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由奇书网(www.qisuwang.com)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 《唐朝第一道士》 作者:流连山竹 内容简介: 他是一名道士。他也是一名穿越客。他叫钟文。他也叫九首。救人命时是道长,杀人之时是钟馗。且看他如何游历天下。...... 第一章 魂穿 道?何为道?人?又何为人? 本书讲述的是道士的事儿; 看客们,知其事,莫妄言; 道人非电视剧中的道人; 真假之说,看客们且自行与道人深聊,知其事,看其道。 …… …… 夜半三更,距利州城三五十里外,一座道观外远处的茅草农舍中,住着一家四口,农舍一角边的茅草席上躺着一名中年汉子,一名妇人,还有他们的一双儿女,此刻正呼呼大睡。 中年汉子名唤钟木根,妇人徐氏无名,小名叫秀,钟木根那十岁大的儿子名唤钟文,四岁的女儿小名唤作小花。 昨日白天,不知怎的,钟文帮着道观抬一根木头时,木头顺势而落,把钟文的脑袋砸出一个大口子,这不,此时躺在草席上的钟文,脑袋已被包成一个印渡阿三的模样。 “嗯?我这是怎么了?脑袋为什么这么疼?”钟文伸手摸着刺痛的脑袋,心里暗道,难道昨天与那伙人干架时,挨了一板砖了? 钟文隐约记得,昨晚与朋友在大排档刷夜时,正撸着串儿,突然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几个小痞子,无缘无故的对着钟文他们叫骂,钟文他们顿时火冒三丈,也不顾对方人多,趁着酒劲,抡起板凳就开干了。 但具体结果如何,谁把谁干趴下了,朋友有没有受伤,自己有没有挂彩,最后是怎么收场的,钟文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去,难道又喝断片了?钟文一边回想,一边睁着眼睛,可是两个眼皮子像挂了千斤石头,怎么都睁不开,再加上头疼的厉害,怎么都想不起后来的事,迷迷糊糊中,钟文又睡过去了。 一夜过去后,钟木根夫妇二人从茅草席上爬了起来,查探了一下钟文的伤势后,摇了摇头,出了屋外。 “夫君,小文他如何了?今天还要不要请观内的道长过来看看?”钟文他娘满脸的担忧之色。 “无事的,昨天李道长过来看过了,也上过药了,说是过几日就能好起来的。”钟木根一边回应着他娘子,一边从灶房边上,拿起一把木锄头,抗在肩上,准备去往自家佃的地里干活。 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氤氲缭绕,滋养着这大地之上的万物,田地里的稻禾与田埂边的青草上,都沾满了露水,晶莹剔透,宛如珍珠般亮丽。 “哥,你醒了吗?”小花伸出小手晃了晃躺在草席上的钟文,皱着小眉头,盯着钟文被包成阿三模样的脑袋瞧了瞧。 此时的钟文,从早上醒来后,睁着双眼,完完全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耳朵里传来鸡鸣,狗吠,以及小孩的哭闹声,两眼无神的望着茅草屋顶,钟文却是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这个样子?难道干架也能干到农村?可这眼下又是个什么情况?啊,头好疼。”钟文心思活动,可依然抵不住脑袋的头痛欲裂,双手立马伸向脑袋抱住,想把这股疼痛感挤出脑袋之外。 “哥,你怎么了?头还疼吗?我给你吹吹,娘亲说吹吹就不疼了。”小花望着自己哥哥痛苦的表情与动作,想来自己哥哥的脑袋又开始疼了。 钟文已然被这钻心的疼,折磨得想要自杀了,一副副的画面涌入脑中,犹如快进的电影般播放,庞大的画面与记忆涌入,使得钟文更是痛不欲生。 仿佛一个世纪般,实则只过了两刻钟而已,这痛不欲生的折磨,才渐渐的停止了下来,钟文放下抱住脑袋的双手,似乎感觉历经生死,渡劫重生般的快意,想睁开眼来,可这眼皮却重如泰山,渐渐的陷入昏睡当中,隐约之间,似乎听见一个软糯的声音在呼喊着哥,哥的。 “哥,哥,你怎么了?还很疼吗?”小花一直趴在草席边上,静静观望着钟文,虽然小花不知道自己哥哥如何了,但却一直默默的守护在自己哥哥旁边,心里想着哥哥快点好起来,担心的双眼之中,泪水一直在眼眶里打转。 昏睡中的钟文,大量的信息涌入脑海中,前世与今生的记忆相撞,如两军交战般,又快速的融合交织在了一起,使得钟文的脑域得到了极大的开发,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境地,如果正常人的脑域开发只有百分之一至二的话,那此时钟文的脑域开发,估计得有百分之十了,甚至有可能会更高。 “水,水。”一两刻钟后,昏睡中的钟文终于有反应,轻声的呼唤着需要喝水的声音。 “哥,你要喝水吗?那我去给你打来。”默默守护在钟文身边的小花,看见自己哥哥有了反应,抚着钟文被包裹的脑袋轻声的回应。 小花爬起身来,兴冲冲的小跑着去了灶房,端着一个破陶碗,从水缸中舀了小半碗水,小心翼翼的端了过来,把撒的所剩无几的小半碗水,端着凑近钟文的嘴边。 “哥,水来了,你喝水。” 钟文迷迷糊糊当中,喝下小花打来的这小半碗水,使得他身体的精力稍有恢复,但依然陷于昏睡与清醒之间。 小花紧张的看着钟文喝完了小半碗水后,可钟文还是处在昏睡当中,心里的担心,挂在她那小脸上。 小花把陶碗放在一边,伸着小手抓起了钟文的手,感受着自己哥哥手掌的温度,希望自己的哥哥可别发烧。 “哥,你要快点好起来,阿爹和阿娘昨天都快要担心死了,要是哥你有事的话,阿爹和阿娘他们就得伤心死了。。。”小花坐在钟文的身边,嘴里絮絮叨叨的自顾自的说着话,从以前的事,一直说到昨天钟文受伤。 昏睡中的钟文,脑袋开始渐渐清醒了过来,莫名的被一些记忆涌了上来,暂时占据着他的脑海。 “我去,我……我穿越了?还是魂穿?”闭着眼睛的钟文,脑海之中快速的闪着各种画面,实在没办法相信这一切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这不科学啊,除了一些网文小说有这种情节设置之外,哪里还会有什么穿越之事,瞬间感觉自己像是被雷劈了,机率之小,难以相信。 “原来这副身体也叫钟文,还好,还好,没有窜名,至少不用再改名字了,可这家里也太穷了吧?要吃的没吃的,要穿的没穿的,这哪是人生活的地方啊,连个茅草屋子也只有一间,这。。。”钟文脑中闪现着这世钟文生活的各类场景画面,而这些画面,钟文顿时有种被老天戏弄的感觉,如此艰苦的生活,令钟文顿感辛酸。 小花一直默默的坐在钟文的身旁,虽然嘴里念叨着自己的话语,但眼睛却从未从自己哥哥身上移开半刻,此时瞧见自己哥哥眼皮动了几下,心里大为高兴,俯下身子,凑着小脑袋到了钟文跟前,高兴的看着钟文。 “哥,你好了吗?头还疼吗?” “小花,哥不疼了。”钟文缓缓睁开双眼,眼前的小花就是这世的小妹了,小脸脏兮兮的,头发蓬乱,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褂子,下身套着一件小短裤模样的裤子,赤着双脚。 “小花,阿爹和阿娘他们呢?”钟文从草席上缓缓的爬坐了起来,转着头环视四周。 小茅草屋中除了一张破旧的矮桌子,角落里一个关了门框的破旧柜子,还有三两个陶缸,地上摆放着几床破旧的草席,草席之下铺就着一些稻草,草席上放着几床破旧且脏的被子,其他的也就再无他物了,钟文瞧着这个家中寒酸的样子,心里难过的流了一把辛酸泪,以后这里将是自己生活的居所,是贫是富,至少也算是一个家吧。 “哥,阿爹阿娘去地里干活了。”小花学着娘亲的样子,伸出脏兮兮的小手,探了探钟文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受一下自己哥哥有没有发烧,随后,满脸紧张的模样轻松了下来。 钟文被眼前的小丫头一连串的动作,搞有些迷糊,随后才想到,小花是在给自己试体温,想想就被这小丫头给逗乐了,这么小的小人儿,就会试体温了,不会是自己看错了吧。 “哥,你还渴吗?我去给你打碗水来吧。”小花爬起身来,端着缺了几个口子的陶碗,去了灶房打了半碗水过来。 “谢谢小花。”钟文一口气喝下这小半碗水后,才感觉到自己灵魂归位了,肚中的饥饿感也稍稍有所下降,可肚中依然有些轻微的绞痛,浑身有些无力,好似能吃下一整头牛来。 钟文伸手摸了摸脑袋,心中已是知道,昨日被木头给砸破了脑袋,而且伤口还不小,流了不少的血,不过被砸之后不久,钟文就昏迷过去了,再往后所发生的事,却是不知了。 “哥,昨天你流了好多好多的血,你不要再摸脑袋了。”小花见钟文伸手摸着脑袋,紧张的出声阻止钟文,生怕自己哥哥不小心触动了伤口,再流血起来,小花对于昨日钟文流血的场面还心有余悸的。 “小花,没事的,哥知道该如何的。”钟文脑中一直在寻思着一些事情,更或者说是想探一探自己魂穿过来之后,是不是有个什么系统的,有个金手指什么的,前世所读的小说当中,就是这样写的。 钟文心里想着,前世所读过的小说之中,都说有系统或金手指的,那自己魂穿过来后,肯定也是有的吧,这才想探查一下,自己的金手指在哪里? s:前40章节进度稍有些慢,如不喜欢看的可以跳至46章节阅读。 群号:756035974 第二章 金手指呢? 此时的钟文完完全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直努力的在搜寻着所谓的金手指,想着要是有了金手指之后,也好让自己以及家人在这个世界上,活得像个人。 “嗯?系统,你出来,让我看看你在哪里。。。”钟文心中默念着,金手指可能出现的各种名字,可无论如何呼唤,一直也没有见到所谓的金手指,更别说什么系统界面了。 “难道这金手指暂时还没有出现?或者还有待时间或特定的东西开启?好吧,等过些天我再好好查一查。”钟文心里默默的安慰着自己,希望在哪天,金手指能够被自己开启。 “哥,你头还疼吗?”小花望着钟文的脸,眉头时而紧皱,时而松开,以为自己哥哥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 “小花,头不疼的,我刚才在想些事情。”钟文睁开眼睛,缓过神来,看向身边一脸紧张的小花,赶忙解释道。 “小花,哥起来活动活动一下,躺坐着也有些累。”钟文双手撑着草席,准备起身,想出这茅草屋外,呼吸呼吸这外面的新鲜空气。 “哥,你还是躺着吧,要是动了伤口,头又该疼了,阿爹阿娘会担心的。”小花赶忙伸出小手扶住钟文。 “哥没事的,我只是想起来活动一下,这样对伤口也会好一些,不会碰触到脑袋的。”钟文本就身体瘦弱,再加上昨天流了那么多的鲜血,更是有些弱不禁风了。 来到茅草屋外,映入眼眼帘的,是满眼的绿色,此时正值初夏,郁郁葱葱的树木,翠绿的庄稼,漫山遍野开满了不知名的小花,环视四周,自家茅草屋左右两边不远处,稀稀落落的散布着二三十栋,与着自家茅草屋一样的人家,而这些人家,都属于附庸于龙泉观的佃户,而这些佃户,基本都得依靠着龙泉观来过活。 钟文眼前的这些田地,都属于龙泉观的田产,龙泉观中的道人本就不多,根本不可能种植这么多的田地,只得把田地佃给这几十户人家种植,每年需要缴纳一半的粮食来充当佃地的费用。 虽然龙泉观不需要向当今朝廷纳税,但佃户还是需要向朝廷缴纳各种粮税的,在交完佃地的粮食后,所剩的一半粮食,又得去了近一半,好在不需要服徭役,要不然这日子就更没活了。 附庸在龙泉观的这几十户佃农,各家都有几个小孩,大小年龄各有不同,稍大一些的,自然需要帮衬着家中下地干活,而年龄稍小一点的,就如钟文一般大小的,要么就给龙泉观做些小活计,至于年龄更小小孩,也就只能待在家中了。 龙泉观位于蜀地利州城的东北角五十里外的大山里,北上是秦岭,西边是绵沿的大山,东边是大巴山,南边也同样是绵沿的大山,龙泉观通往西南方向的利州城,也只一条小道,并没有官道可行,使得四面环山的龙泉观,像是与世隔绝一般。 龙泉观上上下下,也只有七八户人家,再加上这二三十户附庸的佃农,也不到二百人,小孩占据了这所有人当中的三分之一还多,老人倒也差不多与小孩的数量相当。 龙泉观座落在附近的一座小山头上,居高临下,能够俯视整片龙泉观所属的田产。 龙泉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一座主殿,一座前殿,四座偏殿,其他的就是一些杂房与道人们的居所了。而龙泉观又属于老道观,具体存在多少年了,也无人知晓,其中一处偏殿有些破败不堪了,老道长前些时日才决定好好修缮一番,而钟文昨日就是在修缮这座偏殿时,被一整根木头砸伤的。 龙泉观中的老道长,七十岁左右的模样,姓李,具体名字却是不知的,大家都称其为李道长,他也是龙泉观的观主,管辖着整个龙泉观以及田产。 钟文抬头望向小山头的龙泉观,皱着眉头思索着,自己眼下来到这个地方,占据了原本钟文的身体,却是不知道自己以后该如何面对这副身体的父母,叫阿爹阿娘吗?好像真有些难以喊出口来的。 钟文的前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有着属于他自己一份简单的电力维修工作,有着自己的爱情,也有着自己的父母,也不知道前世的父母在听到自己身亡的消息之后,又是何等的痛苦与悲伤。 “唉”钟文收回视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心里的那份对前世父母的挂念,以及刚来到这里的那份迷惘,使得心中莫名的难过与无助。 一个前世活了近三十年的老男人,突然来到这方世界,住进到一个十岁小孩的身体当中,这算是重活一世吗?还是上天见到自己前世混得太差了,想要给自己来上一场上好的造化吗? 钟文立马否决了这种猜测,谁他娘的见过好造化,是在一个穷家破院里诞生的?谁他娘的见过这样的造化?想来老天爷估计也是个不带把的。 钟文暗自伤神,目光呆滞,两眼无神的望着远方。 钟文想着前世的家人,想着前世的朋友,再想到今世这几年的见识,又联想到目前家中的情况,着实有些无奈。 他很想顶着那破老天骂上几句,可又觉得无力感丛生,根本无从下口,更是不知道,这破老天为何对自己如此的不公。 别人重生穿越什么的,不是皇子,就是什么勋贵,而他呢?穿越到这个穷家破院。 就算不是皇子,那至少也是个读书人的身份吧,可眼下呢?十岁的身体与见识,而且还是这副身体,估计风一吹,就能倒下了。 皇子的身份没有就算了,可连个金手指都不给,穿越虽简单,但任重而道远,一切都得靠他自己了。 “这是要我的命啊,老天爷,你为何对我如此的不公啊。”钟文嘴里一直冒着这么一句话,重复重复再重复,一直持续了一两刻钟之久。 这要是有人听得懂他所说的话,那必然是知道,钟文嘴中的话是普通话,而不是这个时代的语言。 心中无奈的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家中情况穷的吃不饱饭,年纪又小,身体又弱,啥也干不了。 而在一边的小花,一直静静的听着自己哥哥唠叨着一些,她听不懂的话来,心中很是担忧。 “哥,哥,你怎么了,呜呜呜呜。” 小花一边拉着钟文的衣角,一边喊着哥哥,就怕自己的哥哥魔障了。 “咋了这是?小花不要哭,哥没事的,”钟文被小花的哭声惊醒,这才看见已然满脸泪水的小花,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失神的这副样子,已然把这小丫头给惊吓住了,赶忙轻声的安慰了起来。 第三章 李道长 “哥,你刚才着魔了,你可不要有事啊。”小花一手拉扯住钟文身上的衣角,一手抹着眼泪,心中担忧着, “小花,哥没有着魔,哥只是愣神了。”钟文实在没想到,自己失神的那会时间,把这个小丫头给吓着了,自己着实有些无脸了,毕竟,自己还占着人家哥哥的身体呢。 “小花,不要哭了,哥饿了,家里有没有吃的?”钟文揉着的咕咕叫的肚子,从清晨到现在,就喝了两小半碗的水,不饿才怪。 小花擦拭掉满脸的泪水,紧张的看着钟文,知道自己哥哥,从昨天就没吃过什么东西,除了阿娘喂了点米汤之外,就再没吃过什么了。 “哥,家里还没有煮早饭。” “唉,这破老天,这是要我命啊。”钟文叹着口气,脑中闪现着以往家中的情形,心里对这破老天实在无语了,穿也穿了,难道还能穿回去不成吗? 可他自己却是不知道,该如何把眼下家中的境况改变一下,哪怕多上一些粮食,多上一些其他的食物也好啊。 小花知道自己哥哥肯定饿坏了,再加上昨天流了那么多的血,又昏迷了一晚上,是急要一些饭食来填肚子才是。 “哥,等会儿爹娘干完活回来,就可以做早饭了。” “哥知道,哥去找找有什么可以吃的,这肚子太饿了,都快前胸贴后背了。”钟文看了看自己这副瘦弱不堪的小孩身体,也不知是福还是祸,更或许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无奈。 小花站在边上听闻钟文想要找吃的,就怕自己的哥哥把家中的粮食给煮了,爹娘知道后肯定要心疼很久的,虽然知道自己哥哥以前不会这样做,但此时非彼时,因为钟文从清晨醒来后,就性情大变了,就如刚才着魔的样子,使得小花心中的担忧之色更重。 “哥,家里粮食是有数的,娘每日都会量着来煮稀粥的。” “哥知道,不会动家里的粮食的。”钟文刚才心想着,在家中找找有没有什么可食用的东西垫垫这肚子,可身边的小丫头来上这么一句,算是绝了钟文的想法了。 钟文并没有立即回到茅草屋中,被身旁的小丫头这么一说,哪还有脸皮去找什么吃的啊,抬着腿往着后面的山边走去,好在村庄依山脚而建,想来山林里必然不会缺少一些吃的,只是需要点胆色与力气罢了。 小花见着自己哥哥往着后山走去,心中虽好奇,但脸上的担忧却是不减,迈着小腿跟随在自己哥哥屁股后面,一边走还一边不忘向钟文叮嘱小心脑袋的伤口,虽然小丫头的絮絮叨叨使得钟文有些无奈,但钟文自己也知道,自己算是捡了一个大便宜了,占了人家哥哥的身体,而且还是个十岁的小孩身体,等于是重活了一世。 一路走来,钟文瞧见有不少可以食用的野菜,以及一些可食用的嫩枝芽和小果子,但手无寸铁的钟文,想挖些来吃也徒手无力,只得随手摘一些可食用的嫩枝芽放进嘴里嚼,也算是能缓解一下肚中的饥饿之感。 小花跟在钟文身后,眼看着自己哥哥,摘了一些不知啥名的嫩枝芽,塞进嘴中大嚼起来,心里怕着自己哥哥是不是又魔障了,赶紧出声阻止着钟文。 “哥,这个不能吃,有毒的。”说话的小花,伸出她那脏兮兮的小手,拉扯住钟文的衣角,不让自己哥哥再去摘那些有毒的嫩枝芽吃。 “小花,没事的,这些嫩枝芽可以吃的,只是有一点点苦味,还有这些蛇泡子,也可以摘了洗洗吃的。”此时的钟文,肚子都已饿的阵阵绞痛了,哪还会顾忌这个时代人的常识与认知,尽快填一填肚子才是要紧的事, “哥,这个蛇泡子不能吃,有毒。”小花见着钟文指着地上的蛇泡子,松开拉扯住衣角的小手,慌忙跑了过去,往着地上的蛇泡子踩了几脚,踩的同时,还不忘用力扭一扭,把蛇泡子都给踩得稀碎,冒着白浆。 “我去,你个小丫头,给我一边去。”钟文眼瞅着小花赤着小脚,把地上的蛇泡子给踩碎了,心中那个气啊,这可是自己的食物啊,还没到嘴就已不见了,伸手直接把小花扒拉到一边去了,蹲下身子,开始挑捡着还未被踩坏的蛇泡子来。 “哥,不能吃的,有毒,你要是被毒死了,可怎么办啊?” 小花眼见着自己哥哥摘起地上的蛇泡子来,心中担心自己哥哥真要吃要了这些蛇泡子,真要中毒了,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像爹娘交待了,不甘的眼神,拉扯着钟文的衣角,拼着命想要把自己哥哥拉扯住。 “小丫头片子,这叫蛇莓,吃一些是没事的,也中不了毒,你能不能消停点?让哥我吃上一口,我这肚子可是饿的很。”钟文被身后的小丫头拉扯着衣角,好在小花个头小,力气也小,要不然自己早已被拉扯倒地了。 “钟家小娃,住手,这些可是毒蛇所经过的蛇泡子,真要被你吃下肚去,非伤即死。”突然一声大喝声传来,把还在挑捡蛇泡子的钟文,给吓了一大跳,差点把手中捧着的蛇泡子抖落了。 小花瞧见不远处来的是李道长后,直接绕过钟文,啪啪几声,把所剩无几的蛇泡子踩个稀烂。 钟文闻声后抬头看向声音来处,一位身穿青衣道袍老者,正踏步往着自己这边行来,背上挂着一个打了结的包袱,手里拎着一把长剑。 “李道长好。”小花见道人来到身前后,向着这位眼前的道长问了声好,钟文赶忙站起身来,也随既问了声好。 “钟家小娃,你的脑袋上的伤口可还好?过来让我看看。”李道长向着钟文招了招手,让钟文伸过脑袋去给他瞧瞧这头上的伤势。 钟文盯着李道长瞧了半天,心里挺纳闷的,这位李道长年岁看着挺大,头发胡须却无白,但瞧他这姿态也不像是个老年人,倒是像个中年人,就刚才走路时的形态,健步如飞了,如履平地般轻松,也不知道修了什么道法,吃了什么养生的滋补药材。 “呐个,谢谢李道长,我的脑袋只是早上醒来时有些疼痛,现在已经不疼了,没什么事了,只需要养上几天就能全愈了。”钟文只得伸过脑袋,好让这位李道长瞧瞧。 “嗯,不错,恢复得挺好,以后干活切记小心,另外,这些蛇泡子可不能再摘着吃了。”李道长瞧了瞧钟文的脑袋后,摸了摸脉博,感受着钟文的精气神,随之叮嘱了钟文一声后,踏步往着小道行去。 “小花,李道长为什么跟我们这么客气?”钟文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好像跟这位李道长打小就很少接触,也只是听自己爹娘说过这位李道长的好坏而已,自己想来是入不了他的法眼的。 “哥,李道长人很好的,村里谁要是生病了,都会请李道长过来医治的。”小花崇敬的望着离去的李道长背影,向着钟文解释起来。 “治病收钱,这不很正常嘛。”钟文继续蹲下身子,准备再摘些蛇泡子来,对于小花的解释可没多在意。 “哥,李道长治病不收钱的,不过要给观里干活,或者拿粮食抵。”小花一直望着李道长远去的背影,也未回头,更是没有瞧见此时的钟文,小心的捡着一些稍好一点的,还未完全踩烂的蛇泡子。 “那就是了,治病必然要收钱,没钱可收的话,那就用东西代替了。”钟文听后也没觉得有什么,继续挑捡着地上的蛇泡子。 “哥,刚才李道长不是说了吗?这些蛇泡子不能吃,有毒的。”小花回过头来,瞧见钟文正在挑捡地上的蛇泡子,双手扯着钟文不让其采摘。 “放手,放手,小丫头,刚才我说什么来着,这蛇泡子是可以吃的,只要不吃太多,就不会中毒的。”钟文被小花拉扯得有些快要倒地了,连忙阻止,但自己这肚子得填上一些吧。 “哥,你真的不能吃,刚才李道长已经说过了,这些蛇泡子是有毒蛇经过的,哥你要是中毒了,我和爹娘会担心的。”小花完全不顾了,紧紧的抓住钟文的衣服,拼命的往后拉扯。 “你个小丫头,你懂什么,哥我还不想死呢,好了,我不摘了行了吧。” 钟文被这小丫头闹已经有些无奈了,只得站起来身来,转身去了不远处的小溪边,开始清洗起蛇泡子来,一边洗一边丢几颗进嘴中吃了起来。 “哥,真的不能吃。”小花紧张快要窒息了,眼看着自己哥哥把蛇泡子吃进肚中,却又阻止不住,本想从自己哥哥手中抢夺蛇泡子,可却被钟文给挡住了,没办法,只得在一边抹着眼泪,期望自己哥哥不要真的中毒死去了。 “没啥味,凉凉的。”钟文嚼着嘴中的蛇泡子,感受着这蛇泡子在味蕾上的味道。 蛇泡子,学名叫蛇莓,全国各地均有见,多长于田间,小路边,山林边,全草均可入药,形似草莓,但比草莓小多了,常有蛇经过吐泡,所以农村多叫蛇泡子,蛇泡子生食无味,性甘寒凉,食用可清热解毒,亦可解蛇毒,也可治小儿口疮等多种疾病,因全草株果性寒,忌寒病症。 第四章 爹娘 钟文快速的把所剩下的的蛇泡子一把扔进嘴中,嚼碎咽了下去,这才站了起来。 好在有这么些蛇泡子垫一垫肚子,要不然这肚子中总是在打架一般。 小花无奈的看着自己哥哥把蛇泡子吃下肚去。 “哥,你不要再吃了。” “好了,哥不吃了,咱们再找找有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吃。” 钟文赶忙把话叉开,省得小丫头揪着这事不放,给自己徒增麻烦。 小花见自己哥哥答应不再去摘那些有毒的蛇泡子了,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但又听说要去找别的东西吃,心里又怕钟文吃些有毒的东西。 小花跟随在钟文的屁股后面,嘴里一直小声念念不停的。 “哥吃了蛇泡子,不知道会不会被毒死,要是被毒死了,那可怎么办?不过应该没事的,哥也只吃了一小把,以后哥要是再吃蛇泡子的话,我定要告诉娘亲,让娘亲打哥的屁股。” 走在前面的钟文可没听清后面小花的念叨声。 此时的钟文转着脑袋四周瞧去,只要是能吃的,钟文总要摘上一些,扔进嘴中。 当然也有一些常见能食用的小果子,摘了些递给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花尝上一尝。 就小果子而言,小花到是不再说什么,这些是她也认识的,自己以前也经常跟着自己娘亲吃过的。 半个来时辰后,钟文的肚中算是有些东西垫底了。 虽然只是野菜,嫩枝芽叶,小果子什么的,但总能饱肚的,只是缺少更多的热量罢了,好在能垫垫肚子,不至于肚中总是咕咕乱叫。 “哥,我们回家吧,爹娘干完活就要回来了,要是看不到我们,会担心的。” 这一路走来,小花也吃了不少钟文给她摘的嫩芽小果子什么的,肚中也有了一些存货,但此时的太阳已高挂。 “好的,小花,我们这就回去,不过你可别告诉爹娘我们干嘛去了。” 钟文在小花的提醒之下,随之抬起头来,望向四周,茂密的丛林,荆棘密布,一人高的茅草更是多不甚数,使得他们这一路行来也是费了老大的劲。 安静的密林之中,时而传来鸟鸣虫叫,阳光从树叶的缝隙穿透下来,钟文想前以前村中发生的事情,突然猛的打了个寒颤。 随既,带着小花小心的从山林之中退去,一路紧张兮兮的。 经过两三刻钟的时间,钟文带着小花这才从山林里边走了出来,好在无惊无险,钟文正准备抬腿往家的方向走去,却被小花给阻止了。 “哥,爹娘干完活就要回来做早饭了,我们还要先去捡些柴火回去的。” 小花抬着小脑袋,望着钟文。 “好,那咱们先去捡些柴火回家。” 钟文听了小花的话后,这才想起,家中并不会存放过多的柴火,每隔一两天总要去拾些柴火回来,做为家中的煮粥熬汤之用。 钟文带着小花在山林边上,捡了一大捆枯树枝柴火,扯了些杂草搓成草绳绑了起来,抗在肩上。 小花也是同样如此,抱着一小捆的枯树枝,兄妹俩这才迈着腿往着家中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家,把柴火放进灶房中。 钟木根夫妇此时并未回到家中,钟文想帮着家里干点什么,可这家中并没有什么可干的事情。 钟文随之又坐在空地前的那块石头上,无聊的发着呆,心里面想着些事。 小花看了看钟文,走近自己哥哥,挨着坐下,背靠在一起,此时显得这穷家有着了份难得的温馨。 脑袋上裹着一块布的钟文,伸着手去抓头上发痒的地方,想抓又怕把这伤口给崩开了,只是忍受着份痒痒给自己带来的折磨。 时过两刻钟后,钟文他娘抗着把木锄头,手里拎着一篮子野菜从外面回来,瞧见钟文兄妹俩正坐在家中空地前的一块石头上。 “小文,你怎么起来了?怎么不躺着休息?伤口如何了?脑袋还疼吗?” “我没事了,就是脑袋有些痒。” 钟文从石头边站了起来,不知眼下该如何,开口喊这位即陌生又熟悉的妇人,是喊娘呢还是喊喂,或许需要一些时间来缓冲一下。 “小文,脑袋怎么还发痒啊?那我一会儿去观里请李道长过来看一看吧。” 钟文他爹钟木根,抗着一捆柴火从外面走了回来,正好听见钟文的话。 “早上李道长经过这边的时候,有看过的,李道长说没啥大事了。”钟文同样不知道这爹该如何喊出口,想来再过些日子总能喊出口的。 “李道长看过了?那就好,只要没事就好,老天保佑。”钟文他娘听后,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双手合十帖在脑门前,嘴里念叨着些什么。 钟文他娘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李道长,更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上天,钟文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儿子,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什么的,心里可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 “老天保佑,没事就行了,等会儿娘煮稀粥的时候,多下一把米。” 钟文他娘祈祷结束后,看了看钟文的脑袋,确认没什么事后,这才提着篮子去往灶房。 “这些天你不要乱跑了,就在家中好好养伤。”钟木根把柴火扔在一边,走了过来瞧了瞧钟文的脑袋,虽然瞧不出什么来,但还是伸着他那双粗槽的双手摸了摸钟文的脑袋。 钟文站在石头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或许这就是为人父母,见不得自家子女受到任何伤害。 “小花,你来帮娘烧火,娘煮些野菜稀粥。”钟文他娘从灶房里走了出来,向着小花喊了起来。 小花听后,去了灶房帮忙去了。 钟文站在原地,也不知道是该干什么,想来这家中之事,也没他可以干的。 煮粥自己搭不上手,估计他老娘也不同意他这副样子去帮忙,想帮自己老爹做点别的活计吧,估计也帮不了什么。 钟木根从屋子边上,拿起一些农具,开始修缮起来。 虽然在钟文的眼中,只是一些简单到不行的活计,说是修缮,也只能说是用块石头紧一紧松动的地方,而且这家中,除了菜刀与镰刀之外,基本都是木制的农具。 钟文又坐回到身下的石头上,心里不知道如何形容这个破家了。 说有多破,可以说是破到没有任何一件值钱的东西,最值钱的,估计也就是那把菜刀和两把镰刀了吧。 陶缸柜子什么的,这些基本也是不值钱的。 衣服鞋子什么的,那就更不用想了,就眼下家里人身上穿着的,哪一件是好衣服? 破旧不堪都不能形容身上的衣服,只能用乞丐穿的衣服来形容了,鞋子也只有草鞋,布鞋也只有龙泉观的道人们穿得起,村子里基本也没有谁穿过。 “小文,这两天你可不能跑观里去做活,观里现在正在修缮那座破旧的大殿,那些活计可不是你能做的,爹知道你想给家里挣些粮食回来,但你身子弱,等再长几年吧。” 钟木根手中拿着一块石头,对着家中的农具敲敲打打,嘴里向着钟文叮嘱了起来。 “我知道的,我不去观里做活了。” 钟文本来坐在石头上正发呆呢,听见自己老爹发话,赶紧回应着,心里面正想着办法,改善这家中的生活条件。 “你虽然快十一岁了,可身子太弱了,也怪爹娘没啥本事,不能让你和小花吃饱饭。” 钟木根停下手中活计,抬头看了看灶房里忙活的两母女,又看了看钟文。 “……” 钟文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清楚能说什么,在这世道,能活着就是好事了,至于吃饱饭,那也只是以前钟文的梦想了,至于现在的钟文,只要自己想办法,总能改变这家里的生活条件的。 至于以后嘛,钟文心里想的其实会更多一些。 自己年龄虽然小,但还不至于是个残废,不能干多少活,但总能弄到些吃的吧。 难道自己一个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五好青年,还怕吃不饱饭吗?真要如此的话,那估计能把各位看客笑死了吧。 上午十点钟左右,一家四口人,吃完了所谓的早饭,也就一些野菜煮的粥,钟文都不敢多吃,就怕自己多吃了,老爹老娘就少吃了一口,下地干活就得承受这肚中饥饿。 “小文,你怎么不吃了,来,把这碗粥喝了,你头上的伤口就能好得更快一些。” 钟文他娘端着最后一碗野菜稀粥,递到钟文的手中,脸上与眼中,尽显着一位母亲的伟大,但同时也显示着钟文他娘对钟文的担忧。 “我肚子吃不下,你们吃吧。”钟文有些顶不住自己老娘的疼爱,说完话后,赶紧离开去了。 钟文前世也是个二十七岁的壮小伙,可眼下的老娘,想来比自己还小吧,钟文想起这些,这才赶紧离开。 到不是钟文矫情,而时暂时有些接受不了,只能待以后了。 “小文这孩子怎么了?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秀望着钟木根看了看,满脸的担忧之色。 “小文吃不下就算了,李道长不是看过没事了嘛,你也莫要担心,这碗稀粥你和小花分了吃吧。” 钟木根看了看离开灶房的钟文,心中到是没过多的担忧,只是好奇钟文今天稍稍有些奇怪。 “娘,我吃饱了,这碗稀粥你和爹分着吃吧。”小花也赶紧起来,把喝完野菜稀粥的破陶碗,端着放在灶台上,离开灶房也出去了。 “小文小花他们兄妹俩今天怎么了?以前可是有多少就吃多少的啊,今天怎么就喝一碗粥就饱了啊?难道是生病了?” 秀看着离去的钟文与小花,实在想不清楚这是为何,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孩他娘,莫要多心了,想来小文是真吃不下,小花也是心疼我们,这才如此的。” 钟木根抬眼向着离去的小花瞧了瞧,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在这个家中,实在没多少能力让自己的子女吃饱饭,心里除了难过,也就只有自责了。 “小花,你吃饱了吗?”钟文坐在空地前的石头上,瞧着小花走了过来,顺口问了一句。 “哥,我吃饱了,早上我们都吃了好多的小果子,刚才又喝了一碗粥,今天是我吃得最饱的一次了。” 小花走近钟文身边,坐了下来,靠在钟文的身上,两眼冒着星光,希望每天都这样那可多好啊。 钟文听闻小花的话后,两眼无神,想着一切皆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比如去做生意,还是算了吧,没本钱,自己也太小,发明创造,那更算了,更没本钱,哪怕买块铁都得花不少钱。 所有的一切,都是需要花钱的,家里别说钱了,就连刚才煮野菜粥时,自己老娘都没舍放盐和油。 钟文的脑中,此时冒出很多的想法,可就家中目前的这个状况,想做什么都做不了。 要钱没钱,要人没人,除了自己这便宜老爹老娘还算是健全之人外,冒似再加自己这个三等残废,小花就算了。 “哥,你在想什么?”小花望着灶房里的爹娘,小人儿的心思相对会简单一些。 “没想啥,今天我们没什么事,等会儿爹娘要下田去干活,我们去捡些柴火回来。” 钟文看着吃完早饭的便宜爹娘,收拾灶房里的碗筷后,正抗着锄头准备去下田。 “小文,小花,你们俩在家好好的,爹娘下田干活去了。” 秀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有模有样的依靠着坐在石头上,心里暖暖的,有这么一对懂事的儿女,心里甚是宽慰。 “好的,我们知道了。” 钟文站起身来,看着离去爹娘的背影,虽然年龄不大,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都还不够自己前世的年龄大,嘴里怎么着都喊不出这爹娘出来。 钟文心中明白,喊爹娘是迟早的事,只是时间问题而已,眼神盯着远离的爹娘离去的背影,心里开始难过了起来。 心中在此时,特别惦记前世的父母,也不知道前世的父母,在听闻自己身死的消息后,是多么的悲痛欲绝。 第五章 吊脚套 日子就这么简单的过了两三日,吃的依然是野菜熬煮的稀粥,钟木根夫妇每天从清晨爬起来后,下田劳作忙到傍晚才会回家。 钟文与小花两人只能在家中待着,除了外出摘些嫩枝芽或小果子解解肚中之饥饿,剩下的时间也只能去捡些柴火了。 一日,早饭结束后,钟木根夫妇抗着农具又下田去了。 “小花,我去拿镰刀。” 钟文瞧见自家爹娘下田劳作去了,自己总不能这么无所事是。 “哥,拿镰刀干嘛啊?我们要去割草吗?” 小花不明所以,从自己哥哥脑袋被砸伤之后,就感觉自己哥哥有诸多奇怪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要干嘛,拿上镰刀,去山林边看看吧。” 钟文心中确实也不知道要干嘛,只是自认为拿上一件所谓武器,算是能保证自己的安全,虽然这个借口有些牵强。 钟文手拿镰刀走在前面,小花跟随在钟文的屁股后面,往着山林边走去。 而此时,村子里的不少村民产,也陆陆续续的开始下田干活去了,留下家中的小孩,虽然村里的小孩都不是很大,他们也都有着自己的世界,自己的玩乐。 “小花,你想不想吃肉?” 钟文带着小花来到山林边时,眼前出现一片可以做藤绳的荆棘,心中突然迸出一个想法。 “哥,我当然想吃肉了,我都好久好久没吃过肉了,要吃肉也得等到冷天的时候。” 小花听见自己哥哥的话后,回忆起半年前吃过的肉味,咽着口水。 “小花,看见没有,一会儿我要把这些藤条割下来剥皮,我好做一些绳子,到时候我们就有肉吃了。” 钟文指着前面的一些荆棘,心中开始幻想着家中灶房,挂满腊肉的景像,又幻想着家里的爹娘,以及小花大把大把的咽着口水的模样,想想就好笑。 “哥,割这些藤条做绳子就能有肉吃了吗?哥,你脑袋没事吧?” 小花听着钟文说的话,莫名其妙的,难道割些藤条就能有肉吃?那是不可能的,自己爹娘又不是没割过,想来是自己哥哥脑袋又开始疼了,开始有些魔怔了。 “小花,你站一边去,我去割些藤条来。” 钟文算是听出小花的话里意思了,想来小丫头的心中认为自己又开始发神经了。 钟文手拿镰刀,用力的割着眼前的藤条,可发现除了力气之外,这镰刀都跟他过不去,虽然自己也只是十岁模样,身体除了脑袋上的伤口之外,就是瘦弱不堪,再加之手中的这镰刀,老旧不说,还特别的钝,割一根藤条,得费自己不少的工夫。 钟文也没辙,只得奋力收割起这些藤条,哪怕镰刀钝,就算自己气力再小,也得把这些藤条给割下来剥皮不可。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把眼前的这二十来根藤条给割了下来,抱着放在一边,坐在杂草地上喘着粗气。 “哥,你没事吧?” 小花一直站在边上看着钟文在收割这些藤条,心里虽想上前帮忙,可就她那小胳膊小腿的,也帮不上什么忙。 “哥没事,就是有些累而已,先让我喘口气歇一会儿。” 钟文瞧着被自己割下来的这些藤条,心里开始想着如何制作出藤绳出来。 对于钟文来说,真要想把这些藤条剥下来的皮制作成绳子,再制作成吊脚套的话,自己显然没有足够的经验的。 钟文前世虽是看过不少的纪录片,也知道其制作的方法,但真要实践起来,估计还真有些难度。 钟文休息过后,开始拿起藤条剥起皮来,就连站在一边的小花,也学着钟文的手法,这些事他们兄妹俩没少干过。 “哥,有了这些绳子之后,就能吃肉吗?可我怎么觉得哥你魔障了啊。” 小花拿着钟文剥下的藤条皮,一脸的不相信有了绳子就能有肉吃,至少在她的心中,估计自己哥哥又要开始魔障了。 “小花,你不要急,等我把这绳子弄好之后你就知道了。” 钟文虽然不清楚,吊脚套套住猎物的成功率有多高,但想来十个总能中一个吧,哪怕二十中一也是可以的,只是需要一些时间罢了。 花了小半个时辰,这才把藤条的皮剥完,又搓成了不少的绳子,钟文看了看摆放好的绳子,心里满满的成就感,或许这些将会成自己的肉食来源,更或者是自己家的肉食来源。 “哥,这些绳子用来干嘛?” 小花瞧着地上摆放好的绳子,心里暗想着哥哥不会找一棵歪脖子树上吊吧。 “我要先做一些套子。” 钟文开始拿起地上的绳子,脑中回忙起吊脚套的做法,双手忙活起来。 “哥,哥,你可不能上吊啊,你不能上吊啊,呜呜呜。” 小花听闻钟文要做套子,正中她的想法,直接把钟文手中的绳子抢了去,使着浑身的力气抱住钟文,大声的哭喊了起来。 “你个小丫头,想的什么玩意,哥我是做几个吊脚套,我还没活够呢,还不想上吊去死。” 钟文被小花这突然的转变,搞得大为恼火,好事不说,非得说自己要上吊找阎王喝茶去,这哪是人说的话嘛。 “哥,你不是要上吊吗?那你做套子干嘛?” 小花听着钟文说不会上吊后,立马松开抱住钟文的双手,虽已松开,但她那小手,却还是死死的抓住,钟文身上本就破烂不堪的衣裳。 “哥我只是做几个吊脚套,是用来套野兔的,可不是用来套我脖子的,你个死丫头,脑袋里想的什么玩意。” 钟文实在被这小丫头给搞迷糊了,自己只是做几个吊脚套,都能被怀疑要套脖子上吊的,这是哪门子的事儿嘛。 “哥,什么是吊脚套啊?真能套着野兔吗?” 小花听后,松开了抓住钟文衣裳的小手,擦拭去眼角边的泪水,抽着鼻子,一脸好奇的看着钟文。 “先别管如何套到野兔的,我得先把这些绳子做好套子,你赶紧把脸上的的泪水擦干净,鼻涕也给我擦了。” 钟文手中忙活着自己的事,实在对这小丫头有些无语了。 “哥,这些套子真能吊到野兔吗?” 小花把脸上泪水和鼻涕擦干净后,盯钟文,恍若钟文要是不套只野兔出来,必要盯死钟文不可。 钟文停下继续编织吊脚套的双手,看着眼前满脸带着渴望的小花。 心里说难过吧,也算是,说不难过吧,也有,也许是这两种记忆使得钟文有着两种情绪,但此时他心中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辛酸感。 “行了,你也别这样看着我,我先把这些绳子编好套子再说吧。”钟文说完后,再次开始编起吊脚套来。 小花也不再说话,直勾勾的盯着钟文手上的动作,或许这些对于她而言,看起来有些陌生,但至少也明白了,自己的哥哥真不是做套子上吊,只是为了套野兔而已,心里开始幻想着自己哥哥套着野兔后的景像,嘴里咽着口水。 两刻钟后,钟文这才把绳子都编成了吊脚套,拿在手上,也有一大捆了,不多,但也不少,十五六个套子,绳子有些细,但套只野鸡野兔什么的,问题应该是不大的。 “小花,我们走,我带你去山林里下套子去,说不定今天下午我们来查看的时候,就有野兔了。” 钟文从地上站了起来,拿上镰刀,抱着做好的吊脚套。 “哥,要去山林里面吗?可是阿爹阿娘说过,不要去山林里玩,里面有野兽的。” 小花听了钟文的话后,心里是拒绝的,山林里面可不是随便能去的,真要被野兽吃了,骨头都找不着。 “小花,没事的,这几天我们不是也去了吗?大型的野兽不会来这边的。” 钟文抬脚就往着山林里走去,嘴里说着话,小花也只能随在钟文的屁股后面,但她的两只小眼睛,开始往着四周瞄去,心里怕怕的。 “哥,哥,不要再往里面去了。” 小花拉扯住钟文的衣裳,小脑袋紧张的四处望去,就怕有只什么野兽突然窜了出来。 “小花你别拉我啊,这才到哪啊?你还想不想吃兔子肉了?再过去一些。” 钟文被屁股后面的小丫头给搞怕了,总不能揍她一顿吧,自己这二三十岁的生活经历,对着一个四岁的小娃,可下不去手,就连骂出口的话,自己都觉得脸红。 “哥,真的不能再进去了。” 走了不到两百米后,小花又开始拉扯住钟文的衣裳,满脸的担心之色,小丫头全身都紧绷着。 “行,那就在这附近下套子吧。” 钟文回头看了看小花,知道这小丫头是在担心自己,最后只得同意,拿起镰刀砍了几根手指粗细的小树枝来,砍成小段,便于绑吊脚套,更便于插入泥土中。 “哥,这个吊脚套真的能套着野兔吗?” 小花看着钟文插进土中的一个套子,满眼的不可置信,就这么简单之极的套子,能套着野兔?在她的小脑袋中,也只有傻野兔才会这么干吧。 “现在还不知道,等过几个时辰来看看就知道了。” 钟文可不敢回答这个问题,这事本来就是他头一次干的,自然也不清楚有没有成效,但自己相信,只要愿意去做,哪怕十五六个套子中一个,那也是成功的。 两三刻钟后,钟文布置完最后一个吊脚套,抬眼看着这片方圆三百米内,布满吊脚套的山林,心中期望着有些收获,也好解一解这口腹之欲,更希望能大饱一餐。 钟文前世本就属于肉食动物,一天不吃肉,心里就不得劲,而如今来到此地,自然也不希望脱离肉食的,虽然稀粥也能饱腹,可人对肉食的欲望是任何事情都阻挡不了的。 “小花,我们先出去,路上也可以采一些吃的。” 钟文看了看山林附近,这一路走来,可是瞧见了不少可食用的枝芽嫩叶的,而且还有不少的小果子,虽然还未成熟,但至少是可以食用的,填一填肚子是没有问题的。 “哥,你摘些小果子给我吃吧。” 小花抓住钟文的衣角,跟随其后,看着钟文一边摘些嫩芽塞进嘴中,自己也谗了起来,看着不远处的小果子,不时的咽着口水。 兄妹俩从山林里走出来的一路上,总会伸手去采摘枝芽嫩叶,小果子什么的,到也使得他们俩填饱了快要消化的肚子。 上午本来也就只喝了一些野菜稀粥,刚才又是割藤条又是编吊脚套,更何况走了这么远的山林,肚子早就开始咕咕叫了。 第六章 龙泉观 出了山林后的钟文,思忖片刻钟后,掉转方向,迈着小腿,往着龙泉观走去,小花也紧随其后。 “哥,我们要去观里吗?” 小花知道这条小道,是通往龙泉观的小路,她没少跟着自己哥哥走过,有时候在观里还有一些吃的,而且观里的道人,对于他们这些佃户家的小孩,也多有照顾。 龙泉观与佃户之间,本来也只算是租庸关系,但活在这个世道,谁也不易,龙泉观还需要靠着这些佃户吃饭,佃户们,同样也需要龙泉观的田地养活一家老小。 “嗯,我们去看看。” 钟文其实想去看看龙泉观,以后生活在这片地界,少不得要去观里,得观内的道人打交道。 而且,他的脑海之中,总是会闪现着以往在道观里见到的一些画面。 “哥,一会儿去观里,你可不能去抗木头,要是又砸伤了,阿爹阿娘会担心的。” 小花的小脸上,挂着紧张与担心,而且此时钟文的脑袋还包裹着一片布条,小花只是希望自己的哥哥不要再去帮工了。 “放心吧,哥没那没傻,受了伤还去抗木头,哥只是想去观里随便看看,顺便看看有没有吃的。” 道观里有时也会施舍一些粥,或者一些其他吃食,村里的小娃可没少吃过,而且观里的道人们都很和善,村里的小孩去到观里,也不会因为他们小孩就会被赶了出来,当然,这必须建立在尊守观里的规矩之上才行。 一路行来,虽然看似不远,但也走得钟文兄妹俩有些累,身后的小花也同样如此。 钟文自己是因为身体瘦弱,再加上前几天受伤流了那么的血,再加之去了山林里布了这么多的吊脚套,自然没有了过多的精力。 至于小花,因其年龄太小,再加之瘦弱不堪,营养不良的状态,能走这么多的路,已然超出了本身的体力了,但好在刚才在山林里垫了些肚子,要不然也走不了这么远的路程。 “哥,你看,大生哥他在观里帮忙。” 小花的眼神挺不错的,老远的距离就瞧见了大生哥,正抗着一根木头进到道观里去了。 “嗯,哥看到了,我们先休息一会儿吧,哥有些累了。” 钟文随着小花指去的方向,也已经看到了大生哥。 “哥,那你坐下吧。” 小花扶着钟文坐在小道边上,随后也挨着自己哥哥坐下休息,还时不时的抬着头看了看钟文。 坐下后的钟文,低着头,数着地上的蚂蚁,随手摘了一根杂草,放进嘴中叼着。 样子看似有些惬意,但又有一些迷惘,虽然眼前的这一切,看在钟文眼里非常的熟悉,但也同样是陌生的。 这条小道自己也不知道走过多少回了,而前面不远处的观道,自己也来过不知多少次了,可这一切,看在眼中,都显得有些虚幻。 钟文在来的路上,心中一直寻思着脑中闪现过的一些画面,那些字符,那些壁画,使得钟文心中非常的好奇,因为这些字符,钟文是认识一些的,当然除了那些壁画之外。 道观中的大殿内的好多墙壁上,都有刻画着不少的壁画,但钟文记得,此时正在修缮的那座偏殿,有一处偏僻的角落的基座石块上,刻着一些字符,字符不多,也就几十个字而已。 那些字符属于篆书,而且是大篆,还夹杂着不少的金文。 钟文不知道观里的李道长或其他道人,是否认识这些字符,但钟文是认识的。 钟文前世之时,喜爱古文字,对大小篆以及金文多有研究,虽比不上那些专门研究文字的古文字专家们,但至少在普通的人当中,自己绝对是个专家。 钟文此次来龙泉观,就是想再次确认一下,如果能研究出来的话,倒也可以卖与龙泉观,换些钱,哪怕换些粮食也是可以。 至于他一个破小孩,如何解释知晓文字之事,他暂时还真没想出个好办法来,只待以后,再想个好借口了。钟文他这种作法,纯属找死,他一个破小孩,知晓文字之事,就已是怪诞之事了,说不定被烧死都有可能。 “小花,走,我们去观里看看。” 休息够了的钟文爬起身后,拍了拍身上所沾的草叶,顺便把小花从地上拉了起来。 “哥,你休息好了吗?” 小花依然紧张的看着钟文,心里担心着自己的哥哥。 “哥休息好了,我们走吧。” 钟文迈着小腿往前走去,小花随后跟了上去,还时不时望着自己哥哥嘴里的嚼着的那根杂草。 好在那根杂草小花是认识的,自己以往也会吃一些这种杂草的根茎,根茎有着一股甜丝丝的味道,使得小花回味了起来。 钟文嘴中嚼着的那根杂草,其实就是普通的茅草,茅草埋在土里的根茎,挖出来洗干净后,是可以食用的,而且味道还很不错,至少有一股甜丝丝清凉味。 村中的大人小孩,以前也没少吃过这种茅草的根茎,如果在灾荒之年,这些可是能成为救命之物的。 钟文带着小花来到道观前,停步不前,看着眼前这座道观的大门。 道观的大门共有三个拱门,一大两小,大拱门上方,三个斑驳的大字呈现在眼前——龙泉观,道观院门前是一大片的空地,九级的台阶从拱门处延伸到平地。 两边的围墙延向两边,不高也不矮,两米左右。 道观前是一片百来平米左右大小的空地,空地上长着一些杂草,这,就是道观的前门了。 而九级的台阶,在钟文认知中,这属于不一般的数字,想来这座龙泉观有着不凡的历史。 九在任何时代,都是作为极致的像征,虽然台阶有着九级,但眼前的龙泉却早已破落,如无人打理的话,终将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虽然钟文到现在为止,也不清楚自己所处的时代,但看家里的条件,以及道观里的摆饰,更或者自己,以往听观里的道人们聊天所知晓的,也没听见过他们说的是什么朝代。 钟文只知道还是在华夏的古代,但具体是哪个朝代,心中一模糊,只能在以后的时间,去了解与发现了。 “走,小花,我们进观里看看。” 钟文打量了道观前门一会儿之后,随后又抬脚踏上道观外大门的台阶,九级的台阶,只需几步,就能进到观内。 来到观道内后,眼前是一个篮球场一半大的广场,广场的两边,各有着一间小屋子,小屋里存放着观内的一些杂物。 通过广场再往前,就是前殿了,前殿非常之小,只是作为镇观之用,挡去一切邪祟。 通过前殿后,是一个更大的广场,广场正前方就是大殿的所在了,大殿其实并不大,也只有五六米高,长也只有不到七八米,宽到是有个十米左右。 大殿的屋檐,都雕画着不少的龙凤异兽,大殿屋顶四面,都各有着三个延伸出来的飞檐,飞檐下挂着一副惊鸟铃,而飞檐之上,则是一座阴阳鱼。 主殿的后面,属于龙泉观的道人们,休息食宿的地方,大大小小的,有着十数间的屋子。 广场的两边,各有两座偏殿,形态与主殿并没有多少的差别,而区别只是大小,以及飞檐的刻画,飞檐的多少而已。 而此时,大殿的右边靠外处的破败偏殿,有着不少的道人正在忙着修缮,村里的一些小孩,也有几人在帮忙抬抬搬搬。 惊鸟铃,字意说的是防飞鸟之用,其实不然,在古代,任何的寺庙道观,对这些颇有讲究,惊鸟,惊鸟,实为惊,却并非是鸟,从上古时期,一直到工业文时期这中间,各种的妖魔鬼怪传说不少,而这些惊鸟铃,最主要的作用,就是防止邪祟入侵,而铃铛必须祭祀后,才能被作为惊鸟铃,这里不多赘述。 大小篆书,基本在秦朝时期出现一个分割线,据说,在始皇帝统一整个华夏之后,就废除了大篆,演化出小篆,使得整个国家统一了文字,而金文,也叫钟鼎文,属于商周时期刻画在一些青铜器鼎上的文字,而金文与大篆基本也是当时商周时期的一种普通采用的文字。 第七章 道书 “小文,小花,你们怎么来了?小文,你脑袋上还有伤,可别再来干活了。” 大生此时正在帮着修缮龙泉观的这座破败的偏殿,眼瞧着钟文与小花走了过来后,出声提醒着。 “大生哥,我们只是过来看看,你也要小心一些。” 钟文可不是来干活的,他有着自己的小心思,对于大生哥的善意的提醒,自己心里也是稍有感动,再说自己目前这种情况下,也干不了活的。 大生哥,本家姓陈,大名叫大生,中等个子,身形瘦弱,穿着与钟文他们差不多的褂子,脚上到是有一双草鞋,陈大生今年十五岁,也是村中年龄最大的小孩,所以村中的小孩都称其为大生哥。 钟文与小花站在广场上,看着众道人,以及大生哥和其他几个村中小孩,帮忙修缮这座破败的偏殿。 “哥,你可不能去干活,要不然脑袋上的伤口又要流血了。” 小花瞧了瞧钟文,看着钟文好像有些想去帮忙的样子,虽然小花知道,只要去帮忙了,就能挣上一份口粮,但就自己哥哥现在的样子,可不希望再受伤了。 “小花,放心吧,哥我不会去干活的,你在这里站着,我进去里面看看。” 钟文当然不是去干活的,就他现在的这副鬼样子,干个毛线的活啊,没被大偏殿上面的木头给砸死就算是好的了。 钟文迈着小腿,往着偏殿里走去,本意想留在广场上的小花,却是不愿意看着自己哥哥一人进去,只得跟随其后,小人儿的心里,可担心着自己的哥哥的,得随时护在身边。 以往的时候,小花基本也是如此的,到像是一个小保镖一样,钟文去哪,小花必然会跟随其左右,至于是谁保护谁,也只有小花还记得了。 “小文,你走开一些,你挡我路了。” 高药一手抱着一根短小的木头,从殿外正准备进到殿中,钟文正好此时来到偏殿门口。 “高药,那你小心一些,不要被木头伤着了。” 钟文瞧见高药抱着一根木头过来,赶紧让了让身子,还不忘叮嘱一声。 “知道了,小文,你别进里面去,里面现在可乱着呢,小心你头还没好,又给伤着哪里了。” 高药看着钟文让开了身子,抱着木头进到偏殿里面去了。 高药,也是村中的小孩,比钟文大上一岁,身材与钟文到是相差无几,与钟文的关系也相对比较好。 高药本来是没有大名的,只因两三岁时,身体非常的虚弱,好在有观里的老道长救治,吃了好几年的药,才渐好了起来,往后,高药的母亲为了感谢老道长,把家里养的唯一一只大母鸡送给了老道长,而高药也就从此唤着高药了。 钟文没有听高药的叮嘱声,直接延着偏殿的殿壁,往着一角走去,小花跟随其后,心中纳闷,也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去干嘛。 道观里的道人,基本都在忙活着自己手上的事情,哪里会注意到钟文他们两人,再者,道观里也从来不禁止任何人进入,只要愿意进来的,基本都可以随意进入,但必须遵守观里的规矩即可了。 钟文拐了两个弯,才来到偏殿一处的角落。 这处角落多为一些大石块所打制的,也就是偏殿的基座。 而这些大石块上,刻着一些字符,字迹模糊,石块表面早已风化,有着不少的年头了。 大石块因时间的风化,表面布满不少的细碎石沙,稍稍轻拂,石沙即会掉落下来,甚至会把大石块上刻画的字符给抹除了。 蹲下身子的钟文,大睁着眼睛,盯着大石块上的字符,细细数了起来。 字符不多,几十来个字符,金文与篆文共有,也不知道是何年代,何人所刻画在这块基座石块上。 “哥,这些是什么啊?” 小花随着钟文一起蹲下身子,观看起大石块上的字符起来,小花因不认识字,自然也不知道这石块上刻画的是什么,看着就像是鬼画符了。 “哥也不知道,估计是哪位古人刻在这里的吧。” 钟文一直盯着石块上的字符,想从中知道一些什么,更或者想知道这字符里写的什么,可惜没有笔和纸,要不然的话,钟文一定要把这些字符抄写下来,留待以后慢慢研究。 随着钟文的仔细观看,这些字符与着自己前世所学与研究的字体相之比较,渐渐清晰了一些。 当然,这些字符并不是钟文完全看懂的,因为有着不少的字符已经有所缺失,甚至有几个字符都已经斑驳不堪,快要辨认不出来了。 “钟家小娃,你们在这里干嘛?大殿现在还在修缮,切莫又被砸伤了。” 道观里的一位中年道人正好此时经过,看见钟文兄妹俩蹲在角落里,面对着大殿角落的基座。 “道长好,我们无事,就来这里看看,这里有些字符,不知道写的什么。” 钟文见着一位道人过来后,赶忙站起身来解释,而这位道人,钟文也是识得的。 “这些字符在这都好些年了,也不知道写的是什么,其他的偏殿中也有不少,钟家小娃,你们要是没事,就离开这里,我们正在干活,要是不小心又把你给砸伤了,那可就麻烦了,你们俩赶紧离开吧。” 道人说完后,随既又去干活去了,留下钟文兄妹俩,继续蹲在角落里观看起石块上的字符。 钟文的心思沉浸在这些字符当中,而小花却是无所事事,一会儿站身来,又一会儿蹲下身子,东张西望的。 随着时间的推进,小花已然有些忍受不住了,想拉扯一下像是傻掉的钟文,可又怕打扰到了自己的哥哥。 “哥,我们不要在这里了。” 小花最终也没抵住自己的无聊,拉了拉钟文的衣角,把钟文拉回到现实。 “行,我们去别的偏殿看看。” 钟文站起身来,带着小花,去了其他的偏殿各处看看瞧瞧,其他几座的偏殿,以前的钟文少有来过,更是不知道这些偏殿角落的基座处,同样也刻画着字符。 几座偏殿的各角落基座上,都刻画了不少这种字符,基本也都是几十来个字,钟文也不知道这么些字符刻画在这里代表什么意思,更是不可能知道这些字符有着什么含意。 字符刻画的有些散落,组不成句子,也组不成词语,钟文的脑海中,一直想把这些字符组成词组句子,可一直也没法串连起来。 小花每到一座偏殿中,总会向着供奉的道君躬身行礼,嘴里念念有词,钟文也不知道小丫头在念叨些什么,或许在求上苍保佑家人吧。 几座偏殿看了下来,十六处的角落基座石块上,都刻有几十个字符,算下来得有千把来个字符,而且有着不少重复的字符,钟文心中猜测,这些字符肯定是一篇关于镇殿压石的道文。 至于这篇道文有何作用,又是何人所刻的,一切都是个迷,观里的道人不知,也不知道那位李道长知道不知道,或许是知道的,但能不能组成一篇道文,那就两说了。 钟文心中寻思着,等这两天有空了,一定要把这些字符给抄录下来,好好研究一番,自己前世的最大爱好,就是研究这些古文了,说有意思吧,也挺有意思,说没意思吧,对于不懂的人来说,那确实没什么意思可言的。 “小花,我们走吧。” 钟文想通了一切之后,唤了小花离开龙泉观,而且此时已是下午了,虽然没有中饭可吃,但肚子早已开始叫唤了,钟文还想着一会去山林边,摘一些可食用的东西填一填肚子。 家中无多余的粮食,只能采一些嫩芽枝叶,或者小果子来填一填这快要饿扁的肚子了。 s:在灾荒年代,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基本没有什么可吃的,只有挖野菜,摘树叶,嫩芽枝,野果等物来充饥,再加之,古代人对各种植物的辨认缺少系统的学习,更别说认字或者百科全书什么的了。 古代的粮食产量可以说是低到吓人,依照现有的资料记载,如今的一亩地,在唐朝时期,大概是接近两亩的面积,家中授田比如有一百多亩,每隔几年轮耕一次,比如说是一百五十亩,也只能耕种五十亩,其他一百亩都属于轮耕的田地,一亩的产量,也只有几十上百斤而已,再加上杂草众多,没有肥源以及化肥等东西,产量也是提高不上来的。 当然,根据华夏农业发展史上记录,说有产出三五百斤这样的一个数值,看客们就当是个笑话吧,别说三五百斤了,就是二百斤的话,那也属于祥瑞了,据作者所了解,八九十年代时间,在没有杂交水稻出现之前,一亩田地的产出,也只有六百来斤的稻谷,这还是深耕细作,家肥齐上的情况之下,当然,这个产出并不代表所有,只能说某些地方,而在唐朝想要出产三五百斤的粮食,书友们可以仔细分析,在此,作者也就不再赘述了。 第八章 惊险一幕 钟文带着小花,离开了龙泉观,而龙泉观的道人,以及村子里帮忙的小孩们,依然在不停的修缮着那座破败的偏殿。 钟文走在下山的小道上,小花跟随在身后。 钟文脑中一直思索着刚才所见到的字符,字符中有不少关于天,道,人,等一些的字眼,也有一些其他常见的字眼。 但其中也有一些钟文不认识的字眼,这才使得钟文一直无法组成词语或句子。 从龙泉观下来的小道,坡度不大。 龙泉观本来就只是修建在一座小山头上,并不是什么高山大泽,要从村里上到龙泉观来,也只有这条唯一的小道。 龙泉观的一面是山壁,另一侧则是山林,山林之大,目前暂时无人知晓。而龙泉观的后面也同样是一面山壁。 钟文一边延着小道往着村子里走去,脑中却是一边回忆着刚才所见的字符,可是脑海中却是一直没有个头绪。 随既,钟文也懒得想了,等哪天抄录下来,拿回来再研究吧,说不定是一篇上好的道文,到时也可以卖给李道长,换取一些粮食或钱财。 钟文这种思想确实也没有错误,但他却是不知,他真要如此做了,别说村民们会把他当妖物,估计就连观里的道长们,也会把他当作妖孽转世,说不定直接架在火上当成猪烤了。 钟文不再去想字符的事,两眼开始巡视起四周起来,见到一些刺嫩芽,总会掐一些放进嘴中嚼着,就连后面跟着的小花也会吃上一些。 对于小花而言,只要她认为能吃的,那是不会出声阻止钟文的行动的。 回到家中后,钟文在家里寻了个遍,也没寻到件趁手的东西,钟文刚才还想着弄把弹弓什么的,可又发现,这时代又没什么皮筋什么的,随后又开始无奈了起来。 “哥,你在找什么啊?”小花看见钟文在家里的茅草屋中到处查找什么,又去了灶房翻起东西来,虽然灶房里也没啥东西可翻的。 “哥刚才想着找些东西,后来才发现咱家好像是没有的。” 钟文说完后,坐在空地前的石头上,开始发起呆来。 小花看着自己哥哥终于能安静下来了,也不知道自己的哥哥今天到底怎么了?不是去观里,就是在家翻找东西,随既走了过去,靠着钟文坐了下来。 钟文眯着双眼,脑海之中,飞速的运转起来。 想着该如何在这个时代好好活着,更或者该如何把这肚子填饱,总不能天天像以前一样,忍受着肚子饥饿去干活,而且自己的这副瘦弱的身子,也干了不什么体力活。 一个现代的电力维修工,突然来到这个时代,真是有些难已言明其要害之处,而且对于钟文来说,这个时代,这个世界,完全是未知的,或许有待他自己去打探,去发现。 一两刻钟后,钟文睁开眼来,重重的叹了口气。 家里就这么个条件,自己又这么副瘦弱的身体,想做些什么,都非常之难。 钟文从石头上站了起来,小花靠在钟文的身上,差点摔倒了,好在钟文手快一些,要不然小花的小脑袋就得磕在石头上了。 “哥”小花差点被摔倒,看着自己被钟文扶住后,向着钟文喊了一声。 “小心一些,别摔了。” 钟文起身后,去了灶房,手里拿着家里唯三的一把铁具——菜刀,家中其实除了菜刀之外,还有两把镰刀,而镰刀是用来割稻子之用的。 “哥,你要干嘛去啊?拿着菜刀干嘛啊?”小花看见钟文从灶房里拿着把菜刀出来,心中好奇。 “我们去上午我们下的吊脚套那里去看看,这都过去好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套到什么东西。” 钟文手里拿着菜刀,顺手从灶房边提了个篮子,迈着小腿,往着后面的山林行去。 小花不疑有他,只要自己哥哥正常点就好,别再魔障了,更不要再伤着脑袋了就行。 钟文走在前面,手上挽着篮子,篮子里放着菜刀。 小花跟随其后,一副冒似踏青的样子,眼神盯着小路两旁。 篮子是用普通的荆条编制的,菜刀嘛,就不是什么好菜刀了,已经破旧的不成样子了。 据自己父亲说,这把菜刀,还是钟文的祖父的父亲传下来的,已经有不少的年头了,也算是家中唯一有些纪念价值的东西。 兄妹俩往着山林边走去,一路无话,到是后面的小花嘴里念念有词,至于小花说些什么,钟文也不知道,心思都不在小花的身上。 来到山林边时,钟文从篮子中拿了菜刀出来,紧握在手中,开始紧张的看着四周。 虽然附近没什么危险,但钟文的记忆中可是记得,村里以前的一个汉子,进到山林里面砍树时,被一头野兽给袭击了,据自己母亲说,那位汉子的脖子都被咬断了。 而钟文现在如此紧张之势,完全没有上午时的那份镇静,犹如两个人一般。 小花虽然也害怕,但看见前面的哥哥已经把菜刀握在手中后,想来自己哥哥会保护好她的,但据小花的记忆,前面的哥哥,好像每一次有危险时,总会率先跑路。 踩着杂草枯树叶,往着上午下吊脚套的地方慢慢行去。 静寂的山林里边,时不时传来鸟鸣,虫叫,以及钟文兄妹俩踩着枯叶所发出的声音。 “扑,扑,扑”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钟文与小花二人一大跳,好在只是一只飞鸟从他们身边的丛草中惊起,飞离而去。 “哥”小花在后面紧张的有些害怕了,走近钟文,抓住钟文的衣角。 “没事的,小花,跟好我。”钟文紧了紧手中的菜刀,回转头来,看了看身后的小花。 上午下吊脚套的地方,离着山林边是有些距离的,虽没有很远,但也有个近千米远的,而且这山林之中,本就少有人来。 村里人想要打些柴火,基本都是在山林边,就算是要砍些树什么的,也只是就近砍了回去,少有进到山林之中。 半刻钟后,钟文与小花二人,在这山林之中,也才行进了不到三四百米远。 “咻”突然一条近半丈长的大蛇,飞速窜向走在前面的钟文。 大蛇大张着嘴,以讯雷之势窜至钟文跟前,似有一副要把眼前的钟文吞下肚中不可。 钟文被这突如其来的大蛇吓了一大跳,连忙往后退去,直接把后面的小花给拌倒在地。 就连钟文自己,都倒地滚了一圈,篮子已脱离自己的手腕,滚向一边去了。 可大蛇却是没有停下飞窜过来的蛇身,依然大张着嘴,继续向着钟文窜来。 “小花,快爬后面去,有大蛇。”钟文眼看着大蛇要咬向自己的小妹了,急得大喊了起来。 “哥,哥。”小花也已经瞧见了大蛇那张开的大嘴,急呼着钟文,连滚带爬的往着钟文身后爬了过去。 好在小花的速度比大蛇要快,而且还有近一两米的距离,要不然此时,小花怕是要葬身蛇口之下了。 “小花,退后,退后。”站起身来的钟文,赶紧把小花从杂草地上拉了起来,往着来路退去。 小花已然被刚才的这一幕所吓坏了,听着钟文的指挥,往后退去。 钟文护着小花退去,手里的菜刀紧握,只要这大蛇再窜了过来,自己必然要砍它一刀,哪怕手中的菜刀不给力,也要与这大蛇拼上一拼。 大蛇不甘眼前的两人离去,又飞速的游走了过来。 “咻”大蛇此刻的心中,完全不会放过钟文与小花二人的,再次窜向手握菜刀的钟文。 “擦擦擦”钟文完全被这大蛇的速度给惊到了,双手紧握住菜刀,向前乱砍一通。 大蛇被眼前的人类给挡住了攻势,盘起了蛇身,蓄着力,再次向着钟文发起了攻势。 “嘶,铛”大蛇蛇头飞窜了过来,直接咬在钟文挥舞的菜刀上。 钟文握着菜刀的手掌,差点就被大蛇咬上一口,惊得后面不远处的小花已然失去了自我。 “我去,我就不信了,我砍不死你。” 钟文也不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挥舞着菜刀,使着全身的力气向着大蛇的七寸砍去。 说时迟,那时快,也不知道钟文是如何做到的,奋力一挥菜刀,就这么一劈的动作。 “擦”菜刀被钟文砍在蛇头几寸之处,掉落于杂草地上。 大蛇被劈之处,虽然已被菜刀给砍断了,但这蛇皮还是连着的。 “我去,你一只畜牲还想吃我,谁给你的胆了,也不去打听打听,我钟文是什么人,蛇窝我都敢给你端了。” 钟文瞧着被自己砍断了脑袋的大蛇后,身体这才轻松了下来,嘴里却是开始鄙视起这条大蛇来,也不知道刚才是谁连滚带爬的。 “哥,哥。”小花从不远处走了过来,想知道自己哥哥有没有被大蛇给咬伤了,眼中的担心,完全不像是个四岁小孩所有拥有的。 “小花,你看,这条大蛇大吧,今天咱家就吃这条大蛇的肉。” 钟文此时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哪里会注意到小花紧张而又通红的脸色。 小花走近钟文后,拉着自己哥哥的衣角,开始打量起自己哥哥来。 从前两日清晨,自己的哥哥醒来后,就像是变了一个样,在小花的心中,虽然不知道自己哥哥为何变化如此之大。 可自己的哥哥,在以前见了蛇后,总是比自己跑得要快很多,直接丢下自己跑路的,可今天却是奋力的保护着自己。 小花此时,却是开心的很,以后见着蛇了,也不用再怕自己哥哥把自己丢下了,以后哥哥也会保护自己了,小人儿的心中,开心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第九章 收获猎物 “小花,这条大蛇很长很大,今天咱家可以改善伙食了。” 钟文虽然累得瘫倒在杂草地上,但眼中却是难以掩盖住那丝丝兴奋。 小花呆呆的看着杂草地上的大蛇,心有余悸,这条大蛇真要把自己兄妹俩给咬了,必然是有死无生的。 此时大蛇的蛇头还在那不停的动弹,就连蛇身也在杂草地上翻滚不停。 “哥,这大蛇有毒,不能吃的。” 小花虽然也害怕这条大蛇,蛇肉对于村里来人来说,基本是不吃的,直接打死扔向一边。 “小花,蛇是可以吃的,蛇的毒都在脑袋里面,身子是没有毒的。” 钟文还想着一会儿拎回去,好给自家老爹娘老做了吃的,真要扔掉,那可就浪费了。 小花听着自己哥哥的话,心中认为这大蛇是不能吃,但自己也确实想吃肉了,而且家中一年四季都少有吃肉,自己都小半年没有尝过肉味了。 村子里的人家,除了捉只老鼠,或者偶而猎到只野兔,都能兴奋好几天,更何况现在有这么一条大蛇在。 虽然小花心中是拒绝的,但嘴上却是谗的很,至少可以拿回去给自己阿爹阿娘看看能不能吃再说。 瘫倒在地的钟文,喘着粗气,休息够起身后,提着菜刀就是一剁,把大蛇的蛇头给剁了,随手捡了一根枯枝,把蛇头给挑着扔向远处。 随既,把蛇身直接拎着放进篮子中。 “哥,前面还会有蛇的。” 小花看着钟文这一连串的动作,小声的提醒着钟文。 “小花,没事的,我砍一根树枝来,一边敲打,一边把蛇惊走。” 钟文砍了根树枝拿在手上,挽着篮子,继续向前出发,手里的树枝在前面敲打个不停,惊走了不少的小动物们。 一路行来,颇为艰难,山林之中,杂草荆棘密布,行动起来多有不便,再加之钟文与小花身高矮小,行动起来,更是不易。 兄妹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来到了吊脚套处。 “哥,没有东西。”小花的眼睛看向上午做好的吊脚套,空空如也。 “嗯,没事,咱们做了这么多吊脚套,总会套到什么的。” 钟文到也不在乎,哪怕吊脚套没有套到任何猎物,可篮子中还有一条大蛇呢,而且重量还不轻,至少够家里人大吃一顿了。 兄妹俩继续向着下一个吊脚套的位置走去,好在此处树木偏多,阻挡了阳光,杂草荆棘倒也没有那么密了。 当钟文与小花二人还未走近时,吊脚套处已经有不小的动静传来。 “哈哈哈,有东西了,小花,你听,是不是有很大的响声。” 钟文带着小花走近一棵松树边,听见了前面不远处的响声,大声笑了起来。 “哥,哥,有东西,我们小心一些。” 小花还是一脸紧张看向四周,虽然她的小手从未离开过钟文的衣角,但对于小花来说,有响动传来,就说明有危险。 “走,小花,前面肯定套住了什么东西,动静不像是大型猎物什么的,应该没啥大的危险。” 钟文不疑有他,直接带着小花往着响声处走去。 “哈哈哈,小花,你看,好大的一只野兔,它还想跑,可惜被我的吊脚套套住了脖子,难怪这么大的动静呢。” 兄妹俩来到吊脚套的位置后,吊脚套上豁然套住了一只大野兔,脖子上套着套子,不停的在那儿挣扎。 “哥,哥,捉住它,不要让它跑了。” 小花松开钟文的衣角,指着被套住的大兔子大喊了起来,这可是一只硕大的野兔啊,这可是肉啊,小花嘴角边冒着丝丝口中水,想来是谗的不行。 “小花,你先在一边站好,我去捉来。” 钟文把篮子放在小花脚下,提着菜刀过去,几菜刀拍下,直接把野兔给拍死了。 “哈哈哈,还挺重的。” 钟文从吊脚套上解下野兔,拎在手上掂了掂,这只大野兔,怎么的也有个五六斤了。 “哥,哥,给我,给我。”小花一副着急兴奋的模样,非得让钟文给他拎着。 “给,这只兔子可不轻的。” 钟文把野兔递给小花,看着小丫头一脸的兴奋,微张着嘴巴,眯着眼,看着捧在手中的野兔,心里幻想着今晚阿娘做炖煮的野兔肉。 “哥,你最厉害了,阿爹都猎不到这到大的野兔。” 小花盯着手中的野兔好半天,回过神来,崇拜的看向钟文,把钟文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了,小花,我们再往其他的吊脚套去看看,说不定还有野兔。” 钟文提起篮子,把小花手中的野兔扔进篮子中,挽着继续往下一个吊脚套走去。 跟在钟文屁股后面的小花,此时只有欣喜,眼睛就一直没离开过篮子里的野兔,还时不时的舔了舔舌头,或许在她的心中,正幻想着抱着一块兔肉大咬了起来。 钟文与小花二人,在这片相对静寂的山林之中行走,虫鸣鸟叫声从不远处传来,使得兄妹二人,稍有些许的紧张感。 一连走了三五个吊脚套的位置,都是空空如也。 “怎么都没有东西?看来是时间还不够,明天再来的话,应该会有的。” 钟文看了好几个吊脚套之后,都不曾套着野兔,心里有些不得意。 “哥,咱们今天都已经猎到了一只大野兔了,没有就没有吧。” 小花的眼睛里,只有篮子中的大野兔,至于明天不明天的,那只能是明天的事。 可这事对于钟文来说,那是不可接受的,今天的肉食是解决了,那明天还得填饱肚子啊,要不然自己为什么要费那么大的劲,做这么多的吊脚套啊。 也许兄妹俩的想法是好的,但却忘了他们上面还有爹娘,对于长年不怎么吃肉食的人家来说,哪里会一顿就把一只野兔给杀了吃了,基本都只会切上一点,解解谗罢了,其他的,基本都会烘干,以备不时之需的。 接连几个吊脚套没有猎物,钟文只得继续向着下一个位置走去,虽然不是很远,但在这杂草荆棘密布的山林之中,行走起来,还是有些困难的,而且还得随时注意有没有蛇类。 “哈哈哈,又有一只野兔,小花,你看。” 来到一处吊脚套位置后,钟文的眼前再次出现了一只被吊脚套套住的野兔,虽然没有刚才那只那么大,但也算不小了。 “嘻嘻嘻,哥最厉害了。” 小花随着钟文指向的地方看去,一只已经被套住脖子死去的野兔躺在地上,小手还拜着手指头数着要吃几块兔子肉。 钟文走近前去,解下野兔后,直接扔进篮子中,再次出发。 一路行来,十几个吊脚套,套了三只野兔,个头都还挺大,当然只有第一只有个五六斤重左右,其后的两只,估计也只有四五斤重了。 对于钟文来说,这些都是可以给自己家增加一些肉食的,可不会管它有多重,有的吃就不错了。 家中,从爹娘到自己与小妹四人,哪一个都是一副瘦弱的样子,一天两餐,餐餐都是野菜稀粥,没有营养的供给,想长肉都不太可能,说是弱不禁风也不为过。 “小花,走,我们回家,让阿爹阿娘看看,今天我们非得要大吃一顿不可。” 钟文有些兴奋,从现代到此时,已经有两三天的时间了,天天野菜稀粥,对于自己这个肉食动物来说,缺少了肉类,吃啥啥都没味。 “好,哥,我们回家。” 小花同样难掩兴奋的之色,眼睛盯着篮子中的三只野兔,高兴的都不知道该干嘛了。 又是花了两三刻的时间,钟文兄妹俩才从山林里走了出来。 钟文挽着篮子,而篮子的重量有近二十斤,可是把钟文给累的。 “小花,我们坐下歇一会,哥有些累了。” 钟文除了累,就是肚子的饥饿感,使得自己难得有力气,这一路走来,也没摘些什么吃,只能硬抗着。 小花听见自己哥哥说累了,赶紧停下,挨着钟文坐在一起,紧张的望着自己哥哥,心里的担忧之色全部显现在她的小脸上了。 “哥没事,哥只是提着这么重的篮子有些累了。” 钟文从小丫头的脸上看到了担心,知道小丫头是在担心自己。 休息过后,挽着篮子,带着小花,往着家中走去。 回到家后,钟木根夫妇还未从田地里劳作结束回家,抬头看了看天色,差不多快要到下午五点的时间,想来再过一些时间,他们也该回家做晚饭了。 “哥,我去喊阿爹阿娘回来。” 回到家的小花,有些迫不急待了,晚上一定要做兔肉吃,要不然自己爹娘晚些时间回来,这兔肉做好的话,可就有些晚了。 “小花,不要急,阿爹阿娘他们一会儿就回来了,坐下歇会儿。” 钟文不知道这小丫头为何这么急切,就算是再晚,这野兔又不会复活跑了去。 也许对于钟文来说,野兔肉只是稀松平常之物,但对于小花而言,那就是难得的美味,哪里会有不着急的。 当然,这也只是因为钟文到现在为止,自己的思维模式还处在前世当中,并未进入到角色里头,这才有如此的想法。 第十章 父与母 钟文与小花说话间,钟木根夫妇抗着锄头正往家走来,秀如往常般,提着一篮子的野菜,嘴里还不时的念叨着家中的两个小家伙。 “阿爹,阿娘,你们回来了,今天我们猎到野兔了,还有只大蛇。” 小花站在小路中间,望向往家来的小路,好不容易等到钟木根夫妇回来了,这才大声的呼喊了起来。 钟木根他们离着有些远了,听着小花的呼喊声,也没听清什么,到是听见了大蛇,这下可是把钟木根夫妇吓了一跳,小跑着往着小花这边过来。 “什么?小花,你说什么?什么大蛇?” “阿爹,阿娘,今天我和哥去山林里面猎到三只野兔,还有一条大蛇,就在那里。” 小花瞧见自己爹娘小跑了过来,兴奋的向着他们说了起来。 “大蛇?大蛇在哪里?你们可有被咬到?可有受伤?” 秀拉着小花,转着身查看了起来,心里担心的快要疯了,大蛇啊,这可不是什么蚯蚓啊。 钟木根也赶紧小跑着回到家,看见钟文此时坐在空地前的石头上,急跑了过去,拉着钟文仔仔细细的查看了起来,就怕漏了哪怕一点的地方没查看到。 就连钟文的裤子都被钟木根给扒了下来,检查过后,确定钟文没有被大蛇咬着,这才放下心来。 钟文此时的心中,有一万只草泥马飘过,这是个什么情况?自己好好的坐着,自己老爹跑了过来,就剥了自己身上的衣裳来。 “大蛇咬着哪了?哪里有受伤没有?” 钟木根急的向着钟文大声喊了起来,只能用喊来形容了,因为钟木根的脸上挂着怒容,一副要跟谁拼命的架势。 “阿爹,没受伤,没被大蛇咬着,我和小花都挺好的。” 钟文终于是明白了咋回事了,看来是小花作的怪了,估计也是没有解释清楚,这才遭了这么一顿毒手。 “你们为何要去山林里?那里不是毒蛇就是野兽,要是被伤了可怎么办?”钟木根从不远处捡了根树枝拿在手上,指着钟文,不知道该训一顿还是打一顿为好。 “儿他爹,小文的脑袋还有伤口,不要动气。” 秀拉着小花回来,看见自己的夫君此时正要作势抽打钟文,赶紧出声阻止,就怕把钟文又给打伤了。 钟文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心里暖暖的,这就是母亲,眼中只有子女,哪怕父亲要打,也会出声阻止。 “阿爹,不要打我哥,要不是哥哥今天把大蛇砍死了,我就被咬了。” 小花也站了出来,替钟文辩解了起来,虽然小人的声音有些小,但听在钟文耳中,却是异常的温暖。 “好,你们俩说说,为何要去山林里,不知道里面有野兽和毒蛇吗?以前我没有向你们交待过吗?” 钟木根或许真下不去手,举着树枝,迟迟不见落下来。 “阿爹,哥今天带我去山林里下套子,说是要给阿爹阿娘套只野兔补补身子,阿爹,阿娘,你们看,篮子里有三只野兔和一条砍了头的大蛇。” 小花听见自己的父亲厉声向着钟文问话,小人儿知道,此时要是不和自己哥哥站在一起,那树枝必然会打在钟文的屁股上的。 钟木根夫妇随着小花的手指方向看去,一个篮子中,躺着三只大野兔,至于大蛇,他们到是没有见到。 听着小花的话后,钟木根夫妇暗自落泪,要不是家里这么穷,哪里会轮到家中的两个小娃去山林里冒这么大的险啊,看着篮子中的野兔,心情复杂而又难过。 “是阿爹错怪你了,以后可不要再去山林里了,山林里有很多的野兽,还有不少的蛇虫,真要是被咬了,想救都来不急的。” 钟木根扔掉手中的树枝,摸了摸钟文的脑袋,但眼中的泪水,却掉落在钟文的手上。 使得钟文有些不知所措,自己的父亲在这个时候黯然落泪,想来心里是极苦的。 “小文,小花,听你阿爹的话,以后可不要去山林里了。” 秀走了过来,抱着自己的两个子女,宽慰着钟文与小花,秀她心里清楚,家里的穷困是没办法改变的,自己与夫君二人如何劳作,都换不回来一顿饱饭,苦了家中的两个小娃了。 “阿娘,今天做野兔肉吃吧,我都好久好久没有吃到肉了。” 小花在适当的时候,说出最为适当的话来,使得钟文不得不佩服自家小妹的聪明,以此来化解此时的尴尬,或许本来就没有所谓的尴尬,也只有钟文的心里所想罢了。 “这条大蛇,你们怎么砍死的?” 钟木根走近篮子,扒拉着三只野兔,这才发现篮子下面一条近半丈长的大蛇身子,心里直突突,身上汗毛乍起。 “阿爹,当时大蛇窜出来时,哥都跌倒了,然后我也跌倒了,但哥哥手里拿着菜刀,与大蛇打了起来,最后哥哥把大蛇的头给砍掉了。” 小花的描述或许过于简单,但对于钟木根以及秀来说,这是一场博杀,同时也是一场兄长救小妹的举动。 钟木根夫妇听着小花的话后,心里大为震惊,以往的小文可不是这样的,只要见着蛇了,必然是要跑的,而此次,却是直接护着自己的妹妹,提着菜刀与大蛇拼杀了起来。 “阿爹错了,不该怪你。” 钟木根再次走近钟文,抱了抱,这才转身把篮子里的大蛇挑了出来准备扔掉。 “阿爹,不要扔,大蛇可以吃的,只要把皮剥了,煮久一些,就可以吃了。” 钟文瞧见自己的便宜老爹准备把自己用命换来的蛇身给扔了,赶紧出声阻止,要不然,可就真对不起自己了。 “大蛇有毒,可吃不得。”秀当然同意钟木根的做法,蛇类,村子里的基本是不吃的。 “阿爹,阿娘,蛇是有毒,但这毒都在脑袋里面,只要把脑袋砍了,就能吃了,这是观里的道长告诉我的。” 钟文可不希望这么一大条蛇给扔了,要扔了的话,那就真可惜了,只能借着龙泉观里的道人名义来说话了。 “观里的道长说过?那好,既然道长们说过了,那咱就留下做着吃。” 钟木根听了钟文的话后,选择相信后者,而不会选择钟文,毕竟自家儿子是谁,他比谁都清楚,不过那只是以前的钟文罢了。 “这三只野兔,你们是怎么猎到的?野兔可不好猎的,人都跑不过野兔。” 钟木根对于自己儿能猎到三只野兔非常的好奇,嘴里虽然也谗,但事关自家儿女,还是问清楚为好。 “阿爹,我知道,我知道,这是哥哥今天上午做好的吊脚套,用的藤条皮做的,绑在树边上,下午我们去的时候,就看到这三只野兔了,这只最大的当时还没有死呢,还是哥哥用菜刀敲死的。” 小花急于表现,更或者急于向自己爹娘夸赞自己哥哥的厉害之处。 “小文,这吊脚套是个什么回事?你怎么知道的?” 钟木根夫妇虽然听得云里雾里的,只要是事关自家子女的事,必然要问一问,搞清楚状况才好。 “阿爹,先做野兔肉吧,肚子都快要饿扁了,这吊脚套一时说不清楚的,只要看过才知道的,明日我再告诉阿爹吧。” 钟文不想再做什么解释了,这肚中早已是咕咕乱叫了,再不吃点东西,一会儿估计得瘫倒在地了。 “好,那阿爹先去收拾一只野兔出来,一会让你娘再煮来吃,今天咱家也要吃饱一回。” 钟木根已经听见钟文肚中咕咕的叫声,只得停止追问,喊着秀一起去收拾野兔去了。 小花也跟了过去看热闹,或许这事对于小花来说,一切都是新鲜的,农家穷户的,一年都难得见到一回肉,今天好不容易有了三只野兔和一条大蛇,小花心中必然是在幻想着今晚的美味大餐。 收拾好野兔的钟木根夫妇,去了灶间,准备给自己这对儿女做顿美味的野菜兔肉粥,就连他们自己,都有些谗了,这都小半年都水尝过肉味了。 秀依稀记得,在过年时,才吃过一次肉,那还是观里送来的一小块腊肉,要不然,一年都吃不上一回的。 小半个时辰后,钟文一家,每人抱着一个破陶碗,坐在灶房里的几块石头上,大吃着煮好的野兔肉,虽然是稀粥煮的野兔肉,但这香味却能飘得到处都是。 野兔肉虽不是很美味,但一家人的脸上,此时挂着一脸的幸福与享受,小花更是如此,就连她的小脸上,都沾满了汤汁。 “阿爹阿娘,这野兔肉真好吃,还是哥最厉害,以后要是天天能吃上野兔肉,那就最好了。” 小花抱着一个陶碗,完全沉浸在野兔肉的世界,幻想着每天要是能吃上野兔肉,哪怕让她干啥,她都会愿意的。 今天是钟文吃的最饱的一次,从来到这世界的这几天里,从未有如此的感受,肚中有食,一切都显得很美好,当肚子饥饿时,世界在钟文眼中是灰色的。 也许对于饥饿之人来说,任何食物在他的眼中,都属于美味的,而对于一个长期处在饥饿状态的人来说,没有任何东西比食物更为重要,世界什么的,又不能当饭吃,就好比此时的钟文,就是如此的。 第十一章 制作书简 小花捧着她的碗,大口大口的喝着兔肉粥,对于小花而言,这是她有生以来,吃过最美味的饭食了。 “嗯,是好吃,小文,小花,锅里还有,你们俩多吃一些。” 秀作为母亲,虽然知道这兔肉粥好吃,但心中却是希望自己的一双儿女能吃饱一些,哪怕自己与夫君二人少吃一些,都是可以的,为人父母的,基本都是如此。 “阿娘,我吃饱了,剩下的,您和阿爹一起分了吃吧。” 钟文已经喝了两三碗兔肉粥了,自己这小肚子,自然装是不下更多的食物了,再者以前的肚子习惯了野菜稀粥,而且量还少,肚中的肠胃早已形成了一种惯性了,想再多吃一些,都会立马饱了。 “那小花把锅里的兔肉粥吃了吧。” 钟木根也少有吃过肉食,虽然今天的晚饭弄了小半只野兔,锅中还有小半锅,但还是希望紧着自己的孩子。 “阿爹,我也吃饱了,肚子好饱啊。” 小花这小肚子,可装不了太多的饭食,喝了两碗之后,已然是饱了,还猛的打着嗝。 秀看了看钟木根,又瞧了瞧自己的这对儿女,心疼的不行。 夜幕降临,夜空中无一亮色。 家中没有油灯可点,所以基本天黑之后,就得躺在茅草席上,睁着眼睛望着黑洞洞的屋顶。 有时,秀也会点个火把,搓些麻丝,便于空闲下来时,也能织些麻布什么的。 “小文,你给阿爹说说,那个吊什么套的是怎么回事?” 钟木根躺在乌漆抹黑的农舍中的茅草席上,突然出声向着钟文问起吊脚套之事,从晚饭前,他的心中就有着不少的疑问,想知道这野兔是怎么猎到的,更何况这可是肉食。 “阿爹,我知道的,哥哥今天拿着镰刀,割了一些藤条剥的皮,然后……” 小花听见自己父亲的问话后,争着向钟木根回应着,虽然听着有些小儿话,但这其中的道理,却是说不清楚的,只有见识过之后,才能知道吊脚套是个怎么回事了。 钟木根与秀二人心中,完全被小花的话给惊着了,或许在他们的眼中,自己的儿子,那可是少有愿意说话的,以前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而且人还稍有些木讷,说好听点是木讷,说不好听一点,那是愣。 以前的钟文,除了会去观里干些活,挣份口粮,再或者就是带着小花捡些柴火,田地里的事情,钟文除了会除草之外,基本也不会干了,少言少语,胆子还小,不能说是笨,但绝对不够聪明。 而这几日钟文的表现,虽说没有多大的变化,但今天着实把钟木根夫妇给惊呀到了。 听着小花的话,原来自己儿子还有如此本事,难道是他们以前没有发现?还是因为脑袋被砸之后,开始变聪明了起来了呢? 黑暗中的钟木根与秀二人,也不知此时在想些什么,但无亦是想着自己儿子改了性子了,以后想来会更聪明一些,也能好好保护着自己的小妹了,对于自己儿子的变化,最为高兴的就属他们二人了,至于小花,那也只是高兴一时,以前是如何,以后还会是如何的。 一家四口人,各自都有着自己的想法,沉默无言,也只有小花的嘴里在念叨着些什么。 夜深人静后,农舍的外间传来一些虫鸣声声,使得这片天空之下,异常的唯美。 钟文一家人渐渐入睡了,留下一片呼呼声,农舍外的徐徐微风,从墙壁上方的窗口吹进屋中,使得钟文与小花紧了紧身上盖着的破被子。 一缕亮光,从茅草屋上方的窗口透射进来,钟木根醒来后,推了推身边的秀。 随后,两人打开屋门,随意的在灶房中的木桶中,舀了点清水抹了一把脸,抗着木锄下地干活去了。 留下钟文兄妹俩躺在茅草席上呼呼大睡,小花睡的更是四仰八叉的。 随着天色渐亮,钟文清醒过来,出了屋门,站在空地前,伸展着身子,做着广播体操,一夜的睡眠,使得今天格外的精神。 也许是因为昨日的兔肉粥,使得他有了些精力,当然除了脑袋上还包裹着一块布之外,其他一切都显得非常的好。 几天的时间,伤口早已愈合,想来也是结痂了,钟文想去除这包裹在头上的布条,但却又不敢伸手,就怕自己阿爹阿娘见了之后,必然会有所担心。 “哥” 小花在钟文出来后,也已经醒了过来,此时正扶在门角边,看着钟文做着各种奇怪的动作。 “醒了?去打点水洗把脸吧。” 钟文回头瞧见小丫头的模样,头发似一鸡窝状,一副还没睡醒的朦胧模样,看起来颇为萌萌的。 “哥,我们今天干嘛?” 清洗过后的小花,走近钟文,抬着小脑袋看了看自己的哥哥,想着是不是今天又可以去猎野兔。 “今天哥有事要做,顺便去看看有没有野兔。” 钟文停下自己的广播体操,双手帮着小花整理起头发来。 小花看着自己哥哥帮着自己整理头发,这可是有史以来,自己的哥哥第一次帮她整理头发,小人儿的心中,顿时觉得自己的哥哥好心疼自己。 帮着小花整理好头发的钟文,去了灶房,拿了菜刀和一个篮子出来。 “小花,我们走,去看看有没有野兔。” 小花紧随在钟文后面走着,小脸很似崇拜的看着前面的哥哥。 今天,钟文想做几块木板,再弄些有颜色的东西,然后再去道观中,把那些字符抄录下来,便于以后研究。 没有纸,也没有笔,只能自己制作,具体如何,钟文现在也没有个头绪,只想着先弄木板,至于笔的话,只能再好好想想,实在没东西的话,只能用木炭了。 行至山林边后,钟文费了不少的劲,才砍了一棵不知道叫啥名的树来。 “哥,你砍树干什么啊?” 小花不知钟文为何要砍棵树,虽然这棵树也不大,成年人小腿粗细。 “哥今天要作几块书板出来,下午再去观里,把那些字符抄下来。” 钟文不好向小花解释这字符抄了有什么用,难道说是为了研究出来,再卖与道观里换些粮食吗?这些话还是不说的好。 小花也不疑有他,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钟文忙活着。 半时辰,钟文终于是制作出几块木片,长短大小各不一样,粗糙的很。 但这些木片,想来抄录千把个字符还是没有问题的,唯独没有笔罢了。 随后,把木片丢在原地,提着菜刀与篮子,带着小花,往着昨日下吊脚套的地方行去。 “哥,你看,有野兔。” 当钟文带着小花刚行至吊脚套的位置后,小花就指着松树边上的,一只已经死去多时的野兔喊了起来。 “嗯,哥看见了。” 钟文捡起野兔,扔进篮子中,又往着其他的吊脚套走去,一连收获了五只野兔,这也算是见证了一把奇迹了,对于钟文来说,这一切都值得的,虽然自己也只是个新手,但可以证实,这山林中的野兔,有可能多到数不清了。 往回走时,钟文瞧见不少的金桅子,随手采了些金栀子,金栀子虽然没有完全长成,而且还挺小,但作为涂色或颜色颜料到也可以的。 小花跟着钟文身后,看着钟文采着这些不知明的东西,更是不知道自己哥哥要干什么了。 “哥,你采这些干什么啊?” 钟文摘了一些栀子花,塞进嘴中嚼着,顺带着也给小花摘了一些。 “哥有用的,给,这些花是可以吃的,带点甜味的。” 钟文采这些金栀子肯定是有用的,作为抄写道文的墨来用,虽然不如墨来的那么好,但还是完全可以书写的。 本来钟文最后的打算,是弄点炭来作为书写的墨,但木炭易粉尘易掉落,但瞧见有了金桅子之后,这才选择金桅子这种最为原始,且绿色环保涂料来作为墨来使用的。 回到置放木片的地方后,把十几块木片塞进篮子中,挽着准备回家。 野兔再加木片,稍显得有些重了,好在离家也不是太远,也只有百来米的距离,稍稍忍忍就到了。 回到家后,钟文这才放下篮子,把木片放在石头边,又把篮子提回到灶房边放着。 回到空地前,拿着菜刀,准备打磨木片来。 木片有十六块,这也是钟文为了抄写完整,虽然大小不一,只要字写小一些,几十个字符,还是能抄写完的。 精心打磨着木片,费了钟文不少的精力与时间,这才算是打磨完毕。 钟文拿着木片,摸了摸,感觉可以写字就行了,也无须有多好。 随后,把篮子中存放的金栀子弄了出来,放在屋子的角落边,等着早饭后,再来制书写的工具。 栀子,也叫黄栀子,金栀子,所开的花为白黄两种颜色,其花亦可直接食用,结果成熟后,可作为中药使用,当然也可以作为黄色染料使用的,其果实有降压,止血,消肿之用,中医临床常用于黄疸型肝炎,扭挫伤,高血压,糖尿病之病症。 第十二章 抄录道文 时过一两刻钟后,钟木根夫妇从田地里劳作回到家中,瞧见家中空地前的兄妹俩。 “小文,你们又去山林里了?昨天怎么跟你们说的,不要再去山林里了,里面有不少的野兽和蛇虫,怎么这么不听话啊?” 回到家的钟木根,看见灶房边篮子中的五只野兔,大声的向着钟文吼叫了起来,把小花都吓得缩了缩脖子。 “小文,你阿爹说的对,以后真的莫要去山林里了,要去,也要喊上你阿爹才行。” 秀在这个时候,走近钟文,有些护着钟文的意思。 “你们啊,唉,也怪我这个做爹的没用,苦了你们了。” 钟木根重重的叹了口气,虽然从昨日到今天,有了不少的野兔,但这几只野兔的得来,可是冒着不小的危险,他心里有愧于自家的两个小孩,心里的失落感顿生。 “阿爹,以后我不再去了,就算要去,也会喊了阿爹一起去的。” 钟文看着自己的便宜老爹这副模样,看似有些难过伤心,心中不忍。 “爹不是要骂你,爹只是不希望你们有事,以前村子里的事情,你们也知道的,以后不要再去了。” 钟木根抬起头来,看了看自家的两个小娃,知道他们是为了改善这个家的条件,但山林中的危险,可真不是这两个小娃所能承担的。 秀看了看钟木根,又看了看钟文兄妹俩,无声的走了开去,提着昨日与今天的野兔去收拾去了。 钟木根心里很是不得劲,只得跟着秀去收拾野兔以及昨日那条大蛇,要是今天不收拾好的话,到了下午,估计就得发臭坏了。 “哥,阿爹阿娘生气了。” 小花走近钟文,伸出她那小手,扯了扯钟文的衣裳。 “没事的,小花。” 钟文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事,毕竟自己年龄确实有些小,小花就更别说了,去了后面的山林之中,说来本没有什么大事,但脑中的记忆,到是使得钟文知道其中的缘故。 从钟文记事起,村中就有不下三人死于山林之中,这还不算被毒蛇所伤的。 基本每隔两三年,村中就有一人,死于山林野兽的利爪血口之下。 这或许就是钟木根夫妇二人心里难过伤心的一个担心的问题吧,再者,家中穷困,钟木根更是自认为自己没有能力担负起这个家,更让其难过。 早饭,依然是野兔肉野菜粥,收拾好的野兔肉,以及大蛇,早已被秀挂在灶房烘烤起来。 家中没有过多的食盐,只能烘烤,这样也使得这些肉类不易变质。 钟文吃着早饭时,心中就想着,该如何弄点食盐来,或许可以弄点草木灰,煮出些盐份出来。 以后如果弄到了更多的猎物,那至少也可以制作成腊肉,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烘烤成肉干。 虽然钟文知其如何加工,但眼下还是算了吧,野兔都已挂在灶房中了,想做成腊肉都不成了,只能等以后了。 再者,钟文还想着弄钱呢,想着把那些字符抄录下来后翻译一下,卖给道观,也好挣上些钱财来,这家中有没有钱,钟文还是知道的。 “小文,小花,今天你们两个不要再去山林里了,一定不要去啊。” 吃完早饭后,钟木根夫妇又抗着木锄下田劳作去,临走之前,还不忘叮嘱着钟文兄妹俩。 “阿爹,阿娘,我们知道了,今天不会去的。” 钟文心中无奈,只得点头应声,心中思绪却往着道文上想去了。 今天必然是不太可能去山林里去了,今天自己还有事情要做的。 目送着自己爹娘远去的背影,钟文这才从灶房中拉了个碗出来。 把金桅子拿过来了,准备开始制作黄颜色涂料。 抱着所有东西来到石头边,手里拿着一根小木头棒子,把金桅子全部捻碎,倒入碗中。 当所有金桅子全部弄好之后,一大碗的金桅子碎末,只需要加一点点的水,搅拌均匀了,就可以作为书写的涂料了。 “哥,你做的这个是什么啊?” 一直看着钟文忙活的小花,一脸的好奇,从她的小眼中,看到的基本都是一些问号。 “小花,这是涂料,用来画画的,你帮哥去村里二水家,要一根长长的鸡毛来吧。” 钟文不好向着小花解释什么,但书写是要工具的,村子里没有谁读过书认过字,更是没有毛笔可言,就连想弄根鹅毛笔,都不太可能。 二三十户人家中,也只有五六户人家养了几只鸡,还都是一些老母鸡。 唯独只有二水家有一只大公鸡,每天村子时母鸡,必然会跟随在二水家的大公鸡,去找些虫子吃,早晨天亮时,也总能听见那只大公鸡打鸣,‘喔喔喔’的,隔着一里地,都能听见。 “好的,哥,我去了。” 小花听了钟文的话后,放下心中的疑问,迈着小腿去往村子里的二水家。 二水,听这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名字,与钟文年龄相仿,与钟文关系一般。 但二水的小妹,与自家的小妹关系到是挺好的,以前也经常在一起玩耍。 二水的小妹叫二妹,更不是一个什么好名字,村子中的女性,基本是没有什么名字的,就如钟文他娘,就是叫秀。 半刻钟后,小花拿着一根公鸡的尾翅回来了,钟文接过后,接着制作起鸡毛笔来。 鸡毛笔,或许只能如此的叫了,钟文拿着鸡毛笔,在碗中点点涂料,往着石头上写了一个字。 “嗯,还不错,就是有些淡,加点木炭试试。” 钟文从灶房里拿着一小块木炭,砸得稀碎,全部参入到碗中搅拌。 “这次可以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掉色。” 钟文再次写了一个字,颜色深了不少,灰色的一个钟字呈现在石头上。 “哥,哥,你写的是什么啊?你会写字吗?” 小花的疑问一直存在她的小脑袋当中,可一直也没开口问,直到看见钟文写字之后。 “哥不会写字,哥只是随便画一画。” 钟文可不能说自己会写字,这要是被自己阿爹阿娘知道了,那得闹出多大的动静出来啊,非得拉着自己去找哪个山神拜个几天几夜才会止住。 “小花,我们走,去观里。” 钟文提着个篮子,篮子中放着木片,还有一碗涂料,鸡毛笔却是握在手中。 “哥,我们去观里干嘛?去抄那些符吗?” 小花跟在钟文后面,心里好奇,难道自己哥哥做这些木片和那碗什么东西,只是为了去抄写观里的字符吗? “是的,哥要把那些字符抄下来,那可是道文,多抄抄有好处的。” 钟文嘴中说的好处,其实只是为了翻译过来卖钱罢了。 兄妹俩一路行来,两刻钟后,来到了龙泉观内。 龙泉观中,此时有不少的道人,以及村中的小孩,在帮忙修缮那座破败的偏殿,根本也没在意钟文兄妹俩的到来。 观里平常来的大人也不多,但村里的小娃,到是经常过来帮些工,挣份口粮。 钟文来到正在修缮的偏殿内,坐在角落里,左手拿木片,右手拿着鸡毛笔。 开始抄录起偏殿基座石块上的字符来,小花无聊的蹲在他的身边,这里看看,那里瞧瞧的。 一刻钟时间,钟文这才抄录完一个角落。 说来,这时间其实挺长的,本就只有几十个字符,但这些字符因年代久远的问题,使得钟文辨认起来非常困难。 而钟文的木片上,就因辨认困难,其中有几个字符,钟文都记录了好几个相似的字符,作为以后研究时参考之用。 如果一副完整又清晰的字符,几十个字,最多也就一两分钟的事而已。 可这些字符却不行,除了难以辨认之外,其中还有一些因石块风化而导致字体更是少了一些结构,更有甚者是少了一半的。 一块木片抄录完一块石块,正反两面都有不少的字符,但钟文的注释倒是比较多一些。 半个时辰后,钟文这才挽着篮子,从破败的偏殿走了出来,小花早已不在他的身旁了,跟在钟文身边,就像是个傻子一样,盯着角落里的石块看,小花才不愿意如此,现在也不知道跑哪里玩耍去了。 对于小花而言,抄写那些字符,只有傻子才会去干的事,而此时,钟文就是小花眼中的那个傻子了。 钟文又去了另一座偏殿当中,因这座偏殿是没有人的,所以钟文不再需要小心翼翼的。 连续一个半时辰的抄录,使得钟文眼睛都有些受不了了,虽然此时已抄录完了三座偏殿,只余下唯一一座偏殿没有去抄录了。 钟文坐在偏殿门口附近稍事休息,而此时,小花却是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哥,刚才我看见大生哥了。” 钟文抬着脑袋看了看小花,不知道她的小脑袋当中想的什么的,看见大生哥有什么稀奇的吗?大生哥本就在观里帮忙的,不在这里,难道还能去哪里? “嗯,我知道了。” 钟文只想好好休息一下,哪怕眼睛也好,手臂也行,因为还有一座偏殿在等着他去忙呢。 休息过后,钟文又去了剩下的那座偏殿,开始抄录字符了。 小花看着自己哥哥又去做那无聊之事,随既跑了开去,去观看道人和大生哥他们修缮偏殿去了。 此时的钟文,正沉浸在抄录字符当中,却是没有注意到,偏殿门口一位道人正在注视着他。 如果钟文知道的话,必然会停下手中的动作,收拾好东西,立马离开,更或者打声招呼说些好话,毕竟这些道文可是龙泉观所属,并不属于钟文的。 第十三章 被发现 钟文手握鸡毛笔,两眼凝望着眼前的基座石块,脑中闪过一大片的字符,与眼前的这些字符相之比较。 “这个字有些像天字,可怎么就少了半边呢?唉,看来只能先抄好,等有空的时候再好好研究研究了。” 钟文嘴中念叨着一些话,一心沉入其中,而却不知道其身后不远处的一位道人,此时正轻轻的走了过来。 “钟家小娃,你在干嘛?抄这些字符有何用吗?” 道人走近钟文,向着钟文问了一句,声音到不是很大,但也是把钟文给吓了一大跳。 “陈道长好,我只是好奇这些字符,想抄下来看看。” 钟文回过神来,瞧见了龙泉观中的道人站在自己身后,忙从地上爬起,此刻,钟文像是做贼被抓了个现形,有些不知所措了。 “钟家小娃,这些字符本就难认,很多字符我们都不识得,且有不少的残缺,你抄来何用?你又不识字。” 道人看了看钟文身边的篮子中的木片,还随手拿起了一块木片看了看。 “陈道长,我这不是闲得无聊嘛,脑袋上的伤又没好,又不能帮着做工,只能找些事做了,这些字符我虽不认得,但只要以后我读了书后,想来是可以认识的。” 钟文站在一边,静待着这位陈道长把自己轰走,当然,心中还是希望这位陈道长网开一面,也好让自己把这剩下的字符抄录完。 “等你读书都不知道何年去了,抄些道文字符是好的,哪怕不识得,长看看道文经文什么的,对你还是有好处的。” 陈道长心中虽不是瞧不起钟文,只是对于眼下村子的情况,他也是清清楚楚的,谁家小娃有可能读书?都是穷家破户的,谁人又读得起书。 “谢陈道长教诲。” 钟文意识到这位陈道长并不会轰走自己,吊起的心,顿时落下,只要不轰走自己就行,也好让自己把这所剩下的字符抄录完。 “你抄写吧,我先去忙了,不过,莫要打扰殿中诸位道君们,要恭敬一些。” 陈道长说完后,离开了偏殿,忙活着他的事去了,留下傻愣的钟文怵立在当场。 这位陈道长,本名陈丰,育有一儿二女,妻子早年已经去逝了,留下陈丰带着他的一儿二女在观里生活。 而龙泉观中的其他几位道人,基本也有着自己的家室,少的育有一女,多的就如陈丰一样三个子女。 龙泉观观主李道长,算是他们中的异类了,一直孤身一人,年龄也是最大的,但身子也是最好的,也不知道习练了什么道法。 其他道人的子女们,年纪也与钟文他们相仿,但少有去山下的村子里玩耍,所以与钟文他们也并不是很熟。 据说,这位陈道长好多年前是一位将军,带着妻子来到龙泉观投奔李道长,而且与李道长好像还挺熟的。 陈道长的年龄四五十岁的模样,但具体多少岁,钟文是不知道的,观其一子二女,想来年岁也不小了,他家的大儿子今年都十五六岁了,二女儿要比钟文大一些,至于三女儿却比钟文小上一些。 钟文摸了摸鼻子,心中不知道这位陈道长为何如此和慕,自己虽与这位陈道长也见过很多次面,但少有说话的。 想来这位陈道长误认为自己是有心参道,这才和慕一些,如果是其他道人的话,想来应该会把自己给轰走的吧? 在龙泉观中,除了主殿不可随意进入之外,其他偏殿到是无妨的。 以前的钟文因对主殿好奇,曾经也进入过一次,却是被观里的一位道人给轰了出来,顺带着还骂了他几句。 钟文也不再去想这位陈道长之事了,再次坐下,开始抄录起字符来。 几刻钟后,这才把这座偏殿当中的字符抄录完毕,钟文大吐了一口长气,看了看摆在身边的篮子中的木片,觉得自己像是完成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一样轻松。 “哥,你抄完了吗?我们该回家了。” 没等钟文休息片刻的时间,小花从殿外小跑着过来,小声的向着钟文说着话,还不忘帮着钟文提一提篮子。 “行了,你不要提了,篮子有些重,我刚抄完,正准备休息一会儿呢,你就过来了,好了,我们回家去。” 钟文连忙阻止提篮子的小花,篮子不重,但木片却是挺重,以小花的体格,想提着走回家去,想来是不可能的。 木片是湿木片,而且厚重,十六片木片,少说也有二三十斤,别说小花了,就连钟文提着都有些吃力。 兄妹二人迈着轻快的脚步,出了龙泉观大门,延着小山道,往着村子里走去。 而此时的家中,钟木根夫妇已经忙完农事回到了家里。 按照以往的时间,在这个时间点,钟木根夫妇并不会回来的,但钟木根担心自家的儿女不听自己的劝阻,执意要去山林里,更怕钟文兄妹俩出什么事,这才提早一些时间回到家中。 “他爹,小文小花都不在家中,不会又去山林里了吧?你赶紧看看去啊,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秀看着家中没有钟文兄妹俩的身影,心中大急,这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可咋办啊。 “我这就去,家里的篮子不见了,看来小文他们真是去了山林里了,看我不把他的腿打断不可。” 钟木根看了看家中灶房,少了一个篮子,想来钟文兄妹俩真有可能去山林里了,心下着急了起来,抬着腿就往着后山跑去。 “阿爹,阿爹。” 钟文与小花走在下山的小道上时,小花老远就瞧见了自家的老爹跑来,大声呼喊。 钟文瞧着跑了过来的老爹,心中暗道,这么急,难道出了什么事不成? “你们,你们又去山林里了?看我不打死你们不可。” 钟木根来到钟文他们面前,喘着粗气,指着兄妹俩,痛心疾首,扬手作势要打。 “阿爹,我们没去山林里,我们去观里了。” 小花瞧见阿爹如此模样,再不解释,可就真要挨打了。 “你们没骗阿爹?你们真没有去山林里面?” 钟木根怀疑着看了看兄妹俩,又瞧了瞧钟文挽着的篮子,没有兔子,但却有一些木片板子,也不知道是些什么。 “阿爹,我们没有去山林里的,我们只是去观里了。” 钟文看着眼前的老爹,不知道这是为人父母的担忧?还是人之本性?或许这都是动物有生以来所具备的护犊子的性子,更何况是人呢。 “好,好,没去山林里就行,咱们回家,你们阿娘该要担心了,小文,把篮子给我。” 钟木根看着自己的这双儿女,像是不在说谎的样子,心里这才放下心来。 回到家后,又是向着老娘解释了小半天,这才免去了一顿麻烦,要不然钟文兄妹俩今天这顿揍估计得白挨。 “小文,你这木片是干嘛的?上面还画着好些符号。” 秀看了看篮子中的木片,下面还摆了一个陶碗,碗中乘着一些灰黑色液体,却并不知道是干嘛用的。 “阿娘,我知道,我知道,上午哥哥带我去观里抄字符去了,哥哥说是经文道文什么的。” 小花举着小手,跑近老娘,摇了着秀的一只手臂,大声的说起今日之事来,使得钟文想掩盖事实都有些阻止不住。 钟木根站在不远处,听着小花的解释,看了看钟文,随之低下头去,唉声叹气的。 秀摸了摸小花的小脑袋,盯着钟文看了小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此时,钟木根夫妇心中,却在想着,自家的儿子看来是想读书认字了,可这眼下家中的情况,别说笔墨纸砚了,就连束脩的钱都拿不出来,又何来送自家儿子去读书认字的钱。 钟木根蹲在一边,低着头,心里暗忖,家里再穷,无论如何,也得把自家儿子送去读书,哪怕把他这条命搭上,都在所不惜。 如果当钟文知道自己老爹有这种想法,钟文打死都不愿意的,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更何况这家中如此的破败,还读个鸟书啊?肚子都没解决,读书又有何用呢? 读书,或许在很多人眼中,简单至极,可放在古代来说,难之又难。 各朝各代,对于读书人都有优待,而且身份之高,如果书读得好,科举考试中第的话,那也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 在唐朝初期时,科举虽已有了,但还是以旧制选官为主,加之各地士族推荐,你才有可能任职做官,再不济,也可以选个吏员什么的。 当然,寒门之士,想入朝为官,基本是少之又少,除非此人有大才,而且影响力极大,广为人知,那入朝为官的机率也是相当的大的,如果以上的这些都没有的话,那想来只能去做个教书先生了。 晚饭,依然是野菜稀粥,只是稍加了一些兔肉进去,野菜却是占据这稀粥的一半还多。 秀看了看大口喝着野菜稀粥的儿女,随之抬头看着钟木根,而此时,钟木极同样看着秀。 两人的眼神相对,顿时明白各自的想法,相互点了点头,像是在做个很大的一个决定一般。 此时的钟文兄妹,却是不知道自己爹娘做了什么决定,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吧,要不然这大晚上的,非得饿得难受不可。 第十四章 再见,前世 晚饭后,天也基本黑了下来了。 在这样的黑天瞎火的晚上,家中又没有油灯,更别说电灯了,要么躺在茅草席上数绵羊,要么只能蹲在家中门口空地前喂蚊子了。 躺在茅草席上的钟文,双眼大睁,望着黑洞洞的屋顶,可脑海当中,无数的字符闪现在眼前一样。 一篇大概模样的道文呈现在钟文的眼前。 无为无法,道自成,…… 钟文虽然暂时不知道这样的拼法与组词对不对的,但想来是没有问题的,只是还有很多的字符认不清楚,更是缺少了很多。 一夜过去,天色渐亮。 钟木根夫妇又是抗着锄头下地去了,对于他们而言,田地与粮食才是重中之重。 醒来后的钟文,随便洗漱了一下之后,拿着昨日书写的木片出来,摆在空地前的石头前。 陶碗中的涂料经过一晚后,稍稍有些干涩,但还是能书写之用。 但今天,钟文却是不再使用了,直接全部倒掉,把陶碗清洗干净。 手里拿着一根树枝,蹲着身体,观看着这些书写好的木片,钟文的脑海当中,一个字符一个字符的去印对,去辨认,去组词。 几刻钟之后,钟文眼睛都看得通红,赶紧回身坐在石头上休息,缓解一下眼睛的因长时间睁着而造成的酸痛。 “哥,你在干嘛?” 此时,小花从茅草席上醒来后,从屋中走近钟文,瞧着地上的木片。 “哥在查看这些木片上的字符。” 钟文看了看小花,又是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 如果自己的这个小妹,稍稍打扮一下,绝对是个可爱且萌萌的小姑娘。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家中就这么个条件,想打扮起来,还真是有些难。 “哥,今天我们干什么?去捡柴火吗?” 小花在家中最是懂事,有时候甚至比以前的钟文都懂事。 也许是因为男孩与女孩区别的因素,导致男孩子相对比女孩子调皮一些,而女孩子也因母亲的关系,自然也就矜持且懂事一些,再加上重男轻女的思想存在,更是如此。 当然,这是不能拿着前世的评判标准来说的,因为这里是古代。 所以,在钟文的眼中,小花是个又懂事,且知轻重的小女孩,当然,有时,钟文也会烦感小花的,因为这小丫头太啰嗦,而且很烦人。 “小花,今天我们不去干什么,就在家中,家里的柴火还有一些,等阿爹他们干完活回来后,喊上阿爹去山林里看看,有没有野兔。” 钟文昨天没有去山林,今天必定要去查看一番的。 但因自己的老爹前两天可是交待过,所以只能选择喊上自己老爹去一趟了。 “哦,那我去找二妹玩吧。” 小花听了钟文的话后,想来今天也没什么事,到是可以去村子里找小伙伴们玩耍一番。 “可以,但不要跑远了,就在村里就行。” 钟文也没有过多的看法,只要小丫头不去山林,不去田野间,更是不去田地前那条小河里玩耍就行,其他的,都随便一些。 小花一会儿就跑没了影,钟文继续观看起木片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印在钟文脑中的字符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清晰,钟文甚至都不再需要再去观看地上的木片,就能知道这木片上书写的字符是怎么样的形状了。 钟文随之坐回到石头上,望着远方,发起呆来。 或许对于别人所见到的,钟文是在发呆,但钟文的脑中,却是一直闪现着诸多的字符。 就像一台电脑一样,各种的字符开始混乱,又开始组合,再次混乱,又再次组合。 钟文脑海中的的字符,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无限制的打乱组合。 如果此的钟文清醒过来的话,必然会大惊。 钟文前世只是一名普通的电力维修工作人员,论记忆力,钟文可以说是个死脑袋了,别说背个千把字的课文了,就算是背个九九乘法口诀,钟文都得背好几天。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可钟文的脑海之中,却像是一台电脑般的在快速运算,再组合字符。 虽然这些字符的组合方式,有着千千万万,但这一切,都难不到此时的钟文,当然,那也只是钟文一时的看法罢了。 对于能不能形成一篇完整的道文,那只是时间问题而已,至于多久,这可就难说了。 半个时辰后,钟文清醒了过来,都不知道刚才这是怎么了。 “这……我是不是睡了一觉?可这头脑为什么这么清楚?这些字符为什么这么清晰?” 钟文自言自语,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大脑有多厉害。 钟文再次看向地上铺好的木片,一片片的记忆,没过两分钟之后,这些木片上的字符,就像是自己记了好几年一样,全部印在脑中。 “我去,这是个什么情况?难道那贼老天终于开眼了?给了我个金手指?可我也没发现金手指在哪啊?系统吗?好像也没有啊。” 钟文刚刚记忆完这些木片字符之后,这才发现自己有着超强的记忆力,完全快把自己给乐坏了。 当钟文检查完自身后,并没有发现什么系统,金手指的,心里又开始失落了起来。 “这贼老天,就这么喜欢捉弄人,好玩吗?窝草。” 回过神的来钟文,完全无视这破老来了,前几日骂过之后,就没再斗上一斗了,难道今天又要比斗一番吗? “算了,你个贼老天,今天没心情跟你开战,等我哪天有空了,再与你大战个八百回合。” 钟文抬着脑袋,望着天空,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 “哥,什么大战八百回合啊?” 正巧,刚才钟文向着贼老天说话的空档,并没有使用普通话来讲,而是使用的这个时代的话说的,所以小花却是听见了。 “没什么,说着玩的。” 钟文看了看小花,知道这小丫头是玩够了,回家来准备吃早饭了。 钟文赶紧把地上铺好的木片收了起来,存放在屋中自己睡的茅草席下面,也省得自己爹娘看见。 虽然昨天已经看见过了,但还是稍稍注意一下吧,省得引来麻烦,可钟文却是不知道,就因为自己的这些木片,在往后的一些时日,差点害得钟木根死了。 小花人虽小,但眼中却是有活的人,此时也帮着钟文抱着几片木片往着屋舍里走去,钟文看着有些小感动。 钟文前世活了二十七年,再加上这世十年,可以说完全是个老男人了。 可看着这么一个小丫头,帮着自己的抱木片,心里的那份同情由然而生。 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影响了钟文,也许一些战争的电影电视剧吧,也许是前世活的太安逸了,使得自己这种思维一直也没缓过来,一直处在前世的认知当中。 钟文站在门边,安静的看着小花抱着木片,进进出出的。 眼中突然冒出泪水,看着眼前的小丫头,想了想这世的爹娘,又想起前世的家人,两世的生活画面闪现在钟文的眼前,心中的伤痛难以用语言描述。 “再见了,前世,再见了,爸妈,再见了,姐姐,妹妹。” 钟文的心中痛下这么个决定,与前世告个别,把前世所有的一切,化作飞灰,消散于世间。 “哥,你怎么哭了?脑袋又疼了吗?” 小花把所有的木片收拾好之后,来到屋外大门边,突然发现自己的哥哥流着眼泪。 “没事,小妹,哥刚才眼睛里进沙子了。” 钟文低着头,看着眼前的小花,如此的可爱,眼中更是清澈的如蔚蓝的天空般纯净。 钟文以前一直喊小花名字的,可此时,却是喊了句小妹,心里算是把眼前的小丫头,放进心里了。 以后的自己,将以这个穷家作为奋斗的目标,以改善家中条件为主要任务,好好孝敬爹娘,定要让他们吃饱穿暖,不受欺负。 “哥,我给你吹吹,以前我眼睛里进了沙子,阿娘就是帮我吹的。” 小花听见钟文说眼睛里进了沙子,双手拉扯着钟文,好让自己哥哥蹲下身子来。 “谢谢小妹,我眼睛里的沙子已经被我揉出来了。” 钟文不想再骗眼前的这个自己的小妹,更不想因为自己的一个谎言,而使得小丫头心中担心。 “一会爹娘快要回来了,你坐在那边歇一会吧。” 钟文牵着小花,往着空地前的石头上走去。 两三刻钟后,钟木根夫妇双双回家,依然如往常一般,一个篮子中装有不少的野菜,这也是他们平常食用的野菜粥所使用的。 “阿爹,一会吃完早饭,去一趟山林里吧,那边的吊脚套可以去看看了,两天没去了,想来已经套到野兔什么的了。” 钟文在自己老爹修缮农具时,走了过去,站在钟木根旁边。 “好,一会儿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钟木根抬起头来,瞧了瞧自己的儿子,随手摸了摸钟文的小脑袋。 虽然钟文的脑袋上依然裹着一块长布,但就这一父亲疼爱儿子的动作,使得钟文倍感别扭。 早饭,依旧是野菜稀粥,配上点兔肉,味道虽说不上很好,但却是能饱肚的。 好在秀也算是一个厨艺的好手,煮的野菜稀粥,味道也能把野菜的一些味道冲散,要不然的话,尽是野菜味了。 在没有过多的食盐与食用油的情况之下,能煮出这样的野菜稀粥出来,可见秀的本事不一般了。 第十五章 钟木根的决定 早饭过后。 钟木根在钟文的带领下,提着个篮子,去往山林里了。 临走前,秀与小花二人都是好声的叮嘱着,就怕家里这两个男人有所闪失。 对于秀而言,钟木根是她的天,而钟文就是地了,天与地要是出了问题,那真就是天塌地陷了。 父子二人,行走在荆棘杂草丛生的山林之中,好在已没有了露水,要不然这山林里可就更难行走了。 钟木根行走在前面,依着钟文的指示,向前走去。 而这条前几日被钟文兄妹俩走过两趟的小路径,也算是缓解了父子二人行进的速度。 一刻多钟后,终于是来到了吊脚套所在的位置。 “小文,真不错,你看,这又有一只野兔,你这脑袋自从受了伤之后,越发的聪明了,这套子真不是普通人想得出来的。” 钟木根从吊脚套上取下一只野兔下来,拎在手上,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里大为赞赏。 “阿爹,这吊脚套本就平常的很,只是村里人也不打猎,自然也就没有人会去弄这些东西的。” 钟文被自己父亲夸赞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这本来平常至极的事物,到了钟木根嘴中,都快要把钟文夸到天上去了。 一路查探,野兔也有两三只,野鸡也有一只,但其中一只野鸡,倒像是被什么动物给咬坏了,一地的野鸡毛,使得钟木根大叹可惜。 钟木根把野兔与野鸡放进篮子,准备与钟文走出这片山林。 但钟文却是想着,这些吊脚套也该换个地方了,在这片区域置放了好几天了,这片区域想要再套住些猎物,都不会很多了。 “阿爹,把这些吊脚套换个地方吧,这片地方都置放了好些天了,估计也没什么野兔了。” 钟文出声喊住准备离去的父亲。 “是啊,还是小文你想得周到,阿爹这就重新去布置。” 钟木根随之把所有的吊脚套全部启了出来,放进篮子中提着。 “我们再稍稍往那边去一些,可不能再往里面去了,山林里越深,野兽就越多,我们可得小心一些。” 钟木根抬头望了望山林深处,想去,可又怕出什么事,只得横移着往另一片山林走去,钟文紧随其后。 没有路的山林,真可以说是步履维艰,好在钟木根身体高一些,要是钟文与小花兄妹俩来的话,真可以说是难倒他们兄妹了。 “阿爹,这根小棍子要插进土里深一些,套口要对准这条野兔走的小通道。” 钟文手把手的教着自己父亲如何布置吊脚套,场面看着像是老师在教学生,但此时却是反了过来,儿子在教老子。 两刻钟后,终于是布完了所有的吊脚套。 随之,钟木根带着钟文出了山林,往家中走去。 回到家后,秀与小花二人,坐在空地前的石头上等着家中的两个男人回来。 “他爹,又有野兔了啊?这下好了,家里的野兔又多了几只。” 秀看见自己的夫君与儿子往家中走来,连忙从石头上站了起来,看见篮子中的几只野兔,和一只被咬坏的野鸡,心中顿时高兴起来。 “今天不错,要不是小文这套子,咱家还真是没有什么野兔肉可吃的。” 钟木根高兴的把篮子递给秀看了看,从钟木根的眼神中,却是能看出一丝骄傲的神情出来。 “这些野兔晚些时间来收拾,我们也得下地干活了,小文,小花,你们俩在家要乖一些啊。” 秀接过篮子,放在灶房里,随之与钟木根二人抗着锄头下地劳作去了。 钟文兄妹俩站在空地前,望着远去的父母背影,犹如朱自清的一片文章‘背影’,眼中开始泛起丝丝泪光。 “哥,今天我们干什么?家里的柴火要去捡一些了。” 随着父母的背影消失在远处,小花回过头来,望着身边的钟文。 “嗯,一会儿我们去捡些柴火回来就行。” 钟文看了看小花,确定这小丫头只有四岁,可听着她的话,真不像是个四岁的小丫头,到像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家里的事情总会在她的心头上放着。 钟文没法理解这个时代的小孩,早熟懂事的太多,依照前世来说,四岁的小女孩,还在爷奶爸妈的怀中撒娇的年纪,可自己的这个小妹,却是懂事的没法不去心疼。 兄妹二人,往着山林边走去,随意的在山林边,或者深入个几十米,捡着一些的柴火。 捆好所捡的柴火,挑着或拖着往家中走去。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犹如春风一拂,树叶片片飘落般。 回到家中的兄妹俩无所事事,钟文只得坐在空地前的一棵树底下坐着。 小花也随之过去,靠着钟文坐下,兄妹俩相视一笑,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美好。 或许这份美好,只是建立在不饿肚子的情况之下,哪怕肚子中没有什么粮食,可这一切,对于小花来说,都是美好的。 眯着眼睛的钟文,开始回忆起木片上的字符来,而小花,靠着钟文,像是睡着了一样,或许在小花的梦中,飘着各种好吃的食物吧。 话说此时的农田中,村子里的好些人都在忙碌着放水,除草。 稻田除草,算是每日必作的事情,因田地的耕种,导致很多的杂草出现,再加之,这里的田地都不属于上好的田地,杂草相对也就多上不少。 “木根兄弟,今天怎么这么晚过来啊?不会在家里造娃吧?哈哈。” 一村民看见钟木根夫妇,这么晚的时间才抗着锄头下田,说着话打趣了起来。 秀听后,脸色立马红了起来了,或许这只是农户人家平常的荤笑话,但女子听后,总会有些不好意思。 “林兄弟,你们是来早了,我家小文可是有伤在身,得好好照料一番。” 钟木根随之回应了一句,却是没敢把去山林捡兔子一事说出来,这事对于钟木根来说,那可是需要保密的。 “对了,你家小文现在如何了?没什么事吧?” 那位林兄弟也是知道钟文受伤的情况,赶紧问了起来。 “林兄弟,我家小文没啥事,观里的李道长也看过,过些天,就可以全愈了。” 钟木根抗着锄头,一边走,一边随意的回应了一句,也好使得这位林兄弟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 那位林兄弟听后,心里到也不会很担心,只是平常的问候之声,但也见不得村子里谁家小孩受伤没了。 那位被钟木根称之的林兄弟,也是村中佃户,本家姓于,大名小林,但因年岁与钟木根相仿,而且村中人见了也不会喊他小林,要不然这辈份之事就乱了,所以平常见面之后,都以林兄弟称之,当然,村中长辈们,还是称之为小林的。 钟木根夫妇来到自家田间,开始准备给稻田除草了。 “娘子,你说咱家小文自从脑袋受伤开始,变化真是挺大的,想出个用套子套野兔的,昨日还去观里抄经文,可咱家也没钱财送他去读书,唉,都怪我这做爹的没用。” 钟木根一边拔着草,一边向着秀说起钟文的事来。 “夫君,家中就这么些粮食,总不能卖了换钱送小文去读书吧,真要这样的话,那咱们可就没粮食可吃了。” 秀对于自家儿子而言,只有心疼,并不是舍不得这些粮食,真要把家中的这些粮食卖了的话,那这一家子只能去山头喝西北风了。 “到不是要卖粮食,咱家的粮食本来就不多,这眼下到夏收还有三个来月的时间,这个可不行的,我的意思,是去观里借些钱来,好送小文去读书识字,娘子,你说这可行吗?” 钟木根夫妇,从昨天就在想着这个问题,可也一直没想出个好办法来。 “夫君,李道长又不在观里,可借不到钱的。” 秀的心中,当然是希望把自家的儿子送去读书识字了,可这钱也不是这么好借的,一分钱三分利,这一辈子估计只能奔跑在还钱的路上了。 “唉,我再好好想想办法,怎么的也要送小文去读书识字去。” 钟木根不再说话了,心中开始盘算起来,如何能够快速的把这读书的钱弄出来。 小半个时辰后,钟木根停下手中活计,看了看自己的娘子,心中定下一个决定。 钟木根心中决定,自己哪天去山林深处,依着自己儿子的那些套子的样式,猎一头大型野兽,卖了换钱,也好送自己儿子去读书识字。 秀对于自己的夫君,平常之事基本是不会反对什么的,但如果钟木根说出自己的这个决定出来的话,必定会反对的。 钟木根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弄钱,送自己儿子去读书。 虽然这个想法简单,同样也实在,但在这个时代,一农户人家,想要供出个读书人来,可谓是难上之难,更有可能是家破人亡。 此时的钟文,却是不知自己的父亲为了让自己去读书,在心中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更或者是拼命的决定。 如果钟文知道的的话,必然要极力阻止,哪怕是大不敬也得阻止自己父亲的这个决定。 此时的钟文,脑海中一直在研究着那些字符,兄妹俩的状态,像极了睡着了的模样。 当然,钟文身边的小花确实已经睡着了,但钟文却只是眯着眼而已,并未真实的睡觉,他的大脑可是一直在运转着。 时过小半个时辰,小花渐渐醒了过来,屁股与小腿发麻了。 “哥,好麻。” 小花想站起身来,却是使得她有些无力感。 “小妹,你稍稍挪动一下,小腿伸一伸,过会儿,这麻劲就过去了。” 钟文睁开眼来,看了看小花,知道这小丫头肯定是坐麻了。 第十六章 山中之虎 无事清闲的兄妹俩,呆呆的坐在空地前的树底下。 空中的太阳随之爬升,一直到正中央,然后渐渐西斜。 “小妹,你肚子饿不饿,我们要不要去找些吃的?” 钟文肚中又开始咕咕乱叫了,此时大概在下午两点半左右。 “哥,我肚子有些饿了。” 小花摸了摸她的小肚子,随后看了看钟文,可家中粮贵,自然不可能煮来吃的,哪怕灶房里的兔肉也同样精贵,那也不能弄来吃的。 “小妹,走,我们随便去弄些什么吃的,要不然这肚子有些受不住。” 钟文去了灶房,拿着菜刀出来,顺带着提了个篮子,具体用来干嘛,钟文也是不知,有备无患吧。 钟文带着小花,往着村子的前方小河方向走去,至于去干嘛,其实兄妹俩心里还真没个数,哪怕随便挖些能吃的东西,也是可以的,反正山林那边暂时还是不去的好,省得被爹娘骂。 来到小河边,抬头往着小河的延伸处看去,那是山与山之间相连的地方,一大片的荒野之地,荆棘杂草丛生,而且有着不少的蛇类,这也是钟文以前所知道的。 至于小河上游方向,才是一大片的稻田,而稻田里,有着不少的村民们在忙活着。 小河长有多长,钟文不知道,宽到是有个七八米的宽度,至于有多深,钟文更是不知,因为从未下去过,根本不会游水。 “哥,我们干什么?” 小花看了看小河之中的水面,又四周巡视了一遍,这里除了荒地中的杂草荆棘之外,也没什么可看的了。 “小妹,你看见那些小嫩竹笋了吗?我们采些回去煮粥吃,还有那些刺嫩芽,也是可以摘了剥皮吃的。” 钟文随意的看了看,指着小河边的一些小嫩竹笋,向着小花介绍了起来。 虽然这些东西并不是什么稀罕之物,但在家中却是少有食用,再者,钟木根夫妇也少有摘过这些小嫩竹笋回来吃。 小花看着眼前的一片荆棘,想伸手去摘一些,可荆棘之上的尖刺却是阻挡了她的小胳膊。 “小花,你在一边帮着哥提着篮子吧,我先把这边砍掉一些。” 钟文挥起菜刀,开始砍着跟前的荆棘来,虽然菜刀不是很给力,但进度也算不差。 两刻钟之后,钟文兄妹俩已是采了小半篮子的嫩竹笋了。 顺带着,也吃了不少的刺嫩芽,虽然填不饱肚子,但也能抵消一些饥饿感。 只怪家中没有铁锄头,要不然的话,钟文早已挥着锄头挖起地上的一些根茎来吃了,地上可是有不少可食用的野生植物的,而且有一些味道还不错的,至少在钟文的前世记忆里还是知道一些的。 钟文想着,是不是自己也要做一把好用的小锄头出来,哪怕干了不什么活,但至挖些根茎吃吃,也还是不错的。 想干就得紧着时间来,钟文直接挥着菜刀,对着一棵小手臂粗细的小树砍了起来。 至于这棵小树,今天怕是要到了她的生命结束的日子了,因为钟文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做把小锄头,而这棵小树,对于钟文而言,就属于最为合适之选择了。 小河的附近,也没有过多的小树,钟文只能选择一棵就近的了。 小半个时辰后,钟文已是把小树给砍了下来,去除了枝叶,就这么抗着,提着篮子与小花往家走去。 回家的路上,钟文想着明天过来钓些鱼看看,也不知道在这条小河里能不能钓上鱼来,而小村子里从未见过有人钓过鱼,只有在发大水时,才会在稻田里看到些小游鱼,村民们才会抓来食用,至于去小河里抓鱼,好像村里人也从没有这样干过。 回到家的钟文,开始制作起属于他的一把小木锄起来。 虽然小树的树干有些硬,但抵不住钟文的耐心与想法,除了使用菜刀之外,把家中的镰刀都使了出来。 小花静静的站在一边,也不知道自己哥哥在做什么,小脑袋中虽有疑问,但此时却是没有问出口来。 对于小花来说,这几日里,自己的哥哥可是最棒了,会制作套野兔的套子,还会制作木片,还会抄写经文,还会保护着自己,这些对于小花而言,以前可是不曾有过的。 灶房中挂着的兔肉味道,一直环绕在小花的鼻尖,从未消散一般,小花对于自己的哥哥现在做的什么,都只是好奇,却不会去打断或询问,心中却是在幻想着晚饭时,自己的阿娘能不能多下点兔肉。 小半个辰之后,钟文终于是制作出了一把小木锄。 握在手中挥舞了几下,感觉还是不错的,虽然粗制了一些,但至少是能用的。 “哥,原来你做了一把锄头啊?给我看看吧。” 小花终于是瞧见了钟文制作的是个什么东西了,原来只是把小锄头,放下好奇之心,但也想感受一把小锄头带来的新鲜感。 钟文随之把小锄头递给小花,把篮子中的一些麻丝条弄了出来,准备弄些丝线出来,计划着明天去钓些鱼来吃。 小花挥舞着新制的小木锄,像是个习武的小姑娘一样,钟文瞧了瞧之后,继续手中的活计。 时过半个时辰后,钟木根夫妇从田地里回来,同样的野菜,差不多的时间,只是今天稍稍晚了一些而已。 “小文,这些嫩竹笋是你们摘回来的吗?不错,到是可以切碎与野菜一起煮些粥。” 秀看见灶房门口的小篮子中的嫩竹笋,回头看了看自家的两个小娃,心里暖暖的。 “阿娘,我也有摘的,小河附近有好多的,不过就是有好多的刺藤。” 小花仰着小脑袋,向着老娘回应,一副我也很厉害的样子。 钟文看着小花如此的模样,差点被逗笑了起来,好在钟文憋住了,要不然,指不定要笑出声来。 钟木根随之看了看空地前的东西,一把上小木锄,一些丝麻,心中想着自己这儿子也不知道要干嘛。 饭后,依然如往常般,天一黑,钟木根就把灶房以及屋舍的大门关上,一家四口,进到茅草屋中睡觉去了。 没有油灯,一切都显得那么黑,使得钟文一开始有些不习惯,但好在这几天下来,钟文也渐渐接受了这种生活。 夜晚是宁静的,如睡美人般的安静,虫鸣蛙声,使得这片与世隔绝般的小村庄,显得异常的唯美。 可就在大家快要睡着时,村子的后山山林之中,传来阵阵吼声。 本来快要睡着的钟木根被这一阵吼声惊醒,赶忙爬起身来,查看起屋门来,顺手又从边上摸过两根木头,顶在门框之上。 而茅草席上的其他几人,也同样紧张了起来。 村子后山林的吼叫声,异常的急促,也不知是因何如此。 钟文早已坐起身来,耳中听着那吼叫之声,确定那就是山林之王的吼叫声。 “不要害怕,阿爹阿娘都在,好好躺着睡觉。” 秀在此时,抱过一边的小花,又伸手拉住钟文揽在怀中,安慰起这一对儿女起来。 小花浑身有些紧张,而钟文却像是没事人一样,静静的听着后山的吼叫声。 钟木根在确定屋门没有任何问题之后,又从一边摸着一根木棍握在手中,回到茅草席边。 “你们不要害怕,那老虎估计只是路过。” 钟木根随之坐下,但也是紧了紧手中的木棒,就怕这只老虎窜进村子当中,往着自己家来。 钟文从记事起,对于这样的事,早已见怪不怪了,每隔个半年一载的,这后山山林总会来上这么一出。 说是习惯了吧,到也不至于,只是因为钟文从未见过真正的老虎,心中只是好奇。 再加之此时的钟文两种记忆交织在一块,更是对这山中之虎大为好奇起来。 前世的钟文连动物园都未曾去过,更别说见到过山中王兽了,怕是连头野狼都未曾见过。 老虎的吼叫声不绝,一直不间断的传来。 如果钟文有个金手指的话,说不定此时必然大开屋门,飞奔山林之中,好要去见识见识那山林之王的雄姿。 但此时,钟文却是不敢多言,尽量避免发出声响来,谁知道这老虎会不会闯进村子中来,大肆破坏,甚至于往自己家来,那真是有心杀虎,却要死在虎口之下了。 时过半个时辰后,后山的山林中,不再传来虎吼之声。 一家人这才开始躺下睡了起来。 但钟木根却是不敢大意,不管如何,他作为家中的顶梁柱以及唯一的壮男,可得注意一些,哪怕防范一下也是应该的。 又是半个时辰后,山林之中的虎吼声已然消失,一家四口这才安心睡去。 一夜过去,四人却是在紧张且半睡半醒之间度过的。 天色渐亮,可一家四口人却是没有起身,依然在茅草席上躺着呼呼大睡。 随着村子中的公鸡打鸣,钟文一家,这才开始从茅草席上爬了起来。 钟木根率先起来,握着手中的木棒,探着脑袋,往着门缝外瞧去,确认没有任何危险之后,这才打开屋门来。 该下地的下地,该在家中待着的在家中待着。 昨夜的虎吼之声,成了村民们嘴中的谈资,也成了村民们需要警惕的方向。 钟文此时,却是带着小花在小河边钓着鱼。 起床后,钟文就挖了些蚯蚓,顺带着做了个浮漂,至于钓杆,自然是小河边上细长的小竹子了,而对于鱼钩,也只能用一些荆棘上的倒刺了。 “哥,哥,动了,动了。” 小花一直盯着河面之上的浮漂,此刻已经被拖下水中沉了下去。 “咻”的一声,钟文快速的提起钓杆。 一条小巴掌大,不知名的小鱼被提了上来。 “哥,你最厉害了,这么大的鱼。” 小花见着被钓上来的小鱼,观看着钟文解着钓钩,心里幻想着,今天一定要大吃两碗稀粥,最好要把这条小鱼一起熬煮,这样才够鲜美。 “小妹,你离我远一些,省得这钓钩钩到你。” 解下鱼,扔进篮子里,又串起蚯蚓起来,随口叮嘱一声小花。 第十七章 袭击村落 钓鱼,对于某些人来说,属于打发时间或兴趣而已,可对于钟文来讲,这是家里的食物,同样也是给家人增加营养的肉类。 虽然钓鱼的工具显得有些简陋,但胜在没有,而且荆棘上的倒刺,属于可以随时地取材,更为方便一些。 当然,钟文更愿意有个好的钓具,更甚至有些打窝的鱼料,可惜,家中本来就粮食够少的,并不可能拿出粮食出来做打窝的鱼料之用。 一两刻钟的时间,钟文已经钓上来了七八条鱼。 虽然鱼的大小程度让钟文有些无语,小的,也只有两指宽,大的,也只有小巴掌那么大一点的。 好在这条小河当中还有鱼可钓,只要手法够好,钟文相信,一定可以钓上一些大鱼上来的。 钓鱼很是无聊,双眼得盯着鱼漂,使得钟文的眼睛有些发酸。 好在小花的兴趣非常之大,站在钟文的身边,两只小眼从未离开过鱼漂。 只要鱼漂稍有动静,小花就会大呼小叫起来。 “小妹,鱼漂要是动了,你可不要再喊了,喊声大了,会把鱼给吓走的。” 钟文看着鱼漂只是稍有下沉,就浮上来了,那也只是鱼在试探而已,钟文赶紧向着小花叮嘱了起来,可别再徒劳无功了。 “哥,我不喊了。” 小花知道,刚才自己的喊叫声,已经把本来可以钓上来的鱼给吓跑了,赶紧捂住嘴巴,不再出声。 时间一晃而过,小篮子中已经有了几条大鱼了,至少对于小花来说,那是属于大鱼的。 三四条两斤重左右的鲤鱼,此刻正躺在小篮子中。 本来,刚才有一次的机会,钓上来至少五六斤的大鱼,可惜丝线不够粗,更是不够受力,最终,线断鱼跑。 “哥,天有些晚了,我们回家吧,一会儿阿爹阿娘他们也该回家了。” 小花看了看小篮子中的鱼,感觉这些鱼够家里吃好些天了,再者天色也渐晚了起来。 “好,我们回家,反正我这钓杆的线已经断了,想钓也没机会了,明天我再做些好的丝线来。” 钟文也是没法,没了丝线,也就钓不了了,把小竹子做的鱼杆就地一抛,提上篮子和小木锄,随之往村子方向走去。 一路上,小花嘴里不知道在哼着一首什么歌谣,至少钟文听不懂小花哼唱的是什么哥谣,没有词,只有调。 小花只要一高兴,必然是表现在脸上的,或整个身体晃动,因为只有高兴了,她才会如此。 而不像钟文那样,少有说话,更或者是像个哑巴一样。 回到家中时,钟木根夫妇还未回家,但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了。 随后,钟文提着篮子放在灶房边上,等着自己的爹娘回家后,好去灶房下方的水沟里去收拾。 兄妹俩坐在空地前的石头上,无聊的看着小路,等着自己爹娘他们回家做晚饭。 虽然钟文也可以做些晚饭,但冒似从未去做过,钟文暂时也不想表现的更为异常,再者这才刚穿越过来也没多久,自然也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这副身体,以及这个家,更或者这个世界。 不到半刻钟后,钟木根夫妇同如往常般回到家中。 “小文,这些鱼是从哪里来的啊?最近也没发水,你们怎么弄到的鱼啊?” 秀看见灶房边上的篮子中装有不少的鱼,心里虽是开心,但却是对这些鱼的来路有些不知所以。 “阿娘,这是我和哥去小河边钓的鱼,本来钓上来一条大鱼的,可惜线断了,让那条大鱼给跑了。” 小花向是个快乐的小精灵般,跑去跟自己老娘解释起来,嘴里一个劲的夸着自己的哥哥。 “小文,小花,你们可不要老是去小河那边玩耍,那里有不少的蛇的。” 钟木根看了看篮子中的鱼,心里同样一喜,但还是不忘叮嘱一声自己的这对儿女。 “阿爹,我们知道的。” 钟文听后,赶紧向着爹娘回应一声,但对于钟木根的话,想来也不会往心里去,小河边可不像山林里,那边可没有什么大型野兽,有的也只是蛇类而已,稍微小心一些,是不太可能发生什么事情的。 晚饭吃的自然是鱼粥了,而且还煮了一大锅。 至于那味道,钟文不想说什么,在没在任何去除鱼腥味的条件之下,有的吃就不错了。 但在钟文的脑海之中,却在想着,明日是不是自己做顿饭给自己家人吃上一吃,但就是不知道那些作料有没有。 野葱野蒜野姜什么的,这些到是好找,但其他的,想来也不容易弄到了。 而且家中的盐,都是由着秀来保管的,钟文想做顿饭都有些难,至少以自己的身高,是够不到挂在墙壁高处的篮子的,篮子中放着一小半碗的灰色黑的粗盐。 家里每次煮稀粥,都会放上一些这种灰黑色的粗盐,苦而且涩,煮出来的稀粥还带有一些灰色,钟文心里是有些拒绝的,但还得填饱肚子才行,只能将就着吃吧,再说了,这副身体都早已习惯了。 吃完饭后,秀本来想织麻的,但却是被钟木根给阻止了。 “娘子,今日就不要做了,等过几日吧,昨夜山林中的大虎,也不知道离开没有,我们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钟木根说完话后,喊着钟文兄妹俩回屋里,随既与自己娘子收拾起灶房里的东西来。 如昨日时,把灶房的木门关好,茅草屋的大门顶上几根木棍,检查了一遍之后,钟木根这才躺了下来。 虽然天色已黑,估计也只有不到晚上八点的时间。 可真要让钟文此刻就去睡觉,感觉有些困难。 钟文前世之时,不到半夜一两点,基本不会睡觉的,哪怕没事,也会躺在床上,拿着手机刷会朋友圈什么的。 可如今,八点就得闭眼睡觉,想睡着,也是个困难之事。 “小文,你们今天是怎么钓的鱼啊?咱家又没有钓杆,村子里的人也不会做,你是如何钓到的鱼啊?” 钟木根突然间向着钟文问起钓鱼之事,在钟木根的生活常识中,鱼可是非常难弄到的。 “阿爹,我知道,哥今天弄了些丝线,绑在一根竹子上,鱼钩用的是倒刺,哥还做了把小锄头,挖了些蚯蚓,串在倒刺上,这样就可以扔进小河里钓鱼了。” 小花抢着话,向钟木根回应起来,虽然听着好像是没有什么问题,钟文听后也不再多作解释,因为小花已经解释完了。 钟木根听后,也不明白这钓杆怎么弄的,想着明天再来看看如何制作,自己有空时,也可以钓些鱼来,解解家中无鱼无肉的困境。 其实这两天里,家中除了有野兔肉之外,还有今天的鱼肉,这在村子里来说,已经算是最好的了。 一家四口,也不再说话,躺在茅草席上,或睁或闭着眼睛。 迷迷糊糊间,钟文听见不小的动静,像是村子里传来的。 钟文坐了起来,屋中黑暗,无法看清任何东西,到是感受到自己爹娘他们此时正在身旁,像是坐了起来。 “啊,啊,打,救命……” 不小的动静,从不远处传进钟文的耳朵中,还有重重的闷吼之声。 秀连忙抱紧自己的儿女,揽在怀中,就怕这不幸之事降临到自己头上。 “吼,吼” 两声虎吼之声传来,吓得小花浑身颤抖了起来,就连钟文也开始有些害怕了。 这可是老虎的吼声,听起来像是老虎进了村子,在袭击哪户村民家,要不然这救命之声为何如此的急切? 刚才传来的呼救之声,就是从村子里传来的,想来那位呼救之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你们在家中待着,我去看看。” 钟木根从茅草席上爬了起来,顺手从边上摸了根木棒在手,准备打开门来。 “夫君,别去。” 秀听着自己的夫君要去村子中救人,可这大虎可不是谁都能惹得起的,说不定去了之后,就没命再回来了。 “听这声音,村子里应该来了不少人了,只要人一多,这大虎必然不敢伤人的,你们在家好好待着,把门关好顶住。” 钟木根说完后,打开门来,握着木棒往着村子里跑了过去。 秀赶紧来到门边,快速的把门关好,顶上两三根木棍,这才安下些心来。 但对于自己的夫君,却是又提起了心。 “阿娘,相信爹,此时村子里的呼喊声多了起来,想来村子里有不少的人都已起来去救人了。” 钟文的耳中,传来不少的人叫喊之声,像是在追赶着那头大虎,更像是在恫吓那头伤人的大虎。 “吼,吼,吼” 一连三声的虎声传来,使得小花更为紧张了起来,紧紧的抱着自己的阿娘。 钟文爬起身来,站在大门口边上,透着缝隙,往着外面瞧去。 些许的月光洒在家中的空地前,但却是看不到什么的,大虎可不在钟文家前的空地上。 也许是因为好奇之心,更也许是因为有不少人的喊叫声,才使得钟文想瞧一瞧这大虎。 如果钟文年龄更大一些,身子稍微强壮一些,或许也会跟着自家老爹去帮上一帮。 “小文,回来躺好,你阿爹会没事的。” 秀向着门口边的钟文喊了一声,就怕这大虎突然而至。 钟文无奈,只得听从自己老娘的话,回身坐在草席上,静静的听着村子里传来的声音。 “吼” 又是一声吼叫之声传来,但比之前的吼叫声弱了不少,也不知道村子里的情况如何,更是不知道钟木根如何了。 钟文心里其实也挺担心自己这个便宜老爹的,要是那头老虎只是一只体型一般的老虎,到也不会太担心,但真要是一头雄性的壮虎,那可就有些麻烦了。 当然,这只是钟文以现代人的思维在想着这件事情,还没有想到这里是古代,是一个小村子,没有任何可以对付老虎的工具的,除了棍棒,也就只有石头石块了。 第十八章 伤者伤,逝者逝 随着虎吼之声,村民们的呼喊声,以及小孩的尖叫声,诸多的声音夹杂在其中,钟文的耳朵中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少,也越来越小。 钟文一家三人,静静的待在屋舍中,根本不知道村子里的情况如何,更是不知道有没有人受伤,有的只是担心着钟木根。 一个时辰后,大门传来响声,吓得秀她们三人大惊了起来,以为那大虎来到自己家里来了。 “秀,开门,是我。” 大门被拍了几声之后,才传来钟木根的呼叫声,这才使得秀她们三人刚才紧张的心落了下来。 秀赶紧爬起身来,打开了门。 钟木根手握木棍,站在大门中间,一些月光洒在钟木根的身上,在钟文兄妹俩的眼睛中,却像是一位英雄归来。 钟木根进了门之后,关好大门,回身坐在草席上,似有些累了的感觉。 “他爹,有伤到哪里吗?” 秀向着黑暗中的夫君问起话来,刚才急着进到屋里,根本没有时间多问。 “我没有事,但是阿才他一家……,咳。” 钟木根说到一半,却又停住了,听在钟文的耳中,想来才叔一家怕是凶多吉少了。 秀也不再问话,只要自己的夫君没有被伤到,那才是最重要的,至于阿才他们一家发生了什么,听着自己夫君话中之意,估计是遭了难了。 这已经不是村子第一次遭受野兽的袭击了,这也属于稀松平常之事,但遭了难的人家,也使得家里会更加的困难,村子里的人也会随之难过起来。 伤心,难过,担心,多种情愫环绕在所有人的身上,至于阿才家如何了,只能等明天才能知道了。 至于老头大虎,是死是伤,却是没有人关心的。 一夜又是紧张的睡去,天色渐亮,随着天色慢慢大亮了起来,钟木根夫妇才从草席上爬了起来,出了门,往着阿才家走去。 钟文兄妹俩此时也已醒来,想跟着去,但又想着可能有些血腥,最终还是忍下这好奇之心。 “哥,我怕。” 小花爬向钟文,抬着头向着钟文喊了一声,钟文随之看了看小花,知道小丫头从昨天就已经害怕得不行了,这一大早上的,自己爹娘又不在,估计心里更是没有什么安全感存在了。 “别怕,有哥在呢。” 钟文揽着小花,伸着手摸了摸小花的小脑袋。 而此时,村子里阿才的家中,一片狼籍,阿才家中的地面,血迹斑斑,阿才的娘子,身上伤口众多,犹其脖子以上,基本是分辨不出模样了,此时正横放在不远处的稻草上,早已死去多时。 阿才也是一身的伤,一条胳膊早已不见,伤口也早已不再流血,躺在家中的草席上,两眼无神的望着屋顶。 阿才家的三个小孩,围抱着缩成一团,两眼无神,更或者是已经被昨夜的景像吓得失了神魂一般,满脸的泪水,好在他们三个小孩身上到是没有什么伤口。 村子中众多人村民,来到阿才家中,看着这副场景,不知该如何出声安慰,说什么都不合适。 阿才,本姓李,名才,宽厚老实之人,村子中的村民,基本称呼其为阿才。 阿才的娘子本姓何,无名,唤作阿花。 阿才的三个儿女,年龄不是很大,最大的叫阿水,比钟文小一岁,二女儿阿秀,也才七岁,三女儿三岁多一些,唤作阿慧。 家中无长辈,五六年前,从外地逃难到了这里,在村子里落了脚,也算是有了个容身之所了,后来佃了观里的地种,日子才渐渐好了起来,可以说是一个幸福的五口之家了。 可没想到,灾难再次降临到他们一家,伤的伤,死的死。 世道不易,活着艰难,或许最能展现此时阿才一家了。 “阿才,阿花已经去了,她的后事,还需要你来领头的,你可要振作起来啊,阿水他们还需要你来照顾的,可不能如此下去啊。” 村子中一位长者,向着阿才说起了话,虽然知道这种苦难,是谁也难已接受,但此事已发生,又无法改变什么。 阿才躺在草席上,两眼无神,眼中没有泪水,同样也没有光彩,就像是失去了一切的人一样,对生活无望人的眼神一般。 “来,大伙帮帮忙,帮着阿才处理后事吧,去砍些树木来,做个薄皮棺材,也好下葬。” 长者再次发话,向着来到阿才家中的一些村民们喊了起来,指挥着大家开始帮忙。 男人们去山林边砍些树木,打制一口薄皮棺木来,而女子却是在烧水,准备给阿花洗洗身子,也好入棺,也有人去了观里,请道长们过来做法事。 村子中出了这么一件大事,基本家家户户都来人了,除了小孩老人之外,能来的基本都来了。 阿才一直躺在草席上,任谁唤他,都没有任何的动作。 而在草席上一角的三个小娃,如同阿才一样,对一切都像是失去了希望一样。 至于昨日夜间的大虎,没有人知道去了哪里,村民们相信,大虎必定逃离了此地,去了深山里了。 昨日夜间的打斗,在没有兵器的条件之下,到也是伤了那头大虎,各种木棍一头,早已被削尖了,刺中了大虎多少下,大家也没注意。 但大虎必然是身受一些伤的,至于有多重,就不得而知了,当然,这对于钟文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此时的钟文,带着小花坐在空地前的石头上,望向村子里。 手中拿着昨日制作的那把木锄,另一只手握着菜刀,像是要与谁拼命一样的状态。 “哥,村子里发生了什么?” 小花看见村子里来来去去不少的人,心中疑问不少。 “昨夜阿爹回来时说过,昨夜的那只大虎去了才叔家,也不知道阿水他们如何了?” 钟文望向村子里,心中希望阿水他们不要出什么事,虽然阿水与他关系也只是一般般而已,但钟文还是希望昔日的这个小伙伴,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哥,才叔家没事吧?” 小丫头的脑袋中闪现着才叔一家,眼中的担忧之色也随之上来。 “希望没事吧。” 钟文当然不知道具体如何,但谁也不希望发生什么事情,虽然昨夜老爹回来时说过一句,但具体如何,却是不知的。 钟文起身想去才叔家看看,但也知道,此时去了只能是添乱,只得站在空地前,想着昨夜发生的事情。 钟文的脑袋中闪现着村民们与大虎博杀的场景,几十人手拿棍棒,围着一头大虎,大虎大张着嘴,吼向众人。 一副副的画面闪现在脑海之中,虽然只是一些猜测,但想来人员有受伤,那大虎必然也会受伤的。 “也不知道那头老虎伤得如何?如果不是太重,想来是逃进深山里去了,如果大虎受了重伤,想来也逃不了多远,如果有机会寻到那头老虎,那是不是可以发一笔财?” 这是钟文脑中的想法,此时的钟文不是担忧才叔一家,反而是杀了那头老虎,剥它虎皮换些钱来。 当然,这只是建立在钟文不知情的情况之下,如果当知道了才叔的妻子死在那老虎的嘴下,而才叔也因救其妻子少了一条胳膊的话,钟文的这个想法或许会有所改变的。 有道是,人死为大,一切以逝者为尊,如果在适当的条件之下,报得此仇,那当然最为妥当了。 可眼下,除了阿花去世了,阿才也断了一条胳膊之外,其三个小孩也受到不同程度的惊吓。 一个时辰后,阿才家的一切都已准备好了,只需观里里来道长,作场法事,也就可以下葬了。 “阿爹阿娘,才叔家如何了?” 钟文瞧见自己的爹娘从村子里回来,忙走上前去,探问一下情况。 “你阿花婶没了,你才叔也断了一只胳膊,唉,这个家算是完了,以后阿水他们三个小孩该如何是好啊。” 秀向着钟文说了一下阿才家的情况,随之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钟文在听到这个结果之后,心中顿时难过。 钟文的记忆中,那位阿花婶可是一位很好的妇人,见到谁都是很和气,从不打骂谁家的小孩。 如今,得知是如此的结果,钟文心中开始有些接受不了,本来一个完好的家,就因为山中猛兽的袭击,却是落得如此下场,这真叫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 钟文不知道该如何发泄心中的那份不甘,替那阿花婶不甘,替才叔不甘,替家里人不甘,替所有人不甘。 难道这个世道就是如此吗?猛兽能随意进入到村子里袭击人吗?这是多么可怕可悲啊,难怪家中的屋里备有好几根削尖了的木棍。 想来这是自己老爹用来防护之用,以前虽是听说过,但钟文记忆中却不怎么关心,好像这十年,活得有些浑浑噩噩一般。 胆小,怕事,虽然努力,但从未为家人争取过什么,还从未保护过自家小妹,见着危险了,扔下小妹自己却跑了。 这一切,属于钟文记忆中以前的钟文,使得钟文心中更是难过。 虽然也能理解以前的钟文,但却是不赞同,以后,自己将要改变这一切。 “阿爹,那昨夜的大虎如何?没有打死吗?” 钟文从悲中恢复过来,向着钟木根问起老虎之事来。 “昨夜因为天黑,虽有些月光,大虎如何,大家也不太清楚,但想来所受的伤也不小,我们几十人手中的木棍也不是白做的。” 钟木根听着自己儿子的问话,对于昨夜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此时想来,还稍有些害怕。 钟文在听了自己老爹的话后,心中开始盘算了起来,就算不是为了钱,也要为阿花婶报仇,虽然自己人小力气也小,只要有心人,总能找着机会的。 第十九章 大虎 早饭后,钟木根一人独自下地去干活了,秀却是去了阿才家帮忙去了。 早上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也无须那么多人去帮忙,只需一些人帮下一而已。 闲不住的钟文,准备弄一些好的丝麻绳,好下次去钓鱼之用。 去了灶房拿了菜刀,迈着小腿往山林边去,小花也跟随在后。 “哥,不要去林子里,有大虎。” 小花跟在钟文的屁股后面,看着钟文行走的方向,知道是要去山林,小声的提醒着。 “哥知道,我们只是去弄些丝麻藤回来,好做鱼线,不会去林子里的。” 钟文当然此时可不能去山林里,真要是碰见了那头大虎,那自己这趟穿越之旅也即将结束了。 再者,钟文心里可是也害怕的,真要碰见了,就自己这小短腿,想跑都跑不赢,必死无疑的。 小花听后,也就放下心来,只要自己哥哥不是去山林里面就行,就在山林边上,到也没什么害怕的。 来到山林边之后,钟文寻着一些荆棘处的一些麻杆,挥着菜刀砍了起来。 对于这些野麻杆,山林边到是有很多的,只是长得不太高,但用于做鱼线来说,到也可以的,打结在一起,也是能用的。 砍下好大一捆之后,钟文正准备离开,却是发现不远处,有一处鸟窝。 “小妹,你看,那里有个鸟窝,我去看看里面有没有鸟蛋。” 钟文指着不远处的鸟窝,向着小花轻声的说了起来。 对于鸟蛋的味道,小花还是知道的,虽然少有吃到,但那味道对于小花而言,那也是一种美味。 小花记得,以前只要捡到了什么鸟蛋,野鸡蛋时,总会烤来吃,对于经常吃不饱的人来说,什么都是一种美味,更何况是蛋呢。 钟文手握菜刀,对着拦路的荆棘挥刀就砍。 伸手摸向鸟窝,发现里面有几枚小鸟蛋,随之掏了出来。 “小妹,你看,有七八枚小鸟蛋。” 捧着几枚小鸟蛋,向着不远处的小花喊了一声。 “哥,别打破了。” 小花听后,脸上欣喜,看来今天又可以吃到烤鸟蛋了。 钟文正准备离去时,脚下被杂草一拌,摔倒在地,使得钟文手中的鸟蛋全部摔碎,气得钟文心中大气。 “唉,本来想着给小妹做个煎蛋吃,看来今天小妹是没那福气吃到了。” 钟文趴在杂地上,看了看摔碎的小鸟蛋,无语的很。 “哥,你没事吧?” 小花见着自己哥哥摔倒了,张嘴向着钟文喊了一句。 “小妹,我没事,被这些杂草拌了有一脚,小鸟蛋全给摔碎了,不好意思啊,小妹,本来是想给你做个煎蛋吃的,以后哥再给你弄。” 钟文有些不好意思的向着小花回应了一声,真是有些无脸啊,本来计划好的事情,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 可当钟文正准备爬起来时,却是发现一米多远的地方,有好一些的血迹。 顺着血迹前后看去,一路的的杂草荆棘上,都沾上了一些血迹。 钟文此时却是不敢再动了,想着昨夜的袭击才叔家的大虎,想来这血迹就是那头大虎的吧。 静待观察片刻之后,钟文确定那头大虎不在此地,更远处也有一些血迹,想来是往着山林里面去了。 放下心来的钟文,站起身来,看了看小花,又看了看那些血迹,不知道该如何决择。 “要不要去喊自己老爹过来看看,要是那头大虎真的伤重死了,那不是发财了吗?” 钟文的脑中开始盘算起得失,至少就目前的情况来说,那头大虎绝对流了不少的血,想来应该离死不远了吧。 “小花,我们回去,野麻也够了,不过鸟蛋碎了。” 钟文抱起野麻,小花提着菜刀,往着家走去。 一路上也没说什么话,钟文心里想着,过一会儿,去田地里喊自己老爹回来,定要把那头大虎给弄死不可。 “小花,你在家里待着,我去喊阿爹回来。” 回到家中的钟文,交待了一声小花之后,小跑着往田地里跑去。 “阿爹,阿爹,赶紧回家,有大事。” 顺着田埂跑近还在除草的钟木根身边,喘着粗气喊了一声。 钟木根听着钟文的喊声,抬起头来,看了看钟文,想问也没问,想来是家里发生什么大事了,从稻田里快速的上了田埂边,抬着腿就往家中跑去。 后面跟着钟文,都来不急解释一句,再加之自己气都没喘匀,想说话都来不急。 跑回家的钟木根有些傻了,只在家中发现小花在,秀却是不在,随既又跑向阿才家。 问过秀之后,发现没什么事啊,难道自己儿子骗自己?随之又回到家中,等着钟文回来。 “阿爹,你跑太快了,我都来不急说话。” 回到家的钟文,喘着大气,不知道该如何向自己老爹解释了。 “阿爹,你先让我喘匀了气再说,你也先歇一歇。” 钟文赶忙阻止问话的老爹,蹲在一边喘气歇息,要不然一会可不好说清楚状况,更何况钟木根此时也跟他一样喘着粗气呢。 小半刻钟后,父子俩终于喘匀了气息。 “阿爹,不要急,先听我慢慢说来。” 钟文阻止着钟木根急切的模样,这事还得自己先来说,省得自己老爹不知情况,还指不定要揍自己一顿。 “阿爹,刚才我去山林边上砍了些野麻,在山林边看到好多的血迹,往着林子里去的,我估计是那大虎留下来的血迹,阿爹你说那头大虎会不会受了很重的伤,或者此时已经死在山林里了?” 钟文的话,如果放在平时,必然会遭到钟木根狠狠的训斥。 可如今,却是不会的,因为钟木根最近一直在想着如何挣些铜钱来,好送钟文去城里读书,如果真如钟文所说,那这大虎真要是死在那山林里,那想来也是极有可能的。 昨夜几十人围着大虎挥着木棍刺,具体受了多重的伤,当时天又黑,看不太清楚,大家也不甚清楚这大虎的伤势如何。 可钟文的话听在钟木根耳中,心中却开始盘算了起来。 “或许这是个一个好机会,如果真能把这大虎杀死,那这虎皮也是值些铜钱的,那送小文去读书的钱也就有了,嗯,可以试一试。” 钟木根的心中盘算结束后,确定此事完全可行,但他也在纠结是一人去好一些,还是喊上几人去好一些,他的心中又开始计算起得失来。 小片刻钟后,钟木根下了决心,此次自己一人去,自己儿子读书必然会花上好多的钱,能少一人分,自己就多一分。 “小花,你在家待着,我和小文出去一趟,等会儿小文再回家。” 钟木根去了屋里,手里拿着那根削尖了的木棍在手,又去灶房把菜刀拿在手上。 钟文知道,这事估计是自己老爹一人去山林里,寻那头受了伤的大虎。 随既,二人来到山林边上。 “阿爹,你看,那里的血迹,往着山林里去了。” 钟文指着荆棘杂草沾染的血迹给钟木根说着,但自己的心里到是也想去见识见识那头大虎。 “小文,你先回家去,照顾好小花。” 钟木根看了看地上的血迹,望向血迹延伸的方向,叮嘱了一声钟文后,开始往着山林里行去了。 钟文瞧着自己老爹的背影离开自己的视线,也知道自己这副身板去了也是个拖累,还不如回家去好了。 钟文却是不知,就因为钟文的这个主意,钟木根差点就没了。 在别人眼中,钟文就是一个坑爹货,而且是个往死里坑的货。 手握木棍的钟木根,腰间的草绳插着菜刀,小心翼翼的往着林子深处走去。 越往深处行去,越是显得有些安静,更或者是有些阴深深的感觉。 钟木根转着脑袋往着四周瞧去,就怕有其他的野兽突然窜了出来,袭击自己。 对于在山林里行走,他可没有过多的经验,如果是个老猎人的话,必然不会如此小心翼翼的。 有老虎出现的地方,自然不可能有其他大型的野兽出现,这是经验,也是自然法则。 半个时辰后,钟木根来到一个小山头边,猫着身子,蹲在一棵大树边,看着沿着大树边的血迹,望向不远处的山石。 那些山石不是很多,但也不少,山石最下方,还有个洞穴,不是很大,但也够容一个大人猫着身子进去的那种。 钟木根小心的望向那个洞穴,想来那个洞穴就是那头大虎的藏身之所了。 因为血迹一直延伸到洞穴里面去了,钟木根不敢冒然上前去查探,他可不知道那头大虎是死是活,如果他自己冒然上前,却发现大虎还活着的话,那想来自己怕是要葬身于虎口之下了。 钟木根观察了半刻钟后,压下心中的恐惧与紧张,紧握着手中的木棍,猫着身子,轻脚的往着洞穴走去。 来到洞穴口附近时,钟木根大气不敢喘一口,眼睛直勾勾的往着洞瞧去。 惑然,昨夜的那头大虎躺在洞穴里面,伸着舌头在舔着身上的伤口。 突然,大虎止住舔伤口的动作,望向洞穴口外的钟木根,瞪着虎眼,似有一副要吃了钟木根一样。 而此时的钟木根,胸腔中的心脏跳个不停,他的眼中,可是一只还活着的大虎,看来今天命要休矣。 “吼”大虎艰难的爬起身来,冲着钟木根吼了一声,随既从洞跑了出来,快速的冲向钟木根。 钟木根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吓坏了,连忙挥着手中的木棍抵挡,可根本无济于事,木棍直接被大虎给躲闪了过去,并顺势咬住了钟木根手中的木棍,直接把钟木根手中的木棍抢夺了去,大虎往后退了几步,甩了甩虎头,扔掉木棍,盯着钟木根,蓄势准备扑向眼前之人。 钟木根看着快要跑近自己眼前的大虎,心里紧张害怕的不行,转身快速的跑向来路,心中还想着,只要大虎身上还有伤在,必然是跑不过他的。 第二十章 险丧虎口 大虎眼瞧着前眼之人转身飞速逃离,哪里会放任这个人类离去,更何况来到了自己的地盘,怎么可能会放弃如此大好的食物自动送上门呢。 大虎几个飞跳,就已窜至钟木根身后不远处。 钟木根大惊,可眼下也没有跑出去多远,只得选择一棵大树,与着大虎周旋了起来。 如果没有这棵大树的话,想来此时钟木根早已被大虎的爪子拍趴下了。 大虎围着大树转了起圈圈来,两只虎眼,瞪着眼前这个人类,定要把这个人类咬死,然后吃下肚去。 钟木根慌乱中从腰间取下菜刀,紧紧的握在手中,时刻警惕的躲避着大虎的袭击。 “吼”大虎不甘心就此一直转着圈圈,再加之它身上的伤口又崩了开来,开始流起血来,如果一人一虎如此僵持下去的话,不用半天,大虎必然会流血而亡,根本无须再对其挥刀。 一张血盆大口,冲着钟木根吼叫,从大虎嘴中喷出来的热气,还夹杂着血腥味,直扑钟木根,闻着那味道,似有百年没有刷牙了。 虽然钟木根心中害怕的紧,但此时,却是不能慌了神,要不然的话,必然会遭到大虎的毒爪。 大虎转着身体跑了过来,挥着爪子拍向大树后边让它愤怒的人类。 钟木根又立马往着大树一边退去,大虎的爪子只能拍向空气,并未伤及钟木根,好在这棵树够大,要不要然是棵小树的话,说不定此时的钟木根早已倒在地上了。 一虎一人,僵持不下,而钟木根手中又无长棍,只能围着大树转圈圈,想跑,也得跑得过大虎的速度才行,要不然,这后果不堪想像。 “吼”大虎急切,再次吼向钟木根。 就在此时,钟木根在大虎吼叫时,因视线有所挡住,再加之大虎吼叫时必然不可能急时挥出它的爪子。 紧握菜刀,挥手用力一劈。 “砰”菜刀砍在了大虎的额头右侧,声音之大,直接把大虎的右眼上方的皮毛,被菜刀砍出块巴掌大小的一块伤口。 大虎受到如此重的袭击,虎头右侧的伤口顿时血流各柱,好在那块虎皮还连着皮毛,并未被完全砍了下来,但虎血却是开始流向大虎的眼睛。 “吼,吼,吼”大虎受到伤害,吼叫不停,虎血流向眼睛,更使得它的视线受阻。 大虎誓要把钟木根拍于爪下,可现实是残酷的,随着一虎一人的僵持,根本无法拿下钟木根。 随着时间的推进,大虎最终承受不住如此的僵持,身上除了额头有上伤之外,其他处的伤口也同样开始流出血来。 大虎忍受不了身上的伤痛,久战之下,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似有灵智般,最终调转虎头,快速飞窜离去,往着更深的山里奔去,丢下还在一脸紧张神情且全身紧绷的钟木根。 眼见着大虎飞奔离去,消失的无影无踪,钟木根依靠着大树瘫坐了下来。 浑身的力气,在刚才的僵持中消耗殆尽,心里期望着这头大虎不要再出现了,跑得越远越好。 稍稍恢复了点力气的钟木根,提着菜刀,开始往回小跑而去,留下一地的血水,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小半个时辰后,钟木根出了山林,这一切看着钟木眼中,都显得那么的美好,自己并未死于大虎爪下,自己还有一个家,还有一双儿女需要他来养,嘴中吐出长长的一口气。 “阿爹,如何?可有伤到?” 钟文看见自己的老爹提着菜刀回来,看似像博斗了一番的景像,身上全湿透了。 “阿爹无用,那大虎虽然已经受了伤,但也只是小伤,好在阿爹聪明一些,要不然刚才就差点死在那大虎的利爪之下了。” 钟木根回到家中空地前,看到自己的一双儿女正在弄野麻绳,心里安下心来,以后小文的读不读对他来讲已经不是太重要了,真要自己死了,这家中一切都将变个样子,还是活着的好。 “阿爹,身上没受伤吧?哪里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吗?” 钟文听着自己老爹的话,看了看钟木根,发现除了身上的衣服全湿了之外,没有任何伤口,吊着的心也落了地。 “阿爹无事,只是累了一些,没有受到伤,小花,给阿爹打碗水来。” 钟木根走了过去,坐在空地前的石头上,随口说道。 “阿爹无事就好,是我的错,不该告诉阿爹大虎流下的血迹。” 钟文其实早已后怕,只是自己身小力弱,要不然的话,自己早就提着木棍,自行去追击大虎去了。 “小文,不是你的错,是阿爹贪心了。” 钟木根没有要责怪钟文的意思,本来也是自己的贪心所致,好在没有出什么事,要不然的话,这个家也就要倒了。 “阿爹,喝水。” 小花打了半碗水过来,递到钟木根前面,小声的说道,眼睛却从未离开过钟木根。 “小花乖。”钟木根接过碗,一口气把碗中的水喝尽,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钟文兄妹俩站在钟木根身边,看着自己父亲,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钟文的心里很是后悔,如果不是自己的那点私心,自己老爹也不会如此的拼命,如果自己老爹真要出了什么事的话,估计自己的母亲也不知道会不会疯掉,好在自己父亲没有出什么事情。 以后真有有什么事了,也不能告诉自己的老爹,哪怕有多大的诱惑,也要忍下来,这是钟文心中的决定。 而小花,也只是担心自己的老爹而已,并不知道自己老爹承受了多大的恐惧与害怕,小花依然是那个小花。 至于钟木根,他的心中,除了叹息一声,基本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了。 作为家中的壮劳力,他明白,自己需要承担起这个家来,哪怕累一些,苦一些,都要让自己的娘子,以及眼前的这对儿女吃饱饭。 当然,如果一头大虎能换来几十上百贯铜钱的话,钟木根到是愿意一命换一命,这就是他真实的想法。 至于今天,那只能说是个错误,错估了大虎的身上所受的伤,同样也错估了自己的本事,如果今天喊上几个村子里的汉子一同前往,说不定今天真能猎得一头大虎回来。 钟木根在家中休息了一两刻钟后,继续去了稻田里忙活去了,临走前,也不忘叮嘱家中两个小娃。 钟文望着远去父亲的背影,心里悔恨起来。 “打什么老虎嘛,自己父亲差点就因为自己的一句话没了,我这儿子做的,真是坑爹啊。”钟文心中开始责怪起自己来。 “哥,我烧起火来了,要烤麻绳吗?” 小花拉了拉静静站着的钟文的手,喊着钟文去做麻绳。 “好,我这就抱麻绳抱去灶房烤一下。” 钟文收回心神,从地上抱着弄好的麻绳,去了灶房开始烘烤起来。 新的麻绳在急用时,需要使用火来烘烤一下,去去麻绳的水份,然后再打湿一遍,再烘烤几次,这样的麻绳也是可以当作正常阴干的麻绳使用的。 弄好麻绳后,钟文拿着小木锄去挖了些蚯蚓,拿着菜刀和篮子,去往小河边,继续钓鱼。 来到小河边后,砍了根竹子,制作起起鱼杆来,顺带着弄了几个倒刺,一起绑在细麻绳上,做了个连环鱼钩。 手握鱼杆,静静的观望着鱼漂的动静,小花也同样如此,静待着大鱼上钩。 如果有把椅子的话,那才是个钓鱼的好把式,可惜家中没有椅子,有的只是石头石块。 别说椅子了,村子里好像没有几户人家有这些东西。 到不是椅子难做,主要是没工具,再加之没有那个手艺,村里的人,基本都是沿用着老辈人的习惯,少有去改变什么。 村子里也没人识字,更别说读书的了,除了龙泉观里的道人之外,谁也不识字。 每日间,除了下田劳作,搓麻织丝,就再无多余的时间出来了。 一两刻钟后,篮子里装着半篮子的小鱼,最大的还是巴掌大小,小的,也只有手指头粗细的小杂鱼。 “哥,今天的鱼好小啊。” 小花蹲在篮子边,伸着小手扒拉着篮子中的鱼,嘴里嫌弃着今天的鱼太小。 “小妹,不要着急,咱们才钓多久啊,一会儿说不定哥给你钓只大鱼上来,好让阿娘做顿大餐吃。” 钟文回头看了看小花,知道小丫头的心思全部在大鱼身上,对于小鱼而言,到不是有多嫌弃,只是习惯性的认为鱼要越大越好才行。 “嗯,哥最厉害了。” 小花看了看水中的鱼漂,随既抬着小脑袋望着钟文,重重的点了点头。 “咻”小河河面上漂着的鱼漂,顿时被一股大力拖了下去。 钟文立马拉住竹杆,小心的提着往一边晃去,如果直接往上提,钟文相信,那股大力,绝对会把这根竹杆折断。 “哥,肯定是大鱼,我来帮你。” 小花瞧见水面的波纹泛泛,动静大的有些过份,高兴的大喊了起来。 “小妹,你先在一边,估计是一条大鱼,我得慢慢的溜它,要不然这鱼杆容易断掉。” 钟文可不敢要小花帮忙,真要把鱼杆给她,可别到时候把这小人儿给拖下小河里去了。 半个时辰后,钟文溜了这条大鱼挺长的时间了,此时的大鱼,早已没有了刚才的动静大了。 小心翼翼的拖着大鱼往着小河岸边来,因为大鱼从未从水面上来过,所以钟文兄妹俩也从水瞧见过,到底是大鱼还是什么东西。 第二十一章 主殿 “哗啦啦”大鱼终于是被拖出了水面,硕大的鱼尾直拍水面,闹出很大的动静。 “哥,哥,鱼好大啊。” 小花瞧向小河岸边,刚被拖出水的大鱼,大声的惊叹着,小嘴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小妹,你先退后一些。” 钟文看着眼前的这条大鱼,只能用大来形容了,就这条鱼的长短大小来说,已经算是一条大鱼了。 大鱼少说也有近一米长,体重估计都有好几十斤,难怪自己溜了近一小时,还能有那么大的力气。 今天如果不是特意把麻绳烘烤了,要不然,这鱼线也支撑不了这么久,就连那倒刺都没有脱落,甚至手中这根竹杆都没有被折断,钟文心中暗赞。 鱼太重,无法直接拖上岸来,钟文下到小河边,好在岸边水不深,要不然自己也不会如此冒险下到河岸边,就自己这十岁的小身板,真要掉下去了,能不能游回来,都难说。 “小妹,拉着鱼杆往后拖,用点力气,我把大鱼抱上来。” 为了防止大鱼跑掉,钟文也不在管小花的力气是不是能拖住大鱼了,直接把鱼杆交给小花,让其往后退去。 “好的,哥。” 小花从自己哥哥手中接过鱼杆,兴奋的往后退去,钟文趁其鱼绳拉直时,抱起了大鱼,往小河岸上推去。 兄妹俩人,耗费了不少的力气,才把这条大鱼给弄上岸来,钟文此时的身上,早已湿透,而小花,却是累的坐在不远处休息。 因大鱼的力气早已消被耗掉,而且受到体内倒刺的伤害,想挣扎也是徒劳无功,更何况血都快流尽了。 “哥,这条鱼真大,我们怎么弄回去啊?” 小花休息过后,看着眼前的这条大鱼,又看了看自己两人,以兄妹俩的小身板,那是不可能把这大鱼弄回家的。 “小妹,你去田里喊阿爹过来一趟吧,我们力气太小,这条大鱼少说也有五六十斤,我们可弄不回去。” 钟文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大鱼,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喊着小花去通知自己父亲过来帮忙了。 小花听后,直接起身快走着往钟木根干活的农田那边走去。 “阿爹,阿爹,我们钓上来一条大鱼,鱼太大了,我和哥抬不回去,阿爹你去看看吧。” 小花来到农田边,大声的向着钟木根喊了起来。 弯着腰,驼着背,在干活的钟木根听见自己女儿的喊声后,立马站了起来。 “有多大的鱼?你们兄妹两人都抬不回去吗?那我到要去看看。” 钟木根心里也有些纳闷,一条鱼罢了,能有多大呢?平常小文钓的鱼,最大也就几斤重而已,而今天,就连自己的这对儿女都没办法弄回去,难道真的很大吗? 上了田埂边,在水沟里随意的洗了洗,就跟着小花往着钟文所在方向走去。 当钟木根他们来到小河岸边时,看见眼前的这条大鱼,眼睛直突突。 “小文,这是你们钓上来的大鱼?这也太大了吧?有没有伤着?你下水去了吗?怎么湿透了?” 钟木根看了看大鱼,又看了看自己儿子,发现钟文身上全湿透了,这才关心的问了起来。 “阿爹,这鱼太大了,我只能在这岸边抱上来了,要不然这麻绳可拖不上来,还容易断,要不然这条大鱼可就跑了。” 钟文选择性的回答,可不敢说自己下了小河边,要不然的话,可会遭到自己老爹责怪的。 “那就好,可不能下水去,得赶紧回去换身衣裳,要不然受凉了可不好。” 钟木根抱起大鱼,钟文提起篮子,小花拿着鱼杆和小木锄,一家三口往着家走去。 回到家中,钟文赶紧去了屋舍里,翻出一件衣裳和裤子换了起来。 其实钟文本就只有这两套夏天穿的衣裳,补丁多的都数不清了,这还是自己父亲以前穿过的衣服所改制的。 “小文,小花,你们在家好好待着,我先回去干活了,等你娘回来后,让她收拾一下这条大鱼。” 钟木根不想过多的担误农活,随口交待了一声之后,又小跑着去田地里干活去了,大鱼虽然能给自己一些惊喜,但庄稼才是重中之重。 待在家中无聊的兄妹俩,想找点事干,冒似家中根本也没什么事可做,只能提着篮子和菜刀,往着家中下边不远处的水沟里收拾起篮子中小鱼来。 “哥,晚上我们就吃鱼吧。” 小花看了看篮子中的小鱼,又想了想家中的大鱼,要是今天晚饭全部吃鱼的话,那就最好了。 “可以的,一会等阿娘回来后,让阿娘今天就做鱼吃。” 钟文一边处理手中的小鱼,一边向着小花回应,当然,钟文心中也是想着大吃一顿的。 回到家的秀,看着家中无一人,心里想着自家的小娃是不是去捡柴火了,随既进入到灶房,却是看见灶房里的那条大鱼。 当秀看到大鱼的那一刻,先是惊呀,随后惊恐了起来。 抬起腿就往着小河边小跑着去,就怕自家的两个小娃在小河边出了什么事,这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她这做娘的,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阿娘,阿娘。”当秀小跑着经过小水沟时,却是听见小花的呼叫声,连忙转着头看向小水沟边,自己的一又儿女惑然在小水沟边收拾一些小鱼。 秀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好在没有出什么事,要不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钟文的家处在一高地,而小水沟正好在空地前的下方,一条小路是通往稻田以及小河方向,灶房后面有一条小道是下到小水沟的,小水沟离空地有着近两米高,所以平常需要打水时,需要下到小水沟这边来。 当然,小水沟边还有一个小水池,方圆一米大小,深度也不深,不到一米,平常家里的用水,都是在这里取的。 “你们吓死阿娘了,我还以为你们在小河边出了什么事,对了,灶房那条大鱼是你们钓到的吗?你们怎以那么大的胆子啊?这么一条大鱼,要是被拖下小河里,命都没有的,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秀走近到小水池边,嘴里虽责怪之声,但听着像是怜爱。 “阿娘,大鱼是哥钓上来的,我去喊的阿爹抱回来的。” 小花赶忙解释了起来,虽然知道自己娘亲不会骂他们俩,但小花的性子就是如此,什么事,总得说上一说。 随后,秀回到家中,用个大篮子把大鱼弄到小水池边,开始处理起来,嘴里还不忘向着钟文兄妹俩念叨着小心小心再小心。 晚饭,秀听着自己女儿的请求,做了一大盘的鱼肉,其他的鱼基本都挂了起来做成鱼干,因为没有过多的盐,只能做成鱼干了。 “娘,这鱼肉好吃。” 小花吃着大块的鱼肉,因为家中没有多少的油可用,基本都是烤好之后,再煮一会儿才吃。 就味道而言,钟文前世绝对会拒绝的,但此时,却吃着甚为美味,或许是因为肚子饿极了,更或许这副身子早已习惯了这种味道。 夜色来临,又得回到屋里睡觉去,这也是钟文最为难受的夜晚。 就像是一头猪一样,吃饱了就得去睡觉,没有任何所谓的夜生活。 不过这个时代,哪里还有什么夜生活可言的,能填饱肚子,那就已经算是不错的生活了。 钟木根夫妇坐在屋舍内的一角,搓着丝麻,不远处点着一个火把,把这本来漆黑的屋舍照得通亮。 夫妇二人一边忙着手中的活计,一边小声的说着一些话,而另一边地上的茅草席上,躺着兄妹二人。 第二日清晨,兄妹俩人被秀喊了起来,钟文有些莫名其妙,这么一大早的,也不知道自己老娘喊醒他们干嘛? “一会儿要给你们阿花婶去观里祈福,你们俩也要去。” 秀看着自己这对刚醒来的傻萌傻萌的儿女,随口解释了起来。 钟文这才想起以前的事来,只要村里有任何一人不幸过世,就得去观里祈福,这已是村子里的习俗了。 至于老人过世,只有他们家人才会去祈福的,村子里的其他人是不需要去的,只是针对不幸去世的人才会如此。 没过多久,村子里,老老少少,大大小小,全部往着龙泉观而去,近两百号人的大队伍,涌上通往观道的小道上,占满了小道。 龙泉观的大门早已大开,观里的所有道人,早已等候在一边,嘴里念着一些道语,迎着村民们进入观中。 半刻钟后,所有人都聚集在观中的广场上,随后,观里的几名道人领头带着众人去往大殿。 所有村民们进入到大殿内,道人们才开始焚香祈福,嘴里念念有词。 “拜祭三清,祈求福报,逝者已逝,超生妄然,悲之切,痛之心,极乐之始,轮回法办,三清祖师在上,请求赐福于民……” 一道人手持法香,跪倒于团蒲之上,向着大殿内的三清祖师祭拜了起来。 跪倒在人群中的钟文,却是大为有趣,虽然道人后面所说的没听清楚,但对于钟文而言,这处的主殿基本少有来过,除了祈福来过之外,其他的时候也不允许他们进来的。 钟文抬着脑袋,看向大殿各处。 主殿的正中央,摆放着三位尊者石像,大像前面,是一处案台,案台上摆着香炉以及一些其他的东西。 主殿的左右两边,各有几位稍小一些的石像,均属于道家仙人,虽然钟文一个都不认得,但也知道,这里除了道家的仙人之外,怎么可能会出现其他的仙人呢。 s:介绍一本作者本人写的第一本书(大唐幻游):无敌的日常,奇幻的生物,寻回家之门,我是‘大唐幻游’,每日万更等您来阅。 第二十二章 制盐 祈福好长一段时间,道人们才结束了他们的那些动作,以及停下了他们嘴里的道语话词。 村民们这才开始散去,往着村子里走去,一会儿得赶紧吃完早饭,今天还有不少的事等着众人。 回到家的钟木根一家人,忙活着做起了早饭,小花在帮着烧火,钟文却是无事,但也开始想着准备给家里弄些盐出来。 钟文的脑中,开始回想着前世所看到制盐的办法,草木灰融解之后,再过滤再烧制,反复几次,到是能得到所谓的钾盐,但这方法繁琐,但也是农家最为简便的方法了。 至于附近有没有所谓的石盐矿,在钟文的记忆中,是没有的。 对于石盐矿,或许只是自己不知道,更或许是村子里的人也不清楚,等有空了,必然要去看一看,找一找的。 早饭后,钟文一家,又前往阿才家中,准备今天的法事。 对于这一些,钟文的记忆中,还是有的,也知道该怎么做,就算不知道具体情况,只要跟着大人们就可以了。 一口博木棺材,摆放在阿才家中的屋里,阿才与他的三个子女,身上披着麻布衣服,跪倒于棺材边上。 四人的表情木然,更或者是属于对生活无望的状态。 随着村民们开始聚集,龙泉观里的道人们带着一些法器也过来了。 对于村子里每去世一人,必然是要通知观里的,不管是正常过世的,还是不幸身亡的。 一是因为这里的人,所登记的均属于龙泉观附庸,二是因为龙泉观擅长以法事为主的丧事。 对于没有认何认知的村民们,自然必须以龙泉观为主,谁也不识字,更是没出过什么远门,对于外面的一切,都是不知的。 当然,道人们给村子里作法事,是无须收钱的,因为属于龙泉观的佃户,再收钱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更何况这属于悲痛之事,龙泉观里的道人们,也不会在此时往主事人家伤口上撒盐的。 法事,需要进行一整天,所以需要依照长幼之序来进行。 从村里的长者们开始,一户一家的进到里屋进行祭拜。 轮到钟文一家时,空中的太阳早已在正中间了。 钟木根带着自家的娘子儿女,进到里屋,向着阿才一家说着些宽慰的话语,基本都是一些安慰的话,顺便送上一些礼。 最后,由着道人说了几句话之后,向着躺着阿花的棺木行礼祭拜了起来。 结束之后,钟木根夫妇重重的叹了口气,这才带着钟文兄妹俩出了屋门,回家去了。 随后,一家家的继续进行着祭拜,算是一场无声的告别仪式吧,虽然话语不多,但也能使得阿才一家心中稍有一些宽慰。 回到家的钟木根夫妇,抗着农具,去往了田间地头劳作去了,留下钟文兄妹俩在家。 钟文坐在空地前的树底下,两眼无神的望着前方,心里重重的叹着气。 心里思虑着才叔一家,也不知道往后这一家子如何过下去,更是不知道少了一条胳膊的才叔,如何把家中的三个子女抚养长大。 如此沉重的负担,将来要压在才叔的身上,如果手还在,身体也健全,那自然是问题不大的。 但对于少了一条胳膊的汉子而言,诸多的事情没法干了,更何况还有抚养三个未成年,而且还小的子女。 小花手里拿着一块早上未吃完的鱼块,咬着走近钟文。 “哥,你吃。” 小花递着鱼块到钟文的嘴边,盯着钟文,也不知道自己哥哥为何如此长嘘短叹的。 “你自己吃吧。” 钟文把小花拉着坐在自己身边,摸了摸小花的小脑袋。 “哥,今天我们还去钓鱼吗?” 小花对于钓鱼很是上心,至少家中的鱼肉越来越多了,而且还有着不少的存货,只要自己哥哥继续钓鱼的话,想来家中的灶房里,将会挂满鱼干的。 “今天不去了,一会哥哥需要弄些稻草,烧成草木灰来煮水。” 钟文从才叔一家的事上回过神来,向着小花说了一声。 “哥,煮草木灰干什么啊?” 小花一脸无知的盯着钟文,好似在看一个傻子一样,哪有煮草木灰的,这不是个傻子也是个愣子。 “一会儿哥要煮些盐出来,家里的鱼肉太多了,有火烘烤了也不好吃,得做些腊鱼,还有腊兔子,稍晚一些时间,让爹和我去山林里看看套子上有没有套到野兔子。” 钟文看了看小花,随之解释了起来,至于小花听不听得懂,也管不着了。 小花一脸的不相信,煮盐,哪里有这么好的事,至少她是知道的,家里的盐都是用一些东西,去观里换的,哪有可能用草木灰煮出盐来的。 钟文没再说话,起身后,去了屋舍后面存放稻草的棚子里,抱来了不少的稻草,喊了小花拿着火石开始烧了起来。 两刻钟后,大火熄灭,留下一堆草木灰,甚至钟文还把灶房里的土灶中的草木灰,都扒拉进一个木桶中,等会儿一起与这些稻草的草木灰过滤。 “哥,烧这些稻草到底干什么用啊?你刚才都说要煮这些草木灰,这些草木灰都烧没了,怎么能煮出盐来呢?” 小花不解的眼神,望着身边的钟文,对于钟文的做法不甚理解,更或许是不懂。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我去拿个木桶过来,等这些草木灰凉透了之后,装起来用水过滤后,就可以放进锅中煮出盐来了。” 钟文看了看还在冒着小火星的草木灰堆,随手从不远处捡了根枝条,扒拉起草木灰来,好让这里面的火星早些熄灭。 小花不明所以,对于自己哥哥所做出来的事,完全搞不明白,更或者是不理解。 一刻钟后,钟文把所有的草木灰都收集了起来,虽然还有些热度,但却是不影响使用的。 家中没有多余的布,有的只是一点点的麻布,用是肯定能用的,但钟文担心使用过后,被自己爹娘狠揍,但此时已经不去考虑这么多了,直接拿着那块麻布,又提了另一个木桶,去了小水池边。 小花跟随其后,想看看自己哥哥是如何把盐煮出来的。 小花的脑袋当中,一直想着自己的哥哥是不是又魔障了,但想着这几天所发生事情的,还是观望一下再说吧。 过滤,再过滤,钟文把所有的草木灰过滤了两三遍,这才提着一木桶浑浊的水回到灶房。 “小妹,烧火,我们要煮盐了。” 钟文把木桶中浑浊的水倒入锅中,喊着小花开始烧火。 而那口锅,其本来就不是铁锅,只是一个大一点的陶罐而已,村子里谁家都没有所谓的铁锅,道观里倒是有,钟文以前也是见过的。 大火烧了起来,钟文拿着一截木棍不停的在锅中搅动,热气上升,只要把这锅里的水烧干了,这盐自然也就有了。 至于能不能直接食用,钟文才不会去考虑这些问题的,哪怕盐的颜色带点灰黑色,那也随意,家中都缺盐,人体要是没有盐份的摄入,别说干活了,力气都没有多少的,而这些草木灰所制盐,有点咸味就已是好的了,只是不能常年的吃下去,也只是暂时解决目前的困境罢了。 煮盐是个长时间的问题,终于在一个多时辰后,锅中的水份烧得差不多了,这才见了底。 “小妹,你看,这些就是盐了,你要不要尝一尝。” 钟文看着锅底铺着一层灰色的结晶体,向着小花介绍着,手里拿着小木棍戳了一些,放进自己嘴中尝了尝,顺便也给小花尝了尝。 “哥,是咸的,真的是盐,哥,你最厉害了。” 小花尝过之后,完全确信这就是盐,咸咸的,不是盐又是什么呢?尝过盐之后的小花,布满笑脸的小脸,眯着眼睛,看着钟文。 小花自始自终,都没搞明白,这些草木灰为何能煮出盐来,自己虽然从开始到煮出盐来,一直看得仔仔细细,不曾落下任何一个环节,但还是不明白这盐为何能煮出来,在她的小脑瓜里,完全就是一个迷。 “小妹,你拿个碗来,把这些盐装起来。” 钟文看着还有些许的水份没有烧干,但依照灶眼内的火势,只要片刻就能把这些水份烧干了。 小花拿了个碗过来,放在灶台上,静静的站在边上看着钟文搅动中锅内的盐。 片刻之后,水份蒸干,一锅底的灰色结晶体,完全呈现在眼前,比自家平常食用的盐都好上不少。 自家平常食用的盐,又黑,颗粒还大,还拌有不少的苦涩味,更是不利于人体吸收,估计还有微毒性。 钟文拿着木铲,把锅底的灰色盐铲了出来,乘放在碗中。 此次煮盐,却是煮出了近一碗的盐来,也够家里使用一个月了,当然,依照自己母亲节省的手法,估计能用好几个月。 “你们在干什么?” 此时刚回到家的秀,看见自己的这对儿女正站在灶台边,也不知道这对兄妹在干些什么。 “阿娘,你看,这是哥煮出来的盐,有一大碗。” 小花瞧见自己娘亲进到灶房,兴奋的向着秀大声的说了起来,像是一个考试得了一百分的小姑娘一样。 “什么?盐?哪里来的盐?” 秀看见灶台上的摆着的那碗灰色结晶的食盐,有些不相信是盐,但尝过之后,确定这就是堆,心中大喜又大惊,根本不知道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了,盐在她的心中,那是精贵的很,自己每次煮稀粥时,都只是抓一点点撒进去,只要有点点味了就行。 可眼前的这碗盐,比家里的还更好看,还没有涩味,可听着小花的话来,好像是小文煮出来的,难道盐也能煮出来吗?这怎么可能?随既盯着钟文,看得钟文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第二十三章 送行 对于盐的精贵,谁不知道啊,可秀看着眼前的这碗盐,除了被吓着了,就是惊着了。 钟木根这会从外面走进灶房,刚才的他,已是听见了灶房的动静。 “什么盐啊?家里的盐弄没了吗?” 钟木根人刚进到灶房,就大声的问了起来,对于家中的盐,基本都由着自己的娘子掌管的,谁也不能去碰的。 “夫君,你看,这碗盐,小花说是小文煮出来的。” 秀瞧见钟木根进来后,指着灶台上的那碗盐,向着说了起来。 “什么?这是盐?小文煮出来的?没骗我?” 钟木根看着灶台上的那一碗盐,灰白色结晶体,与家中常用的盐有些不同,随之随手捏了一些,放进嘴中尝了尝。 “真是盐,还没有苦味,小文,这真是你煮来的盐?怎么煮出来的?用什么煮的?” 钟木根尝过之后,脸色大变,大声的向着钟文厉声问了起来,就怕这其中有什么问题。 “夫君,不要太大声了,你这样会把他们吓坏的。” 秀在边上提醒了一声,也随既又捏了些放进嘴中尝了尝,确实是好盐,而且这一大碗够家里用好几个月了。 “阿爹,阿娘,我们是用的草木灰煮出来的盐,屋子后面的稻草我烧了一些,这才煮出的这碗盐来。” 钟文看着自己爹娘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准备要揍自己还是要骂自己,但对于盐的制法,却得告诉他们才行。 “用草木灰能煮出盐出来?小文,你没骗我?” 钟木根对于用草木灰就能煮出盐来,完全有些不相信,真要这么简单,那早就有人知道了,何必需要花钱去买什么盐来食用的。 “阿爹,哥没有骗你,真的是那些草木灰煮出来的,我都有帮忙的。” 小花听着自己老爹有些不相信的口气,急着向着钟木根辩解了起来,而且这盐制作的过程,她可是全程有参与的。 “小文,这个方法是谁教你的?还有,这事你们可不能说出去。” 钟木根听着小花的解释之后,沉思了片刻,这才出声向着一家人说起了自己的这个决定。 “阿爹,虽然这盐的制作方法简单,但我们也不会说出去的,而且以前教我的那位白胡子老丈也告诉过我,不可轻传于他人。” 钟文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膛,自认为自己说谎的本事,阿爹阿娘他们不可能会被发现的,而对于那位白胡子老丈,也是钟文随口胡掐出来的。 “那位老丈何时与你说的?这几个月都没有什么外人来到这里的。” 钟木根或许对于自家儿子说的话有些相信,但还是问了问。 “阿爹,那是几年前的事了,那会我还很小的,小妹也才刚出生。” 钟文想起几年前的事来,那会正好有不少的人经过这边,至于有没有白胡子的老丈,想来自己老爹是不清楚的。 “那就好,那就好,这是好事,以后咱家的盐也算有了着落了,你们可要记住,这事可不能说出去。” 秀站在一边,听着钟文嘴里说出来的话,心中欣喜不已,这家中的盐,每次去观里换时,总要费去好些麻布,如今家中有了制盐的方法,那省下的麻布,也就可以给自家儿女缝几身衣裳了。 钟文见着自己爹娘不再说话,心里也就放下心来了,至少不用再问东问西的,以后有着任何的事情,都可以往着那位白胡子老丈身上按,也可以省去自己不少的麻烦来。 晚饭后,又是到了黑夜时分,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则是使得钟木根夫妇心中开心的不行。 家中的盐有了着落,而且还能省下不少的麻布来,其次,家中有了盐,对于那些鱼肉什么的,自然可以做成腊肉了,也就无须烘烤成肉干了。 更有可能的话,也可以制些盐去村子里换些东西,哪怕换些麻布,当然这个想法直接否决掉了,这事还是得保密才行,省得被外人知道了不好。 第二天清晨,钟文喊了自己的父亲,去了林子里查看起那些吊脚套来。 一连两天下来,吊脚套都没有去查看过,当钟木根过去之后,这才发现,有好些吊脚套上挂着野兔子。 当钟木根他们回到家后,整整八只的野兔,更是使得秀大为开心起来, 当然,十五六个吊脚套已经毁去了三四个,要不然的话,这套子中必然还有其他的猎物。 “小文,过两天我再去看看,这两天你多做几个吊脚套。” 钟木根回来后,提着木锄,准备下地去干活,临走前,还不忘向着钟文说上一句。 “阿爹,我知道了。” 钟文随口回应,随后,拿着菜刀,与小花去了山林边,砍了些野麻回来。 一连好几天,钟文与小花都处在紧张而又忙碌的生活当中,不是钓鱼,就是捡柴火,或者砍些野麻,做成麻绳,更是煮了两回盐,使得家中的盐也越来越多了起来。 一日清晨,钟木根夫妇没有像往常一样抗着木锄去干活,而是在家中等候着什么。 没过多久,村子里传来木梆子的声音,钟木根夫妇,给钟文兄妹俩各绑了根草绳,就往着村子里走去。 钟文知道,今天必然是阿花婶的出殡之日。 钟文记得,阿花婶当天死后,就开始小殓了,又是作法事,又是祭拜,到今天已是第八天了。 阿花婶已经死去七天了,而在这七天当中,就是属于小殓,直至今天,才是大殓。 大殓是有仪式的,同样也称之为盖棺,当然各有各地的习俗,肯定会有所不同的。 大殓仪式结束之后,就得出殡了,也就属于下葬了。 而今天,全村子里人,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得去给阿花婶送行,这也是规矩,更是表达一种怀念与悲痛。 清晨举行仪式,中午才会出殡,而抬棺之人,本应该是亲属的,但阿才家,是没有亲属在村子里的,所以只能由着关系就近的汉子帮着抬棺了。 阿才一家,披着麻布,腰间扎着一根粗大的草绳,头顶戴着一顶高高的草帽,而村里所有人,只需要扎根草绳即可。 而这些是有讲究的,亲人戴帽与披麻,指的是顶天立地,来世上一趟,披着麻布指的是背负生活重担前行一生,而腰间扎着草绳,指的是人从腹中来,但又归于天地间,而这天地间,指的是草木精怪之说,此处就不再多赘述了。 钟文一家四人,每人腰间扎着一根草绳,站在阿才家外面,仪式结束后,道人们开始念起经文来,超度着一切能超度的东西,这才大喊了一声,盖棺,起身,准备出殡了。 阿才一手捧着灵牌,二水端着一个火盆,后面跟着他的两个妹妹,每人一手打着一个惊魂铃,一手打着一个罗面刹,四人哭天抹泪的,看得让人好生辛酸与悲切。 随后,八个汉子抬着棺木,从屋舍里慢慢的走了出来,不踏木檐,不踏土地,一路上铺着很厚的稻草,一直延伸到小路边上。 道人手拿法事的器具,领头在前,嘴里念念有词,再往后,是村子里的长者,然后才是一户一户的人家。 一众人走在小路上,送着阿花往着远处的山头上走去。 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是一脸的沉默,流着泪水,关系好一些的妇人,都会哭喊几句,以示心中的悲伤。 钟文一家处在队伍的中间前面一些,而秀此时却是伤心有的些过度,钟木根掺搀扶着自己的娘子,随后就是钟文牵着小花的小手跟在后面。 钟文的心情非常之差,或许对于这样的场面,有些受不了。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本是该好好的年纪,却是遭了大虎的毒口,留下一个残了的汉子,还有三个幼小的孩童。 对于阿才一家,以后的日子是该如何过下去,钟文都无法想像,至少就目前来说,以后的日子必然是艰难困苦的。 一路行往远处的山头,钟文的心思一直觉浸在如何帮一帮阿才一家,可无论如何,都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或许钓鱼下套子什么的,倒是可以教一教二水他们。 至于二水愿不愿意学,钟文不知道,就目前来说,自己也只是想到了这些个办法,不过钟文的想法有些过于太自我化了,在这个时代,不是你想怎么办,就能怎么办的。 行了小半个时辰,这才将将来到山头边,前方的道人,开始作起法事来,大声的喊着一些话,钟文因离得有些远,也听不清他们嘴里喊了些什么。 又是一两刻钟过去之后,钟文他们一家,才来到坟前。 棺木已经放入到早已挖好的土坑之中,每户人家,此时,都需要过来撒上一把土,作最后的告别。 至于后面的事,就只能是阿才他们一家来完成了,而其他送行的人员,可以回家去了。 钟木根搀扶着秀,慢慢的行走在回家的小路上,钟文牵着小花,时而回头望了望山头。 钟文心里知道,这一切都将结束,或许这也是一个苦难的开始,更或许是一个新生的开始。 钟文没有哭,也没有流眼睛,在这个世道,眼泪是不值钱的,就连命都不值钱,没有流眼泪,不代表钟文心里不难过。 钟文是难过的,同样,心中的那份同情之门也打了开来。 难过的不止钟文,就连小花,这一路都流了不少的泪水,钟文想帮着小妹擦一擦,都被小花给躲了开去。 一路无声,也无语,回到家中后,只能稍坐着缓缓心中的那份难过之情,也不着急着做些饭食吃。 虽然此时早已过了早饭的时间,此时都已近下午两点了,要吃,也只能等着做晚饭吃了。 钟木根夫妇,今天必然不会再去下田干活了,就今天的这份难过的心情,都使得他们不会去,估计就连村子里的人都不会下地干活。 钟文兄妹俩,此时坐在空地前的树底下,两眼无神,望着家中的爹娘,也不知道要干嘛,虽然肚子有些饿,但也不好开口说要吃饭。 毕竟这事还需要一点点的时间来缓上一缓的,等着晚饭时再填一填肚子吧。 惊魂铃,意指惊走附近的孤魂野鬼,罗面刹,意指阻挡就近恶鬼,以及指引逝者往黄泉路上行去,惊魂铃,罗面刹的具体使用以及作用,就不在此表述了。 第二十四章 重伤的李道长 第二日,大家又恢复到往常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钟文每天依然带着小花,忙着捡柴火,钓鱼,制盐,虽然制盐的次数不会太多,毕竟煮盐则需要大量的草木灰。 几天后,钟文脑袋上的那块破布,终于可以拆掉了,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包裹,钟文都觉得脑袋都快要捂烂掉了。 拆掉破布条后,钟文还要求自己的老娘,帮他把头发给剃短了,成了个小短发,第一,是因为天气的原因,第二也是习惯的问题,第三嘛,方便。 就因为钟文头发剃短之后,还被村子里的小娃们给嘲笑了一番,好在钟文也不会去计较什么,难道让一个年龄加在一块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去跟几个小屁孩斗一斗嘴吗?那不是拉低了自己的智商嘛。 在这些日子里,钟文的脑中,一直在研究那些字符,同样也在演算一番。 钟文的古文不是很好,应该说有些差,前世学习的时候,也没往这方面去学习,这下到好了,吃大亏了。 如果钟文的古文非常之好的话,说不定对那些字符的组词组句有着极大的帮助,可眼下,只能是望洋兴叹了。 虽然每日都有些许的进展,但对于钟文而言,那也只能说是寸步不移,原地踏步。 钟文有些恨自己前世太调皮了,为什么不去学古汉语学呢?为什么选择机电这么一个专业。 吃亏是福,吃亏是福,抱着这样心态的钟文,觉得也挺好的。 要不然自己也不会跑到这个世界来的,说不定哪一天,自己也能高座庙堂,成就高官厚禄的。 虽然这样的想法有些异想天开了,但钟文就是这样安慰着自己。 “小妹,今天我们不去钓鱼了,我们去小河那边的荒野地里下些套子,昨天我们不是看见有好多的野兔粪便嘛。” 吃完早饭后没多久,钟文拿着早已做好的麻绳,提着篮子和菜刀,准备今天去荒地那边下吊脚套。 “哥,那边有蛇的。” 小花对于去下吊脚套到是没有什么问题,但荒地那边的茅草丛生,而且多有蛇类出没,顺口提醒了一下钟文。 “没事的,到时候砍根竹子拿在手上敲打,可以惊走那些毒蛇。” 钟文迈着小腿,往着小河那边的荒地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说。 小花跟随在其后,嘴里哼着小小歌谣,听在钟文耳中,另有一番味道。 如果有头牛的话,自己兄妹俩坐在老牛的背上,或许这就是田间牧童,再吹响一根竹笛,那画面,绝对非常的唯美。 可惜,别说是牛了,村子里四条腿的动物,除了人之外,就只有一两条狗了。 兄妹俩来到小河边,砍了几根竹子,剁成小截状,放进篮子中,留作吊脚套固定之用,又顺便砍了两根长竹子,拿在手中。 一路敲敲打打,惊走了不少的小动物,其中就有不少的蛇类。 每隔一段距离,钟文就会固定一个吊脚套,当然也是有选择性的下吊脚套的。 野兔也好,其他的兽类动物也罢,大多数都有习惯性的路径,所以,钟文下吊脚套的地方,多是选择这样的地方。 至于野鸡,那肯定也是有的,只是野鸡习性与野兔的习性又有所不同,也是最难套的了,需要用诱饵才能套着野鸡什么的。 钟文以前还想过,要是养上一两条狗的话,那到是可以追上野鸡的,更甚者追上野兔都有可能的。 只是村子里的那两条狗,都属于公狗,想下仔,那也是没办法了。 至于以后,钟文必然会选择养上一两条猎狗的,哪怕自己少吃一口,也得养,有了猎狗,怎么得也可以追上一只野兔什么的。 再说了,真要进山林里,有猎狗开路,至少可以避开很多的危险,那可以说是一举多得的事情。 时至午时,钟文兄妹俩终于下好了所有的吊脚套。 随之往着不远处山边的小路走去,而那一条小路,就是离开小村子的小路。 小村子这边,属于四面被山包围的小村子,村子里的女子长大后,如果需要外嫁,也只能走这条小道出山去。 当然,嫁进到小村子里的妇人们,也都属于最近的几个村子的人,不过最近的村子,离着这里也有些距离,估计得有二三十里的地。 钟文所在的这个小村子是没有名字的,因为附庸在龙泉观,所以村子里村民们的亲戚,多数都称之为龙泉村,也会称呼为龙泉观村。 上到小路上来的兄妹俩,坐在小路边休息,从这荒野地里穿行,可真不是人干的事。 茅草的叶子,都能把人的皮肤割出道道的印子,而且还带有一些微毒性,好在钟文会在前面双脚踩下一些,要不然,兄妹俩今天就得痒上一整天了。 兄妹俩挨靠着休息,可小路的远处,却是来了一个人,走路的姿势有些异样。 “哥,你看,那人好像是个跛子。” 小花看向小路远处的来人,指着向着钟文轻声说道。 能来这里的人,不是村子里人家的亲戚,就是一些过来收税的官吏了。 而在这个季节,是没有人会来的,田地需要打理,亲戚更不会选择这个时间段来串门了,至于官吏们,那更是不会来的,只有到了夏收结束后不久,才会过来收税。 钟文瞧向来人处的方向,只见一人,又无驴马,想来有可能是村里人家的亲戚吧。 等到来人被钟文兄妹俩瞧清之后,这才发现,此人却是观里的李道长。 “李道长,您这是怎么了?我扶着你。” 钟文赶紧爬起身来,小跑着过去,向着李道长问好后,扶着李道长往回走去。 “钟家小娃,我没事的,你帮我背一下包袱吧,辛苦你了。” 李道长解下身后的包袱,递给钟文,好让钟文分担点重量,手拄着长剑,钟文扶着他的一只手,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小花提着篮子和菜刀,跟随在后面,心里有些诧异,这位李道长,脚怎么跛了? 钟文不知道这位李道长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就瞧李道长的神情,以及身上的血迹,就知道必然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他的一只腿好像是断了,要不然也不会跛着的。 而背在钟文背上的包袱,有着一些重量,至少得有近三十斤的重量,也不知道里装了些什么。 李道长瞧了瞧钟文,又低头继续走路,神情之中,有着些许的安慰。 至于李道长在想什么,钟文兄妹俩却是不知的,而且此时的兄妹俩心中,都藏着好些疑问。 以前的李道长,在村民们的眼中,那就是天,如果这个天塌了,村民们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在这里佃地钟了,没地可种,那这碗饭也就没得吃了。 龙泉观可是李道长的,而观里的道人们,也只是道人,他们可没有所属权,至于为什么,没有人知道,更没有人清楚。 此时的钟文,小心的搀扶着李道长往龙泉观走去,心中却是在猜想着,李道长肯定是在外面跟人干架了,这架干的还有些大。 腿都被人打断了,也不知道这架干到什么程度,而且,就钟文发现,除了腿断了之外,好像身上也受了伤,因为李道长的背后,隐约可以感受到有绷布的缠绕。 一路行往龙泉观,本来两刻来钟的路程,却是走了小半个时辰。 为了照顾李道长的行进速度,钟文得小心再小心,可别使得李道长那条断了的腿受到二次伤害。 来到龙泉观前,更是得小心,受了腿伤的人,上台阶可是个麻烦事。 “李道长,要上台阶了,你小心点儿。” 钟文这一路走来相对无言,直至走到观前,这才出声提醒一声李道长。 “钟家小娃,无事的,先进去。” 李道长对于钟文善意的提醒,他自己没有过多的担心,他对自己还是有些信心的,要不然,怎么可能一人独自走这么远的路。 进了观里,穿过前殿,来到观里的广场上,此时,正在修缮偏殿的道人们瞧见李道长被钟文搀扶了进来,心中大为震惊。 所有的道人放下手中的活计,跑着过来,向着李道长问起原由来。 随后,接过钟文的活,扶着李道长往主殿后面的居所行去了,钟文只得跟上,到不是因为想看热闹,而是自己身上还背着李道长的包袱的。 龙泉观的后面,钟文算是头一次来了,以前可是没有来过。 十来间的屋子,建设得也非常整齐,古色古香的,一些杂房错落在两边,地面铺设着一些平整的石块,打扫的干干净净,似有一尘不染的样子。 钟文跟着众道人,往着一间最大的屋子行去,想来这间屋子,就是李道长的居所了。 进到屋子里后,钟文眼前却是另一副模样,在以往钟文的想像中,李道长他们居住的屋子,怎么的也是各式的家什,摆放于屋子当中的,可眼下,简陋的有些不像话。 屋子一角,有着一张床榻,靠门这边,是一张桌子,很简式的桌子,也只是在一块木板上镶嵌着四条桌腿而已。 在另一面墙边,摆放着两个大柜子,不过上了锁,不知里面有些什么,其他的,也只有一个衣橱了。 第二十五章 李道长的话 钟文站在屋子的门边,等候着这些道人安顿李道长,或者交待些什么。 随后,钟文通过他们的聊天当中,才知道了李道长受伤的原由,当然,李道长并不可能说全,最多也就只说了一个大概。 据李道长所说,此次他本是去往长安的,从长安拜会过一些人后,往回走时,遇见了游侠聚斗,本想上去阻止,但因自己身为道人身份,只得换了一声衣裳前去劝阻。 可在劝阻的过程当中,被一方人多势众的围着打斗,而在这打斗当中,却是受了不少的伤,身中三剑,好在李道长命大,这三剑也只是刺中了他的一些非要害处,而在后面的打斗中,李道长却是被人用重力打断了一条腿。 在李道长知晓敌不过对方后,只得逃命,还好侥幸逃了出来,这才往着龙泉观方向回来。 李道长前前后后,从离开到回来,有近一个月的时间,终于在今天,才回到了龙泉观中,心中的那颗不安的心,终于是回归了。 而在李道长与众道人说话时,钟文站在门边一直静静的听着,一句都不曾落下。 钟文听见李道长说过好几次的长安,而在钟文的脑袋中,开始思忖,在古代时,有哪几个朝代有长安这个名字,想来想去,这才发现,在古代的历史当中,能被称之为长安的,可是有好几个朝代的。 西汉、新莽、东汉、西晋、前赵、前秦、后秦、西魏、北周、隋、唐这几个朝代,都把长安做为都城。 而在钟文的脑中,只能评判出自己身处唐朝以前,至于西汉至后秦,钟文可以排除掉了。 因为前面的这些朝代,钟文相信是不太可能的,至少钟文是不相信的,就税收而言,钟文就可以肯定不是这前面的几个朝代。 至于从西魏,北周,隋,再到唐朝时期,税收到是有些相像,想来隋朝与唐朝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钟文的脑中,开始无限制的思考自己身处在哪个朝代,而对于古代的任何朝代,钟文都不甚了解详细,只是稍有涉猎罢了。 李道长与道人们继续在交谈中,顺便检查了一下李道长身上的伤。 至于李道长的那条腿,想来以后是不可能再使用了,就目前的医疗条件,都不太可能把一条已粉碎性断裂的腿接回到原来的状态。 “钟家小娃,你过来,把我那包袱给我。” 李道长与道人们交谈了近一个时辰,这才想起站在门边的钟文来。 钟文忙从背上解下包袱,走了过去,递向坐在床榻上的李道长。 “钟家小娃不错,你们以后切莫为难这个小娃,钟家小娃,这里已无事了,你先回家去吧。” 李道长接过钟文递过去的包袱,嘴里向着几位道人说了一句话后,就让钟文回家去。 “李道长,你好生养伤,那我先回去了。” 钟文学着大人的模样,向着李道长行了一礼后告辞回家,到了观里的广场时,小花还在那里等着自己。 “哥,怎么这么久啊?李道长还好吗?” 小花瞧见自己哥哥从后面出来了,小跑着过去,问了问情况。 “小妹,李道长有观里的各位道长照顾,无须我们操心的,我们回家。” 钟文牵着小花,走向篮子,提起后,带着自己的小妹,出了道观,往村子里走去。 一路无话,但钟文的脑中,却是一直在思索着李道长他们交谈的话来。 西魏,北周,隋朝,这三个朝代就是一个战争朝代,钟文心中祈祷着,不是这几个朝代才好,要不然这日子可真不好过啊。 至于是什么朝代,钟文不知道,其实以前钟文也只是一个山野小孩而已,对于外面的世界,怎么可能知道的太多。 而如今,早已是唐朝贞观元年了,唐境之内战事早已结束,当朝皇帝李世民上位后,开始隐忍蛰伏,准备在往后的时间里,对突厥来个笑里藏刀,灭一灭突厥的气焰。 回到家的钟文兄妹俩,没有在家中多待,选择去了山林边,捡了些柴火回来。 等他们回到家时,家中的父母也已从农田里回来了,正准备到处找一找自家的这对懂事的儿女呢。 “小文,小花,你们不要去山林边捡柴火了,柴火的事,我和你们阿爹会去捡些回来的。” 秀看着自己的这双儿女,挑着一担柴火,以及小花拖着一捆小柴火回来,心中甚是心疼。 “阿娘,我们又没什么事,帮着家里干点活本是应该的,而且只是捡些柴火,又不会很重的。” 钟文知晓自己的阿娘是在心疼自己兄妹俩,但对于这个穷家破户的,能帮一点是一点吧。 现在家中有鱼肉,兔肉,还有不少的盐,对于这些,钟木根夫妇觉得已是富裕了,可在钟文眼中,这哪里是什么富裕,这就是穷的只能喝两碗稀粥的穷苦人家。 如果自己不去想想办法,去解决目前的困境,想来自己离饿死也不远了。 “阿娘知道你们兄妹俩是心疼爹娘,以后捡一些回来就行了,多在家里休息。” 秀看了看自己的这双儿女,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心中除了欣慰,就再也找不到词来表达她此刻的心情了。 晚饭时,小花帮着烧火,钟文却是在削着一根什么东西,钟木根在不远处修缮着农具。 每日间,钟木根都要修缮着家里的农具,因为都是一些木制的农具,损耗以及损毁很是严重,要是每天都不修缮一下,家中就没得农具可用了。 对于没有铁制工具的家,钟文有时候也在想,这破老天把自己扔到这个破地方来,也不给自己一个金手指,要不然的话,家里也不至于如此。 哪怕这破老天,给自己些特殊的能力也行啊,可这近一个月的时间里,钟文全身查找了无数遍,也没有找到所谓的金手指,除了向这破老天竖一竖中指之外,再无他法了。 “阿爹,咱家能不能弄把好一点的刀来啊?家里就这么一把菜刀,想砍点什么,都怕这菜刀断了。” 钟文削着手中的木棍,抬着头,望向不远处的钟木根。 “村子里哪家都是这么个情况,铁器少的可怜,等哪天阿爹去趟城里,看看能不能用些盐换把好刀回来。” 钟木根对于家中没有一把好刀,也是头疼,以前家中都是如此过的,可眼下多了不少的盐之后,心中也开始盘算起来了。 谁不希望家里能有更多的好东西的,就家中的那把菜刀,这还是从长辈手里传下来的,想要弄把好的刀来,那是不太可能的,铁器的价格那是高的吓人,只能叹口气报怨几句了事了。 钟木根其实早就想给家里弄些好的东西回来了,只是限于暂时没有时间,真要去趟城里,那也得等到秋冬时节才行,那会不属于农忙时节,至少也可以离家几日。 饭后夜晚,钟文躺在茅草席上,听着自家爹娘的说话声,小花偶尔插上几句话,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钟文少有说话,这在钟木根夫妇心中,早就见怪不怪了,但也好在现在的钟文也能偶尔说上几句话,对比以前的钟文,那可以说是大有改观了。 “阿爹阿娘,今天我们遇见李道长了,好像受了伤,是哥哥扶着李道长回的观里,我也有去的。” 小花突然间想起李道长之事,张嘴向着躺在身边的钟木根说了起来。 “什么?李道长受伤了?小文,李道长伤得重不重?可有什么事没有?” 钟木根夫妇听闻小花的话后,心中大惊,这李道长真要出了什么事,这可不得了啊。 “阿爹阿娘,李道长的一条腿好像断了,身体好像也有受了什么伤,但无性命之忧。” 钟文如实的向着自己爹娘回应道,虽然不知道自己老爹老娘为何如此紧张,在钟文的心中,也只是认为,要是李道长出事了,最多也就没有人给村里人看病罢了,却是没有往着深处想去。 “夫君,这事明天得去找村里的长者说一说啊。” 秀听后,细想了想,向着钟木根建议,至于找村里的长者说什么,钟文不会去关心。 “好,明天一早,我去找长者们商议一下,看看如何办。” 钟木根认同自己娘子的话,毕竟是李道长受了重伤,这事可得好好商议一番才行。 此时的钟文,闭着眼睛,脑海之中,闪现着不少的字符,与之其他文字对比了起来,这也是钟文每日睡着前必做的事情,哪怕当天有些累,也是不会落下。 至于钟木根夫妇说的话,钟文不会去过多的关注,毕竟这事对于他而言,好像不是很重要,如果当钟文得知了李道长死后的事的话,那必然与现在想法有所不同的。 字符的闪现,一一作着比对,一字一符,哪一个都不曾放过,本来挺熟悉的字符,可真要组成词语或句子时,钟文觉得好难好难啊。 当没有任何结果后,钟文停下比对字符,可这脑海当中,又开始思索起李道长他们今天交谈的话来。 对于一名前世安逸惯了的男人来说,战争,可以说是每个人心中的梦。 而此时的钟文,心里却想着快些长大成人,利用这些时间,好好煅炼一下,训练一番,说不定哪天能够持戟征战沙场,圆一圆这冷武器战争的梦。 至于是生还是死,这些都不在考虑范围之内,真要上了战场,谁还会惦记自己的小命。 钟文心中决定,从明日起,自己要开始煅炼打磨这副身体,同时,也要好好训练一下自己的身手,随后,渐渐睡去。 第二十六章 叫花兔 一夜醒来,天色大亮,钟木根夫妇早已不见。 钟文从茅草席爬了起来,看了看身边的小花,此时睡得跟只小猪一样,嘴解还冒着泡。 出了屋舍,站在空地前,开始做起了广播体操,钟文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打发这无聊的早晨,也可以说是煅炼了。 当然,具体的煅炼项目,钟文也不知道可不可行,煅炼可是需要耗费很多的体力,以及热量,可家里面除了稀粥就是稀粥了。 虽然也会加一些野兔肉进去,或者加一些鱼肉进去,但钟文要的热量可不是这么一点点。 钟文需要的是高能量的食物,更或者是每天能吃上一只野兔子,或许这样的话,才能把这因煅炼而消耗掉的能量补充回来,要不然,自己这副小身板,估计几天都抗不下来的。 做了一整套广播体操后,这停了下来,随既去了灶房,打了点水,还弄了点盐,奢侈的洗漱了一回。 如果被钟木根瞧见了的话,必然要把钟文说上一顿,哪有农户人家用精贵的食盐来漱口的,这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钟文可不怕这破老天,真要敢给自己一个雷劈一回,自己非得去找阎王那告状不可。 “哥。” 小花站在屋舍门口,又是一个鸡窝头,每天都是这样的状态,看着钟文,使得钟文都不知道为何自家的小妹,总是这样,难道不能自行打理一下自己的头发吗? “小妹,过来,我给你整理一下你的头发,每天你要学会整理头发,别老是起来后,弄得头上顶着个鸡窝一样,小心生虫子。” 钟文拉过小花,坐在空地前的石头上,帮着小妹整理起头发来,嘴里还不停的数落着小花。 小花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喜欢自己的哥哥帮着自己整理头发,感觉有这么一个哥哥,挺幸福的,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钟文,也不知道自己哥哥为何变化这么大,以前可真不是这样子的,小花更喜欢现在这样的哥哥。 “去灶房打点水洗一下脸。” 钟文帮着小花整理好头发之后,喊着小花自己去灶房洗脸去,自己则是坐在石头上发起呆来。 钟文想着今日要做些什么,比如钓鱼?好像家里最近的鱼有些多了,还是算了吧。 再比如,对了,好像荒地那里的吊脚套没有去查看,今天得去那边查看一下吊脚套,还有自己做的那根木棍也得完工,那可是自己打造的一把长枪,或许不是太好,但也是可以做为武器使用的。 没多时,钟木根夫妇二人回来,瞧见兄妹俩个也已经起床了。 “小文,小花,今天我们要去观里看望一下李道长,你们在家可得好好的,不要去山林里面。” 秀出声向着钟文兄妹俩交待了一声,随后抗着锄头下地去了。 钟文记得昨日夜间,自己阿爹阿娘他们,好像是商量着要去找村子里的长者们商量李道长的事的,想来今天他们一会儿吃完早饭后,肯定要去观里看望李道长的。 看望人,可不能空手去的,至少得备些礼物礼品什么的,可村子里的人家,谁家又能拿出什么好东西出来啊。 至于要备些什么礼品,这些都不是钟文需要考虑的,小娃们是不可能随行去观里看望李道长的,只能由着家里的长辈们去了。 “哥,今天我们去干嘛?” 小花看着钟文,想从钟文嘴中得知,今天计划要干的事情。 “我先把这杆长枪做好,吃完早饭后,阿爹阿娘他们要去观里看望李道长,到时候,我们去荒地那边去查看一下吊脚套,今天哥给你做个烤野兔吃,不过你可不能告诉阿爹阿娘他们。” 钟文从灶房里拿出菜刀,开始对着自己的那根木棍打磨起来,至于好不好使,钟文暂时也不知道,先做好再说吧。 “哥,你做的这根木棍用来干嘛啊?” 小花蹲在钟文前面,看着钟文手中的那根木棍,根本不知道自己哥哥为何要做一根木棍。 “做了肯定有用的,如果看见有蛇了,哥也可以用这杆长枪戳死它。” 钟文头都没抬,只管打磨着手中的这杆长枪,随口向着小花说道。 小花听完钟文的话后,突然想起以前与钟文去山林时,所碰见的那条大蛇,顿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早饭后,钟木根夫妇从家中拎了一只烘干的野兔,去了村子里,与着村子里的村民们汇合,出门前又是叮嘱着钟文兄妹俩一句。 钟文看着阿爹阿娘他们离开后,随既,拎着菜刀和篮子与小木锄,当然,早上打磨好的那杆长枪肯定得带上的。 “小花,你把火石带上,一会儿我们就去荒地那里烤野兔吃。” 钟文顺带着拿了个碗,装了一些食盐,想着今天去荒地那边烤只野兔当作大餐。 兄妹俩把家里的门关好之后,这才往着荒地那边走去,一路过去,嘴里还哼着一首歌曲,至于小花,嘴里也哼着阿娘所教的歌谣。 看着兄妹俩的神情,就知道开心了,至于为什么开心,也只有兄妹俩自己知道了,再说了,此时外面可是没有什么人的,大人们都去往村子里去了,过一会儿估计得去观里看望李道长的。 一刻钟后,钟文与小花二人来到荒地边,把所有的东西放下,小花提着空篮子了,钟文手握长枪,往着吊脚套的位置行去。 一路敲敲打打,惊走不少的蛇鼠虫蛙,将将来到吊脚套边上,空的。 随既开始往着其他吊脚套行去,费时半个时辰,这才把所有的吊脚套查看完毕。 二十个吊套,给钟文带来了八只野兔,钟文开始怀疑,这片荒野地,就是一个大型的野兔窝。 虽然吊脚套没有更换位置,但钟文相信,只需再过一两天来,这些吊脚套上,必然还会有不少的收获。 “哥,好多的野兔,我们一会儿要烤吃野兔吃吗?阿爹阿娘会不会怪我们啊?” 小花帮着钟文拿着长枪,钟文提着篮子,因为兔子的重量,不得不让钟文来提着。 “小妹,没事的,反正咱家野兔多,我们烤一只吃,阿爹阿娘不会怪我们的。” 钟文虽然心里没什么底,但想来问题是不大的,再者,吃一只野兔而已,总不至于被骂吧。 兄妹俩回到放着东西的地方,休息片刻之后,就安排起小花去捡拾些柴火过来,而钟文,却是开始挖起坑来。 钟文想弄个叫花兔,也不知道成不成,但想来也是可以的。 坑挖好之好,这才去处理野兔,顺便还挖了些野姜葱蒜什么的,还采了一些大叶子过来。 “哥,烤野兔,什么要用这些东西啊?” 小花不知所已,对于钟文做的烤野兔,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烤东西吃,基本都是拿着明火烤的。 “一会哥要做一只叫花兔吃,肯定好吃的。” 钟文不好多作解释,这事,怎么解释都没法说清楚,还不如做了吃吃看再说吧。 一切准备就绪,把包了大叶子的野兔放进土坑里,埋上后,喊着小花点起火来,这才开始慢慢烧了起来。 “小花,你看着火,别让火灭了,我再去多弄些柴火过来烧。” 钟文交待了一句,去了不远处,砍着一些枯枝过来,给这火堆加些柴火。 小河边有着不少的小树,虽不大,但也有成人手臂粗细,枯树也多,而且还挺密的,也只有一些地方没有而已,而那些空出来的地方,也便于钟文钓鱼。 有水的地方,易长荆棘小树什么的,杂草也特别的茂密,当然,蛇虫那肯定少不了的。 一个多时辰后,钟文感觉这叫花兔应该差不多了吧,但却有些担心,这叫花兔还没有被这火堆给闷熟,只得继续烧往着火堆里面添着柴火。 “哥,什么时候好啊?我肚子都饿了。” 这已经是小花第八回问话了,钟文都开始有些不太想回应了,但为了自己耳朵根清静,还是得回应这小丫头。 “小妹,稍等一会儿行吗?再过两三刻钟后,应该就可以吃了。” 钟文拿着一根木枝,翻动着火堆,希望这火越大越好,这样也更容易闷熟这土坑里的野兔。 时过小半个时辰后,钟文终于是把火堆给熄灭了。 此时,正扒拉着火堆里剩余的一些未熄灭的柴火出来,往着一边推去。 这里离水源近,但离荒野地也近,钟文怕这些火星子把这荒野地给引燃了,真要引燃了的话,那可是不好救的。 随后,钟文又拿着碗去小河边,打了些水过来,浇在这些灰烬之上。 当钟文拿着小木锄扒拉开一些土后,一股浓烈的香气飘了出来,使得小花的口水从嘴角流了出来。 “哥,好香啊。” 小花擦了擦流了出来的口水,还咽了咽,看着钟文的动作。 “不要急,好东西得慢慢来,反正有一整只野兔的,应该够我们吃了。” 钟文同样也是咽了咽嘴里的口水,这香味真的太浓烈了,也许这是钟文平生第一次吃叫花兔,或者叫花鸡,也不知道味道哪个才是最好的,但在此时,这叫花兔的香味,已然使得自己开始陶醉了。 钟文小心翼翼的,把坑里的叫花兔扒拉了出来,用着一些大叶子擦去表面的泥土,移动到一边干净的地上。 “小妹,来,有些烫,小心一些。” 钟文扯了条野兔腿,用着大叶子包着,递给小花。 “哥,好香,好吃,真的太好吃了。” 小花尝过一口之后,根本停不下来,嘴里一个劲的说好吃,说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第二十七章 组合道文 叫花兔,或许在别人眼中,那只是小孩子玩的东西,但对于钟文兄妹而言,他们就是小孩子啊,但同样是另一种美味。 钟文撕咬着兔肉,那味道可以说是绝对的好,至少在钟文的记忆中,除了自己前世特别喜爱的菜之外,没有任何与之相比较了。 “哥,这个叫花兔,真的好好吃啊,哥,晚上我们还做叫花兔吧,给阿爹阿娘做着吃吧。” 小花嘴里一边吃着叫花兔,一边还惦记着晚饭,当然小人儿的心中,同样也希望自己的阿爹阿娘也能上这美味的叫花兔。 “好,晚上回家后,我们在家做来吃,也给阿爹阿娘做着吃。” 此时的兄妹俩早已没有刚开始的那副模样,担心着被自己爹娘知道后挨骂了。 如果现在有人给小花几个大大的鸡腿,钟文相信都不太可能从她手中换得她的叫花兔来。 “给,小妹,这半只叫花兔给你吃。” 钟文撕扯出大半只叫花兔递给小花,自己只留一小半。 “谢谢哥。” 小花用大叶子接过钟文递过去的大半只叫花兔,又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那个欢快劲,别提有多美了。 两刻钟后,兄妹俩还在舔着手中留有的汤汁与油水,看起来像极了两个小叫花子。 虽然两人的装扮确实有些像小叫花子了,但这对于他们兄妹俩而言,这又无伤大雅之事,再者,村里人谁都是这样。 “哥,明天我们还来吗?” 小花看了看篮子中的几只野兔,知道这些野兔是要提回家做成腊兔的,但她的心中,却是幻想着明天还想吃一吃这叫花兔,哪怕让她每天不吃饭都行。 “小妹,明天我们再看看吧,要是有野兔了,咱们再做这叫花兔吃。” 钟文是没有什么意见的,至少对于他而言,先吃好一些,也便于他的煅炼,要不然这副小身板,可就抵不住一些高强度的训练了。 “小花,咱们回家吧,晚一些时间,阿爹阿娘他们估计要回来了。” 钟文抬头看了看天色,差不多是下午的三点半左右,再过一个来小时,钟木夫妇肯定得回来了,因为远处的农田里早已有人在干活了,估计村民们去观里看望李道长后,已经下田干活了。 “好的,哥,我们回去给阿爹阿娘做叫花兔吃。” 小花爬起身来,帮着钟文拿着长枪,以及一些其他的东西,而钟文却是提着篮子,艰难的往着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后,把篮子放在灶房边上,便于爹娘回来后第一时间看到,也便于他们去收拾,做成腊兔。 “哥,我们要去捡些柴火吗?好像灶房里的柴火不够多了。” 小花把菜刀放进灶房里后出来,随口向着钟文说了起来。 “行,我们去捡些柴火吧,捡完后估计阿爹阿娘他们也该回来了。” 钟文听后也没所谓,反正要给家里弄柴火,而且烧出来灰烬都得留着,这一切都是煮食盐的必备材料。 当然,草木灰那肯定最好,一些木柴的灰,也煮不出多少的盐出来,这也是钟文实验过一回的,早就知道哪一类更容易煮出盐来的。 兄妹俩随既又去山林边捡了些柴火回来,当他们回来后,自己的爹娘早已回到家中。 “小文,小花,以后不要去捡柴火了,这柴火我和你阿爹会去捡些回来的。”秀看着两个小人弄了不少的柴火回来,心中颇为心疼。 “阿娘,我和小妹反正没事,正好给家里干点活,再说捡些柴火而已,并没有多重多累的。” 钟文每次听到自己娘说的这些话,总得要重复着回答,心中虽知道娘担心他们,但还是希望阿娘以后莫要总是如此。 “小文,这些野兔是你们去荒地那边套着的吗?那里有不少的蛇虫,可得要小心一些。” 钟木根提着装有野兔的篮子,翻了翻,看着还不少,但对于自己子儿的本事,还是挺认同的,随后叮嘱一声,去下面的水池里开始收拾野兔起来。 晚饭,还是野菜兔肉稀粥,不过今天的兔肉放得稍微多一些,这可以说是秀今天大方了一回,以往可不会如此的放上半只野兔,最多只是四分之一大小而已。 或许这是秀给自己的这双儿女多添些肉味吧,为母的多数是如此的。 本来小花与钟文商量好要做叫花兔给自己爹娘吃的,都没有做,一是时间来不急了,二也是怕自己爹娘责怪他俩,只能选择明天或哪天有空再做来给自己爹娘尝一尝了。 夜晚时分,躺在茅草席上的钟文,闭着眼睛,脑袋中开始闪现着不少的字符。 小花本来想找自己的哥哥说会话的,可发现自己的哥哥像是睡着了一样,也就不去打扰自己的哥哥,屋舍不远处,点着一把火把,钟木根夫妇在搓一些麻丝。 此时钟文的脑海当中,不少的字符开始现显出来,渐渐的越来越清晰,同时,也越来越糊涂。 钟文有时候也曾想过,自己这脑袋为何这般好用了?记忆力超群不说,还能像看电影一般的,把所见过的通通在脑海之中浮现,一帧一帧的画面出现。 钟文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超能力,但想来好像也不是,只是记忆力好一些好而已,钟文记得,有一些记忆训练,好像就是以画面来记忆的,而且那些记忆大师们更是如此。 虽然自己怀疑自己的这份记忆力有些惊人,看了一眼后的东西,基本也就能记住了,就是不知道这份能力,会不会随着自己逐渐长大后而衰退,毕竟记忆力这个东西,谁也说不清楚,越老肯定也越记不住东西。 小半个时辰后,钟文的脑海当中,各种的词组句子组成,但对于一个对古文不甚了解的钟文,完全是黑暗中摸煤球,眼前一片黑嘛。 钟文不识古文,就连文言文都是一知半解的,更何况这些更古的古文,这使得钟文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组合错了。 带着这种想法的钟文,开始又重新组合,一遍又一遍,可最终总是发现,再怎么组合起来,都不通顺。 对于目前的钟文来说,只能说是一种折磨了,想知道,却不理解,想弄清,却不懂,一切都是那么的茫然。 而且这篇道文当中,还有不少的的缺字,更是让这一篇道文更是不畅。 如果钟文的文言文或古文稍好一些,说不定也能从中发现什么,但此时,钟文的脑海之中,除了傻,就是糊涂了。 钟木根夫妇把火把熄灭,结束了今晚的事情,爬上茅草席睡觉,在他们眼中,自己的那双儿女,早已沉沉的睡去了,却是不知道,此时的钟文只是闭着眼睛,脑袋却是活跃的很。 屋舍外开始渐渐的下起了毛毛细雨,给这夜晚本就有些凉的天气,再增加了一些凉气。 轻徐的微风,吹动着外间的树叶声,给这本就寂静的夜晚,带来一丝丝的声音,使得人更容易入睡。 渐渐的,钟文也开始陷入沉睡当中,半夜时分,因为稍凉了些,本意识的从小花身边扯着破被子过来给自己盖上。 一夜过去,天色渐亮,本该雨天的天空,显得有些阴阴的,昨夜下了一场毛毛细雨之后,又是下了一会儿小雨,黎明时分,才渐渐的结束。 钟木根夫妇爬了起来,顺便给钟文兄妹俩盖好被子,这才出了门,抗着农具下地劳作去了。 至于钟文兄妹俩,一直呼呼大睡中,根本没有一丝要清醒过来的样子。 小花更是如此,除了睡的香甜之外,其梦中,更是满天飘着鸡腿,野兔肉,甚至一整条大鱼,手中抱着一整只叫花兔,哈哈大笑。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村子也渐渐的从清晨的安静中,变得热闹了起来,虽然不至于如市场一样人声鼎沸,但也是热闹异常。 有鸡鸣狗吠,也有大人的叫骂声,更有小孩的哭闹声,如果钟文了过来后,听着这些声音,必然是知道,村子里哪家大人又在打小孩了。 这在村子里属于日常事了,在村子里,大人打小孩,要么就是不听话,要么就是家中的长辈们有些嫌弃女孩,至于男孩的话,到也不是说不打,只是次数相对要比女孩少一些。 在古代,重男轻女的思想那是严重到某种境地,长辈们不喜,父亲也是普遍性不喜,喜欢的,也只有她们的母亲了,就如钟文的老爹一样,他关心的多数是钟文,而对小花的关爱,必然是相对少很多的。 爬起来的钟文,来到空地前,开始做着一些广播体操,来伸展一下身体,好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达到一个好的状态,当然,钟文前天晚上做好的煅炼决定,冒似还没开始。 到不是不想开始,只是这副身体子有些受不住,怕不小心把自己这小身子给崩坏了,那到时候可就真的有些麻烦了。 早晨起来后的人,基本都属一种假醒状态,就如小花一样,此时正站在门口边,一副懒散的模样,看着空地前的钟文。 “小妹,赶紧去洗漱一下,把你那头发整理一遍。” 钟文一边做着广播体操,一边向着小花喊了一声。 “哥,你帮我弄吧。” 小花喜欢上了自己哥哥帮她整理头发的情景,对于小花而言,除了自己阿娘会帮她整理一下之外,阿爹可从来不会给自己整理的,哪怕小花的头发乱得已经没法见人了都不会。 第二十八章 困难重重 天色阴沉,似雨非雨的感觉,钟文都不知道今天能去干嘛了。 地面潮湿,想去捡些柴火都不一定能烧起来,只能暂时性的,选择待在家中,等候着这老天爷开眼。 手中拿着小木锄,在自家屋后开始挖着排水槽,真要是下起雨来了,也不知道这茅草屋能不能待,至少得先把这屋前屋后的排水槽挖出来,便于把雨水排出去。 小花手中也拿着一根木棍,帮着钟文扒拉着泥土,虽然起不到什么作用,但至少小人儿的心思是好的。 “哥,今天我们干嘛啊?我们还去做叫花兔吗?” 小花对于昨日的叫花兔,一直处在回味当中,就如她昨夜的梦中,就吃上了好几回。 “不知道,要是下雨了,肯定不能去,要是不下雨的话,咱们也去不了,这外面都被昨夜的雨水给打湿了,想烧火都难。” 钟文在前面奋力的挖着排水沟,头也不抬的回应着小花。 其实钟文的心里面,还有着另外一种好吃的东西,那就是蘑菇了。 只要一到下了雨的天气,必然会从地上冒出好多的蘑菇。 当然,村子里的人也会采上一些来吃的,只是介于他们对蘑菇的认识不足,采也只是采他们所认知的,而且种类非常的稀少,这对于钟文来说,那就是浪费。 山林虽然不能往深处去,但至少可以在附近采一些蘑菇的。 不过,今天是不可能去了,这蘑菇至少也得等个两三天才行,要不然,此时去的话,也只是刚冒出地面罢了。 再过两三天后,钟文必然要去采上一些蘑菇的,加上只野兔,想来那味道更是绝美的味道。 一早上加半个上午的时间,钟文兄妹俩终于是把自家屋子的前前后后,都挖出了一些排水沟出来。 回到家的钟木根夫妇,看着家里被这两个小家伙弄成这副模样,想骂吧,又舍不得。 “你们两个挖这屋子前后干嘛?这到处都是泥土,下脚都不方便了。” 钟木根心中虽然有些不高兴,想骂也不好张嘴,但也只好说上两句。 “阿爹,我们在挖排水沟,要是下起雨来后,这水就容易聚在一起,有了这排水沟后,这水就容易往下面流去。” 钟文只得向着自家老爹回应解释起来,至少得让他明白,这排水沟的作用,要不然,被骂是小事,要是被揍,那可就冤枉大了。 钟木根夫妇相互看了看,又看了看挖出来的排水沟,再回想着以前下雨的天气时,这才明白了起来。 原来自家儿子这么的聪慧,这些事情本来应该属于大人们的,可如今,却是被自己的儿子想到了,心中惊喜异常。 自从自己的儿子受伤之后,就发现钟文越发的聪慧了,虽然不至于聪明绝顶,可以与外界的读书人相比较,可在钟木根夫妇眼中,那绝对是很聪明了。 从野兔,到钓鱼,再到煮食盐,他们夫妇二人,都不知道自己儿子的脑袋是不是被砸之后,就开始开窍了起来。 心中欣喜难言,只要自己儿子很聪慧就行,以后说不定自己家中会越来越好,不再像以前一样,如此的艰难。 钟木根夫妇没有过多的认知,更是没有读过书,认过字,很多事,也没有人给他们解释清楚,而村子里的人也都如此,再加之长辈们的传承与教导,他们基本的思维早已定型,不可能像个对世间万物有着好奇之心的状态。 而对于钟文来说,这些本就是平常之事,但在此时的人眼中,那就属于异常聪明的。 绝大部分的人,心中的思维是习惯性的,当习惯了也就属于正常化了,谁要是真的做出个什么异事异物来,那绝对会遭来反对之声。 好在钟文的爹娘还算开明一些,也不至于把钟文揍成个猪头,如果放在村子里的一些人家,必然要遭到长辈们的棍棒侍候的。 早饭依然如往常般,没有多大的变化,秀,对于家中的肉食,很是看中,平常也只是割上一点放进粥中煮一煮,好增加点香味。 由于家中的食盐多了起来,秀也就开始大方了一些,往着粥中多撒上一两撮食盐。 可钟木根夫妇二人,却是不知,食盐摄入量的增加,也使得他们浑身有着使不完的力气。 饭后,天空开始飘起了小雨,可这样的天气,依然是阻止不了钟木根夫妇二人下地劳作的,披着稻草编织的蓑衣,抗着农具去劳作去了。 而钟文兄妹俩,因为这小雨天,也只能坐在屋舍门口,望着外面的天空发起呆来。 无聊的钟文,只得从自己睡的茅草席下,拿着那十六片木片出来,一一摆放在屋舍门前,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观看了起来。 顺手从屋舍门外,捡了个小石子,开始在地上写写画画起来。 至于小花,更是无聊的看着自己哥哥,又对那些字符干着那傻事起来,至于是好是坏,她的心中可没有界定的标准。 千把个字符,使得钟文根本不知道哪个是头,哪个是尾,只能一一进行对比,一个一个来排列组合。 至于那些残缺的字符,钟文只能先放一边,目前也没有好的办法来进行修正,再加之,这些残缺的字符,还有一些是自己不认识的,只能靠着猜测,才能免强换上一个类似的字上去。 无是非,上于天,暗与明,道之成道,无阴无阳……这一些在钟文的脑海之中,也不知道是不是组合有问题。 读不顺,也看不懂,更别说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当然,这一切只是钟文目前的解读罢了,作不了真,只要让一些读书人来,估计才有可能解释得通。 钟文蹲在地上,静静的看着这些木片上的字符,脑中高速运转。 钟文只想尽快把这一篇道文译出来,也好趁着李道长在,卖给观里,哪怕只是换一些粮食回来,也可以解一解家中快要断粮的危机。 小花早已不在钟文的身边了,此时却是在茅草席上躺着睡觉,嘴角流出大片大片的口水出来,也不知道她的梦中,是不是又在吃那叫花兔,甚至是更好吃的饭食。 钟文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小花的状态,谁也不会去责怪她什么,这么一个小人儿,钟文可不会去说她什么,更何况此时,并没有什么事可做的。 钟文回过神来,继续研究那些字符,哪怕有一丁点的进展,钟文都能开心片刻。 一个时辰后,淅淅沥沥的小雨渐渐的停了下来,而钟文一直沉浸在他的世界当中,对外界可是不知的。 小花也早已从茅草席上爬了起来,坐在钟文的不远处,发着呆,看着外面。 “哥,雨停了。” 小花最不喜欢的就是待在家中,无聊且无事,她最是喜欢出门去,哪怕跟着自己哥哥去捡些柴火,她都能乐上一会儿。 当然,她有时也会去村子里找二妹她们玩耍一些时间,但在雨天里,想出门去,可就得淋湿了衣裳了,所以只能待在家中,打发着这无聊的时间。 “雨停了,一会我们去荒地那边看看,有没有套着野兔。” 钟文抬起头来,看了看天空,雨停了下来,天空也泛起亮光,似有出太阳的征兆。 这样的天气,是钟文喜欢的,至少天气也能凉爽一些,再过些日子,那就属于炎热的夏天了。 “哥,我们走吧。” 小花去了灶房,提着篮子,篮中早已放好了菜刀,至于小木锄与那杆长枪,却是摆放在屋门外。 钟文看了看小花,随后,收拾起木片,存放好在茅草席下,随既走出了屋舍,关好门,手提长枪,往着荒野地方向走去。 兄妹二人,来到荒野地后,开始敲打着荆棘茅草,除了惊走蛇虫之外,更是把那些沾有雨水的荆棘茅草上的水珠敲打下来,便于二人通行,也不至于湿了衣裳。 虽然二人没有什么鞋子可穿,家中到是有一些草鞋,村子里的小孩大多如此,尽量选择不穿草鞋,主要还是习惯了。 一趟寻查下来,钟文提着的篮子中,却只有三只野兔,不多,但对于小花来说,已是开心的不得了了。 寻查的过程当中,钟文把那些完好的吊脚套,换了个位置,距离相对离得远了一些,毕竟吊脚套在这个地方已经置放了两天了,也是到了该换个位置了。 “哥,一会我们回家做叫花兔吧?阿爹阿娘都还没吃过的。” 小花帮着钟文拿着长枪,钟文提着篮子和菜刀,正从荒野地里往外走去,嘴里却是念叨着叫花兔。 “行,一会哥去弄些野葱什么的,回家去做叫花兔,想来阿爹阿娘他们也没有吃过。” 钟文没什么意见,毕竟有了好吃的东西,可不能吃独食,再者,那也是自己的爹娘。 出了荒野地之后,钟文开始采了一些野葱姜蒜什么的,顺便还摘了一些大叶子,这才带着小花往家走去。 回到家后,因为不是野外,不可能挖个土坑烧堆火了,只能选择在那锅中做野兔肉了。 处理好的两只野兔,直接扔进锅中,加了水与野姜蒜葱,先去去了这血沫腥味,抹上食盐后,这才用着大叶子包了起来,放进倒去水的锅中,捡了好些小石子进去,直接没过两只野兔,盖上盖子。 钟文不知道这样会不会把那口陶锅给烧裂了,但目前只能如此了,总不能放在土灶里烧吧,这样的话,心里还担心着把大叶子给烧没了,野兔肉也就给弄得没法吃了。 一个半时辰后,火才渐渐停掉,钟文也不管锅中的兔肉,出了灶房,等着爹娘回来,至于小花,早已闻到了那股奇异的香味,可她心中却是知道,这得等着自己阿爹阿娘回来才能吃的。 第二十九章 蘑菇 “哥,锅里的野兔肉好香啊,比昨天我们吃的还香。” 小花也从灶房走了出来,抬着小脑袋,看着钟文,嘴里还不停的咽着口水。 “小妹,别急啊,一会等阿爹阿娘他们回来后,我们就可以吃晚饭了。” 钟文不知道自己今天做了两只兔子,会不会遭到自己爹娘的轮番骂,但想来是不会的,最多也只是唠叨几句,说自己浪费肉食罢了。 几刻钟后,钟木根夫妇二人抗着农具,手里拎着稻草编织的蓑衣回到家,秀的手中还提着一篮子的野菜。 “什么香味,这么好闻,谁家做这么好吃的饭菜吗?” 刚走到空地前的秀,鼻子抽了抽,闻着到处飘散的香味。 “阿爹,阿娘,哥做好吃的叫花兔,好香的。” 小花向个小情报员似的,每次总会提前说上一句,好事还好说,真要是什么坏事的话,也不会藏着一些。 “什么?小文会做饭了吗?这可是头一次的啊,对了,什么是叫花兔啊?” 秀闻着这股香味,听着小花刚才的话,完全云里雾里的,自己的儿子会做饭,这可是开荒头一次啊。 不过,对于小花嘴里的叫花兔,完全不明白了,钟木根更是一脸愣着,不知道什么是叫花兔,但对于家中飘着的这股香味,到是挺想吃的,更何况肚子饥饿的很。 “我们尝尝小文做的那个叫花兔是什么味,香味到是挺浓烈的,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吃。” 钟木根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提着蓑衣挂在外墙上晾干。 钟文没有说什么话,直接进到灶房,拿着一些稻草,端了锅下来,往着地上一倒。 除了石子,包着两只野兔的大叶子全露了出来,灶房中的香味更浓烈了。 “哥,好香。” 小花蹲在钟文的身边,嘴里咽着口水,时不时的擦拭一把。 秀进到灶房里来,看见煮粥的锅中脏的不行,地上被钟文倒着不少的石子,石子中还有两个大叶包起来的大包,心中自认为自己的儿子做的饭估计是不可能吃了,随既想提着锅去清洗一下,准备煮一锅稀粥吧。 “阿娘,别动,这口锅现在还很烫。” 钟文直接出言阻止自己老娘,要不然可就得烫出一个大水泡出来的。 “小文,没事的,饭没做好就没做好吧,娘再去煮一些粥来。” 秀看着自己儿子,在她的认知中,虽然自己的儿子有些浪费肉食了,但还是出声安慰一下。 “阿娘,稍等一会儿,一会就可以吃了。” 钟文说完后,用着稻草提着锅放在一边,这玩意现在可是还很烫的,可别伤着人了。 随后,把那些石子弄到一边去,把那两个大吓子的大包弄到自己跟前,用着稻草擦拭干净。 “哥,我要,我要。” 小花看着钟文打开了包裹的大叶子,兔肉随既出现在眼前,味道浓烈,急得小花大喊了起来。 “小妹,拿几个碗来装吧,要不然可不好分的。” 钟文看着小花急切的样子,开口吩咐一声,手里的动作却是没有停下,至于一边的爹娘,他可不好意思开口,但去拿碗的依然是自己母亲。 “好吃,真香,原来小文真的会做饭,这味道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野兔了。”秀坐在灶房中的一块石头上,捧着一个碗,碗中放着一些兔肉。 “嗯,这味道真是不错,从来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野兔肉,小文,这个叫什么兔来的?” 钟木根手拿着一块闷得熟烂的兔肉塞进嘴中,那种味道,是他有生以来,从未感受过的,对于自己这个儿子的这份手艺,心中是肯定的,但在他的心中,却是不知道钟文从哪里学来的?难道是那个白胡子老丈吗? “阿爹,是叫花兔,用最简单的做法,把野兔肉闷熟,味道会非常的好,昨日白天,我和小妹在荒野地那边做过一次了。” 钟文听见自己老爹的问话,赶紧回应着,虽然没有说叫花兔的说法,但还是说了昨天与自己小妹偷吃的事情。 “叫花兔,不管叫什么兔,只要好吃就行,不过就是有些浪费了,两只兔子可是够家里吃好几天的。” 秀对于今天晚饭用了两只野兔,心中有些不舍,但对于这叫花兔的味道,那必然是点赞的。 “阿娘,您放心吧,野兔会越来越多的,以后咱家的这个灶房里,将挂满腊兔,到时候随便您吃。” 钟文看着自己的母亲,心中有些难过,对于一个从未吃过什么好食物的妇人而言,而且又特节约的母亲,自己除了让她过上好一些日子之外,还能说什么呢?做为儿子的,说什么都不好,只能尽力的去做吧。 秀听完自家儿子的话后,心中感动,有了这么个好儿子,还有什么可说的,又有什么可想的?况且,此时嘴里还吃上了自己儿子做的叫花兔,而且这是自己儿子头一次做饭食给自吃的,心中的那份感动,难以用语言来描述。 “阿娘,哥很厉害的,哥都会钓鱼,会套野兔,以后咱家一定可以吃更多的鱼肉兔肉的。” 小花在适当的地候,说了一句适当的话,钟文看着这个小人儿,真不知道她是四岁还是十四岁。 钟文分着更多的一些兔肉给到自己爹娘的碗里,自己反而少一些,对于需要干农活的父母,钟文希望他们能多吃上一些。 而这一切,都被钟木根夫妇看在眼里,想阻止,但心里却是怕伤了自己儿子的自尊心,只得接受着自己儿子的孝敬,那份心情,没法说,还是用行动,来表示对儿子厨艺的肯定吧。 晚饭后,秀去收拾去了,钟文与小花也跟着去了,把手洗干净,要不然,一会天就得黑了。 屋舍的角落点着一把火把,钟木根夫妇在织着麻丝,钟文兄妹俩躺在茅草席上。 小花的嘴里一直说着一些话,说要吃这个,说要吃那个,听在钟文耳中,有些头疼。 钟文此时就想闭着眼好好在脑海之中研究一下那些字符,可这小丫头的嘴就是不停。 而钟木根夫妇,却是觉得这样挺好的,兄长心疼小妹,还学会了厨艺,更是会孝敬爹娘,虽然没问这厨艺从哪里学来的,但在他们的心中,早已认定钟文所编的那个白胡子老丈那儿学来的了。 一夜过去,天空泛亮,又是一个好天气。 钟文在自己爹娘他们去劳作后,就爬了起来,顺便还把小花也给喊了起来。 “小花,赶紧起来,哥带你去捡些蘑菇,到时候做蘑菇炖野兔,味道很好吃的。” 钟文拍了拍还在熟睡中的上花,嘴里还不忘用食物引诱着这个梦中还在舔嘴的小丫头。 “哥,刚才我正在吃叫花兔呢,你为什么要把我的叫花兔给抢走啊,你要赔我。” 小花被钟文给闹醒了,梦中的叫花兔被钟文给闹没了,此时却是在怪着钟文。 “小妹,我们得去山林那边捡些蘑菇,蘑菇炖兔肉,味道绝对好的不行的。” 钟文看着小花醒了之后,往着门口走去,嘴里却是不停。 “哥,等等我,我要去,我要吃蘑菇炖兔肉。” 被吵醒的小花,刚才对钟文有些怪罪,但此时,却又变了一个人了,只要听到好吃的,那必然是比谁都积极的。 随意的洗漱了一把之后,提着个篮子和菜刀,手中拿着那杆长枪,开始往着山林方向行去,小花也是如此,手里提着个小篮子,手里拿着根小竹子。 兄妹俩到来山林边,拿着手中枪和竹,开始敲敲打打起来,算是惊走一些蛇虫的手法了。 “哥,你看,有蘑菇。” 小花在钟文左边,正好在一棵松树下面,采到了一朵蘑菇,心中大喜,向着钟文炫耀了起来。 “嗯,哥看到了,你要小心一些,每走一步,都要用这竹子敲打一下,记住啊。” 钟文转头看了看小花手中的蘑菇,二指大小,也还不错,也算是一个好的开端了。 兄妹俩就这么敲敲打打的行进,虽然速度很慢,但胜在安全,谁知道这杂草丛中有没有什么蛇虫什么的。 小半个时辰后,钟文兄妹俩发现他们俩的篮子里已经装满了,再也装不下更多的了。 “小花,我们先回家,把这些蘑菇倒出来,我们再来,而且你采的蘑菇里面还有一些有毒的,到时候还要挑选一下。” 钟文走近到小花的身边,看了看小花的篮子中的蘑菇,虽然有毒的不多,但还是有那么一些。 “哥,哪些有毒啊?你教我认一认吧。” 小花看了看钟文的篮子中,确实与自己篮子的中蘑菇有一点点的区别,自己篮子中有着一些色彩漂亮的蘑菇。 “小花,我们先回家,一边走,一边我再教你。” 钟文提起两个篮子,往着来路走去,小花两手拿着一根竹子,一杆长枪,跟随在其后。 “小花,这个蘑菇特别好看,特别鲜艳漂亮的,基本是有毒的,不过你采了也没事,到时候我还要挑一挑的。” 走在前面的钟文向着小花介绍了起来,而跟随在后面的小花,听在耳中,记在心中。 回到家后,把两篮子的蘑菇随意的倒在屋舍边上,随既又往着山林而去,不过此时,钟文手里却是拎了两个更大的篮子。 第三十章 求见李道长 兄妹俩像两只勤快的上蜜蜂一样,钻进山林里,寻找起地上的蘑菇来。 两趟下来,家里已经有了不少的蘑菇,大大小小的,至也有个好几十斤了。 “哥,这个蘑菇都是有毒的吗?” 小花蹲在地上,帮着挑选着一些色彩鲜艳的蘑菇出来,手中拿着一朵递向钟文。 “小妹,你手里拿的就是有毒的,以后记住了啊。” 钟文抬头看了小花手中的蘑菇,回应一声后,继续挑选了起来。 没过多久,钟木根夫妇回到家中,却是瞧见了钟文兄妹俩蹲在地上挑捡着蘑菇。 “跟你们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老是去山林里边,再说了,你们采的这些蘑菇好多有毒的,那是不能吃的。” 钟木根看着这两兄妹,也不知道该不该骂,知道他们两兄妹是在为这个家增加点吃食,但对于去山林里面的事情来说,他心中很是担心,担心着那头大虎再次出现或者袭击。 “阿爹,下了雨后,山林里面是不太会有危险的,另外,这些蘑菇都是可以食用的,白胡子老丈教过我好多事情的。” 钟文这厚脸皮一起来,基本只能把白胡子老丈拖出来,替自己解围了。 “那你们也不能随意去山林里边啊,真要出个什么意外,那可怎么办?” 钟木根心中的担心,那也属于正常的,更何况他曾经可是与那大虎博杀过一次,知道其危险性有多大的。 “好的,我们记往了,对了,阿爹,阿娘,一会儿吃完早饭后,你们也去采蘑菇吧,把这些晒干后,到时候也可以弄到城里去卖些钱的。” 钟文没在意自己父亲有多担心自己,只想着趁着这个天气,好去多采些蘑菇,再过一两天,估计也就枯萎了。 “好,阿娘先去做早饭,吃完早饭后,我和你阿爹一起去采上一些。” 秀对于自己的儿子的话,到是没什么意见,不过对于地上的那些蘑菇能不能食用,到是有些许的怀疑。 钟木根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如何,自己这个儿子目前来说虽是聪慧懂事了起来,可就是老不听话,总要去山林里,真怕出个什么事情来。 早饭结束后,一家四口人,每人都提着个篮子,手中拿着一根棍子,去了山林里采蘑菇去了。 一整天,一家四口都在采蘑菇当中度过的,顺带着还捡回来三只野兔,还是以前下的吊脚套给套住的。 虽然有一些死去多时,秀本来是想带回家看看能不能食用,但却是被钟文给阻止了。 都死了这么些天了,肯定有臭味的,再者现在可是初夏时节,又不是冬天,能够冰冻冷藏。 一家四口人,进山林,出山林,来来回回好多趟,就是为了把这些蘑菇全部采回家。 虽然四人也够拼的,但这山林里的蘑菇可以多到数不清的地步了,一天下来,家中也只有几百斤重而已,而且他们还并未往山林深处去,也只是顺着山林边缘寻找。 “娘子,你先去做晚饭,我和小文小花他们先挑捡。” 回到家后的四人,把一些蘑菇全部堆散在空地前,想着今天尽快把这些蘑菇挑捡好,明天也好晒一晒。 秀听了之后,随既去做晚饭去了,留下钟木根三人继续挑捡着蘑菇。 有毒的自然需要挑检出来,大小也需要分一分,要不然全部奏在一起,想卖的话,这价格也上去。 晚上之前,这才算是挑捡完毕,晚饭的稀粥之中,那肯定是有蘑菇的。 “阿娘,放了蘑菇的粥真好喝,又香,还滑。” 小花捧着碗喝着稀粥,稀粥中加了蘑菇之后,那香味更是浓烈。 就连钟文都喝了两大碗这才停下嘴来,对于这些蘑菇而言,钟文更喜欢加点肉去炒,那样才更有味道。 不过,家中粮食越来越少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抗到稻收之时,真要不能抗到那个时候的话,只能自己想办法去套多一些野兔,当成以后的吃食了。 “这蘑菇放进粥中这么一煮,味道确实好喝,香味更浓。” 秀喝着稀粥,手里拿着筷子,偶尔夹着一个蘑菇往嘴里塞。 “夫君,咱家没有多少粮食了,你看能不能去观里借上一些?” 秀喝完最后一口粥后,看着钟木根,把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 “借也是要还的,明年的日子估计又难过了,不知道用咱家的这些野兔能不能换些粮食来。” 钟木根无奈的说着话,家里粮食不多,也不知道能不能抗过这两个月,真要是抗不了了,也只能采野菜填肚子,对于去观里借粮食,以往到也是经常这样来的,但这借了就得还,虽然观里不会多收粮食,但借多少就得还多少。 至于借粮,在村子里也是平常之事,谁也不会说什么,到了这青黄不接的时候,谁家都缺粮。 好在龙泉观中,会有一些存粮,为的就是给村子里备用,毕竟龙泉观是东家,他们也不希望村子里的人饿的全跑光了,真要借了粮,又多收粮的话,估计村子里的人也不会那么傻,早就跑了。 “阿爹,要不,我们自己多猎些野兔,少吃些粮食,这样的话,咱家也能度过这些日子的。” 钟文心中是不希望去借粮的,到是想着给自家爹娘多吃些肉什么的,这样也好长长身体,再者,他也是同意钟木根的话的,借了就得还,真要年年借,那就得年年还,这得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再过几天看看吧,实在不行,阿爹去观里问问。” 钟木根没办法,对于这事,他作为家里的顶梁柱,很多的事情,都需要他来拿主意的。 第二日,钟木根夫妇下地劳作去了之后,钟文兄妹俩在家里看守着空地前的那些蘑菇。 到不是怕村子里的人过来拿上一些,其实是怕鸟虫鼠兽什么的过来祸害,不过,有没有人看守,其实都不重要,这么多的蘑菇,怎么可能被祸害完。 蘑菇要做成干蘑菇的话,要么暴晒,要么烘干,而在钟文家中,只能选择晾晒了,至于烘干,还是算了吧,除了费柴火之外,家中还没有那么大的灶台。 “哥,我们昨天没有去荒野地里查看,要不我们现在去看看吧。” 小花待在家中无聊,总想着要出去看看。 “行,我们去看看也好,说不定套了不少的野兔。” 钟文从石头上站了起来,去了灶房,提着篮子和菜刀什么的,带着小花往着野地里行去。 一天多的时间没去查看,兄妹俩这一趟过去之后,这才发现,基本二十个套子上挂着有着十来只野兔。 小花更高兴的喊着,今天要吃叫花兔,还时不时的喊着叫花兔的味道如何如何。 “晚上做吧,早饭就不吃叫花兔了。” 钟文提着篮子,对于钟文这副小身板来说,篮子的份量重的有些过份,只能拖着往家走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回到家中。 钟木根夫妇二人回到家中后,又是惊喜的不行,自从儿子会做吊脚套之后,这家中的野兔是越来越多了,就连皮毛都收集了不少。 “夫君,这样下去的话,咱家还真有可能不用去观里借粮食了,等你哪天有空,把这些野兔的皮毛,带去城里卖了,也好换些粮食回来。” 秀与钟木根二人在水池边,一边收拾着野兔,一边向着着自己夫君说道。 “嗯,如果每隔一两天,咱家真能收获这么多野兔的话,到时候我背到城里去看看。” 钟木根的脑中,其实一直对自已的这个儿子有些好奇,有时候都不太懂自己的这个儿子了。 早饭后不久,钟文手里提着一只留下来的野兔,与着小花往着龙泉观而去。 此次钟文去往观里,并不是去借粮的,只是想过来看看李道长,顺便问一些话,当然,这只是钟文的一厢情愿罢了,至于李道长会不会回答,那就不得而知了。 “李道长好。” 钟文来到观中后面的居所处,正好瞧见李道长坐在屋前,赶紧学着大人一样向着李道长行礼道。 “钟家小娃,你怎么有空过来看我这老道啊?” 李道长心中其实也挺好奇的,对于钟文以前的木讷,他是知道的,可最近这一两次见过之后,发现眼前的钟文越来越是懂人情事故了。 “李道长,您身上的伤好些了吗?这是昨日我猎到的一只野兔,提过来给你尝尝味。” 钟文走近前去,拎着兔子放在李道长不远处。 “钟家小娃,猎到的野兔,你自家留着吃用即可,无须给老道我送来的,你们过的也有些艰难。” 李道长看着钟文是给自己送来野兔,心中到也受用不少。 “李道长,我能不能请教您一些事情啊?我们也从没出过远门,也不知道这外间事物如何。” 钟文此次过来,第一是想搞清楚外间的时代是何年份,二来是为了向李道长讨教关于道文之事。 “无妨,能来向老道我讨教的,估计也只有你了,你问来,看看老道我能不能回答你。” 李道长心中好奇,山下的村民也好,小孩也罢,哪怕是观中的道人们见到自己,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少有人会过来与他求些什么,当然除了医病或粮食问题之外,而此时,难得有个小孩会如此的模样,还敢过来向他自己讨教一些问题,顿时引起了他的兴趣。 “李道长,这外间的皇帝是何人啊?年号是什么啊?我们从未出过门,对这外间的事物好奇的很,我们也知道李道长也常有出去游历,想来您肯定对这外间的世道了解的通透,小子这才过来向您讨教。” 钟文不卑不亢的向着李道长说道,心中的疑问确实很多,而且也只能由这位李道长能回答自己了。 第三十一章 赐教 李道长坐在一张椅子上,盯着眼前的小娃,心中却在想着,这个钟家的小娃不错,有着一副处事不惊的模样,就是不知是现在这样,还是以后终将保持着这样。 “钟家小娃,这外间的皇帝,可不是你能知道的,不过年号嘛,到是可以说一说,今年是贞观元年,外面的战乱早已结束了,天下太平了,但还是有一些山匪恶徒的,以后,等你长大了,出了这大山,总能了解这外间事物的。” 李道长盯着钟文,开口说了起来。 钟文听闻李道长的回答后,愣在当场,脑中快速的转了起来。 ‘贞观元年?李唐天下?看来前些日子猜的不错,这下心中吊着的那颗心,终于是可以落地了,贞观年,也可以说是太平盛世了,没有了战乱,那也就不会有百姓受到伤害了,更是不会打到这里来了。’ 钟文此时的脑中,除了知道贞观的一个大概状态,就连某些简单的事情也是知道的。 当然,钟文不是个历史爱好者,更可不能对唐朝有着很深的了解,前世读的书中,也只是简单的介绍而已,再加之偶尔看了一两本书之外,基本就不甚了解了。 至于贞观盛世如何?那也只能看往后的年份如何了?不过在钟文的心中,到是希望这汉唐天下能够大一统,万国来贺,但就普通百姓而言,钟文心中是不抱什么希望的,就如今虽说是贞观元年了,可村子里一样吃不饱饭,也同样会饿肚子的存在,几十年又能发展到什么样子呢?真能是盛世?钟文不敢断言。 “谢李道长赐教。” 钟文沉默了片刻后,立马又清醒过来了,向着李道长行礼表示谢意。 “你这个小娃,到是挺有意思的,这外间的世道,你这么小就想知道,难道你还想离开这里不成?” 李道长看着钟文,似有一股打趣的味道。 “李道长,您知道我们都没有什么见识,只是想听一听这外间的事物,您是这里最有学识之人,自然,您说的话也最有见地的,小子这才敢向李道长请教的,要是别人,我还怕他骗我呢。” 钟文站在李道长不远处,看着李道长恭谨的说道。 “哈哈,你个小娃,到是机灵,以后要是有空,可以过来陪我说说话,也无需你提什么野兔过来。” 李道长听着钟文的回话,到是觉得有趣,眼前这个小娃,说起话来,真不像个十岁的小娃,到是像个二三十岁的人说的话。 “谢谢李道长,我可不敢过来打扰李道长清修,要不然我爹娘肯定要揍我的,不过,我真要猎到什么好吃的,必然会来看望您的。” 钟文听着李道长的话,赶忙行了个礼,这可难得啊,这李道长说自己只要有空,就可以来观里说上些话,那真是陪太子读书,前途大大的有啊。 “你放心吧,你爹娘才不会揍你的。”李道长随口说道。 “李道长,眼下我有个问题,不知道能不能问问,就是前些日子,我在几座偏殿的基座角落的石块上,见到好一些字符,不知道那些字符是干嘛用的,我还用木片抄写了下来,可我也不认识字,要不然的话,我也能每天读一读这些道文经文什么的。” 钟文站了小半天,这才把心中的话问了出来,可别让李道长认为自己是在偷取观里的宝典才好。 “哦?小娃,你会抄经书?不过那些偏殿中的那些字,有些我也不识得,而且残缺了不少,还乱七八糟的,不过看起来像是镇殿之用,具体我也没时间去研读。” 李道长有些不好意思,对于那些字符,别说他不识得了,就是他以前的师父师祖都不识得,脸上有些不自然了,随后微闭着眼睛。 钟文听后,也不知道该如何了,看见李道长微闭着眼睛,看来是催着自己赶紧离开吧。 也许钟文误解了李道长的意思,李道长微闭着眼睛,只是回忆起自己的师父与师祖他们来了,再加之李道长被钟文给问懵了,刚才还被钟文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学识,一转眼就说自己不识得,哪还有脸说什么啊。 “李道长您困了乏了,小子告辞,您好生休养,要是小子能帮上忙的,还请过来通知我一声,告辞。” 钟文向着李道长行礼后退去,却是使得李道长脸上直抽抽。 要你一个小娃帮忙,这不是大笑话嘛,这世间之事,哪有让一个十岁的小娃帮忙的,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嘛。 “这钟家小娃,鬼头鬼脑的,以前也不是这样啊,这变化也太大了吧,看来村子里的小娃都开始渐渐长大了。” 李道长睁开眼来,瞧着离去的钟文,嘴里念叨着一些话,但却没有人听见罢了。 回到观里的广场上时,小花却已不见,随之钟文往着正在修缮的偏殿一边走去,这才看到小花站在不远处,看着众人在修缮这座破败的偏殿。 “小妹,快过来,我们回家了。” 钟文大声的向着小花喊了起来,而且小花所站的位置也相对近了一些,真要被什么砸到,那可就不好了。 “哥,李道长他还好吗?身上的伤可好了?” 小花小跑着过来,向着钟文问了起来,也不知道这小丫头为何如此关心李道长的伤势。 “李道长挺好的,再休养一些日子就好了。” 钟文走在前面,随口回答着身后跟随的小花,但心里却是一直想着刚才李道长的话来。 兄妹俩走在下山的小道上,在小道两旁,捡着一些柴火,顺便带回家去。 回到家中,却是发现空地前,有着不少的鸟类,在啄食空地上的蘑菇。 “哥,好多的鸟都把咱家的蘑菇给啄坏了,它们真的太坏了,我要打死它们。” 小花放下手中拖着一小捆柴火,从地上捡着一把小石头,往着空地上的鸟儿扔了过去。 ‘扑愣愣’一群鸟儿,随既飞离,气得小花大呼了起来。 “好了,小妹,不要管这些鸟了,等有空哥帮你把它们抓来,我们做叫花鸟吃。” 钟文看着小花的这一动作,似有一些好笑,但也知道维护自家的收获。 拖着柴火往着灶房里放去,随后,兄妹俩就坐在空地边上的树底下,看守着空地前的蘑菇来,手里还拿着一根棍子。 小花更是睁着她的那双大眼,盯着屋舍上面的小鸟,只要小鸟飞了下来,总会跑了过去,挥着手中的小木棍,似要把那些偷嘴的小鸟打落下来。 几日后,空地上的蘑菇,晒的也差不多了,几百斤的蘑菇,到也晒出了不少的干蘑菇来。 用着家中的大箩筐装好,存放在屋舍里,只要钟木根哪天有空了,到是可以去一趟城里,把这些干蘑菇卖了换些铜钱回来,顺便把那些野兔的皮毛一起卖了。 “夫君,你看这几天,你是不是去趟城里,把这些干蘑菇和野兔的皮毛卖了,换些粮食回来啊?” 隔日的晚饭后,秀看着家中的粮食已不足几日的用度了,心中焦急了起来,向着一边搓着丝麻的钟木根说了起来。 “好,明天我就去趟城里,家中的粮食真的不够了,顺便我带上一些食盐,看看能不能换些什么东西。” 钟木根忙活着手上的活计,回应着秀,但心中却是活洛开来。 家中的粮食的确已经快要见底了,可这离着夏收,还有近两个月的时间,家中真要是没粮了,这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对于这些,钟文也是知道的,这几天里,他脑中也在想着,该如何解决家中的困境,可一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听见自己爹娘的说话声后,钟文心中开始惦记起刀来,要是家中有把好刀,想来自己做起什么事来,也会更方便一些。 “阿爹,如果能够多卖一些钱的话,最好买把刀回来。” 钟文躺在茅草席上,开口说着要把刀的事来,至于蘑菇什么的能卖多少钱,他脑中可是没有个数。 “小文,这刀可是很精贵的,先换些精食回来再说吧。” 钟木根听后,本来是想同意的,但想着家中快要断粮了,先紧着粮食为好才是,刀的话,只能在家中情况稍好一些之后,再考虑了。 “好的,阿爹。” 钟文也只能接受自己父亲的意见,毕竟自己不知道外间的行情,多说了也无用,不过,自己到是想出门去看看,这外间的城里又是何种模样。 夜深后,钟木根夫妇停下手中的活计,把火把灭了之后,开始睡了起来,屋外的虫鸣蛙声片片,彰显着这里是一副世外桃园的景像。 第二日太阳未出山之前,钟木根挑着一担箩筐,里面装着干蘑菇以及野兔皮毛,还有两大碗的食盐出发了,往着城里赶去,这去一趟城里,至少得三天的时间才能来回一趟。 至于这三天如何解决饭食问题,有着钟文的脑袋在,基本也是容易解决的,直接做了三只大叶子闷野兔带着吃,这样除了能解决肚子饥饿问题,还能增加能量,使得赶路也有些力气。 秀带着两个小娃,把钟木根送出好一些距离,站在小路上,看着挑着担子离去的钟木根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这才转身回家。 第三十二章 被打 “阿娘,阿爹今天会回来吗?” 往回走的小花,抬着头看了看秀,钟木根刚离开,就又开始惦记起来。 “你们阿爹今天应该回不来的,这去一趟城里,来回得两天,而且你们阿爹还是售卖干蘑菇以及野兔的毛皮,自然还会耽搁一天的,除非赶路比较急,而且售卖东西快的话,两天到也能回来的。” 