！” 李默倒也没介意。 可王冬总觉得自己来得多余了…… 苏雅诺带李默和王冬离开车站之后就去吃饭。三个人吃饭的时候，苏雅诺才开始问李默有关市里面的事情和想法。 听到市印刷厂答应印刷的事情，苏雅诺想了下说道：“也就是说，我的订单可以在短时间里得到满足？” “基本上是这样的，我跟杨宝庆计算过，如果说他们允许我们赊账的话，这一万册我们是吃定了。后面的批次根据我们现在的市场投放量。如果能把市场拓展全省的话，这个批次的教材，我们是可以做到十万册。” “那么说的话，你们的利润营收最少也能控制在四十万的收入？” “明面是这样的，但是十万册的投入今年的高考是别想了，我们争取能在年底之前把这四十万收入口袋里面。那就可以了。” 李默说到这儿，苏雅诺又提出比较尖锐的问题。 “算过净利润么？” “笼统的算过，四十万刨除工人的钱，设备的钱，还有各种红利分成，我至少能拿到十万的利润回来。而学校能有二十万左右的收入。这样的话，学校的校舍，还有师资力量都可以得到一个非常打的提升。可我想的是高考之后就开始重建学校。大不了先借钱盖！” “那你可得欠不少钱的钱，打算盖多大？” “怎么也得跟县高中看齐吧？” 李默说到这儿，苏雅诺和王冬相互看看。 苏雅诺深吸了口气说道：“那你要做好准备，你可能在一段时间里面要背很恐怖的一笔债。” “所以我想好了，八月十五我不在家过。春节…” “嗯，差不多是这样。我初步估算你要是完成你想要做的事情。至少要背十万左右的饥荒！” 苏雅诺说完这个数字，王冬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看向李默。 李默端着茶杯笑道：“看啥？要是这么多的话，我就去柳城避避难。过年我就不在家了！” “你小子可是够看得开？不是你真的打算借钱啊？”王冬看着李默担心的问道。 李默却一点儿都担心，他端着茶杯笑道：“做买卖不欠账那还叫做生意？玩呢？” 李默端着茶杯笑嘻嘻，苏雅诺看着也只是抿嘴笑。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因为李默说的对！ 做买卖不欠钱是不可能的，资金周转的问题，借债属于良性发展的特点。 因为短期拿不出钱，所以就借点儿，然后还利息还能增加国家收入。 这种借贷谁都有好处。 更何况李默是打算借钱盖学校呢！ 苏雅诺这个小富婆不发表任何言论，三人基本上对任何的话题就是点到为止。 李默都觉得苏雅诺今天有点奇怪，回去想来想去。如果说有可能的话，那就是她今天大姨妈来了？ 这倒是有可能的…… 晚上苏雅诺安排李默和王冬两个人住下。 他们两个人在劳保商店的楼上办公室睡觉。李默正在泡脚的时候，苏雅诺敲敲门，让他出去。 也不知道这女人什么情况白天有啥话不能说么？非得晚上说。 “怎么了？”李默一脸狐疑的看着苏雅诺。 “昨天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昨天？什么事情？”李默狐疑的看着苏雅诺。 “李欣被虐待，你去报警的事情。县里面都知道了，东河乡造纸厂那边的事儿。为什么不告诉我？”苏雅诺这么一说，还真的给李默说毛了。 为什么不告诉她？ 有必要么？ 大家只是商业合作伙伴啊？ 可是人家姑娘这么问了，估计是和家里面的关系好？ “额……我当时根本就没有机会啊！知道这件事就直接叫人去了，然后差点儿跟他们打起来，接着就是警察询问，我不能打电话吧？下午答应了人家屈建军和张晓给徐千山做菜。忙活完，喝大酒。小命差点儿喝没了！我都喝吐血了！” “那你今天还出来？”苏雅诺担心的看着李默。 李默竖起手指小声说道：“那怎么办？你说人家那边同意了。我就算是挂着吊瓶也得去啊！咱俩都做生意，你应该明白这对咱们今后的部署以后多大的关系！” 苏雅诺深吸了口气，接着低声说道：“那也得有命花才行，做生意不能有命赚没命花吧？这成什么了？” 李默叹了口气，话题似乎有些僵。 “下次这种事情记得叫我一声。” “可我要是上了大学之后，你也跟着？” “当然，我想过了。你进京城的话，正好带着我在京城开店。” 苏雅诺不动声色的一句话，说得李默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苏雅诺柔媚的笑了一下，接着转身下楼走了。 这小妮子本来就是国色天香的美人，在这儿再勾搭人，谁扛得住？ 李默微微地摇摇头，发现这女人是缠上自己了？ 难道说跟她做买卖是错误？ 不过话说回来，也未必…… 苏雅诺做生意的脑子是真的好，她现在为止不就是一直在绕着自己赚钱么？ 这么看来，她怎么可能丢掉自己这个聚宝盆呢？ 估计是自己想多了。 毕竟人家已经明确地说过，他们不是能在一起的人。 李默微微的摇头，一个人唉声叹气的往屋子里。 李默进来，王冬好像是听到了什么。 他一面擦着脚，一面悠闲的问道：“我说你小子怎么想的？说实话，我觉得你跟苏雅诺般配。杜梦宁感觉不像是能过日子的姑娘。反倒是苏雅诺，感觉你们俩能过到一起去。” “过不过能是我说的算的，人家和我明确说过，我俩不合适。这件事啊，你就别在这儿瞎操心了。我和苏雅诺之间，是不太可能了。” 李默说着话自己坐下继续洗脚，王冬好奇的问道：“苏雅诺拒绝你了？” “是啊！很明确。我要是再不识趣，那不成了耍流氓了？咱们也得有自知之明，你说对吧？” 李默一面洗脚，一面说着。 王冬微微的皱着眉头说道：“也不对啊，她也拒绝过我，但是她拒绝我之后，你看到了，那就是陌生人。跟你完全不一样啊！” “你一个大老粗有什么的？老子让她赚了多少钱了？这次的买卖，咱们赚，你以为她不赚啊！她可是下整整两千本的定金，你自己品去！” 听李默这么一说，王冬眼睛一亮，好像是算过账来了。 “也是啊，这两千本的定金，她能足足赚回一万回去啊！” “那就是人家的本事了，咱不能眼红就是了。睡觉！明天咱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把教材的事情搞定了，还得给这位苏总办柜台的事情。” “对了，我一直就没搞明白。这么赚钱的买卖，你干嘛要给苏雅诺啊？” 王冬是真的想不透，李默的这买卖可是很赚的。他怎么会给苏雅诺的呢？ 李默笑着擦干脚，然后盘着腿坐在床上笑着说道：“因为你和我，都赚不到这笔钱。与其占着茅坑不拉屎，倒不如做个好人，而且这个商店，可以帮我们赚很多钱的哦！买卖，可不一定都要自己做才叫买卖。” 第91章：赶火车 王冬被说得云里雾里的，根本就不明白李默说的意思。 洗脚之后， 八_零_电_子_书_w_w_w_._t_x_t_8_0_._c_o_m 李默和王冬两个人早早就睡觉了。 毕竟明天一早要赶火车才行。 去市里面的火车，虽然是慢车，但还是挤满了人。在火车站台上，门是上不去了。只能挤上去，而且是从窗户进去。王冬先跳进去，然后李默抱着苏雅诺给她送进去。 苏雅诺个子不高，而且特别的轻，因为人太多了。根本就没有办法顾及那么多，结果送苏雅诺上车的时候就免不了会有一些尴尬的接触。 但是苏雅诺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她特别能沉得住气，上车之后还只能站着。因为没有坐票苏雅诺就紧贴在李默怀里站在过道的连接处。 这车上很多人都是大包小裹的，都拿不少东西。 看样子都是倒腾货的小商贩。 毕竟国家放松了政策，很多人都在做买卖。 李默和苏雅诺可不是唯一做买卖的人，其实现在做生意的人不少。李默和苏雅诺只是其中的一份子。 相比之下，这些人普遍折腾的就是袜子背心儿什么的。还有一些是倒腾手套的，反正站在拥挤的走廊里面，李默和苏雅诺尴尬的面对面的贴着对方。 苏雅诺低着头没吭声，因为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而此时的王冬在最外面他是怕苏雅诺被偷。因为他们的钱也都放在苏雅诺身上了。苏雅诺又瘦又小，所以能躲着。 这绿皮火车是慢车，又闷又晃。 晃晃悠悠的往前走的时候，苏雅诺小声说道：“对了，你什么时候给我供货啊？我真的快等不及了。” “放心好了，市里面印刷厂的书下来的话，我第一时间给你发。保证供上您老人家的买卖可以吧？” “嗯！这还差不多。” 苏雅诺嘴巴甜甜地回了一句，弄得李默浑身跟通电似的。 终于在这个有着人肉罐头称号的绿皮火车之中，李默和苏雅诺在下午的时候熬到了市里面。下车的时候，三个人谁都不想吃东西了。 根本就吃不下去！ 于是三人第一时间跑到印刷厂。 这次就跟上次不一样了，这次印刷厂是直接让他们进了。而且在招待室里面见到了厂长沈志华。 “你就是李默同志吧！我是本厂的厂长，我叫沈志华。” “您好，沈厂长。” 李默和对方握了手之后，沈志华笑着说道：“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这话真的不假啊！你们这么年轻就敢做这么大的事情。真的不一般啊！河间自考的事情，我们已经听说了。现在是供不应求，我们厂是非常愿意给你们支持的。咱们印刷河间自考的事情，徐厂长跟我说了，原则上是不应该这么做的。但是特事特办。你们厂毕竟也是没有那么多的现金，咱们可以慢慢来。” “沈厂长，您放心，钱的问题我们不会差的。我们现在是真的产能跟不上啊！” 沈志华笑着点点头，他接着问道：“呵呵，我知道，我当然清楚。不过，我听说你们求助县印刷厂被回绝了？有这事儿？” “有，让人家罚站了一下午。” 李默这么一说，沈志华也长长叹了口气。 看得出来，他也是怒其不争，但是现在自身都难保了，也没啥心情管他们。 “咱们印刷厂基本上都是接厂子里面的委托印刷书籍。最近没有什么工作了……你们真的很好，能想到补充教材，可是现在的企业根本就对于书籍没有那么大的需求了……” “这……是不是因为疏忽学习了？” 李默狐疑的反问，沈志华点头说道：“是啊，这是一大部分原因。我们市印刷厂好歹还能依托报纸，可是县里面就不行了。他们在这么下去，基本上就要等着黄了。” 李默没吭声，他可不愿意接话茬给自己找麻烦。 苏雅诺笑着说道：“沈厂长，其实我们也可以考虑开办一些学习班，对工厂工人进行文化补充。现在地质队因为工作调度，队里的夜大也都开了。教材应该也能印刷一些的。” “嗨，根本就没有教材。话说你们要是能编写夜大教材的话，咱们可以商量一下，还是这种模式，先印刷，再卖钱。跟夜大那边谈的话，我可以谈。你们能不能编写一些教材出来？” 沈志华能答应，其实也是想跟李默谈成这件事。 李默也不傻，他笑着说道：“这个当然好！这个合作利国利民，简直就是一个合作典范啊！” 本来李默就担心自己的生意变成一锤子买卖，他需要把这个不能持续的生意变成长久的买卖，这是关键。 沈志华其实也是总让夜大的人追着想办法，夜大想要让印刷厂拿过去的书印刷成教材。但是没有批号他们自己不敢弄，而且有版权的问题，怎么授权印刷？最好办法就是自己编写教材。然后印刷，可是安东市里面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人能编写。 有这样本事的人也不想出头，总觉得现在只是风头松了一下，将来还要紧起来的。 所以这事儿就没有人愿意帮忙，一直在这儿放着。 如果这件事做成了，印刷厂的今年的指标肯定能完成了。这样的话，他这个厂长肯定是要受到嘉奖的。 从李默角度来说，有沈志华帮忙，批号是肯定不难。基本上没有问题就可以拿到印刷批号。他只要编写出来就好，而且还能在将来试试借编写教材的机会把手伸入教育圈子。 尤其是社会办学的这个角度，李默可是一直都盯着的。 现是明面上鼓励社会力量介入教育，但是没有任何的详细的政策。谁也不可能批准这样的事情，风险太大了。 李默现在想要进来是不太可能的，如果要是沈志华他们邀请，找到一些定向委托培训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李默答应了沈志华，当然是皆大欢喜。 沈志华给李默带到厂办里签了合同，那个年代也没有具体的合同细则，但是签一个也就是流程。相当于白纸黑字把约定的事情签个字了。工厂之间还是信得过的，毕竟李默现在顶着五七工厂的名头。 李默把河间题集的一个样本留下来，剩下就是印刷厂打版印刷了，而且他们直接送货到仓库那边去。这一点李默还是很开心的。 这边大头儿的教材可以通过印刷厂，那些小一些的代理商，通过他们的小印刷厂就可以供给了。 产能压力终于解决，李默也终于松了口气。 这是到了今天才将供货链和生产链完成，好在是销售方面没有问题，要不然他头都大了。 李默带着苏雅诺和王冬两个人一起到了仓库大院，这次再开到大院，跟上次完全不一样了，大门擦的干干净净，进了院子之后院子里也是纤尘不染的。 毕竟是两百多一年的地方，这院子还是挺宽敞的，大门也不小，能进卡车。李默到了这儿，丁军可是十分的开心。 “厂长，您来了！”丁军兴奋的跟李默握手，王冬看了看院子里面说道：“老丁，你这儿收拾的很好嘛！” “那可不，我在这儿不能让你们为这儿担心啊！对了厂长，您正好来了，这边保卫科的人我已经选好了。都还不错。虽然都是知青，但是人都是很正义的那种。这几天已经来了，但是没要工钱。” 听到丁军这么说，李默忙道：“那可不行，来干活就要给工钱的。这个月就照常发工钱就行了，到时候你报账就行了，我给你把钱带来。” “好！那谢谢您了！” “对了，最近有什么事儿么？和我说说？” “事情的话，倒是有一个，前不久有个叫罗瘸子的人来这儿寻衅滋事。他带着不少的人，都是一些街溜子，不是什么好人。” “在这儿寻衅滋事？” “对，要我们拿保护费，让我们几个给揍了。这都好几天没来了，我正想着跟你申请一下，咱们院子里要不要买几条狗？” 王冬一听就乐了：“买狗？给他们吃啊？我告诉你，对付这种人狗是没有用的。” “那他们再来过了么？” “那倒没有，不过听说好像是出去劫道了，市里面管得毕竟严，有警察。他们好像是在路上劫道呢！” 第92章：再出事端 李默听到这句话，总觉得这些人是欠教育了。 拦路抢劫？这些人得想办法处理了。 要是不处理的话，他们的运输车队可咋办？ 现在的治安还很不稳定。尤其是东北这种地广人稀的地方。 出了城根本就没啥人的。 这路上指不定会遇到什么鬼事情。 不过有什么说什么，这地方还真的不错，院子很大不说。而且还非常地干净。 前后院的非常简单，三排房子，侧面还有一排横着的。最里面有厕所。 一切布置都非常的直截明了。 住宿的房屋在院子里的第一排房子，也就是门口。有门房，也有宿舍。 房屋是瓦房，地面是水泥地面。 这里的环境还是非常好的。 毕竟是市里面，乡下的房屋跟这里完全没有办法比。 而且厂房院里都是通电的，每个房间里面都有电灯。 这一点是远比其他地方好的。 李默因为是事先通知的丁军，宿舍都已经准备好了，推开宿舍门的时候，李默发现屋子里收拾的窗明几净，苏雅诺虽然就在隔壁，但是个小单间。 苏雅诺可以自己住在一个屋子里面，非常方便。 对于丁军的细心考虑，李默倒是非常满意。 毕竟能这样让李默满意的人，还真的是不多。 苏雅诺一个人休息，毕竟这一路舟车劳顿，那是真的难受。 李默和王冬两个人和丁军看了看仓库，看看这边的仓库有没有什么问题。 “李厂长，仓库准备成这样子，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李默看了一遍仓库，他非常满意。 “嗯，你做得非常好。” 李默倒是一点儿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毕竟人家做得好，那就得夸。 “丁军啊，最近你就只是在这里收拾仓库了么？” “怎么会？其实还叫人帮我打听一下河间自考的事情。” “哦？” 李默听到这句话，他的眉毛微微的扬起，接着问道：“那，你都打听到了一些什么消息？” “河间自考已经脱销了，市里面的人都在打听在哪儿能买到。我已经放出风去了，说很快就能有卖的。” 李默听到丁军的回答，他兴奋的拍了拍丁军的肩膀说道：“老丁啊，觉悟很高。你有极高的做生意的天分。话说，你打算怎么推广销售？” “我打算先送一些单页，最好就是一些小宣传单，我去找人弄油印机了，到时候就抄点儿东西在上面，然后发出去。” “聪明，这是个办法！” 李默一听就认可了！ 对于那个年代的人来说，丁军的想法绝对是超前的。而且只给他们一部分，让他们想要买全本的教材。 “其实你的这个办法还可以更加的厉害，你发传单给他们，然后说集齐传单可以买书少五毛钱，而且可以优先购买。这样才能调动积极性来买书的。” “还是您的想法更具效果！那我就这么办？” 丁军对于李默的话算是言听计从。 听到李默支持，他就立即跃跃欲试地想要去做，而且想要做好。 有这样的帮手在，李默很难不重用这样的人。 “嗯，你就放手去做，市里面的生意，你现在开始全盘盯着。你能做得越好，那么你就会得到的越多。我保证，如果你能把市里面的市场给我打开，老丁。我让你当老总。” “老总？” 显然，丁军不太理解老总的概念，但是听起来，好像是不小的职务，应该是一把手之类都存在。 “您放心，我一定会不辜负您的厚爱，更加不会让您失望的！” “老丁，你得改改，不能您您您的，我们之间就是伙伴，叫我李默或者是小默就行。” “可是……这怎么能行呢？您是厂长，我怎么能……” 还不等丁军说完，李默抬起手笑，很认真的说道：“如果想要把买卖做下去，你我绝对不是老板和员工，我们是商业上面的伙伴。一起赚钱，一起创业。这买卖不仅仅是我的，还有你一份。” “这买卖……还有我的一份？” 丁军瞪大了眼睛，他根本就不敢相信，李默竟然愿意让这买卖里面有她一份？ 这种事情，丁军想都不敢想过。 李默对他已经够好了，如果不是他的话，现在的自己还在被家人看作是吃闲饭的，天天冷嘲热讽的。 如果不是李默的话，丁军估计自己现在可能会继续憋屈的或者，基本上是没有可能找到这样的工作的。 “小默哥，以后你就是我大哥，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丁军别的没有，就是这一身的力气还有这条命！” “行了，老丁。不用表忠心了，既然我跟你说这些了，那就是意味着，我相信你。” 李默倒是觉得没什么，但是对于丁军来说，他真的是感动得泪流满面。 “老丁，我问你啊，最近市里面商店是不是多了？” “是啊，好多的家属院都在一楼开了气窗，就一个小窗户。还有的把仓房给改了。” 李默正在思考零售业拓展方向的事情，突然值班室电话响了。 丁军赶紧进屋拿起电话之后，接着就对李默喊道：“小默哥，你的电话。” “我的电话？”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李默的心里面咯噔一下。 李默赶忙拿起电话，电话是村大队打来的。 “小默啊，是我老支书。” 电话是李振江打来的，李默感觉出事儿了。 “你爹跟李庆来打起来了，李庆来带着好几个人去工厂堵他，你爹知道李欣的事情，他一怒之下用锹拍了一个人的头，现在人已经被警察带走了。你快回来吧！你家现在都乱套了，李庆来去你家捣乱了。” “行，我知道了。老支书你先帮我照看一下，我现在人在市里面。我这就安排人去看看情况。” 李默黑着脸挂了电话，丁军担心地看着李默。 看脸色就知道没好事儿。 “怎么了？小默哥？” “我家出事儿了，现在人被抓起来了。” 丁军狐疑地问道：“抓起来？谁给抓起来了？” “应该是熊江干的，这件事肯定跟他没跑！” “熊江？”听到这个名字，丁军的眉毛微微的一抖，李默狐疑的看着丁军问道：“熊江你认识啊？” “我怎么不认识，他母亲是大姨。我当然认识这个王八蛋！” “你是熊江的表弟？”李默瞪着眼睛问道。 丁军忙道：“你放心，我不会帮着熊江的，这个人对我来说一点儿好感都没有。我不会搭理我的，我也不会搭理他。我听说他调市里面来了。因为看见过他。听外面的人说，五龙县的恶霸跑到市里面来了。大家都传这件事呢！” “李庆来是我三叔，也跟他有亲戚。现在的问题是，熊江一直给我们添堵，我爹现在关起来了。想要弄出来还得想法子，关键是李庆来现在对我家动手。这件事我不能忍。” 李默说到这儿，丁军凑近了小声说道：“我知道熊江一些事儿，实在不行，咱们办熊江吧？” “熊江？有啥事儿？” “他明面上是这么个媳妇儿，实际上还有一个小老婆，这件事要是让人知道了，你觉得他会怎样？” 丁军一说完，李默迟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家人都知道啊，就是外面人不知道而已。他这个小媳妇就在五龙，是前河村的人，今年才二十多。来人偷摸地生了个孩子了。” 听到这句话，李默的眼睛一转，接着说道：“也就是说，这件事儿要是捅出去。” 丁军凑近了，用尽能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至少能让他下来。开除倒未必，毕竟熊江还是认识几个人的，但是位子是肯定不保的。咱们可以这么办……” 第93章：捞人 丁军的主意听得李默眼睛直冒光，他惊讶地问道：“能行？” “必须能行啊！我跟你说，这种事情我们没少做过。经常这么办别人的，大院孩子惯用套路，外面的厂长什么都怕我们这套。” “那……这三十你拿着，把这件事给我办了。家里面那边我自己安排。你只要把这件事儿给我办成了，你告诉你那些朋友，以后可以来这儿上班。” “行！那我这就去！”丁军拿着钱笑着走了。 看着丁军离开，李默觉得那些小混混不敢靠近仓库那就是因为有丁军在。 这小子数笑面虎的，看起来人畜无害，实际上厉害的狠。 自己真的有可能捡到宝了。 王冬正好是准备上厕所，看到丁军匆匆地走了，临走的时候还跟李默说什么。 他也是出于好奇，走到李默近前问道：“啥事儿？神神秘秘的？” “家里出事儿了，后院起火。我爸让人抓了。人现在就在五龙县，你帮我打电话叫些人，或者是通知陈大河也行。总是我家那边找些人帮忙盯着。” “行，那我通知陈大河就行了，他办这种事儿比我利索。” 李默叹了口气，接着背着手往苏雅诺的房间走。 王冬迟疑的问道：“哎？你干嘛去？” “找人求情……人都被抓到了五龙了，这种事儿，咱们几个只有她有办法的。” 李默的语气很无奈，但也是事实。 这件事肯定不能找柳德志他们，不好办。人家也跟你关系没到这个地步。怎么可能帮你？ 但是苏雅诺不一样，李默和她的关系就很微妙也很诡异。 虽然没有理由，但是李默敢肯定这种事情苏雅诺一定会帮忙的。 “咚咚咚。” 李默轻轻地敲门，屋子里传来一个很轻的声音：“进来。” 李默推门进去，看到苏雅诺的脸色还不是很好。 “还没缓过来呢？” 李默关心了一下她，苏雅诺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有事儿就说吧，你假装关心人挺恶心的。” “咳咳……”李默咳嗽两声，然后说道：“帮我件事儿，我爹进局子了……” 苏雅诺狐疑的看着李默说道：“你父亲？他那么老实的人怎么会进去？” “我三叔带人去找他麻烦，把他惹急了，拿锹把人拍了。对方躺在医院，我爹被关押。你在县里面关系熟，帮我想个办法。” “这儿有电话？” 苏雅诺都没犹豫，直接开口问道。 李默低声说道：“门房，现在王冬在用，找陈大河帮忙找人。” “走吧！看在你这么无奈的份儿上……” 苏雅诺面带微笑的站起来，结果站起来的时候双脚还是没根儿似的，身体往前跄，结果倒在李默的怀里。 被李默结结实实地抱在怀中。 一下子李默和苏雅诺都感觉好像是定格了似的…… 苏雅诺平日里看起来就跟个妖精似的，抱在怀里更是让人血脉偾张。 她没有杜梦宁那么高挑，她小巧玲珑，但是柔弱无骨。 感觉那么小，那么轻。 李默下意识的双臂用力地抱住了她的身姿。 那种感觉，温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太阳的味道。 而李默的手完全不受控制的往苏雅诺的衣服里面伸，苏雅诺连挣扎都没挣扎。 “小默？小默？！” 就在李默完全不受控制的瞬间，王冬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李默和苏雅诺都红着脸，苏雅诺低着头往外走。出门的时候还喊道：“穷嚷嚷什么？怕别人不知道他在我房里？你俩不要脸我还要呢！” 苏雅诺一脸不爽的怼了王冬一顿，给王冬怼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这一切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李默傻傻地站在原地。 刚才，就好像是一场梦一样。 李默没吭声，苏雅诺也说出来刚才的事情。 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到了门房，苏雅诺拿着电话很霸气地跟人说。没多久之后，苏雅诺走出来，让李默接电话。 李默一脸狐疑的接过电话，结果是警察局的电话？ “是李默同志？” “是……” “是这样的，你对象苏同志已经跟我们说明了情况，基本上查明属实。不过毕竟是伤人了，医药费什么的还是要出的。” “这点您放心，医药费的问题我们会解决，我现在人在市里面，等我回去第一时间就去处理这件事。” “嗯，那这样吧，人我们先送回去。然后你们回来的时候直接过来跟我们去看看情况。” 李默挂了电话，他看着苏雅诺。 苏雅诺低声说道：“现在人是能弄出来，关键是对方会不会讹我们，这件事你还真的不能先出面，让我带着王冬去好了。” “咱们先把柜台的事情搞定，然后再回去。人是可以先放出来的。” “我看这件事咱们还是早点儿出发的好。别耽误时间，大不了我们把事情办完了就回来。” 苏雅诺的想法很直接，事分缓急。先把事情处理了。 可是坐火车回去，还是太慢了。最好的办法就是坐客车回去。 但是客车往往并不安全，路上总能遇到劫匪。 本来还愁着怎么办的时候，丁军带着好几个年轻人回来，他们也准备坐车去县城。 这一下子正好顺路了，只不过李默是去捞自己的爹。 而他们的话，是去钓熊江的小老婆。 大家的目的不一样，但至少是同路，能相互照应。 苏雅诺没让丁军自己买票，车票都是她买的。整个车基本上让李默的人包了一半儿。 那个年代的车，不是现在的客车。那个年代的车晃晃悠悠的，路还不平。 坐在车上的人，普遍都会晕车，少有不晕车的。 李默他们的脸色都不算是好看，在那个年代，出趟门是真的不容易。 这更让李默坚定一个想法，得自己买车。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前几次都是自己开车过来的，虽然２１２也不是什么好车，但其实在路上相对来说比较安全。 少有人去闲着没事儿碰２１２。 一般来说，敢开２１２和小轿车的都是有身份的，而且随行的时候都有警卫。 再说了，看事儿不对，直接撞过去就行了。根本就不用停车，那个年代也没有什么摄像头，荒郊野外的你要是强行拦车，撞死了也就撞死了。 真的没谁管这件事儿的！ 而且那个时候撞完了人，你都没地方找去！根本就找不到这人是哪儿的！ 李默正闹心的时候，突然车停了。 这脚停车是急刹，李默差点儿撞到前面的座位上。 车停下来想，车下面走上来几个拿着刀和斧头的人上来。 这些人一个个凶神恶煞地上车，李默的心一紧。 心中暗道：“坏了，遇到劫道的了！” 这些人都是刀头舔血的家伙，有今天没明天。 抓到就枪毙的那种，所以显得格外的猖狂。 王冬这种人平日里吓唬一下小偷小摸小流氓还行，面对这种人，虽然他不虚，但对方也不虚他。 这些人上来，反倒是丁军他们特别的淡定，丁军看到这几个人上来，跟着他过来的年轻人一个个都站起身，而且这个时候，他们从口袋里面一个人拿出来了一把刀出来，这玩意儿真的人手一把！ 丁军笑嘻嘻的说道：“兄弟，坐车出来可能不带防身的家伙么？要不要血拼一下？我们这些人都是知青，也都是经历斗争教育的要不要试试？” 其余的几个人也都站起来，一个个露胳膊挽袖子的很明显随时要动手。 这些年轻人一亮家伙，劫匪都愣了。 而且领头的人看到丁军脸色明显很难看，他皱着眉头问道：“怎么是你？” “行了，罗瘸子，差不多就得了，别耽误我们的事儿，要不然咱们就杠上。要不然各做个事儿。” 这人跟丁军认识？ 丁军到底是干什么的？ 李默满腹狐疑，接下来更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劫道的人啐了口，然后悻悻的说道：“真ＴＭ丧气，遇到你这个瘟神！” 说着，他骂骂咧咧地下车了…… 第94章：套路对套路 李默神色异样地看着丁军…… “你小子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还瞒着我吧？” 李默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丁军。 丁军可以神秘，但不能这么神秘。这可不是一般的神秘，劫道的人都怕他，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历？ 丁军的那几个朋友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问道：“小军，你没跟你老板说你的身份啊？” “呃……这件事儿暂时还没说。” 显然是有事儿，他没说。 李默继续看着丁军，丁军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没有瞒你的意思，我家确实是普通人家，我父亲也确实一个工人。但是爷爷家并不是一般的人家。我爹是我们家最没出息的，我二叔叫丁桥，我三叔叫丁敬。我还有一个姑姑，叫丁婷。” “丁婷？！” 这名字一出，苏雅诺愣了。她吃惊地问道：“就是安东纺织厂的女厂长？号称纺织大王？！” 丁军点点头。 此时丁军的朋友笑着说道：“丁桥在安东那绝对是大佬级的人物。说话非常管用，至于说丁敬……呵呵，没有哪个混黑的不怕他的。” “为啥？”李默狐疑的问道。 “他是安东民兵总队长。” 安静，死一样的安静。 丁军叹息道：“人轻言微，人家未必愿意认我这个亲戚。所以你们不必在意的。” 苏雅诺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我去……你这还叫人轻言微？那我们这算什么？” “那可不是，他们家是真的瞧不起小军，这件事我们这些当朋友的可以作证。小军是替他二叔家的孩子下乡插队的。这回来的时候，他们也都是爱答不理的。要不然怎么这个时候都没安排上工作。” 丁军低着头没说话，李默笑着说道：“挺好，你这身份挺有意思的。不过无所谓，我不管你家啥情况，还是那句话。你好好干，我会给你一个好前途的。至于你这些朋友，要是愿意留下来，就来我们厂工作好了。” “我们就算了，这次就是帮个忙。我们跟小军不一样，我们家里的人对我们还行。小军是真的受歧视，我们都看不下去了！” 李默发现丁军的朋友一个个的都非常的仗义，他们都能为丁军仗义执言，这也说明了这个人的人格魅力不错。 李默还真的是很赏识他的。 因为有丁军在，这路上还真的没啥危险。 车子顺利地抵达县里面，来到县里之后。大家就直接分开各自干各自的。 苏雅诺是直接带着王冬和李默两个人直奔警局先把人弄出来。 到了警局之后，警察见到苏雅诺立即笑着说道：“苏主任？你来了？” “是啊，我这不是来捞人了么？人怎么样？” “当然没事儿，是个老实人。我们也去了解了一下情况。李庆来应该是要讹你们的，昨天伤者要赔三千医疗费。” “多少？！”苏雅诺狐疑的看着警察。 警察苦笑了一下说道：“这件事啊，苏主任，我觉得还是你们先去谈，人先留我这儿比较安全，我怕他出去啊，又让那些人盯上。在这儿反倒是安全！” 李默想想也是这么回事儿，自己老爸老实巴交的，实在是容易上李庆来的当。 对方狮子大开口要三千？ 虽然不是不能给，但是凭什么？ 李默可不是那种会吃亏的人，三千给他，自己还做不做买卖了。 虽然有钱，但是短时间内，他还有可能要举债度过这段时间，怎么可能拿出三千块钱给他们呢？ 苏雅诺倒是一点儿都不虚，她想了想，接着说道：“三千？三十块钱我都嫌多。走，看看什么情况！” 这事儿显然是苏雅诺能用上劲儿的地方了，她显得很自信。 其实一直以来，李默都搞不明白这家伙到底干嘛的，又是私方代表，现在看来还是居委会的人，或许根本就是个地头蛇。 伤者住县医院里面，其实没多大的伤。就是头碰破了。 但这个人是李庆来找来的，送到这儿之后，李庆来来过。 跟他说好了，咬死要三千块钱出来。 所以这家伙就带着他们家的人一直在医院闹，弄得警察都有些没辙。 到了医院之后，李默本来要进去。 但是苏雅诺拦住了他。 李默愣了下，苏雅诺笑着说道：“我去看看，你先别进去。” 李默虽然不知道苏雅诺想要干嘛，但是她去打前阵倒也是可以。 毕竟这女人精明得很，她才不会吃亏呢！ 而且这是在人家的地面上，现在的李默还真的就只有老老实实听话一条路可选。 苏雅诺一个人背这个小包，看起来非常的时尚。她推门进去，屋子里坐着几个农村人，其中一个人是个皮肤有些黑的女人，床上躺着一个头上裹着纱布的男人。 看到苏雅诺进来，女人站起身问道：“你找谁？” “我是代表李富国来跟你们谈谈的。”苏雅诺这话刚一开口，结果女人就扯着嗓子吼道：“谈什么谈！马上赔钱！我告诉你们，没有三千块钱肯定不行。” “三千？呵……好啊，三千就三千，这点儿小钱我还是拿得出来的。” 苏雅诺微微一笑，刚准备打开包，然后突然停下手。接着问道：“可问题是，你的伤值三千么？” “给我男人打残了，这脑袋已经治不好了！三千块钱都是少的，我告诉你这以后啊，还得再给！” “呵……要是这样，那就得好好谈谈了。我们只负责给你治伤，再就是给你点儿营养费，别说没有要是说营养费，我最多给你三十块钱。这也就不少了……” 苏雅诺笑着从包里拿出三张大团结，然后递给女人。 “什么？三十块钱？你好大的脸！” 女人一听就不干了，她伸出手要抢苏雅诺的背包，苏雅诺竟然没拦着，让她抢走了…… 当背包被抢的瞬间，苏雅诺嗷的一声尖叫道：“抢劫！！” 这一声尖叫，门外的李默和王冬立即冲进来。两个人推门进来的瞬间，苏雅诺指着女人喊道：“她抢我包！” 李默瞬间明白了什么事儿！ 接着他跟王冬说道：“你看住她，别让她跑了！” 李默说完直接到走廊里面，然后运足底气喊道：“来人啊！抢劫了！” 李默这一生不要紧，病房里出来看热闹的，值班的大夫，护士。这一下子都出来了。好多人都来到病房门口，值班室的护士赶忙打电话叫保卫科的人上来，保卫科听到消息也就立即报警了。 这种事情肯定要报警的！ “你把包还我！”苏雅诺指着女人吼道。 “就不，这是你应该赔我俺家的，这是俺男人应得的钱！” “这是我的钱！我告诉你，你马上还给我！”苏雅诺就是大声的指着女人，她根本就不上去夺自己的包。 没多久门外保卫科的人到了，这包围的人一进来，苏雅诺就忙道：“同志，他抢我包，我包里面有三千多块钱！” “啥？三千？”保卫科进来的几个人都是人高马大的汉子。 一听说三千多块钱大家都懵了，苏雅诺忙道：“是这样的，我是劳保商店的私方代表，建设街的居委会负责人，这是我的证件。” “哦！是苏主任啊！” “是啊，我是来调解的，这位是河间乡印刷厂的李厂长，我们是生意合作伙伴，我这次来就是受他委托来调解的，结果这女人抢我钱。同志啊，这钱不能丢啊，这是我们开展业务的钱！” 苏雅诺哀求着保卫科的人，这一下子激起了这几个人的保护欲，他们一下子冲过来直接把包抢回来。 包重新还到苏雅诺手里面之后，苏雅诺打开包，还真的拿出来了三千块钱。 “哦！好在没事儿，多谢你们了，同志！” 苏雅诺拿到包了，她默默地看着女人和床上躺着的男人。这时候，门外进来几个警察，他们进来之后立即问道：“怎么回事儿？” “警察同志，这个女人抢了苏主任的背包，我们看到背包里面有三千块钱现金。这是苏主任拓展业务的钱。” 苏雅诺点点头，警察问道：“钱少了么？” “没有，是保卫科同志来的及时，我本来想要调解一下，怕李厂长和他们直接打起来，我就先来问问情况。结果这女人直接抢我的包。警察同志，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在医院公然抢劫！” 第95章：套路至上 抢劫，这个罪名可是扣大了。 李默都看傻了，他是眼睁睁的看着苏雅诺玩了这一套欲擒故纵，也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四六不懂的乡下妇女被她套路进来。 抢了三千块钱，还人赃并获。 这事儿可大了！抢劫可是重罪，而且是三千块钱，那可是大数目，这能定性为特大数目。搞不好能枪毙。 警察一下子给女人铐上了，这女人尖叫着满地打滚儿。 她默默地看着这女人被警察拖出去，她跟着走出去，临走的时候她用手碰了碰李默。 李默也不是傻子，看热闹的人都走了，病房里面就剩下被打的人，还有李默。 李默看了一眼王冬，然后笑着说道：“你在门外看着，我跟他说几句话。” “好。”王冬深深的看了一眼对方，然后冷着脸走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李默和挨打的这家伙了。 挨打的人叫陈鹏，是造纸厂的工人。原本是跟李庆来混在一起的，后来被开除了。李庆来又帮他找过几份工作，但都不理想。 “你要什么？”陈鹏眼神不善地看着李默，李默自己拉过一把椅子笑着说道：“放心，我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的。我就是想说，现在我们谈谈。我放过你老婆，咱们俩这事儿一笔勾销。” “你什么意思？” “呵呵，都说升官发财死老婆。如果说，你不同意我的观点，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你老婆刚才是抢劫，而你是共犯。” “我什么都没做！” “这话你说没用，苏雅诺说你抢，你就抢了。而且哪怕是你指使的也不行。因为看到这件事儿的人，只有我和苏雅诺。而且保卫科的人进来的时候，你老婆就拿着这个包。而包里面还有钱，一切都说得通。” 李默说到这儿，他干脆直接看着陈鹏不说话了。 陈鹏虽然没念过几天书，但是李默这样，他还是明白的。 而且越是这样，他还真的心里面越没底。 毕竟李默现在给他的感觉简直是太恐怖了，这还没见面呢，他媳妇就差点儿没了。这接下来根本就没有谈的空间。 只能认怂，不然老婆都得吃枪子。 “算你狠！姓李的，你给我记住！” 李默的嘴角微微勾起，他拿出三十块钱放在床边说道：“见好就收，下次的话，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如果你再惹我，我给你三千块不如给被人三千块把你全家埋了。这钱不是我给不起你，是我怕你没命花。” “你给我等着！我告诉你，这件事没那么容易就结束了。” “简单！” 李默拿出从怀里拿出一个小本，这小本都是他平日里记事用的，李默撕下一张纸，洋洋洒洒地写道：“今陈鹏收李默三十元，达成和解，不再追究。” 然后李默签了名，他看着陈鹏说道：“会写名字吧！” 陈鹏看了看记事本，这个时候说不认识字也没有意义，自己老婆的命在人家手里面呢！ 他咬着牙签了字，接着李默拿着记事本说道：“这个我会交给警察，你想要好找我也没有用了。再见！” 那个年代的人基本上都不怎么懂法，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而且签了字条了。他想要否认也不行，那个年代的法院和现在的不一样。有这种字条可是完全承认的。 李默拿着笔记本出来，他拍了下王冬说道：“快走，去找苏雅诺。” 李默和王冬两个人急忙跑出去，到了医院门口，苏雅诺就站在门口。 李默狐疑的看了看四周问道：“人呢？” “当然是放了，警察跟我商量。实在拖不住了，这人带去也抓不起来的。关键是你完事儿没有？” 李默坏笑着晃了晃手中的小本，王冬看看李默又看看苏哈诺，他低声说道：“我去……你们俩可真够阴险的！” “啥叫阴险啊！这明明是计谋和默契！” 事情解决了，李默当然得瑟起来。 “行了，先去接叔叔吧！话说李庆来咱们怎么办？就这么由着他闹下去？” 苏雅诺的话确实提醒了李默，不过这件事还得看父亲的。 李默是有办法对付李庆来的，而且现在的李庆来根本就不需要对付，只需要给他点儿颜色看看就可以了。 说句不好听的，他做得了初一，李默就能做十五。反正都已经撕破脸了！ 不管怎样，先去把自己的爹弄出来才是正题。 三人回警局，拿着“和解书”，警察直乐。 “这谁要是惹了你们，还真的是够喝一壶的。行，有这个就没有理由不放人了，这就去把人带走吧！以后多注意一些，老实人终究是容易吃亏的！” 警察语重心长地跟李默说，李默也知道警察这话的意思。 还是担心出去之后，李富国的性子还是容易吃亏。 这李庆来既然打算撕破脸，那李默也是真的没有必要跟他好好地聊天。 然而现在李默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他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后院起火。 一直不断地在出现着各种的问题。 李庆来只是其中一个问题，李默的选择只有两种，一个是跟家里面彻底切断关系。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那就是另外一个办法，那就是让家里面彻底的稳定。不能再这样了！ 家中的事情市场的出现，威胁到自己的生意。 现在家里已经成了李默的软肋，基本上李庆来就是围绕着李默家里来动手的。 李富国看到儿子的时候也是老泪纵横，他知道自己给儿子添了很多的麻烦。 从这里把人弄出来，李富国自认为自己是没有这个本事的。 但是李默就有，不仅仅有。他在里面也听警察说了，他家人挺有本事。 一起在里面的人也都说李富国厉害，刚进去就有人捞他，而且还能捞出去。 所以在里面，其他人都高看他一眼。 可是见到儿子，他一下子老脸通红，尤其是还看到了苏雅诺。 “叔叔，您没事儿吧？” 苏雅诺很懂事儿地上来关心，李富国红着脸摆手说道：“孩子，别说了。丢人都丢到家了！这回都蹲大牢了！” “这算什么蹲大牢啊，这就是正常问话，您没事儿。打得好，以后再遇到这种人，您别客气！” “我……打得好？”李富国狐疑的看着苏雅诺。 李默在一旁说道：“当然了，爸，说实话我都没想到你这么爷们儿，我还以为您让他们打了呢！您这样我才放心，进来算什么啊！您一个爷们儿，保护自己家怎么了？这不是正常的事情么？不算事儿。” 让儿子这么一说，李富国也茫然了。 自己做对了？ 王冬笑道：“叔，这事儿您干得漂亮！下手分寸恰到好处，我们特别好处理这件事。关键是警察说您老实，怕您出去之后受欺负才没放您。要不然早就把您放了。这事儿跟您没关系。” “可是……不是说赔钱了么？” “我就给他三十块钱，还能怎么着？这点儿钱，咱打得起。” 听到儿子的话，当老子的突然忍不住笑出来。 这是第一次，他真的觉得自己像是个父亲了，能保护自己的家人不受威胁了。 “那行，以后啊，我得学会恶人先告状。李庆来这个王八蛋他要是不威胁我的话，我能打他么？这次回去，我得去他们家好好唠唠！” “啊？你找他？干啥？” 李默不太明白李富国想要干啥…… 但是估计，这次老实人也要被逼的学坏了！ 三个人正在聊天说话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有人骂骂咧咧。 李富国好奇地喊道：“四婶子？你这是咋了？带着春兰这是干啥去？” “造孽啊！我跟你说，这臭不要脸的丫头，在外面有了别人的种了！” “你说啥？” 第96章：色胆包天 李春兰，比李默小一岁。跟苏雅诺同岁。都只有十六。 看到李春兰，李默就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李春梅！ 李春梅是李春兰的亲姐姐。 也就是供销社的那个售货员。 四婶跟李默家也有亲戚关系，都是一个村的人，有亲戚当然是很正常的。 “不是……咋回事儿啊？” “我昨天割草，就在草地里面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听说什么有了，说是要准备堕胎，我还好奇呢，谁家姑娘这么不要脸！结果，我一把拉开草丛发现竟然是她！结果那个野汉子跑了！现在就剩她，我寻思着赶紧把事情办了！不管咋地，先把这个野汉子抓到！这个孽障啊！” “四婶儿，你听我跟你说啊。这件事你先冷静一下，问问春兰，报警归报警。这是没有问题的，毕竟春兰还小。这事儿很恶劣，但是这件事咱们也得弄清楚来龙去脉。春兰，我记得你也在河间高中上学，怎么回事儿你跟我说。” 李春来低着头，没吭声，手指头一直扣来扣去。 李默沉声说道：“李春兰，这都什么时候了。事儿已经瞒不住了，你还瞒着干啥？！” “不行，我不能耽误他。小默哥，你别逼我了，我不会出卖他的。我不能耽误他的前途。” “前途？！你和学校里面的人好了？是不是高三的？” 李默黑着脸反问道，李春兰红着脸没吭声。 苏雅诺和李默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个人的判断都是一样的，人是高三的学生，很显然是这次考试的人。 李默黑着脸说道：“你不说的话，我现在就去报警了，我告诉你，现在跟我们。事儿还有缓……不然，我告诉你，就凭你现在有孩子的事情这就很严重！你懂不懂法？” “这事儿不是我！我没孩子！” 可能是因为着急，李春兰忙不迭地反驳。 王冬这个时候站出来说道：“我看到好几次你跟杨宝庆在一起说话，是不是宝庆的？” “不许你说宝庆哥！” 小丫头哪儿有什么心眼儿啊？直接就被王冬给诈出来了！ “好你个色胆包天的杨宝庆！你要死啊！”李默一听立即一股火涌上来。 好家伙，现在工作这么忙的情况下，他竟然女人都找上了！精力充沛啊！ “这事儿跟宝庆哥没关系，我是自愿的！不过这事儿我也是听张芹说的，她跟我说了之后我才……才和宝庆哥那个的。那之前我也不知道会有孩子啊！所以害怕了，就跟宝庆哥说了。宝庆哥没说否认，他说有了的话就生下来，他肯定娶我的。我俩其实就是害怕，然后就说起张芹的事儿，张芹不敢跟家里说，想要跟我借钱。我哪儿有钱啊，就找宝庆哥去了！” 李春兰这么一说，苏雅诺扑哧一声笑出来问道：“你听张芹说的，然后你就去找杨宝庆去试了？那是两口子才能做的事情你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就说能让宝庆哥更喜欢我，我哪儿知道这些啊！” 那个年代的女孩子就是这么单纯，根本就是一张白纸。就容易被一些脏东西染上…… 李默黑着脸说道：“所以你和杨宝庆还是那个了？” “嗯……睡觉的话是有……”李春兰撅着小嘴巴，李默这个纠结…… “王八蛋杨宝庆！”李默咬牙切齿的说道，然后四婶问道：“杨宝庆？那是干啥的？家啥情况？” “我们厂的一个副厂长。”李默掐着腰气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随口一句，四婶愣了。然后眼睛直放光的问道：“副厂长，那不是挺大的官儿么？” “那可不，婶子。你不知道，杨宝庆这个副厂长那就相当于厂子，因为厂长根本就不管那边的事儿。而且我跟你说，据我所知，杨宝庆一个月一百块钱工资。” “多少？！！” 四婶听到这句话声音都走了调。 “一百！要不然我咋跟宝庆哥借钱呢？我学费还有伙食费都是宝庆哥管的，要不然你咋这么轻松呢？”李春兰还有些得意的炫耀一下，李默气得不知道该哭该笑了，他指着李春兰说道：“我看你也是拿着没脸当官儿做了？你才多大？你就跟杨宝庆……你！” 说到这儿，苏雅诺神情玩味的看着李默。 没说话，但是那玩味的眼神…… 李默硬生生地把嘴边的话给咽回去了…… 要不是王冬，那天或许真的就发生了什么了…… 李默背着手说道：“不行，这个胆大包天的杨宝庆，四婶子，你别生气。回去我就撤了这个混蛋！” “哎？！那可不行！小默，那可是我家春兰的对象。再说你干啥的你就撤人家，你当自己是谁啊？” “我说的是班级干部！不让这小子当了！” 被四婶一说，李默赶忙转了口风。 自己爹在这儿呢，这一气差点儿都忘了。 “不过这事儿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啊！杨宝庆和李春兰都还是学生，这叫什么事儿啊！回去怎么说也得问问啊！还有那个张芹，这个才是重点啊！” 李默头疼的揉着头说道：“回去再说吧！现在就觉得头疼！” 李默说得一点儿毛病没有，现在是真的头疼。 本来是要去谈柜台的事情，现在一下子啥都被耽误了。 首先要送自己父亲回家还有就是带着李春兰回去找杨宝庆问个明白。 从县城到了河间乡之后，李富国就自己走了，没让李默送。他是怕耽误李默的学习。在他眼里，李默还是一个学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儿子是厂长。 李默到了厂子，一进办公室的门就直接一脚踹门进去。 杨宝庆看到李默，他吓了一跳。 “厂长？？咋了？” “好你个色胆包天的杨宝庆，你胆子不小啊？李春兰的事情咋回事儿？今天你要是不给我解释清楚了，我送你去警局！” 李默说完。杨宝庆扑通一声跪下来…… “厂长啊！我啥都没干，都穿着衣服，就是睡在一起了。晚上她帮我摁摁肩膀，我俩啥都没干啊？是，睡在一个被窝里面，但就是单纯的睡觉其余的都没做。我傻啊，她这要是怀孕了，我……我不得被抓起来啊？” 李默指着杨宝庆问道：“送到嘴边的肉你不吃？我信你个鬼！” “苍天在上，厂长。这事儿我真的没做。要是我杨宝庆做了的话，我天打五雷轰。” 李默狐疑地看着杨宝庆，他低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我是抱过她，还真的睡在一起。那是个意外。你让我盯着生产进度，我是真的累。就睡在了办公室，然后她就没走，跟我一起睡了。就在这边的小床上，我累的跟个死猪似的，我哪儿有力气啊？” 李默眨眨眼，然后说道：“拿她说的睡觉，就是单纯睡觉啊？” “也不是，早上呢，有点儿激动……” “这还不是！” 李默指着杨宝庆，苏雅诺笑道：“行了，我都听明白了。早上没控制住，手上不老实了，然后遇到别人进来打断了是吧？” 苏雅诺说完还看了一眼李默，弄得李默这个闹心…… 杨宝庆忙道：“对对对！苏经理说对了，就是这么回事儿。那不是王冬过来了么？” 李默神色异样的看着王冬，王冬也是一脸茫然，看李默和苏雅诺的神情，好像自己做了一件神鬼难恕的事情一样。 他好奇地问道：“我……做错了什么事儿？” “没！没有……” 李默忙不迭的摆手，但是心里面暗暗的说道：“你啊，早晚让人打！” 第97章：太过单纯 “张芹的情况是怎么回事儿？你知道不知道？” 关于张芹的事情，李默这还真的要搞明白。 毕竟这件事儿可是不小，必须要弄清楚，否则的话，将来对学校也非常不利。 “这件事儿，我还真的不知道，这件事你得问春兰才行。” “把她带进来这件事得弄清楚。” 李春兰被带进来，她担心的站在杨宝庆身边。 杨宝庆低声说道：“春兰，张芹的事情，你说说吧。这件事对学校非常不好。你得告诉我们！” “可是我答应她不能说了。” “现在你必须要说，我跟你说这件事事态很严重，那个男人是谁你现在说说。” “那个人是咱乡综合商店的，他好像是管进货的。经常能给张芹拿来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所以一来二去就好上了。” 李默黑着脸，他低声说道：“都给了啥？” “有发卡，还有……粉连纸，还有……橡皮，好几块呢！” 李春兰越说，李默的脸色就越难看。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这到底是无知到了什么程度？！那些破玩意儿市里面有的是！ 李默沉声说道：“王冬，他说的这个人有印象么？” “有，好像是综合店的，王志国。” 王冬一听立即说了一个人的名字，听到这个名字，李春兰忙道：“对，张芹叫他志国。” “啥都别说了，先去把人给我弄来。” “哎！” 王冬点了点头，他快步的出去。 李默看着杨宝庆和李春兰俩人，他低声说道：“你们俩呢？打算怎么办？” “厂长，这件事儿……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但是，我俩是真的。” 李默长长的叹了口气，他和苏雅诺相互看看，苏雅诺笑着说道：“没说不是真的，你们厂长的意思是结婚的事情想好没有，有房么？” “这……没有，在我家里啥情况你还不知道么？我哪儿有钱弄房子。” 杨宝庆说完，苏雅诺看着李默说道：“看来你这个厂长得想办法了啊，要不然你的副厂长都要打光棍儿，其余的人怎么办？” 苏雅诺说的事情从工厂管理的角度来说，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不打算结婚了吗？” “这个倒是想过，攒点儿钱，到时候再说。” “这样好了，你们好好干，今年的话，咱们把学校翻修起来，到时候工厂后面盖个家属楼，先给你们安排上。不过你们要好好干，这件事倒是给我敲响了个警钟，这学校得想个办法普及一下生理卫生教育了！这样下去可不行！” 苏雅诺小声说道：“要不要去市里面找个老师来讲讲生理卫生课？学校这边现在的风气并不好，张芹和李春兰这都是高二的学生，这事儿要是捅到市里面去，你还有好啊？” 李默低声说道：“这件事还真的够王八的，这件事要是被人捅出去，我们那可是里外不是人。” “最要命的是，要是拿我们这件事做文章，学校就倒霉了。校长，老师一个都跑不了。” 李默长舒了口气，他低声说道：“所以要在这件事儿出问题之前，要把事情处理好才行。” “既然想到这一步，就先把事情解决了，不能想到还让这件事儿发生。那样不管是对学校，还是张芹本人，都绝不是一件好事儿。” 李默现在是真的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给吓怕了。 因为他发现，对于他来说，任何小事儿都有可能会被别人当作坑他把柄。 而现在的李默想要坑他的人又非常的多。 所以李默是真的没有害怕。 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这亏吃多了。而且现在自己的对手还没被处理掉，李默是真的害怕，他现在都希望能小心翼翼的度过。 毕竟距离高考的时间已经不远了。李默是真的不想，也不能再节外生枝了。 根据李默现在的安排来说，1978年的高考是7月20日。现在距离高考的时间已经不远了。 这几天的天气已经明显变热，6月份的天气整个东北也并不南方的城市凉快。反倒是犹如火炉一样。 东北这地方就是夏天热，冬天冷。 尤其是夏天的时候，晚上明显的会很短，冬天的晚上会明显的很长。这一点要比南方更加的明显。 学过地理的人都知道，这是纬度的问题。 东北一般来冬天四点多天就黑了，这几天已经七八点都还是亮天。而且太阳还非常的毒。 看着距离黑天还早，李默带着苏雅诺直接去学校办公室找张春。 “你说什么？张芹怎么了？” 张春真的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事情，这可是学校！而且是相当恶劣的事情。 70年代，一个在学的高二学生怀孕了，这可以说是结束了校长的前程。 张春紧张的看着李默，李默笑道：“别担心，对方不是学校的学生。是外面的人。李春兰说是综合商店的陈鹏。” “陈鹏？这个人我认识，他不是综合商店管进货的那个么？问题是这个人有老婆孩子啊？你没搞错吧？” 张春担心的看着李默，他是真的希望李默是搞错了。 毕竟这事儿不仅仅是严重，而且处理起来极为闹心。 这牵扯到了一个女孩子的清白，还有就是家长不来学校闹么？ 这在学校住，结果发生了这种事情，肯定要找学校讨说法的。 现在的张春真的是头疼的很，他真的没想过自己的学校能出这种事情。 “二姥爷，这件事儿我要是没有准确的消息的话我找你说？我有病啊？我是在县里面把人带回来的。要不然这件事儿就闹警局去了，那时候你就坐蜡吧！” 听到李默说这些，张春头疼的要命。 他揉着头说道：“真的是要命了！” “谁说不是呢，我建议啊，咱们啊，先找张芹聊聊，问问啥情况。” 张春想了一会儿，然后摆摆手说道：“你先去把张芹叫来，我问问啥情况。这件事儿可千万别说出去，这事儿要是说出去，那就真的完蛋了！” 李默赶忙去班里面找人，张芹还真的在班里面。 李默到了班门口直接把张芹叫出来，张芹本人也非常好奇，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反正李默叫她，也就跟着出来了。 毕竟李默是本校名人，人帅还有钱。 大家都知道的，跟着李默出来之后，张芹好奇的问道：“李默哥，你叫我出来啥事儿啊？” 李默四处看看，接着小声地问道：“我问你啊，李春兰说的事情是真的？” “不是，她咋啥都说呢？她都跟你说什么了？”张芹一听，脸羞得通红，李默知道，这事儿差不多是真的。 “张芹，这件事儿很严重，你今年还未成年，还是个学生。在学校里面未婚先孕，这不仅仅是你个人的问题了。也是学校的问题。你现在最好跟我说说，到底是咋回事儿？” 张芹听说这件事儿很大，她的脸色也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张芹四处看看，然后小声问道：“小默哥，你别告诉别人行不？” “你说，我肯定不会告诉别人的。要是告诉别人，咱们学校很有可能会被关了！” 李默这么一说，张芹倒是不担心李默说出去了。 她小声跟李默说道：“我估计李春兰是找杨宝庆说睡觉的事儿了。她和杨宝庆根本就没事儿，我听她说就知道了。我这边是真的让陈鹏那个王八蛋骗了……” “到底怎么回事儿？” 听到李默如此严肃的问话，张芹羞红着脸说道：“那个混蛋，平日里对我甜言蜜语的，然后下大雨那天，我不是在综合商店买本么？就是你来之前的那场大雨。” “我有印象！” 李默当然有印象，那场大雨就是李庆民放火的那场雨。 李春兰小声地嘀咕道：“我留在那儿，他就说以后会对我好，然后说我衣服湿了，穿着会感冒。然后就帮我脱了说，一个劲儿的跟我说喜欢我，然后就……就那个了……” “然后就怀上了？” “不知道，我就是最近总恶心，不想吃饭。我姐最近不是怀孕了么？我就觉得我很像。再说了，那个没来……我都打听了，好像是怀孕了。” 李默沉声说道：“然后你找陈鹏了？” “那个混蛋现在躲着不见我，我也不知道咋办，听说堕胎需要钱，我就和李春兰说了。小默哥，你可得为我做主啊！这个陈鹏不是好东西！” 李默叹了口气，他低声说道：“这事儿你爹妈不知道吧？” “不知道，我怕我爹打死我。”张芹说到这儿，脸上挂着一丝惶恐的神情，李默低声说道：“这样好了，我找班长带你去医院做检查，这件事不管怎样都要跟你家里面说。这件事你没有错，我会找校长跟你家里谈。” “那我爹非得拆了我啊？” “不会的，到时候你听我的就行了，我让你干啥你就干啥，到时候你肯定不挨打。反倒是陈鹏这件事，你到底想要怎么处理？” “我没啥见识，我也知道自己让他骗了，我就想这件事儿快点儿结束别闹大了，就当是让狗咬了。” 张芹说的李默倒也是赞同，如果说出去，这对张芹才是最大的伤害。 “那先这样，你现在开始不要告诉任何人了。这件事在我给你处理办法之前，你就当没发生过。我现在跟你确定一下，你是对陈鹏死心了对吧？” 张芹点点头，她很认真的说道：“已经死心了，这种人我是不可能再跟他扯了。” “以后你长点儿心，还教李春兰那些东西。我跟你说，李春兰要是跟杨宝庆真的出大问题，你算是毁了他们两个人。” 第98章：王志国跑了 “我没想要毁掉李春兰啊？我也真的就是跟她说着玩的。事后我还说过她！” 张芹忙不迭地辩解，李默倒也知道，她肯定不是故意的。 但这些女孩子太单纯了，很容易吃大亏。而且最关键的是，这要是出了问题，学校要承担很大的责任。 那个年代可不是后来，那点儿钱就能息事宁人！ 李默记得自己小时候上学，在上高中的时候，有一所高中的校长差点儿就跳楼了。 因为高考体检的时候，十个学艺术的女学生，九个怀孕的，还有一个是之前堕胎了的。 但是要不是教导主任拉着，李默看他差不多是要跳楼的架势。 实在是太丢人了。 李默带着张芹去找张春把事情说了一遍之后，张春气得脸色涨红，他指着张芹怒道：“你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多大的人了？你！” “校长，这件事儿，我觉得您没有必要说了，咱们现在是要解决这件事，我觉得这件事儿，张芹是根本就不懂，咱们学校有责任。” “话可不敢说了，这事儿我们有什么责任？” 张春忙摆手，这件事要是摊上了，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大家都躲都来不及，李默竟然自己往身上找，这哪行啊？ “这件事，我们确实是有问题，你想啊，如果我们能告诉女同学这些生理卫生知识，能好好地保护自己。不要上当，我觉得这件事本身发生的概率就会低很多。而且张芹说的这件事明显不是她主动的，这件事绝对是男方耍流氓。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我们首先要通知家长。学校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们不能不通知家长。” 李默说完，张春忙道：“小默啊，你还是太年轻了，你根本就不知道这其中的问题，你要是跟家长说了，你以为他们会怎么办？一定来学校闹啊！上面下来调查，肯定不由分说就先把我处理了。” 李默这个时候一反常态，他不再那么嬉皮笑脸，而是一本正经地看着自己的二姥爷。 “处理您是因为事情都到了您头上了，你还没有处理意见。都到了这个时候，您现在还想着明哲保身，您觉得合适么？正所谓为人师表，您不觉得这个时候更应该站在学校这边么？让家长们知道，咱们学校是一心一意为学生好的。” 张春想了想，接着拍案而起道：“这件事就听你的！张芹呐，你爹在家么？我们这就去一趟吧！” 张春是说做就做，毕竟这件事宜早不宜晚，因为容易夜长梦多！毕竟李默说得对，等人家主动来找，和学校主动处理这件事，那是两个概念。 张春带张芹和李默先去找张芹的爹。 张芹家是在乡里面住，他爹是个锅炉工人，专门烧锅炉烧热水的。 夏天，他基本上是没有什么事儿可做。 李默骑着自行车带着张芹，张春自己骑着自行车跟着。 本来路就不远，所以骑车，用不了多久到了。 到张芹家里面，李默发现他们家生活情况并不算太好，虽然也有一间瓦房，但是在河间乡，你也找不到土坯房！ 张芹家院子里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院子里杂乱无章，污水满地。一进院子就一股子怪味直冲鼻子！ 张春进院子之后，在门口大喊道：“张芹她爹，出来下，找你有话聊聊！” 张春这么一喊，破瓦房的门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这人手里面提着个烟袋锅子，全身上下邋里邋遢。 “谁啊？找我干啥？” 见到这人，李默也是有点儿服了。 按理来说，张芹的爹虽然不小了，但是也不至于这么老。才五十岁左右，就已经佝偻得厉害。 据说早年间这家伙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这上了岁数，变成了这样子。 “哎呦，这不是张校长么？你咋来了？是不是我家张芹又闯祸了？您打就是了，我没意见！” 李默叹了口气，他是真的为张芹感到不值，哪儿来的这么一个混账爹，自家女儿出了这事儿，还不知道呢？ 张春招了招手，没继续大声说话，他怕外面有人听见。 张芹的爹也好奇，几步走过来，还笑嘻嘻地说道：“啥事儿，是不是有啥好事儿？” “好事儿？也算吧，你差点儿当姥爷。” 张芹的爹没反应过来，他还笑眯眯地说道：“你说我家大女儿？不可能的，他家男人那点儿本事可撒不下种。” 张春本来就生气，看到张芹的爹这么不着四六，他就更来气了。 “你当我跟你开玩笑了！我说的是张芹。”张春一句话，对于张芹的爹来说，那就犹如一道惊雷打在了头上。 张芹爹的目光在下一个转移到了李默的身上。 “好小子！你还敢来！老子今天阉了你个王八蛋！你敢霍霍我闺女！” 张芹的爹在地上抄起斧头，张芹忙喊道：“爹，他是学校的学生干部，来这儿主要是帮我们的。” “你别在这儿跟我耍无赖，这是我外孙子李默，你闺女想要跟人家，人家还看不上了！人家对象是京城来的闺女。” 张春一脸鄙夷的看着张芹爹，张芹的爹拿着斧头说道：“那是谁？” “你能不能小点儿声？我们来不就是让你先明白一下事情的脉络，然后咱们想个办法么？”张春黑着脸，张芹的爹有些没主意了。 他也是真的没啥见识，听张春这么说，他也咽了口唾沫。 “两个办法，咱们第一件事先让这件事压下来，这件事不怪你闺女。她是让人骗了。对方是个成年人，她哪里是对手。但是眼下根据你闺女说的事情，从法律上来讲，应该报警，但是您闺女这辈子就完了。” 李默说完，张芹的爹就像是霜打的茄子说道：“摊上这样的事情可不就完了。” “第二个办法，她考上大学，然后离开这儿，就当这件事儿没发生过。这主要看男方。男方要是把事情说出去，我们就起诉，现在的话，把男方揪出来，让他签字画押，从今往后不能再骚扰张芹，更不能对外提起这件事，一旦他敢提及，我们就拿着他写的东西报警。” “这样……是不是便宜那小子了？” 张春低声说道：“钱的问题，你们自己商量。学校方面就是给你出个主意，帮你保护好孩子。张芹这件事也是敲了个警钟，以后家长也要好好教育学生吧。别成天都不管孩子！” “知道，知道！我这也是没啥能耐，能给她要点儿就要点儿出来。毕竟要是上大学，也得要点儿钱。” 张芹的爹倒是挺现实，他也知道这个时候嚷嚷的话，自己的闺女就不要活了。 他倒是没有怪罪女儿，李默看着张芹说道：“王志国那边的事情，我来给你处理，到时候你让他写个认罪保证书，以后要是再出问题，就拿这个去警局就行了。” 保证书，是那个年代的通行办法，基本上没有人敢拿这件事扯淡的。 写了保证书的话，一般来说都不敢违背。因为那个时候保证书这玩意儿是有效的。 那年代法律没有那么健全，这种东西算是有效果。毕竟那时候做这些事情的少有是上法庭的。 基本上就是找个管事儿的，不是村头就是街道的头儿来管管。而管这件事儿的办法就是保证书什么都，白纸黑字，你要是在工厂上班什么都，基本上是不敢违背的。 所以李默选择整个年代的办法，来解决这个年代的事情。 可李默刚回学校，就看到王冬一脸纠结的说道：“小默，对不起。王志国跑了！” 第99章：惊人的背后阴谋 李默皱起眉头，王志国跑了，这事儿还真的大条了。 毕竟谁也不知道王志国到底想要干嘛！ “怎么跑的？” 李默很是不解，这小子跑什么？ 王冬叹了口气，他其实到现在都很奇怪，可不管怎样都没搞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也不清楚，我敲门的时候，这小子就跑了。” 李默黑着脸说道：“看来这小子是心里面有鬼，他可能是以为我们抓到他了，看来这小子有猫腻。” “雾草，你要是这么一说，王志国该不会是熊江的人吧？王志国这个家伙原来经常去县里面，这小子也跟造纸厂的关系密切！” “那就对了，他是专门买文具的，怎么会跟造纸厂的人不熟呢？” 李默开始怀疑王志国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他不知道。只不过自己这么一动手，王志国心虚就跑了。 可他到底在干嘛，李默现在可是一点儿都不知道。 “我先去查查，这件事我还是觉得有问题。” “我看这件事儿，你也不用查了。这事儿问问屈建军就行了！” 李默其实心里面有数，这件事多半有可能跟李庆来有关系。 何广文撤职，何广军也好不到哪儿去。王志国跑就说明是什么事情让他觉得是东窗事发了，但这件事到现在还是不知道。 李默去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给屈建军打电话，电话一过去，说王志国这个人之后，屈建军笑着说道：“这个人我知道，这人一直在我们这儿进货，专门帮何广文偷偷地卖纸。” “他总去县里面是什么情况？” “当然要去县里了，要不是何广军他哪儿有可能在综合商店工作，这个商店是地质队统一弄的，主要就是为了方便家属院的人生活方便，还有就是负担发一些东西。比如说年底发个米肉什么的，都是去综合商店拿票领。而河间乡的商店比二分队来得早，那个时候二分队还没来。” 屈建军说到这，李默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么说来，综合商店实际上是地质队县大队代管的，二分队根本就不管这件事儿。毕竟二分队就是个先锋营，放在这儿就是为了出野外方便点儿。就算是在野外作业距离家里面也不算远。 如果是这样的话，王志国还真的有可能是熊江的人。 李默想了好半天，天都黑了。人还在办公室里面。 王志国突然跑来了，肯定有什么事情，而这件事对于他来说，现在还不知道，这可不行。 李默正在想事情的时候，门外有人进来。 李默打了个激灵，发现是杜梦宁。 “班长？你咋来了？”李默面带微笑，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我还不能来看看你啊？你这是怎么了？他们说你晚饭都不去吃饭？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杜梦宁担心的坐在李默身边，她主动的拉着李默的手，李默叹了口气说道：“张芹让人骗了身子，然后那个人在我们去之前就跑了。到现在为止，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担心他们正在做什么事情。只是我们还不知道……” “他们还能对你做什么？这些坏人！难道非得一把火把学校烧了他们才开心么？” “你说什么？！” 杜梦宁说到这，李默的眉毛挑了一下。 “我说……他们难道非得把学校烧了才肯罢休么？” 杜梦宁也不知道李默是啥意思，只是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 李默长舒了口气，他拍拍脑门说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走，咱出去看看！” 李默拉着杜梦宁往外走，正好遇到了陈大河。 “哎呀，这么晚了咋还出去散步？”陈大河讪笑着问道。 李默看到陈大河来了，接着就问道：“最近有没有什么发现？” “发现？你说异常情况吧？那倒是没有，唉？不过……最近的柴好像是特别好烧，火苗子很大。而且有点儿味儿。听冲鼻的！” “走！” 李默赶忙走到柴垛，他发现柴垛就堆在后墙那边。 “这柴是谁堆在这的？” “不是你让人放在这儿的么？那天有人拉了一车柴说你买的，给学校用。” “我啥时候买柴了？咱守着山，我需要买柴么？” 李默瞄了一眼陈大河，陈大河浑身一哆嗦。 这守着大山，还去买柴，这不是有病么？ 随便上山捡一些就够用了。 “那……这柴是咋回事儿。” 杜梦宁蹲下身，她闻了闻说道：“我家原来在一家油库附近，这味儿是柴油的味道，不是汽油的。我分得清。” 李默抬起头看着陈大河，他低声说道：“马上把所有的柴给我抬走！” “哎！我这就叫人！” 李默发现这堆不知道哪儿来的柴垛，当学生和保卫科的人一起把东西挪开之后，在下面，大家伙儿看到了几个不得了的东西…… 油桶！！ 几个人相互看看，陈大河打开盖子，闻了闻说道：“都是油！应该是柴油！” “柴油不容易爆炸，粘，如果没有媒介的话，很难点燃。闪点也很高。我看是懂行的人做的，怕发生爆炸让人发现，如果现在这种燃烧极容易把我们的厂房点燃。里面又都是纸……” 听到这儿，李默咬着牙说道：“王八蛋！要不是发现哪儿不对劲儿的话，还真的容易着了他们的道儿。这是打算烧老子的厂房！” “报警吧？！” “怎么报警，都不知道是谁做的，先把东西挪开。熊江这个老王八咱们现在要收拾他才行了，不然的话，他总在这儿给我们找事儿。我们早晚要吃大亏的！” 大家正在七嘴八舌的时候，有人低声说道：“熊江也不是我们能对付的，他人都已经进市总队上班了，势力太大了。而且在县里面谁不知道他熊江是个恶霸啊！咱们怎么跟人家斗？胳膊拧不过大腿的！” “是啊，这怎么斗啊？人家能当着咱们面拉来一车柴还有柴油都放在这儿了！” 一时间李默能感觉到气势上已经降到了最低，李默黑着脸说道：“听蝲蝲蛄叫唤你还不种地了？他熊江不是不敢明目张胆的上来找事儿么？他既然是只敢私底下鼓捣，那就是他怕！他既然害怕在光天化日之下，那就说明能对付！这期间大家都警惕点儿，不能再让这种坏人得逞了。” 李默几句话虽然让大家能找点儿信心回来，但也是一点儿有限。 这样下去可不行，到时候人心惶惶怎么继续生产？总不能让印刷厂彻底废掉了吧？ 这肯定不行的！ 李默满是心事地回了家。刚进院子就看到苏雅诺正在跟李欣有说有笑的聊天。 李默刚进来，李欣兴奋地起来说道：“哥！你回来了？” 苏雅诺看着李默的脸色，她笑着说道：“怎么了？又发现了什么事情？” “唉……发现一个柴垛，下面有几桶柴油，我们差点儿就让人点了。” 听到李默说这件事儿，李欣立即插嘴说道：“哥，他们真的做了？” “什么真的做了？！”李默吃惊的看着李欣，他猛的想过来。 一下子明白了，王志国为啥跑了！ 李欣不是在他这儿么？！ “老三，你跟哥说。这事儿你是不是知道？” “肯定知道啊，这件事都有几天了，你才发现啊！李庆来弄的，有一个叫王志国的，李庆来给他钱，让他在河间乡高中捣乱，说是要让张春下不来台。把他干下去。这事儿是一个什么熊主任的主意！” 第100章：苏雅诺也会骂人？ “我就知道是这个王八蛋！” 李默气得直跺脚，这事儿还真的够王八的！ 搞大女学生肚子，然后让学校名誉一败涂地。彻底拉低学校的一切，这可是真有你的！ 李默想到这儿，气得咬牙切齿。 他咬着牙说道：“李庆来，我是真给你脸了是吧？” 李欣拉着李默坐下，然后说道：“哥，你别生气。我知道一件事儿，你能治他！” 李默狐疑的看着李欣，他好奇的问道：“我能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跟张芹谈对象的人不是王志国，是李庆来。他假冒王志国。” 李默的眉毛微微一挑，李欣接着说道：“我可是听到的，王志国是不答应的。因为他家老婆是个泼妇，这要是知道了，非撕了他不可。而且王志国的大舅哥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混蛋。他不敢惹。” 李默点点头，这样子事情就清晰了。这要是让王冬抓到的话，一下子就破案了！？ “只要张芹见到李庆来，这件事儿就破案了？”苏雅诺微微一笑，她端着一杯碧螺春笑着问道。 李默看着她喝的茶，然后低声说道：“你就作吧！那是高老师最喜欢的茶，你给她喝了，你看她收拾你不！” “哎～～这可是我外婆亲自赏给我的，就是因为我决定和你一起干了，我县里面的买卖可是都已经盘了，我知道你想要干嘛，但是你要做的买卖前期花钱不说，买卖还容易把自己做进去。不如咱们俩联手，先把主力放在你们村的改革上。老三可是跟我说了，你鼓捣你们村支书酿葡萄酒，这事儿都不跟我说。” “怎么？想吃独食儿啊？” 李默抱着肩看着苏雅诺问道：“咱俩谁吃独食儿啊？话说我咋干啥你都跟着掺和你？苏经理，你是吃上我了吧？” “哎，没办法，现在我遇到的人里面，就你懂行。而且你的教育事业其实我相当看好。利国利民不说，经济前景非常乐观。可就是……政策方面风险太大了，商店就不一样了，没啥风险。上面还多次提出个体户的概念，我看落实这个政策，也就是早晚的事情。咋样？一起做，一人一半儿的股份？利润平分？？” “你说的是商店这方面的业务？” “我说全业务，你想什么呢？”苏雅诺立即浇灭了李默那点儿坏心眼。 “不是，那样的话，咱们俩你是老板我是老板啊？而且这么做的话，你把我踢出去咋办？” 李默一听就不干了，毕竟合伙人被踢出局的可不只是一个两个，那可是普遍现象。多少人都是以合伙人的方式做的，但是努力了大半辈子最终还是被一脚踹出局的，可是大有人在。多少公司的创始人还在？ 不都已经被踢出去了？ 资本就是这样的，借壳生蛋，鸠占鹊巢。 你干大了，马上有资本进入，然后把你踢出管理圈子。 这样的事情在市场社会之中，已经不要太正常了。 李默可不想自己到老了让人踢出局！ “可问题是，如果光靠你自己那点儿东西，你做得起来么？前期你需要我的反哺吧？当然，你要是对我不放心的话，我们可以先只是在你的一个圈子里合作，不过另外一个圈子我可不碰！我也不管的！” 李默想了想，接着说道：“算了，已经跟你绑定在一起了，合作就合作吧！不过咱俩要约定好了，你我不能出局。合同要签好了，我们彼此必须要保证不管是哪个圈子，我们都要彼此拥有２５％的干股，不可动摇。以后就是有了别的投资，我们俩至少要固定一半的股份在里面，你要是答应的话，咱们就合作。” “行啊，这怎么不行。对我也好！而且这也算是你我之间互不绝杀的一个底线了？” 李默点点头，其实苏雅诺现在已经跟自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如果没有苏雅诺帮忙的话，他还真的未必能做大。毕竟商店零售方面，李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好，那就这样，教育之中，我拿２５％干股进来，商店里面，你一样。如果同意的话，我们到时候签合同，咱们这份合同永久生效。” “可以！那这样的话，土匪沟的工厂你我一起出资。共同拿下那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李默说完，苏雅诺笑着说道：“这不是事儿，钱的话，我已经准备好了。学校这方面我可以帮你处理一些问题，那样的话，我就辞了现在的工作，直接进入厂子里面开始工作了，我呢就当你一个副厂长。今后的销售方面我来承担。” “可以！” “现在我手里算了算，还以后两万五千多块钱，这是现在总体整理下来的资产，其中一万五我打算拿出来作为商店的经营，至少要在市里面的几个区都开商店。我个人觉得零售业的话，在市里面的发展要比县里面快得多。” “这话没错，而且应该多考虑省会也要做，如果我们想要做得更大的话，那就必须要进省城，而也好进省城。那我们就要必须要把后方控制住。” “也就是说，熊江不除，我们就后患无穷？” 苏雅诺狐疑的看着李默，李默点点头。苏雅诺深吸一口气，接着用很软的语调非常快的说道：“内小赤佬，到处尼亚事体，好好额人不做要做举是伐？一天到哇挑是非。（那个小赤佬，到处惹事情，好好的人不做要做鬼是哇，一挑到晚挑是非。）” 李欣听得好像是听外语似的，她惊讶的说道：“雅诺？你咋还会外语啊？” “什么外语，她说的是吴语。” “那是啥？听得好软好好听啊！” “是方言……” 李默还真的没想到这丫头一旦到了做生意上面，还真来了脾气。这也是李默第一次听她说家乡话。 “其实现在我也抓到了他的一些把柄，让丁军他们正在做。相信很快就能有动静了。” 李默难得的安慰了下苏雅诺，苏雅诺好奇的问道：“对了，那个王志国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就这么让他继续的呀？” “当然不可能了，我本来是打算把高考度过，但现在看出来，老子想忍，他们不让老子忍。那就刚正面！！” “我脾气好了，他就直接跟我蹬鼻子上脸，这怎么能行？” 李默是真的开始有些不爽了，正如同苏雅诺说的一样，如果现在所有的重心继续放在印刷厂这边，怕是早晚要出事。 这要是真的让他们点了厂子，少了厂房都是小事儿，死了人那就严重了。 所以现在找一个新方向的确是真的。反正市里面印刷厂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而且代理商都已经有了，剩下的事情他不需要太着急。 而现在土匪沟这半边闹灾，不可能不管的。不如去看看那边的情况。 如果转向的话，商店初期倒是可以想想办法掺杂一些超市里面的东西一起卖出去。 算是浑水摸鱼，这样能降低成本，至于说这个超市进货到底是基于什么原则进货，李默还真的不清楚。反正这个随身空间里面的超市可以变大，货物也是随机的。 鬼知道他到底会变成怎样！ 不过李默倒也不着急，因为自己做买卖不可能依靠这个超市的，这个超市只要有产品就行，最不济，能在商品研发上和进货方便有巨大的参考，最关键的是浑水摸鱼…… 到了第二天，一早起床，他骑着自行车带着苏雅诺正准备去书店找王冬的时候，隔着很远就听到有人扯着嗓子大吼。 “你个臭不要脸的小狐狸精，你给我滚出来！你们学校是怎么管的？学生到外面勾引别人家汉子，你们都不管么？！” 第101章：不讲理就狂一下 勾引汉子？ 李默和苏雅诺两个人的心里同时揪了一下。 李默二话不说赶忙推着车跑过去，苏雅诺就在后面跟着。两人一前一后地到了校门口，就看到门外很多的人围着看热闹，陈大河在门口拦着，有个女人门口坐在地上撒泼。 “不得了了！大家伙评评理啊！这是什么学校啊！学校的学生出来当狐狸精了！” “我滴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看看吧！这都欺负人到家了！” 门口的人坐着撒泼，李默推着车到了门口，他停下车之后，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胖女人在学校门口连哭带闹。 李默好奇地问道：“这位大嫂，你是王志国的爱人？” “你是谁？你咋认识我？你是这学校的？” “我确实是这学校的，你们家王志国呢？” “跑了，一定是跟那个小狐狸精跑了！我滴天啊！你们学校太欺负人了，还保护那个小狐狸精。” “大嫂，你先别闹，你们家王志国昨天来过学校么？” “昨天跑回家，说是外面有了野种，我跟他打，没打过他。然后他拿着钱就跟着小狐狸精跑了。” “现在王志国人都不在，你说是我们学校的，可问题是王志国最近都没来过学校。您一方面说这件事我们得至少找到王志国才行啊！”李默想要劝，可是女人一听立即就更大嗓门在地上打滚儿。 撒泼更厉害了！ 这也没辙，这女人也没受过什么教育，她根本就什么都不懂。这个时候她除了闹，那可是啥办法都没有。 看来王志国昨天回家，恐怕是有预谋的。 搞不好是他们故意弄这么一出，让学校的典型拿不到。 这下子可惨了…… 女人扯嗓子又哭又闹，李默这边打不得骂不得的。 没多久公社的人就来了，来到这儿先把她拉起来问道：“干啥呢？在这儿不嫌丢人啊？” “他们学校必须把我男人交出来！” “李默看到公社的人来了，心里觉得更加的蹊跷了。一般来说，没有人去找的话，他们是不可能自己来的。” 过度巧合，那就不是巧合了。 李默微微一笑，接着走过去说道：“谁通知你们来的？” 李默过来之后，两个年轻人狐疑的看着他，而且脸上明显带着一丝的轻蔑问道：“你谁啊？干什么的？！” 李默微微一笑，然后说道：“这里是河间乡高中，也是我们河间乡高中印刷厂。我想你们不能不知道吧？我们是地质队市总队下发的联营单位。” 李默这个身份虽然在外面是没有意义，但是在河间乡不一样，在这里他还真的算是公社里面的“大企业”了。 一听李默这么说，其中一个年轻人忙不迭露出笑脸说道：“原来是李厂长，呵呵呵，失敬失敬。” 苏雅诺冷哼了一声，她实在是懒得搭理他们，毕竟之前有很多不愉快的经历，他们是抓过苏雅诺的。只不过让苏雅诺跑了。 “苏雅诺？你怎么还敢回来？”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现在是这个厂子的副厂长，我还告诉你，别人我，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苏雅诺黑着脸威胁年轻人，李默在一旁完全是站场子的意思，所以年轻人不敢跟苏雅诺再有什么冲突，他赶忙转移话题说道：“李厂长，你们学校这件事儿你清楚么？” “我当然清楚，本来我们想要息事宁人……我现在想要看看公社的态度。” “我们的态度？当然是秉公执法！这种事情势必要往上报！” 年轻人说完，李默笑着说道：“是么？一定要上报喽？” “这个……” “这样吧，咱去公社聊聊，这次我跟你们留一个面子。” 李默非常有底气，这说得两个年轻人开始含糊了。 他这么有底气，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们不知道的。李默说着话的时候苏雅诺低声说道：“我先去厂里面，这件事儿我就不掺合了。” “嗯！” 李默说到这里，他跟陈大河喊道：“陈大河，张芹来了，叫上校长，然后把人带着，去公社找我。” 李默说完之后，跟着他们一起去了公社。 “好！” 李默跟公社的两个人一起走了，看热闹的人说什么都有。 反正河间乡这件事儿算是要出名了，这对于河间乡高中名誉是有巨大的危害。 李默去了公社，人到了之后，公社的人倒是对他还算客气。 毕竟是厂长。 李默坐下之后，有人给倒茶。那个妇女来到这儿了就不敢哭了。李默坐下来之后，外面进来一个带着眼镜的年轻人，这人推了推眼镜看了看李默说道：“李默？呵呵，还真的好巧啊？” “哎呦？这不是熊老师么？？” 李默怎么都没想到熊卫国竟然在这里工作？熊江有点能量啊！ 不过看到熊卫国，李默是一点儿都不虚。 熊卫国看了一眼那个妇女，然后笑着问道：“怎么回事儿？有什么问题？来到这儿都说说。” “我就是来要我男人的，把王志国交出来，什么都好说。” 李默笑了笑，没说什么。 熊卫国看着李默说道：“那你们学校把人藏哪儿了？” “哎？熊卫国，你这话说得丧良心了，啥叫我们把人藏哪儿了，你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可不能瞎说哦！我跟你说我们学校要是因为这件事而受到任何的损失，你们都跑不掉的。” 李默悠闲地翘着二郎腿，然后大大方方地喝水。一点恐惧的意思都没有。 熊卫国倒也不生气，因为心里面有底。过了一会儿进来了一个穿着灰蓝色衬衫的男人，这人手里面拿着个公文包。一进来之后，熊卫国忙站起来说道：“邢科长，您来了。” 男人摆摆手，然后一脸严肃的扫了一眼李默。 然后他一言不发地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那派头李默真的有点儿想笑。 对方端架子，里面也根本就不吃这套。 他是公社治安科的科长叫邢大陆。 邢大陆坐下之后，他推了推眼镜说道：“什么情况？来这儿干嘛？” “是这样，这个女同志说他男人让河间乡高中的一个女学生勾引走了，现在来这儿找人。”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邢大陆黑着脸，然后拍桌子说道：“有伤风化！” 邢大陆拍桌子瞪眼睛，王志国的老婆还真的吃这套，她吓得往后躲了躲。李默一脸悠闲的说道：“邢科长，别那么大的火气，天那么热。再给自己气个好歹的，现在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你气什么啊？” “你又是谁啊？”邢大陆故意的问李默，李默笑着站起身说道：“哦！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河间乡第一才子兼河间乡高中印刷厂厂长。” “第一才子？”邢大陆差点儿让李默气笑了。 “谁封的你是第一才子？” “实力所致，这个是事实不需要证明的，毕竟我已经在市里面展示过了在这儿就没有必要再展示了，而且在学习上，除了我带的学生，河间乡没有一个能打的，所以也没有必要证明我自己。” 李默的狂是真的刷新了邢大陆的认知，他看着李默说道：“口气不小，那你在这儿是啥意思？能代表你们学校了？” “校长不在的情况下我能代表，而且在我工厂外面闹事儿，邢科长，您觉得我能不来么？” 李默说完，熊卫国这个时候笑着说道：“李默，你来得也是正好。刚好我手里面收到一份举报材料，你们私吞公家财产。既然来了，就解释一下，地质队县大队派发的一批纸，你们弄哪儿去了？” 第102章：告我？就别后悔 李默就知道这件事儿不一般，看来熊江是想要搞死自己。 估计是因为把他调走的事情，让他怀恨在心。 李默笑着说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明白，你再重复一遍？” “你在这儿装傻有意义么？李厂长，这里面有举报信，二分队曾经跟市里面打了个申请，这里面有采购的两百块钱的纸。两百块，这可不是小数目啊！” 李默笑着点点头，然后说道：“没错，那是我们采购的纸。” “那么这些纸，你为什么没付钱？而这些纸下落不明啊？”熊卫国神情阴险地看着李默，李默看着熊卫国问道：“问这个事儿？我先确定一下，之后两件事一定要在这儿搞清楚？” “废话！这是公家的财产，当然要搞清楚！”熊卫国拍桌子怒道。 李默叹了口气说道：“行吧，邢科长你的意思呢？” “这种事情当然不能马虎，你现在交代我算你个坦白从宽。” “这批纸的钱我确实没付，但也不是没全给，我只是下了定金，尾款没付。至于说为什么没给尾款，我觉得这件事儿，需要原保卫科科长熊江来亲自解释，为什么撤掉了运输车队的苫布，导致国家财产受到损失。” “你放屁！你有什么证据！” “熊卫国，你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做出货单么？出货单备注上是有检查人员的备注的，您以为为啥熊江被调走了？因为这份报告，已经到了总队那里去了。而且熊卫国，我给更正一下，我们付不付尾款都不叫私吞公共财产，因为那东西是我买的。我有申请书，还有张科长的同意签字，另外这个申请书在总队那边是有备案的。作为一个地质队的五七工厂，跟总厂匀一点儿生产的原材料。这都是正常操作，而这个东西，如果汽车司机和我都没钱交接单的话，那就没到我手里面。这批纸是被发回了县地质队里了，这些纸到底去了哪儿你问我还不如问问你父亲。” 熊卫国被说得脸色涨紫，邢大陆听得也是脸色很难看。 他倒是跟熊江没啥关系，只是这件事儿确实打脸了。 李默接着问道：“我再怎么说也是一个联营单位的厂长从身份上来说，你们这样问我是啥意思？给我安插一个罪名么？邢科长，这算是不算是诬陷啊？而且如果真的细查起来，我是这批纸的买家，我们倒要问问，这批纸到底去哪儿了，定金现在可都没退回来！两百块钱的纸，到底去哪儿了需要我们去查账么？厂子里面是有出货单的。少了纸是小事儿，少了四桶柴油，那可是大事儿！” 邢大陆没听懂，但是熊卫国却听得明白。 李默看到两个人都不说话了，他怒拍桌子问道：“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了！不是公事公办么？熊卫国，你给我公事公办个我看看啊？要不要我把那四桶柴油抬过来？” 李默说完之后，熊卫国红着脸说道：“你别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哈哈？还真的有意思，冲你这句话，我告诉你熊卫国，你偷杜梦宁钱的事儿，咱们俩没完。公社怎么选社员的？这个人是我们学校开除的，这人偷了我们班的学费，就是几天之前的事情。” “你说熊卫国是小偷？” “要不要我们把学校的处理意见拿出来给你看看？” 李默的话就像是打了邢大陆的脸一样，他是治安科的科长，结果自己的组员竟然是个小偷儿？ 这不是打脸么？ “熊卫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邢大陆黑着脸问道，熊卫国忙道：“不是这样的，您别听他的！” “不然听你的？我告诉你熊卫国，这件事儿先放在这儿。我问你，王志国让你藏哪儿了？” “对，王志国，你们把王志国藏哪儿了！”听到李默转移话题，熊卫国立即跟着问。 李默看到熊卫国慌张的样子，他忍不住笑了出来。接着，他低声说道：“熊卫国，我跟你说一件事儿，你们算差了一步棋，你们忘了李欣回来了。” 熊卫国狐疑的看着李默，他显然是不知道李欣的事情。 李默看到熊卫国这样子，微微的摇头说道：“你们要是就这么点儿本事，下次找个能打的来。你这都太不够级别了。简直就是个傻子，李欣不知道，李庆来知道吧？” 李默说到李庆来，熊卫国的脸色立即变得非常难看。 他躲躲闪闪地说道：“我……不认识！” “不认识？那怎么可能，谁不知道何广军是你爹熊江的狗腿子？何广军未来的女婿你怎么能不知道呢？其实我就特别好奇，何广军的女婿，咋还跟别人谈恋爱呢？” “你在这儿胡说八道什么玩意儿，这事儿跟李庆来有什么关系？” 李默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李庆来是我三叔，我有他的照片，综合商店的员工名单也有王志国的照片，过一会儿张芹到了让她看看哪个是王志国不就得了？” “你！”熊卫国的脸色变得犹如猪沙肝似的。 李默冷哼道：“怎么？这就无话可说了？你这算不算是无言以对了？” “李默，你别在这儿妖言惑众！你这是诬陷！” “诬陷？这怎么能说是诬陷呢？这话我可不爱听哦！等一下我的人来了，不就可以了么？” 熊卫国不知道为什么，越觉得事情越不对劲儿。 李默这么自信，他到底是为什么？ “咚咚咚。”屋子里正在争吵的时候，门外张强和郭指导员都来了。 两个人到了屋子里面，邢科长忙不迭的站起来说道：“张科长，郭指导员，你们怎么来了？” 张强拉着脸说道：“人都被你们带到这里，我们能不来么？那可是我们二分队的五七厂，你们带人来了，我们能不来么？” 张强说完，然后坐在李默身边问道：“他们都说什么？” “没啥？说我侵吞公家财产。就是那车纸的事情。” 张强一听立即站起来指着熊卫国破口大骂：“你还有脸提！要不是你那个混蛋爹！一车的纸能全都废了？你以为你爹为啥调走？自己心里没点儿数？” “我……你凭什么说我爹！”熊卫国硬着头皮跟张强犟嘴，张强撸起袖子说道：“凭什么？柳政委已经处理了，你说凭什么？我不怕告诉你，现在厂子里面调查你爹呢！你自己研究去吧！” 郭指导员在这个时候接过话茬说道：“再说了，这件事是我们地质队内部的事情，要处理也是我们自己的事儿。你们公社管得太宽了吧？你们管得着我们么？级别够么？” “你？！” “我什么我？我告诉你，我这是给你脸了，不给你脸呢？我们地质队内部的事情什么时候让你们插手了？” “那！那河间乡高中学生偷人的事情，你们总没话说吧？把人交出来吧？” “交出来？”李默微微一笑，他看着熊卫国说道：“确实有人跟高中生谈恋爱，还发生不正当关系。而且这个人是应该好好拉出了来处理一下，这人竟然能堂而皇之地混在综合商店里面，诱骗一个未成年少女夺走她的贞洁，我觉得这件事儿……咱们却是要好好谈谈！” “你凭什么说？” “我有人证啊！李春兰和张芹，李春兰是张芹的好朋友，他见过王志国，张芹就是这位大嫂子口中的狐狸精。咱现在好好看看，王志国到底有没有那个本事可以勾搭来一个高中生，他有没有那个魅力？” 李默说到这，他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王志国，外号黑瞎子，因为长得跟头狗熊似的。 第103章：原告成被告 “王志国长得黑是他们曾经的村里特别有名的。他长得什么德行，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么？” 李默悠闲地端着茶缸，他一句话说得王志国的老婆也说不出话来。 李默接着说道：“再说说张芹，虽然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佳人，但也不是你们家王志国能碰的，自古以来正所谓是门当户对，王志国配你，挺好。王志国陪她的话，那就差了不止一点儿的意思了吧？让张芹进来。” 李默说完，张芹缓缓地走进来，和王志国的老婆比起来，张芹人长得白净可人，真的不是一个档次上面的。 李默接着说道：“生意都求个实在，也是讲和气生财。我这人说话可能有点儿脾气，但是我说话讲个理的。张芹，我问你。王志国你认识么？” “哪个王志国？”张芹立即问道。 李默笑了笑说道：“西山的王志国，这是王志国的老婆。她今天一大早就跑学校来说你勾引他男人。” “西山的王志国？不是！我认识的是东河的王志国！他说自己有老婆了……我这儿有和他的照片，我们去县城的照相馆照的！你们看！” 张芹拿来了一张照片，上面还真的是两个人合影。一个是张芹，还有一个人就是李庆来。 李默拿过照片，他看了看笑着说道：“一直放在身上？” 张芹羞红的脸低下头，她小心的点头然后说道：“确实一直放在身上。” “那就对了，那这位大嫂子，您看看，这是您家的王志国么？” “这……这，他说得他跟张芹有一腿！” “我呸！”张芹气愤的啐了一口，然后怒气冲天的说道：“我跟王黑瞎子有一腿？你家男人想疯心了吧？” “你……” “可问题是，这学生确实是勾引有妇之夫了吧！”熊卫国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抢白道。 他是故意让李默难堪，结果李默看着熊卫国，脸上带着一丝怜悯的神情问道：“你要是脑子不好就去看看，李庆来是有妇之夫？” "……" “噗……” 熊卫国被李默问的哑口无言，张强被逗得没憋住直接笑出声来。 熊卫国跟李默比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上面的人，两个人的智商竟然存在着碾压的关系。 李默接着问道：“李庆来什么时候结婚的？我怎么不知道？他现在最多也就是谈婚论嫁，法律上根本还是一个未婚者，你怎么能说张芹是勾引人呢？这事儿人嘴两张皮，什么都敢说啊？” 熊卫国指着李默说道：“那你们学校学生谈恋爱这件事儿。” “这事儿必须要说道说道，张芹失身这件事儿，我们要单独处理，因为涉及到法律问题，你们都不懂法的么？李庆来涉嫌对张芹用强，而且是性质极其恶劣的诈骗！还有他李庆来能如此堂而皇之地冒充王志国，而王志国的老婆在这儿给你们作假助攻。看来你们平常是已经勾结在一起了？一个地质队综合商店的采购员和东河乡一个被开除的坏分子勾结，能有什么好事儿啊？” “而且，熊卫国，综合商店要不要查账啊？” 李默的手指敲敲桌面，轻轻的敲击声，在熊卫国的脑海之中好像是惊雷炸响似的。 邢科长咳嗽了一声说道：“这件事儿……这件事儿我觉得我们是处理不了了，还是往上报吧！” 李默没吭声，他只是对邢大陆竖起大拇指。 李默叹了口气，接着说道：“熊卫国，等你爹来看你的时候，跟他说。害别人的时候，自己也掂量一下。” “你什么意思？”熊卫国狐疑的看着李默，邢大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熊卫国智商简直是让李默摁在地上反复摩擦，他干脆也放弃站中立的位置，直接开口骂道：“你还舔脸在这问？熊卫国，鉴于你对我们的欺骗，你的偷窃行为我们将会追究，还有今天的事情……李厂长你给个态度吧？” 李默的眉毛微微一挑，他看着熊卫国似笑非笑的说道：“公事公办，张芹的事情，既然闹开了，不如把事情挑明了。张芹跟李庆来谈对象。” “啧……” 说到这儿，李默自己忍不住咋舌，然后神情异样地看了一眼张芹。张芹红着脸低下头，啥都不敢说。 她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自己好像差点儿成了李默的三婶…… 熊卫国怎么都没想到，今天本来是好好的一个死局，竟然被李默给翻盘了。 虽然他确信自己能被捞出来，但是这趟局子他是进定了！ “李默，你给我等着！” 李默笑着停下脚步，然后回过头看着熊卫国说道：“你该不会以为你就是一个盗窃罪然后就可以随便把你捞出来吧？熊卫国，四桶柴油只是一个小开始，我是铁定要打报告上去的。第一件事儿，啥都不干，就是查账。你慢慢体会，我就不信这些年来综合商店还有地质队的后勤里面，你们父子两袖清风。” “你胡说什么！” 熊卫国瞪着眼睛，别的他都可以认，这个是绝对不能认的。 因为这件事儿太大了。 李默冷哼道：“别人有没有我不知道，但是熊江和你是绝对不干净的。这一点，我相信你们父子俩是最怕查账的。因为就凭你们平日里无法无天的劲儿，说你们干净，老天爷都不信！不说别的，那四桶柴油我可是给你们留着的，你们千算万算忘了一件事儿，油桶的底部是有油漆刷的编号的。那是地质队县大队的油库编号，一查就知道了。四桶油的钱，也不少了……”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最重要的是，有人要烧学校。而且李庆来的事儿，你以为就这么放过他了？我觉得现在跑对他来说是挺好的一件事儿，河间乡，他怕是待不了了。” 李默说到这里，眼神之中射出凌厉的气势来！ 王志国的老婆还不知死活地喊道：“我家男人咋办？” “你找这个熊卫国，他知道人在哪儿。如果你要是敢再去我们学校门口闹事儿，我让你哭个够！” 李默回了一句，然后看着邢大陆问道：“这事儿，现在能结了吧？” “能……现在事情清楚，河间乡高中没有问题。” 邢大陆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他发现自己也不是李默对手。 李默如果把这件事闹大，他就不用做了，单单说熊卫国的事情就够他喝一壶的。 “张芹，跟李庆来是正常恋爱，两个人属于正常分手。至于说李庆来说什么，那只是他的人性不好，跟我们学校没有任何关系。学生是受害者，不需要我再重复一遍了吧邢科长？” 李默很霸气的看着邢大陆，邢大陆忙道：“肯定能解决，我这去安排人解释一下。然后通过广播说一下，这是一个误会。” “嗯，不错。” 李默满意的点点头，那种爆发出来的气场是真的是碾压的。 李默走了之后，邢大陆都忍不住擦冷汗，暗中暗暗骂道：“熊江这个王八蛋，自己有多少斤两不知道？惹谁不好偏偏惹这么个煞神！这下，熊江和李庆来算是惹到麻烦了！” 李默出来，张强低声说道：“熊江的事儿，是真的？” “这事儿回去再说，这件事儿咱们得好好商量一下，要是让熊江得逞，不仅仅是我，咱们三个没有一个会善终的。相信我！” 李默说完，张强和郭指导员的脸上都露出紧张的神色，郭指导员小声问道：“这么严重？” “是啊，因为他想让我们死……” 李默一句话，张强的脸上带着一丝阴冷。 “那……咱们回去再说。” 第104章：熊江的秘密 李默并没有过度地夸张这件事，因为熊江从准备好了油桶烧工厂的情况来看，这件事就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很简单，这件事一旦暴露，熊江本人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一旦出现了什么问题，要么让李默承担责任。要么熊江东窗事发。 这件事已经摆明在了李默，张强，还有郭指导员身上。 三个人都不是傻子?，很容易就可以把整件事都还原出来。 只不过接下来的问题才是关键。 到底要不要跟熊江翻脸。 一旦翻脸，就要冒着可能会失败的危险。 可是不翻脸，早晚会出事儿的。 熊江根本就没有任何收敛的意图。 张强和郭指导员是不打算翻脸的，对于他们来说，能太太平平地把这段时间度过去，这比什么都重要。 李默自己也能感觉到，张强纠结地坐在办公室里，他是张不开嘴说让李默认怂。 而郭指导员也拉不下脸让李默认了。 毕竟他们俩都知道，李默要是认了，这很有可能会祸及家人，甚至是更多的人。 李默看得出来，而且并不恨他们。 毕竟谁也不是圣人，这事儿是非常危险的。不管是对于张强还是对于郭指导员来说，这都是有可能会祸及家人的。 所以两个人的思考还是非常地谨慎的。 “刚才咱们仨该说的也都说了，我知道，要是平常压一头的话，你们倒也没有什么顾虑。现在的情况其实不一样了。熊江是想要把我们往死里搞，我估计是因为李庆来的原因。” “我就不明白了，熊江是疯了么？这么帮着李庆来对他到底有什么好处呢？” “恐怕熊江是有什么事情，被李庆来抓到了小辫子。现在的他急眼也是因为这件事才对。我想这件事应该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了。” 李默说到这，他长长的吐了口气说道：“张科长，郭指导员。我叫你们来呢，就是打算跟你们说说。这件事儿你们就不好掺和了，明哲保身吧！不能把我们三个人都搭进去。这不划算。我就是一个学生，大不了不上大学了。我就算是不上学，也能好好地当厂长，毕竟我自己有买卖。” “李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让我现在丢下你不管么？” “不是不管，是真的管不了。” 李默笑着拍拍张强的肩膀说道：“与其我们仨绑一块，不如分开。这样他不好打击我们仨，因为咱仨，不管是谁坚持下来了。对对于将来的熊江来说，都是可以让他身败名裂的对手。而且两位帮我的已经够多了，这次我就一个请求，如果我失败了，帮我保护好我的家人。其余的没有什么问题！” “你要干什么？小默，你是个理智的孩子，可不能做傻事儿啊！” 张强听到李默的语气，他知道李默这是在托付后事。看来，是要真的跟熊江拼一把了。 “李默，你放心，有我在一天。你们家的人绝对不会受到任何人欺负的。” 郭指导员表态之后，李默笑道：“谢谢您，郭指导员。” “别客气！咱们之间没必要说这些！” “小默，你真的要跟熊江彻底撕破脸？” “不可能不撕破脸的，这几次的动作，我看得出来。熊江不只是想要给我们一些小教训，他是想让我死。如果这次他们成功的话，你们觉得我会这样？还会活着出来么？” 李默说的完全没错，李默是忍耐了，但对方屡屡下手。而且招招致命！ 这种事情，李默是不可能跟熊江有缓和的余地的！ 也就是说，李默动了李庆来，让熊江非常恼火，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但是能看出来，李庆来的事情。熊健是真的要玩大的。 张强和郭指导员都是有家有业的人，他们两个根本就没有精力再继续斗下去，可是李默不一样，李默年轻。他现在不拼什么时候拼？ 李默在交代事情的时候，熊江其实也没闲着。 他这边一接到电话，气得他差点儿把电话给摔了。 “混蛋！简直就是王八蛋！李默……这个混蛋好大的胆子！我的儿子他也敢碰！” “熊主任这件事儿还真的要从长计议，现在咱们的动作都很不方便。市里面不是县里面。咱在五龙县可以随便搞那个小子，但是在市里面，还是要小心一些的。” 熊江发火，一旁的何广军赶忙劝阻。 熊江黑着脸说道：“这个小子现在非常难对付，如果一旦被他发现我的事情，你和我都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那咋办？” “怎么办？现在我们还有别的什么办法么？只有一条路走到黑了。咱们是没有退路可言了，这个李默不能留！你对李默的调查怎样了？有没有什么进展？” 何广军摇摇头，他低声说道：“这件事儿的话，您真的别着急。这小子是真的很鬼，我们现在根本就拿他没有办法。虽然拿他没有办法，但庆来请来还是跟我说了一个办法，我觉得可以试试。” “什么办法？” 熊江狐疑的看着何广军，其实何广军这么多年来都一直充当着熊江的狗头军师。 而最近的这些计划，也都是李庆来和何广军出的主意。 “呵呵，现在他们在高考，我听说河间乡要争取典型，而据我所知，在这所学校里面，几个学习好的学生里面有好几个都是以后问题的。我们可以在这里大做文章，比如说那个杜梦宁，她的问题最大。他爷爷是外国人。” “什么？！外国人？” “对，很早就出国了，他们家的问题其实很大的。这个问题足可以让河间高中陷入混乱的，毕竟他们明知道杜梦宁的身份还让她参加高考，这明显是故意的。” 熊江听到之后露出一丝阴狠的笑意，他嘴角勾起来说道：“所以说那个叫做杜梦宁的小娘们儿我们可以好好的拿来利用一下了？” “这只是其中之一，关键是在他们的印刷厂下手。我打听过了，众多的挂名工厂都存在着私方代表的权力过大的问题。你说，他一个穷小子，哪儿来这么多钱？” “这个……好像有道理！”熊江托着腮慢慢的思考，何广军笑吟吟的说道：“这个根本不需要思考的，只要我们去查一下，保准能查出来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情况！” “你是说，李默的那个厂子还是有问题？不是之前没有问题么？” 何广军微微一笑，他小声在熊江耳边说道：“他不出事儿，我们可以帮他。他这种厂子，本来就是异类，怎么可能不出幺蛾子？” “好！那你去办，这小子必须要除掉。不然我的事情让李庆来抓着，终究不是个事儿！你说你也是，怎么能让他知道呢？” 何广军叹气道：“唉！李庆来这小子实在是太狡猾了，没想到啊！现在他是知道这件事了，我已经开始处理这件事儿了。您放心，大不了，我把李庆来的爹妈接到县里面，给他们租个房子。这样的话，我们也好牵制住李庆来，让他别狗急跳墙。” “行吧，以后做事小心一些！”熊江心里惴惴不安，这件事一直是心里面的症结。 自从李庆来发现之后，他就一直睡不着觉。 何广军倒是嘴严，可是李庆来嘴可不一定。 现在李默已经查到了李庆来和张芹的事情，李庆来要是狗急跳墙了，那他这件事威胁自己的话。 那就危险了…… 因为他熊江睡了自己的外甥女还有了孩子这件事儿让外人知道，他也就彻底完蛋了…… 第105章：换条路，正面刚 “你刚才干嘛去了？我听说你被人带走了！” 李默刚到学校就被杜梦宁给拦住了。 “没什么，就是一些小事儿，梦宁我正好想着一件事儿呢，我打算做一个生理卫生科普。” “生理卫生？”杜梦宁愣了下之后，接着咬着嘴唇说道：“怎么这么流氓？” “什么流氓啊！你是不知道，张芹差点儿成了我三婶。这杨宝庆和李春兰差一点儿就抱娃了。” “啊？！这么严重！”杜梦宁虽然脸红，但更多的是震惊。 她真的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而且这种事也对学校的名誉非常的不好。 “这会不会影响到考试？” 杜梦宁还是忍不住小心的问道，李默低声说道：“不会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你放心，好好安心考试就可以了。” “李默，你答应我不要再做生意了好不好？你自己看看你做生意之后，出了多少问题。我只希望你能安安全全地不要受到任何伤害，我不希望你多么地飞黄腾达，我只希望你可以安安稳稳生活。” 李默微微一笑，他低声说道：“你那么优秀，我要是不拼一些，怎么配得上你？好了，别说那些事情了，好好学习，这次考试争取考个省状元！” “我……能做到么？” “有什么做不到的，不要说自己不行。一定要说自己能行。这样你绝对能行。否则的话，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怎么可能做得好呢？”李默拉着杜梦宁的小手，杜梦宁四处看看没人，然后真的在李默的脸上亲了一下。 接着她红着脸说道：“给你的奖励。” 李默瞪着眼睛看着杜梦宁，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可跟你说，我这个人可是很正经的，你得给我负责。” 李默看着杜梦宁坏笑，杜梦宁红着脸，小拳头轻轻捶了一下李默，小声说道：“其余的你就别想了，结婚之后再说。” “哎？哎？！李春兰都……” “她是她，我是我，你喜欢那样的你找她去啊？”杜梦宁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李默瘪嘴说道：“哎呀，这就是女人啊！” 李跟杜梦宁开会玩笑，就直接送她回教室，在教室门口李默还悄悄地亲了一下她的脸。 两个年轻人都面红耳赤的，李默小声在杜梦宁耳边说道：“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臭贫！！” 杜梦宁甜甜的一笑，都给李默笑酥了。 李默送杜梦宁回教室之后，他直接转向后院的工厂。 到了工厂门口正好遇到了来拿货的孙德有。 李默狐疑地看着孙德有，这好久没看到他了，过去的他都是一身洗到发白的蓝色更生布制服，现在身上白色的衬衫还有一条灰色的长裤。 头发梳得很有型，看着人干干净净的。 李默吃惊地说道：“我去！这是谁啊？让我看看？” “哈哈哈，李厂长！终于见到您了，这可是我的荣幸啊！” “咋样？卖得如何？” “比不上苏经理，人家家大业大的，我一个月也就三百多块钱，我们村儿买的最差的一个月都能赚一百。这下可好了，粮食咱买着吃。村子里的地产量少，但是种的也少。这下子公粮也够了，工分也高了。而且我们根本就不打算年底靠种地活着了。现在这个月可都吃过肉了！关键是厂子里面发米发肉，这可是真的好！” 李默小声说道：“不说他们，你就打算一个月三百了？” “一个月三百还不满足？！”孙德有吃惊地看着李默，然后眼睛一转，小声问道：“我的小默哥，你还有啥好生意，想着我呢？” “实话实说，这教材的事儿，不是能干太久的，我也在给你们想接下来的步骤。我给你说实话，我打算开商店。你们这十几个我还是养得起你们，但是你们村的人，那还是要投入到工作中来利用自己的双手发家致富的。” “不卖教材了？” “废话，教材能一直卖啊？市场一旦饱和了，咱们就没得卖了。但是你们卖教材是卖，出手别的也是卖。都是赚钱，而且老哥你做买卖的手艺很强，我打算让你做我在五龙县的总代理。” “我去！整个县？？” “当然了，就是整个县，而且我跟你说。这次咱们的产品是长久的东西。” “哎呀！哎呀～～哎呀～哎呀！啧啧啧！你说你的脑袋是咋长的呢？咋这么多的主意啊？这就已经把今后的买卖都解决了？” 李默勾了勾手指，孙德有好奇地探过身子。李默在孙德有耳旁悄悄说了几句话，孙德有吃惊地问道：“真的？” “那还有假？现在学校的买卖只能说维持，暂时不可能没有什么作为的。反倒是我说的这件事，你要帮我去研究一下。” “这个当然可以！你放心，我这就骑车去县里面帮你找人！” 李默笑道：“得嘞！这件事可是拜托你了。” 孙德有兴奋地往外走，他走到墙根底下，推着一辆新买的大永久。他脸上的那份得意的神情，真是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看着孙德有离开，苏雅诺不知道什么之后站在李默的身后问道：“你这是又有了什么主意？” “我打算开商店，回去咱们俩慢慢说。” 苏雅诺听到李默的话，她的脸上明显挂着笑容。她老老实实地跟着李默进了办公室。 李默把自己和张强以及郭指导员摊牌的事情都说了，尤其说了一下现在工厂方面的问题。 李默的思路非常清晰，把所有的问题都提了出来。 也都摆在了桌面上，苏雅诺可以说听得明明白白。 当李默说完之后，苏雅诺想了一会儿之后，她低声说道：“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跟熊江的这个梁子基本上是结了，你也对他动手了。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情况？” “我现在能断定的就是熊江的那个小老婆的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丁军这么久都没消息，我看事情恐怕还有别的隐情我们所不知道。但是熊江这个小老婆怕是跟李庆来有关。而我的推断可能稍微的有些阴暗，但这是最有可能的一个。那就是熊江的小老婆，就是他的外甥女，何文静。” “你三叔的未婚妻？” “没错，何文静怕是找李庆来接盘，结果被李庆来发现了。结果这件事被李庆来知道，他才会利用这层关系得到了今天的位子。这也是他为什么这么狂的原因之一。因为李庆来是可以要挟熊江的。” 李默的推理虽然有点儿黑李庆来的意思，但正如他说的一样，这是目前最有可能的情况。也是唯一能解释明白张芹的问题。 李庆来恐怕是真的打算在外面偷摸养张芹的，因为以前是没有必要的。那时候，李富国根本就不可能威胁到他。他也没有必要安排这么一颗棋子在学校放着。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李庆来冒充王志国就是为了打算给自己留个种。 只不过李默接手了学校，他的这件事被熊家父子利用了。 这就是最能说得通的原因了！ 苏雅诺也是非常赞同李默的推断，这件事儿大概率是这么一回儿事儿。 “那接下来的话，我们要怎么做？” 李默拿起笔在桌上的稿纸上写下四个字：“主动出击。” “主动出击？”苏雅诺狐疑的看着李默，李默低声说道：“综合商店查账是肯定跑不了的，一旦查账的话，你自己想想。这商店的问题还能小么？我们在这个时候主动跟地质队谈合作，把商店承包过来几年，你觉得……” “是个办法！” 第106章：看不明白 李默要主动出击，这个想法就符合苏雅诺的想法。 而李默说自己要承包综合商店，这胆子可是真的太大了！ 地质队能让么？ 他们敢给李默承包么？ 个人承包国企经营单位，这可是不曾出现过的。 李默这次可是玩了一颗雷啊！ 谁也想不明白，李默到底想要干嘛。 个人承包显然是走不通的，这个时候私人开个商店，从原则角度来说，都不算是合法的。只能算是灰色地带。 １９７８年，当然也是第一次喊出改革的年份。在这一年国内很多的地方都做出了积极的改革，这是真的。 但像是李默这么大胆，敢嚷嚷承包商店，这可是第一次听说的。 这怎么玩？ 显然是需要有一手其他的操作手段，否则的话，这可是准备进去把牢底坐穿的玩法。 不用熊江折腾他们，自己就把自己给折腾进去了。 苏雅诺和李默没有过多地提起这件事儿，她总觉得。李默敢说，就一定是有一些自己的想法。 当然，李默也是真的有自己的想法。 他跟苏雅诺商量完的第一天，他直接在乡里面租下来了一个河间乡被服厂的仓库。 这个仓库有些年没用了，李默直接拿钱租下来。一百五十块钱一年，公社很支持，毕竟这地方放着也是放着。李默拿来当仓库，他们也乐见其成。 苏雅诺有点儿看不明白李默的玩法，但还是没问。 接下来两天，李默找人打扫了仓库。这个仓库打扫得干干净净之后，他又找和孙德有找了很多的石头岭的村民来当工人。 仓库里面竟然有工人？ 苏雅诺没搞明白，张强他们也没搞明白。 盯着李默的熊江更是没搞明白！ “你说什么？这小子在河间乡继续搞仓库？？” “不止，我听说，他在东河乡也在踩点，找仓库。另外还有土匪沟，李庆来找人去那边打听过的，土匪沟也在盖仓库。” “这小子干什么？要那么多的仓库干啥？”熊江是真的懵了，他听到何广军的报告，自己心里面一片茫然。 自从熊卫国被抓之后，自己儿子亲口告诉他的，李默要开始反击了。 可是熊卫国一直就没看明白李默的路数。 一般来说，要反击不应该是调查他的把柄么？ 可是他这是干嘛？弄那么多的仓库？要干什么？ 根据他现在掌握的情况，李默在市里有一个仓库，河间乡又有一个仓库。加上土匪沟和东河乡，这已经四个仓库了。 一连七天，李默基本上啥都没干，就是在跑这件事儿，而且没跟任何人说明白自己到底要干嘛。 他做的事情就一件，那就是搞仓库！ 熊江真的有点儿搞不懂了李默，弄仓库和扳倒他有什么必然联系么？ 熊江忍不住了，苏雅诺在河间乡跟李默谈了那一次之后，她也忍不住了。 说实话，跟熊江斗，苏雅诺是不看好李默的。但总觉得李默还年轻，只要隐忍两年总能翻过来。 可是这次李默是真的要动熊江了，他首先是要改变自己所处的态势，这一点是李默的做法和作风。可是没有人搞得明白。李默弄了四个仓库到底要干嘛。 当第四个仓库，也就是东河乡的那个仓库在屈建军和夏广海的帮忙下落实下来的。 拿下这个仓库，屈建军在办公室迟疑的看着李默，他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您说什么？还要租仓库？您租那么多仓库干什么？” “说来话长，现在还说不明白。不过有重要的用途，能不能帮我？” “这倒是没什么，县里面的仓库我倒是有办法，不过我知道的那个仓库貌似大了一点。可能价格还要高一些。” 李默一听很开心地回道：“那就这样，我们先租下仓库，钱不是问题。” “那个仓库过去是汽车队，你真的要啊？我看那里一年至少要五六百的样子。” “没关系，你帮我联系，联系好就打电话通知我，最近我都会在工厂里面。” 李默跟屈建军说完就匆匆地走了。 其实大家都知道李默要跟熊江刚正面，但李默这个操作很诡异。他的印刷厂根本就用不上这么多的仓库。这么多的仓库李默到底想要干嘛，谁也搞不清楚。 可李默不仅仅做了，而且还开始落实了。 “五个仓库，这样的话，就能分库了……这样的话，接下来的步骤就可以操作实行了。” 李默到底在做什么还真的没有人看得透。 李默从东河乡累得气喘吁吁的进办公室，他一进屋就大声的说道：“快，给我倒点水！渴死我了！” 苏雅诺一面给李默倒水，一面好奇的问道：“你今天早上匆匆忙忙的干嘛去了？” “嗨！这不是骑着自行车去了一趟东河么？” “去那儿干嘛？” 一听说是去东河乡，苏雅诺很是不能理解，苏雅诺狐疑的看着李默，李默竖起手指说道：“不明白？” “这个，还真的没看明白。” “呵呵，那你慢慢看，以后会明白的，对了帮我准备点儿钱，我手里面的钱不够了，需要点钱，把县里面的仓库搞定。” “县里面？你到底要干嘛？你这都弄了几个仓库了？不是要做商店么？” “想不通？呵呵，少见啊！还有你看不出来的，那你要好好想了，我这一步可是非常精彩的，这么说吧，我现在做的事情，可是对以后最为重要的事情哦！” “以后最重要的事情？”苏雅诺狐疑的看着李默。她是真的搞不明白李默想要干嘛。 “哈哈，行了，你慢慢想。这件事你想不明白以后就能看明白。给我拿点钱，记账。我明天就去县里面看看。眼下还得去仓库那边。” 李默一面嘀咕着，一面叹气。 看样子还有挺多的事情要做，只是不管是苏雅诺还是熊江都看不明白他的这些操作。 李默喝了水就直接离开办公室，骑着自行车往仓库那边走。 李默到了仓库的门口时，孙德有正在等他。 “人呢？今天找齐了没有？” 李默开门见山的直接问，孙德有也忙不迭的点头说道：“都找齐了，都是嘴巴很严的那种。” “行，一共几个？” 孙德有见到李默很满意，他忙不迭地跟李默解释道：“大概也就七八个人，但是干活都是好手，而且嘴巴特别严，其中还有一个哑巴，不会说话。” “行了，进去再说。” 李默着急地往院子走，孙德有神秘兮兮地跟着。 进了院子之后，门口的哑巴还把门给锁了。 李默进屋子之后，屋子里站着好几个人，都是一些年轻力壮能干活的大小伙子。 “行，选的人还不错。我就不啰嗦了，孙德有也和你们说了，都是耍光棍的，没老婆。孙德有跟你们说一年以内带着你们娶老婆这件事儿是我说的。” “从今天开始，这件事儿，我也应了大家了。第一个月，你们每个人一个月一百块钱。这里面所有的事情不能说，说了……” 李默说到这儿，扫了一眼孙德有。 孙德有在自己的脖子比划了一下说道：“这山里面，埋个人都没有人知道，又都是独户，根本就没人知道。” “所以这件事儿我相信几位也是这么想的。” 李默说完，有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冷哼道：“我都怕你给我们兜出去，放心吧，我们嘴严着。干什么，你画个道道！” 石头岭实在是穷，土匪沟就算是受了灾都比他们有钱，可见他们穷到什么程度。 李默给了他们这样的工作，他们当然是要做了，基础工资一百，而且工作计件。 这可不是一般的好。 所有人来的时候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李默看着众人说道：“放心，不是杀人放火的事情，但也不是能见得人的事情。接下来，我要你们接触一些商标。都认字吧？” 所有人都摇摇头，李默点头说道：“那就好，那我们今天就说说，今天要在这里处理的东西。” 第107章：秘密工作 李默是故意找的不认字的，在东北，就算是农村７８年大字都不认一个的，确实少。 虽然不是到处都是九年毕业，但都认识字，文盲率东北那个年代还是非常低的。 李默要的人除了石头岭，别的地方还真的挺难找。 因为大家不识字，也成天吃了上顿没下蹲。 这些人给人一种亡命徒的感觉，李默低声说道：“我会给你们一些上品，这些商品必须要拆标，在这里完成。你们所有认对外就是看仓库的管理员，在这里所有的标签都要第一时间清理，集中时间拆标，拆标之后的东西，你们要分类分批分区域存放好。而且要记得这些东西是什么。明白么？” “就这些？还需要那么神秘？” 工人们狐疑的看着李默，好像是有些不可思议。 他们以为是什么掉脑袋的事情，撕标的活儿，他们在外面也做过。就是一些进口食品在国内销售的时候，都要撕标的，不能直接贴外来的标出手。 还有就是一些工厂的产品也要贴标。 这种工作没少做，李默说贴标，他们还真的挺好奇。 干嘛要这么神神秘秘呢？ 众人疑惑之时，李默却微微一笑，他低声说道：“就这些，但是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哦，如果一旦知道的话，那么大家一起倒霉。” “放心吧，这点儿小事情，我们办得好！” 李默没吭声，他摆了摆手，这些人都出去了。他们就在仓库大院里面住，这也是为啥这些人愿意来的原因。 孙德有低声说道：“这些人咋样？” “可以了，看得出来，一个个都是穷的绝望了。晚上的时候让他们不要出来干扰我的事情，我做事情的时候，他们绝对不能出来。” “知道，是不是您那个药的……渠道商？” “知道就好，他们的身份不能泄露，否则你我谁都活不了。” “哎！您放心，这件事儿我有数。”孙德有说完也神秘兮兮的走了。 李默弄这么多仓库做什么？ 当然是要把超市里面能拿出来的东西都拿出来。然后想办法开始在外面零售！ 进货是一个月一次，而且拿出了来的商品用掉的越多，那么进货的就越多，不好的一点就是随机发货。 虽然不知道原理，但是李默接下来三天的时间，他是真的累的半死的每天晚上搬货。 仓库里面超市里面的货物，能拆标卖的，李默基本上都拿出来了。 三天之后，李默让人进来的时候，那几个人都傻了眼了。 他们起初还觉得李默神秘兮兮的精神病，结果看到仓库里面的东西一个个都傻眼了。 “近些东西你们要开始拆标，那边的叫做小食品，你们拆开包装单，然后用这种纸袋将里面的东西装上。那边的是酒，把所有酒的标都给我扣掉。然后贴上新的标。绝对不能偷懒，如果有人偷懒。我保证你可以选一个风水好的地方休息。听明白了吗？” “知道了！” 这几个人开始工作，商标都是杨宝庆晚上偷着印，然后拿到这边来开始工作。 这个秘密作坊悄然工作着。 李默把这里的事情搞定正好是给市里面学生上课，李默一周上一次课，而且车接车送。这次去市里面的时候，顺带把钱寄给人家。 车也就是选走大路就可以了，速度也快。 总队的车，基本上不怕查。所以想怎么走就怎么走。 而且走大路的话，还能平稳一些。 过去走小路也是为了省油，他们来回的油票是有限的，跑大路，要是耗油多的话，那就得打报告了，这就不值当了。 但是接李默的车是柳德志亲自批的，所以随便开。 李默把钱交给了造纸厂之后，他也就匆匆的走了。继续上自己的课。 在县地质队这边，何广文颓废的喝着闷酒，正醉生梦死的时候，门外有人敲门。 何广文醉眼朦胧的看着门外问道：“谁啊？” “是我，文静。” “文静啊！你咋来了？不是有身孕了么？在家好好养着就行了。” “眼看着肚子要大了，我跟庆来商量着把婚宴早点儿办了，这样的话。不让人说什么。” 何文静二十岁出头，看着白白净净，一双大眼睛好像会说话似的，只不过眼神总是游离，好像是想着什么事情似的，这种眼睛叫做“桃花眼”。 也是老人说的烂桃花的面向。 何文静梳着两个辫子，穿着一件格子的上衣，看穿着就知道家里面的状况不错。 何广文苦笑了一下说道：“所以你跟那小子是一定要结婚了？” “是啊，孩子都有了，不结婚怎么行呢！”何文静红着脸小声的嘀咕，何广文冷哼了一声，他指着门外说道：“李庆来那就是个混蛋，你看不出来么？文静啊？你是不是眼睛瞎啊？这都看不出来么？李庆来现在把我拉下来了，将来，他也得把你们拉入火坑不可！” “可是大爷，您也知道。我这已经有了，而且喜帖都发出去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实在不行，以后在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管管。毕竟还有我舅舅呢！”何文静说到这儿，何广文冷哼了一声说道：“熊江？哼！！！这个王八蛋更不靠谱，他能帮你什么？在关键时刻，他肯定把咱们都甩掉的。他不怕，他爹的老战友有本事！有地位！” “咱有啥？孩子，你得清醒一下，你这个舅舅，你是指望不上的！” 何文静低下头，她轻声回道：“大爷，您喝多了。还有这次我来是跟您说一下，来的时候，有人来告诉我爹。说河间乡的李默在把县里面的那个车队仓库给租去了。” “李默？呵呵呵……他做是很么，跟我没有关系，文静啊！告诉你爹，别在跟熊江瞎折腾了。李默这小子，不一般！他背后有人，我看得出来。如果没有人指点他，他怎么可能有这么的道道儿！不说别人，就说高宛如吧！虽然是个臭老九，但桃李满天下。学生遍布全国，而且很多都是人中龙凤。这些年这个臭老九要平冤昭雪了。她早晚要回去的，而这个李默……哼，恐怕也要草鸡变凤凰了……” 何广文的说完，他又喝了一大口酒。 “草鸡变凤凰？哼，大爷。我只相信，草鸡就是草鸡，一辈子都变不得凤凰的，除非啊！是凤凰落在了鸡窝里。这李默，庆来说过，就是个草鸡。我爸跟您说，您可以把这件事儿盯死了，一旦找到机会，也是能重新回去的机会。” “屈建军的位子，可还没坐稳呢！” 何文静不咸不淡的提了一句，听得何广文浑身一哆嗦，接着他想了想然后笑道：“又是熊江的想法吧？哼，你说的对！草鸡就是草鸡。一辈子都变不得” 凤凰一辈子都……咕噜咕噜……” 何广文说笑间继续喝酒，根本就不再搭理何文静了。 看到自己的大爷这样，她也明白。这是下逐客令了。 何文静很识抬举的离开，只不过离开的时候，她还是回头劝了一句：“大爷，您要是就这么放弃了，那您这辈子也就算是完了。” “我本来就完了，所以也不想再有什么东山再起了。你走吧！” 何广文非常绝望的继续喝酒，何文静心里面很郁闷。没想到自己的大爷竟然这么窝囊。 她刚走出来，外面李庆来迎着走过来，他看着何文静笑着问道：“你大爷怎么说？” 何文静冷哼了一声，拉着脸说道：“算了吧！他算是让你侄子彻底搞废了……” 第108章：老师的优势 李默来到市重点高中已经来上了两堂课了，这两堂课下来，不仅仅是学生喜欢李默，学生家长也是非常喜欢李默的 在市重点高中里面，很多学生家长都身居要职。 他们也都希望自己的子女能成龙成凤，而李默可以帮他们的孩子成绩更进一步，当然对于李默非常赞赏了。 孩子们都希望李默能一直帮他们辅导功课，家长也跟学校不止一次说起这件事儿，还有很多的家长说这事儿来着。 可是李默不是学校的老师，他们也没有办法。 这李默刚到教室门口，就见到有两个学生家长面带笑容的走过来说道：“李老师辛苦了！每次都让你跑这么远，听说您在河间乡任教啊，我家有个亲戚就在五龙县，想要转到河间乡高中的，今年高考一结束，她就去。还想李老师能多多照顾一下。” “好说，好说。” “李老师啊，这是我们老家拿来的特产，您尝尝，这东西可好吃了！” 几个学生家长往使劲儿的往李默手里面塞东西，不要都不行。 上课的时候，东西都放满了讲台下里面。一些有文化的学生家长在下面听课，李默就在上面侃侃而谈。 “其实对于我们国家的未来发展，理科是用处最大，尤其是数学这个学科是最讲道理的，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很干脆。” “接下来我要给大家说一下解题的思路和方法，这可能是很多人要问我，你不是说，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么？” “其实不一样，会了也要提升效率，提高我们解题的速度，还有就是利用一些方法，将题变得更加的简单。这是我们研究解题方法的一种策略。在实际应用的时候，我们不可能一点点的慢慢的去解题，一定要有自己的技巧的，那么技巧是什么呢？” “首先就是了解考点！” 李默在讲台讲课，在下面钟文学老泪纵横的擦着眼泪说道：“简直不敢想想，我这辈子还能听到这么精彩的讲课，在那之前，那就高老鼠的课了。” 林亮小声说道：“其实我觉得，我这个小师弟，比老师的课还要精彩，他对于学习的总结，更加的深入，他的黄金题点都是非常超前的。这孩子走在教育界的最前沿，如果他能将自己的学识发挥出来，会造福很多的学子。” “要不然我们把他招进来当老师？” 钟文学带着一丝询问的目光看着李默，林亮摇摇头，他看着低声说道：“那你是埋没他的才华，李默这小子我听说了。高老师跟我说，他有更高的志向，想要做联办教育。” “联办？教育？这东西国家让么？” “现在国家那边的政策是有这方面的解释，详细的还没说，将来的民办教育是肯定要发展的。社会教学力量不容忽视，虽然现在李默做不了，但是将来谁知道呢？不过这小子可是有闯劲儿，我都听说了自己办了个工厂挂在学校名下。现在又挂靠在了地质队的名下。河间题集和河间自考都卖断货了。” 钟文学听到林亮这么夸李默，他微微的到吸了口气说道：“他这么折腾，万一政策方向变了，他不是要倒霉么？” “不可能的，他现在归根结底做的还都是联营企业，没走向私营。公私合营在政策上向来是允许的。国家是不反对这个的，所以这小子对政策吃的比我们透彻。” 听到林亮这么一说，钟文学笑着说道：“这小子，有点儿才华啊！这可惜啊，生不逢时……” “我倒是觉得他生的太是时候了，我们的国家百废待兴，尤其是教育事业一度遭到了严重的打击。现在的教育事业犹如劫后余生一般，高考重启，让教育重生办再现光辉，知识改变命运的时代。李默可是会发挥出巨大的能量来的！王一工王主任找过我，他也跟我谈过这件事儿。” 林亮说倒这儿，钟文学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答应王一工去县里面工作了？” “嗯，我答应了，也是该发挥一下我自己的时候了。” 林亮说完，钟文学点头笑道：“好，好！那你去县里面大展拳脚，我不会拦着你的。” “不过，我看你是冲着李默这小子去的吧？是不是想要帮他把这个社会办学的事情给坐起来？” “确实有这个想法，虽然私人办学校不可以，但是工厂在岗培训，还有扫盲工作，这都是极为重要的工作，而且是委托联办。这一点我倒是觉得，李默可以先发挥一下，让他有自己的班底才行。” “这以后啊，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我呢，就是给你们提提意见。这基本上未来，可是看你们的！” 明明是一堂大课，讲堂里面的学生听得津津有味，外面旁听的家长，还有一些是专门来这儿蹭课的。他也是学生家里面的人，一般就是哥哥姐姐，来这儿蹭课，也打算试试考大学。 反正李默的课异常的热闹，别的老师想要留堂，学生都难受要命，然而李默是被迫留堂。 让学生们给刘在这继续讲题。如果哪个题问得多，还统一讲一遍。 李默的留堂时间往往是比正课的时间长…… 上完大课李默是真的累的筋疲力尽，嗓子跟着了火似的。从学校出来就直接去仓库找丁军。 丁军看到李默一脸疲惫，他忙不迭的倒水给李默。 “小默哥，调查的差不多了，那个小老婆确实存在，但是很诡异的是，这女人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们盯了好几次，都没抓到，但是我朋友王满说了一个细节让我们想到了一个比较恶劣的情况。你看你……” “说罢……没啥不能说的，都是自己人。” “是这样的，我们有一个小道消息，是一个扫大街的大姨说的，她见过好几次。说的那个情况，我们几个断定，他的小老婆恐怕是他亲外甥女何文静。” “何文静？”李默看着丁军，他一点儿都不吃惊。 因为他曾经也也是这么预料的。 丁军用力的点头，他很认真的回道：“极有可能是何文静。从我们调查出来的路数看，何文静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李默长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跟我的猜测差不多，要不然熊江这么护着李庆来干嘛？” “您的意思是，您早就猜到了？” “嗯，早就有这个猜想，而且这可能是最大的，现在看来。李庆来的这个婚事有点儿说法，难怪这么霸道。因为抓到了熊江的小辫子，他随时都可以把这个小辫子给揪起来。这也能说明了，熊江和李庆来就是一路货色。好事儿，他们要是这样的联系，我们出手的方向也就多了一些。” 李默说笑间脸上带着一丝满意的微笑，丁军竟然一下子就领会了李默的意思，他笑着小声说道：“您弄这么多仓库，是在整合手里面的资源吧？构架起咱们自己的运输线，他熊江有这个小尾巴，根本就不敢对我们发起全面进攻。而我们各点开花，把生意坐起来的同时，也是逼着他出手来阻止我们，斗争中求和平，则和平存。” “不过你小子有点儿本事，看得出来我的布局？” “其实还有一些看不懂，您说做商店，弄这么多的仓库，是不是还得有汽车运输队啊？” “这个我也想过，买车是不可能的，只能想办法，租车加租人。他们平日还给他们所在工厂工作，然后我们出钱，分别出租车钱，还有租人的钱。价格只要合理。他们可以在不上班的时候给我们跑跑运输！” “哦！！这样的话，就不用自己买车？而且很多工厂的车其实都是在半闲置状态，你出钱的话，他们还能多一笔收入，司机也有一些收入。这个不错！” 李默低声说道：“关键是成本也相对来说不会很高，能在我们接受的范畴内。” “市里面和县里面的我帮您跑！这个方面，我倒是有些人是的人！” 李默拍拍丁军，他很信任的说道：“那就看你的了，咱们第一波肯定不能直接咬住熊江的，是等着熊江攻击我们之后，咱抓到把柄才能反击。所以……不把自己做大做强，那是不行的。老丁啊！你可是好好出了点儿力气，我可是很看好你小子的哦！” 第109章：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丁军是李默新发现的一个重要得力助手，这个人办事还真的是非常可靠的。 虽然丁军家人不喜欢他，但是李默对于丁军还是很爱护的。 在他们眼里，丁军不愿意工作，离经叛道。 想法和思维都跟时代脱节， 但是在李默眼里，丁军这个人是一个非常适合商业发展的人才。 这个人是非常有能力的。 李默刚坐下没多久，就见到一辆小轿车停在门外，接着李默看到柳德志的秘书刘昀来了？ “卧槽？他怎么来了？这人来可是有点儿说法的！” 李默赶忙站起身，他出门迎着刘昀出去说道：“哎呀，刘秘书，怎么是你？” 刘昀笑了笑，他伸出手说道：“李默同学，我们又见面了。这次我可是有要事跟您说的。” 李默和刘昀握了握手，忙请刘昀进屋说话，谈话当然是去办公室里面，办公室虽然不大，但是这里收拾得非常干净，而且非常有办公室的意思。 坐下之后，刘昀看了看小办公室说道：“虽然小了点儿，但真的有办公的意思。不错！不错！我就不绕弯子了，开门见山，柳政委希望你能帮我们解决一个问题。” “啥问题？”李默狐疑地看着刘昀，刘昀从皮夹里拿出来了一份文件交给罗莉李默说道：“老弟，你的举报很及时。但是也出现了一个非常大的问题，如果不解决的话，对于我们大家都不是一件好事。” 李默微微地皱起眉头，感觉自己好像捅开了一个不得了的事情。 打开文件之后，李默真的有些懵了。 “这……怎么会这么多？” “这还只是查到的一部分，实际情况，恐怕要严重得多，现在这个商店里面很多的帐来路和去处都不明。而且前前后后这么多年的总账竟然多达十万，这确实太大了。这个商店一旦要查的话，下面所有的联办工厂都要一起查的。这对于其他的工厂非常不利。对我们当然也非常不利，所以队里面现在的想法就是整顿这个商店，你是河间乡的人，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李默低声说道：“如果说想要把这个商店重新弄起来，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帐平了，我看账面上亏空的钱不多，只是不明来源资金走过帐上的很多。如果没错的话，这应该跟我们地质队没有什么关系，应该是从外面弄的钱从商店走一个过场，然后跑到了何家兄弟的口袋。” 刘昀推了推眼镜，接着低声说道：“所以这件事，总体来说，这种挂靠单位出问题的太多了，我们一般是不会去查的，可这么过分的，确实是少见。现在账面上还至少亏了接近一万块钱。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李默笑了笑，一万块钱任何人来说都绝对是一笔天文数字，让他直接去接这个摊子，他们也真的张开口。 李默不可能就这么接的，但是拿下综合商店也是他的必要步骤。 然而做生意就是这样，你越着急的事情就越不能过于着急地去办。 商店虽然是李默的关键环节，可一旦要就这么接受了。那就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所以李默没拒绝，但是也没有立即同意。 “这边的意思是，希望你能接手，我们承包给你，三成上交，其余的都是你的。” 条件听起来中规中矩，而且承包商店这件事儿，本身就难得。还能三七开，在那个年代已经是非常了不得事情了。 但商店只是李默设想之中的一个环节，并不是全部。 三七分成？他收得回来成本么？ 最多也只能给他们两成，但是这背后的意义，就是把那笔坏账接过去。 李默可不傻，那笔坏账接过去，七成可是亏的。 李默看着对方说道：“这怕是有些不太合适吧？” “怎么？七成都嫌少？”刘昀有些惊讶，李默的胃口未免太大了吧？ 而且眼神之中明显带着一丝蔑视的事情。 年轻人，果然就是喜欢托大！ 李默摆摆手说道：“我可以给你四成，但是坏账我不背。” 李默这么一说，刘昀的心里面满是震惊。 一个学生竟然有这样的经济头脑？ “账目可以一点点的做，头一年或许难点，但是后面的钱你们可以随便赚，总体来说还是你们赚的多。”刘昀不死心的给李默继续下套。 李默冷冷一哼，他的眼睛盯着刘昀的眼睛问道：“刘秘书，大家谁都不傻。我能承包商店几年谁能说得算？而且这个商店就算是赚钱盈利了！你们能保证让我做几年？我把销售渠道和供货渠道都弄好了，到时候你们接的是一个现成的摊子，我能拿到多少好处呢？终究我是个个体，这个体能做多久谁知道？” “现在诚然，有一些人可以开始做一些小买卖了。集市也都活跃起来。小商贩越来越多，在东北的很多市场能看到许多南方的买卖人。这都是现在的情况，谁知道东风压倒西风是这样，风向要是变了呢？我一脚被踢出去没问题，搞不好还得为了保住自己，这些年辛辛苦苦的努力都得交公才能换来我的安宁，您觉得我划算么？” 李默一席话，说刘昀哑口无言。 这实在是太厉害了，李默竟然把事情看得这么透彻，这样的李默是真的非常难对付。 一旁的丁军都听得云里雾里的，还没找到这件事儿的破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李默就直接把事情挑出来了。 刘昀低声说道：“这事儿咱们有合同啊？” “可是没有合同法啊，咱们的合同你们说合理就合理，说不合理那就不合理。我到哪儿去哭去？刘秘书，咱们做事儿得讲良心，兄弟这点儿钱赚得不容易，你也得照顾一下我啊？” 李默哭穷的样子让刘昀叹了口气，他看着李默问道：“那你说个路子，大家一起商量着来。” 李默立即眼睛一亮，然后底气十足的说道：“联营承包，我们可以搞一个脱贫小组，多一些人，联合承包商店。用河间乡脱贫小组的模式来做。现在国家也是鼓励经济改革的，咱们不用一下子把步子迈那么大，承包的是集体，商店还是公方所有的，我们只是承包，其余的不管。” “其实柳政委的意思是让你连带商店一起接过去的……”刘昀委婉的提醒道。 “我个人承包？那可不行，我不是说了么？我可不干那种事情，除非让我用集体的名义来承包，人多点儿没事儿，我可以先成立一个公司嘛！” “公司？这个想法有意思，你打算成立一个什么样的公司？” “就是一个集体的脱贫公司，找一些困难的地方，还有一些受灾的地方，把他们作为集体，给他们一些股份，然后我们这个脱贫小组也拿股份，为了有领导团队的效果，我们这个公司，我们拿大头，我就让我们土匪沟，还有石头岭作为劳务派遣，一家拿一成股份。劳务派遣啊，就按照工分制原则，相当于将两个大队合并在一起，村里面派代表参与股东大会。” 刘昀知道李默是害怕接盘出问题，但是他来这儿的目的就是让李默自己接，毕竟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这恐怕会让这个商店更不好接手。” 李默摇摇头说道：“刘秘书，这件事儿你我心里都有个谱，我如果真的接了，这笔账怎么算？我要把帐补上？那你们给我承包多少年？” “而且其中分成怎么算？尤其是我还是个学生，不能直接经商的，我早晚要去上学的。我能在河间乡的时间肯定不多。” “另外，这笔账不能就这么算了，公私分明。这笔账我可以帮你们切割开来，您跟柳政委说，我要是承包的话，账目问题我会查清楚，然后直接把调查结果上报给总队就是了，至于你们怎么处理那就是你们的问题了。这样大家都能过得起，何乐而不为呢？” 李默说到这儿，他的嘴角微微勾起，接着低声说道：“除非，这笔账里面有总队的？” “这肯定是没有的！总队的帐是不走县大队的帐的。只是觉得这里面钱的问题牵扯的太多了，而且熊江这个人还是有点儿背景的，能不动还是别动。” 刘昀说到这儿，李默笑了，他微微地摇头说道：“刘秘书啊，刘秘书。他敢在那里动十万的帐，在市里面就敢动一百万。十万你扛得住，十万你盖得住，一百万呢？” 李默其实就是吓唬，一百万？他哪儿来那么多钱？ 但是李默说的话还真的有用啊，毕竟安全生产这方面很多的都是设备，就像是车，哪个不是几万块，还有各种设备，那都是非常贵的东西。 李默是吓唬的，但是刘昀听到心缝儿里面了。 “那这样，我跟柳政委报告一下，把你们的想法跟柳政委汇报一下，等我消息。” “好，我明天还有一节加的课，在这里随时等您消息。” 李默送走了刘昀，一直在一旁旁听的丁军小声说道：“他们这就是在试探你，这是打算捡便宜，估计是想到您不会同意的。就是来试试您想要怎么解决这件事儿。” “你倒是门儿清，这些人现在就是认为我们不识数。不过我们就算是再不识数，也不会让他们这么忽悠了。” 李默的话把丁军逗笑了，他拉着李默问道：“哥，你说咱们接下来咋办？” “接下来？我不想他们还有接下来。要么他们同意我们的计划，要么他们自己找个能背黑锅的去背黑锅。这件事没有什么好谈的。” 李默的意思很坚决，当然语气也是非常的坚决。 这一点倒是出乎丁军的意料之外，毕竟李默是个普通的平头老百姓，而人家柳徳志可是正经八本的企业老总。 虽然叫政委，换作今天，那叫总经理的！ 人家的位子可是非常高的。 国企的老总，那不风光什么风光？ 结果李默一脸的嫌弃，看得出来他并不是柳徳志。而且他的这个计划，应该是有没有柳徳志都无所谓…… 不然，他这么狂做什么？ 李默的态度真的让他有些莫名其妙，一般来说，没有谁是不怕的，李默身为一个普通的平头老百姓，这要是跟人家真的斗起来那是真的斗不过的。 这也就是丁军想不明白的地方，李默到底有什么底气敢跟柳德志这么刚？这个时候要是得罪柳德志，他就不怕熊江的事情还没处理好，又得罪一个大佬么？ 第110章：老师，学生家长 丁军的疑惑李默是看到眼里面的，但是他没说。 因为没有必要说，或者不能说。 李默晚上在仓库这边住，丁军鞍前马后地伺候非常到位。 来这儿是真的让李默有一种自己是老板的感觉。吃住人家都安排得妥当，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问题。 吃过晚饭，李默就在宿舍里早早休息。那个年代根本就没有什么夜生活，就算是在市里面，最多也就是看个电影，八点左右也要回家了。 基本上没有夜场的说法。而且那年代晚上是非常危险的，就算是城里面，晚上遇到流氓或者是劫匪的概率也是非常大的。 而且那时候经常就会爆出命案，说到底，那个年代的治安真的是相当的差。 李默吃过饭，也没有到处溜达。早早的就睡下了，第二天一早，李默没心没肺地起来上学讲课。昨天怼刘昀的事情就好像是没发生一样。 这事儿换做旁人，怕是早就已经跑了。 可是李默没有，不仅仅不跑，还一副老子无所谓的样子。 李默今天是追加的课程，早就约好的。 今天主要是给几个学生补课，其中就有柳德志的孩子柳蓬。 诚然，你柳德志很厉害，但是父母对于孩子成才这件事上，那是绝对不遗余力的。 李默昨天那么说，今天柳德志来的时候依旧是眉开眼笑，恭恭敬敬。 成绩在那里放着。而且本来也是他在这里忽悠人家，李默没翻脸就不错了。 到了这个时候，李默不翻脸，柳德志就已经觉得这是给他面子了。 因为在这个特殊的小补习班里面，还有几个孩子，那背后在安东地界上可是大了去了。 李默给这几个孩子单独的辅导功课，主要给他们单独地开小灶。 讲题都是一对一的，家里面也都来人陪着，主要不是陪孩子，而是跟李默拉好关系。 这些人不是为了让孩子上大学的，对他们来说，让孩子上大学很容易。关键是能让孩子上一个名牌大学，能把路走得比自己更好，更远。 这是这些人的想法！ 他们每一个人对政策的理解都很透彻，都明白这样一句话：“接下来的世纪，是知识改变命运的时代。” 所以孩子的成绩对他们来说就是未来的出路。 李默来了之后一言不发，先给孩子们上课。中间休息的那段时间，柳德志面带微笑的走过来说道：“昨天的事情，别介意。” “昨天的事情？呵呵，柳政委见笑了。昨天的事情，我可是不记得。” 李默说到这儿，柳德志很不好意思的笑了出来，他低声说道：“昨天的事情我……呵，我昨天跟刘昀说了我的态度，我也批评他了。你说得对，这件事儿不能稀里糊涂的，这样，你帮我查账。作为厂子对你的补偿，我可以同意你的意见。帮你们提出申请，建立这个脱贫致富小组？” “那好啊！” 李默一听立即兴奋了起来，身边有家长看到李默的样子，知道有事情是李默很喜欢的。 随即有一名叫做肖志广的人走过来说道：“李老师，这么开心说什么事儿呢？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柳政委帮忙的，有什么事儿可以跟我说。我还能帮忙？有关经济上面的事情？” “呵呵老肖啊，你来得正好。李老师他想要搞一个脱贫致富小组，想要带领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然后推动家乡的经济建设。” “这是好事儿啊！怎么？有人阻拦？你说是谁，我来帮你摆平他！”肖志广听到之后兴奋的点点头。 李默知道肖志广平日里负责经济改革方面的，李默笑着说道：“我也是因为看到了石头岭的贫穷，也是在山里面尝到了穷困的绝望，所以我打算站出来跟你们聊聊。” “呵呵？这有心思带着乡亲们发家致富，这可是好事儿。现在可是有这样的口风。而且市里面也是想要改善乡村生活，尤其是贫困村。五龙县的石头岭，那是一个顽疾。你打算怎么解决？” 肖志广是不会随便给李默的承诺的，就是来听听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这一听不要紧，李默滔滔不绝地说上了许多他的看法。 像是什么将来会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私营企业将会成为国家新的血液什么的。 李默侃侃而谈，肖志广听得入迷。 尤其是李默说的那个有关脱贫小组的设想，把受灾的村子和贫困村组合在一起，利用两个村的资源最终组建一个公司，然后从一个综合商店做起，将综合商店可以慢慢地做到县里，甚至是市里面。这样通过组建一个集体产业，来带动村民脱贫致富。 这个想法可是相当的超前！ 而且因为是采用的是集体经济的外壳，所以这个方案的可行性很高。 风险也会相对的要低很多。 肖志广笑着说道：“李老师的意思是，你们自己组成脱贫小组，然后由几个出资的代表拿大部分股份，然后两个村子各自拿股份，同时劳务派遣还额外算工资？那你们的成本岂不是很高？” “不，很低。因为我们算的是工分，这个比工人的要低得多。但是村民也自由得多，因为是劳务派遣的原因，他们平日里可以种地，然后到我这里工作只是按照工作项目派遣。工作完成就回去。劳务派遣时间是明确的，参加劳动的人可以自由支配自己的时间。选择自己来还是不来。” 肖志广点点头，他低声说道：“扩大化的集体经济，而且有了改革加入了私营经济的成分在里面，可以试试。这样，李老师，你写个报告，然后直接交给老柳，他到时候就能交给我了。这个我给你批。你们公司要是建立的话，有没有想过叫什么？” “还真的没想过，不过既然是为了脱贫，为了大家伙儿的未来，我想这个公司就叫做，起兴零售公司。” “起兴？这名字挺有意义的！你们要是打算做零售？很好嘛！要是你们能做得好，我可以将一些我们手里面很头疼的商店交给你们来承包的。关键是你们要做出成绩啊！” 李默用力的点头，他笑着说道：“放心吧，我们是穷怕了，要是有能发财的机会，我们可都是用出吃奶劲来工作的。” “好样的，这样的话。你就打个报告，另外跟报告一起，把你们几个大股东的名单列出来，我先说一下，村集体必须要占两成，这可是老规矩。” “嗯，确实是两成，土匪沟一成，石头岭一成，不需要价钱直接给干股。” “这就可以！” 肖志广满意的点点头，柳德志笑道：“这么说，我这个综合商店可是一定要承包给起兴零售公司喽？” 肖志广听到柳德志这么说，他哈哈大笑起来。 肖志广笑得柳德志有些莫名其妙，他看着笑个不停的肖广志问道：“老肖？你笑什么啊？我怎么了？” “没什么，老柳啊，我就是好奇，你小子咋这么抠？一个乡里面的综合商店你都不舍得？哎呦～～不然我跟他们谈谈，把市里面的百货商场盘给他们？” “得了吧，现在小默他们手里面的资金肯定不够的，还得一步一步的来。” “是！不过要是能租个柜台，其实也是不错的！我们也正有此意！”李默是不会错过任何的机会的。 原本那个柜台一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谈下来，现在可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肖志广听到李默的这个想法，他笑着说道：“这件事，不是事儿。一起可以帮你都办了，但是钱可是一分都不能少哦！” 第111章：脱贫小组 “那肯定的，我是祖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咱们咋能动公家一分钱呢？一分钱都不能少的！” 李默听到肖志广答应了，他当然开心得不行。 这件事算是有了很大的进步，李默回去之后就开始召集人开始着手准备脱贫小组的事情。 “脱贫小组？被叫来的李振江抽着烟袋，他一脸的纠结。” 一旁的大队长摇摇头说道：“李默，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这件事你想没想过后果？这事儿做的话，你应该能把这件事儿做成。可政策一旦变了，咱们可就危险了。” 孙茂才在一旁愁容惨淡地说道：“赚钱的路子本来就少，哪儿有那种没有风险的事儿。你们土匪沟那就是太平日子过的久了，我就这么跟你们说。李队长，老支书，我们土匪沟穷的，大队长跑了。你们知道么？” “全村人都没媳妇，你们能理解么？你们知道种地就能有吃的，可我们呢？那地里面根本就种不出来那么的粮食，你让我们怎么办？！” “这好不容易，有点儿出路了，前怕狼后怕虎，你们土匪沟的人，咋就那么金贵儿呢？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和少爷么？” 孙茂才一席话，让李振江也是颇有感触，石头岭穷。大家都知道，孙茂才的话也让他感觉到，这就是穷怕了。 “可是老支书啊，这个风险可是真的大！” “再大，我孙茂才一个人揽下，枪毙还是蹲监狱，由着他们。我这么大了，活得差不多了，可是我身后还有几百户的老少爷们儿饿着肚子！我们村里面生的闺女，那就像是卖猪一样上称幺着卖钱啊！！” 孙茂才捶足顿胸，一时间气氛再次变得凝固。 “你们是集体加入，这件事儿不会落在大家伙的头上，从本质上来说，我们是集体经济，并不是完全的私人，只是由私人出资的成分在里面，而且我们承包也是在联营的名义下面，我们主要是承包。这个公司实际上是将土匪沟和石头岭的劳动力结合在一起，以公司的名义共同生产。土匪沟有山有地，但是人手不足。这也是土匪沟长久以来最大的问题。” “石头岭劳动力足，但是地不行。可村民肯干活儿。土匪沟的劳动力如果投入到了土匪沟，那么工厂和种地就会两不耽误。人多力量大，而且有公司保着，大家的钱不少赚，粮不少收。这样不是最好的么？” 苏雅诺看着两家的管事，把她的想法说完之后，李振江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孙老哥都这么说了，我再嘀咕那也没啥了，那就签个责任状，这件事儿咱老哥俩牵头一起担着。组成这个脱贫小组。” 李默笑道：“这个没有我可是不行的，再说我也跑不了的，咱们就立个生死状，我们做的事情有两件，第一，把所有的地都种在土匪沟，让石头岭的人去土匪沟垦荒扩大更地面级，组建起兴农场。村子里劳务派遣，都直接按照工分结算。两个大队最后通过公司进行总体结算，大队上交公粮统一由公司管理。年底农场会直接给两个大队的分账到各大队。” “另一件事就是石头岭的耕地全部退耕，改种山葡萄和果树。” “先把石头岭的山绿起来，果园和山葡萄，蓝莓也是两个大队共同享受。算是共享了成果。石头岭的果园今后主要是给图土匪沟加工厂提供原材料。石头岭要修路，你们那里实在是荒凉，地形不算好，所以暂时不在石头岭盖工厂，石头岭这边主要是果园给石头岭继续提供今后的原材料。” “总之一句话，把两个村子的优势融合在一起，一起赚钱，一起发家致富。让这两个大队不仅仅是乡里面最有钱的，县里面最有钱的甚至是市里面，省里面最有钱，最富裕的村子。” “我看行，这样的话两个村子的人都能受益，而且土匪沟遭了灾。这地想要恢复，你们那几个劳动力是肯定不够了。我们石头岭穷，但是劳动力还是富余的。” “然后把山上的山葡萄秧分秧，在石头岭那边种，到时候，到时候把石头岭变成了果园子？这个想法好啊！其实石头岭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养殖啊！他们可以养猪，养羊！” “李老哥说的没错，俺们村可是养鸡大户，要不是这两年养鸡，偷着卖鸡蛋，我们可是早就饿死了。” 李默想了想，接着说道：“山那么大，拉上围栏，天天有人巡山看守，倒是可以来把果园和养鸡结合，在山下盖鸡舍，白天可以放鸡上山，鸡的粪便可以直接当做果园的废料，放鸡上山之后，还能节约一部分的饲料，这样的话，我们的收入还能再多点儿！” “土匪沟这边还能上山放猪，咱山上有野猪，好几次都配上了小野猪崽子，养出来的花猪还真的好吃。” “种猪咱现在也不好卖，稍微弄一些，把猪放上山，到时候猪肉也能解决了。” 李默点点头，他低声说道：“看来大家是同意我的想法，如果同意的话，咱们就在这个责任书上按手印，咱们几个就是脱贫小组的组员，我现在临时担任小组的组长，苏雅诺同志作为副组长，我们的工作就一条，那就是带着乡亲们脱贫致富，让大家伙儿都住上瓦房甚至是小楼，以后都能安居乐业！” 李默，苏雅诺，李振江，孙茂才，还有孙德有和李队长。 六个人都写了自己的名字还有按了手印。 起兴公司算是正式建立了。而这个公司主要构成也就是两个李默和苏雅诺两个人占据百分之八十的股份，孙德有和李振江作为两个大队各自拿百分之十。这个公司的结构主要是由李默和苏雅诺出资，而石头岭大队，和土匪沟大队劳务外派。 两个大队作为股东，把大队托管给了起兴公司。 但是不管是公司，还是两个村，都是由六个摁手印的人来管理的。 这样的话，就能保证接下来审核能给批下来。 当然，这个手续能批也得是肖志广的原因，这也是当老师的好处。 当六个人把责任书和联名书递交到公社里面之后，公社是接到电话的。他们不同意也得同意。但是村子里面传开之后大家都吵翻天了。 首先是土地共享，土匪沟觉得自己吃亏，石头岭的人觉得自己退耕吃亏。 大部分人都是觉得这件事儿根本就不可能办成！土匪沟受灾，石头岭出名的穷。两个臭棋篓子凑一起了，那可能会有什么好结果么？ 大家不用想也能明白啊，指定是没有的啊！ “我看这次村支书折腾就是在瞎折腾，也不知道这是谁的主意？咋还能跟石头岭合在一起呢？县里面让了么？” “我就说这事儿啊，老支书也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岁数了，这回来就开路，现在好了，把路通了，石头岭那边更容易过来了。这也就十里的路。你们说老支书是咋想的？还说有投资能在我们这里建厂，现在建厂没看到，带来了一群穷鬼。” “可不咋的，这不是钱没赚到，还引狼入室了？” “以后大家可得好好的看着点儿东西，万一让那些穷鬼偷了。” 村子里上上下下都在议论，张如意听到这件事儿心里面也是有些慌。毕竟之前家里面让人咋过，心里面已经有阴影了。而且现在家里面就俩丫头陪她作伴，李然还那么小，李悦也就是十几岁的小姑娘。 “当家的，今天我出去的时候，就听到他们说村子里面这次改革的事情。这石头岭的人来了，万一偷东西啥的咋办？” 李富国冷哼了一声，接着说道：“你别听他们嚼舌根，这老支书这么决定肯定是想过的，再说了咱是没穷过咋地？咱穷的时候动过别人家一点儿东西了没有？” “这……” “你就别听他们瞎哄哄，我觉得改革是好事儿，这路修了，咱们去乡里面走着也用不了多久了。更别说骑着车了。不说别的，大红这回家的次数明显增多了，就是不知道小默这一天到晚的干啥，我去了学校好几次，同学都说李默出去了。也不知道这小子天天在乡里面瞎折腾什么呢？” “哎？我可是听说了，咱村儿四婶子说的，看到李默和小苏在一起呢。不是谈对象了吧？” “有么？还有这事儿呢？这可是好事儿啊？！小苏是个好姑娘，要是能有这么一个儿媳妇，做梦也能笑醒了啊！” 李富国听到媳妇的话，脸上都快乐开了花。 他可是对苏雅诺非常看重的，尤其是上次自己进去，也是人家苏雅诺一直陪着，跟着。 人家漂亮，有能力。最关键的还孝顺老人。 这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姑娘，李富国一听立即开心的搓着手说道：“其实我打了庆来那次，小苏跟警察同志就说是咱家小默的女朋友，我没好意思跟你提。” “这大的事儿你咋能不跟我说呢？我看啊，啥时候必须要把小默叫回来。这得跟他好好谈谈！” 第112章：王冬走了 外面的人说三道四，基本上在河间乡都已经传开了。 没有人相信李默这件事会成功，原因很简单。 首先是大家都觉得，私人的买卖不可靠。什么都比不上铁饭碗来得实在。 那个年代工厂是铁饭碗，私企那就是纸糊的。 所以在那个年代的人看来，国企是不会倒闭的，也不会随便裁人。 但是私企不是，私企随时都有可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倒闭。 虽然赚得多，但也就是活一天是一天的感觉。 这就是那个年代的人对私企工作的定义，或者说。 是对私企的一种歧视。 大部分人其实就觉得，私企就是做个小买卖，赚点儿外快就行了。 但李默知道未来，他也明白，东北很快就要进入限产，一旦进入限产，东北所有的工厂就要进入到了严冬时期。 而这个严冬，东北没有挺过去。 因为这个严冬延续到最后东北开始的工厂大规模倒闭，工人大规模下岗。 那个时期，对于东北的产业工人来说，就是一场噩梦。 不是开始，也没有结束。 根据李默对于地质队的了解，他记得在东北国有地质队最后都变成了公司和集团，洗尽铅华之后，成为了国家的重要建设力量。但，这番冲洗之后，这个年代剩下的工人其实并不多。 而最后能剩下来，能赢到最后的，都是文凭。 也就是，知识改变命运。 李默当然不会跟这些人说，当然也不会有人信。 所以李默根本就不会管其他人怎么看他，李默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脱贫小组建立之后，这件事在河间乡闹得沸沸扬扬，都知道河间乡印刷厂的厂长要带着石头岭和土匪沟建公司。 很多人不知道李默的，因为李默行事低调。 在办公室里，李默正在研究接下来的动作，杨宝庆急匆匆地从门外走进来，不过脸上是兴奋的表情。 “小默哥，好消息！大大的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给你兴奋成这样子？”李默瞥了一眼杨宝庆，杨宝庆笑道：“小默哥，自从咱们厂制度改革之后，您猜这批货交付之后，账面上有多少钱了？” “账面上？不知道。” 李默一脸茫然，因为这段时间真的没管印刷厂的事情，都是杨宝庆在管。有了陈大河之后，杨宝庆管理越发顺手。 李默对于这一摊生意，倒也放心了得很。 “我给您说，三万！” “三万？怎么赚的？” “您肯定不知道我们这段时间把印刷提到多少了？” “多少？” “日千印刷。” “一千多装订？” “对！装订成册一千五百本。县印刷厂找我们谈合作，我没谈，把他们设备都买了，那些二手设备，一共才一千多。我和您说过的。” “那些破烂，你拿过来给做成生产线了？！”李默瞪大了眼睛问道。 杨宝庆得意地说道：“说实话，他们都有心思把新的生产线卖给我了。我没要，狮子大开口要我五万，我哪儿能要！” 李默抱着肩，托着腮。 五万……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不能直接付款。 引进一条生产线，也是可以考虑的。 不过现在引进……确实不妥。杨宝庆还真的是成熟了！ 李默笑着说道：“小子，挺有本事的，那行，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本厂的厂长。陈大河作为副厂长。” 李默说完，杨宝庆的脸霎时间僵了。他看着李默问道：“小默哥，我是不是哪儿做错惹着你了？” 李默停下笔，他眨眨眼睛说道：“没有啊？” “那……您为什么要走？” “谁说我要走啊？”李默放下笔，杨宝庆激动的说道：“那您让我当厂长，您不是要走么？” “我走毛啊！这是我的买卖，让你当厂长是因为老子要当总经理的。厂长大，总经理大？” 李默一顿连珠炮，说得杨宝庆更愣了。 杨宝庆摇摇头，他低声说道：“不知道，啥叫总经理啊？” “哎呀我的个天！是这样的，咱们的买卖不能放在一锅里面，光靠印刷厂的话，是活不了的。咱们印刷的东西，本身就有限制。也不能长久做市场的。所以呢，我们要拓展市场，我同时开个商店，也就是说，你厂长就管一个厂。我呢，要管好几个。你说咱俩谁大？” “哦哦哦！对哦，您要开商店，开公司的！” 李默笑道：“明白了？明白就跟我好好干。印刷厂不错，三万块的账面，还真的挺好。” “嘿嘿，李欣帮我算过的，这笔钱我们能留下至少五千的利润。” “差不多吧，现在咱们人吃马嚼……哎？李欣现在帮你拢账？” “可不咋地，嫂子，哦不！班长，现在她学习任务忙，拢账的事情实在是忙不过来了。所以李欣妹子就帮忙。她拢账不错，可细致了，一厘钱都不能差。哥，李欣钻牛角尖，上次差了三厘的帐，说啥给找出来了。” 李默笑道：“会计就得找较真儿的，不较真儿那可不行。” “我看就让李欣来做，她做得挺好。现在班长确实真的很忙，她没有时间再管我们的事情。而且之前的学生们现在也都没有时间继续工作了。我这几天就没让他们继续工作。” “既然没有时间，那就不要工作了，在厂里面拿出钱安顿一下，考完的话，送他们回家。” “好！我会安排的！” 李默想了想，接着将自己的英雄钢笔盖上，然后塞到了杨宝强的手里说道：“以后当厂长得想点儿样子，和陈大河把这里的事情好好搞好。以后你们有大用的，现在就是使劲印刷，会有一大批的购书狂潮的。” “好！” “去忙吧！” 李默几句话，让杨宝庆发现自己的人生发生改变，过去的他根本就没想过自己会变成一个工厂的厂长，这种事情都是不可能的，也是不现实的。但李默硬是改变了他的生活。让他成了厂长，让他一个月有几百块的工资。 这还不算，看他的样子，如果跟着他走下去。这个厂子怕是早晚都不算什么！ 李默刚准备出去的时候，王冬站在门口，看他的样子，好像是有心事。 “怎么了？干嘛一个人站在这儿？” 王冬今天似乎心事重重。 能感觉出来，他心里面现在很不稳定。 “什么事儿，遇到问题了？” “小默，我……可能不能跟你一起去了。我……我爸托人送我去当兵了。” “什么？！”李默吃惊的看着王冬，王冬低声说道：“后天就去县里面报道，然后就走了。” “想好了？”李默狐疑的看着王冬，王冬沉声说道：“我本来不想去，但是我家里……” “好了，别想那么多。当兵也挺好。去吧，去了也不后悔。” 王冬的眼圈红了，他含着泪用类似于低吼的声音说道：“我不想走！现在还有这么多的事情没办，熊江还打算害你！” “我等你回来。”李默看着王冬笑了笑，王冬深吸口气，接着说道：“你没明白我要说的！” “好了，已经足够了。王冬，你只要走你自己选的路。作为兄弟，我挺你。其他的不要去想了。缺钱么？我给你那点儿钱当路费，总不能就这么去吧？” “不用，那边用不上钱的，我就这么去了。不过你一定要小心。熊江不是好人！” 李默拍了拍王冬肩膀，他笑着说道：“我等你回来，我可告诉你。等你回来，别他娘的让我参加你的追悼会。” “哎！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咱们说好了！” “嗯，说好了。我等你回来继续跟哥们儿一起折腾！” 王冬走了，李默算是失去了左膀右臂。 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对于李默来说真的是挺大的麻烦。 但是李默什么都没说，亲自送王冬上的车。 王冬在车站的时候，哭了很久。他是真的舍不得李默，上车之前，李默还是塞给了他五百块钱。 送走王冬，苏雅诺站在一旁看着离开的卡车。还有那些夹道欢送的鼓乐队，她轻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这个时候他走了。” “走了谁也得继续下去，你不走就行。” 苏雅诺听到李默的这句话，她忍不住捂着小嘴偷笑着说道：“我当是你夸我了哦！” “当然是夸，我对你的钱可是用情至深。”李默调侃着，苏雅诺一点儿都没生气，还翻白眼娇憨的说道：“臭不要脸。” 王冬走了，小书屋就没人打理了。李默倒是想到了一个可以用的人，而且还能把关系拉近一些。 李默想要用的，就是李振江的儿子，李岩。 让李岩来管这里，其实挺好的。李默的爹占了人家的工作，现在当个保卫科科长，悠闲自在。在厂里面不用出苦力干活，工资还不少拿。 李默呢，也应该还人家一份工作的。 李默打电话跟老支书说了这事儿，老支书乐得一宿都没睡着。去地质队的小书屋当经理，这一下子就当官儿？ 第113章：相互算计 李岩也是兴奋得不得了，第二天来了之后，更是兴奋得不得了。 因为李默给他八十块钱工资。当然他的工资是没有王冬的多的，但是这个工资换作别的地方也绝对不少。 李岩乐得牙都差点儿掉了。 他的工资有销售分成，但是具体怎么分成他也不懂，就光记得八十块工资了。 李岩到位了，小书屋算是解决了。但是李默这边还是少一个得力助手，这个人手，现在是真的很难搞。 丁军虽然非常适应，但是市里面怎么办？ “怎么？愁眉苦脸的？没有人手用了？”苏雅诺看着李默愁眉苦脸的样子，再加上知道王冬走了，她当然知道李默身边已经没有帮他办事儿的助手了。 “是啊，现在每个地方都抽不开人手，丁军现在帮我盯着市里面，县里面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乡里面更不用说……” “这么看来，王冬过去的工作还真的是够累的。” “哎……算了，县里面就直接交给孙德有好了，东河乡那边就是个仓库，不需要费心。关键是河间乡和市里面。” 李默说到这，他的目光落在苏雅诺身上。苏雅诺轻声叹气道：“我知道了，你是打算赶我去市里面，也行啊。我去市里面把仓库和柜台都管在手里面？” “仓库腾出一个房间当做公司的办事处，再接个电话。专线专用。那里就直接管着柜台的事情，你也不用天天跑柜台。” 苏雅诺想了下，接着说道：“行吧！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去市里面把丁军替回来，你带着丁军在乡下穷折腾，我给你和你们班长腾地。” “我觉得你这话有语病，啥叫给我和我们班长腾地儿？我们俩是光明正大地恋爱的好不好？” 李默强调了一下，苏雅诺一撇嘴，接着说道：“那你去市里面吧，总经理应该身先士卒……” “别，苏经理，苏大仙女，我错了行吧？您大人大量，市里面的事情您在，我才放心啊，丁军根本就搞不定柜台的事情，您苏大仙去了，仓库，柜台这不都要经手？” “行吧，看在你这么虔诚的份儿上，我就答应你了。话说市里面的柜台什么时候下来？” “应该就是最近几天绝对不会太慢的，钱到位应该什么都好办。现在那个百货商店的位置还算好，就是出货量非常一般，每天的交易额很差。市里面也一直头疼。” “明白，我们去那里就是为了改善一下的？” “有这个意思吧，反正大家各取所需，我们主要把公司的营业额刷起来，这才是关键。没有漂亮的销售业绩，咱们这个买卖可是玩不转的。” 苏雅诺认同地点头，她也知道李默放自己去市里面的原因，因为市里面那边她要全力应对的是零售市场，也就是说，生意是一定要好的，毕竟这个柜台是公家的，承租的话，应该是三年。至少能租给他们三年才算是承包。 李默一点儿都不急，现在所有的步骤一步一步地来就可以，步步为营，稳扎稳打。 市里面先扎下根，以后的事情等上学回来之后再说。 商量好之后，苏雅诺的动作也是挺快的，她第一件事就是把定军给换过来了。 本来李默还以为丁军不愿意来乡下，结果这个小子自己扛着铺盖卷就来了。还乐呵呵地…… “现在条件苦，我就在工厂附近给你租了个小屋，先凑合住。以后咱们争取住自己的宿舍。” “没事儿，这就不错了，离家远我才开心呢！”丁军笑眯眯的说道，李默帮丁军放好行礼，在街对面听到一些吵吵嚷嚷的声音，李默听着好像是李岩的声音。走出去一看，几个小年轻掐着板砖跟李岩呛声。 李默微微的皱起眉头，王冬走的事情，熊江肯定是知道了。搞不好王冬参军都是他搞的鬼！ 根据李默的认知，王冬他们家可没有这个本事能弄到参军的名额。 李默往外走，丁军看李默出去就知道，一定是出事儿了。他也跟着往外走，当李默和丁军走到门口，李岩看到李默忙道：“小默，这些人太不讲道理了！进屋就对女同志动手动脚，还说什么要她们给他补课。” “补课？”李默黑着脸打量这几个，丁军看到这些人忍不住笑了笑，然后问道：“你们几个谁是头儿？” “你谁啊？哪儿来的？没你事儿赶紧滚啊！这有你什么事儿？”在这里面有一个头上长癞的家伙得瑟的看着丁军，丁军笑道：“这么说你牵头的？” “对啊！我牵头的，你能把我怎么的？你打我啊？” 癞头这话还没说完，丁军飞身一脚就踹中了对方。随着癞头倒下，丁军麻利地一脚踩中他的脖子问道：“想死想活？让你的这些狐朋狗友给我滚开点儿，老子脾气不好？一脚踩死你咋办？” 谁都没想到看着笑眯眯的丁军是个笑面虎啊？ 这下手也太黑了，他这身手明显是经常打架的人，根本就不是看起来那样牲畜无害。 “我给你一个机会，马上叫你的人滚，不然一脚下去当场踩死。” “行……你牛！我服……” 癞头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完，他摆摆手，用光吃奶的劲儿说道：“快滚啊！” 癞头的话还挺好用，其余的人都跑了。 也都吓得不敢留下，只剩下癞头一个之后，丁军松开脚，接着一把揪住对方的脖领子说道：“小子，我问你，谁让你来的？” “没人！” “啪！”丁军一个大耳光下去，很平静的说句：“说的不对，重新说。” “是李庆来，他说河间乡的王冬走了，这边谁先来谁能站住这里的场子，我们就抢着赶过来了想，后面其实还有别人，我们就是看看能不能先刮点儿钱。” “跑这儿来刮钱？你们就不怕被二分队的人打么？我告诉你，王冬在这儿，河间乡安稳。王冬不在，河间乡也一样安稳。谁敢来这儿捣乱，我就让他知道厉害。今天放过你一次，回去告诉李庆来。敢在河间乡生事，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滚！” 李默说了一句滚，丁军一脚就给对方踹翻在地。 合计，丁军比李默更厉害。 王冬只是打架猛，而丁军是狠。 下手心狠手辣，绝不像是一般的小青年打架斗殴，他打架下死手。 丁军拍拍手，笑着说道：“那个李庆来是谁啊？哥，要不我替你灭了他吧？” 李默黑着脸，他看着丁军幽幽说道：“那是我三叔。” “呃……这……跟我家一样？都是看您不顺眼？” “那不是顺眼不顺眼的问题……” 李默苦笑着，他这哪里是顺眼的问题，而是生死的问题了。 王冬刚走，李庆来就故意放出风声来弄乱河间乡的稳定。 如果河间乡乱了，那么自己的买卖势必要遭受到巨大的损失。这对李默来说是绝对不可承受的风险。 脱贫小组的事情在乡里面继续发酵，很多人开始不看好，接着不知道谁散播的谣言，李默是准备背锅的。所以才这么做，要不然怎么背锅。 这个谣言说得有鼻子有眼，说商店账面亏空，李默就是来背锅，市总队会给李家一笔钱什么的。 这个消息李默一点儿都不在意，因为他知道是谁干的。 而散播谣言的人，现在心里也是非常没底。他也不知道谣言对于李默到底有没有用。 李庆来着急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何文静看着他一脸嫌弃的说道：“干嘛？这么着急？” “我总觉得这件事儿我们哪里做得没到位，李默现在都不还手，这不太对。他是在等机会，河间乡要是让他发展开了，我们就更加没有机会了。” “李默现在是准备把商店盘下来，转移生意路线，来达到让我舅舅无法阻拦他做生意的目的。但是他似乎不知道，商店最容易被处理掉了。只要让他那里没有人，甚至河间乡的大街上都没有人敢光明正大的做买卖，我就不信，还搞不垮他？” “这是个办法！这个办法好！那这件事儿让你舅舅叫几个人？” “当然了，你叫的那些人那都算什么啊？行了，我去找我舅舅，你在家等我消息吧！” 何文静说完站起来扭着腰走了，看着何文静走出去的之后，本来面带笑容的李庆来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换之而来的是狰狞的神情：“臭娘们儿，你给我等着，早晚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的！现在我不得不有求于你，早晚有一天，你跟你那个混账舅舅，我都要一起收拾了！绝不手软！” 何文静刚走，门外李老天进来好奇地问道：“庆来啊？文静咋这就走了？这是去干嘛去？” “找她舅舅，帮我办点儿事。” “找她舅舅帮你办事儿？你这孩子，你咋不跟着去啊？这给你办事儿，你不去能办成啊？再说了，她一个女人家，她懂啥？你可不能让她管着，那可不行！娘把你养大可不是让你受人欺负的！” 李庆来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我要是去了，事儿就办不成了……” 第114章：动员大会 “这几天问题越发地严重了，学校门口出现了四起打架事件，还有三起盗窃。好在的是都被抓住了，不过现在人心惶惶，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办法。” 李默长舒了口气说道：“我也知道，但是现在既然已经拉过来了熊江的注意力了，那就要把事情继续做下去。” “您说他应该看破了我们的计划的？” “这不是阴谋，是阳谋。明面上我们两个都知道对方的路数，只是大家的底牌都还没亮而已。熊江并不能确认我到底还有什么底牌没打，而我也不知道熊江有什么底牌。总之，我们两个在知道对方的底牌之前都不敢动对方。” 李默说完，丁军叹了口气，他发现，自己虽然比李默年纪大，但是智商方面是完全被碾压的。李默的算计他发现自己完全看不懂。 “我说小默哥，你跟熊江，有多少把握搞定他？” “一半儿一半儿，还算可以。如果这么斗下去的话，他基本上必输。” 李默很有信心地回了一句，这句不知道哪儿来的自信的话，让丁军虽然觉得有些无厘头，但一点儿都不觉得好笑。 只是觉得李默太可怕了，他还有底牌？ 还是说，一切都是他算计好的？ “叮叮叮～～”丁军正在和李默说话的时候，厂办的电话响了，李默拿起电话笑着问道：“我是李默，有事儿您说。” “哦，是老支书啊！行，我晚上就过去。嗯，我知道。” 李默挂了电话，他看着丁军笑着说道：“走吧，跟我走一趟。咱俩得去一趟土匪沟，今天是动员大会，石头岭那边没啥问题，关键是土匪沟这边。顾虑太多了，咱们得去。” “好！那咱们这就走？” “走吧，你骑着宝庆的车走就行了。过几天给你安排一下自行车的问题。” 李默和丁军两个人蹬自行车从新修的小路往回走。 这条路是一条沿河路，路边的树还没种上，种树的话，下一步的问题。现在的问题是打通这条路。 骑车从这条路走的话，李默是相当舒服，而且这条路进村的话，李默家是村口第一家。 李默骑着自行车往家的方向走，两个大小伙子当然不害怕。三十多分钟，李默和丁军两个人就到了。 骑车到了村子里面之后，村子里几乎都快空了。 人都跑去大队的院子集合了。李默和丁军到了远远的就能听到人声鼎沸，村里面的人七嘴八舌地在说话。 李默下车之后跟丁军小声说道：“一会儿你是办公室丁主任，主要是来给大家讲解一下这里的情况的，我就是你的助手。懂么？” “我？” “废话，我家还不知道我在外面当厂长呢！” 丁军一脸惊讶的看着李默，李默小心翼翼的说道：“行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今天你主要就是摆谱就行了，我负责给你当跟班讲解。” “行了！你放心吧！” 丁军拍拍胸脯，摆谱他还用学么？在家里面那些人摆谱的都够自己喝一壶了。 丁军是手到擒来的！ 穿过人群，老支书看到了李默和丁军一起来的，他兴奋地走过来说道：“小默啊，今天就看你们了。” 李默笑着说道：“行，我知道的。您放心。” 李默和丁军一起坐在主席台上，下面的张如意惊讶的看着自己儿子，一旁的婶子们忙喊道：“唉？那不是小默么？” “是啊如意，你们家小默咋上去了？” “我也不知道，这孩子啥时候回来的都没跟我说一下。” “哥！！”李然看到李默兴奋地挥舞着小手，但是人太多了，声音也太嘈杂了，李默根本就没听见。 村里面将大喇叭接通了之后，李振江拍了拍话筒说道：“喂？听得到吧？我说，一个个都别哄哄了，你们要哄哄回去哄哄去。今天咱们是决定一件关于咱村今后发展大计，叫大家来探讨一下。” “我知道你们都听说了，这……脱贫小组的事儿，李默是我派去市里面学习的骨干，他是咱们村儿学习最好的，成绩也是最好的。所以他代表我们村去市里面争取，也去作了深入的学习。市里面同意我们建立公司的事情，这次起兴公司的代表，丁军主任也来了。他也是代表公司来这里参会的。接下来让丁主任讲两句！” “哗哗哗！” 外来的和尚会念经，这都是人的通病，村民一听说是外来的，还是什么公司的主任，应该是官儿，所以就都鼓掌起来。 丁军笑着站起身说道：“大家这么热情我都不好意思了，今天呢，主要是听李默同志带回来的报告，也是来听他为大家做动员大会的。我相信，通过这次动员大会，大家只要提高积极性，我们是可以过上更好的日子的。” “哗哗哗！” “你看人家是有水准啊！说话都这么讲究。” “可不咋地，如意啊，你们家小默可就差点儿喽！” “我儿子可不差。” 听到有人说自己儿子，张如意立即不干了，马上拉下脸反驳。 丁军说完，轮到了李默。 李默拿过话筒，他调试了一下之后，然后嘿嘿笑道：“我你们都认识吧？” “认识！你不就是李默么？” “是啊！谁不认识你，论虎，你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 “可不是咋地，敢抓野猪，那不是虎那是啥？！” “哈哈哈！” 大家提到李默都开始揭短，李默笑着说道：“是啊，不过那是过去，现在不一样了。我现在也是看到了很多的东西，学到了很多知识。我这次来要做的事情就是带你们发财。” “发啥财啊？要是能赚钱你自己早赚了！” “我一个人可赚不来，这钱我们得大家一起赚才行。” 面对村民的起哄，李默不慌不忙，也不生气。笑面应对不说，还能巧妙的化解掉。 人有一种劣根性，如果是一个不认识的人比他厉害，他会很容易承认。 但是如果说是他认识的一个人，比他厉害。 那就受不了了，完全不能承认。 土匪沟也没有跳出这个怪圈子。 李默站在台上，很多人很不爽。 心里面都想着，凭啥他能上去，我就不行。 这个时候，怀才不遇的心就都起来了，觉得自己的才华没有得到赏识和重视。而实际上，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根本无才可遇。这样的人大有人在！ 李默看着村民说道：“今天叫大家来，给大家动员就是进行新的发展策略，市里面很看重我们的这次大刀阔斧。” “可以说，我们目前是空前绝后的操作。” “俺知道，不就是弄个公司么？还是私人控制的！” “这不是开倒车么？” “是啊，这就是开倒车，根本做不起来的。” 有人在人群里起哄，说开倒车，立即村民们就一下子热议起来，场面再次混乱了起来。李默笑着说道：“难道穷，吃玉米碴子，吃干粮，那就叫进步？多少年了？我们吃饭加女人要按量给每一个人订饭量。吃饱吃不饱的，别饿死就行。这样的生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你们还没过够么？” 李默拿着话筒一声吼，村子里的人都安静了。 “安静了？！开倒车……吃肉是开倒车么？让村民们都过上好日子，那是开倒车么？让大家伙有新衣服穿，有足够的粮食吃，天天都能吃肉，那叫开倒车么？我们穷了这么久，是该考虑考虑富裕的时候了。” “诚然，我承认，不可能让所有人都一样富有，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但是我们村子，至少在我们村子里面来说。先富起来的，要带着后富起来的。大家拉着彼此，一起走向幸福的康庄大道。一切都要以人为本，要以建设和发展为我们村子未来的第一件大事！赚钱，发财，盖楼房，娶漂亮媳妇，养活一批孩子！不行么？他不好么？不香嘛！！” “香！” 在人群中，一个憨憨傻傻的年轻人讪笑着挠头应道。 接着大家都笑出了声。 李默指着众人说道：“想不想过好日子？想的话，第一步全村加价三转一响！要不要？！” “想要！！！” “我想过好日子！” “我也是，我都好多年没穿新衣服了。” “我也想发财。” 村民们兴奋的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李默看着众人说道：“是啊，为什么没钱，就是因为我们的想法太落后了，太不符合发展的规律了。我们这次不是开倒车，是进步。首先大家听到一些消息了吧？有人开商店，有人嚷嚷着要把土地分给农民。我有不同的开发权，土地还是公有，我们集中资源办大事儿。咱们继续大力发展集体经济，把集体经济和个人经济完全结合在一起。” “那是啥意思啊？听不懂啊，小默你说点儿实得惠儿的！” “那行，三爷爷，那我就说了。” “首先土地还是大队的，我们要组建生产小组，跟过去不同。生产小组承包土地。而承包的土地将会分为甲乙丙丁四个级别，根据不同的分工进行不同的劳作生产，地虽然不是你的，但是收成有你的。” 第115章：为了致富 李默说到这里，村民们都屏住了呼吸。 “生产小组还是大队的指挥下完成生产，现在是由两个公社联合分配。种地，我们只在甲级和乙级地种地。丙级地还有丁级，将用来种果蔬。” “种植生产小组只有一部分，不再是全村大锅饭，这块地你们自己承包，承包后必须要缴足公粮，剩余的粮食两成归公社，六成归个人，六成的个人之中，强制两成是大队收购，兑换成钱。剩余的四成你可以自己留着。或者是兑换工分。生产每年定额，完成定额可以继续下年，超额百分之二十的，年底奖励，超额越大，奖励越大。” “那没地种的咋办？” “工厂啊，接下来就是工厂方面，工厂工人，发基础工资，有底薪，记工分。生产计件兑换工分，干得越多，做得越好，奖励越多，工资越高。上不封顶！” “真的！这个太好了！” “是不是村里面的人都有工作啊？” “人人有活干，也就是说，大队将会把你们每一个人都安排工作，做不好的，那就要好好反思了。偷奸耍滑的，为非作歹的。严重的开除出大队。” “那不是压榨么？” “不劳而获那就是偷！”李默指着一个穿着邋遢的年轻人怒道，这人就是出名的泼皮，成天好吃懒做。 李默指着对方怒吼一声，给年轻人吓得一激灵。 李振江这个时候大声说道：“李四方，你还要点儿脸吧？用自己的劳作换吃的，这是咱们庄稼人的本分！不劳而获那叫什么？那是叫犯法！” 李四方虽然是个混不吝，但还是挺怕李振江的。 被李振江这么一吼，他也不敢吭声了。 毕竟在大家伙的福祉面前，李振江可容不得有这样的人来阻止，不管他是不是别有目的，都不行。 李振江威望在说话好用，李默知道自己的辈分低，说下去就是打架。还不如闭嘴等老支书维持秩序。 老支书把李四方说得没脾气，李默接着说道：“现在开始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 村民们举起手，大家伙，基本上都举手了。 “那好，我们这就宣布通过这个决议，从现在开始大家就要重新定位我们的人生，过好日子之前，得先准备好卖力气了。咱们的大致方案就是组成生产小组，小组将按劳分配。我们的生产小组将分为农业生产小组，工厂生产小组，还有劳务派遣小组。农业生产小组只负责指定的生产项目，承包指定划分的生产劳作区。工厂生产小组，和工人没啥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工分。不过日常有基本工资，其余工分结算。生产的多，钱多，生产的少，钱少。” “这样的话，岂不是说我们要是好好干活的话，我们能比正常工人赚得多啊？” “当然多了，你们不是死工资，你们是年薪。平日里只有生活费，年薪年底结算。多赚多得，而且生产达不到指标的，要被踢出生产小组的。剩下就是劳务派遣小组，劳务派遣有两种人，一种是工作能力好的，可以在村子里发挥优秀的能力带着大家致富的。会给你们一些高端劳务派遣，一般来说，会有职务。” 李默说完，村民哇的一声叫出来。 “职务？是当官吧？” “算是吧，至少在咱们村里面算是个领导了。收入也一定是比一般的高，甚至和厂长是一个水平也不是不可能的。劳务派遣小组也是有生活费，但不会给你指定工作，有你能胜任的才给你安排。也就是说，你有可能一个月只有十几块钱混吃等死。或者是一个月几百块钱，在外面风风光光。这都是你们自己选的，而那些被生产小组踢出来的，就要进入这里面混了。我希望你们能自己反省，不要在这里混吃等死，身体健康，五十岁以下者好吃懒做的，五年以上者，开除出大队。” 最后这一句，犹如一座大山似的，震得在场的人都不敢说话了。 开除出大队，这个可是非常严重的。 当然，这个他条件也是真的非常讲理了，你只要是身体健全，还没老的，就直接踢出大队了。 “同意！不能大家伙都干活，有胳膊有腿的不干还让大家养活啊！凭什么？” “可不是咋地，你说我们累死累活的，后面再有个当大爷的，换做谁心里面也不舒服啊！” “同意，既然留在大队，那就要工作，四肢健全凭啥不干活！” 会场的气氛热闹起来，李默觉得自己的目的也要达到了。 村民们踊跃报名，另外就是工厂组建，组建工厂需要集资，也就是说拿钱来才能去工厂生产小组。 至于农业生产小组也一样要拿承包费用。一年的地都给你种，其他人也就不种地了。 但是这笔钱并不多，这笔钱是押金，一旦没有完成指标，是要扣钱的。 虽然农民没分到自己的地，但是这生产小组是可以自己拉帮结队的，也就是说，自己一家人凑在一起，组建生产小组是可以的。把自家的亲戚，壮劳力都凑在一起，而且一起出钱，这也是为了极大地刺激他们的积极性。 这笔钱抵押在大队，大家伙儿凑钱把家底都拿出来了，不拼是不可能的。今年不承包粮食，全部都是菜地，押金也比较少。 而工厂这边的投资，一旦缴纳集资款，一家就在工厂里面有一份工作了，但是能不能把今年的钱拿出来，那就要看今年的产能了，而且年底这笔钱是全部退回的，然后再一次集资。第一年不限额，但是第二年就限额了。第二年根据第一年的投资占比，还有第一年的工作表现定额。也就是说，你表现越好，投资的钱拿到的就越多。 这种改革，对于村民来说都是非常有益的。 土匪沟不穷，但是石头岭穷，石头岭想要参加的，就要借钱了。 基本上这次借钱，大家心里也都明白。借完了，亲戚也就不用处了。 这一次那么多的钱，谁乐意借啊？ 可关键是不借钱就是死路一条，石头岭的村民也是硬着头皮，厚着脸去借钱。 不过借钱的底气倒是挺足，弄得周围的村子都很纳闷儿。借钱的这么豪横？ 石头岭的人比土匪沟的人相信李默，毕竟他们现在的日子已经开始转好了，要不是李默的话，他们哪儿来的这种日子过？ 当然，石头岭有一部分也有钱了，毕竟是做买卖来着。 不过他们可以的选择多了一个，他们可以选择成为销售小组。 这是土匪沟跟别人不一样的地方，销售小组专门负责销售，还是代理商的套路，只不过统一管理，统一分配了。做得好，第二年让你继续做，做不好就换人。 而销售小组的人不需要再拿代理费了，但是要收纳两成的利润作为管理费。 但多买多得，年底有分红，有奖金。 这对于石头岭的那些做买卖的人来说，诱惑相当地大。 销售小组基本上没怎么费劲儿就满员了。没赶上的直接安排到了商店作为劳务派遣，基本工资加提成，大家谁不愿意在这里做。 土匪沟和石头岭开始工作，其他的大队的人都在嘲笑他们，觉得这两个大队就是穷折腾，怎么都不觉得他们能成。 而且因为石头岭的人到处借钱，附近的亲戚怨言不少。 很多人都在说，这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 总之，这次折腾，除了土匪沟和石头岭的人觉得是好事儿，大家都觉得以后要看热闹。 尤其是看到这两个大队的人，大家都嗤之以鼻，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很多人甚至都已经不在背后说，而是当面说他们今年的返销粮是吃定了！ 李默向来对外来的风言风语一点儿都不在意，爱说啥说啥。 实话实说，这次的改革，张强也不看好。 这一步走得太大了，这才几个人？五个人，两个村。就想办公司？ 这也未免有点太儿戏了吧？ 这个公司还名不真言不顺的，牌照能不能拿到都是一个问题，所以对外只能说是以互帮互助的脱贫小组来称呼他们自己。 所以张强对于这件事儿基本上都不怎么过问，李默也没跟他说。 基本上大家各自玩各自的，李默也知道张强是不想再生事端了。而他这一步走的，说实话看起来实在是危险。 但从李默的理解来看，这段时期，用这种方法是没有问题的。只要不拉国企进来，作为集体企业，他们的生产是一个循环链，限产的事情到来时，跟他们就没有关系，你再怎么限产也不会限制农作物产出吧？ 农业可从来还没出现过限产的说法，基本上都是多多益善。能多种绝不少种的那种，毕竟全国人的腰带，还没松开呢！ 就在各种怀疑的目光，还有质疑的声音包围之中，李默依旧我行我素。一个人安静地看着从县里面借来的耕种作业的书籍。 因为，李默的真实目的可不是放弃自己的教育事业，反倒是要给自己的教育事业铺路…… 私人办教育不行，自己大队安排自己大队的人学习种植技术，你总管不着吧？ 如果这个培训机构是大队里面的一个机构，对内可以免费，但是培训出来的教育人员，那就是师资力量，也可以作为未来班底的雏形。 先养着，然后慢慢地发挥出自己的威力来，教村子里面的人识文断字，这些都是需要老师的，还有就是学习这些农业知识，一些必要的理科也是需要的。 所以李默在自己的计划之中有联办的小学和初中的想法，不过这是两个大队联办，李默只是捐赠性注资，当然校长还有人事安排都由李默来处理。 村子里的小学和初中申办起来绝对比私人的要简单得多。但是因为脱贫小组的原因，李默是可以管理这两所小学的。 这一点绝对是熊江所想不到的。 李默还有一个计划，那就是开荒，准备开垦一片地作为试验田。这片试验田将会交给农业培训中心来做，这里专门进行试种植技术的提升，还有传授。试验田所有的收成归大队所有。这样，李默就相当于开办了一个变相的农业技校，别的大队的人来学习，那就要谈钱了，不能谈情怀了。 钱统一入账，最后分账的时候，公司是抽成的…… 这个玩法，在这个年代，算是最为保险的玩法。 而且熊江也绝对是想不明白李默要干嘛…… 第116章：问话 当然，这个想法听起来高大上，实际上也没那么高大上，就是把村子里面两间空着的平房拿来当校舍，小学的话，土匪村原来有小学，后来因为学生不多，所以就取消了，校舍倒是有，不过年久失修，需要重新修补。这次重新开学，李默打算不收学费，算是村民的集体待遇，但是强制学生在村子里上学。中小学老师需要的也不多，也用不了很多钱。 用李默的想法就是穷啥不能穷教育，否则这个村子将会是一个恶性循环！ 李默拿到文件，这个文件是同意有关组建脱贫小组的想法，两个大队用一个公司的构架来合作的方式也得到了支持。脱贫小组里面，李默，苏雅诺作为公司的负责人，也就是私方代表。 而石头岭大队和土匪沟大队，从此改名为，起兴一大队，起兴二大队。 从而合并为起兴大队。占据两成的股份，派出代表为孙茂才和李振江。 这个合同拿到手，大家都兴奋得不得了，首先原来的恶名没了。 土匪沟大队，石头岭大队，原本大家都嘲笑他们村子的名字，说他们一个穷得不长草，一个遍地是土匪。 现在好了，穷山恶水的名号首先没了，这一点李默倒是挺感激的。 公私合营再次出现，采取五几年的方式，组建公私合营的集体企业。决策由六人小组决策，少数服从多数，平票搁置。 虽然李默出资不少，但是决策权的话，并不是李默说的算。 这一点是很明确的。 所以李默这个公司是不怕查的，因为在标准上来说就是个集体企业，只不过是改革过的集体企业。 李默其实现在控制着三票，这三票是李默绝对控制的。 李默，苏雅诺，丁军。 这样的话，最坏的情况也是三票搁置，这就足够了，至于说孙德有，那就不用提了，大部分的情况应该是李默这边的。说到底，李默控制着整个局面，但是你又说不出来什么。 丁军是公司代表，苏雅诺是公司代表，李默其实是土匪沟大队的派驻代表。 这个操作是李默研究的。非常的骚…… 当然，这个公司的建立也不是那么一帆风顺的，刚拿到文件，就有人来查他们。 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恶心他们一下。 “这位就是李默，现在起兴二大队的村民代表。”公社的人介绍了一下，对方是厂办来的人，不是上级的。所以没有必要协助工作，只是提供一个房间就可以了。 “哦，我看过资料了，你不是出资者么？” “我是代表我们村出资，不可以么？我促成的这件事儿，而苏雅诺和丁军不属于任何大队，所以他们是公司代表。” 李默很老实的回答，跟他们没有必要弯弯绕，开门见山地说是最好的。少给自己找麻烦。 “我看了一下你们的改革报告书，我们觉得不妥，你们的改革方案之中有许多的问题，要不要回去考虑下？” “我们的计划书直接报批的，市里面的文件就在我手里面，如果不服可以跟上面说，撤了我们的计划也可以。” “李默同志，我们是地质队监管工厂改革的，你们的酒厂不符合规格，也不符合计划。所以我们才来调查，首先你们的出资问题，你是村民，还要自己大头，这本身就不符合规矩。” “所以国家那条法律规定我不可以拿钱来给我的父老乡亲盖厂办公？” 李默说完，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拍桌子怒道：“现在是我们问你，不是你问我们！” “我请你们搞清楚，我不是来接受审判的，我是来配合你们调查的，我拒不配合，你们又能把我怎样？不服气去村里，我欢迎你来。” 李默说到这儿，他的嘴角微微上扬。 几个人本来下来就是没事儿找事儿的，说到底他们管不着这里，他们能管的就是国企工厂的问题，跟一个集体企业根本就不挂钩。而且集体企业是由所属单位管辖。 真的到了大队上，非得让人撅出来不可啊！ “你！！李默同志，我正式地提醒你，你现在也是印刷厂的厂长，是挂名在二分队名下的！” “我现在不是了啊！厂长是杨宝庆，跟这事儿没关系～～”李默一点儿不气，看对方拍桌子瞪眼睛。他依旧是温和并面带微笑。 这下子彻底词穷了，人家都不是厂长了你有啥资格说人家呢？ “我和印刷厂的关系往大了说，我就是个出资人，我负责拿分红就行了，管理全都委托给学校了，陈大河，学校保卫科科长，杨宝庆，河间乡高中的在校生。副厂长，张春，河间乡高中的校长。敢问同志啊，我跟这这件事儿有半毛钱关系么？你要是谈话，可以找陈大河，杨宝庆还有张春啊！您找我干吗？” 当然，其实人家也是找杨宝庆了，但是杨宝庆只谈生产，啥都不谈，说这次改革，跟他没半毛钱关系。 基本上问话的情景就是这样的。 调查员：“这次脱贫小组的组建，你有什么看法？” 杨宝庆：（扣扣鼻子）“跟我啥关系，我是二分队的，爱咋地咋地。” 调查员（有些生气）：“那么你在这个计划之中充当什么角色？” 杨宝庆（微微一笑）：“我跟这事儿都不是一出戏的，您总不能关公战秦琼吧？” 调查员（拍桌子）：“杨宝庆，我请你配合一下！” “同志，不是不配合，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我们这些第三世界的贫苦百姓，跟那些第一和第二世界的人说得上话么？确实是这样，您看那名单上有我么？是不是没我？要是有我您枪毙我都行。要是没我，您就差不多行了，我还有事儿。” 杨宝庆审了谈了仨小时，鼻子差点气歪。陈大河这边一个小时就差点儿自尽…… 调查员：“陈大河同志，关于起兴公司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陈大河：“同志，起兴公司是个啥？” 调查员：“陈大河！你最好放老实点儿！杨宝庆都已经说了。” 陈大河：（皱着眉头）“跟谁俩呢？在跟我嗷嗷的信不信我抽你啊？” 调查员：（拍桌子）“注意你的态度！” 陈大河：（踩着凳子）“少给我来这套，老子ＴＭ原来是民兵队长，你这点儿套路跟我玩？是不是欠削？能好好说话不？能好好说话就好好说，不能说就滚犊子，老子天天都快累死了，你们这群犊子玩意儿一天天闲的屁都出来了，现在跟我扯个王八蛋？再者说了你谁啊？你管我？老子是河间乡高中的保卫科科长！老子有正经工作的？再说河间乡高中已经跟你们脱管了，跑这儿来穷嘚瑟什么啊？” 调查员：“你！陈大河，你知道你这是在犯错误！” 陈大河一甩手笑道：“可拉倒吧！综合商店的帐就不是犯错误？放着那笔烂账不查，跑这儿来跟我嘚嘚。怎么？是不是最近老子吃斋你就以为老子提不动刀了？还有正事儿没有，除了那个什么乱七八糟的起兴，还有正事儿没？没有我走了。真ＴＭ闲的！呸……” 陈大河这么嚣张，他们也管不着人家，他们管不着，也管不了。 在市里面熊江安排人去查苏雅诺，结果查到苏雅诺的外公，就直接停手了。 没人敢查…… 高宛如要是桃李满园，那苏雅诺的外公周志普那就是桃李满天下。 周志普在曾经教育界那是泰山北斗一般的存在，在文化界更是巨擘。 周志普虽然现在情况不算好，但是回明珠是早晚的事儿。毕竟风头过去了，这都是早晚的事儿。 所以苏雅诺这边，他们连提审都没有。 熊江得知结果之后恨得咬牙切齿，但是又有些无可奈何。 李默有文件作为尚方宝剑护身，苏雅诺，丁军，哪个他敢动？ 熊江黑着脸，咬着牙说道：“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他么？这样让他们做下去，我们的帐早晚会被刨出来，绝对不能让他们接手商店！” 第117章：带着女友回家 “这个李默太狡猾了，我们故意放水让他接商店，他不接。还非得搞个脱贫小组，还不是小集体，是个大集体。这就有麻烦了，市里面，县里面都非常赞同他们的行动。也都想看看效果。市里面的肖志广，他就大力推行这件事儿的进展，通过集体产业继续发光发热，同时还兼具了私营企业的力量，这个方法确实让人没法找毛病。” 说到这儿，何广军叹气道：“最关键的是，李默的屁股擦得是真干净啊！那是用砂纸擦的么！李默现在把小工厂那边甩得干干净净的，看来是铁了心要查商店的帐。一旦他们接手了综合商店，这事儿就麻烦了。所以咱们得想办法让这个商店拿不到才行。” “拿不到？怎么做？” “其实只要给我们时间，对付查账的问题非常地容易。只要有人来背锅就行，关键是需要时间。而这段时间里面，我们需要找一个人来背锅，然后让他走。离开这里，就查无对症，这件事就好办了。综合商店不能让他们过早地入手，咱们可以让商店暂时冻结？” “冻结？怎么做？” “把账目问题咱们自己报上去，然后冻结账目。这个时候我们只要操作一下，找人顶替这件事儿就可以了。然后要么让那人走，要么让他在这个世界上永久地消失！” 熊江听到这儿，他的眼睛一亮。接着问道：“你说……这个人选李庆来怎么样？” 何广军愣了下，接着神情阴狠的说道：“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不过怎么要他来承担呢？” “那就要看你的操作了，只要抓到他的把柄的话，就没有什么无法逾越的问题。” 何广军沉默了一会儿，他低头忖度了一下之后说道：“要是这样，那就让李庆来他们家知道那件事好了。” “好，我就是这么想的，剩下只要静静能好好的操作一下，这件事应该不难！” 何广军从熊江那边回来，进家门之后，就跟自己的女儿何文静把事情说了。 何文静吃惊地看着何广军问道：“我舅舅的想法？” “就是他的意思，李庆来确实越来越不服管了，跟他把证领了，然后想办法。” 何文静想了好半天，她点点头说道：“好吧，领证的问题不难，而且他最近也在谋划着对付李默，据说是打算把自己的二哥找回来。爹，您说如果我们帮他一下，坐观其成如何？” 听到女儿的话，何广军也有些想法，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说李庆民回来了？” “对啊，他们正在密谋一件事儿，好像是针对综合商店的，还能帮助到我们。” “你说说！” 何广军拉着女儿坐下，何文静跟父亲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何广军低声说道：“李庆来打算利用自己二哥去打乱他们，然后我们让李庆来接手综合商店？” “如果李庆民不成功的话，庆来也能把商店接手过去，这样的话，我们再做那件事的打算，要挟他。”何文静说到这，何广军点点头说道：“那就不能有任何实质的帮助。账本这件事，李庆来不知道吧？” “嗯，肯定不知道。” “那就好，账本的事情既然不知道，那就让他去找李庆民，你不要在一旁说帮他。我们悄悄的帮他一下就可以，不要让人发现，这样的话。李庆来这件事儿就跟我们无关了。” 何广军的内心是真的是无比开心，这算是有一个非常好的结果了。他们的选择性越来越多，而李默这边反倒是选择比较少。 起兴大队成立，李默也是想到了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那就是治安问题。 最近学校附近的治安问题越来越不像话了，丁军虽然厉害，但是在本地的威望根本就没有，陈大河在河东乡还行，在河间乡也是没有什么威望的。 二分队这边的民兵虽然也管，但奈何人太多了管不过来。 而且他们的权力开始越来越小了，对于各厂护厂队的管理又有了进一步的要求。 乡里面的治安由公社来组织人力管理，工厂不在接管代管区域。 所以街头街尾的，经常出现一些找茬打架挑事儿的，学校的学生想好好学习都成了问题。 杜梦宁好几天都被小流氓看上了堵在教室都有两次了，她也有点儿崩溃的意思。 在办公室里，杜梦宁红着眼眶跟李默说完，李默黑着脸说道：“你先别怕，最近就不要出去了，学校从今天开始实施管制，出入门都要出入证。学校外面的人不让他们进来。其余的我再想办法！” “哥，要不然这件事儿我来处理？” 丁军小声问道，李默瞪了一眼他说道：“你给我一边儿去，你现在是公司代表，在这个时候打架，你给我找事儿呢？” “哦！”丁军一脸的无奈，李默小声说道：“梦宁，你放心这件事儿我会想办法的。” 有李默安慰，杜梦宁算是心里稍微平稳一下，正说话的时候。 电话响了，李默接电话惊讶地发现是李红打来的。 “姐？有啥事儿么？” “是这样的，爸妈听说你有女朋友了，让你带女朋友回去看看。” “啥？咱爸咱妈让我带女朋友回去？”李默瞪着眼睛，杜梦宁一听脸一下子红了，而且心也慌了。 见对方父母，杜梦宁真的没准备啊。 而且，现在的她还真的没想过这件事儿，可如果不去的话。这又不好，再说了她跟李默是真的在谈恋爱的。 杜梦宁咬了咬嘴唇，然后说道：“等我一下，我收拾收拾！” 李默很惊讶，本来想要劝杜梦宁别放在心上，结果人家竟然准备去了？ 有意思了。 可是爹妈怎么知道他谈恋爱的事情的？谁这么大的嘴巴？ 李默一脸茫然的挠头，丁军小声说道：“哥，见见家长是对的，以后嫂子要回京城了。这京妞儿回京城，那就相当于龙归大海，现在不赶紧抓紧了，将来就脱线了。” “你小默哥我就那么没魅力？我告诉你，我想要考上京城的大学，分分钟的事情。根本就不难，我要不是带着你们创业老子就直接跟她去京城上学了，还在这儿磨洋工？我为了谁啊？” 丁军忙不迭的笑着说道：“对对对，要不然说你是哥呢，仗义！” 丁军赔笑着，李默小声说道：“你有没有认识的人，可以来河间乡的？” “干啥？是给他们顺顺毛么？”丁军小声问道。 李默点点头，丁军小声说道：“小意思，我插队的时候认识好多人，我去给你联系，招呼来几个。估计他们几个应该也都没啥事儿干，叫来安慰安慰那些家伙。” “要是他们没事儿干，咱们公司可以成立保卫科，你懂得。” 丁军眼睛一亮，他忙不迭的说道：“安排工作？” “对啊，安全问题得解决。就算是不想来，这忙不白帮，告诉他们留下来，将来小默哥我进京之后，买卖肯定要做到那边的，那边肯定是要用人，用也肯定是优先他们。那边不可能从大队调人过去的，太麻烦不说，乡下待久，在城里也不适应。” “行！那我把这话替您原封不动地带到！” 李默叹气道：“行了，你去办这件事儿吧，我还得回去办我们家的事情。” 李默跟丁军交代了一下之后就去找杜梦宁了。 杜梦宁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出来的时候，李默笑眯眯的说道：“哇呜，还真的没想过你这么漂亮？” “呵呵，是么？以前不漂亮？” “过去也就是觉得还顺眼，但是今天是真的漂亮。”李默笑眯眯的夸，杜梦宁抓着自己的辫子害羞的说道：“行了，走了。就你话多！” 李默拍拍车子问道：“前面还是后面？” “烦人！”杜梦宁红着脸坐在后面，她抱着李默的腰，小脸上两抹酡红，看着非常的清纯可爱。 李默在前面带着他，杜梦宁就在后面低着头跟着。 两个人一前一后都没说话。而且都低着头，这种纯情的气氛，李默自己都有些尴尬。 李默骑着自行车带杜梦宁往家里面走，一路上，杜梦宁都没敢说话，恐怕是太紧张了。回去之前，李默去买了点儿东西。 到了家之后，李默小声说道：“这就是我家。” “你们家够气派的，大瓦房不说，还用铁门？” “是吧？我也是觉得挺气派的。走吧！” 李默敲敲门，在院子里，李红打开的门，李红出来的时候，她看到了杜梦宁。然后脑子一转想了起来，弟弟的女朋友不是苏雅诺。 高宛如说过的，他们俩不太合适。因为太像了。 杜梦宁是李默的女朋友，她都忘了这茬了…… “梦宁来了！”李红认识杜梦宁，毕竟她在乡里面上班，听到门口有动静，张如意想都没想，在院子里笑着大声说道：“是不是小苏来了？快！赶紧进来！阿姨今天给你包饺子了！” 第118章：见爸妈 尴尬，特别大写的尴尬！ 杜梦宁也愣了，不过还是李红转得快，毕竟上班已经习惯脑子转得快一些了。 “妈！不是小苏，是小默带着女朋友梦宁来了。” 带着女朋友梦宁来了…… 这句话听得张如意都石化了…… 不是苏雅诺么？ 怎么又冒出来了一个梦宁！ 张如意极其尴尬地看着杜梦宁，杜梦宁的个子比苏雅诺高得多。 而且看着清纯漂亮。 不得不说，张如意发现自己儿子的眼光是真的不差，身边的姑娘都相当不错。 张如意低声说道：“这位是……” “妈，这就是我女朋友，杜梦宁。我们班的班长，今年考大学。听说您要她来家里一趟，所以就赶过来了。” 李默说完，张如意看看李红，李红小心翼翼地点头。 “哦！快进来！快进来！”张如意热情的往里面让，杜梦宁小声的问道：“苏雅诺，还来你们家啊？” “来过！她……这不是做买卖么？现在我们起兴的老总也是她。但我这人专心致志学习，不太注重赚钱。 杜梦宁小声说道：“我信你才怪！” 张如意把杜梦宁让家里坐下之后，她端详了一下杜梦宁。瘦瘦高高，而且白白净净的。姑娘看起来特别的稳重，虽然不怎么爱说话，但是气质很纯净。 “小杜是哪儿的人？听口音可不是东北的。” “我是从京城来的。” “哎呀，首都的？那可是好地方！” “是啊阿姨，如果我回去了有机会接您来我们首都玩啊！”杜梦宁谈吐大方，跟一般的山里面的姑娘完全不一样。 李红也算是看出来了，自己弟弟找女朋友，都绝对不是一般的角色。 “小杜家里面几个人啊？” “哦，我有个哥哥，应该回首都了，我家成分不好，我爷爷在海外做生意，我父亲下放到边区放羊了，家里现在就我妈妈一个人在家。我来东北下乡插队。” “哎呀，你说这么好的姑娘就给放这儿了，海外有个亲戚能咋地！” 张如意微微地摇头，她笑着说道：“小杜啊，你就把这儿当自己家，别客气。我也知道，你这些年是吃了不少苦了。我家小默平日脾气不好，他没欺负你吧？” “没有，李默对我挺好的。要不是他，我也没有现在这么好的学习环境。” 张如意没听明白，她好奇的问道：“我家小默和你是同学吧？” “嗯，是的阿姨。我和李默是同班同学。” “哎，你这次考完试就回京啊？回京可得跟阿姨说一声，我给你准备路费。穷家富路的，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说也得给你弄个卧铺才行。要不然太危险了。我跟我二叔说一声，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没关系的妈，这些事儿我自己找我二姥爷就行了。”李默憨笑着说到这，张如意说道：“那你能拿钱啊？净瞎扯淡！多少钱你回来跟我说一声，我给你拿钱。这不是给你的，是给小杜的。既然处对象了，那就好好对待人家。咱家可不能那不是人！” 张如意“教训”了一下李默，李默也只能是老老实实地听着。 杜梦宁没说什么，她觉得李默家是真的有钱。 因为是新房子，家里面的家具都是新的，虽然看不到三转一响，但是估计人家也不稀罕，就从李默平日里大手大脚地花钱的情况来看，他们家根本就不可能买不起这些东西。 正说着话，李然从外面屁颠儿屁颠儿地跑进来。 伙食好了，小李然的脸上有肉了，而且白净不说还圆滚滚的。 小李然穿了一件新的红格子衣服进来，她看到自己哥兴奋的喊道：“哥！你回来了！然然想你！” 李默甚是怀疑，这小丫头片子是想好吃的！ 李默笑着拿出一个苹果和大鸭梨说道：“自己洗洗去吃了吧！” 李然开心地点头拿着大鸭梨往外跑，李默叹气道：“这小丫头片子，就知道吃。” 杜梦宁惊讶的看着白白净净的小李然，她兴奋的问道：“你妹妹？好可爱啊？” “她是我妹李然，今年六岁。” “真的好可爱啊？”杜梦宁看着白白净净的小东西，她也是十分喜欢，然后从口袋里面拿出来两块大白兔奶糖，这都是平日里李默给她的。 李然惊讶地看着大白兔说道：“奶糖！” “嗯，给你的。” “谢谢姐姐！” 杜梦宁剥开糖纸给李然喂糖，李默深深怀疑，杜梦宁也喜欢上了给李然投食…… 喂养这个小萝莉，不知道为啥，有点儿管不住自己。 李然幸福地吃着奶糖，一面吃一面说着好吃。 因为家里条件好了，张如意根本就没少过给李然做好吃的，小李然嘴甜，还会来事。张如意做饭她帮着，天天跟着张如意，不讨人嫌，还乖巧。张如意对李然也喜欢。 小李然在家里面是大家都喜欢的一个孩子，看着李然幸福满满的样子，满屋子的人脸上都是笑容。 过了不多久，李富国回来了。结果看到一个陌生的面孔，他也一愣，李红拉着父亲在一旁小声解释了一下。 李富国惊讶地说道：“小默的女朋友？” “真有啊？” “是啊！小默倒是有个女朋友来着。比他大一岁。” “大一岁有啥的，这孩子，你妈比我大三岁呢！净瞎扯淡！让人家姑娘再以为咱嫌弃她呢！” 李富国训了一句李红，然后快步进屋满脸笑容地说道：“小杜来了！你过来我都没啥准备。叔叔跟你第一次见面，也没啥好给的。我这儿准备了五十块钱，你这下乡插队不容易，拿着别苦了自己。” “这可不行，叔叔。我可不能拿您的钱。我现在钱够用！而且也用不上钱。”杜梦宁忙摆手，李富国硬塞给了她五无张大团结说道：“这孩子咋说瞎话呢！啥时候能用不上钱啊！” “是啊，给你你就拿着，老人家给的是个心思。”李默在一旁也劝，杜梦宁看李默让拿了，她也就收下了。 看到杜梦宁和李默坐在一起，李富国也是眉开眼笑的。他笑着说道：“多亏今天弄好吃的了，如意啊，给孩子们做了么？” “做了啊，包饺子，这就等你回来下锅呢！” “等我干啥玩意儿，让小杜饿着肚子那是个什么理儿！来，大红，起灶，生火！” 李富国看到儿子正经八本的带来了一个女朋友，而且大方漂亮不说，还特别的稳重，心里面别提有多开心了。 李红也跟李富国说了，苏雅诺是高宛如的外孙女儿，跟李默关系好。但也只是朋友，杜梦宁才是李默的女朋友。 在李默家吃饺子，一家人也是热热闹闹的，小李然一直围着锅台转，吃饺子的时候，小嘴就没闲着。李富国吃饭的时候问道：“小默啊，老三是不是在高老师家里？” 李富国这么一问，李默愣了下，他和李红相互看看。 李富国低声说道：“你俩不用在这儿挤眉弄眼的，我去看看老太太，结果看到老三了，那身上的伤是谁李庆来打的？” “是……”李默点点头，李富国深吸了口气。他的拳头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李悦谨慎的看着父亲，李默笑着说道：“李庆来那边我已经处理了，造纸厂那边把他开除了，钱也还了，我把钱给老师当李欣的房租钱了。她没脸回来……” 李默说到这儿，张如意顿了下。接着她放下碗说道：“早想什么去了？！” “就算是做了错事，她还是这家的人，还是咱俩的闺女！”李富国黑着脸强调了一句，张如意想了想没反驳。 接着她问道：“老四，你三姐挨打了？” “还不如挨打呢……天天不给饭吃，还让她干活，浑身都是伤，还把她许给了一个傻子，差点儿让傻子给嚯嚯了。” “啪！” 李悦话还没说完，张如意一拍桌子。她瞪着眼睛怒道：“我找他们去！太欺负人了！” 张如意一听就不干了，再怎么说，这孩子是她生的她养的，自己怎么教育都没问题，让别人这么祸害，她肯定不能忍！ 李默忙道：“行了妈，这事儿我都处理了，该打的打了，该罚也罚了。梦宁还在这儿呢！消消气吧！你去哪儿找他们啊，人都跑了，房都给收了！工作也丢了。算是给他们一个教训了！” “活该！那是他们罪有应得！”张如意冷冷的哼了一声，接着笑道：“还是我儿子厉害，知道护着妹妹。” 李富国叹了口气说道：“小默也是打了，这也有了女朋友了，而且我看老三过得挺好。高老师说，想要一直带着咱家老三，说老三现在有心理阴影。不敢回来，可再怎么说，咱这儿也是她的家啊！啥时候你跟老三说说，不说别的，家里面换了样子了，也总得回来看看吧！” “唉！行，爸，我过几天带老三回来。她现在好多了，老三最近也在学校，跟着学习。还在工厂帮工，上班是早晚的事儿，家里面就我和小悦上学，也轻巧。” “嗯，今年小学开学了，然然就早点儿上学。咱们家不能总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大红有时间就去上个夜大，多学习·总是没错的。” 第119章：综合商店 在工厂上班之后，李默发现自己的父亲越来越有见识了。 对于学习，他也有自己的看法。 李默还真的挺庆幸，当时没把爹丢掉。 要不然家里面还真的少了一个拿主意的顶梁柱。 李默看着李红说道：“我姐不是要去滨海了么？要不然爸妈你们跟着我姐走得了！那边好像是能分房子的，是吧？” “是啊，能分房，我也想着去那边，不说别的，然然和小悦上学能好一些。有点儿保障。” 李红也跟着笑着说道，李富国忙道：“怎么行？你不嫁人啊？” “张科长说了，我去的话就有房子，我是安置处的人，要在那边工作很久，直接分房，到时候您二老住那边，我结婚再说。万一找个队里面的，还用我自己有房子么？”李红笑着问道，说话的时候脸还红起来了。 李富国板着脸说道：“可不能这么想，这么想不好的。” “可是当家的，要是那边好的话，然然也能上个好学校，小悦要是能考个好点儿的高中，你说那不是更好么？就当照顾他们俩也是好事儿啊！大不了，闺女结婚了，咱们租个房住呗！” 看得出来，张如意是想要去那边住，她还是希望能在一个比较好的地方住下，而且女儿们也能有个好一些的生活环境，这一点是非常符合她的想法的。毕竟谁都不想一直在乡下呆着，那个年代很多人都想要个城市户口，如果说李红去了滨海，那么李富国和张如意是肯定会换户口然后在市里面找一个工作的。 这样的好生活，在那个年代是大家的梦想。 李红这个机会绝对是个大好机会，而且李默以后是大学生了。要是家搬到市里面，工作也能安排到一个好地方。 那个年代的大学生和现在不一样。 现在的大学生有人自嘲自己是"９８ＦＩＶＥ"。因为大学生多了，就算是９８５和２１１的毕业也有在家没工作的。 那个年代不一样，毕业包分配，大学生待遇非常地好！ 李默也看出来家里人想要走，毕竟谁有这样的机会不想走啊？ 李默也能理解他们的想法，家里面想走他也挺支持的。毕竟家里面走了，他在这儿的活动也就没啥负担了。 晚上，杜梦宁在李默家住了一宿，当然是跟李悦一起睡的。第二天一早，李默带着杜梦宁从家里面出来一起上学。在李富国的眼里，李默还是一个学生，他根本就不知道李默是个厂长，而且现在也是个小企业的小老板。 当然了，他现在的情况也不算是个什么正经八本的企业，办公地点都是临时凑合的。还有人员，建制都不是正式的。跟正式的也差得太远。 李默送杜梦宁到了班级之后，他就继续出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结果人刚到办公室，丁军就说了一个坏消息。 “刚才苏经理打电话过来，说综合商店那边被人县大队举报了，现在综合商店这边已经冻结了，我们没有办法接手！” 丁军说完李默知道，这肯定又是熊江干的好事儿。 其实一开始李默就想到了，综合商店肯定有事儿，而且他料到综合商店的账目是铁定有问题的，他这么一闹，这个问题一定会出来。 现在好了，他们这是打算拖延时间，然后找个背锅侠把这件事儿顶下来！ “马上订车票，咱们得快点儿走！去市里面找柳政委，你去订票，我给刘秘书打电话。” 如果综合商店不接入手里面，脱贫小组就很难展开工作。 这样的话，起兴大队，就难以把计划彻底展开。 所以商店入手的事情一定要完成！ 李默拿起电话给刘昀打了个电话过去，刘昀这边接电话倒是挺快的。 “喂？地质队市总队，请问哪位？” “我是李默，刘秘书综合商店的事情，您能说说么？我准备去市里面一趟。” 刘昀一听立即笑道：“哦，这件事你不用担心了，肖主任来过了，他跟柳政委谈了一下，决定把商店和账目分成两件事儿，账目冻结，商店继续承包不耽误。” “分成两件事儿？” “对，不过商店所有的货物将要转移封存，你要重新来过。账本也要封存，也就是说，你只是接手商店，至于其他的，你自己来处理。你看行么？” “这个当然可以！”李默兴奋的点头，他忙不迭的跟刘昀道谢。 挂了电话之后，李默开心得不得了。 因为，如果商店和账目分开的话，那么自己的事情就会更好办一些。 过了没多久，丁军从外面跑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买到了，下午的车，咱们俩正好晚上就能到了。” “不用去了，车票退了吧，事情解决了。” “啊！解决了？怎么解决的？”丁军一脸茫然，这也太快了吧？ 李默神秘兮兮地说道：“当然是哥的魅力大，肖主任那边跟柳政委谈了谈，决定把商店和账本分开，商店里面的货物全部封存带走，我们只需要接手商店就行了。” “那商店卖啥啊？咱们啥都没有。” “呵呵，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既然我敢承包商店，咱们就不愁供应商。” 李默得瑟地背着手在屋子里踱步，而此时的熊江得到消息之后则气得暴跳如雷。 “可恶！李默这个混蛋！他竟然有这样的本事，商店和账目分开……” “熊主任，我觉得现在咱们的目的达到了，商店他们是接到了，但是没有意义啊！这账目，我们大家谁都碰不到，这个时候我们只要拖住，账目问题就不是问题。” 何广军说到这，熊江扫了一眼他问道：“你说李默哪儿来的那么多心眼？咱们是不是不应该跟他交手啊？” “这已经不是我们应不应该的问题了，而是我们都已经身不由己了。咱们现在只要让李默焦头烂额一些，李庆来就有机会，既然接了一个空壳子，那就让他在县里面慢慢找供货商，咱们切断他的供货商还不容易么？” “哼，你小子还真的是鬼主意多。没错，李默再厉害，他是没有供货商的，我只要一句话，供货商是不会给他供货的。五龙县，他是找不到任何供应的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商店能怎么开！” 商店交接的手续做得非常的快，商店里面除了柜台之外，其余的东西都被搬得一干二净，基本上就是一个空屋子。 看着空荡荡的货架，丁军傻傻的看着屋子里面的情况说道：“这……也未免有点儿过分了吧？” “本来就是承包这个商店，现在商店给你了有什么过分的，而且账目问题暂时可以和我们脱离了。” 丁军小声说道：“那样的话，不就抓不到把柄了么？” 李默冷哼：“哼，你太小看熊江了。你以为他放任我们接商店是为了什么？明显是有后手的，供货商都是他们的。供货商都是国企，根本就不在乎我们这一个小商店的进货量，咱们一年才能吞吐多少，你看看，总共四个柜台，四个货架，满打满算一年才能出入多少货？河间乡人口有限，这里也不是什么交通要道。客流量也就那么回事儿有什么必须要在这买的？” 丁军一脸犹豫：“这……那您承包它干嘛？” “废话，我承包商店是为了咱们公司有个落脚的地方，咱主力在市里面，百货商店的那个小柜台咱们已经租下来了，咱们在这疯狂·操作的原因就是为了给苏雅诺那边争取时间，说白了，咱才是佯攻。人家那里才是真章。” “市里面的市场有多大，咱们这儿才多大？咱又不可能搞批发，咱这儿也没有那么多的商户。搞啥都不如在市里面站住脚跟。” 李默得意的跟丁军解释了一下之后，丁军算是明白了李默的想法，他小心的看着李默问道：“哥，那接下来咱们俩就在这儿守着啊？” “有病啊，光听蝲蝲蛄叫唤，还不种地了啊？工作继续，咱们把商店弄起来，河间乡的商店也要有我们自己的特色。” “咱自己的特色，啥特色？” “咱这个商店，至少要比县里面的要全才行。打出自己的名头来。” 丁军虽然听得懂，但并不知道李默打算怎么实现，那个年代的东西倒是不愁卖，你拿出来就能有人买。而且很多东西还需要票。不过地质队的综合商店是可以进货的。关键是采购问题。多了这边卖不出去，少了人家还不愿意送。 然后丁军就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仓库的重要性！ 原来李默早就想好了！ 难怪他弄那么多的仓库，仓库多不是为了别的，而是能就近存货，这样人家把货送到距离人家最近的仓库就行了，剩下的就是李默自己调配，这样的话，李默就算是进了一大批货，也不愁没地方存放，更加不愁卖！因为这些东西，发往他们商店是发，发往市里面也是发。 而且有些所谓的“杂牌子”就可以在这种乡村一级的商店大放光彩啊！ 便宜，而且还容易采购！ 丁军眼睛一亮，他笑着说道：“哥，我认识一个人，他能帮咱搞一些缝纫机回来，您看咱们弄点儿吧？” 李默：“啥缝纫机？” 丁军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咱们本省产的缝纫机，杂牌子，但是做工啥的都不错，要不要来个？” 李默眼睛一亮：“如果可以分批付款的话，倒是可以考虑，毕竟咱们手里面没有那么多钱，一口气进来，咱们自己也吃不消。” 丁军立即拍拍胸脯，跟李默保证。 “放心吧，他们厂就在市里面，我去问问，要是整好了，可以先让咱们先卖一批，帮他们打打销路，他们厂的缝纫机现在销路可是大问题，咱们出手，算是帮他一把！” 第120章：大酬宾 缝纫机厂的事情就交给了丁军去做，李默安安稳稳地去弄超市的事情。 首先是打电话，联系供应商，电话本好在是留下来了，打了电话，整整一圈下来，基本上都是想这样的风格…… “喂，你好是Ｘ厂么？我是综合商店。” “哦，河间乡的吧？你不用打电话了，你们的账目出了问题，我们厂已经给你们停供了。” “嘟嘟嘟……” 好一点儿的则是…… “喂，你好，这里是河间乡综合商店，关于供货的问题，您看您那边方便不方便？” “哎呀，供货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你得把上一笔帐给我们结了。” “这个账目和我们分开的。” “那是不行的啊，你们欠我们两万多块！” “什么？商店一年盈利也达不到吧？” “那你们要是不结账，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 “嘟嘟嘟……” 基本上一上午，李默基本上都是遇到这样的情况，就没有一个供货的！ “你们不给供货？老子自己找去！” 李默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说道：“老屈啊！有兴趣合作一下么？” “哈哈哈，小默你有啥需要合作的？还要纸啊？”听到李默说要合作，屈建军还真的挺开心。 因为李默脑子活，而且做买卖确实是一把好手。 人家教材和卷子都已经做到这个水平了，这可是相当不一般的。 “你们不是卖本么？给我来批货，我这儿来一批。” 李默倒是一点儿都不好奇屈建军会答应，毕竟他们俩关系在那儿了。乡造纸厂其实状况一直不佳，积压货很严重。 李默这个时候跟他说这件事儿，那就是帮他大忙。 屈建军当然会帮李默了。 “来一批？” “多少？” “多来点儿，你们要是有积压，就给我。” “当然有挤压还很严重嘞！吃得掉么？” 听到李默一口气要一批，屈建军有点担心李默吃不下，但是李默根本就不在乎，他现在在乎的是没有东西卖。 “给我拿来，我帮你搞定。” “真的？”屈建军听到李默这么有信心，他真的有点儿没底。 李默沉声说道：“来吧，把东西都拿来，稍微便宜一些就可以。” “库存积压，我可以底价给你，只要让我们把这批货的成本收回来就行。”屈建军一听李默胃口这么大，他也没兜着，直接抱着让李默把库存货全吃了的心思卖。 李默点头说道：“行啊，把东西全拉到河间乡来。货款得延后一个月。” “没问题！这个我能做主！” 屈建军一听李默要所有的库存，他都乐坏了。 去库存一直都是他的一块心头病，结果李默厉害，一下子都吃了！ 屈建军是怕李默反悔，用最快的速度把李默的东西给用车拉了过来，李默都佩服他的速度，整整三卡车！ 全部都给拉来了，商店放不下就直接放在河间乡的仓库那边了。 丁军联系缝纫机回来，发现满屋子都是各种本，信纸，稿纸。啥都有。 还有小田字格，大田字格，小笔记，大笔记。 各式各样，都堆在商店里面。 丁军傻傻的看着满屋子的货问道：“老大，这是要干啥啊？” 李默背着手笑着说道：“开业大酬宾啊！” “不是，啥意思？” “全场两毛一斤，买啥都两毛一斤，买十送一。” “两毛一斤？！” “您疯了啊！这些东西哪儿有两毛一斤的玩法啊？？”丁军吃惊的看着李默，李默冷笑道：“进价按斤给的，按照纸的最低成本拿来的。最贵的也没到一毛啊！成本都在几分，但是出厂价不是得有点儿成本么？咱啥都没有，而且我还仅限七天，卖完为止。” 丁军都懵了…… 这种卖法，果然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估计要火…… “瞅啥，准备贴大字报，安排人手，准备好称，明儿开始营业！和公社谈谈，明天打个广告。” “打广告？！还去公社？不是……”丁军是真的服了李默了…… 还没等丁军说完，李默一脸不屑的说道：“给他们十块钱，包一天。问问愿不愿意？” “行！我去问问。” 果然钞能力到啥时候还是管用的。 丁军跟公社一说，公社说要是播也可以，但必须要连续做，不单做。而且整点播报，连续说十次。 “要是这样的话，十块钱是不是就贵了啊，您也不能大晚上给我们播是吧？” “五块钱一白天，你们做几天？” “七天……”丁军比划了一下。 公社的人想想，接着说道：“那行，你们要先付钱！” “只能先付一部分，最后一部分完成之后才能付钱。” 丁军也知道，做买卖要留后手的。听到丁军这么说，对方也觉得很在理。所以丁军先给了十五块，后面的二十，再十块十块的给。 丁军很小心，但是做得很不错，这样的才能让他们好好播。 而商店门口，李默带着人用大红纸写开业大酬宾。全场两毛一斤，仅限七天！ 这是提前一天就告诉大家了，在乡里面还找人连夜印传单，第二天早上让商店的员工出去发传单去。 这一下子，别说河间乡，东河乡都知道了。 到了第二天一早，李默打开门，门口还是冷冷清清的，但是商店的店员都已经到位了。 这次综合商店的店员跟以往不一样了，这次李默是要求微笑服务，体贴服务的。 不合格就换人，而且都是选的挺好看的小姑娘还有一些帅气的小年轻。 基本上屋子里俊男美女的标配，上班之后。没人来，大家都有些犯嘀咕。 “哎？咋没人啊？” “不知道啊？这样弄的话，是不是以后也没人啊？” “这下子坏了，都说开门大吉，这么整，咱们以后咋做买卖啊？” 听到大家嘀咕，丁军小声说道：“哥，没人来啊？咋办？” “急什么？大广播还没响呢！” 等了大概足足四十多分钟，广播一下子响了，然后街上开始出来人了，很多居民看到了街上有发传单的，赶忙拿着传单去综合商店。一到这儿，发现，李默这儿还真的是有东西，不过都是本。 但是那个年代和现在不一样。那个年代这种便宜在老百姓眼里面，那就叫赚。 本来大家觉得今天恐怕要泡汤了的时候，门口突然来了人了。 “给我来两块钱的！” 李默发现是王冬他爹，老王头。他举着钱兴奋地喊道！ 李默低声说道：“接客吧！” 老李头带着十一斤的东西往外走，外面的人一看这么多的东西，立即有人喊：“老王头，这些花了多少钱？” “两块钱！怎么样？合适吧？！自己不用，卖别人也划算啊！” “艾玛还有没，我也去！” “有的是，快去吧，就七天！人家七天之后就不这么卖了！” 老王头扯着嗓子这么一喊，街上的人一手举着钱就冲进了商店。 原本还冷冷清清的商店一下子变得拥挤了起来，很多人都拿着钱往里面挤，店员们面带热情地接待，没有敢拉着脸的。 服务态度好，东西便宜。谁不乐意来啊？ 人头络绎不绝，很多人就是来试试，到这买东西，真的买到了，看到了实惠。白天的时候，商店就没断过人。 屈建军也是听说河间乡商店很热闹，就来看看。结果下班来这儿看看的时候，正好赶上了下班的时间。这里的人更多了，二分队下班来买的，还有附近工厂工人来买的。 这里的人几乎络绎不绝。 屈建军站在门口看着人，他知道这些东西的成本，但是从来没想过这么营销。 李默是真的胆儿大啊，这么卖其实李默获利非常的大，这一天的营收估计就够自己的成本了。 正在沉思，李默背着手走过来说道：“咋样？我这儿还不错吧？” “你这里一直都持续着这么弄么？” “也不是啊，关键是先让大家知道，我这里东西便宜，服务态度好。综合商店，看到了没有？起兴商店。以后，所有的商店都是这个名字，起兴商店。然后名声响了，我就慢慢拓展。” 听李默这么一说，屈建军不得不竖起大拇指说道：“厉害啊！果然是高人！小默，你不做买卖真的是埋没人才！” “我本来也是打算经商的，以后常合作？” “当然可以，不过成本价的问题……” “我正常进货，我也不能真的天天这么卖，不过您得配合我，这本啊，咱们也得印点儿别的。比如说水浒一百单八将的图案，封皮做得精美一些，留出虚线，可以剪裁下来，让这玩意儿可以收集。” “行！这东西你们帮我们印啊！我给钱！” “哎！！上道哦～～”李默坏笑着看屈建军，屈建军是真的心服口服。李默是真的有脑子啊！ 别人以为这就是一锤子买卖，而实际上，李默是在给以后的路继续铺路。 也就是说，这个热闹的场面，只是一个开始，根本就不是结束。 李默刚刚送走屈建军，丁军悄然的来到李默身后，他小声在李默近身处小声说道：“哥，谈好了，问咱要多少。他们有一百台左右。可以半年后返款。据说，卖得多，还给咱返钱。” “那就都要了，把缝纫机全都发到市里面就可以了，后天让雅诺找市总队车队运过来，我跟那边已经谈好的。” “行，我知道了。” 第121章：名声鹊起 丁军现在是真的不敢问李默为啥都要，如果是原来的话，或许认为李默胃口大，太贪了。 现在的话，根本就不会这么想。李默已经展现了自己的实力，这么多的库存货他都有办法，缝纫机又如何呢？ 因为是在市里面，电话打完，缝纫机厂就找车把东西给送过去了，苏雅诺看到一百台缝纫机，自己也懵了…… 她赶忙打电话给李默。 “你弄这么多缝纫机干嘛？我那里就一个小柜台啊！” “你急啥啊，你那边不是有缝纫机么？周日把缝纫机拉过来十几台，然后当场销售，继续开业大酬宾，消费满五十，可以给一张缝纫机打折券，可以抵６０元价钱在市里面购买缝纫机，并且送货上门。” 李默说完，苏雅诺眼睛一转，她低声说道：“你明天哪儿有什么东西能卖到五十的啊？” “嘿嘿，那你就不用管了，别人比我们还有招呢！不要小看了劳动人民的智慧。” 地质队那边其实得到了张强的汇报，说李默这里第一天就非常火爆。人都挤满了。 柳德志一开心，第二天一早就让车帮李默拉货，算是给李默的一个贺礼。 李默这里没有啥开业剪彩的玩法，就是实惠的来一些东西便宜给大家买。第二天这里来的就有不少其他地方来这儿的，其他大队的，还有东河乡的，知道这件事儿都往这儿赶，都想占便宜。 结果第二天门口放满了一排缝纫机。 李默也连夜做好了抵价券。因为这么多缝纫机放在这儿，很多人都吃惊地看着，心想着，这玩意不会也两毛钱一斤吧？ 李默站在商店门口，面带微笑的对着大家喊：“开业大酬宾，昨天乡亲们太热情，给我感动的睡不着觉，所以今天。本店决定更大力度地回馈给大家伙。看到这些没有，缝纫机，原价一百六，今天在我这儿，凡是消费满五十的，可以得到一张这个抵价券。抵多少呢？抵六十。然后一百块，缝纫机拿走。这个超市里面柜台价一百六十八，咱这儿已经便宜八块，所以可以直接买走。” “当然，您要是觉得自己没钱，没关系，有亲戚，有朋友的，在我这打电话通知他们免费。在我这儿消费满五十，我给你一个抵价券，你们可以拿着这个抵价券去市百货商店起兴货柜，咱们这个是连锁的。那边是柜台，本来应该贵。但是咱们是连锁的，这次活动百货公司的起兴柜台是咱们的连锁柜台，都是一家的，所以这次的活动，那边三天后也正式开始。缝纫机买完，直接送货上门。所以就算您今天买不到，没关系，将来也可以。消费满五十，就可以拿到这个抵价券，大家放心，拼单是可以的。但是只能给一张抵价券。” “咱们这个缝纫机，是采用了进口技术的，虽然牌子还没打响，但是质量绝对保证。” “咱们还是老样子，大酬宾，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您错过这个村，那肯定是没有这店了！” 李默这一顿吆喝，大家都激动了起来！ 这次占便宜更大了！ 直接能省多少钱啊！买了五十块钱东西，还能给六十块钱抵价券？ 活动力度太大了。 当然，李默的缝纫机是八十块钱一台进来的…… 因为厂家也是为了打开销路，所以是低价出售的。这东西出厂成本不到五十块，算上营收利润什么的，八十块算是很便宜了。而柜台这边一般来说定价都是在一百六十块钱以上，因为会压货。所以价格高一些，而且缝纫机基本上就是这个价格。 毕竟李默他们还有柜台费，而且一般来说，百货公司是要不了几台的，最多也就是三四十台顶天了。 尤其是一个省级品牌的产品，在那个年代就叫杂牌子。 李默的这个玩法让老百姓们根本就反应不过来，五十块钱消费给六十块钱抵价券，看来好像是很赚，但是李默看的是总营销额，单件产品就算送你，总销售上升就可以。 这是李默的经营理念，得舍得才能有收入。 而且李默让拼单，电话可以免费联系外地亲戚。 这就是打开了方便之路啊！ 而且抵价券上写着有效期一个月，都有时间限制的。 河间乡的人，听到就开始想法子拼单了，找亲戚，找朋友。一些没买的，跟他们说便宜，可以不方便出来，可以帮忙代买。 亲戚邻居，弄一起，然后一口气五十块钱买了。 还有一些是跟亲戚说，买五十块钱的本，可以直接抵六十块钱，买缝纫机。 这一下子，李默的这个酬宾算是真的传开了。 乡里，县里，市里。 第三天的时候就已经有市里面的人来这儿买缝纫机了…… 当场买五十块钱的本，然后拿回去分给亲戚家的孩子，还有自家孩子用，拿着票就能去市里面把缝纫机买到家。 本来第三天大家都觉得热度会下降，没想到人更多了。 而这个消息，也同时被熊江知道了。 “什么？生意火爆？” “嗯，现在生意非常火爆，我偷摸去看了，而且他们还弄什么大酬宾，说是一次消费满五十，可以抵价六十，一百块钱买缝纫机。”何文静有些激动地跟自己的舅舅说。 熊江深吸了口气说道：“是个便宜啊，缝纫机的质量是不是不好？” “我问过了，缝纫机是带机箱的，东岛人的技术。相当不错！” 熊江深吸了口气，他低声说道：“那我们也买点儿，找几个人去买吧，我家一台，给你也买一台。钱的话我出。” “哎！谢谢舅舅！我就知道你对我好！”何文静媚态万千地看着熊江，而且还坐在熊江的腿上。 熊江的手也非常不好使地伸入了她的衣服里面…… “讨厌……” “可惜啊，得小心孩子～” “快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呢！” 屋子里如何的龌龊反正是没有人管，但是熊江还真的是来占这个便宜了，河间乡十几台缝纫机，他一个人就买走了两台。 屈建军和夏广海知道也赶紧找人买走了两台，虽然本不缺，也都是自己厂子的，但是买点儿回来给亲戚送去还能赚个人情，而且这还能做个带头作用。 弄得东河乡这边也有好人去买，十几台缝纫机几天就卖干净了，七天不到，李默的本已经卖得见底，缝纫机也都重新下订单。一百台愣是没够！ 看到李默提交的订单，苏雅诺目瞪口呆…… 三百台，不到七天的时间，他硬生生地把缝纫机卖出去了四百多台？！就算是每台净利润算十块钱的话，这四百台缝纫机的价格就是足足四千块的利润啊，营业额更是刷爆表了！ 苏雅诺的柜台，未来可见的营业额会有足足的三万收入，虽然营业额不是利润。但是百货商店是看营业额暂时不看利润。 缝纫机厂那边也蒙了，本来担心一百台会不会返回来，结果一百台没够？他们的缝纫机这么热销么？ 追加三百台的订单？ 厂长乐得合不拢嘴，产品散播出去，剩下的就是口口相传了，如果质量好。大家当然会有回头客了。毕竟这是他们引进的技术，虽然在国外不算是什么先进技术，但是在国内，这可是少有的。 一般缝纫机是没有机箱的，机械传动结构也没有这个复杂先进，最直观的就是这种缝纫机的力道大，布厚一些也没有问题。你所需要的踩踏踏板的力度也不用那么大。另外就是机身小了，占用空间小。 这个缝纫机除了是个杂牌子之外，其他都还不错。 这几天的功夫，缝纫机厂，销售科的鞠一发心里面是乐开了锅。 鞠一发是丁军的朋友想，原来都是插队知青，不过比丁军大，一直都是丁军的“老大哥”。 丁军喜欢做生意，也有他很大的影响，他在回了城之后，安排缝纫机厂工作，因为能说会道，所以安排在了销售科当销售员。 他上这里工作也是立了军令状的，要推销出去五百台缝纫机，这个成绩是相当大的。 至少对于厂子来说，这个阶段能卖出五百台，厂长说过，让他销售科科长。 现在李默就已经完成了他的业务，服装厂卖了二十台，李默自己就订走了四百八十八台缝纫机。现在订单可能还要追加，因为综合商店还打算要二十台存货。 这样的话，李默就成了他们厂子的大客户，而且李默销售能力实在是太厉害了。 只不过李默这一波虽然赚的盆满钵满，可是接下来的事情，苏雅诺都开始担心了，这一波销售之后，李默还是没有什么供货，只有各种本和缝纫机明显是不行的，可是李默现在哪儿有那么多的产品呢？ 接下来又要怎么做？ 熊江很得意地在看李默接下来的步骤，而李默却在这个关头又接到了电话。 “喂，你好，是起兴综合商店的李默同志么？” “是啊，你有啥事儿？” “我是长丰乡的副食品厂的销售科科长，我叫李恩义，鞠一发的好朋友，他给我介绍了你的事迹，我们是白玉县的，这边有个青年农场，不知道你知道么？” “哦！听说过。” “对，我们就是青年农场的副食品加工厂，现在是这么个情况，我们的副食品厂被好几家其他的厂子替代了，现在要求我们限产，但是如果限产的话，我们的负担就太大了。可县里面也没有那么大的需求，我们听说您那边销售非常厉害，您看能不能合作一下，咱们建立合作，价格问题，可以面谈。” 李默想了想，在脑海里浮现出这个地方的大概位置。 “白玉县？有几百公里吧？” 对方也还知道自己的劣势，他低声说道：“三百多公里吧！不方便么？” “运输的话，我们要考虑成本的，不过，要是价钱合适的话……倒是可以考虑。” 李默这么一提，对方立即笑道：“好，那我们面谈！” 第122章：小厂子？ “哥，你说要跟他们谈，这路上也太远了啊，咱们的运输费用太大了！市里面距离咱们一百公里都够难的，别说想那地方了，三百多公里呢！怎么弄好？”丁军担心地跟李默说话的时候，门外进来一个人，李欣抱着一张大地图进来说道：“公社的人太抠了，这破玩意儿都不愿意给，要我两块钱。我讲了价，一块搞定了。” 李默笑呵呵地递给李欣五块钱说道：“拿着花去。” “哥，这是啥意思啊？” “废话，你哥我赚钱不给你花给谁花，拿着买好吃的去！” 李欣惊讶地从李默手里面拿过钱，接着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 “行了，你是我妹子，啥时候都是，回去照顾好高老师，别让她一个人在家，不安全。” 李欣抹了把眼泪忙点头说道：“嗯，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奶奶的！” 李欣开心的拿着五块钱走了，李默把地图铺开之后说道：“这是咱们周边的地图，你看看，这个是白玉县，这里就是长丰乡。在我们的上游，这里是青年湖。这里是白水河。河面宽度在一百五十米多，这里到东河乡，你看这里就是土匪沟。” “我去！河水直通啊？” “到了这里，也就是我们后山的修路那边才变成浅滩无法过船，但是在这里，这段的水·很深如果我们能从这段过去，用船的话，我们夏天是不成问题的，冬天是冻了，就从这边走。你看看这个。” “我去，火车站！这不是直接到河间乡么？” “我们只需要在那边建个货站，到时候从那边往我们这里发货就行了。火车的损耗大，而且运输有偷货的现象，但是走水运的话，我们自己弄船，把副食品搞过来。价格能低很多，平均一下，我们的费用要低很多。火车的话，我们包车皮就行了。就只有冬天需要，化冻了就不需要了。” “太棒了！哥，你这脑子咋长得呢？咋这么好用呢？” “行了，先去东河乡联系一下船，我记得，那边有船，不算大，但是够给我们运输，咱一次才运输多少？小船容易调度，一次也就三四吨的货，在船上来说，那都是渔船里小的，这种船，咱们联系起来应该相当容易。” “嗯，那行，我去联系一下，看看他们愿不愿意帮我们送货。” “也别只有你联系，我回村跟老支书说说，让他去东河乡找找，他说话比我们管用的多。” 李默和丁军说完之后，两个人分开行动，丁军自己去找渔民之类，看看在河边的大队有没有船，李默去找李振江商量。 两个人一起去找人办事儿，工作速度要比一个人快得多了，李振江听说了之后，他低声说道：“找船啊？东河乡的船好像不那么容易给我们动的，那边就只是三道河大队，还有幸福大队是有船的，要是借船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问问。” “其实走货并不多，一次多走点儿，包运费。” “我只能给你谈谈，至于说大队的话，最好还是你自己去谈。我能跟公社说说这件事，看看能不能给咱们联系一下。” 李振江也不好说能不能联系到，毕竟熊何家的兄弟在东河乡那边还是有点儿名望的，这就导致了，李默想要在东河做点儿事，其实并不容易。除非让屈建军出面，可问题是屈建军能出面管的事情太少，他毕竟就是个乡造纸厂的厂长，也不是什么大厂子。所以他的能量也会挺有限的。河间乡距离河边比较远，而且是浅滩，根本就没有船。 聊找人谈船的事情，熊江那边是知道的，但是没有阻止。因为不知道副食品厂的事儿， 何广军猜测，李默怕是打算打渔卖…… 因为这件事想，熊江笑了一下午。真的觉得李默这是黔驴技穷了，这就开始随便找东西卖了？说到底，他觉得这下子算是给李默打疼了，而熊江根本就不知道的是，李默七天的时间，已经把过去商店一年的营业额都挣到手了…… “要打渔就让他打渔，到时候商店弄得到处腥臭，我看他怎么办！” 长丰乡不是安东的地方，而是临市的地界，算是紧挨着安东，有一天白水河连着。他们在上游，有一座很大的青年湖，李默他们在下游，当然李默他们再往东走这条大河就汇聚成江了…… 算是东北很出名的一条边境大江，和邻国仅仅挨着，一条大江正好将两国割开。 安东算是边境城市，虽然后来邻国穷得要死，但是在李默这个年代的时候，那边很有钱，毕竟国际援助很多。那边的人据说人人都是呢子料子的衣服，吃穿都不愁，比起这边来说，国内的百姓就过得惨了点儿，有点儿羡慕人家的意思。 当然，这样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多久，犹如昙花一现一般就消失了。 熊江再厉害，手也不可能伸到临市，所以李默联系副食品厂这件事，熊江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也没想到过，青年农场的一个下属副食品厂会联系他们。 因为熊江没下手阻止这件事儿，反倒是乐见其成，他们就这样错过了一个机会，一个拖延李默的机会。 这个机会恐怕是熊江这辈子最为后悔的一个决定。 幸福大队，还有三道河大队都很开心地跟李默签合同，毕竟走一趟会赚很多钱。能做走点儿，比一年打渔赚的多多了。村大队能赚钱，还不耽误打渔，人家为啥不干。 而且李默包油钱，还给运费，他们就是干赚钱，只要保证运输的货物安全就可以了。东河乡这边李默跟造纸厂借车就能直接拉货了。 而四天之后，李默和丁军人已经到了长丰乡了。 长丰乡的副食品厂是个大厂，这是超出李默想象的，不说别的，这恐怕是李默见到过的最大的一家副食品厂了。 他们的产能确实可怕，这让李默心里面一下子没底了。 “哥，他们这厂子好像有点儿大啊，这哪儿是县里面的工厂，我跟你说啊，市里面也没见过这么大的啊？咱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可是这青年副食品加工厂就这一家啊！” 李默和丁军正在嘀咕的时候，突然有人喊他们说道：“小军！哎呀！哈哈哈哈，真的是你啊！可想死我了！” “我去，鞠大哥？！咋是你啊？你咋来了？” “这不是怕你们走丢了么？走，我带你们去，咱们是六分厂。” “啥？六分厂？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分厂啊？” “可不是咋地，是给不同区域供货的工厂，这有一部分是出国的，直接往鸭绿江那边送货。六分厂是供货本地，大家分工不一样，走吧！” 鞠一发热情的介绍着，然后看着李默说道：“你就是我的大救星李默经理对吧？” “啊！是我，不过我可不算是救世主，您可也帮我了。” “不用这么客气，我带你们去找我朋友，他可是急得望眼欲穿啊，您们大名可是传过来了，他们六分厂限产的事儿急得厂长满嘴的火泡，要给市里面的扶植起来的新工厂让路，这一下子，供大于求了。弄得市场不好处理，你们能来，可是把他给兴奋坏了。” 李默让人捧得都不知道说啥好了，在这么大的厂区里面，他真的不敢乱说话。 怕人笑话啊！ 这工厂也太大了！李默他们进去找六分厂是坐车去的，厂区里面有柏油马路！ 丁军坐在车上都忍不住赞叹：“我去，太有钱了吧？这厂房还有宿舍都是楼啊！” “这里还真的算是有钱，尤其是插队在这儿的知青都是有背景的，要不然也不能安排在这儿，这里的农场是很出名的，食品也是畅销全国。只是六分厂跟人家没法比，用人家淘汰下来的生产线继续发光发热，厂子小了点儿，但是也比一般的县工厂大不少。毕竟底子摆在这儿。” 车子开了一会儿之后才到了六分厂那里，李默下车之后见到一个个子很高的人，这人就是李恩义，看着浓眉大眼。看着就非常精神，在那个年代，这就算是大帅哥了。 李恩义看到鞠一发带人来了，他兴奋的走过来说道：“欢迎，欢迎啊！” “这位就是我说的李默同志，这是我兄弟丁军。都是自己人，咱们进去再说吧！” 李恩义听到鞠一发的介绍，上前热情的握着李默的手说道：“真的感谢您能来我们厂，谢谢你了李默同志，您创造的奇迹，可是如雷贯耳啊，五百台缝纫机，七天的时间就卖出去了，这样的能力我真的不敢想！咱们进去坐下一面喝茶一面谈。” “好的！”李默发现这个所谓的小工厂比地质队市总队都大，但是在整个工厂里面那就算是小了，就六个厂房。 确实小很多。 李默进了办公室，李恩义让人沏茶，他看着李默笑道：“兄弟，我就有话直说了，我们面临限产，所以需要重新打开渠道，就想着能不能跟你合作。然后想个互惠互利的办法？” “呃……我想问问，咱们限产的部分要我吃掉多大的部分？” “哦！大概在二十吨左右的水平。” “一年？”李默一听松了口气，接着笑着又问。 李恩义微微地摇头，也笑着回道：“不，半年。” 第123章：距离百年老店有九十九年 李默差点儿一口水喷出来…… 半年二十吨的货，一年李默要出四十吨的副食品？ 玩呢？ 李默咳嗽了几声之后，接着说道：“四十吨的货全年都让我吃掉？” “哦，我也知道这是听难的，其实也不需要全吃掉，我就是想要找个办法，只要能把我们的产能投入市场，这样就不需要限产了，如果一旦限产的话，说实话，现在厂子里是供不起现在工人的待遇了。如果不走一条新路的话，六分厂取消也不是不可能的。厂长现在愁的满嘴血泡，就跟我说能不能找找能人异士，帮我们把这件事解决了。” 李默点点头，四十吨的货，对于一个商店来说是真的太恐怖了，谁能吃得下这么多的东西呢？但李默还有一支恐怖的黄牛摊贩大军。 这支队伍现在有一百多人的水平，一旦放出去，一个人拿走几百斤的东西出去卖根本就不是事儿。 这也是李默还敢在这儿坐着谈的本钱。 “呃……是这样的，如果您要是让我走直供从商店出货，我实话实说，别说四十吨，四吨都很难。毕竟河间乡的人是悠闲的，我不可能让他们跑我这儿来买副食品啊？所以要走量，我就得贴牌，这样才能让你别跟着担责任。” “哦……您是打算走散装市场？” “算是吧，一部分在商店直接用您的牌子，但是更多的部分，我会找我的代理商带货，但是那部分货我们就要贴牌了。” “这个没有问题的，我们可以不带标出售，只是给你们产品，你们自行包装也可以的。” 李默点头说道：“就是这个意思，您这里是有什么产品，我能了解一下么？” “啊，我们厂主要是各类的糖果，还有蛋糕，豆制品和罐头。主要出售核心产品是水果罐头和糖果。” “糖的话，以白糖和冰糖，水果糖为主。” “罐头主要是水果罐头，咱们厂没有肉罐头。” “哦，那行，这些东西都还好弄。另外就是糕点了吧？” “嗯，糕点主要是沙琪玛和绿豆糕。” “再就是酒，咱们厂产的有米酒和谷子酒。大概有十几种品牌。” 李默和丁军交换了一下眼神，李默小声说道：“好，那就说定了不过货不可能一口气走，我们商店普遍需要延期一个月，下一个月的月末结算，能接受吧？” “这个没有问题，一发跟我说了，你们商店是统一结算的对吧？” “嗯，也没有办法，毕竟店面小，只能统一结算。不过您放心，货款是绝对不会差你的。” “那好，我们可以先签合同，然后把你们的账户给我们，到时候我们直接转账给你。这个月末会计会去银行做结算。” 李默这么干脆，李恩义也非常的开心，他很激动的握着李默的手说道：“多谢你了，这事儿还真的是多靠你才行！” “这倒是没啥，希望咱们以后合作愉快！” “嗯！合作愉快！” 来白玉县，李默没有心思玩，毕竟市里面的货柜也没有什么货，苏雅诺只是弄了一些普通酒厂的酒在柜台那边，再就是有缝纫机，能走的货并不多，现在长丰乡之行，李默解决了酒的问题，李默这一次大促销是真的打开了门面。 因为有了一次成功的案例，李默的商店名声也就出去了，很多从城里面来买缝纫机的顾客回去就夸人家这边的服务态度好，而且东西便宜。 只可惜，距离太远。 丁军回来之后就开始安排船的问题，李默则去找市里上课。 这次李默来这儿上课的时候，人比往常的多，好多都是周末放假的工人来这里蹭课。 他们主要也是为了能试试自己考个大学。 肖志广在李默下课之后笑着跟李默说道：“李老师，您可不只是一个教书的天才绝对是个做生意的奇才啊！你的事迹我可是听说了，缝纫机厂是市里面的一个老大的问题，关于这个缝纫机厂的推广问题，一直都是我们很头疼的问题，要知道这缝纫机厂我们花了大价钱引进国外先进技术，但是国内没有品牌效应，现在不同了，你们这一次就给我们带来几百台的订单不说，缝纫机在本地的口碑已经建立起来了。你这个脱贫小组可是厉害得很呦！” 李默挠着头很不好意思：“这件事儿我也就是赶鸭子上架，没辙，供货商不给我们货，现在也就只能有啥买啥。我的综合商店，到现在供货还不稳定呢，不过您放心，未来会好很多。” “我知道，你这里的阻力很大，不过没关系，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这是给大家伙带来好处的好事儿。我在就不会让你这件事出问题，关键是你要好好做。这样就可以了。” “好，谢谢您！” 李默得到肖志广的支持，心里面当然是更加地有底了。 李默跟肖志广说完话的时候，他看到在门口苏雅诺正在等自己。 苏雅诺今天不一样，他穿了一条裙子。 这个年代敢穿裙子的女孩子并不多。而且能穿裙子的也都是挺有钱的。 李默走过去之后，苏雅诺声音娇媚的问道：“我的大经理，这次来我这儿有什么指示没有？” “这次来的时候我确实有事儿的，算是给苏大经理来排难解惑的。” “所以，我柜台的主打产品，你打算怎么办？” “嘿嘿，这件事要晚上再说，我今天可是跟着货来的。” 李默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说完，苏雅诺兴奋抱着李默的胳膊，因为夏天穿得少。 李默就是一件白色的半袖衬衣，而苏雅诺穿得也不多。 这么一抱，李默的胳膊传来一阵软软的触感，李默瞪着眼睛心里暗道：“卧槽，这丫头这么有货……” 苏雅诺好像意识到什么，她立即小脸泛起红晕：“流氓！” 不过她并没有因此松手，而是拉着李默往外走。 看得出来，她是真的着急，对于让李默吃她的豆腐，她反倒是一点都不在意。 而她更加在意的是李默带来的是什么货，这么神神秘秘的。 李默也没做作，享受着美人的福利，两个人一起回仓库。 到了仓库门口，李默还故意卖关子看着苏雅诺问：“做好心理准备了么？” 结果李默遭到小粉拳的攻击，苏雅诺娇滴滴地说道：“哎呀，快点儿打开吧，别卖关子了。” 李默打开仓库门之后，苏雅诺直接冲了进去。 这一进去，他彻底懵了。 满屋子都是酒，而且是各种类型的。苏雅诺拿下来几瓶，什么牌子的都有。 虽然量不算多，但是品种多。 苏雅诺激动的看着李默问道：“哪儿弄来的？” “这有什么啊，后天，大量的谷子酒，还有米酒就要来了。另外，那就是咱们的酒厂要开工了，用不了多久葡萄汁就要送来。”李默很臭屁的摆姿势，苏雅诺看着他滑稽的样子，忍不住噗一声笑出来问道：“看你那个傻样子，这么说，你已经帮我把事情都安排好了？” 苏雅诺说话的时候，声音很柔，语气之中也是带着商量的感觉。 她说话柔柔软软的，听起来就非常地舒服。 说实话，如果不是两个人太像的话，李默或许真的会选择苏雅诺。 这女人真的太容易让人产生保护好她的欲望了，而且她非常懂事儿。 能让你觉得更加有动力。 “干嘛对我那么好？不是都有女朋友了么？” “有女朋友了不假，可我们俩可是搭档啊！既然都开始做了，咱俩一起联手不把安东的市场横扫对得起你我的实力么？” “真的？你真的是这么想的？”苏雅诺眼睛亮晶晶看着李默。 李默知道，显然是他又说中了苏雅诺心里面藏的野心了。 “那必须的啊，咱们公司显然虽然不像样子，但是以后政策解封了，咱们也可以继续发展的。不说别的，重新建立个大的公司，就像是国外的那种公司，咱们就打造一个品牌，就叫苏晓默。” “苏晓默？” “是啊晓不晓得啊？”李默故意地暗示了一下，苏雅诺立即秒懂。 她激动地看着李默说道：“真的这么想，叫苏晓默？” “必须叫苏晓默，这名字才符合你我的气质啊！到时候，苏晓默集团横扫国内，你和我打造一个超级厉害的商业帝国，有没有感觉？” 李默说到这，苏雅诺红着眼圈说道：“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呀？” “是啊，我确实是这么想的。雅诺，你是见过最好的合作伙伴，我想咱们来真的有可能合作一辈子呢！” 李默说者无心，然而这句话却深深的刻在苏雅诺的心里。 苏雅诺低声说道：“就胡说，让你们班长知道，你看她吃你醋吧！” “呵呵，那倒是，这不是给你加油鼓气么，市里面的市场拓展还是非常的重要的，毕竟我那里只是打了个开头炮，起兴的名头得由你来打开。我打开了名头，你就要印证我们的品牌力量，我叫这种经营模式为“品牌策略，成为百年精品，而现在距离百年老店还有九十九年三百五十五天～” “噗……” 第124章：抽奖 李默逗苏雅诺开心，让苏雅诺真的感觉到一些放松。 她发现，她本来是觉得自己很了解李默的。 可在自己觉得很不安的时候，他却意外地给自己非常大的勇气和底气。 而且李默的经营思想和理念也再一次的震撼到了苏雅诺，她过去觉得李默就是耍小聪明，最多就是做个教育事业。但是现在看来，他的大局观比自己要更清晰。 不说别的，现在就说当时她一直没搞明白的仓库的事情，也许现在还有人没搞明白李默的仓库啥布局。 但是苏雅诺现在已经完全明白了，这是他进行连锁一个基础，李默的目标本来就不是一个商店。 这些仓库现在构架出来了一个内部的供应链，他可以选择一个最近的仓库来作为中转站，货只要到了仓库，他就能登记入库，然就可以通过自己的运输队将这个仓库里面的东西来回调剂。 这样的结果就是想货物多元化，而且还能存很多，存得多。那么运输反倒是降低了。一次性运输的东西多了，成本当然下降了。 这就是他们现在所依赖的基础，李默的仓库其实才是这个商店的基础。他根本就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小卖铺。 市里面的百货商店柜台一开业，别的不说柜台这边的来提缝纫机的人特别多。 苏雅诺一身淡黄色连衣裙在柜台前非常好看，她亲自督阵，和服务员一起接待。 因为有老板打样，员工自然明白该怎么做。 她能非常热情地接待客人，而且还会聊天，能卖货。 当天，当天不仅仅是缝纫机走出天价的交易量，一百六十八的缝纫机，在这里又有新的玩法，消费满二十送三十块钱的抵价券，缝纫机则优惠大酬宾，一百五十块钱一台。 苏雅诺这边走的是额外卖的，当天就出手了两百台缝纫机，库存卖完了不说，又去追加了一批缝纫机。 她主要销售的酒还是本地产的酒，因为大家伙儿认这个，至于说小酒柜的酒倒是没卖出去，毕竟那个是走高端路线。一般的老百姓还是更加注意量的。他们并不注意质量的。 苏雅诺的酒走得不少，在县里面收的酒都卖光了，追加订单之后，李默看着报上来的帐，李默也是乐得不行。 “哥，这些真的都是钱么？我咋觉得不像是真的呢？”李欣一面算账一面激动的问道。 李默端着茶杯看看账本，然后笑道：“这才多钱？距离你哥远大的志向还差得远。李欣，想过去大城市打拼没有？” “进城？我听姐说是要去滨海吧？我不去，我跟哥一起。” “我也得去首都，哥未来的生意也要开到市里面的。我跟苏经理商量过了，把你调到市里面，你来处理那边的账目问题，别人她信不过。想要去市里面，而且她希望你能上学。” “上学？我……”李欣刚想反驳，李默抬起手说道：“是学会计，未来你哥的生意会很大，现在你或许还能应付一下，很快多个厂子的账目，你就要弄不过来了，那个时候需要找会计来做了，而你要做的是能管得住他们。这样你必须要懂得会计，防止人家在你眼皮子底下做假账。” “是这样啊……那……那我学习！我听哥的！” 李欣自从被李默救回来，对李默就特别的尊重，她基本上就听李默的话。 李默笑道：“小悦跟姐去滨海，你就留在安东上学，在省里面考个学习财会的大学。你是我妹子，考上绝对没有问题的。” “哥，那我去学习的话，谁来给你管账啊？” “临时雅诺会负责账目问题，而且现在是公私分账。你不用担心的！”李默摸着李欣的脑袋，李欣想了下说道：“好，那我学习！” “嗯，明天就去上课吧，从高一开始上，算是哥给你走个后门，初中的课你就别上了。” 李欣笑着点头，总觉得自己有个哥在是真的舒服。 毕竟有啥事儿的时候想，自己的哥都会管自己。 真的到了绝望的时候，那就是李默把她救出去的，所以李欣对于李默是真的死心塌地的。 李默和李欣说话的时候，丁军溜溜达达地进来，他背着手笑着说道：“哥，那我呢？” “老老实实地给老子在这儿当经理，你不用上学了，你跟着我就够了。话说老丁，你行啊，船的问题解决得利索。” 丁军笑呵呵的坐下，然后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说道：哎，这就对了嘛。要夸就都夸。” “那些货大概什么时候到？” 现在李默是真的担心新的货什么时候到，因为马上就要卖断货了。 丁军笑着说道：“明天早上就到，车队我联系好了，今天带着他们加满了油。明天一早就给我们送货，到时候六辆大卡车来送货。” “雾草，多少吨？” “八吨的货，你敢信？我这还是一再强调少发货啊！他们这次是发来了八吨。我都服气了，当然，明天主要的是酒，酒是最多的。也是按照您老人家的吩咐和要求。” 丁军神情夸张地比划着，八吨的东西分两艘船送来。而且都做好了防水。 “那这么办，今天晚上咱们俩去一趟东河乡，明天早上一大早的时候，咱们俩一起接货。” “得嘞！” 两船的货物，李默是真的坐不住了，毕竟市里面的柜台还等着自己呢，这批货到了自己就不再是没货可卖了。 八吨的货这还真的是很恐怖的存在，那个年代，哪个商店能出八吨的货物，想都不要想。一年能卖掉四吨就不错了。 给李默送货的船还真的是做运输的船，李默他们接到货之后，李默带头跟着工人们一起卸货。这些工作的人都是石头岭的人，孙德有带来的那些“代理商”们。 这些日子教材已经有点儿卖不动了，现在突然来了新的货他们当然开心。 李默一面搬着货，一面跟大家伙喊道：“都注意点儿，别弄坏了货，这些货你们无成本拿走，到时候按照我给的价卖，你们每个人卖掉之后所有货物的收入百分之二十归你们个人所有。也就是说，多卖多得。你们不需要考虑自己的成本问题。” “谢谢小默哥！” “跟着小默哥就是有肉吃，这下可太好了，咱们这下子可是有东西卖了。” “可不，小默哥啊！我们是真的不怕累，就怕穷。这往往的都是没有东西可卖，现在好了。您这弄来的，我们一下子有东西了。” “接下来的销售要全面展开按照我之前给你们分部的承包区域，自己弄车，自己想办法。带着这些货去卖。咱们今年最少要处理掉四十吨的货，先把货拉回去，咱们再重新贴标处理一下，然后给你们分发下去。一定要多卖！” “明白！你放心吧小默，今年就我们这群人，八吨货哪儿够卖的，你们大家伙说是不是啊？” “可不是咋地，四十吨算啥，给您卖四百吨出去！” “哎？我跟你说啊，吹牛逼罚款啊！新规矩！” 李默和大家伙一面干活，一面把东西抬上车，随着车队返回，大家伙儿也是坐车一路高歌地回来。 随着八辆车的东西都送到了李默的仓库之后，李默看着满仓库的货物笑着说道：“今天你们大家伙要做的这个，看到这袋子糖没有，厂家没给贴标，动了什么意思么？把我们这个标志贴上去，但是贴的时候要注意，标志面要贴这个卡片，上面有奖品的，再来一袋。” “拿着这卡片的，就直接给人家兑换回来这个卡片算是你销售的一袋，明白么？” “咋还送啊？”立即有代理商不明白的举起手问道。 李默举着卡片说道：“这是我们接下来的营销，我们有两种选择，一种是降价，一种是不降价。” “总降价的话，对我们的收入有坏处，我们在糖的包装里面放入这个小卡片，上面有谢谢惠顾，再接再厉。以及再来一袋。” “这样的话，我们总共投送一些量的产品直接当作是奖品放在里面，这样就能够激发大家的积极性。让很多人有占便宜的心态，来买我们的产品。毕竟别人家的糖买一袋是一袋，我们糖有可能会中奖，总共的袋数我们是可以控制的，外面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袋，我们只要控制好，这就可以保证我们的产品能比别人的产品有竞争力。” 李默说完，大家伙都不住的点头，他们发现自己的经商头脑还真的不如李默，人家李默这样的弄，其实比降价要省，但是效果却要比降价好得多。 因为白拿一袋糖，这换作谁都会非常开心的。 糖两块钱一袋，都是两斤装的。 要是降价的话，确实不划算，这东西的进价就要一块，李默不讲价改为抽奖。 这样的话，虽然可能是直接送出去糖，但是成本价是一块，他们平均每十袋糖奖励出去一袋糖的话，那么比起降价五毛来说，哪个更合适呢？ 显然是前者，这样的话，只要带着奖的字样，控制好中奖的总量，这样就能让大家能感受到中奖的兴奋！ 也是在变相着刺激着购买欲望。 第125章：再度火爆 李默领着众人开始重新贴标。 当然李默是不能贴自己的厂子，这是犯错误的，冰糖就是冰糖。 白糖就是白糖。只不过冰糖叫小默冰糖。然后就完事儿了。 下面有一行极小的字：“生产厂家：青年副食品六分厂。” 这基本上就是贴标的玩法，那个字小的基本上模糊不清不说，用人类的眼睛算是看不清楚了。 但是你不能说没有，用放大镜还是可以。 包装好之后，李默放在综合商店里面。 其余的开始分发给代理商出售。 新一批货上架，门口又贴上新货上架的公告，当然就有喜欢凑热闹的来看看了。 一个之前刚占到了便宜的大爷开开心心地进来，进屋之后就发现·货架上有东西了。而且还不少。 “哎呦，这是来货了？” 李默亲自走过来面带微笑的说道：“是啊大爷，咱们这儿糕点，糖，酒啥都有。你打算来点儿啥？” “那个糖多少钱啊？平日里我们家糖一直不够吃，这个要票么？” “这个要，但不限量用钱买也行。”李默说完，大爷忙问道：“不用票多少钱？” “拿票的话，一块钱一袋，用钱的话，两块钱。” “哎呀，也不算贵啊！拿给我来一袋冰糖。” “得嘞，大爷给您！” 李默说着递给了大爷一袋冰糖，结果大爷拿着糖发现上面写着奖字，他指着冰糖袋子上的纸问道：“这个是啥意思？” “撕开，后面的角落里面有字。这个是抽奖的” “哎呀，那我看看。” 老人一听说有奖，忙不迭地撕开，他发现这是双层纸的商标。 撕开之后，将夹层撕成两份，结果上面写着，再来一袋的字样…… 老人激动地问道：“这……是啥意思？” 李默笑了笑，然后拿出来一袋冰糖说道：“就是这意思。您撕开看看，要是还有再来一袋，我还能给您，不过只能在我们这里撕，出去就没有用了。” 老人激动地点头，他撕开之后，发现是谢谢惠顾。 “这……要是中奖就免费给一袋，然后要是再中奖，还能再拿？” “是啊！” 老人双手哆嗦地从裤兜里面拿出手绢，打开手绢之后，从里面点出一卷钱，都是一毛两毛的，一块的就两张。他将钱塞给李默说道：“十块钱，我再开五袋！” 李默笑眯眯的又拿出五袋来，然后说道：“大爷，您撕吧！” 老人家特别兴奋的再撕，还真的别说，又中了一袋！ 这给老人乐的，他带着一大堆糖兴奋地抱出去，逢人就说自己今天中奖了，买一袋冰糖还中了一袋。 这乡里乡亲的一听说，买冰糖可以不用票？而且还能中奖给一袋？ 这一下子，整个乡里面又开始了…… 刚刚才安静两天的商店，又一次人员爆满，一些人捶胸顿足，有些人眉飞色舞。 商店里面不仅是白糖有中奖，罐头，糕点，都有奖，投入的奖品数量不同罢了，中奖率差不多。大家买的时候，经常有人惊喜的喊着自己中奖了。 本来很多人都以为里面就是瞎折腾一下子，突然火了。 结果上次“开业大酬宾”结束了，这次又来抽奖？ 而且一下子又火了，第二天的时候门口已经排队了，大家都急着买。李默心里面倒是不慌，四十吨打底呢，他慌个屁。 李默的有奖销售不仅仅在河间乡展开，市里面的柜台也在做。 就是按照李默说的，同步进行。 结果李默这里排队不要紧……百货商场排队…… 原本一直都不温不火的劳动百货商场，结果一下子变得热闹非凡。 乡里面人口和消费能力限制的原因，而市里面则没有。市里面比较集中，而且到处都是工人，消费能力比乡下强大的多！ 一听说有奖销售，这都来这儿排队来了。 百货商店的总经理吃惊地抱着肩，看着长长的队伍，都是排苏雅诺的小柜台的，柜台的一个小年轻骑着小三轮拉来一车货就没，拉来一车货就没。 他擦着汗，兴奋地说道：“苏经理，再拉下去，晚上下班前，咱仓库都快空了！” “没关系，一会儿就下班了，你再坚持一下，月底给你发奖金！” 苏雅诺温柔地笑着跟小青年说完，他立即擦汗像是打了鸡血似的继续干活。 楼上的主管有些泛酸的说道：“这么搞能行么？他们这不是胡来么？” “哎！这有什么胡来的，人家这叫手段。又不犯法，再说了又便宜又好的东西谁不喜欢，你不愿意要啊？你买了没有？” “呃……我跟苏雅诺说了，给我留了几个，她说中奖的话，都给我，等下批到了给我兑。” “呵……哎呀，这苏雅诺还真的会做人。行吧，让她继续做好了，对我们也没什么坏处。这一下子咱们的营业额一下子就上来了，我说张主任，要不然把隔壁的两个货柜也给他们得了，反正也没人。空荡荡的看着也难看，他们柜台大点儿，喊起来也能好看点儿。” “给他们三个柜台啊？合适么？”张主任有些迟疑，不过想想苏雅诺做人还是不错的，所以没把话说死。 罗经理也不是傻子，他看着张玉兰笑着说道：“苏雅诺没得罪你吧？” “那肯定没有，但是公是公，私是私。但经理您想得也对，她这里的生意这么好，来的人多，也能带动咱们商店其他柜台的买卖。” “那就这么办好了，下班的时候你去通知一下苏雅诺，让她来签字。交给你办了。” “哎！”张玉兰当然开心，这要是签了这个字，苏雅诺肯定要重谢她的，不说别的。苏雅诺出手大方，相当会做人的。 她这肯定不能少了她好处的。 张玉兰从楼上下来，她拉着苏雅诺笑着说道：“小苏，过来我跟你说件事儿。” “张姐？什么事儿啊？是不是有亲戚也想要，放心。我都给您准备好了，下班给您拿，这个时候不方便！” 张玉兰一听嘴都乐得合不拢了，她笑着说道：“好事儿，过来说。” 苏雅诺好奇地跟着跟张玉兰走到一旁的角落，张玉兰拉着苏雅诺的小手说道：“雅诺，我跟你说。我和罗经理给你争取了一下，我看你柜台小了点儿是吧？” 苏雅诺一听，眼睛立即亮了，她忙不迭地说道：“张姐，我就知道你人好。罗经理咋说的？” “左右两边柜台，今晚撤了，明天给你。现在姐带你去签合同去！” “哎呀张姐，我咋谢你嘛！你等着，我也有好东西。正好去的时候给你拿着。你等我一下啊！” 苏雅诺说着从柜台下面拿出来一个黑盒子。 这是李默超市里面的进口化妆品，上面都是英文，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牌子。就是李默的朋友做微商从他这里租了个柜台，地方也不大。就放了几盒进去。 没想到用上了，这盒黑色全英文的化妆品全下来也得一千块钱，不过着实不算是什么大牌子。 毕竟大牌也不能放他这里卖。但是一千块钱的东西放在这个年代，这对一个家庭来说那就是巨款啊！ 苏雅诺拎着盒子忙不迭跑进来，因为盒子上面啥都没有，生产日期的不干胶都被李默揭掉了。 苏雅诺拿着这盒国外进口的化妆品说道：“章节，这是我们进货的时候，供应商送我们的，说是从国外进来的。李经理送我一套。我想着我用太浪费了，说一千多块钱呢！” “艾玛！咋那贵啊？这玩意儿我可不能要！”张玉兰忙不迭摆手，苏雅诺笑着说道：“嗨，李默这人就是出手大手大脚的，我说他好几次了。他就是不听，这买卖不刚赚点儿钱，就乱花钱。我要是用了，他以后还得买。我想着送你，他就心疼了。以后就不能给我买了。我今天拿来就是准备给你的。” 张玉兰瞪着眼睛说道：“这玩意儿……哎？小苏，你跟姐说。李经理是不是喜欢你啊？” 苏雅诺红着脸小声说道：“哎呀，喜欢倒也谈不上。就是合作伙伴，不过说不喜欢呢……还真的是说谎。走一步看一步吧！” “那可不对，小苏啊，姐是过来人。这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就隔层纱，你们男才女貌的，我看合适。上次来了，李默那小伙子多精神啊？再说了，哪个爷们儿能有这种本事啊？我家爷们儿这辈子也不可能给我买一千块钱的外国化妆品啊！” “听姐的，不能错过！” 苏雅诺还真的让张玉兰给说动心了，她小心的问道：“姐的意思是，我跟李默合适么？我总觉得我俩特别像，一般来说特别像的俩人，在一起过日子过不了的！” 张玉兰掐了一下苏雅诺说道：“哎呀我的傻妮子啊！像才能过到一个被窝里面，你看他不顺眼，他看你也不顺眼，咋睡啊？” “再说了，李默跟你哪儿一样啊，李经理做事大局多稳？我跟你说，他的大局观，咱们罗经理都比不了。” “你呢，温柔可人，他温柔吗？” 让张玉兰这么一说，苏雅诺似乎明白了什么。 “哦，您的意思是，我俩不像啊？” 张玉兰拍着苏雅诺的小手说道：“你们俩就是太对脾气了，我的傻妹妹呦！这么好的男人，我告诉你，错过了，这辈子后悔吧你。” “可是，他现在已经谈对象了。” “这有啥啊，又没结婚，你现在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平日里做买卖那么精明，怎么这个时候傻了呢？” 苏雅诺想了想，然后看着张玉兰，她有些害羞的小声问道：“那我……主动出击？” 张玉兰轻轻拍了她一下，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苏雅诺的眼睛也变得突然坚定了起来。 她在心里面暗暗地下了个决心。 李默，势必要成为她苏雅诺的男人。 第126章：命案 到了晚上下班，苏雅诺去签合同，然后让会计报账。 报账之后就要通知李默这边开始发货了，要连夜发货才行。这样才能赶到第二天有东西卖。 李默正在满心盘算着，商店的事情安排妥了接下来休息两天的时候。 丁军从门外推门冲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哥，事儿不好了。” “咋了？”李默瞪着眼睛看着丁军，显然是没想到发生了什么。 “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咱家货好像是不够了。” 李默噌的一下站起来，然后大声说道：“什么？！货不够了，八吨的货！今天才第一天开卖？我给苏雅诺送去一吨，咱们至少剩下七吨，怎么就不够卖了？” “您来吧，来仓库这边就知道了。” 李默急匆匆地跟着丁军一起去仓库，刚到仓库就看到孙德有正在核对账目，李默是以为货丢了，出内鬼了。 他语气不善地问道：“孙德有！怎么回事儿！” “哎呀，小默你可算来了！我跟你说，你必须要三天内给我补货。” “干啥玩意儿三天内就补货，补什么货？” “今天，咱们卖出去了三吨的货。” “你说啥？！”李默瞪着眼睛看着孙德有，声音都走音了。 他根本就过问仓库的走账情况，实在是相信孙德有的。结果突然说仓库货不够了，李默当时肠子差点儿悔青了，结果人家孙德有说东西不够卖？ 李默差点儿跳起来。 “你看，这是今天帐，分完账之后出货量都在这儿。” “卧槽……我商店今天才出三百斤东西，你的人今天给我整出去一千七百斤的货？不是，苏雅诺还要两吨？” 孙德有点头说道：“啊，就是这么回事儿，一百多人，多的带了四百多斤，少的也带了几十斤的东西。多的都是驴车马车拉的，少的则用自行车，都是直接下乡开始卖。钱都上交了，没问题。” 李默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下，确实账目上多了几千块钱。这个收入可是很恐怖的。 李默舔着嘴唇，他看看丁军问道：“啥想法？” “哥，我这就去！连夜的火车。”丁军立即拍胸脯，孙德有也跟着说道：“我也去吧，他一个人我不放心。” “呃……把帐给人算一下，差多少钱，这个月就给人结了吧？” 李默说话都有些不知所措，都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了。这简直就像是做梦似的，一天三吨货？这还没展开呢？四十吨一年的量，李默想说，不够吃啊！ 四十吨哪儿够啊！他太小看自己的黄牛大军，和市里面的销售能力了啊！ 这些买糖的，基本上都是十斤十斤买，为了多赚一点，他们发现十袋基本上只要不特别背，就会中奖。 一个人买走十斤，两百个人，一吨就没了。这还只是说糖，还不包括罐头。罐头本身就沉，就市里面柜台那个走货量，还有这些黄牛，虽然每个走的货不多，但是加在一起，那就恐怖了。毕竟一百多人在卖。这个速度，李默这八吨的副食品，还真的不够看的！ 李默嘿嘿傻笑，他真的没想到在这年代能体验到赚钱的快感。每天进帐数千元，净利润怎么也得数千元，算上每天一千元，一个月三万元… 这个收入给两个大队的人一分，自己也能当个万元户是跑不了的！ 李默现在的心情犹如东北的一种红心萝卜名一样——心里美。 他是真的美得不要不要的，李默得瑟地去找张强借车。 他进院子的时候都哼着小曲，张强隔着很远就听到了他的声音。 “嚯？什么好事儿，这么开心？” “借车，晚上让司机师傅给我加个班？”李默笑着说道。 “昨天不是送过了么？怎么还送？” “昨天没够，今天还得送。”李默笑着说完，张强惊讶的看着李默问道：“昨天那那么多的东西没够？今天都卖出去了？” “哎呀，那边卖空仓了，我也没辙。这不是直接发多发点儿东西过去么？” “行吧，那我给你安排一下，一辆车够么？” “不够，需要多点儿！” “那行，两台车都给你发货。正好队里面还来两台新车，柳政委可是真的看好你。” 李默咧嘴笑了出来，他忙不迭的说道：“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柳德志能帮李默，李默自己是知道原因的。毕竟李默现在把商店做得风生水起，账目本身的问题就不再是问题了。 总之，他只要能把账目的问题给踢开，最后查到谁的头上，那跟他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而李默这么做最大的好处就是证明，柳德志是没有错的，如果他有问题，商店就不可能做得这么好，要知道，李默只要将公家的部分提交就可以了。人家的指标其实已经完成了，剩下的时间，李默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这一点柳德志不仅不会管李默，而且还会帮李默，因为李默的成绩越好，就越说明他的管理有多好。 所以李默面对柳德志的帮助，李默并不是特别地感觉，因为大家是各取所需的。 李默跟张强说完之后，两名司机立即开着车赶忙从河间乡拉着满满的两车货直奔着市里面走，而在市里面也有两台车往河间乡走。 这两台车是市总队派来的车，往这边走的时候就已经是下午了，等到了河间乡的老牛岭附近时，都已经是深夜了，车子在崎岖不平的路上走着，正开着的时候突然发现路上放躺着几棵树，随着车停下。 几个凶神恶煞的人提着砍刀就上了车，接着司机被拖下车，接着走出来一个大光头，光头拿着刀恶狠狠地走过来。 司机看到他们这些人凶神恶煞的说道：“大哥，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要是死了，他们就完了。” 光头恶狠狠的说道：“兄弟，我们也知道你难，但是没有办法啊！我必须要杀了你，这是有人花钱的，人家花钱了，咱们不能不办事儿啊，要怪，就怪你太倒霉了。” “求求你，不要杀我，求求你了大哥！” “砍了！” 光头狠心的杀了两个司机，其余的人走过来问道：“大哥，车咋办？” “烧了！” “哎！” 这些劫匪烧车的时候，光头看着身后的一个瘦高的男人问道：“我说庆民，这车烧了之后，咱们接下来干嘛去？” “就在这儿开始做买卖就好了，我打听过了。河间乡的起兴商店很有钱的，咱们在这儿做生意，还怕没钱么？” “嗯，你说的对，从今天开始，咱们就在这儿做买卖了！” 第二天一早，李默起床继续背着手溜达着往学校走，李默在学校基本上没人管。 他学习根本就不用高宛如操心，而学校也都还指望着李默开工厂活下去。 所以就算是张春，都不会管李默的 但是终究是学生，李默每天都要象征性地去一趟学校，证明自己还是个学生。 他刚走到学校门口，就见到二分队那边一辆２１２急匆匆地开出来，车停到李默面前，之后张强大声说道：“上车。” 听张强的声音，李默就知道，出事儿了！ 他赶忙上车，发现后面还有卡车，卡车上全是民兵，而且是全副武装的。更加恐怖的是这车还不止一辆而是好几辆，还有对立面平日里用来炸山的野战炮也都带着的。 地质队是有野战炮的，别说那个时候有，现在也有。 地质队的野战炮作用就一个，那就是炸山。因为要做基建，山里面开山有两种方案，一种是埋炸药，计算定量，采取定向爆破，第二种就是简单粗暴地用野炮。 两者各有优势，炮最直接的就是便宜，而且不需要那么吃力，万一引爆的时候有炸药没炸，还费劲。 炮不一样，打一发不行那就再来一发。只要封山就行。 地质队把炮都带着，这事儿真的大了。 李默都不知道啥情况，地质队用炮那是由来已久的光荣传统，这也是为啥他们一直采用军队化编制的原因。 上车之后，李默紧张地问道：“出啥事儿了？” “两辆物资车被劫，车被烧了，给民兵送来的弹药丢了。” “啥？丢多少？” “三箱，我不跟说车是新的，最近河间乡一直不太平，所以对面打了个报告，上面批准给我们增加弹药，以应对当下不安全的局面，其实也就是治安方面的支援，就三箱弹药，也不够干啥的，但要是被劫匪抢走来了，那就不行了，车上本来是有枪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枪不见了，这批是新车，就没带民兵，本来就是开过来给我们交接的。” 张强说到这儿，李默的心立即提起来了，他低声说道：“对方抢走了三箱弹药，几千发子弹？是这样的么？” “嗯，我们这就去现场，开始根据现场向四周进行排查搜捕。” 李默点点头，他低声说道：“明白了，有人劫车，还有可能就是冲我来的！” 第127章：引蛇出洞 李默说完这句话，张强叹了口气他低声说道：“我就是这样的，如果是冲着你来的话，那就麻烦了。” 李默这么说是有理由的，毕竟商店生意好，远近闻名。 而且最近这条路经常跑运输，时间长了当然会被人盯上，这可是一块肥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运输还真的要小心起来。 可问题是这么焦头烂额的，他们商店的买卖还怎么做，周围的人都不敢往河间乡这边走，因为闹劫匪。 这件事还真的是够闹心的，李默对于这种事情真的是一点儿办法都有没有。 毕竟是死人了，李默到了现场之后发现现场有不少的警察。 这个年代的警力相当的匮乏，李默这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的警察，而且都穿着白色上衣蓝色的裤子。隔着很远就能看到他们。 李默和张强下车之后，有一个看起来是管事的警察走过来，他见到张强立即握手说道：“张科长，您来了。” “哎！现在是什么情况？” “两具尸体已经确定身份了，就是司机，发现是砍伤，应该是没敢开枪，吓坏了。枪没用上，东西被劫匪拿走了，车也都给烧了。弹药箱，还有枪也都在他们手上。” 警察说完，张强低声说道：“我们二分队的五十个民兵都带到了，全副武装，为了应对不测，柳政委允许我们把开山用的山炮带来以备不测。” “这样我们就放心多了，你们二分队的武器装备不逊色于正规部队，这样我们的火力问题就解决了。这位是……” “这位就是河间乡起兴商店的经理，我怕那些人是针对他来的，毕竟最近他们商店的生意特别好，也正是他们的商店生意火爆起来之后，这些劫匪才出现的，他们是我们商店的承包单位，所以运输车辆他们是租借我们的。我怀疑对方是打算劫了他们的车，而不是我们的。” 张强说到这，警察低头忖度了一会儿，他接着看着李默说道：“你有没有什么仇人？” “仇人？当然有了，我三叔，我二叔，还有熊江。” 李默说完，警察都郁闷了，这小子看着人不大。惹的人倒是不少，自己的二叔和三叔倒也没什么，一家人难免有冲突。但也不至于杀人越货。至于说熊江，警察本来就是县里面来的，他向来跋扈，大家都知道的。 李默还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谁都敢惹！ “你二叔，和你三叔和你有什么仇？” “李默把他二叔烧他们家房子，还有三叔的事情都说一遍之后，警察也有耳闻，自然是对得上的。” “看来都有嫌疑，这个我们只能慢慢查，不能直接下定论。我们办案期间，你们还是要多多的注意保护好个人的安全，这些劫匪都是亡命之徒，想要抓他们，还是非常难的。” “我倒不觉得有多难，如果是我二叔或者是三叔的，他们一定会去打劫我家。我们只要在河间乡安排人蹲守就可以了。而且，如果盯着我的商店，无非目标就是我的车，这样明显的目标，我们与其坐着等，不如主动出击。车上拉货也是拉，拉人也是拉。所以既然知道他们的目的，那我们就更容易守株待兔了。” 李默说这件事的时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但是确实非常地在理，让人难以不赞同。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警察是肯定愿意把案子破了的，因为这样的案子落在手里面是非常棘手的，压力也不用说，那是相当的大。 李默的脑子好使，张强是早就知道的。所以李默说出这个计划，他是一点儿都不惊讶。 张强和警方商量了一下，采纳了李默的建议，钓对方出现。 张强在这边进行准备，而熊江那边已经乐开了花。 他知道这件事儿之后一直合不拢嘴，何广军笑着说道：“熊主任，李庆来这次做的可是真的够狠啊！” “这个人，是个小人啊，虽然表面看着人五人六的，实际上就是个人渣。这以后要是用完了，该甩掉，还是要甩掉。不能留在身边，他对亲戚尚且如此，对我们又当如何？这就是一条喂不熟的狼。你对他好，是没有意义的。” 熊江说完，何广军小声地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他们领了证了，领证之后就把这件事儿办了。” 熊江点点头，他低声说道：“这样是最好的，这样的话，我们省了很多的事情。我们只要给李庆来一口食，别饿死，他就能跟李默斗不停，那样的话，我们就根本什么都不需要做了。你去安排一下，我出去一趟，这件事我们可得避嫌。” 何广军点点头，可是他刚出门没多久，就有人敲熊江的门。 熊江说了一句进来，然后他抬起头的时候，眉毛立即凝住了。 李庆来。 穿得整洁，看起来像是个单位小领导似的，他面带微笑的进来之后，熊江有些不开心的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李庆来没回话，自顾自地关门。 关上门之后，他又自来熟的拉着一把凳子坐在了熊江对面说道：“舅舅？您不是过河拆桥的人吧？” “……” 熊江眉头紧锁，没说话。但是神情已经完全地体现出了他现在很不爽，不想跟李请来说话。 但是李庆来就像是没看到一样，他还是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我把事情做完了，现在也是结婚了想要找个工作，舅舅有没有什么好地方可以介绍一下？” “一个杀人犯，还要出来找工作？李庆来，你是不是疯了？” 熊江微微的眯起眼睛，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问道。 李庆来叹了口气，接着问道：“您说什么？我杀人？我昨天可都在家，很多人可以给我作证。” “哼，河间乡的命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做的。李庆来啊李庆来，你还真的什么都敢做，杀人放火的事情都敢做得出来，我也是真的佩服你了。你来我这儿，我可以当作是没看见。你走吧，在我这儿，没有杀人犯的工作。” 熊江很不客气地下逐客令，其实他的这个逐客令下得已经很温柔了。换做别人就破口大骂了。 但这件事他不敢让人听到，而且要是李庆来咬住了自己，他确实不好受。 可熊江也知道，现在的李庆来是不可能咬的，毕竟他现在还没到崩溃的地步，熊江只要给他口饭吃，这就可以了。完全没有必要去冒那么大的风险，更不会培养李庆来就是了。 李庆来吃了一次钉子，心里面自然是不爽。一个人气势汹汹地回家时，刚进家门就听到吵闹声。 李庆来推门进来，李老太头发凌乱地指着自己的儿媳破口大骂：“你个破鞋！你背着我儿子在外面偷汉子，你还怀了野种，你给我儿子戴绿帽子！我今天给你拼了！” “我破鞋？你儿子早就知道的，是他自己乐意的。我要是破鞋，你儿子是什么？你儿子是活王八！” “啪！！” 就在何文静指着李老太破口大骂的时候，李庆来气势汹汹地冲进来就给何文静一个大耳光。 “你！你敢打我！好啊李庆来，你还真的厉害！你们母子俩合伙欺负我是吧！？好！我去找我爸去！我今天就把你们给赶出去！” 何文静气愤的要往外走，李老太气愤的吼着：“你个破鞋，你敢赶我走！我打死你！” 结果李老太抬起一脚正好踹中了何文静的肚子，何文静坐下，李庆来拦着李老太，他发现何文静的屁股底下流出一滩血…… “哈哈哈，杂种让我打掉了！哈哈哈！你个破鞋，我再抓花你的脸，我看你再怎么勾搭野汉子！”李老太冲过去要抓何文静，吓傻了的李庆民一怒之下用力地推开自己的母亲。 “够了！！” 结果他用力过猛，李老太也没站住…… 就听咣当的一声…… 李老太躺在地上，后脑勺正好撞在了门口的墙角上…… 接着李老太的后脑勺都是血，她瞪着眼睛看着李庆来说道：“庆来……” 李庆来瞪着眼睛看着李老太，而何文静捂着肚子叫道：“快来人！” “闭嘴！要想活命你就别出声，我送你去医院！” 李庆来想了想，接着一咬牙将母亲拖出去藏在了仓房里面。然后抱起何文静出去找车去医院…… 李庆来怎么都没想到一下子局面会变成这样，失手杀了自己的母亲，而且孩子也没了。 这下子，熊江更不可能帮他了。 甚至自己开始危险了…… 李庆来坐在医院走廊里惶惶不可终日，而在河间乡那边天已经擦黑的时候，他们也已经准备好车，往市里面的方向出发。 车上是有棚子的，上面盖着苫布，严严实实的，里面有什么谁也不知道。 而且这次一口气四辆车，李默他们都蹲在后面，车厢里面全都是全副武装的民兵还有几个警察。张强小声说道：“一会儿遇到了别出去，让他们解决。我们等结束了再出去。毕竟外面还是挺危险的。” “我知道……其实现在就是担心他们不肯下手，那就白折腾了。” 李默说到这，车前面有人敲窗户喊道：“张科长，前面发现有人拦路，是一伙儿人！应该是遇到了！” 就在大家准备好动手的时候，外面的那几个人好像有人往两边躲了，看样子是害怕了！ 李默知道，他们是怂了。看来是觉得车多了，不敢动手。这个时候还没等张强他们反应过来，李默从车上跳出来说道：“在车上等我信号，我去把他们稳住。” 第128章：畜生 “李默！你别胡来！” 张强想要拦住李默，已经来不及了。李默已经出去了。 他出去之后，非常镇定地走到车前。他看到那些人不慌不忙的问道：“干什么的？谁让你们把路拦住的？” 李默走出来大大咧咧地说话，劫匪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还真的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一般来说见到他们的人都已经吓坏了， 但是李默跟个愣头青似的，完全不惧。而且还面带笑容，这些刀头舔血的人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么？ 大家都很好奇地看着李默，一个个手里面也都亮出了尖刀，露出凶恶的神情。 “小子，胆儿挺大啊？不知道我们的名号么？昨天可是刚杀了两个。” 有小混混比较好奇，李默是不是真的不怕，他们故意说出来吓唬李默。 结果李默眉毛微微一挑，然后神情认真的说道：“昨天的人是你们杀的？” “呵呵，没错。”人是我杀的，你能把我怎样？ “看来我这次来对了，知道昨天动的是谁的人么？”李默斜着眼睛看着小混混，完全不在意那些明晃晃，一直在自己面前晃啊晃啊的尖刀。 “你的人？”说话的叫马老六，是他们村子里面有名的恶棍，他平日就是好吃懒做且无恶不作的人。 马老六比划刀的时候，有人从人群里面走出来，他一脸惊讶的看着李默说道：“李默？哈哈哈！老天开眼啊！可算是让我抓到你了！哥儿几个，先把他的手脚给我砍了！今天说什么都不能让这小子跑了！” 这几个悍匪拿着刀就冲着李默过来，李默忙喊道：“等下！李庆民？！竟然是你！” 李默这么一吼，大家都愣住了。 带着刀疤的秃头狐疑的问道：“你认识他？” “呵呵，这是我二叔，把我们家房子点了，然后出卖他大哥的畜生，你们还真的挺投缘啊？这位大哥，什么名号，就算是砍死我，也得让我知道，今天我栽在谁手里面了？” “他们叫鲁爷，也有叫我光头刀疤的，小嫩茬子，胆儿挺大啊？不怕我？手给你剁下来信不信？” “信，你鲁爷有什么不敢的。杀人放火你都干了，还少我这一个吗？不过鲁爷，你就这么几个弟兄？” 李默很大方的反问，刀疤冷声说道：“小崽子，你是不是ＴＭ活腻了，怎么跟老子说话呢？我告诉你，就冲你现在说这几句话，我就得弄死你！” “呵呵，弄死我。人少点儿。” “哈哈哈！人少点儿？你小子不会以为，就你们那几个人能把我们怎样吧，老五，上家伙！” 刀疤一声令下，立即有人去草丛那里面拿东西，李默看得到，是五六半。他们拿出枪之后，然后对着天连开了好几枪。 “哈哈哈，怎么样？我看谁能来救你？别以为你们有枪就很牛，我告诉你，有枪是一回事儿，敢不敢开，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刀疤很自信的笑着，李庆民也跟着冷哼道：“李默，你现在叫人来啊，你叫人出来让我看看，我看看除了这些破司机你还能叫谁来？” 李默歪着头笑着问道：“我要是叫出人来呢？” “哈哈哈？就出人来？你是不是没睡醒？这荒山野岭的，哪儿来的人？！”马老六忍不住哈哈大笑，一旁的孙老五也跟着起哄说道：“要是能叫出来，我们都管你叫爷爷，你叫啊！” “是啊，叫啊？不行我们叫答应一声爷爷在此。” “哈哈哈！好孙子！” 这些人都在嘲笑李默的时候，李默看着他们抱着肩说道：“下来吧。” 李默一句话，车上还真的下来人了，四辆车上下来除了司机之外，竟然还有押车的民兵！ 这些民兵下来之后，接着就听到车子后面的车板咣当一声放下，然后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悍匪们傻傻地看着一车拿着武器的人，还有穿着白色制服的警察…… 李默抱着肩说道：“好孙子们，叫声爷爷听听，让我开心一下。” 李庆民的脸色大变，他感觉自己真的蠢，上次就是李默弄来了警察和民兵。 这次又是这样，他竟然在同样的问题上犯了两次错误，这还真的是够蠢的！ 李默歪着头，他看着马老六他们说道：“孙子，枪放下吧？你能顶得住这么多突突么？放下还能活两天，整好了多活一年都有可能。” 马老六吓得手中的枪掉在了地上，这么多人，这么多条枪瞄着他，吓也给吓坏了。 刀疤眼睛一转，立即从地上捡起枪，他想对李默开枪，可在他动手的瞬间，警察开枪了。刀疤的身上被点了好几个窟窿，趁乱之中，李庆民一头栽入草丛里面，然后从荒地里面拼了命的跑。 李庆民的路是早就踩好点的，一般来说，他们劫道的人，首先要踩好点儿，先把自己的退路安排好。他们是拦路抢劫，又不是来找死的，所以作案之前，都是踩好点的。否则跑不了，那是不会在这儿作案的。 因为天太黑，而且那个时候的警察装备是真的不行，所以还是让李庆民和两个土匪跑了，不过那两个土匪估计也跑不远，因为都中枪了。 倒是李庆民，这下子又让他跑了。 劫匪被处理，大家都开心得不得了。警察们都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破案，这可是能立功的。 而且，这次他们绝对立了大功。 而这么快出手，估计其他地方的劫匪也就不敢再动李默的车队了，他们是真的害怕。 头一天杀了他们俩司机，第二天就被灭了。 这下手也太狠了，起兴商店在劫匪的圈子里面成了一个禁忌。 因为有人传丁军的身份，有人传起兴商店背后不一般。 说什么的都有，但真正的情况，只有少数的人知道。 劫匪被打掉，李默松了口气。第二天一早上，有村民报告，在池塘边发现两具尸体，他们应该是跑到池塘边上想要清洗伤口，结果流血过多死了。 这一下子，这个劫匪团伙，除了李庆民之外，都死了。 当然，李庆民也被公开通缉，到处贴通缉令。 此时的李庆民跑了一天一夜，又累又饿，在山上的一个废弃的砖窑里面躲着。又冷又饿的他躲在山里面不敢出去，直到深夜了才摸着黑去找李庆民。在外面整整躲了三天，又累又饿的李庆民终于找到了李庆来。 “你咋来了？你不知道你现在被通缉么？” “老三，啥都别说了。咱爸咱妈呢？我看一下他们就走。” 李庆民说着话就往屋里走，李庆来想拦着也拦不住了。李庆民推门进屋，发现自己的爹坐在炕上，妈不在。 “老三，咱妈呢？” “哦，去乡里面找李富国要钱了。这好几天了都没回来。” 李庆民皱起眉头说道：“你没去找找啊？” “文静的孩子掉了，现在还养身体，我也分不开身啊！再说了，李富国能把咱妈咋样啊？”李庆民说着话的时候，李庆民看到了放在炕头上的红腰带，李庆民皱起眉头。 接着他一把抓住李庆来的脖领子说道：“你出来，跟我找咱妈去！” 李庆来想要挣扎，但是挣不开，只能跟着李庆民走。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到一片荒地的时候，李庆民停下来，声音冰冷的问道：“老三，咱妈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实话。” 李庆来愣了，李庆民看着自己的弟弟说道：“咱妈要是出去的话，那腰带是不可能离身的，你说咱妈出去，分明是撒谎。妈到底怎么了？你给我说啊！” 李庆民激动的一把抓住李庆来脖子，李庆来挣扎不开，手快速在兜里抽出一把小刀，接着李庆来一刀插在了李庆民的脖子上！ 因为大动脉被割破，鲜血如注。 李庆来看着李庆民捂着脖子坐在地上，他绝望的看着李庆来说道：“你……这个畜生……” 李庆民死了，杀了人的李庆来四处看看没有人，他直接将自己的哥哥丢入农田旁边的粪坑里面，然后把石头盖上。 接连杀了两个人，李庆来的心里面也慌了起来。其中母亲的死，何文静还知道。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李庆来回家之后赶忙把衣服换了，然后放在灶里面烧了。他是非常害怕被人发现，如果被发现了的话，他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李庆来偷偷烧衣服的时候，在窗户外，李老汉也正在偷偷地看着…… 第129章：说外语？ 劫匪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李默这里惊心动魄，苏雅诺那边也没闲着。 早上起来李默打电话说运输的问题解决了，她这才放心。而李默今天也要在跟着车队去市里面向柳德志做汇报，毕竟事情结束了。 李默是坐着卡车到市里面的，到的时候还天还很早，李默在总队食堂吃了早饭才去见柳德志的。 李默把事情说了一遍之后，柳德志满意的说道：“智勇双全啊！哈哈哈哈，可惜我家是个男孩儿，要是个闺女，绝对招你当女婿。” “哈哈哈！” 柳德志说笑着的时候，陈副队长笑着说道：“老柳啊，你这就是占人家李默同志的便宜了。” “这还是柳政委支援及时，没有您的支援，我哪儿敢啊？这也就是手里面的枪多了，我才有这个胆子，平常的时候我根本就不行。” 李默居功不傲，而且还很谦虚，这一点柳德志倒是觉得，李默的成功可不是偶然，这是必然的。这孩子假以时日怕是能爬上更好的位子，就凭这份心性，他就很不错了。 李默跟柳德志和陈立正在聊天的时候，刘昀从门外敲门笑着说道：“政委，客人来了，但是他们带来了不少的外宾。” “啥？外宾？没说有外宾啊？” “咋整？”陈立也犯难的看着柳德志。 “先别说别的了，先请过来看看情况吧！” 柳德志一听说外宾，头都大了。 那个年代，老外基本上是看不到的，但是最近两年开始多了。尤其是在安东，老外并不少见。 尤其是在市里面的华侨商店里面，老外还是不少的。 “老柳，咱队没有翻译啊，这咋弄？要说翻译，也就一个俄文翻译，人现在送到黑省办事处了，也不在这儿啊！” 柳德志一脸纠结，他憋着嘴说道：“哎呀，这下子要露怯了。要是用人家的翻译官，骂咱都不知道……” 柳德志正在纠结的时候，门口又响了，接着一个带着眼镜的年轻人进来，他进来之后，后面还真的跟着好几个金发碧眼的打老外进来。 柳德志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看到真多的外国人，真的和本国人完全不一样。柳德志家里面要说会英语的，那就只有柳德志他爹了。 当年是出国打仗的，他最多也就会一句缴枪不杀。 其他的也都不会。 而且那些话，那在这儿明显不合适。 “你好柳政委，这几位是从法兰国来的客人，他们是来参观的，听说咱们这里是做有色金属勘查的，所以就特别感兴趣，这位是威尔斯先生，谈是威廉有色金属集团的代表。” “那……他……他是外国的地质队？” “噗……” 听到柳德志说话，翻译都忍不住笑出来，翻译忙不迭的说道：“不，国外是没有地质队。都是私人承包的公司，跟我们是不一样的，咱们的地质队是公家的他们都是私人承包。” “是专业的个人公司进行的勘查。和我们的不一样……” 柳德志忙不迭的点头，他低声说道：“但我们也是同行，对吧？要不然怎么能对我们感兴趣呢？” “这一点倒是，你们还真的是同行！” 李默在一旁听着，没说话。这个节骨眼明显非常不合适的。 李默在一旁听翻译说，李默发现男人说的不是法语，而是英语。 一般来说，法兰国的公司代表，不会说英语的，他们对于自己的法语是非常看重的，不可能在来到华夏说英语的，这没有道理的。 而且这个威廉说的英语非常的流利，口音绝对不是后来学的。应该是母语就是。 李默正在思考问题的时候，陈立发现李默的神情不太对。陈立小声问道：“想啥呢？害怕了？第一次见到老外？” “怕什么啊？我就是纳闷儿，一个法兰国外宾说英文，哎呀……还这么字正腔圆……” “这不是正常么？他们都是一家的。” “您出去也说英语啊？肯定要有自己的口音啊，他的口音明显是英语是母语。” 李默小声嘀咕着，陈立也小声问道：“不会是骗子吧？” “谁说得准呢！真的骗你也没辙。这翻译靠谱么？” 李默和陈立一直小声嘀咕，柳德志听得见，但是没做声。聊了一会儿请接待处的人来把人先带走，送走这些人之后。柳德志回过头看着李默问道：“啥情况，你刚才说那家伙是假的？” “假不假说不准，但是那个翻译是真的有问题。” “你……懂英文不？”柳德志小心的试探着，其实心里面已经有了点准备。李默雅思都考下来了，问他懂英文么……呵呵。 李默会两种一眼，因为是做教育的。所以学过法文和英文。 柳德志小声说道：“要不然这样，你要是懂英文，我给你制造个机会，你去跟那个老外搭个话，然后试探一下情况？” “行啊！包在我身上，总让您照顾，不可能不出力的，这件事儿交给我了。” 李默拍拍胸脯，陈立和柳德志相互看看，眼神之中交流着李默到底靠不靠谱。 柳德志还是会想办法，他请威廉参观的时候，请他看了采集样本，当然这些都不是啥机密的东西。 对方看着都是时候，样本里面有一些石墨粉，这是故意放的。 威廉的手弄黑了之后，柳德志立即让李默带着外宾去水房洗手。 这走去水房的路上，李默用法语问道：“先生，您的英文说的真好。怎么学的？” 威廉眼睛一亮，他笑着说道：“哦，你懂法文？” “会一些。”李默笑着点点头，威廉很兴奋的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卡尔斯·威廉。是一名大学教授，我母亲是一位英联邦人。” “哦！难怪您的口音这么纯。” “我能问一下，你们的铸造车间在什么地方？” “什么车间？” “铸造车间啊？我是一名有色金属专家，是专门负责合金机械零件铸造的，这里不是有色金属冶炼厂么？我想看看你们的有色金属可以么？” 李默看着威廉，他面带微笑的说道：“这个……有色金属冶炼厂在五龙县，不在这儿。我们这儿是有色金属地质勘探大队，专门负责有色金属勘探和基础设施建设的。” “什么？可我分明跟翻译说我要看看有色金属公司。” “嗯，这就是理解和沟通的问题，我们的翻译理解错了。不过你说有色金属冶炼厂也不是您想要的工厂，在我们这儿应该重型厂。您等下，我来帮您联系。”李默很客气的和对方说完之后，威廉抬起手给李默一个大大的拥抱说道：“哦，李，我真的很高兴能认识你。要不然我今天着的白来了。” “有朋自远方来，我也是很喜欢法兰国，浪漫，而又充满了魅力，尤其是教育方面也有自己的特点。是世界上名列前茅的国家。” 李默说完，威廉很满意的竖起大拇指说道：“能见到你这样的华夏人，就是我这次来华夏最大的收获，我们以后还能做朋友么？” “当然可以，而且我以后也是要做生意的，这是我以后的志向。在这个国家，开一个我自己的公司。” “哦～～这简直太棒了。那样的话，我们想我们一定还会见面的。” 威廉跟李默又一次握握手，接着俩人一起尴尬的去洗手…… 回去之后，李默跟柳德志说了一下情况，柳德志惊讶的看着威廉，威廉很礼貌的点点头。然后李默跟翻译沟通一下之后，翻译又和威廉问询之后。他连忙说对不起。 因为他也是赶鸭子上架，他的英文也就是高中生的水平，再高也不行了。 这下子就尴尬了…… 李默当着众人的面跟威廉用法语交流，而且继续参观了一下，并且联系重型厂来接客人。 威廉跟李默交谈甚欢，两个人的对话非常的流畅，威廉都怀疑李默是个法兰人，要不然交流怎么一点儿障碍都没有。 而且威廉发现李默的思维模式和他见到的任何一个华夏人都不一样，他的思维更加的开放，更加的活跃。更加的超前，甚至字里行间的一些话，甚至给他一点儿启迪。做生意上面的启迪。 招待威廉，中午在招待所吃了一些东西，然后就等着重型厂来接人。 李默这半天下来，是真的很累。 柳德志看着李默笑道：“小默，你那儿学的外语，怎么这么好？” “呵呵，高老师和八国联军对着骂街，都不带重样的，我这才哪儿到哪儿。” 李默祭出高宛如当挡箭牌还真的非常好用。 因为柳德志还真的信了，毕竟高宛如曾经是旅法学者，她会法语一点儿都不令人意外，而她和丈夫相识就是在国外相识的。所以高宛如还真的会法语。 李默休息一下，然后站起身说道：“政委，我就不打扰你了，我下午还得去商场看看，毕竟来了。看看苏经理那边！” “那行，你去吧。啥时候我休假了，接你过来，我请你好好搓一顿！” “行嘞！您这句话我可记下啦！我可是等您的通知喽！” 第130章：下一步，购物节？ 李默和柳德志耍了一下活宝就走了，他是真的挺在意百货商场这边的。 百货商场的重要性可是要比综合商店高得多的。 虽然综合商店大，但那是河间乡的小商店，在百货商场就是一个小柜台，也要比那边的出货量恐怖的多。 这两者是完全没得比的。 李默坐着公交车到了劳动百货商店，下了车之后，李默看到外面贴着很多的彩纸，上面写着大酬宾的字样。还有一些特价和新品字样。 门口看样子还有人排队？ 李默也不知道干嘛呢，所以就过去看看。 结果一到近前，就看有人拎着绿豆糕，沙琪玛还有白糖走出来。 一个个都喜笑颜开的。 “哎？你中了几个？” “两袋！” “我就中了一袋，不过不错了！这可是冰糖啊！两斤呢！” “我可听邻居说了，这糖质量老好了！” “是吧，所以我今天是替我家亲戚来排队的。” 门外的人买完的喜笑颜看，没买到的人着急的直跺脚，是不是往前面喊：“快点儿，别都买了，有点儿素质啊！” “可不是咋地，不能啥便宜都你一个人占了啊！啥毛病啊！” 李默走进商店，他进去之后发现排队在里面分成两排，柜台前的服务员都忙的不可开交，而且都笑容满面的迎客。排队买副食品的，还有来买缝纫机的。 这里面啥样的人都有，但是就属这三个柜台最热闹。 李默走进来，苏雅诺一眼就看到了他，她忙从柜台里面走出来说道：“你没事儿吧？昨天的事情解决了？” “哎……解决了，上午当了一上午的翻译官。多亏是解放了，要不然指不定怎么定性呢！”李默调侃着，苏雅诺忍不住笑出声来。 李默看到了酒和缝纫机，他吃惊的问道：“啥情况，咋三个柜台啊？” 苏雅诺拉着李默的胳膊甜甜的介绍道：“给你重新介绍一下看，现在是苏小默专柜。我决定了，将来这品牌，就叫苏小默！。” 说到这儿，苏雅诺调皮的指了指自己说道：“苏。” 然后又指着李默。 “小默。” “苏小默专柜？咱可是没产品，你这样弄可是会打脸的。” 李默笑着提醒，苏雅诺毫不在乎，她笑着说道：“早晚的事儿，再说了。现在都没贴标，他哪儿知道是谁的。其实最关键的我觉得咱们俩的想办法弄个酿酒的师父了。” “我也想过啊，可是去哪儿弄啊，丁军帮我打听过，根本就没有果酒厂，有也都是外省的了。咱要是国企厂，人家或许抛家舍业的就来了。咱一个私企，您别扯了。” “我认识一个人，虽然不是酿酒的师傅，但他曾经在国外酿酒，老人家那时候在国外酒窖帮工，后来回来之后就被抓了壮丁，这十年可是惨透了。家里面无儿无女的，就他一个人，就是脾气臭了点儿。我找过一次把我赶出来了。” 李默笑着说道：“让我去呗？你不爽一次，我也得跟着一起体会嘛？话说护肤品用的咋样？” “我没用，给张姐了，要不然哪儿来的仨柜台。” “我去……大姐，您可真敢送人啊？一套２８８８啊？” “多少？！！”苏雅诺瞪着眼睛，李默笑着说道：“２８８８，童叟无欺，您真大方！” 苏雅诺半晌没说出话来，接着她用小拳头捶李默说道：“你疯了啊，给我买那玩意儿干嘛？咱俩啥关系啊？你就给我买？” “大姐，你一个经理，在这儿抛头露面的，不把自己的形象搞好点儿能行啊？这是公司的形象问题。你这人的思想要好好改变一下，注意形象。” 李默虽然被锤，但根本就不疼。反倒是有些暗爽，毕竟被美女撒娇，怎么都是爽的。 苏雅诺努着嘴，她斜着眼看着李默问道：“还有么？” “大姐……我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还有没有嘛！” 李默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真服了你了，本来我留着一套给杜梦宁带着回京城的，算了先给你吧，商店的颜面问题重要。下次我来的时候给你拿过来。” “哼，那就对了！”听说是把杜梦宁的拿过来，苏雅诺坏心眼儿的暗爽了一下，嘴角微微的敲着，看着真的像是猫一样。 李默四处看看，他低声说道：“生意真的这么好啊？” “是啊，你还有啥想法没有，先给我说说。一直玩中奖，早晚人家是要学的，这个很容易。” “那接下来的就不容易了，我还准备来个购物节呢！” “什么？购物节？那是啥？”苏雅诺又一次被李默脑子里面的新奇玩意儿给勾住了。 有时候她真的怀疑，谁勾引谁啊？ 李默就跟个小叮当似的，总能拿出来一些新奇的东西，不过小叮当拿的是东西，李默拿出来的是主意。 “购物节就是我们选个日子，比较容易好记的。然后那天我们大减价，最好是全年最低，所有产品都减价，找厂家谈。想加入，就必须要给我们低价，而且保证走量。我们直接购入产品，走量的营销方式，然后定抵价券，消费满五十，送五块钱抵价券。可以再指定专柜的产品。满一百返二十。” 苏雅诺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她低声说道：“这个返券活动不能全场？” “只提供给参加活动的厂家啊！参加活动就一定要给我们低价，这样我们才能换着法的把东西都卖出去，咱们签保底合约，保底多少件，没卖出去我们承担损失，要是卖出去了，他们必须保证供货。” 李默说的苏雅诺一愣一愣的，苏雅诺觉得自己够有见识了，她知道李默是肯定要抡三板斧的，但是没想到第三板斧玩的这么大，这暂时肯定玩不了的。毕竟现在的体魄还不够开这样的活动，这种活动最好体魄大一些才好。 李默和苏雅诺聊天不知不觉的都快下班了。苏雅诺看看时间笑着说道：“晚上别回去了，留下来我请你吃饭。” “有啥说啥，不管你前面的那句话，还是后面的那句话，都很容易让一个男人误会。” 苏雅诺娇羞的捶了一下李默说道：“胡说八道什么呢？我还是花黄大闺女呢啊！走，晚上请你下馆子，张姐给我介绍一个馆子相当不错。我早就想要好带你去尝尝了。” “那行啊，你花钱我可相当舍得。” 苏雅诺白了一眼李默，然后柔声说道：“讨厌。” 正说着话的时候，门外急匆匆的走进来一个穿着工装制服，带着眼镜的人，他急匆匆的进来用一口地道的明珠口音说道：“哎呀小同志啊，我问一下哦，这里有没有那种完全外国进口的葡萄酒啊！我们厂很急嘚哎？” 苏雅诺笑着说道：“这位师傅，您要进口葡萄酒干嘛？国产的不行么？” “哎呀，国产的不是不行，是国产葡萄酒不行，我们厂来了一群外国人，这些人晚上要在我们这里吃饭，而且还有领导要来，这晚上的时候，说是要召开外宾宴会，可是我们厂只有国产的酒，而且大多数都是本省的呀，有味道也是很差的呀，根本就不行哦！” 李默想了想，他想问８２年拉斐要不要，他还真有一瓶。是超市里面的非卖品。不过给苏雅诺拿来了。 他低声说道：“有一瓶非卖品，是在这儿做展品的，是解放前留下来的葡萄酒，绝对是国外的。当年战争缴获的战利品，这个……” “钱不是问题啊，我们出来都是准备好的呀，我们是重型厂的，听说劳动百货的酒柜有名酒，我就来看看了，你说个价格啊？” “呃，是这样的，拉斐……国际上大概是一万块左右，这瓶酒我要是一万卖给你肯定不现实。毕竟也都是没钱来的，可这也是我们家的一个念像，不如这一行，一口价三百块钱。你拿走。” 李默其实按照当时的购买力换算的价格，这瓶拉斐能买到五万，但那是后来的价格，平均下来，也就这个年代的五百块钱而已。 “好的呀，三百就三百，小同志啊，我得谢谢你啊！” 李默笑着说道：“这也没啥的，咱们都是华夏人，都应该团结嘛！” “这样好了呀，你们这里还有没有可以体现咱们国家的酒啊？我们也要给他们展示下我们自己的酒才是啊！” “有！这个还真的有，鲁东来的。您等一下。” 李默笑呵呵的去酒柜找，苏雅诺也过去问道：“你找那个？” “国产的张氏葡萄酒。” “在这儿！” 李默兴奋的从柜台里面把酒拿出来，他放在桌上之后说道：“就是这个。国产葡萄酒，相当的不错，这家酒厂很早就有了，张氏葡萄酒。很有名的！” “哎呦这种葡萄酒，我们也有的呀，可是真的不好喝。” “我向您保证，我这几瓶，绝对保证质量的，不行的话，双倍价格退还。” 李默很自信的介绍着，他以后这个自信，因为这个时候的张氏葡萄酒已经有这样的能力了。毕竟为了走出去，取得国际市场，张氏葡萄酒进行了非常大的改进，引进了大量的技术，砸入了大量的钱，把自己的葡萄酒做强做大。 这也是人家的本事，要不是因为这一点，他们恐怕就会在市场开放的时候就被冲击掉了。 所以李默对自己的这几瓶国产葡萄酒相当的有信心。 “这个看起来是不错的，给我装起来。” 第131章:战利品 李默一口气，以优惠价卖掉酒柜里面的高端酒。 当然，这些酒是不做抽奖活动的，因为没有存货。所以这些货卖掉一件少一件，很难补充上来的，甚至有一些上肯定无法被补充的。 一瓶８２年的拉斐拿到了这个年代，要知道，现在是１９７８年…… 现在根本就不可能有这种酒的，好在李默是已经把这个珍藏版的葡萄酒的标给撕掉了。 这瓶酒本来就是珍藏用的，根本就不打算用来喝。 可问题是，现在为了生计，李默只能把酒拿出来卖掉。 这也是为了拉客户。 而在此时重型工厂的宴会厅里面，很多人都在着急。因为根本就没有葡萄酒，国内的葡萄酒真的不行。 “我说厂长，要不然咱们就别弄葡萄酒，整点儿烧酒啥的，老外也没喝过，就当尝鲜了。” “你这话说的就有问题，人家点名想要长长咱们国内的葡萄酒，那是要喝葡萄酒那么简单么？那是在对我们发出挑战。他们的意思明显是我们没有好葡萄酒，你看不出来么？” “我的天，这个我还真的没想到。这群老外的鬼心眼还真的是多。” 副厂长听到厂长这么说，心里也不由得一阵唏嘘，要不然人家能当厂子的厂长。 而自己不行，这事情要是处理不好，丢了面子。别说能不能当上厂长，能不能保住饭碗都是后话了。 “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岂不是更要准备好这葡萄酒，也不知道周师傅找不着得到。” “厂长，副厂长！酒找到了，找到了啊！周师傅和小刘一起回来了。” 听到说周师傅回来了，周师傅和小刘是用三轮车把酒带回来的。许多工人兴奋的跟着卸车。 厂长关军一脸兴奋的冲出来，他跑出去之后激动问道：“老周，这酒是那儿弄来的？” “哦！这个酒是我从劳动百货商店弄来的，划掉不少钱滴，但是人家说了，如果外宾说不好，这酒他们双倍退钱。” 关军惊讶的走过来，他仔细的拿起酒瓶，上面就是贴了一个标，写着红酒，白葡萄酒，香槟，白兰地什么都。 关军惊讶的问道：“这些不都是贴标货 么？” “是滴呀，而且还有进口的，柜台的人给我说滴呀，要不然肯定不能直接卖给我哒，他说了，就这瓶酒，在国外是要好几万哒！但是卖给我，只要三百块。说是支持我们一下。” “哦！”关军将信将疑的看着这瓶没有商标的葡萄酒，谁也不知道这葡萄酒的质量如何。 可问题是，这葡萄酒不能随便开瓶的，开瓶就要尽快的喝了。 厂里面唯一一个出国考察过的副厂长姚俊峰忙问道：“这酒叫什么名字问过么？” “说是叫做拉菲！” “我的天！这是国外的名酒拉菲？！厂长，这东西要是真的，可真的非常值钱的！” “这东西那么贵？这一瓶酒就要几万块？疯了啊？” 关军怎么都想不明白，这破玩意儿会这么贵。 “那现在问题就比较严重了……” 刚才跟关军说话的路副厂长说道。 “大有，你说，啥问题？” “如果说，这酒是真的，那么我们就欠了人家酒柜一个很大的人情。这个是几万块钱的东西。而且，他们怎么来的？” 周师傅忙道：“副厂长，整个东西是缴获来的战利品，是人家收藏的。当年是从敌人手里面缴获来的。” “哦！这个是缴获品啊！这就有可能是真的啊！” 关军一听是缴获品，立即就笑了出来。 因为缴获来的基本上来说没有假货，那些缴获来的战利品少有见都假货存在的。 “那么这些了？都是国产的？是哪里产的问过没有？” “说是鲁东产的葡萄酒，这个酒是国内最好的了。” 关军和几个厂长相互看看，师父没啥漏洞，鲁东产葡萄酒，这件事大家都知道。 但是姚俊峰还是担心。 “咱们不是试过了，鲁东买来的葡萄酒并不行。这个贴标货就能行啊？” 众人正在不断的纠结的时候，关军一跺脚，长叹了口气说道：“没得选，把酒上桌吧！” 既然厂长发话了，大家也么啥好说的。只能跟着一起把酒卸车，然后送到会场里面。 对于这些贴标酒，所有人都心里没底。 快到宴会的时候，关军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当外宾出现在会场的时候，威廉发现所有的酒杯都是空空如也，他很好奇。 接着和翻译问了几句，翻译赶忙跑来问道：“关厂长，威廉先生想问问，为什么宴会上没有酒？” “这……这是因为……这个……” 说实话，关军真的不想上酒，如果再这里出丑的话，那他要担责任的。 可如果不拿出来，就显得小气，接待不好，还是要被训斥的。 关军这个为难。 “哦！马上准备……那个小陈，还有小李。你们把……” 关军说到这儿，突然眼睛一转，接着说道：“翻译同志，你和威廉先生说一下，我们是打算给威廉先生一个惊喜，我们这里有一瓶非常珍贵的葡萄酒，想要在宴会钱先请威廉先生尝尝。” “哦！是一个惊喜啊！那好，我这就跟威廉先生说。” 关军这么说，是打算开那瓶战利品。 不管怎么说，这个战利品还是很靠谱的。 随着这瓶八二年的拉菲打开，威廉当时就愣住了，他瞪着眼睛指着酒瓶子问道：“这是什么酒？” “这酒叫做拉菲。” “拉菲？这酒是哪年的？为什么我没喝过？”威廉指着酒瓶子问。 翻译赶忙问这边，关军小声说道：“战利品，我哪儿知道是哪年的？” “哦，威廉先生，这是收藏品，是从战场上得到的。不知道是哪年的。” 威廉吃惊的看着这瓶酒说道：“这是战利品？还真的没想到，我也能喝到胜利者的酒。我能尝尝么？” “当然可以！” 翻译赶忙让服务员倒酒，威廉没让服务员倒酒，而是自己激动的倒酒。 倒酒的时候，威廉小心翼翼的，他把酒倒满之后，接着又非常小心的喝。 “我的天！” 随着一口酒流入喉咙，威廉激动的眼泪都流下来了。 这老外竟然喝哭了？ “这是什么酒？为什么这么好？” “拉菲我喝过，没有哪个年份是这个味道的。” “厂长先生，我能收藏这瓶酒么？我愿意出三万美元！” 三万美元？ 所有人都愣住了，都知道外国人的钱值钱。 但是大家也没有什么概念。可问题是三万美元……就算是三万块钱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三万美元是多少？” “五万多块钱吧？” “五万？！”所有人都蒙了，大家都没敢说话。大气都不敢喘 一下。 姚俊峰咳嗽了一声，威廉忙不迭的竖起五根手指大喊到：“五万！我出五万美元！” 鸦雀无声，五万美元？ 那个年代的外汇是固定汇率，华夏币对比美元是1：1.684。 一直到了1981年以后，国内才实行复汇率，外汇市场牌价那时候是按照一篮子货币加权平均的方法计算。 在1981年至1984年期间，官方牌价与贸易内部结算价并存。并且以官方牌价为主。 之后到了1985年1月1日对于外汇的管理又有了新的规定。 首先是取消贸易内部结算价，重新实行单一汇率，那个年代，l美元合2.7963元。到了1986年7月5日的时候，外汇市场已经由1美元换3.1983元上调到了1美元换3.7036元。 到1989年12月26日后，由1美元3.7036元调到1美元换4.7221元。 而不到一年之后，也就是1990年11月。 市场就由1美元换4.7221元调到1美元换5.2221元人民币，那时候贬值对宏观经济运行的冲击相当大。 为此，国家在1994年1月1日开始汇率体制重大改革，实施有管理浮动汇率制。人民币一步并轨到1美元兑换8.70元人民币，国家外汇储备大幅上升。 可改革之后，在1994-1996年间出现严重通货膨胀和大量资本内流，同一时期还有亚洲金融危机，国内承受巨大经济压力。 所以，在78年的时候，美元和华夏币对比的时候，钱还没有那么值钱的。不过即使如此，五万美元也就相当于国内的八万多块钱。 这笔钱对于那个年代的任何人来说都绝对是天文数字。 “怎么？还需要加么？” “不不，我们只是震惊。”关军兴奋的回道。 好吧，那我们五万美元交易，我会把钱给你们打过来的。 五万美元外汇流入，这对于工厂来说绝对是一个非常大的成绩。 这算是在接待外宾上有巨大的成果。 于是乎这瓶酒就留下来没喝，而是找软木塞继续封存。威廉的随行人员去处理这件事，而下面又来了一个比较严峻的问题。 下面的葡萄酒要不要开…… “哦，对了。厂长？您准备的国产葡萄酒什么时候开？” 第132章:赞赏 威廉问这么一句，关军感觉自己浑身血都亮了。 “哦，这……现在就开，只不过这是我国内的葡萄酒，我怕您喝不习惯。” “没关系，我也是想要品尝一下异国他乡的葡萄酒，品尝一下不同的味道。” “好……那开酒吧！” 随着酒瓶打开，威廉发现这里的酒还真的全面，不仅仅是红葡萄酒，还有白兰地，香槟，白葡萄等等，那些外宾人不多，开酒之后，外国人都很吃惊。 威廉也是非常惊讶的说道：“我的天，这是你们国家的酒？这太不可思议了。这是白兰地，你们国家的白兰地？” “是的，这是我们的白兰地酒。” “这味道已经到了世界级水准的行列了，这味道很不错。这是哪里产的？” “哦，是鲁东。” 威廉兴奋的点点头，不过他想想说道：“鲁东的酒厂我去过的，可他们并没有生产白兰地吧？” “这个味道的白兰地，我绝对是第一次听到的。” “这……说实话，这酒……都是从劳动百货公司的一个专柜买来的。这个专柜专门卖高档酒，但是具体是哪里的，还要他们来给你具体的解释。” “这样啊，那……我可以问问，这个专柜的负责人叫什么？” “哦！这个专柜的负责人叫做苏雅诺，还有一个合伙的负责人，叫李默。” “李默？就是今天白天的那个年轻人？” 关军想了想，接着说道：“好像是那个李默，您是说白天在地质队见到的那个年轻的孩子？” “是的！非常年轻，我都怀疑他还是个孩子！” 翻译官翻译完，关军笑了笑，他低声说道：“威廉先生，他就是个孩子，他今年只有十七岁。但是已经自己开办了工厂了，而且他只是一个农村出来的孩子，并没有显赫的架势，他的一切都是靠他自己的。” 顺水人情，关军是当然愿意做了。 威廉开心的问道：“您是说，这个年轻人，他真的有自己的企业？” “哦，他……那个规模应该算不上是企业，他目前还没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工厂，再就是他们的这个公司，其实就是两个贫困的村子组成一个脱贫小组。他们的产业，也就是一个十几人的厂子，还有一个小书店，一个大概有一百平左右的商店。还有百货商店的三个柜台。” 关军说到这儿，威廉却摇摇头。他很坚定的说道：“不要小看任何一家企业，这样的小企业虽然看起来是落后的。但是他们却是充满了生命力的，能向市场提供出这样的产品，这家企业，就已经充满了竞争力了。今天，我能喝到他们出售的产品，我想这已经能证明他在市场的影响力了。” 被威廉这么一说，关军还真的发现了这其中的门道。 李默虽然看起来真的小的都不值一提，但是这些可以堪称是乌合之众的一个算不上是企业的微小企业，却在安东好像不知不觉的就已经产生了影响力。而且这份影响力在安东的市场之中占据着一席之位。 果然外国人对于市场和经济的敏感程度远远的超过了他们。 毕竟自己是国企的厂长，并不是私企的。 他们的想法是完全不一样的，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根本就是两种不一样的东西。 他们现在是完成任务就可以了，李默他们不是，他们是完全思考这个企业到底要怎么存活，求生欲强，竞争力恐怖。 关军开心的时候，李默也挺开心的。 首先是这次来的时候，二分队的一台２１２分配给了商店，给李默了。算是厂子里面给他们的支援。 虽然车是公家的，但是李默是可以随便开的，但是油需要自己花钱解决。当然对立面是给他们一些油票供应的。 不至于加不上油就是了。 另外就是，苏雅诺也在请他吃饭。美女请吃饭，没有道理不开心。 更何况，苏雅诺请李默吃饭的地方是一个招待外宾的地方，需要招待券的，没有这个是不能进去的。 苏雅诺弄到这两张招待券，所以可以在这里吃点儿西餐。 因为现在政策已经放开，安东这种边境城市还是能见到外国人的。 这地方不能随便点，只有套餐，根据招待券的等级，毕竟是定量供应，选择性不大。 服务生没多久拿着套餐上来之后，李默看着面前的西餐，苏雅诺小声说道：“会不会？” 李默的嘴角微微一扬，接着说道：“我应该会，还是不该会？” “都行。”苏雅诺说着话，自己拿着刀叉开始吃，她是南下学的，虽然说还能算是会，但是手法还是很生疏。 只能说，还能用。并不是非常熟练。 李默不是，吃西餐在他那个年代简直普遍的不能再普遍了，随便哪儿没有西餐店？而且李默那个年代的西餐并不多么高贵。 李默很淡定的吃西餐，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子别人学不来的范儿，那不是学出来的，而是真的自己体现出来的。 要知道，李默在过去不是个穷人…… 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绝对不是什么生活困苦。 苏雅诺看李默的眼神有些吃惊有些好奇，她小声说道：“你在哪儿学的？” “天生的。” 李默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李默和苏雅诺两个年轻人在吃饭的时候，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人穿着一身制服走过来。他面带微笑的说道：“这位同志，你好。我叫龚子谦。” “呵呵，你好。我不认识你。” “现在就能认识了，我爷爷叫龚光荣。” “哦……好像听说过，曾经是个老英雄是吧？” 苏雅诺若有所思的说到这儿，龚子谦自己整理了一下衣领，然后苏雅诺笑着说道：“不过我现在是私人时间，请不要打扰我。如果有生意的上的需求，欢迎明天来找我。我叫苏雅诺，但是私人时间，我还希望您不要打扰我的生活。谢谢您，龚同志。” 拒绝，虽然委婉。 但是非常直接…… 说的很明显，龚子谦咬着牙，他从来没被女孩拒绝过。 他爷爷龚光荣在市里面可以说是极有牌面的人，平日里他出现，很多小姑娘都往身上贴，对他迷得不要不要的。 可苏雅诺呢？完全不在乎他？ 把他当什么了？ 龚子谦再看看李默…… 一身蓝色的小帆布制服，也就是一个普通工人！ 而且看皮肤也是经常风吹日晒，这样的人家里面一般来说就是工人或者是农民。根本就没有什么背景的…… “这位你向下来的亲戚吧？”龚子谦看着李默戏谑的问道。 看李默的穿着和苏雅诺的穿着，他大概推断一下。李默是苏雅诺向下的穷亲戚，这样说的通。 苏雅诺笑着说道：“不，我俩在一个院子里，你说我俩是啥关系。我俩还不是一个姓，不是一个父母，也不是一家人。” 苏雅诺带有严重误导的语气说完，龚子都愣了。他吃惊的说道：“他才多大……你们就……你们……” “我比他小一岁，你说我们多大？” 比他小一岁？ 龚子谦越听越像是这么回事儿。 一般来说男方比女方大一岁两岁都是正好的年纪。 现在苏雅诺比李默小一岁，这不是正好般配么？ 可问题，苏雅诺穿着光鲜艳丽，而李默呢？这明显是就是个工人啊？门不当户不对啊！ 这是谁家的闺女？都不管管么？ 可就在这时候，跟着服务员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年纪不算大的青年，他看到苏雅诺面带微笑的说道：“苏经理，没想到您来了，真的是幸会！幸会啊！” “哦！原来是孙哥！您就是这个餐厅的经理啊？” “可不是么？就是我们餐厅需要大量的桌布和大量的工人使用的围裙和套袖，要不是您帮我解决了，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段时间里面谁要和无法给我们，做出比较符合这里的款式。还是您厉害，一句话，那边工厂就给我们专门打样做出来送过来。” 苏雅诺笑着说道：“那个厂子我原来是厂长的，说话还是有点儿力度的。而且现在我们的柜台上面的很多的桌布还有还有各种家具上面的盖布都是我专门定制的，走这个渠道是很正常的，也没出多大的力气。” “对您来说是举手之劳，对我们来说，可就难喽！咱们这个餐馆组建的速度太快了，根本就没什么准备的时间，很多的供应链什么都跟不上，要不是您第一时间给我们提供了大量的支援，我们那儿能这么快就正式运营啊！” 孙经理叫孙德军，他原来是市招待所的副所长，现在调到了这里当经理。 这人挺出名的，工作能力强，而且家庭背景也不错。 在龚子谦眼里，这人算是大哥的辈分上。 所以他根本就没法比，而这种人平日里已经可以跟自己爹他们都能称兄道弟了，毕竟人家身份在那摆着，以后肯定是飞黄腾达没错了。 这种人竟然对苏雅诺客客气气，还亲自出来道谢？ 这是什么情况？ 更可怕的事情是后面的…… 苏雅诺笑着回过头说道：“孙哥，我今天可是专门来给您介绍一个人的，这位就是您一直想要见却见不到的李经理。” “哎呀？您就是小神童李默啊？！幸会！幸会啊！” 第133章：年轻一代 孙德军很用力的握着李默的手，看得出来他对李默是非常的看重，也非常的尊重。 废话，孙德军的弟弟就在里面手底下学习，他还有一个远方的穷亲戚也在李默的手下干活，原来是不来往的穷亲戚，现在也不得不来往了。毕竟人家是真的做大了。 这人是谁？ 他的远房的一个哥哥，叫做孙德有。 本来两家是不怎么来往的，据说原来都是一个村子的，孙德军的爷爷原来是石头村的，后来参军之上就离开了那边，说实话，他走的时候很小。回来也都没回去过。 但不代表就没有亲戚，他跟孙茂才家的亲戚比较直接。 孙德有一个穷成了那个鬼样子的亲戚竟然都被李默带的让他父亲和爷爷去主动联系一下，毕竟人家孙德有手里面有一条非常牛的销售大军，虽然都是一些黄牛，但是这些黄牛已经有了合法的名目。而且现在还在脱贫小组里面，受到了市里面重视的一个销售团队。 而孙德有在提及李默的时候，那绝对不吝惜任何的赞美之词，基本上会啥就说啥。 这对孙德军来说，冲击挺大的。 一个上学的娃娃竟然能自己办企业，带着一个贫困村，一个受灾的村子，竟然做的风生水起，而且现在在市里面他们的起兴专柜还真的挺有名的。一般来说，没啥人愿意去劳动商店，东西不便宜，还总拉着脸。这里的服务员经常跟顾客起冲突。 所以恶名昭彰没人愿意来。 可是苏雅诺来了就不同了劳动百货这里的顾客明显多了，价格便宜，实惠。 服务态度还非常的好！这种高端的服务让很多的顾客非常的喜欢。 而且在这里购物是真的实惠，买东西还能中奖！ 所以劳动百货的起兴专柜就是比别人家的商店出货速度快。客流量大。 最近几天，各企业的接待团都已经预定来苏雅诺的货柜购物参观了。 苏雅诺这边的柜台售货员都穿着时尚，而且服务态度好。另外就是他们这里的货物比较丰富。 有一些东西还真的是外面都没有的稀有货，尤其是在这种计划经济的时代，能有这么复杂的供货渠道，还真的是不容易。 李默跟孙德军站起来握手，他笑着说道：“很高兴认识您。” 孙德军激动的说道：“李经理，您真的是个传奇人物，是咱们国家改革大潮之中的传奇之人啊，国家强调改革，而且引进外资，要我们的脑子活起来。大家都在想着弄一些小买卖的时候，您就已经想到了这么远了，而且现在做的还这么出色。真的是我必须要学习的楷模啊！” “孙经理过奖，我就是穷的没有办法，只能想办法不受穷，而我不受穷的办法就只能变着花的把带着大家伙一起赚钱。这钱，我一个人是赚不走的。虽然要改革，需要私人的力量进来，但我还是信奉有钱大家一起赚。” 李默几句话，给孙德军的第一个印象就是，李默这个人真的很厉害！ 一般人谁能说出这样的话，有钱大家一起赚，把个体经济和公有经济联系在一起，说的还这么理所当然。这么直白，这人绝对不简单！ 孙德军忙不迭的拉着李默的手说道：“李经理啊，我有一个想法，我们这个高级餐馆想要得到你们的支持，咱们毕竟是市里面自己弄得，上面并没有给多少的支持。不管是钱的方面还是物资方面，我们都还不能完成这个饭店的建设。所以我希望能和你们起兴公司合作，你们来帮我们采购与供货，我们虽然订单总量不多，但是我们需要的食材都很高级。现在的国有商店真的很难供应这些东西给我们。毕竟那都是有配额的！” “这个我们暂时只能说勉强供应一下，但是过不了了多久，我们自己的农场就要开始工作了，我们可以提供最纯正的农场是作业，把这家餐厅的食材承包下来，只不过……价钱可能会高一些，因为成本不同。” “这没有问题！只要你们能保证食材的新鲜和质量。价钱我们可以给市价的双倍。关键是运输啊！所有的商店和供应都不能保证。我只有你们的供应是可以保证的。” 孙德有也是听说了，起兴专柜的供货速度非常快，头天卖光了，第二天货就到了，而且货柜买光立即就有人能拉来。 这速度不是一般的快，这种速度在那个年代，基本上不太可能的。 一般国企的供货时间是固定的，没有特别重大的事情或者是上面的批示他们基本上是不会主动给你供货的。 而李默他们不同，他们的供货好像是动态的，并不是固定供货。 听说是在市里面有仓库，而且还不止一个仓库，说是在县里面和乡里都有。但是具体情况他也不清楚，大多数也是听孙德有说的。 总之人家买东西之前，先弄仓库这件事，就证明人家有远见，做生意的时候考虑的就跟吧别人的角度不同，他的野心也比正常的人大的多。 “那好吧，这一点我们可以帮您好好的联系，毕竟我们合作的农场也不止我们自己，我们还可以在周边继续采购。您放心，如果您真的愿意合作的话，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来支援你们的。” “那太好了！非常感谢您啊！”孙德军兴奋的跟李默连忙握手，然后跟服务员说道：“给这两位客人准备一等券，算在我的身上。” “好，我知道了孙经理。” 孙德军和李默说话的时候，完全把龚子谦晾在一边了。 龚子谦家里面确实不错，但是跟孙家比起来差的太远。只是孙家在本地非常低调。毕竟人家已经在省城发展开了。孙德军的很多兄弟都在省城有里工作。而且都表现的不错。 所以在安东这边，孙家的表现非常的低调。没龚子谦他们那么高调。 原因很简单，龚子谦他们家的孩子没有孙家的人那么有出息，基本上就是在市里面混了，所以他们家的孩子反倒是嚣张了一些。 孙德军打量了一下龚子谦，他用一副说不上是亲切也说不上是嘲讽的语气说道：“这不是龚家的少爷么，咱么有时间在这儿？别在这儿搞事情，我不好做。” 孙德军看起来是劝说，但实际上根本就是警告。 龚子谦也没想过一个看起来就是个工人的李默竟然是个什么经理？ 龚子谦冷哼了一声，然后气呼呼的走了。 毕竟在这里，他还是不敢得罪孙德军的，要是孙德军想要搞他，龚子谦还是挺难受的。 李默对于这样的人，心想也后世到处都是，其实过去也有。 而且也不少见，这种仗势欺人的人啥时候都不少见。 恢复安静之后，苏雅诺神情有些娇媚，她用手肘碰了碰李默的胳膊，然后小声问道：“魅力挺大啊，这就有固定的客户了？” “哎呀……当然喽，不过现在咱们的货源就更紧张了。本来就有些吃紧，现在是真的紧到不行了。感觉好有窒息感哦！” 李默说到这儿还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一下。 苏雅诺忍不住揶揄起来，苏雅诺的一颦一笑在李默的眼里看着是真的美。 “赚钱还不开心啊？” “赚钱也得有命赚，有命花啊！我这么拼命，你就不怕以后没合伙人啊？咱们现在问题不是赚钱那么简单，而是让咱们的计划整个的落实下去。现在其实还没达到我们的目的，两个村子富起来了，你和我也就有命花这些钱了！” “你的意思是……” “政策不是那么稳定的，就算是以后会走到以经济建设作为重要目标上来。风向还是要有交替的！咱们光往自己口袋里面塞钱，就不怕将来？” 李默提醒了一句，苏雅诺听得浑身冷汗。 她有些紧张的反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当然是带领足够多的人致富，这样的话，我们没有大功，也没有大过。最多就是对我们视而不见，闷声发大财。” 李默这话一出，苏雅诺的眼睛里面闪烁着光亮，她笑眯眯的问道：“下一步有想法了？” “当然了，咱们现在南下的话，要面对的是外国商人，对付他们，我们根本就不是对手。所以要发展，起步还是要在内地发展。我们先在北方接着现在的工人聚集的密集这一特点，把基础打好。然后下江南，把下一步的买卖做好，你南下主推商店，我在北方先打好教育基础，然后随着你南下。不过这都要好多年以后的事情了。不过别担心，那天总会到来的。” 李默的计划真的非常的大，苏雅诺真的没想到李默竟然有这么大的布局。 这个布局如果成功的话，他们恐怕真的能做一辈子的生意。 想到这儿，苏雅诺想了下接着问道：“你……和杜梦宁现在怎么样？” “没什么，一切都还好。怎么了？突然问这个？” 对于苏雅诺突然问他这个问题，他感觉到非常的奇怪。苏雅诺小声说道：“没什么，就是关心一下我们的总经理，别因为美人耽误了正事。” “你要说正事，我还真的有一件要跟你谈，马上起兴二大队的工厂要差不多可以开工了，你有认识的玻璃厂么？咱们得想法子弄玻璃瓶子了！” 第134章：业余本领 “玻璃瓶子？” 虽然这件事想想是对的，但是从李默最里面说出来很别扭，尤其是在这种场合。 在高端西餐厅，俩人吃着西餐研究去哪弄玻璃瓶子去…… 也不知道是拔罐儿用，还是打算哪儿去捡回来卖？ “这些都是生产环节的问题，还没搞定？” 虽然听起来很低端，但这件事是必须要解决的问题，否则产品没有办法解决下来。 苏雅诺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然后低声说道：“我过几天就去联系，你也试着跟县里面联系一下，五龙县有一家玻璃瓶厂，他们的销售情况并不好。我估计咱们去订的话，他们应该不会有问题。” 总之苏雅诺发现李默，跟自己说话聊天，三句话就能跑到买卖的话题上，她真的怀疑，他们俩是真的能在一起么？ 吃过饭之后，李默陪着苏雅诺刚准备出来，就看到龚子谦，开着一台绿色的侉子摩托，这车虽然老了点儿，但那个年代绝对是稀罕货。看样子是部队里的车。 那时候部队里面的侉子摩托是部队里面很常见的东西，就是我们说的侧面带“斗”的三轮摩托车。 这种侉子摩托，在国内基本上都是国产的长江７５０。 那个年代，这玩意儿要比车便宜多了。 但是这东西绝对比骑自行车要高大上很多的。 这车很明显也不是私人的，而是公家的车。 这个就看各厂给怎么配了，反正李默在柳德志眼里，算作是“级别够了”。 “苏经理，要不我开车送你回去吧！这走回去，或者是骑着自行车可是累得很。” 李默是真的对龚子谦这个货一点儿好感都没有，他除了这点儿事儿还能想点儿别的么？怎么什么年代都有这种人呢？ 龚子谦正在得意。 他认为，李默这样的小崽子，再牛哔也不可能配车吧？他级别不够啊！ 这车可不是随便乱配的，而且那个年代想要开车，那是想要有配额的，李默根本就不可能拿得到这东西。 然而事实是，这车还真的是给李默配的。 苏雅诺微微一笑，她轻声说道：“对不起，我们也是开车来的。” “啊？你说什么？开车？” “哈哈，不是开玩笑吧？” 显然，龚子谦是根本不会相信，一个乡下人能开车进城的，他开什么？拖拉机么？ 然而李默真的懒得搭理他，他拿着钥匙打开副驾驶，然后然让苏雅诺上车。他自己面带微笑的走向正驾驶的位置说道：“你开心就好。” 李默说完就走，这种话在那个年代是没有人说的，结果李默这么一句说的龚子谦还真的有些绷不住了。 李默一脚油门，２１２只留下一团尾气，车消失在街道上。 “臭美什么啊？是你自己的么？看把你能的！？都是借来的，谁借不着啊？” 龚子谦嘴上图痛快，但是还是没出这口气。只能气鼓鼓的离开。 毕竟比起来，人家确实开的比自己好，虽然是台２１２，但至他没有啊！ 李默带着苏雅诺上车之后，路边的人都没怎么在意。 因为那个年代，对于这种攀比来说，大家根本就不在意。也没有那么明显的攀比之心。 不过，孙德军看到了李默开着车来的。 在他的眼里，李默绝对不一般，柳德志这么多年经营地质队，他的眼光绝对不会有错的。 回仓库，李默住了一宿之后，第二天是准备要走的。他送苏雅诺去柜台。 结果到了柜台的时候，发现有几个人站在这儿。李默和苏雅诺刚走过来，服务员就急匆匆的过来说道：“苏经理，李经理。这位是关厂长，他说想要联系我们一下。” 李默和苏雅诺过来，服务员也在一旁介绍道：“关厂长，这位就是我们的苏经理和李经理。” 来的时候，关军就听说李默很年轻，苏雅诺也很年轻。 但是见到本人还是吓了一大跳。 李默不就是个小孩儿么？ 而苏雅诺也是一样，不过苏雅诺是真的漂亮。 这要是长大了以后，怕是一个祸国殃民的角色。 “关厂长您好。” 李默和苏雅诺认真的跟关厂长握手之后，关军吃惊的说道：“我本来已经认为我做好心理准备了，但是现在看到你们二位，我是真的不得不感慨，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厂长客气了。” 李默和苏雅诺相互看看，并且同时笑了出来。 关军忙道：“我这次来，其实就是找二位商量一下，因为我们厂要长期的跟国外有接触，我们希望能跟你们合作一下，帮助我们完成接待外宾的工作。” 又有买卖上门？ 李默和苏雅诺还真的挺意外的，李默咳嗽了一声说道：“厂长您的意思是，要跟我们长期合作？” “没错，跟你们长期合作。我们接待的事情就直接交给你们了，到时候给你们打电话，咱们按照季度结款，你看行不？” 人家一个大厂的厂长亲自谈，这个面子当然要给。按照道理来说，这是一个赚钱的好买卖，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但现在的供应链确实非常紧张，李默的超市根本就不够支援这么大的出货量的。 但有钱又不能不赚，这并不好。 李默点点头，他笑着说道：“好，那我们就签个协议，然后咱们长期供货就可以了。” “哈哈，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有魄力。” 一般小买卖，在他们私人眼里是肯定不愿意这种结算方案的，因为不容结算。不能马上拿钱。 小本买卖的资金流普遍都非常的脆弱，根本无法形成循环。 李默不一样，李默现在其实资金流还算是充裕，而且转换现金的速度比普通的企业要快得多。 毕竟他是零售，都是现金回流，速度是非常快的。 所以李默根本不担心这件事儿，他正聊天的时候，门外有来了一群人，在这群人进来的时候。李默还看到了一群金发碧眼的人。 苏雅诺正在惊讶的时候，其中又一个高个子的男人兴奋的冲过来抱住了李默，并且用法语说道：“哦，我就知道是你，我的朋友。” “哈哈，威廉先生？您怎么来了？”李默用法语笑着回道。 李默说法语，给苏雅诺和关军都说愣了。 他还会说法语？！ 苏雅诺和关军都瞪大了眼睛。 这下子，苏雅诺是真的对李默越来越好奇了，关军则感叹李默还真的不是一般有能耐！ “昨天的葡萄酒是你送来的？李？” “是的，我送来的还不错吧？算是我送给远方朋友的一个小惊喜？” 李默轻松幽默的回了一句，威廉笑着说道：“不，那不是想小惊喜，而是一个巨大的震撼。我从来没有喝过那样的酒，真的是非常的经典，能告诉我，这酒是从哪里来的么？” “威廉先生，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而在这也是我的秘密。” 李默故作神秘的说了一句，威廉想了一下。他用力的点点头。 因为他好像是理解成了，李默的身份之中好像是有国外的血统，他现在还不敢说。 这样就顺理成章了，否则他怎么会说法语。 威廉欣喜的伸出手说道：“这瓶酒让我们的友谊更进一步，我在这次来就是想要看看你这里还有什么能让我感觉到惊艳的？” 李默想了一下说道：“您等一下。” 李默说着往酒柜的方向走，然后从酒鬼里面拿出来了一瓶龙舌兰酒。 李默将这瓶酒交给威廉，威廉看着这瓶酒，他好奇的问道：“这是……” 稍等！ 李默由拿了两瓶酒打开，接着在他面的面前，李默用自己曾经在大学参加过的社团里面的技能。 那就是调酒。 李默调酒的本事还算不错，有职业调酒的资格。 李默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威廉好像看出来了，他惊讶的说道：“调酒？” 李默惊艳的在他面前调酒之后，中儿女看到酒杯的杯底沉淀着蓝色的液体，上面则是清澈的酒液，而李默这个时候用火柴点燃了酒…… 李默示意威廉可以喝了，威廉看着跳动火苗的酒，他又看看李默。当火苗熄灭的时候，酒有些温。 威廉一口喝下去。 霎时间感觉嘴巴里面好像是什么东西炸开了似的……那股味道带着温温热热的感觉冲入五脏六腑，很有力，但是绝不冲撞自己的任何脏器。 “这是……简直匪夷所思……” 李默笑着说道：“算是我送你的小礼物。” “哦！这就喝的实在是太开心了，这叫什么？” “日出。” “日出？太棒了，真的像是日出一样……很感谢你的调酒，我真的没想到在华夏还能认识你这样的人才，太不可思议了。” “我也是，能在华夏见到您这样的远方朋友，也是我的幸事！” “嗯，为了表达我的谢意，我已经决定，今后我们的公司的团，都会来你这光顾，希望您能亲自接待我们，放心我们也不会让您失望的！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些你们国内的特产酒？我想要一些有特色的。钱不是问题。” 李默一愣，接着笑道：“好，那请来！” 第135章：恶意举报 李默的买卖一下子有了不少的固定客户，哪个都不是小客户。都是很大的大客户！ 现在李默更加愁的是，超市的供货已经完全跟不上了，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李默不愿意用超市来做买卖，根本就顶不住的。现在超市的货架基本上让李默给弄光了。 不过好在的是，马上就可以进货了。 这次进货不知道会不会有提升，毕竟这段时间李默的买卖·比上次大的多了。 李默开车回家之后，他就开始等着超市进货。 终于时间到了，李默这次发现超市果然变得更大了。 空间再次扩大，这次的扩大可是比过去的大得多，而且这次不一样的是，这次的扩展出现了墙壁。 这让李默感觉到，超市似乎是……到了极限了。 只不过这个超市的大小是真的不小！ 这个空间里面的东西再次放满了，而且这次酒非常的多，后面的仓库也变得比原来大了很多，这里面完全算是一座大型的超市的仓库规模了。 这个存货量，在那个年代来说，算是一个大型仓库的水准了 这次进货，李默发现出现了新的变化，服装多了？ 其他的东西虽然也增加，但是增加的幅度不大，但是服装，酒，还有一些小型的家具都变得多了，另外就是厨具那边增加了不少，另外还有调味品这边也多了不少。 李默看着这些东西，货物量是真的多的让李默感觉到了安全。 因为这些货的存货量，这个月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果然想吃冰下雹子！” 李默兴奋的拍大腿笑着。他从超市出来之后，又开始往外那东西。 而且这次超市变化之后，李默发现他现在那东西可以随便选。而且没有重量了…… 也就是说，李默随便往外拿，根本就不存在重量的问题，原本还以为会消耗很多的时间，结果一天晚上，已经把仓库放满了。 李默一晚上都没睡，早上交代其他人开始工作的时候，孙德有正好来了，他一进仓库的瞬间，整个人都木了…… “我的亲爷爷！你哪儿弄得这么多的货？” “呵呵，是不是看起来很厉害？不过我们现在要想办法租冷库才行。” “冷库？那是啥玩意儿？” 孙德有显然是不清楚那玩意儿是什么东西，冷库这东西国内还是有的。 其实，1955年建造第一座储蓄肉废品冷库，1968年建成第一座储蓄生果冷库，1978年建成第一座气调库。 但是冷库可不是什么到处都有的，而且存放费用很高。， 李默要是想要给高级餐厅提供食品，冷冻存放是必不可少的。可他总不能弄把冰柜抬出来吧？ 太招摇了。 这件事还得想办法，李默觉得自己找冷库恐怕是真的很吃力，不如让餐馆自己想办法。 李默这次主要拿出来的还都是酒和一些西餐用调料。再就是一些桌椅家具，这些对于他们来说绝对是好东西。 李默正在盘算自己事情的时候，外面丁军急匆匆的跑进来。 李默看到丁军的样子，他狐疑的问道：“怎么了？” “哥，不好了。出大事儿了，有人举报你走私！” “你说什么？！”李默狐疑的看着丁军，丁军点头说道：“嗯，确实是有人举报你走私。” “公社的人找我了，让你去接受调查呢！好像县里面都来人了！” 李默长吁口气，他低声说道：“这是那个王八蛋举报的？” “不知道，他们说你有大量不明来源的货物，现在我们的所有运输渠道都被冻结了，好在长丰乡的货已经到位了，但是这件事不结束的话，我们的货没有办法继续进货。” 李默黑着脸，他低声说道：“我知道了，先别急，现在我们自己的存货应该还能坚持一阵子。先别着急，马上就要高考了。最近一段时间，我们先安静一些，把工作重心放在两个生产队的上面。” 丁军知道李默就是让他宽心，实际上，还有走私这件事儿呢。这件事儿可是非常大的！ 李默倒也没害怕，因为没走私，别人也没有证据的。 至于说仓库里面的东西，孙德有都已经做了入库的帐，都有登记，而且来源也都做好了准备。 所以就算是来查，他们也不怕。而且一般来说，对方不会核对货物的，一定是查货单为主，再说了这个仓库对外可不叫仓库，而是中转，不仅仅是自己的货物，别人家的货物也可以在这里中转，不过要拿钱而已。 来公社之前，李默让丁军去跟苏雅诺说这件事儿。 然后李默就走了。 苏雅诺接到电话第一时间就通知了孙德军和关军。 这俩人听到这个消息，心里面咯噔一下，不管李默是不是真的走私了，这件事儿要是被查出来，他们是会跑不掉的。所以李默必须是没有走私。他必须要是干净的才行，否则的话，否则的话，就凭这件事，他们两个谁也好不了。所以两个人都来百货商店找苏雅诺来了。 “苏经理，你跟我说实话，这些货物……” “绝对不是从外面走私来的，这些货都是贴标货，一些是从外地来的。还以后一些是青年农场限产的部分产品，他们现在的产能需要我们帮着分担，这样的话他们就不需要限产了。就是这样子，所以电话我们也和他们沟通了。” “贴标是大家都在做的事情，很多场子产能富裕出来的东西，没有销售渠道，就想办法投放市场，当做是工资给工人，这些东西就很快的流入到我们的市场里面。” “为了不给大家找麻烦，贴标是正常的操作谁都知道的。” 苏雅诺这么一说，关军黑着脸说道：“一个贴标的产品，干嘛非得说是走私来的？谁干的这么缺德的事情？” 孙德军想了下接着说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仇家？” “有，地质队的熊江，还有李默的三叔李庆来，这件事绝对逃不开干系的。” “熊江举报李默走私……这件事不太可能，熊江要是害李默的话，这么站出来，没有必要。很容易把自己折在里面，反倒是你说的这个三叔李庆来。因为什么？能说说么？” 关军认真的分析着，苏雅诺赶忙把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关军笑道：“这样啊，这么说，是家里面的事情，干扰了生意？” “其实早就脱离了关系，现在已经不是家里面的事情那么简单，其实还有人命的问题。这其中还有熊江推波助澜。” 苏雅诺说完，关军就已经明白了，这件事已经说得通了。 这件事儿要是没有人推波助澜的话，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但是熊江是不会站在台面上的。 “要是这样的话，你放心好了。你们只要保证我们的供货安全，我保证，你们的进货渠道也会非常安全的。” 苏雅诺连忙谢道：“太感谢了！太感谢了！” 说服了两个大佬级别人物，苏雅诺算是松了口气。 而关军和孙德军也不会让另外一个人逍遥自在的。 而这个人就是柳德志！ 毕竟，在外人眼里，李默就是他柳德志手下的一员大将。这件事，就算是出手，也要跟柳德志打声招呼。 所以两个人一起坐车去了总队大院。 到了总队的办公室，柳德志还纳闷儿呢，重型厂这么大的国有企业，怎么就突然跑这儿来跟他有事儿谈。 两家也没啥好谈的啊！ 再加上，还有孙德军，这个阵容就有点儿大了。 “二位来我这儿，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哈哈哈，您还真的说对了，无事不登三宝殿！”关军首先开口，这让柳德志更加觉得，这件事儿不简单。 在听过了关军和孙德军的诉说之后，柳德志气愤的拍着桌子怒道：“哪个王八蛋搞得事情！还嫌我们的事情不够多么？” “这是什么混蛋！” 柳德志真的是气急败坏了，这件事明显是给他脑袋上面扣屎盆子，这他可能会就这么看着么？ 显然不会啊！ 这要是真的就这么看着了，以后谁还听他的，完全没有威信了。 “你们说这件事儿跟熊江有关系？” 提到熊江，这件事在柳德志的心里算是增加了七分的真实性。 “老柳，这件事儿我觉得没有人来推动这件事儿的话，是不可能的。现在那边开始查李默了，一旦查出来，你，我，小军咱仨谁也脱离不了干系，我们还用人家的东西招待了外宾，而且招待的非常成功。如果我们把这件事儿压下来，我们仨都有功劳。如果不是，这功劳就变成了罪过了。” 听到关军这么说，柳德志长长的叹了口气，他小声说道：“关键是这个熊江其实跟龚家老爷子有关系，所以我才忍着他。要不然就凭他在县里面的作为，我就得办了他！可现在是真的没有办法。龚光荣这道坎儿，咱们谁都知道的。” “是啊，龚家护犊子，这事儿在安东都是出了名的。要说能去制衡一下的，也就只有小军你们家了吧？” 孙德军微微一笑，他平静的说道：“这件事儿啊，我倒是觉得没必要想的那么严重。这事儿本来不大。看我们怎么处理了，首先只要证明李默是无辜的就可以中止调查了，剩下的事情，咱们仨是根本就不需要什么人请，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就可以了。” 听到这儿，柳德志笑了笑。 虽然孙德军是个年轻人，但是他的心性可是非常的老练，这件事还真的是处理的非常得当。 毕竟只要李默是安全的，他们就无所谓了。剩下熊江，开除不了你，也能给你穿小鞋啊！这根本就不需要找人啊！ 第136章：谁的主场 外面在研究的时候，李默本人则进了公社。 现在的李默在公社的人眼里，那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是公社的财神爷啊！别说别的，李默现在一个人带动了整个公社的进步，而且市里面已经把起兴都划归在了他们河间乡公社之中，多了一个受灾村。但是也多了一个企业。 还是被重点关注的脱贫企业。 不说别的，现在公社里面的脱贫硬指标石头岭，现在已经完全脱贫了，按照这个尽头到了年底，石头岭恐怕要翻身啊！ 河间乡的业绩也要翻身啊！ 毕竟人家起兴大队修了两条路，这就是功绩。 然后是商店，商店周围还都重新打扫了，李默最近还跟乡里商量着，把乡里的主路重修一下，并且要继续拓展业务，已经申报要接受二分队走后，接手二分队了，最最关键的是，二分队走之后，印刷厂的工人要用河间乡的人。 公社怎么会不开心？ 县里面的人绷着脸，坐在那里。 而公社的人也就绷着脸陪着。 没有人招呼，也没有人倒水。 你爱咋地咋地…… 不是调查走私么？来吧！ 不阻止你，但是也绝对没有好脸色。 当李默来了，就看到公社的两个人站起来，满脸春风般的微笑，然后走过来热情的拉着李默的手说道：“李默同志，辛苦了。百忙之中还让你来这儿里配合我们的调查，实在是于心不忍啊！” “这是哪里话？我能有几天，那都是各位的支持，起兴的成绩，你们可是功不可没啊！” 李默一句话，社员们的脸上立即多了一丝兴奋的红晕，然后一个个挺起胸膛，一副主人翁的神态请李默坐下。 县里面两个调查组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谁都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好，这两人的心里都在纳闷儿。河间乡公社的人到底是那一伙儿的？ 他们俩怎么觉得是自己来到了人家的地盘上了？ “呵呵，李默同志，喝水。县里面的人就是来问问一些普通的情况，你直接说就好了，咱们这儿都有记录。而且能作证的，我们都直接给您作证。” 公社的人这么一说，两个调查员都不想问了。 这还有问的必要么？ 可问题这是公事，那就只能公事公办啊！ 想到这里之后，公社的两个人还是认怂的问了。 “你就是李默，起兴公司的负责人？” “是。” 李默回答完，对方接着很严肃的问道：“知道我们找你谈什么？” “知道，就是有人举报我说我走私是吧？这种事情你们也能信？我也是醉了。”李默微微一笑，调查员黑着脸说道：“你这叫什么话？” “怎了？我说的不对么？我去哪儿走私啊？同志，咱们跟谁接壤？我去哪儿走私？就那地方，就见到东西进去过，谁见过那边有东西能走出来？您别开玩笑了！” 李默这么一说，有一个女社员忍不住笑了， “咳咳……”这个时候另外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咳嗽了一声，他是熊江安排的来的人。 这个人叫刘春来，是熊江找的人。 他来的目的就一个，那就是给李默扣上这个大帽子。 当然，这件事他很有经验。 本来还在想，李默到底是个什么人，心里没谱。 看到是个小孩子，而且就是嘴犟的孩子，心里面也一下子有了谱。 他笑着说道：“我说小朋友，你当这是什么地方？你以为我们在干什么？你的玩笑很好笑么？既然你这么会说，不如跟我们说说。你的货物是从哪儿来的？” 李默笑了，他平静的说道：“我敢说，你敢听么？” “放肆！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我敢听么？” “当然了，你要是听了，这件事儿你就知道了。知道了呢，就会让一些人觉得要关注你的嘴严不严了，总之严不严的，先得给你安排在一个没啥人能说话的位置，要是一个图书馆还好。要是一去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那就惨了。” 李默这一句话，把另外一个叫做罗渡的人给说愣住了。 他知道刘春来的目的，这件事儿他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李默说的事情显然是存在的。 罗渡深吸了口气说道：“那我问你，东西是从国内进货还是国外？” “国内，就在周边。而且都是跟厂子有签协议的。需要看么？” 罗渡摆摆手，他才不会看那些玩意儿。这些东西基本上都是各厂处理的限产压仓货，看到谁的名字都是说明人家效益不好，这就是个污点。到时候自己知道的多了，人家不针对他才怪。 刘春来低声说道：“你说从周边进货？可据我所知，县里面是没有你们的供货商的。” “这位同志，我说了是在五龙县进货么？我说的周边难道就不能是白玉县或者是青山么？” 李默这么一问，还真的给刘春来问住了。 刘春来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儿斗不过李默似的。 李默根本就不是一般人啊！看来还需要一些办法才行，如果这样下去，他肯定要栽在李默的手里面的。 这个任务他也就完不成了。 “呵呵，那好，就当你是从其他厂运来的，但是我问你，这么快就能把那么多的货物运到市里面，你怎么做到的？” “呵呵，大哥？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话您认么？” “我当然认！” 刘春来立即严肃起来，他深吸了口气。接着李默又说道：“那……我是怎么运作的你都没调查出来，就来这儿质问我是不是走私了？我对您的态度实在是不能理解，您是来调查的呢？还是说有人来让您调查我？” “这两者听起来差不多，一个是为公。一个，则是为私。如果是公对公，我相信你现在就知道我是怎么把货送到市里面的。而不是来问我！如果是为了私人恩怨的话，我相信我说了你听不懂。” 李默这么一说，公社的人立即都看向调查员。 虽然是县里面的人，但要知道的是，这个调查组也县里和厂里的联合。 刘春来是厂办代表。 罗渡才是县里面的人，罗渡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可不能继续下去了。他忙道：“李默同志，我想你误会了。我是为了还你一个公道的。我们并不会有什么私人恩怨，而且你和我之间是不会有私人恩怨的。” “谢谢了。” 李默微微一笑，没露出任何的其他表情。 接着罗渡不重不轻的说了一句：“刘春来同志，请注意你的言辞。” 就这么一句话，刘春来已经明白，这个审问是问不下去了。 但是，他还有另外一个任务，那就是审问不行，那就拖下去，让李默就是不能进货，那就可以了。 这也是熊江的目的之一，也算是他的保底目的。 “呵呵，那这件事儿，咱们不如先调查。就像是李默同志说的一样，有调查，才有发言权嘛！您放心，我们继续深入调查，仔细的来帮你洗脱这个罪名。” 李默不傻，听就知道啥意思。 他看着对方说道：“跟我玩拖延战术啊？行啊，要是我们的公司出现了供货问题，你们就要负责的。毕竟河间乡这么多口子人在张嘴要饭吃，我一个人的能力有限。毕竟胳膊拗不过大腿啊！” “呵呵，李默同志。您不要这么说，我们也是公事公办！” 公社的人已经用很不善的眼神看着刘春来了，但是刘春来还是混不吝的往下说。 因为他知道公社的人不敢动手，他们没有把柄，也没有办法报告。 他就是打算明面上拖下去。 姜还是老的辣！ 这个想法立即萦绕在了刘春来的心头，他得意的看着李默。以胜利者的口吻说道：“李默同志，有些事情不好好调查是不可能有结果的。而且，您也说过了，对公，您愿意配合。” “刘春来，跟我耍无赖是吧？”李默瞪着眼睛看着对方，眼神之中闪烁着凶恶的神色。 这种人真的有些恨得李默牙根直痒痒。 但现在确实无可奈何…… 可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 “刘春来同志，市总队电话，点名找你！” 刘春来笑着走到电话前，拿起电话就问：“熊主任么？” “不……不是，我……对不起柳政委！” 刘春来的刚才春风得意的模样霎时间变成了蜡黄，接着他忙别的道歉。 刚才还得意洋洋的他，现在已经犹如霜打的茄子一般，毫无生气。 “罗同志，柳政委要跟您通话。” 罗渡也赶忙去接电话，然后他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然后忙道：“不用，您既然亲自证明这件事上完全不需要在验证的。而且还有另外两位，我们是真的不需要再查了。我知道，您放心好了，绝对不会耽误生产和脱贫计划的！” 罗渡挂了电话，他又赶忙给县里面打电话请示，没多久就又挂了电话。 这次挂电话之后，罗渡的态度来了彻底的转变。他先黑着脸看着刘春来说道：“刘春来同志，你们厂办最好提交一个说明书给我们，我们需要你们的解释。另外……” 罗渡这个时候看向李默，然后满脸堆笑的说道：“李经理，真的对不起，是我们的工作疏忽，我向您道歉。” 第137章：背后靠山 罗渡深深地鞠一躬，这一下子把屋子里的人都看愣了。 公社的人都懵了，这是啥情况？咋还有鞠躬道歉的环节呢？没见过啊！ 突然来电话，然后调查员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啊！ 李默的表现实在是太惊人了，这个时候的李默站起来。他跟罗渡握手说道：“没关系的，这也正好说明我们跟县里沟通不足，以后会增加沟通机会，这样这种误会就会大幅度减少。至于说有些人……唉！我也只能说，分不清公与私。” “是的，这件事我们一定会严查到底，您放心，绝对会给您一个交代的！” 李默没事儿了，公社里面的人都喜笑颜开。 为啥？ 都在一个乡里，多少人的亲戚都在李默这里工作？而且以后还会继续受益！ 谁不对李默好？ 而且有李默在，大家经常受到上面的表扬，原本的穷乡僻壤，现在经常被上面关注，点名表扬。 他们为啥不对李默好？ 那不是脑子有问题么？李默给大家伙儿谋福利，大家伙儿当然对李默非常地喜欢了。 听说李默没事儿，大家都喜笑颜开地送李默出去，罗渡看着被当作英雄送走的李默，他摇头叹气道：“刘春来啊？你的眼神真的是不好！” 说完罗渡就收拾自己的东西走了，剩下刘春来一个人十分闹心…… 李默回来，丁军非常诧异。 他吃惊的看着李默问道：“哥！咋这就回来了？” “没啥啊，说完事儿了，就回来呗？还扯什么？” 丁军松了口气，但是李默拍了拍他说道：“最近你来抓主要的工作项目，我怕这一手，把熊江给激到，他再向我下手。” 李默现在的担心确实熊江会被他这一手激怒。 李默从一开始就知道，一旦他要保住自己的生意，那就势必会让熊江感觉到危险的气息。 毕竟李默现在已经可以跟熊江开始较量了，这对于熊江来说是非常危险的。 这已经不是过去看在谁的情面上的问题了，而是李默现在跟很多人有真正的利益关系。 他的生意已经形成了最初的雏形！ 这个萌芽一旦长成，对于熊江来说，那就是毁灭。 李默的事情前脚刚解决，后面他就被柳德志给警告了。 而且马上要做检讨，这件事还真的是非常大。会影响他今后的发展和前途。 “这个李默，真的没想到。他竟然有这样的本事，如果再让他这么下去，我就真的没有能力跟他斗了。你说一个乡下的山村娃，怎么就有这样的翻江倒海的能力？他是哪吒么？” 熊江一脸憋屈的看着何广军问道。 何广军的脸色也煞白，因为他现在是停职检查，要是搞不好工作都能丢了。 何广军小声说道：“其实我也发现事情不太对了，李庆来同意离婚了。” “他同意离婚？怎么回事儿？他什么都没得到就同意离婚了？” “是这样的，李庆来最近……有跟着别人做事了，人已经从五龙县来到市里面了。据说又勾搭上了一个女知青，这个女知青家里面还有点儿势力，就把他弄到市里面了。” 熊江低声说道：“这小子一没注意，就直接乌鸦变成凤凰了？呵……还真的是个有奶就是娘的货。” “可问题是……他爹，还有他娘，都不见了。我问文静，文静说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熊江微微的皱起眉头，他低声问道：“你说，人都不见了？” “对，他也没找我来处理李庆民的事情，李庆民跑了，他好像一点儿都不担心，现在他还在外面找了个新对象。我怀疑，这里面有别的事情。” 熊江想了想，接着说道：“先别管他了，一会儿帮我买点儿东西，我得去看一个人了。不然这次要是用了这个人情，以后就没机会了。但是现在要是不用的话，我也就没机会了，李默要是掌握了主动权，查了帐。我也是死无葬身之地的。” 熊江的话让何广军感觉到了一丝紧张，他真的没想过，竟然会被一个这样的毛头小子给逼到了墙角，已经到了生死的局面。 熊江到了晚上，骑着自行车带着何广军替他买来的东西。他一个人往大院的方向走。 到了门口，大院的守卫是不可能让他随便进的。 “干什么的？这里不能随意出入！” “呵呵,同志。我找龚光荣，我是他一个战友的儿子。” “是么？”守卫狐疑的看着他，这时候，远处传来一阵突突的发动机声。正好龚子谦骑着侉子摩托带着一个小姑娘回来。 “哎呀？这不是熊江么？你怎么来了？”龚子谦狐疑的看着他，而侉子里面的小姑娘也好奇的问道：“这是谁啊？感觉傻了吧唧的呢？” 熊江脸色微微一沉，但是小姑娘穿得非常好，看得出来这是一个有身份的人家孩子。 人不大，才十一二岁的样子，嬉皮笑脸地看着熊江。 这姑娘虽然长得不大，但是非常的漂亮。她姓钱，叫钱思瑶。 龚子谦忙不迭的解释道：“呵呵，思瑶妹妹，这人就是从乡下来的。找我爷爷的！” “哦！！也是来找老爷子的啊？那还真的是凑巧，我也是来找的。走吧！” 龚子谦看了一眼熊江，神情不算和善的说道：“行了，进去吧，还不跟思瑶同学说谢谢？” “呃……呵……谢谢思瑶同学。” 钱思瑶虽然年纪不大，但是龚子谦如此尊重她，让着她。分明就是在说这小姑娘的身份不一般，他到底是怎么不一般，那就不知道了。 钱思瑶到底是哪里来的神仙，那还真的没有人知道。 龚子谦带着钱思瑶骑着摩托车先进去，熊江就只能憋屈的在后面骑着车追。 到了地方之后，钱思瑶先跑进去笑着喊道：“老爷子！我来看你喽！我这次可是代表咱们钱奋进同志来特地看你的哦！” “哈哈，原来是思瑶！哈哈哈，我说是哪家的小丫头呢！” 在屋子里，一位穿着绿色军装的白发老人，满脸堆笑地看着小丫头。 钱思瑶坐在老人身边笑眯眯的说道：“老爷子，我爸可是说了，这次您可得去了，我爷爷这些日子就一直惦记着见见您，说老战友要见见面的。” “呵呵！行啊，这次安排好了，我就去盛京看看。也见见我的老连长！” “好嘞！那我可是打电话给我爷爷说了哦！！” “哎！不过你这个小机灵鬼怎么来了？” “还不是我姥爷，他说什么高先生在这儿，正在搞教育改革，让我来这里好好接受教育。” 龚光荣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捏着小丫头的小鼻子头说道：“你这个小丫蛋是不是在学校又调皮，让老师找家长了吧？我可是知道的，你爷爷跟我说了，你在盛京上学，老师头疼得很，没办法给你送到滨海你爸爸那里上学，结果在化工厂的子弟学校你就是个小霸王。这是不是又被请出来了啊？” “哎呀，老爷子说人不揭短的！您怎么啥都说啊！我以后怎么做人啊？” 龚光荣忍不住笑道：“我看你爷爷是要给你找一个管得住你的学校，比如说去钟教员那里上学，我看行。老教员那可是个狠角色，能管得住你这样的小丫头片子！” 钱思瑶忍不住问道：“真的要给我送去啊？我听说他可狠了，还有一个叫做张春的，这都是当年的狠人。” “呵呵，张春你也知道？那可是个老顽固。呵呵！而且我跟你说，他自己还坚持地弄起来了一所乡高中，叫做河间高中，现在可是在这儿出大名了！” “河间高中？啥名气？” 钱思瑶一脸不解，老人家笑着说，熊江到了门口，就在门外等着。不敢言语，要等着老人和钱思瑶说完话才能会见他。 这就是身份的问题！ 老人给钱思瑶讲了一下他听到的事情，熊江就在门外听着。 听得出来，龚光荣很欣赏李默。 而这样就让熊江更不爽了！ 说完了之后，钱思瑶冷哼道：“我才不相信什么神童，哪天我去会会他！既然那么厉害，有本事教教我啊？！我也是神童哦！” “好了，好了，我还有事儿。你先去玩吧！”龚光荣说完，他给自己的警卫员说了一遍。接着，熊江拎着东西从门外笑着进来。 熊江的父亲，是龚光荣的老部下，当年英勇牺牲，他答应过要帮忙照顾一下他的妻儿。 否则的话，熊江不会有今天！ 龚光荣其实也听闻过熊江的所作所为，但是不算过分的话，他也就没太在意。 不过对于熊江的态度，龚光荣还不算是好的。 “你小子来找我，肯定有解决不了的事儿。我说过了，这次可是最后一次。你心术不正，我能帮你的，不多。” “哎呀，老爷子我这上次的事情之后，我就立即反省了，我哪儿还敢这么做啊！我这不是一直在跟歪风邪气作斗争，奈何没人家会做人，这对付坏人，事情没成功，反倒是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呵，您看这事儿闹的！” 第138章：人算不如天算 龚光荣一脸不信任地看着熊江，他能学好？ 他不太相信，但是毕竟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答应别人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李默，当面一套，背面一套。他私自办学，还偷摸地走私商品？而且还有巨额的不明来源财产？” “是的，您想啊！他就是土匪沟的一个孩子，哪儿来那么多钱办工厂？而且承包商店是要多少钱？这些货物的货款要多少钱？你说！这笔钱，他哪儿来的？” 熊江说到这儿，龚光荣忖度了一会儿低声说道：“这确实说不过去。嗯……那私自办学？” “这个还没有铁证么？他自己在学校单独开小灶给那些有问题的学生，您看看那些学生的政审资格就知道了，都是有问题的！” “还有么？” “还有就是他在市里面也在办补习班，他根本就不是老师。具体情况还得继续调查才行，可是我一个人的声音不够啊，我不求您别的，只要您能帮我把这个举报信送上去，我以后再也不会来烦您了。我真的只是为了这件事儿而已。” 龚光荣看了看举报信，从内容来说，都是一些问题的举报，这对于龚光荣来说都是没有问题的。 不过这里面罪状不少，私吞公家财产，侵害工厂的利益。 还有不明巨额财产？ 不正当男女关系？ 这些东西都落实了，李默够枪毙的了！ 龚光荣正在纠结的时候，突然间龚子谦进来说道：“爷爷，这件事儿我倒是可以给熊江作证，这人肯定有问题。他竟然有车您知道么？而且不正当男女关系这件事儿，肯定有。” 龚光荣想了下，接着点头说道：“那行吧，子谦，你就用我的名义，把举报信送上去吧！” “好！那我这就去办！” 龚子谦非常地开心，毕竟终于有一个办法可以收拾李默了，这对于他来说简直不要太开心了。 当然，他也不管这封信会不会要了李默的命，反正他心里面爽快就好了。 熊江和龚子谦一起出来的时候，熊江兴奋地说道：“那个子谦啊，这件事可就拜托你了。” “行吧，这件事儿我之所以帮你，那是因为对李默我也不顺眼。所以我帮你这一次，可不代表我和你是一伙儿的。你自己干的那点儿烂事儿，我可不敢沾。行了，你走吧，以后别再来了。我们家可不是你随便来的。而且你今后也不要来了。对你不好，对我们更不好。” 龚子谦说完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剩下熊江一个人，满面堆笑地看着龚子谦走了，他立即拉下脸怒道：“什么狗屁东西！早晚有你好看的！” 龚子谦带着举报信走了，熊江则回去给何广军下命令，让他去河间乡高中闹事儿，把李默拖住，别让他听到风声跑了！ 何广军为了能拖住李默，也算是把所有能叫来的人都叫来了。 这些人来到河间乡高中门口闹事儿，一天的时间，三个学生受伤，而且都是高三的。 李默得到消息就去队部卫生所，人都在这里包扎。 李默到地方之后，杜梦宁担心的走出来说道：“李默，你可算来了，今天来了一群人，冲进学校就打人。要不是陈厂长他们拦着，这今天还真的说不上会出人命！” “我听说了，怎么还会出现这种情况？谁得罪了外面的人？” 李默连忙问询情况，已经来不及安慰杜梦宁了。 病房里面的学生情况都很惨，李默光看着心里面就很不舒服。 “查出来是谁做的么？” “都是五龙县地面上的地痞和无赖，现在的情况还在调查，不过已经差不多能确认就是他们干的好事儿了。” 李默点点头，他也能猜得到，这些事情和何广军脱不开干系，李默是绝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这件事交给我好了，既然对方不是本地的，我们也没有必要再有什么顾忌，直接动手就好了。”丁军小声在李默身边说道，李默点点头，他拍了拍丁军的肩膀说道：“需要多少钱直接报账，按照安保费用记账。” “行，我知道了。” 丁军很干练的离开，李默看着他走了之后，他拉着杜梦宁的手说道：“害怕吗？” 杜梦宁摇摇头，她低声说道：“我只是担心，你说这些人为啥总跟我们过不去？” “你别管了，这件事儿我会安排妥当的。你们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要高考了，最后一次模拟考试我们在市里面完成，最后一段时间，你们也都在市里面住，这样的话，还能更安全一些。他们总不会去市里面搞事情的，那边他们也没有那个胆子。” 杜梦宁吃惊的问道：“我们去市里面上学？” “对，是去市里面的，这次考试河间乡的考生都在市里面考，因为咱们是典型，所以要在市里面进行考试的。那边已经通知了，咱们这次最后的几天，也好突击加快步伐，继续学习。看情况，我们明天就得走，不能在这里久待。我怕会发生变化，这样对我们很不利。” 杜梦宁对于李默的计划倒是很认可，毕竟去市里面生活学习确实要好很多，可是关键要住在哪儿呢？ 李默找了几台卡车，第二天连带伤员都一起送到市里面，他也提前打电话跟苏雅诺联系了，让她派人在那边准备。 无非就是腾出房间的事情，参加考试的不过才几十个学生，把最后的宿舍腾出来就可以了，教室的话，在院里已经从总队那边借来了行军帐篷，可以直接架起来用了。 女生住在屋子的宿舍里面，男生住在帐篷里面，还有教室也是用帐篷临时代替的。 反正又不是多久的时间，临时而已，仓库这边的场地还是蛮大的，放得下这些人。 李默送这么多人进来，当然也要带着带着足够的食物了，采购的问题，苏雅诺也都一并承担了。 毕竟这批学生，对于李默今后的发展有至关重要的作用，这算是李默教育事业发展的开端，所以不能错过。 到了第二天，五辆大解放拉来了五车的学生和他们的行李。 基本上，学生们考完试拿到录取通知书之后，就要送那些知青回家了，剩余的学生送回家。 所以在市里面是最好的！ 河间乡很多的学生都是第一次进城，看到城里面的楼和街道，大家都非常地新奇。 安东不算是什么大城市，但也看得孩子们眼花缭乱。 等到了地方，这地方可以说比河间乡高中的情况好很多，大家看到新的宿舍，还有临时教室，都非常地满意。 李默一面和杜梦宁一起指挥着学生们下车，然后开始准备好自己的行李。 男生们住帐篷倒是没有怨言，而且还很新奇，因为没住过。再说帐篷里面干净整洁，里面比过去好得多。大家铺好行李之后，苏雅诺让大家去临时食堂吃饭。临时食堂也是一个帐篷，这都是李默雇来的人当厨子。 总之在仓库这里，李默算是将临时的住宿点都安排好了。 当然，这件事也是跟当地的居委会打好招呼的。 因为都是准备高考的学生，居委会这边知道了之后也没有什么说的。就允许李默他们自己去弄了。 高三的学生走了，学校剩下的学生，干脆直接放假了…… 反正也差不多是暑假的时间了，李默也没等那么久，而是直接放假。 学校放假，高三的学生送走，这一下学校就只剩下了工厂的人。陈大河加强工厂的安保管理之后，那些小混混还是来捣乱，但是几次下来都没效果。所以他们开始找那些回家的学生麻烦。 可这些流氓怎么都没想到…… 他们只是嚣张了两天之后，公社的民兵加上市里面来的支援和二分队的民兵一起…… 把这些人都抓了！ 何广军知道这个消息，急匆匆地去找熊江。 “你说什么？都抓起来了？” 熊江激动的看着何广军，他在家里拍着桌子指着何广军。 “你怎么搞的？！怎么会都抓起来了？这怎么可能？你是怎么办的事儿？” 何广军低声说道：“这件事……我也不知道李默竟然把学校学生都放走了，而且其他的学生带到了市里面。结果我们去闹事儿的时候，惹来了公社的民兵，然后还有二分队的民兵以及一大堆不知道哪儿来的民兵，还有当地的老百姓，这一下子把我们给来了个包员！都抓了！” “这下可怎么办？！这下子我们算是让人盯上了，这些人嘴严不严？” “都派出去了，肯定有不严的……” 何广军说完之后，熊江崩溃地说道：“现在完了，这样广军，你马上带着文静走，走得越远越好，这件事你帮我背下来，等风头过去之后，我给你改个名字，然后再把你和文静接回来。” “可……我和小静去哪儿啊？” 何广军知道，这锅他不背也跑不掉的，所以让他走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熊江想了半晌之后，他才慢慢地开口说道：“去南方吧？我给你们拿钱，快些走！” “好，那我知道了，你也保重啊，你可千万别出事！” 熊江叹了口气，接着把存折给了何广军，然后就让他跑路，何广军跑了，熊江知道，最后一次的反击机会要是错过了，他就什么都没了！ 第139章：危险的组合拳 熊江知道自己的机会不多了，而且这次是真的让李默逼到墙角了。 如果再不反击的话，基本上，他现在就要等着坐牢了。 毕竟那么多人被抓，而且都是流氓地痞。 又都是他的人，这件事不查到他才见了鬼。 李默这一手釜底抽薪是真的可怕。 当然，李默等他也是等的这一手。 李默主动出击是基本上赢不了的，只能等对手全面出击的一刻，然后他将自己的生意分散开来，让熊江没有办法拖住自己。 反倒是被李默带了节奏，现在想想。 李默从一开始就是直接以阳谋的方案来对付他的。 可是他当时只是想着商店，忘了看到李默只要把生意分开就有了多方生存的准备，他要是那个时候只是盯着也蓄积自己的力量的话，那就好了。 说白了，他动手早了。着了李默的道儿的了。 李默发展迅速，给熊江带来了不小的机会，但其实李默发展起来，威胁熊江的能力也并不具备。 而熊江动手栽到人家手里面，那就是另说了。 毕竟这次人赃俱获，他现在也不好狡辩，只能让人来背锅才行了。 而此时的李默，听到了丁军打电话说的消息，心里面也是非常地开心。 这还真的是有点儿意思，毕竟熊江被抓到这么大的把柄，他肯定要做切割了，要不然他怎么活？ “你说，你这次把熊江弄得这么惨，他会不会放过你啊？” 听到这个消息，苏雅诺第一印象不是很好，因为这件事意味着熊江极有可能会动手。 “实话实说，我从来没想过这货能放过我，这种事我都不想，你也就别想了。” 李默倒是看得开，弄得苏雅诺也不知道该说他轻敌好，还是说他心态好。 反正现在的李默有点儿滚刀肉的意思，爱咋滴咋滴！ 李默一套釜底抽薪，给熊江玩的没路了，只能切割，然后弃车保帅。 没别的办法了！ 可是那样的话，他就是被逼上绝路了，这种情况的大致结果就是出现有人铤而走险，剑走偏锋！ “你还是别太轻敌，这要是熊江剑走偏锋，我们怎么办？” 李默看着苏雅诺，他忍不住笑了出来说道：“就是因为没有办法，我才看得开。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主动权不在我手里面，我整个局里还看不出来么？他折腾的越狠死的越快，我根本不可能主动出击的。就只能等待机会。” 苏雅诺想了想，这段时间好像还真的是这个情况，李默根本就没做什么，就是在自己做生意，见招拆招而已。 现在既然无法左右，那就只能见招拆招，没有别的办法。 不过李默带着学生过来，很多的学生家长很开心极了。 因为李默可以天天在这边上课，丁军暂时全权负责乡里商店的事情。 李默这段时间就全力以赴地把所有人都送上大学，这就是他需要的第一个成绩。 结果李默刚上了一天课，第二天早上刚上课的时候，居委会的人带了几个不认识的人来了。 有一位戴眼镜的男人看着李默说道：“你就是李默？” “没错，我就是李默。请问有什么事情？” 男人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有人举报你很多的问题，现在你要停止所有的活动，配合我们的调查。” “就不能等高考之后，这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我又跑不掉。不管是谁在举报我，你们总得先调查，再取证吧？而且我现在人不走，就在这里陪着学生们最后复习，你不放心就找人来看着我也行。” 李默知道，这又是熊江搞的鬼，看阵势，这次的阵势不小，估计很难缠。 戴眼镜的男人也有些纠结，他沉声说道：“李默同志，我也是学生家长，我能理解这件事儿。我现在也很焦急，但这封举报信不是一般人送上来的，所以……还希望你能多担待。不过你放心的是，不会耽误你太多的时间。我会想办法快一些，你只要保证不离开这里，暂时停止你商店的工作，这些事情，我还是能做主的。” “呵，那谢谢您了。” “我叫廖东林，我儿子叫做廖亮。” 李默恍然道：“物理状元？” “对对，您还记得，真的难得。” 廖东林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李默这是有学生家长帮忙，他倒也松了口气，不至于自己是孤军奋战的。 李默笑着说道：“廖亮如果是考一个重点的大学，加把劲儿没啥大问题。” “真的？那他学什么好？” “当然是物理专业，我比较推荐空气动力学，这个对于孩子的将来有巨大的好处，而且他在这方面有巨大的优势。” 李默谈了一下廖亮的事情，廖东林立即眼睛亮了起来。听李默的意思，他儿子要是报好了大学，将来是不愁前途的。 廖东林立即满面微笑的说道：“谢谢李老师，真的要不是有您在，我还真的没啥信心。我家那孩子，太木讷，在部门任职，我感觉没啥希望。” “别给孩子太大压力，那并不好。” 李默说完，廖东林连忙点头，也就说了一下孩子的事情。 廖东林的转变是非常大的，他带着李默出去没几分钟就出来了。 李默就是跟廖东林说了一下大体的情况，廖东林听过之后就说没啥问题然后就让李默回来了。 李默回来之后，苏雅诺是听到的一些对话的，他看着李默担心的问道：“事情怎么回事儿？” “继续发挥呗？” 李默接着拍拍苏雅诺肩膀说道：“别担心我，我没啥事儿。主要就是有人看我不顺眼，给我穿小鞋而已，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们又查不出来什么。熊江现在无非就是想要借这件事弄死我而已。” 苏雅诺真的不知道李默哪儿来的自信心，他是真的不怕事。 转眼间都禁足了，但李默还是依旧在继续教学。 现在的李默知道，整个时候把所有时间都用在学生的身上就对了。别人找不到把柄，说不定还有新的突破口。 李默接下来的两天基本上都是两天的集中复习，李默上午在仓库里给学生集中复习讲题，而下午要去一中。 可今天李默来学校门口，有几个警察在学校门口拦住了李默，一个年轻人拿着文件交给李默说道：“对不起，你不能进去了。根据上面的指示，你的教学任务暂停了。” “为什么？能给个理由么？” “王主任让我和你说，有人举报你非法办学，你看看这篇报道。” 李默从对方手里面拿到了一张报纸，这报纸上竟然有一篇报道。 《教育岂容谎言编织？》 这篇报道是以采访稿的形式，说李默一个高中都没毕业的学生，私自开设学习班，而且还在耽误高考考生。 这是多么的荒谬，充满了骗子的味道。 写这篇报道的人，手法用得很好，角度刁钻，专门找一些李默没有办法解释的角度来抓李默的问题。 “这篇报道引起了很大的轰动，现在不得不停止你的教学任务，先回去吧！” 李默想了下，接着说道：“那让我和学生们说明问题，然后我就回去。” “不行，您也别为难我了，总之在一高这里是不能教学了。” 李默想了想,这事儿也没啥好说的了。 李默走了，钟文学知道这件事气得直跺脚。 “糊涂啊！你们简直就是一群糊涂蛋！这个王八蛋的决定是谁下的！哪个王八蛋举报的！” “这件事，您也别怪我，王主任说，这事儿，是龚光荣举报的，我们也没有办法。” “龚光荣？呵呵？这个老东西他手够长的，什么事儿都管啊？他懂教育吗？当年他认字还是我教的呢！我找他去！” 钟文学一听就不干了，毕竟李默是有他重要的期望，而且学生们也少不了李默的。 钟文学亲自上门找龚光荣的时候，他也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进屋之后，就拉着脸。 龚光荣面带笑容地说道：“哎呦？这是谁惹我们钟主任了？怎么这么不开心？” “呵呵？你个老小子还有脸说，我问你，那个举报信是你写的吧？” 钟文学瞪着眼睛看着龚光荣，龚光荣摆摆手笑道：“你说这事儿啊？这肯定跟我没关系，我犯不上跟一个小辈过不去，我就是给熊贵他儿帮个忙，剩下的我可没亲自过问。” “你老小子还有点儿是非观念吧？你就为了熊贵的儿子，哦，就你的战友情是情分，你就毁人家孩子？我告诉你老小子，张春明天就来找你拼命，高宛如高先生也要来找你兴师问罪！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高先生怎么来了？她……” “呵呵，你还记得高先生呢？要不是她，那有你的今天，不是她的话，你大字都不认一个，是人家教会的你识文断字，把你教成了能看作战教材的指挥官，要不然你就是个目不识丁的白丁，你哪儿有今天？” “现在可好，高宛如的爱徒让你往死里面整，你小子够厉害的，找报社的人来黑？下次要不要把先生的大名也揪出来发在报纸上？” 第140章：家长的力量 “你说什么？哎呦，钟主任，你说我举报这件事儿，我认。你说我找报社，那我可不能认，我说了就帮他做一件事。” 龚光荣连忙否认，给钟文学听糊涂了。龚光荣是没有必要跟钟文学撒这个谎的。 “这是不是你干的？那会是谁？” 龚光荣想了一会儿，接着摇头说道：“这个还真的不好说，但是我想啊，这件事儿跟熊江脱不开关系。当然，这件事儿跟我家那个小犊子，也脱不开关系。” 钟文学沉吟了一声，接着他看着龚光荣说道：“我说你是不是老糊涂啊？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 钟文学和龚光荣两个人的关系很亲密，所以说话的时候非常的随意。 而在龚光荣这里，钟文学算是了解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件事还真的有龚光荣一份，但并不是他推动的，还是有别人在推动这件事。只是现在还无法查到这些。 李默无法上课，高考近在咫尺。 第四次模拟考试也开始了。 这次模拟考试，河间乡高中的学生是要和一高的学生一起考的。 杜梦宁在考试之前，非常地紧张,这次考试的严格程度还有试卷的难度都是最高水平。 而整个水平，估计高考是达不到的。 “班长，别那么紧张，不过是一次考试而已，太紧张反倒是容易发挥不出来的。” 李默面带笑容，非常淡定地安慰着杜梦宁。 杜梦宁小手冰凉的看着李默说道：“你光安慰我，这种考试我怎么可能不紧张，这考试的严格程度我感觉比高考都严格。” “就是要让你们在更严格的气氛之中完成考试，这样的话，你们还有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啊？” 说到这儿，杜梦宁算是调整了一下心态。她拉着李默的手问道：“你真的没事儿？你可不能为了我把自己搭进去，我大不了再考一年，没有必要为了这么做的！” “哪儿那么容易考啊，你以为随便呢！而且你不想家啊！” 李默安慰你两下，杜梦宁松了口气。她低声说道：“好吧，那我去考试。你千万别再扛了，不如和我们一起考试吧！” “不了，反正我都没报名，怎么考啊？这次考试，你就正常发挥就行了。高考那天，你发挥六成实力，就能稳稳地考上大学了。” 李默对杜梦宁的安慰，还真能给杜梦宁巨大的动力和支持。 她是真的喜欢李默。 当然，她现在也知道，李默正在为了她不断地做各种努力。 现在甚至都已经被限制了行动范围，根本就不让离开仓库。 这件事对于杜梦宁心中也是充满了愧疚，看着李默的笑脸。 杜梦宁忍不住滴滴答答地落着眼泪，看着让人心疼。 李默摸了摸她的脸笑着说道：“行了，别哭了，你好好考，你考上了我才好考。这样你去哪儿我去哪儿啊。要不然不在一个学校多难受啊！” “嗯！我知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地考的，考上一所好学校，这样你也能考上好学校了。” “嗯，你要真的替我抱不平，这次考试就把一高的学生都给比下去。这样我就没事儿了。” 李默说到这儿，杜梦宁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我们考试考好了，你就没事儿了？这……有关系么？” “当然有关系了，具体关系你就不要问了，你只要把成绩拉开，那就可以了。” 李默说完，杜梦宁连忙点头，而且举起小拳头一副斗志昂扬的样子说道：“你放心吧，这件事我给你找场子！” 最后的一次模拟考试，是在一高举行的，模拟考试结束之后，一高的老师是连夜判卷子，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考试的结果就出来了。 而这次考试的结果一出来，钟文学的办公室就炸了。 好多学生家长是等着出成绩的，毕竟是最后一次的模拟考试。 结果非常恐怖，河间乡高中的成绩平均分给一高的学生拉开了一个不可逾越的差距。 如果单说成绩来说，整个水准的卷子，他们能考这样，那真的是相当的厉害了。 成绩绝对是非常不错的。 这成绩放在哪个市，也都是相当不错的考试成绩了。 可河间乡高中进行集中特训，平日里的套题难度不断地拔高巩固。 成绩已经完全拉开了，人家的平均分竟然在87分，而一高中的平均分在65分。 这个分数的差距程度已经根本就不用比了。 家长们首先看到自家孩子的成绩，非常地满意。因为这个成绩实在是太好了。这说明李默的补课是有效果了。 可问题是，看到河间乡的成绩，家长们立即酸了！ 而且控制不住自己的小宇宙一样，直接跑到校长办公室要说法。 为啥停了李默的课，家长是这么认为的，因为上了课，所以孩子们的成绩上来了。 但是因为停了课，孩子们的成绩没有进一步提升。 这是学校的问题，所以家长们就闹起来了。 钟文学是真的有苦说不出，他怎么跟家长解释都不行，说上面有指示，不让李默教学了。 谁都不信，还有好多家长联名要求李默重新上课。 做最后的冲刺。 一高是市重点，为了孩子的未来，家长们是啥都敢做的。 不仅仅去反映，还帮忙找报社，找那个作者，气愤地质问对方什么意思。 这场面是非常的恐怖的，家长们还自发地安排人分头出击。 争取让市里面注意到这件事儿，因为家长折腾，上面还真的有些焦头烂额。 “熊江，这件事你是把我害苦了。” 熊江家里面，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气得走来走去，熊江一个人则坐着运气。 “这件事也不是我想的，我哪里知道还有家长会为了他这么闹的！” 熊江说完，年轻人指着他斥责道：“这么说你是真的骗我？这件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对吧？” “当然不是了，我这是有证据的，要不然为啥上面会查他。这说明他有问题啊，没有问题上面能查他么？你这么想不就对了么？” 熊江现在只能推脱，没有别的办法，他真的不知道老师还有这样的能力。更没想过，当老师还能有人给他出头？ 这太不讲道理吧？ 当然，熊江不知道高考对这些孩子的重要性，因为他没上过大学，也没有那种思维。 只是觉得上大学就是可以继续念书了。 而那些家长可是把高考当作科举了的，毕竟那个年代大学生是分配工作的。 谁不想望子成龙，望女成凤？ 要不然四脚吞金兽的外号是哪儿来的？ 要知道，那个年代，孩子考了个好大学，父母是真的能享受到带来的好处的。 而且跟家里面亲戚说的时候，也特别有面子。 李默这样的好老师，在那个年代可是稀罕货，他相当于没有竞争。而学生们已经开始产生竞争了，李默当然会被家长们说看中了，这都不用李默自己说话的。 这也是为啥李默最近比较淡定的原因，只要成绩出来了，就能证明自己。 证明了自己，那就有了成绩。 家长，也就自己会上门找李默的。 甚至不需要李默说话，就会有人来希望卖人情给他。 而这些，熊江根本就不懂。 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这件事，真的是个意外，但是你看，这不是没对你咋样么？” 熊江一顿甩锅，还真的让年轻人含糊起来。 熊江安慰了年轻人，自己心里面还是七上八下的，真的没想到李默这边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动作。 而且让你找不出来什么毛病，调查组的来找李默的时候也都是客客气气。 没有人敢对李默横眉冷目。 家长们一闹，李默安抚他们让他们带着孩子来仓库这里跟河间乡的学生一起最后冲刺训练还有考前动员辅导。 家长们根本就不知道还有多个辅导项目。一听说，也都赶忙把自己的孩子都送来了。 李默这边不收学费，但是卷子钱还是收的。 这几天仓库的人一下子多了不少，不仅仅是学生，家长也都在。 毕竟家长都看着，就怕他们把李默抓起来，到时候孩子连最后的补课地方都没有了。 李默现在已经在家长们的心中地位大涨，现在谁敢动李默，那些家长就敢跟谁拼命。 为了保护好李默，家长们自发地组建了一个治安小组。 家长轮班站岗，为了孩子的未来。大家把家里面人叫来，挨家挨户地轮班值班。 为的就是保证好这里的教学正常进行。 当然，整个过程，李默完全没有参与。 因为有家长的帮忙，最后的集训变得容易。 李默把所有孩子聚在一起，开始最后的冲刺阶段的解题方法的集训。 整个阶段的集训就是给孩子们最后的帮助，让他们的成绩最后能最大程度地拔高。 再就是考试的心理辅导，让孩子们的心理负担不要太大。 总之在家长的保护下，李默算是暂时安全了。 短短的一周过去，高考也因此临近了。 距离高考，还剩下两天。 第141章：狂的资本 李默终于算是把考生带入了最后阶段，最后两天也就是开始进行坚持训练，然后就是关于考前心理辅导。 这几天最终的针对性训练之后，学生们已经达到了不错的水平。 一个个考试者心里很有底。 而就在这最后两天，李默的事情又来了。 因为李默有关违规办学的事情已经下来了认定，认定结果是李默确实违规办学，但是情况并不严重，要求李默停止办学。 这个通知结果本来是让大家非常接受不了，但是接着下面的处理意见却压下了大家心中的不满。 鉴于李默对于教育提供巨大的帮助，而且还是个人行为，属于为了国家事业添砖加瓦，属于好心办事，但是忽略了相关法规。 所以市里面决定，不追究李默任何责任，关于李默是否能继续担任教学任务，需要进一步地请省内专家一同研究。 团结社会力量联合办学，这个口子，貌似有松动。而且有打开的意思。 李默的这个项目进入了真正的起始阶段。 李默违规办学的事情，这就算是落下帷幕了。 基本上两不得罪，让李默吃了点闷亏，但是给了一个巨大的希望。 这一点让李默在不服气的同时，还能有很大的期盼空间。 说白了，这件事儿就是综合各方态度考量做出的妥协方案。 反正李默违规办学的事情就算是坐实了，但事儿是好事儿。市里面不追究，其余的项目也不动。 至于说李默走私的事情，查一下就没有了，至于巨额财产…… 李默欠钱和还钱的账目一拿出来就已经证明了一切。 如果说稍微有些不明白的，那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李默办厂起家的钱。可问题是，这笔钱，李默本身是没有问题的。毕竟总共也没需要多少。而且查到李默的钱其实来源也很清楚，大家也不愿意说。 就是野猪钱，孙德有已经都说了。 所以从这几点来说，李默还是没有问题。 至于说侵吞公家财产的问题更加是没事儿找事儿，从调查的结果来看，李默那叫侵吞公家财产？养活一群学生考大学，帮着那么多的村民脱贫，而且最最重要的是，李默的账目很清楚，他没占公家便宜不说，还倒搭钱进去。 这个查出来，市里面对于李默的看法和态度也有了巨大的改观。 李默这个年轻人，确实是让这些人觉得是一个有担当有能力的年轻人。 所以对于李默的指控，基本上是都被推翻了。 虽然不知道哪儿来了一股压力，一致要求查办李默。但这种明眼人都看得懂的事情，谁会去指鹿为马？ 有没有深仇大恨，当然不会有人愿意在这里掺和这件事了。 因为有这股不明压力出现，李默的事情处理的速度和结果还是比较慢的。 但是基本上已经处于李默一会有大事儿的方向了。 高考前的两天时间过得飞快，李默这两天也想了很多事情。 这几天，学生们学到了很多。 李默也感悟到了很多，他这几天静静思考之下，找到了一些未来的出路。 高考当天，李默早早地起来做好陪考的准备。 这次考试，河间乡的学生是车接车送的，一切行动都是统一指挥，就是为了让孩子们能没有那么多的顾虑，让他们觉得自己还在他们身边保护他们。 这就是李默的想法。现在的李默基本上就是考生们心里里面的定海神针，没有他在，这些考上心里面真的没底。 有了李默在身边，这些学生真的是不慌。 早上起来，大家伙都换上自己的新衣服，一个个都做好了自己的准备。 李默点起了人之后，又检查了所有人的准考证，他们是先收起来。到地方之后统一发下去。 防止弄丢了的事情发生。 考场外面，基本上都是自己来的，家长来送的并不多，而来送的都基本上是家里面有点儿能力，父母有知识或者是在部门工作的。 他们知道高考的重要性，所以关注这件事。 就在大家还在门外准备的时候，一辆接着一辆的大卡车来到了考场外面，接着孩子们一个个整齐的下车。下车之后有人开始发准考证，还有笔。 “所有人都注意了，考试一定要放松，不能紧张，平日里的训练绝对是比高考要严的，你们的成绩都已经足够了。所以，你们今天只要发挥出六成的实力就可以了。明白没有？” “明白了！” 李默这车上贴着字：“河间乡高中”。 “我的天，这是哪个高中，河间乡高中怎么跑市里面考试？而且你看这排场？太大了吧？” “可不是咋地，市重点也没有他们的狂啊，各厂倒是有送学生的，学校送还是头一次听说。” “我看不止是送学生，你看看人家带队的，那多气派。” 在外面等候的时候，又一辆车下来，接着工人开始卸车，里面都是汽水，发给学生喝汽水，还发小凳子坐着。 “我去！这也太好了吧？这是哪个高中啊，待遇太好了？” “可不是咋地，这是哪个厂的？一般学校可没这个钱，看看人家那派头，一人一瓶汽水，哪个都是好汽水，一瓶五毛钱呢！太奢侈了！” 李默这么做为了什么？招生啊！ 不能来年没有生源，他们吃啥？ 河间乡高中不是一锤子买卖，他们得多招点儿学生才行。 没多久，苏雅诺安排人放好小桌子，开始在学校门口招生。 河间乡高中招生，招复读生，还有新生。 反正人家就是来打名头的，来这里当然要彰显一下实力了。 桌上放着教材，河间自考，那是他们自己的教材。而且还有河间题集。 说明他们的师资力量，还有就是招生简介。 很多看热闹的人都围着。 “招生简介，河间乡高中招生了，本校教学乃本市最强，自编教材，师资力量强大，名额有限，先到先得。高考成绩出来就不要来报名了，肯定没有机会。要来从速。” 有人念完了贴的红纸，立即有人嘲笑道：“还本市最强？哈哈哈，把重点放在哪儿了！” “可不是咋地，这也太吹牛了吧？都快让他们吹死了！” 总之基本上没有人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一个乡高中，也就相当于镇中学的水平，竟然说出这样的大话，可想而知。 随着考试时间临近，所有的学生开始进入考场，大家进入考场之后。 看到高考的考题，不管是河间乡的孩子，还是其他接受过补课的孩子，都有一个印象。 那就是太简单了！这是高考？ 李默站在外面，一点儿都不担心，苏雅诺则好奇的看着他问道：“这么有信心，看来你是有把握来个一窝端了？” “一窝端算什么，全都是重点，那才是我想要的。” 苏雅诺看着李默，她没怀疑李默的想法太过跳脱，但至少觉得李默不知道啥叫谦虚。 等到上午的考试结束，很多学生都低头耷拉脑地出来。因为考试难度增加了，比去年的难。 那年代高考不是特别严，考试的草纸是可以带出来的。 有孩子把题带出来，然后出来对答案。 基本上出来之后就知道自己的分数了，河间乡的学生，还都分工合作，每个人都有自己负责的部分。所以卷子基本上相当于带出来了。 随着出来之后，学生们把所有的题汇总，然后记下自己的答案，出来之后就开始对题。 大家对题的时候，很多人在考场门口就开始嚎啕大哭，但是河间乡的孩子，还有重点高中的孩子都满脸危险。 家长也都乐得合不拢嘴。 外面的人都不知道他们在乐什么。 从汇总上来的情况来看，河间乡高中这次的考试非常有信心创造奇迹。 “好了，好了，知道你们成绩好。考完这科，还有剩下的科目，我可不是希望你们考上大学那么简单，我要的是你们都考上名牌大学。重点大学，那才是我们要的结果。咱们这么长的时间努力，我们是来收获果实的。考上大学不是目的，目的是考上重点。懂么？” “懂了！” “别瞎懂，回去之后准备开始报志愿，到时候集中给你上志愿课。” “好！！” 学生们当然开心，因为在这个时候才彻底证明李默是对的，并且李默是给了他们当下所有老师都给不了的东西。 李默带队去吃饭的时候，也是非常壮观的，因为孩子们在考场外面直接放桌子，每个人发面包和香肠，还有果汁。 这次可算是真的看馋了不少学生。 “姐，我想去河间乡上学了。能转学么？” “我也想去啊，这待遇太好了啊！” “可不是么，我这辈子也没吃过几次香肠啊！” “我压根就没吃过！” “河间乡上学贵不贵啊？” “谁知道，应该不便宜，没这么好的待遇，那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啊？” “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好像考得挺好！” 其他人都在吃自己带来的干粮时，河间乡的学生吃面包和香肠。 正得瑟的时候，几个家长市重点的家长带着孩子走过来问道：“李老师，我是学生家长，我家孩子出来就说这次成绩考得不错。我家老二，这已经高一了，我们想转学到河间乡可以不？” 第142章：难得自在 “报名？？” 李默笑嘻嘻地看着家长和学生。 “对，我想报名。我哥就是在你这里上学的，我也想去。” 李默点头说道：“行，填张表，然后过些日子去学校填个报到名单就可以了。” 李默刚登记好第一个人，接着就有第二个来登记报名。 仅仅中午吃饭的功夫，李默竟然就收了足足有十几个学生。 当然，这些人都是之前教过的学生亲属来报名的。广告基本上就是让大家看了笑话。 到了下午，刚考完试，李默就带着学生们上车走。 基本上车接车送。 这还真的给那些考试羡慕坏了。 第二天依旧如此，河间乡的人一个个都自信，而且车接车送。这让很多人羡慕到了眼红。 高考终于结束了，李默在市里面一直到了填报志愿之前都在市里面，在填报志愿之后，就让学生们该回家的回家，在这里等着返城的就在这里等着了。 考试是结束了，在这次考试之中，很多人都对河间乡高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管是信不信，反正李默他们的高调，是成功地让其他人记住了。 反正高调起来了，他们也已经无所谓了。 李默对于别人的评价，基本上是看不上的，他现在要的是所有人记住河间乡。 这个名字打出去之后，接下来才会有效果。 高考结束了，杜梦宁也终于能松了一口气，李默暂时还不能返回工作岗位，所以现在只能陪杜梦宁玩。 不过也好，这几天杜梦宁一直跟李默在一起，两个人一起逛街，游公园，看电影。 俨然成了一对亲密的小情侣。 这样的生活，对于杜梦宁来说，算是有点儿奢侈了。而且这也是她跟李默成天在一起时间最长的一段时间。 因为李默限制在市里面活动，随时要接受调查，工作都已经丢给了别人。现在的李默就像是被软禁在市里面一样。 虽然李默看起来没什么事儿，但是杜梦宁总觉得哪儿对不起他。 毕竟李默为了谁，她自己心里面清楚。 要不是因为自己，李默是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地步。 “李默，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现在咱俩的感情是不是要重新定位一下了？？” “怎么定位啊？”李默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觉得咱们俩的关系可以认真地想一下了。我这次回去，也是打算跟我妈说的，昨天我接到信了，我爸过些日子就能回来了。她也希望我快点儿回去。我打算把我们的事情跟他们说。” “要是不同意呢？毕竟我是农村来的，你们是京城的，看不起我们也是很正常的。” 李默倒是说出来一个现实，毕竟首都的户口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而且李默将来肯定不能留在那边的，他是打算全国各地的跑。他的设想很明确，在北方开办教育，逐步南下。在南方开超市，逐步北上。 这件事已经成了李默的一个未来必须要做的目标了。 而那个年代，做私人生意的，确实被人看不起。 有的人背后叫你倒爷，更多的则叫做不务正业。 自己做买卖就会跟摆摊瞎闹划等号，在那个年代的人眼里，一般都是找不到工作的人，才会去下海经商。 李默势必会让杜梦宁家里的人看不起的。 杜梦宁小声说道：“其实我也想过了，考上大学，能回去看看他们就行了。我不打算留在家里，毕竟那地方，我并没有什么好感。我最难的时候，那里没有收留我。而真正收留我的地方就是这里。而且，我在这儿遇到了你。” 李默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这年代的姑娘就这样，虽然纯情，但真的是敢爱敢恨，真的爱了之后也就有啥说啥，特别实在了。 在杜梦宁嘴里说出来，李默一点儿都不觉得这话哪里有问题。 李默拉着杜梦宁的手说道：“梦宁，你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幸福的，只要你等我。这一年，你在学校，我不在学校。我得把这边安置好。这边的事情了结之后，我就去找你。” “嗯，那一言为定？”杜梦宁红着脸，小脸蛋红得和苹果似的。李默拉着杜梦宁的手一直傻笑。杜梦宁小声说道：“可以坐近一点儿。” “不行，容易把持不住，再让小脚侦缉队给揪住，那就得不偿失了。” 李默说到这儿，杜梦宁竟然还怂恿他问道：“你还会怕啊？” 看着姑娘娇羞的神态，李默忍不住笑出来。 “呵呵，今天是真的没人了？什么事儿刺激到你了？” “当然了！你身边天天有那么一个漂亮的姑娘围着你，都说你俩特别般配，你说你让我咋办嘛！？” “咋办？”李默忍不住笑了，他点头说道：“是啊，这还真的没啥办法。” “要不然这样，你直接嫁给我得了，咱们俩大不了先不要孩子。然后毕业了之后再要个孩子，你说咋样？” 李默就是开个玩笑，谁知道杜梦宁还一脸认真的分析道：“嗯……现在很多大学生都是已经有了孩子了，现在啊学校还没有什么管理的方案，你这个提议不错，我跟我妈说一下，如果不同意，生米煮成熟饭，你就放心吧？” “噗……生米煮成熟饭，你怎么煮啊？” 李默这么一问，她的脸一下子红了，然后低声说道：“你别乱想好不好，我跟你说真的呢！我说的是领证。” “大姐，我十七岁，还没到岁数呢，现在我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名人，你觉得我现在年龄能作假么？你还是先放心好了，别胡思乱想。” 李默安慰杜梦宁算是有了效果。 安慰归安慰，杜梦宁也不傻，她还是担心李默的事情。说到底，李默的事情一旦处理不好，那会毁掉李默一辈子的。 高考出分数的时间很快，出分数基本上也就等着录取通知书了。 李默让每一个人都留下自己的通讯地址，到时候将录取通知书直接给他们邮过去。 让他们在这里等录取通知书那就不现实了，而且李默要担负很多的东西。 他不可能一直都在这儿留着。 本来，熊江还在暗中使劲儿，想办法给李默加磅，然而他没有想到。 高考分数下来了。 安东市出了省状元。这次不仅仅是状元那么简单，前三名被河间乡包场了，分数都非常的高，杜梦宁荣登奉省状元的宝座。 这一下子整个安东市都狂热了起来，尤其是地质队，敲锣打鼓的欢庆。 毕竟杜梦宁是下放到他们队的知青，虽然是在二分队负责的野外收入当小学老师的，但是人家确实是地质队的人。 柳德志是真的脸上有光，他兴奋的让人敲敲打打的去庆祝。 一高这次的升学率提升了一大截，考出来的成绩，是市里面最好的，当然河间乡排除在外面。 因为河间乡高中这次的高考全员过线！ 也就是说，河间乡这次真的做到了，一锅端！ 这个成绩，加上是教学改革的典范。 河间乡算是用自己的成绩来证明了自己，而上面也真的看到了这个成绩。 这可不是小事儿，能把教育做得这么好，这可是大事儿。 要知道这一下子，安东就要多这么多的大学生，谁不高兴啊！ 原本的禁足令，一下子取消了。而且最关键的是，他们找杜梦宁做汇报演讲，还有就是李默能不能开个座谈会。 当然，这个座谈会是以杜梦宁的政审作为条件的。 杜梦宁的政审过了，李默出席。 这个条件对于市里面就是说一句公道话的事情，对于一个人来说，却关系一辈子。 熊江知道高考的事情，人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 “不对，考得再好，那个小娘们儿也没机会，我去找县里面说，把她拿下来。我看他们怎么办！” 熊江说做就做，结果林亮打量了一下熊江问道：“熊主任，我们对于学生的政审原则是看他本人，不看他的父母，只要她没问题，我们是不会拒绝人才的，而且根据我们问询，杜梦宁家里面已经没有问题了。”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杜梦宁是肯定要上大学的，而至于我们政审的问题，说实话，我不觉得这事儿跟你有任何关系。” 林亮这么说，熊江也是一头雾水。 他心说这新来的谁啊，这么狂？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林亮是空降来的，而且还是县里面唯一的高材生，在这里的地位相当地高。 根本就不是熊江能惹的。 “呵呵，这位林同志看来是拉偏架了？” “拉不拉偏架，你说的不算，我说的算。而且现在河间乡高中的所有档案根本就不在县里面，而是在市里面。他们是教育改革典型的试点，他们的政审是市里面亲自把关，您就不用担心了，肯定没有问题。” 林亮说完站起身就准备要走，熊江拉着脸说道：“站住，说这么半天，你小子算干嘛的？在这儿教育我？” 林亮微微一笑，他平静地说道：“我负责调查综合商店的事情。” 第143章：强人所难？ 林亮的一句话，说的熊江浑身哆嗦。 他瞪着眼睛看着林亮，林亮神情略带鄙视的神情问道：“怎么了？熊主任怎么不狂了？是不是那几万块的流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我什么意思你听不懂？” 林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熊江吓得慌忙的跑掉，他知道，自己的事情败露了，必须要让何广军顶上才行了。 熊江的计划基本上已经完全失效，李默去演讲和座谈会的内容还都上了报纸。算是在市里面真的出了名。 河间乡高中的名号，是真的打响了。 接着这股子东风，领导问李默：“如果让你们继续发展，需要市里面给点儿什么帮助？” “其实也不多，只要能给我们批一下，重建学校。我们的学校和教学情况实在是太差了。” “这个可以，一点儿都不过分，我听说过了，你们上课的教室都是临时的木屋，到了冬天非常难受，这样，你们的联合办学的模式，虽然暂时不能继续进一步发展，但是可以维持现状。你们的学校工厂还要在河间乡，毕竟……河间乡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工厂的了，地质队的柳政委已经给我们打招呼了，说二分队的工厂直接给你们承包，我们同意了。” “谢谢领导关心！” “先别谢我，这么给你们，也是为了让河间乡的老百姓能过上好日子，别搞小集体，要带领就带领着你们公社的大家伙一起致富。河间公社要是做好了，也算是能给其他公社带个好头。我就一句话，折腾不怕，一定要翻身。” “明白！” 上面给开了绿灯，河间高中的重建问题也就上了日程。 要是重新盖平房，那不是李默的风格。如果只是改瓦房的话，他早就出钱盖了，借钱也得盖上啊！关键这不是瓦房的事儿，要想改善学校，那就得从学校和老师的学习环境和生活环境搞起，老师的宿舍楼，学生的家宿舍楼，学校和工厂的家属楼，这都得解决。 上面批，也就给盖学校的钱，剩下的钱还是要自己解决的，不过材料给放开个口子就行，盖房子的钱，不够的话…… 还能借的！ 李默是一点儿都不担心，因为早就做好了赊账的准备，做买卖的人不背债那还叫做买卖？ 李默想得开，准备送杜梦宁回家之后，就回去处理这件事，前期准备就让杨宝庆和丁军先张罗着。剩下的事情以后再说。 盖楼的这件事，李默是已经想好了，其实他想的最重要的一点是，只有改善生活环境，才有人来，有人来了，才有生意。 而且大本营捯饬的漂亮大气一些，怎么都不足为过。 杜梦宁知道分数之后，李默托人给他弄了一张卧铺票给杜梦宁。 这车票说实话是挺难买的，但因为是高考状元，还是李默的女朋友。 所以，上面就给杜梦宁开了一个绿灯，让她回去。 上车之前，杜梦宁哭的很厉害。 人流拥挤的火车站站台上全是人，杜梦宁这段时间在李默身边习惯了，也被他保护习惯了。 