秀看了看自己身边的这双儿女,想着自己夫君一人独自去城里,可别发生什么意外才好,至少得安全到城里,买些粮食回来。 钟文一边走,一边想,听刚才自己父亲所说,从这里到城里,至少得有三五十里的地,道路还不好走,都是一些山路,依照以往的想法来计算的话,最多也就一个上午就能到了。 但钟文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些日子,自然知道这山路小道,可不是那么好走的,至少得往两三倍以上的路程时间来计算的。 没有官道,更是没有公路,有的只是山路,而且行路时,还得随时注意山道两边,是否有什么野兽窜出来,这才是需要担心的。 以往去城里的时候,都是村民们三五一群的前往,可如今,只有钟木根一人前行。 钟文心中虽对于去城里有些期待,但父母亲不同意,也只得作罢,对于自己父亲一人前去城里,心中还是有些担心的。 就家中目前快要断粮的情况来说,真是有些到了节骨眼了,能早去一天,就能早一些时间换回点粮食回来,也好度过这断粮的日子。 三人回到家后,秀抗着木锄,拎着个篮子去田地里劳作去了,留下钟文与小花在家看家。 其实家中本就没有什么可值钱的东西,但也只是像征性的看家,哪怕天天把门大开着,也没有人去偷拿什么东西,家里都穷得揭不开锅了,哪还有值得小偷惦记的东西。 钟文却是想着,这古人说的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估计就是在这种状态下写出来的吧。 “哥,我们去荒野地里吗?” 闲在家的小花是个待不住的小家伙,好动,但同样也机灵。 “好,我们去看看有没有野兔,要是没有的话,我们就得换个地方了,不过在我们去荒野地之前,还是要做一些套子的。” 钟文听着小花的话,想想也是,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找点事干。 拿着以前做好的麻绳出来,做了些套子之后,这才与着小花往着荒野地行去,同样的装备,同样的人,但心情却是有些低落。 对于钟文兄妹俩而言,家中无粮,同样困扰着他们两个小孩,同时也在担心着自己的阿爹。 荒野地里,两个小身影钻进钻出的,寻着吊脚套,二十个吊脚套,只给他们带来两只野兔。 “小花,一会我们布置好了好吊脚套后,得赶紧回家,要不然阿娘该回来了。” 钟文一边布置着吊脚套,一边看着附近有没有危险,同时向着身边的小花说道。 “哥,那我们赶紧弄完,赶紧回去。” 小花听着钟文的话,点着小脑袋,对于自己哥哥的话,到是同意的。 钟木根去了城里,使得一家三人都一直提不起什么劲来,一整天都显得有些木木的。 第二日清晨,钟文兄妹俩起床后,去往山林边,捡拾柴火去了,秀也早已下田劳作去了。 而此时的利州城,钟木根挑着担子往着城北门快速的行去,好在担子不重,要不然的话,也快不到哪去。 钟木根昨夜,在利州城北不远处的一座破败的土屋里落的脚,其实昨天傍晚时分,他就已到了利州城附近了,只因身上没有钱,可不敢去利州城里过夜,更何况城中夜间是会宵禁的。 钟木根挑着担子通过城门,进入到城中,往着专售东西的坊市欢快的行去。 在他的脑中,想着得尽快把这些东西售卖完了,好赶紧去买些粮食,也好趁天色还早,往家赶去。 来到位于东城的坊市,东城属于最为繁华的地方了,比之其他地方要好上不少。 在东城这片区域,除了有坊市,沿街还有着不少的店铺,行人不绝,叫卖声绕耳。 “上好的蘑菇,野兔毛皮,请过来看上一看啊。” 钟木根站在两个箩筐边上,大声的叫卖了起来,虽然听着有些别扭,但对于钟木根而言,这些都是粮食,可不敢大意的。 “把你的毛皮拿出来看看。” 一位穿着得体的中年人听见叫卖声之后,走近钟木根,随既问道,身后跟着一个小年轻人,手里提着一个篮子。 “这位客官,你看,这些毛皮都挺完整的,我这担子里还有四十五张野兔的毛皮。” 钟木根赶紧从箩筐中拿了几张野兔的毛皮出来,捧在手上摊开,好让这位客官瞧好。 “嗯,还不错,不过野兔的毛皮可不值钱,给你七百文钱,把这毛皮卖与我。” 中年人却是没有直接伸手碰触钟木根手中的毛皮,这也是规矩,买家均不会去碰触还未商定好的东西,要不然,出了事可不好说清楚的。 “客官,我这四十五张毛皮都是完整的,七百文可是少了些,九百文如何?” 钟木根虽然不是很清楚市价,但对于毛皮的完整性还是知晓的,只要有些损毁,那价格必然是大打折扣的。 “四十五张都没有损毁?那到是还不错,那就九百文吧。” 中年人听着钟木根说四十五张皮毛都没有损坏,那可真就不值七百文了,不过在他眼中,四十五张完好的野兔毛皮,怎么的也能让自己挣上两贯钱。 “谢谢客官,这是绑好的四十五张野兔毛皮,客官您数一数。” 钟木根听后,心中大喜,九百文啊,够家里好大一笔花消了。 “这是九百文,你拿好,钱货两清。” 中年人数了数毛皮后,确认没有问题,从身后的那位年轻人手中,接过九百文钱递给钟木根。 接过铜钱的钟木根看了看成色,又数了数后,确认没有问题了,这才大声的感谢这位中年人,中年人随既离去。 钟木赶紧把这串在一起的九百文钱,放进箩筐里头,就怕谁抢了去一样,而在这坊市,可真没人敢如此明目张胆抢钱的。 九百文钱,对于钟木根而言,打小就没有见过,别说九百文钱了,哪怕一百文钱,都少有见过的。 心里盘算着,买多少粮食回去,可却是不知道此时的粮食价格是多少,只得回过神来,想着尽快把这箩筐中的干蘑菇卖掉。 虽然只是两大箩筐的干蘑菇,但重量却是不重,最多也就只有三四十斤而已,家中还留有一半还多。 “上好的干蘑菇,有谁要的吗请问?” 钟木根压住心中的兴奋,喊着叫卖起干蘑菇来,希望这些干蘑菇真如自己儿子所说,有人收了去。 “你这干蘑菇什么价钱啊?如何售卖?” 一位上了年岁的老丈,来到钟木根身前,看着箩筐中的干蘑菇,随手拿了一个尝了尝。 “客官,我这也是头一次挑来售卖的,这是道观里的道长说,可以卖些钱,我们才采了些回来。” 钟木根可不敢说是钟文说的,但想着道观里的道长说的话,必然比其他人的名头好使一些。 “嗯,蘑菇不错,个大也大,你这一担估计得也近四十斤吧,这样,我给你六百文钱如何?” 老丈看着这一担子的干蘑菇,质量也不错,而且个头也大,想来也可以使用好一些时间。 “行,行,谢谢客官。” 钟木根听着六百文钱,心里更是高兴的要蹦了起来了,以前这些蘑菇也只是采了些尝尝味道罢了,可没想到自己儿子说晒干了,是可以卖钱的,这才挑着过来试一试,他真没想到,不到四十斤的干蘑菇,却是能换来六百文钱,这真是天上吊下的一个大陷饼啊。 “那你挑着跟上我吧。”老丈说完话后,往前行去,钟木赶紧挑起箩筐跟随其后。 来到一间售卖杂货的店铺的后院后,老丈这才弄了两个箩筐过来的,好让钟木根腾出来。 交接完毕之后,箩筐中已经放有一千五百文钱了,当然,底部的那两碗盐是不算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要了。 欣喜异常的钟木根,谢过老丈后,这才挑着箩筐出了店铺的后院,到来正街上。 钟木根心里想着,如何把这两碗盐售卖出去,想看看能不能换些钱来,买更多的粮食。 但对于售卖盐这事,钟木根心里完全不知道,就因为这两碗盐,导致他被打,这也是钟文历史书看得少的原因,如果钟文看过不少历史书的话就知道,盐铁要么是朝廷专卖,要么就是独家垄断,怎么可能让私人贩卖盐呢。 挑着两个空箩筐的钟木根,又回到坊市当中,从盖着茅草的箩筐当中,把两碗盐端了出来,直接叫卖起来。 “自家多余的上好食盐,可有人要吗?” 钟木这一口喊的,直接到是把坊市中不少人给震醒了,像看个傻子似的看着钟木根,而钟木根却也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其他人员。 “什么人胆敢在这里私下贩卖食盐。” 一位满脸胡须中年壮汉,带着三个同伴,听见有人贩卖私盐,直接跑了过来,却是看到一个农户人手里端着两碗食盐,青灰色的结晶,确定是食盐无疑。 “你胆敢在这坊市中贩卖私盐,说,是谁指使你的?” 那壮汉指着钟木根大声责问起来,直接吓得钟木根不知所措。 而此时的钟木根完全不知道这是为何?自家产的食盐为何不能贩卖? “这位大哥,这些食盐是我家猎的野兔,向道观里的道长换的,家里断了粮,这才想着过来卖些野兔毛皮和干蘑菇,还有这两碗食盐,好换些粮食回去。” 钟木根看着这眼前的几位凶神恶煞般的四人,赶紧开口辩解起来,可真不要引起什么误会才好。 “难道你不知道,这食盐乃我王家店铺专营吗?还敢来这坊市之中卖你的食盐,给我打。” 中年壮汉完全不理会钟木根的辩解,挥着手,指使着他的三名同伴动手。 “别打了,别打了,啊,啊,啊。” 三人同时对着钟木根拳打脚踢起来,那两碗食盐直接撒落一地。 半刻钟之后,三人过足了手隐,这才停下手来,可此时的钟木根,早已是遍体鳞伤,嘴角冒着鲜血,头也被打破了好几个口子,流出一些鲜血出来。 钟木根弓着身子,抱着脑袋,躺在地上,无声的呻吟着,没人会过来劝阻,同样,也没有人过来帮钟木根,更是没有衙役过来阻拦。 “哼,以后看你还敢在这坊市中贩卖私盐吗?” 中年壮汉看着钟木根已经如此模样,但眼神却是恶狠狠的瞪着钟木根,呸了一口后,随之离去。 不过再离开之前,到是翻了翻那两个箩筐,看到箩筐中的一千五百文钱,虽是眼谗,但却不敢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拿走,只得叹了口气离去。 “这位小哥,这食盐多也不能拿出去卖的,以后可切记啊,这王家店铺,可不是谁都惹得起的啊。” 一位老汉,看着这四名恶徒离去之后,扶起被打伤的钟木根,小声的叮嘱了一声。 “谢谢老丈,我知晓了。” 钟木根被那老汉扶起后,艰难的伸着手臂,擦去嘴角的血迹,抚去脸上与头上的血迹,向着老丈感谢了一声。 但钟木根身上却是疼痛的很,被打了这么长的时间,难免身体受到某种伤害,至于有没有伤到骨头与内府,暂时也不得而知。 缓过片刻钟之后,钟木根这才从地上艰难的爬了起来,捡起两个碗,放回到箩筐中,挑起担子,蹒跚的离开坊市。 每走一步,身上的疼痛,都使得钟木根咬紧牙根,皱着眉头,忍受着身上的疼痛,往着粮店方向慢慢的前行着。 对于刚才被打之事,只能咽进肚里,一个农户人家,怎么敢与这城里的人斗呢,钟木根心中是怕自己买了粮食回去,这身子挑不动,身上伤痛难忍,但也只能先去粮店看看再说。 第三十三章 担忧 拖着满身伤痕的钟木根,花了足足小半个时辰,这才来到了粮店门口附近,刚到粮店门口,他这副样子着实把粮店的伙计吓了一大跳。 本来只要一刻钟的路程,可钟木根忍受着伤痛,依然决然的来到粮店门口,为的就是赶紧买些粮食回去,好解决家里断粮的问题。 “客官,您这是。。。” 粮店的伙计看着钟木根挑着担子来到门口,看样子是来买粮食的,但还从未见如此模样的人来买粮食的,这才出口问了起来。 “小哥,不碍事的。” 钟木根知道自己目前的样子有些不是很好,确实有些狼狈,但他的心中,也只是想买些粮食罢了。 “客官,我去给您倒碗水喝吧,您稍稍歇一会。” 伙计进了店中后院,给钟木根打来一碗水,端了过来,看着眼前的这位汉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像是被打了,伙计本就也是穷苦人家,心地也算纯良,到也不会因为钟木根这副模样就轰走。 “谢谢小哥。” 钟木根接过水大喝了起来,喝过水的钟木根,这才稍稍有了些许精力。 “小哥,敢问粮食怎么卖啊?” 喝完水的钟木根向着伙计问了起来,心中希望自己今天所挣的一贯五百钱,足够买到一些粮食,也好赶紧回去,但却到他现在身上的伤,反而不去关心了。 “这位客官,下等稻米五百文一石,中等八百文,上等的得要一贯三百钱。” 伙计看了看钟木根,能来粮店的必然是要过来买粮食的,但对于钟木能否挑回去,还真有些担心。 “小哥,那给我来一石下等的稻米吧,我这箩筐应该足够了。” 钟木根听着伙计嘴中的粮食价格,心里估算着家里的用度,一石下等的稻米,想来是够家里度过这眼下青黄不接的日子了。 “客官,您这个样子挑得动一石大米吗?” 伙计看了看两边的箩筐,一石大米到是能装下,但就眼前的这位客官,能否挑回去,心里可没个数。 “小哥,我挑得动的,谢谢啊。” 钟木根想尽快买完粮食回家,对于这城里,他真不想多待半刻钟,虽然他身上的伤有些疼痛,但咬咬牙,也是能挑回去的。 普爱的农户人家,不就是这样嘛,哪怕路途再远,再苦,再累,只要心中有个信念,一切都会变得简单多了。 伙计不再说话了,进了店里去称量大米去了,钟木根爬了起来,进到店中,看着伙计称量大米。 下等的大米,必然不会太好,与家中食用的差不多,都需要挑捡一番,除去里面的一些杂质才可煮用。 伙计把称量好的大米,平均倒入到两个箩筐中,钟木根却是把箩筐底部下面的铜钱以及一只大叶包好的野兔抱了上来。 “客官,这稻米给您装好了,你试试看看能不能挑得动。” “小哥,你放心吧,我挑得动的,这是五百文钱,你拿好,谢谢。” 钟木根数了五百文钱,递给伙计,心中感谢着这位粮店的伙计。 伙计也没再多说什么,接过铜钱后,看着眼前的这位汉子挑着一石大米离开粮店,可心中却是开始惦记起家中的父亲来,跟这位汉子一样,朴实纯良。 一石大米的重量,压在钟木根的身上,更是使得他受伤的身体有些承受不住,但想着家中妻儿能够喝上碗稀粥,浑身又有着使不完的力气。 没过多远,正好路过售卖布匹的店铺,钟木根放下担子,抱着铜钱进了店中。 “客官,买些什么布啊?” 布匹店的一位伙计瞧见一位客官进来后,赶紧上前问起话来。 “小哥,五尺粗布要多少铜钱啊?” 钟木根进到布店后,心中盘算着给家里妻儿做几身衣裳需要用到多少布匹,这才开口向着伙计问道。 “一尺粗布一百文钱,五尺就是五百文钱,不过本店今日优惠,买七尺送一尺,客官,要买上一些布匹吗?” 伙计看了看钟木根,也不知道眼前的这位汉子怎滴这副模样,但却是看中了他手中抱着的铜钱。 “小哥刚才所说买七尺送一尺,可是真的?” 钟木根听着这位伙计的话,心里算着价钱,余下的铜钱,到是可以买些粗布回去,但听闻伙计说的买七尺送一尺,这事对于他来说,那肯定是高兴的啊。 “客官,买七尺送一尺,本店绝对不会欺客的。” 伙计坚定且确信的向着钟木根回应道,至于这位汉子愿不愿意多买上一些,想来是没有问题的,就眼前这位汉子手中抱着的铜钱,至少也有一贯钱的。 “那小哥还请给我量七尺粗布,不过要送我一尺才行啊。” 钟木根定了定神,七尺送一尺,想来足够给自己妻儿做几身衣裳了。 买完布匹的钟木根,又挑着担子上路了,可心中却又是盘算着,余下的三百文钱,能不能买上一把好刀,可他记得村里人说过,一把好刀,怎么的也要一两贯铜钱,这才打消了他的念头。 挑着一石大米,艰难的往着城北门而去,心里想着得赶紧回家,晚上赶到半路的一处山洞,那里正好可以露宿一夜,明天也就可以回到家中了。 而此时的钟文一家,已是吃过早饭,秀已下田劳作去了,而钟文兄妹俩却是去了荒野地里寻野兔去了。 “哥,哥,你快来,看看这个是什么?” 小花来到一处吊脚套处,却是看见套子上挂着一只不知什么的猎物,大声呼喊着另一处的钟文。 钟文听见小花的呼声后,急忙跑了过去,就怕小花出了什么意外。 来到小花身边,却是看见吊脚套上挂着一只猪獾,看着还不小,至少得有二十多斤重吧。 “小妹,这只猎物叫猪獾,不过会咬人的,以后见着了可得离远一些。” 钟文开始把猪獾从套子上解了下来,一边向着小花介绍起猪獾的一些事情来,对于大白天的,猪獾会不会出来,钟文就不知道了,因为猪獾属于夜行性动物,想来白天是不太可能出现的,但在这唐朝时期,钟文还真没法评论。 “哥,这只猪獾的肉好吃吗?” 小花看着钟文解套子,心中开始盘算着这只猪獾的肉了。 “哥没吃过,不过想来肯定不会差的。” 钟文说的是实话,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从未吃过这种肉类,更何况人家还是保护动物,谁又敢大着胆子去吃呢?真要被知道了,非得进去里面待一段时间不可。 兄妹俩二人,在这荒野地里进进出出的,好在更换过了吊脚套的位置,野兔的收获还是挺多的,都已经有九只野兔再加上那只猪獾了。 “小妹,我们回家了,一会去捡些柴火,今晚我们吃叫花猪,哈哈。” 钟文一手挽着篮子,一手拎着猪獾,虽然有些过重了,但也只能咬咬牙,往着家的方向走去。 “哥,我要吃叫花猪,还要吃很多。” 小花听着钟文口中的叫花猪,想着前些时日吃过的叫花兔,那味道,到现在都还一直在鼻尖环绕不去。 “好,晚上我切出一半来留着,等明天阿爹回来后,再给阿爹做着吃。” 钟文心里其实挺担心自己老爹的,这都是第二天了,依着自己老娘的说法,钟木根至少得明天才能回来。 至于卖了多少钱,换了多少粮食回来,这些都是钟文心里关心的问题,家里的粮食早已经见底了,都不够一家三人吃上两顿的了,再不买回些粮食回来的话,那家里只能天天吃野兔肉过活了。 有人会说,有野兔肉吃多好啊,可人缺了主食,也会使人难受的,更何况,依照钟木根以及秀的想法,哪里可能会天天顿顿野兔肉的,最多就是野菜占七成,兔肉占个三成吧。 回到家的兄妹俩,又去山林那边捡了不少的柴火回来,柴火除了能烧火做饭之外,烧尽之后,留下来的灰烬可是煮盐的原材料,这些,都是不可能浪费的。 家中没有一把好的刀,只能捡一些小树枝或枯木枝了,想砍树当柴火烧,那也得家里父母亲舍得这把菜刀才行。 “小花,烧大火,我要开始做叫花猪了,哈哈。” 下午两点半左右,钟文就开始做晚饭了,当然这可不是吃晚饭的时间,这猪獾肉得要好些时间的,估计傍晚五点能不能吃上都难说。 “好的,哥。” 小花坐在灶前的石头上,卖力的烧着火,对于今晚的叫花猪可是抱着满心的期待,这可是自己哥哥做的饭,自己可是从未吃过如此好吃的东西,就连自己阿爹阿娘,都说是世间美味的。 饭菜的好不好吃,不能用平常的味觉去评论的,对于饥饿的人来说,一切的饭菜都是好吃的,而对于天天大鱼大肉的人来说,给他来上一碗稀粥,说不定也是一道美味。 至于小花,在她的小脑袋当中,只要是吃的,都是天下间的美味,当然,有肉的话,那更是美味。 从古至今,人类对于肉类的需求就从未从食谱上消除过,哪怕原古时期的早先的人类,学会了狩猎,学会了打鱼,一直延续至今。 而对于此时的唐朝人来讲,肉类更是如此,人口的基数在增加,田地的产出却是没有增加多少,为了消除肚子里的饥饿,就得拼了命的填肚子。 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到是也能吃上些肉食,可对于条件不允许的地方来说,哪怕叫他们手拿木棍,也敢进山与猛虎拼上一回。 饥饿是一切苦难的开始,同样也是动荡的摇床,而在华夏大地之上,如果能解决饥饿,就能减少更多的流血事件,不过,这些也只是钟文的一些见解。 “小花,停火,差不多好了,阿娘再过一两刻钟后也该回家了。” 忙着做叫花猪的钟文,看着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赶紧喊着小花停下火来,只需保着温,就可以使得这叫花猪的味道好上不少了。 “哥,好香啊。” 小花吸着鼻子,虽然眼下暂时吃不到,只能等着阿娘回来才能吃,但却是不影响她先饱一饱鼻子的。 时过两刻钟后,秀抗着农具回到家中,小花赶忙跑了过去,说着自己哥哥做了什么好吃的。 “哈哈,以后我这做娘的可就有福可享了,干完活回来,就能吃上口好吃的饭菜,小文小花,你们真懂事。” 秀听闻小花的描述后,心中感慨,有了这双儿女,家里好多的事情,都不再需要她来操心操持了。 “小文,这个叫花猪的味道真好,是不是做的有些多了?有些浪费了。” 傍晚时分,一家三人,坐在灶房里,手里拿着肉块,大咬了起来,秀对自己儿子的厨艺,双手点赞。 “阿娘,这肉本来就是用来吃的,咱家都没粮食了,只能暂时如此了,等阿爹明天回来,看看能换回多少的粮食。” 钟文知道,自己的老娘是心疼这么大的一只猪獾,三人却是吃了一半,除了心疼之外,还觉得有些浪费。 “也不知道你们阿爹现在如何了?可有吃些东西?” 秀听着自己儿子的话后,心里顿时涌上一股难已言表的担忧。 “阿娘,不要担心了,阿爹有那三只叫花兔,想来不会饿着肚子的。” 钟文也知道这事不好说,只能出声安慰一下自己老娘。 “阿娘,哥做的这个肉比野兔肉好吃,不过哥留了半只,说是等阿爹回来后,给阿爹做着吃。” 小花坐在一边的石头上,双手捧着一大块的肉,大口大口的咬了起来,满脸的油渍。 秀看了看自己的这双儿女,心中甚是欣慰。 一夜过去,又是一个晴朗的天气,钟文爬起后,在空地上做着广播体操,适时的增加着一些耐力与重力训练,好让身体形成一个习惯,便于以后增加的强度训练。 小花亦是如此,跟着钟文学做着广播体操,虽然小人儿不知道做的这些动作有何作用,但却愿意跟着自己的哥哥学着做。 每天的事情,基本重复着,没事就坐在石头上,脑中研究着那些字符,得空了就去捡检柴火,或者去看看荒野地里的吊脚套。 但今日早饭后,钟文兄妹俩却是往着离开村子的小道上行去。 钟文并不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只是想走远一些去等自己的老爹,想最先得到老爹的安全,当然也是希望老爹能够买回一把刀来。 第三十四章 忍 午时不到,站在小道中间的钟文眼中,就出现了钟木根艰难挑着担子,往自己这边来的身影。 “哥,是阿爹。” 小花也同样与着钟文站在小道中间,静等着钟木根,早已瞧见了远处那个挑着担子的人影。 “阿爹,发生什么了?你怎么受伤了啊?怎么还有血迹啊?” 快速跑向钟木根的兄妹俩,却是瞧见了满身脏污,头脸带有血迹的钟木根,心中大急。 “小文,没事的,阿爹没伤着哪里。” 钟木根瞧着自己的这对儿女跑了过来,满眼担心之色,放下担子,出声解释了起来。 可听在钟文耳中,却是有些不相信,就自己老爹身上的伤,怎么可能会没事,头都破了好几个口子了,肯定是被打了,这衣服上可是还有脚印子的。 “阿爹,是不是您在城里被人打了?” 钟文帮着钟木根拍去身上的脏东西,顺手帮着自己老爹整理头发,抚去头发的一些干草什么的,可这头上的伤口却是无法抚平。 钟文心中痛恨那些打人的家伙,自己老爹这么一个良善之人,去了趟城里,只是售卖一些毛皮和干蘑菇而已,怎么还会遭到如此的毒手。 “小文,别担心阿爹了,走,我们先回家去。” 钟木根看着担心的兄妹俩,这事还是不说了,说了也是徒增伤悲。 钟文也没办法,自己老爹不说,暂时也不好追问,再说了,问了好像也起不到什么作用,随既,从箩筐中抱起那几尺布,给自己老爹分担点重量吧。 小花流着泪水,跟随后面,也不知道小丫头的心里想些什么,或许除了担心之外,就怕自己老爹会没了吧。 抱着几尺布的钟文心思有些复杂,前世的环境让钟文的心思,总觉得世界挺美好的,可如今这唐朝,自己老爹被打,却是让自己除了怒火中烧之外,更多的是想着如何提升自家的自卫能力。 自己年龄还太小,就算是去城里为自己父亲报仇,那也得有副好身体才行,钟文相信,只要自己以后加强训练,总有一天,能报得此仇的。 就此事而言,不管对与错,打了自己家人,就得还击回去。 也许这个想法是对的,但也许是错的,在前世的法制社会而言,只能以法来评判对与错,可在这唐朝,一切以实力为尊,没有实力,自己就是渣渣,当有实力了,一切将可以邈视。 而当下,钟文只能忍,忍着,而且必须忍上好些年,甚至以后还将会发生此类的事情,除了忍,一切都是徒劳无力。 本来两刻钟的路程就可以回到家中,因为钟木根身上的伤痛,却是走了半个时辰。 钟文想帮着自己父亲分担一些,可就自己这副小身板,别说分担了,估计这一担子大米,直接能把他压趴了。 “阿爹,您坐着歇一会儿,我去烧点水,给你清理一下伤口,小花,你过来烧火,我去摘些草药来。” 钟文此时也不再顾忌多少了,只要自己老爹没事,才是最大的事情,至于有没有伤到内脏,以及骨头,这些还得仔细问过自己父亲才行。 小花去了灶房开始烧水,而钟文却是去了山林边,开始采集一些草药,虽然这些草药并不是什么好药,但就眼下的情况,只能如此了。 回到家后,把草药全部搅碎,用着一个碗乘好,打了些水,加了些盐进去,好给钟木根的伤口进行消毒处理。 “阿爹,可能稍微有些疼,这水里加了些食盐,用来消毒的,您忍着点。” 钟文端着一碗盐水过来,手里拿着自己以前的那些布条,用菜刀割了一点,准备给钟木根清洗伤口来。 “小文,你来吧,阿爹不怕疼的。” 钟木根看着眼前自己的这个儿子,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伤口处理方式,或许是那白胡子老丈教的吧,但对于自己儿子的这副处事样子,心中甚是难过,如果家中好上一些,必然要送自己儿子去读书识字的。 “嘶” 当盐水沾上伤口时,那份刺痛,使得钟木根开始疼痛起来,嘴里倒吸了一口凉气。 “阿爹,这盐水可以消毒,有些刺痛感,忍一忍就好了。” 钟文看着自己父亲如此,又出声劝解,在没有酒精的情况之下,只能如此了。 “阿爹没事的。” 钟木根看着钟文帮着自己处理伤口,眼中含着泪,这就是木讷少言的儿子,可如今,处理事情来,像个小大人的模样,如果生在富贵人家,必然是个掌家的好人手的。 钟文小心的帮着自己父亲处理伤口,却是没有注意到父亲的眼泪,头上与脸上有着五六个口子,虽然不是很大,但却是沾着不少的脏污,而在当时,自己父亲肯定不可能及时处理,更是没有那条件,同样也舍不得铜钱去看大夫,这才导致如此的。 “阿爹,这些草药我先给你涂上,伤口不是很大,就不需要包住了。” 钟文清洗伤口后,又端着草药过来,向着钟木根解释了一句。 “好的,小文,你懂事了,知道心疼阿爹了。” 钟木根看着自己的儿子忙来忙去的,眼泪止不住的掉落下来。 “阿爹,是儿子以前不懂事,害你们担心了。” 钟文无措,眼见着父亲落泪,可又不好说什么,但总不能什么也不说吧,只得希望自己老爹好好的,大男人流泪不是事,但此时却是使得钟文有些尴尬。 涂了一些草药的汁水后,钟文这才停了下来,虽然看起来有些怪模怪样的,便钟文却认为,这些草药的药效或许不是很好,但也能消炎止痛消肿的。 “阿爹,好了,要不要去请李道长看看。” 钟文虽然只看到了父亲头上脸上的伤口,至于身体是否有伤,却是不知的,向着钟木根说着请李道长来看看。 “小文,无事的,我身上没受什么伤,只是这头上脸上破了些伤口,无碍的,就不用去麻烦李道长了,而且李道长的腿脚也不方便。” 钟木根知道自己儿子的担忧,但自己身上有没有伤,心里还是情楚的,最多也就是受了点点的小伤,还有一些淤青罢了。 第三十五章 泪与幸福 “阿爹,那您先去屋舍里躺着吧,这些大米交由我来弄吧。” 钟文听着父亲的话,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但也只能暂时如此了,如果明天父亲有什么异样的话,必然要去请李道长过来看看的。 “阿爹不需要去躺着,这一石大米还是我来吧,你们俩人小力气也小,可搬不动这些大米。” 钟木根可不会因为身上受了些伤,就使得家中的两个小娃动手搬动这一石大米,这可是粮食,真要撒了,那就得心疼好半天。 “阿爹,没事的,我和小花两人用篮子装一些弄进缸里,不用搬动的。” 钟文听明白了父亲的话,但还是选择自己的办法来,再怎么着,也能弄好的。 “那你们可要小心一些,切莫伤到了,小心也别撒了。” 钟木根最后同意了钟文的意见,但却是没有去屋舍里躺着,到是坐在空地前的石头上看着兄妹俩。 钟文兄妹俩开始拿着个篮子,倒腾起箩筐中的大米来,一趟一趟的,也不嫌麻烦。 而钟木根却是有些不好意思,但只能坐在石头上看着自己的这双儿女,像是蚂蚁搬家似的,倒腾着这一石大米。 好在大米不多,也只有一石而已,没过多久,这一石大米就被钟文兄妹俩倒腾完了,颗粒不剩,把箩筐以及其他东西,放回到原来所属的位置去了。 随后,钟文兄妹二人,又开始做起晚饭来,把昨日剩下的半只猪獾全做了,一点不剩。 钟文想着就是给自己父亲补一补,想来自己父亲今天可能也没吃上什么东西。 至于钟木根,此时确实已经饿了,就今天一大清早的,把剩下的半只叫花兔吃完后,就没再进过任何食了,而且还要挑着一石米,歇下来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为的就是尽快赶回家来,体力可谓是消耗尽了。 忙进忙出的兄妹,早已进入状态,完全没有注意到此时的快要睡着的钟木根。 一个时辰后,钟木根清醒了过来,也许是香味使得他醒来,也许是因为时间到了,更或许是他身上的伤有些疼。 随后,起身走进灶房,看着这两个小人儿在忙着做晚饭,心中顿时升起片片的温暖。 又没过多久,秀抗着农具回到家中,却是看到自己的夫君已然回来了,而秀在干农活时,还时不时的惦记着钟木根是不是回来了。 “夫君,你回来了?你这头上脸上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秀看着钟木根,除了头脸有伤之外,身上更是脏的不行。 “娘子,没事的,小文已经给我上过草药了。” 钟木根可真不敢说是被人打了,这事只能烂在肚子里,省得家人担心。 “可要请李道长过来给你瞧瞧?” 秀听着钟木根的话,心中确是担忧了起来,看着这伤虽不是大伤,但自己夫君可是这家中的顶梁柱啊,可真不能倒下啊。 “无事的,娘子,只是一些小伤,过两天就好了。” 钟木根心中晓得自己娘子的担心,随既劝解了起来,钟文兄妹俩站在边上,静静的看着。 家中这么和慕,是准都羡慕不过来的,虽然钟木根受了些伤,但却不是什么大伤,到也不影响其活动,只需要养上几天,自然如往常般了。 “小文,这个是什么肉?这么好吃,阿爹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呢。” 傍晚时分,一家四口人,坐在灶房里,吃着叫花猪肉,虽少有说话声,但钟木根却是头一次吃上这猪獾肉,这味道在他的记忆中,可曾未出现过。 “阿爹,这叫猪獾,是昨天我和哥哥去荒野地里,查看吊脚套的时候发现的,昨天我们吃了半只,留下了这半只,哥哥说要给阿爹吃的。” 小花手里拿着一块肉,往着嘴里送,脸上沾着不少的油渍,眯着眼睛,看向钟木根解释了起来。 钟木根看了看秀,又看了看,低头不语一直吃着肉的钟文,心中顿时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幸福感来,心中想着,只要一家四口平安健康,家中有粮食,苦一些,累一些,心中也是愿意的。 而钟文的心中,其实并不是专心的吃着晚饭,只在计划着一些事情罢了,至于是什么,家里其他人可是不知。 晚饭的肉,使得钟木根有些吃多了,钟文特意给自己父亲多弄了一些,自己三人昨天本就吃过,再者,父亲多吃上一些肉,也能使其身上的伤好的快一些,虽然这个说法不是很正确。 但做为儿子的,又没什么可帮的,只能选择这样的方式,好使得自己父亲快些好起来。 夜晚时,钟文又端着那碗草药过来,让母亲给父亲涂一下身上的其他的淤青,至少可以消肿活血。 “夫君,忍着点啊。” 秀拿着碎布,开始帮着钟木根搓了起来,这是平常人家的常用手法,只要身上有了一些淤青,必然会帮着搓一搓,当然,那是在没有草药的情况之下,而如今,钟文却是弄了一碗草药,至于有没有效果,钟文坚信,肯定是有的。 秀帮着钟木根搓完之后,这才把火把灭了,小声的与着钟木根说着些话。 钟文躺在边上,静静的听着,随后,闭上眼睛,又开始研究起他的字符来,至于成不成,只能交给时间来验证了,而睡在最里面的小花,此时,早已呼呼大睡了过去。 一夜过去,外间的亮光从屋舍的墙壁上的窗户口透射了进来,秀爬起身来,看了看身边的钟木根,伸手摸了摸额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随之起床出门。 钟木根此时,却是不知道秀的一系列动作,以往的他,可是最先醒来的,在这几天里,挑着担子赶路,吃不好,睡不好的,还挨了顿打,受了些伤,自然会沉睡一些,好在身上的淤青也开始渐渐消了下去。 至于钟文兄妹俩,一般不会在天亮就会醒来,必然会在大亮后才会醒来,生物钟的习惯性造成如此的,暂时还没法改变。 话说,使人形成一个习惯,至少得三周,而改变一个习惯,却同样需要一些时间的。 第三十六章 通文 天色大亮后,钟文这才醒了过来,从茅草席上爬了起来,却是发现自己的父亲还在沉睡当中,呼吸匀畅,到也觉得父亲没什么事,随之出了屋舍门,在空地前开始做起体操来。 没过多久,小花也来到空地前,学着钟文做起了体操,当然,小花的动作可没有钟文的那么标准,最多也只是做个样子罢了。 “哥,阿爹还在睡觉。” 做完体操后,小花轻声的向着钟文说了一声,还伸手指了指屋舍。 “小妹,阿爹这几天有些累,让阿爹多睡上一会儿,我们不要去打扰他。” 说完后,钟文随之拿着他的小木锄,以及其他东西,去了村子里的一些偏僻湿润的角落,挖起蚯蚓来。 钟文想着今天要钓几条鱼,熬煮些鱼汤给自己父亲喝,这也是做为儿子能做的事情了。 小花却是没有跟来,在家里留守看家,至少也得让自己父亲醒来后,有个人在,其实这也是钟文心中的一点小担忧罢了。 挖好了蚯蚓之后,回到家中,又是打了个转。 “哥,阿爹还没有醒来。” 小花见到自己哥哥回来后,赶忙向着钟文汇报了一下情况,随之,钟文进到屋舍里,探了探钟木根的鼻息,以及额头,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小花,阿爹没事的,可能太累了,睡的有些沉,你留在家里,我去钓些鱼回来给阿爹煮些鱼汤喝。” 钟文叮嘱着小花,随后提着篮子与钓杆,去了小河边钓起鱼来。 时过两刻钟后,钟木根才渐渐从沉睡着醒来,可当他发现外面天色时,才有些自责起来,自己这是睡的也太沉了,自己的娘子都已下地干活了,而本该躺在茅草席上睡觉得兄妹俩,都已经起来了。 “小花,怎么就你在家啊?小文呢?他去哪了?” 钟木根来到屋外,却只看见小花一人独自坐在空地前的石头上发呆。 “阿爹,你醒了啊,哥让我在家看家,哥去钓鱼去了,说要给阿爹煮鱼汤喝。” 小花瞧见父亲醒来后,赶忙起身小跑了过去,向着钟木根解释起来。 “那你乖乖的啊,我去田里干活去。” 钟木根听着解释后,到也没什么想法,只是有些自责罢了。 “阿爹,阿娘说了,你这几天要在家好好休息的,哥也说了,不准你下地去干活,你身体没有好。” 小花赶紧拦着钟木根去抗锄头,还不忘把昨天秀给她说过的话,更是把刚才钟文交待的事说了出来。 “哪有不去干活的,不干活就没粮食吃的。” 钟木根知道自己的娘子和儿子是在关心自己,可自己也只是受一些小伤,并我大碍的,再说了,自己一个大男人不干活,自己娘子一人去干活,这事要是被人知道了,可是会被人嘲笑的。 “不准去,哥说了,阿爹必须在家里休息。” 小花伸着双手拦着钟木根,就是不准他去下田劳作去,而且钟文给她说过的话,可比钟木根的话好使多了。 “你这……行,今天阿爹也休息一天,不去下田干活了。” 钟木根的心中黯然落泪,有这么一个家,他还有什么可求的呢?家中有个好娘子,有一双好儿女,他心里即满足又幸福,心里暗道着,自己上辈子不知道磕了多少个响头,才得来这么一个好家。 小花看见自己父亲放下了锄头,也就不再伸手拦着了,抬着小脑袋,望着自己的父亲。 此时的钟文,小篮子当中,已经有了好几条巴掌大的小鱼,熬鱼汤是够了,但家里其他人还是要吃的嘛,所以想着再多钓一会儿,也好给这家里人弄个鱼粥什么的。 时过小半个时辰后,钟文的篮子中,已经够家里吃的鱼了,随既停下不再钓鱼,往着小河岸走去,采了不少的野葱姜蒜什么的,顺便采了一些野菜,随后,往家走去。 “小文,今天收获如何?” 钟木根看见钟文回来的身影,连忙问了起来。 “阿爹,还不错,鱼虽然不大,但够吃的。” 钟文提着篮子给到父亲看了一眼,虽然篮子的鱼基本都只是小巴掌大小的,熬煮鱼汤是没有问题的,煮些鱼粥也是没有问题的。 “哥,我要吃烤鱼。” 小花伸着手去扒拉篮子中的鱼,看见一条稍大一些的,而且小花也喜欢吃鱼,当然,更愿意吃肉。 “行,哥这就去做给你吃。” 钟文赶忙提着去了下面的水沟边,开始处理起鱼来。 鱼的腥味重,没有油煎的情况之下,尽量烤一下,也能去掉一些鱼腥味,家中没有所谓的植物油,有的也只是以前秀存下来的一点点动物油脂,煮粥时,放上一小勺。 收拾好一切后,钟文开始做起了早饭,当然还以为鱼为主,先给父亲熬煮了鱼汤,鱼汤当中,还放了一些钟文采集的一些中草药,虽然只能当野菜吃了,但这些中草药,却是有着治疗跌打损伤的功效。 随后,这才开始腾出锅来,熬煮起鱼粥来,大米是昨日父亲挑回来的那一石大米,成色很差,但家中其实吃的都是这样的,钟文也不怎么挑,再者也没啥可挑的。 “小文做的这个鱼粥比阿娘做的都好吃。” 秀回到家后,就开始吃早饭了,此时却是端着一碗鱼粥,大口大口的吃着。 “是啊,小文的这个手艺可真是好,这鱼腥味都感觉没有,还非常的好喝。” 钟木根喝着他的鱼汤,经过钟文烤制的手段,如果还那么大的鱼腥味的话,那钟文真的不用活了,这脸可就得丢大发了。 至于小花,她可没有时间说话的,手里拿着一只烤鱼,大咬着,嚼完之后咽下去,再喝上口鱼粥,这一切对于小花而言,吃才是最重要的,说话那是大人们的事情,跟她是无关的。 这样的日子连续过了三天,而钟木根的身体,也没什么异常后,秀她们三人,才放着钟木根下田劳作去了。 在这三天里,钟木根算是见识到了自己儿子的厉害之处了,除了钓鱼,套野兔,甚至于一些野菜草药的认知,钟木根算是大大的涨了见识了。 当然,这一切都得归功于那白胡子老丈才行,如果没有他,钟文不知道要费多少脑细胞。 “哥,今天还去钓鱼吗?不过我想吃叫花兔了。” 早饭后没多久,钟木根夫妇二人下田劳作去了,小花跟在钟文的屁股后面,在家中的空地前转圈圈。 虽说是转圈圈吧,但对于钟文来说,却是有着不一样的经历。 在这几日夜晚时,自己脑海之中字符,串连在一块了,虽然中间还是有一些缺少的字符,或者搭配不合理的情况,但这对于钟文来说,这可是一个好的开始了。 而转圈圈,其实说来是因为脑中的这篇道文,道文的中心思想,就是一个圆,犹如一个太极图一样,更或者说是一个轮回。 如道家老祖说过的,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又归于尘土,又滋生万物,又周而复始,没有尽头一般,这才有了钟文此时的转圈圈的动作。 至于跟着钟文屁股后面的小跟屁虫,那也只是觉得跟着自己哥哥转圈圈好玩罢了,她可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纯粹是跟着玩而已。 “小花,今天下午晚些时间,我们再去把吊脚套换个位置,看看有没有什么收获,要是有的话,晚上给你做叫花兔吃。” 钟文一边转着圈圈,一边向着后面的小花说了起来,但脑中却是一直在演算着那些篇道文,他这一心二用的状态,更或者是一心多用的情况,也是最近才发现的。 至于能一心多用到哪种地步,钟文也没试过,当然,也没注意过这种情况,或许只是一件平常之事。 小花跟随着钟文转了一会儿之后,随之离开,坐在空地前的树底下,无聊的坐着,看着眼前自己哥哥的这种无聊的行径。 一直转着圈圈的钟文,却是没有发现离队的小花,脑中依然在演算着那篇道文。 此时的钟文,已经陷入到了一种自我意识当中,根本不会去注意身边发生的任何一件事情。 除非,有什么大的动静,把钟文惊醒回来,至于小花,她可不会去管自己哥哥,再者,自己哥哥只是转圈圈而已,并没有干嘛,而且钟文身上发生的事情都开始使得小丫头都免疫了。 哪怕钟文此时能够一跳窜出好远,小花最多也只是惊呀一会儿,就不再多想什么了,只要自己哥哥身体好,阿爹阿娘好,家里有吃有喝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不是很重要的。 时过半个时辰后,钟文终于停下了转圈圈。 此时,他的脑海中,一篇趋向于完整的道文,呈现在他的脑中,或许是完整的,也或许是错误的,当然,这些对于钟文而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篇道文可以卖钱,而且估计能卖不少钱。 至于观里收不收,那就不知道了,但钟文坚信,只要把这篇道文书写出来,绝对可以卖钱的。 手中捡了一根树枝,开始在空地前,把脑中的字符,一字一字的完整书写了出来。 千把字,本不多的字符,可真要字在这空地上,那就是一大片。 当钟文书完毕之后,站起身来,盯着地上的这篇道文。 在钟文心中,这或许就是道文,虽然有些字的意思,自己不甚明白,但只要搞清楚了整篇道文的意思就行,并不会去深究的。 再三确认没有了问题之后,钟文这才用脚抹去地上的字符。 “哥,你不转圈圈了啊?” 打磕睡过后的小花,看见钟文站在空地上,伸着脚不知道在干嘛,以为自己的哥哥又在做那些无聊的傻事。 “小花,一会儿我们去荒野地里,你去拿东西去。” 钟文并没有直接回答小丫头的问话,这转圈圈本来就是无意造成的,并不是刻意而为之,说多了也无用,再者,小丫头也并不会理解。 至于这篇道文,暂时记住就行了,不过还得好好研究研究,看看有没有错误,如果有错误,那得好好改一改,直到没有错误了之后,再重新抄写一遍,这样也就能去观里找李道长,把这篇道文卖给龙泉观,换些钱,自己家里也好换一刀来。 这一切,或许只是钟文的一厢情愿,李道长会不会收这篇道文都两说呢,更何况,这篇道文还是从龙泉观里出去的。 而此时的龙泉观中,李道长却是唉声叹气的,手里拿着一本什么册子,也不知道为何如此。 “唉,这观中,也找不到一个有慧根的弟子,以后龙泉观难道要断了香火不成?” 李道长看了遍册子之后,自言自语的叹着气。 “师尊,师祖,弟子有讳你们的意愿了,至今也没找到一个如意的弟子,虽我龙泉观是一脉相承,可如今,连这一个如意的弟子都寻不到,师尊,师祖,弟子愧对你们啊。” 李道长说着说着,就开始老泪纵横了。 李道长手中的册子上,其实就是龙泉观里的各代祖师名册,至今已传承了九百多年了,至于再往前,却是没有记录的,但在李道长师尊的教诲中,却是知道,龙泉观的传承却是有着上千年的历史了。 至于龙泉观的传承是九百多年,还是上千年,没法去探究,毕竟年代久远,又无记录,有记录的,也只是这九百多年罢了。 到李道长手上,已是第十八代了,而这第十九代弟子,至今还没有寻到一个合适的人选,而李道长年岁已高,再没有寻到一位衣钵传承的弟子,那这龙泉观,也将画上一个句号了。 至于为何至今没有寻到一位可以传承的弟子,这可以说是龙泉观的秘密了,能知道的,也只有李道长知晓了,当然,如果能寻到一位弟子的话,那这第十九代的弟子,同样也会知晓的。 传承,对于李道长而言,如泰山般的压在他的身上,多次出山去寻,依然没有寻到一位合适的弟子,可如今,他的一条腿已是跛了,想再出山去,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第三十七章 一个想法 “哥,你看,这只野兔好大,我解不下来。” 此时的小花,正卖力的解着地上被套子套住的一只野兔,大声的向着不远处的钟文喊叫着。 “小妹,那你慢慢解,我先看看别的。” 钟文没有因为小花的呼喊声而过去,今天可得把吊脚套重新换个位置,至于坏了的,就得扔弃掉,换上一些好的。 每隔两三天,就得更换个位置,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或者日常了,真要不换的话,也是可以的,只是能捕获野兔的机会少上不少而已。 家中虽然眼下已经有了粮食,但谁家还会嫌弃肉类多啊,当然是多多益善的了。 而钟文家中的灶房里,早已挂满了野兔肉,有烤干的兔肉,也有腊兔,当然鱼肉也是挂着不少。 如果钟文家专门吃这些肉类的话,那也是可以吃上好两个月左右的,不过那只能是想想罢了,秀可不会如此浪费。 再者,秀的本意,还想着到了年节的时候,也好带上一些,回趟娘家,也好给自己的娘亲吃上一些的。 至于钟文的外祖母,今年已近六十高龄了,离着龙泉观这边,稍有些距离,但也需要一天的路程。 秀的娘家,属于一个稍大的村子,但也比龙泉村大不了哪去,也只有三十多户人家,人口相对要多上一些。 村子所取的名字有些儿戏,叫二村,其实这也是与徐氏一族有着莫大的关系,因为离着二村半天的路程,就有一个村子,比二村可就要大太多了,有着七八十户的人家,属于二村的本家,基本都姓徐,所以也叫徐村。 而二村,就是从徐村分出来的,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姓徐,也夹杂着一些外姓,不多,但也有十户人家左右。 虽然与着龙泉村不一样的组成结构,但基本都是一些农户人家,也只有本家徐村,才有着一些特殊的成在。 二村的位置,虽离着利州城近,但受到的压迫也就多一些,当然,田产是属于他们的,除了要交赋税之外,还要服徭役,这与之龙泉村相比较起来,各有失有得吧。 虽然龙泉村的村民们不需要服徭役,但赋税是避免不了的,当然,除了龙泉观的李道长突然发话,今年的租子少交一成,那这也就能让村民们过上一整个好年。 佃户,没有田产,如果有,只能自己去开荒,可这开荒可不是说开就能开的,附近的山头荒地,都属于龙泉观的,想开,自然得经过观里点头同意才行。 而且,这开荒之后的田地,依然归龙泉观所有,不过,只需要交纳一两成的租子罢了,但新开荒出来的田地,收成可以说差到极点,也没人愿意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来的。 而此时,钟文兄妹俩处在的这处荒野之地,许久以前,就是开荒过的田地,但不知何年何月后,就开始荒废了。 这才给了钟文不需要去山林里冒险之举,就能在这荒野地里捕获野兔的机会了。 今天钟文兄妹俩的收获不多,也只有三只野兔,但好在有收获,至少也可以做一只叫花兔来食用的,这也是小花每日间都要唠叨的一句。 “哥,我们回家做叫花兔吃吧。” 手里拿着小棍子的小花,望着篮子中的野兔,咽了咽口水。 “不急,哥先去采点野菜。” 钟文看了看谗得不行的小妹,知道小丫头是真想吃叫花兔了,虽然这几日里也没少吃鱼粥鱼肉什么的,但叫花兔,却是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有吃过了。 采完野菜,回到家的兄妹俩,开始处理起一只野兔来,野兔的皮毛,可是不能乱开的,伤了皮毛就不值钱了,这在钟文的心里最为清楚了。 至于硝制野兔的皮毛,钟文不懂,也不会,所以正常情况下,都是把皮毛的内里,放在火上烤一烤,烤干之后,放在一边晾干就了事了。 当然,钟木根也是不知道如何操弄这些东西,要不然的话,上次卖野兔毛皮的价格,绝对可以更高一些的。 没有知识,对于一个穿越客来说,那基本就如钟文此时的状态一样,吃不饱穿不好,穿越过来到一个农户家中,所有的什么官爵钱财,一切都是白搭,只能是一个玩笑。 别提什么金手指系统的,要不然钟文必然要与这破老天叫骂一整天,这也是钟文心中的一个痛。 别人穿越过来,不是生在官宦之家,就是金手指什么的,更是带着一座城,一个仓库什么的。 可如今,钟文穿越过来后,一切都得回到原始社会一样,从零开始,好在没有什么地痞恶霸,要不然,钟文必然要抱着跟他同归于尽,再来一次穿越不可。 钟文只是刚开始来到这里时,对这破老天还抱着一丝的期待,可这么长的时间都过去了,那一丝期待,早已丢进了小河里,飘向不知何地去了。 “哥,好香。” 烧着火的小花,吸着鼻子,望着锅中被不少的小石子埋住的那只大野兔,钟文就坐在她的身旁。 “小妹,不要着急,现在离叫花兔完全熟透,还需要很长时间的,再者,阿爹阿娘他们还要不少的时间才能回来,等我们把这叫花兔做好了,阿爹阿娘他们也该回来了。” 钟文看了看身旁的小妹,不得不说,吃是她最大的心愿,同时,也是她最为乐意的事情,自己阿娘做的野菜粥,她是尽量选择性的少吃一些,一旦钟文做粥时,必然会连吃三碗都还嫌少。 “哥做的叫花兔好吃,煮的粥也好喝,比阿娘煮的都好吃。” 小花虽然嘴谗一些,但也明白,好吃的,可不能独占去了,必须得等到自己阿爹阿娘回来后,才能食用。 至于钟文做的比阿娘做的好不好吃,估计她这小人儿的心中,早已有了一杆衡量的称了。 “小妹,以后哥会给你做更多的好吃的,可惜最近不下雨,要是下雨了,山林里的蘑菇就可以长出来了,到时候,哥给你做蘑菇炖野兔,味道绝对不输给叫花兔的。” 钟文其实并没有多好的厨艺,最多也只是会炒一些普通的家常菜,可真心做不出那种绝世的美味出来的。 但对于小花而言,自己哥哥做的饭食,比之任何东西都是好吃的。 “哥,那我们等哪天下雨吧。” 小花听着钟文的话后,心里异常的激动,以前到是也吃蘑菇,但对于蘑菇炖野兔,暂时还没吃过,抱着激动以及期望的眼神,盯着钟文,使得钟文有些无奈。 最近这天气,是开始渐渐热了起来,就算下雨了,估计也不会有多少蘑菇长出来,除非连下小雨好几天,山林里这才有可能会长一些蘑菇的。 蘑菇,对于热的天气不是非常喜欢,他们更喜欢湿润且潮湿的天气,就如下小雨这样的天气,就连中雨这样的天气,他们都会选择性的避开生长,当然,温度其实在其中,起到了不可磨灭的作用的。 温度高了不行,温底低了也不行,而蘑菇最适合的温度,却是在十八度左右,当然,高于这个温度,他们也会生长的,但却是不能高过二十五度,到了这个温度,基本是不可能长蘑菇了。 至于低温,钟文不知道低到多少度的温度,蘑菇会停止生长,但想来十度以下,就有可能长得少了吧,对于这些,钟文不甚了解,但也仅限于他前世所看过的一点点的纪录片罢了。 钟文有些痛恨自己前世学的是机电类的专业,要是自己学的是动植物类学科的话,那自己在这里也将有个大好前途的,哪怕没什么前途,也能让一家人过得富足一些的。 可不像如今,吃喝都是个问题,钱财同样是个大问题,没有钱,就没有一切,钟文愧对于所有的穿越客啊。 傍晚时分,一家四口又聚集在灶房当中,吃起了钟文做的叫花兔,味道嘛,肯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除了肉色有些显得白一些之外,味道至少还是挺不错的。 “阿娘,咱家是不是要酿一些豆酱?” 一边吃着叫花兔的钟文,看着这惨白的肉色,这才想起黄豆是可以酿制豆酱,甚至可以酿制酱油的。 “豆酱?那是什么东西?” 秀听着钟文的话后,有些二丈摸不着头脑,从未听过豆酱。 “阿娘,豆酱就是用大豆酿制的一种调料,可以给菜或者粥上色增味的一种调料,味道鲜美。” 钟文并不知道,在唐朝可没有豆酱的说法,酱到是有的,只是在他们这边少有,有也有只有在城里才有的,至于秀她们,听都未曾听说过。 “哦?那这豆酱可真如你说的那样味道鲜美,如果不难的话,有空了,咱家到是可以酿制一些,可是,小文,你会酿吗?” 钟木根听着钟文的话后,心里到是活泛开来,如果自己儿子真会酿制的话,那到是可以让家中多上一门手艺,而且这还是独一无二的手艺,虽然没觉得这手艺很厉害,但想来只要是一门手艺,就是一件好事。 “阿爹,阿娘,这豆酱酿制应该不难的,还有,豆酱也可以酿制一些酱油,比豆酱更好,那位白胡子老丈曾经跟我说过的,不过我得好好回忆一下才能想起来。” 钟文的脸皮开始厚了起来,又是拉出那位白胡子老丈出来挡麻烦了。 “好,等你想起来后,咱家到时候可以试一试,不过咱家没有大豆,等哪天我去你外祖母家里弄一些回来。” 秀听后,心里也是大为高兴,至于豆酱也好,酱油也罢,在没有见到实物之前,他们心中只是抱着一种小期待的心情,并不会因为钟文说的这几句话,激动的且晚上难以难眠。 夜晚,钟文闭着眼睛,躺在茅草席上,开始思索起这豆酱与酱油的制作方法来,不过钟文不是这类活计的老手,自然要在确保没有问题之后,才会做决定的。 半个时辰后,钟文的脑海之中,一直思索着豆酱与酱油的制作方法,再三确定之后,认为没有问题了,这才坐起身来,看着不远处在忙着织丝麻的父母。 “阿爹,阿娘,我想起来了,白胡子老丈跟我说过,豆酱与那酱油做起来挺简单的,要不,阿娘明天去外祖母家走一趟,弄些大豆回来,咱家先试试,大豆不需要很多,几十斤就行了。” 钟文其实想着要是大豆能再多一些就更好了,也好制作一些豆腐来吃,哪怕做一些豆干也行啊。 “好,小文的脑袋就是好用,这真的多谢那位老丈了,明天我和你阿娘一起去你们外祖母家,换一些大豆回来。” 钟木根心中其实对于那豆酱也好,酱油也罢,心中虽是好奇,但也不会因此打击自家儿子的信心,再者,这么些天里,早已见识到了自己儿子的不同之处,如果这豆酱酱油能制作成功,那又是一次奇迹的见证了。 至于为何夫妻二人一同前往,其实也是因为许久未去了,虽然丢下两个小娃在家中,稍有些不放心,但钟木根对自家儿子现在是绝对的放心的,只要不去山林里,其他都没有问题的。 家里有钟文在,绝对可以做到紧紧有条,更会好好照顾更小的小花的,至于吃,那就更不用他们夫妻二人担心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亮后,钟木根挑着担子,担子中放着不少的兔肉鱼肉,还有一些自家煮的食盐,与着秀往着山外走去。 临走前,夫妻二人,可是一个劲的叮嘱着钟文兄妹俩,在家要如何如何的,好在钟文心里想着豆腐豆酱酱油的事,点着头答应着,会好好照顾小妹的,这才使得夫妻二人上了路,沿着小道,往着山外走去。 “夫君,小文小花他们真的没事吗?我们不在家里,也不知道会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一边赶路的秀,向着挑着担子,走在前面的钟木根念叨了起来。 “娘子,你放下心来吧,前些日子,我歇着的这几天里,算是见识到了咱们儿子的本事了,以前我还一直以为小文木讷不懂事,看来是我们前些年不知道罢了,小文猎野兔,钓鱼,煮盐,做饭食,这些,哪件是我们能比的,所以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小文会照顾好小花的,我们还是赶路要紧,明天回来时,尽量早一些时间。” 钟木根算是对自家儿子放心,可秀做为母亲,心中对自家儿女有些惦记,虽然此次回娘家也只是两天时间,但母亲毕竟是母亲。 第三十八章 娘家 “哥,你刚才说的豆腐好吃吗?” 此时的小花,背靠着钟文,坐空地前的石头上,嘴里念叨着钟文刚才跟她说的豆腐豆酱的事来。 “哥可说不好,有些人喜欢吃,有些人却又不喜欢吃,但哥还是挺想吃的。” 钟文可没法好吃,难道说自己曾经吃过?可自己从未离开过这里,又去哪里吃过的,至于豆腐吧,有人爱,自然就有人不爱的。 “哥,那过几天阿爹阿娘他们回来后,你做豆腐来吃吧,我也想尝一尝哥做的豆腐。” 小花对于吃的,基本是不拒绝的,以前是饿怕了,现在是什么都要尝一尝,哪怕不好吃,都想着尝一尝,而且她自认为自己哥哥做的饭食,绝对好吃的,就如那叫花兔一样好吃。 钟文没有直接回应小花的问题,此时,他正在想着豆腐的做法,想着到底用卤水来点豆腐还是石膏来点豆腐。 卤水虽然易得,可这附近也没有制盐的场所,自然是无法获得了,而石膏虽是矿物,也算是容易得到的,但家中可是没有,估计村子里的人家也是没有的,只能想着观里应该会有的,只能去观里,求要一些了。 豆腐虽然也是家常吃用的食物,可就目前唐朝来说,却不是常见之物,到也不是说没有。 “小花,走,我们去砍些树来做些架子,到时候好做豆腐。” 钟文站起身来,去了灶房,拿了菜刀,准备去山林里寻些好一点的树木砍了做架子。 “哥,阿爹阿娘说不要去山林里。” 小花看着钟文这架势,知道自己哥哥肯定是要去山林里的,连忙劝阻道。 “没事,现在大白天的,山林里也没什么危险,再说了,我们又不深入,就在附近。” 钟文可不在意什么山林有多少危险,而且就目前这样的大白天里,估计有什么大型的野兽,也不可能出现在有人类的附近,肯定会往深处去的。 小花没法,只得拿着根小棍子,跟随在钟文的后面。 来到山林边,寻着一些稍好的树木就砍了起来,菜刀的不给力,使得钟文怨声载道,嘴里一直念着一些不好听的话。 家里没有把好刀,做起什么活来,那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就像现在一样,砍棵小腿粗细的树木,都得费老半天。 一个时辰后,钟文才将将把两棵树砍倒,去了枝条,拖着回去,来回来两趟,这才算是完事了。 做一个压制成型的豆腐架子,说来挺简单的,但这一切都得建立在有把好刀的份上,钟文砍树时就已经快要绝望了,而此时,更是绝望。 要把树砍成段,还得弄成片,长短一样的片,这才是个大麻烦事,虽然这些事情难不到钟文,只要有办法,钟文就会去想,到也使得钟文把这些树干弄成了片片状,不过这把菜刀,好像有点不像样了,也不知道爹娘回来后,看到这把菜刀之后,会不会把自己给剁了。 没有钉子,只能用小竹子削尖了敲进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本来钟文想做一把钻头的,可眼下的时间却是来不急了,再过一会,还得去荒野地里查看一下套子,晚饭还得吃的。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之后,这个架子算是有了个样子了,好歹能用吧。 随后,又拿着一些所剩的东西,做了几把小勺子,还有一个摇架,当然,都是简易不行,也就只有小勺子稍微精细些。 “哥,为什么要做这个架子啊?做豆腐一定要用这个架子吗?” 小花一直在边上帮着递拿些东西,可一直也不明白钟文为什么要弄这么一个东西。 “对啊,弄好的豆腐花,要装在这里面挤压掉水份,才能形成豆腐的。” 钟文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看着小花,可他却是不知道,这只是做了个无用功而已。 家里的箩筐难道不能用吗?非得弄这么一个四不像的架子,这不过只是钟文前世的记忆带给他的一件小麻烦罢了。 做好这个架子之后,钟文抗着放在一边晾晒,过几天也差不多能用了。 “小花,我们去看看有没有野兔,晚上哥给你做闷兔肉吃。” 忙活完的钟文,提着篮子,喊上小花,往着荒野地里行去,小花手里拿着根小木棍,跟在后面,嘴里一直念叨着钟文说的闷兔肉。 “哥,你刚才说的闷兔肉是怎么做的啊?比叫花兔还好吃吗?” 走到半路,小花这才向着钟文问起闷兔肉的味道来,心里一直在想着,到底是吃叫花兔好,还是吃哥哥刚才说的那个闷兔肉好。 “晚上你就知道好不好吃了,不过我们先得要有只野兔才行。” 这事,钟文可说不清楚,应该说各有各的特点吧,每个人的喜好也会有所不同,但这对于小花来说,钟文刚才说的话,好像也没什么想法,至于好不好吃,只能是吃过后再评论了。 小花也不再多言,跟随在钟文的身后,一直来到荒野地边。 荆棘茅草里面,两个小身影在里面穿梭着,时而蹲下,时而站起,还伴随着一些笑声,以及说话声。 到是把周遭的一些小动物下得荒不择路了,在这片荒野地里到处乱窜。 而在这片荒地里,有两类东西是最多的,一就是野兔,二就是老鼠了。 对于钟文而言,老鼠肉到是能吃,但却下不了口,更何况还有野兔,谁会去选择老鼠,真要是没办法了的情况之下,才会选择老鼠肉吧。 可惜钟文家中没有养狗,要不然的话,钟文到是想养条猎狗来,好好训练一番,说不定抓兔子的事情,都可以交由狗来抓了,这样还能省下不少的时间去做别的事情。 虽然钟文平常没多少事可做,但他还是想着好好研究那片道文,至少得整理完善吧,这样也好卖与观里换钱啊。 “哥,没有了吧,我们好像都查看完了。” 小花与钟文查看完最后一个吊脚套,虽然篮子中已经躺着五只野兔,对于这个收获,钟文其实是不满意的。 就刚才他们进到这片荒野进来时的动静,就知道这片荒野地里的野兔,都快要多到数不清了。 也许是这些天以来,荒野地里的野兔们,已经学精了,都已经学会躲避吊脚套了,要不然的话,总不会才这么点收获的。 “小妹,我们走,去采些嫩竹笋回去。” 钟文抚着篮子,走在后面,小花手拿小棍子,到处敲敲打打,好惊走附近的蛇虫。 随后,在小河边采了些小嫩竹笋,以及一此野菜,野葱姜蒜,那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回到家后的钟文,开始把五只野兔开始处理起来,小花帮忙处理起小嫩竹笋来。 “哥,做闷兔肉为什么要用嫩竹笋啊?” 小花一边处理嫩竹笋,一边向着钟文打问了起来,心中的好奇,一直存在她的小脑袋当中。 “闷兔肉,加上一些其他的东西,味道会更好一些,而且哥喜欢吃嫩竹笋。” 钟文一边忙着手中的事情,一边回应着小花,对于竹笋的味道,钟文一直都挺喜欢的,不过这附近没有竹林,有的也只是这些小小的嫩竹笋。 不过,到也是可以解解谗的,另外,这荆棘刺藤的地方长得比较多,只要愿意吃,一年四季都有。 对于这些嫩竹笋,小花不是很喜欢,也许是因为以前老是喝的是野菜稀粥,不像最近总有肉吃。 经过这段时间,小花这瘦弱的小身子,也开始渐渐长肉了,虽不至于横长,但小脸蛋也慢慢的红润了起来,早已不像以前那样的菜色。 傍晚,兄妹俩第二次吃独食,每人抱着一个碗,碗中有着不少的兔肉块,虽然颜色还是那样的白,但这味道绝对不输于叫花兔,而且时间上也可以省下不少。 “哥,这个闷兔肉也好吃。” 小花已是吃的满脸都是汤汁,不喜欢用筷子的她,早已抛弃筷子,用手抓着往嘴里塞,如果秀看见这一幕的话,必然是要说上她两句的。 “锅里还有,都是你的。” 钟文基本都挑着那些嫩竹笋吃,兔肉大部分留给小花吃,到不是不喜欢吃兔肉,只是更愿意让自己的这个小妹多吃上一些。 饭后,收拾好一切,天也开始渐渐黑了下来,随之,钟文把灶房的门给关好,插上棍子,避免半夜有什么动物闯进去,偷吃挂在灶房里的腊兔腊鱼什么的。 进到屋舍后,又是把大门给关得死死的,拿着门边的两根木棍顶住大门,这才和小花躺在茅草席上。 黑天的夜里,基本就是睡觉的时间,更何况是刚吃饱时,小花刚躺下没多久,就睡去了,而钟文,却在想着自己爹娘现在如何了?是否到了二村?是否安全?是否有吃饱饭? 话说此时钟木根夫妇,经过一天的赶路,却是早已到达了二村,此刻,刚吃完晚饭,坐在娘家歇着,顺便说些家常话。 “秀,今天你们带来的这些腊兔,可直是小文猎到的?我怎以听着都不真实呢?小文才多大啊?怎么可能猎到野兔啊?还有啊,你们这食盐可不要再往娘这里带了,这可是精贵的东西,先紧着家里用度才好。” 徐氏老夫人此时坐在家中厅堂里,向着秀说起话来,虽然对于今晚的腊兔的味道犹如还在嘴边,但对于钟木根夫妇说的话,有些不相信。 “娘,这真是小文想的办法猎到的,家里还有一些的,本来想着年节的时候给娘送来,但家里没有大豆,才想着过来娘这里要些大豆的,食盐家里也不多,只能带着几碗过来。” 秀听着自己娘亲的话,赶忙回应起来,虽然知道自己娘亲记挂着自己家中情况,这眼下已经好上不少了,自然需要给娘家带些东西过来。 “娘这里到是有些大豆的,明天让你兄长给你弄上一些,好带回去,反正这些大豆也卖不了多少铜钱,不过,这腊兔还有腊鱼,下次可不要给娘这边送来了,先紧着家里一些,你家也不好过,娘也帮不了什么。” 徐氏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家中条件并不太好,可这突然间听自己女儿和女婿的话,自己的外孙竟然能猎到这么多的野兔,到是大为奇怪,但自己这女儿到是给自家送了不少,为娘的,还是挺欣喜的。 “娘,家中还有不少的,反正家里也吃不完,要是家里到时还有,女儿下次再带些过来,小文每天都能猎到几只野兔的,而且钓鱼也能钓上不少来的。” 秀对于自家儿子,那真是得好好夸一夸,自己这次来娘家,可真是涨了不少的脸,当然这只是她心的想法而已,可不敢说出来。 “妹子,我那外甥可真这么厉害?一天能猎好几只野兔?这法子真要这么厉害,可得好好收着,可不能让人学了去了。” 秀的大哥,徐立生,坐在一边听着,心里非常的好奇,自己的这个外甥又不是没见过,胆小怕事不说,还不爱说话,怎么就突然间这么厉害了,一天都能捕获好几只野兔,这要真是如此的话,这可是改了性子了,完全变成两个人的样子了。 “大哥,到时候你来我家的时候,必定会带你瞧上一瞧的,这猎野兔的法子,必然不能告诉别人的,这可是小文的手艺。” 钟木根此时开口说起话来了,自己儿子的本事,那也是自己的骄傲,谁都抢不走的,而且还是自己亲身见证体验过的,那还能有假不成? “妹子,你们这次过来弄大豆干嘛用的啊?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说道的吗?” 徐立生的娘子,王氏娥,坐在徐立生旁边,不远处坐着三个他们的子女,大女儿二儿子三女儿,此时一直听着他们的说话,但对于钟木根夫妇过来娘家弄些大豆回去,有些好奇,这家中又没养牲畜什么的,难道弄大豆回去有什么秘密不成? “说起这事来,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小文以前不是见过一位外来的老丈吗?而那位老丈教给小文好一些本事的,这猎野兔的方法就是那位老丈教给小文的,至于这大豆,小文说要做什么豆腐,豆酱,还有酱油什么的,我们也不懂,但想着家里没有大豆,这不过来找娘来了嘛。” 秀听着王娥的话,心里高兴的向着众人说起原由来,虽然她说的东西,娘家人也都不知道是些什么,但听到豆酱,却是知道大概意思了,虽然没有尝过,但想来一定是个好东西的。 第三十九章 豆腐豆酱酱油 娘家这边的人一听,摸不着头脑一般,什么豆腐豆酱酱油的,虽然知道大豆能用来做酱,但这好像只有一些有手艺的人才能做得出来吧,而且人家还都是保密的,这小文见了一个老丈,就能教这么多东西,听起来怎么感觉有点不靠谱。 但是,有着那些腊肉鱼什么的打底,总还是能让人信服那么一点点的,至于多少,那就难说了。 “秀,你说的这些,娘也不懂,只要你们过好了,那才是好事,大豆家里还是有一些的,先弄些过去看看,要是不行,可就别再糟踏了。” 徐氏听着听着,总觉得不对味,或许在她老人家的眼中,一切还是遵巡老辈人的观念才好,变通,对于他们来说,那都是一些不靠谱的事。 “娘,我们现在也还挺好,只要卖些力气,还是能填一填肚子的。” 秀听见自己娘亲的放后,心里高兴,家里这些年虽然过得不如意,但也能免强过下去,自己娘家这边也都是这样,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来娘家这边借粮食的,当然,大豆同样属于粮食的一种。 “姑姑,我什么时候能去您们那里看看啊?” 此时,坐在一边听着大人们聊天说话的三个小娃,老二徐双麻向着秀问了起来。 “双麻,你要是有空,明天可以跟姑姑去家里玩的。” 秀这个姑姑自然是同意的,反正家里平常也就只有自己这一双儿女在家,也不会冷落了这个侄儿,而且家中现在也还可以,到也不会饿着他了。 “小孩子家家的,这么远的路,可不是你能去的,在家好好待着吧。” 王氏娥到也没怪自己这个九岁的儿子,只是见不得自己儿子出远门,而且自己儿子不在身边,心里必然有些担心的,这才出声阻止起来。 “双麻还是别去你姑姑家了,等到年节的时候,再让你爹带你去看看。” 徐氏本也没什么意见,但自家就这么一个孙子,可得好好看着,前些天,村子里就丢了一个小孩,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至于是被拐走了还是死了,没人知道,老人们的心思,自然不希望有这样的事发生,父母们更是如此。 一家人与钟木根夫妇二人坐在厅堂里闲聊着一些话,渐渐,夜开始深了,这才去睡去了。 又是一夜过去,天色大亮,钟文兄妹俩这才爬了起来,做着每天做的体操,顺带着做了一些增加力气的俯卧撑。 小花对于俯卧撑什么的,也只是学着个样子,做了几下之后,觉得有些艰难,不再做了。 而钟文却是一直坚持做着,今天定个小目标,挣他一个亿。 不对,应该是做他二十个,明天再做二十一个,依此来增加自己的力量练习。 也许在未来一年之内,说不定能练出来,也能做一百个俯卧撑,至于能不能做到,至少得坚持。 在这个世道生存,没有个好的体魄,说不定哪天从山林里窜出只野兽出来,想打还打不过,想跑也跑不了,一口咬下,直接死在野兽嘴下的话,那才是穿越人士的悲惧。 结束清晨的锻炼后,钟文带着小花,往着山上的龙泉观走去,去观里求见李道长,希望李道长能给点石膏。 “李道长好。”钟文来到李道长居住的屋子前,向着正坐在屋门口边的李道长行了个礼。 “哦,钟家小娃,有些时日没过来了,可有事吗?” 李道长心下好奇,这钟家小娃规规矩矩的,行事也是有板有眼,就上次来过之后,也少有来观里看看,就连帮忙修缮偏殿的小活也不来做了。 “李道长,小子想向您求一些石膏,想做些豆腐,到时做好后,也好给李道长尝个鲜。” 钟文客气的向着李道长说着自己的来意,虽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来求人的,手上也没带个礼物什么的,也不知道这位李道长会不会给他一些石膏。 “哦?你家要做豆腐?好像钟木根不会做豆腐吧?你娘好像也是不会的,难道是你个小娃要做豆腐?” 李道长听后更是好奇了起来了,这豆腐虽是知道,但这边少有人食用,而且少有人知道怎么做,就他所知,这大唐会做豆腐的,虽有一些,但绝对不会是在利州城这边的人,因为利州城这边从未见过有人卖豆腐。 “李道长,您料事如神,我爹娘他们去二村我外祖母家去弄些豆子去了,小子不才,到是知道如何做这豆腐,所以想着弄些大豆试一试,如果成了,小子必然第一时间给李道长尝一尝。” 钟文不卑不亢的向着李道长说了起来,虽然不知道这石膏是不是精贵物品,也不知道李道长会不会给一些石膏,但好话还是得说着。 “好,钟家小娃,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去给你拿一些石膏来,要是把这豆腐做出来了,可得给我好好尝尝。” 李道长听后,暗自点头,看着这眼前的钟家小娃,年龄虽小,但这沉稳的模样,到是有些小大人的样子了。 没过一会儿,李道长拿着一个小篓子出来。 “给,这两块石膏先拿去用,不过,钟家小娃,你真要是做出豆腐来了,必须给我送点过来给我尝尝,真要是做不出来,这些石膏就当我送你了。” 李道长像是挺客气的,但这话里的意思,听在钟文耳中,怎么这么熟悉呢,像是在说,钱我借给你,等你挣了钱再还我,要是亏了,就当我赔了。 “谢谢李道长,您老放心,这豆腐做出来之后,我会第一时间给您送过来,也好让您老尝一尝我的手艺。” 钟文接过小篓子,里面躺着两大块石膏,而且成色还不错,也不知道观里用这些石膏干嘛用的。 如果钟文懂中医,必然知道,石膏属于一门中药,如果钟文懂道学的话,必然也会知道,这是炼丹常用之物。 提着小篓子的钟文,向着李道长告辞离去,随之唤着小花下山回家去,一会儿还得弄早饭吃。 而李道长却是坐在门口边,摸着他的那花白胡须,心里想着这钟家小娃。 以前的所见的钟家小娃,木讷少言,而此时的钟家小娃,在他面前,沉稳如山,说话到也得体,心中开始有些好奇起来。 中午时分,钟文手拿那杆长枪,带着小花,往着小路上走去,这次稍微走远了一些,坐在小道边上,等着自己的爹娘回来。 “哥,阿爹阿娘他们怎么还不回来啊?” 和钟文并排坐在小道边上的小花,一直伸着脑袋张望着小路的尽头,这已是小花第十一次问钟文了。 “小妹,不要急,这个时候,阿爹阿娘他们必定在赶路的,再过一个时辰左右,我们就能见到阿爹阿娘他们了。” 钟文不厌其烦的向着小丫头解释起来,虽然这是她的第十一次问话,但钟文却是没有觉得小妹的问话烦人。 兄妹俩就这么挨坐着,似有些无聊,但眼中的期盼,那是一点不减。 小花希望自己阿爹阿娘平安归来,而钟文更偏向于父母亲能从外祖母家多弄些大豆回来,哪怕有一百斤都是好的。 太阳开始往着山顶处移动,兄妹俩等得有些困了,几个小时的等候,确实有些无聊。 而此时,钟木根夫妇,每人挑着个担子,正沿着小道往着龙泉村而来。 “哥,哥,是阿爹阿娘。” 小花一直睁着眼睛看着小道的尽头,虽然头一点一点的,似睡非睡的状态,而钟文却是闭着双眼,脑中却在研究那篇道文。 钟文睁开双眼,发现小道的尽头,父母二人正挑着担子往他们这边行来,看样子,这大豆有着不少,至于是不是,得走近前去才能知晓了。 “小文,小花,你们到这里来等我们了,走,赶紧回家去。” 钟木根夫妇二人各挑着担子走了过来,看着自家的小娃来这小道上等着他们了,虽然此处到也没什么多大的危险,但毕竟两边不远处是山林。 “阿爹,阿娘,您们辛苦了,外祖母给了多少大豆啊?” 钟文带着小花站在小道一边,向着爹娘说了一声,但他心中更关心的是大豆的数量。 “你外祖母,还有你舅和舅母他们,听说你要的豆子,直接给了一百二十斤呢,走,先回家再说。” 秀看着眼前的儿子女儿安全,这两天吊着的心,也算是落了地了。 一家四口回到家后,稍事休息了片刻,秀说着一些娘家那边的事情,还有钟文他外祖母她们的交待,随后准备做晚饭去了,不过,再做晚饭前,钟文却是让自己的阿爹弄出五十斤大豆出来,放在一个陶缸里,装着不少的水,开始浸泡了起来。 “小文,这大豆泡了水,可就泡开了,到时候就得烂了。” 钟木根虽然听着自己儿的指挥,心虽有着不少的疑问,但也只是说着一些他自认为有问题的话来。 “阿爹,大豆需要用水泡开的,等明天上午,咱家先做二十斤豆子的豆腐,架子我都打好了,剩下的三十斤豆子,得过些天才能知道是做豆酱还是酱油。” 钟文知道自己老爹在担心什么,怕这豆子泡水后不吃就直接坏了,但做豆腐不泡开,那还真没法做,只得向着自己父亲解释了一些问题。 一夜过去,第二天清晨,陶缸中的大豆经过这一夜的浸泡,已经泡了开来,只需要磨成浆沫,再用布过滤掉豆腐渣,也就可以倒入锅中煮沸即可以做成豆腐了。 “阿爹阿娘,今天您们就别下地干活了,今天咱们要先做豆腐,您们弄一小半大豆,还需要去磨成豆浆水才行,还有,还需要去借口大锅来,要不然可没锅煮这些豆浆水的。” 钟文喊住准备下地干活去的爹娘,做豆腐自己一个小孩可干不了,再者,自己也只会动动嘴了,这些可都属于体力活。 “好,今天咱们就听小文的。” 钟木根听后,到也没什么意见,这用大豆做豆腐虽是头一遭,但这事还真的只能由着他们两个大人来才行。 随后,弄了一小半浸泡开来的大豆,去了村子里的磨房,开始磨豆浆来,钟文就在一边指挥着,加多少水合适,或者帮着打打下手什么的。 两大桶的豆浆磨好之后,钟木根又去村子里的人家,借了一口大锅回来,拿了块粗布清洗干净后,开始过滤豆渣来,好在昨天钟文就做好了一个摇架,要不然今天可就又是个麻烦事情。 豆浆水倒入大锅中,开始煮,钟文根据一些理论,又开始磨起来石膏来,只要这豆将煮好之后,依着一百比二到三的石膏水来调制豆腐花。 “阿爹,把所有的煮好的豆浆弄到这个陶缸里,我开始要配制石膏水了。” 钟文又开始指挥着自己老爹来,钟木根也没说什么,直接用着一个大木勺,从大锅里舀着刚煮沸的豆将舀进陶缸,秀端着自家常用来煮粥的那个陶锅,里面是钟文配制的石膏水,一边倒,钟文一边搅。 “阿爹,阿娘,好了,只要放一小段时间,这豆腐花算是做成了,一会儿您们可以尝一下,等这豆浆成豆腐花了,就可以弄到这个架子里的布中,用块木板压制一些时间,这豆腐就能成型了。” 钟文这一通忙的,满头的大汗,就连边上的爹娘也是如此,小花到是没什么事,除了烧火,她也干不了什么事情。 “小文,那这剩下的豆子怎么弄?” 钟木根站在边上听着钟文的话,但乘出来的那些浸泡好的豆子如何处理,却是不知。 “阿娘,这些豆子等吃完早饭后,全蒸熟了,然后放置十天半个月的,让这豆子发酵发霉,这样才能做成豆酱或者酱油。” 钟文看了看放置在不远处一个笸箩中的大豆,随口解释了起来,钟木根夫妇二人,只得听着,却是不知其操作步骤,想提个什么意见,都不行。 两刻钟后,陶缸中的豆浆已经变成了豆腐花了,钟文拿着昨天作好的木制小勺,挖了一小块,尝了尝。 “阿爹,阿娘,小妹,今天早饭,我们就吃这豆腐花,放点盐,味道也还不错的。” 钟文尝过后,拿着其他的几把小勺子递给爹娘小花他们,也好让他们也尝一尝这豆腐花的味道。 第四十章 神通之术 “小文,这就是豆腐花吗?好吃。” 尝过豆腐花的秀,感觉这豆腐的味道出奇的好,或许是因为从未吃过,这才使得她有些喜欢。 钟木根舀了一勺后,就不再吃了,只是尝一尝就行了,怕吃多了浪费,毕竟在他的心中,这些都是要做成豆腐的,而一边的小花,却是挖了一勺接着又一勺的,根本停不下来。 “小花,你先别吃了,我配点豆腐花当早饭吃,一会你再吃吧。” 钟文率先去到灶房,开始用些盐,和昨天剩下的一些野菜,放进锅中开始烫熟后,切碎后往着四个碗中各放入了一些,加了点盐后,端着来到空地前,一碗一碗的舀着豆腐花。 “阿爹,阿娘,小妹,你们尝一尝,这碗豆腐花味道如何?” 配好咸豆腐花的钟文,向着家人喊了起来,随既,自己端起一碗,用着木勺舀了些尝了尝,感觉还不错的。 “小文,这豆腐花调制后的味道更好吃了。” 秀端着一碗调制好的咸豆腐花吃着,眯着笑眼,看着这个儿子,心里的自豪感满满,钟木根却是没有说话,但心里却是高兴的很,而小花,已经没有时间说话了。 早饭后,应该算是早饭了,每个人都吃了两三碗,而且这豆腐花吃多了也容易涨肚子,随后钟木根夫妇,开始把豆腐花舀出来,放在木架上的布中,最后放了一块木板,压住,还搬了块大石头来,用来挤干水份。 余下的时间,只能等水份挤压干之后,豆腐也就成型了,随后,秀这才去了灶房,开始蒸起其余的豆子来。 “小文,这些豆子蒸熟之后,只要放着晾干就行吗?这发霉了不是坏了嘛?那还怎么吃啊?” 秀对于豆酱的制作过程有些不理解,更或者说是不懂,在她的认知当中,只要是发了霉食物,必然是有问题的,除非到了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去吃的,可这好好的豆子为什么要蒸熟后用来发霉,她心中却是疑问重重。 “阿娘,这豆子发霉后,并不会怎么样,只是普通的发酵过程,阿娘,我也不好解释,这里面的道道还是挺多的,等到时候,咱们再看看嘛。” 钟文确实不好给自己老娘解释这个问题,也解释不清,先做再说吧,只要到那天之后,才能知道其中的问题。 蒸好的大豆,用着笸箩装好,放在屋子里,阴干水份,可惜家中没有木架子,要不然,到是不需要占据屋子里这么大的地方。 “阿爹,阿娘,豆腐的水沥干了,可以揭开了,一会儿,我还要切一些豆腐给观里的李道长尝尝的,家里的这些石膏可是从李道长那里要来的,需要送一些豆腐过去。” 钟文看着这沥干了不少水分的豆腐,赶紧喊着自家的爹娘过来,把这石头什么的弄走,自己也好切上一些豆腐去观道里还这个人情。 “原来这石膏是小文你向李道长要来的啊?那得赶紧把这豆腐送过去。” 秀听了钟文的话后,着急的跑了过来,与着钟木根抬起压在木板上的石头下来。 “这就是豆腐啊?白嫩嫩的,看着就想吃。” 秀看着钟文揭开布后的豆腐,水嫩的有些让她想吃上一块的冲动。 “阿娘,阿爹,一会儿我切完之后,再盖上接着压,阿爹,还要搬一些石头来压住,尽量把这水份挤干,到时候可以烘成干豆腐,水豆腐最多也只能放个一两天,久了就坏了,做成干豆腐就可以放很久的。” 钟文手拿菜刀,切了一大块豆腐出来,放进李道长给他的篓子中,嘴里一边说着话。 钟木根听后,转身离去,去了水沟那边,搬了几块石头来,随后盖上重新压制豆腐,更重的重量压上去之后,这水豆腐的水份,自然也就会挤了出来,到时候可以烘干,弄成干豆腐了。 “阿娘,我去观里送豆腐去了。” 钟文提着篓子,准备给观里的李道长送上第一块水豆腐,这也是昨日与李道长说好的,必然要做到的。 “好,小文你去吧,说话要客气一些,要尊敬一些。” 秀听着自己儿子的话,出声交待着,钟文点头应声,迈起脚步往着道观方向走去,小花却是没有跟着,她还在回味豆腐花的味道来的,更何况,她也不想跟着钟文去观里,在家里看着这些豆腐可比去观里有意思多了。 “娘子,小文这个法子真好,以后咱家小文也算是有了一门手艺了,我们也就放心了。” 钟木根在钟文去观里的时候,出声向着秀说了起来。 “夫君,小文有了这手艺,以后也就不需要我们操心了,可是小花。” 秀看了看一直在木架边上的小花,心里担心着小花的未来,真要以后嫁人了,自己儿子有了这手艺,可小花却是不能学的,虽然这事说来还挺久远的,但这毕竟是自己的一双儿女。 “娘子,小文小花他们还小呢,而且小文说了,他会的东西还挺多的,到时候必然会传一些给小花的。” 自己的儿子要疼,女儿自然也要疼的,虽然儿子比女儿重要的多了,但还是希望小文小花他们长大成人,嫁娶之后,总要有一些技艺傍身的,当然,这得过问自己儿子才行。 在唐朝古代人的眼中,一切的技艺,基本都是传男不传女,就怕这技艺给传给外人了,而女婿本就不属于自家人,所以都不会传给女儿,当然,如果家中只有一女的话,那就没办法了,如果族亲里有男子的话,那也是不能传给女儿的,一切以族亲为重,固执的人,或许会直接两方都不传,这也使得古代的一些技艺,为何失传的多,而得不到更大的发扬。 提着篓子的钟文,来到观中,虽然此时已是下午时分,但修缮偏殿的人却依然在忙着,钟文打了声招呼后,往着李道长他们的居所而去。 “李道长好,这是今天我家自制的豆腐,第一时间给您送过来尝尝鲜。” 钟文过去后,正好瞧见李道长正跛着腿走出门来。 “钟家小娃,你真会制豆腐?嗯,不错,是豆腐,你从何处学来的?” 李道长瞧见钟文过来后,看了看篓子中的豆腐,顺手捏了点放进嘴中尝了尝。 “李道长,这是以前我见过的一个白胡子老丈人说的,这才记下来了,要不然可就做不出这豆腐来的。” 钟文可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再次拉出那们白胡子爷爷过来挡一挡。 李道长盯着钟文看了片刻,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可依然没有瞧出钟文的脸上写着,我是骗你的这五个大字。 “你这又会猎野兔,又会制豆腐,家里最近这段时间可还好吧?虽然你们是观里的佃户,但还是要以农耕为本啊,不过,制些豆腐到是无事的,至于你说的话,老道我却是不信的,以后,你要是有空了,就过来陪我这老道聊聊天,说说话吧,这豆腐我虽吃的少,但这味道却是挺好的。” 李道长盯着钟文看了片刻后,这才说起了话来,至于信不信,那也只能是他的事了,钟文可不会多说什么,话说多了,怕这李道长发现什么,还不如不说。 “谢李道长,以后我有空了,必然会过来打扰李道长的,不过,我能不能麻烦李道长一件事啊?我家的菜刀快要用不了了,李道长能不能借把刀给我用啊?” 当钟文这脸皮上来之后,真是长枪都抵挡不住,昨天才过来借的石膏,今天又开始惦记着刀来。 “给,拿着,这可是跟了老道我好些年头的一把好刀,虽不常用,但也好在锐利。” 李道长到也无他想法,直接从不远处拎了把刀递给钟文,使得钟文心中大为感动,谁说这李道长要收钱来的?不对,好像是我自己要的吧。 “谢谢李道长,不过,李道长了,我想问一问,这道文经书什么的,一般都是什么字开头啊?又是什么字结尾啊?道文经书中的道与天地自然,以及无为,都指的是什么啊?” 钟文终于是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事了,自己研究的那篇道文,也不知道这位李道长收不收?要是不收的话,那就有些不值当了,花了自己那么大的精力和时间,这才组合完成。 “哦?钟家小娃,你想学道文?还是听别人说的啊?这道与天地之间,本就是各有其物,无为……” 李道长听闻钟文的问话后,到是直接向着钟文解释了起来。 李道长说话有些慢且少,但字字珠玑,听在钟文的耳中,像是茅塞顿开一般,可依然没弄清楚这道与天地有什么区别,更或者说是有什么相同。 李道长说到兴奋后,还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把凳子,让钟文坐下来听,钟文依言而行,静静的听着李道长的解惑起来。 本来过来送豆腐的钟文,此时却是像个学生一样,听着老师的讲解,解一解心中的那些疑惑。 直至日头挂在山头上方时,李道长才渐渐停了下来,看着一脸迷惑且微闭着眼的钟文,心中顿时好奇,难道老道我传道时,能使一个十岁大的小娃沉入其中? 而此时的钟文,脑海当中的那篇道文,却是又重新开始排列,组成了另一篇道文,之前的排列组合方式,只能说是道文,而此次再次排列组合之后,却是一篇难之又难,隐晦难懂的道文。 钟文没有听见李道长的说话声,睁开眼来,却是发现李道长那红润的脸庞,快要凑到自己跟前来了。 “谢谢李道长解惑,让小子受用无穷,眼下天色晚了些,我得回家吃饭去了,李道长,我这就回去了,谢谢李道长。” 钟文从凳子站了起来,向着李道长行了个礼,表示一下尊敬那是必须的,再者如果没有李道长刚才的那一大通话,他脑袋中的那篇道文,也不可能形成另一篇道文的。 随后,钟文提着放在一边的刀,抬腿离开了,留下一脸迷惑神情的李道长,而在李道长的心中,却是奇怪钟家小娃刚才的那副像是入了道的状态,但却又不敢确定,毕竟这事,对于一个十岁的小娃来说,那是不太可能的,话也没说,看着钟文离去。 回到家的钟文,好生向着爹娘解释自己在与李道长说话聊天,顺便学说了借了把刀回来,当然,是不需要粮食置换的。 晚饭,自然是豆腐了,豆腐炖腊兔,那味道真是没得说了,一家四口,吃得撑肠拄腹的。 “小文制出来的豆腐就是好啊,阿娘今天都吃撑了。” 秀这是头一次能吃这么饱的,以往除了稀粥就是野菜了,难得有这么一次吃饱肚子的经历,而且那味道更是与之叫花兔可以一比了。 “阿娘,哥做的豆腐好吃。” 一样吃撑的小花,不敢坐在石头上,只能站在一边揉着她的小肚子。 随后,把置放在空地上的木架,抬进灶房中,还需要到明天才能正式揭开制作成干豆腐,至于大锅,早已送还了回去。 夜晚降临,一家四人,回到屋舍中,躺在茅草席上,嘴里念叨着一些话,说着豆腐如何,干豆腐又如何,豆酱是不是一样的美味的话来,到是钟文,此时像是睡着了一般。 钟文其实并没有睡着,只是闭着眼不说话而已,可这脑海之中,却是翻腾着,一篇重新组合过的道文,与之前的道文相之对比,各有意思,各有说法。 以前自己组合过的道文,只能算是一篇普通的经文,可今天听了李道长的解惑之后,重新排列组合后的新道文,却是让钟文心中大惊。 这篇道文虽无名,可这开篇就让钟文陷入了进去,无法自拔,只需读一读前一小段话,就能让自己的心神沉入其中,这使得钟文严重怀疑这篇道文的来历。 如果只是普通的道文来说,最多也只是当书来看,可眼下,钟文发现只需读一小段,就能让自己陷进去,说是道文,还不如说是有着道力的道文,能够让人沉入进去,更是让人读后,身心愉悦。 钟文只是读了一段后,就发现其中的问题,虽然自己家人还在一边说着话,可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能出窍般的出现在这屋子中,闭着眼睛的钟文,像是能感知周围一切一样,如此的清晰,又如此的真实,又像是做梦一样,又显得虚幻,这才是钟文大惊的地方。 第四十一章 研习 道文的习读,使得钟文惊诧,可以说是牙口无言状了,虽说此时的钟文没有说话,但家人们的轻声的说话声,却是在耳边如此的清晰。 钟文有些害怕与紧张,赶紧停下研读这篇道文,就怕这篇道文有着什么魔力一样,把自己陷入其中,最终使自己无法醒来。 如果有个师傅教的话,或许此时定然会狠狠给钟文一大嘴巴子,如此的大好机会,竟然让他给失去了。 睁开眼来的钟文,这才感受到了真实,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虚幻。 伸着手,摸了摸身边的小花,感受其身上散发出来的热量,这才使得钟文的心脏安了下来。 家里人并不知道,刚才的钟文有着一种其妙的体验,或许是一种难以名状的体验,还在那小声的说着话,只有小花感受到了自己哥哥摸了摸她的小手,随之,小花,也往着钟文身边挪了挪。 时间渐晚,一家四口沉睡了过去,当外间的天色亮起后,钟木根夫妇爬起身来,去下地干活去了,这都已经是好几天没有出现在自家农田里了,也不知道农田里的杂草是否更密了。 对于钟木根夫妇而言,粮食才是根本,其他的,都显得不是那么的重要。 起床后的钟文,带着小花,做着每日间必做的体操,顺便增加点力量练习,今天还增加了耐力跑步的练习。 围着空地前跑着小步,小花也迈着她的小短腿,跟随其后,听着前面小跑着的钟文解释。 “小妹,你要是跟哥练个小半年什么的,你肯定力气增大好多,而且还能跑得更快更远,到时候我们去山林里面,也不用怕什么野兽了。” 钟文的解释或许过于苍白,毕竟兄妹俩还太小,再快,难道能快过野兽?想来是不太可能的。 不过,这事对于小花而言,那也是一种小小的诱惑力,小人儿心中,可是期望自己力气大一些,跑得快一些,也好帮着家里干点什么活,可不像现在一样,每日间,都显得自己的弱小。 “哥,那我以后天都跟着你练习,以后我力气大了之后,我要提装满野兔的篮子。” 小花的心中,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吃的,这对于她而言,简单而又实在,当然,每个人其实都如此。 “好,等以后你有了力气之后,篮子都给你提。” 钟文小跑在前面,回声应着小花,只是这锻炼哪里会这么简单,这需要长时间的训练才能达到目标的。 至于达到何种的目标,钟文心里没个底,就如今这样的锻练方式,或许过于简单了,但这只是前期,先适应性的训练,等以后会慢慢有所增加和改变的。 家中有了粮食,也有了肉食,更是有了盐,这一切都将变得简单起来,这肚子没填饱之前,一切都是空谈,只有吃饱了肚子,这才有可能发生改变。 好在自己爹娘不会说什么,而且还会赞同,虽然他们不懂得什么叫锻炼,但对于自己这对儿女,愿意去好好打磨身子,这在他们的眼中,必然是赞同的,当然,这也是钟文与之解释了的,要不然,可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结束清晨的锻炼之后,钟文去了灶房,看了看昨天制作的豆腐,水份还是有不少,看来还需要再压制一些时间,估计到了下午时分,也就可以了。 “哥,今天早饭吃什么啊?还吃豆腐吗?” 小花也很喜欢豆腐,而且更能吃饱肚子,豆腐本来就有着饱腹之功。 “小妹,今天不吃豆腐了,这些豆腐用来做豆腐干,一会我们去挖些野菜,煮兔肉粥吧。” 钟文可不想天天豆腐的,人还是需要各种的食物,才能补充身体所需的营养成份的,总是单一的吃法,总会吃出毛病出来的。 早饭,虽然是野菜兔肉粥,但钟文的手艺,却是得到了家里人的赞扬,哪怕是小花,都觉得自己哥哥做的兔肉粥做的比阿娘的好吃。 “还是小文做的饭食好吃,阿娘怕是要被小文给比下去了。” 秀喝着碗中的粥,每次吃着钟文做的饭食,总是胃口大开,如果有更多的话,必然要吃几大碗。 “是啊,小文做的饭食,确实要好吃一些,你这做娘的,以后可就没有用武之地了,哈哈。” 钟木根说着这话,打趣着自己的娘子。 钟文兄妹俩可不会在这个时候发表什么意见,听在耳中即可,说多了,破坏这温馨的画面。 早饭后,钟文坐在空地前的树底下,微闭着眼睛,小花挨着钟文坐着,两人的模样,像是在坐等什么好事发生。 无语无声,而钟文此时,脑中的那篇道文,自然而然的浮现了出来。 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不敢有所研读,就怕有个什么问题,可这不研读,就能停止吗?当然是不能,在脑海当中的这篇道文,可不是说不读就不读的。 一字一句,一段一文,呈现在钟文的脑中,就像是凭空出现一副画卷一般,摊开在钟文的面前。 “轰”那种场景再次出现,钟文有灵魂像是直接被剥离出来,站在自己的头顶处,环视着周围。 灵魂虽没有真实的剥离,但这是钟文的感觉,因为脑海当中,周遭的一切,都显现在眼前,哪怕不远处的一只飞鸟经过,都是如此的清晰。 钟文立马停止,转头看向飞鸟经过的地方,却真的发现了一只飞鸟。 这下,算是把钟文给惊呆了,睁着一双眼睛,不知所措,刚才自己闭着眼睛而已,就能感受到周遭的一切,这对于钟文来说,就像是一个天大的玩笑,更或许是那破老天在捉弄自己。 “再试试,难道这道文有这功能?”钟文心中暗忖,这事对于他而言,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随既,又微闭着双眼,“轰”,画面再次出现,周遭的一切,还是一样的清晰,就跟睁着眼睛看向四周是一样的。 当自家屋舍一角飞来一只小鸟后,钟文再次睁开眼来,看着屋舍一角的飞鸟,钟文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件事了,这是上帝之眼吗?还是灵魂出窍?更或者是神识? 钟文不知,也不清楚,这一切来得很是突然,一切都变得让他自己无法相信了,当然,心中也是有着些许的激动与开心的。 谁不想自己有着不一样的能力啊,只是这个能力有些太过异常了,哪怕这破老天,给自己一个系统,也不会如现在一样无解的。 其实,这还真不能怪钟文,因为这篇道文,可是上古时期的一位大能者所刻画出来的,而且,这位大能者刻画完最后一个字符后,就与世长辞了,没有告知任何人,这些字符代表着什么意思,更没有人知道如何排列,一直沉浸了一千多年之久,终于是等来了他的有缘人。 本来,这些字符刻画出来后,大能者的弟子们,是用来镇压什么东西的,却是在几百年后,用来打造龙泉观这座道观的基座之用了。 确认再三的钟文,开始正式起这篇道文起来,或许,这一切都将迎来新的机遇,当然,这是钟文所不知道的。 微闭着眼睛的钟文,那神识一样的东西,只能称之为神识了,对于钟文而言,他不知道该如何命名,所以直接拿来套用了,要不然这玩意该叫啥? 神识一现,环视周围一圈,又看了看挨着自己坐着的小丫头,此时却是睡着了。 钟文也不去管身边的小妹,而是想试试,这神识一样的东西,是否能远离自己,去往更远的地方,或者更高的地方。 神识在钟文的控制之下,往着远处行去,来到屋舍后方,瞧见一只蝴蝶翩翩起舞,随后,又往着更远的地方行去。 各种树木茅草呈现在钟文的脑海之中,就连微风的吹动,都能感受到,虽然这只是钟文自己的认为罢了。 再次控制着往着山林里行去,一条小蛇游过,吓得钟文差点睁开眼来,好在知道自己并不在那山林之中。 往前,再往前,直到不能前行了之后,这才停下,看来这玩意,也还是有个范围的,这是钟文脑中的认知,同样,神识的距离,冒似是不可能无限延长的,因为无法再前行了,至于以后,是不是有所增加,那只能看待以后的时机了。 钟文确定,这玩意真的可以远离自己,可以看到远处的一些东西,虽然距离不是很远,但至少也有个方圆五六百米的距离了。 睁开眼来后,钟文想确认一下,是不是不需要闭眼,就能如此,于是,想着睁开眼来尝试一下。 “轰”只要脑中想着这篇道文,那神识一样的东西,一样可以在睁着眼出现的。 钟文大喜,这一切冒似像只金手指,可好像又不是,或许这一切只是金手指的开始吧。 午时正近,钟文抬头看了看天,天空的太阳直射下来,使得自己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可钟文的心中,却像是吃了什么开心丸一样激动,想大笑三声,却又不好真的如此,只能闷在心里笑着。 胸腔中的那颗心脏,更是跳得欢快,全身的血液加速流淌,使得钟文呼吸起来,都有些不畅了。 为了压制这份激动,钟文扶着小花,好让小花不致于自己起身后倒下,平放在地上,站起了身来,在空地前走来走去的。 脑中却是在想着,有了这份能力之后,该如何维持而不使得其消失,最终定下心来,决定每天除了锻炼之外,还需要每天研读这篇道文,或许研读久了,也就能知道其意思了,更有可能加深这份能力了。 “嗯,就这样,每天研习几遍,总好过不读吧,只是自己这副身体太瘦弱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果。” 自言自语的钟文,一边走着,一边想着,嘴里还不时的叨叨几句,使得刚醒来的小花有些懵。 “哥,你在干嘛?” 小花坐地上坐了起来,看见钟文一人在空地前走了走去的,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小妹,你醒了啊,哥只是走一走,刚才腿麻了。” 钟文听见小花的声音,走近小花,随便编个理由解释着。 小花无疑有他,从地上爬了起来,发现自己的腿也麻了,也学着钟文一样,在空地前走了起来,缓解一下腿麻的症状。 “哥,一会儿我们去干嘛?” 小花缓解了腿麻的,向着钟文问了起来,虽然此时是正午时分,太阳到也不至于晒得热死人,要不然田地里劳作的人早就回家了。 “去钓鱼吧,钓完鱼,哥还要去砍些木头来做架子,要不然屋里的豆子摆在地上也不好。” 钟文没有什么心思去想道文的事了,生活总比一切来都简单,但也实际,至于那神识有何用,也只能待以后慢慢研究,眼下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 而且,既然睁着眼都能释放出那神识来,那这一切都变得更简单了,钓鱼的时候,也是可以做到的嘛。 兄妹俩挖了些蚯蚓,来到小河边,开始钓起了鱼来。 而钟文在钓鱼无聊当中,又释放出那神识,开始控制着往着不远处去,每个地方都要转一遍,也使得自己使用起来,得心应手了一些。 “哥,有鱼,有鱼。”正当钟文在释放出神识到处乱窜时,小花的声音喊了起来。 “咻”一条巴掌大的鱼被拉了上来,好在刚才回神的快,要不然,这鱼估计要脱钩了。 “哥,你刚才没看到鱼漂动了吗?你都坐在那儿发呆。” 小花看了看钟文,心里有些小意见了,钓鱼都不专心,这可是鱼,不是草。 “刚才哥在想些事呢。” 钟文厚着脸皮解释起来,但手中却是没有停,解着鱼钩上的鱼下来,继续串起蚯蚓钓起了鱼来,小花嘴里不停的叨叨着,就怕钟文老是这样,会害得她没有鱼吃。 鱼钩下水,钟文不再过于分神了,释放出神识,往着鱼漂处去,想看看这神识是否能进到水中,可真当下了水后,心里的那份激动,又上来了。 一切的新鲜事物,都能使得人高兴异常,就如此时的钟文,真当神识进到水中后,除了激动,就是开心了。 小河水中的世界,对于钟文来说,是陌生的,神识往着鱼钩而去,三五条巴掌大的鱼,围着鱼钩啄来啄去的,吃也不吃,就在那儿试探着。 第四十二章 一年 神识下沉,小河底部世界呈现在钟文的脑中,淤泥积厚,但却有着不少的底层鱼类,在下面游啊游的。 可当钟文沉浸在这河底世界时,却是发现了一条硕大的大鱼,依钟文的评判,至少得一上百斤了,感觉都快要成精了。 神识围着大鱼转起了爱的魔力转圈圈,一遍又一遍的,钟文的心中,其实想把这条大鱼给弄回家,也好大吃一顿,可现在,冒似是没有办法的。 随既,退出神识,回归本位,专心的钓起鱼来。 或许,钟文暂时做不到一心两用,或许在以后,能做到吧,也可以一边钓鱼,一边去查探什么,方便且快捷。 虽然目前没有发现这神识有多大的作用,但帮助,肯定是有不少的,比如去山林里,可以巡视一遍,看看有没有野兽什么的,至少可以避免一些危险的存在。 一个时辰后,钟文提着一篮子的鱼往家走去,小花手里拿着一些东西,跟随在其后。 一会儿还要去砍树做架子,得加快一些时间,要不然这架子可就得连夜做了,而且钟文自己说不定也做不好。 好在昨天去了观里找李道长借把刀来,要不然可就没那么好过了。 回到家后,钟文把小花留在家中,自行提着刀去了山林边,一个时辰里,砍了好几棵小树过来。 “哥,为什么要做成这样子的啊?笸箩都是圆的,怎么放进去啊?” 小花看着钟文做的这个长方形架子,每一层三四根棍子镶嵌着,层与层之间也就十来公分高。 “小妹,把笸箩放在这架子中间就行了,又不需要做得好看,只要能用行就,想做成又好看又是圆的,哥我也没有那个手艺啊。” 钟文可真不会做木匠的手艺,也只是想着一些简单的样式做罢了,关于电力的活,钟文到是挺会的,可这不是现代是唐朝,想要用到自己的专业,那也得等到一千多年以后了,可自己也不活成老怪物,估计百年后,自己差不多已是一捧黄土了。 “小文,这是你打的架子吗?嗯,不错,结实。” 此时,钟木根夫妇二人从农田里劳作回来,正好瞧见钟文在对着木架子进行最后的修饰。 “阿爹,屋里的豆子放在地上也不好,容易进泥土灰尘的,有了这木架子之后,可以存放起来,而且咱家也不可能只做一次豆酱,估计以后会常做的。” 钟文随之解释了起来,这本来是钟木根的事情,可如今,却成了钟文来上手了,钟木根听着,心里面有些愧疚。 夫妇二人听着钟文的话,虽然知道这是自己的儿子,也是自己二人见着长起来的,可如今,却是成了家里的顶梁柱般的存在了。 夫妇二人心中甚为感慨,自己的儿子长大了,懂事了,能为家里带来不少的东西,更是解了家中断粮的危机。 虽然二人不知道自己儿子为何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可对于他们二人来说,这一切都归究于那位老丈,如果没有那位老丈,自己家中或许此时正愁容满布的了。 灶房里的豆腐已经压制的差不多了,钟木根夫妇二人,开始弄起了干豆腐来,摆放在土灶上,开始烘制烤干。 而钟文,在屋舍里面,把装有豆子的笸箩存放在木架子上。 晚饭后,一家人高兴的回到屋子里,空出来的地,家中也好下个脚,更是能让钟木根夫妇二人可以织丝纺麻了。 躺在茅草席上的钟文,又开始了道文的研习,心思沉浸在他的世界当中,对于外间的一切,都浑然不知。 神识未离,因为钟文并未释放出来,此时正一字一句的研读那篇道文,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有意思,那么的深奥。 古人的思想,钟文不知道怎么去理解,因为字少又隐晦难懂,一个字或许就有好几种解法,而一段句子更是如此,使得钟文有时候会陷入到其中,根本没有方向式的去演算,去猜测。 自从有了神识的出现,而对于研习的进度,肯定是有所帮助的,至于多少,只能靠钟文的演算能力了。 好在钟文的演算能力不差,要不然,可就不知道要研习多久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从初夏步入到初冬,又迎来了初夏,一年的时间里,家中的变化可以说是很大了。 灶房里基本每天都会在烘烤着豆干,因为这些,都是家中的钱财来原,每隔七八天,钟木根就会挑着一些去城里贩卖,有时也会挑回一些豆子回来,便于下次再做些豆腐出来。 家里的铜钱也渐渐的增加了不少,至今,秀都没有数清楚家中的铜钱到底有多少,好在钟文帮着整理这些铜钱,要不然,秀可真数不下来。 对于不识数的人来说,还真是个麻烦事,好在有着钟文在,也知道了一个具体的数字,十五贯六百三十二文钱,装满了一箩筐,每日间,秀都要好生查看了番,就怕有所丢失一样。 对于家里没有存钱的地方,秀只能如此,看着这箩筐中的铜钱,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这是这一年当中,钟木根去城里挣来的铜钱,野兔毛皮,干蘑菇,干豆腐,还有一些钟文兄妹俩采集的草药。 当然,干豆腐占据了其中的七成左右,野兔毛皮也有个两成,其他的,相对也就少上一些了。 在这一年当中,变化最大的,只能说是一家四口人的精气神了,家中有钱有粮,根本无须像以往一样天天紧着喝稀粥,现在早已换成了白白的大米饭了。 每日两餐的大米饭,还有兔肉鱼肉什么的,一家四口人的身体,早已健壮了起来,而且面色也红润了不少,至少,小花就是如此的。 虽然钟木根去城里卖的干豆腐受到不少人的喜欢,但也遭来了不少人的觊觎,好在有了李道长的周旋,也就平安无事,但这也维持不了多长时间的,估计最多也就两三年时间,毕竟,这手艺可不是谁都能拥有的,更何况是一农户人家所有的。 这一年当中,钟文除了研习那篇道文之外,基本都是围绕着家中的事情去的,每隔个十天半个月的,到也会去观里看望李道长,送上一些水豆腐干豆腐,或者送只腊兔或腊鱼什么的。 当然,也会向李道长请教一番,古文的难以理解,这也是钟文的短板,至少有着这位李道长在,自己也能请教一番,也好加深对古文的通读,更或者是那篇道文的演算。 每天的锻炼,更是使得钟文的力气也好,速度也罢,都增加了不少,可以说是几倍几倍的增加了。 以前以十岁的年龄,最多也只能提起三十斤左右的重量,可如今,近百斤都不在话下了,而且这手上腿上以及身上,满是肌肉,这就是钟文锻炼所带来的好结果。 小花亦是如此,每天都坚持着与钟文锻炼,虽然强度没有钟文的高,但却每天坚持着,哪怕只有五岁的她,也能提着三十斤的东西小跑起来,气都不带喘的,而这一切,都看在钟木根夫妇眼中,后面的小半年当中,也开始加入到清晨的锻炼当中。 如今,钟木根夫妇二人,身体的肌肉也渐渐有所增加,不过,最难的也就是前一个月的时间,只有熬过了前一个月的时间,一切都显得自然习惯了。 家里人所穿的衣裳,也是有所变化的,毕竟家中挣了不少的铜钱了,必然肯定要扯些布来做几身衣裳的。 而村子里的人,虽然有不少人会来打听着家里的情况,也眼红钟文家能挣钱,又不敢明着来,暗地里,总会有些村民们会来探查的,好在钟文去求了李道长,这才使得李道长发了话,村民们的那点小心思,才打消了下去。 李道长在这一年当中,心中一直存着疑问,眼见着钟文家的变化,也同样对钟文的学习能力惊呀,一直搞不懂这个钟家小娃,为何变化如此之大,虽然每隔十天半月就会孝敬他一回。 李道长到不是因为那些孝敬,只是对钟文好奇,平日里钟文去观里求教时,也会留个心眼,观察着钟文,可一直也没搞懂,这钟家小娃的状况,再加之自己的条跛腿,也不可能天天下到山下的村子里去看跟踪钟文吧。 其实,在李道长的心中,也开始想着是不是把这钟家小娃收入门下,哪怕做个记名弟子慢慢培养几年,说不定以后也能传承他的衣钵,所以,这一年当中,这才对钟文好,要是村子里的其他小娃,李道长才不会去过多的关照的。 而李道长的这些变化,也算是受了钟文的因素而导致的变化,他如今也不太可能能出个远门去寻个合适的弟子来,如果有个就近的弟子,也是可以的。 而钟文最大的变化,那只能说是研习的那篇道文了,通过近一年的时间研习,以及李道长古文的解读,早已是融会贯通了。 而钟文所称之为的神识,更是比之以前,更为有用多了,范围从原先的方圆五六百米,早已到了现在的方圆一公里了,虽然只增加一倍左右,但这可是钟文日夜不停的练习所致,要不然,还真难说。 神识除了探查之外,却是被钟文开发出了另一种功能来。 在某次,钟文外放神识时,想试验一下,能不能裹住一只小蝴蝶,突然间发现,可以拖住小蝴蝶,这让当时的钟文心中大动。 因为钟文一直以为这股神识,只能探查之用,可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功用。 虽然只是小小的发现,但却是开启了一道神秘的大门。 裹住小蝴蝶时,也只是拖住一下之后,小蝴蝶再次扇动着它的翅膀飞离,随后,钟文每天都要尝试,从不曾停止过。 从小蝴蝶开始,慢慢变成了青蛙,再到老鼠,野兔,最终于了钓鱼时的河鱼。 直到现在为止,已然可以裹住一只老鼠不让其动弹,至于野兔,也只能坚持一会儿,鱼的话,就稍难了些了。 钟文相信,只要坚持不懈的努力,自己相信有一天,可以把几十斤的东西给搬起来的,至于是何时,暂时也不知道,也许是一年,也许是几十年,这个事情可不好说,毕竟自己是没有师傅教导的,一切都得自己摸索。 每日间,钟文都会拿着他以往制作的那杆长枪,挥舞着练习枪法,没有系统的学习,使得钟文的枪法一直处于一个低下的水平,除了刺,挑,扫之外,好像就没有多大的变动。 “小文,小花,阿爹和阿娘明天要去你们外祖母家,家里的事就交给你们了,还有,不要老是去山林里面,谁知道那头大虎还会不会出现。” 初夏的夜晚时分,钟木根在忙着把屋舍里几个木架上的干豆腐收了起来,放进两个箩筐中。 钟木根说的那头大虎,就是去年袭击村子的那头大虎,冬天的时候又出现过一次,好在没有下到村子里来。 “阿爹,阿娘,我们知道了。” 钟文与小花二人同时开口向着钟木根夫妇应声回答,这已不是第一次如此的交待了,每隔个七八天,总会来上一次的。 对于钟文和小花来说,他们兄妹俩,早就不怕什么山林不山林了,只要他们感兴趣的地方,总要跑过去看一看的。 兄妹俩每日间总是手拿一杆长枪,你挑我刺的比试着,手上的力气增大,跑步的速度加快,更有着耐力的增强,使得他们兄妹俩,每天都有使不完的力气和精力。 山林,在兄妹俩眼中,那也中是他们的玩耍或抓野兔的地方,当然,还有一些野果来源的地方。 当然,山林更深处,他们是不会去的,除了难以行走之外,更多的还是有些小担心,毕竟冬天的那几声吼叫之声,还环绕在他们兄妹俩的耳边的。 至于山林里有没有其他的大型野兽,那肯定是有的,只是不常见罢了,偶有遇见。 如野猪,野狼,猎豹什么的,也会偶尔出现的,不过,野猪到是隔个几天就会出现一次,只要不去惹它他们,自然就无须担心的,再者有着钟文在,几百米外就知道动静了。 s:介绍一本作者本人写的第一本书(大唐幻游):无敌的日常,奇幻的生物,寻回家之门,我是‘大唐幻游’,每日万更等您来阅。 第四十三章 养只大鸟 第二日清晨,钟木根夫妇挑着担子,往着山外行去,再次留下钟文兄妹俩在家看守。 “哥,我要跟你大战三百回合。” 钟木夫妇刚离开没多久,小花就手拿着她的那根长枪,向着钟文叫嚣着要来个大战三百回合了。 “好,今日如你之意,我必与你战个三百回合,定要把你打趴在地。” 拽着不伦不类词文的钟文,从不远处拿起他的那杆长枪,一手持枪,一手指着小花,像是有些小将军的模样了,大声喊叫了起来。 “我刺,我扫。” 小花挥着她那杆长枪,往着钟文刺来,嘴里还不忘大声喊上几句。 “小丫头,还是这种招式,看我长枪。” 钟文也不甘示弱,持枪刺向小花左边,随后一扫,直接把小花扫倒在地。 “哼,哥,你欺负人,每次都这样。” 小花不干了,总觉得钟文手上那把长枪比她的长,自己怎么也刺不到,还总是被自己哥哥扫倒在地。 “好了,不要玩了,我们去荒野地里看看,有没有野兔,拿上你的长枪,今天我们做叫烤兔吃。” 钟文走了过去,拉起小花来,随后抬腿往着荒野地方向走去。 如今的荒野地里,经过小半年的蓄养,在前天下午,钟文再次对这片荒野地下手了,在这片荒野地里,布置了不少的吊脚套。 经过钟文的观察,其实这片荒野地里,有着不少的野兔的,至于有多少,那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就是数不清。 钟文确实数不清,野兔太多,谁还会去花时间去数啊,只要确认有不少就行了。 “哥,有动静。” 小花手里握着她的长枪,耳朵听着不远处动物地跑动而带出来的声响,向着钟文喊了一声。 “肯定有动静的,走吧,先去套子那里看看。” 钟文不疑有他,手里拿着长枪开始敲敲打打起来,往着不远处的吊脚套行去。 一趟下来,钟文的长枪上,挑着六只野兔,看来这两天的算是有着落了,至少是省了家里的腊兔了。 “哥,给我两只,我也能挑得动的。” 小花看着钟文抗在肩上的长枪,枪上挑着六着野兔,想着帮自己哥哥分担一些重量,哪怕一点点也行。 “算了,这才六只野兔,又不重,一会你去弄些野菜,我去收拾野兔。” 一边走着一边向着身后的小花叮嘱了起来,反正兄妹俩每天都是这样,也无须因为小花太小而不让她干活,要不然小花可是会不高兴的。 “好的,哥。” 小花听后,直接拎着她的长枪离开,去了一边,开始用着她的长枪挖起野菜来,而这些野菜,也是钟文平常教她认识的,自然知道哪些能吃,哪些用来干嘛的了。 早饭就是做的闷野兔肉,因为时间的问题,所以放弃了叫烤兔了,都不煮饭吃,虽说简单,但却使得兄妹俩味口大开。 每一次,只要钟木根夫妇离开家去外祖母家时,钟文兄妹俩必然是如此的,偶尔也会弄些鱼烤来吃。 “哥,前两天我去捡柴火的时候,看到一棵树上有一只大鸟飞进飞出的,哥,一会我们吃完早饭去看看吧。” 小花端着碗,大口大口的吃着闷兔肉,可她心中却是开始惦记着前两天所见到的大鸟来。 “好,等吃完饭后,我们去看看。” 钟文到也没在意多少,这边的大树不少,大鸟就更不少了,鹰类也多,有的鹰展翅都有三五米宽了,所以也是见怪不怪了。 或许是因为这边属于山林边,更有着不少的大树,这才有着这么多的大鸟,钟文经常看见有着不少的鹰类在上空盘旋。 当然,钟文也没抓到过,主要是没去抓过,树太大太高,不好爬是一方面,更有可能会遭到袭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饭后没多久,兄妹俩关好了家中大门,往着小花发现大鸟的地方走去。 两刻钟后,来到大树底下,其实,这棵树也只是一棵大松树罢了,树身有着一米多的直径,高估计有个三十来米高。 对于钟文而言,自己虽然能爬上去,但也得先探查一番才会做决定,要是没有所谓的大鸟或者幼仔,钟文才不会直接爬上去掏鸟窝的。 放出神识,来到二十多米高的树叉上方,却是发现这树叉上面的鸟窝里,躺着三只小幼鸟,估计出生十天不到,具体是什么幼鸟,钟文不知,只有待它们的父母回来后,才有可能知道是些什么鸟了,不过,这幼鸟这才没出壳多久,就已经长得像只小鸡一样大了,看来成鸟绝对不小。 “小花,我先上去,抓几只幼鸟回来养,说不定到时候也能养大,也好给咱家抓野兔去。” 钟文收回神识,向着身边的小妹说完后,开始抱着树干,奋力的往上爬去。 小半刻钟后,钟文回到树下,从自己怀里掏出两只小幼鸟出来。 “哥,这么大啊?,那要怎么养啊?” 小花见着钟文手中的两只小幼鸟,有些看不过眼,看着挺大的,但却还没长毛,想养大也不知道如何养大,更何况,以前可不曾养过鸟的,这鸟吃什么都不知道,虽说是幼鸟,可这绝对算是大个的幼鸟了。 “小妹,我们先回家,先养着试试吧。” 钟文担心自己抓了人家两只幼鸟,怕这幼鸟的父母回来后,袭击自己两人,还是赶紧离开一些的好。 随后,兄妹二人往着家中走去,手里捧着两只不知道什么玩意的幼鸟,到不是钟文不想来个一锅端,可这真要一锅端了的话,那这两只大鸟肯定要疯了,或者说不定天天鸣叫。 只抓两只,也好给人家留个种吧,再说了,自己养不养得活都难说,但想来是能养活的吧,钟文也只能如此的安慰着自己。 而那两只幼鸟,要是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交由眼前的这个小屁孩手中的话,那真的要气得当场结束生命不可。 回到家后,钟文开始给这两只幼鸟做了一个鸟窝,也好让它们有个地方住才是,至于吃什么,这得好好观察一下它的父母每天喂它们吃的什么才知道。 “小妹,你在家里待一会儿,我去看看那两只大鸟回来没有,我得看看这大鸟喂食给幼鸟吃的什么,以后也好喂大这两只。” 钟文把鸟窝交给小花,顺便让她在家看家,自己却是再次往着大树那边去,不过没有走多远,选了一个地方坐了一下来。 放出神识,一直在鸟窝那边停住,好查看接下来的事情。 半刻钟后,一只硕大的大鸟飞了过来,钟文不认识这大鸟叫什么,因为太大了,大到钟文都无法描述,看着站在树枝上的大鸟,都有着近一米高,嘴里叼着一只老鼠,往着窝边走去,撕碎后往着剩余一只幼鸟喂了起来。 钟文看了看后,确定这幼鸟是吃肉的,那就好办多了,那接下来的时间里,只要喂养一些肉类,相信也能喂养大的。 可当钟文的心思还在想着幼鸟的事情时,那只大鸟突然鸣叫了一声,这叫声确有些像鹰类的叫声,而且样子也有个六七成相像。 钟文收回神识,随既离开往家中走去,自己抓了人家两只仔,人家不得发泄一下嘛,要是让这只大鸟发现自己的存在,钟文确信自己绝对干不过这只大鸟,人家那真是嘴尖爪利的,真要给自己来上一嘴,必然是个大血洞的。 “哥,你知道这鸟吃什么了吗?” 小花瞧见钟文回来后,赶紧问了起来,不过眼睛却又转回了放在地上的鸟窝。 “我知道了,这鸟是吃肉的,不过得弄很小一块给它们吃,但我想,肯定也吃虫子的,可以抓一些虫子喂的,只要是带肉的,肯定都吃。” 钟文走近前去,看了看窝中的那两只幼鸟,心里开始期盼着它们赶紧长大,就跟它们的父母一样,那真要是如此的话,那这两只幼鸟长大了起来了,家里的的野兔想来必定会更多的。 可怜的两只幼鸟,命运如此多折,幼小就离开了自己的父母,以后长大了,还得被这眼前的小屁孩给剥削,它们的鸟生得有多少的血泪史啊。 而此时,在大树那边,两只硕大的大鸟在天空盘旋,鸣叫声声,似有冲破这天际一般,钟文听着这鸣叫声,知道它们肯定是在呼唤着这眼前的两只幼仔。 钟文相信,只需几日后,这大鸟的鸣叫声就会消失,动物的本能都是如此的,几天里寻不到自己的幼仔,必然会放弃,继续着他们的捕食行动,喂养着剩下来的那只幼鸟的。 下午时分,稻田里两个小身影到处乱窜,不知道的,以为钟文兄妹俩在玩耍。 而这兄妹俩却是在忙着捕捉虫子,抓些青蛙,就连水沟里的小鱼都不曾放过。 “哥,抓了这么多,我们回去吧。” 小花看了看小篓子里的虫蛙小鱼,至少够那两只幼鸟吃一天的了。 “好,我们回去,估计它们现在都饿坏了。” 钟文提着篓子,带着小花往家里走去,而在家中的两只幼鸟,此时却正大张着嘴,等着它们的父母喂食,这都小半天了,都不见父母来喂食。 “来,吃,给你一只蝗虫吃,给你一条小鱼吃。” 小花从篓子里抓着蝗虫和小鱼,一只一只的喂着,钟文却在一边看着。 “哥,你看,它们肯定饿坏了,喂一条立马就吃下去了。” 喂着食物的小花,瞧着这两只幼鸟的吃相,向着一边的钟文喊道。 钟文也不说话,静静的看着这两只幼鸟,而此时他的脑海当中,却是在搜寻着这鸟的名字来。 小半天下来,小花总算是把这两只幼鸟喂饱了,可钟文却是没有从他的记忆当中搜寻到这种鸟的种类名字来。 或许是钟文没见过,或许是在前世时早已灭绝,谁又知道呢?而且,钟文前世本就少见这类鹰类的大型鸟类,最多也只是从动物世界中才有所了解。 “小妹,以后这鸟窝得放屋里去,刚才我见到它们的父母了,很大一只,要是被它们的父母知道是我们把他们的幼鸟给捉回来了的话,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所以,以后我们得小心一些。” 看了看那两只幼鸟,又听见了两只大鸟的鸣叫声。 “哥,你不是说要让它们晒一晒太阳的吗?” 小花不理解自己哥哥的话,一会说要晒太阳,一会说要放屋里,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晒太阳也不能老晒啊,偶尔抱出来晒一下就行了,先放屋里去吧。” 钟文其实怕这两只大鸟发现幼鸟的存在,真要是被发现了,自己兄妹俩怎么可能抵挡得住,哪怕是大人,都抵抗不了。 鹰类的利爪与尖嘴,可真不是闹着玩的,真要有仇了,这玩意可就会一直跟随着你,烦不胜烦的。 小花听了钟文的话后,抱着鸟窝往屋里去了,放在离门口附近,也好以后顺手抱出来。 第二日傍晚前,钟文带着小花,去小路上等自己父母回来,每一次钟木根夫妇离开家中,去往二村或城里时,钟文就会带着小花到小路这边来等候了。 有了一年前卖野兔皮毛的经历,钟文心里多少都会有点担心的,要不然也不至于自己父亲去城里卖干豆腐,遇了麻烦,而去求观里的李道长的。 这个人情,可是一直欠着的,钟文都不知道如何还了,用钱肯定还不了,只有人情还人情,才算合理。 时过两三刻钟后,远处的小路尽头,出现了钟木根夫妇俩的身影,不过,后面却是跟着两人,这使得钟文有些好奇起来了。 难道是自己的娘舅过来了吗?钟文记得,自己的娘舅他们,也只有到了年节时分,才会过来一趟的,少有在农时过来的。 虽然眼下并不是农忙季节,但农田一样要打理的,就如村子里的人家,每个人都要去田里去除草的。 “哥,是舅舅还有表哥。” 小花看见慢慢走过来的四人,发现自己爹娘身后的两人是娘舅和他那儿子之后,向着钟文喊叫了起来。 “嗯,我看到了。” 钟文确实已经看到了来人就是自己的舅舅徐立生,以及后面的表弟徐双麻了。 第四十四章 报仇 “小文,小花,你们怎么又来等我们了,快过来,见过你们舅舅,还有双麻。” 秀背着个包袱走了过来,向着钟文兄妹俩说了起来。 “舅舅好,双麻好,表哥好。” 钟文兄妹俩赶紧向着徐立生以及徐双麻问了声好,不过徐立生此时却是挑着一担大豆,而双麻到是空着手。 “小文小花都长这么大了,双麻,赶紧给你表哥和表妹打声招呼。” 徐立生放下担子,拉着后面的双麻出来。 “表哥好,表妹好。” 徐双麻到是没有显得陌生,毕竟去年年节时,他也是来过的,与钟文兄妹俩到也熟悉。 “我们先回家吧。” 钟木根肩上的担子都没有放下,喊了一声后,向着村子方向走去,随后,大家跟了上去。 钟文他们三个小孩到是跟在后面,小声的说着一些话。 小半年没见了,徐双麻其实也挺想过来这里的,只是家中大人不允,好不容易得到这么一个机会,这才向着他父亲求着过来的。 昨天,钟木根夫妇挑着一担干豆腐,以及一些豆酱酱油,还有一些腊兔腊鱼去到二村的徐家,使得秀的娘家人大为欣喜。 虽然钟木根夫妇二人也会去二村娘家,但也不是经常去,只是到了没豆子的时候,才会去二村走一趟的,去一趟娘家,必然要挑一些东西带过去的,以前只是带一些干豆腐,或者豆酱,但酱油却是从未带过去的。 酱油,可是今年钟文才研制出来的,以往可没有的,这可是费了钟文好大的精力,才弄了出来。 虽说酱油简单,但这里头也最容易出问题,温度与盐的配比就容易出问题。 再者,钟文从未接触过这酱油的制作,所以一切都不熟知,只能通过不断的实验再实验,反复推敲,才好不容易制作成功。 今日秀又是从娘家那边收了一些大豆回来,只是徐立生怕自家妹子挑不动这么重的大豆,这才一起过来的。 要不然,徐立生与双麻父子二人,可不会在今天这个农事多的时候过来的。 一行人回到家后,稍事休息了一会儿,秀就去准备做晚饭去了,小花过去帮忙。 钟木根拉着自己的这位小舅子,一一介绍起家中的东西来,至于豆腐的制作,可不会说出来的,这可是家中的秘密,谁也不会告诉的,哪怕是这位小舅子也是不行的。 古人,对于技艺的传承或保密,基本都是遵巡着非自己子嗣不传的,除非是一些并不重要的技艺,或者特别大肚的人,才会如此。 “木根,这些就是用来做豆酱的豆子啊?这么多的架子,难怪你们家现在过得越来越好了。” 徐立生看着屋舍中架子上的笸箩里的大豆,眼中羡慕之色显露。 “这也就是小文的法子好,要不然我这家里可是穷的都揭不开锅的,好在小文以前遇到了那位老丈,才有了这些东西。” 钟木根听着自己小舅子的话,心里涌出一股自豪感出来,这一切,都归属于自己儿子的功劳,要是没有自己的儿子,这家中估计还在忧愁着粮食的问题的。 “表哥,这两只鸟是什么鸟啊?” 门边的徐双麻进到屋舍后,却是发现门边不远处鸟窝里的两只幼鸟。 “双麻,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鸟,不过是今天才抓的,不过像是草鹰,吃肉的。” 钟文看了看双麻的表情,估计是想养一只,但这玩意,可不是双麻能养的,就吃肉而言,估计双麻就不可能养活,虽然捉些虫蛙给它们吃,估计也能养活,只是钟文不想把这两只幼鸟送给双麻罢了。 说来,钟文到不是不想送给双麻,两只幼鸟罢了,难道对自家的表弟,还这么小气吗? 其实这也是钟文觉得,幼鸟是自己抓来的,必然要好好养大,因为它们的父母个体很大,这要是养大了,以后也好给自己家抓野兔去,省了不少麻烦的。 再者,钟文还不想让这两只幼鸟死在双麻手里,因为哪怕自己快养不活了的时候,也是可以送回到它们父母身边。 徐双麻看着眼前的两幼鸟,听着钟文的话,说是要吃肉,心里想着,还是算了吧,吃肉的鸟自己也养不活。 傍晚时分,秀做好了饭菜,一大锅的大白米饭,一个嫩竹笋炖野兔肉,还有一个腊鱼,再有一个野菜。 徐氏父子,从未见过这么个吃法,这种吃法,那只能是大户人家才有的,普通的庄户人家可吃不起的。 “妹子,这又是大白米饭,又是肉又是鱼的,可不能这么吃啊。” 徐立生虽然有些眼谗,但对于农户人家该过什么样的日子,就过什么样的日子,可不能因为自己父子两过来后,就吃得如此的奢侈。 “大哥,家里还有粮食的,不要担心了,吃饭吧。” 秀听了自己大哥的话,虽想解释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难道说是自家挣了不少的铜钱吗? 徐双麻早已大睁着双眼,盯着小桌子上的大白米饭,以及几盘菜了,嘴里流出了口水。 徐立生也不再说话,坐在一把凳子上,拿起了筷子,吃了起来。 饭菜的好吃与不好吃,基本可以从小孩子身上看出来的,就如此时的徐双麻,从开始吃饭到现在,从未停过,小花亦是如此,至于钟文,也只是抱着吃八九分饱态度。 徐家,每天的饭食,都是定量的,不管你能不能吃饱,也不管你饿还是不饿,都是定量的,就如钟文家以前一样。 所以小孩子的健康程度,是可以看出来这家人的饭食如何了,就如徐双麻,瘦弱不说,面带菜色那也是必然的。 而钟文兄妹俩,经过这一年的饭食,早就一改往日的状态了,脱离了瘦弱的层面,往着壮硕方向发展了。 饭后,徐氏父子吃撑了,出了灶房,在空地前开始溜食,钟木根夫妇却在灶房里忙活着干豆腐的事情,往土灶里添些火,好把这些豆腐烘干一些。 小花拿着一些今天抓的虫子与青蛙,给两只幼鸟喂食,当然还弄了一些野兔的肉。 黑夜降临,所有人回到屋舍里,点了一只火把,按排着徐氏父子住的地方,其实也没什么可按排的,本就只有这些茅草席子可睡,只是需要挤一挤了。 钟木根夫妇睡里面,三个小娃睡中间,徐立生只能睡在最外面了。 夜深后,大人们聊着天说着话,双麻到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向着钟文问起一些事来,钟文也只能偶尔答上一句,小花到是没事跟着双麻聊着。 第二天清晨,大人都起来了,三个小的,到是睡得呼呼作响。 不过,今天,徐立生他们得赶回家去,只得喊醒徐双麻,钟文兄妹俩也随之被喊了起来。 秀去了灶房,开始给自己大哥和侄儿做些饭食,带在路上吃,也省得饿着肚子赶路。 半个时辰后,一家四口送走徐氏父子,走之前,带上一些家里的东西回去,顺便把几尺以前留下来的布也送了出去。 四人回到家后,又开始忙碌了起来,钟木根夫妇也没有下田去劳作,都在收拾着家里的东西。 小花一回到家中,就开始喂起了那两只幼鸟来,到是钟文在做着训练。 随后,小花喂完幼鸟之后,也开始加入锻炼,而钟木根夫妇也只是笑笑,对于自家的这双儿女,每天虽然做着一些古怪的动作,但却是对身体有所改善的,夫妇二人有时候忙的时候也基本也不会参与的,只有在不忙的情况之下,才会加入进去。 早饭后,钟木根夫妇下田去了,两天未下田,这田里的杂草可得好好收拾一遍才行。 “哥,今天我们去山林里吗?” 小花看了看钟文,又望了望后面的山林,小丫头对山林早已不再害怕,自认为有自己的哥哥在,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用害怕,而且自己也能跑得很快了。 “行,我们山林里看看前几天下的那些吊脚套。” 钟文想了想后,感觉没什么问题的,反正今天也没多少事,除了需要弄些柴火之外,基本是没有什么事了。 拿了把刀,挂在自己腰间,一手拿着长枪,一手拎着篮子,走向山林,身后小花,手里拿着属于她的那杆长枪,一边走,一边往旁边刺几下,以示她的长枪能刺倒一切的状态。 兄妹俩来到山林里,越往里走,越显得很是安静,钟文都觉得有些压抑,似有什么东西在某个地方盯着他一样,这种感觉在钟文的记忆中少有见到,只有一次被一只毒蛇盯着的时候才显现过一次。 “小妹,退回去,小心一点,有问题。” 感觉这山林里有问题的钟文,小声的向着身后的小花叮嘱,自己开始一边退去,一边放出神识,查看起这片山林。 直到兄妹二人退出好几百米后,这股压抑感才不见了,这使得钟文确信有什么东西盯着自己二人。 “小妹,走,离开这里回家去,这里有危险。” 钟文催促小花快些走,最好赶紧回家去,这片山林的危险,他自己到现在也没有发现在哪里,心里可不敢掉以轻心。 小花也不说话,知道自己哥哥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大危险,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避开这种危险了,以前也有过一次,是一条大毒蛇,差点把他们二人给咬了,好在最后被自己哥哥打死了。 “小花,你回家去,关好门,用木棍顶住门框,我再去里面看看。” 钟文他们二人回到小路边后,向着小花叮嘱了起来,怕自家小妹人小又跑得慢,真要遇到了什么危险,可就要遭了殃。 “哥,那你小心一点。” 小花听后,立马转身离去,虽然心里不放心自己的哥哥,但也知道自己在的话,必然会拖累钟文的速度的。 钟文瞧见小花往村子里跑去后,这才放下心来,调转方向,又往着山林里面行去,神识开始一片片的荆棘茅草巡视了起来,就怕漏过任何一处。 正当他来到刚才觉得压抑的地方时,那股压抑感再次来袭,钟文身上的寒毛竖了起来。 钟文也未往前走去,静静的站在当场,神识开始往着这片山林开始行去。 手里紧握着自己的那杆长枪,就怕从身边窜出个什么东西来,给自己来上一嘴。 神识确认这附近一百米内没有任何危险后,钟文这才往小心翼翼的走去,可这越往里面行去,这股压抑感就越重,更是使得钟文心里紧张的不行。 退又不想退,往前走又害怕,双重矛盾体现在钟文的脑中。 “拼了,谁知道是个什么东西,我就不信了,你难道是个鬼不成。” 钟文心中狠下心来,想见识见识这股压抑感来自哪位大神,如果是蛇类,必定在就近的地方,如果是兽类,想来也不会太远,但要是大型的兽类,那就不好说了。 可钟文不怕什么蛇啊兽的,就怕这见不到影的东西,因为刚才的查探,可是有一百米方圆的。 钟文停下脚步,神识又开始往着更深处巡去,可正当钟文的神识往着右边行去时,而在他正前方两百米左右,一头伤了额头的大虎,正盯着钟文,悄悄的往着这边走来。 百米之内并没有发现危险的钟文,紧了紧手中的长枪,再次往着前面走去,而那头大虎,也正逼近着钟文,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吼”正当钟文停下脚步,准备再次释放出神识再探一探之时,那头大虎离着钟文不到三十米的距离了,直接加速向着钟文窜来,吼叫了一声。 “额勒个娘呢,老虎,死定了。” 大虎快速奔向钟文的时候,钟文见到眼前的这只老虎,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跑,可眼前的老虎的速度太快了,想跑,也跑不过了,脑中只有死定了这句话了。 人在面临危险时,不管是紧张也好,还是害怕也罢,总会做出一些防御性动作,或者叫作着临死前的挣扎。 当大虎窜了起来,扑向钟文,大张着虎嘴,咬向钟文时,钟文手握的那杆长枪,不自然的对准了大虎的虎口。 “扑,轰”两声过后,大虎直接把钟文压在它的肚皮之下,钟文吃的早饭都被压的吐了出来,大虎的重量之重,少说也有七百斤,这一扑之势,更是加重了力量,好在这是杂草地,地上还有不少的枯草枯叶,要不然,此时的钟文应该到了阎王殿了。 一杆长枪从大虎的虎嘴插进体内,从虎口流出鲜血,但此时却是未曾死去,挣扎着想站起来,几次挣扎后,到是移动了几步,也给了老虎肚子下的钟文,有了喘气的机会。 “额勒个娘呢,没死,还好,还好。” 喘着粗气的钟文,不顾刚才喷出来的早饭的臭味,自我安慰了起来。 第四十五章 打虎英雄 而此时,在农田干活的村民们,听见大虎的吼叫声,心中着急并且害怕,害怕家中的小娃遭受到伤害,纷纷从农田里爬了上来,快速的跑回家中。 钟木根夫妇二人也如此,心中更是急切,因为他们知道,自家的两个小家伙,有可能去了山林里了。 当他们回到家时,家里的屋舍大门紧闭,像是从里面关上的。 “砰砰砰” “小文,小花,你们在里面吗?” 钟木根夫妇二人心里放下了些心,因为只要他那双儿女在屋舍里面,就不会出什么事,钟木根拍着屋门,向着里面大声喊了起来。 “阿爹,阿娘。” 打开屋门的小花,看见自己的爹娘回来了,刚才山林里的虎吼之声,着实把这小人儿给吓坏了,有了自己爹娘在的话,心里也就能得到些许的宽慰了。 “小花,你哥呢?小文他不在家吗?” 秀只看见小花一人,可钟文却是没见着,心里开始着急了起来。 “阿爹,阿娘,哥去山林里了,叫我回来关好门的。” 小花看着自己爹娘回应了一声,心里祈祷着自己哥哥不要被刚才那大虎给叼了去了。 “什么?我的天啊,小文啊,我的小文啊。” 秀听了小花的话后,瞬间感觉遭了雷劈了一般,这是晴天霹雳啊,自己儿子恐怕已是葬身于大虎口下了,大声的哭喊了起来,瘫坐在地,整个人已崩溃了。 钟木根从屋舍里头,拿起那根棍子,疯了似的往着山林里跑去,自己儿子要是没命了,他非得把那头大虎杀了不可,为自己儿报仇。 心里虽是这么想的,可这心中的难过与痛心,实在压制不住,一边跑,一边流着泪。 而此时的钟文,好不容易从地上爬了起来,检查着身上哪里有缺什么零件没有,好在身上没有丢个腿少个胳膊什么的,要不然,这一辈子也算是完了。 “你个畜牲,也想吃我,小爷我不是那么好惹的,别以你为个大体肥的,照样死在小爷我手中。” 钟文歇过片刻之后,踢了一脚已经失去生命体征的老虎,嘴里叫嚣着,早已把刚才老虎猛扑过来时,自己吓傻了的场景,此刻像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而钟文他自己,好像没事人一样,最多也只是被老虎压的吐出些饭食出来罢了,根本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长枪依然还在大虎的嘴中,一杆近两米长的长枪,就这么从大虎的嘴中直插进大虎的体内,从大虎的侧身穿了出来。 如果没有这杆长枪,钟文此时估计早已葬身虎肚,稍过些日子,估计连骨头都见不着了,最终成为这滋养大地的肥料。 蹲下身子的钟文,伸手摸了摸大虎的皮毛,不是那么的顺滑,还稍有些扎手,心里想着,为何有人这么喜欢虎皮?这要是坐在上面,屁股不得扎得难受吗? 也许钟文根本就不懂,毛皮是需要硝制的,硝制后的皮毛,自然就不会这么扎手了,而且会很柔软,要不然谁闲得没事弄这扎屁股的东西垫在下面干嘛呢? “小文,小文。” 不远处,传来钟木根的声音,带着哭腔,声音中夹着愤怒与悲伤。 “阿爹,我在这儿。” 钟文听着自己父亲的呼唤声,看来是自己老爹太担心自己了,要不然可不会发出如此的呼唤声,小跑着奔向钟木根。 “小文。” 钟木根听见了自己儿子的回应声,心里大喜,奔向声音来处,终于是瞧见了自己的儿子,心里刚才差点崩溃掉。 “小文,你有没有事?有没有事?” 钟木根完全呼略掉钟文身后不远处的那头大虎,只要自己儿子没事就成,儿子才是他的一切,伸手摸着钟文身上有没有少个什么零件。 “阿爹,我没事,你看,这头大虎被我弄死了。” 钟文从自己父亲手里挣扎出来,指着身后不远处的大虎,虽然知道自己父亲是在担心自己,但还是有些受不了,这种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感觉。 “什么?大虎?大虎在哪?” 钟木根现在只要听到大虎,就开始紧张起来,伸着手抹了一下眼中之泪,怕这泪水影响了自己的视线,把自己儿子扒拉到自己身后,紧握着手中的木棍,开始四周环视了起来,完全没听见钟文说大虎死了。 可当钟木根瞧见不远处躺倒在地的大虎,心里紧张的开始要疯了,他可是知道大虎的利害之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大虎,可却是没有发现大虎有任何动静。 “小文,走,赶紧走。” 钟木根怕了,怕这大虎突然暴起,对他们父子二人发起袭击。 “阿爹,大虎已经死了。” 钟文看着自己的父亲如此的紧张,赶紧出声说了起来,地上的那头大虎本就已经死去了,如果还是活的,那自己二人,怎么可能跑得过大虎呢。 “死了?真的死了?” 钟木根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那头大虎,对于钟文说的大虎已经死了,有些不太相信,刚才自己可是有听见大虎的吼叫之声,哪能说死就死的。 “阿爹,大虎真的死了,被我杀死的。” 钟文从钟木根身后走了出来,往着大虎那边小跑了过来去,钟木根想抓都没来得急,眼看着钟文跑了过去,蹲在大虎的身边。 “阿爹,你看,真的死了。” 钟文站在大虎身边,向着钟木根招了招手,示意自己父亲过去。 钟木根本来刚才已经紧张的心瞬间被提到嗓子眼了,直到钟文向他招手,他才开始渐渐的松了口气,看来这大虎真有可能死了,随之,走了过去查探一番。 “小文,这杆枪好是你的那杆吧?这……,你是怎么弄死它的?” 钟木来到大虎身边,小心的查看着大虎,心中的紧张与恐惧开始渐渐消散,只要大虎死了,儿子没事,这一切显得是多么的美好。 但细细想来,自己儿子拿着杆长枪就敢跟大虎拼命,看来当时绝对是命悬一线啊,好在大虎已经死了,儿子完好无缺,但心中却是开始对自己儿子重新审视了起来。 “这是自己儿子吗?是的,这就是自己的儿子,会套野兔的儿子,会钓鱼的儿子,会制豆腐的儿子,更是会保护自己妹妹的儿子,自己的儿子把大虎杀了,也算是为自己当时报了一仇了,更是为葬身在这大虎之下的阿花报了仇了。” 钟木根盯着自己儿子,心里却是想着自己儿子的本事,他这个做爹的心里高兴,但同样也担心,双重矛盾,想责怪眼前的这个儿子,却是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来了。 “阿爹,我就是用这杆长枪从大虎的嘴里刺进去的,所以大虎才死了,同时也咬不到我,阿爹,我们得把这大虎弄回去,阿娘和小妹她们肯定要担心死了。” 钟文不好过多的解释,这事本来就解释不清,难道说自己当时吓傻了?是大虎扑过来找死的? “是,我去喊人,你在这里等着,不行,我在这里等着,你去喊人,也好让你阿娘她们放心。” 钟木根开始语无伦次了起来,根本不知道如何,但好在缓过了神来,喊着钟文赶紧回家去给他阿娘报个平安,省得自己的娘子伤心过度。 “好,阿爹,你在这里等着,我这就回去。” 钟文从地上捡起早已掉落一旁的刀来,提着就往山林外跑去。 回到家中的钟文,却是瞧见自己的阿娘正瘫坐在地,与着小花抱头痛哭,想来是悲伤到了极致了。 “阿娘,我没事,不要难过。” 钟文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己的母亲,直接出声把还在悲伤的二人唤醒,省得悲痛过度了。 “小文,你还活着,还活着,我的小文啊。” 秀听见自己的儿子的声音,醒转了过来,一把抱住钟文,小花亦是如此,两母女就这么抱住钟文,生怕这是个梦。 稍稍缓过来一些后,钟文才从母亲的怀里挣扎了出来,开始解释起大虎的事来。 “小文,你是说大虎被你杀死了?你阿爹喊你回来去喊人把大虎抬回来?” 秀抹掉脸上的泪水,听着自己儿子的解释,一副云里雾里的感觉,就自己儿子这副小身板,能杀死一头大虎?这听起来怎么那么不真实啊。 “阿娘,是真的,我不多说了,我得去村子里喊人,去把那头大虎拖回家来。” 钟文实在不想过多担误时间,这都被自己老娘抱在怀里哭了半刻钟了,再这么下去,还在山林里的老爹可就有意见了。 “好,好,我们一起去,杀了大虎,杀了大虎好,我儿没事更好。” 秀赶紧跟着钟文,往着村子里去喊人,心里刚才还在悲伤中,此刻又欣喜不已,这叫悲喜交加,这心脏都快有些承受不住了,就连要责骂钟文的话语,都不知道该怎么出口了。 来到村子里后,钟文大声的呼喊起来,秀也在一边帮着喊起话来,说是大虎被打死了。 村民们听见钟文以及他老娘的喊话声后,心里哪里会相信,要么是钟家一家人都疯了,要么就是吹牛,大虎哪里有这么好杀死的。 村民们越来越多,听着秀和钟文的话,意思就是大虎被杀死了,钟木根在看着大虎,让大家去帮忙抬下来。 毕竟大家是乡里乡亲的,听后也到同意过去寻一寻钟木根,说不定是钟木根被大虎伤了或咬了,但对于杀死了大虎,村民们是不相信的。 一行几十号人,开始往着山林里方向走去,村民们手中拿着长棍,看在钟文眼中,这哪是去帮忙的,有可能是去打虎的。 当大家来到大虎不远处时,静寂无声,看着钟木根站在大虎身边,向着大家招手,还大笑着,村民们倒吸一口冷气,这地上躺着的大虎确实已经被杀死了,可这是如何做到的?全部的人愣在当场,像是傻掉了一般。 “这是我儿小文杀死的大虎,刚才我查看了,这大虎就是以前袭村子的大虎,这额头还是我前与它拼斗后留下的印子,现在大虎被我儿杀死了,阿才家的仇也算是报了,大伙帮忙把这大虎抬回我家去吧。” 钟木根看着过来村民们,大声的介绍起这只大虎的来历,更是说这大虎是自己儿钟文杀死的,表示自己儿子的本事。 愣在当场的村民们,听着钟木根的介绍,随既望向后面的钟文,眼中尽显一副不可信的样子,但大虎确实已经死了,而且钟文身上还沾有大虎的血迹,不信也得信了。 “木根兄弟,这大虎真是小文杀死的?” 一村民走近钟木根,带着怀疑的眼色,看了看后面的钟文,又看了看躺倒在地的大虎,完全不相信大虎被一个十一岁的小孩给杀死了。 “这当然是我儿子小文杀死的,大家听见这在大虎的吼叫声后,我们还在农田里干活的,林兄弟是知道的,我儿小文身上还沾有不少这大虎的血,还有这杆长枪,大家应该认识吧,这杆长枪是我儿小文常用的那杆长枪,此刻已经深入到大虎的身体里了。” 钟木根的话,被质疑,心里虽不痛快,但还是出声解释了起来。 众村民听后,开始走过去,好生的瞧着地上的大虎,又瞧了瞧钟木根,再看了看钟文,确信这头大虎是被一个十一岁的上孩给杀死了。 “大伙帮把手,帮我把这大虎抬回家中吧。” 钟木根看了看村民们,相信他们已经确认过了,大声招呼起来。 一众人开始抬着大虎往山林外走去,来到小路后,两个村民开始往着龙泉观方向小跑了去,准备去通知观里的李道长。 而在小路边等着的不少妇人,瞧见大伙抬着一头大虎出来,惊叫连连。 秀也在其中,但看见自己夫君和儿子无事后,这才放下心来,瞧着那头被抬出来的大虎,又是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心里除了担忧就是欣喜了。 而小花,此时正向着她的上伙伴们介绍起杀死大虎的是她哥哥,一脸的傲骄,看起来像极了这大虎是她杀死的一样。 不管是村民们,还是妇人还是小孩子们,看着钟文,大人们的眼神中复杂情愫有些多,但小孩们却是一脸的崇拜。 此时,阿才他们一家,突然跪了下来,向着钟文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表达着他们此刻的心情,也算是谢过钟文为阿才的娘子,或三个孩子的母亲报了仇。 在场的人,不管是谁,看着阿才一家四人的状态,心里有些沉重,这事虽过去了近一年的时间,但阿花,确实是死在这大虎的利爪尖牙之下,钟文杀了大虎,也算是给阿花报了仇了。 此刻,不管是谁,都把钟文当作那个英雄,一个打虎的英雄,为阿才一家报了仇的英雄,一个十一岁的小英雄。 第四十六章 入道门 众人把大虎抬到钟木根家中空地前,全村子的人都围在一块,看着地上的大虎,小孩子吓得躲在自己亲人的背后,只敢偷偷的打量着这头大虎。 有窃窃丝语的,有心中暗惊的,有羡慕的,有心里打着自己主意的,各人的表情与想法各不一样。 而钟文一家,却是有些不知所措了,对于这么一头大虎,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卖?肯定是能卖上一些铜钱的,不卖,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不过对于大虎额头的上那块缺少了巴掌大的虎皮,却显得格外的可惜。 一件有所损伤的虎皮,想卖上一个好价钱,那是不太可能的,如果依照往常,大虎的毛皮完好无损的话,那价格绝对喜人,甚至可以让钟文一家过上富足的生活。 但眼下的这头大虎,却显得有些不那么值钱了,不完整的皮毛,谁也不会花大价钱买了去的。 而此时,从龙泉观中下山来的一行道人,扶着李道长往着钟文家中而来。 “让开,让开,李道长他们来了。” 一村民大声的向着众村民们大喊了起来,好让围在空地前的村民们闪开一些,让出道来,好给那些道人们让出一条通道来。 众村民听见观里的道长们过来了,赶紧让出一条道来,好让他们通行。 “钟木根,听说你家猎了头大虎,老道我来看看。” 李道长跛着腿走了过来,却是看见地上的那头大虎,额头上缺少一块虎皮,显得更是凶狠的模样,虎嘴中插着一杆长枪。 众道人看着眼下的场景,心中大赞,这手法,绝对不是普通人所为,长枪从虎嘴中直插而入,从虎身一侧穿透而出,看这样子,绝对是位打猎的好手,才有如此手法。 “李道长,这是我儿子小文猎的,各位道长请看。” 钟木根小心的回应着李道长他们,虽然大虎是自家所猎,但这东西,却是在龙泉观所属的山头,到底是属于龙泉观所有,还是归自己家所有,暂时不得而知,只能由着李道长来评说了。 “钟木根,听你刚才说,是你家小娃所猎?可当真?” 李道长瞧着站在一边的钟文,血迹还沾有不少,也不知道是与不是。 “回李道长,这大虎是我儿小文所猎,而且那虎吼之后,我们才从田地里赶回家来,等我到了山林中时,我儿小文早已把这头大虎杀死了。” 钟木根心里其实怕这李道长把这大虎据为己有,这才标榜着这大虎是自己儿子所猎,你一个大人,总不会抢一个小孩所猎到的东西吧?毕竟这大虎可是值不少铜钱的,是谁都会有些眼红的。 “钟家小娃,真是你所猎?” 李道长盯着钟文,瞧了好半天,心里一直觉得这眼前的钟家小娃与其他的小娃不一样,但不一样在哪里,自己也看不出来,每次到观里看他时,小人儿总是显得沉稳,说话也是滴水不漏,想从这小小人儿身上找出点问题来,也没找出个什么来。 “回李道长,是我所猎,当时大虎扑过来时,我这杆长枪就对准了大虎的虎嘴,长枪这才直插进入到大虎身体内,当时我也是害怕之极,还被大虎给扑倒在地,好在这大虎没有伤到我,要不然现在我可就离死不远了。” 钟文说的话,到是显得有些沉稳,但听在秀以及钟木根耳中,显得极为刺耳,自己儿子差点就葬身虎口了,看着自己的儿子,眼里尽是担心。 “不错,面对大虎也沉着冷静,一击必杀,你这才活了一条命,不错。” 李道长他们听了钟文的回话后,看着这十一岁的小娃,心里佩服之极,就这回话,哪家的十一岁的小娃会如此的,说完后,沉思了片刻,看了看身边的陈丰道长,示意了一下。 “各位不要围在这里了,该干嘛干嘛去吧,这眼看着天色还早,该下地干活的就先干活去吧。” 站在李道长身边的陈丰道长,开口向着围在空地前的众村民们喊起话来,随之,一众村民开始散去,留下一堆小孩们在不远处看热闹。 “钟木根,我有些事,想与你们夫妇说上一说,看看你们的意见如何。” 李道长见着众村民们已经散去,这才开口向着钟木根夫妇二人说起话来。 “李道长,您请说。” 钟木根夫妇二人心里开始担心,这大虎会被李道长他们收入到观里去,那自家这大虎也算是白猎了,而且还是自己儿子用命博来的。 “钟木根,我想收你儿子入我龙泉观,承我衣钵,你们二人可有什么意见没有?如果愿意,那是最好,如果不愿意,也没关系,这头大虎,我们会作价一百贯钱买下。” 李道长看着钟木根夫妇,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想的,但站在一边的钟文,心里却开始活泛了起来。 钟木根与秀二人,听着李道长的话,心里有些诧异,进龙泉观?这怎么可能嘛?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事的,这以后自家的儿子小文进了龙泉观中,这一生也就无忧了。 但钟木根夫妇二人也担心这李道长有什么其他的想法,虽然入龙泉观是天上掉陷饼的大好事,便还是需要问清楚才好。 “李道长,我夫妇二人当然是同意的,只是我夫妇二人心中有些好奇,难道我儿小文就因猎了头大虎,就能被李道长收入门下?虽然我儿猎虎之艰辛,小命都差点丢了,这事我夫妇二人心里也后怕不已,就想请问一下李道长,我儿小文入了李道长的门下,是否能成亲生子?” 钟木根夫妇二人心中,其实最怕就是跟着这位李道长一样,孤身一人,不娶妻也不生子,这真要是如此的话,这龙泉观不入也罢。 “二位多心了,老道我并不是不娶妻生子,只是老道个人的意愿想法罢了,而收钟文入我道门,自然是能娶妻生子的,二位且放下心来吧。” 李道长听闻钟木根二人的话后,这才向着他们解释了起来,本来李道长自己年轻时,本来是有个娘子的,只因被人杀死之后,这才选择遁入道门,隐世修行,此事暂时不表。 “李道长,那我们夫妇二人就放心了,李道长也知道,我钟家就这么一根独苗,可不敢随便答应什么的,即然李道长都如此说了,我二人不敢不从。” 钟木根听了李道长的话后,提着的心,算是放下了,入了龙泉观,做了李道长的弟子,以后自然是生活无忧的,而且还能读书认字,长大了一样可以娶妻生子。 而站在一边的钟文,一直听着大们的谈话,眼睛却是盯着那位李道长看着,心里有些不痛快,自己往后的命运就这么简单的定性了?以后自己要做个道士?做道士不是要吃苦耐劳的吗?不是要清心寡欲的吗? 钟文的心中虽是有些不快,但这事还真轮不到他来说话,再者,自己家里欠着李道长好多人情的,想还都难还,而且,这人情,还是钟文去求来的,如果自己真要入了龙泉观,拜了李道长为师,那这一切都将变得简单了。 “好,那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我回去之后,选个黄道吉日,正式收钟文入我龙泉观中,做我的弟子。” 李道长听了钟木根夫妇二人没有什么意见后,心中到是开始欢喜了起来,自己终于有了一个弟子了,至于以后成不成器,那就得看自己如何教了,而且也省得自己再跛着条腿出去寻个弟子来了。 “李道长,这大虎……” 钟木根看着李道长他们一行人准备离开回观里去,可这大虎还在的,这收了自己儿子入了观里,这拜师礼得给啊。 “嗯,这大虎,陈丰,你们抬回观里吧,到时候送到城里去卖了,也好换铜钱来,钟木根,这大虎观里先帮你卖了,你们去卖也不方便,放心,卖了的所有铜钱,都将交于你们的。” 李道长也许是误会了钟木根他们的意思了,但如果真要是钟木根夫妇去城里贩卖这大虎,确实有些不切实际,还不如观里的道人们去贩卖呢,这样也可以避免不少的麻烦。 “李道长,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夫妇二人的意思是,我儿子小文拜您为师,这头大虎就当是拜师礼了。” 钟木根赶紧出来解释,这事可真要说清楚的,要不然,他心里可不知道这拜师要交多少钱的。 “哈哈,钟木根,你啊你,我龙泉观收徒拜师,是不收任何拜师礼的,好了,我们先回观里了。” 李道长听闻钟木根的话后,大笑了起来,对于农户人家而言,他们不清楚也正常,道门收徒不收钱,只收缘,有缘即是徒,无缘,哪怕你多少钱都不收的。 随后,几名道人开始抬着大虎,跟在李道长后面往山上的龙泉观行去,留下钟文一家,以及不远处看热闹的孩童们。 大虎抬走了,孩童们也觉着没啥热闹可看了,随之散去,而钟文却是站在当场,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旁边的钟木根夫妇,却是有些傻眼了,他们一直认为拜师就得送上拜师礼,或许对于他们而言,教授弟子学生什么的,总得要有孝敬才是,可如今,却得到的答案,是不收拜师礼的。 虽然大虎被抬走了,但刚才听李道长所说,只是帮着他家贩卖罢了,至于能卖多少钱,暂时也不知道,想来会有不少的,心里到是开始欣喜了起来。 “夫君,咱家小文,真的要拜李道长为师吗?那小文以后是不是就不长在家里了?” 秀看了看身边的钟木根,对于自己儿子能拜入龙泉观中,那肯定是赞同的,但以后一直在观里生活,这做娘的总会有些不放心,虽然家离道观也不远,也能天天去看看自己的儿子,但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天天在跟前的呢。 “刚才李道长也说了,咱家小文以后就是观里的人了,以后肯定要住观里的,反正也近,想小文了,也可以去看看,小文要是想家了,也能随时回来。” 钟木根到是看得开一些,毕竟这是自己儿子一生的大事,在将来的以后,吃穿也不用愁,对于他来说,那是最好不过了。 “哥,你以后要去观里生活了吗?那我怎么办啊?” 小花站在钟文身边,一直听着大人们的话,可真要自己哥哥去了观里,家里就剩下她一个人了,心里突然空落落的,小花的眼睛开始掉下些泪来。 “小妹,我又不是离开这里,我只是去观里学习罢了,以后我还会回家的,放心啊。” 钟文见着小花流着泪水,赶忙帮着擦拭了一下,安慰着这个一直跟着自己小妹,心情也开始有些低落了起来。 三日后,观里的道人送了一百多贯铜钱过来,说是大虎的钱,钟木根夫妇感谢之声,不曾间断过,同时,道人们也说两日后是龙泉观的收徒仪式,到时,由钟木根夫妇送钟文上山。 这话听在钟文耳中,怎么着都觉得刺耳,送自己上山?这不就是下葬的意思吗?但也没法,自己可没有发表意见的存在,只能听之任之了。 两日后,一大清早,钟文一家就挑着一些家里的东西,往着观里走去,虽说是不需要送拜师礼,但在钟木根夫妇二人心中,还是有些不好意思,随之,在家里弄了一些干豆腐,腊兔,腊鱼什么的。 “钟文,钟木根之子,年十一,自愿拜入龙泉观,奉三清祖师为尊,奉李道陵道长为师,为第十九代弟子。” 龙泉观主殿,钟文跪在一个团蒲之上,边上的陈丰道长站一边喊着话,一边开始入门仪式。 “……” “第十九代弟子钟文,赐道号九首,接道冠道衣,从此侍奉三清祖师,侍奉师尊,以宏扬道门之法,护我龙泉观之名。” 一套烦琐的入门仪式结束下来,钟文终于是成了一名龙泉观的道士了,而且还是李道长的弟子,传承衣钵的弟子,至于以后该如何行事,一切都得听这位师傅的话了。 道家,思想自然,随意而为,崇尚自然无为。道家非道门,而道门宗派的演变,可谓是从道家而来。最为著名的道门宗派全真教,就是由道家演变而来。 道家的演变,从三皇五帝,就已有了雏形,一直到春秋时期,形成了完整的道家思想。老子,庄子就是道家学派的创始人之一,同样,也是后期诸多道门的所崇奉的主要人物。 道门的由来,也是从汉末开始,从道家演化而来,一直到南北朝才渐渐有了鲜明的首门宗派。而这些道门宗派,又有着各不一样的区别。 如某些道门宗派,是一些方士组成,也有一些是术士组成,当然,也有游侠组成的道门宗派。 道门宗派各凡不一,不拘一格,蓄发或不蓄发皆可,没有形成统一的道门标准或装束,但基本都会以道服来做为身份的表现。道服可以是灰白袍,也可以是青袍,或者素袍什么的。 而道门宗派所使有的法器武器,那更是五花八门了,刀剑枪戟什么的都有,都是没有形成一个规范的。 至于现在所看到电视剧中的道门形像,也基本是北宋之后的形像了,一身黑白道服,一手拂尘,束发道帽。这一形像,一直延续到后世。 如今的道门,有着诸多的宗派,如全真,龙门,武当什么的。 宗派虽多,但又有着很多的区别,也可以说是修真与修道的区别。修真的就如全真,以出家为主,修道的,如正一,可结婚生子,亦可不蓄发,与普通人无异。 第四十七章 道法 仪式结束之后,钟木根夫妇他们,带着小花离开龙泉观,下山回家去了,留下了钟文在观里。 观里的其他无关的人,也开始散去,留下了其他的几位道人在场,当然,李道长肯定要在的。 “见过师傅。” 钟文向着李道长行了一礼,静候着师傅的吩咐了。 “以后,你就是我龙泉观的第十九代弟子了,不再是钟家小娃了,以后的日子,你要开始学习,读书写字,念诵经文,这些才是你未来需要做的事情,三年之内要学会读书写字。” 李道长向着钟文开始说着话,把将来三年内的事情按排好,当然,这教钟文读书写字的事,必然不可能由他亲自来教的,自然有其他的几位道人教授钟文,至于经文这一块,也将由他们来承担。 李道长能教的,也就是一些他所熟知的东西,毕竟,那才是他的本事,不过,这需要钟文在三年之内把字认熟了,以后自然而然的,将由李道长来教授了。 “是,师傅,弟子谨尊各位长辈们教导。” 钟文对于读书写字,早已不陌生,不过,要他用毛笔写字,估计有些难,但想来多练练还是可以的,至于经文什么的,无事的时候也是可以看看的,多背诵一些,也是没有坏处的。 龙泉观里,除了李道长最大之外,其他的道人只是普通的道人,他们没有承接龙泉观的资格,但却得依附在龙泉观里生活。 而那位陈丰道长,却又是李道长的好友,与着李道长有着不同的关系,至于是什么关系,这有待钟文以后探究了。 观里除了李道长与陈丰二人身手不凡之外,其他的道人,手脚上也是有些功夫的,虽然不是很历害,但对付一些小毛贼还是没有问题的。 而至于各道人们的家属,那基本就是普通人了,观里的规矩不能破,自然是不能把观中的一些拳脚功夫传出去。 而那些道人们的家属们,每日间,基本就是纺麻织丝,当然也种有一些田地,虽不多,但也够家中用度的。 他们又不需要交纳任何粮税,更没有所谓的徭役可服,身体自然要比村子里的村民们要好上太多了。 钟文被陈丰带到一间屋子,只有一间,这里将是他未来生活的地方。 屋子里,除了一张床榻,一张小桌子,一把小凳子,再有的就是一个小衣柜,其他的基本就没有了。 说简陋,那也算是,说清贫,也可以说是,吃饭什么的,观里到是有个小饭堂,供应着整个龙泉观中二十几口人吃用。 不过,观里的那个小饭堂,去吃的人也不多,两三个道人家中没有娘子的,到是在小饭堂中用些饭食,就如钟文的师傅,以及陈丰一家人,还有一个道人一家。 做饭的是其中一个道人的娘子在操持着小饭堂,每天吃什么,都由她说了算,李道长也从不过问,做了什么,就吃什么。 龙泉观中的大大小小事物,都由着陈丰在管理,哪怕观里的一些钱粮也是如此。 “九首,整个观里的地方,我也带你转了一遍了,你也熟知了,这几年,每日清晨起来,跟着众位同门们起来念诵经文,其他的时间,你就得好好开始读书写字了,以后将由我教你读书认字。” 一整个上午,陈丰带着钟文在整个观中转悠了起来,向着钟文介绍每处的屋舍,大殿偏殿什么的,回到钟文入住的屋子,陈丰向着钟文说起每日间要做的事情。 “谢谢师叔。” 钟文看了看陈丰,知道以后教自己读书认字的就是这位长辈了,到也没所谓,反正自己认识不少的字,除了一些难认的繁体字之外,其他的基本是没有问题了,当然,字的意思,还是需要陈丰来解读的,自己可不一定比他们懂的。 “哈哈,你可不能称我为师叔,以辈份来论,我比你还小一辈的,不过以后,你在外人面前称我为师侄,在观里到是随意一些,喊我一声叔就行了。” 陈丰听着钟文喊他一声师叔,心里大为高兴,看着这么一个小人儿如此懂事,心里到是觉得李道长收了一个好弟子。 “谢谢陈叔。” 钟文听的云里雾里的,刚才也没跟他讲辈份的事啊,难道自己辈份很高吗?还是自己那便宜师傅辈份很高? “嗯,放轻松些,进了龙泉观,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可不要太过紧张了,你师傅也是个随意的人,而且大家也都挺随和的,其他几人你也可以喊他们的名字,或者喊一声叔也行,他们的辈份也都和我差不多,都比你小上一辈的。” 陈丰看着钟文像是有些拘谨,但这事在他眼中,或许属于正常,而钟文只是有些懵罢了。 “好的,陈叔。” 钟文不知道这龙泉观中,还有这么些事,辈份高不说,虽然自己是新来的人员,但还是把这关系处理好才是,要不然,他们这些在观中待了这么些年的道人们,指不定给自己下什么阴手呢。 当然,这或许在钟文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如果观中的哪位道人,敢背后下黑手对李道长自己的弟子的话,那李道陵可不会放过他,赶走是小事,杀了都很正常。 唐朝时代的道观或寺庙,可还真不怎么受朝廷节制,如果真有杀了人的情况的话,最多也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而且这事本来对于那些官吏来说,都不算个事。 而当今天下的皇帝李世民,本来就有扬道抑佛的举措,李世民一家,一直尊老子李耳为祖先,所以当然以道家的理念为主旨,抑佛扬道,在李世民在任的这几十年当,可是没少干过的。 “九首,过一会吃早饭了,到时,你可以直接去饭厅,刚才我已经带你去过了,以后这早晚饭,你就自行去吧。” 陈丰看着外面的天色也该到了吃早饭的时候了,随之交待了一声,离开去了,留下钟文像个傻子似的,不知道要干嘛。 钟文站在屋子里看了看,床榻上摆着两套道服,这是以后自己要穿的衣服,随既,开始在屋子里换起道服来,换好道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站在空地前,望着前面的主大殿。 “九首,到为师这里来。” 正当钟文看着主殿发呆时,钟文的师傅李道陵向着钟文喊了起来。 “师傅,有事吩咐吗?” 钟文小跑着过去,向着师傅行了一礼后问道,心中奇怪,自己这位师傅,每天好像都挺清闲的,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这龙泉观的主事人,还是不是一位静修的德道高人啊?越看,越像是个普通的老头而已。 “九首,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要勤学苦练,除了读书识字之外,早晚课都要好好做,陈丰会适当的教你一些拳脚的功夫,你也要好好学,来,这本道书先拿去,等着陈丰他教了你认字后,你也就能看看了,记住,这本道书,可不能外传,过些日子,为师要出趟远门,你在观里要好好学习。” 李道长把手中一本蓝本册子交给钟文,意思是以后再看,估计现在的钟文也不认识字,至于以后多久能看下这本道文下来,他可不知道。 “师傅,你腿脚不方便,还是不要出去了,这路可不好走的。” 钟文接过本册子之后,也没放在心上,直接塞进怀里,可听见师傅说要出远门,这事就有些奇怪了,这才刚收下自己,就要出远门,这是要干嘛去啊? 而且,钟文认为自己这位便宜师傅的腿都跛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好好行路,这不在观里待着,闲得到处窜干嘛啊这是。 “无事的,我这腿虽残了,但还是能走路的,再者,此次有要事要去办,自然不可能在观里久待的,等这事办完之后,以后也就少有出去的机会了。” 李道长看了看这个新收的弟子,心里甚是欣慰,都知道担心自己这个师傅了,随之,抬起头来,望着天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钟文站在一边,陪着李道长,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这个便宜师傅要干嘛去,更是不知道为何又抬头看天空,可自己看了看这天空,冒似也没有什么可看的啊。 “九首,你先去饭厅吃些饭食吧,为师还要找陈丰说些事情。” 片刻之后,李道长向着钟文说了一声,随之离开,往着陈丰他家所住的屋子那边走去。 钟文不疑有他,也懒得管这个便宜师傅,抬着小腿,往着饭厅行去,想去看看,观里的伙食如何?如果都不如家中那么好的话,那自己可就有意见了。 现在的钟文可是十一岁,正在长身体的时候,要是没有什么营养的饭菜,身体自然无法健康成长,再者说了,自己可是李道长观主的弟子,难道还能吃烂到掉渣的饭食不成? “九首来了啊,来,这是你的饭碗,你跟我来,我给你盛饭菜。” 掌管饭厅的那位妇人,早上就见过了钟文,一见到钟文来到饭厅之后,赶忙走了过来,递给钟文两个饭碗,一双筷子,随之转身向着装有饭菜的两个木桶边走去。 一碗白米饭,一碗水菜,一双筷子,摆在饭厅的桌子上,坐在凳子上的钟文,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白米饭没有问题,可就这碗水菜,钟文不知道如何形容了,说是菜吧,那必然是菜,说是猪食罢,可这又是自己要吃的。 青菜配了些腊肉煮的,汤汁多到都可以当水喝了,颜色,真叫个一清二白,菜是青色的,肉是白色的,汤当然也是如此。 钟文的心中,真想不做这道士了,也不做这李道长的弟子了,这观里的饭食就这模样,还不如自己家里的呢。 “算了,吃吧,总不能饿肚子吧。” 钟文自我安慰着自己,倒些汤水在米饭里,开始拌着吃了起来,味道难以形容,只能先紧着肚子再说其他的,以后怎么着也要自己做饭吃,真要不行的话,大不了回家吃去,反正离家也就两刻钟的事情。 将将把饭食吃完的钟文,拿着碗筷洗干净后,摆放在存放碗筷的地方,回到自己入住的屋子中。 从怀里掏出师傅交给他的那本道书看了起来,虽然有一些繁体的字不认识,但自己也不是文盲,随着整句话的意思,还是能解出个五六分来的。 或许对于别人来说,看一本道文有些枯燥无味,但对于钟文来说,反正也只是背一背,到也没觉得无聊的很。 再者,以后的钟文可得在这观里生活的,每天念诵经文,读书识字,研究道文,习练功夫,这些都将是生活中的一部份,现在开始也好给自己一些适应的时间。 可当钟文开始通读整本道文,这才发现,这本道文一开始,是介绍道法的总纲,而往后,却是两篇完整的道文。 总纲所说,道法的主要道文,总共有九篇,但却已经遗失了五篇,现今存在的有四篇。 钟文手上拿着的,就是这四篇当中的两篇,至于剩下的两篇,估计还在李道长的手上。 钟文也不管什么九还是四五了,反正此时闲来无事,顺着整篇道文开始通读了起来。 小半个时辰后,两篇道文印在钟文的脑海当中,一字不差,一字不多,虽然没有标点符号,可到了钟文的脑中,开始分段分句了。 钟文虽不理解这两篇道文的意思,但只需要给他一些时间,必然能研究出来是何意的,再说了,自己可是有着超强的记忆力,以及演算能力的。 两篇道文,到了钟文的脑中,必然是逃不掉研究与演算的下场的,至于有什么功用,钟文现在可不知道,但想来必然有所用的,要不然,为何这总纲说这九篇道文传载了上千年的历史呢? “上千年,也就是说,这两篇道文应该出现在前秦以前了,那就是属于春秋时代了,天爷啊,这得多牛啊,这,好吧,我是得好好研究一番才行。” 坐在凳子上的钟文,自言自语的,可当他知道这两篇道文出现在春秋时期时,心里有些激动,因为自己习练的那篇无名的道文,就是在春秋时期,甚至还早于春秋时期。 第四十八章 钟木根的想法 “九首,你用过饭食了吗?” 正当钟文沉浸在这浩如烟海的道文中时,李道陵走了进来,问向看似发呆的钟文。 “师傅,我已吃过早饭了。” 钟文回过神来,却是发现自己这位师傅,正端着一碗饭走了过来,一边吃还一边盯着钟文。 这就是自己那师傅?不是应该正襟危坐于高凳之上,手一挥,就有弟子或道人捧脚服侍的吗?这哪里是个得道高人啊,这就是一个农家小老头嘛。 “观里的饭食可还吃得习惯?” 一边吃着饭的李道陵,还不忘问起钟文对观中饭厅的饭食如何。 “师傅,与家中有些不一样,不过以后要是自己空出时间来了,我再自己做着吃吧。” 钟文对饭厅中的饭食,那必然是有意见的,也不怕自己这位师傅有什么看法,直接说出自己的意见来。 对于钟文来说,命大于吃,而吃大于其他的一切。 就论吃而言,自然没命那么重要了,但这吃却是人之常事,要是吃都吃不好,那这以后的日子可就没法活了啊,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口吃的嘛。 “哦?你的意思是以后自己做吃食吗?那到时为师可要好好尝一尝你的手艺,不过明天为师就要出远门了,你要有事,直接找陈丰就行。” 李道陵对于饭食,以前到还没觉得如何,但自从钟文家偶而上来的干豆腐,到是挺喜欢的,虽喜欢吃,但也不可能天天吃,吃多了,自然也就腻了。 至于其他的肉类,观里到也养了二十几头羊还有些一些鸡什么的,其他的,好像就没有了。 “师傅,等您办完事情回来后,我再做给您尝一尝吧。” 钟文上午就知道师傅要离开道观,出一趟远门,至于去干什么,李道陵估计也不会跟他说的。 “刚才我瞧你在看这本道书,可有瞧出什么吗?看你的样子,像是认识字一样。” 李道陵转过话来,问向钟文,就他刚才进门的那一刻,却是发现钟文正仔细的端详着,自己交给他的那本道书,像极了认识字的孩童在读书的样子。 “师傅,他认识我,可我不认识他,我只是好奇这些字为什么这么好看。” 钟文对任何人,都不敢掉以轻心,只要涉及到自己身上的秘密之事,哪怕自己爹娘也是一样的。 “嗯,没事,以后陈丰会教你认字的,好了,今天你刚来观里,可以到处走走,或者回家去交待一番,观里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以后,你只需要把字认了,每天的经文念诵一遍,其他的,都随你自己按排。” 李道陵有着自己的打算与想法,或许对于他而言,钟文并不是最好的弟子人选,只是因为目前没有寻到一位合适的弟子,再加上自己腿脚又不方便了,再者,自己也年岁也已高了,再不找个弟子的话,这以后的传承怕就真要断了。 如果他这次出门,顺便找到一位合适的弟子的话,那钟文也只能往后靠了,只是钟文并不知情罢了。 钟文看着师傅端着碗离去,随既把那本道书塞入怀中,对于师傅交待过的话,任何人不能看到这本道书,那自然要随身携带了,这屋子里虽是可以存放,但谁知道会有谁进来呢。 当然,这只是钟文的一厢情愿罢了,观里的人可不敢随意进入到别人的屋子,能随意进入到别人的屋子的人,也只有两个人罢了,一个就是自己的师傅,一个就是陈丰了。 出了屋门的钟文,往着那座破败的偏殿走去,几位道人以及村子里的小孩在帮忙,当然,也有观里的一些稍大的小孩也在帮忙。 “大生哥。” 钟文来到偏殿时,正巧碰见大生,随既喊了一声。 “小文,听说你拜入了观里了?现在是李道长的弟子了?你命真好。” 大生手里提着一个箩筐,羡慕的看着穿着道服的钟文,在大生的心中,能拜入到道中,那这一生也就无忧了,无须下田劳作,也无须每日为口饭食而奔波。 “大生哥,我今天才拜入观中,还不知道以后如何呢,大生哥,你先忙,我先回家一趟。” 钟文看出了大生眼中的羡慕,还是赶紧离开一些的好,省得别人除了羡慕之外,产生一些不好的情愫来。 往家中走去的钟文,心里一直在思索着那两篇道文,总感觉道文的排比有些问题,或者是一种自我直观的意识认为的。 钟文虽然也认识不少的繁体字,但还是有一些少数的,繁琐的字体还是认识不全,主要是因为不常用,而这道文里,却参杂着这些不常用的字,这才使得钟文,一直也搞不明白这两篇道文的意思。 “哥,哥,你怎么回来了啊?你这衣服从哪里来的啊?” 小花一人坐在家中,显得有些无聊,突然瞧见自己哥哥从观里回来,脸上的兴奋之色,随既显露了出来。 “小妹,这是观里发的道服,以后我就得穿着这道服了,爹娘下田去了吗?” 钟文摸了摸小丫头的小脑袋,看了看家中并无爹娘的身影。 “哥,阿爹阿娘他们去荒野地里下套子去了,我刚抓了些虫子喂鸟。” 小花从不远处拉着个篓子过来,向着钟文展示着她的成果。 “小妹,以后这两只幼鸟,你可得好好喂养大,还要给它们喝点水,等长大了,就能保护你了。” 钟文看了看篓子里的一些蝗虫,还有几只小青蛙,知道这是小丫头自己捉来的,但却想起小丫头一人在这田间窜来窜去的,心里有些酸酸的感觉。 “哥,我一定会把它们养大的。” 小花一脸高兴的看着钟文,虽然只钟文是暂时离开了不到三个小时而已,可小花却感觉自己的哥哥,像是离开了半个世纪一般。 而钟木根夫妇,此时却是在荒野地里,依着钟文以前教给钟木根的方法,开始布置吊脚套,虽然手法有些显得笨拙,但还是小心翼翼的查探后,再布置吊脚套。 “夫君,以后小文不在家了,小花怎么办啊?小花一个人在家我有些不放心。” 秀提着个蓝子,蓝子中放着一些小木棍,以及一些做好的绳套。 “娘子,你也不要过多的担心了,小花要是无聊了,会去村子里找其他的小孩玩耍的。” 钟木根一边忙着布置套子,一边回应着秀,但脑中,却在想着,以后不种田了,专门做些干豆腐卖,这样也能在家照顾小花,同样也能挣些钱,而且还无须那么劳累了。 秀听了钟木根的话后,心里也明白,小花一人在家时,肯定会跑去村子里,找其他的小伙伴们玩耍,但做为母亲,心中肯定会有所担心的。 以前有着钟文在,兄妹俩每天忙忙碌碌的,也能好好照顾着小花,可如今,钟文拜入了龙泉观中,自然也就无法分身出来带着小花了。 随后,夫妇二人布置完了所有的吊脚套后,往家中走去。 回到家中后,发现穿着道服的钟文也在,心里有些诧异,今天才拜入道观里,怎么就回家了呢? “小文,你怎么跑回来了啊?李道长知道吗?” 秀担心着是不是自己儿子被赶了出来,急忙问向钟文。 “阿娘,师傅他知道的,今天我才进的观里,又无事可做,师傅说我可以回家看看的。” 钟文立马解释了起来,可别让自己爹娘怀疑是他自己跑了出来,要不然这玩笑可就闹大了。 “那就好,李道长知道了就好。” 秀听了自己儿子的回话后,心中的担忧才放了下来。 “小文,你以后是观里的人,可不能随意回家了,我们到时候会经常去看你的。” 钟木根不知道观里有多少规矩,但对于龙泉观这个东家,还是得小心一些才好,毕竟,自己儿子虽说是入了观里做道士去了,可这也不能说回家就回家吧,要不然这东家一不高兴起来,说不定就把自己儿子给轰出来,往大了说,说不定还会把他们轰走。 “阿爹,你放心吧,师傅他人很好的,只要我没事,是可以回家的,不过,以后要是读书识字了,可就没有更多的时间回来了。” 钟文不明白自己父亲为何如此说话,或许是过于小心了吧。 钟木根看了看自己的这个儿子,心里打心眼里高兴,能拜入观里做个道士,那也是一种前途的保障,以后一生的生活将无忧,而且也能娶妻生子,只是当下却是少见些面而已,并不会影响太多的事情的。 至于钟文,他心里可没有真正的把观道当作一个家,对于他而言,那只能算是个学校,学习一些东西罢了,至于吃喝无忧,钟文相信,以自己的认知,以及前世所学的知识,必然也能大富的,至于大贵,钟文想想还是算了吧。 一个农户人家,哪里来的大贵,而且在这个讲究出身的时代,贵,只是针对于那些世袭了几百上千年的豪门贵族而已,自己是不太可能大贵的。 况且,就目前这天下局势,早已不是战乱的年代了,贞观之治,史书上可是说的是盛世,虽然这盛世只是针对于士族贵人罢了,对农户人来说,只要不打仗,肚有食,体有衣,那就是盛世了。 “小文,你说家里是不是可以不再去佃地种了,专门做干豆腐贩卖,这样的话,家中除了能挣钱些之外,还能在家照顾小花。” 钟木根知晓自己儿子聪明,只要他问出来的事,必然会有个答案的,这才开口向着自己儿子说起了自己的打算来。 “阿爹,你这想法虽说是没有什么的,但我觉还是慢慢减少做干豆腐,以前你在城里贩卖干豆腐时,被人欺负的事,你应该记得吧,那些人迫于师傅他们的存在,这才忍下他们想占有做干豆腐的方法,真要师傅他离开了,别说做干豆腐卖了,说不定都能抢上门来。” 钟文听着自己父亲说的话,心里完全是不同意这样的一个决定的。 “小文,那咱家的这干豆腐总不能不做了吧,这可是得少挣不少钱的。” 站在一边的秀,心里也开始盘算起这些事来,虽说钟文说的也没错,但做干豆腐真要停下来了,这家中可就真的要少挣不少了。 “阿爹,阿娘,听我的,渐渐减少干豆腐,在一年之内全部停掉,咱家的铜钱也够家里用度几十年的了,一切以安全为主,你们看村里的人,谁不羡慕咱家,可村子里的人,肯定有不少人怀着小心思的,以后慢慢减少一些,一年之内全部停掉,真要有事的话,到时候我跟师傅说去,让爹娘你们也来观里。” 钟文对于村子里怀有异心的人,早就有所察觉,至于是谁,心里也是有数的,不过,利州城的那些人,钟文到是不知,陈丰应该知道是些什么人,虽然做干豆腐看似是个蝇头小利的小买卖,但这可是独家秘密,至少在利州城这一片区,就属于独家,其他的地方,钟文又没去看过,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小文,我们听你的,你最是聪慧,看得也比阿爹远。” 钟木根听了自己儿子的话后,心里想着村子里的那些人,时常有人过来打探消息的,还有以前去城里贩卖干豆腐那会,差点也是被人打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虽然家中停掉这份小买卖,以后家中的收入必然会有所减少,但好在吊脚套什么的,也是可以弄些野兔皮毛去贩卖的,到也能补贴一些家用。 再者,前几日所猎的那头大虎,可是有一百多贯铜钱的,确实也够家中花用几十年的了。 夫妇二人,虽然心里有些失落,但对于这事,还是得看重起来,真要出了什么事,这家可就得玩完了。 随后,钟木根夫妇与着钟文随意的聊了些话,叮嘱一声钟文早些回观里去,就抗着农具下田劳作去了。 “哥,我以后可以去观里找你吗?” 小花一直站在边上听着自己爹娘与哥哥商议着事情,也不曾开口说什么,但在她这小脑瓜里,这些都些是大人的事情,她也帮不上什么忙。 “小妹,以后你要是无聊了,可以来观里找我的,到时候,哥学会认字了,还可以教你认字读书的。” 钟文想着,反正自己在观中这几年内,估计也只是读书识字,再者就算是习武了,估计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可做了吧,如果自己小妹时常去观里找自己,想来自己师傅不会说什么的吧,大不了求一求师傅。 第四十九章 顿悟 “真的?哥你没骗我?” 小花听着自己哥哥的答复,心里开心极了,自己以后,真的也可以认字读书吗? “嗯,哥不骗你,不过现在可不行,哥我还没学会认字的,要等些时候才行。” 钟文点头,表示这事肯定是可以的。 至于这事成不成,钟文还真没什么可担心的,想着自己那便宜师傅的状态,随意的很,想来是没有问题的,真要不行,那每日寻个时间,在观外教小花认字,那也是可以的。 之后,与着小花随意的闲聊着一些话,没过多久,钟文就从灶房里,提着几只腊兔腊鱼,还有一些干豆腐,回观里去了。 小花看着自己哥哥离开去观里了,心中开始期盼起读书识字起来,对于她来说,读书那可是天上的文曲星君才能做的事情,自己的哥哥现在就是个文曲星君,那以后哥哥教自己读书识字了,那自然也就是个女文曲星君了。 小花的心中,越来越期盼那个时间的到来。 钟文手上提着一些东西,往着观里走去,心里想着,怎么着也得做点好吃的,至少也得对得起自己这个胃吧。 当然,也想着是不是可以给师傅做顿好吃的,毕竟,李道长现在是自己的师傅了,怎么着,也要孝敬一番的。 “九首,你这手上提这么多东回来干嘛?观里又不缺吃的。” 陈丰见着钟文手上提着的这些东西,知道钟文是回山下的家中去了。 “陈叔,观里饭厅做的饭食有些不合胃口,我这是回家弄了点回来,准备自己做些吃的。” 钟文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这是准备给自己开个小灶,却没想到被人给抓了个现形。 “多吃就习惯了。” 陈丰也没多想,说完后离开,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钟文看着陈丰离去,自己也随既往着后面居所走去。 没有看见师傅,那是最好不过了,不过想来肯定在这观中,要么在他的屋子里面,要么就去了主殿。 钟文提着东西放进自己的屋子里一个角落,随后,提着一些往着饭厅里走去。 “九首来了?这还没到开饭的时间,过些时间再来吧。” 掌管饭厅的那位妇人正在忙着挑选一些青菜,看见钟文来了,说了一句后,继续忙着她的事情。 这位妇人是观中一位道人的娘子,姓于,名丽,家中育有二子一女,年岁都比钟文大一些,两个儿子此时正在偏殿那边帮忙,只留着这女儿跟着她在这灶房里帮忙,当然,还有观中的那二十几头羊和鸡,也是需要她们照顾的。 “于婶,我这从家中弄了些东西过来,准备给师傅下厨做些吃。” 钟文提起手上的东西,向着于丽晃了晃,表明了今天自己要动手做饭了。 “你到是会心疼你师傅,不过,这灶房的事,还是由我来吧,你还太小。” 于丽看了看钟文手中的东西,听着钟文说的话,心中到也没什么,虽然钟文是这村子里的村民,有了这么一个好机会入了观中,想来是听了家中的大人的意思,给自己师傅做些吃食,也算是一种孝敬吧。 “于婶,放心吧,我这厨艺绝对可以的。” 钟文进到灶房,也不管于丽怎么着,开始处理起手中的食材来。 好在灶房中,该有的东西都有,除了特定的酱油没有之外,其他的也基本不差什么了。 于丽摘完菜之后,也进到灶房,看着钟文手中的动作,却是没想到这手法,绝对不下于她了。 虽然钟文前世不是个大厨,但自己做饭还是常有的事,也跟着网上的教程学了一些,到也不至于炒不出个菜来。 于丽的女儿帮着烧火,母女俩看着钟文做菜,不说这做菜的手法以及方式都跟她们平常不一样,心中到是挺奇怪,这位新来的观主的弟子,难道能做出什么好吃菜出来不成吗? 心中虽是疑问重重,于丽还在旁边说上几句,教着钟文如何做菜,但对于钟文来说,煮的菜还是算了吧,嘴里应了几句之后,也不再说什么了。 炒菜,在她们母女二人的眼中,完全是陌生的,更别说那香味这么浓烈了,至于好不好吃,她们可没有机会尝,这可是一个弟子给师傅孝敬的。 平常她们做菜做饭,尝上一些,到是没所谓,但此时钟文却是在场的,她们真要敢尝,可就有些过份了。 小半个时辰后,钟文炒制了三盘菜出来,一道腊兔炖干豆腐,一道煎鱼块,当然,还有一道炒青菜。 在这小半个时辰中,愣是把母女二人给震惊坏了,一副云里雾里的状态,对于钟文炒菜的手艺,心中觉得好像本就应该如此,可是又无法说出其中要害来。 钟文端着三盘菜,往着居所走去,想着一会要好好跟自己的这个师傅讨教一些事情。 “哦?九首,这是腊兔,腊鱼,不错,不错,看起这菜色起来,到是挺有味道的,就是不知道吃起来如何了。” 李道陵正在屋外坐着,瞧见钟文端着几盘菜过来,瞧着这菜的颜色,以及闻着这味道,想来也差不到哪里去。 “师傅,你稍等一会儿,我再去饭厅给您乘些饭来。” 钟文找了个凳子过来,放下菜后,又去饭厅打了两碗饭过来。 “师傅,今天是徒儿第一天到观里,好多的规矩也不太懂,所以徒儿斗胆一回,给您烧制的三道菜,您尝尝味道如何?” 钟文双手递着一双筷子给李道陵,以示恭敬。 “哈哈,好徒儿,观里可没有那么多的规矩的,不过这主次之分还是要的,你是为师的弟子,这灶房之事,以后还是不要再去了。” 李道陵虽然对于自己这个弟子没有十分的期望,但至少钟文是他的弟子,这灶房之事,本就不是他去做的,而且身份摆在那,钟文这是等于把他这弟子的身份有所降低了。 “谢师傅教诲。” 钟文可不这么认为的,什么主次不主次的,吃饱吃好才是正事,其他的一切,以后再说吧。 “嗯?这腊兔干豆腐的味道,如此出奇的好,九首,这真是你烧制的?” 李道陵夹了些菜放进口中,咀嚼尝了尝之后,从未对饭食有所挑剔的他,却是头一次觉得这世间的美味如此简单。 一道腊兔烧干豆腐,竟然能做出如此的色香味聚全的佳肴,这是李道陵有生以来,吃过最美味的一道菜了,哪怕以前去吃过宫廷宴,都比这要差上不少。 “你们师徒二人,怎可吃独食,有好吃的也不喊我一声。” 此时,从不远处走了过来的陈丰,看见一脸享受的李道陵,开起了一句玩笑话来。 “陈丰,快过来,我这好徒儿给我烧制的这三道菜,真是美味佳肴啊,你过来也尝一尝。” 李道陵赶紧向着陈丰喊了起来,也想让陈丰过来试试,自己徒儿烧制的三道菜,到底是个如何的美味法。 “陈叔,你用这双筷子,我去饭厅再乘碗饭来。” 钟文立马递上本来自己用的筷子,随既又去饭厅端了一碗饭过来。 “观主,您这徒弟收得好,懂事明理,还能烧制出这么美味的菜肴出来,难得,难得,以后您可就有口福了,哈哈。” 钟文还未走近前,就听见陈丰的笑声。 “那是,你也不瞧瞧这是谁收的弟子,除了天赋与不识字之外,其他的一切,我都还是挺满意的。” 李道陵夹着一些菜,往着嘴里送,还不忘自吹一下。 钟文走了过来,又从边上搬来一把凳子,直接坐了下来,根本不讲什么师长有序之说。 好在李道陵以及陈丰二人也不在意这些,要是在其他道观里,钟文这是要以下犯上了,必然是要挨批的。 “可惜,观中无酒,要是以这佳肴配美酒,那才是人生一兴事。” 陈丰尝过三盘菜之后,心中甚为可惜,如此美味,却是缺了美酒。 “等有机会,可以去城中买些酒来,九首,以后,你可以偶而烧制些这种美味给为师吃,也好解一解我这肚中的酒虫。” 尝过菜肴之后的李道陵,完全对自己刚才叮嘱钟文的话反悔了。 钟文听后,一脸的抽抽,就几盘菜而已,难道以后自己要成为你的专职厨子不成。 “师傅要是爱吃,徒儿以后多做些给您食用,或者我把这厨艺教给于婶。” 钟文可不想做个专职的厨子,这事有一就肯定有二的,要想把自己解脱出来,就必须教会饭厅的于丽了。 饭后,陈丰没坐多久,就离开了,留下师徒二人坐在那儿,盘子碗筷什么的,钟文也已收走洗了。 “师傅,我能向您问些事吗?” 钟文心中还对着那两篇道文存有不少的疑问,此时不问,何时再问啊?更何况,眼前的这个师傅,明天就要离开的,谁也不知道他何时会回观中来。 “九首,与师傅不要这么紧张,放松一些,随意一些,有事就问。” 李道陵心中到是奇怪,自己这新收的徒儿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天赋与不识字,还有就是因为是农户人家出生,稍显得有些紧张。 而此时的钟文,可不是紧张,只是有些不好开口罢了,显得有些局促,无所措的模样而已。 “师傅,请问道与法是为何?法与术又何解?术与艺又有何区别?艺与技又有何不同?另外,这道是天还是地?如果道是天或地,那这天与地又是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从钟文嘴中问了出来,而这些对于钟文而已,就是那两篇道文中的一些不解之处,同样,更是自己以前所研究的那篇无名的道文的不解之处。 李道陵听着自己这个徒儿的问话,有些不懂了,就他所知,自己的这个徒儿,是不识字的,可他为何能问出这些问题?听谁说的?还是从哪里得知的这些问题? “九首,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为师好像并未教过你什么,虽然以往到也跟你聊过一些事情,可你刚才问的这些,可不是普通人能问得出来的。” 李道陵盯着钟文,心里想着,这不可能是自己这个徒儿所知道的问题。 “回师傅,这些问题是徒儿听观里的其他人念诵经文后,所想的问题。” 钟文不敢闪躲眼神,望着眼前自己的这个师傅,如果自己眼神闪躲了,必然会给对方一种你在说谎的状态。 李道陵盯着钟文看了许久,未发现什么异常,想来真是自己这个徒儿自己所想出来的问题了,随既放下猜疑,开始向着钟文,一字一句的解读了起来。 当李道陵解读着钟文所问的问题时,钟文的脑中,开始更为明朗了起来,更或许是更清晰了。 随着李道陵的话越说越深,钟文脑中的那两篇道文,以及那篇无名道文,开始不停的重新排列,组合,形成一篇新的道文。 无息无声的种文,微闭着眼睛,感受着李道陵的解读,同样,也在感受脑中的三篇道文的意思,习读一遍之后,才发现不懂,再习读一遍之后,更是不懂。 随着钟文脑中不停的一遍一遍的习读,渐渐的,有了新的认识,新的道文,在他的脑中,开始汇集。 李道陵,从开始解读起一些道法来后,从解读到深入,最后停下,静静的看着眼前自己的这个徒儿,心中大惊。 就自己随意解读几句,就能使得自己这个新收的徒儿陷入顿悟当中,这是何种的天赋,别说自己了,他听都从未听过的。 小半个时辰后,钟文都未清醒过来,这更是惊坏了他自己,轻手轻脚的去通知陈丰,让所有的道人们开始戒备起来,围在钟文几丈之外。 “观主,九首这是在顿悟?这是什么样的天赋才有如此的机缘啊。” 陈丰站在不远处,看着场中静坐的钟文,心里透露出惊呀与震惊,而其他道人也基本都是如此。 “陈丰,看来我得尽快离开,把事情办好之后早些赶回来,九首的事情所有人不得传出口去。” 李道陵盯着场中的钟文,心里除了惊呀,就是欣喜了,本来收钟文入观中,也只是作为一个备胎之用,而如今,却像是捡了块宝一样,而且还是块重宝,有如此天赋,还怕龙泉观没有衣钵传承吗? “观主,我知道的,其他事情交给我吧。” 陈丰当然知道龙泉观的传承有多重要了,虽然李道陵从未与他详说,但还是知道一些的,现在观里能遇见一位天赋如此之高的弟子,那正是龙泉观的大兴之事。 陈丰,说是李道陵的好友,其实不然,他们属于亦师亦友的存在,李道陵曾经几度救过陈丰一家,其实也是受师尊的嘱托,因为辈份的问题,但却又不能收陈丰为徒,所以才有如今这样的局面。 第五十章 小成 天色渐黑,陈丰他们,也开始担心起钟文来,这都已经过去一个半时辰了,这顿悟也不可能这么久吧。 当然,这事对于李道陵而言,并不会过于担心,顿悟,可以说是难得的事情,顿悟的越久,说明潜力越大。 李道陵年轻那会儿,也曾有过一次的顿悟,不这也只有小半个时辰而已,当时还被他师傅把他当作宝一样,天天供着。 可惜,再后来,李道陵就从未有过顿悟的时机了,而眼下,他自己的徒弟所经历的,正是他曾经所经历过的,而且这时间久到都让他羡慕起来。 李道陵心里最是清楚,当自己这个徒弟,顿悟的时间,只要超过两个时辰,那这个徒弟的成就,将会超越自己的太祖师。 李道陵的师傅,曾经顿悟过两次,每一次,都不曾超过两刻钟,而李道陵的师祖,也只有一个时辰,而太师祖,却是有着近两个时辰的顿悟时间。 而在那个时候,龙泉观在太师祖的手上,当时可是发扬到他无法其及的地步,虽然李道陵他自己不曾见过,但从尊长他们嘴中听到的,想来是不会差了。 而眼前,自己今日才收的这的个徒弟,有着如此逆天的天赋,心中除了欣喜,就是激动了。 “观主,这样下去没问题吧?” 陈丰有些着急了,至于顿悟,也只是听李道陵所讲过,他自己却是从未体会过的。 可眼下看着一个十一岁的上孩,闭着眼睛,静静的坐在那里,像是一个木偶一样,这样的顿悟,只能是他们所期望的,但从未体会过其中滋味,不是因为他们笨,而是天赋达不到而已。 “不要急,不要急,不要出声,等着。” 李道陵心里可是满怀期盼的,期盼着自己这个弟子九首,能够超过两个时辰,或者更多,有了更多的时间顿悟,在未来,给九首带来的好处,将会更多。 大家静静的站在几丈外,看着场中的钟文,除了羡慕,就是羡慕了。 而此时的钟文,一直在演算着那三篇道文,除了那篇无名的道文被演算完成之后,还有这两篇道文,一直使得他没有多少的进展,总是觉得哪里不对,更或者好些地方总觉得缺少了什么,甚至于中断了。 一个时辰中,这两篇道文一直没有过多的进展,这才停下演算那两篇道文的演算,专心研究通读那篇无名的道文了。 当钟文通读之后,此时的这篇无名道文虽没有过多的改变,有所改变的,也只是很小一部份的字被重新排列,但其中的意思,却是有着不同的意境。 一遍,两遍,十遍……钟文不知道了通读了多少遍了,每通读一遍,就使得自己理解更深一些。 渐渐的,钟文的神识,开始轰的一声,自行窜了出来,往着天空上升,直至站在几百米的空中,俯视着这片漆黑的大地。 虽说是漆黑,可在神识的眼中,一切都如同白昼,与白天无异,随后,神识开始往着更远的地方而去,早已不是以前的那种只能慢慢的控制行动,此时,却像是想去哪,就去哪,速度早与往日有所不同了。 片刻之后,就已远离道观,在远处的一座山头之上,距离少说也有三五几里地了。 钟文相信,神识的极限距离应该还可以再远个一两倍的距离,但他却没有尝试,只是站在山头上看了一会儿之后,就收回了神识,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远处,师傅以及观里的其他道人都把他围成一个圈了,也不知道这是干嘛,心里怕自己的师傅发现什么,到时候可就不好解释了。 “师傅,您们这是干嘛?” 睁开眼来后的钟文,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徒儿,现在如何?有什么感觉没有?” 李道陵眼瞧着自己的徒弟没有熬过两个时辰,心里有些失落,但好在比自己以及师尊和师祖好太多了,心里也就把这失落感抛去了。 “师傅,屁股有些麻。” 钟文可不知道自己的师傅以及其他道人为何围着自己,最好什么也不说,真要问起来,就说自己睡着了。 李道陵看了看钟文,因天黑的原因,无法瞧清楚自己这个徒弟脸上有什么表情,随之,喊着众道人散去。 陈丰去点了一些灯,李道陵随后喊着钟文进了他的屋子里去。 “九首,为师问你,刚才你是不是陷入到一种似睡非睡的状态?” 进到屋子后的三人,李道陵看着钟文,问了起顿悟的事来。 “师傅,我刚才听着您说的话后,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师傅切莫生气。” 钟文看了看站在自己眼前的两人,心里紧张了起来,难道他们有什么发现不成? “徒儿,老实告诉为师,不要害怕,你刚才的样子像极了陷入顿悟中了。” 李道陵看着有些紧张的钟文,摸了摸钟文的小脑袋,安慰了一句,好让钟文说一说这顿悟的感受。 “师傅,刚才我就是睡着了,但这迷糊之间,似有好多的字在眼前闪动,可我又不认识那些字,那些字总是围着我,看得我头疼。” 钟文半真半假的说了起来,或许有些过于儿戏了,可钟文到此时,也没弄清楚眼前的二人,到底是出于对他的好还是有什么想法。 “好,好啊,九首,你刚才这叫顿悟,天下间,能有此天赋者少有,为师从未想过,你一个十一岁的小娃,竟然有如此大的天赋,为师高兴啊。” 李道陵听完钟文的描述之后,确认钟文就是属于天赋之功的顿悟了,只是可惜了,没有抗下两个时辰来,要不然这成就,可就真要超过太祖师了。 但好在比自己以及师尊祖师三人都要好,而且不是一点的好,这种天赋,真要被那些有心人知道了,必然会来抢夺他的这个弟子的。 “师傅,什么是顿悟啊?” 钟文不明白,虽然知道这字面上的意思,可这顿悟听起来怎么像是前世所看的小说一般。 “顿悟,解说不了,为师也不知道该如何向你解释,这是天赋所带来的,而不是常人所能拥有的,就如陈丰,他此生是不可能有此天赋了,而为师,在年轻时,曾有过一次顿悟的机会。” “……” 李道陵向着钟文开始讲述起他以前的事来,从顿悟讲,往着道法,以及天与地等。 钟文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听着,哪怕陈丰也是如此,对于他们而言,李道陵讲述的,是一个新奇的世界,更或许是他们难以理解的一个世界。 一个时辰后,李道陵停了下来,看了看陈丰,又看了看钟文。 虽然李道陵自己知道,自己所讲的这些,他们并不能够理解,这是需要时间以及经验的积累,需要阅读大量的道书,才能有所感悟的,至于听不听得懂,那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好了,天色也晚了,你们二人赶紧回去睡觉去吧,以后,九首的早晚课就不要去做了,多些时间静思一下。” 李道陵看着眼前双眼迷惑的两人,知道讲多了也难以理解,再加上这天色也渐晚了,他明天还要早些时间起来,准备这趟远行呢。 “观主,师傅,您好生休息,我们告辞。” 陈丰与钟文随既向着李道陵行了个礼,退出门外,回到各自的屋中去了。 而钟文,回到自己的屋子,关上屋门后,爬上床躺着,心里莫名的激动,同样,也莫名的难以理解。 就他刚才所听李道陵的讲解之后,对道法以及自己所认知的东西,开始有些不懂了。 或许是因为主观意识的影响,使得这两种思想混在一块,搞不清楚什么是顿悟,什么是道法。 当然,钟文还有很多的问题想问,但知道此时却不是最好的时机,只能等几年后,让其他人所认同自己读了不少的书,认了不少的字后,才能把心中的很多疑问问出来吧。 躺在床上的李道陵睡不着,此时想着自己新收的弟子的天赋问题,怕自己这趟出远门之后,谁要是知道了弟子的天赋,必然会来抢夺的,可要如何防范,那就得好好想一想了。 虽然观中除了他自己之外,还有陈丰,陈丰的身手虽然比不上他自己,但也算是可以护全好观里观外的。 而且,陈丰除了身手不错之外,对于对战杀敌,也有着不一样的认识与经验,毕竟人家曾经可是一位将军。 再者,就今日之事,除了观里的的几位道人知道之外,外人基本是没有的,李道陵心里还是对他们放心的。 随后,李道陵心里也渐渐的放松了下来,开始想着自己这趟远门之行之事来。 而在李道陵隔壁屋子中的钟文,又开始陷入到李道陵他们所认为的顿悟当中去了。 钟文因为神识的变化,更想弄清楚这被自己称之为神识的功用,以及其他的改变。 当然,钟文更期望的是神识不再需要他一心一用的状态,就像前些天大虎的那件事一样,真要探查什么的时候,只能站着不动,才能放出神识。 闭着眼的钟文,开始放出神识,在这屋子中窜来窜去,随之出了屋子,往着外面去了。 当神识来到家中,发现自己的爹娘和小妹,此时已经躺下,但却说着钟文在观里如何如何。 钟文心中大为高兴,以前只见画面,却是听不见声音的,如今却是能听见声音了,这可比上帝之眼好太多了。 “也不知道小文现在睡着了没有,不在家里,这饭食也不知道吃不吃得习惯。” 秀嘴里念叨着钟文,心中担忧着自己儿子。 “不要担心了,小文在观里肯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李道长都是他的师傅了,我们要相信李道长。” 钟木根到是不会太过于担忧的,而且李道长在他的心中,可以说是一位大神一样的存在。 钟文听着自己爹娘说的话,心中甚是温暖,有着这么一对父母,自己还有什么可期盼的呢?希望自己爹娘能长命百岁,无病无灾吧。 神识离去,开始到处乱窜,东一去,西一窜的,像只无魂的野鬼一样。 当神识回到观中的广场上时,钟文却是从床榻上爬了起来,想试一试,是否能够在移动中,就能释放神识。 “天爷啊,真的可以了,这真的是大变化了。” 当钟文爬起身来后,在屋子里走了几个来回,而这神识依然停在广场上,却未收回。 钟文不明白这神识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像是虚无缥缈一样,无物无实体的。 说是神识,也只是钟文前世所看的小说中描述的那样,但钟文情愿把这东西称之为神识,心里更是期盼着,这就是神识。 以后,只要有空了,必然要经常练习一番,也好尝试一下有些什么功能。 比如说,神识裹物,这点对于钟文而言,必然是能做到的,只是目前只能裹住一些不是太重的东西罢了。 还有什么神识杀人什么的,虽然钟文没有杀过人,但杀只野兔也是可以尝试一下的。 还有其他的等等诸多的功用,都有待钟文去探索发现,再加之以利用起来,至于以后的生活,钟文开始感觉有些小期待了。 其实,在道法当中,还是有一些类似于神识一样的东西,如天眼,天眼,法眼,慧眼,阴眼等诸多的这种类似的存在,只是,钟文并不知道罢了,当然,钟文的这种神识,却与这些眼,有着很大的区别。 “砰”兴奋的有些过头的钟文,头撞到了墙壁,好在没用太大的劲,要不然这头明天可就得起个大包了。 “好了,还是赶紧睡觉吧,这太兴奋也不是个好事。” 暗忖的钟文,随既爬上床榻,开始准备睡觉,却是没有发现,就在钟文兴奋的撞了头之后,隔壁的李道陵却是听见了,以为自己的爱徒出了什么事,赶紧爬起来,来到了钟文的屋子外面,贴着耳朵,探听着屋子里的动静。 李道陵听到的只是钟文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动静,想来刚才传来的动静,也只是床榻的声音,随之回到自己的屋子中睡觉去了。 第二日清晨,李道陵醒来,收拾了一些东西后,背上包袱,手里拿着一把长剑,准备这趟远门之行了。 “观主,要不要喊醒九首?” 陈丰早已在外面等候了,看了看钟文居住的屋子,向着李道陵提醒了一声。 “不用,让他睡吧,我们走。” 李道陵转着头,看了看钟文居住的屋子,却是听见钟文呼呼大睡所发出来的声音,会心一笑。 s:介绍一本作者本人写的第一本书(大唐幻游):无敌的日常,奇幻的生物,寻回家之门,我是‘大唐幻游’,每日万更等您来阅。 第五十一章 读书识字 李道陵与陈丰二人,随之,转身离开,出了道观的大门后,下山去了。 而此时的钟文,依然在床榻上呼呼大睡,他可不清楚自己的师傅这么早就离开了,否则的话,必然是要相送的。 没过多久,陈丰送完李道陵回转到观中,想去敲钟文的屋舍门,却是停住了,现在是观里的早课时间,李道陵昨夜可是说过,以后观里的早晚课,钟文都无须参加,这也使得钟文可以睡个懒觉。 观里的几个道人,早已在大殿里做起了早课,诵念起经文来,陈丰离开钟文居住的屋舍门口,也随之往大殿走去,做早课去了。 此时的钟文,基本是不太会醒来的,这不是他的生物钟,平常都是到了生物钟时才会醒来的,然后会带着自己的小妹,跑步,做体操,或者习练一下棍棒拳脚。 虽然钟文的这种棍棒拳脚都只是一些小孩子的玩意,但如果能长时间习练的话,到也能增加一些体能或健肌的。 快到晨时时分,钟文这才醒了过来,准备喊醒小妹去锻炼去。 眯着眼睛,看了看右边,却是没有发现小妹的存在,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不在家中,而在观里了。 “也不知道我不在的时候,小妹会不会起来锻炼。” 自言自语的钟文从床榻上爬了起来,拿着一些观里分派给他的洗漱用具,出了门,往着后面的水池边去洗漱去。 洗漱后,开始了简单的锻炼,又是体操,又是俯卧撑,又是跑步的,好在大殿里的早课还没有结束,要不然总会惹来异样的眼光的。 小跑着往山下跑去,顺便去把家里的小妹喊起来,一起跑步,也好使得小妹继续跟着他跑步,不要睡懒觉。 “哥,我就知道你会跑下来的。” 大老远的,小花就站在小路中间,向着钟文挥着她的小手喊叫着。 小花今天跟往常一样,一到她的那个生物钟就醒了,跟着钟文早上醒来后的样子一模一样,没发现钟文后,才想起自己哥哥去了观里了。 好在小丫头懂事,没有什么大的情绪,自己爬起来就开始做了些简单的锻炼,这才去往观里行去的那条小路上等着。 “小妹,你怎么知道我会下来啊?” 钟文慢跑着过去,看了看小花,想来是一大早就过来等他一起跑步来了。 “哥,我们跑步去吧。” 小花也不回答钟文,随既小跑着往通往山外的小道跑去,钟文紧随其后,兄妹俩就这么慢慢的跑着步。 以往的时间里,只要不是下雨天,钟文就会带着小花跑在这条小道上,跑几个来回,基本也就会结束的。 今日,也同样如此,半个时辰后,兄妹俩回到家中,稍微休息一下。 “哥,观里有事情做吗?” 坐在空地前的石头上的小花,问向钟文,小脑袋瓜里想着自己哥哥去了观里头,不会天天还要干很多活吧。 “没什么事可做的,一会儿回去之后,估计要就读书识字了,下午的话,估计是跟着陈道长练武吧。” 钟文本身也不知道陈丰他们是如何安排自己的,但想来应该是这样的,真要有什么区别的话,想来也差别不到哪去的。 “好了,小花,你在家中好好待着,不要跑出去玩,要去,也只能去村子里玩去,哥回观里了。” 休息过后,钟文迈着步子,往着观里走去,临走前也不忘叮嘱一声小花。 回到观里时,发现主殿的早课还没有结束,钟文只得回去又洗漱了一遍,这半个时辰的跑步,身上虽然有不少的汗水,但这初夏天到也能受得住,哪怕受不住又能如何呢?难道还能去打水洗澡不成? 当再次洗漱回到居所时,却是瞧见了陈丰正站在那儿,身边还站着他那个儿子陈羽。 “九首,你这是刚起来吗?” 陈丰看着钟文像是刚洗漱回来,心里稍有一些意见的,别人一大清早就起来做早课了,你九首睡到现在才起床,哪怕你是观主的弟子,也不能这么特殊吧。 “陈叔,刚才我去跑步去了,以前我身子弱,所以只能天天紧持跑步打磨一下身子。” 钟文没有看出陈丰眼里的那丝不喜,但还是出声解释了一句。 “哦?你跑步去了?难怪以前清早下山去城里的同门,说有两个小家伙在小道上来回来跑的,原来是你们啊。” 陈丰听后,心里到是对钟文这种打磨身体的办法赞同,他以前带兵时,平常也是需要训练的,虽然也有跑步,但大多数都还是以其他的方法来打磨身子的。 “陈叔,我和小妹每天都会起来锻炼的,一来是打磨身体,二来是为了呼吸能够绵长一些,三来也算是有个好的体力。” 钟文把东西放进屋子里后,再次解释了起来,心里可不希望陈丰对他这种做法有什么误解。 “这样好,我还怕你睡懒觉才刚起来的,是陈叔想岔了,以后继续坚持,不过从今天开始,你就要开始读书识字了,以后将由我儿子陈羽教你读书识字,九首,以后可要好好学。” 陈丰把自己儿子推出来,以后钟文的这个老师就是陈羽了。 虽然陈羽年龄比钟文大好几岁,虽少有说话,认识还是认识的,至于好不好打交道,钟文还真不清楚。 “谢陈叔,以后我会好好跟着陈羽哥学的。” 钟文没什么意见,反正也只是读书识字,先应付几天再说吧,当然,也可以向陈羽讨教自己不认识的字,这到也可以学习一些东西。 陈丰点了点头,随之离开,留下陈羽站在当场,盯着钟文,看得钟文浑身不得劲。 “陈羽哥,我们先开始学识字吧。” 钟文看着陈羽盯着他看了小半天了,也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心里想的什么,这才出声化解这场尴尬。 “我父亲说你是观主新收的弟子,以前我也经常见到你,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出奇的本事,听别人说,前些日子,你一人猎了一头大虎,刚才听闻你说你每天都要早起打磨身体,就这点,我陈羽信了。” 陈羽看了钟文好半会儿,这才出声说起话来,这一开口,钟文一开始还以为这陈羽对自己有很大的想法呢,没想到,转到大虎的身上来了。 “陈羽哥,猎了那头大虎,也只是巧合,巧合。” 钟文被人提起大虎来,心里还后怕不已,大虎,还真不是自己这副身板能去猎的,当时,还真是个巧合。 “九首,进去吧,我先教你认字吧,以后的事,以后说。” 陈羽不再说什么,催促着钟文进到屋子里,搬了把椅子来到桌边,开始教钟文识字。 拿着毛笔的钟文,一开始真像是拿着千斤铁球一样重,不习惯毛笔的书写方式,使得他写的字,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与那鸡爪子差不到哪去了。 好在陈羽一字一字的教,哪怕钟文写字难看,那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耐心,陈羽还是有的。 钟文本以为上午读书写字,却是没想到,是一整天读书写字,本还想着跟陈丰学些拳脚功夫,现在看来,是没有机会了,只能待以后的时间了。 几天下来,陈羽发现只要自己每教一个字后,钟文除了会认,会写,还能解释起意思,心中大惊,以为自己见识到了一个神童。 陈羽本预把这事告诉自己的父亲,却是被钟文给拦了下来。 “陈羽哥,我只是记忆力好,这些字到我眼前,你只要告诉我怎么读,怎以写,还有字的意思,我就能记住,这没什么特别历害的,所以暂时还是不要去麻烦陈叔了,待我把大部份字认熟后再说也不迟的。” 这几天里,钟文可以说是把陈羽教给他的那本书,基本都写了一遍了,他可不敢说自己全部认识,除了很小一部份超难的繁体字之外。 “好,这事等以后你认识很多字之后,我再跟父亲说,我们继续吧。” 陈羽听后,虽然觉得这事肯定要跟自己父亲说一说的,听九首的意思,虽说是记忆力好,可也没见过或者听过,有这么好记忆力的人吧,但最终,还是选择听从钟文的意思,暂时不说。 三个月,整整三个月,钟文除了每日与小花跑跑步之外,所有的时间,就是在陈羽的教授之下,读书识字,顺带着练练毛笔字。 三个月里,从陈羽开始教钟文第一个字开始,渐渐的见证着钟文的‘超强’学习能力,从一开始的惊呀,到后来的不可思议,再到现在的麻木,是哪个老师,都得麻木,教的还不如学的快,这哪里是教学生嘛,陈羽心中倍受打击。 而在这三个月里,田地里的稻子都收了,又重新种上了一批,而钟木根夫妇也会每隔半个月,就会去观里看看自己的儿子。 直到今天,陈羽还是把自己父亲喊了过来,因为陈羽实在没东西可教给钟文的了,自己会的字,陈羽已经教完了,除了钟文的毛笔字写的差强人意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没有问题了。 “羽儿,你没骗为父吧?九首三个月就学完了你所读过的书?” 陈丰听着自己儿的话后,心里第一感觉,就是自己儿子与钟文二人合伙起来骗他的,三个月,一个十一岁的小娃,怎么可能学习完所有的字?除非是个妖孽。 “父亲,千真万确,要是父亲不信,反正我是没什么东西可教给九首了,要不父亲您亲自来教吧。” 陈羽望着自己的老爹,一副我也是个傻子,我也是个受害者的表情。 陈丰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心里也不知道该信还是不信,随既,又看了看眼前的钟文。 “九首,陈羽说的可当真?如果你们二人要是作假,我可是会重重的罚你们的。” 陈丰心里虽不信,但对于自己的儿子,还是信任的,但就三个月认识完所有的字而言,都开始怀疑起自己儿子来了,至于钟文嘛,信与不信,可不在他的白名单当中,这是需要时间的。 “陈叔,你不信我,也得信陈羽哥啊,当然,你要是真不信,可以出题考较的。” 钟文这可是好不容易熬了三个月啊,三个月的这种日子可真不是好熬的啊,还得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神情,还得时刻伪装成像个新学生一样。 “好,羽儿,把书给我。” 陈丰向着陈羽喊了一声,陈羽递了一本书过去,随之,陈丰开始考较起钟文来。 “……” 陈丰这一通考较之后,心里更是震惊得快要疯了,如果李道陵在的话,必然要跟李道陵好好说道说道此事。 从一开始的单字单字的考较,到后来的每一句每一句的考较,陈丰都开始怀疑钟文是不是把整本书给背了下来了。 陈丰从惊奇,到惊呀,再到震惊,脸上的表情,无时无刻的都在变化着,站在边上的陈羽,早已是习惯了,因为这种表情,以前也曾在他的脸上展示过几次,现在已经麻木了。 “观主,可惜你不在啊,你收的这个徒弟,真是个宝啊。” 考较完后的陈丰,有些疯了,自言自语了好半天,这才缓了过来,抬着头望着天,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钟文不知道陈丰为何叹气,自己记忆力好难道是个坏事?不会把自己给轰出道门吧? “九首,你这读书识字的能力,陈羽估计也没法教你了,估计我也没法教你了,陈羽会的,比我这个父亲都多,以后还是你自己看书吧,等观主回来再说。” 陈丰盯着钟文好半天,这才向着钟文说了这么一句话,听在钟文耳中,甚为奇怪,难道这观里就这么点人读书识字不成?还是读的书少?不过想想也是的。 陈丰以前是个武将,本来读书识字不会像一些文人墨客一样,读书从娃儿就开始了,一直读个几十年,陈丰虽然读过不少书,但也只是读了十来年书罢了,比自己的儿子都不如。 而武将却又不同,能读几年书,就算是好的了,有好些武将,大字不识一个都很正常的,小时候大部分的时间都去练武打磨身子去了,哪有时间读书识字什么的。 “陈叔,那我上午看看书,下午,您能不能教我一些拳脚吗?” 钟文对于读书没什么想法,就是别再识字就行,这三个月本来就难熬,可不想再熬到自己师傅回来,至少得从陈丰手中学上一些拳脚功夫才行。 “好,你上午读书,下午跟我习练一些拳脚。” 陈丰想了片刻后,点头同意,这使得钟文心中大为高兴,以后真要能学会什么功夫的话,那自保肯定是可以的,也省得家里人受到外人欺负了,自己也只能站在一边忍着。 第五十二章 习武 好些天没有回家了,钟文在陈丰他们父子离开后,就出了道观,往山下的家中走去。 “哥,你怎么回来了?” 小花在家中正拿着她的那把枪,挥舞着玩耍,突然见到自己哥哥回来,满脸的开心,而在树底下,却是站着两只大鸟。 那两只大鸟,就是以前抓回来养的两只幼鸟,三个月的时间,都已经长成两只大鸟了,身高都有近一米高了,每日早上,都是小花和钟文喂食,当然,钟木根夫妇也会偶而喂食。 本来钟文以前是想带一只回观里去养的,但小花却是不愿意的,只能留在家中饲养。 就连本来不会钓鱼的小花,也学会了钓鱼,虽然下吊脚套依然不会,每隔几日,都是钟木根去下的吊脚套。 好在家中有不少的肉食,要不然,这两只大鸟,还真养不活,更是养不起来。 “小妹,阿爹阿娘又下地去了吗?” 钟文虽然每日都会与着小花跑步,但见到爹娘的机会到是不多,钟木根夫妇,只要清晨起来,要么不是下田劳作去了,就是隔一段时间,挑着担子去售卖一些干豆腐,或者野兔毛皮什么的,所以也难见上一面。 “哥,阿爹阿娘他们吃完早饭就下地干活去了,哥,你看大嘴和小嘴它们,我现在都养不起它们了,我钓的鱼,每天都喂不饱它们,它们每天捕到的猎物又少,还总是过来抢我的鱼吃。” 小花解释着爹娘的事情之后,转而指着树底下站着的那两只大鸟,向着钟文抱怨了起来,而且这两只大鸟的名字,也是小花给取的,大嘴和小嘴,意思就是太能吃了。 “小妹,你得把它们放飞,不要老是拴着,让它们自行去捕猎,天空才是它们的天下。” 钟文其实也是醉了,每次喊小花不要拴住这两只大鸟,可小花就怕这两只吃货飞跑了,总是喜欢拴在树底下。 “哥,不拴住它们,它们就会飞跑的,我好不容易才养大的。” 小花可不希望她养大的大嘴和小嘴就这么飞了,真要是飞了,心里估计也会难受好一段时间的。 “小妹,放了它们吧,当时哥把它们抓来的时候,想着哥在家也好训练它们,可没想到,我却是去了观里了,都没时间训练它们,以后让它们在这天空下之翱翔吧。” 钟文相信,大嘴和小嘴在家里养了几个月了,怎么的也是有些感情的,再飞,它们也不可能飞多远,哪怕飞走了,也是它们的自由,总是拴住,这才是一种悲哀。 钟文走近大嘴小嘴,解下套在它们脚上的粗绳子,抱起大嘴来,往天上一扔,大嘴奋力的张开翅膀,飞了起来,随后又把小嘴扔了出去。 在家里养了三个多月的大嘴小嘴,基本是不会啄人的,只有刚开始那会,还稍稍有些抵触,但经过了这久的饲养,自然也是认人的。 “哥,你看,大嘴小嘴真的飞走了。” 小花瞧见自己哥哥,就这么把她养大的大小嘴给放飞了,眼里满是泪水。 “小妹,有翅膀的不飞,那是糟塌了一双好翅膀,就如你,有一双手,如果不让你使用手的话,是不是也难受啊。” 钟文不知道怎么去解释这件事情,至少大小嘴以后是自由的,哪怕真飞走了,那也是自由的,总比在自己家里拴住的好。 有时候,人类总是会做一些无知的事情,来宽慰当时的一时兴趣,当兴趣一消,总会觉得自己做了么一件错事,就如钟文抓这两只幼鸟回来养,也是一个道理的。 钟文不是圣母,但也不是刽子手,一是想解放这大小嘴,二是想解放小花,更是解放自己爹娘。 家里有这大小嘴,其实本来就给家里的三人带来了负担,肉食消耗不说,还经常得给他们喂食,时间还担误了不少。 “好了,小妹,不要难过了,等过些天,哥给你去弄只小狗来养。” 钟文为了打消小花的难过的心情,只得找个借口,当然,如果家里有条狗的话,必然是好的,除了能看家之外,还能给小花带来个小伙伴。 “哥,你说的是真的?真的给我弄只小狗来吗?” 小花听闻钟文的话后,本是愁容满面,此时却是异常的激动。 “嗯,哥答应你,等哪天观里的同门去城里了,一定给你弄只小狗回来的。” 钟文本来作为借口的话,当看到小花的笑脸后,心中又转而下了决定,一定要给小花弄只小狗回来。 随后,兄妹俩坐在树底下,随意的聊着一些闲话,说着家里的事情,或者村子里发生的事情。 而对于大小嘴的离开,小花的心情也没有完全高兴起来。 当傍晚时分,钟木根夫妇回到家后,见到钟文,又是一阵的寒喧。 在家里吃了晚饭后,天色渐晚,钟文向自己老爹要了两贯铜钱,这才往观里走去,钟木根本来想要送一送自己这个儿子,但却是被钟文给阻止了。 “阿爹,大小嘴被哥放飞了,哥说过些天给我弄一只小狗回来。” 小花看了看外面的天空,没有见到大小嘴回来,心里又难过了起来,但随之想起钟文的话来后,向着钟木根说了起来。 钟木根本来是不知道自己儿子要两贯钱干嘛用的,当时以为儿子在观里要用到铜钱,这才拿了两贯钱交给钟文。 可现在听了小花的话后,这才知道,自己儿子这是为了给小花买条小狗回来的。 “好,大小嘴确实太能吃了,咱家里有不少的野兔肉,都进了它们的肚子里了,你经常钓的鱼,都没留下过一条,你哥给你弄条狗回来也好。” 钟木根对于钟文放飞大小嘴,是没有什么意见的,自从大小嘴长大后,是越大越能吃,本来最近所猎的野兔就少了很多,再这么养下去的话,家中的肉食,就要快没了。 “夫君,小文这是看到小花没个伴,才想着给小花弄条小狗来吧。” 秀听后,心里很是心疼自己的这个儿子,当然,小花在她的心上,也是一块心头肉的。 “应该是的,小文自从去了观里,小花一个人在家,肯定有些无聊的,我们也不可能常带在身边,这外面的太阳又大的,家里以前有大小嘴在,到是还挺好的,只是大小嘴太能吃了,小文这才想着要把它们放飞的吧,以后家中真要有条小狗,小花也有个伴,这样也挺好的。” 钟木根细细的想着这些事,至少对于他而言,只要自己这双儿女一切都好,那他就心满意足了。 此时,钟文正提着两贯钱,走在小道上,往着观里行去,一边走一边想着,明天下午习练拳脚功夫的事情。 “也不知道陈叔教的功夫是什么样的功夫,最好有轻功,以前电视里面的在侠客,都是飞来飞去的,那得多帅啊。” 自言自语的钟文,完全沉浸在功夫的事情上面了,虽然两中手上各提着两贯钱,此时都没感觉到重量一般。 回到观里,钟文找到了陈丰,想着把这两贯钱给陈丰,好让观里谁去城里的话,也好买只小狗回来。 “陈叔,你帮我一个忙,这两贯钱是我给我小妹准备买只小狗的花用,当然,要是能买两只最好了。” 钟文提着两贯钱递到陈丰跟前,虽然这两贯钱看似不多,但这可是有近二十斤重的,用着绳子串在一块,放地上都能堆成一堆了。 “钱就不用给我了,你自己留着吧,正好后天观里有人要去城里采买些东西,到时候给你带两只小狗回来吧,小狗可值不了什么钱。” 陈丰看着钟文提着的两贯钱,一开始还以为钟文要干嘛呢,直到钟文说买小狗的事情,这才明白。 在陈丰的认知里面,这小狗本就不值钱的东西,一只小狗,最多也就几十文钱的事,真要拿了钟文这两贯钱,这不是打脸嘛。 “那谢谢陈叔了。” 钟文的思想里头,可不知道小狗值多少钱,只是有备无患而已,随后,向着陈丰告辞,提着两贯铜钱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点了油灯,开始读起书来。 书必然不是这些日子所学的书,而是观里的一些经书,反正钟文也无聊,更不可能天刚黑,就上床睡觉的。 夜深后,钟文才放下经文,上了床睡去了。 第二天下午,钟文来到后方一处空地前,这里就是陈丰需要教钟文功夫的地方了,虽然不是很大,也没有什么东西,只是一块空地而已。 “九首,本来教你功夫也是一年后的事情,介于你读书识字超出我们的预想了,只能把这习练功夫这事提前了。” 陈丰脸上依然挂着每天的那副无表情的面孔,站在钟文的面前,使得钟文每次看见陈丰,都以为谁得罪了他。 “陈叔,那我们开始吧。” 钟文虽然不喜欢看到陈丰的这副面孔,但对于学功夫一事,他可是非常上心的,至少目前是这样的。 “今天,我要先教你最为基本的打底,也就是站桩,跟着我学,抱元守一……” 陈丰开始一字一句的向着钟文解释起来,就连动作,都做的有些缓慢,钟文也只能跟着学,至于说的什么,只能先记在脑子里,好好的琢磨琢磨。 顶着烈日,站在太阳底下站桩,这本来就是一件非人道的事情,钟文都有些怀疑陈丰是故意整他了。 哪有学个功夫什么的,非得在这烈日之下,这小半个时辰下来,钟文已是大汗淋漓。 “九首,站桩要稳,抱元守一,眼观鼻,鼻观心,放空心思,好好体会这头顶的阳气下沉……” 陈丰站在不远处,看着站在这太阳底下暴晒的九首,嘴里说着话。 至于钟文,心里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这哪里是学功夫,这是逗傻小子吧,腿都开始打颤了,还怎么稳?又怎么放空心思?还阳气?这脚底下都冒阴气了,再这么下去,自己肯定要挂了。 “陈叔,这不是练功夫吧?我怎么觉得这有些不对啊?练功夫不是应该要打沙袋,或者踢木桩的吗?” 钟文实在有些受不住了,想停下来歇一歇,但在歇之前,还是得问上一句。 “哼,你说的叫功夫吗?没有好的底子,你能踢木桩吗?你踢得动木桩吗?行了,你先停下吧,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功夫。” 陈丰也知道钟文有可能真的坚持不了了,这腿都颤得快不行了。 钟文听见可以停了,心里直呼万岁,但对于陈丰刚才所说的,让他见识什么是功夫,到是抱着一丝丝的期待,拐着双腿走到树阴底下,喘着粗气,看着陈丰,心里却是在想着。 “你表演啊,你到是演个给我看看啊,让我见识一下功夫,总得有点本事才行吧,至于表演还就算了吧。” “砰”的一声,陈丰根本没有给钟文多少时间去想什么,更或者根本就没有给钟文反应的时间。 随着砰的一声后,钟文眼睛都看直了,一棵大碗口的树木,就被陈丰一脚给踢断了,是真的被踢断了。 “天爷啊,这不是真的,肯定不是真的,肯定作假了,这树干怎么得也有二十公分粗了吧,一脚能踢断?你骗鬼呢?” 钟文看的眼睛直抽抽,心里却是想着,这不是真的,绝对不是真的,随既站了起来,再次拐着腿往着断树走去,可却发现,这断树的断口,绝对是新的,新的不能再新了。 钟文看了看树干,又看了看陈丰,就这么好半天,也没缓过来。 “九首,我这功夫还未练到家,比起你师傅来,我提鞋都不配,所以,以后你要专心站桩,好好打磨这底子,将来,你的成就,绝对在我之上,甚至超越你师傅。” 小半刻钟后,陈丰这才出声,把还处在震惊中的钟文唤醒了回来。 虽然,此时的钟文心中震惊,本来是不相信的,可这眼前的断树干已然让他不得不信了,心中开始佩服起陈丰来,至于师傅,说的比他厉害多了,但也未瞧见过,只能是半信半疑,但心中却是下了决心,一定要跟着陈丰,好好学这功夫了。 “陈叔,我一定好好学,好好练。” 第五十三章 天下 每日清晨起床锻炼身体,上午读书,下午习练功夫,成了钟文每日的作息时间了。 不过,上午读书的时间,钟文却是已经不在观里读书了,而是去了观外。 “小妹,这个字要这么写,一撇一那,就是个人字了。” 钟文也开始教小花识字了,当然是没有毛笔的,只能在观外一边角处,兄妹俩蹲在地上,一字一字的教读。 “哥,人就是这样写的吗?” 小花已经学了三天的字了,好在小丫头现在每天都兴趣满满,只要能识字,对于她来说,都是美好的,不远处,两只新买回来的两条土狗,在草地上奔跑着玩耍,与着这兄妹俩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之上。 狗是普通的守山犬,在普通人眼中,狗只是看家护院的角色,但在小花的眼中,那是她的小伙伴。 从昨日买回来后,就开始悉心照料,再加上钟文给的建议,钟文相信,长个小半年,这两只小狗,必然是可以看家护院的。 下午时分,又到了钟文与陈丰习练功夫的时候。 只要一到这个时间,也就是钟文最为痛苦的时刻。 站桩,虽看似简单,但却是要在烈日底下站桩,不过,相对于蹲马步来说,那也只是小巫见大巫了。 除了每日间的站桩,钟文也开始增加了蹲马步,甚至一些更有难度的动作。 为了打好这个基础,除了陈丰所教的,钟文想尽办法来增加自己的训练方式。 从见识到陈丰的手段开始,钟文就下定决心,要把这功夫练好,哪怕吃这种烈日的苦头,哪怕自己晒成一个非洲人,那也是在所不惜的。 “九首,好了,可以停下休息了,适可而止,过劳易伤。” 陈丰站在不远处的树阴底下,虽是看着钟文站桩,但没想到这几日下来,钟文的毅力超强,自己不喊他休息,就会一直在那烈日底下站着桩。 “陈叔,我这还没到时间呢,今天的训练计划可是要达到一个半时辰的。” 钟文的双腿早已开始打颤了,但依然在那儿坚持着,至于说什么过劳易伤,对于他而言,那基本是不太可能的,自己只要还能坚持,就会一直坚持下去。 “好了,九首,赶紧过来休息休息。” 陈丰或许不理解钟文的这种心理,但对于习练功夫一事,还是得循序渐进才行,他可不想把这个未来的观主给练废了。 钟文无奈,本来今天的目标就是一个半时辰,但听着陈丰的语气,似有一些不喜,只得停下,去到树阴底下歇口气。 “九首,以后,可不能如此习练了,得要慢慢来,这底子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打磨好的,这得长年累月的打磨,少则五年,多则十年,你这样下去,别说五年了,一个月,你就得伤了,而且你师傅又不在,我也不会配药材给你浸泡身子,待你师傅回来后,你这习练功夫之时,再配以一些汤药水浸泡,定当事倍功半的。” 陈丰看着累的有些像条狗一样的钟文,心中很是无奈,自己说话要是不严厉一些,说不定眼前这个未来的观主,真有可能要练废了。 这在陈丰心里面,可不想如此的,李道陵还没有回来之前,这样的事情,还是得慢慢来好。 本来计划好的一年之后才开始习练功夫的,但却是没想到,钟文的读书能力太超强了,使得他改变了原来的计划。 “陈叔,我记住了。” 钟文对习练功夫之事,本就没有什么概念,在他的脑中,只有勤奋,至于陈丰说用药水浸泡,那也只是前世所看的电视电影中所描写的,对于此事,他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当然,这也只是钟文的自我想法罢了,如真当李道陵开始打磨钟文那刻开始,终将会打破钟文的这种思维模式的。 练功,开始成了钟文每刻都要做的事情,哪怕吃饭也好,读书时也罢,基本都是在站桩或蹲马步中度过的,陈丰劝了好多次,也未把钟文这种做法给劝阻下来,只得叹了叹气,随之任之了。 一日清晨后,钟文在家中教小花识字。 突然,从天空飞掠下来两个大大的身影,当时,着实把兄妹俩吓坏了,还以为是附近的什么大鸟,准备把他们兄妹俩当成猎物抓了呢。 钟文护住小花在怀中,就怕这大鸟给小花来上几下,这真要如此的话,那必然是要受重伤的。 “旺,旺,旺”两只半大点的小狗,却是冲向两只大鸟狂吠了起来。 没有感受到袭击,也没有突如其来的抓上半空,钟文抬眼看着不远处的两只大鸟,这才明白,这是大小嘴两只吃货回来了,松开怀中的小花,心里也随之开心了起来,两只吃货看来是没白养,放飞了之后,还记得这个家。 “大嘴,小嘴,你们跑哪里去了,你们都离家好多天了,怎么才回来啊?” 小花从钟文怀中钻了出来,瞧见大小嘴后,赶忙爬起身来,跑了过去,抱住大小嘴,满脸的高兴,同时,眼中也泛有泪光。 “叽叽叽”大小嘴两只吃货,嘴里发出声响,也不知道从哪里学的,像是小鸡的声音,但听着,像是挺高兴的模样,还时不时伸着脑袋蹭了蹭小花的头。 “哥,大嘴小嘴回来了,呵呵嘻嘻。” 小花高兴的向着钟文呼喊了起来,就连在不远处的两只半大小狗的犬吠声,都当成了一种欢呼声。 “回来了就好,以后就不要拴住它们了,反正大小嘴都回来了,就让它们随意些吧。” 钟文走了过去,摸了摸大小嘴的脑袋,这么些天,也不知道它们这两只吃货去了哪里,附近是没有瞧见过的。 “好的,哥,以后我不拴住大嘴小嘴了,大毛二毛,你们过来,见过大嘴小嘴。” 小花高兴的都不知道该如何了,不过也不忘把家里的两条半大小狗喊过来,向它们介绍新朋友。 至于两条半大小狗来说,它们可不会傻乎乎的窜过去,出于动物的本能,面对这两只凶禽,它们只能在不远出狂吠。 钟文在家没待多久,随后回了观中,吃完早饭后没多久,又开始习练起功夫来了。 两个时辰后,陈丰与钟文二人,坐在树阴底下,稍事歇息。 “陈叔,我能问些事吗?外面的情况,现在如何了?” 钟文从未出过远门,从出生到现在,就一直在这山里待着,对于外面的世界,一直好奇着。 “九首,你的心思是要好好读书读经文,习练功夫,外面的世界,对于你来说,还太遥远了。” 陈丰知道眼前的这个小娃,心思总是不在这里,也不知道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就像自己儿子一样,总是想着外面的世界。 “陈叔,我这不是好奇嘛,自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出去过,就想请陈叔说上一说的,我也没想过这些年要出去的。” 钟文心中虽对这外面的世界好奇,但也没傻到这会儿就想出去闯荡江湖,就自己这副小身板,估计还没走出大山,就被哪个盗匪给喀嚓了。 “那就好,近几年,你就得好好读书读经文,好好习练功夫,外面的世界,说来已经算是太平了,可不像以前一样乱的到处都在打仗。” 陈丰听后,到也没往心里去,自认为钟文还太小,想出去闯一闯,估计也不太可能,讲一讲到也无妨。 “陈叔,你能跟我说一说吗?” 钟文满眼的好奇,对这个历史上的盛世好奇,更是对这个时代好奇。 “好,今日陈叔就给你讲一讲,我们这里属于利州城,到处都是大山,真想出去,还只能前往利州城,搭船南下,西边过去就是松州,再往西就是吐蕃了,如今这天下算是太平了,战争也算是停了,但北方的突厥还是虎视眈眈,想侵入我中原大地,夺我汉家江山,当今天子李世民,夺了他大哥的太子之位后,去年就坐上了那龙椅宝座。” “……” 陈丰嘴里一直讲着话,龙泉观所属的位置,再到天下的局势,再到各地各族之间的事情,讲的最多的,却是这李氏皇家。 陈丰讲到隋朝时期时,牙齿咬得嘎嘎作响,这里面大有文章,至于是什么,钟文却是不清楚。 钟文心中好奇,难道陈丰以前家里面是什么大贵之家吗?为何这么清楚这李氏皇族?特别是说到隋朝时期,双眼都冒火了,难道这隋朝杨家,与着陈丰有什么仇隙不成? 钟文的猜测,其实是对的,陈丰,本家也是皇族,祖上可是南北朝时期陈朝的国主,只是因战乱渐起之后,陈丰当时领陈朝大将军之名,抗击隋军,可最终,陈朝被灭,好在有了李道陵的救助,才使得他免死于战乱,带着妻儿来到这龙泉观,开始隐居起来了。 “天下,就这么个天下,你夺我争的,战乱一起,百姓皆苦,流离失所,饿殍遍野的,好在现在天下已定,百姓也终将得到一处安居之所,就我们这里,战事到是少有,也没有什么大的争端,也算是一处好居所了。” 陈丰说完后,重重的叹了口气,或许这些事,对于他而言,是一种苦难,同样也是一种折磨,但钟文却是不知陈丰心里到底装着些什么事,也不好开口问,这毕竟是人家的事情,问了,也帮不了什么。 “陈叔,天下太平了不是好事嘛,要是这天下不太平了,又是到处的战乱,这百姓可就没饭可吃,甚至还得到处躲避战乱,这天底下,如果没有一个完整的大一统,就总会有战乱的,思想统一不了,就会有争端,只要大一统了,这战乱也能平息几十年甚至上百年,华夏的历史不都是这样子的嘛。” 钟文听完后,也发表着自己的意见,或许不是什么高见,但历史就是如此,分分合合的。 “是啊,天下太平了,百姓也能安居乐业,也就能少死一些人了。” 陈丰的思绪还在他的回忆之中,对于这天下,他已渐渐开始淡忘,老老实实的做个道士,等自己儿子说上个媳妇,以后也好续上他陈家的香火,这才是他的使命。 钟文没再说话,只因眼前的陈丰,心情有些没落,促使他不好再开口说些什么。 但钟文却在想着这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曾经史书上记载的贞观盛世,就在当下,可自己却是没有感受到任何的盛世之像。 当然,眼下却是不好多说什么,就去年自己父亲被打之事,干豆腐的秘制方法差点被抢夺之事,钟文心里就对这盛世开始怀疑了起来。 前世有人说过,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在这个时代,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之争,想来这所谓的盛世,也只是史官们为了高歌颂德似的,把李家给捧上天去,也障显着自己的一份功德。 而钟文的认知里面,盛世,就是法制,盛世,就是经济,盛世,就是繁荣,盛世,就是绝大部分人幸福,盛世,就是…… 可就如今,该苦的还是苦,该富的还是富,贵人也可以随意欺压平民,富人也可以随意践踏平民,在这个时代,平民是没有多少的存在感的,战争是他们在打,地也是他们在种,最终,所得到的结果,就是不公平对待。 钟文改变不了什么,能改变的,也只有自己,以及自己的家人,把自己家的生活过好了,才是重中之重。 “陈叔,我们继续吧。” 钟文不再去想什么事了,这天下本来就跟自己无关,还是先让自己强大起来再说其他的吧,别到时候,连自己家人都保护不了,那才是最大的悲哀。 “好,继续。” 陈丰随之站了起来,开始指导着钟文站桩的要领。 站桩,站桩,固名思义,必然要像根木桩一样,好好站着的,但这站可不是随意的站,里头的道道,可不容易。 钟文的这几日里的站桩,其实早已有所长进了,只是底子需要长时间来打磨,所以,这站桩,估计得好要好几年才有成效。 底子没打好,真要对战起来时,下盘也就不稳,重心必然也就不可能稳了,高手对决,讲的就是一瞬间,钟文可不想哪天死在哪个对手的剑下。 不管是现在也好,还是未来也罢,钟文必然是要离开这大山,去到外面的世界,好好看一看的。 第五十四章 半年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又是冬去春来,钟文已在龙泉观中呆了有八个多月了。 从进到观里开始,读书写字,再到后来的习练功夫,每一天,过得都很充实,更或者是每一天,都忙得脚不沾地似的。 而在这半年时间中,李道陵从离去到现在都未曾返回,出去都这么长的时间了,观里的道人们,包括钟文都开始惦记起那个小老头来。 钟文虽然每天都很忙,哪怕冬天下雪的日子里,也依然保持着清晨起来打磨身子。 每日总要与着小妹,从这头,跑到那头,空下的时间来,总是会教着小妹识字,顺便还给了一本书给小花读。 虽然小花并不一定认识所有的字,但看看总是好的,每日无聊的时候,拿出来看上一眼,再练上一遍,总能增加一些记忆的。 大小嘴从回到家中后,就未再离开过,也无须喂食,到也经常从野外猎些野兔野鸡回来,也能给家中带来一些肉食。 至于大小二毛,早已长大,除了不能猎得野兔之外,但每日也是跟随着兄妹俩跑来跑去的,身体也长得十分的健壮。 家中的干豆腐制作,早就结束不再做了,除非家中吃用,到是会做上一些,这也使得秀的娘家人有些奇怪。 但秀与娘家人解释过后,也就不再追问了,到也省了家中不少的麻烦,至少钟木根也有可以不用那么累了。 至于家中的食用盐,家中也不再使用草木灰来制作盐了,因这草木灰的盐,吃多了并不是那么的好,钟木根也听了钟文的建议,从城里买了好些颗粒大块盐块来重新提练,制作成精细的盐食用了。 而这其中,钟文的变化,可以说用日新月异来形容最为贴切了。 从开始习练功夫开始,这半年里,虽然基本都是在打底,而这底子,打得都有些让陈丰不敢相信了。 虽然站桩有些无聊,钟文为了加强站桩的难度,给自身增加了不少的重量的沙袋,未曾从身上卸下来过,哪怕吃饭睡觉,都挂在自己身上,从一开始的十斤,到现在的三十斤。 钟文还想着,在以后的时间里,会增加到五十斤甚至到一百斤。 当然,这也只是钟文暂时的想法而已,至于以后,他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了。 天天挂着沙袋的钟文,除了耐力,体力,都有所增加,而下盘的功夫更是稳如泰山,哪怕陈丰使出三五成的力量踢上一脚,也无法把钟文踢倒在地,这也使得陈丰,对于钟文的这种训练之法,开始重视了起来。 虽说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承受得住天天绑着沙袋的日子,这也就钟文了。 除了钟文的底子打得稳之外,最大的变化,可以说是他的那神识了。 不敢说成倍成倍的变化,但至少就目前情况来说,那也可以裹住一只野兔拎起来了,而不会像以前一样总脱手跑掉的,这也使得当时的钟文,开心了好一段时间。 至于李道陵曾经交给钟文的那本道书,其中的两篇道文,到是没有过多的进展。 钟文也曾经私底下问过陈丰,但陈丰对于道文的理解,确实不如李道陵,怎么解释,都无法让钟文明白。 哪怕钟文天天研究,天天演算,这半年之中,都难有进展。 其实,主要还是钟文对道文的理解少,如果有李道陵帮助解答的话,钟文相信,那两篇道文的演算,以及解读或许更能通透一些。 可这八个多月了,李道陵打从离开这里之后,连封书信,都未曾传回来,这也使得陈丰他们心里有些担忧。 李道陵还从未这么久不回来过,最久的一次,那也只是半年的时间而已,可如今,却是八个多月过去了。 一日午时,钟文手里拿着一篇经文,正在屋子里通读着,陈丰在此时,走了进来。 “九首,你师傅这么久都没有消息,也不知道如何了?我得下山一趟,去寻一寻你师傅。” 陈丰看见钟文正在读经文,知道钟文勤奋好学,直接打断钟文继续读经文,开口说起李道陵的事情来,而他那脸上,却是布满了愁容。 “陈叔,这事你做决定吧,有什么事需要我办的吗?” 钟文知道,陈丰一走,这观中的主事人,也就没有了,能主事的,估计也就自己了,当然,其他的几位道人也是可以的,但能相信的,估计除了他儿子这外,也就剩自己了。 “九首,这是库房的钥匙,观里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其他人会来找你的,我已通告了他们,明日一早,我会下山去寻你师傅去,以后这观中之事,还是需要你来掌管的,我知道你聪明,这些事情我暂时也没空教你了,但以你的聪慧,想来是没有问题的。” 陈丰看了看钟文的小脸蛋,虽然已是十二岁的小子了,但在陈丰的眼中,钟文已经是个大人了,比自己的儿子还要成熟稳重不少。 “陈叔,我记住了,如果找到师傅的话,请尽快回来,观里还需要你们来掌事的。” 钟文不敢说自己如何厉害,可以随意掌管观中事物,自己毕竟才十二岁,再厉害,又能厉害到哪去。 “九首,我不在观中的日子里,你还是要好好读书打底子,其他的事情,也无须你去管的。” 陈丰心里很明白,哪怕自己不叮嘱任何一句,眼前的九首一样是会正常的读书训练,对于这些而言,钟文还是挺有自律性的。 可做为长辈来说,不管你如何的自律,钟文在他的眼中,还是个孩子,一个十二岁的孩子。 “陈叔,你放心,我知道该如何做的。” 钟文从陈丰的眼中看出,他这一趟出门去寻师傅,估计会有些不顺,或者说是艰难,毕竟那小老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不是遇着了大麻烦,那就肯定是出问题了。 虽然钟文与李道陵之间,并没有太多的交集,更是没有教过他任何东西,可这名意上还是个师傅的。 再者,入了龙泉观,那必定是龙泉观的人了,师傅终究是师傅,钟文要敢私自逃离,不要说李道陵不放过他,估计他爹娘都能打断他的腿。 在这古代,尊师重道,这个观念可是深入人心的,任何的一切,都以师长为尊,在别人眼中,师傅是给你一碗饭吃的人,你要跑了,一个出尔反尔的人,又不尊师重道的人,那基本也会遭人唾弃的。 第二日清晨,陈丰背着包袱,手中拿着一把长剑,无声的离开了龙泉观,往着山外行去。 他没有通知任何人,只想着尽快出去,把李道陵寻回来。 而钟文却是起了一个大早,神识外放,一直紧随在陈丰的身后,静静的看着陈丰离去。 这也算是一种送行了,当然,这只是钟文的想法罢了,送行人不到,影子到了,这也算给自己一些安慰。 陈丰教了他半年的功夫,怎么着,也算是半个老师了,虽然没法在其他方面给钟文解惑,但这功夫之事,却是一手教出来的。 做为半个弟子的钟文,理应送行的,但陈丰独自一人离去,估计也是怕给观里人带去一种不好的氛围,这才选择默默一人独自离去吧。 起床后的钟文,又开始他每日的跑步锻炼,往着家的方向小跑着而去。 “哥,今天你怎么这么早就下山了啊?” 当钟文小跑着来到家里时,小花这才刚起来,钟木夫妇只要一天亮,就会起来下地干活,更何况,现在可是最为忙碌的季节,眼看着就快要到了春种的时节了。 “今天起得早,就早点过来,大毛二毛,走,我们跑步去。” 钟文随意的说完后,唤着两条狗,一路小跑着往小路上去了,小花紧随其后。 半个时辰后,回到家中,稍事休息了一下,钟文又开始教着小花识字,解读词意起来,这也算是他每天的日常了。 一个教,一个学,到也像个老师在教学生,而且小花本身也还算是聪明的小姑娘,学起识字来,也还是挺快的。 这半年里,钟文少说都已经教会了小花认识两千个常用字了,虽然不算是很多,但对于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来说,已经算是很难得了。 只需要再过个一年半载的,钟文相信,小花应该也就能认识基本的常用字了,到时候,也就可以自行读书了。 当然,以后还得每日来教小花,毕竟,华夏的字太多了,几万个字,不是说教就能教完的,这得花上好一些时间的,但只要坚持个两三年,钟文相信,小花以后的正常读书是没有问题的。 至于算术,这些也会教上一些,不多,加减乘除肯定是少不了的,九九乘法口诀,钟文已经让小花背熟了,一些简单的算术,小花也开始慢慢掌握了。 钟文教不出一个女状元来,但教出一个能读书识字的妹妹来,那还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大嘴小嘴。” 刚刚结束识字后,从天空中落下来的大小嘴,脚上还各抓着一只野兔,小花惊喜的呼喊了一声。 “叽叽叽”大小嘴见到自家小主人后,嘴里发出小鸡般的回应。 钟文在边上静静的看着,大小嘴明显有着不一般的灵性,就像家中的两条狗一样。 大毛二毛,从买来的半大小狗,刚开始的傻乎乎模样,到现在大部分指令也都能听懂,而且也能执行。 而这些,只是钟文没事跟小花唠叨几句而已,小花怎么训练的,钟文也不甚清楚,可经过这半年,大毛二毛,它们俩的灵性,是随着身体的增长而增长,这让钟文开始怀疑起自家小妹,是不是有着一种,把禽兽类训练成灵性动物的能力了。 “小妹,我得回观里了,你在家乖乖的啊。” 钟文看着小花从大小嘴的爪子上,拎下两只野兔,跑回到灶房后,又是和大小嘴一通的交流,说着她们的话。 看着像是在交待什么,但钟文却是知道,这是小妹每日间与宠物们的交流罢了。 “哥,那你赶紧回去吧,我会乖乖的。” 小花随口回应了一声后,也不管钟文如何走的,一个劲的在与她的宠物交流着。 钟文走在小道上,心里想着,家中多了这几只宠物,到也是可以缓解一下小花独自一人的孤单,总好过一人天天待在家中略显无聊。 可惜,自己没有过多的时间,下山来陪伴自己的家人,也只有早上或上午一小段的时间。 一刻钟后,回到观里的钟文,手里拿着一本经文,在屋子里,开始读了起来。 而在此时,陈丰的儿子陈羽却是找上了门来,进到屋子里后,看见钟文正在读经文。 “九首,我父亲下山去找观主了,早上走的时候,都没有通知我,我父亲有与你交待过什么吗?” 陈羽打断了钟文读经文,眼中尽是担心。 “陈羽哥,你放心吧,陈叔身手这么好,只是出去一趟,不会有什么事的。” 钟文看了看满脸担忧之色的陈羽,知晓其是担心自己的父亲,也只能出声安慰了一句。 “我只是担心他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 陈羽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父亲不告而别,像是在宣示着什么意思一样,虽然昨日早已把这事告知了他,但还是免不了担忧。 “陈羽哥,放心吧,陈叔和师傅都会没事的,他们可都比我们有经验,而且也都在外行走了这么些年,我们就在观里等着他们回来就好,做好每日的事情就行了。” 钟文心中基本是不会太过担心的,这个世界,陈丰与李道陵他们,可比自己了解的太多了,自己可是一个白痴一样的存在,而他们,却是大师一样的人物,心里自然也就不会过多的去担心什么。 虽然,李道陵曾经也有受过伤,但人家手上也可是有功夫在身的,再加上李道陵的医术好像很好,至少在钟文的认知里面,自己那便宜师傅的治病手段,绝对可以说是个大师了。 陈羽不在再说话,静静的站在一边,而钟文此刻却是没有心情读什么经文了,被陈羽这一通打扰,想静下心来读经文,想来是不太可能了。 随后,与着陈羽随便聊着些什么,到了早饭前,陈羽这才离去,喊着他的两个妹妹,去了饭厅准备吃早饭去了。 钟文也收拾了一下,去了饭厅,开始吃起了自己的早饭。 饭厅的掌厨厨娘于丽,在这半年中,可没少被钟文给烦的,当然,这厨艺却是大有长进,要不然,钟文可不愿来饭厅吃饭,情愿自己开小灶。 虽然于氏的厨艺渐长了,但还是如往常般,少油少盐,总是使得钟文很无奈,节约习惯了的人,想改变这点思想,确实有些难,只能凑合着吃吧。 第五十五章 二妹一家 早饭后,钟文一般情况之下,会选择休息一个小时,然后才会去后面习练功夫,但今天却是没有直接休息,而是拿着本经书看了起来。 搬了把凳子,坐在屋前的空地上,晒着初春的太阳,活的像是个老太爷般,手里拿着本经书,好在没有摇头晃脑,要不然这不是老太爷也是夫子了。 观里的道人们,平常要么做着自己的活,要么去了山下面的菜地里劳作,要么就是熟读经文,总之,没有一个人会闲着的,至于各家的小孩,基本也是如此的。 各道人家的孩子,需要读书识字的,都由着他们自行教授,除了像钟文一样身份特殊的。 读了半个来小时经书的钟文,突然想着,还是下山回家看看吧,反正陈丰也不在观里,等晚些时间回来练习也是不晚的。 随既,迈着小腿,出了观门,往着山下走去。 来到家中时,却是发现,家中一个人都没有,就连大毛二毛都不在家中,心里想着,这小丫头干嘛去了? 站在空地前,想着小丫头所去之地的各种可能,最大的可能,也就小河边了,估计是去钓鱼了吧。 随既,钟文又往着小河方向走去,没走多远时,却是碰见了才叔家的二妹。 “二妹,怎么就你一个人啊?你哥和你妹妹呢?” 钟文好奇,二妹提着一个篮子,篮子中装有不少的野菜,估计是刚去挖野菜回来的。 “小文哥好,我哥和爹下地去了,阿慧在家中。” 二妹看着穿着道服的钟文,眼中闪现着羡慕,但对于钟文还是挺客气的。 “最近家中还好吗?家里的粮食够吃吗?” 钟文走过去,随意的翻了下二妹篮子中的野菜,发现基本就是一些自己以前常食用的野菜。 “小文哥,家里的粮食不多了,但我爹说,省一点,还是可以的。” 二妹不在道钟文为什么突然间问起粮食来,村子里家家户户不都是这样子的吗?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吧?当然这里面是不包括钟文家的。 “二妹,去把你篮子中的野菜倒回家中,我带你去钓鱼去,小花应该早就去钓鱼了,你也好好学一学,到时候家中也可以吃上些鱼肉,记得把阿慧带上。” 钟文看着二妹瘦弱不堪的小身板,比之以前更是瘦弱的不成样子了,心中的那点同情之心,开始泛滥了起来。 “小文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二妹高兴的快要蹦了起来了,这可是她一直梦想着的事情,可小花一直也不见过来带着她去钓鱼。 “嗯,你先回家,拎着篮子过来,我在这里等你们。” 钟文点头说道,心里却是在想着,以前本来想要带二水去钓鱼或者猎野兔的,但这事,自己爹娘没同意,所以一直也就这么过来了。 如今,自己已经进了入观里,家中也没有过多的负担了,再者猎野兔可以不教,这钓鱼,本来也就是件简单的事情,以后也可以让小花带着二妹阿慧她们一起去,多个人也多个伴,省得爹娘心里担心,自己心中也惦记着。 二妹看见钟文点了头后,立马提着篮子小跑着往村子里去,别看二妹身子弱,可这跑起来的速度还是不慢的,有可能是听着可以学钓鱼,心里高兴或激动吧。 钟文站在小路边,静等着二妹和阿慧两姐妹过来,没过一会儿,二妹拎着个空篮子,快走着往钟文这边走过来,后面跟着阿慧。 “小文哥好。”阿慧见到钟文后,小声的向着钟文问了声好。 “阿慧好,我们先走吧,小花估计在小河边,我们边走边说。” 钟文实在不想看阿慧,心里怕忍不住要骂这破老天,骂这破世道。 因为阿慧身上穿着一年破破烂烂的长褂子,脚是连双草鞋都没有,脸上脏的已经没法形容,小脸瘦的除了眼睛,就感觉脸上没有肉了似的,钟文都要怀疑她是阿慧还是乞丐了。 在这初春时节,虽说到也不会冻死个人,但这么一个小娃,受冻肯定是少不了的,虽然阿慧已经五岁了,但五岁在别人眼中,那也还只是个孩子啊,小花五岁的时候,可比阿慧壮实多了。 好在天空的太阳能够提供一些热度,要不然的话,钟文还真不会让阿慧跟着去小河边,一边走,心里一边想着,一会怎么的,也要把二妹手里提着篮子中装满鱼,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弄几只野兔给她们带回去。 并不是钟文的圣母之心开始泛滥,只是钟文实在看不过眼了。 钟文本来也不属于那种圣母心态的,但眼下,却只能让钟文选择如此做了。 “哥,你怎么来了啊?你怎么知道我在小河边啊?观里没有事情吗?二妹,阿慧,你们怎么跟我哥一起过来了啊?” 当小花正沉浸在解下钓上来的一条小鱼时的兴奋时,却是看见了钟文,还有后面跟着的二妹和阿慧。 “哥当然知道你在小河边钓鱼了,好了,别的不说了,哥来钓鱼吧,一会给二妹家钓一些。” 钟文不想过多的解释什么,这事说什么都不好,再者,小花还有些护食的性子。 “哥,你看,我才刚钓上来没几条鱼,还有两条被大毛二毛它们叼走分吃了。” 小花听了钟文的话后,心里有些不高兴,为什么自己的哥哥要给二妹家钓鱼啊,还指着自己篮子中的鱼给钟文看,意思就是告诉钟文,自己收获也不多。 “行了,小妹,你钓你的,我去前面钓鱼,哥现在的手法比以前更厉害了,不会抢你钓上来的鱼,不过你教一下二妹她们钓鱼,二妹不是你的好朋友吗?好朋友,就要学会分享。” 钟文说的话本是没有什么的,但听在小花的耳里,却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是和二妹关系好,也是好朋友。 自从小花跟着钟文学了识字后,很多的道理也知道了不少了,虽然小花有着护食的性子,但那也只是对外人,至于家里人,到是不会显现出来。 钟文没再管小花以及二妹阿慧她们三个小女娃,提着二妹的篮子,往着小河下游去了。 小花听了自己哥哥的话后,心中有些不好意思,喊过来二妹,开始手把手的教着二妹如何钓鱼,同样,也教着二妹如何制作鱼杆鱼线什么的,而二妹也听得仔细,渐渐的,三个小家伙们,到也开始融洽了起来。 钟文沿着小河边走着,就近就是荒野地,不少的蛇虫鼠蚁,受到了打扰之后,开始惊慌失措的奔走。 当钟文稍稍离得远了些,有着不少的荆棘杂草挡着小花她们的视线后,钟文这才释放出神识,往着小河河水中探去。 当神识一进入到水中后,小河里的世界,立马就呈现在钟文的眼前一样,不少的游鱼到处游来游去的,好似一副悠闲的模样。 神识裹住一条两斤重左右的鱼,飞快的从河面窜出,来到钟文的眼前。 钟文也不说话,直接双手一抓,往地上用力一摔,摔死之后,再扔进篮子当中,随后,继续他的神识捉鱼技能。 一刻钟后,篮子中已经装满了鱼,基本都是二斤以上的鱼,钟文这才停手,想着是不是抓几只野兔给二妹家,但后来想想还是算了,篮子都装满鱼了,这兔子还是免了吧,等回到家后,从家里拎一两只给二妹家好了。 提着篮子回到小花她们那边,这下可是把小花二妹和阿慧三人给震惊的有点不知所措了,三双眼睛盯着钟文,又盯着篮子里的鱼,都好奇钟文为何这么快就捉了这一篮子的鱼回来。 “哥,你都没有钓杆,你是怎么捉的鱼啊?” 小花回过神来后,盯着钟文,虽然一直觉得自己哥哥很厉害,但也不可能这么厉害吧。 “好了,不要问了,这是在观里学到的。” 钟文可不好解释这鱼是如何捉上来的,用观里的名义,才最好打发掉这些小娃们,也省得自己多费口舌。 小花她们三人,听着钟文说是观里学来的,那更是崇拜的不行,所以也就不再去细问了,观里的事情,对于她们而言,那都属于神圣不可侵犯的。 随后,钟文接过小花手中的鱼杆,帮着钓起鱼来,说是钓鱼,还不如说是作弊,裹住游鱼往着鱼钩上去,这速度自然也就快了。 两刻钟后,又是一篮子的鱼,使得三个小娃哇哇大叫好半天,小花到只是对自己哥哥这钓鱼的技术更为佩服了,而二妹与阿慧两人,除了佩服之外,眼中冒着的都是鱼肉。 她们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鱼,除了发大水时,才有可能会吃到鱼,平常是一点荤腥味都难闻到的。 “好了,我们回家吧,这两个篮子我来提吧,你们也提不动。” 钟文止阻小娃们的畅想,提着两个篮子往前走去,三个小娃随后跟随着,大毛二毛随既跑了过来,往着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后,钟文又从灶房里拎了两只应该是昨天猎到的兔子出来,估计是大小嘴它们猎的吧。 随后,提着一篮子的鱼和野兔,往着村子二妹家走去。 “二妹,阿慧,这些鱼,你们是自己收拾,还是等才叔他们干完活回来收拾?” 来到二妹家,钟文把篮子和野兔放在地上,问起二妹来。 “小文哥,我不会弄,等我爹回来再收拾,小文哥,谢谢你。” 二妹姐妹二人,看着这眼前的鱼和两只早已剥了皮的野兔,咽着口水,都不知道怎么感谢钟文。 “那行,你们在家好好待着,不要跑出去玩,更不要去林子里玩,我先回家了,一会还得回观里。” 钟文临走前,向着二妹阿慧二人叮嘱了一声。 “哥,你为什么还要送两只野兔给二妹家啊?都有这么多的鱼了。” 小花这个护食的性子,在没有外人的时候,一下子就露了出来。 “小花,两只野兔罢了,大小嘴不是会抓野兔嘛,送两只野兔给二妹家,也没什么的,再说了,二妹还是你的好朋友,做为好朋友,不能老是只顾着自己,适当的时候,还是要照顾一下的。” 钟文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这个小妹了,这事也说不清楚,只能往着好朋友的身份上引,也省得小花心里总是报怨。 小花也不再说话,但心里的气还是有的,野兔是大小嘴猎得的,这就是属于她的,送给外人,她会不高兴的。 钟文同样也没有再说什么,这事得慢慢来,读书识字,再加上自己的一些观念引导,总会有所变化的。 钟文不希望小花以后的思想变得有些固执,更不希望自己的小妹活得只有自己,那到个时候,如果遇到了什么麻烦的话,谁也不会来帮你。 相对不说话的兄妹俩,到是不影响他们去处理篮子里的鱼,处理完鱼之后,钟文叮嘱几句小花,自己回观里去了,开始每日基本功的练习。 傍晚,阿才与二水从田地里劳作回家后,二妹和阿慧姐妹俩,高兴的迎了过去。 “阿爹,一篮子的鱼,是小文哥带我们去小河边钓的,小文哥还送了两只野兔给咱们家。” 二妹高兴的向着自己阿爹说了起来,一手指着放在灶房边的一篮子鱼,还有两只野兔。 阿才还未放下农具,看向二妹指着的方向,整整一篮子的鱼,还有两只野兔,心里虽是高兴,但这事,那得去谢过钟木根一家才行。 随既,带着家中三个小娃,去了钟文家中,好在此时,钟木根夫妇也回来了,也听了小花的小抱怨,知道今天中午发生的事情。 阿才一手牵着阿慧,边上站着二水和二妹俩兄妹,来到空地前后,带着三个小孩,躬着身行礼。 “木根兄弟,秀娘子,谢谢。” 眼眶中含着泪水的阿才,还有三个他的孩子,就这么静静的躬着身在那儿。 “阿才兄弟,这是干嘛啊,起来,起来,这也没多大的事啊。” 钟木根忙走了过去,扶着只有一只手的阿才,拍了拍,嘴里安慰着。 “是啊,阿才兄弟,这也没多大的事情,一些鱼和两只野兔罢了,可担不起你行如此大礼的。” 秀同样站在旁边说着话,安慰了几句,这事本来对自己家里并没有什么损失,而且这事,都是由着自己儿子做的,他们基本也不会反对的,自己儿子可是观里的人,做起事来,总会比他们好一些的,这是钟木根夫妇二人心里的想法。 第五十六章 李道陵回来了 阿才一家四口,静静的站在当场,眼里尽是泪水。 虽然只是一些鱼和野兔,但家里近一年都没有尝过肉味了,对于阿才来说,心中的痛,不是谁都能体会的。 一个少了一条胳膊的汉子,要承担起这个家,抚养着三个孩子长大成人,这些对于他来说,是无比沉重的。 如今,钟文一时的同情情泛滥,给了他家一篮子的鱼和两只野兔,礼虽轻,但这情义可就重了。 “谢谢。” 这是一句无声的谢,没有声音,没有喊出来,有的尽是泪水与满脸的感激之情。 钟木根只是拍了拍阿才的肩膀,秀也只是摸了摸几个小娃的脑袋。 “阿才兄弟,回去做些给小娃们吃,这天色也不早了,可别冻着他们了,赶紧回去吧。” 钟木根唤着阿才他们赶紧回家,给家里的三个小娃做些晚饭,哪怕只有一些稀粥,或者一些鱼粥,也好过这渐冷的凉气,吹拂着三个身体单薄的小娃。 阿才带着二水三兄妹转身离开,没走几步,又是转身深深的向着钟木根他们鞠了一躬,这才回家去了。 钟木根夫妇,以及小花,站在空地前,望着阿才一家回去,心里想着两年前,家里跟阿才家基本是差不多的,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如今,家里的生活好了一些,但也一直禀承着自家过好日子的思想,也不曾去帮助过谁,心里开始也埋怨起自己来。 阿才他们回到家后,开始提着篮子和野兔,去了不远处的水池边,开始处理起鱼来。 “爹,我想吃野兔。” 阿慧两只眼睛,一直盯着那两只野兔,不曾离开过半分。 “好,今天爹给你们做野兔肉吃。” 阿才看了看三个小娃,心里顿时觉得难过,家中近一年都没有尝过肉味了,苦了这些孩子了。 三个小娃的眼神中,除了渴望肉之外,更是对生活渐渐的泛起了一丝的希望。 晚饭,阿才真的做了半只野菜兔肉稀粥,不过野菜却是占了大半去了。 可看着三个小娃大口大口的吃着野菜兔肉稀粥,心情很是难过。 自从自己娘子离开了之后,家中是越来越困难,自己一个人总是感觉抗不起这个家了,可每当看到自家的三个小娃后,又从心底涌出一股斗志起来,一进咬着牙坚持着。 而在这些日子里,他除了咬牙坚持,就再无他法了。 好在二水也渐渐长大了,也能帮着干些活计了,也算是减少了他的一些负担,至少他自己不能干的事情,二水也是能帮一把的。 父子两人,不管是干活也好,还是在家中也罢,都是形影不离。 二水要帮着父亲,干一些父亲一人无法完成的活计,所以一直也不曾脱离过自己父亲一步。 生活,对于他们一家来说,是困苦的,但一切都需要坚持,需要挺过去。 只要等到二水和二妹他们长大成人了,也就好过许多了。 连续几日,钟文每天都会与着小妹,还有二妹她们,去到小河边钓鱼,每一次,基本都是一篮子的鱼,二十条左右的样子。 这些对于钟文家来说,只能说是锦上添花,可这鱼,对于二妹家来说,那是肉,是能饱肚子的鱼肉,也是能增加营养的鱼肉。 几日下来,二妹家的灶房里,也算是挂满了干鱼,一家人总是欢喜的看着灶房中的干鱼,心里感激着。 “小妹,二妹,以后我就不帮你们钓鱼了,你们自己钓吧。” 钟文钓完最后一条鱼后,向着小妹她们说了起来,钟文自己是不可能天天来帮忙钓鱼的,自己还是有些事情要做的。 对于钟文来说,钓鱼,只是为了帮助二妹一家,自家的灶房里,早就挂满了腊兔腊鱼了。 “好的,哥,我们会自己钓鱼的。” “谢谢小文哥。” 小花对于钟文的话,不会有太多的意见的,她钓鱼,只是为了打发时间,而且她钓鱼也钓不上来几条,而二妹,完全是为了肚子,两人的想法完全不同,但却有着相同的经历。 回到观里的钟文,吃完早饭后,拿着手上的经书,读了起来。 经文无趣,这是钟文的意思,但这里除了经书之外,就再无其他书可读了。 当然,这只是钟文不知道罢了,而在李道陵的居所旁边的屋子里,那可是存放着不少的书籍,里面除了经书,还有不少道书,还有一些着于上古时期的各种传说杂记,甚至还有不少的其他书籍。 如果钟文知道的话,必然会去看一看的,哪怕把那把锁弄坏,也要进去找些书来看的。 可惜,钟文每天像个傻子似的,除了读读经书,就是习练功夫打底子了。 每日间,陈羽也会过来找钟文说说话。 说着一些关于陈丰的事情,满脑袋里,都是担心与牵挂。 反观钟文,好像对于李道陵他们的离开,却没有那么多的挂念。 都是成年人了,还能有什么事啊,又不是美艳如芳的姑娘,出个门还要担心被人调戏什么的。 再者,李道陵以及陈丰,他们的身手可是不弱,真要碰上什么劫道的,估计几拳就能把对方给打趴下了吧。 虽然钟文没有看见过自己那个便宜师傅的身手如何,但听着陈丰的话,那可是比他还高的。 除了跛着腿之外,身手应该还是在的嘛,所以,钟文的心里还真不怎么担心。 现在可是贞观年了,又不是战乱时期,随时都有可能被卷入到战争当中去,这样的话,还有可能会或多或少的有些担心。 看完经书的钟文,又开启了每日顶着太阳站桩的时刻。 好在这些时间以来,钟文的底子也算是有了,也能坚持着两三个时辰。 在钟文站桩的时候,远在回龙泉村的小道上,两个身影相互扶着,看似受了不小的伤的模样。 “观主,慢一些,不要急。” 来的这两人,正是李道陵,以及陈丰二人。 二人身上确实受着不同的伤,李道陵受伤最重,腹部被一大块布包裹着,外面透着不少的血迹。 “不急不行啊,得赶紧回观中,我也好处理伤口,带来的伤药,全部遗失了。” 李道陵虽然被陈丰扶着,身上受的伤却是不影响他说话,而且还中气十足的样子。 第五十七章 又一次被惊呆了 “对了,陈丰,你说九首他三个月就学会了识字?还对那些书倒背如流?这可是真的?” 李道陵一边走着,突然间想起,前几日与陈丰碰面后,陈丰告诉他九首的事来。 “观主,这个我还真得佩服你收的这个弟子,读书识字,那真是太厉害了,三个月,就把陈羽会的全学完了,我也是查验过的,一点没错,听九首说,他的记忆超群,有过目不忘的能力,要不然的话,也学不了那么快的。” 陈丰一手扶着李道陵,嘴里大为高兴的向着李道陵说起当时之事来。 “好,好啊,以前老道我总是外出去寻弟子,却没想到,弟子就在眼前,看来,我是真的老了。” 李道陵听完后,心中大喜,虽对以前外出搜寻弟子之事大为恼火,但好在现在也不晚,有了这个弟子,还怕师门的事办不下来吗? 自己离开观里已近九个月了,这听着陈丰的话,心中大为兴奋。 虽然此行,他没有办好事情,还受了不少的伤,以后估计也不能再出远门了。 而他心中之事,估计得靠这个弟子来完成了。 至于李道陵心中之事,没有人知道,哪怕陈丰,都不晓得李道陵的事情是些什么事情,但隐约能猜到了些什么,只是不便于说罢了。 “观主,半年前,我就已经开始教九首站桩打底子了,其他的我不敢教他,只能等你回去之后,再好好调教,这半年来,九首的底子也打的很不错,他也很勤奋刻苦。” 陈丰继续向着李道陵说着钟文的事情,还不忘介绍着观里的一些杂事。 “嗯,这事你做的对,九首的天赋极好,可不能随便教,等我们回去之后,我得好好思量一下,该如何教导他才行。” 李道陵对陈丰的做法赞赏,至于以后,钟文要接受什么样的磨炼,暂时就不得而知了。 “观主,你能不能跟我说一说,此次追袭我们的人,是些什么角色?功夫到不是说最好,但这人数还挺多的。” 陈丰不再说关于钟文的事,开始打探起前些时日追袭他们的人来。 “陈丰,这事你不便知道,等以后九首长大后,这些事,交由他去完成吧,老道我这身子骨,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了。” 李道陵不会告诉陈丰原由的,这是师门之事,与龙泉观可没有什么关系,而且这事,必然得由着师门的人去完成。 只是可惜,整个师门,也就只有李道陵一人,再加一个刚入门的弟子,想办好这件事,得要好些年头。 真要等到钟文长大,学成出师,这也不知道需要多少年去了,至少也得五六年吧,当然,这是李道陵的估计,因为以自己收的这弟子的天赋,五六年,绝对可以成为一个跟他差不多的高手的。 或许,李道陵高看了自己这个新收的弟子,但也看低了钟文。 “观主,要不要休息一会儿,今天我们一定能回到观里的,还是先休息一会儿吧,要不然这血老是流着,也不是个办法。” 陈丰看着李道陵腹部的血,又开始流了出来,担心这样走下去,李道陵的身体承受不住。 “无事,继续走吧,这点血无碍的。” 李道陵只想尽快赶回龙泉观,只有回到了龙泉观,他的心,才能安下来,因为,那里是他生活的地方,同样也是他成长的地方,那里有着他一生的记忆,同样也是他的师门所在地。 陈丰不理解李道陵的固执,但只要李道陵说没事,便会依言行事,继续扶着李道陵,往着小路前面慢慢走去,陈丰身上的伤,虽然不多,多数是一些刀剑创口之伤,早已止过血了,目前是无大碍的。 而此时,龙泉观中的钟文,正在太阳底下,闭着眼睛,静静的站着桩,他可不知道,他那便宜师傅又受了严重的伤。 钟文此时,再一次陷入到了他的世界当中去了。 哪怕此时的他,正在太阳底下站着桩,这些对于钟文来讲,好像并不影响他陷入到自己的世界当中。 脑中的两篇道文,全部铺满在眼前,这已是重新组合过的那两篇道文。 可钟文一直以来,都不曾读通,更或者读不通。 除了不理解之外,这里面总是让人捉摸不到重点,更或者好像是突然间断了一样。 钟文总想着把这两篇道文组合分解,再组合,可这一切难之又难。 没有人可问,更是没有任何人能教他如何去做,这使得钟文总是糊涂的很。 一遍一遍的重组,哪怕到后面,以自己的意思来添加字进去,都无法组合读通。 太阳西斜,再后来,到了山顶,渐渐开始往下沉去。 饭厅的于丽没有瞧见九首来吃饭,心里奇怪,喊了陈羽找一找。 陈羽随后来到后面的小空地前,却是发现,九首依然还在那儿站着桩。 呼喊了几声之后,也不见把九首唤醒,心中好奇,本想走过去推一把九首,但听自己父亲说过,九首的各种天赋极其好,曾有过一次一个多时辰的入定顿悟,这才立马停下步伐,转而去喊其他道人过来了。 当陈羽喊来其他道人过来后,那几名道人立马又开始围在离九首不远处,小心应对着一切扰乱九首顿悟的可能性。 就连陈羽,都被喊着离开了,而陈羽,心中惊奇,人在习练功夫站桩时,还能达到这种境界,心中大为不可思议,毕竟,他也只是学了陈丰的拳脚而已,对于此事,根本无法理解。 太阳落下山去,而此时,陈丰扶着李道陵,终于是回到了观中。 陈丰大喊了几声,却是没有见到任何一个道人过来,到是自己儿子陈羽小跑着过来了。 好在天色开始渐黑,陈羽没有瞧见二人身上的伤势有多重,但也是知道李道陵身上肯定又是受伤了。 “羽儿,其他人呢?” 陈丰刚才大喊几声后,却是没有瞧见同门过来,心中奇怪,按道理来说,只要自己喊上几句,总会来几个人的,可今天像是出了怪事一般。 “父亲,观主,其他人在后面空地,九首好像又陷入到上次父亲说的入定顿悟中去了,晚饭都没有吃。” 陈羽如实的禀告,一边往着大殿后面行去,准备去点油灯。 “什么?又顿悟?这……这……” 李道陵听后,心中大惊,顿悟可不是说有就有,也不是几年就能来上一回的,而如今,却是听陈羽说九首又陷入顿悟中,心中大惊又大喜。 第五十八章 师徒谈话 “陈丰,扶我过去。” 李道陵心里的激动,已经无法用语言描述了,全写在他那脸上了。 陈丰扶着李道陵,往着后面急步行去,陈羽也跟了过去,心中对于九首的事情,也是好奇的很。 当李道陵他们来到后面空地不远处,几名道人,各分散在四周,小心的警戒着,看着李道陵被陈丰扶了过来后,心中虽喜,但却并没有发出什么声来,只是看了看后,继续着他们的警戒。 李道陵他们也没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站在不远处,盯着空地中间的钟文。 李道陵心里明白,这又是这一次机遇,但此时,却最想知道,钟文从开始到现在,顿悟了多长的时间,是否超过了两个时辰。 可李道陵不好在此时向谁问话,怕打扰到了钟文,只得憋着心中的话,待钟文顿悟清醒后再问问吧。 陈丰想扶着李道陵回去处理伤口,可是李道陵心中担忧着,眼睛直盯着钟文,一丝要去处理伤口的心思都没有。 陈丰也没办法,只得回去,拿了些药和绷布过来,帮着李道陵开始处理起伤口来,至于他自己身上的伤口,到是没在意多少。 场中的钟文,脑中一直在演算着那两篇道文,当有一丝希望的时候,又突然间崩了。 这使得钟文心中不信邪似的,一直推演着,完全没把时间放在心上,更是没有把那早已酸胀的腿放在心上,脑中有那两篇道文。 从中午,到此时,早已过了三个时辰了,估计时间会还持续。 如果是一个正常人的话,那估计早就不太可能了,但钟文这股不放弃的执着,使得他完全忽略掉了外界的一切。 演算,排列,组合,打乱,再演算,再排列,无止境似的。 当时间,来到晚上八点钟左右的时候,钟文肚中实在太饿了,有些抗不住了,这才不得不停下来,睁开双眼。 可当他这一睁开双眼来,这周围的人,就跟以前一样,使得他有些不好意思。 “九首,感觉如何?” 李道陵当钟睁开眼来后的第一时间,就已经知道了,虽然天色已黑,但在他的眼中,钟文稍有动静,就能发现。 “师傅,你回来了,怎么受伤了吗?陈叔,赶紧扶着师傅回去治伤。” 钟文瞧见李道陵后的第一感觉,这小老头脸色有些苍白,再看了看这腹部,还有身上,还沾有不少的血迹。 李道陵想知道钟文这次顿悟的时间,而钟文想忽略掉这事,这才使得钟文催促着陈丰赶紧扶着李道陵回去治伤。 好在李道陵不再追问,往着居所行去,其他的道人也跟了过来,想知道他们的观主这次又怎么受伤了。 陈丰拿来了一些创药,开始替李道陵进行处理,其他道人也打来了热水。 钟文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可这肚子饿的有些难受,但还是得忍着,等师傅处理完伤口再说。 两刻钟后,李道陵陈丰他们身上的伤口算是处理完毕了,而李道陵却是看着站在一边的钟文,心中满心的自豪。 没人能体会他的那份心情,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自己收的这个弟子,有多么强大的天赋。 当然,这一切,钟文是不知道的,什么天赋不天赋的,好像对他而言,都不是那么的重要,但在这前提之下,那就是保命第一。 “九首,是不是饿了,来人,赶紧去饭厅弄点吃的来,我和陈丰也早就饿了。” 李道陵听见站在不远处的钟文肚子中的咕咕叫,这才想起自己和陈丰一天也都未进食。 两个道人随之出去了,没过一会儿,就端来了饭食过来。 钟文二话不说,接过一大碗的米饭,大吃了起来,至于李道陵他们,现在也没空去管钟文如何了,大家都有些饿,也都大吃了起来,根本不讲什么规矩不规矩了。 饭后,李道陵让所有人离去,唯独留下钟文一人。 钟文心中也是好奇,这个便宜师傅,不会是想教自己点什么东西吧,那这样最好了,也省得自己天天瞎捉摸。 “九首,跟为师说说,今日顿悟有什么感受没有?时间有多久?” 李道陵关心的还是那顿悟的时间,在他的心中,只要钟文能够超过两个时辰,他的心愿也算达成一半了。 “回师傅,没什么感受,就是脑中陷入到你给我的那篇道书里了,一直在通读,可怎么读,都读不通,所以从中午到刚才,一直就这么想着想着的,具体时间我不知道。” 钟文老实的回应着李道陵,其实这没什么可瞒的,因为这事,在他心里也是一个结,他总想着要搞清楚那两篇道文是为何意,总觉得功用之大,可就怎么研究,怎么演算,都无法组成一篇完整的道文。 “什么?九首,你是说,你从中午就开始顿悟了?你怎么如此不小心啊,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好啊?还有,那篇道书可不是你能想得通的。” 李道陵听了钟文的话后,心中大惊,这从中午到刚才,怎么的也有三个多时辰了吧,这是什么天赋,这都超过了自己的师祖了,可这三个多时辰里,却没有人守护着,这真要发生了什么意外,李道陵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这可是一个天赋超过自己师祖的弟子啊,这上哪去找啊?自己在外行走半生,一直想寻个天赋极佳的弟子,可却没想到,好弟子就在眼前啊。 李道陵望着钟文,心里开始思量着,以后怎么着都不再出去了,要悉心教导好这个弟子。 而站在一边的钟文,却是一直没有回话,自己好像是从中午后,却是陷入到了这种傻子的状态当中了,说是顿悟好像又不是,只能说是自己沉浸在里面了,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但听着自己师傅的话,冒似有什么凶险。 钟文对于这种思维的陷入,也不认为有什么危险性,至少自己是可以做到一心两用的,真要有什么危险,自己也是可以释放出那神识的东西,在周身查看的,不过,今天却是没有如此,只是以前到是试过罢了。 其实李道陵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子,还有着一种极为特殊的本领。 第五十九章 背后事 “九首,不管以后如何,切忌不要操之过急,慢慢来。” 李道陵心中计定后,准备在往后的日子里,开始自行教导这个弟子。 “是,师傅,我记住了。” 钟文到是没觉得什么,急与不急,那也得分年龄吧,自己十二岁,真要学有所成的话,至少得十年后了。 也许钟文错估了自己这份天赋了,除了超强的脑域开发之外,自身又有着坚韧的毅力,真要学些什么东西,那基本是手到擒来的。 几日后,李道陵身上的伤势也开始渐好起来,一大清早的,就把准备去跑步的钟文喊住,说是今天开始,要教授他一些其他的功夫。 “师傅,这事能不能缓几天?你这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的,再者,我也得去跟我小妹说一声,每天我小妹都要跟我起一跑步的。” 钟文对于学新功夫,那肯定是期待的,可就目前来说,师傅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再加上还得去跟自己小妹说一声才行。 “嗯,那行,缓几天就缓几天,你自行跑步去吧。” 李道陵想了想后,点头同意,对于这个弟子念家这事,他也不好表达什么,家总是一个温馨的世界,他自己也曾怀念家的味道。 钟文听后,小跑着离去,往着家的方向跑了过去,去跟自己的小妹说一声,以后估计是不太可能早上跑步了,只能由着小妹自行锻炼了。 早饭后,李道陵喊了钟文去到他的屋子里。 钟文也十分好奇,难道有什么秘密不成?非得进屋子里讲?外面不是可以说的吗? “九首,今日为师要与你说一些关于师门的事情,所以你要仔细听好,并且记住了。” 李道陵进到屋子后,坐在凳子上,盯着钟文,一脸的严肃。 “师傅,我会仔细听,并会好好记住的。” 钟文此时像个乖孩子一样,站在一边,静静的等待着李道陵的述说,心中的好奇之心,可谓之大啊。 “你是为师的弟子,也是唯一一个弟子,以后龙泉观的袭承还得由你来担着,龙泉观虽说不是什么大观,但也历经了上千年的传承,到你这一代,已是第十九代了,为师无用,没办法寻得更多的弟子来,前半生,一直在找寻师门遗失的典籍,到头来,也只是收了你这么一个弟子,不像你太师祖一样,有九个弟子。” 李道陵徐徐说着关于龙泉观的来历,以及师门的一些事情,听在钟文的耳中,也开始好奇自己师傅接下来要说的有什么了。 “龙泉观,非师门名字,龙泉观有着不一样的历史,历经千年,师门典籍遗失之后,祖师才把师门的名字隐没,搬迁至龙泉观,以龙泉观为名,九首,要记住,我们的师门叫太一门,除非师门遗失的典籍能寻回来,否则,师门之名,不得改回。” “九首,切记此事,为师大半生,都在寻回遗失的师门典籍,而这师门典籍,就是我给你的那本道书,那只是师门典籍中的两篇道文而已,而师门典籍,却有着九篇道文,只有九篇道文合一,才能称之为太一。” 李道陵的话,把站在跟前的钟文给惊得有些不知所措了,九篇道文?难怪自己一直研究不透呢,难怪总是读不通,原来这里面还藏有这么多的事情,心中顿时好奇起来,这真要是九篇道文合在一起,那到底是一篇什么样的道文,就连别人都来抢夺?看来这道书大有来头啊。 “九首,为师这趟出远门,已经查到了一丝线索,这才去追寻师门遗失的典籍,可惜,为师无能,敌不过对方,为师希望你以后要好生勤练功夫,替师门找回遗失的典籍,九首,记住,偷我师门典籍的恶徒,是太乙门。” 李道陵嘴里一直说着话,但心情却是相当的复杂的,此次出山去寻师门典籍,却是被对方人多势众的情况下,打成重伤,自己逃离后,对方还一路追袭而来,要不是遇见了陈丰,说不定就得交待在那儿了。 “九首,来,这是另外两篇道文,师门也只余有四篇,其余的五篇,应该在那恶门太乙门手中,你现在已是识字了,以后要通读,熟读之后,烧毁,切记不可外传,只能传给下一代传承的弟子。” 李道陵从怀中掏出一本蓝色册子,而这蓝色册子,就是师门最后余留下来的另外两篇道文了。 “是,师傅,弟子九首谨尊师傅之命,为我太一门寻回师门之典籍,为我太一门正名。” 钟文小心的接过李道陵递过来的那本蓝色册子,心中激动,同样也惋惜,缺少了另外五篇,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寻回来。 但,钟文接收到李道陵的话后,才能算是正式成为了太一门的第十九代弟子,这是一个传承,同样,也是一个使命,从比,钟文不再是钟文,而是真正的九首了。 “九首,以后,要勤学苦练,熟读道家典籍,我屋子的边上的屋子里,有很多的道家典籍,这是钥匙,以后,你可以随意进入。” 李道陵再次从怀中,掏出一把钥匙,递给九首。 “谢师傅。” 钟文心中大为感慨,他这些日子以来,除了四书五经,就是经文,看得钟文头大的要命,原来师傅还藏着不少的道家典籍,以前也不见拿出来,到现在才给自己,这算是一种认同吗? 好吧,以后有书看那才是正事,看多了经文的钟文,早就不想翻了,要是有些道家典籍,那是最好不过了,至少,以后也可以多学上一些东西。 在钟文的心中,道家的典籍,可是有着别于任何一种学说的存在的,其中包罗万象的。 有化学,物理,制造,自然,地理,文史,传说,杂记,而最让钟文看中的,道家典籍中的功法和中医了。 在钟文的认知里面,华夏历史上,所有的医学大师,基本都是道家人物,就如中医界的医神,仙,圣,王,几大中医大师。 而在这个时代,以钟文的思想,保命才是最大的想法,如果再加上医术,想来以后也可以为自己急救之用,这事,对于钟文来说,那是大事情。 第六十章 传承 李道陵不知道钟文在想些什么,因为此时的钟文低着头,在思索着什么,李道陵静静的看着。 对于李道陵来说,能收这么一个好弟子,他觉得是上辈子的福气,同样,也是太一门的福气。 连续两次的顿悟,时间超过了三个多时辰,这在李道陵的心中,已经超越了师祖的天赋了,比自己好太多太多了。 李道陵只想好好把这个弟子培养成才,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真的能把遗失的道书寻回来,重竖太一门之名。 他,自己已经不再有这份能力了,除了腿脚不行之外,年龄也已经不再使得他能背负不起这份重担了。 没有人能够理解他这几十年来的执着,就连他唯一的弟子九首,也是理解不了。 在以前的钟文眼中,原来的李道陵,只是这龙泉村的东家,同样也是附近的大夫。 而如今,自己已然成了李道陵唯一的弟子,这个使命如何?他不知道,嘴上是如此答应的,但这背后该如何,他目前真的还没有想好。 在钟文的心中,对于寻回什么师门典籍,或许不是很看重,因为他来到这个世界本就不久,脑袋里面,总还是或多或少的有着前世的思维,而这些思维总会影响着他。 此时的钟文,低着头,想着刚才师傅说过的话,他现在只想着先看看刚才师傅给的两篇道文,再者就是学好功夫,其他的,等以后再说。 在没有能力之前,这一切,都是不切实际的,只有自己有能力之后,才有可能做到刚才嘴上答应的事情。 钟文还是原来的那个钟文,同样,钟文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钟文。 九首之道号,对于太一门而言,有着不一样的存在,同样,对于钟文来说,也只是个代号罢了。 可,这一切,对于现在的钟文来说,又有着不一样的意思,或许,自己有那能力之后,那肯定是要帮着师门寻回那些道书的,可如今,自己真要是出去了,随便谁都能弄死他。 钟文不想做个早死鬼,他还想着能富贵一生的,命是自己的,才是最重要的事。 如果,这些被李道陵知道的话,必然会说,自己收了个孽徒,可这一切,钟文是不可能告知任何一人的,哪怕自己的家人。 两种思想的交集,总是会让人迷失自我,而此时的钟文,亦是如此。 “师傅,我能问您个问题吗?” 钟文想了好半天,这才抬起头来,向着李道陵开起口来。 “九首,你问吧,只要为师知晓的,必然会告诉你的。” 李道陵点头,至于钟文要问什么,他不知晓,想来估计也是关于师门的问题吧。 “师傅,重振师门与寻回典籍,哪个更重要?如果我最终没有办到,你会怪我吗?” 钟文不知道该不该问这些话,但在钟文的思想里,这些真的重要吗?能超过生命的重要性吗? “重要,当然重要,师门之耻,我辈亦当挑起这担子,负重前行,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师门的传承都断了,我们还算是太一门的弟子吗?为师这一辈子就是为了这信念活着的,如果九首你没有办到,那就交给下一代弟子去做,一代一代,总有人能做的。” 李道陵心中是痛苦的,语气之中,都带有一丝的不甘与悲痛,这些,对于他来说,确实要高过于一切。 李道陵自认为自己是没有机会了,可太一门之名的重立,绝对要大于天的,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阻止他,哪怕魂魄入黄泉阴司,他也不敢忘记自己的使命。 如果,下一代弟子也未达成这个祖祖辈辈的心愿,那就再传下去,总会有机会的,这是传承,一代一代的传承。 而站在跟前的钟文,听完李道陵的话之后,心中这才开始渐渐思考了起来。 原本,在钟文的思想里面,师门之事,并不会成为心中最大的想法,可当李道陵说师门的传承断了之后,钟文这才意识到,传承是多么的重要。 前世的钟文,因为活在一个安逸和平的年代,老辈人的手艺,慢慢的在消逝,连找个传承的人都难,这一切,都使得钟文痛惜。 而如今,传承,覆盖了所有人,面前的李道陵是一个,自己的爹娘也是,村子里的人也是如此。 传承,才是这重中之重,才是这世所有人的信念。 钟文并不敢说自己会传承下去,但此时,钟文心中开始有了转变,要把传承传给下一代,下一辈,就如自己的爹一样,接过自己祖父交给他的菜刀,那就是传承。 “师傅,我懂了。” 钟文不再去想什么了,这一切,就交给时间吧。 “好徒儿。” 李道陵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子想通了,或许只是暂时还未完全想通,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总会慢慢想明白的。 随后,师徒二人,在屋子里闲聊着一些其他事情,半个时辰后,钟文出了屋门。 手中拿着那本道书,还有一把钥匙,心中很是复杂。 回转至自己屋中后,静坐了一会儿,消化起与师傅聊天所得来的信息。 一切来得突然,同样,也来得莫名其妙似的。 在他进入龙泉观时,钟文一直把这里只是当作一个跳板一样,学上一些东西,就如前世的学校一样。 可如今,这一切都将改变,或许,未来的自己,要担负起这座道观的一切,把这份传承交给自己未来的弟子。 至于自己能不能完成这份祖辈的心愿,他不知晓。 静坐了好半天,钟文这才拿起手中的道书,开始通读了起来,读个一两遍记在脑中。 只要把这两本道书的四篇道文记在脑中后,才能焚毁。 他不想有违师傅的意愿,而且还是如此重要的东西,只有存储在自己脑袋里,才是最安全的。 谁又知道,会不会有人偷了去?或者有人闯入夺了去呢?一切皆有可能,但脑袋才是最安全的。 路过钟文屋子的李道陵,瞧见钟文正在读那两篇道文,心中大为高兴,对于这个弟子,他是非常满意的,而且,完全高过了他原本的期望的。 s:推一本我第一本写的小说“大唐幻游”,如果愿意看的话,可以慢慢看看,不愿意看的话,可以弃之。 无敌的日常,奇幻的生物,寻回家之门,我是‘大唐幻游’,每日万更等您来阅。 第六十一章 师门典籍 在李道陵的想法中,只要这个弟子以后好好学,总是有机会超越自己师祖的存在,至于成不成,那就得看钟文够不够努力了。 法不成相,道不入门,寻个弟子之艰难,李道陵是倍感辛酸的,这几十年,他走遍了大唐的各州。 曾经,他也见到过几个天赋不错的孩子,可终究不如意,最终选择放弃。 可曾没想到,本来只是做为备胎的钟家小娃,如今,却成了他心中最大的欢喜与宽慰了。 此时的钟文,完全沉浸在他的世界当中,脑中已经印入了刚才所读的两篇道文,一字不差,一字不漏。 可当这两篇道文印在脑中后,随既,跟之前的两篇道文开始混杂在一块,渐渐的,形成了另外一篇道文,杂乱无章,缺字少词的。 钟文知道,这是缺少了其他五篇道文,心中叹息。 以后,无论如何,都要去寻一寻这其他的五篇道文,在钟文的心中,这本道书里面,隐隐约约感觉,隐藏着什么惊人的秘密。 至于这秘密是什么,钟文暂时不得而知,但想来肯定是跟自己所得来的那篇无名道文一样,有着无上的神通功效,或许,是一篇修行之法也说不定。 对于修行之说,钟文心里还是抱着极大的幻想的,就拿自己师傅来说,七十来岁的人,还如此的有活力,这里面肯定有着修行的法诀功要。 钟文想到修行之事后,立马睁开双眼,拿着两本道书,出了屋门,正好瞧见自己师傅在外头。 “师傅,你怎么在这儿?有什么吩咐吗?” 钟文好奇,这老头不在屋子里好好养伤,跑出来干嘛? “为师只是出来走走。” 被人碰见,确实有些不好意思,这就等同于做贼被人抓了个现行一样。 “师傅,你受伤了,要好好养伤,不要老是出来,我扶你回去吧,我还得去灶房那边,把这两本道书给烧了呢。” 钟文不疑有他,扶着李道陵回到他的屋子里去。 “九首,你这么快就记住了?在没记住之前,可不能随意烧毁,虽然这是为师重写的,但你这还是得好好记下才行。” 李道陵听着钟文的话,心中好奇,这才交给他一两刻钟的道书,就这么快记下来了?虽然字不多,但两篇加起来也有近七百字的。 “师傅,您放心吧,我已经记下来了。” 钟文点头应道,几百个字而已,又不是很难记,只要读个一两遍,就能记住了。 “好,好。” 李道陵虽然只是听陈丰说过,自己的这个弟子记忆力超群,一开始以为最多就是记忆好一些罢了,可是真没想到,真是记忆力超群啊。 “师傅,您好好休息吧,我去灶房了。” 钟文说完后,离开李道陵的屋子,往着饭厅那边的灶房行去,留下李道陵一人在屋子里。 李道陵心中异常的欣喜,收了个备胎弟子,却没想到是个宝。 钟文来到饭厅的灶房,撕着道书,往着灶眼里丢去,随既,拿着火石点了起来,眼瞧着烧没了,这才安下心来。 饭厅中的于丽她们现在也不在,相对也就比较安静,只有灶房里的火焰之声。 钟文烧完道书后,确认没有任何遗留,这才转身离开,回到屋子当中。 坐在凳子上,开始想着这脑中的四篇道文。 四篇道文,如显示器一般,展现在钟文的脑中。 每一篇都能独立,也能组合,这使得钟文好奇,独立的是一篇新道文,组合的却又是另一篇道文。 钟文不知道自己的这个祖师是个什么大人物,为何有如此大的能力,写本道书,都能做到如此。 或许,对于钟文来说,这些上古时期的大人物,都是不一样的神人。 如仓颉,创造出了象形文字,应该说是整理收集汇总,以及修正改编的这么一位大人物。 再比如,著有洛书,河图的人,均是上古时期的大人物。 这些大人物,钟文心中是非常非常的尊敬的,至少在钟文的心中,就不曾亵渎过。 钟文不知道上古时期是什么样,更不知道,在当时的状态之下,那些大人物,是如何著书立说的。 如果真有机会,钟文真心想去莫拜一下这些大人物,可惜,时不待钟文,穿越之旅,到了这唐朝。 屋子的空气安静的有些不像话,就如此时的钟文一样。 静静的坐在凳子上,微闭着眼睛,可这大脑,却像是一台超级计算机似的,无限制的在运转。 如果此时,有一台能显示出钟文脑中信息的机器的话,必然能看到,钟文的大脑中,有着不少的字符,在开始到处乱窜,一会东,一会西的,又一会儿闪现出一个新的字来,插入到这篇组合的道文中。 是的,没错,钟文就是在研究演算着这篇组合的道文。 道文的研究与演算,真不是人干的事,至少此时,钟文就像是一台机器一般,如果不需要维持生命的话,钟文能够一直延续下去,直至这篇道文完整,可惜,钟文还是一个人,不是那台机器。 而在钟文隔壁的李道陵,却是有些不放心自己的爱徒真的记下了那两篇道文,起身出了门,转至钟文的屋前。 进入屋子后,本想出声喊一句九首,可当他看到钟文微闭着眼睛,皱着眉头的样子,像在思考着什么的时候,停下了那本该喊出来的话语。 李道陵静静的站在门边,观望着这个自己的弟子,心中奇怪。 ‘难道九首真的记住了那两篇道文?皱着眉头,像是在想些什么,这是在回忆还是?’ 李道陵心中不知,自己的弟子为何如此,但看着钟文的神情,也知道是在想些什么,李道陵决定暂时不去打扰他为好。 随之,转身轻脚出了屋门,还顺带着,把屋门给关了起来,好让别人也别去打扰到钟文。 钟文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切,均是不知的,他的脑中,只有那篇道文。 而此时,本是该到了钟文习练功夫的时候,可他却是没有清醒过来,继续在研究演算着那篇道文。 第六十二章 道书成堆 钟文此时的脑海当中,虽然在演算那篇道文,但却一直摸不着头绪。 或许,如果再有一篇,说不定就有什么结果了,毕竟这整大篇道文,可是被分成九小篇的,而且还是打乱的,同样,每一小篇又都可以独立的。 如果给到任何人,都不可能研究出什么明堂出来,但这些,对于钟文而言,好像难度并不会很大,至少对于钟文而言,这篇道文,只要给他个几年的时间,他坚信,他完全可以破解出来,当然,这还是需要找师傅来解答一些问题才行,要不然,以他对古文的理解,他钟文是不可能做得到的。 时间,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非常的重要。 而对于此时的钟文,时间反而不是那么的重要,因为他已经陷入到了他的世界当中,一心一意的在给四篇道文中间加字,断句。 钟文想着,只要把一些字一字一字的排进去,总是能解读出来的,虽然这个工作量大的有些离谱,可钟文有着这么强大的记忆力,分析演算能力,想来有可能做得到的。 不过,此时已经到了练功的时间了,钟文不得不放弃,这对于他而言,是不能停下的,哪怕一天都不行。 没有功夫在身,在这个时代生存,可谓之艰难,真要是把这功夫学会了,至少也是能保证自己生命的安全。 钟文习练的功夫,依然是站桩,或者一些打底子的功夫。 远处坐着李道陵,看着钟文习练着一些增加各种力量的动作。 对于李道陵来说,这些动作虽有些怪异,但细想一下,确实有着不一样的功效,随之也不阻止或纠正钟文了。 李道陵他本身就不是一个墨守成规的这么一个道士,是好还是坏,他自然清楚。 而且,这些动作,在他的眼里,最多也只是增加力量罢了,而且钟文的这种训练方式,力量所能增加多少,他判断应该不会太多。 李道陵可不清楚,钟文身上可还是绑了三十斤的沙袋的,或许是他也没注意到钟文身上的某些地方,要不然的话,早就应该知道了。 第二日上午,跑完步的钟文回来后,手里拿着钥匙,打开了藏书的屋子。 当钟文一进屋子中,到是没有发现有什么书籍摆在明面上,却是有着不少的柜子,木箱子,都是没有上锁的,但都关着。 钟文猜想着,这些柜子和箱子里,肯定是存放书籍的吧,而且这数量还不少,大木箱子都有十来个了,柜子也有三排,左右和最里面各有一排。 钟文走近一个木箱子,把箱盖打了开来,里面存放着至少有几十来本道书,全部是蓝色封面,封面上一个字都没有,空空的封面。 拿起一本,随既翻看了起来,可这一看,钟文就觉得开始看不懂了。 放下手中的一本之后,又开始拿起其他的道书来,同样是如此,看不懂之外,还无法断句。 一个箱子,一个箱子的开始翻看,随后,又是把柜子也打了开来,可里面的道书,一样也看不懂。 对于这一点,钟文心中很是痛恨自己的古文,实在是太差了。 钟文决定,以后上午的时间里,一定要去找陈羽好好学一学,这古文的理解以及字意,一定要搞得清清楚楚才行。 虽然自己以前跟着陈羽有三个月的学习,可那三个月,对于他来说,只是记一记,以及一些简单的书籍学习,并没有深入到学古文当中,白白浪费了他三个月的时间。 现在好了,这么多的道书摆在他的面前,却是看不太懂,这使得他有些无奈了。 “九首,你怎么到这里来了?看你的小眉头皱的够深的,是有何不懂的地方吗?” 此时,正在钟文看着这么多的道书无奈之时,李道陵走了进来。 “师傅,这么多的道书,我却是看不懂,看来我这书,是没读到家啊。” 钟文回过头来,见到自己师傅进来后,赶忙回应。 “看不懂也属正常,想当年,师傅也是看不懂,后来,由着你师祖一本一本的解读,而且再加上师傅当年学习起来也快,这才看完了这些道书。” 李道陵想起以前的自己,说着自己刚开始看这些道书时的场景,安慰着钟文。 “师傅,看来我最近还得去找陈羽学习,要不然自己都看不太懂,那这么多的道书,可就可惜了。” 钟文把心中所想,如实的告诉了李道陵。 “嗯,这样也好,多学习是不会错的,如果到时候有什么地方不懂的,也可以过来问问为师。” 李道陵听后,点了点头,对于这么多的道书,他最为清楚,以前的自己虽然勤奋好学,可真要读完这些道书,也是花了他十几年的时间。 就李道陵的医术,也是从这些道书当中学来的,更是花了他不少的时间,对于其他不感兴趣的道书,最多也只是翻看一遍,基本就没再看过了。 钟文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只要自己能看懂这些道文,那必然只需要把他们记在脑海当中,以后也可以慢慢的来研究,或者如何的。 至于什么医术不医术的,暂时估计也没法搞清楚,当然,这也是重中之重,至少这医术学会了,对谁都有好处的。 “师傅,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之前,还是少出来,可别把这伤口给崩开了。” 钟文看了看李道陵,随既走了过去扶着,边走边向着李道陵说道。 “我这伤不碍事的,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伤。” 李道陵看着眼前的这个弟子,对他还挺有孝心的,心中大为宽慰。 曾经的他,也想过要找个娘子成亲生个孩子,被一些事情一拖,就拖了他几十年,最终也没聚个娘子回来。 他的心中,肯定有对后代的期望的,可当他老了之后,这种期望,也是越来越严重,看谁家的小娃,都觉得要是自己的就好了。 现在也算是好了,有了这么一个好弟子,他也就可以当儿子一样养了,虽然名义上是师徒关系,可至少在李道陵潜意识当中,开始把钟文当成自己的儿子了。 “师傅,你就在这屋子里歇着吧,我先过去了。” 钟文把师傅扶回到他的屋子后,说了一句后,又返回那间存放道书的屋子里去了。 第六十三章 教授 就地随意的坐下,手里拿着一本对他而言,相对比其他道书简单多了的道书看了起来。 每半刻钟,钟文就会合上道书,微闭着眼睛,仔细想一想,看看有没有记错。 对,钟文就是在背书,而且是每半刻钟后,钟文就会如此的一次,反反复复的。 一整个上午时间,钟文就是如此的在反复背书,钟文相信,只要给他三个月的时间,这间屋子里的道书,基本都会全部收入到他的脑海之中。 道书不分好坏,也不分重要与次要,只要是钟文拿起来的,基本都要背一遍,谁知道有没有用呢? 在钟文的想法当中,这道书既然能成为道书,必然是有其意义的。 况且,钟文可是从四座偏殿的角落里,还得到了一篇神通之术的,所以,钟文非常珍惜这些道书,所以这才不管是什么道书,总要背上一背的。 没有书名,那就编号存储在自己的脑海当中,至少以后要研究的时候,也是可以随时找得到。 钟文不知道这些道书,是故意不书写名字还是被人给撕去了,至少他每拿起一本道书后,总是找不到这本道书的名字,只是钟文不知道,其实他所拿的这些道书,只是普通的道书罢了,共他的一些道书,还是有名字的。 背书是无聊的,这对于别人来说,肯定是如此的,可对于钟文来说,也只是找些事做罢了,而且这事还必须做。 下午时分,在后面的空地前,钟文一边习练着的功夫时,脑袋里面一直在回想着今天背下的这些道文。 一篇一篇的,重新开始温习,每多读一遍,这记忆就会加深,理解就会增加一分。 钟文知道,再过几天,只要李道陵道身上的伤好了大半之后,必然要开始习练师傅所教的功夫,具体是什么,或者如何训练,钟文不知道,以后的时间里,时间必然就会紧张起来。 连续七日,钟文都是如此过的,从早上跑完步回来,就在这藏书的屋子里度过的。 就连早饭,都是打着来到屋子里来吃的,时间留给他的不多了,只有加快速度来学习,当然,每日里,还会抽出半个时辰来,向着陈羽讨教学习这古文。 道书多了,也使钟文没有过多的时间去练习功夫了,虽然每天依然会在中午后,去到后面的空地上,坚持习练一两个时辰,可收效甚微。 钟文想过,要在自己身上,再多加一些沙袋,虽然此时已然加到了三十斤了,再加下去的话,钟文担心自己的身体估计承受不住。 这些天,钟文可以说是在繁忙的时间中度过的。 “九首,这个王字,不单是姓氏,也代表着一个等级,同样,也代表着天下,当然,你可以理解为国主。” 一日中午,陈羽在教授起钟文楚辞来了,当然,也算是给钟文解释古文的意思。 “陈羽哥,谢谢你。” 钟文每日间的打扰,使得陈羽没有过多的时间去做其他的事情,到不是有什么影响,只是总是打扰人家,总会有些不好的。 “无事,父亲告诉我,只要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来找我,其实我懂的也不多,读书吧,我肯定比不了你,你的记忆可是比我好太多了,而且你这整篇书都能背下来,真要我背下来,估计得一年时间。” 陈羽扬了扬他手中的楚辞,这也是他喜爱的一本书之一。 某日清晨,李道陵身穿一身的劲装,喊住钟文。 “九首,从今日开始,你每日读书习练的时间,将会有所改变,清晨开始,为师,要教你其他的一些功夫,早饭后,会教你剑术,午时你也要修练师门的功法,下午的时间,你再来读书。” “另外,我已交待陈丰他们,配上些中草药,给你浸泡身子之用,所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可能有些苦,你可一定要承受住,莫要让为师失望。” 李道陵说的话,使得本来想去晨跑的钟文心中大动,这是要教自己功夫了,虽然心中虽盼望了一些时间,可真当这个时刻来临,心里面还是会激动的。 晨跑进行不了了,但却对钟文影响不大,而且,自己前几天里,早就与自己的小妹说好了,只要自己哪天清晨不再出现,那说明自己要开始练功夫了。 而小花,对于练功夫,也是抱着一些期望的,可惜,她不能学习,虽然李道陵没有明确说过,钟文不可以教小花,但对于钟文来说,这事,在没有得到师傅的同意之前,自己必然是不可能传授给自己的小妹的。 “师傅,您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钟文点着头,向着李道陵应声保证,随既,跟着李道陵,到了后面的空地上。 “九首,接下来,为师要教你师门的内家功法,你要听好我说的每一个字,记在心里面,切不可忘记。” 当师徒二人,来到后面的空地前,李道陵就开始向着钟文讲述着太一门的功法来。 钟文听着自己师傅的教导,默默的记着,不敢放过任何一个字。 功法的篇幅不长,但也有着几百个字,这对于钟文来说,一遍就记住了。 “师傅,能否再念一遍,我怕有错误的地方。” 钟文当听完李道陵念完后,再次开口询问了起来。 “九首,不要贪多,只要记住就行,为师知道你的记忆力好,但这也不是一天就能记住的。” 李道陵虽然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子记忆力超群,但一直没有机会见识,所以一直以为自己这个弟子的记忆力,最多就是比别人好上那么一些,却是完全不知道钟文可以在一遍之后,完全记住。 “师傅,弟子已经记住了,只是怕有错漏,这才向着师傅相求,再念一遍。” 钟文也没隐瞒什么的,记忆力这个事,本来就是自己的能力之一,而且也是别人抢夺不去的东西,这才敢如此说话。 “哦?我刚才念一遍,你就全部记住了?那你念来给为师听一听。” 李道陵有些不相信,至少他在背诵这篇功法的时候,可是用了整整三天,还被师傅夸了好几天,可自己的这个弟子,自己只念诵了一遍,就记全了,这才使得他有所怀疑不信的地方。 “好的,师傅,…………” s:介绍一本作者本人写的第一本书(大唐幻游):无敌的日常,奇幻的生物,寻回家之门,我是‘大唐幻游’,每日万更等您来阅。 第六十四章 功法 没过一会儿,几百字的功法全篇,就被钟文如数的念出了出来,一字不差,一字不多。 “好徒儿,好徒儿啊,想当年,为师用了整整三天才背诵完成,还被你师祖夸了好几天,可如今你,这不到半刻钟吧,九首你这记忆也太好了,为师自愧不如啊。” 李道陵在听着钟文背诵结束后,这才确信自己的这个弟子已然到了一个妖孽级别了,不得不让他信服了。 功法的字数虽不多,但隐晦难懂,对于钟文而言,只知其字,不懂其意,更别说什么意境了。 而功夫法诀的名字,称之为抱元功,至于为何叫这个名字,钟文不知,哪怕向着李道陵问起这个名字的由来,李道陵也不知道。 只知其是祖师取的名字,至于何意却是不知道,又有着什么样的原由,也是不知道的。 “九首,接下来,为师将教会于你整篇功法的意思,你今日只需记住这篇功法的意思,每日默诵即可,以后,每日里,为师会一字一句的教你如何行功运法。” 李道陵本以为今日必然是钟文背诵功法中度过的,可却没想到,自己的打算,只得提前了。 “好的,请师傅为徒儿解读。” 钟文听后,直接坐了下来,静候着师傅解读整篇功法的意思,也好让自己更能明白这篇功法是何意。 李道陵看着自己的爱徒席地而坐,自己也随之坐了下来,开始一字一句的为钟文讲解了起来。 钟文到是听得认真,好在李道陵的讲解,基本是用着白话文来讲解的,到也没有所谓的听不懂。 而钟文唯一不懂的,估计只有身体的穴位了,这些,在钟文的脑中,是没有任何概念的,至少就目前的状况来讲,是不懂穴位所处的位置。 小半个时辰后,李道陵算是把整篇功法要诀讲解完毕,这速度,已然是超出了李道陵的原本想法了。 李道陵本以为,功夫要诀的讲解,至少也得一整个下午才行,可没想到,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想。 “九首,刚才为师所讲的,可有不懂?如有不懂的,可以问来。” 李道陵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子记忆力超群,刚才自己的讲解,必然是听在耳中,记在脑中了。 “师傅,整篇功法,徒儿到是知道其意思了,但对于那些穴位,徒儿不明白。” 钟文思虑了片刻后,把整篇功夫意思相之比较,没有任何问题后,这才开口向着李道陵问起关于穴位来。 “九首,这穴位的认识,你还需要一些时间的,藏着道书的那间屋子中,有着不少关系穴位的书籍,到时候,你可以去找找看看,记在脑中,有不懂的,可以随时来问为师,或者问问一陈丰也可以。” 李道陵听着钟文的话后,心中大概有了一定的了解了,对于钟文这个弟子才进入到观中不到一年,已经算是小有成就了,就如他自己当时被自己师傅收入道门后,自己可是花了三年,才完全把穴位以及功法熟透的。 不过,对于李道陵而言,因为他打小就读书,自然对于古文的理解,要高过于钟文太多了,再者,李道陵的天赋也算是好的,这才有了如今的成就。 当然,此事,对于钟文来说,他相信只要给他时间,或许不出一个月,必然会有所收获的。 穴位而已,只要有着书籍给他看,凭着自己的记忆力,钟文相信,在短时间内,必然能记住的,甚至可能一天时间内,就能记住所有穴位。 “师傅,那今天我们就现在结束吧,您身体还没有完全好,得赶紧回去休息,徒儿也好去找找关于穴位的书籍。” 钟文听了李道陵的话,心里像是蚂蚁乱爬似的,着急的不行,这可是事关功法问题,而且刚才听着自己师傅的话说,这篇功法的厉害之处,小成之境就有着比陈丰还厉害的身手。 而如今的李道陵,虽然没有学到大成或圆满阶段,李道陵所说,他离着大成之境,还有着不少的距离。 钟文不知道李道陵的本事如何,但想来绝对是个高手,至于学了这功法之后,达到大成之境是如何的境界,钟文不知,但想来完全在师傅之上了吧,而至于李道陵所说的圆满阶段,那基本是没有的,因为除了祖师之外,好像从来就没有人习练到圆满阶段的。 “好,为师也累了,是该回去休息休息。” 李道陵站起身来,钟文赶忙起身扶着李道陵往居所处行去,来到居所处后,钟文搬了李道陵平常躺的那把椅子过来,扶着李道陵休息。 “师傅,那您在这里好生歇着,徒儿去找找书籍去。” 李道陵未曾说话,微闭着眼睛,像是在休息,但也是点了点头。 一切布置妥当后,钟文往着藏书的屋子里走去,解下挂在脖子处的钥匙来,打开了屋六,开始在屋子里翻着有关于穴位的书籍来。 关于穴位的书籍,除了功法的道书之外,基本就是医书了,所以钟文选择这两个方向去找。 没过一刻钟后,钟文已是找出了不下二十本有着关于穴位的书籍出来,随既坐在地上,开始翻看了起来。 而在外面,陈丰走了过来,随手从不远处,搬来了一把小凳子,坐在李道陵的一边。 “观主,如何?九首功法可学得快?有没有修习功夫的天赋?” 陈丰这明显是过来像李道陵探口风的,顺便过来证实自己以前跟李道陵说过的话。 “陈丰,前些时日,我原本以为你跟我说九首的事情,还以为你是诓骗我的,可真没想到,九首的天赋极高,哪怕你我都不及啊。” 李道陵睁开眼来,看了看陈丰,又看了看不远处藏书的屋子一眼后,这才向着陈丰说了起来。 “观主,九首的天赋确实高,除了这记忆之外,习练功夫的天赋也高,我教九首的站桩,他都能坚持下来,而且时间也是一天天的增加,前些日子还能在这站桩中顿悟,这种天赋,我是不可能有了,至于羽儿,他更是不可能了,除了死读书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差着九首不知道多少。” 陈丰向嘴里夸着钟文,甚至还不忘把自己儿子拖出来海扁了一顿,完全是把钟文夸得只有天上有似的。 第六十五章 穴位之说 “九首的事,你们可不能传出去,特别是各家的小娃们,这事得严加保密,你得去跟每家叮嘱一声,把这事烂在肚子里。” 李道陵听着陈丰的话后,心中一直想着该如何教钟文,可这观中,不管是谁,基本都知道钟文的天赋高的有些不像话,对于保密之事,虽有叮嘱,但却一直也没有严格的去管制,这才又一次的向着陈丰说起保密之事来。 “观主,你放心吧,这事谁也不会说出去,除非他不想在观中待了,不过一会儿,我会再去叮嘱一声的。” 陈丰知道这事是大事,可不能不小心,而且事关整个龙泉观的未来,他也是这龙泉观中的一份子,其他人也同样是,这谁要是把这事给捅出去了,招来了大麻烦,这一切都将改变,任谁也不想过着那被人欺压的生活。 “九首现在在查看关于穴位的书籍,他虽然入观的时间短,但却是很努力,以前也未曾读过书,很多的书他只能靠记,好些不太懂,只能慢慢教,好在他的记性好,这也算是补了他这些年没有读书的缺憾了。” 李道陵望着藏书的屋子,心里一直不得劲,感觉像是担误了钟文好些年一样。 陈丰,也望了望那间屋子,知道里面有着不少的藏书,他也曾经去看过,只是对于他而言,读书,好像并不能给他带来什么变化,陈丰追求的是武道上的突破,所以一直以练功为主,真要让他静下心来读书,那还不如杀了他才好。 “观主,要是以前知道九首有此天赋,早就该收他进观中了,可惜,一直也未曾注意他。” 陈丰也在惋惜,如果早几年把钟文收入到观中,说不定,这几年下来,钟文早就不是如此了。 “是啊,不过现在也不晚,毕竟九首还小,还有不少的时间,以后好好教导,必然会有所成就的。” 李道陵知道,九首确实错过了最好的年龄,不管是读书也好,还是习练功夫也罢,都不是最好的时间段,如果在钟文六七岁的时候收入到观中,到如今,想来也算是小有成就的了。 此时的钟文,早已沉入到他背诵穴位中去了,至于外间的师傅与陈丰的聊天,他可不会去关心,现在的他,只想尽早把这些穴位记住,并且搞清楚每一个穴位的功用。 钟文不知道穴位具体有多少个,也不知道如何运功行功什么的,但对于记住这些穴位,肯定是有好处的,就连师傅都说了,抱元功的行功,是需要通过穴位的,所以,钟文才这么急切与努力。 随后,吃完早饭后的钟文,又钻进到藏书的屋子里去了,继续着他的背穴位书籍当中去了。 这一切,看在李道陵的眼中,心中甚是欣慰,有如此努力勤奋的徒弟,他自认为足矣了。 虽然,这一切在钟文的心中,很是正常,可在李道陵,或者陈丰的眼中,就属于一种勤奋努力的状态。 钟文只是想快速的把穴位记在脑中,便于以后学抱元功的功法运行,当然,更是为了学成功夫,好保证自身的安全罢了。 这些或许李道陵道他们并不知道,真要是知道了,估计也不会怪罪钟文,谁不想自身强大一些,除了能保证自身安全之外,还能保护好家人,这一切在他们的眼中,好像并不会引起他们多大的不同意见。 一整天,钟文都在翻书,记忆中度过的,哪怕到了夜晚后,钟文依然拿着一本书籍在翻着。 第二天清晨,钟文在李道陵的教导下,开始了第一次的运功。 “九首,你要感受下丹田处,意想着有股热气,引导他,导向任脉……” 李道陵摆着站桩的状态,开始向着钟文一字一句的教导,好在钟文昨日一天里翻看关于穴位的书籍,也知道了绝大部分的穴位在哪,以及正经与奇经的位置。 钟文依照李道陵的指引,开始意想着丹田处有股热气,或许对于普通人来说,这股热气是不可能存在的,但好在钟文已经站桩半年多了,自然能随意的感受到,指引着往着任脉而去。 从清晨开始,一直持续了两个时辰后,李道陵才结束了对钟文的教导,只是让钟文好生记住刚才运行的路线,钟文心中明白,这一切,将是一个新的开始,而且自己体内的那股热气,更像是一股内气。 这一切,使得钟文异常的兴奋,近一年的时间,终于可以学功夫了,而且还是内家功夫,这使得他更加坚持着要好好去背那些穴位图了。 虽说人体的周身穴位有八百三十个之多,可在唐朝时期,却是没有被发现出这么多的穴位来。 人体有着正经与奇经之分,正经,指的是十二正经,而奇经,自然指的是奇经八脉,也就是俗称的奇经八脉。 十二正经的名称为:手太阴肺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阴心经、手阳明大肠经、手少阳三焦经、手太阳小肠经、足太阴脾经、足厥阴肝经、足少阴肾经、足阳明胃经、足少阳阳胆经、足太阳膀胱经。 奇经八脉的名称为:任脉、督脉、冲脉、带脉、阴跷脉、阳跷脉、阴维脉、阳维脉。 在每条正经还是奇经八脉上,都分布着不少的穴位,同样,各经与脉之间的联系,也是不可分割的。 在黄帝内经这本奇书中,共有记载总计一百六十个穴位,这也是有史以来,第一部记载关于穴位的书籍了。 而到了晋代,皇甫谧编著的‘针灸甲乙经’中,却是记载了三百四十个之多,而且有着一一的介绍论述,皇甫谧可以说是针灸鼻祖了,而他所著的‘针灸甲乙经’也是华夏史上第一部针灸学的专著。 而一直到了宋代,王惟一重新对穴位重新厘定穴位,订正讹谬,撰著‘铜人腧穴针灸图位’,并铸造出了针灸铜人等伟大的成就,供后世学习。 穴位,在中医界中,又有着不一样的存在,在华夏的古代中,看病治病,基本是不脱离穴位的。 直至现代,中医以及针灸之术,渐渐式微,使得中医渐渐走向没落,这也算是整个中医界的悲哀。 第六十六章 药浴 回到自己屋子的钟文,开始尝试着刚才师傅教导的方式,感受着,体会着。 随着下丹田处的热气上升,感受着这股热气开始聚集,钟文心中大为激动,但又怕自己太过激动了,而这股热气随之消散。 没有什么比这一刻还开心,至少,钟文已经可以说是入门了,只要这股热气,天天运转,在将来的以后,或许也可以成为一个内家高手的。 可惜,没有人分享自己的这份快乐,更是没有人知道自己这两年来心中的担忧。 不是钟文怕死,而是对这种未知感受不到真切。 打钟文来到这里之后,心里就一直对安全很在意,不管是自身的,还是家中爹娘还有小妹。 况且,自己的父亲,曾被打得一身的伤,这一切,都使得钟文对能保障安全一事,一直惦记在心中。 虽然,此时只是一个开始,或许还只是个一刚入门的角色罢了,可这一切,对于钟文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功法的运行,钟文记住了,所以这才敢在屋子里开始尝试,如果是李道陵知道的话,必然要骂他几句的,然后再阻止钟文如此莽撞的行径,甚至还会禁止钟文盲目的进行运转那股内气。 在李道陵的认知中,对于一个刚刚入门的小家伙来说,如此莽撞的行为,必然会遭受到反噬的。 或许是钟文运气好,也或许是钟文根本就没有什么反噬的可能性,这才导致钟文运转着体内的那股内气一周天。 虽然钟文还想继续运转一次,可是发现自己身上早已湿透了。 在自己运转体内的那股内气后,体内所产生的热量,早就把汗水排出体外,甚至开始把他体质的杂质排了出来。 这使得钟文现在除了湿透之外,还夹带着一股臭味。 钟文没想到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好在现在天气只是春天,这要是冬天的话,那真有可能会把自己给冻废了不可。 钟文打开屋门,偷看了看师傅在不在外面,没有发现身影后,立马小跑着离开。 “没有人发现自己,要不然被碰见了,还真以为我生活不能自理了呢,这臭的啊。” 钟文跑出到观外后,深吸了一口气,可鼻子中,总是传来自己身上的臭味,都快使得自己都想吐了。 龙泉观大门口右侧,有一个台阶,往下走去,那里基本就是观里需要使用到的水源了。 当然,这里的水,基本属于泉水,而且,观里的道人们,还特意在这里打了一口井,用了不少的石块彻成一口井,方便取水之用。 出水口不远处,有一个池子,基本是用来洗涤衣物之用,不过,现在却成了钟文清洗身上的臭味用了。 “嘶,这水也太凉了吧。” 钟文来到水池子边上,直接跳了进去,这下可是把钟文给冷的直打哆嗦,不过缓过一些时间后,基本也就不冷了,这跟冬泳是一个道理的。 可惜,现在不是夏天,钟文身上穿的这身道服,必然是不可能快速的晒干了,只能等洗完后,回去换身道服了。 钟文其实还是有其他衣裳的,到也不是不能穿,就像自己师傅一样,平常有时候也是不穿道服的,都是一身的普通衣裳。 钟文对于穿什么,到是没怎么在意,只要不受冻就行,有几个补丁,好像也没多大问题。 洗好的钟文,被一阵风吹过,冷的直打抖,好在钟文现在底子厚了些,要不然真有可能会被冻生病。 小跑着回到自己屋子里,脱了个精光,换上另一套道服来,正当钟文重新把裤子穿上时。 “九首,你干嘛去了?怎么弄得全身都湿透了啊?” 李道陵不知道从哪里钻了进来,吓得钟文愣在了当场,尴尬的不行不行的,这像是自己在玩五指姑娘时,被抓了个现行一样的难堪。 “嗯?为何这里有股异味?不对,九首,你是不是刚才自行运功了?你不要命了?为何不听师傅的话?好在你没出事。” 李道陵吸着鼻子,闻着这屋子中的臭味,终于是知道了钟文干什么了,李道陵对这股味道还是非常清楚的,这是习练内家功法从体内排除的杂质的味道。 “师傅,我这不是没事嘛,而且我刚才也只是小小的尝试了一下。” 钟文赶紧把裤子穿上,厚着脸皮说道,知道眼前的师傅肯定是不高兴了,要不然这语气可不会这么重的。 “九首,记住,以后可不能这样了,走,为师带你去泡药浴去。” 李道陵知晓其中利害关系,好在自己的这个弟子没出什么事,但对于今日发生的事情,今天必须得好好跟这个弟子说道说道了。 “师傅,泡药浴干嘛用的啊?” 钟文跟随在李道陵的身后,小心的问着话,对于泡药浴这事,一直以为是电视上演的一样,可如今,自己也要尝试一次泡药浴,心里到是期待了起来,自己刚才在观外的水池子里冻了好半天,这会可是得好好泡上一泡。 或许钟文的理解有问题了,这泡药浴,可不是他认为的只是当洗澡一样的了,而是在一口大锅中,加入不少的药材,随后,在下面加火烧,当药材的药力煮透了,分解在这药水中后,修练内家功法的人,脱个精光,进到大锅里开始泡着,而且这温度基本都得维持在六十度以上。 前面的李道陵没有回话,他可不会回话的,这泡药浴,可不是谁都有机会泡的,而且一生当中,只需泡上几次即可,第一次的效果最好,其后开始递减,直至作用效果少的可怜之后,才会停下。 其实,就李道陵他自己,也只泡了三次,基本也就没有多大的效果了。 至于钟文,李道陵心中还是抱着很大的期待,至少他认为,自己这个弟子,应该可以达到六七次以上。 至于真像如何,只能等待着钟文泡了第一次药浴后再来评判了。 当李道陵带着钟文来到灶房外不远处的一处空地前,而此时,有着不少的道人都在那儿等着了。 空地上架着好些石块,石块上架着一口大锅,锅中冒着白气。 当钟文瞧见这副场景后,心里开始打鼓,这不会是要把自己给当猪杀了吧?先把水烧开后,好刮毛,好像是这样子的。 眼前的场景,就跟钟文前世在农村,所见到杀年猪的场景基本没什么区别了,钟文心中难免开始有些紧张了。 第六十七章 下锅 “师傅,这药浴能不能不泡了?” 钟文心中害怕,眼瞧着这大锅中的热气升腾,这哪里是泡药浴嘛,这就是杀猪的把式啊。 “九首,你可不要有任何的紧张,为师小的时候,也是泡过三次药浴的,只要经历过第一次后,后面的基本也就没什么了。” 李道陵看了看后面的这个弟子,心中知道他是紧张害怕了,就像自己小的时候,第一次泡药浴时也是如此,那锅中的药水,直接烫得他哇哇大哭。 无法,钟文真的无法了,听着自己的这个师傅的话,心里开始更紧张更害怕了。 可他根本不可能跑的,或许心中还抱有那么一丝丝的期待,这药浴或许真的只是洗澡罢了。 “九首,把道服脱下吧。”当李道陵带着钟文走了过去,走近那口大铁锅边,直接喊着钟文把道服脱下,这使得钟文心中的紧张更甚一分。 钟文听后,心中真心不想把道服脱下,可是李道陵发话了,只得依言行事,至于接下来要干嘛,他已经没有办法去阻止了,想跑,跑不赢,想打,那也得有那实力才行。 虽然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脱下道服,实在有些无脸了,可想到自己才十二岁,想想也就没所谓了,难道大人还会笑话小孩不成。 “九首,自行下到锅中,抱元守一,运转内气,不要怕烫,更不要紧张害怕,咬呀挺一挺就过去了。” 站在一边的李道陵,一字一句的向着钟文吩咐道,根本不把钟文当人看了,哪怕是头猪,在杀它之前,还会嚎叫几声的,可钟文,却是不敢,也不会。 大锅底下的火势虽不大,但钟文瞧着这锅中的药水,已然呈暗黑色了,还冒着一股重重的药味,这对于他来说,真是要了命了。 钟文走向一边,蹬上一块石头,用手试了试这锅中的药水温度,直接烫的钟文的手立马缩了回去。 “九首,下锅。” 李道陵在不远处,大声的向着钟文喊了一句。 可这句话,直接把钟文雷的有些受不了了,这一句下锅,钟文感觉这小命今天要交待在这里了,这是真把自己当一盘菜下锅了。 钟文呀着牙,直接一脚踩进大锅中。 “啊,嘶,呼,哈。” 钟文一只脚踩进锅中后,感受到的不是烫,而是很烫,嘴里各种声音崩了出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钟文在享受按摩服务呢。 “撤火。” 李道陵看着钟文的表情,像是感觉太烫的样子,直接向着其他道人喊了一声,而站在大锅边上的道人,赶忙把柴火从大锅底下撤了出来。 而此时的钟文,进退两难,一只腿,感觉已经熟了,而另一只腿,却还在外面,中间的鸟儿杵在中间。 好在钟文还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娃,完全还没长齐,要不然,这可就得尴尬死了。 其实,钟文早就尴尬的要命了,但迫于压力,不得不如此。 大锅中,底部其实有一块带孔的木板在下面,估计是便于钟文坐在大锅中而特意打制的。 要不然的话,钟文一只脚踩进锅底,那这力气大的话,说不定直接踩出个大洞出来。 狠了狠心,咬紧牙关,抬起另一只脚,踩进锅中,不敢有任何的移动,只要稍稍移动一点,带给钟文的,就是阵阵的痛疼。 “九首,坐下去,坐在中间。” 李道陵根本不给钟文一点点的缓冲时间,直接喊着钟文坐下去,这听在钟文的耳中,犹如催魂曲一样的存在啊。 可钟文只得听令,哪怕煮熟了自己,也得依言行事,但想来师傅不可能会害自己的。 随后,钟文再次咬紧牙,往着中间移动后,直接坐了下去。 “啊,呼,呀,嘶。” 不管是什么样的的状态,钟文的脸上表情,还有他嘴中喊出的任何一个字,都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减轻一点点的痛苦。 “抱元守一,运转内气,不能停。” 李道陵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钟文的思绪早已乱了,哪里还能听得进李道陵的话。 “九首,听着,抱元守一。” 李道陵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子思维开始有些混乱了,忙跑了过来,一手拍了拍钟文,提醒着。 钟文回过神来,听着自己师傅的话后,依言而行,开始抱元守一,运转起了内气。 可当钟文如此行动后,才发现,好像并没有那么烫了,或者只是分散了一些注意力罢了。 随着钟文运转内气开始,从下丹田处,涌出一股清流般的内气,开始随着钟文的意念开始往着任脉而去。 “你们都先行离开吧,这里由我来照顾。” 李道陵向着站在一边的其他道人喊了一句,随后,所有的道人们,都相继离开去了,哪怕陈丰,都没有留下来。 “九首,听好,现在我开始把整篇功法的运转方法教给你,好生记住。” 李道陵瞧见所有的道人们离开后,这才拍醒了还在运气的钟文,小声的开始教导着钟文整篇师门的内家功法的运转路线。 一刻钟后,李道陵基本都讲完了,而钟文也记完了,至于真记住了,还是假记住了,李道陵暂时也没去辨别,因为,他需要开始给这大锅中开始添柴火再加热一些了。 “九首,你要挺住,我现在要给这锅药水加热了,好好运转我刚才所教给你的内气路线,现在全要靠你了。” 添完柴后,火势开始烧了起来,李道陵又向着钟文叮嘱了几句,完全不考虑大锅中的钟文是不是挺得住。 钟文此时虽被这大锅中的药水给烫的有些疼痛难忍,但为了能练成这内家功法,只得静下心来,抱元守一,催动着体内的那股热气,涌上任脉。 没有人能理解此时的钟文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天人合一,也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至少钟文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状态,反正处在一种无人之境一样。 身体吸收着锅中药水的药力,而下丹田开始渐渐的产生更多的热气,从一开始的一小股,再到丝丝不断,然后是清流般流淌。 而随着钟文不停的运转着体内的内气后,脑中一片空明,更可以说是完全空了。 这个状态比之前所谓的顿悟来得更为舒适,如果说以前是舒服,而此刻只能说是舒爽了。 第六十八章 起锅 李道陵在一边看护着钟文,有时还会试一试锅中的药水温度,只要太热了,他就会撤走一些柴火,如果温度低了,他又会塞上一些柴火,以此来保证锅中药水的温度。 而钟文,根本不知道外界如何了,此时的他,正极力的催动着体内的内气,一遍又一遍。 每运行一周后,就开始从体内排出一些杂质,同时,又吸收着药水中的药力。 此时的钟文,除了鼻子之上,基本已是通红通红的了。 除了这热药水给泡的之外,当然也有这药水的功效,再加之,钟文运转内气所致。 如果钟文知道自己此时全身都通红的话,必然会想到,龙虾,是的,没错,钟文此时真的活像一只被煮熟的小龙虾,红的已经不能再红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根本就在一瞬间一样。 李道陵把所有的柴火撤走了,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大锅中的钟文。 从钟文踏入到大锅中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了,所有的道人们,都早已吃完早饭了,而只有李道陵与钟文二人,都还饿着肚子。 当然,李道陵知道,此时不管是饿还是不饿,都不是重要的事情,他只能选择在这大锅边,守护着自己的弟子。 而大锅中的钟文,更是没有感受到肚中饥饿。 此时,钟文的体内,丹田处所释放出来的那股内气,早已从清流,演变成了小溪一样的状态了,永不停歇一样的流淌着。 沉入到自己世界中的钟文,哪里还会在意不在意饿不饿的,他根本早已无意识外间事物了。 钟文除了催动着体内的内气之外,同样,脑海当中,那篇内家功法,好像又重新排列组合,演算着更为准确,以及更为有效的方式。 如果,李道陵知道自己的爱徒如此冒险,必然会揍死钟文的,这样的行径,除了对祖师的大不敬,那就是一种不要命的方式。 当然,这事,钟文即使再傻,也不会跟李道陵去说的,这本来就是有讳祖制的。 至于重新演算过的那篇内家功法,是好是坏,钟文并不知道,只是潜意识的认为,自己演算过后的功法内气运转,更为准确。 其实,钟文根本不知道,他的大脑有多厉害,或许,通过此次的药浴之后,他的身体,将会重新上到一个台阶,同样,修练新修正过后的内家功法,更使得他事半功倍。 “观主,你还没吃早饭,我给你端了一碗过来,九首还需要一些时间,先把肚子填一填吧。” 陈丰端着一碗饭菜过来,递给李道陵,随后,也站在一边,静候着钟文药浴结束,同样,也在等着看看钟文此次药浴的结果。 “嗯,现在就只需要等着九首清醒过来,这都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时辰了,估计,只需要再过半个时辰,这药水的温度一下去,九首也该醒过来了。” 李道陵接过饭后,开始吃了起来,他也确实有些饿了,不过,对于自己爱徒的事情,那可是比吃饭重要得多了。 李道陵一边吃饭,一边时不时的看看大锅中的钟文。 而一边的陈丰,却是搬来了一块石头,坐下后,盯着大锅中的钟文看了起来。 陈丰知道,自己没有那个好命,或者说,自己没有那个天赋,要不然的话,自己也可以试试这药浴了。 本来,以前也曾与李道陵说过,让他儿子陈羽试一试药浴,但却是被李道陵给拒绝了。 理由很简单,天赋绝定一切,如果没有天赋,别说这种药浴了,就算是泡了这药浴,也容易出事情。 虽然,陈丰一开始不理解,但见到钟文泡药浴的这个状态后,心中也算是明白了。 这大锅中的药水温度,这可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哪怕是他,估计都很难坚持下来。 就他那儿子陈羽,他还真不相信能抗下来,就算是能抗下来,估计人也要废了。 陈丰听李道陵说过,当修习了他所教的内家功法后,再泡几次药浴,到时,修习功夫起来,将会有极大的提高。 至于有多大的提高,陈丰不知,但也知道李道陵的功夫,比他好太多了,陈丰自己自认为在李道陵的手上,撑不过百招。 或许,陈丰想的太好了,真要打斗起来,陈丰他能不能在李道陵手上撑过五十招,他就得高兴坏了。 李道陵擅长使用长剑,而陈丰却是喜欢使用马槊,一长一短,各有利弊,但也要看使用之人的功力如何。 如果让钟文来选的话,钟文更喜欢使枪,不过,对于剑来说,到也喜欢,但比起长枪来,钟文更愿意使长枪。 半个时辰后,李道陵早已吃完了早饭,而大锅中的钟文,也开始渐渐停下运转的内气。 因为他已经无法再吸收药力了,至于何原因,他不知晓,所以这才停了下来,睁开双眼来,看到的是李道陵与陈丰二人。 “九首,如何?” 李道陵与陈丰二人,紧张的站在大锅边,盯着醒转过来的钟文。 “师傅,还挺好的,就是刚才刚下锅的时候,有些受不了,不过,运转功法后,就好过了一些。” 钟文赶紧出声回应,本想站起来,可又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此时的锅中,早已没有了多少热气,还夹杂着一股酸臭味。 “九首,你赶紧出来吧,好好洗一洗,这边上有热水。” 李道陵听完后,确认钟文没有发生什么异常事情,随之,指了指边上一桶的热水,向着钟文说道。 这桶热水,还是刚才陈丰从灶房那边烧好了提过来的,就是为了给钟文清洗之用。 钟文坐在锅中,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出来,虽然下锅前,早已被人看光了,但还是有些脸红,好在别人也看不出他脸红没红,因为他全身都红的有些过份了。 “行了,师傅知道你脸皮薄,我们这就离开。” 李道陵看着钟文扭捏的样子,话说完之后,随既与陈丰暂时离开去了。 钟文瞧着这二人离去了,这才从锅中站了起来,赶紧跳了出来,往着木桶方向去。 第六十九章 熟透的小龙虾 可正当他准备拿瓢舀水时,这才发现,他身上红的真像只熟透了的小龙虾状,心中大惊。 “师傅,师傅,你赶紧过来,我身上为什么这么红啊。” 钟文心中担心,这红的过份的身体,不会是这药水有问题吧?自己伸手摸了摸后,不像是熟透了的感觉啊,是有感知的,心中慌张,这才呼喊起李道陵来。 “九首,无事的,泡过药水之后的几天里,都会如此,以后会渐渐消失,不过,以后,每隔一到两个月,你就得再泡一次药浴,直至你无法吸收药力为止。” 李道陵听见钟文的呼叫声后,赶忙跑了过去,就怕自己的爱徒出了什么事。 他在跑过来时,听见钟文只是说自己身上发红的事情后,这才向着钟文解释了起来。 “师傅,只要几天就能消失吗?那我这样怎么见人啊?” 钟文看着自己浑身上上下下的,红的有些过份了,这要是回家一趟,家人还不得担心死了不可。 “九首,无事的,你这状态,估计三五天后,就会渐渐消失的。” 李道陵随既解释了起来,这事他以前也是有过的,当时的他,可是好几天不出门,就怕别人说他。 钟文听后,心中还是担心,担心自己以后就如此模样了,这可就真的难再见人了,这个样子,可以称之红人了,比那黑人都难看。 随后,开始冲洗起身体来,虽然自己师傅在,但也只能如此了,也不在意什么害羞不害羞了。 钟文一边冲洗,一边看着自己这红的过份的小身板,就连自己的小鸟都红的太过份了,就像小猪象鼻一样了。 冲洗结束后,钟文赶紧穿上道服,这才绝了他心中的小心思。 其实,钟文本身对于这种事情,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是如此。 钟文前世时,跟着朋友去澡堂里泡澡时,都会选择穿上小裤裤下水,可不像朋友他们一样,赤条条的下水。 或许,对于钟文来说,有些接受不了,这属于自己的隐私,最好还是避免一些的才好。 好在现在的钟文才十二岁,大家都是他的长辈,谁会在意你一个小屁孩啊。 不过,就在他下锅之前,这么多的人围着自己看,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了。 “九首,赶紧去饭厅,把饭吃了,你肯定也饿了,这都过去三个时辰了。” 李道陵在一边看着钟文穿戴好一切后,出声提醒道。 “好的,师傅,我这肚子确实有些饿了。” 钟文这才想起肚子之事来,刚才这一通忙的,根本就没关心肚子饿不饿的事情。 随既,钟文也不再去管师傅了,直接小跑着去了饭厅,从灶房中,端着一大碗的饭和菜,到了饭厅,开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饥饿,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难受的,好吃与不好吃的东西,只要到了饥饿人的嘴中,一定会吃完,填饱肚子。 而此时的钟文,就是如此;哪怕于丽做的饭菜,比他以前刚进观中时有所改进,但这味道依然无法入钟文的口。 可今天,却是不一样了,从一大清早练习功法开始,再到泡药浴,这可是有近三个多时辰了,再者,运功,可是消耗掉了他身体的精力,再难吃的饭菜,在此时,都能是可口的美味。 虽然,此时已经快要到申时了,可钟文已经不再去管是什么时间了,只管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一大碗的饭和菜吃下肚子,总算是缓解了肚子闹事了。 可是,钟文还是感觉很饿,像是能吃下整头牛一样。 随既,又去灶房中,向于丽再要了一大碗的白饭,就着菜汤吃了起来。 这一幕,看得于丽和她女儿大为吃惊,刚才这一大碗的饭,已经是很大一碗了,可没想到钟文这么能吃。 本想出声劝阻一声,可当她们看到进到灶房来的李道陵后,也就不再准备出声劝阻了。 “九首,此时,你肯定是肚子很饿,但也不要多吃,晚饭再吃上一些就行了。” 李道陵看着钟文如此状态,心中明了,这事,他小时候也是经历过的,当时,他可是连吃了五六碗的。 其实,吃多也不是好事,这也是他的师傅曾经告诉过他的,所以,这才转述给钟文。 “师傅,我这肚子真的好饿,我先吃完这碗,晚上我再多吃一些。” 钟文可不管这么多,肚子都闹空城计了,不填饱肚子,那是不可能的。 虽然,白饭不是那么吃,但只要填饱肚子了,才有力气说话啊,或者说,才有力气,做接下来的事情啊。 今天一整天,钟文都没有去学习了,更是没有去读道书,所以,这才想着,先填饱了肚子,再去看看书。 李道陵也不再说话了,肚子饿的难受,他又不是没经历过,自然是知道其中的问题的。 吃碗白米饭后的钟文,本想再吃一碗,但看到于丽以及师傅的眼神后,这才停下。 没办法,只能等着晚饭的时候再吃吧,至于有李道陵说的话,他也没放在心上。 其实,李道陵说的话,必然有其原由的,这身体刚泡过药浴后,这才刚把体内的杂质排出体外,这就又开始进食,必然会增加身体的负担的,再者,药力在没有完全消化的时间段里,大量进食,自然也就会抵消药力的。 可这些,李道陵没有说,钟文也没有问,李道陵看着自己徒弟只是吃了两大碗饭停下后,也就不再叮嘱了。 而钟文,离开灶房,去了藏书房中,开始用读道书,来打发时间,更是为了打发这肚子的难受。 可是,这样的情况,是无法阻止钟文肚子继续闹空城计的。 钟文心中无奈,只能在藏书房中,开始静坐,继续习练功法来。 可当钟文习练功法之后,这肚子的事情到是解决了,但问题又来了。 丹田所释放出来的内气,开始随着钟文的运转,不停不歇的运转,想停都停不下来。 钟文根本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心中到是不急,他前世所看过的小说中,就有如此的描述,说是只要不停歇,那就是有好处的,说不定还能打通什么关口,更或者,直接晋级。 可钟文根本不知道,这只是内家功法,不是修仙啊,何来晋级之说,最多也只是把经脉拓宽,内气充盈罢了。 第七十章 经脉拓宽 钟文的行为,使得在外面的李道陵他们,有些错愕,或许,对于钟文的状态,有些超之过急了。 可是,钟文不是不想好好看看道书,但这肚子太饿了,实在没办法。 钟文的饿,只能用修炼功法来抵消了,至少,也能让他不再那么难受,虽然,有些过于孟浪了,但对钟文而言,那是好处大大的。 一个时辰后,李道陵不得不去藏书房,把还在修炼功法的钟文喊醒。 “九首,别练了,该吃晚饭了。” 李道陵进到藏书房中,轻声的向着钟文喊了一句。 但钟文根本早就已经沉入到他的世界当中去了,任谁也无法喊醒,而李道陵的声音又有些轻。 李道陵轻声的唤着钟文,没发现钟文醒转过来后,这才发现,眼前的这个弟子,再次陷入到他所谓的顿悟中去了。 李道陵心中大惊,随既不敢出声,而是直接出了藏书房,坐在门口处,守护着自己的这个爱徒。 而在饭厅中等着李道陵与钟文前去吃晚饭的陈丰,一直也没等到这师徒二人过来,随既,也来到了居所处。 “陈丰,叫大家莫要出声,九首在顿悟中。” 李道陵瞧见陈丰过来后,小声的叮嘱一声,省得观中的人大呼小叫的,把钟文给惊醒。 陈丰听了李道陵的话后,立马掉转身,返回饭厅,开始一一叮嘱了起来。 而陈丰以及其他道人们,对于钟文的这种随时就能进入到顿悟当中,心中除了震惊,就是惊喜了。 虽然他们从未顿悟过,但以前也曾听过观主说过,顿悟是可遇不可求的,而且,天赋的重要性,已然超过了任何一种勤奋。 道人们除了羡慕就是欣喜了,这观中以后真要是再出一位高手,那他们的生活,将会得到更大的保障。 当然,钟文的这种情况,对于他们而言是如此的,但这一切,好像并不是如此,钟文哪怕以后修炼有成,也不可能长时间的待在观中,更不可能给观里带来什么好福利的。 依照钟文的性子,真要学有所成了,必然要出去看看这唐朝时期的模样的,至于龙泉观,好像并不会太留念的。 当然,至于家中的爹娘和小妹,都会比这龙泉观来的重要的多了。 一个现代人的思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改成当下人的思维的,最多,也只是改变一些小想法罢了。 钟文的想法当中,只有爹娘与小妹才是重中之重,当然,师傅曾经交待过的事情,如果有可能,那必然要去完成的,如果真的完成不了,那也只能是交给下一代弟子了。 不过,那估计是几十年后的事情了,自己或许已经老的不能再老的时候了,现在,说这些,好像有些太遥远了些。 此时的钟文,一直在循环着体内的内气,不停的催动着,不管是任何一条经脉,都要窜一窜。 这使得钟文当下的经脉渐渐的有所拓宽,这也使得钟文开始满头大汗。 拓宽经脉,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哪怕李道陵,都未曾试过,而且,运转内气拓宽经脉,可以说异常的凶险了。 经脉,在李道陵的心中,那是神圣的,他从未想过要把什么经脉拓宽,更是不得其法,哪怕是太一门的祖师们,也只有寥寥数人尝试过。 如果李道陵知道自己的弟子在干这种事情,必然要好好训斥一番的。 可是,李道陵根本不知道藏书房内的钟文的这种顿悟,其实就是在不停的循环体内的内气,用来拓宽经脉之用。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钟文的身下的地上,汗水早已浸湿了一大片,其中也有不少的油渍。 坐在门口处的李道陵,早就闻到了这种味道,心中大喜,自己的这个弟子,从泡过药浴后,这体质经过现在,将再次提升,能达到什么样的状态,李道陵的心中,也开始抱着期待的心情了。 “观主,你先吃些饭食吧,我们在这里好好守护着。” 小半个时辰后,陈丰端着一碗饭菜过来,递给坐在门口的李道陵,而身后,跟着所有的道人,静静的站在一边,等候着李道陵的吩咐。 “你们大家都无须围在这里,都回家去,给家人们叮嘱几声,以后,观中切莫吵闹,别影响了九首的顿悟,陈丰留下吧。” 李道陵看了看几个道人,随既开始轻声的吩咐着,随后,道人们开始离去,留下陈丰与李道陵二人。 “观主,你先吃饭。” 陈丰说完后,就地打坐,对于钟文能经常性的顿悟,这说是好事,但也容易出事。 李道陵端着饭碗,离开了一些,看了看藏书房的门口,随既,开始吃起饭来。 吃完后,把饭碗随手一放,与着陈丰坐在一边,静候着钟文顿悟醒来。 而钟文,根本就不知道,藏书房外,自己的师傅与陈丰二人,在守护着他,他此时,已然,陷入到了自己最为艰难的境地。 经脉的拓宽,在没有任何人指点的情况之下,异常的凶险,真要是不小心,说不定落得个终身残疾都有可能。 再严重的情况,那就是终生不得习武了,这也算是一种最为严重的状态了。 钟文哪里会知道这些,真要是知道了,他也不敢有如此的行径的啊,所以,这真叫初生牛犊不怕虎。 好在此时的钟文,虽然痛苦,但也算是水到渠成,一路下来,大大小小的经脉,都被他给拓宽了一倍有余。 虽然在某些情况之下,有些穴位使得他异常的难受痛苦,但熬一熬还是能挺过去的,可当他挺过去之后,好像,一切都又开始变得简单起来,更甚者,身体也舒爽了很多。 所以,钟文就像是只不要命的小强一样,连续的向着所有的经脉穴位发起冲锋。 可他这种不要拿命的冲锋,算是把门外的李道陵和陈丰给害苦了。 从傍晚时分,一直到第二天黎明时分,他们二人一直就这么坐在藏书房外,静静的守护着藏书房内的钟文。 “观主,九首会不会有事啊?这都五个时辰了。” 陈丰看了看天色,此时,正处在天色最黑的黎明时刻,这一晚的守护,睡又不能睡,只能静坐在一边,可这一坐,就是五个时辰,这对于他而言,实属艰难了些。 第七十一章 大胃王 “不会,我能感受到九首的气息,放心吧。” 李道陵微闭着眼,随口向着陈丰回应一声,但他的脑中,也开始在想着关于自己这个弟子的顿悟时间来了。 在李道陵的记忆中,能超过两个时辰,那就超他的师祖了,能超过五个时辰,这在他的记忆中,好像是没有的。 这对于李道陵来说,根本无法形容他的欣喜了,如果太一门曾经的长者们,知道到自己门下,有这么一位门人,那得多高兴啊。 可惜,门中的长者们,都已不在了,只能在以后祭拜时,好好向他们祭告一声了。 天色开始渐渐放亮,而钟文,冒似也已经开始结束了他的经脉拓宽的行动,而他本来全身通红的状态,经此一夜之间,就已消散的差不多了。 这对于钟文来说,是一件好事,至少能出去见人了,但当钟文清醒过来后,却是闻到了一股让他实在无法忍受的味道。 而且,钟文发现,除了那股味道之外,身体表面,好像还脏的很,不止是油,好像还透着黑。 钟文知道,这些是他体内的杂质排了出来,这才有这酸臭味,皮肤的表层也透着油黑油黑的。 ‘看来,修练是有好处的,至少,自己身体会变得越来越好,以后得多多练习才行,最好达到身体最完美的状态。’ 钟文心中想着,如果自己真要是长期如此修练的话,那自己的这副身体,绝对可以排出百分之九十九的杂质,使得身体得到净化,趋近于完美的状态,那如此的话,修练起其他功夫来,那绝对是事半功倍了。 “九首,你醒了?如何?可有什么收获?” 李道陵在钟文清醒过来后那一刻,就已经知道了,直接推门进去,问向钟文。 “师傅,我感觉身体好舒服,这里就是有些臭,把师傅的藏书给玷污了。” 钟文见到师傅进来后,赶紧低着头说道,心里确实有些不好意思了,这里是藏书房,可是自己一不小心,就使得这里变得成一条臭水沟似的。 “无事的,九首,你赶紧去找个地方洗一洗,你这身体内刚排除了好多的污浊,你看你脸上都一层黑油。” 李道陵哪里会怪钟文,心中高兴还来不急呢,再说了,这里只是一些书籍而且,臭味再如何,也影响不到这些书籍的,哪怕是毁了,他也不会太过于在意的,自己的弟子才重要。 钟文回了自己的屋子,拿出以前的衣裳出来,随既,往着观外跑去,下到水池边,开始清洗了起来。 可当他在清洗之时,钟文发现自己昨天被药浴泡成红色的皮肤,好像消失了一样,心中大为开心。 虽然还是有一些红色,看起来,最多就像是被人扇了几巴掌一样罢了。 “太好了,这样也算是可以见人了,也不怕别人说自己是只小龙虾了。” 钟文一边清洗,一边还不忘高兴的呼喊了一声。 虽然此时没有什么人会听见钟文的呼喊声,但钟文还是赶紧闭了嘴,省得多说了什么话,被人听了去,这样可就不太好了。 当钟文在清洗之时,这肚子的饥饿,再次来临,这可不像昨日那样简单,而是更为凶猛的很。 “我去,这么饿,赶紧赶紧,我得去吃饭,太饿了,太饿了。” 钟文这肚中饿的真的有些受不了了,得赶紧洗完回去找吃的去。 小半刻钟后,洗清结束后的钟文,立马换上衣掌,快跑着往着观内去,把衣服随便扔在自己屋子边上,往着饭厅跑去,就连李道陵与陈丰二人都没有打声招呼。 “看来九首应该是饿坏了,走,我们去看看。” 李道陵看着钟文如此急切的模样,知道这是饥饿给闹的,随既,唤了陈丰一同前往饭厅。 当李道陵与陈丰二人来到饭厅后,发现此时的钟文,正端着一大盘的饭菜,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像极了饿了五六天的样子。 这盘饭菜,还是昨日傍晚,特意给钟文留下的,可惜,昨日钟文还在拓宽经脉当中,根本没时间过来吃饭。 小半刻钟后,钟文吃完这一在盘饭菜后,又去灶房里,开始寻着吃的来了。 刚才的那一大盘饭,在钟文的肚中,最多也只是三分状态的样子,这会依然饿的紧。 而灶房当中,根本就没有其他的饭食,钟文实在没办法,随既,从灶房一边挂着的腊兔腊鱼,全给扯了下来,随意的在一个水桶里清洗了一下,直接撕咬了起来。 李道陵与陈丰二人,看着钟文如此的吃像,都不知道是阻止的好,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李道陵心中知晓,这饥饿必然会有的,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弟子会饿成如此模样,这对于他来讲,或许是正常的,毕竟,一天一夜也只是吃了两饭碗而已,而且,自己的这个弟子,可是从身体内排出了许多的杂质,必然会大饿的。 而站在一边的陈丰,看着钟文此刻撕咬腊兔的模样,惊呀的像是失了魂一样。 他从未见过这么一个小人,能够吃下这么多的东西。 一大盘的饭菜,这对于他来说,都可以吃一两天了,而且,此时的钟文,还在大咬着腊兔腊鱼的,而且两种加起来,都有二十只了,这哪里是他所见过的样子啊。 以前,他也在军中见过几个能吃的汉子,但绝对不会像现在的钟文一样,能吃到这个地步。 “观主,九首这样吃下去,不会有事吧?” 陈丰实在无解,转着头,向着边上的李道陵问了起来。 “无事的,这事我以前也经历过几次,只是当时没有九首这么能吃罢了,看来,以后观中,要随时给九首准备多一些的饭菜了,要不然,这灶房要被九首给祸害完了。” 到不是李道陵心疼那些腊兔腊鱼什么的,这些东西,大多数还都是钟文从家里弄过来的,这些东西,也算是回到自己身上罢了。 而钟文,根本没时间去理会瞧着自己的李道陵与陈丰二人,他只想尽快的把肚子给填饱,至于这些腊兔腊鱼什么的,只要能吃能填肚子就行。 虽然,那些腊兔腊鱼什么的,都还有些脏,可这一切,在钟文眼中,是填肚子的食物,眼里哪里还会在意脏不脏啊,哪怕黑的不能直视,估计钟文也不会多在意。 第七十二章 小妹 钟文的吃像,已经把陈丰给惊住了,虽然李道陵怕钟文吃坏肚子,但也没过去劝阻。 这事,他们二人不好说什么,肚子饿了,必然是要吃东西的,只是没有像钟文这样的吃法罢了。 “陈丰,你去补觉去吧,这里有我看着九首。” 李道陵看了看边上的陈丰,知道这一夜肯定是很困的,再者,有些事情,还是少让陈丰知道,虽然他们之间,也没什么事不可说的,但是,关于功法以及师门的秘密,这些,李道陵除了弟子之外,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观主,那我先去睡一觉去了,这一夜确实够困的,九首没事就好了,看九首现在的这个样子,能吃能喝的。” 陈丰不疑有他,他心中虽震惊,就钟文的状态,他好像还真开始已经习惯起来了。 随后,陈丰离去,留下李道陵在饭厅中,继续看着灶房中的钟文撕咬着手中的腊兔腊鱼。 半个时辰后,钟文看着灶房当中,已经没有任何可以供他食用的东西之后,这才准备离开了。 可当钟文转身来到饭厅后,却是瞧见了自己师傅站在那儿。 “师傅,我……”钟文不知该说什么,这事真不好开口说什么,自己把这灶房当中的存货,一人就吃完了,这以后,可就开不了小灶了。 “没事,以前师傅也是如此的,修练结束后,肚子太饿,但你可是比师傅还能吃啊,哈哈。” 李道陵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的钟文,赶紧安慰一句,至于吃掉的东西,李道陵哪里会心疼。 李道陵的心中,本就对这个弟子抱有期望的,可越到后面,心中的期望越来越大,甚至超过了他原本的期望,至于这个弟子,以后的成就如何,他还真不好妄下定论了。 就这一夜之事,对李道陵来讲,完全是再次颠覆了他原本的想法了。 本来,李道陵只是以一次药浴来给钟文打底子的,可是,这一切都超出了他的预想。 药浴时间长不说,这回去之后,又是一夜的顿悟,这对于李道陵来讲,他听都没的听说过。 哪怕是自己的师祖,都没有这样天赋的,至于自己的这个弟子往后如何,他还真不好评价了。 如果,以此下去,李道陵坚信,九首的成就,绝对在自己师祖之上的。 “九首,好了,师傅这一夜守护着你,有些困了,我得去补觉了,你这两天,好好熟悉一下功法的运转,我先回去补觉去了,要吃什么,就和于丽说一声。” 李道陵与钟文出了饭厅后,向着钟文交待了几句,随后,回去他的屋子补觉去了。 钟文没有说什么,其实挺不好意思开口的,自己把这灶房当中的东西,都吃完了,心中很是歉疚。 虽然师傅没有怪自己,但对于他而言,实在有些不好意思,想着今天反正也无事,再加上肚子还是有些饿,要不然,回家去,去捉些野兔回来补充一下灶房的缺失吧。 不过,在回家之前,还是先把自己的两身衣服先洗了吧,这要是放两天,估计都可以扔了。 随后,钟文拿着自己的衣服,去了观外的水池子里洗了起来。 其实,钟文的这个想法是好的,但却是没想到,这沾了自身的油渍与污渍的道服,基本是没法再洗干净了,至少,就目前的洗涤条件之下,是无法做到的。 “我去,这衣服怎么这么难洗啊?看来,得用肥皂才能洗干净了,可是,好像我也不会做肥皂啊,算了,一会儿去找找有没有皂角吧。” 钟文被两套道服给打败了,应该说是彻底没辙了。 别说洗了,就算是用泥沙都难清洗干净,扔了吧可惜,不扔吧,暂时又没有办法。 随后,钟文直接把两套酸臭的道服,直接用泥沙盖了起来,想着在这水池边上泡一泡,用泥沙闷一闷,等自己找到皂角后再洗一洗吧。 皂角,其实只是一种常见的植物,钟文所在的地方,又属于山林,所以在正常情况之下,应该是有的。 皂角,一般长在山林,水沟,河边,荆棘地的一些地方,而且,皂角本身就是一种中药,而且也可当作菜来吃的,只要不过量服用,基本是不会有什么副作用的。 无法清洗道服的钟文,随既走向小道,往家中走去。 “哥,你怎么下山来了?” 钟文刚拐过转角,就遇见提着篮子,准备去钓鱼的小妹。 “哥最近这段时间,都没空下来,今天正好有空,小妹,你这是准备去钓鱼吗?” 钟文瞧着小妹的这身装扮,就知道是去钓鱼了,但还是随口问道。 “哥,我跟二妹约好了的,说是要去钓鱼的。” 小花看了看自己哥哥,只是时隔几日,怎么看自己哥哥的脸色有些红,而且,好像比以前更精神了,总感觉跟以前的哥哥不同了。 “钓鱼好,不过,你这些天,清晨有没有炮步锻练?有没有读书识字,正好今天我有空,要是不懂的,你可以问哥。” 钟文从小花手上接过篮子,准备和小花一同去汇合二妹她们,一边走一边说着,而后面,跟着大毛二毛两条狗。 “哥,我每天都有跑步的,而且我的力气也变大了哦,还有,我天天有读书的。” 小花抬着头看向钟文,一副我很厉害的样子。 “嗯,这样挺好,以后要坚持,不懂的,你要留存好,到时候我有空下山来,也好给你讲解。” 钟文到是没什么意见,只要自己的这个小妹,锻练好自己的身体,再加上读书识字,说不定以后也能嫁个好婆家。 虽然在这里,没什么好婆家可嫁的,但自己的小妹,那可是读过书,识得字的,而且算术都有学的,这一切,那可是高门大户人家的小姐才有的。 在这个时代,女子读书,你想都别想,除非是一些大户人家的女子,而且,基本是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那种。 可钟文的妹妹是谁,是小花,他可不希望自己的上妹是个柔弱的女子,别到时候遇着了什么泼皮无赖什么的,小花还动不了手,更动不了嘴的。 其实,钟文心中还想着,要教会小妹一些拳脚功夫,但目前,自己好像也没学什么,除了师门功法不能外传之外,他本身就没学过其他的功夫,只能等以后,从师傅那儿学到了一些拳脚功夫之后,再教给小妹了。 至于师傅会不会同意,这些不在钟文的考虑范围之内,大不了,就向陈丰学上一些,再传授给小花好了。 第七十三章 我哥很厉害的 “小文哥哥好。” 钟文与小花二人,来到小路边上,正好瞧见小花与阿慧她们姐妹俩,拎着个篮子和一钓杆站在一边等候着。 “二妹,阿慧,走吧,我们去小河边。” 钟文见着这两个小女娃后,看了看,脸色比以前要稍好一些,想来最近,家中有了不少的鱼肉可供她们食用,这身子骨也开始有了些增长了。 一路说说笑笑,四人来到小河边后,钟文放下东西,直接去了荒野地里去了,留下三个小娃在小河边钓鱼。 “小花姐姐,小文哥哥去干嘛啊?” 阿慧看着钟文离开的背影,心中好奇钟文这是要去干嘛。 “我也不知道,我哥肯定是去找野兔去了吧。” 小花对自己哥哥去荒野地里,心里估算着,估计是去抓野兔吧,去荒野地中,除了抓野兔,还能干什么呢? 不过,此时的钟文,还真不是去抓野兔,而是往着小河的下游而去,看看能不能找到皂角什么的。 至于野兔,一会儿再抓也不晚,反正这野兔也跑不掉。 一路往着小河的下游而去,离着小花她们,有着三四里地了,这才看见有一棵小皂角树。 可是,眼下却没有长出皂角来,到是有些干瘪的掉落在小树底下。 钟文也不管有没有用了,直接捡了一大把的干瘪的皂角,抱在怀中,随后往回走去。 “哥,你捡的这些干嘛用的啊?” 小花见着钟文抱着一大把的干瘪的皂角回来,不知道自己哥哥又要干什么了。 “这个叫皂角,不过是以前长出来掉落下来的,现在干了,这是可以用来洗衣服的。” 钟文向着小花解释了起来,这干瘪的皂角能不能把衣服洗干净,至于有没有用,他还真不知道,但想来应该是可以使用的吧。 村子里的人家,根本不认识什么皂角的,洗衣服基本都是用草木灰,或者泥沙来清洗的。 “哥,这东西真能洗衣服?” 小花听着钟文的话后,心中好奇了起来,自认为自己哥哥做的事,说的话,必然是正确的,她的心中,早已认为自己哥哥是最棒的。 “嗯,应该可以的,不过要是湿的话,肯定是可以洗的,干瘪的我还没试过。” 钟文对于这干瘪的皂角能不能洗衣服,还真不好细说。 “对了,小妹,一会儿我抓些野兔回家,观里的野兔,被我全吃完了,我得给师傅送一些回去。” 钟文没再说关于皂角的事,转而说起野兔来。 随既,把干瘪的皂角扔在篮子里,又转而去了荒野地中去了。 小花看着自己哥哥离去的背影,心中好奇,这皂角真要是能洗衣服,那自己阿娘洗起衣服来,那可就简单多了。 至于自己哥哥说野兔,她不会去想什么,反正家里的灶房里,早就挂满了腊兔腊鱼了。 家里除了大小嘴每天都能猎几只野兔回来,家中的大毛二毛,现在也能追上野兔了,所以,家中的野兔可以说是越来越多了。 现在,只要把大毛二毛两只狗,住着这荒野地里一放,这片区域,立马就能迎来大动静。 大大小小的野兔,绝对能把她们给惊得合不笼嘴的,不过,大毛二毛有时候很懒,就如现在一样,就地趴在那儿不动弹,更别说去荒野地里追野兔了。 “小花姐姐,小文哥哥能抓到野兔吗?” 二妹看着离去的钟文,心中好奇,一直也没弄明白钟文是如何钓到鱼的,也没弄明白,如何空着手猎到野兔的,二妹身后的阿慧,眼中也尽是好奇,但一想起野兔肉,她就咽了咽口水。 “二妹,阿慧,我哥很厉害的,他一定能抓到野兔的。” 小花对于自己哥哥的本事,那是一直以来相信的,她这两年来,从未怀疑过自己的哥哥。 以前自己哥哥如何,在她的心中,好像早已忘记。 而现在的哥哥,对于小花来说,绝对是这天底之下,最厉害的哥哥了。 虽然小花听着二妹的问话,有些不高兴,但她依然坚信,自己的哥哥能抓到野兔的。 厉不厉害,钟文不敢承认,他自己也只是一个半吊子水的道士,论打架,他肯定就是一个渣渣,但论抓野兔。 钟文相信,这天底之下,没有谁比他更快,而且还更便捷。 是的,没错,钟文抓野兔,基本是不靠手的,全凭着他的神识。 神识一往着荒野地中窜去,一只野兔就立马被裹住,随后往着自己面前拖了过来。 就生命而言,钟文是尊重的,但为了改善家中条件,以及给家人增加肉食的情况之下,钟文只能结束野兔的性命。 一刻钟后,钟文手中拎着十来只野兔,回到小花她们那儿。 “哥,你抓了这么多野兔啊?” 小花见着自己哥哥手里拎着的十来只野兔回来后,高兴的跳了起来,往着钟文身边小跑着过去,还不忘看了看二妹和阿慧一眼,像是在说,你看,我哥是不是最厉害的。 “嗯,暂时就先抓这么多吧,一会我拎回去,从家中灶房里拿上一些去观里,对了,二妹,我再去抓五只野兔,你们到时候拿回家去吃。” 钟文看了看手中的野兔,好像不是很多,这眼前可是还有二妹和阿慧在的,想想,还是再去抓几只回来,给二妹家吧。 “谢谢小文哥哥,谢谢小文哥哥。” 二妹与阿慧两人,眼睛一直盯着钟文手中的野兔,对于她们来说,野兔跑得比鸟都快,可不是谁都能随意抓到的,可是,在她们眼中,钟文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抓到这么多的野兔,眼神之中,除了羡慕就是崇拜了。 钟文把野兔随便扔在地上,随之,又转身去了荒野地中,没过一会儿,手中就拎着五只野兔回来了。 “二妹,这五只野兔,到时候你们拿回家吃去,小花,你们在这里钓鱼要小心一些,记得不要下水,我先回家去了。” 钟文把五只野兔放进二妹的篮子中,随后,又叮嘱着三个小女娃一声,拎上其它的野兔,以及那些干瘪的皂角,往家走去了。 第七十四章 奇怪的记忆力 回到家中的钟文,把野兔全部放在灶房中,不过,钟文也从灶房中取了十只腊兔下来,准备拎回到观中。 自己今天可是吃完了观中灶房中的存货,这要是不补充一些,到时候可不好说什么的,要不然,于丽母女,背后可不保证说什么闲话的。 没过多久,拎着腊兔回到观中的钟文,直接去了灶房,把腊兔放在灶房中,于丽母女二人,看着钟文进来后,傻傻的看着钟文拎着手里的腊兔放在灶房里。 于丽母女二人的心中,从早上进到灶房,一开始还以为灶房中的东西被偷了呢,还去找了观主告了一状,后来才得知,是被钟文给吃掉了。 这灶房中的事,本来就是属于于丽她们的地盘,其他人确实不太方便进去。 但对于钟文来说,好像就如自己家一样,随时可以进出,就连灶房中原本的腊兔腊鱼也好,也基本都是钟文自备的。 就像现在一样,钟文把腊兔直接扔在一边,就出灶房去了,都未曾跟于丽母女有任何语言上的交流。 钟文是不好意思开口,而于丽母女知道这灶房的肉类被吃完,还去找观主告了状,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说话。 所以,两方人,都在这无言当中,相互看了看而已。 离开后的钟文,去了藏书房,手里拿着本医书出来,坐在外面的一把椅子上,开始读了起来。 当然,钟文也顺便在等饭厅做好早饭,肚中本来就还没有吃饱,但好在清晨有些东西垫了肚子,要不然,也不至于如此悠闲了。 看了半个时辰医书后,钟文又抱着那些干皂角,去了观外的池子里,去把自己的道服洗干净了,好在这些干皂角还能使用,要不然,钟文的这两套道估计得扔了。 又是半个多时辰后,饭厅终于是开饭了,钟文二话不说,直接去了饭厅吃早饭去了。 早饭,钟文直接干了三大盘才结束,其实,肚子还不算全饱,但也实在不好意思再吃了。 这样的吃法,使得观里的人都直勾勾的看着他,着实有些脸红了。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以前从未吃饱过,进到观中来,就是为了吃顿饱饭一样。 其实,这并不是钟文有意的啊,实在是肚子饿,不吃饱一点的话,那这以后的日子难道要天天饿着肚子不成吗?那这道士还不如不做了呢。 就算是在被人注视之下,钟文他还是干了三大盘的米饭,这才算是结束了早饭的行动。 至于观里的道人们如何看待他,他也不会去解释什么的,这事解释不起清楚,最后还是需要师傅出面才行的。 闲来无事的钟文,拿着本医书,到了后面的空地前。 到不是钟文要来这里练功什么的,其实只是为了躲清闲,再者,自己吃了这么多的饭食,有些不好意思,躲着点一些,省得被人笑话。 后面的空地,平常也少有人来,因为这里属于练功的场所。 除了李道陵,陈丰他们,基本是少有人会来这边的,不过,对于观中愿意练拳脚功夫的,到还是会来这边的,只是少罢了。 钟文选了一棵树,背靠着坐了下来,随后,拿着医书开始读了起来。 至于这医书看不看得懂,钟文暂时还真有很多的地方看不懂,至少在一些特别专业性的词语,他真是有所不知的。 对于这一点,钟文不会太过刻意的去理解,在自己看到不懂的词啊,字啊什么的,总会选择放一边,等有空找陈羽问一问,或者找师傅解答一下,毕竟,他对于古文的理解,还是处在一个初学者的水平,如果有本词典的话,那最好不过了。 一整本医书,说来,其实也只是三千来字罢了,钟文只是先通读了一遍,然后理解一遍,最终,才会记下。 钟文一直没搞懂自己的脑袋为何记忆力如此的好,到现在也没弄清楚,自己的脑子为何这么好使。 不管是什么样的书,到了自己眼前,只要看过一遍,基本都能记住。 当然,肯定会稍稍有那么几个字会稍有误差,但对于整本书来说,好像并不怎么起眼。 记忆力好的有些让钟文怀疑自己,这是不是那破老天给自己这个穿越客的一个福利,更或者就是所谓的金手指。 当然,在钟文的心中,好像还真没把这脑袋的记忆力当成一个金手指,至少,这种事,好像很正常吧。 只是,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钟文细想了一遍,也没找到这好脑力的来源,至于是为什么,这点,对于钟文来说,就好像凭空出现一样。 前世的自己,背一篇课文,都得好几天。 今世以前的钟文,那基本都是不识字的。 怪异,好奇,挺玄的,这些都使得钟文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或许,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好脑力,或许真的只是一个平常之事。 就如钟文的前世,好像也见过不少此类的人。 钟文的前世,在读书时,曾经遇见过一个校友,就如此时的钟文一样,背一篇课文,好像也就半个小时的事情。 以前,钟文对这种事情,都认为是不可思议,而如今,钟文觉得这真的是一种天赋异禀了。 好记忆,对读书也好,或者记忆什么东西也罢,都有着莫大的帮助。 可惜,这里是唐朝,书读的再好,没有后台,没有靠山,想混出个明堂出来,好像也是挺难的。 如果,这是明清时期,那说不定自己会狠狠的读书,到是也能考个状元什么的。 不过,钟文也庆幸自己不是活在明清时代,要不然,自己的日子可就更难过了。 虽然,钟文的历史学的不怎么样,但也知道,在明朝时期,是文人的天下,同样,也是武将的悲哀。 除了明太祖与明成祖这两位皇帝之外,之后,基本就由着文人或者宦官,来掌控着整个天下了。 至于清朝,钟文想都不敢想去,剃个半秃头,后面绑着根大辨子,这对于钟文来说,实在接受不了,哪怕自己光头,都好过那半秃头。 长发,钟文同样不习惯,所以,至始至今,钟文的脑袋,就一直顶着短发。 每到一个时节,钟文都会剪短一些。 以前在家中时,钟文会要求他的阿娘割短一些,而如今,在观里,只要头发长了几个月,就会回到家中,把满脑袋的头发给剪短些。 虽然看起来不好看,但好在舒服,再者,也不易长虱子。 第七十五章 喜 一个时辰左右,太阳升上中空,春夏交替的时节,太阳也是最为舒服的。 但钟文,却是没去太阳底下晒一晒。 此时,钟文刚把整本医书记下,随手放在一边,开始回想起这本医书的内容来。 微闭着眼睛的钟文,看似像在享受这时光一样,可是大脑却是在极速的运转着。 一刻钟后,钟文确认自己没有背偏差,也就不再去关注医书的内容了,到是开始运转功法来。 功法虽好,但也不要冒进哦,这话说给谁听,好像听着似有一副道理一样,可是,这对于钟文来说,好像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就像那句广告词一样,哈哈。 微闭着眼睛,运转着功法,往着经脉窜去。 这两日里,钟文这种拼着命的习练功法,这本身就不是一件好事,可钟文好像并不知道,自己这种看似无事可做,又无聊透顶的情况,却让他一次又一次的突破。 这可以说是误打误撞了,才使得钟文有着现在这样的状态。 经脉被拓宽了一倍有余,功法的运转,也能使得他身心愉悦,更是能让他每运转一次,就有着更深一次的体会。 一个时辰后,钟文这才停止了这种要命的拼劲。 其实,钟文的脑袋中,突然出现了前世电视中的轻功画面,自己很想试一试,或许能成呢? 从地上站了起来的钟文,开始运转功法,使得体内的内气,往着脚上运转,甚至不要命的在腿上的各大穴道留存。 这对于一个不知其功法性状的新手来说,无异于是要命的。 可是,这对于钟文来说,好像根本就不是一个事一样。 是的,对于钟文来说,还真是无须担心的,他身体内的经脉,早已不是跟普通人一样了。 除了经脉被拓宽之外,更是坚韧的有些过份了。 这要是被李道陵知道了的话,那必然不知道该如何震惊了,不过,此时的李道陵还在补觉当中,他可没机会见证奇迹的诞生。 聚气在腿上与脚底,蓄势用力一蹬,‘咻’的一声,钟文已是落在了三丈之外了。 不过,钟文的落不是正常的落姿罢了,只能说是摔了个狗啃屎的状态。 “我去,这真像是轻功啊,这得多牛啊,真要是打不赢,都可以跑路了。” 钟文虽然被摔了个狗吃屎的状态,但对于刚才自己能跳这么远,心中大喜。 是的,此时的钟文,从到半空中的惊,到摔倒在地的怒,再到回过头来看这距离的喜。 钟文是幸运的,就像是被上天选中的天之骄子一样。 轻功,在整个唐朝的那些跑江湖的人嘴中,是没有这样的一个词的。 他们只知道提纵术,纵身术,轻身术,也没有人说这是轻功。 可是,钟文知道,自己这一跳,就是轻功的最为简单的纵跃罢了,离着轻功还远的很呢。 “再试试,以后一定要好好练习练习,这沙袋可不能随意取下了。” 钟文看着自己跳了这么远的距离,心中惊喜异常,这对于一个从未见过轻功的人来说,本来是不相信的,可如今,却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这心中的激动之情,无言可表。 而从昨日,到现在,他身上绑着的那些沙袋,早已取下,到今天,都没有再绑上。 钟文心中暗忖着,以后这沙袋,得长期绑着,不过有没有重大的突破,至少,在这轻功上,必然是有帮助的。 从地上爬起来的钟文,再一次开始蹬腿开始练习。 从一米,到一丈,再到两丈,一直到三丈之外,基本就没有进展了,钟文心中大定。 以后,只要天天练习,还要绑着沙袋练习,必然会事倍功半的,坚持,再坚持,钟文相信,自己在以后的未来,一定可以练成那草上飞,或者是踏雪无痕的无上轻功的。 一个多时辰的练习,使得钟文的内气消耗甚大,基本都无法支撑他再继续练下去了。 这是他的一个节点,同样,也是一个初习内家功法的原因,这才导致他无法再练习这轻身之术。 但对于这一点,钟文可不会气馁,只要有机会,以后定然是可以练成的。 内气,可以通过长期的习练,使得体内的内气充盈,钟文他自己相信,自己这才习练两天罢了,要是两年,自己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 停下习练轻功的钟文,心中很是开心。 开心都还不足以说明他的心情,因为他正双手摇摆,嘴里唱着海澡海澡的。 此时钟文的脸上,挂着一副看似奸笑的样子,可在他的心中,欣喜的已经无已言表了。 而钟文的脑中,却是在想着,以后自己真要把轻功练到了踏雪无痕的状态,那这世界,对于他来说,哪里都能去得。 可是,这踏雪无痕,真的能做到吗? 答案是未知的,谁也不知道,在将来的以后,会有人真的能练成轻身术的最高境界。 钟文记得,前世的电视电影中,武当有梯云纵,少林有一苇渡江,还有其他门派的一些轻功,这些,对于钟文来说,那绝对是一个诱惑。 谁不想逍遥一生,畅游天下?谁不想高来高去,无视世间法则?谁不想劫富济平,平天下不公之事? 这些,对于钟文来说,或许有些遥远了,但轻功,却是让钟文开始有着不一样的想法了。 生在制法的二十一世纪,可如今活在七世纪,说不定,真能逍遥一生的。 以后的未来,钟文坚信,只要好好勤奋习练功法,一切,都将变得简单起来。 只是可惜,目前来说,自己手上还没有习练拳法,剑法什么的。 不过,这些都是时间问题,钟文相信,师傅肯定会教自己一些拳法剑法的,总不能啥都不教吧,那这样下山跑江湖的话,那不异于去找死呢。 而在藏书房中,钟文可是有看见过不少关于拳法,剑法,还有其他武器的功法习练技法书籍的。 只要自己愿意,这些都会成为自己习练功夫的秘籍,只是少了老师的教导,进度会慢很多罢了。 钟文不急于一时去看那些功法,自己目前还没有准备好,一切还只是一个开始罢了。 席地而坐的钟文,运转功法,恢复着刚才自己习练轻功所消耗掉的内气,脑袋里面畅想着这一切的可能性。 第七十六章 李道陵的想法 休息够了的钟文,离开习练功夫的场所,去了藏书屋。 医书背完了,自然要换一本书看了,再者,钟文还想着看看一些关于习练刀剑技法的。 藏书屋中的书籍确实很多,而且有一些还是最近几十年内抄写出来的,至于是何人抄写的,这点对于钟文来说,并不重要。 钟文目前只在意,手中的那本关于马槊的使用技巧与习练方法的书籍,至于这些书是何人所抄,这对钟文来说,确实不重要,而且,用屁股都能想到,这新抄的书,不是自己师傅抄的,就是观里的道人们抄的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外面的人抄写的,因为有些字体也好,书写的方式也罢,总是会有所不同的,这对于钟文而言,也是极好辨认的。 钟文手中的这本书籍,在他的眼中,或许只是好奇。 马槊,可以说是件承上启下的一种武器了。 马槊,属一种枪与矛类的古代冷冰式武器,但与枪矛却有着很大程度上的不同。 当然,马槊从春秋时期开始,一直到唐宋时期,大部分的武将都善使用马槊。 如唐朝时期的程咬金,尉迟敬德,秦琼等人,均善使用马槊,而非电视剧中的什么大板斧和锏什么的,在‘旧唐书’中均有说明。 其实,钟文更喜欢使用枪类的武器,霸气,轻便且不失灵活,但马槊与枪其实本身也没相差多少,只有重量与外形相差一些罢了,所以,钟文优先看起了关于马槊技法使用的书籍。 钟文在藏书房中,看了近一个时辰后,实在看不下去了。 书可以说是背得很完全,但手中又没有马槊,自然是无法习练,这使得钟文心中痒痒的不行。 随既,钟文又去找了陈羽,向之讨教了一些关于古文的理解。 其实,以现在钟文的理解,很多的古文,他自己已经可以知道个七七八八了,但对于某一些古文,还是希望得到一个更准确的答复,至少更能使得自己心安一些。 真要是弄得自己似懂非懂的,那这可是对自己习练的功法,是有很大的出入的。 真要到那个时候,说不定自己走火入魔都有可能,不过这种走火入魔,到不是说把自己练成一个疯子一样的人物,只能说会有可能造成自己全身经脉具毁的可能性。 傍晚时分,坐在饭厅吃饭的钟文,对面坐着李道陵和陈丰二人,而其他的道人们,也基本不与他产同桌。 这样的习惯也不知道是何时造成的,或许,观主本身就对整个观里有着一言而决的威信,估计这样才使得其他人,不与李道陵他们同桌吃饭。 当然,饭厅中还有其他人在的,比如陈羽他们三兄妹,还有其他的一些道人们的孩子,但人数并不多,饭厅里其实也就四张桌子罢了,也够这些人吃饭使用的了。 “九首,你最近几天,可不要太过勤奋了,要缓一缓,太过勤奋也容易造成身体损伤的。” 李道陵一边吃饭,一边向着钟文叮嘱着。 虽然这话说的很对,但此时的钟文,哪有什么心情听进去,勤奋虽说是好事,但对于此时的他来说,最先考虑的,就是把功夫练好,这才是当下之急。 钟文自认为自己已经十二岁了,能练功夫的时间,也没几年了,现在再不勤奋一些,以后可就成不了什么高手,更有可能连命都保不住的。 “师傅,我会注意的。” 钟文的面前,放着一个大碗,这是李道陵特意交待给钟文使用吃饭的碗。 “观主,你说九首该习练什么兵器?要不习练马槊?这个我到是能教一教。” 坐在李道陵身边的陈丰,看了看正在大口吃饭的钟文,又看向李道陵,张嘴问了起来。 “这事等过两天再看看,马槊还是不练了,还是以剑为主吧,其他的兵器,看九首如何选择了。” 李道陵听完陈丰的话后,他心里其实早就有主意了的。 剑术,那可是太一门的宗门剑法,这是不可能断了传承的,至于其他的兵器,其实,李道陵的心中,还是希望钟文习练软鞭的。 而这事,目前还真不好说,他们可不知道钟文的偏好是枪。 至于李道陵所想的软鞭,估计钟文心中是拒绝的,但再怎么着,肯定要习练一番,至于练到什么程度,这点,钟文还真不敢打保票。 软绵绵的东西,在钟文的眼中,或许是一件武器,但自己还真不是很喜欢,他更喜欢直来直去的枪。 至于剑,那肯定是要学的,学成什么样,只能看钟文以后的习练程度了。 坐在对面的钟文,听着自己师傅与陈丰的对话,心中开始幻想着自己习练了剑术和枪术后的状况。 最好是能把轻功学会了,到时候,也可以做到高来高去,说不定,自己还有可能成为行侠仗义的侠客。 可是,钟文并不知道,这时期的唐朝,可没有侠客之说,有的尽是一些游侠什么的。 除了游侠之外,还有着不少的宗派,当然,更是有少不了盗贼,山匪什么的了,而且,数量还不少。 钟文虽然在吃着饭,但耳朵却是一直听着师傅与陈丰的对话。 心里还期望着师傅给把好一点的武器的,心中暗想着,这个时代的武器,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至于李道陵有没有好武器,对于这一点,钟文的这份小期待,估计会很快使得他膛目结舌的。 饭后没多久,李道陵把钟文叫到他的屋子里去了。 “师傅,您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要吩咐的吗?” 来到李道陵的屋子后,钟文很是恭敬的向着师傅打问起来。 对于今晚,师傅喊他过来,他心中还真不知道师傅要干嘛,心中还想着,是不是师傅要传授他什么好功法。 “九首,为师没什么要吩咐的,只是喊你过来,想问问你,你在接下来的以后,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李道陵看着眼前的这个弟子,心中除了满意之外,更多的是给他带去了太多的惊喜了。 想到这个弟子以后的成就,还真不是他能估量得出来的,至少比他要高上很多的,这还只是李道陵他自己的一个大概估算,至于高到什么程度,李道陵想不到未来的结果。 第七十七章 李道陵的想法(2) “师傅,我没什么想法啊,我只是想把功夫练好,然后再练习一些兵器的使用方法。” 钟文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告知了李道陵,而且,这也是钟文心里的打算,自己近几年,不管如何,都要好好习练功夫,做到自身安全为上。 “嗯,这些为师是知道的,为师是想问你,学成后,你有什么想法。” 李道陵当然知晓,近几年之内,自己的这个弟子,自然需要好好培养,而李道陵关心的,是在未来的几年后,这个弟子会不会选择去寻回师门遗失的典籍。 “师傅,在我未成年之前,肯定要好好习练功夫,至于学成之后,这得好几年之后的事情呢,况且,几年之后,我也不一定能把师傅的本事学个一两成,以后我可说不准的。” 钟文不知道师傅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就突然间问起这事来了,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说法的吗? “九首,你的天赋比为师好,只要努力一些,定然能在这十年之内学成的,为师是老了,不能帮着师门寻回遗失的道法典籍,以后,还得靠你了,师门只有你我两人,以后,不管如何,你得都帮着师门寻回遗失的道法典籍,这是为师的使命,也是你的使命,。” 李道陵哀声叹气的向着钟文说了起来,而这里面的信息量,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钟文听在耳中,这才知晓了师傅的本意。 “师傅,您放心好了,师门的典籍,徒儿自然要去寻回来的,不管前面的是谁阻挡,我亦杀将过去,踩着他的尸体也在所不辞。” 钟文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眼前的老头,虽然是自己的师傅,说感情有多深,钟文还真说不上来。 授业恩师,在钟文的思维中,暂时还达不到那种程度,毕竟,自己脑中的思维模式,夹杂着前世太多的思维了,估计只有随着时间的推进,才有可能慢慢适应当下的环境模式。 至于以后真的会不会去寻回师门的道法典籍,对于钟文来说,那是必然的,因为那师门的那篇道文,自己猜测,是一篇高深的道法,甚至是一篇大神通之术都很有可能。 “为师对你还是很放心的,至于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你得用心习练,不管如何,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为师,为师会尽力解答,当然,要是遇到一些修习功法上的问题,你也只能找为师,这是师门的秘密,切不可让外人所知道去了。” “师傅,我知晓这其中轻重的。” “九首,另外,我还需要问一问你,刚才在饭厅吃饭之时,我与陈丰说了一些话,你应该也有所耳闻的吧?就此事而言,你有何想法?” 李道陵突然话锋一转,转到了关于兵器之上来了。 “师傅,您与陈叔说的话,徒儿在边上有听见的,只是,我更偏爱枪术,至于马槊,还是算了吧,我现在的力气,估计也不够拎得动一根沉重的马槊,所以还是以枪术为主的吧,不过,剑术的话,徒儿必然是要学的。” 钟文只得如实的向着李道陵陈述着,关于自己对兵器的喜爱之说。 “哦?你为何偏爱枪术?枪术可比剑法难练多了,虽然师门以剑法为主,为师枪术到是也会,但比剑术来,那就差了不少。” 李道陵听闻钟文的话后,心中好奇,当下的男子,大部分还是以剑术为主的,武将却沉浸于偏爱马槊,而枪术,到也没有人喜爱,只是少部分人喜欢罢了。 “师傅,您放心,剑术我必然要学的,枪术我也不会放弃的,不过,到时候,我还是先习练剑术为主,只要师傅认为我剑术算可之时,我再习枪术也不晚的。” 钟文心中担心自己的这位师傅不给他习练枪术的机会,只好先把话说出来,把剑术练好了再说吧,至于枪术,那可是自己的钟爱,那是不能丢的,再者,钟文心中,还觉得手里握着一把长枪,那真是帅的没边了。 “为师不会阻你学枪术,但师门剑术,你必须先学会了,剑术虽轻盈,但胜在变化多端,攻可杀敌,退可据守,且善于隐没于衣袖之内,再者,使剑者坦荡荡,视为君子,至于枪,虽是直来直往,但变化单一,攻是利器,但守时却有些鸡肋了。” 李道陵想了一会之后,向着钟文说起了剑与枪之区别。 钟文当然知晓其中之区别,但对于此时代枪的造型,钟文还真说不上多喜欢,而钟文更喜欢那种可以拆解的长枪。 枪杆做成几截,拧在一块之后,就是一把枪,而枪头,那是可以伸缩的,枪杆中可以藏剑,枪柄也可以化成一把长剑,真要是打起来了,那这杆枪就会成为多用途的武器了。 至于普通的长枪,钟文可不敢多说什么,这些长枪,大部分都是普通的军士使用的,可做不到这么精细来。 “师傅,到时候,我可能要自己设计一把长剑和长枪来。” 钟文想了想后,向着李道陵告知自己的想法,也算是先给李道陵提前打声招呼,可别到时候,真要用钱了,李道陵不给,那到个时候,可就真有些伤感情了。 “哦?九首,你的意思是你自己要画一把长剑和长枪的图案来?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事情,你可要想好了。” 李道陵听闻之后,心中大异,这设计长剑长枪什么的,虽说简单,但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而且,当下普通的武器,基本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样子,大家也习惯了这种样式,真要自己设计出一款武器出来,那说不定,别人还不给你锻打呢。 “回师傅,这只是我的想法罢了,暂时还不清楚,得等以后画好了草图,徒儿再拿给师傅好好瞧一瞧,让师傅指正指正。” 钟文被问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就说这设计武器之说,那也只是现在随口一说,这估计得好几年之后的事情的,现在可不会去做这种事情。 再者,以当下的炼铁和锻打的工艺,钟文还真想不出来到底有多好,或者有多渣,但想来也高不到哪里去,而钟文要的武器,可不是普通的武器,这里面可是有着螺纹的,这可不好弄出来的。 第七十八章 剑 李道陵在听闻钟文的话后,也没再多言,但在他的认知当中,必然还是以师门的剑法为主的。 但由于自己的这个爱徒偏爱枪术,他虽不好反对,况且,他也希望自己的这个徒弟,能多掌握几门兵器的使用之法,至少,在对敌的时候,也不至于单兵武器的作战,这对于钟文来说,必然是要吃亏的。 李道陵突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向一个柜子,轻轻的打了开来。 柜子虽只是一架普通的柜子,但里面的东西,却使得李道陵的心,显得特别的复杂。 柜子当中,存放着一个长长的木匣子,木匣子的表面,呈现出岁月的痕迹,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所制。 李道陵安静的站在柜子边上,静静的看着里头的木匣子,眼中尽是满满的回忆。 坐在凳子上的钟文,根本不知道师傅怎么了,他正襟危坐,但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侧过头去,看着李道陵。 小片刻钟后,李道陵从回忆当中清醒了过来,从柜子当中,抱出那个长长的木匣子,来到钟文跟前。 钟文看着李道陵手中抱着的这个一个长长的木匣子,心中很是激动,因为,他已经猜测出什么来了。 没错,钟文心中猜测自己师傅手中抱着的那个木匣子,一定是一把长剑,而且估计还是李道陵珍藏的一把宝剑。 “九首,这匣子里,放有师门最为重要的一把剑,也是第五代祖师曾经使用过的一把剑,名为‘龙泉’。” 李道陵没有直接把匣子打开来,静静的抱着,两眼盯着木匣子,开始向着钟文说起这把剑的历史来。 “开山祖师曾经有一把好剑,却是被第五代祖师毁了,而这把‘龙泉’剑,也是第五代祖师搬迁至龙泉观后,寻得一块陨铁所打造出来的,又因本观为龙泉观,所以称之为‘龙泉’剑。” 李道陵抱着匣子,坐了下来,把匣子放在腿上,伸着手轻轻的扶摸着,像极了一位长者给孙儿摸头的形像。 “‘龙泉’之名,来之却是不易,听你师祖曾与我说过,第五代祖师寻遍名山大川,才寻得一块陨铁,为了打制这把‘龙泉’剑,又是费了近十年,才寻得一位名家,与之合力造就了这把‘龙泉’剑。” 李道陵轻轻的掰下匣子的三个锁扣,却是迟迟不见打开这木匣子来,嘴中轻慢的向着钟文介绍起这把‘龙泉’剑的由来。 而坐在凳子上的钟文,急切的有些不行,心中早就想一睹这把‘龙泉’宝剑了。 “吱呀”的一声,李道陵终于是把那木匣子打了开来,钟文好奇的看了过去,却是没有瞧见那把宝剑的真面目。 木匣子中的龙泉剑,被一大块油布包裹着,匣子一打开来后,一股很重的桐油味道,飘散于屋子当中。 “剑虽为外物,但手中要是有一把好剑,在对敌之时,也能如虎添翼一般,可惜,第五代祖师,在打造完这把‘龙泉’剑后,也因精神大失,力竭而仙逝。” 李道陵没有把包裹着油布的剑拿出来,而是盯着钟文,开始说了起来。 这使得钟文的心中,如被蚂蚁爬了一样,痒痒的不行。 “九首,你的天赋,是为师所听闻过的人当中,最好的存在,所以,今日为师准备把第五代祖师打造的这把‘龙泉’剑,传于你,希望你不要有失我太一门的脸,更不要辱了第五代祖师的脸,同样,也不要污了这么‘龙泉’宝剑。” 李道陵说完后,直接捧着木匣子站了起来,厉声的向着钟文说道。 钟文听后,赶紧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看着自己师傅手中捧着的那个木匣子中的宝剑。 虽未见此剑如何如何,但从自己师傅的嘴中,也听出其中厉害之处,更甚者,像是一把超级厉害之剑。 陨铁所打造的宝剑,必然是坚硬无比的,而且,熔点极高,在古时这样的条件之下,能把一块陨铁打造成一把利剑,这可谓之难之又难的事,更甚至几年的时间,都不一定能把一块陨铁给炼化。 而钟文的面前,就有着这样一把陨铁所打造的宝剑,虽然还未识其庐山真面目,但钟文却是抱着很大的期望。 “谢谢师傅,徒儿定不丢我太一门的脸面,更不会辱了五代祖师的脸面,更不可能污了这把龙泉宝剑。” 钟文看了看木匣子,随后,看向自己师傅,很是严肃的向着李道陵保证道。 说完话后的钟文,伸着手把李道陵手中的木匣子接了过来,很是小心,就像是怕从自己手中掉了下去一样。 木匣子很重,钟文心中估计,是这把龙泉剑的重量太过重了,毕竟是陨铁所打造的,必然会比普通的剑要重上许多的。 “九首,好好善待这把龙泉宝剑。” 李道陵看着有些小心翼翼的爱徒,心中甚是满意,随后坐了下来,叮嘱着一声。 “师傅,您放心吧。” 钟文闻着重重的桐油味,随口回应着李道陵,随之,也坐了下来,把木匣子轻放于自己双腿之上。 心中的激动之情,不敢表露的太过于明显了,时刻压制着,这使得钟文异常的难受。 可眼前的李道陵,却是一直盯着钟文,一刻都不曾放过,好似想从钟文的脸上看出什么来似的。 李道陵本身并不是想从钟文身上看出什么来,只是对眼前这个十二岁徒弟的一种喜爱罢了。 屋子里静的有些过份,钟文想抱着这个木匣子回到自己的屋子中去,但是却是不敢,在没有得到自己师傅的同意之前,还是尽量压制一下心中的兴奋吧。 总不能刚得到一把好剑,就要向着自己的师傅说要回屋去,这做的也太过于明显了一些,会使是自己师傅认为自己爱宝不尊师。 “九首,打开来看一看,看看第五代祖师的竭尽心力所打造的这么宝剑如何。” 李道陵看着眼前的爱徒,眼睛一直盯着腿上的木匣子中的宝剑,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子,很是喜欢这把宝剑,这才出声打破这场宁静。 “是,师傅。” 钟文听见自己师傅终于出声了,而且还是直击自己心中的想法。 第七十九章 龙泉宝剑 轻轻的揭开桐油布,一层,两层,可放在腿上多有不便,钟文心中又是急切,随之,直接抱着木匣子,放在边上的桌上。 当一层层的桐油布被揭开后,龙泉宝剑,终于是露出了他的庐山真面目来了。 暗黑色的剑身,一直延伸至剑柄。剑尖,与着普通的剑尖,有着完全不一样的形式,更像是唐刀的模样,剑身至剑尖,有着大小不一的微网格状,透着一股很重的杀气。 这股杀气,虽然钟文无法感觉出来,但从这外形之上,就能知其自带杀气了。 剑柄到剑尖,估计有个一米一二左右,具体多少,钟文也无法计算,但与之普通的长剑差不了多少。 钟文非常喜欢这把剑,从木匣子中捧了出来,可发现这把剑的重量,有些超出了钟文的想像。 把剑提在手上,感受着这把陨铁宝剑的重量,至少在十一斤左右。 而如今的钟文虽然只有十二岁,但好在手上的力气还是有一些的,要不然,就光提着这把剑的话,都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更何况练剑呢? “九首,这把剑稍显得有些重了,等你长大以后,就可以使用了。” 坐在一边的李道陵,适时的说了一句话,虽然这句话好像并起不了什么作用,因为钟文的力气,可不是一个普通十二岁小孩那么简单的。 “师傅,您放心,我现在还拿得动,虽然这把剑稍稍有些重,但只要我每天多练一下手上的力气,自然也能随意的提起这把剑的。” 钟文提着剑,随意的晃了晃,感受着这把剑给他带来的重力感。 李道陵也不再说什么了,只要这把传承下来的宝剑,有了主人之后,他心中的那挂念,也随之有了寄托了。 李道陵从自己师尊那儿,接收到这把传承的宝剑后,也只是刚开始使用过几次,随后的几十年当中,一直把这把宝剑,珍藏了起来。 直至今日,这才使是这把宝剑,重见天日,重现于天下。 李道陵对于自己这个弟子,打心里满意,或许,把剑交到自己的这个弟子手中,也许有着不一样的传奇也说不定呢。 当然,李道陵对于钟文的寄望,绝对高于任何的一切,在他的心中,期盼着钟文能重振大一门。 “师傅,天色也晚了,如果师傅没有什么要交待的话,那我先回屋去了。” 钟文耍了几下剑之后,感觉在自己师傅的屋子里有些耍不开,这才想着回到自己屋子去,或者去后面的空地去耍一下。 “去吧,不要太晚休息了。” 李道陵知晓自己这个第子想去试一试这把剑宝了,从钟文的神情当中,都能看出一二来了。 “是,师傅,那我先回去了。” 钟文把宝剑放回到木匣子当中,盖好后抱了起来,向着李道陵告辞而去。 李道陵静静的看着钟文的离去,心中很是平静。 他自己身上的担子,随着时间,慢慢的往着钟文身上移了,从传承师门的道书,再到现在的这把宝剑,李道陵只想尽快的把自己的这个弟子,培养成为一个接班人。 可是,钟文才十二岁,李道陵不知道他自己还能活多少个年头,真要当钟文十年才能成才的话,他担心他撑不到那个时候。 李道陵今年已经是七十多了,这个年龄在这个时代,属于高寿了,离着死亡,也代表着更近了。 再加上他身上的一些明伤暗伤,无时无刻都在加速着他的生命流逝,他心中期盼着这个弟子早些成才,也好了去他的心愿。 回到自己屋子的钟文,小心翼翼的把木匣子放在桌子上,拎出匣子中的宝剑来。 钟文心中很是兴奋,刚才在李道陵的屋子当中,不敢太过表露出来,而此刻,却是真想大笑三声。 虽然钟文的心情是激动的,同样,也是兴奋的,但却是不敢真的大笑三声,真要是如此的话,估计观里的人,都会把他当个神精病了,半夜三更的,大笑什么啊这是。 钟文并不知道什么剑法,更不知道什么招式,但好在这些日子以来,也算是翻了一些书籍,这些书籍当中,自然也是有剑术的。 可是,钟文并没有深读,哪怕背都没有背下来,当时也只是随意的翻了翻而已。 别人都是无米为难巧妇,而此刻,却是有米为难钟文,空有一把宝剑在手,可是手上却是无法舞出什么剑式来。 没有剑术,难道就不能耍剑吗?当然是不了,随后,钟文直接拎着剑,往着屋子的后面空地而去。 钟文想试一试手中的陨铁宝剑之利,更想耍上一耍,至少,也要使得自己先适应一下这把宝剑才成。 只是可惜,这把宝剑没有剑鞘,钟文拎在手上,总是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心中想着,等哪天自己有空了,得做一把剑鞘出来,也好不让这把陨铁宝剑失了他的身份。 来到屋子后面的空地前,钟文开始像个猴子一样,手里拎着宝剑耍了起来,可却是没有想到,李道陵随后也从他的屋子里走了出来,来到空地前的一角落处,静静的看着钟文的耍猴招式。 是的,钟文的剑法,只能说是耍猴了,没有招式,没有挑,刺,挥,探等,有的只是劈与扫。 “这小子,把剑当棍耍了。” 站在黑暗中的李道陵,瞧着空地上耍猴的钟文,言语当中,哪有怪罪钟文的意思,有的只是疼爱。 而空地上的钟文,根本不知道在屋子的转角处,自己的师傅,着实像个影子似的,站在那儿观看着自己耍宝似的表演。 钟文卖力的挥着宝剑,往前一扫,重力与惯性所带来的力量,都使得他都有些抓不住剑柄了。 “真的有些重了,看来以后得多多练习一下力量了。” 停下挥舞着宝剑的钟文,感受着刚才挥剑的力量,嘴里念叨着。 如果钟文把身上所绑的那些沙袋取下的话,说不定还真能随意的挥舞着这把重达十一斤的宝剑,毕竟,钟文身上腿上,还有手上都还绑着三十斤的沙袋的。 随着钟文的年龄以及体质的增长,沙袋会有所增加,但想来也增加不到哪去,最多估计也就只有五十斤了,当然,这不排除钟文在未来的体质过度的发展,真要是如此的话,那这沙袋必然是会更重的。 第八十章 剑术 时间渐晚,钟文挥舞的也有些累了,随后,停了下来,准备回屋子里去休息睡觉了。 而站在拐角处的李道陵,在不久前,就已离开回去了,这才使得钟文没有发现李道陵的身影。 回到自己屋子中的钟文,小心翼翼的把手中的这把陨铁宝剑,放回到木匣子当中,盖上桐油布。 钟文不知道这把陨铁宝剑会不会生锈,心中想着,既然是外太空而来的陨铁,想来生锈的可能性不太大吧,可这为何还要用这么多的桐油包裹起来呢? 虽不知其原因,但这并不妨碍钟文对这把宝剑的喜爱与爱护,哪怕这桐油多一些,也不在意;更何况还是五代祖师竭尽心力才打造的这把宝剑,多一些桐油布,好像并影响什么。 爬到床榻上睡觉的钟文,并没有睡着,而是在回想起李道陵与他说的话。 一边运转着体内的内气,一边想着今日与师傅说的话,这也可以说是钟文能一心二用。 体内的内气,也开始渐渐的随着钟文的运转,慢慢的向着身体内的各处经脉流淌着,一周天,两周天…… 第二日清晨,钟文继续着他每日间的晨练,往着山下跑去,汇合小花一起,在小道上来回的跑来跑去的。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两个还是个小孩子,真有可能会被村子里的人骂上一句“这两人有病”。 穷家破户的,谁会闲得如此消耗着肚子里的饭食啊,除了大户人家会如此的,也就只有神经病一样的人了。 当然,钟文兄妹俩,好像并不在这神经病的范围之内,谁让人家家中有钱又有粮呢? “哥,咱家的大毛二毛它们,每天都能猎到好几只野兔呢,昨天大毛带着二毛,猎到了五只野兔,阿爹还特意给它们两个吃了整只野兔。” 跑完步的兄妹俩坐在空地前的石头上,看着身边的大毛二毛。 “大毛二毛它们要经常喂,还要经常带出去转一转,多训练一下它们,以后会越来越厉害的。” 钟文摸了摸二毛的狗头,嘴里向着小花说道。打钟文来到这里之后,就从未离开过野兔,像是跟野兔有仇一样,谁让这野兔多到都无法吃尽呢? 家中除了大毛二毛两只狗之外,这大小嘴却是每日清晨就会离开家,飞向它们的世界。 所以,基本上钟文是难见到这两只大鸟,只有到了傍晚时分,大小嘴才会回来,有时候,也会给家中带来一些猎物,虽不多,但偶尔也会有的。 没过多久,钟文回到观里,坐在屋后面的空地前,迎着太阳初升开始打起坐来,习练起内气来。 当钟文眼睛一闭,运转起抱元功,内气从丹田处缓缓而出,流向身体经脉,使得钟文舒爽的不行。 半个时辰后,钟文停下修习内气,又在这空地上,开始蹦跳了起来,这也是钟文锻炼的方式,为的只是增加自己的蹦跳距离和高度,更或者说是一种轻身术的习练之法。 当然,这其中,必然要使用到体内的内气,要不然,就以钟文此时的习练方式,可不是他所能坚持下去的。 蹦跳的方式,或许过于简单了,但有着这体内的内气,那就能收获不一样的效果,至少,内气与身体一起习练,这才会使钟文每天都在成长,哪怕一丝的成长,那也是一种成长。 又是半个时辰后,钟文停下了这种锻炼的方式,休息了没多久后,回到屋子前,去了藏书房。 钟文从藏书房内,找了一本剑法剑谱出来,开始一字一句的看了起来。 钟文想尽快把这剑法学好,虽然昨天李道陵才授给了他一把宝剑,但也没教过他剑法,只能先找本剑法剑谱看看了。 至于好与坏,这可不是钟文所知道的,只是想着把这本剑谱先背熟再说吧。 手中拿着剑谱,回到自己的屋子,剑谱的名称很简单,承平剑术。 钟文不知道为何这本剑谱取这样的名字,但当他翻开来后,随后这才知道,这本剑谱为何取这名字了。 其实,这本剑法也只是一本稀松平常的剑法罢了,至于算几流,这对于钟文来说,好像无法评价,好像他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中的剑法,到底以几流来评判。 承平剑术的开篇,也只是介绍剑法的基本要领,也可以说是剑法的概要了,从易到难,逐层加深。 再往下,总共也就四十九式的剑法,每式的剑法,都画有剑法的去式与收式,这对于一个初学剑法的钟文来说,那是最好不过了。 每一式的剑法,同样都画有人形演示图案,这使得钟文看起来很是直观。 随着钟文一式一式的观看后,开始在脑中演示了起来。 承平剑术,对钟文这种菜鸟来说,还真是一本最为简单的剑术了,只要识字识图的,基本就能读懂这本剑术该如何演练。 一刻钟后,一整本承平剑术都印在钟文的脑中,就连那些人形演示图案,都印在了钟文的脑中。 钟文微闭着眼睛,开始回想起这本承平剑术来,但在他的脑海当中,一个小人,正手拿长剑,一式一式的演示了起来。 剑法的好与坏,在于一式一招的承接,而这本承平剑术,却是使得钟文脑中演示的有些痛苦。 每一式一招,都显得有些承接不上,演示起来,都没有那种行云流水般的感觉,更是没有那种高深剑法的感觉。 或许只是因为这本承平剑术,仅是一本初学者的剑谱,这才有着这样那样的问题。 好在钟文的脑袋好使,哪怕这本剑术好多地方都无法承接上来,他也可以在脑中演算,重新接上。 半个时辰后,钟文睁开眼来,随既,从桌上把那把宝剑拿了出来,往着后面的空地去了。 “咻”正卖力的挥舞着陨铁宝剑的钟文,依着承平剑术的一式一招,开始耍了起来。 初学剑术之人,还手拿着一把重达十一斤的陨铁宝剑,想要把剑术演练得很漂亮,很有架势,那真有可能为难钟文了。 第八十一章 剑术(2) “咻,嚓”钟文依着承平剑法,开始渐渐的舞了起来,随着他的习练时间的增加,从剑法的拙劣到现在的渐渐熟悉。 钟文本以为剑术简单,可却没想到,这一刻钟后,自我感觉依然好像没有多大的长进。 挑,刺,扫,回身腾起,转身再刺,渐渐的,钟文开始渐入佳境,脑中的承平剑术,在钟文演算过后,连接成一整套剑术动作。 钟文的演练,脑中的每一式每一招,都被他展示了出来,虽说做不到行云流水般的飘逸,但也能开始做到了熟练了。 而此时,李道陵与陈丰二人,突然来到空地前不远处,盯着空地上的钟文,在演练着承平剑术。 “观主,九首的这剑法,看起来像是初学者,但这转身回挑却是恰到好处,你看,就这一招,下蹲回剑,直刺,腾身而起,再横少,绝对是好剑法。” 站在李道陵身边的陈丰,看着空地前的钟文在演示着承平剑术,从钟文一开始的笨拙,到现在都能熟练,与李道陵开始评论起钟文演练的剑术来。 “九首的剑法,好像我在哪里见过,不过想来也是藏书房中的某一本剑谱上学来的吧;没想到九首的悟性如此之高,初学剑术,就能做到这样,想当年,我要达到九首现在的这个状态,那也是一个月之后了。” 李道陵两眼紧盯着空地前演练剑法的钟文,心中惊讶,对于自己这个弟子,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天赋好不说,这对剑法的悟性,也是高到他都无法企及的地步了。 “观主,看来,我说传九首马槊是不太可能了,不过,听您刚才说,九首偏爱枪术,那这我到也可以教一教了,不过,观中没有枪,等我哪天去城中,给九首弄把好枪来。” 陈丰一边观看着钟文的剑法演示,一边与着李道陵说着话,本来昨天他还想着,把自己最为拿手的马槊使用技巧教给钟文的,可听闻了李道陵的话后,直接把这想法给压下去了。 再者,眼前可是看见了钟文在剑术上的悟性,这才使得他放下心中的打算,更是想着为钟文去弄把好枪回来。不过,马槊与枪有一些共通性,自然也能教上一些技法的。 “那你有空去弄一杆枪回来就行,九首他也说过,他想自己画一张枪的草图来,依着他画的草图去打造枪剑,不过,目前还是让他先把这剑术习练好了再说枪术吧。” 李道陵心中虽不反对自己的弟子偏爱枪术,但对于师门的剑术传承,对于他来说,那是重中之重的事情。 况且,眼前的这个弟子,他认为,对剑术有着超高的悟性的,这要是不习练剑法,那不是浪费了这份悟性嘛。 李道陵本没想过,现在就把师门的剑法传给钟文的,毕竟,钟文才习练抱元功并没有多长的时间;而今天,却是让李道陵见到了,自己的这个弟子,在任何一方面,都有着超高的天赋与悟性。心中开始计定,一会儿早饭结束后,就把师门的剑法传给自己的这个爱徒。 其实,李道陵根本不知道,就论钟文以后的成就,剑法只能排在第二,哪怕现在就把师门的剑法传给钟文,同样也只能是万年老二。 钟文心中非常偏爱枪术,对于剑术,最多也只是练到熟练的程度之后,但绝对不会去钻研。 不管如何,师门的剑法,终究需要钟文来传承,要不然,这可就得断了这传承了。 虽然,眼下的钟文在习练剑法,以后的以后,是无法看透的,谁也不知道未来如何。 “我挑,我刺,我跃,回马剑。” 钟文的心思,一直沉浸在他的世界当中,手里挥舞着宝剑,直接把剑当成枪来使了。 钟文却是没有瞧见,在远处的一个角落,李道陵正一脸抽抽的看着他。 李道陵心中暗想,剑法当枪法来使,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弟子怎么想的,剑法就是剑法,哪来的回马剑? 李道陵本预想出声阻止钟文的演练,但想想还是算了,对于一个还没有完全学会剑法的人来说,怎么去阻止,都显得有些苍白,更何况,他自己还没有教弟子任何剑法的。 可是,这些根本无法打消钟文对于枪术的偏爱,剑也好,棍也罢,只要在他的手中,基本都会依照着枪术的方式耍了出来,这才有了钟文嘴中的一句‘回马剑’。 小半个时辰后,钟文终于是停了下来,真不是他不想练了,而是累的,此时,正喘着粗气,蹲在那儿休息。 李道陵与陈丰二人,看着钟文停下后,随既离开,准备去饭厅吃早饭去了。 李道陵一边走,一边想着,等早饭结束后,得与爱徒好好聊一聊,省得自己这个对剑术悟性极高的弟子,在剑术上有所走偏了。 陈丰跟在李道陵的身后,心中也开始对钟文的这份悟性有些惊诧,他从来也没有见过对剑术有着如此高超悟性之人。 在他年轻的时候,也曾有人说过他,说他对马槊的悟性很高,可那时,他可是学习使用马槊好几年了。 而今日,他算是见证了钟文,从一开始笨拙挥剑,到后来的腾挪使剑,这一通下来,直接颠覆了他对于悟性一词的理解了。 片刻钟后,钟文休息过后,这才回到自己到的屋中,把剑重新放回到木匣子当中。 本想着去洗漱一下,但肚中太饿,决定还是先去吃饭来的好,也好把这肚子填饱了再说吧。 去到饭厅后,见着李道陵陈丰他们都在,钟文心中还暗想着,这两人经常凑到一块,就连平常吃饭时也坐在一块,不愧是一观主一管事。 “师傅好,陈叔好。” 钟文一边向着李道陵与陈丰二人打了声招呼,一边往着灶房去,拿着自己的碗筷出来,打了满满的一大碗饭,就着一些菜,大吃了起来。 李道陵他们,也没回话,坐在凳子上,静静的看着钟文。 钟文根本也没时间去观看师傅他们如何,一个劲的扒着碗中的饭菜,大吃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已吃完了一碗,又去乘了第二碗。 接连八大碗饭,都无法把钟文的肚子给填住,是的,钟文吃完九碗饭后,都还显得有些饿。 可是,当钟文准备去乘第九碗饭后,这才瞧见师傅他们一直盯着自己瞧,随既,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第八十二章 吃不饱的钟文 “师傅,我是不是吃太多了。” 钟文手里端一个碗,一手拿着一把饭勺,站在饭桶边上,看向饭厅中的李道陵他们,样子有些可怜兮兮的样子,好像是被饿了一年似的。 “没事,你吃吧。” 李道陵被钟文的话问得有些尴尬,虽然有些惊于钟文这样子的吃法,但也知道,这必然是钟文的消耗太大了,要不然也不会如此的大吃。 好在饭桶中的饭比较多,要不然,就钟文的这个吃法,观里有多少存粮,都得被吃完。 而饭厅中其他的道人以及他们的家人也好,都对于钟文这么能吃,有些看不过眼,可又不敢说什么,毕竟,钟文是观主的弟子,有任何意见,都得给我憋回肚里去。 钟文听了李道陵的话后,实在有些不敢再乘第十碗饭了,虽然肚子还是有些饿,但好在有了前九碗饭的打底,至少还能垫一垫肚子,如果自己再接着吃下去的话,那这饭厅中的其他人,估计今天的早饭也就没得饭可吃了。 钟文只得放下饭勺,去了灶房后面,把饭碗洗了。 钟文想着,一会得去这边上的山林里,抓几只野兔来,自己怎么的也要把这肚子给填饱了再说。 随既,把洗好的饭碗放回到灶房中,出了饭厅。 而饭厅中的所有人,都开始低着头,吃着自己碗中的饭菜,李道陵也不好把钟文喊回来继续吃,真要让自己弟子吃饱,这饭厅中的其他人,还真有可能要饿肚子了。 “于丽,从明天起,多煮些饭,好让九首吃饱肚子。” 李道陵转向不远处的于丽交待了一声,继续着他的早饭。 “好的,观主。” 本来,于丽就煮了不少的饭了,当然,这只是依着钟文五六碗饭的量来煮的,但没想到,今天的钟文,如此的能吃,确实有些不够了。 “于丽,你以后每天多煮一倍的饭吧,九首最近的消耗颇大,需要吃不少的饭菜才能够饱肚。” 陈丰顺着李道陵的话向着于丽说了一句,这事本来就是他的事情,可今天,观主看着自己的爱徒在观里都吃不饱饭,这可就真的有些打了观主的脸了,当然,也打了他陈丰的脸了。 “好的,我记下了。” 于丽点头应道,这事对于她来说,确实有些没脸了,也知道自己有可能低估了钟文的肚子了。 离开饭厅的钟文,并不知道,饭厅中的对话,直接小跑着离开了龙泉观,往着边上不远处的山林里跑去。 而陈丰,此时却是放了下碗筷,想去把九首喊回来,可当他回到居所处后,却是没有发现钟文的身影,随后,又在观里到处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钟文,只得放弃,转身回往饭厅。 “观主,九首有可能下山回家去了,估计是回家去弄吃的去了吧。” 陈丰在没有找到钟文的身影后,回到饭厅,向着李道陵说了一句。 可就这么一句话,使得在场的李道陵,以及其他人,都显得异常的不知所措,气氛显得极为尴尬。 不远处的于丽,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斜着眼观望着李道陵,而其他的道人以及他们的家人,也都是如此。 李道陵继续吃着他的饭菜,就像是没有听到陈丰的话一样。 饭厅的场面,却是有些安静,只有李道陵吃饭的声音,所有人都停下了他们手中的筷子。 没有人知道李道陵心中在想些什么,更没有人知道李道陵会说什么,这事,没有谁对谁错,只是这事有些让大家不知所措罢了。 李道陵的不说话,使得大家特别的小心翼翼,就怕触了观主的眉头。 而此时,钟文早已在山林里,使用神识,裹住了两只野兔,随既跑了过去,拎在手上。 “哈哈,好肥,应该够吃饱肚子了。” 提着两只野兔的钟文,看着眼前的两只大肥兔,大为开心,在这山林里,哈哈大笑了起来。 抓了野兔的钟文,小跑着离开山林,往着水池那边跑去,可惜,没有任何的工具,使得他暂时无法解剖,更别说烤野兔了。 随既,直接把两只野兔弄死后,放在水池边上,又转身跑回去观中,往着灶房跑去。 “九首,刚才我去寻你,怎么不见你啊?” 饭厅的尴尬继续着,而此时,钟文跑了回来后,陈丰像是见到了救星般一样。 “陈叔,我这不是刚去山林里抓了两只野兔嘛,这会正准备来灶房拿些东西,准备弄个闷野兔肉吃。” 钟文并不知晓这饭厅中的异常气氛,回应了一句后,去了灶房拿了刀和一些调料,又是小跑着离去。 钟文的做法,更是使得大家没有什么脸了,观主的弟子,想要吃饱肚子,还得自行去山林里抓野兔才能填饱肚子,这真是直接往着李道陵脸上啪啪甩嘴巴子了。 李道陵此时,根本没有说任何话,只是默默的吃着他的饭菜。 饭厅中的所有人,都知道观主此时的心情极度的差,看在他们的眼中,很是清楚。 只要李道陵不说话了,没有笑脸了,就说明观主生气了,这在所有人的眼中,早已不是第一次了。 只要观主一发火,观里就得震三震,所人有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都将不会好过。 跑回到水池边上的钟文,拿着刀,开始处理起两只大肥兔来。 片刻钟之后,处理完了,又采了些野菜,往着野兔的肚中塞了不少,又是弄了不少的调料往着野兔内外抹着;最后,摘些的大叶子,裹了起来,又挖了不少的泥巴,涂在这大叶子外面,抱着往观外的一角不远处走去。 捡了柴火,拿着火石点着了,大火也随之烧了起来,大火的中央放着两只裹着泥巴的大野兔。 钟文静静的看着大火中的两只叫花兔,这种做法,也是头一次,至于好吃不好吃,他还真不知道,但想来也不会太差的。 当然,这种做法,与挖个坑烧相差不了多少的,再加上有着一些调料加入当中,味道或许比之更好上一些。 钟文一边往着火堆中添加柴火,一边运转着体内的内气,这也算是无聊中提升自己的功力吧。 做叫花兔,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弄好的,这可是需要至少一个时辰才能做好,但这肚子的饥饿感,总是影响着他的思绪。 好在钟文这种一心二用或几用什么的,到也受不到大多的影响,至少,目前是没有太大的关系的。 第八十三章 肚子引起的问题 而此时,饭厅中的李道陵,终于是吃完了他最后的一口饭食,但却是没有离开饭厅,只是静静的坐在饭厅中的凳子上。 饭厅中的所有人,都如屡薄冰似的,很是安静的等待着他们的观主发话。 可是,时间一秒一分的过去,李道陵都未开口说话,这使得大家更是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或许,在每一个人心中,他们都在静等着观主的责骂,可这种等待,是一种煎熬,更是一种折磨。 站在一边的陈丰,本想开口说句话,但在这种情况之下,却是也知道,身份的问题,使得他不能开口。 虽然,陈丰与李道陵的关系比较好,但再好,在这龙泉观中,也不是主人,只是一个普通的道人罢了。 饭厅的气氛安静的有些可怕,没有了李道陵吃饭的声音,更显得这氛围异常的诡异。 李道陵不发话,任何人都不敢出声,哪怕挪动一下凳子或者屁股都不敢。 “九首是我的弟子,以后,也是龙泉观的观主。今天这事,没有谁错谁对,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我希望你们都要把九首当成未来的观主来对待,他有任何的需要,你们都需要满足他,更何况这肚子的事情。” “我年岁越来越大了,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但我希望,在以后,不管如何,你们都要对待我一样去对待九首;不要因为他是山下的佃户家的小娃,而对他有着不一样的想法,如果,谁要敢如此的话,到时,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九首,虽说是山下佃户家的小娃;但现在,九首是我李道陵的弟子,是这龙泉观未来的观主。这肚子都吃不饱,还需要他自己去山林里去抓野兔填这肚子,我这做师傅的脸上都无光了,你们觉得还有脸在这里吃饭吗?” 李道陵的话,说的很慢,但这语气,却是很重,把这饭厅中的所有人,都震的有些惊怕。 李道陵看了看饭厅中的所有人,随既站了起来,抬腿走了出去,留下这一群人在这饭厅中。 不管是陈丰也好,还是其他人也罢,大家心中都在想着李道陵刚才所说的话。 是的,以前他们多多少少有些看不上眼钟文,不管钟文现在是不是李道陵的弟子,还是龙泉观的未来观主,在他们的意识当中,总还是把钟文当成这山下佃户家的孩子。 虽没有瞧不起,但或多或少,都有着一些看不上眼的,毕竟,他们是这龙泉观中的道人,或者道人们的家人,对于那些佃户,总是怀着一种轻瞧的心态。 而如今,因为钟文习练功法而导致肚子太饿的问题,因为没有吃饱饭,使得李道陵大为恼火。 虽然,李道陵并没有责怪他们其中任何一人,但李道陵的话,是一个提醒,同样,也是一种警告。 提醒着每一个人,他李道陵才是这龙泉观的主人,而他的弟子,同样也是这龙泉观的主人。 饭厅中的所有人,相互看了看,心中重重的叹了口气,开始审视起自身的问题来,别到时候真要是不小心,得罪了李道陵或者九首,那他们自己一家,估计真有可能被扫地出观了。 “好了,以后大家都注意一些就行了,观主并没有责怪谁的意思,只是给大家提个醒,九首虽然是山下佃户家的小娃,与我们大家并没有什么区别,相互尊重一些才好。” 陈丰见着李道陵离去后,这饭厅中的尴尬气氛随之消散,这才出声说了起来。 李道陵离开饭厅后,抬头望了望天空,而鼻中却是闻到了一股柴火的烟熏味道,随既,抬着腿往着观外走去。 “师傅,您怎么来了?” 钟文正往着火堆里添些柴火,却是瞧见了李道陵从观里走了出来,往着他这边走来,随既,从地上爬了起来,向着李道陵行了一礼。 “九首,是为师的不好,让你都吃不饱肚子。” 李道陵走了过来,瞧见自己这个爱徒在烧着火堆,估计这火堆中放着野兔,心下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师傅,是弟子太能吃了,比其他人都太能吃了,这可怪不了师傅,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 钟文没想到自己师傅会向自己道歉,这事怎么听都觉得有些不对,但想来是自己太能吃了,使得大家都没有足够的饭可吃。 “九首,你这火堆中,放着两只野兔吗?为何不直接烤呢?” 李道陵走近钟文,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的火堆,心里想着,九首这烤野兔为何不在火上烤,为何要埋在这火堆当中。 “师傅,嘿嘿,我这可不是烤野兔,我这是叫花兔,一会师傅尝一尝,味道绝对双那烧或烤的野兔好太多了。” 钟文听着师傅的问话,赶紧笑着与李道陵解说了起来。就论这做饭的手艺,钟文自信自己绝对是一位厨艺大师,虽然不知道这宫廷内的御厨手艺如何,但想来,在这附近,自己的这手艺敢称第二,绝不会有人敢称第一。 “好,一会为师尝尝你的手艺,想来你这叫花兔,必然与你炒制的菜肴同出一辙,肯定也美味。” 李道陵听完钟文的话后,心中也对自己的这个弟子的手艺期待了起来,以前的他,也是尝过钟文炒制的美味菜肴,自然也对这叫花兔有着一样的期待。 虽然,李道陵并不知道这个叫花兔为何称之为叫花兔,但对于自己弟子的这份孝心,心中还是受的有些有愧疚的。 做为观主的他,连弟子的肚子都没填饱,这使得他,有些丢了脸面,更是有些让他没脸面对自己的这个弟子。 而钟文,根本就不知道饭厅发生的一切,更不知道,眼前的师傅心中的想法,他只是想依着自己的想法来做事,饭吃太多了,大家必然也就没饭吃了,这才选择不再吃下去。 更何况,这抓野兔,虽说是为了填肚子,但也算是打打牙祭罢了,更是为了让自己增加一些肉食罢了。 第八十四章 师门剑谱 太阳从东边慢慢的爬上正中间,李道陵与钟文二人,坐在草地上,闲聊着一些话,时而往着火堆里添上一些柴火。 “九首,今天下午时分,为师会把师门的剑法传给你,到时候,你可得把师门的剑法学好了,可不能一直想着练你喜爱的枪术,师门现在就你我二人,到时你可不能把师门的剑法给忘一边了。” 李道陵与钟文闲聊之后,这才开始向着钟文说起关于师门的剑法来。 “师傅,那你昨天晚上怎么不教给我啊?” 钟文心中好奇,这师门的剑法,不应该是随着那把陨铁的宝剑一起传给自己的吗?还非得分开来传授不成吗?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说道? “为师原本的想法,是先让你把师门的抱元功学好了,等过个一年左右,再传你师门的剑法,可谁知道你对剑法的悟性如此之高,这也是为师的错,等下午时分,为师再把师门的剑法传于你吧。” 李道陵对钟文一直处在看走眼的境地,在他的想法当中,是他自己看走眼了十几年。 这么好的一个弟子,却是让他白白给担误了好些年,这使得他心中开始有些后悔,后悔以前没有在山下的村子里去好好查验。 好在此时也并不晚,虽说对于习练功夫与剑术稍有些晚了,但自己的这个弟子很是勤奋,一刻都不曾落下,李道陵看在眼中还是挺高兴的,至少,勤能补拙嘛,再者,弟子的天赋与悟性之高,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没有过这样的。 “师傅,剑法我会好好习练的,不过,我还是喜欢枪术,所以,请师傅允许我在习练好师门的剑法之后,再习练枪术。” “可以,只要你不把师门的剑法给遗弃就行,枪术到时候你也可以习练的,但为师希望你还是以剑法为主。” “师傅,那您能不能帮我去弄一杆长枪给我啊?观里好像没有什么长枪可使用的。” “观中确实没有人使用枪术,到时候,陈丰会去利州城帮你买一杆长枪来的。” “谢谢师傅。” 师徒二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话,尽显着师徒二人的和谐。 随着师徒二人的谈话进行,火堆中的叫花兔,也渐渐开始熟了起来,空气中,开始散发出一股浓浓的香味。 “好香。” 李道陵本欲想向弟子说些关于师门剑法之事,可这火堆中散发出来的香味,使得他停下本该说的话。 “师傅,我把我火灭了,一会儿给师傅尝一尝我做的叫花兔。” 钟文也已闻到了这股浓烈的香味,随既开始把柴火灭了,拿着根树枝把炭火给扒了开来。 两个包裹着野兔的泥包被钟文给扒拉了出来,钟文迫不急待的把这表层的泥巴全给敲碎。 “师傅,这就是叫花兔,香味更浓烈一些,味道应该不会太差的。” 钟文把处理好的那只叫花兔,往着李道陵身边推去,好让自己师傅趁热吃自己做好的叫花兔。 包裹着叫花兔的大叶子上,流着满满的兔油汤汁,而且还特别的烫,使得钟文的几个手指都被烫的有些难受,随既把手指伸进嘴中。 手指上沾了不少的汤汁,这味道,使得钟文非常的享受,而且,这还是头一次这样的做法,调料也放得够足,味道绝对的好。 “真香,这还是为师第一次闻到这么好闻的吃食,那师傅得好好尝一尝。” 李道陵闻着这股让他谗得不行的香味,急不可耐的撕了一小片的兔肉,往着嘴中送去。 李道陵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兔肉,当兔肉往着嘴中送去之后,闭着眼睛,感受着这叫花兔在舌尖之上的味道。是的,李道陵真的从未吃过如此的美味,比钟文刚入道观的那天,所炒制的菜肴更加的美味。 从他的表情上,就能知晓其正在享受着叫花兔的美味,而在一边的钟文,早已撒扯着一只兔腿,往着嘴中送去。 钟文可没有那么多的表情可露的,他只想着把这肚子给填饱再说,这都过去一个多时辰了,肚子里早就咕咕乱叫了。 “色,香,味聚全,九首,你这叫花兔真是让为师大开眼界啊。” 李道陵吃完一小块兔肉后,睁开眼来,瞧着地上摆着的那只叫花兔,向着钟文说了起来。 “师傅,您尽管吃,这是徒儿孝敬您的。” 钟文停下大吃的的模样,嘴里还含着不少的兔肉,笑着向着李道陵说道。 李道陵看着自己的弟子如此的模样,不知道怎么形容他此刻的心情,虽说这叫花兔确实美味,但钟文的吃相,使得李道陵心中有些难过。 钟文却是没有看出什么来,继续大吃起来。 “师傅,您吃啊,不够吃了我再去山林里抓只野兔来就行了。” 钟文瞧见师傅盯着自己看,有些不好意思了,开口向着李道陵说了起来。 “好,师傅吃。” 李道陵不好再盯着钟文再看下去了,低下头去,扯了块兔肉也开吃了起来。不过,在他的心中,却是在想着,这两只野兔虽说是美味,但想着自己弟子今天早饭并未吃饱,更是想着分给自己的这只野兔留给钟文。 相对无言的场景,师徒二人的样子,有些滑稽,在外人眼中,有些像两个落魄的道士。 李道陵随意的吃了一些兔肉后,站起了身来。 “九首,我先回观里去了,你在这里把这两只野兔吃了,我先去把师门的剑法找出来。” 李道陵找了个借口,向着钟文说道,随后,转身离去,往着观里走去。 钟文根本没时间回话,就算是想回话,他这嘴也没空,嘴里都塞满了野兔肉了,哪里还能说出话来。 钟文也没感觉到什么,看着师傅离去,直至李道陵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随既,继续吃着他的叫花兔。 李道陵回到他的屋子里后,从一个柜子里的一个暗格子中,掏出一个小匣子出来。 这个小匣子中,就是存放着太一门的剑法剑谱。 李道陵向着小匣子的盖子吹了吹,把这表面的一些灰尘吹去,轻轻的拿着来到桌边。 这本师门的剑谱,他已是好多年未曾拿出来过了,自从他把这本剑谱收起来之后,就从不曾拿出来过,算算时间,也差不多有近十几二十年了。 打开小匣子后,里面放着一本蓝色的册子,册子的表面没有任何字,更没有任何的落款,显得异常的致简自然。 第八十五章 未来的剑术大师 观外的钟文,两刻钟后,把这两只叫花兔吃完后,去了水池边,清洗了一下,拿着刀具以及剩下的东西,往着观内走去。 随后,把东西往着灶房里放下后,转身离开,往着师傅的屋子行去。 “咚咚”钟文来到屋子前,敲响了自己师傅的屋门。 “九首,进来吧,门没关。” 屋子里的李道陵在听见敲门声后,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钟文随既推开屋门,进了屋子里。李道陵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敲门之声,是钟文来了。 “师傅,我回来了。” 钟文站在一边,静候着师傅的吩咐,更或者是静候着师傅传给他师门的剑法。 “九首,这是师门的剑谱,为师从今日起,就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保管,切勿损坏,切勿遗失。” 李道陵把那本表面无名无字的剑谱递给钟文,钟文小心的接了过去。 “师傅,您放心吧,我是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遗失的,更是不会损坏的。” 其实,就这本师门剑谱而言,就算是钟文想撕扯坏,基本是扯不坏的,这本剑谱可不是纸张做的,这可是羊皮经过特殊手法制作的,水火难毁,普通刀剑难伤。 “九首,师门的事情,为师基本也都告知了你,师门的典籍,也都只有这些了,以后,你可都得好好保管,以后,你要是收了弟子,可得传给你的弟子,切莫断了我们太一门的根。” 李道陵此时,像是放下了肩上的重担一样,异样的轻松,更或者是把这一副重担交给了钟文,这才使得他显得轻松了起来。 “师傅,我记住了,我一定不负师傅对我的疼爱,不会忘了师门之命的。” 钟文看着李道陵,大声的向着李道陵保证道。这对于他来说,或许只是一份工作一样简单;因为,到目前为止,他都还没完全把自己的身份往心里去,前世的思想影响着他,估计得要好长的时间,才能进入到这个角色当中。 先答应了再说吧,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清楚呢?当然,这些事情,也会随着钟文对这个时代的了解,以及对龙泉观的了解,会越来越对师门之事所看中的。 钟文说完之后,开始翻开那本师门的剑谱来。 第一页,四个大字出现在眼前,‘太一剑法’,与着太一门的名称相之对应,没有著书人,更没有其他的什么字,只有这四个大字,而且,还是属于篆书,好在前世的钟文对这些有所研究,要不然,还真不认识这四个大字。 翻开第二页,是一章开篇介绍,对整本剑谱的介绍。 太一剑法,总共九式,而这九式当中,每一式,都有着九招之多,而且,每一招,都有着诸多的变化。 随着钟文一页一页的翻看,对整本的太一剑法,开始渐渐的有了一些的了解。 太一剑法,与着其他的剑法剑谱一样,除了招式,同样也有着图谱,还有着与抱元功的运功路线,这对于钟文来说,这才是真正的剑法要诀。 就今天上午时分,自己习练的那本承平剑法,与之相比较,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承平剑法,属于大众剑法,而这本太一剑法,却是属于一宗门的镇派剑法,这两者之间,根本是没有可对比性。 剑谱的好差程度,得有着相之匹配的功法要诀,如果,承平剑法也有着相应的功法要诀相佐之的话,那说不定也是一本好剑法的。可是,承平剑法根本没有任何功法要诀可与之匹配,就算有,钟文也没有发现。 一刻时辰后,钟文基本已经把整本太一剑法要诀都记在心中了,而站在一边的李道陵,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钟文在那儿翻看着。 李道陵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徒儿在这一刻钟内,已经把这本剑法招式,以及功法诀要,还有运功路线图谱都记在脑中了,他一直以为钟文只是对这本师门的剑法好奇而已。 “师傅,我想去后面试一试师门的太一剑法。” 又一刻钟后,钟文的脑海当中,已经把整本剑法都串通之后,这才开口向着李道陵说道。 “嗯?九首,这本师门的剑法,你就会了?你这只是在翻了一遍而已,我知道你想尽快学会师门的剑法,但这也不是能急得来的事情。” 李道陵听完钟文的话后,心中诧异。难道就这么一会儿,眼前的这个弟子就把这本太一剑法学会了?这在他的认知中,是不太可能的,就拿他自己来说,他可是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完全把这本太一剑法背熟串通后,这才开始准备习练的。况且,这可不是背书这么简单的事情。 “师傅,我已全部记住了,这本剑谱,师傅还是先存放好,我先回屋里拿剑去了。” 钟文心中急切,想赶紧去试一试这太一剑法,想知道这剑法与承平剑法的区别,更想知道这太一剑法的厉害之处。 离开李道陵居所的钟文,回到自己居住的屋子里,直接拿出那把陨铁宝剑出来,小跑着去了后面的空地前。 没有起式,因为此时的钟文,手里拿着剑,正站在空地前,微闭着眼睛,脑中正在回忆着剑法诀要。 小片刻钟后,钟文睁开眼来,运转起内气来,手中的剑斜向而前,眼神凝望右前方,弓步出腿,剑出直刺。 收剑回身,腾身退去,剑转左手,停步急冲,身旋体转,双手半展;看起来像极了旋转的陀螺,可真要是在对敌时,这种剑法,确实能够对敌方有着很强的杀伤力,可这下盘,却是一个漏洞。 结束第一式的前几招后,又是急身退回,剑指前方,…… 随着钟文这第一式的剑法施展的时候,李道陵也已经来到了空地前不远处,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钟文施展着太一剑法来。 可当钟文行云流水般的施展出了太一剑法后,直接把李道陵给惊吓的有些不敢相信,这哪里是一个初学剑术的弟子,这看起来,像极了一位剑术的高手。 本欲与自己这个弟子好生交待,可眼下的境况,却是不容他去打扰,太一剑法的不好之处,就是当练剑之时,切莫半途停转,要不然,这内气运转之下,极易造成内伤。 李道陵的心情是激动的,看着眼前的弟子在施展着太一剑法,心中很是感慨,‘九首的天赋极佳,悟性极高,这师门剑术第一次施展就犹如我一般,真有大师的风范’。 第八十六章 只攻不守的太一剑法 空地前的钟文,此时已是渐入佳境,根本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师傅,哪怕知道了,他也不会停下来向师傅请个安说个话什么的。 钟文自己都不知道,他对剑的领悟有着这么强的能力,这是他根本没想到的事情。 依着他本来的想法,自己真要把这师门的太一剑法练完整,至少也得好几天的事情,可是,当钟文体内的内气一运转,就好像停不下来的样子,使得他不得不延续着太一剑法施展开来。 钟文习练太一剑法的前三式。每一式一招都属于杀招,根本不留余地,这在钟文的脑海当中,对这本师门的太一剑法,有着不一样的想法。 钟文不知道编著这篇剑法的祖师,是不是当时只想着杀,而没想着给自己留条后路。 可真要是在对敌的时候,真要是碰上什么高手了,连防御的剑式都没有,这对于钟文来说,好像有些得不偿失了。 一篇剑法当中,必须要有攻有守才是合理的,不给自己留余地,一味的想着进攻,这只怕只有充满杀意的人,才会如此的。 随着钟文进一步的施展着太一剑法,从第一式开始,一直到第九式,全部是攻击的招式,没有任何一式属于防守的招式。 钟文施展完九式各九招之后,这才停了下来,喘着粗气,静静的站在空地前,想着这篇太一剑法的前前后后来。 站在不远处的李道陵,一直静静的观看着自己这个悟性高到他无法企及的弟子,眼中充满了泪水。 是的,李道陵的眼中,尽是泪水,在他的心中,想着师门重振有望了,在他的有生之年,终于是寻得了一位最为合适的弟子,他也有脸去见地下的师尊,以及师祖祖师了。 曾经的他,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能施展出的太一剑法,而自己的弟子,只在这几刻钟之内,就可以完整的施展了出来,这难道不是太一门之福吗? 也许是福,也许也是祸,谁也无法预见到未来如何,不过,眼下,却是最好的时间。 十二岁的身体里,藏着一个年龄加起来有着四十岁的灵魂,再加上钟文超高的脑域开发,这才使得太一门有了这么一个天赋及悟性极佳的弟子。 “师尊,师祖,祖师们,您们见到了吗?我太一门终于有了一位好弟子了。” 李道陵突然跪坐了下来,抬头凝望天空,泪眼叭叉的,嘴里念叨着。 而在空地前的钟文,两耳不闻外界之事,一心沉浸在这太一剑法当中。 脑海里的一个小人,手握长剑,正在演示着太一剑法,而钟文就这么静静的立在空地前,脑中推动着那小人儿的演示。 当然,这个小人儿只是钟文意想出来的,在他的脑海当中,任何东西,都可以想像成一种样子,然后排列组成什么,而那小人,也只是钟文意想出来,用于演示那太一剑法罢了。 一式九招,九式八十一招,招招凶险,招招可以毕命。 可这太一剑法,却不是钟文希望的那样,没有防守,只有进攻,钟文想通过自己脑海中的演算分析,想剥离出一些剑招出来,加入一些防御的剑招。 可是,无论钟文如何演算,如何剥离,都无法加入任何防御的招式进去,这使得钟文很是无助。 “也许这本太一剑法,本身就是为了进攻而创的,唉,看来除了这太一剑法,我还得学一些其他的剑法了,没有防御,总感觉心中没有底一样。” 钟文是一个很惜命的人,对于这没有防守的剑招,他心中还是有些没底气,至少目前是这样子的,在没有跟任何人拼斗的情况之下,是不太可能对太一剑法有着更深的体会的。 体内的内气消耗过大,钟文随既坐了下来,开始运转起抱元功,以此来恢复体内消耗的内气,同样,也可以增加一些。 一直没有睁开眼来的钟文,根本不知道,不远处的李道陵,在缓过来之后,已是离开了这片空地。 去了主殿当中,向着三清祖师们祭拜了起来,想以此来慰籍他那激动的心情。 时过两个时辰后,钟文从习练功法中清醒过来,此次习练,体内的内气稍有长进,也舒缓了他身体的疲惫。 精神满满的钟文,本欲再接着练习剑法,但眼瞧着这天色渐晚了,这才提着剑,回到屋子中去了。 剑无剑鞘,只得每一次都得放回到木匣子当中,很是不方便,这更使得钟文想自己做一个剑鞘出来了。 只是可惜,没有合适的材料,更别说自己的手艺如何了,就算真的能做出来,估计拿出来后,这脸也该丢在地上踩上几脚了。 从屋中出来的后的钟文,往着饭厅而去,虽然自己身上有些臭味,但肚中的蛔虫却是叫的响,只得先去饭厅,先把这肚子喂饱了再说。 经过早饭的事情之后,于丽她们,在做晚饭时,基本都按着钟文最大的饭量来做了,当然,这菜更是不能少了。 当钟文来到饭厅后,发现所有人都已在这饭厅中,早已经开饭了。 钟文只得向着师傅以及陈丰他们问了声好之后,去了灶房,本想拿着自己的那个碗去乘饭,可却是被于丽给阻止了。 “九首,换这个碗,这个碗大一些。” 于丽端着一个类似于小脸盆大小的木盆过来,递给钟文,脸上挂着一脸的恭敬,还夹带着一丝的笑意。 这看在钟文的眼中,都不知道眼下是个什么情况,心中暗道,为什么要给自己换个吃饭的家伙事呢?自己平常吃饭的碗难道不能用了?还是咋了? 愣在当场的钟文,傻傻的接过于丽递过来的盆,看着于丽脸上挂着的一丝笑意,还以为这是师傅特意交待的,脸上开始些不好意思起来。 就自己这饭食的消耗,放在任何一农户家中,根本是承受不起的,好在观里有粮食,到也能供得起钟文这种大胃王似的吃法。 可是,钟文端着眼前的这个盆,心里就开始骂娘了,请问这是饭碗吗?这是盆好吗? 就算自己再能吃,也不该给自己换个盆来吃饭吧,真当自己是一头猪了吗? 好吧,吃饭要紧,管他是饭碗还是饭盆呢,钟文走近装有米饭的饭桶里,开始往着饭盆里乘饭了。 第八十七章 道 一盆的饭装完后,端着来到师傅的桌子前,于丽随后也端着一盆菜过来。 是的,你没看错,是一盆菜,这是于丽今天特意供应给钟文吃用的一盆菜,而且这盆,与之钟文的饭盆一样大小,装的满满的一盆菜。 当于丽端着那盆菜过来后,再一次把钟文愣住了。 钟文瞧着桌上的这盆菜,看了看边上的于丽,又看了看对面的师傅,想从他们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可是,大家根本没有把这事当成什么大事,于丽转身离开,李道陵陈丰他们,继续吃着他们的饭食。 “师傅,为何给我换成这么大的盆来吃饭啊?” 忍不住心中的好奇的钟文,望着桌对面的师傅,开口问了起来。 钟文心中当然好奇,这吃饭的家伙事都给换了,这是准备把自己当猪养了吗?一个饭盆就算了,这又是来了一盆菜,这不是让大家嘲笑自己嘛。 “九首,你的最近的饭量大增,所以给你换了两个大碗。” 李道陵随口回应了一句,继续吃着他的饭食。 而陈丰从头到尾,都不曾抬起头来看一眼钟文,这使得钟文心中更是奇怪。 难道就因为自己最近饭量大增的原因?那也不至于给自己换盆吃饭吧,好吧,钟文肚中又开始咕咕乱叫了。钟文随之暂时放下心中好奇,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夹着菜,就着饭大吃了起来。 钟文并不知道,因为他的饭量大增的事情,早饭时,李道陵可是发了话了,这晚饭开始,给钟文换了两个盆来当碗吃饭了。 接下来的日子,钟文清晨跑步,随后静坐习练抱元功,然后读些书,下午时分开始练剑法,晚上,又是钟文习练抱元功的时间,一直持续到半夜,才会睡去。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在这半个月后,钟文依着师傅的指示,再一次来了一次药浴,又是把自己煮成了熟透的小龙虾。 而这一次的药浴后,钟文全身红的再一次的不能见人了,哪怕钟文持续性的习练抱元功,都无法在短时间内,把这一身通红的状态消除。 就因为这事,钟文还被自家的小妹嘲笑了好几天,使得钟文心中郁闷不已。 那些日子里,只要见到自家的小妹,总是会给钟文来上一句,“哥,你今天又红了哦。”这话听在钟文的耳中,怎么听怎么别扭,就像是在说,“哥,你今天又绿了哦”,气的钟文有火还没地方撒。 当钟文身上的因药浴煮红的状态快要消失后的一日午时,正在打坐的钟文,突然陷入到了一种无法自拔的状况。 这是钟文头一次出现这种状态,而且,这并不是钟文自己在脑海中沉思而引起,纯粹是打坐习练抱元功而产生的。 钟文的眼前,一片灰暗,寂静无声,想张嘴大喊,却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想挣扎,确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遏制住了身体一般。 钟文从未感受过如此的状态,想大声呼喊自己的师傅过来,可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来。 灰暗的些可怕,寂静的有些吓人,钟文根本不知道眼前的这片灰暗,是个什么样的场景,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到这里来的。 或许,这是一个梦,更或许,这只是一种意想的空间罢了。但这一切,使得钟文异常的清晰,就好像是自己的身体已在这片灰暗当中一样。 而外界,钟文的身体,一阵的颤抖,栽倒在床榻之上,随后,从床榻上摔了下来。 钟文屋子中的动静,显然已经把隔壁屋子的李道陵给惊动了。 李道陵心中也好奇,自己这个弟子,平常可不会随意弄出什么动静来的,今日怎么突然间闹出些响声来呢? 心下好奇的李道陵,从自己屋子中走了出来,来到钟文所在的屋子。 可当他进到屋子的那一刻,瞧见床榻边上倒在地上的钟文,心中大惊。 李道陵急跑着过去,扶起了钟文,伸手探了探鼻息,又摸了摸脑门,确定钟文是否发生了什么异常的状况,更或者是病了还是怎么的。 随后,抱起钟文,放在床榻上,开始替钟文把起了脉来。 可当李道陵的手指刚搭上钟文的脉门后,一股奇大的反弹之力,直接把李道陵的手指给震开了。 这下,算是把见多识广的李道陵给震惊坏了,他从未遇见过如此的情况,而且,就这搭脉而已,都能把自己手指震开,这对于他而言,除非是一个绝世高手,才有的内气,可眼下自己的弟子,都能把自己的手指震开,直接把李道陵愣在了当场。 李道陵心中很是焦急,不知道自己这个弟子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哪怕把自己的手指弹了开去,但也还是想搭脉确认钟文身上发生了什么异常。 随既,李道陵运起内气,伸手往着钟文的脉门搭去,好在这一次,没有把李道陵的手指给弹了开去。 可是,当李道陵的手指一搭到钟文的脉门后,更是把他给震惊的不知所措了。 钟文的经脉内,到处都充斥着内气,而且源源不断,就这内气的量来说,早就已经超越了他李道陵了。 “九首,能听见我说话吗?” 李道陵此时焦急的很,对于钟文眼下的情况,他从未遇见过,但潜意识当中,好像在哪里听过,或者看到过,可就是想不起来。 灰暗世界中的钟文,听不见任何外界的声音,同样,也见不到外界任何东西,前眼,依然是那片灰暗。 时间很长很长,长到钟文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无法动弹,无法出声,这一切都使得钟文心中害怕,他害怕死亡,同样,也害怕自己无缘无故的消逝。 钟文想过无数的办法,想从这片灰暗的世界中脱离出去,可是,一直不得要领。 在没有任何办法的情况之下,钟文选择静下心来,开始尝试运转抱元功,因为他知晓,自己陷入到这片灰暗的世界,是因为打坐运转抱元功而进入的。渐渐的,静下心来的钟文,开始进入到忘我的境界。 如果此时,李道陵知晓的话,或者会想起他曾经看到过的一本道书,书上记载着,进入到一个灰暗的世界,那是道的最高境界。 第八十八章 走火入魔? 可惜,李道陵根本想不起那本道书上的记载,更是不知道自己弟子身上发生了什么。 心急的李道陵,无法探查出弟子的情况,认为钟文是练功出岔子了,这才有着现在的这副着急的模样。 李道陵此时虽焦急,但却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连续几声的呼喊,都无法把钟文给喊醒,这更是使得他心中急切。 以李道陵的见识,或者学识,或许真不知道此时的钟文已经进入到了一种忘我的境界。 哪怕李道陵想起那本道书上的记载,估计也无法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至少,以李道陵的认知,他从未遇见过,哪怕他的师尊还在的话,也是同样束手无策。 道的最高境界,至少,就目前来说,这个时代少有人知道,或少有人见识过,到也不是没有人进入过,只是这类人真是凤毛麟角罢了。 李道陵无法,只得站在床榻边干着急,看着颤抖后又安静下来的弟子。 此时的钟文,全身是汗水,就像是从水里刚捞出来的一样,脸色灰暗,看在李道陵眼中,心中后悔不已。 李道陵后悔自己太过早的时间,把师门的功法全篇教给自己的弟子,心中后悔,没有一步一印,循序渐进,这才导致自己弟子这次的走火入魔的状态。 李道陵站在床边,眼中开始泛泪,心中暗叹,‘我李道陵难得有这么一位好弟子,难道天要亡我太一门吗?’ 李道陵心中是后悔的,还一个劲的自责了起来,自责自己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疼爱的弟子受这走火入魔的痛苦。 可是,李道陵根本就没往着好的一方面想,或许是因为钟文目前的样子,与那走火入魔的样子着实有些相像了,这才使得李道陵心中自责。 无边的灰暗,寂静无声,入定的钟文,开始沉浸在他的世界当中,一切以运转功法为首,其他的,他也无法去辨别,去认知。 随着钟文进入到忘我的境地开始,丹田的内气,开始涌了出来,往着任督二脉涌去。 无意识的内气,开始疯狂一般的涌向任督二脉的各大穴道,不管是通的,还是不通的。 不通的穴位,被这疯狂的内气冲破,根本没有任何缓冲的时间,一涌而过,穴道被打了开来。 如果钟文意识清醒的话,必然是晓得,自己许多天以来,都无法冲破的一个穴道,既然在这一瞬间给冲破了;而且,这股疯狂的内气,好像根本止不住脚步,连续往着其他的穴道冲去。 时间,或许只是一瞬间,或许很久,钟文体内的内气,已经把任督二脉全部给串连了起来,所有的穴道都被打了开来。 内气还是那么的庞博,在这两条经脉当中,不停不歇的运转着,一个周天一个周天的运转,就好像不要命似的。 而外界,早已是第二日清晨了,李道陵从昨日午时,一直守着钟文到现在,一步都不曾离开过。 而不远处,站着陈丰以及其他的一些道人,静静的看着床榻上的钟文。 从昨日开始,钟文在他们的面前,犹如植物人一般,除了正常的生命体征都有之外,可真要喊醒的话,那基本是不太可能了。 就这事,李道陵他们,没少轮流来呼唤钟文,可是,效果嘛,还真就一点都没有。 所有的人,都在担心着钟文,就怕这龙泉观未来的观主就这么没了。 再者,他们也不知道钟文身上发生了什么,就好像突然间睡过去了一样。 而这屋子当中,最为厉害的人,也只有李道陵和陈丰了,他们二人,在医术上,还是有一些造诣的。 可是,他们二人,依然无法确认钟文如何了。 虽然,二人心中一直怀疑钟文是走火入魔了,可是,这种走火入魔好像有些变了样了。 “观主,这都一夜过去了,九首怎么还没有醒过来?不会真的就这样睡过去了吧?” 陈丰站在李道陵的身边,盯着床榻上钟文,眼中尽是担心。 钟文在陈丰的眼中,就像是一个晚辈一样,而且,陈丰对钟文也很是喜欢,打从来到这观中,就喜欢上了这个农家小娃。 可眼下,突闻惊变的他,实在也是束手无策,只能心中着急。 “唉”李道陵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描述他的心情,在钟文没有清醒过来之前,他无法对钟文进行一个实际有效的断定。 可眼下的情况,他也是无法,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李道陵不知道以后该如何是好,本来遇见一个好弟子就难,可如果钟文真的出现什么意外的话,他必然是要选择再下山去寻一个弟子来的,哪怕天赋平平,也须得去寻一个弟子来。 但他也在想着,这事,该如何向钟木根夫妇交待。 虽然,钟文入观也有好长一段时间了,而且,这可是李道陵求着钟木根夫妇要来的这个弟子,真要出事了,他还真没有什么脸去向人家交待了。 “你们都散去吧,这里无需这么多人在这里留守了。” 李道陵看了看屋中所有的道人,随之开口喊着大家离开,只留下他与陈丰二人在场。 “观主,九首这种情况到底是走火入魔了,还是别的情况啊?为何九首无声无息的出现这种状况?” 陈丰见着其他的道人离去后,小声的开始向着李道陵问了起来。 陈丰有着自己的想法,他怕有些事情被其他道人听了去,更或者,这其中是否有些隐秘的事情,当然,这只是他的一些猜测罢了,而且,李道陵对于钟文之事,本就没想着要隐瞒什么的。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走火入魔,打昨日午时时分开始还有些动静,看情形,到是像走火入魔的状态。可经过这一夜之后,又好像并不是了,到又有些像顿悟了,可是,顿悟是可以随时唤醒来的,而九首,无论如何呼喊,都是这副模样,我这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这是为什么。” 李道陵,随之开始向着陈丰述说着钟文的异常情况,每说一句话,他的脑袋中,总感觉好像抓住了什么,可是,又好像什么也没有一样。 第八十九章 何为道? “观主,那是不是九首陷入到了一种深层次的顿悟当中去了?” 陈丰不知道走火入魔是个什么样子,但对于顿悟,到是见过了好几次,而且顿悟的对像,都是钟文。 “嗯?陈丰,你刚说的什么,你再说一遍?” 李道陵听后,心中突然一现,一个模糊的影子出现了,但又好像还缺少了什么一样。 “观主,我说九首是不是更深层次的顿悟。” 陈丰依言而说,他根本不知道,他的这一句话,对李道陵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对了,对了,应该是这样子的,陈丰,你在这里看着九首,我去去就来。” 李道陵再次听到陈丰的话后,脑袋中突现了以前自己所看到了一本道书上所记载的那几句话,心中急切,小跑着离开钟文的屋子,往着藏书房去了。 藏书房的钥匙他没有,随后又转身回到钟文的屋子,从钟文的脖子上,取下吊着的钥匙,又是急跑着去了藏书房了。 陈丰根本不知道,李道陵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的急切,难道是因为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不成吗?可是,细想着自己说的话并没有什么问题的啊。 李道陵来到藏书房后,开始翻找起那本道书来,而这藏书房,可以说是有些乱糟糟的了,好多的书籍被钟文放得到处都是。 这也给李道陵增加了不少的难度了,但为了搞清楚自己弟子身上发生的状况,只得开始一本一本的翻找了起来。 经过李道陵不停的翻找,半个时辰后,终于是翻到了他所需要那本道书,随之,高兴的查看了起来。 当李道陵看到手中这本道书的几句话后,他此时的心情,从悲伤,开始转为激动,而且,是特别的激动,激动的他都不能自已了。 站在藏书房的李道陵,此时像个孩子似的,扶着墙壁,痛哭流涕。 原本以为自己这个弟子,从此就要失去了,可却没想到,这老天尽然如此的捉弄于他,害得他白白担心了差不多一整天了。 心情从伤心欲绝,到现在的欣喜过望,这真是一个大悲大喜过程。好在李道陵他还承受得住,真要换个人,估计真有可能,直接喜得昏厥过去了不可。 李道陵此时,真的很想大呼一声啊,可是,身为观主的他,却是不能做如此有失身份的事情来。 兴奋过后,李道陵离开了藏书房,回到了钟文的屋子,坐在凳子上,静观着床榻上的钟文。 李道陵心中高兴,而且,这股高兴,还不能向陈丰述说,只得端着架子,坐在凳子上,一直盯着钟文。 陈丰瞧见观主回来后,从李道陵的脸上,没有瞧见半个时辰前的悲伤状,反而瞧见了兴奋。 “观主,你找到了九首昏迷的原因了?” 陈丰站在一边,丈二摸不着头脑似的,根本搞清楚李道陵这是怎么了,难道九首昏迷还有什么好处不成? “陈丰,九首之事,你交待下去,切莫外传,九首就如你说所的那样,进入到更深的顿悟当中去了,害我们白白担了心这么久的时间。” 李道陵向着陈丰解说了起来,但这语气之中,尽显着兴奋之色。 “真的?九首的这天赋也太好了吧。” 陈丰听了李道陵的话之后,心中也是激动,随之,心中的担心放了下来。对于钟文的天赋悟性,他实在不敢企及;心中暗道,难怪观主刚才如此兴奋呢,这要是我的弟子,我也得高兴好半天才是。 可是,李道陵根本就没有把钟文的状况向陈丰详说,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尽量不外传,毕竟,就连他,都差点搞错了。 高兴归高兴,但李道陵也知道,他无法帮助自己的弟子渡过这道坎,虽说道书上没有指明这道的高最境界有多凶险,但也记载着,入道凶险不可捉摸。 没错,入道,可不是谁都有资格入的,真要入了道,这一切,都将开始变得凶险起来,任谁都无法帮助,能帮的,也只有入道之人,自我的调节,以及悟通这其中的道理,否则,必将险死。 如果这道,那么好入,那这世上,能进入这道之最高境界的人,估计是满地走了,又为何仅仅只有几人罢了。 天赋,悟性,时间,功法,内气,诸多的原因,导致绝大部分的人,都无此机缘。 而这天赋与悟性,更是其中最为重要的因素,这才绝了这大部分人的机缘。 可是,这道又是何物呢?无人知晓,哪怕曾经入过此道的高人,也无法说清楚,更是无法言明其中之道理。 就如老子的道德经一样,道可道,非常道,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就难住了天下之人。 而此时的钟文,正徘徊在这道之中,以他的能力,或许真的无法悟出这道来。 钟文从未对这道家的理念有所了解,前世没有,今世也没有过多的去理解,而他所了解到的,也只是一些道书之上,所看到的字句罢了,让他对这道有着更深层次的了解,那还真是有些为难他了。 钟文只是一味的,无意识的运转着体内的内气,开始冲刷起经脉来,如果,以此而往,让钟文就这样持续十天半个月的,真有可能造就一位绝世高手来。 但是,就算是钟文能无止境的冲刷经脉,这对于他来说,或计会更为凶险。 随着时间渐渐的推移,又是一天过去了,此时,已是第三日的午时,太阳正烈。 而钟文,一直持续着他忘我的冲刷经脉,根本就不曾停下来过,这使得外界的李道陵,兴奋也开始转为担心了。 第四日,第五日,一直到第六日的午时,钟文这才从他那忘我的境界当中,清醒了过来。 可是,当钟文清醒过来后,眼前还是那片灰暗世界,根本不是他所熟悉的屋子。 钟文心中异常的不解,更多的是紧张与害怕,他害怕这片灰暗的世界,他害怕死亡。 可是,这一切,都使得他无处适从,根本不知道如何从这片灰暗的世界离开,更是不知道自己为何来到这片灰暗的世界,他除了害怕,就是迷茫。 第九十章 惊恐的陈丰 钟文不晓得他现在正处在道的世界,不管是现在的灰暗世界,还是外界,他对这些,一概不知情。 或许出于一种迷茫的状态,钟文心底里还没有产生恐惧的想法,也许是因为他对道的认知有所不足,更或许,他根本把这一切,当成了一种顿悟的结果。 不管是未知也好,还是灰暗的世界也罢,钟文也只能如此。 而外界的李道陵他们,却是担心的很,虽说陈丰眼中是羡慕之色,但李道陵却是担心。 这已是钟文陷入道中世界的第六天时间了,这五六天以来,他根本不知道这道之最高境界当中,有何凶险的情况,但他也能猜出一些问题出来的。 顿悟都有一定的危险,更何况这入道呢?所以,李道陵的心中除了担心,更多的是焦急了。 没有任何可参考的意见,更是没有任何可作为佐证的对像,李道陵除了干着急,一切尽显得他徒劳无力感。 自己这个弟子的天赋以及悟性,高到他都无法企及的地步,他无法想像弟子的成就会如何,或许,真要成长起来的话,说不定,自己这个弟子,有可能成为除了开山祖师之外,都无法超越的存在。 李道陵的想法是对的,就凭钟文现在这种状态下去的话,说不定,真有可能是与开山祖师一样的存在,或许,还有超越开山祖师的可能。 但,眼下的钟文,却是凶险异常,如果,他不能悟通这道的意境的话,那真有可能,就此长睡不醒了。 灰暗世界中的钟文,睁着眼睛,瞧着眼前的这片灰暗世界。 两眼迷茫,他无从知道这里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对于钟文来说,这里就像另一方世界。 没有声音,没有光亮,只是一片灰暗,阴沉沉的可怕,灰暗的天空,就像是随时都要塌下来一样。 钟文不解,这方世界为何会是如此的模样,他想呼喊,他想动弹,可这里的规则,让他无法做出任何的动作,发出任何的声音。 静静的坐在地上的钟文,只得无奈的叹着气,傻呆的看着眼前的这片灰暗的世界。 “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难道这就是上天补偿给我的空间?还是什么?” 钟文心中暗想着,这片灰暗的世界,会不会是自己穿越到这唐朝之后,上天实在看不下他这些时间以来的所作所为,这才补偿自己这么一个空间。 可钟文根本不知道,这哪里是什么空间啊,这是道的世界。 “可这空间也太灰暗了一些,不说能存放东西了,可自己也无法唤进任何东西进来的啊,难道,这只是一片自己想像的世界?” 在钟文尝试过好多种可能的存在后,实在没有办法了,对于这样的一片灰暗空间,他根本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时间,在这片灰暗的空间,就像白开水一样不要钱,流逝的有些可怕。 在这片灰暗的空间中,钟文根本感受不到任何时间的存在,没有任何的参照物,哪怕一丁点的阳光,或者亮光,都不曾出现过。 随着时间的推移,钟文心中开始害怕,开始紧张,同样,也开始恐慌。 而外界的李道陵他们,再一次看到钟文身体的颤抖,可是除了安抚之外,根本无法解脱钟文目前的这种困境。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着,从正午转眼间,又到了夜晚。 钟文的身体一直在颤抖着,到没有刚开始幅度那么大,但钟文全身躺在床上的抖动,到是一直持续着。 “观主,九首这样下去会不会出什么事情啊?这都抖了一个下午了,再这样下去,这人都要废了。” 刚吃完饭回来没多久的陈丰,过来接替李道陵,眼中的担忧之色比之前两天更甚了。 “唉,我也不知道九首会不会出事情,希望他能挺过来吧。” 李道陵第一次感觉到无助,对自己弟子此时的状态无助,同样,也对自己的学识认知感到无助。 在这样的情景之下,使得他对自己暗恨了起来,恨自己以前为何没有向师尊讨教,恨自己为何没有多读些书,恨自己无能为力。 “观主,你先去吃点饭吧,你这一整天都没有吃些饭食了,这样下去,可抗不住的。” 陈丰知道他也帮不上什么忙,眼下的情况,大家都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选择静观其变,至少,观主的身体要紧才是。 “行,你在这里看着九首,有任何事情,记得过来喊我,我先去吃点饭食。” 李道陵听后,感受到这肚子确实有些饥饿感,这一整天,都在这屋子里坐着了,就连水都不曾喝过一口。 再者,他在这屋子里,好像也并不能给钟文带去什么帮助,真要自己弟子发生什么异常状况了,可别到时候,饿得全身无力,那可就真让他后悔不已了。 随既,李道陵起身后,离开了屋子,去了饭厅用饭食去了。 而陈丰,盯着床上的钟文,走近前去,探了探钟文的脑门,随后,又伸手探向钟文的脉博。 当陈丰的手指往着钟文的脉博探去后,“轰”的一声,直接把陈丰给掀翻在地。 “这……,九首何来这么厚重的内气?” 陈丰被这股内气掀翻在地后,坐在地上,两眼惊恐,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内气掀翻在地后,心中只有这么一句话。 陈丰可以算是钟文的半个师傅了,站桩是他教的,而且,这字也是他儿子陈羽所教的,这一家父子,真要细算的话,都可以算是钟文的师傅老师了。 而陈丰对于钟文,也算是最为了解了,从一个啥都不会的小娃,到如今,这体内的内气能把他掀翻在地,这是何等充盈的内气才能做到的啊。 陈丰瘫坐在地上,眼中从刚才的惊恐回神过来。心中暗叹,他从未想过,自己眼瞧着这个还属于新人的道徒,有着如此充盈的内气,完全能把他都给掀翻在地,这才使得他眼睛惊恐。 爬起身来后,心中虽惊奇,但眼下,他却是不敢再伸手再去探一探钟文的脉博了,至少,目前他是不会的了,就怕自己这一动作,引起钟文体内一连串的问题。 第九十一章 生与死 陈丰对钟文体内的那股庞博的内气很是好奇,想再试,又怕引起问题,只得静静的站在一边。 而就在刚才,陈丰的这伸手一探,使得正陷入灰暗世界的钟文,突然遭受到一股奇异的吸力。 直接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随之,这股吸力,又消失而去,钟文又坐回到了原地。 钟文大惊,这股吸力,他都不知道是为何物,更不知道如何产生的,怎么就突然间出现了。 如果,此时有一位得道的高人在场的话,必然会不遗余力的往着钟文体内输送内气,哪怕输送不进去,也要与钟文体内的内气博一博;这样,才能使得钟文能从道的忘我之境中走出来,更甚者,有可能触发其道法的领悟。 那股吸力来的突然,消失的惊奇,而且,就在那股吸力拉扯他的时候,灰暗的天空,好像突然出现了一小股的光亮,与这灰暗的世界,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道的世界,没有人知道是为何,更不知道,这股明亮是怎么来的,当这明亮出现后,天空之上,必然会出现阴阳两色。 灰暗与明亮,这就是道,可惜,钟文只是体会了这么一瞬间的道,根本来不及再多看一眼,就消失不见了。 又是寂静无声的灰暗世界,让钟文渐渐的开始习惯,心中虽是依然害怕,但此时的他,已是没有了刚开始那般的惊慌。 而在外界的陈丰,静候了一刻钟之后,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又再次伸出手去,探向钟文的脉博,想再试一试钟文体内的那股内气。 当他的手再次探了过去之后,“轰”的一声,再一次把陈丰给推了开去,此次,到是没有把他掀翻在地,好在他也有了一些准备,到也没有使得他有着过多的难堪。 “怎么回事?九首的内气为何这般充盈?难道这就是更深层次的顿悟?可这也不对吧?顿悟不应该会清醒过来的吗?可这为何还不醒来呢?” 陈丰心中大奇,对钟文体内的那股庞大的内气好奇,同样,对这深层次的顿悟好奇。 他随既运转体内所有的内气,伸着手往着钟文的脉博探去。 “轰”的一声,再一次把陈丰推了开去,这一次更加的厉害了一些,差点把陈丰掀翻在地。 钟文此时体内的内气,遇强则强,遇弱则弱,根本不是陈丰这样的可以探查的,更何况,陈丰的内气,本就没有那么宠大,如果换成李道陵的话,到还有可能拼一拼。 “陈丰,你在干嘛?你对九首做了什么?” 正在此时,李道陵吃完饭食后,回到钟文的屋子,正好瞧见刚才的一幕,心中大惊,别是陈丰把自己弟子给伤了才好。 “观主,我没有对九首如何,我刚才只是想去探一探九首的脉博而已,却是没想到,九首体内的内气,直接把我推了开来,而且这股内气大的可怕。” 陈丰瞧见李道陵回来后,赶紧向着他述说了起来,可别引起什么误会才好,至少,就刚才的样子,着实有些像是他要谋害钟文。 “这事我知道,但也没有大到这种程度吧?我也试过了,九首体内的内气确实充盈,但以你的内气,应该也不至于把你推了开去吧?” 李道陵听后,放下心中的猜忌,可对于陈丰所说的,到也好奇起来了,虽然他也知道,自己一开始搭脉诊断之时,也出现过这种状态,但要把陈丰差点掀翻在地,那这股内气那可得庞大的很才有可能的。 “观主,刚才我已是运转完了体内的内气了,九首还是把我推了开来。” 陈丰小心的向着李道陵回话,就因为自己刚才的样子,难免被李道陵误会。 “哦?那我试试。” 李道陵听后,心中震惊,自己弟子习练师门功法,这日子可才几个月啊?哪能有如此浑厚的内气? 随既,李道陵运转内气,伸手往着钟文手上的脉博上搭去。 “轰”的一声,直接把李道陵的手给震了开去,这下子,算是把李道陵给惊呀坏了,他真的没想到,以他六成的功力,都与钟文的内气都无法对抗,这股内气得浑厚到什么程度啊。 而此时的钟文,在接连受到外界陈丰与李道陵两人连续的试探,天空的吸力又突然出现了,又突然消息了。 这下,钟文终于是感受到了这股吸力的来源,以及灰暗天空的明亮了。 可惜,钟文对于道的理解,还是没有真正的开始,他对于这里的一切,都搞不懂是什么,更别说对道的理解了。 但这股吸力,却是使得他越发的感兴趣起来了,如果,这股吸力一直持续,说不定,真的能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当钟文正准备静思细想这股吸力之事时,突然,一股更大的吸力出现了,直接把钟文从地上拉了起来,顺带着,还把他拉了几步的距离。 “我去,这到底是什么玩意?这股吸力到底是什么?天空为何出现这类似于阴阳两色的情况?” 钟文终于是可以动了,而且,这股吸力,一直也没有消失,这下使得他除了从地上拉了起来之外,还能抬头,更是能伸展腿脚了。但头顶上的那片灰暗与明亮的阴阳两色,使得他对那明亮之色好奇,更是对这股吸力的来源好奇了起来。 而在外界,李道陵催动着全身的内气,正与着钟文体内的那股庞大的内气抵抗着,更像是咬牙坚持着。 情况虽说是简单,但这里面可真是凶险异常,师傅不懂,徒弟更是不清楚状况。 这要是李道陵突然收手的话,那说不定,钟文或许有可能直接陷在这道当中,直至道消身亡。 好在是陈丰这误打误撞,到也让他们二人找到了这破局之势,要不然,这还真得钟文自行悟道,才能看到这头顶的这片明亮。 钟文看着头顶上的那片灰暗与明亮,身体感受着这股吸力,心中很是平静。 灰暗与明亮,很是鲜明的存在,在钟文的眼中,发现这样的灰暗与明亮的存在,和合理,也很和谐,更甚至是完美。 第九十二章 悟道 阴阳两色的天空,使得这片世界显得异常的和谐,而这片天空,却是困住钟文的世界,使得他无法离开。 钟文虽不懂这个世界是为何物,但却是不影响他喜欢这样的阴阳两色的天空,因为,这样的阴阳两色的天空,会让他更为心安。 道,是公平,同样,也是不公平的,对于懂的人,以及天赋极佳的人来说,绝对是公平的,可是,对于像钟文这样的,基本就是属于不公平了。 公与不公,在于人,而非道,就算此时的钟文天赋极佳,悟性极佳,同样无法悟出这道离开这片世界,这使得他心中极度的难受,更是无知。 时间持续着,这已是第七日清晨时分,太阳未升,而李道陵还在坚持着往着钟文体内输送内气。 此时龙泉观上方的天空,出现了些许的异常,一个类似于太极图一样的阴阳两色的图案,惊现于天空,虽然只是一瞬而过,但却是引起了这天下的一些得道高人们的发现。 而此刻,在离着龙泉观,有着上几百里地之外秦岭的一座大山中,一位须发花白的老道,本在打坐的他,突然站了起来,走出他所在的一座茅草屋子,抬头看向西南方向。 “这天底之下,又是何人入道了?不会是西域之人吧?在西南方向,想来应该是西域方向了。”这位须发花白的老道,心中到是佩服这位入道之人,但却是猜测不出是何人入的道。 在老道的心中,他还真不知道,在他所在的西南方向,还真猜不出这个方向有何门何派,毕竟,华夏地大物博,奇人异士之多,哪里是他所能知晓的,不过,老道心中却是猜测的是西域之人。 就如他所知,西域之地,到也有几个高人,而且,都逼近于入道的边缘了,所以,他这才猜测的是西域之人。 这位须发花白的老道,姓于名礼,青玄门的门主,同样,也是一位得道的高人,更是这天下有数的几位,曾经入过道的得道高人之一。 再往东千里之地,位于长江岸边的一座竹楼中,在此时,同样也走出一位须发花白之人,抬着头,望向西边。 “好运势啊,这入道之人,想来年纪应该还没到我这状态吧。”那须发花白之人,看了看这天空,又是暗想了好半天,这才出声说了起来。 听其话中之意,也知道,这是一位精于推算命理的老者,而且,话中之意,也能猜出其本身有可能就是一位大师,至于能力如何,这还真的需要给你算上一卦才行。 而这位老者,姓周名天,以运势八卦为主,当然,也属于道士,只是不以道观为家,长期居于这长江岸边,因年岁的问题,也少有出门。 而这位周天,虽然不曾入过道,但他对道的理解,或许更高于这天下任何之人。 周天虽不是一位得道的高人,但这并影响他对道的向往,只是受限于他的天赋罢了,要不然,这天下的得道高人,早就有他一席之地了。 往东北几千里地之外,那里属于一片苦寒之地,四周大雪覆盖,一座农家的小院当中,一位黑发黑须的老者,年岁比起前面两位来说,那就年轻了不少了,当然,这并不能说他真的就比前面两位年轻。 而这位黑发黑须的老者,乃墨家游侠一脉的传承者,墨幽,更是被尊称为墨子,当然,这只限于他们这些游侠对他的称呼罢了,因为在没有得到其他三脉的承认,墨子之称呼,也只能是一个笑话罢了。 而此时,这位墨幽,正站在这农家小院当中,抬头望向西南方向,心中感慨这天下人才辈出。 “也不知道是哪个老家伙,有如此的机缘。”墨幽暗叹一声,他对自家的子弟们,却是没有得来这份机缘,心中大为恼火。 而墨幽他们这一脉的游侠,早已脱离了墨家本身的传承,主要以武为主,对于墨家的其他的东西,已经少有涉猎了。 他们正处于华夏的东北角,这里,一整年当中,有半年时间,处于寒冷的季节。 地方大,而人口又少,以他们墨家一系的人,全部加起来,也不足三百人,算上妇人幼童,也不超过五百人。 人数虽少,但至少在这里,他们的生活是无忧的,而且,他们还有着强健的身体,更是习练了功夫,能进山狩猎,也能下水捉鱼,到也给他们提供了不少的食物。 除了衣物以及日常用品少一些之外,其他的,相比起龙泉村来说,那可以说是好太多太多了,至少,人家是不需要交纳任何赋税的,更是没有任何人会管辖到他们这里的。 而这天下的其他几位得道的高人,基本都在此时,都会感受到龙泉观方向的气势,至于他们是如何感受到的,这可就难说了。 或许,这入道后,就会出现一种感应,更或许,这入道的天象,使得他们更能接触到,更或者,钟文入道时的一种无形的东西,把这些得道的高人,连系到了一起。 而龙泉观中,谁也不知外间如何,更是不知道这天下间的高人们的状态了。李道陵快要坚持不住了,这一夜无止境的往着钟文体内输送着内气,就算是内气再浑厚之人,估计也坚持不了太久的, “陈丰,陈丰,你过来,运转体内所有的内气,往着九首的体内输送,我感觉只需要我们持续的往着九首体内输送内气,九首才有可能转醒过来。” 李道陵向着坐在一边打磕睡的陈丰喊了两声,看见陈丰清醒后,向着他交待了起来,但他的双手,却是没有离开过钟文。 陈丰清醒过来后,听着李道陵的话,话也不说一句,直接凳子上站了起来。调气运气,运转着体内的内气,直接走近床边,一手抵着钟文的胸膛,开始往着钟文体内输送着内气。 好在此时钟文体内的内气没有再反弹了,要不然,依着昨日的情形,陈丰必然会被震飞而去的。 第九十三章 悟道二 “观主,情况好像比昨天好上很多,九首体内的内气好像并不排斥我了。”陈丰心中大为奇怪,昨日他可是尝试过的。 “陈丰,这些事情暂时不提了,我得好生调息一下,好恢复内气。” 李道陵根本没有任何心情再去回应陈丰了,直接往着一边去,坐在地上,开始打坐,恢复起内气来了。 而这内气,可不是说一会儿的时间就能恢复完好的,这可是需要好几天的时间,才能完全恢复过来的,再者,内气的消耗,对于李道陵来说,确实有些大了,如若再持续一个时辰,他都不一定能坚持下来。 好在这龙泉观中,还有着陈丰在,真要是没有一个有内气的人存在,想来钟文也是凶多吉少了。 陈丰接替着李道陵,这也算是续上了这内气,也使得钟文在道的世界当中,没有迷失自己。 “嗯?奇怪,这天空的色泽,为何又变了一个样子?灰暗更为明显,这明亮却是比刚才要差上不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文突然发现,天空的阴阳两色,有着明显的差异感,心中大为好奇,其实,这也是陈丰接替李道陵之后,才有所转变的。 “不过,这样看起来,为何很像一个太极图?明与暗总是参杂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像一个太极图啊?” 钟文根本不知道,这里就是道的世界,本就是阴阳两色的,再者,这太极图,也只是他所感觉的,至于是不是,那只能说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不对,不对,这个世界刚开始时,好像只有这片灰暗,后来才有的这片明亮,怎么总感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可是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钟文望着天空的阴阳两色,这样的场景,虽说没有见过,但好像哪本书上有让载过这样的状态。 至于是否真的见过,这个还真不好说,就目前的情况来讲,钟文依然没搞清楚,这里到底是为何如此的。 随后,钟文也不再去关注这片天空了,反正都已经看了许久了,久到他都快要忘了时间了。 坐下身来的钟文,开始修练起师门的那几篇道文来。 虽然仅余这四篇道文,但却是不影响他习练,更或者说演算,钟文一心想从中演算出最为完整的道文,这样,也就可以省了去找回师门遗失的那五篇的麻烦了。 脑中的演算,不停不歇的,虽然进展不是很大,但总是有机会的不是,钟文想着,只要给他一个机会,总是能演算完成的,而这个机会,就是时间了。 可是,钟文眼下最缺的就是时间,在这道的世界当中,哪里是他所能担误的,更别说演算了,而这演算的时间,可不是一点一滴,而是几天几年甚至几十年的。 天空的阴阳两色,随着钟文演算起道文后,开始变化了起来,从原本阴阳两色分明的世界,随之变化成为异常混浊,随后,又转而变化成为两色,即简单,又复杂。 钟文并不知道,天空之上的变化,是随着他脑海当中的那篇道文而随之变化,真要是被钟文知道了,必然要查其原因,至少要搞清楚,这世界与这道文有什么共通之处,要不然,为何这天空两色会有所变化呢? 人,往往就在这一瞬间,就出现了诸多的变化,就如此时的钟文一样,天空的变化,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但脑中的那篇道文,却是有着很大的进展,逐字逐句的添加,使得整篇道文,开始趋向于原文了。 有些人的道,是武的道,有些人的道,是身体的道,也有些人的道,是自然之道,而钟文的道,是演算之道,更是执着之道,同样,也是无上之道。 任何的功法,道书道文,都得凭借推演演算之力,才有可能创造出更为强大的道法来,如果没有这演算之力,天赋再高的人,都无法创造出强大的功法出来。 随着钟文演算的时间推进,天空的阴阳两色,渐渐的,开始分化了开来,形成两片异常明显的天空。 随后,灰暗世界消失,整片天空开始趋于明亮,而此时,外间的陈丰,体内的内气,开始支持不了了。 “观主,观主,快来接替我,我坚持不了了,九首刚才的眼睛,好像动了。” 一直坚持着输送内气的陈丰,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突然发现,钟文的眼皮跳动了几下,赶紧出声向着席地打坐的李道陵疾呼了起来。 “什么?九首的眼睛动了吗?我来,你去打坐休息一会儿。” 李道陵听到陈丰的呼喊之声后,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跑近床边,看了看床上的钟文,而钟文的眼皮,确实跳了跳之后,心中异常的兴奋,开始接替起陈丰来,继续往着钟文体内输送内气。 当李道陵接陈丰之后,那浑厚的内气一往钟文的体内一送,钟文所在的天空变化,更加的快了起来。 而钟文,一直沉浸在演算那篇道文之中,对外界之事,根本就不清楚。 随着钟文的深入演算,这道的天空,开始大变了起来,在这天空之上,突然惊现出一支笔一样的黑色,直立于这天空之中。 而这支笔的颜色,与着一开始的灰暗,完全是两个极端,这如果被钟文见到的话,心中必然震惊。 黑笔的出现,代表着钟文的悟道,开始渐入尾声了,黑笔,代表着道,代表着创造,代表着可以书写一切的道。 可是,这一切,都在李道陵,陈丰,以及钟文他们三人无意间完成的,真要被他们三人瞧见这副场景,估计也只是感叹一声,也是丈二摸不着头脑,不甚明白这是何意了。 当太阳升起,阳光洒向大地,钟文也结束了他脑中的那篇道文的演算,并不是钟文演算完成了,而是他感受到了一股浩瀚的气息,惊得他不得不停下了演算。 睁开眼来的钟文,抬头看向天空,一支巨大的黑色形状的毛笔突现于天空,直接把钟文惊在了当场,大张着嘴,嘴中都能塞下一颗鸡蛋了。 钟文在发愣的时候,一转瞬就过去了,这天空突然变成了黑暗,随之消失,当他睁开眼来后,发现眼前的是自己的师傅。 第九十四章 醒来 “九首,你终于是醒了。” 李道陵见着自己弟子睁开眼来后,心中的担忧,终于是落了地了,随既也停下了往钟文体内输送内气。 “师傅,您怎么在这儿?” 钟文瞧见眼前的师傅,哪里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好像只是陷入到顿悟当中去了,自己的师傅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完全没有一个印像。 而在边上打坐的陈丰,在李道陵说话时,也从地上爬了起来,走近床边。 “九首,你陷入到深层次的顿悟当中去了,观主和我两人一直往着你体内输送内气,差点没把我们俩给累死。” “还有,今天为止,你这深层次的顿悟,已经算是第七天了,你真要再不醒来,我和观主两人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坚持下去了。” 陈丰瞧见精神还不错的钟文,半开玩笑似的说着。 钟文听了陈丰的话,再仔细回想着他陷入到那片灰暗世界的情景,至于陈丰说的七天,他到是觉得还有些短了,因为他感觉好像是过了半个世纪一般的久了。 刚开始时,钟文在那片灰暗世界当中,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无助,还以为自己一直要沉浸在那片世界当中,好在自己此时已是醒来,仔细想来,心中也是后怕不已。 当他再瞧向李道陵与陈丰二人,两人的神情特别的萎靡,一点精神都没有,头发都乱的有些看不下去了。 “师傅,陈叔,是我的不是,害得您们二人为我付出这么多。” 钟文心有歉意,赶忙从床上坐了起来,向着李道陵和陈丰二人歉意的说道。其实,这些这几日里以来,不止李道陵和陈丰二人照料钟文,每日里的喂水喂米汤,可都把整个道观里的道人都动用了起来了。可是,钟文却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 “九首,你没有事就好,一切都无事的,你是师傅的弟子,我和陈丰也只是往着你体内输送一些内气,你也不用心有不安。” 李道陵见着徒弟精神还不错,至少目前是这样的,随既开口安慰起钟文来。 “师傅,陈叔,我看您们精神都不太好,要么赶紧先回去休息吧。” 钟文瞧着二人的状态,似有好些日子没睡觉的样子,赶紧开口说道。 “九首,我们没什么事,为师就想问问你,你这几天当中,为何突然陷入其中了?可有什么收获?” 李道陵心中关心钟文这次入道的结果,他的心中,当然是希望自己这个爱徒能够悟道成功,至于这醒来是不是成功了,他也无法辨别,毕竟,他也没有那份天赋,更是不理解这道怎么个悟法。 “师傅,弟子也不知道具体如何说,一开始只是沉陷进去了,随后,就是一片灰暗的世界一样,弟子无法动弹半分。但随后,这灰暗的天空,出现了一片明亮,时有时无的,还夹带着一股吸力,这才使得弟子能够动弹;一直到这灰暗天空突然大亮,形成阴阳两色般,而且,当这灰暗的天空越是明亮,吸力就越大。最终,在这天空之上,出现了一支黑色大笔的模样,然后,弟子就醒来了。” 钟文一字一句的向着李道陵他们解释了起来,基本都没有隐瞒,他的中,也希望能得到师傅的解答。 说来钟文也怕了,这有第一次,说不定就会有第二次,真要再来上一次的话,有着师傅的解答,自己也能从容应对。 可是,钟文根本就不晓得,李道陵他们,对于钟文这种入道的描述,听都未曾听到过,更别说给钟文任何意见了,以后钟文真要是再入道了,依然需要他自己来抗,来悟了。 “九首,师傅也无法为你解惑,你的天赋和悟性,早已超越了师傅,而且,你的这种顿悟,也可以说是入道,我未曾有过这样的体验,所以也无法解释一二,以后,可能还需要你自己去探究了。” 李道陵听了钟文的话后,心中也算是确定了那本道书上的描述了。这入道可是跟这顿悟有着截然不同的状态,而他对于道的理解,也只是停留在表面,更深层次的,他基本都不知道,就连师门的道书中,都少有描述。 “观主,你说九首这次不是深层次的顿悟?而是入道了?这怎么可能?” 站在一边的陈丰,听着李道陵的话,心中大惊,得道高人,他听的太多了,可这入道,对于他来说,也算是头一次听见了,而且,还是在自己眼前所发生的,心中除了震惊,更多的就是羡慕了。 “陈丰,九首的天赋与悟性,是这世间罕有的,这次也是辛苦了你,但九首入道之事,你得好生保密。” 李道陵从此刻开始,也就不再避开陈丰了,这么秘密的事情,被陈丰知道了,这事自然也就没法再保密了,但也仅限于屋中三人知晓罢了,至于观中的其他道人们,那是不可能告知的。 “观主,你放心,我知道轻重的。” 陈丰盯着床上端坐的钟文,眼中尽是羡慕,随既向着李道陵点头保证道。 “师傅,这入道何解?有没有哪本道书上有记载?我想去看看。” 钟文听了李道陵的解释后,心中后怕,想看看师门存有的道书中,是否有关于入道的描述,以后自己再要来上一次的话,也好有一些心理准备才好。 “道书是不会记载入道体会的,只可意会,而无法言传,每个人的道尽不相同,如果都相同,那也就不是道了。” 李道陵知晓钟文的意思,随既解释起来,至于以后,钟文会不会再次入道,他相信会的。 钟文听后,心中异常的紧张,紧张自己哪天再一次陷入了进去,以后又该如何出来?又如何把这道悟通?好像,在他的心里面,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为他解惑的,更别说什么道不道的了。 钟文的天赋以及悟性,或许是这世间罕见,可是,钟文的见识却是少的可怜。 如果此次不是李道陵重新看过那本道书上的描述,就连钟文的问话,李道陵都不一定回答得上来。 好在那本道书上有这么几句话的介绍,这才使得李道陵知道钟文是入道了,才能解释上那么一两句,要不然,这后果可不是那么好承受的。 这也可以说是钟文的福运吧,要不然,此时的钟文,估计还在那道的世界里徘徊呢。 第九十五章 阴阳两眼 “好了,我和你陈叔二人先行回去休息,你在这里好好感悟一番。” 李道陵看了看沉思中的弟子,站了起来,向着钟文说道,随后,二人离开屋子,回去休息去了。 钟文一心在沉思,也没注意到自己师傅与陈丰的离去。 他只想知道,这道是为何物,而自己在那片灰暗的世界当中,又为什么是灰暗的?最后天空中飘着那支大毛笔,又为何物? 所有的东西串连在了一块,都使得他无法得到答案,更别说道如何解释了。 道谁也说不清楚,谁也说不通,每个人理解的道,不尽相同,所以更是无法向别人讲述,更不可能书写在道书上了。 所以,接下来的以后,需要钟文他自己去感悟了。 没有人能给钟文解惑,更是没有人告诉他,这道是何物,钟文心中暗想着,看来自己要去背一下道德经了,要不然,这道为何物,他都搞不清楚,以后真要再来上那么一次的话,那说不定自己都会陷入到其中去了,那可就真要玩完了。 想了好半天也想不通的钟文,想床上下了地,可发现,自己刚下地的那一刻,两眼突然一黑,眼前的世界像是变了一副模样。 “我去,这是怎么回事?” 钟文的眼前,根本没有任何色彩,就像是看到的一切,是黑白照片一样,这着实把钟文给吓了一大跳。 说是黑白两色,但好在这眼前的事物,都还知道是什么,但这眼睛看不到任何色彩,这可让钟文害怕得紧。 眼中没有了色彩,这对于他来说,还不如死了来的痛快呢。 心中焦急,钟文立马穿上布鞋,小跑着离开屋子,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不是也是如此模样。 可当他来到屋子外面后,眼前如同刚才一样,黑白两色,格外的鲜明,钟文心中害怕之及。 “师傅,师傅,不好了,不好了。” 钟文对于眼前的黑白色给吓的,直呼着李道陵,直接往着李道陵的屋子而去。 “九首,怎么不好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李道陵暂时还未休息,只是在床上打坐恢复着内气,听闻钟文的疾呼后,急声问道。 “师傅,我眼睛看不到任何颜色,全是黑白的了。” 钟文心中害怕之及,此时看见李道陵后,人都变成了黑白两色,跟刚醒来时完全两个样子。 “哦?这是怎么回事?为何眼睛看不到其他的色彩了?九首,你不要心急,静下心来,运转一下内气看看。” 李道陵也从未听过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心中也是着急,这眼睛瞧不见任何色彩,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无法接受的,更何况,眼前的钟文,可是他心爱的弟子。 钟文不再说话,微闭着眼睛,开始运转起内气来,静心静气的,感受着体内的内气流转。 一个周天之后,钟文再次睁开眼来,一切恢复如初,该红的地方红了,该蓝的地方也蓝了。 “师傅,能看见了,能看见了。” 眼睛中的色彩恢复到了原来的状态,这下可算是把钟文给高兴的,说话之声当中,都带有一股兴奋感。 “九首,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估计是你在床上躺的久了,这才如此的,好了,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要是肚子饿了,赶紧去饭厅吃上些饭食。” 李道陵见着自己弟子高兴,他当然也是高兴的,随之向着钟文说道,却是并未对钟文两眼产生黑白色感到好奇,或许,这对于他来说,只是因为两只眼睛闭得太久了,还未适应过来。 “好的,师傅,我不打扰你休息了。” 钟文告辞离开李道陵的屋子,但对于自己眼睛的事情,他还是一头雾水,黑白两色,在他的理解当中,可不是什么眼睛闭的太久了才产生的,这其中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就比如人在地上蹲久了之后,突然站起来,两眼一摸黑的状态,这好像只是因为脑袋缺氧所造成的,并不是自己刚才所看到的黑白两色的。 心中好奇,又对师傅给的解答不甚满意,钟文也搞不懂是怎么回事,好在已经是恢复了过来。 可当他离开李道陵的屋子不久后,这黑白两色,又再次出现。 这次,到是没有把钟文给吓坏,心中虽是担心,但也没再去打扰师傅,自行坐在外面的一把凳子上,开始感受起这黑白两色来了。 “我这眼睛到底怎么回事?为何我一运转内气后,这黑白两色就又消失了呢?难道是因为其中的某些原因?还是因为自己入道后的后遗症?” 钟文坐在凳子上,心里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在没有搞清楚这个问题之前,他的心中必然是难安的。 “要不,试一试把这内气往着眼睛上去看看。” 想到不如做到,随既,钟文运转内气,往着眼睛上去了。 可当他这内气一往眼睛上去之后,眼前的世界,又变成了黑白两色了。 “真是奇怪,这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以后我不再运转这内气的话,那我的眼睛只能看到黑白两色了吗?那这与我在那灰暗的世界如出一辙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一遍又一遍的尝试,最终,钟文都没搞清楚自己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心中的担心,也随之加深了起来,就怕自己以后,要跟着那国宝熊猫一样了,有的只是黑白,那自己活的可就真没有啥意思了。 对于钟文的眼睛问题,也只是他担心过多了,以后的他,可不会如此的,最多也就是一两日的时间,就能恢复过来了。而且,能看见黑白两色的眼睛,可不是谁都能拥有的。 论起这黑白两色的眼睛来说,那可是大有来头的,在认识的人眼中,这是阴阳眼,可辨生死与阴阳,亦可查阴阳两界,当然,还有诸多的功效。 有着这样阴阳眼的人,对于某些常人见不到的东西,他都能辨别出来,而且,还能捕捉到快速的东西,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求之不得的。 只是可惜,钟文根本不懂这阴阳眼的好处,更是不懂得这阴阳眼,对于他来说,有着莫大的好处的。 至于李道陵,他根本就不懂得这阴阳眼,更是没有接触过,所以,这使得他对钟文与他说眼睛只能看到黑白色时,也只是认为是钟文长时间闭着眼睛所造成的罢了。 提着心的钟文,是有些害怕的,害怕自己眼睛会一直如此,但此时,好在能用内气恢复一段时间,否则,估计他此时正在抓耳挠腮了。 坐在凳子上的钟文,想着这眼睛之事,突然这肚中的饥饿感传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吃过东西了,据陈丰说自己到今天为止,好像是第七天了,赶忙起身,往着饭厅而去。 第九十六章 变化 当钟文来到饭厅后,于丽她们到是都在,而且,还留有饭食,这下也算是可以解一解他肚子的饥饿了。 钟文自行去了灶房,把自己吃饭的那个饭盆端了出来,从陶锅中打了些饭食,就着昨日留有的剩菜,去了饭厅大吃了起来。 而于丽母女俩,打见着钟文进来后,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钟文看,就像是看一只怪物般一样。 于丽母女俩知道这几日以来,钟文好像听说在练什么功夫,几日里都不曾来饭厅吃饭,对于她们而言,六七日不曾吃过饭,这可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 好在她们也知道,有些话还是不要问出口,生活在观里这么些年了,她们也知道哪些话该问,哪些不该问。 就算是于丽她问了什么,以钟文的性子,估计啥也不会说,就算是真的说了,想来于丽她们也不懂。 钟文坐在饭厅中的凳子上,大吃着昨日的剩菜剩饭,就连热都不曾热一下,但吃进肚子后,依然给钟文带去一些饱肚之感。 对于吃的,钟文本来是不太挑食的,但对于这唐朝的饭食,他真心吃不习惯,水煮的菜,谁能吃得习惯呢? 好在钟文以前也教了于丽她们炒菜,从此之后,这观中的饭菜,就好吃了起来,只是稍有一些费油罢了。 半个时辰后,钟文的肚中,终于是半饱了,而且还喝了一大碗的水。 昨日所剩的剩菜剩饭,基本都进了他的肚了,一丁点都不曾剩下,看得于丽母女两人一愣一愣的。 这可是一大陶罐剩饭啊,按正常人的吃法,估计可以吃五六天了,不过,钟文的大肚王,已不是第一次把她们给愣住,毕竟,这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以往也是如此,只是以前没有今天这么多罢了。 吃完饭后,钟文的饭盆与罐洗都未洗,直接离开了饭厅,一句话都不曾说过,留下于丽母女俩相互看了一眼。 钟文一边往着自己屋子方向走去,一边想着,自己好些天没有回家了,是不是该回家一趟了,也省得家里人挂念自己,随既,直接抬腿,往着观外走去。 “哥,你这几天都在干什么啊?早上跑步我都没有等到你。” 小花在家中空地前发呆,突然发现自己哥哥过来后,忙走了过去,抱住钟文的一条胳膊,问了起来。 “哥最近有些忙,所以没有时间下来,这几天家里怎么样了?阿爹阿娘他们都还挺好的吧?” 钟文回到家后,只瞧见了自己的小妹,并未看到自己的爹娘,想来他们应该下地劳作去了。 “哥,这两天阿娘还说哥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呢,都不回家来看看。” 小花抬着她的小脑袋,向着钟文说了起来。 钟文听后,也知道了家中无事,心里也放下心来,只要家人都好,那自己也就无须多挂心了。 兄妹俩就坐在空地前的石头上,闲聊了好半天,不过,基本都是小花在说,钟文在听。 小花说的,无非是大毛二毛的事,或者大小嘴的事情,更或者说上一些关于她钓鱼的事情,当然,也少不了爹娘他们嘴里说的话了。 说来,钟文还是挺喜欢这种感觉的,在观里,少有话说,每天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能说话的,也只有师傅和陈丰了,而且,基本都是自己在问一些问题,或者他们问他的问题。 而在家中,不管是小妹也好,还是爹娘也罢,他反而是那个竖着耳朵听的人。 “哥,你给我找两本书看吧,你以前给我的那本书,我都看完了。” 小花突然向着钟文要起书来,或许是一个人在家无聊了,这才想着向自己哥哥再换本书看,再者,小花认字这么长时间以来,钟文给他的那本书,确实也看了好几遍了。 “行,明天跑步的时候,哥到时候给你带下来。”钟文没啥意见,自己小妹难得认识字,能多看些书,总是有好处的。 大毛二毛两条狗,总是围在兄妹俩身边,还时不时的吼上一嗓子,小花时不时的,会把它们扒拉开。 钟文本来还想着带着小妹,还有这两条狗,去一趟山林里走了走的,但想着自己好些天没有练功夫了,心中决定还是暂是不去了,还是先回观里练练功夫去。 钟文他回一趟家中,小花到时候自然会向爹娘述说一下的,也可以减少一些钟木根夫妇二人心中的挂念。 “小妹,你在家好好待着,我得回观里去了。”钟文从石头上站了起来,摸了摸小花的小脑袋,交待了一声后,转身向着山上的观中走去。 小花难得见到自己哥哥下山来,可这只是聊了也就小半个时辰的天而已,自己哥哥就要回去了,心中有些不舍,但也只能作罢。 小花站小道上,目送着自己哥哥的离去,一句话都未说,她心中知道,自己哥哥是观里的人,自然是不可能天天下山来陪自己的。 虽然,她心中有些孤单,但好在有大毛二毛它们,而且,平日里,也可以喊上二妹她们去小河那边钓鱼,到是也显得不再是那么孤单了。 一边往着山上的道观走去,心里一边想着事情,偶尔还要运转一下内气,以解一解他这双只能看到黑白双色的眼睛。 其实,钟文心中还是挺担心自己这双眼睛的,就目前情况来说,虽然能缓解,但长此以往的话,那自己可就真有些受不了了。 可是,就目前来说,他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更是不知道怎么就有了这双黑白双眼。 心中虽是没有恐慌,但心中还是稍显有些担心,毕竟自己只要运转一下内气,自然也能恢复过来,只是稍显麻烦罢了。 回到观中的钟文,拿了那把陨铁剑出来,可当钟文拿起剑来后,发现这陨铁宝剑的重量好像变轻了很多,这使得他惊呀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这把剑出问题了?”钟文心中很是怀疑这把陨铁宝剑的重量,不过,随后他却是想到了这几日里来的事情,有可能是自己变得更强了,才觉得这把陨铁宝剑变轻了。 第九十七章 剑术难敌 钟文把剑拎在手上晃了晃,感受着这把陨铁宝剑的重量,比之以前,至少要轻了一半还多。 钟文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有多少的变化,就从这力量上来讲,就能感受到自己的变化应该很大。 “难道就因为自己入道了,就能让自己变化如此之大?可这道又是如何入的呢?”钟文的心思沉浸在这变化当中,他不知道,入道对于一个人代表着什么,更是不知道,这入了道之后,变化最大的并不是什么力量,而是对道的感悟。 想不通的事情,钟文暂时也不去细想了,等有空与着师傅聊上一些话,自然也就知道了。 可是,钟文根本就不知道,李道陵对道的理解,估计还不如钟文他呢,更何况,李道陵可是没有机缘入道的,感悟与体悟,就无法讲得清楚了。 随后,钟文拎着剑,来到后面的空地前,准备练练剑了。 虽说,钟文的偏好是使枪,但眼下一来没有一把好枪,二来也没有一本好枪术枪谱什么的,要不然,钟文必然会优先选择练枪术的。 其实,藏书房中,还是有几本关于枪术的书籍的,只是钟文没有去好好翻找罢了。 就论枪来说,随便去砍棵树,也是完全可以制作出一把普通的枪来使用的,不过,钟文对这种没有多少重量的枪来说,心里还是有些不喜欢的。 以后有机会了,钟文必然会自行设计一把好枪,哪怕花很大的价钱,也要打造出来,至于能成不能成,到时候再说了。 “咻咻咻”钟文挥着陨铁宝剑,使着太一剑法,挽出了几朵剑花,速度比之以前,那是快到一种程度了。 “我去,这么厉害。”钟文心中惊奇,自己刚才使剑之时,速度可是要比以前快上好几倍了,使得他惊喜连连。 这要是放在对敌时,以速度都可以把对方压得死死的了,不说无坚不破,唯快不破的吗? 随着钟文一整套剑法使下来,那速度,真的快到一人在嚓嚓嚓的耍着剑,根本就没有看到他手中是否有剑。 一遍结束后,钟文却是没有停下来的迹像,而是往着更快速的方向发展了,一遍又一遍。 随着钟文的速度一遍遍的递增,当速度达到一个极致的时候,这空地前的景像,真有些像是飞沙走石般的模样了,而周围的树叶,也随之被带了起来,渐渐的,开始形成了一个圆球状。 如果有见过此景像的人在场的话,必然应该知道,此时场中的钟文,已是进入到一种浑然忘我的境地,与那入道如出一辙般的状态。 随着钟文渐入佳境,周遭的树叶也好,小枯枝也罢,全都被钟文的剑法引导了过来,开始形成了一个比磨盘还大的巨型球状物。 树叶枯枝组成的巨型球状物,慢慢的,越来越紧实,也越来越小,最终,形成了一个篮球般大小。 “砰”的一声轰响,钟文手中的陨铁宝剑,随手往前一堆,把这树叶枯枝组成的球推向前方两三丈远,炸裂了开来。 随之,钟文停下剑法,站立于场中,微闭着眼睛,开始回忆起刚才的剑法感悟来。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大的响声?” 而此时,李道陵,以及观中的所有道人们,全部小跑着过来,嘴里还喊着刚才的这声‘砰’的轰响声从哪里来的,又是发生了什么。 当大家来到后面的空地前不远处,看见钟文微闭着眼,又看见散落于四周的树叶枯枝,他们的心中,大概也知道刚才的响声,应该是出自钟文之手的。 但大家瞧见空地中的钟文微闭着眼,却是没有再出声了,因为这副场景,大家早已是见怪不怪了,更是不会去打扰到钟文这种顿悟般的状态的。 李道陵见到钟文这个状态后,随既向着跟同他一起过来的道人吩咐了一声,大家这才散去了,留下李道陵和陈丰二人。 “师傅,陈叔,您们来了。”钟文感悟结束后,睁开眼来,瞧见了李道陵他们二人,出声说道。 “九首,刚才的动静是你弄出来的?你在练剑法还是?” 李道陵不明所以,就刚才的响声,着实有些大了,心里不确定这是自己弟子弄出来的。 “师傅,刚才的响声是弟子不小心给弄出来的,刚才弟子正好在练剑,却没想到到师傅以及大家给闹醒了。” 钟文被李道陵问的有些不好意思,说起话来,都有些脸红了。 “哦?九首,刚才的动静是你练剑所弄出来的?九首,难道你的剑法精进到了如此的地步?”陈丰有些不确定,听着钟文的解释,这哪里是练剑所能闹出来的动静的啊,这更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砸向地面而而产生的嘛。 “陈叔,刚才是我剑练所弄出来的动静的,对了,师傅,我可否向您讨教一下剑法,刚才弟子尝试了一下,感觉自己剑法好像大有长进。” 钟文回答完陈丰的话后,又转向李道陵了,他自认为自己的剑法,绝对已经是一把好手了,想向着自己师傅讨教几招。 “好,那为师来试一试。”李道陵听后,心中也想确认一下自己弟子的剑法是否真如他说所的一样。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必然是可以跟自己过上几招的。 因李道陵中手无剑,但这并不可能影响到他的,随既,从远处的一棵树上,折下两根树枝下来,丢给了钟文一根。 钟文接过树枝后,把陨铁宝剑直接往着地上一放,随既,摆起了起剑式,准备向着师傅进攻了。 “咻咻咻”钟文根本不会有所保留,上来就是杀招,专往着李道陵两肋招呼着,二人你来我往的比试了起来,转眼间,就已是百招之外了。 “咻咻,扑”钟文与师傅拼斗上百招之后,心下着急,随之改变进攻方式,以柔的方式进攻,钟文手中的树枝往前一递,三招就命中了李道陵了,这一树枝直接把李道陵给抽出了好几步之远。 “师傅,对不起,没收住手。”钟文见自己把师傅给抽了,心有歉意,立即停手后,扔掉树枝,跑向李道陵道歉道。 “好,好啊,没想到九首的剑术已是如此之高,短短的时日里,既然能把师傅给击败了,太让为师惊呀了!” 李道陵从未想过,自己这个弟子的剑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中把自己击败,当然,这击败之法,来源于快与柔,同样,也来源于钟文的入道后的变化。 第九十八章 极与始 李道陵真的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弟子,既然把他给击败了,而且还是在他长项上击败他的,本来还想着这不可能,但事实却是让他无法再去多想。 不远处的陈丰,更是被震惊的有些不相信,他还以为是观主故意放水,给钟文一个可乘之机。 但是没想到,李道陵说的话,直接把他的那种想法给击碎了。 “九首,你刚才使用的几招,并不是我所教你的剑法,你刚才所使的剑法,从何学来的?” 李道陵被钟文扶起来后,回忆起刚才钟文击败他的那几式剑招,完全就不是太一剑法,更像是一种新的剑法。他心里想着,是不是钟文从哪本剑术书籍上所学到的剑法。 “师傅,从一开始,我们所使用的剑法,基本都是一样的,您老对太一剑法太熟了,我可敌不过师傅的,所以,我就想着用一种新的剑法来试一试,却是没想到,新的剑法能把师傅给击败。” 钟文被问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这也是钟文突然间想出来的,并没有所谓的新剑法。 而钟文的这几式剑招,本也是平常之剑法,那就是太极剑法,但钟文并没有学过太极剑法,只是他在与李道陵的对战中,突然想到这么一个词,想以柔的形式试几招罢了,可最终的结果,着实把钟文给惊呀坏了。 “新剑法?可有剑谱?”李道陵并不知道,钟文的这几式剑招,也只是钟文突然想出来的,并没有什么剑谱或者剑式的。 “师傅,没有剑谱,那只是我突然想到的。” 钟文老实的向着李道陵回应,但他的脑海之中,却是开始想着,这样的太极剑法,是不是真的有着特殊的存在;要不然,怎么能击败李道陵呢,这使得钟文心中,对那位创立太极的高人,大大的点个赞。 李道陵静静的看着钟文,心中也开始怀疑起,钟文刚才使用的那几式剑招起来,没有剑谱,没有书籍,这对于一个普通学剑的新手来说,那基本是不太可能的。可是,自己弟子就是这么简单的击败了他,而且,还是在突然想到的几式剑招,这对于他来说,除了震惊之外,余下的就是感叹了。 李道陵感叹着自己的这个弟子,悟性之高,已经达到了一个他都认为可怕的存在。 这对于李道陵来说,是一件好事,但同样,也会让他有些紧张,紧张着自己这个弟子哪天会离开道观,离开师门。因为等到他教无可教的时候,这个弟子就有可能会选择离去。 而在天下的各宗门宗派,都有着他们各自秘不外宣的秘技,就如太一门的太一剑法一样。既然是秘技,自然是外人所不知道,能知道的,也只是寥寥几人罢了。 可是,如今他自己与弟子一对战,却是没有赢的可能性,而且,钟文还能在对战中悟出几式剑招,这当然是一件好事。可真要长期以往下去,自己这个弟子说不定会创出新的剑法来,以此来代替太一剑法,所以,李道陵的心中,必然会有所担心的。 “九首,我先到一边歇一会儿,你好好感悟一下你刚才的那几式剑招。” 李道陵心情有些低落,并不是因为被击败而低落,而是对自己这个弟的未来有些紧张与惆怅。 或许是李道陵过于紧张了,至于钟文会不会离开,想来是应该不会的,毕竟,他的父母家人还在这里的,钟文暂时是不可能去改变的。 “师傅,那您好好歇着,我也好好想一想刚才的那几式剑招。” 钟文扶着李道陵到了一边,随后,又转身回到空地中央,微闭着眼睛,回忆起刚才自己使用的那几式剑招来。 而在不远处的陈丰,走近了李道陵,寻了两块石头搬了过来,给李道陵坐下后,开始观望着空地中央的钟文来。 “观主,九首的剑法,是不是长进太快了,这才学剑没多久啊,怎么就能把你给击败,这说起来,怎么感觉挺不可思议的。” 陈丰开口向着李道陵说了起来,在他的思想当中,这位徒弟没学多久的剑法,就能把师傅给击败。给人的第一感觉,就像是一个学了几十年的剑法的高手,潜入进来后做的探子,要不然,怎么能没多少的时间,就能把李道陵给击败了呢? 可是,陈丰心中却是知道,钟文的天赋悟性极高,高到连他都无法仰视的存在,这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九首的悟性太高了,刚开始,我们使用的剑法基本是一样的,所以那个时候,暂时无法分出胜负,但后来九首突然悟出几式剑招来,这才把我击败,至于那几式剑招,我感觉挺怪异的,却又很熟悉,可又说不上来的怪异感。” 李道陵一边说着,一边盯着空地的钟文,他心里其实也想搞清楚他的这个弟子刚悟出来的剑法。 “观主,那以九首的悟性,会不会重新创出新的剑法出来,真要是如此的话,那就太好了,到时,我也可以跟他学上几招。” 陈丰听后,心中大动,钟文新悟出来的几式剑招,有着这么厉害的攻击能力,这要是不学上几招,还真对不起他了。 至于钟文会不会教他,那就两说了,不过,以钟文目前的想法来说,必然是会教的,而李道陵估计会阻止。毕竟,这是自己弟子悟出来的高深剑法,哪有随意外传的。 论亲疏远近关系,李道陵是钟文的师傅,但陈丰可是钟文的半个师傅了啊,所以,钟文真要是创出什么剑法来,教一教陈丰,那也是无可厚非之事。 空地中央的钟文,一直微闭着眼睛,回忆着刚才自己使用过的几式剑招来,可这一回忆,就陷入了进去。 钟文的脑海之中,随着那几式剑招,开始衍生出更多的剑招出来,根本停不下来的感觉。 小半个时辰后,钟文的脑海当中,推演新的剑法终于算是结束了,但这新的剑法,剑式之多,招式更是多到他都无法计算了。 钟文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新剑法,因为剑式招数过多又冗长,真要使起来,必然会增加自己的负担。 但眼下,只能如此了,待以后再完善,或许可以成为一种新的剑法。 而钟文的脑海之中的剑法虽是新成,这可是大名鼎鼎的太极剑法,以静制动,又以动制静的新型剑法。 这是钟文一直回忆前世公园里的那些老头老太们的耍剑式,这才有了这新的剑法。 第九十九章 太极剑法 [求票] 随后,钟文睁开眼来,从不远处的地上,捡起了那把陨铁宝剑,以站桩式为起式,正式开始舞起了太极剑法来。 “这……观主,这不是站桩吗?站桩也能成为起剑式?” 陈丰与李道陵坐在不远处,静静的盯着钟文,可当钟文的起剑式一起,使得陈丰眼睛直突突,这哪里是什么新剑法嘛,这就是他以前所教给钟文的站桩嘛。 可当钟文起剑式开始之后,运转着内气,配合着剑式剑招,慢慢的舞了起来,动作之缓慢,看起来着实像是一个身体僵硬之人在耍剑。 “观主,这……,九首的剑法,看起来为何这么怪异?这么慢,如何与敌拼斗呢?会不会是九首出问题了?” 陈丰看了好半天,也没看出这剑法的奥妙来,在他的认知中,这哪里是在练剑,这是在玩闹,犹如小娃拿着剑,在杂耍一般。 “陈丰,仔细看,九首的这新剑法,看起来虽慢,但真要加快速度的话,确实有着不一样的行动轨迹,具体如何,我暂时也无法评判。” 李道陵也是瞧了好半天了,一开始,他也以为钟文的新剑法出了问题了,可当他仔细瞧过之后,这才发现,这新剑法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至于在对敌之上,有着什么样的攻击力,他还无法作出评价。 陈丰也不再说话,开始静下心来,仔仔细细的瞧着空地中央的钟文舞着太极剑法。 当然,陈丰看了好半天,也没瞧出个什么苗头来,他总觉得,剑招应该以快或者以攻击力为主的。 可钟文耍的太极剑法,并不是以这些为首要为目的,更像一种以守为攻,又以攻为守,看似动作缓慢,但这里面有着很多诡异的拖,粘等诸多让人无法理解的东西存在。 所以,陈丰根本无法弄清楚钟文所耍的剑式剑招有多大的威力,就连坐在一边的李道陵,到现在也都没看明白,更何况陈丰呢。 而空地中央的钟文,随着他的起剑式一起,接下来的剑招,更是如行云流水般的顺畅,虽然动作缓慢,但只要经他一舞出来,他都能感受到,每一剑招,都有着无穷的魔力一般。 曾经,钟文很是瞧不起那些公园的老头老太耍太极剑法,总觉得那是老人才练的剑。而此时,钟文的想法大有改观,因为,他也开始变成了那些老头老太了,正好也是被自己瞧不起的对像。 太极,或许对于李道陵陈丰他们来说,并不陌生,但从这太极之中悟出剑法出来,这就使得他们有些不理解了。 太极一词早就出现在庄子一书之中,是属于一种哲学理论,讲究的就是始与极,宇宙万物的演化,与着道有着很相似的理论。 而此时钟文所舞的太极剑法,确实让他们有些摸不着头脑,根本无法弄清楚这么慢腾腾的剑法,真的能把太一剑法给击败。这对于李道陵来说,想尝试一下,怕又打扰到了自己这个弟子悟剑,只能坐在一边,静静的观望着。 同时,李道陵的脑海之中,也开始想着钟文的新剑法,与之太一剑法对抗的场景,至于孰强孰弱,他暂时也无法辨别出来。 当钟文的剑法越往后面,速度也随之快了起来,渐渐的,随着钟文无止境似的运转着内气,太极剑法把周边的一些树叶枯枝全给带动了起来。 剑法虽好,但却是没有相之匹配的功法,这使得钟文不得不运转着抱元功法,好在这抱元功法,与着太极剑法倒也能够匹配上一些,到也不拖后腿。 渐渐的,剑法所带来的气流,引动着所有的树叶枯枝,开始形成了一个很有特殊意义的太极图案。 如果李道陵他们二人从上往下看的话,必然能看出,钟文的剑法所带动起来的这个树叶图案就是太极图。可是,李道陵他们二人,此刻正沉浸在钟文所演示的新剑法当中,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些树叶枯枝图案。 慢慢的,树叶开始聚集,树叶枯枝组成了一个巨大的球状物。 “这……,这……。” 陈丰被这一幕震惊的无以复加,更是无已言表了。 而刚才还坐着的李道陵,更是被震惊的站了起来,眼前的这一幕,是他根本没有想到的,这根本不是他所能理解的。 李道陵心里想着,这难道就是道所带来的吗?难道入道后,能给自己这个弟子带来这么大的变化吗?他不知道这入道到底是为何,更是不知道这道对弟子往后的发展,是否有更大的改变与收获。 而此时,眼前的这一幕,除了把他震惊之外,余下的,也只能是静观其变了。他们二人,谁也没料想到这一幕,因为这眼前所看到的,在他们的认知中,好像有些过于玄幻了。 不过,这可不是玄幻,只是限于他们二人的认知有些少而已,这天底下,不止钟文一个这样的入了道的得道高人,只是数量有些稀少,难已遇见罢了。 而此时的钟文,早已是陷入到他的世界当中去了,他只想把这套新的剑法完善,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李道陵陈丰二人的状态,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可能停下来的。 新的剑法太过重要了,或许对于钟文来说,太过重要了。毕竟,这是他所悟出来的,虽然有些类似于抄袭的模式,但钟文前世可是没有学过太极剑法,最多也只是看过罢了,能记住的,少之又少。 而钟文现在所舞的太极剑法,完全是靠他强大的演算能力,要不然,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推演出一套剑法出来的。 虽然,这套剑法还太过于复杂了一些,但只要以后慢慢的精减,钟文相信,这套剑法,绝对可以成为一套好剑法,至于好到什么程度,那只能看所习练之人的悟性有多高了。 虽说太极剑法有诸多的流派,但钟文前世见识的少,最多也只是见到一些老太老太所学的那种。再者,钟文更是没有系统的去学过,能推演出这么一套太极剑法来,也算是提前了几百年出现了。 第一百章 师徒再战 树叶与枯枝聚成的大型球状物,随着钟文演练加速后,渐渐的被压缩成一个篮球大小的球状物。 “砰”的一声,钟文手中陨铁宝剑往前一堆,聚集在钟文前方的球状物直接轰向几丈之外,炸裂了开来。 而那动静,着实像是一包炸药开山裂石般的动静,把不远处的李道陵陈丰二人吓了一跳。 ‘原来刚才的动静,是这么弄出来的,这威力与动静也太大了吧。’二人的心中,冒出这么一句话。 而对于刚才的这一幕,估计在他们的心里,终生将无法忘记,这是他们有生以来,见过最为精彩的剑法演练了,没有之一。 太极剑法的演练结束,使得钟文心里很是期待,虽说这套剑法相对来说,给别人感觉冒似有些缓慢,更像是老年人的耍把式,可真要加快速度的话,那必然会引起震颤的。 微闭着眼睛的钟文,站在空地中央,感悟着刚才自己演练这套太极剑法,脑袋中的整套太极剑法,也随之存储在记忆中枢。 “九首,刚才你演练的剑法,是为何剑法?师傅看你练剑的速度好像很缓慢,但这每一招,都透着一股防守的姿态,到是与师门的太一剑法完全不一样。” 李道陵见到钟文终于是停下了演练剑法,与陈丰二人走近钟文,开始询问了起来。 “师傅,这是太极剑法,是我刚才悟出来的,就是不知道对敌时是否有效了。” 睁开眼来的钟文,向着师傅回应着,脑袋里面想着关于太极的一切功法,但却是想不出任何东西出来。钟文并不是功夫爱好者,自然对太极的一些功法不甚清楚。 “太极剑法?这名字为何如此熟悉?太极,太极,始与终,极与致,好,好,好。” 李道陵在听了钟文的话后,沉思了片刻后,终于是知道这太极出自哪里来了,连呼三声好。 站在一边的陈丰,却是有些满头雾水,虽然他知道,这套剑法很是厉害,但同样也不知道,这名字好在哪里,更是不理解,这其中的要义。 “九首,我来再与你对战几招看看,看看你这太极剑法有何区别与不同。” 李道陵心中有些急切,自己的弟子能悟出一套高深的剑法来,这实属于开创了一个门派一样了,况且,就他所估计,这套剑法,有可能比之师门的太一剑法,都要好上一个等级。 “好,师傅,那你可要当心了。”钟文听后,把陨铁宝剑放在一边,从地上捡起两根树枝,递了一根给李道陵,心中也想确认一下,这套剑法到底在对战中,能否起到作用。 陈丰见着这对师徒又要开打了,赶忙退去一边,也好观摩一下,顺便学习学习,其实,陈丰真想学习,估计那是不太可能了。太极剑法的要义,可不是通过观摩就能学习到的,招式变化多端,似有似无,没有一个固定的招式。 “师傅,请出招。”钟文是防守的一方,自然不可能攻击,开口向着李道陵说了起来。 “好,那为师我就先行出招了,九首,可要当心了。” 李道陵说完后,直接拿着树枝刺向钟文,而当树枝来临到钟文面门之时,钟文不惧其速度,随手拿起手中的树枝,挑开李道陵直刺他而来的树枝。 随后,钟文以拈的手法,直接把李道陵手中的树枝带向一边,李道陵突然发现,手中的树枝根本无法使力,好像被某种牵引之力,引导着他必须跟随着钟文指定的方向而去。 李道陵心中大惊,暗道,这是何种力量?怎么可以像是在控制他的树枝一样,这要是在对战之时,这哪里还是对手啊。 仅一招之式,就把李道陵给带偏了,当然这不属于把人的思想带偏,也只能说是压制住了对方罢了。 接下来,师徒二人你来我往,基本都是在钟文的压制之下,李道陵连一招杀招都使不出来。 不远处的陈丰,算是见识到了钟文这太极剑法之厉害了,难怪刚才演练之时,动作如此的缓慢,可真当要加起速来,直接就把李道陵给牵着走一样了,一点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了。 “好了,好了,九首,停,停。”李道陵倍受打击,这一番对战下来,别说把钟文击败了,能出招都是好事了,完全被压制在这剑法之下。 李道陵一直被钟文牵着鼻子走,还手的机会都不曾有过,这才急切的喊着要停下来,毕竟,他是师傅,与弟子对战,还输的一点余地都没有,这脸可算是丢大发了。 钟文听见李道陵的呼声后,立马停下了对战,站在一边,静候着师傅的点评。 “九首,你这套剑法,是为师有生以来,见到的最为厉害的剑法,以后,可不能随意传授给闲杂人等,虽说这是你自己悟出来的剑法,但为师还是希望你把这套剑法好好保留下来。” 李道陵停下手,深呼了几口气,这才向着钟文说了起来,自然,他也是有些私心的,谁不想把这么好的剑法留在师门当中,更何况还是一套高深的剑法,这可是保命的东西。 “师傅,这套剑法暂时还不完善,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到时候完善了,我再交由师傅决定,不过,陈叔也还是要学上一些的,陈叔毕竟也算是徒儿的半个老师。” 钟文说的话,有些大言不惮了,还让这观中身手最好的两人来学他的剑法,这要是放在别的宗门,估计早就被批的体无完肤了,更甚者,把这剑法据为己有,哪里轮得到钟文说什么话。 不过,好在这里是龙泉观,并没有那些勾心斗角的存在,更何况,这龙泉观中,人本来就少的可怜,还勾什么心斗什么角啊。 再者说了,这座龙泉观,那可是李道陵的,与着其他的道人,没有任何的关系,真要算关系,那也只能是附庸的关系罢了,任谁也不敢有任何的私心,要不然的话,李道陵非得把他轰出去不可。 李道陵听了钟文的话,也没说什么,转头看了看陈丰,想着陈丰跟着他也有些年头了,不说关系如何吧,至少,这份情在这里面,再加上功劳也挺大的,龙泉观也一直是陈丰在管理着的。 第一百零一章 太一枪术 [求票票啊] “九首,我真的可以学你的那套剑法?你没骗陈叔吧?” 陈丰听了钟文的话后,心中异常的兴奋,这可是能打败观主的剑法啊,不能说是天下第一的剑法,但在他的心中,也可以说是天下第一的剑法了,因为他也没瞧见过什么天下第一的剑法是何种的攻击力,但刚才他自己可是瞧的真真的。 “陈叔,这有什么可骗你的,你以前教我站桩,还让陈羽哥教我读书识字,这些都是恩情,更何况这里面还有着老师的情分在这里面的。” 钟文被陈丰问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太极剑法虽说练习起来到也简单,但真要大成,那可以说是难上加难了,至于小成嘛,钟文相信,以李道陵以及陈丰二人的底蕴与资质,想来问题应该不大的。 李道陵与陈丰二人,也都不再说话,静静的盯着钟文看着,着实有些让钟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而李道陵陈丰二人,他们在听完钟文的话后,又是对钟文有了一种新的认识了,知道尊师重道了,也知道感恩了,这在他们的心中,很是认同,至少,有这么一个弟子,他们心里也舒心不少。 他们就怕教出来的弟子,自大骄纵,目空一切,说不定还是一只白眼狼,真要这样的话,说不定李道陵会来一个为师门清除异类了。 “师傅,我想练一练枪术,不知道观里有没有普通的长枪?” 小半刻钟后,钟文实在受不了李道陵陈丰二人的眼神,赶紧出声化解这场让他尴尬的场面。 “九首,观里暂时没有长枪的,马槊到有,要不,你试一试马槊?”陈丰听着钟文的话,立马接了过去。 观里确实没有长枪,因为没有人会使枪,所以也就没有准备长枪,但陈丰却是善使马槊的,所以这才接过钟文的话,提起马槊来了。 虽说观里没有长枪,但这马槊吧,与长枪到也有些相像,至于钟文用得习不习惯,那可就不好说了。再者,陈丰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小心思的,他想把自己使用马槊的技艺教给钟文,也好使得他那马槊的技艺有个传人。 “陈叔,马槊就算了,我喜爱使长枪。” 钟文的话直接把陈丰按在地上摩擦了,一点机会都不给陈丰留啊,好在陈丰也大肚,到也不与钟文计较什么。 “师傅,我去砍根棍子做成长枪使,现在暂时不练剑了,等我把剑法完善后再来演练几遍看看。” 钟文很想练练枪法,在他的心中,枪法要比剑法重要的多了,在没有长枪的情况这下,只能自己做一杆了。 “嗯,观中确实没有长枪,陈丰,明天你去一趟城里,替九首弄几杆长枪过来。” 李道陵听闻弟子的话后,转向陈丰说了起来,至于说要弄几杆,估计也是怕钟文在练习当中毁坏吧。 “好的,观主,我记下了,明日清晨我就去一趟利州城。” 陈丰知道自己的马槊技艺,钟文是看不上眼了,但也知晓,钟文喜欢使长枪,他到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点头应道。 三人随之散去,而钟文却是去灶房,拿了把砍刀,出了道观,往着山林里去了。 钟文在这山林之中,寻着自己钟意的一棵小树,砍了之后,做成了一杆长枪模样的样式。 而这棵小树,有着很强的韧性,同样,硬度也还不错,为了给枪头上增加一些重量,钟文还枪头之上,绑上一块尖石,这也算是给这杆枪增加些重量了。 随后,钟文像只勤快的小蜜蜂一样,又是钻入到藏书房当中,翻找着关于枪术的书籍来。 好在这藏书房中,存有一些关于枪术的书籍,要不然,钟文想习练枪法,还真是个麻烦事。 藏书房中,钟文席地在而坐,手里拿着一本长枪使用的技艺书籍,身旁还摆放着好几本关于枪术的书籍。 半个时辰后,所有关于枪术的书籍,都被钟文翻了个遍,基本也都印在他的脑海当中。 而此时,也是到了吃早饭的时间了,好在钟文清晨的时候,早已是吃过了一些饭食,所以,李道陵他们也没有去喊他。 渐渐的,钟文沉浸在那些枪术当中,一篇篇的,在他的脑海当中,全部闪现出来。 演算,推演,融汇在一块,渐渐的,形成了一篇粗糙的枪术。 时间接近午时,钟文这才从藏书房中走了出来,顺势又锁上了房门,钥匙挂在胸口,这也是他的习惯之一。 藏书房,说来也算是他的私人领地般的存在了,至少,李道陵都少有进去了,所以,这钥匙基本都在钟文身上。 手里拿着那杆新做的长枪,来到后面的空地前,找了块石头坐下,随既,又闭着眼睛,开始回忆起那篇自己推演的枪术来。 钟文没有一来到这空地就开始耍枪,枪术对于他来说,是陌生的,更是没有什么功法配合,这也使得他无法直接演练。 枪术的演练,或许比起剑法,相对直来直去,但在钟文的眼中,却是如一顶天立的汉子一样,宁折不弯。 这也是钟文偏爱枪的原因,更或者,钟文想做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更想做一个盖世英雄。也许,每一个人的心中,都住着一个小人,而这个小人,就想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盖世英雄,钟文也是如此。 剑,并不是不够好,只是钟文自我的认为,剑太轻盈了,虽说是武器中的君子,但钟文还是愿意使枪。 钟文闭着眼睛,一直在推演着那篇粗糙的枪术,随着时间的推进,越来越精练,越来越有攻击力。 从午时,一直到申时四刻左右,钟文这才从他的推演当中清醒了过来。 而那篇本来挺粗糙的枪术,早已被他给精减到了一定程度,同样,也增加了自己认为可行的招式。 枪术总计九式,每一式分九招,每一招,都有着万千的变化,与着太一剑法相佐,都是以九来作为分界线,毕竟,钟文是一个拿来主义者,所以,这枪术,也被钟文命名为太一枪术。 钟文起身后,没有直接演练自己推演出来的枪术,因为他的肚子又饿了,而且还饿的挺厉害的样子,估计能吃下一整桶的米饭了,而此时,正好也是吃晚饭的时间。 钟文把那杆长枪直接扔在一边,往着饭厅走去,一边走着,还一边揉着肚子,像是在安慰着他那肚子中的咕咕。 第一百零二章 饭食 来到饭厅后的钟文,却是见到了大家都在吃饭,他算是来的最晚的一个了。 钟文向着李道陵他们问了声好之后,这才去了灶房,拿着他那盆大的碗,盛了饭菜,开始吃了起来。 李道陵他们看了看钟文,又看了看饭菜。 就目前的饭菜来说,基本都还是以青菜为主,少有肉食,不过龙泉观的饭食,那可是比村子里农户人家的饭食好太多了。 至少,饭是白米饭,而不是野菜稀粥,青菜每天基本都有不少,冬天相对就没有什么青菜可吃的,到是以腌菜或咸菜为主。 至于肉嘛,其实观里也不常吃肉,基本也都是隔个十天左右吃上一顿,毕竟,观里不可能餐餐吃肉,又没有养猪,养的也只是二十几头羊和一些鸡罢了。 就说这鸡,基本都还是老母鸡,都是用来下蛋的,羊那更是不可能杀了,于氏母女有时候还会去挤一些羊奶,以前到是给观里的小孩喝,现在,好像也没有人愿意喝了。 不过,平常都是这些女性会喝上一些,其他的道人或男性嘛,基本是不会去沾这玩意的。 李道陵看了看饭菜后,心里想着,是不是要给自己的弟子增加一些肉食,可目前观里就那么些东西,想要增加肉食,要么去买,要么自己养。 可这买的话,离着利州城又远,所以基本可以否决了,而养的话,也只能养些羊或者鸡鸭鹅了,其它的,他也想不出什么来。 至于为何没有想到去山林里猎上一些野物,这在李道陵的心中,不曾想过,或许长期居于观主之位,少有对这些事情操心。 “陈丰,你看观中肉食缺少,观里是否多养上一些羊,九首的食量惊人,天天吃饭和青菜,也解决不了什么事。” 李道陵开口向坐在他一边的陈丰说了起来,至于怎么解决,他也没想出个头绪来。 “观主,这肉食现在本来就少,总不能去买一些猪仔来养吧,观里以前不都是这样过过来的吗?九首的食量确实惊人,练功也容易造成他对食物的需要,观主,你看我明天去城里,顺便去看看买上些什么。” 陈丰到是没什么,他早已习惯了这清贫的生活,可就钟文这种吃法,再加上这惊人的食量,天天米饭加青菜的,着实不容易,心里想着明天去城里看看再说吧。 “行,明天去城里先看看,要是碰到什么合适的,就买回来吧。” 李道陵不再继续说话了,吃着他眼前的青菜和米饭,偶尔看一眼不远处的钟文,心中虽是欣慰,不过稍有一些酸楚。 坐在不远处的钟文,一心只想着吃完这饭菜,填一填肚子,虽说味道不咋滴,但总好过饿肚子吧,再者说了,在这观中,还能吃到什么?除了自己从家中拎些过来,还有观中的一些存下的腊肉,冒似就没什么可吃的了。 当然,这观中存下的腊肉,钟文却是不好去吃的,这可是观里一年的肉食用量,他真要把这些腊肉吃完了,那观里的其他道人们,绝对会有意见的。 其实,钟文想多了,哪怕钟文真的把这些所存的腊肉吃完,也没人多敢说上一句话,李道陵上次说过的话,可都还在耳边环绕着呢。 如果钟文听见李道陵他们的对话的话,那必然有着自己的想法。 在这个时代,除了羊肉就是其他的动物的肉类了,至于猪肉,钟文从未见过,更别说吃过了。 如果钟文知道李道陵的意思的话,必然会提出自己的意见的,反正观里这么多的闲人,难道就不能建个猪舍,养上一些猪吗? 答案是肯定的,那就是不能,李道陵他们或许对于羊肉什么的,都还能接受,可这猪,他们绝对是不会接受的。 就论这猪的骚气,再加上猪的肮脏,李道陵他们就无法接受,或许,这在他们的认知中,猪肉不是他们愿意吃的东西,情愿吃野猪肉,都不愿吃家猪肉。 吃完饭的钟文,看着这外面的天色已经黑夜降临了,本来想去练练枪术的,想想还是算了吧,这黑灯瞎火的,还是不去吓人了。 起身把饭盆往着灶房里一放,来到饭厅门口处。 饭厅当中早已没有了人,除了于丽母女还在等着钟文之外,其他的人,早已不见。 谁叫钟文能吃呢?虽然吃的速度够快,但这量大啊,吃完一盆接着又是一盆,连续吃了三盆了。 “于婶,我师傅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 反应过来的钟文,站在饭厅门口,转头问向灶房里的于丽。 “观主他们早就吃完离开了。” 于丽不好说钟文是个饭桶,每一天所煮的饭,基本都是给他一个人煮的了,吃得多不说,有时候还挺挑的。 好在钟文对谁都还挺客气的,至少目前是这样子的,到也不会使得大家讨厌他。 每日里,钟文都在练功读书当中渡过的,少有与观里的其他人有过多的交流,除了李道陵和陈丰之外,交流最多的,估计也就是于丽了。 于丽每一次见到钟文,总是笑脸相迎,哪怕每天过来吃饭的时间晚了一些,她也不会说什么,谁让钟文是观主的弟子,是她们未来的观主,真要是得罪了,那这以后的果子,可不是那好吃的了。 钟文向着于丽她们母女打了声招呼后,转身离开,回了他的屋子。 没有点油灯,也没有说话,静静的坐在屋子中的凳子上,心里什么都不想,只是想静静的呆上那么一会儿。 钟文自从来到这唐朝,就没有停过脚步,从一开始为了改变家中境况,到现在入了道观习武修道。 这么些时间里,他从一个十一岁的小娃,到现在已是快两年过去了。 这两年当中,他收获挺多的,至少,从一个白痴变成了如今身手不凡的小少年了。 这其中的辛苦,估计也只有钟文他自己知道了,其他人,也不可能感同身受的。 就比如这打好底子的锻炼,或者这站桩,再加上他身上绑着的沙袋,这一切,都在无形当中,给他增加着不少的负担。 从一开始,不适应,到坚持,一切都显得很自然,但这辛苦,可还就不是谁都愿意去承受的。 第一百零三章 师徒夜话 [有票求票,没票打赏,嘿嘿] 钟文他自己知道,他打来到这个世界,就没有一丝的安全感,一直坚持着要武装自己,提升自己。 如今,他也算是有些小成就了,虽然在李道陵他们的眼中,钟文离着小成还差的挺远的,但至少,钟文他觉得,剑术能把师傅拼斗下去,那相对而言,自己的小命,也就能掌握在自己手里了。 可真要是钟文遇见了什么样的高人的话,估计也是被虐的下场,一个只凭剑术就敢闯江湖的小娃,又怎么能斗得过,那些在江湖中行走了几十年的老家伙们呢? 虽然,这一切不会成为真实,但钟文的心思却是一直想走出去看一看,他对这个世界,还是充满好奇与未知的。 虽说眼下是什么大唐盛世,可他在这道观当中,从不曾感受到任何盛世的迹像,或许,这里太过于封闭了。 “九首,怎么不点灯?在想些什么?” 半个时辰后,突然间,李道陵进到钟文的屋子,依着这外面的月色,瞧见了钟文静静的坐在凳子上发呆。 “师傅,点不点灯都没所谓的,反正也不看书,只想静一静。” 钟文瞧见自己师傅进来后,赶忙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请着李道陵坐在凳子上,自己却是站在一边,静待师傅发话。 当然,发呆状一样的钟文,与平常并没有两样,只是他的心中,稍起了一些思绪罢了,更或者说是起了那么一些小想法。 李道陵也不知道这个弟子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平常要么看书,要么打坐练功,而今日,却是发起呆来。 “九首,过劳易伤,你每天都勤学苦练,是该适当的休息休息,静一静也是好的。” 李道陵坐在凳子上,看着窗户外的月色,照在眼前这个小娃的脸上,满脸的坚毅,夹带着些许的稚嫩。 李道陵很庆兴自己收了这么一个弟子,如果不是那头大虎的出现,或许,他要错过这么一个好弟子了。 每日间,他看着这个像是不会苦累的弟子勤学苦练,心里本来还担心钟文的身子是否承受得住,但眼下,却是发现,这个弟子也会安静一会儿,这也使得他心中稍安心一些。 “师傅,我记住了。” 钟文点头应道,其实,他并不是累,而是心里对外面的世界好奇罢了。 “九首,今日你那太极剑法,以后要好好斟酌一下,你想要传给陈丰,师傅是没有什么意见的,这是你悟出来的剑法,但师傅的意思,是希望你以后不要随意传授给外人,太极剑法的厉害之处,想来你是懂的,师傅也就不再多言了。” 李道陵过来找这个弟子,本就是为了太极剑法而来,为的就是给弟子打打预防针,也好使得这个弟子知道,剑术是需要保密的,同时,也算是在敲打敲打钟文。 “师傅,我记往了,不过,徒儿只会传给亲近的人,其他人想学,那是不太可能的。” 钟文听了李道陵的话后,心中到也知道,这事他心中本就有一个标准,什么东西该传,什么东西不该传,他这两年当中,早已明白了这个时代的处世准则了。 以前,钟文还在家中时,爹娘没少与他说过这些事情,就如以前的钟文,还想着教二水下吊脚套,钟木根夫妇那可是极力的反对的,当然,也告诉了钟文,有些东西,那是吃饭的本事。 有句话说的好,斗米养恩,石米养仇,虽说这句话有些不合时宜,但对于钟文来说,总是会记在心中的。 “嗯,你知道其中厉害关系就好,师傅老了,以后这龙泉观最终还是要交给你,你是师傅的弟子,自然也就是未来的观主,有的时候,要学会恩威并施。” 