突然跟李默分开，还真的是接受不了。 “李默，我在学校等你，你一定要来！” “放心好了，我肯定去，我怕你不要我了呢！” 李默这么一说，杜梦宁破涕为笑，她有些含羞的说道：“你说什么呢？我哪里会……哎呀，好了，我这辈子除了你不会嫁给任何男人的，你放心。” 李默笑眯眯的说道：“嗯，我知道的，除非你不要我，否则我是不会松手的哦！” “嗯，那我走了。” “这就走？你怎么上去？” 杜梦宁本来想留给李默一个完美的身影，但是…… 火车门前堵满了人，李默笑眯眯的看着她。杜梦宁叹气道：“那……我送你上去！” 说着李默拉着杜梦宁的手，杜梦宁倒也没什么了，毕竟经常拉着手了。李默找了一个人少的窗口，然后把包往里面一丢，里面还有一个穿着军装的大哥接了一把他，接着李默把杜梦宁也送进去，自己跟着纵身一跃跳了进去。 这位穿军装的大哥，一看就是退伍的，李默看到他笑着点头说道：“谢谢您同志！” “不客气，这都没什么的。你们两个是要准备去首都啊！” “是我女朋友回家，我送他。” 退伍的大哥笑着点头说道：“呵呵，那挺好。看样子是考上大学了吧？” 李默笑着点点头，没多说什么。他在外面尽可能少说话，跟这位大哥道别之后。李默拉着杜梦宁去卧铺车厢，卧铺这边就不那么挤了。 看看前面的火车车厢，想起来了过去的一个梗。 人肉沙丁鱼罐头。 那里面真的是挤，站着都费劲。 李默把杜梦宁安置好之后，他笑着说道：“梦宁，我就送到这儿了，以后有事儿打电话，或者是写信给我。等我一年。” 李默刚说完，杜梦宁竟然扑上来直接亲了李默一下。 这给李默都弄懵了…… 李默看着杜梦宁，刚才亲的时候，李默的手下意识的放在她的腰上，杜梦宁的身材也是真的好…… 这小妮子还真的是很棒的说，李默的内心暗暗的嘀咕，杜梦宁笑着说道：“行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嗯，很满意，放心，明年必须到。” 李默其实也非常恋恋不舍的送走了杜梦宁，但杜梦宁得回家，她也有很多年没见过父母了。不可能阻止人家全家团聚。 李默看着火车走之后，心里面感觉空了下来，送走杜梦宁，李默也要准备回家处理自己事情了。 因为杜梦宁是最后走的，其他的学生都是拿着返乡费，拿着车票回家的。 至于说熊江的问题，李默是真的懒得搭理他，现在李默虽然站在上风，但是他知道，只是时势推动而已，并不是说李默现在比熊江强，所以现在不能漂，一旦漂了，那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要死。 李默是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但李默可不会飘飘然。 对于他来说，自知之明可是非常重要的。 从车站回来的李默直接回家，去看看村子里的人。 这段时间，李默也觉得自己应该在村子里面盯着了。 回村子，李默自己开车先去工厂，他首先要见见张强。问问张强现在的情况。 毕竟，二分队走不走，关系到了他们印刷厂要不要盖厂房的问题。 李默回来，张强当然开心，他也听说了李默的事情。 而且李默这次回来，张强的身上透着额外的客气。这种感觉让李默觉得不是很舒服，但细细想来，张强应该是因为李默现在的身份跟过去不一样了。毕竟现在的李默连熊江都给办了，在外人的眼里，李默现在确实已经跟过去不可同日而语，而且人家的这个小小的脱贫小组，现在已经被市里面认可了。 这也就说明了，人家现在已经是一个小企业的小老板了。 虽然规模不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而且人家才多大。他都多大岁数了。 张强像是李默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家帮忙干活呢！ 而李默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企业，张强知道。他们的差距已经产生了。而且正在快速的拉开。 “呵呵，这次回来是找我什么事儿，能办的尽可能的办。” “张科长，别这么客气啊，我可是不习惯的。不过您要是说能办尽可能的办，能不能先腾给我们一些厂房学校这边打算全部都拆了，然后重新建起来一个更大的学校。” “厂房也都拆了？” “嗯，都拆了，还给学校……” 张强为难的皱着眉头，看得出来。应该是找不到厂房。李默笑着说道：“没有就算了，没有的话，先把厂房挪到石头岭那边去，那边不是有厂区么，而且路也修了，能进车就行了。” “那也行吧，关键是我们现在设备动不了，就腾不出来房间。我们不是生产车间，能挤一挤，都是一些野外的设备。这些设备娇贵的很，不能随便动，而且不能碰坏了。” 李默想一下也是，地质队其实不是工厂，他们的队部大院都是钻井架，还有各种勘探设备。二分队是是地质队的“突击队”，所以设备里面还有一些从北方进口来的设备，勘探设备。这些设备都非常的娇贵，有很多也都是精密仪器。 地质队的队部大院不像是工厂，设备都要分类放置，而且有很多不能堆叠放着。只能分类独立存放。 所以，地质队的院子虽然不小，但实际上，放着都是物资，还有设备，另外就是大量的办公室，那里是存放岩心标本，还有测绘地图的。 因为地质队还担任基建任务，所以对立面还有吊车等建筑设备。所以分类比较复杂，队部基本上就是一个超级大仓库。 这里可不生产什么东西，所有生产出来的东西，除了基础设施建设，还有就是图纸和样本。 而这些东西都是非常占地方的，所以让张强帮忙腾地方，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了。 第144章：琐事上门 “对不起，我都快忘了，二分队根本就没有什么车间和空厂房。” 李默有些愧疚的跟张强道歉，张强摆摆手说道：“虽然我们这儿是没有空房，但是二分队那边还真的有几个空房子，过去是一个小的纺织厂，就在你们学校后院荒地的对面，挨着后面的水泡子。” “哦！我想起来，那个大水泡前面是有一排小平房。”李默眼睛一亮，张强笑着说道：“不过就是破了点儿。但你们可以先转移到那边先凑合两天，我这边接到命令走了之后，你们还可以一并把那边规划进来，到时候还能给学校扩建一下。” 李默笑着说道：“扩建学校的话，那就要等校长拿主意，我可做不了主。” 李默现在最为在意的不是扩建学校，而是开始自己的计划。 从张强那边回来，李默的心里面不算太开心。 毕竟熊江这个梁子还是没有解开。 李默接下来的生活也难免会跟这个家伙再杠上。 李默回村，村子里面的人见到他都都非常的亲切。 这和过去完全不一样，大家人前人后的都在夸李默。 因为他给大家带来的了双倍工分，而且前几天高温假的时候，村子里还给大家发了汽水。 当然，这都是李默给的。 能让村民看到一些利益，他们当然愿意好好工作了，谁不想过上好日子。 关键是平日里口号喊得响，没有实际的表现。 现在的李默不一样，他不仅仅有实际的动作，还有实际的利益给大家伙分。 李默骑着自行车回村，他没开车，实在是太扎眼了。李默把车丢给丁军来开，就是希望他能多做点儿成绩出来。毕竟这段时间，丁军需要到处跑，李默反倒是要老老实实的在家呆着，毕竟他现在还是个“学生”。 所以现在应该在家里面放暑假，帮家人干活。 李默回家之后，张如意是非常的开心。 毕竟儿子一个学期都没怎么回来了，而且外面还有很多李默不算好的传闻，但是问李红，李红就说没事儿。 现在儿子回来了，当妈的也就放心多了。 头两天，李默连续吃了两顿饺子，而且窝头已经在李默家的餐桌上彻底消失了。 李默回来，最开心的当属李然，因为小东西又有好东西吃了。 李默回家之后，李然的小嘴是没闲过，基本山天天都有好吃的。 李然天天围着李默转，一个敢吃，一个敢喂。 回来的时候，李默故意给李然带回来了一些营养品，这些营养品当然是贴标的。他想着是李然的正在长身体，这些东西也不是什么高端营养品，就是要一些钙奶粉还有就是一些能泡水的VC饮片。 李默不可能给李然弄真正的营养品，这样对她的身体反倒是不好。 李默在家里面三天的时间，基本上就没怎么出去。 他是想着能多休息几天算几天，但是奈何他想歇着，别人也不让啊！ 才刚刚到了第四天，李振江就找上门来了。 “如意啊！你家李默呢？” “在屋躺着呢，咋了老支书？我家小默可在家老老实实的待着。一点儿都没出去惹事儿！” “嗨！他要是在家老实，我们咋办。他是咱们村的代表，这不能在家总待着，去大队跟我逛逛，他也得参加大队的脱贫工作，这个代表哪里是那么好当的！” 李振江故意板着脸给张如意看，张如意一看李振江这么严肃，她一个农村的妇人懂什么，当然是被唬住了。 张如意一脸老大不乐意的说道：“老支书，要不然俺们家李默就不去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大人的事儿，就让我们家富国去！” “那可不行，你家李默是咱村成绩最好的，学问最大的，而且人家女朋友还是大学生嘞，他这样的大秀才，怎么能不参加大队的生产劳动呢？我说如意啊，你这样的思想可是不好的嘞！” “那……那行吧！小默啊！小默！村支书找你。说有大事儿！” 李默听到声音，晃晃悠悠的从房间里走出来。他看到李振江笑着说道：“老支书来了，有啥事儿啊？” “啥事儿？头疼的事儿，来大队吧！你也跟着参谋参谋。” 李默一脸茫然，他挠着头跟着李振江一起去大队，他也不知道李振江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到了大队，李默远远的就看到窗外有好几个人趴着窗往里面看。 李振江背着手大吼一声说道：“都闲着了？工作干完没有？你们就就在这儿卖单儿？！快点去干活！” “嘿嘿……老支书，这种热闹不常见啊！” “滚滚滚！都给我滚！”李振江骂骂咧咧的轰走了看热闹的人，李默一脸狐疑的跟着李振江进来。进了大队，他发现，李春梅在屋子里哭。旁边是大队长。 “咋了？”李默一脸诧异的看着屋子里的气氛。 “还咋了，出事儿了。这不是这几天赶着收拾地么？我家春梅出去，然后……在地面和白河村的那个张百善……哎呀，还得我说出来啊！？” 看李大队长的样子，李默瞪着眼问道：“不是吧？咋还有这事儿啊！” “我家这丫头也啥，人家叫她去，她就跟着去。说帮忙干活，然后给她钱买衣服，她就去了，这事儿都过挺久了，这个月那个没来，而且吃不下去东西。这才跟我说！” “我滴个天……” 李默现在就像离开这里，这都是啥事儿啊！ 不过话说回来，这不就是生理课不普及的问题么？ “我也不知道那就能有啊！那玩意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过。” “你得！得！得！”李振江连忙拦住李春梅，李默差点儿笑出来。他咳嗽了一声说道：“这件事儿啊，我发表一下意见。大队长，还有老支书。咱们就应该在村子里面好好的普及一下，尤其是法律知识。还有这方面的问题，至少要让村子里面的姑娘有点儿自我的防范意识啊！” 李默说到这儿，李振江站起身问道：“这方面的防范意识？咋弄啊？谁讲啊？” “我觉得先把这件事儿解决了，以此作为教训，好好的教育村民。那个什么张百善，跑了吗？” “没啊，他说自己没结婚，也没事儿啊，大不了就娶。” 李大队长说完，李默拉着脸怒道：“放屁！这是犯法！这样，先通知个公社，给河间乡公社打电话，让他们直接把人带走，然后通知东河乡。直接报警，走法律。这种事儿还能让他得便宜？想啥呢？” “这事儿……不能闹大了吧？我觉得这事儿没多大啊？” 李振江也在一旁拦着，李默算是真的无语了。 这就是落后的结果，因为落后，因为教育不到位。因为穷，所以无知，因为无知，所以会更穷。 这就是恶性循环。 李默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我的老支书啊，还有我的大队长。这叫违法！知道么？人情再大，大不过法律。法律是限制人类行为的最低行为准则，你连法律的界限都跳过去了，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这……哎呀，你这孩子，这样事儿不是越来越麻烦了么？” 显然，李振江是认为李默的想法很幼稚，根本就不成熟。想的不够全面。 “老支书，你这样做，只是把你自己做好了。是，你做了好人，春梅搞好了还能有个婆家，这件事也就黑不提白不提过去了。那我要问你，您是干什么的？村支书。” “咱们是带着原来的土匪沟，现在叫做起兴二大队脱贫致富的！现在有人违法乱纪，你不惩治他们。将来，这就会开了个口子，我们的村子将会因此而背负恶名。这对我们的生意和发展都是巨大的打击！” “咱们是要脱贫的，是要摆脱贫穷的， 摆脱贫穷第一件事儿要干嘛？改变思想啊！我的老支书。” 被李默这么一说，李振江皱起眉头，他和大队长相互看看。 大队长低声说道：“这事儿小默说的没错，我同意小默的一件。春梅这件事儿，绝对不能善罢甘休。不然的话，这个口子一开，咱们今后还要有工厂，以后工厂的女工怎么办？谁来保护他们的安全？这必须要杀一儆百！” “不止是为了春梅的清白，我觉得着已经不是清白的问题了。这是严重的法律问题，咱们的思想落后了。” 老支书长长的叹了口气，他点头说道：“也对啊，咱们要是开了这个口子，将来别的大队那真的有可能就没底线了。” “那就这样，按照小默说的，咱是不是应该先把人给堵住？” 李振江这么一问，李默笑道：“这个得让大队长来。大队长，您得豁出去一下，今天咱们要是硬抓人是容易有流血事件的。但是……您可以用一个别的办法。” “啥办法？” 大队长的洗头有一种不算好的预感。 李默笑嘻嘻的说道：“还记得我奶奶么？有的时候，不讲理也是一种 ” 第145章：理智解决 李默这么提醒，大队长当然明白了。 他点头说道：“那我懂了！行，我准备一下去。” 大队长说完就出去，剩下李振江一脸茫然的说道：“你们俩打什么哑谜？这是要干啥去？不是要闹事儿吧？” “必须要闹事儿，这样才能把他们大队长给堵住。咱们的人去围观，别让他们跑了。” “你小子！就不出好主意！你就不怕闹出人命啊！” “您看我奶奶闹出人命了么？” 李默说到这儿，不知道为啥，这句话说出来自己心里面哪里不太舒服。但是又说不上来。 不过李默没说，李振江这么大的岁数，什么没见过。 李默这么一说，他也就立即明白了。 这就是让李大队长出去搞事情去，不管怎么说，先把人抓住。 这就是李默的最直接的想法，没有那么多的花里胡哨的计划，特别直接。也特别地单纯。 李大队长准备也很直接，提着一把斧头直接去白河村的大队部，进院子就把门给劈了。 “姓张的，你给我滚出来！张百善，你出来！” 看到李大队长提着斧头，谁敢拦着他啊！李大队长就穿了一件背心，身上晒得黝黑的皮肤结实的肌肉都露在外面。他手中拿着一把斧头，根本就没人敢拦着。谁都怕死。 躲在屋子里面的张百善看到外面的李大队长，他声音都哆嗦了。 “你干啥你！你是不是疯了！我和你有啥关系啊？” “你说你干啥了？你个臭不要脸的！你上个月在地里面干啥了？！你说啊！” “我……我啥都没有啊！啥都没发生啊！” 听到张百善这么说，李队长抄起斧头就往窗户那边冲过去，这一斧头直接剁在窗框上。 张百善吓得冷汗都下来了。 一直听说，自古奸情出人命。 这下子算是真的见识到了。 太可怕了！ 李大队长来，村子里知道出事儿的人也都跟着冲了过来。他们虽然没动手，但一个个气势汹汹地围着。 李大队长站在院子里面怒吼道：“张百善，你要是个爷们儿你就出来跟我比划比划！你在里面藏着算个什么东西？” “我告诉你啊，你别在这儿胡说八道。我可是啥都没做过，你别诬陷我！” “诬陷你，你个臭不要脸的臭流氓！我告诉你，就你这种东西，就应该浸猪笼知道吗？” 大家一听这话，那分明就能听出来其中的问题了，张百善肯定是有奸情了。不然人家大队长能这样么？ 这不是疯了么？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地悄悄嘀咕。 “你说到底啥事儿？” “肯定是张百善动人家姑娘了，我前些日子看他总往那个李春梅身边靠，我看啊！准保是出事儿了。” “这下子有热闹看喽！” “看热闹？今天搞不好要出人命啊！” 李默在人群里面静静地听着，没吭声。 他就是等着对方的村支书出面，这件事村支书不出面那就不像话了。 白河村的村支书叫张富强。是个中年人，年纪不算大。 但也不小了，跟李默的父亲同一个年纪。 张富强走出来，他拉着脸说道：“怎么回事儿？吵吵闹闹的咋回事儿？哎？老李啊？你先消消气，有啥事儿咱们进屋说。” “进屋说？张富强，这事儿能进屋说么？我告诉你啊，你们大队的大队长张百善，ＱＪ了我女儿。这件事咱没完。” “啥？！老李，这事儿别瞎说。这可是掉脑袋的。” “我有啥瞎说的，今天我就是憋着豁出去的心来的。我告诉你，今天我和张百善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这种事情真的不好办，原本李默都想过要好好的教育一下村民，让大家有警惕心，也是为了让一些不法之徒心里面有了一些震撼。 但是没想到还是发生了，现在只能用现实问题来教育村民了。 至少要让他们知道，这种事情，是要承担非常大的责任的，最好不要做。遵纪守法。 这对于齐兴二大队来说，这是必要的发展条件。 没有一个安稳的投资发展环境，怎么换来收入？ 一听说掉脑袋，而且对方是来拼命的。张百善也是真的怕了。 他忙不迭的说道：“李队长，您先消消气，我和春梅是真心相爱，我娶她啊！我保证以后对她好！” 李队长还没说话，人群中的李默大吼了一声说道：“那样还有王法了么？” 这么一句话，所有人都安静了。 张百善认识李默，按理来说，李默叫他一声四舅。是八竿子打不到的远方亲戚。 张百善黑着脸看着李默怒道：“李小子，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小子天天就知道惹事儿！” “我就知道，你做了违法乱纪的事情，竟然还恬不知耻的打算娶人家姑娘？人家姑娘怎么了？非得嫁给你这个ＱＪ犯？” 李默大声问，起兴二大队的人立即有附和：“可不是咋地！我们李队长家春梅咋了？非得嫁给你这种流氓？” “光想美事儿，整不好以后哪天还想当皇帝呢！” “那可不，要是都这样，以后都不用相亲了。” 百姓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张百善一时间词穷，正所谓人言可畏。 李默这一席话说得张百善下不来台了，想走还走不了。 “那你们想咋办么！”张富强有些焦急地问，这事儿不可能任由发展下去的，那样他是要担责任的。 李大队长把出门路上想好的话说了一遍。 “我们不想咋样，就是想要这个流氓被绳之以法。以正视听，从明天开始，我们起兴二大队，开始普法教育，不想有这样结果的，就准备来听课，大队出钱请老师给我们普及法律知识，给妇女们普及生理卫生知识和自我保护的教育。张富贵，我看你们也得好好弄，而且要重点弄！今天张百善必须要交给执法部门。” 毕竟是当大队长的，这些词出门的路上还是想得出来的。 而这些话，对于张百善来说，是真的如遭雷击一般。 “别啊，这事儿咱们好说好商量！” 张百善吓得腿都软了。 李默在这个时候用手肘碰了碰李振江，李振江这个时候终于开口了。 “这事儿啊，我看富强你也别搀和了，这个就是个刑事案件，咱们要相信政府。这事儿呢，我觉得可以报警了。这种人就应该枪毙，这种人渣明明是带领大家走向幸福生活的，可是呢？带头做这种事情，将来白河村的工作怎么展开啊？” 姜还是老的辣，他轻描淡写的几句话。 张富强是没有退路可言了，这一席话算是把他架在火上烤了。 张富强看着李默，他知道这事儿绝对是这小子出的主意。 因为老支书的话，不是这种作风。 而李大队长也不会提着斧头上门，这说明有人背后指点。 李大队长和老支书说话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看李默。 显然，李默是背后推动这件事的人。 张富强叹了口气，他点头说道：“你说得对，我是村支书，应该带头。老支书，那就按照您说的，我们一起报警，什么事情都由警察同志来解决，我们就不要插手了。然后咱们也就别闹了，人不会放走的。咱们一起在这儿等，就不要让事情再无限地发展下去了。” “您看行不？” 听到张富强这么说，李振江悠闲的举着烟袋杆说道：“呵呵，我没啥意见，公事公办，这是最好的。也让村儿里面老少爷们儿了解一下，这自由恋爱啊，可不是那么自由的，不能违背妇女的意愿的啊！” “这以后啊，都夹着尾巴做人，要是哪天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带，那就有可能丢脑袋。” 张百善再不管怎么求，都已经无济于事了。 他整个人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在一旁堆坐。 李振江看这里人不少，他笑着说道：“小默，你是脱贫小组代表，你也是咱们村儿最有文化的。不如你说说，这事儿有啥看法啊？” 李振江知道，这个时候正好是科普的时机。 当然，也是给李默机会。李默到底想要什么，李大队长其实没看懂，老支书看得明白。 他要机会，一个能展示自己的机会。 话说得很随意，完全是顺势而为。让人看不出来端倪，确实这个情况下，他这个村代表。而且作为村里面知识文化水平最高的，应该说点儿什么。 “哎呀，其实今天这件事儿可以说是个惨剧。因为咱们穷，所以人变得无知。直到法律制裁到了，才知道自己是违法的，这不是悲哀么？不要认为知识没有用，有了知识。你们可以懂法，可以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不说别的，进了城，你一抬头能知道这商店是卖啥的，厕所哪个是男哪个是女。” 李默这么一说，大家都陷入了沉思。 因为李默说得对。 “我今天就不多说了，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因为这么一个人渣把两个村搞得这么僵。我提议啊，我去市里面请老师来，给咱们普及一下教育，两个村一起担负一下费用，这样费用总体就会降低，实在不行，再拉上一大队的。毕竟那边光棍儿多，也得来。” “这样的话，大家一起学习一下基本的法律常识，然后呢，妇女们多学学自我保护的方法和生理卫生课，多学点儿，以后遇到事儿不慌。对大家也好。你们看咋样？” 李默前面几句话说到了村民心坎儿里面去了，后面的话，当然引来了大家的赞同和认可。 结果大会很多人都举起手高声叫好。 而李默，也算是在顺势打开了一个小开头。 第146章：改造劳动力 李春梅的事儿，虽然不好听。但是李默还是努力自发地先做宣传，给大家宣传普及女性权利和意识。 宣传男女平等也是将来劳动力需求和发展的一个必要选择。 如果不这样的话，劳动力势必会不足。 想要让村子里面的人致富，观念不改是不可能的。 重男轻女的思想一直都是国内一大顽疾，就算是到了今天，也依旧存在着。 如果重男轻女思想不消除，那么妇女从事工作就会自己给自己设置门槛，会产生妇女不能抛头露面，工作都是男人的事儿。本来村子里面的劳动力不多的情况下，再这样弄。 哪还能有发展的可能。 李默求发展不是一句空话，而是他的内心的计划，因为如果没有一安稳和平的经商环境，不把劳动力转化成商品，并且拓展市场。 那么市场是不存在的。 毕竟市场的本体就是那些百姓，他们有钱了，才能有消费。 李默的第一件事不是背负着大量的负担，而是将这些“负担”成功地转入劳动力。 毕竟，东北的工厂女工不少，因为工厂的需要，所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在城市里面会稍微的轻一些。 但不代表没有，而不是那么的直接了。稍微地含蓄了不少。 而且有一些家庭是真的做到了男女平等。因为在他们看来，男的女的都能上工厂上班，没有限制。除了厕所和浴池，在他们的生活里面基本上没有男女有别的事情。 所以，要解决劳动力问题，尽可能最大程度的获取劳动力，重男轻女思想必须要根除。 就算是不根除，也要从表面走向委婉。 这就是李默最为直接的想法。他的想法很清楚，很明了。 李默把这件事接下来，三个村子的代表集体商量一下之后发现，要是接待的话，花费不少。而且未必能办得好，因为这个不可能一次就讲明白了，最好是由浅入深地讲。让村民们用这段农闲的时间学习。 但是怎么找人，找市里面来的，人家能待那么久么？呆得久不给人家工钱说不过去的，可给工钱，多少钱算合适呢？ 大队部经费都很紧张，所以申请必须要有足够的理由。 李默其实早就有所准备，他只是在等着大家把问题提出来，三方的代表谈得愁眉不展。 李默一旁休闲地扇着蒲扇，李振江看着李默悠闲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事儿是他挑起来的，现在他在这儿跟没事儿人一样。现在张百善多半就是个死刑的命了。 毕竟那个年代，这种罪过可是相当的严重的。 “我请你来，不是让你来表演蒲扇的，我是让你来给我们出主意的。你这个能把学生带入大学的大仙儿，就不能给咱们看看？” “呵，这事儿啊我开口不太合适吧？我本来就是之前有过案底的人，别忘了，我非法办学啊！” 李振江皱起眉头说道：“这事儿跟俺们有啥关系？你非不非法的，最后不还是说你没事儿么？咱们这次合法地办了不就得了么？你说吧，让我们仨怎么配合你？” “其实不难，一家少拿点儿，直接一次性支付给我学费，我作为代表给你们找老师。社会联合办学呗，咱们请人，那就找专业的， 让他好好备课，给我们想一下怎么教？我们按照课时付费，比上班多。谁都愿意来是不是？关键是体系化办学，从头负责到位，大家分工合作，找一个合适的场所，然后选择时间段。把课程安排好。到时候，三家把时间都对一下，调整一下。” “那不是很轻松的事儿么？” 李默的话，还真的给三方的代表都说蒙了。 这事儿还能怎么解决？ 基本上大家都是这个印象，谁也没想到这事儿还能有这种解决方案。 他们怎么没想到？！ 确实，直接拿钱就可以不管了，最多就是出个场地，而这个场地最合适的，那就是起兴二队，毕竟石头岭修路了，村里面几乎家家都有自行车。而且村子里也有拖拉机，可以拉人来。 而白河村就太近了，就在跟前。起兴二大队的人可以不动，那就出场地和老师的休息场所。剩下的李默处理，报账也容易啊，教育支出。 而且一次性的，费用还少。 一旦涉及到食宿，这就不容易报销了。 李默提出来这个想法之后，老支书第一个支持。他拍桌子说道：“就应该这么办！李默办过学，有经验。要不然这样，就以大队的名义作为联合办学，由李默全权负责，我们把钱都给你，你来安排，赚了你就留着，赔了呢。你就担着，我们就不给你找补了。” 张富强一听立即笑道：“是啊，这事儿这么办可以。我们就一次性地支付给你学费，你给我们报个价，然后我们三家平摊。这费用合理点儿啊！” “当然合理啊，要不然我不是挨收拾么！” 李默笑着说到这儿，张富强点头说道：“确实有必要拿出来点儿钱。” 孙茂才一脸不在乎的说道：“这样，我们村今年本来就要准备，这都已经申报过了，五百块钱教育基金，我再添点儿，给你六百。其他给多少我们就不管了，也就这些。” 显然，孙茂才在摆阔！ 哪家大队里面有这么多钱？钱基本上都是随花随要，批下来就花。 可问题不能就这么丢了人，失了场面。 张富强先开口说道：“孙支书要是这么说，我们白河大队又不是啥穷乡僻壤，六百我们也出得起。” 轮到李振江尴尬了，六百块钱？ 要说申请的话，还真的不算多。应该能批下来。但是最近村子里闹灾，拿这么多钱给村民作为教育支出，确实有点儿多了。 李振江心里面的价格是三百左右。 李振江正在纠结的时候，李默却开口说道：“村里的钱在我这儿，应该还有点儿富余，现在手里面应该有两千了。” 李默的一句话，给李振江感动得眼泪差点儿流出来。 这分明是李默自掏腰包啊！ 其实李默想过了，１２００就够用了。基本上不赔钱就行了。 关键是找老师，弄一些课本和记东西的笔记。 而这些，李默手里面都是现成的，成本都是最低价。 另外就是食宿，李默可以好吃好喝地供着老师，而且不花钱。也就是说，这笔钱。李默就算是不要老支书的钱，也是净赚。 请教老师，李默当然是想要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而且要让老师经过备课，而且还有系统地教村民了解法律，了解生理卫生知识。 这件事要办好了，这就是花小钱办大事的代表。 村民是肯定不能花钱的，上课不说，本和笔李默都不打算让他们出钱。这样的话，才能表现出他们对教育的重视。 也利用这些蝇头小利，来让这些人跑来上课，接受教育。 这才是李默的真正想法。 办的问题谈妥，其余两家都走了，剩下老支书李振江和李默。李默刚准备打电话给苏雅诺的时候，老支书叫住了他。 “小默，先等一下。” 李默愣了下，不知道老支书要说啥，老支书低下头，小心翼翼的在裤腰里抽出一个手绢，他缓缓的展开手绢李，里面是一卷钱。 不过都是几毛一块的。 拿出来这个手绢，接着老支书又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一些零钱，这堆钱里面，只有三张崭新的大团结，看得出，这钱放在这儿一直都没得动。 “这钱是今年大队剩下不多的经费，算我自己的，三百二十三块五毛六。剩下该你的，我想办法还给你。这次，你就先给村子里垫上。这也是咱们大队，最后的一点儿钱了。” 李默看着桌上的钱，很多钱都折叠在一起，一个个都是小卷。 明显是长期卷在手绢里面造成的。 “这钱不用……” 李默还没说，老支书抬起手，他摆摆手说道：“孩子，公是公，私是私。我知道你有文化，有能力。但是，你的经验还是不足。你要记住我这句话，做生意，尤其是跟公家。一定要做到公私分明。不能混淆，再亲，也是大队和你个人的事儿。不是你和我之间的事儿。懂么？” 李默很吃惊，一个小学文化水平的支书能说出这样的话，这真的很难得。 李默看着眼前的钱，他点点头说道：“我懂了。这钱我收着，而且我保证，这钱您花了之后，不仅仅能还上我的钱，还能保证能拿回来比这多十倍百倍的钱回来。” “呵呵，好啊！我知道你小子不吹牛，我也相信。知识改变命运，是吧？我儿已经给我证明了，他现在天天在家看书，在你那个小书屋，他已经感觉到了知识的力量。” “孩儿啊！我穷了一辈子了，做梦都想着能带着老少爷们儿发家致富，能让大家伙儿跟你家一样，不用吃窝头。但是村子里，有三分之二的家，还在吃窝头。还有六分之一的家庭甚至连饭都吃不饱。” “现在，这个担子，你来挑，我这把老骨头，就给你当挡箭牌了。真的要是到哪天出了事儿了，就我来扛，你小子……还得留着条命，带着老少爷们儿活下去。” 第147章：公益教育 老支书的托付，李默句句都听进心里面了，这是男人对男人的托付。也是他代表了全村人的托付。 关于老支书的嘱托，李默的心里面挺难受的。 这是真的穷怕了，不然的话怎么会有这样的嘱托呢？ 改变观念，这并不是一朝一夕的能完成的，这需要一段时间，而暑假这段时间，李默是打算全身心地投入改变之中。 毕竟磨刀不误砍柴工。 开班搞教育，这不是说来就来的。 那个年代，没有个人来搞教育的，这种事情从大家的直观印象之中，就属于严重的不合规矩的。 教育还能私人办？这开什么玩笑？ 很多人甚至对于私营教育有着巨大的恐惧感，认为这是道德败坏的根源。 所以大家的观念就是这样的。像一座大山，想要翻过去，结果发现这不是一座，而是一片山脉，你翻不完。 李默现在想要发展自己，那就必须要给保护好自己，所以这个办教育的名头，必须要想好。 在那个年代，自己做买卖最后·进监狱的不在少数，甚至后来李默生活年代里面的大佬们，都曾经蹲过班房。 那个年代对于私企的运营和发展，那是相当不友好的。 稍有不慎就会掉进坑里面。 虽然个人办教育听起来毛骨悚然，但就算是在这个年代里面，只要你把名头处理好了，那么也能安然无恙地。 比如说今天这个，那就必须是七星两个大队牵头，这就属于公益了。这个是没有人查的！ 在后世，公益事业也少有人查，所以经常变成问题的重灾区。 李默现在首先要做好公益的牌子，然后由公家牵头，他主要是配合。 这样的话，不管是谁来查，他心里面都有底。 毕竟这件事不管是查账，还是查问题，都不会有什么把柄落在别人手里面的。 想过这些问题，李默发自真心的苦笑了一下。 这年代，做点儿事其实真的难，尤其是胆子得特别大！真的是步步惊心，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李春梅的事情，在村子里面传开。 总之说什么都有，有的说张百善不是人的。 也有人说李春梅不勾引张百善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情况的。 反正什么观点都有，大家议论纷纷。 弄得李春梅都不敢出门，李默倒也没啥说的，让她直接对口调遣，调到了综合商店去工作，那边就没事儿了。 反正那个年代里面，电视电话等通讯手段实在是太差了，走路基本靠走，娱乐基本靠手，治安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 而且那个年代不是熟人，谁知道谁啊！ 李默调走李春梅，李大队长是真的感激不尽。一直给李默道谢，但李默一再告诉他，这都是应该的，大家是一个村子的相互帮忙是应当应分的。 因为李春梅的事情，李大队长对于李默计划是更加的支持。 虽然这次教育是用李春梅作为典型，但是这件事如果坦然对待，首先能表现出他的觉悟高。而且还能给今后的工作带来不小的好处。 而且这件事，不管你怎么遮掩都无法掩饰住的。 还不如大大方方地就说了这件事，张百善被带到县里面看到警察就吓得啥都招了。 警察打电话通知他们的时候说，张百善可能判不了死刑，但是至少要判一个无期徒刑。 这一点，李大队长倒是很满意，不出人命其实也挺好的，李春梅这件事本来她自己也有责任的。就像是李默说的一样，不知道自己保护自己，也有一定的责任。 她但凡要是多点儿文化水准，也就不会发生这件事，根据张百善的交代来说，但凡她要是喝止自己的话，这件事也不会发生。 李春梅根本就什么都不懂，事情发生了之后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儿。 这就是那个年代的单纯，其实要不是自己身体有异样，她还真的以为孩子是蛋里面孵出来的。 再加上，还有她那个妹妹说，男人和女人睡觉才有孩子，她还觉得自己跟张百善没睡觉啊！ 都没在床上，怎么会有孩子的呢？ 这就是当年的无知造成的严重后果。（不开玩笑，这事儿是真的改编。具体不点名，保护当事人。） 村子里面风言风语正盛，李默更加觉得这次找老师教学的事情，更不能马虎对待。 可问题是，到哪儿找老师呢？ 老师可不是随便找的？ 普法教育老师，至少要有一个懂法律专长的。而这种人普遍是大学生，或者是从事法律专业的人。 找法律工作者，且不说人家有没有时间，配合你教学进度，这就有些扯淡了。 这方面李默还真的只能找大学生来帮忙，而想到这里的第一个人选，李默就想到了林亮。 毕竟普法教育，主要是让村民们有法律观念，不需要太强大的法律专业能力。 主要是让大家做事多考虑一下法律的问题，还有一些基本法律常识，像是一般遇到的问题，什么是违法的，什么是合法的。怎么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什么的。怎么才能做到不违法。 这些都是普法教育的内容，而这样的人其实各学校也都有。 对于学生普法教育在各学校都有这样的老师，一般都是政治老师担任。 然后在某个年级每个星期开一节课出来。 当然，也有的是让班主任拿着材料照本宣科。 总之，找这种老师还是找师资力量好一些的。 比如说市一中…… 李默想到这儿，远在市里面的钟文突然感觉到背后一阵恶寒…… 生理卫生，两个选择。一个是找生物老师代课，另外一个是找一个卫校的老师来帮忙。 李默觉得卫校的老师更加地靠谱一些，毕竟是专业的。 两性知识的问题，这些人说话会更加有权威性。但问题是，他们说话容易太专业，反而是让人听不懂。 李默心里面很是纠结，正在纠结的时候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人物。 那就是林亮。 对，就是林亮。 他之前是市一中的教改组组长，也就是后来大家熟悉的教导主任。 林亮既然当过教改组的组长，那就应该认识不少的老师，而这个时代，暑假没有什么补习班。放暑假，老师就会在家歇着。没啥活动，这个时候要是给他们一个副业赚点儿钱花花，他们当然乐意了。 李默忙不迭的去大队打电话，林亮接到电话的时候，听见话筒里面是李默的声音，他的脸上满是堆笑的说道：“是你小子啊，找我什么事儿。” “师哥，找你有重要的事情，帮我解决一个问题行不行？” 李默说完，林亮笑了一下说道：“不行，我这里是公家的人，咱们公是公，私是私。” “我就是为了公家的事情跑这件事儿的，我们趁着暑期，做一个普法教育，还有给妇女们普及生理卫生知识。” “好事儿啊！这件事儿可以帮忙。说吧，让我干嘛？帮你找老师？” 林亮很大方地问了一句，直接问到了李默的心坎儿里。 他兴奋的说道：“要不然说你是我师哥呢！知我者师兄也！就是老师，师哥，您有啥好点子没有。” “这个啊，我倒是有几个人可以给你推荐一下，我帮你问问。不过……义务劳动，恐怕少有人能愿意来，你有心理准备。” “怎么会义务劳动呢？只要他能给我详细的备课，循序渐进地进行普法宣传教育和生理卫生知识的教育，一个系列，我给五十块钱。” “多少？！” 林亮一听价格都懵了。 “五十啊？” 林亮激动地站起来，他继续确认道：“你说，五十块钱进行这一整次的教育呗？” “大概也就十天左右的工作量？少啊？” “不少……很多老师一个月的工资了。有一些一个月都开不到啊！” 李默笑着说道：“穷啥不能穷教育啊！” “呵呵，你这话说的话糙理不糙。行，这样的话，我相信很多老师会愿意来，至少会认真地对待。” 林亮听到李默这么大方，他心里面有底了。 挂了电话，看看时间。林亮笑着松了口气，他又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 “喂，是李红同志么？啊，是我，下午的时候我要去一趟市里面，你不是说要买书么？要不要一起去？要的话，我让车去你那边接你。好的。我们不见不散。” 林亮挂了电话，整个人精神了很多，看起来非常地开心。 看得出来是，约了人。 一旁的同事看到林亮的神情，他笑着说道：“林主任，什么情况？是不是上次在夜校认识的那个特别漂亮的姑娘？” “是啊，特别漂亮，她和老师人也认识呢，这种好姑娘，可是少见。” “不过林老师，您是从明珠来的，能看上我们安东乡下的姑娘么？” “这话怎么说的？人生而平等，哪儿来的城里的乡下的。再说了李红同志的温柔大方，是我这辈子极少见过的，她的美丽，朴素，还有勤劳聪明。是我这辈子极少见过的人，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真的怀疑这世上还有这么完美的姑娘。” 第148章：基础讲座 李红和林亮谈恋爱了…… 但是李默不知道，家里也不知道。 林亮也不知道李默是林亮的师弟，更不知道林亮是高宛如的学生。因为林亮去看高宛如是在学校看的。 没去家里，高宛如因为家里有李欣所以觉得不方便，就没让他去。毕竟自家里面都是没结婚的小姑娘，让一个没结婚的大小伙子去，真的不好。 而李红对于谈恋爱这件事，还不是很把握。 尤其是不敢和家里面说，她觉得还不是事儿，而且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真的很害羞…… 所以李默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这位师兄正在往成为自己姐夫的道路上奋斗着。 李默挂了电话，心里面算是有了点儿谱。 他也相信这件事，那就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拿出一百块钱来当老师的酬金，然后再安排食宿。老师来了，不可能让人自己准备吃穿住行，接人无所谓，自己有车。虽然是公家的，但是自己随意支配。 剩下就是准备好文具了，不能让村民们自己准备本，这几天有必要的话，还要给村里面不认字的教会他们认字。二分队的文盲不算多，至少都是小学水平，写几个字还是可以的。一般来说名字都能写，其余的太过于复杂的字不会写，过于复杂的词不明白。 那个年代东北基本上就是这样的，因为资源丰富，工业发达，为了培训劳动力，东北在当时扫盲的问题上是最下大力气的。毕竟东北人不多，工厂非常多。所以需要大量的劳动力进入工厂的话，那就至少要有点儿文化。算是工业生产的一些基础要求，就算工厂有文盲，那也没有问题。因为各大厂子都会自己办班扫盲。所以那年的识字率东北普遍都在七八十左右的水准。 只有极少数的偏远山村里才有真正的文盲。 而要是有一些稍微不太常用的字出现，这些人还是不认识。 总之进一步的教育，把一些法律名词提前说一下。还是挺有用的。 所以在老师来之前，李默准备自己先开始教学。 就当作是大队给的福利，算在了大队给的钱里面。 文具的话，本不成问题，关键是笔。 铅笔倒是不贵，但不是按照成本价格进来的。但还是比市价低一点儿，就算是自己不赚钱了。 本的话，李默完全没问题，造纸厂送来的本，虽然不是粉连纸，但至少写和画都没有问题。 李默安排了一辆车，拉着不少的本进村，这一下子带来的就是几百块钱的东西。 白天卡车进村的时候，孩子们兴奋地追着卡车跑，一路笑着叫着。 毕竟卡车在那个年代太稀有了，别说谁家有。哪个村子能进来一辆车，大家伙也都围着看。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一辆卡车送了一车本到了大队院子里。村民们围着看的时候，李振江提着烟袋锅吼道：“都愁啥，晚上来上课发给你们的，现在给我卸车！” 一听说是要发东西，看热闹的村民立即围上来帮忙卸货。 而且大家满脸上都是笑容，发东西不管给啥都是好的。那年代物资匮乏，就算是这种本，很多家的孩子还是用不起的。 吃饭都不够，哪儿来的钱买本子。 想多了！ 要知道，起兴二队，现在还有六分之一的人吃不饱饭，还有更多的人正在啃窝头。 只有少数人像是李默家那样过着好日子。顿顿能吃白米饭？ 做梦去吧！ 听说有东西发，家家户户吃过晚饭就来了，甚至有一些家饭都是在大队门口吃的。反正也没啥吃的，咸菜和窝头。蹲在墙边就啃，大队院子里有压水井，渴了就喝点水。 基本上也都是这么过来的。 李默吃过晚饭，他背着手来到了大队。张如意收拾好了家里面东西才跟着出来的。 李默到了现场院子里挤满了人，院子今天破天荒的点了灯泡，毕竟是要教学，所以点灯还是很必要的。 李默站在院子，整个村儿里面的人基本上都快到了。 李默的讲台旁边堆满了本，李默笑着说道：“这是都听说有好东西就来了是吧？” “呵呵呵……” 村民们在下面一个个朴实地笑起来，李默笑道：“没关系，这东西其实是好东西。文具，学知识用的。今后几天要给你们进行普法教育，拿着这个东西，多记点儿。到时候检查之后，学习好的给学习模范家庭称号，年底的时候，公司给奖励。大家一定要努力学习，别犯法，赔钱不说。还得进去坐牢。” “小默，过去你总打架，你不也是犯法么？咋还说我们呢！” “那是过去啊，我现在不是不打架了么？人不能总看过去，要看将来。我们的日子也是为了明天会有更好的日子拼啊，要不然不是成了混吃等死了？” 面对村民的质疑，李默很坦然地回应。 他回应得很到位，让人信服。人就是这样，服你才会听你的。 “这大晚上的，把大家叫一起，总就以下几件事，先把文具发现去，然后我们学习一些基本的法律词汇，和老师会用的几个词。我们先预习一下，别等老师来了咱听不懂，那才叫尴尬呢！” “是啊，以前也有教育，但是俺们听不懂啊！啥叫法啊？” 有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蹲在一旁笑着问，李默指着他，又指了指黑板，在上面了一个法字。 看到李默的板书，村里面的很多人感慨道：“你看看人家的孩子，这手字儿就能混口饭吃！” “可不咋地，要不然人家孩子能有出息，是咱们村最有学问的。这字写得就好。” “法。” 李默点了点黑板上的字，他笑着说道：“法这个字关系着我们的千年历史传承，其实律法，自古以来就有。不管是夏商周还是秦汉。乃至今日，我们都有法律约束。只不过，依法治国。最早是从秦朝开始的，因为秦朝推行的是法家的思想。法，有很多解释，方法，书法，解法，律法。我们今天主要说的就是律法。” “律法，就是法律。法律是维护国家稳定的重要基石，没有它，天下就会大乱。正所谓我们说的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些都是需要法律约束的。没有什么是天经地义的，天经地义的东西就是弱肉强食。强者吃弱者，大鱼吃小鱼，那样是一个原始而又野蛮的生活环境，那样的环境对我们来说根本就无法改善我们的生活，因为能保证我们活着已经不容易了，还想吃饱？那可是想多了。” “现在我们是一个新的国家，一个会让我们有前所未有的好生活，新生活的国家。为了这国家的安稳，为了我们自己的未来能过上更好的日子。我们能做的，不是去拼命，而是维护国家，遵纪守法。这是关键，如果大家都不守法，那就没有一个很好的营商环境，没有发展的环境。” “没有这些，我们就无法发展，无法赚更多的钱。所以，这个字，遵守的人多了，我们就会越来越富裕。破坏它的人多了。我们就会生活颠沛流离，饥寒交迫。甚至是朝不保夕。” “法，是我们维护这个国家的最强武器，只有大家遵守法律，遵守纪律，遵守规则，咱们村儿才能有发展的可能，才能有赚钱的可能。你们要发展，就必须要守规矩。守法！所以，咱们今天就要把这个法字学明白。我想大家保证，你们好好的学，好好地干。年底，大队挨家挨户送肉，咱们过年保证全村的老少爷们儿们都吃上肉！好不好！” “好！” “艾玛，我都很久没吃上肉了，这是真的么？好好学习，好好地干活就能吃上肉了？这不是老天爷赏饭了？” “咳咳，你们都想啥呢？过去咱是靠天吃饭，没听到我儿子说么？以后要守法，好好干活，老老实实的，肯定有肉吃。！”李富国在下面立即跟人强调，其他人都忍不住赞叹：“富国啊，你咋那么会生儿子呢？你看你这个儿子生的！” “可不是咋地，不仅仅懂事儿，还有能耐。这以后不得当村支书啊！” “村支书能当么？人家小默以后考上大学，当个县长都是有可能的。” “可不咋地！这可是大好事儿！” 村里面的人都在议论纷纷，大家对于今天谈论的事情都很兴奋。 李默总共就教了法律，道德，劳动，这三个词。 目的其实就是为了培养劳动力的基本素质，很多人都认为有人就有劳动力。 不是的，劳动力也有最为基本的要求，要是这点做不到的，那就根本无法形成劳动力。 时至今日，其实无法达到标准的，还是大有人在。 所以李默要做的就是潜移默化地完成劳动力的培养，为了今后村工厂的工人素质打基础。 为啥那个时候农村人口不给安排工作，这就是原因。 那个年代农村上来的人，太随便了根本就没有组织纪律的观念，根本无法完成工厂的生产需求。 所以李默现在的前站是必须要打的。 李默正在讲课，基本上快讲完的时候，突然院子里的灯线剧烈抖动，接着讲台倒在地上。 李默瞪着眼睛看着桌子说道：“卧槽！地震了！” 第149章：地震过后 三年前，临市发生过7.5级的大地震，那个时候安东也在震。 所以在老百姓心里面还是记忆犹新的。 这次地震，百姓们一下子慌了。毕竟之前有过一次大地震。 在大家慌的时候李默高声喊道：“别慌，都在空地上！砸不到我们的！大家千万别慌！” 轰轰轰！ 地面就像是开了震动模式，咔咔咔的响不停，接着，就听到咔嚓的山响声，山上传来巨大的响声。 李默神情严肃地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不是土匪沟的方向，而是白河村。 没错，白河村的田都在山脚下，地势稍微高点儿，但是很平坦。上次大水没淹到，山崩还是把大面积的地埋在了下面。 随着地震停了，院子里鸦雀无声，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李默在这个时候高声吼道：“所有人注意了，马上回家把重要的东西，从屋子里拿出来，然后在院子里搭地震棚。不要直接回家，防止出现二次危害。另外，村子里面的壮劳力都注意了，去白河村，救人！” 李默喊完，李振江才反应过来，他拿着烟袋锅子吼道：“都愣着干嘛？马上去啊！” 村里的人反应过来，女的回家，把孩子集中在大队的院子里，这里开阔安全，她们自己回家把瓶瓶罐罐拿出来，然后等着当家的回来搭地震棚。 而李默他们这些村里的年轻壮劳力去邻村救人。 因为在白河村的山村下面还真的有人住。 张如意的娘家就在山坡上…… 村子里的人到了山坡下面，原来的地都不见了，白河村半个村子都没了。 张如意在外面嚎啕大哭，但也无济于事，娘家人应该是全灭在这场天灾之中。 天灾无情，剩下的就是救人了，山崩之下，幸存下来的基本上都是非常幸运的。 而这些幸运的人群里面，没有张如意的家人。 一下子成了孤家寡人的张如意哭得撕心裂肺，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父母还有哥哥就这么没了。 他们都是远近闻名的好人，老老实实地勤勤恳恳。 可是天灾还是残忍地带走了他们所有，后半夜，下了大雨。来不及搭地震棚的人只好躲到了大队院子里，大队统一弄起了一个临时棚子躲雨。 而李默扶着母亲在大雨之中痛哭流涕。 本来，这场地震是无法引起山崩的。 但是前些日子下了大雨，山体已经有了滑坡的危险，这么一震，山体彻底扛不住了。 白河村受到严重的打击，不仅仅失去了半个村的劳动力，还失去了三分之二的田。 痛苦和悲愤的气息弥漫在两个村子里。 可是日子还得过，第二天，二大队的人还是过着自己的日子，最多就是探讨着昨天的事情。 不过李默的教学还是非常成功的，大家白天闲聊的时候除了地震，也都说起李默教的东西。 而且大家也都在谈论以前谁犯法了，对于李春梅本身的讨论已经没几个人了，都在探讨犯法之后的张百善。 这个人今后基本上就是毁了，要是学他的话，以后恐怕要没有出路什么的。 李默白天出来溜达，很多人比过去都要热情地跟李默打招呼。 村子里的人就这样，你对他好，大家对你也就更热情。 他们其实也想要被公平对待。 李默刚出门想要散散心，就看到父亲坐门口树根下。 李默坐过去靠着父亲坐下，李富国扫了一眼李默，他接着问道：“你妈睡了么？” “嗯，刚睡下。眼睛都哭肿了……” 李富国长长的叹了口气，他低声说道：“这就是命，你妈·的命不好。明明那么漂亮，却嫁给了我。我没能耐，也没有本事。” “爸，你别这么说。”李默小声的劝了一句，李富国微微的摇头说道：“别劝了。儿啊，这次的事儿，我想过了。你姐那边要是调动下来，我就带家里人离开了。你走不走？” “走？去滨海？”李默狐疑地看着李富国。 李富国点头说道：“我知道，村子里的大小事儿，你都在拿主意。现在老支书和大队长都听你的话，别以为爸不知道你那点儿事儿。你小子有本事，但是我没跟你妈说。你没说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我想着也应该是对家里不好。所以你不说，我也就不说了。但是现在，如果继续留下来，你妈她的情况肯定不会好。不如先走，你要是有人脉，有本事，就把我们先送走吧。” 李默点点头，他低声说道：“您打算，要离开这里了？” “嗯，房子留给你。要是不想走，爸不强求你，毕竟你是这儿的孩子，老爷们儿能用上你的话，你就留下来。可是我们留下来，我总觉得早晚会成为你的绊脚石。不如现在啊，我带着你妈去享享福。反正我都这个岁数了，再拼，能拼哪儿去？我也要的不多，能有口饭吃，你妈能稳稳当当的过日子，别哭坏了身子。那就行了。” 李默点点头，他低声说道：“要是这样的话，爸你准备一下吧！我尽快送你们离开，那边的房子的话，我先给你们租一个。开个介绍些。面子应该还会给的。” 李默说完，李富国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个臭小子，才多大就面子。行啊，你有本事也好，不过再有本事，你小子也是我儿。” “没错，我就是再有本事，您也是我爹。这改不了的。” 李默也笑着看着自己的 父亲，李默看出来了。父亲是真的老了。一夜之间，他的鬓角都白了。 李默想到这儿，他也没过多的说什么，而是直接打电话给柳德志，摔面子安排自己的父母。 听到李默说的消息，柳德志毫不犹豫地回道：“让你家准备一下，你姐的调令还没到，我跟老关说一下，他们重型厂本来就是那边的分厂，他们还有家属院，给你们先安置一户就行了。你母亲那边没事儿吧？” “受打击挺大的，不然我家老爷子也不能开 这个口，所以不管怎样，就算是摔面子，这件事儿我也得办了。以后慢慢还就是了。” 李默说完，柳德志笑着说道：“这有什么的，又不是大事儿，应该办。钱不是问题，事情也不难办，你让家里面准备一下好了。我提前打招呼，让他们先安置。咱们队接收的就是重型厂的那个家属院，老关这面子肯定能给你就是了。” “行，那我先替我谢谢关厂长了。” 这件事对于张如意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李红还要工作不能走，但是李悦和李然还有张如意都可以走了。 打完电话，李默就让父亲收拾一下行李不只要带着行李走就行了，接着李默打电话给苏雅诺。又叫来车送李默的家人走。 在这一刻，李富国才发现自己的儿子有多大的本事，车就跟自己买的似的，随便用。 他到现在还没买一辆自己的自行车。结果儿子汽车都有了，虽然是公家的，但是他随便支配。 而且李默的人脉实在是太广了，他都没想到一家人坐车去市里面就直接住在总队招待所里面，弄得张如意都不敢住了，一直跟李富国说要不然回去吧。她不知道这件事是儿子安排的，听说是苏雅诺安排。 原本还认为儿子和苏雅诺合适，现在看来，两家的差距太大了。 根本就是门不当户不对。 再想想杜梦宁，现在看来，或许杜梦宁才更加合适当他们的儿媳妇，至少没有苏雅诺的差距这么大。 在张如意的眼里，苏雅诺简直就是手眼通天，而李富国看得明白。 苏雅诺就是李默的人。 李默陪着自己的父亲到了市里面，住下之后，李默和李富国在一个房间。苏雅诺刚走李富国就问道：“小默，你跟爸说实话。你和小苏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可不能乱搞男女关系啊！这要是让人抓到了，可是重罪啊！” 李默笑道：“放心吧，爸。我们俩是合作伙伴。她是大财主，我是打工的。当然我出主意，她出钱。最后我俩一起分钱。” “你就光出主意，就能分钱？” “是啊，没有我她干不起来的，这买卖是我一手弄起来的，当然要分红了。” 李富国苦口婆心地说道：“小默，我知道男人一旦有了成就，心里面就总不老实。但咱们是普通老百姓，你爹也不是啥大官儿。保不了你。咱可不能做对不起小杜事儿，也不能做毁了小苏一辈子的事儿。爸给不了你别的，但至少要能让你好好做人。” 李默一下子就理解了父亲的担心，他是把苏雅诺当作自己的情人了。 也是，苏雅诺基本上就是李默随叫随到的事儿。 她从来都不会拒绝李默，虽然没谈恋爱，但是在外人眼里，苏雅诺就是李默的女人。 即使他们俩没任何不正当的关系，可是人言可畏啊！ 苏雅诺喜欢李默，这件事儿谁都看得出来。 只有李默没看出来，毕竟当局者迷。 为了哄父亲开心，也是让父亲安心。李默笑道：“爸，您别担心了，我现在还没结婚，而且我向您发誓，我跟杜梦宁和苏雅诺都很清白。这事儿没到最后，谁也说不准。现在大家都是单身，您能保证杜梦宁就等我啊？您怎么就断定苏雅诺不会跟我走到一起呢？” “是么？！哦，你这么说，爸就清楚了，不过一定要把握好分寸，对待感情一定要认真。” “放心吧，我现在清楚着呢。啥事儿咱们不能剃头挑子一头热不是么？放心吧！” “那……小苏这姑娘你怎么看？” “挺好的，可惜她就是好像对我有点儿意思，又没有意思。本来是打算谈的，看她没有那个意思。后来就放弃了，回头想想。咱跟人家差距太大了吧！要是能成，她当时但凡要是同意，我也早就跟你们说了。” “哦！！这样啊，啧。可惜喽！不过没关系啊儿子，就像你说的，现在啊，啥都没说不准呢！将来也是有可能的，不是么？”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李默和父亲开心地聊天时，他不知道，苏雅诺忘拿东西了…… 而且就在门外红着脸听着爷俩的谈话…… “是我不够主动？” 第150章：儿大不由娘 苏雅诺听到爷俩谈论自己，所以没敢进去。悄悄地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她精心地打扮了一下就来了。 她来的时候，李默还没醒。 “咚咚咚，叔叔，起来跟我去吃早点吧？” “哎呀，小苏来了。这……小默他还没醒。” 苏雅诺微微一笑，她轻声说道：“他一般都要睡到九点，我早就习惯了，先别管他，我带您和阿姨下去吃饭，一会儿我上来叫他就是了。” “呃……那也好，咱们走吧！” 苏雅诺带着李富国去找张如意。 张如意本来是挺伤心的，结果被丈夫带到了城里面，又是坐车，又是住招待。这辈子没经历的事儿算是跟丈夫都经历了。 人死不能复生，看到丈夫如此拼命。 张如意心里面也是大为感动，为了不让丈夫担心，她把满肚子的苦水和泪水都往肚子里咽，表现出心情好了很多的感觉。 到了餐厅坐下，苏雅诺跑前跑后的伺候，完全就是儿媳妇的样子。 很多人都投来羡慕的目光，羡慕李富国和张如意有一个这么懂事儿漂亮的儿媳妇，要不然说生一个懂事儿的儿子是多么的重要。 “他爹，这小苏和咱家默儿到底是啥关系？我咋看不懂呢？” “啥关系？没啥关系啊？都挺正常的。” 说到这，张如意心里一提，然后说道：“坏了，他爹啊！咱儿子不是当了陈世美了吧？” “你就瞎咧咧，啥陈世美。你儿子和小苏现在都没结婚，小杜和小默你就保证成啊？年轻人的事儿，咱儿子这么有能力，好姑娘盯着他还不正常，结婚了不就尘埃落定了么？” “虽然觉得啊，小苏家里面肯定是有钱有势，但是要我说，我还真的是看中小苏。懂事儿，还有能力。可小杜呢，也很不错。老实，大方，不做作。像是咱家人，哎呀，挑花眼了。” 老两口说自己儿子的事情，心里面别提多开心。 李默是老两口唯一的儿子，现在儿子这么出色，他们当然是非常开心的。 女朋友多了，就意味着以后的选择会多。 就像是李富国说的那样，将来是怎样，谁也说不准。 到底谁是他们家的儿媳妇，还是一个未知数。 所以两个老人也没有必要那么着急。 苏雅诺安排好了早餐，她自己又转身去上楼去找李默。 到了房间门口，苏雅诺看看门外。 没有人…… 她把门悄悄的关上…… 关上门之后，苏雅诺感觉自己的心脏跳的很快，脸红的好像有些发烧似的。 接着她走到李默的床边，然后轻轻俯下身轻轻的拍了拍李默问道：“起来吧？” 李默没动静，只是哼唧了一声，然后苏雅诺又推了推李默。 没反应。 苏雅诺用白嫩的手指戳了戳李默的脸，结果李默摆摆手说道：“班长，别闹了。” 这一下，苏雅诺愣了下。 接着她红红的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下红色，接着她扑上去咔嚓一口咬在了李默的耳朵上。 “啊！！” 李默嗷的一声怪叫，一蹦老高。 他吓得蹲在床上，捂着耳朵。 李默指着苏雅诺说道：“你干嘛？干嘛咬我？你疯了啊？” 苏雅诺似笑非笑的看着李默，声音轻佻的说道：“做春梦呢？” “你这人还有点儿正经的事儿么？你凭什么说我做春梦啊！你有什么证据？” 苏雅诺低下头，眼睛极具挑衅的味道盯着。 李默下意识的捂着大声说道：“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我告诉你，你要是给我吓坏了，你赔我啊！” “我怎么赔？” 苏雅诺说出来就后悔了，这话说得太露骨了。 她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姑娘，未经人事，她知道个屁。 就是嘴上占便宜，这下子有点儿下不来了。 李默也被苏雅诺的放肆给弄红了脸，他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干啥你？今天咋不对劲儿呢？” “我？我有啥不对劲儿的，我就是看看你。突然觉得看你挺喜欢的。” 李默用力地咳嗽了一声，然后问道：“你干嘛突然说这个？” “没什么，都几点了？你以为在自己家呢？还睡懒觉。一会儿要去车站送站的。” 苏雅诺说到这儿，李默忙不迭的点头说道：“哦哦哦！对！你说我这记性，我都忘了这件事了。” 李默快速坐起身，他赶忙整理了一下衣服，他本身是穿着背心的，他也没在意苏雅诺在屋子里。 好像都已经习惯了苏雅诺在身边出现似的，应该叫做免疫。 李默穿上衣服之后，看着苏雅诺说道：“走吧？” 苏雅诺没吭声，径直的走到了李默的近前，她的身体几乎贴着李默的身体，李默都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雪花膏的味道。 苏雅诺认真的整理李默的衣服，然后轻声说道：“出去办事儿，就这么邋邋遢遢的？像个什么样子？” “哦！我错了。这件事我检讨。” 李默有些尴尬地看向一边，没敢多说什么。 两个人从屋子里走出来，苏雅诺就老老实实地跟妻子似的跟着李默，两个人从楼上下来，张如意看到之后用手肘碰了碰李富国说道：“小苏和儿子下来了，你看，是不是超级般配？” “还真的般配，要不是咱儿子，我都怀疑这是小两口。” 李默下来之后，苏雅诺笑着问道：“叔叔阿姨，你们吃的还好么？” “相当不错了，小苏，谢谢你了啊！” 苏雅诺忙摆手说道：“别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对了，这是今天的车票。我给你们买的卧铺。路虽然不算远，但是去滨城的人也不少。人多的时候注意安全。” 老两口笑着点头，他们都在想，如果苏雅诺是自家的儿媳，那该有多好啊！ 到了车站，这趟车的人并不多。尤其是卧铺车厢这边没啥人。 这趟车往滨海方向的人基本上都在硬座上，卧铺少有人会坐。 而且安东是始发站，这里是边境，也没有中途火车。 所以人少，而且不乱不闹，这件事挺好的。 安东和滨海虽然相距不远，但是火车的话，还是要绕远路，毕竟要照顾到沿途的城市。 所以，还要多坐一段时间的火车。 在滨海那边，柳德志已经安排妥当了，那边有人接他们。而且张如意身上还带着钱。 他们去了也没事儿。 上车前，李默将柳德志的介绍信和亲笔写给当地负责人的信都交给了李富国说道：“爸，这个你一定要保管好。到了地方，把这个交给当地接待你们的管理。到时候，他们会安排你们的住所。那边已经安排妥当，到了之后，你打这个电话给我，能找到我的。” “唉！行，你小子翅膀硬了。老子也算是得计了！享了你小子的福。以后不管是对小杜，还是小苏，一定要认真对待你们的感情，而且一定要好好照顾人家，明白么？” “知道了！” 马上要跟儿子分别，看着儿子稚嫩的脸，李富国的眼睛里面突然噙满了泪花，他激动的抱着李默说道：“儿啊！以后好好照顾自己，弄得瘦的跟个猴儿似的！年底没事儿就回家，啊！” 李默点点头，他低声说道：“我知道，过年我回家。您老放心吧！” “哎！” 李富国登上了去滨海的火车，剩下李默和苏雅诺站在车站。 这下子，李默和苏雅诺一样，身边基本上无依无靠了。 万事靠自己。 当然，这也是李默一直以来都在做的。 从车站出来，李默低声说道：“我打算这段时间把我家改成驻村的办公室，这样的话，咱们在村子里还能多半点儿事儿。工厂一定要先开起来，把你的柜台供货彻底稳住，稳定供货，首先要有定盘星。工厂，就是咱的定盘星。” “行，你说得算。我查了帐，丁军挺厉害，你不在的时候，商店虽然没有大进步，但是一直以不算大的进步提升着，积少成多。这小子今后不管是守城还是开拓 都是一员大将。” 苏雅诺表扬丁军，李默当然开心。 因为人是他选中的。 李默笑着说道：“说实话，丁军咱们是该考虑给他一个定位，让他好好的发展一下，把他的潜能压榨出来。并且提升他的个人实力了。” 听到这句话之后，苏雅诺非常赞同地点点头。 “咱俩想到一起了，我也是希望丁军能直接参与我们的总体发展，但是丁军对于教育方面应该不是一个什么健将，你现在需要找一个在教育方面能打能守的健将，然后咱们组合起来。这样才行。” “你啊，你总不能一直在做你的小柜台吧？卖上瘾了啊？” 苏雅诺忍不住笑了出来说道：“我？我都没怎么上学，怎么跟你办教育？让我拿钱还行，上学？你快饶了我吧！” “那可不行，咱们今后要是遇到了外援，你怎么办？今后国家经济发展肯定是主旋律，开放是必然的道路。将来外资进来，你要让老外给你钱，你不会外语，光靠找翻译官，你信得过？” 苏雅诺神情异样的看着李默，李默低声说道：“不说别的，学外语是你必修课啊！你想啊，我这要腾出一段时间上学，所以要选人，这段时间给我们选的人一段历练机会，我们去快速求学，然后学会我们必要的本领准备接受改革的大潮。机会都是给有准备的人的。” 苏雅诺一听这句话，她还真的有些迟疑了。 null “是经济，你不懂经济的话，怎么做经济？接下来是靠经济发展来强大国家的，你现在不学，什么时候学？没有知识，你拿什么跟人家拼啊？” 苏雅诺这一下子算是真的被李默说动了，她狐疑的看着李默问道：“提个意见？” “跟我一起考大学，去首都，第一时间接触到外国人，接触到政策。到时候我们回来，把政策吃透，把外面的形势摸透，然后开始我们的计划。这些年，咱们就蓄积力量，做最后的爆发。我算过了，今年是78年，咱们明年考试，估计也是七月份，听说会提前。” “如果是明年考上的话，大学四年，我们离开大学也就是八三年。今年开始改革，四年之后，风向一定会有变化，是好是坏到时候再看，如果好，咱们就动手，如果不好，咱们继续回来整顿意见，收拢力量。我的想法是，八五年，再怎么说也都应该没有问题了，毕竟……改革是非常迫切的。国家肯定要有一个说法的。” 听到李默的分析，苏雅诺小声说道：“也就是说，今年是改革，我们要先观察五年的时间，毕竟政策会有波动。五年之后，不管怎样，应该都是定下来了。而你押的是，今后一定是走发展经济的道路？” “对，我押的是走重视发展民营经济的道路！只要我们按照大潮的方向走，就绝对不会有错。” 第151章：有情况？ 李默的想法确实很贴合实际，毕竟五年之后，政策到底怎么样，一定有一个明确的方向了。 虽然谈不上会彻底稳定，但也至少有了大方向。 李默赌的是，国有企业低效率发展是无法应对国家改革需求的。 所以高效率的民企，反倒是国家重点需求。 何况国企，他们俩也折腾不起啊！ 他们是体制外的人，跟国企搭不上关系。 而李默是知道这段历史的，他必须要用推测的口吻来判断将来。不能直接说出来，而且现在的情况发展会不会按照历史的发展，谁知道呢？这玩意也有未知性。 李默现在准备做私企，但是没有政策支持，所以现在需要隐姓埋名。 其实苏雅诺是了解李默的想法，他是觉得，给他们俩五年的时间，他们的企业应该是起来了。 但是这段时间不应该冒头，容易被盯上，所以要维持现状。 如果维持现状的话，他们两个确实没啥事儿做。 这就相当于浪费时间，与其浪费时间。不如去大学学一些有用的东西，比如说外语和经济金融什么的。 苏雅诺想明白了，她低声说道：“我……能上大学么？我成绩不好啊！初中都没上完！” “老师跟我说了，你根本就不用上高中，你的高中课程其实已经上完了。就在家学的，没事儿的时候高老师就给你讲课。对吧？” 李默说到这儿，苏雅诺苦笑着问道：“她这都跟你说了？” “所以，你怎么会出去闯荡？因为你现在相当于大学水准啊，毕竟老师能教你的都教你了。你还特别聪明。老师原话是，你就像是吸血鬼一样，把她榨干了。然后就带着一身的本领出去闯荡江湖。所以老师对你才放心的，因为你是有知识的，你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女孩儿。” 李默说到这儿，苏雅诺忍不住咯咯地笑个不停。 确实，苏雅诺的知识水准和大学生差不多了，她天生聪慧，老天爷是公平的。 虽然她没有一个好家庭，没有疼爱过她的父母，但是老天爷给了她一副好容貌，还有一个好脑子。 她的天赋真的是无以伦比。 高宛如说过，苏雅诺和李默是她这辈子都没见过的天才。 李默自己知道，自己是因为有前世记忆。 而苏雅诺呢？她是真的聪明好不好？ 人家那次啊是有真正可以引以为傲的资本！ 所以苏雅诺去学外语，学经济学，这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 苏雅诺想想之后，接着说道：“那行，我就考个好学校。不过我还是比较希望我能回去，到明珠去上学，毕竟那里是门户。政策问题，你来吃，咱们俩分工合作。咋样？” “也行啊，考上明珠的大学，顺带带着老师一起回去？” “有这个想法，不过……我其实是想回去把外公找回来。他在外面很久了，算了，不说了！这都是以后的事儿。要是考大学，大家就一起。我也考个大学。省得我们到时候沟通有代沟。” “可以！” 李默说动了苏雅诺上学，他这也算是为了将来打算。 毕竟将来的苏雅诺多半是集团的老总，总不能说老总初中都没上完吧？ 员工肯定不服啊！ 李默是知道未来的情况的，那时候遍地大学生，老总不学点儿东西怎么能行。 不说别的，管理就需要认真地学习。 李默从市里面回来，苏雅诺没跟着。她还得管理小柜台的事情。 商店部分的问题，李默可以完全交给苏雅诺和丁军来管理。 反倒是教育这块，李默手里竟然没人。 当然，教育这方面，也不需要多少人。 首先，搞教育，政策是不允许的，打家底，不太可能。 要是办教育最现实的还是打基础要紧。什么是基础？可以实习的岗位，还有钱和人脉，这才是关键。 李默对于路的走向还是很清楚的，完全不会迷路。 李默刚回村，李振江就找上门了。 “小默啊，你可算是回来了，县里面林主任都打了两个电话了。你小子干嘛去了？” “哦，林主任电话？太好了，那是老师有着落了！” 李默兴奋地搓着手往队部跑，到了大队，李默突然觉得应该在自己家装电话了，要不然太麻烦，总得往大队跑。太累了！ 李默打通林亮的电话，林亮接到电话忍不住笑道：“你小子干嘛去了？” “家里有点儿事，处理事情去了。” “处理完了？”林亮笑眯眯的问道。 “嗯！师哥，你这么急着找我一定有事儿吧！” “哦！是有事儿，老师已经找好了。一个是市一中的退休老师，他是教政治的，曾经是学法律出身的，可是个老前辈喽！只不过最近他们家有点儿事儿，手头缺钱。我就介绍给他这个活儿。他很乐意。” 李默笑道：“各取所需，这才是最好的。” “另外，就是生理卫生课，在卫校我有一个曾经的同事愿意来，她就是想要顺带问问，你们推广农业种植技术推广吧？她有个男朋友，人太过木讷。在农技站基本上没有存在感。想要提，太难了。现在家里催着结婚，这小子家里没钱。所以就想着，能再多弄点钱，把婚结了。” 林亮说到这，李默笑道：“那人叫什么，你跟我说。我去见一见，看看有没有真才实学啊！要是有的话，我们村子还真的有一个项目需要这样的人才。我打算弄个试验田，需要技术人才当老师，又能做实验，又能教人种地。” “那你去看看吧，这人还真的挺有本事的，叫做赵传生。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喜欢研究种地，和教人种地。但是脾气太古怪了，农技站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服务，他下乡好几次，人家老百姓不听他的，让人拎着棍子撵出来好几次了。” 李默笑着说道：“行啊，那我去看看，你给我地址。我去会会这位赵传生。要是他有技术，必须高薪聘请，人才是不能埋没的。而且我觉得，以师兄你的眼界，要是能夸两句，说明有本事。” “还有……” 说到这，林亮犹豫了。 “咋了？跟我还有啥扭捏的？你也缺钱娶媳妇了？” 李默就是调侃，但没想到的是林亮嗯了一声。 “卧槽！什么情况？不是，师兄，啥时候的事儿？你有对象了？” “是啊……本来以为遇不到合适的，可是上次去县里面夜校代课。遇到了一个姑娘，特别好。人漂亮，温柔，上进，还识大体。自己有工作之后，还能来认真地学习。这说明这姑娘的上进心很强。我非常欣赏！” 李默哦了一声，他想了想之后说道：“夜校？我姐也去，要不帮你打打助攻？而且师兄，我姐可是我们村最漂亮的，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当我姐夫？” “滚边去，我跟你说实话呢。我是想跟她说求婚的事儿，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要和一个人一起白首到老，这是我第一次。我相信，我是想要跟她在一起的，但是你知道的，我家情况并不好，我没有爹妈，我是个孤儿。我爸是部队上的兵，牺牲了之后我才上大学的。后来我妈去世了，前些年的事儿。” “我听说她也有弟弟妹妹需要照顾，虽然我相信她不会跟我要什么，但是……我听说结婚都是要三转一响，还有家具什么的。我现在连个房都没有，怎么给她安稳的生活？” “师兄，早晚会有的，而且我相信如果你们是相爱的话，她不会介意的。就好比我姐吧？从小吃苦到大，她根本就不在乎对方有钱没钱，她在乎人好不好。我估计好姑娘的话，都应该是一样的。实在不行，哪天啊，我带着我姐过来一起给你参谋一下。你别着急啊，真的是也好到了那个节骨眼儿上，师弟肯定是不能看着师兄你出丑的，可话说回来，可不能送你。你帮我多物色点儿能人就行。” “我也就是说一说，大不了跟你借点儿。” “都行，放心吧我不会让你犯错误的。再说了，咱俩是师兄弟，结婚这事儿是私生活，不能放在公事儿上说。我跟你也没啥业务往来，说不准你哪天就调走了呢！我指望你就算了吧，你帮我物色人才，我去谈就行了。算是我沾点儿光。” 李默说完，林亮忍不住笑了出来说道：“行啊！赵传生你去看看吧，这个人，我保证你会喜欢的。” “好！那就一言为定，我去看看师兄推荐的人，是个什么神仙。” 李默说完，林亮忙道：“哎？对了，要不然你帮我试探试探，后天我带着她，你带着你姐，咱们见一面，帮我看看，把把关。研究一下，她有没有这方面的意思？” 李默笑道：“行啊！那就后天，后天下午县里面我找人来安排。你放心好了！” “那就等你” 第152章：人才 师兄有对象了，李默当然开心。至于赵传生的地址，更好确定，就是县里农技站的技术员。 李默拿到地址，然后跟李振江说道：“老师找到了，我现在去安排一下住宿，人就住在我们家好了，反正没人。” “另外，我师兄给我介绍了一个人，说是懂农业技术的，咱们的试验田计划，或许就能开始实行了。我去看看这人是不是真神仙，要是个神仙，说什么都要给请到咱们村来，这样才能带着大家用更少的地，种更多的粮。” 一听说请能人教种地，李振江和大队长眼睛都亮了。 这些日子一直见到李默能利用知识改变这么多的事情，他们其实就在想让李默帮忙研究种地。但是李默跟他们两个人说了，他对种地一窍不通。所以想要种出更多的地，那就要有更多的农业技术。需要专业人才！ 可问题是哪儿有这样的人才啊？ 那个年代，大学生太稀有了，一个个毕业就已经分配工作了，基本上都能分配在县里面。 想要找人家，基本上不可能的。 李默说能找到人，李振江激动的拉着李默说道：“小默，花点儿钱都不怕。关键是只要是真有本事，咱们说啥，就是三拜九叩也得给请来，教咱们种地！这可是重中之重啊！咱们都是农民，种地是咱的本分！” 李默笑着说道：“放心吧老支书，这件事包在我身上。这次是他们求我们，咱们去看看成色，要是个宝贝，说啥都带回来。” 农业专家，李默势在必得。 毕竟在这个年代，想要在河间乡办学，要是有农业专家的话，这就有资本了。 以大队的名义进行培训，怎么说怎么有理。而且可以光明正大地收培训费，李默都不需要赚钱，只需要把人才留住，养好。这些钱让他赚走完全没关系啊！ 毕竟利润是可以从知识到商品的转化中套现的。 李默的主意，现在的那些人，可是完全看不懂的。 而且你也说不出来什么，只能说李默的计划是真的高。 李默让人种好地，质量和水准上来了，产量上来了。 李默就可以完全搞出利润了，这笔利润就够李默吃了。根本不用计较这些蝇头小利，就当做是办了一个研发机构，帮他养着教育团队就算赚。 李默蹦蹦哒哒地出去，李振江和大队长也是笑得合不拢嘴。 李振江笑着说道：“还是个小孩儿。” “够厉害了，换做我是他这个年纪，这种事情想都没想过。” 李默回家就骑着车去乡里找自己的大姐李红。 李红见到李默关心地问道：“爸妈，还有老四和老五都没事儿吧？” “没事儿，老三还在家呢？” “嗯，跟她说了。她不想去，以后再说吧，高老师也需要人照顾。她和老师挺投缘的。” 李默点点头，接着他笑道：“姐，后天有时间么？” “后天？啥事儿？” “没啥，就是有个谈对象了，想要把把关。我打算带着你去。” “带我去？你净瞎扯，后天我也有事儿。你们一群小孩子我跟着掺合什么。” “后天有事儿？姐？你不是谈恋爱了吧？” 李默这么一说，李红的脸腾的红了起来，然后她拍了一下李默说道：“胡说八道什么啊！” “我哪儿胡说八道了，你这分明是有情况啊？我姐夫是谁啊？介绍介绍啊？队里的？不是吧？以后分开咋办？” 李默跟连珠炮似的，突突突的问，李红红着脸说道：“行了行了，你个小孩子家家的怎么那么多事儿。大人事儿小孩别管！” “啧，你看看。现在爹妈不在，家里就剩下你，我，还有老三。这就我一个男人，咱家我得担啊！” “噗！！”李红被李默的话一下子逗笑了，她忍不住说道：“行了啊，我知道你关心姐。就是没到那一步，人家身份比姐好。我也说不出口。到现在他也没提，现在关系也没确定。要是确定了，姐第一时间告诉你，你也好给姐把把关。咋样？” “这么说，是真的有喽！～～”李默狐疑的看着自己的姐姐。 李红红着脸点头说道：“是～～行了吧？再说了，你姐我都多大岁数了，还真的让我当老姑娘啊？” “那有啥不好的，姐我保证天天当小公主似的宠着你的，保证不让你受欺负。” “行了行了！你少跟我臭贫，等着这次，我跟他说说。看看能不能确定关系，要是能去确定的话，就带着他和你见见。你说得对，现在爸妈不在身边。我身边就剩下你和老三了。老三还小，你小子鬼主意多。对了，你和小杜还有小苏的事儿到底弄清楚了没有。” “呃……等我弄清楚了也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让你给我把把关行不？” “噗……行了行了，咱俩这不是一样么，都是心里没底。你帮我把关，我也帮你。正好！” 李红温柔的捏了捏李默的脸蛋，李默笑着说道：“那行了，我找苏雅诺帮我吧，她看人也比较准的。” “嗯，我看行，小苏毕竟和你年纪相仿，见朋友的事儿，还是她出面比较好。” “那得嘞！你约你的会，我去我的。姐，回来要向组织正式汇报哦！” “去去去，小屁孩！” 李默在李红的眼里，永远都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虽然她明知道自己弟弟其实已经长大了。而且有了自己的能力，而已撑起自己的一片天地。 但是弟弟永远就是她弟弟，这种感情是不会随着时间变化而变化的。 李默和李红告别就去找丁军，到县里面找人吃吃喝喝，还是带着点儿丁军，第一是让他感觉到重视，第二就是让他以后也能独当一面。 一听说去县里面吃饭，丁军当然开心。 他一面开着车，一面笑吟吟地说道：“哥，你说找农业专家，是不是怕咱的供应链断了？” “对啊，供应链说白了就是一个合作的模式。不能作为主要的供货骨架，因为不是我们自己的，价格，质量，战略等因素都没有办法控制在我们自己手里。这多危险？但凡如果我们的供应商被其他的竞争对手控制了我们怎么办？商业，本来就是竞争模式的，不可能风平浪静，除非是垄断。” 丁军一面开车，一面惊讶地问道：“垄断？那是啥？” “资本发展的终极模式，资本竞争最后的结果就是垄断，如果完全放任资本竞争，就会变成那样子，因为其中究竟有胜者。而胜者不会因为一次胜利而停止脚步，资本竞争的原则就是趁你病要你命。现在到处都是国有商店，你还看不出来。将来私企多了你就知道了，通过资本渗透，买断，最终控制整个市场，形成隐形垄断，慢慢地不断做大，变成明面的垄断。一切规则就由他说了算，而那个时候就会不思进取，最后恶性循环。” 李默说的一堆话，丁军听得懵懵懂懂的，他忍不住赞叹道：“哥，你是真的有学问啊，你说的这个，我完全不懂。” “呵呵，以后会有机会懂的，了解资本的本质，是每一个私企老板必须的功课。要是资本都不了解，那玩个屁？钱满地都是，可惜你不认识钱。” 李默的话，非常深奥。 丁军只是无奈的苦笑摇头，李默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说道：“军儿，如果有机会，等我上学回来，我打算安排你出国。想办法给你弄个名额，到时候你去国外学习，回来继续帮我。” “我？出国？！您别逗我了，我不懂外文啊？” “那就学啊，夜校有英语课。你得把这个给我弄懂了，我可是花钱给你弄出国的，你小子别到时候给我掉链子。还有就是，你得回来，别把兄弟丢下。” 丁军用力的点头说道：“你放心，我丁军可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我当然知道，要不然怎么能送你走呢？送你出去，可是要不少钱呢！” 丁军好奇的问道：“得多少？” “十万起步吧！” “多少？！！”丁军的声调一下子提了八个音节，他差点儿把刹车踩了。 “你开稳点儿！十万起步，你的话，没个三五十万下不来。” 李默差点儿磕到脸，他很不爽地捂着脸对丁军吐槽。 丁军的手哆嗦着，嘴都有一些瓢了。 “不……三五十万，这得让我赚多久啊？一辈子也赚不到啊？” “行了，一辈子一辈子的，三五十万你赚不到，还活不活了？放心好了，这笔钱我肯定要给你拿的。你好好干，我上学回来你就去求学，就去学公司的经营和管理。将来……这对公司可是有巨大的作用，你把先进的管理办法带回来，到时候让我们的公司变得更有竞争力，你做到了的话，带回来的利润，三五十万，那就是毛毛雨。做大事儿，把眼睛离钱远点儿。记住我的话，你的手和眼睛离钱越远，那钱就离你的兜儿越近。把你的精神都放在做事上，少研究钱，你的目的不是钱，以后你就知道了，以后钱对你来说就是个报表数字。” 李默说到这，丁军点了点头，他发现李默不仅仅是学习好，经商方面也是难得一见的超级人才。 “哥，以后我就跟你干，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绝不含糊！” 第153章：赵传生 “我让你出国留学的事儿，这事儿你就让我和你知道。别让苏雅诺知道。” “咋了？”丁军狐疑的看着李默，按照道理来说，苏雅诺也是老板啊！ 李默叹气道：“你要让她动了那个心思，她一出国。还能回来？呵呵……她要是不回来，一直不回来也还好。就怕一开始不回来，后来再回来。那时候，她就是竞争对手了，就这个女人的心机，有咱俩好果子吃？” 丁军一听，恍然大悟！ 不错，苏雅诺要是出国，学成了在当地恐怕就能搅动风云，要是在国外搅动没劲了，跑国内搅和来。 李默他们还有好果子吃？ 显然没有啊！ 李默这一波的防范是相当明智的。 毕竟国内的经商难度远比国外高，但是国内的市场大。 国外经商难度小，一旦苏雅诺出去，深有体会的话。她多半会留在国外，然后在外面打拼。 随后当国内进一步开放，外资大量涌入的时候，她百分百不会错过捞钱的机会。 这要是让苏雅诺得逞了，李默是早晚要倒霉的。 李默提防苏雅诺这一手还真的是有进有退的，送丁军出去。 因为丁军的野心不在自己创业，他和苏雅诺比起来野心很令人安心。 反倒是苏雅诺，一旦要是单飞，她的脾气，李默不想招惹他，她也会回来主动招惹李默的。 这都没跑！ 所以，李默这一提醒丁军，让丁军忍不住对李默竖起大拇指。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哎！您放心，这事儿我就当没发生。您没说过，我也听过！” “不错，不过学外语，你可是要听话的。” “知道。” 丁军安下心来继续开车，两人到了县里面农技站，这里就是一个小院子。五龙县农业技术推广站。 简称：“农技站”。 这里面基本上就是农民来找新种子，或者是种植和养殖技术的。 李默到了门口，门卫大爷让两人登记。 一看是河间乡来的人，就当做是公社的公派。 所以言语也相对客气一些。 大爷给指路，李默亲自到了办公室。他敲敲门之后，有一个年轻人说了一句请进。 结果李默推门进去，他的印象太深刻了。 满屋子的书，这些书全部都是农业技术的书籍，而且还有很多图纸，是设计耕地种植排布的。 李默进屋之后，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抬起头问道：“同志，请问你有什么事儿？” “哦，我是河间乡起兴大队的，是林主任介绍我来找一位赵传生同志的。”李默说完，年轻人放下书说道：“我就是赵传生。” “你是？”李默迟疑地打量了一下年轻人，一身军绿色的制服邋邋遢遢，头发像是个鸡窝一样。 “很意外？我不像么？” 赵传生看到李默的表现有些疑惑。 李默忙摆手说道：“不是疑惑，是肯定您是有能力的人，您应该很喜欢农业技术才对，不然不会这么研究。” “是啊，我非常喜欢。而且我的理想就是推广农业技术，发展国内的种植技术。你来这儿什么目的，你还没说呢？” “推广农业种植技术啊，林主任介绍你给我能干嘛？让你做别的你也不会啊！” 赵传生站起身，他好奇的问道：“让你来找我，你是哪个村的？” “土匪沟。” “哦！那里啊！土匪村的地势还不错，三面环山。要是能沿河打通一条路的话，可以直连河间乡。那样的话，粮食运输倒是可以交给河间乡管理了。最近听说土匪沟已经这么做了，也划归给河间乡了。” “只不过……土匪沟虽然土壤肥沃，毕竟河流带着淤泥，老百姓用河岸淤泥当做肥料。但是一旦河水涨幅过大，对于土匪沟的田地有巨大的威胁。而这次也应验了。土匪沟受了灾，但是台地倾斜角太大，土壤不够肥沃，普通的种植技术是无法种出来的。” 赵传生根本就没等李默介绍，自己就如数家珍的把这地方的情况说了。 李默也非常惊讶，他敢肯定，这个人就是自己想要找的人。 “赵同志，我们土匪沟现在改名叫做起兴二大队。农田也已经划分为甲乙丙丁四种，然后将良田作为粮食种植，其余的种植水果蔬菜。另外，我们还在开辟试验田。” 李默说到这儿，赵传生就跟通电一样，他死死的拉着李默的手说道：“你说什么？你们分等级种地了？” “是啊，我没有一刀切，但是有一些地连在一起，就直接划分进去了，大体上是分级种植的。” “对！这就对了。地要种什么，一定要因地制宜，因时制宜，因人而异。你们虽然受灾了，可以中指一些快速结果的农作物，卖了钱也可以换粮吃。只可惜，能做到这一点的大队，现在就你们，去年我这么建议别的大队，让人打出来了。” 赵传生有些窝囊的说到这儿，李默知道这是有门儿，这人有技术。 李默笑道：“是林主任跟我说，你打算结婚，但是手头也有点儿紧。我呢，现在有一片试验田，没有人种，需要专家来种，而且教给村民种植技术，并且做出样板来。这样的话，我们才能让更多人种出更多的农作物。解决我们的粮食问题。温饱问题不解决，国家终究无法强大的。” “你这个小同志的思想非常透彻，很好。能有你这样见识的人不少，你刚才说试验田，能跟我好好说说么？” “简单，就是一个实验室，将最先进的技术在试验田里验证，修改，推广，传播。这就是试验田的目的，到时候别的人学，学费作为研究所的经费，到时候种地，做实验都由专家来主导的。可惜，我们现在没有专家，村子里面认字认全的都没几个。” 赵传生激动的握着李默的手说道：“同志，你说的不是那种固定要求的样板田，而是真正能进行实践研究的试验田？” “对啊，就是试验田。不是让您教一下怎么种，而是您亲自来带队种地，然后做出样板，接着就推广了。” “你确定有推广环节？” “有啊，要不然经费怎么办？我每年能给试验田的经费是有限的，其余的经费是要通过学费收回的。” “我去！不给钱都行！只要给口饭吃，给个地方住，不，让我住在田里就行！！” 李默怎么都没想到，赵传生对于自己的事业竟然喜欢到了这种程度。 李默笑着说道：“可是你的工作……” “我的工作就是推广种植技术，你放心好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要在我那里任职，也就是天天来上班。您还是想好了再说，毕竟这是铁饭碗，试验田是自负盈亏的。而且您要结婚了……当然，我向您保证，工资的话，我现在可以保证给您一百块钱一个月。但是其他的不敢保证，毕竟我们是大队的，说多了那就是骗人。” 李默这盆冷水浇的恰到好处，毕竟先小人后君子。 不能让人家来了之后后悔再遭埋怨，那就划不来了。 “行，我知道了。我……好好考虑一下，然后跟我对象考虑一下，我们怎么联系？” 被浇醒了的赵传生也清醒了过来，他点点头，比较慎重的问了一句。 李默留了个电话说道：“虽然我们不是铁饭碗，但是我相信，我们的未来前景，还是远远的超过了你现在的工作，因为我们是真的为了要种更多的东西出来，我们要的东西更直白，更直接，更现实。” “嗯，我会认真的考虑的。我两天后给你答复。” “好，如果你同意，我就安排人来接你。” “好的，还没问你的名字？” 李默看看墙上的时间，他笑着说道：“一起出去吃个饭，咱们边吃边聊，当交个朋友。” 本来赵传生是比较讨厌这样的事情的，但是李默的邀请，他还真的同意了。 李默带着赵传生出来，出门就看到了２１２。 赵传生吃惊的问道：“你们村儿还有车呢？” “呵呵，我们可不是一个村哦，还有石头岭，那地方您有印象么？” “当然有，是个头疼的问题，那里是我重点研究对象，那地方山穷水穷，人也穷。你接那里，也打算做试验田？” “呵呵，种树，做果园。” 李默这一句话，赵传生顿了一下，接着他放声大笑说道：“中午一起喝点儿吧！酒逢知己千杯少！” “行啊！咱们俩喝，我这哥们儿开车，他就陪着。今天咱们好好聊聊！相互认识认识！” 赵传生也没把自己当外人，上车之后跟李默一起去了招待所吃饭。三个人点了六个菜。李默和赵传生一面喝酒，一面聊有关李默的计划。 当赵传生听到李默的计划，他整个人都入迷了。 因为李默的一席话，让他感觉如梦方醒一般。 “你总考虑，要种什么，什么适合。但是要考虑到需求。如果当地人不需要这些东西，种出来就是废品，当然会生气打你了。他们种植粮食因为要吃饭，公社只收粮食。而我们不一样，我们有自己的供销体系。我们自己有商店，我们的产品会走入市场，所以我们会根据供销关系来安排种植任务。市场是多元化的，所以我们的种植就是多元化的。多种点和少种点儿的问题，不会完全放弃。只要有市场介入，农业才能进一步发展，自给自足是无法给农业带来规模化的发展的。” 第154章：酒逢知己千杯少 虽然李默对于农业并不清楚，但李默本人对于大局的把握实在是太恐怖了。 喝了一顿酒，赵传生难得喝醉一回，而且心里面其实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下午就给未婚妻的单位打电话，说自己要准备辞了工作去起兴大队工作。 本来他还以为要分手了，结果对象听到之后兴奋的支持他不说，还说要今年结婚，这弄得他还真的不知道什么情况。 他怎么知道，李默是林亮的师弟，而且人家还是起兴公司的老板。 现在的李默其实被大家都看好，要知道李默有两家商店在对外面出售产品，下面的经销商也有一百多人。几十吨的活，疯了似的往外走。 虽然这段时间抽奖的热情大幅度降低，这也在李默的预料范畴之中。 毕竟不可能靠抽奖就把事情解决了，他想要的是想要做的是购物节，还有购物街。 购物街的设想还需要货物更加的丰富，而且柜台要更多一些。最好是能把劳动百货几乎没有人上去的二楼柜台都包下来，这样的话，购物街的计划就算是有了前期的准备了。 购物街计划李默是藏在心里面没说的，毕竟还没有基础之前，他懒得提这种事情。万一做不成，那就难看了。 李默的出发点是大家都没有的，很多人都是做啥看啥。 而李默是把事情放在一盘棋上看，布局也是。不计较小事儿，只看大局上面的得失。 这就是不一样的地方，也是让赵传生着迷的地方。 李默喝了不少酒，回来的时候也是晕晕乎乎的，毕竟也是为了生意，把专家 陪好也是他这个老板的责任和义务。 老师有了，供给也跟上了，住宿安排只要把他们家收拾一下，两个厢房给两老师收拾一下，再雇个专人做饭。基本上就搞定了，整体来说1500块钱，李默当下只花了五百，目前净赚一千。 这就是低成本的好处，当然这是项目的利润，如果要摊在总利润上，恐怕也就不到五百的样子，毕竟还要承担运输费等费用。 赚的钱还算是可以，但也不算多。 至少跟商店比起来，这都不够看的。 两位老师在知道这件事的情况下，把课程都备课下来，而且都写了专业的教课笔记。也有详细的教学计划。按照计划教学的话，李默是真的服气。 果然是专业的老师，人家的教育由浅入深，其实已经考虑到了。因为教学时间的充足，所以从基础的名词解释，还有一些最最基础的知识讲解。老师们都有认真的考虑过。 三个大队一起上课，其实场面还是挺壮观的，两位老师都很少讲过这样大的课。 最关键的是，三个大队的村支书都有动员，而且都跟考核绩效挂钩，李默更放出话：“如果这次教学成功，大家都能明白的话，结束之后，全村发肉。” 就这么一句话，三个村都沸腾了。 三个大队的人都比着学，因为第一名的大队，按人头三斤肉，第二名两斤，第三名一斤。 当然，你要是学不好的话，一斤没有。 也就是说，学会是基础，学的清楚透彻才是关键。 李默手里面有猪肉，这几头猪，李默还是拿得出来的，毕竟超市里面堆不少猪肉了。 李默打算把猪肉分一分，然后再等进货。 这个奖励让全村上下热血沸腾，按人头给肉啊！ 这不是按家按户的给肉！ 众人天天学习，每天签到，老师教的东西不会都问，就怕到时候李默抽测的时候答不上来，那就麻烦了。 普法教育，生理卫生教育，在起兴大队和白河村全面展开。 白河村本来受灾严重，这次地震要不是李默的话，他们很难缓过来。李默第一时间让商店送来了必需品，而且起兴二大队是全力帮忙救援的。虽然损失惨重，但是人家没有丢下他们。 用李默的话来说，受灾就更要重视教育，否则就会继续穷下去。 白河村人少很多，但是他们真的需要这批肉来增加士气。 所以张百善天天晚上回去还带着大家伙一起自学，他们就是为了能把肉弄回来，到时候留下来一斤，剩下的拿出去卖了也能还点儿钱回来改善村子的生存条件。 村子里面不管男女老少都在认真的学习，天灾无情，但人有情。尤其是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大家更抱团了。 抱团之后的众人接近十天的教学任务之中学习的最刻苦，也是最用功的。 十天结束之后，李默做了一次大·抽查，让人进行抽测，抽测的结果两位老师都惊讶了。 “简直不可思议！这是为做过的最成功的一次普法教育，我真的没想过，一个偏僻的农村乡下，竟然可以让普法教育做的这么彻底。现在三个大队的村民基本上都已经有基础的法制观念。” “而且我所说的课程，很多妇女同志非常认同，我还第一次被人追着问这问那，说实话，你们的这个培训的方案，从效果上来看，非常厉害。” 两位老师在做出评定之后，李默看看三位支书，接着笑道：“丢人吧？白河村人最少，人家学的最好。你们两家还得好好的教育一下，这次白河村第一，二大队第二，石头岭最后一名。不过比较让我开心的是，即使是最后一名跟第一名的差距，其实不大。下午的时候，猪肉会送到各村，大家都准备发肉。说到做到，让大家伙品尝一下知识带来的成果。” “好！那我们这就安排和动员去！” 学好了发猪肉，这个想法很豪放。两位老师虽然过去或许会反对，但是现在绝对不会。 看起来是花不少钱，但是从他们看来，这点儿猪肉绝对换来了未来的长治久安。如果是要开工厂的话，这算是将劳动力的基础素质培养已经送到了门槛的水平，接下来就是对劳动力的素质提升了。 他们是真的能体会到，起兴大队是在认真的培养劳动力，准备把自己的生意做大。 磨刀不误砍柴工，李默是真的做到了。 两位老师也留下来了联系方式，他们也愿意继续教学。 而且完成第一次培训，李默其实已经做过了一次实验，就是自己的生意能不能直接投入到教育之中。 现在的情况来看，是可以的。 而且是非常盈利的。 利润率是非常高的，要比商店的高很多。 帐算好， 直接送到市里面。 苏雅诺看到账目的时候都惊了，她过去说句心里话，她不认为教育能赚多少钱。 现在看来，她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教育赚钱，而且非常的赚钱！ 利润率是非常高非常高的。只要生源稳定，这是一个包赚不赔的买卖。 这买卖的稳定性很高，但是需要经营。也需要政策放开。最关键的是，这个买卖需要的是大量的前期投入。 说白了，门槛太高。 难怪李默会选择双线发展。 “这买卖，要不是因为政策限制，我看他非得做出个大名堂来。” 苏雅诺一面笑，一面整理着账本。 “哎？苏经理，您一直笑什么？” “呵，笑你们李经理啊。”办公室的秘书林梦佳看着苏雅诺笑，很不理解的问。 这个秘书是从市里面招来的，她本身就是学财会的。高职毕业，而且家里面也有点儿人脉。 本人也是劳动百货管理层的亲戚。 所以苏雅诺对她也是非常的和善。 当然，这姑娘也非常懂事儿，和苏雅诺的关系非常好，两个人经常在一起说一些悄悄话什么的。 “我说苏经理，说实话，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李经理啊？” “是啊！可是人家心里面有一个美女班长了，哪儿还有我的份儿啊！” “哎呀！那这个班长得美到什么程度，能让苏经理你都没有位置？”林梦佳非常八卦的看着苏雅诺，显然她不相信还有人能比得上苏雅诺。 苏雅诺叹气道：“唉！人家是京妞儿，而且人家俩人是同学。我这就差远了，可能是刚见面的时候错误的认为我俩不合适。然后就当合作伙伴了。结果这一下子我就错过了好机会呗！” “啊？从京城来的？是不是还挺漂亮？” “可不，反正不比我条件差，所以势均力敌的情况下，人家占得先机，我还做出了错误的判断，战略级的大失误。” “还真的可惜……” 林梦佳一脸惋惜的感慨，她想了想说道：“不过那个班长不是走了么？你不是有机会么？” “是有机会啊！可是呢，每次总觉得自己是第三者插足。” “什么啊！他也没结婚，你现在叫正当竞争关系，咱李经理，人长得好，脾气也好。最关键的 脑子灵有魄力，哪个姑娘不喜欢。看看现在咱们这么大的买卖都让他摆弄的非常轻松。苏经理，这样的男人你能放过啊？” 苏雅诺一听，立即笑着说道：“当然不能啊！而且我告诉你啊小林。在你们李经理的眼睛里，咱们现在这买卖，叫做小打小闹。” “哈？？！这叫小打小闹？私企做到这样已经很大了吧？再做不是能和国企竞争了么？” “哎？！就是要跟国企的厂子竞争，咱们小柜台虽然就三个柜台，但是咱们的出货量可是比附近的百货商店不差的。算是一个量级上面的，这还是刚刚开始，你们李经理，这还有更大计划没运行呢！等着看吧！你会数钱数到手软的！” 第155章：市场份额 “报告陈经理，我去调查过了。劳动百货的那个苏雅诺是河间乡的一个脱贫小组的。他们现在就三个柜台。” “三个柜台？三个柜台就把这个季度的份儿吃掉了百分之十？整个安东市区百分之十的零售流水是人家的！你知道么！” 在市中心最大的一家百货大楼的办公室里面，总经理陈红波一脸愤怒。 “可……” “可什么可？三个柜台！全市百分之十的零售流水。我们呢？四层楼，柜台有多少？我们有接近两百个柜台！然后呢？我们销售之占了市里面零售流水的百分之二十！你知道上面批我的时候，你让我脸往哪儿放？劳动百货是什么地方？过去连百分之三都没有啊！现在呢？销售额暴增！市里面说改革见了成效，要我们也改革。跟上劳百的脚步，我们是市里面的销售龙头！现在要跟着人家的脚步，你不丢人我都觉得丢人！” 陈红波这次会开的心里面真的别去，看到劳动百货商店那些人得意的样子，真的是给他气坏了。 因为这个过程，陈红波是真的被结结实实的打了脸，而这件事要从一天前的那场会说起。 “什么？要开销售大会？我不去了……年年垫底，你看把陈红波那个王八蛋给牛的，你是不知道，他跟我说什么！让咱们改换门庭，用他们的牌子，或许还能提升百分之一。你看这是人话？” “呵……这事儿啊，您也别生气，您要是不去。我看不如让雅诺代替您去。现在雅诺的柜台做得风生水起，虽然是承包商，但是从建制上来说，他也是咱们劳动百货的私方代表，大小也是个经理。代替咱们去没有问题。而且人家确实是咱们主要的销售力量，这种开会的事儿，让她去我看没有问题。” “哎？老张，你这建议可以啊！行，你通知一下苏雅诺，去开会吧！也许咱们这苏经理啊，还真的就可以帮咱杀杀这个陈红波的威风！” 苏雅诺刚接到丁军的电话，说李默需要不少的物资，需要事后入账。 这事儿刚说完，张主任就敲苏雅诺的门。 “雅诺？忙着呢？” “哎呀！张姐？！你怎么来了？有什么指示？需要我做的您就直接开口，我肯定全力以赴。” 张主任就喜欢苏雅诺这样的大方直爽，虽然是个南方姑娘，但是人家的性子却比很多东北的姑娘直接的多。 “哈哈，还是我家雅诺最懂你张姐的心思。是这么回事儿，咱明天有个会，你代表咱们劳百去开会吧。咱经理吃了好几次瘪了，他最笨，根本就斗不过人家。总是被气个半死的回来。这次你代表咱们劳百去。我已经填好名单了报上去了，你可要加油哦！” 苏雅诺竖起拳头做个加油的动作笑道：“好的！” 两个女人都忍不住笑出声，张主任突然又八卦的问道：“哎？雅诺，你跟李默的关系咋样了？实在不行跟姐说，姐来帮你制造机会，我可是过来人。男人怎么搞定，我可是明白的很。” “是嘛！那我一定要跟您好好请教！”苏雅诺笑着抱拳，张主任被她逗笑：“你这个丫头啊，行了，好好准备。争取把陈红波给气个好歹的，到时候你想继续承包的事儿，也好办啊！” “得嘞！由您这句话，上刀山下油锅，我在所不辞啊！” “哎呦，让你这样的可人儿去上刀山下油锅我可舍不得，就是气他。争取挣点面子回来，不蒸馒头争口气，对吧？” “行！” 苏雅诺跟张主任有说有笑的谈完，她送走张主任之后，自己坐在办公室里考虑着。 陈红波，这个可是安东零售界的大佬。 得罪他？ 听起来确实有些恐怖，可细细地想过来。 得罪就得罪吧！毕竟早晚都要得罪的，他们现在的目标就是超过中心百货，按照李默的规划，如果中心百货的销售量都超不过，他们就不要继续做了，太丢人！ 现在起兴的三个货柜已经达到了全市10%的流水，这是什么概念，市区居民总购买金额的百分之十来自于起兴货柜。 这已经非常恐怖了！要知道中心百货是国企，他们起兴是私企。 不过苏雅诺还记得李默亲口教她的一句话，在零服务行业，国企是干不过私企的。他们有天然弱势。 也是有了李默这句话，苏雅诺对于零售行业也是有巨大的底气。 陈红波，也被人叫做陈掌柜。 说是安东的总掌柜，毕竟手中两百多个货柜，而且有全市最好地脚，也是唯一的百货大楼。 这是对其他百货商店来说有压制性存在的霸主。 苏雅诺想了想，自己面对陈红波还真的有些没底气。 想到这儿，就给李默打了电话。 “你忙么？” “忙，怎么了？我现在村里现场监督教学呢！” “ 是这样的，劳百这边希望我们作为代表去参加市里面的零售业季度总结大会。张主任希望我们去。我一想到对方是陈红波，心里面就有点儿没底。要不你也一起来，咱们俩一起去好吧？” 李默拿着话筒，自己想了一下说道：“行，我这就安排车。晚上差不多能到，你等我啊！” “行，那我等你。你路上注意安全啊！” “没事儿，起兴的车已经没有人敢劫了。” 李默这话说的很嚣张，但现实情况就是没有人敢劫了。 现在起兴的车队已经成了那些劫路之人的禁忌，看到不仅不敢劫，而且还得给人家安全送出自己的地界，要是出事儿了，再带着人跑他们这儿来一场歼灭战，他们可受不了。 尤其，起兴还有丁军坐镇，那些人不说别的也得给丁军他们家这个面子。 李默自己开车直奔着市里面走，因为现在是起兴公司的经理，所以走现场的大道，加上开车。已经没有哪个民兵查他了。 李默现在在县里面和是市里面都是名人，车牌号大家也都认得，所以没有人愿意查他。 除非迫不得已，否则的话，基本上就是放行。 李默走大路，速度当然快，车速上的来当然能快些到市里面。 因为县里面修路了，所以路面平整不少。李默开车速度还真的上来不少。 他开着车直奔着市里面跑，下午在下班之前李默就到了劳百。 现在的李默也算是有些讲究了，因为苏雅诺给他准备了一身衣服。一件蓝黑色的中山装加上一件白衬衫，怎么看都很不错。 因为是夏天，李默就穿了一件白色的半袖衬衫，一双本地产的黑皮鞋。 李默刚一进劳百的大门，服务员们就眼睛亮了起来。 “那是咱们李经理么？怎么这么俊？我的天！” “是啊，我都不知道咱们经理这么精神呢！” “咋了？心动了？” “说不心动那绝对是假的，可惜啊。咱们苏经理都没机会，咱们哪里还有机会呢？” 服务员议论纷纷的时候，苏雅诺正好在柜台对账，她听到有议论，立即回过头。看到李默从外面匆匆的进来。 结果这么一回头，她也愣住了。 平日里看李默邋遢惯了。 现在突然看到李默如此干净整洁的站在自己面前，她是肠子都悔青了。 过去矫情个什么劲儿？ 李默哪一点不是长在了她喜欢的地方上了。 李默进来之后，他很关心的问道：“怎么样了雅诺？” 苏雅诺自己呆滞了半晌，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给帅懵了。 李默现在越来越像过去的自己，而不是那个本主李默了。而过去的李默本来就是校草的水准。 要不然他女朋友怎么会那么多。 “雅诺？” 李默再次的轻呼，让苏雅诺浑身打了个激灵，然后她特别没出息的发出一声：“吸……” 原来花痴不是后来才有的， 哪个年代都有花痴。 李默还真的不知道苏雅诺是个花痴…… 这都流口水了？ 李默憋着没笑，想着给苏雅诺留点儿面子。 苏雅诺忙不迭的擦口水，然后小声说道：“那个……咳咳，嗯！没事儿，咱们……进屋说罢？” 李默倒也没反对，毕竟进屋说是对的。 去参加会议的事儿，确实不太适合在外面说，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 人多口杂，谁知道传出去会怎样。 李默跟苏雅诺进办公室，大家都在议论纷纷。 还有人时不时的捂着嘴偷笑。 李默进了办公室周，苏雅诺忙道：“陈红波的事情你怎么看？张姐的意思是让我们得罪他。” “得罪就得罪吧？而且我跟你说，你不得罪他，也早晚要得罪的。这次季度总结，就凭咱们的成绩，他肯定要压咱们。给咱们敲打敲打，这样才能稳住他们的地位。” “我听说这次是肖志广主持，所以我才叫你。毕竟有认识人的话，我总觉得局面不会太尴尬。” 李默一面听着一面点头，心里面也在盘算着这件事。 自古以来都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枪打出头鸟是自古的定律。 李默他们为了发展肯定要使出浑身解数，然而得罪陈红波其实不是关键的，肖志广跟李默介绍过，陈红波也就是个总经理，他主要是百货大楼的管理者。有他在李默是肯定进不去的。关键的问题是，李默别得罪钱家的人，这才是关键。 第156章：看电影 钱家现在主要在省城，和他们家关系好的一些人也在安东，主要是管理商店这一块。 肖志广就是这其中的一份子。 陈红波和钱家的关系不算密切，但是也有关系，毕竟当年上来有钱家人的提拔。 所以得罪陈红波，李默倒也不怕，只是要小心一些。 毕竟跟钱家关系更为密切的肖志广也说过，他继续做下去可能会有阻力也会有人盯上他。首先就时陈红波。 但是钱家的人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当年提拔陈红波是因为他真的做得好。 得罪不要紧，别扯到钱家的头上，那就没有问题。 毕竟争当的商业竞争，也是市里面喜闻乐见的。 所以这次会议的话，如果免不了得罪陈红波的话，他也要收着点，防止把事情扩大化。 说实话，龚光荣那老头只是随手一封举报信就差点儿要他命。 那一下子，也真的给李默弄怕了。 现在的路需要李默步步小心，要不是当年李默有学生家长帮忙，他还真的抗不过来的。 “李默，你是不是在担心？” “担心？没必要！我说了，咱们的销售额今年年底一定要吧中心百货大楼给压过去，一定要超过他们，要不然咱们就别干了。我跟你说，在零售业里面，私企对国企的打击那是属于压制打击的水准，国企的零售业能力是远不如私企的活力的。首先员工自己的态度就完全不一样。我们是为了活下去，所以会有更大的竞争力，很好的服务，更优惠的价格，和更加强大的生命力。” “国企商店呢？他们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反正又不会倒闭，亏了上面兜着。脸色看心情，服务看眼缘。顾客不仅仅不是上帝，简直就是孙子。你还得巴结他。你说他们有什么竞争力？能板着脸给你那东西就不错了，不说别的。客户挑个东西都板着脸，你说他们有啥竞争力？” 李默说完，苏雅诺的心里面算是一块石头落地。 李默简直就是她的定海神针。 李默虽然说了很多有自信的话，但绝对不是盲目自信。他们确实做的比国营商店好。 首先就是服务，他们的服务现在是安东的标杆。 你要说谁家的东西最好，那还真的难说。但是你要是说谁家的服务好，那一定是劳动百货的起兴柜台。 所以起兴的口碑现在已经有了，而且得到了市场的认可。人家就单凭自己的服务就已经能拿到不少的份额了。现在的起兴只有三个货柜，如果要是多一些呢？ 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晚上下班，苏雅诺收拾了一下东西之后，她看着李默问道：“晚上想要去哪儿吃？” “呵呵，天天想着在外面吃。赚多少钱啊？” “要是回家吃，我就只能下面给你吃。” “呃……” 苏雅诺看到李默犹豫了，她好奇的问道：“干嘛？下面条吃。你想什……你！流氓！” 李默瞪着眼睛看着苏雅诺问道：“你竟然懂？” “滚！晚上吃食堂。”苏雅诺红着小脸气呼呼的走出去。 李默赶忙厚着脸皮去哄她，毕竟人家是女孩子。 黄花大闺女，他跟人家开着玩笑。确实不合适…… 上车之后，李默笑嘻嘻的问道：“要不我请你看电影咋样？国外的电影！” “看国外的电影？你还有这个情调？” “当然有了啊，要不要一起去看，听说可感人了！” 那时候姑娘是真的好哄，一见到李默服软了，就已经忍不住笑了。她神情娇媚的瞥了一眼李默，然后轻咬着嘴唇问道：“你跟杜梦宁也这么开玩笑？” “我哪儿敢啊？她不剁了我喂狗啊？”李默忙不迭的解释，苏雅诺的眉毛微微一挑问道：“是不是我让你觉得我很轻浮啊？” “没，我只是觉得跟你在一起听放松的！” 李默也就是随口实话实说，没往心里去。 而这话听得苏雅诺跟心头抹了蜜似的，甜的美起来。 “那我们走吧，晚上的话就在电影院附近找个吃的！” “哪儿那么多吃的，去饭店吧！先吃东西，然后去赶个夜场。好在咱自己开车，有车倒是够方便的。” 李默开车带着苏雅诺去了一家国营饭店吃饭，顿顿下馆子的事儿，也就李默和苏雅诺干得出来，其他人还真的做不出来。 当然，苏雅诺吃的少，一般都是给食堂额外的钱，让他们单做。 苏雅诺就是这点不省钱，当然她也从来不省钱。因为不够花她会去挣到够花。 大家的想法不一样，开源和节流都是一样的。都能过的不错。 李默对于苏雅诺的生活态度一点儿都不觉得过分，倒是觉得应该就这样。否则她这个女企业家要是勤俭解决，她哪儿来的动力赚钱 ？ 李默带着苏雅诺吃了点儿东西，他发现苏雅诺晚上吃东西不多。 而且好像很着急看电影的样子，看出来这电影苏雅诺也很期待。 只是没人陪她去看。 关键是，没有李默陪她去看。 李默带着苏雅诺进电影院，刚进电影院的通道，里面有点儿黑。苏雅诺一下子就抱住了李默。 弄得李默不得不挺直了身子。 他都有点儿懵。这是啥情况？ “嘘……我怕黑。” 苏雅诺用很低的声音跟李默小声说。 李默想了下，手下意识的环住了她的腰。 苏雅诺穿的是一条嫩绿色的长裙，她的腰超细。 一般来说穿裙子也就只有在市里面能看到，县城都见不到穿裙子的。 李默这一搂，他发现苏雅诺的腰细的好像稍微一用力就能伤到她似的。 苏雅诺的腰很软，摸着非常的舒服。 而且她的线条真的是太完美了。 这一下子李默感觉脑袋一发热，鼻子里面好像热乎乎的…… 要不要这么没出息？ 流着鼻血的李默一脸纠结，苏雅诺看着他担心的问道：“怎么还流鼻血了？是不是刚才碰到哪儿来？” 看着苏雅诺关心的样子，李默是真的发现，就算是苏雅诺这种号称狐狸精的女人也是这么的单纯。 “没事儿，没注意碰了一下鼻梁。一会儿就好。” 到了三遍铃声之后，电影院关了灯，结果一关灯。苏雅诺的小手就死死的抓着李默的手。 而且还跟李默是十指相扣。 苏雅诺的小手很软，感觉好像是无骨一般。 “没事儿，我就在你身边。” 过去的电影院都是紧挨着的，凳子也都是很硬的那种，并不是现在的那种舒服的软椅子。 而且扶手也很近。还有一些作为不带扶手。 李默和苏雅诺是中间一排的，他们两个就没有扶手。 也不知道苏雅诺是真的他害怕了，还是什么，她不断的往李默怀里蹭。 李默感觉自己像是养了个小宠物似的。 总觉得有一个小东西不断的往自己的怀里蹭啊蹭啊的。 没办法，估计拍黑是小时候的阴影造成的，李默下意识的伸出胳膊环住了苏雅诺，把苏雅诺牢牢的搂在怀里。 因为躺在李默的怀里，苏雅诺好像没有那么不安了，反倒是安静了下来。她看着电影，到了感人的地方，还不断的小声抽泣。 尤其是看到主人公小时候被继父虐待的时候，她哭的梨花带雨的。 这已经不是李默和苏雅诺第一次这么亲密了，李默也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 反正，现在情况就是这样子。说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他感觉自己的感情上面好像是出现了很严重的失控情况。 这件事已经不是李默能控制的，他现在只能任由感情的发展，最后看看会有什么结果了。 现在想要控制，肯定是完全不可能了。 现在说苏雅诺不喜欢自己，李默都不信。 看过一场电影苏雅诺和李默一起走出来之后，她小声说道：“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 “为难？什么？” “让你跟你们班长没有办法交代了？” 苏雅诺背着手笑看着李默，李默叹气道：“我也不知道，反正这事儿我是不敢说的。不过我想问你怎么想的？” “后悔了。”苏雅诺说到这儿，大眼睛里面不争取的掉下来了泪珠子。 “怎么后悔了？”李默好奇的问道。 苏雅诺的泪珠子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她略有些哽咽，嗓子稍有一些沙哑。 “当初我觉得我们俩不合适，太像了。现在发现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人，不是太像了，而是太合得来了。原本我不信，但是刚才我信了。因为你是第一次让我有安全感的男人，那种东西是我这辈子都没有过的。” “这辈子……” 李默也纠结了，如果说当年自己也不这么想的话，或许现在就是跟苏雅诺在一起了。 但是自己当年的判断也是有错的。 “这不能怪你，我也有责任。我也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我知道，但是……我也知道，我们都已经错过了对方。如果想要在一起，那就等新的机会。我等得起，如果哪天，杜梦宁看不上你，不要你了。不管你在哪儿都要给我打电话，我会直接来到你身边的。好么？” 第157章：开会 这是李默第一次在这个时代被一个女孩子深情告白。 而且还是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李默的内心是万分激动的，他忍不住抱住了苏雅诺小声说道：“我知道，是我错了。但是，我现在已经选择了梦宁，所以这个错，只能先暂时延续下去。我对不起你……” “没关系，错的不是你也不是我，是我们。” 回来的路上，李默和苏雅诺都没说话，不像是过去那样聊得很多。 两个人心里面好像都很释然，也都放开了什么。 晚上回去，洗漱，睡觉。最后道晚安的时候，李默和苏雅诺都看着对方半天。 最后苏雅诺穿着一件背心，踮起脚捧着李默的脸亲了一口。 这一切都跟做梦一样…… 第二天一早，李默起床。 今天早上起来得很早，起早的原因是因为苏雅诺直接钻被窝捏李默的脸。 吓得李默窜起来就跑了，他怕自己逾越雷池，做了什么事情，这样对不起杜梦宁也对不起苏雅诺。 所以他躲了。 早上出去跑跑步，然后回来的时候，苏雅诺已经煮好粥。两个人早上吃煮鸡蛋和白粥，苏雅诺比较挑食，只吃鸡蛋清，李默就把自己的鸡蛋清都给了她。 这两人的早餐吃得好像是小两口一样。 吃过早餐，李默开着车带着打扮好的苏雅诺一起去。 今天的会，是安东地面上主要的商店领导都会到场。 李默是作为劳百的负责人来的，他跟苏雅诺一起到了会场的时候，还真的有些格格不入。 这里的人都是年到中年四十岁左右，算是事业上升的黄金期。 而李默和苏雅诺。 一个十七，一个十六。 俩未成年…… 苏雅诺还好说，本身就妖娆动人，年龄在她身上没有什么可体现。 李默不一样啊，那是真的嫩啊！ 就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呵呵？劳百今年这是啥意思？咋还弄个小孩儿来了？” “我看劳动百货是没脸来了，年年垫底，这是找个亲戚家的孩子来这儿开会。” “一会儿你看肖主任怎么喷他们！” 李默带着苏雅诺到了会场，大家自然议论纷纷。 但是这俩人都是一个态度，你爱说啥说啥，老子就做自己的事情，你咋滴咋滴！ 这就是李默和苏雅诺的态度，而这个态度也是够绝的。 到了门口，登记员忍不住问了一句：“我先问一下，你们两个是哪儿的代表？” “我们？” 李默笑道：“我是劳动百货商店起兴货柜的总负责人，我叫李默，这位是我们的执行经理，苏雅诺。” “你们就是起兴货柜的？” “是，虽然我们是个人承包，但也是公私合营。” 李默强调了一下，登记员立即点点头，然后给李默和苏雅诺登记。 毕竟人的名树的影，李默是安东神童，这个大家谁都知道。 而苏雅诺是安东天才少女，这个大家也都知道。 这俩人今天凑一起，让外人看到，还真的是郎才女貌，特别般配。 “呵呵，一早就听说，市里面出来了两个狂妄少年，竟然跟国营商店抢买卖，还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李默他们正在登记的时候，突然身后一个梳着大背头弄得油光锃亮的人走出来。 苏雅诺小声说道：“这是劳保商店的郭前进。” “哦，劳保商店的郭经理，幸会。” 李默主动伸出手，郭前进竟然没伸手。而是背着手摆着一副领导的姿态说道：“你跟我不对等。” 李默看着郭前进，他看着自己的手，然后微微一笑，说道：“是，确实不对等。” 李默收回手，郭前进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你这个年纪，就应该上学好好学习，跑出来学大人做买卖，这不是胡闹么？” “呵，做买卖啊，是我的业余爱好。我哪儿知道，我一个课余活动，竟然发展到了能跑这儿来开会，确实挺胡闹的。” 李默背着手，看着郭前进，眼神之中闪烁着几点光亮，那种感觉是激起了李默的战意似的。 这样的李默更是苏雅诺深深喜欢的样子，她最迷的就是这个满是斗志的李默。 虽然他小，虽然根基不稳，但是在这些大佬面前，他就像是一只无畏的斗鸡，昂首挺胸准备和对手来一场生死较量。 玩命，李默可是最在行！ “这里是会场，不是掐架的地方，要掐架出去。怎么这么大的人也没个规矩？” 在这儿气氛极为紧张的时候，又一个人来了。这人也一样板着脸，而且根本都没有正眼瞧过两个人。 他叫郝正义，是站前百货的总经理。 如果陈红波排第一，那么他郝正义就排第二。 所以在安东零售界里面，这也是一个无法被撼动的大佬，像是郭前进这种人，他们根本就排不上。 水准和劳动百货差不多，也一直跟劳动百货较劲。因为劳百最近也开始卖劳保商品。 当然，这是苏雅诺出的主意。 出货量意外的好，虽然比不上苏雅诺的货柜，但是比过去的时候好得太多了。 郭前进看到郝正义，立即卑躬屈膝的赔笑，他忙不迭的认错说道：“是我的错，你看我觉悟不高，跟两个小孩儿计较上了，真的对不起啊郝经理。” “既然知道自己觉悟不高，就应该好好提升觉悟。个人的觉悟高低也是关系到你能做到怎样的。” 郝正义瞥了一眼郭前进，然后背着手就进了会场。 苏雅诺小声说道：“这人还真的够狂的，连正眼看我们都没有。” “平日里在单位牛逼惯了，都这样。” 李默笑呵呵的回了一句，而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远远的望去，一大群人围着一个人急匆匆的走过来。 看样子，这阵势相当的大。 接着李默看到有两个秘书一左一右，中间站着一个中年人，拉这个脸。 苏雅诺笑着说道：“这就是陈红波，不过我有一件事没搞懂，你说咱们都是做买卖的，不应该笑呵呵的，俗话说得好。做生意，以和为贵，笑脸迎人。你看看这个，好家伙，这是个百货商店的总经理？呵呵……我还以为外国元首来了呢！” 苏雅诺打趣，李默也忍不住揶揄。 李默还用自己非常不正宗的语调说道：“苏酱，你滴，良心大大滴坏了。” “噗……” 苏雅诺被李默一下子逗笑了。 这些人正好走过说笑的李默和苏雅诺时，陈红波停下来了，他看着李默问道：“你们是劳百派来的？” “哦！陈经理你好，我叫李默。” “我叫苏雅诺。” “嗯，我听说过，不过你们劳百也太过胡闹了！把这里当什么了？一会儿你们好好检讨一下吧！” 这刚介绍自己，接着就被劈头盖脸地一顿批。 这是把自己当上级了？ 李默和苏雅诺相互看看，苏雅诺叹气道：“哎呀，对我们都这样，你觉得他的那些下属。” “算了，这就是习惯，这种习惯注定了在经济改革的大潮之中，会被大浪淘沙。老百姓可不缺祖宗。” 李默说完，苏雅诺又忍不住捂嘴揶揄。 李默都怀疑自己是不是长在了苏雅诺的笑点上，怎么她看自己就想要笑似的。 基本上人都快到位了，李默也就跟着一起进了会场，会场里面有牌子。李默人刚坐下，就见到有个带着眼镜的中年人夹着包走过来激动的说道：“你们就是李默和苏雅诺同志吧？” “是啊，我们是。请问您是……” “哦！！你好，你好！我是青山县渔场商店的，你们从白玉县运货找的就是我们厂，你们还记得吧？” “哦！！幸会，幸会！请问您贵姓。” “我姓谭，我叫谭金山。” “哦，谭经理好。” 李默就是这样，你对我客气，我也对你客气。毕竟是做生意的，万事以和为贵。 和气生财嘛！ 谭金山笑呵呵地说道：“是这样的，李经理啊，我们商店其实已经运行不下去，年年亏损，而且渔场也有些负担不起了。可是呢，我们的商店也是为了渔场服务的，所以还不能没有。可现在商店运营状态太差了。我们听说二分队的综合商店也是一样，问题很大。但还是承包给你们了。我们渔场的领导找我商量，希望能找你来谈谈，我们可以按照综合商店的标准来跟你们起兴谈谈承包的事情。一切都跟综合商店看齐。” “这个当然好啊！关键是，您那边最好是有仓库。有仓库的话，我们的商店才好办。” “这个有啊，我们商店侧面就是一个闲置的仓库，原来是存放渔船设备的，但是现在渔港换了位置，这地方闲置了。你要是需要的话，可以租给你们用，费用好商量。可以年底结算。” 李默和苏雅诺真的没想到在大会上还有这么一件好事儿，光凭这件事儿，李默就觉得自己不白来啊！ “呵呵，怎么样？让你们俩来，是不是不白来？” 李默和苏雅诺正在开心高兴的时候，突然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李默循着声音看去，接着看到了一个人，他兴奋的站起身说道：“师哥？！” 第158章：激烈的会议 “怎样，小师弟。我给你介绍的人不错吧？” 李默怎么都没想到林亮竟然会出席这个会。 李默激动的跟林亮握手，林亮拉着李默坐下说道：“上次我有事耽误了，这次啊，今天是周二，咱们周日的时候，你来县里。给我好好参谋一下。” “约到了？” “是啊！上次放了人家鸽子，有些不开心了。” 李默叹气道：“实话，上次我也忙。谁想到您给我介绍的这位专家这么积极啊？拉着我下地跟他去勘测去，好家伙，您知道么？他拉着我把石头岭给走遍了，我说不该跟他说种果树的事儿。” “哈哈哈！赵传生可是一个钻牛角尖的人，你告诉他可以解决石头岭的经济作物问题，他能轻饶了你？” “哎呀，真的是服了……” 李默无奈的摆手，林亮笑道：“对了这次你听到风了没有？你们俩可是在市里面几次会议上被点名了啊！” “点名？” 李默和苏雅诺面面相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干啥了。 林亮哈哈的大笑着说道：“哈哈哈！你们呐，创造了奇迹都不知道啊？行啊，一会儿你们就好好体会一下，英雄的感觉是什么！” 李默挠挠头，他小声问道：“师哥，您别逗我，我害怕。好家伙我干嘛了？让市里面点名？还开会点名？” “嗯，你干了件大事儿，不可思议的大事儿。让很多人都服气啊，我对你都很服气的！” 林亮这么一说，李默就更茫然了，他这几天就是陪着赵传生爬山了，从土匪沟到石头岭，李默这几天苦不堪言。 爬山也能被关注？这是追星么？ 显然不是啊！ 看到林亮和李默的关系很密切，郭前进冷哼了一声，他低声说道：“看把他能的，跟县里面的人关系还挺好？” “老郭，你这话说的，怎么有点儿酸啊？这李默本来就是五龙县的人，他跟他们县里面的人关系好，那不是正常么？他们的脱贫计划，本来就是他们的县的招牌项目。” “一个穷乡僻壤，要不是有地质队勘出矿，你说他们还有什么？有什么好牛的？”郭前进显然是对他们嗤之以鼻，觉得乡下人土，而且没有啥优点。 而李默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来自乡下的小土鳖。 随着人越来越多，肖志广也终于出现在会场，很多人坐好了之后，肖志广扫一眼，直接看到了李默笑道：“哎呦？稀客啊？劳百这边是想通了？派你们来了？” 李默笑着点点头，然后站起身说道：“是，这次派我们来的，也是大家的决议。说起来我们也是劳百的一份子，所以就来了。” “挺好，坐吧。你来了，今天这会也就好开了。” 李默是真的搞不明白，这会开起来跟自己有啥关系？ 下面的人纷纷议论，都不知道肖志广在暗示李默什么，只有林亮嘴角微微勾起。 毕竟他现在已经提了，林亮虽然级别没上来，职务却高了。 现在是低职高配，负责县里面的教育同时，还抓经济。 李默就是他重点盯着的对象。 所以市里面开会的时候，林亮是在场的。 肖志广上台之后，他示意让众人安静。 接着他在台上说道：“今天叫来了各县主管经济的，还有市里面和县里面所有国营商店的负责人或者是代表。今天叫大家来的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探讨一下我们的商店的发展。” “咱们都知道啊，商店是和民生息息相关的，我们是来给百姓提供各种服务的，让他们能满足需求。这是我们这些商店的根本，现在国家的目光转入了发展，我们需要让我们的经济进一步发展，因为我们的经济在世界上是联络后续的，而且在一段时间里面，我们的经济也会很落后。当然，不能一直维持现状，我们需要打破现在的情况，所以要发展，要赚钱，要改善民生，就要从老百姓息息相关的行业开始” “咱们今天就是探讨一下国营商店的发展，还有就是讲一下民营商店和国营商店的问题。” 肖志广说完，很多人都在下面议论，因为民营商店四个字出现，让很多人非常诧异。 “民营商店，那不是物价横飞么？” “是啊，吴家在私人手中控制，那可是太危险了。” “这不就是瞎胡闹么！” 下面的人议论纷纷，李默和苏雅诺好像就是这些人谈论的众矢之的。 这个时候，陈红波站起来说道：“肖主任，我觉得这件事没有什么好比的。我们国营商店是稳定物价的定盘星，如果没有我们的话，那么老百姓的碗里面的米，桌上的菜，身上的衣服都会变得极其昂贵，因为民营企业只是为了利益而活着，他们没有大局观。更不会管老百姓的死活。这是开倒车！” “这是你的想法？”肖志广好奇的问道。 陈红波点头说道：“没错，我知道，最近劳百是有点儿成绩，但是我相信他们的那点儿成绩也就是一些小打小闹。弄那些虚头巴脑的服务，不谈产品的质量，这可能么？他们有多少产品是贴标的？又有多少产品是真的质量过硬？我们百货商店的东西，都是国营大厂的东西，我们不会卖那些杂牌子的缝纫机，搞什么抽奖来卖贴标货，我觉得这就是投机倒把。” 陈红波说完，很多人都在鼓掌，他们的掌声很响，而且还有人喝彩。 明显是针对李默和苏雅诺的。 但是两个人就坐在那，一句话都不说。 两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微笑，不悲不喜的，看着好像是没听到似的。 肖志广看着李默，然后问道：“李默，你们劳百派你来，是柱子的？说话啊！？” 李默咳嗽了一声，接着笑道：“肖主任，我这个人啊！不愿意争。因为没有用，我觉得啊，没必要去为了这件事去争执，没有用的。市场还是由市场去选择的，至于说陈经理说我们的产品质量不好这件事，我倒是很有意见，缝纫机厂只是因为不是牌子货，那并不是说他的质量不好，这些缝纫机是带有机箱的，这一点是牌子货都有没有的。而且机械零件都非常的精密紧凑，体型小，占用的空间就小。不好么？” “另外，我们的抽奖，不过是一种促销的手段，也算是营销手段。陈经理口口声声地说民生，难道我们让利不是产生双赢的结果么？我们降低了成本，在运输上储存上都降低了我们的成本。然后降价保本地销售，我敢问，这个利益是给了我们，还是老百姓？你们一直空谈质量，可是老百姓用不起，我们降低了一定的质量要求，但是符合老百姓的需求，这东西就叫做性价比。” “一个东西出厂不是用一辈子的，那是没有意义的，民众的家庭需要进步，他们需要赚钱的动力。家里的缝纫机用久了，那就去换，现在有钱买普通的缝纫机，将来就可以是电动的。现在用的是黑白电视，将来就可以买彩电。这就是进步，” “如果没有进步，百姓没有前进的动力，国家也就没有前进的动力，国家的经济怎么推进，就是要靠消费，靠市场，靠市场带动经济。我国有十几亿的人口，如果我们不好好利用这个优势，我们怎么发展？” “民营和国营本身不冲突，是你们在为他们制造冲突。现在我们起兴就是带有民营性质的柜台，可问题是，我们现在有任何的问题么？没有，我们一样给员工开工资，一样纳税，一样给这个国家的经济带来动力，而且我们的动力比你们的要强，因为我们不是铁饭碗，所以我们要保护好自己的饭碗就要比你们拿出更多的努力。” “这样，不是良性竞争么？”李默的一席话，讲得所有人哑口无言。 而这个时候，郝正义冷哼了一声说道：“这位小同志，话说的很慷慨激昂，但现在的情况是，国营商店还是市场的主导，你们再怎么折腾，也不过是一些小鱼小虾，翻不起浪来。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了，什么时候你们民营的商店能拿到一定的份额再说话吧！” “记住这句话，在市场里面，市场份额就是主导权。” 李默没吭声，肖志广笑着点头说道：“老郝说的没错，这话说得有分量。没错，份额是主导权。” 肖志广这么一说，下面的人都笑了。 显然这话是打了李默的脸。 “就是，一个小商店，能卖多少钱？” “没有市场份额，还想在这儿大言不惭？” “民营商店再牛，还能怎样？” “是啊！小伙子，你们民营商店还能比国企商店强是怎么的？” 民营商店就是比国企商店强，而且是国企商店完全无法媲美的强大存在。 谁都没想到，李默竟然当着众人面放出这样的狠话。 “呵呵……” 寂静的会场里面，陈红波的笑声显得尤为的刺耳，而接着众人也都跟着一起哄笑起来。 就在大家笑的起劲儿的时候，肖志广用力的拍桌子怒道：“怎么？很好笑么？既然这么开心，那就给我解释解释，你们的市场份额，是怎么丢的！？” 第159章：豪赌 这下子玩笑开大了…… 谁能想到，肖志广竟然问了这样的问题。 市场份额丢了？ 本来还在笑的陈红波一下子愣住了。 “上个季度，你们中百的流水总额占全市的25%也就是四分之一，而这次，你们只是勉强做到了20%。” “什么？！！” 陈红波听到这句话蹭的站起来，他真的没想到自己下滑了这么多。 郝正义笑道着说道：“呵，老陈啊，没有谁是常胜将军的。重要有更迭的。” “也对，所以老郝你们的位置被人抢了。去年你们是13.5%，今年是9.8%。虽然总额提升不少，但是总流水占据的份额不大。拍在第三位。” “第三位？那第二是谁？”郝正义终于坐不住了，他站起身看着肖志广。 肖志广微微一下，用手指点了点李默说道：“就是你刚才教训的那个，这个季度，劳百的零售总流水是10.3%。三个柜台，而且这个季度刚开业，他们的第一个季度还没满。你们自己想想吧！如果你们是一个时间长度的话，我相信这个份额比率还会有很大的变化。” “这，这不可能。而且三个柜台，劳百本身不卖么？” “你不觉得我要是给你解释一下，你会更难堪么？郝正义，你是个经理，你要考虑的是你的经营是不是有问题，而不是质疑别人，这种流水你让他们怎么造假，这些都是市场监控的结果！他们哪儿来的钱弄这么大的流水？！” 肖志广怒斥了一顿郝正义，郝正义跟泄气的皮球似的坐在座位上。 “民营商店对国营商店有压制性的打击，这话我觉得没有错。你们确实是没法比，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掌握了话语权。也有资格在这里教一教你们怎么做买卖的！三个货柜就把你们打成这样，现在市里面已经批准了他们承租劳百二楼其余二十个货柜的请求。接下来你们怎么办？！” 肖志广一拍桌子，陈红波皱起眉头说道：“还要给他们继续扩大？” “没错，我们要引入民营商店，我们要做实验。看看民营商店能不能更好的带动市场。我们在南方的考察结果已经出来了，我们现在全是的零售营业额还不如人家东南沿海门户地区一个区的零头多。丢人么？那里现在已经开始有很多的民营小商店，国家准备好好的利用这些力量来作为我们国家的门户。” “所以我们也要发展，今天让大家来就是探讨发展问题的。国营商店和民营商店要开始在我们这里同时共存了，这不是我们市里面单独有的，是全省都在做。开放民营资产进入市场，让民营力量盘活我们的市场，这是大趋势。” 肖志广说完，会场里面的人都沉默了。 因为现在已经有一些地区开始限产了，现在引入民营力量，看得出来，这是铁了心要让民营力量进入到零售市场里面了。 “现在，你们这个暂时第二的民营代表，说说你们对于现在情况的看法吧。” “民营和国营应该共存，不应该是倾轧的结果，而且大家分工不一样。国营商店暂时还是有必要的，因为计划内的产品还是缺乏，我们的产能跟不上，在民营企业进入到产能市场之前，我们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是需要控制供销关系的。民营商店主要经营的是一些非计划内产品，而且民营企业有一个巨大的问题，就是物价相当不稳定，容易被哄抬，这是现实。” “所以国营商店的存在就是定盘星，他们给出的价格是上线，我们高于他们，就很难存活。所以我们只能低于他们，但是我么你的销售额占比其实是会高于他们的，而且我建议不能只有我们一家在做，这样会造成垄断。对市场不利，对我们也不利。会让我们落下话柄。所以我觉得要再引入一些民营力量进入到市场，我们一家是开拓不出来市场的。” “市场是环境，我们起兴只是其中的一个玩家，只有玩家多了，才有竞争，只有竞争才有活力。” “但是，引入民营的力量多了起来之后，我相信很多在座的诸位之中有一些就要离开市场。这是没有办法的，市场规律就是这样子。不合适的就要被淘汰，汰弱留强，这是市场基本法则。” 李默说完，全场的人都沉默了。 一场精彩的教学，给所有人上了一课。 三个柜台，10%的份额，确实已经可以给众人精彩的上一课了。 李默为啥这么敢说？因为安东的市场太小了！ 他们才走多少货？竟然在安东的零售流水上面占据了10%？ 这意味着安东的销售业有多么的匮乏！ 显然，安东的市场开可以继续开拓，李默现在是真的觉得这一屋子的人都没什么好牛的，如果在广海那边，随便一个区的零售额都能吊打他们这可怜的零售量。 李默坐下之后，他好奇的小声问道：“咱流水走了多少？占了这么多的份额？” “八十八万多点儿。” “多少？！” 李默差点儿蹦起来！ “八十万啊！咱们这个季度最后的净利润是八万八千六百块，怎么了？” “卧槽！赚这么多？” “当然了！要不然我怎么额敢跟你这么折腾？” “账面走了八十万的流水？难怪占了安东的百分之十……” 林亮笑着说道：“你这个大经理，都不过问账目问题啊？” “我主要就是负责赚钱，和折腾。管钱的事儿她来。” 李默尴尬的小声说了一句，林亮看看苏雅诺，又看看李默小声说道：“你跟雅诺还真的般配。” 李默的脸更红了，而苏雅诺的脸也泛着红。 本来高高在上的陈红波和郝正义，一下子都蔫了，三个柜台，让他们走这么多的流水他们玩的过来？ 做梦呢！ 肖志广看到李默刺激到了他们，接着又放王炸。 “李默同志还是好同志，虽然是做民营的，但他是实验性的民营企业，其实还是有很弄的集体企业背景。所以还不算是完全的民营企业，所以我们希望你们能把零售这方面先暂时的成立一个子公司，作为一个纯粹的民营企业。因为我们对你们的信任，所以可以给你们一个临时的许可文件。注册公司的话，还需要等待政策的进一步放开，但是可以简单的成立一个挂名在起兴下面的子机构，我们需要探索。李默，你们有信心办好么？” “有！” 李默还没说话，苏雅诺先开口了。 她站起来大大方方的说道：“其实我们早就有这个想法，想要独立出来一个子机构作为和机体企业起兴联办机构，叫做苏小默零售。我们打算先做这个品牌，不算是个公司，先做牌子。” “这个想法好，苏小默？这名字你们俩想好的？” “是的，我们来一起决定的，就叫苏小默。如果同意我们做的话，我相信苏小默会很快在安东市场出现，然后会打败诸位的。” 苏雅诺用最温柔的语气撂下最狠的话，这就是直接打脸的节奏。 陈红波起的指着苏雅诺说道：“你个小丫头不要太狂！” “狂？我现在还没有展开，我只有三个柜台，而且跟我们谈的厂家很多，我们是没有柜台给他们提供，所以只能排单。现在不同了，如果允许我们拓展的话。那么二十三个柜台，我吊打你中百简直是易如反掌，如果你不服，我们可以在这里比一比，如果我们在年底之前，超过你们的营业额总数，那你给我二十个你们中百的柜台，要一楼的，连着的。” “如果你们输了呢？” “简单啊，我们以后挂中百的牌子，营业额都是你们的。我也就不干了，退出市场。中百都搞不定的话，我还混什么？” “呵！好狂的丫头！” 陈红波简直要被气笑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苏雅诺这么一个开起来温柔可爱的姑娘，竟然敢放出这样的话。 而且还这么硬的交代。 这说明人家根本就没看得起他！ 陈红波咬着牙说道：“行啊！那就比比看，大家都做个鉴证！” 肖志广一听，他立即笑着说道：“也好，那我就做个见证，到时候可不能反悔！” 苏雅诺自信的坐下，李默也没多说一个字。 看样子就知道，这就是默认了苏雅诺。 “看来都没有意见，那么中百和苏小默的这个比赛那就算是生效了，我们接下来就看看，这二十三个柜台是怎么对付中百的二百个柜台的。也让我们大家好好学习，好好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市场竞争。” 苏小默挑战中百，这个挑战在所有人看来都是一个不切实际的，虽然苏小默的柜台买的多，但是人家中百也可以模仿啊，人家一模仿，你不久搞不定了么？ 就是个抽奖而已，有什么的？ 很多的人都觉得，李默无非就是卖个低价，做个抽奖，还能有什么？ 而肖志广却不这么认为，会议结束后同事问他：“老肖，你这么干，不是逼李默退市么？” “李默退市？如果你只以为李默就那三板斧那你算是看走眼了，李默真正的本事还没拿出来呢！我现在啊，就是逼着这小王八蛋拿出真本事来让你们大家伙好好看看，学学。二十个中百柜台，不贵。要知道，如果不比这场，咱们的国营商店就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弱点在哪儿。” 第160章：扩大经营 这个会开的陈红波满心的不爽，理了个赌约不说，还被批了一顿。 “他们有啥了不起的？不就是抽个奖么？明天就安排人去抽奖，也让他们弄个什么微笑服务，然后再弄个讲价，安排一下，看看有啥能降价的。我就不信他还能反了天了！” 零售业市场和批发市场不一样，这个东西要考虑到顾客的问题。 当然陈红波是根本就不懂的，他是体制内的，原本是根本就不考虑这些事情的。 开完会，苏雅诺回去作报告，罗经理笑着点头，一旁的林总经理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还就没有这么扬眉吐气过了哈！” 张玉兰见到这个情况，赶忙第一个站出来给李默和苏雅诺争取。 “林经理，我和罗经理都认为二楼的承租，既然市里面也有这个想法，咱们不如早点儿，这样还能体现咱们劳百的决心。” 林经理听到张玉兰的建议，他也非常的认可。毕竟这件事早晚要办，与其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了。 罗经理在一旁立即打助攻说道：“是啊，给市场让路，表现出咱们的眼光和对市里面的决定支持啊！” 看到罗经理和张玉兰都这么说，林经理笑着说道：“那行吧，反正肖主任都说了，而且也跟我吹过风的，不如咱们就直接顺道把这个研究了，咱们劳百总共就两层，二楼几乎就没有人上去过，除了咱们东侧办公室，其他的这二十个柜台就没有人愿意来。现在就承租给李默和苏雅诺同志，牌子也可以换了，叫苏小默是吧？” “对，我想要打造一个购物街，不止是我们，还有带动本店的工人，大家都可以带货，买的多，抽成就多。这样的话，咱们劳百的员工，也不需要有没工作的担忧。” 李默很淡定的点点头，然后说出来了个让他们更加惊讶的计划。 他们真的怀疑李默的脑袋是怎么长的？为什么注意那么多？ 林经理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你是说，还打算吸收我们的员工？” 李默这一手真的深得林经理的好感。 这份好感是他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给他们劳动百货找出路，给他们解决问题。 这样的话，林经理的压力不仅仅小了。 而且，他还能得到下属的拥护，明显是经理给他们谋出路。 李默觉得，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了。现在可以大大方方的说出自己的想法，虽然做超市还是为时尚早，答案是二楼那么大的柜台区，只是平常卖货肯定不行。 最好的还是在这里用一个更好的反感来吸引客流量。 “是啊，我们打算二十个柜台以货柜承租方案分配，您看，上来之后，这二十个柜台，可以各自卖各自的。卖吃的，玩的，穿的，都行。可以卖自己的，但是要交柜台费，我们要检查货物质量。好才能卖，每个给我们分之十的抽成，也就是柜台费。第二种方案，卖我们的产品，每个给个人百分之十的抽成。抽成当天结算！” 张玉兰一听，立即兴奋的问道：“呵呵，那样的话，我也可以带货喽？” 苏雅诺在一旁也忙跟着解释道：“当然，只要是劳百的员工都可以带货，你卖的多，赚的就多。然后这楼上以后就叫苏小默购物街。” 林经理听到所有人都有福利，而且是当日结算，免去了日后的账目苦恼。 这样的话，算是员工的福利了，基本上没有人会说什么的。 现在的劳百基本上就剩下一楼的十七个柜台了，林经理想了想接着一拍桌子说道：“这样，我们只留下十个柜台，出事儿我顶着，咱们直接承租一楼的是个柜台，根据苏小默专柜拓展。到时候，空下来的柜台员工，就去参加苏小默购物街的项目。这也是我的条件，李经理，这个条件你同意么？” 李默和苏雅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同意！” 林经理满意的点点头，他和罗经理相互看看然后说道：“那就这样，咱们签个合同，承租费年底再结。不用现在给了。咱们先集中所有的资产办大事。争取把那个陈红波给搞下来，我跟你们说，中百你们要是有是个货柜，那可就不一样了。” “是啊，我早就看好了，要是那边有，我都跟服装厂商量好了，到时候我们去那边卖服装和高档产品去，这中百大楼的一楼可是客流量相当大的地方，那边必须要做高端产品，一楼嘛！” 听到李默这么说，林经理哈哈大笑着说道：“哎呀，要是哪天通知我们劳百撤销，我肯定加入你们。” “那必须要举双手欢迎，我还跟您承诺如果劳百撤销，我们就承包这里，到时候，您还是这里的总经理。” “真的？” 林经理其实已经预测到，他们劳百商店撤销是早晚的事儿，现在只是让李默他们试水而已。而实际上劳百商店销售根本就比不上人家李默他们的思路，他们被撤就算是没有李默也是早晚的事儿。 而李默这个时候做了这样承诺也不像是开玩笑的。 如果是真的，那么劳动百货的这个团队还真的可以保留，他还真的是挺开心的。 李默的这个承诺让林经理算是没有了后顾之忧，他答应了这样的条件也算是换自己将来的一个安稳。 其实李默留下林经理也是好处大于坏处。 毕竟那个年代，想要找一个有经营管理经验的人，太难了。 而且林经理只要再改变一些思想的话，他是不会太差的。 李默是需要有人在这里监管着发展的，尤其是一个稳重的管理层。 林经理是最好的选择。 李默是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这一趟竟然改变了这么多。教育方面打下来了基础班子，生意方面全面展开。 真的是暴风雨之后就会见到彩虹。 李默挺过来了，自然是要发展开的。 李默看看时间，现在回去也没啥意思。 还不如留在市里面呆几天，多散散心。 毕竟回去，爹妈都不在。而且现在已经周三了，周日还要去县里和林亮见面。 这边还得签合同，弄好了怎么也得周六了，不如就这么直接带着苏雅诺这个县里面小霸王去找林亮见一见未来的嫂子了。 李默回去之后跟丁军说了一下，让他跟着卡车运输队来市里面一趟，他要安排工作。 听说市里面又要扩展，丁军乐得一晚上都没睡着觉。 丁军开心，可是杨宝庆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这些日子，教材的产量是有保证，但是销量却很一般。 就像是李默说的一样，他们的销路是有问题的。厂子如果维持不下去，他们拿什么给工人发薪水。 而这段时间，李默又一直忙商店的事情，根本就不管他们这边。 弄得杨宝庆感觉自己跟个弃子似的被丢在一旁。 “咚咚咚！” 杨宝庆正在唉声叹气的时候，门外有人敲门。 杨宝庆抬起头问道：“请进！” 说完之后，门外李欣进来了。 杨宝庆看到李欣忙不迭站起身说道：“原来是李欣啊！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还是说小默有什么要求？” “是这样的，杨大哥，我哥让我跟你说，教材先停一下，所有教材的印刷全部暂停，这些都交给市里面做，你们以后不用印这个了，那边印完了就直接入库等着发给各个仓库就行了。” “那我们怎么办？要解散么？”杨宝庆的心里面一紧，他真的害怕事情变成了这样。 可李欣噗嗤一声笑出来，她咯咯的笑着说道：“我哥说的没错，你肯定是这样。我哥说了，你马上把工人安排好加班的事情。马上要有很大的工作量让你们来完成。” “干啥？” “说是要进行普法宣传，还有卫生教育的宣传单，还有手册。公社现在想要推广，钱都到账了，加班费会直接给你们，不跟工资一起算。” “有活儿了？” “不止这个呢，市里面的商店要做购物街，大量的宣传海报都要你们来印刷，还有产品的标你们的工作量要剧增啊！另外就是手册这个印刷好，我哥说要注意成本，一定要控制好，他说马上要推广这个。他说了，印刷厂是他做教育的基础，没有你，就没法弄。你就好好当厂长吧！” 李欣说完，杨宝庆感觉好像烟消云散似的，他忙不迭的问道：“是真的么？小默哥说的？” 李欣捂着嘴笑着说道：“是啊，我还能骗你么？我哥就是这么说的。他现在跟雅诺在市里面安排购物街的事情，很快商标的订单就下来了，你们要抓紧速度，而且让周日去县里面，晚上他去招待所找你。谈一下购置一批新的印刷设备的事情。让你拿出一套方案，看看把县里面那套新设备弄回来。” 杨宝庆真的懵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套新设备？！他们能卖么？” 李欣把李默的话重新重复了一遍，为了让杨宝庆相信这件事。 “他们都没活，没有订单养不起这些设备，还不如卖掉变现，能给工人发工资呢。咱们要是吃下这套设备，我哥问你能不能快速转变成生产力，他说开学之后，咱们的印刷根本就跟不上。而且商标的印刷也会变得更加的复杂和困难。印刷厂设备升级问题早晚的事儿，他说了，钱不是问题。” 这话确实是李默说出来的，杨宝庆一听就明白。 只有他能说出这么高深的话来，而且非常以后道理。 “好！那我就去准备，告诉你哥，我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 第161章：照猫画虎 “你让杨宝庆定制采购生产线的计划？这么大胆？而且现在是不是有些早？” 苏雅诺听到李默的计划，她也很好奇，靠在办公室的桌子边看着李默问。 李默倒是很放松，他笑着说道：“这件事……我觉得已经不早了，你是不是担心的钱的问题。” “嗯，毕竟购置生产线是一大笔钱，你的预计是多少钱？” “我问过，这条生产线的引进价格是十万，他们应该会在八万左右出售。” 苏雅诺这个人平日里温柔，但是一谈到钱，那就正经了起来。 她抱着肩问道：“八万？回本速度是多少？要知道，这么大的一笔现金！” “我不可能直接给的，这条生产线到正常运作之后，我要分批给钱，第一次我最多给他两万，年底再给他两万，其余的明年年中一次，年末一次。一次性结算，对我们不利，对他们也不利。我大概的价格也就是这么估算的。而如果是两万的计划，那我么年底印刷厂就非常轻松了。两万本钱怕是一个月就能回本了，毕竟马上开学了。” 李默暗示了一下，苏雅诺狐疑的看着他问道：“继续卖教材？” “知道高老师在干什么呢么？在根据河间自考和河间题集制作我们河间高中自己的分年级，分学科的练习册和课本。董老师和张校长都在跟着帮忙，还有好多从县里面和市里面来的老师一起帮忙，原因就一个，可以低价购置课本。” 听到这句话，苏雅诺笑着说道：“还有这个玩法？你没说啊？” “我现在正在组建我们自己的文教研发中心，虽然现在名字大了点儿，其实就是攒几个人凑齐一起，但是今后，这个团队会慢慢的培养并且壮大。到时候，我们自己真的有了自己的学校的话，那我们的师资力量可是非常恐怖的。绝对是别人没法比的！” 李默的话又一次的刺激到了苏雅诺，她真的发现自己都跟不上李默的步伐了。 看来自己真的要上学了，这些她要不是李默提醒和讲解，她根本就看不懂赚钱的套路。 这么看来，这个教育不是现在能做的，但是可以现在组建自己的研发网络，做好自己的教育基础。将来可以有准备的推广出去。 这根本就花不了几个钱，而且还能用理想和信念聚集一些对教育有信心的人才加入。 他们其实对于金钱并没有那么喜欢，只是想要施展自己，但是没有施展的地方和平台。 学校的教学实在是死板，根本就无法发挥出来他们能力。 李默不一样，李默是完全让他们人尽其才，虽然薪水也就是普通老师薪水，但是非常稳定不说，而且还能让他们自己去摸索探索。最关键的是能在高宛如的号召之下，聚集一群有共同力量的人一起工作。这对于这些人来说就已经相当足够了。 他们所需要的并不是多高，李默也清楚，只要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就可以了。而且他们的最后做出的创新性的研究和方案，一旦被采纳了，李默就会给奖金的，现在李默定下来的奖金是五千元。 这在那个年代，已经是相当了不得的大奖了！ 所以这些人的工作是非常有动力的。 而李默在这方面的投入和回报也都是相当平衡的。虽然不怎么赚，但是绝对不赔。基本上就是这么一个态度。人本来也不多，就五个老师，都是冲着高宛如来的。 冲着谁来的不要紧，李默关键是有两个队伍的雏形，那就够开心的。 八万块钱的支出，对于苏雅诺来说倒也没什么，而且不是一次性的之处，而是分批的，现在还没谈。 也许价格还能再讲一讲。 现在要看杨宝庆的计划书怎么做，毕竟李默不是专业的，人家杨宝庆才是专业的，他是厂长。 李默关于用人不疑这方面还是很坚持的。 他不会怀疑自己的人，更加不会让自己换衣自己人。 “那好吧，那这件事我就不管了，我只负责出钱就好了对吧？”苏雅诺笑着反问，她那幽怨的眼神让人看到就像亲一口。 李默翘着二郎腿笑着说道：“好了，我知道你心疼。但是现在这钱必须要花的，我答应你，在咱们明年上大学之前，这买卖绝对赚的你盆满钵满的，行不行？小富婆？” “那我可是信喽！要是不赚钱你赔我哦！” 苏雅诺略带俏皮的对李默挤了挤眉毛，弄得李默心里面一阵阵的痒痒。 李默暗暗腹诽：“这女人要是真的娶了，绝对不能让她出去见男人，杀伤性太大了。” “你这样是个男人都会把持不住的！” “放心，我只会对你这样。” 苏雅诺自从上次的告白，她现在的表现更加的露骨，根本就不考虑别的什么的。 弄得李默现在动不动就闹一张大红脸。 “好了，审问算是结束了吧？杨宝庆的事儿让他自己处理，我们现在处理我们的事儿，咋样？” “行啊，今天陪我出去出公差。”苏雅诺说着自顾自的去整理自己的文件，李默狐疑的看着她问道：“出公差？去哪儿？” “中百啊！” “中心百货大楼？” 李默不可思议的看着苏雅诺，苏雅诺带上了墨镜笑眯眯的说道：“不行么？” “……” “大姐，咱们就算是跟陈红波有点儿过节，我承认。但是咱没必要把事儿搞大吧？你这不是去打人家脸么？没必要这么做吧？” “有什么没必要的，我觉得有必要。而且我觉得相当有必要这么做。中心百货大楼是咱们最大的敌人，也就是说，暂时我们第一个目标就是盯着他们。不要认为女人好惹，我们可是很记仇的。” 李默是真的有些服气，他想了想，接着说道：“唉呀，我看是你很记仇啊！可关键是我们去干吗啊？” “当然是去看看他们的战术安排啊，你想啊，他们肯定不能就这么跟我们直接硬钢，一定会模仿我们，咱们也去参观一下，这个安东大掌柜，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要是做得好呢，咱们就得全力以赴了，要是做的不好呢！” 苏雅诺说到这，媚眼如丝的看着李默。 李默叹气道：“咋？你还想轻敌啊？” “哼，我要把挫在地上，让他哭的爹妈不认才行。真的以为我是好惹的呀，阿拉也是有脾气的好不好？侬不要以为阿拉是没有脾气的呀，不是什么小瘪三都可以在阿拉面前说侬得啊！在我眼里你是我男人的呀！侬晓不晓得呀？” 苏雅诺突突突的来一顿让李默半听得懂，又听不懂的话。 然后他低声说道：“侬晓不晓得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懵逼了！真的！” 李默说完，苏雅诺忍不住的又笑了。 两个人就这么打打闹闹说说笑笑的去中心百货。 李默开车停在中心百货门口，门口看车的大爷看着李默的车说道：“小同志啊，你咋还能偷摸的开单位的车来逛百货大楼呢？你这让人抓到了，你爹妈不挨处分啊？快把车开走。别给家大人惹麻烦！” 老人家绝对是好心，李默忙不迭的说道：“大爷，这车不是我偷摸开来的，我上班了，我俩这是今天休假，我就是长得小，这都让人误会好几次了。” “诶呦，你都上班了啊，这是啥工作啊，都给配车了！” “我们啊，是坐办公室的，这不是放假了么，这就出来玩玩，单位配的车。我这有证件的！您看！” 看到一个红色小本，老人都没看就信了。 毕竟偷摸开的话，这玩意儿是拿不出来的，一般都是在办公室的抽屉里面放着的，都不会随身拿着，除非用车的本人会带着，外人是不会带着的，因为上面有照片，和用途说明。照片不一样，是不行的。 李默敢拿出来就说明人家是有底气的。 而且看着苏雅诺打扮这么漂亮时尚也不像是个学生或者小孩子，谁家小孩子这么打扮？ “哎呀，小伙子，你这咋长的？怎么跟小孩儿似的？”- “我的大爷呦，我也是愁啊！要不然我俩咋凑一块儿了呢？” 大爷看看李默又看看苏雅诺，真的是都长得像个小孩儿。 老人家笑着说道：“那行吧，汽车我得收你两毛啊同志。” “好嘞，这就给您！” 老人笑着收了钱，还给了李默一个两毛的印着粉色2字样的小票，这就是按个年代的，一毛是绿色的，两毛是粉色的，五毛是蓝色的。五毛的是大卡车或者是客车的票子。小汽车是两毛。 李默给了他两毛钱就进去了，就在门外说话的功夫，里面传来的大喇叭广播的声音。 “顾客同志们请注意，顾客同志们请注意，前往副食品柜台用冰糖票购买冰糖的可以参与抽奖，抽奖将赠与购买重量同等面额的冰糖票。请立即排队，请立即排队。注意保持百货大楼内的秩序。” “我去？还真的照猫画虎啊！” 第162章：冯天奇 李默还真的没想到，人家还真的敢学。 这真的是一个敢干一个敢学。 这么大的中心百货商店也在搞抽奖，李默倒也没多好奇，只是惊讶他们给的抽奖有点儿意思，给糖票？ 大家可能不知道，因为没有经历那个年代。 实际上拿着票去的话，并不是拿着票就能去换了。 而是拿着票，可以按照票上的额度去买。 比如说，你有一斤粮票，那么你就可以拿着这个票子去买一斤的粮，凭票供应。钱还是要照常付出的。 而价钱的话，凭票供应的粮食是国家统一零售价，一般来说都不算太高。 如果想要在黑市上买的话，价格可能会有点儿高。 比如说猪肉，如果凭票供应在一块四毛几的情况下，那么不用票的猪肉甚至可以卖到四块到五块的价格。 这就是差距。但问题是，李默卖的糖不是凭票供应的，而且是直接给糖，买啥给啥。不拿票一个价，拿票一个价。 但是老百姓拿到的是真正的实惠，反过来说，中心百货，就是给了一张糖票，还得必须凭票供应。 这就相当于是不用票买了一次糖，这个优惠也就这样，没有什么太大的力度。 而劳百是真的拿到了东西，也拿到了实惠！ 这就是大家的差距，所以这么一看，中心百货的优惠力度有点儿衬托友商的意思。 苏雅诺看着李默笑着问道：“想说点儿什么？” “没什么，我估计你已经猜得到了，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 “嗯，我只是觉得，这么大一个百货大楼竟然只是这么点儿手笔？这要跟我们斗，他们貌似真的不是对手。” 李默只是笑，没明说。 这种话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 李默明白，这不是陈红波小气，这也是他的无奈。 在李默看来，这就是国营商店的最大让利了，而且这已经顶着很大的风险了。 国营商店跟私企不一样，私企的营销方案和制定政策是非常轻松的，那个年代的国营但地位，和现在的国营单位还是不一样。 大家都是有各自的特点的。 怎么说呢？ 那个年代的国营企业，政策性更强，管理层做主的事情实在是太少。 说白了，限制行特别大，稍微有些冒进的想法都要盯着巨大的眼里，因为各厂都有各种名目的厂办，包括百货大楼其实也有。 陈红波平日里虽然是做主的角色，也就是一把手。 但是在冒进的决定上面，他也要承担巨大的风险。 这种激进的营销手段，民营企业那就是在正常不过的了，因为一切老板的说的算，只要能赚钱，只要老板点头，想怎么敢就怎么干。 反过来说，国营企业就不行。 这个力度已经是陈红波在犯错误的边缘来回试探了，所以这个问题，虽然后期解决了。也缓解了，但那已经是00年以后国企改革的事情了。 而很长一段时间里面，国营经营理念和运营体制的失败，导致了一大批的国有企业倒闭，也导致了国营商店退出市场。 所以李默对于战胜陈红波是很有信心的。 当然，这个时候的国营企业还是很强大的，国营商店走衰也是在九十年代，在七八十年代，他们还是霸主级别的。 但是对方走他的路，那就完蛋了。 有这么一句话，是一句网络的谚语。 永远都不要试图战胜一个傻子，因为他会把你的智商拉到和他一个水平线上，然后凭借丰富的经验战胜你。 而李默现和他的情况就是这样的，李默就可以凭借丰富的经验战胜陈红波，因为陈红波在走民营商店的套路，这个套路是不对的。 李默和苏雅诺进去之后，商店里面有人板着脸扯着嗓子喊：“都排队！好好排队不要说话，保持安静？都有点儿素质啊！咱们这儿是中心百货，别出去给自己的单位丢人。今天的抽奖就只有一百位，你们自己看好了排，排不上的就自己走吧。” 在这儿买东西，还得挨着教育？ 这也是国营单位的一大诟病。 这里是服务窗口，并不是办事窗口，那些售货员没有进入部门的命，但是得那里的病。 李默带着苏雅诺逛商店，柜台里面的服务员聊天的，打毛衣的，干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一个搭理顾客的。 苏雅诺看上了一双黑色的小皮鞋，她笑着说道：“看看那双鞋？” “去吧！” 李默走过去，然后很礼貌的问道：“同志，能把那双鞋给我看看么？” 柜台里面的两个售货员有说有笑，没人搭理他。 “同志，我要看看那双鞋。” “自己看啊，我没拦着你。而且你乱汗什么？没看到我们说话呢？” 柜台售货员一脸不屑的扫了一眼李默，李默差点儿鼻子气歪了，他指着那双鞋说道：“同志，你是在这儿卖货的吧，你应该给顾客服务啊！” “是啊，我给顾客服务，但是没规定我要给你服务啊！你算老几啊？” 这可是中心百货的售货员…… 苏雅诺觉得，这种人要是在她的手底下，她非得让他马上卷铺盖卷走人滚蛋不可。 “这位同志，你站在这儿不工作，那你拿工资干啥？你这不是浪费国家的财产么？我跟你说，我要投诉你的。” 苏雅诺这个时候很认真的说道。 服务员吐了一口唾沫说道：“呸，你告去，老娘要是怕你我跟你姓！” “你也配啊？卖双鞋有什么好神气的，告诉你们百货大楼的陈红波，他要是就带着你们这群混蛋出来跟我们比，趁早认输，你们啊，根本就不配在零售界混。你们中心百货就是零售业里面的害群之马！” 苏雅诺一顿连珠炮似的猛喷，给售货员喷懵了。 因为苏雅诺提到了陈红波，一般的顾客是不可能知道自己的领导的。领导是谁都能知道的么？ 而且还说到了跟他们比。这个时候有一个带着红袖标的男人走过来说道：“两位同志，你们认识我们陈总经理？” “呵，陈红波是么？我是来看一楼的柜台的，本来打算看看你们能发多大的力气。现在看来，你们也就这样，二十个柜台快点儿准备好吧，就这样。打不赢的，也省的浪费时间。” 苏雅诺真的没客气。 她这样也是因为跟李默在一起久了，她也学会看风向了。 肖志广这次站在自己这头，是为了啥？ 真的站民营企业？ 可能么？ 这分明是拿他们当磨刀石了，所以苏雅诺快速的找到了自己的定位。 因为只有找好自己的定位，才能在整件事之中拿到最大的利益。 这样肖志广才会来帮他，苏雅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来刺探军情，就如同李默说的一样。没有必要刺探。 她就是来卖肖志广人情的，就是做一些肖志广想要他们做的事情。只有这样，这样的话，他们苏小默才能着的从肖志广手里面得到好处。 苏雅诺说完，这人好像明白了苏雅诺是谁了。 “是苏经理吧？那这位应该就是李经理。” “是的，您是？”、 “哦，我是百货大楼的冯天奇，是这里的治安办公室主任，昨天就听说你们的事情了，弄得陈总很不开心。没想到你们二位今天还来了？” “是啊，了解对手，也是商业圈子里面的一种基础手法啊。再说了，良性竞争，对我们好，对你们也好。市里面也是乐得见到的。”李默说完，冯天奇笑着点点头，他忙道：“那二位这次来我们这儿算是自信满满喽？” “没错，自信满满，原本还担心，现在觉得没有啥好担心了。陈红波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优势和自己的劣势，他怎么跟我玩？用我的套路，他是民营商店么？承担了多大的责任？你也不想想？” 冯天奇点点头，他笑着说道：“原来就是客，二位既然来了，那就来办公室坐坐，我们也不能失了礼数。” 看到冯天奇，李默就觉得这人不一般。 怎么说呢？ 这人内敛，而且有耐性。能忍常人所不能忍，那就可以做出常人所不能做到的事情。 虽然他说自己是个主任，但是李默觉得，这人……不一般。 看到冯天奇对李默如此客气，一旁的销售员好像害怕了…… 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她，现在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她也没想到一个小年轻竟然让冯天奇如此重视。 到了办公室，李默和苏雅诺一起坐下。 冯天奇给他们倒上茶笑道：“二位来我们百货公司，应该不是来找茬的，你们是聪明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怎么才能得到肖志广那小子的支持。” “诶？”李默和苏雅诺相互看看。 冯天奇笑道：“先不说他了，说说你们。对我们这个国营商店有什么看法，也跟我说说。” “您要听竞争对手的评价？” “当然，知道自己在对手眼中的水平，也是一个重要的信息。” 冯天奇不疾不徐的样子，而且说话有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样子。 李默怎么都觉得冯天奇不一般，这人是谁啊？ 他也不敢问，反正就直接说罢。 “是这样的，冯主任。我呢，这次来其实也不是来找茬的，我就是一个小小的百货商店承包商，我哪儿敢找茬。来这儿就是看看陈经理用什么法子来对付我们。其实我觉得，这次 ” 第163章：明白角色 李默只是一句话，冯天奇笑着点头说道：“嗯，说的没错。这话我乐意听，而且说明肖志广真的没选错人，接着说。” 李默咳嗽了一声，他看了一眼苏雅诺，苏雅诺在一旁忙说道：“那我也说说？” “不了，还是让李默同志说吧，他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贯耳。而且我也知道，你们俩，你苏雅诺只是一个执行者，真正出主意的，是这小子。”冯天奇指了指李默，李默笑道：“是啊， 这件事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我一个山里娃，没钱，只能靠人家大老板带一下。但是我确实对于国营商店和民营商店有我自己的看法，这次比试，名义上是我们两家产生了矛盾，然后·进行一次竞争。目的无非就是说说谁是第一。其实这个第一并没有多大的不要，因为不管怎么折腾，国营商店是可以看做一体的，而我们是孤立的。” “所以，不管怎么比，我们都没有什么直接的好处，唯一直接的好处就是能让上面重视一下我们民营商店的潜力。让一些拿不定的主意，能够最后尘埃落定。所以我们是一块试金石，也算是磨刀石，磨砺一下这些睡着了的管理者们，也算证明一下我们自己。然后我们就有可能得到继续发展的支持。” “嗯，确实如此。你们说得没错。” 冯天奇非常赞同李默的观点，他也比较惊讶，这么年轻的一个孩子对于大局观的观察和把握竟然这么恐怖。 这孩子是真的十七岁么？ 如果不是档案的话，他真的怀疑李默就是长得年轻而已。这人在大局方面实在是太厉害了。 “冯主任，所以这次我来的目的也很直接，我们不能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赢了，这对我们不利，对你们也不利。我们是民营企业，我们要发挥我们的特色。而你们是国营企业，也要发挥你们的特色。” “我们没有稳固的供应链，我们也没有那么好的后援保障。我们能拿到的产品极为有限，而你们不一样，你们可不是。” “另外，我们的弱点是自身孱弱，所以我们要加强的方向是获得顾客的支持，获得更多的供销路线。而你们最大的问题是服务态度和落后的管理。不去在自己身上找毛病，邯郸学步也只能是东施效颦。” 李默说到这儿，冯天奇一拍巴掌大声笑道：“好！说的太好了！一语中的，你一下子就把你的对手陈红波给点明白了。李默同志，你的角色摆得很正，心态也非常的正。没错，这个比赛市里面看中的可不是胜负，而是你们两个的特色和过程。你这一点可是加分了！” 李默忙不迭的站起身鞠躬说道：“谢谢冯主任夸奖。” 冯天奇点头说道：“国家要以经济发展为中心，民营企业势必要加入到经济发展的道路上来。可是我们更希望是国企作为领头羊。我听到你在大会上的言论，说得太对了。国企就是一颗定盘星，他可以让市场的物价不会失控，我们特点就是可以不用太计较得失，而民营企业就是埋头发财赚大钱，什么都不要想。那就对了！” 李默看着他，然后站起身说道：“冯主任，您根本就不是这儿的主人，我记得安东好像以后一个新调来专门抓经济的人，就姓冯……” “你没猜错，我就是调来专门抓安东经济改革发展的，不过我也真的在这里体验生活，临时当个治安主任。在这儿就是个兼职，这里除了陈红波之外，谁也不知道我的身份。我来这儿第一项就是冲着你们的零售业的，东北工业基础很深，没有太大的空间，而且也不容易做出改变，但是零售业不一样。你们这个空间可是蛮大的。我们或许不会成功，但是我们要尝试，因为没有失败，就没有可能成功。你说呢？” 李默忙不迭的点头跟着说对，他看着李默笑着说道：“李默同志，不要妄自菲薄，你们的民营企业也很厉害，你们也有后援。这安东的广大市场不就是你们的后援么？今天你的提醒，我会告诉陈红波的。你们也要全力以赴的去给我赢了陈红波，市里面是看中你们赢的，也需要你们赢一场给他们一个警示。因为你们赢了，我们才能淘汰一些不适合的，让他们做出自己的改变。也能给那些驻足观望的人勇气，让他们加入大零售业里面。经济繁荣，不是一个人能左右的。需要的还是很多力量，但是点亮黑夜的火炬手，你还是很重要的。” 李默真的没想到冯天奇给他的评价这么高，点亮黑夜的火炬手，这个评价是真的很高。 临走的时候，冯天奇还给了李默一封信，说拿着这封信去办事儿就行了。 李默没当面打开，这样不礼貌。出去上车之后，李默和苏雅诺迫不及待地打开。 结果里面是一份文件，而且是红头。 “关于民营企业苏小默的建议。” 上面竟然是同意李默他们建立一个试点公司，暂定为临时的试验性合作机构。虽然不算是公司，但是具有公司的智能和能力。 这一点是李默非常需要的！ 有了这封信，李默算是有尚方宝剑，敢真的开苏小默公司了。 拿到文件的两个人激动地相拥在一起，两个人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虽然不可能给他们颁发经营执照，但这已经足够了。有了这个，他们已经可以抬头挺胸的做人了。 在1978年，这已经算是非常超前的事情了。 虽然没有正式的许可，也只是试验性的，不具有真实效力，但是这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 这要顶着多大的压力？ 相当于台风级的压力啊！ 李默不仅仅是激动，也有感动。 更多的，则是动力。 回来之后，林经理他们知道之后，更是兴高采烈，这说明他们押宝押对了。 其实冯天奇料到李默会来，当然李默不来的话，他是不会给李默这东西的。因为这个东西压力实在是太大了。但如果李默能做到他们要他做到事情，那么这件事他们倒是可以冒险。 作为磨刀石，别人也不会说什么，人家就当作是在经济范畴内的一次演习。谁能说什么呢？ 现在的李默就相当于经济圈子里面的“蓝军部队”。 而且李默身上还有双保险，毕竟有起兴大队作为后方的保险，还有着劳动百货商店。所以这个压力虽然大，但也不是不能顶。 李默开心的不得了，到了晚上见到杨宝庆的时候也是笑容满面的。 他这开心的样子，弄得杨宝庆都懵了。 “小默哥，你这是咋了？你到底笑啥玩意儿啊？给我笑得发毛…” “没事儿，宝庆，他是真的开心。遇到大好事儿了。我们马上要有大动作了，今后你们小默哥就是大老板了。” “大老板？” 杨宝庆没明白，难道现在不是老板么？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以后等到时机成熟了，你这个厂长也有可能要改叫总经理了。工厂也应该不止是一个。” “这是啥意思？还要开印刷厂啊？” 杨宝庆激动地问道。 李默看着杨宝庆，笑着问道：“出版社听过么？” “听过啊，咱们工厂不就是给出版社做生意么？” “以后我们要投资出版社的，有自己的出版社才能继续投资我们自己的教育教材的研发，到时候你会担心印刷厂没活儿做？你会担心产能问题。我们要有自己的印刷厂，而且还要有自己的教育研发中心。只不过这都要建立在属于我们自己的企业建立的基础。” “我们自己的企业？你是说，咱们自己能办公司了？不能吧！这应该是不让的！” “当然不让了，也没有办法给我们办啊！但是，我们现在可以临时的成立一个公司，虽然没有执照，但是得到市里面的认可了。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可以以模拟的名义，按照民营企业的套路来发展我们自己。这样的话，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打磨那些国营企业，别搞得他们干不下去就行了。只要掌握好这个度，我们就可以随时发展我们自己。” “最最关键的是，有了这个名头，我们可以大大方方地贷款了。” 李默说完了这个，杨宝庆狐疑地问道：“就是借钱啊？” “你啊！借钱？我告诉你，能不能进行大额贷款这可是很大区别的，我们有钱也要贷款的，这样才能保证我们的现金流。等你以后习惯了就知道了，现金流是很重要的了。” 杨宝庆还是搞不明白苏雅诺和李默到底高兴啥，不就是借钱么？ 能借多少不也是借来的么？ 他根本就不懂，能从银行借出钱来到底代表什么，更不会知道在不久之后就开始刮起了借钱风，而且各种借钱不还。 那段时间才是真的在上演着：“我凭本事借钱，凭啥要我还？ 第164章：原来是这样 拿到了这份文件，李默就要考虑成立公司的具体问题了，公司的办公室要选址了，而且具体的办公人员和部分划分都要做好。 不过这件事还不是马上就能做好的，毕竟手中的事儿还是不少。 见过杨宝庆，李默和苏雅诺在招待所住了一宿，第二天一早就去县里面找林亮说这件事。 林亮看到李默的信，他也开心得很。 “这可是尚方宝剑啊！你现在可以在市里面大展宏图了，对了，如果你要是打算借贷的话，我帮你去弄。公司正常借贷是必备的，而且你么有良好的信用也能给上面的印象好。” 李默忙道：“可不是咋地，得伺候好咱们的财神爷。把他们丢在一边，那可是不行的。” 林亮笑了笑，他拉着李默问道：“晚上的事儿你安排好了吧？” “妥妥的啊，都安排好了。” “那行，晚上我让人接她过来，这件事你可得帮帮我，我上次惹人家生气，而且她们家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最近一直闷闷不乐的。” 林亮说到这儿接着说道：“最关键的是，我听说她要调工作了，其实我也有调工作的风声了。” “咋？你也要调走啊？” 林亮点头说道：“还不是你小子，我沾了你小子的光，高考成绩那么牛，滨海市那边三次请我去帮他们主持教育改革的事情，他们要重点培养人才，希望扩大企事业的人才素质。我呢，就被盯上了。我希望我能在走之前把这件事定下来，将来大不了带她走，我养她。” 李默忍不住笑道：“行啊，你有这个想法我还能说啥。再说了，你这一路高升，我当然要为你祝福了。师哥，你要是去的话，我有件事拜托你。我姐啊，以后也要去滨海，我爹妈还有我俩妹妹也都去了，等你去了之后，我给你地址。你帮我时不时地照顾一下，我是走不了了。” 听到李默这么说，林亮忙道：“没关系，咱们俩的关系还用说什么，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帮你照顾好他们的。” “那行，你去带对象来，要是不成也没关系，我给你介绍我姐啊？绝对漂亮！我向你保证！” “这一点我也能作证，姐还是真的很漂亮的，而且大方，温柔，贤惠。” 一旁一直面带微笑的苏雅诺在这个时候也跟着证明，林亮笑着说道：“那可不行，弱水三千，我独饮一瓢。” “你看看你师哥！”苏雅诺瞪了一眼李默，弄得李默闹了一张大红脸。 林亮也知道李默和杜梦宁的事情，再弄出来一个苏雅诺，他小声说道：“小师弟，师哥也得劝你。你搂着点儿啊！雅诺可是好姑娘，而且我们也是正经人家的姑娘。你别胡来啊？要不然你让师哥怎么弄啊？高老师能放过你啊？” “哎呀……” 李默顿时觉得头疼，他怎么啥时候都能为这事儿头疼呢？ 别说，李默过去也这样。 不是到了这儿才这样的…… 苏雅诺倒也不逼着李默做什么，单凭这件事，李默就觉得特别地对不起苏雅诺，他真的巴不得自己能分身。 然而没有那个机会。 其实，杜梦宁不差，而且对自己很好。 只是两个人有着不同的特点，苏雅诺更加的温柔，杜梦宁更加的纯真。 这让李默真的不好选…… 从县里出来，苏雅诺拉着李默去了自己的住处，这里面苏雅诺已经好久都没回来了。她这次回来打算好好收拾一下，以后就不打算回来了。 收拾东西的时候，李默闲来无事地问了一句。 “雅诺，你真的没想过以后的事情么？” 苏雅诺收拾行李说道：“想过啊，你不是不给机会么？” “呃……你还真的不让我说话呢！” 苏雅诺微微一笑，她一点儿都不忌讳李默坐在她的床上，苏雅诺只是认真地在收拾自己的衣物。屋子里很久没住人了，虽然有一股淡淡的霉味，但还是被香味盖住了。 看着这个小屋，还有一个小院，苏雅诺的生活完全就是一种无依无靠的感觉。 “说实话，我真的不觉得你能和你们班长走在一起，你们俩不是一路人。” 李默笑道：“那咱俩是一路人？” “废话，不是一路人能这么亲密么？” 苏雅诺一面收拾着东西，一面笑着说道。 对于苏雅诺的判断，李默有些不太理解。他反问道：“那你是怎么看出来我们不是一路人的？” “如果是一路人，我要是她，我绝对不会走。你身边放着我这么一个小狐狸精，竟然就这么走了？你说他对你放心还是对你没信心呢？” “这话怎么说？” 李默还真的对苏雅诺的判断有些兴趣。 苏雅诺放下手中的衣服说道：“因为对我来说，如果我看中你了，那你就是我的全部。我的一辈子都是你，虽然我知道男女平等，但是在我的词典里，我男人就是我全部。我可以为你做很多的事情，只要你是我认定的那个人，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而且一个杜梦宁，也拦不住我的。我呢只是觉得现在没有必要。毕竟现在距离结果还真的太遥远，根本就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李默倒是挺赞同她的话，李默接着说道：“所以，你认为杜梦宁会找个比我好的？” “那绝对不会，杜梦宁不是那种人，但是她会消极地对待你们的这段感情，她不会出轨，但可能是希望你出轨。这样她就能让自己放下了。如果说她真的在乎你的话，那就不应该离开，你现在正需要人的时候，怎么能离开呢？理解不了？我跟你说真的，如果你们班长真的要跟你们分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李默知道苏雅诺想要说什么，她对自己的心李默也真的能理解。 只不过感情这事儿，现在说的话，还真的有点儿早。 要真的是想要考验一下，那就等着上完大学再说吧！ 李默是这么想的。 鬼知道自己的老婆到底是谁！ 收拾好东西，李默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 而此时的林亮正在跟李红在公园里说话，李红哭了。 她捂着脸哭的很厉害，林亮很心疼的说道：“红红，就算是要分手，你也要给我一个理由吧？这算什么？” “我听说了，你要调离工作，我已经这么大了，我真的等不起的林亮。而且这么久以来，你也没有跟我说过任何要结婚的意思。我家的情况跟你不一样，我家里有弟弟，有妹妹。还有父母，我父母不能离开我。他们现在已经去了别的地方，我也要离开这了，我们以后再见面，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你让我怎么等？” “可是我现在也要调离工作，这样，我如果调离工作稳定了，就去接你们一家人过来，我是孤儿，我没有父母了，我就一个人。我会像对待自己的父母一样，对待他们的。你放心！” “那就更不行了，其实我跟我爸说了，他不同意。他说我们家高攀不起，我们是庄稼地的人家，你是书香门第，还是个干部。我们终究不是一条路上的人。林亮，我很高兴能认识你，我也不后悔能有和你相遇的日子，但是……我真的无法改变命运给我开的玩笑。” 林亮都快急坏了，他正在闹心的时候，公园另一端出现了一阵发动机的声音，那是李默和苏雅诺。 因为林亮没去，打电话单位说早就出去了，在外面回来的时候，竟然看到了林亮的车。 就直接停车进来看了，往里面走没几步，就看到了林亮。 “哈哈，师兄，跟嫂子聊天呢？也不介绍一下，嫂子是谁……姐！！！” 李默站在公园里面一蹦三尺多高，苏雅诺都被吓了一跳，她捂着小嘴巴，然后指着两个人说道：“大红姐，你跟我说的对象就是……老林？！” “啊？”李红脑子一片空白，林亮也是一片空白。 啥情况？ “李红……是你姐？”林亮傻傻的看着李默，李默点头说道：“是啊！这就是我姐。” 李红也傻了，她吃惊的问道：“这是你师哥？” “是啊，这个就是我师哥。话说你俩在一起啊？那弄得那么神秘干啥？” “你爸妈不同意。”林亮纠结的说道。 李默笑道：“不同意？啥不同意？我同意。师哥我支持你啊！这事儿我去说，肯定同意。你可好好照顾我姐啊！还有姐，你也真是的，跟我师哥在一起也不跟我说一下，你看你这叫啥事儿么？跟我说一下，弄得多不好啊！” “你知道啥啊，姐的情况你不知道啊，你师哥也要调工作了。” “是啊，都去滨海，不是正好么？” “呃……你也去滨海？” “合计你俩都没说啊？你俩有病吧？这这种事说出去能死么？”李默掐着腰反问道，弄得两个人都闹了一张大红脸。 林亮尴尬的笑着说道：“不是没定下来么？只是听风。” “那也差不多了，就是等宣布呗？” “可爸说咱们门不当不对，咱高攀。” “别！红红，这话你就是不对了，谁高攀谁啊？” 第165章：苏雅诺的过去 李红被林亮这180度大转弯给弄懵了。 李红狐疑的问道：“我家小默？就是个厂长啊？” “他厂长？呵，你也太不关心你弟弟了啊？你们家都不看着点儿么？你弟弟背着你们现在可是市里面肖主任亲自点名的爱将，更是得到了冯天奇的认可，冯天奇是谁你问张强就知道了。” “我听说了，从省城来的，大官儿，好像是一把手？” “呵呵，你知道就好。” “就你弟弟的情况，咱们俩谁高攀啊？” 李默挠挠头说道：“我觉得吧，姐你和姐夫很合适的。尤其是呢，这要是生米煮成熟饭了。谁能把你们怎么样？你说，我注册公司，户口本在我这儿，咱爸妈的户口也在我这。找张科长签个证明，不难吧？” 林亮脑瓜一转，接着眼睛都亮了。 “小默你的意思是……” “你看啊，你也忙。我姐也忙。这结婚是大事儿，大事儿早办早利索。证领了，要时问就是我办的呗，再说了。我爹还能来打我怎么的？就算是打我，你俩的事儿我觉得也值了啊。反正你们俩怎么看呗，现在都是自由恋爱，你们要是认为这事儿今天行呢？这也算是见了双方家长了，你看，师哥是高老师的亲徒弟，雅诺咋说也算是家人吧？我也算是吧？你看我姐，我能代表吧？” “反正我觉得还行，雅诺你觉得呢？” 苏雅诺嘿嘿一笑，挽着李默的胳膊说道：“我也觉得挺好。” 李默一拍手，笑嘻嘻的说道：“那要是觉得还不错，三天之后去领证吧？开证明之后赶紧把结婚证领了，然后干啥干啥，你们俩这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要是打算操办一下呢，我们就先在本地办个婚礼。等到回娘家呢，再办一个。这都行。” 林亮一听连忙摆手说道：“别，办婚礼就不要了，这样非得记恨我们俩。领了证我俩就回去坦白就行了呗！” 林亮说完，李红的脸红得像是熟透了的红苹果似的。 “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吃点儿饭，晚上姐你就别回去了。明天就办这件事好了。” “这能行么？” “有什么的？老公是自己找的，日子是你自己过的，不找个称心如意的好么？” “那……我就听你们的了？”李红小脸红扑扑的，看着特别的可爱。她的手也忍不住拉着林亮的手。 本来鼓起勇气跟林亮分手的，结果这一谈，成了结婚了。马上就要去领证了，感觉好不现实。 晚上吃过晚饭，李红和林亮被苏雅诺送到她的住处，李默和苏雅诺俩人在外面的招待所住下了。 等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 林亮看着害羞的李红，真的很难把持住自己，而李红也是那种敢爱敢恨的女人，尤其是有弟弟撑腰，她更加敢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林亮，从今天开始我就做你的女人了，你去哪儿我就要去哪儿了。” “你放心李红，我这辈子都不会让你受一点儿委屈。我会一直好好照顾你的，一辈子，都绝对不会改变的！” 李红也是干柴烈火的年纪，按照村里面的说法，现在早就是孩子的妈了，尤其是马上要领证力量，李红也就啥都放得开了。 两个人在小屋子尽情温存，而李默和苏雅诺俩人遇到了尴尬。 招待所停电了…… 苏雅诺怕黑，这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弱点，李默也是知道的。 招待所停电，苏雅诺吓得都不敢动弹了，一个人坐在床一直喊李默。 李默赶忙跑到她的房间，结果苏雅诺不管不顾的就扑在李默怀里。 关键是，苏雅诺睡觉已经把裙子脱了…… 这大夏天的，李默也热啊，就穿了一条平角的大裤衩。 那时候没有男士内裤的说法，就是一条裤衩。 结果这就尴尬了！ 李默觉得，这个时候要是有人查房，那就热闹了。 然而苏雅诺是真的害怕，她蜷缩成一团，就像是一只小猫似的，蜷缩在李默怀里。 李默轻抚着她光滑的后背轻声说道：“别怕，我在。” “别走，我害怕。”苏雅诺小声说道。 其实本来李默已经血脉偾张了，但是这句话。让李默回归到了理智。 原本不算是老实的手一下子老实了下来。 李默抓过被子，盖在苏雅诺和自己的身上。他就这么抱着苏雅诺，然后躺在床上说道：“没事儿，我陪你。” “小的时候，我父亲打我就会把我关在箱子里面，不给我吃的，不给我喝的，还玩命的踹箱子。在箱子里我真的很绝望，母亲只在一旁麻木的看着，没有人来救我。也没有人会为我说话。” “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不会有人这么对你的，谁敢我就弄死他。” 李默小声说了一句，苏雅诺小声说道：“我原来不叫苏雅诺，我叫苏焕娣。是我妈起名字，后来我真的有个弟弟。但是，我并没有因为这个弟弟的出生换来我的一丝幸福，反倒是无尽的折磨。我们那比东北这里的重男轻女还要严重，我算是幸运的，有一些女婴刚出生就会被溺死。” “我没死，但生不如死。如果不是外公的话，我可能没有今天。外公给了我这个名字，叫雅诺。我很喜欢这个名字，清新淡雅，一诺千金。在他眼里，我是千金，而不是累赘。他希望我能获得高雅一些，做一个优雅的千金。所以他给换了这个名字，叫做雅诺。苏雅诺，这就是我的名字。” “而外公被他们抓走，送去劳改的时候，他也对我笑。我那时候太小了，就躲在衣柜里，在一次，无助，绝望。我想哭，但是我不敢，后来外婆带着我来到了东北。她也一样，希望我能好好的做我自己，她从来不会干涉我的生活，她只是希望我能做我自己，做苏雅诺。” 李默听到苏雅诺娓娓道来，他也中有明白，这个名字到底怎么回事儿了。看来自己的这位师公的本事还真的不小，雅诺这名字竟然有这样的含义。 而苏雅诺的外公，也就是周志普。 周老可是文学界的泰山北斗。 要说周老的名望有多大？李默都是他徒孙的弟子。 也就是说，李默是他的太徒孙。 周志普这个人一生光明磊落，原来是在法兰国留学，而且在国外教书。 后来，又被高等学府聘请做教授，后来在国家危难的时候回国。他在教育界，那是扛旗的老人家。 现在八十岁高龄他已经扛不动了，但是身份依旧非常显赫。 虽然过去被叫做臭老九，但高考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请回学校，重新改革·教育。 周志普虽然答应了工作，但心里面还是担心高宛如。 他担心高宛如的腿，她的腿有枪伤，弹片至今还有没取出的。 这在东北那种地方，肯定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 每每想到自己的爱人在东北受罪，他就总忍不住掉眼泪。 清晨的阳光洒在单元楼的楼道里，周志普起来的时候，看着手中的报纸，正在看的时候。他的眼睛突然发现了三个字。 “高宛如？” 周志普的眼睛继续往前扫了一眼。 “校正：高宛如” “作者：李默？” 这是一份论文，有关教育改革的论文。 周志普看到这些东西之后，他仔细的看看内容，接着眼泪唰的一下流下来了。 “宛……宛如？！你没死……你没事儿！你还在东北！你还在为了教育发光发热！” 周志普激动的站起身，他浑身都在颤抖。 接着赶忙跑到电话前，给自己的弟子打电话。 “天奇？！是你么？你是不是就在东北？” “周先生？怎么是您，您回来了？”冯天奇接到电话也是眼泪忍不住的冲出眼眶，冯天奇强忍着要哭的冲动，眼圈发红，鼻子泛酸的说道：“先生……你，没事儿吧？” 周志普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流着说道：“天奇，我找你有事，你知道高宛如么？” 冯天奇一听，立即回道：“ 高先生？哦，我知道。她就在安东，现在情况很好。而且在一所高中主持教育改革，我跟您说，这次我们安东的高考全省最好成绩。” “是她……她现在怎么样，东北那种苦寒之地，她一定受了太多的罪，天奇啊！我怎么才能见到她？” “打电话啊？” “啊？” 周志普愣了，打电话？ 冯天奇笑道：“是啊，打电话就行了。高先生认了个孙子，叫李默。他给高先生安了电话，家里有电话。方便学生来问好。” “那……把电话号码给我！我这要就去找她！” “好，您老别着急。周先生，高先生她现在恐怕不会比您差。” “你别安慰我了，东北那地方冬天苦寒，她腿脚不利索，雅诺这孩子才多大？而且之前联系过我，都跑到南边去了，剩下她一个人，不饿死，就已经不错了。” 冯天奇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现在高宛如会饿死？ 她外孙女是万元户，干孙子是土豪。 估计这几个月都忘了玉米面是啥味儿了吧？ 说到这儿，刚喝完鸡汤正准备喝茶的高宛如打了个喷嚏。 “奶奶，你这裤子不太合身了，我跟我哥说一下，给您换套衣服去。这明显瘦了啊！” “呵呵，不是衣服瘦了，小欣啊，是奶奶胖喽~~” 李欣笑眯眯的摇头，坐在小板凳上给高宛如捶腿说道：“奶奶可不胖，奶奶这现在还是个美人呢。” “你这个小妮子，说话怪招人疼的，要是奶奶将来回明珠了，你跟奶奶走吧。我想让你去上大学，你不是要学会计么，奶奶有个学生，专门教这个的。” “真的啊？”李欣兴奋的问道。 高宛如笑眯眯的说道：“当然喽，而且把你丢给你哥，我可不放心，你这个小可人儿疼，奶奶想着把你带身边，让你成才，长大成人。将来跟我去明珠咋样？” “我哥也说让我出去学习，要是能照顾奶奶你，我太愿意了啊！再说了，我哥说我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照顾好奶奶你。” 高宛如笑眯眯的说道：“是啊，是啊，你都快成了奶奶的贴身丫鬟了，奶奶走哪儿你去哪儿。我这身子骨，一下子好了这么多，可都是你这个小东西的功劳。所以啊，你哥让他忙他的，你跟奶奶走。既然你叫我奶奶，那我就是你奶奶。以后啊，奶奶要保护好我的小欣儿，不能让你再受到任何的委屈了。” “嗯，我也会好好照顾奶奶，不让你再受任何的累了。” 第166章：不可避免的限制 早上起床，李默起来的时候两个眼圈都是乌黑乌黑的。 昨天晚上根本就没睡着。 就算是当柳下惠，这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早上了，苏雅诺长长的睫毛动了动，说实话，苏雅诺不仅仅是漂亮那么简单，很多姑娘的漂亮就是第一眼惊艳，而苏雅诺的美，不仅仅是第一眼惊艳，而且还是百看不厌的那种。 她的美是经得起考验的。 李默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微微的动了一下，一双乌黑的眸子缓缓飞睁开，在睁开眼睛的时候，根本就看不到眼白，基本上都是黑的。尤其是眯缝着眼睛，那眼神真的是太美好了。 反正李默是不知道一会儿怎么解释某些反应。 “早……” 苏雅诺慵懒的像是一只小猫，睁开眼就看到李默，苏雅诺下意识的慵懒伸懒腰。 结果，苏雅诺的手好像碰到一些不该碰的东西。那手感，绝对是非常陌生的。 “啊！！” 苏雅诺想要叫，结果被李默捂着小嘴巴。 “我去，你把人给招来了，咱俩都玩完了！” 李默说完，苏雅诺这才反应过来，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从脸蛋红到了脖子，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小背心。长长的脖子，能看到红到了根。漂亮的锁骨都已经红了起来。 “我忘了，昨天晚上咱俩一起睡的。” “行了，你记起来就行了。别再讲解一遍了。一会儿说漏嘴了，咱俩就成了狗男女了。” 苏雅诺鼓着小嘴哦了一声，看样子真的是可爱极了。 她捂着被子小声说道：“你能不能转过一下？” “我这就回去，外面没人的话，我就撤了。反正已经天亮了，你也不怕黑了吧？” “哦！不怕。” 苏雅诺应了一句，李默悄悄的打开门跟做贼似的溜出去，这要是让人发现了，他就完蛋了。 毕竟李默是只穿了一条大裤衩，光着膀子在一个女孩子的房间里面走出来，这不是找死么？ 那是什么年代？可不是现在，你自己的事情随便。 李默幸好是没有被发现，要不然实在是太无辜了。 本来就什么都没发生，然后还弄出这么多的事儿，要是被抓了，那才叫真的有口说不清。 李默和苏雅诺都换好了衣服，两个人就好像昨天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似的。只不过苏雅诺今天对李默更加的热情了一些。 也更温顺了许多，简直就是一只听话的小猫咪似的。 李默都有一些不习惯了。 李默开着车，他准备送苏雅诺回市里面，然后自己回村。 毕竟这都走好几天了，谁知道会不会还有啥事儿，而且学校的材料应该已经备齐了才对，应该可以动工了。 李默现在是真的忙，好多事儿都压在了他的肩上。 学校的事情，村儿里面的事情。还有市里面的事情。 总之李默想要干活，他就有做不完的工作等着他。 谁让现在基础打的这么大，路数想的这么多？ 就现在的情况来说，这已经是在有苏雅诺的帮忙下，要不是的话，现在的李默真的有跳河的心思。 “我就先不回去了，我跟你一起回村吧？” 本来要送苏雅诺走，结果人家姑娘说要跟他回村？ “啥意思？你不回去干活儿啊？” “我回去也就是那么几件事儿，我不回去你那还没有个电话啊？” “这倒是有，应该已经拉上电话线了。可是你跟我回村干啥啊？” “工厂啊，我不回去，他们啥时候给我供货啊？你不觉得他们这个供货实在是太慢了么？” 被苏雅诺这么一吐槽，李默还真的被说没话了。 确实，工厂的进度太慢了，当然，这是因为自己故意放慢了进度。 李默是打算培训一下才上岗的，现在看来苏雅诺这边也是真的扛不住了。 毕竟李默把购物街的计划提出来了，那么自己主打的产品也应该上市了。 然而现在的问题是，别说上市了，厂子还没解决呢！ 尤其是玻璃瓶的事情…… “那好吧，那我们这就回村，开始处理这件事。咱们先集中力量把工厂的工作抓起来。真去这周就出产品。” “嗯，我看行。反正咱们现在需要的货根本不多，新品上市，也不会有太大的流量，我打算在你正式推广新品的时候，也就是购物街的那个活动之中，我们推广苏小默饮品，你看如何？” 李默想了一会儿，他点头说道：“好想法。这个想法不错，但是现在我们的时间比较紧迫啊，现在村子里面的生产必须要进入到正轨了，我们只有拿到生产出来的材料才能真的保证我们的稳定销售。” “二十个柜台，说大不大，可说小也真的不小了。这次虽然是实验性的，但是我们一定要把事情做成，这样才能让他们真的把柜台给我们。” 李默也听出来，苏雅诺是对这次的机会真的太看重了，这对她来说真的是一场翻身仗。 一旦真的能把中百的二十个柜台给搞到手。那绝对不是劳百商店能比的。 两者的客流量差距太大了。 如果能在中百搞到二十个柜台，苏小默今后的发展在安东就算是真的立住脚了。 劳动百货商店太偏了，对于他们的发展是有巨大的限制性。 如果这个限制被解决了，苏雅诺这才算是真的进入到了市场里面。 其实过去的东西，在她现在看来，那真的就是小打小闹。 其实到现在位置，真正在苏雅诺名下的商店，一个都没有。 这也是她为什么着急的原因，现在的商店都是承包来的，都不算是租，人家随时能终止他们的生意。 也就是说，这买卖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到期了还要还回去。现在的努力不过是人生的一次验证。 她早就做好了准备，等着将来的人生第一次归零。 她相信，人生的每一次归零，都会是一次新生的开始。 破茧重生，将来。 因为有李默在身边，这些词变得触手可及。苏雅诺并不那么悲观了，过去的她尽可能的让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事情。但是现在早就敢面对这样的人生了。 苏雅诺现在想要做的就是一件事，证明自己。 证明自己可以做到很高的程度，就算是这些买卖将来要重新归零，但她还是明白，归零之后的她绝对会涅槃重生，一飞冲天的！ 在路上，苏雅诺一直傻笑，给李默笑的有些发毛。 他时不时的偷看苏雅诺，然后小声问道：“雅诺，你没事儿吧？” “噗……没事儿，就是觉得咱俩挺傻的。” “这话怎么说？”李默好奇的问道。 “你说啊，咱们俩现在这么拼，将来商店还不是属于国家的？咱们现在是联合承包啊，随便一个文件就能让咱俩拼出来的家业变成集体产业。” “哦，这事儿啊！无所谓啊现在咱俩不就是在原始积累状态么？没有原始积累的钱，哪儿来的未来。现在啊，咱们就当自己是个高级工，赚钱痛快。” 李默坏笑着说到这儿，苏雅诺的眼睛微微流转，她小声说道：“但你算计我。” 李默愣了，他没说话。只是双手扶着方向盘。 苏雅诺轻笑了一声说道：“咯咯……你以为我不知道啊，现在看来我呢，是跟着你赚大钱，但是这些买卖将来都会因为承包期到回归集体，而属于我真正的买卖，一个都没有。可是你，不管怎么算，印刷厂是不会落在别人的手里面的。因为这个工厂从一开始就是私人的，只是挂名了而已。 所以你的帐，都是独立的账本。虽然都是我来管，但是入账的时候，印刷厂的帐可是走你的名下。而你现在办的教育，都挂着联办的名字，看来都是公家的，但是人都是你叫来的，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公家的名头就能找来。因为你是用钱直接把他们带来的，是私人直接对私人。不存在公家的环节。” “所以呢，我这个，看起来是私人的，但是到了最后，都还是大家的。也就是说，我的本质是集体单位。你不一样，你做的一切都看起来是集体的，但是本质来说，那就是你李默的买卖。” “所以啊，我的钱虽然多了，但是走一圈之后，我会被踢出去，只不过是有些人借鸡生蛋，生完了，我就没有用了。我说的对吧？” 苏雅诺笑嘻嘻的说完这些事情，给李默的冷汗都说下来了。 因为她说的没有一处是错的。 早就发现了？ 李默瞪着眼睛，苏雅诺拿着小手绢给李默擦汗说道：“我之所以愿意跟你一起做，那是因为我喜欢你。否则的话，就你当时的那所谓的局面，一眼就能看破了，没必要等到今天。” “而我今天之所以说了，那是因为我想好了。我这辈子盯上你了。你做好准备吧，不管怎么说，生意你必须要跟我一起做。如果你敢找任何人，我就搅和你。” 李默咳嗽一声，接着说道：“没必要这么绝吧？” “没必要？当然有必要了。我呢就大发慈悲，不跟你计较这件事了，但是你还是要帮我把商店弄起来，哪怕是小商店。这个店只能属于我，苏小默可以借鸡生蛋，就像你说的，政策的风向很有可能说变就变。到了那个时候，我们真的被踢出来的话，我得有备用的地方。” “其实有一件事你想错了，那就是我从来就没有打算算计你，虽然你确实有钱，我也需要你的钱。但我还没那么不是人。你说我没给你准备任何的退路，真的要是到了那天，你手中的仓库，哪个不能改成商店？” 李默就一句话，直接给苏雅诺说愣了。 是啊！ 好像每一个仓库的选址都有考虑过是否临街，这一点当初苏雅诺还在好奇。他本来以为是为了交通便利。 “如果我们的购物街在劳百实验成功的话，将来一旦要是允许我们私人拥有营业执照，就凭我们苏小默手中的这些仓库……你听说过超市么？” “超市？”苏雅诺显然是听说过，是从港上最里面听到过的，那也是在走私裙子的时候，偶尔听到的。 说港内买东西是要去超市的，而所谓的超市就是超级市场，东西便宜，质量保证。而且东西自己随便拿，到时候同意结算就可以了。 超级市场，这个词汇她没想到竟然在东北的乡下再次听到。 “你怎么知道这个的？” “想要知道这些，并不是难题。想要实现，那才是真的难。” 第167章:气到了？ 李默神秘莫测的说了一个让苏雅诺感兴趣到不行的想法。 李默笑道：“我们现在的能力根本就无法达到那种水平，但是不达标我们未来不能。所以现在就要培养和训练我们自己的基础能力。超市这东西不是随便弄的，我们要有强大的运输能力和存放能力，其实在国外，还有一种货场市场的经营方案，那个是会员制度。顾客购买会员，然后才能去货仓里面直接再货架挑选产品。” 最关键的是，在这里，所有的产品都是无限接近成本价的商品。 “那岂不是说，我们只是在赚会员费？” “这个就是我们来调配了，如果我们的会员费便宜一些，将会员费直接算在商品的价格里面，然后我们的产品也能小赚。毕竟我们必须要照搬照抄，只是需要符合我们现在的情况就好了。” “这要比超级市场简单的多吧？” “当然要简单的多。我们只需要一张会员卡，还有就是物美价廉的产品，我们直接在货仓卖，厂家想要上架，自己送来，我们不再承担运输成本。这样的话，你还觉得我坑你么？” 李默说到这热，苏雅诺眼睛都快冒出红心了，她娇滴滴的说道：“我就是跟你说笑嘛！我都没生气，你生气么？” 看苏雅诺娇滴滴的样子，李默也是不忍心责怪她。 现在苏雅诺也算是明白了李默的用意。 虽然商店是承包的，但是采购渠道是自己的。而且李默一直要求所有的厂家都是直接把货送到他们的仓库，从来不允许送到商店。 原来李默从一开始就已经算计好了，他从一开始也就有了自己的布局。 不过这种事情也都已经是几年后的事情了，但苏雅诺的一句话倒也刺激到了李默。 一个自己的商店。 确实，不管怎样，苏雅诺都已经有一个自己的商店。 虽然没必要是百货商场那么大的，但至少也要有点儿规模的。 “雅诺，要不然你回市里面的时候，去看看房子吧！” “看房子？”苏雅诺狐疑的看着李默。 “公司的选址，干脆就直接放在商店里面，我们的公司就建立在一个只属于咱们俩的商店里。纯私人的，虽然下不了执照，但是也符合市里面的说法，实验性的。” 苏雅诺愣了下，而这她微笑起来说道：“你要是这么说，其实我早就看好一个地方，那地方就是不太好谈。那地方曾经是招待所，地方太小了被取消了，是一个工厂的，就是个二层小楼，后面有个院子，楼上可以当办公室，我还能住在那里，那个地方距离劳动百货也不算远。” 李默还真的听到心里面了，一个二层楼小楼，那个年代房屋是不能随便买卖的，但是可以转手承包。承包使用权只要超过四十年，那就相当于买了。 “那就试试，不管怎么说，那地方要拿下来，你问过价钱么？” “说如果是承包的话，三十年使用权，三万。” “三十年三万，平均每年三千租金？是不是贵了点儿啊？” “可以谈。” 李默小声说道：“如果能谈到四十年以上，三万就买。” “四十年？你的意思是……” “四十年才相当于我们买了这个地方，真的到了以后，以后政策改动允许房地产交易，咱们那时候就可以直接办房证了。” “哦！！！我明白了！” 苏雅诺咧嘴笑了出来，她忙不迭的点头说道：“好！这件事，我回去的时候就办。” 被李默这么一哄，苏雅诺笑的像是一朵绽放的花儿似的。 两个人一进村，很多孩子都追着车跑，孩子们兴奋的喊道：“哦哦哦，接新媳妇喽，接新媳妇喽！” 李默其实也是个孩子，他们都是朋友，李默能比他们大多少？最大也就十几岁。 李默下车，他吼了一声：“滚蛋，瞎说啥呢！我还没到娶媳妇的年纪呢！到了你都得给我红包！” “哦哦哦！娶媳妇喽！娶媳妇喽！” 苏雅诺倒也没生气，只是笑吟吟的站在李默身后。当李默刚下车的时候，大队长正好骑着自行车准备出村。 “哎呀？小默？苏经理也来了？” “大队长好！”苏雅诺不管什么时候，礼数永远到位。 “呵呵，好！好。那个啥，小默，还有小苏啊！你们俩来的正好。我正好还准备去乡里联系你们俩呢。咱们村的工厂已经到了开工的地步，到底啥时候开工啊？” “随时开工啊，可以的话，今天就行！” “要是能开工的话，我早就开工了。可是咱们现在弄出葡萄汁，拿啥装啊？” “哦！玻璃瓶的事儿……” 李默倒吸了口冷气，他拍拍自己的脑门儿，苏雅诺笑道：“看来咱俩回来早了多待一天就好了。” “哎呀……你说的对。要是多待一天，咱们就直接把玻璃瓶的事儿给解决了再回来。对了，老支书没打电话研究一下么？” “呵？打了啊，让人撅回来了，这不是还躺在家炕头上生闷气呢！” 被撅回来了？ 对方不同意？但也不至于太过分啊？大不了大家不做买卖了啊？ 而且老支书多大岁数的人了，他们就算是国企厂，人家老支书也是个大队的干部啊？没必要把话说的太难听啊！ 李默总觉得，人做事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尤其是做生意。 一旦做的太绝的话，那就不太好了。 “行吧，我去看看老支书，去安慰一下。” “其实不是不给供货的事儿，是县里面还有一个饮料厂，听说我们要弄天然果汁，他们也想弄，说把我们的厂子合并了。姥姥之术不让，让对方的厂长给说了一顿。这给老支书气到了。” “饮料厂？什么饮料厂？” 李默真的有些懵了，这怎么还挑出来一个饮料厂？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李默是不想弄那么的复杂，但是看来事情好像就这么复杂。 苏雅诺拉着李默的手，她小声在李默耳边说道：“那个饮料厂我听说过的。” “饮料厂？你知道的？” “是啊，这个厂是个新厂子，其实生意并不是很好，他么的厂长估计是现在想要广撒网多捞鱼，看看能不能瞎猫碰上死耗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过分了。 “如果这货要是盯上我们的话，我们还真的要做好准备。我怕他不死心。” “还有，有这么一个情况，据我所知，这个饮料厂的厂长是玻璃厂厂长的大舅子，所以说，我们的玻璃瓶，现在我觉的应该是从本地搞不来了。” “县里面是拿不到……” “这咋办？” 大队长听到李默和苏雅诺的对话，他也是非常着急。毕竟这事儿关系到大队社员们的生计问题，这可是马虎不得的。 苏雅诺倒是一点儿都不慌，她笑着说道：“光听老鸹叫唤还不种地了是咋地？” “哈哈，这话说的没毛病，他们不行的话，再换一家，玻璃厂又不是他们一家，成本问题而已。你先别担心，我这就去安排人调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新厂子，总不能一棵树上吊死吧？我又不喜欢他。” 李默和苏雅诺相互拍了一下手，两个人都露出自信的笑容。 对于他们俩说，就没有顺心如意的时候，所以更不用在意什么顺心如意的说法了。 所以出事了，李默也不在乎。 既然不卖， 那就找愿意卖给他东西的人，总不能一棵树上吊死就是了。 其实，村里面的工厂的产能，李默是不太乐观的。 就算是能生产，他们能需要多少的玻璃瓶？ 李默大胆的估计一下，大概也就能需要五百个瓶子也就撑死了。 这个月他们能做出五百瓶果汁来，李默觉得就已经很牛了。 单凭村子里面那么几个工人，还有哪里很低效率的生产方案，李默感觉这个葡萄汁能做出来也是很低效率的。 所以，第一批的玻璃瓶，李默觉得最多也就是五六百个，也就算是撑死了。 再多，真的有些不切实际了。 这么一个小厂子，第一批工人也就十几个，大部分的人还是想要去种地，或者是去养猪。 因为都是农民，第一印象还都是想能找一个农民做的事情来做。 不种地，不养殖，他们总觉得不安慰。 这就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现在李默在商业方面的发展，其实除了石头岭的村民，自己村里面是不太看好的。 毕竟这买卖在他们看来就不是什么正经的买卖。 李默去大队安慰一下李振江，老支书是真的被说伤心，让人打脸的滋味是真的不好受。 本来老人家也就是希望能发挥发挥作用，结果一腔热血让人浇的透心凉。 安慰了一下，可是老人还是没啥精神头。 看来对方说话是够难听的，李默也是能看出来。 老支书心里面不舒服，苏雅诺和李默的心里面也不舒服。 这事儿怎么都觉得不爽。 所以李默开着车，带着苏雅诺俩人去县里面给他们添一点儿不爽去。 正所谓来而不往耍流氓。 玻璃瓶厂就是一个县里的小厂子，真的和市里面的重型厂和市里面的白玉县的青年副食品厂比起来。 那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儿。 这地方还没有李默在市里面租的仓库大。 里面就两进的院子，有个库房，还有一个比作坊大一点儿的厂房。 门口也不算大，李默感觉自己将来的印刷厂都比他大多了。 “同志，我们是来采购玻璃瓶的。” “没有，别地方打听去。” 还没见到管销售的，门口的门卫就开口撵人了。 第168章：脾气，实力，身份 “哎？这位同志，我找你们销售科的科长，你一个门卫在这儿牛什么啊？” “我说没有就没有，你快点儿走，走不走？不走信不信我呼你？” “你动我试试？”李默瞪着眼睛看着对方，他也不是好惹的。 苏雅诺在一旁忙劝李默说道：“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掉面子。” “你这女同志什么意思？这话说给谁听的？” “说给你听的，怎么了？”苏雅诺也很不客气的回了一句。 大家都是吃了枪药来的，既然对方不客气，李默也没有必要客气。 今天本来就是给他们添堵的，李默当然要大大方方的给他们添堵了。 对于这些工厂，他太有办法了。 所谓没有，就是把工厂的东西低价卖给了自己人。说白了，损失的都是国家的钱，反正不会损失他们的钱。 那个时候的很多工厂都这样，尤其是这种集体企业的小厂。 李默微微一笑，接着悠闲的跟对方说道：“兄弟，别那么狂，条条大道都是公家的，没有必要在路上横着走，小心撞死。” “你说谁呢！你这人小崽子再说一遍试试！”