其实,李道陵在听见钟文说的话后,心中还是挺欣慰的,剑法只会传给亲近之人,这说明,他这个师傅,在这个弟子的心中,已是有一份重量了,至于有多重,那也只有钟文自己知道了。 虽说观里人员不多,但有时候,各道人的家属,总是会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出现,这些,李道陵也偶尔有听到过这么一两句,所以,才会时不时的敲打敲打观中的道人们。 李道陵并不希望自己这个弟子如那老好人一般,见到谁都一副笑脸相迎的态度,长久以往的下去,总是会给别人一种你好欺负的状态。 “师傅,我记住了。” 钟文的回应很简单,因为他知晓师傅说的意思,两世活了几十年的人了,在外工作生活,什么样的人也都见过一些的。 随后,师徒二人就在屋子里闲聊着,不过,总是在这一问一答之间,钟文少有主动开口问。 夜深后,李道陵离开回去睡觉去了,而钟文,也随之上了床榻休息。 一夜醒来,外间的天色也开始放亮,好些时间没有跑步的钟文,一大清早就起床跑步,往着山下家的方向而去。 当钟文跑近家前,小花早已是等候在小路边。 “哥,你都好几天没有下山来了,观里都很忙吗?” 小花带着两条狗,站在小路边,老远瞧见钟文跑了过来后,大声的向着钟文问了起来。 而这几天里,小花每天都会一大清早起来,在小路边待候着钟文下山来。可小花却是不知道,钟文这段时间的一些经历,也没有人来通知过家里人,家里人也都以为钟文在观里忙着事情,也不曾去过观中看望钟文。 毕竟,这也只是几天的时间,真要是久到半个月以上的话,那钟木根夫妇肯定要去观中看望自己儿子的。 每天小花在没有等到自己哥哥后,只得一人带着两条狗,独自跑步,这也是她每天都坚持着的事情,当然,除了跑步,其他的时间,要么看看书,或者拿根树枝在地上书写,再或者去钓钓鱼。 “小妹,观里有些事,昨天才忙完,走,我们跑步去,好些天没有跑步了。” 钟文不想说最近发生的事情,以免家人担心,就小花这张嘴,钟文可不放心,只要钟文说过的话,小花绝对会向阿爹阿娘说上一句的。 第一百零四章 枪无好枪 跑步的过程当中,总是显得有些无聊,但有着大小二毛们的加入,到也显得有趣了起来。 大毛二毛两条狗,总是会跑前跑后的,要么就窜进山林里去,追逐着它们喜欢的东西。 有时候,会从哪里惊出一只小动物来,总是能引起大小二毛们的围观,然后犬吠不止,呼叫着主人过来看一看眼前的东西。 钟文每次见到这样的场景,会心的一笑,随之不理,向前跑去;到是小花,每一次看见大小二毛们的雀跃的样子,总是会跑过去查看一番。 可当真要是蛇的话,小花又会是大呼小叫般的跑开,还不忘骂上两句大小二毛它们。 钟文很是喜欢这样的场景,家有爹娘,再加之小妹,两条猎狗,总是给人一种世外田园的风景。 跑步结束之后,钟文并没有立即返回观中,而是在家中休息,想着今天在家中吃顿早饭,毕竟,自己好些时日未见到自己的爹娘了,也好趁这个时间,聚一聚。 “哥,你看,这是我昨天做的,好看吧。” 回到家中的小花,从屋子里拿出一个小花篮,很小的那种,一个脑袋般大左右的小花篮。 “还很不错,以后继续加油,编一个更大更好的篮子出来。” 钟文接过小花篮,随意的翻看了一下,样式倒是挺好看的,但冒似没啥大用处。 钟文是一个实用主义者,基本不会去玩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虽然,这是小花自己编的小花篮,他也不能说用处不大,省得打消了这小丫头的积极性。 早饭前,钟木根夫妇回来了,见着钟文后,心中欣喜,说了一会话之后,秀随之去做早饭了。 早饭相对比较丰富,秀尽量挑着钟文喜欢吃的菜做,秀也知道儿子的肚量大,直接煮了一大锅的米饭。 吃完早饭后的钟文,哼着歌儿,一路欢快的往着观里走去。 这早饭,虽未填饱钟文的肚子,但跟着家人相聚,也使得钟文心里很是欢快,更是多了一种难得的宁静感。 “九首,你这是下山回家去了吗?吃过早饭了没有?” 当钟文回到自己屋子前,却是看见李道陵走了过来,问向钟文。 “师傅,我不是好些天没有回家了嘛,这不今天去家里看看,顺便在家中吃了个早饭。” 钟文向着李道陵回应一句,想来自己师傅也能理解自己吧。 “多回家看看也好,你也要多多休息,不要老是想着练功,过劳易伤,你应该懂得。” 李道陵听闻徒弟的话,到是没什么想法,只是回趟家罢了,又不是什么要紧之事。 再说了,每日里,他见着这个弟子勤奋的有些过份了,真要这样下去,那这小身板子可就受不住的,这才叮嘱一声。 “师傅,我知道的。”钟文哪里可能会听李道陵的,他有着他自己的想法,只想着尽快学成,然后把其他的时间余下来,看一些关于医术的书籍。 除了保命的功法要练好,这治病救人的手段也特别的重要,在这个时代,野兽横行,蛇虫鼠蚁更多如牛毛,难免遭其毒牙利爪的。 就如以前阿才家一样,半夜遇到这大虎袭击,可真要会保命的功法,那自然也能对付对付,就算是受了些伤,也能及时的救治,总好过丧命。 而这些,也是钟文心里害怕的事东西,更或者是一种印在心中的担心。 随后,钟文去了藏书房,拿着一本枪术随意的翻看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太阳正烈,钟文停下手中的翻书动作,离开了藏书房,往着后面的空地而去。 昨天制作的那杆长枪,还在那地上,钟文走了过去,捡了起来。 钟文看着的中的这杆自制的长枪,拿在手上,重量感觉很是轻便,便眼下又没有好的长枪,更是没有一杆趁手的长枪,只能用着这杆自制的了。 束发,道服,道鞋,身高不到一米五的钟文,手握长枪,站立于空地中央,微闭着眼睛,脑海当中,想着昨日汇编悟出来的枪法——太一枪术。 “咻,嚓”微闭着眼的钟文,突然大睁了开来,手持长枪,往前一挑,一腿前移。 随着枪式一出,钟文犹如一头猛兽般,紧盯着前方,再出一枪,紧接着,身体回转,加起速来。 太一枪术,在钟文的手中,就像是熟练了好多遍一样,更或者说是印在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每出一枪,都使得枪头处空气震颤,发出轻微的‘砰砰’之声。 烈日之下,一个小身影,在这空地上,正卖力的挥舞着一杆长枪,身形从慢到快,又回转到慢。 而李道陵他们,却正在这个时候,来到这空地的不远处,静静的观看着空地上的钟文练着枪术。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钟文的身形,却是一刻都不曾停下来过。 此时的钟文,只想着把这枪术练得更加炉火纯青,同样,也想把这枪术,更完善一些。 每一式都是以进攻为主,有如势如破竹般的状态,不把对方一枪弄死,这枪就不会停下。 “观主,九首的枪术是跟谁学的啊?跟陈丰吗?” 站在李道陵身边的一位道人,向着李道陵打问了起来,他知道,陈丰善使马槊,这枪与马槊也相当,想来是跟陈丰学的吧。 李道陵没有回话,只是静静的观望着空地的钟文,他想知道,这个弟子的枪术,到底能好到什么程度,至少,就目前所看到的每一式每一招,跟太一剑法有诸多相像的地方,但这枪术的每一式每一招,他都感觉他自己接不下来。 随着“砰”的一声,钟文停下了枪术的练习,到不是他想停下来,可是,钟文他不得不停下了。 他自制的这杆长枪,已是被他刚才用力刺向地面时,直接断裂了,眼下,已是无枪可用的地步了。 “太一枪术,还是得需要一把好枪才行,要不然,根本没法使全力。” 钟文看着手中的半截枪,心里暗叹着。 这对于此时的钟文来说,中断练习,使得他本来还能练上几圈的他,有些不喜,但长枪已是断了,真是枪无好枪,再努力,都有些白费了。 第一百零五章 长枪草图 [我又来求票票,求投资打赏了] “九首,枪都断了,停下歇一会儿。” 不远处的李道陵,看向还在愣神中的钟文,大声的喊了一句。 “师傅,你怎么在这儿?” 钟文回过头来,瞧见李道陵,还有两个观里的道人,站在不远处,望着他这边。 “九首,你过来,坐下歇一会儿。” 李道陵很是心疼这个弟子,虽然长枪是断了,但今天一大清晨,陈丰就离开了龙泉观,去往利州城了,估计明天就能带回几杆好枪回来的。 而眼下,李道陵在见识到弟子的枪术之后,心中这才确认,自己的这个弟子,枪术绝对不输于剑术,而且更有可能超越。 当然,这可不好说的,谁也不知道未来发展的情况,说不定他的这个弟子,功力停步不前了呢。 钟文走了过去,随既,与李道陵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而另外两个道人,却是离开去了。 钟文看着两个道人离去的背影,想来也是知道,师徒二人之间的谈话,他们也不便在场。 “师傅,陈叔是不是去城里了?那陈叔会不会弄几杆枪回来啊?我昨天自己制作的枪断了,实在没啥可用了。” 钟文开口向着李道陵问了起来,虽然不知道陈丰是不是去了城里,但今天一天都没有见到陈丰,想来是去城里去了。 “九首,不要担心,陈丰去了利州城,自然会帮我带回几杆枪回来的。” 李道陵看着这个弟子如此的心急,赶紧出声劝慰一句。 李道陵哪里知道,就钟文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就是想加快一些进度罢了,他还想着学其他的东西呢。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的,从钟文进入道观开始,这一天天的,到现在,已是近一年的时间了。 而在这近一年当中,李道陵都不在观里,一直也没教过他什么,反而是陈丰在教他站桩。 直到李道陵回来后,这才开始了系统的功夫练习。 钟文已是差不多担误了一年的时间,他心里还是挺着急的,不管是学功夫也好,还是学其他的东西也罢,这一切,在他的脑中,显得都挺重要的。 年下钟文十二岁,虽然还不到十三岁,但再过个三五年,也就是个大小伙子了,说不定他的阿爹阿娘,就要求他娶妻生子了。 “师傅,我不急,不急。” 钟文说着违心的话,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哪有不急的,他不止是急,而且还很慌。 随后,师徒二人坐在一块,聊了一些闲话,确实是闲话。 比如,李道陵说要给钟文增加肉食,说要在观里多养几头羊,或者多养几只鸡什么的。 可这些,听在钟文的耳中,起不到任何的波澜,他根本没太注意,这是他师傅对他的好。 钟文的心思,一直沉在枪术当中,哪里会往着这方面去想,就算观里养猪,他都觉得很正常。 就如现在的龙泉观,说是一座道观,可是跟普通的农家,本没有多大的区别,该有的都有,该做的也都要做。 除了每天的早晚课之外,好像并没有多少的区别的,当然,这道服算是最大的区别了。 “师傅,先回去吧,我还要去看些书,顺便画一些东西。” 钟文与李道陵坐在一块,实在静不下心来,他满脑子都是枪术,枪术的,当然,枪更为重要。 “行,那就回去吧。”李道陵站了起来,往着屋子那边行去,拐了两个弯就到了屋子前。 钟文也不去管李道陵会怎么样,直接进了自己的屋子,拿着桌上的毛笔,开始在一张草纸上,画起了枪的图案来了。 当钟文开始画第一笔后,李道陵也随之走了进来,想看看弟子要画些什么。 一副简图,很快就被画了出来,随后,钟文又是画分解图。 钟文的脑中,最完美的枪,就应该是分段式的连接枪,枪杆的中间有实心,也有空心。 枪头处和枪尾处,为实心的,枪分三截,中间的这一截是空心的,但这空心的大小,有着严格的要求,钟文这也是怕真要有什么重武器的话,那这空心的地方,也容易被直接砍断。 中间的这一截用来藏剑,这也避免了自己要带两把武器在身。 而这三截又可以随时取下,要使用时,再拧上去,不用时,可以拧下来,绑在一起,背在背上。 枪头,是这把枪的重中之重,呈三棱军刺状,易于博杀,当然更易于杀人。至于伸缩枪头,想想还是算了,这个时代,估计难寻到这样的能人打造出来。 不过,这个枪头钟文又是画了一个普通的枪头,这也是一种给人的假像,至于用不用,那得取决于当时的情况。 一边画着枪的简图,一边想着以后要面对的情况。 草纸上,开始呈现出长枪图,分解图,再到最后的三视图。 而站在钟文背后的李道陵,一直静静的看着钟文画着长枪的草图。 从一开始到是很明白,这是一杆自行设计的草图,但随着钟文的分解图出来后,他就不明白了。 李道陵从未见过这样的图,正常的图,对于他来说,也只是描写几画罢了,而自己弟子所画的图,一目了然,感觉非常的好,但就是不明白,为何要这样画图? 特别是那几个分解图,上面带有螺纹的图案,就让他有些不太懂了。 在他的认知里面,一杆枪,不就是枪杆加枪头吗?可这弟子为何要搞这么多的花样? 更何况,这螺纹的东西,可不是谁都弄得出来的,至少,李道陵就少有见过类似的东西。 随后,钟文开始标注了起来,枪长两米左右,粗三公分左右,钟文需要换算成尺寸来。 除了标注,钟文还需要注明,这杆枪所用的材料,当然,这个时代,就别想要什么好材料了,最多也只是精铁罢了,钢就不用去想了。 哪怕是精铁,也分好坏的,有百炼精铁,千炼精铁,甚至是万炼精铁,钟文当然希望是最好的了,可是这根本不可能,最多,也只能是千炼精铁了。 一张草纸上,呈现着钟文所画的枪的设计图案,虽说挺简陋的,但钟文相信,只要有这样的一杆枪在手,他可以渺视对手。 同等层次下的战斗,取决于武器的好坏,如果没有一把好武器在手,钟文能想像到,自己被人砍成肉泥的状态。 第一百零六章 长枪到手 “九首,你这画的什么图啊?虽然为师看得到是明白,但如果你真要打造这样的一把枪的话,估计非常难。” 李道陵一直站在钟文的背后,对于钟文所画的东西,到是一目了然,但他的心里也想过,真要拿着此图去打造一杆长枪,估计不是有难度,更有可能,基本难已完成。 就如钟文设计的螺纹,那就不是现在当下的条件可以完成的。 李道陵从未见过这样的武器,更别说这样的设计了,当然,他也不用枪,平常使用的也是剑。 “师傅,到时候我再想办法吧,先画出来,以后总能想到办法加工的。” 钟文的心思,李道陵哪里懂,再说了,无法直接打造,那就用挫刀慢慢挫出来也是可以的嘛。 不过,至于是否能挫出来,他暂也就不知道了,也许,这个时代,真有这个技术呢? “行吧,只要你喜欢,不过,九首,你虽然喜欢枪术,但师门的剑法,你可不能忘了。” 李道陵对师门的情义,那是相当重的,虽然钟文悟出了比太一剑法更为厉害的太极剑法,但这太一剑法,却是师门的镇派剑法,那可不能随便落下的。 “师傅,弟子知道了,你就放心吧。”钟文随口回应了一句。 就这太一剑法,钟文基本是不太可能忘记的,虽然暂时好像没有太极剑法厉害,但与着枪术有同样的攻击力度的,一样的勇往直前。 再者,太一剑法也算是开启了钟文习练冷兵器武器使用的开端,另外,还有着师门的功法相佐。 或许,师门的那典籍之中,更有着与太一剑法相匹配的功法要诀呢?只是可惜,目前只有四篇道文,根本不知道具体如何。 所以,钟文是不太可能把这太一剑法落下的,只是习练的次数,有可能相对会减少一些罢了。 李道陵听后,到也放心下来了,也不再在钟文的屋子里呆了,转身离去。 钟文看着李道陵的离开,心里到是挺不自在的,就他在自己屋子里画个图,都被师傅看到。 这以后自己都没有什么隐私可言了,心里想着,是不是得跟师傅谈一谈,或者自己变相似的把门给倒扣上。 可是,这好像也不是很好,算了,只能暂时不去管这些了,毕竟,李道陵是自己的师傅,难道还能阻止他进自己的屋子不成吗? 图也画好了,枪也断了,今天也没法再练枪了,钟文只能选择去藏书房看看书去了。 而所画好的图,却是被钟文收了起来,暂时无法打造,只待几年后,自己离开这里,再想办法去打造了。 一个下午的时间,钟文都在藏书房中渡过的,就连口渴了,都不曾离开这藏书房。 而这个下午,钟文基本都在看着关于剑术,枪术,还有其他一些冷兵器的书籍。 钟文想着,自己不去习练,总得知道这些兵器的使用方法吧,或许哪一天,自己身边没有带武器的话,那也可以随便拿来使用的。 晚饭后,钟文休息了一个时辰后,开始打坐练功,这也是钟文日常需要做的事情。 每日要是不练功,钟文总觉得好像少了什么似的,不过,这个时间相对来说会时长时短。有的时候,也会躺在床榻上习练。 师门的抱元功,其实最好的练功时间,是在正午时,因为,那个时候是太阳最烈之时,而抱元功的特性,就是需要阳气。 太阳的阳气需要,而钟文这个童子的阳气也需要,所以这更是加速了钟文抱元功的习练。 论钟文体内的内气,可以说是庞大到了一种地步,就陈丰和李道陵来说,他们可比不了。 没有入过道的人,体内的内气,怎么比都比不过入过道的人。 虽然,钟文习练抱元功的时间很短,可这入道后的巨变,可真不是李道陵他们所能理解的。 第二日清晨,钟文又是给自己加重了沙袋,从原本的三十斤,直接加到了五十斤。 其实,钟文心里还挺担心的,就自己这副身板,虽然身高已有一米四多了,快接近一米五了,可这身上挂着这么重的沙袋,也不知道会不会给自己的发育带来影响,或许直接把他给压成了一个矮子了。 就比如,钟文前世所看到的好些举重员,基本个子都不会太高,至于是不是被压得长不起来,还是什么原因,钟文心中还真不知道,或许并没有直接的关系,但肯定有着一些间接的原因的。 陪着小花跑完步的钟文,没有在家多待,回到观中,静坐练功。 早饭后,看了半个时辰的书,午时,钟文又是练功,两个时辰后,这才练起剑来。 因为身体沙袋加重的原因,使得钟文练起剑来,却没有了前几日那般顺畅,不过,这需要他适应一段时间才行。 到不是因为钟文练剑不能行云流水般,只是还没有适应,再者,钟文练剑没有运转内气,纯靠着身体的力量来舞剑的。 傍晚时分,晚饭前两刻钟左右,陈丰从利州城回来了,身上背着好些东西。 “九首,你看,这是陈叔给你买的两杆枪,看看合不合手。” 当陈丰回到观里时,钟文也结束了他的剑法习练,回到了屋子前,坐在一把凳子休息,顺便与着师傅瞎聊着些什么。 “陈叔,我说昨天和今天没看到你呢,原来你去城里帮我买长枪去啊了,谢谢陈叔。” 钟文兴奋的接过陈丰从背后解下递过来的两杆长枪,向着陈丰感谢着。 当钟文接过陈丰递过来的两杆长枪后,心中大动,其中一杆长枪是铁制长枪,而且挺重,至少在三四十斤重左右。 而另一杆长枪,相对也重一些,只是这枪杆是木制的,至于是何木所制,钟文不知道,但想来能被当做枪杆,那硬度和重量,绝对不差的。 枪,虽然是普通的长枪,可在钟文眼中,这可是宝贝,在没有合适自己的一杆枪之前,那这两杆长枪,绝对可以说是宝贝了。 再者,长枪虽不是好枪,但在这个时代,这也得花上不少的钱,一杆铁木所制的长枪,少说也得一二十贯,而钟文手中的那杆铁枪,那更是成倍成倍的价钱了。 第一百零七章 传闻 [每天求票票] “九首,我本来就是去城里给你买的长枪,要不然,你以后怎么练习枪术啊。” 陈丰见着钟文兴奋的表情,知道自己买的两杆长枪,眼前的钟文甚是喜欢,这也算是没有白费了他的苦心了。 昨日,陈丰与观里一个同门,一大清早就离开观里,往着利州城而去,下午申时一刻到的利州城中。 他想着时间还算早一些,开始满利州城中寻找铁匠铺子,和一些售卖武器的店铺。 可这利州城中,铁匠铺子到是有不少,可这售卖武器的店铺,却是只有两家,而且死贵死贵的。 昨天,陈丰到是没有买到枪,只是买了些需要的物品,当夜到是寻了一家客舍往下。 直到今天清晨,陈丰才终于寻到了一家铁匠铺子,而这家铁匠铺子中,本来只是打制一些普通的农具罢了。 可当陈丰说明来意之后,而且这铁匠铺子的匠人见到陈丰他们身穿道服,心里想着反正他自己藏着的长枪也无人会用,这才卖与陈丰。 陈丰拿到这两杆长枪后,心里到也满意,而且价钱也合适,这才买了带回来。 不说这其中的难度,就这几十斤背回来的重量,那就已经是难得了。 虽然,昨天他们离开观里的时候,也背了些铜钱,重量也相当的重,但因为陈丰要买长枪,所以只能带着金饼子去的利州城,一来方便,二来金饼子的重量,可比铜钱轻太多了。 总不能去一趟利州城,还得喊上几个人,挑着几担子铜钱去买东西吧?就说这一贯铜钱,都好几斤重了,这可不是谁愿意带着的。 “好了,九首,不要再看着你这两杆长枪了,这马上要吃晚饭了,明日再练吧,陈丰,王谨,你们二人也辛苦了,赶紧放好东西,去饭厅吃些饭食。” 站在一边的李道陵,看着有些兴奋的钟文,又是转向陈丰他们二人说道。 “好的,观主,那我们先把东西放好。” 陈丰与着那名叫王谨的道人,背着一些东西,转身离去,往着库房那边去了。 跟随着陈丰去利州城的那名叫王谨的道人,不到四十岁的年纪,有一娘子和二子一女,据说是北方落难过来的人,从小读过一些书,只因战乱,家道中落后,这才往着这边来避难的。 而他那娘子姓曾名淑,还有他那几个子女,平常与钟文也少有见面,因为他们住的地方,也是最偏的,属于龙泉观的角落。 王谨的大儿子王腾,比钟文大三岁,二儿子王胜比钟文大一岁,小女儿王月,比钟文小两岁。 钟文手里拿着两杆长枪,正在幻想着今日要不要再度练一练枪术,可却是被师傅的一句话,给打消了这个想法。 虽然此时还没有到天黑,但真要晚上练枪术,到是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但也知道自己的练枪术的动静有些大,随之,只能把两杆枪放进屋子里去了。 晚饭后,又是陪着李道陵说着些话,当然,基本都是钟文在问,李道陵在回答。 钟文有好些问题搞不懂,不管是道也好,还是功法也罢,更甚至是一些关于经文的东西。 “师傅,你说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一些特殊本领之人啊?比如能一拳就把一栋房子给轰塌的。” 讨教结束后的钟文,想着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和着李道陵问了起来。 “九首,这世上必然有一些高人存在的,只是常人不曾见过罢了,就比如,十几年前,为师就见过一个高人,曾经使用纵身术,从一棵树上跳跃到了离着自己五六丈远的屋顶之上。” 李道陵突然被钟文的问题给问懵了,看了好一会儿眼前的弟子后,这才出声,向着钟文说着他十几年前所见到的一幕。 “师傅,你是说五六丈远?这人真能跳这么远?” 钟文听后心中大奇,这世上真有这样的高人?五六丈远,换算下来,那不得十五米以上了? 能跳这么远的人,这到底是些什么样的存在啊,这么远,这是正常人能办到的事情吗? 当然,这只是钟文不知道罢了,别说纵跃五六丈远了,对于那些得道高人来说,哪怕纵个七八丈远也不在话下的。 就说他钟文自己,也是能纵跃个近三丈的距离的,只是他还没尝试过罢了,钟文真要尝试一下,说不定对于李道陵所说的,并没有多少好奇。 “当然,为师不止看过能纵跃五六丈远的人,而且,也在近二十年前,也见过一个高人,一剑能把一块半丈的坚石给破开。” 李道陵微闭着眼,回忆着一二十前年,所见到过的那些高人,当然,他见到过的高人,可不止这一两件事情,还有着不少。 “这么厉害?……”钟文听闻后,心中大动,一剑就能破开一米多的大石块来,这得有多大的力气啊。 就不说这力气如何大了,就论这武器的坚硬程度,那可以说不是一般的武器了。 钟文心里想着,哪天自己也要拿着师门传下来的陨铁宝剑试上一试。 可如果钟文当着李道陵的面试剑的话,估计能把钟文剥光了,直接吊起来狠抽一顿。 拿着师门传下来的宝剑,去砍一块破石头,你钟文不是脑袋有病,那就是要毁了这把师门之剑。 “师傅,还有什么更厉害的吗?” 钟文听着李道陵所说的,心中更是好奇了起来,就这两件事情,就已然使得他心中开始幻想了起来了,希望从师傅的嘴里,听到一些更为离奇的事情。 “九首,这些事情,以后有空再与你说吧,现在跟你说这些事情,对于你可不太好,你眼下,只需要好好练好师门的功法,还有剑术,还有你喜爱的枪术。” 李道陵停止再与钟文说他曾经的见闻,他心中担心自己说多了,怕影响这个弟子的想法。 目前这个弟子,每天都很是勤奋,不曾偷懒过,他这个做师傅的当然是欣喜的。 虽说过劳易伤,他也曾劝过钟文多歇一下,不要太过于勤奋了,可是钟文哪里会听他的。 就说今日李道陵所说的,听在钟文的耳中,更是让钟文对这个世界有着好奇之心,同样,也增加了不小的危机感。 这个时代,有着这样的高人存在,真要碰见了惹上了,以钟文目前的能力,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第一百零八章 枪术成 “师傅,再说说嘛。”钟文不想停下,这种世间传闻,听在他的耳中,那犹如故事会一样精彩。 至于以后会不会碰见,到时候再说吧,先过一过耳瘾不更好吗? “九首,这事不谈了,以后你离开这里之后,总有可能会遇上的,不过,真要遇上了,那你可得小心应对,最好不要得罪,以免遭来杀身之祸。” 李道陵不愿再讲这样的世间奇闻,他对这类人,心里面还是挺害怕的,至少是害怕的,而如今,又怕自己这个弟子以后碰上了,直接给咔嚓了。 真要是碰上了,那只能认怂,就好比他自己以前一样,所以这才叮嘱钟文一声。 钟文没有回应自己师傅,虽然对这类世间的高人,心里有所期待,但也知道,就他自己目前的能力,估计在这些高人面前,也只是只菜鸟罢了。 打不过,那就只有装孙子,孙子装不下,那就只能跑路,真要到了连跑路都不行的话,那只能成为这土地的肥料了。 但想来,这样的高人,绝对不太会与钟文这种菜鸟一般见识的。 真要如果惹上了,除了认怂之外,那就只能跑路了。 钟文心里想着关于跑路的事情,这路到是摆在那儿了,可自己真能跑得了吗? “这世界真疯狂啊,高人太多,别到时候刚出山门,就被人给剁了,那自己可就真白来这唐朝一趟了。看来,自己除了其他的功夫要练好之外,这跑路的轻功也得加紧了。”钟文心里一直想着关于李道陵刚才所说的这些传闻,他本身就是一个怕死之人,他可不想还没活够,就成了一个早死鬼。 这世间,没有谁不怕死的,谁也不想死得稀里糊涂的,更是不希望早死吧。 真要到了避无可避之时,至少也会挣扎一下,这是人之本性,没什么可丢人的,至少,在钟文的思想里面,这些并不丢人。 当然,如果放在前世来说,比如军人身上,钟文相信,跑路是不可能了,但这种怕死的思维一样存在,只是心中的信念告诉他,哪怕死了,也得勇往直前。 钟文前世不是军人,他只是一个电力维修工而已,所以,这种情结会更重一些,当然,钟文已经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难道还怕再死一次吗?当然怕啦。 好不容易重活一世,更何况还有身上这些能力在身,谁愿意就此死去啊,所以,那得努力了。 第二日清晨,跑完步后的钟文,开始改变了训练的方式。 清晨跑步,然后纵跳,再打坐,吃早饭,看书,午时练功,下午练剑术与枪术,吃晚饭,然后再练纵跳,睡前再打坐习练师门的抱元功。 而这其中,增加了纵跳,也就是钟文称之为轻功之术的了。 练习轻功也是为了跑路用的,这是自己最后的一道保险了,至少,在遇到不可力敌的对手时,也可以保全自己性命。 如果,这样的方式,被李道陵知道了的话,会有些不喜钟文这样的性子,但他还真不好多说什么。 气节,在这个时代是不缺的,缺的是转变,而钟文这样的转变,也使得他在将来的以后,逃得命来。 下午时分,钟文拿着铁枪,站在后面的空地前,开始演练起枪术来。 手中有一把趁手的长枪,也使得钟文习练起枪术,也可以做到风声水起,行云流水般的状态了。 枪是还是需要一把趁手枪才好,不像昨日那把自己自制的木枪,重量轻不说,还易折断。 “前刺,横扫,收枪,力劈,……” 钟文所有的招式,没有好听的名字,有的只是简单叫法,直接,有效就行,取个什么好名的名字,又不能当饭吃。 随着钟文演练着枪术越来越顺畅,也越来精练,一切就像是生在骨子里一样。 如果哪位枪术大成者看见了的话,必然是心中大赞的。 年纪如此小的小儿,既然能把枪术练到如此境地,也算是难人可贵了,至少,在目前这天下间,基本是无人在这个年纪,可达到这样的成就了。 一般到了下午的时候,李道陵都会来到后面的空地不远处,观望着钟文习练剑术或者枪术。 而此时,李道陵心中甚是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其实,他的这个弟子,早已把他给惊呆了好多次了,可是,每一次都总是给他一种新奇的模式。 就比如当前,钟文一枪向前刺去,随后一脚踏地,往前飞掠,直至三丈后下落。 可这下落后,并未结束,钟文横扫一圈后,直线向上纵跳,纵上一丈多高后,下枪直刺地面。 当枪尖刺向地面之时,从钟文的体内轰出庞大的内气,通过枪杆,涌向枪尖。 “轰”的一声,地面被枪尖轰出一个一米左右的浅坑出来。 钟文收枪站立于一边,回想着刚才使枪的手法来,而刚才这一枪,也只是用了五成的内气,所以也就只能形成这样的杀伤力。 钟文相信,如果自己全力的话,说不定也能把一块半丈的石块给轰碎,至于成不成,那得到时候试一试了。 或许,钟文这个想法太天真了,就以他目前的能力,别说半丈了,就算是一米见方的岩石能轰碎,他就要烧高香了。 内气虽然强大,但也至少要有相应的力气支撑才行的,要不然,这天下,早就有一大批的高人诞生了。 而在不远处的李道陵,却是被钟文这一枪给惊呆了,大张着嘴,一脸的懵逼状。 等他清醒过来后,却又瞧见钟文静静的站在那儿,微闭着眼睛,好像在感悟着什么。 本预前去问些话,但瞧见自己弟子如此的状态,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 就刚才钟文的表现来看,他的心里,有着巨大的喜悦,他相信,以自己弟子这样的枪术,别说把太乙门的那些小杂鱼给击败,就算是把太乙门的门主给击败,都有可能。 李道陵心中,开始幻想着,自己在世的某一天,弟子带回遗失的师门典籍来,而师门之名,从此得已正名。此时的他,心中激动不已,比之以前钟文习练太极剑法来,还要来的更为激动。 第一百零九章 提纵术 “师傅,你怎么在这儿啊?” 两刻钟后,钟文结束了他的回想后,睁开眼来,却是瞧见不了不远处的李道陵,赶忙走了过去。 “九首,刚才你在演练枪术之时,为师就已过来了,只是不便打扰你。” 李道陵压住心中的激动,向着眼前的这个弟子说了起来,至少,他不能表现的太过于激动。 李道陵的心中虽激动,但也不可能在自己的弟子面前太过显露的,这到不是说有失做师傅的脸面,只是他更容易隐藏自己罢了。 不像钟文,活的年岁要比李道陵小太多了,很多事情,大多数都是表现在脸上,或者行动上,更或者言语之上,根本没有那份沉稳。 或许,在未来的以后,钟文随着年纪渐渐增长,由一个少年走向青年,再走向中年,到老年,必然也会慢慢的沉稳起来。 每一个年龄段,都会有着不一样的状态,这是每一个人都需要走过的一个过程。 虽说也有些人属于少年老成之像,年纪轻轻的,就沉稳的像个老头子一样,但就钟文而言,也只是稍稍沉稳一些罢了。 “师傅,刚才弟子演练的枪术如何?” 钟文这个骚包,这明显是在向李道陵秀他的枪术了,明知道李道陵并不精通枪术,可还是开口问了起来。 “嗯,很是厉害,至少为师是拼不过的,九首,你虽喜爱枪术,但师门的剑术,可不能落下啊。” 李道陵被自己这个弟子问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到也不会有所见怪,但还是叮嘱了钟文一句。 “师傅,我知晓的。” 钟文见着李道陵冒似要离开,也就不再问枪术的问题了,他哪里知道,这是李道陵被打击了,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省得被自己这个弟子问得哑口无言才好。 李道陵离开这后面空地,回到他的屋子里,坐在凳子上,想着自己这个弟子的事情来。 要不是钟文刺死了一头大虎,他还真没有可能收钟文做弟子的。 好在有那头找死的大虎,才收了这么一个好弟子来,心中突然间,涌上一股要去感谢老头大虎之意来。 可是,那头大虎,早已被卖了,此时早已是尸骨无存了,能剩下的,估计也就只有一张虎皮了,想去找这个感谢的恩主,都找不到了。 而钟文,把铁枪一放下之后,又是拿起了师门的那把陨铁宝剑来,开始演练起剑法来。 从师门的太一剑法,一直到太极剑法,都演练了一遍,演练结束,基本也在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虽然,钟文喜爱枪术,可这剑法,总是也能带给钟文的一些感悟的。 晚饭后,钟文离开观里,往着山林里开始奔去了,为的就是在这山林里练习纵身术。 身上挂着几十斤的沙袋,手里还拎着铁枪的钟文,在这山林里提气纵跳,不管前面是茅草,还是荆棘,一路往前。 随着钟文在这山里面到纵跳着,却是把这山林里面的野兽给惊得到处乱窜,不管是小动物也好,还是大型的野兽或者什么的,都开始四散逃离。 钟文现在根本也不会去注意这些野兽,他只在意的是他的练习情况,哪怕前面有一头大虎,他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吓得愣了神,失去了自我意识的。 钟文到是想再遇上一头大虎,毕竟,那是一头大虎的,真要遇着了,他绝对要弄死它,也好剥了皮,给自己师傅和爹娘做几双绑腿,也省得他们到了秋冬季节,腿部总是有些酸痛。 这附近的山林之中,大虎到没有了,但这野猪还是挺多的,而在离钟文几里之外,还有一群狼群,数量在二十多只左右。 就这附近方圆二十里之内,还有两头马熊,至于其他的野兽,那就更别提有多少了。 虽然,村民们少有见到狼群下山来,毕竟离着村子有着十里之外了,想见到也有些难。 而那些狼群,基本也不会往着这村子附近来,在它们的周围,有着不少的猎物,食物不缺,它们才不会来袭击村子的。 钟文在这山林里到处纵跳着,一会儿东,一会儿南,随后,又是转向西和北而去。 就这附近十里之内的的山林,他也开始渐渐的熟悉了起来,同样,也见识到了这山林里面的野兽多到他不敢去想像。 就像刚才一样,钟文刚刚经过的一个地方,一群大大小小的野猪群,就从他的身边不远处经过。 而这个野猪群,大大小小加起来,少说也有近二十头了,最大的那头,至少有四五百斤了,而钟文却是不知道,另有一群数量更多的野猪群,在离他几里之外觅食呢。 钟文看着这群野猪群的离去,眼里其实还挺谗的,想着自己好像来到这唐朝之后,就没再吃过猪肉了。(话说现在的猪肉贵到已经开始像唐僧肉了,都已经吃不起了,一斤好几十,作者三个月前才尝过如此神物。) 钟文本想提枪上去弄死一头野猪抗回去,可看了看天色之后,又随之打消了这个想法。 估计再过一刻钟左右,这天也该黑了,真要在这个时候抗回去一头野猪,估计观里的人都得忙活一晚上了。 “过两天再来打一头吧,也好尝一尝这野猪肉的味道。” 钟文自言自语的说着话,眼睛里冒着一大块烧得喷香的野猪肉来。 (话说,真正的野猪肉,腥骚味很重,太难去除,常见卖的野猪肉,基本都是杂交而来的。而且,野猪肉又太柴,很多人吃不习惯。) 随后,钟文再次提气纵跃而去,往着道观的方向纵去。 虽说这纵身术的进展缓慢,但钟文相信,只要假以时日,自己的轻功之术,绝对可以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境地,哪怕到时候遇到些高人的话,也可以转身跑路了。 再者,钟文自己身上还绑有几十斤的沙袋,再加上手中的这杆长枪,这重量真要全部卸下的话,那他的纵身术,绝对可以再大涨一截的。 “嘿,碰”的几声,钟文从山林里纵了出来,落在道观前的草地上,手里还拎着两只刚才从山林里捉来的野兔。 钟文每一次的纵跃,基本都在三丈的距离,有时稍多一些,有时稍短一些,钟文在这山里面到处乱窜,总是会选择避开一些带刺的荆棘的,要不然,此时钟文身上的这身道服,估计早已破烂不堪,更甚至他的这张嫩脸,已是满脸开花了。 “可惜,这提纵术,没有什么运气功法,要不然的话,说不定真能叫轻功了,看来,自己得好好再去翻翻书找找看了,真要是没有的话,那只能靠自己这颗脑袋了。” 钟文站从山林里纵跃出来后,心中感慨纵身术没有功法的缺憾,像什么梯云纵,那可是能直线跃上这空中的,钟文那可是非常的向往的。 第一百一十章 野猪下山 而此时,龙泉观大门边,李道陵却是站在那儿,看到自己弟子突然从山林里蹦出来。 “九首,你是去练纵跃术了吗?嗯?你手上还拎着两只野兔?晚上没有吃饱吗?” 李道陵瞧见钟文手中的两只野兔,心下到是有些期待了起来。 李道陵也有些日子没有尝过钟文做的吃食了,此时瞧见了钟文手中的野兔,脑海里面,还在回想着这个弟子上次做的叫花兔来。 “师傅,我去山林里练纵跃,肚子里的吃食也消的差不多了,这才猎了两只野兔来填填肚子。” 钟文哪里知道在观前见到自己的师傅啊,本来心里还想着自己独吃两只野兔呢,这下好了,又来一个分食的了。 其实,李道陵在观里没有瞧见钟文后,想着自己弟子是不是下山回家看望他的家人去了,这才来到观前等候一下。 本也没什么事,只是想找弟子聊聊天罢了,可却是在这观前看到自己弟子去山林里习练提纵术去了。 “那好,你赶紧去处理一下,为师等着你做的那个叫花兔。” 李道陵根本就没有那个师傅的样子,在自己弟子面前,哪里还要端什么架子,大家都知根知底了,谁也不会见怪什么,也就山下村子里的村民们,见到李道陵的时候,他才会端一下架子。 “好,师傅,你稍等我一会儿。” 钟文直接把两只被弄死的野兔,扔在不远,往着观里的灶房跑去了。 …… “九首,你这叫花兔,啥时候好啊,这都快一个时辰了。” 龙泉观外左侧远处的角落边,一老一小二人,正坐在草地上,围着眼前的一堆火堆。 李道陵急得一直看向火堆中,被包裹住的叫花兔,时而与着钟文聊上几句。 可是,这都一个时辰了,李道陵心有些着急了,到不是真的嘴谗,只是一句牢骚话吧了。 “师傅,快了,快了。”钟文知道自己这个师傅也只是唠叨一句罢了,反正他也早就习惯了,以前也没少听自己师傅说上几句唠叨话。 没过多久,师徒二人,坐在这草地上,开始分食着两只叫花兔吃了起来,那形像,用语言无法去描述了。 真要被村子里的村民们瞧见了,任谁都不敢相信,这是他们的东家,是他们尊敬的李道长。 吃完了叫花兔后,师徒二人又是说了半个多时辰的话,随后二人回到观中,休息去了。 可此时,山林里的诸多野兽们,不知道是怎么的,开始到处乱窜了起来。 或许,是傍晚时分的钟文,在这山林里练习提纵术,导致这些山林里的野兽被打扰了,这才开始到处乱窜了起来。 离着龙泉观有着七八里地的一片山林中,近百头的野猪,散落于此,其中最大的一头野猪,看体型,绝对超过了八百斤,绝对是这野猪群的头领了。 至于其他的野猪,至少有近一半,都是属于成年野猪,普遍在三百斤左右,当然,也有一些幼仔,或者一些稍大一些的半大野猪。 这么一大群的野猪,全部在地上寻找着能吃的东西,附近,连一只其他的野兽都没有。 俗话说的好,一猪二熊三老虎,这野猪真要发起疯来,什么野兽都得退避三舍之外。 话说这野猪发起疯来,都能把一栋土屋子给撞塌了,而此时这么多的野猪群聚集在一起,别说土屋子了,估计整个龙泉观,都能给撞塌了。 不过,这是不太可能的,野猪虽多,但又没有多少的智商,真要杀了几头之后,这群野猪自然也会四下逃散而去的。 野猪,在古时称之为豕(shi三声),也称彘(zhi四声),哪怕在唐朝时期,那些达官贵人们,也基本都是如此的称呼,也只有普通的百姓,称之为野猪。 “娘子,不要出声,有野猪进村了,咱家空地前,有好几头大野猪。” 天色微亮,沉睡中的钟木根,被屋外的声音给惊醒,从茅草席上爬起来后,透过门缝瞧着外面的情景。 可当他透过门缝瞧见了自家空地前的场景,随既倒吸了一口冷气,赶紧向着醒来的秀,小声的叮嘱一声。 “夫君,别出去。”秀听见钟木根的叮嘱声后,担心钟木根出去,同样也小声的回应一句。 而其他的野猪,基本都散落于村子里,到处都是这些野猪的身影,着实把村子里的村民,给吓得不敢出声,更别说出门猎野猪了。 大家都静待着这些野猪赶紧离去,他们也好出去干活。 虽说这样的场景,他们不是头一次瞧见了,每隔个几年,总会有野猪群下山来,来到这村子里,或者附近觅食。 以往的时候,基本都是静待着这些野猪群离开,毕竟,这么多的野猪在一块,可不是他们所能对付得了的。 时过一刻钟后,这些野猪却并未离去,反而开始撞灶房的木门,因为这灶房当中,有着很重的食物的味道。 这下,更是把钟木根一家给吓得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就怕惊着了这些大野猪。 天色放亮,观中的钟文,从床榻上爬了起来,洗漱好之后,手里拿着那杆铁枪,准备去跑步了。 拿着这根铁枪,不是怕遭遇到什么,只是为了给自己增加点负重罢了,长此以往的话,到是也可以增加一些耐力和力量的。 钟文小跑着往着山下而去,手里拎着一杆铁枪,如果不是穿着道服,看起来到有些像猎户了。 钟文一边小跑着,心里一边还想着事,是不是该把太一枪术,或者太极剑法,教给自己的小妹,如此这样的话,自己的小妹,说不定也可以练就一身的本领。 说不定,自己也可以培养出一个女侠来,钟文心中想着这个事情,还暗暗的自喜了起来。 钟文心中在暗暗自喜的时候,正巧来到家中不远处,打眼却是瞧见了有五头大野猪正对着自家的灶房撞击,眼前的这一幕,同时也把钟文给惊呆了。 “我去,这么多野猪。”钟文所瞧见的这五头野猪,都在三百斤左右了,而其中的一头,更是接近五百斤左右了,这可是钟文两世都不曾见过。 本来昨天钟文还谗猪肉,没想到今天却是送上门来了,这真是不经念叨啊。 而在屋子里的钟木根,透着门缝一直瞧着外面的情景,突然发现自己儿子拎着杆长枪出现了,心中大急,正准备打开门来,与这外面的野猪拼个你死我活,也要把自己儿子给护下命来。 钟木根连忙从屋门边,捞了根棍棒,移开顶门的两根木棍,正欲开门救下自己的儿子。 第一百一十一章 杀猪大王 [继续求票中] “哼,敢来我家搞破坏,今天,我要成为史上第一杀猪大王。” 钟文心中暗道,一手持铁枪,快步往着灶房门口冲去,枪尖直刺那头最大的野猪。 当这五头大野猪正准备撞击那灶房木门之时,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类来,顿时怒眼瞪着眼前的这个人类。 “扑”的一声,钟文手中的铁枪可不是吃素的,直接刺入那头最大的野猪脑中,力量之大,直接刺进去几十公分,随之,钟文扭了一下,抽出了铁枪,再次持枪而立。 “嗷嗷”被刺的那头大野猪,受到了如此巨大的伤害,直接嚎叫了起来,随之,开始到处乱窜,把其他的四头大野猪给惊得,呼着重气,紧盯着眼前的这个小人。 “再吃我一枪,看你们还敢来我家捣乱不。” 钟文根本不在乎这些野猪如何,就以他自己的身手,要是被这几头野猪给撞死或咬死了,那这也就奖成为这史上第一大笑话了。 “扑扑”接连两声,钟文再次挥枪连刺两头大野猪,根本不管这些野猪会不会向他冲来,两头大野猪直接又是被钟文两枪给刺进了脑袋当中。 “吱呀”一声,钟木根打开门来,手持棍棒,正想着救自己儿子一命之时,那头受重伤的那头最大的野猪乱窜之时,直接把他给顶了个准,钟木根根本来不及闪躲,倒下地来。 “阿爹,你没事吧,你赶紧进去,我能对付这些野猪。” 钟文正准备收枪之时,看见了自己老爹被那头受伤的野猪撞到了,心中担忧,赶紧开口说道。 “阿爹无事,小文小心。” 钟木根一边回应着,一边爬起身来,却是瞧见了所剩的那两头大野猪,冲向钟文,急的大喊了一声。 “区区野猪,也敢来我家撒野。” 钟文赶紧闪身躲避这两头野猪的冲撞之势,快走几步,来到钟木根身边,看了一眼自己的阿爹,冒似没有发现什么伤害,随既,手持长枪,对着那两头野猪。 而被刺的那三头大野猪,乱窜了一会之后,开始倒地抽搐了起来,整个空地前,到处都洒着野猪的鲜血,腥臊的很。 “阿爹,你先进屋去,外面有我。”钟文手持长枪,向着钟木根说道,但他的眼神,却是一直紧盯着另外两头野猪。 而此时,那两头野猪开始蓄力开始往着钟文这边冲过来,如果此时,钟文要是闪躲的话,必然会把钟木根给撞坏的。 “扑,碰”两声起,钟文不可能会让这两头野猪冲撞到自己的老爹的,这才一枪刺向一头来袭的野猪头,收枪又是横拍向另外那头。 被刺的那头,当场被钟文这一枪给刺透,冲文这一枪的力气,可谓之大,而另一头,却是直接被钟文一枪给拍倒在地。 虽然没有死亡,但钟文这一枪,绝对会在这头大野猪的一侧,留下一条棍状般的印记。 钟文根本不会给这头野猪一点活路,收枪后,直接扎向倒地那头野猪,一枪刺透了这野猪的脑袋。 “嗷嗷……嗷嗷……”五头野猪,全部毙命,先前被刺的三头野猪,此刻还在那儿抽搐,而刚被钟文打死的两头,除了嚎叫,流血,等待着它们的,依然是抽搐之后的死亡。 “小文,可有受伤?”屋子里的秀,见到大门之外刚才的场景,本以为自家这屋门一打开来后,想来要遭殃了,可却是没想到,自己儿子如此的厉害。 原本秀的心中,很是担心自己儿子和夫君是否有事,连忙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查看起钟文的身体是否有受到伤害。 “阿娘,我没事的。”钟文被秀转着身体查看了一遍,被自己老娘这满眼的担心之色,感动的有些不适应。 每一次都是如此,自己老娘永远都是在担心着自己的这对儿女,以前是如此,而眼下更是如此。 钟木根看着当前的场景,不知道怎么形容他此刻的心情,本以为自己可以救得自己儿子的,可是没想到反了过来,是自己儿子救了他自己。 他真没想到,自己儿子进到观中,学到了如此了不得的本事,心中除了激动,余下的也就是高兴了。 “哥,你好厉害,五头大野猪你都打死了。” 小花适时的时候,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着空地前还在嚎叫抽搐的五头大野猪,望着自己的哥哥,满眼都是崇拜之色。 “阿爹,阿娘,你们在家关好门,我去村子里看看,刚才我听见村子里有野猪的叫声。” 钟文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不管这些野猪最终如何分配,但以自己能力所杀的野猪,怎么的也可以给自家弄上几头大野猪来的。 “小文,小心一些。”钟木根轻声的说道。 “小文,不能去,这野猪疯起来谁都打不过的。”秀急切的反对。 “哥,我也要去看看。”小花想去看热闹。 一家三人,对于钟文要去村子里打野猪,有着不一样的看法,但基本都是一些爱护肯定之词。 钟文不再说话,直接拎着铁枪小跑着往村子里而去,至于自己老娘的话,想想还是算了吧,等把这些野猪打死了再说吧。 当钟文来到村子里之时,却是发现,下山而来的野猪还真多,钟文估算着,怎么的也有三五十头吧。 正当钟文感慨之时,不远处,一头巨大的野猪,出现在了他的眼中,而那头巨大的野猪,像是一个王者一样,后面还跟着好几头大型的野猪,再往后,还跟着好一些小幼仔。 钟文从未瞧见过如此巨大的野猪,哪怕是家猪,都未瞧见过这么大的,依着钟文的判断,估计少说也有七八百斤了。 “好大。” 钟文见到这头巨大的野猪,愣了愣神,哪怕他见过不少的家猪,也从未见这么大的,这使得他没有任何语言来形容了。 “哼哼……”之声,从那头巨大的野猪鼻子里发了出来,随后,又有不少的野猪,开始从村子附近聚集了起来。 这下,可算是把钟文给愣住了,眼前的场面,可不是他刚才所看见的那三五十头的样子,而是有着近百头的野猪了。 近百头的大大小小野猪,这个场面,看起来真像是个养猪场了,而且,这里面还有着那头巨大的野猪,还有着其他大型野猪,典型的,就是一个野猪养殖场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大收获 “我去,这么多,真当这里是个养猪场不成吗?” 钟文反应过来之后,手中的铁枪立马竖了起来,准备迎接这一群野猪的冲锋,要是不小心应对,自己这副小身板,估计真要交待在这里了。 野猪群并没有直接冲向钟文,好像在观望着什么,或者,在它们的眼中,眼前的这个小人类,是准备螳臂当车吗? 钟文不知道野猪群的冲锋会如何,只是看着这么一大群的野猪群,心中稍有些担心。 他心里也知道,当野猪发起疯来,确实有些不好对付,再者,自己的身板也小,野猪又多,真要集体冲锋而来,估计自己真有可能要跑路了。 不过,钟文眼瞧着这群野猪只是静待在那儿,一动不动,冒似在观察着自己,这对钟文来说,这是藐视。 “你们太小看我了吧,今天,我要验证一下我的枪术是否练到了家,来吧,野猪们,让我家中多些腊猪肉吧,哈哈哈哈。” 钟文手中铁枪一指,向着野猪群大喊了一声,立马踏步往前一窜。 “扑”的一声,铁枪刺入野猪脑袋,钟文的这一枪,直接扎入到其中一头野猪的脑袋里。 “嗷嗷……”野猪王看到它的一个伙伴当场被眼前的小人类给杀了,大声嚎叫了一声。 当这一声嚎叫之后,所有的野猪开始发疯般的冲向钟文。 “来的好,再吃我一枪。” 钟文收枪往后退了去,这野猪群的冲锋,不可小看,小心为上,快速退了一些距离之后,野猪群的冲锋已经到了跟前。 “扑扑扑……”的声音一直在响着,钟文的铁枪根本不敢有所停顿。 太多的野猪了,钟文退无可退,只得一枪怵地,双腿一踏,往半空中纵去,随后,落在三丈之外。 钟文心中暗想,这么多的野猪,就凭自己这副小身板,估计杀起来也麻烦,先解决那头野猪王才最为要紧。 钟文一落地之后,立马又是一纵,往着野猪王方向纵去。 野猪王也不是傻子,能做这群野猪群的首领,必然也知道眼前的这个小人类不可小看,当它看到眼前的这个小人类几枪之下,就把它的伙伴连杀好几头,它也开始往后退去,离着钟文已是在五六丈之外了。 钟文哪里会让这头野猪王逃离,再次一纵,往着野猪王方向而去,手中的铁枪根本就没有停下,一路连刺了好几头野猪。 “哪里逃。”钟文眼见着这头野猪王一直在往后退去,大喊一声,想用声音来阻止那往后退去的野猪王。 而此时,村子里的各家屋子大门内,村民们一直紧张的瞧着外面的这场撕杀。 村民们,从一开始,都在担心着这群野猪会长时间在这村子里逗留,更是怕这群野猪把自家的屋子给拱倒了。 正当他们在担心之时,突然发现身穿道服,手拿铁枪的钟文到来,在他们的眼中,钟文也只是个小娃罢了,哪里能打得过任何一头野猪。 可是,这转眼之间,死在钟文铁枪之下的野猪,已是有好几头了,这哪里是他们所平常看见的钟文啊,这是个杀才啊。 这么一个小娃,也只是进入了道观中才这么点的时间,就已有如此厉害的身手,惊得他们心中开始有些紧张了起来。 在他们的心中,开始惦量着,他们是否曾经得罪过钟木根一家,就凭钟文这种杀野猪的劲头,真要得罪了他们一家,心中担心着,钟文会不会找上门来打他们一顿。 众人众生相,村民们虽躲在自家屋门后,但这想法心思,大多都差不离,稍有一些不同的,估计也就类似于阿才他们一家一样的了。 “阿爹,小文哥好厉害啊。”二妹着自己的家人,同样也躲在这屋门之后,一直观察着门外的情况。 而此时的钟文,人在空中,铁枪却是往着野猪王脑袋上刺去。 “扑”的一声响,铁枪没有直接刺进野猪王的脑袋当中,野猪王脑袋一躲,铁枪刺进了野猪王的脖子当中。 “嗷嗷……”当野猪王受到重创,立马嚎叫了起来,钟文立马又是收枪挺近。 “扑”又是一枪,而钟文这一枪,直接刺进了野猪王的大脑袋当中。 “嗷嗷……”惨叫之声的野猪王,在受到如此的重创之下,开始顶着钟文的铁枪,往着钟文的方向冲过来。 “我去,还能有这么大的力气。”钟文的铁枪都未及时的收回,野猪王的力气之大,顶着钟文往后退去。 钟文怕这头野猪王在受创之下,蛮力发狂,把这村子中哪家的屋子给撞塌了,赶紧往一边退了几步,收枪,再往着野猪王的脑袋上,直刺了好几枪。 这下算是好了,野猪王连中几枪,脑袋内受到重创,直接倒地抽搐了起来。 野猪王的嚎叫之声,把其他的野猪,都吓得开始四散逃离,大的往着后面的山林里逃去,而小的,却是懵了一样,随意的钻进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留下唯数不多的几头,还在傻愣的站在不远处观看着。 而此时,钟文看到绝大部分的野猪开始逃散离去,心中也开始大定,提着铁枪,往着那几头傻愣的野猪快速跑了过去。 “扑扑扑……”接边三枪,钟文刺向三头野猪,根本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的成份。 钟文只想留下这几头野猪下来,至少,也可以给家中多上一些野猪肉。 虽然,这野猪肉吃起来柴了些,但好歹也是肉啊,再者说了,现在这个时代,哪里还会嫌肉柴不柴的,有肉吃,就已是好日子了。 钟文看了看各处,再也见不到站着的野猪了,有的也只是倒地嚎叫抽搐的大野猪了。 本来近百头的野猪群,眼下一头活的也见不着了,留下了一头野猪王,和十一头大野猪,这也算是钟文头一次的拼杀了,虽然只是一些野猪,但总算是有了第一次的打斗经验了。 没有什么力拼,更不讲究什么章法,直接就是递枪一刺,收枪结束。 “小文,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啊?” 此时,在家中不放心的钟木根,担心自己儿子来这村子里头遭受到什么伤害,手里拿着根棍棒,打不远处小跑着过来,瞧见地上躺着的这些野猪,先是一愣,随后,问向自己的儿子。 “阿爹,我无事,所有的野猪都跑了,阿爹,赶紧通知大家伙出来吧,帮忙把这些野猪抬到家里去。” 钟文听见自己阿爹的声音,转身向着自己老爹说了一句。 感谢:鬼魂感动,cy的打赏! 第一百一十三章 有肉吃了 “大家伙,赶紧出来吧,没事了,野猪群被我儿小文给赶跑了,出来些人,帮着把这些野猪抬到我家中去吧。” 钟木根走近钟文,查看了一下自己儿子,确实没有发现有什么伤,吊着的心,这才落了地。 随既,转着头,看着当前村子中的大空地前,散落着十二大野猪,心中甚是激动,这么多的野猪,这下总算是可以放开了肚皮吃肉了。 停下幻想的钟木根,这才大声的向着村子里的各家喊了起来,这些野猪,可是自己儿子杀死的,心中的骄傲,挂在脸上,春风得意。 “小文好本事啊,刚才阿伯看得真是心颤啊。” “小文,没有受伤吧?” “小文,叔就知道你以后有出息。” “小文,婶打小就觉得你不一般。” “……” 钟木根这一嗓子,把村民们全给吼了出来,争相走近钟文,一顿的猛夸,使得钟文听着耳中,都觉得好假好假。 “各位叔伯婶子,野猪群已跑,还望大家帮忙把这些野猪抬到我家去,到时候,也好收拾收拾,给大家分上一些肉什么的。” 钟文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恭维的话语,开口向着村民们说了起来。 “好啊,好啊,大家帮一下手,把这些野猪抬到木根家中去。” 一位村老高兴的大呼了起来,村民们这才不再围着钟文,开始帮着去抬死去的野猪。 经过了这么一段时间,被钟文刺中的野猪,早已死去了,唯独那头野猪王,还有着微小的抽搐。 “哦,有肉吃了,有肉吃了。”从各家的屋子里走出来的小娃们,也开始兴奋的欢呼了起来。 眼下的这个场面,更像是吃大锅饭的样子,虽然这里面的村民们,各有各的想法,谁都希望,这么多的野猪,他们能独占一头。 可是,这些野猪是钟文所杀,而且,钟文又是龙泉观的道人,更是李道长的弟子,更有着杀野猪的本事,谁也不敢打着小心思占有。 这真要是放在以前,估计还真有人敢占了去,可眼下,谁也不敢,心中只是希望到时候分多一些肉罢了。 钟文看着大家帮着他家抬头这十二头野猪往家里走去,心中想着,这么多头的野猪,自家是不可能吃得完了,最多,家里也只能留上几头罢了,其他的,估计真的只能分了。 不过,钟文也想着,得抬几头到观里去,也好改善一下观里的伙食才好,毕竟,自己平常吃用都是在观里的。 当大家把这十二头野猪抬到钟文家中空地前,却是发现钟文家中空地前,还躺着五头野猪,心里都在想着,要是自己有这本事,那该多好啊。 虽然野猪多,而且个头也大,收拾出来之后,必然是有很多肉的,就依钟文自家的用量,吃十年,都不一定吃得完。 不过,这种吃法,肯定不是钟文的吃法,也只是秀的这吃法罢了,真要让钟文来吃,估计几个月就能给消灭掉。 “各位叔伯,这里有着十七头野猪,虽然都是我杀的,但我家也不可能全占有,村里各家各户情况都不太好,所以,我决定,我自己家里留五头,一会抬着五头去观里,剩于的七头,收拾好了,全部分给大家。” 钟文难得大方一回,这么多的野猪,卖是不可能卖了,反正自己家里也不缺钱了,觉得还是分了才好,也省得大家对自己家稍有一些意见什么的,这也算是拉拢人心了。 “好,小文说的就是我说的,今天大家也就不要再下地干活了,把这些野猪都收拾出来,也好给各家分上一些。” 钟木根听着自己儿子对这些野猪的处理意见,心中本是有些想法的,但想来自己儿子能这么办,必然是有其中的深意的,再者,做为老子的,总不能掀儿子的台反对吧。 而站在一边的秀和小花二人,她们的心思就简单多了,这是钟文所猎的野猪,当然是自家的了,怎么就平白分出去这么多头呢?听完钟文父子二人的话后,心疼的要命。 小花虽然护食,但自己阿爹和哥哥都如此说了,她一个小儿人,也插不上什么话,就算是她反对了,估计也没人理她的。 本来是下山来跑步的钟文,却是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好在没有伤到人,而且还猎了这么多头的野猪,总的说来,这也算是一箭多雕了。 钟文开始指挥着一些村民,把那头野猪王,和其他四头野猪,抬着往观里去,而其他的村民们,开始拿着工具过来,准备开始收拾野猪了。 “师傅,我刚才下山晨跑的时候,见到近百头的野猪群跑到村子里来了,我杀了十七头,分了五只抬回观里,也好给师傅吃上些野猪肉。” 钟文跟随着抬野猪的村民,直接回到观中,正好碰见李道陵在大广场上,走近自己师傅后,向着李道陵解释了起来。 “野猪群?这么大?九首,可有受伤?” 李道陵看到众村民抬着五抬大野猪,听着钟文的解释。他心中到也知道,这附近,每隔几年,总会遇到野猪群下山,但对于自己弟子能杀这么多头的野猪的能力,到是不担心,只是怕野猪多了,难免受到些伤。 “师傅,我没受伤的,放心吧。” 钟文说完后,指挥着众人抬着野猪往着饭厅方向走去。 而这大殿当中还在做早课的众道人,也开始停下,走了出来,往着饭厅方向走去,五头的野猪,可不是于丽她们的能收拾得了,所以,他们这才选择去帮忙的。 李道陵也跟了过去,心里到是觉得自己这个弟子挺孝敬自己的,杀了这么多头的野猪,还会想着给观里分上几头,李道陵的心情,也随之欣喜欢愉了起来。 一整天,不管是观里,还是山下的钟文家中,都在忙着收拾野猪。 随后,村民各家分到百来斤的野猪肉,向着钟文一家感谢声声,这才兴奋的挑着野猪肉,回往各家的家中去了,留下钟木根一家还有阿才一家在空地前。 “阿才,你们一家今天别走了,一会儿就在我家吃上一顿野猪肉宴,你的这些肉,等会我再帮你拿回家去吧。” 钟木根拉住准备要回家中去的阿才,大声的向着阿才说道。 “才叔,留下吧,一会儿多吃一些。” 钟文送完野猪回观里之后,就下山回到家中,毕竟,家里这么多的事情,自己需要下山来帮忙的。刚才他听到自己阿爹说的话后,钟文赶紧又是顺着自己阿爹的话,补了一句。 “好,今天我们一家,就厚着脸皮在你家吃上一顿野猪肉。” 阿才知道,这是钟木根的好意,更是钟文的好意,心中甚是感激,随既,点着头向着钟木根一家回应了一句,心中带着浓浓的谢意。 第一百一十四章 进城 时至下午近四点钟,这才吃起了早饭,这可以说是晚饭了,不过,今日,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难得的好日子,谁也不会在意是早饭还是晚饭。 不管是观里,还是山下的村子,每家每户的灶房里,都飘散着一股浓浓的油香味。 野猪肉相对有些柴,还带有一股腥臊味,好在对于吃一事,钟文都会想着办法做好吃一些。 就如今日这顿野猪宴,钟文可是想尽了办法,在自家灶房中的大锅中,放了从野地山林里采来的各种去腥臊味的葱姜蒜和草药。 为的就是能去除这股让他没食欲的味道,要不然,他可不愿意吃上一块野猪肉的。 “小文,这野猪肉煮得真烂,真香,味道也好的出奇,阿慧,二妹,二水,小花,来,多吃一些。” 秀忙着给小娃们每人的碗中夹着好多的肉,一点心疼的感觉都没有了,可不像以往节俭的状态。 “阿娘,这个野猪肉,真好吃。”小花大口大口的吃着野猪肉,根本就停不下来。 “谢谢秀婶。”二水他们三兄妹,嘴里嚼着肉,一边向着秀感谢着。 而坐在一边的钟木根和阿才二人,看着家中的几个小娃吃的欢快,相互望了一眼,眼中尽是满足感。 阿才的心中,除了感激着钟木根一家,剩下的,也只欣慰,家中的三个小娃,能吃上这么些肉,这是得益于钟文才能吃上这些野猪肉的。 而此时的钟文,嘴里也是大口的嚼着野猪肉。 虽然,这野猪肉还是相对有些柴,但煮的时间长了,也就煮烂了,味道也溶入了进去,再加上这腥臊味被去除不少,到也与普通的家猪肉味道也相差不了多少了。 “阿爹,阿娘,你看是不是哪天去买些盐来,好制作腊肉,这么多的野猪肉,可得好好腌制一下。” 钟文一边吃着肉,一边向着自己阿爹阿娘说着他的意见。 “好,明天我就去一趟城里,买些粗盐回来。” 钟木根没有啥意见,这么多的野猪肉那是不可能存放多久的,最多也就几天的时间,时间再长了,那估计都得坏了。 “阿爹,一会儿我回观里去,跟师傅说一声,明天我跟你一起去一趟城里。” 钟文一直想去一趟这利州城,也好瞧一瞧这唐朝的城市是个什么样,二来也好给自己老爹做回保镖。 虽然今天担误了一天的时间练功,那再多担误两天,也并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每日晚上勤奋一些,也不会影响什么的。 “小文,那你师傅同意吗?你可得好生与你师傅说话。” 一边的秀听着钟文的话,赶紧叮嘱了起来,就怕自己儿子说错了什么话,得罪了观里的李道长。 “阿娘,我知道的,你放心吧。”钟文相信,这么点的小事情,再如何,自己的师傅应该会答应的,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 “阿爹,阿娘,我也要去城里。” 一直在捧着碗大块吃肉的小花,听着自己爹娘和哥哥的对话,立马大声的向着大家说道。 “不行,你不能去,你还太小,等以后你长大了一些,到时候让你阿爹带你去一趟城里。” 秀听到小花的呼声后,立马出声阻止了起来,这么点的小人儿去一趟城里,路程又这么远,可不是她能去得了的。 更何况,越是小孩,也越是容易走丢,因为小孩们的好奇之心,总是比大人来的大,说不定一转眼,就被人拐了去了,真要是如此的话,那这家中可就如晴天霹雳了。 小花听见自己阿娘的拒绝,满怀希望的看向自己的哥哥,希望自己哥哥能帮她说上一句好话,好让她去一趟城里。 可是,钟文根本就不看她,这种事情,暂时还是别想了,如果钟文年纪稍大一些,再大上个几岁,那到是有可能会带着小花去城里看看,长长见识。 而钟木根夫妇,对于钟文去趟城里,那绝对是放心的,通过今天这打杀野猪的能力,大家的心里,早就认同了。 虽然他们不知道钟文进了道观后,身手为何变得如此的厉害,但想来,这是观里的李道长他们教授的成果。 每个人心中,基本不会提一句关于钟文为何身手如此厉害的话,大家都心知肚明似的,谁也不会去怀疑李道长,更是不敢忤逆李道长,这是他们的东家,东家的一句话,就能定所有人的生死了。 这一切,更是让钟文省了不少的麻烦,也省得他需要浪费口舌去解释什么,有了这个身份在,也确实使得他如鱼得水一般。 一边的阿才一家,听着钟木根一家说着话,嘴里却是没有停下。 他们的心里其实很是羡慕钟木根一家的,儿子入了道观,这一生再无忧了,而且,这家里还有不少的钱财,虽然不知道有多少,但从这穿着上就能看出,比村子中的任何一家,都要富裕不少。 饭后,钟木根挑着阿才一家分到的百来斤野猪肉,往着阿才家走去,而钟文,又是从家中,分了上百斤的一些杂碎,挑着一同过去。 这并不是钟文小气,有时候,还是得注意一下,斗米养恩担米养仇,这个钟文还是知道的。 所以,钟文也只是弄了些杂碎过去,并没有给野猪肉,这也算是另一种变相的帮助吧。 家里的事情,算是忙完了,钟文就等着明日去往利州城了。 此刻的钟文,走在回观里的小道上,心里想着明天去城里之后,该办些什么事情。 想了好半天,也没想出自己要办什么事,好像自己并没有什么事可办的,最多也只是去利州城长长见识罢了。 来到唐朝,钟文还没有看过这城市是个什么样呢,想着明天有机会进城看看,心情还是挺激动的。 “师傅,我想向你告两天假,明天我想陪我阿爹去一趟城里。” 回到观中的钟文,第一时间在饭厅找到了正在吃饭的李道陵,向着李道陵述说着明日要去城里之事。 “九首,我知晓你对外面世界的好奇,师傅到是同意你去,不过,明日让陈丰陪你一块去吧。” 李道陵听着眼前这个弟子的话后,想了想后,向着钟文说道。 “师傅,不用的,陈叔在观里还有事要做的,我就不麻烦陈叔了,明天我就陪着我爹去了趟城里就行了。” 钟文并不想麻烦陈丰,自己只是陪自己老爹去城里买些粗盐回来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第一百一十五章 史上最小保镖 “那行,那你可千万要注意安全。” 李道陵听着弟子的回话,想了想后,也觉得问题不大,就算是有什么恶徒的话,估计也打不过自己这个弟子。 至于李道陵想着让陈丰一起去城里,他也只是出于对钟文的保护罢了,他可不希望自己这个弟子出什么意外。 不过,只是去一趟利州城罢了,而且又是一个小道士,难道谁还会为难一个小道士不成。 真要出现了这种情况,他李道陵说不定会直接提着剑,奔向利州城去,把那找事的恶徒直接给砍了。 他身为龙泉观的观主,又是皇家的坐上宾,还有着当今朝廷颁发的为数不多的度牒,就这身份,任谁也不敢造次。 当然,他李道陵真要是杀了人,自然也会被当地的官府询问的,至于有没有事,仅凭皇家坐上之宾,那到也不可能获罪的。 如果,李道陵杀的是一些士族门阀,那可就另当别论了,这唐朝的天下,还是以士族门阀为主,哪怕他李道陵是皇家的坐上宾,那估计也不可能枉一开一面的。 可是,真要判了李道陵什么重罪,那道门之人,那也会群起而攻之的,而且,这道门之人,又是庞大的一个人群,谁也不会傻到去得罪这些人的。 虽说天下有数十万之众的僧尼道士,两家也是争来争去的,但这皇家本就信奉道家,对这佛家也是极力的打压。 真要是弄出事来了,李道陵也不是独自一人在战斗的,而是会掀起整个道门与这士族门阀争斗的,这可不是简单之事。 真要到了那种程度,那可就是大事件,当朝的皇帝,也不可能放之任之了。 再加上这道门可以说是十道九医,再加之武功高强,谁也不会真的傻到这种地步去得罪道门。 就论钟文来说,他虽然只是龙泉观是未来观主,但他是李道陵的弟子,也还未到长安宗正寺登记,有的也只是利州府颁发的度牒,可这身份就已是摆在这里,再加上又是他李道陵的希望,真要出了什么事情,李道陵不疯才怪。 至于会不会发生以上的事情,暂时也不清楚,未来的可能,谁也左右不了。 夜晚,钟文收拾好了一些东西,就开始打坐练功,直到夜半三更之后,这才躺在床榻上休息去了。 第二日清晨,钟文醒来,穿上道服,手里拿着那杆铁枪,向着李道陵打了声招呼后,出了道观,下山往着家去了。 钟文来到家中,与着自己阿爹收拾好东西之后,开始往着山外行去。 太阳升起,钟木根挑着一担上百斤的野猪肉,而钟文则是用着他那杆铁枪,挑着家中存留下来的野兔皮毛,走在这出山的山间小道之上。 钟木根挑着的这一担野猪肉,是给秀的娘家的,虽然不多,也只有百来斤左右,但也是可以给秀的娘家增加一些肉食的。 而钟文所挑的那些野兔皮毛,只是顺道去城里卖些钱罢了,估计也就只值一两贯钱而已,不过,这也是家中的一项收入来源。 父子二人一路说着话,闷头往前走去,没有牲畜可以代步,只能靠着这一双腿来丈量这大地的路程了。 而此时龙泉观中的李道陵,心中着实有些放心不下自己弟子头一次去城里,遣了陈丰过来。 “陈丰,你跟上九首,去一趟利州城,好生护着,别让九首出什么事了,不过,不要让九首知道就行。” 李道陵向着陈丰吩咐了一声。 随既,陈丰离去,背了个包袱,拿上一把长剑,离开观里,往着小道行去了。 “阿爹,咱家是不是该买一头毛驴或者耕牛啊?每一次出山,都能把人给累个半死。” 时至午时,钟木根父子二人坐在小道边休息着,这半天行来,着实让钟文很是不习惯。 此时的陈丰,却是离着钟文他们有好几里路,远远的吊在钟木根父子后面,在未到这利州城之前,他是不便出现的,毕竟,这是李道陵交待的,他陈丰,也知道这其中的意思。 钟文根本不知道,自己师傅还会派陈丰过来随行保护,真要是知道了,心里或许会感动一把。 “小文,毛驴和耕牛可贵着呢,花这些冤枉钱干嘛,再说了,都是农户人,走些路又累不死人,就算买了牲畜回来,田地到是可以耕种,但咱家佃的地本来就不多,我和你阿娘还能干得动的。” 钟木根听着自己儿子的话,心中有些心疼家里的铜钱,这家中有头牲畜当然是最好不过了,可眼下这牲畜真心贵的离谱,他可舍不得花这么多的铜钱去买头牲畜回来。 钟文听着自己父亲说的话,心里也在估算着,心里想着,这牲畜能有多贵?难道还能卖上百贯不成。 眼下虽说整个大唐开始太平了,但这牲畜可还没有大批量的从北方贩卖过来,贵自然是贵的,一头毛驴的价格,在二十贯左右,耕牛就更贵了,三四十贯,这个价格也是普遍存在的。 牲畜少,钱也少,买得起的人,也只有那些士族门阀富户那些人家了,普通的农户人家,哪里买得起一头牲畜的,更别说更贵的马匹了。 不过,再过几年,北方的突厥被干趴下了之后,牲畜就会多了起来,价钱,自然也就会便宜很多很多了。 父子二人休息片刻后,再次挑起担子启程,估计在今天下午五点钟左右,也就是申时左右,就可以到达二村,也是秀的娘家所在的村子。 今日,父子二人估计会在秀的娘家宿住一晚,明日再前往利州城。 虽然钟文心里期盼着看到那利州城,可行程就是这么安排的,自然只能跟随钟木根前往他那外祖母家。 时至申时左右,父子二人终于是到达了二村,这一天的行路,着实把钟木根累的够呛。毕竟,他挑着的可是百来斤重的野猪肉,至于钟文,只是显得有些无聊罢了。 钟文也曾开口说过要帮自己父亲分担一些,但却是被钟根本给拒绝了,怕把钟文给累坏了。 而后面远处跟随的陈丰,在见到钟木根父子二人到达了二村之后,随既转身快速的往着利州城去,想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进入到城中,也好找家客舍入住,静待明日钟文他们前来利州城中。 第一百一十六章 初识唐朝城镇 当钟木根父子二人来到秀的娘家后,徐氏一家那真是又高兴,又欣喜的。再见到钟木根挑着的那担子里,放着百多斤的野猪肉后,心里更是开心激动的不得了了。 “木根,你家哪来的肉啊?还这么多,为什么不留些在家里食用啊,不要老想着娘。” 徐氏看着担子中的肉,心中很是高兴,女婿家条件是越来越好,这有肉了还想着自己家,这样的女婿上哪找去啊。 “娘,家里还有不少的,要不是我挑不了多少,我肯定会多挑上一些给您吃呢。” 钟木根一边向着徐氏回应,一边歇口气,而边上的徐双麻,两眼放光,一直盯着两个箩筐中的野猪肉。 “小文,你入了龙泉观,怎么有空过来啊?”站在一边的徐立生看着穿着道服的钟文,眼中有些羡慕。 “外祖母好,舅舅好,舅母好,我这不是正好没有什么事,这才跟着阿爹过来看看你们嘛,顺便去城里看看,长长见识。” 钟文向着外祖母一家问了一声好,虽然少有见面,但以前也是见过的,自然也是脸熟的,再加上都是亲戚,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小文都长这么大了,进了道观里,以后可要尊守规矩,要好生听你师傅的话。” 徐氏摸了摸钟文的脑袋,一脸的关心,心里更是对这个外孙寄于厚望。 当时,徐氏一家听说钟文进入了龙泉观中,而且还做了龙泉观观主李道陵的弟子,一大家子当天还特意庆祝了一下。 他们的心里,自然是希望钟文将来的以后能过好日子,顺便还能拉扯一把他们一家。当然,最终能拉扯的,也只有徐双麻罢了,至少,这也是一个希望不是,谁也不希望这个亲戚不闻不问的吧。 至于以后的钟文,会不会拉扯一把徐双麻,那自然是会的,毕竟,自己一家,也只有外祖母这么一家的亲戚,难道还能绝了这份亲情不成吗? “外祖母,我记住您的话了。” 钟文可不敢对自己这个外祖母不敬,虽然感情不深,但至少也是他钟文的一个长辈嘛,而且,还是他最大的一个长辈,自然是不会有所不敬的。 相互寒暄过后,大家这才开始忙活起晚饭来,当然,还是以钟木根挑过来的野猪肉为主。 当晚,吃过一顿相对丰富的饭菜之后,陪着大家聊了一个多时辰后,钟文被安排着与徐双麻睡在了一块。 钟文也没所谓,本来他就不是一个矫情之人,哪里会在意这些,只要是睡觉,他躺在哪里都能睡。 第二日清晨,钟木根父子二人一大清早就起来了,向着徐氏一家告辞离去,去往利州城。 徐氏一家送出好远,这才转身回去,嘴里还一个劲的说着一些话。 虽然,他们的话中,基本不脱离钟文,尽是一些以后将来什么的话。 “娘,你说小文以后会不会继承龙泉观啊?那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咱家也可以搬迁到龙泉村去,这样咱们家也可以不用再去服什么徭役了。” 徐立生想着关于钟文以后承袭着龙泉观之后的事,真要是如此的话,那必然是可以的,而且,依着钟文的想法,可能连租子也都只会交一些罢了。 “看以后再说吧,小文要是以后真的能继承这龙泉观,那咱们到时候问一问小文吧。” 徐氏回头看了看早已远去的钟木根父子,心里面也在想着以后未来的事情,她也希望就如他儿子所说的那样,至少,对于她们一家,那是绝对的划算的。 钟木根父子二人,根本不知道徐氏一家在想些什么,说些什么。父子二人正往着利州城赶去,钟木根挑着那担空出来的箩筐,箩筐中放着几贯铜钱,而钟文继续昨天的样式,一杆铁枪两头,挑着一些野兔皮毛。 钟文此刻的心情,是激动的,因为,再走过前面的一个小山头,就能见到利州城了。 钟文早就想见识见识这唐朝的城市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要不然,早就跑出来打望一眼了。 而今天,他即将见到他期望中的大城,至于有多大,钟文真心没有多少的观念,只是依稀记得前世所看到的电视电影中的场景罢了。 一刻钟后,当钟木根父子二人刚踏上那座小山头后,钟文的眼前就呈现着一座城市出来。 钟文被愣在了当场,这在他的认知中,是从未见过的,这可不是电视剧电影中所看到的大城一样宏伟,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 钟文眼前的利州城,根本与着他前世所看过的电视中的城墙有着完全的区别,高度估计也只有五米左右罢了。 钟文原本以为,这利州城,怎么的也有十几二十米高的,就跟他前世看到过的电视剧中呈现的一样。 可如今,眼前的这座利州城,根本就是一座小城镇罢了,这使得钟文心中有些失望,远不如他心中所想的那样。 父子二人继续往前走去,路过城门之时,钟文看着只有一个城门的城墙,一脸的嫌弃,就这样的高度,自己一个纵跃就上去了,几米的高度,根本阻止不了他,更别说那些武功高强的得道高人了。 父子二人通过城门之后,继续往着利州城里而行,一进入到城内,城中不少的屋子建立在主街道的两边,基本都是木制的楼房,不过,也有一些石头所建的房子。 钟文像是一个好奇的宝宝一样,脑袋转着四处瞧去,想确认这就是唐朝时期的城市。 一切都不像钟文所想的一样,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样子,路面很脏,什么东西都有,比他所在的龙泉村都要脏的很。 失落也好,失望也罢,利州城本来就是这副模样,难道还要依着你钟文的想法来建不成? 在这样的条件之下,能建成一座城,那已是实属难得了,更何况还是一座几里范围的城市。 城内有着不少的店铺,还有着一些行人,有城中居民,也有一些农户人,挑着货物往着南城方向的坊市而去。 钟木根父子二人,所前往的方向,就是南城的坊市,他们需要把钟文所挑着的野兔皮毛,卖了换些铜钱。 而此时,不远处的一个拐角的地方,从昨日来到利州城,今日清晨一大早,就等着钟木根父子二人出现的陈丰,早已是等候在那里了,直到见到了钟文之后,他的心,才安定了下来。 第一百一十七章 找事 钟文跟着钟木根的后面,一路往着坊市走去。其实,钟文在听到自己阿爹说要去坊市,他的心里还想着,这坊市是什么,不过后来一想,估计跟前世见到的市场差不多吧。 一刻钟后,终于是到了坊市的所在地,钟文瞧着这个所谓的坊市,其实也只是一个露天的空地罢了。 不过,坊市的周边,到是有着不少的店铺,基本售卖的都是一些常见的东西,而利州城附近的百姓,都会挑着各自的东西过来售卖。 有柴火的,有鱼的,也有肉的,还有蔬菜的,陶罐的等等各种各样。 钟文虽然对这个坊市好奇,但也知道,此时还是先压下他那心中的好奇,把这野兔皮毛卖了再说吧。 “小文,把野兔皮毛给阿爹。” 钟木根向着钟文喊了一声,放下担子,帮着钟文开始把野兔皮毛,从枪杆两头取下来,准备摊开一些来好售卖。 “上好完整的野兔皮毛,有需要还请过来看上一看,价格绝对公道。” 钟木根开始大声的向着周围人群喊了起来,等待着需要购买的人过来一观。 钟文杵着那杆铁枪在一边,像个傻子似的,看着自己老爹,又看了看周围的人群,这种叫卖的方法,钟文哪里见过。 “你这野兔皮毛我要了,数一数吧,价格还是跟以往一样。” 突然,一位掌柜模样打扮的人走了过来,向着钟木根喊了一声,听在钟文的耳中,好像是个老主顾。 “客官,是你啊,我这次野兔皮毛稍有些多,总共有一百三十三张,所有的皮毛,都是完整的,客官,你看多少钱啊。” 钟木根瞧着来人,是以前平常买下他野兔皮毛的那位掌柜,张开笑脸,向着这位掌柜的说道。 “一百三十三张啊,那一起三贯二百文吧。”掌柜的看了看钟木根翻着的野兔皮毛,想了想之后,给了一个价格。 “掌柜的,这个价格有些少啊,能不能再涨一些。”钟木根听着这位掌柜所报的价格,比之以往可是要少了不少的。 依着钟木根以往的经验来说,五十张完好的野兔皮毛,那也是可以卖上一贯多钱的。而且,这一两年,这野兔皮毛的价格一直在往上涨,就这次所带来的一百三十三张皮毛,依着他的想法,少说也能卖个四贯钱的。 “四贯钱,不能再多了,再多我可就不要了。”掌柜的看着钟木根也算是老熟人了,而且这皮毛确实挺好,这才又往上涨了几百文钱。 “好呢,谢谢掌柜的。”钟木根不再多说了,就这价格,他还是算是满意的,收起来之后,把皮毛递给那掌柜的一个伙计。 而站在一边的钟文,一直瞧着他们,听着他们说的话,心里也好奇,这野兔皮毛真就这么值钱?心里有些奇怪当下的物价。 其实,就眼下的贞观初来说,各种物资奇缺,造就了物价的上涨,更别说皮毛这一类的了。 货钱两清之后,钟木根挑着箩筐,带着钟文,往着盐行走去。 他们此行,就是为了买盐来的,当然,是为了买一些大粗盐块,好弄回去自己提练一下,也好把家中的野猪肉制作成腊肉。 父子二人离开了坊市,来到稍远处的盐行。钟文瞧着这个盐行的店铺,里面摆着好多的木桶箩筐,里面装有不少的食盐,每一种都不一样,有好的,当然也有差的。 “客官,买盐吗?还请进来。”一位伙计迎着钟木根父子二人进到店内,但看着钟文的装扮,手里还拿着杆铁枪,心里嘀咕,这是哪个道观里出来的小道士。 “伙计,我们想买上一些大块粗盐,不知道价格如何啊?我们买的有些多。” 钟木根小心的向着伙计打问道,这对于他来说,每一次进城里来,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说错了一句话,惹得别人不高兴,给自己招来麻烦。 “客官,这大块粗盐,最近涨价了,一石六贯钱,不知道你们要多少?” 盐行的伙计向着钟木根说着大块粗盐的价格,看着钟木根他们二人的穿着还不错,不像农户人家的人过来买盐,基本都是一碗一碗的买,这才说着一石大块粗盐的价格。 “那我买三石大块粗盐,但我没有这么多的钱,要回家才有,不知道你们盐行送不送货?” 钟木根向着伙计问道,买三石大块的粗盐,在家中早就与钟文商议好买这么多的。 “客官,我们提供送货的,不过要看路程,远的话,多收五十文钱,近地话,三十文。” 伙计向着钟木根回应道,能买下三石粗盐的人家,想来是有些家底的,不知道是不是这位眼前的小道士所在的观里买的,还是怎么样了。 “那行,我这里有六贯钱,我先付这六贯钱定钱,还请你称量出三石大块粗盐,我们得赶早回去,路途稍有些远。” 钟木根忙从箩筐中,把六贯钱纷纷提了出来,放在地上,等着伙计开始数钱。 而站在一边的钟文,从打进到店内开始,就一句话都不曾说过,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 伙计喊了另外两个伙计过来帮忙,他自己却是开始数着铜钱,另外两个伙计开始称量大块粗盐。 “买这么多大块粗盐干嘛啊?有什么说道吗?” 突然,一位刚在门口处听着钟木根与那伙计对话的中年人,带着他的几个下人进入到店内,感觉这事有些蹊跷,这才向着钟木根打探了起来。 “这位贵人,我们买这么些粗盐块回去,只是想把家中的野猪肉做成咸肉,并没有什么可说道的。” 钟木根看着问话的来人,这穿着就比自己好太多了,必定是什么贵人,这才小心的回应着。 “哦?做咸肉,也不该用到这么多的粗盐啊,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啊?就跟你以前所卖的豆干一样,有着不一样的做法啊?” 那位中年人,心中明镜似的,他就是以前想夺钟文家那豆干制作方法的人,如今再次见到钟木根买这么多的粗盐块回去,这里面必然是有什么秘事的。 “我们家买些粗盐回去,跟你有什么关系?就算是有什么秘密,那与你何干呢?” 站在一边的钟文,听着这位刚进到店铺中的中年人问话,心里早就不爽了,自己家买些粗盐而已,难道还要向一个无关的人员报备不成吗? 第一百一十八章 强买强卖 [求票票] 话说钟文说的话,并没有毛病,自家的事情,哪里轮得到别人来打问,可是,这里并不是前世,这里是唐朝的利州城。 如果钟文父子二人碰到一个脾气暴燥之人,钟文这话刚说完,估计就得打起来了。 “哈哈,小哥说的对,确实与我无干系,但如果这大粗盐块真有什么秘密,那你可就不能吃独食了,这利州城中,谁不得卖我曾得利一个面子啊?就如他去年卖的那豆干制法,我曾得利也愿意花钱买来的。” 这位锦衣的中年人,到也没把钟文说的话放在心上,看着虽是一名小道士,但在他的眼中,也只是个小孩罢了,哪里会在意一个小孩说的话如何如何的。 “哦?那请问,这豆干制法,你准备花多少钱买来呢?要是钱少了,我家可是不卖的。” 钟文一直盯着这位中年人看着,心里也在盘算着,眼前的这个中年人,听他所说的话,到也不觉得难听,但明显是冲他父子二人来的。 这其中到底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钟文可以慢慢试出来的,藏着尾巴的狐狸,再狡猾,那也会露相的。 “五贯钱,把豆干的制法告诉我。” 那锦衣中年人,根本没把钟文父子二人放在眼中,一开口就是五贯钱。 当钟文听到他嘴中说出五贯钱的时候,两眼鄙夷的看着这位说话不过舌头的傻子,五贯钱就想买一个秘法过去,脑袋不是被门夹了,就是被驴踢了。 “怎么?嫌少?那再加一贯好了,算我曾得利好心一回,把制法交过来吧。” 锦衣中年人,等了一会儿之后,没有得到钟文父子的回应,转头看向钟木根,说道了起来,意思好像是我施舍你们一贯钱,那已是高看了你们一眼了。 “这位贵人,我家这豆干制法并不是我们的,是观里的,这个我们可不敢随便透露出去的,还请贵人见谅啊。” 钟木根非常小心的回应着,他的老实,在此时也算是体现的淋漓尽致了,不过,还是透出一股小小的小心思。 谁也不希望自家的技法被人买了去了,更何况这种类似于抢夺的行为,钟木根更是把这豆干当作成为自家的不传不之秘,以后估计还会传给小花的,毕竟,钟文进了道观之后,也用不着了。 可如今,眼前的这位锦衣中年人,花几贯钱,就想把自家豆干技法强买了去,这是万万不行的,所以,只能把这秘法算在龙泉观的头上了。 “哦?观里的?哪个观里的?哪天我到是要去拜会拜会。” 曾得利听了钟木根的话,想起了一年前的事情,又转头看了看钟文,看来这个小道士,估计就是这家道观里的道士吧。 但是,他的心情挺复杂的,就近的道观也好,寺庙也罢,他也曾经派人去问过,都不曾知道豆干之事。 今天,他再一次见到了钟木根,这才过来逼问起关于豆干之事,当然,他对钟木根父子二人买这么多的大粗盐块回去,心中也同样保持着好奇,据他的猜测,这里面的必然是有什么秘法的。 至于这道观,他现在还真不担心了,至少,在他的想法当中,估计也只是一些假道士吧了,再加上钟文这身装扮,哪里有一个小道士抗着根铁枪的?这与他所见到的道士形像完全不一样的嘛,心底里更是打定主意,今天无论如何,都得把这豆干制法给弄回去。 “龙泉观,这位贵人应该听说过的吧。” 钟木根赶紧向着这位眼前的贵人回应道,把龙泉观抬出来,希望龙泉观的名字,能把他吓住。 毕竟,龙泉观在钟木根的眼中,那就是他们的天,所以,他也认为,只要把龙泉观抬出来,自然也可以让眼前的这位贵人打退堂鼓了吧。 “龙泉观?你们听过这个观名吗?附近好像没有吧?哈哈。” 曾得利听了钟木根的话后,大笑着向着后面的下人问了一声。 “主家,我们也没有听说过这个叫龙泉观的道观,就近的寺庙道观,好像也没有龙泉观的。” 曾得利后面的那些下人们,思索回想过后,赶紧向着他们的主家回应道。 龙泉观之名,在这利州城中,确实少有人听闻,没有香火,更是没有什么香客,有的也只是龙泉观的佃户罢了。 名声不显的龙泉观,说来也只有利州城就近的一些道观里的某些道人知道,普通的百姓,还真不知道龙泉观之名。 当然,这利州城少数的一些官员吏员,到也知道有这么一座道观的存在,毕竟,他们可是有备案的。 曾得利以及他的下人们把话刚说完,这下轮到钟木根父子二人傻眼了。 是的,钟木根父子二人真的没想到,龙泉观之名在别人耳中都没有听说过,或许压根就没有人知道。 “好了,就六贯钱吧,把豆干制法说来。” 曾得利不想在这里担误时间,更是不想浪费过多的口舌,直接示意他身后的下人,提着六贯钱往钟木根手中递去,完全不把钟文放在眼中,更是没把龙泉观放在眼中。 “你们这是想强买强卖吗?别说我不会告诉你,就算是我想卖,我也不会卖给你。” 站在一边的钟文,看着眼前这位叫曾得利的嘴脸,心中早就想一枪把他干趴下了。 六贯钱,你打发叫花子吗?这豆干制法就值六贯钱?那我还不如直接扔大街上去呢,说不定能还听到几句多谢之词呢。 “哈哈,我曾得利想买的东西,没有人敢在利州城中不卖与我,如果你们不想出这利州城,那你们到是可以不卖给我。” 曾得利哪里会把钟木根父子二人放在眼中,哪怕他们身后真有一座道观做为靠山,他也不会害怕的,这利州城,可是他家的天下,就算是四大世家来利州城做生意,都得看他脸色行事。 “阿爹,今天看来我们父子二人要在这利州城过夜了。” 钟文看着曾得利,估计自己要是不把这豆干制法交给他,想来是出不了这利州城了。 至于这眼前的这位曾得利有什么背景,他心里还真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那又如何?自己是占理的一方,难道这天底下,还找不到一个说理的地方不成? 可真就如钟文所想的一样,在利州城当中,可不是你有理就成,这里是唐朝的利州城,一切以实力背景说话,别说他钟文是个小道士,哪怕是李道陵在这里,估计也只能不了了之。 第一百一十九章 再忍 [再次求票] “假小道士,嘴还挺毒的,至于你父子二人今晚是不是留宿于利州城中,那得看我的脸色才行。” 曾得利看着钟文父子二人,显然把他们当成猪仔了,更是他碗里的菜,哪会在意钟文他们二人有什么能耐,就算有,在这利州城中,他说一,别人可不敢说二。 虽说这话说的有点大了,但实际情况也离着这也差不了多少,曾得利还真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就如以前,他曾得利看中了一个小娘子,愣是让对方送上家门的。 谁让人家大业大,人多势众,喊着上百号的人,去到小娘子家中,打砸一番,还把小娘子的爹娘给打得躺在床上好几个月才能下得来床。 那小娘子为了不给家里遭来更多的恶事,只得自行决定,送自己上门了。 这样的恶事,曾得利可没少做,全利州城,谁不知道他曾得利的大名,真要喊上一句‘曾得利来了’,估计好多人家,都得关上大门,躲在自家的墙角瑟瑟发抖。 可惜,今日他遇见了钟文,估计是难如他的愿了。 别说钟文不可能把自己的豆干制法交出去,就算是真要交,他也不会交给这样的人。 “这位贵人,你看我们都是农户人家,而你又是体面的贵人,强买强卖的事,可是有失了你的身份了。” 钟木根虽不喜这曾得利的话语与嘴脸,但民不与富斗,民不与官斗,他还是知晓的,只得说着些好话,也好让眼前的这个位贵人打消了这念头。 “哈哈,今日我曾某人,必须得到那豆干的制法,要不然,你父子二人,要么进大牢里去待着,要么,我就直接上你家去拿了,那可是花了六贯钱买的,你要是敢不给,可就别怪我曾某人了。” 曾得利眼中尽显一副不耐烦的神情,自觉浪费了诸多的口水在这里。 而钟文,比他曾得利更不耐烦了。而在边上那几个盐行的伙计,早就不再称量那些大粗盐块了,安静的站在边上瞧热闹。 在他们的店里发生这样的事情,本该劝阻或者轰走无关人等,可是他们也知道,这位曾得利,可不是他们能得罪得起的,哪怕他们的东家,都不一定得罪得起的。 “阿爹,不要怕,他不敢拿我们怎么样的,这粗盐块,我们暂时也不买了,我们回家。” 钟文心中并没有害怕,只是担心自己老爹在这里有些不安全,想着还是先离开盐行为好。 可是,当钟文向那盐行的伙计要回自己家的铜钱时,那伙计却是不还了,这就让钟文心中暗恨了起来了。 心里猜想着,这盐行估计与这眼前的曾得利关系深的很,要不然,盐行的伙计早就不是这副模样了。 正当钟文心中想着怎么把自己阿爹送走时,陈丰从外面走了进来。 “九首,不要怕,谁也不敢怎么着你,别说是这利州城了,就算是长安城,你也尽可去得。” 陈丰其实早就在盐行的门口一边了,一直听着盐行里的对话,本来早就想进来了,但陈丰他也想看看钟文是怎么处理的。 一直到此刻,陈丰才走了进来,陈丰也知道,钟文虽然不怕,但他自己的父亲在场,还真有些放不开手脚来。 “原来是你?”曾得利看见来人是陈丰,心中震了震。 眼前的陈丰,他早就见过,同样是因为豆干制法的事情,不过,那是一年多之前的事情了。 “是我,怎么?你又想抢夺我龙泉观的技法不成?不过,想来你也知道,我等可是不会怕你一个地头蛇的,哪怕上告至长安圣上面前,我们也是有理的。” 陈丰不屑的看着曾得利,就这种货色,如果放在十几年前,陈丰早就一剑砍了。 “哪敢,我们只是在开玩笑,开玩笑,你说笑了。” 曾得利在陈丰面前,确实有些不敢强来,就论陈丰的功夫,他就无法对付,更何况,陈丰曾经在他面前亮过一个牌子的,那可是当今圣上御赐的,他曾得利哪敢得罪这样的人。 再者说了,虽说没有听说过龙泉观,但陈丰的牌子在手,他的一切想法,在陈丰面前,都是枉然。 不过,他曾得利自有他的打算,此次他没占到便宜,往后,必然要找回场子来的。 曾得利话刚说完,就向着他那身后的几个下人,使了眼色,那下人把那六贯的铜钱捡起后,随既离开去了,留下陈丰与钟文父子二人在这盐行当中。 “陈叔,这位曾得利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在这利州城中,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钟文瞧着那曾得利离去,赶紧向着陈丰打问了起来,也好解一解他心中的疑惑。 “九首,此事暂且不说,等回去的时候再与你细说此事吧,先把这粗盐买了,也好早些时间回去。” 陈丰不便在这盐行当中说什么,到是直接走向那盐行的伙计。 “刚才我可是听见了,敢欺我道门之人,怕是你这盐行不想在这利州城开了吧!” 陈丰向着那伙计说话的语气很重,更像是在为钟文讨说法来了。 “道长,是我有眼无珠,还请您见谅,那曾得利,我们可得罪不起啊。”那伙计直接开始哭了起来,满脸的眼泪鼻涕的。 钟文到是想计较一番,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得赶紧回去,要不然,天黑都不一定到得了家。 “伙计,把大粗盐块给我装好,马车备好,我们要赶路回去,这次我们就饶了你,不过,马车钱,我们是不会付的。” 钟文实在不想多担误时间,这个场子,以后慢慢再找回来,眼下,还是忍一忍吧。 那伙计听后,向着钟文大声感谢,随既去安排马车去了。 钟文心中恨自己不够强大,在这样的时代,头一次体会到欺人事件,而且欺的还是自己父子二人。 这要是放在前世,钟文立马一个电话报警了。可眼下,哪里有什么衙差过来啊,估计这个地头蛇背景很大,就连这盐行都不敢得罪。 好吧,钟文心中记下这件事了,头一次的唐朝城镇之旅,就是这样的一种体验,心中实属无奈。 两刻钟之后,钟文父子二人,还有陈丰,坐着一架马车,出了利州城,往着龙泉观方向而去。 可是,在他们的后面,远远的跟随着一匹马,马背上的那人,正是刚才在盐行中那曾得利下人当中的一个。 感谢:小胖n,鬼魂感动的打赏! 第一百二十章 三年 从上午,一直到下午,马车这才回到了龙泉村。 而那跟随的人,一路小心翼翼的跟随,总算是知道了钟文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同样,也看到了小山头上的那座道观 “原来这里还真有座道观啊,看来,我得赶紧回去向主家禀明情况了。”那名曾得利的下人,看见远处小山头的龙泉观,心里暗道。 随后,打马离去,往着来时的小路上快马急奔而去。 至于以后,估计那曾得利,还真不敢随意有什么动作了,坐实了这座道观的存在,他曾得利还真有些不敢了。 有着一座道观的真实存在,他可不敢挑起任何争端,更别说占了某座道观的技法,除非,他不要命了。 他曾得利,心中更是很清楚,这些道门的人,随便哪一个出来,都能随意的杀了他,而且还不一定抓得到,基本都是高来高去的高人。 而钟木根他们,回到家后,基本也不会去想关于利州城发生的事情,毕竟,眼下都回到家了,谁会去想刚才的事呢? 不过,钟文这回来的路上,心中暗记着这件事情。 只怪他本事不够,背景不够强大,他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必然要勤学苦练,在未来的几年里,一定要学会一身的本事,这样,也就不会再有任何人敢欺他家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钟文每日都不要命的练功,读书,一切以学成本领为主。 一转眼,时间如流水般,冬去春来,返返复复,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三年已去。 钟文也从一个刚来到龙泉村的十岁小家伙,长成了一个快十六岁的小伙子了。身高也从不到一米五,长到了一米七五了,也许还会长下去,也许,估计也就这一米七多了。 三年的时间,钟文每日间的勤学苦练,使得他的功夫已经到达了某种程度了。 哪怕李道陵,陈丰二人,都没有什么功夫可教给他的了。 论陈丰与李道陵二人对战,李道陵可在五十招内,把陈丰击败。 可如果换成钟文,无须十招,陈丰必败。 哪怕李道陵,在钟文的手上,都走不过三十招之数。 这一切的结果,都是钟文勤奋努力所得来的,同样,也是李道陵他们的悉心教导所脱离不了的。 不管是太极剑法,还是太一剑法,早已是融汇贯通。 太极剑法也精练成了一套完整的剑法,李道陵与陈丰二人,也习练的有所小成了。 可他们二人,依然逃脱不了那五十招之内,会被钟文所击败。 可要是钟文换成太一枪术的话,那更是将会在三十招之内击败,更或者二十招都有可能。 太一枪术,那可是钟文最为看重的枪法,每日里习练的时间,都要比其他的剑法功法要多上很多。 在这三年里,钟文也曾再次入过一次道,使得他收获良多。 这些,都使得李道陵与陈丰二人,看着都眼红的不行。 可是,没有那个天赋,他们除了眼红,剩下的只有期待了。 药浴,钟文早已不再泡了,因为药浴对钟文已经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了,毕竟,钟文可是泡了九次之多。 九次的药浴,给钟文身体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果婴孩出生的皮肤是先天的皮肤,那此时的钟文,估计也可以与之相比较了。 体内没有任何的杂质,更是让钟文习练起抱元功来,如虎添翼,事半功倍。 一个初夏的清晨,钟文小跑着往山下而去,重复着他每日必做的事情,那就是晨练跑步了。 “哥,你今天晚了一会儿了。”穿着一身劲装的小花,站在小道边上,等着钟文从山上跑下来。 “晚了一会儿而已,走吧,先跑步再说。” 钟文随口回应了一句,向前跑去,小花赶紧跟了上去,兄妹二人争抢着要跑第一。 而后,两条大狗更是不要命的追上兄妹二人,画面看着特别的和谐。 小花,在这三年中,早已长大了,都十岁了,越长越漂亮了,也越来越皮了。 三年里,钟文从李道陵那儿,要了一套功法,传给了小花,也把太极剑法和太一枪术传给了她。 虽说长进不小,但离着小成,估计还要好几年的时间,毕竟,小花没有好的天赋,更是没有钟文的毅力,自然也就达不到钟文的预想结果。 好在小花每日里都有习练,再加上钟文的教导,也能在时间中渐渐的成长起来。 钟文身上,到现在都绑了一百斤的铁沙袋,就连小花的身上,也绑了十斤的铁沙袋了。 而这些铁沙袋,还是钟文向着李道陵述说后,让陈丰去利州城买来的,为的就是给他兄妹二人增加负重,同样,也是锻打着身体。 以前用的是普通的沙袋,可这数量重量增多了,自然也就鼓嚷嚷的,所以,这才换成了这种铁沙袋。 三年的时间,虽说挺长的,可是,对于龙泉观,以及山下村子来说,一切都好像没有变化似的。 从贞观三年,到如今的贞观六年,一切都没有任何的变化,在这里,更是感受不到任何的盛世。 钟文对于史书上说的贞观盛世,早就不抱任何期望了,在这古代,盛世,那只是骗农户人的把戏罢了。 在这三年里,村子里的一些老人也过世了两个,至于幼童,同样也增加了一些。 天地轮回,生命轮转,有逝去就会迎来新生,这是天道的意思,同样,也是生命的意义。 而钟木根夫妇,这三年中,也一直没有再生个小娃,或许,钟木根夫妇二人也没这个打算。 钟文原本还想着,家里怎么的也要添丁增口的,可自己阿爹阿娘一直也没有什么动静,害得钟文还暗想了好些日子。 没有多大的变化,那就是一个好消息,至少对于村子里的村民们来说,这样的日子过得还挺好的。 至于附近的山林,时有虎熊吼叫,野猪乱窜,这到是给了钟文找乐子的机会。 同样,也给家里增加了不少的铜钱,也给村子里各户村民们带去了不少的肉食。 唯一没变化的,那只能算是钟文家中的大小嘴了,一年前,飞离之后,就从未见到它们回来过,使得小花伤心了好一阵。 大小嘴的离去,并没有影响到钟文的一丝一豪,每日依然如我,该干嘛干嘛。毕竟,大小嘴是这天地之间的生物,常年跟着人类生活,总是有违这天地自然的法则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 时间 [求首订] “小妹,今天你要多习练一下剑法,别老是像个男孩子一样,天天练枪。” 钟文兄妹二人,结束了清晨的跑步后,坐在家中的空地前,稍事休息。 至于钟文为何要说教他的小妹,其实主要是因为小花总是喜欢拿着她的那杆长枪,舞来舞去的,跟钟文一样,喜爱长枪,还不喜欢长剑。 虽说这并没有什么,但一个女孩子总是抗着根长枪来来去去的,总是稍显有些不符合女孩子的淑女状态的。 钟文这不是头一次说教小花了,可是小花依然喜欢抗着她的那杆长枪,不管是去干活也好,还是在家也罢,总是不离手。 “哥,我就喜欢枪法,剑法太难练了,而且重量还很轻。” 小花自有她的道理,每一次自己哥哥说她的时候,这几句话永远是排在第一位。 “以后多练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还是要淑女一些,等你长大了,怎么嫁人啊!” 钟文拿小花没有办法,可这嘴上,总会说上两句。 “哼,我才不嫁人呢,我要跟着阿爹阿娘在一起一辈子。” 小花已经十岁了,自然知道这嫁人是何意,而且,秀也经常也会与小花说上几句,也好使得小花早一些知道这男女之事。 虽说十岁的在钟文的前世,还是一个孩子,可在这唐朝,十岁的小姑娘,基本都会定亲了,十二岁嫁人的,也不是没有。 不过,普遍的姑娘,都是在十四五岁的时候嫁的人,就如村子里的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今年年初,就已经嫁了人。 十四岁嫁人,听来其实挺难过的,可是在这样的一个年代,钟文也只能闭眼闭嘴。 可如果小花十四岁嫁人,钟文那是不允许的,至少也得等到十八岁再说吧。 人都没有长齐,嫁了人之后,难道要一尸两命吗?钟文可不愿意见自己的小妹如此这样。 至于钟木根夫妇是否同意钟文的意见,那是肯定的。 在这些年里,钟木根夫妇二人,只要有什么疑问,总是会向着自己的儿子询问,从这就能看出,钟木根夫妇二人,基本统一了意见,有事就问自己儿子。 “行吧,你继续你的事情,我先回观里了。” 钟文拿自己的小妹无奈,只得起身,叮嘱了一声小花之后,往着山上的观里走去。 每日里,小花基本都会和阿慧在一起,二妹的年纪越来越大了,平常时间都要去帮他爹干活,也只有与阿慧一起玩耍了。 说起来,她们两个小姑娘,哪里可能去玩耍,不是捡柴火,就是钓鱼,甚至下吊脚套。 这几年,小花早就学会了下吊脚套,同样,也教会了阿慧,要不然,这两个小姑娘凑在一起,总不能天天去钓鱼吧。 鱼肉虽好吃,但与之其他的红肉相比,这白肉就差了不是一个等级了。 钟文回到观里,这个时间段,基本都是他看书读书的时间。 三年的时间,他基本早就把藏书房中的书背完了。 哪怕是最为难懂的医书,他都背得滚瓜烂熟了。 看书,其实已经是他的习惯了,当然,也是温习的时间。 早饭结束后,李道陵与着钟文坐在一块闲聊,更或者说是替钟文解惑。 经文也好,道书也罢,医书更是如此,钟文只知其字,很多都是不理解的。 好在他有着强大的记忆力,以及理解演算能力,到也渐渐的知道了这些书籍当中的要义。 陈丰的儿子陈羽,去年娶了一个小娘子,比陈羽小几岁,与钟文一般大。 现在,钟文少有去找陈羽解答字面意思或词义了,毕竟,人家都成亲了,自己一条单身狗总是去打扰人家夫妻二人,总是有些不好的。 说到成亲娶妻之事,就论钟文的年纪,依着常理来说,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 钟文的阿娘秀,也曾与着钟文说过不少回了,不过,基本都被钟文给挡了回去。 钟文可不想太过早的就成亲结婚,要不然,他这一辈子,估计都得拴在这油盐酱米醋当中去了。 钟文有着他的想法,他还想着过一两年,去这整个唐朝的天下看一看,瞧一瞧呢,现在就成亲娶妻,那不是把他的梦想给压在这山里了嘛。 “师傅,你好生休息着,我得去练功了。” 与着李道陵闲聊了半个时辰后,钟文止住了话头,准备去后面的空地练功。 “九首,你也不要如此的拼命,多休息休息,过劳易伤啊。” 李道陵最是见不得他这个弟子如此的勤奋,虽说这个爱徒早已超越了他自己,可还是不希望见到自己弟子太过劳累了。 李道陵这三年来,精神到也还好,并无多大的变化,但他自己也知道,他已老了,教不了自己弟子多少年了。 “师傅,无事的,反正我已经习惯了,要是突然让我歇下来,我浑身难受的紧。” 钟文说完后,径直往着后面的空地而去,开始习练起抱元功来。 李道陵知道,他无论如何,都劝说不住自己的弟子的。 这几年以来,他也算是见证了奇迹的发生,更是见证了自己这个弟子的天赋和努力。 论功夫,他李道陵已经打不过自己这个弟子,是谁,心里都有些失落,但同样,他李道陵心里也是满心的开心。 有着这么一个好弟子,何愁师门的典籍寻不回来?又何愁太一门不能正名?更是又何愁太一门不能兴盛? 时间,一切都是时间,时间对于李道陵来说,已经不多了,他自认为自己老了,或许活不了几年了,可他的心里,总是期望见证师门正名。 而时间,对于钟文来说,同样的重要,他也想着尽早学成下山去游历,可是,目前来说,功夫到是自觉学得差不多了,可这医术,一直也没有多少进展。 至于何时能把这医术学成了,他自然也就该到了下山去的时间了。 三年,他一直勤奋努力的去学功法,去学道法,去学剑术,去学枪术,把自己身体打造成一杆利枪,可这医术,却是落下了不知多少。 钟文心中有个想法,他想再用一年的时间,把这医术学好学成,一年后,无论如何,他都要下山去,去看看这唐朝的世界,去见见外面的人与物。 第一百二十二章 轻功 来到后面空地的钟文,并没有习练枪术或剑法。 钟文只是静静的站在这太阳之下,习练起抱元功来。 一个时辰的站桩练功,时间到也过得很快,一晃就结束了。 练功时,对于某些无法静心的人来说,这时间可以说是度日如年,可是,对于那些偏爱,且容易静心的人来说,那真的是一晃而过。 钟文就是这样子的人,每一次的练功,基本都很认真,也很容易静下心来,时间,对于他而言,感觉像是不要钱似的,其实,确实不要钱。 只要钟文沉浸在练功当中,这时间就如流水般的流逝,所以,也就真的不值钱了。 一个时辰后的钟文,停下习练抱元功的钟文,到处走了走,活动一下手脚,顺便到处看看。 整个龙泉观,钟文其实早已熟知的都能知道哪里有个蚂蚁窝,哪里有个老鼠洞了。 说来,龙泉观虽不大,但真是五脏俱全,该有的,基本都有,就连以前没有的马驴牛,这几年也增加了两头小毛驴。 话说,打观里买了这两头毛驴回来之后,每日清晨,总是会把还在沉睡的钟文给闹起,钟文总想着要把这两头毛驴给砍了吃肉。 有了这两头毛驴的存在,观里的闹钟,就成了这驴叫声了。 但好在观里的人基本也都不会睡懒觉,除了钟文稍起得晚一些而已,能闹醒的,估计也只有钟文他自己了。 其实,钟文本来一开始还是挺喜欢这两头毛驴的,如果这两头毛驴不天天闹腾,钟文绝对会喜欢的。 可经过这每天的驴叫声,钟文把原本的喜欢,早已变成了恨不得宰了吃肉了。 不过,观里自从买了这两头毛驴之后,到也增加了一些欢乐。 记得半年前,一头毛驴因不知何原因,踩了一个地窝子,奔回到观里之后,地窝子的蜜蜂追着它蛰,把整个道观闹得那叫鸡飞狗跳的。 当时大家正在吃晚饭,那毛驴直闯饭厅,“嗯昂”一声之后,把正在饭厅中吃饭的众人给惊得吓了一大跳。 可那还不算事,追杀毛驴的蜜蜂,随着毛驴的闯入,也杀进了饭厅,随后的场面,那才叫一个轰动。 观里上上下下,一二十号人,就连跛着腿的李道陵,都满道观追逐着那头毛驴,当时的那个场面,把钟文给乐的气都喘不上来了。 事后,整个龙泉观中的人,顶着个猪头般的脑袋,哀声叹气的,都恨不得宰了那惹事的毛驴。 就连钟文他自己,也被蜜蜂蛰成了猪头。 虽说,此事都已过去半年了,但钟文每日见到那两头毛驴,都恨不得当场就拎着铁枪,来个透窟窿。 话不表毛驴,稍事休息后的钟文,拎着铁枪,出了道观,往着山林里去了。 钟文并不是去打猎,也不是去山林里下套子,而是为了练习提纵术。 来到山林里的钟文,双腿直接往地上一蹬,开始往着山林深入纵去了。 钟文每日里,总是会抽出半个时辰的时间来练习提纵术,基本不曾间断过,哪怕是下雨下雪天里,他也会在观里蹦上半个时辰。 三年的时间,到是也使得钟文这提纵术有所长进,离着钟文心目中的轻功,也不远了。 此刻的钟文,正卖力的往着山林窜去,一个起落,就已落在了五丈之外了。 五丈的距离,看似距他以前三丈的距离并没有增加多少。 提纵术的距离增加,可谓是难上加难,哪怕每增加一寸,钟文都得付出百倍的努力,才能够有所收获。 在没有合适的提纵术功法的配合之下,钟文想一跃十丈远的距离,那估计是不太可能了。 不过,如果钟文取下他身上绑着的铁沙袋,还有手中的那标铁枪的话,那这距离肯定会有所增加的。 可是,钟文从未想过取下身上的铁沙袋,哪怕一天都不曾有过。 铁沙袋绑在他身上,早已成了一种习惯,每当洗澡时取下铁沙袋后,钟文总是万般的不习惯。 起起落落,总是能惊起山林中的动物们,使得原本看似安静的山林,总是能传出若大的动静来。 山林里的动物们,虽说早已习惯了这种动静,但只要钟文一窜进这山林之中,必然还是会奔向自己的老窝,躲在窝中瑟瑟发抖。 打钟文开始在这山林里习练这提纵术开始,每日间,山林里的动物们,总是见到一个神精病似的人类,来打扰它们的清静。 三年的时间下来,它们虽说是习惯了,但谁又会知道,这个神精病的人类,会不会把它们给宰了呢。 “看来,没有轻功的功法配合,想要有所突破,还真是难啊。” 蹦跳了小半个时辰后的钟文,从半空中落了下来,来到他平时休息的一处大岩石处,叹着气自言自语道。 轻功难练,这是钟文这几年以来,一直头疼的问题。 藏书房中的道书中,没有任何一本,有关于轻功功法的描述,要不然,钟文也不至于才这么点的成就。 原本,钟文还想着自己推演出一篇轻功的功法来,可是,他的时间,基本都用在练功上去了,都不曾推演过。 论这轻功提纵术,李道陵也无法教他什么,因为就李道陵的提纵术,都还不如钟文呢。 所以,这一切,都得靠钟文自己,或许,哪一天,钟文真能推演出一篇轻功的功法出来,那也是说不定的。 “哦……”山林深处,钟文时而会喊上那么一句,用来发泄心中的不快。 钟文的这一声发泄,到是吐出了心中的郁闷之气,但也惊得附近的动物们,开始到处逃散而去。 如果它们能口出人言的话,那必然会说上一句“快跑,那个神精病又来了。” 钟文没有去管那些到处逃散的野兽动物们,他只是想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罢了。 说实在话,钟文心中确实有些郁闷。 这都好几年了,轻功一直离着他的目标有些距离,使得他心中很是不快。 师傅教不了他,道书没有记载,他不知道该从何地方可以学到这轻功提纵之术。 可是,就算是再如何,钟文心中坚定着一个想法,那就是在未来的以后,哪怕是去偷,也得把这功法学到手。 而钟文却是不知道,这世上的功法,哪里会有书籍记载的,基本都是口口相传而来的。 就如李道陵一样,有些功法,要么记在心中,要么,在教弟子时,才会重新书写下来的。 第一百二十三章 神识的变化 休息结束之后的钟文,拎着他那杆铁枪,又开始准备下一阶段的纵跃了。 往着山林深处更深的地方纵去了。 此处的山林,林草茂密,有些地方,都无法下脚。 这也是钟文第一次往着更深处的山林里去,以前的他,从未如此做过。 一心想着把功夫练好的他,哪有什么时间去想别的,连偶尔往山林更深处的时间,他都少有。 “砰”的一声,随着钟文纵跃了一刻钟后,钟文来到一座山头的顶部一片茅草地。 钟文下落的地方,正好有一小块平地,没有多少的树木,也只有方圆几米的茅草。 而这片茅草地,有着诸多的小动物,钟文这才刚纵跃过来,就惊起这片茅草地中的动物四下逃散。 钟文未去注意这么多,站在这片茅草地前,往着远方望去。 远处,是一片茫茫的山林,一眼望不到头。 没有村落,也没有湖泊,有的只是这些树林,山头。 唐朝时期的人口基数太少,自然没有过多的村落出现,更别提钟文所处在的这个地方了。 这要是在前世,每隔个几里地,就有一个村子了。 而此刻的唐朝,隔上个几十里地,都不一定能见到一个村子。 山林居多,是野兽动物的王国,人类,在这些野兽动物的眼中,那只能是个稀奇物种。 “唉,何时能下山行走江湖啊,好想去看看这唐朝盛世的景像。” 站在山顶处的钟文,望着遥远的山,心中想着要下山的念头。 事是个好事,可是,就钟文此时的状态下山,冒似不是好时候。功夫到是学得有些模样了,但行走江湖,可不是说走就走的。 江湖,虽说是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可也讲究的是人情事故,同样,也讲的是交情。 如今的钟文,只是龙泉观的未来观主,李道陵还没有把他的一些人脉,他的一些故友介绍给他,他又如何下山行走江湖呢? 真要是钟文此刻下山去了,那也只一个瞎子,到处乱撞。说不定还会把这头,给撞得头破血流。 钟文站在山顶,双眼望着远方,却是愣神似的发起呆来,脑袋里面,啥都没想。 “嗷”的一声,突然从山顶的左下方传来,把发呆中的钟文,给惊了一惊。 “什么东西?”钟文听着这声“嗷”叫声,像是野猪叫声。 钟文打眼望向左下方,没有瞧见那“嗷”叫声的野猪,也没有见到任何的动静。 眼睛看不到,神识是可以的。 随既,钟文的神识释放了出来,往着“嗷”叫声发生地窜去。 离着钟文一里地之外,一头巨大的野猪,正与着一头罴熊对峙着。 钟文的神识看到当下的一幕,惊叹连连。 话说,野猪在这山林里面,可以说是称王称霸了,但真要是对上凶猛的罴熊,那也只能退避三舍了。 可眼下,那头巨大的野猪,冒似好像是受到了罴熊的攻击,才发出那一声“嗷”叫声的。 野猪体型硕大,体重估计可达六七百斤了,而那头罴熊,体型巨大不说,体重,都是这野猪的两倍以上了,完虐那头野猪了,难怪能把这头野猪给逼到无路可退的境地。 “嗷”野猪再次嚎叫了一声,背靠着一棵大树,向着眼前的罴熊发出警告。 无地可跑的野猪,对上这头体型巨大的罴熊,估计今天是难逃出这片其命运裁决之地了。 “吼”的一声,罴熊向着野猪猛扑过去,一巴掌把野猪给拍倒在地,大嘴一张,咬住野猪的脖子。 “嗷……”野猪被罴熊给咬住了脖子,鲜血直流,嚎叫声不绝。 钟文知道,今天,那头罴熊算是可以打打牙祭了。 当钟文神识正准备收回之时,却是在不远处,发现了一些动静。 神识随既窜了过去,可当神识一窜过去之后,在一荆棘茅草丛中,发现了三只小罴熊。 不大,但也不小,估计也就是一只小狗仔那么大了吧。 “哟,带着三只小熊仔出来打猎来了?这娘做的太不合格了吧,这要是被什么野兽给叼了去了,你这不是白生了三只小仔了吗。” 钟文瞧见这茅草丛中的三只小熊仔,嘴里鄙视着这头做母亲的罴熊。 “老娘带着娃出来打猎,你这娘做的也真是够了,今天让你们的老娘长点心。” 钟文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想着用神识把那头罴熊的三只幼仔裹着偷走一下,逗一逗这头母熊。 想到就得做到,随既,钟文神识开始裹住三只小罴熊幼仔,往着远处去了。 话说钟文的神识,经过这三年的不间断的习练,摸索,早已不同往日了,神识变化,早胜过从前了。 探查的距离,到是没有尝试过极限是多远,但十来里还是没有问题的。 但值得钟文高兴的却是,神识现在都能裹着五十来斤重的东西了,虽然不能长久的使用,但至少已经可以达到了这种地步了。 要不然,钟文也不会生出要逗一逗,这头带着三只幼仔的母熊了。 “昂……昂……”三只小熊幼仔,突然发现它们的身体不能被自身控制了,急切的叫唤了起来。 这叫声,听起来像是在呼救一样,同样,也夹杂着一丝的害怕感。 三只小熊幼仔被钟文的神识裹挟着往不远处去了,但那头还死死咬着野猪脖子的母熊,在听见自己三只小仔的呼救声后,它的两只熊耳动了动,但嘴却是没有松开来。 钟文把三只小熊仔裹挟着放在不远处,却发现那头母熊并未过来救援,这就让钟文显得有些无奈了。 “好吧,不鸟我就算了,你还不救你的三只幼仔,这老娘做的,也真是够了。” 钟文虽然只是想逗一逗那只母熊而已,可是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逗成功,谁让人家母熊是个吃货呢。 逗不成这头母熊,钟文只得收回神识,站在这山顶之上,继续遥望着远方。 至于那头罴熊,钟文早已不把这些野兽当成是一种威胁了,除非是带有毒性的蛇类,或者其他虫类什么的。 毕竟,罴熊是力量型的野兽,这可比那些蛇类要好对付多了。 功夫在身,铁枪在手,天下都想去闯一闯,难道还怕这一头罴熊不成吗?不过,这只是钟文的想法罢了。 真要闯天下走江湖,那可比对战一头罴熊难太多太多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家 神识,在这三年里,说来变化还是挺大的。 钟文每日里虽然也多有使用,但使用的时间,必然是没有功法的勤快,但好在三年以来,不曾间断过,到也使得神识有了不小的变化。 自始至终,神识也只有钟文自己知晓,李道陵他们都不曾知道,钟文更是没有跟任何人讲过。 哪怕是自己最亲的家人,钟文都不曾告诉过谁。 有些东西,能与他人诉说,但有些东西,却是谁也不能告知。 就如这神识,钟文觉得这有些让人捉摸不透,说给谁听,都会把他当作一个怪物来对待。 在这个时代,任何异端的出现,都有可能会把钟文当作怪物来对待。 不过,到现在为止,钟文都表现的跟别人差不了多少,当然得除了他习练功夫的那种状态,那是不可相之比较的。 毕竟,钟文习练功夫的状态,李道陵他们还算是有些见识的,知道钟文的这种悟性也好,天赋也罢,都算是知晓的存在。 可这神识,想来李道陵他们是不可能知道了,至于这世上是否有人知晓,谁也不知道,或许有人知道,也或许有人不知道,得钟文以后去发现了。 站在山顶的钟文,随之拎着铁枪,开始往着龙泉观方向蹦去,留下那头吃货罴熊,以及它的那三头幼仔。 “九首,回来了?来,帮陈叔把这东西抬到灶房去。” 钟文从山林里蹦回来后,刚到道观门口时,正好遇见陈丰和一个道人从城里回来。 而陈丰他们,正从驴车上搬下一些买回来的东西,瞧见钟文之后,顺道开口喊着钟文帮忙。 “陈叔,你们这么早就回来啊?” “这不赶着时间回来的嘛,要不然的话可就天黑了。” 钟文赶紧向着陈丰他们打了声招呼,把铁枪随手放一边,开始帮着搬起东西来。 陈丰他们,基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利州城里买些东西,好供应观里的用度。 其实,东西并不会很好,数量有时多有时少,基本都是一些常用之物。 当然,肉类那肯定是少不了的了,毕竟,有着钟文这个大胃王的存在,不管是米粮还是肉食,都需要很大的量。 这几年里,钟文的肚子,好像是一个无底洞一样的存在,别人吃三碗饭就饱了,钟文没个两大盆,那基本是饱不了的。 这还不算钟文自己去山林里抓些猎物回来打牙祭,要不然的话,他那肚子,估计能把观里给吃穷不可。 三年下来,钟文把观里很多的粮食吃了小半去了,养的那些羊,都被宰了吃了,更别提那些鸡鸭什么的了。不过,那些老羊被宰了吃了,但也补充一些进来,要不然,就钟文这大肚王,别说那二十来头羊了。 每日里,灶房忙活的于丽母女,总是紧着钟文的肚子来做饭,这要是放在前世,钟文估计早就被人嫌弃了。 “陈叔,这些肉不会又是买给我吃的吧?那得多不好意思啊。” 搬着东西来到饭厅的钟文,瞧着这摆在桌上的一些肉类,虽嘴谗,但脸却是红了起来。 “观主不是说了嘛,多给你增加些肉食,也好让你有精力去练功。” 陈丰随口回应道,继续回转身去搬东西了。 钟文看了看这摆放在桌上的肉类,也掉头去帮忙,心里却是在想着,今天晚饭做一大锅闷肉来吃。 晚饭,没有所谓的闷肉,有的只是于丽做的饭菜。 不是钟文他不想去做,而是李道陵不允许自己这个弟子老去灶房干这些事,降低了身份不说,还担误时间。 虽说于丽做的饭菜已然不差多少了,但跟钟文做出来的饭菜相比,总是差那么一点意思。 其实,于丽做的菜当中,只是少了钟文家中的酱油罢了。 山下钟文的家中,钟木根夫妇,每隔几个月,总会制作一些酱油出来,当然,豆酱那更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话说,钟文前世,有几道菜是吃不腻的。 一道就是豆腐类的,一道就是土豆,还有一道就是芋头类的。 就这三道食材做的菜,钟文是百吃不腻。 虽说,钟文现在每日清晨会与自己的小妹跑步,对家中的情况,基本也是知道的。 只要家中制作了一些豆酱酱油什么的,钟文就会弄上一些回到观中来。 依道理来讲,从家中拿东西来观里,听着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正常讲的话,钟文应该往家中送东西才对的嘛,可是,这些年来,钟文冒似从未拿过观里的任何东西回家中。 其实,观里本就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而且钟文家中也不穷。 虽然家还是那个家,但条件是越来越好,而且,家中也多了不少的家具什么的。 在这样的环境之下,能多上些东西出来,那也可以说一件好事了。 毕竟,龙泉村各家各户,都还在那么的穷困,钟文家自然是不可能大肆的翻新建房什么的,能多上些家具和一些家伙事,已经算是不错了。 财不露白,钟木根夫妇心中比谁都清楚的。 况且,龙泉村中的各家各户,本就没有多大的关系,杂姓多,姻亲也只有几户,每人的心思都不一样。 说话,钟木根夫妇这些年来,身体也健壮了不少,少有病痛,偶尔有个头痛脑热什么的,钟文就会把陈丰请到家中去诊断一番。 在这个时代,病痛那是绝对要人命的,说不定一个流感,就能把人给流没了。 反观钟文与小花二人,他们兄妹俩,这几年来,好像就没有感冒过了。 毕竟,每日里的锻练,那可不是白练的。 饭后,基本是钟文打坐静修的时间,有时也会跟随道人们去主殿诵经什么的。 第二日清晨,结束跑步的钟文,与着小花回到家中。 “哥,昨天晚上,阿爹和阿娘说要让你尽早成亲。” 小花从屋子里搬了两把椅子出来,放在空地前,坐下后,向着钟文说起了话来。 “阿爹阿娘他们还说什么了?就只是说让我成亲吗?” 钟文听着小妹的话,心里嘀咕着,自己这爹娘干嘛老是要让自己成亲嘛,我还是个孩子啊。 把钟文放在前世,十六岁,算来也可以说是个孩子了,只不过是个大孩子罢了。 这个年龄段就成亲结婚的,所生的娃都不一定健全,要是不小心,娶了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做娘子的,这可不就害人害已的嘛。 s::感谢:自在枫霜,y1分安稳的打赏!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外祖母家逢巨变 “哥,阿娘说,你现在越来越大了,要赶紧成亲生个娃。” 小花看了看自己哥哥,心里想着昨天晚上听见自己阿爹阿娘说的话。 小花心中其实有些不好意思往下说了,毕竟,她已经十岁了,自然也知道这成亲生娃的事,跟着自己哥哥说这些事,显得有些开不了口。 不过,再不好意思开口,小花也开始向着自己哥哥说起昨夜之事。 钟文静静的听着小花的话,心里却是在想着,自己得赶紧把医术学好,好下山去涨涨见识,要不然,自己还真有可能会过早的成亲生娃。 这事要是成真了,钟文以后的日子,只能是老婆孩子热坑头了。 其实,这种日子本身并没有什么的。毕竟,在这个时代,成亲本来就很早,更何况钟文已经快要十六岁了,再不成亲的话,那还真有些说不过去了。 可是,钟文有着他自己的打算,想着以后还要下山去跑江湖呢,去见识一下这个时代的唐朝是个何种模样,更想着去见识一下这江湖之中的人有何能力的。 再者,他还想着把师门失落在外的典籍寻回来的,这也算是一件大事了,成亲,只能往后推了。 一刻钟,钟文一直陷入在这种思维当中,小花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哥哥如此的模样,也不知道怎么往下说了。 “小花,你在家中好好的,我先回观里去了。” 又是一刻钟后,钟文清醒过来,向着小花说了一句之后,转身离开,往着山上走去。 小花看着自己哥哥离去的背影,知道自己哥哥目前不太想成亲,也知道自己哥哥想出去看看。 可是,眼下的情况,还真不是她能解决的。随后,小花也不再去想这事了,搬着两把椅子回屋去,她今天还有别的事要做的,可不能坐在这里发呆。 往观中回去的钟文,心里面想着关于成亲生娃之事。 虽说钟文也想有个女朋友什么的,可是,就眼下的情况,女朋友什么的,还是算了吧,先过了眼前的这一关再说其他的吧。 一说到女朋友,钟文心中其实还挺想前世的女友的,可当自己来到唐朝之后,也不知道他自己前世的女友如何了?或许已经为人妇,为人母了吧? 回到观里的钟文,不再去想成亲之事,也不再去想前世女友之事,拿着好些医书,开始通读了起来。 这些医书,钟文其实早已背熟,只是不明其中要义罢了,但多看看,还是没有错的。 “师傅,您帮我解读一下这本医书吧,我虽然背熟了,但用药却是有些把握不清。” 几日后,钟文拿着一本医书,向着李道陵请教了起来。 “九首,这本《杂药方》……” 李道陵,开始向着自己弟子解读起钟文手中这本医书来。 《杂药方》,是南北朝南朝宋国时期的褚澄所编著,而他所著的《褚氏遗书》更是被后世医学大家所采用。 随着李道陵的解读,钟文也渐渐的开始有此明朗了,毕竟,李道陵的医术,绝对可以说是医道圣手了。 至于李道陵的医术有多高,钟文不清楚,但想来绝对可以把他这个小白痴调教成一个好医师的。 随后的每日里,钟文只要一有时间,就开始向着李道陵讨教医术来。 好在钟文的记忆力好,要是换成一个普通人的话,要把这些医书背熟的话,那得花上十年以上的时间。 而李道陵,只要钟文开口问问题,必然是问有所答,话有所释。 李道陵每次见到自己这个弟子向他问问题,他的心中就开心的很。 以前,在习练功夫之上,他李道陵解答不了什么,倍受打击。 而如今,终于是可以做一个好师傅,为弟子解答一些问题,这使得他心中甚是欣喜。 虽然,医术不是他最拿得出手的,可是他能拿得出手的,与着自己弟子一比,也仅有这医术能压一压自己这个弟子了。 “九首,这每一种药的的性状不一样,有热,有凉,诊病都依着温热寒凉来下药……” 某日下午申时,李道陵正坐在居所前面的椅子上,向着一边的钟文讲读医术的要义。 “小文,小文,出事了,你外祖母家出事了。” 正当李道陵全心全意的教授自己弟子医术之时,钟木根急跑着进到观中,来到后面居所处,向着钟文急切的喊了起来,着急的模样,实在有些不可述说。 “钟木根,出何事了?为何如此着急?” 李道陵看向喊话的来人,知是自己弟子的父亲,随既开口问了起来。 “李道长好,我是来找小文的,他外祖母家出事了,我这做父亲的也拿不定主意,这才来找小文商议一下。” 钟木根开口向着李道陵行礼问了声好,随后,说起他来观中之原由。 “阿爹,外祖母家出什么事了?不要着急,缓几口气再说。” 钟文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近钟木根说道。 “呼……呼……,小文,你外祖家出大事了,刚才二村那边来了个人,捎了个口信过来,说是你舅被人打了,好像还挺严重的,你娘着急的不行。” 钟木根长呼了几口大气,缓解了之后,开始向着钟文说了起来。 “什么?舅怎么会被人打了?有多严重?走,阿爹,先回家。” 钟文听后,心中也开始有些着急了。 钟文自认为自己舅舅是个老实人,欺负人的事是做不出来的,看来是被人欺负了,要不然,怎么可能会被打了呢。 听着自己阿爹的话中意思,这严重之词,看来绝对不是普通的伤势了,估计严重到了一个地步了。 “九首,不要着急,先跟你阿爹回去,要是有事,可以过来找为师。” 李道陵瞧见钟文父子二人抬腿离去,开口向着钟文叮嘱了一声。 李道陵心中是希望自己弟子家中有事,可以先去处理,真要是处理不了了,再由他这个师傅出面去解决。 “师傅,我记住了。” 钟文现在哪里还在意这些,先回家把自己老娘安抚了再说其他的吧。 “阿爹,那捎信之人还在吗?我想知道具体情况。” 父子二人急步往着观外走去,一边往山下去走,钟文一边向着自己老爹问道。 “还在的,今天应该回不去二村了,一会儿你可以向那捎信之人问问。” 钟木根心中没有多大的主意,他本就是个老实本分之人,遇事了,第一想到的是自己这个儿子,毕竟,自己儿子是龙泉观的道人,见识学识总认为比他要好上很多。 其实,钟木根打从自己儿子入了龙泉观,他就把自己儿子当成了最有主意的人了。 毕竟,跟着李道陵学道,自然是能学到许多的东西的,李道陵可是他们的天。 第一百二十六章 被打断腿了 钟文父子二人出了龙泉观观门,沿着小路,往着家急步走去。 一路上,钟文都在想着,自己舅舅到底如何了,不会是被打死了吧?而那打人之人又是何人?为何打自己的舅舅? 好些的问题,闪现在钟文的脑中,心中虽是有些着急,毕竟,那是自己阿娘的哥哥。真要是出事了,也不知道自己阿娘会如何的伤心了。 回到家中后,钟文看到一个中年汉子正坐在空地前的一把椅子上,边上站着自己的阿娘和小花。 秀此时正伤心难过的很,抹着眼泪,嘴里呜咽之声不绝。而小花,也同样如此,都显得有些伤心。 “木根兄弟,你回来了?这就是小文吧,都长这么大了。” 那中年汉子瞧见钟木根父子回到家中,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开口说道。 “徐兄弟,这是我儿子小文。” 钟木根向着那徐姓中年人介绍起自己的儿子来,虽然到现在他还都不知道,这位徐姓中年人叫什么名字。 “徐叔,敢问我舅舅如何了?这前因后果是怎么回事,还烦请徐叔道来,我也好想想法子。” 钟文也没什么见礼不见礼的了,如此节骨眼之时,这些都显得不重要,直接开口向着这位徐姓中年人问了起来。 “小文,这事,说来也简单的很,要怪只能怪那徐钱太过霸道。” “今日清晨,立生如往常般,去到田地里干活,因为要给田里放些水,无意把徐钱家的田埂给挖坏了一些,这事本来只要填好就行了。可是,正好被那徐钱瞧见了,拉着立生非要说是故意的,立生当时也说填好的,可是那徐钱却是要立生赔一百文钱才肯罢休。” “立生当然是不愿意了,仅是挖坏了些田埂而已,填埋好就过去了,可是,那徐钱仗着自己老爹是村正,不止是要钱,还把立生打了,立生当时也还了手,后来,徐钱叫来了几个亲戚,把立生的双腿都给打断了,我这才赶紧过来向你们报信。” 随着这位徐姓中年人的描述,钟文也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始末。 无非就是因为田埂被挖坏了一些罢了,这在农户人家的眼中,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那徐钱的父亲正好是二村的村正,徐钱仗着自己父亲的身份,讹徐立生一百文钱,最后还把徐立生的一双腿给打断了。 事虽然不是一件大事,但也说明了,那徐钱在二村估计也是个土霸王的存在。 上头有个做村正的老爹,任何事情,他都可以不放在眼中。 在这个时代,村正代表着权力,而且,这种权力还很大。 交赋税,服徭役之时,村正是有说话权力的。 毕竟,每隔三年,官府过来清点人口,以及定税之时,村正可以给官府上报情况的,这要是多上一句话,那这户人家,以后的日子,可就不用过下去了。 至于服徭役的话,那就更别说了,村正的一句话,就能给你按排上去,你还不能拒绝。 虽然钟文并不知晓这些,但也知道村正是管辖着整个村子的事情,卡拿一些好处,那是必不可少的。 毕竟,钟文对前世的村长什么的,也知道一些,一村之长,要工资没多少,可就能建小洋楼,这里面有些什么事情,就不用多讲了。 “徐叔,那我舅舅的伤重不重,有没有请大夫看看?腿都断了,这下手也够狠的,明日我跟徐叔一起回二村。” 想通了此间环节的钟文,想着明天跟着这位徐叔前往二村,他也想看看,这打人者到底是有何居心。一百文钱,就能把人腿都打断了,这得多狠的人,才能做到如此。 “立生的腿都折了,还有立生的娘子也被打了,好在没有受到更重的伤,明日我们一同回去,你们也帮衬一下,看看这事该如何了结。” 徐姓中年人听了钟文的话后,再次补了一句。 钟文听了之后,心中开始痛恨起那徐钱来了,自己舅舅的腿打断了,就连自己舅母也打了,一块田埂之事,怎么能引出来这么大的仇怨吗? 钟文心中有些不甚清楚,但也知道,自己舅舅和舅母之事,定不能如此简单的过去。 况且,自己阿娘还站在一边伤心着呢,更何况,自己家就这么一户亲戚,这要是不帮,就显得有些没道理了,不尽人情了。 站在一边的钟木根,心中也无主意,老实本分的他,哪里知道如何去处理这样的事情啊,以前他在城里被人打了之后,也是选择忍忍过去就算了。 而如今,自己娘子的哥哥嫂子被打了之后,他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办了,就更别说给自己娘子出主意了。 “阿娘,不要担心,明天我去外祖母家看看,我会处理好的。” 钟文走近自己的母亲身边,出声安慰了起来。 “小文,明天我和你阿爹一起去二村,看看你舅舅舅母如何,这真要是被打残了,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秀听着自己儿子的安慰之声,心中稍稍安了些,但她依然还是担心着急的不行。 “阿娘,明天你就不要去二村了,我和阿爹去就行了,小花还要你照顾呢。” 钟文想着这事必然是个麻烦事,去多了人也不易他行事,还不如自己和父亲一同前往。 钟文本意想着,就他自己去就行了,但想想还是让自己父亲一起去,至少这情面上要过得去,再者,也好帮衬一下。 钟文他有着自己的想法,自己舅舅被人打了,而且还是打断了双腿。 钟文认为,遇事不怕,谁要是动武了,那就打回去,被人打断了双腿,那就断那打人之人五肢,看看以后谁还敢欺人。 这要是放在钟文前世,估计早就进去了,好在这里是唐朝,打人打架什么的,很是正常。像宗族之间械斗什么的,官府哪里管得过来,只要不出人命,他们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更何况,他钟文还是一个道士,身份摆在这儿呢,普通的官吏,怎么的也要给几分薄面的。 可真要是钟文把人打死了,那可是要吃官司的,不过想来,真要到那个时候,李道陵也不会放任不管的。 更何况,他钟文学来的功夫仅是用来打猎用的吗?自己的亲人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不打回去,难道自身学的功夫就这么白白的浪费掉了吗? 晚饭天黑之后,那徐姓中年人,跟随着钟文来到道观中宿住。 家中没有多余的屋子,自然是不可能住在家中的,毕竟是个外人,宿住一屋,多有不便的。 好在观里还有些空屋子,到也可以住人,只是稍显得有些老旧而已。 第一百二十七章 医治 [求票求票] 当晚,钟文把这事跟李道陵说了之后,李道陵到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希望钟文小心应对罢了。 钟文回应了几句之后,直接回了屋子,开始打坐,静一静心。 外祖母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必然是心急如焚的,就连一向平静的钟文,都被此事给搅得有些难已安静。 而此时,李道陵却是离开了自己的屋子,去找陈丰去了。 第二日一大清早,钟文起来洗漱结束后,抗上铁枪,喊上那位徐姓中年人,正准备离去。 “九首,等等,一会儿陈丰会和你一起去看看,正好陈丰的医术还可以,可以去帮点忙。” 李道陵在自己弟子起来之后,他也随之起了床,此刻正好喊住钟文。 “谢谢师傅。” 钟文看向李道陵,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向着自己师傅行了一礼感谢道。 没过一会儿,陈丰背着一个包袱过来了。 “走吧,时间要紧。” 陈丰过来后,直接开口说了一声,抬腿往前走去。 钟文也不多说什么,也抬腿往前走去,徐姓中年人更是不可能说什么了,跟上钟文,往着观外走去。 下到山来,又是汇合了钟木根,往着小路上走去。 留下秀和小花站在小道上,望着众人远去,心中祈祷着娘家无事,自己哥哥被打断的双腿能好起来。 四人行路的速度很快,基本也不多休息,仅是快到午时时分,才停下来休息一会儿,顺便吃上些钟木根带的一些吃食。 一直到下午申时后,四人一行,这才来到二村。 “木根,小文,你们来了,快快进来。” 当钟文他们来到徐家后,钟文的外祖母瞧见敲门的是自己女婿和外孙后,心中甚是安慰。 不过,对于另外一个的陈丰,她却是不知道是何人,毕竟是没有见过的。而那报信之人,在进到二村之时,就已离开,返回家中去了。 在那徐姓中年人离开前,钟文父子二人也是一通的感谢。要不是关系好的人,谁会顶着这么大的麻烦过来报信的,这必然是要感谢一番的。 在打开屋门之时,徐氏还紧张的看了看屋外两边,也不知道是担心那村正家的人再过来找事,还是紧张着什么。 或许,在这两天里,那村正的儿子真有上门找事,才导致徐氏如此的紧张。 “外祖母,舅舅和舅母如何了?这位是陈道长,他精通一些医术,正好过来给舅舅诊治。” 刚进到徐家后,钟文直奔主题,向着自己的外祖母问了起来。 “陈道长,还请救救我那可怜的儿子,求求您了。” 徐氏听闻自己外孙的话后,直接向着陈丰跪了下来,嘴里直呼着要让陈丰救自己的儿子。 “大娘,你先起来,我先去看看。” 陈丰直接扶起徐氏,随着徐氏往着一间屋子里走去。 屋子里稍显得有些灰暗,一张木架子床上躺着两个人,正是徐立生和他娘子。 当钟文父子二人进到这间屋子后,发现床上躺着两人,心中暗惊。 本以为只是徐立生受重伤了,可是没想到他娘子也受了重伤。 床上的二人,脸色都很苍白,而且,脸上还有诸多的擦伤,徐立生的娘子王娥,脸上更是有几处伤口,身上估计也不少。此时的二人,嘴里只有嗯哼之声,抬着眼皮瞧见来人之后,随后又是闭上了。 二人到也不是不喜有人来,只是身上所受的伤,使得他们睁不开眼来罢了,再加上难受,更是不便睁眼。 “姨父,表哥。” 站在床边帮着自己爹娘擦拭的徐双麻,瞧见进来的人之后,开口喊了一句,眼中尽是泪水和不甘,也不知道徐双麻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徐双麻的身边,站着一大一小两个女娃,大的已近九岁,小的不到三岁。而这个最小的小女娃,正是徐立生前些年生的小女儿小双,此刻正抹着眼泪,跟着自己哥哥姐姐帮些忙。 而徐立生的大女儿,在去年之时,远嫁到几十里之外去了。 一大二小三个小娃,此刻很是懂事,在家中遭逢大难之时,也没有调皮或者找事。 “双麻,先站一边,让陈叔先给舅舅舅母诊治。” 钟文向着双麻喊了一句,让出位来,给陈丰好诊治之用。不过,钟文也把手中的那杆长枪放于一边,走近床边,瞧一瞧徐立生和王娥的伤势。 徐立生的双腿,确实被重击给打断了,伤患处,都已是肿的不像话了,看起来,稍显有些难办。 “九首,断腿到是好医治,不过,接上位之后,就不易移动了,你去找些木板或竹片过来,我好帮他接上断骨之位。” 陈丰瞧了好半天,这才下了论断,准备帮着徐立生接骨复位。 “好的,陈叔,双麻,和我一起去找些木板来。” 钟文知道自己医术不如陈丰,在这里也只是干看着,应了声后,喊着徐双麻去找木板去了。 “表哥,我爹娘能治好吗?爹的腿都被打断了,娘也被打得吐了好多的血。” 徐双麻两眼冒着火,但此刻却是不知道自己爹娘能否好起来,心中希望那位陈道长能治好自己爹娘的伤。 “双麻,不要担心,刚才我也看过了,舅舅的腿伤应该问题不大的,至于舅母身上受的伤,等一会陈叔看过之后再说吧。” 钟文在徐家到处翻找着一些木板,一边向着双麻说道。 绑腿的木板不好找,只能找一些大块的木板,砍成小片,才好绑着断腿,便于恢复。 陈丰从他的包袱中,拿出一些伤药,开始帮着徐立生敷上,又是扯了一些布条过来。 钟文和双麻二人各自拿着一些做好的木板过来,陈丰话不多说,接了过去,开始帮着徐立生绑起腿来。 条件所限,没有石膏,更是不可能手术治疗,只能用一些外敷的伤药。 处理好之后,陈丰又是转向一边的王娥。 王娥的伤,外伤与内伤都有,只能敷上一些创伤药,处理好这外伤,至于内伤,只能去城里买些中药来吃了。 眼下的情况,只能如此处理,至于往后,徐立生夫妇二人的伤,需要天天喝汤药进行治疗才能渐好了。 “他们二人的伤势虽重,但都没有什么大问题的,吃上几个月的汤药就能好了。” 诊治结束后的陈丰,站了起来,向着徐氏说道。 “谢谢陈道长,谢谢陈道长救了我这儿子和儿媳妇。” 徐氏感激的又是要下跪,好在陈丰手快,直接扶住了。 “无须如此的客气,论关系,我还要喊九首师叔的,都是自家人。” 陈丰扶着徐氏,介绍着自己的身份。说来陈丰依着辈份来讲,确实该喊钟文一声师叔的,只是少有人知道罢了,这要是不来徐家,陈丰都难得如此的介绍自己。 第一百二十八章 有钱的村霸 其实,陈丰并未说实话,只是限于在这屋子里,不便多说。 就论徐立生这双断腿,虽然已经算是接上了,但以后是否能完好,陈丰却是不敢打保票的。 依着陈丰的估计,有可能会稍稍瘸一些的。 至于徐立生的娘子王娥,到是问题不大,多吃几个月的汤药,到是可以全愈的。 双腿被打断的情况之下,以徐家现有的条件,又如何能保证恢复的完好如初呢? “九首,你跟我出来一下。” 陈丰走出屋门,向着钟文喊了一声。 钟文不明陈丰何意,但心里猜测陈丰估计是有话要与他说。随既,跟着陈丰出了房屋大门,钟木根也跟了过去。 “陈叔,是不是我舅舅他们的情况并不怎么好。” 来到房子外边,钟文开口问道,眼中全是担心,就怕自己的舅舅这双腿好不了。 这真要是落了个残疾,那这一辈子也就毁了,这是一个农户人家所不能承担得了的。 就别说残疾之事了,哪怕稍稍耽搁几个月的时间,田地里的农作物,估计就得欠收,那这赋税,可就交不出来了。 更何况,还是夫妇二人都受了如此重的伤,这要是不治好,又没法下田地劳作,这一大家子,估计得投奔钟文家去了。 “九首,你舅舅的双腿,如果护理不得当,用药间断的话,有可能好不了。” 陈丰看着担心的钟文,心有不忍,但最终还是实话实说了。话中之意,已很明了了。 穷困的农户人家,护理起来,哪里有营养跟的上,这是其一,其二就是用药了,无钱抓药,能用的,估计也只有田野山间采集的草药了。 城中的药铺所抓的中药,虽好,但价格很贵,这要是放在普通的农户人家,确实抓不起药,更别说治好这双腿了。 “陈叔,我知道你的意思。” 钟文听明白了陈丰的话中意思,心里开始思索了起来,抓药的钱,舅舅家必然是拿不出来的,这钱,先自家出了再说吧,人命关天的事情,钱不钱的,已经不重要了。 眼下虽不是农忙时节,但田间的活计,那必然是少不了的,没有徐立生夫妇他们二人的劳作,仅余一个老太太和双麻他们兄妹几人,估计还真有些难。 但这护理,还真就只能徐氏和双麻二人来了,至于营养这一方面,钟文暂时还没觉得有多大问题,实在不行,自己进山林里抓些野味回来。 “小文,你不用担心,明天我回去拿些钱过来,也好先把你舅舅舅母她们治好。” 钟木根看着看着皱着眉头的儿子,赶紧出声说了起来。 “阿爹,明日还得劳累你先回家拿些钱过来,再去观里找师傅,用驴车运过来,陈叔一会儿先开药方吧,明日去城里抓些药过来,先吃着吧,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看吧。” 钟文暂时也不知道这个时代治病救人需要哪些道道,但想来也是抓药煎药什么的,无非就是钱的事情。 至于以后,他还真没想好,该如何按排了。 当夜,三人住在徐家,好在屋子还有几间,要不然,都没法住下了。 第二日清晨,钟木根离开徐家,回家拿些钱过来,好去城里抓药。 昨日夜晚,钟文向着他外祖母问过,家里并没有多少钱,有的也仅有几百文钱,最多也只能抓两三副药而已。 而陈丰,却是拿着这仅有的几百文钱,一大早就去了利州城抓药去了,留下钟文在徐家照看着。 “双麻,那打人的是个什么人,你说来给表哥听听。” 钟文看着徐双麻几兄妹,想从他们嘴里知道那打人者到底是何人。其实,他昨日就已听那报信的徐氏中年人讲过了,但还是想知道的更具体一点。 至于如何报仇,钟文暂时也没有好的想法。 打上门去?钟文也想过,可是,打上门去到是最容易解决此事,可是自己舅舅家这状况,又如何挽回损失呢? 说白了,钟文想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问题,至少也要从那打人者身上,弄回些钱过来,要不然,自己舅舅舅母二人不是白打了嘛。 “表哥,那个打我爹娘的是那徐钱,仗着村正是他的父亲,喊了好些人过来把我爹打了,我娘劝阻之时,也被他们给打了。” 徐双麻心中悲痛,哪里说得清楚这里面的道道,最多也只是讲述一下这打人的经过罢了。 没有什么见识的徐双麻,自己的爹娘被打,也只能忍气吞声的,报仇,那也只是闪过脑袋罢了。 真要让他去报仇,估计是不太可能,一个十来岁的小孩,见识又少,真要拎着棍棒去报仇,那也是被打的份。 “小文,你可不要冲动,那村正家,背有贵人的,我们惹不起啊。” 正在屋子里照料徐立生夫妇的徐氏,赶忙走了出来,向着钟文劝阻道。 徐氏可不希望自己这个外孙太过冲动了,这要是惹上什么大麻烦事了,她这个外祖母可就不知道该多伤心了。 “外祖母,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并未冲动,外祖母放心吧。” 钟文哪有不知道老太太的心思,穷苦惯了,受了一辈子的罪,哪怕这次受到如此重的打击,她的想法也只是忍着。 毕竟,她也不希望事情扩大化,真要是把事情闹大了,谁也不好过,更别说把钟文一家牵连进来。 “双麻,走,带我到处看看。” 钟文在徐家暂时也帮不上什么忙,选择喊着自己的这个表弟出门去。 其实,钟文并不是要看这二村如何,他的心中只是想着,让双麻带着他往那二村村正家的方向去看看。 说好听一点,那是到处看看,说不好听一点,那叫踩点。 钟文想着,先去这村正家附近转转,好看看这些人家的状态,更或者看看有什么油水可捞,至少也得把这赔偿钱给弄出来。 双麻也不疑有他,带着钟文,开始在这二村到处晃悠了起来。 随着钟文有意无意的打探,开始往着二村的村正家方向走去。 当二人来到离着二村村正家不远处,钟文眼前尽显着二村村正家的富裕了。 一个大院子,院中还栽有一些树木,房子建得很大,在钟文的眼中,估计是很有钱的样子。 院墙外面,还涂有一些不知道是白石灰,还是什么东西,这要是放在任何一家,都不可能做到如此的精细,毕竟,这是要花钱的,估计要花很大一笔钱,才能做到这样的。 钟文确认了这二村村正家很富有,那这事就好办了,至少知道这二村的恶霸家有钱赔付,那这事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去办了。 打上门?那肯定是要的,至于如何打上门去,那得好好想想才是。 第一百二十九章 打上门 钟文与双麻二人,结束了二村的晃悠,回到家中。 徐氏与双麻的两个妹妹小英以及小双,都在家中照顾徐立生夫妇二人,瞧见钟文他们回来后,叮嘱了几句。 “外祖母,舅舅和舅母之事,您放心,等陈叔抓回药来,喝些汤药,问题不会太大的,您老也不要太过担心了,阿爹也回去拿些钱过来,也好去抓些药回来。” 钟文见着老太太总是抹着泪,出声安慰了几句。 “小文,外祖母知道你心疼你舅舅舅母,可这钱……” “外祖母,钱是小事,您不要太过担心了,我还要出门去一趟,您老在家好好照顾舅舅舅母。” 钟文不好再往下说,钱这事确实对于这个家来讲,显得很是沉重,没有钱,药就别想抓了。 虽说钟文是个外孙,从外孙家拿钱,在这个时代,确实说不过去的。 普通的百姓,借钱基本也都是找亲戚去借,但大多数都是穷苦人家,谁也借不出多少来。 再者,借的钱那是要还的,真要是借不了,那只能典当东西了。 说完话后的钟文,抗着铁枪出了房门,双麻也随既跟了上去。 “表哥,你要去干嘛,可不能惹事,这村正家的背后,可是有人的,我们斗不过他们的。” 双麻眼瞧着钟文抗着铁枪往着二村村正家方向走去,心里清楚,自己表哥这是要打上门去的。 他心中又紧张又害怕,怕自己表哥把这事惹大了,自己父母本已是如此了,如果自己表哥再被人打了,那这后果,可不是他能想到的。 “你怕?舅舅舅母的仇不报了?双麻,这世道,只要拳头大,才能被人尊重,表哥能帮你一回,可帮不了你一世,以后,你要好好努力。” 钟文看了看跟在身后的这个表弟,知道他本性善良,没有什么大的想法,能息事宁人就息事宁人。 可钟文是谁,以前没那本事,自然得做只缩头乌龟,如今自己有功夫在身,难道还怕几个村霸不成?那是不可能的,不打上门去,这钱如何弄来? 钟文不愿惹事,但也不怕事,刚才心中计划好的事情,在陈丰没有回来之前,必然要办一办的。 陈丰要是回来了,必然也会选择忍一忍的,毕竟,钟文是李道陵的弟子,这要是出了事,他也不好向李道陵交待不是。 当钟文抗着铁枪,来到这二村村正家院门前,伸腿一脚,“砰”的一声,把这院门踢倒在地。 “里面有活人吗?有活人就赶紧出来,再不出来,我可就要砸屋子了。” 钟文踢完院门,人也没进入这院中,到是开口向着里面喊起话来,活像一个土匪的模样。 “谁敢如此大胆,把我家院门踢坏,找死不成。” 院子里走出一人来,却是那二村村正的大儿子徐财,随后,村正的二儿子徐钱也出现了。 再随后,那二村的村正徐瑁,手里拄着一根拐杖,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好些妇人女子孙儿的。 “我踢的,你待如何?” 钟文瞧见这二村村正一大家子都出现了,正主也在了。虽然钟文并不认识这些人,但刚才早已听自己表弟仔细介绍过,心中基本也确认了,这打人之人,必然在这其中的。 “大胆小儿,刚踢我家大门,找死。” 那村正的大儿徐财,长得五大三粗的,瞧见院门外的钟文如此嚣张,顺手捞起一根棍棒,冲向钟文。 钟文哪里会给他机会打到自己,手中铁枪枪柄往前一递,“扑,砰”两声,把那徐财戳了一下,倒退两米之外去了。 “财儿,大哥,爹,夫君……” 院子众人眼瞧着徐财被钟文一枪柄给戳翻在地,紧张的大喊了起来。 “我舅舅徐立生,是谁打的?站出来。” 钟文铁枪往前一指,大声喊道。 “小儿,你尽敢欺我徐家,去,敢紧去报官。” 那村正看着自己大儿子被钟文一枪就已打翻在地,知晓钟文手上有功夫,自然是不敢直面面对,但却又不愿怯懦,大声的喊道。 “你尽管去报官去,双麻,是哪个打的舅舅舅母,指出来,我也要打断他的腿不可。” “表哥,是那徐财和徐钱,还有三个是他们本家亲戚,不在这里。” 双麻被自己表哥刚才那几下给惊得不知所措。但也知道,此时已到了这个节骨眼了,报仇重要,哪还会想什么后果不后果了,毕竟,徐双麻也是一个热血的壮小伙嘛。 徐双麻听着钟文喊话之后,挺了挺胸,直接站了出来,指着那村正的两个儿子喊到。 “好,这两人,我今天就要收点利息,其他三个,一会再去算账。” 钟文也不再废话了,抬腿往着院子里一走,手中铁枪开始往着那徐财和徐钱的双腿上招呼。 “砰砰”声之后,徐财与徐钱二人,直接被钟文打断了双腿,倒地嚎叫。 “小儿,小儿敢欺我徐家,不得好死。” 那村正徐瑁,眼瞧着自己两个儿子,被眼前的这个身着道服的小道士,给打断了双腿,心中悲痛,指着钟文诅咒着。 “哼,老不死的,打了我舅舅舅母,我这才只是收点利息,如果不赔一百贯钱,你们的腿都得打断,以一还十,谁也逃不掉。” “双麻,走,去找另外三个” 钟文懒得再废什么话,喊着双麻往着另外三家走去。 钟文这一通动静,早就惊动了那三人了,等着钟文他们找上门去之时,也才堵到一人。 没过一会儿,如出一辙,敲断了双腿,被钟文拖着往那村正家去了。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二村的村民们,早就听见动静了。而那村正家院里院外,已然都围着好些二村的村民们,正伸着脖子,瞧着当下的热闹。 至于那逃掉的两人,双麻也不知道躲哪里去了,更或者已经逃出二村了。 不过,钟文并未放在心上,在强大的武力面前,任他们逃吧。 就算是报了官,他也不惧,有理在先,还怕这世道不讲理吗? 真要是不讲理,那他也就不再讲什么理了。 “来吧,赔一百贯钱,事情就了了,要是不赔钱,你们这一大家子,我都会废了双腿,如果你这老不死的想看到一家子都是残废的话,你到是可以不赔钱。” 钟文拖着那被敲断腿的人,往着徐瑁家一扔,直接开口谈钱了。 仇要报,钱也要赔,这就是钟文的想法,哪怕来了衙差,凭着他的身份,这些衙差也不敢对他如何。 虽然他不知道衙差过来之后会如何,但只要衙差过来,见着他身着道服,估计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表哥,我也要为我爹娘报仇。”双麻站在一边,眼睛冒着血丝,咬的牙牙痒,也想拿着根棍棒往这仇人身上招呼几下不可。 “双麻,稍待,只要这老不死的不赔钱,你就拿着这根棍棒,往他腿上使。” 钟文瞧着自己这个表弟的血性起来了,点了点头,从地上捡起一根棍棒,递给双麻。 第一百三十章 打 [还是求票求票] “哼,小儿你给我等着,等官差来了,有你们好看。” 那徐瑁哪里会受钟文这种威胁,活了这么大把的年纪了,一直高高在上,把这二村看成是他家的产业似的,想欺谁就欺谁,哪里会愿意赔钱。 钱是他家的命根子,别说赔一百贯钱了,就是一文钱,他都不愿意赔。打伤两个人罢了,没要了你的人命,就算是好的了。 “老不死的,不赔钱是吗?那没事,我会把你和你这儿子的腿打到治不好,一生躺在床上,你信吗?” 钟文听后,心中到也不急,没拿到钱之前,还是得缓着来。 这还真不是钟文是个见钱眼开的家伙,自己舅舅舅母被打,本就该赔钱治伤,没钱赔的话,那这一家子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小儿你敢,就算你把我们的腿都打断,我也不会赔一文钱给你,来吧,打啊!” 那老不死的到是也硬气,瞪着眼珠子,盯着钟文,嘴里大喊着。 “双麻,把这老不死的腿给我敲断,往死里敲,我就不信了,伤了人还如此的嚣张。” 双麻听见自己表哥发话,一直压着仇恨火种的他,直接抡着棍棒,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往着那徐瑁双腿上敲去。 “砰砰…”几声,双麻的力气稍小,看在钟文的眼中,基本是打不断这老不死的双腿了。 “爹,祖父,……” “小儿,敢欺我徐家,等官差来了,我们定要你的命。” “啊,啊,打啊,打死我啊,有种你打死我啊。” 院子中的众人,他们真没想到,眼前的这两人,既敢真的打他们的爹,那可是二村的村正啊,这是二村的天啊。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就连院外看热闹的二村村民们,也没想到,双麻尽然真的敢打村正,这要是放在平常,双麻不死也得死了。 村正是啥,村正放在前世,那也只是个小村长,权力没多少,但捞钱还是挺厉害的。 可放在这唐朝,村正就是一个村子的天,天要是被打了,那可就是个大事了。 “双麻,你力气太小,我来吧。” 钟文才不管村正是天还是地呢,不赔钱,那就打到他赔钱为止。 “砰砰”两声,钟文手中的铁枪,往着徐瑁的双腿上戳去,直接把那老不死的腿砸成了弯曲的形状了。 “啊,啊,小儿,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徐瑁刚骂完两句,就昏死了过去。 至于他的那些孙儿女子什么的,抱着那徐瑁,一个劲的哭泣,害怕与恐惧袭上心头。 她们从未想到,平时只有他们欺负别人,哪里会轮到别人来欺负她们自己家人啊。 “你叫徐钱?你那老不死的爹已经残了,接下来是你了,钱你是赔不赔,不赔的话,你这双手估计也要保不住了。” 钟文一枪指向地上躺着的徐钱,厉声的说道。 “小儿,你有本事弄死我。” 那躺在地上的徐钱,跟他那老不死的老爹一样硬气,在他的眼里,从未把这些农户人看在眼中。 习惯了欺人的他,哪里受到过这样的痛楚,在他的心里,别说赔钱了,赔块砖头都别想。 “骨头够硬,你说要是我把你这些儿子什么的,都给废了,绝了你徐家的种,你觉得是一百贯钱重要,还是后代重要?” 钟文打一开始就没想到,这二村村正一家,都是要钱不要命的主。 这就使得钟文心中有些纠结了,真要把这徐家的子孙后代给弄出个断子绝孙来,那这仇可就结大了。 钟文的本意,一是报仇,二是要钱,现在看来,仇是报了,可这钱却是赔不出来了。 遇到这种要钱不要命的主,钟文除了头大之外,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 “爹,我不要被打断腿,我不要。” “爹,我们赔钱吧,咱家有钱,赔给他们吧。” 当钟文这话刚说完,那几个扶着他的儿子,心中惧意顿生,这真要是被眼前的这个恶人打断腿,断了子孙根,想想都可怕的很。 转变来得如此的突然,都使得钟文都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能引起这么大的转变。 好嘛,只要愿意赔钱,这事就可以这么了结了。 不过,他徐家的几个孙辈估计没啥权力说赔钱,老不死的昏过去了,能做主的,只有被钟文打断腿的徐财徐钱两兄弟了。 “哼,我徐家怎么有你这种没脸皮的人,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来啊,打啊。” 躺在一边的徐财,被一个妇人和几个小娃扶着,听着他兄弟的儿子说的话,心中气的不行,更是瞪着双眼,怒视着钟文。 “双麻,看来,这徐家是不准备赔舅舅舅母被伤的钱了,那咱们只有以牙还牙了,把这徐家上上下下全给灭了。” 钟文愣了好半天,这才想着这么一句话来。杀人,他还没干过,不过,杀猪到是杀过不少。 可这真要是灭了这徐家上上下下十好几口人,钟文必然是不可能的,说出这句话来,也只是想吓吓这些人罢了。 虽说,这仇已经到了这地步了,估计是解不开了,仇报了,钱没了,想想还是算了,先把这仇报了再说吧。 不赔钱,以后自己再挣吧,反正这徐家上上下下看着挺硬气的,诈一诈,看看有没有效果吧,真要是没有效果,那也就没办法了。 双麻站在一边,听着自己表哥嘴中说出来的话,心中同样害怕的紧。他哪里敢杀人,更别说还是杀这么多人。 虽说这些人是他的仇人,可是真要杀人,他却是不敢下手了。 双麻看了看这院子中的人,又看了看钟文,心中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办了。 或许,他原本的仇恨,是想把这徐财徐钱给杀了,可真要是到了杀人的时候,他这心中,又开始害怕了起来。 钟文提起铁枪,枪尖向着徐钱,准备先废了他的双手再说,可是,钟文这一动作,使得这院中的人,开始确信眼前的这个小道士要杀人了。 所有人的,都害怕的紧盯着钟文,眼神中尽是害怕,慌张与恐惧。 “小兄弟,且慢啊,且慢啊。” 正在这时,院外传来了一声。 “怎么?你要阻我?” 一老汉从院门外村民中走了出来,走进院中,此人钟文不认识,但依着穿着,估计也是个有身份地位的人。 第一百三十一章 战 “老朽徐达,添为二村的村老,也是这利州城曾氏货行的账房,还请小兄弟看在老朽的面上,罢手如何。” 那老汉进来之后,向着钟文抱了抱拳,开口说道。 钟文听着这位叫徐达的自称是村老,又是一名账房,至于曾氏货行,他却是不知的。 敢在这个时候进来劝架的,不是愣子,就是有些背景的人了。 不过,一个村老加账房,就敢进来劝架,想来也是不怕钟文的。 “双麻,他与这家有何关系?” 钟文听后直接向着双麻问了起来,如果没有关系,那估计是真的来劝架了,要是有关系,那这意思不是来劝架,而是来找事了。 “表哥,他是村正的堂兄弟,与着他家关系甚好。” 双麻看着来人,心中还有些害怕。这位徐达,与着这徐瑁本就是堂兄弟,而且,徐达的背后是曾氏货行,背景在这利州城可以说是通天了。 曾氏货行,就是以前钟文遇见的那个曾得利的产业,能在曾氏货行做账房,必然是有些手段和背景的。 再者,徐瑁有一个女儿,就是曾得利的的妾室,只是双麻不知情罢了,要不然,双麻早就告诉钟文了。 “我为何要给你面子?你的面子值一百贯钱吗?” 钟文听了双麻的解释之后,心中有了计较。 这位徐达,与着这二村村正是堂兄弟,必然是一伙的,说不定这老头也不是个好货色。 其实,钟文还真没猜错,徐达还真不是个好货色,不止是欺民,手上还沾了血的。 论狠,这位叫徐达的,比他堂兄可狠多了。欺民那也只是家常便饭罢了,家里还娶了好几个小妾,其中一个,还是他曾经半抢半买过来的。这还算是小事了,这老头的手上,可还沾有人命的。 “小兄弟,你看这样,一百贯钱我是拿不出来的,我这身上到是有一百文,你看是不是把我这兄长一家给放了啊,杀人必然是要偿命的。再者,你父母还健在,你说是吧。” 徐达盯着钟文看了一会儿,心中猜想着,眼前的这个小儿必然是要钱的,一百文钱估计都少见的吧,用一百文先换自家兄弟一家,这也很划算的。 钟文今天穿着的这一身道服,确实不是什么好衣裳,再者,他也没有什么好衣裳可穿,哪怕家中有些钱财了,买的布做的衣裳,也都是些麻布类的。 这在那徐达的眼中,只能被看着是个没见过钱的人,一百文钱,在徐达想来,已经很多了。 “哈哈哈哈,老头,你这一百文是金子做的吗?留着那一百文给你买棺材吧,再说一句,小爷我连你一起杀了。” 钟文被这小老头给气笑了,一百文钱换一家子的命,这不是看不起他,而是侮辱他了。就连他说起话来,都开始带爷字了。 “你,小儿你怎可如此说话,一百文你还嫌少,那一贯钱好了,就此作罢。” 小老头徐达还没有理解钟文的意思,不过,他也够精明的,做账房的人就是如此,精打细算。可是在这节骨眼还打着小算盘,那他可就真看错钟文了,更是高估了他自己了。 “扑”的一声,钟文的铁枪扎向徐钱的一只手掌,穿透而出,被铁枪死死的扎在地上。 “啊,啊,我的手,我的手,叔父,救我。” “小儿怎敢,快快住手。” 小老头眼瞧着钟文废了他侄儿的一只手掌,心中急切,想伸手去阻拦,确又怕钟文对他来上一下。 嚎叫声早已把二村给惊醒了,不管是就近的村民,还是远处的村民,都围在院子外,往着里头瞧去。 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不过,看见双麻的身影子之后,心中也大概知道这事情的原由了。 “我就这么着了,小老头,你能耐我何?要么一百贯钱,要么,咱们接着往下看。” 钟文怎么可能会停手,杀人,到不至于,但真要急眼了,手上一滑,枪尖往着脖子上一放,那人估计也就这么简单的杀了。 “你……”小老头徐达不知道该如何了,眼下又没有官差。他那些亲族什么的,更是不敢在这个时候冲进来,大家都知道,眼前的这个小道士真有可能会杀人的。 院子里嚎叫声,妇人女子小娃的哭泣声,一直持续着。 而钟文也没有说话,静静的盯着这小老头徐达看着,心中想着,这老头不会也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吧,真要是这样的话,那今天这事,估计还真有些麻烦了。 “谁敢在这里伤人,给我抓了。” 过了一刻钟之后,突然从院外传来马蹄声,奔进来好些衙差,手里拿着武器,更有拿着绑绳的。 “是我打的,怎么?你有意见?” 钟文见着进到院中的十来个衙差,手中的武器都对着钟文和双麻二人,心中不喜。 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一过来就要抓人。 “各位衙差,我是曾氏货行的账房徐达,这个小儿伤我兄长一家几人,快快锁拿这小儿,为我兄长一家作主啊。” 站在院门处的那小老头徐达,瞧见奔进来的衙差,眼中冒着精光,像是遇着了什么大救星一样。 十好几个衙差正准备动手之时,院门外又传来奔马的声音。 “何人胆敢来徐家闹事,不想活了吗?” 马未到,人声却是到了,这一声大喊,中气十足,听着绝对是位壮汉。 没过一会儿,七八个壮汉,大刀阔虎似的走进徐家院子,瞧着眼前的这副场面。 “何人?是何人来徐家闹事。”带头的壮汉看着眼前的场面,气得大喊一声。 在他的心中认为,徐家是曾家护着的,谁有胆子过来闹事,还把人伤成这副模样,这可就打了曾家的脸面了。 “曾头,就是这小儿打伤我兄长一家,曾头,快快把这小儿抓起来,我要抽他的筋,扒他的皮。” 小老头徐达瞧见来人是个熟人,而且还是曾家的护院头领,心中大定,只要这几位曾家的护院在此,一切事情,都将安定了。 “你又是谁?报上名来,别说一会儿死在我枪下之人是个无名之辈。” 钟文杵着铁枪,把表弟双麻拉在身后,看向着那几位刚进来的壮汉,心中到是不担心,而且还拽着词问道。 “我乃曾家护院头领曾三,你一小儿竟敢来徐家闹事,看来是活腻了,给我上,把这小儿手脚砍断。” 那领头的壮汉打眼望着眼前的小道士,在他看来,手中除了有把铁枪之外,冒似也不是个狠人。 毕竟,钟文长得本就纤瘦,并没有五大三粗的,自然给别人感觉不够凶狠。 真要是钟文稍长得粗壮一些的话,这名叫曾三的护院头领,估计也得掂量掂量了。 “砰砰砰”钟文根本来不及去想什么,只见那几名壮汉,不顾衙差,直接挥着武器,向着他砍来,钟文不得不持枪抵挡。 不过,好在这几个壮汉,也仅是一些二脚猫的功夫,估计也就比普通人好一些罢了。 “再打,我可就要杀人了。” 钟文一边护着身后的表弟,一边抵御着来袭的武器。 钟文今天本欲不想杀人,如果真是逼急了,那他还真有可能要大开杀戒了,才不管什么人命不人命了。 “给我杀,不要给他机会,你们也给我上。”那曾家护院头领曾三,根本就不给钟文任何说话的机会,喊着还处在观望中的衙差,一起包围着钟文二人。 在这个时候,还说什么啊,说了也是白说,他只想把眼前的这个小儿打断手脚,再好好处置一番。 好在这院子够大,要不然,还真不够这些人站的。当然,也方便了钟文使铁枪了。 “好,那我也就不留情面了,双麻,退后去。” 钟文也被这位叫曾三的话给气恼了,紧握手中铁枪,往前一送一探,再挥,几名壮汉与一名衙差,就被钟文的铁枪扫倒在地。 “砰砰”之声不绝,吓得院外观望的村民们,开始四下逃散,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在这院外看久了,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这要是惹来了麻烦,那真叫一个冤啊。 “徐婶,徐婶,出事了,出事了,你家双麻,带着一位小郎君,去村正家闹事去了,好像还伤了人,你赶紧去看看啊,可别再出事了。” 一位好心的村民,来到钟文外祖母家报信,离着还有些距离,就大声的疾呼了起来。 “什么?我家双麻和我外孙去村正家闹事去了,天爷啊,这是要了我的命啊。” 徐氏听闻那村民跑过来报信之后,直接瘫倒在地,浑身无力,哭喊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在她的心里已经把自己的孙子和外孙,当作再次被伤的对像了,她心中哪里会不知道,村正家人多势众的,自己的孙子外孙本就不大,哪里是这么多的人对手啊。 坐在一边的小英和小双二人,看着自己的祖母哭天喊地的,无神的有些不知所措。本就年岁小的她们,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随既,也跟随着大哭了起来。 “我的天爷啊,这是要绝我徐家的根啊。” 徐氏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颤巍巍的往着二村村正家方向小跑而去,一边小跑着,嘴里还一边喊道,双手抹着眼泪。 这真要是自己孙儿和外孙被打了,这天也就要塌了,这个家,也算是要完了。 但她却是没想过,自己的外孙是个道士,而且是学有所成的道士,除了不能治病救人之外,杀人还是可以做到的。 当然,徐氏根本就没有往这方面想去,她心里一直把钟文还当作那十几岁的小孩罢了。 而此刻,村正徐瑁家的院中,所有站着的人,都被钟文给打趴在地了。 哪怕是那位叫徐达的小老头,也被钟文一枪给打趴下了,钟文甚至还往着这位叫徐达的双腿上,重重的戳了两枪,直接导致他终生有可能残废。 话说,钟文对这个小老头,真是不喜的很,刚才还摆着一副和善的笑脸,打这些衙差和曾家的护院进来之后,这脸变得也忒快了些,感觉上辈子就是哈巴狗转世来的。 钟文是个直性子的人,喜欢直来直去,就如手中的这杆铁枪一样,直来直去,最是不喜这种笑里藏刀之人。 所以,钟文打趴下徐达之后,手中枪尖根本不停,往着他的双腿膝盖上戳了两枪,估计他这一辈子别想再站起来了,除非有个医中圣手能及时诊治。 “小儿,你竟敢打伤我等,我曾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被钟文打趴在地的那名叫曾三的曾家护院头领,双腿皆断,一条胳膊也被钟文给敲断了,心中大恨,恨自己来时只带了七人过来,这要是带着几十上百人过来,哪会是现在的模样。 虽说钟文不一定打得过成百上千人,但几十号人,还是不在话下的。 就算他真的带着几十上百号人过来,估计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再者,此时的陈丰,也从利州城抓药往回走了,如果再加上陈丰的话,别说几十上百号人,估计依着钟文和陈丰二人的身手,再有把好武器的话,都有可能能打进利州城了。 虽然这话说的有点大,但也只是针对这种护院的小角色罢了,真要是钟文他们打进利州城,这府军可不是吃素的,弓箭手也不是吃素的。 “许你打我,就不许我打你吗?你脸很大吗?再废话,信不信我直接一枪把你脑袋戳个洞出来。” 钟文站在一边,看着这地上躺着的众人,心中很是不爽。 至于他背后的双麻,此时早已蹲在地上,心中害怕之极,眼中虽是崇拜自己的这个表哥,但这事是他从未遇见过的,心中除了害怕,就是紧张了。 “双麻,站起来,这些是打伤舅舅舅母的仇人,你害怕个什么,大不了一死罢了,男子汉大丈夫,要顶天立地,能护家人安全,这才是男子汉。” 钟文拉了拉背后蹲着的双麻,出口教训了起来。 自己这个表弟,没有什么见识,更是大字不识一个,以后估计也就跟他老爹一样,是一个和善被欺的农户人。 如经此一事,还站不起来,那这一辈子,估计也只能是这样了。 可是,钟文的思想是好的,但这是什么时候,这是唐朝,哪里是他嘴中说的大丈夫就该顶天立地的。 见识学识决定着他的一切,也决定着他的人生,钟文说的这几句话,根本不可能起到什么作用的。 “我的双麻啊,我的小文啊,老身要跟徐瑁家拼了。” 此时,从门外传来徐氏的哭喊之声,声音之凄惨,就近的村民,都不敢前来安慰一声。 “外祖母,我们在这,我们无事。” 钟文拿着铁枪,走近院门,正好瞧见自己的外祖母泪眼婆娑,颤巍巍的走了过来。 “小文,双麻,你们没事?没有被打?” 老太太打眼瞧见院门处的钟文,还有钟文身后的双麻,心中惊喜,只要她的这两个孙儿无事就好。 “外祖母,我们无事,你不要担心。” 钟文跑过去,扶着徐氏,小声的安慰着,心里有些酸楚。 老太太年纪稍有些高了,家中遭逢此大变,心里有些承受不住,这眼下自己带着表弟又来闹事,听闻后必然是惊颤连连。 “无事就好,无事就好,咱们回家,先回家,不要闹事,我们斗不过那徐瑁一家的。” 徐氏哪里知道钟文早已把徐瑁一家,差不多都打了个遍了。可她只想息事宁人,就此打住,以后治好儿子儿媳身上的伤之后,好好过日子。 如果真要是把事闹大了,她更是受不住的,如果这村正徐瑁一家打上门来,自己家也就要完了。 “祖母,表哥帮爹娘报仇了,表哥把村正一家都打了,腿也打断了。” 一边的双麻,紧张兮兮的向着徐氏说起了刚才发生的事,他心中确实害怕的很,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如何。 毕竟,打了这村正徐瑁一家,他也认同了,可是自己表哥,还把衙差和那几个曾家的护院也给打了,心中更是害怕遭来报复。 s:一百三十一和一百三十二两章合章。 第一百三十二章 再见土霸王 不远处围观的人群当中,一个徐瑁的亲人,开始退走。 而徐瑁的这个亲人,其实就是那徐达的儿子徐文。他眼见着自己父亲也栽在这里了,自己也没办法去救人,这才想着再去搬救兵去。 至于那些衙差和护院是怎么来的,其实也是徐瑁的亲族去的利州城搬来的救兵,只是可惜了,近二十人,都躺下了。 那徐文离开后,转身骑着一匹健马,打马离去,往着利州城奔去。 此去搬救兵,他也只能去求他那堂妹了,因为,只有他那堂妹,才有能力搬来更多的救兵。 毕竟,他那堂妹可是利州城土霸王曾得利的妾室,而且,还是曾得利最是疼爱的妾室。 虽说妾室没有什么地位,但只要得宠了,必然也是可以给娘家一些好处的,再者,主家宠小妾,本就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正室压不到小妾,主家又宠小妾,说不定,身为妾室之人,还能把这正室给打垮了。 没过多久,徐文来到曾家大门外,急忙忙的向着门人禀报,要去见他那堂妹。 而此时,陈丰手提着一些从利州城药铺抓回来的几包药材,回到徐氏家中,却是没有发现钟文他们人影,有的只是小英和小双二人,以及徐立生夫妇二人躺在床上直哼哼。 “小娃,家里人呢?怎么都不见了。” 陈丰心中好奇,家中两个伤患,再加两个小娃,大人一个不见,难道出什么事了不成。 “呜呜呜呜。”小英和小双二人见到陈丰回来,她们对这个给她爹娘看病的大叔心有好感,哭着直接扑向陈丰。 小英姐妹二人哪里会知道祖母,还有自己哥哥和表哥去干嘛了,她们二人在家中害怕的很,好不容易见到陈丰了,像是找到了一个依靠一样,抱着就大哭了起来。 陈丰抱起小双,在这屋中看了看,也不知道这家里的大人去干嘛了,放下手中的药材,带着小英开始往外走去,想去村子里找找看。 可当陈丰在村子里走了没多久,就瞧见不远处,有好些人围在一边,小声的说着什么话。 陈丰心中暗道,难道是九首找到这凶手,闹起来来了。 随既,抱着小双,带着小英,往着人多的地方走去。 “九首,发生什么事了?这里怎么这么多人?” 陈丰走近这徐瑁家不远处,瞧见徐氏,还有钟文他们都在,走了过去之后,开口问道。 “陈叔,你回来了,药材抓回来了吗?我这里没什么事,就是把这欺我舅舅舅母那些人打了,还有一些衙差和那什么曾家的护院。” 钟文像是个没事人一样,一脸没所谓的向着陈丰说道。 “什么,九首,你……,观主交待要小心应对,你怎么这么冲动啊。” 陈丰听闻钟文的话后,心中也是着急,把小双放下地后,转头看了看四周,也明白了这欺人的是哪家了,随既,直接往着那徐瑁家院中走去。 当他走近院门后,发现院中地上躺着一地的人,嘴里直哼哼,还有不少的妇人女子小孩什么的,正扶着一些人,嘴里哭泣着。 陈丰瞧着眼下的这个境况,知晓这是钟文把这些人的腿都打断了,甚至有几个都流了不少的血了,再不救治,估计人都要废了。 陈丰心中思索着,这事已然发生了,得尽快解决,可别再把事情闹大了。 虽说现在的情况已经闹大了,躺着的人里头,可是有衙差的,还有那曾家的护院。 这两方的人,才是重中之重,陈丰打定主意,得赶紧再去利州城一趟,要不然,曾家要是再来人,估计要变成欧斗了。 “九首,你们赶紧回家去,我再去利州城一趟,你这事闹的,唉。” 陈丰从院中返回,指了指钟文,心中虽无奈,但再无奈,他也得帮着钟文擦屁股,要不然能如何呢。 钟文要是出什么事了,李道陵就得出山,说不定还会把陈丰给揍一顿,骂上一句,“九首出事了,你这个做叔的为何不帮着,难道要看着我的弟子被人家欺负吗?”。 钟文是个二愣子,他陈丰可不是。陈丰说完后,直接小跑着离开,往着利州城而去。 钟文确实有些愣,闹事打架本就没什么可说的,可是伤了一地的人,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而且这伤者当中,还有衙差,还有曾家的人。 这事要是压不下来,说不定就是一场大战了。而且有可能是曾家与龙泉观的大战,真要到那个时候,死多少人,那可就不是谁都控制得了的了。 至少,他陈丰是知道这其中厉害之处的。 曾家,在这利州城中,可以说是土霸王的存在了,护院门客众多。 钟文打了曾家的人,曾家怎么可能会落这个面子,脸面都丢了,自然要找回来的,那还不得把钟文往死里打啊。 可是钟文不是个束手待毙之人,必然要发生大冲突的。 曾家要是派出几百人过来,他钟文也不一定打得过啊,就算是打得过,那必然是要杀人的。 所以,事情必然是会闹得更大,利州城的官吏自然是不可能坐视不管的,衙差府军齐出动,那就成了战事了。 陈丰心中着急,打离开二村之后,就急跑了起来,一直到了利州城,往着利州城府衙奔去,吓得不少的路人,都急忙避让。 “外祖母,您带着双麻和小英她们先回家去,一会儿这里会闹得更大,您不要担心我,我手上有些功夫在身,不怕他们的。” 钟文并没有听从陈丰的劝阻,而是向着自己的外祖母说了起来。 “小文,回家吧,不要把事情闹大了,我们斗不过他们的。” 徐氏的良善,在此刻表现的淋漓尽致,老实了一辈子的人,哪里见过这样的事态,一心只想着息事宁人。 “双麻,带着外祖母和小英她们先回家去。” 钟文只得转向自己的表弟了,自己劝说不了自己外祖母,只能让双麻带回去了。 钟文心中其实也开始担心了起来,就怕待会儿还有衙差和那曾家的护院过来,自己外祖母她们在这里,他也不一定护得了周全。 “小文,回家吧,不要把事情闹大了。” 徐氏还是一个劲的劝说着钟文,可是,钟文此时却是不能退的,只要自己一退,自己外祖母家,一辈子都将活在徐瑁家的欺负之下。 更别说这里面还有着衙差以及曾家的事情,真要退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祖母,听表哥的,我们先回家,表哥会弄好的。” 徐双麻被钟文盯着有些紧张,拉着徐氏,牵着小双小英她们往着家中走去。 徐双麻可是见证过了钟文的凶狠的,打人那是小事,一枪戳过去,却是伤人,他眼中虽然崇拜自己的表哥,但却被钟文凝厉的眼神盯的紧张,要不然,他也是不可能就这样离开的。 只是,老太太心中担忧自己的这个外孙,心中祈祷可别出什么事,最好能过就过去吧,可别再把事情闹大了。 事情已经闹大了,大到老太太都不曾想到的地步,真要是处理不当,有可能会遭来灭顶之灾。 徐氏被双麻拉着回家去了,留下钟文一人,手持铁枪,站在徐瑁家院门外。 钟文心中想着,这事眼下已经是闹大了,伤了这么多人,自然是无法善了的了,就看接下来,又有些什么人过来吧。 真要是那徐瑁家搬出什么大人物出来,他钟文也不怕,大不了杀他个片甲不留,谁又能耐他何。 可是,真要到了那个地步,他钟文估计得到处逃命去。 不过,在这个时代,钟文想要逃命还是很简单的,只是自己外祖母家,以及自己家人,估计有可能会受到牵连。 钟文原本只是想要点赔偿钱,再报个仇罢了,真没想到会碰到硬骨头。 硬骨头就算了吧,还招来了这么多的衙差,还有那曾家的护院。 而此时,一大批的人,手提武器,正在曾家府院门前集结。 这一大批的人,有三百之众,个个都虎背熊腰,面带凶悍之色。 “大家听好了,到了二村,直接把那小儿就地弄死,再去那徐立生家,把他一家全给抓起来吊死,敢打我爹和我兄长们,吃了豹子胆了。” 曾家大门前,一位妖媚的妇人,双手叉腰,嘴里喷出吐沫腥子,大声喊道。 而她的身边,却是站着曾家的主人曾得利。 不过,曾得利却是没有说一句话,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罢了。 “是。”一众曾家的护院,得到指示之后,大声的向着那妇人回应道。 “瑶儿,你就放心吧,待会儿我去二村,弄死那不长眼的小儿,你在家稍待,我去去就回。” 曾得利看着一下人牵着他的爱马过来,说完后,直接骑上马背,带着那三百护院,往着利州城北门小跑而去,留下那叫瑶儿的妇人站在曾家大门前。 此妇人姓徐名瑶,正是徐瑁他最小的女儿,两年前被曾得利看上后,纳回府中做了小妾。 人长得到是挺甜美的,可是,这心嘛,那就毒到家了。 话说曾得利那正室,却被徐瑶这个妾室给压得抬不起头来,整个曾府,谁要是看不上眼,不是打就是骂。 不过,这徐瑶却是深得曾得利的疼爱,每日里都是小心肝小心肝的叫着。 钟文此刻并不知道,曾家派了三百的护院前来二村,更是要把他直接弄死,甚者,要把外祖母一家给吊死。 他此刻正在徐瑁家的院中,瞧着满地的人,心中也在计划着,要该如何处置当下的情况。 “小儿,你最好赶紧把我们放了,要不然,我曾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地上躺着那曾三,一脸凶相,眼中冒着愤怒之火,大言不惮的向着钟文喊叫了起来。心中期望着曾家赶紧派人前来,把这眼前的小儿给收拾了。 他的期望肯定是能实现的,而且很快就要到来了,毕竟,二村离着利州城本就不远,也就几里地罢了,骑马几分钟就到了,就算是小跑,那也就二十分钟的事而已。 “放了你们?我的要求很简单啊,赔钱了事,你们非得搞这么大,真以为我们这么好欺负不成吗?” 钟文心有不喜,虽说事情大了,他不好了结,但到了这个结骨眼了,怎么的也要挫一挫这些人的威风才行。 再者,他心中也有一丝小小的期待,这曾家又会派什么样的人过来,更或者会派多少人过来。 “你等着吧,一会让你看好。” 曾三撇了撇他那脑袋,看都不想再看钟文一眼,他已经把钟文当作死人看待了。 敢得罪曾家,那必然是死无葬身之地的,更别说什么赔钱的事了,除非是冥钱到是有可能。 “那我等着,我到要看看,你们有何倚仗。” 钟文不会害怕,也不可能去害怕,就算是来百八千人,他也无所畏惧。 他早已不是几年前的钟文了,更不是那个面对一头老虎紧张害怕的钟文了。 论功夫,他自信自己可以杀个七进七出。 这个世道,讲的就是谁的拳头大谁做主,阴谋,在强大的武力面前,那也只能是个笑话而已。 律法,钟文从不去想这些,那只是约束那些普通的百姓而已,对于那些士族勋贵们来讲,那只是个屁。 “主家,那恶徒此时应该在我伯父家中的院子,您看是不是派人去包围起来。” 此刻,徐达的儿子徐文,正一路引着曾家的一大队人马杀了过来,心中害怕钟文逃离,向着曾得利建议道。 “无事,谅那小儿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曾得利哪里会在意这些小事,一个小贼罢了,哪里需要做什么防范。 “轰轰轰”的脚步声,马蹄声,交杂在一块,不一会儿,就已来到了徐瑁家院前的空地前。 把所有本在看热闹的村民,吓得四散离去,就怕沾上些许的什么麻烦。 “是何人来徐家闹事啊,有胆出来,好让我曾某人见识见识。” 曾得利骑着高头大马,来到众护院之前,大声的向着徐瑁家中院内喊去,他心中到也奇怪,能把他家护院给打趴下,还把衙差也给打了,这得多牛的人才能干出这种事啊。 在他的认知中,敢打衙差和打他曾家的人,那必然是有些来头的人的,可是听着徐文的话,好像只是一户农户人家的亲戚什么的。 心中猜测,要么就是个傻愣子,要么就是个粗大胆了。 钟文在院内听见院外在动静,心中估摸着是搬来了什么救兵了,听着刚才的喊话声,似有一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见过。 心中虽暗疑,但却是拿着铁枪往着院门前走了出来。当钟文来到院门前,打眼就已瞧见了那头大马背之上,坐着的那个中年人。 “原来是你。” “原来是你。” 钟文与曾得利双双开口说道,虽说钟文几年之内有些变化,但这模样却还是能一眼就瞧出来的。 “我道是谁有如此大胆,敢来徐家闹事呢,原来是你个小道士。打了徐家的人,还敢打我曾家的人,好样的,看来以前放过你,是我曾某人看走了眼了。” 曾得利见着是以前那小道士后,心中开始思量了起来。 眼前的这个小道士,到底哪里来的底气,敢打他曾家的护院。但看着仅那小道士一人在,心中到是也开始计划着,要把这小道士拿下。正好逼问这个小道士那豆干的秘技来。当然,肯定还有其他的什么秘技,只要把这眼前的小道士抓住了,那想来也是有些好处的。 s:感谢梦|秦龙的打赏! 第一百三十三章 力战与别驾出马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只臭虫啊,怎么?打了小的,来了老的了。” 钟文看不爽这个曾得利已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这只是第二次见面,但心里的那股子怨,早已是埋了好几年了。 以前,曾得利想欺自己的父亲,想把自家制作豆干的技法夺了去。如今,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了。 没错,钟文的眼确实红了,而且还红的很。 钟文心中痛恨这种败类,更是痛恨这种巧取豪夺的匪类。 “小子,尖牙利嘴可咬不了人,看来你是没瞧清楚眼下的情况,你只是一个人,如今你可是没有什么长辈在,没有人能帮你,我这里有三百人,我看你今天怎么死。” 曾得利听着钟文骂他是一只臭虫,心中冒着火气,但仅看到钟文一人在此,于想着要戏弄戏弄钟文。 “小子,你家的豆干制法,如果能现在交出来,我到是会考虑放你一马,如果不从,呵呵,今天你是插翅难飞了。” 曾得利还在想着豆干的事,更是想把这技艺弄到手,虽是绳头小利,但也是独一份的。 这要是在大唐全境开售的话,那这利可就大了去了。 钱,谁会嫌多呢?更何况是他这个利州地的土霸王。 “哈哈,就你们这些土鸡瓦狗的,看见我手中这杆铁枪了吗?死在这杆铁枪之下的野猪,不知凡几,想来,杀你一只臭虫,想来更简单一些。” 钟文根本不接曾得利话,要打就打,还想要豆干制法,做梦去吧。 “小子,看来你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了,好,好,看来我曾某人今天要是不弄残你,我就不姓曾。” 曾得利被钟文的话给气的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话中之意,尽是瞧不起他,还把他比作臭虫,更甚至连头野猪都不如,直接把他气的快要吐血了。 曾得利哪里受到过如此的讥讽啊,心中恨及,非得要把眼前的这个小道士打残,好好折磨一番。 “臭虫,想吐血,你就吐吧,不过,臭虫的血估计很臭吧,可别把这二村给臭得不能住人,要不然,这二村可就要遭殃了。” 钟文真是嘴尖的很,骂人的话到是显得到位,至少,能把这位曾得利给气的冒火。 “小子,嘴脏的很,给我上,把这小子给我打残了,我非得剥了他的皮不可。” 曾得利骑在大马之上,气得浑身发抖,手一挥,向着后面的众护院喊道。 众护院听着主家发话了,纷纷拿着武器,开始往着院门前冲去。 “哼,来吧。”钟文看着这么多的人冲向自己,紧紧的握了握铁枪。 钟文心中暗忖:这是一场大战,如此多的人,不能再留手了,只有杀,才能止杀,要不然,自己再留手的话,能不能打得过都难说。 “呛,扑,砰,轰,……”武器碰撞之声,枪尖扎入人体的声音,人体倒地的声音。 各种声音夹杂在一块,根本不知道是何人受伤,何人安全。 这么多的人曾家护院,围着钟文砍去,使得钟文手忙脚乱的。 第一次跟人真打实干,这也是钟文头一次了。 以前到是跟着自己师傅对战过,或者跟着陈丰对战过,但也仅仅是点到为止罢了。而此刻,那可是刀刀要命,枪枪入肉的。 如果,钟文再留有余手的话,那死的绝对是他自己。 钟文是一个非常惜命的人,更是一个懂得如何护自己安全的人。 而此时,钟文仅在院门处拼杀,却是不会选择离开院门,毕竟,背腹受敌的话,自己也不一定防护得住。 而院门口处,他也仅仅只需要面对前方即可,至于后面,暂时可以不用去担心,哪怕院内有人敢向他动手,钟文必然也会弄死他的。 “好小子,手上还有两下子。”曾得利退在远处,瞧着眼前的这场拼斗。他没想到钟文手上的这杆铁枪,挥舞的如此密不透风。 眼下都已打了好一会儿了,自己的护院已是伤了不下十人了,而那小道士,却是一点伤都没有。 心中虽有些焦急,但他也无法,他也不可能亲身犯险,再者,他手上可没有多少功夫的,跟一个普通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他的依仗就是人多,这才伤了十来人而已,他可是还有近三百号人的。 “扑,扑,扑……”钟文根本不用什么招式了,铁枪只往前面探去,枪枪往着要害处刺去,一枪就是一命。 这么多的人,真要一直打下去,钟文他自己的体力也不一定支撑得下去,再者,他身上还绑着铁沙袋的,哪里承受得住长时间的巨大体力消耗。 所以,钟文直接就是一枪一命,一点余地都不留了。 “来啊,看你们的刀利,还是我的枪尖。”钟文刚扎完一枪之后,周围围着他的那些曾家护院害怕的退去。 半刻钟,曾家的护院就已损失了三十多条人命,这些护院心中胆颤。 可是后面的曾得利,却是一直大喊着要这些护院冲上去,把钟文给砍死。 “都给我上,给我上,把那小子给我砍死。”曾得利眼见着他家的护院好半天都拿不下这个小道士,心中大急。 可是,任他再大声喊,这些护院也只是围着钟文,不敢提刀上前拼斗。 谁都不是傻子,谁也不想冲上去上送死,更别说眼前还倒下了三十来人,自己真要是傻愣子似的冲上去,那是必死无疑的。 “废物,废物,都是废物,给我冲上去砍死他,谁要把他砍死了,我赏他百贯铜钱。” 曾得利气急败坏般的大喊着,完全不把人命当人命了,一心只想把钟文给弄死。 好嘛,曾得利的这一句赏百贯一出口,直接刺激着那些护院们。 “杀。”又是众多不要命只要钱的护院,提着刀剑,冲向院门前的钟文。 而此时,钟文手握铁枪,站在院门前,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哈哈,来啊。” 钟文紧盯着眼前的这些曾家护院,心中一丝的紧张害怕都没有,此刻的他,已是杀红了眼。 一心只想把这眼前的人杀光,就连那曾得利,他都不想放过。 杀红了眼的人,根本无惧任何事与人,还管自己是何人,更别说什么道士的身份了。 一刻钟后,钟文喘着粗气,杵着铁枪,睁着血红的双眼,瞪着眼前所有还站着的人。 徐家的院门前,早已躺着近两百号人了,而站着的近百号人,各个都挂着伤,流着血。 而钟文也同样如此,身上的衣裳早已被刀剑砍成丝条状了,手上,脚上,身上,到处都是伤口,鲜血直流。 钟文很累,从未如此的全力,且精神紧张的拼杀。 杀红了眼的钟文,已经不把眼前的这些人当人了,只想着尽快把这眼前的人全部杀了。 可是,他手上已经开始没有多少力量了,再要接着拼杀下去,估计自己的体力也撑不了多久了。 不过,无论如何,他钟文都能会坚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境地,哪里可能会不尽全力。 红了眼的钟文,根本不知道,他此时的状态有多吓人,更别提他此时的外形如何了。 钟文此时的状态,如果让哪位得道高人瞧见的话,必然会大惊。 修道之人,本该清心静气的,可双眼冒着血丝的钟文,像极了中了魔一样,如果再拼杀下去,钟文的道估计算是白修了。 对于一个才入道没几年的小道士而言,经此一魔,估计真的就要废了。 “郑别驾,就在前面。” 此时,陈丰终于是请到了利州府的别驾过来了。 他们此行几十号人,不紧不慢的骑着健马,进入到二村了。 陈丰心中焦急,就怕钟文发生什么意外,真要是出了什么事,他陈丰还真无法向李道陵交待了。 而陈丰请来的这位利州府别驾,也算是老熟人了,至少,这位郑别驾与李道陵,以及陈丰都算是老熟人了。 这位郑别驾,名之,原属于秦王府的一名书吏,后来跟随着秦王打天下,直到秦王李世民坐上皇位之后,得了李世民的信任,委派至利州府做了这个别驾之职。 而李道陵曾经去往长安,觐见李世民之时,正好与这位郑之见过几面,也算是熟人了。 至于这位郑别驾为何能被陈丰请动过来处理这麻烦事,说来也是因为李道陵的原故。 话说,李道陵去长安觐见李世民之时,受封于真人。 再加之,李道陵本姓李,与着李世民同姓,据传,李道陵还与着李世民是本家,只是相隔数代罢了。 再者,李道陵还曾经救过李家一位宗亲,所以,李世民这才封了李道陵真人。 当然,这并不是李道陵受李世民封授的原因,具体何原由,谁也不知道,毕竟,李道陵确实姓李,至于是不是与李世民有什么关系,他们不说,谁又知道呢? 而陈丰能把一位州府的别驾请过来,这得看在李道陵的面子上,要不然,陈丰可请不出一位别驾出来的。 “前面好多人,别驾,看来应该在前面了。” 帮着郑别驾牵着马绳的一位衙差,指向远处好多人聚在一块的地方。 “嗯,应该就在前面了。” 这位郑别驾看向二村前方,心下稍有一些不明,不就是打个架的事嘛,为何这么多人聚在那里,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吗? 当他们一行人走近那群人不远处,看着眼下的情况之后,吓得都不敢再往前走了。 郑别驾所带的这些人,少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更何况遍地都是死人,鲜血满地,都快把附近的地都染红了。 “九首。” 陈丰瞧着杵着铁枪,站在院门前,看似受了不小的伤,心中大急,几个纵跃,就已跃过拦路的曾家护院,直接奔向钟文。 “陈叔。” 钟文瞧见陈丰急奔过来,心中的防线,在此刻开始崩开。 钟文是真的很累,除了心累,再加上身上的伤,流了不少的血,更是让他的精力开始流逝。 “九首。”陈丰扶住钟文,开始帮着检查伤势,可越看越心惊。 陈丰这一通查看之下,钟文身上除了刀剑伤之外,还有两处弓箭伤,箭矢还留在钟文的体内,箭柄被折断了。 “陈叔,我还死不了,人太多了,我应付不过来。” 钟文半开玩笑似的说道,其实,他还真应付不过来,头一次打架,还是拼杀的状态,失了分寸,又没什么拼斗的经验,对敌之时,根本很难防范。 所以,身上才受了这么多的伤,好在都不是重伤,要害之处,也被钟文尽量的避开了。 而在不远处的曾得利,见到陈丰突然跳进包围圈,知道眼前的这个小道士的长辈们出来了,心有不甘。 他不敢与龙泉观开战,刚才也只是因为只见到钟文一人在此,这才狠了心要把钟文留下。 可是,打陈丰出现,他也看到了后面不远处的那些衙差,还有那位郑别驾之后,他就知道,他想把钟文弄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了。 “郑别驾不在利州城,怎么突然来这二村了?” 曾得利抱拳向着不远处的郑之行礼后问道。 “原来是你曾得利啊,这么大的阵势,曾得利你这是来这二村之中打猎还是娶妾啊?” 郑之抱拳后也随之出口说道,话中尽显他的不喜来。 话说郑之与曾得利二人,交情并不深,而且还有着一些间隙,郑之看不惯曾得利的作风,而曾得利同样也不爽郑之对他的爱搭不理。 二人虽未交恶,但关系嘛,必然是不够好的了。 此前,郑之来到利州府上任之初,这个土霸王就曾经给郑之一个下马威。只是可惜了,郑之的身份比曾得利高贵的很,鸟都不鸟他,甚至还落了曾得利的面子,更别说接受曾得利的请送了。 “郑别驾不也是到二村看热闹来了嘛。” 曾得利不喜郑之话中话,气的他说完话之后,别过脸去。 可是,眼下这个状况,又该如何收场呢?死了这么多人,谁也不愿吃这个亏。 “曾得利,这些人是你的人吧?是私了,还是由府军接手啊?” 郑之看着眼下的这个情况,人都死了这么多,但好在只是曾家的护院,私了,最好是私了,毕竟,他也不想把这件事捅上天去。 这奏报真要是如实的写了,李世民看到了的话,估计要在太极殿上大发雷霆了,说不定派兵过来把这曾家给灭了。 不过,曾家能不能灭可就难说了,在这利州城,曾家可谓是错综复杂,盘根错节的,各行各业均有曾家的影子。 更甚至,长江的运输业,都有着曾家的影子。 就算他郑之要写奏报至长安,也不是他能决定的,他的上面,还有着一位刺史在呢。 而这位刺吏,可是曾家的座上宾,必定会替曾家说好话的。 “哼。”曾得利听着郑之的话,心有不甘,但眼下又实在找不到什么由头出来喊打喊杀了。 当着一位别驾的面,要把谁弄死,他曾得利还没傻到这个份上。 “收拾好,进徐家。” 曾得利只得暗暗的叹了口气,实在没辙了,大声的向着能喘气的护院喊道。 随后,还健好的护院们,开始抬着已经死去的人,往着徐家院中抬去,而陈丰也扶着钟文开始退往一边去。 死了这么多的人,就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就给结束了,看在钟文的眼中,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了。 虽说此事是因他而起,可却不是因他而结束的,这让钟文心中压着的这股怨气,不知道该如何吐出来了。 一个是利州府的别驾,一个是利州府的土霸王,三言两语,就把这事给定性了,谁也说不上什么,哪怕他钟文还想再战,他也无话再说了,他可真的战不了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事毕 事情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了,谁也没料到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哪怕是钟文这个杀了上百人的小道士,都没有得到应有的被捉拿关押,更是没有什么脚链枷锁什么的。 事虽了了,结果却都使得双方心有不甘。 曾得利不甘心,不甘心就此放过那小道士,杀了他那么多的护院,他又能如何的甘心呢。 再杀一次?他不会,也不敢,他是个聪明之人,必然是不会选择这个结果。 可是,他曾家的护院死了诸多,难道他真的就此罢休吗? 答案是否定的,官面上找不回来,那只能在私底下找回来了。 真要不顾郑之这个别驾的话,那他估计真有可能活到头了,所以,他才选择暂时放下。 至于在以后的某个时间里,必然会寻个机会,好好收拾收拾那小道士的。 而钟文,心中更是怨气丛生,他的眼中,都快要冒火了。 拼杀了半天,得来了这个结果,只因他第一次对敌杀人,经验不足,才落得这一身的伤。 经此一战,钟文也算是有了一些认知了。 众人拼斗之时,可不是论功夫武力的时候。能避则避,更或者来个取敌将首级,这才是最为正确的打法的。 只怪自己自恃身手好,同样也怪自己太过轻敌,更怪自己没有经验,慌了心神,才落得如此的下场。 好在身上的伤不是太严重,要不然,这亏可就吃大发了。 不过,钟文的双眼紧盯着那位曾得利,心中计划,等缓过些日子来,他定要来这利州城,弄死这个混蛋。 至于如何弄死,钟文绝对不会想着白日里出现,做个杀手也不错,至少很安全。可他却是不知道,从此之后,白日里的道长,成了那夜里收命的钟馗。 “九首,赶紧谢过郑别驾,他可是你师傅的好友。” 陈丰一手拿着铁枪,一手扶着钟文来到郑之跟前,向着钟文介绍道。 “多谢郑别驾,救命之恩,九首来日定当有所报答。” 钟文抱拳向着郑之行礼,开口向着郑别驾感谢道。 “无需如此客气,我并未做什么,再者,我与你师傅李真人也算是好友,可不要如此客气,有事可以直接到府衙过来找我即可。” 郑之连忙摆了摆手,向着钟文示意着无须客气。 “既然事情已了,我也该回城了,以后,你们切忌要小心曾得利这人,他可不是好相处的,说不定哪天会报复于你们。” 郑之本欲转身离开,却又是停下脚步,向着钟文陈丰二人警示道。 “谢郑别驾告知,我等记住了。” 陈丰与钟文开口感谢道,虽说郑别驾愿意在这个时候警示他们二人,想来也是看在李道陵的面子上的。 郑别驾骑上马背,跟随的衙差们,开始牵着马匹,出了二村,不过,郑别驾他们却未离开。 郑之他们一众人,只是停在二村村外,静静的待在那儿。 或许是他想看到那曾得利离开后,他才会选择回城,毕竟,曾得利那小人,谁知道,当他离开之后,会不会再袭击钟文他们呢。更何况,钟文杀了他这么多的人,他也需要好好思量一下,回城之后,该如何应对那刺史。 不过,就这一点,他曾得利估计也不可能再对钟文他们进行袭杀了。 死了这么多人,他哪里还有这份心,就算是有,他所带来的那些人,也无心再战了。 只不过,他眼下需要处理的事情可多的很,哪里还有什么心情来对付钟文他们。 而钟文,被陈丰扶着往着徐氏家中走去,路虽不远,但却是使他倍感难受。 不管是一些刀剑伤,还是那两处的箭伤,每走一步,都使得钟文痛的厉害。 “九首,一会儿到家了,我先给你处理好伤口,好在没有伤到要害。” 陈丰扶着钟文,一边走着,一边向着钟文说道,而他的心中,却是在想着,回到观中,该如何向李道陵交待。 本来并不复杂的事情,却是闹成如此的模样。 把曾得利给得罪了不说,还杀了那么多的人,更是让钟文身上受了这么多的伤。 回到徐氏家中的陈丰他们,随后开始紧急处理起伤口来。 徐氏眼瞧着自己的外孙像个血人一样被陈丰扶着回来,吓得她都失了魂一般。 “双麻,去找个信得过的人,去城里租两架马车过来,我们要离开二村。” 钟文在陈丰处理伤口之时,开口向着双麻交待了一声。 他不敢再停留在这二村了,杀了曾得利这么多的人,而且他也相信,那曾得利必然会报复的。 至于是今日还是明日,更或者是以后,都很难说,只有尽快的离开,才是上上之策。 双麻虽然很是紧张害怕,但也是听了钟文的话,小跑着出去找人去了。 至于徐氏,打钟文被陈丰扶回家来后,就一直处于失魂的状态,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 直到钟文伤口处理的差不多之后,徐氏这才嚎了一嗓子,开始跌坐在一边,双手抹着眼睛。 “天爷啊,我徐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有本事冲我老太婆来啊,为何要为难我这外孙啊……” 徐氏根本也不知道钟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落得满身是伤的回来。 老实本分的老妇人,只能一个劲的怨天怨地。 “外祖母,我没事,只是受了点小伤,不碍事的,您也不要哭了,赶紧收拾些东西,一会儿我们离开这里,回龙泉村。” 钟文对自己外祖母这嚎叫,实在有些不忍,这事说来自己是赚了的,也无须难过。 不过,徐氏哪里知道,只知道自己的儿子儿媳被打了,自己的外孙又是满身血迹,浑身是伤的回来,那必然是遭了毒手的,她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啊。 “我的小文啊,你可不要有事啊,要不然,你爹娘不知道要怎么怪我这老太婆了。” 徐氏看着自己外孙走过来劝慰她,开始往着钟文这里摸摸,那里摸摸的了。 “外祖母,我没事的,您老还是赶紧收拾些东西,一会儿马车来了,我们得赶紧走。” 钟文哪里有什么的心思与自己外祖母多话,心中还担心着那曾得利会过来报复的,得抓紧时间离开这里才最要紧。 只要他们一行人回到龙泉村后,那安全至少能得到保证的。 虽说李道陵跛了一条腿,但他那一身的功夫还是在的,再者,陈丰手上的功夫也还是可以的,再加之观里的其他道人们,手上多多少少都会些功夫的,想来应对曾得利的报复,也是不难的。 随后,徐氏在确定自己外孙还好端端的,吊着的心,这才落了地,开始去收拾衣裳什么的去了。 至于陈丰,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得转身去里屋,查探起徐立生夫妇二人的伤情。 今天,这药估计是熬不了了,只能等回到龙泉村再说了,只要不出现什么太大的异常,想来是没有问题的。 时过小半个时辰之后,两驾马车来到徐氏家门外,陈丰抱着徐立生他们,往着马车上放去。 又是一刻钟之后,两架马车离开二村,往着龙泉村方向赶去。而徐氏家的屋子,只得留给那关系好的村民照看着。同样,也把那些田地,让其帮忙照看一下,事后再给些铜钱。 而就徐立生夫妇被打之事,也只能暂时告一段落,暂时性的了结了。 两架马车,往着龙泉村方向驶去。 而此时,徐瑁家中,却是阴郁沉沉。 曾得利坐在徐瑁家中的正堂,看着屋内所有的人,眼神锐利,表情凶狠,像是要把这些人都吃了似的。 他曾得利,打出生到现在,哪里受到过这种屈辱,谁敢对他假以辞色,更别说把他家护院杀了这么多。 “废物,全是废物,这么多的护院,对付一个小道士,都死了这么多人,我养你们有何用?” 曾得利拿着手上的茶碗,掷在地上,大骂着这正堂中的所有人,就连徐瑁一家人,都被骂得体无完肤。 在场的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就怕被曾得利找到借口,揍他们一顿,更甚者,杀了都很正常。 他曾得利,活了这么些年了,杀的人也不是少数了。就算他现在杀几个护院,那也是他曾家的事情。 谁让这些护院吃着他曾家的饭,更何况,他们可是签了卖身契约的。 曾家有钱有势,人命对于曾家来说,那也只是一条狗命罢了,说不定,还不如一条狗值钱呢。 曾得利气急败坏的很,正堂中,只要能被他砸的东西,基本都被砸了个遍了。 不过,眼下却是让他无法找回面子回来,更是不可能打上门去。 “哼。”曾得利想了好半天,也不再说话,直接哼完一句后,抬腿离开徐瑁家,骑上他那高头大马,回利州城去。 留下诸多的护院,在二村收拾残局。 郑别驾,再二村外,久等许久之后,才见到那曾得利离开二村,他这才与着那些衙役,回往利州城。 至于那些死在二村的曾家护院,是烧了还是埋了,曾得利才不会去管如何如何的。 赔付死亡的护院钱?估计可能性不太大,就算有,那也不会太多。 签了卖身契约的,钱早已付完,没签的,想从曾得利身上拿到赔偿,想来估计很难。 至于能不能拿到这赔偿钱,那也不是钟文他去操心的,该操心的,也只有州府衙门。 此刻,钟文坐在马车内,心中想着接下来该如何。 话说,钟文还是太嫩了,遇见这样的一件事,都没有处理好,还留下这么大的潜在威胁。 钟文心中暗恨自己太自大了,要不然,直接下狠手的话,那曾得利估计也已经死在当场了。 可是,后悔药是没得吃了,只能待以后找回这个场子来了。 马车行进的速度很慢,小山道不好走且窄,还需要兼顾徐立生夫妇二人身上的伤势,行进的速度,自然要慢上不少。 一直到了太阳落山后,他们一行人,这才赶回到了龙泉村。 当两驾马车来到钟文家中时,钟木根和秀他们二人,心中还有些奇怪。 钟木根本来就是回来拿些钱,准备第二天赶着驴车,往着二村去的,可眼瞧着两驾马车回到家中,心中疑惑的很。 好在陈丰和双麻他们下来的早,向着钟木根夫妇二人解释了几句,这才开始抱着徐立生他们几个往着屋中地上的茅草席上放。 “小文,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副模样啊?是伤着哪里了吗?快给娘看看。” 当秀看到从后面的那架马车上下来的儿子,心中突的一下,像是一块石头砸在自己的心头上一样。 秀瞧着自己儿子浑身的血迹,身上各处都包扎着一些布条,眼泪哗啦啦的落了下来。 儿是娘的心头肉,更何况还是她唯一的儿子。 “阿娘,我没事,就是受了点小伤,陈叔都帮我处理好了,一会儿我回去观里,再找师师傅好好瞧瞧。” 钟文不敢多说什么,真要说自己在二村跟人拼杀,想来自己老娘必然是要晕獗过去的。 “小文,这伤怎么来的?被人打的吗?” 秀满眼泪水,担忧之色全在脸上了,就怕自己儿子有些什么不测。 “阿娘,你不要担心了,一些小伤,过几天就好了。” 钟文左手扶着快要倒下的娘亲,小声的安慰着。 虽说自己身上的伤并无大碍,但对于秀这么一个农家妇人来说,确实有些太过于吓人了。 “小文。” 钟木根在处理好屋内之事后,来到空地前,看到自己儿子如此的模样,着急的喊了一声钟文的小名。 “阿爹,无事,小伤,外祖母一家,先暂时在家中养伤,我得先回观里跟师傅说一声。” 钟文受不了被自己父母拉着自己的模样,想着还是赶紧先回观里吧,至少得跟自己师傅把这事的前因后果讲清楚,省得闹出大动静出来,当然更怕那曾得利差了人过来报复。 “小文,那你赶紧先回观里去,找你师傅好好给你瞧一瞧身上的伤,可不要落下什么病根啊。” 秀担忧着自己儿子,催着钟文赶紧回观里去找李道陵治伤。 伤其实都是一些皮外伤,也都是一些小伤,当然,除了那两处箭伤之外。 钟文不敢多留,交待了一些事情之后,往着山头上的观中走去。 而陈丰,也抗着铁枪,跟着钟文的后面。 家中,徐氏一家按排好了,钟木根也把马车钱付了,车夫赶着马车也随既离开龙泉村返回利州城去了。 “九首,此事你也无须担忧,你身上的伤,也都是些小伤,养几日就会好起来的。” 李道陵在观里,听了钟文与陈丰前后的叙述之后,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同样也知晓了自己弟子这一身的伤是如何来的。 话说李道陵,在看到自己弟子满身是伤的回到观中,把当时的他吓得紧张的不行。 他李道陵唯一的弟子,也是他最看重的弟子,仅是外祖母家中出了点事情而已,就弄得一身的伤回来,着实把他吓得不行。 好在经过他诊治之后,这才确定自己弟子身上的伤都是些小伤,要不然,他李道陵非得去一趟利州城,直接杀了那曾得利不可。 “师傅,是弟子太稚嫩了,也太自傲了,要不然,弟子也不会受这么些伤的。” 钟文心有悔意,自身的问题,确实有些大,除了稚嫩,自傲必然是他受伤的原因之一。 “九首,你也无须自责,第一次与人拼杀,必然是经验不足的,多拼杀几次之后,师傅相信你以后肯定会很好的保护自己的。” 李道陵哪里会责怪自己这个弟子的,只是心中有些紧张与后怕罢了。 当然,紧张与后怕的,可不止他李道陵一人。 而在山下钟文家中,钟木根夫妇,在听闻了徐氏的叙述之后,同样紧张与后怕了起来。 第一百三十五章 刺杀 第二日清晨,钟文带着李道陵出得龙泉观,来到山下的家中。 此行,钟文只是想带着自己师傅过来,帮着再看看自己的舅舅舅母二人的伤势。 虽说前日陈丰已是看过了,但经过昨天的奔波,钟文怕出现什么问题。 “钟木根,还有各位,这位汉子腿上的问题不大,只要将养些日子,喝些汤药,是可以全愈的;而这位小娘子,那更是无须担心了,喝些汤药,过些时日就能好起来了。” 李道陵在帮着徐立生夫妇二人看过之后,基本给出了一个准确的判断,这下,到是使得家中的所有人,都安下心来了。 “谢谢李道长。”钟木根赶紧向着李道陵行礼感谢道。 虽说李道陵并未做些什么,但只要有李道陵看过之后,不管是如何,所有人都会安心的。 毕竟,李道陵的身份摆在这儿,再加上他的医术确实很好,在他手上,还真没有救不回来的病患伤患的。 当然,这里面可得把钟文除去,要不然,论起钟文这事来说,李道陵的医术,也就没那么好了。 “师傅,这是陈叔开的方子,你要不看一看。” 钟文拿着昨日陈丰开出来的药方,递给李道陵过目。到也不是钟文不放心陈丰所开的药方,其实也只是想再审视审视罢了。 “嗯,这药方开得没有问题,前半个月可以依照此药方抓药。” 李道陵看过药方之后,点头说道。 “你们这些时间不便出行,明天我让陈丰他们再跑一趟利州城去。” 李道陵沉思了半响后,再次开口说了起来。 话说,这抓药之事,必然是不可能由着钟木根去了,毕竟,那曾得利可是见过钟木根的。 而钟文更是不可能去了,身上有伤,也不便出远门,只能由着陈丰他们代劳了。 钟文家中的事情,都开始变成了道观里的事情了,这说来真有些公器私用的感觉。 可这些事情,还真只能由着李道陵来发话,毕竟,钟文不便去找陈丰,这两日已是麻烦陈丰了,如果钟文再去找陈丰的话,就真有些太过了些了。 所以,也只能由着李道陵来按排了,虽说有些让陈丰受累,但目前也只能如此去办了。 随后没过多久,李道陵被钟木根送回观中去了,而钟文却是暂时返回家中。 “小文,你师傅对你可真是好啊,这下,老太婆我算是安心了。”徐氏在看到李道陵亲自下山过来帮她儿子儿媳诊治,一切都看在她的眼中,认为李道陵对钟文甚好。 “外祖母,师傅人很好的,对我也挺好的。” 钟文开口向着徐氏回应着,心下却是想着家中的状况。 家里来了这么多人,住起来稍显麻烦,再加上还有两个伤患在,每日里还要熬药什么的,总显得稍有一些挤了。 农户人家里,对于这些虽不讲究,但对于钟文来说,还是显得有些看不过眼的。 “阿娘,看来家里需要着手建个屋子了,外祖母一家来了都没个地方可住的。” 钟文想了半天,这才向着一边看着他的娘亲说了起来。 站在钟文身旁的秀,眼睛里只有钟文,担心着他身上的伤,直到听到儿子说起建屋子这事,这才反应过来。 “家里确实有些小了,你外祖母她们来了,都没个地方可住的,等你阿爹回来后,你好生跟你阿爹商议一下。不过,你身上的伤,可得要小心一些,别沾了凉水了。” 在娘的眼里,儿子永远是最重要的,哪怕钟文在说建屋子的话,她的眼中,也只有钟文这个儿子。 早饭之时,钟文把自己的想法,与钟木根说了说,得到了钟木根的赞同。 就论此时家中的状况,别说屋子了,床还是家中原来的那个茅草席,不过用了一木板搭建高了一些罢了。 现在家中来了这么些人,只能在屋子的一角重新搭建一个茅草席,供着家里这么多人住。 家中虽有些铜钱,但钟木根夫妇二人都节省的很,建屋子他们从未想过,就连平常吃用都很省,怎么可能舍得花这么多的钱去建个屋子呢。 接下来的日子里,钟文每日里都会从山上观中,下到山下的家中来,一来是看望自己的舅舅和舅母他们,二来也算是活动活动。 虽说钟文自己身上也受了些伤,但却是影响不大,更是不需要躺在床上歇着了。 徐立生王娥夫妇二人,经过几天的汤药喝下来,也开始渐好,虽不便于移动,但王娥到是可以坐起来了。 徐立生夫妇二人,对于自己的外甥救了自己一家,心中甚是感激,虽不便言语直接感谢,但话语里,总是用着一些敬语。 时间一晃,已是十天过去了。 钟文身上的伤,基本已经全好了,跟个没事人一样。 钟文身上的伤,真要放在普通人身上,估计没二十天一个月的,基本是不可能好得了的。 可钟文是谁啊,他可是身体强健之人,再者,内家功夫又深厚之人,又有着李道陵的创伤药,哪里是普通人能比的。 一日清晨,钟文起床后,又开始了他每日的晨跑。下到山下之后,汇合着小花,以及双麻这个表弟,开始往着小道上跑去。 话说双麻打来到钟文家中,经常见着小花不是练枪,就是读书识字什么的,眼中尽是羡慕,就连小英和小双二人看着小花也是满眼的小星星。 就如小花每天的晨跑,打双麻来到家中后,就已开始跟着小花锻练了。 虽说双麻已是过了那个年纪,但现在开始也不晚的,毕竟,双麻才十四半,练上几年,到也能增强一些体能的。 至于大英和小英二人嘛,那基本是不可能了,谁让她们是女儿家呢。 到不是因为她们是女儿家,就不能加入晨跑,只限于她们没有小花这副体格,再加上没有小花这样的性子。 不过,她们两姐妹,到是加入到了小花带动的广播体操当中,毕竟,那是不需要多好的体质就能做的活动,而且,长期做广播体操,也是能增强体质的。 “表哥,我听小花说,你带着小花每天都这样晨跑,小花才有着这么好的体力的,是吗?” 结束晨跑后,双麻向着钟文问了起来。 “双麻表哥,我跟着我哥跑了好几年了,我现在都可以追上野兔了。” 小花没等自己哥哥回应双麻的问题,直接骚包似的向着双麻展示着自己强劲有力的小腿来。 话说小花能追野兔的事,那也只是因为那只野兔,被大毛二毛它们咬伤了,才使得小花能追上了那只野兔。 就因为这事,小花总是拿着这个战绩,向着自己的哥哥夸耀自己如何如何的厉害。 “双麻,你最近就跟着小花晨跑,再练些拳脚上的功夫,现在开始练习,虽说是晚了些时间,但多练上几年,也是可以防身的。” 钟文一边往着家的方向走去,一边向着双麻说道。 又是几日,钟文每日里忙着习练功夫,下山的时间,也从每日减至两三日下山回家一次。 虽说这样有些不好,毕竟,自己外祖母一家还在家中呢,不能请安见好,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了。 不过,这几日里,钟文并没有真的闲着,打他伤好之后,就开始忙着制作一些东西。 是的,钟文就是在制作一种竹箭,而且还是那种吹箭。 这种吹箭,说来也是钟文突发其想而来的。 钟文前世所看过一些热带丛林里的纪录片,纪录片中的土著,可都是用着这种吹箭来打猎的。 所以,钟文这才想着制作一些吹箭,准备哪天夜晚前去利州城,刺杀那曾得利。 说话钟文制作这些吹箭,也算是费了不少的工夫了,从取样,到制作箭矢,满山林的到处纵跃寻找。 吹箭很长,足有半丈长,为的就是能够有着更强劲的动力,能够远程杀敌。 而箭矢,也是采集的一些荆棘刺,进行加工制作而成。 吹箭虽易制作,但这其中,最难找的,也是毒素了。 能瞬间把人毒倒的毒素,可谓是费了钟文好多的脑细胞了。 为了制作这种毒素,从草药,到带毒动物,诸多的医书,被钟文看了个遍,为的就是寻找到一种合适的毒素来。 历经好几日之后,钟文终于是确定,在目前现有的条件之下,只能采用毒素加麻醉草药来制作箭矢。 毒素,钟文可谓是捉了好多种蛇蝎什么的,越毒越好。 至于麻醉,在没有草乌的情况下,只能采用乌头和闹洋花,以及其他的一些有着麻醉效果的植物麻醉草药了。 毒素加麻醉,双管齐下,钟文相信,只要自己吹箭一吹,那曾得利必死无疑,而且还无法救治。 就他制作的毒素,那可是费了不少的工夫,捉了不下于十种毒蛇虫类所采集到的毒素。 制作好吹箭之后,钟文在某个时间里,往着山林里去,找着了一头野猪。 离着野猪五六十米外,吹箭一响,箭矢极速飞向野猪脖子。 箭矢刺入野猪脖子,不到十秒种,野猪就倒地抽搐了起来。 十秒钟,能放到一头三四百斤的野猪,可想这毒素有多毒了,不过,这还不是最毒的存在。 就钟文所知,在热带丛林里的那些土著们,所制作出来的箭矢,只要一吹,一两秒钟,就能使得中箭矢的动物倒地而昏迷过去。 不过,这里是华夏,找不到如此毒素厉害之物,只能将就着使用吧。 依着钟文的计算,一头三四百斤的野猪,而且还是皮糙肉厚的,十秒钟倒地,真要刺到人的身上,估计也就三秒种左右的时间吧。 “九首,你这几日里,为何老是去山林里啊?山林里有着众多的毒蛇猛兽,可得小些一些。” 某日的午后,李道陵见着自己这个弟子最近总是不见人影,不见其练剑练枪,就连功夫都练的少了,心中担心自己弟子是不是受到上次的打击了,心有惰殆。 “师傅,你放心吧,我知晓的。最近徒儿在习练纵身术,观里施展不开,只能去往山林里了。” 钟文小心的回应着自己师傅的问话,就怕被自己师傅知道他最近几日所干的事情来。 话说这种不入流的手段,确实拿不上台面,但却是最容易把事办成的手段。 在这个时代,这种见不得人,见不得光的手段,真要被人知道了,也不晓得会被人喷成啥样了。 至于李道陵嘛,估计真要是知道了自己弟子如此的做法,不骂上几句,那是不可能的。 李道陵听了钟文的话后,点了点头,也不再管钟文干嘛了。 打钟文进到观中以来,他就从未操过什么心,他上哪去找这么一个又勤奋又好学,又懂事又知进退的弟子来啊。 真要是找个二世祖似的弟子回来,估计李道陵的坟头上,都长了丈高的茅草了。 钟文没再管李道陵怎么去想他,自行离去,往着山下的家中走去。 两日里没有下山来,也不知道家里人会说他说什么了。 不过,好在钟文这几日里,把这吹箭制作好了,心情也开始大好了起来,只需哪天夜里离开龙泉观,去往利州城刺杀那曾得利,只要曾得利一死,就大功告成了,潜在的威胁也将剔除了。 回到家中,看望了自己的外祖母一家,以及家里人之后,钟文又回到观里去了。 第三日傍晚,吃完晚饭后,钟文向着李道陵说着今晚回家去陪伴家人一夜,李道陵也没有过多的在意,点头同意。 而钟文却并不是回家过夜,而是出了龙泉观之后,拿着他早已制作好的吹箭,卸下身上的铁沙袋,开始往着利州城方向急速奔去。 几十里的山路,正常行走的情况之下,那得要一天的时间。 而钟文在卸下铁沙袋之后,他的纵身术,那更是提高到了一种境地,一跃就在六丈之外去了。 奔袭了近两个时辰,在子夜时分之前,钟文终于是赶到了利州城外。 望着两三丈高的利州城城墙,钟文内气运转,提气一纵,就已在城墙之上,随既,往着城南方向奔去。 虽说此时已近子夜时分,利州城中百姓基本都已开始睡去,只有极少数的屋子透着些许的灯火。 钟文为了不被人发现,基本都是踩着屋顶,往着城南方向纵去。 曾得利的府邸,就座落于利州城最为繁华的城南,也是靠近嘉陵江码头的地段。 钟文虽不知道曾得利的府邸是哪一座,但只要他一到城南,稍稍一寻,自然就该知道曾家的府邸是哪一座了。 曾家的府邸,在利州城南,可谓是最大的府邸了,再加之,曾家府邸大门上方还挂着曾府的牌匾,只要识字的,必然是知道的。 半刻钟后,钟文在利州城南,终于是寻到了曾府。 躲在曾府不远处的一座宅院屋顶之上的钟文,睁着双眼,望着曾府。 此刻的曾府,还是灯火辉煌,人影攒动,不少的护院在曾府各处巡逻,更有不少的下人,端着一些碗碟进进出出的。 曾府很大,就钟文所看到的曾府,也只是一部分罢了,可见这曾府得有多少钱了。要不然,也养不了这么多的下人以及护院的。 平息静心之后,钟文纵身一跃,往着曾府的某处屋顶纵去。 小心翼翼,还要随时躲避着巡逻的护院,几经寻找之后,钟文终于是确定了,曾府的某座屋子内,正是那曾得利所在的屋子。 此处屋子,灯火摇曳,里面传来劝酒嬉戏的欢笑之声,想来,那曾得利应该在请酒吃饭。 蹲在不远处的一处屋顶之上的钟文,心中暗忖:大户人家就是好啊,半夜还能喝酒吃肉的,也不知道黑了多少人的钱。 钟文虽说有些不喜这曾得利,但也知道,人家这身份背景确实大,在这利州城中,可谓是土霸王的存在,有钱必然是要夜夜笙歌,喝酒吃肉了。 钟文心中也不急,趴在屋顶之上,盯着那间大屋内的人影,静待着那曾得利出现。 不过,在钟文趴在屋顶上时,钟文的神识,开始释放了出来,往着那屋子内窜去。 神识一进到那屋子内,发现那曾得利正与一位中年人喝着酒,五六名女子陪衬着。 画面有些不可描述,钟文不好在看下去,只得收回神识,静待在屋顶之上。 时间过得很慢,慢到钟文都开始厌烦了起来。 自己在这屋顶吹冷风,仇人却在那屋内喝酒嬉戏,也不知道这要等到何时。 如今日不能得手,那只能明日夜间再来了,明日再不能得手,又得后天夜晚来了。 可他钟文总不能老是这么盯着一个人吧,自己此行可是瞒着自己师傅的,要是被自己师傅知道自己行那刺杀之事,必然会有不喜的。 可再如何,他钟文都得等,等着目标人物的出现。 子时一过,冷风吹的更为激烈了起来,钟文心中焦急,自己已是在这屋顶趴了近一个时辰了,自己最多也只能等到寅时离开,要不然,可赶不回去。 虽说此时已是丑时,而那曾得利所在的屋子里,还是如同一个时辰前,嬉戏之声不断。 钟文都开始怀疑,这屋子内,那曾得利不会是在玩二龙几凤的吧,要不然的话,喝酒吃肉,总得出来解个手什么的吧。 正当钟文心烦意燥之时,那屋子的大门打了开来。 钟文双眼望去,正好瞧见自己的仇人曾得利,向着那名中年人拍了拍肩膀,说着一些话。 此时正是好时机,钟文拿着吹箭,对准那曾得利,箭矢放入,运转内气,用力一吹,箭失无声而去,直刺曾得利的脖子。 曾得利突然感觉脖子一股轻微的刺痛感传来,本以为是什么蚊虫叮咬,伸手本欲一拍,可就在他伸手轻抚之下,那小小的箭矢掉落在地,一秒,两秒,三秒,“扑”的一声,曾得利倒地开始抽搐了起来。 钟文见着自己仇人已是中箭矢倒地,随既,纵身跃起,往着城北而去。 仇人是死是活,他已是不去关心了,自己制作的毒素,想来无人能解吧,再者,利州城中,也无任何的医仙圣手什么的,想来那曾得利必死无疑了。 仇人已被自己刺杀而亡,钟文心中暗喜,事情就此结束了,想来自己外祖母一家,将身体养好之后,也可以返回家中了。 而从此刻起,白日里钟文是位救人命的道长,夜晚,却成了夺人性命是钟馗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又一年 钟文快速的纵身离去,不一会儿之后,已是离开了利州城,往着龙泉观方向极速奔去。 事已毕,钟文心中喜悦,他自信那仇人曾得利必死无疑。 想来,只需片刻钟之后,曾得利就会毒发身亡。 而自己以及外祖母一家,也将无什么大麻烦。 谁也不会想到,那曾得利身死是谁做的,就算是能猜到是被人仇杀,那也找不到有效的证据。 况且,曾得利一死,曾家必然大乱。 他的那些亲人族人,也将会为了争夺曾家的掌权人之位,打大出手,绝不会为了曾得利之死,会在第一时间去追查凶手。 就算是能在第一时间追查凶手,那也不一定能怀疑到钟文他的。 曾得利得罪的人太多了,想杀他的人,多的已是数不过来了,谁又会想到,是一个小道士呢? 可钟文这一次的刺杀,可以说是还是有着些许的破绽的。如果他使用神识控制着毒针来上那么一下,这不是更没有破绽吗?更不会留下任何证据吗?只不过,钟文从未往这方面去想过,要不然…… 此种杀人的方法,来得更为便捷,同样,也来得更为有效,才能真正使他成就为收人命的钟馗,成为那夜收阴魂的钟馗。 或许,在将来的某个时间段里,钟文才能真正的成为钟馗,也或许,一生也想不起这种刺杀手段来。 夜很黑,微风徐徐。 而此刻,曾府却是乱成了一锅粥。 曾得利打中了毒刺之后,倒地抽搐,随后口吐白沫,彻底的昏死了过去。 谁也不知道,曾得利为何突然倒地口吐白沫。 与他一起的那中年人,还以为曾得利得了羊癫疯,吓得退避好一段距离,就像是怕被传染一样。 一刻钟后,曾府的一位郎中,这才姗姗而来。 而这一刻钟内,曾得利面色早已是青黄黑白交替,毒发身亡了。 “快,快去通知老夫人,主家中了毒,死了。” 那曾府的郎中,诊治不到几息之数,就已判定曾得利死亡了。 曾得利此刻的面容极为难看,脉博与心跳都没有了,除了一些身体的温度,不是死了,又是什么呢? 就近的一些下人,听了郎中的呼喊声后,急奔而去,往着内院曾老夫人的卧房而去。 半刻钟后,曾府开始大乱,曾老夫人更是瘫倒在地,哭喊抹泪。 曾府的乱,从丑时,一直延续到天明,所有的下人也好,护院也罢,都如履薄冰似的,主家一死,他们也将会成为怀疑下毒的对像。 而此时,钟文早已回到了龙泉观。 不过,他却是没有去晨跑。 一夜的奔袭,早已是累的像一条狗一样,很想睡觉。 回到观中后的钟文,直接进到自己的屋子,躺在床上,开始睡去了。 李道陵他们,还处在睡梦当中,观里的人,谁也不知道,这一夜发生了什么。 时间,如流水一般,一天又一天的过去。 龙泉观中的人,依旧如往常般,该干嘛干嘛。 山下的村民们,也是如此。 而这其中,也只有钟文心中稍稍有一丝的担心,担心曾家会派人前来查探。 当然,这些日子以来,他也未见到曾家派人过来过问,或者官府派衙差过来盘问什么的。 而利州城,在那天曾得利中毒身亡之后,确实发生了巨大的动荡。 诸多的大夫郎中以及仵作,对曾得利的死因进行检查验证。 最终,得出的是被某种毒物咬了一口,这才使得毒发身亡。 话说那日,曾得利毒发身亡后,曾府大乱。 大夫郎中第一判定,就是中了毒。 检查脖子处后,发现有一处伤口,第一感觉,就是被人刺杀。 曾家老夫人,请了那刺史过来,开始对整个利州城进行排查,也查不出自何人之手。 又是两三日后,官府的仵作与着那些大夫郎中什么的,又是进行了查验。 打第一开始,基本都认同曾得利是被刺杀身亡的。 几经查验,一直排查到那夜丑时之时,曾得利当时的表现症状。 可是,据那名在场的中年人,以及几个下人的回忆述说后,所有人的口述中,基本找不到任何被刺杀的可能。 屋前留下来的那根极小的箭矢针刺,早已被清扫去了,哪里还能找到那什么针刺。当时清扫的下人,也根本没注意过,本来就小,又像是一根小树枝罢了,除了尾部带有些许的绒毛。 最终,曾得利的死亡,只能归究于是被某种毒物给咬了。 虽说曾得利的死亡,有着诸多的疑点,但又找不到任何的证据是被刺杀而亡的。 最终,官府也把此事定性为毒物咬伤。 那曾府的老夫人心有不甘,几经去府衙鸣冤。 可就算是曾府的老夫人再如何,官府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更何况,此刻的曾府,已是乱像丛生。 不管是曾得利的堂兄弟,还是族亲,以及他那同父异母的弟弟,开始争夺整个曾家的产业。 本来,如果曾得利有个子嗣的话,那曾府到也不可能落得如此的下场。 坏就坏在曾得利坏事做到了,上天惩罚于他,娶了那么多的妾室,都不曾给他生下一个带把的出来。 女儿到是生了一堆,可这带把的,那是一个都没有。 上天有好生之德,可坏事做尽了,这德也就败完了。 曾府的大乱,影响的不是一个曾家,而是整个得利州府。 曾家的产业众多,曾得利一死,导致曾府产业开始分化,哪怕曾老夫人的地位再高,那也只是女流之辈,曾家族亲如此之多,必然是众狼上门分食。 曾家的产业,从普通的纺织绢绣,酒肆饭馆,到粮食盐铁,甚至是利州府下的治县官吏,都影响甚大。 曾家虽没有高官,但利州府下属的治县,有着不少曾家族人为官为吏。 大到县尉,小到衙差,纵横交错,要不然,曾家又如何称得上利州的土霸王呢。 钟文这一次的刺杀,直接把整个利州府搅得天翻地覆。 有人怨声载道,也有人拍手称快,更是有人到处扇风点火,希望曾家这个庞然大物倒下之后,将不再复燃。 当然,这背后之事,必然是有来自那些外来的士族之手。 如此大的动荡,也只有这些外来的士族,才有可能有着那么大的能量了。 至于曾得利的死亡,谁也不会过多的去关心。 利益,才是这盘战场上的最大的秀。 谁也不希望,这场大秀之上,落于人后。 高坐之上的府衙官吏们,也乐得如此。 以前不敢随意得罪的曾家,从今往后,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 不管是哪一位官员,也不希望在自己的治下,有着一个这么庞大的地方士族压着他们。 就说那利州府的别驾郑之,他就希望这曾家倒下之后,还能够痛打一番。 话说利州府别驾郑之,打听说那曾得利死了之后,他就在家中大摆宴席,以示庆祝。 而他所请的人,基本也都是与他交好之人,毕竟,在这个时间里摆宴席,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但他郑之,还真就摆了宴席了。 虽说他摆宴席就是为了庆祝,但这名头,却是不能如此的说出去。 他郑之高兴啊,高兴的都有些找不着北了。 只要曾得利一死,他在任之上,可就好做多了,没有地头蛇,一切的公务,也将会水到渠来。 他也曾怀疑过是龙泉观的李道陵所为,但细想之后,又是否决了这个念头。 毕竟,李道陵可是一位高人,那是不屑去做这种刺杀之事的。 而那位与曾家关系较好的刺史,此刻却是出去踏青去了,就是为了躲避曾家的老夫人的纠缠。 虽说那刺史与曾家关系较好,但也是建立在利益之上。 曾得利一死,这利益也就崩了,谁还管你曾家如何,是崩塌也好,是分家也罢,他一个刺史可不愿参与其中,省得惹来一身的骚。 这真是应验了那句话,墙倒众人推。 至于龙泉观以及龙泉村,冒似一点变化都没有。 哪怕曾得利死亡之事,也未曾影响到这里,毕竟,这里可是远离着利州城几十里之外了。 “九首,你最近忙进忙出的,也都少见你习练剑法了,这是为何啊?” 某日,李道陵逮住正准备离开龙泉观的钟文。 “师傅,我这不是在背医书嘛,很多的药草,我只知其名,不知其物啊,所以,这才去山林里寻找一些药草看看,也好辨认一番。剑法什么的少练了些,但每天也从未间断过。” 确实,钟文最近一直在山林里寻找一些药草什么的。 他这些时日以来,少有像以前一样,天天勤练剑法了,但每天总还是会抽出一两刻钟出来,习练一下剑法枪术什么的。 这近一个月以来,他每天进进出出,忙着去辨认药草。 其实,这也是钟文接下来的时间里,需要着重去学习的东西。 打自从自己舅舅舅母被伤之后,他感觉很是无力。 如果不是仗着自己师傅和陈丰,他估计真是没有办法能治好自己舅舅舅母二人。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钟文着重在学习着医术。 不过,目前他却是没有去找李道陵问问题,反而是开始辨认起一些药草来。 话说,龙泉观所在这片区域,属于西南大巴山脉,山林植被繁茂,生长着众多的药草。 虽说有着诸多种类的药草,在这大巴山脉生长着,但同样,有着不少种类的药草,在大巴山脉中是找不着的。 植物药草的习性各不相同,有的喜欢大巴山脉这种环境,也有的喜欢平原或者寒冷的地方,更有的,喜欢湿热的环境。 钟文所背熟的医书中,虽有画着一些简图,但真要辨认起来,着实有些困难。 毕竟,看习惯了彩色照片的钟文,拿着一副简图去寻找辨认药草,确实有些困难。 不过,再困难,这医书中的药草,他必然要全部学全,以及认全。 要不然,只知其名,不知其物的一个医者,那必然是个假大夫的。 这里可不是二十一世纪,这里是七世纪,是唐朝,可没有成系统般的医学院,也没有成系统般的医院。 前世的医生,只需要去学病理什么的,根本无须去学什么化学制药的。 而钟文学的是中医,当然,一些西医的简单东西,钟文也是知道的。 比如开个刀,消个毒,甚至是一些急救的手法,他还是知道一个大概的,但论西医的其他的手法,那他还真就不知道了。 “九首,那你也不要如此的忙碌,多静一静心,修道学道,讲究的是静心,你这天天进进出出的,为师都难找得到你。” 李道陵并不是担心自己弟子发生什么意外,只是希望自己这个弟子不要把身子给累坏了。 再者,入了道门,自然也要学会静心静气的。 “师傅,我这年岁越来越大了,现在再不努力学些东西,以后年纪大了,我怕记性不够好。” 钟文到还真不因为怕年纪大了,记性不够好。 其实他有着他自己的想法,一来是因为自己舅舅的事情,二来也是因为他想学成早点下山去闯江湖,三来嘛,当然也想做个名家名医什么的。 “唉”李道陵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难道要继续劝阻如此努力的弟子吗?那这不是打击弟子的自信心嘛。 钟文见着师傅没有啥事了,随既告辞离开,往着山林里纵去了。 又是时过一个月后,钟文父子二人,送着徐氏一家,返回二村。 经曾得利死亡事件之后,徐瑁一家,老实的有些不像话。 就连嫁给曾得利做妾室的那徐瑶,也被遣送回了娘家了,开始夹着尾巴做起人来了。 当那天,徐财见着钟文送着徐氏一家回到二村后,就开始紧闭大门,不敢迈出家门半步。 话说徐瑁一族几个男子,除了那徐达与徐钱被钟文废了双腿无法治好之外,其他几人,到是在这几个月把腿伤治好了。 至于那徐达以及徐钱二人嘛,这一辈子只能躺在床上过一辈子了。 徐瑁虽是二村村正,可当知道钟文这个大杀才再临二村之后,哪里还敢叫嚣,钟文真要是再打上他家门去,屠了他们一家,他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毕竟,他们家的最大的靠山曾得利,早已在几个月前中毒身亡了,没有了靠山,他们哪里还敢像以前一样,横行乡里的。 第二日清晨,徐瑁一家,用着牛车,驮着一百贯钱,来到徐氏家,说是要赔礼道歉。 徐氏一家哪敢收这二村村正家的赔偿钱啊。不过,钟文却是直接把这百贯铜钱直接搬进了徐氏家中。 有钱不要是傻子,更何况自己外祖母家穷的都没有一文铜钱了。 有了这一百贯的赔偿钱,以后这家中,也可以过得更好一些。 不过,钟文可没有这么大方,一百贯钱虽说是赔偿过来了,但这驮着铜钱过来的牛和车,被钟文强行留下来了。 徐瑁一家屁话都不敢放一句,一个劲的告饶,夹着尾巴离去。 至此,钟文估计那徐瑁一家,在这二村中,威信扫地,将不敢再随意欺负二村的村民们了。 事了之后,钟文父子二人在徐氏家中待了一天,返回家中,继续着他们每日的事情。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一晃之间,脚步迈入到了贞观七年,公元六百三十三年。 在这几个月中,钟文每日里,忙进忙出,不是向李道陵讨教医术,就是去山林里辨认药草。 通过近一年时间的学习请教,钟文不敢说自己的医术如何了得,但也算是可以治病救人的大夫了。 当然,这也仅限一些普通的病患,真要是一些疑难杂症,钟文估计也是束手无策。 学医,可不是靠他的记忆力,背一些医书,就能治疗所有的疾病似的,而是要靠临床实践,积累诸多的诊治经验,才能成为一名医术大家。 何为名医?你见过一个十几岁的小孩是名医吗?或者你见过一个二三十岁的医生是名医吗? 那基本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这是中医,中医更是讲究经验积累,讲究辨症施治,讲究下药准确。 俗话说,是药三分毒,多一钱少一钱,都有可能加重病情,所以,这用药才是关键。 望闻问切,虽说是这中医诊病的基本,但只论述,不识药性开药方,那也是会说不会做。 而钟文他,着重点却是在药材上,望闻问切什么的,他到也学了个通透,但真要熟练,还需要更长的时间以及更多的经验,才能更为精准。 学医是一门时间的学问,同样,也是一门经验的学问,更是一门深奥的学问。 就如李道陵一样,医术学了几十年,用了几十年,自然也就能治病救人了。 可钟文却是不行,他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更多的经验积累,才能有望成为一名医者。 不过,目前的钟文可没有过多的时间再去学什么医术了,因为,他的麻烦到来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准备与李道陵的交待 “哥,阿娘昨天跟阿爹说要给你娶个娘子回来。” 某日清晨,结束晨跑的钟文与着小花,坐在新家门前的空地前说着话。 新家,其实也只是在原先的土屋边上,重新建了一栋土屋罢了,不过,原来的茅草土屋也重新翻新了一遍。 新建的土屋,沿着往山上的龙泉观的小路而建,两间屋子那般大小。 而原来的茅草土屋,也建成了两间屋子般大小,灶房到是没有翻修,毕竟,灶房可是一家之根本,在没必要情况之下,是不会去动灶房的。 在古代,灶房的重建或翻新,那是慎重再慎重,谁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去重建或翻新灶房,那可是吃饭的地方,更是灶神居住的地方,可不能随意妄动。 “阿娘阿爹他们有说什么时间吗?” 钟文听着自己小妹的话,心中警惕。 这事真要是被自己父母定性了,那他可就麻烦大了。 虽说娶妻生子本就是人伦之事,谁也不会说什么。可是,这事对钟文而言,那就是个大麻烦的事情。 他还不想这么过早的娶妻生子,他还想着要离开这茫茫大山,去了到外面的世界看一看呢。 他真要是娶了妻子之后,那他也就要分出好多的心思在家中了。 那些油盐酱米醋的琐事,估计都够他头大的了,更何况以后还得生儿育女的,从此,钟文必将踏上奶爸之职。 “阿娘说过些日子去一趟外祖母家,好给你去物色一个小娘子。” 小花到是希望自己的哥哥,能早点娶个媳妇回来,这样也好有个说话的人。 钟文听后,沉思了起来。 眼下虽是春天,而自己本来计划着这几个月,好好巩固自己所学的医术,可现在听闻自己小妹的话后,看来自己的计划得流失了。 自己阿娘真要是去二村给他物色个小娘子的话,想来成亲之日绝对会在这几个月之内,钟文想想就觉得可怕。 “看来,我得赶紧离开这里,下山游历去。”钟文心中打定主意。 “小妹,你在家待着,我先回观里去了。” 钟文心有主意之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着小妹交待了一声,转身离开,往着山上的龙泉观走去。 一路上,钟文都在想着,该如何跟自己师傅和父母说这事。 离家是大事,可不是说走就走的,要是不好好商议一下,想来自己的父母绝对会认为是李道陵的主意,心中必然会对李道陵产生某种怨念的。 话说钟文早就想离开这里,出去外面的世界去看一看了。 而这几年,钟文一直在努力的做着准备。 不管是功夫也好,还是心里也罢,基本都在往着这个方向努力着。 就如这近一年时间以来,钟文除了学习医术之外,还给自己准备着诸多的伤药。 而这伤药当中,最让钟文看中的,就是他所制作出来的白药了。 虽说钟文所制作出来的白药并不能跟前世的白药相比较,但也相差不了多少的。 毕竟,钟文不是研究这方面的人员,他也只是根据前世所看到的一个新闻,才记住了那白药的成份罢了。 田三七,散瘀草,生草乌,金铁锁,七叶一枝花,披麻草,淮山,这七种药草,基本就是白药的主要成份了。不过,也有着其他的一些药草,数量种类到是不多。 不过,每一种药草的剂量,却大有不同,好在钟文也记得一些,要不然,等他实验出来,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虽说这白药的成份里头,有好些都是带有毒性的,但剂量少的情况之下,到也是无事的。 更何况,中医使用药草开方之时,基本都会加上一些这类带有毒性的药草。 不懂的人会说,以毒攻毒,而懂的人,就会慎之又慎。 白药的制作是不易的,钟文花了好几个月,才制作出十瓶的剂量出来。 当然,制作好的白药,钟文也是验证过的。 而钟文验证的对像,先是从动物身上开始,随后才到人的身上。 就如钟文第一次验证的人,就是村里一位村民。 当时,那位村爬树去摘树上的一颗野果,不慎摔落,折了一条手臂,还有诸多的外伤。 人被抬到观里之时,本来由李道陵亲手诊治的,不过,在钟文与李道陵商议之后,由着钟文来帮着诊治了。 那时,受伤的村民心中还有些不愿意,毕竟,钟文才进入道观没几年,在他们的眼中,哪里会治伤救人的手段。 李道陵不亲自动手,陈丰更是乐得如此,最终,只能由着钟文来了。 前期伤口的处理,到是让李道陵他们有些好奇。 伤口消毒,在这个时代,基本上是没有的,最多会用水洗一洗罢了。 白药的使用,可外用也可内服,所以钟文心疼般的拿出他所制作出来的白药,帮着那位受伤的村民敷药,又是喂药。最后,还帮着那位村民正了骨,绑了木片,算是结束了钟文第一次治伤救人的经历。 被救治的那位村民,原本心有担忧,可经过几天下来,他身上的外伤开始结痂,心中的担忧,也开始渐渐的消失。 当时的他,心里还对钟文多有微词,但见到自己身上的外伤在几天之内,就已是大好之后,心中对钟文甚是感激了起来。 又是经过半个月后,那位村民的外伤基本全愈了,而他所折了的那条手臂,也可以稍稍活动了。 虽说钟文每隔几天,也会去看望这位受伤的村民,可钟文的心里可真不是去看望他,而是想知道他制作出来的白药,是否合格罢了。 又是经过了半个月后,那位村民的手臂也开始全愈了。 全愈后的村民,心存感激,带着家人,来到钟文家中,向着钟文的父母感谢一通。同样,也去了观里,见了李道陵和钟文,又是感谢了一通。 至此,钟文所制作出来的白药,也算是有了发挥作用的地方了。 至少,李道陵就向着钟文要去了两瓶的白药,说是要好好研究一番。 而钟文也拿着五瓶给到了自己的父母,还把配方以及制作方法,交由自己的阿娘好好保存着。而钟文自己,只留下三瓶来,以备他不时之需。 白药的好与坏,无人评说,只有用过之后,才知其功效。 就连李道陵,都对钟文所制作出来的白药感兴趣,更别说其他人了。 配方只有一份,也已经交由钟文的母亲保管了。 钟文为何不把这白药的配方交给李道陵,其实说来,钟文还是有些私心的。 虽说钟文自己是这龙泉观的未来观主,但人嘛,总会现实一些,更何况还是穿越而来的钟文。 把配方交给自己的家里人,也可以说是给家里一份保障,更或者说是给家里留一些家底什么的。李道陵也不过问,他也不好过问,以后的龙泉观都是自己这个弟子的,更何况是一份白药的秘方。 想着心思的钟文,回到观里之后,到处寻找着自己师傅。 最终,在陈丰家中,才找到了李道陵。 平时的时间,李道陵要么在自己的屋子里静坐或看经文,要么会在观里到处走走看看,再要么,在主殿念诵经文。 而今日,也不知是怎么滴,李道陵却是在陈丰的家中,好像是在商议着什么事情一样。 “师傅,我找了你好半天了,原来你在陈叔家中啊。” 钟文来到陈丰家中后,向着李道陵说道。 “怎么了九首,有事找为师吗?” 李道陵看着进到屋子里来的弟子,心有疑惑,睁着双眼,紧盯着眼前的这个弟子来。 虽说他与自己这个弟子平常多有交流,但基本也都是在教钟文一些医术而已,少有满道观的寻找他。 “师傅,我,我,我想下山去游历一番。” 钟文被李道陵盯得有一些不适。 钟文心中早已是期盼早点下山去游历一番,但真要到了这一刻了,心里其实还是挺打鼓的,没个底气一样。 “为师刚才还在与陈丰说着这个事呢,你到是过来了。” 李道陵听着自己这个弟子的话,疑惑顿解。 就在刚才,他正与陈丰说着关于钟文下山之事,正巧了,钟文欲下山去游历,这到也避免了一场尴尬来。 “师傅,你同意我下山去吗?” 钟文听着李道陵的回话,心中激动。原本钟文还以为自己提出要下山之事,自己的师傅还会劝阻一番的,好在没有,要不然,这口舌可就有得费了。 “九首,你来到观里也有好些年了,每天勤学苦练,身上的功夫就连为师都比不了了。你对外面的世界,也好奇的很,为师也不可能一直把你拴在观里。” “刚才,我正与陈丰说,让你尽早下山去,也好出去外面涨涨见识,当然,一切小心为上。” 李道陵身为钟文的师傅,长期的交流,自然是知道自己这个弟子的心思,他不会反对,而且会很支持。 “走,先回去,为师还有一些话跟你交待。” 李道陵说完后一会儿,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向着钟文再次喊道。 在场的陈丰,以及钟文,心中明了,都知道李道陵这是有些密事,要跟钟文交待了。 钟文随既跟着李道陵,往着他们所居住的屋子行去,陈丰知晓这是他们师徒二人之事,也只是目送着他们师徒二人离开,并未跟上去。 “九首,师傅知道你早就想出去看看了,所以,师傅也帮你准备了一些东西。” 回到屋子的李道陵,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一个包袱出来,放在桌子上。 钟文不知这个包袱中有些什以东西,但想来必然是自己需要的一些日常的东西。 “这是你的身份度牒,要好生收着,可别弄丢了,到时候,你要是前往长安,可要去宗正寺重新拟定一份度牒,这份度牒只是利州府颁发的。” 李道陵把包袱打了开来,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书,递给了钟文。 钟文接过之后,随意的看了看后,就折好塞进衣内。 “还有这些东西,到时候你可以随意使用。” 李道陵指着包袱内的一些铜钱和金饼子,向着钟文说道。 “是,师傅。” 对于钱,钟文现在还没有什么大的概念,钱财对于他来说,暂时好像用不到,至于以后,那肯定需要用到的。 在外行走,吃穿住行,总是少不了要用钱的。而这包袱中的十数个金饼子,以及两三贯铜钱,却让钟文看到了李道陵对他的爱护了。 钟文不善言词,有的只是一声尊敬的回应。 “还有这本册子,里面记载着在外行走需要注意的事情,还有一些需要你代为师去走访的人。” 李道陵随后又拿着一本册子,递给了钟文,钟文接过去之后,开始翻看了起来。 “师傅,这些人都是要去走访的吗?” 钟文看到册子中,写着不少的人名,这些都是需要去走访的。虽说是走访,还不如说是拜访呢。 钟文心中估计,这册子中的这些人,肯定是与着自己师傅有着一些交情之人,要不然,也不会被李道陵特意书写成一本册子交给他的。 “是的,师傅老了,是不可能再去见见这些老友了,只能由你代为师去走访走访了。” 李道陵其实还有些话没说,走访虽简单,但同样也是交情,更是把这份交情传给自己的弟子。 话无须多说的,李道陵相信自己这个弟子心中明白他的意思。 “九首,此次你下山去游历,为师希望你多多探查一下太乙门之事,师门大事,切莫忘记,这是那太乙门所在的位置。” 李道陵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张纸出来,递给钟文。 而这张纸上,画着的,正是太乙门所在位置的图地。 钟文接过后,随意的看了看,折好塞进衣内。 图画的有些不清不楚的,至少在钟文的眼中,这份地图是难以辨认是哪个地方,所在位置的。 但钟文记得,自己的师傅以前跟他说过,太乙门所在的位置具体在哪里,所以,钟文也无须去仔细辨认了。 “九首,师门之事,为师就交给你了,希望你能把师门的典籍寻回来,也好告慰祖师们。” 李道陵此次,可谓是把所有的的重担,都交给了自己这个心爱的弟子了,担子一卸,难得的轻松了起来。 “弟子谨尊师傅之令,不敢忘却,弟子必会前往太乙门所在,寻回师门典籍。” 钟文双手一拱,躬身向着李道陵行了一个大礼。 此事,本就是他该做的,以前刚入观时,他还没太在意,可经过这几年的时间下来,他也开始找到了一种归属感。 是的,此时的钟文,早已不把自己的身份当作一种职业,而他,就是一位实实在在的龙泉观道士,龙泉观未来的观主,太一门的传人,更是太一门未来的门主。 “师傅已无心无力了,无法完成师门之事,所以,师门的一切,都由你九首去完成了。这是为师给你的举荐信,到时,你拿着这份举荐信去长安宗正寺,省得别人为难你。” 最后,李道陵拿着他早已写好的举荐信出来,交给钟文。 钟文不知其何意,举荐信又有何用,也只是接过之后,塞入怀中。只要是李道陵交给他的,他都得好好收着,以后,说不定有用的。 第一百三十八章 小道士下山 一封举荐的信,以此来告诉钟文,他李道陵结束了他一生的使命,更是给钟文铺平了前进的道路。 他李道陵,在此刻,像是一个迟暮的老者,缓缓的坐了下来。 没有人知道他这一生的奔波有多累,也没有人能理解,就连站在他跟前的钟文,都无法理解李道陵这一生背负了多少的东西。 不过,从此刻起,他李道陵背负了一生的东西,将会由钟文来背负了。 至于钟文能背负多久,也许一年,也许十几年,更也许如李道陵一样,背负一生。 担子很重,重到李道陵背负了一生。几十年前,李道陵从他师傅的身上接了过来之后,就从没再卸下来过。 而钟文又从他的师傅身上接了过来,以后,也将成为钟文背负的重担了。 “师傅,你还有什么吩咐的吗?” 钟文没有感受到李道陵心中的那份轻松的心情,此刻的钟文,只想着外面的世界如何如何。 “我没什么可交待的了,为师希望你以后多多注意自身的安全。” 李道陵说完后,紧闭起双眼,不再说什么了。 “是,师傅。”钟文瞧见李道陵闭了眼睛,随既应声后,从桌上收起包袱,转身离开了。离开屋子前,顺手把屋门给关上。 或许,李道陵的双眼紧闭,钟文也只是认为师傅有可能是累了,也有可能是不想见到自己将要下山游历去吧。 至于是何原由,钟文没有去细想,毕竟,他此刻的心情,正在天空飘扬,恨不得立马就下山去,开始闯荡江湖。 这就跟前世的时候,一个从未去过首都的孩子一样,时刻想着去往首都的场景,甚至连觉都睡不得安稳。 早饭前,钟文又是往着山下的家中走去,准备与自己的父母禀告一声,也好有个交待,省得家中的父母担心。 “阿爹阿娘,儿奉师傅之命,将要下山离开这里一年的时间。” 钟文在家中吃完早饭后,把准备好的说辞,开始向着钟木根夫妇二人说道。而他定的这一年的时间,也是他临时定的时间。 “小文,为何这么突然啊?怎么要一年的时间啊?要去哪里啊?远不远啊?” 秀在听了钟文的话后,开始担忧着自己儿子离开这里,会不会在外面吃亏,儿在母亲的心中,永远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自然会担心的。 “是啊,小文,怎么突然就要离开了啊?”钟木根也是一脸不知所措,眼下的日子过得比谁家都好上不少,这听闻自己儿子要突然离开这里,心中的担心,亦不少于他的娘子。 “阿爹阿娘,你们也不要担心我,如果事情办得顺利,也许一年不到,儿子就会回来的。” 钟文真不知道,他嘴中说所的一年,是否能把师门的事办理好,更是不知道,他一年的时间,能走多远多久。 在这个没有任何火车飞机的时代,仅靠他的一双腿去丈量这个世界,一年的时间,还真是太短太短了。 更别说把师门的事情办好,毕竟,这可是重中之重。 “一年的时间,太久了,你阿娘还准备给你去外祖母她们那给你说个娘子的,你这都要离开了,看来这事暂时得放一放了。” 钟木根知道有些话还是不要问的好,自己儿子是观里的人,事情也是观里的事情,他们也知道最好不要去打听多问。 而他,心中虽有担忧,但眼下都如此了,他也不可能去找李道陵去说道说道。 “小文,你……这……,阿娘我……”秀此时不知道该如何与自己的儿子说什么了,都开始哑言了。 突如其来的消息,使得秀无所措一样,根本不知道为何会如此,更是不知道为何来得如此突然。 秀此刻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知道一未的抹着眼泪,心里却是想着自己儿子打小到现在的一些场景,一幕幕的浮现在她的眼前。 从未离开父母身边的钟文,在她的眼中,就犹如还是那个只会爬来爬去的小婴孩一般。可这转眼间,自己的儿子都已长大成人,眼下都要离开父母身边,独自面对外面的一切了。 “阿爹阿娘,你们不要担心我,我身上有功夫,在外行走,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家中要是有事,就去观里找师傅去,师傅他老人家会尽力帮家里的。” “还有小妹你,以后要多读书,多习练我教给你的功夫,不可间断,有什么疑问,可以去观里找我师傅问一问。” 钟文着实被自己阿娘的模样,弄得也有些不知该说什么了,把原本准备好的一大通的说辞,全给丢一边去了。 随后,钟文没多说什么,直接丢下一句:我要回观里准备明日的东西。转身离开家中,往着观里去了。 而钟木根夫妇和小花三人,愣坐在家中,一脸的茫然。 或许,他们三人有着诸多的话语要说,但此时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瞧着钟文离开。 但三人的心中,都期盼着钟文在外安全,不要惹事,小心为上,早些时间回来。 第二日清晨,龙泉观全观上上下下,所有的人,全部聚集在主殿。 李道陵站在最前方,身后是钟文,再往后是观里的道人,道人们的身后,站着各家的家人。 “列位祖师在上,第十八代弟子李道陵,携第十九代弟子九首,以及观中所有人,敬奉祖师。今,第十九代弟子九首学成下山……” 李道陵恭敬的向着主殿供着的三清祖师,以及太一门的列位祖师,开始崇奉了起来。 钟文的下山,代表着师出有门,代表着龙泉观,同样也代表着太一门,崇奉本就是仪式,也同样是向祖师们敬告,更是一种规矩。 仪式持续了半个时辰,这才结束。 李道陵主持崇奉仪式结束之后,转身回到他的屋子里,留下众人。 “九首,走吧,我们大家一起送你下山,你师傅估计是见不得你下山,心中有些难受。” 陈丰看着李道陵的离去之后,随既拍了拍钟文的肩膀,以示安慰。 “陈叔,我去师傅门前辞别一声。”钟文听了陈丰的话后,随既去往李道陵的屋子前。 “师傅,弟子要下山去了,请师傅保重身体。” 钟文说完话之后,向着屋内的李道陵行了跪拜之礼,起身离去,留下屋内的李道陵,长长的叹了一口重气。 随后,陈丰带着所有人,把钟文送出龙泉观,站在龙泉观门前,目送着钟文往着山下走去。 钟文告别了陈丰以及众人,背着一个包袱,手中拿着那把陨铁宝剑,往着山下的家中行去。 “阿爹,阿娘,儿不孝,不能在膝下侍奉,请受儿一拜。” 钟木根夫妇还有小花三人,一直在家中空地前,等着自己儿子下山来。打钟文回到家中之时,钟文直接跪下,磕了几个响头。 儿子跪拜父母,无可厚非,是孝更是敬,谁也说不得什么。 如今,钟文要下山离开这里了,只能以一拜,来代表着他心中的那份亲情,更是代表着他心中的愧疚。 “小文,快起来,快起来。” 秀不舍自己儿子如此跪在地上,抹着眼泪,看着眼前的这个儿子。 虽说眼下自己儿子要离开这里了,心中的不舍与担忧之色,全挂在脸上了。 钟木根也同样抹着眼泪,站在边上,不知道该向自己儿子说什么。 小花更是已经成了花脸猫。 “阿爹,阿娘,我不在家中的日子,切记如有事了,就去观里找师傅,儿已与师傅说好了。” 钟文眼中也开始泛着泪水,但坚定的眼神,在告诉自己,此次远行,定要给自家博来一些家底,以此来改善家中条件。 自己阿爹阿娘属于农户人,他也知道这田地耕作异常的辛苦,自己虽说是龙泉观的未来观主,但毕竟不是自己博来的,观里的钱粮,以后也不可能让自己父母随意的用度,要不然,总会招来一些闲言碎语的。 而如果是自己博来的家境,自己父母如何使用挥霍,任谁也说不出什么来的。 “小文,阿爹阿娘都记着了,你这一路可要小心,不要跟人发生什么口角,尽早一些时间回来。” 秀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向着钟文说道。 “阿娘,我记住了,小花,在家中要好好侍奉阿爹阿娘,每日里要多读书练武。” 钟文转向一边的小花,摸了摸小花的小脑袋,小声的说道。 “哥,我知道的,你要小心。” 小花抱着钟文,轻声的回应着。 自己哥哥要出门远行,家中也只有她了,至于自己的爹娘,在她的心里,必然是重中之重的。 “阿爹,阿娘,小花,我走了!” 钟文抱了一会小花,松开之后,向着钟木根夫妇行了一个大礼,转身离去。 钟木根夫妇二人,目送着钟文离去,三人的眼中,泪水开始模糊了他们的视线,直至钟文的身影消失在远方。 钟文不敢回头,就怕他这一回头,断了那要离去的心思。 一直往前走去,直至到了小路的山头处,这才转头看向龙泉村以及龙泉观的方向。 “我一定会回来的!” 灰太狼的经典语录,此刻成了钟文心中最为真实的想法,同样,对这里的一切,都带着一股很深的眷念。 一身素道服,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袱,一把陨铁宝剑,成了钟文的装扮。 如果有人见到钟文的话,那必然会避让一边,向着钟文喊上一句“道长好”之类的话。 可是,从龙泉观往外行走,有着近五十里的山路,这一条山路,可没有多少人通行的。 钟文走的很是轻快,离开了龙泉观,离开了家,心中虽是有些不舍,但对外面的世界,却是带着好奇之心,准备迎接外面的精彩世界。 虽说这才刚下山离开,心情难免稍有一些不舍与沉重,但是,钟文这种傻缺心态,到是转变的很快。 赶路是很痛苦的,更何况还是一个人行路。 钟文计划着今日到二村,在外祖母家歇息一晚,明日再到利州城南门处搭船离开。 至于为何要去二村的徐氏家中,这其中必然是有原因的。 自己此行虽说是一年,但谁又知道,是多久呢,也许是一年,也许是几年都很难说的。 所以,这次要去二村外祖母家中,与这唯一的亲戚打一声招呼,也好交待一些事情。 傍晚,钟文终于是来到了二村,进到了徐氏家中。 一通的招待,到也解了钟文的苦累。 当晚,与着徐氏一家,聊了一些话,也交待了一些事情,这才与着徐双麻这个表弟睡去了。 徐氏对自己这个外孙,看着很是心疼,年纪虽已不小了,也可以娶个娘子成亲了。 可眼下却是要离开,心中担心的不行,但她也无法,只得沉默。 第二日清晨,钟文向着自己外祖母一家告辞离去,往着利州城而去,徐氏一家送出好远,这才转回。 陈丰他们这些道人,还有钟木根他们一家,送别钟文之时,与着徐氏一家的送别呈两种方式。 前两者只是在家门前送别,只因怕伤心难过。 而徐氏一家的送别,那是因为其中有着恩情在,自然对钟文的送别有别余前两者。 话说此时的钟文,一路哼着小歌,往着利州城的码头行去。 所遇见的路人,见着钟文这一身的装扮,打眼就知道是一位道长。 “道长好,道长这是要云游去吗?” “道长好,……” 一路的行人,见着钟文都会礼让一边,向着钟文打声招呼,或是恭敬的问候一声。 钟文也会随之回应一句,虽不认识,但人家认他这一身的装扮啊。 在古代,普通的百姓,对这些方外之人,多有崇敬,不管是治病救人,还是祈祷做法事什么的,都离不开这些方外之人。 更别提,普通百姓对于他们所敬奉的仙神之类的了。 话说,在唐朝,道人下山或行远,依着规制来说,需要有人同行的,这在各道门有着相应的制度的。 比如行路有规制,吃饭有规制,喝水有规制,日常所有的事情,都有着一定的规制,不过,在龙泉观中,这些规制,好像基本是不存在一样。 而龙泉观却只有钟文一人下山远行,自然是没有人跟他同行了,更别说其他的一些规制道制了。 钟文一路通过利州城,来到南门不远处的嘉陵水码头边上,看着码头处停靠着一些船只,心中开始泛起一丝不安来。 船只太小,在这嘉陵水之上行舟,他还真怕这水中突来一场稍大一些的浪花,就能把这些船只给拍翻在江水之下。 船是要坐的,总不能靠着他的十一路公交车来丈量这唐朝全境吧。 “道长好,敢问是要去哪里吗?是要乘船吗?” 此时,一位船家跑近钟文,向着钟文打探了起来。 他们干这一行的人,基本都是见人行色的,那也是吃饭的本事,能拉来一个客人,就能多挣上一些铜钱,更何况见到的是一个道士。 道士在他们的眼中,属于无害人员,同样,也是他们崇敬的对像。 “船家,我要去渝州,你的船到渝州吗?” 钟文看着眼前的这位船家,向着他说着他此行的目的地。 是的,钟文此行暂时的目的地,就是渝州,也是前世的山城,更是火炉之城之一。 s:感谢,万物皆可萌哦哦哦的打赏! 第一百三十九章 挂单 [求订阅求票求赏] “道长,我们的船正好到渝州,要是道长不嫌弃的话,可以乘坐我们的船只到渝州。” 船家听闻钟文的话后,连忙回应道。 他的船确实如他所说,正好行至渝州,随后返回利州。 不过,他的船除了载客之外,同样也顺带着运送一些货物。 嘉陵水的水情到也可以,真要到了长江的话,他的小船估计是不行了。 “那行,前面领路吧。” 钟文也不再多话,只要能到渝州就行,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船只虽小,但也五脏俱全,而且,船只里面已是坐了不少的人,估计也是跟钟文一样,乘船南下。 船家引着钟文坐在一个位置后,随既又出了船仓拉客去了,估计这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了。 钟文头一次出远门,对这眼下的场景,说来也是挺好奇的。 抬着脑袋,看向在坐的所有人,有男有女,同样也有着一些小娃。 船仓里的众人,都伸着脖子看向钟文。 眼睛里面,都透露出一丝的敬仰,更有甚者,直接向着钟文问起话来。 “道长安好,道长也是去渝州的吗?” 一位中年人,身边坐着一个妇人,怀中抱着小娃,钟文估计这位妇人与那小娃,就是这位中年人的家室吧。 “是的,贫道此行也是去往渝州的。” 钟文并无称呼对方,也只是回应了一句。 谁也不知道这位中年人到底信奉的什么,可不敢随意称呼一句居士,恩客,信士什么的,最多也就会称呼一声你罢了。 真要是遇着一位信奉道家的,也许钟文会称其为信士。 “此行路途甚远,有了道长在,我们会更为安心。” 中年人崇敬的向着钟文说道,又是转向在坐的诸位众人,而这船仓中的众人,也点着头称是。 钟文的身份着实在这船仓中有些吃香,但同样也显得尴尬。 船仓中的众人,把钟文当作一个得道的高人一样看待,使得钟文想多说几句话,都显得有些不合适一样。 况且,他钟文也确实是一位得道高人,只是他不知道这得道高人如何区分罢了。 真要论入了道就属于高人一行,那他钟文确实别人嘴中所说的一样,可要论道法精通程度来说,他钟文估计离那得道高人可就稍显得有些距离了。 不是因为你背熟了多少的道法经文,你就是一位得道高人。除了要背熟之外,还要融汇贯通才行,更是有着自己独有的见解,更甚者,还需著书立说,才能被大众称之为得道高人的。 时过两刻钟后,船终于是往着嘉陵水中行动了。 而钟文,也已不再这船仓中坐着了,他走至船尾,开始欣赏起这嘉陵水两岸来。 话说钟文在这船仓之中,显得有些不合群一样。 谁见了他,都像是看个得道高人一般,使得钟文异常觉得难受。 钟文心中觉得以后还是以便装出行,省得多了诸如此类的麻烦,再者,他还可以多看看唐朝的百姓生活的如何呢。 嘉陵水两岸,沿途多是山峰,少有村寨之类的。 不过好在此时环境不错,树木也多,基本也少有类似于泥石流被冲刷的迹像,更是少有被砍伐的样貌。 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跟钟文说:道长,外面风大,请进船仓内休息吧。 是的,是真没有人来到船尾,如钟文一样,欣赏这嘉陵水两岸的风景,更是不会赞叹一声。 哪怕钟文都不会什么优美词句,来赞叹这嘉陵水两岸的美景,钟文到是会说:太漂亮了! 江风很大,船只顺江而下,速度很快,一晃眼,就已是十几米之外去了。 傍晚时分,船才到了渝州。 跟随着众人下了船的钟文,对渝州城可谓是两眼一摸黑,啥都不清楚,也不知道去哪里。 钟文虽在前世来过渝州,可那是前世,不是唐朝。 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无所适从,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没有所谓的瓷器口古镇,也没有所谓的洪涯洞,有的全是山,还有到处错落的房屋。 钟文很是无奈,自己第一次下山行走江湖,江到是看见了,可这湖却是没有见着,至于所谓的江湖在哪儿,他真心的不知道了。 钟文站在码头边,看着行行色色的人,从这码头上上下下行过的人员,自己像个二货白痴一样,不知该迈哪条腿了。 “老丈,请问就近的道观在哪里啊?贫道头一次来渝州,不甚清楚渝州是否有道观,贫道此行是想去落个脚。” 钟文站在码头边好长一段时间,这才拦住一位挑着担子的老汉打探了起来。 至于钟文为何要问道观,那必然是要去落脚的。 虽说他的包袱中也有些金饼子和铜钱,到也可以去住间客舍什么的。 但钟文毕竟属于一名道士,每到一处,自然要去道观里参拜落脚的,这也是李道陵交待过的。 道士要是不落脚在道观中,而去住什么客舍,这要是被人知晓了,必然会觉得钟文有些不伦不类的。 “这位道长安好,从这里往这西南方向不到三里,有一处道观,不过那道观当中只有一位道长主持着,道长要是去那里落脚的话,可一路向人打问一下。” 那名挑着胆子的老丈,见到钟文的问话后,赶忙把肩挑的担子放下,向着钟文行了一礼后,指着西南方向说道。 “多谢老丈指点。” 钟文听了老汉的话之后,行了一礼后,迈步向着西南方向走去。 钟文突然把人家拦下来问话,这实属有些混了,更何况,人家还挑着担子呢,这里是山城,不是平地,一句多谢就过去了。 这要是放在前世,估计钟文这种行为早就要被人喷死了,不过,好在这里是唐朝,钟文本身也没往这方面去想,真要是想到了,必然不会如此的做法,去拦着一位挑着担子的老汉问路。 渝州,在这唐朝,可谓真叫山城,比钟文前世来之时,更可以被称之为山城。 而且,还有诸多的山林,虽不密,但却很多,东一座山头,西一座山头的,根本没有多少路可行走。 好在西南方向有这么一条前行的小道,可供行人行走,要不然,三里之地,估计得爬山通行了。 一个时辰后,钟文一路的问人打探,在太阳落山之时,终于是到了一座道观前。 道观很小,也就几栋土屋子,观门前写着山云观。 钟文走上前去,扣响了山云观的观门。 没一会儿,观门打开,一位老道长出现在钟文眼前。 “道友安好,贫道九首打扰了。” 钟文向着这位山云观的老道长行礼后,自报姓名。 “原来是道友前来,贫道守山有礼了。”老道长瞧着前来的年轻道士,自报了姓名,随既也开始向着钟文行礼道明身份。 “守山道长安好,九首初次来渝州,对渝州不甚了解,眼看这太阳已是落了山,特前来挂单。” 钟文也不再客套,太阳都已是下了山,得赶紧让这位山云观的守山道长,收下他挂单的请求,要不然,他可就真的要露宿外头了, 话说挂单简单,只要请求的道观同意,就可以入住他们的道观了,而且食宿全包,一分钱都无需花费。 可是,人家道观也有权拒绝,只要拒绝想挂单的道人,那道人基本也只能离去了。 至于为何拒绝挂单的道士,理由总是会有的,比如观中有事,必然是不会收留外来的道士挂单的。 不过,平常来说,一般也不会拒绝前来挂单的道人,毕竟,都同属一系,相互关照,这也是常态。 而僧侣是不允许挂单到观庙之中的,他们也只能去寺院挂单,同理,道人也是不可以去寺院中挂单的。 两种不同的文化,真要串了,那这事可就要闹大了。 挂单虽说简单,但也有着诸多的不便之处。 道观同意挂单的道人,那请入观中之后,所有的行礼都得放在某个指定的地点,然后在主殿当中对答宗门以及问经。 这其实也是为了核对其身份,同样,也是考较挂单之人的道法经文的学识,以便于证实你是否是真的道人。 说简单点,就是为了杜绝假道士,同样,也是为了交友。 谁家的道观中的粮食,也不是白来的,自然不可能给那些假道士准备饭食和住宿的,要不然,哪家道观又哪里承受得住呢。 山云观的守山道长听闻钟文是来挂单的,心中很是开心。 难得有人来他这座小道观挂单,平常的时日里,他一人独守着这座小小的山云观,甚是孤寂。 虽然每日里很清闲,但长久的的一个人,难免会有些孤独。 听到钟文挂单的请求之后,守山道长忙向着钟文作了一个请的手势,迎着钟文进入山云观中。 “我山云观很小,难得有道友过来挂单,九首道长请。” 守山道长迎着钟文进得观中,钟文也不客气,抬腿往着观内主殿走去。 在未进主殿之前,把包袱以及陨铁宝剑,放在一边,静候着守山道长。 守山道长看到钟文放下了包袱和长剑之后,再一次迎着钟文进入主殿。 进到主殿内之后,又是一通的焚香拜祭后,钟文与守山道长相对而坐。 因钟文是临时过来挂单的,什么蒲团也没有携带,一身的行头装扮都随意的很,所以,也就省了诸多的仪式。 “不知九首道长来哪自哪座观宇,师长何人?可有度牒?” 这才刚坐下后,守山道长就向着钟文探起家底来了。 “守山道长,这是我的度牒。” 钟文忙从包袱内,拿着自己的身份凭证来,交于守山道长过目。 “我师出利州龙泉观,师傅李道陵李真人。” 钟文开始向着守山道长介绍起龙泉观来,更是把自己的师傅的名头也给亮了出来,毕竟,人家可是要探底的。 “哦?你就是李真人的弟子?李真人这些年可还好?” 守山道长听闻钟文的话后,心中暗道,原来还是友人之弟子,这更是难得了。 话说这位守山道长,看起来挺年老了,但年岁可比李道陵年轻多了,至今也才不到六十,长像显老罢了。 他独自一人,空守着山云观,以前到也有一个弟子,不过他那弟子外出云游后,发生了事故去世了,所以,也只有他一个道人守着这座山云观。 至于他为何识得李道陵,其实说来也简单。 每一次李道陵外出之时,路过渝州之时,总会在山云观挂单,久而久之,也与这位守山道长熟悉了。 更何况,李道陵还是朝廷赦封的真人,级别自然也就比守山道长高上不少,真人来他山云观挂单,那不得扫榻相迎嘛。 而如今,李道陵的弟子突现他山云观,这也算是熟人了。 至于对答考较这些,虽说是熟人之后,但也不可能免了的,毕竟,谁也不可能空凭一份度牒以及几句话,就相信其身份吧。 “守山道长认识我师傅?师傅他老人家近几年也少有走动了,不过身体还健好。” 钟文也是有些惊喜,初次下山挂单,既然还能遇见师傅的熟人。 随后,二人坐在主殿的蒲团之上,开启了挂单程序,对答问经。 守山道长问的基本都是一些经文的问题,而钟文也能随之应对。 好在钟文的记忆好,要不然的话,就今日挂单的问经,他就无法通过,说不定真的要露宿野外了。 时过半个时辰后,对答问经算是结束了。 “九首道长的道法高深,贫道不如也,难怪李真人收你为徒,真是名师出高徒啊。” 结束对答问经之后的守山道长,心中大为赞叹钟文的道法经文的学识,当然,也变相似的夸赞着李道陵。 “守山道长客气了。” 钟文随之回应了一句。 说实在话,钟文从清晨到现在,一口饭食都未进过,也只是在船上喝了一碗水而已,此时的他,肚中的咕咕,早已是忍耐不住了。 “九首道长看来是饿了,还请随我来,我迎你去住的地方,再给你准备些饭食。” 守山道长听见钟文肚中的咕咕声,心中了然,随既从蒲团之上起身,引着钟文往着一处居所走去。 钟文从殿外不远处,拿起包袱和宝剑,紧随其后。 住宿的地方不大,应该说很小,一间小屋子,一张床榻,再无其他之物,简陋之极。 半个时辰后的饭食,更可以说是简陋的有些不像是人吃的,与之钟文刚来到唐朝时的差不了多少。 钟文看着守山道长送过来的饭食,心中虽有些嫌弃,但毕竟是在人家观中挂单,有的吃就已经是个人情了,还能有什么要求呢。 “山野饭食,九首道长也莫要嫌弃。” 守山道长说完后,随之离去,留下钟文一人在这屋子当中。 山云观中没有专门的饭厅,只有一个普通的灶房,毕竟,观中只有守山道长一人,对待来观中挂单的人道友,也只能如此了。 吃完饭食后,钟文把碗筷洗好之后,放在自己宿住的屋子门边,回到屋内,上了床榻,打起坐来。 夜很安静,守山道长也早已回到了他的屋内,睡去了。 第二日清晨,天色渐亮之后,钟文醒来,走出屋门。 而此时,守山道长也正好起来不久,二人相互问了声好之后,钟文开始洗漱去了,而守山道长拿着昨日钟文放在屋门边的碗筷,去了灶房。 随后,守山道长带着钟文来到主殿,做起了早课。 这早课,也是挂单之一的程序,少不得,也避不得。 第一百四十章 黑店中的夜客 [为所有打赏读者加更一章] 其实说来,挂单犹如上门做客,主人家要干嘛去,这客人也得跟随,哪怕是去下地干活,客人也得跟着去,基本都是如此的。 不过,道人的挂单,相对繁杂了一些罢了,没有所谓的上门做客那么简单而已。 当然,挂单也会把时间表明的,比如是一日还是几日,都得告诉观宇,要不然,人家也不好准备饭食什么的。 而钟文来到渝州这个即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本意是想多逗留几日的。 但昨日他来这山云观之时,早已被眼前的这一幕给败坏了心情。 渝州,他是不想多待了。 钟文计划着今日早课结束之后,就向守山道长辞行,毕竟,昨日已是与守山道长对答过了的。 一个时辰后,早课结束。 “多谢守山道长,九首今日需乘船南下,就此别过,来日再临渝州之时,再来打扰守山道长。” 钟文回到自己暂住的屋内,拿着属于自己的行礼后,向着守山道长辞行。 “九首道长客气了,下次你再来渝州之时,贫道定当扫榻相迎。” 守山道长对钟文还是很有好感的,毕竟,昨日的问经,可是把他给征服了的,他也想向钟文多讨教一些道法经文什么的。 但钟文只在山云观挂单一日,必然是不可能久留了。 随后,守山道长把钟文送出山云观外,眼瞧着钟文离去。 寂寞空虚冷,在此刻,遍布着守山道长。 “李真人好福气啊,有如此一个好弟子。看来,我也得去寻一个好弟子来了。” 守山道长心中难过,前一个弟子的离世,使得他难过了好些年,如今,看到李道陵的弟子前来挂单,勾起了他不少的回忆来。 钟文离开山云观之后,往着昨日下船的码头行去。 两刻钟后,来到码头的钟文,亦是搭乘了一艘船只,往着长江下游而去。 钟文此行,没有目的地,毕竟,他也只是游历这世界而已,多看看这眼下的唐朝是何境况,更是想看看,这古代的人文情况。 钟文这次搭乘的船只,相对就要比昨日所搭乘的船只大多了,不过,同样是人货两用的船只。 毕竟,在这唐朝时期的人口,可没有前世那么多。可以说,与前世相之对比,人口稀少的可怜。 傍晚时分,行船来到一个码头停下。 船上的人也随之下了船,就近找了家客舍住下,顺便吃上些吃食。 钟文也跟随着众人一起,入住到一家客舍。 两日里来,钟文也仅在山云观中,吃了两碗饭而已,肚子早就饿得快要闹事了。 客舍之中,钟向着店家要了一桶的米饭,再加上一些菜式,回到自己单独居住的客房里,大吃了起来。 钟文向店家要这么多的饭菜,着实使得店家有些不适应,看着眼前的这位道长,还有些惊诧。 钟文回到客房吃饭,为的就是减少不必要的麻烦,省得让众人看着他像是看猴一样。 钟文肚子确实已经饿的不行了,一回到客房内,就开始大吃了起来。 至于这客舍的饭食好不好吃,还真不好说。 对于此刻饥饿的钟文来讲,那必然是好吃的,可真要是在平常,钟文估计会说上一句,真难吃,这是给猪吃的吗? 吃饱肚子的钟文,把那盛饭的木桶,以及那装菜的木桶,丢在客房一边,直接躺在床榻上休息。 饥饿,是人的本性,同样,也是钟文最大的痛苦之处。 小的时候是因为没多少粮食可吃,进了观里之后,才得已吃饱了肚子。 而如今,两三日下来,肚子的饥饿,再一次袭击了他。 好在他身上有钱,要不然的话,只能去做个神棍,混碗饭吃了。 夜深,客舍附近灯火阑珊,钟文坐在床榻上打着坐。 客舍之内,此刻显得异常的安静,能听见的,也只有那些宿住的客人打呼的声音。 而这些打呼的声音,根本也影响不到钟文。 半夜时分,钟文耳中传来一声异响,似是开门之声。 不过,随后又是传来轻轻的脚步之声,钟文也没去过多的倾听,估计这是起夜的人。 可是,钟文却是不知,他所入住的客舍当中,来了两个夜客。 这两人,正蹑手蹑脚的打开了一间客户的屋门,还时不时的摇着脑袋张望着。 此二人打开的屋门,正好是一间上房,房内住着一个行商客人。 钟文白日里见过这个中年行商之人,大腹翩翩,穿着也尽是绸缎,必然是个有钱的货主。 此时,一名偏瘦的夜客,向着另外一名矮个夜客指了指屋内的一个厚重的包袱,示意那人过去抱走。 矮夜客瞧见他的同伙的手势,随既,轻步往着包袱方向走去。 客房中的那名中年商贾,此刻睡得正呼呼作响,根本不知道,会有夜客来临,而且还是直奔他的包袱。 那包袱内,可是他此行所挣的一些铜钱,还有一些珠宝,携带在他的身上,甚是沉重。 他所带的一位仆人,却不与他同屋而住,而是住在客舍所提供的通铺。 单间的客房,价格稍贵一些,通铺也只是供给那些下里巴人居住,或者一些船工以及穷人居住。 他一个商贾,有钱有身份的,自然是不可能跟着那些穷人住通铺了,当然,这位中年商贾也是小气,要不然,也不会让他的仆人去住那通铺。 几息之后,那两名夜客,抱着那沉重的包袱闪身离开客户。 二人抱着包袱,从来路的客舍窗户爬离,而当他们弄出来的小小动静,却是没有逃过钟文的耳朵。 钟文虽在静心打坐,可这声音,却是一直没有停下来过。 钟文本以为这起夜之人很是小心,轻手轻脚的,可当他听到窗户声之后,感觉与着那屋门之声有些不同,心中奇怪。 随既,钟文的神识释放了出去,往着声音来处而去。 两名夜客,依着微亮的月光,小心翼翼的离开这间客舍,往着远处小跑着离去。 钟文好奇,这二人为何如此的行径,难道是小偷? 钟文少有见过此类的偷窃行为,更别说当场发现或抓住了,所以,对这一类的人员,也只是耳闻过。 而此时,神识所见的那二人离去之身影,心中也只是猜测而已,并未真正的落实这二人的身份。 钟文不知这二人为何会有如此的行径,心中起疑。 随既,神识跟了过去,紧随着这二人往着前面远处的一处屋子而去。 “怎么样?到手了吗?” 屋子内,黑灯瞎火的,突然传来这么一声。 “大黑,你也不瞧我们二人是什么人,还有什么东西我们摸不到的,你看。” 那偏瘦的夜客,抱着包袱递向那叫大黑的人。语气之中,透露出一丝的兴奋来。 “好样的,二狗,野蛋,你们二人明日就装着无事人一样,该干嘛干嘛。” 屋内叫大黑的人,接过包袱,心中暗喜,随既向着二人叮嘱一声。 钟文神识看着这屋内三人,不明所以。 这三人看来就是窃贼了,只是钟文却是不知道,他们偷的那包袱内装有什么,不过,依着他的猜测,估计是钱财珠宝什么的了。 随后,那两位夜客离去,而那叫大黑的人,把包袱藏在屋中一个暗格内。 东西已是到手,事情也自然是结束了,那名叫大黑的,开始躺在床榻上睡去。 钟文的神识瞧见他已睡去,也不再久留,只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可以了。 不过,钟文看着这位叫大黑的人,到像是今日白天好像见过,一时半会,钟文还真想不起来。 随后,钟文也不再去想这事,静心打起了坐来,半个时辰后,他这才躺下睡去。 第二日清晨,客舍内传来一阵惊呼声。 把原本还未起床的客人们,全给闹了起来。 而钟文,天一亮,就已醒来,正坐在床榻上打着坐,静等天色再亮一些,去洗漱一番。 这一阵的惊呼,钟文到也能猜出个八九分来,估计是那商贾丢了包袱,而闹出来的动静。 钟文不喜去看这种热闹,但介于动静太大,也只得起身,洗漱去了。 “天杀的啊,你们就是一家黑店,偷了我一整个包袱的珠宝,我要报官,我要报官。” 当钟文洗漱结束后,背着包袱,拿上陨铁宝剑,来到厅堂,瞧见那名中年商贾正在厅堂里大呼大喊着。 谁丢了钱财,都会心急的,更何况是这个商贾。 据钟文昨晚所知,他丢失的那个包袱,估计有着不少的金银珠宝。 而这位商贾说这家客舍是黑店,客舍的店家可就不同意了。 “你说谁是黑店?谁是黑店?我客舍在这里开办了好些年头了,一直以来,都相安无事,你一来,就说丢了珠宝,你污我客舍,要报官,那就报吧。” 客舍店老板是个中年的大汉,顶着一个大肚子,富态十足,一脸的凶像,大声嚷嚷着,口水都能喷出好几米远了。 至于是不是黑店,在场的看客们,心中自有一杆称。 不管有钱的客人,还是无钱的穷人,站在这里最多也就看个热闹而已。 别人的事情,基本也不会去关心。 报官也好,不报官也罢,基本也不会影响他们如何。 就如钟文此时,跟着众人也只是一个看客罢了。 虽说钟文是个道士,应该站出来替这位商贾申张正义,更或者站出来帮一帮。 不过,钟文的思想,还是夹带着前世的思想,看个热闹。 可这客舍的店老板,冒似没有想让钟文看热闹,到是把钟文拉进这场纷争当中。 “这位道长,你是一位仙师高人,你来评评理,我这客舍在此经营了些许年头了,如今这位客人说我的客舍是黑店,你来帮我们评评理。” 客舍老板瞧见厅堂中站着的这位年轻的道长,赶忙走了过来,向着钟文行了一礼。 “仙师道长,也请你帮我评评理,我昨日与我的仆人,与你一起入住到这家客舍,我的钱财被偷,定是这家客舍所为,仙师,请为我做主啊。” 中年商贾更是声泪俱下,走近钟文,像是钟文要是不答应给他做主的话,他非得跪下来不可。 原本只是想看个热闹的钟文,却是忘了,他身穿道服,是一名道士。 他在别人眼中,那可是属于高人,更是可以主张正义,铲出恶事的高人。 好吧,钟文感觉自己被这场纷争卷入了进去,不评理是不行了,热闹也看不成了。 “这位商贾昨日到也确实与我同时下的船,背着一个沉重的包袱,想来带着不少的金银珠宝。” “入住到你这家客舍,依理来讲,钱财丢失,虽属个人事情,但客舍却是也有责任的,毕竟,这钱财是在你家的客舍所丢,你自然也有责帮他寻回才是。” 钟文向着两方人员开始说道,两方也不得罪,也好尽快让这位客舍的老板找到解决的办法。 当然,钟文更是想脱身罢了,他还要赶路的,虽然耽搁一些时间到也无妨,但钟文却是不愿卷入其中,谁知道这里面有什么道道呢。 “道长说所言甚是,可这位客人也并未把贵重物品交于我客舍保管啊,就算是丢了,谁又知道是不是他说的假话,来讹我的钱财呢?” 客舍老板虽同意钟文所说的话,但他也有着他的想法。 “我的钱财就是在你店内丢失的,我家仆人最是清楚,包袱里装着的都是珠宝,你这客舍绝对是家黑店,要是不给我寻回来,我就报官。” 中年商贾听出了钟文的话中意思,就是两不相帮,斜眼看了看钟文,不再对钟文抱有想法了。 随既,两方人员又是开始争吵了起来,都快闹到要动手的情景了。 钟文往后退了几步,冷眼瞧着双方。 说实话,钟文要不是因为身份的问题,他都懒得插手这样的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来得轻快。 可就当钟文退后几步之后,客舍的灶房门口,一个身影印入钟文眼睛。 “原来如此,看来,这家客舍还真有些问题了。” 钟文当看到这个灶房门口处的身影之后,心中这才确定,昨日夜间所见到的那个人是谁了。 没错,这个身影就是昨夜那两个夜客所称之为大黑的人。 钟文昨夜还在想着,这人好像在哪见过,不过当时也没太去细想,直到刚才,他才确认了这个人。 那叫大黑的人,站在灶房门口处,冷笑的看着大堂中的这副热闹。 他却是不知道,钟文早已是知道了他们的行径。 至于这位叫大黑之人,是否与这客舍的店家有关系,更或者说这家客舍是不是黑店,暂时也没表现出什么来。 就算是这家客舍是黑店,对钟文又没啥影响,最多就看个热闹罢了,然道报了官之后,还能把他们都给丢进大牢不成吗? 这话虽然钟文没猜对,但也差不离。 大堂中的两方人员还在那儿争吵着,随着那位商贾激动之情,还真就报了官。 虽说此地是码头,离着县城还有些距离,但就近的里正,以及衙门所属的役夫,同样可以承接这类治安纷争的案子。 这不,这位商贾,直接向了这些人员报了案,把此事闹得更大了些了,以此来找回他所丢失的金银珠宝。 第一百四十一章 白加黑,对簿公堂 两刻钟后,客舍大门处,来了三个衙差,还有一些役夫。 “是何人报官?有何事发生?” 三名衙差从客舍大门进入到大堂,抬眼扫了一眼大堂中的众人,大声的问了起来。 当这三名衙差瞧见了众人当中有一名道士之后,心中还奇怪,为何这里还有一名道士。 他们心中虽奇怪,但此时这家客舍发生了案情,必然要过问事情原由的。至于真要是涉及到道门之人,这事还真不是他们能处理得了的了。 随后,牵涉的两方人员,开始向着这三名衙差大吐苦水,各自诉说着自各的难处。 因这事涉及到诸多的钱财珠宝什么的,还有这家客舍是不是黑店,这些衙差心中必然是有数的。 “今接到有人报案,涉及的钱财众多,各位都是下住在这客舍之人,需要随同我们前往县衙核验排查之后,方可放诸位离去。” 三名衙差中的一位,开始大声的向着大堂中的所有人喊了一句。 至于是不是需要如此,谁也不知道,哪怕钟文也不清楚,这大唐律法是不是有这样的规定,真要是有这样的规定,那这里的所有人,自然也是该需要去核验排查的。如果没有这样的规定,那这事情,就显得有些诡异了。 大堂里的众人听后,开始嚷嚷了起来,谁也不希望自己的行程被耽搁。 更何况,这可是涉及到案子的事情,真要是不小心被卷入其中,吃官司那才是大事。 “吵什么吵,你们只是跟随我等前去县衙核查罢了,没有偷盗,必然会放尔等离去。” 刚才那位说话的衙差,看着大堂中的众人嚷嚷,心有不快,大声的喝斥了起来。 “这位差人,我还得赶回家中去,我母亲病重,可担误不得啊。” 大堂中的一位中年人,满脸的忧愁,向着衙差请求道。 “是啊,我家中也是有着重要的事要去做的,这要是耽搁了时间,可就要出事的啊。” 又是一位中年人站了出来,向着这几名衙差抱怨道。 “大家不要担心,今日客舍当中,发生了偷盗案,我等身为衙差,自然要秉公执法,为去除诸位之嫌疑,只能请诸位随同我等前往县衙核查,当然,要是那位偷盗之人愿意自行归还的话,那到也可以省去不少的麻烦。” 三名衙差中的一个,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位衙差,从后面走了出来,扫了一眼大堂中的众人,开始说道。 可就当他说话之时,他的眼神,一直往着客舍的老板身上瞄,更是瞄了两眼那灶房门口的那位叫大黑之人。 或许,他的这种眼神,别人没有瞧见,但身在后面的钟文,却是一直盯着这三名衙差,这名衙差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不曾落下。 钟文心中了然,看来,此事却如那位商贾所说,这家客舍就是一家黑店。 而且,这家客舍黑店,还有可能有着衙差参与,更甚者,他们的顶头上司什么的,也有可能参与其中。 其实这事对钟文说来也很正常不过了。 就如钟文前世,很多的火车站啊,汽车站啊,码头啊什么的,总是会闹出不少的案子出来。 不过,基本都是一些偷窃,或者坑蒙拐骗的行为。 而这些作案人,实施的对像,就是旅客,打的就是旅客着急离去的心思,不愿过多的被耽搁,这才使得他们屡屡得手。 而如今,这样的场景,在现于钟文眼前,而这其中,更是有着衙差的参与。 钟文是个嫌麻烦事的人,同样,也跟这些大堂里的众人一样,不愿过多的被耽搁时间。 可就算是大堂里的众人们想即时离去,也基本是不太可能了。 人离不去,事也结不了,时间也被担误了,说不定麻烦也开始上身了。 诸多的烦恼,开始涌上众人心头,每个人,心中都在祈祷着此事不要惹上麻烦上身。 大堂里的所有人,都开始细声的议论了起来。 但他们所说话,基本也都是一些时间被耽搁之事什么的。 “既然没人投案,那大家还是随我一同前往衙门吧。” 打头的那位衙差站了好半天,也得不到一个回应,只得开口说道。 随后,其中一名衙差,去喊了不少的役夫过来,开始引导着众人,往着县城走去。 “这位道长,你属于化外之人,此事相信与你无关,你就不必去县衙了。” 正当钟文也正准备跟着众人,前往县衙之时,却是被那名衙差给劝阻了。 虽然,这名衙差所说之话,到也是尊重钟文道士的身份。 但是,钟文却是不喜他们这种作风,正欲前往县衙,想把这个热闹从头看到尾,想知道这其中,有哪些人参与当中,更是想知道,这唐朝的官吏,是何种模样,又是何种办案的方式。 其实说来,钟文还真的对这个时代的官吏有些好奇,毕竟,他见的官吏少之又少。 虽说他也见过了一些衙差,甚至还见过了一位别驾。 但他此次本就是游历天下,多看些事情,对自己的以后,必然是有所帮助的。 “这位衙差,贫道也属居住此客舍当中之人,必然跟诸位也是一样有嫌疑的,如贫道离去,定然会被人猜忌,为了洗清贫道的猜忌罪名,贫道自愿前往县衙查证。” 钟文打手行礼,义正严词的诉说道。 那位衙差听了钟文的话,心中不喜。 在他的心中却是想着:本欲放你一马,如今你非得钻进来,可别怪我到时下手不留情。就算你是一位化外的道人,到了我们的地盘,可轮不到你来多事。 “道长大义,既然道长愿意前往县衙核证,那,道长请吧。” 那名衙差不再废话,直接向着钟文伸了伸手。 “这位衙差,且慢,既然这家客舍中所有居住的客人,都需要前往县衙核证查验,那这客舍中的其他人,理应前往才是,为何唯独只去这家客舍的东家呢?” 钟文看着客舍当中的众人被带领出客舍,唯独这客舍的伙计什么的,都不曾被一起带走,这就使得他感觉有些不对了。 作案的主要人员不去,这案可就不好查验了,可别到时候这些作案人员跑路了,或者把那钱财重新藏匿,那可就不好查找了。 “道长所言甚是,你,去把所有人都叫过来,一起去县衙。” 那位衙差到也不怕是个麻烦事,直接点了一名役夫,开始把这客舍中的伙计什么的,全部喊了出来,开始往着县衙而去,钟文也随既跟上。 一行几十号人,走了近半个时辰,这才来到依长江而建的巴东县县城。 此时的巴东县城座落于长江北岸,而非南岸。 不过,南岸也有着不少的居民居住,依山坡而分散建设的屋子,错落于各处,就连北岸县城,也基本如此,不过,北岸的屋子相对较多一些。 县城很小,长宽不到一里,而且县衙,座落于城南附近,离着城门也就百米远的距离。 “全部进到县衙里去。” 三名衙差,推搡着众人,往着县衙大堂而去。 县衙很小,也才将将把这几十人给塞满。 钟文走在最后,同样,也站在县衙门口处不远,眼睛扫望着这个县衙衙堂。 衙堂内的众人,小声议论着话,等着主事之人,前来问话过审。 时过一刻钟后,衙堂后面,行来了三位穿着打扮似官吏之人。 “堂下众人何事?事主赶紧出来辩明。” 三位官吏落坐后,主座的一位年轻的官员,开始发起话来问道。 “禀县尉,我是码头明晨客舍的东家张明晨。今日这位客人说我所开设的客舍是黑店,他丢了东西,却是怪到我客舍头上来,还请县尉做主。” 客舍的店老板,在那位官员说话后,直接站了出来,开口把此事搞得他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禀县尉,我乃苏州人氏王重之,此行运送些货物到泸州,挣了些钱财珠宝,可昨日我入住的这家客舍,今日清晨醒来后,装有钱财珠宝的包袱已是被偷,如果不是这客舍之人偷去的,又是何人所为?还请县尉给草民做主。” 那商贾王重之,被那张明晨的客舍店老板说的有些不喜,还未等县尉再次发话,站了出来,直指张明晨所开的客舍是家黑店。 站在衙堂的众人,又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把整个衙堂,弄得像是个菜市场一样。 声音虽小,但这么多人说着话议论着,难免稍显有些吵了。 “啪”的一声,惊堂木拍响,把众人说话的口给震得闭了嘴。 “你们二人各据一词,本县尉也难辨是非,可有人证?” 县尉环视了一眼在场的众人,凝神看向两位事主。 “禀县尉,这是我的仆人,他可作为人证,还有在场的诸位,我们都是从同一艘船下来的,大家都瞧见了我背着一个沉重包袱的。” 事主王重之直接把他的那位仆人给拉了出来,又是指着在场的众人说道。 “你的仆人可做不了人证,其他人,你们昨日可有见到他背着一个包袱吗?” 随后,县尉开始向着在场的众人打问了起来。 可是,县尉的问话,稍显有些严厉,更是带着一种威严,好似在指示着众人,必须依着他的话去做去说。 毕竟,人家是县尉,官职是在场所有人里面最高的。 同样,在场的众人,谁会愿意去得罪一位县尉,人家是官,你只是个民罢了,哪怕再不喜,也得回答。 “我未瞧见过。” “我也未瞧见过。” “当时我没注意,也没瞧见过” “……” 在场的众人,不管是谁,基本回应县尉的问话,就是一句,我不知道,我没瞧见过。 此案虽是夜客所为,依着正常的理解,他们确实不知道这丢了的是钱财珠宝,还是衣物什么的,更何况,昨日下船之时,谁又会注意这些呢。 哪怕有人真的看到那位商贾王重之背有一个沉重的包袱,可在这个时候,谁又会出声来解释一句呢? 没有人,没有人愿意惹上这么一个大麻烦,更是不愿参和到其中。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也是常理之事,更何况在这个年代。 “禀县尉,在场的人,没有任何一人见过他背有包袱入住到我的客舍,他却是污我家客舍为黑店,还请县尉为我做主啊。” 那客舍的店老板张明晨,听见众人的回应之后,心中暗喜。 此事,只要坐实了这名商贾没有背着包袱入住到客舍,那也可以洗脱他客舍黑店之名。 当然,他的心中也同样会要求这状告之人赔偿,至于赔多少,那就得看他的心情了。 污人家客舍是黑店,这个罪名,在这个年代,可不是一句话就能带过去的,不赔得你卖身,就已是烧高香了。 名声,在这里,可是重中之重。 “王重之,在场的众人,并未瞧见过你背有包袱,你还有何话可说?” 县尉坐在案桌后,冷眼望着堂下的王重之,厉声问道。 “县尉,我真的背有包袱的,县尉,我真的背有包袱的,包袱中有不少的钱财珠宝的,县尉给我做主啊,呜呜呜呜。” 事主王重之,哪里会料到结果会如此的,在场的众人都不愿站出来给他作证,他所丢失的钱财珠宝,估计难回到他手中了。 心中的委屈与痛楚,顿时涌上心头。 辛辛苦苦了近一年,所积攒的钱财,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了。 任是谁,都得哭闹于衙堂,更何况是一位对钱财如此看重,且又小气吝啬的商贾。 随之,这位事主王重之,瘫坐于堂下,大哭了起来。 站在衙堂门边的钟文,看着这场很有意思的审案,觉得好像并没有如他所期待的那样精彩,只是认为好像是小孩子打架一样简单之及。 没有所谓就地取证,也没有所谓的隔离审问,更是没有细问事主的钱财样式以及多少。 有的,也只是在衙堂的大众问话。 而衙堂的一边,一名书吏,一直拿着毛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而另一个官吏,桌前铺着好些本书册,估计就是唐朝的律法吧。 钟文不知这衙堂审案是个什么样的流程,更是不知道这唐朝的律法如何。 但依着钟文前世所看过的电视剧来说,眼前的这一幕,绝对不是所谓的审案。 当然,或许这其中有什么原由,更或者有什么规定,他也是不知道的。 其实说来,唐朝的审案问话,确实如此。两方的事主,必须在这衙堂中问答过审,这也就是所谓的对簿公堂之说。 上有主官审问,侧有吏员记录,更有律法条规依据。 一切,都显得挺符合规则,同样,也符合时代性。 第一百四十二章 审案 “贫道看到了这位王重之,背着一个沉重的包袱入住到客舍之中。” 衙堂上坐着的那位县尉,本欲对此事结案,当成一个污告。 可是,正在他想开口之时,一个手掌举了起来。 没错,举手掌喊话的人,正是钟文。 钟文实在不希望,这事就这么没头没尾的结束。 虽然,他不喜这位商贾王重之,但更看不惯这种本地的客舍老板欺外人的现像。 当然,这里面更有着一些勾当在里面,至于涉及到谁,钟文心里也没个底,但这客舍的东家,伙计,还有衙差,必然是都在其中的。 “何人说话,站出来说话。” 衙堂的县尉打眼望向举着手的人,大声喊道。 钟文也不怯场,直接从衙堂的门口处,走向衙堂中央,看了看左边两名事主。 话说钟文还真有些瞧不惯这个客舍的东家,长得五大三粗的,眼神总是飘乎,给钟文的感觉就不老实。 “回县尉,是贫道喊的话,县尉安好。” 钟文向着县尉行了一手礼,以示尊重。毕竟,人家是官,自己是个方外人士,虽无交集,但在人家治所之下,总得留着面子的。 “哦?原来是位道长,道长客气了,既然道长刚才说有看到这位王重之有包袱,可否详说?” 衙堂上的县尉,瞧见走出来的是一位道长,立马就正襟危坐了起来。 而边上站在的那位客舍东家张明晨,开始有些不自然了,至于在边上站着的两名衙差,冒似也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位道长,会站出来说话。 或许,在场的诸多人的心中,都没有想到,那位道长会站出来佐证吧。 而那商贾王重之的心中,更是没有想到。 “回县尉,此人昨日与贫道同船来到此地,一路上,他对自己的包袱很是看中,基本是包袱不离身的,哪怕是入住到客舍之时,也是如此。直到今日清晨,他才说丢了包袱。” 钟文此时,站在这衙堂中间,向着县尉诉说了起来。 所有在场的人,都希望这个事早点结束,早点离去,毕竟,船不等人的。 再稍晚一些,估计那艘船已是离岸南下去了,这可就得耽误众人的行程了。 可是,钟文的出现,导致了这件事的麻烦更是加深了一些,更或者时间会拖得更久一些。因为,真要确认那位商贾的包袱存在,那这丢包袱之事,可就会怀疑到各人身上去了。 衙堂此时很是安静,所有人都紧盯着堂中的钟文,心里都在怪着这位道长坏他们的事。 而这些人当中,那位客舍的东家,伙计,以及衙差,更是开始记恨起这位眼前的道长来了。 虽然,他们不担心此事被揭发,毕竟,昨夜那两名夜客偷盗之事,谁也不知道,所以,他们的心里到也安心的很。 可是,他们却是不知,钟文昨夜可是把此事瞧了个真真实实,更可以说是抓了个现形了。 “道长,敢问,你可知这包袱是何人所偷?藏匿于何处?” 衙堂上坐着的这位年轻的县尉,心中很是期待眼前的这位道长能帮他破了此案。 他可是刚上任不到两月,被县令以及地方的宗族压得都有些抬不起头来,正好破了此案,来彰显他的能力。 或许,破个小案子,也体现不出他有多少的能力,但至少,可以在这些宗族面前,也能抬起个头来吧。 想法是好的,心愿也是好的,不过,这得要看钟文是否愿意帮他了。 “禀县尉,其实,这事你还得好好分开审问双方之人,如这客舍之中的人,以及这位事主以及仆人,毕竟,只有他们,才最有可能看到,或接触到这包袱的。” 钟文是不可能直接把这包袱所藏之地说出来的,但一些引向性的方向,还是会提供一下的。 而且,钟文到现在为止,觉得这位年轻的县尉,给他的感观还是挺好的,帮一下这位县尉,也好结个缘。 可是,钟文这一句话,算是得罪了诸多的人了。 那位客舍的东家,以及几名伙计,听见钟文的话后,心中开始惊恐了起来。 包袱是他们合伙偷的,真要是查起来,必然会有一些端倪的,谁也保不齐不会露出一些马脚出来。 “道长所言极是,衙差何在,来人把双方人员,隔离押往别院,我要一个一个过审。” 衙堂坐着的这位县尉,听了钟文的话后,思索了好半天,这才做了这个决定。 原本,他刚听见钟文的话时,也没反应过来,直到钟文向他使了个眼色之后,心中才明白,此事必然是有蹊跷的。 当然,他不是一个审案的高手,更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他原本只是个读书人,靠着家族的关系,才谋得这个县尉之职。 本来,他又年轻,没有什么经验可谈,更是没有经历过多少事,同样,也是一个读死书之人,哪里知道如何破案啊。 话说,唐朝的官吏,基本都是靠着关系上位的,当然,也有科举所取之士,但却是不多。 毕竟,这个时代,世族宗族权贵掌控着整个天下,普通的百姓人家,难有出读书人的。 饭都吃不饱,何来书可读?要么被征召去打仗了,要么股徭役去了,又何来时间去读什么书? 而这位巴东县县尉,就是依靠着他的家族关系,才得已坐上这个县尉之职。 当然,书必然是读了不少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弄个傻子上来做县尉的吧,毕竟,每隔几年,可是有功考的。 每相隔几年,朝廷的考功员外郎,就会到各地去对这些官吏们,进去功绩考较,也好评出是否合格或者什么的。 “道长,还请随我前去隔壁的别院。” 县尉从堂上走了下来,向着钟文行了行礼,请钟文前往隔壁去帮他,可却是又不好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 钟文也不多话,事已至此,只得帮着这位县尉了。 说来,在这个时代,僧侣道士,在绝大部分人的心中,都有着崇高的地位,不管是官也好,还是民也罢,基本都如此。 要不然,这位县尉也不会如此对待钟文的。 当然,也有着一些人,是不喜方外之人,只是这类人少罢了,更是不可能说出口来的,真要是他说出来了,说不定会被众人给喷死。 话说钟文这样的做法,或许有些过于猛浪了。 但是,他也不是没有一点的想法,毕竟,人在江湖走,总还是要有一些认识的人的。 虽然,钟文有着李道陵传给他的一份名单,名单上也都有着一些同道之人,更有一些官勋贵族什么的。 但,这些是李道陵的关系户,可不是他钟文的关系户,真要是钟文出了什么事,这些人也不可能尽全力来帮他的。 所以,钟文才有了这么一个打算,帮一帮这位县尉,也好结个缘,说不定,哪一天,这位县尉也能帮到他呢? 而此刻,两方事主被押往隔壁的别院当中,钟文被县尉一同请了过去。 “道长,还未见教道号!” 县尉一边引着钟文往前走,一边向着钟文开始探起底来。 “贫道九首,从利州龙泉观来,此次途经贵县,欲前往长安。” 钟文直话言明,也省得这位县尉对他有所猜忌什么。 当然,钟文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这位县尉还真不是猜忌猜疑他,他也只是想知道眼前的这位道长姓甚名谁罢了,也好有个称呼而已。 这位县尉,本是洛阳人氏,姓曾名凡。 曾家在洛阳,那也可以说是大户,朝中也是有人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帮他谋得这个县尉之职的。 虽远离长安京城,但也相距不是很远,走路陆的话,也就几百里,走水路,相对就远了些。 “原来九首道长来自利州,利州虽偏远,但也是个好地方啊,我曾经也去利州游历过。” 县尉在听闻钟文的话后,开始回忆起他的曾经来。 每个人的经历不同,钟文不知道这位县尉为何会有如此的表情,似是在回忆着某些经历。 不过,这些与钟文并没有什么关系,一边走着,一边想着该如何把这事完美的落幕。 到现在为止,这位县尉,还一直未介绍他自己,或许,一位县尉自恃身份,也从未与普通人介绍自己,哪怕眼前的是一位道长。 钟文也不在意,一个县尉叫啥,出去后,打听一下,就能知道了。 二人来到隔壁别院的一间屋子里,此屋子未有一人。 “道长,请问,我该如何从他们双方事主嘴中知道,这包袱是被偷了,还是丢了?” 这位曾凡的县尉,一进到屋子,就急不可耐的向着钟文问道。 虽说有些不把钟文当道长,但这事毕竟事关他县尉的能力之事,此案要是不破,他这头上,必然将再加一个无能之辈的光环。 “县尉,贫道相信,那位叫王重之商贾所丢的包袱,必然是这客舍的东家和伙计窜通好的,只要着重审那客舍的人,必然会有收获的。” 钟文也不言明那所丢的包袱在哪,毕竟,他也不便于直接言明,要不然,别人会怀疑是他所为的。 在这个时代生存,小心一些还是有好处的,谁又知道,这位县尉是不是跟那客舍的东家是一伙的呢? 不过,依着钟文的观察,感觉这位县尉冒似是个啥都不懂的县尉,或许与那客舍的东家并不是一伙,但钟文依然会小心一些。 “九首道长,那请问,我该如何审问呢?我虽为县尉,但确不精通审案一途,也不怕道长你笑话,我到巴东县任县尉之职也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很多的公务,也都不甚清楚。” 县尉听了钟文的话后,心中期望着眼前的这位道长能帮一帮他,帮他破了这个小小的案子,至少,这也是功绩一桩。 而他也确实不会审案,在钟文这样的一位道长面前,他也无须如此的装着,毕竟,他比钟文也大不了几岁,自然也就把钟文当成同龄人来对待。 “县尉,审案之事,贫道也不善精通,但只要不串供,总能发现一些问题的,把人分开来审,时间,地点,做了什么,有无人证这些的,当然,在审案之时,还请县尉多注意所审之人的表情与眼神,只要有异样,那就说明此人有问题。” 钟文其实也不善于精通此道,但前世看了这么多的电视剧,回忆一下之后,向着县尉说了起来。 至于有没有用,只有到了使用之时,才能验证是否有用了。 “道长所言甚是,那我这就去审一审那客舍的几人看看,道长还请跟随我一起吧,要是有什么发现了,还请道长提醒我一声。” 县尉细细的想了想后,点着头向着钟文说道,随后,请了钟文,出了屋门,往着不远处的一间屋子行去。 “本县尉再次问你,……” 一进到屋子后,县尉就直接上口,开始向着那位客舍东家张明晨问了起来,事无巨细的打问,就连昨夜做什么事,怎么做的,有何目的,都一一问了。 随后,一个个的客舍伙计,也分开审问了起来。 在这审案的过程中,钟文在发现有问题之时,也会提醒一句县尉,毕竟,主意是他出的,县尉也跟他说过,有异常之时,提醒一句他。 “你,如实招来,包袱是不是你偷了?刚才我已是问了你的东家张明晨,他说就是你去偷的包袱,如你敢狡辩,大刑侍候,流放两千里。” 当县尉审到那个叫大黑的客舍伙计之后,县尉听了钟文的话,诱导性审案,同样,也是指定性的审案,直接对这名叫大黑的伙计厉声喝道。 在场的两名史员,坐在一边听了他们县尉的话后,直接愣在了当场。 他们从未见过他们的县尉还有这么威严的一面,而且这话语之中,都带有一股很强的气势,把他们二人,都给惊得坐在那儿不敢动弹。 一开始,这名叫大黑的伙计,被分押进来之时,还心中计定,一定要咬死,一定不能说漏了嘴什么的,可打一进到这间屋子来后,被县尉如此的状态,直接吓住了。 “我,我,我说,不要对我用刑啊。” 那位叫大黑的汉子,被县尉如此的诱诈之下,直接被吓得瘫了下来。 他哪里知道,这是钟文与县尉合计好的算计,他更是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都被钟文使用神识发现了,他更是不知道,这同样也是钟文针对他而如此的做法。 一面是诱导,一面是打的心理战,同样,也是希望县尉在问话之时,语气要达到一种让人害怕的状态,要不然,这些惯犯可会狡辩的。 “说!” 县尉在听到大黑的话后,心中本是欣喜,但记起钟文的跟他交待的,赶紧又是厉声喝道。 “县尉,饶命啊,我去偷那包袱,是东家指使我啊,……” 渐渐的,那名伙计大黑,开始托盘而出,包括东家如何指使的他,又是如何的偷盗,更是由着他去找的两名青皮作的案,所有的一切,都脱口而出,事无巨细。 而在一边的那名书记吏员,奋笔疾书,开始记录了起来,而另外一名吏员,也是开始翻看起律法,一边记录且提醒着那书记吏员一些什么。 第一百四十三章 邀请与挂念 事情已经明了了,不管是那客舍的东家张明晨如何的狡辩,有着伙计的证词,一切都已简单的很了。 至于那几个衙差,钟文目前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自然无法揪出来了,只能随之任之了。 当然,真要是有证据了,那县尉也是不可能放过的,毕竟,在他的下面办差,可容不得这样的人存在。 太阳高升,钟文从县衙走了出来,望着这眼前的县大街。 那些被扣押的众人,基本也都散了去了,至于去了何处,钟文也不关心。 昨日的那艘船,早在清晨之时,就已离去,人家是做生意的,可担误不得,不可能在这码头边上,等着这个案子结束,等着这些客人返回船上。 案子还在继续审查当中,有了主要的案犯,自然也就没有那些入住客舍当中的众人的问题了。 而钟文,也基本没有什么可帮助那县尉什么的了,这不,刚向县尉随口说了一句之后,从县衙里面走了出来。 那位县尉忙着审案,根本没听到钟文的话语,更是没有注意到钟文的离开,一心扑在这个小案子身上。 “看来,今天是走不了了,也不知码头那边还有船没有,要是没有,今天只能住在这个小县城了。” 钟文抬头看了看挂在天空的太阳,估摸着已是到了早饭的时间了。 “道长,道长,我们县尉有请。” 正当钟文正准备前往码头看一看之时,县衙内走出来一位吏员,向着钟文急切的喊了起来。 “哦?案子不是审得差不多了吗?怎么还有事吗?” 钟文转身过来,望着眼前的这位吏员,心有不明。 案子审到这个点了,基本也都明了了,为何还拉着自己不放呢?难道还有案中案不成吗? 钟文心中虽不解,但也随既跟着这位吏员往着县衙行去。 “九首道长,你怎么突然就离开了呢?我这还没有好好感谢你呢,你可不能走啊。” 县尉在县衙外院,瞧见钟文被请了回来,迎着钟文走了过来,高兴的说道。 “回县尉,案子已是明了了,贫道在这里也基本帮不到县尉了,这才想着离去。” 钟文听到这位县尉之话后,心中明白了过来。 原来这位县尉并不是因为案子的事再次请他过去,而是因为他帮着县尉破了案子,想向自己感谢一二。 “九首道长,你帮了我破了这个偷盗案,我可得好好感谢你的,还请九首道长在我巴东县多待上一两日,也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县尉心中欣喜,破了案是一喜,认识了一个他所认为的厉害的道长也是一喜,所以,想请钟文在他的治县逗留一两天,更是为了拉拢钟文。 虽说,他一个县尉,本也无须拉拢一位道士,但就此事来说,他毕竟欠着钟文一个人情,而且,这个人情还是对他有很大帮助的人情。 眼下来说,他所欠钟文这个人情他还不上,但感谢一番,那也是人之常情的。 话说,在古代,欠了别人的人情要是不还,被人知道了,估计要被人骂死不可。 更何况,他还是一个县尉,名声的好坏,取决于这些些许的小事之上。 身为县尉,要是不注重名声,那他这个县尉估计也要做到家了,人情不还,被人一传,名声也就该烂了。 “那九首在此谢过县尉了,正好,我也不知道该是离去还是留下。” 钟文听了县尉的话,也不客气,直接应声答道。 “那好,九首道长请在这别院当中稍事休息,等我去处理好事情之后,再请九首道长一同去我家中,我也好与道长秉烛夜谈。” 县尉听了钟文的回答之后,高兴的引着钟文,往着别院中的一间屋子行去。 钟文被按排在一间屋子内休息,县尉却是去忙着他的事情去了。 毕竟,案子虽是审得差不多了,但总得收个尾的,而且,这位县尉还想从中知道的更多一些事情,同样也想从中学到一些审案的细节。 钟文坐在这别院中的屋子,显得有些无聊。 但在别人家的地盘,总不好出去走走看看,至少,得保持着他这个身份应该做的姿态出来。 打坐,成了钟文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随既,钟文坐在一张胡凳上,把包袱和宝剑,放在一边,微闭着眼,开始打起坐来。 时间,就在钟文打坐当中流逝而去。 一直持续了两个时辰,那位县尉,这才从公务当中脱开了身,来到别院的屋子内。 县尉一进到屋内,瞧见正闭着眼睛在打坐的道长。 他的心中暗道:“这位九首道长看来年轻,但却有着如此的审案能力,也不知道是哪位得道高人调教出来的,我得好好拉拢一番,说不定以后也会对自己有所帮助。” 也许,钟文在他的心中,确实很厉害,但就审案的能力来说,钟文真的就是一只活着的菜鸟罢了。 真要论起破案来说,钟文估计还不如一个读了一本刑侦书籍的人。 “九首道长,打扰了。” 县尉在屋子里站了好一会,也不见钟文睁开眼来,随既出声向着坐在胡凳上的钟文喊了一声。 “让县尉见笑了,县尉公务处理好了?” 钟文被县尉的喊声惊醒了过来,随既站起身,向着县尉行了行礼,以示歉意。 “道长客气了,我也是刚处理完公务,今日到是害得道长在此,也没有给道长送来一些吃食什么的,还请道长见谅。” 县尉所说的话,确实如此。 打钟文进到这间屋子开始,别说吃食了,就连一碗水都未曾见人送过来。 虽说钟文不在意这些,但这里是县衙的别院,待客可不是如此的待法的。 但是,这位县尉,确实忘了这事,心中着急把公务处理好,向着那些嘲笑他的人展示他的能力,这才把送水送吃食的事情,忘在了脑后。 “无妨,贫道在道观里习惯了如此。” 钟文对此事也没深究,一来不懂,二来也确实习惯了。 “道长,请,我带你回我家中,道长今日就在我府中宿住,我也好向道长请教一番。” 县尉打着手势,向着钟文说道。 “请。”钟文把包袱和宝剑拿上,随口说道。 随后,二人出了县衙,往着县衙后方一条街道行去。 “道长,请,这里就是我府上了。” 当二人来到一座府院大门前,县尉向着钟文介绍了起来,钟文也不说话,他也不便说话。 虽说钟文可以客套一番的,但却是没有,钟文的思维有些慢,或者是因为对这唐朝人情事故不是很懂,再者,钟文还想装一装得道的高人一把,所以这才不开口回应。 县尉引着钟文进入到他的府院当中,并向着钟文介绍了一下府院的结构以及人员。 “道长,这位是我的夫人,夫人,快过来见过九首道长,九首道长今天可是帮了我许多。” 县尉领着钟文在一间厅堂内,向着钟文介绍起他的夫人来。 “王瑶见过道长。” 县尉的夫人王瑶向着钟文行了行礼,这也算是见过了,随既,站在县尉的身旁。 “夫人安好。”钟文也随之行礼。 随后,几人落座于厅堂,相互聊着一些话,县尉的夫人王瑶,喊了管家过来,吩咐了一些事情。 没过一会儿,厅堂里送上来一些吃食点心。 还有一个下人,在厅堂里忙着煎茶。 晚饭时分,县尉这才请了钟文去饭厅准备去吃晚饭。 这一通的客套聊天,着实把钟文给害苦了。 说实在的,就那煎茶,就不是钟文喜欢喝的,葱油蒜什么的都往里面加,这根本就不是茶,而是菜了。 不过,钟文也只是浅尝了一口之后,就不再喝了。 虽说县尉一个劲的向着钟文说饮茶饮茶的,可这根本就不是钟文喜欢的样式。 就连那些吃食点心,钟文也只是随意的吃一口,就不再吃了。 味道嘛,钟文不是很喜欢。 唐朝的时代,各种物资奇缺,哪里会有什么好东西做出来吃,最多也就是一些饼啊,糕啊什么的。 饭桌上,县尉向着钟文介绍了自己,也同时介绍了他的家世。 对于这些,钟文也只是听听,根本不会往深里去记。 自己游历至此,认识了这位叫曾凡的县尉,提供了一些小小的帮助,可这并不会成为钟文深交的对像。 虽说这位叫曾凡的县尉有着一定的家世,但也引不起钟文对他家世的好奇,更不会去探究什么。 “道长,请,这些可是我夫人着手按排好的,我每日里都很是喜欢吃上一些这里的游鱼,味道鲜美,以前我在洛阳之时,实属难得一尝啊。” 曾凡夹着一些鱼肉,吃了一口之后,一脸的享受。 “县尉客气了,这些游鱼确如县尉所说一样,很是鲜美,尝上一口之后,很是享受。” 钟文不知这县尉府中的厨子是个傻子还是个二货,一道鱼你不煎就算了,那你至少也要学会去去腥啊。 这哪里是美味啊,鲜到是鲜了,可这腥味也重的很。 要不是因为眼前坐着的是一位县尉,说不定钟文都不会夹一筷鱼肉尝一口。 为了不使得这位县尉落了面子,钟文强忍着才尝了一口,实在是不想再尝第二口了。 饭后,钟文没敢久留,得赶紧离开这县尉的府邸,去外面找些吃食,要不然,这肚子非得开战了不可。 随既,钟文向着曾凡县尉告辞离去,也好去填一填他的肚子。 就曾凡请他到府中做客吃饭,这本是好意,但却不是钟文接受得来的。 做客可以,这饭,以后还是少吃为妙,至少,在这个时代,钟文还真吃不习惯这些饭菜。 本来,曾凡这个县尉还想着请钟文宿住于他的府中,但钟文却是想着填一填他的肚子,百般的推却,说自己不便居于府中什么的。 县尉曾凡也不好再劝,只得同意。 “道长慢走,明日我再与道长好好相谈一番。” 曾凡把钟文送出府院门口,向着钟文行礼后说道。 “感谢县尉的款待,来日贫道再来打扰县尉,告辞。” 钟文也随既行礼,说完之后,转身离去,往着县城繁华的街道行去。 好在此时天色未黑,而且,这巴东县城不实行宵禁,最多也只是把城门关闭罢了。 路上的行人不多,但也还是有一些的。 街道的两边,座落着一些店铺,不多也不少。 钟文寻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饭肆,走了进去,向着店家要了不少的米饭和煮菜。 没有炒菜的情况之下,只能吃一些煮菜了,好吃与否,无法评说。 饭肆的店家,头一次听见一个客人要一桶的米饭,还有一大盆的菜,着实把他给惊到了。 不过,开门做生意,迎来即是客,哪有因为客人吃的多就不做生意了的。 店家心中还挺高兴的,来了这么一位能吃的客人,这挣的钱必然要比别人单个客人多上不少的。 饭肆不大,客人也只有钟文一人。 饭菜上来的速度很快,半刻钟不到,一大盆米饭,再加一盆煮菜,店家就已是端了过来。 “道长你请慢用,有事还请吩咐。” 店家把饭菜端至钟文的桌前,说了一句之后,回站到不远处,静静的候着。 钟文看了看端上来的饭菜,米饭看着还不错,热气上冒,估计一直在锅里热着。 至于菜嘛,也只是一些青菜加一些腊肉煮好的。 随既,钟文拿着饭勺,开始拌着菜,吃了起来。 饭菜的好吃与否,也只有钟文知道,对于饿了一天的钟文来说,哪管他好吃不好吃,能填饱肚子,才是要紧之事。 而正在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龙泉村,钟木根一家三口也正在吃饭。 “也不知道小文现在如何了,有没有吃饱饭。” 秀端着饭碗,有些无神的望着眼前的饭菜,嘴里念叨着她的儿子。 “娘子,无需担心,小文会照顾好自己的。” 钟木根嘴上说无需担心,可他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没个底一样。 自己的儿子,他自然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在家中吃饭,都能饿上好半天,这出了远门之后,做父母的不担心,那纯属是个假像罢了。 “阿爹阿娘,哥会好好的。” 小花打小跟着钟文一起长大的,虽说眼下已是个小姑娘了,越来越发的懂事乖巧了。 眼瞧着自己的阿爹阿娘在挂念自己的哥哥,她也不好说些不应景的话来,出声安慰起自己的爹娘来。 不过,在她的心里,却是在想着,要好好习练自己哥哥教给她的剑法,还有枪术,以后在家好好保护自己的爹娘。 人生未来不一样,钟文的命运,跟道门挂了勾,钟木根夫妇的命运与土地挂了勾。 至于小花的命运,还无法定性,至少,在钟文的眼中,自己的这个小妹,以后怎么的,也要嫁个好人家。 可是,钟文的想法虽是好的,但却是左右不了自己小妹的命运变化,因为钟文的到来,影响了小花原本平淡的命运。 此刻,龙泉观饭厅中,李道陵他们几人,坐落在饭厅中吃着饭。 “观主,九首现在也不知道到哪了,他有没有说要去哪啊?” 陈丰一边吃着饭,一边向着对面的李道陵打问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九首下山之前,也未与我说过他此行的目的地,不过,最终他还是要前往长安的。” 李道陵确如他说的,钟文此行真的是没有目的地,但长安必然是钟文要去往的地方。 虽说李道陵希望自己的弟子此次在外游历时,能够增长一些见识,但他的心中,一样希望自己这个弟子能把师门的典籍取回来。 不过,这些话,他也不便对陈丰他们说,更何况,这是师门之秘,同样,也是他与钟文二人的使命。 “观主,九首此去游历怎么的也要个三五年吧,三五年的时间虽说短,但也挺长的。” 陈丰不知道钟文此次游历的具体时间,钟文也没跟任何人说过。 钟文虽说与家人说过一年的时间,可这下山游历,靠着双腿丈量土地,哪是一年的时间就够的啊。 至于李道陵,根本也没有向着钟文问过此事。游历之事谁也无法说清楚时间的。 路途遥远不说,交通行走又不便,更何况还要去拜访他的诸多朋友,时间上必然会费上不少的。 “不知道,九首虽说已是下山去了,他的家人,你们以后要多多关照一下。” 李道陵吃完最后一口饭食,出声向着在场的众人叮嘱了一声,随既,起身离开。 李道陵心中是苦闷的,对于钟文的离去,他心中还是有些担心的。 虽说钟文的的剑术枪术什么的,比他要好上不少,但身为太一门的传人,有着重大的使命在身,真要是遭了不测,他李道陵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祖师了。 不管是李道陵,还是钟木根一家,甚至是陈丰,以及观里的道人们,每一个人的心中,都对钟文担着心,挂着心。 s:感谢梦1秦龙打赏。 第一百四十四章 夜袭 话说,李道陵离开饭厅之后,并未回到他的屋子去,而是去了钟文原先住的屋子里。 几年时间下来的相处,师徒二人的感情,可以说是挺好的了。 如今,钟文下山游历去了,少了钟文时不时的向李道陵讨教一些东西,自然也就冷清一些。 以前钟文在的时候,虽说也冷清,但总是能与着他李道陵聊上几句的。 而此时,李道陵进到钟文的屋子中,静静的站在屋内,凝望着床榻以及桌凳,脑中回忆着钟文在的一些画面。 “九首,此行,你可得好好保护自己,为师不在你的身边,可帮不了你什么了。” 许久之后,李道陵嘴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随后,转身离开。 也许,钟文在别人的眼中,仅是李道陵的弟子,可是在李道陵的心中,却是犹如儿子一般了。 李道陵没有子嗣,收了一个弟子,也只是山下村子里佃户的儿子。 这么些年下来,在李道陵的心中,也确实把钟文当成自己儿子一样的对待了。当然,弟子的身份,那是永远也脱不去的。 在这个时代,师与父母一样的重。 不尊师,即可认为不尊亲,也将会被世人所唾弃的。 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是皇帝贵族,还是世家士族,更或是普通百姓,对师的尊重,基本都可以与父母放在同等地位了。 不过,各人有各人的想法与说法,真要是不尊师了,你也不可能拿人家如何,最多,也就是名声有损罢了。 黑夜降临,无月无风。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钟文,已是吃完了饭,结了饭钱,离开了那家小饭肆。 饭肆的店家,高兴的把钟文相送出门。 今日本就生意不好的饭肆,有了钟文这个大客户,自然是喜上眉梢,嘴角扬的都快要把钟文当作是祖宗来对待了。 一个人的饭量,可抵十个人的,这要是每天来上个十个八个的,他家的饭肆估计也能挣上不少了。 出了饭肆的钟文,抬腿往着城北而去。 城南因是繁华地段,没有客舍,有的也只是一些官衙,酒楼,还有一些店铺,也只有城北或者城西或城东方向,才有着客舍。 钟文是一个挺节省的家伙,选择入住的地方,自然也是那种便宜的客舍,而不是什么驿馆什么的地方。 凭钟文道士的身份,确实也可以入往到驿馆当中,这也是李道陵曾经跟他说过的。 只是,钟文习惯了这种节省的花销方式,能省一点是一点。 再者,依着钟文这个大肚王,包袱里的钱,也不知道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所以,省着点花,总是好的。 钟文不会做生意,也不会造这个造那个的。 没有那赚钱的头脑,只能省着花了。 前世学的是机电类的专业,对化工类的,知道的并不多。 比如,要让钟文来制作什么硝酸,估计钟文还真不会,但要让钟文弄个电机什么的,估计还有可能弄出来,不过,这得要有现成的东西才行,真要一件件的弄出来,此时的钟文,估计也不行。 街道行人渐少,有的也只是主大街边的店铺里稍有一些人罢了。 从店铺里面,透露出一些灯火,照亮着这条主大街。 钟文行了不久,来到一家客舍门口,抬头看了看,给他的感觉还不错,看起来也干净,应该可以入住。 钟文随既往着客舍内走了进去,准备向着客舍的东家问一问情况,也好便于他入住。 可是,钟文却是不知道,打他从县尉府院中出来之后,就有一人,一直紧盯着钟文。 从县尉的府邸门口,一直盯着他到饭肆,再到如今的客舍。 这一通时间下来,那位盯梢的年轻人,这才确定,钟文今晚要入住到前面那家客舍当中。 此年轻人,为何盯钟文的梢?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至于钟文,他却是一概不知的。 钟文打从县尉曾凡的府邸出来后,一心想着吃饭填饱肚子,哪里会去注意有没有人盯他的梢。 再者,他这才刚来巴东县城,人生地不熟的,谁也不认识他,谁会闲得盯他的梢呢。 可是,钟文却是忘了,今日他可是坏了人家的好事,在人家的地盘上,不弄死你,就算是对得起你了。 由于县尉曾凡存在,他们也不敢随意行动,要不然,也不会出现刚才的一幕了。 “店家,有无房间,能否给贫道来一间普通的房。” 钟文进到客舍后,直接向着客舍中柜台前的那位中年人喊道。 “好嘞,道长,有房的,你请随我来。” 那位店家瞧见来了个道长,直接带着钟文,往着一间屋子行去。 客舍的普通房间,价格不贵,二十文钱而已,钟文还住得了,毕竟,价钱低,还干净,至少不用去挤通铺。 店家引着钟文进到屋子后,点了油灯后,随既离开去了,留下钟文呆坐在床榻之上。 时间尚早,钟文也并未直接躺下睡觉,而是打起坐来,习练一下师门功法,这也是他的习惯之一了。 渐渐,夜开始深了,屋内桌上的油灯,也熄灭了,整个县城的灯火,也基本都消失不见了。 除了一些大户人家,才会在这夜半三更之时还点着油灯,毕竟,人家富裕,花得起这些油钱。 至于普通的百姓人家,谁家都不会半夜还点着油灯,能省下一些油来,那也是钱啊。 此刻,离着钟文入住的那家客舍不远处的小巷子口,五六名蒙面之人,正在小声的商议着什么。 “老大,那牛鼻子道士就住在红花客舍普通客房内,靠里面的那间,那间房间后面,正好是红花客舍的后院。” 一位瘦小的蒙面人,出声向着站在他身边的汉子说道。 “哼,这牛鼻子坏我等好事,今日必要杀了他,省得他出来多事。” 这位出声的蒙面汉子的话语之中,对钟文很是痛恨。 或许,是因为钟文来到这巴东县,出了声,破了这偷盗之案,使得这些蒙面人怀恨在心。想着今日夜间,在客舍之内,杀死钟文,以泄他们心中之恨。 话说,断人财路,那必然是仇敌了,更何况,钟文还是断了人家大财路。 就那丢了包袱的商贾,那包袱内的钱财可真不少,除了金饼子,可是有着一些珠宝的,估计得值个上千贯的钱财了。 如果有人愿意花大价钱买这些珠宝的话,那这个价格可就更高了。 这么多的钱财,在这个时候,还真不是谁都愿意放手的,要不然,这几个蒙面之人,也不会在此聚集,誓要把钟文这个道士砍死在客舍之内。 “一会儿大家小心一些,那牛鼻子看来会些手脚,可不要大意了。” 领头的蒙面汉子,说完后,直接小跑着往着红花客舍的后面而去,后面的几名蒙面汉子,也随既跟了过去。 没过多久,这几名蒙面之人,已是翻过了客舍的院墙,到了后院当中。 “嘘,大家小声一些,瘦子,你身手敏捷,你先进去。” 领头的蒙面汉子,向着最为瘦小的那名蒙面之人轻声的交待了一句,随后,带着几人,来到钟文所住的房间窗户口下,静等着那名叫瘦子的蒙面之人,从窗户口翻入房间内。 “什么人?” 正在此时,打坐中的钟文被窗户处传来的声音给惊醒,直呼了一声。 “大哥。” 那名翻窗的瘦子,在听见钟文的呼声之后,立马向着窗外那领头的蒙面之人喊了一声。 “要你命的人。” 那蒙面的领头汉子,在窗外已是听见了钟文的呼声,直接从窗户内翻了进房内,一手提刀,向着里面喊道。 可是,屋内黑漆漆的,别说是人了,连个鬼都瞧不见,他的刀,指的都不知道是哪个方向了。 钟文此时手里拿着陨铁宝剑,站于屋内一角,静静的看着从窗口内爬进来的几人。 在这样漆黑的环境之下,别人看不见,但钟文他到还是能看清楚一些的。 虽然不像是白天一样清楚,但只要神识一现,那与白天基本无差别了。 不过,正常的时间里,钟文少有会释放出神识出来,毕竟,神识释放出来之后,必然会分出去一部分注意力的。 钟文手中的陨铁宝剑,打从离开龙泉观开始,就一直用着一块布包裹着,从未被拆开来过。 而今夜,看来不得不让自己手中的这把陨铁宝剑,现一现真身了。 当这几个蒙面的汉子从窗户爬进屋中后,也是两眼一摸黑,全部挤在一块,手中拿着刀剑,警惕着前面,可他们根本不知道要往着哪个方向砍。 此刻,他们几人的心中,只有一句:人呢?人呢? 他们见不到人,可钟文却能看到他们,虽然不同白日,但依然可以视物的。 钟文很冷静的看着窗户边的几人,心中不知道这几人为何手提刀剑,藏入到自己的房间里来。 但想来,能提着刀剑藏入他人房间的,必然是凶徒悍匪了。 钟文在刚才听到那领头蒙面人的喊声,总感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细细想了想后,这才确定,这喊话之人,正是白日在客舍跟他说话当中的那位衙差。 “一位衙差三更半夜提着刀剑过来,看来是因为我今日坏了他的好事。” 钟文心中暗暗想道,估算着这个喊话的领头人的一些心思。 至于是不是,这已然是很明显的了。 自己与这位衙差,在明面之上,并没有什么过节,除了自己心中怀疑这位衙差与那盗偷案有关之外,好像也想不出别的原因出来了。 不过,依此当下情形来判断,这位衙差必然是与那偷盗案有着很大的关系的,说不定,偷盗案就是他指使的。 “火折子。” 正当屋内一片安静之时,那领头的蒙面之人,喊了一声。 随既,他旁边的一位蒙面之人,立马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出来,吹亮了之后,正欲探眼寻找屋内的道士。 当火折子被吹亮了一些之后,他们一样也无法瞧清这屋内的清形,更是看不到站在屋内一角的钟文。 毕竟,火折子不是油灯,更不是手电筒。 再者,当人在自己面前点亮了油灯,也瞧不清远处的,这与那灯下黑基本是一样的。 钟文手中只有一把陨铁宝剑,手无其他之物,要不然,钟文必然会手拿一颗石子,把那火折子打熄灭的。 话说,钟文除了剑法枪术精湛之外,弹指神通也是练了不少的时间的。 虽然,钟文做不到一指内气伤人的地步,但也是可以做到一石子击伤他人的功效的。 至于能不能杀人,那得需要非常深厚的内气才能做到了,目前,钟文是不太可能有这样的成就。 钟文冷静的看着这几位蒙面之人,心中计算着,该如何处置,是杀了还是怎么样? “大哥,牛鼻子在那。” 眼尖的瘦子,模模糊糊中,看到屋角处的一个人影,大声的指着屋角处的钟文,轻声喊了一句。 “哼,衙差不好好做,半夜提刀剑私藏民宅,贫道杀了你们,也没人敢说什么。” 钟文也不再去想是杀还是留了,向前走了两步,手中的陨铁宝剑,直指窗口处的几个蒙面之人。 当这几个蒙面之人听见钟文的话后,心中打鼓。 他们原本以为蒙了面,别人是不可能猜出他们的身份出来的,可当那道士一言道出了他们的身份之后,心中更是要杀了眼前的这个牛鼻子了。 真要是被人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别说县中的官吏不会放过他们,就连普通的百姓见到他们之后,估计也要吐上几口口水了。 “杀了那牛鼻子。” 领头之人心中大恨,提着刀剑,喊了一声,随既,往着眼前那道士砍去。 其他几名蒙面之人,听了他们的老大的喊声之后,同样挥起了手中的刀剑,往着那黑影处砍去。 “如此衙差,看来非要致贫道于死地了,那就让我手中的这把宝剑,来了结你们的性命吧。” “嚓,呛,咻,砰……” 钟文话刚说完,刀剑的碰撞之声响起,随后就是宝剑入肉之声,再随后,人员倒地之声。 六个蒙面衙差,半夜三更手提刀剑,藏入客舍,非官亦匪了,杀了也就杀了,谁又可能去追查呢? 当然,这也得看这些人的背后站的是谁,要是县令这样的官员,那可就不好说了。 不过,钟文并没有真的杀了那几名蒙面之人,他的每一剑,都是往着他们的手上和腿上劈去。 半分钟不到,六人蒙面之人,已是全部被钟文给挑断了手脚筋,倒在屋内的地上,大喊大叫了起来。 “牛鼻子,你要敢杀我,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领头的蒙面之人,眼见着他们几人被眼前的这位牛鼻子给挑断了手脚筋,离,走不了,留,又怕被杀,只得大声喊叫起来,以此来吓退眼前的这位道士。 当然,他如此的行径,同样也是为了招来客舍之中的人,以他们的身份,只要不被偷偷杀掉,别人必然会害怕的。 可是,他们遇到的不是别人,而是一个刚下山来游历的小道士,什么人情事故,什么看人行事,在钟文的眼中,基本也懂得不是很多。 至于钟文是杀还是留,他现在也还没有个主意,不过,真要是招来了客舍当中的人,被人知道了,他更是不会害怕。 随着那领头的蒙面之人大声的喊叫,如此大的动静,必然会引起客舍中的人惊醒。 而此刻,不管是客舍内的住客,还是店家伙计什么的,基本都从各自的房间内走了出来,往着钟文所在的屋子走去。 “道长,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何如此大的动静啊?你那房间里还有别人吗?” 客舍的店家,走近房间,敲了敲房门,向着里面的钟文问了起来。 “店家,我……”正当钟文开口回应之时,那名蒙面头领张嘴就想把自己的身份喊出来。 “砰”的一声,蒙面人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钟文一脚给踢晕了过去。 说话虽快,但也快不过钟文的脚,真要是被这名蒙面人把身份报了出来,那麻烦必然会大上不少。 钟文虽然不怕,但也不想多上一些麻烦,能以武力解决的,必然会以武力去解决,省得多出不少的麻烦事出来。 “店家,麻烦你赶紧向县尉禀报,贫道所住的这间房间内,闯进了几名悍匪来了。” 钟文随既又是把其他几位蒙面之人踢晕过去,这才向着屋外的客舍店家回应了一句。 “什么?有悍匪,我的天啊。” 客舍的店家,在听到屋内道长的回话之后,嚎了一嗓子,立马转身小跑着离去,打开客舍的大门,去往县衙方向去报官去了。 至于他是不是会听钟文的交待,去找县尉报案,那可就不知道了。 钟文在这巴东县,只认识那么一位官吏,再者自认为这位曾凡县尉能做到秉公断案,这才想着向县尉报案。 当然,钟文也希望,通过曾凡的手,来了结这场袭杀案,同样,也是为了杜绝更多的麻烦。 如果,这些衙差后面有着一位靠山的话,那必然会引起更多的麻烦出来。 真要是来了位与着这些衙差有关系的官员,那这事,可就不是钟文能控制得了的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地方宗族 客舍当中的所有人,基本都被刚才的动静给闹了起来。如此大的动静,任是谁也不可能再睡下去了。 所有人,都聚在客舍的大堂里,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在向着就近的人打探。 不过,随着伙计的提醒以及解释,在场的所有人,心中也都开始害怕了起来。 有悍匪闯入客舍当中,这已然是一件恶性事件了,真要是把他们谁杀了,连理都没地方去申诉的,更何况,他们当中,基本都不是这县城之中的居民,更有的是外乡人。 赔钱?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打官司?那就更不要去想了。 客舍厅堂里吵闹声不绝,众人众生相,谁都不希望发生什么大事情,更是不希望牵涉其中。 当然,也有一些胆小怕事之人,返回房间,收拾东西,准备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对于这样的人,谁也不会去说什么,毕竟,这种事情,还是少碰见少遇着最好。 客舍的伙计,开始安抚着众客人。 可是,谁又愿意听伙计的话呢?悍匪闯进客舍当中,这可是要命的事情,能避就避吧。 “各位,各位,我东家已经去报官了,各位先安下心来,等着官差过来处置吧。” 伙计的话,或许能起到一丝丝的作用,但在眼下的情况,只能激发大家的情绪。 “你们这家客舍,半夜还有悍匪闯入,要是我被杀了,我家人该如何办?这些悍匪之徒,必然是与你们有关系。” 一位厅堂里的中年人,听了伙计的话后,心中愤愤不平,想着自己居住的客舍,半夜还有着悍匪闯入,以他的猜想,必然是与着这家客舍有着系的,说不定还是里应外合。 一家客舍半夜被匪徒闯入,在所有人的理解当中,不是为了谋财,就是为了害命,这其中必然是有原因的。 当然,也有人认为,这是客舍与那些悍匪之徒串通好,要不然,谁会半夜闯进一些提着刀剑的悍匪呢? “这位客官,你可不要出口诬蔑我客舍,要不然,你可没有好果子吃。” 伙计也不是个胆小之人,他也算是有些见识之人,更何况,他跟随的东家,在这巴东县城,也是有些脸面的,更何况事关客舍声誉,任谁也不可胡乱诽谤。 而此刻,在房间内的钟文,一直站在一边,静静的等着官差过来。 当然,他等待的,希望是曾凡这个县尉带人过来。 他对厅堂里的吵闹声,到也是听见了,只是不愿打开门去劝说罢了。 事关这此蒙面衙差,他也不好让人进到他的屋子,要不然,破坏了案发之地,更或者被人闯入进来,把这几人给弄醒,他可就得多废不少的口舌,以及多上不少的麻烦。 为了杜绝麻烦,他只得选择如此。 时隔两刻钟后,客舍大门外,突然涌入一大批的衙差以及官吏进来。 “人呢?悍匪在哪?” 当这一群官吏衙差涌入到客舍大堂,大声的向着众人喊起话来。 来人正是巴东县的县尉曾凡。 那位客舍的东家,在听了房间内钟文的吩咐之声,还真就去了县衙,找县尉报案。 虽说他去到县衙之时,本来是向县衙里的官差报案的,见着的人也只是值夜的衙差。 好在,县尉是管治安刑事案件的主官,值夜的衙差听了客舍店家的报案之后,去了曾凡的府邸禀报,这才有了县尉曾凡的介入。 如果是在白天,县尉不在县衙,或者暂时离开不在,说不定就是其也的官员接手此事了。 “回禀县尉,就这那间房间内,道长也在屋内。” 店家指着钟文所在的房间,向着县尉回应着。 在来客舍的路上,店家已是向县尉禀明了这其中的事情,虽不知那些悍匪之徒是何人,但钟文这个道士身份,他还是知道的。 而县尉曾凡在听闻是一些悍匪闯入道长的屋内,心中也开始猜疑这件事的原由。 在他想来,能闯入到一间客舍当中袭杀一位道长,这必然是与今日的偷盗案有关,要不然,也不会如此的急切,偷盗案这才刚结束,就立马有人要袭杀一位道长,这其中的原由,想想也该知道是为何了。 “道长,道长,你可在里面?有无受伤?悍匪现在如何了?” 县尉带着一群的衙差,来到钟文所在的房间,向着里面喊去。 而那些衙差,每一个人的手中,都提着刀剑,小心的戒备着,就怕这房间内的悍匪冲杀了出来。 “回县尉,悍匪已被我制服,还请县尉进来。” 在屋内的钟文听见了县尉的喊话,心中大定。 只要县尉来了,这些蒙面衙差,也就可以交给县尉去处置了,想来这事,也该有个好结果了。 这些蒙面的衙差是死是活,钟文不会去关心,只要得到了相应审判与惩罚即可。 钟文在回应了县尉的喊话之后,拿着掉落在地的火折子,点燃了油灯。 “吱呀”一声,房间门被推了开来。 房门外,县尉被几个衙差给挡在后面,小心的戒备着。 或许,这样的做法本就是常事,可谁又知道,这房间内的回话之人是好是坏呢? 好在房门一开,钟文点着的油灯也开始亮了起来,也同样避免了一些小麻烦。 “道长,你可还好?我听闻这客舍的店家过来报案,立马就过来了,这些就是那些悍匪吗?胆子实在是太大了,敢来我治下闹事,哼。” 县尉站在房门外,瞧见了屋内的钟文,又是瞧见了穿着黑衣的蒙面之人全倒在了地下,心中暗叹眼前的这位道长身手了得。 一个迎战六个悍匪,身无一伤,这在他的眼中,如高人一般。 不过,眼下不是叙话的时候,县尉往着房内走了进去,看着地上的那六名蒙面人。 “县尉,这几人身份不一般,这个,是位衙差。” 钟文站在桌边,手里拿着陨铁宝剑,指着地上的那名头领蒙面人,小声的身着县尉说道。 钟文手上虽拿着陨铁宝剑,而那位县尉也不害怕钟文对他有所不轨,但跟随在县尉身边的两名衙差,心中还是很担心眼前的这个道士会突然来上一剑的。 当他们在听到钟文的话后,心中紧了紧。 衙差装扮成悍匪半夜闯入客舍当中,被人杀了也就杀了,可这眼下,却是直接捉住了,虽然残了,还当着一个县尉说出这句话来,着实有些让县尉以及众多的衙差面上无光。 而此刻,县尉在听见钟文的话后,心中突突。 他还真没想到,这地上的几名蒙面悍匪是衙差,心中突然悔意渐升,他后悔来这巴东县做这个县尉了。 这段时间以来,从上任伊始,就倍受县令主簿们的排挤,更是被下属背地里暗讽。 今日要不是钟文帮着他破了这偷盗案,让他露了一次脸,挣回了一些丢失的面子,要不然,他过的会更为难堪。 而当下,又是听了钟文所说的话之后,心中更是难过。 他难过的是衙差扮悍匪,难过的是他的下属他控制不了,难过的是,他的治下还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县尉曾凡他再痛心,他也左右不了这件事的真伪。 毕竟,事情已然出现,他还是这个县的县尉,出了事件,就得处理,哪怕涉及到了衙差,他也得硬着头皮上。 蹲下身来的县尉,揭开钟文所指的那名蒙面人。 “道长,是我管教无方,害得道长受惊了。” 当县尉揭开了那蒙面的布巾之后,呈现在他眼前的,确实是他的下属,而且,还是衙差的班头。 县尉心中痛心,向着钟文抱以歉意。 “县尉,这几人估计是与今日偷盗案有关,我希望县尉严正律法,好好查明一番,省得他们再一次的作案害人。” 钟文盯着县尉说道。在钟文的心中,对于这类即是官又是匪的恶徒,是没有什么好想法的,能杀了最好,不能杀,那就流放个三千里,让他们到大漠之外,去与那些狼群为伍。 “道长说的是,曾某绝不姑息这种恶人。” 县尉听了钟文的话后,沉思没了好半天,这才向着钟文说道,语气严厉,更或许是一种决心。 是的,县尉从未见过这样的事情,而如今在他的治下发生了这样的丑事,他身为县尉,必然是有责的。 再加之他年轻气盛,被钟文一句话给激起了心中的豪气,选择了一种要把他治下的县所清理干净,更是为了他治下的县所再无这种恶事。 屋内外的衙差,不管是何人,心中都开始打鼓,他们多多少少都有着一些恶事的,而且,这其中,不凡还有人命在手的。 况且…… 县尉曾凡真要是来个大刀阔斧般的清查,估计在场的衙差,没有一个人能逃得掉,哪怕是整个巴东县的衙差们,基本没有哪一个能逃得掉。 至于他们所做的恶事有多少,或者有多恶,那得看他们以前曾经做过些什么事了。 说来,钟文也是一个受害者,而且还是一个不想被卷入其中的受害者。 在这半夜三更里,谁也没想到,会有几个蒙着面的衙差,闯进到他所往的屋子里来,上来就是说要你命。 要不是钟文手上有几下子,说不定此时早已被杀了。 钟文是个苦主,必然要说上一些话的。不过,钟文不会演悲情戏,能说的,也只一些平常话,毕竟,他是个道士,还得装着一副高人的模样。 “来人,把这几个给我剥了,我要让他们知道,本县尉要严明律法。” 曾凡痛恨着这些做恶事的衙差,两眼冒着火光。 屋内外的众衙差,大眼看小眼,不知道该上不该上。地上的是他们的班头,同样,也是诸多衙差的亲族。 真要是听了县尉的命令,那他们以后估计也不好过了。 曾凡本就过得艰难,而眼下这些衙差还给他上眼药,这不是找死又是什么呢? 他对这些衙差还真不太看中,至于这位班头有没有后台,他已是不去考虑什么了。 有也好,无也罢,他今日必要拿这几名衙差练练手,也好称一称这县衙内,有多少人会为这几个衙差求情,更要杀一杀这背后之人的威风。 说来,这班头的背后之人,不是他的顶头上司,而是县里的主簿。 班头本姓田,单名一个利,至于那位主簿,也姓田,单名一个景字。 二人说来都是巴东县本地人,同时,也是亲族,不像曾凡这个县尉是上差派遣过来的。 田氏,在巴东县,可谓是最大的士族了,没有之一。 哪怕是县令,都得退避三舍,给田氏一族七分面子,更何况他曾凡一个上差派遣过来的县尉,又是空降的官员,更是没有多少的底子,无人可用,又无人愿帮他。 虽说县尉管辖着全县的治安事件,可真要是田氏一族闹起来的,他曾凡还真拿田氏一族无法。 田氏一族人口众多,至少有上万人居住于巴东县。田氏虽没有高官,但在本地,以他们这么多人,足可以憾动一切。 整个巴东县,大大小小的商铺,至少有六成以上,是田氏一族在经营着,任谁,都难已憾动这座大山。 而如今,曾凡下定决心,要敲一敲这头本地的老虎,试一试这头老虎能不能打死。 班头田利犯了恶事,依法必然会受到惩处的,可曾凡也知道,太阳升起后,估计就会有人来保他了。 屋内外的衙差们不听令,使得曾凡这个县尉更是痛心疾首。 他只是一个读书人,身上无拳脚功夫,更是不会使刀枪剑棍什么的,如今,令下了,却是无人执行,让他这个县尉进退两难。 “县尉的命令都不听,你们这里的众多衙差,不会是与这几个蒙面的悍匪有关联吧?县尉,衙差不听令,你可以请府军过来帮上一帮。” 站在屋内的钟文,看着这些衙差不听令,心中惊呀。 钟文实属不知道,地上的这位班头,有何能量,能影响到这里众多的衙差,更不是知道,这地上的这位班头,背后之人又是何人。 钟文细想了想,估计着这些衙差之间,必然有着一些联系,随口提醒了一句县尉。 “好,好,你们连我的命令都不听,看来,你们必然是与这些悍匪有勾结,明日我定要去归州府,禀明上官,派府军前来镇压了。” 曾凡听见钟文的提醒,这才反应了过来。 他的话中也不提这地上的班头是衙差身份,直接以悍匪之名定之,足见曾凡心中的怨恨有多大了。 “县尉,田班头是不是悍匪,可不是这位道士说了算,也许田班头是来查案的,这才着了这个道士的道了。” 突然,房门外传来一声反对之声。 “哦?依你之意,穿着黑衣,蒙着面来客舍之中查案?你的意思是要告诉本道长,衙差都是如此的打扮?提着刀剑,从窗户口爬入别人的房间,是为了查案?可有县尉的手令或指令?如果没有,请问县尉,依律法应当定为何人?” 钟文听见这一声的反对,心中了然,这位出声的衙差,想来是与这位地上的田班头有着莫大的关系了,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出声反对的。 “依律法,是为匪,该斩或流放三千里。” 县尉心中对律法还是知道不少的,听了钟文的话后,立马出声,向着众衙差大喊了一声。 而在外间厅堂里的众住客,也同样听见了这些对话,他们的心中暗想着,原来悍匪是衙差假扮,看来,这巴东县是不敢待了,等明日早些时间,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县尉,田班头他们夜深查案,穿着黑衣蒙着面,或许是为了不让别人发现,才出此下策的。” 又是一位衙差,反对着钟文,更是反对着他们的上官县尉。 “好一个出此下策,那依你之意,我半夜闯入到你家,也可以说是游历了?你身为衙差,应该熟知律法吧?如此的解释,你不觉得荒诞吗?县尉,看来,在场的这些衙差,与着这几名悍匪,有着很大的关系啊,处处为悍匪说话,不是匪也是匪了。” 钟文听后直接反对,更是把田班头定性是为悍匪,同样,希望县尉能够早点稳住局势。 自己只是一个过客,更不是什么官吏,他可没有权利伸手插入进去,但钟文同样是这案中苦主。 可如今,眼下的情况,超过了钟文的认知范围了,更是使得钟文很是被动。 没有权力,没有身份,一切都显得都白搭,估计自己再如何辩解,这些衙差也不可能听那县尉的命令了。 “好,好,你们竟然跟悍匪勾结,明日我要禀明府衙。如你们现在迷途知返,本县尉到也会为你们开脱。” 曾凡知道眼下的情况对他有些不利,更是对钟文不利,移动脚步,往着钟文身边靠近,一手指着屋内外的众衙差大喊了起来。 没有人站出来,也没有人退去。 同样,也没有人听令把这地上的几个蒙面之人剥了,所有的衙差,都静静的站着,冷眼看着屋内的县尉与钟文二人。 钟文脸上虽平静,但心中却是动荡的很。 当下的情况,使得他都无法料到会变成这副场面。 在钟文的认知里面,衙差不听上官命令,这足以说明,这个县的管理有多乱了。 更何况,还有着衙差装扮成悍匪来袭杀自己,这里面的道道,钟文虽不是很明了,但明眼就能看出,这些衙差之间的关联,必然是相互的。 安静,很是安静。 谁也不出声打破这场安静,衙差的冷眼与讥笑,看在曾凡的眼中,感觉像是受到了千重的打击一般。 “怎么回事?听说这里出了悍匪?曾县尉人呢?今日不是破了一起偷盗案吗?悍匪出没,怎么能少得了曾县尉。” 正当钟文他们与众衙差对峙之时,客舍大堂外,走进来不少的人。 领头的是一位官员,后面跟随着不少的衙差与役夫。 来人正是巴东县主簿,中等个子,五十岁模样,身着一身官服,大声的向着大堂里的众人喊道。 他的这一声,着实把在场的客人给惊醒了过来,更是让钟文心中好奇,而这屋内屋外的的众衙差,听到这个声音之后,更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 至于站在钟文身边的这位县尉曾凡,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身体颤了颤,像是在受到某种电击一样。 而这位来人田主簿的问话,更是足以听出,这位田景主簿对曾凡这个县尉看不上眼的状态来。 明知曾凡带了人过来,还要问上这么一句,而且,话中之意,更是带着一种小瞧的语气。 第一百四十六章 钟馗再现 事情已是到了弩拔剑张的地步,县尉的命令下达不了,衙差们又因县尉的身份,不敢有过多的行为,只得僵持着。 当这位田主簿的声音传来后,屋内外的衙差们,终于是盼来了他们最大的头,同样,也是田氏一族在本地最有权力的人物。 没错,田景这个主簿,在官面上,他可谓是有着最大的权力了。 不管是县令,还是县尉,更或者归州府派下来的官差,他田景都可以无视,因为在这里,一切都由他说了算。 除非,能一窝端了田氏一族,要不然,一切都是白搭。 地方士族与着官差的碰撞,由来已久,不管是何人,都暂时无法清除这种影响,更别提一窝端了。 历朝历代以来,都是由地方宗族管理着本地,官差管理着衙门,真要碰撞了,那基本就是大事情。 当然,地方宗族必然要给衙门一些面子的,要不然的话,肯定会引来镇压,毕竟,你宗族再大,也大不过军队。真要到那个时候,要么是反了这天下,要么就是死了。 不过,这么多的人口,不可能说杀就杀,就算真的是杀了,又能如何? 没了田氏一族,或许过不了多久,又会出现一个谭氏一族。 没有地方宗族影响与控制,整个天下,都将分崩离析。 高居于庙堂的皇帝以及大臣们,他们心里最为清楚。 哪一个高官不是从地方氏族走出去的?他们的根在家乡,同样,也影响着整个地方。 虽说人命在这个时代不值钱,可真要是大规模的杀伐,那就真的要动乱了,谁也不愿去承担这样的后果,哪怕是当今的皇帝,也不愿看到这样的一个结局。 而此时,田氏一族与着县尉的对抗也正式开始了。 不过,这里面却是夹带着一位道士罢了。 道士的存在,影响不了什么,更是不可能影响到整个田氏一族。 哪怕钟文此刻身手了得,说实在话,也无法抗衡这么一个庞大的士族,除非瓦解。 可是,瓦解哪里是一句话就能搞定的事情。 “原来是田主簿来了。” 曾凡瞧见他的同僚田景走近屋内,冷眼盯着这位田主簿,心中却是暗叹,此事估计不可能善了了。 “曾县尉,原来你在这里啊,我听闻这里出了悍匪,本主簿怕缺了人手,这才带上一些人过来帮忙。” 田景进了屋内,瞧见曾凡站在一位道士的身旁,心中了然。 至于是不是悍匪,他这个主簿比谁都清楚,哪怕钟文的卷入,他都一清二梦。 至于是否要真的要与县尉曾凡对着干,他还真会选择如此。 毕竟,那地上躺着的班头田利,可是他的亲族,说到底,那是自家人,与着曾凡这个县尉有着本质的区别。 “这是本县尉的职责,多谢田主簿,此事我已查明了,就无须田主簿劳心了。” 曾凡与着田景虽说是同僚,可毕竟还是年轻。 说起话来,都显得稚嫩,想要与这位老谋深算的主簿对抗,估计是不行了。 从曾凡的话里话外,都能听出曾凡对这位田主簿有意见了,只是不会隐藏,更不会隐忍。 在当下,就他一个县尉,能对抗得了这么多的人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他这个县尉本就是被架空的县尉,何以办案,又何来人员帮他处理? 要不是白日那偷盗案中,暂时不牵涉到他田氏一族的人,估计那偷盗案,都难以善了。 “曾县尉多虑了,本主簿只是过来帮忙,些许的小忙,我还是能帮的,更何况是悍匪。” 田景看了看地上的几人,随既,冷眼盯着钟文看了起来。 打他一进来,就已是发现了地上的那几个黑衣蒙面之人,只是不便说是衙差,尽可能的往着悍匪身上说。 至于他如何想的,在场的人,除了曾凡与钟文二人不知之外,其他人心中基本都很清楚田景的想法。 田景冷眼盯着钟文瞧着,而钟文同样也盯着这位走进来的主簿田景。 钟文心中很想知道,一个主簿过来帮一个县尉的忙,又是如何的帮法。 不过依照这些衙差对这位主簿的恭敬态度,就可以看出,就能想到,这位田主簿的能量,在县尉曾凡之上了。 钟文心中也不担心,真要打斗起来,他也可以安全脱身。 至于此事该如何了结,他心里也没个底了。 衙差不听令,这看来已经是超出了钟文的理解了,不过细想过来之后,也就觉得没什么可多想的了。 一个才到任一两个月时间的县尉,又如何能掌控县衙的衙差呢。 “把这几人,都带回县衙大牢,好生看押,你们也真是没有眼色,没看到县尉在此吗?还要县尉发话吗?” 田景是过来捞人的,同样,也是为了减少一些影响的,当然,他也不希望把这事闹得更大。 对于他来说,此事本就是一件小事,自己的亲族犯了事,在明面上,他说不过去,但却是可以在背后处理嘛。 至于如何处理,很显然,把人带回去后,一切都将回归原点。 “田主簿,这是本县尉的职责,你这样做是不是越职了,本……” 曾凡看着衙差们进屋开始扶着地上的几个蒙面衙差起来,准备离开,心中急切。 “曾县尉,此事已是悍匪袭击县城,这可不是县尉之职了,这事关本县几千户人口的事情,要不小心应对,要是有更多的悍匪前来,你我都担不了责的。” 主簿田景阻止着曾凡继续说话,他此行是过来捞人的,可不是与县尉对着干的。 把话往大了说,一来可以捞人,二来也可以让人觉得他这个主簿是个好人,同样,也是为了他自己的名声。 虽说他的名声早已是烂大街了,但做事还得明着来,毕竟,他是主簿,有着官身,可不是匪徒。 钟文站在一边,也不多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听着。 对于地上的几个蒙面衙差,他不关心死活,被他断了手脚筋的人,这一辈子只能躺在床上了。 对于要伤害自己的人,钟文决不轻饶。 可眼下却是被一位主簿搅了局,更或者说是过来救人,钟文心中觉得此事难了了。 虽然,他对这位田主簿心有不爽,但却是不能明着杀人。 明着不能杀,那暗地里,却是可以的。 自己虽说是个道士,有些事情确实不易去做。 但是,白天做道士,晚上做杀手刺客,这并不冲突,也不矛盾。更何况还是为民除害,更是为自己泄恨,一举多得之事,何乐而不为呢? “田主簿,你这样做,不合规矩,你不怕我向上官禀明事由吗?” 曾凡眼看着那些蒙面的衙差被扶了出去,心中大急。 这事他还真阻止不了了,要人没人,要能力嘛,那肯定是也没有了。 不过,眼下的情况,确实如此,谁也阻止不了这位田主簿的话,就连钟文都不可能去阻止,难道要杀人? 钟文身手确实还行,但论谋策,估计也只是个小白菜鸟,更别说与这位老谋深算的田主簿相之比较了。 “曾县尉,此事已是大事,明日我会向县令禀明情况,至于是向府衙禀明,自由县令发话。” 田景不再说话,转身离开房间,与着那些众衙差离去。 客舍开始恢复平静,有的也只是那些入住的客人在大堂里窃窃私语,而钟文的房间内,曾凡与钟文站在其中,傻愣的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县尉,你还是先行离去吧,此事已了,清晨我也将离开了。” 钟文向着县尉说了一声,这是催着这位县尉赶紧回去。 县尉与主簿的对抗,不是钟文能左右得了的,更何况还是官府的事情,他也无权过问。 虽说自己是事主,但这事已然到了眼下的状况,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或者做些什么,毕竟,他的身份摆在这里。 “九首道长,这事,唉。” 曾凡叹了一口气,随之离开房间,一人独自离开了客舍,往着县衙方向而去。 曾凡是个可怜人,同样也是一个胸无计谋之人,毕竟年轻,再加上经验不足,再者,地方士族横行,他也是爱莫能助。 至于被救走的几名黑衣蒙面的衙差,估计此时已是被送往哪个医馆救治去了吧。 钟文也不会去想这些人如何,伤在自己手中的剑下,就算是送往医馆救治,那也只能是一辈子躺在床上度过了。 钟文把房间门关了起来,外间的说话声,还在持续着。 客舍的店家与伙计们,开始劝着住客们赶紧回房去睡觉。 虽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所有的住客早已是困意顿消,谁还会在这个时候睡得着呢? 可是,半夜三更的,他们也不可能退房离去,只得返回房间,继续睡觉了。 坐在床榻上的钟文,闭着眼睛,细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从头到尾,钟文都缕了一遍。 打自己从船上下来之后,就好像卷入到了这件事情当中。 或许,当时自己就不该出声发话,要不然的话,自己也早就离开了这座县城,坐上了船顺江而下了。 可如今,又是卷入到了一场报复的行动当中,好在自己身手还行,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既然你们不给人留活路,那就别怪我也不给你们活路。” 钟文心中打定主意,清晨早点离开这座县城,并且还要高调离开,给别人一种假像。 然后到某个地方下船,夜深后再奔袭回来。 至于杀谁,心中也是有数的。 随后,钟文也不再去想此事的过往了,开始打起坐来。 回到自己府邸的曾凡,心中苦闷。 身为县尉,却无法命令属于他的下属,这着实是让他苦闷到顶点的事情。 如此荒诞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他都开始怀疑自己来这里做这个县尉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回到家中的曾凡,坐在客厅中的一张胡凳上。 黑灯瞎火的,也没有点上油灯,一个门房站在门边,也不敢吭声,静静的站着,就怕惊扰了他的主家。 “田景,你欺人太甚!” 突然,曾凡张嘴喊了一声,把站在门边的门房吓一了跳。 这位门房不知道自己主家今天为何如此,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能把他的主家气到如此地步,想来除了那叫田景的主簿之外,估计再无他人了。 此时,田景带着众衙差扶着那几位蒙面衙差来到一家医馆。 救治很慢,受伤的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六人。 六人的手脚筋都被钟文给挑了,血都流了不少了,这几人早已是昏迷过去了。 至于能不能治好,只有两个字,不能! “大夫,他们几个如何?能不能治好?” 一位衙差向着医馆的大夫问了起来,因为这六人当中的一个,就有一人是他的兄弟。 “这位衙差,此六人伤势已很重,我们还需要一些时间来处理,还请诸位先行去厅堂坐等。” 大夫有着他的处事风格,在救治病之时,不喜别人问东问西的。 衙差们也无法,只得离开,回到医馆的厅堂等候着,毕竟,都是特别相熟之人,他们也不好吵闹。 “你们留些人在此守候,有事过来禀报。” 田景不便在医馆久留,向着众衙差吩咐了几声之后,抬腿离去。 田景的心中,对那挑了他亲族的道士也十分的痛恨,但从不把愤怒表露出来,却是隐藏在心中。 虽说他只是一名主簿,但在这巴东县,他说一句话,没人能抵挡得住。 哪怕他说要把那客舍的道人给当场格杀,那些衙差也会听其命令,提着刀剑冲上去。 但他是官,而且还是一名主簿,做任何事,他都会思虑再三之后,才会做决定,能在这巴东县做了几十年的主簿,哪里是一个冲动之人。 明面上,他要做好看,暗地里,也一样要做好看。 田景他是一个谨慎之人,更是一个老谋深算之人。 今日发生之事,要不是因为涉及到他的亲族,他才不会去管这样的子的破事。 人虽是被救了下来,至于如何报这个仇,他还在细想,想着该如何把那客舍的道士一刀了结。 夜如旧,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清晨,亮光渐起。 钟文结束了打坐,出了房门,洗漱结束之后,结了房钱,背着包袱和剑,离开了客舍。 钟文缓步往着城南的码头行去,他每走一步,都很轻慢,为的就是让人知道他已离开。 虽说昨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而且钟文他还是事主,本应该被抓起来关押,或者提醒他暂时不得离去。 可昨夜有着县尉在,谁也不会不开眼说上这么一句话。 花了两刻钟的时间,钟文这才来到码头,搭上一艘船只,往着归州方向行去。 两个时辰后,钟文已经在归州城中了。 归州离着巴东毕竟不远,也就一百五十里左右的距离,行船最多一个多时辰就可以到达归州。 而此刻,钟文正在向着路人打探道观的所在地。 此行,钟文只想找家道观挂个单,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更是为了他半夜前往巴东行刺做着准备。 离着归州十里之外,有着一座道观,道观名叫三元观。 此三元观不大,殿宇也只有三栋,道人也仅有五人。 在钟文上门挂单之后,一通的对答问经,钟文总算是挂单于三元观。 不过,钟文虽是挂单,但却与着正常的挂单不同,他有着他自己的事要做,不可能白日里天天诵经做事的。 钟文想再一次的通过竹箭的方式,袭杀那田主簿,一是给自己一个交待,二来也是给曾凡这个县尉开出道来,三也算是为了百姓。 三个理由足可以让钟文奔袭去巴东,虽说距离有些稍远,但只要白天潜伏而去,夜间行刺,想来是可以办到的。 钟文花了一天的时间,采集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又是花了一个白天的时间,在傍晚时分,这才来到了巴东县附近。 谁也不知道,巴东县将迎来新的格局,同样,也将迎来新的变化。 夜幕降临,田景所在的府邸,灯火摇曳,诸多的田氏亲族以及衙差聚集于他的府邸当中。 “那道士乘船南下,为何没人去阻拦?你们都是饭桶吗?” 田景指着站在他府院内的众人大骂道。 钟文的离去,让他没有了报复的对像,这着实让他心中愤怒。自己亲族被废,却是让仇人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的离去,他主簿的脸面往哪里放。 “主簿,我已派人南下去追查了,相信过不了几天,必然会把那牛鼻子抓回来的。” 一名衙差小声的向着田景汇报道。 而此时,钟文在夜色降临之时,已是进了县城,神识早已是在整个县城寻找着田景的府邸了。 当神识发现了田景所在的府院,钟文立马施展纵身术,往着田景所在的居所行去。 钟文纵至离着田景所在的府院远处的屋顶,冷眼望着那田景的府院。 而此刻,田景正在院子当中,指着那些亲族和衙差大发其火。 时间正好,时机也正好。 钟文拿着手中的竹箭,插入一根木刺,对准田景,内气一转,鼓着气,吹向田景。 “扑”的一声,木刺极速飞向田景。 “啪”的又一声,田景在中了木刺之后,本以为是蛟虫叮咬,用手一拍,木刺被他一手给扫落,掉于地上。 钟文瞧见木刺已中了田景,立马纵向一跃,往着归州方向纵去。 木刺只要中了,钟文也就不再去关心田景是死是活了。 虽然此木刺尖上的毒素不够厉害,但也足可以杀死这位田景主簿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事了身去 钟文这种手段,或许见不得光,但在这个时代,还真不管见不见得光了,只要能杀了仇人,一切手段皆可用。 虽说手段有些不光彩,与着他本身的身份不符,可真要把这仇人杀了,那不知道要费多少脑细胞才成,就算是费了脑细胞,估计还杀不了这仇人。 在这个时代,一切律法就算有了证据又能如何呢?没有强大的背景身份,你又能拿人家如何呢? 所以,钟文这才选择如此的办法,一招见效。 话说这样的手段,还是少用一些的好,毕竟,钟文的身份是道士,不是杀手,更不是刺客。 被人发现了,或知道了,名声也就烂了。 不过,就算是被人知道了,又能如何呢?他只是一个小道士,不是像他师傅一样的真人,没有那么大的名气,也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名声了。 再者,这世上的做阴暗事情的人,可不止钟文他一人,哪怕是一些得道高人,也做过,甚至还在做着。 更别说朝廷高官以及当今的天子了,他们可没少做过这种阴暗的事情。 名声,算了吧!至少钟文是不会去想什么名声不名声的了。 钟文的心思,永远是保命第一,其他的一概退居二线。 命都保不住,还讲什么名声呢?难道要坐在那监牢里讲名声吗?除非是脑袋秀逗了。 此刻的钟文,已经离开了巴东县城,往着山林里纵去。 他的心情没有多大的波动,这已不是他刺杀的第一人,而是第二人了。 杀人,在钟文的世界中,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在观中修行了这么些年,他的心,也修成了那种处事不惊的状态了。 或许是因为天天看书读经造成,也或许是李道陵他们的影响造成的,更或许是他在山林里猎野兽造成的。 诸多的原因,使得钟文他对杀人也已经见怪不怪,起不了多大的波动,更是不会紧张加害怕。 如果放在别人身上,或许会紧张害怕,但对于钟文这个穿越客来说,这一切都显得并没有那么难理解了。 在这个人命不值钱的时代,哪里会去在意什么人命,律法什么的。 夜渐深,巴东田景府上,已是乱成了一团糟。 中了木刺的田景,剧毒通过血液,流经全身,面部越发的青了。 不管是田景的夫人也好,还是田景的妾室也罢,更或者是田景的儿女们,都乱了阵脚,不知道田景为何突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大夫什么时候过来啊,我夫君快要没命了。” 田景的夫人大声的喊着话,心中急切的都不知道如何言语了。 刚才还站在院中训着话的田景,半刻钟不到,就已变成了现在当下的模样。 身为田府的女主人,在夫君倒下之后,必然要撑起这个田府的。 虽说眼下田景还未毒发身亡,但离死也不远了。 “夫人,大夫马上就到,马上就到。” 田府的下人们,都紧张的到处乱跑,有去打水的,有去喊人的,有去准备灯火的,更有的却是不知道干嘛的。 就连院中的那些田氏亲族以及衙差们,都不知道他们田主簿发生了什么,为何训着话之时,突然间就倒地抽搐了呢? 在场的每一个人,心里都紧张的很,就怕他们的田主簿有什么隐疾。 如果,田主簿发生什么不测,那他们,也将会分崩离析,各自再去寻找一位靠山。 田氏一族,能力最大的田景一倒下,想来那后果不堪设想了,更或者,会被其他人攻击,导致整个田氏一族崩塌。 其实说来,田氏一族,在县衙,以及整个县,都还有着一些人的,比如仓吏,或者一些吏员什么的。 可真要要是田景死了,这些小官小吏,最多也就只能影响一时,影响不了多久的。 大夫姗姗来迟,刚一进入田府,就瞧见了田府中乱糟糟的状态。 大夫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请来之时,也只是说某人生了病,并未准备足够的药材以及一些救急之用的东西。 可当大夫来到一间屋子之后,瞧见的是本县的田主簿之后,心中这才开始紧张了起来。 “大夫,我夫君如何?可有事?” 田景的夫人在旁边瞧着大夫替床榻上的田景把了脉,着急似火的问道。 “夫人,田主簿身中剧毒,全身都布满了毒素,恕老朽无能,无法救治,田主簿他,恐怕……” 大夫把完脉后,又是查看起了田景全身,心中知道,这是中了剧毒的征兆。 如此全身性的剧毒漫延,哪里是他一个普通的大夫可救治得了的。 更何况,此时的田景,全身都已是青紫交替,嘴角边冒着白沫,早已是毒素攻心了。 “啊,夫君,夫君……” 田夫人听着大夫的话之后,一把扑在床榻之上的田景身上,大声嚎哭了起来。 “老匹夫,你敢咒我父亲,小心我弄死你。” 站于一边的田景的儿子,听见大夫说他父亲要身死之事,心中恨及这位眼前的大夫,一把扯着大夫的衣领,双眼瞪着大夫,大声的吼叫着。 话说此时的钟文,在这山林里急奔着,一路往着东边的归州纵去。 纵身术不是轻功,无法脚踩树梢,往前飞纵而去。 钟文也没学会那所谓的高深的轻身之术,要不然,也不至于像他现在一样,一纵一跃的。 奔袭是一件累人之事,更何况是在这山林里奔袭。 为了躲避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钟文只能选择这样的方式,返回归州挂单的三元观,而不是搭船离开。 毕竟,田景身为一县主簿,衙差下人众多,他也不想因为他的不小心,导致麻烦升级,更是不想被抓住把柄。 挂单的三元观,本就说好了五天的时间,而这五天的时间,也只是与着观里的道人说是静修,可这静修也不可能超过太久的时间,要不然,总会引起别人的疑心的。 所以,钟文才不要命似的往着归州方向奔袭而去,他想在太阳升起之时,奔袭回去。 一百五十里的路程,看起来不远,可真要是使用纵身术奔袭,那也得花四五个时辰才行的。 而且,这路上还会遇上两条长江的支流,要想通过这支流的江域,那可得花上不少的时间。 没有船只的横渡,只能潜水游过去,这也使得钟文需要花上更多的时间,才能返回三元观。 时至四个多时辰后,钟文终于在天亮之前,赶回至归州。 一夜的奔袭,早已是把他累的像条狗一样,躺在离着三元观不远处的一条小道上。 连续几个时辰的奔袭,除了身体疲累之外,肚中的咕咕,也早已是饥饿难耐了。 任是谁如此不要命似的奔袭,也照样得累得瘫倒在地。 “太饿了,得去弄只野味来烤着吃,反正到了目的地了,也不怕被人知道了。” 钟文躺在小道上,嘴里嘟嚷着。 休息片刻之后,钟文又是纵身一跃,往着山林里窜去,没过一会儿,手中就多了一只小山猪。 天色渐亮,三元观外一侧,钟文坐在一堆火堆前,烤着一头几十斤的山猪,眼中冒着绿光,明显是饿的。 火堆的烟火味,夹带着一股香味,飘向远方,把三元观中的几个道人,都给闹了起来。 他们本以为是哪里着了火,急忙忙的从观里跑出来,查看着。 当他们打眼瞧见钟文坐在那儿烤着一头山猪之时,这才明白这股烟火味来自于何处了。 “九首道长,你静修结束了?” 三元观的观主韦忠道长,带着其他的道人,来到钟文近前。 “各位道长好,我这不是刚静修结束嘛,肚子太饿,去了这山林里猎了头山猪烤来吃,各位道长,要不一起吃一点?” 钟文此刻的形像,着实有些不像个道士了,到像是个年轻的乞丐了。 头发早已是散乱的不成样子,一身青灰色的道服,衣袖也残破了一些。 “九首道长静修了好些天,难免肚中无食,我们就算了,我们还要去做早课,九首道长请慢用。” 韦忠道长抱手行礼后,带着其他的道人离去,返回道观里去做早课了。 钟文也不多言,道人自有道人的相处方式,真要像朋友一样劝阻过来吃上些山猪肉,说不定人家还不高兴呢。 三元观的道人们,不会在意钟文在观外烤山猪肉吃,毕竟,他们也是荤素皆吃的,根本也不会去在意这些。 至于在三元观外烧烤,这点他们也不在意的,只要稍稍注意一下就行了。 虽说钟文此种情形对三元观稍有一些不敬,但只要不在观里就行,其他的地方,别人也不会说太多的。 话说,道观附近的山头或者田地,基本都属于道观的。 在人家的土地上干点事,还是需要得到人家的同意才行。不过,钟文是挂单的道人,对于这一点,道观里的道人也基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毕竟,都属于同道中人,说不定谁以后能帮衬一把。 当然,也不可避免会成为争端的一方,或者说是敌视的一方。 只是这种情况少见罢了,不像太一门与太乙门这种,有着大仇。 时过一个多时辰后,烤好的山猪肉已是全部进了钟文的肚中,这才把他那大胃王给填了个七八分饱。 几十斤的山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 虽说没有什么调料,就连盐,钟文也只是撒了些自己带的一些,并不多,但也仅够使用几次的量。 好吃与否,对饥饿的钟文来说,早已不去评判了。 只要能使得他那肚中的咕咕不再乱叫,一切都只能简单处置了。 想要好吃的?在这个时代,估计还真难。 绝味的红烧肉?那你做梦去吧。 没有味精或鸡精提味,没有上好的酱油提味上色,没有这个那个的,再好的肉,也无法做出绝美的味道来。 虽说到也不是做不出来,只是条件所限,地域所限,一切都难以成愿罢了。 在钟文的眼中,好吃不如腊肉,一块熏制好的腊肉,切片后,随意搭配着一些蔬菜炒制,都可以是一道美味。 或许,是因为钟文前世是赣省庐陵人氏,心中怀念着前世的味道,更或者怀念着前世的亲人。 此生来到唐朝,钟文必然会去赣省走一走,看一看。看一看家乡在千年以前是个什么样,或许,还能见到自己的祖宗也说不定的。 赣的由来,其实是两条江而汇成的赣江,一条是章江,一条是贡江,东西两向,所以,汇合之后成了赣,而江西的赣也就是由此而来。当然,这只是简化的说法,因为,还有着其他特别的说法。 而在古代,江西又被称之为豫章郡,而这豫章二字,更是代表着江西。豫章二字,在汉楚时代,称之为巨大的木,其实,指的也是巨大的樟树。 因江西各地,有着非常之多,且参天巨大的樟树,这才有着豫章郡之名的由来。 太阳高升,三元观中的道人,也已结束了早课,都开始忙活起自己的事情来。 钟文挂单的时间还有一天,所以,结束了他本来没有的静修时间之后,也得加入到三元观中的事情当中。 比如此时,钟文就帮着韦忠道长,在忙活着一些杂事,维护三元观中的道君神像。 一日的忙活,又是到了晚饭时间,随后,又是晚课的时间。 钟文跟随着三元观中的道人,吃完晚饭后,就去了主殿做晚课。 挂单就是如此,主人家做什么,他就该做什么,要不然,这单就别挂了。 况且,三元观本就属于小观,田地还不多,供奉也少,过来祭拜的信徒也少,收入也就相对少了一些。 第二日清晨,钟文拜别三元观众道人,背着包袱,准备踏上路途。 “九首道长,此行可要注意安全,多保重,下次再来归州时,贫道必将扫榻相迎。” 韦忠道长带着其他的道人,把钟文送出三元观,向着钟文道别。 “韦忠道长,多谢,下次贫道再来归州时,定当前来打扰,到时还望收留。” 钟文说完后,行礼离去,留下韦忠道长几人,目送着钟文远去。 钟文此行不再搭船东进,而是步行,往着归州之北行去。 归州以北,几百里之外,就是房州,钟文将从归州官道,往着房州而去,随后,再看看该往哪个方向,好便于他去往京城长安。 归州通往房州的官道,有着不少的路人,更有着不少的马车牛车驴车,看得钟文眼谗的不行。 钟文本也想买头驴来代步什么的,但钟文又舍不得那包袱中携带的钱。 买头驴是件好事,除了能代步,还能节省行进的时间,可驴子该如何养,钟文根本不知道。 前世的钟文一直生活在赣省,牛到是见过不少,可这驴确实少见的很,更别说马了。 不知习性,买了到是省事了,可这要是死了,钟文可就得伤心难过了,毕竟那是钱啊。 钟文虽说不是小气,但包袱中的钱财并不是他所挣来的,而是自己师傅给的。 长辈给的钱财,要是随便花用了,那这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再者,钟文也没挣钱的头脑,打打杀杀,现在的他到是在行,但论挣钱的法子,钟文还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话说此时的巴东县城,田主簿的府上,哀怨之声不绝。 诸多的大夫被请进田府,诊治后,均是无效。 田景这个主簿,也在一个时辰前,咽下最后一口气,就此结束了他这罪恶的一生。 田景离奇的死亡,给整个田府上上下下,带去一丝的阴谋,更是带着一些好奇之人的查探。 打田景咽气之后,田府就开始挂起来了白绫素缟。 整个县城,谁也不知道,这位恶事做尽的田主簿怎么就突然暴毙了呢。 对于田景的中毒一事,田府上上下下,谁都是闭口不提。毕竟,这种事情说出去,谁也不信,更何况,田景的儿子,以及亲族,还想从中查出这背后之人,更是不会提中毒一事了。 整个县城中的居民百姓,在听闻田景的死亡之后,都躲在家中,暗自庆祝。 甚至有些大胆的百姓,还会奔走相告,以此来向一些不知情的百姓传递消息,更或者是一种兴奋的表达方式。 曾经,趴在他们头顶之上,作威作福的这位田主簿,终于是被上天给收拾了,任是谁都会兴奋。 如果此时有鞭炮的话,说不定还会有人会点上一挂鞭炮,来庆祝此事。 虽然,田氏一族并未倒下,但只要这位田主簿倒了,田氏一族离着崩塌也就不远了。 而当县令,县尉,以及其他的吏员,在听到田景的死亡消息之时,大家心中也都是挂着一副好奇之色,但与着田家关系不好或一般的官吏,每一个人的心中,都在庆兴着。 而这其中,最为高兴的,除了县令,就是县尉曾凡了。 以后的巴东县衙,衙差们要看谁的脸色行事,也只有他这个县尉了。 或许,田氏亲族会怀疑曾凡,可人家是县尉,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下,他们又能如何呢? 而此时的钟文,对于巴东县之事根本一无所知,不过,依他的猜测,估计也与他的设想偏差不到哪去。 就如原利州府的曾家一样,只要主事之人死了,必然会崩塌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钟文行进在归州至房州的官道之上,有时还会向着一些路人讨教一番。 毕竟,他对这里的一切,都不甚熟悉,也从未来过归州附近,只是依着他前世的记忆,对这个世界地理稍有一些模糊的概念罢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难产的妇人 这个时代的官道,可不是钟文前世的那种公路,更不是什么高速路。 话说这官道,也只是比农村的那种山间土路相差不了多少,毕竟,在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压路机,没有什么重型机器可用,想要修一条官道,可谓是难之又难。 一条官道的修筑,估计每一步之下,就埋有一具尸骨了。 虽然有些夸张,但官道的修筑,在这个时代,或者再往前的时代,可谓有多难了。 除了要伐林砍树,还要开山碎石,这真是到了遇山开山,遇水涉水的地步了。 一切,都得告人工才能完成这么一条官道,一切的石料泥土,全是由着人工的搬运而筑成的。 要不然,在这个时代,也不会除了赋税,就是徭役了,虽然眼下的徭役少了不少,但依然每年都有近一个月的徭役时间。有钱的花钱,没钱的只能服徭役了。 劳动力又大,吃食又少,医疗条件又差,困难又多,官差又欺民,一切的一切,全堆在一块。 足见这条官道,每一里之下,埋葬了多少的尸骨。 虽然,钟文不愿意去想这些。 但前世身为赣省人,对这类的事情,也算是见得多,自然也对这样的一条官道,身有感触。 钟文前世,一条从村里面走出来的道路,不知道修了多少年,也一直未修成。 钱是年年捐,路也是年年修,也不见那条路修好行车。 不过,前世的事,钟文也基本不会再去想了,毕竟,他已是到了唐朝,早与前世画了一个句号。 不画一个句号,又能如何呢?回又回不去,难道要哭死在这唐朝吗? 官道之上,时而奔过一架马车,时而跑过一架驴车。 钟文背着包袱,像个看客似的,一路行走,一路欣赏着。 碰上个行路的路人,能陪着走一会,聊上那么几句,也能打发这赶路的无聊。 辛苦?在这个时代,谁会觉得辛苦呢?走几步路而已,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了。 怕辛苦,那你得挣钱,买马车,没钱,只能走路。 百姓从未去想过这个问题,也基本不会去想走路辛不辛苦之事。 “老丈,你女儿远嫁他乡,使得你这个做父亲的每去看望她一次,都得辛苦一回啊。” 此时,钟文正与着一位挑着担子的老丈同路而行。 这位老丈,挑着自家产的一些东西,去看望他的女儿。 钟文嘴中说的远嫁,其实也并不远,也就七十来里的路程罢了,但这位老丈要去看望他的女儿,可得花上两天的时间,才能赶到他女儿所在的村子。 “道长,这不是没办法嘛,只要女儿过得好,老汉我也就高兴了。” 老丈满脸的皱纹,但从他的眼角就能看出,他是开心的。 或许,他的子女过得好,他就满足开心了,而此时,他是开心的,想来,他的子女一定过得还算是如意的。 “那到是啊,哪个父亲不希望自己的子女过得好啊。” 钟文感慨着,同时,心里面却在想着家里面的父母与小妹如何了。 虽然他才出来没多少天,但心中还是有些挂念的。 “道长你此行是要去房州,路途甚远,可得注意安全啊。” 老丈提醒着钟文,钟文这个小道士,跟他一路聊着赶路,给他的感觉,很是亲切。 或许,老丈本就是信奉道君的,更是见着钟文是个小道士。 除了言语之间的尊敬,更是体现了这个时代百姓的想法。 时至傍晚,老丈这才拐着向一条小道行去,与着钟文分道扬镖。 眼看着太阳即将下山,钟文也该找户人家借宿了。 钟文径直往前走去,离着他还有几里之外,有一个比较大的村子,正好在官道一边,这也是那位同行的老丈告诉钟文的。 虽说钟文也无须这位老丈告知,他也可以释放出神识,窜往前方查探一番,但钟文却是少有使用神识的。 毕竟,这神识运用多了,也使得他消耗诸多的精神。 话说,这神识到底是什么,经过他几年的探究,钟文都没有搞清楚。 在佛家称之为阿赖耶,后被人演化,称之为神识。而在道家,却是称之为识神或元神,以及灵觉。 当然,神识的称法,道家也同样会如此的称呼,但也只在某些经文当中出现,不多,但也会如此的称法。 虽说法不一,两教各有不同,但殊途同归。 不过,钟文因前世看小说,所以习惯性的叫神识,而非称之为识神。 (在此,作者不作修正,为符合各位看官们的习惯,会一直称之为神识,在此介绍,只是让大家知道,神识,并非佛家专用。) 当夜,钟文借宿在官道边上的这个村子一户人家。 吃食什么的,这户人家,也基本会给钟文准备一些。 虽说这农户人家不一定会愿意收钱,但钟文可没那脸皮吃了不给钱的。 话说钟文这个道士的身份确实好用,别的道士吃饭借宿不给钱,钟文他管不着,但他必然是要给的。 更何况,这晚饭,可是吃了人家五人份的量,再不给钱的话,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再者,钟文前世的思想,总是会影响着他,吃饭给钱,天经地义之事,要不然,这脸都要从一千多年后丢到这唐朝来了。 第二日清晨,钟文起得很早,天还未亮,就已经起来了。 钟文为的就是早些时间离开,留下些铜钱,也好不让这户借宿的农户人家心有芥蒂。 留下了一百文铜钱后,钟文这才出了屋门,往着官道而去。 天色放亮后,这户人家的男主人发现昨夜借宿的道长已是离开了,还留下了一百文钱。 “娘子,那道长很早就走了,还留下了一百文钱,是个好人啊,以后我们要多多去观里烧烧香,拜拜道君。” 钟文的行为,在这个时代,被人颁发了第一个好人奖,同时,又给道门收获了两个信徒,甚至是一家子信徒。 好人不好人不好说,钟文或许还真不能算是个好人。 毕竟,手上沾有鲜血,基本也与好人绝缘了。 不管杀的是什么样的恶人,只要手上沾了血迹,那他这一生,也将与好人无缘了。 随后的一天,钟文又是行进在这通往房州的官道之上。 傍晚找户人家借宿,第二日清晨天未亮后,留下一百文钱离去。 几天的时间,除了收获更多的好人卡之外,同样,也收获了更多的信徒。 几日之后的傍晚,钟文再次来到一个小村子,向着一户村民家中借宿。 “道长,能否请您帮我去看看,我家兄弟的娘子要生了,这都一天了,孩子还未生出来,眼下都天黑了,也不便去城里请大夫。” 太阳落山后不久,一位村民来到钟文借宿的这户人家,想请钟文这个道长,去帮忙看看他家兄弟娘子生产的状况。这位汉子的话语之中,尽显着急,同样,也显得局促。 话说,钟文又不是产婆,接生这种事,他还真不知道怎么侍弄。 不过,道士的身份,却是让这些百姓不忌讳,同样,也期望家中来个道人。 道人,在普通百姓的眼中,那是大能者。 除了能掐会算之外,基本都有着一手甚好的医术,同样,更是有着一身的功夫。 不过,到也不是所有的道人都会医术,但大部分的道人,手上或多或少,会一些医术的。 只有一些假道人,或者坑蒙拐骗之人,才会选择这种农户人,或者普通的百姓骗一骗,以假道人的身份,去骗些钱财。 在唐朝,产婆也称之为稳婆,当然,也是一种职业,官方的叫法,称之为文博,而民间,多称之为稳婆、产婆类的。 “都一天了?那我去看看。” 钟文听明来意,也不推却,连贫道也不称了,直接跟随着这位村民,往着他家走去。 毕竟,这是人命之事,更何况,他钟文的身份是道人,可容不得他不答应,这可是李道陵在他下山之前,特意说过此事的。 普通百姓的求助,在力所能及的能力之下,一定要去帮助,一是为了一个好名声,二也是给道门多上一些信徒,三嘛,当然也是给自己多上一些方便,说不定,哪一天自己帮助的人救下自己呢? “啊……啊……”钟文刚到一普通院子前,就听见屋子里传来一妇人的喊叫之声。 依着钟文的推断,一天的时间都未生产完,这必定是难产了。 要是顺产的话,估计很短的时间,就已是搞定了。 而如今,这样的情况,确实有些紧急了。 难产,在这个时代,基本都是一尸两命了。 哪怕是钟文前世,难产要是不小心应对,也有可能造成生命的消逝。 虽说,钟文并不是妇科大夫,但基本的一些常识,还是知道一些的,没看过,总是听过的。 钟文站在院内,听着屋子里头的惨叫之声,心中还是有些不落忍。 一个新生命的来临,也是其母亲最为苦难的日子。 不管是顺产也好,还是难产也罢,其中的凶险,非自身所能体会得到的。 子女的生辰之日,即为母亲的苦难之日。 如果子女不够孝顺,母亲的苦难之日会更多,更长。 钟文希望天底之下的所有人,都能够孝顺他们的母亲,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报答这份恩情。 “啊……”屋内的产妇,一声接一声的。 “道长,还请救救我兄弟的娘子吧。”那位村民汉子,急的都快要跪下来了。 钟文不知眼前这个汉子,为何如此着急他家兄弟的娘子。 虽说屋内在生产,但作为兄弟的兄长,也不应该表现的像是要做父亲一样吧。 钟文心中有些疑惑,不过,这种疑惑也只是一种好奇罢了,更或者是一种八卦之心。 “我先进去看看。” 钟文也不再去想这位村民汉子为何如此的急切了,随之,推开了屋门,往着屋中走去。 屋内有三个妇人,一个老妇人双手无措的站在一边,一位中年妇人帮着给一位产婆递着温热的麻布,而产婆,却是在接生。 可这生,确不是那么容易接的。一天的时间,早已是把这位木架子床上的妇人,折磨得不成人样了,除了惨叫之外,能给他力量的,估计也只是心中的那点不甘了。 “你是什么人,赶紧出去,女子生产,可不能乱看。” 当钟文进入屋中之后不一会儿,产婆抬起头后,发现屋内多了一位陌生的男子,随既大声的吼了一句。 确实如她所说,时代不同,男子可不能随意进入别人家,更别说是妇人生产了。 这真要是个普通人进入到屋内,不要说被吼了,说不定直接吊起来,用着棍棒打死,那都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馨婆,这位是道长,慧娘生产都一天了,道长今日正好借宿在我们村,我这才请了道长过来帮忙看看的。” 屋门外的汉子,听见屋内的吼声,赶紧出声解释了起来。 那位被称之为馨婆的产婆,听见屋外汉子的解释之声后,这才抬起头来,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钟文。 刚才这位产婆,本就心急当中,根本没注意到进到屋内来的是一位道人,只是以为是一个汉子进来,这才急切的吼叫。 “道长请不要怪我,我这也是心急了。” 产婆赶紧向着进来的钟文道起歉来,毕竟,刚才她仔细打量之后,才确定进来的是一位道长,不过,稍显年轻了些。 “无事,我是被这屋主请过来看看,如何了?生产还能坚持下去吗?” 钟文也不在意,产妇和孩子的命重要,可不是客套的时候。 “道长,慧娘都生产一天了,还不见婴孩的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产婆接生了这么些年,对于这种难产的现像,也见过不少,基本都是一尸两命的。 心中虽是难过,但眼下又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祈求着上苍能够保佑着躺在木架子床上的产妇,以及肚中孩子平安无事了。 “再坚持一下,我来想办法。” 钟文看着床上的产妇,出声安慰了一句,随后,出了屋门。 “你带我去灶房,赶紧打水烧水,还有,有盐的赶紧弄些盐来,母子二人的命要紧,不要在意盐是否金贵了。” 出了屋门后,钟文向着屋外的汉子开始吩咐起来。 在院内的,除了那名汉子之外,还有着两个其他之外的人,也许这几个是亲族,要不然,在这个生产的日子,可不好过来的。 灶房烧水,钟文开始准备着他携带的白药。 钟文对接生,着实不知道,依着钟文的想法,只能剖腹产了。 可在这个时代,这种事情,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消毒做不到,一切都是白搭,更何况这止血就是一件超级麻烦的事情,更何况还要消除炎症。 此时钟文烧水,只是为了前期的消毒。 随后,钟文拿着一根自己备用的人参出来,切了一小点,放到一个陶罐内,加了一些水,煮了起来。 “道长,这是人参,我家可买不起啊。” 那名汉子瞧见钟文拿着一根人参,切了一些后,心中激动,知晓人参是吊命之用,更是补气之用。 可是,他家无钱,眼瞧着这位道长切了点人参,心中却是担心着,眼前的这位道长会不会要收他家的钱。 “无事,人命要紧,一些人参而已,无需担心。” 钟文哪里会不知道这位汉子的话中意思,这明显是怕自己承担不起这点人参的费用罢了。 随后没多久,锅中的水被烧开了,钟文拿着另一位汉子不知道从哪里弄过来的粗盐,扔进到锅中。 盐水虽有消毒的作用,但作用却是没有那么好。 毕竟,在这样的条件之下,有总比没有的好。 人参汤要煮上一些时间,钟文命人打了两桶的盐水,提着进了屋内。 “产婆,你用这些水来帮产妇擦拭,不要再用其他的水了。” 钟文提着两木桶的水进入屋中后,向着产婆吩咐了一声之后,又钻出屋外去了。 屋中的三个妇人相互望了望,不知道刚才的那位道长何意,但眼下只得听从道长的吩咐。 时间过得很慢,钟文也不知道屋内的产妇还能坚持多久。 当下,屋内早已是没有了声音,经过长达一天的时间生产,早已是把那产妇的精力消耗的一干二净了,除了轻微的呼呼之声,就再无其他的惨叫声了。 “道长,还请救救慧娘,救救她肚中的孩子吧。” 屋内走出来那位老妇人,来到院中,向着钟文喊了一句之后,直接跪了下来。 “可别如此,快快请起。”钟文眼瞧着老妇人向他下跪,赶紧扶了起来。 “道长,请救救我的孙儿吧。” 老妇人被钟文扶起后,抹着眼泪,请求道。 在此刻,钟文才知晓,这位老妇人的身份。 原来,这位老妇人是这家中的长辈,也是那位汉子的母亲,更是这产妇的婆婆。 要不然,也不会出了屋门就向着钟文下跪起来。 产婆接不出她的孙儿,她只能把希望,转向院外的道长了,希望这位道长能给她带来一个好孙儿。 “老妇人无需如此的,贫道定当皆尽所能。” 钟文心有不忍,他本就是农户人家的子女,最是见不得这种苦楚,更何况还是一位老妇人向他下跪。 人生多有不顺,生命出生时的难关,就是一道鬼门关,走不出来,就只有重新轮回。 走出来之后,又是世间的苦难,一道接一道的。 人若活满了,那也就说明,你已是到了要结束的时候了,人生的苦难,你也尝尽了。 而此时屋内产妇肚中的孩子,就连他人生的第一道关,都闯得如此的艰难,以后的人生,或许会更为艰难。 钟文虽为道人,读了不知道有多少书籍经文,书籍经文中所讲的,多是行善之事。 善要行,不管是大善还是小善,都要行。 行了善,自然也就会成就福报功德。 圣人不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老子的这一句话,就知其本意,要多行善,功是善行,德是善心。 不管是这位老妇人也好,还是那正在痛苦中的产妇也罢,更或者是那肚子的孩子。 在钟文此时的眼中,皆可成就他的善行善心,更有可能成就他的福报功德来,至于行与不行,钟文只有尽力而为。 s:感谢神裂火织大姐头的打赏! 第一百四十九章 生命接引使 夜幕降临,寒气慢慢上升。 “道长,参汤熬好了。”两刻钟后,灶房中熬着人参汤的汉子,走了过来。 “赶紧把这参汤给那产妇喝了,也好给她增加些元气,记住,少喝多次。” 钟文听后,向着那汉子嘱咐了一声。 钟文真心不知道那参汤是否有作用,喝了参汤,精力必然会有所提升的,但对于生产一事,是否有帮助,这一点,钟文心中也是没底的。 在没有任何底气的时候,钟文基本都会做两手准备。 随既,钟文又从自身绑腿内部,取下自己备用的一把小刀出来。 没错,钟文就是这么一个到处藏有武器的家伙。 这把小刀,说来也是钟文自行制作而成的,也只是钟文备用的一把小刀罢了。 一人游历在外,难免会露宿荒野山林,只有陨铁宝剑的他,可不好用着祖师留下来的宝剑,用来处理野兽肉食什么的。 所以,这才有了这么一把小刀的存在,同样,也是方便钟文他自己。 小刀,也只是普通的刀制铁具罢了,但却是被钟文磨制的非常亮丽。 而且,钟文还进行了热处理加工,虽然这种热处理也只是在一个自制的小土窑中烧制过,根本就不是什么热处理加工。 毕竟,没有超高的温度,哪里是什么热处理,不过,总能增加一些硬度的,要不然,钟文也不会去做这种无用功的。而且经过了好些工序,那硬度自然也是会上升一些的。 钟文拿着小刀,稍稍磨制了一下之后,又是在灶房内烧制了一会儿。 随后,弄了点盐水,开始浸泡了起来。 钟文的这种做法,着实把那几名汉子搞得有些不明所以。 别人接生基本都是热水布巾,你到好,拿着一把小刀磨啊磨,又是烧又是浸泡,这哪里是接生,这是准备杀人吗? “我知道你们心中有所疑惑,但屋内的产妇已是到了两难境地,如果参汤起不了作用,我只能依着我自己的办法来救人了,如果你们希望救得那位产妇以及她肚中的孩子,最好不要多说什么,也不要多问什么。” 钟文这种剖腹产的做法,放在这个时代,那真是有些异类了。 真要是在别人肚子上拉上一刀,别说能把人吓死去,估计会直接把钟文看成一个妖道了。 “道长,你这是……”那名主家的汉子,心中着实不知道眼前的这位道长说的话中意思。 他的心中,确实希望道长能救回他兄弟娘子一命,更希望救得那肚中的孩子。毕竟,他兄弟已是去了,要是再无子嗣的话,他家可就要绝户了。 这名汉子虽有娘子,曾经也有孩子,可是,却都夭折了。 这户人家的命运,着实磨难多折。 父亲在几年前去世了,他的兄弟也在半年前生病去世了,至于他的几个子女,也相继夭折。 好不容易,他兄弟的娘子有了身孕,兄弟没了,但好在肚中有了娃,至少给这户人家带来了一丝的希望的。 而如今,又是到了这个紧要的关头,要是迈不过去,那这户人家,估计真有可能要绝户了。 “剖腹生产,先保孩子,再救治产妇。” 钟文不知道他的这一句话,有着多大的冲击力,他也不怕他的这一句话,把在场的三位汉子吓得魂都掉了。 “道长,不可啊。”那名汉子听着钟文的话后,快要吓死过去,赶忙出声阻止。 剖腹取子?这在所有人的心中,那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这要是救了孩子还好说一些,可要真是一尸两命的话,他钟文估计要被这村子里的村民们绑起来做烧烤了。 “如果不这样办,屋内的产妇,估计熬不过今夜了。” 钟文叹了叹气,也着实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 时代不同,见识也不同,他的这种做法,要是放在前世,那是再平常不过了。 但要放在这个时代,确实属于异类中的异类了。 那名汉子听着眼前道长的话,心中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想给自家留下一点血脉,但眼瞧着自己兄弟的娘子快要熬不下去了,真要熬不过,他家也就真要绝户了。 可这剖腹取子之事,他听后着实惊得汗毛乍起,但却又是想不出任何的好法子。 估计有着大夫在场,也没有什么办法能保住孩子。 是的,不管是何人,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先保孩子。 至于那产妇,只能听天由命。毕竟,子嗣在这个时代,代表着香火,代表着后代,代表着延续,代表着一切。 “道长,还请你救一救孩子,给我赵家留下个种来吧。” 那名汉子犹豫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才肯请着钟文,不管发生什么,无论如何,都要先保孩子,给他家留下个香火来。 “我会尽力的。” 钟文端着一个小木盆,往着屋内进去了。 随后,钟文又再一次的把刚才说的话,道给了三名妇人知晓。 又是一通的劝说与忙乱,几名妇人最终才点头同意,哪怕那位产婆,也都点了点头。 至于床上的那位产妇,早已是没有了力气说话了。 不过,在听闻眼前的这个道长的话后,也是微睁着眼睛,轻轻的点了点头,眼中显露出母性。 钟文拿着一些东西准备着,同时,也吩咐着几名妇人,帮着在一边帮忙。 钟文不敢给这位产妇喝一些带有麻醉效果的汤药,毕竟,这是一名产妇,真要喝了之后,他钟文也怕出现其他的问题。 不过,不喝也是可以的,钟文拿着他备有的药汁,用绣花针沾了不少,开始往着肚子上的一些穴位刺去。 没过多久,产妇的肚子周边,开始感受不到任何的触感痛感之后,钟文这才开始准备剖腹产了。 一刻钟后,婴孩被取出,是个带把的小子。 “哇……哇……”当婴孩被取出之后,哭声震天。 向着世人宣示着,我还活着。 也许,他的这一声哭声,也代表着他的不屈,更是代表着,他这个家中的男子,更是香火的延续者。 产妇微微睁了睁眼,在看到她肚中出来的孩子之后,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快,喂参汤,拿布巾来止血,撒药。” 钟文眼瞧着产妇闭了眼,心中大急,就怕她心中没了活下去的想法,等着死亡的来临。 又是一通的忙乱,血才完全止住,撒上了钟文携带的白药。 钟文随后又是开始帮着缝合,又是包裹,又是清理。 语言虽简单,描述也简单,但每一次的剖腹产,都是每一个孕妇的一道鬼门关,哪怕是医学发达了,哪怕是如何如何。 话说手术的过程很紧张,同样也很累人,不管是钟文也好,还是三名妇人也罢,都在这紧张的过程当中度过的。 “你们把孩子赶紧抱去清理一下,记住不要沾水,特别是脐带。” 结束了一切之后,钟文瘫坐在一边的地上,向着妇人喊了一声。 钟文很累,高度紧张的过程当中,着实累的不行,身体累,精神更累,眼下虽是结束了,但他的两只手,却是颤抖了起来。 好在当下母子平安,一切都如钟文心中期望的一样,没有发生任何的意外,更是没有亡。 人虽然累了些,但看着自己救了一位产妇,还迎接了一个新生命的诞生,这对于他来说,是新生命的见证。 “感谢上苍,感谢道长,让我赵家有后了,啊……” 老妇人在屋内一直眼瞧着,刚才发生的一幕。 打一开始的紧张,到后来见到孙子的那一刻之后,她的那双老眼,就已经被泪水模糊了。 直到结束了一切之后,她才缓了过来,直接跪倒在地,拜谢了上天之后,又是对着瘫坐在地上的道长,磕了好几个响头。 “老妇人,赶紧起来,清理一下。” 钟文累的实在站不起身来,对于老妇人的跪下磕头,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了。 “多谢道长,多谢道长,道长是我们赵家的大恩人啊,我,我,我这就清理清理。” 老妇人听后,又是磕了几个响头,这才爬起身,赶紧清理起来。 新生命的到来,给这个家中,带来了生气,同样,也带来了激动与欣喜,不管是那老妇人也好,还是屋外院中的几名汉子。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脸,还有着一些的恭贺之声。 钟文也乐得见到如此的场面,毕竟,婴孩的出生,是他一手促成的,他也喜欢见到这样的场景。 这是他钟文的功德,更是他行善所得来的功德。 也许,每一个人的善不一样,但能救人一命,总是相应得会给他增加一些福报,更是给道门增加一些信徒。 休息过后的钟文,从地上爬起身来,出了屋门,简单的洗了洗手,转身离开,返回至他借宿的那户人家。 “道长,如何了?慧娘生了吗?” 当钟文回到借宿的那户人家后,主人家的那名汉子,紧张的向着钟文打探起消息来。 “母子平安,一切无事了。” 钟文很是平静的向着这位主人家回应了一声。 “好啊,好啊,老赵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娘子,快,去给道长把吃食端上来,估计道长已是饿坏了。” 那名汉子听了钟文的回应之后,心中也是激动,随后,向着他身后的一名妇人吩咐了一声。 钟文不知这户人家与刚才那户人家有何关系,但听其话中之意,估计关系也不会差的。 在这个时代,村子中的各户人家,关系相对会好上不少的,可不能与钟文前世的那种村子相之比较。 毕竟,在这个时代的村子里,相对而言,没有多少的利益冲突,关系自然也就好上不少。 当有利益冲突的话,那这种关系,也就得破裂了。 再者,村子户数又少,远不如钟文前世的那种村子,户数多,人口多,所分的田地又少,而这田地也就成了主要的冲突原由。 不是你家占我家一块田垅,就是你家树枝伸到我家的院子来了什么的。 每个时代都有着每个时代的局限性,不能拿前世的那种观念与在这个时代相之比较,毕竟,这是比较不了的。 但钟文是由千年后而来,自然带有着前世的思想,不比较都难。 生产的那户人家姓赵,而钟文借宿的这户人家姓王,虽非同姓,但居于一村。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会你帮我我帮你的存在,所以,也就成了相互关心,又相互扶持的景像。 赵家因生产的关系,没有时间招待钟文。 不过,王家到是给他准备了好些吃食,到也使得钟文能吃个五六分饱了。 不过,村子的条件所限,想要让钟文吃饱肚子,那估计是不太可能了。 就如钟文的这个大胃王,别说这个普通的村子不能让他吃饱饭,就是龙泉村这样的村子,都喂不饱他这个大胃王。 钟文吃完半木桶的饭食,随后洗了洗之后,去了他借宿的屋子,开始打坐习练师门功法。 一直到了深夜,钟文这才结束了打坐,躺下睡去了。 而此时,村子中的赵家,一直忙到半夜,这才发现,那名请来的道长不见了。 本想再去请回道长过来,好好招待一番,但却是发现,时间已是深夜了,只得打住,准备明日再去请道长过来吃上一顿感谢之宴。 一夜过去,天色开始放亮。 清晨宁静的村子,开始有了一些声音。 “昨天慧娘生产,听说生了个大胖小子,赵家也算是有了香火了。” “是啊,是啊,昨天慧娘生产了一天,惨叫声真是吓人啊。” “你们不知道吧,慧娘生产了一天,都未生出娃来,产婆都急的很,后来听说请了一位道长过来,慧娘才生了一个大胖小子的。” “我听说那道长昨晚上把慧娘的肚子划开了,从慧娘的肚子里取出的孩子,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什么?从慧娘的肚子里取出的孩子,这怎么可能嘛。” “就是就是,哪有生孩子把肚子划开的,真要是这样的话,那慧娘肯定死了的啊。” “我昨天听馨婆说的,那道长拿着一把小刀,往着慧娘的肚子一拉,从慧娘的肚子中取出的孩子,那场面,想想就可怕。” “……” 清晨的村子中,开始渐渐多了一些不合适宜的话来。 对于昨日赵家慧娘生产之事,听这些多嘴舌妇人的话中之意,好像就如亲身经历一般。 有人的地方,就有闲话,这是一个小江湖。 同样,有人的地方,有会产生一些分歧。 “你们说的可是真的?慧娘生产之时,真是一位道长把慧娘的肚子划开取出的孩子?” 突然,从不远处,走近一位年老的老者过来,向着围在一块的妇人打探起来。 “回村正,我们也只是听说而已,听说而已,不过,馨婆当时在场,村正你可以去问一问馨婆。” 几名妇人见到来人是村正之后,赶紧闭了嘴,就怕她们再多说什么的话,招来这老家伙的谩骂。 这位老者本姓古,年岁虽老,但头不昏,眼不晕,耳不鸣的。 读过一些书,一直在这个村子里做着村正。 人品嘛,不好不坏,但也不会坏到欺负村民们,毕竟,这个村子户数人口本就少,想欺也得欺得了才行。 再者,村正家本也没几口人,真要是欺负村民,估计能把他这个村正给掀翻了不可。 村子叫大青村,因何得的这个名字,其实也是因为附近有一座大青山而已,所以,才被称之为大青村。 大青村因居于官道附近,村子里的汉子,少的可怜,不是因为原先的战乱战死的,就是人口存活率低导致的。 古村正,在听闻了这些妇人话之后,不再搭理这几名妇人,转身离去,往着馨婆家中走去。 没一会儿之后,他又从馨婆家中急忙忙的走了出来,找了几个老者,往着钟文借住的那户王姓村民家中走去。 第一百五十章 被骂的小道士 “妖道,你给我出来,你来我大青村,就是来害命的,慧娘如此好的女子,为何要从她肚中取子,如此有违天意之事,你这个妖道也干得出来。” 古村正喊了五六位老者,来到那王姓家院门前,不论是非,不辨清白,直接向着院子里大声的叫骂起来。 而此时,早已醒来的钟文,正在打坐习练功法,听闻外面的叫骂之声,本该生气的他,却是暗自的摇了摇头。 “村正,你们这是怎么了?” 王姓汉子听见院外的叫骂之声后,赶紧与着他的娘子走了出来,后面跟随着他家的两个孩子。 “怎么了?王才道,你害我大青村不浅,收留一个妖道在家中居住,昨夜那妖道害死了慧娘,哼。” 古村正见到院门打了开来,指着王姓汉子骂了起来。 那王姓汉子哪里知道慧娘是死是活,只是昨夜听了钟文随口一句母子平安,当时也只以为是如此的,他也没去探听一下消息什么的。 可今日听闻村正的话之后,心中这才知道,他家收留的道长,在慧娘的肚子上拉了一刀。 这对于他们来讲,根本就从未听闻过,更是没有见过的。 接生接到这种地步,在他们的认知中,不是妖道,又是什么呢? 钟文还在屋内打着坐,不过,却是停了功法的运转。 听着外间的叫骂之声,想出去解释吧,自己就一张嘴,可敌不过众人这么多的嘴,还不如暂时先冷静处理。 钟文希望那生产的那户人家,在听闻这事之后,赶紧过来给他解释一声,哪怕过来说上两句也是好的,也不至于使得他现在如此的被动。 “妖道,赶紧出来,妖道,……” 外间的叫骂之声,一直未曾停过,但却是又拿屋内的钟文无法,只得在那里叫骂着。 此刻的钟文很受伤,真的很受伤。 本该受到礼遇的他,却是一大清早的被人叫骂。 这要是一些恶徒匪类的到还好说,钟文也可以试试拳脚,可这些人是普通的农人百姓,他钟文还真不好冲出去,来个拳打脚踢的。 救了两命,收到的是这样的待遇,钟文他自己还不能怎么着,这叫个什么事嘛。 外间的叫骂的声音,越来越大,也开始慢慢加入了一些嘈杂的的声音,议论纷纷。 “王才道,如此的妖道,你怎么这么不长眼啊,还收留下来人,你啊你!” 一老妇人,指着王家汉子说教了起来。 “就是,王才道,你也太没长眼了吧。” “才道娘子,以后你可得好好管管你家才道啊。” “才道兄弟,这事你以后可不能这么办了啊。” “王才道,你还不赶紧去把那妖道轰出来,我们要把他送去官府。” “……” 各种的声音,从外间传入钟文的耳中。 左一句妖道,右一句妖道,着实把钟文给气的快要冒烟了。 “吱呀”一声,钟文打开门来,凝神望着院中院外的所有人。 这人数少说也有近三十人了,老人,妇人,孩子,还有为数不多的几个汉子夹杂其中。 “贫道虽是一位道人,可诸位口中是否留下德来?贫道昨日才到你们村,并未得罪诸位,而且还甚是辛苦的救了一位产妇和一位孩子,你们不感激也就算了,为何一大清早过来叫骂于我?污贫道清白?” 钟文压住心中的那股怒气,平心静气的说了起来。 钟文虽说心中有气,但看着这些家户人家,实在生不出什么杀气来。 毕竟,这些只是一些没有什么见识的农户人,与着自己爹娘一样,都是一些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农户人。 真要杀了打了,那自己这罪可就大了。 “妖道,剖腹取子可是你做下来的?你从何处救得人来?想来慧娘昨日估计就已是被你害死了,剖腹取子之事,也只有妖人才会如此,你不是妖道又是什么?” 那村正顶着钟文的眼神,气急败坏的指着钟文叫骂了起来,还是左一句妖道,右一句妖道的。 “哈哈哈哈,你一老者,贫道真不想与你一般见识,你不查原由,不知其根本之事,就过来污贫道清白,算了,贫道也懒得与你辩解了。” 钟文实在不想说下去了,说多了都是泪啊。 跟着一群普通的农户人辩解什么呢?难道还要再给他们上一堂课不成吗?那不是把自己身份都给拉低了吗? 随既,钟文回到屋内,拿起包袱和宝剑,背在身上,准备一走了之。 不过,在这走之前,他还得去昨日生产的那户人家去一趟,至少也得叮嘱一声才行,要不然,那产妇的伤口要是不小心应对的话,不死也得死了。 这真要是如此了,他钟文杀人取子之名,估计也就实锤了。 外面的叫骂声一直持续着,但他们再一次看到手里拿着剑出来的钟文后,开始紧张的退去,连同他们的嘴,也开始闭了起来。 院里的人,开始往着院外退去,就怕眼前他们所认为的这个妖道,抽出剑来,把他们一个个的砍了。 围观的小孩,小跑着离开,有的更是紧紧的抓住他们长辈的衣角。 虽说钟文手中的这把陨铁宝剑还未抽出来,但这剑柄,着实让普通的农户人看见后,心有忌讳。 钟文径直的出了王家院门,往着昨日那户人家走去。 “妖道,……”那村正瞧着钟文往着慧娘家走去,心中大急,就怕这位道人去慧娘家中毁尸灭迹,大声的喊了一句。 可是,正当他喊出妖道二字后,钟文回转头来,紧盯着他之时,他又立马闭了嘴,眼神闪躲。 钟文真的很受伤啊,就这妖道二字,着实气的他不行,心中真的很想一脚把这老不死的踢死算了,省得给自己添麻烦。 可真要是钟文如此的做了,那妖道二字,估计真的要挂在他的头顶之上了。 “唉,没文化,真可怕啊。” 钟文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心累的很。 钟文缓步往着那产妇家中走去,而后面的那些村民,远远的吊在后面。 他们不敢跟得太紧,就怕前面的道人拿着他手中的剑,砍了他们。 或许,这些村民们的心中,都在替那还活着的慧娘惋惜,替那康健的婴孩痛惜。 但这种不去查证,或道听途说,或只听到一小部分的做法,实在让钟文无语。 就那产妇慧娘,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那老头也不去验证,只是去了产婆家中稍稍问了几句话之后,就开始奔向钟文这边,开始叫骂起来。 这要是放在前世,估计钟文早就一脚踢过去了。 可是,眼下的钟文,却是痛恨不起来,毕竟,这些村民基本都是一些没见识的农户人而已。况且,下山之前,李道陵交待的话,可还在耳边环绕的。 钟文不再去理吊在他身后的这些村民,往着那产妇家中走去。 “道长,您过来了!老身我向你磕头了。” 当钟文来产妇家院门外,正好遇见昨日那老妇人从屋里走了出来。 “老人家,你还是别给我磕头了,你没看见吗?村民们都说我把你家的儿媳妇给害死了。” 钟文赶紧走进院中,阻止着老妇人的磕头拜谢,一手指向远远吊在他后面的村民们说道。 “道长,发生什么事了吗?” 老妇人的儿子这时也从灶房里走了出来,眼中带着感激之情,同样,也对眼前这位道长所说的话有些不明所以。 “你们去问问他们吧,我只是过来跟你们交待一些事,一会儿我也好离开这里,省得被这些人给骂死。” 钟文不便解释什么,说完后,站在院中,静待这母子二人赶紧去向村民们解释一句吧。 “村正,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何惹得道长不快啊?” 赵家儿子和他母亲小跑着往着村民们那边去,小声的问向带头的那位老者。 “赵忠怀,你家慧娘被这妖道害死了,你还替那妖道说话,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啊。” 带头的村正一手指着赵家儿子骂了起来,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古老财,我敬你是村正,但你咒我儿媳死了,我可不答应,道长昨日救得我儿媳一命,又给我赵家迎来了孙儿,你要是再敢咒我儿媳死了,再敢说道长坏话,信不信我拿粪瓢敲死你个老不死的。” 赵家母亲听着那村正的话后,一脸的怒容。 或许,村正在别的村子官权很大,但在大青村,实在没多大的权力。 到也不能说是没权力,主要是这古村正家中也没几个人,再加上年岁又大,想欺人也难。 更何况,这大青村中汉子本就稀少,他古村正家中连个汉子都没有,别说欺人了,就算是骂上两句,估计都会被村民们给顶回去。 而今日,这位古村正带着几个老家伙一起过来,嘴里说着她家的慧娘死了,这不是诅咒又是什么呢? 赵家母亲难免会火气上冒,没打出去就已是对得起他古村正了。 “村正,你要再咒我家兄弟娘子,小心我揍你。我家兄弟娘子要不是因为昨日道长救得,说不定今日我家已是素装挂起了,更别说迎来我侄儿了。” 赵家汉子双眼瞪着眼前的这位村正,诅咒他家之事,任是谁都会冒火的。 古村正一脸懵逼状的,被这赵家母子指着鼻子大骂,心中怀疑眼前的赵家母子肯定是遭了那妖道的妖法了,要不然,怎么会替一个陌生的妖道说好话。 围观的村民,也都是一脸的傻子状。 他们从来未见过赵家母子二人还有如此凶悍的一面,以往的赵家母子,可谓都是老好人的面孔,连吵架都从未有过的。 而今日,这是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了,根本不知道这对赵家母子吃了什么药,有如此强的战斗力。 话说,老实之人,被人欺负多了,积压的怨气到了临界点了,必然会爆发出来的。 更何况他们的村正今日说着如此之话,可谓是诛心之言啊。 诅咒在这个时代,可比打他们一顿来的强啊,毕竟,这个时代的人,基本都信奉神仙的。 这要是真应验了,他赵家可就真要绝后了。 赵家母子二人没有直接开干,就已经是对得起这位村正了,要是换个稍有一些脾气的一家子,估计此时的村正早已是头破血流了。 大青村,打天色亮了起来之后,村子里就没安静过。 从村子里的妇人说闲话,到后来古村正到王家大骂钟文,再到此时又是来到赵家院外,就没有一刻的安静过。 围观的人,那是越来越多。 至直赵家母子二人指着古村正的鼻子大骂之时,大青村的那位产婆,才姗姗来迟。 “村正啊,你刚才跑我家来,我才刚说几句话,你就离开去了,你都未听完我要讲的事情,你可错怪这位道长了。” 昨日那帮着接生的产婆,不慌不忙的走近村正,又是不缓不急的说道。 话说这位产婆,昨日虽然帮了一些忙,但对于一位道长过来抢了他的活计,说实在的,对钟文这个道人,心中还是有些不喜的。 身为产婆,经过一天的努力,硬是没有让那产妇把娃生下来,这足以说明,产婆的手艺没有学到家。更何况,产婆未接生出娃来,那是没有钱可拿的。而且,还会被人谩骂,如果致人死亡,可是会被送官的。 再者,钟文一到赵家之后,先是参片熬煮汤药,吊命续神的,这可不是她一个产婆所拥有的财力。 后来,更是直接剖腹取子,着实把她给吓坏了。 昨夜的场面,到现在为止,还浮现在她的眼前,她一想起昨夜的那个场景,那是喝水都不敢喝了,满眼都是昨夜的那些画面。 不过,好在没有发生什么意外,要不然,别说她这个产婆要担些责任,估计钟文也得被这些村民给绑了去官府不可。 “馨婆子,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能听错不成?还是你有什么话瞒着我未说清楚?” 那位古村正瞧见产婆过来之后,听着产婆的话,心中突突。 他当时听到村子里的妇人们说的闲话后,心中本就急切,这才去了产婆家中打探。 产婆说话本就是不着调,再加上对钟文有些怨气,说一半留一半的,到是让这位古村正当成了真事一样,这才有了清晨的那一幕叫骂的场景。 “村正啊,这可不能怪我啊,是你问得急,而你又走的快,我都未把话说完,你就离开了。昨日这位道长虽说是剖腹取子了,可慧娘还有孩子都好好的呢。” 产婆的话刚说完,围观的村民又开始议论开来了。 能从馨婆的嘴中说出来的话,那必然是可信的,毕竟,慧娘接生之事就是她操持的。 可这剖腹取子,哪里是他们这些农户人所知道的,真要是如此的话,那慧娘必死无疑啊。 可是,不管如何,从馨婆嘴中说出来是剖腹取子,但又有着赵家母子二人的辩解,到现在为止,众村民都不知道这事是真还是假了。 “赵忠怀,我去你家看望一下慧娘。” 村正不知道该信还是不该信,这事太过诡异了。 至少,是他从未听闻过,更是从未见过,剖腹取子啊,在他的理解当中,那属于必死无疑的事情啊。 为了解决他心中的疑惑,他必须去赵家屋中瞧一眼慧娘,才能确认此事的真讳了,只要慧娘未死,那想来剖腹取子可能是真事。 古村正还未等到赵家汉子的同意,抬腿往着赵家屋子里走了进去。 当他进到屋子里之后,瞧见木架床上躺着的慧娘,赵忠怀的娘子帮着喂些汤水,慧娘边上还有一个婴孩,这才确信,慧娘真的未死。 “慧娘,孩子可还好?” 古村正出声向着床上躺着的慧娘问道。 说实话,他真心不敢问剖腹取子之事,这事真要是被确认了,他也不知道会不会疯了。 所以,他才向着慧娘问一句孩子之事,至少,可以得到一些他觉得有用的信息。 “多谢村正挂心,我和孩子都好,是个小郎君。” 躺在床上的慧娘,说起话来,稍显有些有气无力的状态,但精神可比昨天要好太多了。 虽然,肚子上被钟文划了一刀,但至少,她的命保住了,孩子也保住了。 孩子在母亲的眼中是一切,不管在任何时候,都是如此。 在慧娘刚回应完古村的话之后,又转过头去,看了看襁褓中她的孩子一眼。 古村正在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和信息之后,不便在屋中久留,随既走了出去。 “道长,请受老朽一拜,是我错怪道长了,还请道长责骂于我吧。” 古村正打从屋里出来,就直接向着院中的钟文躬身一拜。 他心有悔意,自认为自己确实不该如此的谩骂眼前的这位道长,他的心中,只希望眼前的这位道长,不要怪罪于他。 “好了,此事已明了,贫道这谋害他人之事实属无中生有,贫道不会怪你,毕竟,你也不知情。” 钟文受了那古村正的一拜,大手一挥,就当此事未发生一样。 可是,那古村正心中却把眼前的这位道长,转而开始当作成一位神仙人物了。 能救人性命,保她人肚中孩子,这不是有神仙的手段又是什么样的手段呢?至少,在他的心中认为,眼前的这位年轻的道长,绝对是一位得道的高人。 “道长高德,救我大青村两人之命,老朽代表大青村,多谢道长,还请道长在我大青村中多留些时日,老朽还想宴请道长,以此感激道长。” 古村正心有打算,想请这位道长留下来,至少,也能化解这场误会,同样,也希望得到这位道长的一些祝福。 至于其他的,他可不敢有什么奢望了。 而在不远处围观的众村民,听见他们的村正向着那位道长道起歉来,心中也能猜测到,估计刚才馨婆所说的话,应该是真的了。 随之,众村民们的心中,也开始对这位道长好奇起来。 虽未亲眼见过腹中取子之事,但能保两条人命的手段,可不是谁都有那命见识的,更何况,还是双全之事。 各村民的心中,都稍显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毕竟,他们也是有骂过眼前的这位道长的,可别是这位道长找他们算账才好。 不过,钟文是不太可能找他们算账的,本就没有发生多大的事情,矛盾解决了就行了,自己也不可能跟他们一般见识。 而此刻,钟文听了这位村正的话之后,心中也在想着,自己到底是离去还是留下的好。 离去,自然要交待一些事情,但自己也确实有些不放心。 毕竟,那产妇的肚子上被自己划了一刀,这要是不小心应对的话,这发起炎来,可是会要人命的。 可别到时候,自己救了人家一命,又因为肚子上的那一刀,命又还回给阎王爷去了,这可就得不偿失了。 留下吧,到也无事,反正自己的时间足够的多。但经过今日之事,钟文也确实觉得有些尴尬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善后 最终,钟文还是选择留了下来。 人命比自己的面子大多了,真要是自己这一走了之的话,自己昨夜所救的那位产妇,可就得受万般之苦了。 虽然稍显尴尬,但也只是面子掉一点而已,对自己也并没有多大的影响,人命总归来比面子大。 “道长,喝碗水吧。” 众村民散去之后,赵家老妇人,从灶房内,端着一碗水过来,请钟文喝水。 “老妇人客气了。” 钟文接过碗后,客气了一声,随既,一饮而下。 从一大清早,到此时太阳快要升起来的这段时间里,钟文确实有些渴了,当然,他肚中的咕咕,也早就饿了。 但是,这个点,可没有吃食,更是没有什么可填肚子的东西可食用。 喝过水的钟文,把包袱与宝剑放在一边,去了屋里,瞧了瞧那位叫慧娘的产妇。 “伤口如何?疼痛得厉害吗?” 钟文来到屋里之后,向着床上躺着的慧娘问了起来。 做为慧娘的主治大夫,怎么的也要问一问情况,还要问清楚一些事情,也好给他一些时间去考虑如何解决这些问题。 虽说在前世只是一个简单的创口,但在这个年代,真要是不小心应对的话,发起炎症来了,可就不是那么好消除的。 好在这个时节里并不是太过炎热的夏天,也更容易处理一些。 这要是放在炎热的夏天或者冬天,一个是最容易发炎的时节,一个是最不容易快速好的时节,这两个时节里,也是最麻烦的时节。 “道长,我这伤口就是有些疼,其他都还好。” 躺在床上的慧娘,看见钟文进来之后,开口就是直奔主题。本来还稍显有些不好意思的,但毕竟事关她的伤口,只得向着钟文回应道。 “那我一会儿给你配上一些镇痛的药粉,这两日里,你还得多忍忍。” 钟文也知道,在这个时代,想要快速又简便的伤口处理,只能依靠一些中草药了。 而他自己,除了自己随身携带的白药,也就一些用来麻醉的药物了。 这两种药,说来也是钟文给自己准备的,自己真要受伤了,也可以用一些麻醉的药粉,同样也可以用自制的白药治疗伤口。 效果嘛,至少钟文自觉还是挺好的,毕竟,这些药粉是他自己自制的。 学了这么久的医术,怎么的也有些长进嘛,总不能因为一些药粉,就把人给治死吧。 人命关天之事,不把控好一些,可就会很容易出问题的。 至于中草药中的精华提练,钟文不懂,要不然的话,早就想尽办法去提练了。 至于以后,那说不定会往着这方面去考虑,只是眼下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只能等以后空闲下来了,再好好挖掘一下。 钟文出了屋子,把包袱交给赵家母亲放好,拿着自己的宝剑,喊了那赵家的汉子,提着一个破篮子和一把锄头,往着山边行去。 “道长,山林里有好多的野兽,我们可得小心一些才行。” 赵忠怀陪着钟文进山里采集一些药草,心中担忧进了山里之后,会遇到什么野兽。 “你要是害怕的话,由我自己去就行了。” 钟文知道,山里面的情况确实有些不好讲清楚,就如自己以前在龙泉村之时,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基本都是拒绝去山林里面的。 而如今,钟文对山林里面的情况早就知晓得不能再知晓了,哪里会有危险,哪里会有药材,哪里会有什么好东西,比那些常年跑山的猎人都熟的很。 “道长说笑了。”赵忠怀听着前面走着的道长的话,脸上感觉无光,这可是他自家的事情,哪有因为自己害怕,就离开的,放任一位恩人去山里面采药的。 随后,二人开始进山,往着山里深处走去。 钟文手中拿着一根树枝,在前面敲敲打打,后面跟随着赵忠怀,小心翼翼的看向四周。 赵忠怀的心中,很是担心着突然窜出一只野兽来,给他来上一口。 不过,钟文可不会去想这种事情,哪怕真有一头猛兽窜出来,到也省了他再去抓了。 依着钟文所见赵家的情况,肉基本是没有的,鸡到是有几只,鸡蛋估计也存有一些的。 家中又有产妇,要是没有好的营养补充,那产妇的身子,可就得亏下去,所以,钟文进山除了采点药之外,更是想猎只野兽。 至于猎什么,只能看情况了,大型的野兽最好,小的也无所谓,只要是肉类,基本都没所谓。当然,最好是适合产妇吃的才好。 从太阳初升,一直到太阳升得老高之后,钟文才采集到了所需要的一些药材。 药材还需要粗制加工之后,才能磨成粉,做为消炎药来用。 因为只是用来镇痛加消除炎症之用,所以基本也都是一些常见中草药,也没有所谓难采集到的药材。 “你先把这些药草弄回去,我到更远些的地方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更好的药材。” 钟文护送着赵家汉子来到山边,交待着赵家汉子一些事情。 “道长,那你可得注意安全啊。” 赵忠怀提着篮子和锄头,不知道该不该劝阻自家的恩人,但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毕竟,恩人是给自己兄弟的娘子去山林深处采药的。 可是,这山林深处的凶险,可不是他一个普通人能进去的,在他的心中,只得祈祷自己的恩人不要发生什么意外。 钟文没有回话,也没有应答,转身直接离去。 赵忠怀在瞧见恩人离去之后,提着篮子往着大青村方向走去,心中记着恩人的话,回去把篮子中的药材赶紧清洗了晾晒。 钟文一返回到山林里之后,就运转内气,纵身往着深处而去。 山林里的各种动物,被一不明生物给惊扰,纷纷开始逃窜而去。 常年不见有人来的山林深处,今日突现一明生物,它们可不敢在这里久留,谁又知道,这个不明生物会不会弄死它们呢? 小型的猎物,钟文看都不看一眼,只要在没有发现大型野兽之时,钟文基本不会停下来,纵身往着更远处而去。 因为,他的神识,早已在前面离他有着两里之外,发现了有一小群野山羊正悠闲的吃着青草。 这正是钟文最想要的,同样,也是钟文最想吃的。 山羊肉有着丰富的蛋白质,产妇可以多吃,除了能提高身体机能之外,更是增加营养之物。 在这个年代,没有更多的肉食来源,能有只鸡吃,就已是难得了。 更何况这可是野山羊,一头都重达百多斤了,猎上一头,完全够赵家吃好长的时间了。 钟文随既展开身形,双腿用力,往着野山羊所在的地纵去。 不一会儿之后,钟文来到位于这一小群野山羊不远处,小心的观察着,就怕自己不小心弄出来的声音,惊扰了这一小群的野山羊。 这一小群的野山羊没多少只,大大小小数了下来,也才不到二十头。 钟文看中了其中两头,因为没有带幼仔,肚子也没有怀仔。 虽然,在这个时代无须注重这些,但钟文还是会选择性的杀大留小,毕竟,这群野山羊以后还得繁衍生息,说不定能繁衍出一个超大的种群出来的。 观察了一段时间之后,钟文从地上捡了两块小巴掌大小的石头在手,瞄准自己看中的那两头野山羊掷去。 “砰砰”两声,钟文手中的石头击中了那两头野山羊的各一条腿,直接被重力给击断了。 那两头野山羊,被钟文掷出去的石头击中之后,哀嚎的叫了几声。 附近的野山羊,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懵了,随既,开始四散逃去,丢下那两头野山羊。 被击断了腿的两头野山羊,想跑,跑不起来,只能一边哀嚎的惨叫,一边往着一边小跳着前行。 钟文随既又是纵身一跃,往着那两头野山羊身边纵去。 没过多久,钟文已是背着两头被他弄死的两头野山羊,往着大青村走去。 两头野山羊还是有些重量的,依着钟文的判断,每一头,都至少有一百二十斤了,把骨头一剔,肉还是有着不少的。 自己背两头加起来超过两百斤的野山羊,回到大青村之时,着实把村民们给惊呆了。 他们原本以为,这位道长只是一个大夫一样的道长,可却是没想到,连这力量都如此之大。而且,还能去山林里面猎得两头这么大的野山羊,村民们心中更是对这位道长产生了崇敬之情。 至于这位道长会不会分他们一些野山羊肉,估计暂时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钟文不是什么老好人,但同样,也不是什么大坏人。 本就出生在农户人家,对农户人也都抱着一份同情之心,至于其他的,只能说是能帮一把是一把而已。 “道长,你……你……”当钟文背着两头野山羊回到赵家之时,赵家几人都惊呀的看着钟文。 他们从未想过,他们家的恩人除了救了人之外,还去山林里面猎了两头野山羊回来,这着实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我猎了两头野山羊,给孩子他母亲多吃上一些,她需要增加一些肉食,要不然,可喂不大孩子的。” 钟文扔下两头野山羊,向着赵家人解释了一句。 不管是赵家人,还是围观的村民,都处在一种傻了的状态。 救了人,还给人家猎了两头山羊回来,这么好的事情,为何不是发生在他们家中。 说来,钟文的心是善的,至少此时是善的。他游历在外,见到这些农户人,总是想起自己爹娘来,打心底里总觉得需要帮一把的。 在这个时代,人命本就不值钱,生活又多为艰难。 如果不是钟文进了龙泉观,拜了李道陵这个师傅,说不定,他还在龙泉村满地跑呢。 毕竟,钟文前世所学的知识,基本都还给老师去了,根本记不住多少,除了一些与本职工作有关的电力东西,他还知道一些,其他的一切,都记不住多少了。 真要让钟文用着自己前世所学的知识,来改变自家的条件,想要大富大贵,估计也不知道要猴年马月去了。 如今,来到大青村,救得一产妇和一婴孩,这是大功德一件。 可总不能就今日早上被骂之事,就一走了之吧,所以,才有了现在钟文猎得两头野山羊的这一幕。 “道长恩人,请受我们一拜。”赵家老妇人直接拉着她的儿子,还有他那儿媳,跪下磕起头来。 在他们的心里,从未想过,还有谁会对他们如此的好。 除了救她儿媳,还给她家带来了一个孙儿,这本就是大恩,可眼下却还给她家猎来两头这么大的野山羊。 赵家老妇人老泪纵横,向着钟文磕了好几个响头。 她家本就过的相对艰难一些,比起村中其他人家,要难上不少。 她虽有两个儿子,可大儿子与大儿媳妇生养了好几个孩子,可都夭折了,也一直没再怀上过。 原本打算二儿子娶了媳妇之后,怀了孩子,也可以有个香火什么的。 可半年前二儿子病逝,留下这么一个怀了孩子的儿媳妇。 到昨夜又差点一尸两命,这一切的一切,就像一个魔咒一般,笼罩在他赵家人的头顶之上,去都去不掉一样。 好在遇见了一位突然借宿到大青村的道长,要不然,这个魔咒,都有可能真的无法去除了。 “你们快快起来,无须如此的,两头野山羊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钟文有些看不过眼,一个老妇人向他磕头,这有折寿的迹像啊。 “多谢道长恩人。” 赵家几人起身后,又是向着钟文行了一个大礼,脸颊上还挂着眼泪。 “先把这野山羊处理吧,我这肚中早就饿的快要闹事了。” 钟文向着赵忠怀,指着地上的的山羊说道。 确实,钟文肚中的咕咕,早就快要飞出去了,再不喂食,可就有的受了。 “大郎媳妇,快,赶紧给道长恩人盛些粥来。” 赵家老妇人听见钟文的话之后,赶紧向着赵忠怀的媳妇喊了一句。 粥,好吧,有粥先垫一垫也是可以的,不过,粥只是普通的野菜清粥,与钟文刚来到唐朝之时好不了多少。 钟文肚子实在饿的紧,连喝了三大碗粥之后,这才放下碗来。 毕竟,这些粥是赵家人的吃食,自己虽然饿,但总不能抢了人家的吃食,只能等着山羊肉了。 随后,钟文开始处理起采集到的中草药来。 晾干估计是不太可能了,只能烘烤干,毕竟,时间有限,自己最多也只会在大青村停留一两日。 所以,钟文只得烘烤那些中草药材,便于他磨成药粉,也好给那产妇使用,至少,也得让那产妇肚子的伤口能够好起来。 至于以后的处理,他与那赵家汉子去山林里采药之时,已是交待清楚了,该注意些什么,该忌讳些什么,基本都交待过了。 赵家人在处理野山羊时,也喊来了几个村民帮忙。 而钟文却是在处理药材,看起来到是热火朝天似的。 好在大青村没有什么恶心的人以及恶心的事,要不然,就钟文猎回来这两头野山羊,估计早就有人过来找事了。 毕竟,大青村汉子稀缺,本就没多少,又临近官道,真要闹出事来了,衙差也好,官府也罢,总能快速到达。 其实,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大青村汉子少的原由,要是汉子多了,必然会产生某些恶心的事来的。 两个时辰,钟文终于是处理好了药材,找了一些石块,磨好了药粉。 “小娘子,有没有可盛装这些药粉的器具。” 钟文磨好药粉之后,想寻个东西来装好,都找不到合适的东西,只得向着那赵家的儿媳妇喊了一声。 “道长恩人,我家没有什么瓶罐,要不,用块麻布包好可以吗?” 那小娘子知道钟文磨好的药粉是好东西,但自家的情况就是如此,连个瓶罐都没有,更别说盛装药粉的小瓶子了,只得向着钟文说用块麻布包起来。 其实,钟文所带的几瓶白药瓶子到是可以装,但这瓶中的白药,可比这些药粉来的更为贵重。 真要用白药换这种镇痛消炎的药粉,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行吧,那小娘子你多拿两块布来吧。” 钟文也无法,只得如此,没有瓶瓶罐罐,只能选择用布包裹了。 随后,钟文又是交待着这位小娘子,给那产妇如何使用这些药粉,把其中的利害关系,都详尽告知了。而且,语气特别的重,更是把话说到了一种,让这位小娘子害怕的状态。 说来,钟文真怕她不听自己的话,随意的给那产妇上药粉。 真要是不小心应对,沾了水或者脏东西,这炎症一起来,别说钟文无法救回,估计任哪个医术高明之辈来了,也是没办法。 或许,钟文如此的严厉之语,会使得这位小娘子害怕,但她却是记在心中。 毕竟,这是人命关天之事,她可不敢乱来,再者,钟文可是把这严重利害关系说的非常的清楚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事了离去 野山羊肉已经下锅开始煮了,膻味很重,都能把人给熏死了。 钟文受不了这种味道,又是去寻了些常用的草药过来,往着锅里一扔,一起煮着,去去膻味,更是去去那股让他受不了的腥骚味。 期间,那赵家老妇人,还抱着她的孙儿过来,向钟文求个名字。 对于这事,钟文不在行,但这个婴孩是自己新手迎来这个世上的,名字之事,自然也是可以取的。 “就叫赵义吧。” 钟文取名真不在行,赵家老妇人抱着孩子过来向他求个名字之时,钟文也只是因为赵忠怀的名字,才想到义字而已。 孝悌忠信礼义廉耻什么的,钟文当然是知道的,所以这才取了这么一个义字,与这小婴孩的伯父名字中的忠字,同出其处。 或许,赵忠怀的名字,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不过,钟文根本也不在意,取名取名,自然也多不讲究,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户人家罢了。 “多谢道长恩人,给我家孙儿取了个好名字。” 老妇人听了钟文取了这么一个单名,心中甚喜。 能得到一位道长取名,那必然是有福气的。随后,还向钟文求着给她赵家的孙儿求福。 钟文到也没拒绝,新生儿,又是自己迎到这个世界上来新生儿,祈福之事,到也是他的本行。 随既,钟文找来了一些东西,向着大青村的古村正,要来一根毛笔和纸张,焚香祭礼,开始经文的吟诵。 时间持续了半个时辰后,给了赵义写了一张祈福表文,这才算是祈福结束。 赵家老妇人千恩万谢后,收了那份祈福表文回屋中存放好,像是得了一件宝贝似的。 祈福表文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这可是要花钱的,而且,钱数还不是一个普通的农户人家支付得起的。 虽说眼下条件所限,但至少钟文满足了赵老妇人的愿望,得到了一位道长给他孙儿的祈福表文,从此,她赵家绝香火之魔咒,也可以去除了。而这祈福表文本就是祈福消灾之用,这里不便表述。 傍晚时分,锅中的野山羊肉,终于是煮好了。 赵家没有多余的桌凳,更没有什么椅子,只得在院中席地而食。 不过,赵家请了村正,以及村里的几个老者一起过来,一同食用钟文所猎的这野山羊肉。 大青村的村正,本来说要宴请钟文的,可如今,却成了钟文宴请他了。 古村正来之时,还特别的不好意思,见到钟文之后,又是道歉,又是行礼的,把钟文搞得都不知道该行礼好还是该接受好了。 本就是一件乌龙事件,难道钟文还需要骂回去不可吗? 饭没有,有的只有粥。 好在有野山羊肉,钟文席地而坐,两手捧着一大块的肉,撕咬了起来。 那个吃像,哪里是一位道长,着实像个难民般的吃法了,看得在场的众人,都是大眼瞪小眼的。 野山羊肉好吃与否,钟文不便评说,他肚子饿的太厉害,哪管好吃不好吃的,先填饱肚子再说其他的吧。 屋内的那位产妇,喝的是山羊汤,肉也有着不少,产妇多吃些羊肉,对身体的恢复有好处。 一个时辰后,太阳落山,钟文终于是吃饱了。 这一餐,可谓是他几日里以来,吃的最饱的一次了,毕竟,他可是吃了近三十斤的山羊肉。 把在场的众人,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下来。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能吃的一个人,而且还是位道长。 就这样的大肚王,谁家能供得起,谁家又哪里有这么多的粮食可食用,在他们的心中,估计也只有大户人家能供得起眼前的这位道长了吧。 虽说钟文的吃相不像个人,到是像头猪,但他还真只能如此,吃不饱肚子,他可没有什么精神说话做事。 对于他这太能吃的事情,钟文也是头疼的很。 打从几年前开始,他这肚子就好像是个无底洞一样,从未减下去,不过到也没有涨多少。 一直以来,钟文想回归到正常人的世界,可无论他如何抗饿,都无法抗下三五天来。 三五天之后,肚子必然是会闹事,如果再抗下去,就会浑身无力,两眼发晕,说不定会饿到直接吃土了。 就连李道陵都觉得钟文这事不是个好事,同样,也找不出具体的原因出来,更别说治好了。 或许,钟文这种太能吃的现像,并不是什么大毛病,只是因为他练功所致,至于是不是,李道陵也不清楚,钟文那就更不知道了。 也许,在某一天里,钟文的肚子能回归正常,更或许,会一直如此下去,谁也无法预料。 不过,眼下来说,钟文每一次都会寻着机会,大吃一顿,把肚子填饱,也好缓一缓他那肚中的咕咕闹事。 就如此时,钟文吃饱之后,立马坐在一边,喘着粗气。 其实,众人早已是吃完结束了,都静静的坐在一边,等着钟文吃完,这也是一种礼数不是。 总不能钟文还没吃饱,就开始拍拍屁股走人,这可就有些过了,更何况,钟文还是赵家的恩人。 对于一个道长如此能吃之事,第二天清晨,整个大青村,就已被传的谁都知道了。 当村民们见到钟文之时,从一开始的打招呼,到后来的惊呀,再到疑问。 如果不是因为钟文穿着一身的道服,估计这些村民会拉着钟文问上一句,你肚子里有只吞肉兽吗? 就钟文这种吃法,确实少见,而且不止是少见,估计从未见过。 哪怕钟文原本在观里之时,都不曾这么吃过,最多也就二十斤左右。 可昨日,那是他下山以来,吃的最饱的一次了。 虽然,他从下山到现在,也没多久,但饿着肚子的感觉,总是会让人不好受的。 钟文没有多在意有些什么问题,这些村民多见上两次,也就不会觉得有多奇怪了。 而今日,钟文还会在此多留上一日。 一来,便于看看药效如何,二来也是因为赵家那新生的孩子。 虽说赵家新生的孩子赵义,是钟文迎到这个世界上来的。 孩子的母亲身体瘦弱,肚子上又被拉了一刀,没有供给孩子的营养。 目前,孩子只能吃一些煮得稀烂的米糊糊。 在这个时代,没有糖,也没有奶粉,孩子自然也就得不到营养,未来的生长,必然也会艰难一些。 虽说此事并非钟文的事情,但却又与着钟文有着莫大的关系。 所以,钟文只得寻着法子,给孩子她母亲,去寻些可增加营养的东西来,也便于以后喂养孩子。 对于孩子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钟文还真不知道。 毕竟,活了两世的他,没有结过婚,也没有生过孩子,对于育养一个孩子需要注意什么,钟文可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不过,没养育过,不一定就不知道。 详细的不清楚,但粗略的还是可以知道一点的。 在这个时代,没有奶粉可以替代,那只能是一些大米磨成细粉,多加些水煮成汤糊了。 当然,也是可以适当的加上一些蔬菜汁。 婴孩的吃食,目前只能这样去解决,钟文可帮不到什么,但想来赵家老妇人应该会有一些主意的。 至于此时的钟文,一人独自去了山林里。 此行,钟文一是要去采些中草药,二是去猎头野猪来。 钟文采集的中草药,除了需要采集王不留行,通草等,还需要采集一些其他相佐的药材。 这些药材,基本都是用来给那新母亲吃用的,为的就是催乃,当然,也是为了新生了孩子。 至于野猪,只能做菜吃了,比如豆子炖猪脚什么的,这些也都是可以的。 或许,钟文的做法有些不合,但这些事本就是大夫的事情,而此刻,钟文即是位道人,同样,也是一位大夫。 一个多时辰后,钟文一手提着个那个破篮子,一手背着一头野猪,从山林里走了出来。 回到赵家之后,钟文向着赵家汉子吩咐了一声,随既,拿着药材清洗去了,就如在自家一样随意。 赵家人再一次见到他们的恩人,背着一头野猪回来,都愣在当场,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 “道长恩人的大恩,我们怎么报答得完啊。” 赵家老妇人瞧着钟文拿着药材离开,去村子外的小水沟边清洗去了,随既,感叹了一声。 老妇人心中不知道该如何感激这个道长恩人,更是不知道拿什么报答。 家里要钱没钱,要粮食,到还留有一些,不过,这是他们为了度过这青黄不接的时节所留的。 鸡到是也有几只,可这些东西,还真拿不出手啊。 “娘,等我们哪天抱着小义去观里多烧烧香,为道长恩人祈福吧。” 赵忠怀的心思也很乱,身为赵家的顶梁柱,他实在有些没脸了。 家里的肉食,就昨天的两头野山羊,再加今天这一头不小于两百斤重的野猪,都够他们一家吃一年的了。 身为一家的顶梁柱,家里的肉食被道长恩人给弄回来了,他的心里,真觉得很不是滋味。 而此时的钟文,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他只是想对此事有个交待罢了,他同样也更想着赶紧结束这里的事情,离开,继续往北而行。 钟文的心思很简单,救人,救命,一切都来得简单一些,不需要夹杂其他的东西。 他也没想过收赵家钱什么的,就依赵家的条件,想收也啥可收的,除非收命了。 当天,钟文把自己采集到的药材如何煮食,告诉了那赵忠怀的娘子,还把一些新式菜一同告知。 至于需要多久有用,这个钟文可保证不了,毕竟,人体有异,体质有异,有些人一碗即可,有些人怎么吃都不一定有作用,但绝大部分的产妇,都有用的。 又是傍晚,钟文吃过晚饭后,离开赵家,去了借宿的王家居住。 打昨天误会解开之后,王才道见到钟文之后,都是一副讨好之相。 虽说钟文并不是土财主,也无须如此的讨好,但在这个时代,能救人留命之人,可不是那么好遇到的,更何况,还是一位心善的道人。 看人下菜,是人的本事。 哪怕是一些农户人,也都是如此。 就如这王家的王才道,就是如此的。虽然并不会影响钟文什么,也使钟文起不到任何的想法。 在这个时代,要是不会看人下菜,那这小命能保多久,都难说。 就像曾经,钟文的父亲钟木根一样,都是一些老实的农户人,哪里会在意什么面子不面子之事,只要不给自家惹来麻烦就行了。 一夜过去,天色麻亮,钟文爬了起来。 背好包袱之后,在屋子里留了一些铜钱,不多,也就五十多文钱,算是一餐饭钱再加几日的留宿钱。 随后,又去了赵家,在赵家的灶房里,留下自己身上带着的最后一贯钱,算是给孩子的喜钱。 虽说这钱可以不用给,但新生新事,总是带着一丝喜庆的,钟文也想沾一沾这份喜,说不定也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喜事的。 在大青村待了两天三晚,有艰难,在误会,但喜却是最大的。 钟文离开大青村之后,回头望了望,还沉浸在睡梦中的大青村,心中却是想起家中的爹娘来。 “也不知道爹娘他们如何了,小花是不是听话,师傅的身体是否还好。” 虽然离开才不久的时间,但触景生情总是会有的。 伴着麻亮的天色,钟文踏上官道,往前走去,留下一片朦胧在身后。 一两刻钟后,天色渐亮,大青村的村民,也开始渐渐从梦中醒来,准备新一天的劳作。 当赵家老妇人准备给自己的孙儿去煮些米汤糊,来到灶房之时,却是发现了灶台上的一贯铜钱。 打从一开始欣喜,到后来的猜测,再到后来,急忽忽的往着王家跑去。 “道长,道长。”两声急呼之声,传进王才道家中,把王才道的娘子给喊了出来。 “赵大娘,怎么了?道长应该还未醒来,发生什么事了吗?” 王才道的娘子打开院门,把赵家老妇人让进院中,看着赵家老妇人如此的急切,心中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家娘子,道长还未醒来吗?麻烦你帮我去请道长出来一下吧。” 赵家老妇人心中确实有些急了,她急的是怕她家的道长恩人已经离开,因为她家灶台上放有一贯铜钱,如不是道长恩人所留,又是何人所留呢? 王才道的娘子看着赵家老妇人的急态,赶忙去敲了敲钟文所借住的那间屋门,可一直也没听见里头有任何的动静。 随既,把门推了开来,却是发现,屋内的道长,早已不见了人影,连包袱和那把包裹着的宝剑都不见了。 “这……” 王才道的娘子,看见木架子床上的五十多枚铜钱,有些傻眼。 原本以为来她家借住的道长,只是纯粹的借住,谁会想到还会给钱的。 五十多枚铜钱虽然不多,但也是可以买上不少东西的。王才道的娘子拿着那五十多枚铜钱,不知道怎么去想了,但她也知道,借住在她家的道长,估计今早已是在她们未醒之时离开了。 赵家老妇人瞧见屋内没了钟文的身影,又是瞧见了王家娘子手中拿起的几十枚铜钱,哪会知道他们赵家的道长恩人已是离去了。 赵家老妇人,又是转身急跑着离开,往着官道上追去,她希望能追上她家的道长恩人,哪怕给不了钱,也得跪下磕上几个响头,拜别一下,要不然,她心里会不安的。 可当她来到官道上之后,官道两端,哪里还有人影,别说人影了,鬼影都不见一个。 “恩人啊,你让我赵家怎么报答你啊。” 赵家老妇人心中的感激之情,在此刻,无法用语言去形容,直接向着房州方向的官道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额头都磕出血来了。 没过一会儿,赵家汉子赵忠怀,也跑了过来。 他此时,也知道了,他们赵家的道长恩人,已是离开了。 “恩人,请受我一拜,赵家无以为报。”赵忠怀随既,也跪了下来,向着房州方向磕了几个响头。 谁也无法理解他们这对母子心中的想法。 更是没有人会去劝阻他们母子二人这种做法。 此时的钟文,早已在了几里之外了,一路踏着清晨的宁静,往着房州方向进发。 对于大青村之事,已是了结,他的心中,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可记挂的了。 虽说大青村之事,对于钟文来说,是完结了,可是,对于赵家人来说,却是一个新的开始。 赵老妇人与着她儿子在向着房州方向拜别之后,返回村中,与着村正以及村老他们说起道长离去前所行之事。这使得整个大青村,在往后的时日里,也开始崇奉起道君来。 至于那位产妇慧娘,那更是对救她和她孩子的钟文,打心底里尊从敬仰。 有了钟文提供的肉食,以及一些方法,新生婴孩赵义,也得到了相应的营养供给,渐渐的成长,直至长大成人。而赵义,在长大成人之后,还与着钟文,有着另样的故事。 而往后的赵家,更是供奉着钟文的木像,虽然刻画的不知道是谁,连名字都没有,但对于赵家来说,他们供奉的,就是赵家的道长恩人--钟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访师友 钟文不去想大青村之事,但大青村的人,却在想着钟文。 在大青村的村民们心中,都开始对来到他们村子的这位道长,心怀敬畏。 每个人的心中,都开始计划着,要去观里多烧几柱香,或者敬献点功德钱,更或者,向着道君祈求着保佑钟文。 或许,钟文所做的事情,并没有觉得很高尚,但在他们的眼中,犹如黑暗中临来了一点亮光。 此时的钟文,心情没有所谓的波动,有的只是对前路的幻想。 虽说他此行是往着房州而去,只是一个临时的决定。 但房州方向,那里有着武当山,同样,也有着李道陵的故交。 钟文此行,虽是临时的一个决定,但却是要去拜访自己师傅的好友的。 虽说自己师傅的故交,与着他本就没什么交情,但在这个江湖混,总是需要一些人情事故的。 难道到了人家的家门前,不进去坐一坐,这就显得有些冷了别人的心了。 武当之名,自汉之时,就已有此名了。 同样,也是道门之圣地,有着许许多多的道门道人,在此落户安家,栖隐于此,修仙问道。 更何况,武当可是排在七十二福地之第九,与着钟文的道号,有着相佐之意,钟文哪有会不来此地走一走呢。 钟文行走的这条官道,沿着神农架林区边缘而行,好在路上有行人,真要是没人行走的话,估计一个人行进的话,心中还稍有一些渗人之感。 神农架,从古至今,都是一个未知之地。 神秘而又诡异之地,传说有神秘的野人,也传说有神秘的生物,更有传说,此地有龙的出现。 当然,这种传说,在钟文的认知里,是不太相信的。 前世之时,钟文虽多有听见过这样的传闻,但确也一直没有见到过任何视频的流出,毕竟,那只是传闻罢了。 而且,前世还有诸多的学者也好,兴趣者也罢,会进入到神农架去寻找,去探索。 可经过长年累月的寻找,别说什么龙了,就连最有可能的神秘野人,都没有见到一个。 神农架之所以称之为神农架,那是因为我们华夏始祖炎帝神农氏,在此采尝百草,救民疾夭,教民稼穑而得名。 至于有没有野人,钟文不认为真有野人。 或许,这所谓的野人,也是因为战乱时期的百姓,逃居于神农架林区内,而导致的。 真要是有野人,钟文必然要去探查的,但前世的各种视频或者新闻,早已证实,那是没有野人的存在的。 行路,是痛苦的,更何况还是这条神农架林区的官道,难走不说,弯道还奇多。 钟文本来也想去往神农架去探一探,但看到如此茂密的林木茅草,荆棘野藤,最终,还是放弃了这种想法。 他可不想进入到这里去找难受,更何况,这里面还有着诸多的猛兽,更有着诸多的蛇虫,真要是不小心,被咬上一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五日后,钟文终于是来到了房州。 房州本就不是什么大州,与着一个县城大小差不多,而房州的治县就是房陵县,所以,也就是一个比县城稍大一些有治所罢了。 五日的风餐露宿,使得钟文叫苦连天。 打离开大青村之后,就没再遇见一个村子,更别说借宿吃饭了。 这五日里,钟文只能露宿于山林的树上,或者搭建一个临时的窝棚。 至于吃的,到是好解决一些,到处都是野兽动物的,这到是给了钟文一次饱肚的机会。 做了五日野人的钟文,在见到房州之时,真想大喊一声,“我去,人真多。” 可却因为路上有行人,钟文怕失了自己的身份,这才忍下心中的兴奋,迈着腿,往着房州南门而行。 当夜,钟文宿住至一家客舍,洗了一次热水澡,舒服得都快要大声歌唱了。 第二日清晨,钟文结了房钱,离开了房州,往着房州城东北而去。 此行,他要去拜会他师傅李道陵的故交。而李道陵的故交所在的位置,离着房州有些距离,至少,需要两天的时日才可到达。 而且,这位李道陵的故交所居住的道观,还处于一个山凹里头,行路非常的不便,通不了驴马,更别说车了,只能步行,甚至还要双手双脚并用才能达到。 第二日下午,钟文爬过一座山之后,这才瞧见一个山凹里头的一座小道观。 这座小道观,小的可怜,就两栋房子,而且破败的很。 李道陵的这个故交,说来只是一位隐士而已,要不然,也不会住在这样的地方,过着与世无争般的生活。 当然,同样也是一位问道修仙的道人。 如果不是一位道人,谁会做到如此的状态,更何况在这个要吃没吃的时代。 此道人姓于名圣,道号离羽,年岁与李道陵相仿。 离羽道长有两个弟子,基本也都如他一样,在此修仙问道,少有出去。 至于娶妻生子之事,他们三师徒好像没有这个意向,据李道陵所交待,此师徒三人一心向道,并没有打算娶妻生子的想法。 李道陵与离羽道长相识之事,李道陵并未与钟文细说,只是随口提过一句。 冒似是李道陵救过这位离羽道长一命,这才有了他们相识的缘份。 钟文望着山凹中的那两栋房子,心中却是冒出一句:我去。 能在这个地方修道的道人,必然是有些能力的。 就论钟文爬进山来的样子就知道,要来到这座小道观来,可不是常人可以进入的,更何况,这里到处都是高山悬崖的。 好在钟文身手还不错,真要是换作一个只修道不习武的道人前来,估计没个五六天,是不可能进来的了,而且还不一定能到达此地。 不过,只修道不习武的道人很少,到不是没有,只是少的可怜。 有也在一些大观里才会有,像这种隐世于高山大泽中的道观里的道人,估计是不太可能的了。 钟文不再发出什么感慨,迈着腿,开始往着山凹里行去。 上山容易下山难,这话对于此时的钟文来说,也一样。 双腿双手共同使用,才能安全往下行去,要是不注意,说不定直接往山凹里滚去了。 此时的钟文,像猴子似的,在大山的斜坡上爬行着。 没错,就是爬行,手脚共用,根本无法直腰行进,跟刚才爬上山头,基本都是一个样。 “这离羽道长师徒三人,真是可以的,住在这样的地方,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生活的,这要是买些日常用品,进出都难。” 钟文一边往下爬去,嘴里一边唠叨着。 好在没有什么蛇虫鼠蚁,要不然,可就为难死钟文了。 一个时辰后,太阳挂于山顶之上,钟文这才下到了山凹里头。 可是,钟文身上的道服,早已是成了破布条了,看起来像极了一位落破的道人。 “要了命了,这身道服看来是没法穿了,真是浪费了。” 看着自己这身道服,被荆棘树枝刮破的不像样,钟文实在有些无奈。 就他现在这副模样,去拜会离羽道长他们,确实有些不合时宜,但却又不能再换身衣裳而去,只得如此了。 毕竟,钟文本就只有两身的道服,换到也可以换,但包袱里的那件,昨日才洗的,还未干透呢。 无奈中的钟文,只得往着观道行去。 说是道观,还不如说是两栋房子,连个院门都没有。 “来者何人?” 钟文刚来到离着房子不远处,一位中年的道人,就已然是发现了钟文,大声的向着钟文喊了起来,看样子,很是警惕的模样。 “贫道九首,奉家师之命,前来拜会离羽道长。” 钟文其实在这位中年道人喊话前,就已经发现了他了,只是不便先开口而已。 “九首?请问你的师傅何人?” 那中年道人不识九首之道号,更没听说过,不过能喊出他师傅的道号来,想来也应该是认识的。 “贫道的师傅李道陵真人。” 钟文只得依言告诉了这位道人,自己师傅是何人。 自报家门必然是要的,要不然,谁认识谁啊,谁也不知道你是个谁,这要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可就怪不得他人了。 “原来是李真人的弟子啊,抱歉,还请九首道长过来叙话。” 那中年道人听了钟文的回话之后,确认了钟文的身份,随既放下警惕,向着钟文行了一礼。 钟文也随之行了一礼,走向前去。 “九首道长,你此次过来远涉千里,应该很辛苦吧,还请坐下歇上一会儿。” 当钟文走至房屋前,中年道人请着钟文坐在一张石凳子上。 “道友客气了。” 钟文依言而坐,静等着这位中年道人的问话。 当然,也同样是一种问经对答,至于会问些什么,就看这位中年道人的想法了。 其实,这种访友拜会的,完全可以不需要问经对答,只需要问清楚家门就行了。 但是,钟文与这位道人并不认识,哪怕是知道了家门,也还需要问些事情,来确定相应的身份的。 “九首道长,请问你师傅可还好?我已是多年未见李真人了,李真人身体可还康健?” 中年道人也随之坐下,向着钟文探起底来。 这位中年道人的问话,其实也只是在打探钟文真实的身份,想让钟文述说一些关于李真人的情况,而这个情况,是在问李真人的相貌或者一些特征罢了。 “多谢道友的挂心,师傅他老人家身体还康健,年岁虽然大了,但精神还不错,腿脚不方便,不便前来拜会,只得由着我这个弟子,代替他老人家前来拜会离羽道长了。” 钟文的回应,基本也把李道陵的情况告知了对方,至于对方认不认同,那就看他是否信了。 s:感谢,w自由来此,读嘟嘟响两位读者的打赏! 第一百五十四章 悲 到现在,钟文还不知道眼前的这位中年道人是何名号,是否是离羽道长的徒弟。 不过,能在这里的道人,估计也不可能是外人了,不是离羽的两个徒弟中的一个,还能有谁呢? 中年道人随后又是问了些其他的问题,钟文一一对答。 “师兄,这位道长是?” 突然,又一位道人道出现在钟文的眼前。 这位突然出现的道人,手里提着一个篮子,篮子里装有一些青菜,一身的灰布袍。 形像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刚干完活回来的农家汉子。 年岁稍年轻一些,比那中年道人估计年轻个十岁左右。 “师弟,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李真人的弟子,九首道长,依辈份,我们二人得称其为九首师叔。” 中年道人见着自己的师弟回来,赶忙起身,向着自己的师弟介绍起钟文来。 “原来是李真人的弟子啊,九首师叔安好。” 年轻的道人听了他师兄的话之后,赶忙放下篮子,向着钟文行礼道。 “道友客气了。” 钟文真不知道怎么称呼他们二人,毕竟,李道陵也没有跟他提过离羽道长的两个弟子叫什么,这才使得钟文此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 “二位道友,我在下山之前,师傅知告知我前来拜会离羽道长,却未言明二位道友名号,我实属不知该如何称呼二位道友。” 钟文不敢以师叔自居,毕竟上门前来作客,身份之事不明,在未见到离羽道长前,还是各论各的吧。 “九首师叔,李真人与家师是故交,依我师兄弟二人的身份,确实入不了李真人的法眼,这是我师弟明尘,我是明心。” 那位中年道人听了钟文的话之后,到也不在意。他的心中自认为,辈份如此之高的李道陵,自然是不可能记住他们二人的。 哪怕李道陵与他们的师傅是故交,也不可能记得住他们二人的名号,就算是记住了,也不可能什么事都向着自己的弟子交待的。 “原来是明心明尘二位道友,九首此次前来,多有打扰,还请多多包含。” 钟文不便自称师叔,辈份虽高,但行走在外,还是小心客气一些的好。 更何况,连那离羽道长都未见到,这可不好乱认名份。再者,李道陵也只是说过,他与离羽道长仅是故交,并非同门。 不过,都属于道门之人,这师叔师弟什么的,自然也是可以称呼的。 虽非同门,但这其中,再往上多少辈,自然有着一定的关系的,说不定,往上追个十代左右,基本也都是同门了。 依着钟文的思想,小心无大错,总不可能来别人家中做客,还像个大爷似的,这可有违客人之本份。 “九首师叔,请坐下说话吧。” 明心请了钟文坐下,看表情,似有话要与钟文说似的。 “师弟,你也一起过来坐下吧。” 明心又是向着他师弟明尘喊了过来,坐下后,二人看着钟文。 “二位道友,有话尽可说。” 钟文被二人盯着有些不知所措,感觉像是自己被看光了一样,尽显得有些尴尬。 “九首师叔,其实,我们师傅早在半年前,就已仙逝了。” 明心看了看钟文,又看了看坐在他身边的师弟,暗自叹了叹口气,这才向着钟文说道。 “什么?离羽道长已仙逝了?这……” 钟文听到这个消息,感觉非常的不可思议。 依着他下山前,李道陵的交待,说是经过房州之时,一定要过来拜访他的这位故交。而且,据李道陵所说,离羽道长的身体应该还算是可以的。 可突然听到这么一个消息,钟文还真有些错愕了。 此行他本该不是来房州的,而是顺江南下去江南看看的,只因在巴东县所遇到的一些事情,才转道房州来的。 来了房州,自然要拜会自己师傅的故交了。 可却是没想到,造化弄人,师傅的故交已是在半年前仙逝了。 “师傅在世时,经常念叨李真人是否寻到一位弟子,记得上次李真人来此之时,都已是八年前了,唉。” 明尘突然插话进来,他的脑中,还浮现着李道陵以及他师傅在一起谈经论道的画面。 可这一转眼,已是物是人非。 “唉,是贫道来晚了,未得机会面见离羽道长,真是不幸之事。” 钟文也随之叹了一口气。 这种事情,他钟文真的不好评说。 虽未见着师傅的故交,但他的两位弟子到是健在,也算是过来拜会了,以后回去之后,见到李道陵的时候,也能告知情况了。 太阳落山,三人坐在一块相互说了一些话之后,明心师兄弟,开始安排起钟文来。 夜幕降临之时,这才请了钟文吃晚饭。 饭食简单之极。 稀粥加青菜所煮的青菜粥。 不多,每人两碗。 这对于明心师兄弟或许足够了,但对于钟文这个大胃王来说,估计今天得饿肚子了。 在人家道观做客,主人家吃什么,你就得吃什么,哪怕饿肚子,也属于无奈之举。 毕竟,别人是正常人,他钟文可不是正常人,或许用一个词来形容钟文最合适不过了,那就是‘妖孽’。 明心他们所居住的这个道观,本没有什么道君神像可供奉的,但却有着一张画像。 条件所限,不可能从外面请一尊道君神像进来。 只能请了一张道君的画像来,便于他们二人每日的供奉和诵经。 饭后没多久,明心明尘二人,再加一个钟文,三人盘坐在道君画像前诵经。 时间不长,两刻钟就结束了。 或许是出于在这山凹里面,更或者是出于他们师兄弟二人本就是如此的做法。 本该诵经一个时辰,在这里,只有两刻钟。 钟文不知其原由,也不便多问,明心师兄弟停下,他自然也得停下。 因外间天黑的缘故,明尘到是点了盏油灯来,引着钟文去了左边的一间屋子里。 “九首师叔,今日你就宿住在此间,这间屋子,原本是师傅他在世时居住的屋子。” 明尘引着钟文进到屋子里后,指着一个石头搭起来的床榻,向着钟文介绍道。 这要是放在前世,估计有不少人会调头离开,或者指着对方的鼻子大骂。 可钟文知道,这是一种尊敬。 道法高深的道长仙逝之后,他原来所住的屋子,或者使用过的东西,在道人们眼中,是神圣的,同样,对外人来说,也是神圣的。 而请钟文入住他们师傅的屋子,这本就是在告诉钟文,你的辈份比我们高,同样,也是对你九首的一种尊敬。 “多谢。” 钟文向着明尘告谢了一句。 随后,明尘离开屋子,顺手带上了屋门,留下钟文在屋内,由着那盏油灯陪伴着。 如果要是前世的任何一人,在这样的一间屋子里,估计别说是入睡了,想来多一刻都不想待了,可钟文不会去在意这些。 而且,钟文心中还会心怀敬意,毕竟,一位仙逝的道长,是值得尊敬的,更何况,还是自己师傅的故交。 自己师傅不可能前来悼唁,只能由着自己这个弟子前来,也算是对离羽道长的怀念了。 因天色晚的原因,前往离羽道长坟前悼唁也只能等到第二日了。 夜开始渐深,钟文吹灭了油灯,躺在床榻上。 没有去想什么,也没有去特意关注什么,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看,只是睁着眼睛。 发呆的状况,其实也是钟文习惯做的事情。 用此发呆的状态,去释放一身的疲惫,更是释放一下脑袋,好让自己第二天,能够满怀精神。 第二日清晨,钟文醒来。 明心明尘师兄弟,却是早已起来了,正在做着一些琐事。 “九首师叔早,昨夜安睡的可还好?” 当钟文打开屋门之后,来屋子外面,明心明尘二人向着钟文问好。 “二位道友早,昨夜睡的很好,二位道友有心了。” 钟文行礼后回应道。 钟文到现在,也不好称明心明尘二人师侄,总感觉二人的年岁比他大太多了,自称师叔总是有些别扭。 可是,明心明尘二人却是称他为师叔,这使得钟文也一样觉得别扭。 但钟文又不好解释什么,各论各的吧,实在不行,就直呼其名就好了。 随后,三人又是进行了两刻钟的诵经。 “明心,还请带我前去离羽道长坟前拜祭拜祭。” 结束诵经之后,钟文向着明心请求道。 拜祭,一定是要的,更何况,还是自己师傅的故交,无论如何,他钟文都得前去拜祭一下。 “九首师叔,那你请稍待。” 明心知道,这事今天必然要去的,只是没想到钟文这么心急。 明心昨夜还与他师弟明尘说起这事,想着今日向钟文讨教一些道法,或者一些武学什么的,再过一日再带着钟文前去师傅的坟前祭拜。 可钟文的做法,却是把他们二人原本的想法给打乱了。 不过,钟文的请求,他们是不可能拒绝的,师兄弟二人,拿了一些东西,带着钟文,往着山凹最深处走去。 三人行了半个辰之后,这才来到山凹最深处。 孤伶伶的一座石头堆彻的坟堆,出现在了钟文的眼前。 没有墓碑,没有仪仗,更是没有左右法侍,有的,只是石堆。 当钟文见着这么一座孤伶伶的坟堆之时,心中生出一股悲伤的伤感来。 人来世上一生,光着而来的,去之时,留下的也本是一场虚无。 能记住他的,除了他的两位弟子之外,估计再也无任何人了。 孤独,或许在他们师徒三人心中,本就没有这个词,或许,这是离羽道长此生的宿命,只是仙逝的过早了些罢了,使得钟文心中冒出一股悲的情绪出来。 而这股悲的情绪,不止是因为离羽道长,同样,也更为自己。 s:感谢从头再来z的打赏! 第一百五十五章 仇敌上门 “李道陵之弟子九首,前来祭拜。” 明心明尘师兄弟,带着钟文走近坟前,随既大声的喊了一句。 随后,点燃了香烛,递给钟文。 钟文接了过来,走近坟前,肃穆正神。 “九首奉家师李道陵之命,前来吊唁。” 钟文来之前,根本没想到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原本也只是过来访师友罢了,可如今,却成了吊唁。 人虽未曾谋面,但这股伤感,由然而生。 钟文不知道离羽道长是何故仙逝,但也知道,人老了,必然也会因为身体的某些机能丧失,自然而然的,也就得离世了。当然,这只是钟文的这些猜测罢了,具体原由,却是不清楚的。 祭拜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三人无声的离去,继续留下那孤单单的一座石头堆聚而成的坟堆,在那里留守着。 而离羽道长的师长们的一些坟座,却是不在此地,而在山凹的另一头。 如此的做法,据明心所讲,好像是他们师傅所交待如此的,钟文也不好打探其中原因。 三人都未说话。 哪怕一路回来,回到屋前坐着,也都不曾说过一句话。 毕竟,祭拜之事,难免有些伤感,更何况,明心明尘二人看似还有些心事,这更是不可能说话了。 时间,就在三人相对而坐之中流逝过去。 太阳高升,带来了一些热量,更是给这个山谷,带来了一些温暖。 “九首师叔,我得去做早饭了,让师兄陪着你说说话吧。” 明尘感觉时间不早了,起了身,向着钟文说了一句之后,转身去了边上的一间类似于灶房的石屋子里,忙着去做早饭去了。 钟文知道,在这样的一种条件之下,能有个居所已是不易,更何况这些屋子基本都是石头建造而成的。 道观也好,屋子也罢,有道人的地方,自然也就是道观了。 虽没有观名,但对于明心明尘师兄弟二人来说,想来是没所谓的。哪怕离羽道长在世之时,估计也是没所谓罢。 就如离羽道长一样,几十年如一日的,在这里隐居,有无观名,对他来说,从未去在意这些。 问道之心,比那些居于大观之中的道人,来的更为纯粹,同样,也来的更为实在。 “明心,我想问问,离羽道长是因何仙逝的?刚才我看你与明尘二人好像有所心事一样。” 钟文最终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出声打问了起来。 虽说此事本与钟文并无关系,如此的问话,着实有些不合时宜。 但钟文却有着另一种想法,离羽道长是自己师傅的故交,仙逝之事虽已是过去半年之久,也未传消息至龙泉观,所以才不知情。 但离羽道长的仙逝,总得知道其原由吧,如果是病痛所致,那到也没什么,但真要是什么大事情,那钟文必然要向自己师傅回禀的。 “九首师叔,师傅他……” 明心听见钟文的问话,心有所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此事并非不可说,但却真的不好说。 说来钟文是个外人,离羽道长也只是与钟文同一辈份罢了,最多也只能算是李道陵的故交而已。 明心只是不想把钟文牵扯进来,毕竟,这是他们师徒三人的事情,更是他师门的事情。 可是,当钟文问了,他可就不能不说了。 虽难言,但却得说,谁让钟文问了起来了呢?更何况,还有着李道陵这层关系在。 “明心,有何难言之隐吗?” 钟文听着是明心欲言又止的模样,也不知离羽道长的仙逝,是不是有什么隐秘之事。 “九首师叔,其实我师傅的仙逝,是因为仇家把我师傅打伤了,后来仇家又找上门来,再一次把师傅他老人家打得重伤,最终,师傅因伤势过重,这才仙逝的。” 明心最终还是把他师傅仙逝之事说了出来,至于这其中的根本原由,到是没有完全说出口。 毕竟,这是他们三师徒与仇家之事,而且,这里面还牵涉着一些秘事。 钟文听后,不知道该不该发表意见,想了一会儿之后,最终也没问出口来,这是人家的仇敌之事,他一个外人,再往下问了,给别人的感觉,像是在探听一些秘事一样。 而这仇家之事,必然有其原由的。 就如钟文所在的师门太一门一样,与着太乙门,就是仇家,而且还是大仇。 成为仇敌之事,原由各有不一。 但依着钟文的理解,无非是一些利益相关的事情。 但想着离羽道长他们,都已是隐居于此的隐士了,这利益之争,冒似有些说不过去了。 “明心,你们师兄弟二人节哀吧。” 钟文虽未问出其原由,但还是说了一句客套话。 明心也心知肚明,有些事情,说出去,未必有人会帮他们。 再者,这其中牵涉着他们师徒三人以及他们师门的秘事,自然也不可能全盘托出给钟文听,哪怕他们的师傅与着李道陵是故交,也不可能做到什么都说的。 非同门,必然是话止于口了。 其实,这也是钟文那好奇之心在作祟,他要没那么重的好奇之心,也就没有这样的一段对话了。 也不可能使得明心此时心思沉重,且脸上挂着悲伤忧虑之情了。 二人相对无言。 明心此时心中难过,而且还在想着一些事情。 而钟文却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孟浪了,问了一些不该问的问题。 空气静如水一般,如果不是那间石屋里,传出来明尘做早饭的声响,都还以为这二人正在比赛静止呢。 “九首师叔,师兄,早吃饭了。” 时过两刻钟后,明尘做好了早饭,端着几个大碗过来,放于一块石板之上。 明尘也未发现,钟文与他师兄明心二人的异样。 他只是纯粹的做早饭,又端来早饭过来,至于钟文与他师兄聊了什么,他也不去关注,更是不会去问。 早饭如昨日晚间的一样,依然是青菜粥。 浑腥之味,在这里,到像是隔绝了一般。 “明心明尘,你们师兄弟在这里不猎上一些野兽之肉食用吗?” 钟文看着眼前这碗青菜粥,说不饿吧,自己肚中的咕咕,早就开始叫唤了,说饿吧,就这碗青菜粥,估计垫肚子都难。 “九首师叔,我们师兄弟也是食肉的,只是最近我们没有去这山林里寻猎罢了。” 明尘一边端着青菜粥喝了起来,一边解释道。 钟文不再问话,随既,端起碗,喝起青菜粥来。 就他清晨所见,明心明尘这两位师兄弟,到是种了一些青菜,只是不多。 山凹里石头居多,粮食类的,自然是无法种植了。 估计这些米粥类的,必是二人去到房州买回来的吧。 粮食在这里,可谓是弥足珍贵的,哪怕是他钟文自己,进到这山凹里来,也得花上两天时间,哪怕是动用提纵术,估计也得一天的时间。 虽然钟文不知道这师兄弟二人功夫如何,但想来应该也差不到哪去,要不然,这进进出出,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从他们师兄弟二人的手上,就能看出来。手掌及手背有着厚厚的老茧,想来手上的功夫要比腿上的功夫强上不少。 至于他们二人习练的是什么功夫,钟文不便猜测,但以此想来,肯定是手上的功夫,而非腿上的功夫。 饭后,钟文跟着明尘去了他们种植的菜园子看了看。 同时,也到处走了走,看一看这附近如何。 山凹虽不大,但也有着两个来足球场那么大,以石头石块岩石类的居多,树木也不多,荆棘到是挺多的。 饮用的水源,到是不用担心。山凹的一角,有一个应该是开挖出来的池子,泉水流向下游。 不多,但用来饮用以及浇浇菜园子,到是没问题。但要是大量用水的话,那估计不太可能了。 如果真要让钟文选择一个隐居之地,他绝对不会选择这样的一个地方。 要风景没风景,要田地没田地,想自力更生,都显得有些困难。 太阳正午时,明尘带着钟文返回屋子那边。 明心此时正拿着一本书籍在看着,瞧见二人回来之后,站起了身。 “九首师叔,明心想向师叔讨教些问题。” 明心打昨日开始,就想向钟文讨教了,一直到现在,他才问出口来。 “明心,不要说讨教之事,相互印证吧。” 钟文可不敢说讨教,谁的本事大,哪里知道。在这里做个隐士之人,肚子里没点货,那是不太可能的。 “九首师叔,请问阴阳是否与日月有关?阴阳之术何辩?” 明心到也不客气,请了钟文坐下后,直接开口问起阴阳之说来。 虽说钟文背了不少的道书经文,对于阴阳之说也只是听了李道陵的解读罢了,可真要让他说出个一二三来,估计有些为难他了。 在龙泉观的这几年里,钟文的心思全在功夫上去了,至于道法经文,除了背熟了之外,理解也只是李道陵的解读,根本就没有形成他自己的见解。 如今,明心的讨教,着实把钟文给难住了。 不过,再难,也得说上几句,毕竟,道人之间的切差,总能印证一些问题,取长补短。 “阴阳出自于……” 随既,钟文像是背书一样,把他知道的全盘托出。 可正当钟文他们在印证阴阳之说时,从远处山坡上,奔来几个道人,纵跃不一会儿,就已是到了屋子不远处。 “哈哈,原来还请来了个帮手,看来也不过是个出初茅庐的小儿。” 五个道人突现在这里,着实把正在印证阴阳之说的三人吓了一跳。 钟文当时正说的兴起,被这突如其来的喊话声,直接打断。 钟文从未想过,在这样的一个隐世居所,还有人闯进来,而且听其意,冒似是这明心明尘师兄弟的什么仇家,而说自己是请来的帮手,还说自己是小儿。 虽说自己确实还不到十八岁,可这小儿之词,听在钟文的耳中,就是骂人了。 “哪里爬出来乱犬的东西。” 钟文站起身来,转向这五人,心中很是不爽。 以前被人喊小儿,自己那时确实小,可眼下又被人喊小儿,可就有些受不了了,直接一句骂了回去。 依着这五人的着装,虽都是道门之人,大家都不认识,哪管你是谁,哪怕是认识之人,也不可能如此无礼称呼他人吧。 而明心明尘二人,看见所来的五位道人,紧张之色,开始布满了全身,赶紧从石凳上站了起来,从不远处,捞了根棍棒在手,两眼警惕着这五位道人。 这是他们的仇家,更是他们的仇敌,突然出现在这里,必然是过来再一次的找事的。况且,这五位道人,还不是第一次来,已是来过两三次了。 他们师兄弟二人,紧张的盯着这五位道人,眼中的仇恨之火,开始迸发了出来,恨不得把这五位道人直接杀死。 可是,这五位道人突然至此,而嘴中所说之话,到是把钟文给卷入了其中,更是卷入到了两个宗门的仇怨当中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被迫卷入 无妄之祸,被迫卷入到一场仇怨当中。 这是钟文此刻的心思,同样,对这种无脑就骂他小儿之人,心中不喜。 虽说大家都是道门之人,在不清楚情况之时,就跑过来喊上你一句‘小儿’,任谁心中都会很不舒服。 真要是个长辈,钟文到也不会去计较什么,可突如其来的五人,连面都没有照过,何来嘴脸来上一句‘小儿’。 “九首师叔,这五人是我们师兄弟的仇家,还请九首师叔暂避一下,此事与你无关。” 明心与明尘二人,手握棍棒,从后面站了出来,挡在钟文前面。 明心师兄弟二人的心思,就是想护住钟文,在他们二人心中,一直也认为钟文手上的功夫应该不是太好。 毕竟,钟文年纪在这儿,手上又无老茧。 依着他们二人的判断,钟文的功夫应该相对比较差。虽昨日来时背着一把宝剑,估计也只是拿来充门面罢了。 当然,他们的师傅离羽道长也曾经跟他们说过,李道陵在外寻了很长时间的弟子,也未曾寻到一个满意的弟子,而且,八年前李道陵就来过他们这里,当时,李道陵可是没有弟子的。 而今,依着他们的猜测,钟文就算是学道习武,估计最多也就七八年的时间。 而这七八年的时间,任是谁也不可能成为一名高手。 可是,他们还真小瞧了钟文了,当然,他们也只是不清楚罢了。 “小儿,你刚才说什么?” 那五位不速之客,明显对钟文所说的话心有不喜。 骂他们是狗,这可就不是他们能接受得了的了,不过,刚才又听了明心的话之后,好像这眼前的小儿,并不是明心他们师兄弟请来的帮手。 就算不是请来的帮手,他们也觉得钟文所骂他们的话太重,想着找回些面子来。 “最好把你的嘴巴插干净,再叫一句小儿,信不信我替你长辈教训你。” 又一句小儿,听在钟文耳中。 这要不是在明心他们的地盘,钟文说不定真的要开打了。 明心师兄弟二人,也没想到钟文会如此的气愤。 小儿之词,在这个时代的人嘴中,确实不算是骂人的话了,他们真没想到,就因小儿一词,能引起钟文如此大的气来。 场面相当的尴尬,而且,还相当的安静,静到也有些可怕。 那五个道人,虽说年岁要比钟文长上不少,估计做钟文的爹都够了。 可在五个道人的眼中,钟文确实是小儿嘛。 话说,他们五人来此地本就是找事的,只是没想到会碰到一个年轻的道人罢了。 他们也不清楚钟文的身份,更不知道钟文的道门是何门何派,真要是大宗门派弟子的话,引发了不要必要的冲突,他们也不好向他们的师长长辈交待。 “敢问道友来自何门何派,为了避免得罪贵宗门,还烦请告知。” 为首的一位山羊胡子的中年道人,向着钟文行了行礼,开始探起钟文的底来了。 他们也不想因为某些因素,导致得罪了某些大宗门派。 真要是如此的话,他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无门无派,我乃钟馗。” 钟文暗想了好半天,这才报了底细。 对外人来说,龙泉观只是一座普通的道观,说来也没多少人听过,知道龙泉观观名的,想来也就是与李道陵相交的道友朋友什么的了。至于外人,估计还真少有人知道的。 而太一门之名更是不便随意报出,只得说自己无门无派了。 至于道号之名,钟文根本不可能把自己的道号报出去。 再说了,钟文自己本就姓钟,九首加起来不就是馗嘛,自报钟馗也不算一种欺骗。不过,刚才明心的话,已是把他的道号报了出去了,至于这几人是否知道九首是哪两个字,那就不清楚了。 “无门无派的小儿,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站在这儿,如果不想沾上麻烦,立马给我滚。” 那领头的山羊胡子道人,听了钟文的回应之后,瞬间变了脸。 一个无门无派的小儿,在他面前,也想充当大佬,这不是打他们五人师兄弟的脸又是什么呢? “师叔,请你暂避一下吧,这是我师兄弟二人之事,切莫沾了麻烦事。” 明心站于一边,听了钟文的话后,心中了然。 钟文自报家门,那是钟文的事情,钟馗之名,本就没什么,或许是一个化名而已。 当然,明心心中确实不希望钟文被卷入其中。这本就是他们与那五个道人之前的仇隙,真要把钟文卷入了,说不定还周护不好钟文,这可就使得他们以后不敢面对李道陵真人了。 钟文没有说话,退至一边,往着自己住的屋子里走去。 钟文的这种做法,看在明心明尘二人眼中,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们就怕真要争斗了起来,把钟文给伤了,他们也不好向李道陵交待,看到钟文去了屋子里之后,双双拿紧握棍棒在手,冷眼瞪着那五名道人。 “呵呵,算你识相。” 那五名道人中的一个最矮的道人,见到钟文的离开后,随既说了一句嘲讽之语。 可当他话刚说完,钟文手里却是拿着一把被麻布包裹的宝剑出来,直接打脸了,而且还是重重的被打脸了。 钟文怎么可能会暂避呢,他只是进屋子里去拿出自己的陨铁宝剑来罢了。 没有武器在手的钟文,虽然也能打斗,但那不是他的最强手段。 只有剑或枪在手,他才有底气,又有信心,与来犯之敌斗上一斗。 “师叔,师叔。” 明心明尘师兄弟愣在当场,瞧见钟文手中拿着宝剑出来,没想到,他们的事情,钟文愿意帮一把手。虽然二人心中怕钟文伤了,但此时,能与他们站在一块,那心中自然也生出了一股感激之情来。 至于那五个道人,也同样愣在当场。 他们也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小道士,有如此胆色。 在他们的心中,也与明心明尘二人的想法差不多,年轻的小道士,论拳脚武功,绝对是不可能高到哪里去的,说不定,他们任何一人,一拳都能把眼前的这个小道士给打趴下了。 话说,钟文本就对那五个道人不喜。 除了喊他小儿之外,对这山羊胡子的道人更是看不爽,语气之差。 再加上钟文来此访师友,说来也是客。 主人有难,客人自然要相帮的。 再加上李道陵与离羽道长是故交,离羽的两个弟子有了难,钟文要是不帮一把,别说李道陵会不喜,哪怕他自己都过不了这一关。 自己真要是不帮的话,被李道陵知道了,说不定把钟文吊起来抽打一顿都有可能。 钟文可不想背上一个不义之名,再者,他也想会一会外面的高人。 就如这五个道人,钟文就觉得应该算是高手。 高不高手不好说,只要打过才知道是不是高手,看是看不出来的。 “小儿,你真要插手我们与他们二人之事?难道不怕身死于此吗?” 山羊胡子道人,眼瞧着拿出把剑来的钟文,估计这个小道士是准备介入他们的事情了。 “再次警告你,再叫一句小儿,可就别怪我手中的这把宝剑要沾血了。” 又是一句小儿,使得刚出屋子的钟文眼中都要开始冒火了。 “小儿,我奉劝你离开,否则,定当血溅三步。” 五人当中的另一个道人,看不过眼了,再一次的喊了一句小儿。 “好胆,如此不敬他人,我就替你们的师长长辈教训教训你们,好让你们知道怎么做人。” 钟文此时的火气已经大了,事不过三,一句小儿,早已是超过了他的极限了。 钟文把包裹陨铁宝剑的麻布直接揭了开来,扔于一边,一个起剑式,双腿用力一蹬,往着那五名道人窜去。 那五名道人,已是做好了打斗准备,手中长剑从未离过手。 可当钟文话才说完,就已是向他们窜来,这是他们没有料到的。 “嚓,呛”两声之后,钟文手中之剑被那山羊胡子道人格档开来,而钟文身形也止住了。 “住手,小儿如再出手,不要怪我等把你斩杀于此了。” 山羊胡子道人格档开了钟文向他刺来之剑后,退身几步,出声阻止。 可当钟文再一次听见小儿之词,怒气上升。 刚才他那起剑式,也只是使用承平剑法,想试一试这个道人的剑法罢了,可如今,他选择不再试了。 “找死。” 钟文起剑,太极剑法运转,往着山羊胡子道人刺去,未到其身之前,被格档住了,随之,钟文手腕一转,内力一送,粘住对方之剑,往着一边一挑。 “扑”的一声,钟文手中陨铁宝剑,顺势往那山羊胡子道人肋下挑了一剑,深入骨头,鲜血直流。 仅一剑,钟文就已伤一人。 不管是明心还是明尘,还是那山羊胡子道人身后的四人,都不知道钟文是怎么伤的人。 “三师兄,三师兄,……” 山羊胡子道人被钟文一剑伤了,他身后的几人立马跑了过来扶住,急呼了起来。 谁也不曾想到,眼前这个年轻的小道士,手上有如此诡异的剑法,一剑就把他们的三师兄给伤了,而且深入骨头,伤口达五寸之长。 “师叔。”明心见到钟文有如此剑法,心中大喜,走近退回身来的钟文,两眼冒着精光。 有着钟文在此,他们师兄弟二人,今天看来可以免去了一场围欧之战了。 “有话稍后再说。” 钟文阻止明心想要问出口的话。 大敌当前,可不是分心之时。 虽说钟文一剑就把那山羊胡子道人伤了,可毕竟钟文的剑法与平常的剑法有区别,而且变化多端,说不定是那山羊胡子道人未留心,着了钟文的道也说不定。 而且,还有着其他四个道人在场,钟文可不想在此时分心,他也不知道这些道人的身手是否很高,但小心应对总是没错的。 “小儿,敢伤我三师兄,我要你命。” 四个道人中的一个稍胖的道人,手持长剑,一脚踏地,窜起身形,向着钟文直刺而来。 那名向着钟文持剑刺来的道人,心中暴怒。 他的三师兄,对他可是亲如手足一样,如今,却是被钟文伤在了剑下,心中哪有不怒的。 见到自己的三师兄已然被伤,不顾眼前的局势,持剑就要杀了眼前的这个小道士。 “师叔小心。”明心明尘二人,见到这位胖道人持剑杀来,大声喊了一句提醒着钟文。 就这胖道人的剑法,他们二人早已是领教过了。 曾经,明尘就被这位胖道人伤过一回,知道这位胖道人的剑法很是高明,至少,相较于他们二人来说,要高明了许多了。 “呛,嚓”两声。 钟文持剑抵挡来袭之剑。 此名道人的来袭速度很快,毕竟,带有一股誓要杀了钟文的劲头,刺向钟文的那一刺,力气也很大。 要不是钟文手劲也大的话,说不定被这道人一剑就已是逼退去了。 钟文冷眼看着这胖道人,心中了然。 这位胖道人剑势虽凶狠,力道也大,但剑法嘛,只能说是平平无奇。 钟文不是剑法菜鸟,学了这么多年的剑法了,也与着自己师傅演练拼斗了这么多次了,如此简单的一刺,已然能看出这位胖道人的剑法如何了。 钟文看了看身后明心明尘二人,示意他们二人退后一些。 虽然,对于他们二人的提醒没有放在心上,但还是微笑了一下。 胖道人感受着被眼前的这个小道士,能够抵挡住自己那奋力一杀之剑,心中暗道: 这个小道士能阻自己的奋力一剑,也能以那诡异剑法伤了三师兄,看来,这个小道士手上有两下子,自己得小心应对了。 虽说胖道人心中怒火高升,但也知道,要是自己不全力的话,说不定也要被伤在个小道士手上了。 二人相距也就不到两米的距离,都是冷眼看着对方,但谁也没有再向前一步。 谁也不知道对方有几斤几两。 就如钟刚才的判断,觉得对方的剑法平平无奇,但谁知道是不是对方试探而刺的那一剑呢。 钟文不想再等对方攻来,觉得自己还是先掌握主动权再说。 随既,一个起剑式,剑尖指向那名胖道人。 一脚踏地,一腿弓前,持剑直刺而去。 “呛,呛,呛。”钟文连攻三剑,使用的都是承平剑法。 三剑都被这位胖道人给挡了。 钟文以此三剑,也基本都试出了这位胖道人的剑法如何了。 论剑法,这位胖道人连陈丰都不如,更别说自己了。 依钟文的判断,估计也就与以前的陈丰相近,哪怕好也好不到哪里去,更虽说与自己的师傅李道陵相比较了。 扶着那山羊胡子的另外三个道人,也都屏息静气,看着场中二人。 三位道人心中都知道,他们有可能碰到了一个高手了。 就以钟文那三剑,他们三人就能看出,眼前的这位小道士,还真不像是他们所想的那样,功夫平平,剑法差劲之辈。 当然,他们也没把钟文看在眼中,毕竟,他们还有着四人在场,哪怕他们的三师兄被伤了,他们心中也不担心。 随既,其中那矮个子道人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小瓶伤药,开始给他们的三师兄上药,想以此来止住伤口流血。 另外两名道人,看了看后,站起了身,手中提着剑,往着前面走了过来。 他们到不是过来帮他们的同门,只是想掠阵罢了。 钟文不再去关注他们如何,再次起剑,弓步向前,运转太极剑法,内气一送,陨铁宝剑往着那胖道人刺去。 胖道人挥剑抵挡,两剑相交,“呛”的一声之后,钟文的陨铁宝剑粘住对方长剑,往着自己这边而来。 那胖道人,抵挡之后,正欲挥剑向钟文刺去。 可是,当他挥剑向钟文刺来之时,却发现手中的宝剑不能随他的手劲往前探了,心中开始惧怕。 “这个小道人是个妖道,为何我手中的剑不听使唤了。” 这是胖道人心中的唯一想法。 “扑扑扑”三声。 胖道人的腋下,手上,胸前,各被钟文三剑挑了一剑。 创口之大,比他那三师兄的创口还大,特别是腋下那一剑,更是见了骨头了,鲜血横流。 “七师弟,七师兄,……” 掠阵的两外道人,原本以为,此番打斗,怎么的也能把那小道士给伤了,可却是没想到,他们的七师兄或者七师弟,也同样被那小道士诡异的剑法伤了,而且伤的比他们的三师兄都重多了。 钟文一式三剑之后,收剑回退,站于一边,冷眼看着那几名道人。 虽说他此时已是连伤两人,但心中却也对这些所谓的高人,不再抱有什么幻想了。 钟文本来还想着能碰见个高人什么的,可却是没想到,连他一剑都抵挡不了。 当下,虽说所来的五名道人,被自己连伤了两人,而且,基本都是自己一剑就伤了对方,在钟文此时的心中,也可以说是被认为这五名道人,只是普通的道人罢了。 可是,他却是不知,他惹了什么样的道人,更是惹了什么样的宗派。 第一百五十七章 仇怨原由 “小儿,敢伤我三师兄和七师弟,我玄真派不会放过你的。” 掠阵的一位道人,扶着他那七师弟胖道人,一手指着钟文,叫嚣道。 论剑法武功,连他们五人中最好的三师兄以及七师弟都被伤在钟文手中了,剩下的三人,可真打不过钟文。 但他们五人所处的宗派玄真派,真就如他说言,不会放过钟文。 毕竟,玄真派,可是大宗派,在这房州境内,也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大宗派了,人数众多,少说也有上百人了。 就论钟文伤了他们二人,他们玄真派,怎么可能会放过钟文的。 钟文听着那叫嚣的道人的话,心中总算是明白了,自己惹了什么样的人了。 李道陵在钟文下山之前的交待,以及整个唐境之内的各宗派,基本也都告诉了钟文。 对于钟文来说,玄真派可谓是可以碾压龙泉观的存在了,人家除了正式的道人就有上百人,更别说其他的杂役或者别的人了。 而且,据李道陵所讲,玄真派中,高手不少,普通的道人,每一个,都与陈丰相当。 玄真派除了在观中修行的道人,还有着不少的道人游历于九州,更有一些甚至任职于军中。 钟文心中虽不害怕,但对于这样的一个大宗派,他还是开始谨慎了起来。 真要是面对这样的一个大宗派,钟文除了被动挨打之外,估计也只能跑路了。 自己只是过来访个师友什么的,也能碰到这样倒霉的事情,这可就使得钟文觉自己像个灾祸之人一样,到哪里,都能惹上一身的骚味。 在观里之时,自己舅舅一家有事,下了山后,又是遇见夜客一事,如今,访师友又碰到仇怨之事,而且,都还把自己牵涉其中,想脱身都不可能。 钟文觉得自己就是个移动的祸精,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估计再往后,自己这个移动的祸精,是不可能去掉这个称号了。 “玄真派就教出你这种出口伤人的弟子来吗?就算你玄真派的师长来了,我钟馗也不惧。” 钟文已然知晓了自己惹了什么样的人,但依着此刻的钟文,玄真派来人了又有何所惧的,大不了再战一战罢了。难道,这世上还真没有理可讲了吗? 可是钟文真不知道,这玄真派的道人,可真就不会跟你讲什么理不理的,人家是大宗大派,哪还会跟你一个小小的小道士讲理,真要讲,那他们的脸面往哪放呢,不过,人家玄真派,还真不要那脸面。 不过,钟文此时心中却在想着,真要是打不赢,那自己只得跑路了。 以前因为人小力薄,做了几年的缩头乌龟。 可如今,自己也算是学有所成了,难道还要做那缩头乌龟不成?可真要遇见比他自己还强大的人物,不做缩头乌龟,你又能如何呢? 钟文心中虽不惧,毕竟,他还没遇见强大的人物,同样,也没有遇见比他厉害的人物,自然也就不惧。 “六师兄,我们走,赶紧回去救治三师兄和七师兄。”那名矮道人,一直扶着他的三师兄,心中担忧他的三师兄伤势过重而导致丧命,向着刚才说话的那名道人喊了一句。 “好,我们走,来日我玄真派定要过来讨回公道。” 那被称之为六师兄的道人,听了矮道人的话之后,点了点头。 不过,在他准备扶着那胖道人离开之前,还是放下狠话来。 “我钟馗不惧你玄真派,如你师长过来,我到要请教一番,玄真派是这样教的弟子吗?” 钟文要面子不要里子,哪管你什么玄真派不玄真派的。 就算这玄真派来人了,他钟文也不惧,反正是打嘛,打不过再说。 “哼,我们走。” 向着钟文哼了一声之后,那三名道人,扶着两个受伤的道人离去。 来时可以纵跃,如今,想要从这山凹里爬上山头去,可就没那么好受了。 钟文冷眼看着这几名道人离去,想留下,好像这事也说不过去,不留下吧,又感觉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难已选择。 双方没有仇怨,只因骂了钟文一句小儿,难道真要杀了这五名道人不成吗?那这可就结了死仇了。 再者,钟文心底里还真想会一会玄真派的高手,见识一下这些高手的身手如何,是不是与自己所想的一样。 “师叔,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玄真派定然会派人过来的,不是明日就是后日。” 明心走近钟文,脸上布满了愁容,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虽说他见识了钟文的剑法,心中也同样期望有着钟文的帮衬。但这事本来是他们的事情,如今把钟文牵涉进来了,在他的心里,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玄真派再如何,也要讲道理的嘛。” 钟文看着远去的几名道人,随口回应了一句。 或许,这样的事情,本来就可能避免的,但因玄真派的这几位道人太过目中无人,句句不离小儿。 真要是换作别的道人,怎么的也是一句道友吧。 或许,玄真派在这房州境内属于大宗派,才养成了这种目中无人的姿态,更是没把钟文放在眼中。 随着那五个道人的离去,此事算是告一段落了。 钟文他们三人,随既,又是坐在一起,相互都不言语,各自的心里,都在想着一些事情。 或许,如果今天没有钟文在,明心明尘师兄弟,估计也只是被打伤,杀人,这五位道人是不可能杀人的。 就如钟文一样,他也一样不会去杀这五位道人,最多也只是把这五人留下罢了。 真要是杀了,这仇可就真的结大了,而且结的是死仇。 钟文这个刚下山的小道士,可不想因为他的问题,而导致与玄真派结了死仇,真要是这样的话,别说龙泉观,就算是李道陵,估计都得换地方生活了。 玄真派,属于大宗派,至少,对于龙泉观来说,是属于大派。 不管是在观中的道人,还是在外的道人,估计加起来怎么得也超过了二百人了,这还不算去开枝散叶的道人。 如此众多的道人,真要追杀起钟文来,别说钟文有神识在,有轻功,一样会成为唐朝最落迫的小道士。 就算钟文武功再高强,真要这么多的道人追杀起来,估计也打不过,这些道人可不是普通人,也不是普通的兵士。 就连以前钟文战几百名护院一样,人一多起来,基本也是回天无力之感,只要被突破一次,就等着被杀吧。 不过,正常来说,道门的道人如果有了一些仇怨,基本也不会杀人的。 但,有一种情况才会杀人,那就是死仇。 死仇之敌,根本不会去管道门的规矩的。 就如太一门与太乙门的仇怨,那就是属于死仇。 而如明心与明尘二人,与这玄真派的仇怨,估计也属于死仇。 连离羽道长都被弄死了,这不是死仇又是什么呢?只是因为钟文的到来,才免于一战罢了。 其实,钟文本来是不知道离羽道长是被这玄真派弄死的,但依着刚才那五位道人所说的话,以及那姿态,估计也能猜出一二出来了。 “师叔,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明心看着钟文,想让钟文这个客人做回主。 其实,打钟文动了手之后,明心明尘师兄弟,就已把钟文当成他们的师长了。 能在这个时候帮他们一把的人,不是朋友,就是长辈师长了。 “我想知道,这玄真派为何找上门来寻衅姿事?” 钟文虽然已是得罪了玄真派的几位道人,但还是想知道,这些道人为何过来找事?原由是什么?总不能无缘无故与离羽道长结仇吧,更是不可能弄死了离羽道长之后,还来找他的两个徒弟的晦气吧。 明心明尘师兄弟,突然听见钟文的问话,愣在了当场。 确实,两派仇怨,不便告诉于他人所知。 可如今,他们的师傅已是故去半年之久了,留下他们师兄弟在此独守。 每日里虽修道习武,但二人身上,总是夹杂着一些沉痛以及思绪,就连钟文这个刚来一天的人,都能看出一些端倪。 至于原由是什么,钟文不知,这才向着明心师兄弟二人问了起来。 话说玄真派不止是第一次过来找事了,这已是不知道第多少次了,而今日更不是随意而来。 五名玄真派的道人结伴过来寻事,那必然是有其原由的,而且来之时的一些话,都尽显着一些问题。 明心明尘相互望了望,随后,点了点头,像是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一样。 “师叔,此事说来话长,但根本原由,却是那玄真派想夺我门祖师留下来的典籍。” 明心沉思了好半天,这才开口说了起来。 “典籍?玄真派这么不要脸吗?那这么说来,离羽道长也是不愿交出典籍之事,才被杀的了?” 钟文听后觉得此事甚大,夺他门的典籍,不是死仇又是什么呢?更何况还把离羽道长给伤了。 虽说离羽道长不是被直接杀了的,但想来也是那玄真派打伤之后,才不治身亡的,这就是被杀。 为护祖师留下来的典籍而战,这说到哪里去,都是占着理的。 只是道门散乱,没有形成统一且最高的监管道门,就算是上门去求告,也是无门无人可告。 虽说朝廷有着衙门监管,但那只是一个衙门,而不是道门,有些事情,可不是他们能管得到的。 “师叔,打师傅他老人家仙逝之后,玄真派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派人前来逼问我师兄弟二人。每一次,他们都把我师兄弟二人打伤。我和明心师兄原本也打算离开这里,另寻他处隐世修道,可是……” 明尘突然也开口说了起来,不过却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听在钟文耳中,如猫爪子挠了一样。 这话说到一半又不说了,也不知道是谁教的。 本该说到重点了,却又是停了下来,使得钟文想知道答案,都还得等,等着明心明尘二人说出来。 这种事情,还是少问的好,毕竟事关人家的秘密,真要问了,说不定会使他人心中不喜的。 哪怕是钟文今日帮了他们师兄弟一次。 钟文也不说话,更不会问话,静静的看着明心与明尘二人眼神的交流。 “师叔,这事我们师兄弟本不该告诉你,可今日师叔已是牵涉其中了,我决定如数告诉师叔。” 明心与明尘二人眼神交流了好一会儿之后,这才定了定心,准备把他们与玄真派结仇之事托盘而出。 至于有什么后果,他们已然不再去想了。 师傅都死了,以后还要在受那欺辱之苦吗?在他们的心中认为,此时有了一位帮手,而且武功又高,剑法又好,说不定能帮到他们报仇也说不定呢。 至于是不是如他们所愿一样,那就不得而知了。 至少,此刻,他们师兄弟二人的心中,一致认为,该把此事告诉给钟文,也好让钟文知晓他们不愿离开这里的原由。 “你说,我听着。” 钟文安静的坐着,竖着耳朵,想听一听明心明尘他们师兄弟本欲说的话。 “师叔,此事说来确实有些长,这件事里面,事关于本门的秘事,如师叔知晓之后,还望不要往外去说。” 明心正了正神说道。 “这个我是知晓的,你们的师傅与我的师傅本就是故交,依理来说,我帮你们是本分,但真要是涉及到贵门的秘事,你们也无须告知我,当然,要是你们愿意告诉我,那我定当保守这个秘密。” 钟文也随之坐直了身体,义正严词的回应道。 或许,这里面真有什么秘事,只是明心明尘二人不便告诉他人罢了。 但在此时,能告诉他钟文,必然也是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人了,更何况今日钟文还伤了玄真派的两人。 敌人的敌人,即是朋友,明心明尘二人心知肚明。 “我门其实只是个小门派,外人很少有人知道我门名号,祖师打一开始就没有收什么弟子,最多不会超过三人。如我们师兄弟的师师傅一样,本欲收第三个弟子,但却因为某些原因,一直也没收第三个弟子。” “我门名号虽少有人知道,但却是传承了几百年之久了,如今道门众多,却也一直没有我门的名号在其中,这也是因为我门的立派规矩所限。” “我门称之为静心门,传至我师兄弟二人,已是第十一代了,……” 随着明心的述说,钟文对这个静心门,也开始渐渐的有了一些的了解了。 静心门传承至今十一代,离羽道长为第十代。 虽然时间有些短,但也是有着数百年的传承的,至于为何只收三名弟子,这也是因为静心门祖师定下了规矩所限。 静心门有一门功法,只传三人,而且还是合击之术。 所以,这才有了这位开创静心门祖师所定下的规矩。 至于为何只收三个弟子,估计也是因为那位静心门的开山祖师的一些想法导致的吧。 当然,每个门派的规矩,总会有些不一样的。 就如钟文所在的太一门,本该是没有什么条件所限,但到了往上两三代之后,所教的弟子,基本就只有一个了。 更何况静心门还有着一门合击之术,这要是放在任何一个门派里,自然也是需要保密的,不可能收许多的弟子进来,把这合击之术的秘技传的谁都知道了,那样,可就不易传承且保密了。 如今,明心师兄弟能把这种秘事告诉钟文,看来确如钟文所想,明心师兄弟已然把他当成了自己人了。 合击之术,钟文不感兴趣,他也只有他自己一人而已,他对这本所谓的合击之术,一点想法都没有。 “师叔,其实,除了我师门有这一门合击之术之外,还有我师门的一本道家典籍,同样,也是那玄真派想夺去的。” 随着明心深入的述说,直说到静心门的典籍,钟文才有所感兴趣了。 虽然钟文感兴趣,但也不可能直接开口向明心要吧,这事,他钟文可不好说,毕竟,还有着一些交情的。 如果是放在玄真派的话,钟文说不定要观一观了。 “那你们为何不离开这里呢?玄真派人数众多,你们师兄弟二人也斗不过,何不离开这里,另寻他处?” 钟文没有直接开口问他们师门典籍之事,而是劝导起明心他们二人来。 离开这里,当然是最好的一种方法了,斗又斗不过,难道在这里等死不成吗? 或许,这是钟文的理解,也是钟文希望的。 钟文他可不希望下次还被玄真派的人杀过来,真要是玄真派来了诸多的高手,他可不一定护得住明心明尘二人。 “师叔,刚才明尘也说了,我们原本也想离开这里,另寻一个地方隐世修道,但师门的典籍却是带不走,要不然,我们师兄弟早就离开这里了,也不至于受那玄真派的欺压。” 明心看着钟文,静静的说着话。 而钟文听后却是不理解了,一本典籍罢了,有何带不走的,反正都是一些字,或者是一些图画,还有什么带不走的。 或许,钟文的想法太过于简单了,这个世界上,有着诸多的异事异物的,可不是钟文所想的那么简单,就如这静心门的典籍,还真就带不走,同样,也难已毁去。 第一百五十八章 宝贝与道法典籍 钟文也不问话,也不出声。 此时明心师兄弟说到静心门的道法典籍了,可不是钟文问话的时候。 就当一个听客就行了,总不能问人家,你们师门的典籍有什么带不走的,难道还是上古神物不成。 当然,钟文也只是想着一些有的没的,至于为何,他还真不知道。 带不走的道法典籍,除了刻画在石壁之上,也就没有其他的可能性了。 论好奇心,钟文必然是要比之前来的更为好奇。 道法典籍,这可不是多得的好东西的。 就如他从龙泉观学来的道法典籍,要么就是师门的,要么就是前秦留下的东西。 而此时,钟文心中猜测着,静心门的道法典籍来自哪个时间段。 虽说只有几百年时间的传承,但至少也是汉朝时期的东西了。 虽未见着,但钟文的那颗好奇之心,却是被吊了起来。 不能问,也不能说话,这使得钟文心中甚是难受。 “师叔,你就不想见一见我师门的典籍吗?” 突然,明心开口向着钟文问道。 或许,这么一句话来的有些突然,但却是明心想问的事情。 明心一直在静静的看着钟文的表情,想通过钟文的表情来判断,钟文会不会也想得到他们师门的典籍。 虽说钟文帮了他们,但也不至于把师门的典籍拱手传给外人的。 真要是如此,他们师兄弟二人,可就成了静心门的叛徒了。 “那是你静心门的典籍,我一个外人,可不便观看。” 钟文说着违心之话。 此刻的钟文,比谁都想看那静心门的典籍。 只是那是别人的东西,钟文可不好开口说我要看,你快给我看看吧诸如此类的话。 真要是说了,那他跟玄真派的道人有何区别,都是夺取他门典籍之徒。 而明心从钟文的脸上看不出多少的变化来,也开始放下那颗怀疑的心来。 至少,目前,他是没有看出什么来。 不过,明心却是想让钟文去看看,至于为何,其实说来也简单。 因为,他静心门的典籍,却如钟文所猜想的一样,是刻画在岩壁之上,只是那岩壁也不知是何材质,无论明心与明尘二人想尽办法,都无法毁去。 哪怕离羽道长在世之时,也曾想过把静心门的典籍毁去,一直也没寻到什么好办法来。 三师徒想了不知道多少的办法,都无法憾动那岩壁一点,这才使得他们一直留守于此,哪怕被玄真派欺辱,也固守在此地。 至于玄真派为何要来夺他们的典籍,其实也只是夺他们静心门的合击之术罢了。 而那道法典籍,玄真派的道人们,却是还不知情的。 如果,只是如果,玄真派知晓了静心门还有一本道法典籍,估计离羽道长,以及明心明尘师兄弟,早已成了尸骨了。 当然,这得要知道道法典籍所在地,就如那合击之术一样,玄真派的人,还真以为只是在明心明尘师兄弟的脑中,却是从未想过其他的可能性。 “师叔,要不,你随我师兄弟二人去看看,说不定能想出什么办法来,毁了我静心门的典籍,也好使得我师兄弟二人,也能离开这里。” 明心突然又是转着话来,邀请钟文前去观看。 明心的想法或许有些过于重视钟文了,同样,也轻视了钟文了。 他们静心门的道法典籍虽然刻画在岩壁之上,字体诸多,明心心中觉得,钟文是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把那岩壁上的字体记住的。 当然,他也希望,钟文有什么好的办法,能帮他们把那岩壁之上的典籍字体毁去。 对于明心的邀请,钟文一开始觉得明心好像是在试探自己一样,可看见明心明尘二人站了起来之后,这才觉得好像不是这样。 “那去试试,如果我也不能想出什么办法毁去,那只能再好好想想办法了。” 钟文随既也站起了身,向着明心说道。 “师叔,请跟我来。” 明心点了点头,随既,往着钟文所住的屋子走去。 钟文心中好奇,难道静心门的典籍是刻画在自己居住的屋子里吗?昨日夜晚,他也没注意,更没有细看,心中也不知是与不是。 不过依着钟文猜测,自己所居住的屋子原本是离羽道长所居住的,想来刻画在屋子里也是能理解的。 随既,钟文拿上他的陨铁宝剑,跟了过去,进到屋子里头。 “师叔,我静心门的典籍,就在这床榻洞穴下方。” 进到屋子里之后的明心,掀开了那个床榻上的几块木板,又是把木板之下的一些石块搬了开来。 钟文见到之后,这才知晓,昨夜自己所睡的床榻下方,还有一个地穴。 这真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更何况还能时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任何人想寻找,估计都有些难了。 除非,把这整个床榻掀翻,到是有可能找到这么一个仅够一人通行的地穴来,更何况,还有着好些石块压着,不注意,根本无法知晓。 地穴口虽然不大,能容一人往下钻去,估计也是怕被有心人知道才做得如此之小吧。 随后,明心双腿一并,跳了下去。 钟文看在眼中,不知所以,探了探脑袋,往着地穴口看去,这才发现,明心离着地穴口也就不到两米高的距离。 “师叔,你下来吧。” 明心站在地穴之下,伸着脑袋看向上面,正好看见钟文的正脸。 钟文也不疑有他,拿着陨铁宝剑,直接一蹦,往着地穴跳了下去。 随后,后面跟着的明尘,也开始跳入到地穴之中。 地穴下面,有一个不大的洞穴通道,人要往前走去,估计得猫着腰才能前行,如果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估计是不太可能通行了。 好在钟文以及明心师兄弟三人,身材都不属于那种魁梧的模样,要不然,也不可能挖这么一个小洞穴出来。 依着钟文的猜测,这静心门的祖师十代,基本都不是身材高大之人,毕竟,如此小的洞穴,可通行不了的。 明心往前走了几步,从墙壁之上的一个凹槽里,取出一个油灯来,用着火折子点燃后,这才开始带着钟文,往着洞穴通道前面走去。 明心明尘师兄弟,一前一后的,引着钟文,猫着腰,往着洞穴的前面走去。 “师叔小心,这里有个拐弯,然后再深入一点,也就到了。” 引路在前的明心,手里提着油灯,小心的提醒着后面跟随的钟文。 钟文也不说话,紧随其后。 钟文也不担心这明心明尘师兄弟坑他,毕竟,他手上还拿着陨铁宝剑的。 再者,他在这洞穴之下,也是可以视物的,虽然不如白天,但依然是可以视物的。 至于前面的明心的提醒,其实他早已知道,前方有一个拐弯,而且拐弯之后,他们也就可以站直了腰往下走了。 在钟文下到这地穴之后,钟文的神识就已是释放了出来。 身在一个未知之地,总得有些防备才行。 哪怕自己与这明心明尘师兄弟已是相熟了,他也不敢掉以轻心,谁知道会不会反水呢,小心为上,才是钟文的心思。 当然,钟文这种小心为上的心思,说来也是没有错的。 更或者,钟文还有着其他的小心思。 比如静心门的道法典籍,就是他想知道的,更是想偷学的。 神识释放出去,一来是为了防备,二来是为了探路,三来是为了前去那典籍所在地,早些时间观看背诵。 钟文的这种偷学别的门派的典籍,确实有些小人心态了。 但钟文可不是什么正直人士,他做不到当下有典籍不偷学的状态,更做不到送上门来的东西推出去的状态。 再者,钟文他确实不是什么正义正直或者正派之士,在刺杀那曾得利之时,他就早已把这些所谓的,正义正派之词丢弃了。 更可以说,用亦正亦邪来形容钟文,那是最恰当不过了。 明心明尘师兄弟二人,根本不知道,钟文还有着如此的能力。 虽说他们二人引着钟文来此地穴之中,本就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事,但却是没想到,钟文有了神识这种能力在。 明心二人真要是知道了的话,估计也不可能带着钟文下到地穴来。 可是,他们还没有想到,除了钟文有着神识能力在之外,钟文的记忆力,都可以秒杀他们二人了。 他们原本只是想请钟文下到地穴里来,好请钟文想想办法,如何毁去他们静心门传承几百年之外的道法典籍,可当下,估计是错估了钟文的能力与天赋了。 没过多久,三人拐过了那道弯之后,走了不到半刻钟,已是来到了一个洞穴当中。 “师叔,就是这里,你看,那几面岩壁之上,刻着的就是我们师门的典籍。” 明心一手提着油灯,一手指向四周岩壁,向着钟文说道。 而此时的钟文,脑袋早就开始在默背着这些岩壁之上的字了。 字数很多,估摸着有个近三千字。 岩壁之上,除了那道法典籍之外,还有那静心门的合击之术。 不过,钟文暂时对合击之术不感兴趣,他目前只对那道法典籍有兴趣。 “这岩壁是何材质?凭你们师兄弟二人都毁不去吗?” 钟文一心二用,一面默背着岩壁上的道法典籍,一面向着明心问了起来,顺手还摸了摸岩壁。 岩壁很干燥,但却透着一股冰凉。 “师叔,我师傅在世之时,就曾探究过,但一直也没弄明白,这岩壁是何材质,哪怕是我师门中的各祖师们,都不曾在他们的手札上记载过这岩壁。师傅在世时,我们师徒三人也曾试过很多回,都不曾毁坏半点。” 明心向着钟文介绍道。 至于钟文有没有法子毁去这四周的岩壁,他们也不知道,只是想请钟文下来看看,看看钟文有没有什么好法子。 但多一个人,总比他们二人多一个想法。 毕竟,依着明心的猜想,钟文的剑法如此的厉害,说不定有些主意的。 虽说明心如此想法是好的,但这里的岩壁之上,刻着的可是他师门的不传之秘,如此引来一个外人,也不知道他们的祖师知道了,会不会从坟墓里爬出来弄死他们师兄弟二人。 钟文一心默背着岩壁上的道法典籍,耳中听着明心的话。 此刻的他,虽说想拿着他手上的陨铁宝剑试上一试,但在没有默背完岩壁上的道法典籍,他可不想现在就动手试一试。 拖延时间,那是必然的。 真要自己手中的这把陨铁宝剑,能毁坏这些岩壁,那他可就亏大发了。 虽说眼下钟文已是默背完了,但总得要好好检查一遍,是否有错漏才行。 “明心,你们有试过挖出来吗?或者用火烧,更或者往这里灌水。” 为了拖延时间,钟文开始给明心他们出主意。 “师叔,这些方法我们都试过的,除了没有往这里灌水之外,其他的任何方法,我们曾经都有试过的,这岩壁都不曾毁坏一点。师傅在世之时,曾认为,这岩壁有可能是陨铁,要不然,不可能这么坚硬的。” 明心往着一边走去,指着地上的一些曾经留下的灰烬给钟文瞧了瞧,示意着,他们想过所有的办法。 当钟文听到明心说陨铁之事,心中震惊。 是的,钟文真的很震惊。 陨铁之事,钟文这是第二次听说了,就如他手中的这把陨铁宝剑,就是自己师门的第五代祖师所得,才造就了这把陨铁宝剑。 陨铁的珍贵程度,不用钟文细想,都知道有多贵重。 不过,依着钟文的估计,这岩壁真要是陨铁,那他可就没有办法毁去这岩壁了。 而且,这四周的岩壁真要是陨铁的话,那这岩壁上的字与图又是如何刻画上去的呢? 不过,钟文却是不知道,陨铁的硬度虽然很坚硬,但还有比陨铁更坚硬的材质,比如那金刚石。说不定静心门的祖师,有可能从哪里弄到了一块金刚石,才在这陨铁岩壁上刻画了这篇道法典籍以及那篇合击之术。 至于离羽道长,以及明心明尘二人,他们从未见过陨铁,更别说拥有陨铁这一类的东西。 陨铁的珍贵,可真不是随便谁都能见得到的,更何况,打造出一把武器来。 在这个时代,陨铁不是大街货,那可是非常非常之难得的宝物。 而且,天外之物,砸向地面之后,基本都会入地面之下。 小块的,到还是能挖出来,经过某些特殊手段,炼制一把上好的陨铁武器什么的。 可真要是大块的,或者向此时这种地下洞穴的超大块陨铁,想从地底之下挖出来,那基本是不太可能实现的了。 “明尘,你退后,我手中这把宝剑,就是陨铁所炼制而成,我试一试,这岩壁是否是陨铁。” 钟文终于是默背完了这岩壁上的这篇道法典籍,同样,也检查了一遍,无一错漏。 这才向着明尘喊了一句,随既,拿着自己手中的陨铁宝剑,想试上一试。 而一直没说话的明尘,却是一直跟随着钟文,冒似好像是在警惕着什么一样。 钟文也不点破,毕竟,他们师兄弟能带他下到他们师门重地,自然也要小心应对的,警惕一些钟文,也很正常不过了。 “呛,呛,呛”三声。 陨铁宝剑劈向岩壁的声音,清脆且刺耳。但那岩壁却只是被钟文手中的陨铁宝剑伤了一点点罢了。 真如明心所说,这四周的岩壁,确实是陨铁。 “明心,这些岩壁确实是陨铁,我这手中的陨铁宝剑,才毁坏一小点而已。” 钟文看向那被劈的岩壁,确认了这四周的岩壁是陨铁,心中大动,这么多的陨铁在此,要是弄出去铸造一些上好的宝剑,那不是发了吗。 发不发不知道,但至少,这四周的岩壁确实是陨铁,而且,还是超大型的陨铁。 真想要弄出去一些铸造宝剑,那得看你弄不弄得走才行。 s:感谢麻雀大人的打赏! 第一百五十九章 玄真派 陨铁,在这个时代,绝对是最好的的材料了。 不管能不能熔炼,都是上好材料的存在。 钟文心中很想把这些陨铁材料弄出去一点,哪怕一块,也够自己铸造一把上好的陨铁宝剑了。 虽然,四周的岩壁呈现出灰暗夹红之色,跟自己手中的这把陨铁宝剑,完全是两种颜色。 钟文不知道这里的陨铁岩石存在多久了,或者说是这块超大型的陨铁岩石是何年代落入在地球之上的。 没有人发现过,更是没有人过来采集过。 或者,明心他们居住的这个山凹,都有可能是这块超大型的陨铁岩石砸出来的巨坑,随着时代的变迁,才渐渐的形成了这个山凹。 有着诸多的可能性,同样,也有着诸多的疑问。 不过,此时却不是钟文需要去猜测,这块超大型的陨铁岩石如何如何。 毕竟,他来到这个洞穴之下,是为了破除这岩壁上的字的,更是为了偷学静心门的道法典籍。 至于这块超大型的陨铁岩石,还是先放一边吧。 “师叔,那怎么办?毁不了这些字,我们也不便离开啊。” 明心有着他的思虑。 却如他所说,陨铁岩壁上的字不毁去的话,他们确实有些不便离开,真要是被人发现了此处的存在,那他们静心门传承的典籍以及那合击之术,估计也有可能会被人学了去了。 可是,明心明尘师兄弟却是不知道,他们师门的传承之秘,已然被眼前的这个师叔偷学了去了。 “那我们先出去,再想想办法。” 钟文此时已然把那篇道法典籍默背完了,再待在这里,会使得明心明尘二人心疑,所以赶紧出声说道。 虽说油灯的光亮照不清岩壁上的字,但早点离开,总是能让明心师兄弟二人放下心中的警惕的。 “那好,师叔请前面行。” 明心点头同意道,向着钟文伸了伸手,提着油灯跟在钟文身后。 没过一会儿,到了地穴入口,钟文双腿一蹦,窜出了地穴口,回到了那间屋子之中。 随后,明心与明尘二人,也蹦了上来。 明心随既又恢复了那地穴的入口,站于一边,看向钟文。 钟文也盯着明心师兄弟看着。 明心师兄弟二人期望钟文能给他们出个好主意,哪怕是把那些字体毁去一半,他们也可以随心的离开这里。 可是,钟文却是没有什么办法,至少,目前是没有办法的。 除非,有着超高硬度的东西,才能毁去这陨铁岩壁上的字体的。 “师叔,想到办法了吗?” 过了许久,明心开口问道。 钟文被明心这突然开口之声给惊醒。 就刚才,钟文一直沉浸在他的脑海之中,观看着那篇道法典籍,根本没有往着其他的方面去想。 被明心这一句放惊醒过来的钟文,脸上有些欠欠的。 说实在的,钟文确实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偷学了人家的师门典籍,放在谁身上,都会显得有些不好面对的。 但好在此时的钟文,并没有表露出什么来,要不然,明心师兄弟早就该怀疑了。 “我暂时也没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来,你们好好回忆一下,离羽道长有没有交给你们一些特殊的东西,比如特别硬的东西。” 钟文想到,能在这陨铁岩壁上刻画字体,那必然是有什么东西的,至于静心门的祖师有没有传下来,那就不得而知了。 “好像没有。” 明心回忆了好半天,也没想到什么东西,回了一句。 “那你们仔细的,好好的,想一想,或者去找一找,能刻画字体的东西,如果没有遗失,那必然还在这里的。” 钟文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那坚硬之物,但也还是希望他们师兄弟二人好好找一找,至少,得先找一找再说。 “师叔,师傅在世之前,也没有过这样的一件东西。” “离羽道长在世之时没有,说不定可能也没注意过,你们好好再想想。“ “……” 三人一直在说着这个问题,而钟文虽说也想知道,是不是有这么一件东西的存在。 至于是什么,钟文猜想不出来,但想来绝对是一件硬度超高的东西。 当然,钟文最大的想法,还是支开这师兄弟二人,也好给他一些时间,来好好通读一下那篇道法典籍。 随后,明心师兄弟二人,开始在屋里屋外,到处翻找了起来。 而钟文,却是回到了外间,坐在石凳上。 两眼虽然盯着明心二人,但他的大脑之中,却是开始通读起那篇道法来了。 这篇道法很深奥,哪怕钟文对诸多的道法已然知晓,也对这篇静心门的传承道法有些理解不透。 或许是因为深奥的原故,更或许是因为字数太多的原故,钟文一直也没搞明白,这篇道法讲的是什么。 不过,依着钟文的推演能力,对这篇道法的理解,也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随着明心师兄弟的到处翻找,时间在慢慢的流逝。 经过一两个时辰的翻找,这明心明尘师兄弟,依然没有找到钟文所说的东西,更别说什么硬物了。 对此,钟文也不再说什么了,只得想想别的办法了。 “师叔,到处都找遍了,没有见到什么特别的东西,就连灶房里,我都翻了一遍。” 明尘走近一直静坐的钟文,向着钟文叙述道。 “师叔,你说会不会那件东西早已是遗失了?” 明心也走了过来说道。 “或许吧,没有那件东西,想来要毁去这陨铁岩壁上的字体,是不太可能了,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来的话,只能把那地穴给催毁弄塌了。” 钟文知道,在没有找到那件西的情况之下,只能弄坍塌那个地穴,至少,这样也可以保密一些。 至于是否有人会发现,这个可就不是他能猜测到了。 “师叔,把地穴弄塌到是可以,但就怕有人发现了。” 明心担心有人会发现,心中有些拒绝这个方法。 但要离开这里,要么毁去那陨铁岩壁上的字体,要么弄坍塌那个地穴。 可目前唯一的方法,只有后者。 没有好的方法,更是没有找到那件能在陨铁岩壁上刻画字体的硬物,目前只得无法。 傍晚时分,钟文去了附近的山林,猎了一头野猪过来,烤了三人分吃。 钟文受不了连续两日里就吃一两碗青菜粥,肚中无食的饥饿感,会让他显得特别的没有力气。 他这才去猎了一头野猪过来。 “师叔,你这烤肉的手艺很是不错,野猪肉的味道特别的好。” 明尘捧着一块烤肉,卖力的撕咬着,嘴中还不忘夸赞一声钟文。 虽说三人的年纪相差挺大的,依着明心和明尘的年纪,都可以做钟文的父亲长辈了。 但在这里,可不讲究年纪,只讲辈份。 好在钟文听习惯了,也就没觉得有什么合不合理了。 而此时,离着静心门几十里外,今日与钟文对决的那几名玄真派五师兄弟,已然回到了他们的道观之中。 玄真派所在的位置,离着静心门,也只是几十里的距离。 而且,玄真派的道观宏伟而且殿宇又众多,又有着诸多的香客,更有着数不清的田产与山头。 此刻,那两名受了伤的两名道人,正在接受着他们师门的医师医治。 “三兄师和七师弟的伤势如何?” 当帮着医治受伤道人的一位中年道人,在结束了医治之后,一名道人急切的向那医师问道。 “无事,只需敷上些创伤药,再将养一些日子,即可全愈。” 那医师道人抚了抚下巴的一些胡须,向着那问话的道人回应道,随后,一名帮手的道人,开始给两位受伤的道人敷药包扎。 那两个被钟文伤了道人,其实,那伤还真没有那么重,死不了。 钟文下手,心中也是有数的,真要是想杀人,可就不是这样子了,说不定,当场就被钟文杀了。 毕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钟文还做不到杀人的地步。 随后,二人被敷了药,也被包扎了,这才结束了医治,被一些道人,抬至他们休息去了。 “你们三人随我去见掌教吧。” 在那两个道人身上的伤医治结束后,从门外走来一位上了年纪的道人,向着另外那三名道人喊了一声。 “是,师叔。” 三名道人看见来人后,赶紧回应了一声,跟随着那喊话的道人离开,往着主大殿而去。 没过多久,他们四人,来到了一座大殿门口。 而此时,这座大殿之中,早已是围坐着几十名道人,分坐于大殿两边的蒲团之上,静静无声。 大殿的最中央里面,坐着三位老道人。 发须皆半白,面无表情,估计年岁挺大,但看起来与着李道陵相比较的话,估计要小上一些。 “禀掌教,志安三人带到。” 刚才去喊话的道人,带着三个道人来到大殿之内。 “志安,志宝,志寂,你们三人走近前来,掌教有话要问。” 居坐于两边蒲团之首的一位道人开口说道,随后,那三名道人往前走了过去,恭敬的站在中央。 “掌教安好,两位执事安好,志安……” 志安他们三人向着那三名道人行礼问安。 “志安,你们师兄弟五人,今日去静心门,为何志宽和志定二人受了伤?其中详情,如实禀来。” 坐于最中央的那位老道人,见到那三名道人过来之后,开始问起话来。 而这位问话的老道人,正是玄真派的掌教,宇敬。 坐于他两边的,是他的两个师弟,宇节与宇苏二人。 三人的年岁虽高,但辈份却不是玄真派最高之人。 玄真派除了宇字辈,还有着一位最高辈份之人。而这位最高辈份的道人,久居于玄真派后山,少有出现。据传闻,乃是一位得道的高人,名为青木道长。 不过,这位青木道长从来不管玄真派之事,长年居于玄真派后山静修,年岁早已过了百。 而宇字辈的道人,除了这宇敬三人之外,还有着两位不在观中的道人。而再往下,就是高字辈,然后才是志字辈,平字辈,最后是松字辈。 如今的玄真派,虽有六字各阶各辈的道人,但平字辈人数也较多,有着三十来号人。 而那站于殿中的志安三人,属于志字辈,人数不多不少,正好是三十人。 当然,最小的松字辈,人数最多,但都是一些刚入玄真派的弟子,属于玄真派的后辈。 至于高字辈,人数也才十二人。 一辈传一辈,一人教一人或多人,这就是玄真派为何有如此之多的道人。 除了有人,还有田地山头,更有着香客,要钱有钱,要人有人。 当然,这些也仅仅是居于玄真观的道人,还不算离观下山游历的道人,同样也不能算在军中任职的道人。 “禀掌教,我与师兄弟五人今日本欲前往静心门,可却到了静心门之时,遇到了一位年轻的小道士,无门无派,名钟馗,剑法诡异奇特,一剑就伤了三兄弟和七师弟,那小道士……” 那名叫志安的道人,开始向着他们的掌教回禀着他们今日所遇之事,同样,也把那受伤的两道人的情况,如实的说了出来。 “志安,你所说的可是真实?一剑就伤了志宽与志定二人?剑法有多诡异,细细道来。” 那宇敬掌教听闻了那志安的话后,皱了皱眉头。 依着他的估计,志宽与志定二人的功夫在他的面前虽然平平,但放眼天下,也算是高手了。 可是,却没想到,在一个年轻的小道士面前,一招都敌不过,想来估计那小道士的剑法太过诡异了,才使得他这两个徒孙受了伤。 至于有何诡异,他心中虽不知,但想来绝对是一门高深的剑法,心中突然觉得,如此好的剑法,如果…… “禀掌教,当时那小道士一剑刺向三师兄,三师兄挡了开来,随后……” 那名叫志安的道人,开始向着宇敬描述起来。 同时,志安还比划了几下,使得在大殿之中的各道人,也能更直观一些。 可当志安比划了几下之后,在场的众道人,总算是知晓了,志安嘴中说的那小道士,伤人的剑法有多刁钻及诡异了。 剑法超高之人,自然也知道这剑法的厉害之处。 剑法平平的人,随着志安的口述以及比划之后,基本都是觉得这样的剑法只是好剑法罢了,因受限于自身的天赋以及武功的路数,看不出有多厉害来, 随着志安的口述以及比划,那宇敬掌教,这才明白,为何自己那两个徒孙,会伤在这样的剑法之下了。 “三师弟,明日你去一趟吧。” 宇敬沉思了好半天,突然转头向着他右手边坐着的那位老道人说道。 “是。” 那老道人也不推迟,向着宇敬回应了一声。 那老道人是宇敬掌教的三师弟,名宇节,同样,也是玄真派的执事,说白了就是护法。 而这位宇节,平日里少言寡语,每日间除了诵经修习道法之外,最大的爱好,就是研究习练剑法了。 至少,在剑法之上,除了玄真派辈份最高的青木道长之外,无人能敌,哪怕是这位掌教宇敬,都是敌不过的。 所以,这才有了宇敬向他说让他去一趟的说法。 至于玄真派的掌教宇敬,为何要派玄真派目前剑法最高的人,去处理这种门派小事,其实说来,他宇敬,也有着他的想法。 事情商议后,大殿开始了每日里的诵经吟唱的功课来,其他的道人,也基本在事后不久,也加入了其中。 早晚课是每个道人必做的事情,哪怕再忙,也不会少了这道程序。 当然,这里面可就得除了钟文这个懒货了。 钟文可不喜欢每日早晚诵经,毕竟,他这些年在龙泉观中,虽然有时候也做早晚课,但却不经常。 钟文只是懒罢了,但出门在外,游历于各地,所以基本也就免了这道程序了。 不过,只要钟文挂单在任何一家道观当中,必然要跟随观里的道人做早晚课的。这可不能因为钟文你懒,就不做了的,真要是这样,估计早就被观里的道人给轰出来了。 就如此时,钟文就跟随着明心明尘师兄弟,正在做晚课。 第二日上午,钟文无事。 而明心明尘二人,却是在忙着他们的事情。 比如打些柴火,或者去打理菜地,更或者如此时的明心一样,习练拳脚功夫什么的。 “师叔,你剑法这么厉害,可否指点于我啊?” 明心对钟文的剑法,甚是眼谗。 如果,明心他有着这么好的剑法的话,那他也不怕那玄真派再派人过来了,至少,也可以应付这些仇敌上门过来找事的。 “明心,你擅长的是什么武器?演示一遍我看看。” 钟文一直看着明心在习练拳脚功夫。 在钟文的眼中,明心的拳脚功夫平平,对付一些小毛贼估计是够了,但真要入他的眼,估计十个明心都不够看的。 “师叔,我也会使剑,但却不是我最擅长的,我静心门最擅长的还是那合击之术,不过却是使用棍棒的。” 