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来找你们谈采购的，你跟我牛什么牛？我告诉你，今天马上把你们的销售科科长叫出来，要不然我告诉你们啊，饮料厂厂长是你们厂长大舅子，但是饮料厂长不是国舅爷！让你们厂长自己掂量一下，我们俩这次来就准备去厂办找个说法去！” 李默一句话，给对方说的愣了。 他们好像知道的有点儿多。 确实，他工厂的本来给别人的货，就算是卖不出去都不往外卖了。都等着给饮料厂供货，这事儿要是传到厂办，别说他们了，厂长都吃不了兜着走。 这可是大事儿。 “你等着，我这就打电话！” 门卫气汹汹的回去打电话，李默和苏雅诺相互看看，俩人同时露出一抹坏笑。 没多久，院子里面出来一群人，这些人一个个凶神恶煞似的要打架一样。 领头的人喊道：“谁要去厂办告我们？” 这人刚说完，苏雅诺笑着说道：“我，你有本事打我啊？” 苏雅诺一说话，对方怂了。 五龙县小霸王苏雅诺…… 领头的人也是在地面上混的，谁不知道苏雅诺这女人是个混世魔头？ 她原本也收留了不少人，那些人都是受到别人排挤，但是体能超好，而且特别能打架的人，这些人都跟着了魔似的帮她。 当然，原因很简单，苏雅诺知道他们想要什么，能帮他们完成他们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归根结底，都是钞能力。 在五龙县，苏雅诺不显山不露水。很多人都受到过她的恩惠，后来还当了居委会主任，那个时候她简直不要太牛了。 就算是现在去市里面，她的影响力在五龙县还是只强不弱。因为现在的居委会主任是她一手帮衬上来的大姐。 而县里面那些性格孤僻的高人们，一个个又都欠苏雅诺人情，想还都换不完。 所以苏经理这个名字在五龙县的地界上，圈子里的人就没有不害怕的。 “苏经理啊……怎么会是你？您看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嘛！” 苏雅诺微微一笑，他平静的说道：“我苏雅诺平生最恨几件事，第一坑蒙拐骗，第二打女人。第三，欺负老人。马小艺，挺不错啊，当上保卫科科长了？” “哪儿啊，我就是在这儿干活的，我就是干活……” “你管销售啊？” “我不管，管销售的今天不在，销售科的科长放长假，回家了。” 听到这儿，苏雅诺笑道：“销售科科长回家了？你们厂子不干了？” “没有，现在没有货给外面，所以……” “是么？我正好还来呢，可是我来的时候问过林主任，他说你们上报每年都有很多的库存。你们怎么卖出去的？教教我呗！”苏雅诺说到这儿，马小艺的脸变颜变色的说道：“哎呦我的姑奶奶欸！这事儿还用我给您点明了么？啥事儿您不清楚啊，这瓶子，厂长都留给力量他大舅子了。我们也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行啊，我找林主任给我们想办法去。正好去一趟厂办，聊一聊你们厂长大舅子的事儿。” “别别别！您别这样，要不然这样好吧？你要多少，说个数，我给您准备去。” “我们要一千个。” 苏雅诺笑着回了一个数，马小艺松了口气说道：“哎呀，我以为多少呢！就一千个啊！行，那我跟工人说一声，一千个给您送去。您只要别闹，咱么啥都好说，行不行？” 苏雅诺笑了，她抱着肩说道：“还有，你们谁接的电话，我说了。我最讨厌，有人欺负老人了。谁嘴欠欺负我们老支书了？” 所有人都看着刚才跟李默他们犯浑的门卫，李默看看他。 苏雅诺也没惯着，她上去抬起小手就抽了俩耳光，然后苏雅诺指着对方的鼻子说道：“今天是俩嘴巴，敢有下次，我让人用杀猪刀豁了你的嘴。” 简简单单一句话，说的对方连头都不敢抬。 马小艺缩着脖子，不敢啃声。 因为苏雅诺真的敢这么干，那个年代虽然法律严，但是警察少，尤其是乡下，那根本就没人管。多少人杀人之后跑了就没影了。 又有多少人都是几十年之后才落网的，那个年代，不仅仅贫穷落后，而且治安也相当的不好。 尤其是知情返乡之后的几年，犯罪率更是上升的厉害。 像是苏雅诺这样的一个女孩子，如果想生存，没有点儿狠一些的手段，她还真的没本法活。那个年代的流氓可是很多的。 苏雅诺虽然打了他的脸，但马小艺他们绝对不敢碰苏雅诺，要不然今天连这个门都出不去，马小艺点头哈腰的给苏雅诺道歉，然后还去库房点了一千个玻璃瓶。 看到了瓶子，苏雅诺签了货单就走了，价钱都没谈。 因为他们也不会给苏雅诺别的价格，绝对是最低的。 “其实我不想这么弄，但是他们逼我。”苏雅诺出来的时候还笑着跟李默调笑。 李默这也是第一次看到苏雅诺在县里面的能力，她是真的有点儿手段。 李默狐疑的问道：“你在这儿怎么跟大姐大似的？” “哪有？我就是一般的买卖人，大家都叫我苏经理而已。你看市里面厂长不也很牛么？都差不多的。” 李默顺着台阶下，没有继续刨根问底，这事儿也没必要刨根问底。 总不能让人家姑娘爱欺负才对吧？ 人家也是要有自己的生存手段的。 钞能力，终究也是一种能力。 别人怎么不能用呢？ 李默和苏雅诺刚出去大概也就不到十分钟，马小艺他们还在装车的时候，门外进来了很多穿着工作制服的人，这些人穿的并不好，一看就是做重体力活的。 领头的人浑身都是泥土，看起来是搬水泥的工人，虽然身上脏，但是这些人都有一个特点，杀气。 没错，这里面所有人都带着杀气。 “马小艺。” 领头的人脸上带着水泥，看起来脏得很，但是他说话的时候，马小艺吓得腿都软了。 “亨爷，我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真的错了。” “我不想跟你多废话，雅诺，是高先生的外孙女儿，也是祺爷老师的外孙女儿，我最后警告你一次，要是敢碰她，不用祺爷发话，我就活埋了你。” “我错了，我真的不知道这事儿跟苏经理有关啊，要是我知道是这位姑奶奶要玻璃瓶，打死我也不敢这么弄啊！” “这厂子，你就别呆了，回乡下吧，要不然祺爷的面子过不去的，毕竟，当年他交代过的，凡是敢对高先生一家人不利的，都得死。今天这事儿，不算大，但是也要以儆效尤啊！” “我知道了，我知道。我这就回家，这车的玻璃瓶我亲自送去之后，然后我就再也不回来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在五龙县出现了，亨爷，您看这样祺爷能满意么？” “嗯，你懂规矩就好。但是这人。” 亨爷话都没说完，拳头抡圆了直接打过去。 这一拳下去，门卫的下巴直接被变形了，下颚骨都碎了。 门卫满嘴的血，亨爷冷哼道：“以后，再敢出现在五龙县，你就自己选地方。” 这些人没有一个人的脸上带着笑容，也没任何的废话，来的时候悄无声息，走的时候也一样。 没有吵吵闹闹，没有争吵，把话说清楚，然后把该做的事儿都做了。 这些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他们的故事很特别。 但是从来也不会跟任何人说。 马小艺把瓶子的事儿安排妥当，立即让人发车过去，马小艺的车快到了什么程度？ 苏雅诺和李默的人还没到，他们就到了，玻璃瓶直接卸到河间乡仓库。记了账就走了。 马小艺没回去，把这件事办了就跑了路。 刚刚回家的马小艺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他正往家的方向走，远远的就看到有个人骑着自行车往这边走。 马小艺还没认出对方，可对方却认出来了他。 “老马？是你么？” 马小艺愣了下，他微微的皱起眉头然后看着走过来的人说道：“熊江？你怎么在这儿？” 第169章：新发展 在马小艺的记忆里，熊江有好久都不来了。 这次突然出现在这儿，肯定是有事儿啊！ 正好自己也没事儿，索性问问他来干嘛。如果能混个工作，那当然是好了。 “老熊，你可离开咱们村有段时间了，怎么想着回来了？” “我现在落了难，想要找个人投奔，过去倒是有一个人有些交情，他叫我过去跟他一起做生意，可我一个人觉得单了点儿，想要找个人结伴。你要不要去？” 过去盛气凌人的熊江，现在也变得没有那么的霸气了。 说话都有些没有底气。 马小艺想了想，自己本来也没工作，这次回来也是没依没靠的，要是有个事儿能做做，当然好。 马小艺笑道：“那行吧，老熊，你要投谁啊？” “花爷，你认识吧？” “花爷？！” “是啊，花爷。他现在就在外面倒腾东西，据说偷偷摸摸的弄来不少的东西，我现在工作没了，打算找他谈谈。说干好能也能混不错，我不想自己一个人去，一起？” 听到熊江邀请，其实马小艺跟熊江的关系不算是多熟，就是认识。 也就是少有的能跟熊江还能正常聊天的水平。 这个时候，熊江邀请，马小艺也知道他是啥心思。 就是自己怕被坑，然后拉着他一起去而已。 马小艺现在也没啥工作，所以熊江邀请的话能去还是去了。 现在玻璃瓶解决了，剩下的就是弄个商标，然后拿出去卖了。 因为酿酒的设备和师父目前还没有，所以李默只能先推葡萄汁，这个最容易做，至于说葡萄酒，他倒也会，那是母亲教他的，她喜欢和葡萄酒，而且经常自己在阳台上弄一些葡萄酒。 母亲的葡萄酒其实挺好喝的，经常会有人管她要。 后来母亲病重就没再弄这个，李默也就喝不到了。 现在的李默只能先使用母亲的葡萄酒酿制方法制作。 但是这儿需要时间，葡萄酒酿制的时间远远的超过葡萄汁的速度。 玻璃瓶弄好，李默就用母亲教自己的方法，将采集来的葡萄用大木盆来将葡萄放在里面，下面坐着锅，放着谁。 木盆盖上盖子当做蒸屉用，里面都是一粒一粒的山葡萄，等到葡萄粒一个一个的裂开之后，就直接将葡萄放入一个干净的木桶，这个都是李默单独要求的，桶要松木的，找的桶匠新箍的桶。 在倒入木桶的时候，上面是有一层纱布的，果肉里下来，果汁就这么进去了。接着用一口大锅熬冰糖水，往浓稠的葡萄汁里面兑。然后在地窖放凉装瓶发货。 方法很简单，工人们也都严格的按照李默的工艺来做，在第一批果汁出来的时候，李默拿着一个白瓷缸喝了一口，接着他递给了苏雅诺说道：“怎么样？” “这味道不错？！你从哪儿弄来的偏方？” “呵呵这还用弄？这就是最传统的基本的土办法。不过有啥说啥，这山葡萄吃起来难吃，但是真的做成果汁之后，还真的不错。” “可是果汁这东西很容易坏，咱们现在只能想办法快些卖掉，或者我们去采购一些防腐剂回来。但是那样的话，成本太高了！” “防腐剂？那是什么？” “能让你永葆青春的东西，呵呵……” 李默突然想起了过去的一个梗，有一个女孩暗示自己的男朋友，需要一个能代表长久永恒的东西。 当然，她想要的是钻石恒久远一颗永相传。 而男朋友很直男的买了两盒防腐剂给她。 虽然防腐剂那个年代是有，但是那玩意儿太贵了。 李默记得看过一个纪录片，那个时候咱们采购那玩意儿的价钱是相当不切实际的价格。 还有就是一些调味剂，据说比黄金都贵的样子。 当然，李默不了解那段历史，但是他明白的是，要是用防腐剂，那么果汁的价格会非常昂贵的。 所以李默是不会弄那些东西，但是食用的色素倒是可以考虑一下。毕竟颜色好看也是重点。 那东西就得去县里面采购一些了，这倒是没有啥问题，找林亮批就行了。这个虽然是计划产品，但是管的不严，你只要有工厂，就能给你批。 个人是很难买的，像是李默他们用公司的名义购买就没有什么问题。 那个年代的色素也很单一，跟防腐剂不一样，其实使用色素，早就有。比如说我们上供用的馒头，那就是色素的。 李默弄这些都是专供计划产品，不好弄仅限于个人，但是工厂的话，想要的话，并不紧张，因为这玩意儿不能多放，使用量不算太夸张。 随着丁军安排了两辆车拉来了十几袋色素之后，李默现在是真的开心了。 苏雅诺也终于松了口气。 这个“工厂”算是弄起来了。 当然，工厂总共就有二十几个员工，工厂暂时是大队长负责管理。至于说抓生产事情是由老支书来管理的。 苏小默果汁，这个牌子算是正式开始了。第一批出场的不多，也就一百多瓶，按照价格来说，这是大瓶的，一瓶一块钱。 成本在四毛多，利润看起来还是可以的。 按照现在这个情况，村民集资，和他们一起。大概两万左右。 现在工厂还有剩余，如果想要赚回来的话，剩余部分是留着等着采购更多设备的。 现在目标是采购东河乡酒厂的一些设备。 所以这两万就应该算是花出去的，想要赚回来，而能让大家都赚点儿，最好的就是翻番。一瓶的利润要控制在五毛左右的话，那么工厂剩下的季度要生产并出售八万瓶出去。 现在是八月，过年是二月。 还有不到六个月的时间，如果是那样的话，平均每个月都要出售出一万多瓶的量。 要不然这个工厂真的做不到回收利润。 也没有办法带着大家度过今年的难关。 “想什么呢？” 苏雅诺看到李默坐在工厂院子里发愣，她有些担心的问道。 因为李默最近似乎一直闷闷不乐，虽然果汁出来了。但是他没怎么笑过。 “大致算了一笔账，我们要想给大家托底，工厂在年前至少要生产并卖出去八万瓶果汁。” “那样的话，玻璃瓶又出问题了。” “现在就五百瓶，以后至少日产要达到三百以上，这才勉强及格。可现在……” 李默说到这儿是真的愁，如果是五百个瓶子李默还好搞，八万个？这还的有损耗，还得做出冗余，怎么也得十万个玻璃瓶才会够啊！ “十万瓶……” 李默真的有些郁闷了…… 苏雅诺小声说道：“要不然我们继续出去想想办法，总这样闷着也不是办法。” 如果是十万个瓶子，我觉得冗余度还得提高，咱们工厂二十六人，分工合作的话，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一天三百瓶也就差不多了。 每天三百瓶果汁的产出，先维持在每个月一万瓶的水准上，我也计算过，这个小工厂的满载工作能力，应该是在一千瓶总左右的产能。一天要是能做出一千瓶，我们可以尝试着给他们加班费，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继续扩招，三班倒。只要我们的原材料供给足够就行。 “玻璃瓶……这是最大的问题。现在手里面还剩下八百多个，软木塞的话，咱们自己就能弄，关键是这个。半年八万瓶的目标，咱们现在只能拼一拼，用重赏来提升士气。” “那就这样，今年如果达成目标，每人一台自行车，表现最好的，奖励三转一响。” “嗯，我觉得可以。” 李默深吸了口气，他自己的买卖他才不担心，大不了赔了。 但是酒厂他不敢这么做，毕竟如果赔了，那么大家就彻底完蛋了。 这个后果李默是不敢想的。 现在的大家伙都眼巴巴地看着他，李默现在心里面的压力巨大。这个小公司发展到现在已经让李默有了超过这个公司几十倍的压力了。 李默当年创业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压力啊！ 十万个玻璃瓶，要是找县里面的玻璃瓶厂是不可能了。 “这样，我先回市里面去打听一下，你别着急。”苏雅诺看到李默的样子，她心里面也是心疼。 所以赶忙劝李默，李默倒也觉得去市里面或许能找到办法。 毕竟这么大的量，他去哪儿搞？ 李默让丁军送苏雅诺回市里面，他自己留在这儿继续纠结。 村子里面的事情暂时没办法解决，那就先看看学校的情况。 李默骑着自行车来到河间乡高中，教学楼和宿舍楼已经都盖起来了。都是三层的红砖楼，楼里有取暖用的火墙，还是很传统的那种土楼，没自来水也没有暖气，好在，通电了。 在楼下有水房，水房里面有压水井，学生可以在里面洗漱。但还是不方便，当然没有水龙头方便了。 但是这次的楼房，可是比原来的强得多。承包这一部分工程的是地质队，还有一部分是白河村在盖。 李默来到施工现场，三楼正在盖，张强看到李默笑呵呵的喊道：“小默，你咋来了？这次的咋样？不错吧？我都联系好了，操场到时候铺沙子。是不是气派？” “嗯，是还不错的样子。比过去好太多了。” 李默情绪不高的回了一句，张强看得出端倪，他狐疑的问道：“咋了？感觉心情不好呢？” “没啥，就是心里面不舒坦。” 张强笑了，他好奇的问道：“遇到事儿了？” “嗯，村工厂的事情，县里面的玻璃厂让饮料厂的给包了，我们现在有八万多个玻璃瓶儿的缺口，没地方补。” “八万多个瓶子？你咋不早说啊？！ 张强立即埋怨起李默不跟他说，李默摇头说道：“跟您说您能给我变啊？” “废话，我们就有玻璃厂，就在河间乡了，你有病吧？跑县里面去。” “玻璃厂？啥时候的事儿？” “二分队也要用玻璃制品的，我们自己也有工程，给人家上玻璃，自己的用的，都要生产，我们的是个五七厂，虽然厂子小，但是我们的玻璃技术高端啊！县里面那种厂子，听起来唬人，在我么面前就是垃圾。” “等等！您说的是，您有五七厂？” “是啊，跟你们一样，就在河间乡的四道沟大队。” “四道沟大队？！雾草，这么近？” 李默感觉自己的脑袋一下子转不过来了。 他瞪着眼睛看着张强说道：“张科长，他们能产出十万个玻璃瓶么？” “废话，你十万个玻璃瓶只要不是明天要就行。” “肯定不是啊，这半年呢！如果质量好，价格稍微优惠一些，我们长期用啊！” “我本来还想着这个厂子以后咋办最近都没活儿了，厂长都愁。现在好了，这样，直接承包了，去当厂长，能不能产出十万个，那看你的。生产线都给你，这个五七厂我们可以临时不要钱，年底结算给我们分红就行了，就算是委派你当厂长去。” “这样也行啊？” “怎么不行，公数教了，你咋滴咋滴。” 李默竖起大拇哥说道：“张科，你太帅了，我现在发现我对你的敬仰犹如黄河泛滥滔滔不绝~” 第170章：捡了个工厂 李默怎么都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工厂。 而且这个工厂的厂长已经要准备跟二分队走了，所以现在工厂能不能支撑下去都是个问题。 而且柳城那边的也是需要玻璃厂支持，那边据说是直接上一套新设备。这个工厂的工人普遍不是被调走的那部分，属于留守一部分，要么编入县大队，要不然是等着留守的。 滨海重组是和他们没关系的。 所以，这个工厂面临解散的问题，也就是说很多工人要没有地方安置。 李默要是接了，这件事河间乡是肯定会同意的。 毕竟就业是公社的重要责任，所以张强的提议他们一般来说是不会拒绝的。 再说了，李默本来就是公社里面的财神爷，李默有这个想法，他们求之不得。 不过李默心里面有点儿不爽，刚刚摆脱了印刷厂厂长的名头，现在好了。成了玻璃厂的厂长了。 人比人气死人，这要是让李富国知道，自己儿子天天有厂长的位子等着他，他非得羞死不可。 “怎么样？愿意接不？” “我还有选择么？这样好好了，既然是给我了，上任之前，让我先去一趟，订单的话，最好还是在我上任之前定下来。这样好，要不然的话，我是不是有点儿那啥？” “行啊，反正你上学之前还不能去接手工厂，咱们责任不如撞日，这就去看看。反正四道沟距离咱们这儿不远。” 里面笑着点头，他开着张强的车和张强一起往五七工厂走。 当李默开车到了五七厂门口，他发现，这个工厂比县里面的那个要正式的多，这里修的跟二分队的水平差不多。工厂的话，算不上是大厂子，但也绝对不小。 这个工厂的工人竟然有三四百人？！ 难怪张强想要把这个雷丢给他啊！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这个工厂二分队是真的不好消化。 李默开车到了工厂院子里，在厂办办公楼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灰色制服的中年人满脸堆笑的走出来说道：“哎呀，老张，你来了？” 张强从车上下来，他笑着跟这人握手然后笑着说道：“你现在可以安心去柳城了，我给你找来了一个接班的。” “接班的？”中年人看向李默，张强在这个时候很恰到好处的介绍：“这位，就是工厂的厂长，陆金忠陆厂长。” “陆厂长，这位是起兴公司总经理，当然，现在也是苏小默零售贸易公司的老总，李默同志。” “哦！！你就是那个小财神爷李默？” “你好陆厂长！” 李默跟对方握手之后，张强笑着说道：“老陆，我跟你说，今天你得请我吃饭。李默今天来可是给你们当财神爷来的。你要是走之前，还能做点成绩出来嘞！。” 听到了这句话，陆金忠惊讶的问道：“是么？有什么好成绩？” “是这样的，我们有一个小工厂，作坊不大，但是我们需要十万个玻璃瓶……” 李默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陆金忠说了，陆金忠听完之后激动的说道：“这个我们行啊，不过就是做出来个设计的问题，瓶子的设计你们来看。做好模具，咱们就直接开始弄啊，从玻璃制作的角度来说，咱们虽然是个五七厂，但是咱们比县里面那些大集体来说，绝对实力超过他们啊！” “真的？十万个瓶子能做出来？” “呵呵，李默同志啊，反正将来你也要接这个工厂，我就给你介绍一下？” 李默点点头，他好奇的问道：“您说，我听着。” “咱们工厂只是名义上挂在了二分队的名下，因为咱们是派出的工厂，当时二分队要开始进行化探，所以各种实验器具都要准备，我们是从省里面直接拉来的设备。咱这儿虽然庙小，但咱这儿可都是真佛，生产玻璃瓶咱之前也做，多大的玻璃缸咱都能做出来的。弄玻璃瓶简直就像是小孩儿过家家。而且你只要不是明天要，十万个玻璃瓶，三个月内，我们是很轻松就给你交付的。” “这么快？” 李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总觉得对方说的有点儿科幻了。 陆金忠点头笑道：“当然了，咱们这儿的设备就是这么快。” 张强拍了拍李默的肩膀说道：“这下子放心了？” “放心了！” 跟陆金忠谈完之后，李默对于这个工厂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个武器工厂是省总部那边给二分队的支援，算是一个补偿，二分队最早的驻地是在四道沟，然后就建立起这个工厂，让对立面的职工家属有了一个工作，这样他们出野外的话心里面也痛快一些。 毕竟自己的家人也有人在一个很不错的五七厂工作。 他们的这个五七厂规模实际上远超过乡工厂的标准，这个工厂在市里面都可以站住脚了，虽然也不算是太大工厂，但是绝对不小了。 所以这个工厂当时是挺振奋人心的，让很多人自愿来二分队出野外。 但是这也造成了这个工厂的工人多了起来，二分队撤下来之后，这里就不好弄了。 李默来这儿接手的话，对于陆金忠来说是不错的，因为他可以带着一些人离开了，然后李默可以在这里重新组建他的班子。 一朝天子一朝臣呗。 李默将这个消息带回去告诉了苏雅诺之后，苏雅诺都愣了。她没想到李默竟然也还有这样的能力？ 一没注意就又成了厂长了？ 着还真的让苏雅诺对李默另眼相看了。 人家去找供销路子，他去直接接受厂子。李默还真的是有点儿意思。 关于瓶子，陆金忠他们还真的很上心，第二天就拿出来了设计方案，一共三份，李默选了一个。然后瓶子就开始了生产了。 玻璃瓶这东西主要就是模具，模具一旦搞好了，做出来瓶子根本就不是难事。 而且工厂距离他们也不远，总之来说，运输也能轻而易举的搞定。 因为工厂自己就有一支运输队，这对李默来说算是掌握了一个他能随时控制的运输力量。 这可是大好事儿。 当然，李默的这个厂长也不白当，他的任务是将这个工厂成功的转型成集体企业才行。这样的话，工厂就能继续独立生产生存了。 玻璃瓶的问题算是真的解决了，生产这边也敢放开手脚做了。 为了满足生产需要，工厂那边加班赶出来了六千多个瓶子先给村子里面用。 而村子这个时候的一千瓶的果汁也正好完成了。 一千瓶果汁…… 李默看着库房里面放着的果汁，心里面感慨万千。 他带着一大群代理商看着这些瓶子。 “这是我们第一种自己的产品，卖我们自己的产品，你们能懂其中含义么？” “也就是说，我们这次是真的可以敞开的卖了？” “基本上是这样的，这里一共有一千瓶，给你们的价格是每瓶一块，卖掉一瓶，你们抽成一毛。成本现在压缩到了三毛八，我算过了。算你们几个的，现在的成本我打算控制在五毛以内。这个是跟其他的不一样的，我们是要持续销售的，不是一批一批的，算是我们第一次固定代理某一种品牌。也就是说，这个可以继续做大。市场价的区间，你们可以继续做。但是最高限制是两块。” 孙德有激动的走到果汁前，他拿着一瓶果汁说道：“这是我们自己的产品？” “对，今后跟你们石头岭也会有关，石头岭那边开始种山葡萄，赵传生看过了，你们那里可以种山葡萄和蓝莓的。接下来我们会开发蓝莓汁，葡萄酒和蓝莓酒，另外还有经济作物，比如说核桃，榛子，苹果还有山梨。这些都是我们要弄的产品。” “所以，从今天开始，各位正式有了一个正统的名头，那就是苏小默零售贸易公司的区域代理商。跟你们之前的工作一样，但是你们现在有公司颁发的区域代理合同，如果有人查，可以用这个文件。” “真的么？我们有合法的身份了？” “合法谈不上，但也不违法。” 李默强调了一下之后，孙德有激动的说道：“这就可以了，我们至少不用再躲躲藏藏的了！” 第171章：带销售 葡萄汁，两块。 听起来很贵，但是同一时期的纯果汁要在四块左右。 那时候的纯果汁基本上没有的，基本上能喝到的都是那种小瓶的汽水，五毛钱一瓶。 但是李默这个，是大瓶装的，可以一家人一起喝。 所以这个东西在大小和分量上，就已经能在零售市场上做到两块的价格了。 工厂要收一块，返还一毛给代理商。在这中间的运输，还有贮藏，下级分销。这些利润就要一级代理商从那一块钱里面跟下级分。想要分得多，那就容易难找代理。毕竟人家也要成本和利润的考量。 李默给他们这些限制，第一是怕黄牛炒，把产品的名字搞臭。 第二就是限制代理商胡来。 弄得价格不均匀，孙德有他们之前已经有过经验了，所以在这里他们自己也都开始商谈。 “老孙，公司让利一毛，我们再从里面抠三毛，剩下七毛都让给下级分销商和市场。你看咋样？” 因为大家跟苏雅诺和李默做了一段时间的营销方案，所以大家也都熟悉了让利的好处。 毕竟薄利多销往往才是真王道。 东北人有个坏习惯，喜欢拿大头。 而南方人的生意经里面有一个好习惯，喜欢让利。拿最稳定的那一部分。 虽然市场利润里面他们只拿三分利润，算上公司返的一毛抽成。那么他们实际上是拿到了四毛的利润。接下来他们就可以将剩下的七毛的利润空间交给市场和分销层面。 这样就有人愿意做，愿意做的人越多，那么实际上进入口袋的钱也就真的越多了。 一天要是能转手出去一百瓶的话，那么他们这些代理商一天就能赚到四十块。那是人家工人一个月的钱啊！ 想到这儿，代理商们的眼睛都红了。 一百瓶？那并不是难事儿！ 然而现在没那多，只能一人分十几瓶下去。 孙德有好歹也是头，所以拿了三十瓶回来。 孙德有正在绑车准备去县里面试试的时候，李默也推着车子，他把孙德有的一箱果汁装在自己的车上。 李默的这个果汁瓶子大，纸壳箱子是造纸厂提供的价格只有一分钱多点。 果汁六瓶装一箱，上面印着黑字：“苏小默葡萄汁。” 孙德有拿了五个箱子，实话实说，不好带。李默过来帮着带了两箱。 看到李默的帮忙，孙德有诧异的问道：“李经理，您这是干嘛？” “行了，你这有三十瓶呢，任务重。自己带再弄打了，得不偿失。我帮你带着两箱，咱们一起去。这是直接去县里面还是怎么样？” “我想先去县里面，这个时间走，差不多晚上到了，明天一早就出摊卖。” 李默笑着说道：“出摊？你要去集市啊？” “不然呢？” “市场定位就不准，行了。既然我带着你的话，那我就教教你怎么玩。第一件事呢，自己带货要认真的考虑成本问题。现在开始我教你来如何节约成本。” 孙德有不太明白啥意思，结果李默装完车，带着他一起骑着车出去。两个人蹬着自行车，在烈日炎炎之下往县里面走。 开车？不可能的， 这是要跟孙德有一起做生意，他不可能一直给他运输就是了。 这个要考虑成本的，要让他们有这个概念。 所以骑着自行车，靠人力，节约成本。 县城距离乡里面可是有几十里路，路上李默和孙德有渴了就跟路边的农田里的农民讨口水喝。然后用钱换了点儿吃的。总之能省则省。李默和孙德有俩人这一路上吃的一共花了四毛钱。 到了县里面，孙德有是没有介绍信的。所以只能睡大街，而且俩人到县里面的时候已经是深更半夜了。 路上别说人了，鬼影都没有。 两个人在县里面最大的纤维厂门口坐下，纤维厂是市里面的工厂，只是选址在了县里面，为了带动县里面的经济。 解决就业问题。 纤维厂有钱，门口有路灯，而且地面都是凭证的水泥地面，一条十几米的水泥地面正好能连接十几米外的柏油马路。 李默和孙德有坐在路灯下面，孙德有看看时间。 “我去，这都十点多了。” “现在这个月份，四点多天就大亮了。三点多天也就蒙蒙亮了。明天早上，那边的食堂，是对外开放的，拿着粮票，能换馒头，还能有一叠免费的小咸菜。总之咱俩总共花一毛钱，争取一上午把果汁卖掉，中午在这儿吃顿饭就回去。” “这算计的够精确的！”孙德有笑着反问道。 李默摆摆手说道：“这算什么啊！你们是代理商，现在条件还允许，以后自己有了分销商，就不用自己来拉货卖了。” 孙德有点头说道：“ 是啊，说到底，现在还是穷啊！一会儿你睡吧，我看着。” “不用，你先睡，前半夜我来看着，后半夜你来。咱俩得时刻保证有一个人看着东西。” “那也行，那我先睡了。” 孙德有也没客气，现在是真的在做生意，干事业。 要当做是一件事儿来做。 孙德有躺在路边的台阶上。这里虽然有灯光，但蚊子也多。 李默站了一会儿就让蚊子咬了七八个包，咬的李默不断的挠，胳膊一片一片的血淋淋的。 孙德有穷日子也过惯了，躺在路边跟躺在过去家里的破炕差不多。 孙德有躺在地上就睡，到了后半夜，李默躺着，孙德有放哨。 俩人第二天被蚊子叮得浑身是包，好在是孙德有睡觉的时候，李默悄咪咪的回超市拿了一个风油精出来，涂上之后好不少。 孙德有也拿着风油精很小心的涂，他真的不舍得全用了。 万一以后还用呢？ 再说了这是李默的，谁家的东西不是钱啊？ 到了早上，李默从孙德有那里拿了一张二两的两票，直接去了食堂，两个馒头一小碟咸菜。李默用纸包着就回来了。 两个人蹲在门口吃着馒头喝着行军壶里面的水，虽然有点儿惨，但是非常有干劲儿。 这是他们的第一批货。 而且孙德有也习惯了，他过去就是这么带货的。 别说大马路了，这都是好待遇。他们过去为了赶路收东西，荒郊野外都睡过！ 休息一会儿之后，早上的人开始多了。尤其是上班的人来的时候，人当然多了。 李默在厂区门口先扯着嗓子大喊道：“瞧一瞧看一看了啊！苏小默葡萄汁全新上市了啊！新产品苏小默果汁特价大酬宾，原来两元的果汁，现在只要一块五毛钱！买了您可是相当于赚了五毛，多买多赚啊！现在供销社里面这种纯果汁，这个分量的大家好看好，不得四块钱啊？新产品了啊，苏小默果汁！好喝又实惠！” 原本这种纯果汁对于一般人来说那就是奢侈品，根本喝不到的。 而且是这么大瓶的，肯定是很贵的。 可李默这个原价才两块？虽然不能天天喝，但是偶尔来一瓶，招待亲友解解馋什么的，真的可以！ 李默这么吼，自然有人来围观了。 “大家来看看啊！一共就三十瓶了啊，厂家特惠，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点儿了。” “大姨，您不来一瓶给小孙子啊！孩子喝果汁对身体好，这个小孩子喝了能补充维生素，您这样岁数的多喝点儿，可以软化血管，缓解衰老，能让您改善皮肤，让皮肤变得细腻。这可是纯天然的，绝对无公害。而且您一看就长寿，这喝了我们的果汁，您不得破个世界纪录什么的？” “哎呦，这小伙子真的会说话，行，大姨冲你这句话，我买了！” 第172章：幕后老板 李默连吆喝带着忽悠，一会儿的功夫。三十瓶果汁真的卖到了一干二净的地步。 “我去，小默，你这嘴皮子好厉害啊！一早上，三十瓶果汁全卖了？你这样的话，一百瓶岂不是很轻松啊？” 孙德有是真的很佩服，这是真的有本事。 “其实这些事儿，你自己也能搞定，没必要非得羡慕我。关键是销售套路的灵活运用，你应该不比我差的，关键是肚子里面的词不多。所以要多读书。学习才能进步。尤其是做销售员的，懂得不多，怎么跟别人聊天。能跟顾客聊天才能产生互动，才能有机会巧妙的推销自己的产品。” “原来是这样啊！” “是啊，想要学习推销，那就要多读书多看报，多了解一下现在的情况和知识。懂吧？” 李默几句话，直接给他们点破了，李默的推销确实是有自己的思路的，而且死路非常的清晰。 虽然李默很年轻，但是在做生意上面，孙德有自认不是李默的对手。 虽然昨天折腾一宿，吃没吃好，睡没睡好。 但是一早上就卖出了三十瓶的果汁，这一上午，孙德有就能赚到十五块，这样的生意真的是稳赚不赔啊！ 换做旁人，一个月才能赚到多少钱？ 这还只是果汁，孙德有他们还有别的东西一起要出售的。 今天只是来试水弄果汁。 毕竟这东西是可以长期卖，因为是自己生产的，这个完全不一样的是工厂是全力给他们提供货物的。 也就是他们不担心断货的问题。 这个跟以前真的不一样，心里面有底。 李默带着孙德有出去卖东西就是为了打个样。 这次打样之后，孙德有就可以把他学到的东西带给其他人。 李默从县里面回来倒头就睡，他是真的累了。 昨天也没睡好，而且骑了那么远的路。 好在苏小默果汁已经开售，玻璃瓶的事情也很有惊无险的解决了。 李默开心了，而县里面有人不开心了。 一连几天的时间，苏小默果汁迅速的在县里面的各个地方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出现。 而且口碑非常好，首先葡萄汁好喝，而且价格真的实在。李默是大瓶装的葡萄汁，虽然两块钱，但是老百姓喝得起。 请客吃饭什么的，都用这个人。 “这个苏小默到底是谁？” “苏小默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品牌，据说创始人是李默和苏雅诺。” “李默？就是那个把熊江给弄跑了的小子？” “对，就是他。就是那小子。现在是个红人！” 饮料厂办公室里面，路北一脸不爽的坐着。 路北是什么人？这人就是龚光荣的外孙子。也是搞这个饮料厂的幕后之人。 一旁的柴新民就是这个厂的厂长。但是见到路北，还只能卑躬屈膝的站着。 “哦，这个人我知道，有点儿本事，张春哥哥的外孙子。算是跟张春有点儿关系，李默不是问题，倒是这个苏雅诺比较棘手。” 柴新民知道苏雅诺，他忙不迭的说道：“苏雅诺，就是个地方的女流氓头子，路少，您不至于害怕她吧？” 路北冷哼了一声，他眼睛瞥了一下柴新民。 眼神之中充满了不屑和鄙夷。 “你这种人，只能中午出去，因为早晚会死。苏雅诺是女流氓头子？你想什么呢？” “这……” 路北冷哼了 一声，他叹了口气说道：“苏雅诺是高宛如的外孙女儿，高宛如虽然落难在了东北，但是早晚要回明珠的。” “你根本就不配知道这个圈子的东西，高宛如在圈子里面地位已然不低，毕竟桃李满天下，不说别人，就说你们县的林亮。那就是高宛如的爱徒。而高宛如已经有这样的能力，她的丈夫，周志普则是教育界的一座山峰，那是非常有影响力的人。” “我姥爷说了，周志普已经回明珠了，现在正在开展工作。” “而苏雅诺和高宛如，她们是早晚要回明珠的。” 听到路北一说，柴新民下的不断的擦冷汗。 他真的没想到苏雅诺竟然还有这样的身份？ “那路少，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路北扫了一眼柴新民，他冷哼了一声说道：“老花子在临市做了一个新买卖，让我过去看看。你这边的情况，你先自己盯着，拿主意。我让你来当厂长，不是让你来在这儿跟我矫情的。如果你做不了，别人也能做。厂长这个位子，可不一定是你的。” “我懂，我都懂。您放心，我一定会把这里的事情版的妥帖的。” “那我就相信你这一次，苏雅诺走之前我不会直接帮你处理的苏小默的事情，我可不想得罪这个女人，而且现在的李默风头正盛，我也不想跟他有过节。我希望你自己能明白。” 路北提醒了一句就走了，剩下柴新民心里面实在不是滋味。 堂堂的厂长竟然被一个年轻人威胁，而且他还没有办法。 奈何人家是谁？他能来这儿工作还是人家给的机会。 这个饮料厂在县里面算是大的了。 但是柴新民根本就不怎么会经营，他来这儿到现在为止汽水着项目还在县里面没推开。 在他看来，什么都可以慢慢来。因为不会经营，汽水的口感还有价格，他什么都没有考虑，结果造成了今天的事情。 李默睡到了下午才醒过来，他刚想过来就闻到了什么东西的香味。 睁开眼仔细看看，李默吓了一跳！ 苏雅诺在身边躺着…… 而且就在他怀里睡着！ 什么是后续的事儿？ 李默瞪着眼睛坐起身…… 是一场梦…… 李默揉着额头低声说道：“做春梦了么？” 咚咚咚！ 李默正在迟疑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门，李默回过头看向门口。苏雅诺端着一盆洗脸水说道：“洗把脸，一会儿跟我出去。” 李默瞪着眼睛看着苏雅诺，苏雅诺笑道：“看我干吗？” “你怎么进来的？” “废话，我当然是走进来的， 你门也不关，躺床上就睡。我早上就到了，看你那么累我就没叫你。” “啥事儿？这么急？”李默担心的看着苏雅诺问道。 苏雅诺叹了口气，然后低声说道：“问题可能有点儿严重，我姨妈来了。” “啥？” 李默半天没反应过来。 苏雅诺咳嗽了一声说道：“我小姨妈。” “额？小姨妈？哦！！你老姨啊！” “哦！对，东北叫老姨。她来了，好像是要带我走。” 听到这句话，李默眨眨眼睛说道：“那可不行，你要是走了我咋办？” 李默也就是下意识的说这句话，结果听得小姑娘心花怒放的。她笑眯眯的说道：“没我你不行啊？” “不是……也是吧！没你我真的不行，虽然你看咱俩这买卖都不是自己的，我承认，承包最后的结果就是很容易我们被踢出局，但是我们现在正在积累经验和财富啊，现在有钱了，真的不给承包了，咱们自己做啊，而且苏小默不是在做么！” “所以你不想我走喽？” “至少上大学前，你不能走，留下来一起打拼一年吧！” 李默倒是很诚恳，但是话也说的很明确。 是为了生意。 苏雅诺想想，接着笑着说道：“行啊，我也是打算把工作做完。但是总得有点儿借口啊！” “啥借口？” “你说啥借口？别揣着明白装糊涂。”苏雅诺瞪了一眼李默，李默叹气道：“行吧，你小姨妈喜欢什么？我这就去开始准备。” “我小姨妈是从海外回来的，她这是第一次回国，回来是找我外婆的。当年她跟着我外公的学生一起出国学习，然后就结了婚可惜好景不长，我外公这个学生有了外遇，她就离婚了。一直在国外都是一个人，我外公刚回明珠不久，她这才会来准备看看。” 李默听到这个消息脑子一片空白…… “你老姨是……海外华人？” “嗯！是啊！而且还是个老板呢！” 得~~ 第173章：炸毛 李默之前还在想法子别让苏雅诺出国，现在好了。 根本就不用他提不提的，人家苏雅诺自己出国相当容易啊！ 这都是什么家庭？他们两个人的差距就这么大么？ 苏雅诺眨眨眼，看着发呆的李默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想出国？” “是……” “其实~~出国的话，我也有办法的， 只要你愿意。” “额……还是算了吧，我还打算好好参加国家的改革大潮呢！比起国外，我更希望能参与自己的国家成长。当然，我知道，国外会更好，学到的东西也会更多。我将来会出国，不过是带着我的生意，去国外学习先进的管理理念，我可以降低我的成就上限，但是我不想错过祖国的发展。” 那个年代的年轻人说出这样的话，一点儿都不让人好奇。 但是苏雅诺的眼睛微微的眯着，她小声的问道：“还有不想错过杜梦宁吧？” “咱有啥说啥，我还真的想。” “切！” 苏雅诺白了一眼李默，李默也没吭声。 苏雅诺秀眉微蹙，然后哀怨的说道：“我在你心里面就这么不重要？” “当然重要，这话也是真的。”李默用力点头，逗得苏雅诺忍不住咯咯的笑出声来。 “算了，不逗你了。我小姨妈现在人在省城，差不多今天晚上就能到安东市里面，收拾一下跟我去一趟好了。” 见一个国外的大老板李默怎么想都不亏啊！ 那个时候的经济发展，国外就是比国内好，不管是管理经验，经济能力都比之国内好的不止是一星半点。 现在的国家可以说是又穷又乱，人们的生活并不那么容易。 国外跟国内比起来，那简直是天堂。 而那些人做生意，也都还碾压国内。 虽然李默知道，后来国内经济发展和经营能力都反超人家，而且最后的结果是国内的商人摇身一变成了世界大亨，而很多曾经的世界大亨，摇身一变，变成国内的富翁。 看看现在的情况，李默感觉这不是做梦那么简单，这简直就是疯了！ 苏雅诺的小姨妈这次来其实就是为了高宛如来的，她不管怎样都要来看看自己的母亲。 父亲的腿脚不好，她先让父亲在明珠等着，她先过来看看。然后再想办法把母亲带回去。 然而周志普没答应…… 苏雅诺根本就不知道周志普来了，小姨妈周瑾羽根本就没说。 铃铃铃~~ 电话响了，李默和苏雅诺本来还在商量，结果电话来了。 李默拿起电话：“高老师？” “小默，雅诺是不是在你那？” “是啊！” “呵，我就知道她在你那儿，你们俩晚上回来吧，家里面有些事。雅诺应该跟你说了，我女儿来了。” “哦！是的，我们准备接待呢！” “不用了，都是自家人。随便一些日常的饭菜就行了。你们回来，我正好也有事儿要跟你们俩说说。” 李默挂了电话之后看着苏雅诺说道：“老师的电话，要找咱俩谈谈。” 苏雅诺想想，脸上好像以后不少的小问号。 “你说我外婆找我干啥？” “该不会是……咱俩的事儿吧？”李默纠结的看着苏雅诺。 苏雅诺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我可啥都没说，别以为我逼婚什么的。” “我当然相信你苏雅诺不是那种人，你是会凭着自己本事正面进攻的人。怎么会玩这种手段，这点儿信任和默契都没有的话，那我们俩就真的没有必要合作了。” 李默的话听得苏雅诺跟吃了蜜似的，她笑着说道：“要不然先就说谈着，反正恋爱是自由的事儿。再说了，我考大学肯定要去明珠的，要是可以的话，我还打算去国外学习两年。” “这……也行吧！” 虽然李默满心不愿意，但毕竟人不能那么不是东西。 人家凭什么不能好？ 李默对于做人的事情还是很有底线的。 苏雅诺笑着说道：“放心，我出国一定带上你。要不然，你在国内指不定又干嘛不带上我，我回来你搞不好就是个山大王了。我那时候想要跟你合作，那不是天天有杜梦宁什么的跟着？其实要是杜梦宁还好，我就怕呢，我从国外一回来，你身边的人都换了，那我岂不是很尴尬？” 这次轮到李默被逗笑了，他不住的摆手说道：“行，你开心就好。” 李默接到电话就直接去洗脸，然后骑着自行车带着苏雅诺一起往乡里走。 在外人看来，李默和苏雅诺那就是小两口，走哪儿都成双成对的，而且也总是能说说笑笑的。 到了乡里面，李默先去超市里面拎点儿东西回去。 刚进商店，就听到有人哭。 苏雅诺听到哭声快步走过去关心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是春梅，春梅昨天晚上让人骚扰了，她租的那个院子有个光棍跳进院子里了，给春梅吓坏了。翠兰姐都吓病了。” 马翠兰，二分队的一个寡妇，老公是队里面的工人，出野外施工的时候出了意外。 马翠兰挺可怜的，所以二分队对她一直都很照顾。马翠兰很年轻，还带着个孩子。孩子今年才三岁。爹死的时候他都没出生。 而平日里，李默对她一直都挺照顾的。 马翠兰今年也不过二十二，她十八岁嫁人，而且她也是石头岭的人。 家里面还有个弟弟在念书，就在河间乡上学，初中班的。 “光棍儿？哪儿的？” 欺负自己的员工，李默还真的是接受不了。 马翠兰的家不在这儿，是四道沟的，她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来这儿上班。毕竟赚得多。 而李春梅本来就是为了躲开村里面说三道四的。 结果现在又遇到了这事儿…… 还真的是灾难连连…… 苏雅诺赶忙劝说道：“别怕啊春梅，有我在呢！那个流氓什么路子？想干什么？” “好像是后面原来打更房的罗老大，今天有人看到他慌慌张张的在外面跑。” 李默黑着脸说道：“丁军！” “哥，你说咋办。” “带着锹，走！” “哎！” 丁军听到这话，立即来了精神。 李默刚准备要走，结果又有人站出来说道：“李经理！我也去。” 说话的叫海东青。没错，就是那种鸟。 他是少数民族，人长得不算高，挺矮，皮肤黑，但是很有劲儿。石头岭有名的大力士。 也是孙德有带到仓库的人，不过非常听话，而且平日里不乱说话。所以李默让他来商店。 他们家曾经是猎户，海东青他爹当年可跟杜青山齐名的猎手。只不过遇到了意外，腿断了。 海东青有个外号，叫海矬子。 这是村民给他起的外号，很多人都这么叫他。 海东青是个挺老实的人，说话憨厚老实，人也非常的憨厚。 你说他们是贵族？ 想什么呢？ 在东北满族也是普通老百姓，农民居多。 过得不好的大有人在，他们可不是什么贵族，或者是前朝遗老。 这些人也都是普通老百姓。 海东青很有满族人的特征，大脸盘子高颧骨，小眼睛，但是细长。而且前额很突出。再就是又矮又壮。 这家伙的力气不小，而且耐性特别好。就是老实，平日里不言不语，挨了欺负也不太会计较什么。 null 海东青这人平日里没啥存在感，谁想到今天站出来了？ 啥意思？ 李默看着海东青说道：“东青啊！你也去啊？” “嗯，我去，李经理你放心，你说啥我干啥。保证听话！” “那走吧！带着锹和镐头。” “你们仨给我歇会儿！你们仨干嘛去？” 哥仨刚准备走，结果被苏雅诺给拦住了。 李默，丁军，海东青，这仨人要是去，苏雅诺一点儿都不怀疑今天会出人命案。 丁军拿打仗当过年，李默远近闻名的暴脾气。 海东青还是个相当听李默话的大力士，这三个人要是出去，那还能有个好？ “没事儿的，就是找他聊聊。” “聊什么啊？去公社不好么？” “公社去了怎么办？那光棍儿根本就不怕！我们就是吓唬吓唬他，让他以后别在这么弄了，你放心不能出人命的。” 第174章：罗老大 “那我去看着，不能让你们几个胡作非为。” “你来看着啊？没必要吧？” 苏雅诺是真的不放心李默带着人出去，要是带着几个有理智的还好。问题是，李默混起来谁都拦不住，而丁军和海东青，这分明就是李默一声令下他们敢杀人的主！ “你要是这么说，那你们仨就别去。” “不是，我们仨去，可能要给他扒光了浇凉水啥的，就是吓唬一下。你去的话，你打算看啊？” 苏雅诺掐着小蛮腰看着李默说道：“你都是经理了，你怎么还能用这么下三滥的招式啊？” “管用啊！现在没证据说是人家啊，但是我们这么去了，我们打他一顿，不打死不打残，也没人管啊！” 苏雅诺算是明白，那个年代啊！不是人们法律意识淡薄，而是那时候就真的是这样子。 别弄死人，别打残。小来小去的打架斗殴？ 这在七十年代，基本上是家常便饭。 别说打架了，工厂小青年动不动就约架，而且都上百人的。 那个年代这种事儿已经屡见不鲜了。 打个架，那个年代真的不是个事儿。 九十年代邻居之间还经常因为吵架把脑袋拍破的，李默还记得小时候，他父母没离婚的时候他跟小朋友打架那时候他才十二，结果小朋友的爹拿着刀找上门了，让他们全家老少一起上着打。 最后也没报警。 那时候跟现在的差距太大了。那个年代没有后续碰瓷，容易被打成真的。 李默这么一说，苏雅诺还真的含糊了。 要是不管，以后生意怎么做，找官面上？人家还得来。 要是去吓唬一下，也就害怕了。 “那就一次把事情处理完了，别留尾巴，弄得后面拖泥带水的。” 苏雅诺有些纠结的交代了一句，哥仨相互看看，然后丁军笑着说道：“苏经理，您放心。这件事绝对没有后续！” 说完，哥仨上车走的…… “那我去看着，不能让你们几个胡作非为。” “你来看着啊？没必要吧？” 苏雅诺是真的不放心李默带着人出去，要是带着几个有理智的还好。问题是，李默混起来谁都拦不住，而丁军和海东青，这分明就是李默一声令下他们敢杀人的主！ “你要是这么说，那你们仨就别去。” “不是，我们仨去，可能要给他扒光了浇凉水啥的，就是吓唬一下。你去的话，你打算看啊？” 苏雅诺掐着小蛮腰看着李默说道：“你都是经理了，你怎么还能用这么下三滥的招式啊？” “管用啊！现在没证据说是人家啊，但是我们这么去了，我们打他一顿，不打死不打残，也没人管啊！” 苏雅诺算是明白，那个年代啊！不是人们法律意识淡薄，而是那时候就真的是这样子。 别弄死人，别打残。小来小去的打架斗殴？ 这在七十年代，基本上是家常便饭。 别说打架了，工厂小青年动不动就约架，而且都上百人的。 那个年代这种事儿已经屡见不鲜了。 打个架，那个年代真的不是个事儿。 九十年代邻居之间还经常因为吵架把脑袋拍破的，李默还记得小时候，他父母没离婚的时候他跟小朋友打架那时候他才十二，结果小朋友的爹拿着刀找上门了，让他们全家老少一起上着打。 最后也没报警。 那时候跟现在的差距太大了。那个年代没有后续碰瓷，容易被打成真的。 李默这么一说，苏雅诺还真的含糊了。 要是不管，以后生意怎么做，找官面上？人家还得来。 要是去吓唬一下，也就害怕了。 “那就一次把事情处理完了，别留尾巴，弄得后面拖泥带水的。” 苏雅诺有些纠结的交代了一句，哥仨相互看看，然后丁军笑着说道：“苏经理，您放心。这件事绝对没有后续！” 说完，哥仨上车走的…… 前脚答应完了苏雅诺不怕事儿闹大，李默开车到了门口，海东青指着门说道：“就是这家！” “行，你俩进去把人带出来。” “行嘞！” 丁军扛着镐，到门口一镐头就把门给刨开。 然后海东青一脚踹碎了木头的院门，两个人径直的走到屋子里，然后就听到里面有人惨叫一声，鼻血直流的被丁军和海东青拖出来。 两个人把他塞到车上，李默直接开车就走。他看看时间，然后说道：“快点儿办了，我今天还有事儿呢！” “行嘞哥，你说咋弄咱咋弄？投河还是咋？” “肯定是埋了啊！前面就是乱葬岗，挖个坑直接埋了。” 李默悠闲的扶着方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给罗老大吓的都懵了！ “各位老大！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罗老大也不顾得疼了，哭着喊着的求饶。 李默拉着长调问道：“错哪儿了？” “我不该偷摸地钻寡妇房间，还偷摸大姑娘。” “你TM的是缺爱啊还是寂寞啊？！”丁军气的揪着他头发问道。 “这位老大，我也是没忍住，我就是个光棍，听说那里是住着寡妇的，就……” “听说住着小寡妇就管不住了？行啊！就这儿吧！” 李默说完直接刹车，然后跟海东青说道：“给他一把锹。” “老大……您这是干啥？”罗老大不明白，但是海东青还是给了。 李默指着一颗歪脖树下面说道：“这地儿挺好，风水不错。断子绝孙的风水，挖吧！今天就给你埋这儿。” “三位老大，我错了！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罗老大吓得连忙磕头，那样子犹如鸡奔碎米一般。 “早干嘛去了？啊？你要是害怕，当初你胆儿可不小啊！” 丁军说着话一把扯着罗老大油乎乎的头发就下了车。 罗老大长得小，丁军又高又壮，他平日里也是个打架打惯的主。 李默指着地方说道：“东青，你来。” “好！” 李默说完，海东青就真的拿着锹挖坑。 罗老大吓得脸都没血色了！ “我错了，求你们放过我！我真的错了，再也不敢了！” 李默看看丁军，他的眼睛微微一挑，丁军凑过来，李默小声地交代几句，丁军眼睛突然一亮，然后笑着竖起大拇指。 “罗老大，将心比心，你忍不住我们能理解。啊，但是呢，你动了我们的人。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都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对吧？所以凡是讲个理，你看你忍不住了，李春梅和马翠兰都挺俊。是吧，没把持住，我这个兄弟也觉得你挺好。来东青，把他裤子扒了。老丁在这儿要安抚一下他寂寞的心。” “咋还安抚？咋安抚啊？” “那男人要是QJ女人，那是犯法的，现在法律上没说男人QJ男人违法吧？” 李默说到这儿，丁军开始解腰带，罗老大的声音都喊劈了。 “我错了啊！！大哥可使不得啊！我错了！你要是这样我以后咋做人啊！” “你ＴＭ现在能做人啊！正好给你通通！让你至少敞亮点儿！” 罗老大不断地跪在地上磕头，脑袋都磕破了。 “扒！” 李默一声令下，罗老大突然身体一弓…… 一股恶臭传来…… “雾草……” 李默也就是吓唬一下，没玩真的。结果这货没见过世面，不仅仅吓晕过去了，还…… 李默摆摆手说道：“是不是过于劲爆了？” 丁军有些神色异样的看着李默问道：“老大，我就问一下，您这个想法，是哪儿来的？” 李默看着丁军，他悠闲的说道：“你想知道么？” 第175章：南方来人 李默似笑非笑的样子看的丁军，弄得丁军浑身打了个冷颤。 海东青擦了擦汗说道：“哥，这人埋了不？怪臭的？” “行了，杀人犯法不知道啊？法制教育课怎么上的？” “哦！” 海东青忍不住吐了吐舌头，李默没好气儿的说道：“这么大的人还卖萌？恶不恶心？” “哥！啥是卖萌啊？” 海东青憨憨的问，李默连回答都懒得回答。 觉得没有必要回答这个问题。 解决这里的事情挺快，但是苏雅诺在家里面已经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李默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带着一群不省心的家伙去搞事情，谁敢相信他能不惹事？ 而此时再回来的路上，三个人高唱凯歌准备回来。丁军突然转过头问：“东青，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喜欢李春梅啊？” “我……我没啥喜欢不喜欢的，她那么年轻漂亮。” “你条件也不差啊！”丁军笑着回道。 海东青忙不迭代表摆手说道：“哪里哪里，我的条件差的太多了，我自己心里有数。” “这话你说的我不爱听了，你是我的人，而且是我手下一员悍将，你凭啥条件差，要是真的喜欢就跟人家姑娘说。有个对象的话，李春梅在乡里也不至于让人歧视。” “这……” 海东青知道之前的事情，他犹豫了一下，李默冷哼道：“怎么？嫌弃人家不是黄花大闺女啊？那当我没说。” “不是啊，哥，我有啥好嫌弃的。我就是怕她跟了俺，到时候让人瞧不起咋办？” “你海东青将来有了钱，还会怕别人瞧不起？开什么玩笑？跟我好好干，娶李春梅根本不费力。” 李默说完，海东青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搓着手激动的问道：“真的能行啊？” 丁军搂着海东青的肩膀说道：“兄弟，听哥劝，确实能有好出路。” 海东青用力点头说道：“欸！那我这次回去就跟李春梅直接说，我想保护她一辈子都保护好她，这辈子都对她好。” “呵呵，行啊！那你回去好好说。” 三人说笑没一会儿就回来了，到了商店。李默一下车苏雅诺就冲过来说道：“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吓晕过去了，人拉裤兜子在后面菜地里面。没事儿！” “你们没把他怎样么？” “都没怎么打他！就撕吧了两下。”丁军笑着解释了一句，苏雅诺这才松了口气。 李春梅擦着眼泪说道：“谢谢你们了，李默。” 李默笑道：“没啥，以后找个男人就好了，这种事儿就不会发生了。” 李默说完看了一眼，海东青，海东青脸红脖子粗的站在车上喊道：“李春梅同志俺是个粗人,也不会说话，但是俺这个人习惯有啥说啥。俺喜欢你。俺想跟你处对象。我保证要是有哪个瘪犊子敢欺负你，我就弄死他。你看行不？” 李春梅愣了，她看着海东青。 “你不嫌弃我不是个大姑娘么？” 海东青忙不迭的说道：“你不嫌弃我是个穷光棍儿就行了啊！” “我不嫌弃，不过你说真的么？你真的不嫌弃我么？” 李春梅的想法很直接，她就想要找个人嫁了，只要不是老头老光棍什么的就行。 海东青竟然愿意跟自己谈恋爱，这对她来说简直不敢相信。 海东青虽然是个光棍儿，但是人家也是正当年的小伙子，而且年轻力壮。虽然是石头岭的，但是都知道，起兴成立之后，人家石头岭现在鸟枪换炮了。过去吃不上穿不上，现在人家吃得上穿得上，不是工人就是做买卖的，现在已经冲着乡里面最有钱的身份冲刺了。 “那你晚上下班有空不？一起吃个饭啥的好好聊天？” 李春梅是个相当主动大方的姑娘，听说人家愿意她也特别的开心。开始跟海东青聊。 苏雅诺看到这对儿有成的趋势，她也没打扰他们，而是在一旁默默的笑着祝福，一个小插曲让苏雅诺感觉到有些凌乱。说实话，刚才李默出去的时候，她真的担心李默把人给打死了，或者是李默出了什么事儿。 车停在了商店这里，李默拿了点儿东西带着苏雅诺一起回家。走在回家的路上，苏雅诺拉着李默的手小声说道：“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那么冲动了？” “怎么了？”李默回过头看着她有些不解。 苏雅诺小声说道：“我很担心你。” 说完，苏雅诺踮起脚，直接亲在了李默的嘴唇上。 “额……” 李默捂着嘴，他惊讶的看着苏雅诺。 苏雅诺红着眼圈，她看着李默说道：“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额……对不起？” 李默小声说到这儿，苏雅诺扑在李默的怀里抽起道：“我喜欢你，我知道我不对。但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李默看到苏雅诺的样子，心里面除了自责没有别的。苏雅诺是个好姑娘，而且人家待人处事都没得挑。 结果是自己的错误认定把两个人的关系弄到今天的程度，这一切自己是有责任的。 可现在又能说什么呢？跟杜梦宁说分手？ 对得起人家么？ 李默心里面这个纠结，自己还真的从来没有这么纠结过。 自己过去好像对于感情没这么纠结的时候啊？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时代的女孩儿太纯，李默根本就不好处理。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到了门口之后，李欣在门口看到他们说道：“哥，雅诺你们回来了？” 李欣开心的从李默手里面把东西接过去，高宛如在院子里看到李默说道：“小默回来了？” “哎，高老师我回来了。” 高宛如看到李默，她的脸上充满了开心的笑容，面对李默，高宛如从来都是喜欢的不得了。在她眼里她是真的希望李默能成为自己的外孙女婿。 “呵呵，快坐下，我有事儿想要跟你们说。” “好，高老师。” 苏雅诺拿了两个小凳子，先给李默一个，看到李默坐下之后她才在李默身边坐下。 这个细微的动作，可是没有逃出高宛如的法眼。 高宛如笑着说道：“小默啊，最近生意怎么样？” “还好，就是事儿多了点儿。不过都能过得去。高老师呢？身体还好么？” “我能有什么事儿啊，你们把我伺候的跟老佛爷似的，天天啊，都有小欣在我身边跟着。寸步不离的。” 高宛如说到这，李默忙道：“那不是老师身体不好么！” “唉，我确实是老了。这身子骨越来越差了。昨天就没睡着，听说我小女儿要来，我就没睡好。这都有好多年没看到小羽了，突然有一天说要回来，就担心孩子是不是瘦了，在国外怎样了……” “外婆，我觉得应该没有问题。我小姨妈是个大老板不是么？” “什么大老板不老板的，她这种人要强，你知道什么啊？” 高宛如说到这儿还是忍不住连番叹气。 虽然高宛如现在穿着还是像个农村老太太，但是吃的可是比城里人还好。 现在城里面的人也做不到她这种顿顿吃肉，李默是顿顿都保证高宛如有肉吃，为了她的身体能恢复一些，在营养上李默是下大功夫的。看到老师能吃能睡，而且教学方面也跟得上，他现在倒是听放心。 “这次叫你来啊，就是跟你谈谈，我想留在这儿教你念书，你上大学了，我就打算回明珠，这么多年了，周老师到底怎么样了，我还不清楚。” 提到周志普，高宛如的脸上露出担心的神情，苏雅诺连忙说道：“放心吧，我外公没事儿的，我外公那么的学生。去哪儿没有人照顾啊？” “说是这么说，但是真的到了我这儿，能不担心么？那可是我老伴儿啊！” 高宛如的话刚说到这儿，就听到一个苍老的生意颤抖着说道：“宛如！！！” 第176章：又留助力 听到老人的声音，高宛如的手抖了一下。 “周老师？” 高宛如吃惊的看着自己的丈夫，他的手哆嗦着。 “宛如！！” 周志普冲进来之后激动的拉着高宛如的手说道：“这么多年了，你受……” 周志普本来想说你受苦了。 结果看自己的妻子，白白胖胖，干干净净。小脸蛋红扑扑的，不管是精神还是气色都相当好。 再看看这院子，红砖大瓦房，院子里还是水泥地面。 而且院子里面还非常的干净，而周志普自己下乡的地方，村大队也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高宛如看着自己的丈夫笑道：“我比你幸运，我遇到了小默，他把我从水深火热之中救出来的。雅诺这孩子回来之后，也经常来看我。” “你啊，外婆就让你丢在东北，你都不管啊？” 周志普很生气的看着苏雅诺，苏雅诺吐了吐舌头说道：“没办法哦，那些民兵当时要吃了 我似的。我不跑怎么办？” “确实，那个时候雅诺要是被抓了，真的就麻烦了。她也是等风头过去了才回来的。” “唉，这孩子还是小，以后找个人好好管管就好了！”周志普叹了口气，他的目光随即落在了李默身上。 “那篇教育改革的论文是你写的吧？” “是的，周老师。”李默毕恭毕敬的点头，他显得非常的有礼貌。 周志普看到李默这样，他忍不住笑了说道：“嗯，是个好孩子。你很有见解，而且我也能看出来，你很有学识，如果没有东西的话，是不可能写出那些东西来的，宛如我了解，那些话她是说不出来的，而且词句也不是她的。我看了十遍之后，确信这词句都是你的，而宛如只是进行了一些校正工作。孩子，你有没有兴趣跟我回明珠，继续投身国家的教育事业？” “他还准备考大学，而且他呀，是要去首都打拼一下的。这孩子不仅仅是学习是一把好手，做生意，不逊色于你们家雅诺的。” “哦？生意头脑比雅诺还好？”周志普惊讶的看着李默。 苏雅诺会做生意是从娘胎里面带出来的，她是真的天赋异禀的孩子，从小就有经商亦是，而且对于自己的利益算计的精准到位。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本来周志普就觉得自己的这个外孙女儿就够妖孽了。 又冒出来了个妖孽的小伙子？ 而且还是学习和经商都在行的孩子？ 李欣在这个时候很懂事儿的拿来小凳子说道：“爷爷您坐。” 接着她又递给了周志普身后的周瑾羽一个小凳子。 “这是我收的干孙女儿，叫李欣。李默是我的干孙子。” “呀？母亲您这是当奶奶了？” “可不是嘛！孙女儿听话乖巧，天天贴身的伺候我。孙子学习和工作两不误。学习好，工作也好。周老师，您真的没我幸福啊！” 周志普大笑道：“哈哈哈，我怎么不幸福，是你孙子和孙女儿，就不是我的了！不过小默怎么还叫你老师呢？” “是这样的，高老师就是我老师，正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在我的眼里老师要比奶奶更亲，所以我叫老师的。” “嗯，小默确实是这样的，他对我尊敬有加，就算是亲孙子也没有这么懂事儿的。” 周志普笑着说道：“好，重情重义的好孩子。看样子，最近是在跟雅诺一起工作了？” “嗯是的外公，他现在是我的财神爷，他指挥我，他指哪儿我打哪儿。我们现在已经把安东市场的零售业份额吃掉百分之十了。” “我的天？小诺？你好厉害啊？你把这地方的零售额吃掉百分之十？你怎么做到的？不是不让私人做买卖么？” “小姨妈，李默他用的是联营和挂靠的手段，我们主要是提供每年的任务指标份额就行了，剩下的都是我们自己的。然后我们是以承包的模式来完成的。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是承包商，虽然最终生意不是自己的，但是钱可是我们的。” 周志普满意的点头说道：“聪明，这个阶段不适合自己单干，在联营的体系保护下，能得到更多的利润，到了真的可以自己做买卖的时候，再大展拳脚，毕竟你们已经积攒了大量的资本了。” “呵呵，这么说，我们家雅诺是成了李默的跟班喽？” “小姨妈，你怎么说话呢！我们是合作伙伴！” 苏雅诺红着脸扭捏道，周瑾羽忍不住捂着嘴巴偷笑，她低声说道：“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好。” 周志普好像看出了什么，他看向高宛如，高宛如默许的点点头。 然后周志普笑道：“哈哈哈，好！好啊！” “周老师，你这身体怎么自己就来了？” “我这不是想你么？这么多年，我怕你吃苦啊！现在看来，过得比我好么？这有孙女贴身伺候着，还有大孙子在身边。” “我现在也不是光享受，也在推进教育改革，李默的方案很好，但是需要打磨，我现在就在河间乡的高中进行研究，带着学生们，一面上课，一面测试我们的教学方案。我想等小默和雅诺这一批学生上大学走了，我就可以带着成果回明珠了。” “是么？这么说你们已经成立教改小组？” “呵呵，你说的太小了，我们叫教研中心。虽然是个雏形，但是集结不少优秀的年轻人，还有和本地的有经验的老师建立周期性的会谈，分享我们的教育经验，然后将我们的教育方案进行最优最适合当下的改革方案。” “太超前了，这个思维国外是有的，而且是专业的教育研发机构，怎么国内这么小的地方就有这样的机构？” “是啊，这都是小默提出的，而且所有的经费都是他提供的，这孩子赚钱可不是为了自己，他有更远大的志向，他想要让民办教育介入教育圈子，然后对教育进行补全。” “民办教育？这个想法太超前，但绝对是现在最缺少的东西，公办的教育有很多的限制性，民办就不一样，适应性比公办教育强，因为可以配合社会需求，就算是工人，可以每天在下班的时间去上课。民办教育可以把课程专业话，细致化。我其实研究过这件事，而且多次提出过这个意见，当年我出问题也是因为这个想法。” 周志普说到这，周瑾羽在一旁说道：“国外的民办教育是很普遍的，而且非常的好。民办教育水准高，可惜国内政策不允许吧？” “暂时是提过，但是没有具体的政策。还得等……也不知道，要如何实现它！” 周志普叹了口气，他叹气的时候，苏雅诺轻声说道：“外公，我们已经找到了实现方案了。” “你们找到？什么方案？” “定向委培，主办方是公方，我们是执行方。这次就是三个大队进行法制教育和生理卫生教育的培训，各村都有宣传教育基金的，我们找来老师，通过系统化的教学，让村民接受他们当下最缺的教育。比如说起兴二大队，他们最近出现了流氓案，所以我们对于村民进行了法律知识的普及，而且为了工厂开工，我们加大了他们的法律素质，让他们知道，偷公家的东西也是违法的，调戏妇女更是违法的，这样的话，我们工厂开工之后就会减少不少的风险。” “生理卫生课是为了让妇女有了自我保护的意识，提升她们的主人翁意识，然后促使她们愿意投身到社会生产劳动中来，他们学会保护自己之后就多了参加社会劳动的信心，这方案都是李默想的。” 周志普拍了一下巴掌，他激动的说道：“绝了！真的是绝了！！我怎么没想到呢？！” 第177章：小姨妈 不仅仅是周志普拍手叫绝，就算是周瑾羽这个老板，都对李默刮目相看。 这一步走的太绝了，不仅仅参与到了民众的教育事业里，而且还能赚到一些钱，并且通过这些钱养起来了自己的师资团队，这可不是一般的大局观。 将来一旦可以开放民办教育，李默绝对是吊打其他教育团队的存在。 毕竟开学开的是什么？ 就是师资力量，有名师，有高徒，那就不怕没有生源。 现在他的团队本身就在外面开始教学，谁知道会不会出现高徒？ “我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当初开了个补习班都被警告违法办学了，现在只能通过公方委派，指定我教什么，我就按照他们的需求来找老师，然后利用我们的商业力量来支持这个教学的任务，把教学的成本大幅度降低，这样的话，我们就有利润了。” 李默说到这儿，周志普关心的问道：“你接下来是打算怎么发展？” “跟工厂合作，培训他们的工人同时，积累对工人培训的经验，为来讲开办技校做准备。” “开技校？劳动技术学校？” “嗯，首先要根据市场潮流来看，其实现在应届毕业生方面市场需求并不多，反倒是子在社会劳动技能培训的过程之中，这些年我们与世界的交流越来越频繁，将来会有可能会对外开放，让外国的企业来到我们这儿，那个时候我们要用劳动力和市场来换高科技和管理技术。用此来作为交换的话，我们很有可能会走大走强。” 听到李默的话，周志普激动的说道：“振聋发聩，振聋发聩啊！小默，你说的简直是金玉良言啊！你这一年是不是还要继续在这儿上学？” “他就是等高考，今年这里很多事儿放不下。所以就没参加高考，他的成绩可以说是只需要半个月左右的复习训练就可以直接参加考试了。” “那么接下来的时间……是不是要放在这个上面？” 李默看着苏雅诺，苏雅诺笑道：“是啊！外公，你不是要留下来跟李默做这个吧？” “当然了，这个东西搞明白，搞好了。将来带回明珠去，在工厂里推广，明珠绝对是将来国家开放的重要口岸，我们的教育研究绝对是站在国家最前沿的研究，这个积累是咱们现在最缺的。我跟学校说一声，要在这里开始我的教育培训研发，将来高考结束之后，我们就带着成果回明珠。” “好啊！要是周老师你也来了，那这边的工作我也就不孤独了。”高宛如也笑着点头同意。 李默感觉自己像是做梦，周志普跟他一起合作进行教育工作的初始工作？ 这是什么梦幻的开局？ 周志普是教育界的泰山北斗啊！他要是在这儿帮忙的话，李默绝对有了一个超级助力。 周志普愿意留下来，不管是谁都开心。 这里虽然是在向下，生活条件方面会比城里面差，但是恬静舒适，生活节奏慢。适合周志普养身体，而且还能专心进行新的教育路线研究。 周志普决定留下来就打电话报告了学校方面，学校倒是没拒绝。 毕竟李默的那篇论文震动太大了，他们认为周志普是有重大的发现，要在东北进行教育研究。而且高宛如在东北，身体可能不太好。考虑到这些因素，学校方面允许周志普在东北就地展开研究。他们愿意支持周志普。 周瑾羽本来是来看父母，接母亲回去的。但是没想到，母亲没带走，父亲还留下来了。 只能自己准备走了，李默和苏雅诺一起陪着她回了安东，在孙德军那里定了桌。 “看过你们的买卖，不小啊，在国内私人做到你们这样的，还真的不多见，小心枪打出头鸟啊！” 周瑾羽优雅的举着红酒杯，她看着李默，李默笑道：“小姑妈，这件事，我已经做好准备把公家的东西还回去的准备了。我并没有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面。” 周瑾羽托着腮，她笑着说道：“呵呵，你这小孩儿，这么小鬼主意却不少。让我这个当老板的都佩服你了。说说你接下来的打算，我看看我是不是能荣幸的加入到你们的生意里面来啊？” “呵呵，小姨妈，我们俩开了一个苏小默公司，就算是公家收回去了，作为补偿，苏小默总不能不让我们开吧？” “苏小默？这名字……”周瑾羽看看苏雅诺，又看看李默。 接着她笑着说道：“好名字。” “苏小默公司是我们两个创业的根本，很快我们就要自己承包一个个人商店，这个是完全在我们俩名下的企业。只不过现在不宜张扬，而且我们有员工，有我们自己的销售体系，而且起兴公司说实在的，这是集体企业，基本上是不会被人拿走的。” 苏雅诺说完，周瑾羽想了下说道：“也就是说，起兴公司和苏小默公司将会是你们重要发力的地方？” “起兴是李默培养教育行业的基础摇篮，光靠自己不行，有集体企业的支持，会走的更远。毕竟教育本来就是面向大众的，专属服务，在教育行业发展来说并不是上策，是剑走偏锋。而我们的苏小默公司主要是零售业务。所以这两个基本盘我们抓维稳了，其他的爱咋地咋地。进可攻，退可守。我们怕啥？” 苏雅诺说完，周瑾羽的眉毛微微一扬。 这俩孩子的心机也未免太重了吧？ 怎么看，这俩孩子今后都会在一起，为啥？别人真的很难跟这俩货在一起玩。 因为智商碾压啊！ 这两个妖孽要是将来真的进入到社会里面，那还有好？ 这几乎就是两个翻江龙啊！ 非得弄得波涛汹涌的不可。 “苏小默……这个想法非常好，不过你们做零售业的时候没想过做批发么？” 李默摇头说道：“不做批发，那不是我们的强项，如果说做批发的话，南方要强于我们北方，而且我相信，批发业，他们做的会比我们更大更容易风生水起，我们要抢占的是一个我们能快速抓住抓稳的市场，那就是零售业市场。零售业市场的投资大，但是利润稳固，我们属于批发业的下级市场，我们通过批发走向可以掌控我们的零售业发展。总之，超市才是我们的终极梦想。” 听到这个名词，周瑾羽瞪着眼睛说道：“超市？！呵呵，我真的越来越佩服你了，你什么都懂啊？超市你知道是什么意思？” 苏雅诺在一旁很得意的说道：“小姨妈，你别考他了，他或许比你都懂哦！” “呵呵你说说超市是什么？” “分两个层面来说，从消费者角度来说，这是给可以自由挑选商品的自由市场，没有商贩的叫卖和导向，一切主导权都在自己。最终你在收银台结账就行了。少了很多限制，也减少很多被误导的情况。将选择权完全交给了顾客。” “而从经营者角度来说，超市本身就是一个大型货柜，我们主要是以货架分配的形式，把商家的货物载入到货柜之中归顾客选择。超市需要便捷的交通运输，需要大宗的物流贸易，需要与产地和厂家的定点合作，再机上货柜上架的货架费机制配合，形成产销一体式的经销网络，超市会从根本上改变人们的生活，而我们也要从最基础的地方开始一点点的做起，总之，现在不是想这东西的时候，但将来是我们的目标。” 第178章：十年的赌约 李默说的东西让周瑾羽这个从国外来的大老板都觉得吃惊。 他怎么搞明白这些东西，这些应该是商业机密啊！ 如何操作超市，如果构建超市。 很多人或许只是认为，超市就是自己选择产品？ 不是那么简单的，如果只是这么想，那么就错了。 这是一个介于批发和零售之间的零售业特殊存在。 而且超级市场的发展会改变国家的零售业发展，这一点一个十七岁的孩子竟然看的如此透彻。 “我是真的服气了，你们两个在一起做生意，我现在真的很好奇等到你们真的能大展拳脚的时候，你们要多强？” “呵呵，小姑妈说笑了。我们俩在您面前就是两条小泥鳅，能翻出什么风浪？” 李默的恭维很到位，周瑾羽很受用。 她笑着娇滴滴的说道：“小嘴真甜，抹了蜜么？” 看着那媚骨天成的样子，李默算是明白苏雅诺随谁了。 这就是随她小姨妈啊！ “第一次见到你，想着也没啥好送的，不如这样，我送你个好东西。喏，这个。” 李默从周瑾羽的手中结果东西，看起来好像是前，不过是绿色的。 李默和苏雅诺一起看着绿票子说道：“美元！！” “呵呵，我就知道你小子是识货的，你们两个做生意的，这美元要是用好能恰到好处。你也叫我一声小姑妈，这里是一万美元。不过可不是给你们哦，按照汇率来说，这东西相当于你们现在手中的两万多。也就是说，现在相当于我投资给你们两万，将来呢，你们要用这一万美元做一件事，那就是开一个公司，十年之后，我要你们把一万美元翻十翻的话，我到时候就给你们俩投资。” “就用这一万美元？” “嗯，你们可以将这一万美元兑换出来，或者是你们自己拿出来两万。” “十倍，只能单纯用这两万美元，十年的时间。”李默托着腮看着苏雅诺。 苏雅诺微笑着说道：“这不是一年就能做到么？” “……” “嘘，别这样，低调点儿。也给小姑妈点儿面子。” “行啊，你们俩这么牛啊？那就这样，十年之后，十万美元值多少，你们就给我翻十倍出来。记住我，我说的是你们最后一年的营业额，十万美元的价值。” “十年？也就是1988年么？”李默盘算着，到了那个时候，年收入十万的买卖，还真的不算是个小厂子。 “好吧，那我们就这么决定了。” “记得，是你们两个的企业，也就是……私企。” “啥？私企？小姨妈你之前没说啊？！” “我说了啊！只能是私企，谁让你说容易的？” 听到这句话，李默是明白了。 姜还是老的辣，她是能预料到，这段时间里，国家政策难以稳定，他们能坚持到十年后不倒闭就已经不错了。还要营业额翻本金十倍。 确实有点儿小难的意思。 不过在李默看来，这应该不是个大问题。 可关键是，做什么呢？ 现在的话，能私营的行业很少，基本上能坐起来的更少了。 现在这一万美元留下来，可以做外汇储备。李默也苏雅诺这一点的看法是一样的，剩下的事情。苏雅诺觉得开个服装厂，而李默却觉得，这样并不符合第三个买卖的初衷。 也就是说，不要跟自己的两个买卖重叠，李默其实想到了一个不错的想法，那就是旅店。 这个想法可是相当的牛，开酒店，跟教育和零售业都能挨得上，而且还是分出去的第三个产业。 苏雅诺兴奋的挽着李默的手问道：“你脑子怎么长的？这都想得到？” “关键是大局，你看看啊，教育业，零售业，我们都已经安排好了发展的土地，如果说两者真的链接在一起，其实还不是很好的链接，最好的链接就是酒店。餐饮，住宿，旅游，我们都联系在一起。这样技校可以培养导游，我们的培训也可以从普通老师找出来一些人作为我们的老师代课。不需要特别的去找。导游无非需要的就是认字，懂得历史，地理还有就是懂一些英语。这就可以了啊！” “然后我们培训的学生就可以成为我们酒店的后备力量，成绩优异者，可以安排工作？” “没错，就是这么一回事儿，劳动技能素质培养，我们自己培养着人，还不用我们掏钱，还能找到员工。另外，我们找一些会开车的司机，教学生开车，开拖拉机，都可以啊！你说我们要是开个这样的招待所……” “我懂！我觉得可以这么办，在咱们起兴的名字下面挂着，然后开个招待所。用这笔钱。咱们在向里面盖个小楼，你觉得咋样？” “我提前说好了，我现在可没法借钱，我现在已经从信用社借了三万了，加上外面欠玻璃瓶厂的钱，还有各种货款，老子现在欠的钱够给你小姨妈达成任务的了。” “好像不止十万吧？我记得你欠了十二万九千八百三十三块五毛七。” 苏雅诺似笑非笑的看着李默，李默瘪嘴说道：“你以为我欠钱为的是谁啊？” “好了好了，我不开你玩笑了。不过说真的呢？十二万的外债，你没压力么？” 不提不要紧，一提外债，李默真的闹心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弄得，各种贷款，连本带利的发过去，还有欠砖厂的砖钱，李默比得上十几个万元户。 然而现在资金回笼还要一段时间，毕竟生产还要继续投入，但是还贷款下个月就要开始了。 李默想想就头大，那个时候的借贷没有现在这样，十年二十年的，一般都是半年左右就要还清的，所以下个月的还贷要接近三万。而货款的尾款更是头大，有点儿滚雪球的意思了。 做生意，从欠债开始。 想那么多也没用，欠就欠吧？凭本事借来的么！ 李默的现金流虽然大，但是现在的现金流基本上都用在扩建上面了，他现在生意上要用很多钱，手里面能空闲出来的现金基本上也就几千了。 买卖就是这样，时高时低的，让你难以掌控。 周瑾羽走后，一切回归正常，李默继续忙活着学校的事情。 毕竟距离开学也就十几天的事情了，这个暑假结束，李默也就还有半年左右的时间能到处乱走了。 距离秋收，也就剩下两个月左右的时间。 东北一旦秋收结束之后，就进入到了农闲阶段。 这个阶段，农民也就闲下来了。 李默要争取时间，毕竟现在创收，到了过年的时候还要等着给乡亲们发钱呢。 他们跟李默不一样，他们忙活一年，不就是为了好好的过个年么？ 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李默在工地上监工，结果丁军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哥，出事儿了，你来一下。” 李默不太明白，他一脸诧异的看着丁军问道：“咋了？” “你看看吧！” 李默被丁军从工地上拉回来，他回到了商店的办公室里，结果有两个陌生人一脸愤怒的看着李默。 李默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他了，他进了房间之后说道：“怎么了？” “怎么了？你们卖假货给我们，这件事咱们没完！” “卖假货？”李默一脸诧异。 丁军指着桌上的玻璃瓶说道：“就是这个。” 李默走过来，打开瓶子，里面酸酸臭臭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 瓶口还黏糊糊的，李默皱着眉头说道：“这是什么熊玩意儿？” “看上面的商标，那不是苏小默葡萄汁么？” “苏小默葡萄汁？两位同志，你们没搞错吧？我们苏小默葡萄汁会是这样的？丁军，你拿两瓶果汁过来。” 李默说完，丁军快速跑出去。没多久拿了两瓶进来。然后打开软木塞，李默递给了两个人说道：“二位尝尝，这是我们的东西。也是我们的产品。” 两个人拿着果汁喝了一口，香醇甜美，果肉的味道在里面回荡。甜甜的，好像有些黏，但是味道能在嘴里面来回冲刺。 “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看你们二位是买到假货了，能告诉我在哪儿买的么？” 第179章：打假 苏小默出现假货，这可不是小事儿，对于一个工厂来说，假货意味着产品寿命的终结。 当然这是自己造假，要是假冒伪劣产品，那就是毒瘤一样的存在了。 在改革初期，国家范围内山寨和假冒产品是时有发生的。 李默指着瓶子说道：“除了第一批的一千瓶果汁之外，我们剩下的果汁都是这样的瓶子。大家可以看看。容积都不一样，而且第一批的商标是这样的，叫葡萄果汁。没有苏小默三个字。” “第二批的时候，才有苏小默果汁的字样，你看看你们买的这瓶，用了我们第二批的标识，第一批的瓶子。” 李默说到这里，两个人都仔细了看看，李默接着说道：“我们的果汁是有色素的不假，但是不多。属于很传统的自然色素。而你们这个明显是高端的化学色素。说实话，我们买不起这种高端色素。” “所以从颜色来说，他们的比我们的好看。但问题是，我们的不是生榨的果汁，我是熟的。比例配方都是我们自己的。” “你说不是你们的，就不是你们的了。” “我当然可以证明，我们出售苏小默果汁的人就只有那么几个，都登记在册。” 李默拿着名册丢在两个人的面前，两人仔细地看看，发现里面没有他们认识的名字。 “在哪儿买的？” “五龙县啊！在五龙县，一个叫做五哥的人。” “五哥？” 李默狐疑的看着丁军，丁军摇摇头说道：“石头岭就没有一个叫五哥的。” “五龙县是孙德有的地盘，打电话问问他。他刚装了电话。” 丁军忙不迭的出去找电话本，过了一会儿打通了电话之后，丁军回来说道：“哥，孙德有说他的手下没有一个叫五哥的，而且他问谁来找的？” “我们是县被服厂的，我们准备招待客人，听说你们的果汁不错，就买了，他们一块二一瓶卖的。所以……” “我们的市价绝对不会低于一块五。而且目前来讲，你应该买不到任何低于一块八毛钱的产品才对。” “这……” “你们应该知道我们苏小默的果汁在商店里面是两块钱一瓶吧？” “……” 李默几句话给两个人问住了，李默想了下，接着说道：“一共买了几瓶？” “一百多瓶吧！” “这样，你把你们的假货拿到我这里来，我给你换真的。” 听到李默的话，两个人都懵了。他们激动地站起来，两人异口同声地问。 “真的？！！” “有条件的，你们把东西放在你们厂子门前，我要当众砸了那些假货，办给我招呼人来看，算是广告费了。你们配合我，我就把这些葡萄汁给你们。” “可以！当然可以，这都不是事儿，到时候我们用厂子的大喇叭帮你广播！” 李默笑着跟对方握手说道：“好，那就谢谢二位，我叫李默，以后买东西，找这个电话，他叫孙德有，是我们的代理商，我们的商品是代理的，也就是说五龙县的所有我们的产品都是他来代理。你找他，从他手里面出假货假一赔十。” “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两个人开心的走了，丁军小声说道：“我们是不是赔大了？” “赔大了？呵，你想多了。明天开始，把所有生产的残渣都丢在路口的菜地里面当肥料，养地。插个牌子，写着工厂残渣倒放处。” 丁军小声问道：“哥，你是不是又有啥新主意了？” “新主意？这就是普通的营销方式，知道当年同仁堂在京城为什么那么被人认可，每天的药渣人家是当街丢的。人们能看到人家熬药的药渣，知道人家那是真材实料。” “就这样，人家才有百年口碑，咱们要想有口碑，就得让老百姓知道，咱们东西不掺假！” “懂！懂了！”丁军用力的点头，他笑着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出去。 他是真的没想到，李默竟然有这样的本事。明明是一个困局，竟然被他利用了？！ 到了第二天，李默开车去了五龙县，被服厂拿到了果汁，当然卖力的给李默吆喝，这是不要钱的买卖。 而且那个时候的人爱凑热闹，厂里面的工人，附近的居民都出来看热闹来了。 一百瓶果汁堆放在地上，另外还有五百瓶的苏小默果汁放在那。 李默带着丁军和孙德有站在台上，他看着众人笑着喊道：“五龙县的老少爷们儿，我是苏小默果汁的负责人，我叫李默。最近我知道，有人买了假货！我很同情你们啊！所以我作为果汁厂的负责人，要给你们一个公道，这一百瓶是我李默用一百瓶真的换下来的。我要做的事情就一个，就是让大家看看我们苏小默的真假。” “我想，大家都听说了，让你们买到假的人来我这儿，我现在这里有五百瓶真的，你们一会儿买到假的人，拿着你们假的果汁来我这里，一块钱，就能买到我们真的苏小默果汁。然后，你们在我的面前，摔碎了假的，打开真的喝一口当众尝尝，然后拿走。” “我的要求不过分吧？” “不过分！” 买到假货的异口同声地喊道。 李默笑道：“好，大家都是同志，都是志同道合的人，我们来自于五湖四海，但是为了一个目标。所以，我相信我们都一样痛恨造假分子，谁今天能帮我们揪出这个造假份子，我李默送这位英雄十瓶果汁！大家说好不好？” “好！” “抓住坏人能得到十瓶果汁？苏小默果汁两块钱一瓶呢！” “可不是咋地？” “十瓶就是二十块钱啊！” “这不是赚大了么？” “哎呀，比我半个月的工资都多了！” 听到大家议论纷纷，李默接着喊道：“现在，我们先证明一下，面对假货，我李默的态度！” 李默给丁军和孙德有一个眼色，接着两个人抡起大锤就开砸。 哗啦，哗啦！ 满地的果汁和碎玻璃瓶。 很多人都在叫好，更有一些人鼓掌。 这些人都是被坑了的，他们的怒火这一下子发泄了出来。 然后李默开始了兑换的环节，上当的人拿着果汁当场砸掉，然后有人打开苏小默果汁喊道：“这才是果汁！” “艾玛不对比不知道啊！苏小默果汁真好喝！” “可不是咋地，你看看这才叫好东西！” “真材实料啊！” 兑换现场完全成了一个苏小默果汁的广告大会，会场好多人都高喊着苏小默好。 丁军站着看着这场面，他小声说道：“我觉得咱们花一千块也弄不出来这个场面，太牛了啊！” “所以我才跟定了小默，这小子是个鬼才。以后好好学着点儿。” 丁军叹了口气说道：“我得啥时候能学到他的水平？这也太厉害了。” “早晚会有一天能学到的。” 孙德有和丁军在这次也有了个共识，那就是不管咋样都要跟着李默干下去。 李默绝对会给他们带来一个不一样的未来。 这一场看似闹剧的会场，工厂负责收拾残局，这也是应该的。毕竟一百瓶果汁呢。 收拾一下特别简单，但是对于李默来说，这种大场面，他自己想弄都弄不出来。 苏小默的名字在县里面不胫而走，大家口口相传，都说苏小默东西是真的，而且要在专营点买。而且这次李默学聪明了，人家是凭证上岗的，五龙县的经销点都是固定的，孙德有的办公室外面还有公示牌，每个人都贴着照片和简介还有负责的区域。 买东西的人都能看到这个，也能认得清。 而且苏小默果汁销售点很固定。 这一下子，把假货给打击坏了。 第180章：新房 柴新民在办公室急得走来走去，他看着自己的销售科科长问道：“你说我们生产的果汁一瓶都卖不出去？” “是啊，厂长，而且咱们的人出去卖这个的，不仅没卖出去，而且还让人打了。前今天那个李默砸果汁的时候，把老百姓的火气都砸出来了。现在卖假货的人人喊打。” “可恶！” “厂长，要不然我们研究一下他们怎么弄的，我们自己也弄吧？” “弄，你有山葡萄么？而且他们的葡萄汁是蒸出来的，这里面的成本是多少？你知道么？” “咱们可以弄得更稀一些啊，您想啊，味道稍微淡了点，多加糖啊！” “也是这个办法，你去找人弄这件事……可是我们现在的果汁都臭了，现在怎么处理？” “只能报废处理了，咱们也没有办法。” 柴新民无力的摆摆手，他感觉自己真的头疼。他是真的没想到饮料厂现在竟然开始造假来维持生计。这要是让人知道，他不丢死人了？ 可问题是，他们自己的汽水根本就不行，别说县里面，乡里面卖出去的都很少。 虽然设备是新的，但问题是，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思调配，在使用方面他们也基本上就是浪费的。 而且设备是进口的，都是俄文，他们也看不明白。 所以东西用起来很难。 李默自从砸了那一批假货之后，把群众打假的意识给激发出来了。 苏小默果汁的假货被打得非常严重。 但是李默还是担心，毕竟果汁并不是什么高端产品，一旦被仿制了，还是很容易的，从现在拿到的消息来看，造假的人就在县里面，这个人一定要揪出来才行，必须要杀一儆百，否则的话，后患无穷。 孙德有派了不少人在县里面找线索。 孙德有查的时候，李默也没闲着，他还是在监工学校的建成。 终于，学校在他这个暑期的努力之下，终于建成了。 沙子的操场，水泥的甬道，还有二层教学楼和办公室，以及教师宿舍楼，学生宿舍楼还有李默自己偷摸盖的家属楼，基本上全部都盖好了。 新校园都是红砖楼，毕竟资金有限，只能做到这种水准。 但是这就不错了，学校有了锅炉房，还有自己的食堂和宿舍。 以及新的教研组办公室，这些都是之前不敢想的。 河间乡的高中一下子鸟枪换炮了。 张春看着新校舍，还有新的教室，课桌，他眼睛里面眼泪一直打着转。 李默带着张春走一圈之后问道：“咋样？这次不错吧？” “太好了啊，现在老师们也有住的地方了，而且你还安排了家属楼。”、 张春对李默现在不仅仅是满意，还有着佩服。 这孩子家里面遭遇了那么多的事儿，到现在爹妈都不在身边了。 结果孩子还是坚强的一个人扛下来了所有。 现在学校的事情他也扛下来了，而且办的很好。 “跟校办厂的人凑在一起，不管怎么说，先让老师们住上楼，以后学校才好办。学校步入正轨，我也能在这儿好好学习，二姥爷我打算搞个特殊，我自己在后面家属院里面要了一间房。” “那是你应该得的，房子都是你盖的。” “还有您和董老师的一间。” “还给我了？那不行！老师们还没有呢！”张春一听说还有他的立即不让了。 李默笑道：“您是校长，您要是不住，谁敢住啊？这个一共花了我三万，改了一个一大排，横向十二家，三层。一共三十六户。学校工厂现在一共十八个人，老师就六户，您一户我一户，现在才二十六户，留下十户为那几个还没正式进入学校的老师做准备。前院老师们的宿舍就能解决以后新来的老师了。小工厂要是能做得好，后面的大洼地填平，继续扩建老师的住宅楼。咱们学校分楼应该是招老师的强力王牌。而且附近有商店，我打算扩建一个小市场，让周围的农民来，公社已经同意了，到时候他们交管理费给我们，临时我们管理，以后归公社。” “你是把老师们的衣食住行都考虑进来了？” 李默点点头，他接着说道：“队部的诊所我已经问过了，他们不走。张强也跟我商量要承包给我们。我打算直接挂在学校的名下，另外我还有一个……” “行了，以后这学校经济方面的事儿，你说的算。这学校本来就是联办的，是集体出资，不是公立的。我说过的，你别占大头就是这个原因。我知道你小子的想法，将来你想自己开学校。做民办教育，这里啊，就是你的家。你生根发芽的地方。因为这所学校，是集体的，但是这个集体现在就剩下我了。那是我们几个老战友集体出资，以我们连队的名义和地质队一起办的。” “现在那几个老伙计，就剩下我了。熊江上次跟我们闹掰的时候我就去公社已经签了撤资合同，现在地质队想要来我也不打算要他们了。其实我打算啊，这所学校，以后就交给你来处理，我还得给你撑两年，你说的没错，咱们早晚要走向发展经济的大道上。民办教育力量是不可阻挡的一股洪流。我支持你。” 张春说到这儿，他拍了拍李默的肩膀，李默笑着点点头。 没说话，但是他的心里面非常的特别。 这好像是，张春将他手中的这杆枪交给了他。 传承。 没错，这就是传承。 新的学校剪彩仪式，公社的人，二分队的人，那天真的是热热闹闹的。 乡里面人头攒动，石头岭的好多人都站在门口抹眼泪。 这么多年了，他们从来都没想到过有这样的一天。 今天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做梦。 不仅仅是有新的学校，而且…… 他们今天要住楼了！ 苏雅诺穿着一身黄色的连衣裙在主席台上代表起兴公司讲话，张春在讲话的时候，老校长泪洒当场。 大家看的都非常的心酸，因为这么多年。这所学校有多难，谁都知道。现在，新学校办成了，也有了新的老师，新的教学楼，新的宿舍楼，还有新的家属院。 最后到了李默上台的时候，大家突然都安静了。 因为河间乡的人都知道，这所学校，就是这名少年的努力。 他，一个十七岁的孩子。 改变了河间乡的今天，也改变了未来。 “很高兴大家都能来河间乡高中的剪彩仪式，也非常高兴柳政委和王主任能在百忙之中来到我们的现场。千言万语，已经让前辈们说的差不多了。剩下的话，就是我李默跟大家掏心窝子的话了。” “好！！” 孙德有在人群中一声大喊，接着河间乡的人都一起吼了起来。 掌声雷动，大家叫好连连。 李默看着大家伙儿说道：“我李默是个山里的孩子，大家都认识我，我是土匪沟来的。就是现在的联合路，那条大沟。” “我和你们一样，都过着穷日子过来的，现在我正在等着石头岭，带着我们土匪沟的人努力，有人说了，你李默不仗义啊！不带着我们河间乡的人。” “不是的，我现在还没有那个能力带着全乡老少爷们儿们发展。但是，不代表我李默以后不会。” “今天，是石头岭这个全乡最穷的村儿，摘下这顶贫困帽子的日子。老支书啊，没来。哭了一宿，没想过这样的一天。我呢，就代表他跟大家说一句。起兴，是个集体企业。不仅仅是石头岭，是土匪沟，还是四道沟和二道沟，东沟镇还有幸福公社和红旗公社，白河村，上梁村等等，这是我们大家伙一起的集体企业。” “但是，我们要一步步的发展，你们也要一步步的跟着我们走。随时做好准备跟上我们的步伐一起成为这个大集体的一员，所以你们的第一项任务就是，好好的让你们的孩子走进河间乡高中的大门。就算是考不上大学，也要把高中念完。这是我对你们基本的要求。” “如果想要富，那么谁能帮我们？怎么才能富？就是从这个学校校门走出来的那些学子们，他们可以用知识来改变我们的生活。这些高中生，可以让我们的河间乡变得更加的富裕，他们的知识会创造生产力。” “而且我想从今天开始，大家听我一句话，从今天开始河间乡应该遵循这句话。” “要想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读书！” 第181章：帮助下属 “好！！！” 李默的呼吁在河间乡之中引起了高度的共鸣，李默的超前的 想法，和灵活的策略。已经让河间乡的老百姓心服口服。 今天一个十七岁的孩子，把学校盖起来了，而且给最穷的村子盖上了楼房让村里面的工人上了楼。 这对他们的激励有多大？ 起兴，已经成了大家关注的地方。 一位这个集体公司，已经把河间乡里面的不少人送到城里，带到了县里面。让他们有了新的生活。 李默号召读书修路，也让各大队都学到了。 向起兴大队学习，已经成了河间乡的风气。 土匪沟遭灾，地震让白河村遭灾。 结果一条李默提前主张，其他人并不看好的村公路就这么成了一条救命路。 多少的救灾物资是从这条路进去的。综合商店第一时间往那边发物资，速度之快反应之快，市里面都夸。 修路，读书。学习知识，学习技术，已经成了各大队下面模仿的方向了。 开学的时间到来，苏小默果汁已经在安东市扎下脚跟。 各村的小学都在公社拿到了助学金，重新开学。 这笔助学金是李默帮忙争取来的，市里面给乡里面直接拨款下来的。 而这都不算什么，最热闹的还是河间乡。 为什么？抢名额大战正式开始。 张春做梦都没想到有这一天，各种的亲戚啊，朋友啊，还有以前有点儿关系的人啊。都上门求名额，还有老师削尖脑子往学校钻的。 老师队伍从过去的六个一下子蹿升道二十六人！好多都是新老师，虽然是新老师，但可都是大学生。 多少都是冲着高宛如来的。 更可怕的是，周志普也在学校。教育界泰山北斗在这儿，张春的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张春请周志普作为名誉校长，虽然不挂实际的职务，但是这个名就让学校声名远赫。 省里面都有人往这儿塞学生。 本来想着一个班就要四十个人，现在好了，一个年级七个班，一个班一百多人，挤得……一个人都塞不下去了。 教改组，教研组，这是别的学校都没有的全明星阵容。 尤其是教研组，听说周志普来了。黄老和皇甫峻两个人都从省里面跑来专门陪着周志普和高宛如进行研究工作。 不为了别的，就怕被周志普彻底甩下，他们都心知肚明，这次河间乡酝酿的是教育界一个很重大的转折。 尤其是教研组里面的老师不一定是都在教学生的，还有一些是做好准备，开始定向培训的联合办学的。 他们负责研究教学方向，给出具体的教材，还有教课方案。 李默则折腾实际的运行。 总体来说，李默不愁教材了，有黄老在这儿，他怕什么？ 而且现在学校的招待所也早就开工了，算是给白河村再添一个进钱的项目，让他们能过好这个年。 因为人，材料，还有工具都是现成的，就是换个地方盖楼，而且不算大。所以盖的还是蛮快的。而且因为周志普他们在这儿，二分队现在是临时抽调出几个家属院给他们作为临时住所。 招待所这边市里面也是全力配合，给不少的材料指标。 总之，李默这个挂在学校名下的个体招待所是一路绿灯的就弄起来了。 因为招待所并不大，而且盖的也早，开学的时候这里已经盖了半个多月了。总共也就三层楼。还不是那种特别长的，就是一个小型楼。占地面积不算小，在学校靠近大荒地一侧。 那边的地没法种地，就直接盖了这个楼。 所以这个楼的速度还是非常快的，毕竟工人手都已经熟练起来了，相当于顺道弄起来的，唯一不太容易的就是水泥需要晾干。 剪彩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弄水泥了。 所以看着已经有形状了的招待所，李默心里面也是挺开心的。 距离开学还有一个礼拜，张春精疲力尽的回家，正好看到了同样回家的李默。 “小默，你咋这么晚才回来？” “哦，我回村安排了一下那边，我那边有个公司的驻村办公室，就是我家。然后都收拾了一下。好累！” “你家的家具置办了没有。” “没，明天苏雅诺来。她说帮我处理了，我现在是真的累，什么都不想干。” 李默拖着疲惫的步子走回房间，屋子里有个小火炕，这楼没有集体供暖，但是有集体烟道，屋子里也有卫生灶。 虽然是烧火，但是比在村里面的时候干净多了。 这里最好的是，整个楼层是都通电了，而且水龙头是预留好的，说是一年内把自来水的问题解决。 李默这边已经找过县里面了，那边给了一个方案，他们自己盖个水房，自己上水，然后居民都喝水房上的水。 这个方案，大概五千块钱就能搞定了。 所以李默说一年内解决自来水问题，并不是吹牛。 到时候通电，通自来水，而且冲水厕所家家都有，只是暂时的是自己打水上楼。 以后就方便多了。 单纯就说现在的生活，家家户户都已经开心的不得了。 李默进屋倒头就睡，睡到半夜感觉风有点儿凉，他起来关窗户的时候感觉外面好像有人叫他。 “李经理？” 李默一脸狐疑的看着窗外，他心里咯噔一下。 窗外面有人。 李默好奇的隔着窗户问道：“谁啊？” “是我，马翠兰。我有事儿找您，李经理。” 听声音，马翠兰很着急。 李默打开们让马翠兰进来，李默记得这个小寡妇，年纪不大，长得相当漂亮。 要不然也不会惹这么多的麻烦。 马翠兰进来之后，她激动的跪在地上说道：“李经理我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你让我做啥都可以，当牛做马，啥都行。” “你先起来，别着急有事儿慢慢说，怎么了？” “我闺女病了，现在需要大油，可是没有。他们说你曾经有药。现在孩子烧的直哆嗦，恐怕就要不行了！” “哦！我知道了，你别着急啊！孩子在哪儿了？” “在队部卫生所，大夫让我来找你的。” “这样，你先回去照顾孩子，你拿着这个，这里有个水桶，你去楼下压水井，打最凉的水，然后带着这个。我新买的毛巾，你用毛巾给孩子冷敷擦身上一定要物理降温，我马上去给你弄药。你先去，我随后就到。快，别耽误了！” 马翠兰急得慌忙点头，她也没了方寸，直接拎着水桶就出去了。 李默回了房间，打开自己的柜子，这个柜子里面啥都没有全是药，李默拿着小刀把药的商标扣下来，然后带着就去了。 毕竟孩子的病情着急，稍有不慎，可能孩子就没了。 李默先带着消炎药，而且还有特效药。 像是过去那种没救的病，换做现在基本上是没有什么难度的。 李默到了之后，发现小孩儿正在打摆子。牙关咬得紧，他和护士好不容易才把孩子的嘴撬开，把药先用水冲开，然后一勺一勺的喂进去。 孩子喝了这些药之后，稍微的有些平稳了。 看着小孩儿瘦骨嶙峋的，李默低声说道：“就你一个人带着？” “原本在我妈那，能吃上东西就不错了。我在乡里面又没地方住。我……” “行了，先看着点儿孩子，我去商店给孩子拿点儿东西吃。” “谢谢李经理！” 马翠兰激动的拉着李默的手，结果一拉突然想起来，人家是大小伙子，她是个寡妇…… 弄得两个人脸一下子都红了。 “对不起，您别多想，我知道我……” “行了，姐啊，你啥都别说了。先看好孩子，这是最重要的。” 第182章：钱思瑶 一天一夜，孩子按时吃了药算是好了。 李默给马翠兰放了假，让她照顾孩子。 在商店的办公室里面，丁军也担心的说道：“哥，这件事还真的听麻烦的，你看马翠兰一个人带着孩子。你说她现在这生活……” “我马上要去四道沟，四道沟那边工厂外面有一个咱们新的综合商店。” “到时候我带她去那边，让她去那边当经理好了。” “我看行，马姐这个人做事很细心，尤其是在河边当店长的时候，工作能力就很强。四道沟那边她也熟悉一些，离家近。” “我打算在那边分一套房子给她，慢慢来吧，我过些日子要去那边把厂子带起来，主要是现在很多的试剂瓶和试管什么的市里面也还要。我们打算把市场再划分一下。这么好的工厂不能白瞎了，听张强的意思，这个厂搞好了，以后咱们自己能留下来。四道沟那边比较远，车我就留给你了，那边工厂还有一辆212。” “呵呵，咱们这儿啊，就212最多。” “想红旗或者是拉达，咱级别也得够啊！”李默忍不住笑了出来。 丁军点点头说道：“您说的对，这事儿啊，咱们现在还只能是有啥用啥。” “也不是，冯天奇说，咱们这次赢了，他给咱们批一个指标。可以买台车。” “我就琢磨着，咱们自己的车就别买这212了，拿跟铁丝都能撬开。太容易丢了。” “哥，要不然弄台进口车？” “进口车？你知道多少钱一台？”李默白了一眼丁军，不过说起来，进口车的话，能在他们这种鬼见愁的乡间公路好好开的，要数北苏生产的拉达尼瓦。 那车在当时还是不错的，只不过连收音机都没有，就是一台纯粹的越野车，在出口的各国都以后相当好的表现。 他是跟着拉达2105一起进来的，算是市面上常见的一种拉风的小轿车。 在东北想要弄拉达还是很容易的，反倒是其他的车，相对的不太容易。 所以东北的嘎斯和拉达比较常见。 但那种车实在是太贵了，李默现在是不敢想！ 有个212配着就不错了。 要什么豪车？ 李默之所以愿意去偏远的四道沟就是因为，那里有自己的运输队，一旦掌握了这个运输队，李默算是马上就掌握了一个运输队，而另外一个车队是张强留下来的旧车。 虽然都是特别旧的GAZ（嘎斯）车，这车的岁数快赶上李默爹的岁数了。 新车人家肯定要收走的剩下的破车就算是承包给了李默。 有总比没有强，要不然运输怎么办？ 安排妥当，马翠兰的孩子好了一些之后，李默就找来她开始谈。 一男一女坐在办公室里面，不知道为啥，空气之中自然而然的凝结着尴尬的气氛。 “李经理，是不是我这次……” “马翠兰，我现在是准备跟你正式的谈话，我现在马上要去四道沟走马上任，去那边当厂长，厂区附近我顺势弄了一个综合商店，这里是丁军拿大梁，我比较放心。你最近表现良好，你工作认真，加上你确实有需要调回去工作。我决定把你的在这儿的住房取消，换成四道沟的住房，已经安排好了，独门独院的瓦房，比你现在的好。” “真的？”马翠兰瞪着眼睛看着李默，李默点点头说道：“你到了那边前期是协助我的工作，同时兼顾着商店方面的运营，那边的情况应该不会太好，但是要慢慢的发展，所以前期投入是必要的。” “我懂，我一定会好好做的！”马翠兰激动的拉着李默的手，李默笑着说道：“马姐，我看你一个人很辛苦，我能帮的就尽可能帮，毕竟你是我的员工，不可能就这么看着。剩下照顾不到的，还需要你自己克服。好么？” “好！我知道了！” 李默点头说道：“不过你过去之后，暂时还是要按照店长的待遇，我记得你的工资是四十五块四？” “是！” “算上奖金也能上六十了吧？好像还得给老家的人寄回去一些？” “确实是这样的，没有办法。家里面穷。” “嗯……那这样，你的公子暂时调到六十块，调太高容易被人误解，你要努力工作，把成绩拿出来，按照标准来说，像是丁军这种职务的，我普遍都是一百基本工资加上年底分红。平均下来，每个月能有三四百的收入都是很正常的。” “这……” “努力吧！现在好好工作。以后会有回报的。” 李默笑着跟马翠兰说完，马翠兰若有所思的在出门的时候看了一眼李默。 李默低着头继续看自己的报表，他觉得就是把这件事处理了就好。 毕竟出去之后，怎么也得带一个熟悉的人，不可能刀枪匹马的跑那边去。 那不是李默的作风。 马翠兰是自己在这边的员工，带着去应该没有问题。而且丁军早晚要离开河间乡的，市里面的公司运营之后，他早晚要回去拿大梁。李默也想培养几个自己的部下。 毕竟自己上学的时候，一走就要四年，这四年的时间里，没有几个信得过的人，那怎么搞的定？ 眼下销售渠道方面，孙德有算是个。 接下来比较实诚，而且能信任的，李默也就相信海东青。 如果说马翠兰的话，他只能说，他现在可以利用她女儿的事情，好好的把她培养成自己的心腹。 要知道，自己走了之后，他可是没有能力控制这边的。 李默埋头处理文件，有人轻轻的敲门。 李默说了一句请进，接着门扉轻开，好像感觉有人进来了。 但是是谁还不知道。感觉脚步很轻。 李默抬起头，吃惊的发现一个不认识的小丫头坐在自己的面前。 “你就是李默啊？听说你挺厉害的？” 看小丫头的穿着，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小丫头长得古灵精怪，岁数应该比李欣消不了多。 带着红领巾，至少是五年级以上了。 “你是？” “我叫钱思瑶，是新来的学生。我听说过你，你教过课。挺厉害的，而且我听说你好像也在河间乡高中上课，你怎么不上学呢？” 李默看看表，然后抬起头问道：“钱思瑶同学？” “是的，我是初二二班钱思瑶。” “哦～～那是顾老师的班级，这个时间，应该是上课啊？你怎么跑我这儿来了？你这叫逃学吧？” 如果是初二的学生，这说明这孩子今年十二三岁的样子。 比李默可是小了足足的四五岁呢！ 当然，这也不算小太多了。 钱思瑶带着红领巾看着李默问道：“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不能，我不跟逃学的孩子说话。”李默低着头继续写。 钱思瑶还是不肯放弃的说道：“那你就不怕我去告你状啊？我可是知道的，你被龚家告了状，一个叫熊江的人去老爷子那边折腾你，不过以后呢老爷子不会主动的欺负你了。当然你要是惹我，那就不一样喽。” 李默放下笔，然后看着钱思瑶问道：“那么钱思瑶同学，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李默就是不怕被人搞，你有本事你去啊！在这儿威胁我算什么啊？再说了，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怕你啊？” 钱思瑶是一个特别漂亮的小姑娘，看着灵动十足，这长大了绝对是个大美人。 就是太淘气了，她托着腮笑着说道：“你生气啦？” “我生什么气啊？钱思瑶同志，你要是没事儿的话，就请回去上学，否则我现在就打电话通知你们老师把你抓回去，我就不相信，你逃学被我举报了，你爹妈不收拾你！” 第183章：小魔女 李默这句话还真的管用，一句话钱思瑶一下子就老实多了。 她忙不迭的摆着小手说道：“你别当真啊！我就是对你挺好奇的。而且你十七岁就能当厂长自己做买卖了，我也想试试嘛！” “你？”李默看着钱思瑶，他叹了口气说道：“我说思瑶同学，你要明白一个道理，你得先学习知识，考上大学，然后才能经商。” “你不也没考上么？” “我是懒得考，我想要考的话，现在我就在大学校园里了，你能跟我比？” 钱思瑶小脑袋一歪，然后说道：“那不服试试，我现在也能答高考题，而且成绩肯定不会比他们差的。” 李默狐疑的看着小丫头，接着在信纸上写了一道题，这是一道高考之中比较正常难度题，一旦要是这个题能答上来，那就意味着真的能高考了。 李默把信纸交给她说道：“喏，给你十分钟的时间，答不出来自己拿着题回去哭去。” “哼~~”钱思瑶小脑袋一晃，接着大大咧咧的在李默手里把笔抢走，接着钱思瑶刷刷刷的把东西都写了。 然后交给李默。 李默看着小丫头的解题步骤，野路子…… 但是对！ 李默眨眨眼睛说道：“有点儿本事啊？” 在李默的眼里，这孩子应该就真的归纳在神童的行列里了。 实际上钱思瑶真的就是他们家的神童，她就是因为太聪明了，所以性子太不稳，而且就是个问题儿童。 她有自己的方法和方案，加上叛逆期，这孩子难管的程度在学校都是出名挂号的。 第一，这孩子的思路清晰，她不犯浑。 第二，这孩子的思路诡异惊奇，一般来是根本就掌握不了这孩子的路数。 第三，这孩子的问题角度刁钻，一般老师招架不来。 所以钱家的人把钱思瑶丢到这边来就是为了找个能拉下脸管她的人。 只不过在钱家人眼里，能管得住钱思瑶的人，他们目前还没发现。 “牛什么啊？这么土的办法你也想得出来，还牛？” 李默说着话，接着把题重新解了一遍。 钱思瑶不服气的问道：“考试对了就行呗？为什么一定要用方法呢？” “吃屎也能饱腹，你吃么？吃多少？我这就让人给你准备去？”李默看着钱思瑶坏笑着问道。 能这么怼她的人，钱思瑶见到的是第一个。她立即跟一只小斗鸡似的，掐着腰昂首挺胸的说道：“李默同学，你这样的话，是不是在糟蹋读书的知识？” “呵呵，知识本来就是来自于实践之中的，我这叫话糙理不糙，而且是非常实际的，知识讲究用事实说话。你现在写的这些，拐外抹角的，那是符合考点的么？考试为什么啊？为了分么？考试的目的是为了考察你们掌握知识的水准。你不知道考点是什么，自己研究这种笨路子，对了也得给你扣分。我这个满分，你那个就得一半的分没了，你吭哧吭哧的写完，结果没我分多。你说你那不是傻么？” 李默一句话，给钱思瑶说没话了。 钱思瑶嘟着小嘴，然后用余光瞥了一眼李默说道：“你耍赖。” “我没让你回去啊？你凭什么说我耍赖！？” 遇到李默耍无赖，钱思瑶一下子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了，她磕磕巴巴的继续狡辩。 “那……那……你也是耍赖！你就是在对我进行攻击。” “我还母鸡哎？我母鸡啊~~行不行啦？” 李默调戏这小东西，钱思瑶这个小魔头难得吃了瘪。 “你！李默同志，你这样很轻浮的你知道不知道？” 李默哼了一声，然后扫了一眼钱思瑶说道：“你？对你轻浮？我有病啊？是我有病还是你有病？麻溜上学去！要不然一会儿我就让你好看。” “让我好看？你能把我咋样？” 李默站起身，他叹了口气说道：“你这个小丫崽子是不是以为老子不敢收拾你啊！” “你敢动我试试！”钱思瑶掐着腰，完全不相信李默敢把她咋样。 结果李默捏着她嫩白嫩白的小脸蛋，接着说道：“走！” “疼疼疼！” 李默根本就不管那么多，就是捏她脸直接拉回学校的教室。 “你松开我，疼！” 钱思瑶揉着脸，李默笑呵呵的站在教室门口说道：“顾老师，这是不是你们班的钱思瑶？” “是！刚才就不见了。我找了半天，跑哪儿去了？” “去我办公室挑衅我去了，让她写一千字检讨给我，不深刻重新写。另外，再有下次，就直接全校公开做检讨。” “好。”顾老师恭敬的点头，李默把钱思瑶给丢进教室，然后用手指了指她。在用用手指对着自己的眼睛比了一下，又比向钱思瑶。 钱思瑶被气的脸红一阵青一阵的，李默走之后。有学生小声说道：“这谁啊？好牛啊？是老师么？感觉怎么这么年轻？” “这是谁都不知道？这是咱们学校的老大！这学校的真正的总把头！” “我去，这么牛？” “废话，学校都是他盖的，你说牛不牛？” “他不是牛啊！他是神啊！” 学生们议论纷纷，只有钱思瑶一个人红着脸站在教室里面气鼓鼓的看着离开的李默。 真的丢人，但是又说不出来什么。 感觉自己倒了人家的地盘上，被管住了。 “钱思瑶，你真的厉害，能让他送你回来，你是够本事的，李默哥是这附近出名的霸王，多少流氓都被打跑了，原来还有人调戏他对象的，哪个不是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据说那都是轻的，还有被打死的呢！” “啥？他还杀人？”钱思瑶瞪着眼睛说道。 “可不咋地？你不知道啊？” “她哪儿知道，她刚来。我跟你说罢，几个月前，有一伙人在这儿杀人劫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是李默哥，用自己当诱饵，顶着掉脑袋的风险，带着民兵还有警察，设下了十面埋伏的计策，一举将那个邪恶的犯罪团伙，一举歼灭。据说当时就跑了三个，其中两个死在了粪坑里面，最后一个据说也死了，因为没人看到，有人说让狼调走了，有的说掉河里面了。” “那可不，李默哥那次是拼命保护咱们乡的安全，那是大英雄呢！” 正说着一个小丫头立即站出来撑李默。 “谁没说他是大英雄啊！那是我偶像呢！太厉害了。枪盯着脑瓜门子都不怕，我爹就是民兵，他亲口说的，李默让人拿着刀架在心口上，他根本就不怕，跟大英雄似的，据说那几个人当时被李默哥给说怕了都。” 听到孩子们这么说，钱思瑶吃惊的说道：“你们的意思是说，李默是个大英雄，惩奸除恶杀了人？” “嗯，那些人都该杀，死的越多越好。我二舅就是被他们杀了的，活活烧死的。” “是啊，那些人可凶残了。而且我哥上学的时候，让他们打过，下手可狠了。这都是李默哥带着人把那些人赶跑的，有他在，河间乡才能太平。” 钱思瑶捏着自己的小下巴，她低声说道：“这个人，有点意思啊？” “钱思瑶同学，你先坐下。记得晚上放学前把检讨交了。要么交给我，要么你自己交给李默。” “哦……” 难得，钱思瑶老老实实的坐下，她想了一下，接着说道：“大英雄？我倒要看看你是真的大英雄，还是大狗熊！哼，敢欺负我钱思瑶，你也要做好准备，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第184章：准备竞争 李默对于钱思瑶这种调皮捣蛋的小魔女倒也没什么头疼的，毕竟过去教的学生，让人头疼的多了。 也不差她这么一个。 而且，现在李默要考虑的事情主要其实是这个季度的营业额占比。 想要搞定中百的话，光靠苏雅诺的小柜台还有购物街是远远不够的，接下来要在这个月内推出这两个项目，还有就是各地开花。 必须要打造一些名牌产品出来，就算是不当全国名牌，也得至少是当做一个地区名牌才行。 那个年代的市场竞争并没有现在这么激烈。 而且那个年代的产品竞争力也并不是那么强。 因为是计划经济时代，有东西不愁卖。 这一点让很多厂家产生了惰性。再加上，物资匮乏，确实也没有必要去提升自己的竞争力，因为满足最基本的市场都是非常困难的。 所以在这个大时代的背景下，李默的民营企业竞争力优势并不是那么的明显。 但至少有不小的优势。 李默喜欢有挑战的事情，而这这次市场的拓宽之路，他势在必得。 如果拿下的话，那才能养活自己手中的企业，毕竟现在已经有印刷厂，果汁厂了。接下来的农副产品，李默还打算继续拓展。 现在的河间乡周边已经不是过去那种死气沉沉的感觉了，现在没有加入起兴的大队正在进行模仿，都希望脱贫致富。 前往五七厂还有一段时间，李默算计着把这段时间作为自己开拓市场的时间。 现在占据着全市10%的零售额，在一般人眼里这已经是相当厉害了。 但是李默知道，这才不是他要的全部。 把前往四道沟的前置工作都做好之后，李默就一个人开着车去市里面找苏雅诺了。 毕竟苏雅诺这里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公司选择的小楼租下来了，承包价格三万，使用期限五十年。 是一个三层的办公小楼，原来是厂会计楼，后来撤走了，剩下这么一个小楼。 虽然不大，但是对于李默来说已经不小了。 这次来市里面，李默也是冲着小楼来的。 主要是看看地方如何。 还有接下来的改造怎么处理。 苏小默公司，本身就是一个实验性的私企，不能正式挂牌，但可以运行。 这地方比较偏，在一个小胡同里面。但是这个胡同距离大街也不远，而且经常有人要穿这条胡同，所以人流还是不少。 李默下车之后，他看着三层小楼，苏雅诺小声问道：“怎么样？这个楼，李经理是否满意啊？” “苏经理眼光独到，这地方确实不错。距离市中心其实挺近的，虽然是胡同，但是两主干道的必经连接点在这儿了。一楼开商店是可以的，二楼办公，三楼做宿舍。”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里可是比你盖的楼强多了，水电供暖，电话线，这里可是都全的。” 李默叹了口气，他低声说道：“我说老板，我们那时乡下，你这里是城里。你是不是想多了？” “咯咯咯！好了，不逗你了。上去看看吧？” 苏雅诺拿着钥匙打开门，一楼已经清理出来，而且货柜都已经布置好了。只是没有货物。 楼梯是那种浇注玻璃碴的，看起来花花绿绿挺好看，那都是没有大理石而凑合着用的。 到了二楼，干净的走廊里门前上挂着牌子，经理办公室，综合办公室，财务室，销售科，运输科，后勤科，保卫科。 二楼房间正好全部都利用上了。 在前往三楼的楼梯墙壁上写着闲人免进。 往上走还有一个新的铁拉门，就是那种很老，用铁条做成，可以折叠推拉的门，进入这个区域，就是宿舍了。 楼上有李默的房间和苏雅诺的房间。 两个人的房间挨着，而另外一侧是员工临时宿舍。 “走，看看你的房间，他们留下不少好东西。” 李默一听就好奇了，他推开房间，屋子里竟然有地毯？ 而且家具齐全，一张单人床，台灯，一个小的写字台。还有真皮沙发？ 这个可是很少见的，一般大厂才有的。 “这个沙发是他们留下来的，我们整理一下，都放在你这屋子了，就两个，放在办公室不好看。” 李默看着两个小的真皮沙发，他坐下之后，松了口气说道：“还真的不错。” “我就在隔壁，洗漱有水房。日常的生活物品我已经安排人给你弄了，基本上来市里面你是不需要再去住招待所了。” 李默点点头，他笑着说道：“你动作够快的，拿下来就准备了？” “其实谈的时候就已经允许我们进来装修了，虽然才谈妥价钱和承包时间长度。但至少来说，这个地方已经是我们的了。” 李默点点头，他低声说道：“这地方算是真正属于咱们俩的地方，最近一段时间，我打算争取把销售业务扩展开。 终于不用住仓库了。” “仓库已经纯粹改成了仓库了，这样仓库的容量也能变得够大。对我们接下来的工作也好开展。” 李默看着苏雅诺，他笑着说道：“接下来，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购物街搞起来，购物街那边的柜台，全部都要利用起来，要丰富我们的货架，我想过了，购物街就叫苏小默购物街。店内允许承租给个人，按月结算。”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要绝对控制产品质量，另外我打算控制十个柜台左右，跟厂家联手直接上架互动。刨除中间商的成本一直都是起兴最强的本钱。” “现在的问题就是，需要厂商配合，不配合的话，是没有意义的。他们必须要跟我们一起走量，而不是固定价格。” “这次对我们的活动非常感兴趣的除了市里面的缝纫机厂之外，还有自行车厂，他们也希望能把自行车放在我们的柜台里出售，还有就是被服厂和六厂那边，都表示愿意。他们对于能通过我们消化掉限产部分都非常开心。但是其他大厂，还是对我们不感兴趣，比如说市服装厂，对我们一点儿都不感兴趣的说。” “当然了，人家还是看重中百的实力，出货量不少，而且价格高。当然有机会的话，人家是愿意走中百的渠道的。” 李默对于大厂的选择，他一点儿都不好奇。 这也是中心百货大楼豪横的底气，说白了，人家有豪横的底气。 毕竟人家是国有商店，人家怕什么？后台硬，底气足。 而且在市场上立足这么久了，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被李默搞下去？ 所以战胜中百，战略上藐视，但是战术上，还是要重视的。 “所以现在工厂方面还差多少个货架位置？” “从产品来说，我们还有至少六十个位置。至少要七八家工厂来支持。然而现在我们努力的结果是没有反应。” 李默摸着下巴，他想了一下之后说道：“走，咱们去商店。” “哦！” 苏雅诺很听话，基本上李默说什么她就是跟着。 李默去商店，也就是购物街现场，他要做的就是看看还缺少什么。 如果不在现场考察一下，光在办公室里面是想不到办法的。 李默和苏雅诺快速地来到劳动百货商店，到了这儿一下车。 李默愣住了…… 因为劳动百货商店的大牌子换了…… “起兴综合购物中心？” 李默指着牌子说道：“这谁弄得？” “我小姨妈给我出的意见，说我们搞的就是购物中心。” 李默叹气道：“是购物中心，但有没有想过接地气啊？牌子摘了，换成劳动综合市场。” 第185章：新策略 苏雅诺有些不解，他好奇的问道：“购物中心多洋气啊？” 李默叹气道：“你是不是傻？你把名字弄得那么洋气，人家真的回来？他们会觉得你东西很贵！来的时候都捂着钱包！我们现在的精英策略不是一味的高大上！而是让老百姓舒舒服服的，在一种这里东西不贵的心态下进来，把钱花完了。懂吧？” “你说你弄个购物中心，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高端商店呢？！要接地气，老百姓一看就知道，就是个市场呗，上来一看有购物街，然后便宜，他留下便宜的印象之后，我们才能把这个销售的定位抓住。咱们现在的销售定位就是低端市场，根本就不是什么高大上的市场方向，你要了解大众消费心理，他们进来总觉得贵，有一些因为觉得贵就不进来了。你知道吧？” 苏雅诺被李默教训了一通，虽然有些不服气，但是李默说得没毛病。 本来市场定位就不一样，你一个低端产品走高端销售策略这不是瞎折腾么？ 苏雅诺点头说道：“行，我这就让人去弄。小郭，小李，你们两个把牌子换了，改成劳动综合百货市场。” “哦！好！” 李默看得出来，苏雅诺被训了，心里面不爽。 他看着苏雅诺小声说道：“我知道，我刚才说话冲了，但是你也要理解。你是企业的领头人，你要是看不对风向，员工怎么办？私企就是这样，他们指望靠着你养家糊口。你得担得起这份担子！” 听到这句话，苏雅诺舒了口气，她轻声说道：“我知道，以后我会注意的。” “嗯，你一定要保证好自己的心态，我们俩的心态不能飘，飘了，员工就倒霉了。” 听李默这么说，苏雅诺心里面也放松了下来。她笑着说道：“知道了，我们进去吧？” 来到商店里面，基本上劳动百货商店就是被李默给盘下来了。 里里外外都是起兴的东西，而现在正在装修期间，环境要比原来好很多。 李默走了一圈说道：“看来开店的时候，我们得晚点儿花样了。” “花样？怎么玩？” “返券。” “返券？”苏雅诺又一次在李默最里面听到一个新的玩法。 “怎么玩？” “在商店里面，不管买什么都可以，最后结算，满100返20元购物券。满300返100购物券。” “必须要全额买，而我们的产品不能有十元整，100元整的东西。要么低一点儿，要么高一些。” 苏雅诺看着李默，她低声说道：“你这个玩法……有点儿意思啊！” 李默坏笑着说道：“呵呵，明白了吧？” “那我这就跟杨宝庆打电话，他现在引进了县印刷厂的生产线。我跟你说，印刷厂的厂长都郁闷了，那个生产线是进口的，还能印刷扑克呢！杨宝庆最近也打算弄点儿扑克。我外婆建议他弄一些看图识字的扑克。” “这是个好想法！弄一些带有传播知识的扑克，比如说看图认识农作物，看图识字，还有工厂用品的。我看行！” 苏雅诺笑嘻嘻的说道：“是吧，我也是这么说的。到时候他们的扑克可以送到咱们这儿来卖。” “嗯，这个确实可以。” 李默刚准备上楼，正好看到了张玉兰，张玉兰忙拉住李默说道：“李经理，你正好在这儿，我刚才接到电话，说给我们劳百下达了个任务，让我们帮忙处理省里电视机厂的一批电视机，卖不出去，积压了。” “省里的？多少台？”李默一听眼睛都亮了。 “说是积压了一千多台电视机根本就卖不出去，现在进口电视机进来了，国产电视机被比下去了。” 李默笑道：“这个有啥的，质量问题如何？” “质量当然可以了，而且价格便宜。但是谁也不乐意要，怕砸手里，再便宜，拿过来也是大量的货款啊！” “无所谓啊，告诉他们，货款延期的话，我们可以接。但是价格一定要够低，这样的话，我们才能把电视机卖出去。” “可以啊！我这就回他们电话。” 如果把这个任务完成了，张玉兰往上提是应该没有难度了。 对于李默来说，这批电视来的是真的及时，虽然是国产电视，可能是性能落后，但是质量还是可以的。 毕竟是国营厂出来的东西，只是还是那个问题。 国家市场认牌子，尤其是电视。什么能保证质量？ 品牌！ 这就是那个时候人消费认知观念。 张玉兰走后，苏雅诺低声问道：“你打算拿着这批电视？” “哎？嘿嘿。看破不说破，大家还是好朋友。” 电视机入手，苏雅诺心里也有了底气，看来做零售业不能太局限目光，目光放远一些。 重新开业在即，首先是让商店先开起来，不要在意货物的多少，当年综合商店就只有造纸厂一家支持，不也照样卖的风生水起？关键是销售策略。 新电视机入手，还有现在的本地招个体加入柜台。 从操作方案上，还是联办的方法，租赁给个体的不是柜台，而是货架的数量。 也就是说商品的种类，一类一类的记账，按月合作。 这种方案就好的多了，市里面又一些自己做手工的个体户，就可以利用货柜在这里出售了。针织品，手工品。在货柜上出现之后，购物街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李默来安东，陈红波就知道了。 他盯李默盯的很紧，尤其是上次冯天奇亲自找他谈，说李默给他的建议之后。 陈红波感觉到，李默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对手。 他有那样的觉悟和眼光，就说明在大局方面这个年纪还小的孩子比他的脑子转得快，看得准。 所以这就意味着，陈红波极有可能被李默已经甩开了。 刚刚“眼线”告诉了他电视机的消息之后，陈红波低声说道：“就是我们拒绝的那批电视机？” “是，就是我们拒绝的，那一批电视机说实话，我们如果接下来，肯定是要砸在手里面的。就不知道李默为什么要接？这批电视机说实话，是真的瘟神。谁碰谁倒霉！毕竟进口电视进来了，这东西有了对比……” 陈红波摆摆手，他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 “但是李默敢接，这说明这小子有那个本事接这东西，我猜他还是那个套路，利用低价产品来反哺电视机，搞一个促销的手段。这个手段我们玩不灵，但是他玩起来确实百试百灵。虽然是用过的，但是方法好用！” “可问题是，这批是电视机啊，价格放在那里了，电视机的价格……” “我也在想这事情，他那个促销的手段，如果只是应对这个局面，确实是有些铤而走险了，老王，你继续盯着点儿，李默那边的风吹草动一定要盯紧了，他们肯定要有大动作的，他们要超过我们，就必须要把上个季度的销售额翻番才行。这要是没有大动作的话，是不可能的……” “咚咚咚！” 陈红波刚说到这儿，有人急匆匆的从门外敲门。 “请进！” 陈红波刚说完，外面一个年轻人满头大汗的跑进来说道：“陈经理，李默那边换牌子了！又改回劳动综合百货市场，而且还贴了海报，上面写着，三天后恢复营业，还有个什么开学季购物节预热活动？” “开学季，购物节预热活动？那是个啥？你慢慢说。” “是这样，上面写着，在市场内，购物超过100元的，返购物券20元，满300元，返购物券100元。备注购物券只能买超过购物券面额的商品。另外，现在出售购物券，十元一次抽奖机会，凡是消费满十元的，都可以参加抽奖，最低的是购物券。而且购物券的最低面值是十元！” “什么？这是要干嘛？超过购物券面额的商品？购物券？他这次不是针对某一种产品的返销？他这是不想赚钱了？” 第186章：预热活动 陈红波满头的问号，十元可以直接抽购物券？ 什么鬼？ 然而这个海报贴出去，整个安东市都轰动了！ 这根送钱有啥区别？！ 门前很多人挤满了抽奖的人！ 还没买东西，门口已经挤满了人，而且现场已经开始出售购物券，十块钱购买一次，抽奖最低十元，最高一百元。 好多人都排着大队来这抽奖，十元最低能拿到十元购物券，而且现场还不止有购物券，还有奖品，电熨斗，锅。而且同时附送最低的十元购物券保障。 这门口抢着买购物券，苏雅诺在窗户里面看着外面心里面都开心坏了。 “这个办法确实太好了，这些人买了购物券，不管怎样，开业的时候是一定会来的，这样人气就增加上来了。而且预售购物券，直接就入账了啊！你这办法怎么想出来的？一环套着一环的啊！” 李默抱着肩笑眯眯的说道：“只要用心，没什么难的。” “李经理！刚才市电子厂来电话，他们有录音机滞销，想问问您，能不能合作一下，他们可以低价给您！” “欢迎啊！告诉他们，我们现在购物券已经卖了，老百姓的钱可是都到我们手里了，这个时候卖我们什么东西，那可是相当于直接拿钱了啊！” “好，我会转告他们的！” 购物券火爆热·卖，市里面很多原本驻足观望的厂子都立即对李默投来橄榄枝。 尤其是李默那句话，钱他们已经收到了，能从他这里赚多少钱的，就看他们自己了。 他这一手直接转换了自己的角色从经营者变成了市场方。 这个变化是彻底将被动的角色转入了主动！ 厂子原本是卖方市场，现在看到钱之后就立即眼红争抢李默手中的货架名额。 这是李默最乐得看到的。 购物券出售阶段停止，也终于迎来了恢复营业的日子。 李默将这个营业叫做，预热活动。为什么呢？一切都是模拟一下，让大家感觉到自己的这个玩法是很让人放心的！ 早上一开门，就有一大批人拿着购物券进来买东西，他们是害怕自己的钱突然变得没有用了，进来逮啥买啥，结果这一批人爆买的人结束之后发现了一个问题，人家是信守承诺的。 购物券人家认！ 然后这批人就有点儿自己把自己坑了的意思。 只不过后悔至于开始盘算把家里面即将用到的，还有以前不敢买，现在想要试着买的都开始列清单了。 因为他们离开的时候，店员们都会告诉他们，这是预热活动，真正的活动是几天后的购物街，到时候会有更大量的购物券进入，打折优惠加购物券活动一起来。 在商店的人群之中，陈红波也在里面，他妻子听说这边便宜拉着他来买东西。 陈红波倒也没反对，因为便宜，而且货也不错。所以这种实惠的事情谁不愿意碰。 只不过，陈红波来了之后，他就懵了。 电视机呢？ 他得到消息的电视机根本就没出现在销售现场，货物是不少，基本上都是日常小百货。 最大的也就是自行车，还有缝纫机。有的顾客趁着这个机会三百元返100的现场，直接买自行车和缝纫机，凑足三百，直接返了一百的购物券，然后就直接买了原本就有的收音机。 这样的话三转一响就差手表了。 但是这只用了三百啊！ 就直接都买到了！ 多少要准备结婚的人都冲着这个便宜进来豪买！ 李默这次只打九折，本身进货成本就被压缩了，利润空间让利老百姓，他们赚的利润不多，厂家也不算多。但是量大，总利润都相当高。 苏雅诺这一天下来，结了账乐得合不拢嘴。 她兴奋的拉着李默说道：“你看，这是今天的营业额，我去，你知道么？今天咱们可是把上个季度的一半儿都给办了？！” “哎~这才是刚刚开始，三天时间呢！我的计划是三天时间内，将销售额直接超过上个季度的销售量。” “我就说你怎么不着急，你这个玩法很恐怖的！” “李经理，外面有一位姓陈的同志找您。” “姓陈？”李默和苏雅诺相互看看，显然心里面好像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同一个人。 “请他进来。”李默说完，陈红波从外面走进来，看样子有些失落。 神情五味陈杂，他进来之后说道：“李经理啊，我心服口服，我今天来，就是给你道歉的。” “道歉？道什么歉？”李默不解的看着陈红波。 陈红波叹气道：“我过去太傲慢了，尤其是上次开会。现在想想，真的是无地自容啊！” 李默笑了，他赶忙请陈红波坐下，然后让苏雅诺倒水。 李默和陈红波一起坐下之后，陈红波叹了口气：“唉！长江后浪推前浪，我本来认为我还年轻，现在看来，少年有为，你们才是中坚力量啊！” “那可不是，真正的中坚力量还是你们。我就是个异类，我自己也承认。陈经理可不能自毁长城，我说了，国有商店和私营商店本来就是可以共存的，只是国有商店不进行改革的话，是要被时代淘汰的。” “你说……我们只要改革，就不会被淘汰？” “当然了，而且说实话，在我看来，竞争的最后结果就是垄断，垄断的最后结果就是行业的凋零。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复杂化竞争圈子的成分和角色。我能赢您，是因为我利用了我们的优势，而您没有利用您的优势。” 陈红波激动的说道：“那……我该怎么改？” “从转变意识方面开始，首先是接待，要让岗位活跃起来，销售岗位要跟利润挂钩，卖的多，赚得多。工资高，而且你们应该纳入绩效考核和用人考核标准里面。业绩，就是成绩。” “哦！有道理！”陈红波说着话，竟然从口袋里面拿出笔，还有一个红色塑料皮的小日记，开始做笔记。 俨然一副小学生的样子，他看着李默说道：“那么李经理，您说还有其他方面么？” “用户体验上，国企力量充足，可以让顾客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你们可以跟国有企业签订协议，进行售后保证服务。” “售后？” “对，我们现在只是在做售前服务，你们应该对售后这块开始拓展。我们难以跟厂商保持长期合作的，毕竟我们是个体，在他们眼里不稳定，也是小户。而你们是有地方，有名望的大户。也是公对公，这样的话，容易进行售后的签订，厂家应该有对你们商品质量保障的方案，七天质量问题进行退货等一系列的措施，你们商场能做到的，我们是绝对不能做到的。” 陈红波又开始记笔记，他发现跟李默说话几句话真的比读十年的书有用的多。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这句话在李默身上是真的。 苏雅诺放下茶水之后，陈红波激动的问道：“如果这两个推广了之后，再多从客户体验我们百货大楼的感觉上多用些心，是不是，营业额提升会更大？” 李默笑笑：“其实我觉得啊，您这次要是真的输给我了，那绝对是一件大好事。” 陈红波一愣：“这话怎么说？” “您看，如果我们起兴货柜进了百货，那就把我们的服务带人到了中百，我们怎么做的，你们的人还看不到么？这还需要陈经理多费心么？你只要把售后的事情费点儿心思弄好了。您说，这工作，您不提一提，讲理么？” “哦！！！”陈红波恍然，他笑看着李默说道：“有道理！有道理啊！不过，我可不能输的难看啊！” 李默这个时候提醒了一下：“你是不能没有动作，售后，您现在就应该去做，要表现出您现在已经判断出了问题所在，要开始挽回。” “明白！我懂了！” 第187章：分钱了！ 陈红波来的时候有些失意，但是走的时候，可是生龙活虎，喜笑颜开的。 这让陈红波的手下都看傻了，老百姓买了实惠，开心的回去了。他们经理开心个啥？这么玩不是输定了么？ 难不成是被逼疯了？ 不是吧？ 下属都在猜测，谁也不敢说。 陈红波才不管他们，直接撤了所有人，集中所有力量开始了他的新工作，谈售后。 陈红波不是一个无能的人，他能坐在这个位子上是他的能力很强。 只是没有发挥的空间，现在他得到了指点，有了前进方向，当然是全力以赴了。 中心百货大楼来谈，各大厂家都得客客气气的，这是财神爷啊！ 而且很多都是陈红波亲自来谈，这让很多厂家不得不给这面子。 售后，厂家从来没研究过。一般都是良品率，不好的就直接退回来，哪还有售后说法。 然而陈红波认真研究过，还拉着厂家开会，一起进行调研。 这都是后话，反正陈红波的动作让市里面是相当满意，因为他没坐以待毙，而是找倒了自己的问题所在。开始弥补自己的问题。 这就是进步啊！ 李默这里三天的预热期，最终开始拢账。 这些天大家都累坏了，但是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搂着笑容。 苏雅诺带着好几个会计进行核算。 所有人都沉默无声，怕打扰了他们核算的进程。 最终赵会计拿起单子说道：“苏经理，恭喜您！我们最后核算的结果是899885。” “接近二十三万？你是说我们把上个极度的流水给超了？罗经理瞪着眼睛，张玉兰赶忙走过来，她看着账单说道：“可不是咋滴嘛！咱三天的时间破了上个季度的流水！” “天呐！那我们这次赚了多少钱？” “净利润是224971.25！” “啥？这么高？二十二万多的利润？！” “走！分钱去！” “哈？” “说好了，这种活动性的营业，都是活动结束之后统一分账，平日的是日结。走了，分账去！” 分红总额五万多，不算在净利润里，因为提成已经早就划出去了。 苏雅诺把所有的销售员都叫过来，桌上对着一大堆钱。 大家伙一个个心气都特别高，李默笑道：“同志们！我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那就是我们这次预热活动，破了纪录。下面就是我们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分钱！我说一下，我们劳动百货商店全体员工一共是三十八人。其中最低绩效分红的是710元，最高的，是赵美红同志。” 李默说完，一个年轻漂亮的销售员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我？！” 李默点点头，赵美红还是个年轻的姑娘，就比李默大三岁。刚上班一年多点。人长得挺漂亮，总喜欢小，脸上有一笑就有酒窝，看着非常好看。 赵美红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李默点点头。 “1918元。” “多少？！”赵美红惊讶的捂着小嘴。 “咋这么多？” “这是根据个人的销售额进行核算的，所以之你先来拿钱。” “不行，这钱我不敢拿，三天接近两千，我回家咋解释啊！” 张玉兰笑道：“你个孩子，你是国企单位，你有啥害怕的！拿着，这是你的劳动所得。” 张玉兰笑呵呵的拉着赵美兰的手，从会计手里面接过钱。 李默笑道：“再接再厉，第二名就是你了张姐，虽然是主任，但是蛮拼哦！1914元。” “嘿嘿，这爱岗敬业，哪儿都是应该的！” “哈哈哈！” 这一下子，所有人都兴奋的搓着手领钱。 罗经理他们都能拿到一千多。 七百多的竟然是打扫卫生的大姨，她还是将信将疑的试试，这一看真分钱，她还说着正式开始的时候，再接再厉发全力！ 分红当然是开心的，大家都兴奋的不行。赵美兰激动的都哭了。 上班一个月，竟然三天就能赚到一千，这谁敢信啊！ 但是现在就是实现了，尤其是分钱之后，售货员一个个都卯足了劲儿。苏雅诺还把自己收来的人训了一顿，人家国企员工超过了他们，他们还是经过培训的，自己好好想想。 当然，这几个人收入都不低，而且都在前面，打狼的是原来的老员工。跟这些人没啥关系，但是他们拿钱了，高兴的看着苏雅诺说，爱说啥说啥呗！ 反正赚钱了！ 分红结束，李默和苏雅诺也在宿舍里面兴奋了一下。两个人买了四瓶啤酒，在李默的宿舍里吃，他们招待所要了几个菜用饭盒带回来的。 苏雅诺举着杯子说道：“庆祝我们的首战告捷！” "还有接下来的呢！陈红波是不跟我们作对了，但是这几天站前可是跟我们叫号呢！他们也在模仿我们，我看啊，还是要出现一些情况的。"李默喝着啤酒，吃着花生米。苏雅诺小脸红扑扑的说道：“那就没有办法了，咱们不可能谁都帮吧？咱是磨刀石，又不是老妈子。” 李默笑道：“你说的对，不可能谁都帮的，站前百货那些人，我们就默默的祝福他们吧！” “干杯！” 李默的首战告捷，这对于陈红波毫不意外。 但是郝正义有些没法子接受了，李默这一下子流水走了八十八万多，而利润竟然高达二十二万。 李默他们是要疯啊！ 这才三天的时间！他们要干嘛？ 而且人家发分红给劳百的员工，扫地大妈都分七百。 这一下子也让很多人眼红的很，都说人家劳百的人开心了。工作好了！ 然而外面的人眼红也没有用，人家凭劳动赚的。 预热期一过，马上就迎来了更难的挑战，只不过这次所有员工都拼了命似的，使出了浑身解数。 大家都提足了一口气，因为这次才是最大的玩法。 购物街，全年保证劳百最低价格。 如果今年年内价格低于购物节的价格，那么补双倍差价！ 李默的这个广告一出，安东市里面几乎大街小巷都传遍了，这次是万人空巷一般的挤着来卖购物券了。购物券还是老这样子，十块钱抽奖一次，只不过可以多买，但是只能抽一次奖。而且大奖是自行车。 抽奖方面其实并没什么新意，真正的新意是海报！电视499,收音机99，录音机109。这东西本来就便宜，然后还有之前预热的100返20，300返100，只不过增加了500返150的活动。 而且买购物券的时候，还是赠送不同面额的抵价券。 这次的东西全，而且有大件儿！大量很多老百姓平日里想买不敢买的东西，在这次，都便宜了不说。而且还有返券！ 激动的不行的老百姓们，又开始了一波新的购物狂欢。 而且这次广告做的足，各种海报贴满大街小巷。 购物节，这个概念在那个时代的人很陌生。 但是在李默这里一点儿都不陌生。 这个玩法李默是早就清楚的。 这次购物节主要是将大量的积压货一次性的推向市场，原本因为价格卖不出去的，这一下子都有了方向。 因为性价比提升，民众对于原本的需求降低了不少。 销售购物券的现场就已经做到了万人空巷！ “我去，这……是不是安东的人差不多能来的家庭都来了？” “我看像！” “而且我听说，不少都是临市的，专门等购物节的。他们就是来买东西，然后准备走的。” “这么邪乎？” “呵呵，你知道么？这能省出车费来还省不少呢！” “我的天！” 第188章：守夜 一时间，安东市街头巷尾，老百姓议论最多的就是购物街事情。而李默的仓库不仅仅是满了，临时租用的仓库，还有劳百原来的仓库都已经满了。 这次是憋大招了。 市里面现在不知道多少眼睛都看着李默，因为谁都想看看这样的营销方案成绩如何？ 李默的经营到底有能改变什么。 还有一天，肖志广先坐着车来到李默的公司办公室。 李默和他坐在办公室里面，肖志广认真的看着李默，他的脸上非常严肃的问：“李默，你跟我说实话，这次的销售你的动静可是相当大，省里面都注意到你了。甚至都已经有省里的居民来这里的亲戚家住，等你的购物街。你跟我说实话，能搞的定么？” “有什么搞不定的，我觉得市里面趁着这个时间段开放所有的招待所，很赚他一笔，不赚白不赚。” “哈哈哈！听你这话，我就放心了。不过你说的市里面已经想到了，招待所已经全开放了，只要拿着你们的购物券的，就能直接登记入住。而且我们也大优惠，半价。” “哈哈哈！那是不是说，我这次的折腾，给安东也算是带来不小的经济带动？” “往这边的公车，还有火车，都满了人，临市的跟我们联系，把公路铁路的安全运输都做到最好，我们都已经安排下去了，不说别的，就想试试，这次能带来怎样的变化，就看你了。你们苏小默实验项目已经上报了，省里面是同意的。所以才默许了你们折腾。” “哦？！”李默笑了，他认真的拉着肖志广的手，神情非常严肃的说道：“那就看我的成绩，我保证，这次交一份相当恐怖的成绩单！” “好！我等你的消息！” 随着热度的上升，购物节正式开始，第一天的时间，人挤得简直恐怖，市里面为了安全考虑提前就安排了警力在这里，挤压的电视机在刚刚售卖的一上午，一百台就没了。货架都空了。 大量的积压货，就像是送似的往外卖。一天下来，所有的售货员都累的站不起来了。 “我的天，终于卖完了……” “今天不错，大家要加油，坚持的到胜利，我们开个庆功会，然后开始轮休上一天休一天，持续一个月！好不好？” “好！！”大家听到这么好的消息，当然又有了精神。 他们发现李默是真的会当老板，总是能知道他们需要什么。而且恰到好处的给到位，满足你的需求。 这让大家伙都非常高兴啊！ 员工一个个都下班，店里面剩下李默和苏雅诺还有继续搬运的工人，苏雅诺核对的出货单说道：“电视机第一天就基本销售掉了一半的货量，厂家的货也都到了火车站。晚上忙活一下，咱俩可能要在车站睡一宿看着货。” “没关系，都的忙不是么？”李默笑了笑，苏雅诺看着李默说道：“你说，咱们这次的五天购物节活动，能做出多大的成绩。” 李默指了指天说道：“问它，别问我。” “噗……”苏雅诺捂着嘴忍不住笑了出来。李默低声说道：“带着点儿厚衣服，晚上的时候冷。” “我知道，今天还雇了丁军的几个朋友一起守夜，咱们出货量让临市的好几个工厂兴奋的不行，我们打电话过去通知们补货的时候他们都非常开心。” “嗯，咱们现在是他们的财神爷，当然开心了。” 两人正在聊天的时候，陈红波在外面来了。 李默好奇的看着陈红波说道：“咋了？” “听老肖说，你们断货了？” “差不多快了吧？不够卖的。” “我那仓库里面，还有一些，直接平价给你们，咋样？” “平价？能行么？” “要不然也是挤压，最后也是报废处理。不如平价给你们，反正也是转给你们，我们现在谈售后，需要资金支持。也算是你们给我点儿帮助。”陈红波看起来也挺疲惫，看得出来，他也是跑了一天了。 其实他是刚进办公室，听到今天的汇报，然后就直接来了。 屁股都没沾椅子一下。 李默笑着跟陈红波握手说道：“那谢谢了？” “跟我谢啥，我也通知柜台那边了，我们输是肯定了，不如大方点儿，与其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那些货啊，就直接上一楼柜台，二十个。今天晚上连夜腾出来，明天中百也开。” “哦？！”李默瞪着眼睛看着陈红波，李默差点儿跳起来抱着陈红波亲一口。 “太谢谢你了老陈，你可是帮我大忙了啊！” “你不说我抢你生意分你客流啊？” “这有啥的，我以后中心百货商店的货柜不开啊？” “你小子！”陈红波忍不住笑了出来。 有了新的二十个货柜，李默的销售点就可以拓展了，现在扫地的大姨都上阵开始做买卖了。眼下显然是人不够，立即要从乡里调人过来临时凑了。 这都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李默他们分到的区域正好是个相对独立的区域，有单独出口，而且是一个单独的区域，虽然是相连，但是相对形成一个独立的小区域，容易管理。 丁军接到消息，直接带着李春梅和马翠兰，还有几个小姑娘连夜往城里面赶，为的不是别的，就是早点儿到地方，把货柜弄起来。维持营业。 劳百这里好在是有罗经理和张玉兰可以盯着，李默和苏雅诺去火车站之前，弄了不少的新衣服乡里来的售货员准备的。 买好了，就送到了公司，然后自己去守夜了。 在火车站货站里面，李默和苏雅诺背靠背的坐在集装箱上面，苏雅诺笑着说道：“你说，以后咱们能过上啥样的日子？” “不知道，反正应该不消停。话说你这话有歧义啊？”李默笑眯眯的看着她。 苏雅诺耸耸肩说道：“怎么？如果说跟我结婚了，你不开心么？” “这话，还是留到以后再说好了。眼下，我们还有很多坎儿没过去。”李默笑着说道这儿，苏雅诺好像看到了有手电的光。 “这么晚？怎么还有手电的光啊？” “嘘！小声点，你去叫其他人，看看什么情况？” 李默让苏雅诺去叫人，自己蹲在上面自己的看着。 苏雅诺知道自己是个女孩子，在这儿也没啥用，赶紧叫人来是对的。 她快速翻身下去找人，李默就蹲在上面看着。 手电晃来晃去，感觉是一伙儿人，应该不是一个。 搞不好是惯犯。 在火车站货场，这种惯犯有很多。而且很多都是货场内的人。 如果不是有内鬼的话，他们怎么知道哪里有货，哪里能进来，哪儿能弄到东西。 李默蹲在箱子上面，他把手电关了。 他在上面仔细的看着，因为眼睛适应了黑暗，能影影绰绰的看到七八个人。 这样子看来对方搞不好是一个不小的盗窃团伙，要是直接喊的话，自己就危险了。 李默想到这儿，接着眼睛一转。 不能力取，那就智取好了。 李默翻身跳下去，然后找了苫布盖在身上，接着李默在发出哭声。 “呜呜呜~” 深更半夜，四下无人。 货场里面传出哭声，还是夹着嗓子，听不出来是男是女。 谁听到不瘆得慌？ “大哥！你听！这是啥声儿啊？” 一个拿着砍刀的人神情紧张的问道。 领头的大哥是个身材魁梧的家伙，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就怕鬼！ 李默在车站里面呜呜的哭，还看不到人，这就恐怖了。 听到李默哭声，苏雅诺也过来了。 她悄悄的靠近，小手往里面一塞，拔凉拔凉的，本来李默装鬼吓唬人就挺渗人了。 苏雅诺这么一折腾。 李默嗷的一声惨叫，那声音是要多惨烈有多惨烈。 “啊——！！” 第189章：人吓人 “妈呀！有鬼啊！”李默喊完，盗窃团伙的人吓得声都变了。 李默是真的被吓到了，他这边装神弄鬼的，结果突然伸出来一双拔凉拔凉的小手，然后塞进自己的脖子里。谁不害怕啊！ 李默声音都走了声，这声音传出去，外面的几个人，吓得刀丢在地上，妈呀的叫了一声就开始跑。而那个老大，因为远远的影绰绰的看到苏雅诺，手好像是伸到一个什么东西里面，看起来好像是人…… 而且好像没有脑袋？ 手……伸到脖腔子里面去了？！ 啊！ 这位壮汉老大下的一口气没上来直接过去了。 等到人跑没影了，李默听到外面苏雅诺的声音：“是我，你干嘛啊？吓我一跳。” “你干嘛？吓我一跳好么？” 苏雅诺还特别不开心，苏雅诺叫来的人拿着家伙走过来，大家伙儿循着那些人的路线走了。接着发现地上躺着一个，身材挺壮，一个人可拖不走。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苏雅诺身来一句的问：“要不然，咱们找根棍子抬走吧？” “那行吧！我去找棍子和绳子。” 丁军的朋友们散开，各自找东西。 而那些跑了的人，出去之后才发现老大不在。 “老大呢？” “不知道啊？” “你们刚才谁看到了没有？” “没有。” “我看见大哥好像倒下了，像是中邪了！” “坏了！大哥让女鬼给掬走了！” “那咋办？” “还能咋办？快去找人啊！活见人死见尸！” 这些往回走，他们是真的害怕。当然，这些人也是真的仗义，换做别人说什么都不会回来的。 这些人双腿颤着走。手电丢了，根本就没手电了。到了原来的地方，发现地上啥都没有了。丢的东西都不见了，远处接着夜色的微光，能恍惚的看到在地上有几个人，拿着刀，像是抬猪似的把他们大哥抬出去。 而且没动静！感觉脚下都没声。 “都轻点，别弄出动静，防止那些人没走。” 李默尽可能的压低声音说，远处的人根本就听不到。他们就感觉这些人飘飘忽忽的，脚下无声的把人抬走了。 “啊……”有人想要叫，立即让人捂着了嘴巴！ “不要命了！这就是小鬼来抬老大了。快走！明天再说吧！快点儿跑！” 这些人吓得都逃命去了，而那位“大哥”。 付二麻子。 他被李默他们跟困猪似的抬到了货站的值班室，那里有值班警察。 看到人丢在地上，警察也愣了。 “呦呵？这不是附近铁路家属院的付二麻子的么？” 李默让人把刀和作案工具都丢在地上说道：“警察同志，这是他们的作案工具，其他人都跑了，就他留下来了。” “你们是……” “我们是劳动百货商店起兴货柜的，我叫李默，这位是经理苏雅诺，今天有一批货到，我们在这等着工人过来转仓的。” “哦！！李经理，幸会幸会！” 警察一听就知道李默是谁，他太出名了啊。整个安东现在没有不知道的。 毕竟购物节影响力太大了。 李默，苏雅诺已经成了安东市的名人。 所以听说是这事儿，警察也敬了他们三分。 接着看着地上的付二麻子，警察笑着说道：“行，两位同志不用担心，这件事我们会去好好处理。这人是惯犯了，都进去一次了，这次偷窃被你们抓到，也该好好收拾一下了。” “谢谢警察同志。” 李默和苏雅诺道谢之后，继续返回。 不过很快也就亮天了，丁军带着人和车队一起来的。 看着马翠兰她们来了，李默也没时间解释。把人叫到一起然后直接说道：“现在这次购物节有些变化，中心百货大楼给了我们二十个货柜，是一个独立的小区域。我让你们带着海报，都带了吧？” “带了！” “嗯，现在是四点，马上去公司换衣服，然后带着海报去贴。中心百货大楼把商品都已经商家了，丁军，你负责接账，雅诺，你一会儿去找会计，直接现场入账，现场出账！” “明白！” “咱们既然弄了这么大的动静了，索性就来个天翻地覆。我说一下，你们来了之后按照城里面的工资结算，这几天你们在城里面的工资都是日结等你们回去之前统一发放给你们。知道么？” “知道了！” 李默笑着说道：“我跟你们几个说，特备是翠兰。你闺女身体弱，你们家也需要钱，多卖卖力气！现在我们预热活动的时候，第一名赵美兰拿到了１９００多分成，你们努把力，赚点儿钱带回去。明白了吧？” “明白了！” 海东青笑着说道：“哥，那俺干啥？” “送货，你主要负责把货物转运。主要负责方向是中心百货大楼，一定要保证东西够卖。” “明白！” 这是李默第一次挑起这么大的活动，这一下子不仅仅是安东，周边的各市有人因为亲戚联系还有口口相传来这儿的。 中心百货大楼的货柜一开，这里的购买一下子就火爆了。跟过去的那种感觉不同，起兴这边的火爆生意给其他人带来了压力，他们感觉到了对比。 陈红波和商场的主管都不管，只是默默的看着。就是让员工们自己慢慢体会，慢慢感受人家生意火爆，他们门庭冷清的感觉。 结果，有几个人还上班期间去参加购物，汇报道陈红波这儿，他直接让那几个擅自离岗的停职反省。 然后开会批评，不为了别的，这就是把磨刀石拉回家了，而磨刀的工作也该开始了！ 五天的时间，大家真的累的筋疲力尽。这场购物狂欢最终在所有的积压仓库全部销售干净的结果下结束。 很多厂家为了维持销路，挤压的库存卖掉还直接动了库存低价卖掉。 虽然感觉上是亏了，实际算了算，大赚不说，这几天的时间，一年指标没问题了。而且还小赚。 剩下他们变着花的弄都已经是净赚了。 厂家开心，市里面也在等李默这边的最后核算。 李默紧张的站在门口，他也不知道结果是什么。五天的时间，他们能拿出多少的答卷？ “苏经理，核算出来了，一共是８３２５８９６元” “什么？你再说一遍？” “八百三十二万五千八百九十六元。” “八百多万？！流水？！”苏雅激动了。 “嗯，是流水，一共是八百万。这次我们的利润是０．１５没有上次高。但是公司盈利金额是１２４８８８４元。” 盈利一百万？！ “是的，一百万。” 苏雅诺激动的抱住了李默喊道：“你听到没有，我们赚了一百万！” 李默终于松了口气，这下子，欠的十几万外债算是有东西还了。 不过这笔钱还要有公司的分成，最终到了他们个人手里面的分红，李默保守估计一下，十几万是有了。 “虽然差距多了点儿，但已经不少了。” “下面就是大家盼望已久的分红了！走，今天开庆功宴，然后分红！” 大家伙儿兴奋的冲出去，一起高呼着到了外面之后，李默跟直接在重型厂的招待所聚会。这次每一个员工都非常的兴奋。大家都特别的开心，因为这次他们真的创造了奇迹。 这下子，他们基本上是霸占了安东的销售冠军。 八百万啊！这都够上电视了。 当然，李默这个万元户是当定了，原来是欠债大户，现在是真的小土豪了。 这一下子他算是真的翻身了！ 第190章：报答？ 其实激动的不止是李默一个人，大家伙都很激动。 在酒桌上，李默举起酒杯手不断的颤抖着。这是他迈出理想第一步的回报。 这么长时间了，李默这才算是真正的奠定下了基础。 “今天这杯酒，我提一下。这杯酒我要敬我们的过去。因为我们过去的努力，和我们过去的拼搏，才有了今天的成绩。我们大家都为了今天付出了自己的汗水，自己的劳动。也付出了很多我们珍贵的东西。” “所以这杯酒，敬我们的过去！” “敬我们的过去！！” 大家异口同声的说道，在下面的孙德有小声说道：“我啥时候能有他这口才？” 丁军叹了口气说道：“这可不是嘴的问题，这是知识啊，换我能学一遍，可当然第一次说，我可说不出来。” 李默这个时候举起第二杯酒说道：“第二杯，我要敬我们的现在！因为这是我们收获的时节。正因为有了今天的收获，才会有我们美好的明天。” “我去，这小词儿整的好硬啊！这话我说啥都想不出来。” “这是个高中生？大学生也说不出来啊？” “要不人家是经理呢？” “这第三杯，也是最重要的一杯，我们要敬我们的明天。只有我们对明天有渴望，有追求，有我们在做诸位的扶持和帮助，才会有我们起兴美好的明天，我希望，我们起兴将来能一直好下去，做下去，改善大家的生活质量，让我们先不用考虑吃喝穿。让我们不再愁家里还有多少钱。” “敬明天！！！” 大家兴奋的吼了起来，因为李默说出了大家的心里话。每一个人都不希望这是一次特别的分钱的时刻。而是希望以后都能有。 能长长久久的发展下去！ “今天啊，我知道，很多人都很高兴啊。大家都希望知道自己赚了多少？我告诉大家一个底。很多，多到什么程度呢？我跟您们打赌，今天第一名不敢拿钱。” “李经理，那是多少啊？我们不敢拿？”马大姨笑着问，李默看了一眼苏雅诺。 苏雅诺笑着说道：“这次第一名的分红是一万两千九。” “啥？一万？这不是一下子就成了万元户了么？谁这么牛啊？一万多的销售？” 李默笑道：“谁啊？是个过穷日子，穷到到现在都没媳妇的人。” 所有人都开始议论纷纷，丁军用手肘碰了碰孙德有说道：“别研究了，就是你了。” “我？！不可能吧？” 孙德有完全不敢相信，然而李默看着他说道：“有啥不可能的，就是你老孙。” “我啊？我……我拿多少？一万二？！！！” 李默笑着走过来拍了拍孙德有的肩膀说道：“这还没算年底分红。” “我……我……”孙德有这个七尺汉子一下子发现自己说不出话了。 他的嘴一直在哆嗦，眼泪根本就不听管的冒了出来。 我……我赚了一万多？ “是啊万元户，你现在是真真正正的万元户了。” “咋，咋这么多钱啊？” “你转销出出去的货多，直接带货给那些人发货，虽然中间有了成本，但是总量放在那了。价格就是这样的。” “一……一万多……” 李默拍了拍他的肩膀，孙德有终于忍不住抱住李默嗷的一声哭出来。 这些年受的穷，吃得苦，遭的罪，忍得气。瞬间都爆发了出来。 “我孙德有还有今天？我孙德有终于不会穷死了？” “不会了，一去不复返了。” 李默笑着说道：“这兜钱都是你的，按劳分配，一直都是咱们起兴的特点。接下来，就是我们的销售亚军，马大姨！” “啥？我是亚军啊！” “是啊，您的奖金是一万一千九。大家呱唧一下！” “哎呀，我终于不用担心我家那几个孩子结婚的事儿了。” 马大姨接过钱也老泪纵横的哭出来了。 李默笑道：“你们想哭都别忍着啊，因为今天最低的一个五千五。” 马翠兰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她真的想知道自己赚了多少。 “马翠兰，你是第三名，一万一千八。来拿吧？” “啊？！！！” 马翠兰像是被叫醒了似的，她恍然站起来，然后看着李默。 李默笑呵呵的说道：“你真的很拼。我知道的，这笔钱是你应得的。” 马翠兰的手接过钱的时候，她从来没感觉到过钱这么沉！ 拿过钱的马翠兰激动的双唇颤抖着，她白嫩的脸上好像有些苍白。 李默笑着说道：“马姐，拿着吧。这是你应得的。” “不行，李经理，这钱我不能要。我们我娘俩的命是您从火坑里面捞出来的。孩子的命是您救出来的，我还拿您的钱？我还是人么？” 李默笑道：“一码是一码，这钱是你赚的，跟我没关系。这么多人，你能拍到第三，这是你实力的体现。” “至于还有一个特殊的人啊，我单说一下。这位丁军同志。来！” 丁军站起来，李默说道：“他呢，其实是这次的第一。他的奖金是多少来着？” “三万六。”苏雅诺笑着回了一句。 “我的天！” “但是这钱呢，我就没打算给他。为啥呢，给他存着，怕这老小子乱花，按月的工资差不多够了，大家给我们俩做个证啊，我给他存了个定期存款，三年的，三年之后拿出来娶个媳妇。你看行不？” 丁军憨笑着说道：“行！那咋不行啊！” 丁军一听眼睛都笑成一条缝了。 李默接着说道：“但总得有点儿甜头，要不然丁军同志该跑了。这个甜头是什么来着？雅诺你说一下。” 苏雅诺笑吟吟的站起来说道：“根据公司开会讨论的决定一致通过，我和李经理做出以下的决议，任命丁军同志正式加入苏小默公司，任命为副总经理，同时兼任起兴公司的主管。直接听我们的指挥。第二，孙德有同志，正式任命为，起兴公司销售部经理。配合丁军同志的工作。” “大家呱唧一下！” “好！！！” 李默笑着说道：“另外还有几个任命，我们就不在这儿公开了，以后回去再说。但是我请大家放心，跟着我们干的，只要你有能力，有梦想，有目标，我么你就会带着你朝着梦想和目标前进！” 李默今天喝酒喝了不少，苏雅诺都因为喝多了被几个女同志一起带回宿舍了。剩下李默和丁军他们几个喝到了最后竟然抱头痛哭。 那场面才叫丢人。 不过大家都高兴，比过年都高兴。 真的赚啊！ 李默被重型厂的员工抬到了招待所，因为他的宿舍里面住下了很多的女同志。没办法，没地方住。 所以李默就只能临时在招待所凑合，恍惚中，李默感觉好像有人坐在他身边给他擦脸，后来帮他擦身上。 接着李默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个梦，和一个女人在床上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 或是个春梦，梦里面这美女开始有些害羞，后来好像很顺从。 总之这梦做的真的很舒服。 早上起来的时候，李默感觉有什么压着自己的胳膊。 然后他瞪着眼睛就不舒服了…… 马翠兰！？ 李默吃惊的看着马翠兰，马翠兰睡的挺香，好像感觉到了李默醒了，她忙不迭的坐起来，然后着急的捂着自己身上说道：“对不起，李经理我……我只想报答你，我不知道有什么办法？我就剩下这些了，所以我……” 李默纠结的揉着太阳穴，感觉一阵的头疼。 “你这是报答啊？这完全是坑我啊……” 第191章：拿了好处就想跑？ 这一下子，背叛了杜梦宁，也背叛了苏雅诺。他咋解释？ 李默纠结坏了…… 马翠兰坐在一旁吧嗒吧嗒的掉眼泪，看着怪可怜的。 李默毕竟是现代人，这事儿吧…… 其实没少干。 只是在这年代，他还是想保持这个年代的纯真，不想把现代的纸醉金迷带到那个年代。 不过毕竟都是成年人，大家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而且要为自己做出的事情负责。 “对不起李经理，我也不知道我咋了，就是想着我能把我最好的东西给你。可是……您放心，这件事不会有任何人知道的。” “行了，你别哭了。这事儿不怪你，赖我……” 李默无奈的摆摆手，他也是真的没辙，反正事儿都发生了。 又能咋办？就当做是纯真的成就无法达成了？ 李默郁闷啊，这么普及妇女自我保护意识，结果人家是当宝了，献给了自己。 忘了这事儿了…… 马翠兰一面穿衣服一面抹眼泪，她感觉李默是嫌弃自己。 李默叹气道：“翠兰啊，这件事……就是个意外，你不用太放在心上。有些事情，做了就做了。你也别挂在心上，哎呀……只是我现在还没结婚，你说……” “你放心经理，我不会缠着你的！我就是希望能把钱拿得心安理得，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一个妇道人家，我……我真的害怕！我害怕你今天对我好，然后…如果你真的有那个意思的话，我再不识好歹。最后你不帮我了，我……你让我怎么办？我这不就又成了孤儿寡母了？” 李默长长叹了口气，反正都做过了，李默索性搂着她的腰说道：“哎呀，你说吧要是没发生什么呢？我或许打算给你介绍个好姻缘。你说……现在你让我怎么给你介绍呢？” “我不找男人，我只想伺候你，我……我就是希望你别丢下我，能管管我让我能把孩子带大，我啥都不要。” “不是，翠兰，你绝对是误会我的意思了。你以后不能这样了，我跟你说，如果我要真的是坏人的话。你笨寻思啊？你给我了，好，我得到了。买卖达成啊！你以后不还是被甩了么？” “这……可我觉得您不是那种人啊！” “唉……所以好人难当啊！行了，你先收拾一下，让别人看到这叫啥事儿。下午你先回去，钱就别带回去了，给你们家的话，都给你分了。钱留我这儿，我统一让会计给你们存了。用你的名字存，也给你凑个整，房子的话……你就住我那吧！楼给你。” “啥？！这可不行，楼……给你住哪儿啊？难道……” 想到这儿，马翠兰噗嗤笑了，她笑着说道：“那我知道。你放心，不会有人知道的。” “知道个屁，以后再挖坑的时候记得把我埋了，这半死不死的……”李默瞪了一眼她，马翠兰嘟着嘴跟个犯错的孩子似的。 不过马翠兰才２２，这种小寡妇也是漂亮的让很多人惦记。 李默实际上是没有过任何心思，现在心里面是郁闷之极。 啥都不想，就走一步看一步。 原本是觉得这一切是梦，现在看来，太ＴＭ梦幻了！ 十七岁婚都没结，情人都有了！ 他这是完成了多少男人的梦想么？ 想到这，突然想到了杜梦宁，一阵头疼！ 原来人帅，到哪儿都要为这事儿头疼啊？ 马翠兰穿完衣服就出去吃饭了，李默一个人在屋子里抽着烟进入贤者时间。 虽然纠结，但是马翠兰的事儿对于李默来说不过是小事儿，或许只是纠结一下就过去了。 他担心的是下面的事情，他成绩拿下来了。 各方反应，才是接下来的重点。 九百多万的收入，八天。 平均下来，单日营销额都是百万级别了。 放在任何地方，这都是绝对恐怖的营收份额。 李默的推测没错，如果李默只是赢了陈红波倒也没啥，他现在不是赢了陈红波那么简单，还打了所有人的脸。 这就是疯狂过后冷静下来想到的。 冯天奇看着报上来的报告，肖志广低声说道：“冯……” “好了，我看到了。这个季度预计全市销售总量是多少？” “上个季度是八百万。” “现在他李默一个人就破了全市上个月的流水，不仅仅如此，各企事业单位的收入都在这期间，因为招待所和参加了他的活动，完成了这个季度的任务配额。恐怖啊……” 冯天奇长长的舒了口气，他是真的被这个答卷吓到了。 肖志广小声的说道：“关键是安东现在没有积压产品了。” “哼，这要是还有的话，那才叫见了鬼呢！” 冯天奇说到这，突然噗嗤一声笑了。 肖志广好奇的看着他，冯天奇大笑道：“哈哈哈！这个答卷，李默是给我下套啊！这个答卷交上去，肖主任啊！我这位子今后就是你的了。我呢，乖乖的回省里。” “怎么？您……” “来电话了，让我回去作报告，紧急的经济研讨。主体就是这次的实验，我们安东创了个典型。他用这份吓人的答卷把我这个神仙送回去，给他保驾护航。这小子……” 冯天奇显然是没生气，虽然吓到了。但是心里还是非常开心的。 肖志广松了口气，他笑着说道：“那今后对于苏小默的……” “没有明文规定的话，他们就继续试验，别太过分就行。懂了么？” “懂。” 肖志广又不是傻子，这就是让他放任李默去做了，基本上只要李默不把事情做绝，基本上就是放任自流。 “对了啊，我听说他接了个什么？玻璃瓶厂？” “是啊！” “去那干嘛？通知工会，冻结玻璃瓶厂的调动，把李默调到县食品厂。” “就是咱们那个要倒闭的厂子？” “既然乐意去厂子历练，那就得好好的历练。告诉他，苏小默公司正常运营，他把食品厂给我盘活，带起来。买卖成交！” 面对冯天奇的暗示，肖志广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说道：“高！实在是高！关键是李默他……怎么算？” “什么怎么算？他不是起兴公司的老总么？还要我教你么？” 冯天奇似笑非笑的说道。 听到这句话，肖志广立即恭维：“妥！懂了，您放心，事情一定办好。” “哎！你李默天大的本事，也得那劳动换待遇吧？” 高中生当厂长，绝对是普天之下第一例。 人家还上学呢！ 不过也不是无休止的当，说的很明白。 盘活县工厂，李默就可以卷铺盖，虽然听起来很不讲道理。 但好处是，苏小默公司就有了立足资本和说话的本钱了。 人家提振了市里面的经济，还拯救了要倒闭的工厂，带着乡里面脱贫。要是能办理私人企业的经营执照，你给一个不给李默颁发的理由？ 接到肖志广的电话，李默突然有一种一块石头落地的感觉。 虽然听起来很不划算，费力不讨好的活儿，谁乐意干啊？ 但问题是，你做了这个傻子，以后就是功臣。那叫不计较个人得失，以后真的到了能开口子的办理营业执照的时候，他必须是第一优先的目标啊！ 虽然心里面不情愿，但还是接了。 带着这个消息，李默老大不情愿的跟苏雅诺说了。 苏雅诺和丁军两个人一顿分析之后，觉得虽然是有点儿操蛋。但是对公司的未来有好处，所以一直认为李默这身卖得值。 最后给李默起的直接冒了一句反怼的话：“我怎么就认识你们两个见利忘义的家伙呢？” 第192章：应对 可是怼有啥用？ 人家俩人照样是嬉皮笑脸。 毕竟这件事操作起来并不是难事儿，而且李默在食品厂要是有经验了的话，起兴未来的食品厂计划，那绝对是添砖加瓦啊！ 李默也是看中这一点，所以答应了。 当然了，冯天奇也是打一棍子给一个枣的人。 为了给李默一点儿甜头，李默竟然配了小轿车！ 虽然是嘎斯车，但这绝对不是212能比的了，而且冯天奇还亲自答应了李默，他要是能把食品厂拉起来，这小轿车就作为奖品给他了。 这倒是让李默有了点儿小兴奋。 毕竟省了不少钱呢！ 李默这台车，虽然不是新车，但是车况还是比较新的。 市里面还是很有诚意的，新车肯定不可能给他的，给他的话，那需要配额。 这种车给他，人家随便一个借口就能处理好了。 而且这种事情，大家都知道，谁也不能说什么。毕竟李默现在事情做得确实好。 八百万流水啊？多少税收贡献啊！ 原本还满肚子牢骚，结果一亮黑色的嘎斯24，这车也叫伏尔加。 缓缓的停在苏小默公司的门口，苏雅诺在楼上看着下面的车。 她愣了。 这是谁的车？这车一般是行政用车。 李默从上面得瑟的下来，还故意甩了一下头。 一楼新来的店员正在跟丁军说话，结果大家都愣了。 丁军回过头下意识的口吐芬芳：“卧槽！金鹿？！” “因为嘎斯24这车前面有一个鹿的标志，所以国内都叫这车金鹿。” “李默这车可能也不是标准的行政车，不是黑色的。而是蓝色的。看着就特别，这车其实本来是接外宾用的，不过现在已经统一换车了。所以所以李默才有开这车的机会。” 丁军瞪着眼睛说道：“不是吧！” “丁哥，啥金鹿啊？”女店员惊讶的问道，然后看着得瑟的李默。苏雅诺从二楼冲下来，她兴奋的绕着车跑一圈说道：“哪儿来的？” “上面配的~~就问你这车怎么样？” “帅啊！”大家都忍不住赞叹。 李默笑眯眯的说道：“帅就一个字，这车是不是有点儿小刺激？” 在那个年代，这绝对是顶配豪车，苏雅诺绕车走一圈之后说道：“带我出去兜兜风？” “走~~咱们去找陈经理去！” “找他干啥？” “这车他没少用劲，最起码谢谢人家吧？” “也是……” 苏雅诺笑着点点头，然后上了副驾驶。李默笑着跟店员们挥挥手，大家都瞪着眼睛留着口水看着李默离开。 “丁哥啊，你啥时候能弄出这个车，我肯定嫁给你。” “切……我现在就能买车！你以为我没钱啊？”丁军嘚瑟的掐着腰。 “那丁哥，你看看我条件咋样？” 小丫头们倒也放得开，毕竟一个未婚，一个未嫁，这都很正常的事儿。 只是没想到丁军被弄得闹了一个大红脸，他红着脸没好气儿的说道：“你们一个个小丫头片子都给我老实儿点儿，干活去！别到时候我来真的，你们怂了。” “丁哥我陆小曼要是怂一下子，我是你孙女儿行吧？” “行啊？晚上下班出去看个电影啊？” “那得嘞！咱们说定了，谁不去谁孙子！” 丁军被东北女性的这份耿直弄得有点儿招架不住。 丁军其实自己没意识到一个问题，他现在是个钻石王老五，有正式工作，人年轻，小伙也不难看。 关键有能力有钱，未来前景还特别好，受到领导重视。 他凭什么没女孩子追？ 可能过去单身狗当久了，还没意识到这个问题。 突然来了一个超级漂亮的小姑娘，他还真的一下子有些懵了。 坐在车上，苏雅诺观察了一圈车里面的内饰，她微微一笑：“呵，看来冯天奇这次下了血本？这车的内饰是分明是接待外宾的。一般的行政级别都没这车好。” 李默开着车得瑟的说道：“可不是么，这是中心百货大楼的外宾车，陈红波本来要上交的车，结果知道这事儿，愣是把轮子拆了藏起来。然后就当报废车重修，送到市里面了。冯天奇大笔一挥，这车就是成了本厂长的配车了。” “下了这么大的血本，工厂的问题很严重？” 苏雅诺知道，这天上没有掉馅饼的时候，给他这么好的待遇，明显是有更大的困难等着李默的。 “听老肖跟我说了，这是青山县的食品厂，那边有一个团伙，叫花爷的。这老小子把这个厂子快掏空了。工厂其实三年都是负运营，结果最近变本加厉。工人开不出工资，把事情捅到省里面了。” “这事儿啊，我没时间陪你去，丁军还得盯着这一摊事儿，你一个人搞的定么？” “搞不定也得硬着头皮上啊，车都收了，能不卖力气么？”李默苦笑了一下，然后低声说道：“其实啊，我想过的，要是食品厂重新恢复生产，那就必须要培训，培训懂吧？” 李默这么一说，苏雅诺秒懂。她眼睛立即变成了“￥”的样子。 李默叹气道：“一提钱你就这样，现在老师都在，正好顺着老师的意思，在这厂子先开始培训，趁着培训啊，我收拾一下那群吃里扒外的东西。” “懂！不过不太好查吧？你一个人，人家怎么可能让你差啊？” “你啥啊？这个时候肯定用卧底啊！越是不起眼儿的卧底，越容易混进去。” “卧底？”苏雅诺立即来了精神，她坐直了甚至拉着李默的胳膊说道：“你打算让人谁去啊？不起眼儿的话，能用谁啊？” “哼，我选了三个人，都商量过了，她们都答应了。” “谁啊？” “张玉兰，我让她先去当副厂长。提一手，她现在其实没有赚钱的动力了，赚了点儿钱，心里面想着能不能安稳的做个位子，毕竟四十多岁了，没那么多的拼劲儿。” “哦！！是啊，张姐跟我说了好几次了。想要调动了！” 苏雅诺想起张玉兰之前说的话，确实有这方面的意思。如果是这份调动的话，她绝对是希望能去的。 可一个人，也不能把整个工厂撬动啊？ 苏雅诺接着问道：“接下来呢？” “我提了一个建议，他们采纳了，那边的副厂长本来有三个，一个管人事，一个管生产，一个管日常。权力的最大的就是那个常务副厂长。张玉兰去了就是接任这个人事副厂长。我还提了另外一个人，他可是对我要千恩万谢的。” “谁啊？” 李默这么一卖关子，弄得苏雅诺更加的好奇了。 “屈建军。” 李默这么一说，苏雅诺恍然大悟道：“哦！！！是他啊！你把屈建军拉来了？！” “嗯哼，我们几个要装作平日里不认识的。张玉兰会先调到是重型厂当人事处的主任，然后直接平级调走。屈建军也直接调走，他们比我先到，我呢要延迟两天再说。” “可你这样也无法掌控局面，不如我给你提一个人，这个人看似平凡但是绝对会出其不意！” “谁？” “张翠兰，她没有公务，查不出来。然后你把她……调进办公室，这样的话，她先以一个帮扶对象的名义进去，利用二分队的名头，去找一下张强，到时候你把她先塞进去，不起眼儿，就让她在办公室里面混着，对于她这种不起眼，还非常漂亮的小寡妇，关键时刻可是会起到非常大的作用的！” 李默点头，他低声说道：“你这个主意有点儿意思，现在二分队要调动，给她安排一个工作是正常的举措。这事儿让张强帮我处理，人直接调走，我跟师兄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帮忙，临时安排一个工作，去办公室。到时候就算是一个帮扶岗位。” “嗯……我就是这个意思！” 第193章：是不是误会？ “你这个想法很不错，就这么定了。”李默假装跟马翠兰不是很熟，单纯的看着苏雅诺。 苏雅诺也没怀疑，她笑着说道：“这次要对付的可不是一般人，都是一些老油条，你自己心里有谱没有？” “还行吧？有谱没谱的也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不然咋办？总不能哭着回来吧？” 苏雅诺似乎对于李默挺有信心的，虽然嘴上开玩笑，但是行动上已经在支持李默了。 这一点是李默对于苏雅诺最喜欢的地方。 她不会默默祝福李默，而是跟李默并肩同行，风雨同舟。 这就是她的做法。 李默开车到了陈红波那里，一来是谢谢人家的帮忙，二来是取取经。 到了陈红波这儿，李默刚道办公室，陈红波就满脸笑容的拉着李默坐下，他热情的让秘书倒水。 现在的他跟过去不一样，过去派头极大，但是现在变得随和的多了。 “呵呵，我说李老弟，你是真的帮了老哥哥我的大忙了。我这次啊，得了你的帮助。” “那就好。只要能帮您，那就是小弟我的荣幸。” 李默会做人，苏雅诺是知道的，但是每次看到都觉得他不拿个奖真的对不起他了。 “诶？你带着你这位小红颜知己，来我这儿肯定是有事儿的吧？说吧，什么事儿？”陈红波也不是傻子，他当然看得出来，李默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李默找陈红波的事儿，李默知道根本就不算是事儿，但是人情你得记下来。他笑着说道：“是这样的，我也知道您是忙人，我就不耽误您的时间。我尽可能快些说，不打扰您。” 陈红波递给了李默一支烟问道：“啥事儿啊，这么神秘？” 李默倒也不客气，接过烟之后自己点燃了说道：“我想知道，青山县食品厂的事情，您有了解吧？” 陈红波想了下，然后微微一笑：“那个食品厂？呵呵，你是想问花爷的事儿吧？” 大家都是聪明人，李默的疑问，其实陈红波也能猜的大概。 毕竟李默是马上要赴任的，这个花爷对李默来说就是头号敌人，他怎么可能不了解这个人呢？ 李默又是一个擅长智取的人，他绝对会对花爷刨根问底的。 “花爷外号老花子，之前要过饭，让民兵抓好几回，这人擅长投机倒把。在十里八村都是很有名的人，人心狠，对谁都狠。也报包括自己。最近听说老花子抱上了路北的大腿，跟那小子混在一起了。一只在做对缝的买卖，一旦被抓，估计十几年牢都是轻的。这食品厂，就是让这帮人给挖空了。” “路北？这又是谁？” “路北是龚光荣的外孙子，人倒是挺低调的。不过经常做一些出圈儿的事儿。要不是看在他姥爷的面子上，这小子都凑够枪毙了。他之前掏空过两个厂子，最后都被取缔改编了。最近好像越折腾越凶。最近一次，就是食品厂。本来老花子这人折腾的就够狠了，现在他也在里面掺合给老花子撑腰。上面派你去，就是对付他们的。” 李默托着腮，他想着陈红波说的情报。 过了好半晌，他才缓缓的说道：“要不然我把车退了吧？这也太危险了？” “呵呵，没事儿的。他们是不敢动你的，你去了，路北最多就是给你出难题，对你出手，他人还没叫来，估计就让局子逮了。他身边有我们这边的人，时刻盯着他的。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这样啊！”李默终于松了口气，要是有人盯着他，李默也就没必要这么担心了。 看来这次的青山县之旅注定不会太平的。毕竟对手是这么棘手的存在。 花爷，李默感觉自己要是想要把这件事办成，绕不开的是对付花爷。 而且一定要把花爷这个人给处理掉才行，最好的办法其实陈红波已经说了。 那就是送他进去，因为他进去就不出来了。 可问题是，这里面还有一个路北。 上次龚光荣就弄得自己灰头土脸的，这次呢？他的外孙子…… 李默想想就头疼。 从陈红波这里取经回来，李默也算是有些初步了解。 开着小轿车回来，李默把车停在公司门前，苏雅诺坐在车上有些担心的看着李默。 “你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花爷这个人我也有耳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实实在在的地痞流氓一个。” “放心吧，我还不会让一个流氓给吓到了。” 去当厂子任职，李默是有一段时间的。他不是体制里面的，事情比较多。 而张玉兰和屈建军不一样，他们都是直接就去了。 屈建军是李默提名，他基本上是仗着李默提上来的。这人情也就给李默了。 冯天奇当然算的过来，他是故意给李默这样的机会。 毕竟人家去收拾烂摊子，不让人家带几个人去镇镇场子，也说不过去的。 李默开着小轿车首先去见张玉兰，请张玉兰吃饭。 她首先要调走，这样才能不让人怀疑。 而走之前，也要交代一下。 自从听到调离工作的风声， 八_零_电_子_书_w_w_w_._t_x_t_8_0_._c_o_m 张玉兰就非常开心。她也能猜得到，这次平级调动，是有提自己的意思，但是具体干啥，她还不知道。 李默开车来接她，张玉兰吃惊的看着小轿车说道：“我说李经理，你这是翻身了啊？身价完全不一样了啊？” 李默笑着说道：“上车，请你吃饭。” “今天咋对我这么好？有啥企图没有？”张玉兰笑吟吟的看着李默。 李默笑道：“大姐哦，您都能当我妈了，我能有啥企图？就算您漂亮也不能这么说我吧？” “呵呵，你这孩子，啥话都说。” 张玉兰抿嘴笑着上车，李默开着车带着她去了一家不错的国营饭店吃饭。 来这儿吃饭基本上都有是身份的人，有钱的都进不来。 李默坐下之后，他点了几个菜。 张玉兰小声说道：“说吧，找姐干啥。别让你姐夫误会了再！” “是这样的姐，你对这次的工作调动有啥看法？” 李默这么一问，张玉兰立即来了精神，她小声问道：“听到啥风声了？” “还真的有点儿风声，关于您的。” 李默故意卖关子的沉吟一下，张玉兰着急的扒拉李默。 “好弟弟，你跟姐说说，到底啥消息？” “你要提了，而且这位子可能很大。搞不好，你今后能弄个不小的官儿当。” “哎呀！是不是有啥消息了？” 张玉兰一听跟通了电似的，她紧张的坐直身子，手拉着李默的胳膊，看着感觉挺诡异的。 李默想起马翠兰的事儿，立即打了个激灵连忙说道：“别这样啊，姐，让你姐夫看到打死我。我跟你说不行么？我是知道消息了，这不是找你来商量的么？” “啥消息？我到底要调走到哪儿去？” “是去青山县食品厂。” “咋那么远？那我可不去，太远了！而且我在市里面干的好好的，我干嘛要调去县里面啊！” “副厂长。” 张玉兰连珠炮吐槽的时候，李默幽幽的补充了一句，然后抱着肩看着她。 张玉兰的吐槽戛然而止，剩下就是傻傻的看着李默。 “啥？我当啥去？” “副厂长。” 李默又重新的说了一遍。 “我下生产一线当副厂长？这……这提升的也太大了吧？” 一般来说，工厂都叫做生产一线。 那里的管理哪个不是能有很大的提升的。而且直接从商店去工厂，还是县工厂。 指挥上千的工人，这怎么可能不是提升呢？ “你帮姐使劲了吧？” 张玉兰立即意识到什么，她忙不迭的问道。 李默点点头，张玉兰捂着心口，她感觉自己的心跳的很快。 接着她舒了口气说道：“哎呀，小默啊，你让姐咋谢你啊，我不能对不起你姐夫的！” 第194章：卖人情 “姐，我帮你去也是为了让你帮我的。这次去啊，事儿挺麻烦的，要是弄好了，你以后从副厂长直接调市里面。肯定没跑。要是弄不好，咱姐弟俩就得撂那！” “咋这么危险呢？这啥事儿啊？这么大的风险？”张玉兰知道，一般来说这种情况都很复杂，肯定是有什么特别难的事儿。 李默叹气道：“这事儿啊，还真的没法在这儿跟你说。你呢，心放肚子里面，虽然有风险，但是咱们姐弟俩一条心，这事儿好办。其实你要多也很简单，去当副厂长，就假装不认识我，跟陌生人似的，千万别说咱俩认识。你该怼我怼我，到时候跟那边的副厂长互动，但是别抱团。” “哦……我当你的内应？” “对，关键的时刻给那个副厂长架起来，让他成为我们这边的人，把那边的工厂弄起来。” “我去临时当厂长，我要是走了，你和一个叫做屈建军的就要开始分任，厂长和常务副厂长，我估计他当厂长的面儿大，毕竟人家比你有经验，但是常务副厂长基本上就是厂子里面除了厂长最大的了。” 张玉兰点头说道：“这个我知道。” “青山县你好好奋斗一下，争取来市里面当个副厂长，姐夫不得高看你一眼？” “也是哦！那行，这事儿姐帮顶你了，你的意思就是说，我跟你不认识，然后跟那个屈建军怎么办？” “那是咱们自己人，你也假装不认识，但是呢，对他好点儿。毕竟都是新来的，抱团是应该的。副厂长肯定不让你们俩站在我这边，然后就使劲儿拉拢你们。毕竟我是空降来的，他心里不爽是应该的。”李默说到这，张玉兰算是明白了。她点头说道：“着我就明白了。还有啥？” “我记得姐夫是警察对吧？” “是啊，咋的，还有你姐夫啥事儿啊？他不能，他是个老实人。” “不是，你跟姐夫说说，能不能帮帮我。这里面，有个流氓，算是本地的一个恶霸了，这次去的时候，跟这个家伙斗是肯定，咱们要让他不敢动咱们，是不是得让姐夫先来个敲山震虎？” “哦！！！这样啊， 行，这个你放心。我跟他说。这事儿办成了，对他也是好事儿。”张玉兰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儿，心里面也就放心了。毕竟无功不受禄，现在知道不是了。虽然危险，但是运作好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太大的风险。 其实最危险的还是李默，他是被集火的目标。 李默跟张玉兰喝酒的时候，外面正好进来了几个警察，好像是单位聚餐。 “玉兰？！” 看到喝的脸红扑扑的张玉兰和一个年轻小伙子在一起，张玉兰的丈夫徐爱国立即吃醋了。 “哎呀，爱国啊！你正好来了，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一直跟你说的那个小默，是咱弟弟。正好说到你，来过来说两句话。” 张玉兰小脸红扑扑的拉着老公坐下，徐爱国一听是李默，醋意下去不少。 因为他知道，张玉兰撮合李默和苏雅诺的事儿。 徐爱国笑着跟李默握手说道：“你好，李默同志，我是张玉兰的爱人，我叫徐爱国，在警局工作。” “呵呵姐夫，我知道你。张姐一直跟我说你的事儿。你们是单位聚餐吧？” “呵呵，没事儿，你说。”徐爱国这人还是很随和的，虽然平日里不怎么着家，但也是手头案子多。忙。 张玉兰一直盼着自己能提一提，给老公使把劲儿。 徐爱国是刑侦队长，多少年了一直没提。 张玉兰这次当副厂长，这次可是一个机会。 “爱国，我跟你说，小默给我使了把劲儿，我这次调动工作不是平级调动，我是去县里面当副厂长。” “啥？！”徐爱国都懵了，他瞪着眼睛看着张玉兰，张玉兰微微的点头，然后示意他小点儿声。 张玉兰四处看看，压低了声音：“爱国，这事儿你别说出去。我和小默这次去青山县有些风险，是县食品厂的事儿。” “是老花子？！” 张玉兰一提，徐爱国就立即明白了。他激动拉着张玉兰的手说道：“玉兰呐，你可不能去啊，我跟你说，老花子的事儿很复杂，你不能去碰啊！这太危险了。” “危险的不是我，是小默。”张玉兰连忙安慰丈夫，她叹气道：“我这次呢，就是去当副厂长，然后我跟小默假装不认识，最后我们就是个内应，关键时刻来一刀的那种。现在小默啊，危险。所以你能不能想办法让老花子不敢动小默啊？” 听到这句话，徐爱国严肃的看着李默说道：“你要动老花子？” “青山县食品厂的事儿，跟他多半有关。现在没有证据，我这次呢，是临危受命，这事儿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所以要小心一些，让他不敢轻易动我的话，才行。” “这个容易，我给你安排。不过，我也得告诉你。我现在跟的就是老花子的案子，最近熊江跟着老花子的事儿你知道吧？” “不知道。”李默摇摇头。 徐爱国低声说道：“据说熊江很快就要当食品厂的车间主任了。” “熊江？这事儿怎么还有他？”李默担心的看着徐爱国。 徐爱国小声说道：“是啊，不过熊江最近不怎么关注你，我们找了几个人混进去了。所以，你得注意了。” 听到这个消息，李默还真的难受了，这样的话屈建军岂不是要露馅？ 也难说。屈建军跟自己一条心的话，反倒是符合李默来当厂长的情况。 李默要是自己来的话，对方反倒是会怀疑这件事儿，而且最关键的是马翠兰。 她如果潜伏在办公室里，或许真的有错的结果。 李默想到这儿，也就没有改变计划，而是继续执行这个计划。 从市里面离开，李默没回东河乡，而是直接去了东河乡。 找屈建军继续说这件事，毕竟都要交代明白才行。 屈建军也是一样，什么都不知道，还在忍着的做自己的厂长，最近上面确实有点儿吹风的意思，他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毕竟是刚上任，所以不敢乱想。 就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调到县食品厂当副厂长。 李默开着小轿车来到东河乡，向里面的孩子看到之后都兴奋的一路追着看。 在这儿，车都很少见，就别说是想小轿车了。李默开车到了工厂门口之后。门卫都不敢拦着，他们看着轿车进了院子。接着李默穿着制服，带着夹着皮包，昂首阔步的走进办公室。屈建军在办公室接到了门卫的电话，说有领导的车来了。 他还没想到是谁呢，出门相迎的时候惊讶的发现是李默。 屈建军还不可置信的看看李默身后，然后四处张望了一下说道：“你就是那个领导啊？” “咋了？不像啊？” “像！哈哈哈，这还真的是鸟枪换炮了，我都不敢认了。” 李默笑着拍了拍屈建军的肩膀说道：“行了老屈，我这次可是给你带来好消息了！” 这原来李默好歹还叫个屈副厂长，后来是屈厂长。现在可好，直接叫老屈了。 虽然心里面别扭，但是人家李默现在确实是香饽饽，他比不了啊！ 就算是心里面不是很爽，但还是笑脸相迎的出来。 李默坐下之后瞧着二郎腿，他四处看看：“老屈啊，这办公室是不是待得不顺心。” “这有啥不顺心的，这个位子可是好不容易才坐上的。” 李默笑了声，然后他摆摆手示意屈建军坐下。 屈建军刚坐下，李默的眼睛看着屈建军，似笑非笑的看着。虽然没说话，但是屈建军好像意识到什么，他反应过来了。 李默刚才这话是话里有话！ “小默，咱们都是兄弟有啥话你直说。” 第195章：要账 屈建军约莫着，李默是真的有啥事儿，而且是知道了什么。 “小默你有啥话，直接说。” 李默笑着点点头：“那我就直接说了，老屈啊，在乡里面的发展是不是有点儿委屈了？” “呵呵，这要看怎么说，要是能向上发展，当然好。不过还得听上面你的调遣。”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名额，可以举荐一位副厂长，地方就在青山县。只不过这个副厂长有点儿风险，得跟我一起，把这个工厂提振起来，如果提振工厂之后，圆满完成任务指标的话，我不是体制里面的人，你懂得？” “哦！！我懂！我懂！”屈建军聪明着，他忙不迭的给李默递烟点烟。 有眼力那是他这种人基础能力。 “小默，你说的这个名额，有啥需我做的么？” “花爷这个人你知道么？” 李默这么一提，屈建军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点头说道：“这个我当然认识，他是我小学同学，叫花富贵。也有人叫他老花子。这人可不是什么好人，他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的家伙。而且这家伙一直在厂子里面倒腾东西，当年熊江和何广文就是偷摸的把造纸厂的纸卖给他，然后倒手卖出去。” 李默哦了一声，他倒是挺意外，原来屈建军认识老花子。这事儿还真的好办了。 “咱们这次去的厂子就是让花爷掏空了，里面还涉及了龚光荣的外孙子，路北。” “唉！肯定有他的，这种事情要是少了他，安东早就太平了。”屈建军叹了口气，李默算是真的找到了结症。 这么说来，屈建军其实是天然盟友啊，造纸厂的事情，他肯定是个花爷谈崩的，要不然造纸厂怎么扭亏为盈的？ 而且他这么做，已经得罪了路北，难怪他的目标点这么低。 只是当一个乡镇企业的厂长就可以了。 原来是已经不指望了。 现在李默给他打开了一扇门，他当然是跃跃欲试的。 “那就说定了，老屈，我这个名额来之前我就举荐了你，这次来是看看你的态度。要是这样的话，我倒是放心了。那你就准备准备，很快调令就下来。你先去，直接当副厂长，我还会给你安排一个人，她叫张玉兰，这个人也是副厂长，她明面上不会直接帮你，但是可以在暗中帮助你。” “哦！你这次是直接准备的这么充分啊？” “不充分不行啊，都说这个花爷是个 狠角色，我得小心才行。” “这倒是真的，老花子心狠手辣。你可得小心，这样好了，我给你打头阵，我跟他本来就不对付。放心，这件事交给我了！” 看屈建军的样子，李默李默现在算是把所有的人都安排好了。 剩下就是把所有人都放出去，然后慢慢的让他们在工厂里面做自己的事情，去慢慢酝酿发展。 “小默这都多少天没回来了？” “有几天了，现在工厂这边生产还是上不去啊！” “可不咋地，这生产要是再怎么下去，咱们可是要喝西北风了。” “最关键的是，那些要账的天天上门。” “哎！这孩子也不容易，他现在身上背的债据说都十几万了。” 老支书和李队长两个人在办公室说到这里，两个人都忍不住叹气。 李队长小声问：“老支书，小默咋欠这么多的？” “哎呀，不都是为了咱，咱厂子的砖哪儿来的，石头岭那些工人的房子哪儿来的，都是李默借钱盖的。现在这孩子身上是担子重，估计是在外面折腾钱回来。” 两个人在说话的时候外面有人气喘吁吁的冲进来，不好了，要债的又来了！ 李振江忍不住皱着眉头说道：“怎么又来了？不是没到日子么？” “不是，是村民！他们是听说，工厂这边好几天都没出货了，货物积压，他们害怕我们给不出钱。说找李默呢！” 李振江起的提着烟袋锅子就出去，外面一大群人吵吵闹闹的要钱。 “都干啥？都干啥呢？不好好干活来这儿轰轰啥？都干完了？” 领头有一个光着膀子的汉子，他叫李桂良，平日里说话就不好听，总喜欢挑事儿。 “老支书，村子里都好几天没出货了，我都听说了，咱们的货就放在乡里面了，这几天车都不来了。这是果汁卖不出去就坏了。这不是都砸在手里面了么？” “是啊！老支书，我们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可不能这么弄啊！” “可不是么！老支书，你要不然把钱退我们吧，这钱要是赔了，我们可咋办啊？” “是啊！老支书，你就把钱还了吧！” “对啊，还钱吧！” 李桂良一闹，其他人就跟着打蛇上棍，一起开始要钱。 李振江怒了，他忿忿的拍拍门板说道：“都吵吵啥？给你能着了？不是你们没饭吃的时候了？” “哦，现在工厂才几天没出货，你们就这样？这工厂囤货不是正常的事情么？好事儿都是你们家的？尤其你们几个，不行的就滚！你们几个小子什么意思？哦，赚钱的时候你们跟着分，这稍微有点儿问题就想着要撤资？你们咋那么不是人呢？”李振江是真的被气到了，他指着几个领头的人怒骂。 “老支书，您没听说么？青山县也有个做生意的，比李默强的多，李默的市场都让他抢了。” “是啊，他们说了，只要他们在，李默就一瓶果汁都卖不出去的。” “放屁！我买一瓶！” 李振江起的双手哆嗦，他真的没想到村里人竟然有人卸磨杀驴，这李桂良不是东西，还有好几个平日里不少得好处的也跟着。 这真的让人心寒。 “我说乡亲们呐，你们听说我。是，眼下有点儿困难，但不能一有困难你们就跑啊！就不干了。那你们还干什么？” “可不是嘛，就没见过这些人这样的，人家李默分肉的时候，他们吃的可欢了。” “就是，我一个妇道人家都觉得你们这几个老爷们儿不要脸。” “瞎吵吵什么玩意儿，你么你这些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这买卖都让人堵了。还有啥买卖啊？还有啥？人家那么大的厂子。咱们能比么？” “可不是咋地，那大卡车一车一车的往咱们乡拉东西，咱们能行啊？” “是么？我怎么不知道他们这么牛逼呢！谁要退钱？我给退，来我这人拿钱。然后再加领救济金，你啥都不用干，混吃等死就行了。” 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之中李默的声音传来。众人看去。 李默穿的讲究，浑身上下都透着贵气。 李默拎着一个袋子，然后笑着说道：“怎么着，我晚上运货，还得给你们几个小子报个道呗？你们几个算个什么东西啊？一车一车的东西？拉来啊，我看他放哪儿？” “哎？李默，你可别不服气那么多的大卡车，我们亲眼看见的。那一车一车的都是吃的。” 李默悠闲的问道：“你怎么知道这车是谁的。” “咱村儿就这么屁大的小厂子能来那么多的大卡车？你糊弄小孩儿呢！” “那可不，你咋那么牛哔呢？那是多少车你见过么？” “呵，我见过么？火车你见过么？我这八天的时间，是论火车皮卖的。” “哎呦呦，你咋这么能吹牛呢？我看村儿里面的牛都让你吹死了。还火车皮～～” “可不咋地，咋这么能吹牛呢？” 李默笑了笑，然后说道：“行了，别说那些没用的，退钱是吧？退，不过你们今后在我这儿一毛钱都拿不到。” “来，多少钱，我现在就退给你。” 李默说着，就打开皮包。李桂良冷哼道：“我２００。” “俺１４０。” “俺８０！” …… 一口气李默眯着眼睛从皮夹子里面拿出一沓子大团结，然后啐了一口，接着开始点钱。 “这里一共是八百七十，你们数好了。” 这些人都懵了，李默竟然拿出这么厚一摞子钱。 李默看着他们几个：“数对吧？” “对，对！” “那行，你们几个滚吧。剩下人，还有要退钱的么？要退现在退！过一会儿不退钱了啊！” “那我也退吧？”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小声回了一句，结果他们家女人立即揪着他的耳朵大骂。 “退什么退？回家！你要脸不要脸了！” 李默看了一眼，没有人动了，他笑着问道：“不退钱了是吧？行，通知工厂的大家伙，发分红。” 第196章：退钱与分红 “啥？” 村里的人都懵了。 李默夹着包说道：“啥个屁！分钱了。走了，去大队院子。” “好！！！” 村民都乐坏了。 村子里相信李默的人还是相当的多的。李桂良他们几个傻傻的站在原地，其他人眼神带着嘲笑的什么看着他们。 四婶子走过去微微一笑，她抱着肩说道：“桂良啊，人呐别太精。你这就是精大了！哼～” 老太太笑着一甩手绢，她跟其他妇女喊道：“走喽，一起分钱去喽！” “不是，四婶儿，你啥意思？” 李桂良他们几个这个郁闷。 “李桂良，你这到底靠不靠谱，说退钱能拿２０块钱，这都分红了。” 一听被人埋怨，李桂良立即不干了，他气愤的问道：“吵吵啥玩意儿，说不定就是李默在这儿吓唬人的，他分钱能一次分二十么？存钱能有这么大的利么？你们几个是不是傻？” “那咋整，先去看看？” 被人这么一问，李桂良还真的有些不信邪。立即说道：“走，我就不信了。还能赚多少？” 他们是怎么也不信，一次分红能分多少？能分２０块？ 李桂良他们几个不敢进来，蹲在墙根底下听。 李默都没搭理他们几个，他一回来，老支书的脸上露了笑容。 “小默啊，你这回来，先把欠的钱还上了吧？” “货款？没到期凭啥给他？放心吧，该打电话的都打了。而且马上还有扩建的工作，要么一起算账，要么我们换地方。有钱有指标，我还怕他们啊？这次咱们的工厂说啥都得转入正式化了。” “行，这个我们听你的。” “大队长，明后天的时间，厂子的分成就到了，到时候你先给所有工人统一工作服，进场必须要佩戴围裙，戴手套，带帽子。违规的要罚款了。” “行，我这就去准备。” “一会儿发完钱准备就行了。” 李默笑着说完，然后大声喊道：“这次分成，仅限于工厂的工人。咱们厂现在一共是二十七个，刚走了六个，现在空出六个名额，谁想来。” “俺！”一个老实汉子站起来，他叫李广茂。 “我看广茂行，他是个干活的人，就是家里钱少点儿没混上门槛。” “那行，一会儿分成少给你点儿，给你提到门槛就行了呗？” “要是能上班咋地都行啊！”李广茂也不谈，他憨笑着挠头回应。 “行，那你算一个。” “还有我，我也去！” 又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站起来，李默看着他说道：“你拉倒吧！你还没我大呢！上班？美得你！” 随即又站起来几个妇女，她们说自己要进来，李默也就同意了。 人补齐了，李默淡定的说道：“这下子人就算是齐了，一共是二十七个人，咱们起兴饮品厂第一次发过节福利，也是赶上了，这次咱们在市里面的销售成功。苏小默果汁销售空了，我这几天把果汁都屯了起来，因为没货了，只能压缩出货量，要不然咱就真的没得卖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是不是我们生产慢了？所以才不发货的？” “是啊，你们生产的速度根本就跟不上售卖的速度，所以只能先屯一批起来，减少出货量，不能没货卖。” 李默一解释，村民们立即恍然。 四婶儿站在人群中嗑着瓜子笑道：“这还有人听人家哄哄，哎嘛！好几个大卡车呢！” “哈哈哈！” 四婶儿惟妙惟肖的学李桂良刚才的样子，结果大家都笑了。 李默也被四婶儿给逗乐了，他忙拍巴掌：“大家静一静啊！二十七个工人，这次销售成功，每个人奖金一百。” “啥？给多少？一百？” 众人都懵了，他们一年才赚多少？ “这就给一百块钱？” “哎呀妈呀！咋这么多钱呢？” 一块石激起千层浪，大家都在议论，但是大家普遍脸上都有笑容。 “这次的销售非常的漂亮，加上也是鼓励你们一下，再接再厉。过个好中秋。” 李默话音还没落就有人喊：“我们种地的呢？啥都没有啊？” “你们种地的？你们是年底分红啊，现在任务完成没完成我都不知道，你逗我玩呢？” “那个赵技术员说让俺们种大豆，等到冬天种冬小麦，然后来年种玉米。啥连作来着。” 李默点头说道：“呵呵，听他的没错，这种连作老祖宗就有过。正所谓，垅上种豆，垅下种瓜，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那我们过节咋办啊？” “呵呵，你们啊，好好干，少不了你们的。我这人从来一碗水端平，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不劳不得。不劳而获视为偷。” 李默这么一说，大家都认可的点头。 “接下来就是发过节的钱，承包农田的四十，投资工厂，但是没在工厂上班家一家六十。责任田的还有化肥补贴二十。参加了收果子的人，每个人二十。这下子都满意了吧？” “这个行！” 大家都开心，唯独李桂良锤头丧气，其他人在一旁埋怨：“你这啥玩意儿就而是，人家责任田补贴就二十，挨家挨户的发钱呢要不是你我能拿一百多！” “可不咋地，李桂良啊！你真坑人！” 能发钱，村民们是真的开心。 李振江看着村民领钱，躲在一旁擦眼泪。 他本来以为几年要挨饿了，结果没想到不但没挨饿，还发财了。 虽然没有人家石头岭那么富，但是也开始转好了。 李默让人去小轿车后备箱里把钱拿出来开始发钱。 然后他走到李振江身边一起蹲下。 李振江抽着烟袋，李默拿着烟问道：“咋了？抽根？” “不习惯，一辈子抽这个习惯了。” 李振江蹲在地上，李默自己蹲着点烟，李振江擦了擦眼泪说道：“小默啊，我得谢谢你。要不是，这老少爷们儿，都不知道怎么过冬呢！现在好了，这一下子，手里面有钱，心里就有底了。” “您啊，把心放在肚子里面就是了。我怎么也不能让您亏了啊！只不过这次啊，还真的遇到了点儿麻烦。县里始终有人在卖假货，对咱们的产品一直有威胁。不能就这么一直下去，总得想法子。我打算啊，我自己再追加投资，我打算把苏小默的牌子买回来。然后委托村子里生产一部分，我们自己的生产线继续生产。” “咋？嫌弃村里人了？” “哪儿啊，我追加投资，你们分红咋办？”李默小声问道。 李振江想了下，忍不住笑了出来说道：“那行吧，可你拿啥名头？” “我想好了，现在的饮品厂和种植全部合并为一个公司，以后起兴改名为起兴集约化合作农场。集体与合作并存模式，您觉得咋样？” “拿怎么分？股份？” “现阶段四六分，我六你们四。这样可以继续追加投资，在起兴的基础上，我们继续拓展追加。反正村里面赚钱，你们过上好日子就行了呗？” 李默说完，李振江想了好一会儿说道：“跳出起兴的范畴，让起兴和你们的苏小默公司再合并一次呗？这样你们就可以按照起兴公司和苏小默之间的配合。” “对，起兴业务之中的属于我们的部分原封不动，我们再跳出这个圈子，另起一个苏小默公司，然后再合作。这个也是有上面认可的。我想的就是继续追加投资。农村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其实并不是一个真正完美的路，那不过是打向民营企业的第一枪而已。真正能发展，能搞出名堂的，那就是集约化管理。让老百姓的地不仅仅种出吃的，还能种出家庭的未来。” 第197章：收拾假货！ “你读的书多，这事儿你看着办。我老了，不中用了。我自己也看得出来，我虽然老，但是不傻。” 李默搂着老支书的肩膀说道：“您老是咱土匪沟的定盘星，没有您，我可搞不起来这些。您可不能有这个想法。得再工作十年。” “十年？净扯！十年我都老成啥了？” 虽然嘴上说的挺不乐意，但是李振江的脸上还是露出笑容。 “老支书啊，您得坚持十年。没您这个定盘星，土匪沟的人没法带。您得想办法坚持啊。将来这村口，您退休了，我就让人给您修个像。到时候让所有人都知道，将来咱土匪沟富了，那绝对是你老支书的功劳。” “你小子就忽悠我吧！那玩意儿我死了才能立像呢！” “这话让您说的，这可不是啊！是英雄才配立像。您就看着吧，我和您说，这个像我出钱让人弄。这个必须要有，老支书您就是咱的定盘星，这样，咱们土匪沟就一直有定盘星！” “呵呵，那行。就冲你小子忽悠我费的劲儿，我再坚持坚持。” 李振江虽然说是勉强，但实际上脸上乐开了花。 “对了老支书，我这就有事儿求你。” “咱爷俩啥求不求的，你说。” “咱们县里面的果汁，总让人假冒伪劣。现在一直不好根绝，你有啥好办法？” “啥好办法？哼，抓！县里面是吧？行，我明天就带着人去抓去。你等我消息！我告诉你，我小的时候，狗特务我没少抓！” 李默笑着点头：“是是，您老将出马一个顶俩，我让人丁军开车带您去。您说带谁去就行了。” “你不用管了，我坐车去不让人盯上？交给我了！” 李振江很自信的接下，这让李默倒是很放心。 “对了，您的分红。” 李默把一个信封递给了老支书。 “这是干啥？”李振江拿着东西问道。 “多劳多得，再说了，我爹妈都走了。我在这儿能说亲的人，可就您了。孝敬您也是应该的。拿着吧，不拿着可是看不起我。” 李振江拿着信封，他打开扫了一眼，然后笑了下说道：“你小子，行，我收了。” 李默也给李队长准备了，他也一起给了。 这种事情总不能让人家空手的，分红结束，这里也跟李默没啥关系了。一个人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回走。人刚到门口就见到马翠兰推着自行车站在李默家门口。 “你咋还来了？” 李默吃惊的看着马翠兰，马翠兰甜甜的笑着说道：“苏经理让我来的，说你有事儿找我。” 李默揉了揉太阳穴：“行吧，进去再说。” 马翠兰笑着点头，她跟着李默进了院子，到了房间里面，马翠兰也开始不老实了。 这毕竟有些年没尝过了，突然开荤一下子还真的控制不住了。 当然，李默也是…… 这一阵折腾之后，马翠兰靠在李默怀里小声说道：“苏经理让我来干啥？不是知道咱俩的事儿吧？” “你放心好了，你不说没人知道，叫你来是给你一个事儿。你去青山县食品厂，我给你安排一个帮扶岗，你去办公室假装不认识我，到时候给我悄咪咪的当眼线。” 马翠兰一听立即俏皮的笑着问道：“是不是当特务啊？” 李默叹了口气，他神情复杂的回了一句：“算是吧！有点风险。” 马翠兰蜷缩在李默的怀里，她趴在李默身上小声回道：“我不怕，就算是我死了也没事儿。我为你死我乐意。我这辈子都是你的。” 李默没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只是轻抚着马翠兰的头发说道：“放心，有我在，你这辈子都不会吃苦。” “我就信你的。”马翠兰看着李默笑眯眯的说道。 “孩子呢？” “有人照顾，放心吧，我不傻。其实孩子也不是我的，那是他留给我的，以前的媳妇跑了。然后留下这么一个。这孩子就是我现在的依托了……我没跟任何人说，我娘家就我妈知道。” “好吧……那晚上就留在这儿吧，明天早上我送你回去。” 马翠兰笑着趴在李默怀里笑：“好，我听你的。” 到了晚饭的时候，马翠兰给李默做饭，吃了东西之后，两个人就睡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马翠兰做了早饭，李默吃过之后。他才带着马翠兰一起去乡里。 把马翠兰送到商店之后，他没跟着马翠兰一起去，而是去了仓库。 李默到了仓库，孙德有正好来这儿调货。 看到李默小汽车，他满眼艳羡的看着。 这车他就算是有钱也买不到，而且这车的价格对他来说那就是天价。他觉得他这辈子都买不起。 李默没下车，而是让他上车。 孙德有开心的上车在副驾驶坐下之后，李默开门见山的问：“现在县里面的情况怎么样？” “差的差不多，我怀疑是柴新民。但是没有证据，还得再想办法。” “县里面哪儿还有别人能用我们的第一批瓶子，我们的瓶子本来就是用了他们的！这除了他们，你说还能有谁？” 孙德有说的事情，其实就是面上的东西，关键问题是东西是谁卖的，不抓到这个人。李默是肯定搞不定这件事的。 没有证据，你去人家厂子找人家，非得把你哄出来。 而且你还不占理，这就是现在的情况。 “不行，这些家伙一定要想办法给处理了，要不然的话，我们的生意早晚要让这群人给败坏掉。” “可县里面是人家的地盘，咱不好惹啊？” “他们的地盘，这话看怎么说。” 李默说到这儿，他快速的走向办公室，拿起电话拨号码。 “喂？肖主任啊，有点儿事儿跟你说说。你听我说……” 李默打电话说了足足半个小时，挂电话之后。孙德有突然有一种感觉曾几何时，这个山里面走出来的小娃娃，突然让人觉得成长到了一个很可怕的地步。 要知道他才十七岁！而只是十七岁的他，竟然可以直接联系市里面的人来帮忙。 这已经说明李默已经进入到这个层面了，层面不同，人是完全那不一样的。 现在的李默，恐怕真的不是熊江那种人能对付的人了。 李默在联系了肖志广，肖志广这边肯定是支持的。 毕竟造假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严重违法的，而且还是县里面的厂子，他们能忍么？ 肖志广这边联系的时候，路北那边收到了消息，给路北通风报信的人，正是李庆来。 “你是说，肖志广要动饮料厂？” 路北显然是有些不敢相信，毕竟肖志广这种人闲着没事儿关注县里面的事情干嘛？他是没事儿吃饱撑的？ “是啊，我得到消息立即就来通知您的。这次柴新民算是闯了大祸！” 路北微微的皱起眉头，他很讨厌别人骗他，柴新民那个废物怂货，他能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太出格的事情，他说什么都不敢做的。 这个人是什么人，他路北还是清楚的。 所以李庆来这么说，路北的脸上带着很不爽的神情，他看着李庆来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首先强调一下，这件事我绝对没有对您说谎。”李庆来听说了路北的脾气，想要抱着他的大腿，就别让他知道你利用他。否则路北会让这人好看。 李庆来不傻，他知道这件事绝对不能提李默，一旦提李默，这事儿他就惹一身骚。 “路北，你可能不知道。柴新民，他造假，让苏小默工厂的李默举报了！” “什么？造假？这个蠢货！” 第198章：滚刀肉 如果说是私人的手工作坊，也就罢了。 这可是工厂啊，明目张胆的在这儿造假？ 路北起的脸色苍白，他拿起外套怒道：“这个蠢货！李庆民，你跟我去一趟工厂，我这就给你安排，让你当副厂长。” “我当副厂长？” “你不需要帮我把厂子恢复，我只需要你把这件事给我平了，我给你换个好工作。” “好，那我这就出发！” 路北人脉很广，这一点李庆来是知道的，他现在的工作就是路北给安排的，只不过当时是因为路北对自己现在的岳父有需要，所以路北给李庆来安排了工作。 现在的李庆来借着岳父家这条线，搭上了路北这趟车。所以他抓住机会牢牢的抓住这条大腿。 “行，我听你的，你说让我做啥就行了。” “具体内容也没啥，关键是把屁股擦干净 ，然后撤了。” “您的意思是，把工厂……” 路北背着手瞥了一眼李庆来：“我投的钱，尽可能的收回来，然后就撤。做好的话，我不会亏待你的！” 李庆来躬身笑着说道：“懂了！” 路北在想着处理后续事情的时候，柴新民满心欢喜的在办公室看账单。 “哈哈，这才叫像话么！这下子，我们的生意算是好了，老五啊！” “哎！厂长，您说话。” 柴新民说话的时候，一个矮胖的男人弓着身子，犹如马屁精附体似的卖笑。 柴新民看到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哈哈哈，看看你小子那怂样！这次我们的操作绝对会让路少赞赏。这是扭亏为盈啊！” 老五点头，他竖起拇指呲着大黄牙：“就说厂长不是一般人，也就是您。能把这件事做的这么好，路上铁定夸你。” 柴新民得意的说道：“对了，熊江前些日子介绍来的那个叫大林的人，他跟我吹完了，人呢？” “人去了河间乡了，说是找李默麻烦去了。这人做买卖从来就不怕竞争，谁跟他竞争他就打谁，闹谁。这人是个混不吝，十里八乡的，没有不知道的！” “混蛋好啊，混蛋才有办法帮我们解决困难。我们就等着这个大林去帮我们把事情办了！” 大林，叫做耿大林。 他是花爷的心腹之一，也是一个村霸。 平日里就横行霸道的，做事狠，少有人敢惹他。 李默在向里面研究者如何对付柴新民的时候，丁军从外面气呼呼的进来。 “咋了？谁惹你了？”李默很诧异，平日里丁军不这样，他今天这是怎么了？ “那个耿大林，跑河间乡跟我放狠话，说三天内让我们一毛钱都赚不到。我跟他吵起来，这家伙就是个混蛋！躺在地上装死，气死我了！今天商店都没开张！” “耿大林？什么来头？” 李默好奇的看着丁军，没等丁军说话，孙德有在一旁就开始解释。 “耿大林是青山县的，那个王八蛋就不是个好鸟！这家伙坑蒙拐骗什么都做。就是不干人事儿！” “走，出去看看！”李默一听是这么一个人，肯定不能看着他这么折腾下去。 这小子是个老油条，真的能让自己断三天财路，对商店来说打击是很大的！ 丁军立即拉住李默，拦着他不让出去：“别去了，这小子油盐不进，你要打他，他就让你打，绝对不还手。而且打完这面，打另一面，他吭一声都算他输！” “还有这么浑的？” 李默是真的刷新三观了，过去都是听相声的时候说过，有这样一个样式。 但是那都是说津门的事儿，东北不是生产胡子么？ 李默一脸懵逼，他很是不解，终于忍不住问孙德有：“这小子哪儿来的？东北还有这么一号？” “当然有了，这种人叫滚刀肉，据说过去要过饭。这小子没啥不敢做的。” 这次算是遇到了茬子！ 对方要是怕点儿什么还好，这家伙就是个混不吝，你拿他没辙。 警察来了也没辙，他不打人，也不干别的，就在商店门口一趟，跟死人似的。 你要是从他身上迈过去，他就抓你腿。 就这种混蛋，一般人还真的没辙。 “等下，这小子在门口就躺着？” “是啊，就躺着。现在躺在那吃肉呢！” 李默眼睛一亮，然后对丁军招招手。丁军附耳过来，李默悄悄的说了几句之后，他坏笑道：“我怎么没想到！” 李默拍了他一下，然后丁军就跑出去了。 孙德有好奇的看着李默问道：“干嘛？你有啥坏主意啊？” “没啥坏主意，老孙你去把海东青给我叫来，让他带着人。你把人都叫回来，让他们给我做好摆摊的准备。” “摆摊？”孙德有是真的懵了，这到底要有什么操作？ 李默向来不按套路出牌，这人平常笑嘻嘻的，但冒坏水，谁也没他厉害。 只不过在这次是对付耿大林这种滚刀肉，他能行么？ 孙德有对耿大林很了解的，李默的话，过去的脾气还是了解。只是最近改变了太多。 这事儿还真的说不好啥情况。 李默毕竟是经理，人家发话了，孙德有就只能去照办。 李默折腾，他就只能跟着一起折腾，没有有效的办法了。 孙德有出去叫人，大家伙一听说是耿大林都犯了愁。 “恐怕不行吧？李经理虽然做买卖时一把好手。而且脑子聪明，但是面对这种流氓混蛋，他能行么？这小子混不吝啊！根本就油盐不进的，谁能把他怎么办啊？” “这种事情就轮不到你们操心了，大家伙听话就行了，毕竟咱们的饭碗是人家给咱们的。不能就这么砸了饭碗。” “我觉得啊，趁着没人，抬走，找个地方埋了，也方便也痛快！” 海东青一听立即就火了，他先发表了意见。听到他的主张，孙德有没好气儿的说道：“你啊，说多少遍了，做买卖不能违法，被抓的话，成本太高了！” “那……那怎么办？”海东青很委屈的看着孙德有。 “行了，做事，想不明白就做事。准没错！” 大家都在准备，一天过去了，综合商店真的一天什么都没卖。 耿大林心里面都乐坏了，毕竟单凭他一己之力，就直接将来李默他们搞定了。 号称神童的李默也不过如此！ 这就是耿大林此时此刻的心声，兴奋的回去，弄了点儿小酒喝，心里面别提多惬意。 这么下去，用不了多久，七天的时间，就够他们喝一壶的。 而且他这个办法，从来就没有失手的时候，可以这么说。 他耿大林就没失手过！ 晚上喝了点儿酒，在路上，他看到有人卖烤鸡肉。 而且价格相当的便宜，耿大林发现四周没人，这便宜分明就是给他占的。 所以耿大林，买了所有的烤鸡。 这些鸡都不大，应该还没长成。 他也不知道为啥这么小的鸡就拿出来卖来了，不过了吗？ 反正这件事跟他没关系，所以就直接揣着烤鸡回去跟大家伙儿一起吃。 他们这次来其实也不是耿大林一个人来，还有好几个人跟着一起来的。 带着这么多的好东西回来，大家伙晚上没少喝。当然也对耿大林一顿夸。给耿大林夸得飘飘然的，早上起来心情极好的耿大林继续去河间乡搞事情。 其他人趁着这段时间卖东西，他们主要的任务就是抢河间乡的市场。 可他万万没想到，早上来综合商店的时候，门口上百人挤得满满的摆摊。 耿大林揉了揉眼睛，他狐疑的自言自语：“这酒还是不能多喝，都出幻觉了。咋这么多人？商店改市场了？” “我说，这是哪儿啊，是河间乡么？” “河间乡？我说兄弟，你走错了吧？” 第199章：耍无赖？ “走错了？” 耿大林一脸茫然，因为外面到处都是摆摊的…… “喂，这是哪儿啊？不是没有市场么？” “今天就有了啊！来，瞧一瞧看了看了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耿大林傻傻的在市场里走了一圈，发现这市场里面不是……商店里面的东西么？！ 这都是什么鬼！ 他堵门口，人家直接在外面开市场，你闹吧！ 堵门？慢慢来！ 耿大林傻傻的看着，这可怎么办？ 这一手他根本就没预料到啊！谁能在商店门口开市场啊？这都什么毛病？ 李默在远处看到耿大林，孙德有笑着说道：“这主意不错啊！这老小子今天也碰了一鼻子灰！” 李默冷哼了一声：“哼，后面还有大礼准备给他呢！这老王八，我要不然让他哭着叫救命，我就不叫李默！” 耿大林发现自己的计划泡汤了，口口声声说要人家的生意做不下去，现在呢？这怎么拦？ 这样的话，自己的买卖又做不下去了！ 耿大林满脑门子官司，想不明白对方怎么能相处这么一个套路来收拾自己，他之前没遇到过这样的人 ，也没想过有人能开个市场来对付自己。 最可怕的是，在市场门口还有几个民兵，他们那边有个桌子，上面写着管理处。 要是在这儿惹祸，估计什么结果不用说也知道了。 市场里，老百姓不少，看着挺热闹。 耿大林想了一下，然后他转过身回去一趟。 这次回去，他拿昨天剩下没吃掉的鸡，还有一瓶白酒，还有菜刀。 没多久他晃晃悠悠的来了，在菜市场对面，他大口的吃鸡，然后喝着白酒。 正在吃的时候，有人冲出来指着耿大林吼道：“好啊！就是你偷村里面的鸡！抓小偷啊！” 耿大林一愣，他拿着菜刀指着对方喊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这是我买的！” “你们看，他还拿着刀要行凶！民兵同志！同志！快来啊！杀人啦！” 这突然出来的人一声吼，整个市场都炸了。 耿大林拿着刀站起来，他怒不可遏的指着喊的人说道：“你TM乱说什么？信不信我砍死你！” “汪！汪！汪！”耿大林正发狠，结果没想到更加精彩的事情发生了！ 不知道哪儿来的一大群野狗疯了似的往他这边跑，那些野狗冲过来的时候耿大林都懵了！ 他浑身上下都是油渍，而且是烤鸡的油。昨天也是吃的这东西。 而昨天晚上，丁军给它们少少的喂了一点儿烤鸡。 因为那点儿东西，野狗昨天打的很惨烈。 今天闻到了味道的野狗，红了眼一样冲过来对着耿大林就开咬！ “啊！！！救命啊！救命啊！！” 耿大林凄惨的惨叫，然而没有人敢救他，太危险了，而且他又不是什么好人，谁愿意帮他？ 被一群狗追着咬，耿大林今天算是体会到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些人没有一个打算上去救他的。 看样子就知道，都打算在这儿看热闹。 耿大林上蹿下跳的跑想，李默看着他，丁军笑的前仰后合。 “哈哈哈！哥，你这个招真的好使。” “这咋回事儿？”孙德有瞪着眼睛问道。 丁军笑嘻嘻的说道：“昨天我去养鸡场，跟他买了几只鸡，然后呢，我找他们厂长说了一下，把厂里那种长不大了的鸡卖给我，然后就说丢了。厂长开始不同意，然后我就说了咱们事儿。人家马上同意了，这不是，找来了。” 李默抱着肩低声说道：“他们的鸡毛垫子靠我们帮忙卖呢！怎么敢得罪我们啊！” “是这样啊！”孙德有听到之后发现李默还真的有办法，这事儿别人查不到，还让耿大林活受罪。 看着耿大林哭爹喊娘的跑了，孙德有小声问道：“不会出事儿吧？” “出什么事儿？他们那那么多人呢！再说这些狗只是想要他手里面的烤鸡，又不是多恶犬。” 丁军笑眯眯抱着肩，他看着远处幸灾乐祸的接话：“没错，这主意真棒，这下子这小子怕是不敢来了。” “让我们三天颗粒无收？哼，好大的口气。给我等着，我明天就让他懵逼！老孙，明天带着人，去东河乡。来而不往非礼也。” 李默说到这里，孙德有立即明白他什么意思，这个时候就需要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肯定不能坐以待毙，如果坐以待毙只会让自己的损失继续扩大。 主动出手，占据最有利的优势。这才是李默现在能选择的最好方案。 耿大林让李默三天不开张的计划被破坏，人还被咬的躺在床上起不来。 而耿大林带来的那几个人，在做买卖方面根本就是被孙德有他们这伙人，碾压的存在。 孙德有他们是为了生存不得不练就的一身本领，对于做生意方面，他们是不怕其他人的。 可是耿大林带来的人，除了会用一些无赖的手段，他们根本就不行。 那种无赖的手段一旦被打破，在李默面前，他们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河间乡的那些混混们，口口声声要李默他们好看，结果三天的时间，他们一点儿都东西都卖不出去，根本就没有人买。 而且大家都很厌恶他们，毕竟这种无赖，一面不让村民买东西，一面高价卖东西，老百姓没有不骂他们的。 这下子可好了，李默算是给大家出了这口气。 “大林哥，咱们怎么办？这都三天的时间没卖出去东西了，咱们在这热吃啥啊？” 躺在床上的耿大林心里郁闷，一旁的小弟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问他。 听到这句话，耿大林知道，自己在这儿是待不下去了。 “行了，这次算我栽了，咱们走。但是这件事不能就这么过去了。我以后是一定要找他们算账的！” “怎么都行，只是咱们现在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啊，大林哥！而且我看他们好像是准备对东河乡下手了，好多人带着东西骑着车往那边走。” “东河？他们动手这么快？” “可不咋地？市场还继续开，东河乡那边还在拓展。这么下去，咱们好不容易敲进了他们的地盘，一下子就被赶出去了。” 耿大林听小弟们的回答，心里面一沉。 真的没想到兵败如山倒，如果东河乡要让李默抢回去。 那么他们活动的清河，牛山，大沟岭三处基本上就是人家嘴边的肉，想怎么卖就怎么卖。清河乡不发达，买东西都依靠东河乡。而牛山额大沟岭也是一样的，想买点儿什么都要去东河。 东河乡是五龙县排名第一的乡，全市都没有比他有钱的。 像是河间乡，也就只有一个二分队拿得出手。 而东河乡，造纸厂，服装厂，纺织厂，粮食加工厂，饲料厂，各种养殖场，那几乎比县城都不差什么。 所以东河乡一直都是附近及几个乡的核心商贸区。 一旦要是东河乡被李默控制，那他们青山县靠近五龙县周边的乡镇，几乎是市场消费都落在了人家手里面了。 他们想要对抗是不太可能的，东河乡具有先天优势。所以在商业角度来说，得到东河乡这个交通枢纽，基本上市场发货方面可以辐射到很远的区域。 李默这一手就是杀招啊，如果让他成功了，那耿大林真的没法子回去交代了。 这怎么交代？ 想到这儿，耿大林着急的坐起来。 “走，不能在这里呆着了，要是让他们把我们给困住，东河乡市场让他们抢回去的话，我们真的就完了！” 第200章：碾压追击 李默去就职上任，还有一段时间，不可能马上就去。李默打算自己当厂长这段时间，先把五龙县的市场控制好了。 毕竟五龙县这么小的地方都控制不好的话，以后怎么发展？这要是都达到了极限的话，那么他李默也就是个乡镇企业家。 他才不会被八百万的流水冲昏头脑。 安东市八百万流水是因为他取巧，而且这次的利润只有０．１５，净利润更低。 说白了，忙活半天基本上是给别人忙活的。创收最大的利润的不是他起兴公司，而是各大厂家。 如果李默以后光靠这些手段的话，他是肯定起不来的。 毕竟这种商业竞争，他必须要有经验和手段。 如果没有的话，基本就等着被人吊打吧！ 所以李默最好的一个特质还有一个，那就是有自知之明。 他的自知之明在于李默根本就不会因为一点儿成绩骄傲。 如果说他盈利八百万的话，或许会飘的，流水，也就是说账面上走过的东西，这其中包括了各种成本，还有和工厂的货款流动，以及工厂的返利。这都是账面的流水。 流水漂亮不代表真的就好看。 这里面有很大的学问的，销售额流水出现了八百万的流水可不是说赚了八百万。 如果是换做别人，怕是现在眼睛要长到天灵盖上面了。 但是李默没有，他深知这其中的奥妙。 现在，才是自己真正拓展的开始，过去的时候不过是因为是实验，市里面开绿灯，让他们放手做。 真实情况怎么可能没有阻力呢？ 像是上次那种毫无阻力的情况，今后肯定是不多见了。 人家就是想要看看情况，不可能一直帮你的。 李默摆正了位置，自然而然的就能把自己放在一个正确的点上。 五龙县，李默这次要真正的掌握这里的销售，通过起兴和苏小默的双重加持之下，把县里面的真正经济头把交椅拿下。证明自己的实力，证明他李默不是温室里面的娃娃菜，而是一个真的能顶风冒雨的参天大树。 所以，前往东河，就成了他心中的一个目标。 “小默，你说要拓展东河的方向，为什么不是县城或者是市里？” “市里面的话，其实我们现在已经达成目标了，剩下就是让利给中百他们，不能吃独食。不然的话，以后没法继续发展了。现在我的布局很直接，县城的话，孙德有现在其实已经控制了百分之三十五的零售流水，这已经足够了，剩下就是慢慢慢发展。而真正要发力的方向是东河，咱们五龙县，东河乡是最有钱的。东河乡之后也不是河间乡。河间乡其实是倒数的。” “这一点我知道，毕竟有我们石头岭这么穷的地方。” “这倒是没关系，现在石头岭绝对是全县最有钱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李默说到这里，他看着孙德有说道：“接下来是要你们发挥实力的时候了。给我找最好的干将，组团去东河，给我深入到每一个大队，争取让我们的零售覆盖整个东河乡，东河的零售流水我要占到５０％以上，这样我们才能更进一步的说成为五龙县的龙头销售企业。” 孙德有拿着小本记下：“嗯，我知道了，不过我们现在东河方面的商店……” “开！说什么都开！人选你定，老丁，你受个累替老孙盯着点儿县里面。七天之内，我要布局，我的目标很简单，这七天的时间里面五龙县我们要做绝对的第一，税收我们要做最大的龙头，流水，我们也是最大的。这样，我们才能说，五龙县，我们已经拿下。想要真的竞争市里面的龙头，我们还差得远。所以大家……要加把劲儿！” 孙德有发现跟李默一起做生意真的越来越带劲，过去是想要脱贫，现在好像根本就不是这个目标啊！眼下是要抢占市场份额，看来是要在县里面把自己坐稳了。 李默是肯定有自己的想法的，他们要从乡镇企业做最大的，也是县里面最好的。 这就是李默现在的要求，他不求跟市里面的企业拼，也肯定拼不过。 但是在县里面他们必须要做龙头，否则的话，今后怎么继续发展？他的眼光可是很远的，格局也很大。 想要竞争市里面的最佳，那就要至少是县龙头，想要在省里面铺展开，那就必须要是市里面最大的企业。 所以这一步，必须要走。 丁军听到李默的议题，他激动的眼睛直放光，毕竟这事儿要是成了。丁军的地位也要直线上升啊！ 县里面龙头企业，拿出去腰杆子多硬啊！ 大家有干劲儿，李默心里面也有底。 开完会，所有人都骑着自行车，直接往东河乡走，大量的开车也往东河方向发货。 而在东河，耿大林他们看得到一辆接着一辆的开车往这里送货，他们一下子真慌了。 原来他们忽悠李桂良的时候，他们是空车过来忽悠的。 而李默这是一车一车实打实的货物到了，而且货刚到，就有人来进货，然后带出去骑着自行车出去卖。 这些人常年在外面倒腾东西，都已经习惯了。吃苦也吃惯了。 他们不怕吃苦，就怕穷。 这李默一声号令之下，销售大军真的一下子到了东河乡的每一个生产大队。 公社里面也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苏小默果汁最便宜了，大家来看看，今天做活动，平日里两块钱，今天只要一块八，买回家你就赚两毛钱啊！” “来买白糖啊，便宜了啊。买白糖带抽奖，中大奖啊！” 东河乡就街头巷尾，随处可见做买卖的人。 这一下子这么多东西进来，而且各种搞优惠，老百姓是高兴了。 但是耿大林他们头疼了，商业竞争无非就是那么几种，他们会的也就是一些流氓混混的方法。 开始耿大林就散布谣言，说苏小默果汁到处都是假的。 结果卖果汁的带着证件卖，一块八一瓶。 耿大林见到这方法不好用，立即找另外一个办法，他们降价！ 一块五一瓶果汁。 还有各种的糖，以及食品，然而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他们的小食品一毛钱一袋，李默的三毛到五毛不等。 可是小孩子不买一毛的，因为李默的东西好吃。 味道远远的碾压了耿大林的产品。 而这些小食品是李默从超市里面拿来的。 别说耿大林了，国外的产品也够呛。 “ＭＤ！见了鬼了啊！我们降价，他们不降价！结果我们卖不过他们！这是怎么回事儿？要不是昨天小麻子他们搞了五千块钱，我还真的栽了呢！”耿大林黑着脸，他真的没见过这个情况。 “大林哥，出事儿了！不好了啊大林哥！”正在纳闷儿，外面有人跑进来，耿大林气的一脚踹翻他破口大骂：“你ＴＭ咒我啊！” “不是啊，大林哥，真的不好了，外面小食品降价了，我们的东西一点都卖不出去了吗，他们降价一毛，还有就是来了很多的新货，什么肥皂，毛巾，牙刷的，啥都有。还有……” “还有什么？！” 耿大林被气得脸色铁青，眼珠子都充血了。 “造纸厂那边好像给了他们一片地，让他们开市场。” “什么？！这……屈建军是摆明了跟我们过不去？我找她那么多次他都不让，现在他给李默这块地？！走！” 耿大林气的头发都快立起来了，他带着一群人怒气冲冲的来到厂子门口闹。 屈建军早就知道这件事，所以根本就不虚对方。 他早就做好准备了。 耿大林带人一进来，就被护厂队的人拿着枪给团团围住！ “不许动！把这个小偷团伙给我拿下！” 第201章：传统经商 “小偷？组团盗窃？” 耿大林发现自己好像是掉进了一个陷阱！ “你们什么意思？我们偷什么了？” 就在这个时候，夏广海从院子里走出来，他背着说说道：“昨天我们造纸厂失窃，丢了五千块钱现金。” “五千块现金？什么五……小麻子？！”耿大林等这样呢，他接着看着夏广海。 夏广海笑呵呵的说道：“小麻子？看来你是们是招了？” “我招尼玛！你们！你们合起伙来坑我！小麻子呢！他人呢！ＭＤ我是收留他，他竟然出卖我？！” 夏广海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来人，给我搜，把他们的老窝搜出来，挖地三尺，钱也要找出来！我们的钱，可是都有记号的！” 到了这个时候耿大林算是明白了，他让人算计了！ “夏广海，你不得好死！你竟然敢坑老子，等老子出来，你……”耿大林说到这儿，夏广海诡异的笑容让他懵了。 一定还有什么…… “你什么意思？！” “昨天是有人入室抢劫，你们今天最好有什么说什么，别让我们费劲儿。” 让一群人拿着枪对着，耿大林他们是真的害怕了。 就算他不怕，那些小混混哪里见过这阵势。 这是把他们往死里面弄啊！ 人被抓了，李默也蒙了。他吃惊的看着丁军问道：“你说什么？耿大林被抓了？什么罪名？” “入室抢劫。五千元，数额巨大，估计到头了……” “屈建军这下手怎么这么狠？” “不狠行么？耿大林那种王八蛋一旦要出来，人家妻儿老小就遭殃了。跟着你收拾这种东西，那就要动杀心才行，你以为这些混蛋会知难而退？他们就是一群恶人，一群没人性的家伙。” 孙德有一提这些人就来气，他是受过这些人的气。而且他太了解这些人做事的风格了。 听到孙德有这么说，李默突然感觉这次对付花爷不太容易啊。这刚动手就玩这么大？以后还怎么玩？这是憋着死的心来么？看样子，这其中，不死不休是肯定的！ 耿大林被抓，消息并没有及时传回去。 因为那个年代的通讯实在是不便利。 花爷他们赚钱还可以，真的在基础方面根本不在意，他们才不会花那么多钱。 所以在东河乡，他们根本就没电话。都是在邮局打电话，而他们的人被人家一波扣下来，然后都抓走了。根本就没有人送信。 这就导致了，一周的时间李默就在没有人干扰的情况下，东河乡的办公室是现成的，商店，还有各个销售点都扩散开来。 东河乡控制在了李默的手里！ 整整七天的时间，花爷才感觉到不太对劲儿，因为没打电话。 他担心的坐在炕上，想着这件事儿。 正在想事情的时候，熊江推门进屋，他进来之后，花爷立即带着微笑，只不过笑的很假：“哦！是大江啊！什么事儿？” “您让我问的事情我问了，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见过他们。” 熊江这话说完，花爷的脸上挂了像，他深吸了口气说道：“你说……他们这些日子都没给我打电话，干嘛去了？” “大林子他做事比较没有根据，想到哪儿做到哪儿，或许是谁惹了他，正在那边折腾人。” 花爷点点头，他低声说道：“确实是这样，大林子要是没有着坏毛病啊，那我就没啥好担心的，这小子，就鸡一嘴鸭一嘴的，做事没有个头绪。” “唉！！！” 花爷是个四十多岁的人了，但是人看起来显老。而且这人穿着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小老头。 藏蓝色的前进帽，一身蓝色工装服，满脸的胡子茬，就是头发少点儿，孤零零的有几根儿而已。 花爷眼睛不大，三角眼，但是炯炯有神。他坐在炕上笑着：“大江啊！你虽然是馨来的，但是有件事我得跟你说说。” “您说，我听着。”熊江难得的表现的很谦卑。 至少面对花爷，他一点儿都不敢说一些僭越的话。 “大江啊，你们这些年轻人可得好好拼一下，不然的话，我都没个人能交付的。这东河乡啊，是我们总要的地方，要是那里的市场我们占了，那就能发展起来了。你对东河乡了解，你觉得，我们在东河发展能咋样？” “东河乡？那地方难说。” 熊江想到东河乡就头疼，毕竟自己就栽在了那边。 “是这样的，东河乡是个很难说的地方。这地方情况复杂，虽然都是五龙县的，但是东河乡跟青山县关系更紧密。而且东河那边的人也是有点儿说法。” 熊江说到这儿，就没往下说。 花爷也清楚，他为啥不往下说了。 “是啊，那边有个叫李默的，这小子听说挺有道道儿的，不过他终究是个小孩子，小孩儿就是小孩儿，终究是没长大。要跟他斗，那就得用大人的手段。不能意气用事。” 花爷说到这里他，他低声说道：“不管怎么样，东河是不能丢的，所以大江啊，这东河，我想让你去。你看咋样？？” “东河乡？” 面对花爷的邀请，熊江想了一下，然后微微的摇头说道：“人贵有自知之明，做买卖的话，我不是李默的对手。我觉得，您应该找一个在买卖上是老手的人跟他来。否则的话，我们就只有输的份儿。李默这小子的本事我讲过，我也不是被他吓破胆了，我是有一说一。” “李默，在做生意方面，我目前没见到一个能跟他当对手的。” 熊江不是那种怂的人，花爷是知道的。 他敢这么说，那就说明熊江是认可他的。 而且熊江曾经也是厂里面的管事，对于谁会做买卖这一点，他还是有点儿发言权的。 “你还真的是说到我心缝儿里面去，你要是不介意我暂时先不用你的话。那我就用这个人了，这小子叫赵常在。是从马倌屯来的。家里祖上就是做买卖家，十年啊，家里面几乎就是家破人亡了。但是这小子做买卖是一把好手。也是我这辈子难得一见的高手。” 听到花爷这么夸，熊江也比较好奇。他狐疑的问道：“那这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快到了，我打算让他去东河乡，把那个地方掌握在我手里面。这小子是个能人！可是没有施展的地方，这下子，让他好好施展施展！” 熊江想了想，也没多说什么。总觉得哪儿不太对！ 但是一时间还说不上来。 花爷叫赵常在去，赵常在这个人做买卖头脑灵活，他家里面家传的生意经，脑子里全都是小算盘，小九九。尤其是对别人经营，他看得透彻着。 花爷说他快到了，那是因为他自己走着来的，他接到信之后就往东河乡走，差不多也快到了。 这人做事很较真，一分钱都不愿意多花。 他觉得不划算的事儿，打死他都不会去做。而刚到东河乡的他就开始练摊叫卖。 “瞧一瞧看一看拉！我这儿可都是好东西，咱这儿的温泉鸡蛋，你们看看！真的放在温泉里面煮的，山后梁温泉煮鸡蛋，这玩意儿可是能治病哦！腰腿疼，吃这个能好啊！” 赵常在一见到人来了，他便吆喝：“温泉鸡蛋，五毛钱一个！便宜啊！不便宜不要钱啊！” “小伙子，这鸡蛋放温泉里煮一下就五毛啊？咋这么贵啊？” “大爷啊，五毛钱一个鸡蛋，您能为了这个鸡蛋去那么？再说了您找您小孙子，去帮您煮温泉鸡蛋，五毛钱您打发的走么？” 听到这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笑了，就在大家笑的时候，人群之中有一个人也跟着笑，而且他的眼睛里投来了赏识的目光。 “哥，这小子听不错啊！” “哼！有点儿歪才，但也就是这么回事儿，老手艺而已。但是经营理念太陈旧了。” 第202章：道高一丈 人群中，李默看着赵常在，默默的看着他怎么经销自己的东西。 从李默角度来说，赵常在这种人，如果是放在那个年代，绝对是经商的天才，毕竟国内会经商的人没有多少。而且那个时候的国内商业经营理念普遍落后，在开放之后，直接被外国企业吊打的不成样子，溃不成军！ 尤其是民营企业，基本上被打的已经爬不起来了。 而如果跟那些人比起来，李默认为这小子有点儿歪才。 但问题是他的经营理念太过于陈旧，想要让他改变观念，不吃足够的亏，是不可能转变的。 而这样就需要大量的消耗，这一点李默还没想好。 所以他知道丁军的意思，可李默自己没开口说留下这人。 眨眼间，这小子的鸡蛋全卖完了。 李默在远处看着他，然后笑了笑说道：“接下来才是他真正的操作开始，那几个鸡蛋不过是他的一个开场戏。真正的是下面的，他接下来才是真的要玩真的！” 丁军不太理解，他真的看不出来卖完了鸡蛋还有什么可操作的。 他的鸡蛋卖完了，接着背着手走向其他的鸡蛋摊，然后问问人家的鸡蛋多少钱。 丁军看到他还真的有动作，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李默。 李默微微一笑，他瞥了一眼丁军问道：“不可思议？没什么不可思议的，大老远的弄几个温泉鸡蛋过来，他除非是有病。这么会做买卖，会因为几个温泉鸡蛋跑这儿来？显然不是。这第一手呢，是把东西都卖出去，让别人认可他会卖东西。然后……” 李默在这儿卖了个关子，丁军着急的问道：“然后啥？您别把话说一半儿啊！” “当然是要以后有源源不断的鸡蛋让他卖，而且不需要自己吃力了。” “源源不断的鸡蛋？” 丁军正在迟疑的时候，赵常在打听了一圈，然后笑着说道：“我说乡亲们啊，我看你们也不容易，不如这鸡蛋就卖给我。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这鸡蛋你们得在温泉边上煮熟了卖给我。三毛钱一个。” “可是你都卖五毛啊？” “我是从多远的地方走过来的？你们这么近，还想要五毛啊？我那鸡蛋是从远地方来的。而且你们卖鸡蛋卖的快么？有我这里的价格高么？你们一个鸡蛋卖的到三毛么？” 大家都相互看看，好像是这么个道理，接着有人说道：“那行，明天我弄去，三毛一个卖给你！咱可说好了！” “行，说好了，今天就别卖了，明天来这儿，有多少我要多少。” “他明天会收么？” “哼，他明天会收？他明天会收一部分，然后贱价卖！” “贱价？” “对，贱价卖，明天的话，他就会说。鸡蛋我不用你们送来了，我自己煮，我呢，两毛一个收。你们有多少我收多少，你们坐在家里面数钱。”李默说到这，丁军狐疑的问道：“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么？这不是增加自己的工作量么？” “哼，增加工作量？当这些人信以为真，那真正的目的就达到了。他到时候在这里卖鸡蛋，多少钱都是他说的算。有人敢低价，他就放的更低，对方再低，他就收对方的鸡蛋，然后高价卖。玩命的抬价，最后钱就这么到手了。” 丁军听完，整个人都懵了。还有这种操作？ 这不是问题，问题是这么复杂的操作，李默是怎么看出来的？ 现在的李默是直接把人家的想法看透了，这说明什么？ 这小子很厉害，但是李默更厉害！ 赵常在看起来比丁军大多了。但是李默呢？他才多大点儿？ 这十七年是都长在了脑袋上了？ 他吃什么长起来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聪明呢？ 丁军是真的对李默佩服的五体投地，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好奇，看着李默反问道：“哥，你说这种人我们要是遇到了怎么处理他？” “这还不简单，这种人也该治一治，这种人终究要是害了那些卖鸡蛋的人，最后那些人鸡蛋肯定要卖的血本无归的。” 说到这儿，李默跟丁军的耳边说了一句，丁军眼珠子一亮，他兴奋的说道：“好！我这就去办！” 丁军听到之后立即在那些老乡准备的时候，他赶忙走过去叫住了纳西人，丁军笑嘻嘻的搓手说道：“各位！有件事聊聊。” “啥事儿？” “我们是起兴商店的，我们有一批鸡蛋的订购合同，鸡蛋按照正常供销社的价格收入，我们需要一千斤鸡蛋，你们可以分批供给给我们，我们天天上门去收。要是答应的话，签个合同，我先付一半的定金，你们交付一半儿之后，剩下部分，我们可以按月结算，啥时候完成订单，我们可以再按照当时的市价重新定合同。” 一听说上门定鸡蛋，一千斤，而且先付一半儿？ 现在鸡蛋市价一块二，一千斤就是1200块钱，先给六百？ 这个买卖划算啊！而且不用去煮鸡蛋了！ 虽然对方价格高，但是他说不收了就不收了，这个不一样啊，直接定量卖多少先说了。 这一千斤鸡蛋，够他们这些人弄好长时间了。 这样的话他们腾出时间还能做别的事儿，不用操心鸡蛋的事儿了。这是天大的美事啊！ “行，那我们卖你！” “来，跟我来办公室签合同！咱们去公社备案一下。” “好！” “另外你们要是能跟大队说一下的话，也行，我们毕竟采购不是说一千斤鸡蛋就能搞定了。” “这个没问题啊！俺们带你去！” 丁军发现这件事真的跟李默说的一样！这鸡蛋还真的是低价收入了。 丁军带着几个卖鸡蛋的农民把鸡蛋签了合同，然后跟大队也相继的签了合同，并且在公社里面登记了一下。 算是公社给作证，这件事成立，老百姓放心了，他们当然也开心。这剩下的时间种地赚工分去，多好？多赚一笔钱呢！ 合同签完了，李默第二天就开始叫人去收鸡蛋。 而赵常在第二天还故意的想要给那些卖鸡蛋的下马威，来晚点儿。 找他的想法，那些人一定着急了，他来之后，把鸡蛋收走，让他们有种错觉。这鸡蛋只能卖给他了。 然后继续降价，他就能找到鸡蛋的产地了。挨家挨户的收，最后隔绝了农民和市场之间的接触。 他就一手可以操纵市场了。 这是老一套的玩法了。 然而，李默先签合同，预先订购一批。 同时先付定金，老百姓拿到钱，心里有底了。 李默收鸡蛋的时候，是市场的旺季，那个时候没有什么反季节的方法，但是李默可以在阴凉的库房里面存放一段时间，然后再卖！ 这一转手就是钱！ 所以赵常在正得意的来到市场上的时候，卖鸡蛋的一个都没来！ 放了他的鸽子了？！ 再看市场上，鸡蛋的摊子没有多少，就几个人卖。 赵常在看着这些陌生的面孔，然后继续故技重施，他上前打听道：“兄弟，鸡蛋多少钱？” “一块五。” “咋这么贵？” “不贵啊，就这个价格啊兄弟。” “昨天还一块二呢！” 赵常在狐疑的问道，然而这个年轻人却笑了笑说道：“兄弟，今天一块五了啊！” 赵常在转了一下眼珠子，说道：“兄弟，这样，你鸡蛋我都买了，四毛钱一个，不过你要帮我煮熟了。” “不用，两毛钱一个卖你，不煮。你要多少？” 赵常在愣了下，看看这孩子。他看起来十六七岁的样子，脸上带着一抹说不清为啥的坏笑。 赵常在点头说道：“好，你以后的鸡蛋我都要了。” “行！！那我数数~~” 第203章：技巧 见到李默同意了，赵常在笑着说道：“这样，明天我也来，你卖给我就行了。” “先把这个结了再说。” 赵常在发现这小子不太好对付，然后就蹲下数了一下，一共是一百个。不多不少。 一百个，就是二十块钱。赵常在把鸡蛋钱递给李默。 然后他拿着鸡蛋溜达一圈，没有卖鸡蛋的了。他接着蹲下，又拿出自己的鸡蛋。 “六毛钱，六毛钱温泉鸡蛋了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有好事的人走过来，看着赵常在说道：“我说兄弟，昨天你还五毛，今天怎么六毛了？”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您看看这还有卖鸡蛋的么？我跟您说，鸡蛋涨价了，好像出了什么事儿，这农村的鸡不生蛋了。” “啊？！” “这鸡蛋不是别的，运输很费劲，非常容易就把鸡蛋给碰碎了，想要吃鸡蛋啊，难喽！” “哎？！那你这些鸡蛋是生的还是熟的？” “生的，这个是熟的，您要多少？” “谁要熟的啊，生鸡蛋多少钱？” “现在得三块钱一斤了，这卖一点儿少一点。” “三块？！”大家都瞪着眼睛，谁也不舍得花三块钱去买一斤鸡蛋啊！ “这也太贵了吧？不能便宜点儿？” “是啊，便宜点啊！” “诸位！诸位！这鸡蛋要是卖了点儿就少点儿，现在三块，明天可能就四块了，您早买早划算啊！” “也是啊，这鸡蛋现在这么贵，将来多少钱，还说不定呢！” “那我来两斤！” “我来一斤！” 就在众人争抢着要买的时候，丁军推着车扯嗓子喊道：“来，瞧一瞧看看了啊！鸡蛋涨价，一块五一斤啦！” “多少钱？一块五一斤？” “不对啊，这不都三块了么？” “小伙子，你说你鸡蛋一块五一斤是真的么？” “是啊大姨，鸡蛋进价一块二，我们一块五卖没问题吧？” “这倒是，那给大姨来四斤！” “行嘞！” 丁军推车一来，买赵常在鸡蛋的人立即都跑光了，而且买了的也都退了鸡蛋。 三块钱？疯了吧？ 可问题是这鸡蛋是他两毛钱一个收的啊？ 他不可能跟丁军去拼价格！ 只能先卖温泉鸡蛋。 “都来看，都来看，温泉鸡蛋。六毛一个，鸡蛋涨价了啊！” 然而赵常在不管怎么喊就是没人来，他看着没人，只能悻悻的走，结果回来的路上。 发现路上好多卖温泉鸡蛋的！ 四毛钱一个！ 好几个人都拎着桶。 “我说兄弟，你们这鸡蛋四毛钱赚么？” “一块二一斤收的，平均每个一毛多，算上路费和其他成本，四毛钱赚的。” 听到这些人这么说，赵常在想想，然后直接背着包往乡下走。他决定，去县里面高价把鸡蛋都收了，如果不这样，那他这些鸡蛋就全砸在手里面了。 他不去不要紧，一下去，问谁家都没有。 多少钱都没有。 因为人家鸡蛋都被大队收上去了，而且都已经给钱了。大队已经跟把钱都分发下来，而大队直接代表全体养鸡的村民跟李默签了合同。 所以管的很严，毕竟违规是要被罚的。 所以他去收鸡蛋的时候，动不动就被大队来人给轰走了。 下乡，结果碰了一鼻子灰。 赵常在感觉这地方透着一股弄弄的诡异，市场好像是把他给拒绝在外面了。 他在这儿没法经商了？这情况还真的诡异！ 可问题已经在这里投了钱了啊，这些鸡蛋他得卖了啊！ 所以第二天，赵常在一大早就起来，然后赶早来的。结果他一来，今天还是有卖鸡蛋的，而且比昨天多。 这么多的鸡蛋，想让他一个人是一口吃不下的。而卖温泉鸡蛋的，也有好几个人，价格四毛。 这个怎么办？ 赵常在真的犯愁了，如果说鸡蛋砸在自己手里面，这还真的是难堪了。 这还是赵常第一次遇到的情况，一个鸡蛋都卖不出去，他自己都搞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因为自己还是不死心的原因，第三天又来了。到了市场之后，发现市场还是老样子，鸡蛋正常价格，没有什么变化。 市场怎么会这么稳定？怎么回事儿？ 就算是自己没成功，这几天都鸡蛋也至少要有浮动价格啊！ 可今天还是一块五，不高不低。 老百姓不着急买，卖鸡蛋的也不着急卖。 鸡蛋不行，那就研究一下别的。 赵常在想到这儿，他四处找机会。 看看有什么是整个市场比较需求的。入秋了，马上就要中秋节，除了鸡蛋之外，市场里面好像是青菜还算可以。 赵常在又开始准备懂歪脑筋，他自己溜达着去田间，看到很多人都在收菜。 “老乡，老乡！” 赵常在笑嘻嘻的走过去，菜农们好奇的看着他，谁也不知道这人想要干嘛。 赵常在笑着说道：“老乡，这菜你们打算卖么？” “卖啊？” “多少钱？卖给我呗！” “这菜？不值钱，就几分钱的东西，你要多少？” “这样，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赵常在兴奋的说道，菜农一听就开心了。 “真的？！你不是忽悠我吧？” “我肯定买，不过今天带不走，我先给你一部分钱，明天的时候我再给另一部分。你把菜留给我，行不？” “可以啊！那就明天再说！” 赵常在笑着回去，这菜一分钱两斤买的，都是本地的小白菜和一些常见的青菜，买不上什么钱。 然而一般人是想着卖菜，可赵常在却不这么想。背着口袋去到处找养殖场。 “同志，你们这儿鸭子都喂啥？” “我们这儿啊？棒子面，饲料，还掺着点儿青菜。咋你要养鸭子啊？” 赵常在忙摆手说道：“是这样，我手里面有一批青菜，你要是需要的话，你来车收，两分钱一斤。” “两分钱一斤？你别逗了，我们出去都五厘的收，一分钱我都嫌贵啊！” 一分钱都嫌贵？ 赵常在想了下，接着说道：“那就再等等。” 出来之后，赵常在估摸着路途，应该是近了点儿，再走走。 这次往远了走，这次的地方到处都是粮食地，看不到菜地。他找到了一个养鸡场。 “同志，我问你一下，你们这里的饲料需要青菜么？” “需要啊！你有啊？有多少我要多少！” “我们地方远。距离这里十几里。” “没关系，我们有拖拉机可以拉。” 赵常在笑着说道：“好啊，那么两分钱一斤，您看行么？” “行！两分钱一斤，你有多少？” “大概有个十几亩地的。” “太好了，那我们去哪儿找你？” “明天我来找你，我找几个人把菜收了。” “好！那太好了！” 赵常在找到了下家，一分钱的菜，让他卖到两分，而且还不需要自己做什么，只需要动动嘴皮子。 赵常在感觉非常的心满意足，毕竟这次的交易没费什么功夫。 到第二天，他一大早就去了。找到菜农收菜，过了称，算了一下一共是一千多斤的青菜。赵常在没付钱，菜农等好。接着就去找饲料厂的人， 就这样，一百块钱到手了。 赵常在鸡蛋上面的损失算是找回来了。他发现自己的生意经没有问题，那么在东河乡到底哪儿出问题了？ 赵常在想了想，一咬牙，决定再次回东河乡看看，到底是自己的问题，还是东河乡邪。 第204章：有家难回 来到东河，赵常在还是老样子去市场溜达。 这走了一圈，再回来。 菜价稳定，比外面便宜，物价稳定。而且看样子出货量还非常的恐怖。 整整一天，赵常在就吃饼子喝水。蹲在市场里面盯着。 然后他发现了一个问题，这市场里面的人类大部分都是一伙儿的！ 这么大的摊子？ 谁这么大的能量？就算是花爷，也是用了一些他看不起的方法来霸占市场。 可这个人，控制市场之后，不仅仅没有抬价，反倒是稳定物价，还是走量，不哄抬。这不太对劲…… 分明是到嘴的肉了，他怎么还不吃呢？ 赵常在想了一天都没想明白。 第二天来的时候，市场还是老样子，卖货的不会扎堆，产品种类分区域，而且不同的摊子都是不同地方产的东西，价格稍微不同。 但是各取所需，价格基本是一样的。 就算是是有差距，也绝对不会太大。 市场的人买东西的也都很放松，看样子一点儿都不担心菜价高什么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诡异的画风不对啊？市场不应该是商户竞争，价格，还有经销的手段么？ 这么一来，小摊根本就不用使劲儿，就在那卖就行了。 感觉有点像是进了国营商店？ “同志，我跟您说，我们这种布鞋绝对质量保证，我天天在这儿卖，要是有问题您找我，我给您退。而且我跟您说，如果不是人为故意造成的，开线啊，掉底啊，我给您换！” “真的啊？” “是啊，咱们起兴您还信不过么？” “那行，拿给我来一双！” 赵常在盯着卖货的，他们又不是国营商店那边那种爱答不理，人家卖货可积极了。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把所有力气都用在了卖货上面，尽可能的多。 但是他们不用考虑同行竞争的问题。 这么一来，这市场里面的摊位岂不是稳赚不赔啊？ 只要把力气放在经营上面就可以了，现在外面能跟这种市场竞争的，基本上是没有任何的可能。 人家的重心放在了服务态度上，让顾客来了不好意思不买。 国营商店可没有这种服务。 “这么搞？花爷的东西根本就没有立足之地啊？就那些流氓混混，在东河乡站稳脚跟？站个屁！” 赵常在自言自语的时候，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少年。他背着手笑着问道：“怎么样？这地方不错吧？” “是不错，不过这么弄有一点非常不好，那就是成本大，收入少。只能以量取胜，到时候别人复制了，这市场就没那么舒服了。” 少年哈哈的大笑起来，他拍了拍赵常在说道：“你说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市场的投资并不大，只是需要调动的资源总量比较大，你看到的只是表面，我要你找人来组织市场，他们会按照你的规矩来买卖么？而且这种市场的本来就要成本非常低，你说的成本从根本上就破坏了这种商业布局。” “这市场是你的？”赵常在吃惊的看着少年，他眼睛一转，接着惊讶的说道：“你是李默？” “呵呵，你还真的是聪明，花爷的人？” 李默看着赵常在，他的脸上流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赵常在点点头，他叹气到：“其实我也不是他的人，我就是欠他三百块钱，我要做买卖跟他借钱。他说我帮他做这件事之后，我就不用还钱了。” “东河乡三百块钱你可搞不定的，在市场里面资本是可以化腐朽为神奇的存在，你三百块的投资能搞得赢我三万块的投资么？这其中是一百倍的差距。而且我没有致命的硬伤。” 李默说完，赵常在低头思考了半天。他接着抬起头说道：“给我三百，我还钱，我跟你干。”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赵常在，是外省人，从南边过来的。我家那边遭了水灾，我就爬火车来了东北，找口饭吃。” 李默点点头，他好不怀疑的从口袋里面拿出三百交给了赵常在。 “你这么信我？”赵常在看着李默反问，李默笑着说道：“当然，因为你才不会拿着这三百块钱还钱了，你会拿去做买卖赚点儿回来。然后再等着对方找你的时候还钱，这样利润才是最大的。” 赵常在的眼睛一亮，他笑着说道：“不用给我三百，给我一个摊子，我跟你干。把钱还上。” “给你一个摊子？不太好。你这种人摆摊可是白瞎了，就凭你能走十八里地去找饲料厂的劲头，你的能力绝对不是一个摆摊的。跟我干，我给你机会。钱的话我找人给你还了就是。” “那行，你真的愿意带我做买卖话说你怎么知道我赚钱的事儿？？” “因为那个养鸡场是我的客户。那里的鸡蛋也被我收购了。你的事情我是知道的，而且你做的买卖很划算，是个有头脑的人呢，不过你的经济目光太短，看的太浅。所以你要是跟我，就要从改变观念开始。你的概念跟我的经商是无法合拢的。” 李默的一席话，说的的赵常在心里面产生了一丝涟漪，他想了想接着说道：“好，既然是这样的话，我就跟你一段时间试试。我想知道，你说的经济到底是什么？” “呵呵，那你就准备好眼睛慢慢看吧，花爷是远远比不上我的。” 李默的自信源自于能力，他不是忙不自大。 这一点赵常在看得出来，他说这话是有底气的。 就单凭人家对于市场掌控的手段和火候。 花爷这辈子也赶不上李默的。 花爷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派来的一员悍将，竟然就这么投李默了。 东河乡市场逐渐的站稳，赵常在加入之后，他也非常卖力。 李默第一天就让他去市场，试着掌控市场的动态方向，每天记录流水，检查每天流水的构成，然后找到最近的热销产品，同时找到冷门，然后分析。这些事情枯燥无味，但是赵常在却能做的津津有味不说，而且做的风生水起。 他仅仅用了三天，立即找到了规律，东河乡的消费规律，基本上百姓是每隔两天进行一次购买，而且他们的购买与季节和节日有着充足的挂钩，另外就是气候变化，也会影响他们的购物需求。 李默只是说了一个方向，对于赵常在来说却打开了一大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他从来没想过，用这种角度竟然能发现这么多的道道。 因为掌握规律了，所以对于市场摊位的货物构成，他就有了对应的变化。 作为市场各摊位的上货员，赵常在进入角色是非常快的。 丁军看着干劲十足的赵常在，他好奇的问道：“这小子怎么这么拼？” “因为他喜欢经商啊，这小子穷成那样子都不忘了经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经商在他的生命之中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将来这小子有点儿能力。” “不重用么？”丁军有些好奇的问，李默微微的摇头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他的野心决定了他不可能给我工作的，早晚要自己干。当然，能学多少，那就要看他自己了。能做成怎样，也要看他自己。先不说他，东河乡这几天基本上就算是安稳了，眼下市场的变化已经完全是我们这一边的，马上八月十五了，不回去过节？” 李默一提这件事，丁军叹了口气，他低声说道：“我啊？其实也算是有家难回的吧？” 第205章：对象 “不管怎样，都应该回家看看，人家看不起你，那是他们的事儿。我们自己心里有底就行了。这是车钥匙。212你开着，我过几天去一趟市里面。我带着你，到时候你把212开回家去。” “谢了，哥。我知道你是为了给我撑面子！” 李默笑了，他拍拍丁军的肩膀说道：“你我之间没有谢这个字，好好干。八月十五之后，回来好好的干。” 丁军点点头，他低声说道：“不管别人说什么，我是铁定跟你一起。” “好，我也答应你，不管去哪儿，都会带着你的。” 李默刚说完，丁军小声说道：“哥，我就是不太会装，他们一回家一个个都特别能装，弄得我很尴尬，我爹还就喜欢这样的。谁装的狠，就夸谁。其实我们家要是能让他们认可我们的话，对咱们的买卖有点儿好处。” 听到这儿，李默笑着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教你？” “是这个意思，你看看你能不能教教我？其实八月十五不是个问题，关键是过几天我大姐家，她公公要办六十大寿。让我们家也去，他们家的人都看不起我，要是让我爹再来气，我怕他就不让我出来干了。” “你大姐的公公办六十大寿？你们家都去？他干嘛的？这么大的牌面？” “还算行吧，就是市里面服装厂的车间主任，这我爹就当大官儿了。我也是跟您在一起弄得现在车间主任都不当回事儿了。” 李默想了想，接着说道：“行吧，哪天？” “后天……” “那我陪你去，撑个场面呗？”李默看着他问道。 “真的？您陪我去啊？”听到李默的回答，丁军兴奋的拉着他的手。 李默一脸厌弃的甩开然后说道：“大男人拉我手干嘛？你就说吧，让我给你增加点儿啥？” “我就说我不会弄那些东西，但是您向来有派头，我就想着咱们去了别让人瞧不起。我爹也说了让我们都带着外面认识有排面的人，我觉得您是我认识最有排面的人了。” 李默摸了摸下巴，他笑着说道：“你小子挺会拍马屁。这马屁拍的我舒服了。既然是这样的话，咱们就带着苏雅诺去。她绝对是个讲牌面的人。另外就是再找几个主任啊，厂长啊啥的不就行了么？” “咱没必要了吧？他有那个面子么？” “咱们去的时候自己组织一下，就当是八月十五的聚会。他们不是后天办寿宴么？咱隔一天，他们办完了，咱就弄咱们的中秋聚会，把你们家人都叫上，然后让他们看看咱的排面咋样！” “行！那就这样！”丁军一听李默要这么弄，他立即笑了。 说完就做，李默本来也没啥大事儿，东河乡这边的生意稳定了，还有一个专业上货员在这儿天天盯着，李默也就没啥事儿做。 他带着丁军一起回市里面，李默刚一下车，苏雅诺就从公司里面满脸微笑的迎出来。 “李大经理，丁经理，你们两个可是真的大功臣哦！” 李默和丁军俩人下车之后都傻了，他们相互看看，丁军磕磕巴巴的说道：“那个……那个……苏，苏经理，您有事儿说事儿，别吓唬我们啊！” “我干嘛吓唬你们？这东河乡市场一开，公司方面算是扎了根了，比过去要安稳的多。咱们有强大的后方支持，不仅仅是安东市里面咱有成绩，拿下东河乡的市场，再算上县里面的生意，咱们现在可以说是整个安东市最牛的销售公司了。肖主任找我谈了，说咱们要成为安东的销售标兵，所以一定要把业绩继续往上提，这样才能让省里面认可，咱们自己开公司的可能性越来越大了！” 李默松了口气说道：“哦！这事儿啊！我倒是不着急开公司，开早了不好。你说咱么你开早了，但凡风向一变，非得让人拿来收拾杀鸡儆猴。” “所以你们在东河乡的计划，简直是太棒了，不管怎么说，想要成立公司，就得有实力啊！你们怎么想的，那个市场的设计怎么弄的？” 李默笑着搂着苏雅诺的肩膀说道：“这个咱们以后慢慢说，今天找你有别的事儿。十万火急，你得救个急。” 苏雅诺惊讶的看着李默，然后又看看丁军。 “啥事儿？” “我们俩都不知道怎么搞排面，老丁回家总让家里人觉得他不行。这么下去，他非得被禁足，所以就希望你能帮帮他，让他在家里面展示一下自己。” 李默解释完，苏雅诺忍不住捂着小嘴咯咯的笑个不停：“咯咯，就这事儿？我以为啥大事儿呢！这件事容易。说罢，想要震住谁？” “我爹！只要让我爹觉得我是做大事的，以后不阻拦我这就可以了。” 苏雅诺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交给我吧！你们家什么时候聚会？” “后天，后天就有个寿宴，是流水席，然后我们这边……我想让您和我哥一起陪我去。” “你不是找了个对象么？也带去吧！” “对象？你说……陆小曼？不行，我怕她把我爹给灌桌子底下去，她太能喝了。而且特别能凑热闹，这家伙我上次就让她灌酒，这现在我都没法解释了。她还让我跟家里说结婚的事儿，我爹要看我找个媳妇跟个酒桶似的，他不打我啊？” “你说谁酒桶呢！丁军你给我说清楚！” 这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 一说陆小曼，人家来了。 陆小曼掐着腰，李默咳嗽了一声然后说道：“那个啥你们去后面办公室里面吵去。” “李经理，你也管管丁军，他跟我都那个啥了，然后还不去跟他家里说。你说哪儿要带着姑娘出去看电影就喝酒的，喝完酒还……还……”说到这里，扎着两个麻花辫的陆小曼脸一下子红了。 李默瞪着眼睛看着丁军，丁军也低着头不敢看李默。 苏雅诺抱着肩，她瞅瞅陆小曼，又瞅瞅丁军说道：“来我办公室。” 两个人都被弄到办公室里面，李默都没敢说话。只是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 苏雅诺坐在自己办公桌前问道：“老丁，你们怎么想的？” “我不是……你说我自己基本上就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再说了，陆小曼太能喝了，我怕我爹……” “废话，我爹是酿酒的，他从小就从国外打工，我从小就从酒缸里面泡出来的，我能喝酒不是正常么！你就是嫌弃我爹成分不好。” “我哪儿有啊！” “等会儿！陆小曼，你爹干嘛的？”李默噌的一下站起来，苏雅诺也意识到了什么，她着急的问道：“伯父现在做什么的？” “打更啊？” “疯了么！他一个酿酒师让他打更？！！”李默一听就急了，陆小曼眼睛一转，然后问道：“李经理，你说我爹是不是能在起兴上班啊！” “不仅仅上班，我还得给他个职务，这起兴的那个饮品厂，我让他当管理技术的厂长，一个月我给他一百五十块，比丁军高。只要你爹能给我们酿出好酒来，我给你说，丁军家里面不同意我给你说去。” “真的！？”陆小曼听到李默的承诺都差点儿跳起来。 “真的，你放心，我给你做主。这个色胆包天的丁军，要是不娶我们的陆小曼同志，我告诉你，我一定要开会好好批判一下你的生活作风问题，你要注意啊！这是很严重的作风问题。这怎么能行呢？陆小曼是女同志，你让她这怎么嫁人啊？你得担负起来责任的啊！我告诉你！” “可是……” 丁军刚想解释，苏雅诺一拍桌子。 “砰！” “这有得解释？侬是不是已经该做不该做的都做啦？你这样是耍流氓的你晓得伐？我们现在这是拉你回正道的呀？你得认真的悔改才对哒，你晓不晓得？” 第206章：看不上 今天丁军算是领教了这俩人这副夫唱妇随的嘴脸。 好家伙两个人连珠炮似的，不知道的要把他扭送到有关部门呢！ 吓得丁军张着嘴愣是说不出话来，真的不敢招这俩人，李默脑子他拼得过？苏雅诺他拼得过？ 显然拼不过，再说了陆小曼很漂亮的，他真的不是嫌弃，是担心自己爹跟陆小曼说一些不在行的话。惹陆小曼生气。这就更不好弄了。 然而现在李默和苏雅诺做主了，他也没啥好说的，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那就结婚呗！ 丁军也算是看开了，李默笑道：“咱们这老丁有了媳妇，得置办房子啊！没个住处，小曼怎么办？” “住处的话，我觉得可以安排，咱后面的那块空地，我已经申请了，给咱们起兴公司高层盖家属楼。” “咱们自己盖家属楼？” “额外还能在临街盖上一排门市房，你看咋样？从公账上走。” 李默想了下，竖起大拇指说道：“高！这样的话，也给销售员把房子问题解决了。” “我就是这么想的，反正公司账面上钱足够，要是报上去，还能有点儿补助什么的。” “那就这么办，这房子啊，就等公司盖上。至于说你们两个，就好好的做好准备吧，暂时公司给你们租个房子，至少让你们俩先有个新房。” “真的啊？那太好了！谢谢李经理，谢谢苏经理。” 陆小曼的性子活泼直率，她是高兴和不高兴都能贴在脸上。 而丁军虽然也挺开心，但还是苦笑。毕竟跟陆小曼的关系还是不太熟悉。 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既然决定了结婚，丁军也就硬着头皮去和家里面说了。 丁军开着２１２回家，车子停在院子里，很多人都看着他。 “那不是老丁家的那个老疙瘩么？怎么开上车了？” “咳！当司机了呗！” “那也不错啊，能开个车回家，他们家老丁肯定开心啊！” 家属院的楼里面，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丁军的爹站在门口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好像听到丁军了。他立即推门出去，结果看到自己儿子从一辆汽车下来，然后还在下面抽烟。 丁军抽的烟不便宜，这烟两块钱一包，丁军竟然敢抽？ “小军！你干嘛呢？”丁傅黑着脸走出来在走廊里对楼下的丁军吼。 那个年代的楼梯不是封闭的，都是在外面一些，像是连通的阳台，有栏杆，站在走廊就能跟楼下喊话。 听到自己的父亲喊自己，丁军下意识的抬起头，他很是纠结的说道：“我抽根烟缓缓！” “你给我进来！” 丁傅吼了一声，然后自己回去了。 看到父亲进屋，而且好像还很生气，他无奈的将烟收起来，然后上楼。 丁军推门进屋，母亲看到了他。 “小军回来了？怎么一回来就惹你爸生气？” 母亲见面就埋怨他，这都好久不见面了，他竟然这样做？ 丁军进屋之后，他低声说道：“爸，我有事儿跟你说。” “我也有事儿跟你说！你这些日子又找你的那些狐朋狗友去胡混了吧？！你说说你让我说你什么？你天天这样，你说以后你怎么娶媳妇？” “就是跟你谈娶媳妇的事儿，我准备结婚了。” “什么？！结婚？结什么婚？！你发昏吧你！你没房没工作，你拿什么结婚？你就是想存心气死我对吧！”丁傅说着，他到处找笤帚，准备打丁军。 丁军很气愤的说道：“爸！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 “是啊，你让小军把话说清楚啊！结婚？跟谁啊？哪家的姑娘？” “她叫陆小曼，是商店售货员，我俩准备结婚。公司开会表决同意了，结婚证明已经开了，我就是跟你们说一下。” “说一下？！这么大的事儿，你都不跟我们说一句？还有你拿什么结婚？你这不是胡闹么你！”丁傅起的跺着脚骂丁军，丁军皱起眉头说道：“爸，你能不能不要总看不起我？我今天那就是告诉你我要结婚，我婚礼的事情根本就不用您操心的好不好？我现在也是有工作的！” “你那个叫工作？我呸！你那就是街溜子！混混！你那个叫不务正业！投机倒把！” “你看，我说什么你都就只会这样骂我，那你骂好了。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总之，我要结婚了，我就通知一下你们，家里什么都不用准备，我自己心里有数。公司已经给我准备好了。” “公司公司，你们哪个合法么？正规么？你们现在就是一群投机倒把的投机商，你还公司！我呸！你一个月能赚多少？你们能做多久的买卖？” “我一个月工资一百，补贴五十，算上每个月的奖金，我能开三百三。” “啥？你开三百三？你能开三十三我就烧高香了！你开三百三？！” 丁军翻了一下眼睛，然后从怀里拿出自己的钱包，将自己这个月的工资摔在桌上说道：“这是我这个月的工资！要不要自己数数？” “咋这么多钱？小军，你出去干啥了！你这是啥工作？！” “我这是正经工作，而且是得到市里面认可的正经八本的工作。你们不待见我，不代表别人不待见。我这次回来本来就是会想要让你们开心一下，现在好了，你们还是老样子，带着你们的成见来看我！我哥不管做什么都是对的，我呢？就算是把钱拿来，你们也是怀疑我在外面做坏事！这就是你们！我是你们的亲生儿子么？啊？！” 丁军实在是忍不住了，他一下子爆发了。 丁军大吼，让丁傅拉下脸说道：“你不是！你是我捡来的！你个王八羔子！我ＴＭ今天打死你不可！” 丁傅说着话直接抄起棍子对着丁军就打，结果丁军一把抓住了棍子，丁傅扯了两下都没扯动。 眼眶发红的丁军看着自己的父亲说道：“您就不能用正眼看我一次么？我大哥是您亲生的，我姐是，这家里面就我一个人不是！好啊，既然你们不待见我，我找个待见我的人。我没按照你们的意思去国企上班，那就是罪孽么？我就一定要听我大哥的，让我去扫厕所？！我在你们眼里到底是什么？！啊？！” “我也是人，我也有感情！我也心痛！我走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不混出个样子我不回来，现在我回来了，我混出来了。我不求你们高看我一眼，我但求你们能不要对我有偏见。你们的偏见压的我喘不过气，让我无法呼吸。我是你们的儿子，不是你们的仇人！” 丁军的控诉让丁傅和老伴儿两个人都懵了，丁傅四处看看，没吭声。 “军儿啊，在这家里，就你是我们俩亲生的。你大哥和姐，都是我的孩子。不是你爹的！” “什么？！”丁军愣了。 “我改嫁来的，带着两个孩子当年在家里面饿的不行，就跑出来了。是你爸收留的我。这些年了，他就怕我觉得会对他们不好，所以就对你坏了，他也只能骂你。因为只有你是亲生的。” 丁军愣了，丁傅闭上眼睛说道：“你大伯根本就不待见他们的，所以他只管你，不管你大哥和你姐。你早晚有口饭吃，他们不行。” 丁军四处看看，他低声说道：“所以我这个亲生的就活该？我就活该去扫厕所！我就活该受人凌辱？爸，我是你儿子，难道是罪过么？” “你说什么！”丁傅怒不可遏的看着丁军，丁军站起身说道：“我，当你儿子，充满了耻辱。这一切，都是你给的！” “啪！！” 第207章：这回信了 “哎呀，老头子你干嘛打孩子！” “我不打他，他简直就要变成个畜生！你看看他说的话！” 丁傅真的被丁军给气上头了，然而丁军还是站直了身子说道：“我说的？我说什么都是混账，这就是我在这个家的地位。” “在你们眼里，我做什么都是错的，这件事没有对错，只以为是我做的。而且你们认为你们告诉我，我就会感动？不会的！我也是条命！我也会伤心，我也很难过，我也需要别人的关心！你们只是自私的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我身上了，这就是你们！” “我过去茫然，是不是我做的不够好！根本就不是！这就是你们对我存在的天然偏见。你们觉得我是丁家的人，他们享受不到丁家的待遇？我享受到了什么？！我什么都没有！” “那你现在做到了什么？你有什么值得拿出来骄傲的？” “我？呵！我离开家的这几天我经常做我自己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我可以一天赚三万，我可以在外面让别人尊敬的叫我一声丁经理。我可以有我自己的车，将来我还能出国学习。这就是我过去做梦不敢想的事情，可现在我认识的朋友带着我都完成了。一步步的，我们有自己的企业，有自己的公司，我们手下有数百的员工，我们用最少的人，创造最大的利润。这一点，我都做到了。” “你看看！这是在外面疯了啊！你做到什么？从外面弄个破车回来就牛了？你当我傻啊？那车是你的么？” 咚！咚！咚！ 正在吵的时候，门外有人敲门。 就在这个时候，丁军的母亲看看父子俩说道：“行了，来人了别吵了。” 丁军的母亲打开门，发现门外站着的是居委会的人。 “请问这里是丁军同志的家么？” “是……您是？” “我是街道的，我们找丁军同志有些事情。” “你看看！你都在外面干了什么！刚回来街道就找上门来了！我这张老脸都让你丢光了！” “是啊……我儿子怎么了？” “没事儿，我们就是拜访他一下，听说他回来了。找他有些事情商量，来！都认识一下，这位就是丁经理的母亲。” “阿姨好！” 门外一大群漂亮的姑娘站着，个个水灵漂亮。丁军的母亲站在门口都懵了。 这是什么情况？ “小军啊！那个！街道的同志找你！” “进来吧！”丁军随后说了一句。 丁傅气的瞪着自己的儿子，看到先进来的街道主任，丁傅忙不迭的上前赔笑道：“哎呦王主任，您怎么来了，您看我儿子不懂事儿，您……” “哎呀，老丁师傅啊！你可是好福气啊，养了这么好的儿子，我们可是羡慕死了，这丁经理不懂事儿，那我们不都白活了啊！” “这……” 丁傅愣了。 丁军叹了口气，他看着王主任问道：“是来申请名额的？” “可不咋地，你们起兴的名额，现在太难抢了，这你们前几天一家伙弄出来了十几个万元户啊！我滴个乖乖，整个安东才有几个万元户！你们起兴一下子出来了那么多，这一下子都想来了。咱们可是说好的，咱们街道你们起兴可是要给解决四个职位。你看看这些姑娘，都是漂亮，而且能说会道。” 丁军看看，一共来了六个姑娘，个个都水灵漂亮。 “这个岁数好像偏小啊？” “她啊，她是从乡下来的，青山县的，这不是家里老母亲病了需要钱，也是我家亲戚。你看能不能……” “这要是在市里面，我们也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丁军有些为难的回了一句，然后看看姑娘那失落的眼神，他想了一下说道：“这样，让你去东河乡你乐不乐意？我们唉东河乡又开了个商店，缺人，包吃住，基础工资一个月20，其余绩效工资，上不封顶，好好干一个月一百不成问题。” “啥？一个月能一百呢？” “呵，小姑娘，中百柜台的，这个月还没出呢，人家都两百了。别贪心，等你长大点儿，做得好，也调你来中百。” “谢谢丁经理！” 这小丫头灵巧可爱，而且活泼大方，口齿伶俐。 是个干销售的好材料，王主任一听，接着说道：“那这个，你也一并就手下呗，这个啊，是区里面刘新的……” “办公室缺个人，要不然去那儿？一个月五十，还在市里面。每个月也要奖金，奖金随收入红利分。也能上一百，而且干好了，还能在公司里面混个位置。” “那行啊！这样的话，人就都要了？” 网准兴奋的拍着手，丁军点点头之后说道：“你王主任的面子我能不给么？再说了王姐你成天帮我们起兴宣传，这点儿面子我们肯定能给啊！” “哈哈，要不然说丁经理会做人呢？那就么这么说定了，这个几个孩子你都收下，我这儿呢，工作安置的问题就都解决了。您那也就没有了用工的问题了。” “是啊！对了王主任，我们仓库那边最近的情况怎么样？” “好得很，我们天天组织居委会的人去巡逻，你放心好了保证没事儿。” 听到这儿，丁军笑着点头说道：“那就费心了，毕竟那是我们在市里面唯一的仓库，最近这仓库爆满，我也是担心出什么问题。” 丁军这么一说，王主任立即笑道：“我早就帮你问过了，铁路附近有个大货场，原来农机站的货场，他们走了，去县里了，这个货场空了，想要找人接受，委托我们街道呢，这个大姐给你开个租赁证明，便宜，一年这个，才五千多。” “五千多？多大的？” 一听到王主任说五千，丁军眼睛亮了。想必这地方必然不小！ “艾玛，就是靠着火车站货场的那个，你说多大？” 王主任含笑着说道：“那个啊，原来不是转运粮食的么？” 丁军想了想，努力的思考那个地方。 “换地方了！这地方空出来了。” “那我们租了！这地方可是超好！” 一说要租，这钱可是到了街道的，街道现在负责管理和维护。所以钱他们也收着。 这可是五千啊，一般来说都是三年一期，不是一年一签的。 要是全款交付，那就是一万五，这下子街道的经费问题完全解决了！ 为了让丁军下定决心，她赶忙继续向丁军推荐。 “五千不贵的，火车能进去！火车带小火车头的，租了的话就可以用！” “那太好了，是不是车皮就直接拉入货场？” 小火车头，那个年代只有一些大型货场才有的，那种车头不大，也拉不多。但是一般的车皮还是拉得动的，这车主要是用来短途转运用的，不是那种长途的大车头，小车头可以将货物直接连着车皮一起拉回来，有一些甚至自带车厢，直接火车站装卸转运，速度极快。 “车厢也有，原来就是转运粮食用的，那就是转运站。” “这个好！这个太好了！那我们租了，三年一期？” “三年~~” 这下子一万五的买卖就这么谈成了，要是别人说这事儿也就罢了，这是街道主任啊！她能说谎吹牛么？ 而且这些大姑娘送上门让丁军挑？这都是什么情况？ 王主任看到事儿谈成了，她笑着说道：“老丁师傅啊，你真的厉害，竟然能培养出丁经理这样人才，太厉害了。我真的佩服你！” 被街道主任这么一夸，丁傅都懵了，感觉无上荣耀啊，这街道主任对他都客客气气的？ 人都走了，丁军的母亲赶忙进来说道：“小军啊，那你刚才说结婚的事儿是真的啊？” 第208章：父母 “我逗您玩有意思么？我是要跟陆小曼结婚，她父亲呢成分有点儿问题，但是我不在意。” “她爸是她爸，姑娘咋样？” “人比这几个都漂亮，年轻。活泼，大方，开朗。就是能喝酒，从小在酒缸里面泡大的，毕竟他爹是酿酒的，所以特别能喝。我也是这个问题上犯了错误。” “啥错误，你……你小子不是把人家姑娘给……” “噗……老头子，能抱孙子了。” 听到这儿，丁傅说的话硬憋回去了，他看着丁军说道：“那……陆小曼同志同意么？” “她找总经理打我小报告，你说她同不同意，反正现在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不结婚也不行了。”丁军叹了口气，丁傅想了下说道：“那你住哪儿啊？” “公司先给我租房子，挺大的，我打算让你们跟我一起住，我总不着家，放她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你跟妈在那，她也能老实点儿。”丁军说到这儿，丁傅和老伴儿相互看看。 母亲笑着拍了拍丁军说道：“我儿子长大喽！” “那……明天就带着陆小曼同志一起来了吧？到时候，也认识一下，后天就安排一下，两家人一起吃个饭。见个面。” “我想明天晚上弄，热热闹闹的，大家都去，然后咱们两家也就把婚事定了。需要什么就直说，公司那边有人帮我跑这件事。” “你小子，这才几天啊，领导的派头都有了？” “咳，爸。我这是……怎么跟您说呢，一说您就又得生气，您说我一天天要看着公司这么多的事儿，刚才王主任那种推荐的，我一天至少要有十几个。公司的位子就那么多，我不能都要吧？还得看看要了这些人对公司有没有好处，现在公司是自己的，不是公家的，我赚多少钱，完全取决于我能给公司带来多少利润。您知道吧？” “哦！！就是说，你现在就是负责赚钱，然后其他人呢，给你帮忙也是为了赚钱？因为你不耽误时间了对吧？”丁傅恍然的样子。 丁军一拍手说道：“对，就是这意思。我现在不在市里面，因为公司主要先在市区发展，现在民营企业根本就没有政策规定，没法弄。所以先从周边干，这灵活多变，我们现在也是挂着联办的牌子。集体和私营都有。” 听到儿子说出这些话，丁傅也明白了，儿子确实没骗人，他在外面长大了。 “哎呀，这一眨眼，你小子也长大了。我这就没有人管了？” 丁军一听，立即凑过来笑道：“爸，您还的管呢！以后还有孙子呢！” “咋？还真的有了啊？” “反正她天天嚷嚷着，我哪儿知道有没有啊！她说有，我就当有。万一真的有了呢？这不也省心了么？您和我妈都退休了，您住我哪儿，这地方让给我哥，过得好好的。” “呵？行啊，我这刚退休，就去带孩子了。房子选好了么？老伴儿啊，去把钱取出来，这些年给他攒的那些。房子下来了，过去量量尺寸，添点儿家具，这东西得咱自己家出钱弄。三转一响都不能差人家姑娘的，嫁过来了，咱得好好待着。” “哎！那行！我去提钱。” “不用，我赚的钱公司存着呢。” “你是你的，我是我的。没见过哪个儿子结婚爹不拿钱的！”丁傅说完背着手哼着小曲出去了。 丁军傻傻的看着自己的爹，然后有看看母亲。 “你啊！你爸不疼你？你怎么想的？从你出生，他天天抠钱出去给你存着。这都给你攒了多少了你自己看看？” 丁军好奇的打开存折，这不打开不要紧一打开吓了一跳！ “咋这么多？咱家都万元户了？” “你看看，这是你的名字！咱家就你是万元户，为啥你爹总不向着你，这是他退休的钱，上班的补贴，都给你的。你以为你爹不知道疼你啊？那玩意儿能明面说么？你都万元户了，用得着跟你哥哥姐姐争么？！你也不想想！”母亲白了一眼丁军，丁军笑嘻嘻的说道：“妈……我这不是……” “行了，睡会儿去吧，看你那大黑眼圈。晚上给你包饺子吃！我去你买肉去！” 丁军一下子觉得心里面暖了起来，原来父亲是用这样的办法来爱着自己的。他的眼睛不知道怎么的就湿润了。激动的心情一时间无法平复。 而丁军的爹，看着楼下的车，发现上面全是泥。然后他自己又去拿水桶和抹布，在外面给丁军擦车。 “哎呦，老丁？这是给谁擦车呢？” “嗨！我儿子的。公司给配的，公家的东西也不知道好好爱惜一下。” “哎妈呀，这车是公家配车啊？小军不是给人开车的？” “哎呦，我儿子能给人开车？那还是我儿子么？我告诉你啊！我家小子，街道主任王主任，见面都得给笑脸。办事儿都得求着。刚才来了的，你问问别人是不是？六个大姑娘让我儿子挑！都没瞧上。就看上了单位的同事了。” “这么说，孩子要结婚了啊！” “可不嘛，公司准备给盖楼，临时安排在外面租个大的，我过些日子啊，就得搬走喽，这未来的儿媳妇要有了，别管孙子孙女儿的。还得给看着，这老了，想要歇会儿都不行！” “还是你老丁有福气，儿子女儿都出色。这小军还这么有能耐！” 丁傅正说话呢，门口又来了一辆吉普车。从车上下来了一个看着像是领导一样的人。后面还跟着秘书。 “请问老师傅，丁军同志是不是在这住？” 拿着抹布的丁傅说道：“是啊？您是……” “哦，我是电子厂的副厂长，我叫荣志国，我是特地拜访他的！马上要八月十五了，我代表厂子全体员工来看看他。” “额……那个……副……副厂长？” “是，这车是……” “我儿子，丁军是我儿子。” 见到副厂长，丁傅嘴都不利索了，说话结结巴巴的，平日里看到厂长这样的人，基本上人家都是拉着脸的。 哪有这样和蔼的？ “幸会！幸会啊！老师傅啊！您可是个功臣啊！要不是您养育了丁经理这样的人才，我们安东很多厂子就要垮了啊，我们多少厂子都是被丁经理从火坑里拉出来的。” “哦！哦……我……我儿子那，那么……重要呢？” “是啊大叔，我们电器厂大量的积压库存，全都让丁经理八天的时间都给卖了，厂子的工人工资开了不说，厂子还盈利了，而且这一下子，运转过来了！我们厂长去外地调研考察，准备上新生产线。要不是丁大哥帮忙，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那请进！请进！” 丁傅一面说着一面回头往楼上喊道：“老伴儿啊！电子厂的荣副厂长来看小军来了！” 他这么一声，院子的人几乎是都听到了，而且不少人都出来看。 荣志国刚来，到屋子里刚坐下，丁傅激动的出来找水桶的收拾一下回去的时候，门口又来了一辆车进院子了。 这次是一辆小轿车，轿车上面下来了一个人。 丁傅吃惊的看着这辆黑色的小轿车，车上下来个人，而且后面也是跟这人下来的。 “老同志啊！我是区里面的办事处的，我叫黄国富。请问丁军同志是在这儿住么？” “是……啊？您找他……” “呵呵，您……是丁经理的……” “我是他爹……” “哎呀，老同志啊，感谢您啊！真的感谢您培养出了这么个好儿子。这位丁军同志可是我们区的重要人才，这个季度，他可是给咱们区提供了上百万的税收啊！” “啊？！上……上百……万？！” 第209章：撑场子 丁傅都懵了，上百万？那是什么概念？ “是啊老同志啊，区里面可是欠你一张奖状！您是英雄的父亲啊！” “额……好，那……请进！请进！” 丁傅又送下去之后，刚下楼，又来车了…… 八月十五，赶上过节前，丁军回来之后打电话的时候秘书说丁军回家了，这一下子来了联络感情的机会了。 谁不知道，丁军是李默手下的第一悍将。 李默天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而且人家那边是高级别的才能去的，要去找李默，基本上就得去河间乡，周志普在搞调研，高宛如在搞教育。 这是能随便去拜访的么？ 而且人家李默跟陈红波称兄道弟的，身边还有一个美女天才经理。 要说能接触到的，而且还是本市的人。那最好接触的就是丁军，很多的事情也都是丁军出面的。这丁军完全就是众人眼里的起兴大管家。 跟他搭上话，那绝对比跟李默直接对话好的多。 因为说得上话，也容易交流。 这丁军一回家，正好是联络感情的机会。 所以上门拜访的，来看望的。这都来了…… 在大家眼里这就是个财神爷，能不来拜一拜么？ 丁军本来想回家休息一下，结果……这一天也没休息上。 家属院里面的人都看傻了，都不知道丁军这是干啥了，当官儿了？这得多大的官儿要来这么多人看望？ 终于到了下午，大家都走了，因为丁军位置在那儿了，大家也都会考虑一下的。毕竟打扰他休息的话，人家也会不开心的。所以他们很配合，到了饭点肯定没人来。 到了晚上，大家都下班回来了，大哥一进屋，看到在床上躺着丁军冷哼道：“哎呦？小军子回来了？” 丁军捂着额头，他慵懒的说道：“嗯，大哥下班了……” “妈，楼下的车是谁家的，咱们院还有能开车的呢？”丁军的大哥进来之后，大姐也跟着下班回来了。 “小军的，公司给配的车。”母亲随后一说，大姐丁宁惊讶的问道：“啥？小军的？小军咋还有车呢？” “你就听他扯吧！有车？他什么级别就配车？” “哼，你这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算，区办事处的主任都来看他，你说他是什么级别？” “啥？！” “你爸这让人给拉走出去吃饭了，说什么都得宴请他，说……他是个老英雄，养了个小英雄。是吧？” “我爸就是替我出去挡酒了，回来的时候给老爷子煮点儿姜汤，别伤了胃。”丁军困得眼皮都睁不开。 母亲笑了笑说道：“行啊，也让你把光荣一把，这辈子算是有得吹了，满桌都是厂长主任的。” “呵呵，开心就好。”丁军慵懒的说完转身就睡。 正说话的时候，突然又有人敲门。 丁军的母亲好奇的走出去开门，门口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还有一个十六七的小姑娘。这穿着都非常的讲究，而且小姑娘特别的漂亮。 “请问，这是丁军的家么？” “是！您也是来看我儿子的？” “哦，阿姨您好，我是丁军同志的领导，我叫李默。这位是苏雅诺同志。” “哥？！”听到门外传来了声音。 丁军噌的一下坐起来，他吃惊的看着李默和苏雅诺两个人。 “哦！是领导啊！来来来！快请进！快请进！” 李默和苏雅诺进来，让屋子里所有人都感觉这就是一对儿金童玉女啊！ 咋长的？长这么好看？ 李默坐下，苏雅诺就挨着李默坐下。 丁军赶忙亲自倒水，母亲也看出来了。白天的时候他都是很大爷的坐着，唯独李默和苏雅诺进来，他是跑前跑后的。 李默笑道：“阿姨，是这样的。我们今天来送一下丁经理的结婚证明，另外就是跟你二老商量一下，结婚需要什么，我们公司费用全包。” “这可不行，公司是大家伙儿的，我儿子结婚那是我儿子自己的事儿。这钱啊，您就别操心了，我们自己准备了。” “阿姨，丁军是公司重要的核心骨干，他和陆小曼的同志的婚礼也是大家都想要好好办一下的。公司的人多，到时候挑费肯定打，我们起兴在河间乡，红河乡，这就要同时办婚礼的，到时候至少要流水席，让大家图个开心。图个痛快。毕竟工作这么久了，也让大家有一个比较记忆深刻的团体活动。所以我们决定，丁军同志和陆小曼同志的婚礼要大办。” “这……” “哥，没必要弄这么大吧？这弄得我很没哟准备啊！” “你这叫什么话？陆小曼的父亲可是来公司了，本来是很生气，现在人已经被我们安抚了，人家父亲提条件，至少要有自己的房子。我也亲口答应了，给你和陆小曼分一套大一些的，我是来代表人家娘家看看你们有啥需求。” “这，就是能不能大点儿？” 苏雅诺笑着问道：“多大？一百平够不够？” “多……多少？！”不等丁军回话，丁宁都叫出来了。 “我是打算弄个大的，因为吧！我爸和我妈在这儿太小了，然后就安排一下，我打算把这儿给我大哥住。他也结婚了，这成天还跟媳妇分开住。不太合适的。” “行，明天去看房，下午的时候雅诺把放在给你们找好了，是个老干部楼，１１０平，南北通透，三楼。有自来水暖气，通电。这个老干部楼里的老干部去了新的大院，所以都搬走了，雅诺去申请盖楼的时候，市里面跟我们商量，直接把这个楼过户给我们。走的公户，现在这楼是我们的。” 丁军瞪着眼睛看着李默说道：“那咱们……能分楼了啊？” “是啊，这儿的楼都是我们的了～因为根据规定要退税一部分给我们的，但是市里面现在财政紧张，很多工厂张嘴要钱，所以就商量着把楼给我们。补贴就不给了，相当于五十万换了楼对吧？” “嗯！相当于五十万换来的，不过挺好，这个家属院不小，一共是五栋楼，相当于十万一栋。” “这太好了，那我岂不是可以直接住进去了？” “嗯，我找工人刷个大白，油漆刷不刷看你自己的了。要是刷就放几天味儿。” “行！刷一下，屋子里看着新！” 丁军激动，其他人的脸上那才叫个精彩。 大哥看着丁军五味陈杂，不久前他还羞辱丁军让丁军扫厕所来着，二哥是过继来的，他在外面。人家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小厂子的干部，分了房。所以不怎么回来。 而大姐嫁了人，自己有房子。但是谁都没有丁军牛啊！老干部楼给他们了？！ 那地方地脚好，楼也好！ 尤其是设施都齐全啊！自来水，暖气，电，人家那都是最好的。 丁军这一下子分了一个一百多的大房子！这个可是太牛了！ 丁军看着李默，心中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这是李默帮他的。 本来公司是可以不用这么做的，但是现在竟然把补贴的钱放弃了，这对公司来说是损失。 可李默什么都没说，还亲自来告诉丁军。 苏雅诺把要是递给丁军之后，她笑着说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咱们起兴什么时候的都不会忘了你们的。现在是个二手房，将来早晚会给你们盖新楼的。一切都会有的！” “哎！我就不说谢谢了，以后我会用行动来回报的！” “没必要的，这话你说我还不开心呢！”李默说笑着站起身，然后他拍拍丁军肩膀说道：“尽快让两家见个面，对方老人挑你理，咱应该好好反省的。我懂，我……打算明天晚上，直接来个订婚宴，我今天实在不行就去一趟？” 李默忍不住笑了他低声说道：“还是算了吧，你现在跟个熊猫似的。睡吧！” 第210章：下马威？ “小军啊，你们经理怎么这么年轻？” 李默走之后，母亲是再世忍不住问。 丁军微微一笑，他低声说道：“正因为年轻，所以才有无限的可能，一般的人可能带着我们这些人去创造那种奇迹？我们公司的这两个人，可是我们着一大群人的希望啊！” 李默帮丁军把家里面的事情摆平，丁军第二天早上起来，就有一种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感觉。 寿宴上，丁军是主要的位置，而订婚宴上，很多人都去给他捧场，这老丈人看到女婿这么能干，眼睛都快笑得睁不开了。 当然，看到陆小曼的时候，给丁家的老两口乐坏了。 小姑娘不仅仅长得漂亮，小嘴甜，会来事儿。眼睛里面有活儿，心里面有人。总知道，老两口被她忽悠的团团转，李默最后拉着丁军悄悄的躲在厕所抽烟的时候提醒：“老丁，我得提醒你一下，你们家那个，很容易跟你么你家老两口打成一片，你小子小心点儿！” “你也别说我，要是你跟苏经理成了，我看你没比我好哪儿去！” 被丁军这么说，李默立即蔫儿了。 丁军人逢喜事精神爽，两家一商量就是尽快办婚礼，八月十五之前办了就好了，万一真的有孩子了，那就不好了。 看着丁军和陆小曼走到一起，李默心中感慨万千。 世间变化，还真的是难以判断，谁能想到丁军这么快就结婚了呢？ 小两口先早早的领证，然后就直接住一起了，婚礼稍后再办，这样做也是为了掩人耳目，让大家觉得就是领证就住一起了。不是奉子成婚。 要不然对陆小曼的名声不好。 丁军和陆小曼在一起到了新房发现，房子基本上没有啥好装修的，人家地面都是弄好的，虽然不是木地板的，水泥地面上铺着的是地毯。屋子里感觉非常的不错。 李默和苏雅诺也都有自己的放在，也是三楼。不过他们俩的房间是最大的，也是那边最好的房间。 毕竟是总经理，有点特权是正常的。 这样李默的房子就可以直接给马翠兰了。 李默在市里面的这套房子，跟苏雅诺住对门。都是一百多的房子，这都很少见的大屋子。只不过李默的房子房门要是苏雅诺手里面是有的。 丁军看到俩人的放在还开玩笑，这要是真的结婚了中间的墙砸了就是一家了。 只是憨笑没吭声，而苏雅诺却眼神出奇的诡异。没说话，她现在也不主动撩李默。 李默也不主动去撩她，反正大家都是有一个比较好的默契。 市里面的房子安排好，李默也算是解决一些手头上的问题。丁军分到房子了，孙德有也得有，毕竟他地位不低。 所以一百平的房子，也是三楼的。 毕竟他现在也是公司里面的高层了，所以待遇也不一样。 毕竟人家再怎么说也是一个高管，起兴公司销售头子。 孙德有进城，可以说是突然来了一个转折，他感觉自己的人生也一下子就此高亮了。 孙德有有了两套房子，心里面当然开心。因为他的工作问题，所以其中一套就作为工作用的，而另外一套作为主要的房子。这样的话，孙德有就有机会进城讨个老婆了。 李默把所有人都安排妥当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八月十五过后，李默就开着小车去了青山县食品厂上班。 李默来的时候，这都已经金秋十月之后了，屈建军和张玉兰都已经来了一段时间了。 工厂这边的情况基本上已经开始形成格局了。张玉兰中立，屈建军跟原来的厂长不对付。 副厂长秦太平，他本来是十拿九稳的上厂长的位子，结果呢？突然空降来了一个黄毛小子压他一头。 而且这一下子厂子里面的其他副职也没有用他的人，都是空降来的。 张玉兰平日里笑呵呵的，没有任何的攻击性，也没有任何的作为。 感觉就是来这儿混一下的。 至于屈建军，秦太平是真的警惕起来。 毕竟屈建军和老花子向来不对付。在东河乡的时候就对老花子下过手，这次来，应该就是来者不善，和李默是相互配合的。 来之前，花爷就请他喝酒，喝酒的时候都交代过了，李默已经把东河乡的买卖都抢走了，他们现在的产品很多都因为这个原因积压，那些货物又不能送回来，只能就地销毁。 秦太平最近被弄得已经焦头烂额了，而今天李默来。他干脆都没出来，也没叫人去准备迎接新厂长，显然是要给李默一个下马威，让他清楚这厂子谁说的算。 李默下车，他下车之后，竟然一个迎接他的都没有。正在好奇的时候，屈建军来了。他隔着很远就喊：“李厂长！哈哈哈，李厂长啊！您可算是来了。” 李默笑着跟屈建军握手，他四处看看，接着问道：“人呢？” “明显是不欢迎咱们，这不是连通知接待室都没有。”屈建军苦苦的笑了笑，现在的情况又回到过去在造纸厂的样子，那时候也是，在厂子里面一开始根本就没有人听他的。他这个厂长就像是被架空了一样。 现在的情况虽然是被架空了，但实际上李默在这儿，他反倒是安心下来。 因为有李默在，他知道李默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而老花子轮智商，那真的不如李默。 而且，这次他们咱这天时和人和。只有地利没占。 而秦太平只是占了地利一条，其他的地方跟李默差太远了。 所以屈建军来，虽然感觉别去，但是心里面一点儿都不憋屈。 屈建军带着李默，他笑着请李默往厂子里面走，到了厂区办公室，屈建军带着李默来到了厂长办公室里。李默进了办公室，屈建军坐下说道：“对方可是做好了准备的，他们这第一手就决定让你下不来台。怎么弄？” “呵呵，这还不简单。” 李默淡定的拿出笔，接着在桌上的一张稿纸上写着：“把这个交给人事科。” “辞退熊江？什么理由？” “这需要理由么？要么辞退熊江，要么就在这儿等着。无所谓。他想要跟我刚，那就来。” 李默来这儿实在是太疯狂了，上来就踢出去人家的一个主力？这可能么？他们可能乖乖的听话？ 不过李默不是那么不理智的人，他一定是有什么办法。 拿着李默写的辞退信，人事科的科长低声说道：“这事儿，得等……” “你们自己看着办，新厂长来第一件事就是这个，你们折了他的面子，今后就意味着你们跟秦太平一伙儿，要是那样的话，秦太平要是有什么事儿，你们也要跟着一起吃不了兜着走。” 屈建军说完，东西丢下转身就走。 他知道，说多了没有用，就这样才叫恰到好处。 屋子里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科长，这个咋办？要不要跟秦厂长说一下？” “说什么说？这说了，咱们就真的成了秦厂的人了。这不是给我们下套么？” “那就走程序，报上去，熊主任又不可能坐以待毙。” “那行，那我这就下通知。” 人事科的人正在干活的时候，张玉兰端着茶缸子从门外进来，她进来之后好奇的问道：“都在说什么呢？” “张厂长！您可算来了，这事儿您看看怎么处理啊？” 张玉兰是主管人事的厂长，人事方面她说的算。 拿过单子，看到是李默的。她微微一笑说道：“不太合规矩啊！这不应该开会研究么？” “是啊！但是新厂长就这么弄了，您说咋办？” “这个……下通知吧，反正熊江不可能不反抗的，他一提出来抗议我们就得重新研究，到时候让他们自己研究就行了。” 第211章：首战斩将 “好，那我去下通知了。”科员去做事，张玉兰心中暗暗的想了一个说辞。 她也好奇，李默这是干嘛，起手就直接辞退对方的人，这是直接把问题直接激化？ 张玉兰真的搞不懂。 反正李默的计划，她从来也看不明白。 李默这种起手就直奔主题的方案，估计也就是试探一下，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直接搞定呢？ 当通知下达到了熊江手里面，熊江看着通知咬着牙怒道：“李默！又是他！” 气愤的熊江气势汹汹的回办公室找秦太平，在这个厂子里面，秦太平已经控制了局面，本来已经十拿九稳当厂长了，现在一下子变成副厂长，心里本身就郁闷。 这李默来了，他见都没见。 就是故意让李默难堪，可谁都没想到的是，他不见李默，李默反倒是玩起邪的了。 当熊江把通知递给他的时候，秦太平愤怒的拍桌子怒道：“混账！他是连一天好日子都不想过了么？” “他一个高中生，就是个娃娃，跑这儿来跟我斗？他想死么！？” 秦太平被气得七窍生烟，他看着熊江说道：“这事儿我给你处理，你先回去。” “嗯，那麻烦您了，秦厂长。” “行，这事儿我来处理，你放心好了。” 秦太平大包大揽的说完，他看着熊江走了，接着秦太平怒道：“通知下去，准备开大会！说说这份通知的事儿！” 厂长来了，结果副厂长说要开会。 这事儿还真的是非常的邪乎，厂子里面的人都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 新厂子刚来屁股都么坐热，就开始跟副厂长刚正面。 一般来说，人家厂长来了。副厂长是不应该再主事儿的，应该请示厂长。 现在好了，事情僵在这儿了。 开大会就都去吧，看看今天有啥热闹。 大家都抱着这个心思来的。 秦太平，李默，两个主角一个没到。 反倒是张玉兰和屈建军都到了。 两个人都坐着，谁也不跟谁说话。 马翠兰上来跟两个人送茶，眼神间好像有些许的交流。 时间差不多快到了，这秦太平才跟压轴的人似的，来了。 可是他一入场，脸上就挂相了。 因为厂长没来…… 他还真的敢不来？ 秦太平走上主席台，他都没看屈建军，只是跟张玉兰笑着点点头，然后就自己坐下了。 他看看身边空着的位置说道：“这李厂长？怎么？找不到会场么？” “秦副厂长说这话真有意思，你临时开会，要找厂长来，应该自己去请示，你都没去打报告，厂长知道你要干嘛？” 屈建军冷哼了一声，脸上带着一副让人难以捉摸的笑容。 秦太平冷哼了一声说道：“难道连来开会的勇气都没有？就敢接这食品厂的摊子？” “是不屑，说白了，你我的级别……不够。” 屈建军说完微微摇摇头，这给秦太平气坏了。 他本来是要给李默一个下马威的，本来认为李默得黑着脸来。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跟大家伙见面，他不来就是证明自己怕了。所以会让人笑话。 可是他天真了。李默怕了？ 李默的字典里面恐怕就没有怕这个字！ 现在的情况有些秃噜，李默根本就不鸟他，而且弄来了一个副厂长在这儿占坑说闲话，他说什么，屈建军肯定撅他啊！ 这话要让全场职工听到他的脸要往哪儿放？ 秦太平咬着牙，他跟秘书说道：“去通知厂长来开会，这事儿跟他有关。” “不必去了，他不会来的。你一个副厂长，在这儿跟厂长摆谱，就不怕他一个电话给你调走么？老秦啊！人，得摆正自己的态度和位子。你私自越级召开全厂大会，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 秦太平突然觉得自己这手玩的急了，他就不该这么着急。 这下子好像不是李默被他弄得难堪，而是自己骑虎难下！ 人家不接招？ 他还真的没想过李默这么厚脸皮！ 然而李默就是这么厚脸皮，还光明正大，说的非常有道理。 他一个副厂长通知厂长来开会，他怎么想的？ 人家李默是可以直接抓这个小辫子捅上去的，到时候他不满情绪还有工作不配合，对上面的任命不配合等等一系列的帽子就都下来了。 想到这，秦太平说道：“那就等，等的时候先探讨一下，厂长不熟悉业务和流程的问题。” 张玉兰就在一旁抿嘴笑，干脆不说话，好像这事儿跟她没关系似的。 屈建军则在一旁悠闲的跟着搭话。 “行啊，那就探讨。” “那个……同志们，厂长来之前，通报一件事，今天厂长来了就违背工厂的日常流程，独断专行。喏，车间主任熊江同志的开除信。这是厂长啊？什么都不懂就来这儿领导我们？现在食品厂够难了，咱们工资已经两个月都没开出来了。现在日子这么难，厂长还这样，你们大家讨论一下吧！” “怎么能这样呢？这来了就直接开除车间主任？” “我听说车间主任好像跟厂长有私仇！” “哎呦！那这不时公报私仇么？” “可不咋地！” 下面的工人你一言，我一语，所有人都在这儿探讨。 毕竟秦太平人望足够高，大家都拥护他，他终究是在这儿当厂长当久了。 “我看啊，就应该让秦厂长来当厂长！找什么小孩儿当厂长这不是闹么？” “是啊，他要是能开出工资来，我脑袋揪下来给他当夜壶！” “谁说的？我还很的没试过人头夜壶呢？” 就在大家乱哄哄的喊秦太平当厂长的时候，李默来了。 而且身后跟着一大群的警察？！ 李默用手指了指说话的工人说道：“记得刷牙，味儿别太重。” 李默说话的时候，后面跟着的还有连个年轻的小姑娘，和几个拿着公文包的年轻人。 进来之后，秦太平狐疑的看着李默说道：“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带警察来？” “当然是来给你秦大厂长一个交代啊！” 李默面带笑容的走上台，然后拿着一张纸说道：“我开除熊江是因为，他根本就不能在工厂工作，这是他的停职调查的命令。熊江同志现在还是奉省安东市地质队一大队的工人，所以在这儿工作，于情于理都说不通。所以，我作废他的任职是属于维护我们厂的声誉，这个人涉嫌一起重大的侵吞国有资产的案件，现在正在调查。所以……秦厂长，还请见谅。” 秦太平真的没想到李默下手这么快，他根本就不给他任何一丝一毫的喘息机会！ 这是一波就把熊江给踢出局了！ 秦太平这个时候才感觉到后悔，他发现自己太小看李默了，这小子根本就不是看起来那么人畜无害。他是一个非常恐怖的人，起手就把他的人给处理了，而且是这么的不着痕迹。 这事儿他都不上手，结果人就已经被处理了。 这就是李默，一个看起来像是孩子，但本质上绝对是一个笑面恶徒的家伙。 屈建军都服了，本来认为李默的想法是太过于冲动，但是现在看来他是直接抢占先机，让自己优势发挥到最大，让对方根本就没有机会发挥自己的优势。 刚刚来工厂，就首先斩下对手的一员大将。 这局可是好看了！ 秦太平此时是绝对不敢反驳李默的，否则的话就会成了同党。 他想了想，接着说道：“李厂长，既然是这样的话，你也应该先通知我啊？” “呵，这个还真的请恕我不能提前告诉你，因为我还有我要做的事情，接下来也希望您能体谅和理解我。孙会计，查账。” 第212章：收拢人心 “你说什么？查账？查什么账？” “当然是查厂子的帐，这么久了，工人开不开工资，我就以我们食品厂的名义贷了一笔款，主要就是为了改善我们的经营问题，第一件事嘛，当然是给工人开工资。所以贷款之前，人家银行来核对一下我们的经营状况也是正常的，王队长，你们开始吧！” 李默身后的警察在听到他的话之后，一挥手，就有人出去。而且将厂里面所有的会计都叫在一起。开始核对账目。 突然袭击，秦太平怎么都没想到李默现在就敢核账！而且是突然袭击，完全不给他准备的时间。 能把账本转移的人都被他们控制起来，然后警察过来把会计控制起来。 工人们则一脸兴奋的等着核对账目，他们根本就不懂查账的含义。 这些人都是徐爱国调过来的，他们已经有了一些线索，查账只是需要厂里面的批准就可以了。而李默拥有这方面的权力，他拿到这个权力第一件事就是查账。 查账是最能直接把工厂经营情况核对出来的。 会计们都在认真的算账，秦太平气愤的拍桌子怒道：“简直是胡闹！你一个外来的人，上来就查账你是什么意思？怀疑我们手脚不干净么？” “秦厂，如果不让人家查账，我们怎么贷款？工厂经营情况是要透明上报的，我只是为了大家伙的两个月工资努力，我既然来了这个工厂，我就要为我的工人考虑，我不管他们认不认可我，但是我只要当这个工厂的厂长一天，我就要替他们考虑。” “这一个个的，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我是厂长，我不顶着，让谁顶着，难道就看着工人饿肚子？” “是啊，秦厂，这事儿新厂子说的没错。” “可不是么？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就是，就是，这都俩月没开工资了，你让我们喝西北风啊！李厂长是好人，我们支持李厂长！” “对啊！支持李厂长！” 工人们见到有工资开，大家兴奋的高喊着。 而这个时候秦太平才意识到，李默就是等他开这个大会，他是为了利用工人把李默挤走？李默分明是打算利用工人的支持，把这个帐查了！ 其实秦太平本来是有机会的，但是屈建军以来，就开始跟他斗，这帐他根本就动不了。他要动账本，屈建军就拦着，这就导致了，账本没转移。 过了大概两个小时，工人们就瞪着眼睛瞪了俩小时，但是没有人觉得时间长。 因为马上就能开支了！谁不期盼啊！ “李厂长，核对出来了，工厂有大概二十二万的资金不明去向。这笔款项必须说清楚，否则无法贷款。” 李默看向秦太平，他微微一笑。 秦太平傻傻的坐在作为上，他感觉自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而李默这个时候却平静的说道：“二十二万？这么大的资金流动，秦厂长，您有什么看法？” “我……我……” “我觉得这要找原来的厂长谈谈，他毕竟是原来的一把手，秦厂就是一个副厂长，这件事他自己搞出来，我觉得不太可能。”张玉兰在这个时候恰到好处的说出来。 李默点点头说道：“有道理，我也认为秦厂长跟这件事没啥关系。但是二十二万的资金不明去向，我想应该是我们厂今后的追缴方向。秦厂长，您说是么？” “对对对！我同意李厂长的态度。”秦太平发现事情有转，李默没落井下石？ 他赶忙站起来义正言辞的说道：“我真的是触目惊心啊！二十二万啊同志们呐！咱们穷了这么久，可算是找到了根源了！” “同志，我们会仔细调查，而且这件事涉及原来的厂长问题，他现在正在配合调查中，您看……” “好吧，那就先算在他头上，但是原本二十万的贷款，我只能给您十万，毕竟现在你们的厂子问题太严重了。” 李默点点头说道：“十万就十万，先把工人的工资开了。” “把现金箱拿来，拿出十万，现场发工资。” “是！” 其实李默早就研究好了，这都是提前商量过的。本来就是贷款十万，因为李默觉得这个食品厂想要恢复，根本不需要那么多的钱。这个食品厂的生产线是完备的，技术有，工人有，只需要一些原材料和对应的销路。 销路的问题那是问题么？ 李默微微一笑，他李默来当食品厂厂长，有些好处，那是上面默认的。对他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让他来处理这么大的一个烂摊子。谁乐意来啊？ 反正还是那句话，公家不吃亏，给他的便宜给了也就给了。 只要李默不过分，什么都好商量的。 工人们激动的排队领工资，他们真的没想到新厂长虽然年轻，但是第一天来了屁股没坐热就给他们弄工资来了，第一件事开工资，两个月的工资一分都没少的给他们开了。全场一千多人，十万块，最后就剩下不到两万了。 开工资，大家伙儿开开心心的离开，路上没有不夸李默是好厂长的，好多人都兴奋的谈论着上面给他们送来了一个好厂长。 看到警察封账走人，秦太平长长的舒了口气。李默见到没人，他的手在桌面上敲了敲说道：“跟我来，来我办公室有事儿跟你说。” 秦太平愣了，看到李默认真的样子，他又不敢不去。 毕竟李默是真的吓到他了。 秦太平到了李默办公室，李默坐下，然后对秦太平说道：“坐。” “李厂长，您找我还有什么事儿？” “花爷的事情你掺合多少？” “我……” “砰！秦太平！” 就在秦太平犹豫的时候李默突然怒拍桌子站起来怒了。 秦太平忙不迭的摆手说道：“我确实有关系，可我真的不是罪魁祸首啊，真正的幕后老板是路北。一切都是他安排的，我也是最近想要上厂长的位子才鬼迷心窍的，我就拿了他三千，我真的啥都没拿了。” 李默狐疑的问道：“三千？” “对，就三千，我没花，放在家里了。不行的话，我现在给您拿出来？” 李默摆摆手说道：“三千就三千，东西都让他掏走了，不赚对不起自己。老秦啊，你也是老同志，这件事儿我知道谁都有可能有犹豫的时候，我不是来针对你老秦的。我这儿把事情摆平了我就滚蛋了。我早晚要走，将来这厂子还是你们这群老同志的。你说你着什么急么？” “是是是！是我的错，我觉悟不高。” “行了，你也是老同志，按照道理来说，我应该叫你一声老前辈。这食品厂的事情，终究你跟我得拧成一股绳，花爷的事儿。说到底已经强弩之末，东河乡的计划被我打断了。不怕告诉你，再有三个月，青山县的市场就是我的，我这个季度有八百万的流水，接近一百多万的利润。我问你，路北做得到么？” “咋这么多？” “呵呵，老秦啊！世界大着呢，眼光要远点儿，路北算个屁啊！你真的以为龚光荣把我怎样了？我告诉你，我根本就不怕他们的，要不是龚光荣的话，我哪儿有机会得到市里面的重视。他也是老前辈，他比你我都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路北做这些事情，他敢帮么？说句更直接的话，龚光荣多半不知道，要是知道自己的外孙子干这种败坏他名声的事情，你觉得他会不爱惜自己的名声么？他们这些老前辈，把名誉可是看的比命都重！” 听到这儿，秦太平点点头，他感觉李默说的很对。 “那么李厂长，您觉得我现在……” “将功赎罪，为时不晚，弄个功过相抵，以后还有机会。” 第213章：钱大小姐 李默这么一说，秦太平立即明白了。 路北是有本事，但是李默的背后是谁啊？路北这么看根本就没法看。 他想要整李默，很容易就栽到李默手里面。 所以，现在看来跟李默做事，绝对比跟路北可靠。 路北这家伙一旦有什么事情，他铁定是先自己跑路的，而李默不一样，他没有跑路的说法。他本来就是替上面做事的。 “好，李厂长，我坚决拥护你。只不过，就算是没有路北，咱们厂的问题还是非常严重的，所以……” “所以，乱世要用重典。快刀斩乱麻，花富贵可以暂时不管他，但是工厂的恢复生产必须要在十天之内完成。这样的工厂十天内完不成恢复生产，那就裁员！不听指挥的，不好好工作的，都给我滚蛋！” 李默针对食品厂的方法是快攻，根本就没给这些人机会，给他们机会就是对自己的折磨。 给对手机会？那不是李默的作风。 李默一顿快攻还真的给花爷他们一记重拳。 熊江本来想了好多办法折腾李默，这下好了。 李默一来，一个回合都没打上，自己就下台了。 这比上次都快？！ 李默现在是真的杀伐果断，这一次突袭，还真的是打到痛处了。 秦太平出来，他走到办公室门口看到张玉兰正好出来，秦太平忙不迭的说道：“张厂长，您这是干什么去？” “哦，出来溜达一下，李厂长找您干嘛去了？” “哦！他……哎！来，进来说。” 秦太平请张玉兰进办公室，张玉兰进了办公室之后，她看看办公室的装修，然后说道：“秦厂长的办公室就是大气，别我的好多了。” “呵呵，张厂长啊，您就别挤兑我了。我现在真的乱的很，这李厂长以来，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啊！” “下马威？我看他是有意拉拢你，让你跟他一伙儿。所以顺手就救了你。” “救了我？”秦太平狐疑的问道。 张玉兰抱着肩，她微微一笑，接着声音压下来，尽可能的不让外面的人听到。 “秦厂长，今天的警察，可是真的奔着抓人来的，我家那口子是市警队的，今天来的人叫王进。他一般不出面的，出面就意味着是很严重的问题。” “这么说，李厂长是准备抓我？” 张玉兰摇头，她走到秦太平身边故意用很低的声音回了一句。 “他是来抓花爷的，您不是他的目标，所以他今天放了你一马，如果没错的话，他找您应该是收买你的。” 秦太平深吸了口气，他低声说道：“原来是这样，这么说，大家各有所需，其实没有什么太多的冲突？” “除非你和花爷是没有办法分割开的，否则的话，秦厂啊，我一个女人家，能做到今天的位子，已经满足了，我可没有啥想法。我就想着能一直这么当个副厂长就行了。至于您，前途比我还是光明的多，这时候您可能不能糊涂啊！” 张玉兰说完，她看看表说道：“哎呦，都这个时候了，我先出去了，还有事儿。” “哎！您慢走。”秦太平客客气气的送张玉兰离开，他想了想张玉兰的话，从她来这儿开始就一副想要好好保住工作的样子，她对工厂根本就不在乎。 所以也没有什么威胁。 而李默和屈建军，一旦这件事儿成了，屈建军肯定要调走，而李默人家是学生，肯定要上大学的。 所以在这儿不可能太久的，所以这么一来，秦太平还真松了口气。 “看来，李默这条船是可以上的。” 此时李默办公室里面，屈建军兴奋的拍手叫绝，这确实太漂亮了。一波就把秦太平给摆平了！ “我原来啊，说实话，没那么佩服你，现在我啊，是真的服。你说你这脑子是咋长的？聪明不说，胆儿也特别大，这对手估计他们一开始是绝对认为你刚来不可能就直接动手的。” “呵呵，我来之前就已经运营的差不多了，我不可能跟他们慢慢打太极的，我是个学生，我在外面工作的时间是有限的。这花爷，我也算是看出来了，就是个流氓，路北呢，他在能耐也就是个二世祖，搞定他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的靠山变成雷。” “你这话什么意思？” “呵呵，估计这个时间，我的雷·管快来了。” 李默看看时间，外面急匆匆的走进来一个漂亮的女人，这女人进屋之后。屈建军看了一眼她。 女人穿着一身工作服，长得很白。特别的漂亮，而且非常有女人味。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李默的第一情人，马翠兰。 “李厂长，外面有一个叫丁军的同志说要找您。” “让他进来。” “是。” 屈建军狐疑的看着李默，他好奇的问道：“这秦太平还真的是快啊？投其所好，给你安排这么一个红颜祸水？” 李默笑了，他点头说道：“无所谓，那有能怎样，他都能为我所用，我还怕他这个？” “是！是！那我祝你马到成功？” 两人正在说话，门外丁军进来，而且还带着一个漂亮的小姑娘。 小姑娘撅着嘴，看着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 丁军苦着脸，屈建军笑道：“小丁啊！你这是咋了？怎么苦着个脸？” “问她！” 丁军指了指身边的小姑娘。 李默叹了口气说道：“行了，你回去吧！东河乡那边还有很多工作，这个姑奶奶先留我这儿，晚上我送她回去。” “真的？！”丁军一听眼睛一亮，然后像是逃命似的跑出去。 他是恐怕李默反悔！ 屈建军看着这个小姑娘十二三岁，李默十七了，两个人年级上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他咳嗽了一声，然后说道：“小默啊，这孩子怎么这么小啊？” “她才才多大？这位姑奶奶是钱家的小姐，钱思瑶同志。” “哼，都说你是大英雄，我看你也不过如此，你的手下也都是一群狗熊。” 钱思瑶很不爽的抱着肩，李默的眉毛微微的挑了挑，他接着笑着问道：“我给你一次机会，你再说一遍？” “怎么了？我说就说，你能把我咋样？” “这是青山县，我丢你在这儿，你要要饭回去么？你知道这马路上多少拍花子的？” 李默说到这儿，钱思瑶立即白着脸，显然是害怕了。 “说罢，来找我干啥？” “他们都说你是大英雄，我就是想看看，大英雄是干啥的？而且你凭什么是大英雄啊！”小丫头虽然小，但是就这个岁数就已经开始发育了，而且小脸蛋已经足够靓丽。说明这姑娘以后绝对是个大美人。 最关键的是钱思瑶虽然小，但是个头可一点儿都不小！ 她才多大，已经比一般的女性高了。 “钱思瑶同学，我不是英雄，那就是以讹传讹。” “你少唬我，我家那种身份，我哥十七岁也当不上厂长啊！他们说，跟着你能学到特别多的知识，而且高考不愁。我学习成绩不好，你教我。” “我教你？”李默狐疑的看着钱思瑶。 “是啊，你教我做生意？我也想跟你一样，做生意，然后帮助别人，然后成为他们的大英雄。” 钱思瑶说到这，屈建军都憋不住了，这姑娘的英雄情结真的很重。当然他也在笑李默，这是真的烂桃花缠身啊。 这么小的姑娘都缠着他？ 李默叹了口气，他低声说道：“钱思瑶同学，哦不！同志！我希望您能明白一个道理，你要想学经商，必须要先学知识。如果……” “你要是答应我，我就帮你对付路北。” 第214章：服从配合 不等李默说完，小丫头直接开口。 而且开口就是震撼的！ “噗！” 在一旁吃瓜的屈建军一口茶水喷出来。 唯独李默很淡定，他看着小丫头，然后问道：“那么条件是什么？” “你给我爸打电话，向他保证，你要照顾我，一直到我考大学。我考上大学就能有机会出国留学了。所以你帮我，我帮你。怎么样？你不愧！你问问，钱光明的孙女儿，你亏不亏？” “哼，你倒是会做买卖，就一个路北，我就要付出这么多？你还是回去吧！” 李默拒绝了！ 不仅仅钱思瑶意外，屈建军也意外啊！ 他这是想干嘛？路北要是交给钱思瑶对付那不是稳稳的压制着？ 然而李默竟然拒绝了？！ 钱思瑶的大眼睛一转，长长的睫毛微微的动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那我上学期间都会帮你好不好？大不了，大不了我挺你的，你只要让我帮你，让我跟你学。我保证听话行不行？” “这倒是可以考虑，要是跟我学的话……你从今天开始就必须要听我的话，我可以带你几天，但是我回学校，你就必须要回学校。听到没有？” “嘿嘿~~真的？！那好，大英雄，哦不！李默同志，我发誓，一定会听你的话的！”小丫头古灵精怪的笑出来，然后自己拿着电话拨了个号。 “喂，爸。你不用着急了，我没偷着跑了。我是寻访名师了，我让李默教我学习，就是那个带出前三名的人。我让他跟你说！”钱思瑶说完将电话交给李默。 李默看着钱思瑶，然后叹了口气，他结果电话。电话另一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好，我是钱思瑶的父亲，我叫钱胜利。” “呵呵，钱叔叔好，我是思瑶的学长，我叫李默。” “嗯，你的大名我如雷贯耳！我家丫头自小古灵精怪，真的对不起啊！让你费心了。” “没关系的叔叔，您放心，钱思瑶同学在我这儿，绝对不会让她少一根头发的。” “哈哈，虽然没亲眼见过你，但我觉得咱俩有缘。小伙子，咱们早晚会见面的！有机会，来省城，叔叔一定要好好招待你！我家这个顽皮，就暂时让你费心了。” “您放心，思瑶同学的头脑非常好用，她绝对是个好苗子。” 李默说到这儿，钱胜利的脸上带着自豪的笑容，他点头说道：“好，这么多的能人都跟我说我女儿很难教导，唯独你是不一样的。我相信你的眼光，也相信我的女儿！” “好，您放心，我这边事情了断了，就把钱思瑶同学安安全全的带回学校继续上学！” “好，你那边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我听说你是去了青山县食品厂？对付一个……” “花爷。” “爸，其实就是收拾路北！那个家伙我来处理就好了，您放心吧！”小丫头在一旁高声喊了一声。 钱胜利笑道：“哈哈哈，原来是路北那个小子在捣鬼，行这件事啊，我帮你运作一下。好好干！省里面很期待看看你这次的成绩。如果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成绩单，我想……我们铁定送你一份惊喜大礼！” “谢谢钱叔叔，我一定会竭尽所能！” 李默挂了电话，屈建军看傻了。 这就挂上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钱家啊！钱胜利啊！那可是省里面主管经济的！ 钱思瑶看着李默，她四处看看之后说道：“那我接下来咋办？” “我会安排人在我这儿弄个桌子，你就在这儿。另外我给你安排一个宿舍，会有人替我照顾你的。你给我记住，不许乱跑，敢乱跑，我会让你记忆犹新的！” “我知道了。”钱思瑶听说自己能留下来，她当然开心了。 这小丫头对英雄非常的迷恋，可是真正的英雄，她还真的没见过。 这是第一次见到那种被百姓传扬的大英雄。 李默有了钱思瑶这张王牌，心里面也不慌了。 钱大小姐在厂里面，张玉兰主要负责陪着她。张玉兰本来就没有人作伴，而且把钱家大小姐交给她来照顾，她也是求之不得。 这是一个给自己打通光明前途的捷径啊！ 她发现跟李默做事儿，啥好事儿李默都绝对不会自己独吞，他都会照顾到自己身边的人。 这让很多的人都愿意跟他一起共事。 李默安排好了钱思瑶在身边，晚上带着小丫头做了三张卷子，一面做一面讲。直到很晚，才把她送回宿舍。 一夜过去，李默第二天早上起来。马翠兰早早的就来叫他。 “厂长？厂长？” 李默睁开眼，看到马翠兰坐在床边，她一把搂住马翠兰的小蛮腰说道：“干嘛？这一大早就跑我这儿来？” “别闹，今天有例会。” “哦，忘了这件事儿了。哎呀，还是当经理好，睡到自然醒。”李默慵懒的坐起身，马翠兰亲了一下李默，然后笑着说道：“晚上我好好犒劳你。” “别，不胜腰力。”李默坏笑着说完，马翠兰脸蛋立即红了。 “行了不逗你了，你最近小心行事，别让人看出来问题。” “放心吧，我有分寸。”马翠兰笑眯眯的说到这儿，李默换上衣服，马翠兰伺候着他洗漱好了之后。李默整理了一下就准备上班了。 李默昨天雷霆手段，今天再上班，谁见到他都满脸堆笑的说道：“厂长早！” “早啊，厂长！” 人心就这么聚集在一起的。 到了会议室，马翠兰早就给他准备好了文件，李默坐下之后。他看看秦太平说道：“秦厂，你是元老了，这是我来的第一场例会，你给我先开个头。” “哦！这个怎么好意思呢？” “行了，咱们也都别客气，有啥就说。” “ 是这样的，我昨天晚上加班研究了一下咱厂的问题，四大问题。” “第一，工厂效率低下，同样水准的生产线，人家是咱的产能四倍！四倍啊！这是个巨大的问题！” “第二，工人素质过低，不说旷工的，迟到早退，都是非常严重的。这样涣散的效率，是严重拖后腿的行径。” “第三，工厂产品单一，我们生产的主要产品，其实还是以计划内的产品为主，粮食装袋，还有牲口屠宰，还是咱们主要方向。我觉得啊！咱们这么下去，肯定是无法恢复的。” “这最后一点，就是我们的销路，我们厂的销路问题，实在是太差了。” 李默认真的听了秦太平的报告，他满意的点点头，然后问其他的人：“你们呢？” 屈建军立即发言：“我同意秦厂的观点，当务之急，恢复生产，恢复生产的关键，就是工厂的生产效率和工人的劳动技能与素质提升。这是大问题！今天啊，到现在为止，工厂的工人绝对还有一半儿没上班。” 李默的手指敲了敲桌面说道：“从这个月开始，每十天一次总结，采用积分制，十天没有迟到早退，没有违反厂子的条规条例，加一分。而一分，等于一块钱。加十分者，提一次工资。每个月结算积分，积分不清零，违反一次，扣一分，一个月内连续三次清零。不优先提工资。张厂，这件事交给你办，能行么？” “我恐怕不行，这件事我觉得还是让秦厂牵头，我主要负责执行。” “我觉得可以。” 张玉兰说完，秦太平立即跟着附和。 今天的秦太平表现的非常的配合，也非常的积极。看来是李默的这记重拳，给打服了。 第215章：新方法 “那就这样，大家各司其职，先开始强调一下厂子里面的规则和规范。把规矩立起来。接下来的话，我们对于工人的培养可以进行在岗定向培训的方法。给我们的工人增加知识，增加技术，增加眼界。考试成绩和工资挂钩，成绩不合格者没有奖金。” “奖金？咱们的奖金基本上是……零。” 李默笑道：“这就是为什么要我来的原因。” 李默笑眯眯的看着秦太平，秦太平眼睛一转，他激动的说道：“对啊！您来了，我们的销售渠道其实根本不用担心，关键是我们能不能拿出合格的商品，而且要足够的多？是不是？” 李默点头说道：“没错，起兴接下来的发展是针对县城的，青山县，五龙县，东滨市，长清县，广仁县和凤凰市。” “咱们一共是两个县级市，还有四个县城，这都是我们起兴和苏小默的重要阵地。其中五龙县最有钱，其次凤凰市。至于说安东市，虽然是市中心，但是比起真正的资金流来说，五龙县最大，几乎要比市里面多百分之五十，而凤凰市位居第二，高市里面百分之十，接着是市中心。我们现在已经在市中心拿到了足够的市场份额，剩下的就是五龙县。五龙县最大的收入就是东河乡。” “是啊，东河的人有钱，毕竟工厂多。而且农田也不少。”秦太平立即点头，毕竟对于一个 已经控制了东河乡市场的人来说，谈销路，人家真的不惧。 “我手里面有教育资源，咱们可以用最少的付出，换来最大的提升。借助这些便利条件，争取年底之前，我这个厂长能光荣退出。我可不希望占用你们太多的时间，耽误你们的前程啊！我也太小了，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儿！对吧？” 李默说到这儿，屋子里的人都忍不住乐了。 秦太平忙道：“李厂长啊，但是有一点啊，我么那大家可是服你的。我先表个态，我坚决支持你，跟着你一起带着大家把工厂提升上去。让工人的生活也提升上去。” 秦太平表决心，其他人也立即跟着相继的表决心。 看到队伍组成了，李默心里面也就安稳了。他看着众人说道：“我也跟你们表个态，我李默别的本事没有，就会赚钱。所以啊，我的目标就一个，年底之前，所有工人的工资翻一倍。不达成这个目的，我李默不走。好不好！” “好！” 李默在会议上的这个消息，一下子传到了车间里面了。 “ 真的？” “我倒水的时候听得真真的，咱们李厂长根本就不是为了当官儿来的，人家说了，把咱们带上正轨，人家就走。他还是个学生，要好好学习来着。” “哎……李厂长是个好人啊！” “可不是嘛，只可惜你看看咱们这些工人，多少旷工的。是该好好整治一下了，不然的话，咱咋翻番啊？” 李默的命令下达，他到了晚上就开始辅导钱思瑶功课。钱思瑶白天主要是在写卷子，李默就专心的给她每一个考点的讲。这丫头的聪明程度真的恐怖！ 她是一点就透，而且举一反三。 她的聪明，完全不下于苏雅诺。甚至比苏雅诺还强那么一点点。 讲完课，小丫头托着腮看着李默说道：“我说英雄，你总教我学习，也不交我经商啊？” “经商？呵呵，你还早呢，心性不够。” “这要啥心性？赚钱就行了呗？”钱思瑶听了之后立即反驳，可李默却摆摆手说道：“没那么简单，经商的生意经，是考验人性的。贪是生意人的本质。但是贪这个字，有多重含义。” “商人重利轻别离，云游四海广交八方。经商讲究一团和气，正所谓和气生财，而生财之道，又重在让利。你让别人开心了，如果赚到一块钱，你要跟别人怎么分？” “一人五毛呗！” “呵呵，那是你不会赚钱。换我，他六毛，我四毛。” “你这不是傻么？” “我傻？我给他六毛，你给他五毛，我问你，他以后跟谁做生意？” “这……当然跟你……” “嗯，为了我给他的六毛，他会想尽办法的来帮助我，维护我。让我安安稳稳的赚到着四毛。可你呢？” “这……” “这就是做生意的心性，有钱大家一起赚，这样才有人愿意陪你一起玩。不要总想着你一个人把所有钱都赚了，那样没人陪你玩的。他们又不傻。” 李默说到这儿，小丫头都听蒙了。钱思瑶想了一会儿大眼睛咕噜一转，然后恍然道：“所以做事，要看远期利益，不要看眼前的利益。蝇头小利丢掉未来的大格局，是非常不值当的！对吧？” 李默竖起大拇指说道：“你丫头就这点儿讨人喜欢，真的聪明。” “那是~~所以有我这样的学生，绝对是你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钱思瑶得意的说到这儿，李默弹了一下她光洁的小脑门说道：“臭美吧你。” 钱思瑶的眼睛真的大，她这双灵动的大眼睛，绝对是李默这辈子见到最好看，最大的眼睛了。 而且钱思瑶是那种身材高挑的小姑娘，她长大了绝对不丑，再加上这么聪明。将来这狂蜂浪蝶，肯定是赶都赶不走的。 钱思瑶想了一会儿，然后她歪着头说道：“李默，你说我如果经商的话，能不能像你一样？” “很难说，做买卖这事儿，看人，看天分。有些人可能没有你聪明，但是绝对比你会做买卖。” 钱思瑶想了好半晌，她接着说道：“那我一定要努力成为一名优秀的商人！” “先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好好看书。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读书。你知道吧？” “哦……你说的也对。读书！我至少得把英语学好啊，要不然以后出国了……” “你为啥这么执着出国啊？” “废话，我妈是外国人，我爸妈离婚的。就因为她是个外国人，所以……” “哈？你是混血儿！？”李默吃惊的看着钱思瑶。 钱思瑶点点头，她看看自己，然后问道：“我这混血不明显么？我妈确实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哦！她是一个东普鲁士人，现在人在欧洲。我将来多半是要去欧洲。” “……” 李默叹气道：“难怪你长得这么高，体型跟其他女孩子不一样呢！” “是吧是吧！？” 李默看看时间，时间已经晚了。他站起身说道：“行了，我送你去回去。以后的事情以后说。” “嗯，对了李默。你说路北，他是不是做了很严重的事？” “算是吧，但是暂时不需要你出手。用得上你的时候，我会叫你的。” “那你一定要记得叫上我哦！” 李默点点头，而小丫头还不放心的伸出小手说道：“拉钩。” “好，拉钩。” 李默跟小丫头拉钩之后，她才肯回去休息。 晚上回去休息，李默思考着接下来的步骤要怎么安排。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一早，工厂门口就贴上公告了。 大家伙儿看着公告，议论纷纷。 “哎呦？有弄什么西洋镜？这还有什么积分？一分才给一块钱啊？” “你这个傻子！一百天提一块钱工资！一年就能涨三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年能涨到十块！你是不是傻？还跟正常提工资叠加，还优先涨工资，这么弄，三年的时间，光因为分给的钱，就有一百块，干点儿啥不行啊？” “我看就是扯淡，这么弄，谁听他的。能给我开工资就行。” “你看好了，做错事扣分，负分的一分扣一块！” 第216章：三把火 “可不是么？这要是赚钱难，扣分可是很容易！” “这可不行，这都扣完了，我吃啥啊！” 大家在那里七嘴八舌，工厂门前，屈建军背着手也进了人群。 “怎么？非得以身试法，杀人还偿命呢，你咋不说你还没命了呢？” “屈副厂长，我们工人就那么点儿前，你们咋还变着花的扣啊！” “这不是也给你们涨了么？你们不能总想着违背工厂的流程规则吧？厂子的规矩不是摆设！按照我们的想法，你们要是认真的工作，按照厂里面的规章制度工作，我告诉你们，年底之前，厂长是立了目标了。给你们的工资翻一倍。” “真的？！工资翻倍？” “能么？” “有啥不能的，厂长来借钱把咱工资给了，我感觉他能。” 屈建军才跟几个人刚说几句话，他就发现李默的高超之处，他一下子就笼络了一大群工人的心。 他一开始的一波操作，直接把大部分工厂工人的心给拉拢在他这儿了。 从张贴公告开始，三天的时间里面，工人们依旧我行我素，被抓了，也无所谓，还是老样子。 厂长来训他们，他们敢跟厂长跳脚对着骂。 总之工人就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他们那个时候叫国营工，开除特别难。想要开除需要层申报。只要你不是作奸犯科，这种偷奸耍滑的，工厂根本就没有办法。 而工厂的领导们反倒是特别容易让抱团的工人给拉下来。 这就导致了，国营厂的工人很多的都气焰嚣张至极。 青山县的食品厂，也有这样的习气，并不是一个例外。 越小的国营厂越严重。 三天的时间，工人们几乎是八点上班九点到，到了之后说说笑笑，十点左右能开机，十一点去食堂报道，下午两点再上岗，三点就会准备回家把孩子抱。 这就是那个年代的顺口溜，那是真没辙！ 当然，不是所有的国营厂都那样子，但是大部分经营不善的，基本上都有这种问题，而且是非常严重的。 三天没有任何起效，厂子里面开始有人嘲讽李默。 觉得李默这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过后，就直接让工人浇灭了，他们还挺自豪。 李默默不作声，到了第十天，工人们再上班的时候工厂大门前贴上了榜单，上面写着第一个十天的赏罚榜。 红纸的是奖励的，白纸的是扣钱的。 “咋还真的扣钱啊！” “是啊，还玩真的？！怎么能这样？！” “不行，这事儿咱们得找他去，这一下子就扣十块钱，我这个月怎么活啊！” 很多工人开始准备闹事儿，红榜单的人发现自己的名字之后，立即有人说道：“才一块钱，你们要是被收买了，那就太没出息了。” “所有人注意了啊，这次红榜单上点名的人，一会儿去财务那里领钱，另外所有人红榜单上的工人去登个记，第一批涨工资的人你们优先。” “啥？！咋还能这样？这不公平，凭啥他们能涨工资，我们就不行。” “这是规章制度，有本事你也遵守场子里面的规章制度！” 听到屈建军这么喊一句，白榜单上面的人，很多都特别的懊悔。 一来是，人家十天就能多拿一块钱，三十天就是三块。一个月才开多少啊？ 而且人家涨工资的！算涨工资的钱，这一个月涨幅其实相当的大！ 关键人家这是滚雪球啊！越来越多。 说到底，其实公司的赏罚机制，这么看来是非常合理的。 所以这么一下子就少了很大的一批工人想着闹事儿，他们反倒是计算着如何能赚到奖金，这个比绩效强得多。 “出来！” “是啊啊，快出来，我么你知道你在里面，别在里面不出声，快出来。” 就在大家堵着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李默打开办公室的门，他走出来抱着肩问：“找我干啥？” “李厂长，你太过分了吧，我们工人容易么？你这么盘剥我们，我们一个月才赚几个钱？犯一次错，就要扣一块，你是不是过分了？ “是啊，李厂长，你这刚开完工资，就想着办法剥削我们，把钱弄回去么？” “你今天必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要不然我们去县里面告你！” 外面的工人来的都是那些上白榜的，大概有几十个。 李默看看这些人，然后微微的皱起眉头说道：“告去，你们要不去我都瞧不起你们。怎么了？不好好工作都有道理了？看把你们能的！为啥被扣钱？为啥有人就涨钱啊？人家把一块钱拿回家，心里不爽么？这个月人家坚持的话，能多开四块钱。你们继续闹，我告诉你们旷工也是一样的，工资扣光了就给我待岗回家！” 李默没给他们好脸色，一听说李默这么说，那些人激动的说道：“你敢，你要是敢让我回家，我跟你拼命！” “你跟我拼个试试！”李默瞪着眼睛怒道。 “我告诉你们，谁也不欠你们的。凭什么人家好好工作，认真努力工作的人就没有好处？凭什么让人家好好工作就要跟你们一样的工资？什么想法？不劳而获视为偷！你们不觉得你们现在就是一群贼么！？小偷还得伏法，你们呢？就扣你们的钱了，不服气给我老老实实上班认认真真的工作。我不仅不扣你们的工资，还给你们涨工资！” “但是不干活，那就等着从这个工厂滚出去！别以为你们是真的铁饭碗。我告诉你们，如果这个厂经营不善，这次没翻身，你们都得滚蛋回家饿肚子。工厂会被取消合并，人家别的工厂凭啥养你们这群白吃饱？人家工厂的工人凭啥养活你们？谁家少爹么？” 李默劈头盖脸的一顿骂，给闹事儿的几个工人骂没底气了。 本来他们就没底气，让李默这么大义凛然的骂一顿之后，他们跟加没底气。 李默端着茶缸子，他喝了口水说道：“下个月服从工厂的规定，按时间上班，按时间下班。不许迟到早退，工作期间严禁聊天，做一些和生产无关的事情。要是你么你做到了，你们要是还扣钱，就找我啊，我给你们补。” “这……” “这什么这？干活去！上班期间。”李默一瞪眼睛，这些人灰溜溜的走了，谁也不敢再跟李默硬怼。 本来李默带着警察来查账这一件事就已经让他在工人之中有了威望，而且人家还给他们开了工资呢！ 这次扣了钱，按照李默的说法，这还有剩下的时间，还有机会赚回来。 当然还有几个，就不信邪，他们就不信李默还能真的把他们工资扣光了，他们就回去继续我行我素。 不过李默的动作真的起作用了，虽然不是所有人都听话，但是产能和产量一下子恢复了！ 不到半个月，青山食品厂竟然恢复生产了！产能跟过去一样！ 这已经是非常恐怖的事情了！ 还没到下班时间，那几个成天混吃等死的工人就直接走了。 他们来到一个小院，进门就大声喊道：“花爷！花爷？” 在屋子里，花爷自己喝着小酒，这几个人进屋就坐下。花爷笑呵呵的说道：“来，一起喝点儿！” “哎！”领头的人叫做包癞头。 他坐在桌前，毫不客气的喝上了，他是这伙人的小头头，也是花爷的内应。他们就是专门在工厂里面搬东西给花爷的。 “癞头？看样子不开心啊？” “嗨！还不是新来的那个厂长么？这给我们来个下马威，哥儿几个都被他办了，十天，扣了我二十块钱。” “咋扣这么多？” “抓到一次，一块钱。无所谓，我本来也不指望那点儿钱。只不过他最近把保卫科给换了，现在出货有点儿难。” 花爷有些担心的看着他说道：“那……你还有办法带东西出来么？” “容易，晚上仓库值夜班的，还是我们的人。不过白天弄不出来了，不过你放心，到了晚上，一样！而且想要弄出来，我有的是办法！您放心吧！” 第217章：失窃 李默接手青山食品厂，其实大家都不看好他。 一个十七岁的孩子，能把厂子的情况改善？ 这话说出去谁信啊？ 虽然饱受质疑，但是现在工厂已经步入正轨，这一点已经超乎其他人想象了。 青山食品厂已经连续很久都没有扭转局面了，甚至连续两个月的薪水都发不出来，这对于 一个公司来说已经是逼近倒闭了。市里面也是不堪重负，总这么给钱也不是回事儿啊！ 现在产能上来了，仓库里面的东西立即多了起来。 仓库的货一多了，李默就要开始考虑把东西卖出去了。 半个月的产能，其实也是不少的。 李默想着货能不能直接卖掉，先把贷款还上。 他带着屈建军和秦太平两个人来到仓库，随着仓库打开，三个人都愣了？ “东西呢？”李默吃惊的看着空荡荡的库房。 “说是转运走了啊！” 李默皱着眉头看着仓库管理员。“谁允许转运的？” 仓库管理员想了下，接着说道：“是运输队的张队长！” 还没等李默发挥，秦太平立即火气冲天的说道：“马上把人给我叫来！” 仓管员看到三位厂长的脸上都非常难看，他就知道这是出事儿了，而且搞不好这件事闹大了。 看到仓管员走了，秦太平说道：“他们在厂子里面往外弄东西，其实是绕过我的，他们只是跟我打过招呼，具体他们怎么弄走的，我也不知道，他们自己在厂子里面有自己的办法。” 李默运了运气，接着说道：“这是我们自己出了家贼，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这可能怎么办，咱们按照约定，第一个月要交一万的还贷。立即通知张副厂长，把仓管员，运输队，巡逻队，都给我换了！一个不留！既然是除了内贼，那他们这些人一个都跑不了的，包括传达室的人都给我换了。” “哎！”屈建军知道，这么大的事儿，一两个人肯定做不来，这说明已经形成一个链条了。 “可是厂长，这么大的调动，他们不会来找您闹事么？” “闹事儿？我等着找他们呢！立即通知会计查账，把仓库的出入库记录都给我拿来。” 这么长时间的生产，说没就没了。那些东西都是钱啊！ 李默是真的被气到了。他回办公室的时候，钱思瑶看到他挂着相，接着小丫头笑着问道：“呦呵？谁这么大的本事，能让你拉着脸回来。” “谁啊？我估计就是那位路大少！” 钱思瑶抱着肩，然后笑着说道：“我说我出手吧？你不让，现在好了吧？” “现在都不是出场的时机，老实儿写卷子。我先静一静。” 李默感觉自己有些头疼。 钱思瑶好奇心极重的跑过来，她趴在桌上看着李默说道：“咋了？路北害你了？” “害我倒是次要的，工厂这些日子的产品都被他转运走了，现在去向不明。眼看着这个月还得还贷款，下个月工资还不知道哪儿弄去呢！” “这么严重？”钱思瑶吃惊的看着李默，李默扶着额头说道：“哎呀，你们这些大少爷，大小姐的就不能少出来害人？这一天天的……” “打住，我可没害人。再说了，路北那样的，在大院儿里面也没有几个。那就是个禽兽，这事儿让龚光荣知道，非打断他腿不可。要不然我给你告状去吧！” “告状？现在有什么证据啊？这就告状。” “哼，这一点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跟你说，龚老爷子，对内可是非常严格的。尤其是自己的子孙，别人说，或许他还不信，但如果让我提醒他。我跟你说，他的脸必然挂不住。是不是的他也的查。你要是真的查实了，反倒是他面子下不来了。他最在意的就是颜面了，还不如你现在赶紧动手，直接把他打掉呢。” 李默托着腮，他看着钱思瑶笑道：“你这小丫头分析起事情来还真的头头是道的呢！” “那可不，别的我还真的不把握，但是这事儿，我可是比你懂。你又不是这个圈子里面的人，有的很多的条条道道的，你根本就不知道。”钱思瑶说完，李默点头说道：“那行，这件事就交给你，算是你惩奸除恶了。” “不过，其实你说的也有道理。现在确实不太适合，最好是我们已经确定了这件事儿就是他干的，没证据都无所谓。你只要让他在我面前说这话，那就可以了。” 李默狐疑的看着钱思瑶，钱思瑶笑眯眯的点头。 显然小丫头非常有信心。 尤其是在对付路北的事情上，小丫头是非常有信心的。 对付别人不好说，但是路北。他还真的怕钱思瑶去找龚老爷子告状！ 对于这些事情，正如同钱思瑶说的一样，他真的不懂这个圈子里面的事情。 此时的路北正在外面检查货物，他看着满车的货物笑着说道：“这个李默也不是完全一无是处，要不是他的话，我们也没有这么多的货能弄出来。” “是是是，路少。还是您聪明，这一下子直接让运输队把东西都运出来，哎！是不相瞒，我这现在和李默斗，根本就没占到过便宜。您看您一出手，这个李默就得老老实实的滚蛋！哈哈哈！” 路北冷哼了一声，他低声说道：“李默不是傻子，他只是没防备我们来这一手而已。现在我们得手了，现在就是我们的回合，这个时候要利用好我们的筹码。逼他离开工厂。这批货没了，他也就没钱了还债了。” “哼，没钱还，让他下来，还是很容易的。” 路北说到这里，显得很自信。花爷忙不迭的拱手笑道：“是啊，所以我真的服气啊！这一般人能想到这么绝妙的计谋么？这个李默现在还怎么扭转局面，现在他东西都没有了，到时候我们只要再给他添一点儿乱，他就没有办法了。” 路北背着手说道：“说到这，我倒是希望他能知难而退，毕竟跟他再斗下去对我没有任何好处。如果市里面盯上我的话，不用坐实，也能让我难受的很。” “您的意思是……” “我去找他聊聊，这局面已经没有必要玩下去了，一个死局，他怎么玩？” 路北的眼神之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在他看来，这局李默是输定了。根本就没得玩。 李默将所有管事的人叫来，他开了一个内部的闭门会。 李默拉着脸，他环视了一周。然后说道：“现在秦厂，屈厂，张厂我们四个都在这，另外管理与监管仓库的所有部门的管事也都叫来了。什么情况，不用我说了吧？仓库的出入单，怎么回事儿？良品率13%你逗我玩呢？！” “生产的东西，百分之八十七都倒掉了？你们是食品厂啊还是垃圾场啊？！” 李默气愤的把东西拍在桌上，下面的人忍不住擦了擦汗。 “还有啊，良品率这么低，质监部门说一下吧！” “李厂，我们质检抽查的结果是良品率百分之九十八以上，不可能！只有百分之十三是良品，这纯属是扯淡！” 质监部门的主任王凯年立即不干了，这事儿要是他背了，他就可以进去了。这事情很严重，这是很多的货物。能到十几万的水准！ “所以，这个单子是怎么来的！你们今天跟我说，不说今天就TM都给我去警局说！我告诉你们，今天要是不把这件事说清楚，就把大牢坐穿！”李默拍着桌子砰砰响，屋子里的人都吓哆嗦了。 这事儿已经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毕竟是丢了这么多的货。 仓库管理员擦着冷汗，他哆嗦的说道：“这事儿……这……” “我问你，则个单子是TM哪儿来的！你给我说！今天不说明白了我扒了你的皮！” 第218章：接连打击 李默是真的气坏了。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这种良品率百分之十三的混账单子都开的出来，可见这群人有多疯狂！这几乎就是把工厂的仓库都搬空了啊！ 这里哪还是偷货，根本就是抢啊！ 张玉兰拿过去单子看了下，然后说道：“这单子不是质检部的，质监的单子是专用的，这个单子有问题。” 大家都看着张玉兰，毕竟她是抓人事管理的，各个部门的用人都是他管的。 李默看着张玉兰，他点点头示意张玉兰可以继续说。 张玉兰这个时候才开口说道：“这个单子根本就不是质检拿出来的，质检的表格是这样的，而且下面是有质检员签字的，你们这单子什么都没有就是一张白纸，你告诉我，这东西是哪儿来的？” 张玉兰看着管仓库的几个人问，那些人吓得连忙擦汗。 张玉兰接着说道:“还有，这单子上的人，我们厂没有这个人，尤其是质监部门，有这个人么？” 李默看着质检部的人，质检部的人看了一下单子之后立即说道：“没有。” 现在一切的问题都指向了仓库那边。 “不说是吧？不说就去警局说！质检的胆子去哪儿了？还有入库的申报单子呢？都去哪儿了！说话啊！” 李默一声怒吼，那些人吓得连忙跪下。 “厂长！我们知道错了！这些东西根本就没有出库的单子，这些东西都按照废品处理掉的，都昂包癞头他们开车拉走了！” “混账！你们怎么拿到出货单的？没有出货单你们怎么把东西带出厂区的？说！今天不说，我非扒了你们的皮！”李默双眼猩红，好像要杀人似的。 那几个人吓得连忙回道：“门口也是我们的人，所以根本就不用出货单。” “这东西都给谁了，说啊！” “这……” “不说实话？好啊，来人，给我报警！立即通知警察同志，把这些偷窃的贼给我抓进大牢，我告诉你们，这些货，要是丢了。我要你们的命！” 李默瞪着眼睛看着这些人，他们吓得缩成了一团。在会场里面，钱思瑶就老老实实的坐在角落，她这个时候站起身问道：“我问你们，一件事儿，这件事儿是谁干的？” “这……是路北……” 钱思瑶手中是拿着会议室唯一的电话的。 电话另一端的龚光荣起的脸色菜青，他直接挂了电话，什么都没说。 被起的坐在沙发上的龚光荣缓了半晌，秘书一进屋就看到脸色非常不好的龚光荣，他激动的问道：“龚老？您怎么了！” “快，把药拿来！” 秘书赶忙去拿药，结果还没等药拿来，龚光荣就昏死过去了！ “快！来人啊！快叫医生！” 李默看到消息已经传过去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这些人李默当然不能轻饶，所有人一撸到底。而这批货，说什么也要追回来，如果追不回来，自己就有麻烦了。 追查货物，所以这些人要全部送到警察那边去接受审讯。 李默这边抓人，马翠兰神情有些紧张的说道：“李厂长，县里面信用社打电话过来了。他们说让咱们准备好还款。” “刚才打来的电话？” “是，而且好像是知道了我们丢东西的事儿了，让我们尽快把款还上，这样才能继续给我们贷款，否则的话要收回去。” 马翠兰说完，李默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显然这是里面有人在捣鬼，有人打算趁他病要他命。这个时候李默显然是没什么办法把钱还上了。 这样一来，他们直接把李默推下了位子。 还不上款子，他很容易就要被拿下了。 这一步想的还是够毒的，这算是一招毙命！直接能让李默从位子上下来！ 李默现在想要反抗都没有机会，毕竟时间没有多久了，她得需要怎样才能把工厂的事情给摆平，对方显然是速度比他快一步。 现在如果李默不想办法的话，他就没有办法翻身了。 路北，也不完全是一个二世祖，还是有头脑的。 李默心中盘算着，他抱着肩，然后眼睛一亮。 “哼，跟我玩，你还嫩了点儿！老子让你知道什么叫钞能力！” 李默想到这，他立即跑去办公室给苏雅诺打电话。 苏雅诺接到他的电话笑吟吟的问道：“干嘛？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这可是稀罕事儿啊！” “雅诺，江湖救急，我跟你说。你现在按照我说的去做。” 苏雅诺听到李默这么严肃，她也不再玩笑的样子，而是认真的听。 听完了之后就立即出去开始帮李默处理。 现在的李默只能另辟蹊径了，结果没到一小时，苏雅诺在另外一间办公室里面打来电话说道：“嗯，我已经安排好了合同明天我就送过去。款项后天到位。” “好，那后天你就过来，直接来工厂。” “嗯，你放心，钱的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 苏雅诺现在很大气，做事非常的遇到事情也是相当的冷静。 一夜过去，李默到了第二天早上，工人们刚上班就堵在了李默的办公室门口。 李默刚起床，他刚到办公楼大门口，就被人为主了。 “李厂长，我们下个月没有工资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谁说的？”李默好奇的问道，在人群里面包癞头大声喊道：“仓库里面的货都丢了，信用社来催债，你当我们傻啊？” 李默看着包癞头，然后笑了，他看着包癞头说道：“你小子来了啊？保卫科的呢？” “在这儿。” “把这小子扣了，这小子有事儿。直接送警局就行了。”李默说完，其余的工人立即堵住门口说道：“厂长，那我们真的开不出来工资了？” “是啊！不开工资可不行啊，我们总这样，谁受得了啊！” “唉……”李默叹了口气，他抬起手，示意让所有人安静。 工人们立即有很多人喊道：“都安静，听厂长说！” “都安静了吧？安静我就说了。我本来打算召开全场大会，你们这一大早上堵着我门口，还有人打算利用这件事让我难堪，让我滚蛋。我都知道，但是呢，担心工资的人就不要担心了，工资照发。还有就是那些打算让我滚蛋的人，你也是想瞎了心。不就是一批货么？同志们啊，大家也都知道情况了，现在距离还款还有十一天的时间，我啥都不说了。” “别啥都不说了啊，厂长，您倒是说啊！” “ 是啊 ，您是咱厂的主心骨，您不能不说话啊！” “呵呵，我的意思啊。我就不诉苦了，但是呢，大家要团结协作，这次我们把这个坎儿过去了呢！我向你们保证，不仅仅有工资，还有奖金。这次如果我们完成了任务，我保证奖金和工资同等。” “真的！” “厂长你说的都是真的么？我们要是完成任务，就给我们开双倍工资啊！” “对，加班加点，能生产多少就生产多少，我向你们保证，这十一天的时间，你们只要把产能给我提升百分之五十，咱们这坎儿就能过去。” “你就吹吧，百分之五十我们倒是能弄出来，可是运输到回款，那就得十天的时间！” 有的工人不信，但是大部分工人还是相信李默的。李默也没有那么多的废话，他很直接的说道：“同志们，相信我，就直接去工作，我答应你们，十一天之后，我们发薪水！好不好？！” “好！！！” 第219章：反杀 工人们散了，相信里面的人还是大多数的。 那些少数的在工厂里面拆台的，基本上也没有发挥空间 他们悻悻的离开，但还是在心里面觉得李默是必输的。 毕竟李默哪儿还有翻盘的机会啊？ 李默进了办公室，秦太平这才敢出来，他脸色难看的问道：“他们没打你吧？” “咋？你还挨过打啊？” “可不咋地，我挨过打，这些人可不讲理了，动不动就上手。” 李默憋着没笑，他拍了拍秦太平说道：“难为你了。” “话说，你怎么解决的？好厉害啊？李厂长！”秦太平满眼的羡慕，李默笑着说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先回去说话吧！” 李默到了办公室，秦太平坐下，他的脸上满是担忧。 毕竟现在的工厂已经不能再坏了，着刚刚有了一点点的起色，现在又要回归到原点？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现在的工厂是真的进入到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 现在的青山县食品厂就是在刀尖上起舞，随时都有可能死。 李默现在的每一步都可以说是非常艰难，基本上想要在这个时间段存活，那就必须要找到出路，把东西卖出去，而且要生产出来。 关于这点，别说外人，就算是张玉兰和屈建军都不想李默能做到。 这要怎么做？ 要知道只有十一天了，就算是十天里面生产出来了产品，用最快的速度送到，加上回款，那也至少要五天的时间，这么算是来，他们只有六天的时间生产了！ 这怎么可能呢？ 谁都想不明白李默的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 李默的计划开始他本人就开始下工厂，亲自和工人们都在一起，一起吃，一起干活，他在生产一线来回巡视，出问题立即解决。 这样就是为了给工人提振士气，再加上增加工作的效率。 连续三天，李默就一直在车间里面蹲了三天的时间，那是真的没日没夜的跟，工人还都三班倒呢，他就一个人盯着。 那是真的身心俱惫的感觉，可虽然累，但是产能真的上来了，这几天的产能是非常的高效的，生产的速度，因为是三班倒，基本上是平日里的两倍还多，真的做到了比过去最大产能还要提升百分之五十的目标。 到了下车间的第三天下午，李默亲自跟工人一起把货送上车，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车队把东西拉走。 他没有一期交付，而是一批一批的交付。 李默看到车子走了，他终于松了口气，接下来的第二波，他就不需要全程跟着了，也终于能休息一下了。 刚准备回去休息一下，结果马翠兰脸色紧张的走来，她小心翼翼的跟李默说道：“厂长，有人来了？路北。” 李默想了一下，然后说道：“路北？” “嗯，就是路北。还有，办公室里面有四个人是路北的人，这次彻底调查清楚了。” 李默点点头，他低声说道：“做得好。” 马翠兰让到一旁，李默快速的回办公大楼，进了接待室，李默看到了路北。 这是他第一次见路北。 这人很年轻，看起来让李默很是意外。 他没有想象的那么二世祖，反倒是看起来就跟丁军似的，一个普通的年轻人。 “你是路北？”李默进接待室，路北惊讶的看着李默，他好奇的问道：“你？是李默？呵，第一次见面，还真的是印象深刻。” 李默点点头，他看着路北笑道：“请坐。” 路北倒也没客气，翘着二郎腿坐下。 李默坐下之后，路北笑道：“这几天厂长辛苦了，没想到您还真的是够拼的。只不过，这十天的时间，您真的能把贷款的事情摆平，工人的工资开出来么？” “呵……这种事情就不牢路北少爷担心了。” “别，别这么叫我。我这人最讨厌别人这么说我了，咱们来都一样，都是个商人，我之前听说你挺厉害的，做买卖是一把好手。怎样？跟我合作，在我手底下，我保证你未来前程似锦！” “哼，既然不愿意听我叫你少爷，那么路北同志，我有一件事想要问问你。” 路北面带微笑的说道：“您说。” “好，那我就直言了。你我现在都应该明白，十一天想要把这笔钱补上，你只有自己掏腰包了，不过如果是自己掏腰包的话，我想你恐怕就要犯错误了。所以你只要前脚拿钱，我后脚就可以举报你。让你无法完成这件事。” 路北心平气和的说出自己的计划，他是摆明了阳谋，而这场阳谋，在路北看来，李默没有翻盘的机会。 “呵呵……哈哈哈！路北同志还真的是关心我，这些事情我都没想过呢，您就已经帮我想好了？是啊，我现在留在厂子里面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把钱还上，然后给工人开工资，另外就是这个工厂的生产任务指标我得完成，对吧？” “很聪明么？我就喜欢跟聪明人聊天，既然如此，我们就明人不说暗话，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要帮我，把市场让给我，让我来做。”路北很直接的说完，语气虽然平和，但是带着霸道。 李默悠闲倒水，他一点都不在意的说道：“看来路北同志对我的情况了若指掌啊？” “不是全部，也算是差不多吧？” “那么也就是说，我的事情您都知道，而我这些批货就是您弄走的么？” “哼，大家都是聪明人，何必把事情说的那么直白呢？” 路北说到这，李默笑了。 “哈……可问题是……路北同志，你知道自己在干嘛么？君子爱财取之以道，你这不义之财，就不怕贪官司么？” 李默的语气幽幽，根本就没有惧怕路北的意思，路北微微一笑，他平静的说道：“在安东，还没人敢动我路北。” “那是你觉得，小打小闹，或许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果是价值十六万的货，那就不是那么简单了。这批货是青山食品厂所有的库存和最近生产出来的新货。路北啊，太贪了。” 李默哀叹了一声，路北一下子提高了警觉，他觉得李默说的话有所指。 可问题是，现在不排除李默在这儿诈他。 “怎么？做生意还怕自己赚的钱多么？” 李默点点头，他长长的吐了口气，接着站起身说道：“路北同志，既然已经变成了这样子，我想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怎么？你还打算继续跟我扛下去？李厂长，你应该清楚，你这样下去是没有结果的。现在你就只剩下八天的时间，这八天的时间，你发的那丁点儿的货，能赚到什么？” “能赚到预订款啊！采购有两种方案，一种是按批次结算，还有一种是三个阶段结算，50%定金，然后是40%的尾款，最后是10%的结算。这批货发出去，我们就可以拿到十万块的定金，这样，我们就可以把贷款的钱解劝了，我们发薪水应该是下个月的十五号，十五号发薪水的话。我们又有半个的时间，只要用十五天把预售款的三成交付，剩下的我们继续送到市里面，任务指标达成，上面应该给我们今年的季度结算，这样手里面又至少多了八万。十八万，剩下的时间就把预付款的任务完成，然后我们安安心心的过年了。不好么？” 李默一句话给路北说愣了…… 十八万？怎么就冒出来了十八万？这钱在李默这里怎么这么容易赚？！ 第220章：收路北 路北真的没想到李默这么快就弄到了十万的货款，他怎么做到的？ “这个还不简单么？我们只要跟起兴签下一笔销售合同，那么我们只需要提交第一批货物，起兴那边的货仓清空之前，青山食品厂就可以拿到百分之五十的定金，有了这笔定金，我们是不是就周转过来了，剩下的事情，起兴什么时候要东西，那不是我说的算么？” 李默说到这里，路北的眉头突然紧锁。 李默笑道：“路北同志，你说的对，贷款我不还上，肯定是要弄一些麻烦的，但是我的贷款是二十万，他们暂时只给了我十万，剩下的十万还在审核。按照道理来说，这个月我要还的还是二十万的款，可让我还款的话，剩下的十万。您说，该不该给我呢？” 路北瞪着眼睛，他低声说道：“不可能的，我都问过了，他们是不可能跟剩下十万的贷款的。” “当然不可能，因为那是在我拿下这个订单之前，虽然之前有账目问题，但是现在熊江被捕，然后就发现这里的事情，会跟你和花爷有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默笑了，他咳嗽了一声。 这个时候，门外走进来了一个人，是一个小丫头。 她进来之后，然后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路北说道：“他的意思就是，路北，你这下子闯祸了。” “钱思瑶？！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在河间乡么？” “哈哈哈！我爹把我丢给了他，我不在这儿在哪儿啊？我来安东，就是奔着他来的。所以我在这儿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再说了，我爹是知道我在这里学习的。你就不用操心我了，关心一下你自己好了。你的事儿，我全都听到了，而且你姥爷也知道你的事情了。” “你！你跟他说了！”路北一听立即急了，钱思瑶看着路北说道：“你吼我？” 钱思瑶一句话，吓得路北不敢说话了。 他吼钱思瑶？龚光荣不打死他才怪！ 钱思瑶是他能惹的么？这就是个瘟神啊！ 路北万万没想到，钱思瑶竟然站在李默这边。本来还得意的他，现在满脑子汗，李默递来一块手绢。 “路北同志，一切好商量。” 李默的嘴角勾起，路北虽然心里面不舒服，但是现在真的什么都不敢说。毕竟钱思瑶可以真的毁掉他。 李默放下水杯，他笑着问道：“路北同志，现在，还要我来给你当手下么？” 路北想了想，接着摇摇头苦笑道：“我还是输了。你这脑子到底怎么长的？为什么能相处这么多的主意来？而且每次都能把我打的没有什么办法？” 李默微微一笑，他竖起一根手指说道：“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都是最基本的做人道理，你还需要问我么？” 路北微微的摇头，他现在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已经没有了原来的威风。 “李厂长，你说吧。我做什么能躲过这一劫。” 李默看着他说道：“跟我做事，你只要认真谦虚的跟我一起做，我保证，你可以不用龚家的名义，就能如日中天的让所有龚家的人对你毕恭毕敬的。” 李默一句话，直接扎到了路北的心窝子。 他终究是外孙，这就是他一直赚钱的原因。路北喜欢赚钱么？他不喜欢，他只是喜欢证明自己。 “放弃我手中的一切？” “你还有什么？青山县最多还有一个月，我的人就会渗透入这里的市场，以东河乡为核心的商业发展路线已经很清晰了，如果你诚心的跟我做买卖，帮我一起创造下一个奇迹。我保证，你路北。将会是安东之内没有人敢看不起的大商人。”李默说到这里，路北的眼神开始游离了。 “就算是我投了你，花富贵也不会就此罢休的。他根本就没有退路，我可以把所有的事情推到他身上。” “可你与贼同伍，这件事儿你无论如何都无法跟龚老爷子解释清楚的，只要钱思瑶公开你说的话。不管是不是真的，你这个外孙子就要彻底被龚家的人看不起了。” 路北深吸了口气，他看着李默：“好，就算是我跟你一起做，你怎么捞我？现在的我你还有得救？” “当然有的救，你把钱都退回去，把我的货还给我，咱们两清，至于说龚老的话，他要是知道你跟我在一起做生意，你就有了一个新的机会。如果你不答应，你这个机会都没有了。” 路北思考了半天，他想了很久，然后抬起头不甘的说道：“那样的话，我这些年的积累就都没了。那样的我对你有什么用处？” “呵呵，我李默看上的不是你那仨瓜俩枣，对我来说你那点儿都是小打小闹，我要你做的是放下那些不义之财，重新做人。我带你体验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生财之道，你玩的，都是太低端的东西了，那些都不入流，难道你路北一辈子就像跟那些混蛋为伍么？” 李默的话，给路北说心动了。 路北深吸一口气，他接着说道：“好，不过我要跟你说，我没跟你撒谎，老花子根本就不会听我的，我来只是合作抽成而已。该对你下手，他还是会下手的。” “哈哈哈哈！路北啊！我从来就没把花富贵放在眼里，他也从来都不配当做我的对手。你跟我说要在安东出人头地，我要跟你说的是，我李默从来就没把安东放在眼里。对于我来说，安东的市场实在是太小了。商贸的市场不太适合你的，还有更加适合你的地方，只是你自己找不到而已。” “跟着我，我就带你进入这个新世界，如果不。你就慢慢的在外面徘徊，最终你也差不多能在安东出人头地的。不过那时候的我，恐怕已经不会把安东放在眼里了。” 李默的豪言壮志在路北眼里并不是吹牛，他对李默的实力很认可。 他可以肯定，现在在安东，能在商业上斗得过李默的，真的没有。 对于他李默来说，在安东都是商界里面，根本就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他的招式太厉害，也太狠了。 可以这么说，在整个安东，他李默基本上是商战无敌的。 思考了一系列的事情之后，路北最终鼓起勇气，他站起身对李默鞠了一躬说道：“谢谢，谢谢你能给我一条出路。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希望能让别人正眼看我，不是把我当做一个附庸品。” “把货还我，明天我等你，用你的诚意，换我的信任。” 路北这下不再犹豫了，他站起身说道：“货在转运场仓库，地址我写给你。” 路北走到办公桌前，随便的撕了一张纸，然后写给了李默。 李默看了一眼地址，他笑着说道：“好，我信你。路北啊，你想过开公司么？” “什么？”路北刚交给李默地址，没想到李默第一句话就给他震住了。 开公司？他当然想开了，可他开什么公司？干什么啊？继续倒腾？路北也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倒爷都是一般的水准。 要不是有这个身份，他现在估计屁都不是。 “是，开公司，一个专门办教育的公司。你对现在的政策有什么看法？” 作为圈子里面的人，他们这些大院的孩子对于政策消息的灵敏的远远的超过正常人，路北低声说道：“国家可能要大力发展经济，而且极有可能承认私有化。” 第221章：说不服？忽悠服！ “承认私有化，其实就是对于经济改革的一部分，为的目的很直接，那就是发财。可是我们就算是改革了，开放了，允许个人做买卖了，满地的地摊就能拯救国家了么？一旦市场开放，国外的高尖端技术，强大管理能力。我们在人家的面前，不还是重复着百年耻辱么？” “人家的企业，那是有企业文化的。而且他们的战略和策略都是非常明确的，公司内部组织结构清晰，公司能做到各司其职，而我们，根本就没那种能力。在人家的面前，我们所谓的商人，根本就不堪一击。在这个世界上，一流的公司卖标准，二流公司卖技术，三流公司卖产品，不入流的，卖苦力。” 李默一顿说教，给他说的眼睛都亮了。 这些东西非常有道理，但是很多他也听不懂。 但是，听起来非常的有内涵。 李默接着说道：“所以接下来的问题不是私有还是公有的问题，而是我们要怎么追上？我们需要技术，我们需要工人，我们需要大量的有技术工人，他们能接受新的事物，能掌握新设备。能看得懂说明书，搞得懂新的技术规则。那么，我们所需要的是什么？” 路北恍然，他兴奋的拍着大腿说道：“知识！知识改变命运！” “对，知识改变命运。我现在有周志普老先生和高宛如先生给我护航，我们将会培养出第一批我们自己的教师团队，虽然现在我们无法开自己的学校，虽然我们现在没有办法去对外公开我们自己。但是我们可以定岗培训啊，我们可以锻炼我们的教师队伍啊？今年，国家就已经提到了民办教育的概念，你觉得社会自主办学还很远么？我们肯提前先走上这条路，最大的红利会被谁先抢到？” 路北蹭的一下站起来喊道：“我们！我们可以用知识来换取金钱，通过培训工人来先把我们的地位巩固，将来我们真的办公司也会得到国家大力支持。那样的话，你和我都走到了市场的最前沿。他们在想办法搞商品，弄产品，最终会发现，他们缺少技术，他们需要技术，而且需要大量的工人，而培养出来工人的，就只有我们。因为其他人还没有准备，我们是制定行业规则的人！” 李默竖起大拇指说道：“你合格了，可以跟我混了。” “太不可思议了，你是怎么想到这条路的，这条路可是真的一片光明啊！” “哼，这条路我可是想过很久的，我也一直把这件事当做我的终身大事来做。只不过现在我的人太少了，能做这个行业的人也太少了。不过你很聪明，一点就透，就像你说的，我也喜欢聪明人，尤其是跟聪明人一起做事。路北，我没亏待你吧？” 路北用力的点头说道：“没有，你不仅仅没哟亏待我，还给了我一天明路。如果这条路我走通了，龚家还真的没有人敢小瞧我，而且我向你保证，我在安东的人脉，可以保证你的这个想法实现。所以，我是你的最佳人选。你的眼光真的很好！” 李默长叹了口气，他走过来伸出手说道：“好，那我们今后就通力合作，以后请多关照。” “嗯，你放心吧！不过现在我能做什么？” “工厂马上要进行改革，需要对工人进行培训。我打算进行定岗培训，你的货到了，我们就可以把钱弄来，然后呢，我们再把钱赚走。虽然听起来好像以权谋私了，但是我不怕。本来这些便宜就是他们默许给我的。” 李默说到这里，路北笑道：“他们才不会管你呢，培训工人，对工人进行在岗的定岗培训。到时候出来的大量优秀的技术工人，那以后都是技术骨干，青山食品厂只要用产能证明自己，用实际的利润回报。他们开心还来不及呢！咱又不是侵吞，属于正常的教育支出。所以他们才不会管呢！” 李默还真的押对宝了，路北对于政策的理解绝对比一般人透彻的多。 他说的话，都是后来应验的。这倒不是路北的眼光远，而是他们的消息灵通，还有对于政策的敏感。 青山食品厂定岗培训，这不仅仅能吸引人眼球，而且李默一旦做成，工厂提升产能的可能性是极大的概率。一旦工厂的产能提升，而且竞争力随之提升。那么李默的定岗培训的计划，那绝对是可以继续推广的。 利用周志普对于这方面的调研名义，他们肯定还会有更多的机会，更多的钱可以去赚的。 路北激动的拉着李默的手，他声音都有些颤抖的说道：“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虽然大恩不言谢，但是必要的客套还是要表达一下的。李默，我以后会用实力向你证明的。花富贵的话，我是真的帮不上你，那些人就是一群亡命徒。如果说你们的内鬼，我可以帮你指出来。” 李默看着路北，他微微一笑着说道：“好啊，看看我们还剩下哪些没抓到的！” 路北给李默提供情报，看了情报之后，李默好奇的问道：“没了？” “没了？” “那你们就差这两个是我们盯着的目标，基本上就是怕鱼线断了，其中还有一个被我们动员反水了，剩下的……你好像是灭团了。” 李默指着名单，路北长长的叹了口气，他接着惊讶的说道：“你到底是干啥的？你说你一个学生，你不好好上学，你做买卖，你说你做买卖也行，那你连情报抓间谍的活儿都干了？好家伙我们运营了那么久，然后经营了这么长时间，你说给我连根拔起就连根拔起了？你到底是什么妖怪？人哪儿有能这样的啊？” “？哎呀，说实话，我也不想，可问题是我不这样做的话，我就被你们搞死了。路北啊，你应该的懂我。” 路北忍不住笑了，他点头说道：“行，懂你。那没啥事儿，我就回去了，明天来上班。” 路北一身轻松的走了，马翠兰都看傻了。 路北让他李默给收了？！这小子可是二世祖啊！龚光荣的孙子，这么大的厂子的领导都怕他，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让李默给收了。 路北走之后，李默立即带着人去把货拿回来。看到满满的货物，李默终于松了口气。 终于都找回来了，现在所有的东西都找回来之后，工厂翻身就有可能了。 随着这一批货直接送到市里面，李默并没有告诉工人，而是默默的继续跟着工人加班加点的工作。 到了日期之后，信用社的人来了之后， 李默轻松的坐着，信用社的代表看着他有些为难。 “那个……李厂长，我们也能理解你的难处，不过咱们也是有规章制度的。” “是啊，我也知道。不过刘同志，我必须要说一下，我们工厂是贷款二十万的。可是你们只给了我们十万，剩下十万你们没放款啊？按照道理来说，你应该给我十万，我再给你第一个月的还贷。” “这……这不符合规矩吧？” “有什么不符合规矩的？您看啊，我这个月是按照二十万的款子给你还的啊！我是要一万八千九百块！您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啊！” 听到李默的话，信用社的人有些为难。 “可是这……” “可是你现在拿了十万给我，让我还二十万的款，您要是不把那十万给我，我告诉您，这钱我不能给。你去县里面吧，我正好还要找人说理呢！再说了，现在工厂里面的烂账已经归到过去的厂长身上了，我们现在的厂子运营正常，不服气你们来查么？现在这叫什么事儿啊！哦，我们现在缺钱，你给我们十万，然后让我们换二十万的贷款。过分了吧？” 李默说完之后，他把钱放在桌上说道：“钱备着，就在这儿，肯定跑不了，您把后续的款给我到位，我把这笔钱给您。你不给，那咱们就耗着。我无所谓。” 第222章：第一次尝试 “你说什么？李默要我们把后续的款给他？” “ 是，他已经准备好了这个月的还款，可问题是他现在说了我们只放给他十万，但是打电话通知的时候是还二十万的。” “那他找放款的啊！我们只管收款的好不好？” “主任，李默可说了，咱们随便找县里面，这要真的找到了，咱们自己确实不太好说明白这款的问题。” 听到这儿，专门管收款的王吉一脸纠结。这笔钱要是收不上来，上面找他的。 可问题是，你放款就没把钱给全啊！ 人家现在明显有道理的啊！ “那这样，给他算一下十万的一个月还多少，让他还十万的款子。” 王吉说完，手下人却一脸纠结。 “你站在这儿看什么？马上干活去啊？” “主任啊，李厂长说了，按合同办事，他签的就是二十万，是咱们的问题。而且他说了，钱都准备好了……” 王吉点点头说道：“呵呵？这是讹上我了是不是？行啊！要那十万。我去找他们去！” 王吉站起身，他自己去找放款的那些人。 王吉拉着脸，进屋追后管放款的郑主任忙不迭的走过来：“老王？咋了这是，感觉很不开心呢？” “老郑，你们玩我呢？青山食品厂的款子放了么？” “放了？十万啊！” “那你让我们收二十万的款子？你讹人呢？人家要告咱！你真的当李默好欺负是不是？我跟你说，李默这小子是肖主任直接点名下来翻盘的，你跟他扯这个，人家怕你么？” “哎？这小子，开始答应的，先给十万，后面十万……算了，十万就十万，他有不能自己卷钱跑了，我放款，行吧？你别拉着脸了。这仅是我做得不对，让你老哥为难了，行不行？” 王吉叹了口气：“唉！老郑啊，青山食品厂的事儿，真的是不能再拖了，李默要是让咱得罪了，那之前的款子人家一咬牙不认了，你能咋办嘛？” “你说的对，这事儿咱们还是顺着点儿这个李默的好，他要是一翻脸不给钱了，咱们还真的拿他没辙。” 李默这一手还真的是够厉害的，一万八的还款，又到账了十万块的贷款，然后还有订单的货款，以及上交的任务指标，李默现在感觉到无比的轻松。 二十万，对于那个年代来说这可就是一笔巨款了。 李默拿到这笔款，刨除工资的钱，剩下的就要准备开始培训工人了。毕竟他们的设备没问题，都是新的。只是工人的素质实在是太差了。 这一个月下来之后，工厂发工资的时候，大家都看榜。依旧是有不少人上白榜的，不过扣的钱相对没那么多了。人数也少了。 而红榜的人，这个月都能拿双倍工资。 按照往常就应该有人闹了，但是这次有人不爽，但是没敢来找，因为人数不够。大家心不齐！ 因为有不少的人尝到了甜头，他们是不可能让这些人去闹的。所以工人内部就有了分歧，人家努力工作，认真上班的，每一个都有很高的工资，而不好好工作的，这个月最少的只有五块钱。 “这个月你叫我咋活嘛？” “能咋活，你前两个月都熬过来，这还怕啥嘛？你说你要是好好工作的话，能至于过程这样子？你看看你这日子让你过的！” “是啊，人家厂长说了，好好干活的都有钱，你看我，这个月我拿了多少？六十九啊！我平常工资三十三，算上积分奖励，你看我！这就是好好工作的成果。” “就是就是！” 工人们相互攀比，大家见面第一件事就是问，你开了多少？ 这次最老实的工人，基本上表现的都是标兵级别的那种，李默不仅仅是双倍工资，还有劳动奖励。这个月人家一个月开了一百块，大红榜第一名，光看着大家就非常眼红。 一百块啊！ 厂长也就这个工资水平吧！ 李默看着兴奋的工人们，那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同样站在窗户里面的，秦太平好奇的问道：“还是你有办法，这么弄，工人的积极性一下子就上来了。” “老秦啊，工厂还是要继续发展，下个月就十一月了，我这来年怎么也得在学校呆三个月，我现在是真的担心。生产问题。” “哎呀，我也知道，你着急回去。你说吧，有啥想法没有，知道你是一个有主意的人。你这么跟我说，就是你有主意，但是你没有办法实施。” 秦太平说完，李默竖起大拇指说道：“好样的，真的聪明。其实我打算定岗培训工人，把学习成绩和工资挂钩，咱们做一个试点，要是成功了，青山食品厂就能得到上面的重视了。然后咱们只要把生产搞上来，基本上没有问题。” “咱们拿出一笔专项资金，然后教工人学习？是这个意思？” “对，要登记学时，还有学分。不及格的自己付学费，及格的不付学费，成绩优异的，算在绩效里面。我们这次做就直接做大。把工厂里面的工人时间调配好，让大家分开学习。专门培训一些他们的专业技能，还有一些可以增加他们工作能力的知识。” “反正我都努力过了，我能想的办法都用过了，你说的办法，我还真的没用过。这次就试试！我帮你动员这些工人，让他们老老实实的学习知识，钱的问题，我觉得那都不是问题了。上面都已经那多少钱来填坑，这都没有效果。” “没关系，钱不是问题，已经有预算了，我大概使用五万块左右，尽可能的节约，我们主要是找老师，然后安排课程。还有请其他工厂的大师傅来给我们讲解。” 李默的计划，秦太平心里面也知道的。但是李默提出来的这个想法，他还是想不明白。 这个真的能把工厂带起来么？ 反正也是刚开工资，说什么工人心里面也不会太过于反感。 所以下班前，李默就在厂子里面的大喇叭之中公布了这件事。 “所有工友们注意了，所有的工人同志们注意了，从今日起，工厂开始定岗培训，所有的工人都要参加培训，这次培训之后，学习成绩优秀的，依旧有重奖，学习成绩不及格的，自负学费，成绩及格者，十块钱奖金，并且免费培训。都注意了，这次是我们工厂翻身的机会，我希望大家都能认真的学习，认真的把这件事当做是一件头等大事儿来做。” 李默这么一公开，拿着工资的工人们眼睛都亮了。 这下个月还能多拿钱？ “哎呀，我这都多久没写字了！？” “不行，晚上回去得把我儿子的课本拿出来我，我得好好认认字。这次说啥也得拿十块钱回去！” 正如李默所想的那样，工人们没有排斥，大家都盯着这十块钱的奖金。 第一次真正的实验，在青山食品厂，算是正式拉开帷幕了。 李默是已经安排好了，早在是十天之前就已经跟周志普商谈过来，周志普高高兴兴的去市里面找了好几个有经验的工程师过来给大家讲课。 另外，还有几个河间乡的数学老师以及几个教生物的老师，他们主要是针对这些工人的特点和需要来教课。 比如说数学老师，他主要教的就是让大家算料，能快速把料的比例计算清楚。 而生物老师，则教大家识别食物，认识他们的状态，还有就是一些特性。 什么样是好的，什么样是坏的。 剩下的工程师就是针对设备还有生产工艺的环节进行专门的辅导。 这都是李默的定岗培训的内容，有基础，也有专业。 基本都已经覆盖了，而且是有安排自己的课时。 李默这都是连着做的，几乎没有停顿。市里面也根本就不知道李默这件事，毕竟他们已经完全放权了。花爷这边，连路北叛变的事情都没反映过来，更别说了解李默办学这件事了。 这办学的事情，李默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而这时李默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进行了一次联合办学。 这次成败，真的关系到了李默今后的发展。 第223章：质疑与培训 李默办学的事情，还是要层层上报的。 听到这个消息，很多人都不看好。 “这不是胡闹么？我看他们这个青山食品厂就应该取缔，然后合并到我们市食品厂，成为一个副厂就行了。” “是啊，肖主任，这不是胡闹么？工人定岗培训，一没有上面的指示，二没目标。你说他们这算是弄什么？” 肖志广看着会议桌上的众人，这都是各厂的厂长。 李默是没有资格参会的，而从开会到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在反对李默办学的事情。 “我看他就是没安好心，打算在工厂上面刮点儿钱！” “我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儿，你们大家仔细想想。” 肖志广失望的看其他人，他沉声说道：“所以说你们认为，工人是不需要培训的？” “当然了，会干活就行了，干嘛要培训啊？” “把工人都培训成大学生么？这不现实啊？” 看到众人都要在反对，肖志广的心里面也是非常的失落，看来不理解李默的人是多数。他们根本就不明白什么叫做素质提升。 “我觉得李默同志的想法很有必要，工人提升素质，那是必要的过程，如果我哦们的工人再不提升素质的话，我觉得他们真的要废了。” “你们大家想想，李默同志都工作业绩，有哪一点是在说明他中饱私囊了？从来到青山县之后，李默同志的业绩是有目共睹的，不到半个月把一个几乎要解散的工厂，给恢复了生产的效率。” “我就问一句，在做诸位，有没有人可以做到这一点。可以把青山县食品厂的一年任务指标轻松的上交上来？” 说话的人叫做陈庆生，这人是青山县专门管理经济发展的主任。 听到陈庆生的一番话，厂长们都不敢说话了。 原因很简单，因为陈庆生说到了点上。 陈庆生是南方人，个子不高，所以大家背地里叫做他陈矮子。 虽然这人个子矮，但是这人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 谁也没想到，陈庆生竟然公开挺李默。 其实厂长们就是干不过一个圈子外面的人去工厂里面当厂长，如果他能做好的话，那么以后他们这些厂长的脸还往哪儿放？ 这些厂长是有私心的，这就是让肖志广非常失望的地方。 陈庆生也是看出来端倪了，他立即站出来给李默站场。 肖志广笑着问：“呦呵？陈主任这么挺李默，那么说说看，李默主张的这次培训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 “这偶像是练兵一样，我们都知道练兵可以提高战斗力，那么对于工人的生产技能培训，还有提升。您说，遇到问题的时候，人家的工人是不是就比我们的工人想的多，人家的问题是不是就比我们更容易解决呢？” 听到陈庆生这么解释，肖志广发现这小子也不全是看风向， 肚子里面有点儿东西。 “嗯，陈主任说的有道理。我看看也看到了，各位同志对于李默的债青山县食品厂搞的整个顶岗培训委托的事情，很不看好，我倒是觉得可以试试看。 “反正没有什么损失，这钱也是李默给青山县食品厂搞出来的。让他搞一次试验，也是理所应当的。” 谁都不是傻子，听到肖志广这么说，那分明就是定调了。 而且又不是让他们出钱，大家就没有继续再表态，只是都表示保留自己的意见。 对于李默的培训，他们是真的不看好。甚至不希望李默好。 然而李默能不能成功跟他们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的。本来，李默对于这次的试验是有一定的担心的。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路北在第二天就来“上班”了。 路北虽然是个“少爷”，但是这人在工作上面还是非常认真负责的。李默根本就不顾及他的身份是什么，来了就安排了工作，让他开始给老师们安排交通，和住宿。 换做别人，这件事不一定能行。 但是路北的面子还是真的够。首先是汽车站人家能租来客车，把老师们从市里面直接接来。 看着老师们一个个的来到工厂的招待所，路北还已经把食宿的问题都解决了。 至于说钱，他的钱已经都交给龚光荣的了。 只不过，现在的老爷子是不打算见他。 路北也没颓废，这几天就一直跑来跑去的工作。 还真的别说，本来认为老师要浪费一段时间，结果老师提前抵达，而且还开了一场教育的研讨会。 因为周志普和高宛如都来了，所以县里管教育的干部也来开会。 这是必然要给周志普一个面子的。 平常的时候，周老是一个很随和的人。但是一旦涉及教育工作的时候，他不苟言笑，而且每个细节都要认真的打磨。 开会第一件事，就是让所有老师把备课笔记交上来，然后大家一起讨论是否有效。 这可以说算是“公开处刑”的一种了。 老师们都非常的紧张，周志普看过了所有的备课笔记，他的脸上也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同志们啊，现在我们在等消息，那边一旦同意我们开始培训，那么我们就要对工人进行技能培训。” “我知道啊，大家都是教学生的，对于教工人，很多人都有了阴影。这一点我能理解。” “但是我请你们认识到一个问题，这些工人的提升，会给我们带来巨大的物质提升，而随着物质提升，让工人们意识到知识的力量之后，他们会促进我们的教育发展。现在就应该是我们让教育发挥作用的时候。” 周志普说这话的时候，高宛如笑道：“我打断一下，老周啊。这些老师们也是第一次，我们大家这次要探讨的对工人几星级专项培养，这个离我们当年在战争时期培养我们的战士，是一样的。” “所以呢，大家也不要太紧张，老周的意思其实是让大家多提意见，你们的备课笔记我都看了，大家各自都有各自的想法，但是我们现在没有一个比较明晰的教学方案。小默，你来说说。” 高宛如一提到李默，大家都眼睛都亮了。周志普是最亮的那个，他也和蔼的笑着说道：“是啊小默，你给我说说里的想法？” “是这样的，我提几个点吧，希望大家回去好好调整一下。第一就是实用性，那些没有必要，我们日常用不上的东西，就不用拿出来了，那玩意儿对工作没有什么好处。这不是进行科学的研究，我们要谨慎对待，我们要做的是让工人能更快的掌握一些新技能，能帮助他们提高生产力。让他们能利用科学知识来解决问题。” “过于基础的理论，我们就不要在提出来了，我们让他们学会使用方法，而不是搞明白这东西的科学依据是什么。” “而且工人不愿意研究那些东西，他们更在意自己这个月能赚多少钱。你们要考虑的方向就是我们工人学什么东西能让他在工厂多在同样的时间里面做出更多的产品，让他们拿到更多的奖金。” 李默说完，周志普第一个鼓掌。 “好！这个目标很实际，也很明确。这也是我说想要提到的一个重要的问题，大家一定要注重实际运用，我们既然要培训工人，那就要把教学着重在你的学科内，有什么能帮助到工人的。” 李默一句话，就让所有的老师认同了李默在教育界神童的整个称号。真的是神乎其神。 一个十七岁的少年竟然能把问题看的这么透彻。 其他的人都抓不住要点，但是李默不一样。他不仅仅能抓住要点，还能指出问题的解决方法。 李默跟老师们开会一直到了晚饭。晚饭甚至都是在会场里面一面吃一面继续开。主要及时探讨学科的侧重点。 比如说数学，那就没有必要弄一些因为所以，计算下料的比例，那就让老师想一些简便算法，工人能第一时间用最简单直接的算法就把用料计算清楚。 而生物老师，根本不用讲的别的，就告诉工人，食品在什么情况容易坏，坏掉的食物不一定是变味，怎么保证食材的新鲜，和辨别食材新鲜。 如何发酵是最佳方案…… 第224章：教干货 教育研讨会开了两天，而且是针对修改。 李默开始是沉默不语，好像是一个学生一样，后来的语出惊人，可以说是让老师们第一次把书本上学来的理论在实际的生产之中融合起来。 这些东西都是李默提出意见，然后老师们去按照李默归纳出来的重点来想解决办法。 总之，两天的时间，大家没日没夜的努力之下。 教学方案真的做出来了！ 就李默这办事效率，一直以办事效率高自豪的路北都忍不住竖大拇指。 李默最后在之前预定好的时间，正式开课了。 青山食品厂为了提升生产效率开始教学培训，这在县里面已经传开了。 花爷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当他听到整个消息之后，花爷看着熊江问道：“大江啊！这李默平日里也这样？” “是，他教学是一把好手，不过太过于理想化了。教导工人？那些工人都是大老粗，过去就是一群农民，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接触知识？” “让他们没事儿聊天，或者跟自己婆娘回家造个娃啥的可以，真的让他们去学习？他这就是自取其辱。” 花爷听到熊江的分析，他也认同的笑道：“你说的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不就是对牛弹琴么？” “那些大老粗懂什么？我刚这段时间，我们有必要再试试，把东河想 市场给抢回来，现在的李默根本就没有闲工夫管东河的事情。” 听到花爷这么说，熊江竖起大拇指，他露出巴结的神情大笑：“哈哈哈，这一点咱爷俩是想到一起了。大江啊，不如这样吧，这事儿我就交给你了。东河，你至少比我熟。” “行，您只要不嫌弃我，我熊江甘愿为花爷效犬马之劳！” 听到熊江表忠心，虽然知道这话不一定是真的，但是被人戴高帽还是非常快乐的。 花爷认为李默会被工人弄得焦头烂额，但实际上，培训教室里面，工人们坐在路北弄来的课桌上，他们所有人都认真的记笔记，老师也选一些能让工人掌握的重点来交。 “我们主要记住的方向就是下料的配方比例，这个比例你不用想的太复杂，你只要记住……” “关于工厂设备的齿轮，我们要知道这东西受到的是个什么样的力，这样零件坏了，有很多的时候就属于一种假死，这并不是说，零部件真的报废了，只是因为零部件产生了不符合运行的力，你只要分析出来，把出问题的零件找到，然后换掉。” “大家应该明白发酵，我说的发酵不是让东西长毛……” 工人来的时候还担心，结果来上课就发现这玩意儿他们听得懂，老师教他们的东西，白天都能用的上！ 老师们的教学完全注重的实际运用上，对于理论方面，能略过就略过，尽可能不让工人搞不明白或者太乱。 他们只要记下来就行了。 工人们人手一个笔记本，认认真真的学。站在课堂外面的李默和路北看着寂静无声的屋子里面。 路北凑到李默身边问道：“你是神仙么？竟然能让这些人认真的学东西？” 李默撇了一眼路北，他笑着回道：“昨天生产线出现了停车的问题，一般情况下，工人们就应该找维修师傅了，可是他们自己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停车的基本原因，然后快速解决了。在这儿学东西他们能立即用在生产上面，而且让他们对于生产充满信心和赚钱的欲望。”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学的东西马上就用到了？” “我们教的都是干货，不仅仅是教他们一些知识，还有一些技巧，还有平日里积攒生产经验的学习方法。他们现在自信很足。” “产能提升的怎样？” “早已经把今年的任务都完成了，现在的情况来说，我也不知道最后的极限是怎样的，现在也只能等结果。毕竟等到最后统计才能做出最后结果。” “现在，按照他们自己的感觉，生产的速度是真的提升了太多。” “他们生产速度提升了，咱们这五万块钱，抛出成本，我现在可是节约出来了四万的利润来。这简直就是暴利啊！” 路北一提到这件事，脸上就是满是自豪。 他拍了拍李默的肩膀，然后笑着说道：“过去啊，我是真的不能理解。而且不仅不理解，还觉得你就是没事儿找事儿。”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还是不理解，但是我很自豪，感觉这个工作，绝对是我想要的。咱们这只是个试验，一个县里面的工厂就能赚四万。这要是换了市里面的大厂子。咱们不是轻松十几万入账么？” 李默笑呵呵的说道：“那么现在你想不想跟我继续干？” “必须的啊，赶都赶不走。这个买卖，我不仅仅赚钱了，工人也赚钱了。工厂也赚钱了。老百姓还能买到更便宜的产品了。你这教育行业是真的太好了啊！” “所以啊，这个行业是名利双收的。我们要承认一点，那就是我们没有零售赚钱，但是我们绝对是名利双收的，而且离教出来的人，对你以后来说，那……” “嘿嘿……” 提到这一点，路北就忍不住搓手憨笑。 “那绝对是人脉啊，过去的人都叫我路少。现在不一样，叫我路主任，叫我路老师的，而且特别的敬畏。这种感觉真好！” “所以，我说了你要是好好跟我做，你外公会原谅你的。” “我不想那么多了，现在的我其实想的更多的是，是如何把这个学校弄起来，这些老师的联系方式我都留下来了。咱们把这些老师练出来，然后咱们自己再专门培养一些老师出来。你看咋样？” 李默真的没想到，路北竟然这么上道，他这个人的脾气，既然是说了，显然是已经做了。他比较喜欢先斩后奏。 不过他的观察能力太强了，竟然能推测出来接下来的发展步骤。 “唉，目前没有具体的实施标准，也没有办法建立学校。仙子啊只能暂时的这么做下去。” 青山食品厂，清理内鬼，恢复生产，培训工人。李默的计划一步步的得以实现，现在的他其实已经一步步的向成功靠近。 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天气已经开始转冷。李默在青山县食品厂的办公室里面看着会计上交上来的报表。 李默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然后惊讶的问道：“你确定？” “是的，我确定。” “这……未免有些吓人了。行吧，这么多的出货量，起兴都够呛吃得下。行，你回去休息一下，辛苦了。” 李默说完，做题的钱思瑶好奇的问：“干嘛那么神神秘秘的？多少啊？” 李默竖起一只手。 “哈？这是多少？”钱思瑶见到李默这样更好奇了，李默笑着说道：“十倍。” “我的天！十倍产能？怎么做到的？” “我计算过，这是这条生产线真正的潜能，我本来认为这就是个数据，作为参考。” “但这次我成功了，我把产能添了个零。” “你也太厉害了啊！” “这还没到年底了，看看能不能持续到年底，这个月的工资他们是稳了。” “我记得原来你们一个月的产能只有八吨左右，现在硬生生的把产能提了月产八十吨的水准上面。” 小丫头一面惊讶，一面拿着笔快速的计算着。算了一会儿之后说道：“我记得你给我看过收入的单子，过去的工厂一个月也就一万多点的流水，现在这个厂子已经变成了十几万的流水了？” “呵呵，过去那是只生产一些低端产品，还有就是计划内的产品，根本就赚不到什么钱。现在不一样了，我们生产的许多食品的产品附加值很高。” “这些产品全卖了，我们至少能赚到四十万。” “四十万？！一个月？我的乖乖，你们一年要破五百万么？你们这不是市里面大厂的水平么？” “哈哈哈，是啊，青山县食品厂算是看到曙光了，年前回市里面的计划算是能实现了。” “我可以跟你回市里面么？” “你给我回学校。”李默白了一眼钱思瑶，他抱着肩膀说道：“期末考试要不拿个全校第一回来，你来年就给我回家。” “哈？凭啥？” 一听李默的条件，小丫头立即不乐意了。 而李默却笑眯眯的说道：“钱思瑶，你就不想回去证明一下自己？” “你这话什么意思？” “在这儿上学，他们不过是认为你找到了一个好玩的地方。如果你来年嚷嚷着回去读书，上高中之前，你若是能一直用成绩碾压的话，我上大学之后，我就把你弄进京城，让你在那边学习。” 第225章：再见李庆来 “没意思，我想进京城的话，我我早就进去了，你以为我去不了啊？” “哼哼，你自己去京城的话，你找得到我么？你没有我这样的好老师，能行么？” 李默还真的给钱思瑶说愣了，小丫头直接蹦到李默的怀里说道：“好啊！” 李默吓了一跳，他看着小丫头说道：“干哈？” “就是高兴呗，你带我去么？” “好，带你去，你松开，让人看到这叫什么事儿。”李默连忙推开她，自己松了口气之后说道：“以后出去要注意形象你是大姑娘了，不能跟男人这样搂搂抱抱的，这是不对的！明白么？” “可我也不跟别人这样啊，你当我是随便的人么？” “你别胡来啊！我给你说，你现在还小，学习是第一要事。懂不懂？” “哦……” 小丫头撅个嘴，显得非常的不开心。 李默也没管她，给她丢办公室，自己赶紧出去。 他现在是要小心一些啊，这要是让钱家的人抓到了，他还有好？ 钱家他可惹不起。 李默在工厂里面自己走沿着路边走，好多的工人拿着笔记正在集体组织学习，课已经培训结束了，但是工人们尝到了甜头，大家继续认真的学习，就是希望能再多赚点， 李默的东西没报上去，他准备12月份一起报上去就对了。 人正在走的时候，外面来了好多的小轿车。 这些小轿车一看不是市里面，也不是县里面的。 好像都不是一个厂的。 李默好奇的看着这些人。 没多久从车上下来了一个人，那人很年轻，远远的看着就挺眼熟的。 李默惊讶的看着远处人。这人…… 李庆来？！ 李默充满敌意的看着他。 李庆来大大方方的从车上下来，现在的他油头粉面，显然是混出来了。 李默走到李庆来的面前，他眼睛盯着李庆来说道：“没想到你竟然来了？” “我就在青山县上班，专门主抓工厂生产的。我也没想到，你竟然能当厂长，真的令我意外！” 李默微微一笑，他没吭声，眼神扫了一下李庆来一下说道：“还真的是那句话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哼，李默。你这话说的没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过去压我一头，现在你终究还是要被我压一头。” “哈哈哈哈！”李默忍不住笑了，他指着李庆来问道：“什么？你怎么？压我一头？” “不服气么？” “不服气？哈哈哈！李庆来啊李庆来，我倒是干什么你都没搞明白，你压我一头？你有那个实力么？” 李默的眼神里充满挑衅的味道，他看着李庆来接着说道：“都说光甲不怕穿鞋的，我爹妈去了滨海，你拿我怎样？” 李默说完，他笑着拍了拍李庆来的肩膀说道：“三叔，你以为能把我怎样么？我告诉你，我就算是这个厂长不当了，我也要把你拉下来。不为了别的，就为了给我爹出这口气。” “真的？你有那个本事？” 李默抱着肩，他笑眯眯的看着李庆来，嘴角带着一抹嘲讽的笑意说道：“三叔啊！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我过去没弄你，那是因为看在我爹的面子上，我没弄死你。我爹走了，去滨海了，你以为你杀了我奶奶和二叔的事儿，我哦不知道么？我跟你说，李贺要出来了。我几天前才见过他了。他爹的事儿我偶说了，我相信，李庆民的尸体早晚会找到的。我不相信你会送他走，找他不过是我需要或者不需要的事情。” 李默说到这里，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残忍，也有些许的狠毒。 李默从来就没有露出过如此的表情，那是杀气腾腾的感觉。 李庆来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沉吟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人死不能复生，为了几个死人，跟我拼个你死我活，至于么？” “至于么？如果不是我们及时的阻止，不是你的阴谋没有得逞，我们会有几天的相见么？李庆来，李组长，我现在有一件事要提醒你。李庆民的案子，可没结案呢！你是不是有点儿得意过早了？” “如果是我，我就会找个没有人的地方，也不会有人轻易去的地方，比如说粪坑什么的，李庆民必然是找你了，如果是找你的话，我相信不会太远，所以尸体很好找。你藏不住的。” 李默说到这的时候，李庆来的脸色变得难看，而且额头间留下大量的冷汗。 他发现，现在的李默好像比过去还难对付，他现在的表现更加的充满了侵略性和攻击性。 也许，现在的李默才是真的李默。 李默根本就没搭理李庆来，他径直的走了，立即有县里面其他厂的厂长给李庆来说话：“李厂长，你这是干嘛？怎么直接走了？你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我就这么目中无人，你有本事咬我啊？我告诉你，这儿是青山县食品厂，老子说的算，你有本事告我去！”李默几句话怼的对方没电了。 谁也没想到李默这么小，还这么猖狂，这就没有人管得了他了么！ “李厂长！你话是什么意思，看不起县棉花厂么？” “县棉花厂？哈哈，看不起？对不起，我没有看不起县棉花厂，我没有歧视过你们任何人，我想说的是，在我眼里，我对诸位一视同仁，各位，在我这儿，你们都是垃圾。” “你！你说什么！” 这一下子，所有的厂长都炸了。 谁想到李默竟然说这种话，李庆来忍不住笑了。 年轻还是年轻，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这下子，你惹祸了吧？ 这根本就不用李庆来动手了，李默估计马上就要被这些厂长给手撕了。 李默冷哼道：“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哪个厂的，我说的有错了么？但凡青山县能正常运作，能达到指标的工厂厂长有哪个来的？棉花厂？安东产棉花么？你们一年产的那点儿，够一个大队的人用的么？” 李默接着看着下面哪个罐头厂的厂长，他冷笑道：“我都不好意思说你，你们是罐头厂？我不说你们生产多少关头，你们一年用的罐头瓶都没有我们仓库里面残次品多！” “你个王八蛋！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个老王八明白，你们工厂一年才进八百个罐头瓶子，你生产罐头呢？玩呢？刨除良品率，你们一年都干点儿啥？你们还能干啥？” “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天天跟傻子玩？李庆来能让你增产么？” “你！！” “哎哟，那这么说，你们生产挺好的么？我记得你么你上个月，产能好像只剩下正常产能的百分之十五了吧？” 李庆来说完，李默用手指着李庆来说道：“呐，你说要负责的，你说我上个月什么？” “指标不够。” “再说一遍，我没听明白。工厂来几个喘气儿的，来听听咱们李组长的指示。” 李默说完，二楼最靠边的窗户打开，路北探出头，他笑嘻嘻的看着李默问道：“刚才就听到你呛呛，咋了？吃枪药了？啥事儿这么火气？” 李默招招手说道：“这货，说我们上个月的产能不到百分之十五。” 路北扫了一眼李庆来，他捂着头说道：“这个……这个不是那个谁，那个什么熊玩意儿的女婿么？好像突然就结婚了，然后安排了个生产监察小组的组长是吧？我呸，拿着鸡毛当令箭？也不问问这事儿哪儿，你要命不要？” 李庆来看着路北眼睛瞪得大大的，他吃惊的看着路北说道：“路少！您……您怎么在这儿？！” 第226章：生产不足？ 路北的面子还是有的，毕竟人家路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李默抱着肩，路北就趴在窗台上，探着头看着李庆来。 “喝~~TUI！我吐你一脸唾沫信不信？你个小组长跑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这是县工厂，你们最多就是去乡一级工厂装装大尾巴狼。在这儿，你有申请么？你有报告么？有的话把文件拿下来让我看看，检查我们是有检查令的，青山县食品厂是直接受到实力生产检查小组检查的，平级都无权检查何况你个一个小小的小组了。你有我们的数据么？我告诉你啊，你要是有我现在就送你进去！” 被路北一顿狂喷，李庆来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那脸色真的复杂极了。 李默看看其他的厂长说道：“虽然大家都挂着县的名字，但是我们才是县里的厂子，你们是集体企业，乡一级工厂，心里面有点数好不好？李庆来，你最多就是个公社里面的跑腿的，别拿着几毛当令箭了，我不吃这套！” 李默说完，李庆来气的转身上车走了。其余的厂长也很知趣的上车离开，只不过一个个都气势汹汹的离开。 毕竟是吃了闷亏。 路北冷哼道：“真TM能得瑟！” 李默冷哼道：“你信不信，李庆来肯定写举报信举报我跟你一伙儿。” “卧槽，他敢的话，老子把他腿打折信不信，三条腿都打折！” 路北跟个无赖一样说到这儿，李默却露出一抹怪异的微笑，他好奇的问道：“你不是被骂傻了吧？这情况你还笑？” “呵呵，没啥，我笑就是因为我知道，他这是再帮你。你的机会来了。路北，你命还真的挺好呢！” 路北没听明白，而李默直接走了。根本就不跟他解释…… “喂！你说清楚啊！喂！你这叫啥意思么？话说一半就走，装半仙啊！” 李默在猜测是对的，不仅仅是李庆来，而且其他的厂长联名告了李默。 这份举报信到了县里面，各厂的厂长也都非常气愤的对李默口诛笔伐的。 “陈主任，这事儿不能忍啊！” “可不是么？我看这事儿您得去市里面找肖主任说啊，他才来多久？这就敢放这话，这以后还能把我们放在眼里啊？” “是啊，陈主任。这事儿咱们得有准备。” 陈庆生看着屋子里的人，他知道，这些人的想法什么。 陈庆生站起身，他笑着说道：“你们想什么，你们以为我不知道是什么？是不是都认为我是傻子？我陈庆生是个三岁小孩儿？” 陈庆生说到这，所有人立即闭嘴了。 陈庆生指着所有人说道：“你看看你们一个个，是不是想要弹劾李默，觉得李默就是你们的一个绊脚石？我告诉你们，今天就是开除了你们也不会开除李默的！你们以为自己行了？我告诉你们，差远了！” “既然想要弹劾，那就当面锣对面鼓的敲，你们不是认为自己很厉害么？很有经验很团结么？那就看看成绩！小张，通知李默过来一趟，让他带着生产的报告统计，一起过来。就说我让他带来的。” 陈庆生说完，所有的厂长们相互交换眼神，看看这件事要怎么下去，总觉得这事儿不太正常。 “别怕，青山食品厂神仙也救不了，他们上个月光扯淡了，弄个什么定岗培训哪儿来的时间搞生产？想要搞我们，早着呢！今天就算是陈主任想要保他，也保不了的。只要我们够团结，这小子今天必须滚蛋！” “对，我们要团结！” 其他的厂长都跟着一起附和。 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这些人就站了一个多小时。李默终于开着车，带着马翠兰一起来了。 李默进屋之后，感觉屋子里面的人都在针对他，每一个人的眼神都充满了寒意。似乎没有人欢迎李默的样子。 李默冷哼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他看看众人说道：“哎呦，人挺全啊！” 陈庆生看到李默，他也不住笑了出来：“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这些人都是弹劾你的。” “弹劾我？呵呵？有意思，弹劾我什么？” “弹劾你目中无人，经营不利，没有经验乱搞面子项目！” 李默瘪瘪嘴巴，然后笑着说道：“给我列个十大罪状好了，我等着。看把你们能的。这家伙，我都快成了十恶不赦的逆贼了。” 李默说道这里，立即有人指着李默说道：“你说你，还笑得出来，青山县食品厂已经让你折腾什么样子了，我都打听过了，你一整个月都在搞什么定岗培训？一群大老粗，你培训个什么？有什么好培训的？还是说你们青山县食品厂打算让所有人都当大学生啊？” “哈哈哈！” 厂长们一个个都起哄的笑了出来，陈庆生就默默的看着。而李默也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说道：“好笑么？” “怎么不好笑？你说你个学生，当什么厂长？老婆都没有！” “没老婆就不能当厂长了？谁定的规矩？”李默四处看看，根本就不在意。好像对于这些厂长也是爱答不理的。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想跟这些家伙有任何牵扯。 “李默，你别在这儿装神弄鬼的了。上面派你下来是抓生产的，你的生产呢？” “抓起来了！”李默很正常的说道。 “抓起来了？你才来多久？你就抓起来了？” 陈庆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李默看着陈庆生说道：“陈主任，你这个得作证啊，我好久之前可就把生产指标都提交了。” “嗯，这个我作证，你用半个月的时间就恢复生产了。” “什么？！” 陈庆生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震惊了，李默恢复生产只用了半个月？ 他们都是废物么？ 这些人里面不乏有一些是在青山县食品厂吃瘪降级去别的厂的。 听到陈庆生的话，他们都不敢相信。 “不可能的，青山县食品厂是什么鬼样子我还不清楚么？” “是啊，这是不可能的！” “一定是造假！” “造假？！哈哈哈！”李默笑了出来，他看了一眼马翠兰。 马翠兰把仓库的报告单双手递给了陈庆生说道：“陈主任请过目。” 陈庆生拿着报告单，他刚翻开没几页，然后脸色大变。 “你这东西是真的么？”陈庆生这么一问，其余的人都在一旁笑了。 “哈哈哈，看看，你这次造假造的陈主任都看不下去了吧？” “就是，牛皮吹破了吧？是不是报个生产翻番啊？小伙子，你还太年轻了，你知道翻番是什么意思？” “以后还是好好学学吧？好好学习，这以后再为祖国建设做贡献吧！现在你还太嫩了。” 李默根本就没搭理这些嘲讽他的厂长们，因为他们根本就不配。 陈庆生从到尾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然后说道：“所有的仓库入账你核对过？” “东西就在仓库里面，不信的话，可以去差。我又早不了假。” 李默很大方的跟陈庆生说完，然后马翠兰又拿出出入库记录的账本，上面有入库时间，还有入库的吨位和产品的类别。 总之，这东西造假是肯定做不到的。 陈庆生忍不住叹了口气…… “真的不可思议，你们是怎么做到的？翻了十倍的产能？这也太可怕了吧？” “什么？！” 第227章：十倍提升 十倍产能？ 这种提升那是提升么？那是换了个工厂啊！ 这根本就不是提升那么简单，在大家看来这根本就是李默又开了个新工厂啊！ 不然的话，这十倍产能是怎么来的？ 这一点谁也想不明白。 但是入库单造假这件事，谁也不相信。 可问题，十倍产能，大家更不信。 “我不信，如果你真的不怕查就让我们去看看！” “去呗，你们不嫌费劲，你们都可以去慢慢过称，我不介意。”李默笑呵呵的看着众人，完全无所谓的样子真的让人很不爽。 大家都抱着怀疑的态度，他们是打死都不会相信这是真的，这要是真的那才见了鬼！ 生产的产能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哪儿来的那么多，那么快啊！ 想要产能翻番都非常难，更何况是十倍产能？那还是什么？百分之一千的提升啊！ 这期间的差距是数量级的巨大差距。 谁能追的上这样的差距。这是一个0的差距啊！ 因为不相信，所有所有当厂长都到了李默的青山县食品厂，当仓库一道接着一道的打开，厂长们都懵了，里面已经放满了货物，这都是已经运走一部分了，现在仓库距离爆仓也就是时间问题了。 “你这都爆仓了？”陈庆生吃惊的看着李默。 李默笑着说道：“不是我这儿爆仓了，其实早就爆仓了，有一批货物已经运走了，要不然都堆到院子里面了，现在我们青山县食品厂正在研究限产还是继续生产，我们打算拓展一下销路，目前起兴公司销售一部分的产品，还有打算跟临市继续研究一下，总之销路要拓宽，不然的话，我们的挤压可是相当严重的。” “我的天，这是怎么做到的？” 众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怀疑他们是用空箱子！” “随便查，但是记得拆箱子之后给我装回去。要不然我跟你们没完。” 李默冷哼了一声，厂长立即叫几个人过来开始挑空箱子，他们选了好几个，里面都装着食品的，只是视频的种类不同，有的轻有的重，但是没木架外面都有贴标。 整整一个小时啊，这些人挑了一个小时，在仓库里随便折腾李默根本就不管。 因为太热闹了，路北也从办公室走出来他，他抱着肩端详着这里的热闹。 工人们下班之后看到这儿还在拆箱子，大家笑嘻嘻的在一旁围观。 “这是干嘛？” “说咱们作家，这开箱检查呢！” “造假？我呸！咱们这个还能造假啊？咱这个造假那还有真的没有。” “嘘！！”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很开心。 不少工人看着过瘾了，还起哄。 “开那个！对，那边的那个！” “你们别忘了装回去！这是好习惯！” “可不是咋地，到人家翻箱倒柜的，可得收拾好了！” 都找打了天黑，结果啥都没找到，这里面所有的箱子都是满的，而且都有食品装在里面最关键的是，里面都是他们厂子自己生产的。 “一定是良品率很低，这是造假！” “对，这样是造劣质商品出来。” 李默叹了口气，然后招招手，马翠兰笑着转身离开。 没多久，厂里面的质监科就进来了，质检科的主任来了之后就拉着脸说道：“谁说我么造假的？” “我说的，你们这么短的时间生产那么多的产品，怎么可能保证良品率？” “不信是吧？！来，我带你领略一下。” 科长拉着对方就往办公室大楼里面走想，两个人拉拉扯扯的在外面，后面陈庆生就跟着，他完全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李默和路北俩人就跟这事儿跟他们没关系似的在后面跟着。 当然，路北是真的没关系。 当众人来到质检科之后，质检科主任指着堆满了一面墙的抽查报告说道：“喏，大规模抽检的结果，去看看！平均良品率93.56%！” “啥？良品率也这么高？！” 李默瘪着嘴，好像是看热闹一样。 陈庆生都傻了眼了，他小声问道：“这都是咋做到的？” “就是管理啊，厂子最重要的不就是管理么？先优化生产管理，把过去的臃肿结构简化掉，提升生产效率，那个过去层层上报的画圈圈，基本上在我们青山县食品厂是不存在的！生产就是第一目标，而且要保证合格率的情况下。然后就是定岗培训，引进先进的生产方案，对生产线进行流水线管理，一个人发挥十个人的效能。本来就是大机器生产，当然要优化生产线的流水线作业。” 李默一席话，说的其余的厂长们一个个汗颜，说的简单，可是真正能做的人能有几个呢？ 陈庆生想了一下，他是在搞不明白，定岗培训不是耽误生产么？怎么在他这儿还促进生产，而且提升这么大？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而且流水线生产，在他们这让虽然不陌生，但是陈庆生感觉，李默说的流水线生产好像是跟他们所理解的根本就不是一个玩意儿。 “能去厂区看看么？” “请！”李默带着陈庆生，然后往车间里面，现在车间正好是上下午班的来倒班了。这些人是下午四点到晚上的十二点，然后就是晚上十二点道早上八点的班，接着早班交班之后，八点到下午四点的接班。 这就是李默的三班倒的工作体制。 三班倒的过程之中，车间里面的设备是全天不停的。 当生产任务完成之后，就进入检修，工人就全都放假了。 而李默的车间里都是流水线，从食材处理到最后，李默这边完全是流水线作业。 是从头到尾，选料，制作，车间转运，包装，入库，李默这里根本就是全流水线的生产方案。工作起来从生产到运输，都进行了精确的计算。 这并不是计算能力，也不是生产设备那么简单，而是将设备，劳动力，以及是和的企业管理和调配都发挥到了极致。 可以说在这个时代，这已经最大的可能性了！想要超越这个，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第228章：流水线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这怎么可能？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这种生产模式叫什么？” “这个叫做流水线的循环生产模式，这么说吧！我们这种产能，可是非常恐怖的！因为我们将生产，运输，储备，销售都做了规划，也就是说，我们工厂的生产是不停止的，而生产的东西会找人来不断的销售出去，而且我们精简了之后，工厂生产本身就已经降低了生产成本。” “精简？怎么精简的？” “很多工厂，一百多人，工人就只有十几个，剩下的都是办公室的，我们厂，很多办公室的闲职都给我下车间。而且我们生产的不良品，也都销售了，按照次品出去的，是喂猪，还是卖给一些买不起吃的老百姓，这都是换回了前。损失基本上是不存在的。” “这……你这脑子里面到底是装了什么怪物？工厂竟然能管成这样子，这个小工厂的产能竟然比一些市里面的工厂还要好。” 李默抱着肩说道：“简单啊，我让工人真正的拿到了实惠，他们可以通过自己的劳动换取更多的收入。而我们的产品也能满足物资紧缺，还能增加各大队的收入。” 看到这种恐怖的管理层，各厂的厂长都不敢说话了。 这种精密的部署，鬼才式的调整，整个运作就是一部超大的生产机器。 人家销量依靠几个市场，还有市里面的柜台，还有大量的分销商。 这恐怖的产能，鬼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陈庆生感觉到自己挖到了一个宝，李默根本就是个鬼才！ 李默今天是真的用实力打了那些人的脸，青山食品厂再也不是那个要撤销的累赘工厂了，现在明显是县里面的税收大户！ 十一月的天虽然是冷的，但是工人们的心是暖的。 因为这个月，工厂发取暖补贴，每一个人都能买到足够的煤，买煤还大家拿一部分厂子里拿一部分，再由工厂统一购买，之后挨家挨户的用车送。 这才来了几个月，李默在工人们的心里面简直就是不可代替的好厂长，工人都觉得没有李默，这厂子没法活了。所以对于李厂长，这不是维护那么简单。 对于这个称呼他们都已经不能容许任何人诋毁了。 李默作为他们厂长现在已经真的把厂长的责任尽到了，工人们也在李默来了之后第一次感觉到了工厂的重要性。成了他们赖以生存的地方。 过去的青山县食品厂让他们非常失望，现在不一样了，工厂发展起来了，工人们的福利也完善起来了。想而且这些钱是工人们通过努力换来的。让大家有了自豪感和归属感。 工厂明显就是告诉他们，努力的人会有更好的生活。 市里最后得到最新的生产数据和销售情况之后，肖志广一拍大腿，他激动的说道：“太好了！我们成功了！这个数据，立即拿去给市里面几个大厂的领导都发下去。让他们好好看看！什么叫做管理，这个什么定岗培训，这才是真的东西！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在年底的时候，好好学习·总结一下青山食品厂的成功经验。现在可以说，青山食品厂已经成功的逆转，而且是绝对大反击！” “看看！这成绩，谁能做得到！十二倍的提升，这太恐怖了。产能提升1200%你能相信么？最关键的是，库存量一直维持在最低限度。这种运营，用不了几年，这青山食品厂就是市里面食品厂的龙头老大！李默啊！这还真的只是个小孩儿！太不可思议了！我真的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竟然真的发生了！” 肖志广激动的将这些数据复印分发，当各厂的领导看到之后，关军看了之后立即披上衣服就跑。 “关厂长，你干嘛去？” “还干嘛？把李默要回来！去晚了让别的厂给抢走了！” 关军真的急了，现在他们重型厂就是产能不足，他们的效率态度，拓展生产线，效果也不好。李默这一套要是能在他们厂子里面发挥效果，这也算是解决了关军的燃眉之急！ 关军气喘吁吁的跑到肖志广的办公室，他发现电子厂的人已经来了！ “肖主任，不论如何，这人你得给我们留下。