明心停下习练拳脚下来,拿着一根棍棒在手,向着钟文说道。 “我说呢,难怪昨天你师兄弟二人拿着棍棒,原来你们静心门的合击之术,是要使用棍棒的啊。” 钟文听了明心之言,这才解开了他昨日心中那小小的疑团。 虽然,他昨日已是下了那地穴,一心沉浸在那篇道法典籍中,对那合击之术,也只是过了一眼,根本没有细看,根本也不知道静心门的合击之术是使用棍棒的。 再者,那合击之术所刻画的图案上,也没有使用棍棒的,估计是为了怕别人学了去,才如此刻意把棍棒给去了。 或许,静心门的祖师们,有着别样的想法,更或许,这合击之术,本就是用于枪戟之类的武器,只是到了这后辈之手,成了棍棒了。 至于是不是,那就不知道了,只有钟文细细看过之后,推演了才知晓的。 “师叔,请指教。” 随后,明心开始拿着那根棍棒,挥舞了起来。 明心的棍法,从起式开始,到结束,如一气呵成一样,没有间断,也没有停顿,看在钟文眼中,到觉得明心耍起棍法来如换了一个人一样。 或许,棍法早已溶入到他的骨髓之中去了,更或者,是常年习练的结果,才有着如此好的棍法。 是的,明心的棍法演练,在钟文眼中,确实挺好的,至少,是钟文见过最好的棍法了。 其实,钟文也只见过明心这么一个人使棍法罢了。不过,这其中,要除去钟文所读过的关于棍法的典籍。 钟文虽然也会棍法,但所学的棍法,也只是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棍法了。 跟明心使出来的棍法相比较,那真的是渣到底了。 就算是再渣,依着钟文的枪术来说,依然可以秒杀明心。 毕竟,有着枪术打底,再渣的棍法,也能有着很强劲的杀伤力的。 “不错,你这套棍法有着强大的破坏力,不过,我不太会棍法,剑法到是还过得去,真要指点你的棍法,就有些不合适了。” 钟文知晓自己的棍法渣,他可不敢去指点明心的棍法,至少,明心的这套棍法,绝对比他所习练的棍法要好太多了。 明心听了钟文的话,也不再强求。 每个人所习练的武器不同,除非他习练的是剑法,钟文到是可以指点一二,但这棍法嘛,在明心的心中,也一直认同师门的棍法绝对是最好的存在。 随后,明尘也回来了,喊了钟文帮忙去猎些野味。 打昨日钟文向着他们师兄弟二人说过肚子之事,明尘就记在心中。 这才喊着钟文去猎些野味回来,至少,得把钟文这个客人的肚子填饱,才不失主家之脸面。 就因为钟文这肚子之事,明尘还不停的向钟文说着抱歉的话,说是没有注意钟文肚子云云的。 明尘真要盯着钟文肚子看的话,说不定钟文还会以为明尘有龙阳之好。 其实,论关系以及相熟程度,这些所谓的脸面,早已是可以丢弃了,但明尘还是希望好好招待钟文这个客人,更何况,钟文还帮过他们师兄弟二人呢。 傍晚时分,又如昨日傍晚一样,三人围坐在一块,吃着烤肉。 第一百六十章 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又一日过去,清晨,钟文醒来,跟随着明心明尘二人诵完经后,帮忙做些事情。 其实,在这个山凹里头,根本没有多少事可做,无非就是弄些柴火,或者打理那片菜地,再无非就是修缮一下屋子。 而在这两日里,三人也一直没有想出个好办法出来,把那地穴的陨铁岩壁毁坏。 这也使得钟文不便在这个时候离去,至少,也得帮着明心师兄弟二人,解决这个麻烦事,才有可能会选择离开。 当然,也不排除解决不了。 真要解决不了了,钟文自然也得离开,毕竟,他来这里只是访师友罢了,可不能久留于此地的。 不过,钟文同时也在等候着,那玄真派再派人前来。 自己伤了玄真派两人,玄真派必然会再派人过来的。 他可不想因为他的离开,致使明心明尘师兄弟蒙受伤害,这可就有失他的脸面了,更是有失李道陵的脸面了。 而今日,依着钟文心中的估计,那玄真派必然会派人前来的。 至于来者是何人,钟文不关心,也不期望。 依着钟文的想法,玄真派虽然是大宗派,但绝对不会有什么绝世的超级高手,就算有超级高手,钟文到是觉得这是一个机会,能会一会高人,他心中也是期待的。 只是,他的心中,并没有那么期待,至少,目前是没有的。 早饭后没多久,静心门山凹东边的山脊上,出现了九个身影,其中一人,就是那玄真派的志安。 此次玄真派来了九人。 一位老道人带头,这个老道人,就是那玄真派执事宇节,其后却是高字辈弟子,最后,才是那志安。 他们此行九人,正是来会一会钟文的。 能一剑就伤了他们玄真派志字辈两名弟子,这个脸面,甚至这个仇,不报回来,可就对不起玄真派这三个大字了。 没过一会儿,九人从山脊上纵跃了下来,来到山凹之中,走近静心门的两栋屋子前。 而此时,钟文与着明心明尘师兄弟,正坐在屋前,说着话,被突如其来的九人,给惊得站了起来。 “你就是那名叫钟馗的小道士吧?敢伤我玄真派门人。如你现在下跪磕头,本道到是可以饶你一命。” 宇节带着身后的八人,来到屋前,看见钟文三人,一眼就认出了钟文。毕竟,三人之中,只有钟文年纪最小。 “原来是你,看来玄真派还真是有大家风范啊,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钟文见着前两日所见的志安,站在那老道向后,知道这些人,即是那玄真派的人了。 钟文的这句讥讽之言,把那站在最前面的老道人,气的吹胡子瞪眼的。 着实,如此的一句‘打了小的,来了老的’之语,任是谁,听在耳中,都会觉得很是刺耳。 更别说这位,心高且气傲的玄真派执事了。 宇节在玄真派,平日里都是少言寡语,装着一副我是师长,我是高人的面孔。如今,刚来到静心门这里,替晚辈找回面子之时,却是被一个年轻的小道士如此出言讥讽,自然是气的咬牙切齿的。 “小儿,到是牙尖嘴利的,不知道你的剑是否也够利。” 宇节老道被气的涨红了脸,出声阻止着钟文再次出言讥讽于他。 “老道,你是过来替那孙子过来找回场子来的吧?怎么?玄真派就出了你们这种货色不成?” 钟文哪会在意这老道说他牙尖嘴利的,哪怕说他屁股会冒烟也行,反正与着玄真派都交了恶了,难道还跑过去舔上一舔吗? 钟文可做不来这种事,打不赢,难道还跑不了吗? 或许,钟文太过依仗他的纵身术了,真要是遇见一个纵身术高手,他连跑的机会都可能没有。 至于这眼前的这位玄真派老道,是否能与他自己斗上一斗,目前无法预估。 依着钟文的猜测,眼前的这位老道,有可能是一位高手,因为从这老道的眼神之中,钟文能看到一丝的精光。 这在普通人眼中,是见不到的,哪怕是陈丰,钟文都没有见到过,也只是在自己师傅李道陵的眼中,见过这种精光。 钟文话后,向着身边的明心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去屋子里,把他的那把陨铁宝剑拿出来。 随后,钟文紧盯着眼前的这些玄真派道人,更是紧盯着最前面的这位老道。 明心得到钟文的示意之后,快步往着屋子里去了。 没一会儿,就捧着钟文的那把陨铁宝剑出来,递给了钟文。 钟文的话讥讽完后,那最前面的老道宇节,神色变得异常的不稳定,似有要提着他手中的那把剑,冲向钟文。 可当明心捧出钟文的那把陨铁宝剑出来之后,那老道眼神之中,再一次的冒出了一股精光出来。 “小儿,把你那剑扔过来看看。” 宇节看到明心捧着的那把宝剑,第一感觉,就是一把好剑,再仔细一瞧,暗黑色显得异常的耀眼,直至明心把剑递给钟文之后,心中这才确定。 此时,宇节心中对那把宝剑眼谗的很,依着他的猜想,应该是一把陨铁宝剑。 他从未想过,一把绝世的陨铁宝剑,会在一个年轻的小道士手中,他认为这有些暴殄天物。 如果,这把绝世陨铁宝剑在他手中,他的剑法,绝对可以达到某种高度,甚至于可以与自己的师傅不分上下,更甚至于一些得道高人拼上一拼。 “老道,想要啊?想要你就说一声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你想要的话,你到是说啊,你……” 钟文嘴一张口,就开始叨叨个没完没了了。 钟文如此的说话,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惊得哑口无言,更有甚至,都想把钟文弄死在当场。 哪怕是他身后的明心明尘二人,都从未见过钟文还有这一面,叨叨个没完没了的,感觉比他们的师傅都还能叨叨。 如此能说,如此能叨叨,这完全就是一个活着的only you啊。 至于那老道,听着钟文的叨叨,更是气的双眼冒着红。 “小儿,如此戏弄于本道,别怪我剑下无情了。” 老道宇节被钟文叨叨的受不了了,直接抽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宝剑出来,指着钟文大喊一声。 “老道,玄真派就如你这种货色,看来玄真派估计也是没人了吧,派你这种人过来,给那孙子找场子,想来你们玄真派也就这样了。” 钟文真没想到,玄真派还有这样的人存在。 两方人员都已经是交恶了,还想要自己手中的这把陨铁宝剑。 做梦吗? 或许,对于某些小人物而言,玄真派的这个老道宇节说上这么一句话,真有可能把手中的宝剑扔给他。 可是,他是谁,他是钟文。 也许钟文确实是个小人物,但钟文绝对不会把手中的这陨铁宝剑拱手让人的。更何况,这是师门传承之物,哪有拱手让与别人的可能。真要如此的话,李道陵也不可能选钟文这样子的人物做弟子了。 “小儿,拿起你手中的剑,与我打斗一回,如果本道赢了,把你那手中的剑给我,从此,我玄真派不再与你有仇怨,如何?” 宇节真心眼谗钟文手中的陨铁宝剑,哪怕他玄真派,也没有一把陨铁宝剑,就算是他的师傅青木道长,都不曾有过,最多也只是见过罢了。 陨铁宝剑的贵重,可不是谁都有机会见识到的。 而此时,一把陨铁宝剑就在眼前,无论如何,他的心中,都想把那把陨铁宝剑弄到手。 就如宇节他所说的一样,打赢了,剑是他的,要是打输了,自然也就没有可能得到了。但只要他回到玄真派,请青木出山过来,夺了那陨铁宝剑,那也未尝不可。 至于他说的仇怨,估计也只是他提一个条件罢了,而这个条件,在钟文眼中,也只能当成一个笑话而已。 一个大门派能随意来夺他宗派的秘技,这已然不是一个讲信誉的宗派了。 而宇节所说的话,听在钟文耳中,也只是听听就过了。 他哪里会在意那老道讲的是什么,要打,那就打吧,反正都交恶了,哪还有什么赌约可言的。 “老道,要打就打,不打就滚,少在本道长面前充好人。” 钟文手中拎着陨铁宝剑,指着那老道喊了一句。 钟文的这一句话,直接点燃了那老道的火焰。 “哼,小儿,看招。” 老道再一句的小儿,使得钟文心中的火气也开始上升。 打他从下山以来,那句‘小儿’总是离他不去,心中冒着火,紧盯着那老道挥剑向他刺来。 钟文不慌不忙,平稳站立,起剑式起,准备与那老道对决。 “呛,呛,呛”之声不绝。 钟文根本就不再使用承平剑法对敌,而是使用太极剑法对敌了。 毕竟,他对战的是一位看似与李道陵一样的高手,真要以承平剑法来对战的话,说不定自己会伤在这老道的手中。 “呛,呛”又是两剑过后,两人分开。 二人手中的剑尖,都指向对方,静静的站于一边,眼神凝厉。 老道宇节通过他的试探,终于是知道了,眼前的这个年轻的小道士,手中的剑法确实如志安所说的一样,诡异刁钻。 此时,宇节他心中暗忖:这小儿手中剑法如此诡异,也不知是何人所教,看来我得小心应对了。 至于宇节想什么,钟文不知。 他通过刚才的那几剑的碰撞,心中已是知道,眼前的这个老道,剑法极好,比之陈丰好太多了,甚至已经超越了李道陵。 论剑法,眼前的这个玄真派的老道,剑法已然是他见过最好的一位了。 高手。 确实,是个高手。 此刻钟文心中只有这两个字眼。 不管是那老道向他攻来的剑式,还是此时的防御姿态,都显示着是一个高手的风范。 哪怕是钟文,都不会有着如此的防御姿态。 只有经历过诸多的拼斗决斗,才有可能有着最为合适的防御姿态,这是经验,同样也是阅历。 钟文冷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位老道,静待着他再一次的攻来。 而此时宇节的心中,也同样静待着眼前的小道士向他攻来。 安静。 很安静。 明心明尘早已是退开了去了,远远的站在一边,手里紧握着棍棒。 与着钟文拼斗的那老道,他们是识得的,那是玄真派的执事,同样,他们也知道这个宇节执事剑法高超。 此刻,他们二人心中,都在担忧着。 担心钟文是否能敌得过玄真派的那个执事,毕竟,那玄真派执事剑法高超;而钟文虽说剑法很好,但与着一位成名已久的剑术高手拼斗,他们二人心中,开始没有了底气。 至于玄真派的那其他八人,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边观看着。 从他们的眼中,就能看出来,他们对自己宗门的执事,完全是自信的,这份自信,来自于他们心中的底气。 同样,他们期待着他们的执事,能一剑把那小道士刺死,或者来上几剑分尸什么的。 而那志安,此时的心中,更是希望他们的宇节执事,能一剑把钟文刺死。 在他的心中,早已把钟文当作一个死人了。 毕竟,前几日,钟文可是伤了他的一个师兄和一个师弟的,这个仇,在他的心中必然是要报的。 而今日,就是他报仇的机会了。 至于那志安能否报得了这个仇,那得看他玄真派的执事宇节,是否有这个本事了。 “怎么,收手不想打了?不想打,就给我滚,少在本道长面前碍眼。” 钟文还是有些沉不住气,出声向着那老道喊了一句。 年轻,就是年轻。 学不了那些老怪物沉稳,更是学不了那些得道高人们的稳如泰山般的气势。 当然,钟文只是想尽快结束这场拼斗。 同样,钟文还想再多试试眼前的这位老道手上的剑法,更或者,可以偷学上几招。 “小儿,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看剑。” 老道宇节同样也受不了一个年轻的小道士的讥讽,更是受了不眼前这把陨铁宝剑的诱惑,再次挥剑向着钟文刺去。 “呛,呛,呛”两剑再次撞在了一块。 “撩云拨雨,仙人指路,摘星换斗,我挑。” 钟文连连换剑式,刺向那老道,粘不住老道的剑,只能回头转身,来上一个仙人指路。 最后,钟文嘴中的一句‘我挑’,直向老道有肋下挑去。 只是可惜,钟文的挑剑式,并未伤及那老道,被那老道躲了开去。 老道宇节被钟文接连好几招,打得非常的狼狈异常。 而钟文的那最后一挑剑,更是凶险的很,差一点点,老道宇节就被挑中。 老道经此拼斗,终于是尝到了眼前这个小道士的诡异剑法是如何的诡异了,志安的口述与比划,是他意会不到的。 二人分开之后,老道宇节更是退后了三步,小心的戒备着钟文。 “老道,再接我几剑试试。” 钟文可不想放过这么一个机会,该试探的,也已经试探结束了,最后,只能是高手对决,看谁伤于谁的剑下了。 钟文真要是认真起来,估计这位老道,能接住他三十招,钟文都愿拜在他的门下了。 不过,依着李道陵曾经说过的话,这世上的高手,还是有着不少的,至于眼前的这位老道,是不是属于高手之列,那是必然的。 只是,对于钟文而言,高手也仅限于此了。 再往上的,就只能称之为绝世高手了,只有那些人,钟文才会紧张起来,更或者说是担心起来。 而眼前的这个老道,钟文已然开始不放在眼中了。 小人得志的心态,估计就是这样的。 只要探清了对方的虚实,钟文就开始小瞧起对方来了。 钟文是小人吗?那肯定也算是的。 连刺杀这种事都能做出来,不是小人又是何种人呢? 不过,小人与否,那得从何层面去看了,不是所有的刺客,都是小人。 钟文提剑向前刺去,随后又是一挑,转腕再挑。 “呛呛呛”连击三剑,没得手之后,钟文滑向一边,又是几剑。 老道宇节眼下却只能是疲于应付,根本找不到任何的机会,压制住眼前的这个小道士,那手中的诡异剑法。 不管他往哪里躲去,剑往哪里去格档,那小道士的剑就会往着他追来,不是挑,就是刺,不是刺,就是撩。 宇节自认自己已是成名了几十年,可在眼前的这个小道士手上,感觉就如一个小孩一般,连回击的可能性都变成为零了。 高手,好吧,现在已然成了一位低手了。 被钟文十几招打的没有还手的余地,净是疲于应付了。 站在不远处观看的玄真派的道人们,都惊惧于这场拼斗,想上前去帮他们自己的执事,却又不知该如何出手。 如果连他认为剑法高超的执事,都打不过这个年轻的小道士,他们上去也只是去送菜罢了。 钟文再次运转内气,往着陨铁宝剑身上送去,围着那老道就是几剑,随后,又是滑向一边。 “呛呛呛,扑” 在第二十一招之后,钟文最终以一剑挑中了那老道的肋下,而结束了这场拼斗。 剑口之长,绝不会少于十寸,暗红色的鲜血喷发了出来。 “执事,执事,……” 当那老道中了钟文这一剑之后,不远处站着的玄真派道人们,急忙奔过去,扶住倒退的老道,大喊着。 钟文收剑回退,明心明尘二人赶紧走了过来。 “师叔,师叔。” 钟文没有回应二人,只是冷眼静看着玄真派的众道人,心里想着,这仇怨越结越大了,心中估算着,玄真派必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一个剑法高超的老道,想来在玄真派的地位绝对不会低到哪去,而听在钟文耳中的‘执事’一词,却是不知是何地位,在钟文心中猜想,应该是管事类的相当了吧。 第一百六十一章 江湖之事 [你们的票呢?] 如果那宇节老道知道钟文此时的想法,不知道会不会再喷出一股鲜血来。 执事当管事,这是什么想法,难道不知道执事是何职位吗? 难道,道门的执事,能与一些店铺的管事或者一些大户人家的管事相提并论吗? 其实说来,主要还是因为龙泉观太小,没有执事一职,同样,也没有管事一职,钟文对于这些执事啊,管事啊什么的,也都不太懂。 再者,李道陵陈丰他们,也从未跟钟文讲过其他的宗派内部的等级区别,同样,也没有跟钟文讲过太多世俗中的一些细事,最多也只是讲过一些大概的罢了,这才导致钟文有着如此的想法。 “敢伤我玄真派执事,我要你命。” 玄真派那八人,见到他们的玄真派的执事被钟文所伤了,心中大怒,立马就有五位跳了出来。 他们这么多人今日过来,只是为了见识一下他们玄真派的执事剑法如何,更想见证一下,伤了他宗门两人的小道士,是如何被他们的执事所杀。 可是,刚才的一通打斗下来,却是见到了他们的执事被那小道士给伤了。 这五人,虽说剑法不如他们的执事,但身手却也不凡。 毕竟,他们五人可是玄真派的高字辈,仅次于那执事宇字辈。 论身手剑法什么的,虽比不了宇字辈,但身手或者手上的功夫,也是不差的,要不然,他们也不敢跳出来。 五人各执一剑,分散成扇形,面对着钟文。 高字辈五人,同时对战钟文,要是钟文不小心应对,被人如此的围欧,受伤也是有可能的。 就如钟文第一次与人真枪真刀的实干那一次,被三百人围着拼杀,那也是受了一身伤的。 “你们退后。” 钟文手持陨铁宝剑,冷眼盯着那五名道人,开口向着身边的明心明尘二人说了一声。 明心明尘听后,赶紧退离开去,远远的站在一边警惕着。 这样的打斗,他们没有遇到过,更何况是玄真派高字辈弟子五人对战钟文,就别提刚才宇字辈的执事对战钟文了。 以前,他们面对的也只是志字辈罢了,哪怕他们的师傅离羽道长在世之时,最多应对的,也只是玄真派三名高字辈的弟子。 谁让人家玄真派人多势众呢,过来夺静心门的合击之术,都是过来好些人,就如上次把离羽道长打伤之时,来的玄真派弟子,均是高与志,两字辈份弟子,而且,来得多达二十人之众。 “要打就打,不要光站着在这里当风景树。” 钟文瞧着五人只站着摆姿势,就是不敢提剑攻上来,随既向着那五人喊道。 “杀。” 五人不懂风景树为何物,但想来与树木差不多。而这五位当中的一位,更是受不了钟文的冷语嘲讽,直接开口喊了一声,随既,提剑攻向钟文。 另外四人,也随既提剑攻向钟文。 “呛,呛,呛”几声,五人开始围着钟文,开始有序的向着钟文攻去。 合击,没错,五人就是合击。 不能说是密不透风,但也是配合到位,上中下三路,每一剑,都是往着这几路攻去,为的,就是把围在中间的钟文给弄死。 钟文此时也是疲于应付,他从未尝试过这种合击之术,更是没有碰到过。 哪怕在观里之时,也只是同时应对李道陵和陈丰二人罢了,而且,李道陵与陈丰二人本就不会合击之术。 两人好应付,可如今的五人,可就使得钟文稍显有些囧境了,况且,还是有着合击之术的五人。 “呛呛呛……” 五人攻向钟文的剑,越来越快,也越来越有章法。 钟文只得小心应对,每攻向他的一剑,他都是小心应付着,而且,钟文他自己目前可谓是慎之又慎,就怕着了对方的道。 “师叔小心。” 站在远处的明心,出声提醒道。 合击之术,他们师兄弟最是清楚,更是明白这其中的厉害之处。 真要是不小心应对了,说不定就伤在对方的长剑之下了,所以,他这才出声提醒一句。 钟文此时虽显下风,但依然进退有序。 他此时正在寻找这合击之术的弱点,更或者说是先破了这合击之术。 钟文剑法虽好,但却没有枪术好,这才使得他只得应付,却是不能反攻。再加上对合击之术的不甚明白,才更显囧境。 可真要是钟文换了一杆长枪在手,说不定此时的钟文,早已把这五人的合击之术破了。毕竟,武器的长短,在此时,也决定着胜利。 “呛,呛”之声不绝,那五人一直围着钟文,往着各路攻去,根本就不给钟文一点的时间缓冲。 钟文挥剑抵挡来袭之剑,随之滑向一边,随后,又有一剑攻向自己而来。 面对这样的合击之术,此时的钟文心中开始着急。 可再着急,也是无用,因为他暂时没有找出这合击之术的破绽来,更别说什么弱点了。 “呛呛……” 时过半刻钟,钟文一直疲于应对眼下五人的合击,到现在都没有出过一剑回击。 钟文被围的实在是着急,着急必然上火。 上了火会如何?那必然是会被伤于那五人的剑下的。 钟文赶紧压下心中的急切,一边应付着五人的合击,一边想着办法。 脑中突然闪现出一个想法。 就如以前在二村之时,应对那几百人的围欧之时,他就是被动挨打,就如此时的状态,差不多是一模一样了。 只是那时是几百人,而如今换成了五人罢了。 “呛呛呛” “砰” 钟文挥剑格档向他袭来之剑,找到空档,随既,双腿一蹦,窜向空中。 窜向空中的钟文,往着圈外纵去。 好在钟文脑中突现这么一个想法出来,真要是一直被那五人围着打,他的下场可就如那老道一样,剑伤倒地了。 钟文人还在空中之时,返身一剑,如那回马枪一般,给了一道人一撩剑。 “扑”的一声。 那名道人背上中剑,若长且大的一条剑伤,展现在他的背部。 “师兄,师弟,师叔,高栋……” 其他四名道人,发现眼前的这个小道士还有着如此好的纵身术,本欲也纵身追击,却是没想到,那小道士在空中之时,还能返身给了己方同门一剑。 而钟文的这一种打法,不止把这四人给惊着了,更是连那被伤的宇节老道,都被惊着了。 其他未参战的几人,在那道人被钟文所伤之时,几乎同一时刻,唤着那被伤之人。 “砰”落地之后的钟文,陨铁宝剑在手,随既,又是持剑攻向其他四人,根本就不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时机。 伤一人,可不足以平他心中的火气。 被这五人压制着围杀了这么长的时间,不报此仇,难平心中怒气。 “扑”的一声,又一道人中剑。 “师弟,高林……” 此名叫高林的道人,被钟文一剑刺中,直穿右胸胸口,透背而出。 此时,五人被钟文伤了两人,其余三人眼中怒火中烧,恨不得把眼前的这个小道士劈死在他们的剑下。 可是,他们的合击之术被钟文给破了,他们可就没有任何机会可以杀死钟文了。 更何况,此时的钟文,根本不会给他们任何一人机会。 “扑扑扑” 钟文贴地滑向三人,连出三剑。 三人各中一剑。 钟文起身,持剑站立。 中剑的三人,均被钟文或挑或刺或撩伤在剑下。 围战钟文的五人,均伤在了他的剑下,都已是倒地,伤口崩出来的鲜血,开始浸湿地面。 “小儿,伤我玄真派门人,你定当活在我玄真派的追杀之下。” 被扶着的那名老道宇节,眼瞧着他所带来的五名高字辈弟子伤在了眼前这个小道士的剑下,心中大恨。 而他嘴中所说的追杀,可不是乱说的。 伤了他玄真派的门人,不死的话,从此往后,定当活在玄真派的追杀之下。 “许你玄真派杀人,就不许别人杀你玄真派之人了?这是何道理?江湖之事江湖了,你们玄真派是大,人也众多,但我钟馗也从未怕过,追杀?如你玄真派敢追杀于我,那我只得杀人了。” 此时此刻,钟文到现在也只是伤人,而非杀人。 为的就是道门之间的恩怨,以不杀人为目的,真要到了追杀的份上了的话,那必然是不死不休了。 虽然到现在为止,钟文连伤玄真派八人,这仇怨已经是结的够大了。 他玄真派还从未受到过如此的欺辱,更别说还伤了他们八人。 任是其他人心中如何想,追杀一事,必然会成为现实的。 钟文虽不怕,但明心明尘二人,估计是不太可能在此地隐世居住了,毕竟,他们这可是都有牵涉了其中的,玄真派的人可不会放过他们二人。 “我们走。”那老道宇节不再说话,喊了句话,站起身来,抚着伤口,准备离去。 至于地上刚才被钟文伤了的五人,此时虽是中了钟文的剑,但也只是伤,离死还远着呢。 另外未参与打斗的三人,一边帮着敷药,一边包扎,随后,跟着那老道宇节离去。 留下一片血迹在地。 兴冲冲的来,却是败兴而去,此时这九人心中,估计心思都乱的很吧。 他玄真派还真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就连他们的执事都被伤在了钟文的剑下,任是他们的掌教过来,估计也讨不了好去了。 至于他们的长老青木,是否会出山来报此仇,谁也不知道,哪怕那老道宇节,心中也没底。 “叔师,怎么办?玄真派真要下了追杀令,那可就遭了。” 明心师兄弟走近钟文,心中急切的不行。 玄真派的追杀令,他清楚的很。 话说十年前,有一位游侠,惹到了玄真派,当时还杀了两名玄真派的弟子,却是遭到玄真派下达的追杀令。 随后,这位游侠就一直活在玄真派的追杀之下,根本就没有停止过一日。 最终,那位游侠几个月都没有撑过去,就被玄真派给捉了回山门,最终如何,谁也不知道,不过估计不是被剥皮抽筋,就是剔骨削肉了。 当时,江湖之上,传闻玄真派的追杀令一出,无人可活过一年。 事情虽然过去了十年,但明心他们可是有听闻过此事的。 所以,明心师兄弟这才担心玄真派,真的要对他们下达追杀令,真要是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师兄弟以及钟文,估计都得死了。 “怕什么?他玄真派真要敢下什么追杀令,来一个我就杀一个,来一对我就杀一对,来多少,我就杀多少。我到要看看他玄真派有多少弟子敢来追杀于我。” 钟文对于追杀令之事,一无所知,哪怕李道陵都从未跟他提起过这些江湖之事。 追杀令,钟文也只是在前世的电视剧中见到过,自然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本来,他们的事情也只是江湖仇怨之事,可如今,却要弄到玄真派下达追杀令的状态,这使得钟文心中对那玄真派更是不爽了。 夺他门宗派之合击术,已是犯了众怒了,如今还想下什么追杀令。 这些在别人眼中或许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可在钟文心中,却成了那做尽恶事的魔门一般了。 这个时代,有没有魔门,钟文不知,但这玄真派真要下达什么追杀令,那与魔门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明心与明尘二人相互看了看,两人此时心中都在做着决择。 真要到了那玄真派下达追杀令之时,他们二人再加上钟文,估计都将活在死亡的笼罩之下了。 先不说玄真派有多少人,就这个追杀令就会使得他们二人心中颤抖。 钟文不怕,不代表着他们师兄弟二人不怕。 毕竟,他们听闻过玄真派追杀令之事。 他们可不像钟文这个刚下山来的小道士,对于江湖传闻之事,一点都不知道,就如那二愣子似的。 虽说钟文是在帮他们,但帮忙已然是帮到这个份上了,就使得他们二人心中开始惧怕了。 明心明尘师兄弟二人,在这么些年里,跟着他们的师傅离羽道长居住于此。 虽然也经常受到那玄真派之人的侵扰,但也都是有惊无险。 打从半年前,他们的师傅离羽被打伤不治身亡之后,他们师兄弟二人,就已然不想在这里待了。 要不是因为他们师门典籍之事,估计早就离开了。 如今,这追杀令更是让他们开始惧怕了那玄真派了。 他们二人此刻,心中正盘算着,该如何把那地穴中岩壁上的字体给毁去,真要是毁不去,只能堵上离开了。 虽说他们二人心中担忧,但一直也拿不定主意。 可真要是不离开这里的话,他们将面对玄真派的追杀令,那将更为可怕。 说不定,明天就会有玄真派的弟子过来,对着他们动刀剑。 “师叔,我们怎么该怎么办?” 明心此时确实慌了心神,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 心中盘算的事情,也做不了决定,而对追杀令他更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至于边上的明尘,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师弟的存在,除了干活做饭,少有出主意的时候。 他们静心门的事情,基本都是由着明心这个师兄来做决定。 “该干嘛干嘛,既然玄真派这么不要脸,那我们也就无须讲什么了。” 钟文这二愣子性子,实在有些不适合闯江湖。 真要到了玄真派下了追杀令的话,可就不是说杀就能杀得了的了。 就如今日刚才拼斗一样,五人围着他打,他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突围,真要是来了二十人或五十人的合击,那又要多久的时间呢? 钟文他想的太简单了,更是没有把明心明尘二人考虑进去。 明心明尘师兄弟二人,可没有那么好的剑法,更是没有那么好的纵身术。 “师叔,那我们赶紧把那地穴给封堵住吧,过会儿我们就离开这里。” 最终,明心心中忧郁许久之后,选择了要离开他们静心门世代居住之地,以此来躲避这场灾祸。 是的,对于明心明尘师兄弟二人来说,玄真派的追杀令,就如一场灾祸一般。 躲不躲得过,就看天数了。 人嘛,在面对死亡之时,总会选择活着,更何况还是要灭门的状态之下。 静心门已然仅剩两人了,真要是绝了,那这静心门,从此之后,也将消失在这历史长河之下了。 “好,先把地穴封堵了。” 钟文看到明心明尘师兄弟如此的紧张,心中暗自叹气。 他钟文或许是独身一人,但人家可是背负着整个宗门。 真要是出了什么事,他钟文可承担不起,更是不可能帮着背负起静心门的事情来的。 虽说眼下已经算是背负起了静心门的事情了,但这只是被动卷入而已。 随后,三人开始搬着一些石块,准备把那个地穴填封住,使得他人无法知道这里还有一个地穴什么的。 在没有找到任何办法毁去那陨铁岩壁之前,只能选择这样的方法了。 石块在这里不缺,因为到处都是石块什么的。 更何况,还有着两栋屋子呢。 反正人都要离开了,这两栋屋子自然也是要拆毁的。 第一百六十二章 追杀令 明尘去收拾东西去了,只是可惜,有着不少静心门的道法书籍,他们无法带走,只能烧掉。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总不能留给别人去了。 所有一切都准备好之后,钟文开始帮着拆屋子了。 拆屋可是一件体力活,而且还是重体力活。 两栋屋子都得拆掉,这可不是谁都愿意去做的事情。 “明心,有没有铁棍或者铁枪什么的?我好用来拆这屋子。” 钟文不想一点一点的拆除屋子的石块,毕竟,这两栋屋子建设起来的时候,好像用的是糯米灰浆,那粘度可是很高的。 “师叔,有一根铁棍。”明尘到是从不远处拿过一棍近丈长的铁棍过来。 钟文接过之后,看了看。 长度估计在两米五左右,棍身上没有锈迹,冒似好像经常使用。 钟文不知这根铁棍是干嘛的,但依着明心明尘二人的身高,估计是不太可能用这么长的一根铁棍了。 如果不是明心明尘二人使用,那有可能就是离羽道长一直使用的铁棍了。 毕竟,他们三人使用的武器,好像就是棍法,更适合他们师门的合击之术。 “明尘,这根棍棒不会是离羽道长使用的武器吧?” 钟文向着明尘小声的问道,就怕引起他们师兄弟二人伤心之事。 “师叔,是的,这根棍棒就是我师傅使用过的,只是师傅他……” 明尘不再往下说去,估计被钟文突然问起之后,心中更为难过。 没了师长的庇佑,就如河流里的浮萍一样,随处飘荡。 “好了,此时不是难过之时,待我先把这屋子拆了再说。” 钟文阻止明尘陷入回忆之中,拿着那根离羽道长使用过的武器,远离几步屋子。 “喝”的一声。 钟双手持棍,双脚用力一蹬,手中棍棒往着一栋屋子戳去。 “轰”的又一声,屋子倒塌了下来。 拆屋子这种活计,交给钟文,可谓是实至名归。 不过他所拆屋的行为,变成了轰塌罢了,而不是真正的拆屋子。 “这……”明心明尘师兄弟二人大张着嘴,惊呀于眼前的这一幕。 原本他们二人以为钟文拿着他们师傅的这根棍棒,是用来翘屋子的石块,可真没想到,钟文会如此的拆屋子之法。 钟文的行为,着实把二人给惊得愣在了当场。 他们从未见过有如此大的力量之人,哪怕他们的师傅离羽都不曾有过。 虽说那根棍棒已经有几十斤重了,可拿在钟文手中,犹如一棍木棒一样轻松,刚才戳出的那一棍的气势,那可真是气势如虹啊。 “师兄,师叔力气真大,如果我有这样的力气,那就太好了。” 明尘眼谗钟文有着如此大的力气。 “师弟,我们年纪大了,可练不来如此大的力量。” 明心心中了然,力量需要长年累月的打练,而且要在年轻之时练就,年纪越大,也就越难提升。 而此时的钟文,再次往后退去几步,双手紧握那根棍棒,准备再往那栋屋子的一堵石墙戳去。 棍棒在手,犹如铁枪在手一样,基本没有多少差别的,除了没有枪头之外,与铁枪到是差不多了。 “轰”又是一声,那屋子的一堵墙再次被钟文给轰倒了。 随后,钟文依着此方法,对着两栋屋子轰击着。 时过一刻钟后,两栋屋子的所有石墙,都被钟文给轰塌了。 拆屋工作完成,钟文拿着手中的棍棒,回到明心明尘二人跟前,把棍棒递回给明尘。 “师叔,这是师傅他使用过的武器,要是师叔也能使用,可以留着。” 明心看到钟文递还回明尘的棍棒,出声回应道。 这根棒棍,对于他们二人来说,有着诸多的念想。 师傅的遗物,可以这么说,经常看见,却是徒增了烦恼,但却又是不便丢弃。 虽说他们二人是使用棍棒的,但是,他们的身高,却是不适合使用这么长的棍棒。 使用棍法的的人,基本都会选择合身的棍棒。 比如身高一米八九的人,基本都会选择两米二左右的棍棒。 但明心明尘二人的身高,估摸着也就一米七多一些,真要抗着这根两米五左右的棍棒对战,那还真有些不太合适。 当然,拿在钟文手中也是不合适的,毕竟,钟文可没有近两米的身高。 可是,钟文是个用枪的高手啊,出门没有带铁枪出来,但此时有着一根铁棍,也是可以当作枪使用的。 就比如刚才,戳击那两栋屋子石墙之时,钟文就是以着枪术来的。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钟文到也没在意,反正只是一根铁棍罢了,又不是什么特别好的武器。 只因他现在没有好的枪在手,要不然,早就把剑换成了枪了。 不过,钟文心中却是在想着,有朝一日,他必要回到这里,去把那地穴之下的陨铁弄出来,好打造一杆属于自己的陨铁长枪出来。 没有趁手的长枪,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拿着陨铁宝剑,虽然也能对敌,但使得钟文显得有些疲于应付,总是有些不随心。 真要有杆长枪在手,他也不至于被那玄真派的人围着打。 “对了,明心明尘,你们二人准备如何打算?准备去哪里?” 钟文把自己的包袱拿起,背在自己身上,就连那把陨铁宝剑,也随之绑在包袱内,但手中却是拿着离羽道长的武器铁棍。 “师叔,我们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或许往西南方向去。” 明心转着头,看了一眼周围,心中有些不舍。 这里是他们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更是他们静心门所在地,如今,却是要离开这里了,心中酸楚。 明心不知道他们师兄弟二人要去往哪里,更不知道哪里是他们的安身之所,但只要远离了这里,一切都将可以开始的。 “明心,要么,你们师兄弟二人去龙泉观吧,我相信师傅他不会反对的。” 钟文心中暗暗想了想,如果把明心师兄弟二人邀请回龙泉观,会不会给龙泉观增加两个人。 当然,增加两个人那是肯定的,但同样,也增加了危险系数在里面。 明心师兄弟二人,可是带着玄真派的仇怨的,真要去了龙泉观,说不定会给龙泉观带去灾难。 “多谢师叔愿意收留我师兄弟二人,虽说我静心门只余我师兄弟二人,但我们二人依然是是静心门门徒,自然不可能前往龙泉观的。” 明心出声拒绝钟文的邀请。 确如明心所说,人家有着自己的师门,去了别的宗门里去生活修道,这算是什么回事嘛。 此事,钟文要是想着给龙泉观多增加几个道人,同样,也是想帮一帮明心明尘师兄弟,但却是没往深里去想。 而明心的拒绝之声,到是使得钟文心中知晓了自己这话说的有多唐突。 钟文不再说什么,随后,三人前往离羽道长的坟前,告慰了一柱香的时间之后,又去了静心门各祖师的坟前告慰了好长一段时间,三人这才背着包袱离开。 明心明尘二人每走一步,都回头看一眼四周。 或许,这里有着他们太多的回忆了,如今,离开这里,使得他们心中特别的惆怅。 钟文理解他们师兄弟二人的心情,毕竟,要离开了,自然想多看几眼他们生活了好些年的地方。 钟文这种理解,或许只是片面的。 这个山凹中,有着明心明尘师兄弟二人太多的记忆了,更有着他们静心门的祖师,以及他们师傅的坟堆在这里。 能带走的,只有祖师以及离羽道长的牌位,其他的,什么都带不走。 带不走只檐片瓦,也带不走半块石片,更是带不走离羽道长的骨灰。 能带走的,只有他们二人的回忆。 太阳开始西沉,再不快点离开,今夜估计要露宿山林了。 “明心明尘,赶紧走,时间已不早了,再不赶早,今天怕是要在山林里宿住了。” 钟文拿着铁棍,走在前面,出声提醒二人。 “好的,师叔,我们走吧。” 明心回转头来,向着钟文应了一声,随后,转头向着跟在后面的师弟明尘喊了一句。 半个时辰之后,三人从山凹里爬上山脊之上,随后,又是转道往着西南而去。 因为西南方向,正是房州的方向。 东北方向则是玄真派所在的方向,他们必然是不可能选择东北方向行去的,要不然,碰上玄真派的人,可就多上些许的麻烦了。 太阳西沉,一直到夜幕降临,三人都在急步行进着。 虽然,离着房州还有着几十里的山路,但三人依然还在行进着,一丝停下的想法都没有。 钟文本想去山林里猎只野兽烤了吃,但见到后面跟随的二人,也就打消了他的这个想法。 先离开再说吧,赶一晚的路,也没所谓,最多也就饿一晚罢了。 夜越来越深,山林之中,本就没有路。 三人在这山林里摸着黑前进着,好在前面带路的是钟文,要不然,明心明尘师兄弟,在这山林里面可行走不了。 路虽没有,但钟文总会选择没有什么荆棘的地方行进,至少,可以避免把他身上唯一的一件道服给刮破了。 三人在这夜间行走,到是惊起了山林里众多的野兽动物什么的。 不过,三人艺高人胆大,对于山林早就不陌生了,哪会去在意这些许小事,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一路都无声无言。 一夜过去,亮光渐起,三人终于是赶到了房州城外。 “明心,明尘,你们二人前往房州,找架马车,赶往归州,然后搭船离开。” 钟文三人驻足不前,看着房州城,而钟文却是出声提示道。 “师叔,那你呢?你不跟我们离开吗?” 明心似有些担心钟文,轻声的问道。 “我本就是下山来游历的,而且,那玄真派的道人也不知我是何门何派,更是不知道我龙泉观所在位置,他们也不一定抓得到我。” 钟文对于玄真派的追杀令还真没放在心上,他一直觉得那玄真派太过欺人,心中还想再会上一会的,哪会去在意玄真派的那追杀令如何。 不过,他也有着他的想法,真要是被玄真派追杀了,只要明心明尘二人离开,他也就可以放开手脚来,大杀一通了。 “那师叔多保重,我师兄弟二人就此别过,此去不知何年何月能再相见,如我师兄弟二人有了落脚之地,必然会前往龙泉观拜会的,师叔,保重。” “师叔保重。” 明心听了钟文的话后,思量了半响,这才向着钟文行了一个大礼说道。 明尘也是如此。 “明心明尘,保重。”钟文回应。 随后,明心明尘二人转身离去,往着房州城而去。 他们此行具体是哪里,没有人知道,哪怕是他们自己,都不知道。 虽说是往着西南而去,但这西南可谓之大,谁又能找得到呢?再者,他们师兄弟二人本就是去寻隐居之所,那选择的地方,必然是难以寻找得到的。 至于明心嘴中所说之言,钟文也只是听听就过了。 只要明心师兄弟安全离开了,他也就没什么担忧了,至于以后的事情,就交给以后吧。 而此时,玄真派却是乱了起来。 一大清早,宇节他们九人,经一夜而行,回到了玄真派。 把本还在做着早课的众道人,都吓得全部惊了起来。 此行他们九人,可是奉了掌教之令,前往静心门的。 如今,连他们的执事,都受了重伤回来,而后面,更是跟随着五位伤员,还有一位的伤势更加的严重。 而这位伤势严重之人,正是昨日与钟文拼斗时,被钟文一剑刺穿胸膛的那位高字辈弟子高林。 玄真派众道人的早课都不再做了,去了居所之处的医堂,帮着六人开始救治。 真要是不再及时诊治,命能不能保得下来都难说。 而且,经昨夜一夜的行程,受伤之人的脸色,更加的苍白,所受的伤口,早已是发了炎。 半个时辰后,玄真派掌教来到宇节的居所。 “三师弟,怎会伤得如此严重?难道那静心门请来了某位高手不成?” 宇敬坐在床榻一边,看向床榻之上躺着的宇节,心中疑惑。 “师兄,那静心门没有请什么高手过来,不过,志安所说的那个小道士,剑法诡异异常,连我都在其剑法之下,都走不过三十招。而那小儿年纪很轻,无门无派,想来是得到了某位高人的典籍秘法,要不然,也学不成如此好的剑法来。” “另外,那小儿手中有一把陨铁宝剑,有削铁如泥之势,我手上的那把上好之剑,已是被毁的差不多了。” 宇节老道脸色稍显苍白,但宇敬向他问起话来之后,那心中的怨恨,以及那贪婪尽显眼中。 宇节老道虽仇恨钟文,但他的心中,却是想得到那把陨铁宝剑,想据为己有。 但眼下来说,想据为己有,那是不太可能了。 只要他玄真派的追杀令下达了,捉住了那小道士,那把陨铁宝剑,自然也是会落入到玄真派的。 至于是何人所用,这一点,根本无须去想,一定是青木。 “可当真?” 宇敬一听到他三师弟的话之后,心中惊喜。 陨铁宝剑啊,这可是整个玄真派都没有的好宝物啊。 哪怕是他宇敬,都也只是远远的瞧过几眼罢了,想拥有,那是不可能的,这可不是他玄真派所能拥有的东西。 玄真派虽然也传承了两三百年,但依然没有过厚的底蕴,别说陨铁宝剑没有,就连传承的道法典籍,都还是抢夺而来的。 至于抢夺何门何派的,那也是两百年前的事了,谁也不知道。 能知道的,估计也只有这辈份高的几个知晓了。 这真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两三百年前,玄真派的祖师,就是一个强盗,所以才有了如今这么一个强大的强盗道门。 要不是因为上面有一个青木,估计早就被别的道门给灭得一根草都见不着了。 话说青木这人,少有人见过,哪怕是玄真派的诸多弟子,都不曾见过一面。 虽外间传闻是一位得道高人,是否真的是一位得道高人,无人知晓。 就因为有着这么一个传闻的得道高人在,才使得玄真派有着鼎盛的香火,这是龙泉观所比不了的。 对内,玄真派叫玄真派,对外就成了玄真观。 是不是强盗道门,也只有道门之人知晓,普通的民众可不清楚。 他们只需要进到观中,供奉香火,敬献功德,捐上些钱财。 至于别的,普通的民众也无心去关注。 再者,玄真派还有着强大的背景,除了一些门人在军中任职之外,当地的官吏,也对玄真派有着诸多的照顾。 “师兄,是真的。” 宇节心知眼前的这位师兄心思,点了点头,肯定道。 宇敬听后心中甚喜。 “三师弟,你眼下虽是受了重伤,此事就交由师兄去办吧,你好好在观里养伤。” 宇敬心中已然有了计划,向着躺在床榻之上的宇节叮嘱了一声之后,起身离去。 躺着的宇节,心中对那伤他的那小道士心有怨气,但眼下他却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这观中养伤。 至于自己的师兄会选择如何做,无需多想,多言,都能猜到了。 他们三师兄弟,共事几十几年,谁还不识得谁啊,谁有什么想法,一眼就能知道了。 而此时,宇敬回到他的居所,召见了与着他三师弟同行的志安几人。 在得到了更为详细的过程之后,开始沉思了起来。 他对自己三师弟宇节所说的追杀之事,到是没有什么意见,但却是头疼那小道士的剑法,同样也头疼那小道士此时身在何处,是否还在静心门。 真要那小道士还在静心门,那到是好办了,可他就怕那小道士眼下已是离开了静心门。 想要得到那陨铁宝剑,那必然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随既,宇敬喊了一位道人过来。 “高木,执事和你五个师弟之事,你应该知晓了,你有何想法吗?” 宇敬召来的那位高木,乃高字辈最大的弟子,同时,也是他宇敬的大弟子,更是他宇敬的侄儿。 宇敬与那高木,本家姓什么,并不重要,只要在这玄真派中,一切以字辈来论,姓什么,叫什么,都不重要。 毕竟,玄真派在这房州附近属于大宗派,真要以俗家名字来管理,那这可就得麻烦头大了。 “师傅,伤了执事和我那五个师弟之人,这个仇必然要报回来,要么,我现在就去召集众师兄弟,杀向静心门,为执事和师弟们报仇。” 高木向着宇敬回应着。 高木虽说是宇敬的大弟子,但却一直显得有些笨拙,俗话说就是一根筋,不懂变通。 但因为是宇敬的大弟子,再加上又是亲属,自然受宇敬的喜爱,再者,高木的身手虽说不上最好,但那力气却是最大的。 就如高木的身材就已是知道了,长得五大三粗,全身的肌肉横行,一看就是一个练力量型的高手。 “仇要报,但依执事之言,放出追杀令,把那小道士以及那静心门的明心明尘二人给我捉回来。” “另外记住,那小道士手上有把利剑,且剑法诡异,变化多端,你们可得多加小心,切莫伤了。” 宇敬听着高木之言,随后,想了好半天,这才出声向着高木吩咐道。 “师傅,真要出追杀令吗?追杀令可是十年未出了,长老会不会有什么意见啊?” 高木突然听见自己师傅说放出追杀令,心中突突。 原本他觉得自己集结众位师兄弟前去静心门报了仇即可,可却是未曾想到,自己师傅要放出追杀令。 “此事你无须多言,行事去吧,长老那边,我自会去解释。” 宇敬话刚说完,直接从一个暗格里拿出一块牌子,扔给高木。 高木接过宇敬扔过来的牌子。 牌子惑然是一块红色的木牌,正成刻有一字‘杀’,背面也同样刻有一字‘玄’。 此令牌,正是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玄真派的追杀令。 第一百六十三章 追杀与被杀 此时,钟文站在房州城外,打明心明尘二人离去之后,他就一直静静的站在那儿。 他不知道眼下该往哪里去,更是不知道,是不是该去玄真派,把这个仇怨了结了。 毕竟,跟一宗门大派发生了间隙,总得要去解决的。 这玄真派真要是发出了什么追杀令,他到也是不怕,只是觉得不应该把事情扩大化了,更不想给龙泉观或者太一门招来一些无端的麻烦事。 龙泉观道人又少,可真斗不过如那玄真派这么一个大宗派,更别提他太一门就两个人了。 可是,他钟文却是不知,玄真派此时,已然是发出了那追杀令。 而下达这个追杀令,可不是因为他伤了玄真派的几个人,而是因为他包袱中绑着的那把陨铁宝剑,同样,也是因为他的剑法。 想了好半天的钟文,最终,还是选择离开。 钟文自认为,也只有几人见过他,更是不知道他来自何门何派,想要追杀他,想来估计有些难的。 不过,这只是钟文的一厢情愿罢了。 真要追杀一个人,道门里的人,总有各种各样的秘技能追踪到的,可不会因为你没几人见过,更或者你要离开,就找不到你。 至于使用何种方法,何种途径追查到,那必然是有着一些特殊的方法的。 就好比那些老猎人,在山林里打猎一样,什么样的动物,走的什么路径,或者留下什么足迹,在人家的眼中,一目了然。 更有一些厉害的猎人,看一眼地上的足迹,就能知道那动物是公是母,体重多少什么的,这一切,都是追踪的途径方法。 更何况钟文还是一个道人,要行走于各处,总会留下诸多的踪迹的。 钟文此行,却是往着西北而去。 他想到达堵水,乘船到汉江,然后到郧乡,再然后,前往京城。 正好,去往京城长安之后,他还要到宗正寺更换度牒,还要拜访某些人,更是要完成李道陵交待他的一些事情。 随后,钟文一人,独自西行,往着堵水而去。 堵水,位于房州西北,属于汉江的支流。 而房州离着堵水,有着一些距离,不过,好在有一条小官道通行,毕竟,房州地处大山深处,所有的物资流通,都得依靠着两条汉江的支流运送货物的。 官道虽小,但也是够通行一架马车的。 而钟文一路行走,在这条小官道上,到也会偶尔碰上一架马车或牛车什么的。 行人嘛,少的可怜,毕竟,这里人烟稀少,又地处大山,要是不小心,这附近的山林里窜出一条猛虎出来,那离死也就不远了。 没有马匹或牛驴代步,钟文只能靠着这两条双腿前行。 反正他也是从归州如此到的房州,也已经开始渐渐习惯了这种赶路的方式了。 至午时时,钟文在官道附近的山林里,猎了几只野兔,就近烤了吃了。 从昨天开始,钟文就没有再吃过什么东西。更何况,还赶了一夜的路,又是一上午的行路,肚中,早已是饿的很。 好在这个时代没有什么野生动物保护法,要不然,钟文说不定早就被人喷死在那键盘侠手中了。 生活在这个时代,什么都缺,唯一不缺的,就是那山林里的野兽生物了。 至少,对于钟文来说,那肯定是不缺的。 至于别人嘛,估计还是缺的,毕竟,打猎的手艺可不会外传,要么就是代代相传,所以,才使得猎人少的可怜。 就如钟文前世,他所知道的猎人,就少的可怜,就连吊脚套,都还是从网上学来的。 要不是钟文前世爱看这种纪录片,说不定钟文与那吊脚套都要绝缘了。 至少,钟文前世所生活的村子里,一来没几个猎人,二来,也没有见过人会吊脚套。 吃完东西之后,钟文随既休息了一会儿之后,这才又开始起程赶路。 下午,如上午一样,少有见行人,连马车都没有遇见一架。 一直到傍晚时分,钟文因天色渐晚之因,来到小官道旁的一个小村落里借宿。 如同往常般,借宿吃饭,到也显得很正常。 可他却是不知,在离他几十里之外,数十个玄真派的道人,正在查探着他离开的消息。 他们或打探,或查访。 一路的追踪,也已经知道了那小道士与静心门的两个道人分开了。 他们没有分散开去追人,更是没有派人去往房州去追查明心明尘师兄弟,他们沿着往堵水这边的小官道追来。 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找到他们的目标。 他们此行数十人,基本都是玄真派高与志字辈的道人。 夜半三更,这一行数十人,终于是来到了钟文借宿的那个小村落。 “这位汉子,我们是玄真观的,打问一下,今日是否有个道人前来问路或者借宿的吗?” 一位玄真派的道人,敲响了一户农户人家的屋门,向着屋内的一位汉子打探起钟文的行踪来。 可他却是不知,钟文正是借宿于这户人家之中。 这夜半三更之时的敲门之声,早已是把本该睡着了的钟文给惊醒了过来。 问话声,更是听在钟文的耳中。 “这位道长,我屋内确实来了一位道长借宿,就在隔壁屋中宿住,那位道长也是跟道长一起的吗?” 那屋主汉子哪里知道,这个过来打探情况的道人是过来杀人的。 心善的他,只是把原本的事情告诉这位敲门的道长罢了,可是,他却是不知道,这些人与着钟文有着很大的仇怨的。 而玄真派其他的道人,却在不远处待着,就是为了等着这位探路的同门,向他们传递结果消息。 “哦,贫道不是与他同行的,不过是贼道偷了我观中的一件宝物罢了,此行,贫道是过来追回观中被偷的宝物而已。既然已是寻到了那贼道,还请你回屋去,不要惊动了那屋中的贼道。” 那敲门的道人,赶紧向着那汉子回应道。随后,转身往着隔壁屋门前走去,并向着后面挥了挥手。 那户主汉子听闻这位道长之言后,心中紧张的很,立马关了屋门,小心且害怕的喊醒了他家中的娘子和孩子。 他从未遇见过这种事情,对于偷观中的宝物,想都不敢想,而他的心中,那更是觉得钟文是一个贼道士了。 而且,钟文来借宿之时,背着一个包袱,包袱里插着一把剑,手里还拎着一根铁棒。 他细想一下之后,觉得如那道长说的话一样,自己家中借宿的道长,确实是一位贼道士。 哪有赶路借宿的道长是这副打扮啊,平日里他所见到的道长,基本都不是这个样子的。 再加上钟文吃饭时的那吃像,更像好长时间没有吃过饭一样。 所有的细节串在一块,使得这位汉子心中更是确信钟文就是一位贼道士了。 而此刻的钟文,早已是把包袱绑在身上,手里拎着那根铁棒,站在屋门边,戒备着。 他的神识,也同样窜了出去,查看起附近来了。 当钟文的神识看到来到这个村子里,诸多的玄真派的众道人之后,暗自叹了一口气。 人数众多,少说也有三十几位了。 钟文从未想过,这玄真派的追杀,来的如此快,更是来得如此的坚决。 如今,他是避无可避,只能战了。 至于自己能否打得过这么多的人,他心中却是没有多大的把握,毕竟,昨日对战五人的合击,都显示着他的狼狈之态,更何况今夜有着这么多的道人,他心中还真不敢大意。 而且,钟文也不知道玄真派是否还有更为厉害的合击之术,真要是有的话,那今日,想来是一场恶斗了。 神识收回后,钟文打开门来,看到门外站着众道人。 “这里是农户村子,要打,也不要在这里打,惊吓了这里的村民,道门的名声我可担负不起。” 钟文看向这玄真派的众道人,出声提醒道。 没错,钟文虽不怕这些道人,但却是不愿在这里拼斗,道门在外的名声,还是要维护的,他可担不起这个罪名。 “好,请随我们来。” 玄真派带头之人,到也同意了钟文的提议。 他也不好在一个村子里跟钟文拼斗干架,这有毁道门名声之事,却如钟文所说一样。 道门可不是他玄真派一家的,那是整个道门的,可不是谁都能随意来乱来的。 这要是被村子里的村民们知道了,到处宣扬之后,他玄真派也吃罪不起。 如果此事要是传至朝廷,更别说当今天子会不喜,说不定还会派人过来打压一翻,到那时候,那这玄真派可就要成为被抹杀的对像了。 钟文手握铁棒,跟随着那玄真派的道人,往着前面走去。 而其他的道人,要么在左,要么在右,要么在后,基本都把钟文给包围在中间了。 出了村子,又过了那条小官道,行了两刻钟后,才来到一处稍微平坦的地方。 “小道士,你伤我玄真派同门,又伤我们执事,如今,我玄真派对你下达了追杀令,要么,束手让我们绑了回去,要么,被我们杀了,你自己选吧。” 那带着钟文过来的道人,向着钟文喊了起来。 这言语之中,尽显着一副今天无论如何,你都插翅难飞的口气。 “你玄真派虽说是大派,追杀令之事,你们都干得出来,还有什么可说的呢?要打就打,要杀就杀。” 钟文早就有些不耐烦了。 这一路走来,心中早就对这玄真派的做法不爽了。 他这才离开静心门一天,就已然被追踪到,就论这追踪的功夫,自己确实不如,但要论干架拼斗,钟文可不怕。 反正都已到了如此地步了,还有什么可说的,束手就擒之事,他钟文可做不来,更何况,他手中还有一根铁棒在手,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 “好胆,小道士,看来你是没把我们玄真派放在眼里啊,那可就别怪我们手下无情了,上。” 那领头的道人也不再多废话,向着围着钟文的各道人大喊一声,拎着长剑,攻向钟文。 “呛呛,砰”钟文仗着手中铁棒,对着攻向他的长剑抵挡,随后一棒戳向一名道人,轰飞出去。 一招就伤一人,这使得围着他拼杀的玄真派道人更是心中生恨。 可是,他们从未想过,钟文能以一招伤一人,那他们这三十来人,今夜估计是别想离开这里了。 钟文手中铁棒挥舞,使用太一枪术,开始对着每一个近到他身边来的玄真派道人一戳。 只要被他戳中的道人,不死也残。 铁棒很重,且钟文手上的力量也很重。 此时的钟文,绝不会留半分情面,每一招一棒,都会使着七八成的力气。 “呛呛呛,砰砰砰” 半刻钟后,三十几个玄真派道人,已是伤在钟文棒下过去一半了,而这些道人,还是不要命似的攻向钟文。 而那领头的道人,心中早就急得不行。 他从未想过,他们要面对的是一位如此厉害的对手,更是没想过,宗门发出的追杀令,追杀的是一头凶兽一般的存在。 心中虽急,但无论如何,他都不敢退却。 只要他一退却,钟文手中的铁棒就会轰向他,所以,他只得边打边闪,心中想着法儿,要尽快离开这里,返回玄真派去报信去。 “砰砰砰”钟文又是三铁棒,戳中三人。 随既,钟文快速挥舞着手中铁棒,往着剩下的十几人戳去。 又是时过半刻钟后,本该是过来追杀钟文的玄真派道人,而如今,却是全被钟文轰趴在地了。 三十三个玄真派道人,全部被钟文手中的铁棒给轰趴在地了,死的死,残的残。 “追杀令,玄真派真是好大的手笔啊,如今你们敢来追杀于我,那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 钟文看着这一地被自己手中铁棒轰趴的众道人,心中气愤之极。 好在这三十三个玄真派的道人没有使用高明的合击之术,要不然,恶斗是难免的,才不会使钟文如此快的就结束了战斗。 而此刻,趴在地上的那些玄真派道人们,心中恐惧开始笼罩着他们,想叫无声,想走无力,只得静静的等着死神的降临。 随后,钟文又是开始往着那些道人身上补了一棒,就此,此地多了三十三条阴魂。 白日里倍受百姓崇敬的道长,到了夜晚,变成了收人阴魂的钟馗。 第一百六十四章 杀上门去 一夜过去,天色亮起。 钟文行走在往房州城方向的小官道之上。 从昨夜杀了那些玄真派的人之后,钟文就没再休息过,而是一直行走在这条小官道上。 对于昨夜自己被追杀之事,那已是昨夜的事情,他已不再去想什么。 人都死了,还去想什么呢。 不过,钟文他此行,却是往着玄真派而去,不为别的,只为杀人。 玄真派在哪里,钟文无须去考虑,如此大的一个宗派,到了地方,随便找个人,都能知道玄真道观在哪里了。 更何况,这玄真观在这房州的地界,那可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又有何人不识玄真观呢?除非像钟文这种外来人了。 至于昨夜那三十三人,估计此时已是入了地狱报道去了。 钟文可不会去挖坑填埋,只是往着山林里拖了过去,随意的被钟文丢弃在山林里面,便于野兽残食。 就连他们随身携带的武器,以及其他的一些东西,钟文都没有动任何一件,钟文也不绡于去捡这种东西。 自己有陨铁宝剑,又有铁棒在手,他钟文有何惧之。 而此时,玄真派的大殿之上,刚刚结束了早课。 宇敬坐于中央,静静的看着在场的每一个道人。 “高树他们有没有消息传回来?” 宇敬对于他昨日发出的追杀令,心中极为关注。 他更希望他玄真派的弟子,能帮他弄回那把陨铁宝剑,至于那小道士是残了还是伤了,他根本不在意。只要把那小道士捉回来,就能逼问出那小道士的剑法从何处学来的。 同样,他也不担心所派的几十名玄真派的弟子,是否能斗得过那小道士。 在他的心中,基本可以认为,自己宗门的弟子,三十几号人,然难道还围斗不过一个小道士不成吗?就算那小道士剑法再如何的好,能伤自己的师弟,那也不可能斗得过三十几人的围攻。 至少,在他的心中,是非常自信的。 “禀掌教,暂时无消息,想来那小道士他们已是离开了静心门吧,要不然,高树他们必然会连夜返回的。” 高林突然出声,向着宇敬回应一声。 在众位同门之前,他不会称宇敬为师傅,他只会称宇敬为掌教,以示尊敬。 当然,基本所有的玄真派弟子,都是如此。 “那大家散了吧。” 宇敬听了高林的话之后,心想也是。 那小道士手上虽说有一套上好的剑法,但想来应对他玄真派这么多的弟子,绝对是敌不过的。 敌不过的话,自然会选择离开的。 可是他却是没想到,明心明尘师兄弟虽说是离开了,但钟文却是离开后又回来了,估计明天就能达到他们玄真派了,而且,此次钟文可是来杀人的。 宇敬随后去了后山一处茅草房处。 “师傅,弟子宇敬求见。” 宇敬到达茅草房外,向着茅草房行了行礼,小声的喊道。 “不是说没事不要前来打扰我静修吗?” 茅草屋内,传出一声苍老之音。 “师傅,三师弟昨日受了伤,而且是剑伤,据说是伤在一位无门无派且年轻的小道士手上,而那小道士手上,有一把陨铁宝剑,弟子特前来告知师傅一声。” 宇敬很是恭敬的向着茅草屋内回应着。 “陨铁宝剑?你说的可当真?” 茅草屋内再次传出一声。 “是的,师傅,不过,昨日弟子已经派了门人下山去把那小道士捉回来,想来这两日里,必然能把那陨铁宝剑送至师傅面前了。” 宇敬小心的回应道。 “嗯,为师知道了。”茅草屋内传出这句话之后,就再无其他的声音了。 宇敬等了好半天,也没有等到他师傅的回应,只得躬身离开。 此处的茅草屋,正是那玄真派长老青木的静修场所,而且,他已是在这里待了好些年了。 一个上了百岁的老道士,在此静修,不参与到玄真派的诸事之中,在外人眼中,足可以说是一位得道高人了。 可从这师徒二人的对话当中,就能知道,非也非也。 一个上了百岁的老道士,在玄真派的后山静修,依理来说,应该可以说是一个高人了。 可这青木与宇敬的话语以及语气之中,都是对那陨铁宝剑眼谗的很。 如果钟文听到了这样的一段对话,那必然是心中恨及。 从上到下,整个宗门,就没一个好人了,尽是眼谗别人的好东西,更是要夺到自己手中,才肯罢休。 弟子是这样,执事是这样,掌教也是这样,而这位玄真派的长老更是这样,上上下下,基本都是如此。 好吧,只要你高兴,那你就随意吧,而钟文却是管不了。 至于是不是真的管不了,那只待一两日后,钟文到玄真派来讨说话时,估计也就知道能不能管了。 此刻的钟文,背着包袱,手拿铁棒,一路往着房州而行。 太阳落山前,钟文终于是赶到了房州。 随后,宿住于一家客舍。 “店家,请问哪里有卖成衣的啊?” 钟文向着客舍的店家打探买卖成衣的店铺,毕竟,钟文身上以及包袱中,已是没有了道服了。有的,也仅是他身上穿的这一身了。本来有一件,也成了条条服,也已经被钟文给扔掉了。 “道长,您出了这大门之后,左边走一小段,就有一家。”客舍店家指了指大门外不远处,向着钟文介绍道。 “多谢。” 钟文谢过之后,随既往着店家所指方向走去。 随后,钟文见到一家卖成衣的店铺,随既进入,买了两身粗布麻衣,而非道服。 毕竟,这间成衣店内,可是不卖道服的。 道服基本由着各自道观的道人自行制作,或者由着道观的家人制作,当然,也会交给别人帮忙制作。 道服是不允许买卖的,要是被发现,那必然会引来大麻烦的,说不定发配三千里都有可能。 因钟文没有铜钱,所以用的金饼子付的账。 好在这家成衣店收金饼子,要不然,钟文还得去兑换铜钱才行。 钟文出了成衣店之后,背着一个装有衣服的包袱,手中提着装有几贯铜钱的布兜子。 金饼子换回来许多的铜钱,这使得钟文提着有些不习惯。 铜钱携带不便,但金饼子就方便多了。 回到客舍之后的钟文,换了一声便服之后,拿着铁棒,提着铜钱,准备出门。 随后又向着店家问了铁匠铺之后,拿着铁棒往着铁匠铺而去。 铁棒太长,不易拼斗,所以,钟文想改一改手中的这根铁棒,找一家铁匠铺重新改制一杆铁枪,也方便他行事。 一刻钟后后,钟文返回客舍。 向着店家要了不少的吃食,当然,肉居多,同样,饭食也多。 铁棒短时间是不可能改制完成的,但也是与那铁匠说好了,明日清晨过去取即可。 估计,那铁匠要连夜赶工,才能改制好那根铁棒了。 只要有钱,还有什么作不了的事情不成吗? 饭后的钟文,坐在房间里的床榻之上打坐静心。 昨夜杀了这么多的人,心中必然是有些心烦意燥的,更可以说是多了一些戾气,如不静心打坐的话,说不定会影响钟文往后的成长。 当然,此时的钟文,已然是成长到了一个地步了,再影响也影响不到哪里去。除非,要成长为一个半仙了。 一夜过去,钟文醒来,洗漱过后,来到客舍大堂。 “店家,麻烦你给我多装备一些肉食和饼子,我好带着路上行路之时吃。” 钟文向着客舍的店家喊了一声。 “好的,道长。” 店家见到钟文昨日身着道服,而今日只是换了一身的便服,并不会因为身着一身的便服就不尊称钟文一声道长。 应了声的店家,去了厨房,弄了好些吃食过来,弄了一个大包袱装着,递给钟文。 钟文接过之后,又是往着自己的包袱内放去绑好,结了房钱以及吃食的钱,这才谢过客舍店家离开,往着那家铁匠铺行去。 “客官,你的这根铁枪已经改制完成,昨日你已是付了我三贯钱,我再找被你五百文钱,你看可行?” 那铁匠两眼冒着血丝,看到钟文到了他店铺之后,小心的向着钟文说道。 “行,辛苦了。” 钟文不在意多少钱改制的这杆铁枪,他只是想尽早拿到手中罢了。 至于花了多少钱,或者用了几人,钟文一概不关心。 不过,依着他判断,这位铁匠估计带着他那徒弟,干了一夜的活计才完成自己那杆铁枪的改制吧。 毕竟,钟文需要改制的铁枪头,还是稍显麻烦的。可不是截断后,敲出一个枪头来就行的。 钟文要的铁枪头要重,但却不能过于重,而且,样式与普通常见的不一样,所以,麻烦在这里。 枪身与枪头要是不平衡,使用起来,可就会不顺手,更何况在对战之时,要是因铁枪的原故,导致自己受伤,那可就划不来了。 钟文拿着铁枪横练了一下,感觉还行,虽稍显有些不足,但也只能这样了,毕竟,这是一晚上才赶制出来的,可不是长时间的打制。 随后,钟文收了铁匠找被回来的五百文钱,放进包袱内,拿着铁枪,往着房州城北而去。 那铁匠看着钟文离去,心中欣喜,看着这位客冒似不讲价,这一次,自己着实挣了不少,辛苦一晚,也是值得的。 出了房州城的钟文,又过了一段浮桥之后,踏上往玄真派的那条官道行去。 此时,官道上已是有人行走了,见到一个手拿铁枪的年轻人时,都往着官道一边,避让着钟文。 对于手拿武器的人,普通的百姓见到后,基本都会避远一些,省得发生某些不测。 钟文也不计较,目不斜视的往着前面行去。 又是一日过去,傍晚时分,钟文这才来到离着玄真派山下。 此时,太阳已快要落山,山上的香客早已离去,能留在山上的,除了玄真派的道人以及他们的家人,基本也就没有其他人了。 随后,钟文踏上石阶,往着玄真派所在的山上走去。 大宗派就是大宗派,就连这石阶,都修得又长又大又宽。 从山下往山上看去,像是一眼望不到尽头一般,足以可见这玄真派多有钱了。 当钟文来到玄真派的观门牌坊前,太阳已是落了山,黑夜开始降临。 夜晚,是杀人之时,同样,也是夜客行动之时。 钟文没想过白日里杀进玄真派,他要的就是夜晚杀进去,好给这玄真派大乱的表现,更是可以趁夜色杀人。 而钟文这个想法,导致了他以后,在杀人之时,基本都会选择在夜晚。 而且,还会选择夜色最深的时刻。 钟文站在玄真观的观门之前,凝神望着。 虽说此时已是夜幕降临,但对于钟文而言,并不影响。 只要钟文的杀心在,那黑夜才是他的世界。 不过,此时虽已是黑夜,但钟文却是没有行动。 至少,在行动之前,得把他那肚子填饱才好,要不然,打得久了,这肚子太饿,可就成了这丧命之时了。 钟文清晨离开房州那家客舍要的那些肉食饼子什么的,可都还在自己背上的包袱中呢。 这可是他清晨就已是做好了计划的,要不然,可不会花那冤枉钱买上这么多的吃食,还一路背过来的。 随既,钟文往着玄真观大门一边走去,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后,开始拿着包袱中的吃食大吃了起来。 除了吃,更是等待子夜的到来。 毕竟,那个时候,这玄真派的道人基本都开始已睡去。 如果在子夜时分杀进去,自己至少可以免去一些麻烦。 虽说他此行过来就是来杀人的,没有过多的想法了。 追杀令都下达了,还讲什么情面不情面的,先杀再说其他的吧。 至于玄真派没有有老怪物,他可不知道,就算有,那又如何?打不赢,难道还能有人能阻止他跑路不成? 有铁枪在手的钟文,把这一切都看得很轻描淡写般简单,根本没有把这玄真派的人放在眼中。 至于行不行,就看子夜时分的到来吧。 而此刻,玄真派各大殿正在做着晚课,众多的道人,都分散于各殿,由着他们的师长带领着,做着晚课。 诵经之声传出好远,哪怕是观外的钟文,都能听到诵经的声音。 时间一晃而过,玄真观的晚课结束了。 而此时,宇敬与着他的二师弟宇苏,正坐在一块煎着茶吃着。 “师兄,听师弟之言,那小道士手中的陨铁宝剑削铁如泥?师弟我虽未见过陨铁宝剑,但也是有听说过此种宝物的。就是不知道,高树他们能否把那小道士捉回观里来了。” 玄真派另外一名执事宇苏,居于宇敬之下,高于宇节。 平日里看起来像是个得道高人一般,给众香客也能解惑释疑,可此时,却也与他师兄宇敬一般模样,都眼谗着钟文手中的那把陨铁宝剑。 宇敬他们三师兄弟,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样,任谁都想夺得钟文手中的那把宝剑。 他们,都在静待着派出去的弟子,能捉回钟文回来,可却是不知,那追杀钟文的三十三名玄真派弟子尸首,估计此时正被野兽残食呢。 “二师弟,如三师弟之言确实如此。那小道士除了那把陨铁宝剑之外,还有着诸多的秘密,只要高树他们捉回到观中,到时候定要好好审问一番。” 宇敬一想到那小道士身上的秘密,眼中就冒着精光。 对于一个大门宗派的掌教,有着如此的想法,真可谓是天下道门之难,道门之祸啊。 这玄真派,虽属于大宗派,但却一直欺负一些小门小派的,对其他的大宗派,却是从来不敢有过这种行为。至于想法,那肯定是会有的。 估计也是如钟文以前一样,做着缩头乌龟一样,静等着哪天壮大之后,要称霸天下了。 “师兄,师傅那里,你可有去请示过?” 宇苏一边吃着煎茶,一边问向宇敬。 “二师弟,你放心吧,今日我已是去请示过师傅了,师傅也希望见识见识那把宝剑。” 宇敬随之回应道。 随后,二人又是说着一些其他的话语,却是并未再说关于钟文之事,仅是一些玄真派的琐事罢了。 话转此时的宇节,此刻正躺在床榻之上,身体缠着绷布,估计是因为钟文给他的那一剑,才使得他如此罢了。 “小儿,明日即是我报仇之日,到时,我定要回敬你一剑,让你也尝尝被伤的滋味。” 宇节心中暗恨着伤他那小道士。 一想到明日,那小道士被捉回来的场景,他眼中就冒出一股更深的怨恨来,恨不得此时此刻,他就能亲手给那小道士一剑不可。 他的这个想法,估计很快就能实现了,或许,不需要等到明日,今日子夜时分,他就能见到那小道士了。 夜越来越深,无风无月。 这样的天色,属于杀人之夜。 对于某些夜客来说,更是他们喜欢的天色。 而此时,早已填了饱肚子的钟文,一直静静的站在玄真观大门前,观望着这座道观。 这里不是军营,也不是龙潭虎穴。 没有所谓的值守的人员,更是没有所谓的暗卫。 这里只有一些道人,还有道观后面一排排屋子中的普通人。 而这些普通人,基本都是属于玄真派道人的家属,有老有幼,有男也有女。 唐朝的道观,不一定都是出家人,但也有一些道观,是纯出家的道人。 就如静心门,离羽道长师徒三人,他们就属于纯出家的道人,没有家室,更是没有子嗣。 他们为的就是纯粹的修行问道,与世俗隔离,追寻着他们心中的那个道,同样,也是证自身。 而不像龙泉观或者玄真派的道人一样,都可以取亲生子,繁衍后代。 而对于玄真派的那些普通人,钟文是不会去杀的,毕竟,这些是普通人,钟文他不会做那恶事。 哪怕他把这玄真派的道人都杀了,这些普通人当中有着是这些道人的亲属,或许在将来以后,会找钟文报仇,但钟文依然不会选择去杀普通人。 道门有道门的规矩,道门也有道门的制约。 钟文真要是杀了普通人,被人知道了,宣扬出去了,那钟文也将会寸步难行,更或者会被人唾弃。 第一百六十五章 钟馗上线 “子时到,鬼门开,我钟馗来了。” 当子夜之时来临,站在玄真观大门前的钟文,轻声的说了一句。 突然,一阵阴风吹起,响应着钟文。 呼呼之声,显得极为阴邪,就连钟文都觉得自己好像是从地狱而来收阴魂的钟馗。 紧了紧背在背上的包袱,手握铁枪,内气运转,纵身一跃。 “扑扑”声之后,钟文已是落入到玄真观之内了。 一步一步,往着玄真观后面居所行去。 玄真观确实够大,主殿也好,偏殿也罢,哪怕钟文此时经过的前殿,都大的出奇。 整个玄真观,有着十几座大殿,其他的屋子,估计上百了。 占地庞大的玄真观,在这房州难怪能成为数一数二的大宗派,这其中并不是不无道理的。 半刻钟后,钟文经过了前殿,经过了偏殿群,直至主殿。 “各位道君,打扰了,今日九首前来为各位道君清理门户,还请各位道君恕罪。” 钟文进到玄真观的主殿,向着崇奉的几位道君行礼。 李道陵曾经说过,道君有位,双眼视人。任何见不得人的事,都看在道君的眼中,任是谁,都瞒不了道君。 而今日,钟文就是过来杀人的,他不希望道君怪罪于他,所以,这才向道君行礼敬道。 “什么人?” 正在钟文向着各位道君崇奉之时,大殿门口处,一位道人突然而至,轻声的向着钟文喊起话来。 “本道钟馗,道君座下弟子,特来玄真派收阴魂。” 钟文从蒲团之上站了起来,拿起铁枪,转身面向大殿门口,见到来者是一位年轻道人之后,随之缓缓的回应了一句。 突然,夜风渐起,把这大殿之中的油灯吹灭。 此时,更显得异常的诡异,任是殿内殿外两人都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一阵夜风吹来,把这大殿之中的油灯都给吹灭了。 大殿中的油灯,可不是什么夜风可吹灭的,更何况,不是一盏两盏之数,而是有着十好几盏油灯的。 可是,任是谁都没想到,就因钟文那句话刚说完之后,那夜风就吹了进来,把大殿中的油灯给灭了,更是响应着钟文所说的那句话。 而那站在大殿门口的年轻道人,在听到钟文所说之话后,油灯一灭,看着大殿中的那个手持铁枪,背上还有着一把剑柄影子的钟文,犹如一位地狱使者一般。 寂静无声,使得那大殿门口的道人,害怕紧张,慢慢的,恐惧袭上心头,两眼开始无神,呼吸急促。 渐渐的,那名道人开始没了呼吸,心脏骤停,往后倒了下去,活生生的被钟文此时的影子似的状态,给吓死了。 是的,是真的被吓死了。 这名年轻道人,原本只是一个新收的弟子,胆子奇小,经常在玄真派受欺负。 打他入了玄真观之后,每日夜间,都是由着他给各殿的油灯添油,避免灯油烧尽。 谁会想到,今日子时,在主大殿中,遇见来玄真观杀人的钟文。 而如今,总算是是结束了他此生的痛苦,随道君而去了。 至于钟文,此刻还在傻愣当中。 他根本没有动手啊,怎么那人就已是倒地了呢?难道自己带有如此强大的杀伤力吗? 心中有所疑惑的钟文,走近大殿门口,伸手探了探那道人的口鼻,发现已是无了气息,就连心脏,都已是不再跳动了。 “道君恕罪,非九首杀了此人,而是此人已被吓死。” 钟文回身,向着供奉的几位道君行了行礼,解释道。 或许,这本就是一个误会。 就连钟文到没想到,他自己还能把人给吓死。 心中还怀疑,自己难道长得如此吓人不成吗?过两天得找个水面,仔细瞧瞧自己这副面容才好,省得真的吓坏他人。 说来钟文长得还是挺清秀的,只是他没太关注罢了。 真要是放在前世,绝对是一个小鲜肉级别的明星了,只是这里是唐朝,可没有小鲜肉这样的存在,老腊肉到是挺多的。 就如这玄真派中的众多老道,都属于老腊肉级别的,估计都烟熏火燎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钟文向着道君行过礼之后,随既,出了大殿,往着后面行去,因为,那里才是玄真派各道人的居所。 钟文不识后面屋子里住的是哪些人,随既,神识窜出,开始往着每间屋子查看了起来。 半刻之后,钟文心中了然,这玄真观后面的居于中间的屋子,基本都属于道人们的居所,而两边的那些屋子,基本都是居住着一些普通人的屋子。 而且,还有着墙院隔离,冒似有着一定的等级,要不然,也不会有墙院的。 当然,在两边的屋子里,钟文也发现了许多的道人。 可这就使得钟文为难了。 “难道要大声把他们给喊起来?这么多的道人,可不容易打啊。” 钟文心中纠结。 不过,随后,他觉得可以先把这些大人物给杀了再说,毕竟,只要大人物被杀了之后,这些小人物,估计也就没了龙头一样,作鸟兽散去也不一定啊。 纠结顿解的钟文,往着那中央一排的屋子行去。 首当其中的,就是那日与自己拼斗的老道了。 钟文虽不知道那名老道叫啥,但也听过那些玄真派的弟子称其为执事,想来辈份也低不到哪去。 更何况,在钟文的心里认为,是那老道说的追杀令,想来派出来追杀他的人,估计就是这老道下的令吧。 是与不是,钟文已是不去关心了,他现在的想法,只是想把那老道杀了再说。 随既,钟文往着一间屋子纵身一跃而去,几个起落,已是来到了宇节的屋外。 可当钟文这刚落地之声,却是被屋内的那宇节听见了。 宇节本就没有睡着,他天天躺在床榻之上休养,时睡时不睡的。 就如此时,虽是闭了眼,但却是没有睡着。 “什么人?” 因钟文这落地之声,声音虽小,但听在宇节的耳中,却不是平常脚步之声,心中顿时起了疑心,大喝了一声。 好嘛,宇节老道的这一声大喝,直接把外面的钟文给惊了。 着实,在如此安静之下,突如其来的,被自己要刺杀的对像给来上这么一句,被惊了也属正常。 钟文听着这一喝声,心中暗叹:自己实在不是一位合格的刺客啊。 合不合格先不说,此时的钟文真没想到,自己这才刚到要杀之人的屋前,就已是被发现了。 随既,钟文也不再管其他的了,直接拎着铁枪,一脚把那屋门给踹开了。 “是你这个小儿。” 宇节老道发现闯进来的是伤了他的那小道士,心中大恨,同时也心急了。 本已是受了剑伤的他,此时哪是那小道士的对手,心中不急才怪呢。 “老道,今日就是你身死之日,看枪。”钟文二话不说,直接拎着铁枪,向那床榻之上的老道直刺而去。 话还是无需再多说了,毕竟,钟文的耳中,已是传来了一些声响了,估计刚才这破老道的大喝之声,已是激起了附近的人起来了。 “当”的一声。 躺在床榻之上的宇节,看着刺向他来的那把铁枪,赶紧从床榻下面摸出一把剑来,格当着来袭之枪。 此刻的他,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钟文真的没想到,这老道还藏有一把剑在床榻之下。 心中大急,随既,收抢再次往前刺去,速度之快。 “扑”的一声,老道被钟文一枪刺中一条手臂,一个若大的洞眼呈眼在钟文眼前。 “啊” 老道被钟文这一枪,直接废了一条手臂,疼的他大呼了一声。 鲜血横流,把床榻上的被褥都给染红了。 钟文随既,又是一枪,往着老道的身体刺去。 再一次“扑”的一声,枪尖扎入老道的胸腔。 至此,宇节老道,这一生算是结束了。 而此刻,附近居住的玄真派各道人,基本都已是拎着武器,往着他们执事所居住的屋子这边而来。 几声大喝大呼之声,早已是惊起了众多的道人。 就连稍远处居住的道人们,也都开始被惊动了,随之,也开始走出屋子,往着这边奔来。 每一个道人的手中,都拎着属于他们的武器。 “有敌来袭。” 此刻,整个居住区,都闹哄哄的,上百名道人,开始聚集了过来。 “哼,如此的死法,太便宜你了。” 杀了宇节老道的钟文,唾了一口唾沫,嘴里还不忘叼叼一句。 虽说宇节老道已是身死,但却使得钟文觉得有些太过便宜他了。 打不赢还下什么追杀令,这使得钟文,心中非常的痛恨,眼前这个已经被他刺死的老道。 欲夺静心门的合击之术不说,还想要他包袱中的那把陨铁宝剑,现在剑没拿到,命却是搭上了,这可谓多行不义必自毙。 “执事被杀了,执事被杀了,来人,来人。” 突然,宇节老道屋里闯进几名道人,看到眼下的这副场景,惊得他们疾呼了起来。 钟文也不阻拦,反正都已是把这玄真派给闹起来了,接着杀就是了。 钟文手中拎着铁枪,返身冷眼看着屋门处的几位道人。 此时的钟文,如地狱放出来的恶魔一般,吓得这几位道人开始退后。 钟文一步一步的,往着屋门走去,直至出了屋门。 可当他出了屋门之后,发现,眼前已是来了上百位的道人,都拎着武器,紧盯着他。 而最前面,却是站着两个老道,各持一剑。 “来者何人?为何杀我玄真派执事?” 宇敬看着屋门处的钟文,大声喝道。 宇敬不认识钟文,但他身后的志安,以及另外一名高字辈弟子却是识得,打眼就已是认出了钟文来。 “掌教,他就是那帮静心门的钟馗。” 身后的那高字辈弟子,赶紧向着宇敬说道。 不过,此时的他,心中却是有些紧张,能在半夜时分闯进玄真派来的,不是高手就是疯子了。 疯子,必然不是的,但在他眼前的这个小道士,绝对是一位高手,能伤他们的执事,且能连伤他们高字辈弟子五人,不是高手又是什么。 他可是亲眼见证过钟文与执事的拼斗的,那可是他们的执事。论武功剑法,比他们的执事都高了很多,而此时,闯进他们玄真派,想来那些追杀他的同门们,估计也已是凶多吉少了。 “你就是那钟馗?好狗胆,尽敢闯我玄真派,围住他,不要让他跑了。” 宇敬听了弟子的回应之后,心中这才明白过来。 本该处于追杀的对像,没想到自动送上门了。 虽说他那三师弟已是身死,但对于他而言,三师弟的身亡,并不会引起他多大的痛苦来。 更何况,他还想得到钟文的那把陨铁宝剑,更是想从钟文嘴中知道些秘技剑法的。 “哈哈,玄真派真是大手笔啊,追杀令,我钟馗虽一人,到是让你们一个大宗派能下达追杀令。想来,你就是玄真派的掌教吧,也不知道玄真派上上下下,到底还有几个好人。夺他宗门秘技不说,就连我的宝剑,都想抢夺,看来,你这个掌教,也不是什么好鸟了。” 钟文冷眼盯着前方的两个老道,心中怨气顿生。 虽说钟文一人独闯玄真派,本还稍有一些担心,但看到那玄真派的掌教之后,担忧之心,也随之放了下来。 一个养尊处优的掌教,大肚子挺着,想来武功道法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 钟文之言,到是让众多在场的一些道人,开始对钟文的话生起疑心来。 毕竟,有些事,不是所有的玄真派道人都知道,但绝对不会是多数。 夺他宗门的秘技这种事情,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毕竟,人多嘴杂嘛。 而在场的道人,至少有一半数是不知情的。 可当听到钟文的话之后,他们心中不甚明白这话中之意,心中生疑。不过,此时,他们只需听令行事即可。 而其他的一半人,每个人的脸上,挂着的都是嘲讽之色。 心中都在想着,任你钟馗如何厉害,今天你只一人就敢闯我玄真派,一会儿定要捉住之后,好好折磨一番。 “小儿尽敢污我玄真派,给我上,杀了他。” 宇敬在听到钟文的话后,心中后悔。 本来他一来就该动手的,省得钟文把话说尽之后,被门下弟子知晓太多的事情去。 而如今,却是被钟文一言道破,心中恨及,直呼着众弟子要杀了钟文。 好嘛,他的这一句话出了口,那这个令就是下达了,诸多的道人,开始结起了合击之术,围着钟文攻击了起来。 “呛呛”之声不停。 钟文一边抵挡,一边从屋门边退走。 在这屋门处打斗,可施展不开他手中的铁枪,更是不便对敌。 不一会儿之后,钟文离开了屋门,来到屋前空地。 有了这块空地,他就可以随意施展太一枪术了,只要是敢提剑攻击他的,他就会递上一枪。 “呛,呛,砰,扑” 几十名道人,同时围攻着钟文,使得钟文必须得小心应对。 好在他持枪,这些玄真派的弟子们,都是持剑。 在这个时候,可就有着若大的好处了,武器的长短决定着胜利。 钟文每出一枪,必有一人倒下。 一刻钟后。 围斗还在持续着,任这些玄真派的道人有多少,都无法拿下钟文。 哪怕是合击之术,都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如果全换成那宇节老道的身手的话,那此时的钟文,估计早就被伤了。 “二师弟,你也上。” 宇敬和他的那二师弟宇苏,一直站于圈外观战。 这都围着打了一刻钟了,自己门下的弟子已是伤了,或死了二三十个了,可依然拿不下那小道士,心中急切的很。 随既,向着站在他身边的宇苏喊了一声。 宇苏本意是不想加入战团,他本就是一个惜命之人。 他的剑法连宇节都比不上,更何况他观望了这么久,心中对圈内被围的那小道士手中的那杆铁枪怵的很。 可是,掌教的身份,在这个时候体现出来了。 他不得不听掌教之令,随既,提剑开始加入战团。 可就算是他加入进去了,暂时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而此时的钟文,一直勇猛的很,太一枪术从未间断过,一直往着那些围攻他的道人们刺去。 打了这么久,这些道人们也开始知道避重就轻,只要钟文的枪一来,他们就会退去。 要不然,这地上倒下的可不是二三十人了。 钟文心中也是急切,再如此打下去,也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 人数一多,确实不易于他攻击,更何况这些玄真派的弟子还真滑,自己的枪只要往哪个方向一递,那个方向的道人,就会退离一段距离。 当那宇苏老道的加入之后,战局更是紧张的不行。 钟文除了要应对其他道人的攻击,还要应对一位高手的攻击,要是不小心应对的话,今日自己的小命,真有可能要丢在这里了。 而此刻,战圈之外的宇敬,冷眼盯着场中的拼斗,他一直在寻找着机会。 而此时,宇苏一剑攻向钟文,钟文回身一枪之后,宇苏避退,钟文又得转身去面对背后来袭之剑。 宇敬找到了机会,突然,他的右手抬了起来,直直的对着战圈中的钟文。 “咻,扑” 钟文此刻正持枪抵挡来袭之剑,突然感觉有一丝危险逼近,随既,侧身闪避。 可是,还是晚了。 一枝弩箭箭矢直接钉入一钟文后背左肩膀。 没错,这一枝弩箭箭矢,正是那玄真派掌教所放。 就在刚才,宇敬找到了这么一个好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呢。 随既抬手一指,他手臂之内暗藏的那支小型的弩就发动了起来,一枝弩箭直飞钟文,好在钟文侧了身,要不然,就不是肩膀中箭矢,而是后背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逃 “有毒。” 当钟文中了箭矢的第一反应,就是中了暗箭了,随后,肩膀开始麻木了起来,感觉这根箭矢上有毒。 心中大急。 “好卑鄙,放冷箭。” 钟文心中非常急切,自己中了暗箭,而且暗箭上还涂有毒,眼下自然是不可能再打下去了,再打下去的话,自己今日估计真的要交待在玄真派了。 虽说那宇敬掌教放了冷箭,钟心中说他卑鄙,可他却是忘了他自己可也是放过冷箭的,更何况别人。 但身为一个大宗派的掌教放冷箭,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可依着道理来讲,他钟文也算是一门之未来门主吧,难道只允许你钟文放冷箭,就不允许别人放冷箭不成吗? 此刻,钟文心中开始后悔闯入玄真派了。 愣小子闯大宗派,这下可是吃了大亏了。 钟文持枪逼退那宇苏之后,随既,内气往着双腿送去,用力一蹬,一个起落后,直接跳出战圈,已是在六丈之外了。 钟文不敢停留,连续纵跃,往着玄真派左边纵去。 几个起落后,人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给我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宇敬大急,如此强敌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真要是被那小道士给逃了,他以后哪里会睡得着。 况且,那小道士已是中了自己的毒箭,最多半个时辰,就会全身无力,瘫倒在地的。 此时不追,更待何时追呢? 众道人也不管在场躺着的尸体,提着剑,开始往着钟文消失的方向纵去,不一会儿,几十名道人追了过去。 就连他宇敬以及宇苏也提着剑,运起纵身术,开始追向已逃离的钟文。 黑暗的山林,可还真叫一个黑暗。 运转着纵身术的钟文,开始一路纵跃,一刻都不敢停留。 因为,他感觉肩膀上的那支箭矢,毒素已经开始侵入他的体内。 如果再不救治,自己有可能会毒倒在地。 钟文一边纵跃,一手折断那弩箭箭矢,随既,在肩膀处的穴位处,用力按了按,为的就是减少毒素的流速。 钟文不会点穴之术,但对于穴位的运用,还是知道一些的。 要不然,他也不会用力按穴位了。 虽说这种用力按穴位的方法,类似于钟文前世看过的武侠剧中的点穴术,但却是不如的。 但也效果基本也差不离,毕竟,都是封闭穴位。 穴位虽说不能完全封闭,但封闭一些还是可以的,至少,可以相应的堵住伤口周边的血液加速流通的。 就如那水管一样,哪个地方稍稍加持一些重物,那水流自然也就减少了,其实就是这个道理的。 钟文一路急纵,根本不敢停留。 好在他的纵身术比较好,要不然,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至于玄真派追击他的那些弟子,以及宇敬宇苏。 他们的纵身术,只能说很差。 他们一纵跃,也才两丈远的距离,到是那宇苏的纵身术要稍好一些,他一纵到是能达到四丈多的距离。而宇敬嘛,他的纵身术就差了一些些了,估计也就四丈的距离。 话说宇苏老道,曾经得到了一本关于纵身术的修习秘技,这才有了此时的身法。 至于他的这本纵身术从何而来,没有人知道,哪怕宇敬这个掌教都不知道。 玄真派的一众道人,在这黑暗的山林里面,紧随着钟文离去的方向追去,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知道钟文离去的方向。 半刻钟后,山林里还在响彻着纵身的声音。 在没有追踪到钟文的身影之前,他们是不可能停下来的。 而此时,钟文早已在离着他们十好几里之外了。 一路的狂奔,使得钟文的纵身术发挥到了极致,为的就是赶紧脱离这个险地。 好在钟文以前特意习练了这门逃路之术,要不然,此刻早已被玄真派的人抓住了。 “玄真派,你们给我等着。” 此刻,钟文停下身形来,从包袱中拿出一些备用药来,一边吃着,一边开始拔出那弩箭箭矢。 “嘶”当钟文拔出弩箭箭矢之后,那股疼痛感,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仔细一看,那弩箭箭矢尖部,有着诸多的小倒刺,数量不下于二十个。 “真是狠毒,箭矢都弄这么多的小倒刺,老东西,给我等着,等爷伤好了之后,看我怎么弄死你。” 钟文看到手中这根弩箭箭矢,心中恨及了那玄真派的掌教宇敬。 本以为就是一根普通的弩箭箭矢,可当他这一拔之后,那股疼痛感,更是刺激着他。 治疗毒伤的药,钟文以前没有制作,但李道陵到是给他准备好了一瓶。 好在自己的师傅有先见之明,要不然,钟文此时真是要头大了。 不过,李道陵给他准备的治疗毒伤的药,也只是治疗一些常见的毒伤,对于一些特殊毒伤,不一定能起到作用。 钟文也不管有没有用,先敷上药再看看情况吧。 钟文此时的肩膀,早已开始发青了。 “真毒。”钟文转着脑袋,看到自己的肩膀处,大片的青暗色,心中担忧着,这毒能不能被去除。因为,左手已经开始没有力气,麻木的很。 随后,钟文从身上穿着衣服上,扯下些布条,开始包扎了起来。 一只手包扎,可谓是有些难。 但却无法,只得如此,再难也得包扎,要不然,那些药粉可就白敷了。 正当钟文在包扎结束之时,从远处传来声响。 “来的到是挺快的。” 钟文听见声响后,知道玄真派的追兵估计是要到了。 不过,钟文却是不知道,这此玄真派的人,是否跟他一样,两只眼睛能在暗夜里视物,要不然,怎么能这么快追到他。 虽说钟文在暗夜里不能像白日一样视物,但还是能看情一些的。 要不然,他也不敢在这山林里随意的纵跃。 这要是纵到某条毒蛇身边,给自己来上一口,那可就倒了大霉了。 “小儿,身法到是不错,现在看你往哪里逃。” 宇苏几个纵身,已是来到离钟文几丈外,见到钟文后,一剑指着钟文喊道。 “老道,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你敢上来吗?要不是道爷我受了毒伤,此刻就是你毙命之时。” 钟文连忙站起身来,看向来人回应道。 此时钟文心中,对这玄真派的追踪之术,真是不理解,他本已是远离了他们,却是没想到,还是被追上发现。 这使得钟文对玄真派的追踪之术有些好奇了起来,当然,要是能弄到手的话,那必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可眼下,别说弄到手了,先过了这一关再说吧。 “小儿,毒伤不好过吧,你是逃不掉的。” 宇苏是不敢一人独自面对钟文的,明知道打不过,再傻愣的冲上去,那不是找死吗? 活了几十岁的人了,这点道理要是不懂的话,那他这几十年估计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道爷我要走就走,有本事你来追我啊。” 钟文懒得与这宇苏老道废话,纵身一跃,往着一个方向而去了。 钟文并不是不想打,而是不能打。 他的那条肩膀,连同左臂,此时一点力气都没有,麻木的很,怎么可能会跟这宇苏老道拼斗呢,先逃再说吧,他可不想被玄真派的人再围着拼杀了。 更何况,他还中了毒,而且,这毒还不知道是何种毒,只感麻木和无力,并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可能,如再拼斗下去的话,自己必死无疑的。 论武功高强,他钟文可以秒杀玄真派的人,但论下黑手什么的,他钟文在玄真派面前,连提鞋都不配。 钟文话说完后,纵身又是几个起落,已是远离了那宇苏老道了。 宇苏眼瞧钟文纵身离去,却是知道自己拦不住,同样也知道他再卖力也追不上钟文,但他却是有追踪钟文的办法。 随既,纵身往着钟文离去的方向而去。 没过多久,宇敬来到钟文刚才停留的地方,吸了吸鼻子,随后,也是纵身往着钟文以及宇苏离去的方向纵去。 又是一刻钟后,众多的玄真派弟子来到钟文停留过的地方,同样,如那宇敬一样,吸了吸鼻子,开始往着钟文离去的方向追去。 时过半个时辰后,钟文的肩膀越来越无力,连同他自身,都感觉好无力感。 头有些晕,眼睛开始有些看不清前方。 钟文知道,他中的毒,有可能带有晕迷效果。 “真是卑鄙。” 钟文真心痛及,自己什么都不怕,就怕这毒。 如今中的毒还是一种他不知道的晕迷毒素,真要再这么逃下去,自己必然会落入到那玄真派的手中。 可眼下又没有什么好办法,更是不知道那些玄真派的人是如何追踪到他的,一切都没有头绪。 可此时的他,再不想出个办法来,估计此生将结束了。 一追一逃,虽在山林之中,但方向却是往南。 而此时,他们两方人员,已是远离了玄真派好几十里之外去了。 钟文一路狂奔,一直往着南面方向而去。 又是半刻钟后,那晕迷之感,再一次的袭了上来。 可离着他身后十好几里之外,宇敬汇合了宇苏,一同往着钟文离开的方向追来。 只要再过一两刻钟后,必然是能追上钟文的。 “师兄,你那药为何还没有发作?这都过去半个多时辰了。” 宇苏突然停下身形,向着他的师兄掌教问了起来。 “我也不知,估计是那小道士身体异于常人,要不然,早就该毒发了。” 宇敬也随既停了下来,喘了口粗气,回应了一声。 “那小道士到也是能逃,这都离开宗门好些距离了。” 宇苏老道真没想到钟文这么的能逃,不过,在他的心中认为,只要他的师兄掌教的毒箭没有问题,那必然是能追上的。 估计,也就在半个时辰之内的时间了。 “追吧,想来此时,那小道士已是毒发了。” 宇敬估计钟文的身体要比别人抗毒好一些,但想来也不可能坚持一个时辰的。 曾经,他可是试过此毒的,正常人最多也只是半个时辰罢了。 可钟文是正常人吗?一半一半吧,总之,钟文肯定要比别人抗毒素强一些,至于强多少,不好论,也不好评断。 他宇敬所射出来的弩箭矢,箭矢上的毒素,虽不会要人命,但会使人晕迷。 他这也是想要捉住钟文,才使用的这种毒箭,如果真要杀了钟文的话,他的衣袖内,可是还有另外两种更为厉害的毒箭的。 随后,二人纵身往着钟文所离去的方向追去。 而此刻,钟文咬着牙,时不时给自己来上一拳,就是为了抗击这股晕迷感,使得他能够清醒一些,更能够尽快的逃离。 可这种做法,并不能起到很好的效果,哪怕他咬着舌尖,也只能清醒一会儿罢了。 逃命,在此时钟文的脑中,是最大的念头,他真的不想落入玄真派的手上。 真要落入了,估计那折磨手段不是他所能承受得住的。 时间,再次的往前推进。 本该半个时辰,钟文所中的毒箭就该发作了。 但,钟文的体质相对比普通人好太多了,一直到近一个时辰,这才正式发作。 这要得益于钟文曾经的锻炼,更要得益于钟文泡了那么多次的药水,要不然,他的身体估计也跟普通人的体质好不了多少。 不过,此刻,钟文却是开始有些坚持不了了。 头脑越发的不清醒了。 估计,再过半刻钟不到,也差不多要倒下了。 可钟文连舌尖都快咬烂了,为的就是尽可能的清醒一些,多坚持一些时间。 此时,钟文连内气都快运转不了了,纵跃基本已是停下了。 右手杵着铁枪,左手垂落着,一步几晃的,往着前面走去。 “哗啦哗啦”的流水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前面有流水声,似有一条江河,而后有追兵,这可谓是前面无路,后有追兵。 钟文心中暗悔,自己太过大意了,今天,算是要栽了。 但再后悔,已是无用。 当钟文走出山林,一条宽几十米宽的江,呈现在眼前。 而此刻,钟文感觉生无可生,一切都无路了。 “哼,要捉我,我也不会让你们得呈。” 钟文看着前面不远处的那条江河,狠下心来。 随既,提气一纵,从山林边缘一跃,往着江边跃去,随后,滚落于江中。 山林边离着江水,一个六七十度的斜坡,真要是没注意,估计白天都容易落于江水之中。 而钟文这一跃,更是踩在一块尖石上,直接把他的一条大腿给破了一条大口子,顺势倒下,随之滚落于江中去了。 钟文本就抱着一股必死的决心,对于尖石划伤他大腿之事,根本不知道,更何况,此刻的他,一滚落于江水之中后,就已是晕迷了过去,更是随那江水的急流,往下游飘去了。 时过两刻钟后,宇敬宇苏二人来到山林边。 “嗯?那小道士怎么不见了?难道过了江对岸去了?” 宇苏吸了吸鼻子,感受不到那味道,心中疑惑。 “二师弟,这附近有船吗?要是没船的话,等门下弟子们来了后去找船过来吧。” 宇敬的第一想法,那就是钟文过了江对岸去了。 对于钟文是否落于江中,他们二人还真没往这方面去想。 这都追了一个多时辰了,就连宇敬都对于他所射出的箭矢上的毒怀疑,有可能那小道士有解毒之法。 “看来只能如此了。” 宇苏也无法,追了快一个半时辰,都不见那小道士毒发,压在心中的那股气,使得他都没地方发。 他心中暗想,只要抓到那小道士,必要钉于玄真观的大殿之上,夜夜红铁油锅来上一遍,才能泄他心中那股恶气。 随后,又是过去两刻钟后,玄真派的弟子,才姗姗来迟。 “赶紧去找船去,那小道士有可能过了江对岸了。” 宇敬看到门下弟子全过来了,向着弟子们吩咐了起来。 随既,那些弟子又是往着江岸两边散去,去找船去了。 而此时,钟文随激流早已是飘向下游而去了,离着他们已有一二十里远了。 等着玄真派的人找到了船只,过了江对岸,估计也只是白搭,毕竟,钟文可没有往着江对岸而去。 真要等他们反应过来之后,想来钟文已是随江流飘至几十上百里之外去了。 又是一个时辰后,玄真派的弟子,才找了一条船。 过了江之后,又是一时辰。 “不对,没有味道了。”所有追击钟文的玄真派人,到处吸着鼻子,可始终闻不到他们想要闻到的那股特殊的味道。 “师兄,不对啊,这附近一点味道都没有,那小道士不会从江中离开的吧?” 宇苏走近宇敬,轻声说道。 “看来我们追错方向了,走,我们往下游去看看,其他人,再去找船,往上游去查找。” 宇敬细想之后,总感觉他们此行有问题。 随既,想通了其中环节,向着众道人喊道。 可是,此时已是天色微亮,再过一会儿,天色将大亮,他们这么多的道人去追查,估计也开始变得不是那么方便了。 但再不方便,查找还是要继续的,毕竟,钟文身上,还有着他们需要的东西,不找到钟文,他们是不可能放弃的。 而此刻,钟文已经飘至百里之外了,就算找到了,那也有可能是具尸体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被救 天色,开始渐渐亮了起来。 龙滩村村民,开始从家中茅草席上爬起来,走出家门,准备今天的劳作。 “阿娘,我先去把衣服洗了。” 龙滩村一户农家小院中,一位清秀的小姑娘,十三岁左右,端着一个木盆,木盆中,正是昨日她们一家留下的衣物,今天清晨准备去江边,把这木盆中的脏衣服清洗干净。 “青青,你去吧,小心一些。” 屋门口那位妇人,向着那小姑娘回应一声之后,准备去叫醒她的儿子。 “我知道了,阿娘。” 小姑娘端着木盆,开始往着江边行去。 龙滩村,离着筑水不远,可以说是依江而建的村子。 毕竟,有山有水,才有好的生活。 有了山,就有木料,自然也就能建设屋子,有了水,自然也就能种地,也就有了粮食。 当然,龙滩村并不富裕,但也不算是太穷。 比起龙泉村来说,那肯定要好上不少了。 不过,龙滩村的汉子不多,整个龙滩村二十几户人家,成年的汉子不足两巴掌,当然是不能算年老或未成年的小孩了。 前些年的战乱,导致龙滩村的汉子被征召后,就没有再回来过。 而回来的,也仅有两位,还缺胳膊断了腿的。 而这位叫青青的小姑娘,家中也只有她的阿娘,还有她,以及她的弟弟。 一家本是四口人,因她阿爹九年前被征召后,就没有再回来过,留下她们娘姐弟三人。 整个龙滩村所有人家基本都姓周,小姑娘叫周青青,也算是有名有姓的了,比钟文他娘只有一个秀的小名要好太多了。 她阿娘姓余,附近村子嫁过来的,三十多岁的年纪。 而她那弟弟嘛,今年十岁,正是贪玩贪睡的年纪,此时,天色已是大亮了,还在那屋中茅草席上呼呼大睡呢。 小姑娘端着木盆,来到江边,如往常般,开始清洗起衣物来。 其实,在这个时代,清洗衣物,穷苦人家,无非就是使用一些草木灰,或者泥沙来清洗罢了。 当然,也会使用一些澡豆,角皂什么的来清洗衣物。 但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有这种东西,况且,这东西也不是所有的地方,都会生长。 至于一些富裕人家,才使用得起胰子这一类的东西,毕竟,胰子这东西,在唐朝,可还真不是一般人家使用得起的。 随着时间推移,小姑娘木盆中的衣物,也渐渐的快要清洗完了。 当小姑娘抬起头来之时,发现从江面之上,飘下来了一具尸体,把小姑娘吓得往后退了退。 对于江面之上飘下尸体来,她已不是第一次见了,每一年,总会见到那么几回的。 不过,任是谁在江边之时,在江面之上突现一具尸体,都会被吓一跳的,更何况是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心中起疑,‘这不会又是谁落入水中死去的吧’。 小姑娘青青以前也见过几回,有可能是落水而死去的人。 而江面之上飘着的那具尸体,看起来还背着一个包袱,这些,看在她的眼中,更像是落水而亡的了。 而江面上飘下来的这具‘尸体’,正是滚落于江中的钟文。 面朝上,背朝下,包袱因绑有那把陨铁宝剑,也只是飘浮着一些。 至于那杆铁枪,不知道在何时早已不见了。 要不然,如此沉重的铁枪,估计能把钟文沉入江底去了。 好在他包袱中的那把陨铁宝剑也只有十来斤,如果换成那杆铁枪的话,估计也能把他沉入江底中去了。 “嗯?怎么看起来那人好像还没死,嘴里还会吐水。” 江边的青青,眼睛一直盯着江面上的那具‘尸体’。 好在她眼尖,要不然,钟文刚才吐出的那口水,估计可能就见不到了。 青青她确信自己看见那江面上的那具‘尸体’,嘴中吐出了一口水来,随既,心中打定注意,开始下到江中,往着那具‘尸体’游去。 小姑娘青青也够胆大的,这江面之上飘下来一具尸体,本就已是够吓人的了,她到好,直接下了水,游了过去。 其实说来,这也见怪不怪了。 不管是死是活,只要身着衣物,必然是会携带着一些东西的,有东西,自然也就值些钱的。 当然,能救人那是最好不过的了,真要是救不了,那就把尸体拖上岸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这其实也很正常不过的,穷苦人家找钱的方法,总比别人来的直接一些。 至于有没有人过来认人,或者认尸什么的,那必然是有的。 只要把尸体或者东西交还给死人家属,到时也是可以得到一些感谢的钱财的。 这种事在龙滩村,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小姑娘青青,游至钟文身边,一手抓住钟文有衣服,卖力的划着水,往着江边拖去。 钟文身形稍显重了些,再加上他那包袱,更是使得她那小身板不得不卖力划水了。 费了好大的劲,青青才把钟文给拖上岸边,她也随既瘫坐在一边,喘着粗气。 “咳,咳,咳” 突然,钟文咳了几声,随后,他的口鼻之中,开始往着外面冒着水。 “嗯?你没事吧?” 青青听到钟文的动静,赶忙过来仔细看了看钟文。 一张清秀的年轻男子面孔,呈现在她的眼前,看久了,都使得她都有些脸红。 十三岁的小姑娘,也知道了男婚女嫁的事情了,更何况,再过一年,他就得嫁人了,她的阿娘也时有时无的跟她说着这些婚嫁之事。 可当她看到钟文这张清秀的面孔之时,使得她觉得眼前自己救上来的这个男子,长得好看的很。 “咳,咳,咳” 又是几声吐水的声音,把她给惊醒了过来。 “小郎君,你没事吧?” 青青蹲在一边,看着眼前的这个小郎君,再次轻声的问道。 至于如何救人,她可不知道,哪怕是急救压水的动作,她都不会。 她只有等着眼前的这个小郎君能够快点醒过来,也好使得她放下心来,当然,她更希望这个小郎君,得自是自己救的他,能够给她家一些感谢钱,也好解一解她家的穷困境况。 到时是给还是不给,那得看被救之人家中情况了,要是穷苦人,那也只能感谢一声,给上些东西,结个情份什么的。 真要是碰上个富裕的人,那可就要发了。 就如龙滩村上游三十里外的一个村子中的一户人家,因前些年,救了一个从房州落水飘至那里的一个富人,被救之后,直接给了几十贯钱财的。 又是过了半刻钟后,钟文这才开始清醒了过来。 可突然发现,印入眼帘的是一张清秀小脸蛋之后,吓得他双手摸向一边。 “小郎君,你终于醒了?” 青青见到自己救上来的小郎君醒来,心中喜悦,出声向着钟文问了起来。 “你是何人?” 钟文没有摸到铁枪,但听这声音,却像是一个小娘子的声音,随既,这才知道,眼前的是一位小姑娘。 “我叫青青,是我把你从江中救回来的。” 青青见到钟文能说话了,心中更是开心了,只要这位小郎君活着就好,至少,那感谢之物是少不了的了。 她的心思,只有那感谢之物,当然,钱财最好不过了。 钟文听到小姑娘的回应之后,心中的担忧放了下来。 他最怕的就是自己已经被抓到了玄真派,而如今,自己好像没有被抓,听小姑娘之言,好像是从江中救了自己,这才回想到,昨夜自己好像是看到了一条江,而自己也确实落入了江中。 “小娘子,我身上有伤,全身无力,能否扶着我离开这里,尽量找个没人的地方。” 钟文感受到自己腿部好像受伤了,再加上他所中的毒,到现在还没有完全解去,能清醒过来,估计也是因为在这江水之中泡久了的缘故。 “小郎君,为何要这样啊?”青青不明眼前这个小郎君所说的话中之意,小心的问道,她心中也怕自己所救之人是个恶徒。 “有人追杀我,要不然,我也不会落入江中,我非恶人,你且放宽心。” 钟文心中急切,在这江边待久了,他也怕那些玄真派的人追过来。 青青也不再问话,想了想后,直接伸手,卖力的把钟文从地上拉了起来,又是卖力的扶着钟文,往着某个地方而去。 或许,在小姑娘青青的眼中,看到的是感谢的东西,或者感谢的钱财,这才愿意救钟文。 而当青青看到自己所救之人,被人追杀,其实听在她的耳中,还是有些担心的,就怕自己给牵涉其中。 但是,感谢之物的诱惑,一直在冲击着她,这才愿意扶着钟文离开。 再加之钟文身上的穿着,比她好多了,而且,就那包袱中,好像还有一把剑,这在她的眼中,那更是钱了。 而在钟文的眼中,却是觉得扶着自己的这个小姑娘,是个好心人。 能把他从江中给打捞上来,还愿意扶着他躲避玄真派人的追杀,这不是好人,又是什么呢? 当然,钟文的这个好人卡颁发的有些太简单了一些。 而且,钟文好不容易逃脱了玄真派的追击,这本就给了他生的希望,能尽快离开这江边,总好过玄真派再追杀过来。 至于扶着自己的这个小姑娘,要把他扶到哪里去,他希望最好不要去村子里,尽量找个偏僻一些的地方,哪怕是哪条山沟,也好过江边的这个村子。 玄真派的人追查,必然首当其中就是村子的各家,以及各人。 半个时辰后,钟文被这个小娘子扶到一个小小的山洞。 山洞附近有着不少的荆棘茅草,还有小树阻挡,这使得担心的钟文,稍稍放下心来。 至少,这个地方,是一个藏身之所,更是一个有利于自己暂时躲避玄真派追击的地方。 “小娘子,你救我之事,还请替我瞒着,任何人都不要告诉,可好?” 钟文被小姑娘扶着进到这个小山洞之后,顺势瘫坐在一些干草之上,开始向向着小姑娘说道。 “小郎君,你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青青说完之后,转身离去,丢下钟文一人在这个小山洞之内。 虽说自己被救了,但这全身的麻劲一直也没有缓过去,也不知道何时能缓过来。 再加上肩膀的箭矢之伤,还有腿上的伤,都使得钟文心中难以名状。 青青快速返回到江边,把自己清洗的衣物,在江水之洗涤了一遍,这才拧干后,端着回家去。 虽说她在江边待了好些时间,家中的母亲必然会有些担心的。 而正当她端着木盆返回家中的半路上,却是碰见了过来寻她的母亲。 “青青,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啊,我还以为你发生什么事了呢。” 妇人走过去,接过青青手中的木盆,脸上挂着一副着急且担忧的神情,当见到自己女儿无事之后,又是不忍责骂。 “阿娘,我刚才歇了一会儿,害得阿娘担心了,是青青的不是。” 青青不敢把自己救了人的事告诉自己母亲,毕竟,这事她确实不好说,再者,那小郎君一直叮嘱着不能跟任何人说,哪怕她的亲人也不行。 好吧,青青确实是一个有心思的小姑娘。 她不止是不想告诉任何人,心中,还同样对那小郎君心生好感。 确实,她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小郎君。 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情窦初开,突现一个好看的小郎君,自然,心中也开始产生了某些幻想来。 至于那小郎君是否看中了她,在她的原本的心思当中,自然也是觉得应该的。 毕竟,她在这个龙滩村,可是一个即勤快,也好看的小娘子。 而且,打去年开始,就有着不少的人上家门说亲来了,只是她的母亲没有同意罢了,说要在家中多养两年。 如果钟文知道救她的小姑娘有这种心思的话,那估计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只是限于他自己身体的原因,才使得他做不了任何的事情。 而此时,钟文瘫坐在小山洞中,背靠洞壁,费了不知多少的力气,才从包袱中拿出两个瓷瓶出来。 麻劲一直缓不过来,全身的这种无力感,让他心中惊惧。 好在没有追兵,真要是有了追兵,不死也得死了。 腿部的那道划破的口子很长,钟文都不知道是何时受的这个伤。 伤口早已泛了白,在江水之中泡了这么久,血水早就流干了,好在没有伤到大动脉,要不然,钟文也不会在这儿了。 又是费了好一段时间,钟文这才把瓷瓶中的白药涂洒了一些在伤口。 可肩膀上的伤口,却是无可耐何了。 太阳升起,一扫这阴郁的空气,使得今日又是一个好天气。 此刻,筑水的江面之上,有着许多的船只,往着下游而来。 船只上面,有着不少的玄真派弟子,而这玄真派的掌教宇敬,就在一条船只之上,正睁着双眼,到处查探着。 “有没有发现?有任何发现,大声呼喊。” 另一条船上的宇苏,心中急切,从昨夜到眼下太阳升起,都已是一夜过去了,可一直也没追到那小道士。 而今,他们乘船往着下游而来,同样也是追查那小道士的踪影。 只是因为没有了他们玄真派特制的一种追踪的那药水味,使得他们眼下都只能查探,却是不能寻迹了。 就在昨夜,宇敬射出的那支弩箭箭矢上,就沾有他玄真派所特制的那种追踪药水,要不然,昨夜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能知道钟文离开的方向呢? 至于是何药水,又是如何寻味追踪,也只有他玄真派的人知晓,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而且,非志字辈以上的道人,基本都不可能知晓其中之事。 “没有看到,没有发现,……” 几条船上传来回应,都是没有任何的发现。 正如他们这些道人的回应,这筑水之上,怎么可能会有钟文的身影,就算是他们再往下游,到达龙滩村,估计也不可能有什么大的发现。 追查继续,不管是这筑水的下游,还是筑水的上游,都有着不少的船只,都是在查找打探钟文的踪迹。 毕竟,他们谁也不知道钟文是往着上游去了,还是下游去了。 没有了那特制药水的味道,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第一时间发现钟文的身影的。 毕竟,那药水的味道,只要入水中,就会淡化,随着时间的推进,渐渐的消失。 太阳渐渐高升,玄真派的众道人,还在持续的查探当中。 每经过筑水江边的村庄,他们必然会上岸开始打探。 可是,他们的这种盘查,基本都没有可能打探到那小道士的踪迹。 直至此时,他们来到龙滩村。 众道人分了几个人,下了船来,去往龙滩村开始打探。 其他的船只,继续向筑水下游而去。 “贫道有礼了,请问,今日村子里是否有个年轻人来过啊?” 玄真派一名弟子,进到村子里之后,就向着一位妇人打探了起来。 “回道长,今日村子里没有什么人过来啊,道长,要不去我家喝碗水休息一下吧。” 那妇人是个自来熟,见到外人,都想着请人进她家坐上一坐。 这名妇人,本就是一名寡妇,自家男人被征召去打仗没回来之后,就耐不住寂寞,到处勾搭汉子。 只因姿色不出众,且长得还有些不如意,附近村子里的汉子,只要见到她,就会退避三舍。 而如今,有着好几位道人来到村子里,她那心思,又开始活泛了起来。 只可惜,她今日找错人了。 真要是放在平时,说不定这玄真派的弟子到还真有可能,会进到她家的屋子里喝上一碗水什么的。 但如今嘛,他们可是在追踪他们玄真派的仇敌而来的,可不是来喝碗水的。 “谢过娘子了,贫道几人还有事,暂时就不打扰了。” 那名道人听出这位妇人言中之意,只得回绝,与着他的那几个同门,往着村子中走去。 随着他们几人在龙滩村中问了大半的人,回应的基本都是没有什么年轻人来过。 别说什么年轻人了,就是外人都不曾有过一个。 这使得他们几人不得不返回江边,乘船继续往着下游而去。 “青青,你躲在这里干嘛?发生什么事了吗?” 此时,龙滩村的小姑娘青青,正紧张的躲在自家灶房门后,看着门外。 而她的阿娘,从外面回来,正好瞧见了自己的女儿躲在灶房门后,心中疑惑。 “阿娘,没事,没事,我就想从这里看看外面。” 青青是一不太会说谎话的小姑娘,正如她跟她阿娘的话一样。 “要是没事,就帮阿娘去把屋子里的稻谷弄出来舂了吧。” 青青的母亲不疑有他,向着自己女儿说了一声之后,去了正屋,搬着一些稻谷出来。 而青青从灶房门后,走了出来,紧张的望向四周,没有发现那几名道人之后,这才开始帮着她的阿娘来。 玄真派查探的道人离去,使得龙滩村又回复到了平静当中。 众村民,虽然被这几名道人的问话,搞得有些莫名其妙。 但也不会去深究,毕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只要不危害到自身,谁又会去在意这些道人的打探呢?最多也只是回应一句话的事而已。 不过,此事对于青青来说,却成了她心中的担忧。 道士在她的心中,属于化外人士,同样,也属于好人的一种。 能被道士追查的对像,在她的认知里面,那肯定是属于恶人的。 而她所救的小郎君,她不知道该定性为是恶人,还是好人一途,毕竟,她此刻真心的不知道了。 她本欲向那些来到龙滩村追查探访的道人禀明此事,但又因那小郎君长得好看,不忍告发。 两种思维在她的脑中闪现,矛盾重重,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心神不宁,心事重重,使得她干起活来,都专心不了。 自己女儿的这种状态,看在他母亲的眼中,她母亲都怀疑自己的女儿,是不是生病了还是怎么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心事 玄真派的追查继续着。 青青的担忧也持续着。 龙滩村的村民们,同样继续着他们每日的生活,劳作。 没有人会去在意什么,更是没有人会去想今日过来的那几个道人之事,他们,只在意自己的生活,或者,今日吃什么,吃多少的问题。 时过一日,小山洞里的钟文,此刻终于是能活动了。 但他身上的麻劲依然,但却是减少了一大半去了。 钟文此时心中却在想着,只需要再过一日,身上的这股无力之感,想来应该可以去除了。 而他身上的两处伤患,也包扎了起来。 而在这一日之内,那救他的小姑娘,却是没有再一次的出现,使得钟文心中疑惑重重。 救了自己的小恩人,难道只是纯粹简单的救他而已吗? 当然不是。 此时的青青,心中正纠结着要不要去那小山洞去呢。 她不知道自己救的那小郎君是好人还是恶人,更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救错人。 毕竟,昨日过来的几名道士探查,使得她心中确定不了。 虽然,那小山洞远离着龙滩村。 少有人知道。 能知道这个小山洞的存在,也只有青青她自己,以及她那弟弟。 这是她们姐弟二人几年前发现的。 只是,当时发现这个小山洞之时,没有这么大,那么深罢了。 后来,姐弟二人总会时不时的过来,稍稍挖大了一些,挖深了些,要不然,就钟文的身高都不一定能完全藏匿其中。 又是一日,龙滩村中,又折回一些玄真派的道人,进到村中,再一次的探问起来。 只是可惜,他们的探问,依然没有任何的消息。 当然,如果他们探问的对像是那小娘子青青的话,说不定能查探到一点消息。 可是,这些玄真派的道人,查探的对像,基本都是一些妇人,或者老人。 随后,这些道人没有确切的消息之后,只得离去。 两次的查探,无任何的消息,他们追查的小道士,基本也就没可能在龙滩村了。 而此时,钟文他身上的麻劲,终于是去除了,终于是可以全身活动了。 他没有离开那小山洞,只是静静的坐在小山洞内打着坐。 身上的伤,在敷了白药之后,也渐渐有了起色。 什么时候能好,他也不知道。 但只要敷了些药粉,想来再过些时日,应该能全愈的。 可是,此刻的钟文,肚子之中,却是饿的快要不行了。打坐都无济于事,使得他无法静下心来,更别提这肚子的咕咕乱叫了。 “那小姑娘为何还不过来?这都两日了,也不见她来看看,不会是去报信了吧?” 钟文沉思着,心里想着,救他的那个小姑娘,不会去向谁报信去了吧。 正当钟文心中编排着救他的那个小姑娘之时,青青正拿着几个饭团往着小山洞而来。 此刻的青青,正紧张的东张西望,就怕被人发现了一样。 确实,那些道人两次来龙滩村查问,使得她心中担心之及,就怕被那些道人知道了。 好在没有人过来向她问话,要不然,就她那紧张之色,估计早就把钟文给卖了。 其实,这两三日以来,她也是倍受折磨的。 她担心自己所救的那小郎君是个恶人,可心中却又不忍告发,心中又想多看几眼那好看的小郎君来。 说来,这也算是钟文的长像救了他。 要是换成一个大汉的话,说不定青青早就告发去了。 人嘛,对美好的事物,总会抱着一种憧憬的,更何况还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再加上钟文长得确实不赖,要身材有身材,要样貌有样貌的,难免会让别的小姑娘心中有所幻想。 “小郎君,你在里面吗?” 青青来到小山洞口,向着小山洞里轻声的喊了起来。 “小娘子,我在里面,你进来吧。” 钟文心中刚才还正编排救自己小恩人,却是没想到,那小姑娘此时到是来了,这到也打消了他怀疑之心了。 “小郎君,这是我给你带来的饭团,你两日没有吃东西,给,你先垫垫肚子吧。” 青青进到小山洞后,警惕的看着坐在干草之上的钟文,心中又紧张又害怕,但眼睛却是又想多看几眼这个小郎君。 “小娘子无需紧张,我不是恶人,我是一名道士,被众多道士追杀,要不然,我也不会落到如此的境地。” 钟文接过青青递给他的两个饭团,出声解释道。 钟文已然是看出了,救自己的小娘子有些紧张的神情。 毕竟,能救自己的,自然是自己的恩人,真要使得自己的救命恩人都不自在了,那也说明,自己给别人的感观肯定出问题了。 钟文的心事,或许是出于解除这种误会,才会把自己的身份亮出来。 真要是这眼前的这个小娘子恩人告发了自己,自己现在还有伤在身,可真不好逃命。 两人的心事各有不同,但都是相互的。 一个是害怕紧张,一个是解除这种害怕紧张。 不过,随着钟文的这句解释,到是使得青青有了些许的变化。 “你是一位道长?可没骗我?” 青青听了钟文的话之后,心有疑惑。 为何眼前的这个小郎君没有身着道服,又为何被人追杀?又为何落入江中?随江水飘入到她们龙滩村江边? 此刻,有着诸多的疑问,在她的脑海之中闪现。 “我真没有骗你,我真的是一位道士,其中原由,我也不便告知于你,我怕你知道了是害了你。” 钟文着实不好过多的解释什么,毕竟,他这一身的伤,可不好详说,真要是把自己的事,告知了眼前的这位小恩人知道了,可就要牵涉其中了。 或许,钟文有着他的担忧。 如果,把自己的事情,告知了这个小姑娘的话,说不定会泄漏出去,更有可能自己将会再一次的遭受到追杀。 况且,钟文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玄真派的人,是如何在黑夜里,能够追查到自己的。 虽说眼下已经过去了两三日,但在钟文的心中,还是担忧着玄真派的追杀。 身上要是没有伤,他到是不怕,可身上毕竟有伤在身,行动也稍有不便,真要被眼前的这个小恩人给泄漏出自己的行踪,那可就不是太好过了。 青青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小郎君说的是否是真的,真要是真的,可那些来村里来打探的道士,又为何要追杀眼前这个小郎君呢?都是道士,难道有仇吗? 虽说眼下那些道士已是离开去了,但她心中,还是有不少的疑惑。 但听了眼前的这个小郎君的话,也知道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去知道的好,毕竟,那也不属于她该知道的。 “小郎君,那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该回去了。” 青青随既向着钟文说道。 她此次过来,只是给钟文带两个饭团而来的,当然,也是过来再看看这个好看的小郎君几眼。 “多谢小恩人。”钟文点了点头,向着青青感谢道。 随后,青青转身离开小山洞,往着家中快步而去。 钟文坐在小山洞内,手里拿着两个饭团,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饭团虽小,但也是那小姑娘的一片好意。 钟文随既,拿着饭团吃了起来,往着嘴中塞去,没两口,一个饭团已是下了肚。 吃完饭团的钟文,肚子还是饿的很,就两个饭团,怎么可能填得住他那肚子。 但眼下却是没有法,只得暂时忍着,看看明天腿上的伤,能否稍好一些。 如此这样的话,他也可以去山林里猎只动物野兽回来填一填肚子。 打坐,修习师门功法,已是成了钟文此时需要去做的事情。 在无法离开的情况之下,他只能如此。 再者,多修习,也是可以增加内气的,虽少,但总归比无所事事来的好。 夜再一次的来临。 钟文停下静修,两眼无神。 不过,此时他的脑中,却在想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来。 打自己下山来后,所碰到的事情,就偏离了自己原先的设想,更是偏离了自己对道门的想法。 原本以为,自己下山来,除了能增加一些见识之外,也可以访一访一些道门什么的。 现在到好了,见识到是长了,道门也算是访过了。 可这道门却不是那么好访的。 如果,没有静心门之事,钟文真心不知道玄真派是这样的一个宗派,更是不知道,玄真派如此的不要脸。 好吧,反正都已是如此了,钟文也办法去改变。 杀,成了钟文心中坚定的事情。 而此时,远在百多里之外的玄真派内,诸多的玄真派道人聚集在一间大殿之中。 一位须发皆白,满脸皱纹的老道,坐在最前端的中央蒲团之上,宇敬与宇苏二人,站于他的身边。 “高林,可有人传回那小道士的消息。” 宇敬开口向着站于首位的高林问道。 “回禀掌教,眼下没有任何那小道士的消息。” 高林向着那坐着的老道行了一礼后,开口向着那老道以及宇敬他们回应道。 “杀我玄真派几十名弟子,如此一个恶道,誓必要找到,从道门之中铲出。宇敬,宇苏,你们二人可要尽点心。” 坐在蒲团之上的那老道,听了高林的回应之后,沉思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说道。 苍老的声音,在这大殿之中,显得异常的沉闷。 更是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 这位老道,就是玄真派辈份最高的青木,同样,也是玄真派的长老。 玄真派那日被钟文袭击之时,死了二十来个道人,青木自然是不可能静得下心来修道了。 被门下的弟子请了出来主持大局。 原本,青木是不知道玄真派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的,要不是那位弟子去后山请他出来,他青木估计还蒙在鼓里。 这两日,掌教宇敬,执事宇苏二人,本就在到处追查钟文,一直也没有回玄真派。 而今日,却是被弟子通知回去了,这才有了今夜这个场面。 “弟子谨尊师傅之命。” 宇敬宇苏二人,向着老道青木行礼道。 “此事要尽快,身死的弟子,要好好安顿好,莫要寒了他家人的心。” 青木说完之后,从蒲团之上站了起来,离开了大殿,留下诸多的道人,站于大殿之内。 “大家都听见了吧?好生办事,都散去吧。” 宇敬向着大殿中的诸位道人随口说道。 “是。” 道人们回应之后,开始退出大殿。 至于他们要干嘛,其实,宇敬他们早就有所安排了。 而且,留在观里的道人,其实都是一些辈份小的弟子罢了,他们除了处理后事,想要去追查钟文,那估计是不太可能了。 至于追查钟文的踪迹,自然由着高字以及志字辈的弟子行事,哪里轮得到他们去啊。 不过,玄真派之中,还是留有几个高与志字辈的弟子的,如那高林,就是留在观中主持大局的。 宇敬宇苏二人随后也离开了大殿,往着居住的屋子行去。 他们二人,各有心思,至于是何心思,估计也只有他们二人知道了,别人,是不可能有所知晓了。 心事也好,心思也罢。 如今,玄真派被钟文这么一闹,任是谁也睡不着了。 人没被围住,放了冷箭也没抓住,还被人家给跑了,这放在谁心中,都觉得这是一件大麻烦。 而且,对于宇敬宇苏二人来说,他们想追,都不一定追得上。 真要是再来一次,估计能挡得住那小道士的人,也只有他们的师傅青木了。 至一他们的师弟宇节的身死,他们最多也只是难过一会儿罢了,他们才不会天天悲伤痛苦的。 一切,以那陨铁宝剑,以及那剑法密技为主,其他的,全给我闪开吧。 而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龙泉观中,李道陵与着陈丰二人,坐在屋前,说着一些话。 “观主,你刚才说九首此行一是去长安,二是去寻找太一门丢失的典籍?” 陈丰在听闻了李道陵所说的一些秘事之后,心中开始对李道陵把太一门的秘事隐瞒了如此之久,有些惊呀。 确实,陈丰跟随他李道陵也有不少的年头了,他只知龙泉观,却是不知道,李道陵还是太一门的门主。 虽说他不是太一门的弟子,但今日却是从李道陵嘴中得知了太一门的秘事。 对于太一门,他不甚了解,而今,李道陵与他说着太一门的秘事,心中必然是惊呀连连。 陈丰到也不会怪李道陵不与他说太一门之事,毕竟,他不是太一门的弟子,知道了又如何?他也理解李道陵的隐瞒,如此的大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就如他的身份一样,估计,也只有几人知道罢了。 今日李道陵不知怎么的,突然把太一门之事说与陈丰知晓。 其实说来,李道陵心中对钟文的下山游历,还是挂着心的。 毕竟,他自己只有一名弟子,太一门之事,也只有他们师徒二人知晓,真要是钟文出了什么事的话,太一门也将再无弟子了。 而今日,李道陵把太一门的秘事,告知陈丰。 他的心中,也是想再多教一位弟子,而这个人选,只能是陈丰了。 虽然,陈丰的天赋资质不够好,但他能相信的,也只有陈丰了。 “是的,九首此行,必然会去太乙门寻回我太一门的道法典籍,至于能不能成,我也不知。” 李道陵点着头回应道。 李道陵已是年老,他自觉自己年岁越来越老,同样,也怕自己的唯一弟子发生什么意外,想着把太一门的秘事告知陈丰。 当然,他想把太一门的功法传给陈丰,也好做一个太一门的备用人选。 天赋资质什么的,他暂时也不去想这么多了。 眼下,他李道陵虽还在考虑当中,只是先给陈丰提个醒,以备钟文发生一些意外之后,由着他陈丰来接替自己太一门门主之位。 当然,他李道陵也希望,自己的弟子能寻回师门的典籍回来,如此这样,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但有些事情,还是有备无患的好。 “观主,九首的武功这么好,剑法枪术什么的,就算是我们也打不过,这天底下,还有谁能打得过呢,观主,你也不要太过担心了。” 陈丰的话,虽是一些安慰的话,但有些事情,可不说说就能成的。 就好比钟文遇见了玄真派一样,照样被追杀,甚至差点丧了命。 玄真派如何,钟文不知。 但只要钟文的伤养好之后,必然是要再打上门去的。 不过,再一次的打上门去,那就不再是那么骚包,那么自傲了,那必然是小心小心再小心了。 而对于龙泉观李道陵与陈丰的谈话,钟文更是不知。 就算知道了,钟文也会赞同的。 李道陵的这种做法,并无过错,而且还是替太一门着想,他这个弟子,怎么可能会反对自己的师傅的。 要是没有自己的师傅把他收入到龙泉观,他这一生,是不可能接触什么武功道法的。 更是不可能学会什么武功道法,更别说他的身手如何,纵身术如何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感谢 而此时的钟文,静坐在小山洞中。 在别人眼中,或许此时的钟文是在打坐。 但,此刻的钟文,脑中却在演算着静心门的那篇道法。 没错,钟文此时就是在演算着那篇道法。 虽说是偷学而得来的道法,虽说是静心门的道法,虽说是不告而取,但到了钟文的脑中,那自然要学习的。 而眼下,就是一个好时机。 身上有伤,不便过多的行动,只能打坐修习功法。 但功法总是不能每时每刻的修习,停下功法的其余时间,自然是百无聊赖,只能推演这篇偷学而来的道法。 可当钟文推演之后,就开始陷入了其中了。 能被刻画于静心门那地穴之下,且又是陨铁岩石上的道法,自然是一篇高深的道法。 至于有何用途,钟文通过推演之后,这才渐渐明白了过来。 明白了静心门的祖师们,为何会如此看中这篇道法了。 其实,这篇道法,说来仅是一篇辅助的道法,更是辅助纵身术的道法,更像是一篇辅助运气的纵身术。 虽不是纵身术,但却对纵身术的内气运转有辅助之用。 道法无名,但对钟文而言,有名无名都没所谓。 正好,自己确实缺少一门轻功的内功法诀,而如今,可谓是白得了一篇轻功的辅助内功法诀了。 帮人是有好处的,而这份好处,就是这篇道法要诀了。 虽说整篇道法要诀有些散乱,在外人眼中,估计难已成为一篇道法要诀,但到了钟文这里,基本没那回事了。 估计,静心门的祖师,也是为了杜绝泄漏,才如此的打散着刻画在那陨铁岩壁之上。 再者,静心门的祖师,本就是隐士之人,没有好的纵身术,想要寻找常人难以进入的隐世绝地,估计也是不可能的了。 至于明心明尘二人是否习练过这篇道法要诀,以钟文的推断,估计还真有可能不知道。 毕竟,钟文与他们师兄弟二人相处的这几天下来,钟文也并未发现他们师兄弟二人的身法好到哪里去。 估计,这篇道法要诀,要有着相应的口诀,才能组合而成。 这到算是便宜了此时的钟文了。 “看来,哪天再碰见明心明尘师兄弟,得把这篇道法要诀告知二人,否则,我这偷盗的名字,要挂一辈子了。” 钟文推演结束之后,自言自语的轻声说道。 却如他所说,这篇道法要诀本就是静心门的秘传之一。 从哪来,总得回哪去,真要是自己偷学了,人家师门的人却是不知道,这就使得钟文心中难以宁静。 再者,李道陵与那离羽道长本就是故交,真要是自己这个弟子偷学了人家的东西,不还回去,难免说不过去。 夜越来越深,而钟文却是开始沉浸到这篇辅助道法当中。 眼下钟文身上有伤,不便走出这个小山洞外习练一番,但只要身上的伤好了之后,那必然要去验证一下,这篇辅助的纵身术要诀有多厉害。 每日上午,青青都会拿着三个饭团,来到小山洞中。 二人基本无言,每一次,青青把饭团递给钟文之后,就会转身离去。 而钟文接过饭团会说上一些感谢之话,其他的话,他也不便与那小姑娘多说什么。 而玄真派的道人们,继续在筑水以及两岸追查着钟文,哪怕是房州城内,都到处打探着。 就连钟文宿住过的客舍,以及打制铁枪的那间铁匠铺,都被翻了出来。 可这些,基本都是钟文以前所住过或去过的地方,而对于受伤之后钟文所在的地方,他们暂时也没查探到。 至于那小姑娘青青,到目前来说,也不曾与任何人说过自己救过人。 青青每日里,除了帮家中干着活计,就是时不时的往着筑水江边看去。 她就怕那些道人们再一次的来临龙滩村,就怕那些道人找她盘问,真要是盘问了,她担心自己瞒不住了。 好在这几日里,也不再见那些道人过来,她提着的心,总是吊着,随着时间的过往,也开始渐渐的放了下来。 时间,走的很慢一样,慢到青青心中的紧张又开始提了起来。 就连她的母亲,都感觉到自己的女儿有了一些异样。 “青青,你最近怎么了?怎么老是心神不宁的样子?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青青的母亲,满眼担心的样子,向着自己的女儿问了起来, “阿娘,没事的,我只是最近有些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青青见到自己的母亲问话,小心的应对着。 不善撒谎的女儿,在母亲的眼中,基本是不会认同自己女儿说累了的这些话的。 以往的这些年里,她这个母亲,对自己的这个女儿,基本是了如指掌了。 自己女儿有什么事,做母亲的自然是清楚的。 可最近这几日里,魂不守舍般,累了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青青的母亲也不再问话,心中却是打定主意,要时时刻刻盯着自己的女儿,想看看自己的女儿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然,她的心中却是怀疑,自己的女儿是不是看中了哪家的小郎君,要不然,也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当然,她的猜测只是对了一半,还有着另一半,却是没有猜着。 这几日里,钟文却是没有闲着。 每日除了打坐习练功法,就是习练那篇辅助纵身术的功法来。 而且,几日里的习练,那篇辅助的功法,已然完全掌握,只需每日修习,以后,自己的纵身术,估计将会大涨。 又是两日后的一个上午,青青偷偷从家中拿出早已备好的三个饭团,鬼鬼祟祟的往着小山洞而去。 可是,她却是不知道,她的母亲,也如她一样,鬼鬼祟祟般的跟在她的身后,想去看看自己的女儿,最近为何总是心神不宁,魂不守舍般的。 依着她的想法,此刻她的女儿,还真有可能是去会野男人去了,胸中的火气,开始上冒。 此时,她心中计定,只要抓到那与自己女儿私会的野男人,定要打断他的腿不可。 而今日,估计就要知道结果了。 母女二人,一前一后,往着偏僻的小山洞行来。 小山洞中的钟文,身上的伤,经过这些天的静养,已然是好了一大半了。此刻,他正蹲坐在小山洞的洞口,望着远处的山林,想着今天要不要去山林里猎只野味回来烤着吃,毕竟,天天三个饭团,早就使得他肚中的咕咕闹了很大的意见了。 “小郎君,你怎么出来了?你的伤好了吗?” 青青来到小山洞不远处,瞧见蹲坐在洞口前的钟文,小声的问道。 青青说话之时,脸上早就布满了红晕,害羞且腼腆的看着洞口前的小郎君,走上前去,又显得很是难堪,不走上前去吧,手中的饭团又不好递给那好看的小郎君。 “小恩人来了,多谢你这些时日的照顾,我身上的伤已是好了一大半了,到也能出来走走了。” 钟文看见救自己的小姑娘恩人过来后,赶紧向着她回应道。 虽说二人见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但话却是少说的很。 而如今,又是相对而望,使得钟文甚为尴尬。 至于此刻的青青,那更是别提了。 紧张,害羞,腼腆,所有的情愫全挂在她脸上了,要不是过来送饭团的,估计她早已是掩面而逃了。 “青青,你在做什么?这位小郎君是谁?” 正在此时,青青的母亲跟了过来,打眼就已是瞧见了蹲在小山洞洞口的钟文。 做母亲的,最怕自己的女儿与其他男子私下相会了。 真要是发生了某种不可告人的事情,她这个母亲,可就无颜见人了。 而此时,她心中真的就怀疑起自己的女儿与男子私下相会,而且,此刻,也抓了个正着。 至于自己的女儿有无与那男子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心中却是担忧着,直要是干了,那她这个母亲,估计真能把钟文给撕了。 “阿娘。” 青青听见自己母亲的喊话声,吓得她手中的三个饭团掉落于地,愣在了当场。 场面尴尬的不行,使得蹲坐在洞口前的钟文,都不知所措。 男女私下相会之词,立马闪现于脑中,捉奸之词也同样闪现于他的脑中。 两人谁也没想到,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些日子以来,钟文一直只见过眼前的这个小恩人,至于其他人,一个都未曾见过。 而如今,看到那妇人喊自己的小恩人名字,而小恩人称那妇人为阿娘,那这其中之意,也就无须多言了。 在这个时代,男女私下相会,被人捉住了,必然是会引起大战的。 男的名声尽毁,女的就更别说了,估计还有可能会被绑了石块扔进江中。 虽说唐朝民风开放,但这种事情,可不是开放不开放就能避免得了的。 钟文心知肚明,但眼下,却是不得不解释一声,省得那小恩人的母亲生出某些猜想出来,而毁了自己小恩人的一生。 更何况,救自己的小恩人还是个小姑娘,这要是发生了某些事来,那自己这一生,将背负着愧疚。 “这位娘子有礼了,贫道九首,身受重伤,被你女儿所救,暂时居于此山洞之中养伤,而你女儿见贫道有伤,每日舍贫道几个饭团食之,才使得贫道幸免于难。” 钟文从地上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向着那妇人行了行礼解释道。 至于这名妇人能不能理解,或者说愿不愿意相信,他还真怀疑。 就眼前的这个妇人的眼神,恨不得把钟文掐死。 此时,钟文也觉得那妇人的眼神,能把自己杀死个几百遍了。 而自己的解释,本就属实,也并无半点水份,而那妇人真要是不相信,那钟文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除这个误会了。 “你是位道长?为什么没有穿道服?” 妇人听了钟文的话之后,心有不解,不知眼前这个小郎君所说的话是否可信。 没有穿道服,在她的眼中,自然就不是一位道长了。 “贫道的道服在包袱中,并未穿在身上,待贫道拿出来给娘子看一看。”钟文身上确实没有穿道服,能解释的,只能返回山洞里,把包袱中的道服拿了出来。 本着让自己小恩人的母亲相信自己,钟文不得不如此做。 真要是冤枉了自己到是没什么,可千万别冤枉了救自己的小恩人才是。 真要是冤枉了自己的小恩人,这事可就要闹大了。 当钟文把那件素袍道服展现在那妇人眼前之后,那妇人心中的担忧,这才稍稍放下了些。 不过,她却是还没有完全相信钟文的话。 “这位娘子,你女儿那日在江边把贫道救上来之后,把贫道带到这个小山洞中修养,这才使得贫道的伤也渐好了起来,还请不要怪罪于她,是贫道叮嘱的。” 钟文看出了那妇人的心思,再一次的出声向着她解释道。 “阿娘,这位道长是我前些时日在江边洗衣服时所救的,而且,前些日子不是有好些道长过来打探的吗?而这位道长,就是被那些道长追杀的。” 适时之时,青青也开口向着她的母亲解释起来。 钟文说的话,那妇人不一定认同,也不一定相信,但她女儿的解释,到是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就如青青所说,那日她清晨去江边清洗衣物,晚了半个时辰,还是她的母亲去寻的她,在半路所遇。 而后,又有两批道人来到村子里打探钟文的行踪,这使得她不得不相信,钟文以及她女儿所说的话来。 “还好,还好,青青不是与男子相会就好。”此时,妇人的心中开始安慰自己来。 自己女儿没有与其他的男子相会,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可是,她的心中又生出了别的担心来了。 两批道人到村中追查钟文的踪迹,而且听自己女儿的解释,好像是那些道人在追杀眼前的这位道长。 “天爷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青青这个死妮子,为何救回来一个倒霉催的啊?”妇人心中再一次的担忧了起来。 当然,她的心中,也开始把钟文定性为一个天大的麻烦来。 至于是不是能度过眼下的麻烦,她暂时也没有了计较了。 “这位娘子,贫道被你女儿所救,贫道身无他物,到是有些钱财,待贫道拿来,以此谢过。” 钟文不知那妇人心中所想,只是觉得应该感谢那小姑娘的救命之恩。 虽然以钱财之物来感谢救命之恩,到显得有些俗套了,但钟文确实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来了,只能以钱财来感谢了。 当然,钟文也想用钱财来堵这位妇人的嘴,更是不希望这位妇人去报官或者把他藏身的地方告于他人所知。 当钟文拿着两个金饼子以及两贯来铜钱出来后,那位妇人眼中就开始冒着精光。 金饼子可不是普通人所拥有的,更别说是一个穷山沟里的普通妇人所拥有的了。 而且,这位妇人曾经也只是远远的见过一眼罢了,更别说拥有过了。 虽说她的家中也有着一些铜钱的,但不多,也才三五百文钱。对于铜钱,她到不是那么热衷,但对金饼子,却是眼谗的很。 “道长,你这太客气了,我家青青救你本就是正常不过了,这钱就不要了吧。” 妇人虽眼谗,但这客套之话,还是顺嘴就来。 “贫道除了这些钱财,基本也无他物了,还请收下吧,另外,还请不要把贫道之事告知任何人知道,多谢了。” 钟文把金饼子还有铜钱拎着走了过去,放在那妇人的前面,退身回去。 毕竟男女有别,眼下又是有着一些误解,还是避免一些的好。 “道长,你放心,我们不会说的,你放心。”那妇人看着地上放着的两个金饼子,咽了咽口水,向着钟文保证道。 她虽然曾经去过城里,有那么一次,远远的瞧见过别人使用过金饼子,当时的她,虽眼谗但却从未想过。 而如今,有着两个金饼子就摆在她的眼前,她真心想拿起来,放进嘴中咬上一咬。 或许拿到金饼子的人,第一时间就是放进嘴中咬一咬。 其实说来,这只是想辨别真假,但却是为了辨别成色罢了。 “这位娘子,请拿着这些钱财,带着小恩人先行回家,贫道之事,切忽与他人说。” 钟文瞧着那妇人心中的急切,却又不好当着他的面去拿地上的钱财,只得再次说道。 “那多谢道长,多谢道长,你放心,我们一定不会告诉别人的。” 妇人听了钟文的话之后,立马窜了过去,把地上的金饼子拿了起来,揣进怀中,又是拎起那两贯多的铜钱。 随既,喊着那小姑娘青青,一道往家中小跑着而去。 青青脸上挂着一副难堪之色,心中想着自己的阿娘为何这么爱财。 可她却是忘了,她本身救钟文就是为了感谢之物。 而如今,感谢之物成了她原本想要的财钱,她反而觉得自己的阿娘太过爱财了。 这其中之意,其实也是在怪她的阿娘打扰了她过来看好看的小郎君罢了。 不过,眼下,她却是不得不跟着她的阿娘返回家中去。 毕竟,自己救了人的事,她的阿娘已是知道了的,而且,那位小郎君也给了感谢之物。 怀着一些小心思的她,跟随着自己的阿娘,往家中小跑而去,留下钟文站在那儿。 此时的钟文,却在想着,自己要不要换个地方了。 钱送出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堵住刚才的这位妇人的嘴,更是不知道,那些玄真派的道人,是否能追查到这里。 想了好半天之后,钟文最终还是没有选择离开。 就算是要离开,他的腿伤也不便他纵跃,要不然,结了痂的伤口,说不定会崩开来,真要是这样的话,那自己这伤也是白养了。 当然,钟文的心中,还是有些担心那妇人的嘴。 毕竟,那妇人的表像,给他的感觉,就有些像碎嘴子的样子。 至于会不会,钟文也不好去猜测,他只是希望那妇人收了钱财之后,不再去宣扬他藏身在此的事情。 第二日上午,青青偷偷摸摸的提着个篮子来到山洞前。 “小郎君,我阿娘让我给你送些吃食过来。” 青青小声的向着小山洞里喊去,心中同样也期盼见到那好看的小郎君。 虽说知道钟文是个道长,但她还是喜欢称呼钟文为小郎君。 或许,这是出于她心中的那个期盼,只不过,她的那个期盼,是不可能发生的了。 “多谢小恩人。” 钟文听见小山洞外的呼声,赶紧出来,接过篮子,感谢道。 钟文此时也不再称其为小娘子,一句小恩人,已是把二人的关系拉远了。毕竟,在钟文的心中,这个恩情很大,哪怕她的母亲收了他的钱财,这份恩情依然是他需要感谢的。 能从江中把自己拖上岸来,又是吊着心把自己藏身于这处小山洞内,才不使得那些玄真派的人发现自己,同样,也没有告发自己的行踪,这已然是恩上加恩的存在了。 一些钱财的感谢,估计都难已使得钟文心中宽心,而自己却是再无其他之物了,除了还留有一些金饼子,但这毕竟是自己师傅留给自己的,他却是不好多拿出一些来感谢了。 不管如何,这份恩情在这里,钟文必然要感谢的。 有道是有因就要有果,可不能因为给了两个金饼子和一些铜钱,就觉得已是了结了。 至于该如何感谢,钟文暂时也无计较,只得等自己身上的伤好了之后,再好好想想了。 篮子中除了有饭,还有一只水煮过的鸡。 饭早已不是这些日子以来的饭团了,而一大盘的米饭,至于那只水煮过的鸡,颜色看起来虽然不是那么好看,想来那妇人也做不出什么好鸡出来。 这是钟文六七日以来,见到过最好的饭食了,好不好看是其次,只要能吃即可。 估计,这是自己的金饼子和铜钱得来的好结果,当然,也是此刻钟文最需要的东西。 每日两三个饭团,肚子中的咕咕,早就已经与钟文开战了,而如今,也算是可以慰劳一下了。 第一百七十章 修习轻身诀 第一百七十章修习轻身诀 随后的几日里,钟文每天都能收到青青送过来的一些吃食。 每一次,都会有些不一样。 这次的是一只煮好的鸡,下次又换成了一些腊肉,再下一次,又成了一些别的菜,比如鸡蛋什么的。 而有了这些吃食,也算是解了钟文的饥饿,虽饱不了,但也能解决一些的。 而这几日,青青的阿娘,冒似好像每一次都变着法子,给钟文做些好吃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两个金饼子和铜钱起的作用,还是因为钟文的身份问题。 至于是与不是,钟文也不好去猜测。 反正只要能多送些吃食过来,钟文也懒得去想这些事,毕竟,有了一些吃食,他也不用再去惦记那山林里的野味了。 至少,这山林里的动物野兽,暂时性的保住了性命,也可以多活上一些日子,不知道这会不会回到窝里向老天爷感谢几句,还是得谢谢钟文的不杀之恩。 又是过去了七八天的时间,钟文身上的伤,基本上也好的差不多了。 钟文本应是该离开了,但却是暂时性的留了下来。 他还需要把那静心门的那篇道法好好修习一番,至少,也得多习练一番,也好提高他的纵身术。 现在,他也无需担忧玄真派的道人追来寻来。身上的伤好了之后,自己也就不用再怕玄真派的人了。 只是可惜了,离羽道长原本使用的那根铁棍所改制的那杆铁枪,是不知道丢失在哪里,而眼下,却是只能使用自己的陨铁宝剑了。 好在自己师门的这把陨铁宝剑没有丢失,要不然,不知道自己师傅会如何怪罪自己。 铁枪,丢了也就丢了,想去找回来,钟文也想不起在哪丢失的。 以后再要去玄真派报仇,到时候去城里买上一杆铁枪再说吧。 而此时的钟文,已经离开了那个小山洞,去了山林里面,到处腾挪纵跃,运起那静心门的法诀,到也是能使得他纵跃得更远了一些了。 道法法诀没有名字,而钟文却是给这篇法诀起了一个名字,而这名字,好听且又易记--轻身诀。 没错,钟文最希望的,当然是希望有一门轻功,而这篇轻身诀,同样也是他起步的第一篇法诀。 虽然只是辅助性的,但只要长期时间的练习,自然也会提升的,至于能提升到什么程度,钟文也不可能知道。 至少,在眼下来说,钟文的每一次的纵跃,总能比原来要远上一些距离,虽远不到哪去,但也是能更远一些的,一丈差不多的距离。 虽然,还无法做到像轻功一样,能够踩着树梢或青草踏空而飞,但钟文相信,只要自己努力练习,学会踏空的技巧,以及运气法门,梯云纵,踏雪无痕,也将不再话下。 轻身诀的运用,使得钟文的纵身术,有了一定的长进。 有了这篇轻身诀在,钟文习练起来,基本是废寝忘食一般。 从天一亮开始,就在山林里到处纵跃着。 慢慢的,他也开始改变着原本固有的一些纵跃的技巧,往着轻身诀的一些技巧上使用。 比如,半空踩踏树干,使自己更能跃得更远一些。 再比如,半空之中,运转内气,往着双腿的涌泉穴而去,在半空之中,踏空一次。 虽然暂时没有什么长进,依着钟文的估计,只要就着如此方法,习练个半年一载的,他相信,在半空踏空一步,也是有可能做到的。 或许,钟文的估计只是个假设,半空踏空,哪是这么容易练成的,能借力再纵,已经是难得的事情了。 至于借力的纵跃,钟文到是可以继续习练。 反正眼下身上的伤已好,也无需着急去玄真派报仇之事。 玄真派就在那儿,他们也不可能跑掉,晚些时间去,也是没所谓的。 而钟文的这个决定,却使得他去玄真派报仇之日,已是一月之后的事情了。 每日里,青青依然会提着篮子过来给钟文送些饭食,但每天都见不着钟文的面。 第一天没有见着钟文之时的青青,还以为钟文已是离开了这里。 而进入到小山洞之后,才发现钟文并没有离开,估计是暂时离开,毕竟,小山洞内还留下了个包袱还有一些衣物。 直到几天后,青青再一次的送饭食过来后,二人才碰到了一起。 “小恩人,以后你就不要再送些饭食过来了,贫道身上的伤已好了,可以自行去山林里猎些野兽饱肚,这些时日多谢小恩人的照顾,贫道无以为报,这两个金饼子,就当先谢过小恩人的救命之恩了。” 钟文见到救自己的小恩人再一次的给他送些饭食,赶紧向她说道。 前几日送的饭食,每到夜晚回来之后才见到。 饭食如同往日一般,有着不少,但放在农户家中,那必然是要花上不少的铜钱的。 而自己虽说是送了两个金饼子和两贯来铜钱,而自己真要继续吃下去,也不知道会不会把这村子里的鸡给吃没了。 “小郎君,你身上的伤好了,是不是要离开这里了?” 青青接过那两个金饼子,听着钟文的话,心中有些失落感,突然冒了出来。 “小恩人,贫道暂时不会离开,贫道的外伤虽已好了,但这内伤却还是需要一些时日的,贫道离去之时,必然会前去相告的。” 钟文不便把他的事情告诉自己的小恩人,只得说是自己的内伤问题。 虽说钟文并没有受到什么内伤,只是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告诉别人知晓最好,再者说了,他习练纵身术的事情,也不便告诉别人。 青青也不再说话,在她的心中,只要这位小郎君暂时不离去就好,至少,她也是可以过来看看这个好看的小郎君的。 虽然她知道,小郎君总有一日要离开这里,可能多留一些日子,总是好的。 些许的失落感,在她这个年纪,总是能生出一些情愫出来的,更何况是见到自己心仪的小郎君。 龙滩村的小伙子其实也是有的,只是她看不上眼罢了。 更或者说是见习惯了,再加上穿着打扮都没有那么好,不像钟文这样的,穿着也好,相貌也好看,再加之新鲜感。 总之,青青此时的心,确实心仪眼前的这个小郎君的。 “小恩人还有事吗?要是没事的话,还是尽早回家去,也省得你的阿娘担心你。” 钟文瞧着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冒似有心事是的。 对于钟文而言,他从未想过,这么一个小姑娘,还能心仪自己。 再加上钟文这种呆瓜,怎么可能会往这方面想去呢。 前世之时,钟文的女朋友,可不是他追来的,而是女朋友追的他。 钟文前世如现在一样,基本对这男女之事有些不开窍,好像少了一根筋一样。 要不是他女朋友像汉子一般的追求他,他都不知道还有人喜欢他。 而如今,钟文如前世一般,对于男女之情这种事,也基本如此,看不懂,心中也是不明,与那呆瓜也没啥区别了。 “小郎君,那我回去了。” 青青听了钟文之言,转身离开,回家去了。 带着一股淡淡的失落感。 而钟文却是没在意,像个无事人一样,拿着篮子中的吃食,大吃了起来。 有吃的,自然要消灭掉,总是不能浪费的,粮食的金贵,他比谁都清楚。 随后的日子里,钟文基本都是早出晚归的。 就连饭食,都在山林之中解决的。 毕竟,修习轻身诀,必然要耗费他过多的体力与精力,要是没有能量的补充,那估计早就瘫了。 而这附近的山林之中,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野兽动物什么的。 而且,山林之中,还生活着不少的虎熊之类的大型野兽。 虽说钟文不与那虎熊争霸,可真要是惹上了,那肯定是难免要斗上一斗,说不定还要打上一头来尝尝味的。 不过,钟文只要一遇见,基本都避了开去。 他是来山林里修习轻身诀的,可不是过来打猎的。 一切的事情,都以修习轻身诀为主,打猎之途,还是放到以后再说吧。 而钟文却是忘了,他还欠着青青这个小姑娘的救命人情,几个金饼子和一些铜钱,可报答不完。 如果,猎上一头大虎过去,这人情说不定也可以还完了。 毕竟,一头大虎的皮毛,少说也能卖上两百贯铜钱了,早已不是往日的价格了。 青青家要是真有了两百贯的铜钱,以后的生活,也将不再穷困下去了。 半个月后的某日下午时分。 钟文结束了轻身诀的修习,猎了一头山猪抗着回往自己居住的小山洞而去。 他计划着傍晚时分,把这头山猪烤了吃。 不过,当他回到小山洞之时,却是发现,自己存放在洞内的包袱,好像被人翻动过。 随既,钟文检查了一下包袱中的东西,冒似没有丢失什么。 就连包袱中自己留下的那十枚金饼子都没有丢失,看来不像是有人过来偷盗。 “谁来过这里了呢?” 钟文心中疑惑。 能知道他在这里的,除了那小姑娘以及她母亲之外,好像也没有人了吧? 正当钟文心中疑惑之时,突然,从小洞外传来声响。 钟文立马跑了出去,站在小山洞口。 而打眼瞧见的,却是玄真派的十几名道人。 “原来还真是你个小道士。” 话说那十几名玄真派的弟子,再一次的来龙滩村查探钟文的踪迹之时,正巧遇见了那小姑娘的母亲,仔细询问后,发现了那妇人眼神闪烁。 骗是骗不了这些玄真派的道人的,最终,在玄真派道人的威逼之下,才带着他们来到了这处的小山洞。 这些玄真派的道人,一开始还以为只是一个落难之人,不过详细查探之后,至少很是怀疑这个小山洞居住的人,就是他们要追查的小道士。 随后,他们在附近躲藏了起来,直到刚才瞧见钟文回来之时,他们才现身。 “玄真派的狗还真是多啊,我躲到这里了,你们都能追查到,狗鼻子也真是灵。” 钟文瞧见来的十多人是玄真派的道人之后,心中了然。 至于这些玄真派的道人如何知道他在这里,细想之下,心中也该猜到了。 他不会去怪罪那小恩人一家,反而还担心了起来。 至于这些玄真派的道会不会杀那小恩人一家,钟文不知道,但想来也是有可能的。 钟文心中虽是担心那母女,但对于眼前的这十多个玄真派的道人,他还真不放在心上。 反正都结了仇,哪里还会管死在自己手上的人会多上十几个。 “小道士,如果你现在跪下来束手就擒,说不定到时,回了我玄真派后,我还会替你求情。” 打头的一位道人向着钟文说道,心中虽是紧张的很,但玄真派的威名却是要竖立起来。 “死吧。” 钟文手提宝剑,双腿一蹬,往着那十多个道人冲杀而过去。 钟文不想再多废话,仇怨已经深了,再多话也是无用。 “呛,扑,扑……” 片刻钟后,钟文根本没有费多少的力气,就已是斩杀了这十多位玄真派的道人。 “也不知道玄真派是怎么教你们的,难道不知道追杀我要付出代价的吗?” 钟文瞧着这一地的尸体,嘴里念叨着。 随后,钟文把这些道人的尸体,开始搬着往山林里扔去。 又是半个时辰后,钟文回转到小山洞,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了。 这里,他是不可能再留了,毕竟已经被人发现了,想来刚才的这些道人早已是传回消息去了玄真派。 钟文再要留在这里的话,估计真有可能再一次的被围。 收拾好东西之后,钟文来到龙滩村,见到了救自己的那位小恩人。 “小恩人,这是五个金饼子,多谢你救了贫道,贫道要离开了。” 钟文把自己剩余的十个金饼子分出五个,作为感谢之物。 虽说有些少了,而且以前也给过一些,但眼下又不便把自己身上的所有金饼子作为感谢之物,毕竟,他还要去弄一杆铁枪,还要吃住,一切都需要花钱,要是身上不留上一些的话,那自己可就无法出行了。 “小郎君,你要走了吗?” 青青见到钟文来到她家,心中原本还挺高兴的,可是见到钟文背着包袱之后,心中开始又失落了起来。 至于她的母亲,站在门边,心中担心的不行,同样也尴尬的不行。 她心中害怕钟文过去一剑杀了她,因为是她把钟文的藏身地点告知了那些道人。 不过,钟文并未与她计较,毕竟,人家的女儿救了自己一命,从此之后,两相无瓜葛了。 “小恩人,告辞。” 钟文没再多言,向着那小姑娘行了行礼后,转身离开,往着江边而去。 虽说钟文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但也清楚,顺江而上是房州,只要到了江边,往着上游而去,必然是能到达房州的。 在没有电子地图的年代,想辨认方向,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钟文这些年,总是有事没事回忆前世的地图样式来。 为的就是好辨别自己以后到了哪里,或者附近有什么特别明显的地理形态,更或者是特别出名的山或江什么的。 没有电子地图,也没有纸制地图,需要辨别方向,只能依靠江河山川。 而这筑水,就是钟文需要依靠的一条汉水的支流。 筑水是汉水的分支,流经武当山脉,而汉水就是汉江,筑水就是南河。 钟文来到江边之后,发现有好几条小船停靠在江边。 钟文估计,这些小船不是村民们的船,就是那些玄真派弟子使用的船只。 钟文并没有毁去这些船只,反正毁了也无用,又何需做那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来。 随既,钟文沿着筑水江岸,往着上游,开始奔袭而去。 船只,钟文不毁,也不会去驾驭,在江面之上要是碰到了那些玄真派弟子的话,自己也不便打斗,还不如沿筑水而上。 而此时,玄真派已是接到了那些弟子传回来的消息。 “走,去龙滩村。” 此次由着宇苏带队,带着三十来号玄真派门下弟子,出了观门,往着筑水江边而来。 一行几十人,一个时辰后,来到筑水边上,搭上船只,往着龙滩村而来。 而此时,钟文在山林里快速的奔袭。 对于玄真派大队人马往着龙难村去之事,一概不知,就算是知道了,也不关心了。 而自己此行,却是要去房州,找家铁匠铺,再打制一杆铁枪,也好杀进玄真派。 手上没有铁枪在手,真要再一次的杀进玄真派,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到不是对自己手上的剑法不自信,但枪术对于他而言,那是自己最能拿得出手的。 其实,钟文想弄点陨铁来炼制一杆长枪,但陨铁易寻,却是难得。 在没有破得了陨铁岩矿的东西的前提之下,钟文只得作罢。 这里不是前世,是唐朝,没有所谓的金刚石,也没有所谓的切割机,一切都是白搭。 也许在以后的某个时间段里,钟文能找到某种材料的时候,他必然会再一次去静心门,去那地穴之下,弄点陨铁矿出来,也好炼制一杆好枪。 只是眼下,却是可惜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夜半之时 夜幕开始降临,钟文在山林里面猎了一头山羊,随意的找了一个小山凹,烤着吃了。 本来,今天是计划要烤了那只山猪的,谁也没想到,那玄真派的道人能寻过来。 不过,现在也还算不错,至少,身上的伤已好,而且纵身术也有了一些长进,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 难肯定是遇着了,福也得到了。 不管怎么说,钟文那也算是得了些好处,而且,玄真派的道人,也被自己杀了几十人去了,估计,能剩下的,也没多少了。 真要把玄真派上上下下灭了,那也是不太可能的。 就不说玄真派那些在外的游历的道人,还有那些在军中任职的道人,就有着不少的数量。 而在这玄真派的道人,多多少少加起来,估计也得百来号人,灭也只是灭这一部份罢了。 不过,钟文最想杀的,那必然是伤了自己的那位宇敬了。 能暗箭伤了自己的,况且还是主谋之一,不杀,不够钟文泄去心中的愤怒。 夜时分,龙滩村迎来了几十名道人。 可当他们到达小山洞之时,钟文早已是在几十里之外去了。 而当他们见到被钟文扔进山林里的那些同门弟子之时,宇苏的眼睛中,早已是冒着血光,恨不得立刻就把钟文杀了。 没有了钟文,也就没有了可以追踪的对像。 这下,龙滩村的村民们,开始遭了殃。 好在他们并未杀人,只是在这夜色之下,开始对每一个村民开始盘问,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被喊了出来盘问。 可再盘问,能知道的,也只有今天之前的事情,今天之后的事情,谁也不清楚。 兴冲冲的来,却是带着十几名已冰凉的尸体回去。 这就是惹了钟文的后果,更是惹了钟馗的后果。 又是历经一两个时辰后,回到玄真派的道人们,全部死气沉沉的。 谁也没想到,接二连三的,死去了这么多的玄真派弟子。 上上下下所有人,心中除了对那小道士的痛恨之外,更是紧张害怕起来,担心下一个死亡的是自己。 而这玄真派有着不少人,都开始做好了要离开的准备。 或者,正在做着准备,或许,第二天天一亮,就有着许多的道人的家人,开始离开这里,远离着这个是非之地。 别说这些玄真派的道人了,哪怕此时的宇敬,都在安排着自己的家人。 一个掌教做到他的这个份上,估计也没谁了。 他宇敬心知肚明,明着来,他们任何一人,都打不过那小道士。 他的心中,到是期望他的师傅能够打得过那小道士,不过依据他的推断,他师傅青木,可能与那小道士只是旗鼓相当罢了。 旗鼓相当而已,可却是无法杀死那小道士,所以,他也在做着一些准备。 整个玄真派,已不再是像以前一样,有着不错的凝聚力,而此时,却像是一盘散沙一样。 一夜过去,钟文已是到了房州。 一进到房州城中,钟文就寻到了以前帮钟文改制铁枪的那家铁匠铺。 “客官,你要打制铁枪,今天有可能完不成,不过,你要是急用的话,我家中到是有一杆上好的铁枪,不过,价格稍贵了些。” 那汉子向着钟文说道。 虽说眼前的这位客官是他以前的客人,而且好像也不差钱。 至于前段时间有人来打探,他眼前的这位客官的行踪,他也没在意,反正也都是一些道士过来问问话罢了。 “那还请拿过来看一看。” 钟文听了这铁匠的话后,同意道。 自己要打制的铁枪,肯定是不可能一天能完成的,没有好几天连夜赶工,估计连枪头都打制不出来。 钟文心中也知道这铁匠的活计有多难,当他听了铁匠的话,有一杆现成的,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至于价钱,钟文也没想过一杆铁枪有多贵,反正自己包袱中还有五个金饼子,想来应该是够了的。 “客官,你看,这杆铁枪如何?这是早些年有位客官定制的,后来也没过来取,一直在我这里存放着。” 铁匠从里间,拿着一杆铁枪出来,往着钟文面前杵着。 钟文看了看样式,冒似还挺好的,就是不知道好不好用,趁不趁手了。 随既,钟文从铁匠手中接了过来,感受了几下之后,又是舞了几枪,感觉还行,只能说是还行。 “请问这杆铁枪需要多少铜钱?” 钟文急于去报仇,自然也就等不了再炼制一杆铁枪了,向着铁匠问道。 “这杆铁枪虽是耗费了不少的时间力气,但一直存放在店中,价格也不贵,客官你给个二十贯钱吧。” 钟文听了铁匠的话,觉得这位铁匠到是个实在人,一杆这样的铁枪,要是放在前些年,那价格绝对在三十贯以上。 而如今,天下太平,武器也不容易卖出去。 再加上这是别人定做的,给了大半的定钱,现在卖出去的话,少说也能挣上个十来贯钱了。 说实在的人,这只是钟文听着铁匠的话,以为这个铁匠是个实在人罢了。 做生意的人,哪一个会是实在人?到也不是说没有,只是少罢了。 真要是实在了,这生意你也做不了了,越是实在,生意越难做,甚至最终亏本关店。 “好。”钟文也不二话,直接一个好字,就已是决定买下这杆铁枪了。 随后,钟文给了铁匠三个金饼子,又找回几贯的铜钱来。 好吧,本来金饼子易携带,而如今,又是换了不少的铜钱回来。 铜钱,真不是钟文喜欢的东西,重量可谓是重的很,可这又是钱,丢又丢不得,不丢又嫌弃。 为了把这些铜钱花掉,钟文只得离开铁匠铺,往着城中走去。 过后,钟文寻了一家成衣店铺,买了几身衣裳,又是买了些吃食,背着包袱,出了城去。 钟文一路出了城,到是使得路过的人,都远远的避着。 谁见到一个手拿铁枪的家伙,都不希望对面迎来一枪吧,不避,难道还要撞上去不成吗? 不过,钟文基本也没去在意这些路上行人如何。 自己走的也很轻快,根本没往路人瞧去。 自己的打扮可不是道士,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装扮,也无须注意什么。 真要是着装了道服,他钟文就得随时注意一下行为举止了,毕竟,他也不想给道门抹黑。 道门名声,是整个道门的。 虽然有着某些道门行事有些丢了道门的脸,但在钟文下山之前,李道陵早已交待清楚。 道门之人,在外行走,要注意些什么。 总之一句话,就是不能丢了道门的脸面,丢了自己师门的脸面,更是不能丢了道士的身份。 要不然,道门可不一定能容得下你。 再者,不管是勋贵士族,还是普通的平民百姓,对于道门之人,都还是很尊重的。 要是钟文身着一身的道服,在大街上调戏良家女子,别说官吏会打死你,就是那些普通的百姓,都能拿着粪瓢往你脑门上扣。 这其中的道理,一句话两句话也讲不清楚,只能说,道士在别人眼中,是高贵的,是不可亵渎的。 出了城门之后,钟文心中暗叹了一声。 这是他第三次来房州了,他不希望第四次再临房州。 第一次来房州,是前往静心门拜访师友,第二次是追杀返回那日,而这一次,却是第三次了。 短短一个来月的时间,来回三次房州。 钟文都开始觉得自己是房州人了,都能随意的知道,哪里有卖什么,哪里有客舍了。 或许,这并不能成为房州人依据,但钟文真心不想再来房州了。 房州,已然是钟文开始讨厌的地方,更是他不想再来的地方。 如果,没有玄真派,钟文绝对不会讨厌一个城市,更是不会如此的反复来往这个城市。 钟文此次下山,本就是游历而来的,可不是在一个地方转着圈圈的。 从离开房州开始,钟文一路潜行。 是的,没错,钟文早已是离开了官道,在山林里潜行,往着玄真派而去。 毕竟,他此行可不能大摇大摆的前去,谁知道这官道之上,有没有玄真派的人呢? 钟文此行可是去杀人的,更或者说是灭门的。 白日里,他可不想成为被追杀的对像,更不想被人知道,他是一个杀人的凶手。 只有到了夜间,他才能如此行事。 钟文不想被外人看见,他杀了人。 更是不想被外人知道,他此行是去玄真派。 而这通往玄真派的官道之上,可是有行人的,虽然不多,但就近的村子里的农户人,还是会出行的。 山林,也就成了钟文潜行的好去处。 不管是树林,还是荆棘茅草,更或者说是高山岩壁。 这些对于钟文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手中拎着铁枪,背上绑着包袱,包袱之中绑着那把陨铁宝剑,一路纵跃,往着玄真派所在地而去。 下午时分,钟文来到离玄真派附近,离着也就几里的距离。 眼下虽说还是下午三点钟左右,但钟文没有再行动,而是背靠一棵大树,打着坐,休息着。 只要等到夜幕降临之时,他才会行动,更或者说是去杀人。 而钟文却是不知道。 此刻的玄真派,如临大敌一般,整个观道里的各个角落,到处都是道人,拿着刀剑,在巡逻或者驻守。 玄真派发了通告,近一段时间里,不再接待香客,说是观里有事。 毕竟,那小道士昨日又是杀了他们玄真派十多位道人,他们也担心着近几日里,那小道士会再一次的杀上门来。 就连那青木老道,也开始居于大殿之中。 宇敬宇苏两老道,也各自备着武器,坐于蒲团之上,只待那小道士再临他玄真派。 或许,在他们的心中,都或多或少,都觉得能制伏那小道士。 毕竟,青木老道都出现了,这要是再制伏不了那小道士,那估计也再无人可制伏了。 “师兄,今日我把我家人都遣送离开了,也不知道今日那钟馗小道士还会不会来,真要是来了,我们有可能会第一个先死的。” 玄真派一个角落,一位志字辈弟子,向着他的师兄说道。 “师弟你放心吧,只要有长老在,那小道士就算有三头六臂,估计也走不了了。” 那名师兄很是坚定的回应道。 其实,在他的心中,也同样担心着。 担心着他要面对撕杀,面对死亡,可是再如何,他也不可能逃离。 家人可以送走,可是他却是不能离开,他是玄真派的弟子,他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弟弟,你赶紧走吧,要不然,天一黑,你就走不了了。” 又一处角落,兄弟二人正在争执着。 而这兄弟二人,也只是近几年加入到玄真派当中,辈份之低,武功什么的那更是低的可怜。 真要是打将起来,他们这兄弟二人,估计也只能是炮灰了。 “哥,我不能走,我要是走了,可就背离师门了。” 兄要弟走,弟却不愿走。 如此的坚持,或许在这个时代是对的,但要是放在钟文的前世,那肯定有些迂腐了。 整个玄真派各处,或多或少的,都有着不少道人,都在小声的说着话。 他们不敢当着宇敬这样的掌教说,但却只能与着同辈之人讲。 其实,整个玄真派上上下下,每一个道人的心中,都清清楚楚。 一个月前那天的那场黑夜袭杀,上百人围杀一人,还被杀了二十来个同门,这还都是靠着掌教的暗箭才把那人击退。 可这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那自称钟馗的小道士,已然是伤好了,而且昨日又是杀了他玄真派十多位同门。 这已然不是什么仇怨不仇怨了,这是灭宗门之事。 谁都打不过,围杀也杀不了,有些人,心中也希望,师门的长老青木能击败那小道士。 夜降临,钟馗是否会来,整个玄真派如临大敌,小心的戒备着。 而此时,远在几里之外的钟文,却是坐在地上吃起饭食来。 每当要打斗之时,钟文就得大吃特吃。 打斗会使体力消耗加速,要是肚子不填饱,那可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当钟文把包袱中的饭食吃完后,还是坐在那儿休息着。 他并未行动,吃饱了是好事,他也得休息一会儿才行。 再说了,此时才夜幕降临,现在去,可不是个好时候。 他想等到天色再黑一些,时间再晚一些,一直到子夜时分再过去,那才是一个杀人的好时间。 钟文并没有把神识释放出去,因为不想,也没那个必要。 他想等他到了玄真派附近之时,再让神识去玄真派探一探,至少,眼下是没那个必要的。 时间继续着,紧张的气氛,更是开始笼罩玄真派,以及附近的山林。 此刻的钟文,手中拎着铁枪,一步一步的往着玄真派方向走去,黑暗之中看去,犹如从地狱归来之人一样。 如果有人看见这副场景的话,必然会吓得失了魂去。 不过,此时谁也不会闲得在这山林里乱窜,除了夜客或游魂之外,估计也没人敢在这个时间段里,在这山林里走动了。 而钟文却是要排除在外,他是谁啊,他是钟文,也是九首,更是钟馗。 什么阴间小鬼都可食之的钟馗,怎么可能会在意这夜间的黑暗。 如果钟文要是再带上一个凶恶的面具的话,那他的形像,将会更像钟馗,不过,眼下的钟馗要是比那钟馗要好看的太多了。 没有豹头环眼,没有铁面虬鬓,也没有凶神恶煞,更没有面目狰狞,有的,是一副清秀的脸蛋,再加一身的正气。 “咕咕” 几声夜咕鸟的鸣叫声,更是使得玄真派附近的山林,展现出一副阴沉的气氛来。 而此时,钟文已然在玄真观观墙百米之外,静静站着,凝望着远处的玄真道观群落。 钟文释放出神识,开始窜了出去。 在整个玄真观中,开始巡视了起来。 钟文这神识,不像是自己前世所看的小说一样,像雷达,或者像扫描仪一样,一片片的扫描。 他的神识,只能像是眼睛一样,只能查看着神识的附近,而且,控制相对要麻烦许多。 虽说现在可以裹住一只野兔,裹住一条游鱼,但却是裹不住一个人。 而且,还将耗费钟文诸多的精神,更是不能多目标,只能单目标。 不过,钟文从未想过以此来作为刺杀手段,一直以来,都只是做为探路使用。 当钟文的神识,在玄真观中查看的差不多了之后,心中对整个玄真观中的道人所在,也基本都了如指掌了。 每一个角落,都散落着不少的道人。 七七八八加在一块,少说也有七十人了。 钟文没想到,自己已经杀了玄真派这么多的道人,这玄真派还有七十人左右,真可谓是个大宗派。 钟文的神识,突然裹住一块石头,向着那大殿中的那老道扔去。 “呼” 大殿之中的老道,突闻背后之声,立马纵身跳了开去,直到所见是一个石头之后,心中才放下心来,不过也是搞得他一头雾水。 大殿之中,何来的石头?除了大殿大门能扔进来,其他的地方,基本是不可能被扔进来的,随既,转着头,到处查看起来。 “师傅,左右附近无人。” 大殿门口处的宇敬与宇苏二人,同样也是听到了大殿中石头落地的声音,可当他们查看过后,什么人影都没有发现。 “小心戒备。” 青木看着落于大殿中的石头,莫名其妙。 “砰” 钟文又是通过神识,裹住一块石头,扔向大殿中的老道。 好在老道躲闪及时,要不然,脑袋非得被这石头给砸出一个包来不可。 “谁,出来。” 青木老道恨及,从未想过会有如此的状况。 宇敬与宇苏二人,进到大殿之中,看到地上的两块石头,心中更是莫其妙。 两次石头不知从何处扔过来,而且,附近百米之内,除了自己门下,更别说那小道士的人影了,鬼影都没有见着一个。 钟文见两块石头都没有扔中那老道,想来估计那老道已然有所戒备。 随后,钟文的神识,开始裹着石头扔向玄真派的其他弟子去了。 “谁?师兄,是你扔我石头的吗?” 一名玄真派弟子被一石头砸中肩膀,疼的大喊了一声。 “我没有扔你石头,怎么回事?” 那名师兄走近他的师弟,心中也奇怪,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扔石头呢? 第一百七十二章 青木 诡异的一幕,再一次的出现。 不过,钟文这个石头,却是扔向另外一个玄真派的弟子。 而那名弟子,好像是睡着了一样,依靠着一棵树干,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闭着眼休息。 “呜,谁?” 石头砸中了他的脑袋,破了一个大口子,那道人捂着脑袋下蹲后,大声的喊了一句。 “怎么回事?你怎么受伤了?” 就近的道人,赶紧跑了过来,看见那道人脑袋全是血,心中疑惑,不明所以。 “不知道谁扔石头砸我。” 那道人捂着脑袋,心中气的不行。 不过,他却是没有怀疑是自己警惕的那小道士扔的石头,反而是觉得是玄真派里的道人扔的。 而且,他怀疑的对像,是与他有着一些恩怨的一位道人。 不过,与他有恩怨的道人,也是迷茫的望着他,不明所以。 话说这二人的恩怨,由来已久,他们二人从进入玄真派的那天,就开始了。虽说是一些小事引起的,但却使得他二人一直记在心上。 言语的讥讽,那还是小事,曾经,他二人还为此打过几架。 虽说这恩怨并不深,但总人嘛,在一起生活,总会引起一些小恩怨的。 随后,钟文依法如此,控制着神识,裹着石头,在这玄真观中,到处扔石头,着实把整个玄真派的道人,都搞得头大。 而且,如此诡异的现像,着实把他们吓得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哪怕宇敬他们知道后,也不明所以,心中也开始对这种诡异的事情,摸不着头脑。 夜越来越深,无月无风。 钟文的神识,开始分批控制着几根带着树叶的树枝,开始往着玄真观中而去,时而这里晃一下,时而那里晃一下。 “那里有动静,快。” 玄真观里的道人,开始奔向树叶传来的响声处。 可是,当他们奔过去之后,除了看见一根树枝扔在地上之外,一无所获。 随后,别的地方又响起了动静,他们又得奔向别的地方。 在所有道人的心中,开始怀疑起这里有鬼,要不然,为何不是扔石头,就是树枝声响。 “何人,有胆色来我玄真派闹事?难道不怕我玄真派吗?” 宇敬实在受不了这种疲于奔命的状态,大声的向着周围喊道。 可回复他的,是无声。 随后,钟文的神识,只要见到任何可以裹起来的东西,都会开始在玄真观中乱搞一通。 哪怕一些偏殿中的油灯,都被钟文给打翻了。 虽说对道君有些不敬,可这个时候,钟文哪里还管敬不敬,先闹一通再说吧。 被钟文这一闹,玄真观的各偏殿,到处都是火。 好在玄真观的道人多,救火也够快,要不然,非得把这些偏殿给烧没了不可。 不过,这到是使得他们把所有的油灯都给灭了,把整个玄真观变成了黑暗之中的阴森之观。 这下,到是给了钟文行事的机会。 钟文他,不再如此的闹下去了,毕竟,自己没有毒药,要不然,非得弄些针刺,沾上一些毒药,给这些道人们来上一下不可。虽有一些麻药,但药效可没有那么猛烈。 其实,这个想法,也是钟文突然间想起来的。 以前,他只知道刺杀,有着如此简单的刺杀方式,都没有想到过,这使得钟文觉得以前自己好像有些二货了。 确实,钟文从未往着这方面想过,更是从未想过使用神识去做为刺杀的手段。 而如今,要不是自己神识裹着石头扔人的话,他都想不起,自己的神识,还有着这种功能。 不过,神识的用处肯定是有的,可是做为刺杀之用,却只能想想罢了。况且,神识还只能控制一样东西,要是控制着诸多的针刺,那自己也成了无敌的状态了。 虽然,钟文想通了这件事情,但真要是实行起来,估计那是不太可能的了。 刺杀一些普通人来说,那到是容易,可真要是遇见如那大殿之中的青木老道一样存在,那基本是无效了。 可惜了,神识有这种功能,但却又成了鸡肋一般。 高人,基本在刺杀之时,都还是能避开的,除非在别人睡着之时,才有可能成功。 不过,这种可能性是不太有的,一位高手中的高手,任何的异动,都能随时被惊醒。 至于行与不行,钟文暂时也不清楚,只待以后有机会试上一试,才能知晓了。 而此时,玄真观之中,没有了灯火,漆黑一片。 此时不动,何时动? 随既,钟文手持铁枪,几个纵跃,已是到了玄真观之中。 钟文根本也不说话,直接往着那宇敬那纵去。 “咻,呛,呛,扑。” 钟文手握铁枪,直扑宇敬,使得那宇敬在发现一个黑影扑向他来之时,立马挥剑抵挡。 可是,如此慌张之下,他又如何能抵挡得住,三枪就已是被钟文一枪给扎了个通透。 “小儿,你敢。” 大殿之中的老道,听见大殿门口的异动响声,同样,也是几个纵跃来到大殿外,眼瞧着他的弟子,被钟文给扎了个通透。 “哈哈,老道,许你们追杀于我,难道还不让我杀上门来报仇不成?” 钟文大笑一声,随既,又是一个纵跃,往着大殿前方的广场之上的另外一个老道而去。 “哪里走。” 青木老道还以为钟文要离去,随既大喊一声,一个纵跃往着钟文追去。 “呛呛呛”又是三声。 钟文的铁枪刺向那宇苏,三枪过后,却是没有直接把那宇苏弄死。 “叮当”宇苏滚向一边,连剑都掉落在地。 “师傅,救我。” 宇苏大声向着追向钟文的青木老道。 “小儿,接我一剑。” 青木老道追上钟文,一剑直刺而来。 “呛” 钟文挥枪抵挡,随既又是一个纵跃,跳离了战圈。 “老道,如果你想打,一会我再陪你打,他,必须死。” 钟文跳出战圈外之后,一手持枪,指着青木老道,展显着他钟文这股誓要杀人的气势。 钟文此次,就是来杀人的,而且他已经杀了一个了,再杀一个,也必然要做到的,哪怕这眼前的老道阻他,他也不惧。 “小儿,找死。” 青木老道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最后一个弟子死在钟文手中,直接拎着剑就向钟文刺来。 “呛,呛,呛” 钟文挥枪抵挡。 而在这时,整个玄真观之中,所有的道人,开始汇聚了起来。 当然,也有一些道人,正点着火把,油灯。 当有一些道人见到他们的掌教宇敬身死之后,那些道人,心中开始害怕了起来,当然也有一些道人两眼冒着火光,准备要把杀死宇敬的钟文弄死在这里。 可是,此时的钟文,正与那青木老道拼斗着呢,这到是给他们一个大好的机会,说不定真能如他们所愿呢。 青木老道,与着钟文的拼斗之时,钟文一直往着那宇苏那边而去。 可无论如何,自己都无法把这青木老道给一枪戳死。 “高手,这才是个高手。” 此时,钟文的脑中,对着这个老道,有了这么一个评价。 以前,自己总认为自己是一个高手,可如今,面对这个老道,都觉得有些压力了。 钟文的枪术虽好,但眼下去是杀心太重,乱了分寸。 钟文一心想杀那宇苏,一直往着宇苏那边而去,一直处于被动还击。 虽说已是过了二十来招了,但自己也明白,要是不小心应对的话,说不定人杀不成,反而被人杀了。 随既,钟文也不再去管那宇苏老道如何了,先把这眼前的这个老道打趴下之后于说吧。 不过,钟文还是留着一些戒备,省得再一次中了暗箭。 持枪开始奋力的往着那青木老道刺去,力道之大,绝对不可小视。 “全部退后,不要再过来。” 青木老道接过这一枪之后,心中了然,眼前的这个小道士,看来是要开始全力了,这才向着周围的各道人大喊了一声。 当钟文不再追着的那宇苏老道,终于是可以喘一口气了。 不过,他却是开始退出这广场,站于其他道人的身后,随时准备给钟文来上一袖中之箭。 不过,这种暗箭之伤,钟文是不可能再受一次了,因为,他早已是留着一份心,小心的戒备着那暗箭。 “呛,砰,呛,呛……” 剑与枪的碰撞之声,枪尖扎入广场的石块之声。 到是给这本来宁静的夜,带去一丝不平。 两人的拼斗,还真不是什么人能参与其中。 就论二人的拼斗的势头,这些围着的玄真派弟子,就不一定能抵挡得住钟文任何一枪。 虽然,二人目前也只是过了五十招,但这声势却是浩大。 二人虽没有分出胜负,但二人心中都很明白,二人都保留着杀手招。 就如那青木老道,他最拿手的三式剑招,还一直保留着,没有使出一剑。 而钟文,更是不可能真的全力,最多也就使出了八成功力罢了。 而且,他的太一枪术,也只是一直使用着前五式,后四式一直都在等着那青木老道的大招。 高手拼斗,打的就是耐心,打的就是谁留着后招。 虽然钟文是个菜鸟,但李道陵交待他的话,他总还是知道的,再者,钟文也没傻到一来就全力。 “小儿,你杀我两名弟子,如果现在罢战,向我玄真派拜服,贫道可以饶你一命。” 青木打了好半天,也没发现自己能破了眼前的这个小道士的枪术,抵挡了一枪之后,回退几步,向着钟文说道。 “老不死的,废话真多,再接我几枪。” 还拜服呢,咋不说杀服呢? 钟文怎么可能拜服呢,他就是来杀人,可不是来拜服的。 况且,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输啊,只是也没打赢罢了。 真要逃,眼前的这个老不死的也追不上他的。 至于玄真派的追踪术,虽然自己到现在也没弄明白,但想来自己已经很是小心了。 钟文持枪往着那青木老道刺去,随后又是横扫,回枪再刺。 虽然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但也要给这老道下风的局势。 “咻” 发钟文正在与那青木老道拼斗之时,突然一声暗箭之声传来。 “叮”钟文回身挥枪打落那支暗箭,冷眼看向发射暗箭之人。 “你必死。” 钟文看着发射暗箭之人,正是自己要杀的那宇苏老道,心中怒及,大喊一声。 随既,双腿一蹬,持枪往着那宇苏老道刺去。 半空之中,青木老道也是持剑追击而来,“呛”钟文挥枪抵挡,只得纵下身来。 没有学会空中踏空,只得下落,不过,钟文下落之后,又是双腿一蹦,向着那宇苏纵去。 宇苏见钟文向他而来,只得蹬腿退去,而追击钟文的青木,也同样又是纵向钟文。 三人就这么在空中,呈逃离与追击之势。如果此刻有个手机拍下这个画面,那绝对是一场唯美的照片,说不定能轰动全世界。 追击,成了钟文此时的状态。 一心想要把那射暗箭之人一枪戳死,而身后的那青木老道,却是同样没打算放弃把钟文弄死。 这一逃二追之下,三人到是已经离开了这广场。 “呛,呛,扑” 钟文心中的恨意大增,怎么可能容得了放暗箭之人逃离,三枪直刺那宇苏老道。 前两枪被抵挡过去后,直至最后一枪,戳中了其胸膛。 “好胆。” 追袭钟文的青木老道,没想到这个小道士的纵身术要比他还好上一些,只怪自己纵身术不够好,眼瞧着那小道士,把他最后一个弟子杀死在自己眼前。 心中大恨,嘴中大喊。 “老不死的,今日道爷我先走了,明日我再来。” 钟文见已是杀了两人,只想先休息一会儿。 不过,他说的明日再来,其实也只是骗骗那老道一句罢了。 随后,纵身一跃,往着玄真观外急奔而去。 “哪里逃。” 青木老道眼见着小道士要逃,心中急切,随既,也纵身往着钟文离去的方向追去。 又是一逃一追的状态。 不过,好在钟文的纵身术要好于那青木老道,要不然的话,肯定要被追上了。 半个时辰后,钟文离着玄真派已然有了二十里了,落于一棵树上,稍待休息。 而那青木老道,早已被他丢在不知道哪里了。 纵身术有着那轻身诀的辅助,那自然也就无需担心那老道的追袭了。 而且,钟文发现那老道的剑术极为高超,自己的太一枪术,也只能与他拼个旗鼓相当。 “死老道,一会儿等爷休息够了,我再回去大杀一通。” 钟文本就是想休息一下,才不与那老道拼杀。自己身上的东西,他得放下来,要不然,总是有些不便,还给自己增加负担。 跟一个高手中高手对决,可容不得他不小心。 再者,自己的精神也不够好,神识操控了这么久,早已是有些疲惫了。 明日再来?那是不可能的。 钟文报仇心切,怎么可能还会等到明日。 明日又明日,何时才能灭了这玄真派? 他钟文可不想再等明日再来杀一通,要不然,可就没完没了的了。 而此时,追袭钟文的青木老道,已是在这山林里面到处乱窜,根本没再发现那小道士的身影。 “小儿,好狗胆,待明日,我定要剥你的皮不可。” 青木心中恨及,今日自己连失两个弟子,气的都快要吐血了。 没有追击到那小道士,青木只得驻足停下,发疯似的在这山林里面大喊了一声。 可是,钟文早已不在他所在的这片区域,离着他都有着好几里了,哪里可能听到他的喊声,即使是听到了,那又如何? 青木老道无奈,只得返回玄真派去。 今夜,注定是一个血腥之夜。 玄真派此时,早已是大乱。 掌教与执事均已身死,尸体摆在大殿门口,诸多的道人,静等着他们的长老回去主持。 所有在场的道人心中,都恐惧的快要不行了。 谁也没想到,那杀进自己宗门的小道士,能在他们长老的对决之下,还能连杀两人。 这是他们从未想过的。 长老,是他们的神,同样,也是他们的支柱。 而如今,这个他们心中的神,都拿那小道士没办法,而且,还当着他们的神,把掌教和执事都杀了,这是他们没想到的。 所有的道人,此时的心中,开始萌生退去之意。 不管是什么辈份的道人,或多或少,都萌生出了这种想法。 他们不想死,更是不想死得如此的简单。 可再如何,难道真的要在这里等死吗?谁都想活,谁也不想就此死去。 “都打起精神来,小心戒备。” 正当道人们心中恐惧之时,青木纵身回到玄真派的大殿不远处,看到众道人像是死了爹娘一样的神情。 心中不快,向着众道人大喊了一声。 “长老,……” 众道人见到他们的神回来了,赶忙恭敬的喊道。 “宇敬宇苏二人的后事,你们操办一下吧,我累了。” 青木心中虽痛心,但也知道,此时还是得小心应对。 在他的心中,那小道士的身手已然超出了他的认知了,而且,除了能与他对决,说不定超过了他的身手。 毕竟,纵身术,就是如此。 青木没了弟子,至少还有徒孙。 死了两个弟子罢了,他不会难过的要自杀,再者,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的人了,也见惯了生死,哪里会生出过悲痛的心来。更再者,他的心,本就已是如那铁石了。 最多,也只能说是最多了,会稍稍难过一会儿罢了。 不过,他心中到是挺恨的,恨那小道士。 恨不恨,钟文不会去猜想,因为,此时的他,正坐在一棵树上,打着坐,平心静气的调息着。 他需要一些时间来调整调整,把自己调整到最好的状态,然后再一次的反杀回去。 半个时辰后,结束了调息的钟文,把身上的包袱解了下来,绑在树上。 随后,纵身一跃,又是往着玄真派而去。 而此时,玄真派的道人,又回归到他们原来的事情当中去了,那就是巡逻戒备。 不过,也留有一些道人,把他们的掌教以及执事的尸首搬离至一座偏殿当中,开始在那诵经。 至于青木老道,却是坐于主殿之中的蒲团之上。 微闭着眼,像是在打坐,又像是在调息。 没有人知道青木老道心中在想些什么,也没有人敢过去打问。 一刻钟后,钟文纵身来到玄真观之外,停下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又是纵身往着玄真观内跃去。 “老不死的,道爷我又来了。” 钟文持枪跃至主殿大门前,手中铁枪,指向那主殿中的青木,大声喊了一句,好像是怕没人知道他再来了一样。 钟文的这一声,把散落在各处的道人,惊得愣了愣,随既,开始汇聚了起来。 “小儿,还敢再来,拿命来。” 青木在钟文纵身落地之时,已是听见了声响,快速的从蒲团之上站立了起来,从地上拿起那把长剑,直指钟文。 “老不死的,今日我就要灭了你们这个,抢夺他人道法宝物的垃圾玄真派。” 钟文面对青木老道,心中一点害怕之情都没有。 一心只想灭了玄真派,一是为自己报仇,二是为离羽道长报仇,至于三嘛,那还是为自己报仇。 “哼” 青木冷哼一声,双腿一蹬,执剑向着大殿门外的钟文刺直而去。 “呛,呛,……” 二人的拼斗,再一次的开始了。 从主大殿门外,一直打到广场,随后,又是偏殿门口。 剑与枪的撞击之声,在这黑夜当中,显得异常的清晰。 整个玄真派的道人,都尽量的选择远离二人的战团,就怕被钟文一枪戳中了。 而玄真派那些居所处,更是有着不少的普通人,要么打开屋门,站在屋门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更有的,却是躲在屋内,瑟瑟发抖。 知内情的人,甚至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天明之时,尽快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知内情的人,要么站在屋门前,遥望着他们看不到的方向,心中还在猜想着,这是什么人,敢来玄真派闹事。 其实,这些普通人,基本都是玄真派道人的家属。 有老人,也有年轻人,更有妇人女子,还有不少小孩。 而钟文与青木的拼斗,还在持续着。 到现在,已然过了两刻钟的时间了,两刻钟的拼斗,早已使得二人的精神紧张,且体力消耗巨大。 两人那是打的难舍难分,且越来越白热化。 二人心中,基本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死对方。 要么死在青木的剑下,要么死在钟文的枪下。 到了此时,两人心中,都在怀疑对方。 为何对方的武功如此之高,就连钟文自大的认为自己武功已然很历害了,可久战之下,依然无法把眼前的这个老不死的弄死。 而青木的心中,也同样惊呀于这个年轻到极点的小道士,枪术如此之好。 青木见过棍术好的道士,也见过马槊好的道士,更是见过剑术好的道士,同样,也见过戟术好的道士。 可是,却从未见过枪术如此之好的道士。 长枪长戟最是难练,不像剑法。 拼斗了这么久,都无法拿下眼前的这个小道士,心中着急的不行。 心中开始计较,自己再也不能有所保留了。 随既,青木的大杀招被用了出来。 “呛,呛,咻,咻,扑” 大招杀一经使用,青木的五剑之后,前两招被钟文抵挡过去了,可是,后三剑,却是削去了钟文一个衣角,以及一个袖角,最终,在钟文的手上划了一剑,鲜血流了下来。 拼斗之时,钟文没想到,这死老道,能伤了自己。 心中恨及,随既,自己也不再有所保留,双腿用力,窜上半空,螺旋枪直刺地面的青木。 “呛,呛,扑,扑,扑” 同样是五枪,五枪过后,钟文落地。 “长老,长老,……” 众玄真派的道人,眼瞧着他们的长老,他们的支柱,他们的神,就这样,被那小道士五枪结束了生命。 急呼大喊着,可是,谁也不敢近前。 钟文这五枪,两枪被挡,三枪直接刺中青木肩膀,胸口,肚子。 虽未穿透,但枪头刺中后,基本都是深入半尺之深。 青木双眼瞪的奇大,紧紧的盯着钟文,心有无尽的不甘,随后,缓缓的倒了下去。 他从未想过,他会如此的死去,而且还是死在一个小道士的手上,更是没想到,在他自己两个弟子先后身死之后,他也要步他弟子的后尘了。 活了上百年,在剑法上有着超高的悟性,在道法之上,也有着很高的天赋,而今日,他结束了这一生。 曾经的他,挑战过不少的高手,同样,也打败过不少的高手,更是抢夺了不少的道法功法要诀。 曾经的他,有着诸多的辉煌,有着徒子徒孙们的崇敬,有着官吏的奉承,更有着世人的追捧。 曾经的他,同样也杀过不少的人,而为了追求道的最高境界,连自己的妻子,儿子,都被他抛弃,孤独一生,为的就是入道。 只是可惜了,百年的时间,半只脚踏入了道当中,可没想到,今日,要结束了。 百年的人生,百年的罪恶,结束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当下 钟文眼瞧着那老道倒下。 他的心中,没有起任何的波澜,只是静静的看着那老道倒下而已。 至于玄真派的那些道人,谁也不敢近前。 都远远的站着,很是肃穆的看着那老道倒下。 这其中,必然是有人想冲上来,把钟文弄死的,但是,谁也不敢。 有些道人,开始失声哭泣。 给这本来宁静的夜,带去了一丝的不静。 “玄真派现在谁做主,站出来。” 钟文没去管手上的伤口,一手持枪,指向众道人,大声喊道。 没有人出声,也没有人敢出声。 面对如此强大的人物,他们只得闭嘴,静待着他们当中辈份最大的人站出来。 可是,半刻钟后,依然没有人站出来。 更是没有人看向谁,同样,也没有人指向谁。 “再不站出来,本道爷可就要杀人了。” 钟文等了半刻钟,都不见有人站出来,心中怒气顿生。 这些玄真派的人,可能还真是高高在上惯了,在如此的情形之下,还有人敢违背自己的话,连他们最为依赖的长老都被自己杀了,可眼下却还是如此的状态。 “轰”所有的道人,在听见钟文的喊话之后,退了好几步,就怕钟文真的持枪杀来。 几十名道人,心中都害怕眼前的这个小道士真的要杀人了。 可是,眼下之时,谁也不敢指向他们的高师兄。 而那辈份最高的高木,心中惧意甚大,早就退在众道人后面去了。 长老死了,掌教死了,执事也死了。 如今,此刻的玄真观中,就他高木的辈份最大了。 而钟文嘴中说的谁做主,估计也只有他了。 至于其他人,谁也不可能比他高木的辈份还大,而且,高木可是掌教的大弟子,同样,也是高字辈的大师兄,更是未来的掌教。 “高木师兄。” 突然,一个道人喊了一声,把躲在众道人后的高木吓得更是低着头。 “谁是高木,出来。” 钟文听见这一声后,厉声喝道。 “我,我是高木,请不要杀我。” 高木听见钟文的厉声之后,不得不从众道人的身后走了出来,害怕,紧张,恐惧,所有的负面的情愫展现在他的身上。 “你即为玄真派做主之人,为何不站出来,当本道爷不存在吗?” 钟文见着高木走了出来,心中本来的杀心已然快要去了,而此时却是被这眼前的高木又是激了起来。 “高人,高人,饶命,饶命。” 高木面对钟文之时,心中害怕的紧,连呼饶命。 “哼,从今日开始,玄真派如再有人敢欺人,夺他人之物之事,我钟馗必灭之,你们好自为之。” 钟文见着这位高木的道人如此的胆小怕事,随既,哼了一声之后,扫向众道人,大声喊道, 钟文能杀玄真派的长老,能杀掌教执事,可这些门人,他却是不能再杀了。 这么多的道人,真要被他灭了,那朝廷必然会有意见的,说不定派人过来追查什么的。 他钟文能对抗一个宗门,但却是不能对抗整个朝廷。 哪怕玄真派有一些道人在朝为官为将,他钟文到也不怕,这毕竟只是两个宗门的事情,还没有大到牵涉到朝廷。 说完话的钟文,随既纵身离去。 留下这几十位道人,愣在当场。 他们没想到,那位叫钟馗的小道士,没有杀他们,也没有灭门。 这是他们的幸运,同样,也是他们的命数。 钟文的话,是一个警告,同样也是一个紧箍咒。 从此往后,谁要是敢再像以前一样,那必然会遭到钟文的灭杀,哪怕你的本事再大,也依然如此。 至于你的本事能大到何种地步,难道还能大到向那青木长老一样吗?可那又如何呢?一样得死。 玄真派如何,钟文没有心思去管。 灭了几个大头,已然算是结束了,至于往后,钟文不会去想,也没法去想。 真要是灭了玄真派上上下下这么多的道人,他估计也将要在逃亡当中度过了。 玄真派必然有一些同盟的宗派,同样,也有着不少的门路。 真要灭了,那钟文在未来的路上,将要时时刻刻面对这种追杀。 当然,玄真派的报复,自然也会有的,连杀了玄真派这么多的人,连青木都杀了,难道玄真派还不能报复不成吗? 不过,这种报复,钟文不会放在心上,除非,有那青木老道一样的本事,那自己可就得当心了。 返回藏有包袱的那棵树后,钟文拿出伤药,敷了一些包扎后,纵身离去,离开这个让自己恨及的地方。 钟文没有想过要去搜查玄真派的道法典籍。 真要是如此了,他与那玄真派的道人又有何区别呢。 虽说静心门的道法被自己偷学了,但与搜查掠夺却有着天然的区别了。 至于玄真派有什么上好的道法法诀,钟文也不去想这些事情,仇报了,已经是一个圆满的结果了。 钟文纵身往着房州方向而去,一路急奔,直至天色渐亮之后,这才停下身形,行走在官道之上,往着堵水行去。 行程不变,路也没变,依然是那个方向。 只是因玄真派追杀令之事,导致他又回归了原点罢了。 前路如何,钟文不知,他只想过好当下。 当下是如何,就该是如何。 哪怕玄真派之事已然了结,当下就该回归到原来的行程当中去。 至于别人如何,钟文管不到。 哪怕是玄真派的这些道人,他也不可能去管。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轨迹,就如他自己一样,要前往京城长安,去宗正寺更换度牒。 虽然,那份携带的度牒,早已是字迹模糊,可钟文依然还是需要去往长安。 度牒的字迹虽模糊,但还是能认出写的啥。 至于李道陵交给他的那份册子,却是无法查看了。 在筑水江中泡了这么久,册子的纸张,早已是被贴合在一块,撕都难以撕下来,更别说辨认了,但好在钟文曾经看过,要不然,那要后悔死了。 而那份举荐信,如同那份度牒一样,字迹虽模糊,便还是可以辨认的。 至于到了长安之后,该如何行事,钟文心中也没主意,先到了长安再说其他的吧。 而此时,玄真派却是挂起来素缟,每一个道人,都或多或少的绑着一些白绫或者身穿素服。 没有鼓声,也没有锣声,更是没有什么鞭炮声。 有的是诵经的声音。 全观上上下下,所有的道人,都在诵着经文。 主大殿之上,摆放着三具尸首。 最前端的,是青木,随后,是他的两名弟子宇敬以及宇苏。 诵经的声音,显得有些沉闷。 好在玄真观的大门关闭,没有香客,要不然,都还会以为玄真观中在做什么法事。 随后的这些日子里,玄真观每天都会灯火高挂,素缟满观。 长老掌教执事的死亡,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法事就会结束,那可不是普通人的法事。 时间,会持续很长一段。 当日,玄真观中,奔出好些人,去往各地,传达长老掌教执事的死亡事件,把在外游历,以及朝为官为将的道人召集回来。 更是通知一些与玄真派关系较好的道门前来吊唁。 至于玄真派的事情如何,钟文想都不会去想,他一心只想往着堵水而去,然后乘船到汉水,再过汉水往长安而行。 不过,此时的钟文心中却是在想着,要不要去一趟太乙门。 自己此行要去往长安,而离着那太乙门所在之地,也已然更近了些。 可是,钟文这一个月的时间,一直与着那玄真派周旋,打斗,拼杀,心中甚累,身体也累,暂时认为还是不去的好。 真要是太乙门有高人的话,自己估计又要受伤了。 “先去郧乡,再前往长安吧,把这度牒什么的更换再看看。” 钟文一路行走着,一边想着。 其实,钟文心中对远在几百里之外的长安,还是挺期待的。 前世没有见识过,而今却是期待着想去见一见那盛世长安之景像。 虽说前世看过不少的这种电视剧,对于那盛世长安很是憧憬。 但在这唐朝生活了这么些年,虽没见到盛世,但却是也想去长安看看,哪怕没有盛世,长安之行必然也是他心中的一份期待。 当日,钟文没有去借宿,只是宿住于野外。 身着便服,手中又拎着铁枪,着实不便他去借宿。 真要去了,说不定别人还把他当作一个盗匪呢。 第二日傍时分,钟文到达堵水江边,找了一家客舍住下。 当夜,又是大吃大喝了一顿,又找了一位妇人,帮他缝制道服。 他自己包袱中的道服虽然能穿,但已是有了些脏破,只能找个妇人帮他重新缝制两件。 价格不高,但布匹的钱,却是需要钟文自己来支付的。 两件道服,缝制也简单,也只是一些灰青色的布匹,再加上一些其他颜色的布头缝制一下就行了。 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在这个时代,也讲究不了。 再说了,道服不像宋朝之后的那样,形成了统一制式,更是有着严格的规制要求什么的。 而在此时的唐朝初期,道服虽然也有要求,但这些要求却不是那么严格,只是样式需要注意一些罢了。 第二日清晨,钟文拿着两件道服,结了工钱,换上之后,他又成了一位道长了。 随后,买了些吃食,搭船往着汉水而去。 第一百七十四章 灰暗之气,将死之人 堵水是一条小江,而且是汉水的支流,相对来说,并没有那么繁华,而且,行船都是一些小船只。 不过,钟文所搭乘的这艘船,还行。 只能用还行两个字来形容了。 因为,这是一条货船,连乘客都没有,有,也只是钟文一人。 船家要不是看在钟文是个道士的份上,都懒得搭理他。 毕竟,人家的船只,是运送山羊的,可不是用来运人的。 好嘛,此时的钟文身边,围着好一些的山羊,着实要把钟文给熏死了。 原本,钟文也只是觉得到了汉水就下了,而且,感觉距离不是太远,稍稍忍忍就过去了。 可是,这都行了两个时辰了,汉水的影都没有见着。 其实,这也不能怪船家。 毕竟,这个时代的船只本来就走的慢,又不是钟文前世的那种。 钟文无法,只得继续忍着,继续期望着前方的堵水到汉水的出口,因为到了那里,他就可以下船了。 他实在不想再坐这艘船了。 如果钟文的这个心思,被那船家知道了,说不定不知道该怎么编排钟文呢。 你一个破小道士,让你免费乘船已经是看在道君的面子上了,你还在那里叨叨个没完没了的。 不过,当船拐过一个弯道之后,汉水就在前方了。 “多谢船家,贫道不再往汉水上游去了。” 钟文下得船来,向着那船家感谢道。 “道长走好。” 船家也顺势向着钟文说道。 好不容易下得船来,钟文可不想再乘坐这艘羊船了。 本来,他就不会往汉水的上游去,因为他知道,再往上游,就那是金州了,从金州到长安,那可是要经过终南山的。 而自己在这堵水与汉水交界口处下得船来,可以乘船顺汉水而下,往东去。 到达汉水与浙水交汇后,再换船往浙水而去,一直到内乡,再换陆路,往商州,直通长安。 或许,钟文的这种计划很完美,至少,可以不用走终南山。 毕竟,终南山不是谁都能通行的,更何况他钟文一人。 其实,钟文真的想多了,终南山没有想像的那么可怕,不过是一座山罢了,最多也就是比别的地方多一些野兽罢了。 可是,这些在钟文心中,到不是害怕不害怕,只是自己的计划就该是这样,而不是别人的那样。 虽说终南山有不少的高人隐士,钟文目前来说,还真不想碰上。 连一个玄真派的老道,都能跟他打成这样,钟文心中还是有些担心的,担心有更超高的绝世高手存在。 这是必然的,这时代,高手什么的绝对不少,而且比那青木老道身手高的也不少。 说来,钟文往这边走,其实还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 还是访师友。 在郧乡,李道陵有一位朋友居住于一此,不过,不是一位道士,是一位早已告老还乡的官员。 同样,不是唐朝的官员,而是隋朝的官员。 要不然,从筑水而下,那不是更快的吗?谁会闲得绕个圈子啊。 虽说李道陵交给钟文的那本册子早已是被水泡坏了,但钟文至少也看过,基本上也都记住了那些他需要拜访的人。 不过,基本都是老人了,年轻人?一个都没有。 能跟李道陵成为朋友的,必然是老年人了,年轻人?真要能成李道陵的朋友或故交的话,那绝对是个老怪物。 其实,郧乡,在将来的以后,将会葬着一位当今天子的儿子李泰。 这也是唐朝史上葬在外地的皇子了,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道道可说,或许有,但也不是钟文所能知道关心的。 毕竟,他钟文只是一个小道士,与着那当今的天子,冒似也不认识,就是想认识,也没那途径,更别说一个掌控天下的皇帝,哪会鸟你一个小道士。 随后,钟文搭了一条小船,往着郧乡而去。 本就没有多远,所以,钟文也只是顾了一条特别小的船,客人也只有他一个。 价钱也不贵,几十文钱,再加上又是顺江而下,到也省了船家不少的力气。 船行了半个时辰后,来到郧乡。 说来,郧乡依汉水而建,在曾经,也是属于一个有着利害关系的治所。 其实说来,基本只要是依江而建的城市,每一座城,都是战争的城市,毕竟,在古代,除了官道陆路,就是水路了。 有了水路,自然也就成了运送兵马粮草的通道,那沿岸的城市,也就成了驻扎防护之用的城市了。 钟文付了船钱,步入到码头岸上,看着眼前这座郧乡县城。 随后,抬步往着县城而去。 有着道士的身份,到也省了他查验身份的程序,直接穿过城门,步入到县城当中去了。 查验身份,这是钟文头一次见着。 也不知道何原因,进入这郧乡县城需要查验身份。 不过,钟文也不去关注,毕竟,他是一名道士,身份特殊,也无须查验。 打钟文一进入到郧乡县城之中,就热闹了起来了。 虽说这才刚过午时没多久,依着钟文的猜测,不可能很热闹的,可进入城中之后,这才发现,完全与他想像中的不一样。 就连以前自己经过的归州城,都比不上这么一个县城。 行人骆驿不绝,街道两边的店铺淋立,沿街叫卖的货郎大声喊着号子,这使得钟文都觉得他自己来自乡下一般。 如此热闹的景像,钟文也是头一次见识到。 以前,他也去过利州,以及经过渝州,归州什么的城市,而这些城市,却是比不上这么一个小小的县所郧乡。 好吧,钟文确实是个土包子,来自于乡下,而且还是大山里,什么大世面都没有见过。 郧乡能成为李泰最终的封地,自然是有着他独特的意义的,不繁华,又如何能成为李泰最终的封地呢? 钟文缓步在这郧乡街道,头虽立得正,但两只眼睛,却是瓢向街道的两边,甚至于各色的行人。 街道的两边,店铺中各色的人员,进进出出。 有买东西的,也有看东西的。 不过,钟文所见的这些店铺,基本都是买卖一些常见之物,特别的东西,到是少见。 “贫道有礼了,打问一下,李高远府上在何处啊?” 瞧了好半天热闹后的钟文,拦下一位汉子,向着那汉子打探李道陵的友人所在的府邸。 据李道陵交给他的那本册子上所书,李高远,居于郧乡县城,却是没有特别注明在哪里。 不过,能与李道陵交朋友的,绝对不是一般人,而且,那本册子上有特别注明了,前朝官员。 至于是何官员,那到是没有标注。 所以,钟文只能打探这位李高远的府邸在哪里了。 至于有没有人认识这位李高远,钟文还真不担心。 “道长有礼了,我也是从外地来到此地的,并不知道道长所说之人,抱歉。” 好吧,钟文问错人了,问到一个外地人。 不过,这位汉子到也客气,估计也是因为钟文这个道士的身份。 随后,钟文又是拦了几位行人打探了起来,最终,从一位老妇人嘴中,才探知到那李高远的府邸在何处。 钟文谢过之后,往着县城西北而去。 两刻钟后,钟文来到座不大不小的宅院前。 这座宅院的大门之上,挂着一块牌匾,上书李府。 找了好几个人,才探查到自己要寻访的师友所在的位置,而且,还又是找了一段时间,着实有些不便。 好在钟文已是站在了李府的大门前,要不然,再要问下去,找下去,非得疯不可。 “砰砰砰” 钟文上前敲了敲大门,静待在大门边上。 “吱呀”一声,大门打了开来,从里头探出一个小脑袋出来,看向门外。 “你找谁啊?” 小脑袋见到敲门的是一位道长,不过也不怯场,只是脸上挂着疑惑罢了。 “贫道有礼了,请问,这里是李高远府上吗?” 钟文向着那小脑袋的小娃行了行礼,出声问道。 钟文心中还奇怪,开门的为何不是大人,而是一个小孩?难道这李府没有人了还是怎么了?难道不怕有人把这小孩给拐走吗? 在这个时代,拐小孩太过正常了,随便几下就能拐走,或掠走一个小孩,还是那种连找都找不回来的那种。 “是啊,我曾祖父就是李高远。” 小脑袋见到道长向他行礼,还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学着钟文回了一礼。 小脑袋其实只是个小娃,五岁左右大小,长得挺机灵的。脑袋上还扎着两个球球,看起来到是挺可爱的。 “贫道受师傅李道陵之命,前来拜访李高远居士。” 钟文见到这小娃有些意思,随既把自己此行之事,告诉了这个小娃,希望通过这个小娃回传,自己也好去见一见这位李高远。 “那你进来吧。” 小娃听着钟文的来意,冒似也没多大惊小怪似的,请了钟文进门去。 当钟文进门之后,这才发现,门后边还有一人,静静的站在一边,这才使得钟文释了心中的疑惑。 而站着的那人,冒似是个下人,从穿着打扮上,就能看出一些来了。 钟文也不说话,把手中铁枪交于那人,随后,跟随着前面带路的小娃,往着宅院里面行去。 “曾祖父,曾祖父,有人来拜访你。” 当那小孩带着钟文走了没多远之后,就小跑着往着一间大屋小跑而去,嘴里还着急忙慌的呼叫着。 “我的小曾孙,是谁来拜访我啊?” 那间大屋子里,传来一声年迈的声音。 “贫道九首,李道陵弟子,奉家师之命,前来拜访李居士。” 钟文快走了几步,来到大屋门前,看到屋内一位年迈的老者,年岁估计七十左右,坐在一张胡登之上,正摸着那小孩的小脑袋。而这屋内,同样还有着两人,从面相上看去,到像是那老者的亲属。 “原来是李真人的弟子前来,老朽不曾远迎,失了礼数,还请见谅啊。” 那老者正摸着那小孩的脑袋,听见屋门前的声音之后,抬头看见一个小道士,向着他行礼。 老者赶紧从胡登上站了起来,向着钟文行了行礼,嘴中说着话。 而边上的另外两人,也随之站了起来,向着钟文行礼。 “李居士客气了,此次贫道下山游历,依家师之命,前来拜访,如有打扰之处,还望李居士见谅。” 钟文这已不是第一次拜访师友了,该如何说话,还是清楚的。虽然,第一次拜访的正主已是仙逝,但这礼仪什么的,李道陵也早就教过他的。 “不打扰,不打扰,道长请,请坐。” 老者李高远,迎着钟文进到屋内,请着钟文坐下。 钟文也不客气,行了手礼之后,坐了下来。 不过,当钟文这一坐下来之后,双眼扫向另外两人,发现其中一人面色灰暗,似有一股阴暗之气笼罩一般。 钟文心中甚疑,这是他头一次见着这样的情况。 而且,这并不是钟文故意而为之的,本就是一扫之下发现的。 随既,钟文静了静心,微闭了下眼,想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因为劳累的关系,使得自己眼睛出问题了。 而这屋中的几人,也都没在意钟文此时的样子。 人家钟文是位道长,而且还是一位真人的弟子,闭眼什么的,倒是给他们感觉像是一位得道的高人一般。 当钟文再一次睁开眼来后,再一次的看向那人之后,发现,那人上上下下,都笼罩着灰暗之气。 “我去,这是怎么了?我眼睛出问题了?” 钟文心中甚是不解,自己虽说赶路有些着急,而且前段时间,与着那玄真派的人拼斗,确实有可能累了,而且也确实伤了。 但也不可能伤到眼睛啊,这是钟文心中最为不明白的地方。 “道长,你这一路劳顿,请吃些点心,喝碗水。” 那老者李高远见到下人端着一些点心,和一碗水过来之后,向着钟文开口说道。 “李居士客气了。” 钟文回过神来,客气了一声。端着碗,喝了几口水之后,再一次的扫向那人。 钟文心中虽不明所以,但想来这事,估计不是出在自己的身上,而真是出在那人身上。 钟文心中虽疑,但在此时,却是不便多问,不过,依着钟文自己猜测,这股灰暗之气,有可能就是死气。 那人年纪到是不大,估计也就三十多岁左右,而坐在他旁边的那位,到是显得年老一些,估计也就不到五十多岁的模样。 想来,这二人应该是父子,更有可能,是这位老者李高远的儿子和孙子。 第一百七十五章 阴阳判 “九首道长,你师傅这些年可还好?都好些年未见了,道法应该更为高深了吧!” 李高远看着钟文说道,神情之中,似在回忆着某些往事。 “师傅他近些年还好,有劳李居士挂念了。” 钟文心思不在与那李高远的交流当中,他此刻,却心中疑惑那中年人身上的那股灰暗之气。 对于李高远的问话,他也只是随口应道,但眼神却是一直盯着那中年人。 “曾祖父,他是谁啊?来我们家干什么啊?” 突然,那小娃向着李高远问了起来。 稚嫩的声音,到是给这屋子带来了些许的童真。 “我的小曾孙,他是曾祖父的一位好友的弟子,是代他师傅过来看望曾祖父的,你可得尊他一声道长。” 李高远怜爱的摸着那小娃的小脑袋,缓声静气的说道。 至于该如何称呼钟文,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去论这个辈份了,哪怕是钟文估计也不知道怎么去论了。 李高远与李道陵是朋友,同辈相交。 可是钟文是李道陵的弟子,依理来说,是那小娃的爷辈了。 但化外之人,到也不与这普通人论辈份了,称呼一声道长,也是没有问题的,再加上钟文也太年轻了一些。可真要喊一声祖辈爷辈道长,那这一句要是喊了出来,那钟文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下山来时,师傅交待我前来郧乡拜访一下李居士,我这也没备些什么礼物,李居士见谅。” 钟文看到那这爷孙辈的说话场面,心中还有些不好意思。 上门做客,没有礼物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但是,他身为一个道士,依礼是不需要带礼物的,可这前世的思维,总还是携带着,上门做客,礼物是敲门砖。 不过,他钟文是个道士,道士进到别人家中,已经属于一件礼了,哪还需要带什么礼不礼的。 “九首道长你太客气了,我与你师傅相交几十年,还讲什么客套啊,来了即是客,况且,你们可是难得来一次的。” 李高远哪里会在意这些。 以往李道陵前来之时,也基本都是如此,再者二人如君子相交淡如水,又何来礼物之说。 钟文也不再多说什么。 其实,主要还是因为钟文前世的习惯导致的。 上门客,礼成先,更何况还有小娃在。 就如前世过春节之时,拜年之时。 要是没个小孩钱,那就说明你没把那人家放在心上,更是失了礼数。 而且,这小孩钱是永远不能少的,不管多少,都得给,其实,这也是一种礼。 不过,眼下来说,钟文到是也随意了,这里不是前世,是唐朝。 而且,这过年过节什么的,也没有这个礼数。 虽说现在的年是立春日,不是前世的年三十春节,也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最多也只是向长辈讨个喜而已。 压岁钱那就更别说了,在唐朝,还没有形成一种礼,最多也只是那些大户人家,或者官宦人家,才有可能会有压岁钱之说。 随后,几人在这大屋子里闲聊着。 说的,其实也都是一些客套之话。 但随着深聊下去,李高远到是开始与钟文说起,他曾经与李道陵的事情来,这也使得钟文很是好奇的听着。 李道陵过往的事情,钟文并不知晓,李道陵也从不与他说这些。 能说的,基本也都是观里的事情,或者江湖之事,哪里会提到他这个师傅的往事。 而如今,有了这么一个机会,钟文难得能听到。 不过,李高远能说的,也只是一些他们相交的事情罢了。 再多的,也是不太可能与钟文细说了。 当然,李高远也向钟文介绍了屋子里的其几人。 确如钟文所想的一样,那相对年老的,正是李高远的儿子李辅成,而那身有灰暗之气的中年人,也正是李高远的孙子李正项,至于那小娃,是他的曾孙李文杰。 李家几代单传,到了这李文杰这一代,已是第六代了。 李高远以前虽是官,但早在战乱时,就辞了官,到了郧乡老家居住,到也能够安享晚年。 至于他那儿子李辅成,冒似一直闲赋在家。 李正项嘛,是个读书人,也一直没有去谋个官做做什么的。 李高远如何想的,钟文不知,但想来也是见过了乱世,又是两朝交替,估计难免心灰意冷,才使得他李家愿意偏居一隅。 傍晚时分,李家开饭,钟文随着李高远他们一同前往饭厅。 宴间,钟文向着李高远探听了那李正项之事。 不过,钟文没有傻到什么都问,什么都说,也没傻到专问一人,而是李家上上下下都问了个遍。 饭后,钟文被安排到了一间厢房宿住。 夜降临,也是到了该安眠之时了。 在这个时代,天色一黑,基本没啥事可做了,能做的,除了造娃,也就只能睡觉了。 可这李家上上下下,除了正妻之外,每个人也都纳了至少一个妾室的,可这还是单传。 这些,到是使得钟文心中有疑了。 静静的坐在厢房内床榻之上的钟文,回想着那李正项之事。 “灰暗之气,怎么来的?我又怎么看得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中不明所以的钟文,真心不知道那李正项全身的灰暗之气。 至于其他人,钟文基本也是看过的,除了李高远稍稍带有一些之外,也只有那李正项了。 钟文细细想来,那李高远身上带有一些的灰暗之气,估计那本就是年事已高,离黄土更近了一些罢了。 可那李正项身上的灰暗之气,就使得钟文心好奇大增了。 一个正值壮年,离死亡这么近,总是有原因的,除非是病了,或者中了毒才会如此了。 “以前,我好像曾经有过一次只见到那灰色黑白,不见其他任何色彩之时,难道,是因为我这眼睛,能见到特殊的东西?” 钟文突然想起,几年前,自己第一次入道醒来后,眼前呈现的是灰色的事情来。 “看来,这是有可能的,或许,我这眼睛能看出别人的生死出来,要不然,那李正项身上的灰暗之气从哪里来的呢?而且,与着那李高远身上的,好像是如出一辙。” 想通了这其中的环节,钟文把这种事情,定性为自己眼睛的特殊。 可是,钟文却是依然没想通,自己眼睛的这种特殊,是如何看得见别人身上的灰暗之气的。 就如几年前的曾经,来的突然,消失的也突然。 而今日,自己的眼睛虽然不再像以前一样,但也着实把钟文给惊着了。 至于如何催发出这种能力,钟文到现在为止,还没个头绪,或许,本就是无意产生的,更或者,需要一个特别的引子,才能产生。 至于是不是,只待明日好好去验证一番了。 一夜过去,郧乡的清晨,颇为热闹,一大清早的,就有着一些的叫卖声传进这李府。 “道长,道长,你起来了吗?” 钟文居住的厢房外,传来了一声稚嫩的呼喊声。 钟文听见这呼声,立马就已是知道了,这叫门的人,正是那李高远的曾孙李文杰。 说来李文杰对钟文这个道长,还是挺好奇的。 打昨日钟文来到李府后,他那小心思,就开始转了开来,时不时的瞄着钟文身上背着那包袱中的剑柄。 小家伙虽小,正是学文的年纪,同样,也是好动且好奇的年纪。 李府上下没有人习武,更是没有见过剑之类的东西。 除了偶尔见到一些耍把戏的,会偶尔耍上几剑之外,他也少有接触过。 “文杰,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啊?” 钟文起了身,打开门来,见到那小娃站在门边,紧张兮兮的,也不知道这是干嘛了。 “道长,你会舞剑吗?我昨天有看到你背了剑呢。” 李文杰抬着他的小脑袋,看着出了屋门的钟文,小声问道。 “当然会了,要不然,我背把剑在身上干嘛呢。” 钟文看着这个小屁孩,心中了然,估计这小屁孩好奇自己的那把剑了,这才一大早过来打探起来了。 “道长,你能舞给我看看吗?我还没有见过别人舞剑呢。” 小屁孩的要求,钟文听在耳中,也不知道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清晨舞剑,当然是最好了,一来可以锻炼身体,二来也可以增进剑法,不过,在李府舞剑,是不是有些反客为主了。 “道长好,文杰,你怎么跑这里来打扰道长了,快跟娘回去。” 一妇人打不远处小跑过来,见到钟文后,欠了欠身,行了礼,赶忙拉着小屁孩走了。 这妇人,是李文杰的母亲,同时,也是那李正项的妾室。 正妻一直也没生出个娃来,到是这位妾室给他李家带去了香火,地位嘛,自然是水涨船高了。 母以子贵,在这个时代,太过正常了,更别说一些大户人家了,就连一些小门小户,娶得起妾的人家,基本也都如此。 香火,还是香火,一切以香火为主。 钟文看着这对母子离去,随后去洗漱去了。 洗漱结束后,看到李府的男人好像都还未起来,钟文随既离开李府,准备给那小屁孩买点礼物。 对于昨天因为没带礼物之事,钟文心中还是稍显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只得今日再补上了。 出了李府之后,钟文往着主大街行去。 此时的郧乡大街上,早已有不少的行人了,货郎更是不少。 钟文缓步而行,所经过他的人,都连忙向着钟文行礼问声:道长好。 钟文也随之回应一句。 不过,当钟文见到不少的老者之后,发现这些老者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灰暗之气。 心中这才确信,自己的眼睛,着实能见到别人身上这些死气。 虽然,钟文不明所以,但经过他这一路的观看,到是也知晓了自己这对眼睛所见到的是什么了。 没错,这些灰暗之气,就是死气。 越年老之人,身上的灰暗之气就越重越多。 “看来,我这双眼睛,能判人生死。” 钟文看过不少行人,确认了自己眼睛的特珠之功效。 这就如阎王殿之中的判官一样,可定人生死,而钟文虽定不了别人的生死,但却是能判生死,判阴阳。 话虽明,但这其中之意,却使得钟文不甚明了。 至少,目前他是不知道如何催发这种功效来,或许,再过一些时间,眼睛又恢复到正常了。 不过,这需要他钟文好生去探究,去发现,去开发,能不能长时间的保持,或需要时再催发,那就要看钟文如可去研究了。 没人教导,哪怕李道陵都不知道,想请教个人都没有对像,一切都得靠钟文自己了。 钟文随后也没再去关注这些各色的行人,他此行的目的,是买礼物来了的,可不是去看别人身上的灰暗之气。 好在此时已是有不少的店铺开了门,准备今天的营业。 钟文随之选择了一家店铺走了进去。 这家店铺卖的只是一些杂货,当然,一些手工制品的小玩具,还是摆着不少的。 其实,小孩嘛,自然是以玩具为主的。 只是,这个时代的玩具,冒似基本都是一些木制或竹制品,样式还只有那么几种。 比如球啊,竹狗啊什么的。 钟文无耐,看到这家店铺中的东西,只得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依着今天清晨那小屁孩的表现来看,冒似喜欢舞剑。 随后,钟文也就不再去买什么礼物了,转身往李府回去。 回到李府后,钟文向着下人要了根棍子,拿着自己的小刀,开始制作起一把木剑来。 细心程度,在钟文此时身上体现了出来。 小孩子玩耍的东西,必然要好看,且又要耐用。 至于那小屁孩喜不喜欢,钟文也不再去管了。 实在不喜欢,那也没办法。 再说,钟文制作的这把木剑,最终还是需要刻画一些符的。 一来可以避灾消灾之用,二来也可以当作那小屁孩的玩耍之物。 小半个时辰后,一把木剑被钟文制作了出来。 而此时,李府的男人,也基本都起来了,甚至于,那李正项也都来到钟文所在地的方,观看起了钟文制作的这把木剑来。 “道长好手艺。” 当钟文制作好这把木剑之时,李正项开口向着钟文夸赞了起来。 “李小居士夸赞了,这把木剑还未完成,还有一些后续的东西没有完成,待我完成之后,到是可以给文杰之用。” 钟文回应一声之后,继续制作起他手中的这把木剑来。 而此时,远在几百里之外的玄真派,却是迎来了两个大人物。 “师叔,师叔祖,……” 所有玄真派的弟子,都站在观外,迎接着这两个大人物。 这两个大人物,正是玄真派目前仅存辈份最高之人,宇苦与宇若。 不过,这二人却不在玄真观之中修行。 师从青木的师弟青松,而且,这二人一男一女,都师从于青松。 不过,青木的师弟青松,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在世之时,到是收了这一男一女两个弟子。 宇苦与宇若二人,在收到玄真派之事时,就连夜从八百里之外赶来,终于,在今日清晨,才赶到了玄真派。 虽说他们二人早已是离开了玄真派,但无外乎人家是在玄真派学的艺,而且,师傅还葬在这里的。 宇苦宇若二人,本是堂兄妹。 年轻之时,被青松收入门下,学了青松的本事,后来下山回家去了。 况且,宇苦宇若二人,家世本就是勋贵之家,也不可能常年在这玄真派中修行。再者,年龄大了,总得回家成亲什么的。 这对师兄妹,下了山之后,到是真的回了家成了亲,不过,这成亲的对像嘛,到是没有换人,依然是这对堂兄妹。 宇苦宇若师兄妹,本姓张,光州人氏。 张家在光州,可谓是贵不可言,整个张家,在光州,任是州府的官吏上任,都得到张家拜访。 要是不给足张家一些面子,那这官可就得做到头了。 更何况,张家在朝廷,也是有着不可乎视的能量,大到一些勋贵,小到一些六七品官员。 军中更是有着张家亲族不少的人,那也比比皆是。 “大家先进去再细说。” 宇苦大手一挥,喊着众道人赶紧进玄真观中。 一行人,进入到玄真观之后,去了主殿吊唁。 对于玄真派之事,钟文根本不知,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杀回去?真要来个灭门之事? 想来钟文是不太可能了。 更何况,他给出的信息,是无门无派,只有一个钟馗之名,任是谁也不可能知晓的。 此刻的钟文,一心在那把木剑上,刻画着一些符咒,就连一些经文,钟文都刻画在剑身之上。 时间早已是过了早饭。 就连李高远本欲过来请钟文去吃早饭之时,都不忍打扰。 他听闻自己孙子说,钟文是给自己那曾孙制作一把木剑,心中本还想着只是些许的小事。 可打他过来见着钟文在刻画符文之后,心中惊喜。 这对于他来说,这是一把法器。 虽然,他与李道陵私交甚好,但李道陵也从未给他过任何的法器。 而他家中的法器,要么是花钱去请回来的,要么是去观里求来的,这钱必然是花去了不少的。 而如今,自己好友的弟子上门前来拜访,本想好好招待一番,到时再请钟文给他家祈个福什么的。 可没想到,钟文却是给他的曾孙,制作刻画了一把避灾之用的法器。 心中不喜,那是不可能的。 法器,在这个年代,可不是那么好求来的。 普通的百姓,可没有机会所见,更别说得到了。 如果没有一定的交情,或者一定的背景,你想都不用去想。 一直到了大中午,钟文手中的这把木剑,才算是完成了一半。 “各位居士,怎么都在啊?” 当钟文抬起头来之时,却是发现,就近围着不少的人,就连那李高远都在其中。 “九首道长辛苦了。” 李高远心中高兴,向着钟文说道。 “没什么的,我昨日上门来时,没有带什么礼物,只得自己制作一把木剑,也好给文杰耍着玩。” 钟文没想过多的问题,只是纯粹的制作一把木剑给那小屁孩玩耍罢了,至于法器不法器的,钟文心中也没往心里去。 在别人眼中,那是法器,在自己手中,那只是一把木剑。但看到李高远他们眼中的目光,心中到也了然。 虽说,眼下木剑已制作完成,但这诵经才是重中之重。 “辛苦道长了。” 围着的众人,向着钟文行礼,以示感谢。 这其中,就有那小屁孩,以及他的母亲,当然,不凡其他的妇人。 “李居士,暂借贵府此处院子一用,还有一些器具,我得给这把木剑祭祀加持。” 钟文心中了然,知道这些人嘴中的辛苦是何意,随既,向着那李高远说道。 “任凭九首道长吩咐。” 李高远听后,心中更是兴奋。 随后,下人们听了钟文的吩咐,开始搬来一些香炉什么的,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没有的,就跑出去买去。 法器的形成,仪式是烦杂的,而且,需要有特定的时间,特定的日子,特定的环境。 但钟文眼下却是没讲究这么多。 原本只是制作一把木剑给那小屁孩玩耍罢了,没想到,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了。 焚香,祭祀,诵经,等等,一套的仪式下来,已是傍晚时分了。 好在已是结束了,这一通事情忙下来,着实把钟文给饿的。 从一大清早起来,就没吃过任何的东西,就连一口水都没有喝过。 “请李文杰接法器木剑,此生无病无灾,……” 最后,钟文把那木剑,传交于李文杰。 依着道理来讲,本该是把这把木剑传交于李高远的,但钟文本就是给那小屁孩制作的木剑,自然是传交于李文杰了。 “曾祖父,你看,我也有一把剑了,以后,我要成为一名大将军。” 小屁孩李文杰接过钟文传交于他的木剑之后,他却是现宝似的,拿着给他的曾祖父看,还不忘耍了两下。 着实把李高远心疼的要从他手中夺了下来,好挂在李府供奉起来。 “九首道长辛苦,饭厅已备好饭菜了。” 李高远不再去看他曾孙手中的那把木剑,心中心疼的很,只得转而向着钟文说道。 “李居士客气了。” 钟文回应一声之后,与着李高远他们几人,往着饭厅而去。 饿了一天的钟文,这一次直接把肚皮放了开来。 几碗饭下肚后,更是让一名下人多弄些饭过来。 这下,到是惊得李高远他们下巴都掉了下来了。 他们也从未见过如此能吃之人,刚才已是见钟文吃了五碗饭下去了,听钟文之言,好像至少还能吃十好几碗的样子。 “让各位居士见笑了,我这打小就能吃,没个二三十碗米饭,估计都垫不住这肚子。” 钟文被这几人看得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出声解释道。 好在这李府不差这点米粮,要不然,还真得吃穷了不可。 “无事,无事,能吃是福,能吃是福。” 李高远回应了一声,心中虽好奇,但也不可能去追根问底。 饭后,钟文他们坐在饭厅中闲聊。 当然,钟文的想法,却是往着那李正项身上的事引去,他想知道,李正项身上的灰暗之气从哪里出现的。 “九首道长不知,我这孙子,长年在府中读书,少有出门,书到是读了不少,但这见识嘛,就少了些了。” 李高远听着钟文的一些问话,回应道。 “李小居士,请问,你最近有没有吃过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或者得过什么病?” 最终,钟文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始向着李正项问了起来。 “回道长,我在府上吃的也都是平常之物,最近也没生病,到是一年前生了一场大病。” 李正项不明所以,但还是据实回应了钟文。 “那李小居士把你的手伸过来,我给你把把脉。” 钟文心中不解,没有中毒,最近也没生病,而且,从李正项的脸色,以及行为举止上看,也不像是一个生了病之人啊。 李正项看了看他的父亲,又看了看他的祖父,得到二人的首肯之后,这才把手递至钟文的面前。 “不对,不对,这脉象,为何如此的奇怪?” 钟文把了把李正项的脉之后,心中不解,这脉象,绝对是必死的征兆脉象。 “九首道长,有何奇怪之处?” 李高远听见钟文嘴中说的不对不对什么的,心中暗惊,不会是自己孙子出了什么事吧?他细想之后,发现钟文的问话,一直在往着他孙子身上引。 钟文再三确认后,发现李正项的脉象,绝对是自己救不了的人,而且,依着他的判断,不出一月,李正项必死。至于钟文有何依据,他也说不清楚,也说不明白,心中就是冒出了这么一个定论来。 或许,钟文这个依据,是通过他背了诸多的医书,也或许,是那李正项身上的灰暗之气,更或许,是钟文自我的认为。 “李老居士,如果现在方便,还请去喊几个大夫过来,替李小居士把把脉,我现在不便多说什么。” 钟文心中虽断定李正项必死,但却不好开口直言,想着,让李高远请来几个大夫再把一下脉,也好验证一下自己的判断。 当然,这其中是否有误,他也不好评说,他本就是一个学艺不精的道士罢了,可做不了名医。 第一百七十六章 诊 “快,快,去请大夫过来,多请几位。” 坐在一边的李辅成,听见钟文如此的说话,立马惊了起来,直呼下人去请大夫来。 至于李高远,在听了钟文的话之后,脸上到是没有浮现惊恐之色,但他的担心,必然是有的,只不过没有表现的过于急切罢了。 其实,钟文也怕自己诊断有问题,更或者自己的眼睛所见有些问题,这才希望通过大夫之手,来确定一下自己论断。 此时,饭厅中的其他人,都紧张的不行。 就连那小屁孩李文杰,也紧张的抱住他的父亲的大腿,抬着小脑袋,望着自己的父亲。 “九首道长,我孙儿到底有何问题?能否明言啊?” 李高远心中担心钟文所说的话,就怕自己的孙儿被钟文诊断出什么问题来,见到自己儿子差了下人去请大夫去了,这才向着钟文问道。 “李老居士,现在贫道暂时不便多说,等大夫过来诊治后再说吧。” 钟文的小心,着实害的在场的人,心中的担忧更甚。 可钟文不直接言明,李家的人也不可能拿着棍棒,敲得钟文说吧。 就连李府中的妇人,都已是被惊动了,全部跑至饭厅来,紧张的看着那李正项,眼神之中,更是期望眼前的这个小道士,能够言明,更是不希望李正项有什么事。 一刻钟左右,下人带着三名大夫过来了。 随后,也不讲究是否在饭厅还是厅堂了,李高远喊着大夫,给那李正项直接把起了脉来。 静。 静的有些吓人。 在场的任何一人,都不敢发出任何的声响来,就怕惊扰了那大夫给李正项把脉。 “二位也把把脉看看。” 一名大夫把完脉之后,心中起疑,这好像没啥毛病啊,只不过,他刚才把脉之时,到是有些小小的异样,最多,在他的心中,只能定论为小毛病罢了。 随后,另外两名大夫也相继给李正项把了脉。 可这两位大夫把了脉之后,也与头一位大夫论断差不多,一脑门的雾水。 随后,三人相互交流了一番,确定自己所诊无误。 “李公,我等三人给令孙把脉后,并未发觉令孙有疾在身。” 其中,一位大夫,向着李高远行礼后说道。 “三位大夫,请再细细的把把脉确认一下。” 钟文没等那李高远应声,直接向着那三位大夫说道。 “这位道长,我三人医术虽不是最好的,但把脉之事,也还是有些心得的,刚才我所把脉之时,并未发觉李郎君有疾,如道长觉得有异,可言明。” 那位大夫听见钟文说话,赶紧回过身来,行礼说道。 “贫道把脉,发现李小居士七震七颤,不知道几位大夫有没有注意,且脉像虚无无力之感,浮表不稳。” 钟文直接把自己所把脉的异像说了出来,也好使得这三位大夫再一次把脉确诊。 “哦?这我到是未注意,那我等再替李郎君再把一把脉。” 那三名大夫听闻了钟文的话后,心中诧异。 七震七颤之像,这是他们所从未听闻之说。 当然,作为一名大夫,有人提出疑意,自然还是需要去验证的,更何况,还是一位道长提出来的。 随后,三名大夫再次开始替李正项把起脉来。 而在饭厅之中的所有人,那紧张之色,又重新挂了起来,比之前更甚了不少。 至于李高远,虽已是古稀之年,听闻钟文的话,心中虽急切担忧,但毕竟见识颇多,而且够沉稳,到现在之止,也没把那急切的心情,挂于脸上。 或许,李高远对钟文的师傅李道陵是百分之百的相信。 就论李道陵的医术,他李高远绝对是相信的。 可是,这事要放在钟文身上,他钟文就无法与李道陵相比较了,所以,在李高远的心中,也只是担心,但还未到达百分之百相信的地步。 毕竟,钟文的年纪在这儿,学医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有所建树的。 中医的行家里手,圣手名医,哪一个不是年岁之高。 “这……如此的脉像,我也是头一次遇见,真是奇怪,你们二位可有遇见过?” 最后那名大夫把完脉之后,小声的问向另外两名大夫。 在他行医几十年当中,确实没有见过如此奇异的脉像,更别说给出结果了。 “我也从未见过。” “从未遇到过。” 三名大夫把完脉之后,根本无从下手。 如此奇异的脉像,是患了何种疾症,他们根本不知道从哪里着手判断了。 更别说下药诊治了。 “三位大夫,我儿到底如何?可别真是患了什么疾症才好啊。” 饭厅之中,一位老妇人出声问向三名大夫。 而这位老妇人,正是李辅成的妻子,同样,也是那李正项的母亲。 而李高远嘛,妻妾比他死的早,如今,却是孤单一人。 好在有了儿子孙子,甚至还多了一个曾孙。 “老夫人,我们三人从未见过像李郎君这样的脉像,所以,我等也不知李郎君所患何症。” 一位大夫向着那老妇人回应道。 他们除了给李正项把了脉,还查看了一些其他,甚至,还问了一些问题,可最终,他们三人都无法诊断出,李正项所患何病。 当然,钟文也不知道。 要不是李正项身上的灰暗之气,钟文都不知道李正项患了病。 至于是何病,他钟文真的是不知道。 至于那脉象嘛,他也只是凭着主观意识,去诊治之后,细心之下才发现的。 七震七颤,这种脉像,别说他钟文没有见过了,毕竟,他可没有医治过几个病人。不过,这种脉像到是在一些医术上见过,但也只是一笔带过而已。 具体的,却是没有明言,就连是何病,都没有记录。 三个大夫所言,着实把在场的人都给惊着了。 他们从未想过,他们的孙子,儿子,夫君,父亲,看似如此的健康,却是得了一种大夫都诊断不出来的病。 “父亲,父亲,呜呜呜呜……” 小屁孩李文杰却是第一个开始嚎哭了起来,随后,饭厅之中的妇人女子,也开始嚎哭了起来。 而坐在一边的钟文,心有不忍。 面对这种事情,他也是束手无策,只得看着这些人痛苦的嚎哭。 反观李高远,以及李辅成二人,他们的脸上,也开始布满了愁容,而李辅成更是泪流满面。 “李公,还有各位,大家先不要着急,我们再多请几位大夫过来好好诊断一下,再来议一议李郎君的这个病。” 一位大夫见到如此的场面,赶紧出声,以此来稳住自己这个大夫的职业。 连病都瞧不出来的大夫,这要是传出去,别说有人去找他看病了,甚至这李高远都有可能带人去把他们这些医馆给砸了。 “去吧,多请些大夫来。” 李高远点了点头,同意道。 不过,李高远的心思,却不在那些大夫身上,反而转到钟文身上来了。 这些大夫一来诊治之时,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所在,要不是钟文提醒,他们都还有可能给出一个康健之词来不可。 自然而然,李高远此时现在,更相信钟文。 但问题的所在,或起因,却是不知。 至于把郧乡所有的大夫都请过来会诊,也不知道有人是否能知晓这个疾症是为何症。 但就钟文自己的见解,李正项必死。 毕竟,全身都笼罩在灰暗之气,而且厚重的有些吓人。 虽然钟文也只是把了脉,粗看了一下李正项周身以及面色,也没有发现有其他的问题。 至于一会儿请过来的大夫能否真的找到病因,那就看这些郧乡的大夫的医术如何了。 “李老居士,此处饭厅有些偏小,还请移步至厅堂去吧。” 钟文看着李高远一直盯着自己看,被看的有些心虚。 钟文确实心虚啊。 李正项是他的孙子,有问题也是钟文他提出来的,可是问题的所在,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真要是李家上上下下都求着自己,估计钟文也是无法。 医术,现在成了钟文此刻最想学的东西。 可是,这并不是钟文想学,就能够立马学会的,这需要时间,需要临床经验的,这更需要大量的病人救治,才能提升自己的医术的。 而当下,钟文也仅是一个背熟了大量医书的小道士罢了。 论治病,估计连一个大夫都能把他压下去。 “大家都去厅堂,多点一些油灯来。” 李高远点头同意道,在这饭厅,确实有些不便,再加上地方也没有那么大,一会儿那些大夫过来之后,也不一定有个地方可站的。 众人簇拥着李高远,以及李正项,前往厅堂,留下一些下人们收拾饭厅。 一路上,那些妇人女子,一边抹着泪,一边紧盯着李正项。 李正项一脸的呆滞,两眼无神,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 而李高远,却是一路无声。 他有他的想法,他有他的心思。 钟文一路也是无声,走在众人的身后。 当众人来到厅堂后,厅堂里已是被下人们点起了不少的油灯,把整个若大的厅堂,照得通亮。 同时,下人们还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一张矮桌子,以及一些胡凳,暂放于厅堂的中央。 估计,这些下人们得到了指示,准备待那些大夫过来会诊吧。 钟文被请了坐在一边,众人也相应的落了坐。 没过多久,一大批的大夫,被一名管事的带了进来。 “辛苦各位了。” 李辅成向着前来的大夫行了礼,表示主人家的意思。大夫们也客气的回应后,开始给李正项把脉确诊。 这次被请来的大夫,有着五位,加上原来的三位,总计八位大夫,至于医术如何,不好说。 但能在郧乡开医馆或坐堂的大夫,绝对有几把刷子的,至于刷子多还是少,就看今日了。 “你觉得如何?有见过这种脉象吗?可知道李郎君所患何病症?” 原先的一位大夫向着刚把完脉的大夫问道。 他心中的急切,不亚于李府上上下下的人。 至于他为何如此的急切,在钟文想来,估计也想知道这病患原由吧。 可钟文却是不知道,李家在郧乡,可谓是大户,而且,所有来到郧乡的新官吏,都得过来拜会。 毕竟,李高远曾经也是前朝的官吏。 虽说是前朝的官吏,可这门生可不少,而且,他的门生,如今已经在朝廷各处为官为吏,真要是不好好拜会一番,别说李高远的门生不答应,估计就是当地的一些吏员也不太可能答应啊。 虽说李家的人现在无官无职,可人家能量也是不能小看的。 更别说这些大夫了,他们可不敢随意得罪这李家。 第一百七十七章 离开 夜开始渐渐深了。 大夫们还在商议着什么,就连一些大夫,都开始从他们自己家中,搬来了许多的医书。 不管是夜深也好,还是如何。 他们估计非得查找出李正项的病因是为何,更或者想找到这病症的所在。 而李府上上下下,基本没有哪个人的脸色是好的。 或许,这其中,脸色稍好的,也就只有钟文他自己了。 事情,是他搞出来的。 而如今,好像是一个事外之人一样,静静的依靠在门边,看着这些大夫们在商议。 说实话,他钟文也只能看出李正项全身的灰暗之气,能诊出他这七震七颤之脉,却是说不出病因,同样也不知道李正项得了什么病。 至于治好,钟文根本无法。 目前,只能看这些大夫们能否找到病因所在了。 其实,钟文知晓李高远的心思。 从李高远看他的目光之中,就能看出,李高远是想求钟文帮着医治。 能首先看出自己孙儿身体有问题之人,那必然是有些手段的,他李高远相信他的好友李道陵,而现在,也开始把这份相信,转嫁至他李道陵的弟子身上来了。 可是,事与愿违。 钟文他也只会看,却是不会治的。 夜越来越深,厅堂中的大夫们,还在继续着。 而钟文,却是向李高远他们告辞睡去了。 在这个时候,钟文的行径着实有些不合适,可他钟文留在这里,也只能当作一个看客罢了,什么都帮不了。 况且,这病,钟文真的也是束手无策。 回到厢房后。 钟文打着坐,静了静心。 “看来,明天自己还是离开吧,省得给李家添麻烦。” 钟文有着自己的想法。 自己没有那个能力治好李正项,就连病因都查找不出来。 除了能看到李正项周身布满的灰暗之气,所有的一切,他都不知晓。 更别提什么治病救人了。 真要论治病救人,自己估计连那些常年治病的大夫都不如,自己留在这里,也是徒添麻烦。 第二日清晨。 “李老居士,九首要远行了,此次多谢李老居士留宿,等九首回去之后,定会向师傅禀报。” 钟文打天亮开始之后,就收拾好了一切,向着李高远他们一家辞行。 “九首道长,你怎么能走呢?我孙儿的病因,到现在都还未找查出来,九首道长,请你留下来救一救正项吧。” 李高远看见钟文背着包袱过来向他辞行,心中又奇怪又惊呀。 钟文把他孙子的病说了,到现在却还没找到原由,他这个做祖父的,哪里会不担忧。 可今日瞧见钟文要辞行,这哪里是他愿意放钟文走的。 “恕九首无能为力,九首虽能瞧出李小居士的病来,但却无法救治。而九首虽跟师傅所学多年,论医术,却是远不如这些大夫们。李老居士,非九首不愿救治李小居士,而是超越了九首的能力之外了。” 钟文心中很是歉意,向着李高远行了行礼,以示自己的无能为力。 或许,这本就是钟文心中之意。 身为道士,又为医者,却是不能治病救人,心中泛起无边的落寞。 钟文虽是见多了死人,可这普通的人,钟文还是心怀善意的。 而且,李道陵在钟文跟他学医术之时,就曾告诫过他。 医者,心要善。 医者,心要仁。 医者,心要德。 医者,心要怀着天下之病人。 可如今,一个即将要死的病人就在他的眼前,他却是无法。 不管其原因的种种,他钟文终究还是一个医者。 只是可惜了,他钟文虽为医者,却是没学到家,着实丢了医者之名。 “这……” 李高远听着钟文所说的话,看着钟文脸上挂着的那份落寞,他的那颗心,也开始沉了下去。 “李老居士,九首虽无法医治李小居士,不过,九首曾听闻有一人,医术奇高,如李老居士能寻得此人,说不定李小居士所患之病,能得到医治。” 钟文突然想到,唐朝最有名的医者来。 如果,李高远他们能寻到此人,说不定能把李正项的病治好也是说不定的。 “九首道长,此人是为何人?” 李高远听后,心中急切,疾呼道。 “此人行医天下,救治平民百姓,民间百姓常称呼他为神医,他就是孙思邈。” 钟文想着前世所知仅知道的一些名医来,而这位孙思邈,首当其冲,好像,正是唐朝初时期的人物。 话说孙思邈,可谓是中医史上的一代大家了。 而他所著的《千金要方》,到现在为止,中医界还一直在使用着,历经千年而不缀,可谓是一部医学史上的临床百科全书了。 可中医的难学,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成的,这,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学有所成,而孙思邈,那至少学了几十年,治病几十年,经验之丰富,钟文相信,只要孙思邈过来,一定能找出问题所在的。 不过,就此时的钟文,学了几年医,却是无法成为一名好大夫,更别说什么一代医学大家了。 “孙思邈孙神医,此人我到是听说过,但却从未见过。而且,孙神医的行踪飘忽不定,我又能去哪里找得见他啊。” 李高远听了钟文的话后,心中寄望的那个期望,随之又掉落了下来。 钟文的这个主意,并非上策。 孙思邈之名,他李高远早有耳闻,可真要如钟文所说,能寻得这位神医过来,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可是,知道孙思邈其名的人,基本也都知道,他的行踪根本很难寻找得到的。 “李老居士,据我所知,孙思邈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终南山附近行医,你们只需在终南山附近寻找,定能寻到的。” 钟文依着自己对孙思邈仅有的这点记忆,把自己所知道孙思邈的行踪告知了李高远。 至于是与不是,他钟文还真无法辨明真假。 毕竟,一些道藏史书上记载孙思邈的行踪,也只有那么一小小的话而已。 更何况,孙思邈他是一个人,不是一件东西,自然是能跑能跳的,说不定这个月在终南山,下个月就远在千里之外去了。 “九首道长所言当真?孙神医真在终南山附近?” 李高远听闻钟文的话后,心中惊喜。 如他心中所想,真要是能把孙神医请来,那自己的孙子必然是有救的。 “李老居士,我只知其大概位置,却是不知孙神医具体所在,最终,还需要李老居士派遣一些人去寻找。” 钟文对于孙思邈所在,实在不敢打保票,能说的,基本也都说了。 “李老居士,多谢几日来的照顾,九首告辞。” 钟文不等李高远回话,再一次的行礼说道,随后,转身往着李府大门而去。 有些话还是不便再说下去了,再说,也是枉然。 还不如就此离去,该说的也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 李高远目送着钟文往着他李府的大门而去,眼中坚定。 钟文能给他提供孙思邈的大概位置,已是让他有了救孙儿的想法,定然要派人前往终南山,请孙神医前来郧乡。 钟文来到李府大门处,一名下人,把钟文前两日刚来李府时,交于他的那杆铁枪递了过来。 “道长请走好。” 钟文接过那杆铁枪之后,出了李府大门,那名下人向着钟文行礼说道。 钟文也没回话,直接抬腿走了。 无奈之行,又是无奈之举。 走便走了,游历远行要继续。 李府所有人,该如何生活,还是会如何生活。哪怕李正项有病无法查证,但只要人还未死,所有人暂时也只是会紧张且担忧。 而钟文,在离开李府之后,却是去了一家铁匠铺。 携带铁枪不便,钟文准备把那杆铁枪卖了。 此行,他计划不再搭船离开,毕竟,那是要绕一个大圈子,还不如选择官道,往武关商州方向而去。 此去几百里之远,天天扛着根铁枪,确实有些不便,还累人,卖了也好换些铜钱,也可使得在路上能花费。 毕竟,他的包袱中,金饼子以及铜钱已是不多了。 真要到了长安之后,那这花销估计要多上不少,到时候,可就真要露宿街头了。 最终,钟文把他的那杆铁枪卖了。 买来之时,花了两个金饼子还多。 而如今,却只换得回来一个金饼子。 钟文嫌铜钱太重,非得要金饼子,要不然,估计得背上不少的铜钱上路。 虽说一个金饼子也就值个八九贯钱,但真要是八九贯铜钱背着,那还不如扛着铁枪来的方便呢。 更何况,他的包袱之中,可还有着一贯多铜钱呢。 钟文非要金饼子,铁匠铺又见那杆铁枪是好货,心中也想要。 最终,一个是要金饼子方便,一个图有钱挣,这才被那铁匠铺老板以一个金饼子买了去了。 钱归钱,但总得有钱,才方便行路。 卖了铁枪的钟文,可谓是轻松的很,踩着小步,往着郧乡北门而去。 就连本该去准备买些吃食,钟文都给忘了。 出了郧乡北门之后,钟文一路沿着官道,往着北面而行。 地图?没有,钟文也没准备什么地图。 整个华夏的地图,基本也都在钟文的脑袋之中,甚至,整个世界的地图,都在钟文的脑袋之中。 不过,估计肯定是有一些的偏差的。 毕竟,钟文前世可没有仔仔细细的去记一副地图,更何况,前世的他,那记忆力,基本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更何况,还是离校好些年的一名电工。 地图这种东西,能记住一个大概,已经是好的了。 甚至你拿张地图给某些人看,还不一定有人知道那是哪里呢。 不过,钟文脑中,其本也已经把整个华夏的地图,都回忆了一遍了,也都记劳了。他就怕他哪一天,自己这超好的记忆力,突然之间就没了,更或者随着年纪渐长之后,也开始退化了。 或许有一天,钟文会把整个华夏的地图画于纸上,更甚至整个地球的地图,都会画于纸上。 只是现在嘛,估计是没那时间了。 从清晨,一直行至快至午时,钟文这才发现,他忘了买吃食。 “我去,我这脑袋,真是秀逗了,光想着把那杆铁枪卖了,都忘了买些吃的,唉。” 钟文心中一顿后悔。 可如今已是远离了郧乡二三十里远了,他可不想再回去买吃食去。 来来回回都得花上不少的时间,还担误自己行程。 没吃的就没吃的吧,反正到处都是吃的,难道还能怕饿着自己不成? 满山林里跑着的,天上飞着的,水里游着的,还有地上长着的,哪会饿着他自己。 第一百七十八章 遇匪 论吃,钟文敢说这天下第二,就无人敢说第一。 虽成不了大厨级的人物,但普通的家常小菜,还是没有问题的,更别说这烧烤一类的了。 在这野外,简单便捷的食物,也只能是烧烤了。 要米面没有,要锅那更是没有。 有的,也只有他包袱中的那一小包的盐巴。 喝水?这个对钟文到是简单。 在外行走,没有热水,有的到处都是山泉水。 不过,钟文已经习惯了喝热水,所以,基本也都会烧制一些热水来喝。 哪怕在野外之时,也会选择如此。 没有合适的便捷式水壶,能做的,只有竹子了。 砍下一截竹子,装上一些水,自然也是能把水烧开的。 虽没有壶来的更为快且方便,但能喝上一口热水,这对于钟文来说,也是一种享受。 其实,这满世界到处都有山泉。 只是钟文对这不熟悉的山泉水,却是不敢喝,不像是在龙泉观之时,那里的山泉水,因为熟知了,所以才敢喝。 其他地方的山泉水,至少,钟文是不敢随意喝的,谁知道有没有其他的东西,说不定一口下去,就导致自己生病什么的发生。 午时,钟文没有停下。 虽没有买吃食,但忍到傍晚时分,再找一个村子宿住后,再吃也不晚。 反正饿上一餐,也饿不死他。 可下午时,钟文已是离开郧乡六十里之外后,就没再发现有任何一个村子了。 这官道左右两边,除了山林就是山林了,就连一些田地都没再出现了。 钟文也是无奈。 本以为,沿着官道,怎么着,也能遇见个村子什么的,也好借个宿。 可如今,却是超出了钟文自己的预想了。 毕竟,他这一路行来,除了靠近郧乡附近二十里之内还有村子之外,自己这一路行来,基本也没有了村子的出现。 其实,钟文所行进的这条官道。 虽说是直通武关,但却是隐于山林之间,而且,还是处于终南山余脉。 别说是村子了,就连这条官道,都少有人通行。 除了一些急需到武关的行商或驿马什么的,基本也都不会走这陆路官道,而是更愿意行水路前往武关或商州。 本来,这条陆路官道就不便行走,而且又隐于山林之间,弯道奇多,上坡下坡也是常见。 别说人了,就连牲畜走起来,都颇为吃力,谁愿意走这条官道呢? 如无要紧之事,他们情愿乘船绕个大圈到武关或商州,更或者是长安之地。 “真是……,唉……” 钟文心中再一次的后悔,后悔自己如此的选择。 如果乘船走的话,也不会如现在此时的狼狈模样。 钟文早就怕了在这野外露宿的场景了。 吃也吃不好,睡也不睡不好。 这要是半夜突然来上一只什么野兽,钟文就得被惊醒起来。 真要是睡得很熟的那种,估计能被野狼给叼到狼窝里去,更甚者,自己还在熟睡当中之时,一堆的蛇趴满全身,钟文想想就觉得浑身难受。 虽说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在他的身上,但谁又知道呢。 真要自己睡得太沉了,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不发生的。况且,钟文还是一个贪睡之人。 其实,当人一累了之后,自然也就能够快速的睡过去,更有可能睡得很沉。 至于有没有野兽或者蛇虫什么的,钟文到是很注意这些问题。 他可不敢把自己的安全,置身于险地。 而这野外之地,就如险地一般,钟文一到夜间,必然会选择一些安全的地方露宿。 虽说不是什么好地方,但也是可以躲避一些危险的。 比如某棵大树上,比如某个山洞什么的。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此路,嗯,我也修过,你要想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你,你,对,就是你,你拿钱来。” 在钟文埋头走路,想着一些事情时,突现一句不合谐的话语传入自己耳中。 钟文抬头看向前方,惑然,几名穿着有些破烂的汉子,手里拿着一些棍棒,还有弓箭,站在官道的中央。带头的是一个壮硕的汉子,手里拎着一把破菜刀,看起来,冒似是像山匪。 可这经典的话语,从那打头之人口中说出来后,怎么觉得有些另类呢? 山是他开的,树是他栽的,为何这路不再往着那经典的话说呢? “贫道从此地路过,各位好汉,莫不是要劫了贫道?贫道游历天下,哪有什么钱财带在身上的,贫道刚才还在想着,晚上去哪吃住呢?要不,各位好汉,你们给贫道一些吃食如何?” 钟文觉得那几名打劫的山匪有些意思,反正看天色也将近傍晚了,正愁自己晚上住哪吃哪呢,正好,来了几个汉子。 无聊打发时间,正好顺便问问情况,说不定还能去他们的匪窝里借宿一晚。 至于害怕,钟文没有。 就这眼前的几个山匪的穿着和手里拿着的武器,就不像是正经的山匪。 一些木棍弓箭,再加几把破烂不堪的破刀,这是正经的山匪吗? 而且,哪有正经的山匪,连台词都说不好的。 当然,钟文也没有见过正经的职业山匪,更别说山匪的台词了。 不过,对于这一句经典的台词,至少钟文是知晓的,至于出自哪里,他可不太清楚。 或许,古代的山匪可能就是如此的吧。 “小道士,你说什么?我们是劫匪,又不是观里的道君,也不是庙里的菩萨,我们都没有吃的,哪里来的吃食给你。” 那名为首的壮汉山匪,听了钟文的话,打一开始就摸不着头脑。 可在他那木瓜脑袋里,还真想不清楚其中的事情来。 吃,谁都想要,而且,他们的山寨本来就没有多少吃的,要不然,也不会跑出来打劫了。 可眼前的这个小道士,一来不怕自己这些人,二来还向自己要吃的,这才让他摸不着头脑了,再加上他本身就有些傻愣,更是搞不清楚状况了。 “各位好汉,贫道身无常物,只有几身道服,还有一把随身携带的长剑,要吃的没吃的,要钱财,那更是身无分文,在这荒郊野外,好不容易遇到了你们了,贫道当然得向你们借些吃食了。” 钟文再一次的发话。 此地虽说离着郧乡也就六十来里的山路,但自己这一路行来,别说行人了,就连马车什么的都没有一架。 想来,这条官道,有可能很少有人行走。 而自己碰着了山匪,说不定,那些行人客商什么的,有可能是因为这条官道有山匪打劫,才会放弃这条官道。 虽说这条官道隐没于山林之间,但真要论山匪,那肯定不是那些客商们放弃这条官道的原因,钟文可就猜错了原由。 山匪肯定是有的,只是目前钟文所遇见的这些山匪。 就如钟文所猜测一样,这哪里是一群正经的山匪,连件像样的武器都没有,如何能做得了山匪。 离着郧乡六十来里,在这个地方,真要有山匪的存在,估计早就被郧乡驻兵给灭了。 “我们没有吃食,真的没有,你走吧,我和我娘虽信奉菩萨,但我二娘却是信奉道君的,要是被我二娘知道了我劫了一位道长,我二娘非得揍死我不可。” 那为首的汉子,听了钟文的话后,赶紧让他的几个下属让出道来,好让钟文通过。 从这名汉子的话中,就能听出,这几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山匪。 “贫道从郧乡而来,已是行了一天的路了,肚中早已是饿了,几位好汉,请给我一些吃食吧,你们不会见死不救吧,这可就有违道君之意的。” 钟文听着那山匪的汉子嘴中之话,心中了然。 随既,准备粘上这些所谓的山匪了。 “道长,我们真的没有吃食,要不然,我们可不会出来劫道的。” 山匪之中的一位汉子,听着钟文的话后,赶紧出来向着钟文解释了一句。 虽说他们是来这条官道之上劫道的,可今天一天都在这山林之中等候,等了一天,才等到钟文这么一人,而且,还是一位小道士。 虽说打劫一个小道士到也没所谓,可就如钟文所说的一样,他可没有吃食,钱嘛,到是有一些。 可就如这些汉子所想,道观中的道士们,冒似好像都是好人,而且,以前也经常见到一些僧侣道人施舍一些东西,更有救济穷苦人家。 几个山匪心中,也基本都开始放弃了,要打劫眼前的这个小道士的想法。 而那为首的汉子,在听了钟文的话后,喊着他的同伙,开始往官道山林里退去。 他可不想沾上一个麻烦,而且,说不定还是个大麻烦。 就如他说言,他的二娘,可是一位信奉道君的妇人,自己真要是劫了一位道人,被自己二娘知道了,被揍那还是小事,说不定还会指着他骂上几天,那他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钟文看着这些人退进山林,心中也基本有所知晓了,这位为首的汉子,听其言语就知其是一位什么人了,憨,且傻愣。 力气到是有一些,而且,身材也壮,要不然,也当不得这几个山匪的头。 打劫嘛,自然以武力为重。 就如这几名山匪一样,以谁长得壮,谁的力气大来定头领。 可这个头领到是选出来了,道也劫了,如今,却是开始退去,直接把钟文一人丢在这官道之上。 “我去,打劫的没个打劫的样,说走就走了?有辱劫匪这个职业啊。” 钟文瞧见这几名山匪把自己丢下,直接退往山林,心中有些诧异。 不过,诧异归诧异,自己晚饭可还没着落呢。 自己的话,可不能白说,怎么的也要找这几名山匪弄些吃食来。 随既,钟文缓步走了过去,跟随在那几名山匪的身后。 “道长,道长,我们真的没有吃食,真的没有,我都两天没有吃过饭了,你还请去别的地方要吃食去吧。” 那几名山匪没想到,自己本来要打劫的对像,却是跟了过来。 随既,那几名山匪停下脚步,向着钟文请求道。 “不行啊,贫道真的饿了一天了,肚中无食,而今你们劫了贫道的道,所以,贫道得跟着你们,你们要是不给些吃食,贫道可不会走的。” 钟文其实也只是想去见见这些山匪的居住之地,想见识见识这些山匪生活的状态,当然,主要还是他心中好奇罢了。 前世看过不少的电视剧,电视剧中的山匪,可是有易守难攻的山寨,有酒有肉,还有女子。 不过,依着钟文的猜测,这些所谓的山匪,估计是没有什么易守难攻的山寨了,至于有没有,那得眼见为实嘛。 第一百七十九章 此匪非彼匪 天色渐晚,这几个山匪此时选择从官道退进山林,估计也是要准备回他们的山寨去了。 而钟文选择跟上,完全就是因为出于心中的好奇。 可这,好奇之心大于猫,不知道会不会被自己的好奇之心给害死。 俗话说,好奇害死猫。 虽说钟文不是猫,可这好奇之心,也太大了些。 “道长,我们真的没有吃食啊,如果,如果,你真要再跟上来,我们可就要不客气了。” 那名为首的汉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扮着一脸的凶像,向着钟文大喊了一句。 “贫道反正也活够了,来吧,拿着你的那把破刀,给贫道脖子上来一刀,这样,你们也可以省上一些吃食了。” 此时的钟文,像个无赖之徒一般,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来,着实让那为首的汉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其余几名汉子,听着这些话出自一位道长之口,都讶异的看着钟文。 “哼,你要死也不要跟着我们。” 那为首的汉子,看着眼前的这个小道士,如此的不要脸,也是一脸的无所措。 不过,最终,他还是选择无视钟文,带着几名山匪,快速的往着山林一边行去了。 “哈哈,小样,还学人打劫,连杀人的勇气都没有。” 钟文看着远去的几人,心中好笑。 学人家劫道,却是不敢下杀手,这哪里是合格的山匪,估计也只是一些普通的农户人了吧。 全身无杀气,眼中又无杀意,这劫是这么好打的吗? 随既,钟文也不再想什么,慢慢的吊在这几名山匪后面。 “小道士,不准再跟着我们,要不然,你死在这山林里边,我们可不会帮你挖坑埋了你的。” 那为首的汉子,回首看到那小道士又跟在后面,心中也不知道该如何摆脱这个不要脸的小道士。 这片山林的可怕,他心中最是清楚了。 要不是现在还是白天,他才不敢进来。 不过,他们还有几个同行之人,真要是有猛兽什么的,也不敢在这么多人的时候出现。至于单人在这山林之中的话,那这可就不好说了。 钟文也不回话,就这么吊在他们后面。 无论他们是小跑也好,还是急行也罢,总之,就是吊在他们后面。 至于这片山林里有什么危险,这对于钟文来说,冒似一点感觉都没有。 山林,早已是钟文的世界了,哪里会害怕? 