李默必须要来我们重型厂，要不然我们今年的指标都难啊！” 肖志广笑道：“哈哈，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你关厂长看到之后铁定来！” 关军趴在肖广志的办公桌上，完全不顾及什么大厂厂长的仪容和风度了，他双手抓住肖志广的手说道：“老肖，这个忙你必须要帮我，要是没有李默帮忙，我跟你说，重型厂完不成指标是小事儿，这其他的厂子设备不到位，那是耽误多少的工厂运行？”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这人家来跟我要，我都说了要先留给你老肖。李默那边我会通知他会市里面。不过县里面那边有点儿阻力……现在不止是你要人，五龙县跟我要人，让李默回去继续运行起兴公司。青山县不肯放人，他们现在害怕青山县食品厂出现问题。现在食品厂发展已经到了青山县龙头的水平了。这个工厂要是能良性的运行下去，我跟你这么说吧，这个工厂啊，能成青山县的支柱产业。” 关军听到肖志广的解释，他更担心了！ “老肖，你不能见死不救啊！这青山县，咱们当年说是恢复生产，李默这才从我们厂挂名去的青山县食品厂，你也答应我了，要是李默成功，把经验带回来要先紧着我们来的。现在工厂问题这么严重，我们现在产能根本就不够，各工厂还总催，我们现在任务根本就无法完成。” 肖志广想了一下，然后说道：“要不然，你跟我走一趟，咱俩把李默从青山县给要回来？” “我估计不能给，不过……我倒是觉得，咱们有一个办法可以试试！” 关军说到这儿，肖志广的眉毛一挑，他笑着说道：“苏雅诺？” 第229章：回来 把人抢回来，关军是真的急了。 因为当时把人调走的时候，肖志广为了让李默的身份符合规矩，直接把李默归在了市里面重型厂的名下，从地质队转入重型厂，这是因为青山县食品厂有重型厂的投资，所以这样的话，下派指定的人来当厂长也就说得过去了。 “哈哈哈，英雄所见略同，可问题是如何让苏雅诺把他弄回来啊？这总有的名头才行啊！”肖志广看着关军问。关军立即站起来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们重型厂有一个国营商店。 “你是说你们的工业区商店？”肖志广愣了，肖志广冷笑道：“哼哼，前些日子啊，苏雅诺和李默的公司成立就在一个小地方里面挤着，他们明显是想要一个自己的商店。我那边有一个，十六个货柜，虽然不大。但是在交通岗十字路口的位置上，跟前就是我们重型厂还有纤维厂等几个大厂。还临近好几个居民区，这个商店虽然就一层，但是整个楼的一层啊！二楼是办公室。我们厂这个本来就研究长期承包出去，第一期是二十年的承包合同，你觉得李默……” 肖志广眼睛一转，他低声说道：“你小子还真的钻空子啊！这个商店我记得原本就是一个联营的，私方代表过世了，所以都被公方回收了，然后你现在又可以用经营不利的理由继续对外搞承包？李默现在的苏小默虽然盘子下的很大，其实他现在赚的钱是非常有限的。基本上就是在给国家打工来着。” “而这个商店会更加本质上的改善李默的生存条件，也能给他在未来有可能遇到的情况中留下一个火种？” “不都说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么？我这算不算是雪中送炭，而且也能彰显您肖主任任人唯贤，最关键但是，这人心我让您了，只要李默这人来我重型厂帮我解决问题。” 肖志广笑了，他点头说道：“你小子啊，是真的急了。好！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就给你跑一跑。” 关军激动的握着肖志广的手说道：“老肖，我这身家性命可是真的看你了！” 虽然关军是厂长，但是从级别来说，他比肖志广都稍微高点儿，但是奈何位置不同。 不过能让关军这样，肖志广也知道他的难处是真的难到了。 肖志广给关军开绿灯，让关军推进这个项目给苏雅诺。 “关厂长，您的意思是说……这个商店可以给我们？二十年……” “嗯，而且两种方案，一个是你们全部承包，自负盈亏，一次性给我们二十年的承包费，二十年内你们拥有全部的经营权和管理权。只是挂名在我们工厂的名下。我们对你们没有任何的管理权力，当然也不会给你们任何的支援。” “第二种，是不需要承包费，但是定额提交每年的交工，作为提交公方指标。自负盈亏，二十年承包期，同样拥有全部经营权和管理权，其余与第一种一模一样。” “二十年承包？那这商店是需要……” “这个商店，承包费一年五千，二十年一共是十万。” 关军说到这儿，苏雅诺扫了一眼丁军，丁军都激动了。十万，公司绝对拿得出来。 二十年承包，这根买下来不差什么了！ 苏雅诺眼睛一转，然后接着说道：“好，我会好好考虑，我三天之后给您一个准信，我得找李默商量一下。” “好！这个最好要把李默叫回来，毕竟这个机会是肖主任给他的，别人是不可能有这个待遇的。这也是他最近优良的表现，上面给他的一个奖励。” 听到这句话，苏雅诺好像听出来了一些什么，她也不傻，立即点头说道：“好，那就这样，我会去找他回来的。” 苏雅诺送关军出去之后，丁军小声问道：“苏经理，这啥意思啊？为啥只能哥才能来接这商店？” “要是给别人，这问题就大了，这属于私相授受，而李默就没有问题。他要是回来接商店，那就是放权青山县食品厂。食品厂，这样一来就算是市里面的一个奖励，给李默这些日子的补偿。就不会有问题了。” “这样啊！哦！！！我明白了，这就是让哥回来对吧？”丁军一听说李默可以回来了，他立即开心的不得了。 苏雅诺叹气道：“嗯，他也该回来了，这几个月的收入一直平平无奇，上不上下不下的，大家的热情有些下降了。” 丁军忙道：“我可不一样，我们那边一片形势大好，村子里面的成长比较大，工厂脱胎换骨，而且老陆去了之后，已经开始酿酒了。” 苏雅诺轻声叹气，她低声说道：“但是苏小默果汁的事情还是没解决而且变本加厉了。也该有人来解决，过去的时候我总觉得李默不在我自己就搞的定。但是现在看来，他不来，我还真的没底。几次准备下手都没有他那种魄力。” “那我们就把哥叫回来好了，这商店我们是得拿回来才行。” 苏雅诺冷哼道：“其实我还是觉得，要是他再不回来，我看他很有可能在那边左拥右抱的不想回来了！” “啥意思？” “马翠兰一个漂亮的小寡妇，还有一个钱思瑶。哼……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就是懒得搭理她们就是了！” 苏雅诺说到这儿苦苦的哀叹了一声说道：“哎呀，喜欢一个人怎么这么难？” 丁军没敢插嘴，这种事儿他才不敢掺合呢。 一个是李默，一个是苏雅诺，都是他的顶头上司大老板。 而且俩人各有千秋，李默对大局管理极其厉害，而苏雅诺的内部管理和细致工作，那是无人能及。 这俩人在一起目前是无敌的，根本就没遇到什么对手。 当然，也因为这安东实在是太小了，这么小的圈里面，结果出来了两个神仙，这还不全面碾压？ “那我打电话去？” “恩，你去吧，省的让某些人认为我吃醋耽误他的幸福生活。” 第230章：区别对待 丁军跟逃命似的从苏雅诺那充满醋味的办公室里面跑出来打电话。 听到丁军的消息，李默好奇的问道：“真的？让我回去？” “是啊，让你回来呢！” “那行，我这就回去，而且这次我要带一个人回去。” 李默说到这，丁军冷汗都下来了，下意识的问道：“男的女的？” “哦，他叫路北，是个男的。你问这个干吗？” 李默吃惊的问道，丁军咳嗽了一声说道：“没啥，就随便问问。” “怎么？苏雅诺吃醋了？”李默这么一问，丁军一下子松了口气，他忙道：“是啊，哥要不你回来哄哄她，最近总是鼻子不是脸不是脸的，动不动就发火。” 李默点点头，他低声说道：“行了，我知道了。” 李默挂了电话，之后他想象苏雅诺的样子，接着又想到了杜梦宁…… 一下子，感觉自己的心里面好像又乱了。 李默长叹了口气，然后对马翠兰说道：“翠兰，去叫张副厂长过来一下，我有话找她说。” “好。”马翠兰说完就直接走了。 这段时间，就算是秦太平跟李默站一起，她也依旧扮演自己的角色，中立的。 李默不破局，她就不说破这件事。 马翠兰找她，张玉兰还真的有些惊讶。她赶忙跟着马翠兰一起找李默。 进了办公室，李默看着她笑道：“张姐，我准备回去了，我在这儿的厂长几乎就是干到头了。接下来厂长的位子可能要交到秦太平手里面，屈建军这边明面上是我的人，但是秦太平将来肯定要想办法排挤他，至于说你的话。极有可能成为他器重的人，你不要跟屈建军过于亲密。依旧保持距离，不要让他看出来你们是一伙儿的。” “你这就走了？”张玉兰很是意外的看着李默，她有些不理解的说道：“你说你做的多好啊，哪个厂长比得过你啊？就算是关军他们都做不到你这样吧？” “呵呵，姐，我本来就是借调过来的，我这儿的工作干的越少，那对我越好。毕竟他们奖励都给我了，这车我算是我的了。我回去呢，表面上看起来很憋屈，但实际上给了我一个商店，承包给我二十年的时间一次性承包费十万。您想啊！十万，二十年的商店，我独立经营，自负盈亏。” “哎呀！那你不是发了么？！”张玉兰兴奋的拍着手。 别人不知道李默经商的本事，但是张玉兰是知道的啊！他有自己的商店那才是真的如鱼得水啊！ “不过您的打报告，说我不能走，然后跟我做一台戏。我得再要点儿东西。” “要什么啊？我配合你！” 张玉兰八卦的本质又来了，李默笑呵呵的说道：“张姐，这次的买卖我打算带着你。让你投股。” “我入股？这可以么？入哪个股？”张玉兰好奇的看着李默，李默笑嘻嘻的说道：“姐，我打算弄个学校的底子，暂时就叫教育研发中心，不收学生，但是主要的工作就是定岗培训。” “哦！！！我懂了！多少钱，姐给你拿！”张玉兰立即兴奋的搓着手。 李默摇摇头，他低声说道：“你是我姐，帮我这么大的忙，在这儿也是顶着巨大的风险。我不可能要你钱的，我知道。你的心思不在工作上面，你就是希望能帮衬帮衬我姐夫。将来要是咱企业有起色，你就办个内退下来，给我一起干咋样？” “行啊！我四十五就能内退了，这才还有几年啊！”张玉兰笑着说到这儿，李默也接着小声说道：“我给你10%的股份。” “这太多了！不行！这也太多了，我最多就要5%！我不能占你便宜，再说我我跟你也非亲非故的，你这么帮我，你姐夫肯定怀疑的！” 张玉兰立即摇头，李默笑道：“行，那就5%，你放心，将来我让你来我这儿当经理，比在这儿强多了。” “行啊！那姐以后就指望你了。只可惜姐家里面是儿子，要是闺女说啥都要嫁给你的。” “别，我可不敢惦记。对了姐，我还有一件事儿，你帮我联系一下姐夫，让他给我打电话，我有事儿找他。” 张玉兰毫不犹豫的点头道：“行！我这就去找他！” 李默跟张玉兰交代完了之后，他接着又给屈建军的办公室打电话，只不过没让屈建军过来，而是在电话里面说的。 “老屈，我跟你说个事儿，我可能要回市里面了，你在这注意点儿，秦太平可能是厂长，你心里别委屈。我这次是回重型厂那边，这段时间你在这儿先坐着，食品厂不能没你。而且我想过了，起兴公司，我给你百分之三股份，你就全力支持起兴的事情就行了。生产方面抓的牢一些，这儿不是你的归宿。放心吧！” “哎！你放心！我懂。”屈建军挂了电话，他知道李默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就是为了让事情感觉突然，让秦太平觉得李默应该是早早就有什么交代了至少让秦太平不敢有大动作。 说到底，李默还是不信秦太平，他给自己3%股份，看起来少？起兴的收入多恐怖，别人不知道他屈建军还不知道么？ 说到底，他努力这一辈子，说权力，他现在觉得也没啥。基本上够用了，但是钱财，这才是根本。 所以李默一句3%的股份，就已经足以让他给李默卖命了！ 更何况这不是卖命那么危险的差事，而是当厂长，这有什么难的？ 屈建军不过就是斗秦太平，保证产品供给的持续性就可以了。 屈建军倒是非常乐意玩这个，自从跟李默一起工作时候，他现在是真的服了李默了。 屈建军自认为自己是完全搞不定整个工厂的，既然没有人家的本事，那就不如安安静静的找一个足够粗的大腿抱着，将来说不准还有更好的希望！ 所以李默这恰到好处的交代，对于屈建军来说简直是一颗定心丸，不找他谈是因为相信他。而且直接在电话里面说给他那些股份，这说明了信任。已经可以不需要当面来说了。 而屈建军也在这一刻，把自己彻底归类在了李默的麾下。 第231章：留下 交代完了事情时候，李默在办公室里面收拾自己的东西，他最后开了一个会。 主要是交代一下自己离开这里之后的事情，为的就是让工人们不会在开不出工资来。 李默在会议室里面说这件事的时候，所有人都懵了。 “厂长，您不能走啊！” 第一个说这句话的是车间主任王志。 他立即站起来说道：“您是我们青山县食品厂的希望，如果您走了，我们能有今天，都是您的功劳，您知道么？我们厂的工人在您来之前半年都没吃过肉了，可是您来了之后呢？吃点儿肉对大家来说都不是问题。过去的工人经常在厂子里聊天扯皮，甚至还有偷摸赌博打扑克的，可是现在这样的人都没有了！” “是您让我们知道，就算是大锅饭，我们一样能吃出自己的未来。也是您！教会了我们工人的含义，工人等于天，是您在大会上告诉我们的。也是您跟我们说出了，只要我们有钱了，我们吃得上，穿得上，那么青山县的老百姓就吃得上穿得上！” “是啊，厂长。我们青山县人不多，但也有十六万的民众，我们十六万的百姓里面，四个大队六千多人是直接在您来青山县之后直接致富的，我们对于原材料的需求让他们提升了生产劳动的积极性，更多的大队正在跟我们签合同，想要成为我们的供应商，也是您，让我们青山县的共销社里面的粮食多了，吃的多了！” 在技术科的刘科长说完，最后工厂里面资历最老的一位老干部站起来。他嘴唇抖动的说道：“我活了一辈子，从来没服过谁，李厂长，我服你啊！要不是您的话，工厂能有今天么？我们能有今天的成长么？我小孙子瘦的皮包骨头，要不是您把外面的廉价商品弄来，让我们老百姓吃得起穿得起，不用凭票供应，想吃就吃，我小孙子的一辈子可能都会因为现在情况而受到连累。” “您要是走我们怎么办啊？我给您跪下了！我求求您，别丢下我们！我们……真的求怕了！青山县一直是最穷的，我我们的生活，跟你们河间乡的石头岭没好哪儿去。您看看，这县城有多少年轻人？” 老人激动的跪下的时候，李默站起来赶忙扶起他。 “使不得！可使不得！” 李默真的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了这样的地位。 而这个时候，外面的声音也变得嘈杂了起来。李默赶忙打开窗子，就见到外面工人们堵在大门口喊道：“李厂长，你不能走！” “李厂长！青山县也要您来救我们啊！” “李厂长，我不想饿肚子了，我还有五个孩子！” “李厂长！我小女儿去年病死了，我没钱给她看病，就眼睁睁的看着她病死的。我求求您了，留下来帮帮我们吧！” 工厂的工人们哭诉的声音，让李默的眼睛里噙满了泪珠。 工人们拦着大门，而在大门外，没多久来了好多的车，是陈庆生的车。 “陈主任来了！” “陈主任！求您了，别让李厂长走啊！咱们青山县食品厂是唯一一个能拿得出手的大厂子了，也是咱们的命啊！” “陈主任啊！我求求您了，把李厂长留下来吧！” 陈庆生赶忙扶起工人们。 “各位工人老大哥，老大姐们！我的心情跟你们一样，我也是极力想要李厂长留下来的。但是李厂长没有编制，他是咱们国家正在培养的一批新的民营企业家。李默同志拯救了我们青山县，现在拯救了，将来也一定会拯救的。我已经跟市里面说明了我们的情况。 我们市里面已经同意了要我们进行协商，我相信，李默同志和大家是有感情的，他也会继续一如既往的不仅仅是带着我们县。同志们啊，咱们安东啊，不止一个青山县。” “李厂长在五龙县，也带领着那里的人致富，你们都能看得到，东河是不是已经发展起来了，河间乡已经成了咱们市里面最具发展力的乡。这都是因为起兴公司，还有李默同志带领大家脱贫致富，所以我们现在要跟李默同志协商一下，我也是在进行征求意见，看看大家愿不愿意让起兴公司在我们这里也建立新的公司，我们县里愿意用青山县食品厂作为资基础资本和起兴公司进行联营合作。” “也就是说，将来我们厂的工人就都是起兴公司名下的食品厂工人，而将来你们的家人，乡民也可以通过乡镇的联营小工厂，小企业，成为这个大家庭之下的一员。最后形成一个大的致富团队，大家说好不好！” “好！太好了！！” 工人一听都笑了，大家忍不住鼓掌高声欢呼。 陈庆生笑着说道：“各位工人老大哥，老大姐们。还有各位同志们！能不能让我进去跟李默，你们的李厂长商量一下！？” “大家给陈主任让各路，让陈主任代表我们去跟李厂长商量！” “好！！！” 一时间，一条工人自发让出来的通道顿时让陈庆生感觉到那种沉重的责任感。他知道，他肩负的是带的期望。 还是那句话，穷久了。也穷怕了！ 随着陈庆生走到办公室里面，会议室里面还有人堵着门，大家都不希望李默就这么离开。 陈庆生来了，大家也松了口气。 因为谁都知道，陈庆生肯定不能让李默走。 李默来这青山县县里面下达给陈庆生的命令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把李默给留下来！ 青山县这么多年都没一个像样的支柱产业，过去就是靠木材，靠山吃山。结果山荒了，没吃的了。 而现在青山县终于有了一个可以循环的产业，食品厂翻番十二倍的产能，产能比安东食品厂的产能还牛！ 这青山县食品厂想要超过他们，那就是早晚的时间，而且一旦超过就会被远远的甩在后面。 陈庆生进来，李默笑道：“陈主任，您可算来了！” 陈青山笑笑，他低声说道：“李默，我是来了，但我可不是来送你离开这里的。我不同意你离开青山县。” 第232章：厂长 工人也就罢了，李默是真的没想到陈庆生也不让他走。 工人，厂里面的管理层，甚至是陈庆生都不同意李默走。 李默有些为难的说道：“陈主任，我……” “你什么都不用说，大道理我都知道，而且你没有编制，这么下去肯定不行我也清楚。所以我也好跟你协商，今天我就是县里直接授权跟你谈，我可以告诉你，我是全权代表。” 陈庆生非常正式的跟李默谈。 李默想了想，然后说道：“请坐，那就在大家面前公开谈。这样也好！” 陈庆生坐下之后，李默就坐在他的对面。 在一旁观望的路北还是第一次见到这阵仗，今天的场面对他的刺激很大。 一个能做生意，会做生意的人全天下不少。 但是一个会做生意的人能让人如此爱戴，如此不可或缺的。确实万中无一。 路北分析李默和其他人的不同，比如说苏雅诺。如果她走，他相信没有人会愿意留她。 她虽然和善，但那都是表面的。她的骨子里面没有舍己为人的东西，没有气节，更没有大局。 李默在来之后，做的都是让人不能理解的东西，他看似吃亏，但是这些亏都是为了让老百姓占便宜，然后得到了拥戴，得到了认可。最后扭亏为盈，他将生意做到了真正意义上的双赢。 这不是一个零和的游戏，没有胜负，而是双赢。 真的不容易！ 路北默默的看着只有十七岁，都没有到十八岁的他。 平常看来，根本就让人无法弄清楚，李默的魅力何在。 但是当他改变了人们的生活，让大家过上好日子，而且从内到外的发展，从原来的绝望到了有了希望。开始有了劳动和拼搏的动力一刻，他没有收割韭菜。 他虽然还是在牟利，但是他的牟利是在教会大家更多的基础上，开拓大家的眼界，增加大家的知识。他通过教育改变了大家的认知。让更多的人跳出了那个放羊娃的死循环里！ 当大家有了闲钱之后，第一的想法就是用在教育上，虽然钱是让李默赚走了，但是结果是大家的子女有了更多的知识，可以去参加工厂劳动，可以去用自己的知识创业改变自己的生活。 在这个创业的黄金时代之中，他们吃到了这个世界人口最多的国家的红利，哪怕是一点点也会吃的满嘴流油！ 李默的成功不在于他割韭菜，而在于他是双赢的割韭菜。 收割韭菜的时候，还让下一茬的韭菜长得更好！ 路北在这一刻发现，原来赚钱也能让人如此心甘情愿，让人感恩戴德。 陈庆生淡定叹了口气，他轻声说道：“开门见山，我们有一个设想，我们愿意用食品厂和青山县的市场来换起兴公司的投资。这算是我们安东市的第一次对内的招商引资，虽然没有先例，但是我们愿意做这个敢吃螃蟹的人，我们青山县的所有人愿意承担这个风险。” “我们的要求只有一个，三年内，我们要丢掉贫困县的帽子，只要你答应，我们愿意为你护航！” 陈庆生一句话，屋子里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李默点点头，他点头说道：“可以，我也代表我们起兴公司表示一下，我们愿意带领青山县的百姓和我们一起奋斗，在我希望在八零年代之前，我们脱掉贫困，用完全解决温饱的状态去迎接八零年代。让我们毫无后顾之忧的情况下，奋斗在八零年代！” “好！！！” “我同意，我们要奋斗！” “我们要发展！” “不能一辈子都当穷人啊！现在我们是主人啊！我们要过上好日子！” 李默笑着说道：“请大家相信，就算是不信我，也要相信我们的国家，他一定会带着我们过上好日子的。虽然现在我们有风险，但是我相信国家是支持我们脱贫的，我们要用努力来证明我们是对的，摸出一套脱贫致富的路来，积累发展的经验来，来证明我们是对的。安东，不止有一个青山县，还有五龙县。都说五龙县有钱，五龙县其实贫富不均，五龙县有钱只是相对于我们安东来说，安东在我们奉省内是不是最有钱的呢？显然不是。” “我们这里有不少的区域，有不少的穷山僻壤吃不上，穿不上。还过着点灯熬油的日子。起兴公司不是我自己的，而是我们大家的，我承诺，我不会脱离起兴，只要起兴公司还需要我，我就一定会留下来。今天陈主任既然是表明态度了。那我也表明我的态度！” “青山县只要愿意跟我们起兴一起干，明年年底，明年我让青山县脱贫人数翻两倍以上！大家说好不好！” “好！！！” 陈庆生也发现，李默振臂一呼，众人的响应也变得异常的高涨。 在办公室里秦太平的内心很复杂，这里面最希望李默走的，恐怕就是他了。 但是现在，他也明白。李默走不走，他都是在这儿的，因为在人们的心里面，这就是希望。 他是斗不过未来与希望的。 秦太平第一个站起来鼓掌，大家伙而也都跟着一起鼓掌。 陈庆生笑着说道：“李默啊，你小子可是咱们安东的宝贝！” “您说笑了，我李默何德何能，别给我带这么大的帽子，这可是害我！我也即是普通的平民百姓，我跟大家一样，穷怕了，想要过好日子，我们的愿景很简单，愿太平永在，愿盛世长存。” 李默的两句话，让大家深深切切的感觉到了短短的十个字的分量有多大。 仅仅是太平二字，就用了多少人的血与肉，才换来的。 一个盛世，又要付出多少？ 这些简直是无法想象的。 太平需要血肉铸就的话，那么盛世就需要无数的血汗积累。 李默答应了陈庆生的请求，工人们这才肯放李默出去。 李默上车前，他看到工厂里挤满了人，大家的目光每一个都透着不舍，而当李默离开工厂的时候，他震住了…… 路上……全是人！ 第233章：送你上路 这些人都是青山县食品厂的家属，还有不少是周边的大队的人，他们都是受到了李默的帮助。 也都是在李默当厂长期间有了巨大生活转机的。 李默的车开出去，能听到外面有人喊他。 “李厂长别忘了我们！” “李厂长，你是个好人啊！” “李厂长我祝您长命百岁！” 李默离开青山县，回五龙县的时候，就在县区交界的地方。 突然有一辆拖拉机拦住他。 看来，青山县也不完全是有不舍得他的人，还有想要让他永远埋在这儿的。 李默停下车，他看到拖拉机后面走出来很多的人，这些人个个面目狰狞，手中也都拿着刀棒，李默左右看看，然后从车里走下来，他下车之后。在后座上，路北也走了下来。 路北和李默站在车两侧。 “花爷，你倒是热情，知道我走，这是来送我？” “哈哈哈，李厂长就是聪明，要不然我怎么买卖就是弄不过你呢？对啊，我是来送你的。而且是你上路的。” 拖拉机后面，有一个带着小帽的人，他一瘸一拐的走出来。 路北小声说道：“老花子当年去偷东西，让民兵一枪打在腿上。所以老花子在他们那儿，也叫花瘸子。” “哦！！！”李默拉着长调，两个人完全不虚对面那些凶神恶煞的狂徒。好像是有所准备。 “李默，你说你这么会做买卖你去滨海啊，你在这干什么？” “哈哈哈，我将来是一定要去滨城的，只不过花爷，再有本事也得赚点儿本钱啊？” 花爷听到李默的回答，他冷哼了一声，声音稍微有些小的回了一句：“那赚到了？” “哪儿那么容易啊，想要赚钱，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到现在为止，基本上就是打工呢，好不容易有点儿赚头，您这不是就来给我捣乱了么？” “什么？我给你捣乱？李小子，你不地道啊，我啥时候给你捣乱了？娘的，老子到现在还穷的叮当响，我给你倒了什么乱了？” “唉，这么说，我当了你的财路？” 花爷大笑：“哈哈哈，没错，所以爷们儿！我先对不起了。你必须要死，要不然我这些弟兄，可怎么活啊？” 李默微微一笑，他叹气道：“花爷，你知道我为啥没直接动你么？” “呵呵？为啥？你动得了么？” “因为你没有直接动我，正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人若犯我，十倍于身。今天你打算送我上路，你怎么知道我不想送您上路呢？” “砰！”李默说完这句话，在花爷的那伙人里面突然有人对天开枪，枪声一响。所有人都乱了，接着在路边的庄稼地里面，还有草丛里面挑出来不少的警察。 “别动！” “我TM跟你同归于尽！” 花爷说着话，他掀开衣服，李默发现他身上竟然帮着炸·药！！ 然而花爷想要点燃的时候，发现…… 火没了…… “花爷，你的计划我早就知道了。别找了~~” 很快，两个警察把他摁在地上。 很快，所有人都丢下东西蹲在地上被警察一个个的绑起来。 李默看着趴在地上的花爷，他和路北走过去。 “路北！你以为我被抓你就能好过么？” “威胁我？”路北笑着蹲下看着花爷，他用手拍了拍花爷的脸说道：“我的事儿已经清算了，你以为老子跟你一样？还真的够笨的。老子浪子回头，你知道我们家高兴成什么样子？我姥爷虽然不见我，但是也帮我把事情给平了。改赔的我都赔了，该还的我一分不差的都还了，虽然老子穷的叮当响，但才短短几天，老子就开了五百的薪水。完全正当合法的劳动成果~~睡觉能踏踏实实的钱~~” 路北拍了拍花爷的脸，然后他站起身说道：“走吧，咱们还得去县里面呢！” 李默看向徐爱国笑道：“姐夫，这里的事情就麻烦你了！改天咱们哥俩好好聚聚！” “行嘞，你先忙。”徐爱国也是开心，花爷终于伏法了，这老小子这次是真的没活路了，为了保住路北，这老小子是不可能有活路的。 虽然看似不公平，这就是那个时代的缩影。 而世界，也从来没有公平过。 李默和路北上车，两个人上车之后，在车上路北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你这做买卖的本事都哪儿学的？” “老天爷赏饭，你信么？” “牛逼。” 路北叹了口气，他低声说道：“我过去是谁都不服，我现在就服你了。我也有一天能成为你这样的人么？” “能，你小子有这个本事，将来赚钱，多建几所学校，都不需要你献爱心，学费只要大家承担得起，质量提升上来。这就可以了。你绝对会有人很多记住你的。” 路北忍不住笑道：“你对我的要求可真的低！” “低？这要求可不低！路北，我跟你说，这里面道道儿可是多的是，你以后就知道了，兴办教育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你有钱可以随便盖几所，但是你能保证这几所学校的教育水平有多少？能针对这个地区去针对性的搞么？” “我懂你的意思，针对性的办学，根据实际情况来改善，他们没钱，我就得帮他们赚钱，让他们有钱上学。对吧？” “这样才是真正的持续，不管什么时候，学习和衣食住行都是永恒的。记住我的话，就可以了！” 路北点点头，他叹气道：“你格局真大，我姥爷从小就跟我说，要我跟格局大的孩子一起玩。可是我都怀疑，哪儿有格局大的孩子呢？真正有格局的人是什么样子的？现在看到了，你是真的恐怖啊！我服了！” 李默笑了，他摇摇头说道：“我能让你路少服气，还真的是受宠若惊。”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的回五龙县县城，结果刚到县城里面就又被拦下了，这次不是拦路劫匪，而是林亮，他带着大量的工人等着李默。 李默看到车外大量的工人，他惊讶的从车上下来说道：“啥情况？” “李经理，你帮帮我们吧！饮品厂的厂长柴新民，跑了！！” 第234章：分岔口 “什么？柴新民跑了？”李默吃惊的看着林亮，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亮为难的说道：“是啊，上面对这件事很震怒，我现在也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你也知道的，我们现在的情况很复杂，这家伙把钱带走了之后，现在我们根本就没有头绪找到他。” “对你调工作的事情又什么影响没有？” “很大，毕竟他卷走了那么多钱，大概在十万左右，上面想要追责我。” 李默对林亮的调工作还是非常在意的，毕竟这件事事关工作，李默不想让自己的姐夫和姐姐来一个真实版的牛郎织女啊。 所以这个家伙的事情要处理。 “他卷走钱的事情，应该是交给警察来管的。如果是抓犯人的话，我是无能为力的。毕竟我就是个商人，那玩意儿不是我的长项。” “但把柴新民找出来，我还是可以的。”路北用手指点了点自己。 李默回过头看向路北，他笑着说道：“是哈，这件事你还真的是最容易抓到他的。只要这个家伙被抓的，饮品厂大不了我们把设备买了，工人也可以跟着一起过来，不过要合并在起兴饮品厂之中，县里面做主，让起兴二大队的工人和本厂的工人合资，这是村民集资的工厂，所以是公对公，我就不掺合了。” 听到这句话，林亮眼睛一亮。他笑着说道：“你这办法好！这样的话，算是起兴二大队，也就是你们土匪沟跟饮品厂沟通，你们合资之后就是增购设备呗？” 李默点点头，他笑着说道：“就是这么个意思，我们增购设备。只要县里面愿意替我们再给起兴二队引进至少两条生产线的话，我们愿意勒紧腰带来接手。我们想原土匪沟的村民必须要拿60%的股份，如果同意，我们就注资。然后工厂的管理层要用村民投票和平日里的工作表现综合评定，县里面给颁任命书。” “这都没问题！” 李默点头说道：“那就没有问题，工厂我们收了。” 林亮也知道李默是为啥这么豪爽，那还不是因为自己么？ 林亮感激的拍了拍李默的肩膀说道：“这次的人情算是我欠的。” “胡说什么，将来你可是我姐夫。这些都好说，再说了，饮品厂我也希望能快速恢复生产，到时候我们起兴也能快速发展，后天就要十二月份了天冷了，买秋菜，腌酸菜卖煤，过冬。哪个不需要钱？先别说那么多了，这件事加紧一些办，不能让工人们冬天冻着，我去市里面的时候这件事交给你了。 我会派人来跟进这件事。” 林亮在这一刻发现李默是真的厉害，只是回来露个面，然后跟大家说一句，工厂他管了，结果大家伙儿就安静了。而且都非常的放心。 柴新民还真的让路北轻而易举的给找到了，基本上路北就打了个电话，柴新民就自己回来了。 不会来不行啊，路北拿他家人威胁他。 有的时候就是需要恶马恶人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 李默在县里面匆匆的做了报告，然后就直接起程去市里面了。 李默一下车，远远的就看到了苏雅诺。 苏雅诺站在门口看着李默，她笑着问道：“想什么呢？进来吧！” 李默没敢吭声，他进来的时候，苏雅诺递给了他一封信说道：“你的老情人终于给你写信了。” 这么久，这是杜梦宁的第一封信。 李默有些不好意思的把心接过来，苏雅诺笑着说道：“希望不是分手信哦！” 李默笑了一下，他笑着说道：“要是分手信你怎么办？” “那我就陪你。”苏雅诺看着李默很直接也很大方的说出来。 “呵呵，好！如果是的话，我请你喝酒。” “好~” 苏雅诺说完自己走了。 李默激动的拿着信走上楼到了自己的房间坐下。 在自己的宿舍里面，李默拆开信封，里面竟然有不少的照片。 上面是杜梦宁，她在学校和同学一起照的。 “你好，李默。你写的信我收到了，但是我们家换了地址，所以很久才拿到你的信。这个学期我很忙，因为遇到不少的事情。你那边还好么？我听说你在安东很出名的。我在学校都听说了你的事情。” “对了，我爸爸快要回来了，一家能团聚了，至于说我们两个的事情，我还没跟家里面说。我希望等你来了之后直接带着你去我们家。把我们两个的事跟家里说了好么？” “另外你最近不是跟苏雅诺走的很近吧？我可是一直在等着你。杜梦宁。” 李默长叹了口气，他自己的看看照片，杜梦宁越来越漂亮了，而自己的身上却越来越有烟火气了。 大家好像走上了一条不一样的路。 杜梦宁还是过去那样，完全是一个学生的感觉。 而李默，他已经不是过去的那样子了。现在的李默已经不再是一个学生，他身上肩负着不少人的希望。也有不少的责任，在他的身上。 毕竟那么多的人都张着嘴等着吃饭，他怎么可能还跟过去的自己一样呢？ 李默将信收好，然后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拿起钢笔写道：“梦宁，看到你写的信我真的很高兴，我有太多的话想要跟你说，可是现在我们分隔千里万里。我怀念过去的日子，无忧无虑，现在我还在奋斗，带着大家脱离苦海。本来我想过自己的前途，可是我当了几个月的厂长，我在那里本来是打算恢复那个厂子的生产。可是当我离开的那一刻……” “我犹豫了……” “国家的政策在变化，我还是坚信着，我们的国家未来会以经济建设为基础，大力发展民营企业。在未来的几十年里，我们的国家会经历人类发展历史上最快的发展。也会创造这个世界最大的工业现代化国家，创造人类的奇迹。而我们正处于这样的一个黄金时代，我希望能让自己的知识和能力在这个时代为国家做出一份贡献。哪怕只是微薄的一点贡献，也是我个人的闪光点……” 当杜梦宁看到李默的新，她一个人坐在教室里，一个扎着刷马尾辫子的女生走过来，她笑着拿过信，然后说道：“哎呀？！这字写得好漂亮！这就是你的那个男朋友吧？” “还给我~”杜梦宁立即抢自己的信。而女生笑嘻嘻的说道：“说吧，你怎么想的。放过了这个寒假，明年就能见到你的这个小男朋友喽！” “他现在很累，而且很忙。他跟我说他在那边当厂长，非常的辛苦，也感觉到了辛劳。同时他和我说……” “说什么？！是不是有情敌了？” “那倒不是，只是展望了一下未来，他说我们国家未来会以经济建设为主要目标，会进行改革，会开放。到时候，我们可以出国，外国人也可以来我们这里。自由，开放，平等。这次的开放不再会重演百年耻辱了……” “这小子挺有眼光的，确实是这么个大方向，我家老爷子一直在家叨叨，要发展，要找到发展的方向。要开始注重民营经济的作用。你这个小男朋友会不会是……民营企业家啊？那样的话，他可是未必会跟你一起出国啊？” “你可想好了，这么多人指望着他吃饭，他走了，那些人就要饿肚子。他想走，国家也不会让他这种人走的。哎……虽然我不想给你们泼冷水，但是梦宁，你跟他，注定是两路人……” 第235章：进京 杜梦宁听着这话，心里很难过，十二月飞雪，看着窗外慢慢飘落的雪花。 她还从来没跟李默说过自己要出国的事情。 正如同自己的学姐赵欣然说的那样，两个人并不在一起，所以一点点的走上了两条不一样的路。 对于杜梦宁来说，她的梦想其实不是出国，而是能有一个比较安稳的工作，能在学业上有所突破一鸣惊人。 但是李默不一样，他已经不需要一鸣惊人了，他太一鸣惊人了，如果说两个人不是一路人的话。 那就说明了一个问题，自己配不上李默。 确实没错，李默竟然能把她送回京城，这一点就算是母亲都惊讶，她真的想不到自己的女儿能回京城。而且还是上大学。 这一点是她怎么都没想到的，现在看来，她要抓住李默的心才行。反正过不久父亲就要回来了。所以在寒假期间，杜梦宁咬着嘴唇做了一个决定，要去找李默！ 她是绝对不会对李默放手的，虽然她知道，这个竞争一定很激烈，但不管怎么说也要…… 正在看着信的时候，杜梦宁惊讶的发现一张字条…… “怎么回事儿？这是信封里面贴着的。” 杜梦宁拿着资料打开，发现有一行小字：学校放假后，我去京城找你。 “他要来？！”杜梦宁一下子激动了！ 李默要自己来京城？！ 可是他用什么理由和借口来啊？！ 这一点是真的搞不懂了。 此时的李默已经在重型厂展开了自己的培训，只不过这还是初始，虽然效果明显，但还是没有达到李默的预期。 “你说这还都没到预期？”看着指标，关军瞪着眼问。 为了能让李默参与生产培训的业务，李默暂时被提升为重型厂的一个副厂长。 抓的就是工人的培训和技能提升。 “当然了，关叔，咱爷们儿还需要弄那些虚头巴脑的么？这还是没打到我想要的标注，重型厂的产能还能提升。而且自然时效的工艺解决问题，还是可以提一提。” “应力消除只有这么一种办法，人工办法用在这么大的铸造件上，应力消除的成本太大了。不如自然消除的办法好。” “可问题是，我们现在工厂的需求非常大，随着进一步的改革，我们将来对于各种的东西的需求都是非常迫切的。所以我打算去一趟京城，周老跟我说了，让我去京城拜访一些老工程师，我带着他的亲笔信去找他们来教我们。” “嗯……好，我给你开介绍信。” “那我这次去一趟之后，可能要在那边待几天，你们不要着急。” 关军笑道：“我懂，这么久了，跟对象都没见面了。去看看也是应该的。放心，我给你一个正当的身份。” 李默倒也没说谢谢什么的。毕竟和关军没有必要。 在这段时间里面，关军和李默的关系是直线上升的。 李默经常在关军家吃饭，两个人也经常探讨到深夜。 所以这段时间里面关军在李默这里获得颇多。尤其是李默工厂管理理念，还有管理的方案，对于关军有极大的提升。 李默想要去京城，关军当然不会拦着了。 为了让李默的行程安排的更加正式些，火车的车厢都是包的。 李默为了让周志普放心，就没参加考试。而苏雅诺则去了明珠。 她过去就一件事，主要是开开眼界。她是真的不想被李默落下。 苏雅诺知道，李默进京，肯定是有巨大提升的。如果被落下，那么以后她跟李默的组合就不复存在了。 所以她并不担心李默去见杜梦宁，她等得起。 李默坐着火车卧铺车厢直接去了京城。 李默是提前来的，跟杜梦宁所知道的消息是不一样的。李默提前来这儿的原因就是要拜访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他此行其实目的还有一个，那就是看看京城的情况。 如果要发展的话，零售业向南，而教育业向北。 这就是李默最直接的想法。 不说别的，接下来的这波出国热，将会给他带来巨大的利润。 李默可不想错过这个！ 李默刚一下车，这边就有人接待李默。 毕竟是重型厂的代表，钢铁学院这边还真的派了人来了。 接待看到李默下来之后，他们都懵了。 这是副厂长？这是个孩子吧？ 李默下来之后，他们有些不敢认，小心的问道：“同志，请问您认识李默同志么？” “哦，我就是李默。” “您就是李厂长？” “是，我就是李默。重型厂派来的代表，你们好！” 接待员们都傻了眼，这个公派来的学习代表，还真的是年轻。 一开始听说了这是最年轻的副厂长，但是谁也没想到这么年轻啊？ “车已经准备好了，请随我们来！王校长他们正在等您。” “太好了，我这次是带着周老和高先生的亲笔信来的。请诸位带路。” “好！！请！” 一听李默带着周志普和高宛如的亲笔信，接待员也都明白。 李默应该是真的有本事的人，这么年轻能当上副厂长，那绝对不是说有什么背景就可以了。那是真的用实力上位的！ 李默上了一台黑色的小轿车。这车的级别就比李默的车高太多了。 李默上车之后，车队直奔着钢铁学院而去。 当车停下来之后，李默第一次看到钢铁学院的校园，这里的情况比较朴素，感觉更像是一个厂区似的。 李默下车之后，他被众人簇拥着请到了楼上。 李默一进会议室，就看到几个老人家正坐着聊天。 看到李默，两位老人笑着说道：“不用说，这就是周老先生的爱徒，你叫李默对吧？” “是，王老好，卢老好！” 李默很恭敬的鞠躬，这两个人是自己周老的好朋友，他当然要尊敬了。 王老端详了一下李默，然后说道：“听说你女朋友在我们学校？” “是的！明年我也会考这里。”李默很恭敬的回话。 卢老笑道：“这孩子可是真的懂事。一般的孩子恃才傲物，这小子不一样，看得出来是个做大事的人。” “嗯……小李啊，你坐下。好好说说周老在电话里面说的定岗培训和社会办学促产的计划是什么？” 李默从文件包里面拿出周志普和高宛如的亲笔信，交给两位老人家。 老人家们看过之后，他们更加好奇了。 “信上说，让你来给我们解释一下，好好的给我们讲解一下，现在我们两个是学生，你是老师。讲讲吧！” 李默倒也没客气，他站起身先鞠了一躬，然后开始正式的跟两位老人家正式的开始讲解他的计划。 李默将全盘托出自己的计划之后，两位老人家都惊了。 王老和卢老两个人相互看看，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你的意思是说，利用社会力量，针对工厂的生产，在岗进行专门的培训，定期的进行技能考核，定期的进行素质教育？这里面包括普法教育还有一些生产工艺的交流？ “没错，这种教育和培训应该是长时效的，需要有专业的机构或者是公司，来针对工厂来进行定点培训。” 王老点头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知识转化成生产力，将科学技术发展直接投入到社会生产中去，也可以让我们这些搞科研的直接得到第一手的一线生产工人的反馈。这样的话，我们直接就跟实际联系起来了！？” “是的，王老。我就是来完成这个计划的。周老派我来，就是来跟二位商量一下，把这个项目给敲定！” 第236章：李默吃醋 “这个项目确实是好，但是政策目前也没说不许，也没说允许。这件事非常的模棱两可。我们也是一次尝试，你的意思是先不办学校，只是以公司，工厂，还有学校三方联办的方式进行专业化教学？然后通过工厂提出申请，由学校协办，建立工厂的专门的技术工人学校？” “对，就是这个想法，不过我打算，我们至少要有两到三年的时间把这个搞的没有问题了再说。” 王老点点头，他低声说道：“这确实是一个好主意，拿出三年的时间，我们用来沉淀我们的教学经验，摸索出一套教学和产业相结合的路子来。让我们的工人劳动力素质再进一步提升。这样就算是面对开放的局面，我们的工厂打不过，但是工人还是能能打的。就算是工厂倒闭了，工人还是有技能可以进入到那些新工厂里面的，到时候他们可以利用自己的优质素质转变成人口红利啊！这是个好路子！” 卢老也在一旁附和道：“这个办法太妙了，妙啊！这是一步未来的好棋，未雨绸缪，是绝对最好的办法！” 李默对两位老人家的讲解，让两个老人对他的看法有了颠覆性的看法。 “你跟我们说的事情我们需要开会研究一下，听说你的女朋友杜梦宁在我们这儿是吧，你去见见她吧！毕竟年轻人长时间没见了。你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忙工作，不能把个人的感情问题丢下的！” “是！谢谢王老！” 李默笑着鞠躬离开，王老看着李默走出去，他看向卢老问道：“你怎么看？” “这小子简直神了，如果不是因为我是搞科学的，我都怀疑这小子是不是从未来过来的。这小子完全就是在针对未来布局，他是铁定认定了我们是要走经济发展的路，而这条路，我们是必然要跟外国人接触的，他更加笃定，我们跟外国人的差距太大了。所以他在给我们的未来留下基础。这个布局，真的不错！” 王老低声说道：“越是这样的人才，越是需要想办法留在国内，这孩子不能让外国人发现。一旦发现了，怕是又难以回来了，他真的不一样。” “嗯，就先让他和杜梦宁接触吧！” “其实我担心这件事，杜梦宁说到底有外国的背景，她出国也是可以预见的，但是李默，我认为，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离开国家。这孩子是不需要出国的，因为他出去是带动国外，而不是将先进的经验引进来，而是将他的经验带出去。” “你说的对，这件事我也在考虑，先看看吧。周老在信里也说了，让我们盯着点，他说，杜出国，还有备用的计划，李默铁定不能出国。所以这孩子，我们要想办法断了他出国的念想。” 李默从办公大楼里出来，京城的冬天也是非常冷的，他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黑色风衣。 这身风衣是苏雅诺买的，也是别渠道弄来的。 李默穿着风衣，穿着西服，皮鞋，带着白色的围脖。看着就像是一个归国华侨似的。 他提着皮包走在学校的路上，这里的学生个个都非常的朴素，只有李默穿着打扮是这样的。 他走了一会儿，然后看到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子说道：“同学您好，我跟你打听一下。工程物理专业的教室在什么地方？” “你不是本校的学生？你怎么进来的？” “哦，我是进来拜访故人的。” “哦！！是这样啊，看你挺年轻的，该不是归国华侨吧？” “我可是地地道道的华夏人哦！” “就是那边的那个教学楼，有两个花坛的那个！” 李默看看女孩子指的方向，他立即礼貌的道谢。 然后转身走向教学楼。 看着李默的背影，她好奇了半天。 他这身行头可是值点儿钱，几百块钱可都拿不下来。这至少要几千块才行。 李默提着包，他往教学楼的之后，正好看到里面出来不少的人，应该是放学了。 在人群里面，李默看到了杜梦宁，只不过……杜梦宁身边还跟着一个男生，一直在不断的跟杜梦宁说话…… 李默看着那人的样子，不用说自己也清楚他啥意思。 杜梦宁故意跟他拉开距离，没让他靠近。 “梦宁同学，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找我来，我随时都可以帮你的！” “不用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 “不要客气啊，同学之间就是互相帮助的。” “不需要的，谢谢您了谢学长。” “您怎么这么客气呢？咱们都是同学，而且我觉得，你是一个上进的女孩儿。我们也是志同道合的。”说着话，这男人还凑过来，杜梦宁就往一边躲。 这个时候，李默突然开口说道：“梦宁。” 李默轻轻的一声呼唤，杜梦宁就好像是一场梦被人叫醒一样，她下意识的往李默这边看。 “李默？！”杜梦宁看到李默之后，激动的冲过来，她也不管别人的目光怎么看，直接抱住了李默。 “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你的行李呢？” “哦，已经放在招待所了。我过来要先办事的。这次出来也是出公差，你……还好吧？” 李默说到这，杜梦宁仔细的绕着李默走一圈说道：“你现在跟原来不一样了，比原来好看了。现在的你我真的不敢认了。你这次要来这儿多少天？” “我在这儿有很多的事儿要办，得停留一阵子。” “杜梦宁，这是谁啊？” 那个让杜梦宁讨厌的男人又凑了过来，还很不礼貌的打量李默。 “这是我男朋友李默，专程来看我的。”杜梦宁挽着李默的胳膊。 “男朋友？你不是今年刚上大学的么？”谢奇峰不屑的扫了一眼李默。 “是啊，但问题是，我们俩在东北的时候就已经确立关系了。而且我上学是他供我的。”杜梦宁很自豪的对谢奇峰说道。 “哼，不就是有两个臭钱么？神奇什么啊？这位同志，这里是学校，请你注意一些言行举止。而且，我奉劝你，还是不离杜梦宁远点儿，因为你不配的。杜梦宁是大学生，你呢？不过就是个工人吧？就算是再厉害，我想你最多也就是一个销售科的小科长吧？” 说到这，谢奇峰冷笑道：“呵呵，我父亲可是正规的国企大厂的人事科主任。我的叔父是副厂长。” 李默的嘴角勾起，他看着谢奇峰问道：“我看你这样子，还以为你是厂长呢！” “一个厂长而已，至于说的跟介绍皇上一样么？” “你说什么呢？！要知道，我们学校是跟我叔父的工厂是合作单位！” 李默嘴角勾起，他背着手打量了一下谢奇峰。 “谢同学，我要提醒你。国企工厂是国家的，你叔父的工厂是什么意思？这点儿觉悟都没有，还妄言自己是大学生？自古以来才德兼备是极品，有德无才是凡品，无德无才是废品，这有才无德是危险品。不知道您是哪一个呢？” “哼，你这种土包子在这热装什么？还跟我拽文辞？我告诉你，这里是理科生的地方，要拽文辞出去找首师大去！” 李默不屑的笑了笑，然后看着对方说道：“理科生？你也配。既然同学是这么厉害的人，那么就说一下近代物理学中的新材料的题目吧？比如说微观世界和宏观世界的区别？” “这……” “量子力学你懂吧？” “这……” “拿，纳米新材料你总应该明白吧？” “那个……好像是……” “好，说一个物理学的重要实验，双缝干涉实验，这个你总知道吧？” “那就……那不是的学术范畴！” “工程物理？行，那就说说应力消除的问题。有关自然时效问题，工厂生产的零部件应力消除，自然消除和人工消除的方式，你有什么见解？” “我……” “我的天，你口口声声说你是大学生？你学狗肚子里面去了？！我看你就会撩妹！” 第237章：学霸翻车 被李默说的脸红脖子粗的谢奇峰咬着牙说道：“你就是胡说八道一些东西。” “我胡说八道？经典力学在宇宙失效，在围观世界失效的问题你知道？” “量子力学是一门新的近代物理学难题，这里面涉及到量子纠缠态的理论，薛定谔的猫实验听说过吧？” 谢奇峰都懵了…… 他哪儿听说过。 李默瘪着嘴说道：“薛定谔的猫是用来解释近代量子力学的基础知识的，这你都不懂？你还大言不惭的跟我装学霸？行，今天看到梦宁的面子上我教你点儿。这是奥地利科学家薛定谔对于量子纠缠态的理论解释。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光是什么？” “电磁波！” “放屁，光要是电磁波的话，你打开门的时候为啥射入的光线是直的？而且会出现五彩斑斓的亮点而不是一道道波纹？” 李默一句话给谢奇峰说蒙了。 李默接着笑了，说道：“看来你还是真的不懂啊！算了，跟你讲基本上是鸡同鸭讲，你什么都听不懂的！” “你慢着，你少在这儿忽悠人，你难道就懂这些？” 谢奇峰不服气的看着李默，李默跟看傻子似的看着他说道：“量子纠缠态就可以解释光的纠缠态。光又是电磁波，又是粒子射线。”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双缝干涉实验就是证明了这一点。由此得到了光其实就是量子纠缠理论存在的证明。” “纠缠态就是既生又死的存在，薛定谔的实验就是一个理想实验，他将一只猫关进盒子里面，然后在里面放入了放射性物质，还有毒药。这只猫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活下来，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死掉。所以，打开盒子之前，这只猫是生还是死的？” “打开不就知道了么？”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打开了，不管生死，另外一种可能去哪儿了？” 李默说到这里，他懵了…… 杜梦宁都听傻了，没听过啊，老师根本就没提及过啊！ 李默笑道：“是坍缩叠加了，说到底不管生死，我假设它活着，所以在外面一枪打死了这只猫，那么现在我改变了这只猫的状态，我给予他一个改变，那就是将生的状态改成了死。那么这只盒子里面一定是一只死猫，因为死和死的状态叠加了。” “这个理想实验的推导公式就是P(死)+P(生)=1【P(死)=P(生)】，还需要我给你上课么？” 李默说完直接拉着杜梦宁的手说道：“你这都认识的什么人啊？量子力学都不懂？都什么年代了？” 李默说完转身离开了，李默正要走的时候突然有一个戴眼镜的老人，他穿的邋邋遢遢的然后激动的跑过来说道：“这位同学，你刚才说的是薛定谔的猫的那个近代物理的理想实验么？” “是……是啊？” “同学，你是哪个系的，转来我们系吧！我们就是研究量子力学的！” “啊？！” 李默瞪眼睛…… “我是原子物理学系的，咱们学校就几个学生在我们这个系。我正式的邀请你来加入我们，将来成为我们国家重要的物理学人才！” “这……这个……”李默一下子词穷了。 这钢铁学院的原子物理学系是临时在这的，因为这个学科根本就没有人来学。 量子力学这玩意儿几乎是科学界的神学了！ 难懂，而且没啥实用价值，至少是在这个时代肯定是没工作的。 全国也没有几个研究这个的！ 这个学科在国外是一个非常上乘的学科，算是世界级的尖端学科。 但问题是国内的技术研发实在是太低了，这种高端的物理学科，在国内根本没啥研究成果。 这就很尴尬了…… 李默立即鞠躬说道：“老师您好，我叫李默，我还没有考入这里，我是今年的考生。我会努力学习，考上我们学校的！” 老师推了推眼镜，然后笑着说道：“你是个人才啊，我跟校长说说，破格录取你了。你对于量子力学的研究，真的不错。竟然能知道薛定谔的猫，还有双缝干涉实验！这可是近代物理学的一个近乎于恐怖颠覆性实验。就是这个实验证明了波粒二象性的存在。也给纠缠态正名，我真的没想到，在国内还有你这样的有志青年！这样的天才我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参加那种高考了，那是在扼杀你的天赋。” 李默瞪着眼睛看着这位老师，结果老师自说自话的对杜梦宁说道：“这位同学，你帮我把教材送回办公室，我去找校长商量一下。这位……李默同学，我会为你争取机会的！加油！” 李默瞪着眼睛，他眼睁睁的看着老师跑了。 杜梦宁小声说道：“他们系根本就没人，你还敢在他面前说他最喜欢的东西。你胆儿挺大！” 李默有些为难的问道：“我这算不算是翻车了？” “那你还等什么？快跑吧！”杜梦宁立即拉着李默先去办公室，到了办公室之后，撒腿就跑。 李默就是想难为一下谢奇峰，哪儿想到还杀出这么一个神奇的人物。他都不知道这个时候国家就已经有人开始研究量子力学了！ 这下子是撞枪口上了！ 杜梦宁带着李默跑出来，两个人跑到了学校的一个角落里面才停下来。 杜梦宁笑着说道：“你怎么啥都知道啊？” 李默摆摆手说道：“看书杂，这一下子算是翻车了。我也就是能白话，哪儿会什么原子物理学啊！我又不会研究苹果树。” “行了，你这次来……想好了？要见见我妈？” “当然了，我跟你讲，我穿这样就是为了让我未来的老丈母娘对我有个好印象。” 李默臭屁的说完，杜梦宁用小拳头捶了一下他说道：“你就胡说八道，八字还没一撇儿呢！” “唉？咋还这么说了呢？杜梦宁同志，当年我可是做了正人君子，要不然我早把你拿下了。” 杜梦宁梗着小脖子笑道：“那谁让你不把我拿下了，我现在后悔了不行么？” 李默搂住她的腰说道：“你再说一遍？” “别闹，这里是学校，咱们出去吃个饭，我下午没课了，你住在哪儿我给你收拾一下去！” 李默点头说道：“行，我带你去我住的地方参观一下。” 李默笑嘻嘻的晃悠着去了自己的招待所。 李默的级别不低，他进了招待所，总有人打招呼。 接待的时候就交代过了，李默在这边有一个学校的对象，就是杜梦宁。 所以招待所的人，都没有人过问杜梦宁进来的事情。 上楼之后，李默是一个标准的客房。分里外间的，屋子里是床，可以休息。外面是沙发。可以接待客人。 杜梦宁拉着李默坐在沙发上，她仔细的看了看李默然后说道：“你怎么瘦成这样？你不好好吃饭么？是不是把钱都给我了，你自己没了？” 李默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笑道：“杜梦宁通知，我必须要通知一个问题，那就是你以后就老老实实的当一个贵妇人好了，因为你家男人，现在可是很能赚钱的哦！” “赚钱？唉……你一说这事儿，我就担心你。我不在乎钱不钱的，我只在乎你。另外，李默我想要跟你好好谈谈，关于我们的未来。你有没有想过，将来有一天，我们一起出国？” 第238章：结婚打算 出国…… 这件事还真的让李默一下子头疼了起来。 出国，他有必要出国么？他已经把国外的优秀管理经验给学回来了，而且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必要再去学习了。 说句不好听的，现在的国外现行经验对他来说那都是非常落后的，因为他用的管理模式都是升级了不知道多少次的了。 所以李默出国，根本就没有意义。 “我可能还不能出国，至少现在还不能。毕竟我现在就算是想要出国，国家也不会给我这个名额的。要知道出国是需要审查的，不是所有人都能出国。我现在身上背负着一些东西，所以我不能出去。” 李默委婉的回绝杜梦宁，但是杜梦宁并没有生气，而是轻声说道：“我也想过这件事，你要是不出国，我也就不出国了。其实我也担心，你要是强行出国的话，很容易会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李默还真的没想到杜梦宁这么懂事，他搂着杜梦宁小声说道：“对不起，我耽误你了。” “不许你说这些，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李默，我想过了，我不想再跟你拖下去了。我想和你在一起。” 杜梦宁拉着李默，她的眼神里面充满了温柔。 李默低声说道：“可以啊，那我们明天见你妈妈？” “不，还是不到时候。过些日子我会安排的。” 杜梦宁笑着在李默的脸上亲了一下，这小妮子这次越发的大胆了。而且她贴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李默发现杜梦宁的身材是真的好。美人在怀，这段时间感觉到好像真的放松多了。 “对了，既然要在一起，那就选个房子吧？我要是想你了，想要来看你的话，也有个地方，再说了。结婚了以后也要有个住的地方啊！” 杜梦宁想了一下说道：“买房子？” “你现在不是没有房子么？打听一下啊！” 杜梦宁想了想，接着说道：“要是说房子的话，我们家就有一套房子在居委会手里。一直以来都空着，可以去赎买回来的。最近政策放开了，这套房子可以购买来的。只需要合同就可以了，但不能是买卖，只是转手协议。要不然我们把那套院子买了吧！” “在哪儿啊？” “偏了点儿，前门外，靠着廊房胡同那边。” “啥？” “就是正阳门外，怎么了？” “多少钱？”李默歪着头，杜梦宁有些纠结的竖起五根手指说道：“至少五万，三进的院子，两头通街。” “买了！”李默激动的说道。 “五万啊？” “五十万也买了！太TM赚了！”李默怎么都没想到，前门外还能买到房子？这是做梦的吧？ “对了你家不止一套啊？” “是啊 ，西直门还有一套。” 李默眼睛发光的说道：“西直门？” “没错，西直门那边有一套。也是四合院，就是一个院套。” “一个院套？多少钱能赎回来？” “你要是买的话，两万左右就下来了。” “好！那这样，我打电话出七万的帐过来，到时候咱们买两套房子，就当新房用了。另外一套给你父母。” 听到李默这么说，杜梦宁笑道：“你买就是你自己的，不用给我爸妈，他们可能以后不会留下来的。” “那好吧，那我们买下这两套院子，这以后啊等孩子大了，这就相当于留给他们几个亿的资产。” “几个亿？你净胡扯！” 李默冷哼了一声，他抱着肩说道：“你以为国家不发展啊？以后有钱，第一时间在这边买了房，西直门以内，各种买。我告诉你，将来必发！” “好吧，那我听你的！”杜梦宁笑嘻嘻的看着李默，两个人甜蜜的依偎在一起。 吃过晚饭，看过电影，李默就送杜梦宁回宿舍。小两口恋恋不舍的分别之后，李默刚准备回来，人还没进招待所坐下，这王老和卢老就来了。 “王老？您怎么来了？” “哈哈，小李啊，小两口甜蜜的够了吧？” “呵呵，王老。您找我有事儿么？” “有件事儿，老师的问题解决了，原则上，我们同意派出老师。还有两名教授跟着。但是，我们也有要求。” “要求？” “是这样的，你的教学改革，我们打算做一次测试对比，然后确定哪一组更加我们未来的教育发展模式。你的方案是丙组，你来作为丙组的组长。” “我……当组长？” “对，你的组一共十五名学生，我们要进行对比试验，我跟你们学校打招呼了，你暂时被我们征用了，而且高先生和周老都说你是最适合的人选。经过我们慎重的考虑，特别聘请你来作为丙组的组长。如果成功的话，你将会得到特别的待遇。那就是你拥有资质和地方联合办学。也就是说，只要地方同意注资最低百分之二十，你将可以办学校。” “真的？！”李默一听立即瞪大了眼睛。 “先别着急，你不能小学，初中，高中和大学。你的资质最多只能是高职，中专还有技校这种社会性质的办学组织。一步步的来吧！” “这就可以啊！我真的可以办学校？” “确实可以，如果能配合好这次的教育改革小组实验，并且能帮助改革成功的话，上面是会给你文件的。” “太好了！这真的太好了！不过有限制么？” “没有，限制是没有的，你有钱就办，我个人是支持你多多进行社会办学的。毕竟你的这个在岗培训从效果来看，是非常好的！” 李默激动的直搓手，他赶忙拉着王老的手说道：“王老我问您，如果我的改革方案成功的话，我的第一所办学机构可不可以跟学校联手，不做别的，我就专门做教育研究，弄一个研究中心随时在首都进行教育的调研和学习方向的研究。” “可以啊！你就算是配合我们做一些社会补习班我都可以帮你努努力。你是改革大将，不能守旧。你的成绩已经得到了上面的认可，他们希望能看到你折腾出来更多的好东西来！” “好！我一定不辱使命！！！这个改革方案的胜利，我拿定了！” 第239章：讹人 李默接下了任务，这个人任务会给李默一个无比巨大的好处。 对他来说在，这种好处就是自己的生意已经可以正式的运作了，这种好处是李默用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要知道这里是1978年的京城，当然就算是拿下来这个资质也得79年了。不过就算是这样，这也是好的。 到了第二天，李默一早还是老样子睡懒觉。 结果一早就被杜梦宁给从被窝里面拉出来出去吃饭，没有办法，自己的媳妇。他又不能说什么，只能揉着眼睛一脸委屈的出去。 结果刚出大门，又看到了谢奇峰，这次多了个人。 这人穿着非常的刻板，身上是一身深蓝色的制服，中分带着眼镜，板着个脸，一副傲慢的样子看着杜梦宁和李默。 “杜梦宁，你有点太大胆了吧！这是学校，这不是你们家，在学校里面跟男生保持不正当关系，你以为学生会是摆设么？” 李默忍不住笑了，他看着对方竖起大拇指说道：“你还真的牛，公报私仇就公报私仇在这儿跟我装大尾巴狼，我告诉你我， 我就是没进学校，我要是进学校的话，老子今天非得废了你这个学生会会长！” “你说什么？废了我？你好大的口气！” 李默冷哼道：“好大的口气，咱们俩谁嘴臭？是你还是我？” “你说什么？你说我嘴臭？我天天都刷牙的！你在说一遍，信不信我揍你！” 看到对方被激怒，李默的嘴角笑着说道：“我不信，就你？我负责的告诉你，我看不起你。” 学生会会长叫张锐，他一下子被李默激怒，张锐上去就推了一下李默，李默故意的往后一退，接着往地上一倒，整个过程非常的假。 关键是没有人注意这一点，只有他们四个人看到了，接着李默露出一抹坏笑…… 张锐顿时觉得事情不对了，杜梦宁看着李默，她的眉毛微微的一挑。 李默接着躺在地上扯着嗓子嗷的一声喊道：“学生会长打人啦！！！” 李默这嗓子可以说是相当的恐怖，周围的人啥时间都注意到了这里。李默躺在地上，张锐上去拉李默的领子。李默那演技相当出色的吼道：“你放开我，我要喘不过气来了！” 杜梦宁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李默带坏了，她也跟着喊了一声：“张锐！你要杀了他么？！” 就这么一句话，张锐都愣了。 “住手！！张锐你给我住手！” 张锐正走神的功夫，保卫科的科长鲁达到了。 鲁达一路狂奔的跑过来，他看到李默躺在地上，浑身的土，而张锐刚才好像还打了李默，杜梦宁喊了这么一嗓子…… 这一下子彻底乱了…… 李默可是下面派上来的代表，那是学校的客人，人家按照级别是按照市重型厂副厂长的级别接待的，并且人家是周老和高先生的学生。 鲁达气愤的指着张锐，手指有些哆嗦的说道：“张锐！你太不像话了！” “老师，我没有！” “老师，张锐和谢奇峰公报私仇，他们两个刚才堵我们两个，我和李默同志是正常恋爱，而且学校是知道的。也是王老和卢老允许的。” 鲁达点点头，他忙不迭的说道：“杜梦宁同学，我知道你们的恋爱是通过组织认同的，关于这件事我并不怀疑，你放心，学校是会为你们讨个公道的。李厂长，你没受伤吧？” 李默站起身，他拍了拍身上的土说道：“哎呀，这书生狠起来还真的吓人，小命差点儿丢了，看来我不适合在学校待着，我看实在不行，我还是回去吧！命要紧。” 李默这么一说，鲁达忙道：“别啊！这件事是我们不对，您放心，学校之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您相信我。” “那好吧，我要讨个公道，我女朋友在这样的学生会领导下，肯定是要遭到他们打击报复的。所以我提议，学校要换一个学生会长，要一个能有公德心，能为了学生办事的好会长，这样的人，简直是败类，丢人！” 李默说完，鲁达忙点头说道：“好，您的提议我会转达，您先休息去吧！我这就去反映。” 鲁达安抚好了李默，然后跟杜梦宁说道：“杜梦宁同学，你今天的课我帮你请个假，你好好照顾一下李厂长，毕竟受到了这样的惊吓。” “好！那就有劳主任！” 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板凳拖着走。这还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杜梦宁这深得李默的风范，说话讲究，而且做事更讲究…… 鲁达带着人走了，李默坏笑着说道：“今天咱们俩出去溜达溜达？” “也行吧~” “那这样，咱们去百货商店溜达一圈，看看我们的天朝帝京，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可以啊！我正好想要买件过年的衣服呢，你帮我选一套吧？” 李默笑着说道：“好！那就这样。” 李默带着杜梦宁两个人坐着公交车就走。 而张锐被拉倒办公室让王老一顿狠批，最后直接撤了学生会会长的位子。换了副会长郭晓艺来当。 不仅仅丢了会长，张锐和谢奇峰还被全校通报，记大过处分一次。 这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这可真的是一件非常大的大事儿了。 可以说，他们两个的人身上，留下了人生污点。 记大过可是要入档的，以后毕业之后，这个档案是要跟他们一起发到所在单位的。 一旦看到这个，他们以后基本上就是被排除在外的存在了。 王老黑着脸，他看着鲁达说道：“你也是，这样的事情也能发生？” “王老，这件事您先别激动，我也是第一时间发现就解决了。而且也得到了当事人的谅解，我让杜梦宁陪着李默出去散散心了，估计过一会儿就没事儿了。” 王老叹了口气，他看向鲁达说道：“杜梦宁跟提交出国申请了没有？” “没有，她过去好像还挺关心的，最近好像一点儿都不关心，李默来之后的英语班她都不去了。” 王老微微一笑，他轻声说道：“看来是爱情的力量起作用了！” 第240章：尽情花 学校里面的事情李默懒得过问，也不想过问。 他现在就带着杜梦宁俩人出去购物，好好的购物才是真格的。 京城的百货大楼，根本是安东所没法比的。这里的商品齐全不说，而且时不时的还能看到一些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这些外国人拿着照相机到处拍。 杜梦宁挽着李默的手，李默笑着说道：“买件羊毛衫，你一件我一件，然后给你妈也顺道带着一件。” “有钱不是那么乱花的，一件羊毛衫多少钱你知道么？” “不就一百多么？” “还不就一百多？多少人能一个月赚一百啊？” 李默想了想，然后说道：“可问题是我赚钱不就是为了给你花么？现在我给你花，将来你给我生个女儿，我就给她花。” “可我想给你生儿子。” “生儿子？我才不想要呢？到时候踩着凳子，拍着桌子，跟老子要房子，车子和票子泡马子？” “你这都是什么荤话？不理你了啊！”杜梦宁害羞的捶了一下李默。李默笑着说道：“好了，我不说就是了嘛。买三件，然后再来一双皮鞋吧，挑一双你喜欢的。毕竟我经常不在你身边，现在我能陪你，就尽可能挑喜欢的东西买了，毕竟我不在就算是给你钱一个人买总不如我陪着你好对吧？” 杜梦宁还真的让李默给说动了，她红着脸点点头。 李默笑道：“这条围脖不错，你带着正好。还有这个！你看看！” 李默是真的为了杜梦宁敢花钱，本来杜梦宁是不想让李默这费钱的，多少钱能让他怎么糟践？ 可是话说回来，李默特别会赚钱，他才不是那种会挥霍无度的人。 想到这里，她也就放松的多了。 这一天下来，两个人东西没少买。 李默拎着一大堆东西，两个人一起去了杜梦宁的家。 杜梦宁家里住在楼上，他们家终究还是有点儿能力的。到了楼下之后。 杜梦宁的母亲正在跟邻居聊天。 “小姚啊，你家梦宁处对象了没有啊？” “说是有一个，东北的。” “东北的？那怎么能行，东北的多蛮横啊！我听说东北男人打老婆的！” “那倒不会，她对象对她挺好的，那么长时间都对她照顾，而且对方好像还是一个教育界名流的弟子。也算是读书人，不会打人的。” “可是那种小地方来的，终究见识浅薄，你们家梦宁已经是个大学生了，大家还是有些差距的。” 姚美兰摇摇头，她轻叹了口气说道：“孩子有自己的选择，我比较尊重自由恋爱，所以关于这件事，我并没有觉得梦宁有什么问题，毕竟我跟梦宁的爸爸也就是我们老杜也是自由恋爱。” “他六婶子，你也是不会说话。人家梦宁的对象，你以为是土包子啊？你想啊，小姚就一个人，她哪儿来的能力把姑娘带回来，不说别的，政审的话，梦宁也回不来的。这要是没有能人帮忙，我看回来悬！” “呵呵，我也就是一问，最近有不少小伙子打听梦宁的情况，我也是好奇的说一嘴。我也是担心，梦宁那么好的孩子，嫁给一个乡下人，还是委屈了。你看我那个闺女，怎么说对方也是高干·子弟，这去了之后，不管是眼界还是心气儿，那都是提升了不少的档次，一看就跟过去不一样了，回来说话都有底气了。” “哎呦，六婶子你是好福气了。闺女嫁个好人家！” “你说梦宁长得又勾勾又丢丢，这不找个好人家这对得起这长相么？” “对啊，不说别的，就单轮梦宁这个子，那就不是别人能比的。” “所以啊，小姚，别怪我们多嘴。这东北乡下人，小气短见，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就在他们议论纷纷的时候，杜梦宁笑着说道：“妈！李默来了。” “啊？”姚美兰愣了下，她站起身回过头，结果看到了杜梦宁身后跟着一个大高个的年轻小伙子。 小伙子穿着黑色羊绒大衣，穿皮鞋西装打领带。手里面拎了一大堆东西回来。 “阿姨好！”李默小嘴也甜，他说完，刚刚说李默坏话的六婶子都懵了。 姚美兰忙不迭的说道：“好好好，那……进屋坐吧！来！” 姚美兰也不知道该怎么招待了，这里李默文质彬彬，而且身上的穿着打扮，进口西服，进口大衣。穿名牌带名表。 跟一个归国华侨似的。 请李默进屋坐下之后，姚美兰看着李默问道：“小李是东北人么？” “嗯，我是安东人，土生土长的。”李默笑着说道。 “可我听你的口音，可是一点都听不出来。据说你们那边的口音很重，好像是胶东口音。” “哦，我没有那种口音，我虽然生在东北，但是我说的还是正宗的普通话。” 李默不仅仅是看起来英俊帅气，而且孩子很懂事儿，说话又口齿伶俐，思路清晰。 这种孩子，她怎么也想不到是一个农村人。 杜梦宁笑道：“妈，李默不是一般人，他见过的市面，一般人还真的没见过的。” “是啊？哦！那小李这平日里不上学了么？” “上学，挂着名的。我现在主要是忙工作，来年的时候主要是忙学习这块。我对自己的成绩还是很有信心的。” 杜梦宁这个时候在一旁解释，我考试就是他教的，这次李默要留在这边参加教改，需要停留一段时间。教改的最终测试结束之后，才能回去。 “哎啊，那小李的学习成绩还真的够厉害的。” “还行吧！”李默很客气，但也很自信的说道。 杜梦宁眼睛一转，立即拿出几年买的东西说道：“妈，李默给咱俩一人买了一件羊毛衫，您看看！” “哎呦！这玩意儿可贵呢！孩子啊！你的心意阿姨心领了，可是东北那边也不容易，我这儿平日里吃不到什么苦……” “噗……” 姚美兰说到这，杜梦宁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姚美兰有些不开心的看着闺女，杜梦宁笑道：“妈，我跟您说。李默是厂长。还是经理，手里面有好多家商店，还有上千号的员工。” “啥？咋这么厉害？小李不是学生么？” “他一面上学，一面做买卖的。他通过做生意，可是帮助不少的人呢！” 第241章：分组 攀比是那个年代最常见的心态。 刚刚还听到六婶子炫耀自己的女婿是高干·子弟，那算什么，自己未来的女婿竟然是厂长，也是什么经理，而且有钱，有能力，有教养。 这种好青年可是太少了。 “那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啊！” “阿姨您就放心吧，您不花，梦宁不花，我赚钱到底干嘛啊？所以呢，你就放心好了。放心花，尽情花。我也不求的别的，只是希望家里人能开开心心，高高兴兴的。” “好～～那阿姨谢谢你喽！”姚美兰看到这些东西，也是心情大好。羊毛衫在那个年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穿得起的。 而且这么好看的样式，应该是最新款式的。 这羊毛衫的价格绝对便宜不了。李默来了，姚美兰肯定要好好招待的，可问题家里面什么都没准备。 姚美兰想要准备，但是杜梦宁没让她准备。 毕竟来的时候就是心血来潮的来了，而且晚上还得回学校。 “妈，李默也不是就来这么一次，他还得长时间在这边工作呢！我们就是给您送点儿东西，然后还得回学校。晚上他还有个会，我还得晚自习。” “哦！那下次，下次一定要来。过几天阿姨给你做一些我拿手的好菜！” “谢谢阿姨，那我可是非常期待的！” “好！好！！”姚美兰本来是担心的，结果见到李默之后，一点儿都不担心了。 着李默根本就不是六婶子他们说的样子，人家不仅仅是有礼貌，还有文化。 而且最关键的是人家有钱有相貌有能力，这样的好女婿哪儿找去？ 送走女儿和李默，姚美兰出来开始炫耀起来。 原本自信满满的六婶子凑过来看着她身上穿着的新羊毛衫和新皮鞋。 “哎呦！我的天呐！这是哪来的贵妇人啊？太漂亮了吧？！女婿买的？” “这孩子乱花钱，也是真的疼我们家梦宁。毕竟人家孩子一番心意，我就穿上了。” 六婶子兴奋一脸羡慕的说道：“哎呀，这人比人气死人啊！我家那个，除了成天跟我说他们家这个好，那个好。你说我连罐儿罐头都没吃过他们家的。还是你有福啊！这女婿刚来就送你这一身，不少钱吧？” “不知道，这孩子从来不谈钱的事儿。听我们家梦宁说，这孩子好像是个厂长。” “哎呦喂！这可了不得啊！厂长啊？！这孩子这么年轻就当厂长了？这以后谁还能拦得住他啊？” “是啊，这样的年轻人，可是少见。而且我给你说，这孩子不仅仅不嫌弃我们家梦宁比他大两岁，还对我们家梦宁好很，这上大学的钱都是他每个月按时邮寄。” “这就养媳妇咯？那一个月给多少啊啊？” “好像不少，梦宁说一个月能给她六百多。” “哎呦我的天！六百？我们一年能赚到这么多就行啊！” 姚美兰笑道：“这都是孩子们的事儿，我从来不过问。再说了，人家孩子说的对。不给梦宁花，他赚钱干什么？” “哎呀！你这么家是真的走运了，遇到了这么一个好女婿，这人长得没得说。还这么有钱，这可是天上难找，地上难寻啊！” 女人们议论着李默和杜梦宁，而他们两个人幸福的一起往回走。 京城的冬天还是非常冷。李默在京城还没有车。所以只能在这儿坐公交车。 两人回来的路上，杜梦宁看着窗外的风景心情极好的哼着曲子，李默看着她的样子，笑着问道：“开心了？” “嗯，确实开心了，以后你在我还真的是少了不少的烦恼。” “以后，我还是你的开心果呢！一会儿回去，我还有个会，明天我去工作，后天的有时间。” “好~~你就忙你的，为了祖国做贡献嘛！我懂！我觉悟可不比你差的！”杜梦宁俏皮的笑着，李默轻声说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昂你受苦的，我向你发誓！” “嗯！李默……我能遇到你真好！” 杜梦宁靠在李默的怀里，她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李默来京城本来就是为了散心和看杜梦宁的，在杜梦宁身边，还真的是放松了不少。 李默送杜梦宁会宿舍，他就立即起身前往会议室开会。 毕竟答应人家了，那就要做到的。 而且最关键的是，这次的事情一旦要是成功的了的话，李默可是有机会直接开办学校的。 这可是李默当下最需要的东西。 来到会议室，这次跟前几次不一样，学校的大会议室里面满满的都是人。 李默进来的时候，有几个人带着眼镜的人看着李默的脸色就不是很好。 他们好像有些质疑，也好像非常的生气。 总之他们对李默的态度并不友善。 当然，李默也没搭理他们，毕竟这些人你越搭理他们，他们就越来劲。 李默直接找了一个座位坐下。 “现在教育改革还真的是混乱，什么人都让进来，这有没有资质都可以参会。” “哼，果然是教育退步了！” 两个说话的人，一个是甲组的马辛，一个是乙组的段学。两个人一个是高中老师，一个是大学讲师。 总之他们平日里都算是同行里面的佼佼者，所以平日里总有一股子傲气。尤其是在教育界，他们终究是有自己的凭借，让人尊敬他们三分。 坐下等了大概也就五分钟左右，王老和卢老两位带着文件坐下。 王老推了推自己的老花镜，然后说道：“我相信大家都清楚啊，这次咱们要进行三个分组，第一组是马辛老师带队，你是甲组组长，你们的是1号方案。” “马老师，你的一号方案是进行分类讲学，将知识点分门别类，区分清楚，然后通过各种的顺口溜归纳总结起来，让孩子们用本质来看问题，对吧？” “对，我觉得考试的本质就是对于知识的运用和掌握，最关键的就是他对于考试的本质认识。” 王老没说什么，他看着第二个段学。 “段老师，你是大学讲师，在基础教学方面，你并没有马辛的教育经验多，但是你提到的是因材施教，采用国外的那种方式来教孩子，更加注意素质教育。” “是，我主要提倡的就是让孩子们告别这种不断的完成一件事，我想要的是他们能面临任何事，而且能用学到的技能生存下来。 段学笑道：“没错，实践是验证理论的唯一标准，如果不实践的话，就根本不可能有什么论断，我觉得学生要从实践出发，考试和考题都要贴合现实。” “嗯……也是一个想法。那么李默通知，你的教育改革方案是题海，题集，重点分类，详细化各种接替思路？” “没错，我的方案就是对于我们的考试重点进行归纳总结，然后让我的学生不断的做卷子，然后我给他将。他们再继续做卷子，我再讲。总之，让他们彻底的记住每一个类型的解题思路，然后讲解得分点。这是我对于改革的看法。” “嗯！看来都有一些看法，也都有点儿墨水，我问你们就是为了让你们自己来解释，自己的教育思路，现在的情况是只有李默同志的小组是需要新教材的。而我们已经在奉省将你们的河间题集和河间自考都带来了，这个就算是你们的教材。” “我要说一下，这次我们分甲乙丙三组，每一个组我们只给十六名学生，这十六名学生的成绩相类似，而且学习能力也差不多，你们要做的就是将这些孩子在半个月内进行学习培训，然后我们进行随机小考，然后得出评判和结论。而决胜出来的小组将会成为我们接下来的主要教育改革的大方向。李默和马辛老师都选择了数理化作为重中之重。而段学老师希望选择政治一门。大家都有自己的想法，所以这段时间里面还希望大家都能全力以赴，因为胜者，是有巨大的利润的。” “王老，我有一个问题。”马辛很不爽的举起手。 王老点头说道：“有问题就踢别等掉链子之后再说。” “ 是这样的，我们三组的分组，我总局的有些儿戏了。” “这李默再厉害，也就是个学生，他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这些老师一起进行教育改革。而且光做卷子能让学生得到什么？难道分数是评定的唯一标准么？如果都是这样的标准的话，那么我们的学生是不是有些太惨了呢？您想想！” “他们只能靠做卷子，然后不断的做题？！这是学习方法么？” “马老师，李默同志说的是一个大体方向。” 马辛摆摆手说道：“总之这个计划，听起来我就觉得不靠谱，我还是保留我个人的意见，我认为，学习不能这样的机械化。而且李默的经验我表示存疑。我当然认可孰能生巧，但还是要把主要的目标在分类上，通过简单易懂的顺口溜在解决我的教学。我要生动一些，而且让学生们能把课上的更生动。” 王老叹气道：“你说的我能理解一些，但是你也要考虑一下！我们现在更加缺少的是成绩，如果都没有成绩，我们怎么知道他们会不会呢？所以方案要多一些！” “那好吧，我没有什么意见了。不过我觉得李默他来不来的，没有什么必要，因为他的计划根本就不可能成功的！” 李默叹了口气，他低声说道：“看来大家看不上我？没关系，我们接下来用成绩说话。”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就直言了，既然李默这么仔细你的话，那么平均成绩最低的应该给他。这样才能证明他的实力，而如果他们的计划正确的话，那么这些学生就应该有巨大的提升不是么？” “好啊，本来孩子们的平均分其实差的不太大，那么我们接下来就要分配班级了。大家都班级都是在学校里面，这毕竟是一个秘密的对比试验，所以我还想我们的试验过程能够保密。好吧？” 会议室里面的人没有什么人反对，所以计划就这么定了。 李默带着的学生是平均分相对最低的一批学生，这些学生最大的问题就是他们学习成绩不算是特别好，而且他们相对也稍微难管一些。 其实老师教学，绝大部分还是取决于学生的自律性。 如果学生不好好的学习的话，那么老师再努力也没有什么…… 看到李默领了自己的学生名单，马辛看着李默冷冷的笑着说道：“李老师，我们考试见！” 第242章：李妍 在马辛看来，李默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小孩子，教改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搞得明白么？ 就是因为有高宛如的指导，还有背后的名师光环而已。 真的拉出来，他也就原形毕露了。 根本不值一提！ 好好想想，他李默算个什么？ 是优秀教师么？ 有十年的教学经验么？得到过上级的认可和首肯么？ 他才带出来过多少学生？ 也不过是瞎猫碰死耗子，这一下子就好像是多厉害一样。 实际上，他觉得是运气的成分更大一些。 从会场出来的时候，马辛和段学站在门口。段学笑着说道：“看来这次就是你我决胜负了。” “哼，那个叫做李默的，不过就是来凑数的，想来也就是这么一会儿事儿，王老这么说无非就是你我打起精神来，一个东北来的娃娃还能翻了天不成，他能不能考上大学都两说，还在这儿做教改？简直是痴人说梦！” 段学笑着说道：“也未必想，也有可能是有点儿歪才，但是终究还是年轻，这做学问和别的不一样，经验才是最重要的。” “嗯，咱们这次好好教训他一下，也让他知道，站在讲台上不是有一张嘴就可以了。他那些学生，虽然是学习成绩差不多，但是他的那些学生是最难管的一批。本来是尖子班，但都是尖子里面的问题学生。我看他怎么办！” 马辛和段学都等着看李默的笑话。 毕竟实验的时候，教学的教室都在一个地方，平日里就能看到情况。 教学流程一共是分四次测试和一次终极测试。考试的每次的考试分数作为对比。 这对李默来说有些类似于四次模拟考试和一次高考。 他们教的都是高一的学生，这是高一下半年。 所以应该是四次抽测和一次期末考试才对。 李默拿着名单，仔细的看了一遍。 平均成绩最低，比他们两个老师的平均成绩低了大概五六分左右的样子，平均分到了这个程度，那就是有很大问题的了。 李默坐在房间里面看着手上的成绩单，每一个学生的卷子也都可以拿出来看。从卷子的情况来看，让李默来评价成绩真的是一塌糊涂。 看到这些成绩单，李默把所有的题都做了一遍，接着看了其他所有孩子的卷子之后，针对每一个人的情况做了一个大概的分部情况。 谁偏科，谁哪一门不好。都有分部。 教学计划是预定计划，不能随便更改，要更改计划就必须要重新申报。 所以教学预案是不能随便改动的，否则无法做出对比。 这是实验测评，不是教学比拼。 李默看着成绩单，在自己的教学方案之中，要选择在教学大纲之内的调整。 而段学和马辛两个人只是看看成绩单，然后分出了好学生坏学生就完事儿了。 整整一天的准备时间，到了第二天一早，李默一早和杜梦宁一起吃过早饭之后，就自己来到了丙组实验教室。 根据安排，李默是有一个助教的。 他的助教也是一个年轻人，叫李妍。 今年二十二岁，就是刚毕业的大学生。 李默来到办公室，李妍很大方的伸出小手说道：“你好，我叫李妍，是你的助教。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李默笑着点点头说道：“你好李妍老师，我是李默。真的挺巧的！” “其实并不巧，我是主动申请成为你的助教的，原本我是分配给了马老师，但是我对您的教改方案非常的赞同，所以我希望能跟你合作。” 李默点头说道：“嗯，这说明您的眼光非常的准确。” “好了，我们客套话就不多说了，毕竟时间紧急，李老师您的教学方案打算怎么展开？” “按照计划推进，第一个阶段，我们主要是推进孩子们适应我们的教学方案。这是关键，他们适应的越快成绩的提升速度就越快，可以预见，第一期的成绩不会特别好，甚至有可能倒退。” “倒退？为什么会倒退？”李妍很不理解。 她是首师大的学生，对于教育业也是充满工作的热情。所以对于李默的教学方案是非常认同的，她也是觉得这样的针对性和归纳性的教学方案是对的。 李默倒也很有耐心，毕竟助教就是自己的得力助手，她有权知道整个方案的运作流程。这是必备的知识。 李默很耐心的解释道：“孩子们会改变学习方式，他们会马上落入不会，或者是不熟悉，不适应的状态下。这种状态有两种可能，一个是符合了他的认知观念，所以直接提升的幅度相当大，还有一些孩子对于自己的调整和理解是没有那么好的，所以在这上面就表现的没有那么好。他们的成绩也就自然而然的下降不少。” 李默介绍完，李妍恍然道：“也就是说我们的第一个阶段就是稳定这些孩子的成绩和状态，让他们的学习成绩稳定下来？” “对，这就是第一阶段的方案，所以我们的第一阶段抽测的结果50%的概率是提升，50%的概率是会下降。有点儿赌徒的意思。” “那么我主要的工作就是协助你让孩子们适应我们当下的教学方案对吧？” “就是这样的，但是您放心的是现在的平均成绩我们手中孩子就只有60分的平均分，马老师的最高，是65分。而段学老师的平均成绩是62.5这就是目前的成绩分配情况。但是最后看的不是总成绩，而是提升分数的情况。成绩的提升跨度越大，那么反倒是容易得到认可。” “嗯！确实是这样的，我们的总体提升的区间要有四十分！” “你说错了，基本上极限平均分也就是95分这已经了不得了。” “那我们也有三十五分的区间，而马老师的区间只有三十分。我知道的，分数越高，提升就越难！对吧？” 李默笑着说道：“也对，也不对，主要是看平均分的最高分和最低分的提升水准。这次主要是看教学方案的教学推广能力，还有对学生的提升速度。这些才是关键。所以李老师，我们要每天都对学生进行抽测，然后每天的作业一定要将所有题型分布均匀。每天的作业量不是关键，关键是我们每天的作业能不能让他们学会。” 李妍听过李默的介绍，她自信的挺起胸说道：“放心吧！这一切就交给我好了！” 第243章：粉丝 李妍高兴的和李默交谈，结果两个人交谈甚欢之时，在门外马辛进来了，他进来就带着一抹蔑视的神情看着李妍。 “李妍老师，你这是在毁掉你自己的前途啊！” 李妍没说话，李默笑着坐下，他翘着二郎腿说道：“马老师，老人一直说，谁笑到最后才是最后的赢家。你现在的结论是不是有点早？” “呵呵？早么？这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么？你那种填鸭式的教育方案，有可能成功么？光靠练习册和卷子？你乡绅们呢？首先要把学生分成好学生和坏学生。优等生和差等生。” 李默冷哼道：“都什么年代了？眼看着国家都要开放了。到时候满街都是外国人，你还这种思路？想要跟外国人拼？谁给你的权力给学生分三六九等？马老师，我知道，你是一个老资格的老师了。交过不少的尖子班，对你来说，尖子班带起来顺手。不过我要提醒的是，我们最终不是看成绩，而是看提升度。分数的提升，还有学生对知识点的掌握能力。熟能生巧，这么简单的事情，小孩子都知道。” “您还会想不明白么？” “我当然懂了，但是你的那种什么所谓的归类方案，靠着题海战术，我看是不靠谱的。” 李默背着手，他仔细的说道：“考试其实就是打仗一样，跟练兵是一个道理，只有经历了大量实战才能打造一处常胜之师，勇武之师。学习也是一样的，只有经历各种题型，考试题就是学生的敌人，他们的笔和知识就是武器。他们要做的就是用自己的笔和知识去击杀自己的敌人。一路攻城略地。最后，他们的成绩就是这场战争的结果。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您不清楚么？” “哼，呈口舌之快，既然如此有信心，那我就要看看你的一阶段抽测了。” “欢迎！” 李默完全不输气势的回了一句。 马辛被李默李默怼了一顿，心情不好的拿着自己的教参走了。 李妍看着李默笑眯眯的竖起大拇指，李默冷哼了一声，微微的笑了笑。结合也拿着自己的教参和习题卷子去教室了。 李妍在办公室还能慷慨激昂，指点江山。 但是到了教室门口，她就开始有些心里发怵。 李默看着她问道：“害怕？” “确实有些害怕！”李妍说话都有些哆嗦，李默笑着说道：“那就跟着我，看着我就好了。” 李妍小脸煞白的点头。李默毫不在意的走进了教师，下面的学生看到李默进来都懵了。 因为李默看起来太小了，只是穿着很成熟罢了。 李默上讲台，后面跟着进来的一个是漂亮的女大学生。 她很腼腆的跟着，李默上讲台之后，他扫了一眼屋子里面的人，然后笑着说道：“现在开始点名，点名前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默，木子李，黑犬默。” 李默说完之后在黑板上秀了一下自己的板书。 漂亮工整的板书在那个年代可不是多见的。 李默很放得开，他大大方方的说完，然后介绍道：“这位是你们的副班主任，她是李妍。木子李，女开妍。在期末考试之前的这段时间里面，我们要进行一次简单的对比测试方案，我首先要恭喜你们，你们将会成为这次测试的胜利者。你们可以为自己感到高兴。因为你们是这个时代的幸运儿，你们可以少走很多的弯路。现在我们开始点名！” 李妍一脸艳羡的看着李默，因为李默的口齿伶俐，说话清楚不说，谈吐落落大方。根本就不像是第一次上讲台的人。 李默在讲台上大大方方的看着学生们，他说话的语气充满了自信。因为李默放松，学生们也都非常的放松，点完名之后之后，李默看着学生们说道：“嗯，这样的话我就对的上了。你们的成绩我都看过了。总体评价，四个字。” “老师，是不是非常满意？” “不是。”李默笑着摇头。 学生们相互看看，然后有人小声问道：“比较满意啊？” “不，这四个字是神马玩意？！” “啊？！老师，您不带这样的，我们的成绩相当不错了啊！六十分啊，您能做多少分啊？” “废话，我当你们的老师，当然要一百分，不然的话我们教你们？” 李默说完把卷子拿出来，他看着学生们说道：“别不服气，让我来给你们好好说说，什么叫做卷子，今天这堂课我就给你们普及一下，啥叫真正的学习，啥叫真的会做题。” “来我们先看第一题，这个题我最服气，你们竟然有六个还能做错了！你们是真英雄！” 李默说完之后，开始认真的给学生们分析这道题，用最容易听得懂的方法。来把这道题说的明明明白白。 李妍在一旁旁听，开始是惊艳，接下来就剩下震惊了。 学生们从一开始是不服气的，最后都开始内疚了。 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弱智，这么容易就能想明白的问题为啥能答成这个鬼样子。 李默把一张数学卷子讲完，然后说道：“同学们，我想要让你们明白的是，数学这个科目不是洪水猛兽。这个科目是最容易抬分，也是最容易拉分的科目。” “怎么说呢？数学可以做到满分，但也可以弄的不堪入目。数学这一科，会的是真的会，不会的就会写一个解。所以这科就是会的真会，不会的真不会。” 听到李默的解释，下面都有人忍不住笑了。 因为李默说的都是大实话，而且说的很直白，并且风趣幽默。 李默在讲台上滔滔不绝，他给大家说的就是做题的态度，还有做题的大概的思路和方法。 李默不是泛泛的说，而是生动的描述。这要是没有一定的基本功是完全做不到的！ 李妍感觉李默是她见过最好的老师了，她敢肯定，自己见过的老师之中，就没有一个能跟他比的。这家伙不是信口开河，而是有相当恐怖的知识储备。所以他敢侃侃而谈！看来自己押宝押对了！ 第244章：测试 一节课下来，马辛那边的学生一个个出来之后有的开心，有的颓丧。 开心的是被归类为优等生一层了，颓废的是被归类在差生了。 马辛为了体现这些，那就是教室最好的位子要分给优等生，回答问题的优先权也要优先优等生。 而李默这边的学生一个个都笑着谈老师好玩，大家都挺开心的。看起来都很轻松。 下课之后，李妍跟犯花痴了似的，直勾勾的盯着李默。 “你是怎么学的这么好的？你真的只有十七岁么？” “当然了，这一点我没有必要骗你啊！” “可是你这是怎么学的？从娘胎就开始学么？我感觉你的知识储备量真的好大！” 李妍的眼睛都快变成了两个小桃心了，李默咳嗽了一声说道：“这既是平日里的积累，多读多看，多认识，多理解。好读书不求甚解。然后对自己喜欢的事情，钻研下去，把他搞明白就可以了。我们平日里多多的积累，多多的提升。这对我们的人生成长和阅历都有巨大的提升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我们才能有更好的未来。您觉得呢？” 李妍用力的点头，她满眼崇拜的看着李默，然后小声说道：“我决定了，我要拜你为师！你教教我吧！我也想要跟你学习如何带学生。” “可以，这没什么不可以的，只要你肯努力，我们相互学习！” “好！那我先谢谢了！” 李妍对于李默的态度是真的非常看好，她好像有点儿喜欢李默的感觉。 反正是有些狂热的眼神，让李默都不好意思。 休息了一会儿，第二节课一上课，李默就说了这节课要上大课，一口气穿完，然后第四节自习到下午。 学生们本来是不开心，听说第四节自习，做完卷子可以睡觉休息一下，他们一下子热情来了。 李默带着学生们上课两节课学生们竟然觉得不长，李默说下课的时候，学生们反倒是不乐意了。 “老师，还没上够呢！你多讲点儿啊！” “是啊李老师，你讲的我们没听够呢！数学能说的这么好听，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过啊！” “行了，你们跑这儿来听相声呢？我也累好不好？你们先做习题，下午我讲。另外下午的历史课我给你们讲点儿好玩的。” “好！！” 学生的积极性上来了，李默的计划就好推进了。对他来说，学生的积极性就是改善成绩的最为直接的动力。 李默给他们的课程上的非常的直接，一口气三天过去了，李默本来是认为学生很有可能不适应，结果事情好像不是那样的，他们不仅仅适应了，而且好像还上瘾了。 首先李默是生动的讲，讲完之后类型归纳，统一的进行类型习题的复习和训练。 李默追求的就是解题的技巧正确，还有就题型的归纳正确。 看到题必须要把知识点写出来，这个题解答的时候必须要有知识点的提取。 学生们对于这个知识点的提取一开始稍微有些不适应，可是后来一下子就习惯了。 他们觉得这种题做起来简直不要太容易。 三天之后的时间，李默这边学生还是一样，轻松而又对学校充满了期盼。 而马辛那般差生已经开始有些厌倦了。成绩下滑的比较严重。 段学这边的还算好，中规中矩，没有太大的提升，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下降。 终于，七天的时间到了，他们的教学进度都拉齐在一个进度上面的。教学拉齐进度之后就要开始考试。 李默这边四天的时间，教学进度就已经完成了，剩下三天两天复习，中间夹了一天休息式的教学。李默主要是给大家讲一些好玩的东西，虽然是休息，但都是一些有关学习的技巧还有心态的辅导什么的。 最后一天复习一天，然后就迎接考试开始了！ 开始当天，马辛一脸自信的抱着肩，他看着李默李默笑着说道：“李老师看起来很放松啊！年轻人就是心态好。” “这有什么心态不好的，成绩高低能决定什么？” “这话我不赞同，学生成绩不好，上学干嘛来了？” “哦~~~马老师也是这样的态度啊！那好吧！难得。我们竟然也有英雄所见略同的时候。” “哎~别套近乎，这是常识，如果这一点都不一样的话，您还有什么必要当老师呢？” 李默笑着，他的目光有些负责的看着马辛。 这让马辛有些搞不明白，李默到底想要干嘛？ 他真的不担心成绩么？就不怕丢人么？还是说他有什么准备？ 作弊是不可能的，这么严格的测试，是不存在作弊的可能的。 既然没有作弊，他怎么这么自信呢？ 考试靠了一天，学生们出来之后，马辛的班级学生一个个都神色凝重，因为他们这边是以考试定胜负。 考不好就是差生了，考得好的就能得到老师的优待。 而段学的学生，则有些忐忑，他们对于考试好像非常没有信心。 只有李默的学生，一个个出来心特别大的出去玩。 考完试就是判卷子，判卷都不是三个老师掌握都是调研组统一判题，而且是盲判，卷子都是打乱的，根本就不知道谁是谁的卷子。而起老师也是别的老师。 第一阶段的考试在判卷子的时候，李默这边已经进入到了第二阶段的教学，他是一点儿都不管第一阶段的教学如何。 对于李默来说，考试就是过去式，考完了回来就讲卷子，根本就不管考试结果如何。 马辛和段学根本就没有心思，结果李默提前了一天教学，第二天成绩下来了。马辛看到自己班级的成绩单，嘴乐得快合不上了！ 70分！平均成绩70，足足的拉了5分的平均分啊！不过最低分的下降要比原来大，最高分的提升也很大。 果然好钢用在刀刃上是对的！马辛兴奋的跑去办公室，他撇着大嘴进屋，正好看到段学，段学看着成绩单，一脸的氤氲。 “怎么了？段老师，成绩如何？” “63分。”段学一脸愁云，马辛上来安慰他笑道：“没关系的，这就不错了。或许有些人都已经不及格了。” 马辛正在得意的时候，王老兴奋的推门进来，他笑着说道：“李默呢？” “不知道，应该是心情不好吧？毕竟考试成绩下来了。” “开什么玩笑，你一个第二的班级都能开心成这样子，他这个平均分75分的班级，干嘛要难过？” 第245章：杜梦宁 “你说什么？他们班考多少？”马辛瞪着眼睛问道。 王老笑着说道：“平均分75分啊！这可是经过专家组核对的，绝对没有问题。马老师，你要注意你们班级，学生已经开始向考核组反映了，你现在的教学存在着不公平教学。他们觉得受到了不公平待遇。你的所谓竞争教育，是有问题的，要改正。” “可我们的成绩提升。” “你这提升是以牺牲其他孩子作为代价，让其他的学生当陪衬啊？他们也是学生，只要是坐在下面叫你一声老师的你就应该认真的教学！” “是，我回去检讨一下，可是李默他凭什么考的那么好，他是不是作弊了？！” “马辛同志，你能不能从自己的身上找毛病，找问题？” 马辛还是很不服气的回了一句：“我知道您的意思王老，可是李默这成绩说不过去啊，这就７５分了，他这不是作弊，你说还有什么可能？” 王老拉着脸说道：“下次，我们全程是都保密的，你们是跟学生一起知道卷子的内容的，你说他们用什么办法来作弊？” “这……” 这下，马辛是真的没话说了。 王老看着马辛，他拉着脸说道：“小马啊，你现在不能光看到别人的不好，也要学习李默同志的好处。同志们就是相互学习的。” 马辛被王老劈头盖脸一顿骂，心里面虽然不熟服，但是也不敢说什么。 结果这整整一天的郁闷，学生也没有心思带，又一天被浪费了。 可是这一天，也就是两天的时间，李默把下一阶段的任务完成三分之二了，明天再开一天，所有进度完成，接下来的抽测之前，他们就要开始将两个阶段的知识点全部放在一起进行统一训练。 虽然前三天很累，但是第三天结束之后，李默放出一下午的时间，学生们坐在一起开故事会。 马辛从门口路过，正好看到李默给他们讲故事。 马辛偷偷的趴在门口听，结果发现李默正在讲一些不知道什么的故事。没听过。 李默其实在讲哈利波特…… 学生们听得超级开心，当李默把魔法石的故事全部讲完之后。学生们一个个都瞪着眼珠子。 “老师，你再讲讲吧！那个邓布利多是不是哈利波特以后的师父啊！” “是啊老师，哈利波特的爹妈是咋回事儿啊？！为啥能杀死伏地魔啊！” “老师你再讲讲啊！伏地魔死了没有啊？！” 学生们刨根问底，李默抱着肩说道：“八十分，平均分上八十分，下次我讲哈利波特与密室。” “行！” “太好了！老师你放心，我百分之百能给你过平均分八十分！” 孩子们兴奋的摩拳擦掌，那个年代没啥娱乐活动，为了听个评书都一早的起来去听。那时候早晚的时候都有评书，尤其是刘兰芳的岳飞传，几乎是万人空巷的听。 李默突然讲了一个这么精彩神秘的故事，大家当然是兴奋的不得了了。 为了听一个哈利波特，他们也算是拼了。 马辛在外面冷哼了一声，他咬着牙说道：“我就不信，你这样教学，还能考的比我好！” 七天的时间非常的快，剩下的四天里面有一天上午李默没来，李妍发了卷子让大家做题，到时候集中讲题。 李默没来的原因只有一个，杜梦宁上午没课。 因为没课，而且杜梦宁把李默想要买房子的事情说了。 母亲倒是非常支持，不管怎样，如果李默要是想要跟杜梦宁结婚，有个房子当然是好的了。而且要是能买下整个院子，他们也算是能安心了。 毕竟他们家的那个大四合院还是真的很大的。前后三进的院子，小两口又能住下，还能开个小店面什么的。以后肯定是不愁穿的。 所以在家人的支持下，杜梦宁拿着赎买的单子去找办事处。 杜梦宁心情忐忑的把单子提交过去，办事处的人看看单子，又看看李默说道：“杜梦宁是你什么人？” “我对象，已经见过家长了，而且有单位的证明，这是我们的申请书，我们正在谈对象。” 李默还拿了一个证明材料，说明他们两个是正常恋爱的。 “可是你们的年龄不够五十，这是不行的！” “那是结婚证明，我们俩是正常处对象。这是恋爱证明，我是替我对象进行赎买。” “可这不行啊？” “同志，我们俩是经过组织介绍认识，我们结婚还不行么？” “组织介绍？你们来才多大？哪个组织？” 办事处的人仔细的看看，然后惊讶的说道：“你是副厂长？可是你怎么没有级别啊？” “ 我没有级别不行啊！我是参与改革的主要工作人员，我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这是我的奖励证明。” 李默早就料到这些事情，相关证明和说明材料都已经准备好了。 当办事处的人仔细的看了一遍之后，他低声说道：“嗯，你稍等一下李默同志，我叫我们主任过来，这件事我做不了主。但是你这个确实要特事特办。” 李默和杜梦宁在这里等着，没多久，进来了一个中年人，他进来就跟李默握手说道：“哈哈哈，自古英雄出少年，我就听说了，我们这儿来了一个东北的天才少年，而且是那边的一名重要的改革人才。今天还真的看到了。你好，我叫徐进忠。叫我老徐就行了。” “那怎么能行，您是徐主任，我得麻烦您。” “不麻烦，不麻烦，您要替杜梦宁赎买他们的房产？那么房产的名头是过户给你么？” “是的。” “那就好，杜梦宁家里面，其实有些问题没有解决。你们有赎买的通知书，和委托书么？” “有，都在这里了。” 李默来之前这些准备都已经做好了，毕竟是早就已经做过准备的。 看过上面的内容之后，徐进忠笑道：“嗯，这个确实可以。那么赎买的事情我要跟您说一下，咱们这笔钱并不是罚款，而是你们交一笔钱，缴纳的是今后七十年的房屋的契税。也就是说，您一口气缴纳七十年，而且房屋本身是有人维护的，有一部分是不用提交税费的因为房子已经成为了危房，我们的住房建设管理小组进行统一的维护管理，这些没有分配的房屋都进行了统一的整理房屋返还给您之后，房屋就属于您了。但是记住，房屋是不允许买卖的！” 李默点头说道：“嗯，我知道。谢谢您了！我直接给您账户转账，然后就可以交钥匙了吧？” “当然可以！请随我来！” 徐进忠提李默写了几个文件，然后让李默摁手印，签字。 最后，合同签署完毕之后，徐进忠拿来钥匙交给李默，李默也通过公账那边进行了账目核对。 虽然费劲，但李默有工厂担保，所以可以提前拿到要是。 一共是七万，李默全部缴纳完毕之后。 两个人拿着钥匙欣喜的一起去看房子。 赎买回来的房子是当年被充公的，但是这部分充公又给退回来了。 但是需要通过赎买，相当于提交土地使用费。 那个年代没有房屋交易买卖的说法，所有的土地都是国家的，也都是共有的。 所以手里面都是很多的缴纳税费的证明，还有土地使用证明。 李默拿着钥匙，两个人坐着板车来到正阳门的那套房子，到了大院门口，李默打开门锁之后，院子里一片萧条，东西都已经没剩下多少了。 走进院子，杜梦宁小声说道：“这里就是我小时候住过的地方，记忆已经没有多少了。” 李默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他笑着说道：“过些日子我弄一些老古董家具回来，好好的装饰一下。以后要是有了孩子，这些古董也能成为一笔财富。” “嗯，我都听你的！不过这么大的院子，就咱俩，好像空旷了一些。你爸妈不过来么？” “他们估计是不愿意过来的，倒是我的那些妹妹，有可能会过来住一段时间，毕竟要上学的。我打算让他们在首都上学。” 李默说完，杜梦宁笑了，她在院子了转了一圈说道：“呐，既然这样，我就给你一起照顾你那些妹妹，毕竟，我以后要成为她们的嫂子的。对吧？” “你你真的是贤妻良母呢，这一点谁也比不上你的！” 被李默这么一夸，杜梦宁的脸上泛起红晕，她很是害羞的说道：“你就胡说八道！谁说嫁给你了。” “你不嫁给我嫁给谁呢？”李默坏笑着搂着她的肩膀，杜梦宁看看院子，她轻叹道：“李默，你说我们俩是不是要等很久才能结婚啊！” “也不一定，我再努力一下，争取上面给咱俩一个特批，结婚还不是轻松的。再说了，很多的情况下，结婚只需要开结婚证明就行了。岁数不到不要紧，先结婚，然后再领证。这事儿都正常的很。再不济，咱们去东北领证啊，那边我说啥都能给你弄出来！” 听到这儿，杜梦宁想了一下说道：“你过来！” 李默没明白，接着杜梦宁拉着李默往最里面的院子走，到了后面的房间里面，杜梦宁打开了一个小房间，这里面竟然有床，还有家具。李默愣了，他进去一看，床是明朝的，屋子里的很多陈列都是古董啊！ 李默四处看着的时候，杜梦宁把门关上了…… 李默回过头，他狐疑的问道：“你干嘛？就咱俩人，你还关门？” 李默的话没说完，杜梦宁就扑上来，嘴巴贴了过来。 这么主动，还真的让李默吃惊不已，他傻傻的看着杜梦宁说道：“你这是玩火？！” “我就玩火，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我想好了，先上车后补票。” “哈？你这都是从哪儿学……” 李默没说完，杜梦宁就又亲过来，结果两个人抱在了一起，最后躺在了床上…… 虽然这地方土多了点，但还是架不住杜梦宁的热情。 小两口折腾了小半宿…… 到了第二天一早，杜梦宁趴在李默怀里，她小声说道：“我不管，现在你要对我负责了，我赖上你了。我知道我没有苏雅诺那么出色，而且我比不过她的，但是我有一个优势，那就是我能比她更早的套牢你！” 李默忍不住笑了，他捏了一下杜梦宁的小鼻子说道：“接下来咋办？” “还能咋办？要是有了，我就跟我妈说，我宁可不念了。” “……你这样会让我很内疚的！” “那你就期盼别有啊！” “还是内疚吧……”李默坏笑着又把杜梦宁抱在怀里。杜梦宁笑着说道：“好了，我今天有课呢，你还得去上课。以后想了，咱们不是有的是时间么？！” “说得有理！” 第246章：愿做“坏人” 人逢喜事精神爽，李默这得到了杜梦宁的滋润，整个人的精气神那可不是一般的好。 他送杜梦宁回宿舍，李默自己则哼着小曲就去了宿舍。 杜梦宁刚回宿舍没多久，结果同学就上来找她。 “梦宁，你哥找你！” “找我？找我干啥？”杜梦宁有些不解的问。 “不知道，好像挺急的！” “好，我这就下去。”杜梦宁笑着下去，她想着，也是应该跟家里面交代了，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要跟母亲摊牌的，这样的话，就算是把这件事坐实了。 她下定决心之后，就下了楼。 看到自己的哥，杜晨风，杜梦宁笑着说道：“哥？你咋来了？” “啥都别说了，跟我走。爸回来了，找你呢！” “找我？” 杜梦宁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哥哥，然后欣喜的说道：“爸回来了？！太好了，在哪儿呢！” “跟我来！” 不知为什么，杜晨风竟然神神秘秘的，这让杜梦宁很是奇怪。 既然父亲回来了，这么一件大好事儿，哥为啥这么神秘呢？ 杜梦宁搞不明白，结果就跟着自己哥一起出去了，出去的时候，竟然还有一辆白色小轿车等着，黑色牌子，是使馆的车！杜梦宁还没来得及问，就被自己的亲哥推进了车里面。 “哥！你干嘛！”杜梦宁很不开心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哥。 “一会儿跟你说！走！再不走来不及了！” 在完全不知道原因的情况下，杜梦宁被拉入车里面，直奔着机场而去，当车子到了市郊的机场，杜梦宁又被哥哥拉上飞机。 “你这到底要干嘛！” “梦宁，咱们得走了。在不走，来不及了，你爷爷不行了！这是通过大使馆把我们给带出国，我们必须要今天赶紧走，要不然，也就走不了了！” “走？去哪儿？” “去国外，给你一个更好的环境。相信爸爸！” 在飞机里面，走出来一个头发斑白的中年人，他虽然不算老，但是头发已经花白了。 看得出来，这些年过的并不好，母亲也从飞机舱里下来说道：“快走吧！再不走真的走不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咱们慢慢说！李默你就忘了吧！” “不行！我不能离开他！” “胡闹，晨风，把梦宁带走！” “好！” 父亲一声令下，杜梦宁被杜晨风和自己的父亲一起拖入了机舱，当飞机关上舱门，这架国外的飞机直接腾空而起，直奔着苍穹飞去，很快的就消失在天际之中。 而李默根本就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他还开心的在教室教课。 “老师，今天你可是非常开心哦！” “那是，老师就不能有点儿开心的事儿啊！” “啥事儿这么开心啊！” 学生们也很八卦，当然，也是李默跟他们的关系都非常的好。 李默故作神秘的说道：“你们这些小孩子根本就不懂的，以后就会明白了，先上课，我们今天的课程是……” 李默今天把课程都开了一遍，卷子也讲了一遍。 李默说卷子的时候，王老办公室里面，教改组的组长急匆匆的进来。 “王老，不好了！” “什么事儿？！”王老惊讶的看着进来的教改组的胡组长。 “是这样的，杜梦宁刚才被人带走了，而且居委会那边说，杜家的人都走了，家里面都空了，他们本来是进行家访的，主要是问问杜梦宁的父亲回来之后想要怎么安排工作的。结果发现……人都已经走了！” “什么？！杜梦宁走了？李默知道么？” “恐怕是不知道，杜梦宁是被临时带走的，如果这件事被知道了，我们的教改方案……” “这件事麻烦了，如果让李默知道，丙组的计划铁定进行不下去，那样的话，他着改革方案就算是废了！不行，我得找高先生和周老谈谈！” 王老急匆匆的站起身，他从来就没有这么着急过，拿起电话手都没拿住，电话听筒都掉在了桌子上。 “高先生？！是我，对！杜梦宁被他家人劫走了，现在李默还不知道，您看这件事怎么办？！我……” 高宛如听到这个消息，她都惊住了，可是恍惚了一下之后。高宛如沉住气，她沉声说道：“老王，这件事事关我们国家今后的教育，应试教育虽然是有弊端，但是，能在短时间内培养出大量的数理化人才来。你是知道的， 我们国家就是吃了没有理工人才的亏。现在我们需要大量的人才来补缺，虽然今后的教育改革还会继续。但是李默是这个阶段必不可上的人。” “我懂，所以我给您打电话，想要问问您的意思。” “杜梦宁没有跑，她……是为了出国，把李默骗了。” “这……” “总要付出一些代价的，如果今后需要有人来承担，那就是我。王老，为了祖国的未来，你要做出决断，你放心，我这就让雅诺去找李默。” “为了国家，我可以把外孙女也舍出来。这是为了我们的将来，为了我们未来的希望。老王，如果是坏人的话，这个坏人，我来做。让李默恨，就恨我吧！而这件事，暂时只有你和我知道，不要再传出去了！” “是！我知道了高先生，这个坏人，我们一起。”王老神情严肃的放下电话听筒，他看着教改组主任说道：“这件事，不是杜梦宁跑了，是她正常出国，给她开一份出国证明，如果李默找不到，找你的话，就把证明给他。” “好……” “等一下，一定要记住，这件事要拖到教改测评完事再说，现在李默问，就说杜梦宁出去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明白……” 一天很快的过去，王老在办公室里面闷了一天，他知道这件事对李默不公平，这算是欺骗李默，也是破坏李默和杜梦宁之间的感情。 杜梦宁肯定没想过离开李默，但是这句话他不能说。 如果是平常的学生，他会告诉他的。 可李默不是，李默根本就不能当做学生来看待。他所掌握的东西，在这些日子里面，他已经看出来了，那不是一个学生能拥有的东西，他的才华，可以帮助国家培养出千千万万的新人才来。 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是完美的，只有最适合的才是最好的。 而李默的应试教育的方案，就是国家目前最缺少的。 王老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一下子好像是老了好几岁似的。 听到放学铃声，他终于站起身。然后一言不发的走向教学楼，看着学生们放学，李默班的学生都开心的跑出来，而马辛和段学的班级都在留堂。 李默出来之后，他是打算找杜梦宁吃晚饭的。 “小李啊！”王老看到李默的时候故作镇定的笑出来，李默好奇的看着他问道：“王老？您找我什么事儿。” “是这样的，你最近对于教学问题有没有什么看法，我想问问你个人的意见。还有反馈，晚上一起聊聊？” “这……”李默犹豫了一下，可看着老人家期待的眼神，又不好说什么。 李默勉强的点点头说道：“额……那好！” 王老突然开口问道：“哦！对了，你这次好像还少了一批教材，对吧？” 李默一听，立即亟不可待的问道：“是啊，什么时候拿过来？我真的很缺啊！可是那边说教材不能随便进入京城的！” 王老微微一笑：“呵呵，没关系的，苏雅诺带着教材和周老的亲笔信进京了，不日就会抵达。到时候你的学生就能用上全本的河间题集了！” 听到苏雅诺三个字，李默的脑袋嗡的一下大了！ “您说什么？！苏雅诺……要来？！！” 第247章：隐瞒 苏雅诺要来？ 这下糟了。苏雅诺要是来了，杜梦宁不炸锅么？ 李默赶忙去找杜梦宁坦白，这种事儿还是早说早好，不要倒是出现什么问题。 李默想到就去做，立即去了女生宿舍，可是托人上去找，没多久赵欣然就下来了。 赵欣然看到李默也是一脸吃惊：“杜梦宁没回来啊！她不是跟你走了么？” “也没跟我走啊？！说是回宿舍了。” “没有，肯定没回来。不行的话，我们找导员吧！”赵欣然听到李默也没找到杜梦宁她也着急了。 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说没影了就没影了呢？ 赵欣然找到了住在一楼的辅导员，她看着李默问道：“你找杜梦宁干什么？” “杜梦宁是我对象，我这次进京就是来找她的。” 李默倒是老实，他实话实说，这事儿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辅导员姓宋，她轻声说道：“上面给我下了一个通知，说我们最近有一批出国交换生，杜梦宁好像是在名单里面了。她没跟你说么？” “没有啊？” “好像是很早就报名了，估计是没来得及跟你说。”送辅导员说着话，拿出一个名单。 李默看了看，上面果然有杜梦宁的大名。 “这是出去了？”李默一脸紧张的问道。 “嗯，具体情况那就要去问王老了。” 李默叹了口气，他低声说道：“实在不行话，我去她们家一趟，问问她母亲好了。” “行，那你先去找他们问问。不用担心，人在学校是不会出事儿的！” 导员都这么说了，李默也不可能不信的，这件事他们有必要造假么？ 再说了，杜梦宁是他们的学生，学校是不会闲着没事儿撒谎。 所以就信了。 李默虽然觉得事情有些诡异，但是没多想，他出来之后。赵欣然好奇的问道：“杜梦宁没跟你说她要出国的事儿？” “说过，不过几天前决定了，不出国了。只是没想到这次又出去参加培训了。不过无所谓，我尊重她的选择。” 赵欣然想了想，接着笑道：“嗯，你这几天要是忙的话，我去找找好了。找到了我去找你就是了。” “那谢谢学姐了！” “不客气。” 赵欣然送走了李默，她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儿。 杜梦宁就算是要出国，没有必要瞒着李默的。 而且走的这么急，据她所知，杜梦宁根本就没拿定主意的，她们两个是在一起研究到底去不去的事情来着。 怎么会变成这样？ 赵欣然正准备走，辅导员走出来，她看着赵欣然喊道：“赵同学，你过来一下。” 赵欣然跟着辅导员一起进了办公室，她好奇的问道：“您找我？” 辅导员叹了口气，她看着赵欣然说道：“我相信你是一个聪明的姑娘，而且你们家在京城的能力是可以查到杜梦宁的事情，我相信您父亲说过有关这次教改的测评事情。” “是有过，说是进行一次三组对比实验。” “目前的实验结果是李默的小组遥遥领先，他现在只要发挥正常，就能直接以优异的成绩完成这次测评，如果能发挥到最大的水平，专家组认为，他能创造奇迹。” “创造……奇迹？” “对，他所率领的小组现在提了十五分的平均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这还是第一次的测评，所以专家组高度重视李默。但是，杜梦宁已经出国了。” “什么？出国了？” “没错，杜庆峰已经入京，他得知父亲病重的情况，然后就急匆匆的离京。他怕在国内又弄出什么事端，所以这次就是举家离开，就再也不回来了。” 说到这儿，赵欣然瞪着眼睛说道：“杜梦宁被他们家人强行带走了？” “是的，我们接到消息的时候他们一家人已经坐上飞机走了。杜梦宁是被家里面人强行带走的。这个消息，现在李默根本就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我们相信李默会出国找杜梦宁的，如果是那样的话，对我们国家来说，这是教育界的一个重大的损失。所以高宛如先生决定……” “决定什么？” 赵欣然瞪着眼睛看着宋辅导员。 “决定先瞒着李默，等到事情结束之后，告诉他，杜梦宁已经出国，不会回来了。” 听到这句话，赵欣然直接怒了！ “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如果是这么跟李默说，那么李默会怎么认为梦宁？她是背着李默跑出去的？你们也太残忍了吧？这样对梦宁公平么？” “赵欣然，你要明白。李默现在掌握的教育改革方案，专家组评定后发现，我们如果自己来做这个的话，我们得至少需要十年的时间才能做出雏形，而做到李默的那种程度，我们至少要三十年到五十年的时间才能完善！我们有几个三十年，有几个五十年？” 赵欣然沉默了，她看着老师问道：“那么你们让我做什么？跟你们作伪证？” “只需要你沉默就可以了，不要插手这件事了，高先生都已经决定她来背负李默的怨恨，你应该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意味着什么。这个教育计划，不仅仅是高先生，周老。甚至整个专家组都非常赞同。而杜梦宁不会回来了，她去的地方，目前跟我国还没有正常的外事交流，至少十年左右，他们不会来我们华夏的。” “……”赵欣然彻底沉默了，她发现虽然是对杜梦宁的不公，但至少是对李默的一种变相安慰。 否则的话，这或许会成为一个悲剧。 赵欣然没说话，她只是点点头，然后轻声回了一句：“我什么都不知道。” 李默还是担心杜梦宁，所以就直接找王老，王老拿出一份名单说道：“确实有这么一件事，我估计杜梦宁是去看看情况。你不用担心，放假的时候就回来了，那时候你也就忙完这件事了。这要是回来，我做主，让你们俩好好的在一起腻一段时间。” 被王老这么一说，李默还真的不好意思了。他咳嗽了一声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担心她的安全，要是您老都说没问题，我有什么好说的。那就没有问题呗！你放心王老，这次的对比测试，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到时候用好成绩来换对您的报答！” 第248章：苏雅诺来了 李默干劲十足的离开办公室，他倒也能理解杜梦宁，就算是见识见识也是应该的。 估计就是太急了，所以没来得及跟自己说。 不过话说回来，这样他也就不用跟杜梦宁解释什么了。 至少苏雅诺来的事儿，他能压着就压着。 最关键的是，这还有个马翠兰的故事…… 李默一想就头疼，可是话说回来，现在的事情也可以慢慢缕清的。 此时的苏雅诺在车厢里面一个人发呆，上车之前高宛如就表现的有些怪异，她说让自己争取幸福。 难道说杜梦宁和李默的事情成了？ 一想到这里心里面就发堵。 高宛如暗示让自己抢回李默的意思非常明显，外婆本来是不管他们年轻人的事情的，怎么这次就不一样了。 苏雅诺歪着头，她是真的有些闹心。 李默是一个好男人，她也不愿意放弃，可是这么去京城抢人，这事儿确实有些郁闷。 随着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之后，苏雅诺终于到了火车站。刚下火车远远的就看到了穿着风衣的李默。 “雅诺，你来了！” 苏雅诺拎着一大包的东西，她笑着将口袋交给李默说道：“我不来，你这儿不是要断粮了？而且你干嘛啊？花了七万？你娃疯了啊？” 苏雅诺说到这儿，李默得意的拍拍胸脯说道：“新婚的婚房。” 就这么一句，苏雅诺感觉心里面丢了一拍似的。 “是……是么？”苏雅诺苦笑了一声，李默忙转变话题说道：“你以后就知道了，我这也是投资。你要是有钱，听我的，浦东房子能买就买，正阳门的房子能吃下多少就要多少。” “为啥啊？弄那么多的房子干啥？有啥用？”苏雅诺还真的被带走了注意力。 毕竟她对于赚钱的东西尤其的关注。 “嘿嘿，这明珠，首都，还有羊城，以及彭城，我告诉你把，这四个地方，你买多少房，都能疯狂范本几百倍甚至几万倍！” “我的天？！这么恐怖？！要是几百倍的话，你七万的钱要变成七百万啊？！” “七百万？呵呵！我告诉你，老子等个二三十年，这两套院子不超过两亿，我跟你姓！” “哈！这么多？” “哼，这还是保守估计呢！如果可能的话，我觉得极有可能会卖到十几亿到几十亿的水平。” “抢钱也没有你这么快的！你真的没骗我么？” “我骗你干啥，有机会就买，将来就升值！” 苏雅诺想了一下，接着好像又想到了杜梦宁的事情，她低声说道：“我还是去明珠买吧，别让人烦。” “这叫什么话，咱们不管怎样都是生意伙伴，说好的。先去吃个饭吧！我请你！这边的东来顺相当不错，走！” 苏雅诺虽然没有什么心情，但是李默拉着她还是跟着去了。 两个人在东来顺一面吃着涮羊肉，一面喝着啤酒聊天。 苏雅诺当然就是说那边的确情况，基本上李默已经安稳了所有的事情，那边的事情如果不出大问题的话，基本上就是往大了发展的。李默跟苏雅诺说了有关开学校的事情。这倒是让苏雅诺心情好了不少。 “你是说，现在学校那边强行留你下来的，不是你自己要留下来的啊？” “是啊！” 苏雅诺一听这句话，好像脸色又好看了许多。 “对了，这次你要是能弄到了资质的话，你打算回去开个什么样的学校？” “目前没有政策，所以只能通过联营的方式来了，我打算通过咱们起兴旗下的一些工厂来发展一个几个厂子联办的技校，这个技校专业就是针对这几个工厂的，像是酿酒专业，还有食品加工专业。这段时间你正好也来了，咱们这个时间段不在京城找找相关人才，忽悠一下，以后去哪儿找老师啊？” 苏雅诺想了一下，接着小声问道：“但我觉得，你那种小培训班最赚钱！” “呵呵，着你就不明白了，以后啊！你会懂的！开学校赚钱可不仅仅是学费那么简单的！这培养出来的优质学生往哪里输送，这是我们说的算的。好工人，谁不愿意要呢？” “喂？那边的小妞儿！叫你呢！来，过来聊个天。” 李默和苏雅诺正在聊天的时候，不知道哪儿来的一个臭流氓在外面开腔，结果这么一句话，店里面蹭的一下站起来好几个大小伙子。 “你丫是欠抽是吧？明目张胆的在大街上耍流氓，是不是觉得首都人民都非常惹啊？” “是啊！我看丫就是ＴＭ欠抽。看你那德行，还跑这儿耍流氓，六子，叫你爹去，说街上出流氓了，居委会管不管？还欺负人家俩孩子，臭不要脸的！” 这家伙是真的没想到周围的人都站起来了，毕竟这是老·胡同。 胡同里面跟外面不一样，都是街坊邻居的，李默一看就年轻，而苏雅诺看着更小。 让这种流氓在这祸害人？ 今天是外人，明天就有可能是自己的闺女。 当然都不干了，他们对于胡同这边的治安还是非常的在意的。 眼见街坊邻居们都站起来，流氓下的灰溜溜的走了。 李默眼见得大家帮忙，他站起来抱拳说道：“多谢啊！各位老少爷们儿，今天我这得多谢谢你们帮场子，这是我妹子。从东北刚过来的。这今天出来吃点儿好的就遇到了流氓了。别的不说，无多有少，同志，今天在场的每一桌的酒钱都算我身上了。” “得嘞！” “嘿！这小子懂规矩，懂事儿。” “仗义。” “小同志，你这小妹子可是真的漂亮，别错过啊！” “可不是嘛，人家能从东北来看你，那说明了情义，咱们这儿的人可都是重情重义的。” “行嘞！您瞧好吧！保证待她比亲媳妇亲！” 李默的京城口音非常的地道，这是因为他大学就在这儿念的。 只不过，过去的首都人民可是比现在热情的多了，那时候都是胡同，大家都是街坊，都认为这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所以能帮一下都能帮。 李默说完之后，苏雅诺的神情有些诡异，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李默问道：“你说……比亲媳妇还亲是啥意思？我是你亲妈啊？” “哎呦喂！亲妈？你比我亲奶奶还亲呢！行了吧？我的姑奶奶，这你还能挑理了，快吃吧，羊肉热乎乎的吃者，这边天也不暖和。多吃点儿，暖暖身子。一会儿我带你去招待所。” “我没法去，我没带介绍信。” “……” 第249章：稳赚 李默真的怀疑苏雅诺就是故意的，没带介绍信？ 可现在又不能说什么，这个时间没别的地方了，只能去他买的四合院了。 正阳门距离这里也不远，两个人坐着板车直接回家。到了大院门外，苏雅诺吃惊的看着超级大的院子问道：“这么大？！就你们俩人住。” “那院还打算养一小狗。” “……” 苏雅诺白了一眼李默，然后她进了大屋说道：“这地方确实好啊！难怪你说什么都要买。” “是吧？这院子要是没有杜梦宁的赎买合同，我还真的买不下来，国家是不允许房屋买卖的。” 苏雅诺四处看看，然后问道：“杜梦宁呢？她怎么不在？你这不是应该金屋藏娇么？” “说是去参加见习了，争取那个什么出国名额。” “不是吧？都这样了，还打算出国？”苏雅诺一脸的不可思议。 李默耸耸肩，然后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人家既然有自己的选择，那是她的自由，我从来不愿意限制别人。” “说实话呢，杜梦宁要是出国怎么办？” 李默想了一下，然后说道：“一起出国，或者是接受一些不愿意想的问题。” “算了，不刺激你了。”苏雅诺一撇嘴，然后看到书柜上的很多书籍，她吃惊的尖叫起来说道：“我的天！！这不是元印的《云笈七笺》么！是全本的！” “什么？你怎么看出来的？” “废话，这套书我找了很久了，这是元朝的拓本，相当的珍贵。说到底，不管是汉人，还是少数民族，只要是当了皇上，都想着要长生不老。所以都有寻仙问道的想法。这元印本，可是相当的珍惜。据我所知，这玩意儿，在国外，至少这个数？” “一万美元？”李默吃惊的看着苏雅诺。 苏雅诺冷哼了一声，有一个港商说过，这玩意儿卖到了十万美元。 “我去……” 李默感觉这屋子里立即高大上了起来，而且这钱值了啊！ 现在就已经翻本了。 “还真的别说啊，你这屋子里还真的……啊！！！！” 苏雅诺的话还没说完，接着就尖叫起来。她指着墙角一个落满尘土的花瓶尖叫。 这一下子吓李默一跳，李默捂着心口说道：“你干啥玩意儿！吓死人不偿命是么？” 苏雅诺拉着李默的手激动的喊道：“元！元！元青花！” “元？青花？！李默转过头看着红布下面的瓶子，然后解开之后，他仔细的看了看，然后他也激动了！” “啊！！五爪龙纹，官窑的！” 苏雅诺瘪嘴说道：“你以为我为啥这么激动啊？这是官窑的元青花，绝对没有错的。我见过元青花的，品相这么好的元元青花，绝对是少见的珍品。你这个大瓶，将来可是真的要值太多钱喽。” “着当年是办公室，是那些人处置随手放这儿的。屋子里还有不少的东西，你跟我来。” 李默拉着苏雅诺一起去了另一间放满了家具和杂物的屋子。 苏雅诺激动的在里面淘货，结果拿出来之后，这里面就没有一个不是古董的，虽然没有战国时期的东西，但至少有唐三彩。 这已经相当恐怖了。 李默对于古董不算了解，算是个半吊子。 但是苏雅诺不是，她是真的懂这玩意儿。 苏雅诺小眼睛亮晶晶的蹲在屋子里数古董，这屋子里的好东西还真的是不少。 仔细的看了一圈，苏雅诺估算了一下，屋子里面的东西至少能卖到上百万的感觉，这是真的发了！ 当然苏雅诺并不知道，元青花在几十年后都干到了上亿。 还有盒子里面的那颗唐九眼天珠，那都是无价珍宝。 但是这些东西，在那个时代，还不算值钱。一些老家具，还有小物件，那时候都是不值钱的东西。屋子里面没有什么金银器软，就是瓶瓶罐罐旧家具。 那时候的人就认为这些是破烂了。 但实际上，这些都是真正的无价珍宝。 李默这下子还真的是发财了。 清点一圈，李默和苏雅诺分开睡下。 到了第二天一早，苏雅诺没事儿做就在家里收拾东西，而李默则是去上课。 李默到了学校的教学楼门口，就见到马辛正在和李妍争执。 “马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们在作弊，你是在质疑我们的学生？我告诉你，你可以说我什么都行，但是质疑我的学生，那我是绝对不能允许的！这些孩子的成绩都是他们自己的努力换来的。我们作为老师的怎么可以质疑学生呢？” “哼，你们提升了十五分，那是平均分啊！你们班最低的分数竟然都在六十六，鬼才相信你们啊！不说别的，那几个九十多分的，你让谁信？你觉得我是小孩子么？那都是专家组出的题。不过你们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我就不信了，还没有地方说理么？” “马老师，如果你有这心思的话，你就去告。要是怂一下，我跟你姓。” 就在争执不下的时候，李默双手插兜，晃晃悠悠的走过来。 马辛看到李默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指着李默说道：“你别嚣张了！就你一天天的教学，我可是亲眼得见，你上课期间给学生讲故事，你当我不知道啊？我就不信讲故事能讲出来九十分啊？你说你不作弊谁信啊！” 李默冷哼一声：“呵，这就是自己废物，就认为世界不行的典型代表啊！你不行是你的事儿，我们可不能跟你一样废物啊！” 马辛立即瞪着眼睛问：“你说谁废物！” 李默摆摆手，然后指着马辛道：“别那么没自信，我说的就是你。不服啊？不服这样，你别说我欺负你啊，不服气现在就比啊，你随便挑我一个学生，我随便挑你一个，拉出来比比？” 马辛被气乐了：“哎呦？看把你能的？要输了咋办？” 李默笑着回道：“我滚蛋啊！你不是一直看我不顺眼么？” 听到李默这么说，马辛眼睛一转，接着奸笑了一声：“好！李默你要是这么说，咱们就比一比，我要是输了的话，我滚蛋。你看行吧？” 李默背着手，很自信的说道：“别，你肯定输的。别这么玩，你要输了以后见面必须要叫我，李老师。” 第250章：不像话 “好！姓李的，别说我没跟你说。咱们俩不服就试试，我马辛活了这么大，在教学生的问题上还没怕过谁。” 马辛被李默气的浑身哆嗦。 但是李默是真的不打算给他面子，本来就是我敬你一尺，你敬我一丈，结果这货蹬鼻子上脸。 李默可不是那么好脾气的人，让他当舔狗？他不一脚踩脸就已经不错了。 毕竟，李默终究还是李默，虽然收敛不少。但根儿没变。 马辛气的面红耳赤的往回走，李默看着他走回去，李妍走到李默身边小声问道：“是不是太过分了？” 李默气呼呼的回：“过分？这种人你敬他一分，他敢上天。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就不能给他好脸色看，让他得到好脸色，我跟你说，这就是犯罪！” 李妍想了想，李默说的话貌似对。 这马辛确实蹬鼻子上脸，有那么一点点的给脸不要脸的劲儿。 所以李默收拾他，也是理所应当的。 李默带着李妍回来上班，学生们看到李默班长就立即喊道：“起立！” “老师好！” 李默看着孩子们，他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说道：“看得爽么？” “嘿嘿，老师您咋知道我们偷看来着？” “这还用你们说，我早就看到了。既然都听到了，咱们就说清楚，这次我们要打他们甲组的脸，虽然我们是丙组，但是，我们是第一！明白么？” “明白！” “还有，如果你们拿了个第一，所有人，东来顺羊肉，每个人汽水管够，羊肉管饱，懂？” “真的？！”孩子们一听，口水都流出来了。 李默抱着肩说道：“我是老师，能说谎么？” “好诶！！！老师你放心，我这次不考一百分我提头来见！” “老师你放心，这次咱考试，及格是八十分。” “老师你放心，我不考个平均分85分以上，我现场倒立拉稀！” “老师你放心……” “等等等，你们几个这都什么毛病？”李默斜着眼睛看着孩子们，但是眼神之中充满了宠溺的神色。 这些都是李默的学生，但何尝不是当做自己的弟弟妹妹来看待。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李默这个东来顺的许诺，让孩子们跟打了鸡血似的，第二阶段他们的做题量是平日里的三倍！而且更可怕的是，这些孩子的成绩蹭蹭的往上涨，李默怀疑这成绩到最后会不会逆天！ 到了第二阶段抽测，孩子们非常轻松的过关，进去的时候，孩子们一个个的都特别的开心，毕竟成竹在胸。 进了考场，他们丙组的学生第一个答完卷子，然后第一个交卷，交卷子就出去玩。 给专家组的老师都看懵了。 王老在办公室里面看着窗外，他眯着眼睛问道：“那些打篮球的是李默和他们班学生吧？” “是啊！” “今天不是考试么？” “交卷子了。” “交卷子了！他们这是干嘛？不想好了么？把李默给我叫来！” “哦！” 王老跟办公室里面的老师说完，立即有人跑去找李默，李默正在跟班里学生打篮球，女生们在一旁加油鼓劲。 “李老师！李老师，王校长找你。” “王老找我？啥事儿啊？！”李默一面擦汗一面笑着问道。 “今天考试呢，您带着学生出来打篮球……” “我们答完题了！而且都检查过了，对吧同学们？！” “对！！” “您还是去亲自跟王老解释吧！” “行！”李默笑着擦了擦汗，然后转身上楼。 一进办公室，王老就拉着脸。他看着李默说道：“你是不是飘了啊？” “飘什么啊！我没干啥事儿吧？” “没干啥？学生都交卷子了，是你让的？” “我没有啊，他们答完题，然后觉得没啥事儿就出来了，我看他们没啥事儿做，就一起打打球。等下一场考试啊！” “你！李默啊李默，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知道多少老师对你有意见，你还在这儿明目张胆的挑衅？！”王老气的指着李默问。 李默一听立即来劲儿了。 “这就不对了王老，我的学生完成了他自己的学习任务，剩下的时间应该是他们自己安排的，我只是怕他们到处乱跑出什么事儿，大家一起集体活动一下，而且第二场考试是下午，他们有一中午的时间进行休息。” “李默啊，你是不是以为一次考试成就可以定胜负啊！” “王老，这要看怎么说。高考那一次，就足矣定一个人的未来。” 李默一句话还真的给王老噎住了。 “你这孩子说话怎么这么噎人呢？” “不是我噎人，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关键是，我的学生现在考完试了，我想让他们放松一下，咱们上午是理科连考，我的学生平日里用功读书，做题。到了考试可以轻松的应对。放松一下当然没有问题。下午的文科综合。我相信我们班的学生也会自己安排自己的时间的。” “行吧，你既然这么自信，那我倒要看看你们班的这次成绩！” 王老显然是生气了，因为李默太过于狂妄。 可问题是李默现在的教学进度和教学质量确实的高，他也没有办法。 到了考试结束，马辛听说李默被王老骂了，他这个开心。 背着手一脸得意的样子说道：“他这就叫做得意忘形！考试竟然带着学生出去打篮球？他怎么想的？这要是能带出好学生来，我敢吃SHI！” 段学也在一旁笑道：“让他狂，我们就看他能狂到哪儿去！” 两个老师开心，到了下午，丙组的学生又提前交卷子了…… 这下子马辛笑得嘴都合不上了，他还忍不住嘲讽了一下学生：“怎么？你们老师没教你们啊？这么早就放弃了？再答答题。” 学生们跟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 接着就都回班级了。 下午就没出去打球了，毕竟热，下午回班，李默开始了他的哈利波特与密室的故事。 总之，学生们特别期待考试，因为待遇好。 等李默讲完，考试的铃声也打响了，李默看看时间说道：“晚饭我请，今天带你们去食堂吃点儿好的，今天每个人都有肉菜。好不好？” “太好了！！” “但是有个约定啊，明天早上，必须要早来一个小时，我们集中讲卷子。” “知道了！！！” 第251章：我就是来搅和你的 一次成绩不能说明什么，那么李默就用两次。 孩子们晚上一个个都吃的滚瓜溜圆，而且他们突然发现有一个土豪老师的好处真的是说不尽啊！ 老师自掏腰包请学生吃饭，这种事情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过。 李默吃晚饭就放学生们回宿舍休息。他自己则找了一个蹬三轮车的回家。 李默回来，发现苏雅诺已经把见里面给收拾好了！ 回家之后，屋子里点着灯。和杜梦宁不一样，苏雅诺从来都是只做事不言语。 李默坐下来之后，苏雅诺笑着说道：“回来了？吃过了么？” “我倒是没吃，给孩子们安排吃了。你呢？” “当然是等你回来一起出去吃点儿东西了！胡同那边有个小酒馆，一起喝点儿？” “可以！”李默倒是心情好。 他带着苏雅诺一起到了胡同里面的一个小酒馆，要了一些吃的，喝着东西。两个人一面聊天一面吃。 在这儿，侃大山的人特别多。 京城的老酒馆有自己的感觉，那氛围是跟东北的完全不一样的。 这里也是热热闹闹的，不过大家聊天都特别的客气。 有些人上桌，有些人就站在墙边蹲着喝酒。 小酒馆里面，李默给苏雅诺倒上酒，他笑着问道：“你今天倒是够快啊，家里面收拾的可是干净。” “不然我也没事儿做，我这人闲不住。话说你那边的事儿做的怎样了？我这边可是等你呢！” “快了，再有一段时间就能回去了。对了，你来一趟京城不能白来啊。”李默一口酒下肚，看着苏雅诺小声问。 苏雅诺微微一笑，她也小声回了一句：“你担心我给你当电灯泡啊？我还跟你说，这电灯泡我当定了，有本事你跟杜梦宁直接结婚啊！” 李默一听，他叹了口气说道：“我应该去杜梦宁家里看看，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呢！” “什么不对劲的？”苏雅诺抱着肩看着李默，李默想了想之后，他压低了声音说道：“是这样的，我觉得事儿不太对劲。杜梦宁就算是着急走，留个字条的时间总是有的，可是她什么都没留，这要多急？而且他们家里她都不说么？爹妈不着急啊？” 苏雅诺想了想，她低声说道：“这样，我明天啊，就说我是杜梦宁高中同学，我来京城探亲的，正好路过，去他们家找杜梦宁，我去她家看看，你给我地址。” “这……” “不相信我啊！”苏雅诺笑着问道。 李默摆摆手，他想了一下说道：“也行，那你就去一趟。” “其实我还是有我的想法的，京城这边其实也能发货，我问过了。这边可以直接弄一些新鲜玩意儿，尤其是一些电视机什么的，在这儿有不需要票的积压货。我打算弄回东北直接卖。而且……我还听说，这边有一批南边上来的服装厂积压货，据说卖不动，但是呢，送过关运费太大，手续不全。我打算，咱们把东西送到关口，然后我们让自己的运输队来一趟长途，咱们把这运回去，然后在咱们那里卖。你看咋样？” 苏雅诺说完，李默立即眼神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好想法啊！这么说，来这儿是有目的的。” 苏雅诺抱着肩，她倒是很直接。 “我主要是来搅和你的！你别怀疑。” “咳咳……行吧，那就这样，反正我走了杜梦宁都未必能回来，随你搅和。” 李默说到这笑了，苏梦宁四处看看，她接着问道：“李默，不开玩笑，你说咱在这儿开商店咋样？” 李默点点头，他很认可的说道：“可以试水，我也想过这件事。不过现在这边，要人脉没人脉，要基础没基础。咱们不好做，想要开商店，没仓库你开玩笑吧！” 苏雅诺知道李默对于做生意还是认真的，她想了想，接着说道：“先考察，以后再说别的问题，我在这里争取寻找商机。就算是商店开不成，但是在这儿弄个培训班啥的……” “这就是我想说的，你帮我筹备着，钱，还有人，都提前打点好。你主要是找一些基础的工作人员，看门的扫地的，还有会计和办公室的。” “嗯，我懂。前期准备呗！你放心，咱们俩可是搭档，这事儿不用你操心。” 李默笑着点点头，他对苏雅诺还是很放心的。 两个人酒足饭饱就回家休息。 两个人一起出出入入的，还真的像是小两口似的，只不过李默现在很规矩。 跟苏雅诺几乎没有任何肢体接触。 李默回房间就睡下了，到了第二天一早李默把地址给了苏雅诺，他自己就赶紧去学校了。 李默早点到，就是为了给学生们上课。 李默早上来之后，学生们已经到齐了，李妍把学生们聚齐自后，她拿着昨天的卷子。开始把题写在黑板上。 学生在下面抄写，然后重新做。 李默来的时候，学生们已经把题重新做完，李默拿上来就直接开始判题。 扫了一遍之后，李默点头说道：“还行，这次的成绩不错。晚上我请你们吃东来顺。” “好！” “你们也别太高兴，你们的题做的，我看一下，还是两个题型出错率比较大，大家来看一下，这个题……” 李默在黑板上把题重新讲了一遍，而且又重新出了一个这类型的题。一共是三道。 大家这次再做完了，李默又看一遍。这次李默露出笑容说道：“这就对了，这样算是掌握了！” 李默讲完课，看看时间差不多开早饭了，他放学生去吃早饭，李妍和李默也一起去了食堂。 在食堂里面，马辛看到李默带着学生们一起吃饭，他拿着饭缸子走过来笑道：“李老师？怎么这么早来了？昨天不是很有信心么？” “当然有，今天早上来，就是为了把你们彻底的甩在后面。如果是第一次测试，你们不行，那么第二测，马老师你要是再被甩开，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马辛冷哼了一声，他自信的说道：“我们班的成绩是不会被你们甩掉的，这次踢是专家组专门出的，而且全程都是保密的，除非知道题。否则……” 李默冷哼道：“还真的够小人的，我要是赢了，就是作弊，我要是输了就是正常。马老师，你这种人就是永远都不会犯错的人。因为对你来说，你永远不会错，是世界错了。” 第252章：提前决定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在嘲弄我么？” 李默哼了一声，然后继续埋头吃饭。 马辛气的一跺脚说道：“我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考试结束就开始判卷子。本来学生就不躲，一共才四十五个。 这么多的老师，一晚上，很轻松的就判完了，早上要进行核查，再让别的老师再看一遍，就是为了防止老师舞弊。 到了第一节课上课之前，成绩就出来了。 这次成绩单到手里面，马辛得意的看着自己班的成绩……70.5！ 平均70.5！这次考试可是超级难的，这个分数，让马辛已经非常高兴和自豪了。他相信，能稍微有些进步，在这次考试来说，那就是巨大的进步了！ 段学在办公室里面愁云惨淡的看着成绩单。 “段老师，你这是咋了？” “马老师啊？！别说了，我这些学生算是把我的脸丢尽了！你看看，61分！平均分又下来了！” 马辛笑道：“哎~~这次考试这么难，你这不算是有问题。对了，丙组的成绩出来了没有。” “出来了，不过是分组测试，专家组好像在开会。我也不知道他们的成绩。” “我看专家组是在研究怎么处置李默！这考试带着学生出去打篮球，下午还讲故事，开故事会。就没有他李默这么狂的，这成绩要是能好，我就不当老师了，我以后拜他当老师得了！” 马辛冷笑着说完，外面李妍进来了。李妍进屋摘下围脖，段学故意想要嘲讽一下，他笑着问道：“李妍老师，你们班成绩咋样？” “还行吧！比预想的好点儿。” “哎呦？看来你们预想的还是很现实的？这次不会没过及格线吧？” “你说啥呢？及格线？我们班成绩最差的也是84分啊！” “啥？！” 马辛和段学都懵了！ 最低分84？！ 这怎么可能？ 马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李妍，李妍从口袋里面出一张成绩单说道：“喏，我们班的平局分89。上次提升了那么多，这次明显是后劲不足了。要想办法啊！” 李妍这一句，无异于打马辛和段学的脸。 89分算不好？ 那什么算好？100分才行啊？ 你们这不是吹牛太狠啊，你们是站的太低！ “这怎么可能？你们班怎么可能是这个成绩？” “我说马老师，这次的考试你们应该明白的，考题我们不知道，卷子我们都没碰过。这是绝对公平的考试成绩，出问题要从自己身上找问题，不要总是找一些借口和理由，烦不烦啊？” 被李妍这么说了一句，马辛的脸都快挂不住了。 70.5马辛已经觉得足够洋洋得意了。结果呢？人家最低分比他们家最高分少一分。 这TM还有的玩？！ 人家学生专心致志的玩，还能考个这样的成绩，他们的学生在考试的时候一直等到考试铃声响了。 总之，李默的考试成绩再一次震惊全场。 专家组哪是在研究处理李默啊，他们分明是在研究李默教学计划啊！ 专家组会议室里面，赵兴国坐在主席位子上，他拿着成绩单说道：“也就是说，我们这次可以确定，丙组是没有作弊嫌疑的，是他们的成绩一直就这么好。可以这么理解吧？” “没错的，他们是先紧后松，然后再随时的紧起来，总之学生们的学习是根本就没有放松过的。他们还针对这种知识点的各类题型专项强化训练。看样子，今年的期末考试要创造一些非常妖孽的分数来。” 王老说完，赵兴国点头说道：“嗯，王老的信用足矣说明了李默的成绩真实性。既然成绩是真实的，而且并不是偶然问题的话，我们六可以证明，丙组基本上就要胜出了对吧？” 王老立即点头说道：“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是这样的。” “这样的话，我看就没有必要继续试验了。让三组学生一起接受李默的教学，马辛和段学随堂学习，配合李默的工作，争取培训出马辛，段学和李妍三个老师来继续任教。这样的话，我们的老师队伍就有了三个可以推广这个教学方案的老师了。” 赵兴国说到这儿，专家组里面的老师们都同意的点头。 “我同意赵局的意见，李默的这个计划是非常适合我们当前的教学任务的。” 卢老在专家发表意见之后，他接着说道：“我接一句，我认真的研究过了，几位专家我们也进行过深入交流，大家得到了一致的结果。那就是李默的这套教学的方案和改革理论，是绝对符合我们国家的当前教育情况的。而且这个方案是绝对可以让我们的学生少走二十年的弯路，可以提前五十年左右的教育水平。” “这么高？”赵兴国听到卢老的话，他也吃了一惊。 专家们相继的点头，有一位老专家开口说道：“可以说，李默这个方案，是直接让我们节省掉了教学经验积累的这块，他的这套方案，虽然提出来比较新，但是绝对成熟可靠。我们要知道，杜梦宁是奉省的状元，而杜梦宁就是他李默亲手教出来的，更可怕的是。后面的第二名乃至第五名都是李默的学生。这说明了他的教学方案是非常有水准，有水平的。” “可问题是，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方案是怎么来的。而高先生和周老都一直避而不谈这件事。我想一定有隐情的！” “我倒是不这么认为，我倒是觉得李默可能是角度选的对，而得到高先生和周老指点，这孩子天赋绝对是异于常人的。他的思维模式跟正常人不一样。” 说到这儿，赵兴国笑了：“哈哈哈！说的对，我看他就是个神童。看来大家意见统一，那就这么决定了，这次测试李默胜出，没必要再进行测试了，对学生来说这不公平。另外，王老，李默的私人的事情，咱们已一会儿单说好了。至于说李默的那个奖赏问题。文件已经下来了，可以发给李默。这种人才我们必须要笼络在我们自己的手里面，这是一个相当好的人才。所以，一定要重点培养，他既然愿意搞教育，上面的意思就是他是个特例，愿意搞是好事儿。他想要做教育，就让他做。我们倒要看看，这个神童能不能带来更大的奇迹！” 第253章：桃李传承 “公布一下分数，这次我们班的分数还不错。大家还是要再接再厉。大家戒骄戒躁啊，晚上的时候请你们吃东来顺，另外大家明天要合班，从明天开始就没有抽测了，从明天开始一直到期末考试我们都要努力学习，集中精力，咱们把期末开始拿下。” 李默正在跟学生们说话的时候，马辛和段学两个人没精打采进来，两个人看到李默脸色出奇差的说道：“对不起李老师，我们……” “行了，我也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你们毕竟是老师，而我不是。今后教育他们的重任还是要你们来做。” “你……不计较我们？” “没有碰撞就没有对比，没有对比，你们就不知道自己到此差在哪儿。我首先要让你们知道，学生的话，不要去给孩子定三六九等，他们每一个学生都能教好，只是老师和学生不在同一个频道的问题，我们要这么想才行。如果我们教不了，可以找其他老师。总有一款适合他的。” “当然我们也一定不要怀疑自己，学习是需要相性的。所以我们要多样化互补的方案，从课堂到家庭，从学校到补习班。我们要全方位给孩子们提供帮助。这才是我们所需要的。” “将来国家一旦发展起来，我们是需要大量的人才，而数理化人才，是我们需要的重中之重，这个国家是一个农业国家，我们将来要做现代化的工业国家，建设四个现代化不会是一个口号。我认为，建设现代化的工业国家，实现我们祖国的现代化，这个重要的责任在我们手里面，你马老师，还有你段老师，还有你李老师。” “你们有没有想过，在你们手里面的出去的学生要是考上大学，他们是在为这个国家的建设添砖加瓦？” “你们有没有想过，就是这群人，将要迎接未来的改革，未来的开放。未来的竞争？！” 李默的一席长篇大论，说的马辛和段学感觉到了汗颜，而说的李妍感觉到热血沸腾。 桃李满园，这不仅仅是一个老师的最高荣誉，也是老师们为国家建设的重要支持。 马老师被说的老脸羞红，他走上前对李默鞠躬说道：“对不起，李老师。我的觉悟太低了，我发现我真的跟您差的太远了，请您一定要好好的带我成为一个合格的老师。我以后向您保证，一定改掉我的观念，我要尽可能多的为我们的国家培养人才。” “同学们，马老师的话大家听到了。今天这番话是说给马老师的，也是说给你们的。因为你们在有两年，就会迈入高考的备战，你们之中将来一定会有人成为老师。而我今天的话你要记住。这是传承，虽然你们将来会从事各行各业的事情，如果有一个人，将我们今天的东西传承下去，那么就会桃李满园，为国家提供出大量人才储备。这就是我们身为新社会华夏人的思想。将来，也许大家之想着赚钱，也许大家之想着为了自己而奋斗。” “但是，我请你们记住，给他们带来这些的，正是你们。所以今天，我要你们明白，我们不是这个社会的堕落一代，和平一代，温室的花朵，在华夏。这样的人从来没有，不管是你们这些六零后还是将来的七零后，八零后，九零后。我相信，当他们成长起来之后，都会接过我们的接力棒，一棒接着一棒的将这个国家传承下去。所以今天，我跟两位老师说的话，也是说给你们听的。在今天，我们不是太平盛世，战争结束了。但是我们还有更大的战争要去挑战，和平年代，不是没有战争，而是充满了各种新型的战争，经济，金融，教育，文化，历史。我们面对的将是一股无比强大的力量，而我们就是手握利剑的勇士。用我们的努力，来斩掉这只挡在我们走向幸福之路的恶龙！” “好！！！” 孩子们突然激动的站起来，大家都鼓起掌来。 在门外，赵兴国神色严肃的鼓着掌，他一面鼓掌一面进来。 李默吃惊的看着门外进来的人，王老跟在赵兴国身后，这说明赵兴国的身份真的不低。 “你就是李默吧？” “是，我就是李默。” “呵， 我赵兴国，赵欣然的父亲。我经常听她提起过你，你是杜梦宁的男朋友。对吧？” 听到赵兴国都认识自己，李默咳嗽了一声说道：“经常提到我啊？” “是的，本来我还在想，杜梦宁是不是把你说的神了。但是现在我看来，你不神，你只是一个有着民族危机感的有为青年，你知道自己在面对什么，也知道我们国家将来要面对的是什么。李默同志，我正式的通知你，根据我们的研究和表决，现在正式向你通知，我们特别准许你以个人的身份开办学校，不过我请你先从社会抓起，我们还有很多的工人师傅们，他们需要很多的力量。还有就是那些没有考上大学的孩子们，我希望你能给他们一次机会，让门拥有一技之长。如果你答应我们，这份文件，就是你的。” 李默傻了，他看到赵兴国手中厚厚的文件。 他从来没有被这样委以重任过。 但是这次不一样了，他真的被委以重任。这份文件是李默梦寐以求的东西，但在真的拿到它的一刻，李默感觉到自己的血液都在沸腾。 “请放心，我会将我们的在岗定岗培训继续下去，然后延伸出新的技校。” “好，我期待你的好消息！”赵兴国将文件交给了李默，李默看到了开头，关于李默同志开展社会教育的说明和决定。 这是一份让他可以安稳办学的东西。 李默深吸了口气，这东西对他来说太重要了，这就是一块敲门砖。李默要做的就是把这块敲门砖彻底发扬光大。 李默从学校回来之后，他拿着文件回家。 但是苏雅诺看起来并不开心，好像是有心事儿。 李默拿出文件，苏雅诺不开心，李默就知道，一定是出事儿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杜梦宁他们家……搬走了……” 第254章：放下一切 “你说什么？”李默瞪着眼睛看着苏雅诺。 苏雅诺叹了口气，她小声说道：“我问了，邻居说他们家很着急的走的，好像是去了国外。以后，不会回来了。” “什么！她出国了？！”李默傻傻的站着。 接着他无力的坐在桌前，苏雅诺担心的看着他说道：“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打击很大，但是……这确实是真的，我今天调查过了……” “不要解释了，我相信你。你没有必要跟我说这个谎，因为你不屑这么做的。” 李默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苏雅诺就站在一边看着她说道：“孩子们……” “在东来顺，老师们陪着。没事儿的，我已经结账了……” 李默捂着额头，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苏雅诺能看出来他很痛苦。 杜梦宁一声不响的就走了，把李默一个人丢在这儿。 这让李默感觉到自己被抛弃了，没错，这和抛弃没什么两样。 苏雅诺坐下，她伸出手抓住了李默的手说道：“我不希望你这样子，如果你真的难受，就哭出来。现在只有你和我。” “我真想哭……可是我……哭不出来。她既然想走，为什么不跟我说？如果她真的要走的话，我是不会拦着她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雅诺摇摇头，她轻声说道：“也许这就是她对你的爱吧，或许她是真的不希望你伤心。也是因为她不敢面对这样的事情。” 李默深吸了口气，他看着窗外的飞雪，心中好像比这严寒还要冷。 “我明白，谁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力，她可能是不想面对分别，是啊！人生七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谁都不想面对……既然走了，那就祝福她……” 苏雅诺小声说道：“我知道……” “好了，不要提这件事了，我不想把她往坏了想。就当做，我们是和平分手好了。就当做，她已经跟我说了，告诉我，她要出国了。这就足够了……没有必要把一个人想的那么坏。” 苏雅诺没继续说，这就是李默。 也正因为如此，苏雅诺才喜欢这个男人。 “李默，我知道这个时候我接下来说的可能不不太合适，但我必须要跟你说明白。我们结婚吧。” “啊？”李默愣了。 “我现在再问你，我们结婚吧！” “这怎么能行！” “哗！！” 苏雅诺把桌上的水洒了李默一脸，然后看着李默说道：“回答错误，下一次我就砸你脑袋。” 苏雅诺拿着水壶看着李默，李默擦了擦脸上的水傻傻的看着苏雅诺。 “我再问你一遍，我们结婚吧！” “我可以，你不可以啊？你才十六。” “订婚，现在就订婚。等到我年龄到了，我们就结婚。而且在农村，我这样的早就可以结婚了，没有人管的。我们不是城里人，我们是乡下人。所以你只要认可，我们就回村办喜事。然后暂时不领证，以后慢慢来。” “雅诺……你能不能让我冷静一下？” “不能，我不会再给你李默任何的机会了。因为我也有可能出国，但如果是为了你，我不会出国。就算是出国，我也要先给你结婚。我会出去做生意，不管怎么样，我是你女人。” 李默郁闷的说道：“非得这样？” “必须要这样，我不会给你任何的机会逃出我的手掌心，现在我们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今天你答应我，我们就是夫妻。不管别人认不认，咱俩都是两口子。我苏雅诺这辈子就是你李家的人。” “不行，这对你们不公平，这算什么？” “这算我苏雅诺的胜利，杜梦宁终究是失败了，我怕你们旧情复燃，我就要这么做。” 李默摸了摸鼻子，他看着苏雅诺问道：“一定要这么绝？” “就这么绝，哪怕是被人骂狗男女呢，我乐意。”苏雅诺盯着李默，她不像是开玩笑的。 李默想了下说道：“先把这件事暂时搁置，我答应你，这段时间，我会认真的工作。考大学，在来年高考之前，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答案。” 苏雅诺直接坐在李默的怀里，然后很霸道的吻了李默。 这样的苏雅诺，李默还是第一次见到。 “你……” “这是我的心意，我让你明白，从今天开始，我苏雅诺就是你李默的人，死了，就是你李默的鬼。谁也改变不了，我不管风雨沧桑，还是什么高台教化，对我来说都是狗屁，我只认这个，我很极端，只要我认准了的，就决不放弃！” 苏雅诺盯着李默，李默的脑子里多了两个字：“孽缘！” “好，苏雅诺同志，高考，高考之后，咱俩就办酒席。但是那之前，你必须要给我一段时间。我要冷静一下，要放下……算我求你。” “这才像话。”苏雅诺最大的优点就是有分寸，识大体。 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 她这一进一退的让李默还真的是拿她没办法。 “行了，你要是真的郁闷啊，就喝点儿，我陪你。走，小酒馆走起~~” 苏雅诺说着话，拿起来自己的大衣。 李默想了下，接着点头说道：“那就走吧！” 李默也是真的想喝点，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为啥杜梦宁要这么做。 难道跟自己说一句实话就这么难？ 看来明天要问王老了！他们一定是瞒了自己什么！ 去小酒馆，李默喝了不少的酒，苏雅诺就在一边陪着。两个人喝到了关门才回家。 回家之后，两个人都和衣而睡，躺在一起。 到了第二天一早，苏雅诺小鼻头还红红的，炉子早就灭了，屋子里喘气都能看到白色的哈气。 李默爬起来，他伸了个懒腰，感觉到浑身都酸疼酸疼的。 苏雅诺好像是感觉到了李默动了，她也睁开眼睛，那小巧而又精致的五官怎么看都顺眼。 苏雅诺笑着说道：“这都几点了，还去学校？” “今天休息……去毛线啊！” 李默打了个哈欠，然后他四处看看说道：“对了，这房子就留着我们上大学的时候用好了。现在你有什么打算？” “当然去明珠了，你说的么，南方搞零售，北方搞教育。” 李默点点头，他笑着说道：“合计我还是孤家寡人啊！” “你可以找马翠兰啊？” “滚一边儿去，哪壶不开提哪壶。”李默大醉一场还真的有些放下了，他倒不是薄情。就是觉得，杜梦宁有自己的选择，他既然爱她，就要尊重她的选择。因为在他看来，只要杜梦宁开心，就无所谓了。 毕竟，国外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在国内还是要受苦受累的。 苏雅诺笑着说道：“对了，这儿得按电话吧？再加上还得弄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品。你不是还要在这儿继续教学一段时间么？” “一月份我们才能走，不过也快了，还有半个月左右的时间。” 苏雅诺笑眯眯的说道：“半个月，那我就鸠占鹊巢了啊！” “这话什么意思？” “嘿嘿，我昨天在胡同口，跟一个叫侯爷的聊天。他说家里面又老家具，还有点儿古书说是送我。家具呢，两三百就愿意送。我想着，安东的买卖怎么说也不是自己的，这京城的买卖可都是咱俩的。” “行吧，你弄吧。没钱跟我……也不是啊，你比我有钱。你自己研究吧！” 第255章：再造起兴 李默谈不上答应了苏雅诺结婚的事情，但也没拒绝。 不是说想要挂着，只是想让苏雅诺也冷静一下，这种事情还是双方都冷静一下的好。不要头脑发热。 李默还是规规矩矩的，两个人还是跟以前一样，不过交流变得多了一些。 而且苏雅诺这几天都是跟李默成双成对的出入大院。 李默每天晚上还是习惯吧自己关在屋子里，苏雅诺并没有打扰他。 她也清楚，李默需要时间，需要调整自己。 他这几天每天都是上学校教学，然后回来，晚上苏雅诺动不动弄两个小菜，弄一壶小酒。俩人还真的在这儿过上了小日子。只不过李默和苏雅诺不睡在一个屋子里面。 就这么，持续到了期末考试的来临。 三个组，四十五个孩子都参加的期末开始。 这段时间李默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工作里面，他的投入也得到了回报。 马辛和段学还有李妍，这三位老师淡定的站在考场外面，孩子们都是跟回学校进行考试的。看到别的老师都很紧张，在办公室里面还说着自己班的事情，就这三位，李妍悠闲的织围脖，马辛和段学下象棋。 就一点都没有担心的意思。 此时的李默已经和苏雅诺一起登上返回东北的火车，而是三位老师可是非常的镇定和冷静。 “我说老马？小段儿，你们俩这是干嘛呢？” 别的老师看到这俩人，都忍不住问。 这马上期末考试了，成绩可是事关今年的评定，他们俩竟然这么淡定。 李妍一面织围脖，一面笑着说道：“孙老师，您这就不清楚了吧？马老师和段老师是在等学生们出来。” “哦！这样就能排解紧张了吧？” 马辛吃了一个卒，然后笑笑着拿着那个卒说道：“我现在可是稳坐中军帐，守候翼德张。一点儿担心的意思都没有，正所谓平时不用功，考试乱哼哼。我们平时把该做的都做了，学生考成什么样子，那也就是他们自己的问题了，我们现在也是无能为力的，总不能进去帮他们考试吧？” 段学也笑着说道：“可不是么？与其着急，还不如就这么等一会儿。” “报告！” 段学刚说完，就听到外面有学生喊报告。 段学笑道：“这是出来了！” “哎？这考试还没结束呢！” “考完了，检查完了，还在里面呆着干啥？数星星啊？！”马辛的样子像极了当时的李默。他喊了一声进来，学生进来之后，马辛指着一遍的热水壶说道：“那边有热水，自己倒。歇一会儿，等我们下完这一盘的。” 学生也不客气，完全没有昔日里马辛和学生的那种隔阂，学生怕马辛，马辛训学生立威。现在的师生关系反倒是很平和，而且学生还是尊敬老师，只不过老师要和蔼的多。而且，师生之间好像少了不少的隔阂。 “马老师，这棋不能这么走，我经常看我爷爷下棋，那是个高手呢！” “来，给我支支招！”马辛招招手，结果师生一起下棋。 孙老师就在一旁看着，看着学生越来越多，最后都围在一起看下棋。 终于一盘棋下完，马辛环视了一圈说道：“这都出来差不多了吧？” “嗯，还有几个去厕所了。马老师，考完了之后我们干啥去？” “对题啊，哪儿不对，趁热乎讲完了，然后你们撒丫子去玩吧！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啊，一定要注意安全。” “好嘞！” 孙老师都看傻了，这还是马辛吗？ 他从来都是对学生板着脸的，结果现在呢？跟学生打成一片，而且对学生非常的好。 学生们也愿意跟他说话，这么近的师生关系，她可是第一次见。 孙老师看着孩子们和两位老师一起出去，他好奇的问李妍：“李老师，这是什么情况？马老师不这样啊？” “过去不这样，但是现在他要这样了。孙老师啊，你应该记得有这么一句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现在的马老师可不是过去的那个马老师了，他可是重生归来。等着吧，这学校的记录马上就要被他的学生们打破了。” “记录？” “呵，现在说出来就没意思了。等到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李妍笑着说着，而孙老师根本就搞不明白。 这马辛回来就像是变了个一个人似的，结果期末考试的成绩一出来，他更加的吃惊！ 平均分91，这是人的成绩？ 最可气的是学生们嚷嚷着题出简单了…… 所有老师都傻了眼了，看人家的卷子，确实成绩就是这样的，最低分82分，最高分还有一百分的。而且90分以上一抓一大把的。 “我去，这是尖子班？这是尖刀班吧？” “咋学的？好家伙全校百名榜让他们霸榜了！全校前面都是他们班的人。” “可不咋地，你看前面四十五名就是他们班的排行榜！” 学校的其他班级老师学生都觉得相当不可思议。 他们虽然是尖子班，但也不至于这么尖子吧？ 这班人将来是要集体上大学么？ 看到期末成绩，校长乐坏了，当时王老要人，他其实还不情愿，怕耽误了尖子班的成绩。 结果呢，尖子班分成三组，去进行测评，回来之后三组已经合并成一组，然后考了一个相当恐怖的成绩回来！ 这个班的学生扣分基本上都在文科上面，人家的理科都是90分以上的。 这成绩也太恐怖了。 各班的学生都怀疑他们怎么学的，为啥成绩这么好。而且最难的数理化竟然都考的这么好。而且这次人家尖子班的口号是数理化九十分及格。 听起来有点儿嚣张，但事实上是人家做到了。 高一没开物理和化学，都只是几何，代数。 但是成绩相当的恐怖。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也就是给他们带来这么优秀成绩单的李默此时正在奉省的省城进行汇报。 黄老看过文件，然后笑着说道：“嗯，这个文件我们也收到了，你要是办学的话，打算在哪儿开始呢？” “当然是我们起兴大队了啊！我已经想好了，这个学校也要加入我们起兴的发展布局里面。名字都想好了，就叫起兴技术学校。” 第256章：算总账 “哎呀，你可算回来了。小默啊，乡亲们都怕你就这么走不回来了。” 刚回村里面，老书记就担心的说道。 苏雅诺笑道：“不会的，我不是去了？” “那可不是，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板凳拖着走，你这和小默啥关系的我这个老东西眼不瞎。这回回来好了，咱们村民心里有底了。这眼睁睁的快到年底了，村民们都急着等发钱呢！” “发！告诉大家伙，这七天的时间等消息，起兴开始拢账，发红利。还有不到一个月过年了，也是该让大家准备年货了。” “哎！行！我这就通知大家伙儿去！” 老支书笑着跑出去院子，李默坐在笑着摇摇头说道：“农民一年就指望着这点儿东西过年，这日子能不能好，就看我们了。” 苏雅诺一面给李默倒水，一面跟着应了一句：“是啊，今年过年你打算怎么过？回家？” “你呢？” “我得跟外公外婆回明珠了，来年回来继续工作。外婆来年可能就不回来了。学校方面应该已经进入正轨了，学校老师都培训出来了，根本用不上外婆来帮忙。而且那个路北还真的是个人才，学校方面给打点的相当好。看样子是等着你开学校的消息呢！” 李默想了一会儿，回头想想，上学的时候，学校还是那个鬼样子，结果现在学校已经焕然一新。开春的时候家里面穷的就差吃土了，但是现在。李默家已经去了大城市，而奶奶已经失踪很久了。 “对了，李贺要出狱了，我明天开车接他。” “他不是经常欺负你么？” “再怎么欺负我，也是亲戚啊！他妈在地震中被砸下面了。爹也死不见尸，说到底……” 叮叮叮！！！ 李默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就响了，苏雅诺去拿电话。接着她吃惊的说道：“真的？！” “嗯，找到了，菜农准备清理粪坑的时候找打了，三具尸体，根据残余的衣服碎片可以认定，是李庆民！剩下还有两个老人，一男一女，应该是李默的奶奶和后爷爷。” 苏雅诺赶忙把电话交给李默，她激动的说道：“找着了。” 李默接过电话之后，他接着问道：“丁军，消息可靠么？” “是张姐打电话告诉我的。估计是认为你还没回来。” 李默长长的舒了口气，心中突然升起了四个字：“报应循环。” “这事儿你打算告诉李贺么？” “是，我打算告诉他，他得去认尸。准备一下吧，今天就去看一下，明天去接他出狱。估计他可能会受不了。最好还是提前说一下。” “行吧，你看着办！”苏雅诺没拦着李默，毕竟这是李默的家事，他有权力这么做的。 苏雅诺跟着李默一起坐车来看守所，回家之后第一个感觉就是方便，在家里面开车是真的方便。 李默到了看守所，因为徐爱国打过电话，所以这边很客气。 一般来说明天就放的人今天就不让探望了。 但是李默这边毕竟关系硬，所以还是能来看。 李贺在里面显然已经学乖了，他出来看到李默和苏雅诺。 显然苏雅诺他不认识，他笑着说道：“呵呵，时间过得真快，你都有对象了，还挺好看。” 李默点点头，他看着李贺说道：“贺儿，有件事儿跟你说。我上次跟你说了，你爹失踪了……还有有些事情我得跟你交代，前些日子大地震，我姥姥一家子，还有你妈他们一家子，都埋山底下了。全没了……” “你说什么！我妈……” “你冷静一下，出去之后，你要是想要学好的话，就听我的话。在我那儿干活我不会让你没人管的。我可以给你弄地方住。但问题我得全部告诉你，三叔杀了你爹，奶奶，还有爷爷。” “什么！李庆来？他……怎么会这么做，奶奶是最疼他的。” “人为了自己的虚荣和利益，有的时候确实虎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来。李庆来……我相信已经快被捕了，这事儿跟熊江还有李庆来有直接关系。我怀疑，熊江是有个小三，是他的外甥女 。结果外甥女怀孕，李庆来想要一个好的位子。所以就答应了接盘。结果这件事最终还是因为熊江的问题，他们利用了你爹来截杀我的人。最后你爹走投无路，去找他。我想他应该是那个时候下的手。或许是你爹发现奶奶已经死了。他便下手杀了他。然后是爷爷。” 听到李默的分析，李贺整个人六神无主，他不停的讷讷说道：“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我现在是孤儿了？” “是。所以我要今天告诉你，不能在骗你了。你也是命大，在这儿呆着，没死。否则的话，他一定会杀了你的。” 李默说完，李贺深吸了口气：“我明天能去见他么？” “你别做傻事，要想好了。” “父母之仇大于天。” 听到这句话，李默长长的叹了口气，他低声说道：“说到底，都是因为这四百块钱呐！” “默儿，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希望你能给我……” “如果你真的杀了李庆来，我会放你走。去南方，永远都别回来。” “你说什么？” “如果换做我，我是绝对不会让李庆来苟活的。但我不是你，我没必要杀他。等着你做决定吧！如果你明天决定了，就来找我。李庆民是你爹，也是我二叔。” 李默说完直接转身带着苏雅诺走了。 李贺看着要出去的李默，他喊道：“默儿！” “如果有一天，我李贺在外面出人头地，我一定报恩！” 李默没说话，而是直接走了。 出来之后，苏雅诺想了半晌，才开口问：“说你要借刀杀人，我看不像。你当时明明有方法可以借花爷的刀或者是路北的刀杀了他们。但你却没有这么做，为什么一定要是李贺。” “不管怎么说，他是我堂哥，虽然他曾经想要杀过我，但是你要清楚的是。杀父之仇，是需要自己的来解决的。如果光等着判李庆来，我相信这是一个无头案，根本就找不到必然的联系。因为李庆来可以跑，一旦跑了，你说谁能抓到他？” 苏雅诺恍然大悟，她看着李默说道：“所以，你是……打算让这件事尘埃落定？” “是。总不能一直这么悬着吧？” 第257章：报应不爽 到了第二天，监狱门口徐爱国跟李贺说了一些事情之后，李贺千恩万谢的离开。 李贺走出监狱大门的时候，李庆来来了。 “哎呦，小贺啊！你可算出来了，来！三叔带你吃点好的去！” 李庆来毕竟仗着岳父家里面有点儿本事，开着一个212在外面也算是风光。 虽然李默是开嘎斯24的，但是车这种东西本身就不是谁都能有的。 李贺上车之后李庆来就低声说道：“贺儿啊，三叔跟你说件事儿，你有点儿心里准备。” “啥事儿啊三叔？”李贺 小声问道。 “你妈没了。这事儿你知道么？” “咋没的？！”李贺故意很激动的看着李庆来，李庆来沉默了半晌。他叹气道：“没挺久了，你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奶奶他们出了远门，你先去我那吧，我们在一个五七厂里面给你找个工作。” 李贺听到之后就知道，李默说的是真的。而且刚刚出来之前，徐爱国把所有的资料给他看了。 让他确认了尸体。 从衣服来看，确实是父亲，奶奶还有爷爷。 但是李贺没吭声，而是直接跟着。 走的时候，徐爱国的资料里面夹着火车票和一张纸，上面是介绍信，只不过名字叫路回，而且还有一张身份证明。这是路北帮忙做的。他出狱的包里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了厚厚一摞钱，里面足足两千块。 李贺现在根本就没有后顾之忧，李庆来带他吃了点儿东西，然后就带着他去了工厂。这个小五七厂的副厂长是李庆来，而车间主任就是熊江。 他们终究还是跑一块儿去混，李贺下车之后，李庆来让他在办公室等着，然后去找熊江给李贺安排住处。 李贺在院子里溜达的时候看到了一把长柄的机床锉刀。 李贺四处看看，没有人。然后不动声色的将这东西拿起来。 过了一会儿，李庆来来了，他看李贺问道：“来这儿干嘛？” “看看车间。” 车间里面机床嘈杂，根本就听不清楚说什么，而李庆来低下头问道：“你说啥？” 就在这时候，李贺拿出锉刀一刀刺中了他的胸口。 “这一刀，是替我爹的！” “噗！” “这一刀，是替我奶奶！” “噗！！” “这一刀，是替我爷爷！” 最后，李贺又捅了一刀。他咬着牙说道：“这一刀，是替我自己的。李庆来，天不收你，我收你！” 李贺说完，将李庆来推入了机床下维修的用的深坑。 李贺杀了李庆来之后，他转身走向办公室，他好奇的问道：“熊主任？你怎么还在这？” “嗯？我不在这干啥？” “我三叔刚才，在办公室接了个电话说什么徐爱国什么的，然后就及急匆匆走了说是找你有事儿。” “找我？！徐爱国？哎呀！”熊江一听立即吓得脸色苍白。 “咋了？熊叔？” 熊江慌张的说道：“没！没什么！那个啥贺儿啊！你！你先待一会儿，我出去一趟！有点儿事。” “哦！”虽然李贺答应了，但是脸上却露出浓浓的杀意。 熊江骑着自行车出去，李贺拿着车钥匙。李贺是会开拖拉机的，车这种东西也是差不多的。 他那时候会开拖拉机，家里面人都夸他来着。也是李庆民一直炫耀的事情。 熊江骑着自行车出去一会儿，李贺也终于把车鼓捣开了。他开着车紧跟着一起出去。 结果，熊江骑着车跑的时候，李贺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直接将熊江顶飞，然后扬长而去！ 李默开车的时候是带着白线手套的，这倒不是因为他知道不留指纹，而是因为，他开拖拉机的时候，村里面司机就这么弄的，他就认为开那玩意儿必须要这样。 所以导致这一下子，车上没有任何的指纹。而李庆来的手上还有皮手套。 李贺下车看到熊江死了，他把锉刀丢在在车里。丢下车四处看看，然后自己一个人急匆匆的离开这里，直奔着乡里跑，准备离开安东。 李庆来和熊江怎么都没想到，他们竟然被李贺给终结了。 徐爱国他们接到报警之后，来到现场，看了看现场的情况。又找到尸体。 一旁的老警察说道：“这小子该不会是因为杀人打算杀了熊江，然后跑回去求救，没有人死的吧？” “没准，李贺应该是目击证人，只可惜吓跑了。估计是吓坏了……”徐爱国叹了口气。 “徐队，找到额一个带血的锉刀，可以证明是杀李庆来的刀，而车上没有其他指纹，应该是熊江伤李庆来，然后李庆来回去求救，导致死亡。” “当然不排除一个情况，就是李贺杀了他们俩。”徐爱国背着手说道。 “可问题是，现在现场没有李贺的指纹，这大冬天的，地面硬邦邦的，脚印都没留下来……” 徐爱国看着死去的人，他低声说道：“算了，结案吧！就当他们两个是分赃不均或者是利益不均导致的内讧，他们自相残杀，最后导致了今天的这个局面。不过李庆民的死，估计可以坐实了，就是他李庆来杀的。去他们家搜找到再说！” “是！” 看到大家收队，徐爱国看看地上躺着的李庆来，他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这就是报应。另外，通缉李贺，不管怎样，李贺也是嫌疑人。先下协查通告再说！” “是！” 到了晚上，李贺已经登上火车走了。他上火车之后，李默就接到了电话。丁军笑着说道：“哥，李贺已经走了，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放他走好么？” “有什么好不好的？反正人已经走了，跟我们也没啥关系了。这以后就跟我们没啥关系了。对了，李庆来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已经抬走了，说是搜家的时候发现墙上有血迹，而且屋子里找到了带血的裤带，已经可以确定是李庆来杀人，毕竟刀子已经找到了，就在家里面。是李庆来买的刀。这一点无可辩解。” 听到这件事的结局，李默长长的舒了口气，他笑着说道：“报应不爽！哼～～还真的有意思！” 第258章：儿媳妇 这件事让李默做的滴水不漏，基本上这案子也就是这么回事。 那时候的无头案实在是太多了，侦破手段有限能侦破就已经不错了！ 李庆来一死，李默就跟家里面打了电话。 李富国听到家里面的事情，当场失声痛哭。 虽然他恨家里面，但终究是家人，妈还是亲妈，而且还是被弟弟杀死的。 父亲哭的很厉害，他想回来给家里面下葬上坟。 李默没反对，毕竟还是亲妈。就算再不济，下葬还是要来的。 李默等着父亲来，反正工作的事情还不需要他来操心。 再见父亲，李默感觉到父亲一下子好了很多，精神也萎靡不少。 下车之后，李默看着父亲说道：“爹，身体还好吧？” 李富国点点头，他小声说道：“你奶奶他们……” “都在可以收回来了，奶奶，二叔，爷爷，就剩骨头了。三叔还有尸体……” 李富国愁容惨淡的说道：“行！咱们先去安排后事吧，得安排在祖坟那边。” 李富国说话的时候都有点儿像是自言自语，毕竟打击太大了。突然间家里面惨遭灭门，跟张如意似的，基本上接受不了。 李默看到父亲这样他也心疼。 但是没有办法，这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他也没啥好说的。 李默安排父亲在市里面的家中住，到了儿子家，一进门他就不敢进了…… “小默啊，这是谁家？”李富国有些担心的看着李默，李默笑道：“这是我家啊！刚买的，雅诺就住地面。” “你俩还一人一套房子？”李富国都傻了。 他知道儿子有点儿本事，可没想到儿子有这么大的本事啊，市里面买套楼。 “坐进来坐。”李默笑着让父亲坐下，父亲傻傻的看着屋子里的装修，他真的不敢坐下。 “这地方，您老是喜欢的话，以后就没事儿就来住，反正我也不常回来。” “那……你住在哪儿？” “我啊，四海为家。咱家也住，乡里面也住。京城……也住。” “你还去首都嘞？！！”李富国蹭的一下站起来，他真的不敢相信，李默笑道：“还真的别不信，您看那边的照片。” “哎妈呀！这是……你真的去了？！哎呀我儿子进京了？哎呀，儿啊你可是出息了啊！” 苏雅诺忍不住笑了，她笑着说道：“叔叔，那是您还没看到您家李默在京城那个风光劲儿呢！” “是吗？去京城干嘛去了？” “这……”说到这儿，李默难受了。 苏雅诺笑道：“是去开教育会议，然后在那里我们俩确定关系了。叔叔，我决定嫁给李默了。” “啥？确定关系了，你们俩……” “是，原本等着过年回家跟你们说的，确实确定关系了，打算高考结束后就办酒席。” “我的天，你……结婚这么大的事儿！咋还能不跟家里面说呢！你个小王八犊子！” “别啊，爹，要是小王八犊子，您老成啥了？” “你个小王八羔子，你别跑！老子今天不打断你的腿，我跟你姓！” “爸，我也姓李！” “你站住！！！” “叔叔！您慢点儿！别摔着！” 经过李默这么一闹，李富国还真的好多了。原本阴沉的脸上多了几分喜色。 本来是给老妈送葬的，结果现在知道儿子要结婚了，而且还进京城了，这一下子老人家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红晕，添了不少的笑容。 晚饭期间，苏雅诺亲自找厨子做菜，一家三口坐在家里面。 李富国看着家里面的装修说道：“哎呀，我们在滨海就是一个小平房，说是以后能分到房子。可你姐还没过去，现在的事情都说不准。” “其实要是在那过的不舒服的话，就回来了。或者是我给你们买个房子，爹，我手里有钱。买个房子还是可以的。” “呵呵？真的？我还能得这你小子的福？”李富国狐疑的看着李默，李默笑道：“哈哈哈，您这话说的。行啊！不信咱们就等我回家，这次回家雅诺要回去一趟。至少要和家里面说说。” “对了，咱们什么时候两家见面啊？” “见面的事儿，以后会安排的。叔叔您放心我家情况有些复杂，我跟外公外婆住，如果没错的话，走之前，我们会去您家登门拜访，然后把事情定了。我们坐船去明珠。” “哦！！这样啊！这样行！那我回家准备一下。” “别准备了，我过些日子早点回去，你们选房，我付钱就完了呗，选个好点儿的！” “哎呀，这房子哪是说有钱能卖的，再说了，国家的房子能让买卖么？” 李默倒也点点头，他想了一下说道：“咱们东北没赎买政策么？” “哪儿有啊！咱这儿又不是京城，咱们这儿当年扣的，都直接返还了，根本就没有这档子事儿。除非有人，要不然房子是别想！” 李富国说完，李默和苏雅诺相互看看。苏雅诺小声说道：“不然这样吧，以后然然和李悦跟你进京咋样？找李妍她们帮你调配两个学位，应该没问题吧？” “这倒是没有问题，关键是老四愿不愿意去啊！？” “进京城啊？能去么？” “有啥不能的呢？您老要是想去的话……” “我就算了，如果能去的话，我就搬过来，还是安东好，那边人生地不熟的，我们在那边也不安生，要是你俩不嫌弃带着两个拖油瓶。” “叔叔，这您就见外了，我们在那边房子多着呢，家里院子挺大，有时间您也过去住几天，住腻了就回家。” “我啊，还是别给你们捣乱了，这小默一天天不着家，我过去还不是给他看家护院的？”李富国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来。李默看着父亲，他小声问道：“爸，问您个事儿。李欣要是去明珠的话，您同意么？” “哎……老三这脸上的疤……” “爸，您放心……这事儿我管了。” “……”李富国傻傻的看着苏雅诺，李默也愣了。 “孩子，你叫我啥？” “爸呀？” “那个小默，把我衣服拿来！” 李默没明白，拿着衣服给老人家，李富国在里面掏了一会儿拿出一百块钱。 “闺女，叫爸没有空手的，这个……你既然叫我一声爸，那就是说，你是咱老李家人了。你也别嫌弃少，爸身上就这一百块钱。你先拿着，以后我们家日子好了，会再给你拿的！肯定不能亏着你的！” “噗……行！爸那这改口钱我就收了啊！”苏雅诺故意大声说给李默听，李默咬着牙瞪着眼。有苦说不出…… 第259章：你懂啥！ 儿媳妇改口，这一下子，老爷子的脸上满是兴奋。 谁能想到啊！竟然还可以这样？！ 李默都有点服气了。这招实在是太绝了，你这是摸牌直接天胡，一张都不让打啊！ 李默暗自佩服苏雅诺的绝技，这是真的让人服气到没话说。 现在老爷子开心，李默也不敢说。 现在老爷子看着自己的儿媳妇，那心里面的愁云惨淡也一下子消失不少。 这次下葬，李默倒是没有什么保留，老爷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反正他爹开心就好。 坟地找的祖坟下葬，四个人都葬在了那里。 站在坟前，李默默默的看着四块墓碑。 家乡发展起来了，人也跟过去不一样了，至少来这里的阵仗是过去李家绝对拿不出来的。要说是风光，他们倒是死后享受到了。 看着并列四块墓碑，李富国烧完纸，爷俩一起站在墓碑前抽烟。 “你个小犊子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不知道，也不记得了。总之压力大的时候，就想要抽一根。” 李默笑着说完，李富国小声说道：“你跟杜梦宁咋整的？分了？” “嗯，分了。她出国了，我也别耽误人家。” 听到李默的话，李富国想了下说道：“行吧，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也搞不明白，反正你自己有主意就行，而且你跟小苏都已经订婚了，就收收心好好过日子，别扯淡。” “知道了！”李默笑着搂着附近的肩膀，父亲看着他小声说道：“儿子，爹这辈子没啥能耐，最大的能耐就是娶了你妈，生了你。我也没想过咱家有今天这样的情况，这今后啊，我能说你的地方不多。但是你有一点要给我记住了，做人别飘，别狂。你看你三叔，这就是下场。” 李默点点头，他把烟头掐灭，然后笑着说道：“行，我知道了。不过我和苏雅诺也就是订婚，剩下的事情，还得慢慢来，毕竟年纪还不到。您二老也别担心。” “没事儿的，你们俩能好好的，比啥都强。我这些日子也想过的，你我是不用管了……我打算带着你妈会安东了，这样你大姐和你姐夫他们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李默点点头，他没说什么，这种事情还是听父亲的好。 家里人的都下葬了，过年的时间也逐步的临近了，到了年底，因为起兴还没结算，许多的地方的人都开始嘲讽这些起兴公司的人。 “哎呦，平日里是听厉害的，这到了年底还是没有分红啊！” “我说，你们老板不是卷钱跑了吧？” “我看啊就是那么回事儿，私企老板就是那么回事儿。一群傻帽！” 街头巷尾都是这样的话，总之平日里看起兴不顺眼都在嘲讽他们。 还有一些干脆直接上门讨债了，其实还没到约定的日子，但是他们就是故意让这些曾经差点起来的穷亲戚明白，穷人一辈子都是穷人，是不可能富裕起来的。 基本上大家都在疯传起兴分不出红的事情。 李默刚回村子，老支书就急匆匆的来找李默。李富国都傻了，他着急的看着李默说道：“你是不是惹啥祸了？” 李振江忙道：“富国回来了，没事儿，小默和我说的是正事，我说小默，要不然直接先结一部分款子吧，不能等着都结完了，现在开始有人闹了。” “闹什么？” 李默不解的看着李振江问道。 李振江叹了口气说道：“他们也不管咱们是不是调款有多费劲，都疯传说你跑路了。然后工人的分红没有了。” “放屁，我怎么可能跑路嘛，那么多的钱也不是说拉来就能拉来了的，那是需要款车的，我们得排队，这时间都是预约好的。不能提前也不能延后。” 李振江叹了口气，他低声说道：“这些老农民他们懂个甚？他们就知道要钱就应该给，他们那儿听说过钱还得运过来，也没见过那么多钱不是？” 李富国狐疑的问道：“那么多的钱？多少钱还得用车？” “嘿嘿，富国啊，你错过好日子了，这今年公司总分红八百万。” “啥？八百……万？！多少票子啊？” “大团结八千万张~~你想，多刺激一件事。” 老支书笑着搓着手，李富国都惊了，他知道儿子有钱可也不知道儿子这么有钱啊！ “不是，你那儿弄了八……八百万……” “把，八百万呢不是我一个人的，这里有商店的，有分销商的，还有起兴饮品长的，还有生产小组的。零零总总算起来上万人的分红呢！” “艾玛！这么多？”李富国都惊了，李默接着介绍道：“就这，还不包括我市里面产业。” 李振江在一旁忙道：“哎！算上市里面的分红，今年总共赚到了一千万了吧？” “嗯，肯定超过一千万的，年底肯定要再创造几个万元户的。”李默笑眯眯的说到这儿，然后李富国小心翼翼的问道：“儿啊，你现在……” “我还是别跟你说了，我怕吓到你。” “净胡说，你还能有啥吓到我的？” “我背了五十万的贷款。” “哎！富国，富国！你咋了你！” 李振江和李默俩人赶忙扶住李富国，李富国过了半天才缓过气，他激动的说道：“你小子疯了你啊！你咋能欠那么多？咱咋还钱？你说啊！李默坏笑着说道：“爹，五十万贷款真的不多。” “我TM抽死你，五十万贷款不多？！你拿啥还？！” 李振江一把推开李富国，然后瞪着眼睛说道：“李富国你干啥你。你能不能听孩子把话说完，这五十万又不是小默借来自己花的，你以为信用社能借给他啊？这都是用在了咱们村的发展和建设上，你懂个屁！这笔钱每个月都要还一个月四万多的还。咱们厂子一个月收入就二十几万。虽然是小默借，但是工厂集体还的！我跟你说，这外面能借钱的那都是有本事的，你去借，人家都不搭理你哦！” 被李振江训了一顿，李富国好像明白了。他狐疑的问道：“也就是说，我儿子借来五十万，发展咱村，这五十万大家一起还？” “可不咋地，而且我跟你说，这钱随便就能还上。你都不懂，咱们留出钱来是为了以后的现金流动，能有现钱投入设备生产维护，还有工人的福利，和我们的运输。你懂啥？” 第260章：我替你们还 听到自己儿子被老支书夸的不像样子，李富国感觉世界都变了似的。 现在自己儿子成了这村子里面的大拿了？ “那老支书，您说小默这事儿不会让他受到什么牵连么？上面不会追查吧？借了五十万？” “追查？上面唯一不开心的就是你儿子没多借，你儿子借了国家的钱，到时候是要给国家利息的，他借的多，用作发展，然后老百姓因为这笔钱发财了，你看看村子，现在家家大瓦房，为啥？你看看村头的路，我告诉你嘞，来年我们要修一段油漆马路，而且要按路灯的！你懂个耗子！”老支书说完，得意洋洋的背着手，他指着李富国说道：“李富国啊李富国，李默有你这样爹，那就是拖后腿，你好好的改善一下觉悟。看看咱村儿，哪个不服你家默儿！” “哦……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行！” 李富国是真的害怕李振江，所以一直在嘀咕着。李默拉着老支书问道：“那些闹事儿的人，都是啥情况不是跟你说了？” “他们也知道，其实你也别怪他们。也是没办法，亲戚堵门要钱，这也是没辙了。我看这次还完钱亲戚正好都别走了。不行的话，晚上开个会。给大家再吃一个定心丸吧？” 李默想了一下说道：“那行吧！晚上开个会。” 老支书兴奋的屁颠屁颠的跑回去叫人开会，李富国小心翼翼拉了拉李默。 “干啥啊？爹？” “那个啥，现在他是村支书，你是村支书？” 李默愣了，他不解的问道：“干啥这么问？” “那为啥，开会这么大的事儿，他都来问你啊？这不都是下级请示上级么？” 李默想了一下，然后说道：“要是起来，我肯定是比村支书大那么一丢丢。” “能大多少？” “我现在挂着市里重型厂副厂长的名头。” “啥？市里面重型厂副厂长？那不是相当于……相当于副县长一样……” “差不多吧！不过就是挂职，没有啥实权。名头响一些而已。跟人家副县长完全没法比。”李默笑着说道。 其实李富国还不知道，他儿子是青山县食品厂的厂长，还是起兴公司的总经理，比起来……跟县长不差啥了。 那个时候国企工厂就是一个小王国，一个工人从生到死都有可能一直在工厂里面的。因为工厂里面从医院到学校，到商店，基本上一应俱全。而李默直接掌握的起兴公司，那是三个大队，一个县工厂。县里面争取将河间乡归入起兴公司的旗下，争取让起兴公司直接覆盖河间乡。 当然，这些都在谈，这里面不可能随便的就合入的，合入之后，干什么，建立什么厂子，如何入股那都是问题。 李默也不可能全程做·爱心做奉献就是了。 “这件事……你还是别告诉你妈她了，她容易多想，怕你担责任，又怕你在外面遭人嫉妒啥的，光操心了。” “行，我知道了爸！”李默笑着说道。 到了晚上，李富国老老实实的坐在人群里面，别人再看到李富国回来，热情劲儿就不用说了。 “富国回来了！哎呀，你可算是回来了。大家都想你了！” “是么？” “我说富国，你咋养的儿子，你咋那么会养呢？你多养俩儿子啊！这小默就这么厉害！你要养多了，咱们村儿早就发了啊！” “可不是咋地，这富国教育孩子是有一套。你们大红，跟县里面林主任谈对象，而且人家是二分队积极分子。人家调走去滨还了。还有大悦！这孩子漂亮聪明肯定是能出息的。” “我看李欣也不错，这都是会计了。你看过去看不出来，这丫头那帐给你算的，让你找不出毛病来！这老李家好孩子都让你们家教出来了！我看这然然啊！以后更是没的说！” 李富国被街坊邻居夸得都快找不到北了。 当李默出来的时候村民们突然都安静了，大家都说：“李默来了，先别说话。” 李默坐下之后，他看着的家伙期待的眼神，接着说道：“都着急了？” “我们不着急，亲戚着急，堵门口要钱！这谁受得了？！” “告诉他们，着急要钱的找我，直接找会计。你们的欠款公司还。咱们手里还有一批设备款，还个账还是绰绰有余的，发红利肯定是不够。今天叫大家来，就是为了给你们解决这个问题的。分红必须要到日子才行，因为咱们的钱太多了。我给大家打个比方。” 李默说到这，苏雅诺拿出来一万块钱。 李默笑着说道：“一万块钱，这里面是一千张，大家看看多厚！” 哎呀？咋这么厚？这就是一万块钱啊？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啊！ “那你们以后就能见到了。咱们村，白河村，还有石头岭，总分红是四百万。什么概念知道么？” 大家相互看看都没说话。 李默笑着说道：我们二大队，劳动力一共才多少？九百多人，白河村更少，咱们就不说原因了，那是一个悲剧。石头岭就区区五百人。算在一起就两千人。也就是说，我们村要出万元户了啊！ “哎呀！万元户啊！咋这么好呢？！” 哎！万元户是第一步，今年要提出表扬啊，咱们村今年是主要劳动力，认真工作，听指挥。咱们村可是起兴的标兵，标兵这旗子，就意味着，得到标兵称号的人，每人要多一百块奖金啊！ “哎呀！多一百！我今年有啊！” 李默示意让大家安静，接着大家特别听话的安静下来，李富国都看在眼里。 昔日里面老支书那都是扯着嗓子吼，可是自己儿子一抬手，大家都安静了。 “我说这些，就是为了跟大家说一件事。好好工作，那是有肉吃的，有钱拿的。因为现在你干活，是给自己干活呢！都懂了吧？” “那李经理，我们就告诉那些亲戚到你那拿钱，给俺们记账行不？” “行！就让他们去工厂自己拿钱，让他们记得拿借条啊！没有借条的，我们一概不认。到时候给你们发红利的时候，这钱就直接扣了。”李默说完，大家都笑着点头。 李默最后跟大家说道：“这种亲戚啊，我估计通过这次，你们也就算是走到头了，不过大家不要气馁，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落井下石，那绝对是过去的事情。从今往后，咱起兴的人，绝对不能让人看不起了！” “对！！！” 第261章：比过年还热闹 李默一带气氛，整个村的人都嗷嗷的叫。 带都开心坏了。 李默说钱不是不给，要债可以拿欠条去厂里面拿。 村民们一个个都挺直了腰板子，直接就说：“利息我给你，本金的话，你拿着欠条去场子里面，他们给你。但是丑话说在前头，这几天都等不了，以后我也不可能和你借钱了。别弄得我好像亏你钱似的！” 村子里面的人一个个扬眉吐气，那些原本传谣言的一下子被打脸了。 人家起兴没钱？ 人家是钱太多！运不过来！ 原本那些酸他们的人，现在一下子更酸了。 有些人不信的，拿着借条去工厂，结果到了人家就把钱给了，借条一收，直接入账。 连续好几个讨债的都拿钱回来了，然后就傻了。 这亲戚一下子没法处了…… 要是等几天，人家不仅仅还钱，还得好酒好肉的款待一下，以后亲戚走动，真的有个头疼脑热的，人家肯定能管。这下子可好。钱要回来了，人也得罪了！ 到了分红的日子，村子里面来了一辆黑色的大卡车，村民们看到卡车都懵了。没见过！ 这车四面都是铁皮的，然后里面下来好几个背着枪的人，他们把钱放在村委会就走了。村民们都看着，卸完车。人家走了之后，有人好奇的问道：“老支书，这是啥？” “通知大家伙！晚上分红！” “啥？！分红！？” “钱到了！” “哎妈呀！这一大箱子一大箱子的！是钱啊！” “可不是咋地，一会儿快寄到了，然后就开始发钱！都来！都得来啊！” “好嘞！！” 村民们兴奋的就像是过年一样，大家奔走相告，说发钱了。 村子里面一下子沸腾了！石头岭那边直接大卡车拉着人来这儿分钱，白河村还好，直接就在附近。 到了晚上，大队院子里面挤满了人，李默带着苏雅诺一起坐下之后，还没张嘴，大家就响起热烈的掌声！ “看来都等不及了，那就发钱，发钱之前我先说一下。过年了，不仅仅要发钱，还要发肉。发米，发面，发油！总之给咱们干活的，绝对不能亏着。看到外面那些卡车了么？一会儿去人卸车，东西都在车上了！现在，我宣布，卸年货！发红利！” “好！！！” 李默一声令下，村子里面男人们都叫嚷着冲出去卸货。村里面还有好多人在门口放鞭炮，那场面比过年都要热闹，女人们在一边帮忙端茶送水的，送毛巾的。大家忙活一会儿之后。 东西都放好了，李默开始了发奖金。 “今年要首先说一下春生家，李春生，他们家跟我们家当年的情况差不错，甚至比我们家都不如，但是这次他带领生产小组超额完成任务。而且还完成了很多的紧急种植和收割任务。投资方面，他是说好的媳妇也不要了，房子也抵押给了亲戚，这住在地里面。把第二茬的玉米给种上了。李春生，你小子牛！我李默服你了，根据分红计算，你是咱们村今年的分红大户，排名第十啊！” “那春生今年能分多少钱啊？” 李默看向苏雅诺，苏雅诺拿着账本笑着说道：“李春生同志，今年分红一万三千二百七十块钱！” “啥！！！一万！！” “哎妈呀，我们出万元户了！春生要是第十的话，那第一得多少啊？” “第一是我你们不用想了！”李默说完，大家都忍不住哄笑了起来。 李默开始公布起来了分红，大家都欣喜不已，像是李春生把能借的都借了，足足凑了一千。这一下子赚了一万回来。其余的人分红最低的也分到了一千。 对于农民来说，一千块钱那就是巨款！ 看到了这么多钱，老支书带着老花镜忍不住擦眼泪。他一面擦着眼泪，一面哭着说道：“这么多年了……头一回过年不用担心交公粮，头一回看到村儿里面大家伙过上好日子。” 大队长也激动的说道：“虽然不是人人都有，但是家家都能分到钱是真的。” 李默看着大家伙脸上的笑容，他接着说道：“今年石头岭的销售是真的好，除了分红之外，你们还有一个特别的待遇啊，那就是销售方面的分销商，第一名～～我要奖励大彩电一台！” “哎呀！谁呀！” “肯定是老孙！” “这第一名就是！孙晓贵！！” “哎呀？是我啊！不是我二哥么？” “你二哥是总销售，哪儿来的可能拿彩电，人家自己买好不好？”李默撇嘴说道。 孙德有在一旁笑道：“可不是咋地，我用得着跟你们争这个？” 孙茂才叼着烟袋锅子，眼睛都快粘在一起来，刚才分红他也有，三千多。老支书自己是开心坏了。 他笑呵呵的叼着烟袋锅子，今年是他最硬气的一年，公粮他们交钱。公社都不敢说一个不字。而起还是毕恭毕敬的。现在村子里面十几台拖拉机天天出入村子，走出去那相当的硬气，腰杆子也硬。说话也顶事儿。 “哎呀，这有钱就是好啊！今年俺们村，第一年把公粮交齐，还买不少存着。公社已经同意我们村通车了。这以后出行都方便了。哈哈哈！” 白河村这边虽然人少，人家也没少赚，本来是个受灾村，结果受灾过后，跟着二大队一起盖新房，村子里主路那都是水泥的。现在白河村和起兴二大队已经分不出谁是谁了！基本上就算是合并了的意思。 但是人家不觉得有啥，毕竟两村本来走的就近，来回嫁娶的都是正常的事儿。 而且前十里面，他们白河村还有两个。 已经够意思了！ 发钱，发粮，发肉，发油。大家伙这辈子都可能没今天这么高兴过，发完了，李默笑着说道：“接下来有老婆孩子的就可以回家了。单着的留下来，下面是另外一个环节，这个适龄的青年，解决个人问题的。石头岭满山的光棍儿啊！但是有钱，都看到了吧？前十名人家占了四个，有底气啊！所以接下来，咱们开始先内部解决一下，都介绍一下自己，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认识一下！” 一听这句话，孙晓贵蹭的蹦起来吼道：“太好了！这还解决对象呢！” 第262章：怀疑 一听说相亲，光棍们儿的眼睛都亮了。 而女孩子们虽然矜持，但也显得非常的开心。 毕竟能找个有钱的婆家过好日子，那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那个年代的姑娘们也没有什么白马王子的想法，基本上能有好日子就行。 而起兴内部，分红之后，哪个没钱？ 而且家家搞得起三转一响，根本就不差钱。 所以大家都希望能自己内部消化解决了。 “我叫李翠芬，我今年19……” 第一个站起来的姑娘红着脸介绍完，立即孙晓贵站起来说道：“我叫孙晓贵，22岁，我没结婚，家里有钱。能盖新房。”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得好好介绍！” “李经理，你没结婚吧？喜欢啥样的？” 李默刚说话，下面的大姑娘们都眼睛笑得跟月牙似的看着李默。 苏雅诺站起身笑着说道：“别惦记了，我已经得逞了。” “哈哈哈！” “哎呀！那时候能办喜事啊？” “我才十六，你说啥时候，早着呢！先定下来，告诉你们别想了。” “那不成了童养媳了？” “哈哈哈！” 苏雅诺也没啥架子，跟年轻人们在一起说笑也不生气。基本上大家都在一起说说笑笑的，非常快乐。 而李默临时的一个念头，还真的促成了好几对。 有钱了，有东西了，过年都不愁了。村子里面的人一个个也都安稳了。 而且分红之后，村子里来的人就多了。就好像老郭说的一样，穷人在十字街头耍三把钢叉，叉不到亲人骨肉。富人在深山耍六根铁棍打不尽无义亲朋。也就是我们说的穷在街头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过年了，李默也要准备回家。 这边的学校已经放学了，而村子里面有人已经开始吃肉了。 大家都非常开心，关于来年的投资，他们也都想好了，必须要投。而且来年的投资肯定能大赚！ 当然，李默的思维和大家的不一样。这一点是思维上的不同。 一般人想的就是好好努力工作，就一定能有更多的收入。而实际上如果是这个思维的话，李默能赚到钱么？ 这显然是一个思维思考模式的区别。 李默所考虑的不是如何好好努力工作，他要做到是解决问题。 没错，一开始就是解决穷的问题，现在穷的问题解决了，那么下来就是解决发展。 起兴要怎么发展，用什么方案发展。 这是下一步的计划。 已经是１９７９年了，李默知道今年的政策正在继续开放，而且近几年开放力度会进一步放大，而接下来的年头要保证自己不成为出头鸟，并且要牢牢的控制住自己的地盘。说到底，打铁还是自身硬，先把自己做成联营，私营方向还是要压一压。不能直接冒头，如果冒头的话，搞不好还要进去唱铁窗泪。 因为那个年代，被抓起来的人真的不少，有很多还是国内后来的商界大佬。这些都是问题！ 李默想到这儿，所以后面也要继续办法。 李默去滨海过年，李富国跟他商量过了，回家都不说这边的事情。 不过回家的路上还是买不少的东西回家，毕竟是回家过年。 看到大包小裹的爷俩进门，张如意兴奋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小默，你回来了？哎呀我儿子回来了！” 在滨海，现在张如意也有了工作，是一家电源厂的组装车间的女工。每个月也能开五十四块钱，在滨海，这算是普通工资。 而李富国这边是在地质队这边继续做保卫科。虽然不是科长，但也是个小班长，一个月能开六十块钱。 两口子一个月能赚一百多，家里面就只有李悦和李然两个丫头，生活当然宽松了。 “如意啊！你们家干嘛呢！咋这么热闹？” 邻居的蔡大姐笑呵呵的从门外进来，看到李默家来人，都好奇心来了。 “这不是么？我儿子回来了。” “哎呀？就是恁们家的那个大小子？” “可不是咋地，刚从安东回来，跟他爹去家里面办点儿事。” 蔡大姐从门外往里面走，结果一眼就看到了李默，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手上带着皮手套。而且还穿着一双进口皮鞋，身上是进口的西装…… “如意啊？你家小子是上高中的？” “可不是咋地，今年就要考大学了！” “可是你家这小子身上的衣服，没个千八百的，下不来滴？” “哦，我家小默还自己做生意，发点儿小财。” “这身行头我看着可不像是小买卖，咱厂的厂长都没有他穿的光鲜。” 张如意好奇的问道：“是么？” “可不是嘛？这我还能骗你咋地？” 张如意微微的皱起眉头，要是一般有点儿钱得瑟一下，也就罢了。 可这一身行头，蔡大姐是厂办的，她见多识广，没少见到外宾，竟然说李默这身衣服贵？ 再看看儿子，确实跟一般人气质不一样。 “不行，我得问问去。这小崽子在外面指不定干啥呢！”张如意用围裙擦了擦手，被蔡大姐一下子拦住了。 她忙道：“哎呀如意，你是不是彪？这能随便问么？这你得旁敲侧击，要从侧面问问这钱是哪来滴，要真的是人家孩子赚的，你这不是让人家孩子伤心么？” 蔡大姐有着一股子海蛎子的口音，虽然口音重，但是听起来很亲切。 张如意想了想，然后点头说道：“行，那就听你得，我侧面问问。不行的话我在找你，你帮我出出主意。” “行，那你先好好招待一下大儿子，好不容易回来的。” 蔡大姐走后，张如意立即回房间。她没直接问，而是看着李默说道：“你奶奶那边的事情办妥了？” “都完事儿了，我跟爹一起给奶奶他们入的土。” “哦，富国啊，家里面那边啥情况？” “呵呵，我说如意。咱们走的还真的不对了。现在村子里面翻天覆地的变化，村儿里有水泥的地面，一直通到村工厂，今年说是要把通往河间乡的路铺成油漆马路。说是市里面批准的，都已经拨款了。” “修的这么好？”张如意瞪着眼问道。 李默笑道：“何止啊？我爹今年看到了，村子里面大丰收，家家户户都过好年了。今年村子里改革发了大财，除了咱家之外，你问问我爹都啥样子了。” “嗯！家家猪肉十斤，五十斤米，五十斤面。十斤油。按家按户给。” “哎妈呀？给这么多？” “这还不算啥，咱们村儿出了仨万元户，可牛了！” “没咱家？” “没有！”李富国笑着说道，然后张如意抱着肩说道：“那你这身衣服哪儿来的？” “苏雅诺给我买的。” “小苏？你不是跟……”张如意没想到儿子这么回答。她还真的挺诧异的。 李富国一听摆摆手说道：“行了，小苏都改口了，别提小杜了。” 第263章：搬家！ “不是，啥时候的事情？儿子跟小苏一起处对象了？” “不是处对象，以后小苏就是你儿媳妇了，你也算是放心了吧？” “啥！小苏是咱家儿媳妇？！这事儿定了啊！？” 李富国拿着茶缸子喝了一大口水，然后说道：“可不咋地，小苏和小默一起请我吃饭，这都叫爸了，改口钱我都给了，一百块。” “你个扣鬼，就给你一百？人家小苏咋说也是个经理，就小默这一身的行头，得上前，蔡大姐都说了。” 换做平常，张如意要这么说，李富国早跳脚让李默还回去了。但是现在他根本就不提。见怪不怪了。儿子自己有一百多平大房子，还跟苏雅诺在首都有房子。他现在有什么好惊讶的？这好几百万他都见过了，还会担心什么几千块？他儿子可是真正的全村第一大户，这一点谁都比不了。虽然儿子有多少钱不知道，但是李富国也知道，不能让儿子随便拿钱出来。 因为他身上还有五十万的外债呢，这事儿他都闭口不谈。而是老神在在的说道：“咱家小默帮她赚的，可不止几千的。” “哎呀，那咱们不是高攀了么？” “高攀个什么？我儿子还高攀？切～没有你儿子，苏雅诺也就是个万元户。有了你家儿子，她现在可是堂堂起兴公司大经理。你是不知道，儿子现在在村子里的地位，那是比老支书都牛！” “真的？！” “我亲眼看到老支书跟儿子轻视，虽然是看在小苏的面子上，但没有咱儿子，这公司根本办不起来的。所以，小苏要跟咱儿子结婚，那不是高攀，那是人家小两口郎才女貌。我这词儿用的对不对啊？儿子？” 李默笑着忙点头说道：“对！我爸说的词有劲！” “哎~~要不然能生出来你这么儿子呢！这都得能找到根儿的！” 李富国得意的翘着二郎腿，张如意忍不住笑了出来说道：“你看看你们爷俩那德行！” “对了妈，以后你和爸是打算你在滨海，还是回安东啊？” “滨海这儿挺好的， 回家睹目思人的，心里面不舒服。” “回城里行不？去市区住。”李默笑着靠在门边问张如意，张如意一面洗菜一面说道：“你小子是不是又有啥花样啊？说罢？让你妈会去给你带孩子是不是？” “那倒不是，孩子的问题还早呢，我才多大。就是我在市里面分套房，我爸看过了，想征求你的意见。” 张如意回过头看着李富国说道：“你看过了？几间房？市里面哪儿啊？” “呵呵……几间房？哎呀……这六层楼，有多少间我也没数过啊？” “啥？住楼房？分楼房啊？” “一百多平，水电暖气煤气都有。” 张如意忙擦了手，她激动的看着李富国说道：“真的？可……不行！这房子得留给小默和小苏结婚用的，不行！” “我俩结婚在你们对门，她也有一套，我俩住对面。我住她那套，我那套你们住。要是走了，对面的房间你们帮我正好照顾着。” “走？去哪儿？” “进京啊！你儿子不是要考京城的大学么？”李富国一撇嘴，张如意恍然道：“哦！！是这样啊！那以后不打算回来了？” “看分配，有可能留在京城，也有可能去别的地方，这要看分配的。”李默说完，张如意恍然道：“哦！是这么回事儿，那这么说，那边的房空着？” “肯定空着，现在都没人，我想着，你们要是这边过的不好就跟我回去，我姐和我姐夫来这边工作还要一段时间。咱也没必要非得让他们受着累。我那边有空地，我也不住。我现在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咱家老房子。” “那过年……” “我看不行就回去，放在来年我回来退了。工作的话，辞职再找呗。” “我觉得我妈这身体就别工作了，要是闲不住，我给您介绍一个居委会的工作。” “居委会？能行么？” “怎么不能行？这个可以的。我跟居委会的人熟，您就直接去居委会上班，钱不钱的不要紧，关键有个事儿做。我爸我可以直接给他找一个国企大厂的工作。” “你咋那么有门道？国企大厂你都能安排。” 李富国冷哼了一声：“我啊，哪儿都不去，我村儿里面跟大家伙一起赚钱。还是村儿里好。” “我看行，都有好几个万元户了呢！”张如意笑着点点头。 李默叹了口气，他想了一下说道：“那也行吧，要是没啥意见，就回去。我还是觉得回家过年挺好。” “那行，收拾三天，这还有半个月过年呢，事儿办了咱就回去！”张如意听说能回安东市，心里面当然开心。 毕竟在安东还是踏实一些，虽然是在市里面，但至少离家也不算远。而且回家的话，李富国也能跟着一起回村工作。年节上个坟也方便。 张如意等李悦和李然回来之后说了一下，李悦显得不算开心，但是被哥哥拉出去。 “哥，我知道你要说我啥，可是安东那边终究没有滨海大啊！” “所以我叫你出来说这事儿，我计算好了，我上大学之后，我带你去京城。” “带我？！”李悦惊讶的看着李默问道。 李默点头说道：“我不能看着你就这么堕落下去。这么下去，你就是个书呆子，想要有好的发展，那就要去更大的城市，要见势更多的市面，你好好念书，我送你出国。” “真的？！”李悦差点儿叫出来。 李默瞪了她一眼说道：“妈要是知道这件事绝对不会让你走的！懂么？！” “哦……那咱们是缓兵之计？先回安东，然后～～～” “懂就明白，到时候带着然然一起。” “懂！哥你放心，以后到了京城我负责照顾然然，你就忙你的。只要让我上学就行。” “你放心好了，你是我妹，爹妈都老了，身体也不好。照顾你们的事情我肯定不能有分毫犹豫。我既然带你们去京城，那就一定要你们出人头地。关键是你得把嘴给我管严了，将来老三要跟你嫂子去明珠，剩下你我还有李然在京城。将来出国之前，你嫂子会带着李欣回来跟咱们汇合。这以后的好日子能不能过上，就看你自己了。” “行！我一定管住嘴巴，一句话都不会说！” 第264章：定亲 李悦被李默说服，李然是不管，能吃饱就算。 张如意和李富国也都提交了申请，本来也还没做正式工人，当然很容易就辞职了。 李默临走前给苏雅诺打电话，她当然没走，等李默的消息来着！ 听说全家人举家回来。自然是开心的很，回家火车是坐不上了。而且大包小裹的不方便，路北自己开了一辆车，丁军看着李默的嘎斯２４，还有孙德有开着卡车，又带了不少的帮手，来这边帮忙搬家。 临过年搬家，街坊邻居都挺诧异的，不过看到人家来了两辆小轿车！还有一辆大卡车。 那可是真的有钱啊！ 临走之前，蔡大姐还有点儿不舍得张如意：“如意啊，你这是真的有福了，你家儿子那不是糊弄来的钱，这是真有钱啊。这车，可不是啥人都能弄来的。这三辆车说明你以后要享福了！” “都是亲戚朋友的，说是还有公司的。这孩子就会瞎折腾！” “哎～～这可不是，开车总比坐火车强，这一路舒服多了！” 李富国和张如意还是第一次坐这种车。上车的感觉都跟坐公交不一样。这车非常舒服坐在里面就像是坐在沙发上似的。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往回走。路上饿了就找地方吃。 基本上比在火车上好的不知道好多少！ 回市里面，路北安排大家伙儿在饭店吃饭。 李富国和张如意真的都是第一次来这儿，根本就没见过这么高级的地方。 在饭店里面，路北笑着说道：“叔叔阿姨，你们这来到安东市了，我是李默的好朋友，以后你们就当我是你们的干儿子。有啥事儿，找我就行了。李默这人比较忙。我在安东地面上，说话还是有点儿分量的。另外就是阿姨的工作，李默跟我说了，过完年正月十五之后，您就去上班。已经安排了。正好你们住的那个街区的居委会主任王大妈她是一直找人接班，接不上。现在好了，您可以去了。” “啥？我……我去当居委会主任？我当不了啊！这可不行！” “没事儿的，她得带你一年，慢慢学就行了。”路北笑着说完，然后跟李富国说道：“叔叔，您不是要回村里么，通勤车现在已经进村了，跟市里面沟通了一下，早晚各有一趟车是专门接送你们这些工人的。这样，在河间乡上班的，还有村子里工作的人都能来回走了。市里面又不少的孩子是去那边工作了。所以市里面同意这个意见。” “这太好了啊！”李富国笑着说道，张如意满意的点头说道：“那就行了，要是天不好，就在那边住，平日里两头跑跑也行。” 路北看了李默一眼，李默点点头示意可以。 毕竟现在路北可是指望着李默带他进京的，现在他的眼光也不一样了。有进京的机会，那是完全不一样的。而且现在李默的手段是让他真的服气。 在酒店里面正在聊天的时候，门外苏雅诺踩着高跟鞋笑着进来。 “爸妈，我来了。”苏雅诺今天穿了一件修身的风衣，还有一条女士西裤。整个人看着就不一样。随后跟着进来的，还有高宛如和周志普。 “哎呦！您怎么来了！”李富国看到高宛如忙不迭的上前去接她。 “如意，快，这位就是我认的干妈！” “干妈好！”张如意也懂事儿赶忙站起来说道。 高宛如笑着说道：“哎呦！我说大红那么漂亮呢！合计根源在这儿啊！富国这臭小子这辈子的好运气都用在你身上了是吧？” 张如意红着脸，她笑着说道：“是嘛？您还见过我们家大红呢？” “可不见过，那也是我大孙女儿。”高宛如笑着坐下，周志普也跟着一起坐下。 他看着张如意笑着说道：“小张啊，你以后就当我们是亲人，咱们将来也是一家人。现在宛如的身体啊实在是不太方便，我打算带她回明珠疗养一段时间。” “嗯，这是应该的。我妈她身体刚好一些，就被小默这小兔崽子拉去学校了！” “唉～～这可不对哦！宛如和我都是要把这辈子都投身于教育之中的。你看，小默就是因为知识改变了命运，你们也一样的。我来年跟雅诺一起回来，还要跟小默一起办学。宛如先在家静养。小欣她会陪着宛如。一起去明珠，这件事我希望你们能同意。” 张如意笑道：“老三能跟着你们一起，那是她的福气！” “先别说我们的事情了，今天这么多人，咱们是为了第一给你们接风，第二就是给咱们一家人聚一聚，快过年了。先聚一下，然后咱们聊聊孩子的亲事。” 李富国忙点头说道：“对，聊聊定亲的事情，彩礼方面……” 高宛如摆摆手：“都是苦出身，都吃过苦，也都是为了国家而奋斗的同志，咱们不兴那个！咱们就谈两个孩子的亲事，你们只要对我外孙女没有什么异议，让她进你们李家，这件事我们是没有意见的。就希望他们两个能好好过日子就可以了。” 张如意和李富国相互看看，周志普笑道：“我和宛如在战火纷飞的年代里面结婚，没有一个像样的婚礼，就是学校的老师们给她用白床单缝了一套婚纱，结婚那天，吃的就是炖白菜。肉都很少。我们还是过了这么多年。” 高宛如叹了口气：“是啊，那些仪式问题，我们都不要，就单纯的为孩子们着想。雅诺这孩子主意正，做人很独。我是想着，能有个人管管她，收收心。李默是我的学生，是个好孩子。人善良，对雅诺也是真的好。所以我啊，是同意雅诺嫁过来的。但是雅诺家的情况我也要跟你们说说。雅诺是家里面的弃子，是周老师从村子的荒地里面捡回来的。小时候受了太多的苦。所以啊，以后要是能多担待一些，就多担待的。” 张如意立即说道：“您放心，孩子我会当自己的孩子照顾的。李默要是敢欺负她，我就打断他的腿！” 周志普一听，呵呵的笑了起来说道：“那看来是没有问题了呀，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就定下来，两个孩子，到了大学毕业，我们就安排孩子们结婚？” 李富国笑得眼睛都快粘起来了：“行，那以后咱们就真的是一家人喽！” 第265章：扰人的亲戚 定亲，这件事对于两家人来说就是今天的大事了。李默和苏雅诺定亲的事情算是一锤定音了。 反正两家都同意了。而且孩子们也是自由恋爱，所以基本上大家的意见都是统一的。 张如意今天非常高兴，所以也喝了两杯。 总之一家人是真的其乐融融的。 而回家之后，张如意才真的吃惊，第一次尝试到，在家里面不用生炉子。屋子里的暖气热乎乎的，水不用自己打，屋子里干干净净，而且宽敞明亮。在屋子里穿着拖鞋坐在客厅里面，张如意沉默了半天，最后还是忍不住哭了。 这么多年的苦，终于换来了一朝的甜。 李默给家里面实现了这个美好的愿望，张如意含着泪说道：“你说，咱们之前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罪。这些年啊，我们是忍辱负重。真的没想到啊，有一天，还能住上这样的房子？富国啊，我不是做梦吧？” “不是做梦，是真的。儿子长大了，我们是享福了！先睡吧，今天都累了。” 张如意家里面是有一些原本都不走动的远方亲戚在市里面住的。听说张如意来市里面住，也就叫她来一起出来聚一聚。 张如意是个乡下人，根本就不知道出去聚一聚是啥意思。 也不明白起重弯弯绕，别说就去呗。 李默是对于这些事情不太爱管，所以也就放任自流，总不能让母亲不给亲戚走动。 早上张如意开心的出去，下午就带着相回来了。 李富国好奇的看着媳妇，他担心的问道：“咋了？” “早知我就不去了，我寻思亲戚在一起就是唠唠家常，他们可好，什么你儿子在哪个单位上班啊，还说什么我命好啊，能进城里面一定不容易吧，是不是削尖脑袋钻进来的！” “咳！跟他们一般见识干啥？以后大不了不去了呗。”李富国在一旁劝，而李默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张如意看到他立即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道：“我今天都是因为你小子才让人气成这样的。” 李默眨眨眼睛，他好奇的问道：“我？这事儿咋还有我的问题？” “你妈说你两句，你就让她说。” “哦！”李默点点头，张如意气的指着李富国说道：“你俩就是打算气死我吧？” “这话过了，我这不是安慰你么？你咋不知道好赖了呢？” 李默笑道：“爸，我妈说你两句，你就让她说么！” “你！”李富国气的照着李默的后背拍了一巴掌，当然都没用力气。 张如意气的站起来说道：“你说说，咱们自己家过自己家的日子呗？咋，咱家日子我还得天天跟他们报告啊？我真的纳闷儿了，城里人都这样么？” “别，城里人可不这样。谁悠闲心思跟你们扯那些，都是那些后上来的人，在这儿找存在感。我就说您这气就是白生，您说吧，就他们这些人，有啥必要生气的？” “那人家问到头上了，我咋回答啊？总不能装聋作哑啊！” “放心，等到王大妈带您两天，马上就有解决了。” “对哦，这件事我找王大妈说去，跟你们两个臭男人我说不上！” 张如意气呼呼的走出去，找居委会的王大妈。 王大妈是居委会的主任，当然她马上要退休了，现在是让她带张如意出来。 王大妈知道李默的本事大，她也乐意帮忙。毕竟自己的闺女在人家的公司上班。她好好待张如意，李默肯定对她闺女差不了。 这张如意刚来，她闺女就调去中心百货大楼了。 虽然累，但是开得多，而且能认识的人也多。 王大妈看到张如意来了，她满脸堆笑的说道：“哎呀？如意啊？咋气呼呼的下来？跟那爷俩生气了？” “唉，这爷俩一天天哄我都来不及，他们怎么气我，就是今天我去参加亲戚的聚会，他们就问这问那的，说我什么，把脑袋削尖了钻进城。” “哈哈哈，那是嫉妒。他们就想说你看我们家住楼了，你得问他，你们家暖气怎样啊？这家里面采光好不好？房子地方够不够住。这都是有来有回的。还有就是这种人，你就不能气，咱们女人啊，在外面那就是给家里爷们儿争口气的。你们家，李默出息了，你们的李富国同志那也是一个勤劳肯干的好男人，你有好生气的。” “他们都说自己儿女去见了什么大人物啊！什么，以后能去哪个厂上班啊！” “哎呦呵呵呵……我说张如意同志啊，你这觉悟啊，还得有待提高，你就一句话就完事儿。你问他们，你们在哪儿工作？咱们是新时代的女性，你说你自己有工作，还是居委会的，你以后大小那也是居委会的主任，大小也是个官儿！管着几百号的人。” “哦！我怎么忘了这件事？” “你得时时刻刻记住，你是一名光荣的居民委员会的干部，官大官小的，咱们也是为了国家办事，为人民服务的。你看对不？” 被王大妈这么说，张如意还真的开窍了，她恍然道：“哦！！这么回事儿啊！那你说我以后还见不见那些亲戚？” “没啥必要的，你就别见，毕竟啊，你们不是一路人。她们就是在家闲着没事儿扯闲篇的，你现在是有工作的，得上班，而且还要在基层认真的工作。你说最近咱们宣传妇女权益问题，那不是一个利国利民的好事么？而且是给咱们妇女增加自我保护意识的大好事儿。功在千秋，那都是从小事儿做起的，就跟报纸上说的那样。咱……无名英雄。” “无名英雄，就是咱们是英雄，但没人记得咱的那个对吧？”张如意毕竟读过书，王大妈一点就明白。 王大妈笑着拉着张如意的手说道：“呵呵呵，是啊！对了如意，我听说中百那边进来彩电了，你们家不弄一台去啊？在家看电视多舒服啊？” 张如意眨眨眼睛，她接着担心的说道：“贵吧？” “哎呦喂，你们家要说是贵的话，那还真的没有人敢买了。跟你家李默说说去，要是想要买的话，我这边有票，咱们两家一起买了。我这忙活大半辈子了，退休的时候也想在家好好的休息。看看电视！” 张如意点点头，她笑着说道：“那行，我回去跟富国和儿子商量一下去！” 第266章：彩电 张如意回来之前，李默坐在家里。正在躺着，门外路北进来了。 路北看着李默说道：“在家干啥呢？” “你怎么来了？” “好事儿，我有票子，进口电视机要不要？” “进口的？”李默噌的一下坐起来，他看着路北问道：“哪儿弄来的？” “当然是正规渠道，但是有一百台，在货站了。有人问我要不要。可以现金结算！” “必须要啊！人在哪儿了，一百台，都要了。我自己买几台，剩下的都送中百卖去。这能赚一笔啊！” “我也这么想的，这一批电视就这么一批，是抵债的，工厂想要套现，比较着急。” 李默想了一下说道：“全部拿下，这批电视，单价如何？” “市场成本价，大概在一千左右，但是抵债的，八百就卖。” “一百台，就是八万块，能稍微赚点儿啊！行，都要了。这个季度也得涨涨营业额，弄个家电购物节，年后了。大家过完年都有点闲钱的。说到底，我觉得哈，所有家电凑一起，打折销售。咱们卖一千二不贵吧？” “零售一千七百多，甚至还有上两千的！咱们可以定一千四，绝对算便宜。” 李默想了一下，他点头说道：“多大的彩电？” “二十一的！” “我去，确实不小。那行，那就都买了，然后和其他厂商组织一下，大家再来一波。把销售额抬上去。算是开门红！” 路北拉着李默，李默拿了衣服就跑。 苏雅诺已经走了，现在人在明珠。 所以现在李默就只能自己管这里的事情，丁军好在是挺管用的，做事任劳任怨，并没有什么问题。 虽然苏雅诺做事比丁军更利索，但问题是苏雅诺不可能一直都在安东坐镇的。她属于进攻型选手，而丁军相比之下就算是稳扎稳打的选手了。 李默坐路北的车，两个人直奔火车站。到了车站就看到了一个穿着制服的人，他一脸愁云惨淡的在那里等。 因为谁也不想拿太多的钱吧东西全部吃下。 “老钱！我来了！” “哎呀小北啊，你可算来了，我等你半天了。你决定了没有，我这边真的急等着用钱！” “我这不是帮你找人把东西吃下来么？” 李默到了之后，男人看到李默说道：“这位是……” “他是我老板，起兴公司的总经理李默，他可是能人，我告诉你，在安东他李默要是说吃不下的货，那你就别在安东找主了，没有的。” “哦！！久仰大名，您就是安东销售界的天才，李默同志吧？久仰久仰！”男人立即恭敬的跟李默握手。握手的时候路北介绍道：“这位是滨海代电子器材组装厂的厂长，他叫钱嵘，是钱思瑶的二叔。” “哦！！是这样啊！您好！” “我们是国家少有的外贸企业，我们专门是尝试着给国外进行代工加工生产。结果这次出现了一些问题，资金没到位，给了我们一批库存的进口电视抵债。那些外商也走了。这年前都没开出工资来，现在工人都等着管我要。我也没辙啊！” 李默好奇的问道：“就一百台，您怎么还这么吃力啊？” “哪是一百台！一百台我至于这么火烧眉毛么？说里面砸了整整的一千台，我现在想着先卖掉两百台再说，把工人们的工资先结算出来一部分！因为是和海外联营，根据外商要求，我们是联营机制，国家是不能注资的。所以……唉！！” 听到这儿，李默当然知道是怎么个情况。 这就是遇到了国际的对缝儿公司了。李默想了一下说道：“一千台，我要是都要了……” “您都要？真的！” “关键是八百块一千台，我手里面确实有点儿吃不下，稍微再让让？” “最多七百五，不能再低了！这已经是我们的最低价格了。” 李默立即拍手说道：“那好，七百五十块钱一台出给我，你有多少我收多少。不过我们要分批结算。你看行不行？” “行！这个可以！”钱嵘现在真的没辙了，虽然分批结算不是一笔到位，但是分批的话，立即就能直接把工厂的情况扭转一下。 李默点头说道：“那行，签合同，您这么仗义，我也仗义一回，我先预付四十万的预付款，当你最后把电视分批全部给我之后，剩下三十五万我全给你。” “行！！！太好了！这个跟现金结算没啥区别的，那我这就安排去？” “可以，你去公司跟我结算一下，咱们把彩电的事儿处理好。这些电视我都要了，您可不能卖给别人，要不然要承担双倍违约的！” “这个我懂！”钱嵘笑着说道，李默和路北相互看看。 公司一口气拿出四十万的现金来还是拿得出来的。 李默带着钱嵘去公司签合同盖章，接着两个人把合同签好了之后，李默笑道：“钱厂长，希望咱们以后合作愉快！” “肯定愉快！李老弟是个敞亮人，我今天可是让你救了，这一下子，工人工资能开出来了。四十万款项一到，我们就能直接继续开工了。” “你们都是只是代加工，有没有自己的产品？”李默好奇的问道。 钱嵘笑道：“当然有啊，我们有自己的小半导体，质量比国内的好，就是……品牌不响亮，所以销量一直一般。老弟你不是盯上了我们的产品了吧？” “您看我就是做零售的，这买卖当然要多考虑才行啊！” “那我也报答你一下，我们生产线还有一批国产电视，这就是我们的副厂自己生产的。只不过销量一直不好。你要是有那个本事，我把货给你，可以季度结算。你看行吧？多少货，我们肯定管够！” “这个好啊！”李默眼睛亮了，这一下子他的家电节的想法可以实现了。 钱嵘匆匆的签了合同，在交接了转款之后，钱嵘兴高采烈的回去找银行去预约，准备回去开工资。 而李默这边开车回家刚进门，就见到家里目前一脸愁云惨淡。 “咋了？” “你妈她想要买电视，结果你不在家，电视的票让区里面要走了。这正闹心呢！” 第267章：想搞外汇 “这闹啥心啊？一台电视而已，多大的？” “十八寸彩电！你知道这种机会有多珍贵么？” 李默笑道：“这有啥的，十八寸的彩电而已。国产的吧？” “那就不错了。你想要啥的？还能买进口的？” “呵呵！我还真的跟您说，我这儿还真的有进口彩电，２１寸。一会儿就送来。” 李默笑着坐在沙发上。张如意吃惊的问道：“真的？２１寸？” “可不是么？他们还抢您的票？可把他们牛皮坏了。您放心啊，我搞的定！” 听到李默这么说，张如意兴奋的问道：“真的？你能弄来２１寸的大彩电？” “我逗您干嘛？” “咚咚咚！”正说着话，李默笑道：“来了！” 说着话的功夫，海东青和丁军俩人抬着彩电就上了！ “哥，一共两台。都给您带来了！” 李默笑道：“抬屋里面，放那边柜子上！” 两人小心翼翼的放好彩电，然后李默拿着钥匙把另一个屋子打开，电视放在那个屋子里面。 海东青和丁军水都没喝就走了。因为李默给他俩也一人买一台。 这种好事儿，自己人当然要先得到了。 看到２１寸彩电，张如意刚才还生气，这一下子就了的合不拢嘴，她看着大彩电激动的问道：“你这是哪儿弄的？不是要票么？” “要什么票啊？要票那是从商店买的，我们直接提货。根本就不用票。再说了票是干啥的？那就是给你往下减价用的，也是为了计划经济的需要么！咱不是体制内的，这玩意儿有啥就用啥，用不着。” 李默一面说着，一面鼓捣着电视。 李默鼓捣没多一会儿，电视就亮了。而且还调到了台。 毕竟市里面，信号好，画面稳定。 看到电视里面出人了，张如意激动的都不出话来。 李默笑道：“妈，您先看。我回去看看我那台电视去！” “去吧！去吧！” 张如意开心的拉着李富国俩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这种生活他们俩是真的做梦都没想到，今天能实现了。 李默鼓捣了一会儿电视，屋子里面的电话响了。 李默拿起话筒，听到了苏雅诺的声音：“干嘛呢？” “调电视呢！” “电视？你买电视了？黑白的还是彩色的？” “当然是彩色了，谁买黑白的，有病啊？”李默看着电视说道。 苏雅诺兴奋的问道：“哪儿弄得？那玩意儿得要票吧？” “我进了一批彩电，进口代工的，效果还不错。你这屋我要给你弄了一台。” “行啊，表现还不错。跟你说件事，我打算动用咱们那笔外汇。” “干嘛？两万美元够干啥的？” “是这样的，我打算开旅店啊！我来这儿的时候，正好看到有一个接待外宾的酒店。这边只收外汇，他们有一个餐厅不干了，对外承包，一万五。” “动用这笔外汇，开一个接待外宾的餐厅？” “是啊！你不觉得这是个机会么？现在明珠的外国人很多的！西餐厅，一万五盘下来，剩下的五千美元都当做是运营费用，一切都是现成的，我们只要开的话，市场竞争并不严重，他们原来唯一的问题是他们的进货渠道问题，说到底食材有问题。我已经解决了。我是先去看看这个问题的解决方案，然后拿到了确切的办法才做的。” 听到苏雅诺这么说，李默笑道：“那就去办呗，我支持你。只不过你这就要留在那边了？” “也回去啊！但是我上学要在明珠这面，我上学期间，不得做点儿买卖发展一下？” 李默想了想，他点头说道：“嗯！有想法。苏雅诺同志，我现在正式通知你，我同意你的意见。放手去做！” “其实最关键的是，我要是把这个餐厅盘下来并且能恢复运营，这边的工作组答应我，可以给我一个门店，让我开咱们的苏小默店面。” “好事！这可是大好事儿！要是在明珠的话，苏小默就不能直接用这边的商品了，你得另辟市场，打开销路。” “这个我都想好了，开一个外事的商店，都卖一些进口的东西，直接赚美刀的那种。” “好想法！”李默对于这种能来外汇的买卖非常认同。 毕竟今后自己的教学里面少不了要用一些外汇，毕竟是要做教学的，那样的话，一些国外的书籍，那都要用外汇直接弄来的。而且有外汇的话，就算是零售，他们也有更大的选择方向。 李默开心的挂了电话，而这个时候听到有人敲门。 李默开门发现是张如意，张如意担心的说道：“小默啊，我那些亲戚，要来咱家做客。” “你让他们来吧！不过他们怎么想的？来咱家呢？” “说……要给你介绍对象。” “啥？那可不行，我有对象了，您定的亲啊！” “我也说了，可是他们不信。而且说让我推了。说给你介绍的是市里面的，稳稳当当。能过日子。” “啥就能过日子，他们知道我过的是啥日子啊，就稳当过日子。妈，您就让他们别扯了。啊！”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可问题是这些亲戚就总瞧不起咱，我总有气咽不下去。”张如意说到这，还委屈了一些。 李默笑道：“委屈啥，实在不行就去见一见。然后当面说清楚了，我李默第一不缺媳妇，我媳妇他们比不上的。还有就是我现在要努力学习的，我今年要考大学的，这还有半年可以考大学了。” “哦！是啊，你今年考大学了。那就这样，咱们就去见一见，我也想想怎么让她们自己别找我了。烦死我了都！” 李默笑道：“行啊，你要是不好意思说，那就我出面。不就是让他们都彻底的老实么！那我一会儿换个打扮，咱们一起去。我爹就在家看电视吧！” “我看行！这事儿你们去，我看几天电视，我也就回家该去工作了。” “那就这样，妈，您放心啊，到地方您就看我眼色行事，能不说话就尽量不说话，我说啥你就顺着来就行了。” “行，我懂了。那咱收拾一下，一会儿就去会一会，我倒要看看啥姑娘还能比得上咱们家苏雅诺！” 第268章：相亲？ 李默换了一件毛线马甲，还带了一个黑框眼镜，看样就是一个书呆子的样子。 张如意吃惊的看着儿子，她狐疑的问道：“你这是干嘛？” “走吧，去了就知道了。”李默拉着母亲一起出去，不过出门的时候，李默开的是一辆嘎斯24。 李默开着车奔着平房区直奔而去。 李默把车停在胡同口，然后他下车之后说道：“走吧！” 张如意吃惊的问道：“你开公家的车送我可是犯错误的！” “烦心，不会有问题的，不会有人管的，而且我保证，这绝对不是用公家车给自己办事儿就是了。” 李默笑着拉着张如意往院子里面走。 张如意进院子之后，李默就看到院子里有几个妇女站着。 有人笑着说道：“哎呦！如意来了！” “这就是你儿子吧？长这么大了！” “真不错，这小伙子个子不小啊！” “可不是嘛，就是有些呆头呆脑的，随他爹。” 张如意忍着尬笑了一会儿，接着她开口问道：“是么？我倒是觉得挺好的，我儿子就是个学生，学生就有学生样子。” “念书有啥用，除了交学费，还能当饭吃？” “可不是么？我家男人厂子里有一个考大学没考上，这人都快魔怔了，最后还是结婚了。你说上大学有啥好？” “可不是么？都说大学好，大学还能给真金白银啊！？” 李默看着他们，神情冷凝的说道：“是么？难道你们不知道大学包分配么？如果是考上一个好大学的话，那就是有了一个铁饭碗的，而且大学生下来之后，哪个不是有知识？而且你们就知道学费，知道大学生毕业之后的待遇么？” “如果是名牌大学的话，弄好了那是能当干部的。” “说的你还能考上似的~~” 女人嗑着瓜子笑着嘲讽，李默微微一笑他平静的说道：“我当然能考上啊，我可是学校学习成绩最好的，而我们学校是全市成绩最高的。我要是连个大学都考不上，那还用混么？” 李默一句话，给女人们说的前仰后合，有人指着李默说道：“哎呦呦，那可是大秀才啊，不过李默啊，你妈我们都认识，你们家是啥出身，我们能不知道么？就你们土匪沟还能出个秀才啊？哈哈哈哈！” 众女嘲讽着，张如意气的脸色涨红，可是李默还是不生气。他笑着回道：“我们土匪沟？你们一年收入多少？知道我们土匪沟收入多少么？” “一个破农村，能有多少，跪着求我回去我都不去。” “呵呵，这位阿姨啊，你不看报纸的么？河间乡三支大队，十几个万元户，最差的也是个千元户。一年几千块的收入，你们可还行？” “哎呦呦！一万元，咋那么牛啊？老破农村还能出一个万元户了？咋那么牛呢？” 李默冷哼了一声，他微微的摇头，心中暗道：“这就是鸡同鸭讲。这些问题李默如果跟他们强掰扯是没有用的。” “事实胜于雄辩，现在土匪沟已经改名叫做起兴二大队，石头岭叫做起兴一大队，是什么情况问问亲戚朋友就是了。要不然，您觉得我们是怎么进城，脑袋真的能削尖了么？”李默这么一说，女人们都愣了。 “哈哈哈，还石头岭，那地方我知道，我走的时候那穷的，据说有的人家好几个人穿一条裤子。” “哈哈哈！” 女人肆意的嘲笑着，张如意眼睛一转，然后说道：“行了，你也别说了嘴巴都说渴了，买几瓶汽水回来，要那个北冰洋，那个好喝。” “哦！”李默站起身转身出去，女人看到张如意从口袋里面拿出好多的大团结，还直接给李默一张。 李默笑道：“我有钱，你收着吧。” 李默自己转身离开，张如意笑道：“也是，你小子兜里能没钱么！去吧！买十瓶回来。” “唉呀妈呀，你这是干啥啊，十瓶？那玩意儿一块钱一瓶，老贵了，你这不是作妖么？” “这有啥作妖的，那玩意儿又不是喝不起。”张如意笑眯眯的说道。 十块钱买饮料？她们这些人家家户户一个月也就八九十块的收入，那都算多了。张如意这一个月开多少？ 他们家李默赚多少？她都不知道，但是就知道李默有钱。 李默当然有钱，李默的收入在那个年代按万计算，一个月就是几个万元户的感觉。十块钱简直就是闹着玩一样。李默真的买了十瓶饮料回来，女人们都看傻眼了，张如意笑道：“喝啊，瞅啥啊！” “你这么花钱，你们家爷们儿不打你啊？” “打我干啥，我自己有工作，我花我自己的钱。” 张如意很自信的说着，女人们都好奇的问道：“在哪儿工作啊？” “嗨，没啥好说的，就是在居委会上班。每天忙着宣传一下妇女权益的事情，我这也是刚上班不久，没几个钱，但总有个活儿能干。” “唉呀妈呀，你咋还去街道上班了？那地方可不是啥人都能让进去的，说居委会的工作都得有人，要是没点儿人啊，哪都进不去。而且据说能当官儿呢！” 张如意笑道：“当啥官儿啊！还当官儿，来小默，这个你得叫二姨，这是我表妹。” “哎！二姨。” “呵呵……好！好……”二姨唐美芝有些尴尬的笑着。 张如意接着说道：“这个你得叫四舅妈，对吧？” “是是是！”李桂芬站起来忙说道。 李默笑着认识。 院子里女人用五个，剩下三个分别是大舅妈孙晓梅，五舅妈张艳梅，小姨桂艳芝。 这五个人最有钱的要数唐美芝了，唐美芝的男人在厂子里面当车间主任。儿子在厂是个科员。 女儿是厂子接待处的接待员。所以平日里牛气的很。 今天介绍的对象，就是她的闺女，。 “是这样的，今年你二姨非得要把你那个小表妹介绍给你，叫庞丽丽是吧？” “对，叫庞丽丽！比李默大三岁，今年二十一了。” 第269章：暴露 张如意叹了口气，她说道：“大三岁啊？这女人啊，最怕老的快。其实我想给我家小默找个比他小的。” “哎~~都说女大三抱金砖，现在找对象多难啊？你们家李默这要是有对象了，以后你还有啥愁事儿？我那个闺女，不是跟你吹，这胡同里面，绝对没有比她漂亮的。” “是嘛！只不过还是觉得大了。” 张如意故意纠结，唐美芝有些不乐意的说道：“哎呦如意啊，你这话怎么听着不太愿意啊？” “是啊，我家小默年轻，而且现在考试成绩非常好，他们学校去年前三名全拿了，老师说他成绩比前三名还好。你说我家李默还得上学，早早的结婚不合适。” “哪有啊，早点儿找个对象，早点儿结婚，那不是比啥都强？” “可不是嘛！如意啊，早点儿结婚抱孙子的。这不是最好么？” “我说如意，你不是家里舍不得钱吧？我家丽丽没啥要求，就是这三转一响啊，还得加个彩电，再就是孩子结婚总的有个房子吧？家具呢，我要一百零八条腿，你不是拿不出来吧？这怎么也得好几千吧？” “如意，你们家是不是没有三转一响啊？” “对啊，该不会是连平房都搞不到吧？” 张如意笑着说道：“市里面我们家还真的没平房，也没有三转一响。” “哈哈哈哈！哎呦，我以为你大方了呢！这钱可不可能乱花，你说你家连三转一响都没有，你说相什么亲来啊？还亲自来的！” 张如意看看李默，李默微笑着说道：“我们来什么时候说过是来相亲的？” “……那你们来是干嘛的？” “是这样的，我家李默有对象，是明珠人，过年订的婚，来人在一起也有段时间了，我们过年的时候敲定了结婚的事情，姑娘姓苏，比我家小默小一岁，是外公外婆养大的孩子。这孩子命苦，家里外公和外婆都臭老九，外婆送到河间乡这边进行改造。外公去了大西南，这都好久之后才回来。回到明珠之后，两位老人家要准备恢复工作，所以就带着我儿媳妇回去了。今天来一来呢，就是说说我们家李默的事情，你们也就别操心了。” “二来就是，马上我也要开始忙了，没啥时间陪你们聊天了。” 张如意说到这儿笑了笑，然后说道：“这样吧，改天有时间，我在家里面请你们吃顿饭。” “话说如意，你们家现在在哪儿住啊？你们在城里连个平房都没有住啥啊？棚户啊？” “这话让你说的，不住平房，当然是楼房呗！我家在老干部楼那边二单元三楼二室我儿媳就在我们对门，是一室，别敲错门。” 张如意说到这，唐美芝愣了，她吃惊的问道：“就是市里面幸福大街的那个干部楼？” “是啊，就是那个楼，我家在三楼。你们要是想我了，或者给我打电话也行，我给你们电话号码。” 张如意说到这儿，院子里的人都懵了。 张如意写了个电话号码笑道：“这个是我们家电话，白天一般没人，晚上有人。我白天上班，我家富国得回村里工作，天天有车通勤，虽然远了一些，但是一年下来也好几千。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女人们正在诧异的时候，外面有一个大爷对着院子喊道：“门口小轿车谁的？挡路了不知道么？我三轮车都进不来了！” 李默忙道：“对不住了，我的车！我这就去挪车，您稍等！” 李默说笑着要往外走，张如意也忙不迭的说道：“行了，那我也就不坐了，这以后有时间再聚，我这一天天的其实也挺忙，我寻思着，今天跟你们说说，让小默见见你们，然后传达个心意也就是了。” “那个啥，如意啊，你们家那个明珠来的儿媳妇，要的啥彩礼？” “什么都没有要啊，这俩孩子还能管我们要？我那儿媳妇是起兴公司的总经理。” “不对啊！起兴公司的总经理不是姓李，好像叫……你等一下，我看过报纸。好像叫李黑啊？” 张如意微微的皱起眉头说道：“李黑？” “那个字我不认识，我才认识几个字？”四舅妈说着话拿出报纸，然后交给张如意，唐美芝笑道：“不是让人骗了吧？” 张如意拿着报纸看到了一条消息：“我市杰出青年李默同志率领起兴员工创造销售新高。” 再往下看。 “来自于河间乡的李默同志， 八_零_电_子_书_w_w_w_._t_x_t_8_0_._c_o_m 虽然只是一位高中生，但是这位不平凡的高中生创造了奇迹与辉煌，他在今年的年度销售总额上，竟然突破千万大关，成为我市商界新星。同时带动经济发展，他所带来的经济总量提升超过三千万的总值，带动就业岗位五千个，直接解决就业岗位1435个。获得我市嘉奖。” “李默？！”张如意吃惊的看着报纸，唐美芝立即抢过去，她也看了一下，接着声音陡然提了三个音节：“李默？！千万？” 李默从门外笑着回来问道：“妈，你叫我啊？” 张如意立即拉着李默往外走说道：“走，咱先回家，我想起来，雅诺还有事儿找你呢！” “雅诺回来了么？就找我……” 李默话还没说完就被母亲给拉走了。 唐美芝立即满脸笑容的说道：“如意！如意你别走啊！这个是不是你家小默啊！如意啊！如意！” 然而张如意根本就没停下来，她拉着李默上车之后，坐在车里，张如意问道：“我问你，你到底和雅诺是啥关系？” “现在是未婚妻啊！咋了？” “你说雅诺是总经理对吧？” “是……是啊……” “那这是啥！”张如意把报纸丢给李默，李默拿着报纸一脸纠结，他瘪嘴说道：“这个啊！雅诺不是身份有问题么？我这不是代替她出个风头么？” “你好好看看！这是昨天的报纸！” 李默更纠结了，他想了一下说道：“其实吧，妈。我不是想瞒着你，我就是想吧，我这买卖都不是自己的，多半都还是国家的，你别看千万啥的，我分不到几个钱的。” “你我问你钱了？我问你骗没骗我？！” 第270章：富在深山有远亲 “……我……”李默又沉默了。 张如意看着李默说道：“咋，我生你养你的，就连你李默一句实话都换不来么？” “妈，您听我说啊，我不是想要骗你的。我就是怕您让人缠上，您不是家里面这一大堆亲戚的……我就……” 张如意看着李默说道：“我不傻，你是不是怕我花你钱。” “妈，这话您说的就没良心了，我啥时候怕了。”李默没好气儿的说道。 张如意想了一下，接着说道：“那为啥别人都知道，你……哦！！！你是怕我说出去，说我是你妈，然后别人来求我找你办事儿，你不好办是吧？” “您倒是听明白啊？”李默笑着问道。 张如意想了一下，接着说道：“这想法是你爹的主意吧？” “那我不可能卖我爹。”李默厚着脸皮笑，张如意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抱着肩想了下说道：“我儿子竟然是总经理？你还有啥没跟我说的。” “我还是厂长，市重型厂的副厂长，兼任青山县食品厂厂长，还是起兴公司的老总，还有苏小默公司的总经理。我就这些身份了，真的没瞒你了。” “啥！你啥时候是重型厂的厂长了？！” “我去了一趟京城，去那边参与一个教育改革的实验，然后就给我挂了一个名头，回来之后，重型厂那边不肯给我撤销，我就还是……” “副厂长？你小子行啊！我原本认为咱家跟人家高攀呢，合计门当户对啊！”张如意拍了一下李默的肩膀。 李默笑道：“妈，这事儿还是少提，这些亲戚啊，您还是少走动，今天让您来的目的就是让您先给他们一个认知，咱们不是一路人。他们来就是高攀。” 听到李默这么一说，张如意笑道：“这群亲戚，我在村子受饿的时候，她们一毛钱没帮过，哦，现在咱家有钱了，就来走动了，我又不是傻子。” 李默笑道：“行吧！那您现在是放心了，你儿子我有本事，有能力，你儿媳妇，漂亮有钱，有能力。将来再生个大胖小子！” 张如意笑道：“我跟你说啊，人家苏雅诺是书香门第，生孩子这事儿可不能随便逼人家。什么姑娘小子的，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孩子啊，是啥咱养啥，不能挑挑拣拣的，现在市里面一直宣传，生男生女都一样。你说，女人咋了，咱家没我能行么？” “你看要不然您是我妈呢！这政治觉悟！啊？这眼界！这学习能力。妈您就是没赶上好事儿，这要是赶上现在您不得考上个大学啊！哪还有我爸的机会啊！” “哼，你才知道啊！”张如意笑着掐了一下李默。 李默心中暗喜，让老妈去居委会工作是真的做对了。 娘俩一路说笑着往家的方向走，张如意才刚到家，电话就响了。 张如意接通电话，就听到电话里面说道：“如意啊！你还记得我不，我是你三舅姥爷！” 张如意眨眨眼睛，然后说道：“哦！有印象，您找我啥事儿啊？” “ 是这样啊，我家大春这都二十了，你说也没个工作，城里面户口还那么难弄，美芝说你有办法啊？” “我也没有城市户口啊？！我哪儿有办法啊，美芝家里的不是车间主任么？我可是没啥办法。”张如意挂了电话，他看着李默说道：“得，这三舅姥爷都出来了。” 李默叹气道：“这就是那句话了，穷在街头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都想着占便宜，跑这儿来想要找个不累还赚钱的工作，哪儿来的这种可能啊！” 娘俩说话的时候，李富国从门外走进来。他提着两只鸡说道：“来，我今天在市场买了两只鸡，晚上炖鸡汤！” 张如意赶忙接过鸡，李富国好奇的问道：“咋了？” “你儿子，出名了。上报纸让人发现了，我这三舅姥爷都打电话来了。说让小默给安排工作。” 李富国冷哼道：“平日里也没见过他们，这有事儿了找我们了？什么玩意儿，以后这种人都不见，反正我后天就走了，要回村工作。家里就剩下然然和李悦，这还都是上学的。” “那晚上呢？晚上来不得把咱家们给踏平了啊？”张如意反问道。 李默倒是一脸平静的说道：“要不然我安排门卫吧，反正咱这有门房，弄个传达室，这里面没有通行证不让进，除非本人出去接。” “这里几乎家家有电话，我看行啊！” “是吧？不行在楼下喊一声就行了啊！”李默说完，张如意眼睛一亮。 “对了，我们居委会还有几个工作指标没安排明白呢！要不然用我们的人，反正用谁不是用啊？做得好就留着，不好就换人。” 李默想了一下，说道：“行啊！妈？您现在跟得上形势啊！” 李富国笑道：“我看行啊！这下面安排门卫，最好多几个人，一个人肯定看不住大门的。” “行，多安排两个人，也是为了家属院的安全。毕竟住这儿的家家都有点儿钱，进了贼谁也受不了。那就这么办！每年收一次物业费，多找几个，我们这儿就组建一个我们自己的小的物业小组，以后要是能做好的话，还可以推广不是么？保洁，维修，安全，全方位的服务。” “物业？啥物业？”李富国好奇的看着李默，根本就不明白。 李默眼睛一转，他笑着说道：“爸，要不然我在起兴旗下开个物业公司吧！以后村子里面要是改建集体住宅，那都是需要物业的，还有就是学校，以及工厂。你原来不就是当保卫科的么？现在你就是多了安排保洁啥的。我们公司以后就统一由一个子公司来管理物业。您肯定行！这样上班的话，您就不用天天两头跑了。” “物业公司？就是保卫科，加上打扫卫生，还有电工啥的？” “是啊，你们就是负责治安，还有日常的维护，保洁。这不是挺好么？” 李富国笑了，他问道：“能换到钱不？” “这咋赚不到啊？小区一家一个月两块钱还拿不出来么？你算一年一家就得二十四，十户就多少了？另外公司每年把安保费和日常维护的费用都放在你们这里，您还没赚头啊？” “行啊！你小子有脑子！那行，那我就当这个物业公司的那个什么……经理！对不？！” 第271章：穷亲戚 李默的物业想法，非常符合李富国的需求，不用天天跑村子里面你，而且还能有个工作，赚点钱。 总之不要当个废物就行了。 李默也想过，这些远方亲戚很有可能是转向找李富国来找工作，这样的话，看大门就成了他能给他们的一个选择。如果你想要别的，对不起，你没有本事的话，是进不来的。 对亲戚说不，这个计划势在必行了。 毕竟现在的生活都是靠大家努力得来的，那些亲戚当年什么也不做，现在就想着吃一个现成的，谁而已不是傻子。当然不会。让人就这么捡现成了。 物业的事情，立即在村子里面传开了。 主要还是因为是要给村子里面盖新房子让大家比较在意。 大家从侧面也能猜得到，这是下一步计划。 所以，很多人都很开心，这事儿也就传出去了。 物业公司其实也好弄，跟现在的差不多，只是没有监控摄像头，没有电子门。 主要是小区晚上关大门，有个门房守卫，然后白天找人扫扫小区，一个家属院里面基本上两个卫生，三个守卫就可以了。用不上太多人。收上来的物业费，足够这些人活的，不够的话，公司本来还有专项资金。这都是福利。多出来的钱，自然是他们的了。 李富国是老实人，做事当然勤勤恳恳，一般来说，李富国这个位子，那就是捞油水的位子。 就算是李富国不贪，他被动的油水都非常的大。 这一点李富国还不清楚而已。 物业公司很快让张如意安排了几个人填满了，都是居委会的登记的苦难户，给他们落实工作，然后解决他们的困难，居委会算是做了一个功绩。 李默这一波算是直接给王大妈的退休画上了圆满一笔。 毕竟这退休前又安排了好几个岗位出去。她得到好处，自然是要好好带带张如意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进入到了四月，四月的东北已经是春暖花开，在城市里面能看到路边的花已经开了。 李默四月开始就不再参与工作了，他和苏雅诺一样，都是认真的学习，苏雅诺四月份并没有回东北，也没来见他。李默倒也不想说她什么，毕竟各自有各自忙的。 重新回到学校，在教室里面。李默坐着，不管听不听，老师都讲完题就看着他。 好像寻求李默看看自己说的对不对。 这让李默很无奈，李默回学校其实也不是认真的学习，他没啥好学的，每天主要的任务就是做卷子，卷子做好了，然后再做新卷子。 有时候老师也找他让他上去讲课。 李默现在就像是想要集中复习一下，毕竟7月20日就进入到高考了。 对于很多考生来说，那就是决定人生的大事儿。 现在的老师教学确实不错了，河间乡的教材都是自己，卷子是自己的，而且还有教研组，天天的研究新题型，然后研究题型组合，说白了，让学生把所有题型都见过了，他们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相对来说，全国高考的题型刚刚起步，题库十分匮乏。 相比之下，李默手中的题库量，其实是远超过那时候高考的总题库的。 然而李默本来认为自己在学校认真的学习，应该没有人打扰。但实际上是…… “哥！外面有一个人说是你远方的表舅，想要见见你。” “啥？我远方的表舅，见我？我哪儿来的表舅？” “不知道。还带俩孩子，浑身脏兮兮的就在咱们学校门口。” 李默微微的皱起眉头，他站起身说道：“走吧！去看看。” 杨宝庆带着李默往外走，两个人来到学校门口，远远的就看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男人怀里抱个孩子，手里面还领一个。李默好奇的问道：“你哪位？” “你就是李默吧？我是妈妈二舅家的孩子，我是你表舅。我叫张绍。我找你也是没辙了，听说你这里能找到工作，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工作，孩子他们穷跑了，剩下俩孩子，没吃没喝的，我也没辙了。我也知道这挺不要脸的，但是……” 李默微微的皱起眉头说道：“咱们这儿还有这么穷的地方？” “我们是抬姑岭的！” “哦！！是这样啊！那地方确实很偏僻，比石头岭就差么一点儿。那行吧，你进来吧，我带你去办公室喝点水，休息一下。” 李默说着话，杨宝庆凑过来小声说道：“我说，你要是开了这个们，那以后可会一大堆找上门啊！” “行了，我心里面有数的！”李默自信的说了一句，杨宝庆也不敢说别的。 现在工厂里面也是正常运营，因为很多的广告印刷，还有书本，教材，卷子，甚至一些课外读物，他们这里都有。最神奇的是，他们还有一份教研组自己的河间教育杂志。 虽然是乡高中的杂志，但是省里面，还有市里面，很多学校都抢着定。 原因很简答， 办这份杂志的人是高宛如和周志普。虽然两位老人家不在这儿，但是所有稿件是电报过去的，然后再经过修改，电报回来之后，才弄的。 这也是市里面特批的，不然的话，他们电报费就他们喝一壶的。 李默带着张绍进了办公室里面坐下，然后笑着说道：“你坐。” 表舅有些怕生的坐下，然后问道：“这里真好啊！李默啊，我啥的不要，只要能给我们一口饭吃，我能找个工作，我啥都行，我不在乎的！” 李默点点头，他看着杨宝庆问道：“宝庆啊！你这边还有啥空位么？” “厂子里面一个萝卜一个坑，根本就调不出来的。要说有工作的话，那就是库房那边有废纸回收的工作，这个平常是卖给收破烂的，然后他们拿去卖废纸。后院杂物很多，废纸也很多。需要自己挑，挑出来的话。赚多少都是自己的，能挑多少就挑多少。主要是把报纸，白纸，纸壳分类。这样的话，我们厂的废品回收环节……” 李默点点头，他接着看着表舅说道：“听到了，干得了么？这后院的东西如果利用好了，那绝对是一笔财富，可非常的累。住的地方的话，后院有房子，你要是干的话，那个房子可以给你住。你把孩子安置在这儿，我给你个待遇，五毛钱一个月，把孩子可以从厂子的幼儿园看着。” “真的？！你说是真的？！我干！我干！” 张绍听到李默说的工作，他激动的站起身，李默点头说道：“行吧，宝庆，你拿着钥匙，我们去后院。” “行！” 杨宝庆拿着钥匙回后院之后，他打开大铁门，院子里堆了很多很多的废纸，都已经堆成山了，这些东西都要分类，然后回收。毕竟那个那时候国家物资非常的匮乏，这些能回收的是必须要回收的。 而且这些东西是可以赚到钱的，只要你不怕累，不怕脏。 基本上每天的收益是不少的。 李默带着张绍来后院杂物堆最后面，那里有一排瓦房，李默说道：“就是这里，晚上你们住这儿，每个月我给你十块钱的打更钱，你们看着点儿后院，注意火灾就行了。屋子里所有的东西你随意使用。能用就用，不能用的就丢了。以后有钱了自己置办一些东西进来。我能帮的就到这儿了，你能发展成怎样，我也说不好。” 张绍忙鞠躬说道：“谢谢！谢谢！我代表两个孩子谢谢你！李默，我知道，我着确实是不要脸。但是……我也是真的穷的没办法了！” “行了，别说了。谁都有难得时候，毕竟嘛，救急不救穷。你这算是救急，孩子的话，你安排在幼儿园，要是工作好了的话，你可以把孩子送到厂子的小学里面。你慢慢来吧！们边上的那个三轮板车就是拉货的，你好好使用，能帮的也就这么多了，吃饭的话，你就跟着工厂的工人一起吃食堂了。” “好！好！”张绍连忙道谢，李默转身带着杨宝庆出来，杨宝庆看看张绍和孩子们，他小声说道：“这还真的是看到了过去的自己。日子过得，还真的让人不落忍。” 李默笑道：“想要改变生活，那就要靠自己。我能帮他的就是给他一根鱼竿，告诉他哪里有鱼，会不会饿死，那就看他们自己了。” 李默说完转身出去。 不过出乎李默意料的是，张绍当天就开始工作，他连夜分出纸，然后第二天一早就拉出去送回收站。按照类别分门别类，放好，过称。给对方自己的介绍信。 不然的话，人家要抓你的。那时候可允许私自弄这些东西出去卖钱的，这算是偷厂子的财产。 但是李默就算是不给他，也要花钱找别人来处理，这算是解决了他的温饱问题，也还能解决厂子的一些费用支出。 两全其美。 这工作虽然能赚钱，但是非常累，也很脏。杂物堆里面灰土扬天，挑拣这些东西，张绍经常弄得灰头土脸的跟一个灰人似的。所以能干这件事的人，基本上那是真的没辙了！ 第272章：家丑 李默这也有点实验的意思，如果说安排他去仓库工作也不是不可以的，但如果轻易打开这个口子的话，那么李默以后就别想安稳。 现在就是这样，他现在已经出名了。都知道李默有钱。 这李默还是厂长，又是经理的。 而且乡里多少人都因为他致富脱贫了，亲戚们当然是想着办法的要见李默的。 李富国从早到晚经常都见到有亲戚找上门的事情，开始的话还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绝。后来的话，已经麻木了，干脆不见或者是直接怼回去。 那些亲戚无非就是想要进来，又不想干活，而不肯在基层干！ 毕竟来说，他们是亲戚，来的话，就想要当高层，当管事儿的。都不想当工人，谁家也不缺祖宗，李富国当然不肯了。 张如意也没好哪儿去，她在居委会，天天也是有人找。亲戚找她办事儿，可问题张如意就是这片居委会的，她管不到那么多，然后亲戚就想进李默的公司当个经理啥的。 张如意不像是李富国，有些不好意思。 有人敢在她面前提这件事，她就敢骂。 她这个当妈的都从来不敢跟自己儿子说要当总经理什么的，这些亲戚算干什么的？她受冻挨饿的时候也没见过谁管过，现在她儿子有本事了，一下子都来了。基本上下班之后，天天晚上亲戚都来，蹭饭的，送礼的。 张如意基本上不见，然后吃饭也不在家吃。除非晚上李默回来。 但是李默一周回家一次都算多的。 一眨眼，一周过去。李默也就是好奇想要看看。结果溜达着来到后院杂物厂。他来了之后发现这里的杂物基本上没有多少，而且分区摆放的。表舅张绍骑着板车，只要回收站开门，他就不停工，吃饭都走路吃。 为了省钱，他就吃几个馒头，咸菜，还有凉水。 张绍开始还不清楚，到底能不能生活，但是一个礼拜，他竟然赚了六十块钱。而且废纸不是捡完了就没了。是经常要送来的。 他就是负责分类，每天一车的纸，他能赚两块到三块。他每天白天自己装自己送，晚上就捡废纸。 李默看到张绍笑着说道：“表舅，忙呢！” “哎呀！李默啊！我这是把这车纸装上。这院子里面我清理了一下，大致的都分了类，这边是报纸堆，这边是白纸，这边是纸壳。我都有自己的分类，杂物就往这中间堆，他们还轻松。” 李默点点头，他笑着说道：“怎么样？我给你的这个工作如何？” “太好了啊！这才六天，我就赚了六十多块钱啊！一天我平均十块钱的！这上班也没这样吧！” 李默笑道：“这样不久够花了么？不过你要注意身体啊！身体是本钱，要是把老本熬坏了，你就完了。毕竟还有孩子呢！” “我得把纸先弄出去一部分，以后就轻松了，我想过了一个月能有一百块钱就行啊！主要是把纸分类，然后送到回收站。那边的同志过称之后就给我钱了。” 李默点头说道：“嗯，你做的还不错。赚点钱，把家里面好好弄弄，一会儿去场子里面要一身工作服，说我让你拿的。孩子们怎么样？” “胖了！这几天老大和老二都还不错。这日子明显是转好，我想着把家里面前面拉个篱笆，要不然纸容易进屋子。” 李默笑道：“行啊！要是少啥玩儿意就去找后勤要，他们不会不给你的，都是穷日子过来的人。你工作的时候注意一下带口罩，不戴口罩的话，容易得矽肺病，这里的尘土非常大。一定要注意身体，明白吧？” “好！我知道了！毕竟孩子还都小，我要是出事儿了，他们就完了。我知道的！”张绍笑着点头。李默点点头，看没啥问题就转身走了。 张绍认干，肯吃苦，所以赚钱是应该的。 毕竟李默说让他捡废纸，他真的就敢捡。 结果一个月过去了，这张绍第一个月竟然赚了三百多块钱！这是他过去一年都赚不到的！ 一个月三百，厂长也不过如此了吧？！ 因为有亲戚来找李默的时候看到了张绍，过去的张绍愁云惨淡。而现在的他不一样了，骑着板车，哼着小曲。活不少干，钱不少赚。在工厂里面自由不说，还赚钱。孩子们一个月就换了衣服，而且过去吃什么？玉米面粥配咸菜。 现在呢？顿顿白米饭，食堂直接要俩菜。 孩子长身体，他当然不会让孩子受苦了。 出来这么努力，不就是为了孩子们能有个好生活么？ 来的时候破衣烂衫，一个月之后，他穿着工装，而孩子都是新衣服。 这一下子，在家里面那边传开了。 李默帮了张绍，张绍一下子发财了！ “你说的是真的？” “可不是么！我跟你说，他婶子，张绍现在可不得了！孩子送幼儿园，自己上班，吃饭的时候有人管，孩子有人看。他就只管赚钱，这还不说。身上那都是小帆布的衣服。一件咋说不也得十几块？” “而且啊，那鞋都是新胶鞋，骑着一个三轮车。可威风了！” “还有那个孩子，个个干干净净的，比淑芬在家的时候都好。你们家淑芬这是跑错了！人家张绍啊，算是起来了。据说啊，他还分了房子了！就在工厂里，有人见过，说是不小呢！好像是两间并排的大瓦房！你说说，还是有一个好亲戚是实在！” “不行啊！我得告诉淑芬去，这要这么下去，他将来找了对象。淑芬这不是给人家做嫁衣么？” “可不是咋地，你可别让淑芬藏了。！赶紧让她去找张绍吧！这要是去晚了，我看他们家亲戚就得送大姑娘过去找他了！” “这可不行！这不能便宜了张绍那个小子，我闺女跟他过了这么多年的穷日子，富了就不要了？什么人家啊！” 张绍的岳母在院子里赶忙收拾了一下，然后她赶忙去邻村找张绍的媳妇，崔淑芬。 老太天记得一路基本上是小跑过去的，崔淑芬其实没跑，就在她舅舅家里面藏着，她是打算跟自己表哥就这么过了。 反正日子也不好过。 可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母亲来了。而且是人还没进来，声音就从院外传来了。 “淑芬！淑芬呐！可不好了！不好了啊！” “咋了？”崔淑芬站起来赶忙出去，看到母亲从门外进来她好奇的问道：“妈，啥事儿啊？” “我跟你说，邻居看到了张绍了，说他在河间乡了。人家现在过得可好了！吃香喝辣的，住大瓦房！还骑着三轮车！穿着小帆布的衣服，你的那俩孩子，那个个都白白胖胖的说是白天有人看着，吃饭有人做。我跟你说，这八成是有女人了。你赶紧去吧！要不然啊，你这不是给人家腾地方么！” 崔淑芬一听，她吃惊的说道：“他怎么可能有钱的？不可能的！肯定不可能！” “有啥不可能的！” “不行啊，我这都跟我表哥了，我表哥我俩都睡一块了！我这根表舅咋说啊！” 崔淑芬说到这，母亲拍了她一巴掌说道：“你咋就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带呢？那也得去啊！你跟他过，能瓦房住？能有三轮车？能吃香喝辣的？你妈我养你一辈子，你弟弟还没工作呢！你说你去了，给你弟弟安排一下。你在这儿是事儿谁知道啊！” “那我咋说啊？” “说啥说！赶紧走！我跟你说，你要是去晚了，啥都赶不上趟了！这要是野女人进了门，就没有你啥事儿 ！” 老太太说着就拉着崔淑芬跑，就好像怕被人抓到似的，表舅家根本就不知道这边的事情，就以为母女俩有啥事儿，也就没管。 于是乎崔淑芬是知道了地方，回家就收拾一下往河间乡赶。 就像是母亲说的一样，怕张绍找了别的女人。 而实际上，张绍根本就没有女人，他每天都在工作，哪儿有那个闲工夫。本来就被坑了一次，他也不想再来一次了。其实张绍想的很直接，他就是想要带着孩子安安静静的把日子过好。 暂时其他的事情都不想管。 结果第二天早上，张绍正在装车的时候，有人敲门，张绍本来好奇，结果打开大门。发现门外站着女人。 张绍看到女人之后，立即气不打一处来说道：“你还有脸回来？！” “我有啥没脸回来的，我刚走你就找了野女人，我为啥不回来？”崔淑芬见到张绍质问她，她也立即生气的回道。 而且好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张绍气的满脸通红说道：“我找野女人？你弟弟把我家刮的啥都不剩了，你还跑了，我要是不回来，孩子都饿死在家里面，钱呢！” “花了！我不吃饭啊！” “啪！” 张绍气的浑身发抖，他指着崔淑芬怒道：“滚！马上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你让我滚我就滚？我要我孩子，你然我走也行，把孩子给我！” 就在两口子争吵的时候，突然门里传来两个稚嫩的声音：“妈？” 第273章：机会是给有能力的人 转头回身，张绍看这身后的两个孩子。 再看看崔淑芬。 张绍一时间陷入了无奈。 因为后院吵起来，李默的车要是停在后院，他听到吵架就进来了。 李默进来说道：“怎么回事儿？怎么在这儿吵起来了？” 看到李默张绍忙道：“是李默来了，没啥事儿，都是我们自己家的事情，你别太在意，我们小点儿声说。” “有啥好说的，你把野女人叫出来，我倒要看看她哪儿点比我强？！” “野女人？”李默一脸狐疑，然后看着张绍问答：“你把外面女人带到厂子里面了？” “没有，她一大早就跑过来，不知道听到啥了。进来就说我在外面搞破鞋，他跟别人跑了，我家孩子差点儿饿死，她呢？她也配当妈！不怕你笑话，我之所以这么穷，那就是这让这败家娘们儿给败的，家里有点钱，就往他们娘家倒腾，有点钱就往他们家倒腾。这次不知道跑哪儿去跟谁了，这又要回来！” 听到这儿，李默大概的清楚了，他看着崔淑芬问道：“这些日子你去哪儿了？” “回娘家了！咋了，你谁啊你管我？” 李默冷声说道：“这厂子是我的，你说我工人找野女人，这件事我当然要管。你这几天去哪儿了要是不说实话，我给你送公社去。” “送公社我怕你啊！” “我告诉你，婚内出轨再跟别人结婚，你是别想在张绍这里要一分钱，而且你还得退钱给张绍。你跟我说实话，咱们这件事咱们可以再商量，如果你在这儿继续胡说八道败坏我们工厂的名声。我肯定要把你送到公社里面，你要是说谎的话，所有的后果你一概承担！” “你抓我啊！你还能把我咋样啊！” “咋样？哼，张绍赚我钱，如果事情不是你们说的样的，那就是诈骗，他是主犯你是从犯，或者是张绍说是你指使的，这件事你们自己研究一下。” “哎呀！都来看看啊！这么两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女人啊！你们都欺负啊！快来人啊！啊…………” 崔淑芬坐在地上撒泼，早上上班的工人听到了也都来了。 “啥情况？哥，这是咋了？” 杨宝庆也在人群里面，他看着李默一脸茫然的问。 李默无奈的说道：“这个应该是我以前的表舅妈，她跟人家跑了。然后听说我表舅赚钱了，这就回来闹了。” 杨宝庆一听，立即走过去了，他看着崔淑芬说道：“别叫唤了，行了，别嚎了！什么鬼东西，你不是跑了么？你回来干啥？” “我凭啥不能回来，谁说我跑了，我就去娘家几天！” “你那是几天？孩子你怎么不带着，孩子差点儿在家而死！你个没良心的臭老娘们！你告诉我，这些日子你去哪儿了，你给我说实话！” “我哪儿都没去！” “放屁！你们家我去过。你根本就不在家！” 张绍被气得浑身直哆嗦，崔淑芬说道：“人嘴两张皮，你说是就是啊！” “行了，闹什么闹，你就说你目的是啥吧！” “你要是不跟我也行，给我三百块钱，然后给我弟弟安排工作，我这就走。” “放屁！我给你三百？！还给你弟弟安排工作？你咋想的那么美呢？” “给你弟弟安排工作？行啊，张绍在这儿捡破烂，他要是能工作的话，我们后院草场也有工作。你让他来，跟张绍一样，让他住在那，给我收草回来，打成困装车每一公斤，我给一分钱。” “一分钱？哪够干啥的？” “你知道个屁，收草都论吨收一吨能收回来一百块钱！这工作多好！” 张绍说完，崔淑芬一听说一百，她立即眼睛亮了。然后说道：“那行，咱们可说好了。” 李默冷哼了一声说道：“嗯，说好了，你让他来吧！但我告诉你啊，干不了就自己滚，草场每个月要收入并入库至少一两吨，给我记住了，必须要入库打捆。不然是不给钱的。” “行！去就去！”崔淑芬很轻松的答应了。 张绍忙不迭的问道：“你干嘛给她安排啊！” “他要是能做，自然是能做。要是做不了，神仙也救不了她。工作，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我自然有办法！” 在一旁的杨宝庆其实一眼就看明白了，李默这招是真的绝。 确实，收草回来一公斤一分。 但是要打捆，而且要装车，这买卖让张绍做，或许也是一样能赚钱的。但是给崔淑芬小舅子？那种只会指望他姐来救济的货色，根本就没有这种本事的。 崔淑芬回家，立即找来了弟弟，他弟弟也是连夜赶这边走。就怕李默反悔变卦。 到了草场之后，基本上情况比张绍这边的情况好一些。 唯一不好的就是距离厂子比较远，然后需呀自己收草去。他收草是可以先收后给钱的。只要记账就行了。到时候统一给钱。刚到之后，本来想的好好的，一公斤草就能给一分钱。 结果打草捆的时候，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每一捆草要至少五十公斤也就是一百斤，一捆。 这么一捆收上来，打捆之后入库，干草新草不是一个价。这些草主要是给农场准备的。 也就是一大堆的养殖场准备的草料。石头岭虽然不能种地，但是能种草，放牧上山，加上自己种草，还有就是在山上种草，这样能让山上变得更绿一些。 这些草打捆之后，弄一捆就气喘吁吁的，一天下来，才两三捆，工作倒是可以慢慢做，但是收草的速度远比捆草的速度快的多。 这一天天的往院子里弄，他完全没有能力把草打好捆。入库。 才五天，就已经叫苦连连，跑回家说自己的手破了，还让虫子咬了什么的。总之说什么都不干了，还让自己姐姐去找李默重新要一个工作。 结果这次来要工作的时候，她在李默的班级门口闹。 正闹着的时候，突然有一个男人冲进来，一脚把她踹翻在地！ “好啊！我说你咋不回去了！原来是在这里？跟我回去！我告诉你我家钱都给你了，你必须要给我当媳妇，要不然的话，我打死你！” 李 第274章：打跑 崔淑芬的表哥气黑着脸冲出来，本来张绍听说崔淑芬在前面闹，他就气不打一出来，结果这一出来，听到这句话。 张绍真的是火不打一处来！ “我TM打死你！”张绍抄起手中的扁担，冲着崔淑芬和她表哥冲了过去。 两个人看到要拼命的张绍吓得嗖的一下跑了！ 众人都傻眼了，学生们都不知道啥情况，有人问道：“李默，你家亲戚啊？” “是啊， 好玩吧？” 李默根本就不生气，本来这事儿他也没必要生气的。 张春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他背着手出来说道：“叫唤啥呢！你们不上课啊！都干嘛呢？干嘛呢！” “校长，李默家的亲戚在这闹事儿！” 听到李默家的亲戚，张春愣了，然后看到张绍说道：“哨子？！你咋来了？！” “是二叔啊，我这不是来投奔李默了么，家里面过不下去了。然后就找了个活儿，结果我家那娘们儿跑了之后又回来，说跟我要钱，这刚让我打走。” 张春皱了皱眉头，然后看着李默说道：“你瞎掺和什么啊？” “那也不能看着那俩孩子饿死啊？二姥爷？！” 张春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行吧，你要是干活就好好干，别想那么多的有的没的。李默现在还是个学生，他现在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你们现在差不就都散了，马上给我回去上课去！” “哦……” 学生们都散了，李默刚坐下，发现同坐换人了？ “钱思瑶？你怎么来了？”李默瞪着眼睛看着这位千金大小姐。 钱思瑶冷哼道：“哼哼，你想把我甩掉啊？没门儿啊！我自己来找你了啊！你说过的要教我的，我这不是来找你补习了么？我回家之后呢，我爹发现我的成绩好了太多。所以就让我来继续跟你学习了，而且他让我把这个给你。” 钱思瑶把一封信交给了李默，李默打开信封之后，发现是一张纸，上面写着：“盛京160号仓库租赁协议。” 李默看看上面的面积，好家伙三千多平方米！ 盛京！ 然后看着钱思瑶问道：“姑奶奶，这玩意儿不是逗我的吧？” “我逗你干嘛？要是租下来，你们就可以在盛京开店，这个是我爹让我亲口告诉你的。” “姑奶奶，您学什么，正所谓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您说罢，上天入地，占星算卜……” 钱思瑶被逗笑了：“噗……我还跟你学算命啊？！” “这话让你说的，当然了~~我给你说，你要说你会，那绝对生意好的很！” 李默绘声绘色的忽悠，钱思瑶托着腮，小脸平静的说道：“我可不那么好忽悠的，我今年九月份进京上高中，钢铁学院的附属高中。我爸给我安排的。” 李默一阵哑然，他是肯定要去的，不过还没想好去哪儿。李默笑着说道：“我未必去钢铁学院啊！” “不管你去哪儿，至少我们都在京城啊，你不能不管我吧？” “管不管的……你想干啥啊？” “你教我啊？我好做买卖！”钱思瑶笑嘻嘻的看着李默，李默叹气道：“那这样吧，你要是真的喜欢做买卖，我和你说给好方法，那就是出国。一旦出国，你的眼界就放开了，那时候你做买卖绝对比别人看得远。” “是哦！你说的没错。不过我出国还需要一段时间吧？” 李默笑着摆摆手说道：“NO,NO,NO！我有出国的名额。我想要搞一个轻松的很，所以我可以给你弄一个，前提是我有两个妹妹，李欣和李悦。你只要在出国的时候，能跟着她们俩一起好好的出国留学，有事儿帮一下的话。这件事我们好说。” 钱思瑶听到这，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李默说道：“李默哥~~~” “行了，行了，别在这粘人了，你就说吧，愿不愿意！？”李默一甩手立即阻止她继续发嗲。 钱思瑶笑道：“肯定愿意啊！那咱们说定了啊？” “嗯，说定了。到时候我给你争取，你要听话才行。现在开始做题。” “哦！”钱思瑶乖乖的打开题集，然后跟着李默一起刷题…… 李默感觉这辈子总能遇到一些怪物，苏雅诺就够妖孽了， 这家伙更妖孽。 看着一个样子，她这是要准备考大学的意思！ 要不然怎么能跑到李默的班级来呢？ 李默倒也不客气，她只要不听话就训，基本上忘了钱思瑶是钱家的宝贝疙瘩，要知道她在家里面都没挨训过。这李默倒是训的开心。 时间又过去一个月，进入炎炎夏日，学生们昏昏欲睡，李默和钱思瑶俩人坐在一个带电风扇的办公室里做题，俩人桌旁放着一个盛满凉水的水桶，里面放着八王寺汽水。 杨宝庆从外面擦着汗进来，看到李默和钱思瑶做题，又看看地上的水桶。他叹了口气说道：“学习能学你们这样 ，我感觉都成神仙了？！喝着凉水镇汽水，然后吹着电风扇，在办公室里面做题？好生活啊？” “没办法，有点儿特权赶紧用啊！现在不用将来咋办，你是知道我的，我要是上学了，工厂这边就得暂时放一放，我虽然不会离开，但至少也有一段时间要不主要参与活动了。”李默说完，杨宝庆叹气道：“你这一走，苏雅诺也走。咱们这儿还能发展么？” “放心了，我京城安装电话了。我到时候在那边同意协调就行了呗，不是非得啥事儿都要我来的。不是么？” 李默说完，杨宝庆笑了。他点头说道：“对了，哥。你说你去京城，咱们公司能不能把东西弄到京城去啊？我想咱们的教材……” “打住！给我打住啊！你别把我弄进去，我谢你了！” 李默冷哼了一声，钱思瑶笑道：“你跑那边卖教材？你是疯了么？嫌自己过得好了？” “可是……” 李默忙道：“没啥可是的，现在培训的事情，路北做。挺好。然后印刷厂，你给我顶住了。丁军代替我执行，我远程指挥，这就完事儿了。别给我找事。” 第275章：营业执照 “好吧！那您安排好了，上大学要多久啊！” “用不了几年，四年的时间，而且这些年我们不能发展太快，我们把县里和乡里面的基础设施弄好，有钱就修路，就盖房，就盖房。改善我们自己，把基础做上去，将来的话，我们的生活一定会更好的。学校的事情，我会在京城的时候安排。你们不用管了。每年寒暑假我都会回来集中时间安排工作，安排下一步的发展。” 听到李默还有计划，杨宝庆也就放心了。毕竟大家都不放心的就是李默会撂挑子，那他们就惨了。 李默现在的选择是有自己的原意的。 接下来的时间段里，发展是有的，他们的发展已经很大了，这个局面现在打开之后要守住，而且要把现在的盘子发挥到最大的效率。 他们短时间不会进行继续扩张，因为继续扩张很容易进去。李默了解过一些名人的过去，他知道这个时间段要是不停手的话。那就等着惨吧！ 而且现在他们要大力发展自己工厂，起兴开始做自己的内循环。 也就是生产到销售尽可能的自己做，毕竟将来是要经历风雨的。 未来几年，因为步子迈得太大，出现了反效果。 接着会发生全国的工厂限产的事情，这件事会对很多的大厂造成极大的重创。 这种工作对于李默来说只要守住自己的底盘就好了，内循环好，只要不出大毛病，就没有人查。 没人查，也就是无所谓的过去了。 所以现在扩展不做，但是提升自己的基础，提升自己的能力。把这个乡镇企业的基础彻底的打好。 让这个乡镇的集体企业彻底的走出去！ 这就是李默接下来的想法和安排。79年整个一年是黄金发展时代，这个时候的商业犹如雨后春笋一般生出，在祖国的大江南北遍地生根发芽。 还有一些私营的企业也都开始有冒芽的意思，而李默的苏小默公司，在这场升级蓬勃的发展之中破格的获得了他们人生中第一张营业执照。苏小默公司正式挂牌。 李默拿到自己的营业执照，他真的是激动万分。这么长时间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这份临时营业执照，虽然是临时的，而且只有一年有效期，明年还要重新检查审批，来年会给三年有效期的。 总之，日子在一点一点的变好。 拿着营业执照的李默，他激动的看着路北，丁军，孙德有。 “看到了？” “嗯！” “从今往后，我们苏小默公司就正式挂牌了，也不用遮遮掩掩了，咱们是私企。真真正正的私营企业。私营企业就要有我们私营企业的特点。现在啊，我建议。我们要继续推进我们的想法，公私并行，起兴公司的发展依旧是重要的前提，私营企业的发展拍在第二位。虽然是拍在第二位，但第一位精益求精，第二位寻求扩张。动了么？” “懂！就是咱们主力把公司做大，然后慢慢的超过起兴公司，毕竟起兴是着眼于安东建立的，而我们的苏小默是着眼于全国的，对吧？”路北笑着问道。 李默竖起大拇指说道：“嗯，很聪明，就是这么个意思。” “那我们接下来是不是就能成为真正的民企业老板了，是不是要满地跑了啊？全国的跑来跑去的？” 李默点点头，他笑着说道：“说对了，我就是这么打算的。我打算的第一站是京城，我进京之后，路北你先看看家。等我找你们的时候会给你们打电话的。我在京城会折腾一个店面回来，过几天丁军你去盛京一趟，那边我要发展我们苏小默的公司。” “好！那就这么划分，除了安东，外面那都是苏小默。安东本地就让起兴做大？” “嗯，就是这个意思，我也是要统一一下意见，这个想法大家觉得可以么？觉得可以的举手。” 在众人举手之后，李默点头说道：“好，全票通过。” 李默这边决定了事情，然后就立即打电话给苏雅诺。 “我这边的执照也办下了，看来我们今天是双喜临门啊！对了，我暂时回不去，你们没事儿吧？” “当然没事了，我们还能有啥事儿。对了你在明珠那边的情况如何？” “还算好，苏小默在明珠也注册了，你的想法很不错，除了安东之外，我们在全国各地做苏小默。安东把生意让给起兴来做，这样的话，我们又不算是侵吞公家的利益对吧？” 李默拿着话筒笑道：“都说，一个商人要是不懂政治那是非常危险的。现在看来，你已经距离危险渐行渐远了。” “咯咯咯！行了，你别夸我了。我这边已经上学了，你可能要叫我学姐喽！我算是走后门进来的，能比你早一年毕业等我毕业我就找你去。”苏雅诺说完，李默笑着说道：“行啊，我在京城等你就是了。” 李默挂了电话，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苏雅诺是不打算高考了，她是利用自己的方法进了大学，反正毕业混个毕业证，只是不分配工作而已。 再说了，苏雅诺需要工作么？ 学校不用管苏雅诺的工作，他们当然无所谓了。 毕竟手里面还有许多工厂上来的工人，这些人是推荐上来的，根本就不是考大学进来的。 苏雅诺也是一样的，就是走最后的一波推上去的，她们之后，就再也没有推荐的说法了。 这些都是为了照顾那些当年特殊问题而没上学的人，他们下乡归来之后可以继续上学。所以就给了一波推荐上学的名额。苏雅诺就是这么上去的。 她上大学，李默倒是一点儿都不好奇，关键是自己比她晚一年毕业，这就过分了？！ 然而没有办法，晚一年是必然的，李默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他也只能就这么办了。 考个好大学，然后毕业归来，建设家乡。 这是李默现在的想法，不过他更加在意的是，高考，必须要考状元。 如果考不上状元的话，李默接下来的教学设想，那就不好办了！ 第276章：老谋深算 李默打算拿下状元，拿下第二个省状元，然后安排好下一个争取连中三元。 这就是李默的想法，两次连中，估计就真的能出名了，而且在高二有一个学生的成绩非常好，从李默的分析来看，如果按照他们的教学方案来说，三连冠的可能是很大的，但是三次连中三元的可能就不那么大了。 这次连中三元李默还是要选好队友。 可不管怎么选，李默都找不到一个好队友。 他拿下状元没有问题，但是谁那榜眼和探花呢？也就是第二名和第三名！这个很重要的。大家的竞争还是非常的恐怖的。 李默沉默着看着学校里面的学生，大家的学习成绩之间的差距确实已经是断层了。 如果说全学校能追的上李默的人，那就一个。 钱思瑶…… 可问题钱思瑶才多大？ 李默感觉自己都快想破了脑袋瓜，可问题是，现在确实找不到一个适合的人在。 要不然跟钱思瑶商量一下？看看她有没有早点上学的想法？ 李默尝试着跟钱思瑶沟通，报名的事情，李默就可以搞定的。关键是钱思瑶她愿不愿意。有的孩子想要早一些上学，有些则不愿意。 钱思瑶本来就属于神童那一类，要是上大学，还能给钱家赚回不少脸面，钱家的人当然是会愿意推进这件事的。 所以只要这小丫头同意，那么这件事好办了。 李默正在想，钱思瑶嗖的一下冲进办公室，然后坐在李默的对面拍着桌子说道：“你说我参加高考咋样？” “你要参加高考？” “是啊，我这么聪明，在这儿也没有意义啊！你都不在我在这儿荒废学业啊，而且这是能节约出多少时间啊？等我上大学之后，大学毕业出国我正好可以重新念大学啊！你说呢？” 李默想了想，他低声问道：“你确信要考大学，不是去进京上高中了？” “上什么高中啊，不都是为了上大学么？我现在都让你教成这样子了，我考个大学没问题吧？” “确实没问题，但关键是你这个岁数，得考高点儿才行。要不然哪个大学敢要你？”李默说到这，钱思瑶小脸一扬说道：“哼，我跟你说哦！你要是这么说，那我还必须要考大学了！” 李默看到小丫头上当了，他笑着说道：“我其实也不是反对你，关键是你愿不愿意早一些进入大学，而且以后要是去了国外，你打算怎么办。” “行，那我就出国呗！你看啊，我念完大学，出国之后我正好上大学的年纪，不耽误时间，还可以正常岁数进入社会，这样的话，你说我在国外念完书，是不是很牛？” 李默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点头说道：“嗯，你要是有这个想法就好。现在国内短时间是追不上国外的，在教育方面，国外的教育水平尤其是比我们好很多。你早一些出去，就能早点儿回来把国外的先进经验带回来，你也就能早一天搭上霍家发展的快车。” 听到李默的话，钱思瑶好奇的问道：“你不想出国么？” “不想，我为什么要出国？我的志向在家里，而且你觉得我离开了。这家里面的人都怎么办？” 听到这句话，钱思瑶感觉李默的形象又高大了。 她背着手，然后在李默面前踱步，一脸认真的分析：“你要是走了，很多人的脱贫梦就会中断，所以你不能走，而且国家也不会放你走的。所以你要在国内带着大家一起独立致富之后才能有机会离开的，对吧？” 李默笑了，钱思瑶歪着头说道：“可是那样的话，你岂不是就在打工么？”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吧，其实也不是坏事。我虽然是打工，但是我的钱也不少赚啊！而且我以后自己开公司，经验多，人脉广，路子宽，我为什么不这么做呢？看起来，我是吃亏的对吧？” 钱思瑶点点头，她很不理解的问道：“企业家不就是为了赚钱的么？” “哼……要是为了赚钱，我就不带这么多人了，我这分红年年才占了多少百分比？你想过没有？一个老板拿着极少的股份，在这里做事，到底为了什么？” “额……”钱思瑶摇摇托，她真的说不上来。 李默笑着说道：“想要赚钱，把眼睛从钱上面挪开。生意经不是赚钱，我问你我们做生意的最珍贵的是什么？” “钱啊，不赚钱我们到底干嘛啊？” “呵呵呵，天底下有赚不完的钱！这天下间的钱你赚的完么？你那么努力的盯着钱，为什么钱总是不来呢？”李默一句话问的钱思瑶还真的说不上来了。 她想了好久，然后摇摇头问道：“到底是什么啊？” “你其实已经距离答案很近，就像是你规划你的人生，你比别人多了什么？” “时间！！”钱思瑶眼睛一亮，李默点头说道：“对，时间！这个世界最珍贵的资源是时间，因为时间用掉了就用掉了，所以在有限的时间里面如何赚到更多的钱……如果光靠认认真真的劳动，确实可以养家糊口，但那不是商人的目的。商人的终极目的是解决问题。” “解决问题？这不挨着吧？” “普通商人盯着钱，他们就只有眼前的那点儿钱，然后就慢慢的花，早晚要花完的。而真正的商人是发现问题，我们的问题就来自于市场。我们首先要找到这样一个问题，市场需要什么？” “然后，我们就要在这个需求方面找到为什么得不到满足，解决满足这个问题的需求之后，如果你这个问题价值五百万，那么你就能赚到五百万，如果你解决的问题价值一千万，那么你就能赚到一千万。我之所以会发展这么快，就是因为我发现，大家买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且市场无法满足群众的需求，那么问题在哪？是我们的产能过低？还是说我们的产能并没有有效的得到利用？而我解决这个问题的时间越短，那么我赚钱的速度就越快。” “你试想一下，我一年内解决了安东的群众得到商品的渠道匮乏和商品单一的问题，我赚了这么多。然后我在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带着大家赚钱了，大家又有了新的想法，那就是想要赚更多的钱，到底要怎么满足他们呢？那就是办学，知识改变命运，通过获取更多的知识，提高他们的社会生产力，他们就有了更多的钱，然后我再解决他们需要更好，更优质的产品，更好的服务怎么办？这个市场又有多大？我能在几年内完成？我完成的时间越多，那么我赚到的钱就越多。” 听到李默这么说，钱思瑶愣了。 她吃惊的问道：“原来是这样的？！那岂不是说，所有人的思想要是都有这样的想法？” “并不是的，实际上更多的人是需要物质的满足，他们不愿意承担风险，有我这样的想法的人不在少数，但是能走到尽头的都是凤毛麟角，就算是有能力有知识，也容易在这条路上翻车，走入死路。这条路的风险很大，而且不是所有的问题都真的能找到答案，如果你的时间消耗的太长，或者被别人解决了，那么你就轮空了，需要重新寻找。这是非常危险的。因为那样的话，意味着你之前的投入都白费了！很容易倾家荡产的！” 听到李默的回答，钱思瑶好像打开了新世界，她想了一下说道：“所以说，我现在要比你优秀，我以后更多的时间？” “没错，你有时间，那么你就要在有限的时间里面解决你的问题。” 李默从侧面的角度说出了一个让钱思瑶铁了心要进大学的想法，那就是她有充足的机会追上李默。甚至弯道超车。这就是机会啊！成为超越李默的人，这对于钱思瑶来说确实一个相当不错的挑战。 小丫头眼睛蹭蹭的放光说道：“我参加高考！咱们俩这次就好好比比，看看谁考的好！” 李默笑道：“好啊，你要是超过的话，我就满足你一个愿望。你说什么都行，只要我能做的，只要不违法。” 钱思瑶笑着说道：“真的？你不骗我？” “当然不骗你啊！不过就咱俩好像没意思，应该再找一个实力差不多的。你有没有合适的？”李默老谋深算的看着钱思瑶，小丫头也是处世不深，直接上当了。 “学习成绩啊？还真的有一个，她是一直都看我不顺眼，她成绩挺好的。而且打听咱们学校呢？他们家似乎想要在最后冲刺的时候把她送到咱们这儿来。” “谁啊？” “我堂姐，叫钱思璐。她可厉害了，只不过去年成绩让河间乡超的太厉害了，今年似乎有心思来这儿试试。要不要我给你说说去？我只要刺激一下，她铁定来。” 李默的下巴扬起来，他笑着说道：“你堂姐要是来的话，那就一起学习，然后比一比，看看咱们仨谁更厉害一筹？” 第277章：林如 钱思瑶是那种很单纯的孩子，她虽然平日里古灵精怪的， 说到底还是个孩子。 和李默比起来，那就是维度差距。 钱思瑶找钱思璐，她的想法也容易。 就是告诉她自己要考大学了，而且就在河间乡考大学。 就这么一句话，钱思璐就必须来，她从小就不服输，她和李默同岁，但是家里一直认为钱思瑶是神童，是天才。这让她一直很不爽。所以她就一直努力让自己的成绩追上来，可问题是，钱思瑶去了河间乡之后，家里面对她的看法又加深了。 钱思瑶打电话回家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家里面当然同意。 而且全家上下都兴奋不已。 如果钱思瑶考上大学，那么钱家的名望就真的上升起来了，钱思瑶早早的考入大学，再出国归来，那么钱家的实力绝对会猛增一个台阶。 钱思瑶是家里老爷子最看好的，他认为钱思瑶是家里面未来的顶梁柱，所以一直按照顶梁柱来培养的。 老爷子曾不止一次告诉钱家的人，钱思瑶的性子是容易结交很多的人才的，也有可能获得能人相助的，她的性子是本身就好，加上孩子太聪明了。所以她的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而李默的出现之后，老爷子又一次难得的发话，让钱思瑶好好跟李默学习。 他看中李默，认为李默是可以带着钱思瑶成长成钱家顶梁柱的那个人。 结果上一次，李默救了代工厂的事儿，让钱家的人再次感慨老爷子看人之准。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竟然扭转乾坤，将一个死局盘活。而且还能将这个盘活的局面继续发展，壮大！ 这就是李默的本事了！ “老爷子，您还真的看人准啊！思瑶打了电话了，她说李默准备让她考大学，您看……要是思瑶考上了，是不是节约出太多的时间来了？” 钱老点头说道：“嗯，这就对了。这孩子在思考问题的方面，非常恐怖，他的看法很奇特。也很有本事。这孩子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要是能招入到我们钱家来，林如啊！你我们钱林两家都能发展壮大起来了的！这孩子绝对可以成为我们家的领头羊的！” 林如钱老的外孙女，她看着钱老笑了：“我知道了，老爷子的眼光准的，我也是真的没啥好说的。只是，李默要怎么招入啊，我听说了，苏雅诺可是已经和李默订婚了。这……” “哎~~~不要看那些嘛！还没到最后呢，什么局面还是要人定的。再说了，苏雅诺现在一直都在明珠，这说明什么你知道么？” 林如摇摇头，她有些不解的问道：“说明什么？” “事业在她苏雅诺的心里面绝对比家庭重要，这李默也是一个创业者。两个创业者的家庭，你能想象么？” 林如的眼睛一转，她迟疑的问道：“你说，苏雅诺和李默他们俩……” “哼，现在还好说。毕竟都年轻，什么情情爱爱的就能冲昏了头脑。但是将来，这将是摆在他们面前的一个难题，必须要有一个人放弃的，除非他们没孩子！一旦有了孩子，这其中的问题可是很严重的。李默将来的发展前途不是一个商人那么简单，他对国家的贡献也不仅仅是赚了点儿钱那么简单。李默不是，苏雅诺却是。你知道为什么嘛？” 林如不解的摇摇头，钱老笑道：“哈哈，咱们家过去也是做买卖的，那买卖覆盖整个国家的东南沿海，我们是家传的做买卖的。这孩子是万中无一的那种思维模式。” “你说的是……” “他看的比别人透彻，他是一个喜欢解决问题的孩子。他的眼里没有钱，有的只是问题，解决掉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值多少钱，那他就赚多少钱，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之中发现下一个问题，并且最好事先准备，然后在解决问题的时候找到并且预设好下一个问题的解决方案。他的眼里是这个。而苏雅诺的眼里，就只有钱！” “这有什么区别么？赚钱不是商人的目标么？” “哈哈哈，家国天下，没有政治头脑的商人，那是非常危险的，像是苏雅诺，将来就是滚到国外的命！她对这个国家的贡献有限，将来……就会带着自己的财产避险。然后去国外发展，而李默不同。不管国内的政策如何变化，他都会去研究对策。我整理过他最近的决断，也听了你二叔给我的报告，我断定，这孩子正在预判我们的政策走向，做出准确的决断！这样的话，他就能不碰雷！这样，他就能走到将来改革的浪尖上，你说这种人，他需要在乎钱么？将来的李默在国内不仅仅能创造商业奇迹，我断言，他还能打造出一个商业帝国，他赚钱不仅仅没人说他，还得感谢他。这就是差距！” 钱老说完，林如惊了。 她狐疑的问道：“差距这么大？” “哼哼，就这么大，几乎天壤之别，而李默需要的女人是一个能支持他走下去的女人，而不是苏雅诺这种只在乎自己事业的女人。如果她聪明的话，现在就不应该去明珠发展。因为李默进京，那就是如鱼得水，潜龙在天！大学四年，她苏雅诺最多在明珠兢兢业业的做出一个公司，而李默将会在京城打造一个完整的产业，让他的公司在貌不惊人的掩盖下形成一个非常恐怖的自循环体系。这样的公司，会创造超大的就业岗位，也会自行带动消费，生产，贸易，创收，然后循环入新一轮的消费档次提升之中。” 林如知道老爷子是喝过洋墨水的，他当年是出国留学的留学生，回过就参与国家的经济建设工作。对于这些东西看的很清楚。 现在老爷子对李默在专业角度的评价如此之高，这说明李默真的比苏雅诺的成就要高出很多！ 林如吃惊的问道：“那……您的意思是，思瑶更适合？” “哼哼，适不适合都是他自己教出来的，将来的钱思瑶势必会回来找李默的。我们只是尽人事，剩下的就看天意好了。思瑶其实并不是我最看好的，我真正看好的是你，可惜你是林家人，而且你命不好，比李默大太多了。” 林如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点头说道：“您说对，不过我跟李默多接触总的来说，并没有什么坏处吧？我也不过二十三，今年大学刚毕业。我也就比他大四岁而已。” 钱老笑着点头说道：“多接触一些是没有问题的，如果你想要接触，我不拦着你。也是我多想了，钱思瑶和李默能不能成都不是我们钱家崛起的关键，真正的关键是你们会不会跟李默走到一起，成为他成长路上的助力，这是关键。” 林如想了一下，她叹了口气说道：“放心吧老爷子，既然您都说到这儿份上了，我也没啥事儿好做的。要不然我就去找个工作。” “你说说你想干啥？” “我给李默当秘书咋样？我一面帮他做事，一面学习他的经验和技巧。” 钱老笑道：“哈哈哈哈！你这个丫头，还真的是胆子大！好啊！那你就去试试！” 钱思璐在受到妹妹挑衅之后，是毫不犹豫的上当，而钱老放纵，加上林如的撺掇。钱思璐还真的去河间乡高中了，不过送她来的人正是林如。 林如是钱家长得最漂亮的，虽然不是钱家的亲孙女儿，但是在钱家的地位是仅次于钱思瑶的。 林如亲自开车带着钱思璐一起来到学校，林如开着一辆白色的波罗乃兹，这车在那个时候相当的贵，算是那个年代的豪车了。而且白色轿车在那个时候也是相当的罕见！ 林如下车之后，在门口等着的钱思瑶和李默都愣了。 李默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下来。 这女人下来之后让人第一感觉就是女神。 林如浑身散发着浓浓的女神范儿，她一颦一笑都带着非常强的气场，这种气场是一般女孩子装不出来的！ 她留着一头长发，白皙的皮肤，高高的个子，一双明眸之中好像是藏着夜空的宝石一样，闪烁着点点的星光而又深邃。 李默不知道这是哪儿来的女神，但估计是钱家的人。 看来钱家还真的不容小觑啊！ 李默走过去，林如看到李默之后很大方的伸出手，李默也不知道是握着好，还是不握好。 但是出于礼貌还是握了。 “你好，我叫林如，是钱思瑶和钱思璐的表姐。” “你好林如同志，我是李默。” 林如嘴角勾起，眼睛笑起来好像是月牙一样弯弯的，她的卧蚕看起来充满了青春的味道。 林如和苏雅诺不同，苏雅诺是有点儿早熟的样子，而林如是真的熟了的感觉。 “一直久仰大名，今天终于得见，还是吓了一跳。您这么年轻，竟然就做了那么多的事情，还真的是我学习的典范。”林如说到这儿，钱思瑶好奇的问道：“姐，你过来干啥啊？” “这不是你们都在学习么？我也不能成落后的啊！所以我也在学习一下，李默同志，我正式向您提交申请，想要成为您的秘书，想要跟您学习。在工作期间，我会竭尽全力帮助你。成为你的助力！” 第278章：妖怪？ 轻描淡写的一句我帮你，让李默一下子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地步。 李默不想得到林如的支持么？当然想了。 如果说，林如支持了李默，那么李默今后的顺风顺水的可能性就很大。 关键是，这不是一个选择题！ 如果你不答应，不是说没有帮助了…… 林如能帮他就能坑他。 李默听得明白！ “可是让您这样的一个大小姐， 来给我打工，当秘书……我……” “不欢迎？”林如只是这么一问，李默就怂了。 “欢迎！举双手欢迎！” “可是我要上学啊！” 李默眼睛一转，立即话锋一转，林如笑道：“呵呵，没关系的，我也去京城。” 这么一句话，李默算是懵了…… “你去京城做什么？” “我相信你在京城是绝对需要我的，我有这个自信，你放心，我在京城也有住处。你进京总不能丢下这边的生意吧？难道你要自己盯着么？而且，你李经理去京城会老老实实的念书，这一点我真的不信。” 李默感觉这女人太可怕了，基本上是看破了他所有的东西。 这女人到底是谁啊？哪儿来的妖怪？虽然看起来是那么的女神，但是这家伙的内心实在是太复杂了。城府太深了！苏雅诺跟她比起来就是个孩子啊！ “好……好吧，既然林如小姐有这个想法，我也是非常高兴的。那就这样，你作为我的秘书，帮我暂时打理一下这边的生意？这算是试用期。” 李默又想到了一个办法，这女人不甩开不行，太危险了。 林如笑着说道：“好，没有点儿本事确实没有办法跟你去京城打拼的，那就试试？” “姐，他就是个学生，有必要这么认真么？”钱思璐好奇的问道。 而林如拉着脸说道：“我的事情什么时候需要你来插嘴了！？” 被林如这么一说，钱思璐竟然不敢吭声，虽然林如是外孙女，但是在钱家的地位很高的，可以说比钱思瑶都稍微的管用一些，毕竟是长大了。 钱思瑶拉了拉李默的衣角，她小声说道：“你离这个老巫婆远点儿，她贼复杂，我跟你说。我爹都看不透她！” 李默没吭声，只是默默的撇了撇嘴。 钱思璐来这儿，基本上就是钱家安排来的，到了这儿，她也是不需要上课。 到了办公室，钱思瑶看了看办公室说道：“办公桌，皮椅子，点灯和电风扇，你们生活可真的好啊？这是来学习的么？老师呢？” 钱思璐四处看完之后，李默笑着指了指自己说道：“有什么不会的，可以问我啊？” “你？！切，你能教的了我？”钱思璐给了李默一个大大的白眼。钱思璐和李默同样的年纪，她觉得李默就是人长得不错，其他的没啥优点。 满嘴跑火车，而且还非常的轻浮。 钱思瑶笑道：“李默，我姐这是瞧不起你。你不拿点儿真本事， 那是不可能的。” “是这样的钱思璐同学，根据你们家的要求，你过来就是加入我这个学习小组，我们的学习小组是存在竞争的，我们竞争的就是谁是状元，不能进入全省前三名的就算失败。也就是说，我们这个小组的目的，就一个，包揽前三！” “包揽前三？这么大的口气？”钱思璐狐疑的看着李默，李默问道：“你不会是没有信心吧？” “谁说的？我这次的目的就是拿下全省的状元！” 李默笑道：“状元？那好啊，那我们就试试，让我看看你有什么资本跟我抢状元！你随便抽一套题，咱们俩起做。怎么样？” 钱思璐点点头，她从中随便找了两套了题，她也不知道自己运气怎么那么好，这两套题，都是最难的。 俩人一起做这两套题。 钱思瑶玩心大发的喊道：“那我来当裁判，现在开始，我姐和李默哥的比赛正式开始，现在双方拿出卷子，准备好，答题！” 钱思璐立即低头开始审题，然后一个个的演算，她做题很严谨，可以说是一丝不苟。 结果钱思璐才做了三分之一，李默就已经答完题了，然后卷子一扣，开始跟钱思瑶笑嘻嘻的小声聊天。 李默没有那么不讲比赛精神，并没有打扰到钱思璐。甚至是钱思璐都没有注意到李默已经做完了。 她一直沉浸在算题的过程之中，当她终于抬起头的时候，发现李默在一旁正在滋遛滋遛的喝汽水。 “你干嘛这是？提前自暴自弃了么？”钱思璐很不开心的问道，她很不喜欢这种对比赛不正视的行径。 李默看看手表说道：“我在一个小时前已经打完了，裁判作证，我的题一直扣着，你看到了，我都没改过。” “哼，你就那么自信！好，现在我们开始对答案，看看我们的成绩！” 李默笑着说道：“来吧！” 钱思璐自信心很足的开始跟李默一起对答案，结果对答案开始，脸色就没好过。 数学：李默满分，钱思璐88分。 理化综合：李默满分，钱思璐90分。 李默翘着二郎腿，看着钱思璐说道：“你怎么做到的？你是不是看了答案？” “我有推演公式，你自己看。” 李默指了指后面的大题，钱思瑶笑道：“姐，你不会不认输吧？” 钱思璐脸色惨白，她傻傻的看着两个人的成绩差距，李默虽然分数差的不是特别多，但问题是，李默100分是因为满分是100分，钱思璐可不是！ 这就已经证明了两个人的差距有多大！ “又是一个天才……难道我就没有办法战胜天才了么？难道没有天赋就应该被轻视么？”钱思璐有些竭嘶底里的对李默吼。 李默笑着说道：“钱思璐同学，我觉得你搞错了一件事，我不是一个天才。这屋子里面唯一的天才就只有钱思瑶。” “你说什么？！你不是天才？” “我确实不是，我只是做的题多，我比别人多用了许多的功，所以我是熟能生巧，这个家伙才是真的天才。” 李默拉着钱思瑶过来，钱思瑶笑着说道：“嗯，这一点我替他作证，他其实挺笨的，很多的事情非得墨守成规，换个视角就能搞定的事情，他非得要遵循原来的条条框框。” 钱思璐吃惊的说道：“那就是说，你……” “我也不是笨，我只是一般的好学生，但是我比钱思瑶更认学，在大量的刷题，从中找到规律，然后归纳总结，把问题看透。这样的话，我就掌握了一个知识点，积跬步以至千里，就是这个道理。” 钱思璐想到这儿，她激动的说道：“是这样啊，这么说来，你也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可以做到这么好的？” 李默一脸认真：“是的，我就是通过自己的辛勤和汗水，现在，我们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你愿意跟我们一起奋斗么？” 听到通过努力和汗水，钱思璐笑了，她点头说道：“好，那我愿意跟你一起学习，我们一起奋斗。比一比看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看看谁能坚持到最后！谁能当状元！”钱思璐也被李默调动了情绪，她现在情绪很高。 钱思璐正式加入到三人学习小组，李默这次算是有伴儿了。 因为钱思瑶不太爱死记硬背，但是钱思璐不一样，她就一直热衷于刷题，而且和李默一样，玩命的刷题。 她刷题疯狂起来，比李默还要疯。 林如自从当了李默的专属秘书之后，李默基本上就没碰过公司的事情。终于到了周日休息，李默突然想到公司，想要去看看现在怎么样了。 李默去了一趟商店，商店里面还是老样子很火，人流不断，大家各安其职。 回了一趟家，农田里赵传生在指导大家工作，工厂那边也在生产。 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变化！ “一切正常？” 李默又去了一趟工厂办公室门外，门口贴着一张纸，闲人勿入，亲戚不见。 李默眨眨眼睛，正在发呆的时候，杨宝庆看到李默说道：“哥？你咋来了？” “我咋不能来，最近工厂咋样？” “挺好的，林秘书把我们安排的妥妥当当的，今天好像带着丁军去市里面安排工作了。这个时间也应该回来了。” “李经理，你找我么？” 正所谓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李默这刚说了一句，林如从她那辆白色的波罗乃兹之中走出来。 李默吃惊的看着她问道：“你去市里面了？” “嗯，还不错。两位老人家都很好，另外就是起兴货柜那边我整理了一下，还有制定了一下新的销售目标和发展计划。虽然比不上您，但至少来说，公司会有长足稳固的发展，毕竟现在您是不想被枪打出头鸟，与其抢夺市场，不如先吧自己的根基做好。” 林如回答完，李默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他傻傻的看着林如，心中有千万思绪说不出来，现在心中就一个想法。 苏雅诺，你快回来吧！这儿出妖怪了！ 第279章：奇葩姐妹 林如怎么知道自己的设想的？她看出来了？如果是看出来的话，那么这个女人就真的太恐怖了！ 李默的计划是在知道历史答案之后才安排出来的，他已经藏的够深了，林如一个外人如何在发现的？而且她完全代替自己继续了这个计划！ 如果说这一点的能力的话，李默相信林如完全有能力能带领整个公司发展下去。 可问题是她是怎么知道的？她到底是什么怪物？ 难道……她也是穿越的？！ 李默吃惊的看着林如。 “怎么了？感觉你好像怕我似的？”林如笑着问道。 李默摇摇头，他低声说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想法的？” “呵呵，你这点儿小伎俩还是瞒不过老爷子的眼睛的，你啊差的远。” 李默好像松了口气似的，他忙道：“哦！原来是钱老爷子看破了我的路数？我还以为你会读心术呢？” “其实我也能看出来，只是你比我更敢做，更敢走，我只是沿着你的路线继续的你的路。让我自己创新这条路出来，我做不到的，我只是能模拟你的思想和思路把这件事按照你的想法继续做下去。我这人啊，自小就在一个大家庭里面，所以要考虑的别人的太多。所以自然而然的就形成了这样的一个习惯。” “是这样啊？这个习惯一定很累吧？” “还好，不算累，但确实不怎么舒服，总觉得自己在做别人。” 李默没说什么，而是安静了一会儿。毕竟钱家的事情，他不好插嘴什么，这是人家自己的事情，更何况，钱家这种位面的存在，根本就不是李默能插嘴的。 “现在，我能当你的秘书了吧？工作如何？” 李默点点头说道：“做的挺好，公司上下安排的都挺好。谢了！” 李默说完，林如笑着抱着肩，然后她笑吟吟的看着李默说道：“那晚上我请你吃饭，算是给我的庆功宴？” 李默好奇的问道：“你请我？就我们俩？去哪儿啊？” “你选地方？” 李默长长的舒了口气说道：“河间乡有什么好地方？这边就一个招待所，既然是庆祝一下，自然是我请你了。这样吧，食堂，我请你。杨宝庆，跟食堂说，给我准备点儿酒菜，晚上我请林秘书。” “好！那就这么定了。” 林如笑着说到这儿转身回自己的宿舍。李默松了口气说道：“我的天，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杨宝庆小声说道：“哥，你不是和雅诺都订婚了？这林秘书啥意思？挖墙脚啊？” “你别乱想了，这是前家的千金，我是不敢碰。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这女人我还是躲一躲的好，暂时没有啥好办法，对付不了，我还躲不了么？你回家之后跟苏雅诺打电话，把事情说严重一些！” “给苏经理打电话？还说严重一些？” “是啊，说严重一些，明白么？” 杨宝庆眼睛一转，然后笑着说道：“哦！！！我懂了！您是……可问题，苏经理现在走不开啊，万一回不来，这事儿不就崴了？你想啊，苏经理要是不来，就说明不重视你，要是不重视你的话，这件事……” 李默叹了口气说道：“有点儿自讨没趣哈？” “可不是咋地？我就想说这件事，这不是自讨没趣么？” 李默纠结的想了好一阵子，苏雅诺的心里面到底是生意重要还是自己重要？ 这种事情李默一般是不会想的，但是今天让杨宝庆这么一问，还真的给弄懵了。 难道说自己在苏雅诺心里面真的是不如生意么？ 可问题是，苏雅诺就是这种人啊，她工作起来确实完全不管不顾啊！ 李默不管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要试探一下才行，哪怕是答案很不好，也至少自己是个啥分量啊？ 还是应了那句话，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 “李默哥！电话，是个女的！”钱思瑶拿着电话扯着嗓子喊，刚进屋子里面的林如也听到了这句话，她神情异样的看了一眼窗外，李默赶忙进了办公室，他笑着问道：“哪位？” “哎呦？李默你是真的飘了，办公室是哪个小妹妹那么好听的声音？”电话另一端苏雅诺醋酸味贼浓的问，李默忙道：“没有啊！钱思瑶，在学习呢！” “钱思瑶？怎么混到一个办公室了？我才走今天啊，你就闲不住啊？”苏雅诺有些不开心的反问。李默叹气道：“我说雅诺，那你还不回来？！再不回来我……” “咋了？出啥事儿了？”苏雅诺愣了下。 李默压低了声音说道：“江湖救急，帮帮忙！” “出啥事儿？遇到老妖婆了呗！雅诺姐我跟你说，你再不回来，我李默哥就得让老妖婆给弄到手了哦！” “嘟嘟嘟……” “喂？！喂？！！”李默喊了几嗓子，然后回过头看着钱思瑶。 钱思瑶小脸煞白的问道：“你不会打我吧？” 李默笑着竖起大拇指说道：“孺子可教！” 然后俩人特别没正行的击掌笑着，钱思璐难得放下笔，她看着李默和钱思瑶。 两个人真的就是好朋友一样，而这几天钱思璐和李默的关系也相处的不错。 在相处一段时间之后，钱思璐发现李默是一个很直爽很直接的男人，而且这个人的成功完全和努力成正比，这让自己看到了未来的希望。所以她很愿意跟李默多交流。 听到李默刚才的电话，钱思璐笑着说道：“你是怕老妖婆吃了你吧？” 李默好奇的看着这对姐俩问道：“你俩这么说她，你们就不怕么？” “怕什么啊？我们经常这么说，她也不会在意的，因为我们在她眼里根本就不构成威胁。所以她也不会搭理我们俩的。关键是你刚才的那个电话是不是女朋友的？” 钱思璐问完，李默立即强调道：“是未婚妻！” “哎~~这就对了，你这就是在挑战老妖婆，我跟你说哦，林如在我们家可是相当恐怖的，这女人的心思之深，那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你千万别被她的外表迷惑了，她看起来清纯，实际上这老妖婆，我告诉你，那心思多着呢！她做事可以说是就从来没失过手。反正我是没见过。” 钱思瑶也伸出小手说道：“我也没见过。” 李默看看姐俩，然后小声问道：“那么她在你们家是什么地位啊？” “比我高。” “比我更高。” 看到姐俩毫不犹豫的说出这样的话，李默算是真的对钱家有了新的认识，这家人，是真的不好斗，人家不仅仅是家族是大家族，人丁兴旺，还人才济济。 这钱思瑶和钱思璐哪个将来都不是一个省油的灯，结果林如还是这样一个角色，他们钱家的女人怕是就能撑起整个门面，或许还能撑起更大的局面也说不定。 “那，有没有啥好建议？” “看你那个女朋友了？要是不够格的话，你就放弃了吧？没救的！但如果是能跟我姐对抗的话，我倒是毫不介意。” “苏雅诺可是十几岁就走遍东南沿海，她靠自己变成了万元户，而且她陪着我把起兴公司建成了今天的样子，那是这个公司的开拓者。” 李默说完，钱思璐摇头说道：“那没用的，如果换做我姐的话，她也能完成的。而且肯定比你现在更好。就算是比不过你，但至少比那个什么苏雅诺的强。” 李默狐疑的看着钱思璐问道：“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钱思瑶忙道：“我跟你说，小心点儿吧，我姐什么人我们心里面知道。她从来没跟哪个男人如此亲近和善过，我看你啊，多半是被她盯上了。说不准啊，是爷爷在她面前夸你了，她从来都是对爷爷夸奖的人感兴趣。只不过还不能确认的是，她到底想要干嘛。” 钱思璐叹气道：“自求多福吧！” “哼，你们想什么呢？苏雅诺可不是你们想的那么弱的，在我眼里，苏雅诺可是很能打的，如果说对手的话，我宁可得罪你姐，也不会得罪苏雅诺。” 钱思璐叹气道：“你这话说的就有毛病，苏雅诺是你未婚妻，不是我姐。你是不是说反了？” 李默立即支吾起来，钱思璐忍不住笑了，钱思瑶小声说道：“你就记住，老妖婆，她比你大。这样你心里面能抵挡住糖衣炮弹， 了一定不要被她的糖衣炮弹打倒哦！” 钱思璐捂着嘴一面偷笑，一面说道：“咯咯咯，好吧！你千万要注意，别被糖衣炮弹打倒。不然的话，你绝对会后悔的！” 李默听到这里，他叹气道：“好吧，那我就听你们 的了，我就谨慎的提防她这个洪水猛兽？” “那是必然的，我跟你说，千万别跟她喝酒。” “为啥？”李默不解的问道，钱思瑶笑道：“她是酒缸里面泡大的，家里面一直都是做名酒的，你跟她喝酒，我感觉最后你要吃亏的。” 李默傻傻的看着这对儿姐妹，然后钱思璐四处看看，确认没人之后，钱思璐小声说道：“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知道我们为啥怕她么？” 李默摇摇头，钱思瑶叹气道：“她原来在特务连待过，全军大比武冠军。” 第280章：被骗？ “啥？她咋还有那种经历？” “她没念高中，直接上大学的。我姐也是个有本事的人！” 李默被姐俩说的一愣一愣的，林如到底是什么妖怪？ 可是说归说，现在还得面对林如这个妖怪。 到了晚上，李默才刚刚想要进食堂，就见到有好几个人撅着屁股往食堂里面看。 李默狐疑的看着他们几个说道：“干嘛呢？” “哎啊，李……李经理哈！我们就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 “咋地，你们苏经理不漂亮啊？” “漂亮是漂亮，但那是有主的干粮，我们看你不削我们啊？再说了，苏经理毕竟年纪小，哪又这个这么有看头啊？这谁啊？” “林秘书，我秘书。”李默笑着说了一句。 “啥？你秘书？你咋这么厉害嘞？李哥，你教教我啊！” 李默笑了，他淡定的说道：“让开，都该干嘛干嘛去，这可是千金大小姐，看多了可是要惹祸的！” 工人们笑着说道：“咋还大小姐嘞？噫……散了散了。” 李默推门进屋，林如看到李默笑道：“我啥时候成了大小姐了。” “你不是谁是啊？这钱家有多少本事，谁不知道啊？行了，不要在意那些细节。今天我请你吃饭，好好吃饭。” 林如没说话，直接开始上菜，推杯换盏，菜过三巡，饭过五味。李默举起酒杯说道：“喝到这儿差不多了吧？” “酒量不算好啊？”林如好奇的看着李默。 李默摆摆手说道：“我真的不是个能喝喝酒的人，我喝酒还算是一般。” “这么说来，还是留着一些余地？怕出事情啊？” “哎～～这话你说对了，咱俩要是犯错误，那是严重的。可不行，可不行！林如同志，你的才智过人，我李默是真的双手欢迎你的到来。你能来我的公司，帮我，那是给我李默面子。这个面子，我先干为敬。” 李默喝完，林如笑着说道：“嗯，这话说的倒是挺中听。” 李默接着笑道：“话说……打听个事情，这几天真的没有亲戚上门找事儿？” “没有，市里面那边也都解决了。这些亲戚不过是想要一个工作，断了他们的念想就好了。只要告诉他们，工作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而且要工作也可以需要一大笔钱来安置。而且要从最累的做起不是你冷酷无情，而是现在公司养不起人。别看那些人赚钱多，但是钱大部分让他们赚走了啊！” “就这样？”李默瞪着眼睛，林如点头说道：“是啊，就是这样，不然还怎样？难道还要跟他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么？” 李默叹了口气，然后竖起大拇指说道：“真厉害！” 李默现在是真的服气了！ 李默正在和林如聊天，门外不知道什么人冲进来，一进来还扯着嗓门大吼。 “李默呢？李默！你给我出来！” 李默惊讶的看着门口，一个中年妇女，四十左右。头上带着头巾说道：“李默，你也心太黑了吧？” 李默愣了，他吃惊的看着中年妇女，满脸的狐疑。 “你收了俺家的钱，你到现在不给俺闺女安排工作是啥意思？” 李默瞪着眼睛说道：“我啥时候跟你说要给你安排工作了？大姨你谁啊？” 一听李默这么一说，女人立即不干了，她一把抓住李默的衣领说道：“走，跟我去公社，你这个骗子咱们找地方说理去。” “你等会儿，你干啥玩意儿，咱俩见过么？你松开手说明白了，别在这跟我撕撕扯扯的。” “我就不放开。” “放开！”李默有些生气了，结果女人还是不放开，林如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她上去一脚给女人踹翻在地。 “ 你放不放开？”林如指着妇女怒吼一声，女人吓傻了。没见过这阵势，而且林如下意识的酒瓶子敲碎，手里面拿着玻璃碴！ “哎呀！杀人灭口了啊！都来看看吧！都快来看看啊，李默骗俺们钱啊！” 女人哭也没有用，下班了。 工厂没有人，不过杨宝庆听到，他过来吃惊的问道：“大姑？你咋来了？” “宝庆啊，你在这就好，这个李默太不是东西了，他骗我一百块钱啊！” “李默骗你一百块钱？他得多有病？姑，100块对李默来说屁都不是。他怎么可能骗你一百块？他骗你干啥啊？” “哪只是我一个啊，全村二十几个呢！都收钱了。说是能安排工作。” “李默收的？”杨宝庆狐疑的看着她问道。 “不是，但是他们家亲戚啊！说是能给安排，结果他们跑了。现在你让我们找谁啊！” 杨宝庆问道：“你们没见过李默就敢给人家一百块钱？你们疯了啊？” 那是这个小丫头说的，公司现在岗位很紧张，需要一大笔钱安置。 “那你为啥不给我啊？”林如反问道。 “我给你？我给他亲戚都跑了，给你不就更完了？” “那可不对，你给她的话，李默就得管。姑，你给那些亲戚，李默都不知道这件事怎么管？”杨宝庆很强为难的问道。 “啥？？那我的钱就没了？我不管，你们既然那么有钱，就把钱还给我们吧！我们老百姓过日子那么容易啊？” 杨宝庆叹了口气，接着看着李默。 李默却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行，这件事我指定一分钱都不能给你。第一，这件事你根本就没有跟我们公司的任何管理说过，如果说这件事是我们公司的人所作所为，那么我李默管定了。但问题是，你现在告诉我这个亲戚是谁？哪儿来的？” “他说是你三舅爷，然后说你从小跟他们的关系可好了，我也打听过，这小丫头说过要一大笔安置费的，结果现在……哎呀，没法活了！”杨宝庆的大姑坐在地上哭，李默杨宝庆叹了口气说道：“行了，别哭了，这事儿确实不可能给你钱，我们给你了，其他人咋办？我们都给啊？你说你们一个个给钱都不问问，你们家里面有矿啊？而且你有字据么？” “有，有收据，在这儿了。” 杨宝庆大姑将一沓收据交给李默，李默看了一下说道：“你让我说你们什么好！在我这儿闹什么？！报警去啊！这是诈骗！现在去还能抓到人！晚了，你哭都没有用！宝庆，干净通知车，带你大姑去报警去！” 本来想要好好吃顿饭，结果来了这么一个。 林如看着李默问道：“还真的是富在深山有远亲呐！” 李默叹了口气，他沉声说道：“如果不是他们的贪念，根本就不会有这事儿发生。总想着能捞到便宜。哪儿来的那么多的便宜给他占啊？我自己占好不好？” 杨宝庆带着他大姑连夜去县里面报警，这件事当然要调查，好几千的金额，数额特别巨大，而且还跟李默有关系，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 李默则在办公室里面坐着，林如就在他对面，看着他。 “这次的事情让我吸取了一个教训，那就是招人这件事我们要透明。一定要把所有的规则和招人的手段透明化。” “第一就是自己报名，经过考核的，可以直接进入公司。” “第二是我们起兴覆盖之内的无业青年。” “第三，就是各单位的举荐通道，可以直接参加面试，合格进入工厂。” 李默说到这，林如笑道：“还有就是企业举荐，这个可以有，尤其是优秀的从业人员优先。” 李默认可的点头说道：“你这个建议很好。” “那我们就这么干！” 李默随后就补充了一下，林如拿着笔记本记下来之后笑道：“我这就去办！你放心。” 杨宝庆大姑的事情立即传出去了，不过警察和公司两方一同贴了公告。主要就是吧招人的流程透明化，然后把用钱的方案也拿出来了。 这个方案是林如提出来的，也是她完善的。 首先，不是走后门。而是提交给公司，叫做实习培训费用。 这个费用，你要是上班了，公司不退钱。如果没上班，公司扣下三分之一作为培训费用。 而每年公司的实习是有名额的。 非常少，所以你想要花钱进来也是不一定的，因为花钱进来，你也有可能就是实习了之后，退你三分之二就让你走了。 这让很多人打消这个念头。 而杨宝庆报警之后没几天 人就抓回来了。因为人就在安东市里面躲着。 抓到之后，钱还剩下不少，李默这个亲戚也是没见过钱。拿到钱不知道该怎么花了，所以把钱藏起来了。 和亲戚说，自己家过不下去了，然后就带着钱藏在亲戚家躲几天。 结果他还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抓走了。 警察把钱带过来，然后开始登记退还被骗的钱。 好歹算是一个好的结局，不至于太惨，否则的话，李默还真的不知道这件事要怎么收场了。 这一下，杨宝庆的大姑算是把钱要回来了，但是李默多了一个恶名，那就是把亲戚送监狱…… 第281章：修罗场 “你说这人有了钱就是心黑啊，你看看有了钱，把亲戚送监狱了。” “是啊，再咋地也不能这样啊，这样的亲戚，我看啊，他们家以后千万别有事儿。” “哎呀，有钱了，当然不一样了。人都这样呗！” 李默的事情，在四处传播。 几个妇人在背地里面嚼舌根的时候，陈婶子突然路过，一听到这句话，她立即开口说道：“说啥呢？！这叫什么话？！咋地，你们一天天吃谁的穿谁的，李默怎么的你们几个？哦，赚钱的时候都知道找李默？这李默抓坏人有啥不对的？他那个狗屁亲戚，骗了人家几千块钱，他不该死么？” 陈婶子向来是仗义执言的人，尤其是她们家自从被李默带着起来之后，最听不得的就是有人说李默的坏话。 “哎呦，他婶子，你这话就不对了。人做错事了，还不让人说啊？” “错？我看你们几个才有问题嘞！如果今天被骗的是你们，你们咋办？咱工厂的岗位多紧张？真的有一天，让那些人进咱工厂你们几个乐意啊？李默是为了谁啊？！”婶子拉着脸训了几个人，她们几个面面相觑，都不敢说话了。 正说着，老支书背着手走过说道：“一天到晚的，不知道干活，就在这儿叽叽喳喳的，这男人的事儿，你们知道什么？真的要是没有你们几个家里面男人干活的地方，我看你们几个还在这儿烂舌根不？” “我们就是没事儿，在这儿瞎聊聊。婶子和老支书还当真了？” “你们是瞎聊聊，你们这么说下去，要是传到李默耳朵里面，让他怎么想？让不让人家孩子心寒？”李振江冷哼了这问，然后接着说道：“你们说出去的话，人家外面人怎么想？当真啊！你们几个老娘们儿是不是没个脑子？” “这……” 老支书哼了一声，然后背着手走了，陈婶儿也挎着筐不搭理这几个女人。 几个女人像话看看你，其中一个小声说道：“确实是这回事儿啊？” “你看我这脑子，咱要是在这儿瞎说八道的， 传出去，让李默知道了，咋看咱爷们儿。” “可不是么？而且啊，婶子说的对，你说李默要不是为了咱，他也不至于拒绝他的亲戚啊！你看看亲爹都去看大门了。好的位子都是咱们村儿的人上去，而且有本事的才让上。过去咱吃啥？玉米糊，窝头，咸菜。咱一年能吃几回肉？” “我家这个月就吃三回啊！家里面的娃娃都吃的白胖白胖的。” “我家四凤嫁石头岭去了，家里买拖拉机了，回来的时候，从来不空手。” “这以后啊，咱也得这样，谁要说李默坏话，咱就扇他！” “对！扇他！” 其实李默对谁好不好，大家心里面有一杆秤，老百姓心里面总能掂量出来。 只不过，外面的风言风语止住了，家里面的大风大浪就要来了。 苏雅诺回来了。 对，连夜赶回来的！ 一下车就来学校了，苏雅诺这次回来也跟过去不一样，一身外国的名牌不说，而且言谈举止更加的高雅了。 苏雅诺一下车，学校的学生都懵了。 “我去，这是哪儿来的新同学么？好漂亮！” “是啊，这是女神仙么？” 苏雅诺下车之后，她面带微笑的走进办公室，李默正在喝汽水做题。一进屋，一阵香风袭来，李默就感觉背后有人扶着他的肩膀，然后不知道为啥有些凉飕飕的。 “李经理，你这几天过的挺不错啊？” 苏雅诺说到这，李默的脸色一僵，接着她慢慢的回过头，他看着苏雅诺说道：“雅……雅诺啊？” “哎呀，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显然，苏雅诺是醋坛子打翻了。 李默忙不迭的拉着苏雅诺的小手说道：“怎么会，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打电话给我啊？” “我本来是打算晚上回来的，突然想你了呢！”苏雅诺似笑非笑的看着李默。 这感觉，让李默的后脊梁骨直冒寒气！ “雅诺，你这是回来看我的？还是打算回来杀我的？咋感觉这么瘆人呢？” 李默这么一问，给苏雅诺问的扑哧一声笑出来：“你啊！真的是烦人，我在明珠那边工作本来好好的，你说说你。” 李默憨笑着挠头笑道：“呵呵，我也是没辙。这不是想你了么？说说，工作咋样？” 苏雅诺拉着凳子坐在苏阳身边，她当着两个女孩子面说道：“总之根据你的布局呢，我现在已经把明珠这边的工作完成的差不多了。明珠的外汇店做起来了，现在外汇还算可以。另外就是你说的教材我都采购过来了，都存在明珠的仓库那边，你需要随时给你发过来。” 李默兴奋的站起身说道：“你弄来国外的教材了？” “嗯，都是你要的一些技术性指导的书籍，而且按照你说的正在找人进行翻译。我跟几个外国人商人那里买来的，他们也很开心，我几乎把一个图书馆快搬空了。翻译量很大，需要的钱也不少。我这次不是来找你了么！” 李默大手一挥，他站起身激动起来：“多少钱都得拿，我跟你说这些书籍在外国人眼里没啥意义，对我们不一样啊！我们要翻译出来，而且要加大力度。你要跟周老说，这可以直接加速我们的成长，要发展就必须要蓄积基础。咱们现在手中算是有东西了，接下来就是发挥这些材料的关键了。” 苏雅诺问道：“关键？这些材料全翻译了的话，咱至少要拿出十几万的样子。值得？” “太值得了，你就放心的弄，钱可这你这件事来做。我全力支持你。”李默是真的太开心了。 苏雅诺感觉到李默的热情，她的脸上也露出笑容来。圆润白洁的小脸上也多了几分红晕。 “好了，这么多人呢！干嘛啊？！” 苏雅诺娇羞的说了一句，钱思瑶摆手说道：“没事儿，你们继续，我们啥都没听见。” 可说完，脸色就变了。她看着门口一个劲儿的往李默这里递眼色，李默狐疑的往后一看。 “李总，今天的报表我都给您准备好了，您过目一下。” 第282章：斗 王对王，屋子里啥时间变成了修罗场。 李默突然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那就是把妖精和妖怪凑一块儿了。 苏雅诺看到林如，她梳着一头油黑的短发滑腻柔软，又像带雨的云彩一样乌黑，馥郁几同喷兰麝，花飞一面之春，描绘得明显的弯眉，俊俏笔挺的鼻子现出文静、温柔的神态，朱唇水润晶莹，好像涂料一层冰糖似的，垂着两颗白珠子耳环，一摇一摆地，十分引人注目，光滑柔嫩似婴儿般的皮肤，头颈下蚕背一般棱棱雪白，嫩白纤细钓手臂，只身上穿着一身一字肩仙纹锦土黄色衬衫裙，高耸之处犹如两座小山似的，一条土黄色仙纹锦长裙，凌波步处寸金流，衬着白袜子，着一双高跟凉鞋，滴滴娇娇，娇柔欲坠，妩媚典雅。 反观苏雅诺，烫着卷发，而且身上环佩叮当，浑身上下透着上流社会的贵气。苏雅诺生得一双销魂的媚眼，媚骨天成。弯月般的柳眉，一双星眸流盼生辉，玲珑精致的五官，桃腮微红，滴水樱桃一般的樱唇。不带丝毫下次的肌肤如酥似雪，玲珑曼妙的身姿从侧面看，曲线圆润而又撩人。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掌可握。脸上总是带着一抹让人捉摸不透，而又总想多看两眼的笑容。 什么叫争相斗艳，什么叫神仙打架？ 这就是！ “李默，这位是？” “哦，这位是林如同志。现在是我的秘书。” 李默说话的时候递了个眼色，苏雅诺是看到了。她立即笑着回道：“原来是林秘书，一直听说你在公司里面做了不少的事情，我家李默这么长时间了，还真的要谢谢您的照顾。” 林如看得出来，她也同时笑着说道：“原来是苏总，一直都听闻您的大名，都说苏经理是出名的美人。现在看来传言的都算是谦虚了，您这样的美人，可真的是少见呢！” “前些日子的照顾，我还是要谢谢林秘书的。这以后安东的工作可是要您多费心了。” “放心，苏总的话，我定然是铭记在心。” 两个女人说完，同时一笑。 眼睛里面爆出的电火花差点儿给李默点了！ “呵呵，大家认识一下就好，认识一下就好。雅诺啊，你这次回来待几天？” “这倒是待不了多久，毕竟明珠那边的市场拓展刚刚开始，咱们现在的布局算是慢慢的展开了，但总体来说，还是缺钱，如果单纯的靠着销售这一部分的话，我觉得教育这边怕是要难。毕竟你看，这一次投入就要十几万，而现在回笼资金的方法……” 苏雅诺说到这，自己就停住了。她瞪着眼睛看着李默说道：“啊！你是这么想的？！” “嘿嘿，现在想明白了？” “是哦！我怎么这么笨？这些资料翻译完了就可以卖了啊！” 李默的嘴角勾起，他笑着说道：“这还只是其一，这不过是我们所持有的基础之一。加上我有办学的资质，我之所以一直没动手，不是等时机，而是等基础构成完美了，你这次主要先翻译有关食品加工方面的书，这些资料一定要翻译准确才行，要老师亲自选人校对。这些资料到了我们的人手里，那就会直接成为重要的学习资料。” “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先行一步，定岗培训就可以继续加码了？” “嗯，过些日子，我让路北去你那边专门盯着这件事，你继续把外汇的事情搞明白。同时要在明珠建立苏小默的总公司。” 李默说完，苏雅诺激动的问道：“你要把总部设立在明珠？” “对，必须要在明珠，这样才对我们有利。苏小默的零售一定要在明珠跟进才行。我们可以设立两个总公司。一个是北方总公司，一个是南方总公司。” 李默坚定的说完，林如立即跟着说道：“你的意思是想要将苏小默的南北并线发展？这样的话资金怎么办？” “资金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路北过去就是办职业培训班。用我的资质，就可以去办学了。我相信明珠那边，可以第一时间回笼资金的。而且就凭周老和高老师的名望，这盘棋里面，我肯定能下桩子下去。这市场里面，我肯定要钉下一根！” 林如能瞬间理解李默的想法，这让苏雅诺很是警惕。她看着林如，似笑非笑的说道：“林如同志还真的是一个好助手，这么快就能理解李总的想法？” “还好，我打算跟李总一起去京城，在那边继续学习。”林如说到这里，苏雅诺的小手攥的发白。她知道，遇到对手了。 好男人哪儿那么容易就拿下啊？杜梦宁刚推出这场竞争，结果嘞？又来了一个？！ 而且这次才是真正的对手，这个对手的实力是真的强啊！ 林如从样貌到能力，那一项都比苏雅诺隐隐的高那么一点点，而且她更加能领悟李默的想法。 最最重要的是，这女人不想自己单干！她分明就像是想要辅佐李默！ 这可是太不妙了！ 李默感觉差不多了，就直接说道：“雅诺，你刚回来，先回去休息一下，放学之后我去找你。” “嗯，我回村一趟，看看老支书他们。” 苏雅诺走了之后，林如笑眯眯的说道：“你未婚妻好漂亮啊？” “是吧？我觉得还行！我这人吧，脸盲，看不出漂亮来。” 李默臭不要脸的说完，然后背着手走出去。 林如看到李默出去之后，她却不气反笑，轻声说道：“是不是把我想简单了？” 李默开心的走出门，人刚出来，突然一只小手拉着他躲到一边去。李默吃惊的问道：“干啥？你咋没走？” 苏雅诺竖起手指，然后小声说道：“这女人怎么回事儿？” “我哪儿知道怎么回事儿？自己就来了。而且能力超强，要不然我把你弄回来。”李默说完，苏雅诺忍不住娇憨的笑了出来，她锤了一下李默说道：“你小心点儿，跟我说实话，你俩没啥吧？有也没事儿，跟我说就行。” 第283章：谁最合适？ “呸，你当老子是什么人啊？”李默没好气儿的瞪了她一眼。 苏雅诺俏皮的吐了吐小舌头，然后小声说道：“李默，说实话呢。这林如虽然危险，但是确实应该留在身边，这女人能帮你做大事。” 李默叹气道：“我也知道，但终究是个雷啊！” “能用几天是几天呗。我啊，反正跟杜梦宁都竞争一次了，也不少这么一次么！” 李默笑着点点头，他低声说道：“你啊，就别在这热抖机灵了。说点儿正事儿，这次回来，去看看我爸妈，他们挺想你的。这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我也要走了。到了京城之后，咱们俩可就真的各奔东西了。” 苏雅诺笑了，她轻声说道：“那你不会变心吧？那么漂亮的姑娘。” “她比我大多少岁你自己想想？” 李默问了一句之后，苏雅诺忍不住捂着小嘴巴笑了，她轻声说道：“所以我敢让你们在一起啊，而且你别跟我装纯洁，马翠兰的事情我懒得搭理你！” 苏雅诺说完，李默立即没声了。 “哼，男人啊，偷腥~~切~~” 李默忙道：“那是误会。” “我不听，反正马翠兰都已经招了，我就是懒得搭理你。反正我就一个要求，别弄家里面来让我难堪，剩下对我才懒得搭理你嘞！”苏雅诺嘟着小嘴。 李默笑道：“行了，行了。我知道错了，谢谢你大人大量。” 苏雅诺冷哼了一声，然后接着说道：“那行吧，我先回村儿等你了，晚上跟弄点儿好吃的，我现在会做饭了。” 说完，苏雅诺在李默的脸上亲了一口就跑了。 李默捂着自己的脸，看着苏雅诺的背影他傻笑着说道：“做饭？能吃么？” 李默送走苏雅诺，转身回办公室的时候，林如还在。 “送走了？”林如笑着问道。 李默点点头，他坐下之后，林如也跟着坐下。李默傻傻的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林如问道：“你还有啥事儿？” “哦，我还真的有一件事要跟你说。京城有人打电话过来，问你老家具还收么？” “收，当然收，告诉他我九月份过去，想要卖给我就留着。九月份我过去就收。”李默笑呵呵的说着，林如接着问道：“还有盛京那边，我舅舅问你店面什么时候开始。” “丁军忙完这边的事情，就会过去。对了，现在公司里面，你有没有看好的人。我觉得你们钱家的人对看人特别准。” “实话实说么？”林如笑着问道。 李默点点头，林如到也直言不讳，她开口说道：“能掌控安东基本盘的人基本不存在。所以你要找一个听话的人来做。我觉得马翠兰最适合。” 李默的眼神瞬间有些异样，林如笑道：“马翠兰的事情其实外面都传，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我觉得这件事，与其你遮遮掩掩的，倒不如让马翠兰直接坐这个位子，反正事儿都这样了。你何必呢？” “不是挖苦我？” “完全没有！我调查过马翠兰，她为了你敢进入青山食品厂卧底，这可是随时都有死的可能，她都交代过后世。这说明这女人对你有多忠心。所以马翠兰要是上位的话，合情合理。虽然有风言风语，但是你李默的身份。基本上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 李默思考了一会儿，他点头说道：“嗯……说的有道理。” 林如看到李默赞同，她接着补充道：“马翠兰能直接跟你联系，而且你告诉她怎么做，她就可以直接办。而且马翠兰除了你根本就不信别人。这是最好的。最最关键的是，马翠兰和你的关系虽然不明说，但是大家心里心知肚明。基本上就把她说的话，当你说的话。这样的话，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会觉得你没走，工作也绝对不会怠惰。” 林如这个女人还真的有本事，李默倒是很认可这一点。 李默笑着点头说道：“好，那这样，我去找马翠兰说一下。你帮我给她铺路，九月份前，我要让马翠兰上位。” 林如笑了，她轻声说道：“好，这件事就交给我了。” 从学校放学之后，李默开着小汽车直接往村子的方向走。门口的老师们看看李默，又看看自己骑得自行车。 还真的不能比。 李默开着嘎斯24奔着家的方向开，这段时间村里贷款修路，路面已经是柏油马路。这种·马路是真的舒服，路两旁还能看到路灯。沿着河道两旁，李默看到很多的牌子，什么要想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读书。 农村怎样才能富？少生孩子多种树。 农村怎样才不穷？少生孩子扣大棚。 各种各样的标语五花八门，但是也展现出新农村的感觉。 人家起兴二大队，比乡里都牛。李默家后面原来就是个土路，还有几个烂泥塘。现在不一样了，烂泥塘成了水塘，里面养了鱼。水塘两侧还有一片小花园，专门给村子里面人休息乘凉用的。马上要迁宅，整个村的宅基地都重新整合，把好的土地让出来，宅基地改在了原来的荒地上，还有一片坟地。 现在都在规划重新划分。 迁坟，本来是禁忌，但是在这次改动上，大家都没有意见。房子换在了高一些的地势上面。原本村子里面的地方改成了工厂，大队的大院直接重新改成耕地。 这次重新规划，进村就能看到山上有白线，还插着小旗。 测量队和施工队的人都已经来这踏勘了，因为村子里要盖楼。 这楼房和市里面的不一样，这边的楼房是洋房那种都是红砖的，院子没有原来的大了，但是家家二层带阁楼。这样的话，虽然院子比原来小很多，但是住的地方明显是增多了，阁楼里面其实还能主人，而且阁楼上面还有天台小院。虽然还是红砖楼，但这样已经比原来好很多了！ 李默这刚进村子，李富国就直接走过来。 看到自己爹急匆匆的过来，李默也愣了，他好奇的问道：“爹？你咋来了！？” “小默啊，老支书病倒了，他不行了！” 第284章：大仙儿 “老支书怎么了？”李默吃惊的看着李富国。 李富国摇摇头说道：“上岁数了，人就这么不行了。” 李默赶紧往村长家跑，李振江前些日子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行了？ 李默显然不信这个，他跑进屋子里面，大家都给他让开了一条路。 到了炕边上，老支书气若游丝的说道：“小默啊？你来了？” 看着老人蜡黄蜡黄的脸，李默问道：“咋了？老支书，你前今天还好好的，这咋就不行了？” 老人叹气道：“不行了！”昨天吃了两罐罐头，这拉了一宿，我这老命，也就到这儿了。” “来了，我把大仙儿请来了！”老人正说着话，李岩从外面冲进来，他一脸着急的喊道。 李默回过头皱着眉头说道：“什么大仙？” “黄大仙儿啊！看病可好了，他们家供着药王爷爷，能凭空变药出来。药王爷赏药，那是真的好用。” 李默立即拉下脸来说道：“胡闹！李岩，你这些日子的知识都学狗肚子里面了？我让你读书，让你学习，你竟然还搞这些！” “哎呀，那颗是真的好使，小默啊，前今天我拉肚子吃了马上就好了。” 李默没好气儿的说道：“拉肚子吃香灰，你不想好也得好。” 说完之后，李默跟李大队长说道：“去打电话通知丁军带着卫生院的护士，让他们带着葡萄糖，再带着氟哌酸，老爷子拉稀拉脱水了。” “我喝水了啊！” “脱水不是说喝水就行的，我们身体里面的水是生物液，里面需要葡萄糖的。您老还是没事儿，拉一宿都还能说话，身子骨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李默说完之后，李大队长立即跑出去。而这个时候，门外又一个拿着一个治病救人的白布帘子的人进来，他微眯双眼说道：“还没进门就闻到了妖气，我看这屋子里面是有妖怪啊！” 李默抱着肩膀，然后说道：“你哪位？” “这位……就是那个黄大仙儿！”李岩说完低下头，不敢看李默的眼睛。李默冷哼道：“黄大仙儿？行啊，那你给我看看呗？” “呵呵呵，年轻人，这个事情讲究缘分。你我没有缘分是不行的！” 李默看着他说道：“我给你一百钱，你看咱来有缘分么？” 男人愣了下，他身后的一个女人，拉了他一下。然后男人沉声说道：“哎呀，我老眼昏花，竟然没看出来施主你我有缘啊！” “你和尚啊？ 不是大仙儿么？怎么还施主啊？” “哦！我这人信阳比较多，呵呵呵！不要在意。做大事者不拘小节。” 听到这儿，李默笑了。他看着对方说道：“那你看看我有啥病？” “我看你印堂发黑，要是不破绽破绽，你以后容易找不到对象。” 李默的眼睛微微的一挑，李振江说道：“你胡说啥呢？人家李默的媳妇早就定亲了，还找不到对象？” “这……我再掐算一下。” 听到这儿，李默笑着说道：“行了，那你看看我财运咋样？” “你这财运最近有点儿难啊，你们家是这村子里面的不？” “是啊，我家就是村里的，李默拉着李富国过来说道：“这是我爹。” 黄大仙打量了一下，李富国然后说道：“你们家的生活还是有些难的，不过你放心，捐一百块钱的香油钱，我保证你能今年买上自行车！” 他刚说完，满屋子里哄笑了起来，李岩咬着牙怒道：“你给我出去！”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儿，你请我来的！” 黄大仙一听不干了，立即耍起无赖了。李岩红着脸说道：“我要是知道你是这种江湖骗子，我才不让你来！他年底买自行车？你知道他是谁不？他现在是开小汽车的！” 黄大仙傻了，他看着李默说道：“他才多大？开小汽车？你们不是忽悠我吧？” “我看这就是个骗子！大骗子！” “是啊，李默年底买自行车？人家能给我们全村人买自行车！你知道我们李经理有几个工厂？” 李默抱着肩说道：“看来你神仙不灵啊！” “……”黄大仙儿看到这么多人嘲笑，吓得赶忙跑了。 他跑出去之后，李默跟李振江的媳妇说道：“婶子，赶紧煮点儿糖水鸡蛋，给老支书喝了。” “哎！” 李默瞪了一眼李岩，李岩这么大的人让李默瞪一眼，羞的满脸通红，他忙不迭的说道：“我知道错了。” “写检讨书，明天我要看到。不深刻重写，啥时候写完，啥时候能上班！” “我！” “我什么我？你要是个工人也就无所谓了，你大小也是个管理，还这样做？你让我对你怎么放心？你啊！把老支书的脸都丢干净了！”李默恨铁不成钢的训了一顿李岩。李岩这个都快三十的人，让李默训的根本就抬不起头来，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老支书哼了一声说道：“你啊，就给我丢人。啥时候把我这张老脸都丢光了，你就开心了！” “爹，我也是关心则乱嘛！”李岩忙解释道。 李默笑着说道：“还行，知道点儿词儿。” 没多久，丁军急匆匆带着护士来了，他进屋之后着急的问道：“怎么样了？” “还行，来得及。打上点滴！” 李默说完，护士赶忙给李振江挂上点滴，输液没一会儿，就能坐起来聊天了。而且吃了药之后，精气神也明显见好。看到儿子如此临危不惧，而且关键时刻，还能治病救人，李富国的脑子里面突然多了一点儿想法。 出来的时候，李富国拉着李默说道：“默儿啊，你说。爹现在上学还有用没有啊？” “当然有用啊！我正好也想跟您说呢，没事儿多看看书，多读读报纸，多认识一些字。我给你买字典，拼音您会用不？不会的话我们指定会。让她教你拼音，看报纸不认识的，就查字典。” 李富国点头说道：“行，我看行！我自己去买本字典去！我得多学习学习了，这学习了之后，肯定不一样！哎呀不瞒你说啊，当上这个经理之后我才明白，我是啥都不会啊！人啊，得学习知识。不学习真的成了废物了！” 第285章：温存 老支书虚惊一场，李默回家想的时候，苏雅诺正好买菜回来想，她好奇的看着满村的人议论纷纷，她好奇的看着李默问道：“咋了？” “没事儿，进去说。”李默拉着苏雅诺进屋，大家伙都知道苏雅诺是李默没过门的媳妇，看到也都是笑着打招呼：“哎呦，这是小媳妇儿回来？” “是啊，小媳妇回来了。李默是高兴了！” “对啊小默，啥时候准备要孩子啊？” 李默笑呵呵的说道：“这咋要，九月份我就上大学了，没法要的。” 苏雅诺红着脸，李默也率尴尬。 苏雅诺拎着菜回家做饭，李默在一旁打下手。李富国回家根本就没留下来，好像是怕耽误抱孙子。 就剩苏雅诺和李默两个人的家，好像也很非常和谐。 忙活一会儿之后，苏雅诺做了两菜一汤，一个凉菜，一个热菜，一碗汤。 菜都是海派菜，清爽甜口，非常的精致。 苏雅诺很期待的，看着李默。 凉菜是一个豆腐，豆腐就一小块，并不多。吃下去之后，发现非常的清凉去火。李默点头说道：“嗯，好吃。” 热菜是一盘炒青菜，而汤是一碗丸子汤。 李默吃着，味道偏淡，但是爽口。不过菜量非常小，却非常精致。 李默笑着说道：“好吃是好吃，不过量少了点儿。而且口偏淡哦！” 苏雅诺笑道：“我当然知道，可现在就学了这点儿，以后慢慢来。这个要是能吃的话，以后就会做菜了。起初回去的时候我也不适应，过了几天之后算是适应了一些。不过东北吃着，冬天可扛不住。但是夏天嘛，吃着凉爽。” “嗯，吃着去火，也不容易犯错误。”李默笑了，结果他这么一说，苏雅诺立即把筷子抢过来。她小脸拉着说道：“那就别吃了。” “干啥啊？”李默愣了。 苏雅诺噘着嘴说道：“不犯错误怎么行呢？我是你媳妇啊，你不犯错误，我怎么放心啊？咱们俩天南地北，你不觉得很难受么？” 李默的眼睛微微的一挑，他坏笑着问道：“你是说~~” “反正都是夫妻了，你说不住一块儿，不睡一块，那叫夫妻么？” 李默点点头，苏雅诺接着红着脸说道：“马翠兰你们俩都有关系，我呢？我算啥么？我不管！我是你媳妇，今天必须要犯错！” 苏雅诺说完脸红得跟苹果似的，李默叹气道：“我说祖宗啊，咱们俩年纪不行。你不是打算让我进去吧？” “不行，说啥都不行的！” 苏雅诺冷哼了一声，李默叹气道：“那就喝点儿酒？喝酒容易犯错误的！” 苏雅诺笑道：“哈哈哈，可以可以！” 苏雅诺一听就笑了，结果人刚起身，就被李默抱住了。 苏雅诺的腰是真的细，抱在怀里也是真的舒服。而且她身上的香气非常的好闻，被李默突然抱住。苏雅诺一惊，好像是受惊了的小兔子似的，她下意识的要挣但是又马上放弃了，依偎在李默怀里。 李默抱着苏雅诺，抱着她的感觉真的是非常的好。 李默叹了口气说道：“有你在身边突然感觉生活变得没那么枯燥了。” “我比你早毕业，而且大三我就可以申请实习了，今年九月份我就大二了，放假我还得回家找你。寒假的话，你回家么？” 李默摇摇头说道：“放假就在京城好了，把我爸妈接过来。” “嗯，行！”苏雅诺笑着说完，然后小手很不老实的勾着李默的脖子，她洁白的额头顶着李默的额头。 “对我来说，生意什么的都不重要了，我能在你身边跟你一起就行了。不过既然生意是你的志向，我就要给你完成它。明珠的市场稳定了，就找个人去处理那边的业务好了。” “你打算交给谁处理啊？” “暂时是打算交给李欣打理的，她真的有这个能力。只不过，我家人好像知道我做生意了，他们又开始来找我。但是我没见他们。” “没事儿，见一下是应该的，不能不见啊！”李默听到苏雅诺聊天提及家里面的事情，还真是很少有这样的机会。 苏雅诺从来不喜欢提及自己家里面的事情，似乎家里的人对她来说不仅仅是陌生人，而且还是她讨厌的人。 苏家的人找苏雅诺，李默不用想也知道是啥意思。他们家都是什么人，李默听周老说过。 当年如果不是特殊的情况，周老是绝对不会把女儿嫁到那边去的。 把女儿嫁给他们是周老最后悔的事情，而且大女婿从来都没等登过周家的门，他们一直认为周志普是臭老九，家里成分不好，而大女儿竟然也这样认为。所以也不跟家里面联系。 当年周志普去他们家，苏家甚至没让周志普进门。结果在村头的泥坑里面看到了奄奄一息的苏雅诺，这才知道，自己的外孙女被丢在外面差点儿饿死。 所以苏家的人，在苏雅诺心里面，是非常不齿的存在。 “好了，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我们家也没好哪儿去，你看看我家人，最后不是作成了那样子。咱们俩啊，还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苏雅诺坐在李默怀里小屁股稍微的扭了扭，她的头靠在李默的肩上。虽然怀里坐着一个人，但是李默一点儿都不觉得沉。而且苏雅诺不仅仅香，还特别的软。 就好像是棉花似的，李默想抱着她还真的有些爱不释手。 结果抱着，抱着手就开始不安分起来。苏雅诺并没有任何的反感，反倒是好像很高兴这样子。她笑着问道：“李默，如果有了的话，我们就生下来好不好？” “不上学了？”李默有些不解的问道。 苏雅诺摇摇头，她伏在李默的肩上在他耳边说道：“比起上学，我更希望能跟你在一起的。你不会以为我为了生意就把你丢了吧？不可能的，我本来就是个没人要的孩子，我的志向不是做买卖，而是不饿肚子，只要能吃饱穿暖有钱花就可以了。之所以想要赚更多的钱，我就是希望我的孩子不受穷，受饿。所以，今天……就满足我的愿望吧？” 第286章：搅和 一辈子能有一个女人这么对自己，李默觉得真的已经是值得了。 他抱起苏雅诺，从外屋走到里屋。小两口甜蜜的躺在床上，刚准备进入下一步的时候。电话响了…… “马个叽！谁！”李默一腔怒火的拿着电话不爽的问道。 “额……是李默同志么？我是电厂的老周，你还记得吧？” “电厂的？哦，周西山，啥事儿啊？” “我这个电话是不是不时候？” “没，没事儿。我就是生点儿气，啥事儿？你说。” 周西山是电厂分管企业用电这块的科长，青山县食品厂，还有几个其他的小厂子，都是用人家的电。 “哎呀，我也是不太好意思张着个嘴，就是我们厂这边财务出了一些问题，你们能不能提前预交一些电费，或者咱们商谈一些其他业务。我们有一批新的供电设备入厂。但是资金上级批的有限，让我们自己搞，你说我们电厂去哪儿搞啊！而且最近煤也不太够。” 李默好奇的问道：“预交电费啊？可以倒是可以，可是预交多少是好？而且预交的话，怎么算呢？超了怎么办，这个你们最好有一个详细的计划，合理的话，我们可以拿钱。周老哥，现金对任何企业可都是非常珍贵的，尤其是我们这种零售公司。人家都是用完电才交钱，你们这样预交的话，我们倒是可以帮忙。可问题，得给我们一个合理的用电计划。” 周西山笑道：“哈哈哈，还是老弟你厚道，这样你要不然过来一下，咱们好好说说？我就在电厂食堂等你，咱们边喝边聊？” 李默叹了口气，然后说道：“行吧，正好苏经理在，我带着她一起去。” 挂了电话，苏雅诺非常不开心的问道：“谁啊？” “周西山，就是电厂的那个科长。” “他？五龙县火电厂的那个？”苏雅诺当然认识他，李默点点头。苏雅诺撅着大嘴说道：“本来都……这个混蛋！” “好了回来一样的！走吧！先去那边谈业务。他们打算让我们预交电费，但是现金这方面我们也是很紧张的。去看看啥情况，有便宜的话，可以交。毕竟人家是电厂么？！” 苏雅诺叹气道：“电厂咱们可得罪不起，那是真的行业老大哥，得罪了他们，咱就不用干了。人家能拉下脸找咱，那就要接着。” 李默笑了，他捏了捏苏雅诺的小鼻子说道：“这一点你放心，青山县食品厂的电，还有咱们村儿的电，和东河的电都用的是青山县的水电厂的电。他们是新建的，没有多少大户。所以我们是他们最大的客户。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面，的，周西山也不敢把我们咋样！他想要捞好处，那是门儿都没有。如果他敢扯淡，我就直接把河间乡的电都拉成水电站的。我看他老小子不眼睛发直！” 苏雅诺忍不住咯咯的笑出来，她轻声说道：“你背着我做了挺多事儿啊！” “另外一点，就是林如。林如她的面子毕竟在那，咱们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啊！” 李默说完，苏雅诺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也必须要接受这个现实。 林如在奉省说话的力度，确实比苏雅诺和李默捆在一起都大。 可问题是，林如这个女人心术不正啊！ 这是惦记自己男人来的，她不得不防啊！ 苏雅诺帮李默想整理好衣裳，她也收拾了一下，然后坐着李默的小轿车，俩人一起往五龙县走。 五龙县火电厂并不是一个特别大的电厂。而且那个时候，居民用电普遍就是个灯，很多家里面甚至连电灯都没有。而且电费谁也花不起。太贵。 火电厂的电基本上都是依托各大厂子的用电，厂区用电耗电量大，当然他们的电也不是一般家用电而是工业用电。电压本身就高。很多的大型设备，人家都带得起。毕竟是三相电，用起来确实是舒服。 李默到了火电厂门口，周西山翘着脚在门外等着。 看得出来，他们是真的着急。 跟电厂打好关系，也是李默必须要做的。毕竟他只要是在五龙做买卖就离不开人家。 “哎呀，李经理，对不起啊！这个时间把您弄来，是真的抱歉！” 李默刚下车，周西山就赶忙上来欢迎。 苏雅诺笑着说道：“周科长，您这个时候叫我们来，我们当然要来了。你周哥啥时候这么着急过一件事儿啊？” 苏雅诺这句话就是故意说他平日里接电的时候不着急，动不动就拖时间。 周西山红着脸说道：“哎呀，都是我的错，今天啊，我亲自给你们二位赔礼道歉了！” “这倒是不用，我们进去说罢！今天我们俩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咱们就直奔主题？” 周西山看看苏雅诺，又看看李默瞬间秒懂什么，然后笑道：“好！好！” “那个啥，要是太晚，咱们电厂招待所，有双人间。环境还好，而且今天那边没人。安静，适合休息。关键是电风扇，电视机，啥都有。哈哈哈，走！走！”周西山这么一说想，苏雅诺的脸色突然好了很多。 周西山听李默说直奔主题，他们也就没吃饭，而是直接去招待所。他安排李默和苏雅诺在三楼的高级套房里。这间还真的大，里面有房间，外面是客厅。还有一个小会议室。 三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周西山笑道：“咱就在这儿谈，要是晚了，就在这休息一宿也行。” 苏雅诺笑着说道：“这儿确实挺好的，要不然事情放一放，晚上在这儿休息一下。” 李默尴尬的点点头，然后问道：“那几直接开门见山。预交款你要多少。” “五万。” 李默点点头，低声说道：“五万可以有，但是怎么算？” “五万就是一年的，你们平日里也是五万。这一年呢，你们还是五万，就算是你们增加生产线了，今年你们算是买断了。”周西山难得非常大方的说道。 若是一般人一定会高兴的不得了，这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但是李默却只是微微一笑。 他太明白了，这哪儿是馅饼啊？这根本就是个陷阱啊！ 想到这，李默笑了，他看着周西山说道：“这个条件，还真的是可以。细则要不要规范一下，我们今年的电量不超过往年的多少？我们真的乱用，上面一个文件，这合同可就废了。” 第287章：故意的吧？ 李默可不是一般人，周西山本打算含糊的把这个合同签了。 但是李默根本就不上当。这让周西山很是不爽。 “李经理，这话怎么说？” “我们的合同是打不过上面的命令的，而如果我要是乱用电的话，那么上面一纸令下，我就彻底玩完了。您到时候主动承认错误，改正错误，跟我说也没辙。我怎么办？如果我们不用超了，那么周老哥，你说我为啥要预交这么多的电费呢？您应该知道，电费是最后结算的。而且我要是没用够呢？” 李默说到这，周西山的脸色微变。 苏雅诺看得明白，周西山就是在这儿打算空手套白狼。这种事情，别说李默看出来了，她都已经看的清清楚楚。 苏雅诺在一旁笑着说道：“周科长，你这样可就不厚道了，我们好歹也是带着诚意来的。您想想，五万块的现金，我相信您现在找不到下一家能帮您吧？” 苏雅诺的话，说的周科长脸色涨红，他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说道：“这事儿啊，怎么说呢，你也应该清楚的，如果我现在提交申请的话，那么上面就算是答应也要几个月之后。可是我们现在用钱还是迫在眉睫 。如果不行的话，那我们这个合同，就真的没有办法签了。” 李默笑着站起身说道：“那好吧，今天就算是白跑一趟了，我们走。” 苏雅诺很听话的跟着站起来，结果看李默真的要走，周西山忙道：“李默老弟，咱们就不能好好商量一下么？” “我是想着要好好的商量着的，但是老哥你没有诚意啊，我怎么办？您想想，我手底下也有那么多的人张嘴等饭吃，您说让我帮忙，这么晚，我开车来县城帮你。我诚意满满的，没有诚意的是老哥你啊！这根我没啥关系！” 李默笑着说道这儿，周西山叹气道：“我要是能做主，我都免你今年的电费。这样吧，上报是肯定不可能的，要不然这样，我叫厂长过来，或者你说一个可行的方案。” “我有两个方案，一个是五万块预交电费，但是你要给我们进行阶梯电价，也就是说白天用电，你要给我优惠价，夜间你可以涨一点儿。这样的话，最后总结算。多退少补。第二种，那就是包年，但是用电不能溢出百分之三十，超过百分之三十部分，按照八成费用计算，超过百分之五十的部分，就正常计价，咱们这合同这么签，你们总有权力吧？” 周西山愣了，他一拍手说道：“妙啊，这两种都不错，但如果是更容易的就是第二种了。要不然咱们就按照第二种来算，这样的话，就算是上面问下来也绝对不会找我们麻烦的。” “而且这样的话，你们也有好处，对吧？” 李默点头说道：“没错，我们可以多用百分之三十的电费，这样的话，就算是我们溢出了，也是正常给钱。” “那行，这个全力我还是可以有的，我这就去找工厂的公章，咱们就按照这个方案进行。” 周西山去找人拟合同，苏雅诺小声问道：“哎呀，是一点儿便宜都不打算让我们多占啊？” 李默冷笑道：“这就不错了，他们还是国企，这玩意儿是垄断的，他们也是身不由己，毕竟每年的发电是要有核算，多出30%可以算损耗里面，这个容易做账，所以这份可以随便弄，多出的我们还是给钱，上面查账，他们就直接说溢出的部分，咱们还给钱了，这样的话，他们也好说。” 周西山跑出去赶忙去忙这件事的时候，苏雅诺笑着问道：“买断电费这个玩法确实不错啊，要是电厂能一直这么玩？” “你放心，他们以后都会这么给我们的，毕竟他们现在是尝到甜头了。以后，也会跟咱们这么签，因为他们还缺钱。你放心吧！” 李默自信的抱着肩，苏雅诺笑着说道：“那我们岂不是以后都可以占便宜么？” “也不算是占便宜，只能说是我们双方都不亏罢了，如果说想要只占便宜的话，这样可不行。” 李默的话，苏雅诺是真的深深认可，因为李默说的没错，只想占便宜不付出的话，是不可能把生意做大的。做生意想要做大，关键是让大家都赚到钱，最后把目标问题解决，这样才能稳稳当当的赚到钱。 周西山开心的和李默签好合同，他拿着合同笑道：“李经理虽然年少，但真的不得不让人佩服啊，您这脑子，十个我也跟不上啊！” 事情谈妥了，有留下两个人，炙热的目光，眼看着干柴烈火即将燃烧。就听到房门外：“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震得李默赶忙穿好衣服，他还没生气，苏雅诺发狂的喊道：“谁啊！MD有病啊！都几点了！” 苏雅诺喊完，外面有人喊道：“李经理，是我，周西山。你们县里面打电话说林如病了，发高烧！人就在卫生院！” 李默和苏雅诺相互看看，苏雅诺叹了口气说道：“你说她是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的都得去看……要不然咋办？”李默黑着脸，苏雅诺也黑着脸。 来人没办法，穿上衣服赶忙开车往河间乡走…… 李默到了河间乡第一件事就是回家箱子里面拿特效药，苏雅诺先去卫生院看什么情况。李默敲门，马翠兰披着衣服就出来了。看到李默急匆匆的来这儿，她吃惊的说道：“出啥事儿了？” 李默忙道“林如生病了，我回来拿点儿药，孩子睡着了？” “嗯，睡下了。你去拿吧！” 马翠兰陪着李默一起把药拿出来，李默想了一下，然后又交给了马翠兰几颗说道：“你存着，这玩意能放两年，两年之内要是孩子生病的话就吃这个。还有，这个是拉肚子的特效药，要是拉肚子就吃这个。” “这东西很贵的吧？我可能不要。” 李默摸了摸她的脸，然后笑着说道：“拿着，以后我走了这边还得你帮我看着呢！” 第288章：林尚勇 马翠兰被李默摸了一下脸，她一点都没躲，而是开心的手下。然后还吧李默的手抓住放在自己的衣服里面说道：“手真的凉，咋弄得？” “吓得！林如要是出个三长两短咱们都得玩完！” 李默叹了口气，马翠兰低声说道：“那行，你去吧，这边有啥事儿让我办你直接找人通知我就行了。” “嗯，那我先走了！” 李默说完拿着药跑了出去，马翠兰含情脉脉的看着李默离开的身影，然后关上门把东西藏好之后继续回屋睡觉了。 李默开车去卫生院，在卫生院门口杨宝庆着急的等着李默，当李默到了之后想。他急的满头大汗的跑过去喊道：“哥！人在抢救室，高烧四十多度，说是发烧好几天了，她自己也没说！” 李默满头大汗的到了抢救室门口，大夫正在给林如打大油。可问题是这东西根本就不见好。李默到了之后，他赶忙进了抢救室，护士看到李默立即皱起眉头说道：“病人家属立即出去！” “我给病人送药给，这里有一个针剂，是我从外面弄来的，退烧的，还有这个，这个是消炎的。病人醒过来的话，把这个速效药吃了。” 李默将要都交给了护士，护士傻傻的看着一堆药，她吃惊的问道：“哪儿弄来的？” 李默小声说道：“我对象是从明珠过来的这是我们买来保命的药，你快点儿给她打了！” 护士一听，赶忙去准备。她接着问道：“计量怎么算？” 这里有说明书你看看！ 护士看了一下说明书，然后赶忙去按照计量准备，然后赶忙先打退烧针。结果一针下去，明显见到林如的脸色好看的多了。接着护士给她做试敏，开始输液。这次输液就跟刚才不同了，这输液下去之后，林如的情况明显转好。 整整一夜，李默和苏雅诺两个人在外面靠在一起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睡着了。知道第二天一早想，护士叫李默他们帮忙换病房的时候，才发现林如已经醒过来了。 “怎么样了？”李默担心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林如。 林如有些不好意思的摇摇头，她低声问道：“我听护士说，你把救命的药给了我？” “不然怎么办？看着你死么？”李默无语的看着她问道。 林如叹了口气说道：“我死了你不就省心了，而且苏雅诺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我无所谓，过去有一个杜梦宁，现在多一个也无所谓。再说了我比你年轻我怕啥？” 苏雅诺很自信的跟林如说完，林如笑道：“你啊，也就是逞口舌之快，不过这次真的要谢谢你了。我昏倒之前，听到你的声音了。” 苏雅诺只是微笑，没说什么。 林如生病的事情自然是要传回家里的，结果听到李默救了她，家里人也都终于放了心。 “李默，电话。” 李默刚把林如送回病房，就听到门外传来了值班护士的声音。 “我的电话？” “是，找你的。说是省里面的电话。” 李默心里面咯噔一下，这是要闯祸啊！ 他想来想去，还是去了。 到值班室，李默拿起电话，听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对方说话很有威严，他沉声说道：“是李默通知么？” “是我，您有什么事？” 李默故作镇定的回了一句，对方叹了口气说道：“我是林如的爸爸，我叫林尚勇，我相信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 “林尚勇……那不是！！” “嗯，就是我。” 林尚勇可是整个奉省真正掌管经济的大人物，说起来经济发展怎么安排，是他主抓的。 “林叔叔好，我是李默您……找我有事儿？” “我听说了，林如病倒了差点没了命，是你救了她对吧？” 林尚勇反问道。李默忙点头，林尚勇笑道：“呵呵呵，你小子还真的是个爷们儿，钱思瑶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都吓哭了，结果我打电话咨询卫生院的院长，这边的情况，他们说你临危不乱，用自己救命的药救了我的女儿，这东西不便宜吧？” 李默笑道：“比起人命来说，多少钱都不算多。” 林尚勇笑道：“嗯，你这个孩子很有正义感，我很喜欢。” 被林尚勇这么夸，李默还真的有点儿受宠若惊。他忙不迭的说道：“林叔叔，林如是我的秘书，不管怎样我都有责任救她的。毕竟是我的员工，这一点我是拎得清的。” “嗯，好，确实是一条汉子，不愧是老爷子看上的人，这样好了。你提个条件吧！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都答应你。” 李默忙不迭的说道：“那可不行啊，林叔叔，您把我李默当什么人了？我是在那种人么？我救林如完全是处于正常的帮助，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在乎我的每一个员工，如果这些人有事儿，谁来为公司工作呢？而且他们生活的好了，身体健康了，才能为我好好的工作啊！” 林尚勇听到李默的回答，他忍不住放声大笑道：“难怪她非得要留下来，看来是找到了一个不错的目标。打开天窗说量化，我女儿是看上了你了。当然，我这个当父亲的对我女儿还是很自信的。李默，你要是真的跟林如谈对象的话，就放心的去谈，我这边的话，是不会有任何的意见的。” “额……” 李默是真的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林尚勇这个时候又说道：“对了，我听说你准备要带着思瑶他们进京，你真的有把握？” “这个倒是有点儿把握。” “这么说来，林如是想要跟你进京了？” 李默点点头嗯了一声之后，林尚勇的喜色涌上眉梢他笑道：“你小子不是恃才傲物，而是有真的本事，有狂傲的资本啊！行！要是这样的话，我相信你是要进京的，那好……我有一个好朋友，他是我的老搭档了，他就在京城专门管理经济发展的。你有时间，去跟他聊聊，如果他愿意帮你的话，我相信你在京城会有不错的发展，这也算是我还你这个人情了！” 第289章：再分别 林尚勇根本就不给李默解释的机会，他挂了电话之后。李默感觉好像是有点说不清楚了。 他也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好还是坏，反正事情已经是这样了。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在说了，将来进京的话。总是要找点儿人脉的，这下子人脉的问题倒是解决一下。算是有一起始点了。 李默回去之后，他看看林如没事了，就直接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睡觉。 这次再回家，俩人说啥都没力气了，两个人躺在一个被窝里面和衣而睡。 而且都睡得挺香。 到了下午，李默和苏雅诺才醒过来。这看看时间都过了中午了，做饭是不太可能了。于是开车回去弄点罐头，结果到了商店俩人屁股还没坐稳，一个从明珠来的电话就给苏雅诺弄炸了。 那面苏雅诺不在，立即就出问题了。而且是很严重的问题，需要苏雅诺回去处理。 挂了电话，苏雅诺一脸不开心的说道：“简直是一群蠢材！” 李默狐疑的问道：“咋了？你那边出啥事儿了？” “那群家伙，进货的渠道给弄错了，他们接了别人家的货，那边进货比这边不一样，咱们是自己找货，明珠那边是送货上门，是我们挑。我一般都是选好的货物，这样保证质量。那边不是走价格战，而是货真价实才行。外国人比较在意品质，他们不差钱。”苏雅诺越说越气，说到最后咬着牙。 李默拉着她坐下说道：“好了，既然如此。也不在乎这几天的时间了，将来还有大把的时间等着我们。你先回去，我送你上火车？” “不用了，我让丁军送我吧！林如在这边真的出个三长两短的，咱俩真的不用混了。东北目前是我们的大本营，咱们得把根基稳固才行。我也想过了，马翠兰我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林如我也可以的。关键是你不许让我看到就行。” 李默笑道：“你倒是想得开。” “呵呵，我可是一个相当想的开的人，我这个女人啊，跟别的女人不一样，毕竟我经历的事情跟别人不一样。我差点儿就一无所有的。所以我要的东西说什么都要搞到手的。尤其是男人！再说了我知道你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你，这就可以了。本来我当时都打算在杜梦宁那边挖墙脚来着，我都可以做，凭啥别人不可以，我没有那么过分的。”苏雅诺说完，她亲了一下李默的脸颊，然后小声说道：“过几天交代一下马翠兰接手工作，你也快考试了，这段时间你带带他。我回去的话，就好好带带李欣。我也得找个帮我做事的人才行。要是找个信得过的，还真的是李欣信得过。毕竟是我小姑子，我相信她的本事。” 李默笑了，他点头说道：“行，李欣这些日子在明珠还好吧？” “挺好的，前些日子才到明珠，那边很习惯，而且我外公外婆都非常喜欢她，现在她可是他们俩的心头肉。而且她也真的会照顾人，她一到，外公外婆的饮食起居她都照顾的非常的妥当。不久前，外公还跟我说，让她去尝试着参加工作，毕竟李欣的才华不能埋没。” 听到李欣还好，李默也就放心了。 这到了周家之后，李欣也变得开朗了起来，现在估计在明珠，也不太愿意回来了。如果那边的公司要是能挺起来，李默倒是非常的满意。 时间过得飞快，李默送走苏雅诺之后，就开始认真的学习。 高考来临的时候，河间乡这次是在县里面考试，他们这次还是老样子车接车送，还有后勤保障，基本上别的学校学生都是一脸羡慕的看着他们。 这次不仅仅是学生带来了，家长也是机体带来的。在考场外面，起兴这边井然有序的等。当考生出来之后，家长也都是拉着孩子在一旁休息，没有人问考得咋样。 毕竟他们相信河间乡的教学水平。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学习，从考场出来的钱思瑶和钱思璐，出来就一脸的神清气爽。好像解脱了似的。 钱思瑶拉着钱思璐的手笑道：“姐，我们去找小默哥请我们俩吃雪糕吧！” “李默去哪儿了？”钱思璐四处看看，没找到李默的影子。 走出来之后，远远的就看到了林如。 林如手中拿着一个公文包，正在给李默汇报工作。李默认真听完之后说道：“那行，你先按照这个计划去执行，另外翠兰。” “唉！啥事儿？”马翠兰现在跟过去也不一样了，反正外人都差不多风言风语的说她的事情，她一个寡妇想要活下去，她怕什么。能过上好日子就行了。 而且因为这层关系，现在很多人都要巴结马翠兰。只不过最近还是有点儿闹心的事情。马翠兰婆婆家的亲戚找上了门。李默是把亲戚送监狱里面了，但是马翠兰没有啊！ 他们现在也是想要马翠兰吹吹枕边风，让李默给安排个好工作。 但是马翠兰没答应，结果现在就传出很多的难听话…… 对于这件事，李默也算是知道的，但是短时间没想过有什么好办法来解决这件事。 “翠兰，我走之后，整个安东的业务基本上是你和孙德有来主持大局。以你为主，孙德有为辅。关于你们家亲戚的事情，你处理的如何了？” “让我轰走了，我男人死的时候，我孩子没有人管，婆婆就一个人他们也没有人说帮忙照顾的，我为啥要帮他们。现在日子好了，他们就找我来，凭什么？”马翠兰很决绝的回了一句。李默叹气道：“可我听说，你婆婆去你办公室闹了，还打了你的耳光？” “嗯，她说我养汉，对不起她儿子。这件事我想……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不打算解释。而且没啥好解释的，我也是自愿的。挨打也算是活该。” 李默摇摇头，他看着马翠兰说道：“那不行，以后你是代表我的，这件事要彻底解决。至少我走之前，这件事必须要画个句号，这样好了，我听说你婆婆现在住医院，你要两头跑，她还没有病，就赖在医院是吧？” 马翠兰为难的点点头，她含着眼泪说道：“其实她也是命苦，除了我之外。她也没有人管。她怕我跟了你，到时候就不管她了。其实她对我挺好的，我估摸着，她就像是想要跟我闹掰，再加上恨我不争气，做了个这样的角色。不过我不后悔，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也不可能有几天。再说了，都是我的错，我应该的。” 李默笑道：“这种事情没有谁是应该的或者是不应该的，我跟她谈谈。考完试之后，一会儿咱俩去医院看看她，这件事，我来处理。” 第290章：得寸进尺 李默和马翠兰交代事情，钱思瑶和钱思璐姐俩笑着跑过来要雪糕吃，说到底，她们俩也还是小孩子性子。 李默买了雪糕都吃的挺开心。 在这中午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又参加了下午的考试。 高考一共两天，第二天考试一结束，大家就都放松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压力一下子都倾泄了出来。有的跑出来嗷嗷的叫唤，有的冲出来喜极而泣。 高考还是那样子，几家欢喜几家愁。考得好满脸微笑，考得不好的，愁眉惨淡。 李默算是毫无感觉，因为考进京城的话，他完全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毕竟自己的学习成绩在那摆着。 高考结束，李默也松了口气。考试的事情算是告一段了。剩下就是等成绩。 下午考完试，李默开车去接马翠兰。马翠兰看到李默之后，她脸上有红印子，而且好像哭过。 李默狐疑的问道：“出啥事儿了？” 马翠兰摆摆手，她声音很小的说道：“没事儿。” “你把事情说明白一些，怎么了？” 马翠兰听李默这么一说，一下子钻进李默的怀里哭着说道：“刚才我大姑子过来打了我，说我不要脸。而且说我不想照顾老人了！” “反了他们了！你是他们家的媳妇，你丈夫是意外死亡，又不是你的问题，你照顾他们这么长时间了，她来管过你婆婆和你么？” “她管我要抚养费，一个月三百，她说她照顾。” “放屁！他照顾什么？你婆婆这么久了，她知道都么照顾过！”李默实在是看不过下去，这家人简直是混账一窝。 就算是马翠兰想要找人嫁了，那都是她的自由，而且现在她完全是为了婆婆和孩子，所以才想了这么一个法子，这也是一个女人最无力的办法了。她能怎么办？ 孩子差点儿就病死，家里面都没钱给孩子看病。而这家人不知道感恩，竟然还对马翠兰这样，虽然俩人关系不正当。但这也不代表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 再说了，在将来的国内，这算什么？ 再过十年，遍地都是这样的情况，而且现在这种情况的大队都已经有了，还有工厂里面。这种事情其实很常见的，大家都是背后念叨，但是谁都知道，除了没有办法，谁乐意干这事儿？ 马翠兰是为了自己么？她要是为了自己的话，现在早就跳出火坑了。 可是事情发生之后，她还是任劳任怨，勤勤恳恳的。 李默拉着脸说道：“走，我带你讨个公道去！” “别去，我……” “没什么不好见人的，你现在是我的接班人，这怎么了？他们靠着你活着的时候想什么了？而且你没义务管他们的。他们给你什么了？还是说你欠他们什么？” 李默反问之后，马翠兰小声说道：“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跟我走，找他们说清楚去！怎么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何必把事情做的跟小孩子似的！” 李默说完气愤拉着马翠兰出去，李默开着车直接到了医院。 在医院里面。一个马翠兰的婆婆在病床上躺着，坐一旁的女儿开口说道：“妈，你看看那个小贱人，都这么不要脸了。你说我哥对她咋地。她怎么能这样呢？这完全是不要脸么！咱们必须要狠要她一笔。要不然的话，怎么对得起我哥呢！我听说了，她有钱，咱们管她要三千块，让她赔我哥的命！” “你这话丧良心了，再不济，她也是你嫂子。家里这些年都是她撑着，而且你哥死了这么多年，她坚持这么多年。也算是够意思了。你这狮子大开口三千块，你让她和孩子怎么过？” “你放心还有她那个野汉子管她的，您管这个干嘛。钱到手了，您还有什么好怕的？三千块钱啊！这还不够您花的？” “可是我要了钱，以后谁照顾啊？你么？你能照顾啊？”马翠兰婆婆这个时候看着自己的女儿，女儿笑道：“这个还容易啊，你要孩子过来，她以后不还是得照顾您么？这不是好事么？她不管您，还能不管孩子啊？” “这……” “哎呀，妈！您就听我的，我还能坑你么？” 女儿这么劝，老太婆还真的犹豫了，这俩人说话的时候，门外可还有人听着。听到这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春兰的表姐。她是个护士，叫胡喜梅。胡喜梅听到这句话之后，她没进去而是转身出去，想要通知马翠兰。她刚转身出来，看到楼下小汽车里面，马翠兰和李默来了。 胡喜梅转身赶忙下车，她着急的到了楼下说道：“李默，翠兰姐！你们来了？” 李默看到胡喜梅笑着说道：“你咋在这儿？” “这不是家里有钱，我舅花钱给我调这儿来了。翠兰姐你们这是上去见老太太吧？” 马翠兰点点头，李默看着胡喜梅问道：“咋了？是不是有啥事儿？” “哥，你听我的，别进去了，那娘俩丧良心，打算要走孩子，还跟翠兰姐要三千块钱，以后翠兰姐还得照顾她，还得给钱。他们这是狮子大开口啊！”听到这句话之后想，李默的眉头拧了起来。 马翠兰拉着李默的手说道：“要不咱们回去吧！” “不行，我进去，你别进去。我去治他们。” 李默冷哼道：“这件事我来处理。” 说完，李默看着胡喜梅问道：“有电话么？” “有！值班室有一个！” 李默跟着胡喜梅一起进了值班室，李默拿着电话拨了个号码。那个时候号码特别短，容易记。 “姐夫，你过来一趟，帮我一下。” 林亮好奇的问道：“我去？我去干嘛？” “给我擦屁股啊！这事儿别跟我姐说，我外面出了点儿事儿，需要摆平。你放心不用你犯错误，帮我站站场子就行了。 ” 林亮狐疑的问道：“你干啥啊了小默，你可别胡来啊！你在哪儿，我这过去！” 林亮是真的怕李默犯浑，李默叹气道：“姐夫，这事儿我确实翻了个错误。你过来再说吧，我来摆平。” 第291章：惊人反转 林亮一听李默在县医院，赶忙叫人准备车，他坐车直接往李默这边赶。 最近林亮因为李默的成绩一下子提了不少，这次再去滨海，那就肯定能上去了。二分队年底就走，李红已经去了滨海了。 剩下林亮调工作也就是这么几天的事情，他也不敢犯错。 林亮上班的地方距离县医院并不远，开车几分钟就到了。到了县医院楼下，林亮担心的看着他问道：“咋了？” “姐夫，是这么回事儿……我跟你说一遍。” 李默把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林亮黑着脸说道：“你这不是作风不正么？你咋能这样？” “那咋办？我现在也没结婚啊！算什么作风不正？” “唉！但是你让雅诺怎么办？” “她知道啊？就是因为她知道我才敢找你啊！”李默很淡定的回道。 林亮叹气道：“你！算了我就不说你了，那你打算怎么办？” “公事公办啊！我和马翠兰是我和马翠兰的问题，一不犯法二不犯错。再说了，现在她是我苏小默公司的区域经理，我俩关系密切没啥毛病啊，都是私企，民不报官不究。除非马翠兰告我，那算我倒霉。” 李默厚着脸皮说完，林亮想了一会儿，接着说道：“所以对方讹你们三千块钱？要是摆平的话，你就摆平好了，你差那个几个钱么？” “废话，我当然不差钱，关键是这个是个无底洞，什么时候是个头？姐夫，现在的问题就是我和马翠兰是民不告官不究对吧？” “这倒是，婚前有啥问题，倒不构成问题。你打算这件事怎么解决吧？” “你在那儿，让我们签个保证书，我给他五千。这件事在这儿了了。以后我们就不管了。他们以后不许再来找我们了。另外五千块钱分月直接入账，那老太太的闺女肯定是不会养活她妈。”李默说到这，林亮吃惊的我弄到：“为啥不养？那不是她娘么？” “要是的话，他们家干出来这么不是人的事情来啊？你说马翠兰这么久了，她要不是没辙，能想出这馊主意来讨口饭吃？”听到了这句话，林亮也陷入了沉默。 确实是生活所迫，而且李默也是被拉下火坑的，他完全就是被拉下水了。 林亮想来想去，接着说道：“你还是太年轻，以后可得小心，这要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我也救不了你啊！” 李默笑了，他低声说道：“我以后肯定注意！这ＴＭ再上当我就是狗！” 林亮笑了，他拍拍李默的肩膀说道：“行了，这事儿，你也是没有经验，遇到了也算是命吧，毕竟马翠兰也是真的挺可怜的，你这样。我找几个人来，咱们既然把这件事弄明白了，那就弄得清楚。马翠兰只要一口咬定啥事儿都没有，那他们就没辙，我找几个人来给你们做调解。你就用公司的名义压她们就行了。” 李默搓着手笑着说道：“我就知道姐夫对我最好！” “行了，这种事情一定要注意了，不要再犯！” “我说了啊，再犯我是狗。”李默轻松的笑了出来。 林亮接着也进了值班室，打了个电话之后没多久有两个调解庭的人来了，都穿着制服，看到林亮赶忙说道：“林……” “行了，不用这么客气了，都是同志。这次就是来帮李默的苏小默公司进行调节的，大家都知道的吧？李默是咱们县重要的创业带头人，这个人县里面也是重点保护的对象。咱们现在好好说一下情况。” “是这样的，马翠兰同志和我之间是上下级关系。”李默认真的说清楚了这件事，两个调解庭的人说道：“所以他们怀疑您和马翠兰有奸情就管你们要三千块钱？” “就是这样。” “这可以起诉他们勒索啊！” “不用，这件事我打算是息事宁人，我这人不想把事情弄绝了。没必要！” “嗯……这倒是……” 两个调解员想了一下，然后跟李默商量一个调解底线。觉得可行之后，大家伙就一起进去了。李默一进屋，老太和闺女都看着他。李默沉声说道：“你们俩谁在外面说我跟马翠兰不正当关系的？” “咋了，你俩好意思做，还不好意思承认啊？” “闭嘴！这位女同志，请你注意一点。李默通知是县里面的经济带头人，你这样的风言风语是对县里面的经济发展有重要影响的，今天我们就是来调查这件事的。” 看到两个穿着制服的调解员进来，母女俩还真的有些怵了…… “村里人都这么说，外面谁不知道？” “你找个人，你让他站出来拿出证据，如果你今天找不到证据，我告你诽谤，我告诉你们俩，我公司因为你们俩损失了十几万，现在你们俩要给我赔偿损失，如果不赔偿，那你们自己看着办。反正这里面有公家的损失。” 听到这句话，老太婆和闺女俩都懵了。 “十几万……咋这么多？翠兰，这是咋回事儿啊？！” “你们俩这么闹，风言风语到处传，对于公司的名声当然有影响了。我都说了，我就是李经理的属下，他的心腹而已。你们偏不听，就非得把事情搞大。现在好了，损失出来了，我也没办法。”马翠兰说完李默教的话，闺女这边就开口说道：“你别吓唬我们，我也是吓唬大的！” “少来，你吓唬大的？我不是被吓大的？老子自己上山敢打野猪，你敢么？你问问去，我李默是随便谁都能捏的么？”李默阴沉着脸，一脸愤怒的看着这对可恶的母女俩。 “哎呀！你们要干啥啊！要逼死我这个老太婆是吧？”见到事情不对，马翠兰的婆婆还是撒泼坐在床上哭，李默根本就不怕这个，他看着马翠兰的婆婆吼了一声。 “别哭了！我告诉你，因为你耽误了我们公司的正常运营，我马上就要进京上学了，以后这个区域是我打算交给马翠兰的。你现在在这儿分马翠兰的精力，导致公司的运营损失，你们俩势必要给我个交代，至于说你们俩的事情，你儿子不是马翠兰害死的，也不是我害死的。但是出于人道考虑，公司这边愿意给你们补偿一笔钱。但前提是，从此马翠兰的孩子姓马，跟你们家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了。而马翠兰从此跟你们家正式切割，从此两来无事。你们过你们的，她过她的。这件事答应了，咱们就谈价钱的事情。不答应，那就各自追究各自的，你们继续追究。我打不了换人，但是这笔钱，你们俩必须要给我解决了！” 第292章：看我治不治你就完了 李默一顿连珠炮似的话，给这贪心的娘俩算是说蒙了。 她们俩想要告李默，那是没有证据的。 但是李默要告她们俩，那是绝对有证据的。 也就是说，李默现在是绝对的扭转局面，马翠兰真的没想到原本是无解的一个问题，竟然在李默这里成了这样的？ 几乎是彻底的翻转了。 “还是不能给你们，孩子是我哥的后！” “那就上法院，而且马翠兰会把你们房子分了。按照顺序来说，马翠兰，孩子，还有你妈，他们三个人要平分财产。而马翠兰又有充足的能力抚养孩子，能教育好孩子，所以法院是不会判给你们的。这样的话，你哥死前的遗产平分三份，你哥死了之后，马翠兰和他就不再是夫妻关系。这样的话，她现在的钱不是婚后财产，这一点有工资条作为凭证。也就是说这些年，你们家还要返还给马翠兰她结束婚姻关系之后花出的钱。最后，孩子给了马翠兰，是需要你们支付抚养费的。” 李默这么一说，马翠兰的大姑子立即站起来怒道：“放屁！凭啥我们要出钱！” “你们自己说的，这是你们家孩子，马翠兰抚养当然要抚养费啊！你把孩子送幼儿园，你觉得不要抚养费么？” 听到这句话之后，这下子娘俩彻底懵了。她们俩看向两个调解员，调解员点头说道：“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儿，不相信的话，你们可以打官司试试。” “那……孩子我们家不要了，但是得给我们六千块钱！你们要给，咱们这件事就算是平了！” 李默摇头说道：“我最多给你们三千，你们答应就答应，不答应就算。” “那不行，我家本来打算让马翠兰出……” “马翠兰就一分都不该给你们，我们法院见！”李默说着就要往外走，林亮这个时候说道：“李默啊，这件事还是协商一下的好。毕竟你别让马翠兰同志为难啊，她好歹也是不希望亡夫的母亲没有生活保障啊！” “咱研究一下？”林亮说话的时候，两个调解员跟母女俩介绍一下林亮的身份。 听到介绍之后，母女俩的脸色变得更差了，这下子说找公社都不用了，人家这个更大！ “行，三千就三千！你拿三千给我妈，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李默冷着脸看着母女俩说道：“就这么算了？好大的口气啊！你以为这是什么？我告诉你俩，你俩现在勒索的事情已经坐实了。勒索我三千块钱，你知道多大的罪过？还三千？我告诉你，没有了！我说了，我只是出于人道主义，为了不让马翠兰为难，给你们点钱！蹬鼻子上脸了是吧？你要是觉得我和马翠兰有问题，你告我去！我就不信了，这么大的国家还没个说理的地方了！” 李默这态度又反咬一口，算是给林亮都看的暗中叫绝。 要不然他能把生意做这么大！ 一般人可没有这本事。 李默现在是把整个局面彻底的牢牢握在手里，他看着母女俩说道：“为了这件事能平息下去，也是让马翠兰觉得心里好受点儿，以后每个月给老太太六十块钱的养老钱。省得钱被你这个不要脸的女儿都刮走你再跑马翠兰那哭天抹泪的。你放心，我会按照社会消费标准给你调节每个月的养老费，你能活多久，我就给你多久。你以为，你女儿能养你么？马翠兰对你多好？你怎么忍心能这么对她！？简直是狼心狗肺！” 李默一席话说的马翠兰的婆婆眼泪直流，她哭着说道：“我……就是怕她以后不管我了，你说我没人管，可咋办？” “你找个老伴啊？你又不是不能动了，现在能跑能跳的，我一个月给你正常工人的工资，按照退休工资给你建账户，你每个月都有工资，你找个啥样的不行？老来搭伴儿过日子，不好么？” 被李默这么一说，马翠兰的婆婆眼睛突然一亮问道：“我……能找老伴儿！” “那可不行！我妈那不成了老不正经了么？” “我呸！你个不忠不孝不义的玩意儿，你要钱干啥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儿小九九算的过我？当着你妈面，你问问你妈，她相信你能养她么？你个无情无义狼心狗肺的东西！说你是人都是抬举你！还有，你打马翠兰啥意思？我告诉你，再打马翠兰一下子，我让你好看！”李默开启了喷子模式，喷的马翠兰的大姑子一句话都没了。 她被骂的一愣一愣的，马翠兰的婆婆却在一旁偷笑。 好像出了一口气似的。 李默看着她说道：“老太太，白发人送黑发人确实不容易。但是你不能让马翠兰跟你们就这么下去？你要是答应我的条件，我这就给你介绍对象去，咱们签合同，要不你自己选一个，要不我给你介绍几个忠厚老实的人，你看中哪个，咱们可以商量。而且你放心，你再婚之后，我给你和你老伴都发工资。每人六十块，按照正常退休工人的标准涨工资。你要是同意，这件事我来帮你安排。” “我同意，我同意。” “呐，这两位同志都在这，咱们签署这个合同，那就是有法律意义的，这也是为了保护你。你想啊，你不能违背合同，我们也不能。所以呢，工资的事儿你就可以把心放肚子里面。从这个月开始，正常方法工资，这是一百块，算是人道支援你一笔。你放心，你那点儿养老的钱，我会给你安排妥当。你有钱了之后也别乱花，多留点钱，真的到了动不了的时候也有大用。” “唉！那行吧！这些年，我也是真的难为翠兰了。在这儿，我也给你道个歉，这件事是我不对。不过你命好，遇到了一个这么好的领导，也是你的福气，以后要好好工作，报答人家。”马翠兰婆婆说完，马翠兰擦着眼泪说道：“妈，你放心，你要是找到了新家，我还会去看您的！” “好……好！” 马翠兰的婆婆最后含着眼泪摁了手印，这合同算是正式生效了，调解书签完之后。马翠兰的婆婆就下地拿着调解书走了。她也没留下，本来就没病。 林亮带着人也回去得上班，不能出来太久。 只剩下马翠兰和李默两个人的时候，马翠兰含着眼泪激动的哭道：“我以后可咋还你啊！这辈子，我都还不清了！” “行了，想要还我，那就好好的工作。咱们接下来起兴要继续发展，你作为区域总代表，一定要吧安东的市场给我坐稳。等到将来，你还要帮我做更多的事情，今天这点儿，真的不算什么！” 第293章：走后门 李默一顿翻转，把马翠兰的婆婆和大姑子都给搞定。 这件事让马翠兰但是对李默更加死心塌地。 毕竟关键时刻，只要李默能真的帮她。这一点，她是看得出来的。 李默是不会不管她的。 马翠兰的婆婆两天之后就安排了相亲，看上了河间乡的一个老兵，因为当时入错了阵营，老了老了，无依无靠不说，还没个老伴。就自己一个人。无儿无女的。 人是不错，家里面条件就他自己，在向里面是个汽车修理的老师傅，当年也是老汽车兵。 马翠兰的婆婆一眼就看中人家了，毕竟当年这也是个不大不小的排长。 李默跟公社说完，公社还真的派人去说亲了。 结果这件事一下子就成了。两个人都缺少个老伴儿，而且在看好之后，人家不知道有工资的情况下就已经答应了，李默上门跟人家说清楚，老婆子有工资，对方更是开心的不得了。 虽然老人家无儿无女的，但是徒弟们就像是自己的亲儿子一样，平常经常在他们家吃饭，而且逢年过节，也来这儿串门走动，跟孩子没啥区别。 那个年代，比较淳朴，像是这样的师徒关系是会一直持续下去的。 李默帮着马翠兰把她们家的事情算是搞定了，他也轻松了。毕竟高考结束，钱思瑶和钱思璐姐俩就直接回家了。李默这一下子就轻松的多。学不用上了，公司这边只是带着马翠兰，教她如何经营买卖。整体来说，李默动嘴的地方多，干活的地方少。 李默没心思管高考的事情，但是张如意在家却急得不行。 李默天天不着家，她就担心李默是不是没考好，要是考好的话，为啥都不管考试的事情？ 李默着急，居委会的几个同事也着急，不过人家是市一中的学生家长，总体来说就是担心孩子考不考的进好学校。考上大学，似乎非常有把握。 张如意早上起来到了居委会，就见到那几个人门口扎堆聊天。 居委会的人还有附近居民聊一下高考的事情，大家都在猜测这次一中能不能包揽状元。 “我跟你们说，这次考试我听说啊，一中押题押中了好几道题呢！” “你看我就说是吧？这要是押中了题，我跟你说哈。这次一中考试肯定能出不少的好成绩，哎呀小李啊，你们家那个能考多少分啊？” “也不知道呢，说是能考上大学，让我给他准备行李好了。” “哈哈，那挺好。” 这一群人都是一中的家长，看人家说话那就是硬气。 张如意不敢搭茬，李默是在河间乡高中上学，她哪儿知道河间乡是什么情况。 “对了，如意，你们家孩子哪年考试啊？” “今年。”张如意很不好意的说道，立即有人问道：“在哪儿啊？河间乡高中啊？那可完了，一个乡高中考得上么？” “我也不知道，这几天孩子也不回来，具体情况，咱也不清楚。” “哎呀，那你就别问了，估计是悬，来年在一中上学吧，河间乡可不行。” “哎？我咋听说，河间乡高中可厉害了呢？我记得去年考试河间乡出了一个状元。” “那玩意儿就是赶上了，那批有几个好苗子，你还以为年年都这样啊？要是年年都这样的话，河间乡早就挤爆了。那还能有一中的事情啊！” “可不是咋地，那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河间乡高中今年考试还能行？如意，我看你还是赶紧准备好送礼，看看能不能走个后门。不准备一下不行啊！孩子还得上大学，我看出来了，不上大学可不行！” 被这些人这么一说，张如意还真的含糊了，她忙不迭的问道：“那找人，找谁啊？” “我认识一个亲戚，我先给你介绍认识一下，看看什么情况。要是需要用钱的话，你看着准备一下。看看这件事能不能办成了。要是能办成，那是最好的。” 被同事这么一说，张如意还真的担心起来了。她点头说道：“那行，你给我介绍一下，看看能不能给我家李默安排到一中复读一年。” 张如意对于儿子的事情心急如焚，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别人不关心，她也得关心啊！ 李默不关心是因为他在想考哪个学校，钢铁学院没必要去了，还不如找一个更好的师范大学。 京城最好的师范大学，一共两个，其中一个就是历史悠久的京师大学堂。 后来改名叫做京师大，京城师范大学。 李默既然想要从事教育行业，在这个学校，是最符合他身份的。而自己的分数。李默觉得根本就没有难度。 既然是没有难度，也自然是不需要担心了。到时候报志愿就可以了。 张如意好歹也是居委会的，这件事托人出去，第二天就有了消息，说是可以找一个老师，跟他商量一下。对方是专门负责新生的。 能给李默插个班。 张如意赶忙买了点儿东西，然后去找人家。 到了一中办公室，张如意担心的进来说道：“哪位是郑老师？” “我就是，你是？” “哦，我就是介绍来的那个家长，我家孩子现在高考成绩没下来，他这几天都没跟我说高考的事情。估计是没考上。” 郑老师一听，笑着说道：“是嘛，没考上正常，现在安东升学率高的也就那么几所。但是想要进我们一中的学生也实在是太多了。你这样不确定的话，我也不好给你办啊！” “哎呀，郑老师。您帮帮忙，我家孩子其实学习成绩挺好的，就是事儿太多了弄得他耽误学习了。一定是这样的！” 张如意忙不迭的解释，然后接着从口袋里面拿出一个信封说道：“您帮忙给通融一下，我也是没办法。” 郑老师看看信封，一摸就知道这玩意儿不薄，他笑着说道：“咳咳，其实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们也是能理解家长们的良苦用心，这样吧。你先给孩子填个单子，这三天内你最好把你孩子叫过来，我跟他说。让他安安心心学习。” “那谢谢老师了！谢谢了啊！” 张如意笑着说到这，郑老师把钱收了，她心里面也放心了。 张如意走之后，门外化学课的冯老师正好进来。 “小郑啊！刚才出去的是学生家长啊？” “是啊，估计是没考好，来这儿想要报名，拿不定主意。” “那可要好好的的招生，今年招生可能要费点儿劲。”冯老师笑着说道。 郑老师愣了一下，他不解的问道：“咋了？咱学校出啥事儿了？” “不是咱学校出事儿了，是河间乡今年要扩招了。而且，今年李默参加考试，今年的状元是没跑了！咱们能跟着混个前十就不错了。” 第294章：着急 “哎呀妈？就是那个神童李默？”郑老师吃惊的问道。 冯老师点头说道：“是啊，就是那个神童李默。钟校长跟我说，今年的招生要求可以低点儿，今年学苗削尖脑袋往河间乡钻，据说省城已经有好多的家长往河间乡跑了。这几天河间乡高中门口全是家长。都是等着孩子能来插班上高三的。好像是听到消息了，今年前三，又让咱们给包圆了。” 郑老师充满羡慕的说道：“人家是咋整的，考的咋那么好？” “人家有教研中心，专门就研究高考试题的，好多有才华的老师都从乡村里面让他给提上来的，不少都是被下放的人。这些人曾经上臭老九，现在可是李默手中的宝贝疙瘩。人家河间乡的教研中心，那是周老和高先生亲自参加组建的。这次实力展现出来了。” 冯老师说完，郑老师激动的说道：“我要是能去那儿就好了！” “你就别想了，那边的老师招收都是超高的要求的，那水平至少要让李默认可才行。一般的水平，那是进不去的。而且我听说京城有两个专家已经决定留在教研中心了，这以后河间乡可是不得了！” 听到这儿，两个老师都只有羡慕的份儿了。 在高中里面配备教研中心，估计国外都没有几所这样的高中。这待遇水平实在是太好了。 好学苗都 希望能来这儿，也只有这里才能让他们发挥出真正的实力来。 这边两个老师羡慕，张如意回去之后，就立即叫李默回家。说有重要的事儿。 李默倒也不忙，既然老妈喊自己回家。那就回家呗！ 反正好久都没回家了，李默开车回市里面，不过开的车是林如的，李默自己的嘎斯２４借给了丁军开去省城了。毕竟是去省城开展业务，没有一台拿得出手的车，还真的不行，反正第一次开着２１２去的时候就总碰壁。 现在开着嘎斯２４去，还真的就没遇到什么大问题。 至少看到了车就觉得他们有点儿实力的。 嘎斯２４给了丁军，李默自己开着这条波罗乃兹倒也是挺舒服的。 林如坐在车上，她一面看着开车的李默一面好奇的问道：“你不考虑一下再买台车？” “太贵了，买不起。”李默笑着说着，但是林如却笑道：“但是没有车，你去京城怎么办？” “京城……”李默陷入了一阵沉思。如果是要继续拓展业务的话，丁军的事情已经说明了问题。他要是骑着自行车谈业务的话，人家乐不乐意搭理他啊？ 李默想了好半天，他终于缓缓的说道：“那搞一台车，你说太好的，咱们而已买不到，买得到的车，咱还买不起。这车……” “要是买车的话，我有一条路子，我爸认识的一个朋友问过我们，买不买车。要是买的话，可以很便宜，两万左右就可以拿下来了。我有指标，可以给你用。反正不用白不用的。” “真的？可以免多少？” “两万就是免过之后的啦！你想什么呢？”林如笑着说道，李默想了一下。 接着扶着方向盘又问道：“啥车？能买到用你们家的指标还得两万，那原车不得八九万？” “是拉达。” “拉达？”李默脑海里立即出现了那款曾经的国内的神车：“拉达”。 “是轿车啊？”李默问道这儿，林如冷哼道：“要是轿车早就买了，还用问你啊？越野车。那车叫做拉达尼瓦。” “卧槽！拉达尼瓦？这可是ＴＭ真神车！三把差速锁啊！你能卖啊？” “当然了，就剩下一台白色的，国内没人敢要这个，要是轿车还好，好死不死的是一台越野车。” “那我要了啊！我没事儿！”李默激动的跟林如说完，林如点头说道：“那好啊，你给我钱，我把车给你搞回来。到时候你可开着这台车去省里面，我给你办进京的工作牌照，到时候车就能在京城开了。” “太棒了啊！开着这个进京，一定很爽的！”李默一想到能开一台拉达尼瓦，这玩意儿在后来都是很多越野爱好者喜欢的神车。这就更别那个年代了，要知道这车又冷气！那是很牛逼的配置！ 李默兴奋的不行，到了安东市里面第一件事把钱给林如，让她去处理车的事情。自己没车，确实不太舒服。 李默从公司往家走，这路上就想着尼瓦要是到手，先收拾一下，那车里面是相当的豪放。北边儿的大兄弟从来只讲使用，不注重细节，那车简单的然人不敢想象。 李默正盘算着车的问题，一进家门，就感觉到家里面的气氛有些不对。 “爸？我妈呢？叫我回来干啥？” 李默进屋就自己坐在沙发上，然后大大咧咧的倒水喝茶。 李富国看着儿子叹了口气，他沉声说道：“小默，你和爸说实话，这次考试成绩咋样？” “应该没啥问题，考个第一应该是稳了。” “第一？你说你能考全校第一啊？” “全校第一有啥意思？我说我是省状元。这要是不考个状元我对得起你啊？”李默大大咧咧的喝完茶，李富国激动的问道：“你不是跟我开玩笑？” “我跟你开啥玩笑？上一届都是我带的学生，他们能考上，我考不上？您逗我啊？而且今年高考题，我全部押上了，没有一个漏掉的。所以这次考试我是百分之百把握，要是考不上，我就学校门口拿大顶游街去。” “这么有信心？可是你妈说，你可能是没考上才不说的。” “爸，那都是必然考上的东西，我何必要着急呢？你说啊，我都有信心拿第一，我怕考不上大学？您不是逗我吧？这有点差距太远了！”李默说到这，李富国叹气道：“要是这样，你妈这钱还真的白花了。” “花钱？花啥钱？”李默吃惊的看着自己的爹，李富国摇摇头说道：“你妈也不听我的，拿了三百块，去给你走关系，打算让你在一中复读！” “噗……”李默听到这句话之后，最里面你的一口茶直接喷出来。 他错愕万分的说道：“啥？” 第295章：他是状元 李默是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还有这样的一天，竟然还需要自己老妈担心自己的考试到了这样的地步。 他需要复读？ 不是在逗他开心吧！ 爷俩正说话，房门打开了，然后就听到张如意说道：“来，郑老师，开请里面坐！” 爷俩傻傻的看着张如意和郑老师一起进来。 郑老师看着李默，他好奇的问道：“这位就是……你儿子？” “是啊，这就是我儿子李默。” “小默，快起来，这位就是郑老师。郑老师他是来帮你复读的。” 李默扶着额头，他低声说道：“妈，您这是干嘛啊？我需要复读？” “哎？这位同学，复读怎么了？复读就是为了让你从失败中汲取教训的。你不能因为一次失败而否定学习。你看你妈妈多担心你，你也要为老人家考虑一下。” “我！高考成绩又没出来，我考虑个啥？”李默现在是真的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张如意瞪了李默一眼说道：“小默！你咋跟郑老师说话呢？你要虚心听郑老师的话，这一种的名额，不是想要就能要的。你知道么？外面都说，今年安东的状元绝对是一中的，而且搞不好啊！还得是一中包揽的！” “哎～～张如意同志，我们还是要实事求是的，其实今年的考试成绩还没想来，是不是最好的还没有一个定论。但安东不止是我们一家好学校。还有别的学校好，可问题是那学校小名额太紧张了，这省城那边都往这里送孩子！” 张如意一脸糊涂的说道：“还有这么好的高中呢？” “可不是么？去年一年全部都考上了！没有落榜的！而且啊，那状元就是他们学校创造的。今年他们学校一个学习成绩更好的去考试了，我们钟校长说了，今年这生源一定很好！” “哎！～～这话对，妈我跟你说。你就别为我操心了，一中不是最好的。” “这位同学，你也要为家里面的实际情况考虑一下的。你想啊，那地方是随便都能进的么？我这么说吧，就据我所知，现在市里面很多大人物家里面的孩子都已经能送去就送去了。还有一些尖子生，那是想进去都进不去的。不说别人，就说省里面来的钱家的两个千金，那都是走了很大的关系插班进去的。” 张如意也跟着点头说道：“是啊，那地方妈也是没有那个能力，但是一中就行啊！虽然不是最好的，但也绝对是名列前茅啊！” “我滴妈啊！我……” “咚咚咚！”李默本来想要哭，结果门口想起敲门声。 张如意一开门，发现两个漂亮的小姑娘站在门口。 “阿姨，请问这是李默家么？” “是啊，你们是？” “我是李默的同学，我叫钱思瑶，这是我姐姐钱思璐，我家让我们来安东，专门感谢一下，李默。我们俩考上了。” “考上了？成绩发了么？” “没有正式公布，但是成绩已经出来了，我们和李默想要靠一所大学，所以道谢的时候也想问问他考什么？” “哎呀，恭喜你们俩了，可问题是我家小默今年成绩可能不太好，不能跟你俩一起报考了。” “啥？不太好？不能吧？” “那你俩知道小默的成绩不？” “知道啊？！我爸跟我说了啊！” “那正好，你是同学，你来亲自跟他说。帮阿姨好好劝一下李默！” 张如意拉着俩姑娘进来，这两个姑娘都懵了。 李默要复习？他想要干啥？上天么？这个成绩还不满意？！他打算考啥地方？ 钱思瑶一进屋，张如意忙说道：“这下子，你们同学知道成绩了，这次啊我让你同学跟你说，你考个啥成绩。你也就不用多心了。” “成绩出来了？这么快？” “我也是小道消息，但肯定是准确的，成绩没有公布而已，我们只是提前知道了成绩分数。特地来告诉他的。” 李默笑着说道：“这么说，你俩考的不错呗？” “那是，我考了个全省第二！”钱思瑶得意的仰着小脸，钱思璐也跟着说道：“我并列第二～～” “不是吧？你俩并列？” 钱思璐激动的说道：“嗯，一模一样的分数，我俩都很意外。” 郑老师听到这句话，他一下子站起来说道：“你们俩是……是钱思瑶和钱思璐？” “是啊，我们就是河间乡高中的学生啊！” 张如意苦着脸说道：“你看看人家考的，再看看你！你可怎么办啊！姑娘啊，我家李默考多少分？” “李默？！！”郑老师声音高了八个音节！ 这声音好像是谁踩了他的脚一样。 张如意都吓了一跳，她忙不迭的问道：“咋了，郑老师，我儿子虽然淘气。但是个好孩子的。” “那个，钱我退给你。这钱我不能要。” “别啊郑老师，您别这样，我家孩子……” “哎呀，张大姐，您家李默要是考不上的话，那安东就没有考得上大学的！”郑老师尴尬的说出来之后，张如意懵了，她不懂这到底是啥意思，然后又看向俩女儿问道：“俩闺女啊！阿姨向不明白了。这啥意思啊？我家李默考多少分啊？” “李默啊！他是咱们省的状元。数理化，英语，生物，全都是满分。” “啥？！满分？！你说李默他……他考了满分？” “语文扣分了，其余的都是满分。” “我的妈呀！这小默考这样子，他不是考上大学了么？” 张如意说到这儿，眼泪唰的一下流了下来…… 考上了……儿子考上了。 而且还是状元！ 张如意想到这，突然捂着脸哇的一声哭出来。失声痛哭的她一下子把心里面的紧张和这半辈子的冤屈都哭了出来…… 第296章：难题 李默考上了，母亲乐得合不拢嘴。 母亲开心，但是李默现在开心不起来。考上大学，对他来说是一个任务，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就没有那么容易处理了。 在离开之前，李默必须要把学校建起来，这件事已经拖了很久了，公司正常运营，有马翠兰在做。 李默可以放开了做下一步的事情。 眼下，李默需要一个地方开班，办班。 过去是通过定岗培训的，现在是对外直接招生，第一个叫做职业技能培训班，虽然不是学校。 但要开始学校的雏形。 地址的话，李默要选一个比较好的位置。但还不能太显眼。只有这个培训班办好了，把学生找来了， 才能去村子里办学校。 因为村子比较偏，前期要在外面打响自己的名声。当然，村子里的办学也在偷摸的开始。比如说小学，那就是苏小默小学。先从名字和投资开始，学校是苏小默公司全资援助建立的，校长是起兴二队自己找人担任的。也是通过上面，但校长是自己人，老师也是自己找。先从基础教育开始，李默的想法很直接。就是先贴皮，然后慢慢的做自己的教育覆盖。 小学已经做起来了，现在村子里面正在弄全天的职业培训班，但那个是打着定岗培训的幌子弄起来的，短时间是没有那么多的人可以办起来的。 李默做买卖县里面支持，但是李默办学，县里面确实是有所提防。 他们是不敢让李默直接办学的，这玩意儿实在是说不好能不能行。 这也是李默头疼的地方，李默拿着文件确实可以办，但是在基础配套的各种要求上，李默得不到任何支持，几乎是做不起来。 “现在如果是盖校舍，那么地方可以批，可是县里面没有政策和方法给你解决审批手续给你，谁批准？你这个怎么划分，县里面现在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 林亮拿着李默给他的申请书，他也很为难的说。 “就像是课桌椅，那是硬性的审批条件，但是课桌椅按照规矩来说不能卖给你的，那是计划产品，这个谁批给你？而且盖学校的水泥钢筋，还有预制板，咱们都没有办法给你。” 李默沉默了半晌，他想了好一会儿说道：“现在我们所有的资金都到位了，而且我在明珠花了十几万去找人翻译国外的现金工业技术的书籍，我还找人当老师，现在县里面这样让我怎么办？” “就算是县里面支持你，我现在就可以给你批这个文件，毕竟来说，你有京城下来的文件，我好说。可问题是，预制板跟我们的批准不是一条线的，我没有办法给你，而且我们五龙县和青山县现在一直被针对。你不知道，现在风向不太对！”林亮为难的叹了口气。 李默皱起眉头，他看着林亮说道：“我们现在必须要迈出这步，姐夫。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现在跟国外差了多少年？我们那什么跟人家拼去？一双袜子多少钱？几毛钱，我们要卖多少双袜子，去从外国人手里面买一架飞机回来？而且还要看人家的脸色？您想过没有？” “不说那么大义的！我起兴一年的收入，也就够人家几天生产出来的一条生产线设备。你你知道青山县食品厂的那套进口的二手设备要多少钱？五十五万！人家在掠夺我们的资产，我们呢？现在还没开放，就已经有了这么大的差距，将来呢？我们真的要靠袜子鞋垫这种低端产品去跟人家拼么？” 李默站起来看着林亮，他的一席话，说的林亮的神情凝重，他看着李默说道：“小默，你先冷静一下。我知道你这次集中了大量的资金，我而已知道你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可问题是，预制板的批准，我是给不了你的。这根本就不归我管，另外，还有钢筋和水泥，咱们根本就没有来源。这东西你是不能自己生产的！” “退一万步来说，你学校校舍能盖，但是课桌呢？还有粉笔呢？那都是计划内产品，每年能买的只有公立学校，你这样的私立学校是不给你的，如果你不用，那就不符合标准，也没有办法给你开！而且你学校的玻璃怎么解决，你想过没有？另外，学校还的需要的最严重的一个问题，那就是电！” 李默为难的闭上眼睛，他低声说道：“难道就因为这些，我们就不办了？而且我已经尽可能最大限度的让步了！” “你先别着急，再想办法。我觉得你有必要找一下重型机械厂的关军。他是可以给你一些指标的，而且这个指标你不仅仅可以在重型厂搞，你各个厂都走一遍？” 李默愣了一下，你说……指标？ 我去买指标？ 林亮点头说道：“嗯，很多工厂的指标是用不完的，你把这些指标用钱买，然后让工厂小赚点儿，这件事他们是愿意做的。只要一个工厂的量不算大。苏雅诺既然在明珠已经把事情开始往下做了，我也同意你说的那些，既然要做，我们现在只能想办法变通一下。” 李默深吸了口气，他低声说道：“你说的没错，砖厂那边我可以私下弄来砖，而预制板这边，可以去找青山县食品厂来要一些，还有就是那几个合作的厂子，把指标凑一起，这样就能凑出啦我们需要的所有材料。” “这还是第一步，学校盖起来的时候，你的培训班在县里面，县里面有一个纪律小组，你要小心。” 李默点头道：“我知道，总之先让工人们尝到甜头再说。让他们知道我们是能给他们带来收益的，这样才是关键。” “嗯，关于临时租赁电影院的事情我帮你跑，你可以放心一些。一三五白天可以用，二四六上午能用，周日全天不能用。租金的话，就按照正常的50%电影的电影票价格来算。” 李默点点头，他低声说道：“这个可以。反正前期打算是赔钱的，这个阶段就是赔本赚吆喝。” “嗯，那就这么办，咱们分工合作。你先去跑指标的事情，东西凑齐了，我给你批，把学校先盖起来。” “那……谢谢姐夫你了！” 第297章：二老出山 李默的一帆风顺，在办学上面从来就没顺过。 从县里面出来，李默的脸上就没露出来笑过。 林如看着他问道：“什么情况？” “没什么，办学这件事真的太难了。两件事，我基本上一件事都没办成。姐夫让我去各厂要指标，把指标买来，凑建筑材料，这样的话，还得找县设计院先给我们出图纸。”李默说到这，心累的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实际上来说，办学这条路，李默基本上是一直在赔钱，虽然有赚，但是花得更多。而且现在一次性投入得更大了。 在这个阶段，大家都在做生意，都想着改革的事情，最容易被忽略的就是教育。 所以这个阶段，谁提前解决了民办教育，谁就在这个行业上拿到了话语权，而这个话语权的价值那不是成千上万，而是成亿，甚至是百亿的超级市场！ 这个市场会随着民营企业的崛起，随之变得更加地紧缺。因为他们要做生意，需要技术工人，可这些工人都在国营企业。而所有人都挤破脑袋想要进国企，谁愿意在私企，毕竟私企会破产！ “指标的事情我可以帮你跑，这件事我跑的话，会比你跑更容易得到。而且不搭人情。” 李默眼睛一转，他突然笑了，然后点头说道：“这件事可以交给你去办？还真的是，我怎么没想到？！” 林如忍不住笑了，她低声说道：“当局者迷啊，这几天你都忙懵了啊！先休息一下好了。你想啊，河间乡高中的发展这么好，你要是继续注资，通过河间乡的扩展和校办工厂绑定在一起。将来……是不是就可以开高职班了？” 李默愣了一下，接着说道：“你是说，这样的话，我们需要的指标都可以少一些了，在河间乡高中的基础上，办分校？” “对啊，你独自办学县里面不敢，但如果你先给河间乡高中投资拓展，乡里面肯定同意，县里面就算是不同意，也没有办法。毕竟这是大好事儿。你再通过你这个文件。接管河间乡高中。高中部公立，高职部，联营，技工培训班？” 说到这里之后，林如就没再说下去，李默激动的拉着林如的手说道：“你简直是天才啊！我怎么没想到？我可以通过河间乡高中继续拓展，我当时只是想着利用河间乡高中联营的办法来培训老师了。我可以直接借窝生蛋啊！” 李默想了一下之后，接着点头笑道：“这可以，我去找我二姥爷去！” 李默激动地开着林如的车往河间乡走，林如笑着跟李默一起去。 毕竟是她的车，得跟着…… 而且林如是李默的秘书。 李默开车一路飞快地赶往河间乡，到了学校见到张春就把事情说了。 张春端着茶杯说道：“拓展？你说河间县办分校的事情要继续拓展？” “是啊，当时咱们盖房就是借了指标进行拓展的，咱们为啥不能再做，现在生源这么多，我们不能放假让学生回家吧？这个暑假补课的高二年级学生是不是要开始上课？” 张春沉吟了一下说道：“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利用这个理由，将两个校区都留下来，然后利用我们有教研中心，来建造联营的高职和中专部？？” “没错，高职我们开四个学部，中专我们直接拓展成一个学校，这样的话，初中，中专，高职，高中，我们就都有了，再拓展出来几个班级当做技校？我有资质，咱们联合办校？我负责私营部分，初高中还是公立的，中专，高职是联营，技校是私营。” 李默说到这，张春笑着说道：“这个可以啊，你给周老打个电话，他帮你说一句话，这件事能成！” 李默笑道：“是吧？这件事能成功的对吧？” “嗯，我再给你出面去县里面担保，你拿着资质，这样咱们能办！只不过，学校就不能叫做河间乡高中了，你打算叫什么？” “我打算叫「起兴综合学校」。” 张春点点头，他立即说道：“可以！这个可以！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把河间乡的农校跟合并进来，这样咱们主动把教学承担起来，农校和夜校都没有充足的老师，咱们承担教学任务。县里面就有方法给你运作了。” 李默发现，这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张春给的建议实在是太有用了，确实！ 农校和夜校一直都是县里面办，但是没有老师，每个月就两天课。 基本上没有啥意义。 在这儿上学的人根本就学不到东西，反过来说。李默承担了教学任务，他这就算是把自己绑在教育体系里面了。毕竟他找到了在教育圈子里面的立足之地了。 他只要完成上面布置的任务，把农校的学生带出来，然后继续招生，承担农业人才的培养，那么，县里面就要给他拨款！而且还能有办法管理。至于说多出来的项目，那算是学校自己的事情，只要校领导开会通过就可以了。 这些人给李默的建议还真的是不错，张春出完主意，他拿着自己的帽子站起身说道：“走，你带我去市里面，我带你去找钟文学，这件事我说通这个老家伙给你担保，你或许才有办法！” 李默点点头，他笑着说道：“行！那咱们去市里面！” 这李默来回折腾，回市里面已经是晚上了。李默带着张春回家，张如意看到自己的二叔，当然是开心，晚上做了不少的好吃的。因为做了一桌子菜，张春直接选择借花献佛，打电话给钟文学。钟文学在家里接到电话之后就赶过来了。 “哈哈，你这个老小子请客，这还真的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说说，找我干啥？” 张春笑道：“我也是刚到，这不是刚进城，想着和你商量件事，小默想要给教育事业做贡献，现在缺少一个人帮我们俩。你这个老家伙想不想继续给国家发挥余热啊？” “干啥啊？好像挺大的事儿啊？” “我们学校要拓展，开中专，高职，技校。具体情况咱边吃边说！” 第298章：老将出马 李默怎么都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神转折，林如没跟着过来，到了李默家楼下，她就开车走了。 林如住在苏小默公司的集体宿舍，具体的说就是李默的那间宿舍。 现在的李默在家里住，宿舍是直接给了员工们的。林如是李默的秘书，而且还是林尚勇的千金，住在李默的宿舍当然没人敢说。 林如给李默指的这条路，真的符合那个年代的社会现实。 李默这下子有了一种感觉，就算是你知道后来的事情，你也未必能在那个时代把事情办成。因为那个时代的现实情况，你根本就不知道。 现在林如给他指出这条路，远比林亮的路要走得更顺。 钟文学一面喝酒，一面吃菜，一面认真地听李默讲有关学校的事情。 说完之后，钟文学一拍大腿说道：“好事儿啊！这可是大好事儿啊！这能给咱们国家培养出多少的人才？而且真的要是私营企业发展起来，让那些没有工作的人得到工作！咱们只是收学费，但是这些学费，他们很容易就赚回来啊！最关键的是，咱给他们一个安家立命的本事啊！”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孩子想的就是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 “嗯，这件事我双手赞成，是不是需要我帮忙，这件事老张，我跟你一起去。咱俩去找，这件事能成。李默自己说，这件事难！” 张春点头说道：“是啊，这件事我牵头，你给我站场子。” “虽然有难度，但是可以克服的，这个难度要是克服了。以后得造福多少的人？这可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大好事儿！而且推动教育发展，势在必行！光靠公立学校发展，教育何时才能崛起？要知道我国文化鼎盛时期，那就是诸子百家之时！我觉得，这是有必要的！” 钟文学也是非常赞同李默的想法，两个老人家越说越开心，结果两老人都喝多了，让李富国和李默搀进屋，让他们两个睡下。而李富国和张如意睡在李默那屋子里面。 反正屋子大，睡得开。 一夜过去，第二天两位老人家的身体真的好，李默还没醒酒，两位老人家就已经活蹦乱跳地去提拓展的事情了。 钟文学毕竟在安东的教育界是扛把子，他一出面，确实事情变的可能性很大。 “钟校长，张校长，你们二位老人家都是咱们安东教育界的宿老了，这拓展的事情，倒是可以做。可是李默私营技校的事情，我觉得还是不妥。这里面有风险啊！” “这有什么风险？到时候我们把农校合并，农校的学生收进入我们这里。直接由河间乡高中承担教学。这不好么？” “你们愿意接农校？！