除非是夜晚,他还需要注意一些,而眼下,太阳虽是挂在山顶,但至少现在来说,那些山林中的野兽,可不太会随意出现的。 就钟文所知。 这个时代的山林之中,大型猛兽奇多。 而且,自己身处的这个地方,再往西北就是终南山,想来,更是有着诸多的大型猛兽。 又是过了两三刻钟后,太阳终于是落下了山去。 “小道士,我求你了,你真的不要再跟着我们了。” 前面的那几名山匪,停下休息之时,再一次的看见吊在他们后面的钟文。 那为首的汉子,直接走近钟文,一脸委屈的请求道。 “我没有跟着你们啊,这处山林这么大,我随便走走看看,这里可没有路,可不是你修的。” 钟文转着脑袋,看向四周,一脸无状的向着那汉子回应道。 “小道士,这是山林,到处都是虎狼罴熊的,随便跳出来一只,你就会没命的。太阳都落了山,你赶紧离开吧。” 那汉子真心怕了钟文了。 打劫的对像,而此时,却成了他担心之人。 眼前的画面,让钟文心中想笑又不好笑,只能忍着。 自己一开始可是被他打劫之人,而如今,却是成了这位汉子提醒小心之人,这画风变的也太快些了。 “无事,贫道本就不想活了,死了便死了。” 钟文忍的有些难受,但也只得继续着他的事情,露出一个笑脸,看向那汉子回应道。 “我不管你了,你要死也不要跟在我们后面死,哼,该说的,我也说了。” 那汉子说完后,气的他闷哼了一声,转身返回那几名汉子身边,坐下休息着。 那汉子如此的提醒着钟文,其实,是因为他们快要到了他们的村子了。 虽说,他们的村子在这山林里边,远离着城镇,与着龙泉村到有些相似之处。 不过,龙泉村比他们可就好太多了,至少,龙泉村还有田地可种,而他们,连田都没有,地到是开出来一些。 就钟文如此的跟着他们自己,心中还真担心钟文这个小道士知道了他们的所在。 虽说眼下太阳已是落了山,但只要跑快一点,到也能返回到那条官道之上,至少,也是可以顺官道返回郧乡的。 只是,那是那汉子的想法罢了,并非钟文的心思。 钟文只是好奇这些汉子为何做山匪去劫道,而且还是劫的他的道。 虽未劫到任何的东西,还把他这个拖油瓶给沾上了。 “大熊哥,那小道士不走怎么办啊?咱们离着村子还有不到五里地了,再往前,那小道士必然会知晓我们村子的。” 一名年轻的汉子出声,向着那为首的汉子说道。 但挂在他脸上的担忧,却是不少,就怕跟在他们身后的小道士,知晓了他们村子的所在。 “小豹,那小道士我怎么劝他都不走啊,难道真的要杀了他不成吗?我可不敢杀人。” 那被称之为大熊的为首汉子,向着那说话的小豹回应道。 “大熊哥,那小道士看起来不像是个坏人,我们还是不要杀了他吧。” 又一名年轻的汉子说道。 “小鼠,那小道士太烦人了,我都劝了他好几次了,他都不离开,好人不好人我不知道啊,况且,我也不敢杀他。” 大熊心中明白,杀人,对于他来说,那可是会受山神诅咒的,而且,他也不敢。 杀只野兽什么的,他到是敢,可真要到了杀人,那基本与他那心性完全不匹配了。 随着太阳西沉之后,山林之中,此时也开始渐渐的暗了下来。 钟文站在那几名汉子的不远处,摇着脑袋,像是个无事人一样,到处观看着。 而那几名汉子,他们也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杀人,他们是不敢的。 可钟文的没脸没皮的,使得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对他了。 “大熊哥,要不我们就带着那小道士回村子里去好了。” 那名叫小鼠的年轻人,出声向着大熊说道。 不过,他的眼神,却是一直往着钟文所在的方向瞟去。 他本就是一个胆小的小伙子,今天能跟着大熊出来劫道,本就是他下了狠心的事情。 “不行,那小道士不能去我们村子,要是他把我们村子所在的位置告诉别人知道了,那我们可就要遭殃了。” 一名汉子突然出声反对小鼠的话。 “大羊说的对,不能让那小道士知道了我们村子所在。” 大熊同意的点了点头说道。 可是,杀不能杀,轰又轰不走,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这天色,也开始渐渐的晚了,再不返回村子,估计要摸黑回去了。 “吼”就在此时,山林远处,传来一声罴熊的吼叫之声。 “大熊哥,有罴熊。” 小豹听见这声吼叫之声后,惊得他从地上跳了起来,两眼警惕的看向那传来吼叫之声处。 “大熊哥,我怕。” 小鼠更是被这一声的吼叫之声吓得瑟瑟发抖。 “……” 几名山匪,就因为此时的罴熊吼叫声,就被吓得不知所措,更别说要去猎那罴熊了。 他们本就是山林之中的猎户人家,面对这种情况,他们心中却是害怕加紧张,也不知道是谁教出来来的猎人了。 不过,他们手上至少还有棍棒弓箭,以及破刀,真要面对罴熊之时,应该也是能应付一时的。 “吼”又是一声传来。 而此时的钟文,像是一个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一样,眼睛盯着那几名假山匪看着。 当那罴熊的吼叫声传来之时,钟文当时还在那闲得无聊呢。 而如今,这附近有一只罴熊,而且估计此时应该是在猎食或者发现什么危险的情况,要不然,熊是不太可能大声吼叫的。 至于那吼叫的罴熊离这里有多远,听这声音,估计也不太远,估计也就百来米远的距离。 如此近的距离,那几名假山匪,此时却是吓得都紧握着手中的武器,警惕的着看向吼叫声传来的方向。 说实在话,钟文此时真的很想笑。 可是,钟文还得憋着,而且,还憋的非常难受。 钟文从未想过,山匪遇见了罴熊会是这个样子,而且,手里拿着的还是棍棒什么的,就连刀剑,也只有那叫大熊手中有一把破刀。至于弓箭,到是有两把。 至于那破刀有多破,钟文都能想起自己家中,祖父传承下来的那把菜刀来。 “小道士,快过来,有罴熊。” 那为首的大熊,小声的向离着他们没有多远的钟文喊了一声,大熊此时心中虽害怕与紧张,但也没忘了把钟文喊到他们自己身边去。 钟文听着那大熊喊他的声音,听在他耳中,甚是一句道君传下道旨来的声音。 如此的亲切,又如此的和善。 身为山匪的他们,还能在此时这么一种境况之下,还想着要护着自己,钟文真的没想到,是真的没想到。 原本,钟文猜测这几名假山匪有可能直接撒腿逃离。 可却是没想到是如此的一个境况,着实让钟文心中甚慰。 随既,钟文走近那几名假山匪身边,看着那几人。 “小道士,跟在我们身边,不要乱跑了,有罴熊,那罴熊应该离我们很近,要是不小心,你可就真的要死了。” 那名叫大熊的,见到钟文过来后,赶紧又是小声的叮嘱了一句钟文,随后,紧张又警惕起那罴熊吼叫的方向。 时间,在这片山林之中,好像不要钱似的,天一晃就黑了下来。 几名假山匪不敢随意行动,也不敢随意发出什么声音,就怕自己几人弄出来的声响,把那头罴熊给吸引了过来。 可是,经过了这一两刻钟后,那头吼叫的罴熊一直却是没有离开,还在那时不时的吼叫一声。 在这段时间里,钟文没有去关注那头吼叫的罴熊如何,而是一直在观察着这几名假山匪。 人数不多,也只有七个人罢了。 可这七个人,每个人都手拿着棍棒,搭着那两把弓箭,大熊手中紧握着那破刀,紧紧的挡在钟文的身前,紧张的盯着那罴熊所在的方向。 钟文心中暗想:真要那头罴熊袭击过来,想来他们会拿着自己手中的棍棒,冲向地头罴熊吧? 也许会,也许不会,后面所发生之事,谁也无法预料。 钟文心中感慨,这七个假山匪,虽说是在官道打劫自己,可如今,当在这山林之中有罴熊出现之时,这七个假山匪,却知道护住自己。 难道就因为我是一名道士,就因为我是一个年纪年轻的小道士,就因为我年轻,觉得我没有什么能力?还是因为见到我之后,觉得我手无缚鸡之力?还是因为我自己说过不想活了的话?还是因为别的? 钟文看着眼前的这七人,眼中泛酸,随后,心中计定。 第一百八十章 傻大个 随既,钟文从这七个假山匪的身后,缓步的走了出来,慢慢的走向那只还在吼叫的罴熊方向。 可钟文这一行动,着实把那七个假山匪,吓得愣在了当场。 他们,真的不知道这个小道士要干嘛? 不过,依着他个当下的猜测,这个小道士是真心不想活了,要不然,怎么会往着那罴熊所在的方向走去啊。 “小道士,别去啊,会死人的。” “小道士,回来啊。” “小道士,……” 山匪非那山匪。 从这些言语之间,就能看到,这几人,没有山匪的本质,有的是那纯良的心性。 谁出生就愿意做山匪呢?谁出生又会去做山匪呢? 没有,都是被生活所逼迫的。 那为首的汉子大熊,此时心中更是担忧那小道士,会被那头罴熊所伤,甚至会被吃掉。 心中担心的很,眼瞧着那小道士往那头罴熊所在的方向走去。 犹豫再三之后,拎着他那破刀,快跑至钟文身边。 直接抱住钟文,抗在肩上就跑。 “我去。” 钟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抱,被人抗在肩上,搞得自己很是受伤。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抢个小道士回家做压寨二爷的。 “都跑,赶紧跑。” 大熊抗着钟文,犹如抗只小鸡仔似的,急呼呼的向着他的小伙伴们大喊了一声。 可正当这几人准备开跑之时,钟文忍不住了。 “停,停,停。” 钟文真心受不了被一个大男人抗在肩上,急忙大喊了三声。 自己又不是一个小娘子,这抢人不你不抢个小娘子,你抢自己一个小道士,这是要干嘛呢。 钟文心中虽然知道,这名叫大熊为何抗着自己就跑,想来是怕自己去那罴熊那送死罢了。 钟文在大熊傻愣之时,从他的肩上滑了下来。 “小道士,我们得赶紧跑啊,那罴熊随时都有可能追上来的。” 大熊他们几人,在这黑暗之中,看着眼前的小道士,就怕这位小道士再次的走向那罴熊方向所在。 “什么跟什么啊?贫道是那种不想活的人吗?贫道看你们半天没动静,估计是害怕了那头罴熊,贫道这才过去,跟那头罴熊好好商议一番,好让它送些肉食给你们吃,不要再拦我,否则,我可是会发火的。” 钟文嘴里说出来的话,听在众人耳中,明显就像个得了癔症之人似的。 找那只罴熊商议送些肉食过来?你这是骗小孩子吗?还是当我们是傻子?罴熊能听你的? “小道士,不可啊,那是头罴熊,一口就能把你咬死的。” 大熊紧张的望着罴熊所在方向看去,在没有发现那罴熊奔来之时,赶紧小声的出声劝阻着钟文。 至于其他几人,此时看着钟文的眼神当中,基本都是同情之色了。 估计,此时他们的心中都在想着:唉,可怜啊,这么年轻,脑袋还有病,也不知道他爹娘要操多少的心了。 这些人的想法,真要被钟文知晓了的话,那估计要吐血三升不可。 钟文本意是想帮他们一把罢了。 只是纯粹的想猎上一头罴熊给他们而已,反而把自己当作那疯子。 好吧,反正钟文也不知道。 “行了,不要再多说了,要不然,贫道非得发火不可了。” 钟文出声阻止道。 随既,抬腿小跑着往那罴熊所在地而去。 “大熊哥,快,拦住那小道士。” 小豹眼瞧着钟文小跑着往那罴熊方向而去,心中急切。 他的本意只是想拦下钟文,但也同样,对他们几人自身的危险也担心,也怕钟文把那头罴熊给吸引了过来,把大家一起给害了。 “小道士,不要去啊。” 可当大熊这个傻大个反应过来之后,钟文已是在几十米之外去了。 大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钟文远去,想跑过去再一次的抗回来,可是,他心中的害怕,却是占据了整个心胸。 真要是面对着一头罴熊,估计他的心要吊到嗓子眼了。 不过,在此刻,已经是容不得他多想了。 而且,就他那愚笨的脑袋瓜子,估计也想不出什么东西来。 大熊看了看钟文离去后的背影,又看了看他的几个小伙伴,心中做着一个艰难的决定。 “小豹小鼠,回到村子里后,记得要照顾好我娘和我二娘。” 傻大个大熊说完后,抬起腿就往着钟文急跑着追去。 “大熊哥,别……” 小豹他们这话刚出了口,大熊却是已在远处去了,想阻止都来不及了。 他们知道,这是他们的伙伴大熊交待后事。 他们常年生活在这附近,当然知道罴熊的厉害之处。 就如他们村子里的一个老猎人,就在前几年死在了罴熊的尖牙利爪之下,几个胆大的村民喊着不少小伙子,才把那头罴熊给驱赶走,而最终,抬下来的老猎人尸体,早已是残破的入不了眼。 他们所在的村子,平常本就是以打猎为生。 死在猛兽的爪牙之下的,已不在少数。 而这其中,他们的祖辈以及父辈,就有不少。 就如那大熊的父亲,就是在大熊几岁之时,与村中村民上山打猎之时,就是死在一头巨虎之口。 虽说他们七人也学了些简单的打猎技艺,可在这个时代,这种简单的技艺,在猛兽面前,基本是无用的。 而如今,大熊这个憨傻大个,却是向着他们交待一句后,就去救那小道士,在他们几人心中,心中开始难过了起来。 随之,忙小心的退去,往着他们村子方向退去。 他们并不是不想救自己的小伙伴,可在罴熊面前,一切都是白搭,说不定还会搭上几条人命。 他们此刻能做的,那就是回村喊人过来,至少,也可以把尸体给夺回来。 毕竟,在他们的心中,命虽没了,但尸体却是很重要的,哪怕被咬得面目全非,也得把尸体给找回去入土为安。 “傻大个,你过来干嘛?嗯,你来了也好,看你好像挺有力气的,不知道你能不能抗得起那头罴熊。” 当钟文来到距那头罴熊水到十米之时,傻大个大熊却也跑了过来,心中了然,知道这傻大个是来救自己的。 虽然自己无须他来救,但钟文的心,也在此时,又开始泛酸了。 至于那傻大个大熊,全身却是紧张的看着不远处,还在那儿发着脾气的巨大体型的罴熊。 大熊此时哪里还能听得进钟文的话,此刻的他,紧张的都快要疯了过去了。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三次见到罴熊了。 以前两次见到之时,就如此时的他一样,害怕,紧张,恐惧,什么样的负面情绪,基本都能在他的这个面孔上找到。 而那头罴熊也早已发现了钟文他们二人,只因他腿好像受了伤,这才没有急着扑向两人。 而钟文也早已注意到了那头罴熊后腿上的伤口。 依着钟文的估计,不像是跟某只猛兽打架造成的,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伤了。 至于是什么,钟文不知,但在这山林之中横行的罴熊,能伤到它的,除了尘石,估计也就没啥了吧? 当然,也不排除从哪里摔落下来,被某种尖锐的东西给划伤了。 是与不是,钟文才不会去关心。 此时钟文的心中,却在想着那炖熊掌是什么味道。 前世,钟文只听其名,却从未闻过味道。 而如今,有着这么一头重达近两千斤的罴熊就在眼前,想来炖熊掌也是可以尝上一尝的。 别人在害怕紧张,而你钟文却在想着吃熊掌。 还有没有一点点的同情心? 还要不要脸? 还要不要身份了? 好吧,反正钟文早就不要脸了,在他遇见这几个假山匪之时,就已开启了不要脸模式了。 身份? 在这个时候,还讲什么身份啊。 讲身份也得吃啊,更何况是熊掌啊。 这可是不可多得的超高等级食材啊。 “我去,我好像不会做炖熊掌,嗯,试一试吧。” 钟文眼谗着那头罴熊的那对熊掌,不过发现自己好像不会做之后,心中稍有一些不如意,但想来好好做一做,总是能吃的。 至于好不好吃,只能等到时候再说了,先把这头罴熊弄到手再来想其他的事情吧。 钟文随既从包袱中把剑抽了出来,一个纵身,就已到了那头罴熊跟前。 “吼”当那罴熊发现近前这个人类之时,欲抬起前两腿,作势扑向钟文。 “扑扑扑” 钟文手中快剑,直刺罴熊胸口,三剑过后,躲开罴熊的扑势,然后才纵身回到那傻大个大熊身边。 而此时的大熊,已是傻了。 是的,真的傻了。 从一开始过来之时的紧张恐惧,到此刻的傻愣。 他根本没想到,自己要救的小道士,能飞这么远。 “吼,吼,吼,……” 罴熊的吼叫之声,从被伤开始,没过一会儿,就开始渐渐的淡了下去。 森林之王,在这片山林里纵横了十好几年,没想到,却在此时,结束了生命,不甘的眼神,凝望着前方。 “傻大个,去,看看你能不能抗得动这头罴熊。” 钟文拍了拍还在傻愣的大熊,喊了一声。 大熊被钟文拍醒之后,更是开始傻愣了。 愣愣的听着钟文的吩咐,愣愣的走向那头还在抽搐的罴熊,又是愣愣的伸出双手,最后,愣愣的准备用力搬动那罴熊尸体。 “啊……” 终于,大熊受不了住了,大喊了一声。 这一声,终于是让他的魂给喊回来了。 “鬼叫个么劲,它已经死了。” 钟文还以为这傻大个是被吓着了。 “道长仙师在上,受小民一拜。” 傻大个大熊清醒之后,立马就是跪下,向着钟文磕起头来,嘴里喊着道长仙师什么的。 “唉,行了,你起来吧,要是能抗得动这只罴熊,就抗起来,抗不动,就回去喊人过来抬回去。” 钟文无奈,原本以为这个傻大个是一个好玩的对像,而如今,自己又成了道长仙师了,不再是小道士了。 其实,钟文还是挺喜欢他叫自己小道士的,而不是什么道长仙师什么的。 毕竟,道长什么的早就听烦了,能听到如此亲近的小道士,到是使得钟文觉得很随意,自己也听得舒服。 “道长仙师,小民抗不动。” 大熊又是磕了几个头之后,这才爬起来,作势搬了搬罴熊的尸体,发现自己也仅能搬动一些,却是无法抗起来。 “不要叫什么道长仙师,就叫贫道小道士,还有,不要自称小民,贫道与你也一样,都是普通人,只是贫道学了几手功夫罢了。” 钟文听着傻大个这么叫他,听在耳中,甚是有些刺耳。 第一百八十一章 又见好人卡 钟文的话,虽说简单,可那傻大个大熊听了之后,哪敢如此的称呼,别说喊一声小道士了。在他的心中却在想着,自己是不是喊一声小道士,你的剑会不会往我身上捅啊。 不过,大熊听后也没有回话,毕竟,这可不是他敢回话的。 原本,他就打劫的钟文。 而如今,眼见着自己打劫的对像有如此的身手,别说打劫了,可别是一剑了结了他才是。 大熊本就是愚笨之人,没有什么坏心思。 要不是村子里过不下去了,他哪里会去官道上学人家劫道什么的。 近半年以来,他们村子里的村民,所猎到的野兽,虽不少,但却是卖不出不什么钱来。 弄到郧乡去售卖之时,经常被人欺压。 而所得到的铜钱,连最基本的米粮,都换不回去多少。 可是,为了生活,他们才选择如此的形式,想劫个道,弄点钱,好去买些生活之用的物品,更是去多买些粮食回来。 前几日里,他们就已是在官道附近等候了。 可等了好几日,这才等到了钟文这个小道士。 钱没劫到,到是跟来了个小道士。 而此时的他,心中除了担忧,更多的却是恐慌。 他怕眼前的这个道长仙师,把他杀了,同样,也怕这个道长仙师,把他村子里的人给杀了。 毕竟,他可是劫了道长仙师的道的。 这事,真要是放在别人的身上,说不定还真有可能。 可如今,却是碰见了钟文这个小道士。 至于杀人,钟文肯定杀过,但要杀这种纯良的普通百姓,钟文从未想过,别说杀了,哪怕骂都不好意思开口。 本就是农户人家出生的他,哪里会不知道这其中的辛苦。 天色越来越黑,山林之中,基本也开始看不清东西了。 “傻大个,你回去喊人过来把头罴熊抬回去吧。” 钟文看着这天色已然很黑了,赶紧出声向着大熊说道。 可是,傻大个大熊却像是真傻了一样,站在那儿不动不响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唉,算了,估计你这个傻大个是真傻了。” 钟文心中无奈,只得闭了嘴,找了块石头坐下,静静的想着,该如何把这头罴熊弄去那傻大个的村子里去,至少,自己也得把肚子填饱了再说。 而原本跟着那傻大个的那些人,钟文早已是瞧不见了,钟文猜测估计是吓跑了。 至于他们是回村去喊人了,还是如何,钟文也在猜测着。 真要是喊了人来,那到是可以把这头罴熊给抬回去。 可真要是没去喊人的话,这傻大个估计早已是听了自己的话,跑回村子去了吧。 “大熊,我儿啊,儿啊,……” 在钟文与傻大个,静静的待在这漆黑的山林之中发呆之时,从不远处,传来哭喊之声,声音之凄厉。 钟文转着头,看向声音来处,却是发现有着不少的火把。 而这些过来的人,估计是那傻大个村子里的人。 就那声儿啊什么的,钟文估计是那傻大个的母亲了。 “娘,我在这里,我没事。” 傻大个在听到自己母亲的呼声之后,惊醒了过来,小跑着往那火光之处去,嘴里还不忘回应一声。 而钟文也随之起了身,静待着这些人前来。 “大熊哥,你没事?” 小豹眼瞧着昔日伙伴的身影迎了过来,心中惊呀。 小豹他们几人在前不久,听了大熊交待的话,带着几个伙伴退去之后,转身就是快跑着回村去喊人。 回到村中的他们,喊了不少的村民,点了火把过来寻大熊。 可当小豹把大熊的事告诉了大熊的母亲之后,大熊的母亲当场就差点晕死了过去。 好在边上的一个妇人扶住,要不然,真有可能晕死去了。 小豹他们这一行人,少说也有二十来人了。 虽然汉子不多,但年轻的小伙子到是不少。 而这些年轻的小伙子,大的如那小豹一样大,估计十八九岁的样子。 而小的嘛,十二三岁的也有。 妇人也有几个,五六人。 而这其中,就有着那大熊的母亲,以及大熊的二娘。 “大熊,大熊,你真的没事?有没有伤到哪?让娘看看。” 大熊的母亲见到自己儿子奔了过来后,急切的不行,想知道自己儿子是否有事,真要是伤着哪了,可得难受死了。 人虽没死,但也见不得自己儿子受了伤,做母亲的,多数是如此的,就如钟文的母亲一样。 “娘,我没事,也没受伤。” 大熊被自己母亲摸来摸去的,有些不知道该阻止还是劝阻,毕竟,在他这么多的小伙伴面前,着实有些不好意思。 “大熊哥,那罴能跑了吗?不会是那头罴熊把那小道士给叼着跑了吧?” 小豹心中疑惑。 就前不久的事情,到现在为止,还浮现在他的眼前。 害怕的心,到此刻,还跳得欢快呢。 可当他们过来之后,只见大熊一人,却是未瞧见那小道士的身影。 而大熊却是无事一样,至于那小道士,依着他的猜测,有可能那头罴熊把那小道士给叼了跑了。 “小豹,不准说道长仙师,要不然,我可要揍你了。” 大熊听着小豹的话后,心中怒了起来。 打他见到钟文那纵身一跃,几剑之下就把那头罴熊给弄死之后,他就对钟文崇拜的不行。 当然,也夹着不少的恐慌与害怕。 而眼下,自己的小伙伴嘴中所说的话,那可是诅咒之词,他必然是不答应的,这才出声阻止着小豹。 “这……大熊哥,那小道士如何了?还有救吗?” 站在一边的小鼠,瞧见大熊好像有些怒气,赶紧出声打问了起来。 而小鼠的心中,基本也是认同小豹的说法的。 眼下只见大熊,不见小道士身影,想来也是凶多吉少了吧。 虽未说是被罴熊叼了去,但估计可能被伤了,这才向着大熊问着有没有救的可能。 “小鼠,你也不准这么说道长仙师,要不是道长仙师几剑就杀了那头罴熊,我说不定就死了。” 大熊虽不喜小鼠说钟文的这种话,但还是把钟文刚才杀罴熊之事说了出来。 “什么?那小道士把罴熊给杀了?” 被大熊说的小豹,本来还稍显有些生气,自己回去村子里喊人过来救他,还被自己的伙伴朋友如此的说他,心中有些不快。 但在听见大熊嘴中的话之后,脸上布满了惊呀。 “是道长仙师。” 大熊纠正小豹的说法。 “大熊,到底怎么回事啊?什么道长仙师啊?你见着仙师了?” 大熊的母亲,站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根本不知道所云。 “什么?大熊,道长仙师在哪,在哪?” 而一直站在边上未说话的一位妇人,在听到大熊他们嘴里说的话之后,心中欣喜。 而这位妇人,就是大熊的二娘了。 大熊以及他的母亲信奉菩萨,而他的二娘,却是信奉道君的。 “娘,二娘,我也说不清楚,我们先过去给道长仙师磕个头吧。” 大熊说不清楚这件事情,哪怕让他再想上个好几天,估计也缕不清这头绪,只得扶着他的母亲,往着钟文所在的方向走去。 至于他的二娘,心中急切,想知道大熊嘴中说的道长仙师在何处,至少在没有见着之前,她的心是急切的,更是希望见到大熊嘴中所说的道长仙师,也好当面拜一拜。 众人在刚才这么一会儿述说,也根本不知道大熊以及小豹他们说的是啥。 但只要大熊人没事就行,至少,人还在,就是一件喜庆的事情。 至于听在他们嘴中所说的什么小道士,一会儿又变成了什么道长仙师,总之,就是云里雾里的,分不清什么是什么了。 而此时,说是要去向那道长仙师磕头,他们到是没啥意见。 真要是碰见一个道长仙师,那可是他们天大的福份呢。 仙师啊,这可是谁都碰不着的。 当然,他们心中所想的道长仙师,可不是普通的道长,而是他们认为的成了仙的道长。 众人打着火把,众人各有各的心思。 “娘,二娘,这位就是道长仙师。” 当大熊带着众人来到钟文跟前,开口向着他的母亲和二娘介绍道。 “道长仙师,请受民妇一拜。” 当大熊的话刚说完,大熊的二娘,双腿一弓,就跪下去了,直接纳头就拜了起来。 直接把钟文给愣在了当场,不知所措。 钟文心中还在思虑,这是个什么情况?难道是那傻大个的原因? 好吧,都已是如此了,自己还真不得不说什么了。 “这位居士,还请起来,贫道非是什么仙师,你称贫道为道长即可,贫道可当不得仙师一词啊。” 钟文走近前去,伸手扶了扶那位跪在地上的妇人,示意她赶紧起来。 真要是这里的所有人,都跪下磕头,他可就有些为难了。 “是,是,是,道长说的是,民妇尊从,民妇尊从。” 大熊的二娘,此时的心,激动的不行,在钟文伸手扶了扶她之后,那更是激动的不行,但也随着钟文伸手搀扶之下,站了起来。 她绝对相信,眼前的这位小道长,就是一位道长仙师。 说起话来,那气度,那气势,那长像,那…… 在她的认知里面,从未见过如此这般的道长仙师,而如今,道长仙师还扶了她一把,心中即激动,又欣喜,随既,听从了钟文的话,小心的回应道。 说真的,她还真未见过什么道长,到是被某些假道士骗了好几回去了。 虽说骗的也只是一些吃食,几枚铜钱。 但她那坚定信奉道君的心,却从未动摇过。 钟文看在眼中,知道眼前的这个妇人,是一位道门的信徒,心中了然,到也觉得这样挺好。 虽说跪拜之礼有些来得太过突然,但只要是道门的信徒,他钟文绝对是会宽待一些的。 “道长,多谢你救了我儿,多谢,你是一位好道长,是一个好人啊。” 待大熊二娘之事缓了缓之后,大熊的母亲,到是张嘴向着钟文道谢了起来。 只是,她嘴中说的话,使得钟文稍显难堪。 钟文本意可是过来看这些地假山匪热闹来的,可却是没想到,最终却是得来一张好人卡。 而且,钟文到现在也没救谁啊,她的儿子大熊,钟文也没救过啊。 如此的好人卡颁发了给他,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了。 “这位妇人,贫道可没有救你儿子,到是你儿心地纯良,见贫道过来斩杀这头罴熊,担心贫道受伤,反而跑过来救贫道,该感谢的,理应是贫道才是。” 钟文无脸接受这位妇人的感谢,只得出声解释道。 这感谢之言虽多,但也不能平白的占了人家的谢去,更何况这并不是钟文的处世之道。 真要谢,那自己谢这位叫大熊的傻大个才是。 虽说是打劫过自己,但也没打劫成功啊,再者说了,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平白还使得他们多上了一份危险。 第一百八十二章 可怕的二娘 大熊的母亲,不信奉道君,只信奉菩萨。 不知道今日之后,会不会改换门庭,开始信奉起道君来。 至少,目前看起来,似有一些松动的迹像。 而站在她旁边的那位妇人,也就是大熊的二娘,此时,她的眼中,尽是崇拜之情。 当然,这种崇拜不是对钟文的爱慕崇拜,仅是对道君道长的崇拜罢了。 钟文虽是个小年轻人,同样也是一个正常人,那是不可能接受一位大娘级别的。 随后,大熊向着众人,开始介绍起刚才的事来。 可当这些人看到那头罴熊之时,皆是被吓了一大跳。 而那大熊的母亲,更是紧张的不行,好在自己儿子未出事,要不然,她家可就没了后了。 至于那大熊的二娘,看到那头大罴熊之后,惊得也是如此,不过,随既,又开始紧盯着钟文,崇拜之情,无以言表了。 钟文不得不与他们解释几句,省得多出一些麻烦来。 而这众人,每一个都开始称呼他为道长仙师了,这着实让钟文受不住。 “大家不要再喊我仙师了,我就是一个小道士,学了几手功夫的小道士,谁要再喊我仙师,我就让他一人在这山林之中待着。” 发起火来的钟文,看起来,着实有些威信,吓得大家都闭了嘴。至少,那表看起来到是挺凶的,至于那心嘛,估计是不太可能了。 而那大熊的二娘,心中更是欢喜。 如此有威势的道长仙师,她打心底里崇敬。 以前她所见的道长,没说几句话之后,就开始要吃要钱的。而今日所见,却了像不是那样,而且,比她所见的那些道长,来得更为年轻好看。 一行众人二十来人,打着火把,围着钟文,像是在看猴似的。 使得钟文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况且,眼下已是天黑了一些时间了,再不离开,这夜晚的野兽,也该到了进餐的时间了。 “各位,还请去帮把手,把那头罴熊抬回村去,在这山林之中,可不便多话。” 钟文不得不出声,提醒着众人,也好使得大家赶紧离开这黑呼呼的山林。 “是,道长。” 众人开始往着那已死去多时的罴熊走去,众人合力抬着那头罴熊,开始往着大熊他们所在的村子走去。 “道长,请这边走。” “道长,请小心一些。” “道长,这山林那边有棵很大的果树,每年我都会摘些来吃。” “道长,前面有一条小沟。” “道长,……” 这一路上,可谓是苦了钟文了。 他真的没想到,大熊的二娘,如此的客气,如此的能说,如此的…… 钟文要不是因为他自己是一个道士,说不定直接一拳把这妇人给打晕过去算了。 这还没走一里路呢,这妇人的嘴就说个没完没了,左一句道长,右一句道长的。 钟文觉得这位妇人,估计真心的信奉道君,要不是因为钟文是一位道人,估计也不可能如此的热情。 钟文以前觉得,自己的小妹算是很烦的了,而如今,发现还有一位比自己小妹更牛的存在。 可这一比较起来,钟文发现,自己小妹可就要可爱的太多太多了。 钟文心中想着:也不知道这位妇人上辈子是做的什么?想来估计是做过幼儿园的老师,要不然,怎么会如此的能说? 就如钟文前世的幼儿园老师,基本都是从早说到完。 只不过,她们的对像是小娃罢了,而如今,却换成了钟文。 “道长,你来我们这里,不走了吧?” “道长,要不,你就在我们村建个道观吧?” “道长,你还没成亲吧?” “道长,……” 大熊的二娘,从一开始,像一个鞍前马后的仆人一样,到现在,却成了闲在家中无聊的长嘴妇了。 就连成亲之事,都问出了口,这是准备要给钟文他介绍个小娘子不成吗? “居士,我未成亲,不过,你能不能让我清静一会儿啊?” 钟文实在忍受不了了。 妇人每问一句,钟文就得回应一句。 虽说也可以不用回,可钟文又觉着不回的话,好像有些失了身份一样,更有可能使得这位妇人信徒心生怨言。 可如今,钟文真的受不住了。 “道长,那我不说了,前面两里之处就是我们村子了。” 大熊的二娘,有没有知趣,暂时不知道,但听了钟文的话后,也开始闭了嘴。 世界,终于是安静了。 黑夜的山林之中,传来了一些微小的异响,估计是某些小动物被这么多人给惊动了。想来,也是觉得这二娘的声音太烦人了,当安静下来之后,立马就炸了窝了。 钟文难得耳朵好受了一些,心情也自然好了起来。 抬着头,看向四周。 “道长,那片山林里面,以前出现过一只大虎,很大,还伤了人。” 钟文所看向的那片山林,是上坡,坡度不大,但树林茂盛。 “道长,这片山林里面,有着不少的野果子,一到盛夏,那是满片的红呢。” 钟文又是转头看向下坡处。 钟文的每一个动作,都看在那妇人的眼中,并向着钟文介绍了起来。 可这介绍,却是使得钟文心中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才停止一分钟不到,大熊的二娘,又是念叨了起来。 “我的天爷啊,你饶了我吧。” 此时,钟文真的要疯了,如此能说的妇人,他还真是头一次见啊。 估计,就连前世那西游之中的only you都比不了了。 打大熊劫了钟文的道之时,大熊嘴中的二娘说会揍他,而如今,钟文终于是尝到了苦头了。 揍他一顿,都来得实在一些,可别再念叨了。 “居士,莫要再说了,我怕了你了。” 钟文不得不再次出怕阻止大熊的二娘唠叨,虽不礼貌,但不得不如此的选择,真要再这么下去,他情愿宿住于山林之间,也不愿再去往前面的村子了。 “道长,那我不说了,你叫我说的时候,我再说。” 大熊的二娘看着小道长好似有些不高兴了,只得闭了嘴。 至于还会不会唠叨,不知。 而一行的众人,早就习惯了她的唠叨,况且,他们也不愿招惹这位妇人,更不愿意别把麻烦惹到他们的身上去,这真叫死道友不死贫道,只不过,他们不是道士罢了。 在村子当中,他们哪一位没有被这二娘叨叨过?一个都没有。 哪怕是村子里的长者,都是如此。 这位妇人,虽说是大熊的二娘,长得其实也还过得去,但就这张嘴,太能说了,能把人给说死去不可。估计,再练上一些时间,都能把死的说活。 妇人本姓钱,单名一个香字,村子里的人,不喊她名字,却是喊她二娘。 钱香出生农户人家,后来嫁于他的丈夫,也就是大熊的叔叔。 只是可惜了,她的丈夫在七年前打猎时,不小心被毒蛇咬了一口后,中毒而死,留下她以及一儿一女。 说来,她们村中基本都如此,汉子奇缺,不是被猛兽袭击,就是蛇虫咬了之后死去。 在山林里讨活,比这耕田种地可艰难得多了。 不过,他们属于山民,没有户籍,没有田地,自然也就没有所谓的税赋和徭役了。 活得虽是自由,但生活却是困苦,而且经常遭欺压,甚至,官府的官吏,见到这些山民们,也基本都要欺压一回。 夺了皮毛去,那也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事情,更甚者,打上一顿都不为过。 虽说现在天下太平了,可这些山民,却是不愿从山林之中走出来,毕竟,山林之中的生活早已习惯了,让他们出去耕种,那基本是不太可能了。 几里之路,虽不远,但也是走了两三刻钟才到。 村子不大,应该说很小,估计这个村子的人数,不会超过五十人,毕竟,屋子不多,也就不到二十栋的样子。 村子中所建的屋子,要么是石头磊起来的,要么就是一些木屋。上面盖上些茅草,到是也能挡风避雨的,至少,这也算是一个村子,也算是一个家了。 “道长,这就是我们的村子了,是不是还不错?” 这一进到村子之中,那二娘就又开始叨叨了起来。 “是还不错,至少,也是可以住人的。对了,大熊,你赶紧喊些人,把这头罴熊给剥了皮,好煮些熊肉吃,罴熊的两个前掌,可得给我留着。我先离开一会儿,去方便一下。” 钟文向着二娘回应之后,赶紧出声向那傻大个大熊说道。 钟文他可不想再听那二娘的唠叨了,这一路唠叨个没完没了,早已是受不了了,再不找个借口啥的,估计他真的要去山林里露宿了。 “好的,道长,我记下了。” 大熊听了钟文的话后,回应了一声。 “小豹,你去找安叔拿把刀过来,小鼠,你去拿木通来,还有你们,……” 大熊随既开始按排起人手来。 猎户的儿子,自然是猎人,所以,对于这些事情,基本也都是顺口而来。 而他们回来的动静,使得村子里留守的人员,也听到了动静。 而此时,村中各屋子里,也开始走出来一些妇人,以及一些小娃,还有一些老人,而汉子嘛,基本好像没几个。 有的,也都是一些受了伤的,更有的是断了腿或手臂的。 钟文见着这些人之时,心中有些无措。 原本,他以为龙泉村的村民过得已是很艰难了,却是没想到,这山林之中,还有着这么一群人,在这世上艰难的活着。 人生,活着真是不易。 钟文对这句话,现在算是身有感触了。 前世生活的太过安逸,只需要安心工作,至少,能吃饱肚子,卡里有钱,能买到自己喜欢的东西,还有着电视可看,电脑手机可玩。 而当下,这些人,却活在生死的边缘,为生存而艰难的与山林之中的野兽博斗着,为的就是生存二字。 钟文不再去看那些村民,转身离开。 这也算是躲避,躲避自己的眼睛,躲避着自己的难受。 钟文没有多少的圣母之心,但此时,却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想法,想去帮帮这些人。 也许,钟文这个想法是好的,可是,在这个时代,你钟文拿什么去帮他们?帮他们打猎吗?还是给他们挣上一些钱好换粮食? 能帮一时,却是帮不了一世。 钟文找借口说是要去方便,好吧,确实,钟文真的也确实去方便了。 不过,那二娘在见到钟文去方便之时,到是吊在钟文的身后。 钟文没有注意那二娘如何,他此时,远离了村子一些距离,找了个自认为偏僻之地,准备嘘嘘。 “道长,今晚你就住我家中吧。” 正当钟文虚虚一半之时,二娘站在离钟文两三丈之外,出声喊了一声,把钟文吓得都愣在了当场,嘘嘘都给吓了回去。 “我去,还要不要让人活了啊。” 第一百八十三章 山民 此刻的钟文,杀人的心真的已是有了。 自己嘘个嘘而已,有必要这样吗?这要是个胆小的,估计此时已是被吓得委了吧。 可这杀人的心是有了,但人却真的不能杀。 钟文心中苦啊,遇到这么一个妇人,骂又骂不得,打又打不得,实在是有些无措啊。 那怎么办呢?钟文只得不说话,小跑着离开,省得这二娘再一次的打扰他。 此时的二娘,在见到钟文离去后,摸不着头脑似的,心中还想着:道长这是怎么了?难道去我家宿住有这么可怕吗? 二娘有着她自己的想法,只是对钟文的这种行为有些不解。 她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虽是爱说话了些,但也不至于吓得道长远离自己吧。 不过,她却是不知,她的唠叨之功,早已是把钟文给打败了。 更何况,刚才的那一刻,那更是让钟文心都想死了。 钟文不急于回去,就站在村子外不远处瞧着。 一来,是怕那二娘再次唠叨,二来也算是想看看这些山民是如何的生活,更或者说是如何分食这熊肉。 钟文对山民不甚了解,仅限于对普通的农户人知道一些事情。 山民在每个朝代,基本都有着不少。 有因战乱躲避至山林里的,也有因为忍受不了压榨躲避的,当然也有被仇杀躲避的。 当然,土匪山匪那肯定也是有着不少的。 就如钟文前世,战争结束后,全国上上下下,都在剿匪。 土匪多的吓人,而且,都是选择山林险地,占山为王什么的。 而如今这唐朝,想来也是有不少这种人的,只是钟文目前没有遇着而已,真要是遇着了,估计钟文就不是像今日这样,有着那好奇之心了。 眼下,虽是夜晚,但时间,却也只是不到八点钟。 村子里现在此时正热闹的很。 大熊他们正在剥着熊皮,同时,也架起了好几个大锅,冒似准备煮熊肉吃什么的。 而钟文,在观望了不久之后这才回去,正看到大熊他们冒似好像是要煮熊肉。 钟文虽不知道熊肉该如何做,但也知道,做肉类的食物,还是要焯水的,至于大熊他们是不是在做这么一道工序,钟文基本可以否认了。 在这个时代,会焯水的厨子,估计没几个吧?更何况还是在这山林之中的一些山民。 当然,也不排除山民们长期吃肉,也学会了。 但是,大熊扔了一些肉至锅中之后,又是加了些盐,钟文基本也就不认为大熊他们会给熊肉焯水了。 钟文也不点破,别人的习惯,自己还是别说什么话了。 就如自己前世,自己的父母做肉菜,好像也从未焯过水什么的,自己也都吃了这么些年,好像也没吃死个人。 其实吧,主要还是口感问题。 再者,这个时代,焯什么水啊,都是环保型的啊,难道还能吃坏肚子不成吗? 熊肉,对于大熊他们这些人来说,可谓是上好的食物,而且,还是非常之稀有之物。 村子里的一些老人,估计是吃过,小年轻人嘛,别说吃过了,估计那味都没有闻到过。 就如此时,村子里的小娃们,基本都围在那几口大锅边等候着。 一个个的脸上,都挂着期待的神色,甚至有些人的口水,都流了一地了。 “道长,你回来了,你稍待一会儿,熊肉还需要煮上一些时间才能熟,只是可惜了,没有多少的盐,只能如此了。” 大熊正忙着收拾,瞧见钟文回来后,说了一句。 “行,你继续忙着,我看看。” 钟文打与着大熊他们来到村子里后,就对这里的一切,都显得好奇。 钟文他自己本身嘛,那好奇之心,就比别人来得大。 “道长好。” “道长好。” “……” 就近站着的一些老人,大人,妇人,还有小娃什么的,见着钟文回来后,都开始向着钟文行礼问好。 钟文也一一回应。 这一通下来,这嘴就没停过,行礼的手也都没有放下过来。 好吧,谁叫自己是个道士呢,要是换身衣裳,估计也没有人会如此的尊敬他,说不定大熊他们所谓的劫道,估计还真有可能劫成功了。 钟文不知道这个山里的小村子叫啥名,估计也不可能有名字。 离着官道不近不远,一两个时辰小跑着到是也能赶到,但毕竟,离着郧乡几十里之外,而且,还是在山林里,想来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要不是大熊他们急着赶回来,估计钟文也不太可能会来到这里,见识到这山林里面的山民。 不少的几岁小娃,都围着钟文看个稀奇。 甚至还有一些胆大的小娃,还会伸手去摸钟文身上穿着的道服。 刚才还摸着小鸟的手,直接往着钟文身上摸去,使得钟文不得不躲了开去。 因为,钟文见着一个小娃,冒似好像刚嘘嘘完,手上还湿呼着呢,就开始往着钟文伸来。 这些小娃好像也不见外似的,见着一个道长,而且穿着比他们好太多了,毕竟,他们身上穿着的衣裳有些残破。 脏,那是肯定的。 这脏,可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在这个时代,人活的本就艰难,又无任何的卫生常识,脏也就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更何况,这里是山林深处,可不是什么县城州府什么的地方。 再者,钟文所知,利州城都脏的很,更别提这里了。 “道长,你怎么在这里啊,刚才我还说要带你去我家呢,要不,现在去我家看看吧?” 那二娘在钟文第一次嘘嘘的地方等了好一会儿之后,也没有等到钟文回来。 随后,她又是寻了好半天,在没有寻到钟文的身影之后,这才返回过来,瞧见了钟文。 好嘛,二娘这一来,着实又开始让钟文头大了。 “那个,居士,我今日就与大熊一起睡了,你家就不去了。” 钟文打见到这个二娘,就心慌慌。 “道长,这……,好吧,大熊这臭小子居住的屋子到也可以,那可就要委屈道长了。” 二娘听着钟文的话后,想了想后,同意道。 就算是她不同意,也得同意啊,她家就两间屋子,自己与她儿女睡一屋,另一间屋子放着一些杂物什么的,根本也没地方可供钟文居住啊。 虽说,她想请钟文宿住于她家,只是因为钟文是一位道长,而且,她本身也是信奉道君的,出于这些问题,才想把钟文请到她家去居住。 而钟文,心中还在想着,这山林里,怎么就出了这么一号人物呢? 信奉道君本是没错的,可是,这里是山林里啊,不是应该为生存而奔波的吗?哪有什么时间去信奉道君啊。 其实,这也是钟文不理解的地方罢了而已。 有人的地方,自然就会有消息传递,更何况,这是古代,不是前世。 不管是生存多艰难,鬼神仙佛之流,才是她们的坚信之本。 同样,也是他们心底最深处的一份寄托。 在这个时代,本就信鬼神仙佛之说,就算是生命都快要终结了,都还得向那上苍拜上一拜,以示自己对这天地之下的鬼神仙佛尊敬。 夜越来越深,熊肉也基本都开始分发出去了。 村中不管是老人,还是妇人,更或者是小娃什么的,每人都分得一块熊肉,捧着蹲在一块吃着。 就连钟文都拿着一大块的熊肉,蹲在一边吃着,一点道长的形像都没有了。 不过,这是钟文饿的。 形像,算了吧,肚子是大事,虽说不好吃,但钟文到是已经不去在意了,反正已是到了这里了,先将就着吧。 脏不脏的,先入乡随俗一次,总不有太过别具一格吧。 饭后,钟文跟随着小豹,去了他家宿住去了。 原本,说是要去大熊家中的,不过,钟文细想后,觉得还是不要去的好,毕竟,大熊的老娘可是信奉菩萨的,自己一个道人,去大熊家宿住,感觉特别扭。 小豹听着钟文要去他家宿住,听后到是挺高兴的,能有一位如此厉害身手的道长去到他家宿住,那必然得好好请了过去。 当钟文来到小豹家中,居住一间屋子内的地铺的茅草之上,与着小豹聊着一些有的没的。到也是开始对这个村子里的人,或事物,都有了一些的了解了。 小豹家中,母亲早些年就过世了,父亲到是还在,只是残了一条腿。 据小豹所说,他的父亲,是在山林打猎之时,被一条猛虎给袭击了,咬断了他父亲的一条腿,从此之后,无法打猎。 小豹还有一个弟弟,比他小一岁多,与钟文差不多一般大。 兄弟二人,也都没有说婆娘,一直单着。 山民,本就难说婆娘,就如村子中的一些小伙子,基本都没几个有婆娘的。 这要是放在战乱之时,到也可以说上个婆娘什么的。 战乱之时,可以去外面捡个小娘子回来,就如小豹的母亲一样,就是战乱之时,他父亲去外面捡回来的一个小娘子,才有了这兄弟二人。 可如今,却是天下太平,少有战乱。 可真要是一直待在山林里面生活,说婆娘,那必定是难之又难。 据小豹说所,他也没想过能说上个婆娘,只是希望他的弟弟能娶村子里的一个女子。 有些事情,钟文也明白。 毕竟,生活艰难,哪还管能不能娶个婆娘回来,除非是有钱的人。 至于他们这些山民,算了吧。 小豹也说了,离他们这里,几十里外,甚至百里之外,也有一些在山林深处的山民。 只要愿意前往说亲,到也是可以解决村子中大半小伙子婚娶之事。 实在不行的话,只能去寻个寡妇了,再不行,那就一直单着过一辈子了。 各人有各人的生活轨迹,钟文改变不了什么。 对于这样的现像,钟文也深有感触。 就如龙泉村的村民一样,嫁娶本就也难。 门当户对,在这个时代,可谓是讲究的很。 农户人,基本也只能娶农户人家的女子,嫁也基本是这样。 其实,为了传宗接代,娶个寡妇,这也是常事,甚至,钟文还见过娶回个大二十岁的妇人回来。 传宗接代,谁也不会妄言,穷是穷了些,但后代,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那可谓是最高的目标了。 一夜过去,天色渐亮。 钟文醒来后,就坐在地上的茅草之上,打起了坐来。 而小豹兄弟二人,在天色亮了之后,也基本都醒了过来。 见到钟文如此的模样,也不敢出什么声,小心翼翼的起来后,又是小心翼翼的从屋子里走出去。 至于小豹的父亲,腿脚虽是不便,但也知道,能来到他家宿住的这位道长,身份尊贵,自然与他那两个儿子一样,小心翼翼的离开屋子。 其实,打坐,对于钟文来说,基本只是为了习练功法而已,同样,也是为了不落下自身的功夫。 这要是三天不练,自己说不定就会懒下去,更甚者,功夫也会退步。 第一百八十四章 鱼与熊掌皆难得 山林里的清晨,空气格外的清新。 更何况是在这个时代,远比前世的空气好太多了。 前世,钟文在鹏城工作,少有见到蓝天碧云的。 工业的废气,早已是布满了天空。 而如今这个时代,你想怎么看这天空,那你就怎么看,站着看,躺着看,都随你,哪怕你躺死了,都没人管你。 天空要多漂亮,就有多漂亮,而且,说不定还能看见映红满天的景像,这可是钟文前世无法看到的景像。 而就如今日的清晨,就是映红满天的景像,漂亮的无法用言语可形容了。 “道长,你怎么站在这里一动不动的啊?” 当钟文沉浸在这映红满天的景色之下时,二娘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向着钟文喊了一声。 “我看今日这天色甚好,想来这几日里,应该都是个好天气。” 钟文实在不愿与这位二娘多说话,只得随意找个借口。 “道长,这天色不都是这样子的吗?” 二娘不明所以,就如她所见,要是不下雨的话,每天好像也都是这样的天色的。 钟文不再说话,继续遥望着远方的天空。 二娘看着钟文如此的模样,也不便多说话。 此次,她过来,是准备请钟文去她家看看的,当然,这个看看,可是有目的的。 而她的目的,说来也简单。 就是想请钟文给她家去做个法事罢了。 以前,她总觉得自己家中不好,总觉得家中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致使他的丈夫去逝的。 曾经,她也去请过一些道士,但人家嫌太远,又是山林里面,不愿前来。 而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个道长,她才想抓着机会,好请道长去她家做场法事什么的。 至于钱财之事,她还真不知道要花多少,但想来也不会太多。 而她想来的不多,却是远远低估了做场法事所需要的钱财。 去邪祟的法事,可谓是又繁杂,时间又长,所需要的法器又多,可还真不是她一个山民能承担得起的。 这要是普通的百姓过世了,请一两个道人去做场法事,到也无须多少钱财,没有钱财也是可以的,给点米粮什么的,基本也能过去。 而大户人家请道人做法事,那可是讲究的排场,讲究的是脸面。 请他个二三十个道人去做场法事,那也是太正常不过了。 可真要是论做去邪祟的法事,那钱财,可就多了去了,少的一二十贯,多的上百贯都是有的。 二娘她一个山民,对于这些,可能还真是不太懂。 就连村子中有人过世了,也没请过什么僧侣道人过来做法事,基本都是村中的老人,念上几句之后,依着祖制埋了。 二娘站在钟文身边,好半天之后,也不好开这个口。 以前唠叨的劲,也不知道今天这是怎么了。 其实,二娘她还真不好意思开口,因为,她的家中,没有铜钱了,拿不出铜钱来付这个法事的钱。 这才导致她不好意思开这个口,真要是有了些铜钱,她定然会像昨日那样,非得拉着钟文直接上她家去了。 其实,昨夜她想请钟文去她家宿住,这其中之含义,就有着这事在里头,只是钟文却是宿住于那小豹家中了。 村子里的人取名,如那大熊,小豹,小鼠样,简单至及。 本就是山民,没有人读过书,识过字,自然也无法取出一个好名字来。 再加上,他们都属于猎户,取名,当然也就随意的取了。 “道长,这是昨天留下来的两个熊掌,我给你拿过来了。” 正在此时,大熊拿着两个熊掌过来。 “好,那今天我得吃上一顿熊掌不可。” 钟文见着大熊拿着熊掌过来,心中欣喜。 昨天因时间太晚,无法制作熊掌,但今天嘛,时间有的是,想来制作熊掌应该够时间的。 更何况,钟文今日又不准备离去。 “道长,我……” 二娘犹豫半天,也不敢开这个口。 “居士,有何事就说,我能帮到你的,一定会帮的。” 钟文瞧着眼前的这个二娘,心中有些不解。 昨日那么能唠叨,今日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了,难道是因为熊掌之事? 那可不行啊,熊掌是自己的,钟文他可不想分给别人的,熊肉都分给你们了,熊掌那可不能分的。 况且,钟文嘴还谗着呢,更何况自己还没吃过呢,这眼下有了这么一次好机会,那不得吃上一回嘛。 “道长,我感觉我家中有邪祟,想请你去我家做个法事。” 最终,二娘还是把她的目的说了出来,两眼期望的看着钟文,希望钟文能够答应下来。 “居士,这可不行啊,法事之事,可做不了,一无法器,二无香案,在这山林之中,更是无道君神位,这法事可做不得。” 钟文直言拒绝道。 法事?算了吧,今天啥都不做,就做熊掌。 真要做法事,那你得有东西给我准备着吧,没东西,我怎么做?难道用泥巴捏一个道君神像吗? “道长,这……” 二娘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法事,她确实不懂,可是,真要是如道长所说,那这法事还真做不了了。 至于能不能做,也只有钟文知晓。 其实,这法事,也没有钟文说的那么繁杂,因地制宜嘛。 没有道君神像,可钟文有道君的画像啊,下山来时,他可是带有一副的。 虽不大,但也是可以做为道君的神位的。 钟文的包袱之中,确实,携带着一张道君的画像,而且是沾水不坏的。 而至于其他的一些东西,也都是可以现场弄的嘛。 法器虽说是没有,但这并不影响法事的,钟文又不是不知道刻画经文,只要稍稍祭献一下,自然也就是法器了,只不过,时间需要很长罢了。 这事,只能说是钟文不想罢了。 熊掌,才是他今日的主角,一切的事情,都得绕道。 随后,钟文拿着两个熊掌,找了小豹他们兄弟二人。 “这两个熊掌,你们先处理干净了,把这毛给弄干净了,放水里煮,我去山林里寻些东西回来。” 钟文向着小豹兄弟二人交待了几句,拿着宝剑转身离去,往着山林里而去了。 至于那二娘,却是愣在了当场,不知道该如何了。 法事是她心中的一个希望,而如今,却是听了钟文的话后,觉得好像又没戏了一样。 随后,转身回家去,但脸上,却是心思重重的模样。 而大熊,把熊掌给了钟文之后,也愣愣的站在了当场。 他本欲想尝一尝那熊掌的味道,但却是不好提出来,毕竟,那是自己心中的道长仙师要吃的东西,他还真不敢开这个口。 大熊到是想跟着钟文去山林里,但瞧着钟文离去的身形这么快,想跟上,估计也有些难。 随既,也转身离开,回家去了。 而此时的钟文,一进到山林里之后,就开始到处寻着自己需要的草药来。 钟文不知道熊掌该如何制作才够美味,但也知道,得去去那腥骚味。 所以,他这才进到山林里来寻些自己需要的药草。 当然,钟文还记得,熊掌需要配只鸡,才能更好吃。 虽说没吃过,但前世也是看过一些小说的,虽然不知道小说中的熊掌是否是这样的做法,但能写出来,必然是有一些根据的。 毕竟,钟文前世所看的小说,并非什么玄幻仙侠类的,而是乡土类的小说。 进了山林之中的钟文,那可谓是如鱼得水一般。 什么药草基本都能寻到,而且,这山鸡也不少。 钟文随便猎得三只山鸡,再加一些药草,就转身回往村子去了。 “小豹,把这些药草清洗了,扔一些进锅中与那两个熊掌一起煮了,小猪,你把这三只山鸡给处理了,内脏什么的,通通都不要。” 回到小豹家后,发现小豹他们这才刚处理完两个熊掌,正准备生火呢。 钟文也不客气,直接把自己采的药草,和三只山鸡扔给小豹兄弟二人。 小豹的弟弟,名叫小猪,估计也是取之那野猪之名。 简单,明了,而且接地气。不过,这地气接得有些实在让钟文不知道怎么去描述了。 野猪,普通人嘴中基本也都如此称呼,而家中所养的,也称之为猪。 而文人,或者有些身份的人,基本都不会称野猪为野猪,而是称之为豕(shi)三声。 豕字,多见于一些典籍之中,或者诗词之中。 执豕于牢,酌之用匏(pao),这个豕字,就见于诗词之中,在文人的眼中,豕即不高雅,所以描写猪的诗词反而不多。 而如那木兰辞中,小弟闻姊来,磨刀霍霍向猪羊。而这猪,就是普通的百姓嘴中的猪了,而非用什么豕字了。估计那写木兰辞的人,不是什么大文人,再加上是常见的牲畜,又写不出什么高雅之词,自然也基本都称之为猪了。 “对了,小豹,你们吃鱼吗?这里可有小河小溪什么的?” 钟文突然觉得,这有了熊掌,怎么的也要鱼吧。 不是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吗?那我今日,怎么的也要兼得一下。 “道长,我们这里小溪到是有,但没有鱼。” 小豹一边烧着火,一边向着钟文回应了一句。 钟文听后,心中无奈。 本来还想着,这熊掌都有了,这鱼怎么的也要来上一条不可,要不然,可就对不起这熊掌了。 “看来,这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还真是应景啊。在这山林里,哪里来的鱼可得,能有熊掌已经是大好之事了。” 钟文在听到小豹的回应之后,心中无奈了。 熊掌到是能吃着了,可这鱼,在这山林之中,甚是难得。 随后,钟文跟着小猪去了小溪那边。 当钟文看到那条小溪之后,才知道小豹说的没有鱼是怎么个没有鱼了。 小溪,还真是小溪,小到一碗水的流量。 这哪里是溪,这是水流,而且还是从山岩缝里流出来的。 给这村子里的村民们使用,到也是够了,可这水流,还真是不可能有鱼存活了,就这点水流量,别说是鱼了,估计连只爬虫都不愿待在这种地方。 熊掌,从早上开始炖,一直到下午傍晚之时,才算是结束。 那香味,早已是飘得满村子都是。 而村中那些鼻子上还冒着泡的小娃们,打中午开始,就围在小豹家门前,静等着那锅中的熊掌了。 虽说他们家中的大人,早就过来带回去一次了,可还是阻不住他们再一次的前来围观。 好嘛,本来还想吃独食的钟文,看到这副场面,这独食估计是吃不了了,至少,钟文是不可能吃得下这份独食了。 虽说那头罴熊是他自己所杀的,且各家都分了不少的熊肉,但是今日这股浓郁的香味,飘得到处都是,自然会把这些小娃给吸引过来。 可这熊掌虽说是快要好了,但你钟文总不能自己一个人吃,被一群小屁孩们围着观看吧? 第一百八十五章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熊掌,我的熊掌啊!” 钟文看着这么些小屁孩,每个人抱着一个碗,吃着分给他们炖得烂熟的熊掌,心中在流泪痛哭。 原本是属于他自己的熊掌,而如今,却是成了别人碗中的熊掌。 虽说自己也得到了一大碗,但这味道实在太过美味了,心中尽想着吃独食了。 钟文小气吗? 那自然是小气的,要不然,也不会一边吃着他那碗中的熊掌肉,一边还嘴里叨叨着。 两只熊掌,再加三只山鸡,炖煮出来一大锅。 虽是分出去不少,但钟文觉着这是天下一等一的美味,想吃独食,当属正常不过的。 更何况,这可是熊掌,前世连味道都没闻过,更别说吃了。 而如今,终于是有着机会吃上了。 可是,却是没剩下多少了。 这些小屁孩,真是太能吃了。 就如此时,一个小屁孩,吃完分给他的那一碗之后,正眼巴巴的盯着钟文看着呢,哈喇子都快要流了一地了。 四五岁大的小屁孩,正是嘴谗的年纪。 更何况,这还是香味十足的炖熊掌,他们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好东西。 就连村子一些老人,都从未闻过如此霸道的香味。 熊肉他们虽是已经尝过了,可这熊掌,他们却是从未试过如此的吃法,而且,还是一个小道长做出来的。 虽说钟文并没有动什么手,一切都是由着小豹兄弟二人操持着,但也是依着钟文的指示操作的。 “给,分你半碗,不要再盯着我看了。” 钟文实在受不了那小屁孩盯着自己碗中的熊掌肉了,最终,不得不分了小半碗给那小屁孩。 “谢谢道长哥哥。” 小屁孩再次分到了小半碗的熊掌肉,以及汤汁,高兴的向着钟文点头行礼。 也不知道是谁教的他行礼,学的到是有模有样的。 好嘛,钟文这个动作,却是引来了更多的小屁孩。 全部跑了过来,眼巴巴的看着钟文。 钟文那大碗之中,也仅剩一点了,分,那是不可能再分了,再分,自己可就没得吃了。 “去去去,没看见道长碗里都没有了吗?这熊掌又不是给你们煮着吃的,这是道长的东西,你们都吃了一碗了,没有了。” 小豹吃完了他那碗熊掌之后,随既向着那些小屁孩喊叫道。 可是,小豹的喊叫,基本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此时的小屁孩们,还是如刚才的那副模样,紧紧的盯着钟文手中的大碗。 “小豹,把锅中剩下的,都分给他们吧。” 钟文最终败下阵来,向着小豹吩咐了一声。 锅中,其实还剩有一些的,但不多,估计也就两大碗的样子。 小屁孩这么多,估计每人也只能分得一小点罢了,就当再尝尝味好了。 “谢谢道长哥哥。” 好嘛,钟文的这句话,到是又得到了这群小屁孩的一声谢谢。 小豹看了看钟文,也不再说话,进了灶房里,把锅中所剩下的那些,分给所有的小娃们。 至于小豹如何想的,钟文不在乎。 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到现在,也没搞清楚。 好人吗? 算是吧。 坏人吗? 也算是吧。 其实,钟文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或许,善念居于恶念之上。 更或许,李道陵的教导,使得钟文这个喜欢做吃瓜群众的心态,慢慢变成了一个愿意去行善之人。 更或许,钟文他本身就是一个心善之人。 至少,在前世之时,钟文就是一个不愿惹事的人。 见着了一些不平之事,从来也不去关注,更是不可能去帮助。 前世,有着太多不可描述的事情,比如扶人被讹什么的。 社会,会教一个人如何行事,又如何躲避一些可避免的祸事。 而如今,自己身在唐朝,一切所见到的,一切所知道的,基本使得钟文的思维,渐渐开始融入了进来。 钟文他见不得心地纯良的人受苦,同样,也见不得纯良之人受欺压。 更何况自己本身就是农户人家出身,潜意识的会不由自主的去帮这些农户人什么的,而这些山民,基本也在这之内。 就如此时,钟文就见不得这群小屁孩们,嘴谗他碗中的熊掌一样。 这使得他,想起了自己与小妹生活的场景。 第二日清晨,钟文结束了打坐之后,喊了小豹,去通知各家的小伙子,带着家伙事前来。 昨夜,钟文想了好半天,做了一个决定,而这个决定,就是给这些山民们,找出一条出路来。 而这条出路,即是教授他们一些狩猎的知识。虽然知道可以帮着他们打得更多的野兽回来,可比竟,自己也只能帮一时,却是帮不了一世的,这叫着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至于其他的,他也帮不了什么了。 身份已是定死了,除非这些山民们愿意离开这茫茫大山,去到外面去。 不过,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 再者,钟文也不可能劝说这些山民们出去,毕竟,每个人选择的生活道路不同,就如他钟文,此一生,终将是一位道士,而非去做商贾之人什么的。 “道长,你喊我们过来有何事吩咐?” 大熊他们,被小豹喊了过来。 人数也有个十五个人,有大有小,连小豹兄弟二人在内。 大的,估计就如那大熊了,年龄在二十四岁左右。 而小的嘛,就如一个小伙子,十四岁的样子。 “前天你们劫了我的道,虽说没发生什么误会,而我呢,也来到了你们这里,与小豹他们兄弟聊了一些话,知道了你们的生活境况,所以,我准备教你们一些东西。” 钟文大言不惭的向着这十五位小伙子喊道。 “道长,你说真的?可是那飞的本事吗?” 大熊听闻钟文的话后,心中惊喜。 教自己他们一些东西,那就是本事啊,而前天见到钟文能飞行之后,他就开始期望能拜钟文这个道长为师了。 只是可惜,钟文昨天一天一直在忙着炖那熊掌,一直也没找着机会。 而如今,听见钟文说教他们一些东西之后,心中激动的很。 就连其他的小伙子,心中都激动的不行。 至于站在不远处村子里的村民们,心中也怀着一些激动来。 道长要教一些东西,那必然是吃饭的本事,总不能教你做饭吧。 “我那不是飞,是纵身术,是功夫,不懂不要乱说。” 钟文听了大熊的话之后,心中突突。 飞。 谁不想啊,钟文也想自己能飞呢,这可能吗?除非自己能长一对翅膀,而且还得长有支撑飞行的骨骼以及强劲的肌肉才行。 当然,至于是不是,钟文也不知道,他只是觉得,真要能飞的话,至少得有这些才行。 飞行,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向往的。 谁不想翱翔于天空之上,俯望着这个世界。 可是,钟文真的不会飞啊,他不是一只鸟啊,他只是会纵身术罢了。 “今天,我喊你们过来,是准备教授你们一些狩猎的技巧,好让你们少受伤,且又易捕获猎物。” 钟文把自己昨夜想好的事情,说了出来。 “道长,狩猎我们会啊,只是猎不到罴熊这样的猛兽罢了。” 大熊听着钟文所说之言,心中的惊喜随之消散。 原本,他还以为钟文会教他什么飞行之术,可却是没想到,教的却是狩猎的技巧。 他们是猎户的子女,基本上,都会打猎,哪怕是村中的女子,都会上一些。 虽猎不到虎罴这样的大型猛兽,但一些小的猎物,还是可以的,不多,但总是会有的。 “会狩猎还学人家去劫道,就你这傻大个,你来说说,怎么个狩猎法啊?现在有两只野山羊,我要你一个时辰之内,猎得这两只野山羊回来,你能做到吗?” 大熊的话,使得钟文下不来台一样。 虽然自己没见过他们如何狩猎,但估计他们的方法太过原始了一些。 除了弓箭,标枪,估计再就没什么了吧。 钟文在小豹家中,到是见过了一把挂在墙上的弓箭,自己还试了试。 没拉力不说,而且还易折断,这要是拿去狩猎,不知道会不会死在猎物的嘴下。 “怎么可能,野山羊跑得那么快,我可追不上。” 大熊听钟文所言,一个时辰猎两只山羊回来,对于他来说,那基本是不太可能的。 “不会就学,跟着我,我带你们去山林里面,教你们如何狩猎。” 钟文瞪了瞪那大熊,随既,大手一挥,喊了一句,抬腿往着山林里去。 众人不知所云,但也却是跟随了过去。 狩猎,对于他们来讲,基本都可以说是手到擒来的。 而如今,却是要跟着一位道长去学什么狩猎的什么技巧,这就使得他们心中稍稍有那么一丝丝的不服气了。 而这一丝丝的不服气,来自于他们长期与这山林里的动物野兽为伍,怎么可能会比一个道长差呢? “你们来,告诉我,这是什么野兽拉出来的?” 钟文带着这十五人,来到山林之中,远离着村子三五里之外。钟文指着地上的一坨,问向那十五个小伙。 “道长,这就是野猪拉的嘛,这有什么分辨不出来的。” 大熊走近一看,地上的一坨,却如他所说的一样。 “好,那你们能既然知道那你们知道,这野猪是往哪里去了吗?” 钟文接着问道。 “道长,这野猪肯定往着这个方向去了嘛,你看,这还有脚印的。” 小豹也随着回应道。 “那你们知道,这群野猪有几只大的几只小的吗?大的有多重?小的又有多重?” 钟文这话一出,直接把这些小伙子们愣在了当场。 确实,他们能追踪山林之中的动物野兽,也能分辨出脚印去向,更能分辨出是何野兽留下的脚印,可却是不知道这些脚印的野兽有多少多重。 毕竟,还年轻,而且,村子里的老人也不精,要不然,他们早就该知晓了。 “这脚印,有七只大野猪,十一只小野猪,最大的那只,估计有三百斤重,如这脚印,要比其他的稍显深一些,而其他的……” 钟文开始指着地上的脚印,一个一个的告知。 “这脚印还挺新鲜,估计是昨天夜里留下的,走,今天追上那野猪群,我再教你们如何猎得这些野猪。” 钟文介绍完地上的脚印足迹,站起身来,向着那一群小伙子说道。 他也不怕他们能不能接受得了,而且,还说要去追野猪群,这可就使得这些小伙子心中突突了。 野猪群是这么好追的吗?那战斗力,可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斗得过的,更何况,他们也只是带了一些弓箭和棍棒标枪而已。 这要是真追上了,不知道会不会死人了。 “在那里,快,分开,围上去,不要让它们跑了。” “嚯,嚯,在那里,小心,不要追了。” “不要动,不要吵。” “小豹,你赶紧退后,小心被发现了。” “……” 一大群的小伙子,像是二傻子似的。 你当是围猎呢?还准备包抄还是咋滴啊? 这明显已然是发现了野猪群了,还这么大声的呼喊,更有甚者,想拎着棍棒上前去。 虽说那根棍棒削了个尖尖,可真要是扎向野猪,没有很大的力气,估计连皮都难伤吧。 钟文站在一边,看着这群败家玩意。 野猪虽不多,大大小小加起来,也就十八头,与着钟文开始说的基本吻合。 可这大的有七头啊,而且最大的已经超过了三百斤了。 这要是暴起,给这群败家玩意来个冲锋,谁又能抵挡得住?谁又跑得过一头眼冒凶光的野猪呢? “喊什么喊?都给我过来。” 钟文这次可是纯粹的教他们狩猎的技巧罢了,可不想发生什么意外。 真要是谁出事了,他这个小道士,估计也将要被村子里的人给喷死了。 “狩猎,讲究的是技巧,可也得隐藏好自己身形,……” 钟文又开始了他的教授。 虽说钟文并不是什么狩猎大师,但简单的一些还是知道的。 更何况,他这些年在山林里到处乱转,早已辨别出常见动物野兽的路径了,更甚至连动物大小都能猜出个八九分来。 当然,这种技巧,仅限于钟文所认知且常见的动物野兽。 可真要是换一种不常见的,估计钟文也搞不定,毕竟,不常见嘛。 从清晨开始,一整天,钟文都在教授着这些小伙子们狩猎的技巧。 有学的快的,也有学的超级慢的。 至于那野猪群,钟文选择暂时放过。 毕竟,今日是过来教授狩猎技巧的,而不是来打猎的。 吃食,在山林里面基本都是好解决的,而且,钟文还教着他们认识一些常见的可食用植物。 对于这些知识,钟文其实认识的也不多,不过,药草类的,到是认识的多一些。 至于其他的嘛,钟文也仅限于记忆之中的一些东西了。 “好了,今天到此结束,明天,你们将开始运用我教给你们的狩猎技巧打猎,还有,你们的弓箭什么的,以后慢慢做,我仅限于告诉你们怎么制作更好的弓箭,回去。” 傍晚时分,钟文结束了一天的教学,大手一挥,准备回去了。 说来,这一日里,钟文也心累的很。 该教的,基本都教了,就看他们能学到多少了。 对于明天的狩猎,那是他们的事情了,自己最多也就会过来看看,看看他们运用的如何了。 其实,对于这些狩猎技巧什么的,他们这十来个人,还是有几个学的很好的,至少,在钟文眼中,是认同的。 估计本身就是猎户,只要稍加提点,自然而然的就学进去了。 可是,还是有些人,怎么讲,都听不明白。 就如那傻大个大熊,到现在也没弄明白从脚印的深浅怎么判断猎物的种类,以及重量来。 好吧,大熊就是一个傻大个,脑袋瓜子不够灵光。 第二日,又是一大群小伙子集合,去往山林里了。 村子里的老人,妇人,到也乐得如此。 有着一位道长教着自家的儿子一些本事,那是求道君拜菩萨都求不来的。 虽说,钟文的这种做法看起来像是善举,但这其中,也埋藏着一些潜在的危险的。 猎户打猎是本职,但钟文真要是把这些人教会了,以后所猎得的猎物多了起来了,那必然是要弄出去贩卖的。 总得要去郧乡,可这价格,对于他们这些山民来说,必然是会被打压的。 这也就有可能,使得这些山民,在将来受到的欺压会更多。 不过,对于以后的事情,钟文不会去想,也不会去考虑,他只是想教一些东西给这些活得极其艰难的山民罢了。 当日下午,钟文带着这些小伙子回来了。 而此次,他们真的猎到了一头大野猪。 虽说大,但其实也只是一头二百多斤的野猪罢了。 这下,到是使得村子里的老人,以及妇人孩子们,无不高兴欢呼。 野猪,他们到不是没有猎到过。 对于这种凶猛的野兽,他们以前也猎到过几回,但每一次,或多或少的,都有人受伤。 而今,这十五个小伙子,一人未伤,完好的回来了。 “道长,这头野猪我们杀了吃肉,这个猪头,我们留给道长。” 村中一老人见到小伙子们一个未伤,心中高兴。 至少,现在的他,是高兴的。 只要没有人受伤,那一切都是值得高兴的,而且,还带回来一头大野猪。 “老人家你客气了,野猪是他们猎的,我可没有动手,猪头留给你们吃吧。” 钟文不明所以,送猪头?这是哪里的规矩习俗啊? 自己可不喜欢吃猪头,自己更愿意吃五花肉,猪头还是不要了吧。 可这听着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对一样。 “道长,这可不行啊,大熊,你们赶紧把这头野猪处理了,把整个猪头砍下来,好感谢道长,要不是道长,你们能完好无损的回来吗?还能猎得一头这么大的野猪吗?” 那老人听着钟文的回应,心中更是欣喜,不居功,把这一切的功劳给了自己村里的小伙子们。 随后,大声的向着大熊喊了起来。 猪头,还是猪头。 好吧,钟文也不再说话,或许,在这里送个猪头就是一种礼呢? 更或许,送猪头就是一种规矩,更甚至是一种感谢呢? 那老人此刻,满脸的笑容,整张脸上挂着折皱,要不是钟文知道他在笑,还以为这位老人本来长得就是如此的喜庆。 大熊他们一直在忙活着。 从剃毛开始,爱热闹的小屁孩们,就一直围着观看着。 钟文却是一直离的远远的。 从大熊他们杀猪之时,钟文就心想着,今日这野猪肉还是不吃的好。 那个场面,要多轰动就有多轰动。 这哪里是杀猪,这是玩家家呢吧。 毛剃了,钟文到觉得还行,可是,这是野猪啊,不是鸡鸭啊。 毛剃完了,你总得烧水把这野猪的表面给刮了吧,你连刮都不刮,就开始剁肉分肉了。。。 好吧,这也算是能看得过眼了,可你到至少也得洗一洗吧,连洗都不洗,直接扔锅里煮了? 这是个什么样的吃法? 钟文心中还在想着,这是不是他们这些山民们自有的吃法? 好在前两天吃的熊肉是剥皮的,要不然,钟文此时要大吐三升不可。 第一百八十六章 道长,你这个猪头 “道长,这个猪头,我们敬献给你。” 大熊他们弄完野猪肉后,直接拎着猪头,走近钟文。 “敬献?还是祭献?大熊,你把舌头缕直了再说一遍。” 钟文感觉好像自己听错了一样,祭献给自己一个猪头?真当自己是观里的道君吗? 可道君也不要猪头的好吗?你就不能给碗红烧肉吗? 算了,红烧肉就别想了。 “道长,是敬献。” 大熊不明白钟文为何还要他再说一遍。 “行了,我收下了。” 钟文这下算是明白了那老者的话了,这猪头为何要给自己了,这是把自己当作先生老师了。 而且,钟文好像也觉得是这么一回事一样。 就比如一些孩子要读书,那给先生老师的拜师礼中,好像就有腊肉,至于能不能换成猪头,钟文还真不知道。 虽然心中有些模糊,但在这个时代,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就比如现在,敬献一个猪头给自己。 钟文接过猪头后,放于一边,心中想着猪头这事来。 虽说猪头自己收下了,可心中还是有些想不清楚,也想不明白,猪头送给自己这个道长,到底合不合理,说不说得通。 “大熊,这给我一个猪头,这其中有什么意思吗?” 钟文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出声问向大头。 “我也不知道,三祖说给你,我就给你了。” 大熊冒似也不知道这是何意,只是听其那老者,也就是大熊嘴中的三祖之意,才如此的行事。 可对于钟文来说,总感觉有些糊涂。说来,钟文要问也不该问这傻大个大熊啊,难道不知道那傻大个本就是个呆瓜子吗?自己找的人问话就不对好吗? 其实,钟文到不是对这事反感,只是对这猪头反感而已。 这要是敬献些五花肉来,钟文也不至于去想这些事情,而此刻,却是敬献给了自己一整个猪头的。而且,还血糊糊的,都无法下手了。 钟文自己前世记忆中,虽说好像有这么一出。 可这一出,好像是祭祖才会用猪头的,或者祭神什么的也是会用猪头,可这感谢礼,给了自己一个猪头,总感觉哪里想不明白想不通似的。 好吧,想不通就想不通吧,反正钟文就是如此,想不通,以后再慢慢想吧,说不定到时候再遇见了,总能知道这是个怎么回事的。 想不通后的钟文,眼瞧着大熊他们弄好了这些野猪肉,而自己,也随既拎着那个猪头,走了过去。 野猪头,最是难处理了,可再难,也得处理啊,总不能跟着大熊他们吃那锅中的野猪肉吧。 用火烧猪头,烧得皮毛都要焦了之后,钟文这才提着,现在属于自己的这个猪头,去了那条水流处,准备处理这个猪头来。 而当钟文处理起那个猪头来时,众人像是看热闹般的好奇。 他们不知道这个小道长为何如此的麻烦,一个猪头而已,不是烧就是去洗,搞那么麻烦干嘛? 又是两刻钟后,钟文提着处理好的猪头回来,去了小豹家。 “小豹,去采一些我昨天采集过的那些药草回来,不要太多,一大把就行。” 钟文不得不让小豹去采一些药草回来,好给这个猪头去去腥骚味。 至于自己,只得开始往锅中加水,小猪也在帮忙开始烧火。 小猪是个话很少的小伙子,而且,冒似好像还很腼腆。 基本是问一句就答一句,从不多话。 与他的哥哥完全两个样。 小豹半刻钟就把药草采集了回来,洗干净扔进锅中,开始煮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锅中的猪头,终于是煮得那腥骚味去除了绝大部分了,闻着味,也算是能接受了。 随后,钟文才开始正式煮了起来。 又是半个时辰后,小豹家的灶房,如前天一样,再一次的飘出一股香味出来。 虽然,没有像那炖熊掌味道那么霸道,但也是香味浓郁的。 直接把村子里的小屁孩们,给吸引了过来,全都跑进灶房里来了,眼巴巴的盯着那锅中的猪头。 “道长,好香。” “道长哥哥,你的猪头为什么这么香啊?” “道长哥哥,我能吃你的猪头吗? “道酱锅锅,你锅猪头……” “道酱?锅锅?猪头?” 钟文已经被这群小屁娃们给完全要闹烦了,同时也给整懵了。 你锅猪头,好吧,钟文自我觉得就是一个猪头,闲得没事,跟着那傻大个来这里干嘛来了。 不是猪头,会闲得跟这些山民待在一块。 要不是猪头,会教这些山民们狩猎的技巧,还弄了只野猪回来。 全是一个猪头惹得祸,现在连这些小屁娃们,都如此的说自己了,而且,自己还不能发火,更不能说什么。 身份,身份,还是身份。 道长要有道长的样子,总不能跟一群还光着屁股到处爬的小屁娃们计较什么吧,那这脸还要不要了啊。 钟文受伤了,真的受伤了。 而且还是超级严重的内伤。 只因收了一个猪头,一群小屁孩就把钟文给打得内伤严重。 “道长,还要煮多久啊?现在闻着已经挺香了的啊,是不是可以停火,可以吃了啊?” 小豹帮着一边烧着火,一边吸着鼻子,眼睛猛瞧着锅中的整个猪头。 这是他第二次见证食物还能有如此的吸引力,就如前日那炖熊掌一样。 “再煮半个时辰,时间太短,不够软烂,而且,味道也进不去,不要急,还有你们,都不要急。” 钟文看着小豹兄弟二人也如同那些小娃一样的嘴谗,实在有些无奈。也许,他们真的没有吃过什么好东西。 “道长哥哥,你的猪头我能吃吗?” 一个小屁娃前日尝过了炖熊掌后,此时也想尝一尝那锅中猪头的味道。 只是,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啊。 你的猪头,你的猪头,你的猪头。 重要的事情叨叨三遍后,钟文才缓了过来。 好吧,是自己的猪头,不是别人的猪头。 “吃,吃,都吃。” 钟文恨恨都说了一句,可眼前的这些小屁孩们,他的话,实在没有任何的杀伤力。 “吃死你个小猪头。” 不过,最后,钟文心中再一次的补了一句。 钟文感觉自己跟猪头已经有仇了,感觉自己眼前晃着一堆的猪头,有大的,有小的,还有光屁股的小猪头。 “谢谢道长哥哥。” “谢谢道酱锅锅。” “行了,你们不要再说了,猪头一会儿就好,少不了你们的。” 钟文受不了了,虽说这也只是谢上一句,可他真怕这些小屁娃们,过一会儿又说自己是个猪头了,还是拦着不要再说了。 其实,这些山民们,不管是老人,还是大人,更或者是小屁孩们,都是纯良之辈。 基本不是会有什么不好的意思,只是钟文听着别扭罢了。 再加上,这村子里的人,只要猎到些动物野兽什么的,都是一起分了的,各家基本都一样。 有吃的,大家一起吃,没吃的,大家一起饿着。 就跟吃大锅饭一样。 钟文其实还是挺喜欢这种模式的,或许,这种模式能拉近大家的关系。 但仅限于人数较少的情况之下,真要是人多了起来的话,那这种模式就有些问题了。 而这种大锅饭,在这个村子里,对于这些山民来说,就显得犹为重要。 哪怕这些山民,猎了些大型的野兽什么的,有了皮毛,换了粮食也是分到各家中去。 真要是卖了些钱,也基本是分了的。 所以,基本都是家家穷,户户穷。 要钱没有,要粮食,听小豹说,到还是有一些的。只不过,那些粮食好像给牙口不好的小娃,以及牙口不好的老人留的。 钟文估计,那些粮食应该很少,少到连一锅米饭都估计煮不出来,要不然,大熊他们也不可能生出要去劫道的想法来。 而这几日里,钟文那是一顿米饭都没有吃到过,就连粥都没有喝到过。 有些人吃不到肉,有些人吃不到米饭,有些人吃不到面食。 在这个时代,好像成了一种恶性的事件一样。 就如这些山民,粮食对于他们来说,那是比肉食还珍贵的存在。 而对于山林之外的一些人而言,肉食,那是比粮食还珍贵的存在。 有人会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这句话,用千年之后,也许是可以的。 但这是唐朝,宗族士族世家,探制着整个天下。 只要你是一个普通的农户人,这句话,永远到达不了你的头上。 技艺的传承与保密性,方法的传递与交流性,这些,都使得你靠不了山,也吃不了水。 就如这些山民,他们绝对不会把自己的狩猎技艺,随便告诉非他们村子的任何人。 因为,这是他们吃饭的本事。 把自己的本事都传出去了,那就是绝了自己的饭碗,在这个时代,那是不可能存在的。 当然,不排除某些师徒授艺的,只是,这种授艺有着诸多的限制。 比如,终生服侍,或者打上十几二十年工,更或者,挣上多少钱,才有可能放你离去,而且,还有着各种条条框框的存在。 就如钟文前世,那个说相声的什么社,学艺之后,服务多少年,就是如此的。 现代化社会都有这种情况,更别说古代如何如何的了。 “大家排好队,站好,我来分给你们。” 钟文此时,手里拿着刀,在一块案板上,切着一些猪头肉,小豹一边舀着一些汤汁,开始分给这些小屁娃们。 要是不侍候好这些小屁娃们,钟文估计这晚饭是不太可能吃得顺了。 一句你锅猪头,估计就能让钟文吐血三升不可。 小屁娃们,每一个,都老老实实的,捧着他们的碗,看着钟文切着猪头肉。 那股香味,使得他们谗的流了一地的口水了。 小屁娃们,有大有小,小的两三岁都有,捧着个碗,大的五六岁的,到是老实的让最小的小屁娃先来。 而在门外,站着不少的人驻足观望着。 他们也如那些小屁娃们一样,都谗着本属于钟文的那个猪头。 其实说来,一个野猪头,本就没有多大。 论钟文的饭量,别说一个野猪头了,估计两三个都能吃得下。 而如今,他不得不分给这些小屁娃们。 至于那些大人们,那基本是不太可能分出去了,钟文自己,以及小豹他们爷三都估计不够吃,哪里还够分的。 钟文这种怜悯他人的性子,有好也有坏。 好,自然是能得到这些人的尊敬,坏,他自然也就要饿肚子了。 而当晚,钟文就饿着肚子睡下了。 没办法,猪头就一个,而且还分了一半多出去,自己也只吃了一些而已,抗不住他肚中的咕咕闹事了。 又一日清晨,钟文没有选择离开。 反正自己时间有的事,况且,在这个山林之中的小村子里,钟文觉得挺自在的,就如做个山大王一样。 除了自在,当然还有着一些亲切之感。 不过,钟文这几日里,最不愿见到的,就是那大熊的二娘了。 那二娘,每一天清晨,总是会过来向钟文请个安问个好什么的。 其实说来,钟文虽是个道士,在这偏僻的山林之中,身份确实尊贵,受人待见,那也属正常。 可这二娘天天一大早就过来问个安,讨个喜事一般的,实在让钟文受不住了。 每一次,钟文只要见到那二娘,必然要躲了开去。 如果,在这村子里,没有那二娘的存在,钟文说不定会在此多留上一些时日,或许半个月一个月的也不一定。 可是,有那二娘的存在,钟文就不得不考虑,是不是要早些离开了。 一个唠叨的信徒,估计是哪一位道长,都会选择躲避,更何况还是钟文这个小道士呢。 当日下午,大熊他们,又从山林里猎了一头野猪回来。 不大不小,不到二百斤的样子。 每一个小伙子,都没有受伤,而且,回来之时,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兴奋。 而这一日里,钟文去都没有跟着去,而他们所猎的这头野猪,可是他们自己寻着踪迹猎到的,可没有钟文的帮忙。 钟文干嘛去了? 自然是躲清静去了。 虽没有跟随大熊他们去山林里面狩猎,但也是在这山林里到处乱窜,查看起附近有些什么东西。 就钟文这一趟的查探,可算是知道了,这附近方圆二十里之内,野兽可谓是多啊。 当然,越往西北方向,那野兽更是多到钟文都数不清了。 因为,越往西北方向,就是终南山方向了。 山高林密,荆棘密布,到处都散落着各种形形色色的动物野兽,就连大虎,罴熊,都不在少数。 “道长,这是我们今日猎到的野猪,这个猪头,是敬献给你的。” 大熊如昨日那样,把野猪头砍下来后,直接递给刚回来的钟文。 “猪头以后不要给我。” 钟文再一次的见到猪头,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昨天已经成了猪头一个了,今日,他可不希望再成为猪头一个,直接拒绝着大熊递过来的猪头。 “这……” “你们自己留着吧。” 钟文说完话,走向小豹,随后叮嘱了一声之后,又是拿着剑转身离去,往着山林里去了。 猪头,自己可不会再要了。 再要的话,那自己还是一个猪头。 不过,钟文到是向小豹交待了一句,让他帮着大熊他们煮好野猪肉,要如他自己昨天侍弄那猪头一样,要干净,要怎么样怎么样的。 而他自己,却是准备进山林里弄些自己想吃的东西回来。 他今天在这山林里面到处乱窜,见过不少的竹笋。 所以,这一趟,钟文是准备去弄一些竹笋回来,也好做个竹笋闷肉吃,至少,也可以解解谗。 这都一两个月没有吃到了,心中还是挺想念的。 其实,在没有好的条件之下,钟文要么吃烤肉,要么吃饼子什么的。 可在当下的这种条件,尽可能的做些好吃的来,至少,也得对得起自己肚中的咕咕才行。 话说,这猪头肉其实也是不差的。 就如那猪耳朵,钟文就喜欢吃。 只不过,现有的条件下,那股腥骚味难除,真要是做好了,那味道绝对不输于红烧肉。 钟文前世,一到过年,就会杀年猪。 那个场面,热闹的很啊。 只要哪一家杀年猪,就有不少的小孩跑去围观看热闹。 杀猪菜,在赣省之地,那是属于一道家常菜,同样,也是一道招待杀猪匠的菜,更是一道春节家宴菜。 只不过,赣省的杀猪菜不出名罢了,反而东北的杀猪菜很出名。 就如赣省的一道名菜,三杯鸡。很多人以为是湾湾传过来的菜,可这道菜,确实是地道的赣省名菜。 一杯茶油,一杯酱油,一杯米酒,促成了赣省三杯鸡的由来。而钟文前世,作为一名赣省人,自然而然的,喜欢赣省的风味,而做起菜来,也基本都是赣省的风格。 只是限于此时代没有辣椒罢了,真要是有了这种神物,想来钟文连这个道士都不愿干了,非得开家酒楼不可。 毕竟,这是钟文前世的记忆,更是他心中最深的记忆。 第一百八十七章 我不要做压寨二爷啊 又一日清晨。 而这一日清晨之时,钟文打坐结束之后,就站在小豹家门前,傻愣的发着呆。 其实,钟文在想着,今日要不要离开这里的这个问题。 钟文已经在这里待了好几日了,依着道理,也是该离开了。 只不过,钟文喜欢这里纯朴的民风,更是喜欢这里的人。 没有那些勾心斗角,更是没有邻里之间的争吵,有的是和睦。 不过,每日清晨大人打孩子的声音,到是有着一些。 小娃嘛,总是会有着一些不着调的事情,比如随便抓到什么就往嘴里送的,比如到处爬,把衣服磨损或弄脏的。 这种简单的事情,基本也就成了父母揍小娃的由头。 在这个时代,衣服什么的,那自然是金贵的。 磨损了,这做父母都心疼,因为,这是钱。 就连脏了,都是一种罪过。 这要是放在钟文前世,这点自然是问题不大的。 可这里是哪里?这里是唐朝,这里是唐朝的山林之中。 衣物什么的,又何其珍贵,你真要是把衣服弄破了,不招来一顿打,那基本是不太可能的。 就如钟文与小花小时候,就被自己阿爹阿娘揍过。 再加之,钟文前世,那种记忆,也是很深的。 富人不懂穷人的苦,穷人不懂富人的奢侈。 每一种人,或每一类人的生活,各有各的特点。 你有你的龙虾鲍鱼,我有我的泥巴情怀,这些,并不会成为一种交集。 富家女爱上穷小子的事情,听听就过了,又何来这种上天的眷顾?小说里的画面,不会成真的,有也是个案。 毕竟,在华夏大地之上,门当户对这个词可谓是用到了极致,更别提早已融入到骨髓之中的一些东西了。 书香门弟之人,嫁娶的,必然是书香门弟之人,总不可能嫁个卖猪肉的吧。 盛世盛世,基本都如此了,除非是乱世了。 就如龙泉观的陈丰一样,他所娶的娘子,就是一个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女子。 毕竟,他生逢乱世,而非盛世。 “小道长,你在这里发呆啊?” 正当钟文站在小豹家门前想着一些事之时,二娘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出口就是一句似有似无的话。 “二娘这是有事吗?” 钟文被唤了起来,警惕的看着二娘。 “无事无事,我就觉得小道长长得格外的好看而已,想多看看几眼。” 二娘眯着笑脸,紧盯着钟文瞅着,冒似想把钟文瞅进眼中去一样。 “二娘说笑了,长得比我好看的多了去了,我也只是一个粗野之人。” 钟文被二娘瞅的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转过脸去。 心中却是在想:这二娘不会是看中我了吧?我可不要这么大的妇人做老婆的,自己还想着要娶个美娇娘呢。 毕竟,小豹跟他说过的话,还回响在他的耳边。 村子里的大小伙子,真要是娶不到媳妇,必然会娶个寡妇回来传宗接代的,更有甚至,娶个比自己大二十岁的女人回来。 钟文想想就可怕,这事,真要是放在自己身上,估计再跳一次江的都有可能。 “小道长说笑了,你要是个粗野之人,那我们这里的任何一个,可就是更粗野了。” 二娘冒似没听懂钟文话中话,还一个劲的想找钟文说上几句话什么的。 “二娘夸赞了。” 钟文说话完之后,欲转身离开,毕竟,这个二娘可是一个可怕的人物,还是尽早远离一些的好。 “没夸赞,没夸赞,我说的是真的呢,小道长,你别走啊,我正好想找你有些事情呢。我看小道长好像年岁也不小了,有没有相好的女子啊?” 二娘冒似今天过来是没事找事,就这话问得,就像是个媒婆一样。还拉住正欲离开的钟文,冒似有话要说一样。 “二娘,我年岁还小,暂未成亲,也未有相好的女子。” 钟文不得不停下来,衣裳都被拉住了,想走,那是没门了。 钟文心中害怕的紧,每一次碰见这个二娘,心里就打鼓。 二娘看起来到是挺和善,可这嘴啊,真是太能唠叨了,太能说了,有时候,都能说得钟文脑瓜疼。 就别说钟文受不了了,就连村子里的小伙子们,都承受不住二娘的这顿无差别攻击。 钟文都开始替那大熊叫冤了。 也不知道大熊是怎么活下来的,更是不知道大熊是怎么长到二十多岁的。 自己真要有这么一个二娘,钟文估计有可能早就夭折了,真是太能说,太能唠叨了。 “小道长,你看我家二妞怎么样?是不是长得也很漂亮啊?” 二娘听闻钟文的回应之后,心中欣喜。 没成亲又无相好的女子,那是最好了,成了亲也无关紧要的。 正好,她自己家的女儿,今年十四岁,看着与眼前的这位小道长也挺般配的,就算是做个妾室,也是可以的。 “二妞,确实长得挺漂亮的,人也不错,怎么?二娘是准备要给二妞找个婆家吗?” 钟文心中到是还没起疑,只是客套的回应道。 钟文这句话,还真叫客套。 二娘的女儿二妞,钟文不知道多大了,但看起来嘛,十一二岁的模样,要论漂亮,那估计是不沾边的。 而且,长得跟根柴火似的,身上一点肉都没有,大风一吹,估计能吹偏几十里去了,而且整天还脏兮兮的,就像从未洗过澡一样。 “小道长,你不是说你还没有成亲也无相好的女子嘛,你也说了,我家二妞人也不错,长得也挺漂亮的。要不,我把我家二妞嫁给你如何,虽然我家没有什么嫁妆,但我家二妞挺能干的,真的,小道长,你别走啊。” 二娘一个劲的说着她女儿的好话,可当钟文听见二娘说要把她家那柴火妞要嫁给自己之时,就急的要离去了。 这还能活吗? 自己今年才十六岁啊,依道理来讲,自己还都是一个孩子啊。 “小道长,别走,别走,你听我把话说完嘛。” 二娘这是准备不放过钟文了,追上去之后,又是一把拉住了钟文的衣裳。 “二娘,我虽未成亲,但我娘亲也已经给我说好了一门亲事,可容不得我在外娶妻什么的,二娘,你还是饶了我吧。” 钟文无法,再一次的被二娘给扯着衣裳了,不得不停下脚步来。 可这心里的苦,却是无处诉说啊。 “小道长,你这话说的,二娘我又不是要我家二妞做你的正妻,做个妾也可以的嘛。” 好嘛,二娘这是不打算放过钟文了。 “二娘,二娘,你放过我,放过我,我真的不能在外面娶妻纳妾的,要我是我娘亲知道了,非得打断我的腿不可,还有,我师傅也不允许我纳妾的。” 钟文被二娘逼到墙角边上了。 纳妾,至少你家二妞也得长得过去吧?就你家的二妞,长得如何,难道你心里没个数吗? 其实吧,二娘的心思也简单,就是想给她女儿找个好人家,至少,能吃饱穿暖就行了。 而她看不中村中的这些小伙。 而如今,钟文的到来,更是给了她一些小小的希望,只是,这个希望,放在钟文身上,那基本是不太可能的实现的了。 “小道长,你看二娘我,常年崇奉道君,也算是道君的门徒吧,你身为一个道长,总不能寒了道君门徒的心吧,要不然,道君也不答应的啊。” 二娘是个极为聪明之人,当钟文的拒绝来的如此坚决之时,就直接把道君抬了出来,好逼迫钟文能够答应她的请求。 可是,她却是不知道,钟文虽是一个道士,一个小道长。 崇奉道君那是自然的,可却是不知,钟文在某些特殊情况之下,也是可以舍去他这张脸的,以及他的这个身份的。 就如此时,钟文基本就可以舍去了。 “那个,二娘,要不,我去给你家做场法事吧,这娶妻纳妾之事,我可做不了主的。” 钟文听着二娘把道君都抬出来了,赶紧转变思路。 这个话题,最好不要讲,要不然,再讲下去,自己能不能抗得住这位二娘的嘴,他都不清楚。 “小道长,我家的法事,先不做了,我们先说一说我家二妞的事情吧。” 二娘估计今天是不准备放过钟文了,就连法事之事,她都不关心了。 钟文心想:今天看来必须得离开了,自己可不想做个压寨二爷,自己还有诸多的事情要做的。 更何况,二娘家的二妞,长得实在不适合自己,再者,人都还未成年,这二娘就想把她家的二妞嫁给自己,这不是祸害小孩子嘛。 “二娘,话不用再说了,嫁娶之事,我真的不能乱来的。” 钟文心中了然,可这衣裳被二娘给扯住了,想跑也跑不了,只得义正严词的拒绝道。 但是,钟文心中很苦啊。 嫁娶之事,哪里是他现在能决定的。 这事,要是不经过自己爹娘,还有自己师傅的同意,真要是娶了个娘子回去,那这双腿还要不要了。 再者,就这二娘的女儿二妞,自己哪里看得上。 “小道长,要不这样,我家二妞也是个懂事乖巧的,以后跟在你身边,好好服侍你如何?” 二娘这个聪明劲,放在别人身上,或许还真有可能同意了。 可是,真要放在钟文这里,那是不太可能的。 钟文的事情那么多,而且,还是游历天下,怎么可能会带个拖油瓶在身边。 更何况,这要是见到哪个道友了,打一眼就觉得有问题了,那自己这张脸面还要不要了。 “二娘,二娘,真的不行,我有仇家的,二妞真要跟着我,那必死无疑,我可保护不了她的。” 钟文心中悲伤,如此的事情,被他给遇见了。 “二娘,你能不能放手了,这样老是拉住我的衣裳,可不太好。” 钟文心中真的很无奈。 “这个,二娘不是怕你跑了嘛,小道长,你可不能跑啊。” 二娘的脸皮要有多厚,就有多厚。 哪怕钟文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都无法使得她放弃那心中的想法,更是没有放开拉扯住钟文的衣裳。 不想让钟文跑路,她自然要拉扯住钟文的衣裳了。 “二娘,我还要去山林里看看大熊他们呢,今天他们可是去了山林深处,那里有很多的虎罴豺豹,要是我不去照看点,恐有危险。” 最终,钟文不得不找个借口,想从这二娘手中脱身。 骂不得,打不得。 钟文这副老好人的面孔,着实有些不好。 就像此刻,谁也不会害怕他,除了心里会尊敬他之外,就不像是个外人一样。 “小道长,那你得赶紧去了,要不然,大熊他们真要是出了事,可就麻烦了。” 那二娘听闻钟文口中之言,心中思索了一会儿之后,赶紧出声说道。 对于她而言,能杀死一头罴熊,那打猎的能力,必然是比他们村中的小伙子们要高明的多。 更何况,大熊还与她讲过,钟文那可是会飞行的。 至于大熊是不是骗她的,在她的心中,冒似是没有怀疑过的。 毕竟,奉道在她的日常当中,那可是深入心中了。 道君有多厉害,她不知道,但以前曾经所见的那些假道士给她变得戏法,就觉得所有的道长,都是大能人。 “二娘,那我去了。” 钟文终于是见着这二娘松了手,赶紧回转到小豹家中,把自己的包袱绑在身上,手中拎着宝剑。 随后,走至门边,伸出脑袋,向四周看了看。 发现那二娘还在一边站着。 钟文此时的装扮,只有个念头,赶紧逃。 没错,钟文就是想逃离这里。 反正他在这里已经待了好些天了,也是可以离去了。 原本还打算跟村中的老人和那些小伙子们告个别,而如今,还是算了吧。 自己没死在那二娘手中,已是命大了,还是赶紧逃命去吧。 自己真心不想做个压寨的二爷。 “小道长,你这是?” 当那二娘见到钟文从小豹家中出来后,还把他那包袱都背在背上了,心中起疑。 “二娘,告辞。” 钟文可不敢再多言,直接喊了一句后,快速的从屋门跑了出去。 钟文真心怕了这二娘了,真要再多说什么话的话,说不定又是拉扯住自己的衣裳,到时候,可就不是那么好离开的了。 “小道长,你别走啊,小道长,小道长,……” 那二娘眼瞧着钟文快速的跑出村外,心中也知道了,钟文必然是要离开了,要不然,也不会把包袱背在身上。 而且,看钟文如此的急奔而去,所去方向,都不是大熊他们进山打猎的方向,而是向那官道的方向。 二娘心中着急,着急着钟文的离去。 她心中还有着诸多的话要与小道长述说呢,更可况,她女儿之事,还没有个论调呢。 她瞧着小道长急奔而去,随既,也往着钟文离开的方向跑了过去。 嘴里急呼着小道长,小道长的。 可是,打钟文出了村之后,几个纵跃,就已是在一里之外了,哪里是那二娘能追得上的, 落荒而逃一词,用在钟文此时的身上,那是最是贴切不过的了。 钟文根本就没有停下身形,一直往着那条官道方向急奔而去,纵跃之声,响彻在这山林之中。 把附近的动物野兽,都吓得都四散逃去,就怕丧了命。 而那二娘,追了一里地之后,始终没有发现小道长的身影。 她停下脚步,驻足探望。 “小道长,你这是可何苦呢,我又没有逼你不是。” “我家二妞也是个难得的好娘子呢,唉,二妞是没那个福份,要不然,这一辈子总也有个好归宿的。” 二娘没有看到钟文的身影,心中失落。 原本,她确实想给自家女儿找个好归宿,哪怕给钟文做个妾室,也好过在这山林里面当个山民。 可如今,自己的打算算是没戏了。 心中虽失落,但命嘛,总得认。 不过,在她的心中,却在想着,以后,无论如何,也得把自家的二妞,从这山林之中嫁出去。 哪怕是嫁个农户人家,她也愿意。 至于二妞的人生如何,她这个做娘的,可左右不了,或许,嫁个富户人家做个妾也不一定啊。 而此时,钟文急奔之下,两三刻钟就已是来到了那条官道。 还是那个位置,还是好条官道。 只是,少了那傻大个大熊劫道的声音。 钟文落于官道这上,回想起这几日来,心中还是有些欣喜的。 至少,想起那傻大个劫道之时的囧态,心中就想笑上一句。 好吧,事情告一段落,而钟文,也将要踏上新的行程。 至于那山林之中的山民们,自有他们的生活,没了自己,他们一样会活得好好的。 自己只是一个过客,可常驻不得。 如果不是自己那心中的好奇,他也不会遇到这么一群可爱,且良善之人,更是不会遇见那些个小屁娃们,同样,也不会遇见那可怕的二娘来。 人生际遇不同,人生轨迹也不同,但相交了,也就是一份缘,也是一份情,以后,说不定自己还会再来一次的。 第一百八十八章 家有喜事 话说此时的玄真派。 丧事继续着,每日里,总有一些上门吊唁之人。 而主持玄真派的,早已是把那高林给换了下来,由着宇苦宇若二人主持。 玄真派发生了如此大的事情,自然是要上报于官府的。 而今日此时,房州府衙,就已是派了不少的官吏前来吊唁。 同时,还送上了不少的东西,冒似是一种慰问,同时,也是一种礼制。 “各位道长,别驾遣我等前来吊唁,同时,也是想问清楚事由,如果,需要别驾帮上一帮,尽可言明。” 一个官吏,正与几位玄真派的道人,坐在一间待客的房间中叙话。 而这位官吏,正是房州府衙别驾的幕僚。 他此次前来,也是因为玄真观把消息放出去之后,房州府衙这才派人过来。 其实,这本就是常事,毕竟,玄真观在这房州地界,可谓是最大的道观了,而且,这其中,还有着其他的一些人员在关照着玄真观。 至于是何人,能够使得一位别驾如此的上心,那想来,要么与别驾关系甚好,要么职务比别驾高的。 “多谢别驾还能记得我玄真观,如今玄真观上上下下,都处在悲伤之中,暂时也没有过多的事情,先把师长们的丧事处理好,再说其他的吧。” 宇苦,坐在矮榻之上,向着那位官吏感谢道。 宇苦心中有着他的分寸计较,毕竟,玄真观的几位大佬,都已身死,其中原由,自然也不便告知外人所知。 至于这仇该如何报,他宇苦只会与着观里上上下下的道人商议。 而且,他又不可能常驻于玄真观,他与他的娘子宇若二人,在处理完玄真观之事后,必然要返回家中的。 不过,这丧事,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结束得了的,那可是需要近一个月的时间的。 每日里,由着道人诵经,不可停歇。 而道人所诵的经文则是太上洞玄灵宝天尊说救苦妙经。 至于那什么七七四十九天之说,在道门内,是不会如此的。 因为那七七四十九天之说,并非来自于道门,而是来自于佛门。 道门虽也讲七数,但丧事,一般都是三七二十一天之说。 而且,三七,在道门之中,讲的是三魂七魄。 至于道门的一些丧仪之事,在此不多赘述。 话回宇苦与宇若二人,打回到玄真观之后,就手书了不少的信出去。 有送往就近的房州府衙,也有送往远在千里之外的军营之中,同样,也有送往长安的。 至于最终前来吊唁的有哪些人,那得等到了时间,才能知晓了。 宇苦对于那位官吏的话,心中了然,但也不会承这个情。 毕竟,有些事情,还是由着道门之内解决,更何况,还是有着如此大的仇怨在这其中。 只不过,他们暂时没有时间去追查那名叫钟馗小道士罢了,真要是腾出手来了,那必然是要去追查的。 当然,他宇苦也在等着在外的同门回来,回来后,好好商议一下玄真派的未来。 玄真派的事情,钟文根本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那又能如何呢?难道还要转回去,去吊唁一番吗? 此时,钟文正背着包袱,踩着脚步,往着武关方向而去。 官道之上,一路无人,到是也省了钟文不少的口舌。 这要是在官道之上碰见不少的路人的话,那必然会引来不少的人过来问声好,或者说个话什么的。 好在这条官道无人通行,而且,依着钟文的判断,自己所行的这条官道,冒似不知道多久没有人行走过了。 没有脚印,倒是有一些浅浅的车辙印子。 在钟文看来,这些浅印子,估计是半个月前所留下来的,而且,仅有三五辆车架,不多,也不少。 一路向着西北而行,从清晨离开那些山民的村子之后,钟文就没停下过脚步。一直到了傍晚时分,都没有遇见一个村子。 太阳落山之前,钟文去了山林之中,猎了几只野兔,坐在官道边上,烤着野兔吃着。 虽说没有个好的宿住之地,但这并不影响钟文的心情。 反正是自己选的路,怎么着,也要走完不是。 虽说选错了路,但只要方向是对的,钟文基本也不在意。况且,钟文有的是时间。 游历游历,自然是一边游,一边历练嘛。 只不过,钟文对这个时代的路,实在有些不敢苟同。 路难行不说,还有着诸多的危险。 就比如此时,钟文正坐在火堆边上吃着烤野兔,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只大虎,还带着两只小虎,紧盯着火堆前的钟文。 “小虎子,你最好赶紧带着你的两只小娃远离些,要不然,道爷我心情不好了的话,你这张虎皮可就要换个地方了。” 钟文手中虽然还拿着一只烤野兔,但对于那只大虎,却是没有放在心上。 大虎他又不是没见过,在龙泉观这些年当中,早就见识过不少了。 而且,钟文在没有进入到道观之前,还差点死在了一头凶猛的大虎嘴中,好在自己运气加身,要不然,早就去阎王殿报道重新投胎去了。 “嗷呜” 大虎冒似好像不开心似的,冲着离着它有着二三十米外的人类,吼叫了一声。 “小虎子,赶紧离开,再嗷呜的叫唤一声,小心道爷我抽你。” 钟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嗷呜’,给怵了一下。心中不喜,再一次的向着那大虎喊道。 虽说,他也知道,那大虎可听不懂,但今日钟文心情还不错,至少目前心情是还不错的,他可不愿去打什么猎了。 况且,一只大虎打死了之后,那两只小虎仔子,估计也得死了。 大虎皮毛值钱,钟文是知晓的。 可是,自己可没那功夫去猎什么虎皮去售卖,而且,自己也没有时间精力去弄这玩意。 真要是没钱了的话,那说不定会去猎上一头,只是目前还没到那个时候罢了。 那只大虎,嗷呜了一声之后,发现那个人类好像并未离开,随既,欲作势扑向那人类,毕竟,他可是出来猎食的,而且,还是带着两只幼虎出来打猎来的,要是没有了猎物,它这三口子,可就得饿坏了。 “我去,道爷我饶你一命,你还想吃我,看来真是找打。” 钟文瞧着大虎作势准备扑向自己,赶紧起身,拿着手里的宝剑,一个纵身,就已是落在大虎的前方,随后,又是一个纵身,落于大虎的身后。 “啪”的一声,钟文手中的宝剑,直接拍在大虎的虎屁股之上,声音之响,都能够传出上几十米之外去了。 “吼,嗷呜” 大虎本欲猎得那猎物,却是发现,那猎物好像是能飞一样,一会儿在前,一会儿就没影了。 它正欲寻找它眼中的猎物之时,屁股之上,却是传来剧痛,随之吼叫几声。 “啪”又是一声。 钟文随既纵身一跃,往着不远处落去。 “赶紧滚,再敢半夜出来吓人,小心道爷我揍死你。” “吼” 大虎两记吃痛,心中悲愤,可又冒似好像拿不准眼前的猎物,吼叫一声之后,带着它的两只小虎仔子,落荒而逃。 就如钟文见着那二娘一样,钟文与着大虎逃离的模样,如此的相像。 话说那二娘,在钟文远去之后,心中失落感满满,但又无可耐何,只得返回村中。 待到下午时分,大熊他们抗着好几头野猪回到村中后,却是没有发现钟文的身影,到处寻找,也是不见。 而小豹到是发现了,家中原本存放的包袱和宝剑不见了,心中也知道钟文已是离去了。 随后,小豹与着大熊以及他的小伙伴们,以及村中老人妇人们说了此事之后,众人来到村外,跪下磕了几个响头。 就连村中的老人妇人还有孩子,都跟随在他们身后,与着大熊他们一起,向着村外磕着头,嘴里还念叨着,道长是好人什么的。 当然,道酱锅锅更是不可能少的了,钟文这个道酱锅锅,可是煮过好东西给他们吃过的,真要是少了,那可就有些对不起钟文了。 大虎带着它的两只小虎仔落荒而逃,使得钟文看着有点好像自己,鼻子抽了抽,总觉得自己好像活的还不如一只大虎。 至少,人家是不要面子的,反而自己,却是要些面子的。 钟文返回到火堆前,再一次的吃着烤野兔。 在野外,就是如此,不够方便。 钟文这些年来,心中一直惦记着那老天爷给自己的金手指。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金手指基本是无望了,但好歹自己过得还不错。 至少,那篇无名道法,可以练就出神识,而且,以后等自己老了之后,也可以传给自己的子孙后代。 当然,能不能修练出来神识,那就看自己的那些子孙后代是否有那个天赋了。 不过,对于这点,钟文暂时也不用去操心。 自己都还未成年呢,离着成亲生子之事,冒似好像还太过遥远了一些,先过好现在的每一天再说吧。 说不定,老天爷觉得自己过得很是不如意,再给自己一场新的造化呢? 嗯,去阎王殿做个鬼使,这个主意冒似不错。 做不了鬼使,那就做个真正的钟馗,想来,那也够刺激的。 再不行,那就到什么平行的时空去,学那仙法,成就无上大道。 钟文此刻像个二傻子似的,天马行空的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的事情,根本就不往着好的一方面去想。 到了这个时代,以如今的身份,你还能穷的要饭去不成吗? 实在不行,做个龙泉观的大地主,也是能过好一辈子的,说不定,还能娶个美娇娘回来,更别提什么纳妾了。 道士的身份,已经是注定了,总不能脱离龙泉观的。 至于自己的爹娘和小妹,想来以后也是一生富贵,想来是这样子的。 而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的龙泉观。 李道陵突感阴寒之气,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一样。 “嗯?难道九首出了什么事?我怎么感觉挺不自在的。” 李道陵坐在自己屋前,心中纳闷。 而此刻,陈丰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观主,明日我去利州城送些礼,那宴席就不吃了吧。” 前两日,陈丰接到观中道人带回来的一封请柬。 信中写的是利州城别驾纳妾之事,说要请李道陵去利州城喝上一杯喜酒。 郑之这个别驾,打曾家倒了之后,他就如鱼得水般的过着他的美日子。 前段时间,笕得一位美娇娘,说是要纳妾,这才写了封请柬,交由前几日下山去利州城采买的道人带回来。 那郑之如今都近五十岁的人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还想着娶个美娇娘回去,好吧,反正郑之人家喜欢,难道还能呸上一句不成吗? 不过,真要是钟文在的话,听说了这件事,那必然是要呸上一句的。 “你去一趟吧,晚一两天回来都可以,总不能礼到人走,毕竟,那位郑别驾,也是帮过九首的。” 李道陵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向着陈丰回应道。 “那行,那我明天带上一人一起过去。” 陈丰回应道。 至于吃席,他还真看不上外面的那些吃食,哪怕是别驾的宴席,他都不一定看得上。 龙泉观饭厅的饭菜,那做的可比外面好吃多了。 饭厅的于丽母女,自打学了钟文的厨艺之后,就越发的钻研了。 虽说比不了钟文炒制的饭菜,但那味道也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的,更何况,龙泉观也不差钱不是,要油有油,要盐有盐。 当然,除了那酱油,好像少了些之外,其他的,一概不差。 打钟文下山去之后,观中的酱油,那是越发的少了。 于丽也不好向陈丰他们开口说这事,毕竟,这酱油是钟文每次从家里面提上来的,她一个饭厅的厨娘,还真不便开这个口。 她于丽也不会酿制酱油,更是不懂这里面的道道。 至于李道陵陈丰他们,根本也不管饭厅后厨之事,有的吃就行。 哪怕没了酱油,他们也不会问一声。 不过此时,山下的钟文家中,钟木根夫妇二人,以及小花,正在吃着晚饭。 虽然时间晚了些,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的好味口。 话说打钟文下山游历去之后,钟木根夫妇二人,每日里清晨起来后,基本如往常般下地劳作,少有去想别的事情。 当然,他们也经常念叨着在外的儿子。 至于那酱油,钟木根夫妇二人最近也没有酿制,观里的用度,他们也没关注,以前基本都是钟文弄的。 “呕……呕……” 突然,秀不知怎地,吃着饭时,干呕了起来。 “娘子,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吗?” 钟木根不知自己娘子怎么了,看样子,像是着凉了。 “无事,就是想吐,好像似有些着凉的感觉。” 秀感觉吃着饭食之时,突然难受,想吐又吐不出什么来,心中觉得应该是今天起得太早,沾了露水着了凉了。 “那我去观里请陈道长来一趟吧,好给娘子看看。” 钟木根放下碗筷,起了身,准备去山上的龙泉观请陈丰下山来给自己娘子把把脉看看。 “阿娘,你喝口水,阿爹,我去观里请陈道长来,你在家照顾阿娘吧。” 小花懂事的打了碗水过来,递给自己的阿娘,随既,开口说道。 小花打自己哥哥下山游历去之后,每日里虽然还是如往常般,读书练武,也没有跟着自己爹娘下地劳作。 钟木根夫妇二人也从未喊过小花去下地干活什么的,毕竟,读书练武,对于他们家来说,那必然是大事,哪怕是自己的女儿,心中也是看中的很。 更何况,钟文在的时候,也经常与他们夫妇二人传输一些观念。 而小花也确实够努力,这么些年下来,常见字什么的,也基本认全了,而且,还能读不少的书了。 虽然不是很懂,但有着道观里的道人们在,自然也是可以去请教的,钟文可是说过的,只要不懂,就可以去观里向着那些道人们请教,甚至可以直接向李道陵请教。 只是,小花冒似好像一直没有去请教过。 只不过,钟文这才离家一两个月的时间,自然也是不太可能现在就去请教什么的。 时间嘛,总是会有的,只是目前还不太会如此。 小花急忙忙的小跑着往着山上的龙泉观而去,而钟木根夫妇到也不担心,他们夫妇二人,早就已经不会去担心自己的这个女儿了。 自从钟文带着小花习武之后,小花的身手,也在慢慢的成长当中。 虽没有打斗的经验,但那身手,也是有一些的,钟木根夫妇每日里见到自己女儿读书习武,基本也放心的,要不然,也不会在这天黑之时,放任小花去观里请陈丰道长下来了。 “嗯?钟家小女娃,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有什么事吗?” 正当小花小跑着进到观中居所之处时,李道陵看见了小花如此急切的跑过来,心中生疑,不会是钟木根家中发生了什么意外吧。 “李道长好,陈道长好。我阿娘生病了,想请陈道长下山帮忙诊治一下。” 小花也不怯场,直接开口向着李道陵以及陈丰二人问了好之后,说起她来观中之原由。 “生病了?陈丰,你下山去看看吧。” 李道陵听闻小花所言,心中到也不再担心,随既,向着陈丰吩咐道。 “好的,观主。” 陈丰回应之后,转身回家去,把他的那些行医的家伙事背着。 “走吧,小丫头。” 陈丰背着一个药框,向着小花喊了一声。 “多谢李道长,多谢陈道长。” 小花像个大家闺秀般,向着二人行了个礼,随既,跟着陈丰下了山去。 李道陵瞧着小花这般模样,心中到也了然。 他记得,钟家的小女娃,以前跟着自己的弟子学了文,识了字,还习练了武,知晓这个小丫头很是勤奋,与着他的兄长一样。 李道陵心中,原本也想把小花收进观中,但却是遭到了钟木根夫妇的拒绝。 这段时间,李道陵的心思,一直在纠结着再收一徒之事。 原本,收小花进观中,这本是好事一件,但钟木根夫妇却是不同意。 一儿一女都进了龙泉观,这事虽说是好事,但钟木根夫妇二人心中却希望自己的女儿,以后能嫁个好人家,不需要去观里做个道人什么的。 这事,李道陵也不好多讲什么,毕竟,那是别人家的女儿,他又能如何呢? 这事,要是放在别的人家,那必然是会答应的。 只是,钟木根夫妇,却是不希望这样。 陈丰了下山来,与着小花回到家中。 “听小花说,她阿娘病了,来,伸出手来,我把把脉看看。” 陈丰,一进到屋中,就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桌边,向着钟木根夫妇二人说道。 秀赶紧把手伸了过去,好让陈丰把脉。 “呕……呕……” 当秀伸过手去之时,又再一次的干呕了起来。 陈丰心中有些起疑,依着他对生病征兆的了解,不应该是如此的干呕啊。疑心归疑心,但脉还是要把的,要不然,又如何确诊呢。 “嗯?” 当陈丰把了片刻的脉之后,心中奇怪。 依着陈丰所把的脉像来看,这并不是生病的征兆,到像是喜脉。 “钟木根,你娘子好像并未生病,应该是有了身孕。” 陈丰也不再细问什么,脉相基本就可以确认了,再加上秀的干呕之像,完全就可以定论了。 “陈道长,你没说笑吧?我家娘子十年都不曾有过身孕,这怎么可能再有身孕呢?” 钟木根不太相信陈丰说言,毕竟,都十年了,一直也再未怀过小娃,心中本就绝了那个念头,如今再一次听陈丰说自己的娘子有了身孕,第一反应,就是陈丰开玩笑。 “是喜脉之像,我也无须骗你,你娘子干呕之像,难道你没见过吗?” 陈丰再一次的说道。 “真……的?我又要做爹了?” 得到了陈丰的再一次的确认之后,又细想着自己娘子怀上钟文和小花之时的状态,这才晃然大悟了起来。 “阿娘,我要有小弟弟了吗?哦,哦,我要做姐姐了,我要做姐姐了。” 小花此时,听到陈丰说自己阿娘有身孕之事,高兴的不知道怎么描述她的心情了,在这屋里,开始又跳又叫的,闹得秀脸红的不行。 “有了身孕,可就要好好注意了,我开个方子,好好保一下胎,这两个月之内,不要再去做什么农活了。” 陈丰看着这一家子,都沉浸在那种喜悦之下,不便破坏,随之,拿起他那药框中的笔墨纸砚出来,写了一个方子。 不过,那方子却是没有直接交给钟木根,而是自己留着。 因为他想到,明日自己要去利州城,顺便买些药材回来。 虽说观中有些药材,但却是不多,而且,这保胎的药材,观中也缺了那么几味,自然要去利州城去买的。 “好了,你们在家高兴吧,我得回观里了,明天正好去利州城,到时候给你带上一些药回来,一会儿我会跟观主说这事,也好让他高兴高兴。到时生了的话,我再来喝杯喜酒,哈哈。” 陈丰收拾好东西之后,向着钟木根夫妇说道。 陈丰此时,也是高兴的,毕竟,这是钟文的家事,论起来,说不定他以后还会成为钟文的师弟。 “多谢陈道长,多谢陈道长。” 钟木根向着陈丰行了行礼,随既,把陈丰送出门外去了。 而此时的秀,一直沉浸在那喜悦之中,畅想着肚中的孩子出生后的事情,当然,她的心中更是希望,她肚中的孩子,是一个带把的。 至于此时的小花,早就高兴的快要没边了。 一直是小妹的她,心中总想着做一回姐姐,而如今,这个愿望,估计再过八九个月后,就能实现了。 不过,她的高兴,却是夹杂着一些不开心。 这么一件喜事,没有自己的哥哥在,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或许,自己阿娘有了身孕之事,必须告诉自己的哥哥,毕竟,她的心中,目前好像自己的哥哥排在了第一位。 第一百八十九章 喜事连连 “观主,那钟木根的娘子有了身孕。” 陈丰回到观里之后,向着李道陵说道。 “哦?钟木根的娘子不是好些没有身孕的吗?怎么突然就有了身孕了啊?不过,这到是件好事,这事要是让九首知道了,也不知道得有多高兴了。” 李道陵对于钟木根娘子有了身孕之事,到也没放在心上,只不过,却是惦记着自己的弟子来。 虽说,自己的弟子才下山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但这段时日以来,也是他最为难熬的一段时间。 身为一观之主,又是一门之主,心中之事,总是围绕着他。 他担心着,自己的弟子在外出了事,而从此,也就绝了他太一门的根一样,这使得他,每日里,总是不得劲。 虽说,他已是把太一门的秘事告知了陈丰,可眼下,陈丰毕竟还不是他的弟子,只是预留着罢了,暂时做为一个备选人之用。 其实,他也在等着钟文再一次的回来。 哪怕是没有带回什么好消息,至少回来一次之后,他的心,或许才会做一个决定。 而这个决定,就是关于陈丰之事。 而此时,陈丰却是不知道,李道陵心中所想之事,只是以为,李道陵高兴的是替那钟木根高兴罢了。 “观主,你看看这个方子,是我给那钟木根的娘子所开,明日我不是要去利州城嘛,顺便给他家娘子带些药回来。” 陈丰,拿着自己开的药方,递给李道陵。 “嗯,没问题,你的医术已然是极好的了,以后也无须问我。” 李道陵对于陈丰的医术,基本是认可的。 除了一些特别疑难杂症的病患之外,常见的,基本是无须他过问了。 陈丰接过药方,心中却是感慨的很。 自己跟随李道陵这么些年,自己的医术,终于是可以被认同了。 这到不是他觉得李道陵没有教他多少医术,而他心中也知道,医术这东西,是需要时间的,而且,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 经验的积累,那必然是漫长的,而不是一蹴而就的。 这些道理,他哪里会不知道,只是对于李道陵的肯定,心中感慨一下而已,并非有什么意见。 第二日清晨,陈丰与一位道人,牵着一头驴,驴背上驮着一些东西,出了观门,下得山去,正好遇见路边等着的钟木根,边上放着两个箩筐。 “钟木根,你这也是准备要去利州城吗?” 陈丰心中有些疑惑,自己昨日就说好了要去给他顺带些保胎的药回来,怎么今日清晨还在这里等着呢? “陈道长,我娘子不是有了身孕嘛,我去我岳母家一趟,把这喜事告诉她娘亲,也好让她老人家也高兴高兴不是。不过,那买药之事,还需要陈道长费心了。” 钟木根打昨日开始,就兴奋的不行,一夜都未睡好,顶着一对大熊猫眼,但精神,却是好的很。 就如此这般大的事情,自然要告诉自己娘子娘家一声不是,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 “嗯,这事是喜事,自然要去告知一声的,那一起走吧。” 陈丰听后,到也认同,随既,说了一句之后,与着钟木根一路往着山外行去。 钟木根挑着担子跟在后面,而这箩筐之中,其实也只是一些腊肉和腊鱼腊兔什么的,再加一些铜钱,其他的,基本也没有了。 此次,他除了去报喜之外,正好也要去买些豆子回来,正好,家中的酱油也快没有了。 而且,他也估计着观中的酱油应该也快要没了,这才记着钟文离开前所交待的事情来。 家里没有多余的田地种植豆子,要么去买,要么去换,再要么,去徐氏家中要些过来。 一路行进,终于,在太阳快要落山这前,他们三个来到了分岔道口。 “钟木根,我们要先往利州城中,就此分开,你也好去二村,我们就先走了。” 陈丰他们向着钟木根道了声别之后,往着利州城而去。 钟木根回应了一声,也随既挑着担子,往着二村而去。 “妹夫,你怎么来了啊?每次过来,都挑着一些东西过来,以后可不要这样了,现在家里也不缺什么了。” 陈立生正好在屋门外,瞧见钟木根挑着担子过来,心中欣喜。 陈立生这两日里,也本欲前往龙泉村一趟,而今日,却是没想到,自己的妹夫到是先过来了。 “你妹子这不是有了身孕了嘛,我这是过来给娘报喜来了。” 钟木根人还未到,却是向着徐立生高兴的回应道。 “什么,秀有身孕了?木根啊,你没骗娘吧?秀这么多年都没再有过身孕了,你可不能骗娘啊。” 正在屋门处不远的徐氏,听见钟木根大声的回应声,心中惊喜,赶忙走近屋门,问向挑着担子走近的钟木根。 “娘,我哪敢骗你啊,是真的,昨日观里的陈道长把过脉的,说是喜脉,要不然,我也不会赶着过来给娘报喜来了。” 钟木根本就是一个实诚的汉子,就连昨日陈丰去瞧过之事,都说出来,这也算是打消徐氏的一些不信的眼神。 “好啊,好啊,咱家可谓是双喜临门啊。” 徐氏见到钟木根都如此说话了,心中信了,随既,大喊了一声。 “娘,何来双喜啊?秀这才有的身孕,陈道长也没说是怀的孪胎啊。” 钟木根不明所以,对于徐氏嘴中说的双喜临门,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他所挑的担子,到是被徐立生给接了过去,迎着他进了屋门。 大家也不解释,只是笑着进到屋中。 这使得钟木根更是丈二摸不着头脑了,就连屋中的双麻,小英小双她们,脸上都好像都挂着笑脸,这更是使得一脸的懵了。 “姑父,是我娘也有了身孕,祖母才说是双喜临门的。” 双麻见着钟木根那懵了的神情,赶紧向着他解释了一句。 随后,大家开始在屋中大笑了起来。 这事,还真是双喜了,更是喜事连连了。 徐立生的娘子,王娥,虽说早就生有三女一子了,但这并影响什么啊。 多子多福嘛,更何况,徐家这才一个儿子,王娥当然更希望多生个儿子出来嘛。 再者,徐氏也更希望徐家有着更多的子孙后代什么的,那到时候也算是开枝散叶了。 只不过,目前也只是知晓有了身孕,到底是男是女,谁也无法定论。 只不过,徐氏前两天就去观里拜了道君,求了签,解了签。 所求的签可是上上签,说明是个儿子。 “我说大家怎么如此的高兴呢,原来是嫂子也有了身孕了,那还真是双喜临门了。” 钟木根听闻了双麻的解释之后,心中欣喜。钟木根的称呼,是跟着秀叫的,不生分,要不然称一声舅嫂,到是显得有些生分。 两家的两个妇人,同一时段有了身孕,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两家人都有福气。 虽说是两家人,但也可以说是一家人了,这不是双喜临门,又是什么呢? 话说此时的龙泉村,钟文家中。 “阿娘,阿爹现在应该到了外祖母家了吧?” 小花正与着自己的阿娘吃着饭食,突然停下筷子,问向自己的阿娘。 “这个时间,应该到了。” 秀到是不担心自己的夫君,毕竟,有着陈道长他们同行,自然也是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的。 “阿娘,你说哥现在在哪里啊?要是哥听说阿娘怀了小弟,会不会很高兴啊?” 小花的心中,一直惦记着自己的哥哥,总希望阿娘有了身孕之事,得第一时间通知自己的哥哥。 可是如今,通知是不可能通知了,连在哪里都不知道,又如何通知呢? “阿娘也不知道你哥现在在哪里,想来,小文要是知道阿娘有了身孕,应该会很开心的吧。” 秀也放下了筷子,一手摸着肚子,一边想着自己的儿子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吃饱了肚子,是不是冻着了,是不是…… 母女二人,就如此停着饭食,两人心中,都在想着钟文此刻在干嘛,如何了? 一夜过去,钟木根与着徐立生,以及双麻三人,一大早就起来,挑着一些昨日就已准备好的东西,出了屋门,往着龙泉村而去。 至于陈丰他们,昨日与着钟木根就已交待,他们还要在金州城稍待两日才会返回。 一路上,三人有说有笑的。 虽说徐氏家中只留下一老人,一妇人,和两个女娃。 不过,这事也没什么大影响,毕竟,这才有的身孕,农户人家的妇人,哪有可能像个富人家的夫人一样,坐在那儿歇着,有人侍候着。 农户人家的妇人,有了身孕,基本都是要干活的。 甚至,有的一些还在田地边身的娃。 就如钟文前世,就听说过好几个这样的例子。 这其实,也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只是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医疗条件也好了,才会在医院生产。 不像以前,要吃没吃的,要穿没穿的,要是不干活,那你就得饿着,所以,大部份的农户人家的妇人,要么在家生的娃,要么,请的人接的生,更有的,在田间地头,或者林子里,路上什么的。 条件所限,迫不得已而如此。 当然,也有因此而丧了命的妇人,也有的甚至一尸两命的。 时代在变迁,时代在进步,这样的事情,终究会被消灭掉,毕竟,人命关天的事情。 不过,在这唐朝时期,那你就别想着有什么医院了。 能有个产婆,就已是好的了。 毕竟,此时代的产婆,也是经过了培训的,可不是你说上岗就能上岗的,要是出了问题,官府一样可以拿你问罪的。 所以,在唐朝时代,请产婆,基本也会请经验足的产婆,至于一些新手产婆,也只能排后头去。 傍晚时分,三人终于回到了龙泉村。 “妹子,你有了身孕,可不要迎出来,要小心一些啊,我那外甥可经不得你如此折腾。” 当徐立生他们一来到空地前,就见着秀从屋里迎了出来,徐立生赶紧劝阻道,就怕秀受了什么惊一样。 “大哥,我这不是才刚有的嘛,农户人家的,哪有这么金贵。” 秀听着自己大哥的话,心中高兴,但也出了声,回应道。 晚饭,那必然是丰盛的,吃得双麻都撑肠拄腹的。 “大哥,我听夫君说嫂子也有了身孕?这真是好啊。” 饭后,钟木根把徐立生娘子王娥也有了身孕之事告诉了她,惊得她心中更是欣喜不已。 “是啊,我前两天还想着过来报喜的,却是没想到,妹夫到是先去我家报喜了,娘前几日,还去观里求了签,说是儿子,可把娘天天高兴的,都快合不笼嘴了。” 徐立生兴奋的向着秀说起这事,心中也是欣喜连连。 “大哥,那你可得好好侍候着,可不要让嫂子受了凉了。” 秀心中欣喜,替自己大哥高兴,同样,也替自己高兴。 可是,这份高兴,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至于一边的小花,此时正与着双麻说着话,而这话中,说的基本都是钟文的事情,当然,也包括什么跑步啊,什么练武啊,什么读书啊什么的。 话说徐双麻,打家中出了那档子事之后,来到钟文家后,就跟着小花天天晨跑。 至后来回到二村后,也开始天天晨跑,到是把二村的人给惊着了。 二村的村民,不管是老人还是大人小孩什么的,打见着双麻天天清晨一人傻愣的跑来跑去的,还以为着了魔什么的。 都去到双麻家中说教了起来,不过,徐氏也好,还是徐立生夫妇二人也罢,基本都是应承着,却从未阻止过徐双麻的晨跑。 毕竟,他们当时在龙泉村之时,早已见习惯了。 而且,听了钟文所说的一些话之后,基本也都认同了晨跑之事的。 就连双麻的两个妹妹,都开始慢慢的加入了进去,虽然不至于天天跑,但做广播体操,却是从未间断过。 打那时开始,兄妹三人的身体,也越发的好了起来。看起来,更为健壮了一些。 虽读不了书,练不了武,但却是不影响他们兄妹三人晨跑或者做广播体操,至少,如此下去的话,身体也能好上不少的。 话转此时的钟文,经过了这两日的行程,夜晚之时,再一次的宿住于官道边上。 此刻的他,如往常般,弄了不少的柴火过来,烤着自己所猪的野味,心里想着一些心事。 如果,此时他要是知道了自己的阿娘有了身孕,那必然是要一蹦三尺高,兴奋的找不着边了。 在钟文的心里,从此以后,也就可以摆脱了催他娶妻生子之事了。 毕竟,自己阿娘有了身孕之后,那重心必然不会放在他的身上了,从此,自己也算是脱离了苦海了。 如果,只是说如果,真要是生了个带把的话,那更会使得钟文兴奋。 第一百九十章 真山匪 不管如何,钟文都会兴奋高兴。 就如此时,哪怕不知道这个消息,他也依然高兴着。 他此刻,正吹着口哨,一边烤着野味,一边想着心思,真可谓是一心三用啊。 这几日行路以来,这条官道之上,一个人影都没有见着,就算个鬼影,都没有一个。 这一到夜晚,安静到是安静了,可也渗得慌。 好在钟文是个心大之人,要不然,换一个人来的话,说不定早就吓得返回郧乡,另择他路了。 在前世,钟文体会不到这种生活,而如今,反而喜欢上了这种浪迹天涯般的感觉了。 或许,有一句话到是能解释。 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 对于以前的钟文来说,世界冒似不大,毕竟,世界再大,也能从电视上,或者电影里,纪录片里看到。 而如今,一切都得靠他这两条腿去丈量,去看。 虽累,但一切来得那么实在,来得那么真实。 世界,对此时的他来说,真是大啊。 以前,一天就能到几千上万里之外去,而今,一天最多也就只能行个几十里山路。 而且,你还不一定见到得人。 钟文心中其实也有一个超级大的梦想,那就是去海外看看。 去看看当下的海外是个啥场景,或许,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把自己心中的那个神物,提前带回到华夏来。 毕竟,那是他心中的记忆。 一夜过后,清晨,朦胧雾气,洒落于这山林之间。 钟文醒来之后,从一棵大树上纵落了下来。 “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无雨。” 钟文看着这片朦胧的雾气,心中想着,今天没有雨可下,他也就心安了一些。 赶路,那最好的日子就是晴天了。 钟文是个不喜欢雨天的人,哪怕是那种细雨如丝的天气,他都不是很喜欢。 随后,钟文也不洗漱,直接背着包袱上路了。 在野外,没有那么多的讲究,更何况,你想讲究也没那条件不是。 时至快午时,官道两边的山林之中,那些雾气,这才渐渐的散了去,恢复了他们原本的面目。 “喂,你,就是你,停下。” 当钟文正低头着赶路之时,突现一句声音传来。 钟文还以为官道上有人了,赶紧抬起头来,看向声音来处。 惑然,离着他二三十米之外的官道之上,站在几名大汉,手里拎着武器,冒似,好像,也许,自己又遇上劫道的了。 “各位好汉,请问拦住贫道有何事?” 钟文心中有些疑惑。 看着这几名大汉,感觉像是劫道的,而且,这官道两旁,也传来了一些动静。 钟文转着头看向两边,这才发现,官道两旁山林之中,藏匿着数十人。 钟文心中这才确定,自己看来是真的再一次的遇见劫道的了。 “把你身上的东西的扔过来,还有,你那把剑,也扔过来,如惹不然,小心你的狗命。” 官道之上,其中领头的大汉,瞪着双眼,大声的向着钟文喊道。 一边喊话之时,手中的大刀,也向着钟文晃了晃,像是在说,你要是不把身上的包袱和剑扔过去,我手中的大刀,就会砍向你。 “贫道初登宝地,并未与各位好汉有仇怨,为何各位好汉要我这包袱和剑呢?贫道只是一个化外之人,只是路经此地罢了,还请各位好汉行个方便如何?” 钟文不卑不亢的说道。 其实,钟文心中也是明白,这一波劫道的,可真不像那傻大个他们一样。 这一波劫匪,绝对是真劫匪。 就论这刀剑新旧程度,就能明白了。 而且,这排兵布阵之上,冒似也有些讲究。 前方阻路,两边埋伏,至于后方嘛,此时也围了些人过来了。 “哈哈哈哈,我们才不管你是化外之人,还是化内之人,我们是劫道的,有钱就留钱,没钱,那就留命。” 那为首的劫匪,听着钟文的话,心中觉得好笑。 你一个道人,敢跟我们叫板,不知道我们的刀,都是要见血的吗? “各位好汉,贫道要钱没钱,命嘛,到是有一条,就看你们能否留得下了。” 钟文听着这劫匪的话,心中怒火上升。 打劫的,你怎么的也要讲个行规,讲个职业道德吧? 劫财就劫财,没财你就劫命,这职业道德何在? 好吧,劫匪还真不讲什么职业道德,真要讲了,那就不是什么劫匪了,那就是五好良民了。 “好小子,来啊,给我围住他,我到是要看看,他那命我们留不留得住,哈哈哈哈。” 那为首的劫匪,再一次的发话。 说完之后,又是大笑了起来,感觉眼前的这个小道士,好像就是过来逗他乐来了的。 那首领话刚一说完,不管是山林之中的劫匪,还是后面的劫匪,全涌了上来,手中的刀剑晃着。 “贫道虽是个化外之人,救过人命,也杀过人命,你们真要是不想要命了,本道爷,到是可以送你们去阎王爷那旅个游什么的。” 钟文心中虽怒,但却也觉得反正行路无事,逗个乐子也是没所谓的。 这说起话来,基本也就没个路数了,尽说着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使得那些汉子们,听得大为不解。 “给我上,把那小道士的嘴给我砍了,听着就烦人。” 那劫匪的首领,不知旅游是为何意,但听着总感觉好像有些不对味,随既,向着他那些下属大喊道。 钟文心中突现一个想法,自己冒似身上也没多少钱财了,正好,来了这么一波劫匪。 如果能去这些劫匪的老窝看看,说不定能弄点钱出来,到时候,去了长安,也算是有些花销了。 至于这些劫匪有多少钱,在钟文想来,一定不少。 能当真劫匪,那必然是有些钱财的。 “本道爷今日身子有恙,没心思教育你们,我去也。” 钟文心中打定主意后,随既,内气一运转,双腿一蹬,纵身就往着官道前方纵去,几个起落之后,人就消失在这些劫匪的眼中了。 “大,大,大哥,是高人,是高人。” 钟文这一通的操作,着实把这几十名劫匪吓得不知所措。 原本,他们还以为今天能劫到小道士,也不枉他们数日来的等待,可却是没想到,原来他们自己打劫的对像,是一个高人。 “道长,饶命啊,过两天,我带着兄弟们去观里烧个香啊。” 那劫匪的首领反应过来之后,直接向着钟文离去的方向行了行礼,希望通过此方法,来化解这场矛盾。 可是,可能吗? 钟文只是觉得在这官道上杀人没意思,再者,他也想去那劫匪的老窝看看有多少钱。 自己没那挣钱的本事,那这白得来的钱,为何不要呢? 说不定,还能弄到不少呢。 话说这些劫匪,眼瞧着打劫对像的纵身离去,每个人的心中,都开始担惊受怕的,心中突突,就怕这个小道士返身回来把他们给砍了。 “大哥,我们撤吧,再不撤,那小道长说不定生气返回来就要杀了我们了。” 一名劫匪心中害怕之及,向着那首领建议道。 “好,我们撤,待过几日再来。” 那为首的壮汉心中其实也开始有些害怕,只是,他身为首领,自然要保持着一份镇定。 哪怕心中害怕,也不能让自己的属下看出来。 就算是他向着官道方向行礼,他也表现的像是个大家风范一样。 可是,他却是不知,钟文纵身离开之后,又是纵身到了附近的山林之中,此刻,正趴在一棵大树之上,静静的盯着这几十名劫匪呢。 几十名劫匪在行礼道歉过后,随既,开始撤离官道,往着山林里钻去。 虽然,他们是真劫匪,但在这山林之中穿行,也一样难以行路。 而钟文,慢慢的吊在他们的身后。 几十名劫匪,虽说都有刀剑在手,可这身手嘛,估计也就跟个护院差不了多少。 钟文心中估计,这些劫匪,有可能是以前上过战场的府兵,更或者是上过战场打过仗的人,因为,不管他们身手如何,但这防护,好像与普通人不一样。 至于是与不是,他还真不清楚,只有到了他们的老窝,弄到了钱以后,再好好审一审,说不定能从中发现些什么。 山林之中穿行,可真不是什么好活计。 而且,这些劫匪,所行之道,基本都是选择特别难以行走的道。 不是悬崖,就是陡坡。 好在钟文纵身术好,要不然,这跟踪可就有的累人了。 “大哥,歇一会儿吧,我实在走不动了,歇口气,歇口气。” 那几十名劫匪,这一路穿山过林的,都已是行进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是累的不行,开始准备休息了。 “好,大家歇一会儿,等到了山寨,大家再好好乐呵乐呵。” 那首领此时也累的很,但瞧着自己的下属都已是累的像条狗,赶紧出声喊道。 “大哥,这几日没有鱼上钩,看来,从郧乡到武关的官道,估计是没有人通行了,大哥,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如何?” 跟随着那劫匪首领的一名山匪,坐下歇息之时,与着那首领说道。 “唉,这几日也是晦气,原本今日能有条鱼,却是没想到是个小道士,看那身手,也不知道是哪个道观出来的小道士。这条官道,走的人越发的少了,估计那些货商早就知晓有我们在了。” 那首领还在想着那小道士之事,心中虽惧,但却不担心。 毕竟,他们有着他们的道,只是他却是不知道,那小道士,正离着他们仅两百米之外观望着他们呢。 “换地方?换到哪里去?此处正好,往西是大山,往北是丹水,往南是汉水,只要那官府派兵马过来,我谅他们也堵不住我们,就在此地,大不了,到时候我们集全寨人马,去抢一把郧乡县城去。” 那首领之言,冒似好像一点都不担心有官府派兵马前来,更是放出豪言,要集全寨力量,去抢一把郧乡县城。 钟文听着这些话,心中有了计较。 说实话,钟文不了解这些山匪的性质,到底是民呢,还是匪与民的结合体。 可当他听到这带头的首领说的话,心中也基本可以确定,这波山匪,有可能就是纯粹的山匪。 连郧乡县城都敢抢,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呢? 杀人?估计对于他们这些山匪来说,应该很简单吧,毕竟,连自己的命都要留下的人,绝对杀过不少的人了。 时过一刻钟后,这些山匪再次起身,往着前面而行。 接下来的路程,那更是崎岖难行。 就连钟文,有时候都得小心翼翼,真要是不小心的话,说不定直接落入山谷之底去了。 钟文都开始觉得这些山匪,所选择的山寨,有可能是在某个山洞了,要不然,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到达他们的所在地。 只是,目前未知,而且,前面的这些山匪,好像根本也不在意这山路难行,嘴里还一个劲的说说笑笑。 看来,他们是走习惯了这种路了,就连脚底之下,是万丈深渊,估计他们也能笑得出来。 不过说来,此刻的山谷之底,看起来,到也像是万丈深渊了。 至少目前,钟文的双眼,是看不到底的,至于有多深,他也不知道。 行路难,行路难。 在此刻,算是体现的非常的到位了。 “大哥,给,喝口水吧。” 一名山匪拿着水囊递给走在前方的首领。 “你自己喝吧,咱们要赶紧赶回山寨,这路还要走两个来时辰的。” 那首领拒绝道。 可当那首领这话一出口,却是使得吊在后面的钟文听在耳中。 心中无奈,还要走两个来时辰,这是要了老命了。 他这一路跟随,已是行了一个多时辰了,自己身上的道服,都被不少的树枝,荆棘给刮破的有些不像样了。 就现在的情况而言,钟文还只能跟随。 除非,他满大山的去寻找。 况且,他钟文也不知道这些山匪具体在哪落的脚啊,真要是满大山的去寻找,也不一定能寻得到啊。 跟随继续着,前面的山匪,每走半个时辰,就会停下休息一会儿。 这也给后面跟随的钟文有些时间休息。 从中午时分,一直到天黑时分,这些山匪,终于是到了他们所谓的山寨了。 就如钟文所猜的差不多,一个若大的山洞,就是这些山匪所在的山寨了。 不过,山洞的外围,到是建了不少的屋子。 不过,基本以木制屋子为主,石头所建的屋子,也仅有几栋罢了。 钟文此时,远远的看着这个离着他几百米之外的山寨。 而他的心中,却在想着:这里到是个好地方,有山洞,有山寨,又有水,易守难攻。 背处山崖,进来的路又是难行的很,真要有官府攻打进来,只要派人上到崖上观望警戒,估计早在几里之外,就被发现了。 地方是个好地方,就是不知道这里有多少的山匪了。 随既,钟文也不再停歇,直接纵身往着山寨而去。 依着正常的理解,钟文应该把神识放出来才是的,冒似,钟文最近少有如此的行径了。 钟文确实少有把那神识放出来,心中总觉得自己是一个正常人,而非是一个异常之人。 所以,神识之事,他基本会潜意识的忽略掉。 其实,这也要怪钟文他自己,把自己当作成一个普通人了,最多,也只是会些功夫罢了。 而且,就如他此时,最为看重的,反而是那纵身术。 毕竟,有了神识又有何用呢?杀人?那也只是针对一些普通的高手才有用,真要是碰见如那青木老道一样,神识的刺杀,一点作用都起不了。 至于纵身术,这对于钟文而言,是保命的技能。 真要是碰见绝世高手的话,他至少也能逃吧,总不至于连命都保不住。 对于一个爱惜自己命的人来说,命对于钟文而言,那绝对是最高目标,连命都保不了,还谈什么打啊打的。 当钟文纵身至那山寨之外时,山寨里头,却是传来好一声的叫喊之声。 “大当家,你们终于是回来了,这几日可还好?可有鱼?” 一名汉子问向那为首的首领,眼中布满了兴奋。 “二当家,此次出去,连只鸟都没有遇着,今日上午,到是碰见一个小道士,不过,那小道士好像是一个高手。” 那首领正是这个山寨的大当家,而且,就如他所言,他们此次外出,历经好几天,也确实只遇见了钟文一人。 至于那二家当所问的鱼,想来就是想要劫的人什么的了。 钟文也不再去关注这些人的说话,反而对这个山寨有没有金银珠宝反而感兴趣,所以,他直接纵身,往着山寨里头而去。 当钟文来到山洞一边,探着脑袋,往着山洞里探去。 发现,这个山洞里面,更是大的出奇,而且,还有着不少的洞口,也不知道是这些是山匪挖出来的,还是本身就有。 山洞里面,钟文也无法探查到,而且,山洞越深处,弯道就越多。 “大当家,走,三当家的准备了一些吃食,你们这几天,估计是没吃过什么东西吧。” 那二当家的,此时,正拉着山寨的大当家,往着山洞深处行去,还有着不少的人,打着火把。 钟文见此情况,又是几个纵跃,纵离了山洞洞口处,落于山寨外去了,就怕被火光照射到自己,发现了自己。 随后没多久,山洞外的屋子,以及山寨口处,基本处于无人状态了。 钟文到也能理解,在这个地方,这些山匪,基本是不太可能会派人看守的,谁也不会在这半夜之时,来到这么一个地方。 白天来,都很容易出事,更何况夜间。 钟文心中对这些山匪所选择的地方,真是佩服之及。 如果换作是自己,估计也有可能会选择这样的一个地方,至少,不用怕官府派人过来围剿,更是不用怕有人潜入进来。 可是,此时,却是有着一个人潜入了进来,而这个人,就是他自己了。 钟文看着这些山匪进入到山洞之内去了,也就不再藏着了。 直接迈着步伐,往着山寨的大门行去,一会儿之后,他已是探查完了山寨中的这些屋子了。 东西到是挺多的,而且,多数是一些常用之物。 但钱嘛,那真是一文都没有看到。 “不会这么穷吧?这些屋子,好歹也是住人的啊,怎么连一文铜钱都没有?” 钟文心中有些疑惑,难道这住人的屋子,是用来迷惑别人的吗?还是这山寨当家的不分一文钱给这些山匪吗? 钟文顶着一个大大的问号,开始往着山洞口行去。 他实在搞不懂,这些木屋子当中,为何没有钱财。是与不是,只得去那山洞里头去探一探了。 毕竟,他钟文此行,可是过来弄钱的,就当做一个抢劫山匪的劫匪好了。 正经人家的钱财,钟文不便行事,但这些山匪的钱财嘛,不要白不要,反正也是这些山匪所劫来的,难道还能带着家产过来做山匪不成吗? 当钟文进到山洞里之后,这才发现,这个山洞外缘,根本没有一人。 虽然,有传音传来,但离得好像有些远,钟文也听不清楚,这声音说的是什么话。 “难道,这个山洞很深?看着这周边没有光亮,只有声音,想来应该有些深的。” 心中疑惑诸多,钟文小心的往着山洞一边走去,开始查探起这个山洞中某些角落。 二三十米之后,钟文来到一个小洞口,随既,钻了进去。 可当钟文进到这个小洞口之后,发现里面还有着一道木栏栅的门给拦住了,一棍粗大的木桩横插进山体内,还有一道铁链给锁上了。想要通过,只能破坏这道木栏栅的门了。 可真要是破坏这道木栏栅的门,自然是会发出声响的。 钟文不知这道木栏栅后面有些啥,同样,他也不想重力破坏这道木栏栅,毕竟,他还不想引得那些山匪发现他。 “嗯,能用铁链锁起来的地方,必然是有好东西。” 钟文心中虽疑,但心中真想知道,这木栏栅后有些啥。 随既,钟文的神识释放出来,往着那道木栏栅里头而去。 一条不大不小的山洞通道,呈现在神识之前。 钟文本欲是不想神识出现,毕竟,他是来弄钱的,不是来杀人的。 再者,这里冒似没有什么高手,要不然,早就发现了他的存在了。 神识太过损耗他的精神了,而且,还易分散注意力,这使得他少有使用神识什么的。 当然,此时,他不得不用了,毕竟,钟文觉得,那木栏栅后面,应该会有一些宝贝。 如果是铜钱的话,钟文到是不会放在心上。 如果是金银珠宝什么的,那最好不过了,还便于他携带,而且,还值钱。 只是可惜了,这个时代,没有金票银票什么的。 可是,当钟文的神识往着那木栏栅山洞深处去之后,这才发现,根本就不是所谓的什么金银珠宝,而是女子。 没错,就是女子。 而且,还不少,至少,有着十数人被关押着。 “我去,这……” 钟文已是无言了。 他真的没想到,这个山匪窝里,还关押着这么多的女子。 以前,他虽然觉得山匪窝嘛,应该有女子的,最多认为,只是一些自愿跟随山匪的女子,或者说是一些山匪的家人什么的。可如今,自己却是看到的是被关押,失去了自由的女子。 神识所看到的女子,全部聚在一块,两眼无神,愣愣的看着前面,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所有的女子,身无片缕,虽未拴住,但从她们的眼神之中,就能看出,这些女子,估计那心早已是死去了。 钟文虽不知这些女子何时被关押在这里,但想来是那些山匪掳掠过来的,估计是为了发泄他们的兽欲,才能做出如此恶事来的。 “可恨,如此恶匪,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钟文心中大恨。 从这些女子身上,就能看出,这十数名女子,估计早就被掳掠到这里来了。 而且,还有数名女子,身上淤青众多,躺在那茅草地上,一声不吭。 “砰” 钟文实在忍不住了。 是真的忍不住了,一脚就把这个挡在他前面的木栏栅给踢断了,发出的声响,响彻在这山洞之内。 而这处小通道尽头的山洞内的十数名女子,在听到这声异响之时,从那无神的状态,恢复了一些神智过来,开始害怕恐惧的揉抱成一团,惊恐的看着洞口处。 所有的负面情绪,在此刻,全部爬满了她们。 钟文所踹出的这一脚,木栏栅皆断,声响也大,但却是没有引来那山洞深处的山匪。 而此时,那山洞深处的百多名山匪,正聚在一块,大吃大喝着,有说有笑,一副热闹的场面。 如此热闹,而且此地又如此隐秘,他们的戒备之心,早就没有了,他们也从未想过,还会有人,在这夜色之下,会来临他们的这山洞山寨。 “你们不要害怕,我是一位道人,我是过来救你们的。” 当钟文进到那个小山洞内,瞧着这十数名女子,心中不忍,实在看不过眼了。 身无片缕不说,这精神,更是被折磨的已不是人样了。 这哪里还是女子啊,这就是十数具行尸走肉的尸体啊。 第一百九十一章 你们还是人吗? 别人说,易子而食,饿殍遍野,衣衫褴褛,惨绝人寰,惨无人道,惨不忍睹等等这些成语,应该是发生在战乱或灾荒之年。 而如今是什么年?是贞观年,是大唐盛世之年。 可为何,还有着如此的惨事发生? 女子不是人吗?女子就该被人掠了过来给这些畜牲泄欲吗?就该被关押在这个阴暗的山洞吗? 老天爷是公平的吗? 也许是公平的,也许是不公平的。 对于那些贵族士族,在他们嘴中,或许是公平的,可是,对于这些女子来说,哪里还有什么公平不公平之说啊。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当钟文这么一句简单的话,都使得这十数名女子害怕的开始往后面爬去,眼中除了恐惧,剩下的,估计也只有那活着的念头了。 “各位真的不要害怕,贫道是过来救你们的,我知晓你们在此处受尽折磨,一会儿,我会让你们如愿,把这些害了你们的恶匪,交于你们亲手诛杀。” 钟文真心是想帮助这十数名女子脱离这苦海,只是,眼前的这十数名女子,见到他都害怕了起来。 只是,钟文并不知道,在这阴暗的小山洞内,一无光亮,二无油灯,这些女子,可没有你钟文的眼睛好使。 当她们听见那木栏栅断裂之声,以及脚步声之后,必然是会害怕紧张起来。 更何况,在她们的认知里面,能来到这里的,不是那些每日摧残他们恶匪,又是何人能来到这里呢? 害怕,那只是她们的本能罢了。 再者,她们本就已经被摧残的差不多了,心中估计也只有一个念头,报仇。 至于活着的目的,想来也是如此吧。 当然,在如此条件之下,还能活下去的人,除了想报仇之外,想死的心是有,估计早就被磨的没有了。想来真想寻死,估计她们基本也没有那个胆吧。 任何人,心中都有着那么一份求生的欲望,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基本都是如此。 “贫道真是过来救你们的,你们稍待,我去拿个火把过来。” 钟文突然发现,这些女子,好像还是一个劲的往后爬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眼睛比别人要好上不少,可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随既,钟文离开,往着外面而去,没过一会儿,就弄了根火把进到这个山洞内。 “你们真的不要害怕,贫道真的是过来救你们的。” 钟文打着火把,进到山洞内后,这些女子,这才瞧清楚了钟文的装扮,却如钟文所说的一样,就是一名道人。 “啊……啊……” “呜呜……呜呜……” “救……” “……” 各种声音,夹杂其中,使得钟文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况且,这个时候,还真不好说什么,想哭的,就大声哭吧,想骂的,那就大声骂吧。 反正都如此了,闹出什么动静来,也无妨了。 虽说钟文自己看着这些女子不忍心,这也是他那善心在作的祟,要不然,换作别人,估计是不太可能如此了。 话说此时的那些山匪,在听到那些女子的嚎叫声,这要是放在平日里,基本是不会如此的嚎叫的。 但今日,他们的大当家,带着几十人出去劫道,本就是小心行事,而今日又是无鱼上钩,心中本就气忿。打他们一开始的热闹,到后来的交谈之时的小声,这才使得他们听到了那些女子的嚎叫声。 可当这些人,听见那些女子的嚎叫声后,心中更是怒气上升。 “大当家的,小的我去给你把那些女子弄过来,也好给你消消气。” 一名狗腿子,瞧见自家的大当家大口喝完一口酒后,满脸的凶像,望向女子嚎叫声传来的方向。他心中知道,自家的大当家的,今日看来心中有些不快,这才出个主意,把那些女子弄过来,好好乐呵乐呵。 “去吧,全弄过来,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那大当家的听闻之后,大声的吩咐道。 那狗腿子应声之后,点了十来人,起身往着那女子关押的洞穴方向走去,心中还在想着,今日我等也可以开开荤了,立马,脸上就挂起了一阵的幻想来。 而这洞中,百来号的山匪,听闻了大当家的话,脸上也同样兴奋了起来。 平时,这些关押的女子,哪里是他们能享用得到的。 而今天,大当家的发话了,要让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大当家的话,他们是相信的,至少,他们的大当家,还从未食言过。 打这十数名女子被掳掠来之后,就一直关押在那个洞穴之中。 除了那大当家的,以及其他几个当家的,少有人能沾上荤,而如今,众山匪也不知道今天大当家的为何会如此的作派。 众山匪虽兴奋,但大家也心知肚明,那十数名女子之中,最为漂亮的女子,那必然是属于大当家的,当然,其他几位当家的,自然也是优先选择的。 而他们,也只能在众兄弟玩乐之后,再行其事。 那十数名山匪,一身的酒气,往着那女子关押的洞穴走去。 没过多久,当他们来到那木栏栅门前时,发现那木栏栅不知道为何断了,心中生疑,但也没有往着其他的方面去想,只是纯粹的以为,这些被关押的女子跑了。 “赶紧去弄火把来,可别让那些女子全跑了。” 那狗腿子,向着其他的山匪吩咐道,片刻之后,几根火把点燃后,他们这才往着洞穴里走去。 至于他们为何不担心那些被他们关押的女子,真的逃跑了。 在这里,他们还真不担心。 山洞外面的那些木屋子,虽说是无人看守,但只要出了寨门,那就不是什么人能够通行的了。 更何况,还是这些柔弱女子,再加上又是夜晚,他们就更不担心这些女子逃了去了。 别说是女子了,就算是这些山匪,夜晚之时,也不会随意的出去,哪怕是点了火把,他们也不愿意出去。 路难行是一点,附近山林之中的野兽,估计都能把人给灭了。 可当这十来名山匪,进到这关押女子的洞穴之时,却是发现,这洞穴之中,还有着另外一个人在,同样,也打着火把。 “你是何人?敢来我们五当寨。” 那狗腿子今日未与他们大当家的去外面劫道,自然也就不认识钟文了,而这其他的十数个山匪也如那狗腿子一样,都不识得钟文。 不过,依着钟文的装扮,也只能知道是一位道人,但心中却在想着,一位道人,为何夜晚来到他们的山寨,而且,还是在这些被关押女子的洞穴之中,心中还在想着:这名道人,不会是来偷腥的吧? 至于眼前的这位道人,是不是来救人的,他们此时还真不担心。 他们的山寨中可是有着一百五六十号人,而且盘踞于此,已有近十年的时间了,他们还从未怕过谁进来攻打他们。 哪怕是官府派兵前来,他们也从未怕过。 “本道爷钟馗,道君座下,前来收阴魂的。” 钟文心中的怒气,早就上升到了一个顶点了,沉着声说了一句,不过,他的这一句话,到是给这阴暗的洞穴,添加了一些阴寒。 钟文话说完之后,缓缓的从背上包袱中,抽出那陨铁宝剑来。 “你……” “快去禀报大当家的,快去,有人闯我五当寨。” 那狗腿子看着钟文缓缓的抽出那把宝剑来之后,这才反应过来,这名道人,想来是过来救人的。 钟文宝剑抽出,冷眼静观着这些山匪。 他心中怨气升腾,可却是缓缓转回了头,看向那些被奴役的女子。 “这些人,是我帮你们杀,还是你们自己杀?” 钟文这一句话,说的很是阴森,更是使得那十数名女子止住了声音,害怕的盯着钟文。 静,很是安静,静到这洞**都能听到心跳之声,哪怕那些山匪,都不敢出声说话,屏息静气似的。 “我要报仇。” 突然,安静的场面,传出一声尖锐的声音。 “好,如你所愿。” 钟文看着那名喊着我要报仇的女子,重重的点了点头,随既,转身看向还站在那儿发愣的山匪。 “砰砰砰……” 钟文手中虽持剑,但却是不杀人,因为,这些人他不会杀,要杀他们的人,只有那些女子,只有这些女子,才有资格去杀他们。 “啊,啊……” 站在这洞穴之内,留下的山匪,皆被钟文给打残了,此刻,却是躺在地上嚎叫着。 “大当家的,不好了,不好了,有人闯我五当寨,好像还是个道士,在那关押女子的洞中。” 那名回去禀报的山匪,急冲冲的跑进他们乐呵的地方,大声的向着他们大当家的急报道。 “什么?还有人胆敢闯我五当寨,走,我到要看看,是何人有这胆色,敢闯我五当寨。” 那大当家的,今日本就气愤,道没劫成,还白吃了几日的冷风。再加上喝了些酒,都有些上了头,连道士一词,都未听进去。 随既,大手一挥,带着众山匪,往着那女子被关押处走去,不过,每个山匪,都开始寻着自己的武器拎着,不管是刀也好,还是剑也罢,基本没有谁落下。 “跟我出去,贫道带你们杀尽这些恶匪。” 钟文随既转头向着那些女子说道。 虽说,这些女子身无片缕,但钟文的眼中,却是没有一点的欲望,有的,只是帮她们的想法。 生在新世纪的人,哪里见到过如此的惨像?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观感受。此刻,钟文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把这些山匪全数打残,交由着这些女子去报仇。 钟文的话说完后,就抬腿往着外面行去,可当他从那洞穴出来之后,却是看到了整个山洞之中,布满了山匪。 “原来是道长啊,道长,下面的人不懂事,还请包含。” 当那大当家瞧见来人是钟文时,头脑被激醒了过来,立马就行礼向着钟文说道。 他知道,来的这个小道士,是一个高手,而且,还是他企及不了的高手,眼下,他只希望,这个小道士只是路过,哪怕知道了那些女子,他也不担心。 在他的心中认为,这天下之人,哪个不贪财贪美色的,只要拿出点钱财出来,或者一些女子出来,那小道士必然会答应的,说不定,还能被他所招揽也说不定的。 钟文静静的扫了一眼这山洞之中的所有山匪。 “尔等亦无人性,做人又有何用?污了这大好的河山,污了这些女子的清白,你们,还是人吗?” 当那洞穴中的女子,全数出来后,站在钟文的身后不远处,正好听见那大当家的话,这些女子,此时的心中,却在想着。 本来以为今日会得救,甚至还能报仇,可却是没想到,救她们的那位道长,原本就与这些恶徒是认识的,心中悲呼。 可当钟文开口说话后,她们的心,又开始热了起来。 是的,这些山匪,早已是没了那人性,又何为人呢? 人字一撇一捺,顶天立地的,方才为人。 没有那顶天立地的骨头,没那双腿接地的地气,又何为人呢? 做山匪,做到这个份上了,还有何人字可言? 钟文看着这满山洞的山匪,心中悲痛。 悲痛的不是这些山匪无人性,悲痛的是这个世道,悲痛的是这些柔弱女子,悲痛的是这天地之间的正气。 “贫道从未见过像你们这般的畜牲,猪狗不如一词,都不足以放在你们的身上,唉!” 钟文两段话,响彻在这山洞之中,回响了好半天。 忽然,从山洞外,刮进来了一阵强劲的山风,好像是在回应着钟文所说的话一样,来的如此的奇怪,也来得如此的突然,把这山洞里的火把,都给吹灭了去。 钟文这一声唉叹,心中悲痛。 随既,窜起身形,手拿陨铁宝剑,开始往着前方的山匪窜去。 “砰砰……”之声,回响在这山洞内。 漆黑的山洞内,一直在响彻着这股陨铁碰撞人体的声音,一会儿是东边,一会儿是西边。 没有人能阻止钟文心中这股悲痛之感,也没有人能理解钟文这股悲痛。 此时的钟文,只想着把这里所有的山匪,全部都废了,等事后,交给这些女子处理。 是杀还是留,全凭这些女子做主。 时间,也许是一会儿,也许是一刻钟,也许是两刻钟。 声响,终于是停了下来。 而这山洞之中,却是换了另一种声响。 遍地的哀嚎声,又开始响彻在这山洞之中,而那阵强劲的山风,早已停歇了,冒似在等着钟文点燃火把一样。 在这时间段里,钟文一秒的时间,都不曾浪费,一直拿着他的陨铁宝剑,要么拍,要么挑。 把山洞之中的所有山匪,给弄残了。 有断了腿筋的,有断了手筋的,有被打断腿的,有被打断手的,不管是谁,只要还有站着的,钟文都会给上一剑。 哪怕你趴在地上,也是无用。 钟文也会窜过去,一脚断他双腿,这些小动作,怎么可能逃得过钟文的眼睛。 虽然,这山洞之中漆黑如墨,但对于钟文来说,依然可以视物,依然能看清山洞之中的所有山匪,依然能知道每一个山匪要干嘛。 想跑路的,想闪人的,想混水摸鱼装死的,想提刀砍人的,每一个山匪,都有着不一样的形态。 不过,这些对于钟文而言,一切都如无物一样。 这些山匪,也只是山匪,并不是什么高手,而且,钟文他也不会留情,因为,只要他留了情,那也就对不起那十数名女子。 战斗结束了,钟文盯着满山洞躺在地上哀嚎的山匪,眼中没有任何的同情,更是没有任何的怜悯,有的是怒火,是杀气。 只是他却是不能杀,因为,这满地的山匪恶徒,需要交给这十数名女子来杀,因为,只有她们才更有那个资格杀。 “唉!” 站了没一会儿之后,钟文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随既,拿着火折子,开始点燃了火把。 一把,两把,五把,十把,二十把。 当第一把火把被点燃之后,开始给这个若大的山洞,提供了一些光亮,把一直愣在那儿的十数名女子惊喜了起来。 原本,刚才漆黑的山洞之中响彻着砰砰之声时,她们吊着的心,快要到了嗓子眼了。 而随后的那段时间里,满地的哀嚎声,开始使得她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们,本就是苦难之人,本就是一些柔弱的女子。 从被掳掠至此开始,她们就遭受到了惨无人道的折磨。 从一开始的反抗,到后来的欧打,再到刚才的麻木。 那个时刻,天,塌了,地,崩了。 一切的一切,在她们的眼中,没有了希望。 可当刚才,当一个道长突然现身于此之时,她们的心,才被热了起来,才发现,自己还活着,还有想法。 可此时,看到这满地哀嚎的山匪恶徒之时。 她们的眼中,冒着的不是杀气,冒着的却是悲伤。 钟文点燃了二十把火把,把若大的山洞,给照得通亮。 钟文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冷,真的很冷。 当钟文看见这些身无片缕的女子站在那儿呆愣之时,钟文知晓,这些女子眼中的不是求生,也不是求死,更不是报仇,而是无尽的茫然。 就连那个说要报仇的女子,此时的眼神之中,也是如此。 失神,无神,全部愣在了那儿,眼神无光,不知道该如何。到底是要拿着刀剑冲上去砍了这些仇人,还是拿着刀剑自我了结。 钟文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这些女子,同样,也愣在那儿。 不过,钟文愣了一会儿之后,开始往着山洞深处而去,找了一些衣物出来,走近这些女子。 “把衣裳穿上,夜寒地冻,不要着了凉。” 钟文这一声,算是把这些还在发愣的女子惊醒了过来。 随既,全部跌落瘫倒在地。 “啊……” 嚎哭之声,盖压这山洞之中山匪的嚎叫声。 如果,老天爷知晓了的话,或许会响个雷。 只是可惜,那破老天爷,眼睛一直以来,都是瞎的。 钟文抱着衣物,站在这些女子的面前,看着这一幕。 此时的他,心中有的只是同情,有的只是怜悯,他什么也做不了,就连安慰之语,他都开不了口。 被关押欺辱了这么久,难道还不让哭上一嗓子不成吗?难道还不能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气不成吗? 更何况,钟文也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人。 只不过,此时的场面,有些尴尬罢了。 满地的山匪恶徒,全躺在那儿哀嚎着,而前面却是身无片缕的女子嚎哭着,自己站着都显得极为尴尬。 时间,在这无情之下逝去。 半个时辰后,哀嚎声渐小,女子的嚎哭之声,也开始渐渐了小了下去,就连山洞外,都开始没了山风的声音。 或许,这些山灵风灵,也开始同情起这些女子来。 “把衣裳穿上吧,哭也哭累了,是该你们报仇的时候了。” 钟文走近瘫坐在地上的女子,把衣服开始分发了出去,也好让这些赤果果的女子能把衣裳穿上,不至于一直如此的身无片缕。 “报仇,我要报仇。” 其中一个女子,无神的接过钟文递过去的衣裳,突然站起,大声的喊叫了一声。 “不要急,报仇,你有的是时间,先把衣裳穿好,一会儿,这些人,随便你们怎么杀。” 钟文阻止着这名女子,出声安慰道。 也许,钟文的这一句话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 但此时,那名女子像是看见了什么一样,眼睛中,冒着些许的曙光,看向钟文。 “谢谢道长,谢谢道长。” 那名女子瞧着眼前的钟文,心中感激,眼神之中,却开始柔和了许多,不再像刚才那样冒着仇恨的杀戮之光。 “大家把衣裳穿好,要报仇的,拿着地上的刀剑,了结了他们的性命,你们的仇也能得报一些。” 钟文不在意这些山匪恶徒是死是活,哪怕这些女子下不了手,他也会了结他们。 “道长,道长,饶命啊,饶命啊。” 那位大当家的,双腿双手具被钟文所废,此时的他,只能听天由命,要么,就只能求钟文饶了他的性命。 “我没有资格饶了你,你们的命,将交由她们来处置。” “你们所有人,这一生不知道做了多少恶事,一条命,都难以抵偿,记得,下辈子,不要做人了,投胎做畜牲吧。” “世间恶事诸多,我却从未见过如你们这般的,奴役这些可怜的女子在这里,难道你们没想过,你们也会死吗?阴冥界中,你们将下油锅,阴门此时已开,等待你们的,是那黑白无常的拘阴魂索,想要忏悔,去地下忏悔吧!” 钟文是不可能饶恕这些山匪恶徒的,他要的,只有杀。 “道长,饶我性命吧,我再也不敢了,真的,我再也不敢了。” “道长,我有钱,求道长饶命啊。” “求道长饶命啊。” “……” 众人众生相,从这些山匪恶徒的脸上,看到的都是害怕,看到的都是恐惧,同样,看到的是求生的欲望。 可这眼下与那些女子相比较,完全不是一个样。 “去吧,拿起地上的刀剑,去结束他们的性命,只有杀,才能泄你们的仇,才能泄你们的恨,杀!杀!杀!” 钟文看着这些女子,眼中无措,只有通过自己的言语激励,她们才有可能敢捡起刀剑,去了结自己的仇人。 三句杀,足以震憾这些女子,同样,也足以激起这些女子心中的仇怨。 是的,钟文此时的心态就是如此,以杀止杀,以杀报仇,以杀泄恨。 “啊,我要杀了你们这些畜牲,我要杀了你们这些畜牲。” 一个女子被钟文的言语给激励了起来,捡起地上的一把剑,就冲进这些还躺在地上的山匪恶徒。 “扑扑”之声传来。 女子眼睛睁得特别的大,紧盯着自己要杀的山匪,一剑又一剑的,刺向那地上的山匪。 “报仇,报仇。” 又是一名女子,也开始捡起了一把剑来,冲了过去。 随后,没过多久,十六名女子,全部捡起地上的刀剑,冲了过去。 仇恨,占据了她们的心房,一切,以杀才能泄去她们心中的仇恨,只有杀,才能使得他们泄去那些日子的欺辱。 有因,就有果。 而此刻,山洞之内,惨叫之声不绝。 山风渐起,响应着这山洞之中的美妙声音。 这种声音,对于那些女子来说,绝对是美妙的,对于钟文而言,也是美妙的。 或许,钟文不是一个弑杀之人,但绝对是一个以杀止杀之人。 道士,这个身份,暂时放一边去吧。 钟文只是冷眼看着当下的场面,他只是希望,这些山匪,能够死在这些女子的手上,至少,她们报了仇,至少,泄了她们的恨。 钟文虽不知这些女子的身份,但能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还能坚持着活下去,求死的心,想来是没有那么重的。 只要好好活着,一切都会有希望的。 “啊……” “呜呜……” “哈哈……” “嘻嘻……” “……” 当仇杀结束之后,十六名女子,从满地尸体的山匪之中走了回来,站于钟文的面前,随后,又开始瘫坐了下去。 似哭,似笑,似悲,似喜,似…… 第一百九十二章 我不要女人,我要珠宝 山风吹,女子哭与笑。 悲喜交加,充斥在这山洞之内。 钟文心情复杂,不知道是该出声,还是该安静的待在一边。 他不知道,这些女子往后该如何,是送回家去,还是怎么样,他此时,心中全无主意。 毕竟,在这个时代,污了清白之身,自然会受到世人的讥讽嘲笑,甚至是谩骂,更或者是赶出家门。 这十六名女子的哭笑之声,一直持续着。 而钟文,也依然呆站于一边,不知该如何是好,脑中完全没有了一个主意,更是没有一点头绪。 夜越来越深,越来越凉。 钟文最终,还是抵不住自己的这份复杂之情,一个个的扶起了那些女子。 哭早已停下,笑也早已是消失。 女子们,被钟文扶起来,基本都站在原地,两眼无神的望着钟文,像是在询问:我们该怎么办? “大家的心情,我知晓,感同身受,我做不到,但我也知道,你们此时心中在想些什么,人遭逢一些悲苦之事,在所难免,我只希望,你们要好好活下去,活着,才有希望,才有未来。” “将来,你们也有自己的夫君,也有自己的子女,你们希望这种事情,在将来还发生在他们的身上吗?如果不想,那就振作起来。” 也许,钟文说的这些屁话,起不到一点的作用,但是,钟文本就不是一个会说安慰的人,能说出这些话来,已然是不易了。 只是,这些女子,心中已然没了主意,更是不知道前路在何方。 虽说在唐朝,民风开放,但她们也知道,如果他们回家去,那必然是会遭到嘲笑的,更别说嫁娶成亲之事了。 话说,她们十六人,被掳掠至此,已有两三年之久,而这其中,原本不止是十六人,应该是二十一人。 至于其他五位女子,早已是死去多时了。 埋于何处?她们无人知晓。 死去的,算是解脱了,未死的,而此时,也算是解脱了那苦难。 但,人生的苦难,这才开始。 “好了,我也不说什么了,请随我往这山洞里面去吧,外面天凉,一会儿,我也好处理这些尸首。” 钟文此时,在她们的心中,已然是最大的依靠了。 能在黑暗之中,打残了这么多的恶匪,又使得她们报了仇,自然,也就成了她们的依靠。 钟文扶着一位身体不便的女子,往着山洞内行去。 这十六名女子,每一个人的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伤。 至于是什么伤,那自然是女子之伤,当然,外伤也是有一些的。 深处的山洞内,有着好几堆火堆在熊熊的燃烧着,有矮桌,却无矮凳,石头居多,充当着凳子。 有锅有肉,还有着一些其他的饭食。 惹大的山洞深处,像是一个大厅一样,各式各样的东西,基本都有。 看在钟文的眼中,这里严然就是这些山匪长期盘踞于此的依仗,更或者,是这些山匪的生存之根本。 “这两瓶药粉,你们相互之间帮着敷上一些,我得去处理那些尸首。” 钟文带着这些女子,进入到深处的山洞后,从包袱中,拿出自己最后的两瓶白药递给那些女子交待了一声,随后,转身离开。 钟文不便帮她们上药,虽然见过,但依然不方便。 男女之别,这一点,钟文还是知晓的。 虽说,这些女子已是被污了清白之身,但钟文却是不想再给她们心灵上加上一丝的伤痕。 人生不易,更何况是这些受尽欺辱的女子。 钟文来到山洞口处,开始搬着满地的尸首,往着洞外搬去。 尸首众多,钟文不知道该往哪里扔。 埋掉? 那是不可能的。 没有再让那些女子再来一通,已经算是对得起他们了,还想挖坑埋掉? 至于是不是烧了,钟文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这些山匪的恶行太多,这些女子之事,估计也只是一些小巫罢了,至于更多的恶事,钟文打一开始,就不想去听,更不想去问。知道太多了,反而会让他心中更悲伤,更难过。 能掳掠一些女子过来,囚禁在山洞之中,供着山寨的恶匪行那畜牲之事,还有什么是他们干不出来的事情? 一百五十六名的山匪尸首,钟文花费了将近半个时辰,这才搬完。 至于扔到哪里去了? 其实也不远,也不近。 就在这山寨一两百米开外,有一处悬崖。 钟文直接把这些山匪的尸首扔至悬崖底下去了,至于会如何,钟文不会去想,也不可能去想。 在这茫茫大山之中,又无人发现,估计,再过些天,这山林之中的野兽,就会把这些尸首吃得干干净净的,一顶点都不剩。 钟文也不搜身,因为没那个必要。 当钟文扔完所有尸首之后,基本已是子时了。 夜更黑了,也更凉了。 而此时,钟文的心,这才开始慢慢的恢复了过来,至少,也渐渐热了起来。 至于那十六名女子的心,是不是也热了起来,他还真不知道。 钟文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此时进到洞内深处去,好好去安慰这些女子,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该如何安排,又该如何劝说,一切的一切,都使得钟文心中不明。 钟文的心本来就比较大,对于这种事情,他只在电视上见过,而现实中,也只有这么一次而已。 真要去安慰,或者去劝说,他还真没那个能力。 钟文思虑了好一会儿之后,也没个头绪,随既,开始往着山洞内其他的洞穴走去。 他想去看看,这山洞之内,是不是有些其他的东西,哪怕没有,至少也要查看清楚。 此次他跟随着这些山匪过来,本就是为了珠宝钱财而来,只是顺带着救了这些女子。 珠宝钱财重要,而那些女子,也同样重要。 不救,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更何况,还不止一个两个,而是十六个。 “道长,道长,……” 当钟文正欲去其他的洞**查看之时,从山洞里面,走出来那些女子,见到钟文之后,直接跪了下去。 “你们别,都起来吧,都起来!” 钟文无所措的样子,实在有些狼狈。 经历真的很重要,就如此时,钟文真的是一脸的不知道要干嘛的表情。 确实,见着这么多的女子向他下跪,而且,还是自己所救的这些女子,更何况,他还见过人家赤果果的身体。 这尴尬,自然而然的在此时呈现了出来。 “多谢道长救了我们,我们无以为报,愿从此跟随道长,侍奉道长,还请道长成全。” 这些女子并未听从钟文之言,还跪在那儿,向着钟文请求道。 “诸位,我虽为一名道人,但却不便带着你们行走于各地。你们可以返回家中,如果不便的话,我也可以护送你们返回家中去。” 钟文没想到,这些女子会如此的选择。 跟随自己,这不太实际。 自己本就是下山来游历的,哪里可能带着十多个女子行走江湖的,这要是被人误会了,还以为自己是个花道士呢。 “道长,请求你收留我们吧,我们已是残花败柳之身,又如何有那颜面返回家中,打我们被这些恶人掳掠至此,我们已是死了。” 其中一位女子,满脸挂着泪水,再一次的向着钟文哭诉道。 “唉!” 钟文叹了一口气,实在不知道该接下此事,还是不该接下此事。 自己只是跟随着那些山匪过来,为的只是珠宝钱财的,我不要女人啊,我要珠宝钱财啊。 而如今,珠宝没有,女人到是多了十多个,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办了。 真要带上,那自己这名声还要不要了。 可真要不带上,自己这良心,好像也过不去。 怎么着,都得想出个办法来,至少,得把这些女子安顿好了,他才能离开,要不然,他这心,估计得愧疚死了。 “各位,这事,能否容我好好考虑一下,现在已是子时了,大家随我进里面去好好休息休息,我也好想想。” 钟文扶又扶不起这些女子,只得以此借口来安慰这些女子。 至于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吧。 还有一夜的时间够钟文好好想想,也好缕一缕,弄清楚这里面的道道。 “多谢道长,多谢道长。” 众女子起了身,随后,跟着钟文,往着里面行去。 钟文把这些女子安排在里面休息,而自己,却是拿了些东西,随后又出来找了个位置,席地打坐。 一切都显得那么不自然,使得钟文无心打坐,只是依着样子,闭着眼睛,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也许,自己救人是对的,但这麻烦,也是接踵而来。 山匪恶徒算是杀光了,可这些女子的去处,自己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安排,更是不知道该如何解决了。 至少,目前他是没有什么好办法,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决择。 是把这些女子留下,还是护送回家,更或者交予官府处置,所有的想法,都闪现在自己的脑中。 “唉,我不要女人啊,我要珠宝啊!” 钟文心中无奈,麻烦来了,珠宝确是没有影。 虽说这个麻烦对于自己来说不是什么大麻烦,但对于钟文来说,他最是不喜欢麻烦。 而这些女子,就是个麻烦,而且,估计还是个会纠缠着他许久的麻烦。 “该如何办?真要带着她们?” 钟文心中真心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一切都没有头绪。 “先睡吧,明天再说这个事情。” 随后,钟文抛开头脑中的想法,开始靠着洞壁,闭着眼睛,开始睡去。 而此时,山洞深处,那十六名女子,却是聚集在一块,相互看着,谁也没那心思去睡觉,更是没有议论说话。 她们的心中,同样,也在想着,那道长是否会收留她们,是否愿意帮她们。 真要是不收留,她们也不知道何去何从了。 死。 对于她们来说,应该是不会了,也不会选择这个结局来结束这一生。 本来受尽苦难的她们,如今,迎来了新的春天,她们的心中,都还是希望能活下去的。 一夜过去,天色大亮。 钟文却是早已醒来,此时,他正在打着坐,修习着功法。 而那些女子,一夜未睡,此时的她们,顶着那对熊猫眼,两眼无神。 而今日,就是决定她们的去留了。 这十六名女子之中,有一位年纪最小的女子,此时,却是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往着钟文所在的方向而去。 此名女子,年纪估计也才十五岁,因为长得还不错,要不然,她早就被那些山匪杀了。 此女子姓邱明艳,房州人士,本是一商贾人家的女儿。一年前,只因与她的家人,准备从房州迁往长安,途经郧乡至武关的官道之时,却是被这些山匪当场劫杀。而她却是被劫至这山寨的山洞之中,一家十几口人,仅余她一人活着。 第一百九十三章 道长收我为徒吧 “道长,请收我为徒吧,小女子已无家可归,还请道长收我为徒,此生将侍奉道长一生,绝不离去。” 邱艳来到钟文近处,直接跪了下去,开始向着钟文磕着头,嘴里喊着要道长收我为徒之类的话语。 “小娘子你还请起,我救你,可不是需要你来侍奉,你先起来再说可好?” 钟文被这一幕给搞得无所措,不知是该扶还是该如何。 这一大清早的,就给自己又是哭又是磕头的,弄得他真心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当下的情况。 虽说自己是救了这些女子,可这要收徒,自己好像还没这个能力去收徒,更何况,自己师傅可还健在的,真要是收徒,那也得经过自己师傅的点头同意了之后,他才有可能允许收徒。 “道长,小女子无以为报,只求道长小女子为徒,此生将侍奉道长,绝无悔心。” 邱艳心中有着自己的打算。 说来,她虽是残花败柳之身,除了求生的欲望之外,心中更是满带着仇恨。 年岁又小,又无家可归了,自然需要给自己找一条后路,而这条后路,就是眼前的这个小道长了。 至于成不成,她的心中,却是认为,只要自己坚持,自然能求得小道长的同意,收自己为徒的。 “小娘子,收徒之事,我却是不可的,我上有师傅,收徒必然要经过师傅的同意,才被允许的。你先起来说话吧,待我们好好商议一下,你们是回家,还是怎样,如何?” 钟文实在无语,如今这善事做了,却又善不了后,这使得他心中开始烦恼了起来。 收徒,那是不可能的。 况且,这徒弟也不是这么个收法的啊。 要是没个好天赋,好资质,那这徒弟收回去准备供着吗? 就说这收徒之事,李道陵曾经可是跟他钟文说起过的。 收徒,当然是被允许的,只不过,却是要带给李道陵好生查看,才能被允许收入到龙泉观中。 至于是不是太一门的弟子,那还得李道陵发了话才行。 毕竟,他现在可还是太一门的门主,他钟文可没有权力说什么收徒之事,要是收入到龙泉观中,到是没那么多的规矩。 “道长,求你收下我吧。” 邱艳还在那磕着头,恳求道。 “小娘子,你先起来吧,先起来,大家都过来了,一会儿我再好好详细与你们说一说。” 当邱艳还在那磕头之时,其余的女子,也走了过来。 “大家听我说,经过我昨夜细想之后,想询问一下你们,如果你们想回家的,由我护送你们回家,要是不愿意回家的,可以暂时留下来。” 钟文见到那跪在地上的小娘子起身后,随既,开始向着所有的女子问起话来。 “我知道,你们心中担忧回家之后的事情,这点,我没什么可说的,世人的眼光,我也无法左右,但只要你们愿意回家的,我必然会护送你们回家的。” 钟文看着这些女子,每个人的面孔之上,都有着一些惧怕之意,心中了然。 “道长,我想回家看看我娘亲。” “道长,我不想再回家了。” “道长,我也想回家看看我的孩子。” “道长,我想跟随道长你。” “……” 十六位女子,各有各的想法。 有想回家看望自己的母亲的,也有想回家看望自己孩子的,也有想跟随钟文的,更有三名,却是不知道该如何的。 “那好,你们五人,过几日之后,我送你们回家去。” 钟文不知道这五人回家之后的日子该如何过活,但想来,应该是会活在那些流言蜚语之下。 未来,还很长,钟文左右不了她们的人生,也左右不了别人的思想,只是希望,这五名女子回到家后,能够得到善待。 或许,这本是一个好意,但谁也不知道,这些女子的将来,会如何。 “你们三人呢?是回家,还是如何?” 随后,钟文转向还在纠结的三人问道。 “道长,我想离开这里。” “道长,我想去往长安,投奔我的亲戚。” “道长,我愿意留下,跟随道长。” 三人的纠结,最终还是在半刻钟之后,确定了下来,有了她们心中的选择。 “好,想离开这里的,到时我再护送你们去想要去的地方,去长安的话,到时,我也可以送至武关后,你们再去往长安投奔你们的亲戚什么的。” 钟文听闻之后,心中有了自己的主意。 而这其余留下来的九人,钟文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办了。 九人虽不多,但自己真要带着的话,那必然是一个麻烦事。 一个道人,带着九个女子出门,这给谁的感觉,就像是一个麻烦。 如果让她们去龙泉观,那肯定是不行的。 头疼,麻烦,使得钟文心中没了主意一般。 “这段时间,你们在这里好好养好身上的伤,等你们的伤好了之后,我再护送你们离开,至于眼下吧,唉,先如此吧。” 最终,钟文给出了一个大致的想法。 这些女子身上,或多或少,都带有伤,更何况,还有女子的伤,他一个大男人,也不便如何。 “多谢道长,多谢道长。” 女子们,开始向着钟文感谢道。 “大家也无须客气,我们先在这里查看了一下,有些什么东西,看看有没有多余的吃食。” 钟文抬腿,往着洞内行去,带着众女子,开始往着其他的洞**去查看起来。 众女子分散着去往各洞穴里查看,洞穴不多,但也有十个左右,而且,有些深,有些浅。 “道长,这里有好多的粮食,有好多。” 两名女子小跑着往着钟文所在的洞穴而去,急呼着钟文去她们刚才查看的洞穴观看。 “真的?有很多的粮食吗?” 钟文听后,心中欣喜,有了吃的,那就有了保障,不至于要自己去山林里打猎来填肚子了。 “道长,有不少,你看。” 那两名女子带着钟文来到一个洞**后,指着满洞穴的粮食说道。 这个洞穴,其实还挺大的,就钟文所看到的粮食,至少有着上四五百石的粮食了。 “不错,有了粮食,也就有吃的了。” 钟文不知道这些死去的山匪,是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的粮食,四五百石堆在一块,都近五万斤了。 或许是打劫来的吧,或许,是抢来的吧,或许,是用劫来的钱财买来的吧,诸多的可能。 “道长,道长,你跟我过去一下,那边有好多的东西。” 当钟文看着这些粮食发呆之时,又有一名女子跑过来向着钟文喊道。 “有什么东西吗?” 钟文这还处在发愣之时,又传来了呼声,随口问道。 “道长,你随我去看看吧,你看了之后,肯定会大吃一惊的。” 那女子看着有些傻愣的道长,急忙回应道,引着钟文往那个洞穴而去。 而当钟文进到那个洞穴之后,这才知道,那女子为何说自己见到之后会大吃一惊了。 着实,此时的钟文,真的是大吃一惊了,而且,还是惊得心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没错,这就是钟文此行跟随那些山匪过来的目的,金银珠宝。 整个洞穴之中,各式的箱子,箩筐至少有几十个。 虽然,箱子未打开来,但这箩筐中,却是装的满满的铜钱。 而且,一边还放着好些绢布,就连成衣,都有不少。 钱,钱,钱,此时的钟文眼中,满是金钱。 虽说钟文不是一个贪财的货,但看到这么多的铜钱,依然有些把持不住。 据钟文所估计,这几十来个箩筐中的铜钱,少说也有上千贯了吧。 至于那些箱子,钟文心中更是期待了起来,估计,箱子之中,肯定装有不少的珠宝金饼子什么的。 随既,钟文走近一个箱子。 “哐当”一声。 箱子被打了开来。 一整箱珠宝,展现在钟文的眼前,就连那些女子,都有些傻了眼。 随后,钟文把所有的箱子打了开来,所有的箱子之中,基本都有着不少的金银珠宝。 铜钱,钟文已是不在去关注了,他的眼睛,已经不够用了,全往着这些箱子之中瞧去。 金饼子不少,至少有着三箱,依着钟文的估计,少说也有五百来个了。 银器也不少,比如银盘子,银碗什么的,那也是有着好几箱。 至于其他的箱子,基本都是其他的一些珠宝钱财。 钟文不知道怎么估算这些东西的价值,但想来绝对不少,用铜钱估算,难已计算,至少,如果换成铜钱的话,不下十数万。 钟文心中奇怪,这么多的金银珠宝,不知道那些山匪从哪里劫来的,难道劫道能劫出这么多的钱财来? 劫来的?那这得劫多大的商队啊,而且估计这商队还是运送钱财的商队才行,要不然,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钱财? 其实,钟文并不知晓。 在这盘踞这么些年的五当寨山匪,除了劫商队,打劫路过的行人之外,以前还进城抢过一次。 而这些金饼子,以及银器什么的,大部分,就是来自于那次的进城抢夺。 不过,这五当寨,经此进城抢夺那次之后,实力基本就被废了。 以前的五当寨,人数可是有五百之众,而昨日,钟文所见的这些山匪,也只有一百五六十号人。 攻城攻不了,只能趁乱袭杀,才有可能抢夺成功,而那一次,五当寨就是如此。 而那一站,五当寨的狗头军师,就此被乱箭所杀,就连他们的四当家,也在那一次的抢夺之中死去。 人虽死了这么多,但东西却是没少抢。 况且,他们还有着这么多的人,抢人抢钱抢粮,基本什么都抢,要不然,哪里会有这么多的东西。 钟文看着眼前的这些东西,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这么多的东西,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弄走,就算自己真要弄走,他也得请不少人过来才能运出去。 这里这么多的钱财,自然要分给这些女子一些,毕竟,这也是一补偿不是,哪怕她们不要,钟文也得分一些给她们。 不过,这些女子估计也拿不了多少的钱财,毕竟,这里这么多的金银珠宝,可不是她们能带走的。 或许,她们回到家中后,被家人嫌弃,至少有些钱财保身,不至于被人给冷落了,反而一生痛苦。 “这里有这么多的钱,还有布匹,还有粮食,你们可以先给自己做几身衣裳,我这几天里,顺便给你们去山里采些药草回来。” 钟文看着这钱财布匹,心中有了计划。 说来,钟文原本是没有什么计划的,只想着把这些女子安排好。 而如今,这里有着这么多的东西,一切,自然可以重新做打算了。 有了粮食,就不怕饿肚子,更何况,还有着如此之多。 有了布匹,自然也就不怕受冻。 而这些钱财,虽然暂时花不出去,但要是离开了这里之后,那必然是需要用到的。 甚至,还有一个洞穴之中,还存放有一些腊肉。 而这些腊肉,也不知道是这些山匪制作的,还是抢来的。 不过,依着钟文的判断,冒似好像有着不少是他们这些山匪自行制作的,而且,那山洞之中,还存放有不少的盐。 而钟文心中有了一个计划,至于行不行,他目前心中只是有了一个简单的框架,还没有完全成型。 “多谢道长。” 众女子,向着钟文回应道。 当所有的洞穴查看过后,钟文对这里基本也有一些的了解了。 其他的洞穴当中,存有一些刀剑武器什么的,当然,也都是一些不值钱的玩意。 还有一些洞穴,是居住的场所,依钟文的估计,这些洞穴应该是这些山匪的首领居住的,要不然,也不会弄这么好。 当然,也有几个洞穴是那些山匪的居所,不过更加的散乱,而且,还特别的脏乱。 查看完所有之后,钟文又把那些地上丢弃的刀剑武器,重新拾起,放至一个洞穴当中。 随后,叮嘱了几声这些女子之后,提着一个布兜子,往着山林里去了。 此行,钟文是要去采集一些药草的。 自己的白药,一点都不剩了,自然需要再制作一些,而且,这量估计还挺大的。 这些女子的伤,钟文不便去诊治,只能交由她们自行处理,这用药方面,也就没个数了。 就昨日钟文交给她们的两瓶白药,已是用完了,一点都没给钟文剩下。 所以,钟文需要采集更多的药材来制作白药,而且,除了制作白药,还得给这些女子熬汤药喝,至少,也得让人家身体稍稍恢复一些。 钟文去了山林采药,而这些女子,却也开始了她们的事情,那就是煮饭食,或者其他的一些事情。 在这个五当寨,要啥有啥,基本也不缺什么东西。 就连缝制衣裳的针线,也有着不少。 如果不是钟文亲眼所见,还以为这里就是一个村落,这哪里像是一个山匪窝。 针线这样的东西,都有着一些,也不知道这些山匪谁有这手艺不成? 不过,钟文不理解那归不理解,但这个五当寨确实什么东西都有。 此时,钟文背着布兜子,在山林里到处寻找着自己需要的药材,心中却在计划着他所想的事情来。 “我要不要再建一个宗门出来,把这留下来的九名女子好好教一教,说不定,哪天也能发展成一个大型宗门。” 钟文脑中的这个计划,其实就是想把这九名愿意跟随他的女子建立一个门派的想法。 至于成不成,他还真不知道,不试一下,谁又知道呢? 据钟文所了解,这九名愿意跟随他的女子,尚未婚配,而且,行为举止什么的,好像是一些大户人家的女子。 至于识不识字,钟文也不便多问,只是问了一些简单的情况罢了。 “我这要是建个宗门起来,也不知道师傅会不会砍了我,算了,这宗门还是先别建了。” 宗门之事,钟文心中没底,但挂个名,他觉得到是可以。 毕竟,自己要建宗门,这事得经过李道陵的同意才行,自己真要是建了个宗门的话,也不知道李道陵知晓之后,会如何对他了。 “不建宗门,那就建一个组织好了,我自己报给人知道的名号是钟馗,那就建一个属于钟馗的组织好了。” 钟文一边采集着药材,一边想着这个计划。 “嗯,九个人,这样也好,我的道号就是叫九首,那就以九为名吧。” 最终,钟文心中了有了主意,等自己采集药草回去之后,找那九名女子问一些具体的情况,看看以后该如何。 第一百九十四章 送女子回家 而此时,五当寨那边的女子,一边煮着饭食,一边想着以后的未来。 而那叫邱艳的女子,一心想拜那钟文为师,此刻的她,却是站在一边,望着洞外,希望那小道长早些回来,她也好与那钟文再次的恳求一番。 邱艳的心,虽然已经冷了,但她依然不会选择自谥而去。 生,是她的选择,同样,她也选择了一种要杀尽天下恶徒的愿景。 人生多折,何况她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家已然没了,家人也已然没了,她能选择的生活,除了去投奔亲戚之外,那只有请求钟文收她为徒了。 至于去往别处生活什么的,她未再想过,更是不可能选择这样的路途。 原本就是一个大户人家的闺秀,被掳掠至五当寨后,过着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她早就受够了,心中的仇恨,那可谓是能把这天都顶破了。 只是,她没那寻死之心,所以,一直坚强的活了下来。 不像以前,她所见到的一个女子,被这些山匪凌辱之后,直接撞死在这那洞穴之中。 过往的一幕一幕,闪现在她的脑中,那股仇恨的心,更是坚定了一些。 其实,此刻,这些女子,每一个人的心中,都在想着以后将要面对的人生,不管是回家的,还是寻亲的,更是想跟着钟文的这些女子,每一个人的心中,都在想着这些问题。 至于以后的生活有多遭,她们没有想过。 能救她们自己的那位小道长,至少目前看起来是个善心之人,而且,她们每一个人的心中,都觉得这位小道长是个好人。 “娟姐姐,我想跟着道长学道法,以后,我要杀尽这天下的恶徒,为我家人,以及我那两岁多的五妹报仇。” 邱艳的杀心依然,就如昨夜一样,杀人最多,也是她。 而如今,她选择了这么一条不归路,也不知道她的未来将会如何了。 “小艳,跟着道长学道法自然是好的,唉,娟姐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还有儿子,还有丈夫,我想回家看看我儿子,如果家人不认我,我到时候也回来跟随道长。” 那名叫娟姐的,也是这十多名女子当中年纪最大的一位,估摸着有个二十三五岁左右。 她嘴中说所的儿子,在她被劫至五当寨之时,已是四岁多了,如今,好几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她的家人如何,她选择活下来,除了想再回家之外,更是放不下她那儿子。 而其他的女子,在听了那娟姐的话之后,也是默默不语,都在想着以后的将来如何如何的。 时间,过得很快,等着这些女子把饭食都煮好了,钟文都还未回来。 此时的钟文,依然在山林之中寻着药材,毕竟,药材的数量,可不是一点一些的,而是一个挺大的数量。 虽说此时的季节已是夏天,但新长出来的药草,还未长全,有些药材,需要等到秋冬季,才有更好的药效。 而当下,钟文却是没办法,先用一些年份小的制作药粉再说吧,现在,哪有可选择的余地。 如果返回郧乡,到是可以去一些药店,买上一些药材回来,到也简单的很,可是,这里离着郧乡更远,反而离着武关相对近一些。 “道长,你回来了,我们煮好了一些饭食,你过来吃一些吧。” 一个半时辰后,钟文终于返回山洞。 背着一布兜的药材的钟文,见着在山洞前等候着的众女子,心中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自己这采药的过程当中,虽是已定了计划,但看着这些女子,心中还是有些不忍。 这些女子站在山洞前等候着自己,估计一是担心,二是怕钟文离开,三更有可能是一种寄托。 “好,那我吃上一些饭食之后,再来把这此药材处理。” 钟文放下布兜之后,往着山洞内行去,众女子跟在钟文身后,就像是侍女一样。 山洞最深处,有几个通风口,像是天然形成的,不大,但够通风。 在这山洞深处烧火做饭,到是没什么大的问题,只是这水源嘛,就得到洞外去了,毕竟,洞外还有着一条小溪,流经这个山寨一旁,通往那悬崖处。 “你们都自报一下年纪,是否读过书,以及一些其他的事情吧。” 钟文与着这些女子,一边吃着饭食,一边开口说道。 “道长,我叫邱艳,房州人士,今年十五岁,我读过书,我……” “……” 钟文这话一口之后,那邱艳,开始说起她的信息来。 随后,其他的女子,也随既自报了自己的信息来。 钟文一边听着,一边吃着饭食,心中却是开始活泛了起来。 据这些女子自报家门之后,钟文基本也开始有所了解了,而且,那愿意跟随自己的那九名女子,就如钟文所猜测一样,基本都读过些诗书什么的。 不过,这九名女子之中,仅一人不识字,但这并不影响钟文心中的那个计划。 未识过字而已,只需要慢慢的教导,自然也是可以识字的。 而且,这些女子,有十一人,属于大户人家的女子,当然,也有农户人家的女子,就如那叫被娟姐的,就属于农户人家的女子,只不过,已是人妇了。 “你们我已是知晓了,你们九人,愿意跟随我,那我到时候,就教你们一些道法武功,以便于你们有自保的能力,至于你们,等身子将养好了一些之后,我再送你们回家。” 钟文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不过,也仅是说教她们学道法和武功罢了,至于其他的,等其余的女子护送回家之后再来议吧。 “多谢师傅。” 邱艳听闻钟文的话后,直接放下碗筷,跪了下来,向着钟文磕起头来。 “多谢师傅。” 其他的八名女子,看到邱艳跪下来之后,也随既跟着跪下磕头,嘴里喊着师傅。 “你们先别如此,师傅我当不得,只是先收下你们,但却不能喊我师傅,不过,你们可以喊我一声公子。” 钟文赶紧阻止道,喊自己师傅,那可不行,喊一声公子,那到也是可以的。自己虽非贵胄,但好歹也是一宗门少门主,怎么的,也是可以自称为公子的,至于别人怎么看,那是别人的看法。 况且,钟文由现代而来,哪里还管这么多,公子公子,名字多好听。 公子一词,在商周时期就已有了,不过,却是称呼一些王室贵胄家的儿子。至唐时期,反而不怎么常用了,到是称呼为郎君,或小郎君什么的。而到了宋朝,基本称读书人为公子,再往后,基本是谁家的儿子也都可以被称之为公子了。 “是,公子。” 众女子也不再喊师傅了,而是听钟文的话,喊着钟文为公子。 至于道长,从此以后,估计是不太可能再叫了。 “先吃饭吧,一会儿还有许多事要做的。” 钟文点了点头后,开始继续吃着他的饭食。 他也不会去怀疑这些女子会不会下毒什么的,至少,在钟文的认知里面,这些女子是不太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更何况,还是自己救的她们,再加上昨夜自己把那些山匪废了的场景,谅这些女子也不敢生出什么异心。 饭后,钟文离开山洞,把那布兜子的药草,交由这些女子洗净晾晒,而他自己,再一次的去往山林里采集药草去了。 连着好十来日,钟文都在忙着药草之事。 虽说时间有些短,但钟文有着自己的方式。 晾晒的药草无法使用,那就烘烤干燥,虽然药效有些打折扣,但也影响不了多少。 至于某些药草非得晾干或晒干的,那钟文也没办法,只得等待了。 不过,好在这几日的天气还不错,也不至于下雨什么的,也使得晾晒的药草干的挺快的。 而这十六名女子,在这些日子以来,身上的外伤,基本也好的差不多了,至于女子的病症,钟文也问了情况,只需要将养半个月,估计也差不多了。 随着药草弄完之后,钟文也就没啥事可做的了。 钟文也随之开始整理起这个山洞来,从里间,到外间,一切都钟文依照他的想法,开始整理起来。 好在有着不少的刀剑可以使用,砍些木料什么的,到也方便。 钟文除了把几个洞穴整出来当作以后需要居住的屋子,就连做饭什么的,也开始安排在外面了。 至于山洞最深入,反而荒废了。 毕竟,天气越来越炎热,也不可能一直在最深处待着。虽然通风,便只要这火一升起来之后,人也就无法待了。 “公子,这里以后是我们需要住的地方吗?” 邱艳看着钟文最近忙进忙出的,她也跟随着帮些忙什么的。 “嗯,这里将会成为我们以后所居住的地方,先把这些整理一下,也便于居住,也许,以后你们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待在这里。” 钟文随之回应一声,继续忙着他的事情。 虽说钟文也想离开这里,另寻他处,做为新的居住点。 但是,这里有着先决的条件,有粮食,有匹布,有居住的山洞。而这一切,他都带不走,更是不可能另寻他处。 虽说住在这里,会使得这些女子心中有些不适,但目前,他真的没有办法,只得如此。 未来以后,该如何,钟文也没有个头绪。 在钟文的心中,其实也只是把这里当作一个临时的居所,更或者,是那九名女子的临时居所,不过,这个临时可能会持续好长一段时间,也许是好几年的时间。 钟文的计划,那就是在这半年时间内,教会这九名女子一些功法,甚至,连那轻身诀都会教给她们。 而要学有所成,那自然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内,这些女子,将会长时间的待在这里。 钟文,他会在半年以后,离开这里,去往长安。 这段时间里,钟文也开始教授这九名女子一些功法,虽然只是一些简单的,先学着,总比不学的好,时间,在此时钟文的眼中,非常的重要。 又是近半个月后的一个清晨,钟文背着包袱,带着七名女子,离开了五当寨。 每个女子的身上,都背着大大的一个包袱。 包袱之中,都装着一些金银珠宝,以及一些衣裳。 珠宝,压得这七名女子背都驼了一些,不过,这是她们将来的生活保障,同样,也是她们将来的立身之本。 此行,钟文将会护送这七名女子离开。 要么返回家中去,要么,被钟文护送前往一些县城或州府,然后由着她们选择。 “道长,还有多久到官道啊?这山路太难走了。” 傍晚时分,七名女子当中一个女子,问向钟文。 “还有一些距离,我们走得慢,估计今天要在这山林之中宿夜了,不过,不打紧,我背着一些吃食,到时,也可以分着吃上一些,等明日上午的时候,估计就能到达官道了。” 钟文看了看天色,回应道。 这一天下来,他们这一行,走了虽有几十里山路,但离着官道,估计还有着三五十里的距离。 说来,钟文送这七名女子离开,此行的目的地,是那丰阳县,以及商洛县。离着他们此时所在地,虽不远,但也有七八十里地。 虽有官道,但丰阳县的官道,却是难行的很,比郧乡到武关的官道还难行,毕竟,丰阳隶属终南山东边,绵延的大山,使得行路特别的艰难。 再加上,这七名女子各有心思,钟文一个男子,也不便多说什么,而且,钟文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五日后的中午时分,钟文护着那名于慧娟的女子,返回到她所在的村子。而那于慧娟,就是那名叫被娟姐的女子。 当钟文他们一行,一进到那于慧娟所在的村子之时,把整个村子都给闹起来了。 “小娟,你真的是小娟?你没死?”一名汉子,打看到于慧娟,满眼就挂着泪水,一直在呼着于慧娟的小名。 “夫君,夫君,我回来了,我没死,我没死。”于慧娟看着自己的丈夫,直接扑了上去,抱头痛哭。 夫妻二人,如此的报头痛哭,使得周围着的村民们,像是在看热闹一般,小声的议论着什么。 而边上却是站着一个小娃,八岁左右大小,估计就是那于慧娟的儿子吧。 没过一会儿,于慧娟的婆婆阿公什么的,也全部过来了,看到自己的儿媳,几年前走亲戚被山匪掳了去,今日又回了村。 这老汉夫妇二人,瞧见自己的儿媳全须全影回来了,心中难以名状。 他们二人,心中却是不知道该接受还是不该接受。 毕竟,被山匪掳了去,那身子自然是不可能清白了,他们心中也在想着,是不是该让自己的儿子休了这儿媳,还是该怎么办? 可要是让自己儿子再重新娶个媳妇回来,就他家中的情况,别说娶个媳妇了,估计连找个寡妇都难了。 “这李老汉怎么可能会让这个娼妇回家门,身子都不清白了,这李老汉的脸估计被丢没了。” “就是,这娼妇死了就死了嘛,为何这个时候还回来,还要不要脸了。” “要是我啊,我早就死了。” “要是我的儿媳,我就直接休了。” “……” 此刻,围观的村民,开始爆发出各种的议论之声,其话中所议论的话,基本都是一些难听之及的话语。 这使得钟文他们一行人,听在耳中,特别的刺耳。 就算是事实,也无须如此当着人家的面说出来吧,哪怕你们背着当事议论,也不至于使得大家脸面上挂不住吧? “贫道九首,打扰各位了。” “于慧娟虽被山匪掳了去了,可一心垫记着家中长辈,挂念着家中夫儿,要不然,于慧娟早已是身死了。” “各位也是有子女的人家,想必也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出什么事吧?人心皆是肉做的,还请各位嘴下留德,贫道多谢各位了。” “于慧娟的心,比在谁都干净,就连贫道都不如。” “往后,贫道希望各位能善待于她,贫道从百来号山匪之中杀个七进七出,才救得于慧娟的性命,贫道希望在场的各位,不要成为那山匪。于慧娟,好生与你夫君回家去,好好照顾孩子,好生过日子,贫道告辞。” 钟文看着众多的村民议论,心中不喜。 难道人家于慧娘被山匪掳了去,是心中所愿的吗?难道你们没有子女吗?难道你们不是人吗? 可这个时代就如是如此,哪怕是钟文的前世,估计也难摆脱这种流言蜚语,更何况是这时代。 至于自己的劝诫与警告,是否有用,他也不知道,只是希望这些民众,能够记住他说的话。 “多谢道长,多谢道长。” 于慧娟以及她的丈夫,向着转身离去的钟文行礼,嘴里喊着感谢。 钟文也不回头,他不想看到那些人的嘴脸,更是不想看到这些人的眼神,心中只是期望那于慧娟以后能好好过日子,好好教导自己的儿子。 随后的几日,钟文把就近的几个女子送回家中去,只余两个要投奔亲戚,以及自行离去的。 某日,钟文把其中两名女子,终于是送至商洛县城,雇了一架马车,往着长安行去。 而钟文此次的护送女子之行,基本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至于这些女子的以后如何,那已经不是钟文所能去关心的了,不过,钟文的心中,却是一直期盼着她们一日胜过一日。 虽说有些女子还未嫁人,以后真要是说亲成亲什么的,必然会多上一些波折。 但好在每个人都背着一包袱的钱财,真要过不下去了,自也可以买些田地,做个富家女子的。 站在商洛县城之外的钟文,看着西去的马车,心中惆怅。 事情虽已结束,但他自己的心,却是安定不下来,心中想着这些女子以后的事情来。 “唉,一切安好吧!” 站在官道一边的钟文,望着已消失在自己眼中的马车,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随既,开始往着丰阳县而去。 事情已经结束,七名女子,该回家的已经护送回家了,该离去的,已是离去了,接下来,就是他自己与那剩下的九名女子之间的事情了。 而钟文需要返回五当寨,准备筹划自己的计划,时间所限,他必须在半年之内,赶紧把这事落实。 本来,他也可以随同那两名女子一同前往长安,但五当寨还有九名的女子之事并未按排好,也没教授一些东西,钟文只得返回去。 再者,钟文的计划,可是需要在五当寨待上小半年,才有可能会离开,至少,要教会那九名女子一些功夫,也好使得她们有保命的手段才行。 至于这段时间,那五当寨是否还有外出的山匪,这一点,钟文一点都不担心,至少,钟文问过这些女子,冒似是没有了。 山匪,基本也都是扎堆的,真要分散去,那肯定也是一二十人离开,更何况,这些山匪有着这么多的东西在,再要去劫道,除了女子,估计也就没有啥是他们愿意去劫的了。 s:感谢一切,听天由命、的588书币的打赏! 第一百九十五章 九罗塔 当钟文返回至五当寨之时,已是三天之后了。 商洛县离着五当寨,距离其实离的并不远,但钟文这一路也悠闲,并不急于回去。 再者,钟文心中想着一些事情,计划着该如何如何,这就使得钟文并不急于回去了。 “大家还好吧?” 钟文回到五当寨之时,看到那九名女子正在卖力的蹦跳着,估计是在习练纵身术。 “公子,我们挺好的,娟姐她们送回家了吗?” 邱艳她们看见钟文回来后,心中惊喜,赶忙停下,向着钟文小跑着过来,急切的打探道。 “已经送回去了,大家不要挂心,看你们满头大汗的,赶紧休息一会儿吧。” 钟文看了看这九名女子,瞧见她们满头的汗水,估计习练了好些时间,随既叮嘱道。 “公子,我去帮你打些水来,你这离开的十来天时间,应该很累了吧!” 一名女子很有眼力劲,直接拿着一个木盆,准备去溪水边打些水来,好给钟文擦把脸。 “先不要用忙了,大家过来坐好,我有些事要讲。” 钟文这才刚回来,身上虽然有些汗水,但也不在意这一刻。 更何况,他还想把心中的想法告诉她们,也好给她们一些时间准备,况且,他也不习惯这些女子的服侍,总感觉有些别扭。 他本就是农户人家的孩子,哪里受到过这种待遇啊。 再者说了,前世的钟文,也本就是农家的孩子,别说服侍了,就连去按摩都不曾有过,服侍,那就更别提了。 虽说现在已是在唐朝,这种事情,在往后,肯定会发生的,但眼下,却不是钟文能接受得了的。 “公子,有什么吩咐啊?” 众女子围在钟文身边,静待着钟文的吩咐。 “大家坐下来吧,我好跟你们说一说我的想法,想听听你们有没有什么意见。” 钟文见这些女子围着自己,赶紧压了压手,让她们坐下来,自己也好坐下来休息一会,顺便说一说自己心中的想法和计划。 “我本欲建一个组织,组织你们懂吗,就是类似于宗门一样的存在。名为九罗塔,而你们,将会成为这九罗塔的九侍女,不知道你们愿意还是不愿意,如果不愿意,我可以送你回家。” 钟文话说完之后,静等着这九名女子的回应。 如果,这些女子有人不愿意,那么,他所设想的组织,估计也就得换个八卦类的名称了。 “公子,我们愿意,我们不会离去的。” 九名女子,只是想了一会儿之后,就肯定的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至于她们为何要想那么一会儿,估计在理解钟文说所的话吧,什么组织,什么九罗塔,什么九侍女。 “好,既然你们选择了此条路,从此,你们将不可再后悔,生为九罗塔的人,死为九罗塔的鬼。” 钟文听后,再一次的开口说道。 “公子,你继续说吧,我们听着。” 邱艳眼中泛着精光,想听着钟文把话说完,想知道钟文所谓的九罗塔,到底是为何宗门。 虽然,她们九人当中,有八人读过诗书什么的,但对于钟文所说的九罗塔,却是不明所以,更是未在任何诗书之中有这么一个名字。 当然,她们的心愿,是想学得钟文的武功,以后也好除尽天下之恶。 “入我九罗塔,那必须改名,从此之后,你们九人,当为九罗塔的侍女,终身侍俸道君,不可背叛,不可违逆,一切以九罗塔为尊。” “你叫贪狼(天蓬星)、左辅(天任星)、禄存(天冲星)、文曲(天辅星)、右弼(天英星)、巨门(天芮星)、破军(天柱星)、武曲(天心星)、廉贞(天禽星)” 钟文直接把九星的名字搬了过来,正好对应九罗塔的九字,这也是钟文先前就已经想好的。 虽然,名字有些不符合这些女子的名字,但在这个时代的名字,冒似名字也没太过看中名字区分男女什么的。 “公子,我的名字为什么叫巨门啊?好难听啊。” 被钟文命名为巨门的那名女子,听着被钟文取了这么一个名字,向着钟文问道。 “巨门,这个名字可不是不好,你知道九星传说吗?巨门,为天芮星,代表着母亲,妇人等,在奇门遁甲中,所属凶星。” 钟文开口向着那女子解释道,其实,这也是道门一些书中记载的东西,钟文只是照搬了过来罢了。 至于玄学类的,钟文不懂,只是看了一些书罢了,当然,他所谓的看,只是背而已。 而这九星,在风水学当中,又被称之为一白、二黑、三碧、四绿、五黄、六白、七赤、八白、九紫之说。同样,也代表着五行。 五吉三凶一平,这就是九星的构造。 除了巨门之外,还有贪狼与破军主凶,而仅仅只有右弼为中平,其他的,一概为吉。 “公子,我知道了,谢谢公子赐名。” 那名被改为巨门的女子,听了钟文的回应之后,赶紧行礼说道。 “名字,就是如此,以后,你们各掌一星,至于以后,那等你们把武功学成之后,再来论之吧。” 钟文不便与这些女子多讲些什么,毕竟,有些东西,她们不一定知道,虽说是读过一些书,便想来她们所读的这些书,估计是不太可能有这些关于道书的东西。 “对了,纵身术,你们要勤加练习,而且,不可荒废,至于拳脚上的功夫,这些天,我再传你们一些,还有剑术,我会把我的剑术似于你们,只不过,你们先把一些基础的东西学好了。” 钟文有着他自己的打算,纵身术,那是钟文自认为最有用的东西,毕竟,那是逃命的技能。 “是,公子。” 九名女子回应道。 不过,此时却不再是九名女子了,而是九罗塔的侍女了,从此之后,她们,将成为赫赫有名的九罗塔侍女了。 组织的名字已有了,九名侍女的名字也给起了,纵身术也传了,接下来的事情,那就是这些女子的药浴了。 药浴,趁早不易晚,越早越好。 就如当时的钟文一样,那可是在十一岁就泡了药浴的。 而且,药浴的药材,钟文虽然暂时还没有,只需要他去准备即可。 这些,李道陵基本都告诉过钟文的,毕竟,钟文是李道陵唯一的弟子,不告诉钟文,难道还要带到地下去吗? 钟文准备花半年的时间,来教授这九名侍女武功,同样,也给每一个人准备泡一次药浴。 至于能多泡几回,那就看这些女子的天赋以及资质了。 随后的一段时间里,钟文要么去买药材去了,要么就在山林之中采集一些药草。 每到夜晚,读过书识过字的侍女,就开始教没有读过书的侍女,她们的时间,基本都被钟文给按排的满满当当的,一刻都不曾落下。 其实,这也是钟文的一种方式罢了,为的就是不让她们闲下来,省得她们乱想。 当人有事做了之后,脑袋里面,基本也就不会有多余的时间来想别的了,真要是空闲下来了,那必然会乱想的。 每天从天未亮之时,钟文就会带着她们满山的跑,哪怕伤了,也得跑起来,累了,也得给我爬起来。 或许,钟文的这种教学方式有问题,但这也是钟文唯一能做的。 留下来的九人,此时,在钟文眼中,那等同于他的弟子,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弟子出现什么问题。 就像钟文前世时,有些人谈恋爱之时,分手了之后,受不了那种打击,就说要轻生什么的。 这就使得钟文不得不如此的做了,真要是这些女子有一位有轻生的念头,这可就成了钟文的一种愧疚了。 救了人,那自然要救到底,可不能半途而废。 为了这九名女子,钟文可谓是费尽心思,成立九罗塔这么一个宗门,更是为她们选择功法,教授纵身术和剑法什么的。 论做师傅,钟文都觉得自己比自己的师傅都还合格。 好在钟文背的书多,只要这九名侍女问的问题,他基本都能回答。 时间,在忙碌中,一天天的过去。 一晃,已是三个月的时间已去。 而在这三个月里,钟文除了准备药材之外,其余的时间,基本就是做个伙夫了。 饭食,成了那九名侍女每日苦累最为期待的东西了。 每日从天不亮开始,就得起床晨跑,做广播体操,习练纵身术,以及拳脚剑术,一直到傍晚,她们才能停下来。 而这每日两餐,成为她们心中最为开心快乐的时刻。 “公子,今天晚上吃什么啊?我肚子好饿啊。” 经过三个来月的相处,九人基本也都与着钟文的关系越来越好,早已没了以往的那种拘谨了。 而刚才发话的,就是那禄存,也就是那叫邱艳的小姑娘。 禄存也是最为活泼的一个,同样,也是最为灵动的一个,毕竟,年纪在那儿。 只不过,时而也会使得钟文头疼。 就如此时,钟文刚做好了饭菜,她的手就伸向那一盘菜中,双指一夹,就往嘴中送去。 “禄存,小心公子骂你,每一次都如此。” 贪狼此时走了过来,放下手中的长剑,向着禄存说教起来。 而这贪狼,属于九人当中年岁最大的一位女子,今年已是十九岁,曾经嫁过人,但她那丈夫在她嫁进门没过多久之后,就因肺痨而去世了。 “行了,你们都去洗洗手,准备开饭了。” 以前的道长,如今成了这些女子的伙夫,好在他的手艺还成,到也可以骗骗这些唐朝的小娘子。 至于说好吃不好吃,对于这九人来说,那必然是好吃的。 而且,钟文在这几个月内,可是制作了一些黄豆酱和一些酱油的,那菜炒制出来,哪里是这些女子能抵挡得住的。 为自己门下的弟子做饭,这也没啥可说的,哪怕累一些也无关紧要,更何况,这些弟子至少目前还是挺听话的。 “公子,你这道野菜为何炒制的这么好吃?我以前所吃过的野菜,一直都难吃的很。” 禄存夹着野菜吃着,嘴里还不忘夸赞一声自己的公子。 “好吃,你就多吃一些,练武可得多些营养,荤素搭配,才好长身体,你这个子还有得长,多吃一些,再长高一些。” 钟文听着这些夸赞之词,耳朵早已是听出茧子出来了,免疫了。 至于禄存的身高,其实说来也不矮了,都快近一米六了,只不过,限于她是个姑娘,再加上年纪还小,至少,钟文觉得能再长一些才好。 毕竟,练武嘛,再加上身上绑着不少的沙袋,估计会拉抵身高,不过,钟文却是不知道有没有科学依据了,而自己也是这么成长起来的,如今,也有个一米七八的身高了,至于还会不会长,他也不知道。 自己建立的九罗塔,总不能全是矮子吧,而且,九人当中,已是有两位不到一米六的身高,禄存再不长高一些,那这九罗塔当中,那就会多加一位身高不过一米六的了。 厨子,是个神圣的职业。 至少,此时的钟文就是这样想的,而且,还自我安慰的说自己是天下第一厨神。 长时间的做饭炒菜,使得他炒菜的水平大有长进,而且,还换着花样的炒菜。 今日是兔肉,明日是野猪肉,就连熊掌,钟文都再一次的尝试的做了一次,那味道,他自认为是天下第一。 就连那九星侍女,都觉得是世上最好吃的东西。 好在他一天只做两餐,要是一日三餐或五餐,不知道钟文会不会直接往那悬崖底下跳去。 天气,越来越热,在这炎炎夏日之中,要是来上一份冰,那才是最爽的事情。 可是,深处大山之中,又何来的冰呢?好在有这么一个山洞在,到也使得他们十人每日里,也能凉爽一番。 九星侍女每日大量的体力消耗,使得钟文每天都要烧好一锅的盐水给她们喝,至少,补充盐份,那是必须的。 时间,在他们这种默契之中,慢慢的过去。 又是一个月后的某日上午,钟文做好了一个土锅灶,往着土锅灶中,放入诸多的药材,大火滚煮。 “公子,今天我们要泡药浴吗?” 九星侍女们,结束了清晨的习练之后,围着钟文帮着忙。 “嗯,今天开始,你们九人就要开始泡药浴了,就看你们能泡几次了,当然,泡得越多次,对你们也就越好。” 钟文一边向着她们回应着,一边看着锅中的药水如何。 “公子,你泡过多少次啊?” 破军问向钟文。 “我泡过九次,每一次都有着很大的提升,直至第九次之后,就没有任何的功效了。” 钟文如实的回应道。 却如钟文所说,他泡过九次之多的药浴,身体也被这药水给打磨得如婴儿般。 要不然,哪里会有像他这般年纪,还有着如此好的皮肤。 虽说看起来像个小白脸,但至少身体好啊,哪怕一次的头疼脑热都不曾有过。 钟文心中其实对这九人泡药浴并不抱太大的希望,毕竟,年龄已经大了,再想要泡药浴,那功效,自然要大打折扣的。 可再如何,钟文都得给他的这九星侍女泡一次药浴,说不定能起到一些效果的,哪怕一丝丝,也是可以的。 毕竟,自己建立这九罗塔,可就有些有名无实了。 九罗塔,九罗塔。 顾名思义,九乃九星,属奇门遁甲之意,同样,也取自于九宫之数,但同样,有着极的意思。 罗,为方位八封罗盘之意,同样,也是包罗万象之意,当然,也有着钟文心中的一个意思,那就是阎罗殿之意。 至于塔,其实也是对应门与派之说,同样,也对应着阎罗殿的意思。 九罗塔,其背后之意,并不指是表面三个字这么简单,这也是钟文想了些天,这才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至于九罗塔以后如何,钟文不知,但眼下,却是她们这些侍女的立身之本,同样,也是钟文想看到的。 如果有可能,钟文想把这九罗塔建立成为一支隐秘的宗门。 至于多少人,钟文没想过,也没去考虑过,毕竟,这是以后的事情,他还真没想这么多,暂时只是为了这九个侍女罢了。 两个时辰后,药水煮得差不多了,也冷了一些了。 “禄存,把衣服脱了,下到土锅之中,不要害怕,也不要担心,有我护着你。” 此时,钟文冷着脸看着九名侍女,最后,选择那最小的禄存吩咐道。 虽说男女有别,但眼下却是泡药浴,却也不再讲究那么多了。 “公子,真要如此吗?” 禄存还稍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在钟文这么一个小郎君面前,总是会显得有些尴尬的。 “泡药浴,是为了让你们更好的习练内功,同样,也是为了疏导你们体内的经络,如不这样,你们的功夫,将只会停于表面。” 钟文脸色有些不悦。 药水都煮化开了,再不下锅,可就有些担误时辰了,这可是他费了几个月的时间准备的,真要是浪费了,不要说白费了他的心思,估计她们的功夫也不一定有所见涨的。 禄存见到钟文脸色有些冷,随既脱起了衣裳,但却一直站在土锅台阶上,有些担心那暗黑色的药水如何如何。 “下锅。” 钟文实在尴尬的不行,如此的一个赤果果的女子站在他面前,他还真些不好意思。 再不下锅的话,自己那颗老心脏,都不知道要跳到何时了。 毕竟,钟文可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虽然年纪虽小,但功能齐全啊,这要是把持不住了,那这场面可就有些过眼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半年后 禄存看着眼前的土锅之中,冒着热气的暗黑色药水,心中紧张害怕的不行,可心中却又想习得内功,又不希望自己的公子不悦。 随后,禄存狠了狠心,直接抬腿往着那土锅中踩了下去。 “嘶,啊,好烫。” 禄存感受着药水的滚烫之感,嘴中嘶呼了起来。 “坐下去,运转我教给你的内功。” 钟文再一次的大声喊道。 禄存看着边上的公子,只得忍受着那滚烫感,坐了下去,开始专心的运转起钟文所教给她的内功法诀来。 而边上的其他侍女,看着禄存的表情,心中怕怕的很。 再加上那土锅之中的药水颜色,实在有些难看,况且,钟文的严厉这可是头一次出现,更是让她们心中多了一丝的担忧。 至于浸泡了药水之后的效果,她们心中没个底,也没个数,只待禄存结束之后,问问情况如何了。 “公子,禄存会不会被煮熟啊,她的脖子都红的很了。” 文曲是九个女子之中,最为胆小的一个,眼看着禄存下到土锅中之后,脖子处的颜色开始变得透红了起来,心中难免紧张与害怕。 “无事,药水的温度没有那么高,烫不伤她。” 钟文心中了然,这泡药浴嘛,开始的第一次,自然会稍有一些不适,第二次之后,基本也就没所谓了。 当然,普通人泡药浴,那必然有可能会被烫伤的,但是,只要习练了内功法诀,有了气感之后,那泡药浴,基本也是无法被烫伤的,就算是被烫伤了,也只是一些轻微的而已。 而且,钟文所教给她们的内功法诀,那是一篇普通的内功法诀,说好也不好,说差也不差。 但应对这种药浴,那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钟文也想弄一篇上好的内功法诀给这些侍女们习练,只是限于他没有,要不然的话,早就不是如此了。 好在这些侍女们除了够努力,天赋也还不错,虽不至于太好,但普通往上的资质还是有的。 气感,早在三个月前,这九名侍女就已是习练出来了。 随着时间的继续,一刻钟,两刻钟,半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 “禄存,你可以出锅了。” 三个时辰后,钟文看着已是差不多了之后,这才出声把禄存从锅中喊了起来。 从上午时分,一直到下午,整整三个时辰。 禄存早就不想泡什么药浴了,在听到钟文的喊话之后,腾的站了起来,直接跳出至土锅之外。 “啊,好难受,好难受。” 当禄存跳至土锅外之后,一股凉风吹来,直接使得她的皮肤与凉风接触,让她感受到一股刺疼感。 “给她围上裹布,站在太阳底下休息一会儿。” 钟文看着禄存如此的状态,心中知晓,这是热与冷的交替,使得禄存感受到疼痛。 天赋不算好天赋,内功法诀也不够好,使得她并不能吸收过多的药力,钟文心中有些无奈。 随后,钟文再一次的往着那土锅下面加了柴火,准备把药水再一次的煮沸,也好准备下一个侍女的药浴。 当然,这一土锅的药水,估计禄存只吸收了三成左右,真要把这一锅的药水用完,至少还可以再泡两个人。 这话听起来,就像是要炮酸萝卜似的,还一个两个的。 添完柴火的钟文走近禄存,替她把了把脉,看看是否有些异样。 “禄存,运转内气看看。” 钟文把脉之时,想看看禄存浸泡药浴之后,内气是否有所增长,更或者看看禄存有无其他的问题。 禄存依言运转起内气。 “嗯?你这内气为何变得浑厚了这么多?” 钟文在禄存把脉之时,发现禄存的内气浑厚了好几倍,心中奇怪。 “公子,我感觉我的内气变得好浑厚一样,是不是泡药浴所带来的效果啊?” 禄存运转了内气之后,也如钟文所言一样。 她体内的内气,比之原来,可是要浑厚了好几倍,至少,是在没有泡药浴之前的五倍有余。 “我也不知,有可能,是你体质的问题。” 钟文真不知道具体原因所在。 不过,禄存的内气浑厚了一些,但经脉却是没有被拓宽多少。 或许,体质的不同,使得禄存有异于钟文这样的体质。 至于是不是,钟文找不到答案,或许,如果李道陵在的话,说不定能给出答案,毕竟,李道陵有那经验在,总好过钟文的。 “禄存,以后多习练内功,如有异常,或问题,多问一问。” 最后,钟文交待了一句。 钟文无法找到答案,但不管如何,这是一件好事,至少,对禄存来说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如此以往的话,说不定禄存以后的成就,会高上不少,至于到何种程度,他钟文可没那预知未来的本事。 “巨门,你们几个去做饭吧,菜弄好之后,我来炒制,吃完晚饭后,我们接着来。” 钟文看着还在煮着的药水,心中定下心来,只要禄存无事,那一切就可以照常了。 晚饭后,大家又是歇了半个时辰,禄存也缓了过来,换好了衣裳,但她那像熟透的小龙虾状,没少向钟文抱怨。 “公子,你看,我这全身都红透了,以后都见不得人了。” 禄存再一次的向着钟文抱怨了起来。 “都说了无事的,过个十天半个月后,就能恢复如常了,泡药浴本就是如此,你当以为这是洗澡不成吗?没点变化,那叫泡药浴吗?” 钟文已经被报怨的实在头大,以后真要是长期面对,想想就头疼。 或许,这也是一种生活,更或许,这也是一种体验。 “文曲,你来,准备下锅泡药浴。” 休息的差不多之后,钟文开口,向那胆子最小的文曲喊了一声。 “公子,我怕。” 文曲心中紧张,害怕的想要躲了开去。她见识过禄存泡药浴的过程,同样,也见识到了禄存此时如那熟透的小龙虾状,心中带着一丝的恐惧感。 “禄存都泡过了,你怕什么,下锅,赶紧的。” 钟文此时的严厉,再一次的表现了出来,大声的吼道。 随着钟文的吼声,文曲不得不脱了衣裳,开始下至土锅之中。 要不是钟文的吼叫声,估计文曲这胆小的性子,有可能真的要躲了开去了。 不过,这也是钟文的一种做法罢了。 文曲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杀人之时没那么胆小,而如今,却变成了这副模样了。 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本身就是如此。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钟文每一次面对她之时,不吼几声,她就不乖乖听话。 就如此时,泡药浴一样,真要是不吼上一句的话,那估计最后排到的才是她了。 连续三天,钟文都在面对着这些侍女。 这使得钟文这颗老心脏啊,跳的那个飞快。 好在钟文把持住了,要不然,那个场面,估计比看泥轰片都够精彩的了。 经药浴过后的日子里,九星侍女们,每天都在抱怨着。 着实,熟透的小龙虾嘛,总是有些显得另类了一些。 不过,钟文才不管她们,爱干嘛干嘛,只要不停下功夫的习练,你们就算是能把山林里的野兽给叨叨死了,那才是你们的本事。 俗话说的好,一个叨叨的女人好比五百只鸭子,可这九个女人在一起,那就是一群鸭子啊。 钟文最近这段时间,只要把菜炒完,吃完饭就离开。 不管这一群鸭子在叨叨什么,反正眼不见,耳不听,心也就不烦了。 或许,打她们被救之后,她们的心,就开始打了开来,这是好事,同样,对于钟文来说,那是个坏事。 钟文本就不喜欢太叨叨的人。 以前,在家之时,自家的小妹,就喜欢叨叨个没完没了。 但好在自家小妹叨叨的也只是他愿意听的话,但这些女子叨叨的,可不是钟文喜欢的话,而一些女子之事。 这可就使得钟文不得不躲了开去了。 要不是每天要给她们做饭炒菜,钟文估计早就烦透了,早就离开去了。 随着时间的过往,炎炎夏日,变成了秋天,又开始渐渐入了冬。 从绿草茵茵,到黄叶飘落,再到冷气袭来。 钟文自己的行程,在几个月前,就已是停了下来。 打下山来之时,还是春天,而如今,已叶落寒冷的时节。 钟文此刻,正坐在山洞外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双眼望着前面,无聊的发着呆。 钟文想家了。 确实想家了,想念家中的阿爹阿娘,想念自家的小妹,想念自己的师傅,同样,也在想念在观里的日子。 随着自己的年岁会越来越大,念家的情节,会越来越重。 在外的生活,虽然丰富,但家的温馨,却是让人惦记。 哪怕听上自己阿娘的一句关心的话,钟文都能够满足,哪怕听上自家小妹的唠叨声,钟文都觉得那是一种幸福。 而如今,自己在这山林之中,训练着属于自己的九星侍女,可心,却是挂念着家人。 与前世的告别,把所有的情愫依托在自己现有的家人身上,这让钟文心中很沉静。 或许,一切只是一个开始。 自己还未拼出一个富贵出来,还未拼出一条康庄大道出来,他无心回家,也无脸回家。 也许,自己的阿爹阿娘,只是希望自己健康成长,娶个妻子,生儿育女。 虽简单,但却任重而道远。 自己如今已是十六岁多了,过完年,就是十七岁了。 在这大山之中,待了半年了,如今,也差不多是该结束之时了。 自己的路还要往前走,师傅的交待,他得去完成,长安之行,还在那儿摆着。 “公子,你怎么在这里发呆啊?” 贪狼走近钟文,看着钟文好似在发呆的模样,心中关心的问道。 “无事,我在想些事情。” 钟文面对这些侍女之时,基本也都是换着一副正经的面孔。 哪怕一点点的心思,钟文都不会表露出来。 “对了,我们在这里已经待了快半年了,估计,再过些天,我也该离开了,你去把其他人喊过来,我要交待一些事情。” 钟文向着贪狼说道。 “好的,公子。” 贪狼不知钟文所想,只是纯粹的以为,她们将要跟随自家的公子,离开这大山。 片刻之后,所以有侍女走了过来,围在钟文的身边,静候着钟文发话。 “你们坐下吧,有些事情,我要与你们说一说。” 钟文看着这些侍女站在自己面前,有些不自然,随既,吩咐她们坐下听自己说。 九星侍女听后,依言坐下,没有石块,也没有椅子凳子什么的,有的,只是茅草地而已。 “你们跟随我习了半年的武,纵身术也有所长进,内气也还不错,如此以往,习练个五六年左右,也可以成为一方高手了。” “虽说五六年时间有些久了,但眼下我却是要离开了,在离开之前,我得交待一些事情。” “未来的三五年时间内,你们还需留在这里习练我所教给你们的武功剑法,不可擅自离开,……” 钟文说着自己心中所想之事。 自己要离开去往长安,至少,今年必须去往长安。 毕竟,他下山来虽说是游历,但自己身上的度牒还要去宗正寺更换,师傅的好友道友要去拜访,还有其他诸多的事情要去做。 他不可能长时间的留在这五当寨做伙夫的。 虽说,在这半年之内,钟文的武功有所长进,内力同样也有所长进,但这并不能成为他留下的原由。 话说在这半年的时间之内,钟文长进最快的,要属纵身术了。 自从得到静心门的轻身诀之后,他就没有停下过习练。 在这半年的时间里,轻身诀基本也被钟文给习练的滚瓜烂熟了,而且,就连空中踏空一步,也已经差不多练成了。 纵身空中,再踏空一步,这可谓是难之又难。 半年的时间,才练的差不多,但离着钟文自己的设想,还稍有一些距离。 草上飞,踏雪无痕,梯云纵,那只是传说中的传说。 钟文一心想练成那传说中的轻功,只是,眼下却是不行了,他真的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公子,我们要跟你一起走,一路服侍公子。” 破军听着钟文的话后,心中大惊,赶紧向着钟文喊道。 “是啊,公子,我们要跟随公子一生,公子去哪,我们就去哪。” “公子,我们跟你一起走。” “公子,……” “好了,此事是我的决定,不可违逆。” 钟文只要这些侍女一张开嘴来说话,脑门就疼。 你一句我一句的,听得他真心想掐死自己,当时怎么就做了这么一个决定呢?难道把她们送走不好吗? 好吧,事情已然如此了,难道还能后悔不成吗? “接下来的三五年时间里,你们就在这里好好习练我教给你们的武学,还有医术,不管如何,都得给我学会了。我会不定期过来看你们,到时候我会考较你们学得如何,要是不如我意的,我会把你们赶出九罗塔。” 钟文的打算,或许是好的,当然,对自己是好的。 可要是对这九星侍女,却是有些无情了,毕竟,相处了半年之久,总还是有些感情在的。 这突然间说要离开就离开,必然使得这些侍女们心中不舍。 “你们天赋不够好,学武的时间又晚,跟我到处游历,总会使你们的功夫落下很多,听话。这里虽然有些不好,但好在吃穿不愁。” 钟文的话说完后,直接起了身,扫了一眼这五当寨。 “公子,那到时候,你记得一定要过来看我们啊,三五年时间虽然不长,但也不短,公子不希望我们跟随你左右,那我们以后定当会加倍习练武功的。” 左辅此时也站了起来,望着钟文,小心的说着话。 是很小心,左辅的性子就是如此,小心,真的很小心。 每一次面对钟文之时,就小心异常,或许是性格使然。 钟文对她们九人,心中基本也都了如指掌了,谁是什么性格,钟文在这半年的时间里,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 比如那文曲,说是胆小吧,其实并不是,那只不过是以前的事情造就成如此胆小的性格。只要把她的心打开之后,还是挺胆大的。 再比如左辅,她的小心,那确实是很小心,不管是面对钟文之时,就连面对其他侍女之时,她都小心的很,更或许可以说是谨慎。 说话问话之时,基本都会细想之后,才会回应。 这一点,钟文还是挺喜欢的,至少,左辅是这九人当中最为谨慎之人,以后她们九人真要是离开这里了,那也有个掌事之人。 “行了,你们去练功去吧,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完了,以后,你们还得好好努力,我也没啥可教你们的了。” 钟文把该说的话,基本也都说了。 当然,他还会在留在这里几天时间,把一些东西准备好,以便九人使用。 在这五当寨,除了没有油之外,其他的基本都有了。 九人在这里生活,粮食什么的,也吃不完,哪怕是五年,都吃不完。 至于油什么的,山林之中的野兽这么多,随便猎上几头野猪或者什么野兽,哪里会没有油。 只不过没有植物油罢了,动物油还是挺多的。 打猎,钟文早已教过她们,虽然她们九人的武功不够好,但猎上一头罴熊什么的,到也不在话下了。 而这些,钟文不担心,而让钟文不放心的,却是受伤。 所以,接下来的时间里,钟文得给她们准备一些药,如创伤药,白药,以及一些女子之用的药。 女子的身体,与男子稍有一些区别,更何况,女子之事,总还是会有一些不便的。 就比如九人当中,有五个曾经有过身孕,但孩子却是没了,这使得钟文不得不考虑她们身体的因素,毕竟,身体要是垮了的话,那可就很难补回来的。 对于打胎之事,钟文也是无法,毕竟,那是过往的历史了,而且,这并不是她们所希望发生的,更是那些山匪所强迫的。 一切都已过去了,新生活,总是需要积极的面对。 就如此时的她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对生活的向往,不再像以前一样,一脸的呆滞模样。 钟文也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发生,更不希望别的地方的有这种事情的发生,或许,在这个时代,并不可能如愿,但钟文希望,女子也好,男子也罢,尽量守着本心,凭良心做人做事。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也无法杜绝的。 钟文改变不了世界,同样,他也不会改变自己的本心,只想依着自己的想法去做人做事,能救一个是一个。 这也是他下山来游历之后,他的心,开始慢慢的发生了一些改变,不再是那作壁上观之辈了。 游历天下,总会发生点什么,也许,某一日遇见什么贵族士族欺民之事,钟文也会管上一管,哪怕身死,他也会选择如此,这就是这段时间以来,他心境最大的改变。 至于前路如何,钟文不知,他也不想知道未来如何,过好当下,才是他心中所想。 就如他成立的九罗塔一样,为的就是除恶,除尽天下恶,而这恶,就交给这九星侍女去除吧。 第一百九十七章 有客远来 话说此时的利州。 两位客人,不远千里,来到了利州,一大清早,二人就结了客舍的住宿钱,背上行囊,往着利州城北而行。 此行,他们二人正欲前往龙泉观,去拜会李道陵。 二人出了利州城之后,往着龙泉观方向而去。 路途虽远,但二人却是没有雇车,也没有骑驴骑马,一路步行。这对于他们二人来说,早已习惯。 二人身着道服,给别人的感观,还是挺不错的。 虽没有仙风道骨,但也有异样的神态,步态轻盈,似有一股说不出的道风。 一路前行,所遇的行人,基本都会礼让于路边。 安静的站在路边,两眼望着走近的两位道人,随后说一句:道长好! 而这两位道人,也会向着路人,问候一声。 “师兄,龙泉观是这个方向吗?为何越走越偏僻了些啊?” 年轻的道人,向着走在前面的一位年长道人问道,心中对龙泉观所在的位置有些疑惑。 “师弟,我也不知道龙泉观所在,师傅在世之时说的方向,就是这个方向,应该是不会错的。” 年长的道人随口向着身后的道人回应一声。 二人的对话,自然是师兄弟二人了。 不错,二人正是静心门的明心明尘师兄弟二人。 此行,他们二人不远从千里之外,来到这利州,欲前往龙泉观拜会李道陵。 打他们从房州离开之后,就一路往着归州而行,后经由长江,往着西南方向而去。 经过几个月的时间,他们到也找到了一处隐世的地方,至少,对于他们二人来说,无人打扰的山林深处,即是隐世之所。 虽说已是过去了几个月的时间,他们二人这才来到利州,来拜访李道陵,说来已是难得了。 打离羽道长仙逝之后,他们二人就没了主心骨似的。 半年多前,钟文前往静心门拜会时,才认识了钟文。 虽说二人此次来龙泉观拜会李道陵,同样,也是想过来看看钟文是否返回观中。 只不过,他们的心愿却是不能达成了,李道陵他们必然是能见着,但钟文嘛,此时还在那大山之中,做着他那山大王。 二人从清晨,一直到傍晚时分,这才来到了龙泉村远处的那个山头,老远就已是瞧见了山头上的龙泉观。 “师兄,没错,你看,那是道观,想来,那就是龙泉观了。” 明尘瞧见远处山头的龙泉观后,心中欣喜。 这一路行来,历经半月之久,这才来到了龙泉观的所在。 吃不好,睡不好,而且还担心着玄真派的探子什么的。 虽然那件事已经过去许久了,但在他们兄弟二人心中,却是担心的很,就怕被玄真派的探子知道他们二人的行踪。 至于那玄真派是否有探子,他们师兄弟二人也不知,不过,在他们二人心中认为,那必然会有的。 “师弟,一会儿到了龙泉观,可要规矩一些,莫要多言,李真人虽随和,但我们是客。” 明心一边走一边小声的向着明心交待着。 “师兄,我知晓了。” 明尘应声答道。 又是两刻钟后,二人进到龙泉村当中。 “这位小娘子,贫道有礼了,请问,山上的道观可是龙泉观?” 明心明尘师兄弟打进到龙泉村之后,正好遇见一个十来岁的小娘子,正好可以向那小娘子打问一下。 “道长好,山上的道观正是龙泉观,不知两位道长是过来找人的还是干嘛啊?” 那小娘子看着眼前的两个道长,赶紧行了礼回应道。 而这个小娘子,正是钟文的小妹小花。 此时,她手中正拎着个篮子,篮子中装有一些青菜,正是她从地里摘回来,准备晚上给自己的阿娘做菜吃的。 小花瞧着问话的是两位道长,心中自然恭敬,因为自己的哥哥,就是一位道长,只不过,在她的心中,依然是哥哥罢了。 “多谢小娘子相告,我们二人,正是来龙泉观拜会的。” 明心谢过小花之后,直接抬腿往着山上的小路行去,明尘紧随其后。 不过,明尘在跟上自己师兄之时,还回过头来,看了看小花,心中总觉得好像有些眼熟一样。 “师兄,你有没有发现,那小娘子好像长得像九首师叔。” 明尘小声的向着明心说着自己的猜测。 “是吗?这我到是没注意,走吧,先上山拜会李真人吧。” 明心没在意小花是不是长得像钟文,此时的他,心中只想先上山去拜会李道陵才是正事,至于那小娘子之事,他也不便拉着人家细问。 二人又是行了一刻钟后,这才到了龙泉观的大门处。 “师兄,是龙泉观。” 明尘看着龙泉观大门上方的三个大字,这才安了心。 他们二人就怕来错了地方,要不然,可就得多走好多的冤枉路了。 好在他们二人来的方向没有错,也寻到了龙泉观的所在。 其实,来龙泉观这边的山路,也仅有一条罢了,他们想出错,也是不太可能,除非,他们二人往着二村的方向行去。 不过,二村方向却是往着东边,可不是往着北边,只要大致的方向没有错,自然也是能到达龙泉观的。 “明心明尘前来拜会李真人,敢问可有人在?” 明心站在观门前,大声的向着观里喊去。 而此时太阳已是落了山,观门左右的地方,自然是无道人在的,而且,平时也无道人守着大门。 明心他的喊话,观里的道人,可不一定能听得见。 “师兄,好像没人。” 师兄弟二人等了半刻钟,依然无人过来应对。 明尘望了望龙泉观大门里边,又看了看左右,最后,确定无人应答之后,向着明心说道。 “那先进去吧,估计观里的道友应该没听到吧。” 明心心中虽有些疑惑,但也听过李道陵所讲,龙泉观道人不多,心中想着,是不是观里的道人都不在这附近。 二人拾级而上,进到观中,来到前殿,随既行了礼。 过后,又再一次来到广场。 二人看向四周,也没有在四周发现有任何的道人在,但他们二人却没有再往前走去了,毕竟,再往前面可就是主殿了。 依着规矩,那是不能再往前了,要不然,道君可就有意见了。 “明心明尘求见李道陵李真人。” 师兄弟二人站在广场之上,望了一会儿之后,明心这才再一次的大声向着大殿方向喊了一声。 “陈丰,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此时,正在饭厅准备吃饭的李道陵,耳朵中好像传来了什么声音,但又不确定,转向身旁的陈丰问道。 “观主,好像有人在喊话,我去看看。” 陈丰也听到了一些声音,说完话之后,起了身,离开饭厅,往着广场方向走去。 “二位道友安好,敢问你们是何人?来我龙泉观所谓何事?” 打陈丰来到广场不远处,瞧见了广场上的明心明尘后,心中不解。 龙泉观基本是没有什么道人过来挂单的,至少,他在观中这么些年当中,也只遇到过一次罢了,而如今,却是来了两位道人。 当然,挂单之事,龙泉观到也是可以的,只不过,这种事难得遇见一会,这才心中不解,向着二人问道。 “贫道明心,携师弟明尘,前来龙泉观拜会李道陵李真人,敢问这位道友,请问贵观李真人在否?” 明心师兄弟二人终于见到有人了,不过,他们二人见到的陈丰后,却是不是自己拜会的李道陵,但也随既打问了起来。 “鄙观观主正在饭厅,二位道友稍待,贫道这就去请观主前来。” 陈丰心中不解,看着这两位道人是过来拜会李道陵的,他也不好做主,再加上明心明尘师兄弟二人很是客气,到也没觉得是恶人上门。随既,转身返回饭厅去喊李道陵去了。 “什么?明心明尘?他们怎么来了?他们二人是我一位故交的弟子,也无须那么客套了,你带他们过来这里吧,正好现在是晚饭时间,也正好一起吃些饭食。” 当李道陵在饭厅听着陈丰的汇报之后,心中疑惑。 就如李道陵心中所知,自己弟子九首,依着道理,应该已是去拜会过离羽了,但如今离羽的两位弟子前来拜会自己,难道这中间出了什么差错不成吗?还是自己弟子还未前去拜会离羽呢? 心中虽疑,但对于自己故交的弟子,到也无须那些客套,直接让陈丰带着过来饭厅好了。 陈丰依言行事,小跑了出去。 “二位道友,鄙观观主说了,你们即是观主的故交弟子,那些挂单的仪式免了,请二位道友随我来吧。” 陈丰小跑过去之后,直接请着明心明尘二人跟随他,前往饭厅。 “多谢道友。” 明心师兄弟依言行事,回应一声后,跟随着陈丰往着饭厅而去。 “明心明尘,拜见李真人,李真人安好。” 当陈丰带着明心师兄弟二人来到饭厅之时,瞧见李道陵站在饭厅门口,向着李道陵行礼恭敬道。 “明心明尘,你们二人难得来我龙泉观啊,一切从简,此时已是我龙泉观晚饭时间,先过来一起用些饭食吧。” 李道陵欣然受着明心明尘二人的恭敬行礼,随后向着二人说道。 “多谢李真人。” 明心明尘二人听后,到也没觉得什么,毕竟,以前李道陵去他们那儿之时,也是如此,不讲什么客套,也没有什么仪式,随意的很。 这话说来,其实也是因为李道陵的辈份高,要是换作别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随后,二人进到饭厅后,又是与着其他的两位道人问过好之后,随之,把他们身上的行囊放于一边,静待着厨娘把饭食弄上桌来。 “你们师傅可还好?今日怎么有空前来我龙泉观啊?我也有好些年没去过你们那儿了。” 这才刚坐下一会儿,李道陵就向着明心师兄弟问起话来。 “回李真人,师傅早已在一年前仙逝了。” 明心心中确实疑惑,打他们二人进到饭厅,就没有看见钟文。 “嗯?离羽仙逝了?一年前?唉,怪我这腿脚不便,不能前往凭吊。” 李道陵听闻明心的话后,心中隔登一下。 眼前开始浮现离羽的身影出来,一幕幕的闪现着,随之,两只老眼,开始泛起了一些泪光。 “李真人无须难过,此次我师兄弟二人前来,一是过来拜会真人,二是来告知我师兄弟二人目前所在,三是过来多谢九首师叔的。” 明心看着眼前的李道陵冒似有些感伤,心有不忍,赶紧出声劝慰了起来,同时,也把他们师兄弟二人此次前来龙泉观的目的说了说。 “哦?这与九首何关?” 李道陵心中奇怪,离羽的仙逝,又跟自己弟子有什么关系呢?难道自己的弟子已经见过了这师兄弟二人吗? “回李真人,九首师叔半年多前,曾去过我们所在地,要不是九首师叔,说不定我们师兄弟二人估计已随我师傅去了。” 明心向着李道陵回应道。 对于钟文是否返回龙泉观,他还真不知道,心中也在奇怪,钟文已经离开半年了,依道理应该早就返回龙泉观了才对的啊。 “先用过饭食后,我们再细说。” 李道陵对于自己弟子的事情,还是很关心的,只不过此事还是暂时不论才好,毕竟,饭厅还有一些道人的家人在。 站于一边的陈丰听着李道陵的话后,心中明白,随既,让厨娘把饭食端了上来。 厨娘于丽也是忙的,见到两位新来的道人,赶紧又是弄了碗筷过来。 好在饭食够,要不然,又得去重新煮上一些才够的。 随后,大家开始吃起了晚饭,基本也就没有什么说话聊天的了。 李道陵不说话,基本也就没有人敢说话了。 不像以前,钟文在的时候,还有一些声音,而如今,却是恢复到了曾经的时代了。 半个时辰后,李道陵喊了明心明尘二人,去了他居住的屋子,陈丰也被喊了过去。 四人就在屋子里,关着门,说着一些话。 最终,李道陵陈丰二人,终于是知道了钟文半年多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至于现在如何,无人知晓。 不过,随着明心师兄弟的深入说下去之后,李道陵他们,也开始担心起钟文来。 玄真派,他李道陵是知晓的。 对于曾经的他,那真是高手无数,甚至于他也只能胜过那些高字辈一些,至于宇字辈,那必然是会输的。 不过,如今李道陵的身手,那定然是可以的,但离着那青木老道,还是稍逊不少。 “明心,你的意思是说,九首后来与你们分开之后,你们也不知道九首去了哪里?那玄真派的追杀令,你们应该知晓其厉害之处,如此来说,九首有可能遭了难了。” 李道陵听闻了明心说至那玄真派的追杀令后,心中的担心,那是再一次的吊了上来。 自己弟子的身手,他是知晓的,但这玄真派的高手,到底高到哪个程度,他却是不知。 此时,李道陵心中除了担忧之外,无任何法子。 “观主,要不,我去一趟房州看看吧。” 陈丰看出满脸愁容的李道陵,知晓其是在担心钟文,赶紧出声,请示道。 “让我好好想想,你带着明心明尘安排一下。” 李道陵此刻,心中乱的很,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陈丰依言之后,请着明心师兄弟,去了一间屋子安排住下,也与二人相聊了一会儿之后,这才离开。 陈丰虽说不是太一门的弟子,但打李道陵与他说过太一门之事后,他就留了一份心了。 当然,只要李道陵没有把他收入到太一门,那他陈丰就永远不是太一门的弟子,最多也只能算是一个知情人而已。 可是,钟文的事情,对于陈丰来说,那是大事情。 而陈丰早已是把钟文看着是自己的晚辈一样对待,打钟文进到龙泉观开始,钟文就给陈丰带去了不知多少的惊喜与惊呀。 而如今明心师兄弟的到来,听闻了玄真派之事,又听说那玄真派属于大宗派,还对钟文他们下达了追杀令,这就使得陈丰心中同样的开始担心起钟文来。 依着陈丰的估计,至少,陈丰相信,钟文应该是没事的。 “观主,明心明尘二人我已按排好。” 陈丰返回至李道陵的屋子,瞧着正呆坐着的李道陵,小声的回应了一句。 “那就好,陈丰,你早点去休息吧,让我好好静一静。” 李道陵阻止欲言又止的陈丰。 “观主,那你也早点休息,九首有道君庇佑,会没事的。” 陈丰明白,李道陵这是心中担忧,但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随既,关了门,回家去了。 李道陵继续呆坐在屋中凳子上,想着关于玄真派之事,想着钟文现在如何,想着该如何得知自己弟子消息之事。 而此时,山下的龙泉村,钟木根家中。 “阿爹阿娘,今天有两个道长过来问我话,说是来拜会观里的李道长的。” 小花坐在桌边,桌上点着一盏油灯,边上放着一本摊开来的书籍。 “那估计是其他一些道观里的道人吧。” 钟木根不知所以,依着他的猜想,能来拜会李道长的,想来不是朋友,那就是一些道门之人了。 “要是哥在就好了。” 小花不知怎么的,突然话锋一转,转到自己哥哥身上来了。 其实,打小花见到那两个道长之后,心中就开始想着自己哥哥,毕竟,自己的哥哥也是一位道士。 “唉,小文也真是,这都这么长时间,怎么还不回来,也不知道小文在外面可还好。” 坐在椅子上的秀,挺着一个大肚子,一手摸着肚子,心中却是担忧着自己的儿子。 “阿娘,哥肯定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不要担心哥了,要小心肚子里的弟弟。” 小花很是懂事,听着自己阿娘的话后,直接从桌边离开,走近自己的阿娘,一手摸向自己阿娘的肚子。 或许,小花现在想的,就是自己阿娘的肚子,赶紧给她生个小弟出来,也好陪着她玩耍。 至于是不是小弟,那也只有小花心中知晓。 “小文应该没事的,娘子你也不要担心了。” 钟木根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忙出声安慰道。 或许,这只是这一家的日常,但只要秀的肚子能再生出个娃儿出来,那这一家子,自然也就会少一些牵挂,多一份寄托。 第一百九十八章 消息 两日后,李道陵思虑了整整两天,最终,遣了陈丰去房州打探消息去了。打明心明尘师兄弟过来后,连着两天,吊着的心,使得他不得不做出一个决定来。 在陈丰下山去往房州之前,李道陵把陈丰收入了到太一门门下,为第十九代弟子,居于钟文之后,为二弟子。 陈丰入得太一门,没有观礼的,也没有太多的仪式,李道陵也只是交待了一些话,传了太一门的功法,就算成了太一门的弟子了。 可陈丰这才成为李道陵的弟子,刚入得太一门,当天就已离开了龙泉观,下山而去。 几日后,陈丰孤身来到渝州。 此行,他是来探查钟文的下落的,所以,基本没有穿道服,一身的便装出行,就连他最为擅长的马槊都没有携带,只是随身一个包袱,一把长剑。 陈丰为了赶路,基本没有停下过。 船到哪里,他就宿住在哪里,就近歇息,第二日清晨就又乘船南下,直至到了归州。 为了减少时间,到了归州之后的陈丰,直接雇了一架马车,连夜赶往房州。 吃住基本全在马车之上,好在那车夫有些经验,买了不少的吃食在车上,以备不时之需。 一路行来,从下山,到房州,七八天的时间,可谓是辛苦之及。 可当陈丰到达房州之后,到是稳了稳心,找了一家客舍宿住,准备第二天再看看情况。 “店家,给我准备一些吃食。” 第二日清晨,陈丰向着客舍的店家要了一些吃食。 “道长安好,请稍待,我这就去准备。”店家回应了一声之后,赶忙去了后厨弄些吃食出来。 昨日宿住之时,陈丰还是穿的便服,而今日却是换了一身的道服,这使得店家心中有些疑惑,不明所以。 “道长,你也是前往玄真观的吗?这几个月,有着不少的道长前来房州,都是往着玄真观去的。” 那店家虽不明所以,但见到陈丰换了一身道服,那必然是道长的,心中想着,是不是跟以前的那些道长一样,是前往玄真观的,这才出声唠叨了一句。 “哦?店家,这几个月有诸多的道人前来房州吗?贫道昨日才游历至房州,这才清洗了一番,换了一身的道服来,到是让店家客气了。” 陈丰听闻客舍店家的话后,心中起了疑。 不过,他却是没有明着问,毕竟,他是来探查钟文消息的,可不是过来找麻烦的。 “可不是嘛,前几个月,房州来了许多的道长,都是前往玄真观的,后来听说,那玄真观的什么道长仙逝了,具体怎么了,我也不清楚。” 客舍店家一边把吃食包好,递给陈丰,一边回应着。 “多谢。” 陈丰接过吃食,放于包袱之中,谢过之后,直接离了去。 他不便多问,只得打住,再往细里问,谁知道会发生什么,这也就是他陈丰小心再小心了。 毕竟,陈丰的过往曾经,也是做过将军的人,该如何应对,心中了然,要不然,李道陵也不会派他出来打探钟文消息的。 这要是陈丰是个二傻愣子,着了别人的道,那李道陵刚收的弟子,那可就要失去了。 陈丰从客舍店家的嘴中,得到了一些消息。 虽说这个消息是真是假,他也不知,但对于这么一个大消息,自然也能给到他提供一些帮助的。 “玄真观有位道长仙逝了,能引动这么多的道友前来凭吊,看来,身份不低,难道是九首杀的?还是怎么着?” 陈丰一边往着房州城北而去,心中一边猜想着。 此行,陈丰确实想去玄真观看看,把便装换至了今日的道服,就是为了去玄真观看看去,也好去探探消息。 这是陈丰的计划,以挂单的名号前去,想来玄真观应该会接待的。 至于下一步,他还未有什么计划,只有先走一步再说了。 消息,目前算是有一个了。 可是,钟文的消息,一点都没有。 这是个坏消息,同时,也是一个好消息,没有消息,那才是最好的消息。 太阳落了山后,陈丰这才赶到玄真观。 随后,上前敲了敲大门。 “贫道九丰前来挂单,还望玄真观收留。” 敲过门后的陈丰,大声的向着玄真观里头喊了一声,静候在一边,等着玄真观出来个人应对一下。 至于能不能挂到单,他陈丰心中也没个底。 “吱呀”大门打了开来。 几位道人走了出来,看到大门前的一位道门之人前来挂单,心中了然。 “各位道友安好,贫道九丰前来挂单,还望玄真观收留。” 陈丰见着出来几位道人之的后,行礼后说道。 “原来是道友前来挂单,请。” 从玄真观出来的几个道人,打一见到陈丰之时,心中就开始警惕了起来。 到不是说玄真观不让挂单,只不过,前几个月发生的事情,还沥沥在目,他们自然会警惕一些。 再者,前两个月玄真观刚办完丧事,依着他们的猜想,就近的道人,基本也应该知道的,除非,眼前的这个道人,属于外来的道人。 话说,来玄真观挂单的道人也不在少数,以往的时间里,基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道人前来玄真观挂单。 有就近的道人,也有外地的道人。 玄真观属于大观,自然也能够接待,而且也不差那点饭食钱。 不过,此时非同往日,他们心有警惕,也属正常。 好在现在玄真观丧事已经结束,前来凭吊的道门同道中人,也基本都离去,不过,还是有那么几位还留在玄真观之中的。 陈丰依言行事,向着几位道人行了礼,随既,抬腿进了玄真观。 随后,包袱什么的,放在了指定的地方,进了一处偏殿之中,开启了对答问经。 一套仪式下来之后,已是黑夜了。 “九丰道长的学识,贫道不及也,请,饭厅已是备好了饭食,还有你的住处都已准备好了。” 与陈丰对答问经的道人,正是玄真观高志辈弟子。 在与陈丰对答问经的过程当中,陈丰没敢把龙泉观之名说出来,到是说了一个渝州的道门。 至于那道门之名,估计也是陈丰瞎编的,毕竟,陈丰说的只是一个小道观,而非大观,想来玄真观的道人,也不可能去查证。 以往来玄真观挂单的道人不知凡几,哪有可能一一去查证,再者说了,查证这些有何用?只不过,每一次挂单后,他们会相应的记录罢了,以便下一次的那道观的道人前来挂单时打问几句而已。 陈丰真要把一个现有的道观名说了出来,那说不定就能问出一些东西出来,那这事估计就得闹大了。 陈丰也不是傻子,江湖之上的事情,他还是清楚的。 更何况,他此次前来玄真观,本就是过来打探消息的,哪里会傻到连这些最基本的事情,都不知道。 陈丰被两个道人带去了饭厅,吃过晚饭之后,又是带去了他宿住的地方,把包袱什么的放下后,就跟随那两名道人,去了一处偏殿,做起了晚课。 一个时辰后,陈丰终于是回到了他宿住的地方。 “看来,玄真观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 回到宿住屋子之后的陈丰,心中起了疑,对玄真观目前的状况,有些不知所以然。 就如他所见到的,所听到的,到也知道了玄真观几个月前发生了大事,只不过,这大事陈丰却是不甚清楚,他也不便多问。 诸多的疑问,在陈丰的脑海之中闪现。 第二日,陈丰除了与着玄真观的道人诵经做早晚课之外,其他的时间,要么帮着玄真观的道人干些力所能力的活计,要么就是给一些道人讲经。 在此期间,陈丰到也粗问了一些玄真观的事情。 可当他把所有的消息统计在一块之后,这才知道,玄真观原本的青木道长,以及宇字辈道长,现在一个都没有了,心中更是疑惑重重。 陈丰据李道陵所说,玄真观除了高与志字辈之外,上面还有宇字辈,还有青木道长。 而如今他所探知的消息,好像与李道陵所告诉他的有所出入。 又是一日后,陈丰东一句,西一句的,总算是知道了玄真观几个月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虽然,他所探知到的消息,你一句我一句的,但只要细心分析一下,还是能知道这其中的事情的。 况且,陈丰问的,还都是一些平与松字辈的小辈。 这个消息,使得陈丰心中惊呀不已。 “钟馗?不会就是九首吧?难道,九首把这玄真观的高手都给挑了吗?” 夜晚,坐在自己屋子的陈丰,脑中思虑着所得来的消息,最终,他认为玄真观发生的这些大事,估计是自己的师兄九首,把这玄真观给挑了。 不过,他却是没有探听到关于钟文的一点消息,好像玄真观所有的道人,基本都是闭口不提那件大事的具体情况,哪怕是青木道长怎么死的,都一句不提。 “看来,九首应该是没有被玄真观给捉了,还好还好。” 陈丰心中最终做出这么一个判断。 这几日以来,他在玄真观细心的观察,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异常,更是没有见到什么送饭之事,这就使得陈丰心中认为,自己的师兄,应该未被玄真观捉住。 至于是不是被杀了,这一点,陈丰心中还不敢确认,但他心中至少有七八成不这么认同。 对于钟文的身手,他还是了解的,况且,真要是被杀了,那这玄真观的道人,必然会欣喜,甚至会说上一些高兴的话来。 可陈丰所探所的情况,基本是没有这种表现的。 又过了两日,陈丰结束了他的挂单,向着玄真观辞行。 “多谢玄真观各位道友的关照,贫道几日以来,收获良多,以后如有空,定然再来玄真观打扰各位道友。” 玄真观主殿外,陈丰崇俸结束后,向着玄真观的道人辞行。 “九丰道长以后如有机会再临我玄真观,我们定当扫榻相迎,九丰道长有如此精进的道法,能来我玄真观,那是我玄真观之福啊。” 一高字辈道人,向着陈丰客套道。 “各位道友,客气了,贫道告辞。” 陈丰急于离开,也没过多的客套,说完后,行礼,开始往着玄真观大门而去,随行的几个道人把陈丰送出门外。 “师兄,这位九丰有没有问题?” 一位道人站在那高林的身边,小声的问道。 “应该没问题,来我玄真观估计还真是过来挂单的,况且,师傅他们的事情已然过去了这么久,想来,那九丰应该不是那钟馗小道士的同门。” 高林心中有着自己的想法,他真心不想再惹什么钟馗了。 如今,他可是玄真观的掌教,两人之下,百人之上,这种日子,可谓是好啊。 至于报仇,那不是他的事情,他只想安稳的当着他的掌教,报仇的事情,就交给两位师叔去办吧。 话说高林的两位师叔,宇苦与宇若二人。 在玄真观的丧事结束后没多久,就已离开了玄真观。 他们夫妻二人,打回到玄真观之后,就开始商议,计划,又如何寻找那名叫钟馗的小道士,基本也都定了计。 不过,玄真观中的道人,却被宇苦宇若二人仅仅带走了十人,其他的道人,基本还是留在玄真观之中继续着他们原本的生活。 宇苦宇若夫妻二人,自然是要给他们的师叔们以及师叔祖报仇的,要不然,也不会出个计划了。 至于带走的十名道人,除了几名高字辈的,就是几个志字辈的,基本都是见过那叫钟馗的小道士之人。 陈丰的到来与离去,没有使得玄真观的道人起什么疑心,就跟普通的挂单道人一样,没有任何的疑点之处。 至于是不是,那也只有陈丰自己知晓了。 而此时的陈丰,在离开了玄真观之后,一路缓行,往着房州方向而去,心中却在想着自己接下来该往哪里去。 此刻的陈丰,一心想找到钟文,可又想把自己所探知的消息,传回龙泉观,好让李道陵放心。 可是,他根本不知道钟文下一步是会哪里去。 虽然,他听过李道陵讲过,钟文有两个方向,一个就是长安,一个就是太乙门的所在。 但陈丰不知道太乙门所在之地,所以,他也只能往着长安而去了。 傍晚时分,回到房州的陈丰,找了间客舍后住下。 第二日清晨,他直接搭船南下,当日到达谷城后,又是搭船往着丹水而行,此行,他的目的地,就是长安。 话说此时的钟文,几日的药粉制作,基本也已经是结束了。 在这几日里,钟文也已经把自己的计划,想法,以及九星侍女未来的时间都按排好了。 “公子,你真的要离开吗?你不能再留下来吗?哪怕多上一个月也好啊。” 禄存看着背着包袱的钟文,心中有些不舍,眼睛里开始泛起了泪水。 而其他的女子,基本与禄存差不离,不是脸上挂着眼泪,就是泛着泪光,使得钟文都有些不忍。 自己救了这些女子,但却又是把她们按排在痛苦之地,这种的按排,着实有些残忍了一些。 但,钟文有着自己的想法,那就是,在哪里痛苦,就把哪里的痛苦杀死在当场,以示自己的决心。 不过,这九名侍女,有可能却是不知道钟文的这个想法。 但好在她们这些时日以来,也并未对这里有过什么不喜,或许,是因为有了目标,更或许,是因为有了钟文在,更或许是其他的可能。 “好了,你们也不要再作小女儿家状了,我又不是不回来,只不过有些事情要办罢了,你们好生在这里习练我教给你们的功夫,待我办完事回来后,看看你们有什么长进没有。” 钟文出声阻止道。 随既,钟文也不再说什么话,直接转身离开。 钟文就怕自己看着她们,会心有不忍。 钟文的心太过软了,或者说,太富有同情心了。 这要是换作别的人,估计早已是把这些女子遣送走了,哪里还有可能为她们建立一个什么宗门组织的,最多送些钱罢了。 “公子,你记得一定要回来啊。” “公子,你要好好的啊。” “公子,你要保重身体。” “……” 还是如以往一样,众人众生相,哪怕女子也一样。 每个人的话语都不同,但每个人的心思,基本也都差不多,都希望钟文能好好的,到时回来。 钟文没有回话,也没有回头,直接垮过了那条小溪之后,几个纵跃,就已是消失在了她们的视线当中。 片刻之后,钟文落了地,到了一处山头之上,遥望着五当寨。 不过,此时却已不再叫五当寨了,而是被那九星侍女称之为公子涧了。 这个名字,钟文反驳了好几次,可都不济于事,只得默认。 公子涧,怎么听都觉得像是公子你好贱一样,这哪里是一个地方的名字,这完全是一个骂人的名字。 遥看了一会儿之后,钟文转身离去,留下这九名侍女,在这公子涧中生活,习武,学文,学医等等。 第一百九十九章 路遇丧事 钟文离去之后,心中欢快。 在这大山里,待了半年多,心早就想离开了。 要不是有这些女子在,他哪里会在这山林里面待这么久,外面的世界不好看吗?还是外面的饭食不好吃?额,外面的饭食确实不好吃。 不管如何,现在的钟文确实一身轻,就像是挑了重担之后,突然放了下来的那般轻快。 一个时辰后,钟文来到官道,开始往着武关方向而去。 虽说他要渡过丹水,才可以到达武关,钟文心中也在想着,是不是直接坐船往着上洛县城去,这样也能快速的到达长安。 至于如何选择,钟文现在更愿意搭船去往上洛,毕竟,那也是可以省上不少的时间的。 再者,现在的天气,越发的冷了些,要不再快一点到达长安,说不定就要下雪了。 天气虽冷,但钟文的心却是热的。 没错,是热的,要是凉了,那就死了。哈哈。 钟文向往长安,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而是打他知道他来到唐朝之时,就开始向往长安了。 虽说自己下山游历,也可以直接奔往长安,但这一路以来,到也给他自己长了些见识,也算是一种经历了。 每一种经历,都是人生的阅历。 不管是杀人也好,还是救人也罢,一切都会使得钟文渐渐的成长。 打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种种不明,到现在渐渐的融入。 打一开始的不够沉稳,到现在慢慢的成熟了起来,或许,这就是一种人生的经历阅历。 当然,钟文更愿意纯真一些,单纯一些。 因为,只有更纯真一些,反而会快乐一些,不至于每日里都是愁闷。 或许,每个人的生活各有不同,但钟文更愿意选择纯真一些,毕竟,他是一个道士,不是坊间的贩夫走卒,也无须那么市侩。 诵经习武,修道学医,本就来的简单。 真要加入一些烦杂的客套心计,估计钟文这个道士都不一定会愿意去做。 如果有可能,钟文更愿意选择如那明心明尘师兄弟一样的生活,隐于山野,过着那简单的日子。 只是,这是不可能实现的。 毕竟,他担负着太一门的责任,担负着家中老老少少的担子。这是钟文无法选择的,同样,也无法卸下的。 