这个倒是可以商量，不过你要是只接农校的话，我怕事情不那么容易办成，如果你们愿意把粮校和工校都接过去，这件事我倒是可以批准。毕竟这件事对我们绝对是利大于风险！” 张春大笑道：“行啊！你只要给我们批的学校地皮够大，你让我开大学我都敢！” “你这个老小子！越说话越不正经！”钟文学瞥了一眼张春，张春冷笑道：“你还别不信，要是我们能做好，我将来就给你们申报个大学试试！咱走着瞧！” “那要能活到那时候再算啊！” 张春看着钟文学大声问道：“你个老东西十年还等不了啊？” “你是说，你们十年就能办成大学？” “你真的别看不起我！十年，老子就把这起兴综合学校，给你办成大学！”张春的话的王主任都有些觉得激动，他看着张春说道：“张校长，您要是能办成大学，我跟你说，市里面绝对给你们最大的支持！” “王主任，我敢说这话，那是因为我们有教研中心啊，而且我们配套的工厂，还有稳定的资金来源，我们凭啥不能发展起来，学生念书为了啥，不就为了有个好生活，有个好工作么？你说我们起兴自己办学校，我们的人用谁？办技校也好，办大学也好，这不是解决大量的就业么？而且给社会提供的技术人才也超级多！” 听到这儿，王主任站起身说道：“实不相瞒，之所以我敢同意，是因为昨天龚老给我打电话了。今天再听到您二老这发言，我也算是豁出去了。您二老都能做到如此，我差啥？学校的事情，我同意了。不过指标的事情，你们还是要自己解决，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们批准扩建的文件，校址可以在原来的基础上继续扩大，能扩多少，那是你们自己的本事！” 张春和钟文学相互看看，两个老人家笑得眼角都开了。钟文学看着王主任说道：“你小子行，有点儿血性！” 张春和钟文学从办公室出来，李默着急的走上前，张春笑呵呵的把文件交给李默说道：“你得请我俩再搓一顿才行啊！不过你小子行啊，竟然让龚老给你出面说情？这事儿办得利索！” 李默吃惊的问道：“龚老？我没找他啊？” 李默真的没找过龚老，想来想去最后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林如！一定是林如。 如果不是她，这件事还真的办不成！ 张春笑道：“扩建的事情批准了，但是有多大能耐扩展多大！剩下就看你小子的本事了！” 李默笑了，他点头说道：“您放心，新的高中部校址我给您至少扩大四倍！您把心放肚子里面！” 李默一句承诺，钟文学都惊了，他吃惊地说道：“四倍？你小子打算投多少钱？” “我现在大概筹集到位的资金总共有一百万。” 钟文学竖起大拇指说道：“你小子牛！这都能弄出来？” “嗯，我个人的全部家当，还有公司筹集的二十万，加上贷款来的四十万。”李默说到这，所有人都懵了！钟文学激动地看着李默说道：“你小子有四十万的家当？！” “呵呵是啊，到手还没捂热乎呢！之前还花了点。要不然更多。” 钟文学笑道：“你这么能赚钱，干嘛不一直赚钱，非得在教育圈子里受这个罪？” 李默很自信地看着钟文学说道：“我要是把这件事办成了，我的公司才有未来啊！做生意，眼光必须要放得长远一些，钟校长，我把话放这儿，今天起兴综合学校十年后就是起兴大学！这话我先放这儿！” 钟文学看看李默又看看张春，他叹气道：“行啊，那我看着。不过必须先请我搓一顿，你母亲烧了一手好菜！真的好吃！” 第299章：修路 李默拿到了扩建批准，剩下的事情也就好办的多。 确实，一开始李默就光想着要自己单独弄出来一所学校，然后跟高中合并。 为什么不直接从高中建立一所学校？ 李默当时被这件事给局限了自己的思维。眼下这件事已经真的解决，所以事情反倒是要更加的舒服。 指标的事情，林如去办了，李默倒是不担心，可是眼下学校的地址还有县里面的培训班的召开以及招生都是问题。 毕竟这件事是李默开学之前必须要拿下的事情，他现在已经填报志愿了，等的就是录取通知书。 李默拿状元，大家好像一点儿都不意外，而且安东市这次又是包揽了前三名。李默，钱思瑶，钱思璐。 一个第一，两个并列第二。 这成绩，如果是在别的市里面，肯定要轰动。 可这次，完全没有什么动静。 李默根本就没心情研究那些，他现在的时间很紧，在暑假的这段期间里面，李默要把培训班办起来，然后学校扩建的事情全部要处理完毕。 李默打算寒假回来的时候集中处理一下学校的问题。毕竟学校扩建不是几个月就能完事儿的，来年的新学期能用上就已经是不错的事情了。东北不像是南方，东北的冬天建筑就是停工。 根本就没有办法弄。 那时候的国家基建速度并没有现在这么快，但是高中部的部分应该会第一批交工，毕竟校区是分区建设的。 比如说，第二校区就在白河村后面的那片塌方的平地上盖起来的，地质勘探都是地质队亲自测量的，这次要在山上修筑围堰，做好山体的加固。这也是市里面拨款的项目，而山下的废墟就顺道成了第二分校区。这里是合并过来的农校，粮校，工校等学校融合在一起的高职。 李默跟着柳德志两个人站在勘探现场下面，李默指着下面的一大片荒地：“这片区域，起兴将要规划成校区，将来农校，粮校，工校都合并在这里。毕竟他们缺老师缺的厉害，我们这里有专业的老师，而且最关键的是，有工厂，有农田，可以进行实践。” 柳德志看着山上说道：“现在关键是围堰的问题，我们的材料进场，要用公路，可是进村的公路是有，但是村子到这里的路……” 李默看着柳德志问道：“柳政委，咱们都是自己人，没必要拐外抹角。” “是这样，我们现在是真的分不出来工人了，毕竟二分队已经走了。现在厂房早就给你了对吧？” 李默点点头，他接着问道：“也就是说，现在工人不足，我们需要自己把这条路给修出来？” 柳德志点头说道：“你看，这条路如果修不好，你说，学生怎么来这儿上学，这条路不仅仅要修从河间乡到学校的路，从另一头，东河乡到这边的路你不修么？” 李默看看这片埋葬过自己亲戚的地方，他想了好半天之后说道：“这条路真的是难修，那边要过河，还要过桥。就算是专业队伍也不容易修吧？何况是村民。” 柳德志叹气道：“所以这个校区的缺陷就在这了。你再想想？” 又是难题…… 李默没有办法，只能开会研究。 带着这个问题，从工地上下来。李振江他们都在下面等着。 “咋样，咱们这儿学校的建设能行不？” “有问题，需要开村民大会集体探讨一下。现在有一个关键的问题就是，我们要自己修路。把这条路从村口修到学校，如果要修路，我们就要用油漆马路，这样的话，我们的房屋改建要延缓。” “这咋行？现在的家伙都住宿舍了，家家户户都挤在那片小地方。难道要在那里过年么？” 李默沉默了半晌，他看着老支书说道：“如果学校盖在我们村那么我们的孩子就能上中专，上高职。然工厂工作，最关键的是，中专和高职是联营，这里的还要有商店。小市场，大家可以在那里做小吃，这会又解决一批人的收入问题。还有学校也能解决一批人的就业。” 李振江为难的摇摇头，李队长给李默解释道：“小默，你别多想。你想啊，现在村里的人，就算是在大度，能忍得了么？就算是忍得了，咱们冬天咋过啊？” 李默抱着肩说道：“可是现在的资金根本就不够周转，除非……我们做点儿什么大突破，把营业额和销售额搞上去，像这样我们就能得到一笔现金。” “问题是咱们干啥能赚这么多钱？” “缺口部分其实并不大，但是不能冒风险，如果冒险今年的分红会受到严重影响。所以这件事我们要慎之又慎。资金链一旦断流会产生一系列的连锁反应，眼下要我们想办法增加一些收入。” 李振江苦着脸说道：“我们就是一群庄稼人，我们有啥办法？” 一筹莫展之时，赵传生开口了。 “李经理，我有一个建议，咱们不是有农业试验田么？” “是啊！”李默好奇的看着这位疯子一样的神人。 赵传生小声说道：“如果我们稍微动用一批钱搞一些高级药材，做药材苗圃呢？这无非就是需要用到暖棚技术。” “你继续说！”李默瞪着眼睛看着赵传生，赵传生接着说道：“我们可以将这些药卖给中药厂，他们过去也经常来这儿收购的，这件事我还是知道的。而且他们不是收购成品，而是要签合同，他们要什么我们种什么，咱们租来农机开垦出的八百亩试验田确实可以做这件事。” 李默的眼神之中闪烁着些许的光芒，他看着赵传生说道：“你小子TM简直就是个神人啊！这个办法确实很好！你说的是我们不种粮食了，而是种植其他的东西，比如说？” “高丽参，这般是很适合种植高丽参的。咱们这是山区突然结构是非常适合种植高丽参，我也考察过。咱们这片地用来种粮食，真的白瞎了。从土壤成分来看，这里更加适合种植高丽参。而且经济价值高。只是……没有人敢推广。” 李默低声说道：“采购和养殖的协议我们找谁？总的有个目标吧？” “我有同学是在中药厂专门做农户养殖管理的，他主要负责找药农，但是各大队，都吃不上穿不上，都不愿意种。所以这东西都是稍微有些贵的东西。” 李默想到这，忙道：“你去找他，咱们尝试着联系一下，我们这一大片试验田都可以转入中药苗圃，而且咱们是集约化管理的农场不是散户，他们应该愿意和我们合作。” 李默说完，赵传生笑着点点头，他赶忙回去打电话，争取早点儿联系上。 李振江低声说道：“可是这样能出现金么？” “如果能把试验田的作物经济提上来，那么我们就敢动一些曾经不敢动的钱了。毕竟年终的总产值我们都是有预算的。要留有充足的预备资金。防止资金断链，如果苗圃计划成功，我们的经济肯定翻倍，搞不好又要出来好多的万元户。” “这就是集约化管理的好处，别人搞责任田包产到户，我们就做大农场集约化管理方案。” “说到底，我们还是沿着国家大方针走。他们是从集体转入个体，我们是将更多的个体集中起来，然后将个人利润再次捆绑和部分解压。” “将过去的松散的大锅饭管理，改成了一个萝卜一个坑的方案，在这抱团可以，但是你拖后腿就把你踢出去。然后会有人顶替你的位置。所以大家都担心自己的位置，大家也都在想办法稳固自己的工作。因为不是铁饭碗，所以大家非常珍惜。因为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不劳动就淘汰。这样的工作制度，会让整个团队充满活力。” “这就是咱们的本钱！” 李默的一番话，说的李振江脸上全是笑容，刚才的话还真的给李振江说动了。 “小默啊，不如跟村儿里的老少爷们儿好好说说，如果这个苗圃真的能做，我相信很多老少爷们儿是愿意住一栋棚子的，大不了睡暖棚里面嘛！这样的话，工作方便，而且冬天过去了，大家还能……” 李默点头说道：“好，那咱们就说说去！看看村民同意不？如果同意的话，咱们可以暂停一下房屋改建，然后推进苗圃和公路的修缮，还是那句话，要想富，先修路！” 彻底打通河间乡和东河乡的运输，将两条路都改成油漆马路，这样一条比省道还好的路修到了东河，那么青山县，东河乡，河间乡，一路到五龙县，直接全部打通！ 这样的话，起兴已经将市中心和两个县的所有交通运输线全部打通。而河间乡的起兴二大队，就是这条运输线上的咽喉要道！ 李默将交通图拿出来，站在大队的队部里面认真的看着这条路说道：“要是修好了，这里就可以有一个货仓做转运了，还能再生出一笔收入来……” 第300章：生钱 李默看着交通图，如果打通这条路，基本上起兴这里就是一个重要的货物转运点。不仅仅是自己用，外面人也可以用。而起兴，也就是白河村后面是一片荒地，那里原来是烂泥塘，是个水泡子。 夏天很多孩子喜欢去那边抓鱼。 水不深，如果填了，盖大型中转仓库的话，就能贷到一笔钱，而这条线路可以作为进入市里面的重要中转仓库，这条仓库要是盖起来。实力满的苏小默公司商店，就可以尝试着弄一下超市了……大型连锁，做不了，但是中型超市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李默看着这张图，脑子里快速的运转着。他在盘算着需要多少钱。 毕竟要把这笔钱凭空生出来是不容易的。 如果让自己赚？那什么时候是个头？ 李默正在考虑问题的时候，林如好奇的看着这张图问道：“干啥呢？” “额？！嗯？！！”李默转过头看向林如，林如愣了，她小声问道：“干啥？” “林如啊，我有个不算成熟的想法，你要不要听一听？”李默的脸上突然露出奸商一样的笑容。 “你……要干啥？” “嘿嘿，也没啥。你看你这种大小姐，就算是没钱，也能带个款啥的没问题吧？” 林如摇头说道：“凭空贷款肯定不行，除非有项目，我能贷款。而且利息很低。可以多分期。” 李默指着地图说道：“你说啊，我把这条路打通了，这个仓库和这个仓库，我们就可以不租了。然后只是从产地到中转仓，然后·进市里面，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林如一脸茫然的摇头。 “这意味着，我们可以更加直接的把货送到零售那边，少转一次手，那么货物本身的成本就会下降。而且四通八达的交通可以维持一个不需要票，只要有钱，可以进去自己挑自己选。因为货物完全足够。样品足够丰富，还能动不动打个折，做个优惠，促销一下。而这样大商店呢，我们还能给每个柜台分类，作为展柜。我们的零售价格反向让厂家承担。只要卖得好。厂家需要货架费，每个月交付，而我们的货物可以支持自选之后想，你品。” 李默跟个邪教头子似的跟林如洗脑，林如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更便宜，大家就更愿意买？虽然工厂需要出货架费，但是他们的总收入还是上升了？而且可以扩大产能？” 李默的嘴角笑着说道：“服务大众，面向大众，将选择权彻底交还给顾客，我们只要在每个货架设服务员，然后·进来不允许带着背包什么的。咱们……” “这不是血赚一笔么？”林如惊喜的说道，她开心的拍着小手说道：“这样的话，其实我们投入的钱并不多，只需要稍微的改改，关键是这条路。这条路的话，能修上，那就……” “你要是能帮我把这条路修下来，我按照正常的修路费用给你核算股权。允许你入股，要不要？” 林如兴奋的拍着小手说道：“好啊！还有这种好事儿啊？！” “哎~~大家都是朋友嘛！我这个人就是这样的，有钱大家一起赚，那才开心。钱都给我了，你们没钱，我赚谁的钱去？那并不开心！”李默摆摆手讪笑着说道。 林如抱着肩想道：“嗯，你这一招不错啊，借我的名头直接贷款，你的压力小。而且还能拉虎皮做大旗，到了未来发展的路口的时候，还能给自己找个金钟罩，对吧？” 李默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他看着林如问道：“你这人这样就没意思了，正所谓看破不说破。” “你有病啊？你坑我呢！我为啥不说破啊！” 林如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李默，李默嬉皮笑脸的凑过来说道：“林大小姐，这风险永远和机遇并存。你想想啊！要是你能入股，咱们这买卖，你出去不横着走啊？要知道起兴可是已经是销售冠军了，咱们现在要是把这条线打通了。将来，咱这儿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我和你说啊，这买卖做起来肯定很舒服！” 林如想了一下，她用力的点头说道：“可问题是自选的话，你就不怕他们藏在衣服里面偷东西么？” “自选货架的货物悠闲，每个都按放人看着，有专门的填货员。就是浪费点儿人工，但是这么轻松的工作，每个月能赚到五十块钱，你觉得有人做么？” “肯定有人啊！”林如笑着说道。 李默接着跟神棍一样忽悠：“所以啊，这种东西，可是我苦心研究出来的一种经营模式。” “滚，这东西叫做超市，省里面就有，不过没有你说的这么平民化，超市里面的东西都特别贵，而且货没有几种，华而不实，根本没有立足之地。唯一的好处就是不需要票了。” 李默竖起大拇指说道：“要不然说你是林大小姐呢！所以啊，要解决这个供求关系的问题，解决超市立足的问题，我们解决了，你觉得这个问题能值多少钱？” “哎呀，这可不少啊！怎么也得能赚几百万吧？” “啧啧，小家子气，几百万的话谁研究这个问题？我种人参去好不好？这个问题的价值十年内至少是这个数。” “这是多少？一千万？” “一百亿！”李默认真的说道。 “啥？一百亿？！你不是开玩笑吧？” “这个问题的经济潜在价值，十年内至少价值一百亿，我们解决了，就可以先挖这个东西吃啊！”李默得意的看着林如。林如想了一下说道：“是哦！全被我们吃了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们可以随便吃啊！” “哎~~就是这个原理，我们可以随便吃，但是别人看着就是吃不到，你说气不气？”李默说到这里，林如的心还真的给他说动了。 林如看着这条路说道：“要是贷款的话，你需要大概多少？” “这条路至少要二十万起步，我知道二十万贷款很难，我也做过，实在是太费劲了。一次性出款这么多还是用来修路，信用社肯定不搭理我们的。” 林如摇头说道：“那可未必，你不是有你姐夫么？这件事你应该找他谈。和他说了之后，让他给你使把劲儿，我再贷款，这件事就好办多了。” “你看啊，如果这条路修好了，对于五龙县来说那是解决了许多原本根本无法解决的难题的大好处。这些地方，原本都是穷的叮当响的村子，还有这里，是当下的贫困村。如果打通这里的话他们就守着公路了，做点小买卖什么的，总是能赚点钱的。而且他们的运输也方便了，他们也可以做一些村大队的经济，建立自己的小工厂，总能赚点儿。而且这片，还有这片，这里都是农田，他们平日里就是种玉米多了的玉米换钱，玉米能换几个钱？如果你们能活用这些地，直接和他们合作，让他们种，你们收，是不是超市的货物又多了许多的品种？” 李默笑了，他看着林如说道：“孺子可教，会举一反三了，这件事我还是觉得你能来做的最好。你看一下，是不是能和我一起把这事儿解决了？” 林如想了一会儿说道：“贷款的事情我可以帮你商量，而林亮的支持你必须要得到。不过我相信你说了他铁定支持的。” “所以我们就说说，你给我多少股份的问题？” “我给你十个，这已经足够多了，要知道十个点是真的太多了的，你不要说少哦！” 林如笑了，她也点头说道：“嗯，行吧，十个就十个，我听你的。” 李默看到林如答应了，他也忍不住笑了。 如果林如这次能帮忙的话，那么贷款的审批一定会轻松的多。毕竟是以林如的名义贷款。李默手中的贷款太多了，人家肯定会怀疑，而且会很慢，给钱也不那么痛快。 但是林如不一样，人家的身份在那边摆着了林如一句话，谁敢不给他款子。 而且林如贷款之后对方也不敢使劲催，这样对李默来说简直就是极好的消息。 林如答应了李默之后就去开始帮忙跑贷款，而李默也按照林如说的去找林亮。 在办公室里面林亮认真的听完了之后说道：“你说的是真的？你要修这条路？不是开玩笑么？” 我跟你开着玩笑干嘛？对我有好处么？我跟你说啊姐夫，这件事你得帮我，我现在可是已经下了大价钱了。我要这个项目回本呢，要不然的话，我的整体崩盘，对你对我都不是一件好事，而且对整个县里面的经济有着巨大的坏处，你自己看着吧！” 林亮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儿，接着说道：“那行吧，你这件事我会认真的考虑的，不过你必须要给我一个实际的运作方案出来，我不能就这么给你批了你应该该明白的！。你给我方案之后，我再跟县里面申报一下，然后咱们再说具体的方案！” 第301章：接踵而至 林亮倒是挺喜欢李默这股闯劲儿，工作起来很是有冲劲儿。 一般人是没有他这种胆量去做这些事情，也没有哪个能力。 这才几天的时间，李默硬生生的将学校给弄起来了。 多少人都不看好李默这件事，大家都觉得：李默做生意还行，做教育就是瞎折腾！ 三天之后，李默上交了计划书。 看到计划书之后，一大堆人原本是非常不看好李默的。 现在的眼神里面充满了惊讶，他是怎么做到的？ 学校的建设，竟然硬生生的牵扯上了新的生意，而且开辟了一个新的销售模式。 这个模式可以继续增加工厂的产值，要知道，产值就等于工人能赚到钱，而且增加产值的方式是生产出更多的货物，用更低的价格给老百姓。 这种生意，没有人会阻止的。 本来就是缺东西的年代，结果一改革，李默先拿出来了这样的变革来。 看到这份成绩单，冯天奇看过之后，他用笔在李默的名字上画了个圈问道：“你们都看到了吧？” 满屋子开会的，都是各厂的负责人，都是厂长。大家伙相继的点头。冯天奇问道：“什么想法？” “异想天开！这样不是瞎弄么？是啊，这样会造成浪费，也会造成局面经济动荡。” “冯主任，这件事您必须要出面啊，不出面可不行。你说李默这么搞，产能都去他们那里了，别的地方人怎么活？” “可不是嘛！” 屋子里的人没说几句话就变成了李默的批斗会。 其中省里最大食品厂的厂长赵有发站起来说道：“确实是这么一回事，我们厂的产品本来是销售到安东的，虽然不多，但是现在安东市场被一大群本地产品给挡住了，这不是破坏我们今年的计划么？这不是添乱是什么？冯主任，您这必须要站出来说话！” “是！这个李默不能让他再胡闹下去了！你看看，现在还要对教育出手，难道要教育也变成私人的？那不是胡闹么？” 看着大厂长说话屋子里其他人立即转风向。跟着他一个鼻孔出气，毕竟大家早就看李默不顺眼了，就因为李默，他们的产品在着几个季度竟然被一些地方的土品牌给代替了，这让他们的脸往哪放？ 冯天奇没说话，他看向一旁也一直闭目养神不说话的电子厂厂长问道：“老钱，你的想法？” “我可能跟大家的想法不一样，但是我觉得我的想法还是不成熟，就不在这儿发表意见了，不过我的态度是支持李默的。” 赵有发的眼睛里面呆着意思阴狠，他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钱厂长。 冯天奇笑了一下说道：“那就是一件不同意，既然一件不同意，那就先搁置。再看看，看看后面的成绩如何。反正都是被我们全程监控的。” 赵有发这个时候站起来说道：“他老钱当然不会说李默的坏话了，人家给他解决了那么大的难题，他能说么？” 赵有发看着屋子里的众人说道：“所以，其实除了老钱，其他的人都是……” “都是什么？！”钱厂长瞪了一眼赵有发。 这到了嘴的话，他竟然不敢说出来。 毕竟钱家的影响力太大了，他还是不敢得罪。位置做到了这个地步，那就真的不敢胡来了。 “所以我觉得，暂时还是搁置，慢慢看。不过李默考上大学的事情，你们有什么看法没有？”冯天奇看着众人，大家都没说话。看得出来，这些人对李默的反感不是一般的深。 “那就散会吧！” 冯天奇的脸上带着一些不满，放下笔站起来就走了。 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冯天奇走之后就开始探讨起来。 李默根本就不知道在省里面还在探讨他的事情，他现在就一个想法，把事情办成，然后上学。其他的都可以不用在意。 文件提交上去，李默心里面像是长了草似的，一直安定不下来。 一上午都在办公室坐卧不宁。 毕竟这件事对他实在是太重要了！ 正在担心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 “叮叮叮~~” 李默的心像是偷掉了一拍似的。他快速的抓起电话，语气焦躁的问道：“喂？” “李默，好消息，审核通过了，你这笔贷款很快就要发放了。恭喜啊！”林亮的话说完，李默嗷的一声叫出来说道：“真的？！你说的是真的么？我的贷款下来了？！” “嗯，下来了。” “谢谢了啊，姐夫，实在是太感谢了！” 李默开心的激动的不行，让林亮这么一说，他心里面一下子放轻松的多了。 咚咚咚。 也许是听到屋子里的叫声，把外面的林如吓到了。她敲门进屋，一脸惊讶的问道：“你咋了？” “哈哈哈，成了！成了！哈哈哈！” 看着李默的样子，林如好像想起了，范进中举。 李默本来人就不大，再这么张牙舞爪的，倒是有点儿小孩子的样子。 “这么说，贷款下来了，审批过了？” “过了，过了。哈哈哈！我真的开心！”李默兴奋的手舞足蹈，他高兴的拿起包说道：“走，我请你吃饭！今天啊，喝点儿！” “行吧！”林如看到李默这么开心，她也跟着开心。 好久了，都没有这么激动过，审批手续拿到手，突然感觉一条死路一下子走活了。接下来的路边的容易走的多。 可正在开心，门外丁军急匆匆的走进来，他进屋就焦急的说道：“哥，不好了。出事儿了！” 李默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他沉声问道：“什么事儿？” 苏雅诺的家里面……来人了！ 李默微微的皱起眉头，他狐疑的问道：“苏雅诺的家里面？” 丁军点点头，他低声说道：“说是要找你，说你骗走他们的女儿。” “人在哪儿？” “就在公司店面门口闹！我劝都劝不住。对方说自己是苏雅诺的爸爸，说你拐走了他女儿，让你出来！” 林如听到丁军说的话，她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可是真有意思，自己闺女在明珠他不找，北上跑了这么远找你这个女婿来闹，这是干啥？” 林如的语气里面带有一丝嘲讽的味道，显然要准备看戏。 李默推了一下丁军，他也拉着脸说道：“走，出去看看去！” 丁军在前面呆着李默。 苏小默商店的地脚并不正，在巷子里面。门条一街。不过这条小街的路两边都是楼房，没有平房。 所以这种小街道，虽然小，但是人流量可不少。 在苏小默店门口坐着一个背着皮包，穿着军绿色粗布衣服的男人，男人满脸胡子茬，坐在门口骂骂咧咧，因为口音听不懂，谁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李默从楼上下来，好多店员都围着他劝他让开。 可是他就不让开。还在下面各种骂，什么小赤佬和小瘪三的，根本就不绝于耳。 “我跟你们说，这个小赤佬不出来，我是不会走的！竟然骗走了我女儿那么多钱，这么可以？这件事我必须要讨个说法的。” “大叔，这李经理和苏经理已经订婚了，人家两个人是得到高先生和周老的认可，而且李家也任苏经理这个儿媳妇的！”服务员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劝。在这儿是不可能跟他吵的。 毕竟苏小默是个开门营业的买卖，不能在店门口跟人吵啊！ 这以后买卖还做不做了？ “我不管，这件事你必须要给我一个解释。” 就在苏雅诺的父亲混横不讲理的时候，李默从门里面走出来说道：“跟我要什么解释？” 李默站在门口，而男人也终于站起身。 男人各自不高，头发好像很久都没洗了，一根一根的油油腻腻。 看到李默之后指着李默，他那张脸瞬间变得涨红说道：“你这个小赤佬，是不是你骗走了我女儿的钱？我都听说了啊，你在东北骗了走了她一大半的钱。你给我拿出来，我是她爸爸，她的钱就是我的钱。现在她不养我了，我得把钱要回去。” “你要脸不要脸？”听到这儿，李默黑着脸问道。 这人要脸，树要皮，这种极品。李默还是头一次见到过。 “你说我什么？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就你这样还想要娶我女儿，你想的美！”男人扯着嗓子大喊。 丁军拉着李默小声劝他：“给他点儿钱打发走得了。” “我给他钱，我俩就是定个亲，我还不是他们家的女婿，而且我这辈子也不可能成为他女婿的！你看这是什么人？”李默见到苏雅诺的父亲这样，他也是被气的不淡定起来。 林如在一旁见到事情有些乱了，她立即开口说道：“这位大叔，你现在说苏雅诺钱在这儿？这不对吧？我们的帐是公账，这公司从建立之初就是两个人分别投资的，苏雅诺的总投资一直都是百分之四十，李默才是那个百分之六十。 也就是说，我们李经理是一多半。” “还有啊，前些日子，公司走了一笔账，总共是接近二十万的现金，您到我们这里要钱，合适么？” 第302章：真不要脸 “我不管，这买卖终究是她拿钱了的，我是他爸，你们还得分我一半！没有她，你们做的出来么？” 李默笑了，他点点头说道：“要钱是吧？” “没错，今天我跟你说，前不给我，我是不会走的。” “要钱容易。介绍信带了么？干什么来的？”李默看着苏雅诺的父亲，对方还真的拿出来了一张介绍信，李默看完之后说道：“你拿着的这个来安东？” “怎么了？” “通知居委会，有个来路不明的家伙。”李默把介绍信交给丁军。 丁军瞅了一眼，立即笑了。 他拿着介绍信说道：“你这是关外的介绍信，目的地都没进关，这是去明珠的。你可以啊？拿着去明珠的介绍信进东北，我们知道你谁啊？” 苏雅诺的父亲见到丁军这么说，他气急败坏的强调道：“我是苏雅诺的爹，到什么时候我都是她爹！” 也是底气不足，说话的时候感觉好像心里发虚。 听到他这么说，丁军来劲儿了。他忍不住嘲笑道：“哈哈，你是他爹。我还是说我是呢！这苏雅诺在明珠，你拿着去明珠的介绍信不去找苏雅诺，你千里迢迢的来东北要钱，你怎么想的？苏雅诺的出生证明，或者是户口本也行。你拿出来。” “这……” 被丁军这么一说，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在议论。 “这叫什么人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看着苏雅诺的父亲，她提着菜兜子说道：“这肯定啊，是找姑娘，让人家轰出来了，掉过头来找未来的女婿要钱。我看，结果连闺女的户口都没有，你说这叫什么人家。” “可不是嘛！自己的孩子，连个户口都没有。这是重男轻女啊！真不是人！” “依我看，这是让女儿赶出来了，死皮赖脸的到这儿闹事儿了！可是你也不问问，这是东北！” “就是，这种坏人，揍他！” “对，揍他！” 眼看着群情激奋，李默微微一笑，他抬起手说道：“这位街坊邻居，大家都认识我和雅诺。我跟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苏雅诺同志的父亲。他在苏雅诺很小的时候给苏雅诺丢出口烂泥塘里面等着她饿死。是周老把她带回来重新起名叫苏雅诺的。否则，她连个名字都没有。” “一个抛弃自己的女儿，天天打老婆的人，现在跑到这儿来跟我要钱。你要不要脸？苏雅诺不好意思说你，但我好意思。” 李默瞪着眼睛看着对方，苏雅诺的父亲完全没想到对方竟然是这样的不好对付的角色。 李默看着苏雅诺的父亲说道：“我也不是那么无情的人，丁军给他三十块钱路费，还有一张回去的火车票。什么时候得到苏雅诺的原谅，什么时候我才会帮他。” “不行，我肯定不能走。现在家里闹了水灾，活不起了。我们家得活，三十块钱不够。” “活不起了是吧？”李默笑着问道。 “这样，你把闺女都送过来，我照顾。九月份让他们都到京城来找我，我一个是养，两个也是养。放心我还带着我妹妹。不过我有个条件，雅诺的两个姐姐来我这儿，你就不能再来看他们，每年我会让她们回去看你。你要是答应。我给你三百块钱回去过日子。他们直接去明珠找苏雅诺就行了。剩下的什么都不用管。” “你说我把闺女都给你？你个臭流氓，你想什么呢？”苏雅诺的爹，看到李默说啥都不给钱，一下子就急了。 李默怒道：“你个老流氓你想什么呢？！我是替雅诺照顾她的姐姐，你心里真脏！” 李默说到这儿，林如则淡定的说道：“大叔，你现在要是不答应，我们就按照你是不明人员处理了。你想过没有，我们在这儿做买卖，这片地方的人，多少人是我们的员工？多少人指望着我们吃饭的？” “就是，别耽误人家工作，你这个败类，心真脏，我都看出来了，人家经理是怕你把闺女卖了，糟践了闺女！人家是在救人！你呢？” “真不要脸！” 被众人指着鼻子骂，纵然是苏雅诺的父亲，也实在是扛不住了。他指着李默说道：“那行，你给我钱！” “那不行，你回去我只能给你路费，苏雅诺的两个姐姐到了她那里，你办好一张存折到时候我给你汇款。行了我不想和你多说这样会让雅诺不开心，你走吧！” “我就不信了，我还要不出来钱！你等着！” 苏雅诺的父亲走了，他什么都没有要就走了。丁军小声问道：“他打算干吗？” “干吗，去我家闹，或者是去告我。能干嘛？”李默冷哼了一声，丁军笑着问道：“收拾一下？” 李默点点头，他笑着说道：“行吧，交给你。别太过分，毕竟是苏雅诺的爹。”、 丁军笑嘻嘻的开着车提前走了，林如站在李默身边说道：“看来你这个未来的老丈人还真的不是个东西。” 李默长叹了口气说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命苦，摊上了。” 林如没说话，她笑着说道：“还是跟苏雅诺说一下吧！” “没必要，反倒是让她心里不好受。” 李默看起来根本就没把他来这闹事儿当回事儿，林如看着李默回去，她小声的说道：“还真的挺男人的嘛！” 苏雅诺父亲还真的是有按照李默想的，他拎着包就去找地方告状了。 李默回去，先给李富国打电话说道：“爸，苏雅诺的父亲来了。” “啥？人在哪儿，我去接他一下？你给他安排地方了没有？” “没有，他来要钱。”李默语气有些纠结的说道。 李富国拿着电话，他皱起眉头说道：“要钱？要啥钱？” “跟苏雅诺要钱，让她赶出来了。然后来我这儿闹，我估计会去你那里，你啊，听我的。别对他好，这样让雅诺很难做。你啊，就干脆别管这件事。直接跟他说，苏雅诺还没进门，你要是觉得不行，就去告去。” 李默说完，李富国瞪着眼睛说道：“你这孩子咋说胡话呢？这好歹也是小苏的爹啊！” “他差点把苏雅诺打死，还她爹？！要不是周老，她早就死了。” 听到这儿，李富国沉默了。想了一下之后问道：“要是真的有困难呢？” 李默叹口气说道：“唉……我说了，雅诺的两个姐姐到时候我们俩照顾着。至于说他儿子，我们不管。到时候给他三百块钱，这事儿算是了了。” 李富国一听儿子也是有解决方案的，而且还算合理。他点头说道：“那行吧！那就……听你的，他要找我，我就让他告去。本来雅诺咱们就是定亲又没真的结婚，而且就算是结婚了也没有他这样的。我跟你妈说一声去，你啊，继续工作吧！” “哎！好了爸，我先挂电话了，我去安排一下，他去告，也让他吃点亏，这样才能老实。” 李富国等李默挂了电话，他站起身直接往居委会跑，去告诉张如意去。 李富国这边去联系张如意，李默接下来又打了个电话，这次是给徐爱国打的。 李默拿着电话没几声就有人接了。“姐夫，我是李默。嗯，找你有点儿事儿。苏雅诺的爹来找我们闹事儿，说要把公司给他一半。” 徐爱国拿着电话笑道：“纯扯淡呢，你都没有公司的一半儿，怎么给他？” 李默忍不住笑道：“我也不可能给他啊，那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他算干啥的？把雅诺差点儿弄死，我还得感谢他啊？姐夫，帮个忙，这家伙拿着去明珠的介绍信来东北。” 徐爱国一听李默这么一说，他也是秒懂：“呵呵，那行。这件事我管了。你就不用管了，姐夫把这件事给你摆平了。” 李默更是个人精，人情世故的，他有什么不懂的，听到徐爱国答应了，他就立即跟上一句：“谢谢姐夫，走之前咱们好好聚聚，我这一走啊，可就得一段时间才能见到了。” 徐爱国就喜欢李默的懂事。要不是他，自己也不能升的这么快。 徐爱国笑着说道：“好啦，你先忙。我打电话，一会儿就能找过来。” 李默笑着挂了电话，林如站在门口，她倚着门说道：“我还以为你能下手更黑点儿呢！” “黑点？我告诉你，今天是我开心，要是昨天的话，我肯定想法在给他送大西北种树去！奶奶个腿！你说他是人么？” 李默一想起苏雅诺的父亲所作所为，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是真的怀疑，这家伙的脸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结实？这种事情都拉的下脸来。这可是真的过分！ 李默安排好了，苏雅诺的父亲在问了不少的路的情况下才找到警局。一进警局，他立即喊道：“我要报警，你们快抓坏人，有人骗我女儿的钱，还霸占她的钱不给我。” 接警的人也是好奇，他大量一下对方，口音还是外地的。于是乎问道：“有介绍信么？” 第303章：学精的马翠兰 “啥？啥介绍信，我是来举报的。”苏雅诺的父亲立即装傻。 警察笑了，毕竟是知道对方没有介绍信的，他严肃的敲了敲手指说道：“这位同志，你连介绍信都没有，你让我怎么确定你不是嫌疑犯？怎么确定你不是坏人？” “这……我就是为了我女儿来的， 我女儿让我来的。” “是么？那你女儿是谁？”听到对方扯谎，警察的眼神之中带着些许的得意。 “我女儿是苏雅诺！” 警察听到这句话，竟然显得如释重负一般。 “苏雅诺？好，我们知道苏雅诺，我给她打电话问一下。看看是不是这个情况。” 警察拿起电话熟练的拨了个号码，然后问道：“苏雅诺么？我是安东警局，有件事跟你求证一下，你父亲来安东要钱的事情你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我不认识那个人，我没有父亲，我只有外公和外婆。让他离我未婚夫远点儿！” 警察拿着话筒问道：“你听到了！？” “你胡说！我就是你爸，不关你认不认都是！” “嘟嘟嘟嘟……” 苏雅诺的父亲话都没喊完，电话就被已经被苏雅诺嫌弃的挂断了。 “你现在必须要回原籍，现在走的话，我们不抓你。” 警察说完，就拿了一张纸让他签字。 苏雅诺的父亲很不配合的喊道：“我不认字，你这写的啥？” “那你叫啥名，自己能写吧？”警察之指了指最后面。 “这个我会写，但是你这个是啥？” “当然是登记，你不拿介绍信就跑这儿来了，我们这儿要登记的。”警察对他都有些烦了，这种人真的是混蛋一个，你和他根本就说不清道理。 “那不行，你这上面点点画画的，我哪儿知道你干啥的？” “叫什么名字？” “我叫苏水生。” “哪儿来的？” “苏阳。” “性别。” “我姓苏啊？”苏水生穿着袖子得意的说道。 警察看着他，站起身拍桌子吼道：“我问你是男是女！” “你是不是瞎？！” “不配合是吧？抓起来！”警察一来真格的，几个人把他铐上。 苏水生没带过手铐，带上了，刚才的混横的气焰一下子没了！ 苏水生立即变脸，满脸堆笑的解释：“我是男的，男的，我是苏雅诺她爸，我能是女的么？再说，女人都头发长见识短，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闭嘴！”警察瞪了他一眼，然后说道：“现在你不带介绍信就来安东，这件事已经违反了治安管理，现在强制遣返你回去。今天在这儿关一天吧！明天送你回去！” 苏水生是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因为要钱还能进班房里面蹲一宿。 在班房里面，苏水生吓得不敢说话，到了第二天一早警察就把他送走上火车。 当然，票是李默买的，一共三张车票，两张是是警察的往返票，一张单程。 至于说李默这边，警察打完电话，苏雅诺就把电话打过来了。 毕竟自己父亲跑安东闹事儿，苏雅诺的内心还是非常的愧疚。 苏雅诺语气很是愧疚，而且声音也略带疲惫。 “李默，实在是对不起。” “没事，这都不是事儿，我只是心疼你。” 李默没有提及任何有关苏水生的话，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我没事，早就习惯了。他就是那种没皮没脸的人，实在是对不起。” “这样就见外了，你先休息，这件事我们以后见面再说。在电话里面就不要谈论了。你也累！” 李默这么几句话，说的苏雅诺心里面暖暖的，总觉得自己有了依靠。 在这种情况下，只有李默会这么帮自己，也只有他才会那么在意自己。 “嗯！那我先挂了。” 李默放下电话，他长长的舒了口气。 面对苏雅诺的情况，李默自认为自己是搞不好的。 这样的父亲，换做谁，睡不崩溃。 所以少提为妙。 李默放下电话，才不久，电话又响了起来。 李默被突如其来的电话声吓了一跳。 他下意识的抓起电话：“喂？” “李默，是我，徐爱国。苏雅诺父亲的事情已经办妥了。我安排两个民警出公差，送他回去，防止他路上再起幺蛾子。不过路费……” “哦！我出，这能让你出么？不过谢谢你啊，姐夫。” 李默懂得其中的关节，徐爱国本来是不用安排人的，但这是苏雅诺的父亲，所以这点儿面子还是要给的。 那点钱让他回去就好。 这次再挂电话，结果门又响了。 听到门响，李默的心感觉跳的厉害。 “请进！？” 李默现在真的有点儿怕，这事情一个赶着一个的来，谁受得了。？ “李经理，是我。”结果门外进来的不是别人，而是公司会计。赵小芳。 “小芳？你找我啥事儿？” “是这样的李经理，咱们公司的现金已经准备好了，可以随时打过去修路。 ”一说修路，李默来了精神。 他点点头，接着在桌上把文件递给了赵小芳说道：“嗯，这件事你加紧去办，咱公司现在一旦把这件事快速办成，咱们年底的分红就有着落了。” “是吗？那太好了！”赵小芳一听说年底分红有着落，她的脸上像是笑开了花似的。 小姑娘蹦蹦哒哒的跑出去，她跑出去的时候正好马翠兰从外面进来，她好奇的看着赵小芳跑出去。然后有看看李默。 “这是啥好事儿，乐成这样。” “说分红的事儿，对了，你那边咋样？” “哦，正好找你说呢！” 马翠兰关上门，她走到李默的对面。 现在的马翠兰已经和过去的那个乡下的小寡妇不一样了。 现在的马翠兰穿着一件呢子的女士西服，还有一条宽腿女士长裤，裤子的款型把屁股包裹的非常的丰满。 而腰部也是收腰的线条。 毕竟是成熟的女人，女人味还是非常足的。 马翠兰有些纠结的拿着文件递给李默说道：“剧场那边不同意。” “不同意？！为啥？总有个原因吧？” 李默真的想不通，为啥自己的事情总是这么一波三折呢？ “不清楚，他们就是说了，不会全部租给我们。如果租的话，我们只能白天使用！” “怎么回事儿？没问问？”李默黑着脸看着马翠兰，他有些生气，因为这种小事马翠兰自己怎么还不会自己处理吗？ 马翠兰当然看得出来李默在责怪她，只不过马翠兰并没生气，而是笑吟吟的回了一句：“当然问了，因为剧场经理的小舅子也发现了这个商机，他们自己想做。所以故意刁难我们。” 李默恍然，他看着翘着二郎腿，看着马翠兰说道：“你这小妮子就是没事儿跟我找话吧？” “这只是其一。”马翠兰一点儿都不避讳，毕竟是女人，她也有自己的需求啊！ 而且马翠兰是过来人，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李默知道了马翠兰的用意，他更直接的说道：“晚上再说第一件事，你说说其二。” “我觉得这个机会我们有必要利用一下。让给一些想要抱着同样想法的人死了这条心。” 马翠兰的回答让李默非常开心，也非常的高兴。他站起来，笑着摸了摸马翠兰的脸，然后很不老实的从后面抱住了马翠兰说道：“翠兰啊，你还真的是学的有样子了。跟我说说你的具体计划。” 马翠兰不仅没挣扎，还特别享受的靠在李默的怀里，她小鸟依人的靠在李默怀中说道：“我们可以让他小舅子去做，只我相信，一周的时间，足矣让他们口碑崩塌。我调查过，他们没有老师团队，也就是现找。我们可以拖一段时间，我猜他们是打算，白天让我开课，然后私下联系我们的老师，晚上给他们开课。这样就能挖我们的墙角了。” 李默对马翠兰的分析很满意，他抱着马翠兰笑着问道：“那么接下来呢？” “接下来，我们要跟老师签保密协议，所有的教学课程都是商业机密，一旦私自泄露或者是私自教学，立即开除永不录用。而且我们的团队采取分级分区，剧场不让用，还有县曲艺文工团的小剧场能用，那边我已经谈好了，全天可用，他们没有活动，只是在他们活动的时候，我们要让出来。平日里都给我们。” 李默再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这么说，你的计划是完成了。” “没，你还是要亲自去一趟曲艺团那边，他们好像是对我们有看法，而且价格上也有异议，说白了，觉得自己的地方是我们唯一能用的，所以就想要要个高价。所以今天，我们要走一趟，县里面的住宿我都安排好了。” 李默忍不住笑了，他点头说道：“呵呵，你呀，还真是的。行吧，要是这样的话，那就走一趟。只不过，人家确实可以卡我们一下，你打算怎么解决？” “还有饮品厂的礼堂呢！那里我们是随时可以用的，另外林主任给我们联系了农技站的教室，他们平日里也不用，咱们可以随便用。钱也交了。虽然地方不大，但是用起来正好。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第304章：实行计划 李默的事情就没顺心过，现在也有些习惯了。 马翠兰跟着李默两个人一起去县里面，先把其他的几个能稳定下来的地方拜访过一遍，把事情先逐一敲定。 李默的计划是，暂时放弃剧场的想法。 既然对方有小心思，他就没有必要客气，要是客气，也只能是让对方抓住自己的软肋。 东北的夏天非常的热，开着车在路上，很不舒服。 李默的脸上满是汗水，车里面没有冷气，所以开车的时候很不舒服。 下车的时候，李默倒是觉得外面凉快一些。他站在路边买了两瓶五毛钱的汽水。 李默从水桶里面拿出一个，自己开一瓶，给马翠兰一瓶。 站在街边喝汽水，根本就没有一点儿老总的架子。 “小默，咱们第一站为啥要来这儿？这里这么偏，而且是林主任亲自要的地方，不是应该稳拿的？” “正因为是稳拿的，我们才要先来这，第一是表现我们对人家的态度端正。第二就是咱们要个开门红。” 李默说完，马翠兰投来憧憬的目光。 “小默，你真聪明！”马翠兰由衷的赞叹，李默笑着挠挠头。他看看周围情况，一条路通向远处，两边都是挺直的白杨树，在田间地头，能看到农民坐在树下乘凉。农技站，就在这附近。路还是土路，虽然夯平，但车子上去还是颠簸。 李默听着树叶沙沙的响动，想象未来的世界，国家的变化真的好大啊！ 休息了一下，中暑的症状缓解了许多之后，李默才上车开着车一路继续往前开。 李默要去的农技站是这附近最大的一个农技站，原来赵传生就是从这调走到县里面的。 李默开着车远远的就看到有一个大院，门口停着两台拖拉机，墙里面种着大白杨，而墙放着许多的农用机械。 这里应该就是农技站了。这里主要提供农业养殖技术还有租借一些农业机械设备的地方。 算是有学校功能，但实际上并不是学校。在这儿可以借阅材料，也有定期培训。 主要是为了让农民种植更好用的种子，提升粮食产量。 毕竟那个年代的粮食还真的是不够吃。 东北还好，国家其他的许多地方粮食产量一直不高。 想要饱腹是非常难的。 李默把车停，他带着马翠兰刚到，门卫远远的就看到他们。 所以李默的车还没过来，门卫就进去喊：“站长！来小汽车了！快看啊！小汽车，可漂亮了！” 农技站的站长叫做李春和。 跟林亮认识，算是林亮的手下得力干将，也跟赵传生认识。 所以李默来之前的时候，他就已经准备好了。 “应该是咱们安东的状元郎来了！”李春和站在门口伸着脖子等着。 一旁的技术员激动的问道：“就是那个开集约化农场的状元郎？” “就是他！” 提到李默，好像大家都认识。 毕竟五龙县不算大，而且李默的名声实在是太大。他做生意不仅仅是赚钱，而且还建立经商环境。没有一个优秀的经商环境，哪儿来赚钱的地方？ 李默的车刚停下，李春和就热情的走过去说道：“状元郎来了！欢迎啊！” 李默下车前还挺惊讶，对方竟然一眼就认出来自己，他很礼貌的上前握手问道：“我们……认识？” 李春和握着李默的手，又拍拍他的手说道：“能开这种嘎斯24，还这么年轻，安东除了你李状元，哪里还有第二个啊！” 李默一听，也忍不住笑了。 “是这么个理，你好，我是李默，是林主任让我们来谈一下教室的问题。” “这有啥问题？我们盼星星盼月亮就等你们来了。咱们这儿虽然偏，但是县里面最大的农技站。来这儿学习的人不少，但是我们能交的却没多少。听说你们要开课，而且要在我们这里做农业技术推广课程，这可是大喜事儿！” 李春和的语气非常的诚恳，眼神并没有躲闪。显然说的是真的。 李默被李春和热情的请到办公室之后，他笑呵呵的给李默一面倒水，一面介绍：“咱们农技站，当年有过一个夜校，但是因为没有老师，所以也就停办了。院子里那边的一排平房都是，另外那一排就是宿舍。林主任说完，我就已经全都腾出来了，留给你们用。学生可以在这里住宿学习。” “嗯，李站长，这件事我还真的要谢谢你。您要是准备好，我们就尽快开学，让这里的地方早一天用起来，赵传生跟我说，您是个好站长，对农业推广热情的很。”李默当然就是先客套一下，李春和听李默夸他，也是笑的合不拢嘴。 毕竟被状元郎夸，那不是谁都有的待遇。 李春和笑着拿出一份合同说道：“按照合约，每年一百块。” 李默和马翠兰相互看看，李春和好奇的看两个人的神色，他笑着说道：“哦，可以再商量。价钱可以再便宜一些！” “你误会了，这地方，每个房间至少要一个月五块，一年也得六十一间，这么一排房子，粗略算算也要四间屋子吧？您只要一百？”李默好奇的问，毕竟太过于便宜，容易导致房费问题产生，这样会影响教学进度，李默可不想弄出这种事情来，为了这么点儿钱真的不值当。 “哈哈哈，是这事儿啊！这是林主任跟我商量过的。毕竟我们这不是县里面，在郊外，路也偏。最关键的是，我们现在有一百块钱，就能买点儿新的资料了，现在我们农技站的经费也非常的紧张。这要是能多个一百块钱，我们也舒服。要多了，这钱要怎么用，还是个问题。用也不是，不用也不是。” “还不如不要那么多！” 李春和完全不贪，这倒是让李默真的挺敬佩。 “那这样，一百块，我来负责农技站的学习材料提供。还有房屋需要修缮一下，您帮我盯着一下，然后找几个人。收拾一下教室和宿舍。钱可以直接找马翠兰要。我给你留个电话。” 李默说到这，李春和激动的拉住李默的手说道：“那真的太谢谢你了！” 在农技站的事情还真的很容易就解决了。 李默本来认为要找个容易的打开头炮，结果这个也太容易了！ 李春和直接答应了李默的条件，让李默省了不少的事情和时间。 李默的第二站直接去饮品厂，这件事根本就不是商量了。而是看看厂子里面把礼堂腾出来的情况如何。 李默开车到饮品厂，再来到这儿，对面的玻璃厂显得非常的冷清，而饮品厂反倒是热闹的很。 李默的车停下来，新到任的厂长正是屈建军，屈建军笑呵呵的跑过来说道：“经理，您来了！” 一旁的秘书傻傻看着屈建军，平日里他总板着脸，结果见到李默，满脸热情的笑容，而且一路小跑的过来。 这年轻人到底有多大的能量？能让一个县里饮品厂的厂长对他这么恭敬？ 李默四处看看，问道：“礼堂收拾的怎么样了？” “已经可以开课了，走！咱们这就去看看！” 屈建军带着李默去礼堂看看情况。礼堂收拾好之后还真的挺大，能容纳下几百人的样子。 李默看着台下，又看看刚弄好的黑板，他很满意的拍拍屈建军的肩膀说道：“老屈，挺厉害啊！刚来，工作就做到这么好。我还真的没看错人。好好干，做得好，以后继续往上提！” “谢谢经理，哈哈，谢谢经理！”屈建军现在完全被李默控制住了。 李默看到屈建军如此听话，心里面也算是了结一桩心事。 “明天开始，门口贴海报，开始准备招生，工厂的工人学习，学费只交一半，家属打八折。这件事交给你行吧？” “包在我身上，您放心，开学一定会热热闹闹的！” 屈建军拍胸脯保证，李默笑着点点头说道：“那行，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剩下的事情就是剧场了，老屈听说剧场的事情了么？” 屈建军若有所思：“这件事，有耳闻，说是打算要跟咱们坐地起价。我想着，您要不要直接先不租了，咱们直接先开课。反正都差不多。他的地脚也没比我们好哪儿去，也就是在县中心的位置。但县里面本来就不大，咱这儿也不是多偏。没必要跟他们这么纠结。再说了，文工团那边不是也能租么？” 李默笑着说道：“我打算这就去一趟文工团，把那边的场地也租下来。这样的话，我们授课的地方算是临时够用了。” 李默现在的计划现在就缺文工团那边的表态了，屈建军小声说道：“文工团，剧场那边好像也去联系了。他们是打算不让文工团把地方租给你们。说到底，他们就是打算吃定您了。这件事啊，我看您得想想办法。要是文工团不答应的话……” 李默很自信的说道：“那就先开学，没必要全开。先把教学做起来，总有办法的，实在不行，我就把仓库腾出来，当学校。又不是没做过！” 第305章：后援充实 “是哦，我们大不了先开学，先把最坏的打算做好，然后在慢慢谈。” 李默笑呵呵的说道：“这就是底线思维，把最坏的情况转化，最后的情况一定不会坏过最坏的结果。” 马翠兰发现，跟李默一起的确有不少可以学习的。 反正今天不打算继续谈了，李默就直接跟马翠兰去了他们在县里面开小旅馆。 李默吃惊的看着旅馆问道：“这是你弄得？” “对啊，我就想着，能有啥好帮你的。他们说你们原来弄了个招待所，后来没办起来。我就想着是哪儿的问题。重新认真的研究了一下。我把招待所承包了，现在是我们的。这样的话真的来客人下乡看看，我们就地方接待他们了。” 李默进了招待所，地方虽然不大，但是弄得非常的干净，而且服务员都是漂亮的小姑娘，服务态度还好。 所以这里基本上人不。 只不过这几天，没啥人，因为刚刚进行了一次装修，所以招待所没有什么人。 “马经理好！” “这位是李经理，也是咱们最大的老板。 ” 听到马翠兰这么介绍，小姑娘立即围过来说道：“哎呀，大老板好年轻啊！” “是啊，大老板有对象没有？” “你们这些小丫头片子，别在这儿惦记了，咱们李经理已经订婚了，新娘子比你们好看得多了呢！” 马翠兰嘲笑着大家伙，然后跟李默说道：“走，我送你去房间。” 马翠兰故意的安排李默和自己的房间紧挨着。 上楼的时候，李默发现楼梯都装修的非常好。这个招待所跟别的县里面不一样，这干净整洁的程度都已经超过了市里面招待所的水准了。 到了房间里面，马翠兰指着床上说道：“这个房间如何？” “真不错想，翠兰啊，你现在越来越厉害了。” “我想能做点儿什么，以后不至于让你把我丢了。” 马翠兰有些失落的说道，李默愣了下，他不敢回答什么。因为这件事他真的不能给马翠兰任何的承诺。 虽然这件事是马翠兰单方面弄得， 但是自己也有严重的责任，所以现在也是为了让马翠兰能好好的活下去，李默就这么维持这个特殊的关系。 到了晚上，马翠兰当然悄悄的陪着李默又春宵一刻，她现在心里面非常的开心。不管怎么说，新娘子还没尝到的李默，让她已经尝个够了。 到了第二天一早，马翠兰是早早的就起床下去，给李默准备早饭，毕竟今天还有事儿。 李默没有早起的习惯，起床比较晚。 他起来的时候，马翠兰已经忙活半天了。 起来的时候，早饭都已经端到面前面。在县里面招待所的早上其实也没啥特别丰盛的，那个年代哪儿来的山珍海味。也就是一碗小米粥，一个馒头，还有一个煮鸡蛋。这就已经相当的不错了。 李默简单的吃了一些东西之后，他看着马翠兰说道：“今天的行程安排你弄妥了么？” “嗯，咱们今天上午就把事情弄好，下午直接回市里面。毕竟那边的工作实在是太多了。” 李默点点头，他发现马翠兰现在越来越可靠了。 虽然这个农村女人什么都不懂，但是她知道学，她付出比任何人都多的心血和汗水。然后将这些东西转化成实践，李默对她也是相当的看好。 李默悠闲的说道：“看到你这样子，我上学期间的事情，就全部交给你了，我不在你就代表我。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孩子那边怎么样了？” “孩子一直都挺好，放在幼儿园，而且在咱们自己工厂的幼儿园，老师都会主动抢着给我带。果然当经理就是不一样啊！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我打算找个秘书，帮我处理日常事务。” “准了，你有个秘书是应该的。”李默认可的点头，马翠兰像是得了圣旨似的，欣喜的拍着小手说道：“太谢谢你了！你对我真好！”说着还在李默的脸上亲了一下。 李默叹气道：“孩子不能一直都这样下去，上学之后怎么办？” “上学就送咱们自己的小学啊，我都打好招呼了，老支书说了，孩子以后就跟他们一起生活。” “实在不行，这样吧，等我在京城扎下跟，你把孩子送我哪儿去，我那边现在都是女孩子而且都上学，带着她很轻松。反正都是别人家的孩子，养一个是养，多一个不在乎。” 马翠兰听到这儿，眼圈发酸的问：“你为啥对我要这么好，你让我怎么还你？我已经没有啥给你的。” 李默轻声回道：“你好好活着，活的开心，就是这辈子对我最大的报答。而且你现在努力工作，帮我把这里的事情解决了，孩子带去京城，能接受到更好的教育，这样不好么？” 马翠兰依偎在李默的怀里她小声说道：“我为啥最开始没遇到你呢？要是遇到你，我该多幸福？” 李默笑了，他轻声说道：“也许这就是命吧！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先把眼下的事情办好，这些东西弄好了都是能回钱的好东西，这个季度能不能翻盘就看这个了。只要这道坎过了，我上大学期间，你就只要给我守好家就行，不要有任何拓展。” 马翠兰极为坚定的说道：“我懂！你放心，我绝对支持你！” 李默这么说，就是因为他知道，在安东的发展已经到极限了，如果再发展下去，他这个学不用上了。人家肯定会想尽办法把他留下，那样的话，他必须会进入体制内。 从关军一直留他在工厂挂着副厂长的名头，李默就知道冯天奇他们打得什么算盘。 国企这盘棋，李默可不想下，他也下不起。 吃了东西，李默和马翠兰这次就直接去剧院了，而不是文工团。他之所以去剧院，那就是因为文工团那边大概率的是被剧院找过了，他没有必要跟他们浪费时间。 剧院的经理叫做葛大成。他对于李默的事情就非常的关注，所以在李默弄培训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一点。 可问题是，李默手中能人辈出，可以说是在安东集结了一大批人才。 这些人才虽然在原单位不受待见，或者根本就是一些小流氓，小混混。但他人尽其才，把每一个人都才能都发挥到了最大的水平上。 所以葛大成就想蹭李默的热度，赚一些投机的钱。 做买卖总希望投机，那样的生意是做不大的。 这种事情现在的商人几乎都知道，但是那个年代，能有这样的觉悟的人，真的太少。那个年代的人对生意的态度就是投机倒把，他们就认为，商人就是低买高卖的人，谁能空手套白狼，谁就能做大。 可是他们怎么知道，所以在八十年代初期，到九十年中期，很多人曾经一度搞“对缝儿”。基本上就是空手套白的工作。 而且这种对缝儿的买卖还真的让一大批人一夜暴富，只不过很快，做对缝儿的人就都倒霉了。 最后赔的倾家荡产，甚至跳楼的人，不计其数。 所以这种人在李默看来，不是个例，以后会更多。所以他没必要因为这件事生气。 反正别人怎么玩他不管，对缝儿的事情，他绝对不做。 至于什么叫对缝？ 打个比方，A厂有电视机卖不出去，对缝的人去那里全买，但是帐是赊账，他接着把电视用火车运走，去B地，需要电视而又买不到电视的地方，直接把这批货卖掉。然后卖掉的钱还上所有欠的债。 后来更绝，在赊账买的东西直接不给钱，自己全都扣下，拿到钱就留着，就是不还钱，然后再换一家。 所以最后造成巨大的经济损失才造成了，之后对缝儿的人一下子锐减。 毕竟那一下子进去不少人。 李默对于对缝这种生意，根本就看不起，那玩意儿就不算是生意。那就是典型的投机倒把。他们是那种，我凭本事借的钱，我为什么要还。大不了老子再换一家继续骗。 所以那个年代的商界是非常混乱的，李默一直坚持这个原则，他不想走弯路，想要直接奔着主题前进。 葛大成其实就是这种人，他如果以后做了对缝，李默是一点儿都不好奇的。 李默开着车到了门口，县剧场，也就是县里面的大电影院，基本上没有人，那个时候电影不是天天有，因为电影需要胶片，那时候都是一盘一盘的，价格昂贵，想要弄一部片子是非常的费劲的。所以电影院本来就没有多少电影。而且放映的师傅也少，县里面会放电影的人就那么几个。 所以这些师傅一个个都是宝贝，不可能全天工作的。 再加上，电影反复就那么几个大家也都看腻了，也就是电影下乡放映有人看，不然基本上没有什么人愿意花钱去电影院看电影的。 李默下车之后，葛大成，满面灿烂的笑容，他赶忙的走过来拉住李默的手说道：“哎呀！李厂长，欢迎大驾光临啊！您能来，真的是我们三生有幸，蓬荜生辉啊！” 第306章：计划不如变化快！ 葛大成，虚伪笑容看的李默都觉得恶心。 但他就笑着，一副令人作呕的神情巴结你。 李默强忍着打他的心思，拉着脸问：“葛经理，为什么刚谈好的事情，转眼就不承认了，这不对吧？” “哈哈，李经理啊，计划赶不上变化嘛！我也是没有办法，你虽然看我现在人模狗样的，可我也就是一个小经理而已，说话不算的，而且也不是不租，就是时间调整一下，租赁还是原来的租赁，就是时间要重新安排，现在的话，只能一三五上午上课，周二下午可以上课，其余的时间还是不行。” “这已经是我给你们争取的最大可能了！”葛大成假惺惺的跟李默说完，李默笑了。 李默也不是小孩儿，这种骗术能对他有效才怪。 “一三五，上午上课？下午有电影放啊？那好啊，我组织工人来看电影啊！” 葛大成发现李默不好对付，他干声笑道：“呵呵呵，是这样啊，李经理，咱们是设备检修，不能一直用的！” “哦！设备检修啊！那是应该。” “那么价钱呢？” “还是原来的样子啊！”葛大成笑着说完，李默摇摇头说道：“租金减半，而且日结。还要有一个补充协议，那就是我一旦我们发现剧场别的时间做跟我们类似或者雷同的事情，就直接终止合作。” “毕竟您说的，计划不如变化快。现在我们也不是那么着急要场地了。” 葛大成懵了，他额角的冷汗一下就流了下来。 葛大成心中暗自盘算着卡李默的计划应该没有错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计划竟然被李默看出来了？ 看出来不要紧，他怎么不需要场地了呢？别人给他了？ 葛大成心里面打着鼓，如果这个合作要是完蛋了，上面肯定饶不了他。 毕竟县里面让他们极力配合李默的，结果现在这里竟然有了这样的间隙，可问题是小舅子那边也答应了。 如果不让小舅子进来，他肯定会找老婆来跟他说。 而且他有钱赚啊，不能看着钱不转的。 “咱们进去说，进去说！请！” 葛大成想要拖延一下，把这件事想明白一下。 但是这种拙劣的技巧，对李默来说，看破不说破。他就打算看看他还打算怎么玩。 众人进了办公室，葛大成故意假装纠结，当然也是真纠结。 坐在沙发上苦思冥想。 过了有一会儿，李默端着茶杯笑着说道：“葛经理还没有决定么？” “呵呵，这个决定，不太好下，毕竟我也不能完全做主，您的这件事我现在也只能说考虑一下，不如咱们各自让一步，一三五全天。周二上午。” “不行，这肯定不行，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不如不租，我们的时间根本就不连贯，没有办法让学生得到很好的教育，我们最多大不了租几个场地，把学科分开也是一样的，而且效果可能还会更好。大剧场我们当时的选择也上县里面的推荐，如果没有这个推荐的话，我们还是要思考一下的。” 葛大成的头上全是冷汗，冷汗已经把他的头发给彻底打湿了，他的头发变成一缕一缕的，还露出一些头皮来。 马翠兰在一旁看得清粗，她忍着没笑，她也是打算看看葛大成到底想要怎么演下去。 “可是，我真的做不了主。” “那就先这样，等您能做的了主之后，我们再谈，我不逼您。再见。” 李默见到对方毫无诚意，他也没有什么好说道，直接站起身就带着马翠兰走了。 直接拒绝剧场的合作，李默这一个动作真的出乎所有人意料。 出来之后，马翠兰问他：“下一站文工团？” “哼，完全没有必要，他们要是着急就自己来找我们了。要是不急，他们也就不会来了。” 李默的沉着和心性，让马翠兰再次感觉到佩服的五体投地。换做她，肯定要吃葛大成的亏，可是换了李默。这件事貌似根本就伤不到李默一丝一毫。 做生意的人，还真的是不一样，完全有着不同的思维。 李默带着马翠兰出招待所，文工团就有人盯着了，出来之后，就立即有人赶忙回去通风报信。 文工团团长，张千禧自信的说道：“看来那边是谈好了，咱们这边也要开始吊着价格了，总得弄一个高价才行。” 副团长在一旁连拍马屁道：“团长说的对，说的在理！” 然而一个小时过去了，剧场距离文工团别说走，就算是爬，一个小时也爬到了啊！ 怎么回事儿？ 张千禧开始有些担心，他还没见过想李默这种人。 他根本就不按照套路出牌啊？ 不是去剧场了么？ 葛大成应该把他已经拿下了，要不然怎么出来的？ 张千禧正在纳闷儿，门外有一个小年轻跑进来，他慌慌张张的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团长，李默带着张翠兰回招待所了！他们上车走了！” “什么？你说走了？他们不是来这儿跟我谈咱们小剧院的场地租赁么？怎么走了？”张千禧吃惊的问道。 副团长陈海生小声说道：“团长，您说，他是不是忘了！？” “肯定不能啊，我跟葛大成商量好的，他那边挤出来的时间都放在我们这儿，这样李默不答应也不行。我们只要卡主他们一天的时间，他们就得给我们高价。不行，我得去一趟剧场，问问葛大成怎么回事儿！” 张千禧怎么都没想到，李默就这么走了。他是真的开车直接离开县里面，停都没停。 张千禧骑上车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剧场，到了剧场之后，他气喘吁吁的跑进办公室问道：“老葛，怎么回事儿？为啥李默直接走了？” “直接走了？没去你那边？！”葛大成瞪着眼睛，他感觉自己都僵住了。 张千禧点头说道：“是啊，没去我那里，你这里出来什么岔子？为啥李默不去了？” “哎呀！这下子真的坏了！我们俩惹祸了！” 第307章：开门红 张千禧看到葛大成的样子，她也不知道李默到底咋想的，人竟然就这么走了。 现在把这个局面放在这，县里面虽然不会明着怪罪他们，但是今后也不会给他们任何重要任务了。 葛大成往上窜一窜的，心思也就算是被折断了。 “到底咋回事儿？”张千禧着急的问道。 葛大成苦着脸说道：“这小子不按套路出牌，他……他说不租了！” “啥？ 不租了？可为啥都不去我那啊？” “你傻啊，咱们俩的计划让人看出来了，你还不明白啊！”葛大成气愤的对张千禧喊道。 张千禧一听，立即一跺脚说道：“哎呀！我原本还指望着，他们的租金给团里面的人发补贴呢！这下可好，你！你说你这是个什么主意啊！” “你也别埋怨我，这小子不安套路出牌，我看他就是故意的。我就不信，没有我们的帮忙，他们能成事儿。而且，他李默能办，我们就不能办啊？咱们而已弄几个老技师，在这儿办班，找几个人先去他们那边上几天课，看看咋教的，咱们照顾壶画瓢还不会啊啊！” “那我的地方你租？” “我小舅子租，月底给你钱，总行了吧？”葛大成脑子转的倒是快，他又想了一个点子。 李默回市里面之后就去教研中心最后跟教师团队进行最后的安排。 李默的教研中心，现在已经转移到了市里面，毕竟生活条件不一样，还给了他们分房。 这样让这些专职在这里干活的老师心里踏实一些。 李默把所有老师叫到一起，他看着下面所有人说道：“很快，我们的培训班就要开始了。咱们教研培训中心。最近扩建了一批社会教育团队，你们大家就是这批人。也是第一次投入社会教育的行列中来。” “我相信大家都是第一次，之前虽然是有经验，但是像是这样，根据生源和毕业合格率提成的，这还是第一次。我希望大家能拿出来好成绩来。也希望你们能教出一大批有能力的工人技师。” “当然，咱们是营利性的教育机构，所以也要考虑一些资金发展的问题，所以呢，咱们去之前要签好合同，这份合同自愿签，不逼迫，但是不签合同的，不能自己代课。不能作为主讲。只能做助教，当然，收益是完全不一样的，而且合同每三年重新续约，续约之前必须要重新培训一个月。” “毕竟技术是更新的，你们要在教学的过程之中还要不断的学习，让我们的教研中心能继续发展下去。” “签字之后，大家就要一直在这里工作，不能再从事其他教育工作。大家可以根据跟自己的需求，来选择签约。” 李默说完，下面的老师们都商量着，有些是真的不能签，因为他们本来也是老师。还要上课来着。所以做个助教赚赚外快就行。 还有一些老师，当老师不赚钱，根本就无法满足家里的生活需要，但是当主讲，基础工资一百，这确实想相当的丰厚，而且还有提成，最最关键的是，分房。 所以很多老师还是本着主讲的。 就算是签约当不了主讲，助教和助教也不一样，没签约的助教一个月工资四十，签约的助教，虽然也是四十，但是用工补助三十，还可以分房。 所以他们的工资也是相当丰厚的。 最终决定了之后，三十七人 的教室团队，李默竟然有二十四人签约，剩下的十三人，虽然没签约，但是人家也保证了是不会给别的机构继续做的。 因为他们真的是要回学校上课的。这些都是在学校任教的老师，所以只能出来打零工。 李默根本就不为难他们，选择是大家自己做出来的。 在决定之后。 李默算是把团队的分配正式开始了，农业技术的老师，就由一个资历老，教学好的老教师担任，而工业基础的，是一个大学生担任主讲，虽然年轻，但是这小伙子还真的懂得不少。 而且，人家专业对口啊！ 三天之后，李默这边就正式开始招生了。 招生开始之后，李默的宣传能力当然是很厉害了。 铺天盖地宣传，还有各种传单和海报，基本上遍布大街小巷，不管是安东市里，还是几个县，到处都在宣传招生的事情。 而且打出去的口号就是状元郎。 毕竟李默是奉省状元这件事已经出名了，这个名人效应被李默用的非常的到位。 大家看到状元郎开培训班，那是指定错不了的。 在报名开始之后，队伍就已经排起长龙。 虽然学费不便宜，一个人要十五块，每节课五毛，一个月三十小时课时。 书本费单交，住宿费也是根据个人的选择缴纳。 总之，李默算是开门红。 到了开学的第一天，农技站的小教室里面站满了人，四个教室都塞得满满的，李春和在外面粗略的估计一下，第一天开课，来的学生至少有五六百人。 而且都是附近各乡派来的小年轻，不为了的别的就是来这儿学习李默的脱贫技术的。 毕竟李默的广告打的就是传授脱贫技术。 所以虽然大家都没钱，但还是凑钱派人来学习。 他们想着，如果会种地，会养殖了，赚钱那就是大家伙一起赚。 这些小年轻将来都是要回去，建设自己的家乡。 而县里面，饮品厂的礼堂里面，站着的人都挤满了，实在没有办法，李默叫人发马扎。 至少能保证每个人都能坐着。不能说就这么站着听课。 两场爆满，葛大成看着眼馋到了眼红的地步了。 这第一期班就这么多人，一个月十五块学费，不说其他的费用，一百人就是1500块！ 按照他们现在派人打听到的消息，李默的开学至少要有一千名学生，那就是一万五啊！一个月一万五？！ 这买卖实在是太暴力了！ 葛大成天天盯着李默，可是李默的一期班，第一天人多？第二天人比第一天更多。一连三天，饮品厂小礼堂里面的人，就已经过千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葛大成的下舅子陈少林激动的找到他，而且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不行，不能等了姐夫，我们得开了！” 第308章：挖墙脚 听到小舅子的话，葛大成心里面也打鼓，现在要是不出手，就看着李默赚钱？心里面有些不爽。可是现在要是真的做的话，怎么才能找到老师呢？ 葛大成心里面也是不断的犯嘀咕。 陈少林是个小个子，虽然年轻，但是人看着很显老，传了一件蓝色的上衣，还有一件粗布裤子，他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庄稼汉。 陈少林着急的跺着脚说道：“哎呀，我的姐夫，你就别想这想那了，咱们就想一个办法呗，多给点钱，咱比李默给的多，学费低一些，这不就来人了么？而且现在这么多人想要学习，咱们一个样的价格也有不少人啊！” 葛大成想了一下，他低声说道：“你出去问问， 有没有认识那边老师的，看看能不能挖来一个，就算是最不济，能把那边的课重讲一遍就行，咱们给一样的价钱就行了。” 陈少林笑道：“哎！还是姐夫有绝招！要不然说我姐有福气呢！” 陈少林兴奋的跑出去想办法，葛大成一个人在办公室里面一面抽烟，一面想着接下来的办法。 开学关键是老师和场地，有这两样就可以办学，至于说其他的问题，打个招呼，就说普通培训就行了，毕竟过去剧场经常进行工厂学习大会什么的，其实也没啥，就是工人们分享经验，这种事情也没有人会去查。 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拿到台面上来，基本上没有人详细追究这些事情。 李默办学是有教育资质和审批手续的，但是葛大成可没有。他就是硬着头皮莽。 葛大成这边的动作，其实李默也安排人盯着他了。 到了下午快放学的时候，陈大河笑嘻嘻的走回来说道：“李经理，今天葛大成就见了一下小舅子，我怀疑他要坐不住了。整不好啊，要真的弄点儿西洋景。” 李默冷哼道：“葛大成那点儿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么？打点好周围，然后学着我们办学，现在我比较担心的是，他用什么方法来办学，我估计大概率的是要从我们这里挖墙脚，否则的话，他也没有办法。” 陈大河现在也不一样了，陈大河已经是整个起兴大队的，总保安队长。他主要就是负责治安，还有就是这种需要用人的地方。 这次盯着葛大成，他是亲自出马的，怕出差错。 毕竟办学这件事对李默来说实在是太大了。李默递给陈大河一包烟说道：“今天辛苦你了，这几天还得盯着。” 陈大河笑嘻嘻的拿着烟，他看了看说道：“总给我这种好烟，以后可是容易抽习惯了。” “没事，抽习惯了，你的烟钱我包了。” 陈大河跟李默工作，可不只是烟钱包了那么简单，现在的生活可是翻天覆地的变化，新自行车，新媳妇，还有新房子，陈大河都有了。现在的他算是无欲无求了，跟着李默不仅仅能赚钱，还能见世面，回家的时候老婆都对他非常的尊敬。 面子足，还有钱赚。 陈大河当然会给李默卖命了。 到了晚上，李默从办公室出来回家，脑子里想着葛大成那边的事情。正在路上，他远远的就看到了林如站在一辆新的小汽车前面。 “卧槽！这真的是拉达尼瓦？！”李默看到车兴奋的跑过去。 林如拿着钥匙笑着说道：“所有手续都办好了，用的是省里面的指标，你的车可以直接进京办事了。” “也就是说，我能开车进京了呗！” “嗯，这车我挑了一个白色的，怎么样？” 李默绕了一圈，他兴奋的点头说道：“这车真的不错，比我的嘎斯牛多了。” 走上车，这车虽然在李默眼里还是很落后。但是比起那个年代的其他车来说，这车就相当不错了。车子里面内饰没有装修，可以后期改改，也花不了几个钱，不管怎么说，弄个收音机也是应该的。 李默鼓捣了半天，林如笑着说道：“这几天的办学如何了？” “还算可以，一切都照常进行，培训班的学生反响不错。就是地方还是小了点儿。剧场的事情，我暂时不打算解决，没关系，我时间比他充裕。” 林如笑了，她轻声说道：“我看啊，我要是出面……” “行了，这件事你就别管了，起兴那边的学校建设如何？” “嗯，其中主要的路段集中修理，加班加点的，现在已经基本完成了学校到河间乡路段的修缮。已经可以通车了。” 李默一愣，他激动的问道：“真的？可以通车了？” “嗯，柳政委说了，这件事如果解决了之后，他们这边的施工也会非常快的。还有就是起兴的房屋改建，大家伙已经同意先盖暖棚，人参养殖的事情，已经落实了。” 李默听到这些，满意的点点头，看来这个小农村，现在已经要起飞了。 如果一切都进入正轨，李默就可以安心上学了。 一转眼，两天过去了。李默这两天为了显摆一下自己的车。开车去工地视察，又去各个厂里面，总之就是为了显摆一下一下自己的车。 毕竟这是第一台属于李默自己的车，不是别人的车。 李默开着车得瑟的哼着小曲儿，从马翠兰那回来之后，兴高采烈的他刚下车，陈大河就急匆匆的来了。 “李经理，出事儿了。那边真的开课了。” “什么？这么快？” 李默听到这个消息先是一愣，虽然是早就预料到了，但是对方的速度确实超出他的想象。 李默立即打开车门说道：“上车，去县里面。” 李默带着陈大河一起往县里面跑。 李默开车到了剧场门口，他没下车，而是从车里面往外看。 看到剧场里面的情况之后，李默低声说道：“还真的做出来了，这个混蛋，你要真的做得出初一，那就别怪做得出十五。” 陈大河好奇的问道：“李经理，下面我们怎么办？我找几个人砸了他们？” “你有病啊？懂点儿脑子，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他能开学，就一定是有老师的，想办法给我盯着，老师是谁。你让你的人混进去，我看看谁吃里扒外的，把这个家伙给我揪出来！” “行！”陈大河点点头。 李默看看剧场门口，不少人报名，上面还写着报名处。 李默没进去，他把陈大河放下之后，陈大河就立即叫来两个人，给他们一人二十块钱去报名了。 这两个人也是经常跟陈大河做事的人，他们两个很机灵，分开报名，而且还拿了五块钱给记录的人走了个后门，就直接报名进去了。 李默学费十五，他们也是十五。 这一点上面是一模一样的，报完名之后，接着在上面出现了一个小年轻，他带着眼镜，在台上开始讲课。 下里面的两个手下在人群里面认真的记录笔记，把他们所听到的一切都记下来。 到了晚上放学之后，这两个人把学习笔记给李默。 李默接过他们送来的笔记，一面翻阅一面问道：“你们没看错？” 有个叫王小虎的立即回道：“肯定没看错，就是冯发财，虽然他带了个眼镜，还故意换了一套很大的衣服，把自己装成个胖子，但是我认得出来。那就是冯发财。这家伙在上面装腔作势的样子，我就看出来。 ” 一旁的王小龙也跟着说道：“是啊，我们肯定没认错，就是冯发财，他那边叫自己卢老师。说自己交卢友德。” “啧，这名字起的。”李默嘴巴一撇，接着说道：“冯发财是谁的助教？” 王小虎赶忙回答：“李老师的，是不是李老师也是同伙？” 李默摇摇头，他想了一下说道：“李老师没有必要这么做，他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冯发财是不会跟李老师说这件事的。这事儿，你们俩给我保密，我去找李老师说谈，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你们俩继续盯着。今天忙了一天了，去食堂吃饭，我让人给你们留了肉。” “好嘞！谢谢李经理！” 王小虎和王小龙哥俩开开心心的跑去食堂吃红烧肉，而李默在办公室里面思索着接下来收拾葛大成的步骤。 没一会儿，李默就拿起电话给李老师打了个电话说道：“李老师么？我是李默，我现在就在县里面，你过来一下，我有要事。” 李默打完电话就开始看冯发财的材料，还有接下来的课程。 没多久之后，李老师来了，他一进来笑着说道：“李经理，您找我有事儿？” 李默拿着文件笑道：“李老师，来！正好找您谈谈，有关冯发财的事情，您对他的看法如何？” “唉！平常我是想跟您说的，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既然您问了，那我就如实说了。冯发财这个人，我觉得他心术不正，他总惦记着赚钱的事情，而且在教学上面，我看他有单干的意思。这家伙早晚会给您捅娄子！” 李老师说完，李默叹气道：“哎呀，李老师您要是早一点儿跟我说就好了，冯发财现在已经在做不利于公司的事情了！” “什么？他真的出去自立门户了？” “他平日里都干嘛了？” “总要借我的教参看，而且还经常偷摸的看我的教学笔记。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人。”李老师说到这儿就感觉到气愤，李老师跟冯发财不一样，他是个老好人，平日里老实巴交，就是专心搞教学，搞学术。 其余的他都不怎么管。 虽然是个老学究，但是在教学上很认真，而且对李默也很忠心，毕竟他当年儿媳妇生病，家里没钱治，是李默给他的工作让儿媳妇去省里面治病，才让她有救。 所以李老师对李默很忠诚的。 李默看着李老师说道：“现在先别惊动他，这个家伙教学肯定是有麻烦的，他现在是按照你教的，过去复述一遍，然后成了他赚钱的资本了。” “这！这个人啊！不学无术！不学无术啊！”李老师气的直跺脚，李默笑道：“这种人我见多了，没关系的。不过李老师，如果说，冯发财问你问题的话……” “我不告诉他！” “别不告诉他，能告诉他一个大概方向是对的，模糊一些概念，您能不能让他保证出错的情况下，您还没说错？”李默这么一问，李老师立即露出自信的笑容说道：“这个我可以。” 李默笑了，他跟李老师握手说道：“那行，您去休息，这么晚了，让您来一趟，真对不起！” 李默这样尊敬做学问的人，让这些老学究真的感觉到了被供起来的感觉。那种感觉还真的是美妙，一个这么有能力的人，对他们简直是当宝贝似的，天天供着，怕他们出任何事情。 李老师忙不迭的摆手说道：“没有您啊，就没有我们。您说就是了，我李昌符，这辈子愿意为尽我微薄之力。” “李老师言重了，您快休息吧，儿媳妇刚回来吧？” “是啊！托您的福，好了！” “嗯，走的时候去一趟食堂，我刚才让那边留了排骨汤给她。补补身体是有必要的！” 李昌符激动的道谢：“哎！谢谢！谢谢！” 李昌符走了，而冯发财在剧场的一间办公室里面，正在大吃大喝。 葛大成举着酒杯笑道：“哈哈哈，您还真的有一手，这学生提出来的问题，您就可以这么拖一天，然后去找李默的老师来解决，你再回答一遍。” 冯发财喝的醉醺醺的，舌头都有点发直的说道：“我啊，要不是有这本事，我还真的不敢接这活儿，不过您放心，技术啊，就是那么点儿事儿，我反过来倒过去的，早晚学会。到时候，咱们就可以继续扩招了。我教几个人……” “哎！您要是教一个人，我给您三百块！我保证不会亏待您！” 冯发财摆摆手说道：“不行，必须要五百，这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咳，您看我们是那种人么？您就把心放肚子里面，我们是不会做那种事儿的！”葛大成也喝的满脸红得发紫，他嘴里打着结的跟冯发财这么说，一旁的陈少林忙点头说道：“我姐夫可是很仗义的。” “姐夫，您也别在意，发财都是自己人，我俩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他那时候学习好，上了高中，然后在学校当助教，你看人家混的！”陈少林在一旁不断给冯发财戴高帽。 冯发财笑道：“嘿嘿！明天，我就去问李昌符，他肯定能告诉我，这个老东西，最爱回答别人的问题了！” 三个人喝酒的原因就是，今天即将散场的时候，有个学生提问了一个有关设备的问题，当时葛大成和陈少林都吓了一脖子冷汗，结果冯发财却一点儿都不紧张的假装思索一下，然后说道：“回去我查查资料，明天告诉你。” 就这样，葛大成和陈少林松了口气，而且请冯发财喝酒。 毕竟这件事要是解决了，以后开课，学生们就不会怀疑了！ 这第一天，报名收来的学费足足有一万多！ 他那想过会有这么多钱啊！ 这一下子尝到了甜头，葛大成还打算继续扩大。 毕竟五龙县是一个很大的工业县，虽然经济水平不是最好，但是工人数绝对是最多。 喝了酒，吃了饭。冯发财倒是知道办事儿。他第二天一早，来这儿等李昌符。 看到李昌符就来套近乎。 李昌符昨天跟李默谈过，他知道冯发财不是好人，但是脸上还没有任何的表现，一如既往的和蔼的笑着：“呵呵？发财啊？怎么来这么早？” “教授啊，昨天我学习的时候，想到一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 “哦？有问题？有问题好啊，有问题才能表现出你能进步的地方。”李昌符笑着拿过冯发财递过来的那张纸。 李昌符笑了笑，他瞥了一眼冯发财说道：“这个问题大体都是接线接反了，检查一下接线试试。” “哦！那谢谢您了。”冯发财狡黠的笑着，一上午上课的时候，李昌符在上面讲课，他就在下面记笔记，比其他的学生都认真。 李昌符看了他几眼没搭理，到了下午，冯发财来这儿，装腔作势的把李昌符给的答案都说了。 学生一脸崇拜的看着冯发财说道：“卢老师，您真的是有才华！” “是啊卢老师，您可是真厉害，这就能推测出问题来！” “呵呵，这都是知识的力量，所以啊，我们要学习！同学们啊！这次教学，我们就能看出来了，学习的重要性！” 冯发财，最后几句说的自己都觉得很得意，这个时候又有学生问问题，他能回答的就回答，不能回答的就记下来说回去查资料。 对付完了，葛大成走过来满脸堆笑的说道：“高！实在是高！哈哈，这下子我们得省下来多少钱？你说李默？花了那么多钱，最后还是给我们当嫁衣，这说明什么？说明他还是嫩啊！” “哈哈哈！” 三人嘲笑李默的时间只持续了不到三个小时，在冯发财上完下午课准备上晚课的时候。 出事儿了…… 下午的那几个学生气势汹汹的闯进会场，他们指着冯发财怒道：“卢友德！你这个混蛋！你出的什么馊主意？！我们大队的工厂设备坏了！这下子公社的人要喝西北风了！我跟你拼了！” 第309章：堵门 几个进来的学生像是要杀人似的，跟冯发财拼命。 冯发财吓得跳的老高，他激动的往外跑，跑的时候还撞倒了好几个人。一面跑着，一面还喊着：“救命！快把这些疯子抓起来！” 会场里乱了，大剧院本身是一排接着一排的座位，大家伙站起来，过道本来就小，所以冯发财还是跑了。 “给我抓住他！”一个穿着蓝衬衫，里面套红色背心的年轻人，眼珠子都红了，他指着冯发财怒吼：“你个王八蛋，找到你我非打死你！” “不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把他们的经理抓起来！” 看到乱哄哄的剧场，葛大成都懵了。 原本还盘算着发财的他，现在真的不知道怎么弄了。 葛大成吓得赶忙要跑，可怎么都没想到，刚从办公室跑出去，就被两个年轻人一把摁住，脸还磕在地上，鼻子一直流血。 葛大成疼的眼冒金星，他想挣扎，可是一开始还是两个生产队的年轻人，再一挣扎，就上来了四五个，还不断的拳打脚踢。葛大成疼的眼冒金星，还不断的求饶：“别打了，别打了，咱们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一个短头发的年轻人，一面骑在他身上，然后不断的用拳头打他：“好好说？你说的轻巧，我们大队的设备你赔吗？好几万的设备啊！我这就让你这个王八蛋见阎王爷！！” “啊！！” 走廊里，葛大成的惨叫声不断，那些年轻人是真的打啊！ 大队工厂的设备是老百姓的身家性命，真的打死，估计也不会真的处理这些年轻人。 葛大成也深知其中深浅，他疼的嘴都快张不开了，接着大喊道：“你们找我没用啊，找李默啊！这都是李默指使的！那老师也是李默的！” 听到葛大成喊出着这句话，几个年轻人停住了，那个骑在他身上的年轻人摁着葛大成的头，恶狠狠的问道：“你说什么？李默？起兴的那个？” 葛大成见到这些人停手，就跟抓到救命稻草似的喊道：“没错啊，就是李默，他有钱，你找他要去！这个老师也是他们找来的！” 几个年轻人在走廊里相互看看，相互交换眼神，接着骑在葛大成背上的年轻人站起身，对着葛大成啐了一口：“狗东西，你要是敢耍我，我剥了你的皮！” 说完，还对着他的肚皮踹了一脚。 葛大成很惨，满脸是血，全身淤青，好像是花皮的蛤蟆似的。 几个年轻人走了，科室里面的人才敢出来把葛大成扶起来。 众人七手八脚的过来把葛大成扶起来，葛大成还不断的埋怨：“哎呦！快扶我去医院，我快要死了……哎呀呀……疼，你们轻点！” 大家伙都忍着笑，看葛大成被打的样子，还真的挺好笑的。 脸都变了形，看着特别的肿，好像是个猪头似的。 “看什么看！快送我去医院？” 葛大成埋怨着众人，但毕竟是经理，大家还是得忍着想要笑的冲动扶他去医院。 而那些打他的人，一路气势汹汹的跑到了工厂门外，他们要闯的时候直接被陈大河的人给拦住了。 这些年轻人，怒火中烧，各个怒目圆睁，还有几个拿着棒子，斧头什么的，看架势就像是要来打架一样。 陈大河毕竟见得多了，这种愣头青，他才不怕。 “你们给我让开，我告诉你们，别以为你们这几个人就能把我们拦住，我告诉你！”带头的那个穿着蓝衬衫，红背心的年轻人刚说到这儿，陈大河笑道：“告诉我什么啊？你们来这儿闹事儿还有理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满堂，我们是陈家祠的，你是干啥的？”领头的陈满堂，不服气的看着陈大河，但是他们的人确实被陈大河的人推出来，而且两次都没进去。 他们虽然不服，但是也有写无奈。 真的杀人？他们如果是一时怒火上头，或许失手做得出来，但是这样的情况，他们是做不出来的。 陈大河背着手，他打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然后笑着说道：“我是陈大河，也是陈家祠的人。” 听到陈大河是他们自家的亲戚，陈满堂都愣了，他语气诧异道：“你是我六爷爷家的孩子？” 陈大河笑了出来，然后拍了拍陈满堂的肩膀说道：“嗯，我一眼就看出来你们了，我虽然不在陈家祠住了，可我也是陈家祠的人。” 陈大河这么一句话，门外的人都好像松了口气，然后说道：“陈大哥，你要是咱们自己人，那就好办了。你帮帮我们呗！” “是啊！您帮帮我们呗！” 陈家祠的村民一起对陈大河求情，陈大河抬起手示意大家先安静。 因为是攀上亲戚了，所以大家也都听话，刚才喊打喊杀的气愤，也就平息了。 “是这样，你们说的这件事，那是不可能的，我们起兴只有两个培训点，一个是农技站，一个就是我们这儿。你说的事情，不成立。我们没在剧场办过班，这个我可以担保。”陈大河说完，陈满堂的脸色立即变得铁青，其余的人也都我起拳头怒道：“MD，葛大成那个王八蛋骗我们！” 陈大河连忙安慰众人道：“这样，你们不信的话，现在排个代表跟我进去，咱们找李经理把这件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如果有我能帮忙的地方，我陈大河当然会帮你们。毕竟咱都是实在亲戚。” 听到陈大河这么说，大家的脸上也都露出了笑容来，陈满堂走过来说道：“大河哥，那你带我进去呗！我就是代表！” 陈大河笑道：“哈哈，那行。满堂啊，进去咱们可说好了，有事儿说事儿，不能说脏话，这里不让。” “哦！行，只要能说理，我也行。”陈满堂说完，直接跟着陈大河进了工厂。 走进工厂，陈满堂看到工厂里面的工人井然有序的进行生产，在这里你基本上看不到有聊天的或者是闲着的，大家忙忙碌碌的， 但是脸上都带着笑容。 这样的事情在他们的工厂，那是绝对看不到的。 而且明明是工厂，院子里面却打扫的干干净净，工厂花坛里面各种颜色的花争先斗艳。走向礼堂的甬道两侧是一排排笔直的白杨树。树枝收拾打理的相当整齐，而且甬道上没有泥巴或者是野草。 陈满堂发自内心的感慨道：“大河哥，你们厂环境真好啊！虽然能听到机器轰鸣，但是一点都不乱糟糟！” “呵呵，这是咱们其中的一个工厂，起兴的工厂多着呢！” 陈满堂一路跟陈大河说说笑笑，刚才的愤怒几乎随着聊天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等到了礼堂附近，他们没进礼堂，而是进了一拍小平房，进屋之后，还是那样子到处都是纤尘不染的干净。到了李默的办公室，他感觉这就好像是读书人的地方，非常正规。这个跟葛大成那边是完全不一样的。 “咚咚咚！” 虽然门开着，但是陈大河还是敲门，等李默说了一声请进之后，才肯进来。 规矩虽然多，但是到处都透着礼貌！ 陈满堂今天是真的见识到了。 “李经理，是这样的。这位兄弟是我同村的亲戚，遇到了这么个事儿，陈满堂，你跟李经理好好说一下具体情况。”陈大河说完，开始让陈满堂说。 陈满堂来到这样窗明几净的办公室，心里也就变得紧张起来。他看到李默，然后结结巴巴的大致把事情给李默说明白了。 李默听到之后，他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说道：“我们没有委托过葛大成，我们之间的合同作废了。” 陈玉堂忙强调了一下重点，他怕李默误会：“他说老师是您的，叫卢友德！” 李默假装不知道这件事，他沉思了一下，然后打开名单说道：“陈满堂是吧？你看看，这个是我们的教师名单。” 陈满堂走过来仔细的找了一圈，然后说道：“怎么没有？！葛大成骗我！” 终于到了这个时候，也算是要搞明白了。 陈大河按照李默之前教的话，他立即走上前，给陈满堂求情：“李经理，你看看咱们这边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毕竟是我亲戚，这件事啊，他们自己还真的用不上力气。” 李默笑呵呵的点点头，他看向陈满堂说道：“这样，这个老师啊，可能是匿名了，他可能用一个假名字来教课的，我们有一个档案本，我给你拿来，里面有照片，你挨个认一下！” “谢谢李经理，谢谢您了！您是个大好人。”陈满堂也没有多少文化，虽然认字，但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 说话也都是话糙理不糙的那种人。 没多一会，林如把胆敢送来，陈满堂忙打开档案，仔细的看了一下之后，他立即指着其中一张档案大声说道：“就是他！就是这个王八蛋骗得我，他叫冯发财！好一个冯发财，发财发到我这儿了。” 陈大河拿过档案，他故意吃惊的说道：“这也不是主讲老师啊！这就是个助教，哪儿会讲课啊！” 陈满堂挠着头，一脸茫然的看着陈大河和李默问：“助教是啥意思？” 陈大河用极为简单易懂的方式解释了一下：“就是帮助主讲老师准备一下教参，还有就是跑跑腿，说白了就是主讲老师的秘书。” “那不就是不能讲课么？”听陈大河这么一解释，陈满堂立即明白了。 他上当了！ 让葛大成和冯发财给骗了。 “这一点没关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冯发财这件事你们去县警局现在就去报警，赶紧抓人，晚了人就跑了。” 陈满堂激动的点头说道：“行！我们这就去报警！” 陈大河忙道：“冯发财刚才回来了，人现在就在办公室。” 李默一甩手，笑着说道：“那把他抓来，当场对质。” 陈大河快速走出去，陈满堂因为陈大河的帮助，心里面突然有了底，而且心里也很是高兴。 过了大概也就三五分钟的样子，陈大河带着两个人把冯发财直接抓进了办公室。 两个保卫科的保卫推着冯发财进屋，冯发财看到陈满堂和李默，他噗通一声跪下，然后大声说道：“我错啦！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对不起您啊李经理。” 陈玉堂看到冯发财，气的浑身哆嗦，他咬着牙怒道：“你还有脸说？！” 冯发财跪在地上，一面磕头一面哭诉：“我真的对不起你啊兄弟，我不是故意害你的，我是真的去问了我们的李老师。是他告诉我的，我直接就告诉你了！我对天发誓，骗你不得好死！” 李默冷哼了一声，他沉声说道：“要证明这件事容易，找李老师问一下就明白了！” 李默说完对陈大河使了个眼神，陈大河立即转身出去找人。 这次速度更快，刚出去没多久就回来了。 李老师带着一副眼镜，他心态平和的走进来问道：“李经理，你找我啊？” 李默看到李老师进来，他忙不迭的站起身跟李老师握手说道：“让你辛苦一趟了，今天有件事让您证实一下，昨天冯发财问您问题了？” “是啊，一个设备常见的检修问题。” “可是你说的方法把我们的设备搞坏了啊！” 李老师狐疑的看着陈满堂，他严肃的说道：“年轻人，说话要负责的，我说的可是有资料证明是正确的。” 陈满堂苦着脸说道：“可我们工厂的设备真的坏了！” 李昌符皱起眉头，一脸严肃的说道：“你等一下，你是哪儿的，我怎么没见过你，你说的事情我一点儿印象都没有，我根本就没让人去工厂啊？” 冯发财趴在地上赶忙抬起头看着李昌符说道：“我问您的，那问题是这位小兄弟问我的， 您还记得吧？” 李昌符黑着脸说道：“你说什么？你问我的不是题目啊？你这不是胡闹么？我说的是通用型号的修理办法。要不是的话，那就不行了！” “话说你怎么能误人子弟呢？而且，你这也太不正规了，你怎么能教学呢？这不是胡闹么？教学是需要教学资质的啊！你有么？” 李昌符的责问之下，冯发财忍不住，终于交代了：“没有，就因为没有资质，他们才敢雇我的！” 第310章：拿下文工团 没有资质敢开班，这一点是真的够葛大成喝一壶的。 陈满堂知道这件事之后，众人押着冯发财就去找葛大成要钱赔钱去了。 关于这件事，葛大成是没任何话好说的，这件事就是葛大成的毛病。 八零年代，葛大成这样的行为，是很严重的。 可不是现在罚款难么简单的。 外面堵门要钱，在医院里面你的葛大成记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宁的的葛大成，穿着一件病号服，在病房里走来走去。 咚咚咚！ 有人敲门，葛大成小心翼翼的躲在门口咳嗽了一声。外面也跟着咳嗽两声。 对了暗号，葛大成这才敢开门。 陈少林从外面灰头土脸的进来说道：“姐夫，事情不好了。那些人，都把您的办公室砸了，他们叫嚷着要砸你们家去呢。我姐带着孩子已经躲回老家了，您快想想办法吧，搞不好，咱们老家让人挖来出来！” 听陈少林说，葛大成眉毛一拧，接着黑脸说道：“你当我不想啊！我现在但凡有点儿办法，我早就去做了。” 陈少林一听，也没了办法，慌忙中，他突然想到了李默，然后问：“这可咋办？要不然您找李默说说？这时候也就他能救你了。” 葛大成听到这个主意立即摇头，脑袋摇的犹如拨浪鼓：“找李默？李默能救我么？你开玩笑呢！！” 陈少林见葛大成拒绝，他继续劝：“姐夫！现在这个局面就只有李默能救你了。大不了咱们剧场便宜点租给他，让他先把这些人安抚住，大不了……咱们带着钱跑啊？这么多钱呢！” 葛大成一听，眼睛转了一圈说道：“你这倒是个办法，只要能求他出面说句话，我想这应该不会拒绝，我打不了说把剧场承包给他都行，到时候，把承包的钱一卷，咱们就跑路！这个办法好！这个办法好！” 葛大成不断的念叨着，刚才脸上的氤氲一扫而光。葛大成笑着说道：“这个主意真好，哈哈哈，那就这么办，给我找一身衣服，我化妆一下，跑出去找李默去！” 葛大成想办法的同时，张千禧也一脸纠结。 “咋办啊团长，那些人都嚷嚷着我们退钱，咱们也没收钱啊！” “我就是让葛大成连累了！现在别说不赚钱了，现在咱们不赔钱就不错了。咱们文工团这几年效益不好，这工资都是勉强发下去的，就别说咱平日欠团员的各种补助了。这么下去，工资都要没有了。” “这可咋办！”副团长一听这样的情况，他也慌了。 接着他跟张千禧委婉的建议道：“要不，咱去找李默吧！这个时候，咱又没跟葛大成要钱，也没有跟他签合同。咱就是借他两天场地用。” 张千禧一听，立即眼睛一亮，他拍着手笑道：“你说的对，去找李默！这个时候要是他能把我们场地租了，这件事咱们就跳出来了！” “行，那咱们就去找李默去！” 张千禧欣喜的找李默，希望能从李默这里得到帮助。他出门之后，就赶紧抱着李默这边来。 此时此刻的李默坐在办公室里面看着报纸，喝着茶水。 整个人悠闲自得，因为他知道，事情就要结束了，很快他就能安安心心的去京城了。 正在办公室逍遥，门外敲门声响起来，林如进屋之后说道：“李经理，张千禧找你。” “找我干嘛？”李默冷哼了一声，林如笑道：“扛不住了。” “那就让他进来。”李默说完，林如转身出去叫张千禧进来。 张千禧提着两兜水果，这都是他自己出钱买的。进屋之后，笑着说道：“李经理。” 李默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嗯了一声，继续看报纸。 张千禧尴尬的站着，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过了大概十来分钟，就这么沉默着，张千禧不敢走，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对，只能硬着头皮在这儿等。 李默翻报纸的时候扫了一眼他说道：“坐吧，站着干嘛……” “是！”张千禧，十分钟才落个坐。 坐下之后，李默放下报纸说道：“张团长百忙之中跑我这里来做什么？有什么指教啊？” 张千禧本来想的挺好，来的时候厚着脸皮求李默，结果话到嘴边，硬是说不出来了…… “指教没有，就是希望您能……” 李默扫了一眼他，眼神之中带着轻蔑的神情。 “我怎么了？” 一句话，说的张千禧更加说不出来了，但是想到今后的发展，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是这样的，我知道我不是东西，眼界太窄了，上了葛大成的当，您能不能……帮我一下，咱们能不能继续谈谈场地问题，我们可以让一步，整个场地都承包给您，我们不用那个小剧场了，您看行不？就直接承包给您？” 李默看着张千禧，他笑着问道：“就直接把剧场承包了啊？” “说实话，我们基本上用不上的，现在效益太差了，我们也没有钱弄话剧。现在文工团基本上就是混吃等死，根本就没有生意。” 李默的嘴角勾起，他笑着说道：“你可以跟我合作啊，现在我对场地也不是特别在意，马上我们的学校也要快起来了，到时候，我们是那种缺地方的么？” “合作？我们还有合作的地方么？”张千禧狐疑的问道。 李默笑了，他沉声说道：“张团长可以带着你们的人替我们宣传，我雇你的人，比如说我们有什么庆典啊，还有给工人们下基层表演，咱们签一个长期合同。” “但前提，你们要给我们优先准备，我们是长期合作。所以价钱不单谈，都是包年的。” “每年你必须要保证每个月在我们的每一个厂子都有表演和宣传的活动。主题，我们定，节目你们定，价钱按照平价计算，但是你们一直有工作有活动才行。” “我每年一次性支付你一半的费用来年我将另外 一半和来年的一半一起给你。直到合作解除。” 李默说完，张千禧懵了，他脑子都一下子转不过来了，这不是天上掉馅饼了么？ 有活了？ 李默这个合作看起来好像是对张千禧有利？ 实际不然，实际上是李默单方面的占大便宜。 因为是这样的，如果文工团的活动出彩，他们的价钱是可以增加的，但是跟李默合作之后，一来是要以李默的活动为主，另外就是议价权，他们只有一半！ 因为是需要平价结算，也就是说，李默直接给了他们一个上限，张千禧只能便宜的要，要多了人家不给，李默觉得多了，还能终结合作。这样李默的掌握了大部分的主动权。而张千禧基本上就算是让李默掌控了。 而李默这样也找了一个免费的文化宣传的重要合作单位。 县文工团，在县里面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 这样的话，李默做很多活动，面子足不说，还能赚足了声望。 可以说，李默是好处远远的多过张千禧。 李默捏死了张千禧这个时候不敢拒绝，他们现在活的太难不说，遇到葛大成的这件事，他不杀一刀，那就不叫李默了。 张千禧果然没反抗，而是乖乖的点头说道：“行，能给我们个工作，我们可以！不过我们每年有固定的县里面宣传工作。” 李默豪爽的一挥手说道：“没问题，除了公家任务之外，都是我为主。这一点你要是接受的话，就去找林秘书去签合同，小剧场的钱我也会一分不少的给你。按照你说的，我捞你出坑。让你从葛大成这个泥坑里面出来。” 张千禧看到李默如此自信，他似乎也想到了，李默占了大便宜。可是现在他哪有讨价还价的实力，只能苦笑着点头说道：“行，那就合作！我愿意签合同！” 李默叫来了林如，跟林如交代了一下之后，林如看一眼张千禧，那眼神好像是再说：“你也有今天？” 张千禧很不舒服，但是没办法，就算是被林如看扁也只能忍着。 林如带着张千禧出去。 张千禧苦着脸把合同签了，林如拿着合同回来之后，她竖起大拇哥说道：“你够黑的，这么下来，基本上就是控制了文工团，让他们给我们做事了？” “不然呢？这都是他自己选的路，怪我吗？”李默站起身，然后跟林如说道：“准备一下，县里面的事情就算是完事儿了。” 林如一楞，她吃惊的问道：“完事儿了？葛大成呢？” 李默笑道：“等他？等他做什么？他会求我，但是我能捞他么？剧场的事情已经算是死了，这件事我们就不用考虑了。” “明白！”林如听到李默的解释，立即明白了。这时候已经不适合再捞葛大成了。 她反问道：“那我们去哪儿？” “今天回市里面，准备一下，明天就直接去京城吧！” “这么快？”林如又愣了一下，她真的有些跟不上李默的思维，现在的李默想法太突然了。 “你不等着这边再好一些么？” “有马翠兰呢，而且路北明天就回来了。我明天早上交代一下，也就没我啥事儿。这都几号了，距离开学还有半个月了。现在开车过去，京城那边还有很多事情呢！走吧！” 第311章：上学 李默用最快的速度离“跑路”。 葛大成是怎么都没料到的。 葛大成心想着李默是不是会走，偷摸出来之后就去找李默。他出来之后，故意借了一件脏衣服，穿着这件脏衣服的时候，给自己差点儿熏吐了。等到了学校，他猫着腰，去门卫打听。 门里面的门卫刚一出门，差点儿就被他熏吐了！ “什么味？你干啥了？”门卫皱起眉头看着葛大成，葛大成忙不迭的赔笑：“对不起啊，对不起，同志，我也是没办法，只能这么出来，我是葛大成，剧场经理，我找李默。” “你是剧场经理？经理就穿你这样啊！？而且你找我们经理干啥？我们经理不在这儿。” “不在这儿？那去哪儿了？”葛大成一听不在这里，心里面咯噔一下。 心说：“ 不是这么巧吧？” 可如果说，李默不在这儿，那会在哪儿？河间乡？还是市里面。 不管在哪儿还得去！ 葛大成激动的踏上找李默的路，结果到了河间乡，那间臭烘烘的衣服虽然换了，但是身上还是有味，杨宝庆捏着鼻子说道：“不在河间乡，我们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不在县里面么？” “不在啊！真的不在！” 葛大成看着杨宝庆的样子，看他不像是骗自己的。 事实上也真的不是，李默根本就没跟人说自己去哪儿了。 他怕大家不舍得，还有就是怕被留在这边。 所以李默拿着录取通知书，直接带着林如，就开车跑了。 林如先把车送到火车站，直接从火车送车进京。然后坐着李默的车。 李默跟马翠兰打了招呼，两个人就逃跑似的，没了影。 起兴的人，市里面的，县里面的，都没有人想到李默跑路了…… 去京城上学了…… 路上的时候，李默尽可能的白天走，不走夜路。走夜路的话危险太大了。而且跟着大车走大路，不走小路。 总之李默在路上就浪费了三天的时间。 三天之后，葛大成终于硬着头皮去市里面找李默，结果人刚进苏小默公司的大门，就被徐爱国带着人给抓了。 在这个时候他才知道，李默把他耍了。 李默的这段时间，是用来给陈满堂他们报警用的，而且警察调查过，就直接立案侦查了。 就这样，葛大成……被抓了！ 全程都是自己作的死，谁都没帮他…… 李默跑路，林亮得到消息之后先是一惊，接着忍不住笑道：“这小子！鬼的很啊！这是怕被留在安东。直接偷摸进京了。” 到了京城，李默打电话联系了所有人，而李默本来平时就喜欢乱跑，大家也没在意。 谁想到这次消失三天，竟然去京城了！ 到了京城之后，李默就属于远程指挥马翠兰来管理整个生意。 而他到了京城之后，先拿了介绍些去居委会登记，别让人当做是坏人。 然后把东西放在家里面，就直接去学校报到了。 李默两套房子，一套在正阳门，一套在西直门。李默在北师大上学，所以直接住在了西直门的那套房子。 北师大，也是曾经的京师大学堂。 李默来这儿就是为了混个毕业证。 之所以选择这里，在这儿毕业牌面说的过去，至少来说，他以后做教育培训的话，没有人会说什么。 虽然有地方住，但是李默这次也算是人生地不熟，来这儿从零开始。 至于说正阳门，也就是前门大街的那套房子，李默让林如打理着，总不能住在一起，那叫什么事情？ 李默陪着林如去火车站把车提出来之后，林如开着她的车也算是有自己的交通工具了。 至于说李默，这台白色的拉达尼瓦，也是足够的拉风了。 在那个年代，就算是京城，能开拉达尼瓦的，也绝对是少数人。 既然有钱，就不能太高调了。 李默去学校就没穿西服了，他怕人家不让进。但还是传了一家那个年代不错的男士中山制服，外面套了一件风衣。看着挺像是知识青年的样子。 李默把车停在学校的停车场里，其实就是门前的一块空地。一般来访的车辆都停在这儿。李默下车之后，他四处看看之后，就直接往大门里面走。 也许是在家里面呆的时间长了，第一次看到雄伟的学校大门，李默都看傻眼了。要是这么比，自己学校的门，基本上可以拆了。 什么都不是啊！ 李默走到这个具有时代特色的大门前，人家的历史沉积是真的不能比啊，过去这里就是京师大学馆。很大的水泥柱大门还有想水泥抹平的地面，看着就比自己的学校大气不止一倍。 学生们在门前，络绎不绝。在学校门口有一个报道处，李默拿着自己的居住证明和居委会的证明材料。再加上自己的介绍信和录取通知书就直接走向新生报道的地方。 李默刚走过去，就有两个扎着麻花辫的女生走过来问道：“你是新生么？看着怎么像是老师？” “我是新生！”李默很有礼貌的跟人家回答。 其中一个穿着红色上衣的高个子女生笑道：“你是什么系的？” “哦，我是心理学系的。我叫李默，是从安东来的。” “奉省的人啊？是东北老大哥啊！？”女学生笑着说道。 另外稍微矮一些，穿着棕色上衣的女孩子则好奇的问道：“你怎么考心理学啊？那个系没啥人的，你是分数不够？准备先考进来再转系么？” “转系可是很难的！” 李默纠结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李默觉得自己研究一下心理学对自己有帮助，其他的东西他真的不用学。 而且，李默也知道，这年代的心理学根本就没有用武之地，这样的学科，也没有学生，老师也少。 学习相对宽松的多！ 李默来京城还有很多事儿要办，他怎么可能给自己弄一个数学系什么的进去受罪？ 他有病么？ 李默只是笑，没多说什么。两位学姐看着李默一表人才的样子，而且穿的也相当不错。 看得出来家境也不错，所以变得热情了起来。 “学弟，来，我们带你去报名去！你们心理学不在这儿，在里面报名！” 李默跟着两个学姐，交谈之中得知两个学姐一个叫做冯雪梅，一个叫做赵艳丽。 冯雪梅是湘南人，而赵艳丽是川蜀人。 李默听口音就能听出来，两个人的口音就不是北方人的口音，但是这两个人的普通话还算过关。 年轻人，说了一会儿话，就开始热络了起来。 冯雪梅跟李默问道：“学弟，你怎么不带行李啊？你就没看到都带着行李么？” “哦！我在西直门有房子，就在附近。” “是啊！那可是真好，不用住校了！” 李默笑道：“是啊，我这人不太习惯跟别人住在一起，而且也觉得麻烦，不如自己住着方便的。” 冯雪梅瞪大了眼睛问：“啥？你一个人在西直门住啊？你们家可是够有钱的，是你们自家的房子？” 在京城有房，这就相当于可以拥有京城户口了啊！ 李默有点儿厉害了啊！ 那个年代，京城的户口可是非常难得的，想要得到，可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的。 但李默首先是省里面的高考状元，另外自己有房子，还有人帮他。办京城户口，几乎是没有难度的，其实李默来之前林如就已经帮他把这里的事情摆平了。 现在的李默已经是京城户口，李默之所以办京城户口，就是为了把人接过来，到时候，妹妹们好好学习，加上马翠兰家的小闺女也一起。 李默到了学院里面，正在走着的时候，就听到一个小姑娘的喊声：“李默！我们在这！！！” 李默看去，远远的就看到钱思瑶和钱思璐姐俩在那边挥手。 李默终于算是见到了熟人，两个人跑过来的时候，林如就跟在后面。 显然，林如是带着她们来报名的。 李默好奇的看着俩人问道：“你们俩也这个时候来了？” “是啊，这个时候来的，我停说了，你跑出来了？话说你报了哪个系？我怎么没在数学系看到你啊！你可是省状元！” 此话一出，冯雪梅和赵艳丽都捂着嘴，她们俩都吃惊的看着李默。 二女同时惊道：“他是省状元？” 钱思瑶点点头，她很认真的说道：“是啊，这是省状元，数学是满分！” 冯雪梅惊讶的看着李默问：“啥？！那你为啥不考数学系啊？你这样的成绩，不是想去哪儿去哪儿啊！” 林如看到这情况，她笑着说道：“这家伙是想找个轻松的学科，然后就混混，等毕业证。让他学习，可是埋没人才。” “这咋叫埋没人才，这叫人尽其才！”冯雪梅立即强调。 结果换来了姐仨的鄙视…… 她知道个屁！ 这货一年能给省里面增加几百万的收入，大名都在省里面挂号了。 要不是跑出来，搞不好就给留在省里继续在体制内工作了。 李默这四年算是躲清闲，而且这几年不能随便发展，容易被盯上。 李默想还想多活几年，所以这段时间，干脆好好的给自己弄点儿“标签”。 大学毕业，那毕竟就不一样了。反正李默自己是这么想的。 正在说话的时候，在众人不远处有几个男生过来，那些人远远的看到林如就傻了眼了。 林如传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头上戴着白色发箍。整个人完全即使那个年代的女神范儿。 她站在李默身边，因为平日里习惯了秘书的工作，一直都在李默身后站着。看到李默，也是不自由自主的就站在李默身边。那样子真的是清纯迷人。 “这位是新来的学妹？”说话的是一个穿着制服的男生，带着眼镜，红袖箍。刚才还是一脸严肃，看到林如就突然露出和善的笑容。 林如冷哼了一声，她有些不屑的抱着肩说道：“不，你可以叫我学姐，我不是这里毕业的。我是女子大学毕业的，当过兵。”林如说完，男生又看看钱思瑶和钱思璐说道：“那你们两个人送这位学妹？” 钱思瑶一听就不干了，她气愤的掐着腰，歪着头指着男学生说道：“你啥眼神！我也是学生！” “可是你这么小？” “小怎么了？小也是人。而且我可是我们奉省的榜眼！我是第二名啊！” 钱思璐在一旁也跟着补充道：“我也是，我们俩并列第二。” “呵呵，你们好，我叫张勇，是本校的学生会主席，如果两位学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尽管来找我。”张勇客气的说着话，然后伸出手。 结果钱思瑶和钱思璐谁都没伸手。 李默这个时候看着情况尴尬，他立即伸出手握住了张勇的手说道：“原来是张会长，久仰久仰！” 本来还是挺尴尬的，结果李默突然圆场，张勇打量了一下李默，然后笑着说道：“你也是来报名的？” “嗯，我叫李默。” 说完这个名字，张勇笑了笑，然后突然板着脸说道：“李默同学，我要提醒你一下，这里是大学校园，你看看你穿的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卧槽？！好心当成驴肝肺，你TM踩我在女孩子面前找面子？” 李默看到对方这么神奇的操作，他也是懵了。 听到李默被训斥，林如的脸立即拉了下来！ 她很不服气的说道：“这怎么了？这都是正常的衣服，而且不偷不抢，都是自己一分一毛的赚回来的！我们自己的血汗钱还不能买件自己喜欢的衣服了？” “怎么？学校穿着还需要您张会长来定规矩？你这才是个学生会长就这样，这要是让你当了大官儿，你不上天啊！”林如劈头盖脸的一顿怼，钱思瑶撇嘴说道：“丑人多作怪。” 张勇怎么都没想到，他想要踩一脚李默，然后在女孩子们面前立威，哪想到这些女人一个个都护着李默，而且还跟他翻脸？ 李默深吸了口气，接着说道：“我说学长啊？你这样就不好了吧！” 第312章：把你拿下 张勇蔑视的看着李默，他的脸上流露出不屑的神情来。 “不好？有什么不好，作为学弟就应该被学长教育的。新同学，你要明白，这是对你的历练，也是为了你以后在社会上的基础做历练。”张勇傲慢的几乎鼻孔朝天的看着李默。 张勇说出这家话，三个女孩同时笑出来…… “噗……” 张勇觉得是三个女孩嘲笑李默，他还不忘补了一句说道：“女孩子还是喜欢成熟稳重的男人！尤其是有社会经验的。” 李默感觉自己遇到了一个傻子，这傻子也不知道是啥想法…… 李默看着他说道：“兄弟，我不想跟你说大道理，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想要踩我，你倒霉了。” 张勇冷哼了一声，他看着李默说道：“我倒霉了？你再说一遍，你知道我是谁？我可是学生会主席，小同学，你最好还是把身份摆正一些，我可是学生选出来的。” “但是我可以让你下去。” “哈哈哈，你让我下去？你凭什么让我下去，你有什么本事？” 李默微微一笑，接着说道：“那我们就走着瞧。” 李默根本就懒得搭理这种人，张勇跟李默玩，他玩得过么？张勇不是什么权门，因为真正的有权有势的人，是很少会让孩子去做学生会会长的，太过招摇。 而且大学的学生会会长容易让人盯着，成为靶子，到时候闹得里外不是人。 真的说自家的孩子有本事，可以掌控大局的，才会默许孩子做学生会会长。 对于这个位子，大家并不喜欢，反倒是学生会的副会长都是大家比较喜欢争的，第一，出事儿学生会会长扛着，第二就是出事儿，会长要兜着。而且当了副会长，脏活累活不用自己做，他只要支持会长，会长就千恩万谢了。 除非是没权没势的副会长，那就是累死的命。 李默看着学生会会长说道：“我现在只要做一件事，质疑，然后查账，你就死了。” “切，你说查账就查账？你当自己是谁啊？小同学，你是不是想多了啊？”张勇不屑的抱着肩看着李默。 林如忍不住笑了，因为他看到远处的甬道上，有两个校领导模样的人来了。 远远的看到李默，校长喜笑颜开的走过来。看到校长满脸笑容，张勇立即转过身迎上去，他认为是校长是来看自己的。上前伸出手笑着说道：“校长来了，百忙之中，您怎么来……” 话都没说完，校长是越过了他直接跟李默握手笑道：“我们可是盼望你来很久了！” 就这么一句话，张勇懵了！ 盼望李默来？ 校长脑子怎么了？ 李默笑呵呵的说道：“是吗？我还以为学校不欢迎我呢！” 李默说到这，校长立即吃惊的说道：“怎么会这么说？您可是高先生和周老的高徒，这两位乃是我们教育圈子里面的泰山北斗。我们这都是受过两位先生的恩惠，而且，您解决了那么重要的考试难题！我已经对您仰慕很久了！这次高考，我们京城的几个试点学校，升学率超过了百分之七十五，要知道上一次的才是百分之三十一，这简直是质的飞跃！” “而且您还是经商奇才，听说一个小小的河间乡高中，每年的收入都能超过一个县级的大厂了？” 被对方这么夸，李默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他还真的没注意到，自己做了这么多猛人的事情？ “呵呵，就是做了一些该做的事情！” “有能力不邀功，不炫耀，低调有能力，难怪你们省还想着办法想把你要回去。” 校长姓董，人胖胖矮矮的。 它看起来很和蔼，见到李默的时候一直拉着李默的手，恐怕李默跑了似的。 李默笑着说道：“校长抬爱了。” “抬爱什么啊？刚进学校就让人欺负，这还抬爱？”钱思瑶本来就小，她不管不顾的说道。 钱思瑶这么一说，张勇的额头上流了冷汗下来。 “你别胡说八道啊，谁在这儿受欺负了我怎么知不知道？” “不是你要教李默什么叫做社会经验么？不是你要让李默接受学长的教育么？学生会会长以身作则就是这么以身作则的，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看到校长就喜笑颜开，看到学生就高高在上，你还就是个学生会长，你这要是当了官还不上天啊？！”钱思瑶一阵质问。 董校长笑道：“你，就是那个小才女钱思瑶吧？那么这位就是钱思璐同学喽？钱家的两位千金在这我儿，还着呢是受宠若惊了。” 钱家？ 这个名字虽然是陌生，但是张勇感觉对方好像是大有来头啊！ 钱思瑶笑呵呵的说道：“校长好，我是新生钱思瑶，我要为李默同学抱不平，我本来以为我们大学以后是教书育人的，结果呢，就是这么带头的？就是这么教书育人的？学生会长在学校里欺负新生，而学校竟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让我不能接受的就是，这种人横行霸道绝对不是第一天了，学校为什么没人对他进行监管？” 董校长笑道：“呵呵，我们学校历来对学生会的管理并不是过度管辖，因为学生会会长是学生们选出来的 ，所以……” “所以这个会长真的是学生选出来的么？他有没有欺骗不明真相的学生呢？他经得起差么？”钱思瑶问题及其尖锐的反问董校长。 董校长笑着点头说道：“思瑶小同学说的很有道理啊！看来钱家的正义感还是那么的爆棚。行啊！张勇，你跟我来！” 董校长背着手，带着张勇去一旁训话，李默看着那个跟着张勇的人，然后走过去说道：“你也被欺负吧？” 这个学生叫杜建，是学生会的秘书。他点点头，李默说道：“你们账目有没有问题？” 杜建不敢说，李默平静的说道：“你要是好好说，杜建，会长的位子会是你的。” “我可不当，这个我当不了，也扛不住。”杜建忙摆手，李默想了一下说道：“那这样，你要是帮我，把张勇拿下去，我帮你收拾张勇让他万劫不复。然后我们俩推举钱思瑶同学做我们的会长，你要是同意……” “我可告诉你哦，李默同学可是很有钱的，而且他特别会搞钱进来。要是他拉进来投资，学生会的生活绝对好过。” 听到这儿，杜建忙道：“我……” “每个月的生活费不辛苦么？”林如接着问道。 被这么漂亮的姑娘一问，杜建愣了，他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李默笑道：“杜建同学，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保证，钱思瑶当学生会主席，你每个月能有三十块钱工资。只要你能好好的协助思瑶同学工作，这笔钱我给你。” 杜建一听三十块钱，眼睛都亮了！ “真的？！” 杜建每个月的生活费就十块钱，家里面本来就困难，他吃饭都挺难的，要是每个月有三十块钱薪水，他当然愿意了。而且他还能攒点儿钱，给家里面的弟弟妹妹分一些。给家里也解决困难。 李默趁热打铁的说道：“那是啊，思瑶的爸爸一直叮嘱我好好照顾他女儿，我不能有负重托啊。你再好好想想！” 杜建一听，立即点头说道：“我帮思瑶同学。” 李默笑着说道：“你告诉我，张勇有没有多拿多吃多占？” “当然有了，经常用学生会的钱，而且不走账，现在账目都对不上，你要是提出来，我就给你作证。” 李默点点头，他看着钱思瑶说道：“拿下，以后回家你能风光一下了。” 钱思瑶拉着钱思璐说道：“姐，你也加入学生会帮我吧，不然我会被欺负的。” 钱思璐想了一下说道：“那我就正式竞选，我用我自己的能力加入。” “那说定了！”钱思瑶开心的拍着小手。 林如没吭声，她也知道，李默是肯定不会当学生会主席的，他那么忙，怎么可能会做这件事的呢？ 只不过钱思瑶可是完全没有放过李默的意思，她笑嘻嘻的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李默，你得给我当副会长！” “你做梦！”李默冷哼了一声，然后说道：“宁做鸡头，不做凤尾，你想得美！” 李默得意的昂起头，这个时候董校长过来了，他笑着说道：“你们说什么呢？” “刚才正在说李默同学想要竞选学生会会长的职务，他说宁做鸡头不做凤尾。而且我们刚才了解到，杜建同学经常被张会长欺负，而且这个会长不仅仅吃拿占，账目到现在还弄不清。要是不信的话，可以查账的嘛！” 董校长皱起眉头，他回过头看着张勇问道：“还有这样的事情？” 钱思瑶抓住机会立即顺杆爬：“是啊，董校长，你说罢！这件事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的调查一下了。欺负人可以改正，这是态度问题，但是偷摸的花学生会的钱，来鼓足自己的腰包，这个问题可就大了！” 董校长听到这里，他阴沉着脸看着张勇说道：“真的吗？” “不是真的， 我没有！您别听他们瞎说，我怎么会呢？杜建你说！我拿没拿！”张勇瞪了一眼杜建，董校长背着手也看着杜建说道：“你说，他拿了么？” 杜建的眼神躲开了张勇，他看看李默。李默点了一下头，杜建这个时候稳了稳心神说道：“是的校长，会长确实拿了，而且到现在账本上都是坏账，您要是查的话，现在我可以带您去看看账本，您看一眼就能知道账目的问题有多大，现在账上大概有五百块钱的亏空填不上了。” 第313章：心理学系 “你个王八蛋，你陷害我！”张勇一听杜建这么说立即不干了。 他怎么可能承认这种事情？ 一旦认了，那可是彻底完了。 李默这叫杀人不用刀，他现在的做法就是让张勇彻底的完蛋。 杜建的指控搞不好能让他进去。 董校长听到这情况，也是皱起眉头。如果报上去，他脸上也不好看。 钱思瑶也见得多了，她笑着说道：“校长啊，家丑不可外扬，如果现在张会长自己卸任会长一职，那我们就不用追究了啊，他又不是会长了，这钱的问题，找一个懂经济的人来处理呗。” 董校长一听，他当然明白钱思瑶是给他台阶下。 “没错，董同学说的没错。张勇啊，你自己看看你做的事情，你现在好好想一下，是我把你拿下，还是你自己来。” 董校长一句话，张勇不敢吭声了，现在他已经当不了学生会会长了，如果再下去，搞不好是要进去的。 董校长眼睛一转说道：“可是懂经济的学生，去哪儿找啊？这个可是很难啊，现在学校本来就财政紧张，又弄出来这么多事儿。既然李默同学你能发现这么严重的问题。你发扬一下风格？” “我不行，我哪里那块料？我连班长都没当过！” 李默说到这，钱思瑶立即跟着说道：“校长，我作证，但是李默同学可是我们学校的主心骨，当时整个学校他比老师还好用，那时候就是我们学生的学生会长。只是我们河间乡高中没有这个职务而已。” “所以呢，我认为，李默同学可以胜任学生会会长，我呢，自荐要当副会长。”钱思瑶说完之后，董校长笑道：“哈哈哈，这个提议不错。李默同学，你就不要谦虚客气了。这是不对的！来吧，你就当我们的会长嘛！学校需要你！” 李默愣了，他没想到这小丫头片子给自己挖了个坑！ 钱思璐也点头说道：“是啊，他当会长可是有经验，而且河间乡高中那时候有声有色，还能给学校赚钱。” 李默刚想说话，结果被董校长打断了。他笑着说道：“好了好了，李默同学，你就来做学生会会长，杜建你觉得呢？” “我觉得李默合适！” 李默是自己的大老板，如果要是能当会长，他当然乐意啊！ 而且看样子，那些小姑娘能把李默拿捏的死死的，这几个姑奶奶肯定不能得罪！ 所以他直接开口说道：“我赞同李默同学作为我们学校的学生会会长。” “那就这么定了，我这就安排一下，李默同学啊，你要好好带领学校的学生会，一定要把学生会从泥潭里面带出来！” “至于说张勇同学，你就自己写好辞职信交给我好了！” 董校长说完瞪了一眼张勇，张勇不敢说什么。他怕自己被开除，所以用力点点头。 李默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当会长了？ 会长更换，学校当然要贴公告，还会在广播里直接播放：“下面播放一条消息，张勇同学认为自己能力和水平不够，已经提出辞掉学生会会长一职，根据学生推荐和校领导认真考虑之下，特做出以下的决定：1·张勇同学不在担任学生会会长一职，并撤销其学生会会长的职务。2·学生会会长有大一新生李默同学担任。3·任命钱思瑶同学为学生会副会长，与李默同学一起合作，为学生谋利益！” 听到这个广播，学校的学生都炸了！ 大一新生当会长？ 这是什么鬼？ 大家都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然而李默是谁啊？ 学生们议论纷纷，此时的李默正在心理学系里面报道。 这个系在学校后院，一个没有人的教学楼里面，这里非常的冷清，学生的话就七个。基本上都是卡着分进来的，这还算好的，更可怕的是天文系，据说只有仨学生。 李默报了名之后，系里面的学长看到李默之后，激动的说道：“你就是李默吧？” “是的，我就是。” “你可是我们系的骄傲，你这是什么神通？ 报个名就成了我们学校的会长了？” “我……” 李默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钱思瑶和钱思璐一个在财经系，一个在数学系。 李默这可是够厉害的，在心理学，而且还是个省状元。 当教授刘海洋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激动的说道：“这就是未来之光！这说明这孩子很有眼光啊，知道心理学会成为未来的重要学科！” 所以派学生来的时候就让他们一定要注意照顾好李默。 状元郎考他们系，这还真的是头一次见到过。 接李默的学长是个子很高，而且姓高，叫高海。 高海人长得文质彬彬的，带着一个眼镜，身上穿着的还算一般，草绿的军裤，加上一件白衬衫。 据说家里面是当兵的世家，在他这一代突然跑这儿来上学也是有原因的。 部队上说缺少懂得心理辅导的人，所以就让他来学了。学好了再参军进部队去继续发挥作用。 至于高海愿不愿意，家里人倒是没在意，反正是给他送来了。 高海苦笑着说道：“咱们系和天文系基本上都是特别的冷清，不过咱么还好，咱们人比他们多点儿。你要有心理准备，咱们整个系算上你才七个人，我是老三。现在咱们心理学系你就是老七了。” “雾草，葫芦娃啊？” “什么？”高海狐疑的问道。 葫芦娃是明珠美术电影制片厂于1986年原创出品的13集系列剪纸动画片，是华夏动画第二个繁荣时期的代表作品之一，至今已经成为动画经典。但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这玩意儿，高海当然不知道葫芦娃是什么啊！ 李默摆摆手，笑着说道：“小时候听到的一个故事，就是有个农民爷爷，种了葫芦，然后被妖精抓走，七个葫芦长出了七兄弟救爷爷的事情。” 听到李默的解释，高海忍不住笑了：“哈哈哈！小师弟你还真的逗。不过你说的没错，还真的就是葫芦娃和爷爷的的感觉。咱们刘教授就是爷爷，我们七个就是七个葫芦娃！哈哈哈！” 李默忙道：“应该有女生吧？” 高海笑道：“有，还是咱们学校的校花呢！那个校花家里面背景挺大的，而且父母都是医院的医生。生活条件好的很，他们也是希望女儿能参加心理学，好好的研究这个学科。说很有前途。” 李默点点头，他低声说道：“确实啊，生活压力是越来越需要心理辅导的。” 高海带着李默一面聊天一面进了他们心理学的活动室。 这里就是他们系专门给他们这几个学生的教室，上课其实有时候也在这儿，不过平日里都是在这儿等着上课通知。毕竟大家学年还是不一样的。 李默一进屋，看到好几个男生围着一个竖着马尾辫的女孩子，那女孩子的也挺不错，反正不是花布上衣，而是一件女士的小陈上，外面套了一件灰色的红格子上衣，一条蓝色的长裤和一双新的黑皮鞋。 显然，人家的生活条件确实比其他的人好。 只不过比起李默来……这姑娘的穿着明显就没有李默好了。 李默穿着一条深蓝色的长裤，一件风衣，看着就像是一个海外归来的学子似的。 他一进屋，很多人都看向他说道：“我去，这是留学生么？” “是啊，同学你是新生么？” “我听说今年咱们学校有留学生了，这是真的啊！” 屋子里的大家议论纷纷，高海介绍道：“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的小师弟，叫李默，是从奉省来的。他可是他们奉省的高考状元，理科满分进来的。” “我的天！满分？你是妖怪么？”这个时候一个胖子开口问道。 高海笑着介绍道：“这个是张志满是老五。这位是老大，王强，他也是真的年纪大，今年有27了。” 高海接着介绍了一个看起来年纪很大，长着胡子茬的男人，看他的年纪可是不小了。李默笑着说道：“大师兄好！” “叫啥大师兄，我就是个知情，拖家带口的，这次算是命好，压线考上了。只能在这儿！” 刚说完，一旁的一个脸很白的眼睛细长的男生冷哼道：“是啊，不然说你这人文化水平有待提高呢？” 李默看看他，穿着一件白衬衫，深蓝色裤子，看样子挺文艺的。 高海笑道：“这位是老二，他父亲是一个文学创作者，他叫宋清文。” “二师兄好！”李默很有礼貌的问好，宋文清笑着说道：“小师弟啊，你以后可是要多学学有关文学的东西，数学那东西冷冰冰的有什么好？” “那是因为你的数学才考9分！” 那个漂亮的校花甜甜的笑着说道。 看到她说话，高海介绍道：“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我们系唯一的美女，也是学校最漂亮的校花，她叫耿欣。是你四师姐！” “四师姐好！”李默问完好，耿欣打量了一下李默，然后笑着问道：“小师弟品味可是够高的，这条裤子快赶上我爸妈小一个月的工资啊！我记得这裤子我在华侨商店见过，两百多一条呢！至于说你身上的风衣，那就更贵了！” 李默笑着说道：“还好，还好。” “卧槽！这么有钱？两百块的裤子都敢穿？这不是把自行车当裤子穿了吗？” 耿欣调侃李默的时候，一个瘦的跟猴子似的男生凑过来激动的问道。 高海看着男生笑道：“这是你六师兄。刘一本，我们也叫他老刘，谐音老六。” “六师兄好！”李默一个个的认完之后，高海笑着说道：“从今往后，我们就要一起在这里学习，度过我们青春之中最美好的时光，老大我们是一个年级，耿欣往后是一个年级的，你这年级的，今年就你一个人……” 第314章：差太多 听到师兄这么说，李默倒是觉得有些惨了。 “为啥今年这么少？”李默也很好理解，这种心理学基本上找不到工作的，除非是有人特别想学，或者是什么地方特别缺这个。 所以才来学习的，否则是没有人会来这种地方的。 李默刚坐下，接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教授进来，他一进屋就问道：“李默来了没有？” “来了，在这儿。” 李默站起身，老教授这个时候关上门。然后跟高海说道：“把后门关上，别让这小子跑了。” 李默一愣，他心里没底的问道：“您这是要干嘛呀？” “哈哈，同学，我就想问问啊，你考了398分差两分就满分了，我想问问你咋想的？” 李默的考试语文作文扣了一分，政治扣了一分，理化满分，数学满分。 满分四百，李默史无前例的考了398。 全国来看都是相当恐怖的分数！ 屋子里的学生都懵了！ “啥？差两分就满分了？” “要知道他们第二是385。并列的，两者差距可是相当的多的！同学你咋想的？”刘教授笑眯眯的问道。 李默想了一下说道：“我觉得心理学对我有巨大的作用，不说别的，接人待物，这是我们日常必须要接触的东西，我要是会心理学的话，您说，我做买卖能不赚钱么？” “哦？你想做生意啊？” “是啊，我本来就是个商人。” 李默说到这儿，教授点点头，他笑着说道：“这个我倒是听说过了，说你小子有钱。在奉省，你李默要是说自己是第二，那就没有人敢说自己有钱了。” “那可不是，我的钱都是大家的，我是集体企业，我就是能赚钱，比起来那些大厂……” “哎！！你别以为我不懂经济啊，我告诉你，我老婆就是经济学家，她天天念叨着你。说你厉害，能把民营企业这么快发展起来，你现在创造了一千多万的经济奇迹，这一点我可是知道的。” “多少？！一千多万！他这是赚了多少钱？”屋子里的同学都懵了。谁能行到这个风华正茂的少年竟然是个如此人物？ “师娘知道我？” “那是必须要知道你的，研究经济的，没有不知道你李默的。在安东一个小农村里面，硬生生的把一个穷山沟，变成今天的万元户村，同学们，你们还不知道吧？李默的村子，万元户是大多数，贫穷已经被他们消灭了。人家现在做集体和民营的混合，这一点我家老伴儿一直念叨。说着，见到你一定要把你带回家好好跟你聊聊。” 李默松了口气，他笑着说道：“师娘要是见我，那必须要见啊！” “那行，今天也不开学，你把行李放宿舍……你行李呢？” “我这儿有房子……呵呵……”李默尬笑，老教授一拍脑门说道：“我怎么忘了，你有钱。那你们聊，别想着转系，跑不了！一会儿我接你来！” 老爷子笑呵呵的出去，高海立即凑过来说道：“我去，你真的那么有钱啊？怎么做到的？” “穷的呗，给我穷的饭都吃不上了，总不能饿死吧？穷则思变。” 耿欣立即反驳道：“不对，李默同学这不是想穷则思变，你是带领大家一起致富的，你不是把钱揣进了自己的腰包，你是解决了大家的问题，我爸爸说过，你这种人应该叫做企业家。而不是商人。” “企业家？你这可是抬举我了！” “这怎么能是抬举呢？你创造千万的金融流水，那就说明了，你牵动了经济活动千万的水准。让很多工厂，和很多的民众都赚到了钱拿到了实惠。企业家不是高抬你，而是你应该认清的身份。李默同学，我以能有你这样宽广胸怀和远大志向的同学自豪。” 耿欣说到这儿，自己伸出白嫩的小手。跟李默握手。 李默笑着跟她握手之后，耿欣笑着说道：“以后请多关照哦！” “嗯，请师姐多多关照。” 耿欣基本上不会这么主动与人交谈，李默绝对是第一个让她主动交流的人。 大家既羡慕，也嫉妒，更有些无奈，毕竟人家确实有那个实力让校花喜欢啊！ 而在李默这里来看，耿欣也就一般，比起林如和苏雅诺基本上不是一个量级上面的。 当然也有看不惯李默的。 那就是自命清高的，宋清文。 “哼，有什么可骄傲的，还不是俗套的为了金钱，在我看来，能力不一定是赚钱，总看着物质，难道精神就不重要了么？而且，要成为一个优秀的人。德智体美劳，一定是全面的。” 宋清文在这儿酸，门外突然有人推门进来，这人就是大家一直都在等的。 那就是学生会的人，他们要点名看看人齐了没有。 当学生会的几个人进来，宋清文立即满脸堆笑的说道：“杜建同学，真的麻烦您了，百忙之中您能来我们这里，真的是辛苦了！” 杜建进来都没看他一眼，而是直接奔着李默走过去说道：“会长，人差不多点齐了。” “差不多？我们这里点了？” “这就六个人，算上您，一进屋就能看出来。”杜建笑着说道。 杜建都没搭理宋清文，而是直接毕恭毕敬的跟李默作报告。 李默点点头说道：“嗯，那就带回吧，今天累了一天了。回去把账目核对一下，然后看看亏空是多大，我们接下来还要准备把学生会的经济问题解决了。上一任留下的烂摊子，虽然不是我的，但也要管理好。” “明白！我回去就统计。” “等一下，我插一句嘴，学生会会长不是张勇学长么？”宋清文有些不信邪的走过来问道。 杜建白了一眼他说道：“现在是李默，怎么？你不听广播么？张勇认为自己能力不足，学生会发生了严重的纰漏，现在新会长正在解决过去的遗留问题，你插什么嘴？一点礼貌都没有。” 被杜建这么恶狠狠的说一顿，宋清文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耿欣的眼睛更亮了，她惊讶的问道：“李默同学？你还是学生会会长？” “都是不得已，哈哈，让你们见笑了。” “是我们让你见笑了吧！”高海叹了口气，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形容了，今天感觉是自己被打击自尊了。 而宋清文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说了，李默笑着说道：“要是没啥事儿，大家就各自忙去吧！我在这儿等一会儿教授就行了。” 宋清文感觉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离开。其余的学生也有自己的事情，大家都各自做各自的，耿欣本来还想留下来的时候，结果外面进来了一个白衣美女。 这个穿着白色连衣裙进来，男生们都看傻眼了！ 这不就是书里面说的女神吗？ 结果美女进来之后笑着说道：“李经理，还有什么吩咐？” 李默回过头看着林如笑道：“哦！林如啊，你来的正好，跟你说一下，我今天晚上要去教授那里。你带着钱思瑶他们回去吧。” 林如好奇的问道：“拜访教授？” “是师娘，她想见我。” 林如想了一下说道：“是郑雪玲郑先生吧？那可是一个经济问题的专家啊！咱们的国宝啊！” 李默吃惊的说道：“郑雪玲？我滴妈？我师娘竟然是一个这样的人物啊？这可是经济圈子里面的铁娘子啊！” “可不是嘛，人家不仅仅是经济专家那么简单，人家还是堂堂正正的公司老总呢，有职务的。她也是做零售的，不过是国营商店的。” 李默叹气道：“这下子见到偶像了！哈哈哈，今天必须要去啊！” 林如白了一眼李默，她有些不开心的说道：“说好的带我的，怎么说话就不算数了呢？” “关键是那姐俩咋办？” “她俩本来就住校，又不住在我那。我天天要跟着你跑来跑去的，哪有时间照顾这俩祖宗啊？”林如说完，李默想了一下说道：“那行吧，你跟着在这儿一起，咱们到时候好好拜会一下！” 林如对于郑雪玲也是非常的崇拜和敬仰的。 她对于经济发展的方向有着特殊的观点，而且历史证明，她说的是对的。 李默是后世来的，他当然知道。 而林如不知道，只是觉得这位专家当之无愧。 看到林如对李默百依百顺，她不知道为啥有点儿吃醋的感觉，可是看看人家林如，那点不比她强，除了年纪大了一些。肯定跟李默不算般配。可是话说回来，林如都这么漂亮了。李默身边的漂亮女孩难道会少么？ 耿欣有些自卑的走出去，原本校花的自豪感，一下子让林如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给打碎了。 她发现跟林如比起来，她什么都不是。 林如也看到更新了，可是不管是姿色还是内涵，林如都不认为耿欣会是一个对手。 更新哪里能比得上自己，要说自己的对手，苏雅诺绝对是相当强悍。这女人不仅仅是漂亮，而且有能力有知识，也有气质。这女人在她眼里绝对是头号劲敌。 林如微笑着目送那些人离开之后，她笑着说道：“那小姑娘对你挺有意思啊？” 李默白了一眼林如说道：“把注意力放在重要事情上面，我来上学可不是泡妞的，我是来学习的，而且是来寻找发展道路的。别忘了咱俩的使命。” 林如忍不住笑了，她点点头。 李默接着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林如啊，我问你一件事。你说我算是企业家么？” “你要不是企业家，那谁是企业家？你现在带动了多少个厂子的生计，你赚的钱大部分都是给他们创收的。没你的话，他们吃什么啊？话说你干嘛问这个啊？” 李默苦笑着说道：“没什么，就是没考虑过自己的定位，突然觉得企业家作为自己的奋斗目标倒是挺好的。” “嗯，挺适合你的！企业家这个身份却是适合你，你可不是商人那么简单，毕竟你给那么多人创造了饭碗，还不断的带着人走出贫困，要不是咱们俩跑了，奉省绝对把你留下来。我实话跟你说吧，我爸让我想尽一切办法把你弄回去，你是绝对不能去外省的。对他们来说，你要是出去了，那绝对是全省最大的损失。” 李默微微一笑，他叹了口气说道：“我还成了香饽饽了？挺好！跟你爸说，我是必然会回去的。只不过呢，发展一个全国的棋盘，也是我最想要做的，所以这一点就别阻止我了。” 林如微微一笑，她小声说道：“所以我会跟你说这件事啊！” 李默歪着头，他看着林如那张漂亮的脸蛋问道：“你真的愿意帮我啊？” “当然了，不然我跟着你干嘛？你可不是我老板那么简单，对我来说，你也是我的目标，当然也是能让我觉得找到自己更高价值的人。跟着你之前，我就是个林家的姑娘，可是跟着你之后呢？我现在是你的秘书，还亲手的带着那么多的人致富，这种感觉真的不一样啊？我自己有回报，而且还有成就感。” “这种感觉，我真的上非常喜欢！所以呢，你和我是坐同一条船，绑在了同一条线的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的。说起来，你到底想好了没有，咱们过来之后的发展到底从哪儿开始啊？” “想好了，从学生会的账务开始，可以接着学生会的名头，把亏空补上，然后我们也可以把生意顺路就一起谈了。在这儿弄个商店，那绝对比那边好得多。在外地主力发展苏小默。起兴的话，根本就出不来的，毕竟是集体企业，咱们心里要有数的。苏小默才是咱们今天后发展的命脉！”李默说完，只有，林如发现李默这个人真的是满脑子都是东西。 他太不简单了。 竟然在这儿，借东风一样，顺势而为。 把一件意外的小事情，竟然也可以改变成一个改变全局的转折点。 林如笑道：“这就是为啥我会选你，真的是个天才！”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外面刘教授冲进来说道：“李默啊，没走呢！正好，一起走吧！这位是……你女朋友吧？真的漂亮！一起吧！你师娘在家等你呢！” 第315章：没出息 郑雪玲，这是苏阳都记得前辈，在经济圈子里面，这可是一个重要人物。 李默带着教授出来之后，李默去开车。 “哎呦？要不然说就是有钱人呢！都开上尼瓦了，这个车可是不便宜哦！” “而且还不好买呢！”李默笑呵呵的说着，打开车门请教授上车。 上车之后，李默开着车直接奔着教授家里面走。 在路上，刘教授笑着说道：“小李啊，你这车还是新车呢？” “是啊，刚买没多久，内饰也是找人刚收拾过。加了个收音机，还有封了个软垫在上面。这车最好的地方是有冷风，还有暖风，总之开着车，不会热着也不会冻着。”李默一面开车一面介绍着，林如笑着说道：“就是进京费劲了点儿，得经常去办理。” “哈哈，当然喽，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我给你们弄一个常年的，而且你们要是愿意，我把车给改成京牌也行啊！” “真的啊？”李默惊讶的问道。 “这我还能骗你们么！”刘教授笑着说完，李默忙道：“那我可是要拜托教授您喽！” “哈哈哈，这都不是问题，你们放心好了。” 跟着刘教授来到他们家，刘教授的家也是让李默出乎意料的，那是真的大，二层的洋房院子，还是个大院子。 李默停好车，刘教授一进门就笑着喊道：“老伴儿，李默来了！” 屋子里有一个穿着灰色制服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她看起来虽然岁数不小了，但也看着很年轻。 李默看到对方立即笑着走过去说道：“郑教授！” 听到李默的声音，郑教授笑着说道：“是李默来了！快请进！” 郑教授虽然已经六十多岁，但是看起来最多也就四十岁，保养的特别好，而且这个人看起来就充满了知性的美。 不得不说，年轻的时候 一定是个大美人。 她迎着李默和林如一起进屋，然后笑着说道：“李默的名字我可是天天跟我们家老刘念道着。你的各种事情，我可是天天都托人打听。这次终于见到你本人了。来，给我说说，你的这个民企发展计划到底是怎么想的？看看我的推测是不是对的？” 郑雪玲这么说，李默忙不迭的说道：“您真的是高抬我了，我哪儿有什么计划啊，就是走一步看一部，如果说要是有个未来的发展大概雏形，我倒是有点儿想法。” 郑雪玲扶着李默，跟李默一起坐下之后，两个人就开始侃侃而谈起来，李默说的都是未来的规划，还有一些对于国家政策的见解。 郑雪玲惊讶的说道：“你怎么可以考师范学校，还学心理学你？你这样的人才，要学习金融啊，国家确实要发展经济，你说的没错，已经建设为中心，这是我们接下来至少一百年都不会变的事情。” 李默点点头，他低声说道：“想这一点我能料到，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所以我有下面的推论，至于说学习的话，我觉得在实际的商业发展之中积累经验远比我学那些书面的东西要来的更实在，而且我又不是不能看书。经济类的书我读了很多。尤其是您现在的几个报告，我都有看过。” 郑雪玲笑着说道：“嗯，这一点倒是真的，可是你为什么要学习心理学呢？” “当然是要沉得住气啊，您觉得我们的发展会一帆风顺？我觉得我们是摸着石头过河，总要出点儿问题，所以要淡定，要保证自己的心里不出问题，我想做生意，但不想当赌徒，这样对我不好。” 李默说完，郑雪玲满意的对李默投来赞许的目光，她是对李默真的非常的满意。 想着李默现在的表现，她是真的非常满意。 “咱们别光说，一面吃一面说！”郑雪玲拉着李默一起进了饭厅，她做了几个小菜，坐在桌上，郑雪玲笑着说道：“这位姑娘是？” “这位是李默的女朋友。”刘教授笑着说道。 郑雪玲摇摇头，她低声说道：“她喜欢李默，但她不是女朋友，我看得出来。” “是的，我现在是李默的女秘书，我主要负责帮他管理日常的工作。”林如笑着说道，郑雪玲点头说道：“这就对了。” 不得不说，郑雪玲的观察力还真的是恐怖，李默觉得这种人做生意绝对是一个好手。 察言观色，是商场的基础功，李默吃了些饭，喝着黄酒。７９年还没有酒驾的说法，所以那个时候只要不是喝的酩酊大醉就行。 李默喝的是花雕酒，他们一面喝酒一面吃菜，还继续聊着天。 郑雪玲发现，李默这个人，虽然年轻。 但是城府颇深，经验老道。 这一看就是一个从商业圈子里面摸爬滚打出来的，不得不说，还真的有孩子就天生适合，他的为人处世，都是非常适合作为一个企业家的需要。 李默简直就是天生的企业家底子。 “所以你现在是求稳？” “对，梳理好我们内部的问题，我知道很多人都在做生意，我并不阻止大家做生意，但是这么一股脑的往里面投入，是很容易出大问题的。所以可以预见，将会有一大批人迷失方向，最后光想着空手套白狼，最后的结果也是非常明显的！”李默认真的说到这儿，郑雪玲低声叹了口气说道：“你说的对……” 这都是可以预见的未来，你的做法也没有错。我只是对你的选择比较好奇，出于什么理由，会让你如此理智？ “因为我知道，我现在是在做生意，我的梦想没有实现，而且我的需要也没得到满足，实际上来说，我是一个很贪婪的人，我想要的未来可能需要我努力一辈子。”李默说着，郑雪玲笑了。她想了一下说道：“呵呵，你的选择确实是对的，而且你的理智已经完全超过了你这个年纪的极限，如果不是看到你本人，我都怀疑你是个快四十岁的人了呢！” 李默的心里面直冒冷汗，心说：“郑教授的眼光真的恐怖，说话要注意了，如果不小心的话，真的就被她看穿了。” 从郑教授家里吃过晚饭，李默开着车一路往回走。 看着时间，林如笑着问道：“你打算怎么安排我啊？” 李默笑了：“送你回去是不可能了，太黑了。住我那？” 林如没说话，只是笑了笑。然后接着问道：“对了，今天对于郑雪玲你怎么看？” “一个睿智的女人，她能看的清楚的东西太多了。”李默说完，林如点点头，她小声说道：“我都怀疑她有什么不知道的！” 李默扶着方向盘，他看着路边，突然停了车。 林如好奇的问道：“干嘛？” 李默指了指路边说道：“你看！” 林如循着李默的手看去，他发现有一个贴着封条的路边二层小楼，这地方还不算偏，而且还挺不错的。 “该不会是打算把这地方拿下来吧？” “是啊，你就不觉得，这里可以当做一个超市来用么？” “超市？！！” 林如的心中一动，她似乎猜到了李默的想法。 京城和别的地方不一样，京城接触的外国人比较频繁，和明珠差不多一样。 李默在这里弄个超市…… 林如小声说道：“仓库的问题怎么办？” “你就没发现这店面后面你就是个仓库么？你看这条街，直接能链接主干道，这个时间段，是不是没有人？这个时间段要是进货，明天一早出来卖货。你觉得我们能不能把关外的产品带到京城来，京城的工厂可是很多的，而且很多的厂子产能过剩，我们试试，能不能从京城直接进货。” 听到这里，林如想了一会儿说道：“你的想法倒是很贴合现实。不过这里面咱们咋租？人家租咱们吗？” 听到这儿，李默笑了。他忙不迭的说道：“别着急啊，办法总是会有的，首先要有准求，没追求的话，那可不行！” 李默说着继续踩着油门回家了。 回家的李默刚进院子里突然大雨倾盆，两个人瞬间就成了两个落汤鸡一样，这雨来的太急了，根本就没有反应。就好像是泼水似的。直接让李默和林如浑身都是湿透了。 李默和林如躲在堂屋里面，两个人浑身都滴着水。 李默转过身说道：“你进去换衣服吧，屋子里应该有我的衣服。” 林如点点头，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你怎么办？” “你丢出来两件，我在外面换。” “哦！”林如走进屋子里面，没多久她递出来两套衣服给李默。李默在外面换衣服，林如在屋子里。李默快速换好了衣服，可毕竟是秋雨，一场秋雨一场寒，浑身还是凉飕飕的。李默怕感冒，打开酒柜在里面拿出来了一瓶五粮液，这酒可是陈酿。 平日里也不敢喝，因为实在是太有收藏价值了。李默拿着酒喝了一口，一口酒下去。 李默感觉身上热乎乎的，心里舒服多了。 正偷摸的喝酒的时候，林如从屋子里擦着头发出来。 李默往林如这边一看，脸腾的红了！ 林如就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里面没有穿什么。毕竟李默这里不可能有女人穿的内衣就是了。 而李默的衬衫比较大，她穿的还松垮垮的。而另外还裤子，也是松垮垮的。可能是为了方便，林如还把裤腿挽起来…… 她出来那种慵懒的感觉给李默都看傻了眼。 林如好奇的看着李默问道：“怎么了？” 李默拿着酒瓶子，小脸红扑扑的。 林如笑道：“我去！陈年五粮液？！有这么好的东西你分给我？！” 林如坐下，她就坐在李默对面，她拿着碗伸过来，李默的眼睛一直盯着她。林如摆摆手问道：“干啥呢？倒酒啊！” “哦！”李默应了一声，然后说道：“倒酒！” 说着话的时候，李默特别没出息的流出一趟鼻血来…… 第316章：换一个思路 “你这是干嘛？控制不住了？”林如笑看李默。 李默红着脸说道：“没什么？没什么！” 林如看看自己，又看看李默问道：“你是为了我么？喜欢这身衣服？” “确实……有点儿喜欢。” “呵……”林如笑看着李默，她没说话，而是拿着拿了碗放在桌上。 “看什么？倒酒，有好酒喝不一起么？” “哦！”李默给林如倒满了酒，林如满脸微笑的看着李默，她的眼神之中透着一股异样的感觉，给李默看的有些不知所措。 林如的眼神之中充满了诱惑的神色，她一面喝酒，一面问道：“话说你现在是想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只是觉得自己……” “觉得自己怎么了？我可是觉得你挺好的。” 听到对方这么说，李默笑了。他看着林如问道：“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说实话，从我的角度来说，我喜欢你的地方真的很多。比如从你现在的情况来说，我现在就比较欣赏你这个人，怎么说呢？你这个人很让人觉得没有安全感，但是你让我着迷。你可能会有很多女人，但是你绝对不会丢下一个。这一点很有意思。” “可以说你是花心，不过你有那个能力让每一个人都过的幸福，你不会碰那些不会让她们幸福的事情，也不会碰那种人，而且你从来不在外面勾搭人，这一点，我真的觉得很有意思。” 李默叹了口气说道：“这一点你算是说对了，我啊，还真的不是从外面沾花惹草的人，只是呢，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怎么了，过去都没人看得上我，现在……” “现在你有钱，有能力，还是别人眼中的大英雄，你怎么可能会没人喜欢呢？” 李默想了想，接着说道：“你说的对。” 他喝了一大碗酒，接着说道：“我啊，还真的是喜欢这个时代。” “喜欢什么？这个时代？”林如惊讶的看着李默。 她的确有些不解，一般人谁会这么说啊，他不是生在这个时间段的人么？ 林如更加的惊讶的问道：“这话怎么说？” 李默也许是喝多了，他红着脸，又到了一碗酒，一饮而尽说道：“哎！这个时代好啊！这个时代，只要努力就有回报，只要你奋斗就能有钱。” “这不是都这样么？” “不是的！不都是这样的，还有的时代，是不管怎样，都不会有什么变化，你还是那么穷，付出再多的汗水，也不会有回报的。只能在那里卖自己的汗水！” “这怎么可能？这不是开倒车么？这根过去有什么区别？” “没什么区别，本来就没什么区别，以经济发展之后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民营资本发展起来，就会产生这种后果。有些人累死累活一辈子，都不会有出头之日的。那就是发展到最后的现实。” 李默说到这儿，林如感觉好像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她看着李默问道：“那……你现在……” “我现在是为了将来的奋斗，也是为了我自己。我为了自己不成为那种人。这就是社会的现实，嫌贫爱富，为了物质从而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拜金，奢靡。笑贫不笑娼……” “呵呵呵……”李默说到这苦笑了一声。 李默看着林如问道：“你觉得我怎么样？如果在那个时代？” “应该也不会很差吧？” “不会很差？！哈哈哈！我母亲生了一场病，就花光了我所有的继续，我努力了十年的奋斗，只需要一个朝夕。就没了……” “这是……” “我们还算是很好的，这还是在报销的情况下！可医保也不能解决所有问题。穷还是穷，让你无处说理。” 李默咳嗽了一声，他苦苦的笑了笑说道：“穷不要紧，可以再挣！可是钱花了，人还没有救回来，最后……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你不觉得这就是个笑话吗？” 林如震惊了，她看着李默，突然感觉到特别的陌生。他好像不是那个自信风趣的李默。而是一个……经历过沧桑，经历过风雨的老人。 林如看着李默，她低声说道：“你到底经过什么？” “呵呵呵……经历了很多，就像是做了一个梦，梦里的我，一无是处。我有一个不完整的家，我的母亲最终还离我而去。我没有能力保护好她。这就是我……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哈哈哈！” 李默喝醉了，但是林如觉得，这才是他，这才是李默。 因为李默扶着额头哭的稀里哗啦。 李默一直在抽泣，他的脸上从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微笑。而林如看着他叹气道：“不管你经历了什么。现在可以对我说，我就当做是一场梦。” “谢谢……那就当做是我胡言乱语的废话。” “曾经有一个孩子，他死过……那是他人生最为痛苦的时刻死去。后来活了，他发现俩到了一个陌生的家庭，陌生的父母，陌生的家人。还要饿肚子，受人白眼。” “他醒来之后，就不断的挣扎，挣扎，再挣扎，然后成了一个商人，一个别人口中的企业家。他知道未来的事情，因为他来自于未来。他利用了这件事，让自己变成了一个无敌的商人。因为他知道结果，他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而当他在得到一切的时候，发现，其实他还是要面对未来。面对未来的一切。可是他却发现，自己虽然身体还年轻，可心已经老了……老的已经对于生活没有那么多的向往和追求……” “他时刻的迷茫，很多的压力和心里话都说不出来。” 李默说到这儿里的时候已经泣不成声，林如抓住了他的手。 李默浑身一抖，他看着林如。 “今天事情不会有任何人知道的。而明天，你还是李默，对么？” “对，我还是李默……还是。” 林如笑着说道：“那就等着明天的到来，不要有负担，就这么继续……继续成长……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跟你一起看看你在这个时代做出怎样的成绩。不要考虑那么多，只要想着，前进。就可以！” 李默感觉一阵的混混沉沉…… 第二天一早，李默起床之后，他发现…… 林如和自己躺在一个被窝里面。 啥时间他感觉到一阵的头皮发麻。 坏了！ 李默缓缓的掀开被子，一阵的眩晕…… 不用说了，自己干甚了，他百分之百已经猜到了。 酒啊，就是一个误人的东西。 正在懊恼做着自我反思的时候，林如醒了，她红着脸看着李默，笑眯眯的说道：“我说，你现在有啥想法？” “你这不是坑我吗！”李默忿忿的说道。 “我坑你什么了？我可没嚷嚷跟你结婚，当然你要愿意娶我另当别论，不过呢，和你结婚不是我的想法。跟你在一起生了孩子什么的，我还得照顾家里面，我可不想。那事情太麻烦了。我们就这样子好不好？” “啥？你爹不砍死我？”李默想狐疑的问道。 林如笑了，她轻声说道：“你李默还有什么怕的？怕个什么劲儿，出国啊！实在不行就出国。这有啥好怕的？再说了，我的事情我家是不管的。你有不是把我给……是我自愿的。” “……你现在这么说，将来要是一反口，我可就毙了。” “说实话呢，你是不是知道将来的事情。” “你都知道什么啊？”李默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他不断的拍着嘴。这不是让人都抓到了！？ 李默没吭声，林如笑道：“你不说话我也知道。说实话呢！国内未来的经济局面怎么样？” “不怎么样，所以现在只能忍着。不要出头就可以了。” “出国吧。”林如看着李默说道。 李默愣了…… “出国？我为什么要出国，我可是……” “我知道你想要在国内发展，但是不耽误啊！你现在出国去发展，这些年你都要在国内一步一步的发展，说白了就是等时间，慢慢熬过去，为什么这段时间就不能出国寻求发展呢？你有钱，也有能力，大不了我们一起出去。大不了就是大学期间，出去走几年。发展起来，你觉得？” 林如这么一说，李默低声问道：“那我的教育事业可是要在国内！” “你是不是傻？过些年，如果真的允许开放，我们再回来，最多五年，咱们回来之后，国内的发展会耽误么？你要是在国外一起发展呢？” 李默的眼睛一转，他低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出国，然后在国外发展一波？然后……” “还然后什么？！你好好想想！如果我们在国外发展好了，回来投资建设家乡，我们还有一定的优惠政策，到了那个时候你想怎么干不行啊？有钱有能力，不好么？” “而且最关键的是，你可以在国外带现金的管理团队和技术一起回来。那不更是加快发展的速度么？为什么一定闭门造车呢？本来世界就是互补的！” 被林如这么一顿教训，李默突然好想开窍了似的，他接着说道：“所以书不念了？” “出国留学啊！我说你想什么呢？如果你真的愿意出去的话，我有名额。我们可以出去，带着苏雅诺。我们一起出去发展，我们就走最多五年，五年之后，我们再回来。你要是愿意，现在就打电话，如果你留下来，我保证你留在体制内！” 李默皱起眉头，他低声说道：“五年的时间，我出去。然后带着技术资金回来投资？” “没错，你必须要这样。” 想到这儿，李默也记得，许多的大佬都是走的这条路。 而这条路确实走得通，李默深吸了口气，他咬咬牙说道：“那好，我去跟雅诺说！” 第317章：归来 七年后…… 一家从国际航班即将落地，在飞机里面很多女孩儿都叽叽喳喳的笑个不停。 “好久都没回来，家里面还真的有好多变化啊！哥！嫂子，如如姐，你们看啊！” “看什么……以后看得够……让老子睡一会儿……” 机舱里面的高级座椅上，一个身穿西装的年轻人看着一本外文书。 在他身边坐着的是一个烫着头的女人。女人看着男人笑着问道：“你干嘛啊，大家都很高兴。你在这儿发什么牢骚？” 男人 冷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飞机降落，这一大群人从机场里走出来，脸上都透着开心。 “李默！你们回来了！”机场门前，一个穿着讲究的女人兴奋的看着他们，而这个时候有一个小丫头兴奋的喊道：“妈妈！” 女人看到少女冲过来，她激动的眼泪都流了下来。 “孩子！你快让妈妈看看！” “呵呵，翠兰姐，好久不见啊！” 女人抬起头，她看着一个俏生生的大姑娘站在她面前，而且在后面还站着一个一模一样的。看着女儿的笑容，她迟疑的说道：“李欣？你是李欣！？” “翠兰姐还真的是好记性，能分出来我们！” “这怎么能分不出来，李欣个子高，笑容甜，而李悦性子内敛，比较害羞。”马翠兰笑着分析这两个女孩子。 现在的李欣和李悦都已经是大姑娘了，现在两个人都已经在国外考上了大学，这次是放暑假回来看看的。 而其他苏雅诺的两个姐姐，现在也是上了大学，而且马上就要毕业了。 至于说马翠兰的孩子，和然然都在同一所高中就读。这里的每一个姑娘都非常出落水灵，而且漂亮大方。 在机场简直形成了一道漂亮的风景线。 “现在国内怎样了？” “还不错，都已经迈入了正轨，我都按照你说的，现在起兴已经成为了重要的地方企业，还有就是苏小默公司，现在已经迈入了正轨，当然这些年还是没追上其他人。” “没关系，现在苏小默海外公司，已经崛起了，现在我们在国外，至少六个国家里面有十七所我们自己的学校。现在回来，我们可是有能力哦！” “是啊，本来说走五年的，结果这一走就七年。”苏雅诺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现在更是漂亮的让人难以置信，苏雅诺现在已经二十四了，这些年的经历没有让她变得苍老反而是获得更加的滋润靓丽。至于说李默，也已经二十五岁了。现在的李默可以说是事业有成。而且身边美女如云。 林如拿着登机箱笑着说道：“好了，咱们回去再说，这次回来啊，我们就是来正式壮大公司的。” 那大家伙一定非常开心。 众人从机场坐车回家，在京城的四合院里面，重回故地，心中感慨万千。李默笑着说道：“现在生活好了，我爸妈呢？” “在另外一个大院，两个老人家现在活的相当滋润。” 正说着话，门外传来了张如意的声音：“小默？小默啊！哈哈哈！儿子，你回来了，还有闺女们！” “妈！”孩子们齐刷刷的对母亲说道。 母亲激动的说道：“好孩子，好孩子！” 李富国一进门，看到屋子里的儿女们，眼泪瞬间就湿润了。 “你们几个小崽子，还知道回来啊！” 父亲含着眼泪看着孩子们，李默笑着说道：“爸，这次我回来就不走了。李欣和李悦还得把书念完。念完了书，他们就回来了。到时候，您就儿孙满堂了。” “儿孙满堂，雅诺有了？”李富国激动的看着苏雅诺，苏雅诺叹了口气说道：“我可能这辈子都不能有了，小时候我父亲打的我内脏受损，已经丧失生育能力了……” “无所谓，我这个人看的开。”李默坏笑着说道。 老两口相互看看，接着张如意拉着苏雅诺的手说道：“孩儿啊，别在意。你那个爹也是真的过分！他！他早晚要遭报应的！” 张如意说到这儿，一旁的苏琳笑着说道：“干妈，我跟您说，我爸他早就遭报应了。他纵容儿子打架，结果让人抓起来了。还判了刑，在警局，他还说打女人都没事儿，打个小孩儿能咋？” “结果啊……哎……罪上加罪。”苏琳耸了耸肩。 苏雅诺看着自己的姐说道：“嘴上也留点儿德。” 姐姐看着苏雅诺笑着说道：“我说的事实，你说他除了打我们还会干啥？都把你打成那个样子了，能活着就不错了！” 苏雅诺看着李默说道：“要不然你把我休了再找一个吧？” “你死边儿去，我娶你就是为了生孩子啊？什么鬼逻辑？”李默瞪了一眼苏雅诺，结果苏雅诺乖乖的站在李默身后，她微微的叹口气，李默笑道：“也不是真的就一定不能生，一直在做治疗，大夫说有概率的，我们也在争取。” “嗨！听天由命，不可能啥好事儿都是咱们的。” “妈你说的对。这次我们回来，就是准备在国内好好发展的。现在政策越来越好了，支持我们回国做建设。” 李默说到这儿，苏雅诺笑道：“对啊，这些年我们一直也没中断给国内投资，就是不知道公司发展的怎样了。” 马翠兰笑了，她轻声说道：“跟我来不久知道么？” 李富国也自信的笑着说道：“对啊，去公司看看，你们一定会想不到的！” 李默和苏雅诺相互看看对方，既然说的这么自信，那就说明马翠兰是真的取得成绩了！ 从家里面出来，众人一起去京城的苏小默总公司。 再来总公司，李默都懵了。 马翠兰买了竟然用低价拍了一栋楼下来！ 而且更恐怖都是，他们在京城的七家连锁店面，所有店面的房屋都是他们自己的！ 李默知道，他这辈子的身价是下不来了！ “现在苏小默是全国连锁，覆盖十一个省份，一共九十七家连锁店。这算是我的能力极限了。”马翠兰说到这儿，李默托着腮说道：“这不算什么，丁军很快就会回来了。” “他在国外发展的也是可圈可点，到时候，丁军一回来你又有了帮手了。现在马总可是功勋卓著，明人不说暗话，这些年辛苦你了，苏小默没有你可是不行的。” “嗨，我也就是听你的安排，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只是尽可能的把事情做到了最好。只要你不觉得我笨，那就好。” 马翠兰说完，李默笑了，他点头说道：“不会的。” 苏雅诺在看过所有的 连锁超市之后，她点头说道：“基本上按照我们的要求做的，不过还需要继续升级，现在的连锁超市，还是没有达到超市的真正标准。这一点就需要我们来继续把产业升级上去了。这件事就交给我和翠兰姐一起处理吧，你和林如去一趟东北，把教育方面的事情正式开始拓展。” “听说现在咱们的教育项目拓展的不错？” “呵呵，那是相当不错，李默现在在国外有三所私立大学！” “啥？这么厉害的么？！”马翠兰吃惊的看着苏雅诺，苏雅诺笑道：“是啊，我们起初在国外立足的就是一所技校，那技校开在了一个不算发达的国家。在那里我们主要是负责培训技术人员，那时候资金不算太够，然后就贷款弄。最后还真的把这块硬骨头给啃下来了。这所学校一出名之后，接着就是连续三所。随之李默就有了好几个国家的办学资质，现现在在不同的国家我们有十几所大中小院校。每年净利润高达几千万。” “几千万？那真的不少！苏小默全年那么多商店才几千万！” 苏雅诺微微一笑，她轻声说道：“是美元。” “啥？你们有……几千万……美元一年？” 林如在一旁笑道：“现在综合收入年净利润早就过亿了。” 李默都是国外的大亨级别了。 “这……也太厉害了吧？” “什么大亨啊，在别人眼里，我就是个做买卖的。先别说那些没有用的，咱们扯点儿实惠的，我这次带着大概三亿美元左右的资金回来，专注把产业都全部升级。超市，还有教育，我们都要全盘升级，我打算在东北先办一所民办大学。” “民办大学？这个可以有，起兴那边办么？” “嗯，打造一所大学城，这次我们大家要齐心协力，把产业都做起来。” 屋子里的人听到李默的回答都热血澎湃了起来，终于要大展拳脚了！ 这些年的积攒已经让他们有了充足的能力来办好自己的产业，国内的投资，将会迎来一波跨预算的提升！他们每一个人都在憧憬着未来。 就在大家激情满满的时候，外面的保安突然敲门进来说道：“马经理，外面有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女孩儿，她说要找李默董事长。” “找我？还带着孩子？谁啊？她叫什么名字？” “叫杜梦宁。” 第318章：相认 “你说谁？”李默瞪眼睛看着门外。 “是说找李董事长，她叫杜梦宁，带这个小女孩。” 带这个小女孩…… 屋子里的都懵了。 李默猛地站起身，他快步走出去。结果到了大厅，他远远的就看到了一对母女站在门口，女人穿的时尚，孩子穿的也很好。远远的，苏阳就看到那个孩子兴奋的喊着：“爹哋！” 听到这么一句话，李默都懵了。 再看这小女孩，不说的别的地方，眉骨几乎是从李默脸上拔下来的！小家伙看着超萌，她兴奋的喊道：“爹哋，我终于找到了你了。” 李默吃惊的看着孩子，他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你叫我什么？” “爹哋啊？妈妈说你是我爸爸。” 李默抬起头看着杜梦宁，他瞪着眼睛。杜梦宁微微一笑，她低声说道：“她就是你女儿，李梓诺。” “李梓诺？”李默傻了，他看看杜梦宁，又看看小宝贝。 小家伙眼睛眨啊眨，她笑着说道：“你长得跟我好像，你就是我的爸爸对吧？” 苏雅诺笑了，她轻声说道：“妈妈她当然不会骗你的啊，这个确实是你的爸爸。” 李默看看孩子又看看杜梦宁，他迟疑的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那天晚上的结晶，你的。”杜梦宁笑着说到这里，李默都懵了。 他傻傻的看着杜梦宁问道：“你为什么要走？” “我是被我爹妈掳走的，我想和你说来着，可是我……没有机会，而且我也知道，你出国了。我那时候本来想要找你去。但是公司实在是太忙了，我还要照顾孩子，所以就没走成。一直等到今天。” 李默愣住了，杜梦宁笑道：“放心，我知道你已经成了家了，我只是回来给你把孩子送回来，让你们父女见一面，我也不想让你为难。” “梦宁，你没必要这么说，这件事我也有责任。”苏雅诺看着杜梦宁低声说道，杜梦宁微微一笑，她轻声道：“我也想过了，我现在只是想着能把我女儿带大，其他也什么都不想了。毕竟有她就可以了。” 李默一时间脑子都转不过来了，孩子突然间就来了。他抱起孩子说道：“你叫李梓诺，那么你现在在哪儿住？” “我们在南洋的外公外婆家住，我们在那边住着大房子，那里不像这边这么破。” 小家伙说完，杜梦宁立即严肃的说道：“再穷也是你家，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家。” “可我从来都没有回来过啊！”小家伙还不服气的问道。 杜梦宁一瞪眼睛，小家伙一下子哭了。 李默抱着孩子忙道：“先别急，别急嘛！她就是个小孩儿，你跟她较什么劲儿？不过你这样说也不对啊！因为呢，这是我们的家乡，如果你要是觉得穷的话，那就把这个地方给建设的漂漂亮亮的好么？” “嗯！把这里打扮的漂漂亮亮。” 本来气氛陷入尴尬，苏雅诺忙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去聊聊。” 苏雅诺让人准备好会客室，很快屋子里就剩下李默，杜梦宁还有孩子。 在苏雅诺准备离开的时候，杜梦宁叫住了她说道：“梦宁留下来吧，没什么是不可以当面说的。” 苏雅诺看看孩子，然后苦笑着摇摇头说道：“这么久了，好不容易见一面，我不在这儿了，也太合适。” 杜梦宁笑道：“没什么不合适的， 一切都过去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的。” “有意义，我现在也没有孩子，而且也不会有，我就不该插足你们之间，这件事是我错了。”苏雅诺含着泪说道，杜梦宁摇头说道：“这件事我从来不怪你，我知道你把李默照顾的很好。至于说你没孩子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儿？” 李默叹气道：“被她爹打的，一直责怪自己不争气。我劝都没有用。” 杜梦宁笑道：“这有什么的。” “什么都别说了，梦宁姐，我让位。本来当年你走的事情，其实我是知道实情的，只是没想到你有了孩子和身孕。是我的错！” 苏雅诺说到这，杜梦宁笑了，她低声说道：“你能有什么错，这本来就是一个误会，我那时候想着回来，可怎么都回不来，后来有机会了，可是想想国内的生活，我又没回来。说起来，是我自己主动放弃的。这不怪你。” 李默没吭声，没想到事情这么复杂，现在杜梦宁未婚，还带这个孩子。苏雅诺就一直责怪自己没有孩子。 这下子李默变得进退两难。左右都不对。 杜梦宁笑着说道：“我怎么看你身边还跟着别的女人？不是这个臭毛病真的留下来了吧？你该不会是因为雅诺没孩子就在外面胡来吧？” “我怎么可能？”李默立即反驳，苏雅诺也忙道：“这事儿啊，也不完全是他的问题，怪我了，总在意生意的问题不在意他，让那两个偷腥的猫上咬住了。不过林如这些年一直都跟我们在一起，而且是公司重要股东，现在就这么一起混在一起。打算这辈子就这么下去吧！至于马翠兰，她也是个可怜人，她没打算跟我抢男人，完全就是为了活下去，不过她做事很不错，国内的买卖一直都是她管着，这件事我也就是睁一眼，闭一只眼。总体来说，现在我就是能过得去就过了。” 苏雅诺说完，杜梦宁笑道：“那这么说不止是我一个了。我现在想开了，能让他一直看看孩子就行了。” “我没意见，你们在一起我都没意见。” “这件事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这么想，我只想能时常看到他就可以了，我……”杜梦宁红着脸，苏雅诺笑道：“都这把年纪了，快三十了，还有啥想不开的。这件事啊，我早就想开了。一个人是过，一群人也是过。他那个义父，八个老婆，而且都是得力干将，家里非常的和谐。他现在算是给我脸了，这么多年在外面竟然不沾花惹草。” 李默皱起眉头说道：“怎么感觉你说的好像我是故意的呢？” “行了，我没怪你！”苏雅诺现在也是皮了，两口成天说话都这样。 杜梦宁忍不住笑了，她轻声说道：“这么多年你看得紧呗！” “我看的紧？我就差点儿逼着他出去找个小的生个回来了，给我气的，你哪怕带个私生子回来我都当亲生的。当然我不是说孩子，你们这个，相当于名正言顺，我是让他出去鬼混给我带回来一个娃，我就当我自己的养。结果呢！在国内他给我弄出来俩。出国了，呵呵呵……他倒是成了圣人了！” “那么多的美女投怀送抱啊，他看都不看一眼。那叫个我心如铁！” 杜梦宁差点儿笑出声来，她捂着小嘴小声说道：“这件事我觉得你错过了李默了，他真的是对自己很严谨的一个人，那些事情，不是都有一些不得已么，而且吃一堑长一智，李默这件事做的不错。” 李默叹气道：“别说我了，梦宁你这些年做什么？我听你说你做生意？” 杜梦宁笑道：“不知道吧？我在国外重新上了大学，然后在大学期间我就开始创业，为了孩子。我外公给我投资了大概三百万美元，让我做一家公司，现在我的公司已经起来了，是专门运营酒店的。我现在名下有三家酒店，一个三星级，一个四星级，还有一个五星级的。” 李默的眉毛微微的挑了挑，说道：“你用了几年？” “两年左右的时间吧就已经起来成型了。毕竟你不能跟我比，我们家在南洋还是很大的势力，弄这些，还是容易的。不过我把钱还了，现在公司都是我的，前不久最后连本带息的都还给家族之后，我才来找你的。我这次也是打算在国内继续发展，毕竟祖国的市场还是很大的。只不过我现在已经是个外国人了，而不是国内的。我着急带着孩子回来是因为孩子如果成年之前不会来，那就成了外国人了。我想让她当一个华夏人。” “很多人可是想要国外的户口啊！” “不，你不清楚的，在国内，你想着国外。而我在国外的时候，我看得到，我们华夏人，必须要落叶归根，回家很难的！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别人是想出去，我们是进来，因为孩子最重要的不是现在，而是将来。她的将来，我希望是属于自己的祖国的，自己的家乡的。” 杜梦宁说完，李默叹气道：“是啊，不出国不爱国。出国久了就开始爱国了。我也是这么个想法，现在出国之后，归心似箭，感觉最后几天谁拦着我，我就想掐死他的感觉。我回来其实很多人都是不同意的，不过我还是回来了，我知道，论市场，我们国家的市场广阔，敢说第一，那就没有人敢说第二的。单凭咱们优秀的体制，还有优秀的国人，我跟你说，用不到一百年，我们就可以傲视天下了！” 李默说到这，杜梦宁看着他说道：“所以你要给孩子解决国籍问题，这孩子可是你的。” 李默点头说道：“嗯，这件事我可以出来，你放心。” “来梓诺，来爸爸这里。” 小家伙走到父亲身边，她看着穿着比妈妈都好一些的父亲，她好奇的问道：“爸爸，这么多年你都去干嘛了啊？” “爸爸出去赚钱了，以后你就留在爸爸身边好不好，如果你想出去上学，爸爸就送你出去。你想去哪儿，爸爸就送你去哪儿好吗？” “好！爸爸真好！”小家伙嘴真甜。她接着看苏雅诺问道：“这位阿姨是谁啊 ？” “这是你雅诺妈妈。” “也是你妈妈。” 杜梦宁笑着给孩子介绍道，小家伙兴奋的说道：“你就是雅诺妈妈，我说你怎么这么漂亮！我妈妈常说，爸爸跟雅诺妈妈在一起工作，这是真的啊！” 苏雅诺被这么一叫，她眼泪一下子就崩了，接着苏雅诺抱着小家伙哭了出来：“好孩子，以后雅诺妈妈也会好好照顾你的。” 第319章：奋斗的八零年代 一家子相认，李默倒是非常开心。 刚回来买卖还没开张，就已经相认了，还带来回来了一个女土豪杜梦宁。 本来也没正式开组李默就开始考虑接下来的入手方法。首先是把大家集合在一起。 李默不想在原有公司上起炉灶，而是另起一波炉灶。这样可以有效的管理资金。首先是新集团的名字，要有个响亮的名字。李默想到了一个名字就叫八零。 八零集团。 因为他们都是八零年代走出去创业拼搏的人。这一次他们在八零年代末，做出最后的奋斗和整合。所以公司叫做八零集团的想法立即得到了全体的同意。 不说别的，他们大部分的孩子都是八零后，而且是祖国第一批独生子女，公司里面上下对于八零这个称号来说，他们觉得这个叫未来。 所以八零集团从此成立。 李默看着举起手的大家伙，他笑着说道：“这么说来，那么我们就是八零集团。接下来就是董事会的认股分配了，我和苏雅诺算是一家人，作为大股东，我们俩会只占股百分之十。杜总呢？” 杜梦宁笑道：“你这个公司，占股百分之十的话，投资是多少？” “1000万华夏币。”李默竖起一根手指说道。 杜梦宁深吸了口气说道：“你还算有良心，我还以为你把身家性命都飚上来呢！那我可跟不起。我跟百分之五，认投五百万。”杜梦宁说完，一旁的丁军笑道：“也就是说，一个点就是一百万呗？” “没错。” “那我就出资两百万。这也算是我的所有钱了。” 李默点点头，他接着看向马翠兰。 马翠兰笑道：“你看着来。” “百分之五吧，这个抠货就拿两百万。”李默叹了口气，丁军不好意思的挠头，而在一旁的路北笑着说道：“我出三百万。这样我俩就凑了百分之五。” “我拿百分之五。”林如还不等人说话，就举起手说道。 李默看着林如说道：“你缺钱么？” “废话，我哪儿来的钱，我都给你打工了。”林如没好气的瞪了眼李默。 李默叹了口气，说道，又是百分之五。 “这样的话，我们凑了百分之三十啊！咱们几个可是真有出息。”李默忍不住摇头叹气。 杜梦宁笑道：“干股百分之三十就不少了，你打算凑多少？百分之四十啊？” 苏雅诺笑道：“当然是要直接控股百分之四十啊，不过控股太多是不好的，对于以后的发展并没有任何好处，接下来公司里面你的人干股，还有其他的高层管理分配，我们都要拿到绝对的控制权就可以了说到底，我们只需要把股权细分就可以了。” 李默笑道：“对，就是有钱大家一起赚，别总咱们一人赚钱，那没意思。” “高层认领股份，每个人百分之一，另外苏琳，苏丽，你们连个各有百分之一的干股。这笔钱我给你们出。还有就是想李欣，你也要拿股份。咱们公司啊，这些年了，是该好好的发展了，咱们的人多了之后，集资足够多之后，这次融资目标是一个亿，接着我们就开始把大超市在祖国的大江南北开个遍，然后开我们自己的大学。说白了，我回来就是为了建立大学的。” 马翠兰笑道：“关于这一点，你回来之前，我就开始联络了，现在省里面的态度是热烈欢迎你回来投资建立大学的，尤其是听说你会带回来重要技术和培训经验。而且还是技术专科学校，难度不大，所以国家对于你的申请已经批准了。” 李默笑道：“未雨绸缪啊，翠兰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乡下女工啦，现在是很厉害的啊！” 马翠兰红着脸摇头说道：“我也就能做这些了。” 李默接着说道：“还有就是路北，第一所大学我会交给你来管理，一定要管理好。不要坏了我的牌子，这门多年咱么你在国外，那可不能闹出麻烦。” “知道了！”路北很有信心的拍拍自己的胸脯。李默接着说道：“接下来就是咱们分开行动的时候了，林如，雅诺，还有李欣，苏琳，苏丽，你们就主要将超市的问题全部解决，这次一定要在全国铺开，我们要大，一定要做的最大。要在全国各地弄！” “好。” “第二件事，那就是学校方面的问题，学校这边的投资也是一样，一定要做到品牌。第一批，不要怕花钱，一定是把口碑打起来。起兴那边到底大学城计划也直接启动。这么多年了，我就不信，一年的时间，大学我们还造不出来？！” “行，这件事我去办！”路北和丁军同时用力的点头。 李默看着这哥俩说道：“你俩一定要努力啊，这次能不能发财就看你们了。” “肯定的，你放心吧！” 李默的任务分配下去，公司的投资和发展都开始了。 八零集团注册之后，注册资本投入一个亿，之后的资金投入和回笼都是通过公司的发展来控制的，李默这种发展在公司私企之中，公司规模还是非常大的。虽然注册一个亿，可不代表人家就这么一个亿的投入资本，实际上李默的投入远超过这个注册资本的实际。 八零集团在第一轮的投资就已经达到了很高的水平。 首先是大超市，在主要的几座大城市，超市在一年内就已经完全实现运营了，一线城市基本上三个月就开始工作了，而三线城市往下，半年内全部展开。 而大学城计划，因为钱到位，政府支持。 李默这边几乎是疯子似的，在一年之中就已经把中央校区给改好了，同步盖好的还有大量的大学城宿舍楼。 大学城计划，已经成了本地的一个重要的招商引资的计划。 这个计划的招商引资能力可是相当的恐怖的。 因为有学生，所以就有消费和经济拉动能力，住宿，餐饮娱乐，各种零售，还有就是各类的培训机构，基本上都有。李默设计的起初就是很超前设计的。毕竟要全部实现是需要几年的事前，不过在八零年代末，开始实现，虽然算快，但实际上也没快上几年，最多三四年的时间。 一位李默的竣工时期定在了五年之后，那个时候已经九几年了。 这样真的就没差多少年了。 毕竟自己在这个世上走一遭，不做点儿什么推进社会发展的事情，李默觉得对不起大家的感觉。 一年你的时光飞快的过去，到了年底的时候，起兴的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 现在的起兴已经相当不得了，家家户户盖着二层房子，在青山绿水间，别人的村子还是普通砂石路或者是水泥路也就顶天了。起兴的马路清一色的板油马路，而且都是村子里面点灯都点到了家家户户的门口。 村子里还有花园想，山上有学校的校舍，原本的河间乡现在叫做大学城，过去的那些破落的小房子都已经没了，房子都是国外请来的设计师专门设计建造的。整个大学城的内部有自己的商业街，购物中心，娱乐中心，教育培训中心。还有好几所大学在这里。 大学城内部是给其他大学批地方，让他们也可以在这里盖校区。 各学校都听安排，在这里盖自己的新校区。 毕竟国家拨款，不盖白不盖，而且把大学集中起来之后，大学城便于管理。治安问题的解决远比散开好解决的多。另外本地的民生和经济带动，那是真的实打实的厉害。 李默开了好几条美食街，本地人摊位都是低价。外地人的话，价格也不贵。 大家都能在这儿租，而且成本不高，利润可不低。 一年的时间，大学城只是中心区刚刚弄好，就已经天天能看到这里灯火通明，热闹非凡了。 在这里有技校的学生，高中生，还有部分学校的大学生在这儿。商贩集中在中心街，看着就热闹。而这这地方扩建之后，原本的人都上了楼，大家都特别开心，人气足，不至于说这里让人觉得没有人气。空的像个鬼城。 当然，大学城就有这样的问题，那即是学生一旦放假，这里就跟鬼城似的。但是这样其实是便于管理的。人员有冷清和热闹，城市的管理和维护就可以集中处理。 所以一年的时间能做到这样，李默可是非常开心的。 重新回到当年的土匪沟，已经完全看不到过去的样子了，现在的土匪沟哪里还有深山老林的感觉，简直就是在绿水青山间的花园城镇。李默走在街上，老邻居们看到李默还是兴奋的喊着他的名字。 当李默走到村大队的院子，现在这里也已经是办公楼了，村大队就是起兴二队的公司办公点。 李默进去之后，就看门口有个老爷子叼着烟袋，悠闲的晒太阳。李默走过去，静悄悄的点燃他的烟。 老人闭着眼睛嘴巴自动的抽了两口烟，结果抽出来了之后，他睁开眼说道：“谁家小犊子拿我开涮，你……是你个小犊子？！！！” 李振江看到李默，眼睛的里的眼泪唰的一下流了下来。 “回来了？！”李振江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嘴唇抖了半天，之后才问道。 李默点点头，他接着说道：“嗯，回来了，而且，这次。不走了！” 第320章：时代与进步 “大家伙！都出来看看，咱们的李默回来了，这次李默要带着咱们继续发展，过上更好的日子！听到之后都来大队部的大礼堂来开会！都来！” 村子的人闻声而动，大家都跑到大礼堂里面。 再次看到李默的时候，大家都不敢认了。 现在的李默已经跟过去但一样了，现在的他白了不说，而且气质完全不一样了。整个人透着一股子干练的气息，而且当老板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他坐在那里就让人觉得这人有点儿本事。 李默拿着麦克风站起来，他笑着说道：“我相信大家这些年的日子都好过吧？” “好过！” “好过就行，接下来我要给你们解决的不是好过的问题，是让你们真正的富起来的问题。咱们的发展啊，即将进入一个快车道的发展速度。起兴发展，将会迎来更加告诉的发展，起兴是一个集体企业，和现在的民营企业不一样，我们做生意都是要大家一起的，同甘苦，共患难。” “过去啊，咱们起兴是什么地方？土匪沟，白河村还有石头岭，白河村还好，至少是有点儿钱，可是临县也是看不起的。至于说石头岭更不用说了，那是垫底儿的。现在呢？我听说，家家户户都骑上摩托了？” 李默这么一问，大家都兴奋的高呼着。 “是！” 李默笑道：“骑摩托不是问题啊，乡亲们，起兴一大队，有小汽车的已经超过两位数了。这是咱们要解决的问题啊，不能就是十几个，要有就都有嘛，这才叫集体企业，我们接下来的发展进程是这样的，家家户户有一辆小汽车，有一套大洋房！大家说好不好？” “太好了啊！这感情好啊！”村民们兴奋的喊着。 李默笑道：“接下来的发展是这样的安排的，大学城计划已经批准，我们接下来要开始对内承包了，还是老办法，内部集约承包制度，你们一家担负不起门店，就几家凑在一起，缴足每个季度的营业额，多余的都是你们的。公司安排区域，你们想卖什么，做什么买卖就自己去选。这里是分布图，丑话可是说在前面啊，无法满足营业额的，直接取消经营资格，你们要好好的发展啊！” 听到李默这么说，大家伙高兴的欢呼着。 过去是集体承包土地，现在是集体承包买卖，门店是公司装修，货物是公司统一进货，他们负责买，把定额任务完成，剩下的都是自己的，门店没有水电费也没有房租钱和装修前，这种买卖当然开心的不得了。 村子里面的人很是积极参与李默提出的计划，大学生商业街的计划，就听着大家乱哄哄的探讨…… “你做什么？” “我会卖衣服，这个我拿手！” “那个小吃街的小吃摊我很在行，尤其是摊煎饼果子，我会啊！祖上可是津门的！” “我打算承包那个小吃铺，你们谁跟我一起？” “有没有一起承包书店的！” “我这里想要文具店，有一起的么？！” 虽然乱，可是没多大一会儿，报名的都已经结束，登记好之后，几乎剩下的位置都是大家所没直接看好的，没抢上的也就直接上去报名了，有啥干啥了。 总之，一转眼，所有的摊位和店铺都承包出去了，剩下的就是交钱了。 过去交钱特别费劲，现在交钱根本就一点儿都不费劲。 大家都特别积极的把钱都交上了，而且还是抢着交完的。 的不得民心，这还真的不一样。 起兴这方面的部署几乎是没有任何的阻碍，全部铺开，整个起兴大队里面大家都卯足了劲儿去做。 因为资金到位，所以一切跟钱有关的问题都变得没有问题。 那个年代，一个工人一个月平均都在一百左右，而起兴那个时候人均收入每月都已经超过了四千。 村民们不仅仅有钱，而且还有干劲。 总之现在的安东女人都争着抢着想要嫁到起兴当媳妇，因为结婚就能在这儿住，过好日子了。 至于说起兴的女孩子根本就不愿意往外嫁人，基本上就是找本地的嫁了。 毕竟在这儿，彩电，收音机，什么的，对这些人来说，根本就不是事儿。冰箱都不是什么问题。 而村民们有钱都感谢李默，如果没有李默的话，他们真的没有这样的生活。 眼看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起兴的改变一天天的出现新的变化。 首先是学校，过去是盖了新学校不过，那已经是七年前的老校区了，这次扩建是直接把原有的旧校区旁边的山地全都改成了新校区，新校区依山而建，从下面到上面甚至安装了缆车。不然的话，学生是真的够累的。 学校采用花园式的学校方案，缆车会一站一站的走，学生坐着缆车到站之后就可以去自己的校区。 而这里的学校也不止一所，而是好几所，其中有起兴的专科职业学院，还有就是李默的私立大学。 私立大学叫做：青山大学。 因为是在山上，整片老牛山都是大学的范畴。 私立大学一开，就有很多的学生涌入，毕竟招牌响亮。 青山大学是有外教资质的，那个时候的人都相信外来的和尚会念经。 所以在学校里面，很多的学科都是外教执教。 当然，学费也要比一般的学费贵很多。可就算是这样，全国各地来这儿上学的依旧不少。 这些人普遍都是一些家里做买卖赚到一些钱的，但是成绩又不是很好的学生。 他们在外面基本上学不到什么好东西，可是在这里，因为有外教，而且学校的纪律极为严格，管理也非常的井然有序。学生来这儿之后都感觉到自己洋气不少，不想离开学校。 他们总觉，来到这儿上学好像是来到国外似的。 因为这里还有很多的国外的留学生。 这些留学生，李默海外大学的交换生，他们就是念不起书，但是成绩还算可以。 李默的大学收留他们之后，减免学费，但有一个条件就是要在国外念几年书。必须要听学校调遣。 所以不得已，只能来到起兴这边上学。 就算是不愿意，也得忍着。 好在是有大学城计划，这里的生活对他们来说并不枯燥，也不会觉得受不了。 总之生活不是问题。 所以这些来自国外的穷学生，就变成了李默的一个广告。 毕竟学校里面到处都是各色皮肤的人，在八零年代末，这可是很难看到的。 仅仅一年的时间里，因为这里有外国的学生一起读书的原因，青山大学一下子火遍了全国！！ 投资的成绩出来了，李默坐在办公室悠闲的看着报表。马翠兰满脸笑容的走进来，她拿着一张表格进来说道：“你在这儿傻笑什么呢？” “哎呀，这个季度的营业额不错，按照这个速度下去的话，我们第一阶段的投资可就已经回本一半了。四个阶段全结束的话，我敢打赌，我们所有投资会在阶段结束之后的半年内全部回本，然后开始盈利，这可是一件大事儿！” 马翠兰抿嘴笑道：“这就这么开心，那你看看这个。” 马翠兰把表格给李默，李默蹭的从椅子上跳起来喊道：“卧槽！你们抢银行去了是咋地？” “抢银行有这么快么？”马翠兰笑眯眯的问道。 “不是，我们这么大规模的投资，按照道理不对劲儿啊！这才两个季度，半年回本盈利了？” 马翠兰拿来的表格是超市的财务简报，也就是个大概，虽然不准，但已经大体差不多了。 李默觉得自己就够厉害了，结果超市这边更牛！ 直接盈利了？！ 李默仔细的看看流水，他发现所有的超市，已经超过八成收回成本，八成之中，还有超过一半的店面盈利了！ 这种发展，可是真的让李默不敢相信！ 看到这个表，李默忍不住笑了，正笑着开心，然后马翠兰接着说道：“还有泼冷水的问题，最近跑我们这里对缝儿的让你越来越多了，现在供货渠道上面大量的二道贩子，都是对缝的，简直是快气死人了。” 马翠兰说的对缝的，那是八零年代末的时代特征，那个时候很多人都学着下海，而他们下海之后并没有学着用真本事去赚钱，都想着投机取巧，对缝的就是其中一种。 八零年代的时候，对缝几乎是满大街都是。 你想躲开，那是非常难的。 这些人主要是，自己先去厂家买下所有的货物，但是先不给钱。然后去找买家，买家付钱之后，他把钱直接给卖家，然后让卖家发货。送到买家手里面。这基本上就是那个年代的大时代特征。空手套白狼，是那个年代的特色。 开始的时候，对缝还讲究一些，后期就开始不讲究了，对缝干脆就开成了公司，拿到钱也不给货款，或者只结算一部分必须交的货款，而且他们还到处借钱，借完还不还。 这种情况对国家的经济产生了严重的破坏和影响。 李默是了解这段历史的，他知道，这些人早晚要被收拾的。因为很快就会出一个社评，接着他们就要开始还钱了。 很多人就是栽在这个时间段，轻点儿的倾家荡产跑路了，重的直接进去牢底坐穿。 李默下令严禁公司的人作对缝，而且严禁欠债不还，对于债务问题，全部要按照合同履行，如果违背直接开除。 这也是李默为了不调进坑里面给自己严格规定的规矩，所以八零集团旗下的买卖都很排斥对缝户。 当然，很多厂家是特别拥护八零集团的做法的，毕竟他们不拖欠货款，而且还能保证工厂的销售，这对他们来说，简直是福音。当然也有一些工厂更绝，空卖刷业绩，很多的工厂都是靠着对缝活的，所以他们生产一大批劣质产品，而且数量根本就不够。这就导致了，市场的混乱。 而这些工厂，也是八零集团遇到就直接拉黑名单的存在。 “好了，对缝的事情，估计很快就有人管了，他们是兔子尾巴长不了，咱们不用管就是了。” 马翠兰叹了口气，她小声说道：“关键是，这次作对缝的人，认识你！” “谁啊？”李默一脸不解的看着马翠兰。 马翠兰叹气道：“是王东！” 第321章：王东归来 “什么？王东？” 李默听到这个名字想，他脑袋一阵的大，任何人他都能接受，唯独是王东他是接受不了的。 这个人是自己最难的时候，帮助过自己的人。 结果呢？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然做了对缝？ 李默站起身说道：“王东去哪儿了？” 现在人就在县宾馆里面，他现在有点钱了，都叫他王老板。 跟我说一个月轻轻松松的拿几万块，跟玩一样！ 李默拉着脸说道：“跟玩似的？我看他快作死了。那是随便能玩的么？我都纳闷儿了，他是怎么想的？这种空手套白狼的事情！” 马翠兰看到李默急了，她忙劝道：“你先别急，现在人就是这样，时间一长都会改变的，毕竟这么多年了，他现在经历了什么你也不知道。” 李默沉声问道：“他这些年为什么不联系我？” “关于王东，我都主动联系过他，但是没有找到他。这次终于联系到了，结果上门之后给我都弄懵了，他竟然做对缝了！” 李默叹气道：“马上联系他，就说谈生意，他对缝做的是什么产品？” “是副食品，他们找了一个副食品厂的货源。” “那就让他来，我跟他谈。” 李默说到这儿，马翠兰也知道，这次李默是真急眼了。 到了下午，李默公司的人直接打电话过来，王东穿上衣服赶忙收拾一下就出来了。 李默约他的地方是一家酒店，还是杜梦宁开的酒店。 王东来到门口的时候就发现大门前站了不少的漂亮姑娘，而且每一个人都非常漂亮。 他好奇的问道：“你们老总是谁啊？” “我们老总姓杜是从南洋过来的。” “哦哦哦！南洋厉害啊，南洋厉害！”笑着跟服务员侃大山，做着一部新出品的电梯上楼。 这种东西，他基本上都在羊城见过，在东北还真的没见过。 这种电梯普遍都是进口的，而且在国内买相当的贵不说，还买不到。 所以这种东西基本上都是从国外买好了运回来安装的，所以费用极高。而且那个时候电梯的运行维护成本而已是相当的恐怖，那个时候全国能修电梯的工人屈指可数。而且大部分的维修人员都是外国人。 国内的人，基本上都是凤毛菱角的存在。 而且技术还不咋地。 当王东从电梯里面走出来的时候，他发现这里是一个非常大的宴会厅，在宴会厅的门口站着一个比较眼熟的女人。 这女人生的天生丽质，异常的漂亮。一眼看到知道认识，但是想不起来是谁。女人穿着一件红色的女士西服，看着非常的干练漂亮。 “王总您好。”女人很直接的跟王东握手，王东看着她说道：“我们……是不是认识啊？” “当然认识，您怎么能不认识我呢！我是杜梦宁。” “我的天！你是梦宁？！你！你回来了？李默呢？！”王东说到这儿，突然愣了。接着说道：“你们八零集团……是……” 王东说到这，他好像反应过来了。接着王东直接转身要走，杜梦宁笑道：“这就走么？难道不见见李默？” 王东停住了脚步，他沉声说道：“我有什么脸见他？” “为什么？”杜梦宁看着王东，王东长叹了口气说道：“我在他最难的时候把他丢下了，而且我听说了你也把他丢下来了。可你能见李默，我没有脸见他。” 杜梦宁微微一笑，她平静的说道：“李默可是在等你。” “我见他做什么，我现在……” “好了，没有什么是说不开的，再说了。你也从来没有对不起过他。” 王东痛苦的扭过头，他沉声说道：“我知道。但是，我真的没有脸见他。真的！” “为什么没脸见我？就因为你小子跑出去对缝了？”就在王东要走的时候，李默从屋子里背着手出来了，他的眼睛看着王东说道：“跟我进来！” 说完，李默转身进了屋子里。 王东沉吟了半晌，最后还是进来了。 进屋之后，王东坐下，他没敢抬头。李默给王东到了一杯茶，然后问道：“为什么不找我？” “我听说了你那边的事情，被挤兑的不成样子，后来还逃出国。” “逃？呵呵，倒也算是。”李默笑了笑，出国那一段倒是真的听惊心动魄的，差点就没走了。 林如拿过来一份货单，交给李默。李默看着货单上面的东西说道：“东西我全部都收了，不过货款直接给工厂，你别做这个了。” 王东叹了口气：“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想见你的原因，我不想被你施舍。” “我施舍？哼，王东啊王东，在我李默这里不干活想拿前，你是想钱想疯了吧？”李默笑了笑，然后端着茶杯吹了一口热茶说道：“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你不会来？” 王东低下头，他沉声说道：“我……犯事了，退伍之后，我本来是想要找你的，可是那时候我爹生了病，我想要去找你借钱。可没想到我战友……家里面也出了大事，而且那个时候特别的严，很多的商家都被查封了，我知道你们那时候不好过。所以就没来，而是自己想了办法。我们俩自己出去想办法弄钱，就做了买卖，结果被抓的时候，有人举报我们俩，我俩就把他给打了。然后我们就被通缉了。” “无奈之下，我们去了羊城，在那边找了工作，认识了个老板，当时就给他做这件事，久而久之我们俩就看会了，然后就辞职自己做。这些年赚了几个钱，可我爹也因为我那次的事情，被活活气死了。”王东说到这儿，李默微微一笑，接着说道：“这也叫事儿？过去，现在就不要做了，帐平了，以后好好工作。对缝这种事情，早晚要进去的，空手套白狼，肯定不是长久之计。” 李默说完，王东苦笑了一声：“呵，除了这个，我们还能做什么？” “做正经买卖，毕竟这些年还是在做买卖的，也没有算荒废，而且现在我有工厂，好几个大工厂都没有人统辖管理，你来帮我吧，我需要你。” 李默真诚的看着王东，让王东的眼睛里一阵阵的湿润，大男人最终没绷住，泪水夺眶而出。 “呜呜呜！我知道，这件事是我的错，我现在……”王东哽咽了起来，李默接着说道：“现在你才多大，这才刚刚开始。好了，别挤豆子了，说实话呢，公司这边确实缺人，你现在过去统合管理生产，很多的企业我们已经承包了，杨宝庆现在的工厂比市印刷厂都大。” “而且还有出版社呢！咱们现在跟过去可不一样了，教材自己印，还是自己出版社发行的。咱现在可是有本钱，有能力。你来做事，我放心！” 王东忙不迭的擦了擦眼泪说道：“唉！那行！那我回来给你帮忙，只要你需要我！” “可不是需要你嘛！现在起兴那边大学城计划完全不够，还要协调工厂生产的问题，还有运输，这都是你的本事。” 王东笑了，他用力的点头说道：“行，那我这就去办！” “不着急，咱哥俩好不容易见面，我说了，将来见到咱们还是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整点儿！我这儿茅台。” “真的？”王东吃惊的看着李默，李默笑道：“嘿嘿，还有同乡会！走，我带你喝个爽去” 王东不太清楚，李默到底要干嘛，结果到了之后。发现孙德有，还有乡里面曾经给他当过属下的民兵，都在。 王东激动的看着大家伙，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些人。 现在他们已经不是民兵了，都已经有正经八本的工作，而且都在起兴上班。 现在的起兴跟过去完全不一样，现在的起兴基本上覆盖了河间乡和东河乡，还有青山县的一部分乡镇。 大家伙吃着饭聊着天，说着这些年的遭遇，时而哭，时而笑，一杯白酒将人生的苦辣酸甜都喝了下去。 王东加入，李默算是如虎添翼，而他最后剩下的事情就是最终将大学城彻底完成。 大学城计划逐步的完善，但还是遇到了一些阻力，很多的项目和预期的不一样。而且最关键的是，李默的材料出现问题。一批珍贵的学习资料和教材，在国外被扣了，而且是以涉嫌泄密的扣押的。 李默气愤的在办公室里面踱步：“强盗！简直就是强盗！这教材是我们自己编写的，而且国外的六个教育研发中心都是我们自己的。所有的成果是我们自己公司独有的。他们吃我们现成的，现在反过来咬我们一口！简直就是农夫与蛇的故事！” 路北紧张的说道：“现在不是说那些事情的时候，现在我们要想象怎么处理这件事，如果教材不到为，咱们怎么开学啊？” 李默黑着脸说道：“我去一趟，把教材要回来，要是他们敢不给我，那我就起诉他们！而且我要撤资关闭学校！不服气就来！看谁倒霉！” 第322章：大结局：奋斗在八零年代 路北听到李默要这么搞，他忙不迭的说道：“这件事你要不要跟嫂子商量一下，我感觉这就是那个马肚腩给你穿小鞋，当年你做买卖的时候经常让他吃瘪，现在他好像是好过了，这一上来，就又开始收拾你。记仇啊！” 路北说的马肚腩，其实叫做马南度。是个联合拉维亚的教育行业的扛把子。 过去李默在办教育的时候，把他给办下去了，因为他主张的教育改革都失败了。是李默的改革成功了之后，在那里得到了老百姓的广泛支持，所以最终学校办成了，但还他滚蛋了。 只不过，他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又回来了，只不过不在教育部门，而是在当地的政府部门里面，这一上来，就给李默穿小鞋。 毕竟李默打了他的脸，他并不会认为自己过去无能，反倒是认为是李默在搞他，所以过去的失败都归结于李默身上了。 李默郁闷的时候，林如着急的进来问道：“你看到雅诺了么？” “雅诺？她又咋了？”李默现在感觉脑袋一阵大。 “还不是你的事情，雅诺知道了，然后就直接走了。” “雅诺……怎么了？” 李默立即站起来，他激动的说道：“你说雅诺走了？” “应该就是那个马肚腩！” 李默气急败坏的说道：“马上订机票，我去找马肚腩！” 李默坐飞机直接奔着联合拉维亚，他还没出华夏空域的时候，苏雅诺和马南度坐在办公室里面喝茶，不过苏雅诺翘着腿满脸自信，而马南度的脸色铁青，显然是不乐意陪着她喝茶的。 “你们华夏人就是狡诈，竟然还能用文森特伯爵来压我！” “你都可以在外面认爹，我就不可以么？大家都是人，差什么？双标可不好。”苏雅诺神情悠闲，坏笑个不停。 马南度冷声说道：“就算是我同意，但是你知道的，我们商盟是允许将任何有关高端技术东西给华夏的，你们是有禁运条款的，你应该知道，我就算是放行，你们也未必……” “你扣下的就是一些垃圾，按照垃圾分类，我给你解决三千万支援。” “你有那么多钱给我么？我可知道的，你们都是很吝啬的。”马南度冷哼了一声。 苏雅诺微微一笑，接着问道：“如果我让威尔他们都支持你呢？” “你说什么？” 苏雅诺笑了，她轻声说道：“我说的是给你解决三千万的资助，这不代表是我出钱，他可以给维拉奇，也可以给你。这次维拉奇对我不闻不问，如果你帮我，那我们就是朋友。马南度先生，我希望您明白，我们不是敌人，只是竞争对手而已。竞争对手之间没有永恒的敌对，只有永恒的利益，这对你，对我都有利益。” “如果你不帮我们，那么大家一拍两散，我们大不了不做了，而你呢？终结你的政治前途。” 马南度沉吟了半晌，接着他大声说道：“好！如果你能说服他们支持我，给支持的话，我可以帮你把这些东西变成可回收垃圾发到华夏。” “那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苏雅诺走出去之后，松了口气。她终于把这件事给解决了。 剩下就是联系文森特了。 可她刚一出门，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晕倒了！ “女士？！女士！！” 当苏雅诺再醒过来，已经躺在医院里面，李默就坐在病床旁边，看到苏雅诺醒了，他焦急说道：“怎么样了？你没事儿吧！” 苏雅诺摇摇头，她轻声说道：“快，去联系文森特，给马南度支持……” “已经谈妥了，文森特伯爵给他三千万的资金支援，他给我们把标签偷偷的改成垃圾，然后我们需要用一批废旧课本替代那些东西。” 苏雅诺点头说道：“好，那就好……” “你休息一下，别这样拼，很多事情……” “唉……我空站着你老婆的位置，可是我连个蛋都下不出来，我不好好的工作，怎么对得起你？”苏雅诺苦涩的说道，李默黑着脸说道：“我娶你不是为了让你给我生娃的，我就想要跟你好好过日子，你怎么还不明白？” 苏雅诺摇头笑道：“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是愧疚。上天给了我一个最好的丈夫，可我不是一个最好的女人。” “我们……还是离婚吧……”苏雅诺含着泪扭过头。 而这个时候大夫走进来，他拿着诊断书说道：“谁是病人家属？” “是我！” “你是怎么搞得？你的妻子怀有身孕，你怎么可以让她这么工作？你是疯了么？” 李默诧异的站起来问道：“你说什么？沃特？！你再说一遍？” “哦，你这样糟糕的丈夫我真的是少见，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一下女士，您可以找一下律师，解决了这个糟糕的男人。我没见过这么不负责任的！” 苏雅诺蹭的坐起来，然后看着大夫说道：“怀孕？谁的？！” 大夫都懵了：“你怀孕，要问我么？你难道不知道是谁的么？哦！我的上帝，你们家的关系实在是太乱了。” “不是，我是问，你是说我……怀孕了？” “是的，女士，我要恭喜您负重那位不幸的胎儿，要有一对这么奇葩的父母。” “不不不，我想您误会了，我很喜欢孩子，只是我们好久都没有孩子，大夫还说我一定没孩子的。” “那一定是误诊，您不过是身体有些羸弱，属于难受孕的体质，但是不代表您不会怀孕的。” 大夫这么一说，两口子嗷的一声叫出来，大夫也明白了夫妻俩的反应，他也笑着拍手笑道：“祝贺你们！幸运的华夏夫妇！” 大河东去，时光飞掠。 2020年的一年都注定了不平凡，各种灾难的挑战下，华夏人民经历了天灾人祸的洗礼。顶住了内忧外患。 中年人端坐在家里喝着茶，悠闲的看着手机。 “喜讯：我市民办大学获得国际资格认证。” 中年人带着眼镜，放下了手中的手机微微一笑。手机突然响了，上面写着：“母老虎”三字。 “喂？我说都几点了？你这班给我上的是吧？怎么还要我八抬大轿去请你呗！”电话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很清脆，虽然有些岁月的痕迹，但十分的好听。 中年人拿着手机笑了，他低声说道：“我这就出发，做事不要急，不要慌。” “今天是咱们起兴提升城市的庆典！你要疯啊？都等你呢！我告诉你李默，马上给我过来！” 中年的李默微微一笑，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正起来，就见到有一个小丫头穿着一件运动服看着他说道：“爸？您怎么还在家啊？” “当然是准备准备了！”李默微微一笑，他闲庭信步的走到门口，穿上西装，女孩走过去说道：“我给您打领带！一会儿我要看直播里，我爸带着我扎的领带。对了，我哥说您答应他可以做自己的工作了？” “确实，我答应了。” “那我呢？” “你要是愿意的话，你也可以啊，我为什么要强求你呢？” 李默微笑着捏了捏女儿的脸，那张脸几乎就跟苏雅诺的脸上拔下来似的。 闺女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我想当老总。是不是很有野心？” “不是啊，你很像你妈，你哥就太像我了。” “嗯！那我就好好努力，成为妈妈一样的女强人！” 李默笑了，他笑得很开心。 当他站在会场的时候，他看着众多鼓掌的人，很多都是熟悉的面孔。 李默看着众人笑道：“四十年……四十年风雨奋斗，四十年拼搏斗争，四十年的风雨洗礼……” “四十年前，这里还是一个一穷二白的小山村，这里到处都是小工厂，大家能勉强糊口就不错了。四十年后，这里有十六所大中专院校，八所本科级学院。六座超大的职业培训技能培训中心。组成了我们今天的八零集团。” “而这个地方，起兴。也是国家少有的集体企业的闪光点。” “四十年风雨拼搏，我们竟然还坚持着走集体的道路，发展至今，都是靠着各位的血汗换来的。” “四十年前的那些人，有的已经凋零，有的！已经老去！四十年风雨，我们用生命去拼出来了一个八零的黄金年代。” “有人问我，你是怎么成功的？” “我没有没回答他！因为我也不知道，因为答案，不止是我个人才有的，这份答案，是你们每一个人都拿着的。而不是我，所以，这个答案，将由我们今天一起给出。这四十年的拼搏，我们到底有了怎样的一个答案，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们的八零后，现在也都三十岁了，我儿子也是已经娶妻生子，而我的小女儿，现在也已经十六岁了。我今年啊，也已快六十了，花无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我不怕你们乘凉！我怕就怕，你们骂祖宗。但是这四十年，我满意了。因为无论如何，你们都不会有骂祖宗的机会，我们用奋斗的八零年代换来他们的绿树长青！”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uwang.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