或许,等到老了之时,钟文愿意儿孙绕膝,听着家长里短,过着这种美好的生活日子。 傍晚时分,钟文宿住在官道一边。 对于这种野外的生活,钟文早已习惯,只不过需要小心一些罢了。 要不然,半夜来上一只野兽,说不定自己的命就没了。 好在钟文生了几堆火堆,到也可以杜绝一些野兽的袭击。 野兽怕火,何况还有好几堆火堆在。 天气冷了些,但有着火堆,到也可以免去一些寒冷,不过,钟文对于寒冷到是不在意,他的身体,好像对冷稍有些冷淡。 并不是钟文不怕冷,只不过,他的身体经过几年的打磨,再加上药水的浸泡,早已不是当年的他了。 别人在大雪天里,或许需要穿得厚厚的,而钟文他,却是只需穿上一两件衣裳即可。 这也就使得钟文行动起来更方便一些,不至于太过臃肿。 第二日清晨,天还未亮,钟文就已醒了过来,随既,又是打坐习练功法半个时辰。 打坐结束后,这才起身开始离去,正好,天色也开始亮了不少。 官道无人,当然也无山匪。 钟文现在已然对山匪一词,心中有些痛恨了。 或许,在经历过那五当寨之事之后,他对山匪可谓是痛心的很,这世上要是少一些这样的事情,那这世界,也将变得美好一些。 美好一词,放在唐朝,好像有些讽刺,至少,目前是这样子的。 钟文的思维,总是会在不知不觉间,带着前世的一些东西,就如这个美好一词一样。 在古代,哪里有什么美好不美好的。 来到唐朝已有好些年了,什么样子,自己心里没个数吗?难道还不知道当下是个什么情况吗? 只不过,钟文更是愿意选择这样的美好,只不过,时代不允许。 “梆,梆,过道来客,礼让于人。” 正当钟文闷着脑袋赶路之时,官道前方,传来敲木梆子的声音,还传来一年老的呼声。 钟文抬头看了过去,这才知道,这是人家出殡办丧事。 随既,钟文让于路边,微低着头。 钟文并不知道,他离着丹水已是不远了,估计,再行一两个时辰,就该到了丹水了。 而这路遇出殡办丧事的,估计就是这丹水附近村子的人了。 一行众人,身着素服,或绑着一些白绫,一路哭哭啼啼的离去。 钟文看着离去的众人,猜测着,这出殡之人家,估计是死了一个年纪不大的人,要不然,前面的绫布,应该是打头的,而这出殡的绫布,却是打尾的。 如钟文所想的一样,死去的确实是一位年轻人。 绫布打头为年老之人,意为安,而绫布打尾的,却是为年轻人,或者说是年纪不会很高的人,家中且有长辈在的,那就得打尾,意为悲。 当然,各地也有各地的风俗,不一定就是如此。 但身为道士的钟文,却是知道这出殡的事情,打眼就能猜出,这里面的事情是为何。 至于是何人死去,这并不是钟文关心的,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人死去,同样,也会有有出生,这就是天道自然。 有生就有死,不管如何,这一切,都在这天地自然之间,谁也无法阻止,谁也无法逃避。 站了片刻之后的钟文,转身继续往着官道行去。 可当钟文还未走两刻钟,再一次的看见出殡的。 不过,此次钟文到是自觉了些,直接往着官道一边站着去了,也无须别人提醒了。 连续两场出殡,虽然不常见,但也是有的。 如果,在同一家中,出现这种事情的话,那就属于双殡,要一前一后,时隔须在一柱香与两柱香之间。 钟文看着送葬的人过去之后,这才知晓,这确实属于双殡。 而且,这双殡还是夫妻殡。 先前遇见的那一次,属于一个年轻人的,而这次遇见的,却是妇人出殡。 这其中的讲究,还是挺多的。 比如,头一次遇见的,除了绫布打尾,前面的花鱼陪葬之物什么的,基本都是带彩的。 如果是年老之人,那绝对是带白不带彩,而且,年老之人过世,只有鱼,却不是花鱼,而且,陪葬之物会相对多上不少。 其实,这在农户人家家中,基本也不会有多少的陪葬物品,多是一些纸扎的东西,而这纸扎的,基本也就是一些草纸了,就连棺椁都会不一样。 年老之人的棺椁要四花,愚意为散子散花之意,如果是年轻人的棺椁,那要四平,意为平躺平进,指的是如果有后代,那就要上进之意,如果没有子孙,那就由亲属的子嗣继承。 双殡的时间,其实就是相连的意思,一到两柱香之间,连而不断之意。 当然,双殡也有父子殡,兄弟姐妹殡,各有不同,各有讲究。 不过,在一些大户人家,或者贵族什么的,有了这种双殡,那就更为讲究了。 花车礼车那是绝对不能少的,而且还要有扎好的童男童女。 送葬之人,需成双,不得为单。 丧事,总是会让人心中怜悯,就如此刻的钟文,心中也会生出一丝的怜悯出来。 或许有人会说,晦气,那只不过是他本身的生活经历不足,心性还不够沉稳。 当然,如果是前世的钟文的话,也许也会如此,不过,此刻的钟文除了是一名道士之外,他更是一个普通人。 人嘛,心是肉长的,见到这种双殡之事,难免心中会生出一些怜悯之情,更何况,见到的还是夫妻双殡。 不过,钟文心中到是在猜测着,这双殡的夫妻二人,是不是殉情而死,要不然,为何夫妻双殡?又不是年老之人。 “逝者逝,往生无苦,福报一生。” 钟文看着远去的送葬队伍,嘴中说着一句话。 丧事,无须多说,赶自己的路吧。 随后,钟文转身离开,往着官道前方而去,留下片片的阴沉之色,散落于这官道之上。 钟文行了一个时辰后,终于是见到了拦在前方的丹水。 丹水边上,一处不大不小的码头,码头两边,散落着一些房屋,再不远处,就是一处村子,田地什么的。 码头上,没有人,江中,也没有船。 钟文看着前方不远处的码头,心中思虑。难道这丹水没有人摆渡吗?还是没有什么船载客? 随既,钟文继续往着前方走去,直至码头处。 无人,确实无人。 房子到是有不少,但所有的屋子都关着门,就连声音,都没有。 “奇了个怪了,难道这里没人?还是全离开了?” 钟文心中无语,自己这一路走来,除了遇见两个送葬的队伍之外,就没再遇见人了。 难道这里无人,是因为那送葬的队伍不成?所有人都去送葬了?可是,依着钟文所见,那送葬中是没有小孩的,难道这些房子里,连小孩都没有吗? 虽然天气冷了些,但小孩总会跑出来玩耍的嘛。 随既,钟文敲响了一房子的屋门,好半天,也没有得到回应。 其实,这码头附近的房子无人,这还真与钟文所猜测的有些接近了。 只不过,这码头附近的人,却不是去送葬而无人的,而是去了江上游的一个集镇之上,去领官府派发的粮食去了。 那出殡的队伍,离着这码头这么远,怎么可能会是那些人的居所,只不过,钟文现在不知道罢了。 话说这码头附近的百姓,本就穷的叮当响,再加上今年丹水发了洪水,使得他们没了粮食可食用,只得去领官府的救济粮了。 而钟文此时到达码头之时,这里的百姓,早就在清晨就已是携家带口的去领粮食去了,可不会留下任何人在家中,毕竟,那可是要核对人口的,有一个算一个的。 本该由着乡里什么的派发下来,但今年好像改了往年的章程,直接到指定的地点去领粮食,这到使得钟文来到这码头之时,显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钟文却是没有直接把人家的屋子大门给弄开,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可就成了贼了。 第二百章 兄妹 钟文也无法,只得站在码头边,静待着丹江下游来船。就算他想找个人问一问,都没个对像,只能如此了。 虽说这码头无人,又无船,钟文在这里等什么呢?等空气不成吗? 那钟文能去哪?沿江而上? 钟文真心不知道自己要干嘛了,江面无船可乘,附近又无人,他真的只能在这里等着了。 半个时辰后,一艘船从江面而过,不过却是从上游往着下游而去的。 当钟文见到那艘船之后,心中到是定了定心,至少,他可以确定,这条丹江之上,还是有行船的,只不过稀少罢了。 时间,就在这一点一滴中流逝。 午时后,钟文实在等得有些心烦了,只得转身离开了码头,准备去往山林之中,猎只野兽过来烤了吃,也好填一填他那肚子。 片刻之后,进入山林的钟文,直接纵身往着深处而去。 而当钟文离开码头一刻钟之后,一艘行船,正好从下游而来,往着丹水的上游而去。 陈丰站在行船的船尾,看着丹水的沿岸,心中复杂。 他一路乘船,往着上洛县城而去,一路的打探消息,却一直不得钟文任何一点的消息。 不过,他的希望在长安,希望在长安之时,能有钟文的消息,哪怕有一点的消息,对于他来说,已经是最好的了。 可如今,打从在玄真观挂单之后,心中就开始计算着,哪里才是钟文的去处,哪里会是钟文的必经之地。 可他,却是忘了郧乡。 不过,哪怕他到了郧乡,他也不知道李高远,毕竟,李道陵还未跟他说关于他的故友旧交的事情。 要不然,说不定陈丰到了郧乡之后,到也能探听到钟文的一些消息。 二人就如此的完美错过了。 一个原本还在岸边等着行船,一个却是在船上找着钟文。 要不是钟文想着他那肚子之事,估计此时已是上了船去,正好与陈丰遇见呢,可就是这么巧,二人就这么完美的的错过去了。 不管如何,陈丰所搭的那条行船,在码头处没有见到客人之后,直接驶离而去。 而此刻的钟文,却在那山林深处,寻着自己想要的猎物。 两刻钟后,钟文提着一只山羊,从山林深处走了出来,来到山林边上,把那只山羊处理了一遍,随意的捡拾了一些柴火后,开始烤着他的山羊。 一边烤着山羊之时,他的眼睛,还不忘盯着丹江下游处。 可是他却是不知,在他离开没多久之时,就已有了艘船只往着上游而去了,堪称完美错过。 又是半个时辰后,钟文手中的烤山羊,基本也熟了一大半了。 而此时,码头附近的百姓,领着家人,背着一些粮食,从上游沿江而下,往着家中而来。 钟文老远就已是瞧见了这些背着东西的百姓,不过,钟文却是没有起身去打探什么,自认为自己得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其他的事情,可以先放一边。 “娘,你看,那里有个道长在生火,好像在烤着什么东西吃。”一个小娃,指着山林边的钟文,向着他的母亲说道。 “先回家,那道长应该是饿了,才会在那里烤着什么东西吃。”他的母亲正卖力的背着她们一家五口的口粮,心中还在计算着,晚些时候,是煮点稀粥,还是吃点干饭呢。 这一众人去了上游村子领了不多不少的口粮过来,有米有面,虽然都不太好,但也能免强糊口过活,这些粮食,在他们这些人眼中,那可是金贵的很,可不能随意的浪费。 至于那妇人心中想着要煮干饭吃,其实也是因为她的三个子女,这都大半年没有吃过干饭了,天天几口稀的不能再稀的粥,早就饿的脸黄肌瘦的。 而她一家五口,除了她自己,还有三个孩子,再加一个老妇人。而那老妇人,正是她的婆婆,此时,正背着一小袋的小麦,跟随在她身后。 码头就近的百姓,田地不多,又居于丹水边,经常发大水,就如今年一样,可以说是颗粒无归了。 要不是官府派发一些救济粮,说不定早就逃荒去了,谁又会在这里傻待着等死。 码头处的这些百姓,人数相对来说,还是少的,十来户人家,一百人都不到,而离着码头往下,有一个小村落,人口也不多,估计也就二三十户人家,人口也不会超过二百人。 码头处的这些百姓,其实本是依着官道和丹江码头过活的,后来官道的行商越来越少,这也使得这些百姓们,所过的日子越发的艰难。 钟文瞧着这一众人背着袋子或挑着担子回来,心中这才明白,刚才码头就近的房屋里,为何没有人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挑着或背着装的是什么,但能携家带口的离开家,想来肯定是重要的东西。 钟文也不去管那些百姓如何,忙着烤着自己的山羊肉,眼睛偶尔盯着丹水下游瞄一眼。 一刻钟后,钟文手中的那只烤山羊,基本也差不多了,随既,他从包袱之中拿出一些盐巴和调料,开始往着烤山羊表面撒去。 “道长安好。” 正当钟文专心的给自己的烤山羊撒盐撒调料之时,突然一声稚嫩之声传进耳中。 “小娃娃,你好,你是码头农户人家的小娃吗?怎么穿这么少啊,那是你妹妹吗?” 当钟文抬起头来之后,这才发现,有两个小娃,站在不远处,穿的有些破烂且单薄,盯着他手中的烤山羊,眼睛中,流露的全是对食物的渴望,还时不时的咽着口水。 向他问好的是个小男娃,估计七八岁左右,而跟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是个小女娃,四五岁的样子。 对于这些样的小娃,钟文基本是没有多少的抵抗力的。 毕竟,他自己曾经,与着自家的小妹,也都是如此,同样,穿着破烂,冬日里衣着单薄。 而如今,站在自己不远处的两个小娃,就是如此,而且,从他们的形态是,以及眼神之中,就能看出,估计是饿了许久了,或者说没吃饱过。 说实话,钟文不喜欢看到这种场景,更是不愿意看到这种场景。 他不是救世主,救不了太多的人,但只要见到了,自然会帮上一把,哪怕自己没有多少的能力,更何况,自己还是一个道士。 怎么着,也要对得起别人的一声道长安好吧。 或许,一句道长安好,并不能说明什么,但却是代表着,这两个小娃对他钟文这个身份的尊敬,对他这个道士身份的认同。 “回道长,那是我妹妹。” 小男娃看着钟文手中的烤山羊,咽着口水,指了指身后自己的妹妹说道。 “你们两过来吧,过来烤烤火,天太冷了,可不要冻坏了身子。” 钟文向着两个小娃招了招手。 可那两个小娃,听着钟文的话,却是没有直接走近火堆边,眼神之中,带有一丝的敬畏,又带有一丝的警惕,更是带着一些渴望。 “无事的,你看我都是道长了,还能骗你们不成?” 钟文看着两个小娃驻足不前,从他们的表情之上,也能猜到几分,于是出声说道。 “谢谢道长。” 那小男娃听着钟文的话后,心中的警惕,开始放了下来,随之,转身回去牵过自己的小妹,走近火堆边上,蹲了下来,伸着手烤着火。 这一连串的动作,看在钟文眼中,心中甚是欣慰。做兄长的,本就该如此。 就小花曾经说过自己,曾经的钟文他自己,每一次遇见危险了之后,总是第一个跑,把自己的小妹小花落在后面,这一切,使得钟文心中有些愧疚。 虽然,那是曾经的钟文,并不是现在的钟文。但这些事情回忆起来,钟文依然带着一丝的愧疚之情。 而此刻,见到那小男娃回去牵着他小妹的手过来之时,钟文心中除了欣慰之外,更多的是怜悯。 “我这山羊烤的差不多了,来,我分你们二人每人一半。” 钟文手中的烤山羊,虽然不大,但也有着二三十斤的,这每人一半,少说也得十来斤,这哪里是两个小娃能吃得下的。 虽是怜悯,但你钟文也不能这么干啊,难道不知道,小娃的肚子是跟你钟文一样的吗? “谢谢道长。” 小男娃不知所措的接过钟文递给他的半只烤山羊,心存感激,感谢过后,却是给了他身边的小妹。 那小女娃无声的接过烤山羊,看了看钟文,又看了看自己的哥哥,随既,站起了身,向着钟文躬身行了个礼后,直接抱着烤山羊,小跑着离去,往着家的方向而去。 “这……你小妹这是怎么了?为何不在这里吃呢?” 钟文心中奇怪,那小女娃为何抱着烤山羊回家去了呢?难道还怕自己要回去不成吗?虽然那小女娃行礼表示感谢了,但这一连串的动作,却是让他不知所以。 “回道长,我家小妹不会说话,她是拿着这些肉食给我娘和祖母吃去的。” 那小男娃听着眼前道长的疑问,赶紧站了起来,也学着他小妹一样,躬身行礼,随后,这才向着钟文解释一声。 “这……” 钟文听着那小男娃的解释之后,这才明白,那小女娃为何不出声,又为何抱着那烤山羊往家中跑去。 “唉,多好的小丫头啊,可惜了。” 钟文心中无奈,对于这么一个小女娃,他真心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懂事的让人心疼,懂事的让人不敢有所打骂,更是懂事的让钟文想起家中的小妹来。 “来,这半只烤山羊,你拿着吃吧,我再去山林里面猎一只回来。” 钟文心中有些伤感,站起了身,把另一半烤山羊递给那小男娃,随既,转身往着山林里行去,丢下小男娃立在当场。 “谢谢道长。” 小男娃看着手中的半只烤山羊,又看向离去的钟文,随既,又是躬身行礼大声的喊道。 而钟文听到这么一声的感谢之后,心中的感伤,更是加重了一分。 妹有此兄,该庆兴,可是,那妹却是个无法言声的小妹,这是该庆兴,还是该痛骂这老天呢? 小男娃立在当场,直到钟文的背影消失之后,这才捧着那半只烤山羊,往着家中小跑而去。 留下一堆熊熊的火堆,还在那儿继续的烧着,或许,只有这一堆焰火,才能给这世间带去一丝的温暖吧。 第二百零一章 肉 是实正如云世宝预料中那样,随着鸿钧这位洪荒第一位圣人出世,太一和帝俊在不知鸿钧的态度之前,并没有向之前那般野蛮扩张妖族势力,而是选择低调发展。 又在巫族部落和后土腻歪了六百多年,眼见距离鸿钧讲道之日越来越近,云世宝也渐渐起了归心。 这一次,他打算用金乌马甲前往紫霄宫听到。 之所以用金乌马甲,原因有二,其一,紫霄宫位于三十三天外,其中混沌乱流涌动,哪怕是那些有着先天传承的魔神,若是没有先天灵宝护身或者修为不足,也不敢轻易踏足。 当然了,以云世宝先天死气化形,大罗金仙圆满修为,在加上九幽幡护持,想要踏足三十三外天,进入紫霄宫,完全不成问题。 可能躺着,凭什么要站着?回到妖族之后,有帝俊和太一护持他前往紫霄宫听道,什么都不用自己动手,难道不香么? 云世宝何苦来哉自己费尽吧啦的去硬闯混沌乱流,寻找紫霄宫。 至于进入紫霄宫的先后顺序,熟知剧情的云世宝早就知道鸿钧第一次讲道最大的机缘便是那六个蒲团。 可蒲团主人早有天定,故而,进入紫霄宫的先后顺序,对于云世宝来说没有丝毫意义。 其二,此次到达紫霄宫听道的,皆是一些洪荒大能,云世宝自是要趁着此次机会,用金乌马甲多多自己捞一些好处。 至于结下的因果,咳…自然有太一和帝俊二人为他背锅。 想到这里,云世宝嘴角不由微微抿起了一丝弧度,心中颇为得意。 “云哥哥,离开吾,你就这么开心么?”然而下一刻,伴随着一个幽怨的声音响起,云世宝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僵硬了下来。 “d,得意忘形了…”看着泪眼婆娑,满脸委屈的后土,云世宝心中暗骂了一声。 这丫头本就万般不舍自己离开,正愁着满腹委屈无处发泄,恨不得月亮不圆都要怪自己一下,自己此时露出笑容,岂不是主动“送货上门”? “怎么可能…吾对你的真心,天地可鉴,只是此事关系巫族安危,为了你,纵是有万般不舍,吾也愿往!”云世宝神色一肃,义正言辞的道。 虽然他用金乌马甲去紫霄宫是准备顶着第三妖帝的名头打秋风,给自己捞好处去的,但这种话,怎么能对后土说呢? “云哥哥,苦了你了…”果然,听到云世宝的话后,后土脸色幽怨和委屈瞬间消失,颇为感动的依偎到云世宝怀中,动情的道。 “不苦,为了你,在苦都是甜的。”云世宝搂着后土,柔声道。 说话间,趁着后土不注意,他下意识看了看天空,尼玛,现在可不是后世,随便扯谎可是要遭雷劈的。 索性,如今的天道似乎并不愿意搭理的云世宝这个天地间第一个“渣男”。 又跟后土腻歪了一会,云世宝这才在少女不舍的目光中,离开了祖巫部落。 回到天庭后,自然免不得被帝俊和太一二人一顿训斥。 不过因为紫霄宫开讲在既,帝俊和太一二人也没有太多心事计较云世宝这些年去了哪里,纷纷祭出了各自的法宝,将空云世宝护持住之后,向着紫霄宫方向遁去。 三十三天外,混沌气流肆虐翻涌,非大机缘,大毅力、大根脚的强者不可至。 突然,三道金光一路风驰电擎,从洪荒第一重天横渡而来,直抵混沌深处。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帝俊和太一带着云世宝抵达冥冥中那股指引的位置后,并没有看到紫霄宫的踪迹。 周围,零零散散的有一些遍体鳞伤,极为狼狈的洪荒修士,甚至有的修士为了抵御混沌气流,更是直接现出了本体。 在见到完好无损的云世宝和帝俊等人后,这些洪荒修士不由纷纷面露惊色,深知三人是惹不起的角色,纷纷下意识的拉开和帝俊等人的距离。 当然了,也有不惧帝俊和太一的,就比如不远处人身蛇尾的一男一女,此二人气息连成一片,很轻松的便将肆虐的混沌气流抵挡在外面。 比如不远处一老、一中年、一青年三个身着玄袍的道人。 比如那个不惧混沌乱流,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大口大口吞噬着混沌乱流绝世凶物… 总之,此混沌深处,仅仅一眼,便可大致判断出众人的实力强弱。 实力强者,风轻云淡,视混沌乱流为无物,实力稍逊者,或是现出本体,或是狼狈不堪… 至于更弱一些的修士,则根本米有到达此处便已经被混沌乱流吹成齑粉,连个露脸的机会都没有。 “大哥,按照那股冥冥中的指引,道祖传道的紫霄宫,应该就在此处,可为何踪迹难寻?”太一性格相对底蕴来说要急躁一些,四处扫了一眼,没有找到紫霄宫踪迹后,不由忍不住问道。 “距离道祖开奖大道,尚余三年时间,紫霄宫未现,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帝俊淡淡的道。 而在帝俊和太一二人护持下的云世宝在到了此地后,便一直沉默不语,一双眼睛滴溜溜的乱转,偷偷的打量着众人。 那蛇身人首的一男一女自不必多说,想来应该是后来的女娲娘娘和伏羲大神,而那三个风轻云淡的道人应该是昆仑山的三清。 至于那只不停吞噬混沌乱流的绝世凶物,若云世宝没有看错的话,应该便是北海鲲鹏,后来的天庭妖师。 能在这个时间到达混沌深处的,皆是后世凶名赫赫的大神级人物。 当然了,云世宝在意的不是这些大神,而是他们身上的宝物和拥有的先天灵根。 首先是三清,这三位虽有至宝护身,富裕的很,但乃盘古元神所化,身具开天功德,不易招惹。 而且盘古幡,太极图之类的至宝,暂时还在鸿钧手中,尚未赐予三人。 至于女娲,貌似在众多洪荒流之中,她好像是比较穷的,唯一一件极品先天灵宝红绣球,还是后来鸿钧在第三次讲道时赐予她的。 在加上女娲和人族有着深厚的关系,从个人情感上,云世宝不愿对他下手。 第二百零二章 哑妹 是实正如云世宝预料中那样,随着鸿钧这位洪荒第一位圣人出世,太一和帝俊在不知鸿钧的态度之前,并没有向之前那般野蛮扩张妖族势力,而是选择低调发展。 又在巫族部落和后土腻歪了六百多年,眼见距离鸿钧讲道之日越来越近,云世宝也渐渐起了归心。 这一次,他打算用金乌马甲前往紫霄宫听到。 之所以用金乌马甲,原因有二,其一,紫霄宫位于三十三天外,其中混沌乱流涌动,哪怕是那些有着先天传承的魔神,若是没有先天灵宝护身或者修为不足,也不敢轻易踏足。 当然了,以云世宝先天死气化形,大罗金仙圆满修为,在加上九幽幡护持,想要踏足三十三外天,进入紫霄宫,完全不成问题。 可能躺着,凭什么要站着?回到妖族之后,有帝俊和太一护持他前往紫霄宫听道,什么都不用自己动手,难道不香么? 云世宝何苦来哉自己费尽吧啦的去硬闯混沌乱流,寻找紫霄宫。 至于进入紫霄宫的先后顺序,熟知剧情的云世宝早就知道鸿钧第一次讲道最大的机缘便是那六个蒲团。 可蒲团主人早有天定,故而,进入紫霄宫的先后顺序,对于云世宝来说没有丝毫意义。 其二,此次到达紫霄宫听道的,皆是一些洪荒大能,云世宝自是要趁着此次机会,用金乌马甲多多自己捞一些好处。 至于结下的因果,咳…自然有太一和帝俊二人为他背锅。 想到这里,云世宝嘴角不由微微抿起了一丝弧度,心中颇为得意。 “云哥哥,离开吾,你就这么开心么?”然而下一刻,伴随着一个幽怨的声音响起,云世宝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僵硬了下来。 “d,得意忘形了…”看着泪眼婆娑,满脸委屈的后土,云世宝心中暗骂了一声。 这丫头本就万般不舍自己离开,正愁着满腹委屈无处发泄,恨不得月亮不圆都要怪自己一下,自己此时露出笑容,岂不是主动“送货上门”? “怎么可能…吾对你的真心,天地可鉴,只是此事关系巫族安危,为了你,纵是有万般不舍,吾也愿往!”云世宝神色一肃,义正言辞的道。 虽然他用金乌马甲去紫霄宫是准备顶着第三妖帝的名头打秋风,给自己捞好处去的,但这种话,怎么能对后土说呢? “云哥哥,苦了你了…”果然,听到云世宝的话后,后土脸色幽怨和委屈瞬间消失,颇为感动的依偎到云世宝怀中,动情的道。 “不苦,为了你,在苦都是甜的。”云世宝搂着后土,柔声道。 说话间,趁着后土不注意,他下意识看了看天空,尼玛,现在可不是后世,随便扯谎可是要遭雷劈的。 索性,如今的天道似乎并不愿意搭理的云世宝这个天地间第一个“渣男”。 又跟后土腻歪了一会,云世宝这才在少女不舍的目光中,离开了祖巫部落。 回到天庭后,自然免不得被帝俊和太一二人一顿训斥。 不过因为紫霄宫开讲在既,帝俊和太一二人也没有太多心事计较云世宝这些年去了哪里,纷纷祭出了各自的法宝,将空云世宝护持住之后,向着紫霄宫方向遁去。 三十三天外,混沌气流肆虐翻涌,非大机缘,大毅力、大根脚的强者不可至。 突然,三道金光一路风驰电擎,从洪荒第一重天横渡而来,直抵混沌深处。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帝俊和太一带着云世宝抵达冥冥中那股指引的位置后,并没有看到紫霄宫的踪迹。 周围,零零散散的有一些遍体鳞伤,极为狼狈的洪荒修士,甚至有的修士为了抵御混沌气流,更是直接现出了本体。 在见到完好无损的云世宝和帝俊等人后,这些洪荒修士不由纷纷面露惊色,深知三人是惹不起的角色,纷纷下意识的拉开和帝俊等人的距离。 当然了,也有不惧帝俊和太一的,就比如不远处人身蛇尾的一男一女,此二人气息连成一片,很轻松的便将肆虐的混沌气流抵挡在外面。 比如不远处一老、一中年、一青年三个身着玄袍的道人。 比如那个不惧混沌乱流,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大口大口吞噬着混沌乱流绝世凶物… 总之,此混沌深处,仅仅一眼,便可大致判断出众人的实力强弱。 实力强者,风轻云淡,视混沌乱流为无物,实力稍逊者,或是现出本体,或是狼狈不堪… 至于更弱一些的修士,则根本米有到达此处便已经被混沌乱流吹成齑粉,连个露脸的机会都没有。 “大哥,按照那股冥冥中的指引,道祖传道的紫霄宫,应该就在此处,可为何踪迹难寻?”太一性格相对底蕴来说要急躁一些,四处扫了一眼,没有找到紫霄宫踪迹后,不由忍不住问道。 “距离道祖开奖大道,尚余三年时间,紫霄宫未现,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帝俊淡淡的道。 而在帝俊和太一二人护持下的云世宝在到了此地后,便一直沉默不语,一双眼睛滴溜溜的乱转,偷偷的打量着众人。 那蛇身人首的一男一女自不必多说,想来应该是后来的女娲娘娘和伏羲大神,而那三个风轻云淡的道人应该是昆仑山的三清。 至于那只不停吞噬混沌乱流的绝世凶物,若云世宝没有看错的话,应该便是北海鲲鹏,后来的天庭妖师。 能在这个时间到达混沌深处的,皆是后世凶名赫赫的大神级人物。 当然了,云世宝在意的不是这些大神,而是他们身上的宝物和拥有的先天灵根。 首先是三清,这三位虽有至宝护身,富裕的很,但乃盘古元神所化,身具开天功德,不易招惹。 而且盘古幡,太极图之类的至宝,暂时还在鸿钧手中,尚未赐予三人。 至于女娲,貌似在众多洪荒流之中,她好像是比较穷的,唯一一件极品先天灵宝红绣球,还是后来鸿钧在第三次讲道时赐予她的。 在加上女娲和人族有着深厚的关系,从个人情感上,云世宝不愿对他下手。 第二百零三章 帮到底 是实正如云世宝预料中那样,随着鸿钧这位洪荒第一位圣人出世,太一和帝俊在不知鸿钧的态度之前,并没有向之前那般野蛮扩张妖族势力,而是选择低调发展。 又在巫族部落和后土腻歪了六百多年,眼见距离鸿钧讲道之日越来越近,云世宝也渐渐起了归心。 这一次,他打算用金乌马甲前往紫霄宫听到。 之所以用金乌马甲,原因有二,其一,紫霄宫位于三十三天外,其中混沌乱流涌动,哪怕是那些有着先天传承的魔神,若是没有先天灵宝护身或者修为不足,也不敢轻易踏足。 当然了,以云世宝先天死气化形,大罗金仙圆满修为,在加上九幽幡护持,想要踏足三十三外天,进入紫霄宫,完全不成问题。 可能躺着,凭什么要站着?回到妖族之后,有帝俊和太一护持他前往紫霄宫听道,什么都不用自己动手,难道不香么? 云世宝何苦来哉自己费尽吧啦的去硬闯混沌乱流,寻找紫霄宫。 至于进入紫霄宫的先后顺序,熟知剧情的云世宝早就知道鸿钧第一次讲道最大的机缘便是那六个蒲团。 可蒲团主人早有天定,故而,进入紫霄宫的先后顺序,对于云世宝来说没有丝毫意义。 其二,此次到达紫霄宫听道的,皆是一些洪荒大能,云世宝自是要趁着此次机会,用金乌马甲多多自己捞一些好处。 至于结下的因果,咳…自然有太一和帝俊二人为他背锅。 想到这里,云世宝嘴角不由微微抿起了一丝弧度,心中颇为得意。 “云哥哥,离开吾,你就这么开心么?”然而下一刻,伴随着一个幽怨的声音响起,云世宝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僵硬了下来。 “d,得意忘形了…”看着泪眼婆娑,满脸委屈的后土,云世宝心中暗骂了一声。 这丫头本就万般不舍自己离开,正愁着满腹委屈无处发泄,恨不得月亮不圆都要怪自己一下,自己此时露出笑容,岂不是主动“送货上门”? “怎么可能…吾对你的真心,天地可鉴,只是此事关系巫族安危,为了你,纵是有万般不舍,吾也愿往!”云世宝神色一肃,义正言辞的道。 虽然他用金乌马甲去紫霄宫是准备顶着第三妖帝的名头打秋风,给自己捞好处去的,但这种话,怎么能对后土说呢? “云哥哥,苦了你了…”果然,听到云世宝的话后,后土脸色幽怨和委屈瞬间消失,颇为感动的依偎到云世宝怀中,动情的道。 “不苦,为了你,在苦都是甜的。”云世宝搂着后土,柔声道。 说话间,趁着后土不注意,他下意识看了看天空,尼玛,现在可不是后世,随便扯谎可是要遭雷劈的。 索性,如今的天道似乎并不愿意搭理的云世宝这个天地间第一个“渣男”。 又跟后土腻歪了一会,云世宝这才在少女不舍的目光中,离开了祖巫部落。 回到天庭后,自然免不得被帝俊和太一二人一顿训斥。 不过因为紫霄宫开讲在既,帝俊和太一二人也没有太多心事计较云世宝这些年去了哪里,纷纷祭出了各自的法宝,将空云世宝护持住之后,向着紫霄宫方向遁去。 三十三天外,混沌气流肆虐翻涌,非大机缘,大毅力、大根脚的强者不可至。 突然,三道金光一路风驰电擎,从洪荒第一重天横渡而来,直抵混沌深处。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帝俊和太一带着云世宝抵达冥冥中那股指引的位置后,并没有看到紫霄宫的踪迹。 周围,零零散散的有一些遍体鳞伤,极为狼狈的洪荒修士,甚至有的修士为了抵御混沌气流,更是直接现出了本体。 在见到完好无损的云世宝和帝俊等人后,这些洪荒修士不由纷纷面露惊色,深知三人是惹不起的角色,纷纷下意识的拉开和帝俊等人的距离。 当然了,也有不惧帝俊和太一的,就比如不远处人身蛇尾的一男一女,此二人气息连成一片,很轻松的便将肆虐的混沌气流抵挡在外面。 比如不远处一老、一中年、一青年三个身着玄袍的道人。 比如那个不惧混沌乱流,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大口大口吞噬着混沌乱流绝世凶物… 总之,此混沌深处,仅仅一眼,便可大致判断出众人的实力强弱。 实力强者,风轻云淡,视混沌乱流为无物,实力稍逊者,或是现出本体,或是狼狈不堪… 至于更弱一些的修士,则根本米有到达此处便已经被混沌乱流吹成齑粉,连个露脸的机会都没有。 “大哥,按照那股冥冥中的指引,道祖传道的紫霄宫,应该就在此处,可为何踪迹难寻?”太一性格相对底蕴来说要急躁一些,四处扫了一眼,没有找到紫霄宫踪迹后,不由忍不住问道。 “距离道祖开奖大道,尚余三年时间,紫霄宫未现,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帝俊淡淡的道。 而在帝俊和太一二人护持下的云世宝在到了此地后,便一直沉默不语,一双眼睛滴溜溜的乱转,偷偷的打量着众人。 那蛇身人首的一男一女自不必多说,想来应该是后来的女娲娘娘和伏羲大神,而那三个风轻云淡的道人应该是昆仑山的三清。 至于那只不停吞噬混沌乱流的绝世凶物,若云世宝没有看错的话,应该便是北海鲲鹏,后来的天庭妖师。 能在这个时间到达混沌深处的,皆是后世凶名赫赫的大神级人物。 当然了,云世宝在意的不是这些大神,而是他们身上的宝物和拥有的先天灵根。 首先是三清,这三位虽有至宝护身,富裕的很,但乃盘古元神所化,身具开天功德,不易招惹。 而且盘古幡,太极图之类的至宝,暂时还在鸿钧手中,尚未赐予三人。 至于女娲,貌似在众多洪荒流之中,她好像是比较穷的,唯一一件极品先天灵宝红绣球,还是后来鸿钧在第三次讲道时赐予她的。 在加上女娲和人族有着深厚的关系,从个人情感上,云世宝不愿对他下手。 第二百零四章 上洛县 “好了,东西都搬完了,看这天色,也差不多是午时了,不知道这江面上会不会有船。” 钟文把所有的东西,都搬进至屋中后,出来看着江面,希望一会儿就有船过来,他也好离开了。 “道长,大恩大德,你让我们怎么报答啊。” 那老妇人直接开始跪了下来,开始向着钟文磕起头来。 随后,那年轻妇人小慧,带着她的三个小娃,也跪了下来,磕着头。 “你们这是干嘛,都起来,都起来,我在你们家吃住,肯定是要付钱的啊,总不能白吃白住吧。” 钟文赶紧把人给扶了起来,心中却感觉特别的别扭,心里不得劲。 “道长,恩人,我们不知道怎么报答啊。” 老妇人被钟文扶起后,满脸挂着泪水,一双粗槽的手,擦着眼泪。 她从未遇见过如此心善的道长,心里激动且欣喜,但却难已抑制心中之情,嘴里念叨着。 “不重要,真的不重要,船来了,我得告辞了,以后我还会再来的,你们多保重啊。” 钟文正想与这户人家多说上几句话,可是,眼睛却是看到远处丹水下游,驶来了一艘行船,随既,转身去了他昨日居住的屋子,把包袱绑好之后,拿着剑出来。 “道长,道长……” 两妇人牵着三个小娃,站在门边,看着钟文这是准备要离开了,心中想留钟文,可却是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 “你们好好过日子吧,好好照看孩子,把哑妹照看好。” 钟文不知道该说什么,随口说了句话。 “道长,你要好好保重,我们会去观里给你祈福的。” 老妇人看着钟文背着包袱,往着码头那边去了,随既开口说道,同时,也跟随着钟文,往着码头而去。 没过一会儿,行船来到码头,停靠在一边。 “道长,你是要搭船吗?我们的船,只到上洛。”行船上,一个船工,向着站在码头的钟文问道。 “到上洛吗?那行,拉我一把。” 钟文听着那船工的话后,心里想了想。 船到上洛,到也没有问题,反正丹水也到不了长安,最多也就到上洛就差不多了,再往前,估计有码头,但总没有上洛来的方便。 随既,把手伸向那船工,也好把自己拉上船去。 “道长,你要保重啊,如果再经过这里的时候,一定要下船来,……” 码头边上的这一家子,看着钟文上了船,又开始跪了下来,嘴里念叨着一些话。 “好了,你们赶紧回去吧,天太冷,不要冻着了,我走了,保重。” 钟文无法,只得喊了一句之后,转身进了船仓里去了,留下这五人跪在码头边,看着行船开始驶离。 而那船工,冒似没看懂这个情况,一脸的茫然。不过,这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他的事情,随既,回去操持他的桨去了。 “啊,啊” 哑妹看着行船开始驶离,指着行船,嘴里啊啊啊的叫唤着。 此时,她的心里,却在想着,那个好道长,为什么突然要离开去呢?今天不是买回来这么多的吃的用的东西吗?为什么还要走呢? 虽说她才四岁左右,可经历了人生当中的第一道苦难,可谓是活的不易。而打昨天开始,钟文的出现,使得她心中,好像有了一些想法似的。 可当钟文的离开,她感觉好像再也没有谁,会对她好了。当然,这不包括她的家人。 “娘,小道长是个好人,我们明天就去观里烧香,给小道长祈福吧。” 小慧站了起来,扶起了她的婆婆,眼睛看着已经开始离去的行船,眼睛里布满了泪水。 “好,明天就去,明天就去,可是,小道长的名字,我们都没有问,唉,人老心都没了。” 老妇人突然想到,她们一家,好像都没有向着那小道长问过名字。 “娘,也怪我,我都忘了这事。” 小慧心中也在暗自后悔,后悔没向着那小道长打探一下名字,哪怕知道一个姓都是好的啊。 可如今,是不太可能知道了,行船已是远去了,追是不可能追得上了。 “娘,道长不是说还会再来我们家的吗?到时候再向道长问问吧。” 那最大的小娃毛丫,到是想起钟文先前说的话来,提醒道。 “可是,谁又知道,道长说的是不是真的呢?” 老妇人心中后悔,可再后悔,也只能如此了。不过,她的心中,到是开始有了计较。 行船已是没了影,她们这一家,这才转身回去。 二十来米的距离,像是要走一个世纪一般。 好半天,她们这才回到了家中,每一个人,心中都像是心思重重的样子,就连那哑妹,到现在脸上还挂着泪水,看起来更是脏兮兮的。 “娘,有钱,箩筐里有钱,有好多铜钱。” 一家人进到那间存放粮食的屋子里,看着眼前的这些东西,又开始闪现着那小道士的身影。 而那小男娃任飞,到是开始翻看着箩筐中的东西,直到他翻到最下面,这才发现,钟文留下来的铜钱,一把捧着些铜钱,大声的喊着。 “小道长对我们这一家,实在是大恩啊,飞儿啊,以后,你一定要心向善,多跟着娘去观里向道君祈福,保佑小道长长命百岁。” 小慧看着自己儿子捧着铜钱,转身过来,看着箩筐底部,钟文特意留下的铜钱,心中难已名状。 至于钟文离开前说的话,她也记在心中,以后,要好好照看着孩子,更要把自己的小女儿照看好。 因为,她从钟文的眼中,以及语言当中,知道了钟文特别看中她的女儿。 当然,她心中希望她的女儿有这个福份,以后跟在这位小道长身边,至少,不愁吃穿。 只不过,眼下是没有机会了,就看以后,是不是如那小道长所言,还会经过她们这里了。 而此时,钟文正坐在船仓中,与着同船的商客说着话,对于哑妹一家,已经算是过去了。 “道长,你这是要去京城长安啊?那我们有可能会同行,我也到上洛之后,再雇架马车去往长安,此行,我是去长安投奔我那在长安当差役的兄长的。” 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正与着钟文坐在一块,一边闲聊着。 如他所言,他去往长安,是投奔他那兄长而去的,不过,他不是孤身一人,而是携家带口的去投奔。 就在他身边,还坐着他的母亲,还娘子,当然,还有两个他的孩子。 “是的,贫道此行正是前往长安,如果能同行,那是最好了。” 钟文与着这位年轻人聊着话,到也知道了一些大概的情况。 年轻人本姓何,随州人氏,此行,听说是家乡遭了水患,无家可归了,这才去往长安投奔他那兄长。 而这携家带口的,路途遥远,先是陆路,后来到了襄州之后,才改的水路,当然,这钱,到也是能省上一些。 毕竟,钟文看着这户人家,好像并不怎么富裕,穿着什么的,估计也只是随州的普通百姓什么的。 钟文回应的那一句,其实也是钟文心中所希望的。 一路有人同行,那是最好不过的了,总好过他再一人独行,总觉得没个人说句话,显得有些沉闷。 到上洛,还有着一百五六十里的水路,估计达到上洛之时,差不多也是傍晚的时分了。 钟文这一路上,到是与着船上的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 就连船上其他的客人,也基本会来向着钟文问上一句好,或者说上几句话,谁让钟文是名道人呢。 道人,走到哪,都是吃香的。 酉时前,行船终于是达到了上洛县城,停靠在上洛县城南的码头边上。 因钟文身上只有金饼子,却是没有铜钱,船家到是免了钟文的乘船费,使得钟文稍显有些不好意思。 虽说自己是个道人,可这白搭船,总觉得有些失了道人的身份。 可那又如何呢?用金饼子去换钱付船费吗? 钟文谢过船家之后,开始与着那何姓一家,结伴往着上洛县城而去。 上洛县,可以说是京城出了蓝田关之后,第一要县了。 西有熊耳山据守,南有丹水,北同样也是大山。 从上洛开始,往着东而去,是一条长长的小丘陵地带,一直到如今的丹凤县,基本可以说是小丘陵地带了。当然,也可以称之为峡谷式的小丘陵。 在古代之时,有东出武关之说,意为攻取中原之意。 而钟文此行,本该是走武关的,可却是从丹水到达的上洛,而这上洛,同样也是重要之地。 隋炀帝就曾说过,于上洛以置关防,从此话之中,就能看出,上洛的重要之处了。 毕竟,上洛再往西不到百里,就是蓝田关了。 只要攻占了蓝田关,那整个京畿(ji)之地基本就是囊中之物了,毕竟,京畿之地可是平原小丘陵地区,而且,土地肥沃,最是能养人之地了。 “道长,我们住这里吧,这家客舍便宜还干净。” 那何姓年轻人,向着正在四处观望着钟文喊了一句。 “何居士,抱歉,我今日不住这客舍了,我得去城北处的道观里宿住。” 钟文向着那何姓年轻人回应道。 他在上岸之时,就已是向那船家打听了,上洛县城北门不远处,有一座道观,钟文这才想着,要去那道观里挂个单什么的。 至于住客舍,算了吧,连船钱都付不起的人,哪里有可能住客舍。 “那,道长你先去,明日我再城西处等你,如果晨时不到,到时候我们就先行一步了。” 何姓年轻人想了想之后,明白钟文的意思,随既,点头道。 “好的,何居士,告辞。” 钟文回应后,迈步往着城北而去。 并不是钟文没有钱,他的包袱里可装的可全是钱,只不过,道人必然要去道观里崇奉一下道君的。 再者,道人不住道观,专挑客舍,这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了。 真要是不方便了,或者赶时间了,那到也是没啥问题。而钟文可是不赶时间的。 虽说在船上之时,已与那何姓人说好明日同行前往长安,但只要约好了即可,至于是否能同行,谁又知道呢? 钟文行了小半个时辰,这才来到上洛县城北不远处。一座道观,建于城北几百米之外的一座山头之上。 道观的名字,到也取的挺随意,就叫丹洛观。 钟文猜测着,这座道观的名字,应该取于丹水和上洛县城之名,要不然,为何要叫丹洛观呢? 第二百零五章 大师? 钟文上前敲了敲门后,静待于一边。 “道友何事?” 没过一会儿,丹洛观的观门被打了开来,从里面走出来一位道人,打量了一下钟文。 “贫道九首,前来挂单。” 钟文行了行礼,开口说道。 “原来道友是前来挂单的啊,不过,今日我观中有些事情不方便,实在抱歉了。” 那道人随既也向钟文回了礼说道。 “那打扰了,告辞。” 钟文听着那道人的话,心中了然,只得回应一声后,转身离去。 挂单,总是会出现这样那样的事情,能进门,那当然是最好的了,进不了门,那也没办法。 人家道观有事情不便外人进入,那也属正常,总不能赖着不走不是。更何况人家道观看起来就属于大观,不像龙泉观这样的小观,有的都是规矩。 那道人站在观门前,目送钟文离去。 却如他所说,他丹洛观今天确实有事情,不便接待外来挂单的道人,这要是放在平时,那是不太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钟文只得往着上洛县城而去,心中寻思着,找一家客舍宿住。 “道友且慢。” 正当钟文走出几十米之时,丹洛观中走出一位年老的道人,向着钟文大喊了一声。 “道友可有何事?” 钟文听闻这大喊声,停下脚步,心中疑惑:这丹洛观不让挂单就算了,难道还要强留下自己不成? 不过,依着钟文的正常思维,大概就是这样子的,但却是忘了,李道陵曾经跟他说过的话。人家道观不便挂单之时,你可以自行离去,但道观会相应的给出一个便于挂单的道人宿住的地方。 而这个宿住的地方,或许是就近的农户人家,或者某个偏僻之所。至于你住不住,那就看你自己了。 毕竟,住于农户人家,那条件肯定不如观里的,而且,那吃食什么的,基本也由着那农户人家负责,肯定也就没有那么好了。 而这些农户人家,基本也都属于道观的附庸了,要不然,也不可能被按排过去。 而那提供宿住和饭食的农户人家,基本也可以得到观里的一些补偿,至于是什么,就看所属道观的给予了。 条件虽差,但对于一些只求宿住一晚的挂单道人来说,那到也无妨。 但这对钟文来说,可能就有些不合适了。 “道友,我丹洛观今日确实不便,如道友愿意,可随我去那农户中宿住一晚?” 那年老的道人,走近钟文,诉说着他意思。 “这位道友,这天色到也不晚,我可自行前去上洛县城,找家客舍宿住,就不打扰贵观了。” 钟文听后,心中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老道人喊住自己是这么个原因,还以为是要强行留下自己呢。 “道友,抱歉了。” “道友客气了,告辞。” 话后,钟文再次转身离去,往着上洛县城而行。 至于丹洛观有什么不便之事,那并不属于钟文应该知道的,那是人家丹洛观的事情。 当然,钟文心中也在想着,丹洛观有何不便,让他挂不了单。 没过多久,钟文回到上洛县城,随意的找了家客舍入住,又向着客舍的店家,要了不少的吃食弄到屋中去。 当晚,吃过饭食之后,洗去几日以来的疲惫,睡了下去。 第二日清晨,天色微亮后,钟文醒了过来,随既,继续着他每日的打坐习练功法,直至天色大亮后,这才结束。 “大师,我家客舍开门做生意,对每一位宿住的客人,都是要收钱的,大师你这又吃又住的,那可是差不多近两百文钱的,小店可承担不起啊。” 正当钟文从他宿住的屋子出来后,来到大堂,却是看到一位僧侣,正与那店家说着什么。 “贫僧来你这家客舍吃住,本也没吃多少,再者,贫僧确实身无分文,要么,贫僧给你这客舍驱个邪祟如何?” 那光头僧侣听着店家的话,赶紧解释道 钟文听着这店家与那僧侣的话,冒似好像是因为这位僧侣吃住过后,想免单。 钟文也无意关心,去了客舍的后院的水井边,开始洗漱了起来。 至于那僧侣吃住想免费,那与他钟文并无关系,他才不会去关心一个大光头来的。 他自己还想着,得赶紧结了住宿的钱,准备去西城,与昨日相约的何姓人一同前往长安呢。 片刻之后,钟文洗漱回到屋子,把包袱绑好,拿着剑,回到大堂。 “店家,再与我准备些吃食,多要些肉食,用个包袱装好,一起算算多少钱。” 钟文一到大堂后,开口向着还在与那僧侣交涉的店家说了一声。 “好的,道长,你稍待。” 店家看着这眼前一道人,一僧侣,心中还在打颤,这位道长不会一会儿也想免单吧?可这听着要一起算算多少钱,想来这位道长应该不会与那大和尚一样,是过来骗吃骗喝的了。 随既,向着一个伙计吩咐了一声,继续与着那僧侣交涉着。 僧侣,在这个时代,与着道人基本上是差不多的地位了。 当然,僧侣众多,几十万人数之众,不像道人,估计还不到他们人数的一成。 况且,寺庙众多,田产又多得吓人,要钱有钱,要人有人。 不过,高坐于庙堂之上的李世民,冒似好像出台了一些政令,抑佛扬道,准备大量的裁撤各寺庙的僧侣。 毕竟,田地占用太多,人数又多,自然税收也就减少的不是一星半点了,要不然,李世民也不可能把他的祖宗,定为道家的老祖老子李耳了。 至于其中原由,谁又知道呢,不外乎几个原因,一是打压僧侣,抬高道门的地位,二是田产什么的,三是税收什么的。至于那名声,估计李世民不会看得最重,要不然,也不会来个弑兄弟,再囚父亲了。 “这位道长,贫僧苦虚,五庄寺住持。” 那大和尚看到一位道人来到大堂,心中想着,能否向着这位道长借些钱来,也好打发了这位店家,省得猜测他骗吃骗喝。 “大师有礼了,贫道九首。” 钟文本就是站在边上,等着店家准备吃食去的,哪会想到,这位大和尚会向他开口说话。 道人与僧侣之间,本就没有多少交集,说来,还有仇怨。 李道陵在他下山之初,就已是把江湖上的僧道争端都告知了他,他哪里会不知道,这僧道之间的一些事情。 而如今,自己只是宿住在一家客舍,还能碰到一位大和尚与他说话,这打天亮开始,都觉得天更亮了些了。 虽说那大和尚苦虚向着他行礼,他只得回应,毕竟,出门在外,礼多人不怪嘛。 “道长,贫僧出门未带有钱财,能否借于贫僧一些钱财,也好结了这食宿钱?” 那苦虚大和尚,没把自己当外人一样,开口就向钟文借钱。 “大师,贫道的钱财来之不易,这是贫道的师长所留,不便借于外人,抱歉。” 钟文哪里有可能会借钱给这苦虚和尚。 你出门不带钱,那你出门干嘛来了?化缘?你当这世界是你家的吗?拿个钵就能讨到钱了吗?那还不如去城门口坐在那儿化缘来得快。 “道长,你的吃食,住店加饭食钱,一共一贯七百文钱。” 正当钟文与那苦虚大和尚说话之时,客舍的伙计拿着一个包袱过来,递至钟文面前。 “我没有铜钱,这个金饼子给你,多余的铜钱,你用个大篮子装好给我吧。” 钟文也没在意价钱有多高,更何况,他这一包袱的肉食,估计值不少钱,至于多少,钟文心里也没个数。 “好的,道长。”那伙计接过金饼子交给他的东家之后,随既开始去准备去了。 而那柜台之处的店家,看着手中金饼子,心中的担忧到是放了下来,好在这位道长付了钱,不至于像眼前的这位大师一样,连两百文钱都拿不出来。 “小道长,贫僧看你给了一个金饼子,那找赎回来的铜钱,借于贫僧二百文钱如何?到长安之时,贫僧再还与你。” 那苦虚大和尚瞧见钟文拿着金饼子结的账,心中有些无奈,刚才钟文虽拒绝了一次,可还是再一次的开口说起借他二百文钱来。 “大师,钱财对于贫道来说,那是师长给的,我可不敢外借半文,毕竟,那是师长们辛苦所挣来的,我这个做晚辈的,在未得到他们的同意之下外借,那是大不敬。” 还借钱?真当你头很亮吗?难道要亮瞎我的眼睛不成? 没门,一个字,就是没门。 钟文所说之话,任是谁,估计都不可能再开口了,哪怕眼前的这位和尚大师,估计也没那脸再开口了。 就钟文从李道陵口中所知,天下的寺庙众多,田产林地众多,哪会没有钱财之事。 估计,他们的寺庙之中,不知道有几个仓库存放钱粮的东西了。 不像龙泉观,要钱没钱,要粮食,也就那么一点儿罢了。 虽说钟文包袱之中的钱财不是李道陵所给的,而是从那些山匪手中夺了来的,但这也不是他能外借的原因啊。 更何况,这僧道之间的争端如此之大,他一个刚下山来的小道士,哪是他能参与进去的。 “道长,这是找你的铜钱,稍有些重,请多担待。” 那伙计艰难的提着一个大篮子过来,篮子上面,盖着一块麻布,使得篮子中的铜钱不至于外露。 钟文接过篮子后,试了试重量,估计得有五十斤重了。 至于让他去数,想想还是算了吧,这篮子中的铜钱真要数下来,那得费上好些时间。 话不多说,钟文背上两个包袱,连手中的剑,都插在包袱之中,这才提着篮子,出了客舍的大门。把那借钱的大和尚苦虚晾在那儿,连一句告辞都不曾说。 打招呼? 钟文没那个心,与着这些所谓的大师打招呼。 没钱你住个什么店?真当人家是给你家开的店不成吗?谁也不是傻子,不像那些农户人家那么好骗。 这些长居于龙蛇混杂东家掌柜的,哪一个不是火眼金睛的,更别说他们开客舍,要不是为了钱财,谁愿意开店呢? 苦虚看着提着一篮子铜钱离去的小道士,心中不快。 此时他的心中,却在编排着整个道门,把整个道门的人,都看轻了下去,就如刚才的那小道士,借二百文铜钱都不借,这哪里是个什么道人,这是小人。 s:感谢枫叶(丁丁)打赏100币,感谢梦醒成书打赏100币。 第二百零六章 一路同行遇囧事 道人也好,小人也罢,钟文有着自己的行事准则。 如果是一些穷苦的农户百姓,别说几百文钱了,哪怕他包袱之中的所有钱财都舍出去,他都不会心疼哪怕一秒钟。 可要是换成那僧侣,别说二百文钱,哪怕一个子都没有。 至于那苦虚大和尚如何编排自己,钟文根本也不关心,爱咋就咱滴,自己心无所愧即可。 此时的他,正迈着欢快的步伐,往着上洛县城城西而去。 “道长,你可来了,你要是再稍晚一些,我们可就要走了。” 当那何姓年轻人,见到钟文提着个大篮子过来之后,迎上去,嘴里喊着一些话。 “抱歉抱歉,买了些吃食,担误了些时间。” 钟文看着迎上来的何姓年轻人,解释了一声。 “无事,来了就好,道长,前面就是我家租用的马车,要不,道长,你也一起吧。” 何姓年轻人,指着前面不远处的马车,向着钟文说道。 “不用了,我再雇一架马车吧,你们人多,再加上有妇人,我也不便与你们同乘一架马车。” 钟文哪里会与那何家人坐在一块,人家可是有妇人的,总是有些不方便不是,再者,自己这背上背着的包袱,再加篮子,都要占了一些地方去了,那马车估计就更挤了。 “那道长赶紧去雇架马车吧,眼看这天色都晚了些,再不赶路的话,今天可就到达不了蓝田县了。” 何姓年轻人赶紧催促着钟文。 此行从上洛县城,到达蓝田县,那距离可不是一里两里的,那可是一百多里的山路,估计得要一天的时间了。 再者,这山路行路还难,今天能不能到达蓝田县,都很难说。 “好。” 钟文回了话之后,赶紧去了边上不远处的专门出租马车的行栈走去。 这出租马车的行栈,其实不止有马车,当然也有牛车,驴车什么的。 除了拉人的,当然也有运送货物的车架。说来,就是一个货栈也可以说是个租用车架的地方。 随后没多久,钟文雇了一架不大的小马车,坐上了去之后,由着夫车,开始与着何家人所雇的马车,一同出了上洛县城西门,往着蓝田县方向而去。 所雇的马车,价钱还是挺高的。 至少,钟文觉得挺高的,五百文到蓝田县,如果到京城长安城,那是九百文钱,这还纯粹是雇马车的钱。 如果加上车夫的吃住钱,那还得加上一些,当然,这点钱到是不多,估计也就几十文钱。 车夫所吃用的,必然不会太好,能有几个饼子吃,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至于马匹,车夫会专门携带着一些豆子,或者一些其他的东西,给马匹食用。 两驾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延着官道,一路西行。 “道长,前面有大石挡路,我们得去搬开才能通行。” 马车行了两个多时辰后,车夫突然向着钟文说着前方路况。 “那一起去吧。” 钟文出了马车,看到前方官道之上,被一块大石,以及一些碎石拦住了去路。 钟文看了看官道两边,这官道之上的石头,估计是从一边的山体上滑落下来的。 依着钟文的判断,到不像是有打劫的山匪在此盘踞,故意从山上推下那大石块至官道之上,便于他们打劫。 这条通往京城的官道,可不是这些山匪能来的地方,前有蓝田关,后有上洛,随便哪方面来人,都能把盘踞于此的山匪给灭了。 通往京城的要害之地,怎么可能会让山匪盘踞呢。 “道长,前面怎么了?有大石头拦路吗?不会有山匪劫道的吧?” 此时,跟随在钟文马车后面的那架马车上,何家人也随之下了车架,何姓年轻人,瞧见官道前方面的大石头拦路,心中担忧,紧张的望向官道两边的山头。 “无事,应该是山体之上滚落了一些石头下来的,过来帮把手吧。” 钟文知道,这何家人应该是担心有山匪劫道,随既,向着那年轻人招呼了一声。 两个车夫,再加钟文以及那何姓年轻人,四人合力,开始移除这官道之上的石头。 碎石到是好清除,可这大石块,就稍显有些难度了。 而那块大石头,少说也有五六千斤了,四人还真没那么容易移开至路边。 钟文虽说力气颇大,但也不可能移动得了这么重的大石头,哪怕再加其他三人,也是不行。 “道长,我们人太少了,要不,我们在这里等一等,看看后面是否有人过来,也好多些人过来推走这个大石头。” 一车夫看着眼前的这大石头,四人都无法移动,只得向着钟文建议道。 “好,那就等一等吧。” 钟文也是无奈,石头太大,四人还真难已移动半分。 估计再多上五六人,那到是有可能把这大石头移动官道的路边,也好使得马车通行。 随后,一行众人回到马车上,拿下些东西,走至官道一边,准备开始吃起早饭来。 何家人,到是也带着一些吃食,除了饼子,基本也就没啥了。 反观钟文,却是拿着自己的包袱出来,坐在一边,从包袱之中,开始拿着里面的一些肉食吃了起来。 就连他的那个车夫,也分到了一些肉食。 “道长,你怎么买了这么多的肉食啊?这傍晚就能达到蓝田县了。” 车夫不明白眼前的这个小道长,为何买这么一大包袱的肉食,感觉小道长是不是脑袋长毛了,发了霉,要不然,怎么会买这么一大包袱的肉食携带着。 “何居士,来,这些吃食,拿去给你家人分了吃吧。” 钟文分出一些来,递给边上那何居士,也没有回应那车夫的问话。 说来,钟文实在不愿意看到何家的两个小娃的眼神,老是盯着他包袱中的肉食,嘴里谗的流出口水,这才分了些肉食递了过去。 “多谢道长。” 何居士接过去后,分给家人,心中却如同那车夫一样,对钟文买了这么多的肉食,实在不明。 “娘,我要嘘嘘。” 早饭后一会儿,何家的那小男娃,吃多了,也喝了一些水,感觉有些尿意,向着他母亲说要去嘘嘘。 “让你爹陪你去。”那何家妇人指着何居士说道。 “来,爹陪你去。”何居士到也明白,牵着他那儿子,往着官道不远处而去。 何家的小男娃,不大,四五岁的样子,长得虎头虎脑的,反观她的姐姐,到是文静的实在有些不像话。 打钟文与着何家人乘船开始,那小姑娘,就少有说话。七岁的样子,估计是有可能知道娇羞了。见到钟文之时,都会躲了开去,好像怕钟文这个小道长一样。 何家人一家供奉道君,对于道人,想来应该挺熟悉的,只不过,那小姑娘,好像太过于文静一些。 “爹,爹,有东西咬我鸟鸟,好疼,好疼,呜呜呜呜,啊啊。” 此时,钟文正坐在一边打着坐,突然传来那小男娃的一声疾呼,大哭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那何家的两个妇人,听见那小男娃的哭声后,赶忙起身,急跑了过去。 “没事,没事,爹已经帮你把那四脚蛇给打掉了,牙儿莫哭。” 何居士本是带着他儿子在路边去嘘嘘,但却只是帮着他儿子脱了裤子后,就站在一边去了。 他哪里知道,自己儿子嘘嘘之时,会有一条四脚蛇会窜出来咬了自己儿子的小鸟。 “牙儿,牙儿,不要哭,应该没事的,……” 他的母亲,跑过去之后,忙着安慰了起来,只不过,那四脚蛇早已是被何居士打落了,飞奔似的逃离不知哪去了。 可是,没过一会儿,那叫牙儿小男娃的小鸟,就开始流出了些许的血来,而且,也开始肿了起来。 “娘,好疼,呜呜。”小男娃继续哭着。 此时,钟文也站了起来。 他到没有急着过去看看什么情况,毕竟,人家还没开口,自然也不便自行上去打问的, “都肿了好大了,快,去请道长看看。” 何家老妇人看着自己的孙儿小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都已经肿得老大了,心中担忧。这才建议她的儿媳抱着孙儿,去找那同行的小道长看看。 何居士的妻子听闻后,赶紧抱着她的儿子,小跑着来到钟文面前。 “道长,道长,我家牙儿被一条四脚蛇咬了,你请帮忙看看,是不是有毒,这都肿了起来了。” 何家妇人抱着自己的儿子,来到钟文面前后,把那牙儿的小鸟露出来,好让钟文帮忙看看是否有事。 钟文稍显有些尴尬,一个妇人把她儿子的小鸟给他来查看,总觉得有些别扭。 这要是换一个大夫或道人在此,估计也没有钟文的这种心思。 钟文刚才还在想着,那牙儿一个小男娃,嘘个嘘而已,怎么会有四脚蛇咬了呢?心中还有些不明,这大冬天里,哪里来的四脚蛇啊。 “稍待,我去看看。” 钟文看着眼下的情况,实在有些想笑。 那叫牙儿的小娃,那小鸟此时已是肿得像小猪象鼻了,那四脚蛇,明显有毒的,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快就肿了起来的。 钟文确实想笑,因为,钟文想起前世之时,他小时候的时候,跟同学们比谁撒得更远,被老师发现之后,集体罚着站在一偏僻处,罚着所有的的同学,一起比谁撒得更远。 就因为这事,后来学校每个知道的同学,都嘲笑他们。 更有甚者,钟文前世,上小学之时,一个同学,去野地里方便之时,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咬了一口后,那小鸟肿得就跟眼前牙儿的一模一样,都如那小猪象鼻似的。 钟文查看了一会儿之后,心中虽疑,随既,又是跑至那牙儿嘘嘘之处,开始寻着那四脚蛇来。 这使得那何家人不明所以,这治伤治伤,怎么治到一边去了。 没过一会儿,钟文终于是知道了,原来那牙儿嘘嘘之地,正是一块小石头边,而那小石头之下,正是那四脚蛇的窝。 这冬天里,突然来了一点温热,四脚蛇不得出来窜至更温热之处嘛,不过,四脚蛇却是不走寻常之处,一口咬中了牙儿的那小鸟。 寻找了一会儿之后,那四脚蛇,也被钟文看到了。 只不过,是一只小毒性的四脚蛇,咬上一口之后,最多也就是会肿几天,难受几天罢了。 但是如今却是咬在不同凡响之地,会不会有什么后果,那可就不知道了,毕竟,四脚蛇的口牙之中,说不定还带有一些不常见的细菌。 “无多大事,那四脚蛇稍有一些小毒,敷些药粉,过两天就好了。” 钟文确认了之后,返回马车,从包袱中,拿出自制的白药药粉,倒了一些给那何居士,安慰道。 “多谢道长,多谢道长,牙儿莫哭了,道长给了药了,无事了。” 何居士感谢道,何家人也随同感谢道。 钟文看到那牙儿的小猪象鼻,真想此时就哈哈大笑几声。 如此好笑的事情,使得钟文难得回想起前世的事情来,好一些的回忆,直冲他的脑海之中。 第二百零七章 打架打出来的友情 那小男娃牙儿敷过药之后,被抱回至马车上去了。 做长辈的,自然心中担心自家的小娃,抱回至马车上,也是杜绝那小娃在路边又被什么东西给咬了。 当然,这么大冷天,也不可能有什么其他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再窜出来,这又不是盛夏,哪有什么东西。 那四脚蛇,只不过是碰巧了罢了。 时过两刻钟后,官道上,这才来了好几架马车,不过,却不是载客的,而是运送货物的。 “前面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为何不走啊?” 那几架马车过来后,车夫向着钟文他们大声的问道。 “前面的官道之上,从一边的山坡上滑落了一块大石头,你们过来帮忙,把这大石头移开去,也好让马车通行。” 一车夫赶忙向着后面来的人大声的回应着。 “原来如此,大伙们,过来帮忙移开那大石头吧。” 那车夫听后,看了看前方,瞧见一块大石头阻了路,心中明白,随既,大声的向着后面的车夫喊道。 “用力,往左边,再加把力,嘿,好了。” 众人合力,这才终于是把那大石头给搬了开去。 钟文他们回上到马车上,这才重新开始赶路。 路难行,一会儿上坡,一会下坡的。 好在那些车夫们常年行走这条道,到也不至于出现什么事故。 一直到了下午申时中,这到赶到了蓝田关,验了身份,过了关口,往着蓝田县城而去。 打这过了蓝田关之后没多主,所见的基本就是丘陵了,连山也都是一些小山坡了。 “车夫,到达蓝田县城还要多久啊?” 钟文坐在马车车厢前方,看着眼前的这片丘陵地带,但却是没见着那蓝田县城,至少,目前是没有看到。 “回道长,再往前几十里,就是蓝田县城了,蓝田县城就是灞水边上,再往西几十里,就是长安城了。” 车夫回过头来,向着钟文解释道。 车夫,只不过是个普通的百姓,以赶车为生,与那行栈运送些客人或者运送些货物什么的。 而他,所行的道,基本也只是在上洛至长安这一段距离之间行走,其他的地方,他也没怎么去过。 他对蓝田长安,那是最为清楚了,只不过,他心中却是在想着:这位小道长应该是头一次来长安,要不然,也不会问这么一些话的。 着实,钟文是第一次来,而且,此时,他在未得到车夫的回应之前,心情是激动的,还以为过一会就能见到那长安城了, 可是,听到车夫的回应之后,他才知道,他们离着长安城,估计还有着七八十里地呢。 蓝田至长安这一段路程,说来,也并不是真正的平原地区,只不过,相对于其他地方,属于较平的小平原了,至少,没有多少的山头了。 当然,更可以称之为丘陵地区,毕竟,还是有不少小山头的。 车夫回应了一声之后,再次转头,开始专心的赶着他的马车,往着前方而去。 而钟文却是两眼望着官道两边,开始欣赏起这史上比较有名的蓝田县来。 又是一个多时辰后,他们一行,这才赶到了蓝田县城。 “何居士,今日,我们就在此分别,我在蓝田还有些事要办,你们找家客舍宿住吧。” 钟文下得马车来,向着那何家人告辞。 一路同行,虽话语不多,但也算是一场缘份不是。 “道长,那你保重。” 何居士他们一家站在马车边上,向着钟文行礼。 随后,钟文把包袱绑好之后,提着篮子,转身离去,往着蓝田县北城而行。 据李道陵所交给他的那份册子上,他此行到了蓝田县,必然要拜访一位道友的。 虽然,那本册子上的字迹早已糊了,但钟文心中已是铭记,此行到了蓝田县城,肯定要遵从师傅的话,去往蓝田县城北处的一处道观,访他的师友的。 “贫道九首,前来贵观挂个单,还请方便方便。” 当钟文来到县城北城一处不大不小的道观门前,扣响了道观的大门,向着里面大声的喊了一声。 “吱呀”一声,大门被打了开来,从里面走出一位中年道人出来。 “道友安好,请问是来我一阳观挂单的吗?” 那道人向着钟文行了礼后,开口问道。 “道友安好,贫道九首,奉家师李道陵之命,前来贵观拜访张冲张道长,同时,也过来贵观挂个单。” 钟文行礼后,自报了家门。 “原来是李真人的弟子前来,快请进,好在你来的巧了,要是你昨日来,观主可不在观中,今天这才远行回来的。” 那中年道人听着钟文自报了家门之后,心中惊喜。 李道陵,他是认识的,不过,已是有七八年未见面了,听着钟文说是李道陵的弟子后,赶忙迎着钟文往着观内而去。 “多谢道友了。” 钟文依言而行,跟随着中年道人进入到观中,没过一会儿,就到达了前殿,钟文把东西卸了下来,放于一边。 随既,开始往着各殿而去,一一崇奉了道君之后,这才进到主殿。 一阳观不大不小,但主殿加偏殿,总计有七处。 观中道人也不多不少,估计有着二十来人,而且,此时正在主殿做着晚课,毕竟,天都开始黑了,正是晚课的时间。 钟文也随着那中年道人加入到晚课之中,与着一阳观的道人,一同诵起了经来。 时间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后,基本也就结束了。 而那带头诵经的,年老且须发皆的老道人,听了那迎着钟文进入一阳观的中年道人言语了几声之后,从那蒲团之上起了身,看向站在主殿中一边的钟文。 “原来是李道陵李真人的弟子,来来来,走近前来。” 张冲张道长,听闻那中年道人的言语声之后,明白了那小道士是何身份,随既,向着钟文招了招手,让钟文走近前去。 “九首见过张道长。” 钟文老实的走了过去,直至跟前后,向着张道长行了一礼。 “你就是李道陵李真人的弟子?嗯,看着不错,难得你师傅还记得老道我,走,我们到后面说话去。” 张冲冲道长,看着眼前的这个小道士,感观还是觉得挺好的,随既,带着钟文,出了大殿,往着他们居住的居所行去。 主殿毕竟不是叙话之地,这是个神圣之地,可不是说些乱七八糟话之地。 “李道陵我可有些年没见了,他现在可还好?” 张道长带着钟文来到后面一处居所后,开口向着钟文问了起来。 “回张道长,师傅这几年还好,一切如常。” 钟文依言回应道。 “你师傅是哪年收的你啊?好些年前,他还来过我这里,一直说没寻到个好弟子。” 张道长看着钟文,眼神中却是带着一丝的疑惑,不明白李道陵何时收的这个弟子。 看着眼前的这个小道士,感观到是不错,就是不知道法武学如何了。 “回张道长,晚辈是五年多前,被师傅收于门下,师傅腿脚不方便再下来山,所以,由着我这个弟子过来长安,向张道长问安。” 钟文恭敬的向着张道长回应道。 如钟文所说,钟文被李道陵收入门下之时,那时才是贞观二年,而如今,已快到了贞观八年了,时间算下来,差不多也就是近六年的时间。 虽说入了龙泉观近六年的时间,可今年,却一直在外游荡。 “你师傅身体应该还不错的啊,怎么腿脚不便了?受伤了还是?” 张道长不明所以,听着钟文的话好像身体有恙了一样。 “师傅在收下我之后,又出去了近一年,外出遇了事故,伤了一条腿。” 钟文想着那年,自己进入龙泉观后,李道陵伤了腿之事,此时的他,心中还稍有一些难过。 当然,此刻的他,心中也同样挂念起李道陵来,毕竟,自己下山已是八个多月了,也不知道自己师傅现在如何了。 “难怪,我说李道陵这些年为何没再来长安了呢。” 张道长听着钟文的回话之后,神情也开始落寞了些。 “……” 随后,二人坐在一块,又是闲聊着一些事情。 就二人所聊的话,钟文也对这个眼前的张道长,也算是有了一些了解了。 话说,张冲曾还与着李道陵相识之时,还打了一架,而且,那一架,打得很是得劲。 谁也不服谁,谁也不认谁。 二人可谓是不打不相识,自从打过那一架之后,随后的几十年里,二人的关系,那可谓是越发的好了起来,真可谓是非常好友了。 二人相识,那是在开皇四年,也就是隋朝杨坚掌权攻伐天下之时,也就是公元五八四年。 这么算下来,二人相识至今,到今年贞观七年,也就是公元六三三年,已是有近五十年了。 “当年,你师傅与我,正值年少,又是最易较真的年纪,这一吵之下,就相约而斗,那一战,真是舒畅啊,想想,几十年了,还真是怀念那个时候啊。” 张道长微闭双目,似在畅想着他与李道陵相识之时的场景。 钟文不知道该说什么,长辈相识是何场景,他不知道,他只是觉得,眼前的这位张道长,与自己的师傅,在那个时候,肯定与自己一样,属于逗逼形态,一言不合,就要干仗。 就如眼前的张道长所说,他与李道陵当时偶遇之时,二人年纪又相仿,又身为道人,难免会坐在一块论道什么的。 可这二人到好,道是论了,可最终,因一句话,使得二人意见相佐。只因天色渐晚,二人直接约好第二日再论。 可二人这一论道,直接论了个好几天,也没有把谁说服。 最终,二人相商,过一日后,相约于某地,二人以武比试,谁的武功高,就论谁的道法高深。 可当二人比斗之后,这武功却也在伯仲之间,谁也打不过谁。 最终,不欢而散。 可是,二人总是会相遇的,而且,相遇的次数还不少。 这又是激起了二人的斗志来,不是论道,就是比武,可依然不能把谁给打扒下,更别说打服了。 这么长久的时间下来,到是使得二人的情谊直线上升,要是时隔个几年,不相互找谁打一架,总觉得心里不得劲。 长此以往,二人的感情,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打出来的,直到现在,估计二人再遇上,还得打上一架不可。毕竟,几年前,李道陵来长安之时,路过蓝田,就与这张冲道长,再一次的干了一架,如同以前,依然不分伯仲。 可真要换成现在的李道陵前来,依着钟文的估计,此时的张冲,想来必然要败于李道陵之手的。 虽说,钟文的武功是李道陵教出来的,可李道陵也学了钟文所创的太极剑法啊。 真要是二人再干一架,张冲绝对要被李道陵打趴下不可。 不过,二人年岁已是高了,自然也不可能再相斗了。 好友,好友,可谓是非常之好友,这友情,从相遇开始,就已是注定了,直至后来的一架又一架,把这感情,打得可谓是牢不可破了。 第二百零八章 离去之时 晚饭没吃的钟文,在与着张冲张道长聊了好半天之后,这才被一名道人,带去了饭厅,吃了些饭食。 饭后,钟文又是去了前殿,拿着自己的东西,去了被安排的屋子。 对于今日与张冲张道长的闲聊,钟文也算是知道了一些李道陵的往事,虽说李道陵是自己的师傅,一本正经的样子。 可听了张冲的话之后,钟文反而对自己的师傅显得有些另类。 就比如,李道陵曾经与着张冲曾经的相斗,就觉得挺逗逼的。 闲得没事相约而斗,这不就是中二少年才干的事情吗? 可这一打,二人反而成了好友,而且友情还不浅,足可谓是一打成友了,至于二人的友情好到什么程度,从张冲待钟文的状态上,就能看出来了。 夜深后,结束了打坐之后的钟文,开始睡去。 第二日清晨,天色渐亮,打坐结束的钟文,洗漱后,跟随一位道人,去了主殿,开始做起早课来。 挂单的不自由,那就是早晚课,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 当然,这也是一些道人省钱的方法,毕竟,游历在外,自然要省着一些钱财,同样,更是交友的一个途经。 就如李道陵那样,对整个天下的道观,基本也相对都熟悉,除了塞外,以及苦寒之地不熟悉之外,其他地方的道观,基本也都与着钟文说了一个遍。 早课结束之后,钟文又被张冲张道长喊了去。 而此时,离着蓝田县几十里之外的陈丰,打昨日去了宗正寺一趟后,回到客舍时,就开始乱了阵脚。 他这一路打探,一路询问,终是没有得到钟文的消息。 “唉,九首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不知道是不是去了太乙门,我是不是该去一趟。” 陈丰心情有些糟,此时,正拿着毛笔,书写着一封书信。 而这封信中内容,就是他要告知李道陵的话,把他这一路行来的事情,全部书于纸上。 至于他接下来是不是真的要去太乙门打探,他心中也没个底数。 手中握着的毛笔,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往下写了。 对于没有钟文的消息,他心中很是担心,担心着钟文出了什么事,毕竟,从他打玄真派出来之后,心中就有些不确定。 不确定玄真派是否杀了钟文,不确定钟文否受了伤什么的。 更何况,他来到长安之时,就已是去了宗正寺和祠部司打探过,几个月,都未有道人前来更换度碟,这才使得他心中烦燥,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 他听李道陵所言,钟文此行,肯定会来长安宗正寺更换度碟,至于会不会去太乙门,他真心不知道。 当然,去与不去,这不是他所能决定的,也不是他能猜测到的。 随后,陈丰又重新把手中的毛笔放下,把那所写的信给撕了。 陈丰心中决定,还是先不去太乙门,毕竟,那不是他所能去的地方,更何况,他心中也担心自己是否能打得过那太乙门的人。 陈丰决定,今日返回利州,返回龙泉观,向李道陵回述一下自己这一路以来所探知的消息。虽然没啥消息,但他也得回去,听候李道陵如何按排。 心中有了主意之后的陈丰,开始收拾起包袱来,结了客舍的宿住以及饭钱,随之,雇了一驾马车,离开了长安。 这一路行来,历经风霜,也历经了一些危险,虽未被玄真派的人发现,但总是经历了一些危险。 从水路,转陆路,再到水路,又是陆路,这才到了长安。 可是,长安之行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心中除了担忧,更大的,是一份期望,期望自己的师兄九首无事。 可这份期望,只是一份心中的希望罢了,至于如何,他心中是没个底的。 而此行,他又将要原路返回,估计怎么的,也要个十天半个月,才能返回龙泉观,说不定,一个月的时间都得花上。 毕竟,天气越来越冷,随时都有可能下雪。 这天气真要是下雪了,行程说不定将会被中断,返回龙泉观的时间,将会增加不少。 话说,今年的天气,也是怪。 这个季节,依道理来讲,早就该下雪了,可到了如今已是十一月份了,这雪还没落下来。 这使得陈丰心中更是多了一份担心。 担心着自己的师兄,担心着龙泉观,同样,也担心着自己回去的行程。 而此时的龙泉观,李道陵与着观里的道人,正站在龙泉观的大门处,相送着明心明尘二人。 话说明心明尘师兄弟,在龙泉观待了好些时日了。 终于,在今日清晨,准备离开龙泉观返回他们所隐世之地。 当然,在这些日子里,他们二人,到也从李道陵身上,学到了一些东西,毕竟,二人不是什么懒人,只要心中有些问题,都会向着李道陵请教。 李道陵到也不吝啬,基本都是有问必答,只要不涉及到太一门的事情或武学来,只要是他们师兄弟所问的,也都一一回应。 况且,这明心明尘师兄弟的师傅,曾经与着李道陵毕竟是故交,帮上一把,也属正常。 “李真人,多谢这些时日以来的照顾,我师兄弟二人今日得回去了,如有机会,我师兄弟二人,定当再前来聆听真人的教诲。” 明心师兄弟,站在观前,向着李道陵行礼说道。 “你们师兄弟二人回去之后,要勤加习练道法,不可懒惰,如方便,多来龙泉观走动走动,这一路多保重。” 李道陵他们几个,向着明心明尘师兄弟行礼道声珍重。 “李真人,诸位道友,保重。” 明心明尘师兄弟道声保重后,转身下山。 说来,明心明尘师兄弟二人,他们所隐世之地,到也告知了李道陵。 他们二人,也希望李道陵有空能去他们那儿走动一下,当然,他们更是希望,钟文哪天回观之后,有空去他们那儿走一走。 只不过,目前钟文不在观中,他们也只能把他们所隐世之地,告知了李道陵,但也只告诉了李道陵一人罢了,至于其他的道人,基本也不可能说的。 一刻钟后,师兄弟二人路过钟文家中之时,本欲进去向钟木根夫妇二人道声谢,却是瞧见小花晨跑回来。 不过,钟木根却是早已不在家中,去了田地里忙活去了,到是他的妻子秀在家中,毕竟,肚子大了,哪也不方便去。 到不是秀真的哪也去不了,只不过钟木根不放心罢了,这才不让秀与他去田地时忙活。 虽说眼下田地里没啥活可干,但修葺一下田埂,正是时候,要不然,这雪一落了下来之后,基本也就只能等到第二年的春天了。 可真要到了第二年春天,估计也就没有多少时间可去修葺了,毕竟,到了那个时候,也是最忙的时间了。 “钟家小女娃安好,我们要离开了,如你兄长回来后,请代我们谢过你的兄长。” 明心师兄弟,在龙泉观这些日子,到也知道了钟文家中情况,当然,也认识了眼前的这个小女娃。 前些时日,他们二人还下山来过钟木根家中,叨唠了一会儿,说是过来谢过钟文什么的。 “两位道长不在观里长住吗?你们要走吗?那你们这一路可要注意安全哦。” 小花瞧着眼前的两位道长,心中明白,这是自己哥哥认识的两位道长,而且关系好像还挺好的。 当然,这是小花心中的认为,毕竟,明心明尘二人上次来到家中之时,她也听了一些话,虽然说的有些模糊,但也知道了一些关于自己哥哥的事情。 在小花的眼中,道人,除了李道陵,就该属自己哥哥最厉害,最有那气势,更有那威势。 至于眼前的这两位道长,她感觉不如自己哥哥来的厉害,毕竟,她前些日子,也去过观里,向着李道陵请教去了,见过明心明尘二人习练武学,觉得好像没有自己哥哥那么有威风有气势。 当然,小花的心思估计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别人,也不可能知晓。 “是的,我们二人要离去了,你们保重。” 明心向着小花也行了个礼,随后,带着明尘,往着那小道上行去了。 此行,他们虽是过来认个路什么的,但本意,却是过来向钟文道谢的,可如今,正主却是没有遇着,只得带着遗憾离去了。 小花站在自家屋前小路边,看着离去的两位道人,心中又是开始惦记起自己的哥哥来。 “哼,也不知道哥去哪里了,这都好长时间都不回来,阿娘肚子中的小弟都快要出生了。” 小花嘴中说是在怪自己的哥哥这都近一年不回来,但听其意思,明显不是怪罪,反而是记挂。 “小花,你哥回来了吗?” 此时,秀从屋中走了出来,正巧听见小花的叨叨声,心中还挺激动的,张嘴问道。 “阿娘,哥没有回来。” 小花回头看向自己的阿娘,随既,过去小心的扶着,就怕自己阿娘像是要摔着了一般。 “我听你刚才在说话,还以为你哥回来了呢。” 秀挺着一个大肚子,摸了摸自己女儿的头,两眼望向小路的方向,眼神之中,带着一股期盼,期盼着自己儿子回来。 身为母亲,哪有不记挂自己子女的,更何况,自己儿子都离家近一年的时间了。 可如今,依然不见自己儿子的身影,心中惦念,记挂。 “阿娘,你赶紧回屋歇着吧,天气越发的冷了起来,可别冻着了。” 小花扶着自己的阿娘,往着屋里而去,嘴里确是叨叨了起来。 “好,阿娘听你的,就你事多。” 秀听着自己女儿的话,感觉特别温馨,觉得有如此一个乖巧的女儿,是自己前世所修来的福。 当然,她也认为,自己有了钟文这个儿子,同样是前世所修来的福,只不过,眼下这福,却是成了她所记挂担忧的存在罢了。 话说此时的钟文,正与着张冲道长相聊着。 而这二人,一老一少,所聊之事,不是什么道法,也不是什么家常,反而是聊着关于李道陵的身手之事。 张冲道长,今日早课结束之后,就唤了钟文过去,聊着他昨日所记之事来,想从钟文嘴中,知道关于李道陵近些年身手的事情。 张冲道长,虽年岁已高,但这身子骨,却是好得出奇,就连此时的钟文,都佩服之及,不愧为一阳观的观主,不愧为一名受人敬仰的道长。 而且,钟文昨天还听那位迎他进观的道人所讲,昨日,张冲道长才远行回观,这哪里一个年岁已是八十左右的人所能干的事嘛,眼前的这位张冲道长,就是一个年轻人嘛。 年岁如此之高的人,不在观里静修,到处跑来跑去,难道不怕身体出问题?不怕死在半路上? 不过,钟文细想之下后,觉得也很正常。 就如自己师傅以前也是如此,都七十多岁的人了,还去跟人打架,这已然不是什么正常的老人,是高人,是高高之人。 第二百零九章 考较 “九首,你师傅腿跛了一条?是因为早些年出去与人打斗后,伤了腿?” 张冲道长与着钟文的闲聊之中,得知李道陵跛了一条腿,心中有些诧异。 “回张道长,是的,那年我正好刚拜入龙泉观,师傅老人家就被人围欧,使得他的一条腿从此就不灵动了。” 钟文向着张冲道长回述道。 “唉,看来老家伙也不行了,等有空,我去你们龙泉观走走,也好聚一聚。” 张冲道长听闻钟文的话后,心中开始有些落寞。 年岁越来越大了,离坟墓也就不远了,听闻自己的老友腿都跛了一条,心中难免难过。 钟文瞧着眼前的张冲道长,不知道该出声安慰还是该出声解释一句什么的,最终,钟文也只能安静的坐着。 一老一少,就这么静静的坐着,一言不发,过了许久。 “对了,九首,你入龙泉观没几年,这道法医术学得如何?这才几年的时间,想来也没学到什么吧!” 好半天,张冲突然话锋一转,问起关于钟文的事情来。 “回张道长,我学艺不精,好些东西都没有学到家,半桶水都不够形容我自己。” 钟文如实向着张冲回应道,脸上还挂着一丝的不自然。 毕竟,这道法医术什么的,自己确实学的不到家,而且,可以说连半桶水都不到。 真要论的话,钟文的道法,到是相对好一些,不过,这只限于钟文自我的认为罢了。 “嗯,也是,几年的时间,哪里能学到些什么,你师傅也是,为何放你下山?难道不能多教一些时间吗?” 张冲心有不喜,对李道陵教授弟子之事,稍觉得有些太过放任了。 可是,他也知道,钟文昨日与他说过,钟文此行来长安,是过来更换度牒的,这到是需要本人前往长安才行,要不然,也确实更换不了。 但是呢,这也并不是不能变通的嘛。 就比如,李道陵的身份这么高,难道通容一下都不行吗? 那肯定是可以的,是人办的事情,自然是可以的,又不是什么需要面圣什么的。 “张道长,师傅是希望我能在这江湖之中历练一番,正好来长安更换度牒之际,也可以多增长一些见识。” 钟文赶紧辩解道,省得张道长对他师傅生出什么不好的想法来。 “嗯,正然,正然,你过来一下。” 张冲道长点了点头,心中明白,随后,向着屋外大喊两声。 没过一会儿,屋外传来轻声的脚步。 “师傅,你找我?” 一位中年道人,进到屋中,恭敬的向着张冲道长行了行礼问道。 “正然,这是你九首师弟,你见过的,他就是李道陵李真人的弟子,你们师兄弟以后多多交流一番。” 张冲道长向着那中年道人,介绍起钟文来。 “正然师兄安好,九首有礼了。” 钟文听着张冲道长向着那中年道人介绍起自己,赶紧起身,向那名叫正然的中年道人行礼问好。 “九首师弟安好,昨日我还想向师傅问一问呢,原来你就是李真人的弟子,以后,你我二人,可要多多走动走动啊。” 那中年道人正然,赶紧向着钟文回了回礼道。 “正然,你带着你九首师弟到处走走,一会儿,去习练场,你们二人试一试拳脚剑法什么的。” 张冲道长喊来他的弟子正然,本意就是想考较一下李道陵的弟子,想以此来评判一下李道陵教出来的弟子厉害,还是自己的弟子厉害。 当然,他的这个想法,还是有些争强斗胜之心。 与着李道陵斗了这么些年了,自然希望自己所教的弟子,要好过李道陵的弟子。 他心中也明白,自己是不太可能再与李道陵相斗了,毕竟,李道陵的腿脚都跛了一条,心中估计李道陵已然不是他的对手了。 这才想通过弟子的相斗,来以此压一压李道陵一头。 “是,师傅,我这就带九首师弟到处走走看看,也好让九首师弟了解我一阳观的传承。” 正然向着张冲道长行礼后,带着钟文离开,开始在一阳观转悠了起来,介绍起一阳观的历史传承来。 “老家伙,看来,你这弟子也不咋样嘛,你我二人斗了这么些年,如今,总算是能让我压一头了,哈哈哈哈。” 当正然带着钟文离去之后,屋中的张冲,此时却是大为欣喜。 只不过,他的这份欣喜当中,却是带着一丝的不兴来。 听了钟文的一些话后,他的心情,反而没有昨天那么好了。 自己的老友腿脚跛了一条,以后相见的时日,估计也就没几回了,说不定哪一天,就得入土了。 “九首师弟,我是师傅的大弟子,师傅他老人家,除了我一个弟子之外,还有着几个弟子,只不过,他们暂时不在观中,正风师弟现在在长安金吾卫任职,还有正林师弟云游在外,正云师弟在家中服丧。” 正然带着钟文在这一阳观走动,一边介绍着一阳观,一边说着张冲所教的弟子来。 “张道长好本事,我师傅目前到是只有我一个弟子,人丁单薄,就连我龙泉观,都只有几人而已,不像一阳观,人数众多。” 钟文听着正然口中之话,感觉这一阳观到是有些能人。 能在长安金吾卫中任职,怎么的,也是一个不小的身份,毕竟,身手学识绝对可以使得那叫正风的,有着一定的职务。 “我一阳观虽然不大,但在这蓝田县城之中,到也传承了几百年之久了,而且,人员不多也不少,总计加起来,到也过了五十人,只不过,观中目前没有那么多罢了。” 正然又开始介绍起一阳观来。 虽说钟文昨日所见的道人并不多,二十来个。 但今天听闻正然的话,心中也明白了,估计其他的人,要么云游历练去了,要么去哪里任职去了,更或者做其他去的了。 道人,各行其道,并不是一定会在这观中修行,毕竟,吃的是朝廷的饭,自然,要参与到朝廷的事情当中去。 去军中任职,或者去一些其他地方任职,这也无可厚非。 不像龙泉观那般,本就没几个人,想去任职,也得有人才行,更何况,李道陵的想法,就是尽量隐世一些。 能知道龙泉观所在的,估计也没多少,而且,宗正寺,虽有李道陵的度牒身份登记的,但那里,收录李道陵的身份信息,但却不存档,而是另存其他之处。 “九首师弟,这里,就是习练场了,一会儿师傅估计会过来考较你的道法武学,你可得好好应对。” 好半天之后,正然带着钟文来到一处空地,不大也不小,篮球场那么大小。 场地的一边,摆放着一个武器架,上面或挂着,或靠着,或插着一些武器,有刀剑枪戟马槊等各种武器。 虽然没有什么十八般武器的,但基本常见的,到也都有,长剑什么的,也是最多的武器。 “正然师兄,张道长要考较我的道法武学?这合适吗?我这才学道没几年,可不敢献丑的。” 钟文到并不是对自己的身手什么不自信,只是觉得这考较来的如此的突然,这是长辈对晚辈进行考较,而且自己还不能拒绝。 “无事的,师傅不会出手的,估计,一会儿还是我与你相斗一番,九首师弟不要紧张,我会留手的。” 正然看着眼前的钟文,冒似有些不自然,随既出声安慰道。 “那好吧,我就怕我的道法武学入不了张道长的眼,让你们见笑了。” 钟文心中明白,估计这位张道长,这是变相似的想打压自己师傅罢了,毕竟,二人相斗了这么些的,胜负未分。 他从与张道长相聊之间,就能听出些许的话中之意来,他钟文又不是傻子,随便想想就能知道了。 “九首,正然,你们二人去选一把武器,试一试手吧。” 没过多久,张冲道长来到了习练场。 来到习练场的,可不是他一人,而是整个一阳观的所有道人。 钟文看着眼下的情况,不知所云。 考较罢了,有必要搞这么大的阵势吗?难道你张冲道长与我师傅当年相斗之时,就是这么大的阵势吗? 钟文虽不知道以前是如何,但眼下的情况,总觉得好像是有些过了。 自己一个晚辈,替师访友,本就是带着情谊来的,更是带着自己师傅的记挂来的,落了谁的面子都不好。 而如今,这张冲道长,冒似好像就是想要落一落李道陵的面子,想让众人见证一下,自己的弟子,与李道陵的弟子孰强孰弱。 “是,师傅。” “是,张道长。” 正然与钟文只得依言行事,去了武器架上,准备选自己中意的武器。 “九首师弟,我擅长使用长剑,你也选一把你擅长的武器吧。” 正然站在武器架边,挑了一把长剑,向着钟文说道。 “正然师兄,我虽不擅长使剑,但正然师兄你今日使剑,那九首也定当奉陪,也只好选一把长剑了。” 钟文这叫输人不输阵。 你张道长如此的想落我师傅的面子,那我今日,也好回敬一次,让你们二老继续相斗去吧。 自己最擅长的自然是枪术,当然,剑法也是不差的。 至于能不能斗过眼前的正然,那就各凭本事了。 不过,钟文心中却是挺有信心的,毕竟,自己师傅与自己打斗之时都无法胜了自己去,那张冲道长所教出来的弟子,想来身手也高不到哪里去的,最多也就与自己师傅差不多罢了。 当然,这个差不多,也就是李道陵未学太极剑法之前的身手罢了,真要是换了太极剑法,想来张冲道长也不可能胜得了了。 “正然,九首,开始吧。” 不远处,一脸威严的张冲道长,身上带着一股仙灵之气一般,开口向着场中的二人喊道。 “九首师弟,你要小心了,切莫分了神,要不然,伤在我剑下,师傅可就要骂我了。” 正然手持长剑,指向钟文,嘴里说着小心的话语来。 “正然师兄,开始吧,我会小心的。” 钟文所说的小心,可不是自己要担心正然的剑,而是自己要小心,别把正然给伤了。 输,那是不能的,这可是脸面之争,更是替自己师傅挣脸面之事,可不能输,哪怕一招都不能输。 就算是真的输了,那也不能输了阵,要不然,这脸面,可就丢大发了,而且,还是师徒二人一同丢的脸面,更是把龙泉观的脸面给丢了去了。 s:感谢木木化木打赏200币,感谢devil打赏588币,感谢! 第二百一十章 一剑飞雪 “呛呛呛”几声。 正然与钟文二人,正式开始拼斗了起来。 两剑相交,基本都是点到为止,没有所谓的杀手,更是没有所谓的大招,有的,只是试探。 就如此时,钟文的起剑式,也只是承平剑法。 至于正然,使用的剑法,也只是简单的刺,挑什么的,根本没有多厉害的剑招。 二人试探式的攻击,使得在不远处观看的众道人,心中没有过多的期待,就像是看小孩子打架一般。 此时,张冲站在人群的最前面,看着场中二人有痒无痛的攻击方式,到也不急。 不过,当他所见钟文使用的剑法时,根本只是普通平平的剑法,连他那弟子正然所使用的剑法的一半都不及。 而在他的心中,却在想着:李道陵这是怎么教的弟子?剑法如此之差,怎么敢放心让弟子前来长安?难道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呛呛呛”两剑相撞之声。 正然与钟文二人继续相斗着。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二人是在练杂耍,知道的人,却是又觉得二人打得很无趣。 你来我去的,总是在回避着。 “正然,九首,你们二人不要再试探了。” 就连张冲都觉得二人的相斗,实在看不下去了,赶紧出声喊了一句,希望场中的二人,能够用点心。 哪怕是出上几招有点杀伤力的剑招也好啊,总不至于老是你来我递的,像是在玩闹一般。 “九首师弟,那你小心了,师傅发话了,我可就要正式开始了。” 正然持剑回退之后,向着钟文喊道。 “正然师兄,你尽管来吧。” 钟文心中了然,看来,那张道长是真想看自己丢丑了。 至于正然所说的正式开始,那就来吧,反正自己也没所谓,正式了,才好玩呢。 “风和日丽、和风细雨、春风化雨、……” 正然打听了他师傅的话之后,直接开始了大招,一式一招,专往钟文的要害之处递剑而来。 嘴里还不时的喊着一句剑招的名字。 从这名字上,就能知道,这是属于一套以风为名的剑法,要不然,哪里来的这些个风字啊。 “正然师兄,好剑法。” 钟文依然还在使用着承平剑法,以格档退避。 正然的剑法,绝对可以说是好的了,就如那玄真派的宇节老道一般,剑法都很厉害。 而且,正然的剑法,更疾,更快,专往一些要害之处而来,使得钟文不得不抵挡退避。 钟文自己知道,如果以承平剑法来对战,那必然是不可能胜过正然的。 但眼下,却是使得钟文心中有些平和,没有那一丝的急切,更是没有那一丝的紧张与害怕。 钟文一边想着,该以什么剑法来与正然斗个旗鼓相当,而不是一剑即分胜负的那种状态。 “九首师弟,如果你再分心,可就真要被伤在我的剑下了。” 此时,正然瞧着眼前跟着自己相斗的钟文,还如此的不专心,随既,出声提醒道。 “正然师兄,你尽管来吧。” 钟文哪里是分心,这只是他的一心几用罢了。 “呛呛呛” 钟文依然还在使用着承平剑法抵挡着来袭之剑,太一剑法未出,太极剑法也未出。 钟文想着,是不是用什么样的剑法,能与正然斗个不分胜负来。 面子是大,但也真不能伤了张道长的面子才行,毕竟,张冲张道长是自己师傅的好友,伤了谁的面子都不好交待。 可是,钟文却是不愿意使用太极剑法,毕竟,太极剑法一出,那必然是会让张道长看出来些什么的。 至于太一剑法,那是一种一剑下去,不破不收的剑法。 要么你伤,要么我伤,根本没有回转的余的。 所以,这才使得钟文心中还在想着,该用什么剑法来对战正然。 而钟文的脑中,除了这几套剑法,冒似其他的剑法,也没有专门去学,只是把一些剑术背了一遍罢了。 “呛,呛” 正然又是两式剑招,往着钟文的下路攻来,钟文不得不持剑回挡。 “呛”声之后,钟文不知道怎么的。 脑中突然出现几式剑招来。 “正然师兄,试一试我这几式剑招。” 想到就要去做,而此时,钟文脑中的这几式剑招,只是几本剑法书籍上的剑法合并之后的剑式而已。 至于有没有用,那得试过之后,才知道。 “好,来吧。” 正然听着钟文说要试招,正了正神。 不过,他的心中,却是觉得钟文的剑法招式本就平平,再换其他的剑招,也好不到哪去。 打了这么久了,该试的基本都已是试过了,而他所使用的剑法,早已让钟文只会防守,连一式的攻式都没有。 至少,他心中明白,眼前的九首师弟,估计剑法之上,好像并没有那么厉害,估计,也只是一个普通的道人差不多罢了。 “呛,呛” 钟文依着脑中的几式剑招,开始反攻,一招接一招。 几式剑招,使得正然感受到了一股平淡,冷静,冰凉,寒冷,无情的情绪来。 “嗯?九首的剑招,为何变换成如此了?为何这几式剑招,会有一股冰冷的感觉。” 此刻,正然心中疑惑。 面对刚才钟文所使的几招,感觉与先前使用的剑法截然不同,更带有一股让自己冰寒之感,想着立马得运转内气,使自己暖和一些一般。 “呛呛呛” 此时的钟文,正沉浸在那几式剑招之下,一剑又是一剑,往着正然使去,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这几式结合的剑招,有着不一般的杀伤之力。 “观主,九首的剑法,怎么感觉好像变得不一样了,我站在这么远,都觉得有股寒冷袭来。” 站在不远处观望的一个道人,向着前面的张冲说道。 “这小子,还有这一手,别说你们感受到了股寒冷之感,就连我,都已是感受到了这股寒冷之感了。” 此刻,张冲心中惊奇。 他原本以为钟文的剑法好像也只是普通平平,正欲喊话结束之时,却又发现钟文的剑法陡然变了一个形式。 就如他身后的道人所言,钟文刚才所使的剑法之中,带着一股寒冷之感,而且,杀招更甚。 “寒非寒,冷非冷,剑尖所指,皆是雪。” “风非风,气非气,一剑所化,皆是水。” “物非物,人非人,剑转所往,皆为冰。” 此时,钟文剑招不停,每一剑之下,正然都无法抵挡,更别说提剑攻袭了。 就如钟文嘴中之言,每一句基本都是带着一股寒冷,带着一股无情,又带着一股悲悯。 “呛呛呛” 钟文此刻的心,完全沉浸在他的思维之中。 就自己脑中的几式剑招,打一开始使出来之后,他的脑中,又开始闪现着下一剑招。 每一剑招,随着钟文体内的内气运送,都夹带着一股威势,更带去一丝冰冷。 “呛,扑” 钟文两剑过后,被正然抵挡了一剑而去,可是,下一剑,却是挑中了他的胸肩,好在没有伤到皮肉,只是被挑中了他的道服罢了。 张冲见到如此的状态,赶紧从武器架上,拿了一把剑在手,跳至场中。 “正然,你不是九首的对手,先下去。” 张冲一进到场中,就阻了钟文一剑,把那本该伤了正然的一剑抵挡住了。要不然,此时的正然,估计已是伤在钟文的剑下了。 正然心中明白,就刚才钟文所使的那几剑,自己已是疲于应付了,连躲都难已躲开去。 随既,赶紧拿着长剑,往着一边走去。 而钟文,根本不知道,他的对手已是换了一个,他的眼中,根本没有人一样,有的,是把对手给打趴下。 反观此刻的张冲道长,两眼紧盯着眼前的钟文,一脸的严肃,手中之长剑,握得更紧了些。 他原本的心思,只是想试一试李道陵的弟子身手的,同样,也只是想知道,李道陵教授弟子的本事如何,是否能与自己相比较。 可如今,这一场弟子相斗,李道陵的弟子,差一点,就把自己的大弟子给伤在剑下了。 要不是他在紧急的关头插手进入,他那大弟子正然,估计此时已是身受重伤了。 张冲也不说话,只是紧盯着钟文,一剑又一剑的抵挡着来袭之剑。 可当他每抵挡一剑之后,都使得他正视了起来,因为,他每抵挡一剑,都感一股奇冷袭来一般,不运转内气御寒,都感觉下一剑就会劈向自己了。 “冰雪无情,寒冷自知,一剑飞雪,凉。” “大雪纷飞,盖压地华,一剑飘雪,寒。” “雪落苍茫,无悲无喜,一剑聚雪,冰。” “冰融大地,无限生机,一剑化冰,冷。” 当钟文此刻沉浸于自己新创的剑法之时,嘴中每一句,每一字,崩出来之后,都像是要把这天地给冰冻一般。 当钟文的话刚说完之后,天空却是诡异一般的,开始落下来片片的雪花,预示着钟文新的剑法的创立一般。 “可怕,有如此的悟性,难怪李道陵会选择他来做为弟子。” 此刻,张冲也疲于应付,心中惊惧。 惊惧于钟文的天赋与悟性,一场相斗,都能悟出一套新的剑法来,而且此时还沉浸于其中。 “天无情,地无义,冰封千里,化。” 钟文此时,脑中除了剑法之外,更多的,是这一路所见所闻。 总觉得这天地无情无义,心中悲伤。 而他却是悲悯这天下间的农人百姓,以一‘化’字,想结束这天地的无情,更代表着他心中的愿景。 “扑” 可当钟文这一剑一出。 方圆一丈之内,急速冷冻起来了一般,随着他嘴中‘化’字一出,温度又像是急速上升一般。 一剑劈向张冲,直接劈中了张冲的左胸肩,一道颇深的伤口,展露在张冲的身上。 “师傅,观主。” “九首,停手,停手。” 不远处的道人,眼瞧着钟文一剑把张冲给伤了,大声喊了起来,更有的道人,疾呼着钟文停手。 “不要出声,九首在顿悟,扶我离开一些。” 张冲这时才明白钟文的这种状态,自己虽被钟文给伤了,倒在了地上,但心中也明白,这是顿悟,不是谁都能遇见的。 而今,自己好友的弟子,却是在拼斗之时,悟出新的剑法,又陷入到顿悟之中,这是他从未遇见过的,更是从未听说过谁在拼斗之中顿悟的。 此刻,钟文的耳中,根本就听不见什么声音,有的,只是那剑法,有的,只是那内气运转方法,有的,是那一路的所见所闻。 打斗,虽然是停了下来,打钟文那一剑结束之后,就停住了身形,愣站在场中,静静的持剑而立。 天空的雪花,开始渐渐的大了起来,落在地上,一晃却是不见了。 而钟文的周边,天空所落下来的雪花,却如神迹一般,不融不化,开始渐渐的堆聚在一起。 第二百一十一章 寒冰剑法吗? 张冲他们,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等待着。 就连他身上的伤,早已是敷了药,包扎好了。 而此时,钟文却是愣愣的立在场中央,微闭着眼,脑中沉浸在那种新的剑法当中。 无喜亦无悲,无情亦有情。 随着时间的推进,天空所飘落下来的雪花,越来越大,地面之上,也开始布满了积雪。 而此时,钟文所在的区域,早已是堆积了不少的雪花。 如果,张冲他们要是对他有所坏心,估计钟文此时得死在剑下了,好在张冲他们并没有生出这种想法来。 毕竟,张冲与着李道陵的关系摆在那儿。 “师傅,你的伤要不要紧,要不,你先回屋去歇着吧,这里,有我们守护着就好了。” 正然担心自己的师傅,怕自己师傅身上的伤在这样的雪天里,有所加重。 “我无事,再等一会儿,看看九首会不会清醒过来。” 此刻,张冲心中除了惊喜,就是羡慕与无奈了。 他从未想过,李道陵收的弟子,会有如此的天赋与悟性。 一场相斗,都能悟出新的剑法来,还能顿悟,这是什么样的天赋悟性,才会如此啊。 就连他收的五个弟子,都不曾有过顿悟,这是他一生的悲痛。 就论他自己,虽说有过顿悟,但那也是他年轻之时,才有着那么一次的顿悟机缘。 可他再无论如何教授弟子了,他的五个弟子,都没有哪一个有过顿悟。 虽然,五个弟子已有一个弟子故去了,留下四个弟子,可这四个弟子,别说顿悟了,哪怕超越他自己,都不太可能。 时间,从上午,一直到了中午。 钟文依然站在那儿,正沉浸于他脑中,演算推演着那篇剑法,以及相佐的内气运转之法。 他感受不到寒冷,也感受不到声音,外界的一切,就浑然与他无关一样,哪怕这天地之间的雪花,也都无法打扰到他。 而此时,一架马车,正行驶在蓝田县至上洛之间的官道之上。 “客官,雪越下越大了,我们还是先返回蓝田县城躲一躲吧,要不然,我们在半路之上,说不定就行进不了了。” 一中年车夫,向着着马车内的客人提议道。 “继续前行,天空这才飘落雪花,就算再下一天,我们也可以到达上洛的。” 马车车厢中的客官,从马车中伸出脑袋来,看了看天空,随既出声说道。 此人,正是从长安雇了一架马车,往着上洛而去的陈丰。 天空虽然开始下雪,他又急于想着返回利州,不得不急行赶路。 只要傍晚时分,到达上洛,那他也就可以乘船南下,一直到达长江,再顺江而上往利州而去。 只不过,他的想法是好的,打清晨他离开长安之时,心中就在担心着这种天气会不会下雪。 可当他已是过了蓝田县之后,天空这才飘起雪花,可当他们一路行进后,这雪也越下越大,使得那车夫心中担忧。 “客官,我就怕这雪越下越大,哪怕我们能到达上洛县,上洛县的城门也关了的啊,到时候,我们可就不好进城了。” 车夫抱怨道。 其实,对于他一个车夫而言,在这样的大雪天里,确实不易赶车,而且官道又不好走,稍有不慎,说不定就翻了车架了。 “先走,不要停,到时候我再多加些钱,上洛县城真要关了城门,我会找个地方给你宿住的。” 陈丰心急,他也怕这大雪越下越大,担误了自己回去的行程,这才催促着车夫急行赶路。 “好吧,客官,那你坐稳了,我得加速了。” 车夫听着自己所拉之客官的回应后,定了定心。 只要有钱有地方食住,一切都不是问题,毕竟,他这一趟,本身就挣不了多少钱,有了一些额外的收入,那肯定愿意在大雪天里赶路了,哪怕会出现些问题,也没所谓了。 雪继续,不曾停,依然大。 而且,依着落下的趋势,冒似有些更大的状态。 而蓝田县城北的一阳观之中,习练场地中央的钟文,还是愣愣立在那儿,一直沉浸在他的推演当中。 时间,就如不要钱一般,快的一晃就过去了一样。 此时,已是未时末了,也就是下午三点左右的时间。 而习练场边的道人,早已是分散在各处,像是在守护着习练场中的钟文一般。 至于那张冲张道长,已是离开,去屋中歇着去了。 毕竟,身上有伤,不便在这雪天之中久待。 如果他身上无伤,他必然会选择在这雪天里,好好守护着自己好友的弟子的。 顿悟,最忌怕被人打扰。 如果真要是被人打扰了,这顿悟说不定真就白费了。 当然,也更怕被别人给伤了,真要是某人在顿悟之时,被某个仇家寻上门来,那自然有可能会身死当场。 “正然师兄,九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这都好几个时辰了,我这脚都快冻麻了。” 此时,守护在习练场一边的一个道人,向着正然小声的问道。 “我也不知,顿悟这种事情,我只听闻过,却是没有见识过,想来九首应该快要醒过来了吧。” 正然哪里清楚钟文什么时候醒过来。 虽说,他知道顿悟之事,但却是从未经历过。 而他所知道的顿悟之事,也只是从他师傅张冲嘴中所知罢了,至于顿悟的时间,他却是不知道要多久才会结束。 毕竟,张冲也只不过顿悟了一次,而且时间也只是那么一两刻钟罢了。 再者,他们一阳观的传承,却是没有那么久远,对于一些隐秘之事,知道的少之又少。 哪怕这顿悟的记录,也只有一本道书上记载过,而且言语不详,根本没有具体的说明,使得他们一阳观,上上下下,都不知道顿悟的具体时间,以及好处有多大。 “正然师兄,九首这天赋悟性也太过好了吧,听观主所言,这顿悟可遇不可求,也不知道九首哪来的好运气。” 又一名道人,走近正然,小声的羡慕道。 “人各有命,天赋悟性是天性使然,可不是我们所能拥有,所能求得到的。” 正然同样,如其他的道人一般,两眼羡慕的盯着场中的钟文。 “呼” 正在正然他们说话间,钟文的眼睛终于是睁了开来,长吐了一口气。 “九首师弟,你终于是醒来了,如何?你这次顿悟可有收获?能否与我说上一说。” 正然他们听见钟文的长呼声,赶忙停下话语,走近钟文,一脸渴望的望着钟文问道。 “正然师兄,让你们担心了,对了,张道长如何?我记得好像受了伤,是否有恙?” 钟文没有直接回应,而是问起关于张冲道长受伤之事来。 在钟文陷入到顿悟之时,他记得自己好像是伤了张冲道长,心中有些愧疚,脸上也挂着一副担忧之色。 毕竟,人家的师傅观主被自己所伤,心中要是开心,那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九首师弟,师傅无事,已经上过药了,也包扎了,只是一些皮肉伤,过些日子即可全愈的,你放下心来吧。” 正然听着钟文所问之事,觉得钟文冒似还挺重情义的,心中觉得眼前的钟文值得一交。 当然,他也希望钟文能教他一些什么,哪怕剑法指点几式几招,那也是很好的。 “那就好,张道长不严重就好。” 钟文听了正然的话后,吊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对了,九首,你给我说说,顿悟是什么吧,还有,你那剑法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还带有一股冰寒啊?” 正然根本没在去想他师傅之事,他此刻,一心想知道钟文顿悟的事,还有那剑法来。 “正然师兄,这顿悟,我解释不清楚,至于剑法,我先试一试,还请各位让一让,让我演练一遍看看。” 钟文心中了然,对于正然他们望着他的眼神,明白他们心中的想法,都想知道他这一次的顿悟到底怎么回事。 可是,这顿悟,可不是他能说得清楚的,更何况,这顿悟本就与着天赋与悟性相关的,可不是说来就来的。 再者,这种事情,他本身就说不清楚,至少,用语言无法说得清楚,只有体会过一次的人,才明白这顿悟是为何意。 正然他们听后,赶紧离开了习练场,站于一边。 钟文手里拿着剑,看着满地的积雪,又抬头看了看满天飘落下来的雪花,感觉自己的刚悟出来的剑法,好像与这境况有些相像。 随既,开始催动着内气,依着他推演出来的内气运转之法,运转了起来。 “咻,咻,咻” 随着钟文的起剑式,寒冷再一次的开始加重了起来。 就如这天地是他钟文一样,能把控这天地之间的雪花,能把控这天地之间的空气,能把控这天地之间的冷暖一般。 每一剑划向前方,所带起来的,皆是片片雪花,随后冰冻,然后再次融化。 飞腾,下落,窜起,腾挪,出剑,收剑,每一式一招,都带着冰寒,给这天地之间,带去更冰冷的温度。 “好厉害的剑法,好霸道的剑法。” 此时,站在习练场边的正然,看着场中钟文演练剑法的场景,大张着嘴巴,目光有些失了神。 寒冰与冷冻的结合,雪花与雪水的融合。 随着钟文的演练,雪花,已成了这习练场中的一切,随后,冰冻又成了这习练场中的一切。 “砰” 最后,钟文高高一跃,一剑挥向大地,冰冻的世界,化了开来,成了雪水。 “这是寒冰剑法吗?还是复苏剑法?为何如此的诡异?” 落了地的钟文,感受着刚才演练的剑法,心中不明所以。 剑起之时,内气运转,带着一股冰寒,随之,雪花被自己的内气给冰冻了,随着自己最后那一剑,又开始化为雪水,犹如大地复苏一般。 “也许,并不是寒冰剑法,或许,这就是一套生与死的剑法,有死才有生。” 钟文根本没弄明白,自己推演出的这一套剑法,到底是为何剑法,霸道凝厉,且带有一股庞大的气势,估计,都能把自己的太极剑法压制的抬不起头来了。 “九首,好剑法,好内功,好内气。” 正然他们,已然没有任何的语言可形容此时的钟文了,他们,从未见过,还有如此厉害的剑法。 第二百一十二章 论道谈武 “九首,你终于清醒过来了。” 正在正然他们大声向着钟文说话之时,张冲张道长,在听见那‘砰’的一声声响之后,从他所在的屋子出来后,也来到了这习练场。 “张道长,都怪我,没有收住手,让你受伤了。” 钟文看见张道长过来后,心中有些愧疚,走近张道长,一手扶着张道长,一手拿着长剑。 “无事,无事,见到你醒过来之后,我也算是放下心了,省得你师傅哪天见到我,还要怪罪我不可。” 张道长瞧着钟文,满眼的羡慕。 他羡慕李道陵有这么一个好弟子,但心中却是感伤自己,没有收到一个天赋悟性如此之好的弟子来。 “张道长,外面天冷,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钟文听着张道长所说,心中明白,随既,把长剑交于一边的一位道人,扶着张道长,往着屋子那边行去。 “九首啊,以后,可要多多来我一阳观走动走动,省得落了我与你师傅的情份。” 张道长心有所思,对于李道陵收了这么一个好弟子,而自己的这些个弟子,以后的成就,估计是比不了眼前的钟文。 心中怕一阳观从此没落了下去,所以,才有着这么一个想法,希望钟文以后,多来一阳观走动,至少,在将来的以后,说不定还能护一护一阳观。 而他的这个说法,自然有着他的想法。 至于是何原因,估计也只有一阳观的人知道了,至于钟文,估计是不太可能明白了。 “张道长,你放心,只要我来长安,一定会过来的,你与我师傅的情谊,那可是几十年如一日的,我这做弟子的,哪敢不听。” 钟文扶着张道长进到屋中,坐下后,恭敬的回应道。 “那就好,那就好。” “我与你师傅年岁越来越高,身体自然也就不如前了,也不知道何时,我也要去见祖师了,未来,还需要你们承接这份情谊。虽说,我与你师傅的交情是打架打出来的,可却也不能断了。” 张道长这话,越说越使得钟文心疑惑,总觉得这话中之意,有着一股味道一般。 “张道长,说起来,你是我的长辈,我该称呼你为师叔,如你所说,以后我定然不会断了这份情谊的,你就放心吧。” 钟文赶紧向着张道长回应道,就怕这老道话锋再转,使得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往下接了。 “嗯,依辈份来说,你喊我一声师叔也不为过,我比你师傅小一岁,到也是可以的。” 张冲听着钟文所说之言,心中高兴,让钟文喊他一声师叔,很是很划算的,至少,当下是如此的。 可是,张道长却是并未把话说全,说一半留一半的。 而他所未言明的话,其实这辈份还真不好论。 如果依着他与李道陵的关系来说,钟文喊他一声师叔,到也属实。但要是依着道门的规矩来论,李道陵是皇家御封的真人,论辈份,他张冲可就比李道陵矮了一截了。 真要论的话,钟文到是可以喊张冲一声师兄了。 话不言明,张冲自然有着他的深意,至于是何意,估计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再者说了,钟文也不会去在意这些,毕竟,人家张冲的年纪可放在这儿呢,喊上一句师叔,本身也是不亏的。 “九首,我见你天赋悟性如此之高,跟着你师傅学了几年的道法武学,看来,你的道法上,也应该有所建树吧,来,大家坐过来,好好听一听九首的高见。” 张冲心思跳脱的很,这话锋又是一转,到了论道谈武上来了。 “张师叔,九首所学挺杂的,论起道法武学来,可比不了在场的诸位,更是比不了张师叔的。” 钟文哪敢有什么高见,低见到是有。 再者说了,他只会背书,论道,他还真没有那个资格,可要说到武学,那到还是可以说上两句的。 “九首师弟,刚才你那剑法,如此的霸道,能否指点我们一二?” 正然听着自己师傅与钟文的交谈,心中兴奋。 自己师傅的话,那可是正中他下怀啊,只要钟文愿意说上几句,说不定能使得他自己的武学剑法有所提升也不一定呢。 “正然师兄,我这剑法还没有完善,只是刚才才悟出来的,指点说不上,到是可以相互交流。” 钟文听着正然的话,心中明白,自己这一次的顿悟,给这一阳观上上下下的道人,带去了一场震憾,让他们心中有了一份期盼。 “九首,你医术如何?” 张冲突然又是问起钟文的医术来,至少,道门之人,可谓是十道九医,那必然是所学之一的。 “回张师叔,我的医术并不好,毕竟,我跟随师傅时间不长,没有过多的精力去学医术。” 钟文赶紧向着张冲回应道。 就如钟文说言,医术,是他心中的一个痛点。不过,他也下了决心,去了长安宗正寺更换了度牒之后,定然要去学好这医术的。 “道法经文什么的呢?可有学会?昨日与今天清晨,我见你与我们做早晚课时,我瞧你到也还不错。” “回张师叔,道法经文什么的,九首到也学得差不多了,基本也都熟知了。” “那道经书画呢?可也如此?” “回张师叔,道经书画也还行,稍稍差了些,但也算是熟知。” “经文刻画方面呢?” “回张师叔,经文刻画也基本学会了。” “还有拳脚什么的可有跟你师傅学上几手?” “……” 随后,一行人坐在屋中,开始论起道,印证武学,谈起剑法来。 时间,在众人交谈之中,在无情的流逝着,谁都不曾注意到,外间的天色,已然开始暗了下来,而那雪也越下越大。 “九首,你刚才所说,剑法与内气运转之法要相匹配,才能有着不一样的威势,这个,我们到是知道,但这内功法诀,哪里是那么容易所得来的。” 张冲听着钟文说到剑法之时,心中了然。 可是,他一阳观的剑法,论威力,那自然是也不错的,可是,那内功法诀,却是有些缺失。 天下间的各道观,各宗门派,哪一家都希望有着这种相之匹配的剑法与内功法诀,可是,并不是所有的宗门,都有着久远的传承。 有一些的,有了缺失,更有的,甚至早就遗失了。 上古时期传承下来的宗门,在如今的天下,少之又少。 如一阳观这样的,也才几百年的时间传承,上古时期的传承,早在七八百年前,早已是断了传承了。 就算是太一门,传承了一千多年的时间,也依然逃离不掉一些道法功法的缺失。 “张师叔,我也知道,这很难,或许,一生都无法完善,但只要有着一代接一代的去完善,总有机会,使得各宗门的内功法诀完善的。” 钟文心中也明白,有些事情,还真不是说到就能做到的。 但时间,总是能给他们一个交待。 完善不了的宗门派别,或许,将没落下去,能完善内功法诀的,自然也能再一次的辉煌起来。 “尽力吧。” 张冲心中默然,对于这种事情,他早已知晓,只不过,他这一生过的也差不多了,至于他一阳观的内功法诀是否能完善,他不知道。 但此时,他的心中,却是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在生命的结束前,尽量完善他宗门的内功法诀。 华灯初上,天色也黑了。 屋中已是没了亮光,有的是那白雪所照映进来的亮色。 “今天就到这儿吧,去饭厅吃饭去。” 张冲看着这天色已然黑了,这才喊了一声。 “师傅,我扶你起来。” 正然赶紧起身,走近张冲,扶了起来,随后,一行人,往着饭厅而去。 饭厅的饭菜,早就做好了,只不过掌管饭厅的人,没过来打扰罢了。 如龙泉观一般,掌管饭厅的人,也是一阳观所属道人的家人在管着,哪怕是采买,也都是这些人,道人们的日常事情,除了早晚课,就是帮着别人做做法事什么的。 一阳观,在蓝田县,也算是比较有名的道观。 因为地处县城之内,并没有田产,全靠朝廷的俸禄与供给,所以,不能算穷,但也绝对不够富裕。 如果出场法事什么的,到也是能收上一些钱财或者粮食回来,也好供给观里的道人们的家人花用。 如果遇到战乱的话,那一阳观可就稍显难过了。 好在眼下算是太平了,要不然,这一阳观的道人,可就穷得到处去做法事,或者帮人做活什么的了。 以前,张冲刚入一阳观之时,就是如此,没有朝廷的供给,观里的道人也少,每日里跟着他的师长们去做法事,就是帮着别人做些活计什么的。 毕竟,在隋朝时期,可是佛门的天下,道门之人,可谓是辛苦之及。 从那个年代过来的道人,每一个,心中都希望道门能够强大鼎盛,可是,却是一盘散沙,没有一个统一且强大的道门出现。 而如今,唐朝李家,崇尚道家,把道门的地位,抬高至佛门之上,这才使得各地的道门也随之兴起,就连各地道门的道人,也随之相应的增加了不少。 就算如此,可依然比不了佛门的人数,而且,数量少的可怜。 就如这蓝田县,道观仅两座,而一阳观就是其中一座。 反观这佛门的寺庙,却是多达五座之多,人数更是这两座道观的十倍有余。 皇家李氏,虽有扬道抑佛之法令,可依然抵不住天下百姓的敬奉,就算是把这天下间的寺庙都拆了,也无法打压佛门的宣扬。 况且,佛门与道门相之比较,更为团结一些,而道门之内,却是宗派众多,没有团结之像。 这就更使得道门势微,更是使得道门没有出头的可能性。 再加之,这天下间,还有着众多假道士的存在,蒙骗百姓,使得百姓大受其苦,更是使得道门的信徒为之减少。 天下之间的错误,不管是何因造成的,自然是人为的,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就有争论,消息一传递,更是使得道门雪上加霜。 至于未来如何,钟文不知。 哪怕是唐朝最有名的两位预言大师,袁天罡与李淳风,估计都无法测算出道门的未来。 明天的明天,是未知的,是无法预料的。 第二百一十三章 至京城 吃完晚饭之后,晚课继续。 不过,今日的晚课时间,到是比以往稍晚了些,毕竟,大家与着钟文相聊的时间,占据了诸多。 钟文原本还以为,张冲会把今日的晚课时间给免了,到头来,还是没有免去。 话说,钟文其实还真不喜欢每日的早晚课,总觉得好像自己的时间被束缚了。 崇奉道君,每日的早晚课,其实对钟文来说,意义并不大,但对于普通的道人来说,那是相当重要的。 毕竟,每日的早晚课,那是熟悉道文经文的一种途径,更是加深每一个道人对道文经文的熟悉程度以及记忆。 可钟文早已是把道文经文背的滚瓜烂熟了,每日早晚课,对于来他来说,实在有些痛苦。 可是,在人家道观里挂单,哪里能轮得到你来说话,主人家干什么,你就跟着干就行了。 夜色渐深后,晚课结束,大家各自离去,返回自家或自己居住的屋子中休息去了。 而外面的大雪依然,没有停下来的迹像。 第二天,天气依然,大雪纷飞。 第三天,大雪到是小了很多,但这天气,却是更冷了些。 第四天,雪停了,但天气却显得有些阴沉般。 直到第五天,天空才放了晴。 在这五天里,钟文每日除了与张冲闲聊,或者与着正然闲聊,活计,那是一点都没有干过。 至于每日的早晚课,那是必做的。 打天亮后,就得起床,去到主殿开始诵经,这几天里,可谓是苦了钟文了。 钟文从未如此正式做过早晚课,哪怕在龙泉观之时,也只是像征性的做一做晚课,早课反而少的可怜。 当然,每日打坐钟文却是没有停下来过,就连剑法,正然都拉着钟文去习练场试过好几回了。 至于钟文的寒冰剑法,几天里的时间,前期到也开始趋于完善了起来,但离着圆满,估计还需要不少的时间。 至于是不是命名为寒冰剑法,还是什么剑法,钟文也没想好,总觉得新剑法,不该被叫为寒冰剑法。况且,他也总觉得这剑法后面应该还带有悲悯的剑式才对。 每日里与正然过招,使得钟文不得不点到为止,他可不想伤了张冲之后,再把他的徒弟给伤了,要不然,这脸面可就丢大发去了。 “张师叔,我已来了好些日子,是该去往长安了,今日,师侄是来向张师叔告别的。” 第五日早课结束后没多久,钟文就来到了张冲的屋子,向着张冲辞行。 “这么快就要离开了吗?不再我一阳观多待上些时日吗?” 张冲见到钟文过来向他辞行,心有不舍。 他这些日子以来,与着钟文闲聊当中,也觉得这个小伙子不错,只是可惜了,这是李道陵的弟子,要不然,无论如何,也得收下这个弟子不可。 “张师叔,我需要去往长安,要去更换度碟,再加上我已下山近十个月了,到现在我还没写封信回去向师傅禀报自己的行程,我得去到长安之后,向师傅告知一声。” 钟文向着张冲述说道。 “那好吧,师叔身上有伤,就不送你了,正然,替为师送送你九首师弟。” 张冲听了钟文之言后,心中虽有不舍,但却不得不同意。 师之大,可比他要重要的多了。 “张师叔,告辞,来日九首路过蓝田之时,定当再来问安叨扰,保重。” 钟文随既向着张冲行了行礼,躬身退出屋子。 “九首师弟,由我送你吧。” 正然站在屋门边,向着钟文说道。 “有劳正然师兄了。” 钟文看了看正然,点了点头。 一阳观中的积雪,早已被清扫干净,地面,也开始被太阳给晒出了些干燥出来。 钟文回到自己居住的屋子,背包和长剑绑好之后,提着篮子,在正然的相送之下,出了一阳观。 “正然师兄,保重,九首告辞。” “九首师弟,保重。” 随后,钟文迈步往着蓝田县城城南而去,一路上,见到不少的路人,马车,以及衙差什么的。 街道两旁,有着不少的积雪,想来应该是就近店铺的人清扫出来的。 钟文在城南,寻了一家吃食点,买了些吃食,又去雇了一架马车,这才从城南往着城西而去, 蓝田县最为繁华的地段,属于城西,不像其他的城市,繁华地段大多数是城南。 蓝田不大也不小,至少比上洛县城要大,与着利州都差不了。 繁华的地段,除了城西,就属城东了,毕竟,这是东西主干道,一是通往上洛方向,一是通往京城长安。 蓝田县城,离着长安的距离,其实并不远,最多也就是五六十里路而已,但就这五六十里路程,至少得行近两个时辰,才能到达长安城。 一路算不上畅通,毕竟,今天这天空才放晴,自然马车牛车驴车什么的,基本也多。 所行进的时间,稍显有些慢,有时候,还不得不停下来。 而这行进的过程,使得钟文心中有些后悔,为何不晚上两天才前往长安,非得选择今天呢。 这积雪一多,自然雪水也就多,路面也就难行,泞泥不堪。 真要是人行的官道,估计也不会是这样子,但眼下却是有着诸多的车架,使得这条官道难行的很。 而马车中的钟文,本就对那长安城本就抱着一种期待之情,可这一耽搁,就使得他的心情有些差了。 “车夫,前面为何还不走?路再烂,难道不能帮把手吗?” 钟文瞧着远处的马车,好像都被堵住了似的。 “回道长,前方好像在吵架,好像是位富家小娘子被吓着了,正大哭着呢,要不然,早就可以通行了。” 车夫早先下了车,去了前方查看了一下,到也知道前方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才向着马车上的钟文解释道。 “吓着了?赶个路也能被吓着?又不是什么深山老林的,真是担误时间啊。” 钟文被这一通耽搁,心有不喜,把自己想看长安城的念头,都给压得快没了那兴致了。 “道长你稍待一些,刚才已有差役过去了,一会儿估计就好了。” 车夫看着马车上的道长好像生了气,心中担心着,自己的这位客人,不会打人吧,这才赶紧安慰一下。 钟文心中无语,赶个路,都能赶成阻塞交通。 在唐朝这个时代,还有这种事情发生,这要是放在前世,那到是属正常不过的事情,但这是唐朝。 人数才几千万,又没有个几亿,交通堵塞,本就不该发生在这个时代,可如今,却是被钟文给碰上了。 可再如何着急,他钟文都得等着,等着前方的事情处理结束了,要不然,这一路的马车,可通行不了。 等了近半个时辰,钟文实在有些受不了了,但又无法,只得恨恨的坐在马车之上,吃着自己买的吃食。 当然,那吃食肯定也分了一些给那车夫。 “多谢道长。”车夫分到了吃食,说上一句感谢之后,就往着官道一边站着吃去了,眼睛,还时不时的往着官道的前方望去,又最而望一眼自己的马车车厢。 当钟文的吃食吃了一半,前方的车架,这才缓缓的行动起来。 “道长,道长,前方可以通行了。” 那车夫拿着一些吃食,赶紧回到马车前头,一边向着钟文说了一句,一边开始赶着马车往前移动。 通行到是通行了,可这还是慢的有些无奈。 钟文都能感觉,自己步行,都比这马车快上两三倍了,这哪里是坐马车啊,这是受罪啊。 马车,缓缓而行,钟文哪怕再气,也只能如此,钱都付了,还能怎么办呢。 从上午时分,一直到了下午未时,马车,这才到了灞桥前面稍远处。 “这就是赫赫有名的灞桥了?古人的智慧到也是牛。” 钟文站在马车边上,看着远处的灞桥,心中感慨。 灞桥,在春秋时期,就已经修建了,在长安城的东边,过灞水,正好是通往蓝田县城方向。 灞桥,是中国发现最早,规模最大的多孔石拱桥。 要不然,这灞桥,也成不了史上最为著名的存在了。 而过灞桥而行之后,就是一片柳树林了,而这片柳树林,就处在官道两边,连绵不绝似的。 再远处,就是钟文此行的目的地京城长安城了。 钟文对于眼前的这座长安城,可谓是叹为观止,根本没法用语言形容,至少,他目前真的没有什么言语能形容眼前的这座最为著名的长安城了。 大,高,新,亮,丽,这么几个字,就能形容钟文眼前的这座长安城了。 长安城,也称之为大兴城,原是隋高祖杨坚,开皇二年,也就是公元五八二年,开始修建,于开皇三年,迁至新都大兴城的宫城。 随后,又开始修筑其他的里坊城郭。 整个大兴城,基本都是在隋时期修筑完成,也就是隋大业九年,隋炀帝在位时,大兴城,才算是基本成形。 随后,李家盛起,把表亲家的皇位给夺了,定都大兴城,却是把大兴城改为长安城。 而整个大兴城的修筑基本已是完成了,但后期,李世民为了给他的父亲要渊修一个避暑宫殿,这才有了后期的大明宫,再到后来的兴庆宫什么的。 长安城,总面积达到了八十多平方公里,这在当时的情况之下,可谓是世界奇迹,更是历史奇迹。 “道长,这就是长安城了,我们要排队进城了。” 车夫看着钟文像个二愣子进城似的,一直盯着长安城墙看着,感觉好像这位道长客人应该是第一次来长安城。 毕竟,每一个来长安城的人,基本与着这位道长的模样差不多,不是大张着嘴,就是两眼瞪得奇大。 “好,好,进城,进城。” 钟文愣神似的向着车夫回应道。 可是,他的眼睛,却一直盯着这长安城城墙看着,心中却是在感概隋时期那些工匠的厉害。 车夫在前面,牵着马车,能过城门洞,往着城里而行。 打进到长安城之后,钟文的眼睛,又开始忙不过来了。 主大街两边,种着不少的树木,有槐树,有柳树什么的,这要是盛夏之时,那必然是凉风习习的。 各条街道,纵横交错,井然有序,给钟文的感觉,特别的有条理般,如那画格子似的。 “道长,这些是长安城的每个里坊,每个里坊都不一样,以后道长你在长安城待久了,也就明白是什么样子的了。” 车夫一边牵着马车,一边向着钟文介绍道。 第二百一十四章 清虚观 长安城的大,还真不是钟文原先所理解的那种模样。 干净,漂亮,整齐,整洁,所有的坊墙,看起来都像是新的一样,根本就不像是经历过战火的城市,更不像是几十年的城市。 钟文也算是有了些许的见识了,什么利州,归州,房州什么的,基本也都见识过了。 而如今,到了这长安城之后,第一次有一种进城的感觉,这才是城市,这才是像一个国家的京城,这才是世界的中心城市。 “道长,你是准备去哪个道观?” 正当钟文沉浸在长安城的壮观之中时,车夫开口向着钟文问了起来。 “去清虚观。” 钟文想了想后,点了一个名字。 “好嘞,道长坐好。” 车夫听着钟文所说的道观名字,他到也知晓,随既,往着丰邑坊而去,一路上,到是未有停留。 钟文向着那车所报的道观名字,并不是钟文前世所知晓的,而却是李道陵册子上所写的。 不过,钟文也在龙泉观之时,到也听了李道陵所言,清虚观,他必定要去一趟的。 清虚观,据李道陵所述,位于长安城西丰邑坊中,观中人数还挺多的,不少于六十人。 当然,李道陵要钟文来到长安之时,定要前往清虚观。 这其中,也是有原因的。 当然,李道陵也曾经与钟交待过,来到长安城之后,有三处道观,他必须前往拜会。 一,就是这位于丰邑坊的清虚观,二就是位于安定坊的五通观,最后,才是那崇业坊的玄都观。 至于何原因,其实钟文首选这清虚观,还是因为清虚观的观主,同样也是李道陵的一位故交。 至于那五通观的观主,虽不是李道陵的故交,但也算是朋友。 反而,这玄都观的观主,却与着李道陵的关系,不是太好,但此行,钟文却是必须去拜访的。 毕竟,玄都观,可谓是整个长安城中,最大的道观了,道人数百,占地面积差不多占了整个里坊了。 玄都观之名,那可是出了名的,唐代诗人刘禹锡,就曾游过玄都观,而为此作了一首诗《游玄都观》。 紫陌红尘拂面来,无人不道看花回。 玄都观里桃千树,尽是刘郎去后栽。 另作: 百亩庭中半是苔,桃花净尽菜花开。 种桃道士归何处,前度刘郎今又来。 虽唐代诗人刘禹锡不在此时的贞观年,于百多年后,才写出了如此的名句,但想来,此时的玄都观也绝对不会差上多少的。 虽无桃花,但树绝对是种着不少,毕竟,桃树,在此时李世民做皇帝之时,还未兴盛,并没有在长安城之到处都种植,到是槐树与柳树居多。 当然,佛门,在长安城的寺庙更多。比道观的数量,要多上好几倍,甚至十数倍都不止。 毕竟,长安城原本就是大兴城,隋朝杨家奉佛,所以,所建的寺庙,那肯定相当的多才是。 就如那最为著名的无漏寺,也就是慈恩寺,只不过目前还不叫慈恩寺,还是那个无漏寺。估计再过些年,将会被李世民的第九子李治扩建之后,才会被称之为大慈恩寺,也就是现在的大雁塔了。 而大慈恩寺的主持,就是大家所熟悉的唐代著名高僧玄奘了,同样,大慈恩寺,也是由他所督造建成的。 只不过,目前,玄奘估计还在西天取经之中,钟文估计是不太可能与之相遇了,真要是遇上了,钟文非得与这三藏法师玄奘论一论道与佛不可。 近一个时辰后,差不多到了太阳刚要落下山去之时,马车,这才来到了丰邑坊之中。 “道长,清虚观到了。” 车夫停下马车,向着马车上的钟文喊了一声。 “辛苦了,这五十文钱,拿去买些吃的吧。” 钟文下得车来,从篮子中拿出五十文钱,递给车夫,感谢道。 此时的钟文,到是像是一个散财童子一般,提着一篮子的铜钱。这要是见人就散钱,那还真是像一个散财童子了。 “多谢道长,多谢道长。” 车夫一通的感谢之后,这才牵着马车离去,留下钟文站在清虚观观门之前。 钟文看着这座清虚观的大门,再想想龙泉观的大门,感觉长安城的道观,就是气派,比乡野山林之间的道观,都要来得有气势。 据李道陵所述,清虚观,是隋文帝为道士吕师玄所建,才有了这么一座清虚观。 不过,吕师玄早在二十年前离去,是死是活,无人知晓,但此时清虚观的观主,到是吕师玄的弟子,许真许道长。 而这位许真,与着李道陵,关系甚好,要不然,也不会要求钟文来到长安之后,首选的就是清虚观了。 钟文感慨了一会儿之后,随既,走向观门,敲了敲。 “道友安好,请问何事?” 没过多久,清虚观的大门打了开来,从里面走出来一个道人,看见站在大门外的钟文,眼睛中透露出一股不解来。 “道友安好,贫道九首,奉家师李道陵之命,前来拜会贵观许真许道长,同时,也来挂个单。” 钟文虽不知道这眼前的这位中年道人,为何如此的看他,但还是把自己的来意告知。 “挂单?清虚观虽是道观,但近几年却是不接受挂单的,不过,如你是过来拜访观主的,到是可以。” 那道人听着钟文来意,想了想后,随既解释了一句。 至于何原因不让挂单,钟文哪里会知道,不过,这事嘛,只要打探一下,必然也是能知道的了。 “请随我进来吧。” 随后,那中年道人,请着钟文步入到清虚观之中。 进了前殿后,钟文把东西都开始放于指定点,随后,跟随那道人,一一开始崇奉起各殿之中的道君来,而那道人,也是紧跟着钟文。 道人挂单也好,还是路过也罢,第一件事情,那就是崇奉道君,哪怕你再如何,都得如此。 当然,你要是被抬进来的,那自然是可以免了的,只不过,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出现的。 真要是被抬进来的,那就走侧门吧,或者小门吧,前门,你是不可能进得去的。 当所有殿中的道君崇奉结束后,那领路的道人,却是把钟文带至一间待客之用的屋子里。 “道友安坐,我这就去请示去。” 中年道人按排好之后,告了一句,离开去了。 钟文安坐于那屋中蒲团之上,静待着清虚观的观主许真前来。 可是,钟文这一坐,却是一直到了天黑之时了,那清虚观的观主,一直也未现身,连道人都没有一个。 钟文原本以为,此时是晚课时间,到也忍耐下心来,静待片刻之后,想来也是没问题的。 毕竟,自己的挂单请求被拒,也不可能被请过去一起做晚课。 天越来越黑,一直到了华灯初上两刻钟后,钟文这才听见了屋外的脚步声,随既,站起了身,静待着。 “道友就是那要拜会观主之人?请问,道友可有度牒?来自哪里?” 没过一会儿,屋中进来五六个道人,一名年岁较大领头的道人,直接向着钟文问了起来。 “各位道友安好,贫道九首,从利州龙泉观而来,奉家师李道陵之命,前来贵观拜会许真许道长,这是我的度牒。” 钟文不明所以,向着各位道人行礼后,拿出自己的度牒,递至那为首的道人。 度牒,那自然是可以过目的,只不过,钟文听着这人问话的形式,好像有所奇怪罢了。 自己是来清虚观拜会许真道长的,难道拜会还要查验身份吗?这是他所不能理解的。 况且,自己也是报了自己师傅李道陵的名字的,只要引着自己进入清虚观的那位道人,只要把李道陵的名字述于那许真道长一听,想来应该是知道的啊,而此刻,却是不得一见那许真道长,反而是来了五六名道人,过来像是盘查一般。 “九首道长,鄙观观主暂时不在,我们最近也在寻找观主,如果你有什么消息,可与我们说一说。” 那为首的道人,查看了钟文的度牒之后,递还给了钟文。 但他这一张嘴,却使得钟文显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自己是过来清虚观拜会许真道长的,你们家的观主不在,反而向自己一个外地之人问你们的观主消息,这是哪里的道理嘛。 钟文心中虽不明白,但从这几名道人的脸上,却是能看出,冒似自己不应该来这清虚观了。 因为,这几名道人的脸上,挂着的不是担忧之色,而反是警惕。 “各位道友,九首今日刚到长安,本是奉家师之命,前来贵观拜会许真许道长,如你们所言,许道长不在观中,敢问,许道长是外出云游去了,还是?” 钟文虽不知清虚观发生了什么,但也能猜出几个方向,他的言语,尽可能的选择打探消息。 “鄙观观主之事,不便述于你知,九首道长,鄙观不便挂单,现如今,只得请你离去了,当然,如果你有鄙观观主的消息,到时候,还请前来鄙观告知一声,我们定当感谢。” 那为首的老道人,看着钟文,想从钟文的面部知道一些消息似的,一点都不曾放过。 可是,钟文的表情,有的是惊呀与好奇,并无他们所猜忌的可能,随后,向着钟文行了礼,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各位道友,打扰了。” 钟文到现在,也没明白,这清虚观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一脸懵的进来,又一脸懵的准备出去。 钟文不得不离去,人家清虚观不让挂单,自己拜会之人又不在,而且,人家还把自己给请了出去,感觉挺奇怪的。 就如自己刚入观,往着各殿去崇奉道君之时,引着他的那个道人,就带着一些的警惕。 只不过,钟文打开始,就并未过多的放在心上罢了,或许,人家对你不熟悉,警惕一些到也能理解的。 拿了属于自己的东西,出了清虚观的钟文,站在这清虚观大门前,有些茫然。 这大黑天的,自己对这长安城又不熟悉,这个时刻,上哪找道观挂单去啊,就算此时自己能去五通观,可这路也不认识。 好在长安城此时还未到完全宵禁的时间,真要到了二更鼓声后,自己估计得要进监牢里去借宿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宵禁 话说这一更天至五更天都是属于宵禁的时间,一更天是黄昏,也就是晚上七点到九点,二更天是人定,晚上九点至十一点,三更是夜半,晚上十一点至一点,四更为鸡鸣,零晨一点至三点,五更为平旦,零晨三点至五点。 一更鼓响之后,所有的人,基本都得回家,或者宿住,到也不是说不能在街上行走,只不过,会被盘问。 至于二更鼓响之后,你要是还在街上行走,那你可就要倒了霉了,笞(chi)打那是最轻的,说不定,吃牢饭都很正常。 至于三更后,那你吃牢饭基本是定了,只要被抓,那你不吃也得吃了。 当然,还是有些事情,是被允许通行的,比如婚嫁,丧事,急病,生育什么的,基本也就盘问一番就会放行的。 此时,钟文真的不知道上哪去。 心中想着,是该去哪个道观挂单,还是去找家客舍宿住。 可自己今天才来的长安城,对于长安城可谓是两眼一黑,啥都不清楚,哪怕是找个问路的人,此时也都找不见了。 “唉,先找一家客舍吧。” 钟文心中无奈,只得提着篮子离开清虚观大门处,往着丰邑坊的一边而去。 “你是什么人?一更鼓过后,你怎么还在这里行走,赶紧回家去。” 正当钟文行至里坊大门处,一位吏员,向着钟文大声的喊道。 “贫道有礼了,我刚才去清虚观挂单,却得知清虚观不接受挂单,如今,我也只得另寻他处宿住了,敢问这位长者,请问就近是否有客舍或者道观吗?” 钟文老远就已是瞧见了这位在里坊大门处的吏员,要不然,也不会往着这里坊大门处而来的。 “原来是位道长啊,我们这丰邑坊里除了清虚观,无其他道观,也无客舍,看来,道长得去其他坊里了,来,我给道长一份路牒。” 那吏员瞧见走近前来的钟文是位道长,赶忙行了行礼,出声回应道。 “有劳了。” 钟文不甚明白,为何还要什么路牒? 路引,他到是知道,不过那并是唐朝的产物,而是明朝的产物。 可这路牒又是为何物,钟文心中暗忖,觉得这路牒想来也与那路引有些类似吧? “道长,这是我丰邑坊给你开据的路牒,你可以离开丰邑坊去其他的里坊的道观,但切记,遇到巡防的禁军或者其他人员盘问之时,定要把这份路牒拿出来,省得闹出麻烦事来。” 那吏员,从一间屋子里走了出来,拿着他刚备好的路牒,递给钟文,并交待着。 “多谢。” 钟文接过这吏员递过来的路牒,被那吏员引着,从丰邑坊的小门离去。 话说,这位吏员,正是那丰邑坊的坊正。 长安城中一百零八里坊,每个里坊,都有着一个坊正,管理着各里坊大门的开关时间。 当然,也会开具一些路文牒文什么的。 遇上普通人,那自然是路文了,可遇到道人或僧侣什么的,也就成了路牒了。 而这路牒,也是各里坊坊正所能开具的,为的就是给宵禁时间有事必须出坊的人使用的。 当然,长安城的这种宵禁制度,肯定也在整个天下的州县之间通用,只不过,没有像长安城这么执行的严格罢了。 山高皇帝远,哪里像是天子脚下般的严格,只要在上官查验之时,不出问题,基本也就无事了。 至于长安城也不可能每天都会宵禁,总得需要放放风什么的。 比如,在望日,那就是放风的时间,也就是每月的月圆十五日当晚,就会晚上两更宵禁,在三更之后,才会正式宵禁。 钟文出了丰邑坊,往着一边的街道而去。 没过多久,钟文就遇到了一些巡防的军士。 “什么人,站住。” 那些巡防的军士,见着一个人影之后,直接小跑着过来,把钟文给拦了下来。 “敢问各位军士有何事吗?” 钟文虽然听说那坊正所说的话,也不惧这些军士,直接站在当场,问向这些军士。 他这话,可谓是多此一举了,人家巡防的军士能干嘛?难道还能抢劫不成吗?肯定是过来盘问的嘛。 “一更鼓已过了许久了,为何你还在这街道之上行走?难道不知道一更鼓后,就得离开街道吗?你是哪个道观的?” 那为首的军士,瞧见是一位道人,随既问道。 “贫道九首,第一次来长安,对长安城不熟悉,这才耽搁了一些时间,哦,这是路牒。” 钟文赶紧把篮子放下,把路牒递了过去,并一一回应道。 “第一次来长安,也应该知道一些事情的才对,赶紧离开大街。” 那为首的军士,看了看路牒,递还给了钟文,还严厉的喝斥道。 “敢问军士,请问这就近哪里有道观?或者客舍,我也好去宿住,要不然,我今天晚上可就得在这大街游荡了。” 钟文也是个傻大胆,遇到这些巡防的军士,还敢如此的说话,难道不怕人家一枪捅了你。 “这边的长寿坊里,有两家客舍,赶紧离去,再晚一些,哪怕你有这路牒,都无用。” 那为首的军士,说起话,到是挺不客气的,可这手一指,却是给钟文异样的感觉,像是一个面冷心热之人。 “多谢,我这就去那长寿坊。” 钟文谢过之后,随既提起篮子,往着那军士所指的里坊而去。 话说这些巡防的军士,要不是看在他是一个道人的份上,说不定鸟都不鸟你,哪里还会给你指路什么的。 真要是换了个普通人,说不定直接把你扣下都说不定的。 行了两刻来钟,钟文到达了长寿坊的坊门处。 而在这两刻来钟的时间,钟文已是遇见了三波巡防的军士,连查了他三遍路牒,又是连问了三遍的话,使得钟文疲于应付,要不然,也无须两刻钟的是境啊。 谁让自己被那清虚观给赶了出来呢?要不是被赶了出来,也不至于如此啊,就算是赶出来,提前一些也能免去这些麻烦事的。 比如,他打到了清虚观之时,那道人直接一句拒绝就可以完事了嘛,非得让自己等这好半天。好嘛,这一等,直接把自己给等得连找个宿住的地方,都等同于难上青天了。 “坊正,这是我的路牒,听巡防的军士说,长寿坊有两家客舍,望坊正通融。” 钟文刚一来到长寿坊大门处,正好瞧见那长寿坊的坊正开着小门,冒似好像在等什么人一样。 “道长进来吧,你往前面行去几十丈,就有一家客舍,记住,二更鼓后,不得随意离开。” 那坊正收了钟文的路牒后,指了指里坊一处方向,向着钟文说道。 “多谢。” 钟文随既通过长寿坊的小门,进入到里坊之中,开始往着里面行去,也好找一家客舍宿住。 钟文最终,在离长寿坊坊门两百米处左右的地方,找到了一家客舍。 “道长,你请,这间就是你的房间了,条件不是太好,请多担待。” 客舍的店家,引着钟文进到一间屋子里。 这间屋子,说来也是最后一间了。 钟文也不多说什么,能有个住的地方,已然是好的了,他可不想再出去找客舍去。 再者说了,再晚一点,估计这二更鼓该响了,到了那个时候,可就不是他钟文能出去的了。 毕竟,他在进到这长寿坊之时,那看守里坊大门的坊正,可是向他说过了的,而且,路牒也被收走了,他想走,那也得看那位坊正的脸色行事了。 “店家,给我弄些吃食来吧,我这还没吃晚饭。” 钟文把东西放于房间后,又去了大堂,向那客舍的店家说道。 “道长想吃些什么?我客舍之中,吃的到是还有一些,就是不知道道长想吃什么,我也好去准备准备。” 那店家看向钟文小心的问道。 “有没有米饭?还有煮菜之类的,如果有的话,给我弄两盆过来吧。” 钟文肚中饥饿,赶紧向那店家问道。 “有的,道长稍待,我这就去给道长准备去。” 那客舍的店家,听着钟文说要两盆,有些诧异。不过,随既也点头应了一声,去了灶房准备去了。 至于这么能吃的,他在这长安城经营这家客舍也有些年头了,什么样的人也都见过,能吃的人,自然也是见过的。 只不过,他却是小看了钟文了。 钟文说的两盆,可不是他客舍之中的盆,而是真正的大盆,那这大盆,都可以抵得住他客舍的小盆五六个大了。 钟文随便在大堂找了个位置坐下后,静待着饭食上桌。 这几天里,他在蓝田县的一阳观,可是苦了他肚中的咕咕了。 在一阳观的那几天里,他可不敢放开肚子吃。 毕竟,上门做客的,可不敢如此的吃法,真要是被人家笑话了,还会生出自己师傅没把他教好之类的想法来。 而到了客舍,这些条条框框的,可就没有那么多了,钱是自己的,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根本无须顾忌别人怎么看他。 毕竟,这客舍之人,可与他钟文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根本无须注意什么。 就算别人觉得奇怪,最多也只会认为,这个小道长太能吃了什么的。 一刻钟后,店家端上来一盆米饭,一盆煮菜。 “店家,你家客舍都是这种小盆的吗?” 钟文瞧见那客舍的店家,端过来的盆,与着自己所想的那种盆,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道长,我客舍的盆,就是这般大小的。” 那店家觉着眼前的这位小道长是不是没有什么见识,难道连盆都不认识了吗? “店家,你再去帮我再弄各四盆来,这些盆中的饭菜,有些少了。” 钟文心中有些无奈,这样的盆,也叫盆?这盆估计连他在龙泉观使用的盆,五分之一都不到了吧。 “道长,这……行,那你稍待,我再去灶房给你准备去。” 那店家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眼前的这位小道长真是能吃,心中还在想着:这位小道长,上辈子肯定是饿死鬼,要不然,怎么要吃五盆饭菜,这是一个正常人能吃得了的吗? 吃不吃得了,那是钟文的事情,而且,就这五盆,加起来,也就一水桶的饭食罢了。 况且,钟文又不是真不能吃,真要放开肚子来吃,一木桶的饭菜,估计还只是八分饱罢了。 s:感谢枫叶(丁丁)打赏100币。 第二百一十六章 小魔王? 人越聚越多,终于有人认出了一身白衣的林羽。 “他,,他就是那个悬赏两亿五千万贝利的疾风剑豪林羽,,他前不久才杀了一位王下七武海之一的沙鳄鱼·克洛克达尔,他来这里干嘛?对了,他好像还是阿拉巴斯坦的王子,他现在是来讨伐我们的吗?完了,这下完了,我们都会死的。” 那个认出了林羽的人颤抖的喊出了林羽的来历。 听到林羽的恐怖身份后,叛乱军们下意识的齐刷刷后退了一步。 对于不久前还是一群泥腿子的叛乱军来说,林羽这种级别的敌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哪怕他们手上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武器也不能给他们带来一丝一毫的安全感。 叛乱军中几个胆子小的人已经忍不住开始低声哭泣起来了。 “妈妈,我不想死!呜呜呜!” “完了,完了,他连克洛克达尔那样的怪物都可以杀死,我们怎么可能打的过他。” “我终于要死了吗?呵呵,呵呵!老婆,儿子我来陪你们了。” ······ “大家不要怕!他只有一个人,我们有好几万人呢!” “对,大家别慌,我们一人一口唾沫都可以把他淹死了,更何况我们手上还有枪,还有子弹。” “可是克洛克达尔那样的怪物连子弹都打不死,他能杀死克洛克达尔我们手中枪真的对他有用吗?”见识过克洛克达尔的几个叛乱军悲观的说道。 见到大家的情绪开始逐渐失控之后,隐藏在人群中的几个叛乱军的骨干开始鼓舞起大家情绪,但是他们好不容易调动的一点气氛被他们自己人的一句话就给瓦解掉了。 “该死!”如果不是找不到人的话,这一刻他们恨不得一枪崩了刚才说话的那个混蛋。 ······ “好吵!你们给我闭嘴!” 一人独对万军的林羽,被面前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的叛乱军烦的不行,猛的大喝一声。 在喝出声的同时他身上的气势也随之全部爆发了出去,为了放大自己声音的效果他不仅仅用风之力把自己的声音放大传到对面,还在半空中凝聚了一团无形的气团猛的炸裂,风压向着对面的叛乱军碾压而过。 爆裂的气团产生的风压并不是特别强烈,只是猛地一下把对面的叛乱军吹得东倒西歪而且,并不能给他们带来什么伤害。 但是爆裂的气团产生的风压加上林羽那一声大喝,还有他全力释放的那身气势,这些因素结合在一起后给叛乱军众人带来的冲击却是十分恐怖的。 在他们的眼里,只看到了林羽一声大喝带来的气浪就把他们吹得东倒西歪,然后就是爆发杀气后那恍如地狱中走出的神魔一样恐怖的身影。 哪怕外面烈阳高照,但他们却感觉自己却好像所处的是冻彻心扉的寒冬一样。 叛乱军的众人在这一刻都不由的在自己的心中问了自己一句:“这样的魔神真的是自己可以战胜的吗?” 下一刻他们果断的打了一个寒颤,把这个恐怖的念头给抛出脑海。 “我这是膨胀了吗?我居然敢产生于这样恐怖的魔神为敌的想法,我这是活够了吗?不,不,我不想死,我还没活够!” ······ 下一刻鬼哭狼嚎声响起,不少人鬼哭狼嚎着想要逃离这里,但下一刻他们就闭上了嘴死死的捂住了嘴巴,连连逃跑都变得轻手轻脚,生怕自己再发出一点声音,因为他们想起了那个魔神一样的声音让他们闭嘴。 但是哪怕逃跑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逃跑的,除了少数几个胆子大一点的拼了老命轻身轻脚的选择了逃离以外。其他大部分人连动一下的勇气都提不起来,更遑论逃跑了。 他们只能一动不动的站着原地就好像一个雕塑一样动都不敢动。 所以现在骆驼邦内就出现了这样诡异的一幕,上万人聚集在骆驼邦的一条主路出口一动都不敢动。 少数几个人面带恐惧的轻手轻脚的向着另一边跑出去。 而整个骆驼邦内又有越来越多的叛乱军中人被异象吸引,好奇的向着出口那边赶了过去。等他们赶到后又被面前的诡异画面吓得头皮发麻,不敢轻举妄动的加入了雕塑大军成为其中一员。 等叛乱军的首领“苦伯”阿帕斯带着叛乱军的一众高层匆匆忙忙的赶到后就见到了这样震撼人心的一幕。 万军从中,林羽一身白衣,单人独剑,傲然独立于万军之前,剑未扬,血未飘,却一人一剑震慑的万军不敢动弹。 赶过来的几个叛乱军的高层脑海中第一时间无一都出现了一种大丈夫生当应如是之感! 当然感慨之后就是一阵头皮发麻的恐惧,对于这种一人镇一军的猛人,如果出现在自己这边他们当然会钦佩,高兴,但是如果这人是自己这边的敌人的话,那么哪种感觉绝对不会是什么美妙的体验。 他们几个甚至想直接扭头就走,但是他们不敢,因为林羽的目光已经向他们注视了过来。 所以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穿过密密麻麻的人群向着林羽走去, 林羽在来之前是看过叛乱军的资料的,而那些资料上也有叛乱军这几个高层的照片,所以他们一过来,林羽就认出了他们,直接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这一行人。 好几分钟后,“苦伯”阿帕斯带着叛乱军的一众高层穿过人群的阻碍,终于走到了林羽面前。 对于林羽这位这段时间来世界新闻报纸头条上的常客,“苦伯”阿帕斯和叛乱军的一众高层当然不陌生。 真是因为不陌生,清楚林羽另一个阿拉巴斯坦王国王子身份的他们更加的惴惴不安,深怕他们刚刚走到林羽身前就被眼前这位疾风剑豪一剑给杀了。 最后还是“苦伯”阿帕斯面对着林羽深吸了一口气强自镇定了一下才开口道:“阿拉巴斯坦的王子,疾风剑豪凌羽阁下大驾光临我们这群苦命的泥腿子聚集的小地方不知为了何事!” 第二百一十七章 都是历史名人啊 混世魔王的儿子小魔王程处默,回过头来,看着身后的小道长,心中有些疑惑。 听说自己名字的人,肯定不少,但道门之人听说自己名字的,还能起到如此惊呀的,估计也就只有他身后的这位小道长了。 道门的人,他程处默又不是没见过,不止是见过,还斗过呢。 不管是道门的人,就连佛门的人,他程处默也斗过不少。 有赢有输,可真要放在马背上的话,那肯定是他程处默稳赢的,毕竟,人家家学就是如此,除了手上的功夫除外,那就是马背上的功夫了。 程处默对身后的那小道长,听了自己名字的人,能如此的惊呀,表示脑门之上,顶了大大的一个问号。 以往的时候,他每见到一个道门之人,或者佛门之人,哪一个都不会像钟文这般愣在了当场的。最多的,就是觉得这是宿国公家的小郎君,但也绝对不会高看几眼。 “怎么?小道长听说过程某人?” 程处默心有疑惑,随既问道。 “你父亲就是那随当今皇帝攻城掠地的……程咬金国公?” 钟文差一点就把那混世魔王给说了出来,好在自己转的快,换成了程咬金国公。 “小道长,我父亲正是程咬金,怎么?小道长听过我父亲的名号?” 程处默到没感觉到吃惊,能听说他父亲的名字的,那人肯定多了去了,估计能知道他程处默名号的,想来也是从他父亲身上来的吧。 “国公程咬金之名,天下人皆知,我哪会有不知的,只可惜不得缘法认识一番,不过,今日在此到是识得了国公之子,到也是有幸之事。” 钟文不知道程咬金是什么国公,只得以名代之,这到也没什么。 好在在人家儿子面前说的是恭维的话,这要是放在人家下人面前喊程咬金之名的话,估计能把他钟文给围起来打一顿不可,国公的名讳是你一个小道士可以随便喊的吗? “小道长客气了。” 程处默听完之后,客套了一句,随既后,继续带着钟文往城墙下走去。 而此时,城墙下,却是站着好一排的人,静静的等着程处默和钟文二人下来。 就在刚才没多久之前,一行人来到延平门之下。 却是没有迎来当值的校尉,他们打探之下,这才知道,而且听那守门的军士所言,那当值的校尉是程处默好像带着一位小道长,去了城墙之上去了。 城墙之上,可真不是谁都能上得去的,哪怕他程处默也不能随意带人上去。 而如今,当值的校尉擅自离岗,这虽不上大事,但真要细究的话,那定然要受罚的,更何况,还带人上到这城墙之上,那更是罪上加罪了。 而钟文嘛,如真要追究责任的话,那这牢饭估计要吃上好几年去了。 “程家小儿,胆大妄为,尽敢私自带无关人等上到城墙之上去,你难道不怕我上奏圣上,告你个擅离职守,私自带人上城墙上去吗?” 正当程处默带着钟文下到城墙之下后,不远处一小老头,带着十来个官吏,站在那儿,大声喝斥。 “魏侍中,我这不是看这位小道长跟我有些眼缘嘛,这才带着这位小道长上到城墙上去看一看我长安城的气魄嘛,再者说了,魏侍中,难道你不喜你道门之人吗?” 程处默瞧见喝斥他的是朝中尚书省的侍中,心中有些怕怕的。 随既,赶紧小跑向前,向着那小老头行了礼,又是一通的言语解释,又是反驳。 前语小心,后语嘛,给你的感觉就是看你待我如何的样子。 “程家小儿,你这嘴到是能说,不管如何,今天我定要向圣上告你一个擅离职守不成。” 那小老头被程处默驳的气势有所下降,但这嘴嘛,却是硬得很。 “这位老丈有礼了,贫道九首,此事不怪这位小将军,是小道我刚来到长安城,想见识一番这长安城的威势来,才请求这位小将军带我上到城墙上去的,如要怪罪,皆由小道所担。” 钟文不明所以,也跟着走了过来,向着那小老头行了行礼后,小心翼翼的说道。 “长安有长安的法制,你身为道门之人,难道你的师长没有教过你吗?此事与你无关,你赶紧离去。” 那小老头见到钟文这个小道士过来向他行礼,脸上直抽抽。 他此次过来,并不是来找钟文的碴的,而是来巡查的。 这巡查虽非他的本职,但谁叫他爱管闲事呢,要不然,也不会来到这延平门来找碴来了。 “小道长,你也不要害怕,说来,魏侍中应该与你都是道门之人,他不会拿你怎么样的,放心。” 程处默站在一边,向着钟文解释了一句。 而程处默嘴中的那句:魏侍中应该与你都是道门之人,这就使得钟文心中有些好奇起来了。 虽说钟文并不知道,这位魏侍中是何许人也,也不知道侍中是何官职,但想来,这官职应该不小。 “嗒嗒”声传来。 没一会儿,十几匹马奔袭而来。 “魏征老儿,你不在朝中学习你的律法,何来空闲到这里来管闲事来了?” 那十几匹马奔袭过来之后,从马背之上,下来一个壮硕的大汉,直指那小老头开喷。 “父亲,怎么来了?” 程处默见到来人是他父亲之后,赶忙跑过去见礼。 钟文看他那小心的样子,已经没了刚才带着自己的那股豪气了,感觉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 不过,钟文听着那来人的壮硕大汉口中之言,以及那程处默喊父亲之时,这才知晓,来人正是程处默的老爹程咬金,而那小老头,就是大名鼎鼎的魏征魏玄成。 钟文心中除了那好奇之外,有的更是欣喜。 能在这一大清早,就能见到两个历史上的名人,而且,就在自己的眼前站着,是活生生的人,钟文心中还在想着,要不要去摸上两把,也好沾了沾名人的气息。 名人啊,历史上的名人啊。 钟文心中在呐喊:来个会照相的,快来啊,我要合个影,留个纪念,以后给我儿子孙子瞧一瞧,我也是有厉害的朋友的。 就如前世之时,某些人与着某名人合影之后,放大打印,挂在哪里显摆着,更甚者的是,见谁都得显摆一下,还更有甚者的,拿着这种合影,骗财骗色什么的。 而此时,正在钟文愣神之际,程处默正与他父亲说着一些话,反到那小老头魏征,站在那儿,瞪着大眼,怒视着这对父子。 “嗒嗒嗒嗒”又是马蹄声传来。 没一会儿,又是十好几匹马,来到了这延平门,从马背之上,下来好些人,有官有吏也有随从什么的。 打头而来的,却是一位面似黑炭,满脸胡须,精神却是倍爽的壮硕大汉。 “今儿怎么这么热闹啊?听说程家小子犯了事,我听闻后想过来看个热闹,知节,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家小子要是犯了事,那就往死里揍,揍到他爬不起来,要是你下不了手,让我来如何?” 那黑脸大汉,一脸的讥笑,看着这近前的几人,而他所出之言,全是往着那程咬金而去的。 “你个死黑炭,在哪里都能碰见你,你是没事找事是吧,要不要跟我战上个八百回合。” 程咬金被那黑脸大汉讥笑,心中不喜,直接喷了回去。 “来就来,谁怕你不成?” 黑脸大汉也是不喜,直接跳脚到,一手指着程咬金大喊道。 “小道长,莫要害怕,那是吴国公尉迟敬德,他与我父亲关系甚好,只是喜欢与我父亲斗斗嘴罢了。” 此时,程处默移至钟文身边,向着钟文解释了一句。 钟文这才明白,眼前这位黑炭脸,原来就是那门神之一的尉迟恭,心中到是想再见一见另外一外门神了。 真要是两位门神到位了,那才是霸气,往哪里一站,都能抵挡一切鬼魅邪祟的。 “宿国公,你纵容自家儿郎,今日我定要去向圣上禀明此事不可,如今吴国公也在此,想来此事也有了旁证,走,且随我去面见圣上去。” 此时,那小老头魏征,瞧着眼下又来了一个国公,心中不愿与这二人扯皮,在这延平门处扯皮,感觉有些失了身份一样。 “魏征老儿,我儿哪里犯了错?该值守时,也都在这延平门值守,怎么,难道还不能离开片刻去撒个尿不成吗?” 程咬金瞪着魏征,眼中尽是觉得这魏征老儿就是找事,完全是闲得dan疼,要不然,这一大早上的,非得过来这城门处找事。 “程家小子,你犯了啥事了?被这魏老儿给逮着了?难不成,你摸了哪个小娘子,被魏老儿瞧见了不成?” 吴国公尉迟恭,看着这眼下的状况,估计是搞不起事来了,但也好恶心一下那魏征几句不可。 反正他与程咬金二人,平常基本都是如此,对于他们二人来说,恶心人的事,才是好玩的事,当然,最好是能打起来,那才是他想见到的。 “哼,我也懒得与你们两个混人,在此胡搅蛮缠,我自定当去面见圣上,禀明此事不可,我们走。”魏征见此时斗不过这两个混世魔王般的国公,只得选择离开,好去见皇帝告状去。 魏征无奈,每一次,碰上这两位国公,都如那斗败的小鸡仔似的,搭拉着脸离去,而此时,也是如此,带着他所属的官吏离去。 “哈哈,魏征老儿,有本事你去告啊,看看你能告到哪去。” 程咬金见着魏征离去,心中爽了一把,大声的笑了几声。 “程小将军,此事因我而起,真要有事的话,到时候可到长寿坊惠来客舍寻我,我会一直住在那儿。” 钟文感觉这事有些奇奇怪怪的状态,那魏征嘴中说的告状,那肯定是会告的,至于有何结果,他还真不知道。 毕竟,这事吧,还真是自己惹出来的,这个责,就由自己来担吧,省得麻烦了别人,还害了别人。 “小道士,怎么?这就想走了?” 此时,程咬金与那尉迟恭二人走近,正好听见钟文与程处默所说之话,赶忙出声阻止道。 “二位国公安好,贫道九首有礼了。” 钟文见到二人过来后,赶紧向着二人行了礼。 虽说程咬金嘴中之言,冒似好像是阻止自己离去之意,但这话中到是没有多少的恶意来。 s:感谢倔强的马户打赏1000币。 第二百一十八章 四剑伤国公 钟文看着事情已然结束了,自然得离开了。 虽然,能遇见两个大人物,已是难得,依着正常的道理来说,怎么的,也要去舔上一舔。 可钟文是谁啊,自尊心如此的要强,怎么可能会送上门去舔一舔呢?那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真要是贴着脸往上凑,估计被李道陵知道了,非得剥了他的皮不可。 “小道士,你把老程家的这混小子给害了,怎么的?现在就要离开吗?不准备说道说道吗?” 尉迟恭像是个搅事精一样,两眼瞪着钟文,感觉这热闹,怎么的也要弄大一些,才叫好玩,根本没把当事人放在眼中。 “贫道我不知道如何把程小将军给害了?还请吴国公言明,如真是我害了小将军受了罚,或丢了官职,那自然由我来担责,但这事不是还没有到那个份上吗?想来当今皇帝也不会因为小将军,为了满足一个外地而来的道人对长安盛世之景像,而受到责罚吧?真要是如此的话,那不就寒了天下人的心了吗?” 钟文瞧见眼前的这两位国公,心中虽不太明白,这黑炭似的吴国公尉迟恭为何喜欢插手进来,这与你又没任何的关系,但对于这件事情,想来应该问题不会太大的。 就算是那魏征真的去告状去了,皇帝要责罚那程处默,那自己估计想担责的话,也轮不到自己。 依着钟文所言,就因为这点小事情,如果当今的李世民真要怪罪下来,那钟文到是会觉得,这当今的皇帝有点太小题大作了。 “小道士的嘴就是利,你是哪家道观的啊?师长何人?” 尉迟恭听着钟文的话,感觉眼前这个小道士也太能说了些,让自己都没法还击。 “贫道来自利州龙泉观,家师李道陵。” 钟文依言而叙。 “李道陵?你就是李道陵那老道的弟子?可我也没觉得李道陵那老道如此能说啊,小道士,李道陵死了没?” 尉迟恭听着钟文自报了家门,心中突现那李道陵的身影出来。 “我敬是你位国公,如果你如此咒我师傅,可别怪贫道手中宝剑不长眼。” 钟文真心没想到,这位尉迟恭如此的不敬他人,一句李道陵死了没,着实把钟文心中的火气给激了起来。 “哟,胎毛都没退呢,就想跟我比划比划了?李道陵那老杂毛就算在此,他也不敢说在我面前亮剑,来来来,小道士,我让你一手,咱们打一架如何?” 尉迟恭闻言立马来了精神,一边撸着袖子,一边叫嚣道。 “你身为国公,难道说话不过脑子吗?还是因为你没脑子?辱我师傅,就算是你身份尊贵,那也不能随意践踏别人吧?如你再辱我师傅,可就真别怪我不尊你为国公了。” 钟文哪里受得了这种激。 自己师傅就算是百般的不好,那也是自己的师傅,一句死了没,已经是很过份了,而今,又来上一句老杂毛,放在谁身上,谁都忍不住。 “敬德,住嘴吧。” 站在一边的程咬金,可不希望把这事扩大化。 他本就是听了军士的报信,才过来替他儿子撑腰的,而今,魏征走了,却又是留下这个搅事精在,心中也是无奈。 “老程,你先闪一边,我到要看看,李道陵那老杂毛,教出来的小杂毛,手中的剑如何的不长眼,来来来,小杂毛,与我斗上一斗。” 尉迟恭此时像是个不要脸的老混蛋一般,在这延平门附近,向着一个小道士喊着要打架,这使得远处的行人都驻足观望着,而他自己根本也不把他那国公的身份当回事一般。 “如此不尊重他人,那就别怪我了。” 钟文手中宝剑一亮,直接往尉迟恭直刺而去。 “嘿,小杂毛,有两下子嘛,来,拿杆枪来。” 尉迟恭见到眼前的小道士,手中宝剑刺向自己,赶紧躲了开去,随既,向着他的那些随从,要了一杆长枪在手。 “呛呛呛” 剑与枪交替,几招下来,钟文已然知道了,眼前的这个黑炭手中的枪术如何了。 不过,力量却是奇大,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所拥有的。 但对于钟文来说,这种力量,估计是常年习练力气所造成的,要不然,这种力量,是不太可能出现的。 “小杂毛,你的剑法太过平平了,要是你那老杂毛师傅在的话,说不定我们还能斗上一斗,就你一个小杂毛,还是回去找你娘喝乃去吧。” 尉迟恭从这几招的交替之下,自认为试出了钟文的剑法来,到也觉得没啥玩头,想着替李道陵教训教训他的弟子。 钟文却是冷眼看着这个黑炭吴国公,心中在想着:这位吴国公,不会跟自己师傅有仇怨吧?为何一直跟自己过不去。 可如今,已然到了这个份上,不打那就真对不起自己师傅了,更是对不起自己了。 左一句老杂毛,右一句小杂毛,真当道士不是人了吗?还是觉得自己是个国公,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钟文定了定心,凝视着一手持枪的尉迟恭,眼中开始闪现着一丝的杀气来。 而此时,一边的程咬金,一直关注着钟文,当钟文眼中开始闪现着杀气之时,他到也没多在意,能打败他的那老兄弟尉迟恭的人,自然也是有的,但绝对不会是眼前的这个小道士,随既,把心放下,他也想看看,李道陵所教出来的弟子,有何过硬的手段。 “一剑飞雪,凉,一剑飘雪,寒,一剑聚雪,冰,一剑化冰,冷!” 钟文一跃而起,四剑齐出,每一剑式出去之时,嘴中平静的说着剑式名称,剑去方向根本不留任何余地,要的就是把那黑炭脸伤在剑下。 寒冰剑法出,温度开始骤降,本是晴暖的天空,开始聚散飘飞着一些雪花,随之落了下来。 “住手,停。”不远处的程咬金,看出来这四式剑法的威力,大声急喊道,想阻止钟文出手。 “呛,呛,扑,扑” 剑与枪交替,尉迟恭哪里会不知道这眼前的小道士所来袭的剑法之诡异,可是,他躲不开去,只得持枪硬接。 前两剑到是抵挡住了,可是,后两剑,却是无法抵挡下来,身中两剑,被轰飞而去,跌落于地上。 “敬德,主家,尉迟伯父。” 众人见到尉迟恭被钟文所伤,跌落于地上之后,大声疾呼道,奔了过去,扶着已是中了两剑的尉迟恭。 此时的尉迟恭,胸前中了两剑,衣裳早已是破了开来,而那血水却是未滴下一丝。 “好冷,好冷。” 尉迟恭中了两剑之后,身体感受到一股冰冻之感,而他那胸前的两道大口子,更是被冰冻住了,此时的他,身体内,尽是冰寒,嘴里喊着好冷好冷的。 而此刻,钟文落了地,站在不远处,看着当下的情况。 无惊无喜亦无悲。 为自己师傅找回场子来,同样,也为自己找回场子来,这本就无可厚非,谁也说不得什么。 只不过,别人是不可能说什么,但你所伤之人可是当今的吴国公,难道你不知道伤了一位国公,后果是什么吗? 这不是普通的打架,这是伤人事件,更是打了一位国公的脸面,更何况,还是最要脸面的一位国公。 “快,抬着敬德去医馆。” 程咬金赶紧催促着吴国公的随从们,赶紧抬着尉迟恭去医馆医治,就怕出了什么事一般。 那尉迟恭的随从们,听了程咬金的话后,立马就背上他们的主家,往着医馆而去。 “小道长,你怎么把尉迟伯父给伤了啊,你这下要倒了霉了。” 程处默指着钟文,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就眼下的情况,还真不是他能处理得了的,哪怕他的父亲程咬金,都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个状况。 “是他辱我师傅,还污辱于我,伤了便伤了,打架比斗,有本事那就打回来。” 钟文像是个无事人一样,根本不知道,他所伤之人,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就像是一个二愣子似的。 这是什么时代,是什么人,他此时,完全全抛开去了。 辱了自己的师傅,又辱了自己了,这剑必然要出的,是伤是死,那可就不怪他了。 况且,钟文还是留了手的,要不然,那最后一剑的威力,可就不是伤了,说不定,能直接劈死了。 “小道士,你下手没个分寸吗?如今,你把一位国公给伤了,难道你不怕被责罚吗?虽说你师傅是李道陵,可也不能随意伤人吧?” 程咬金听着钟文的回应,话中之意,虽很直白,但却觉得这李道陵教出来的弟子,为何如此的像个二愣子。 “宿国公,非我之愿,他贵为一个国公,随口出言即是辱我师傅,请问,如果放在你身上,你会如何?” 钟文根本没往着后果去想,只想着把这场子找回来,就连回应程咬金的话,基本都是反问似的回应。 “你,哼,你一小儿,初至长安,这里面的道道你清楚吗?这一次,就怕是李道陵在此,估计也帮不了你了。” 程咬金虽然也明白,尉迟恭确实有些过头了,但再过头,你也不能平白的伤人吧。 可就算他程咬金如何,此事已然发生了,至于事后该如何,就看吴国公府如何处置了。 是上报至圣上,还是报官至长安县衙,更或者是自行决断私了,就看他尉迟恭如何想了。 不过想来,那尉迟恭估计也是个要脸面之人,真要报了官府,那他这吴国公的脸面该再一次的丢尽了。 一个要脸面的国公,必然会正面直击回去,找回场子回来,报官之事,估计是不太可能做下的,就怕这吴国公府上的下人擅作主张。 钟文无言,看着这程咬金父子二人,心中却在计算着这次事情的得失来。 而此时,吴国公府上的随从们,抬着尉迟恭来到一处医馆。 “快,来人,来人,救人。” 那些随从们,抬着尉迟恭一进到医馆,就大声的疾呼起来,把整个医馆给闹得那个鸡飞狗跳般状。 医馆的坐堂大夫,看着这些来人,又是查看起那伤者后,心中还在疑惑着。 “这是剑伤,你们是何人?我这里可不便诊治。” 大夫查看了尉迟恭胸前两处伤患之后,心中惊奇,但却是不敢随意诊治,这是剑伤,而这些进到医馆的人,看似凶恶,感觉像是恶人,赶紧出言说道。 “快救治,这是吴国公,要是你不赶紧救治,担心你的小命。” 一位随从听着那大夫之言,心中大急,大声喝斥道。 第二百一十九章 上达天听 “啊?吴国公?好,好,我这就诊治。” 那大夫听闻之后,吓得愣了愣,胸中的心脏扑扑乱跳。 国公被伤成这样,那这事得闹成什么样了,这是他一个大夫想不到的程度,或许,只有战争,才有可能把一位国公给伤了。 而此时,他的心中却在想着:不会战乱又起了吧? 诊治,必然是要诊治的,他一个大夫,可不敢不听令行事,这是国公,不是升斗小民。 而延平门处的程咬金他们,已是打马离去,留下钟文愣在当场,就连那本该值守城门的程处默,也被他父亲程咬金给带走了。 “说走就走,说来就来,这些大人物,还真是风火的很啊。” 钟文看着这些人,来来去去的,就像是自家一样,说快马奔袭而去,就快马奔袭而去。 至于这长安城是否能不能骑马,他也没个数,或许,这长安城有这样的规定,但想来,对于这样的人物,肯定是管辖不到的。 毕竟,他昨日进城之后,就没有见到有人骑马了,就连那车夫,都会下了马车,牵着马匹行进。 钟文瞧着远处看热闹的人,感觉自己像只猴子似的,随既,把宝剑用布包好,随既也离开去了。 至于他伤了一国公之事,钟文还真没放在心上。 想那吴国公府,肯定会在哪天找回场子来的,到底是哪一天,自己等着即好。 游玩继续。 钟文开始往街道而行,拐了好几个弯,路过了好几个里坊,一路无人般的,来到了西市。 “我去,这么多人?” 钟文对于长安城的布置,还真是不清楚,至于这西市,他也是头一次知道,而这进进出出的人员,更是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这么多的人,这么热闹,那得进去瞧一瞧。” 钟文这好奇之心起来了,迈着步伐,往着西市里一钻,开始逛着西市来,可他却是不知道,他一个初来长安的小道士,已然被诸多人员给知道了。 而此时,长安城的太极宫中太极殿,程咬金父子二人,正站在大殿之上,向着高坐于庙堂之上的李世民述说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禀圣上,宿国公之子,值守之时,擅自离职,此事不可开了先河,定要严以律法,要不然,任是谁在值守之时,都可以擅自离去,那这不是乱了章法吗?” 魏征也正在这太极殿之中,此刻,正向着当今圣上李世民告状呢。 “魏征老儿,我儿只不过去撒泡尿而已,你非得揪着不放,哪有不撒尿的道理,难道人活着非得被尿憋死不成吗?” 程咬金看着那魏征向圣上告状,赶紧回辩了一句。 “程咬金,你这混蛋,我乃尚书省侍中,如果不严以律法,有何脸面坐在这侍中之位?” “魏征老儿,你不要什么事都往着律法上摆,你不在当值之中,又为何跑去延平门?别说是圣上派你过去的。” “哼,我来乃侍中,无需圣上差遣,自然也有权过问。” “魏老儿,侍中了不起啊,我还是国公呢……” “……” “够了,吵够了没有?你们一天天的,不吵上几回,是不是嘴巴难受?要不要到朱雀大街上去吵,让整个长安城的人看看?” 坐在宝座上的李世民,听着这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听得头大。 每一次上朝之时,这魏征逮着谁都要喷上几句,可真要喷到程咬金了,那必然又是要吵个没完没了的。 “圣上息怒。” “圣上息怒。” 二人到也知趣,从李世民嘴中之言,都能听出一丝的怒气来,赶紧闭了嘴,站在一边,小心的看着李世民。 “程处默,你来说,值守之时,为何擅自离开?有何原因?” 李世民转道向着一边站着的程处默问道。 “回圣上,我当时就是尿急了,就去上了个茅房,却是没想到,我上茅房之时,魏侍中跑了过来,说是我擅离职守,我冤枉啊,圣上。” 程处默哪里会承认,他本就是程咬金调教出来的,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一门清。 就算是李世民的问话,他也是脸不红心不跳,该圆谎还得圆谎,总不能拆了自己老爹的台。 李世民从那宝座之上起了身,缓步走近程处默,又看了看程咬金,最后,才看向一边的魏征。 他心中明白的很,程家父子二人是什么德性,他比谁都清楚。 只不过,眼下他却不好拆谁的台,就当这事过去了即可,没必要把这种小事摆到台面上来扯皮。 “此事我已知晓了,程处默,当值之时,就好好当值,如有下次,回家反醒三天去。玄成,这事就此罢了。” 李世民这个和事老,做的相当的娴熟啊。 其实说来,这种事情,他每天都要面对不知道多少次,就连那些奏折,他都不知道要扔多少。 魏征是何许人也,他比谁都清楚,他李世民对魏征可是又恨又爱,有时候恨得牙痒痒,但有时候,却是经常能提醒于他。 虽说,曾经的魏征在太子府中辅佐隐太子李建成,但后来玄武门之变后,魏征如今又成了他看中的臣子。 可就魏征的性子吧,见谁都看不过眼,见任何事,都要管上一管,更何况如今又是侍中,职权又大,那更是比以往甚了些。 “禀圣上,听外间传来消息,延平门处,一小道士与吴国公发生冲突,伤了吴国公。” 此时,李世民刚调解完这场纠纷之时,大殿内走近一名皇家亲卫,向着李世民禀报。 “什么?何时发生的?敬德如何了?” 李世民听着那亲卫口述之后,心中惊奇,怎么都是在延平门发生的事情,难道,这与魏征所禀之事有关?但听闻他的一员虎将被一个小道士所伤,就更加的惊奇了,随既,紧张的问道。 他李世民心中很是清楚,尉迟恭的身手如何。 曾经,可是单枪匹马救过他的,身手自然是了得。而如今,被一个小道士所伤,就使得他有些难已理解了,难道那小道士身手比敬德更加的厉害不成吗? “回圣上,此事就在两刻钟之前发生的,吴国公被那小道士伤了胸口两处剑伤,已送就近医馆医治,暂无大碍。” 那亲卫再一次的回应道。 “无事就好,知节,玄成,敬德在延平门被一小道士所伤,你们可知?” 李世民听完后,转首看向二人。 “臣不知,臣打宿国公过去没一会儿之后,臣就已离开了。” 魏征这话说一半留一半,小道士他自然是知道的,不过,至于那小道士能把那吴国公所伤,想来那身手也是了得,心中还庆兴了一把。 毕竟,他与着尉迟恭本来宿有间隙,再加之他本也是道士,自然也会觉得那小道士为道门争了一次光。 “圣上,那小道士来自利州龙泉观,听说是李道陵的弟子。” 程咬金被李世民给盯的有些心慌,赶紧向着李世民回应道。 “利州龙泉观李道陵的弟子?” 李世民听了程咬金的回应之后,微闭着双眼,冒似在回想着一些什么。 随既,李世民的脑海之中,闪现出李道陵的身形面貌来,他这才知晓李道陵是何许人也。 武德五年,他李世民的父亲李渊就发布通告,遣了天下所有道观的掌事人来到长安,重新登录造册。 同时,又宴请了有名望的道长,还册封了几个真人,而这册封的真人当中,就有李道陵。 对于李道陵,他李世民还是挺熟的,只不过,打那一次之后,他就没有再见过李道陵了,哪怕李道陵再来长安之时,也基本没与他照过面。 虽说没再见过了,但他依然记得他父亲与他说所的一些话,而这些话之中,就有着李道陵的事情。 “那小道士真是利州龙泉观李道陵的弟子吗?可否有误?” 李世民心中怕有误,再一次出声问向程咬金。 “回圣上,那小道长与我回话之时,就是如此说的,说是来自利州龙泉观,师承李道陵。” 程咬金不明所以,赶紧再一次的出声说道。 至于他儿子程处默,此时也是一脑袋的懵。 程咬金当然知道李道陵是谁,而且,还有过数面之缘,但心中只是纯粹的认为是道门之人罢了。 可如今,当今圣上李世民,反而对那小道士感兴趣,感觉这其中是不是有些不可告人的密事。 而站在一边的魏征,在听闻李道陵的名字之后,到也想起了那个如今已是七八十岁的老家伙来。 魏征在前几年,到也再一次见到过李道陵,只不过,所见之时,还是以道门的身份见的,关系嘛,不好不坏,但二人又同属道门之人,自然也是识得的。 不过,他对今天所见的那个小道士,从感观之上,觉得有些不一样,感觉不像是李道陵所教出来的弟子。至少,在他的认知中,李道陵所教出来的弟子,功夫可没有那么好,能把尉迟恭给伤了的。 “派些人去吴国公府看看,我也累了,都下去吧。” 李世民转身向那亲卫吩咐了一声后,直接往着那宝座上走去,话中之意,是要赶人了。 “臣等告退。” 程咬金他们心知肚明,随既行礼离开太极殿。 “父亲,那小道士的师傅李道陵是何许人啊?为何圣上听到这个名字之时,好像也认识一样。” 程氏父子二人这才刚离开太极殿,程处默就急于向他父亲打探消息来,跟钟文有一比啊,都是好奇之心大的出奇。 “李道陵,在太上皇在位之时,被御封为真人,为父到是也见过几面,圣上当然也是见过的,如今估计已是八十岁高龄了,身手了得。” 程咬金回想起李道陵的事情来,向着他儿子回应道。 “那李道陵与父亲相比如何?他的弟子都能把尉迟伯父给伤了,想来身手肯定很高吧?” 程处默像是个探究新事物的小娃一样,听见李道陵的事情,非得问出个底来不可。 “不知道,不过,想来应该与我差不多,但他那弟子,却是诡异的很,几剑之下,就能把你尉迟伯父给伤了,我们还是先离开宫城,去看看你尉迟伯爷吧。” 程咬金说完后,停了嘴,开始往着宫城门方向而去。 而跟随他们二人的魏征,心中也在想着那小道士来,他心中还真没想到过,那小道士能把尉迟恭给伤了。 在他心中,一直认为李道陵的身手估计也就一般,而所教出来的弟子,却是如此的了得,心中开始对那李道陵怀疑起以往有所隐藏。 第二百二十章 跟我们走一趟吧 而此时,医馆之内的尉迟恭,却是遇上了麻烦了。 “这种剑伤,怒我无能为力,还请赶紧另寻他处医治吧。” 医馆内,那大夫查验了好半天,也没弄明白,这吴国公的两处剑伤,到现在为止,为何还不流血,而且,这剑伤之外,尽是冰寒,这是打他行医以来,见到过的最为诡异的伤口了。 “你说什么?你无能为力?此话何解,难道就这么看着我们主家的伤患不治了吗?” 尉迟恭的随从听闻那大夫所言,心中大急,这要是再不救治,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各位,请听我一言,这剑伤,已是过去了如此之久,都未曾流出血来,而且,这剑伤之处,尽是冰寒,我闻所未闻见所所未,怒我无能为力,如要救治吴国公,还请赶紧去太医院看看吧,可别担误了。” 那大夫心中也是紧张害怕,普通的剑伤,他到是能救治。 可是,今日这吴国公的剑伤,他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想治,他也没办法,找不到症结所在,又如何治疗? 那些尉迟恭的随从听了之后,心中着急,也不再与这位大夫理论了,抬着他们的主家,开始往着皇城方向而去。 从延平门附近的里坊,要到达皇城,这距离少说也有个十里地,真要抬着去的话,那必然是会担误时间的。 可是,他们除了有马匹之外,并无马车什么的,而那些马匹,现在还在延平门那儿放着呢,根本没有过多的时间去把马匹牵过来了,现在只能如此的抬着尉迟恭往着皇城急奔而去。 “让开,让开。” 他们这一行动静太大,一路扯着嗓子向着路人喊着话,当他们没跑多远后,正好有一架马车从街道通过。 “下来,下来,暂时先征用你的马车,我们是吴国公府的人。” 那些随从到也不再讲什么规矩不规矩了,直接把人家的马车征用了,更是把那车夫赶了下来。 好在这架马车是空车,并无人员,要不然,还得把人家客人给赶下车来。 不过,有着吴国公这么大的一个名头在,那车夫自然也没敢说什么,更或者去报官什么的。 而那车夫,到也晓得轻重,马车被征用后,直接快跑着跟着马车,往着皇城方向而去。毕竟,那马车是他吃饭的家伙事,可丢不得,哪怕被征用了,也会选择跟随。 一刻钟不到,众人这才赶到了皇城,来到太医院。 “快,快,我家国公受了剑伤,赶紧救人啊。” 尉迟恭虽说是国公,但来到太医院之时,也得报上名号,这太医院,可不是给他家开的,而是给皇家以及当朝的勋贵的。 不过,人家是国公,自然有权在这太医院当中医治。 整个太医院,当尉迟恭被抬进去之后,就热闹了起来,诸多的太医,开始聚集在一间屋子里,开始替尉迟恭查验起伤势来。 可最终,也无法查明其原因。 尉迟恭胸前两处剑伤,看起来似有些见骨了,但却透亮的很,一丝血迹都不曾有流过,使得这些太医们看着那两处剑伤,如看到了神迹一般。 “奇怪,真是奇怪,这伤患处为何不流血?还夹带着一股冰寒之感。” 一名太医看着尉迟恭身上的剑伤来,实在摸不着头脑,对眼下的状态,也是拿不准。 可此时,尉迟恭虽未昏迷,但这寒冷却是一在侵袭着他,使得他一直打着摆子,抖动着身体,感觉像是身处冰窖一般的寒冷。 太医院这么多的太医,总是有些头脑灵光,且学识不错的人的,在瞧见尉迟恭如此的状态之后,直接弄了许多的火盆进到屋子。 渐渐的,尉迟恭的身体这才开始缓和了过来,寒冷之感,也随之渐渐的的有所降下来。 可当那伤口的冰寒在那屋子温度的提升之中后,伤口慢慢的开始流出一些鲜血出来。 “快,止血,创伤药,……” 此刻,太医院中的这些太医,这才慌乱了起来,忙着拿绷布止血,又是洒药粉,一刻都不曾停下。 时过两刻钟后,尉迟恭的剑伤,这才处理结束,上了药,也包扎好了。 “主家,主家,如何,感觉可还好?” 尉迟恭的那些随从,被放进了那屋子,此时的他们,正紧张的望着床榻之上的主家,小声的呼唤着。 “我还没死,无须那么大声喊。” 尉迟恭早已是清醒过来,而且那精神头,绝对完好,根本不像是一个受了剑伤之人,更是不像两刻钟之前的那副像是被冻了三年的样子。 尉迟恭到现在都还未想明白,当时自己怎么就被那小道士伤了,而且,他感觉,那小道士所袭来的几剑,他好像感觉无法抵挡一般,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而且,周身的温度,感觉骤降,冻得他思维都缓慢的很。 “主家,你的事情,要不要跟主母通禀一声?省得主母担心。” 一名随从小声的问道。 “无事,一会儿我缓过来后,我们再回家,对了,那小道士呢?可还在?” 尉迟恭心中还在惦记那小道士,对于能伤他的人,他必然要打回去的。 可是,他的心中却还没有想好如何打回去,自己被伤在一个小道士的手中,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伤的,他吴国公的脸面,估计早已是被丢没了,想来明天,这长安城都得把他的事情给传遍了。 至于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他的妻子,想想还是算了吧,反正最终都会知道,自己现在也没个什么事,不就是两处小伤嘛,养些天就好了。 曾经在战场上撕杀那么多次,什么伤没受过啊,就连命都差点丢在了战场之上,早已是把生死看淡的人,他哪里会去在意这些。只不过,他在意的是脸面罢了。 而此时,太医院中一名太医,急步离开了太医院,往着宫城方向而去。 又此时此刻,宫城里头,也奔出来几人,往着西市而去。 没过多久,那名太医,已是到了太极殿。 “你说什么?吴国公两处剑伤很是诡异?有多诡异,细细道来。” 李世民听着那太医所述,不甚明里。 “禀圣上,那吴国公当时……” 随着那名太医的口述后,李世民这才明白,尉迟恭为何又到了太医院去医治了,只不过,他对那冰冻的伤口有些不解。 虽说,眼下的天气有些寒冷,但那伤也不至于被冰冻住吧。 心中虽疑,可又没亲眼所见,总觉得这事跟那李道陵的弟子有关,好在他已是差了人去寻那李道陵的弟子,只须稍待片刻后,就该知道答案了。 “小道长,我们是圣上派来带你去宫城的,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当那几名亲卫,在人声鼎沸的西市一角,寻到了钟文之后,大声的在钟文脑袋边出声说道。 而当时,钟文正蹲在西市一角,看着眼前的一些水果来,心中还奇怪着呢,这些水果从哪里弄过来的。 若大的西市,使得钟文逛了好半天也没有逛完,西市之中,有着诸多的东西。 有吃的,有用的,有本地的,有外来的,同样,也有西域过来的一些物品东西。 而此时,钟文所蹲之地的一个位置,正好是售卖水果的摊位,而且,这些摊位之上,尽是摆着一些常见的东西。 是的,确实是常见的东西,只不过,这个常见,只是对于前世的钟文来说,是常见之物,可是在唐朝,这还是他头一次所见的。 摊位之上,摆着的除了有一些干果之外,还有一些新鲜的水果,而这新鲜的水果,就是苹果了。 钟文其实很想知道,这唐朝到底有没有苹果,可是他这近一年以来,也去过了一些地方,苹果,还真没有见过,而如今,却是在长安城的西市所见到了,这就使得他心中好奇的很。 “你说什么?你们要带我去宫城?让我跟你们走一趟?可我也不认识你啊?为何要去宫城啊?又为何要跟你们走一趟啊?” 钟文瞧着眼前的这几个陌生人,虽说穿着什么的到像是一个武将,可这话说出来之后,到使得钟文觉得奇怪的很,比那苹果还要奇怪。 自己昨天才来到的长安城,今天才见识到了一些历史上的大人物,而今却是听闻当今的皇帝要自己去宫城,让自己跟他们走一趟,这就使得他摸不着头脑了,就像是前世突然被一些大盖帽跑进来说一声,请你跟我们走一趟一样。 “难道是刚才我把那尉迟恭给伤了,现在要问我罪?这下要完蛋了,我这还没办好师傅交待的事情,现在就要去坐牢了。” 钟文心中猜测着李世民要见他干什么,人都不认识,能被见的,除了那尉迟恭之事,基本也就没什么可能的了,心中开始担心着,同时,也在想着法子。 钟文心中想着,是不是赶紧离开长安,省得被抓了去坐牢。这事可不能发生啊,自己还没完成师傅的交待呢,真要是去坐牢了,那这一辈子可就没得玩了啊。 “圣上让我们过来带你去宫城,我们可不知道是何意,你只需要跟我们走一趟,到时自然就该知晓了。” 那亲卫看着眼前的这个小道士,感觉请个人都这么麻烦,难道圣上召见你,你还敢不去不成吗? “这位将军,去面圣之前,贫道还得清洗一番,你随我返回我下住的客舍吧,稍待片刻即可。” 钟文想着法子,先回客舍。 “小道长你还是先随我去宫城见过圣上再说其他的如何?返回你下住的客舍可就得多担误一些时间的。” 那亲卫不理解眼前的这个小道士所想,但他却想着,得尽快把这差事办好了,可别担误更多的时间才好。 “那可不行,面圣如此体大的之事,不得清洗一番,那是有违道君之意,更是有辱圣上的。” 钟文说完之后,抬腿离开,往着自己宿住的里坊方向走去,根本也不给那亲卫说话的余地似的。 而那些亲卫也是无法,人家确实是一个道士,而且还是个小道士,讲究多,也是没办法,谁让他们是被遣了过来通知的人员,他们也只得跟随着钟文,往着长寿坊而去。 一刻钟后,回到惠来客舍的钟文,向着那客舍的店家交待着烧些热水什么的,好给他准备洗澡之用,而那几名亲卫,只得落坐于大堂中等候着。 反观此时的钟文,一进到房间里之后,就开始整理好两个包袱,紧紧的绑在自己身上,连同那把宝剑,也给绑好了。 “嗯,得赶紧离开这里,要不然,真要被抓了,那可就麻烦大了。” 而此时的钟文,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逃,而他却是没想到,如果李世民要抓他,会只派几个人过来吗?就算你钟文能跑得了,可你的身份,终究已经被人家知晓去了。 不过,此刻的钟文,已是乱了分寸,一心想着那些人要把他带走去宫城一趟,肯定是为了自己伤了那尉迟恭之事,要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说要带走自己的。 而且,他所能猜测的,基本也只有这个方向,至于其他的,根本就没有,要不然,李世民这么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怎么可能知道他一个刚到长安的小道士呢?所以,他也没有往着李道陵身份上去想过。 毕竟,李道陵真要有什么大的身份,也不可能在利州如此偏远的地方,做一个道观的观主吧? 第二百二十一章 哪里跑! 心中有了计较的钟文,已是做了决定,赶紧离开,离开这是非之地,离开这让他害怕的长安城。 而此时,太医院的尉迟恭他们,已是被他的那些随从们接回到吴国公府中。 “何人伤的我父亲?你们都是饭桶吗?不知道护着我父亲吗?我吴国公府养你们这些饭桶有何意义?” 当尉迟恭被接回府中之后,他那儿子尉迟宝琳,在见到他父亲是抬进吴国公府之时,吓得他差点跪了。 当那些随从向着尉迟宝琳解释了一通之后,这才明白自己父亲是为何被伤了。 四剑就能伤了他的父亲,那这身手,绝对是个高手,但他也不害怕,敢在这长安城伤他父亲,不弄死,那才有鬼呢。 “好狗胆,一个小杂毛就敢如此在长安城伤人,走,随我一起去,我定要让那小杂毛尝一尝我吴国公府的厉害。” 虽说尉迟宝琳已经知晓了伤他父亲是一位身手了得的高手,但想来一个小道士初至长安,肯定是没什么厉害的背景,就算是你身手再如何了得,只要派上一些家将,总能围住的。 至于围住之后如何,那肯定是捉回来痛打一顿为自己父亲报仇了,痛打完之后,直接找个由头,扔进监牢里去。 “宝琳,你也不要嚷嚷了,就是中了两剑而已,无甚大事。” 尉迟恭感觉回到家后,这事又被自己儿子给喊了出来,使得他这脸上挂不住,感觉这脸在外面丢了之后,回到府中又再一次的丢一次。 “父亲,那小杂毛都把你伤成这样了,难道我还不让我吴国公府去把那小杂毛给抓回来不成吗?” 尉迟宝琳哪里知道这里面的道道,哪怕他真要派家将过去抓住钟文,那也得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不准去,唉,我这冷的很,赶紧多升些火盆来。” 尉迟恭虽说是在长安城的百姓面前丢了面子,可这伤,却是让他难受的紧,总觉得家中不够暖和,哪怕穿再多衣裳,都觉得冷,这不,又向着下人喊着多升些火盆过来。 尉迟宝琳站在一边,心中实在气愤。 可自己父亲都如此的说了,他也不好当作他父亲的面反驳一声,要不然,这顿打是免不了的了。 就如往常一般,尉迟宝琳只要说错一句话,或做错一件事,尉迟恭就会往死里揍,跟程处默如出一辙,都是从小被揍到大的孩子。 而此时,尉迟恭的妻子李蕊,却是只知道在那儿宽慰着她的夫君,当然,这宽慰之词,到是多为责怪了,甚至还夹带着一些粗禀之词。 能嫁给尉迟恭的女人,肯定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更不可能是秀气且文气的女人。 毕竟,尉迟恭这性子估计也不可能娶这样的女子过门的。 虽说,现任的妻子不是尉迟宝琳的生母,但对尉迟宝琳可谓如生母一般的,甚至说不定要好过生母。 谁让尉迟宝琳是尉迟恭的长子,以后,可是要袭承国公爵位的,而那李蕊所出的宝琪,自然需要这个兄长去照顾了。 正当李蕊一边在责备着尉迟恭之时,那尉迟宝琳,却是出了屋门,把吴国公府中的一些家将喊了过来。 “我父亲被一个小杂毛伤了,你们都给我上点心,一会儿去把那小杂毛给抓回府中,我要好好教一教那小杂毛,让他知道,在这长安城,得看我吴国公府的脸面行事。” 尉迟宝琳根本没想过,他吴国公府上的家将齐出,会引来什么后果。 当然,他也习惯了嚣张跋扈了,哪里会在意这些,哪怕打伤些人,或者砸了些店,他也从未放在过心上。 谁让人家上头有个好父亲,而且还是李世民最为看中的武将呢,况且,还有着从龙之功,这个可不是谁都能占了去的。 要不是没有尉迟恭替李世民办了一些他办不了的事情,说不定也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话说尉迟恭在玄武门事件之中,立了首功,当场射杀了齐王李元吉,后又逼迫李渊退位让贤,这才使得李世民坐上了那龙椅。 这个功绩,别说程咬金没有,就连李世民的小舅子长孙无忌都没有,所以,尉迟一府,在这长安城之中,可谓是名声鼎沸了。 “是,小郎君,我们立当把那小杂毛捉住。” 二十个家将,回应过后,开始全副武装。 “你,随我们一起过去,你应该知道那小杂毛的住处吧?前面带路。” 随后,尉迟宝琳喊了一名跟随着尉迟恭的随从过来,让他前面带路,一行众人,从吴国公府上奔出,直接杀向长寿坊。 而此时,钟文背着包袱,打开了房间门,伸出个脑袋出来,望向大堂静坐的那几位亲卫。 在确定那几名亲卫没有往着他这边看来之时,随既,开始加速往着客舍大门跑去。 而那些坐在大堂之中的亲卫,眼睁睁的看着钟文急跑离去,心中很是诧异。这个小道长这是怎么了?刚才还说要清洗一番,随他们去面圣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跑路了呢? 至于那大堂柜台处的掌柜的,却是一脸紧张的看着大堂坐着的那些亲卫。 他在这长安城,可谓是什么都清楚了,什么样的人,穿什么样的服饰,他也算是一门清。 打这些亲卫来到他这客舍之时,他就紧张的很。 可就在刚才,昨夜来宿住的小道长,一阵风似的跑出了他的客舍,而且,他看似好像还背着包袱,心中悔及。 这名小道长,还没有结房钱呢。 结房钱?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结房钱呢? 别说房钱了,他那篮子都留在了那房间中,难道还不够结房钱的吗? 客舍的店家,心疼他的那房钱,而那大堂中的亲卫,眼瞧着钟文急奔而去,这才清醒过来,赶紧起了身,往着客舍大门外追去。 “小郎君,就是他,就是他伤了国公。” 正在此时,那尉迟宝琳带着他吴国府的家将,正好来到长寿坊大门处不远,打眼就瞧见一个背着包袱急跑而来的小道士。 “哪里跑,给我围住他,我要弄残他。” 尉迟宝琳随着那随从一指,打眼瞧见一小道士,大喝一声,指使着他吴国公府的家将迎了过去,准备包围着那急奔而来的小道士。 “我去,还真是过来抓我的啊,真是要了命了。” 钟文远瞧着来了不少的将士着装的人,心中急切。 如此的画面,使得钟文以为是李世民派人过来了,正好遇上,要捉拿他回去问罪。 心中急,那肯定是的,这种境况,不急那就是傻子了。 前有拦路虎,后有追兵,这使得钟文不知道该如何了。 虽然,他那宝剑到是也能杀出去,但眼下可是大白天的,真要杀人的话,那他将在这唐国境内,将无留足之地了。 “小道长,你要去哪里?你最好别跑,圣上有令,今日要带你去见他,如你敢不从,可别怪我等捉了你去了。” 而追来的那几名亲卫,从那客舍大堂中追了出来,站在不远处,看着有些慌张的钟文,大声喊道。 “真要命了,你们有本事过来抓我啊,真当我是傻子不成,还圣上,你们肯定不是什么皇帝派来的,有本事来啊。” 钟文心已乱,见到前路被拦,后路被阻,眼下已然是跑不了了,要么,只能战一战,要么就使用纵身术离去。 而对当下状况,他钟文还未取下宝剑来,已是留了情面了。 其实,这也是钟文不愿刀兵相见而已,这要是真的刀兵相见了,那自己别说回不去龙泉观,估计连这长安城都出不了。 “小杂毛,有本事你跑啊,敢伤我父亲,家将们,给我上,砍了他。” 正在钟文驻足观望之时,尉迟宝琳他们一行人已是奔了过来,提着刀剑,直指钟文,大声喊道。 而这一声喊话,更是让钟文知道了,这就是过来抓自己的。 “二小子,有本事你来啊,看看我手中的宝剑是不是吃素的。” 钟文看着当下的状况,只得从后背取下那陨铁宝剑,准备开干了,不打都不行。 而吴国公府的家将们,只听令行事,至于对方是何人,他们不会管,也不会过问。 随既,拎着刀剑,往着钟文身上招呼而来。 “呛呛呛” 钟文此时只得挥剑抵挡。 面对这种悍将,不讲技巧,以杀人为目的路数,钟文手中的宝剑,根本像是无用武之地一般,只得挥剑抵挡,同时面对十来把刀剑,真要是不小心应对,说不定就当场就得砍翻在地了。 “尉迟校尉?我是宫中亲卫,赶紧喊话,让你吴国公府的家将停手。” 那些亲卫们,眼瞧着圣上要见的人,被吴国公尉迟恭的儿子,带着一些家将过来,把自己要带走的人围在那儿打杀,吓得他们心中颤的很。 对于尉迟宝琳,他们最是熟悉不过了,毕竟尉迟宝琳也是禁军校尉,经常在宫中当差,哪有不识得的道理。 只不过,这一幕却是让他们大为人头疼,这要是两方都出了事,他们还真不好向李世民交待了,也不好像吴国公交待了。 “我去,真当我不敢下杀手吗?来吧,杀一个抵一个,杀两个挣一个。” 此时,钟文已是被逼的无路可躲,一直袭杀过来的刀剑逼的他只能抵挡,一剑都未还击过,为的就是留一线,好给自己留条后路。 可是,这些悍将本根就不要命似的,一刀一刀的往着他身上招呼,而且,每一招都是要命的招式,心中大恨。 随既,钟文纵了开去,手中宝剑,与肩并行,极速向着那些吴国府上的家将直刺而去。 “呛,扑扑扑……” 钟文持剑而上,或刺,或挑,或劈,连出七剑。 七剑过后,六人已是被钟文废了,瘫倒在地,不死也得残。 眼下的状况,已然是超出了在场的任何人的预料了。 而当那些亲卫向着尉迟宝琳喊话之时,尉迟宝琳还心有不愿,想迟上一些时间再喊停,毕竟,要把那小杂毛伤了,他才甘心。 可是,这一转眼之间,他所带来的二十名家将,已是被他眼中的小杂毛给废了六人,这使得他尉迟宝琳心中恨及。 这可是吴国公府上仅有的二十名家将啊,这不是普通的下人随从,这些都是跟随着他父亲尉迟恭死里来,生里去的悍将啊。 “你,你,你……小杂毛,你敢伤我吴国公府的家将,我不会放过你的,去,去喊人来。” 尉迟宝琳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刺激过头了,哪里还管什么亲卫不亲卫,今日不誓要把这眼前的小杂毛弄死,他吴国公府的脸面将会成为整个长安城百姓嘴中的笑谈。 “尉迟校尉,这是圣上要见的人,你不可如此。” 那些亲卫,看着当下的情景,也是愣了好半天这才反应过来,可是,却是听见那尉迟宝琳好像要大下杀手了,赶紧出声阻止道。 “今日谁也救不了他,我吴国公府今天就要把这小杂毛当场给砍了,如果你们再废话,信不信我也把你们也给砍了。” 尉迟宝琳就是个憨货,亲卫都如此说了,这明显是不给李世民面子了。 这其实也是他的平常所作所为引发的,在这长安城之中,能治他的,除了他那老爹,估计也只有当今圣上了。 仗着他父亲有从龙之功,在这长安城之中,可谓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此时,更是气上心头,连李世民的亲卫,都可以扔一边去了。 “去,赶紧去喊人过来阻止,要不然,可就要血流成河了。” 那些亲卫眼看着他们阻止不了尉迟宝琳,只得喊了一名亲卫去通知金吾卫去了。 s:感谢一切,听天由命、打赏1888币! 第二百二十二章 战高手 这些亲卫倒不是阻止不了这些人,只不过,身份有别,他们如果要是硬来的话,那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更何况,身手也是不差的。 只不过,尉迟宝琳的身份太过特殊了一些,他们虽是李世民的亲卫,可真要是硬来的话,那也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所以,他们这才差人去喊金吾卫去了,毕竟,只要是有大批的军士过来,估计尉迟宝琳才会罢手。 当然,也不排除尉迟宝琳继续疯下去,后果谁也不知道。 而此时,钟文听着这二人所说的话,心中感觉更是不明了。 一边说要砍杀自己,一边说圣上要见自己,这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不是因为自己把那尉迟恭伤了的事情? 至此时,钟文脑袋可谓是两个大,搞不清楚状况,更是不明白这两波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嗒嗒”声传来。 一个手持马槊的将军,骑在战马之上,快马飞奔而来,后面,跟随着几百将士。 “何人在此打斗?不知道这里是长安城吗?全部给我拿下。” 那将军过来之后,直指钟文他们这些正在打斗之人,大声喝道。 “李统领,且慢。” 那几名亲卫,没想到来人却是禁军副统领李山。 这李山之名,在他们的耳中,可谓是如雷贯耳,武力超群,据说到现在,也没有输过。 而这位李山,今日当值之时,听下属来报,说延平门有人打架,而且还是一位国公与一位小道士打起来了,随既,从皇城赶往延平门巡查起来。 可当他们到达延平门之时,钟文他们早已是结束了,而且早已散去离开了。 随后,李山又在这延平门处稍待了好一会儿之后,这才又听闻长寿坊中有人打斗,这才奔袭而来。 他李山,并不属于吴国公府上的人,同样,也不属于亲卫管辖,他隶属当今圣上李世民直接统领管辖。 整个长安城的禁军三卫,基本都由着他来统领,足见李世民对他的信任了。 当然,他的顶头上司统领,说得好听一点,是统领,说的不好听一点,只是挂个名罢了。 而这个统领之职,却是由着皇家亲族的人员领衔的,并非哪个国公或武将担任的。 长安城的防务,可谓是重中之重,任是谁做了皇帝,都不可能把这些禁军放任给谁去掌管的,只有他最为亲信之人,他才敢任命的。 而这位李山,就是李世民最为信任的臣子了,当然,也是他李世民最为得力的战将。 至于李世民为何如此相信这位李山,具体原因,那就不得而知了。 李山虽巡防的是皇城宫城方向,如果不是今日听闻一小道士与吴国公发生械斗,他也不会来到这延平门处。 况且,这事发生在长安县所辖之地,也轮不到他来管的,但由于近期有人闯宫城刺杀李世民之事,使得他不得不慎重一些,这才来到这延平门处查看。 话说这刺杀李世民一事,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之事了,基本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闯宫城刺杀。 但基本都是有去无回,不是被杀,就是被捉,在那天牢之中,不知道关押了多少这种人了。 能来长安闯宫城刺杀李世民的,想来不是前朝所留之人,就是敌对之人,更或者是隐太子李建成的遗留下来的党羽了。 当李山的大喝之声,到是把所有人给愣在了当场,看着这位骑在马背之上的李统领,就连那尉迟宝琳,见到这位李山之时,都害怕的紧。 不过,这里面,最不害怕的,估计就只有钟文一人了。 在这里的所有人,他一个不认识,一个也没见过。 不过,从这些人嘴中所说出来的话,他到是知道,围着自己打杀的,是尉迟恭一方的人,而后面的那一方,到底是皇帝的人,还是捉自己的人,他到现在也没搞明白,总之,就是一头雾水。 “你就是那伤了吴国公的小道士?还不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那李山看着眼前的小道士,到现在还持剑站在那儿,武器也不放下,感觉自己的脸面有些丢了似的,大声向着钟文喊道。 而围杀钟文的那吴国公府的家将们,早已是退回至尉迟宝琳的身边,就连武器都扔在一边去了。 对于李山的到来,他们可不也再持兵器打杀了,真要是不听的话,那接下来的就是身死了。 “此剑乃师长所赐的随身之物,贫道绝不可能放下,如你有本事,那自己前来取吧。” 钟文心气也高,心中本就堵着一股气,哪还管你是谁。 想让自己把这宝剑放下,还束手就擒,真当我是个傻子吗?我这剑真要是放下了,那不得被捉了嘛。 “好胆,看来你师长没教过你,来到长安,要学会夹着尾巴吗?给我围起来,如不放下手中武器,杀。” 那李山更是硬气,直言就是杀字。 “嚯” 那些围着钟文的将士,听到命令后,直接手持刀剑,准备随时要开战的模样,异口同声的大喊了一句。 钟文冷静的看着这些将士,心中却在计算着,得赶紧跑路了,眼下的状况,已然不是他能承担得了的了。 依着钟文此时心中所想,被抓之后,要么死,要么坐牢,再无其他的可能的了。 自己伤了一位国公,这要是重判的话,想来不死也得残了。 “嗒嗒嗒嗒” 正在此时,又从远处,奔来了一些兵马,把整个长寿坊给占满了。 而这一次的来人,除了亲卫去通知的金吾卫禁军,还有着吴国公府的人,每一个人的手中,都拿着武器。 可当他们这些人到达长寿坊之时,却是已经瞧见了那李山,话也不说,直接停下马来,静待着李山的吩咐。 “再给你一次机会,放下武器。” 那李山根本就没在意来了什么人,这些人过来,根本就不会使得他多看一眼,哪怕是各国公来了,他也不会多看一眼,除非是当今圣上李世民过来了。 “废话真多,要打就打,不打就给我让开。” 钟文梗着脸,向着那李山回应道。 而此时,他的心中却在计算着,跑路得要靠他的纵身术了,要不然,这么多人,他可杀不过来,只得使用纵身术离开才有可能脱身的。 “上。” 李山也不再多话了,直接手一挥,那些将士们持着刀剑,开始往着钟文招呼而去。 “呛呛呛……” 钟文暂时只得应付,挥剑抵挡,随后往后退了几步。 “嘿” 钟文运转内气,双腿一用力,窜向空中,往着坊墙上纵身而去,留下一溜的人马,站在长寿坊中,看猴似的,看着那小道士眼睁睁的离去。 “哪里跑。” 李山已然早有准备,在见到钟文纵身之时,就已是知道这个小道士有可能要跑了,随既,双腿一蹬,从马背之上,纵向钟文离去的方向追去。 “快,快回宫城,去向圣上禀报去。” 那几名亲卫到现在都已经是傻了眼了,没想到自己过来请那小道士去见圣上,人没请到,到现在已然发生了他们无法控制的局面了。 随既,他们这一行人,从那禁军那儿要了几匹马,急奔着往着宫城而去。 “小郎君,我们怎么办?那李山可不是好惹的,我们赶紧离开吧。” 所剩下的那吴国公府的家将,或扶,或背,或抬着已经被钟文所伤的那六人,小声的向着尉迟宝琳说道。 “走,回府回府。” 那尉迟宝琳也不曾想到,事情已然超出了他的估计了,而且,他也没想到,那小道士还有如此的身手,自己这一行人过来,真可谓是送菜来了,好半天这才反应过来。 只是可惜了,自己所带的二十名家将,已是被伤了六个了,估计这里面还有三个是活不成了。 至于剩下的三个,如果救治及时,到是也能活,只不过,这一生估计是废了。 “小道士,哪里跑。” 李山几个纵跃,却是发现那小道士的纵身术如此的好,自己估计是不太可能追得上了。 随既,一手轻抬,一发弩箭射向不远处,连着纵跃的钟文。 “咻” 钟文此时虽有心要跑,可是,在这里坊之间纵身,后有追兵,心中急切,可当听到咻的一声之后,不得不躲避来袭的弩箭。 “不要脸,暗箭伤人,接我几剑。” 钟文被迫停下身形,站于一屋顶之上,怒视着纵跃而来的那位将军,心中气的不行。 对于暗箭伤人之事,钟文到现在还沥沥在目,总觉得这暗箭就如那玄真派的那几个道人一般,总喜欢干这种袖里藏箭之事。 钟文随既,纵身往着那位将军而去,一剑直刺面门,根本没有给那人一丝停顿的机会。 “呛呛” 二人就在这丰邑里坊的屋顶之上,打将了起来,引得里坊中的百姓,像是看热闹般的,站在街道之上观望着。 而这其中,就是清虚观的一些道人。 “师兄,那是昨日上门的小道士,没想到,他的身手如此了得,还好昨日我们未动手,要不然……” 说话的正是昨日把钟文迎进清虚观的道人,两眼看着屋顶上的拼斗,心中却在后怕不已。 “以后要小心一些,那小道士看来还不知道我清虚观发生了什么,一切小心为上。” 一老道小声的回应道。 “呛呛” 此时的钟文,剑法已是使出了太极剑法,可当自己再如何,也无法把这对面的将军给伤在剑下。 心中急切,但又留不下对方。 “看来,这人是个高手,而且,还是一个比那玄真派的老道还高的高手。” 钟文与着这位李山,在这么一会儿,已是拼斗了不下三十招,三十招之内,钟文都未伤及对方,这是钟文下山以来,见到过的最厉害的高手了。 “一剑飞雪,凉,一剑飘雪,寒,一剑聚雪,冰,一剑化冰,冷。” 最终,钟文不得不运转寒冰功法内气,不得不使出寒冰剑法来,想试一试,寒冰剑法是否能把这人给留下,也好使得自己可以跑路。 “嗯?有问题,温度骤降,剑法诡异,好强。” 李山心中早就被眼前的这个对手给惊呀到了,他从未想到,这么年轻的小道士,有着如此厉害的身手,足可以盖压天下了。 而在他与着钟文对战之时,如果不小心应对,说不定早就被伤在了对方的剑下。 而如今,眼瞧着那小道士的这几剑有问题,不敢接,也不能接,总感觉周围的空气冷到了极点一样,就连他的内气都有所降缓了。 “呛” 最终,李山只接了一招之后,就急速飞退,躲避着剩余的三剑。 “砰砰砰” 三剑过后,李山刚才所在的位置,直接被钟文给轰塌了,整座屋子都被崩垮了。 好在屋子里早已是无人,要不然,被埋在下面那还只是小事,真要是被钟文手中宝剑所散发出来的寒气所伤,那才是最要命的。 第二百二十三章 超级大乌龙 “这……” “这……” 观望的百姓傻眼,就连那清虚观的道人,也都傻眼了 而此时,躲过几剑的李山,刚一落在不远处的屋顶之上时,也是傻了眼了。 他从未想过,这小道士的剑法,还有着如此大的威力。 他的心中却在想着,如果这样的人物,放任离去,哪一天闯宫城刺杀当今圣上的话,自己都不一定能阻挡得住的。 虽说宫城之中,还有着几位老不死的存在,但真要遇上这个小道士,就他那纵身术,想离去,都留不住人的。 而此刻,他的心中却在想着,今日无论如何,都得把这小道士给留下,哪怕自己身受重伤,也得留下,不能放任着那小道士逃离这长安城。 “清虚观的,赶紧上来,围住那小道士,如若不从,杀无赦。” 李山做的这个决定,肯定有着他的想法。 而那底下清虚观的道人,听闻那李山的话后,心中也在挣扎。 如此厉害的小道士,他们哪里能斗得过,就算是围住了,那又如何?可是不听那李山的话,他们清虚观未来还有没有存在的可能,都不得而知了。 “各位师弟,一齐上吧。” 那清虚观为首的老道,心中无奈,只得向着他的那些同门师弟们喊了一声,随既,拿着长剑,纵身跃上屋顶,合围着钟文。 “我去,还要不要脸了,打不赢,就叫人帮忙。” 钟文看着眼下的情况,心中也是无奈,随既,纵身往着城墙方向而去。 “呛呛” 当钟文纵身往着城墙方向去之时,那清虚观的道人,直接挥剑阻挡,阻住了钟文的去势。 “清虚观各位道友,你们当真要阻我离去吗?许真道长要是知道了,信不信全把你们赶出去。” 此时,钟文去势被阻,只得顿下身形,向着那十来名清虚观的道人喊道。 “九首道友,非我们情愿如此,那李统领之言,我们不得不听,否则,我清虚观将无法在长安立足。” 为首的那老道持剑站于屋顶之上,向着钟文解释道。 “圣旨到……” 正当钟文欲僵持之时,突然,从远处急奔几匹快马而来,还大声的喊着圣旨到。 李山同时也本欲追袭前方那小道士,在听闻圣旨到之时,也张目望向声音来处。 众人就这么站在屋顶之上,看着那传旨的快马奔袭过来。 每个人的心思,都觉得有些奇怪。 这个节骨眼了,为何会有什么圣旨? 而钟文更是愣在当场,不知道这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了,这都到了这个份上了,李世民难道还能放过自己不成吗? 心中虽疑,但也停了下来,静待着时机,好纵身逃离这长安城。 此时的他,后有那名统领高手追击,前有那清虚观的十来名道人拦路,想离去,都得寻找空子离开了。 真要再接着打下去,这底下的将士,估计会越来越多,而且,此时底下的一些将士,早已是准备了弓箭了。 这要是来个百箭齐发,钟文到是能应付,可真要是来个千箭齐发,自己能不能应付,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今朕听闻,李道陵弟子已来长安,着其进宫问话,诸禁军及李山不得阻拦。” 那几名快马奔袭过来之后,一名内侍直接把那圣旨摊了开来,大声的向着屋顶的钟文他们喊道。 “进宫问话?这是怎么个回事?李世民知道师傅?” 钟文听着这摸不着头脑的圣旨,心中诧异,心里乱七八糟的想了一通,也没搞明白这其中之事。 打一开始,就好像是要带走自己的,而如今又是进宫问话,难道李世民想把自己哄骗进宫城之后,好捉拿自己? 不对,不对,真要捉拿自己,又为何要提一声自己师傅的名字?还有那最后一句,不得阻拦。 钟文想了好半天,也没弄明白,这里面的道道是怎么回事。 自己虽是伤了那尉迟恭,难道就这么放过自己?还是真的要把自己哄骗进宫城之后,再来问罪。 “李统领,这……” 那清虚观的道人,听着这么一封圣旨之后,心中也是不明白,随既,向着李山问道。 “你们先下去吧,此事已无须尔等帮忙了。” 李山听闻这圣旨之后,心中虽也不明白,但这是圣旨,他必然是要听的。 至于说不得阻拦一词,他估计会听一半留一半。 毕竟,眼前的小道士身手如此的厉害,可不是那么容易放下警惕来的,更何况,这还是进宫面圣,这小道士真要进了宫,面了圣,要是突然发起难来,那这后果,可就不是谁都能承担得起了。 清虚观的道人,随之从屋顶之上,跳了下去,返回至清虚观中。 人虽已是离去,但清虚观也是遣了人出来,隐藏在人群当中,继续观望着这场热闹。 “小道长,请下来吧,请随我去面圣吧。” 那拿着圣旨的内侍,向着站在屋顶上的钟文喊道,声音之嘶哑,一听就知道,是一位太监。 “李统领,你也随我一起去见驾吧。” 随后,他又向着屋顶上的李山喊道。 可当钟文听完第二句话之后,心中的警惕再一次的起来了。 钟文看了看那太监,又看了看那李统领,心中盘算着,自己要不要去面什么圣。 可是,这事真要是假的话,那自己是否能逃得出来?这是个未知数,可这事如果是真的话,那自己至少也不用逃了吧。 想了好半天的钟文,最终还是从屋顶之上纵了下去。 “这位官员安好,贫道九首有礼了,贫道昨日才到的长安城,虽今日清晨已是见过了几位国公,而且,贫道与那吴国公也打了一架,伤了那吴国公,心中到现在也是害怕的紧,但想来当今圣上对我也是不认识的吧,为何会要召见于我?难道是为了治我伤了吴国公的罪不成吗?这其中原由,却是让贫道心中有些不明,还请告知。” 钟文落了下来之后,直接向那太监问道,也好解一解他心中的疑惑,至少,在不明白这事情之前,他可不敢去往宫城面什么圣去。 当然,钟文也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太监是何官职,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直接一句官员代替了。毕竟,一切都是不知道的人,他不得不小心应对。 况且,今日已然打够了,而且,这周边又有着不少的将士,拿着刀剑弓弩什么的,只要自己稍不小心,说不定就得身死于此了。 “小道长误会了,圣上召见于你,可不是因为你与吴国公打架所起的,而是你师傅李道陵李真人。圣上听闻李真人的弟子来到了长安,想见一见你,所以,这才想召你入宫面圣的。” 那宦官太监听闻钟文的话后,心中这才明白,为何那些亲卫回报的消息,说这小道长要逃跑,而且,还与着吴国公府的家将打了起来,而后,又是与着禁军副统领李山打了起来。 好在自己来的及时,要不然,这个场面还真不是那么好控制的了。 虽说已是伤吴国公府上的家将,至于是生是死,他也不知道,但想来这事只要禀明给圣上知晓后,定然有个结果的。 而当下,最为急切的事情,就是请着这位小道长,跟他回宫去面圣,也好把这事平息了。 至于那李山,也是李世民点名要他去的。 “我师傅之名,圣上怎么可能知晓呢?你不会是想哄骗于我吧?” 钟文心中的警惕依然,对于这圣旨之事,还真是没有把握。 而李道陵也从未跟他讲过他的过去之事,这当今的皇帝怎么可能会知道一个山野观道的道士呢?这其中的问题,使得钟文总觉得好像有些让自己无法相信的存在。 “小道长,你误会了,这里这么多人听着呢,我怎么可能会哄骗于你呢,你瞧,这是圣旨,难道圣旨还能有假不成吗?小道长,你还是随我去面圣吧,只要面了圣,你自然就该知晓了。” 那宦官也是不清楚李世民为何要召见这个小道士,但想来能被召见的人,必然是有原因的,而这其中的原因,估计也只有李世民知晓了,他一个内侍太监,哪里会知道李世民心中的事情。 “小道士,圣上召见你,定然是有话要问,真要哄骗你,就不会下旨来哄骗你,而是派兵过来捉拿于你了,不要再多说了,走吧。” 此时,从屋顶之上纵下身来的李山来到钟文不远处,开口向着钟文说道。 “那……行吧,我跟你们去面圣。” 最终,钟文思虑了一会儿之后,点头同意道。 随之,众将士开始散去,而钟文也跟随着那宦官,骑上马匹,往着宫城方向而去,那李山却是带着他的那些禁军,紧随其后。 这一路行来,使得钟文好几次想再纵身离去,他总感觉,这里面有问题,可就是想不通这里面的这哪里有问题。 两刻钟后,钟文被带至宫城门前。 “小道长,这武器,可就不能带进去了,你可以把这剑交给这宫城的人帮你看管。” “不行,剑是师长赐于我的随身之物,片刻不得离身,这是师命。” 钟文怎么可能会把宝剑交出去,真要交出去了,那自己的小命不就不保了吗?自己还未搞清楚状况呢,剑怎么可能会交出去呢。 “这……” “无防,让他带着,有我在。” 跟随其后的那李山,见到钟文不肯交剑,而那宦官也是无法,看向李山后,李山到是直接点头。 随后,三人过了宫城门,往着太极殿方向而去,而这路上,李山又是喊了三人过来,随时紧盯着钟文。 钟文行进过程中,也是警惕的很。 宫城很大,但也经不过他们一行人急步快行,片刻之后,就已是到了一座大殿之前。 “小道长,你在这里稍待,我去向圣上禀报。” 那宦官止了脚步,叮嘱了一声之后,小跑着往着那太极殿内而去。 过了好半响,那大殿之内,才走出壮硕汉子,身着黄袍,胸前绣着一条五爪金龙。而那人身后,却是跟随着好几人,缓步走至殿门前,驻足望向不远处的钟文。 来人正是当今天下的皇帝李世民,而跟随其身后的除了那宦官之外,其余几人皆是拱卫在他身边的亲卫。 “你就是李道陵的弟子?” “贫道九首见过圣上,圣上安好,贫道正是李道陵的弟子九首。” 至此时,钟文见着问话之人,心中明白,眼前的这人,估计就是当今的天子李世民了。 随既,向着李世民行了一礼,还把包袱中的度牒什么的,拿了出来,递给一名亲卫交给李世民查阅。 “今日所生之事,我已有耳闻,你与吴国公打架之事,我到是知晓一些,听闻你剑法超群,伤了吴国公。打架伤人总是不好的,你真要是在长安出了什么事,你师傅非得来长安找我说理不可。不过,你伤了吴国公之事,到时可得去吴国公府上认个错,此事就算是揭过去了。” 李世民查看了所有东西之后,瞧着这眼前的小道士,年纪感觉过于小了些,心中还在想着,李道陵怎么就找了这么一个如此年轻的弟子来。 “圣上,你不是为那吴国公要捉住我?” 钟文心中还是不明白,这李世民召见他,难道就是为了跟他说说话?去吴国公府上认个错,此事就能揭过去? “捉你?我捉你做什么?好了,进殿来叙话吧。” 李世民被问得也是莫名其妙的,但细想之下后,也随之明白。 随后,转身返回太极殿,向着钟文他们喊了一声,意思太过明白了,就是让你钟文进殿中来说话,来到这大殿门前说话,那是看在李道陵的面子上,才给你个面子,如果你再不知进退的话,那有你好果子吃了。 “我去,这闹了半天,原来不是捉我的啊,搞得我这又是跑路又是干架的,真是悔气。” 钟文这才明白,自己太过神经质了,一直也没想过,这李世民要见自己,并不是因为他伤了尉迟恭,反而是因为自己的师傅李道陵。 至于自己师傅李道陵,与着这李世民有什么关系,他也不知道,不过,这接下来,钟文肯定要问清楚的,省得到时候又弄出个大乌龙来。 s:感谢,梦醒成书,枫叶(丁丁)各打赏100币! 月票17张,220张推荐票,大佬们不给力啊,不过为了实现承诺,晚上我努力码字加更一章,虽然少了些票票。 第二百二十四章 我要做螃蟹 “小道长,把剑交给我吧。” 一名亲卫向着钟文说道。 “这是我宝剑,要好好保管,要是丢了,你赔不起。” 钟文明白,这要是进到这大殿之中,自己的宝剑,必然是不能再带进去了,只得把手中的陨铁宝剑交了出去。 话说这把陨铁宝剑,对于钟文来说,那肯定是最为看中的武器了。 真要是丢了,别说这名亲卫赔不起,估计连李世民都要头疼的很,这可是陨铁所打制的宝剑,这不是普通的武器啊。 “小道长你放心,不会丢了的。” 那名亲卫接过宝剑之后,感觉这重量比普通的剑要重上不少,心中这才明白,为何眼前的这小道长如此的看重这把宝剑来。 “你,顺便帮我找个剑鞘来吧。” 此时的钟文,一点脸面都不要了,直接向那亲卫说要弄个剑鞘来。 这是宫城,不是你家的铁匠铺,哪里去帮你找个剑鞘来啊?你真当以为这里是你家不成吗? 可钟文根本不看那亲卫的脸,直接迈步往着那大殿行去,把这个剑鞘之事,丢给了那亲卫,爱找不不找,找不到也无关紧要,找到了最好。 “去帮他找个剑鞘来吧。” 那李山瞧着钟文已是往着大殿行去,随之无奈,转头向那亲卫也叮嘱了一声。 太极殿,钟文没见过,更别说来过了。 毕竟,长安城早在宋朝之前,就已是被毁去了,哪里有机会进到什么太极殿之中。 而且,前世的长安古城,还只是明朝时期所建的,根本没法跟唐时期的长安城相比较,而且还小的多。 就连那什么钟鼓楼都是明时期重建的,就连位置都不一样了。 进入到大殿之后,钟文像个乡下小子似的,探着脑袋,望向大殿各处,与他进到宫城之时,完全两个样了。 来宫城之时,他紧张且警惕,而此时,进到这大殿之内后,一切紧张都随之消散,随之而来的,是新奇,好奇。 此时,坐在宝座上的李世民,像是看个小娃一样,看着大殿中的钟文,心中感觉李道陵怎么就收了这么一个没见识的弟子来,难道我李家的子嗣都还不如眼前的这个小儿吗? “给他搬把凳子来吧。” 李世民看了好半天,实在忍不住了,向着一名内侍吩咐了一声。 而此时的钟文,真的像是个土包子二傻子似的,围着这大殿之中,到处转悠了起来,感觉就像是过来参观旅游来的,根本没把端坐在宝座之上的李世民当皇帝了。 你钟文转悠就转悠吧,可还到处用手摸一摸,又是伸手敲一敲,真当这里是考古现场还是咋滴? “小道长,你请过去坐下吧,莫要在这里扒拉这柱子了。” 一名内侍走近钟文,开口提醒到。 “哦,那好,我就想看看,这柱子到底是木头做的还是石头做的而已。” 钟文打进到大殿之后,就新奇的很,他无法想像,这栋大殿建得如此之高,如果用木头当柱子的话,那这大殿怎么撑得住,就算是撑得住,那也维持不了几百年吧? 心中疑惑,所以到处转悠着看了看,更甚至又摸又敲的,到最后,还想从这柱子上扒拉下什么来似的。 钟文又不知道什么规矩仪式的,再者说了,性子本就随意,哪里会在意这些,更何况,刚才这一通打斗,本就让他紧张,而当下松懈下来之后,也就更随意了一些。 “你师傅李道陵近些年可还好?身体如何?” 李世民终于看到这小儿安静了下来,这才出声问道。 “回圣上,师傅他老家人这些年还挺好的,不过,腿脚有些不便了,前些年,伤了腿,不便于远行了,这才由我这个弟子来长安一趟。” 钟文坐在那凳子上后,这才老实了下来,向着那宝座之上的李世民回应道。 “原来如此,我说你师傅近些年,为何没来长安了,只要身体还好就行。” 李世民听闻钟文的话后,心中这才明白,李道陵近些年,为何没再来长安了。 “刚才听你说你叫九首,这是你师傅给你取的道号吗?还是你的本名啊?” “回圣上,九首是师傅给我取的道号,我本名叫钟文。” “你可知九首之意?” “我不知道师傅为何给我取九首的道号,其中之意,也不甚明白。” “你家在何处?可也在利州吗?” “回圣上,我家就在龙泉观的山下,我本就是佃户家的儿子,要不是师傅收我入观,我现在估计应该在田地里劳作吧。” “……” 二人就这么一问一答式的说着话,而这大殿之中的人,感觉这二人所说之话,像是普通的长辈与一个晚辈一样的对话。 “你们先出去吧,李山,你去一趟吴国公府,把那件事压一压,就说是我说的。” 李世民与着钟文对答了好半天,这才向着大殿之内的人喊了一句。 “是,圣上。” 众人开始离开,去到殿外静候着。而那李山,领了令,直接转身离去,出了宫城,往着吴国公府而去。 “九首,虽说你不知道你师傅为何给你取的这个道名,而我却是知晓的。” 李世民从宝座上走了下来,走近钟文,盯着钟文说道。 “圣上,你知道我这道号是什么意思?” 钟文心中奇怪,这李世民又如何知道自己师傅给自己取名九首之意呢?难道,这里面还与着李世民有关不成吗? “九首之名是何意,我不便告知于你,等你回去之后,再向你师傅请教去吧。” 李世民这个哑迷到是把钟文的味口吊了起来,这话说到一半又停了,使得钟文的心像是猫挠了一般难受。 一个道号,原本的钟文,也只是觉得是个代号罢了,却是没想到,九首的道号,有着另外一层意思,而这另外一层的意思,李世民还不愿意说。 “圣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就告知于我呗,反正我离着回龙泉观还要些时间,你这吊我胃口,是不是有些不地道啊。” 钟文也随之站了起来,看向李世民。 两人的身高并没有差上多少,只不过,钟文身形纤瘦一些罢了。 真要比起来,李世民最多也就比他高三五公分罢了,可是,这站在一块,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了。 一个壮硕,一个纤瘦,这一比较,明显就是一个富家子,一个农家子嘛。 而此时,钟文所说的话,到像是跟一个朋友一样的对话,连一些尊敬都没有了。 “哈哈哈哈,也就你敢跟我如此说话了,我就不地道,你能如何?” 李世民听着钟文的话之后,感觉这个小道士有些太过随意了些,难道不知道,你面前站着的是一位帝王吗? “好吧,你是圣上,我只是一个小道士,我可不敢说什么。” 钟文软了下来,这才意识到,他眼前站着的是天子,是这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不是道观里的道人。 “对了,圣上,我到现在也不明白,我师傅与你是什么关系,为何召见我这么一个小道士。” 最终,钟文还是问出自己心中最想知道的问题来。 这是一个大问题啊,钟文要是不搞清楚,肯定是吃饭不香,睡觉不沉,说不定还会到处打探去。 “你师傅没跟你说过?想来也是,你师傅这样的高人,肯定不懈于把他的身份说出去,入了道门,自然也就跟李氏远离一些。” 李世民顿了顿,停住不再言语了,好像在回忆着什么,更或者在回想着一些什么往事一般。 “圣上,我师傅他姓李,不会跟圣上是亲戚关系吧?” 此时,钟文听完李世民的话后,心中这才恍然大悟了起来。 真要是亲戚的话,那李世民召见自己,那也能理解了,亲戚的弟子来长安,怎么的也要见一见才是。 此刻,钟文心中欣喜异常,觉得自己的猜测应该没错。 而钟文这份欣喜,更是让他自觉能搭上一艘大船,以后的前程,也可以如流水般的顺畅了。 “哈哈哈哈,如你所说,我与你师傅,还真是亲戚,同宗同族,如按辈份来论,我得喊他一声叔祖,只不过,你师傅不喜世俗尘事,一直待在龙泉观,也少有来长安,唉。” 李世民听着钟文所猜测之言,到也直接点明了他与李道陵的关系。 论辈份,李道陵比李渊还高一辈,可论关系嘛,就远了一些了。 “你师傅……” 随着李世民与着钟文所讲,慢慢的,钟文也开始对自己师傅也有所了解了。 而李世民刚才为何要把这大殿之中的人遣了出去,原来是为了不让过多的人知晓李道陵与他李家的关系。 随着李世民的话之后,钟文心中觉得,自己所拜的师傅,好像就是一个大靠山。 可是,自己师傅又为何要远离长安,在龙泉观待着,心中有些不明所以。 就算是自己师傅李道陵承袭着太一门之责,可也不一定要待在龙泉观啊,就算是龙泉观是祖师留下来的道观,那也可以在长安另开僻一座道观来的啊,难道李世民还不会同意不成吗? 依着李世民所讲,他要称李道陵为叔祖,辈份之事,是李渊的叔叔,只不过却不是不嫡,而是庶子。 没有封亲王的可能性,但就算是不能封一字王,一个郡王绝对是不可能少了的。 但这后来,钟文听着李世民所言,到也知道了一些。 李家反隋,李道陵却并未参与其中,反而多次劝诫李渊少造杀孽,多造福百姓,使得李渊心中不喜。 当然,这其中也是因为李道陵已是道门之人,到了唐初立国之后,这李道陵的郡王身份到是也封了,不过却是被李道陵给拒绝了。最终,李渊封了李道陵一个真人的身份。 而这其中,李道陵被封真人之事,道门之人,基本也都知道,但少有人知道,李道陵与这皇族李家有何关系,毕竟,这是绝密之事,就连李道陵的度牒身份,都不曾放在宗正寺之中存档。 钟文听了好半天的之后,这才对自己师傅的身份才有所了解,心中大赞。原来自己师傅如此的牛叉,那做为弟子的自己,是不是也应该牛叉上天了?那自己是不是也有着强大的后台了? 从此以后,自己在这长安城中,是不是可以如那螃蟹一般,可以横行着走了,谁也不敢惹了? “哈哈哈哈。” 此刻的钟文,心中在畅笑,自己拜了个便宜师傅,原来真的不便宜,而且还死贵死贵的。 第二百二十五章 我拒绝 [加更一章,求票继续] 此时的钟文,心中在无限的畅想着,那脸上挂着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使得就近的李世民,看着觉得这小道士,感觉好像失了魂一般。 “你是不是在想,你师傅是真人了,你也应该是个真人的身份?” 李世民看着眼前的这个晚辈,不对,应该算是长辈,如此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喜。 打他见到钟文之时,就觉得这个小子不上道,怎么看都像个土鳖一般,一点修养都没有。 而此时,又是见眼前的这个小道士,哈喇子都流出来了,感觉甚是恶心之及。 “这个……那个……要是圣上觉得可以,封个真人,我也是能接受的。” 清醒过来的钟文,赶紧把嘴边的口水擦了擦,兴奋的回应着李世民。 “你到是挺会想的,你师傅难道就没有跟你说过,他的这个真人代表着什么吗?如果不知道,等你以后回去之后,好好问一问。” 李世民实在不愿跟这个小道士多讲什么,觉得跟这个小道士再讲下去,他都觉得自己有可能会变成那没脸没皮的了。 钟文无语,这话又不是自己说的,是你说的好吗?我钟文打开始就没问过,也没想过,是你这么一开口就说真人什么的。 当然,真要是封个真人的话,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如此这般的话,那龙泉观也就有了两个真人了,而且还是同门师徒二真人了。 可是,钟文听着李世民所言,自己师傅的真人冒似好像还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感觉好像不一般一样。 不过,至于何意义,钟文现在反而不在意了,一个称号罢了,又没多大用处。 就如自己师傅一样,虽说是个真人,可不一样在龙泉观待着,一样穷的没多少肉吃。 真人不真人的,此时的钟文,确实不去想这么多,而他的脑中,却在想着辈份之事来了。 依着刚才李世民所言,自己师傅李道陵是李渊的堂叔,那就是李世民的堂叔祖,而自己又是李道陵的弟子,这么说来的话,那自己是不是李世民的叔叔啊? 冒似是可以这样论的,毕竟,自己师傅的辈份放在那儿,而自己也确实是李道陵的弟子,那李世民是不是该喊自己一声叔叔呢? 不过,钟文还没傻到张嘴就来上一句:世民侄儿。 真要如此的话,估计他的脑袋早已是挂在长安城墙之上当风水头之用了。 辈份之事,在这李世民面前,还不如一句话好用。 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弑兄囚父的,这种事情,钟文心知肚明,而且,打他来到这大殿之时,就开始装疯卖傻,为的就是不让李世民惦记上他自己。 哪怕钟文说起来话,基本都是往着非要害之地说去,尽挑着一些让人反感或不喜的话来。 当然,他的这副模样,也是装出来的。 钟文谁都可以不知道,但这唐太宗之名,他必须知道。 来到这宫城之后,他是小心再小心,他可不想因为某些事情,成为李世民的爪牙。 当然,对于那背景之事,他到确实希望如此。 毕竟,在这个时代想要过得好,或者想要有个好前程,自然需要一个强大的背景的。 而在刚见面之时,钟文所拿出来的那举荐信,就是李道陵所书,而这举荐信,钟文其实也有看过的。 只不过,信嘛,早已是模糊了些,但还是可以辩认出写的什么的。 信中所讲,只是把自己的弟子,举荐给宗正寺罢了,并未提及李世民什么的,更是不会提及皇家。信中除了把自己的弟子举荐给宗正寺,更是希望宗正寺办理度牒什么的。 除此之外,信中到也提到了一个人名,李丙,至于这李丙是何人,钟文不知。 钟文不了解唐制官吏,更不了解宗正寺,只不过对于这个人名,到是记得清楚,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人物,自己师傅又为何把自己举荐给他。 至于如何,就看今日之事结束之后,明日去宗正式看看就知道了。 而此时,先把眼前的李世民应付过去再说吧,要不然,自己能不能出这宫城都难说呢。 “听闻你剑法超群,能几剑就把吴国公伤了,看来,你到是得到了你师傅的真传,有没有什么想法?” 正当钟文还在想着心思之时,李世民开口问道。 “回圣上,我这剑法可上不了台面,当时估计也就是吴国公大意了,要不然,也不会被我伤了。” 钟文不解李世民何意,但也谦虚道。 “大意?你真当尉迟黑炭的名字那么好叫的吗?如果你愿意,可以去左吾卫待上几年。” 李世民对于李道陵还是很尊敬的,但对于他的弟子嘛,只能说是不喜欢,总感觉怎么看怎么不称心意。 可再不如意,自己长辈的弟子来到了长安,怎么的也要好好安顿安顿。 所以,这才提出,让钟文去左吾卫待几年之事,至少,也可以先做个校尉,以后学上些时间,等资历起来之后,也可以统领一军。 不管如何,这是李道陵的弟子,同样,也是可以相信之人。 不过,就钟文的身份,仅凭一张度牒以及一封举荐信,自然是不可能让李世民信服的,最终,他也会派人前往利州查验的。 “圣上,我拒绝,我不想当兵,我也不想当官,我是个修道之人,可不想去当兵打仗,我更愿意侍奉道君。” 钟文听着李世民说要把他安排到军中去,心中大惊,赶紧拒绝道。 “你说什么?” 李世民紧盯着钟文,大声问道。 “圣上,我拒绝。” 钟文对于这件事情,那是百分百不愿意的,就算是你李世民要瞪死我,我也不愿意。 军中任职,那是什么玩意? 虽说唐初以武立国,可再如何,也不好保命。 只要你李世民一倒,这后面的武将,哪一家会善终?就算是能善终,可得到的结果又如何? 这一点,钟文绝对不会同意,哪怕让他去做个什么官职,他也不愿意。 他本就是一个道士,不修道法修兵法,这是个什么道理嘛,况且,他自己也没这个心愿想法啊。 虽说自己是想给自己家人博一份家业,可要是拿自己小命去博,那还是算了吧。 军中如何,钟文不知,但在这个时代,军士说死就死的年代,自己可不想把命放在这些人的身上,那得把自己脑袋放在自己脖子上,那才来的实在。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李世民心中虽不喜,但对于此事,他还真不能太过于免强了。 李道陵让自己的弟子来长安,这其中的意思,他到现在也没弄明白,总感觉,自己的这个叔祖,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派自己的弟子来长安的,必然是有其意思的。 可是,李世民真心不知道,李道陵的这个弟子,根本不是李道陵派来长安的,而是钟文为了躲亲事,才提前下的山。 况且,李道陵也从未想过派自己弟子来长安找李世民的,他本就是化外之人,虽挂着一个真人的身份,但基本也半脱离了皇家了,哪里会去麻烦皇家之人。 “圣上,我来长安,只是过来宗正式更换一下度牒,顺便替师傅访友,至于你要让我去什么吾卫任什么职,这事,我肯定是不愿意,况且,师门之事,还需要我去处理,我可不能久待在长安。” 钟文赶紧向着李世民解释道,可别真闹出什么误会来。 “罢了,你不愿意那就不愿意吧,随你们。” 李世民听完之后,无奈。 对他的叔祖无奈,对叔祖的弟子也是无奈。 “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可与我说一说,今日之后,就再无机会了。” 李世民刚才的提议,虽被钟文拒绝了,但最终还是想以此来探一探李道陵派他弟子来长安的意思。 “圣上,我能向你讨个身份吗?我想去学点医术什么的,我怕我去什么太医那儿学医,会被别人打出来。” 钟文听着李世民如此的说,心中兴起了来长安之前的那个想法,那就是学医。 “嗯?你要去太医院找太医学医术?你师傅的医术不是很厉害吗?难道你没向你师傅学上几手医术?” 李世民心中有些疑惑,就他所知,李道陵的医术,那绝对是很好的了,而他的弟子,又为何说要学医呢? “回圣上,这医术,自然是学得越多越杂才好,师傅他老人家到是教了我一此医术,但我学的时间太短就下山来了,所以才想请圣上给我一个身份什么的,好让我去找太医学上几手医术去。” 钟文赶紧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行吧,我知道了,明天你去宗正式更换度牒之时,会有人按排好的,来人,送他离开。” 李世民听完后,心中了然。 不再想与这个叔祖的弟子东扯西扯了。 原本,他还想着把李道陵的弟子拉进军中,也好给他掌控左吾卫,如此好的机会,他不珍惜,却偏偏要去学什么医。 对于这个一个小道士,打又打不得,骂又不能骂,只能赶紧轰走,省得烦了他的心。 大殿之外,一个内侍走了过来,请着钟文离去。 “圣上,那我走了啊。” 钟文这话像是过来串门一样,这临走之前,还要向主家说上一声似的。 李世民也不回话,瞪着钟文。 钟文掉头就跟那内侍离开太极殿,往着外面行去。 “喂,我的宝剑呢?还有,我的剑鞘有没有给我弄一个过来啊?” 当钟文一出太极殿之后,就大声的向着那接了自己宝剑的亲卫喊了起来。 自己的陨铁宝剑,那可是重中之重,那可是丢不得的,真要是丢了,钟文非得发疯不可。 “小道长,你的宝剑已在宫城门处存放着了,剑鞘也已给你弄好了。” 那名亲卫听着钟文如此大声的向他喊话,脖子缩了缩,感觉好凉。 “圣上,如果你要派人去找我师傅的话,麻烦你记得派人到我那儿过来一趟,我好写封信回去,我都出来快一年了,也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有多担心。” 正当钟文离开没多远后,突然想到,李世民最近肯定会派人去龙泉观查验自己身份之事,这才赶忙向着李世民说上一句。 这话,真要是换作别人,不知道会不会被李世民给吊起来抽一顿,反正钟文是没有那个想法,心中还在想着,难道你还真敢当着这么多的人面,打一个长辈不成? 第二百二十六章 李世民的想法 长辈也好,晚辈也罢。 在李世民的眼中,基本是不存在的。 哪怕李道陵亲临长安,估计李世民也不可能把他当作一个长辈来对待的,毕竟,人家是皇帝,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 而今,他李世民,也算是给了李道陵一个面子了,当然,也是给了钟文一个面子了。 没有打骂,也没有教训,到是显得像是在拉家常一般。 至始至终,钟文都表现的随意,为的就是不让李世民惦记自己。 虽说自己把尉迟恭给伤了吧,可这事并不能怪他,污辱自己师傅,那必然是要打回去的,难道还要说一句谢谢吗? 至于李世民让他去吴国公府上认个错道个歉,门都没有。 没让那黑炭过来道歉已经是不错的了,你左一句老杂毛,右一句小杂毛的,真当别人都得围着你吴国公转吗? 钟文不会,他也不允许别人污辱自己师傅。 话说此时的钟文,这话说完后,一脸欣喜的离开了太极殿,一直到了宫城门口时,把他的那把陨铁宝剑拿了回来。 “嗯,不错,这把剑鞘挺合适的,多谢了。” 钟文向着那名亲卫感谢一声,随既,抬腿就离开这宫城,而护送他那几名亲卫,却是没再跟随了。 人都送到宫城门口了,事情就算是结束了。 不,事情还没结束。 只不过,他们没有得到李世民的指令罢了,他们也不好跟随什么的,再者,今日闹出来的这场动静,估计有得让李世民头疼了。 禁卫统领大战道门之小道士。 估计明日长安的头条估计是这么一句,好在没有网络,到也没有视频可发,最多也就在街头巷尾间传递罢了。 “长安城这么大,我住在长寿坊,离着这宫城好像还有些距离呢。” 钟文离开宫城之后,就一路欣赏着这宫城与皇城的坊墙来,走的到也是欢快,像是个观光旅游的游客一般似的。 路过的巡防禁军,眼睛都没有离开过他,像是在盯梢。 钟文也不在意,连李世民都见过了,难道现在还怕了你们这些禁军不成吗?难道你们现在不知道,我可是一只可以横行的螃蟹的。 至于返回长寿坊那惠来客舍,那是必须的。 钟文还惦记着他那一篮子的铜钱呢,当时要不是闹出这么一个天大的乌龙来,他也不会如此慌张的跑路了。 他这才把那一篮子的铜钱,丢在那惠来客舍。 毕竟,都是钱啊,再富,也不能随意浪费的,哪怕送给一些穷苦百姓,也比给那客舍来的好。 一路欣赏着整个长安城的繁华,小半个时辰后,这才返到回长寿坊中。 “道长,你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前不久,有着数批人来过我客舍问话,太吓人了啊,道长,我这客舍可经不起你的折腾啊。” 那客舍的店家,见到钟文回来后,差点跪下了。 当时的他,可是亲眼见到这位小道长伤了人的,而且,还有着这才多的禁军围堵,这哪里是个道长,这是个祸精啊。 就在钟文他们离开去不久后,就有着不少人来到他客舍,禁军也好,衙差也罢,就连吴国公府的人,都派了些过来探查。 “无事无事,以后都无事了,贫道实在有些愧疚,都怪贫道初到长安,很是不明白这长安的一些事情,所以才闹出了这么大的一个误会来,店家不要见怪啊。” 钟文出口解释道。 虽然,这个解释实在有些无力,但好在钟文回来了,那这件事情,估计也就结束了。 客舍的店家,听了之后,虽不敢怪罪眼前的这位小道长,可这心中却是不知道在怎么编排着呢。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虽在这长安城,稍有一些门路,但他的门路,最多也就到长安县衙就结束了。 而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这哪是他能理解的,更何况,伤了人,依着律法,怎么的也要抓了去监牢吃几年饭不可。 当钟文回来之后,他虽不明白,但也活络开了。 至少,人都能回来,想来这背后肯定有着大后台什么的。 “店家,我让你给我换一间好一点的屋子,现在可有?” 钟文从他原来的那间屋子,提着那一篮子的铜钱出来,向着那店家问道。 “有,有,有,我带道长前去。” 那店家反应过来之后,立马引着钟文,往后院的一间屋子行去。 而此时,宫城之中的太极殿中。 “回圣上,我已去过吴国公府了,今日之事,想来是那吴国公府的小郎君所为,虽伤了几人,也死了三人,都是吴国公府的家将。” 禁军统领李山,从吴国公府探望后,回到宫城,向着李世民回报道。 “死了人?这敬德为何管束不到?真要闹得更大吗?” 李世民听闻汇报之后,人都死了三个,心中有些不快。 “圣上,那小道长剑法超群,以我的能力,一人无法抵挡,更别说吴国公府的家将了。” 李山继续道。 可他的心中,却在想着:这小道士年纪轻轻的,就有如此的身手,不知道以后的成就又会如何。 虽说自己与那小道士力拼之下,自己绝无胜算,但真要是以死力拼,到也自认为能伤了那小道士的。 而他自己是这宫城禁卫的统领,如那小道士真要是个刺客的话,自己还真有可能拦不住的,毕竟,纵身术什么的,他比不上。 “以你之力,都抵挡不了吗?看来李真人教人的本事,还是不错的。” 李世民听闻了李山的话之后,心中开始对李道陵觊觎起来。 真要是李道陵教出这么一个弟子出来,如果把李道陵请回长安,把皇家的一些子嗣由着李道陵来教授,那这皇家自然也是可以多出一些身手了得之人了。 “圣上,如有可能,能否让我与那小道长正正经经的拼斗一回?” 李山好武,而且,他也觉得,跟高手过招,能使得他的功夫有所增进,这才向着李世民请求道。 “这事,我可不好直接言明,先这样吧。” 李世民哪有不知道李山的想法,跟随他这么多年的老人了,还有什么事能瞒得住呢。 可是,李世民他也无法答应李山的,李道陵的面子那必然是要给的,而自己的下属的请求,他也想满足。 但是,他又想着刚才见过的那小道士来,感觉没戏似的。 打那小道士进到太极殿中,就表现的与众不同,嗯,是与众不同。 李世民从未见过这么一个人,敢在太极殿中如此的没有规矩,而且还在那扒拉着大殿之中的立柱,非得弄清楚是石头做的还是木料做的。 如此没规没矩的人,他李世民怎么可能会看中。 如果不是因为李道陵的原因,他见都不想见这样的一种人。 可知道了这小道士身手之后,他又觉得这小道士也不是无用,至少,可拉拢到自己的身边,毕竟,宫城的中刺杀,可谓是经常上演,李山他们也是疲于应付。 况且,另外三个老家伙,年岁越来越大了,他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而如今,有着小道士的出现,正好是一个契机,同样,只要身份查验无语之后,那想来把这个小道士拉拢到自己身边,那这宫城的安全,必然是能上升到一个层次的。 虽说他李世民并不知道,这么一个如此年轻的小道士,是如何把这一身的功夫练到如此的成就,但想来,绝对是脱离不了李道陵的教导的。 李山离开了太极殿,但他的心中,却是有些郁闷。 今天这架打得他,实在没有还手之力,感觉自己白活了几十年一样。 就算是自己面对宫里的那其中两个老家伙时,他也没如此的狼狈过,虽说有一个老家伙,从未出过手,但也知道,他在那老家伙的手上走不了多少招。 他心中虽无法估算那小道士的身手有多厉害,但从那几剑之下,他感觉自己是无法抵挡的。 所以,这才生了那个想法,向李世民请求,再与那小道士拼斗一回。 “李统领,为何皱着眉头?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吗?” 正当李山想着那小道士之事时,一位年岁颇老的宦官,走近李山说道。 “原来是王内侍,我今天巧遇到了一位小道长,身手了得,就当是我,如不小心应对,都有身死的可能,我这才向圣上请求,让我与那小道长力斗一回,可是,圣上未答应。” 李山向着那王内侍回应道。 “连你都打不过?那小道长有多小?” 王内侍听闻李山的话,心中有些不解,以他对李山的了解,这长安城,除了他们三个老家伙,估计没有谁是他的对手了吧。 “唉,我与他交过手,我也打不过,那小道长年岁估计十六七左右。” 李山心中悲叹,他如此年纪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在师傅门下专心学习武功的小伙子而已,哪有现在这般身手。 这人啊,还是不能比,这一比,李山自己都想挖个坑埋了自己了。 “那小道长是何人你可知?” 那王内侍听完后,心中警惕,如此年纪,又有如此的身手,真要是敌对人员来到这长安城之中,那可就得小心应付了。 “据说,是李道陵的弟子,不过,李道陵是谁,我不知晓,但圣上对那小道长到是挺礼遇的。” 李山没有听过李道陵的名字,哪怕面都未曾见过,这还是头一次听说李道陵这个名字的。 “李道陵?他能教出这么厉害身手的弟子来?你没诓骗我?” 王内侍听了这么一个名字之后,心中有些不信。 李道陵什么样的身手,他还是知晓的,离着他们的距离可不是一点两点,估计十个李道陵绑在一起,他王内侍都可以随时灭了。 “我可不敢诓骗王内侍你,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向圣上打问一下。” 李山说完之后,直接往着宫城门口方向而去,丢下那王内侍站在那儿。 “李道陵,他当真有这本事教出这么一个身手了得的弟子出来?我到是想见识见识。” 王内侍瞧着李山离去,心中却是活泛开了。 他对李道陵的了解,算是知道一些的,但对于李道陵能教出一个身手了得的弟子来,他就开始怀疑了,真要是如此的话,他估计也会怀疑李道陵藏拙了。 随后,王内侍往着太极殿方向而去。 “圣上,我听李山所言,有一位身手了得的小道长来了长安,请问圣上,此人是敌是友?也好由我等做好准备。” 王内侍来到太极殿之后,直接向着李世民问起关于那小道士的事情来。 “王内侍,此事已过去了,你也无需担心。那小道长是李道陵李真人的弟子,可信。” 李世民直言那小道长是可信的,而且,说着这话起来,特别的重。 可信不可信,最终,他李世民还得去查验身份后,才能确定,但眼下他就已经把可信二字说出来了,他自然有着他自己的判断。 而那王内侍在听到李世民的回应之后,也愣了一会儿,随既,告辞离开了这太极殿。 第二百二十七章 宗正寺 王内侍是何许人也,他李世民当然是相信的了。 除了他这么一个王内侍,还有着另外两个老家伙是可信的。 毕竟,玄武门事件之后,他李世民对于自家性命来说,可谓是看中之及,自然要寻些高人守在宫城之中。 宫城之内,高手虽不多,但真的能被称得上是高手的,估计也就只有这四人了。 毕竟,每隔一段时间,这宫城之中,总是会闯进一些刺客来。 这已然成了宫城内的家常便饭般了,况且,李世民夺了他兄长的皇位,又杀了兄长以及弟弟,更是把所有他们的子嗣给宰了,这种事情,肯定会招来报复的。 虽说这李建成的女眷已是逃离,但对李世民的这种仇恨,早已是刻在骨头里去了。 这种刺杀之事,她们必然是有参与其中的。 当然,也不凡有着敌对的国家派着一些刺客过来,比如那突厥,土谷浑,等一些国家。 反观此时的李世民,看似天下太平,真要是被刺杀了,这太平二字,估计得翻个身了。 第二日上午时分,钟文如昨日那般,离开了所宿住的客舍,准备前往宗正寺去更换度牒去。 这是他来长安必须要做的一件事情,而且,身份在这个时代,那可是相当重要的。 不像在乱世之时,可没有什么查验身份之说,人都快没命了,还查个什么身份啊。 钟文向着那店家问清楚了宗正寺所在,随后,直接往着皇城步行过去。 离的不是很远,但也不近。 少说也有十里的距离,不过,这点距离,对于钟文来说,那只不过小儿科罢了。 况且,他还可以沿路欣赏一下长安城的风景,也可以看看这长安城的百姓,当然,要是有美女可看,钟文说不定也会看上两眼的。 美女没有,老妇到是挺多的。 当然,也有着一些马车车架什么的,一路往着长安主街道而行,要么是去西市,要么就是去东市了。 经昨天与那客舍的店家聊了好半天后,他钟文这才大概知道了长安城的布局来。 东西两市,虽都叫坊市,可所买卖的东西,却是不一样。 比如西市,卖的基本就是百姓常见之物了,反观这东市,不是珠宝就是一些新奇的东西。 对于东市,钟文必然要去看一看的,只不过,要等他去完宗正寺更换度牒后再作打算了。 “道长,这里不是你能来的,请速速离开。” 正当钟文来到皇城之时,一些巡防的兵丁,直接要把钟文轰走。 “贫道是来宗正寺更换度牒的,如果你们不让我进去,我又如何更换度牒呢?” 钟文明白,皇城是那些文官武将办公之所,自然也就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入的了。 一来,要查验身份,二来,属于重地,巡防的兵丁比其他的地方要多得多了。 “把度牒拿过来我们查验一番。” 一名校尉走近钟文说道。 随后,钟文把自己的那份度牒交了过去,可这字迹嘛,稍有一些模糊,看得那名校尉总觉得很是怪异。 但好在他们认识字,而且有那利州的大印,最终,把钟文让进了这皇城之内。 钟文被这一通搞得,不厌其烦。 事没办,查验到是查了好一通,担误时间不说,看自己的眼神,都像是盯贼似的,感觉这皇城有什么宝贝能偷似的。 片刻之后,钟文来到宗正寺大门前。 “贫道九首,来自利州龙泉观,此次过来,是来更换度牒的。” 钟文向着那宗正寺门卫般的兵士说了一声,省得又是要查验身份。 “道长你进去吧,里面有人会帮你办理的。” 那两个兵丁到也客气,直接迎着钟文进入到宗正寺里面去了。 宗正寺,其实就是管理着皇族宗谱的一个机构,当然,此时也管辖着某些道人们的度牒之事,比如皇家的道观道人。当然,其他普通道人们的度牒,却是不在这宗正寺当中。 至于僧侣什么的,目前是不归宗正寺管辖,至少要到武周时期,才会把僧侣的身份事宜,全部交至宗正寺。 话说这宗正寺,本来是管理着皇族之事的,到李世民在位之时,这皇族宗亲国戚,可谓是人多的很啊,什么李氏本家的,还有着一些皇亲国戚什么的,所有这些人的身份都得登记造册,由着这宗正寺管理。 当然,这皇家三族之内的身份,虽说是由着宗正寺管理,但这三族之内以及有关人的身份,却不会存放于这宗正寺,而是另存其他地方,至于存放于何处,估计也只有宫城内才可能存放的吧,毕竟,这是皇族三族内的人员身份,这可不是其他人的。 而在唐初时期,有着三省三台,五监六部九寺之言。 而这宗正寺,就隶属于九寺之中的其一了。 钟文所来这宗正寺,这寺卿什么的,自然也就是李家的人了,别人估计李世民他也不相信。 这里的东西,毕竟,全部是他李家的族人,以及外戚什么的资料。 至于宗正寺的少卿,到是外人,只不过,权力有限,相当于挂个名,过来应个差罢了,比如记录一些皇亲国戚的俸禄什么的。 人家李家皇室的宗谱什么的,自然是不可能由着外人来掌控的,外人进来这宗正寺当中任职,估计也是做给外人看罢了。 “这位官员,打扰了,贫道是从利州龙泉观而来,是过来更换度牒的,请问,我该找谁办理?” 钟文进到宗正寺之后没多久,就拦下了一位官员开口问道。 “你是道门之人,你应该前往礼部祠部司办理才对,为何来我宗正寺更换度牒呢?” 那名被拦住的官员,被钟文问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一个道人,更换度牒之事,自然是去礼部的祠部司办理即可,为何跑至宗正寺来了呢? “啊?不是在宗正寺办理的吗?我还以为是在宗正寺办理的,打扰了,我这就去礼部祠部司去。” 钟文也被这一解释,也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自己师傅交待自己要来长安宗正寺更换度牒,而这宗正寺的官员,却是让自己去礼部祠部司办理。 钟文心中觉得,是不是更换了机构名什么的,对于这种事情,到也没有什么大想法,只要去礼部祠部司更换了即可。 随既,出了宗正寺大门后,又转道往着礼部祠部司去。 “你这度牒,我们这里更换不了,你得去宗正寺更换。” 当钟文拿着自己的度牒来到礼部祠部司之后,那坐堂的官员,直接让钟文返回宗正寺去更换度牒。 “我刚刚从宗正寺过来,他们让我来礼部祠部司更换,怎么到了你们这里,又把我推至宗正寺了?这原由总得解释一下吧。” 钟文哪里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更换个度牒,这推来推去,搞得自己像个二傻子似的。 “道长,你这度牒特殊,暂时不是在我礼部祠部司管辖之中,所以,还请你去宗正寺去吧。” 那官员到是客气,直接说钟文手中的这份度牒特殊,让钟文返回宗正寺去。 “特殊?有何特殊?” 当钟文出了礼部的祠部司后,一个脑袋两个大,根本不知道自己手中这份度牒有何特殊之处,就连那官员,他也没向钟文解释。 翻看了好几遍度牒的钟文,也没弄明白,这份度牒的特殊之处。 除了利州府的那个大印鲜红之外,好像其他的也基本都是如常一般啊,一点特殊之处都没有啊。 “这位官员,我又来打扰你了,刚才,我拿着这度牒到礼部祠部司后,那里的官员告诉我,我这度牒,只能在宗正寺更换,说是什么特殊,他们那儿不给更换,你给看看呗。” 钟文回到宗正寺后,又是见到了那位官员,直接把自己度牒递了过去,好让他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更换一个度牒而已,非得要搞这么多的麻烦事,难道不知道,时间就是金钱吗? “嗯?” 那名官员听后心中也奇怪了,随既,接过钟文的度牒查看了起来。 “没错啊,你这度牒肯定不是在宗正寺更换的,道长你是不是被他们给哄骗了啊?” 那名官员仔细看过之后,也没觉得哪里有问题啊,更是没觉得哪里有什么特殊之处。 “可是,我刚才去了礼部祠部司,那官员说他们那不给我办理,只能到宗正寺来,要不,麻烦你去问一问你们上头如何?” 钟文心中也有些不相信这个官员了,看了这好半天,还坚持着自己的想法,觉得还是让他去问一问他们的上司最好。 “那好,道长你在这里稍待,我去问问去。” 那官员到也客气,直接拿着那份度牒离开去了,往着里面小跑着而去,估计心中也在想着,这份度牒有何特殊之处。 没过多久,一个上了年岁的长者,带着不少的官吏过来了,而那长者手中,却是拿着钟文的那份度牒。 “你就是李道陵李真人的弟子?” 那年老长者,直至走近钟文后,看了好半天,这才出声问道。 “贫道就是。” 钟文被看的有些无措,回应之声,都没有了那尊敬之语了。 钟文心中还在想着:你一个老头子,盯着我看个半天,是想看出我的真实身份来吗?度牒上不是写的清清楚楚吗?你这跑过来不问话,净盯着自己看,难道还是个出柜的? 钟文想想就后怕,还是赶紧把这度牒更换完了之后,赶紧离开吧,这里可不是人待的地方。 “李道陵李真人收了你这么一个弟子,不知道是眼睛有问题,还是脑袋出问题了。” 那老者又是瞧了好半天钟文后,这才给出一句话。 可当他这一句话出来之后,真心把钟文给气的要吐血了。 我钟文怎么着你了?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好吧,忍了,看你是一个老人的份上,不与你计较。 “跟我走吧,度牒之事,一会儿有人帮你办好,我还有事要跟你说。” 那老者瞧着钟文冒似没有回击的模样,心中暗爽了一把似的,随既,喊着钟文跟他离去。 至于那度牒更换,肯定是交给其他人去办理了。 至始至终,钟文都不知道这个破老头是谁,除了盯着自己看,就是讥讽一句,使得钟文真心有些不明白这里面的事情。 “这是圣上让我交给你的腰牌,听说你要去太医院学什么医术,圣上就把这块腰牌让我转交于你,方便你去太医院找那些太医学医术;还有,李道陵他现在如何了?这老家伙身体可还好?” 当那老者带着钟文进到一间屋子坐下后,这才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扔给了钟文。 钟文接过牌子后,翻看了一下,除了一个令字,啥都没有,就跟一块普通的玉没啥区别了。 “师傅他身体还不错,就是腿脚不方便了,不便远行。” 钟文听着这破老头所言,感觉跟自己师傅好像挺熟的一样,赶紧正了正身子,向着那破老头解释一句。 “年岁这般大了,身体安健即好,等你有空回龙泉观之后,替我向你师傅问个好,我叫李仲。” 那老者听了钟文的话后,又是暗思了一会儿,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一般,随既,出声向着钟文说道。 “我记下了。” 钟文听后把这李仲的名字记在心中,以后回到龙泉观之时,必然要与自己师傅说一说的。 至于这位李仲是何人,他不知道,但听着他的口气,想来与着自己师傅的关系应该不一般,更像是亲人一样。 第二百二十八章 书信 随后,二人无声。 感觉像是突然冷了场一样,使得钟文显得异常的尴尬。 钟文本就是一个二愣子进城一样,对哪里都显得好奇,对于这宗正寺内,也依然显得好奇。 当然,他也对坐在他前面的这位老者好奇。 好奇着他与着自己师傅有何关系,到底是亲人,还是朋友? 都姓李,想来亲人更多一些。 而钟文却是不知,坐在他眼前的,正是宗正寺的寺卿,管理着整个李家宗亲外戚的事物,论身份,可以说是贵不可言了。 而他今日来到宗正寺更换度牒,说来刚开始所遇见的那位官员不熟悉罢了,真要是知道李道陵这个名字,肯定不会让钟文冤枉似的跑一趟礼部的祠部司了。 “你离去吧,度牒估计已经更换好了。” 那老者也感受到了这股沉闷,出声让钟文离开。 虽说,他看不上钟文,也瞧不上李道陵收的这个弟子,但无论如何,这是李道陵的弟子,怎么的,也要照看一把。 他的心中,也在想着,哪果有可能,尽量帮衬一把,至少,要对得起李道陵来。 反观钟文,听见那老者的话后,直接起了身,行了个礼后,转身离去,话都不再说一句。 钟文对于这个破老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是谁呢,想回话,他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就算是自己师傅李道陵的什么亲人,冒似与着自己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可真要论的话,那必然还是有着诸多的关系的。 钟文回到宗正寺的院中等待着,心里面也在想着刚才那老者的事来。 没过一会儿,就有人拿着一份新的度牒过来,转交给了钟文。 此次,钟文来更换度牒之事,基本也就宣告结束了。 钟拿着新的度牒看了看,比之前利州的那份大一些之外,就连这纸质都变成了帛了。 度牒之上,盖着宗正寺的大印,还盖有好多的小印玺。 而这其中,最大的一个印玺,却是当今天子的国家印玺了。 “就是不一样,大地方的度牒,跟这小地方的度牒一比较,真的可以扔了。” 钟文把这度牒随之收好,又是拿出那老者扔给他的那块牌子出来。 心里却是在想着,这块令牌到底有何用?还是只是一快普通的令牌。 对于这事,钟文不知,估计,能认识这块令牌的人肯定很多,只不过,眼下他却是找不到任何一人来解一解他心中的惑。 事情结束了,自然得离开去了。 出了宗正寺的钟文,又是在这皇城观望了好一会儿,使得那些巡街的兵丁什么的,看着钟文犹如昨日那般。 “我又不偷东西,老盯着我看干嘛。” 钟文心中有些不解,自己只不过是个小道士而已,有必要盯着自己,像是防贼似的吗? 钟文只得无奈离开皇城,总觉得在这皇城之内,没有了那自由一般。 打钟文出了皇城之后,那些兵丁们,那是不可能跟着出来的。 而此时的钟文,犹如那刚放飞的鸟儿一般,开始闲逛着长安城,而他行进的方向,却是那东市。 昨日已是去了西市看了看,虽未看多少,但也看了一些的了。 至于东市,钟文没有去过,所以就想着,去东市转一转,也好解一解他这心中的疑惑与好奇。 昨日听那客舍的店家所言,东市卖的基本都是贵重的物品,而出入东市之人,基本也是一些达官显贵之人,普通的百姓,那基本是与着东市无缘的。 各行其道,什么样的身份,去什么样的地方,这并无可厚非的。 就像吃饭一样,有高档的,自然也就会出现平民似的了。 每个阶层生活的人不一样,不可能一个平民愿意花费几万块钱去高档酒楼吃上一顿饭吧,这种事情,基本是不太可能发生的,就算是真的发生了,那人除了笨,其他的估计也就没有了。 历朝历代以来,基本都如此,哪怕是后世的那种已经相当开放的条件之下,也都是如此。 什么样的人与着什么样的人打交道,什么样的人,去什么样的商场买东西,这已经是固有形成的,并非后世才有的。 在这唐朝,能进东市的人,除了达官显贵,那就是勋贵大富之人了,普通人,基本没有一个。 而钟文在这东市之中闲逛之时,到也知道了,昨日与那客舍的店家闲聊所说的话,是为何意了。 东市开僻出来,为的就是这些达官显贵之用,普通人想进东市看一眼,估计都不太可能。 就你的穿着,到了这东市里面,别说别人会用异样的眼神看你,就连自己,估计都瞧不上自己了。 而此时的钟文,就是身着一身的道服,走在这东市之中,而周围的人,每一个都是绫罗绸缎的,钟文行走在这东市之内,必然特别的显眼,更何况,还是一位道人。 闲逛了没一会儿之后,钟文也确实受不了别人看他的眼神,最终,还是离开去了。 毕竟,自己这人已是把脸丢没了。 甚至于,把这脸都丢到外族人眼中去了。 而这东市之内,除了有唐人,还有着扶桑人,西域人,以及周边各国的使臣所派来长安的人。 就钟文这一身道服,独行在这东市内,必然是不伦不类的了。 随后,钟文离开东市之后,行了半个时辰多后,这才返回客舍。 “店家,给我准备些纸墨。” 一返回到客舍后的钟文,就大声的向着店家要来纸墨。 客舍之中,基本都备有纸墨的,不过需要花钱罢了,如果你不会写字什么的,可以由客舍的店家代劳,当然,这钱你可给可不给,但这纸墨费,那是少不了的了。 毕竟,笔墨纸砚,在这个时代,那可是读书人的像征,而且非富贵之家的人是读不起书的,所以,能识字的,少的可怜。 “道长,这是你要的笔墨纸砚。” 店家给钟文准备好了一些笔墨纸砚后,转身离开,顺便,还把钟文的那间房门给带上了。 钟文要来这些东西,必然是要写信的。 打他下山来后,这已是十个月了。 钟文心中挂念着龙泉观,挂念着师傅,同样,也挂念着家人。 离家这么些日子,他也不知道家里人可还好,而自己现在暂时又回不去,只想着,先写封信回去,也好让师傅他们安安心。 当然,只要师傅安在,那自己家人必然也会安好的。 只不过,钟文还是稍有一些担心挂念罢了,只有通过这书信,才能寄托一片自己的念想了。 钟文的毛笔字,写得不是很好,可以说也就是个初学者的水平罢了。 但好在至少认识,总比自己以前好太多了。 以前,在龙泉观之时,李道陵也曾让钟文静下心来,好好练一练毛笔字什么的,可钟文当时的心,基本不在这写字上,都在习练功夫上去了。 功夫虽有些小成的样子,但这毛笔字嘛,只能说有些难拿得出手了。 一刻钟后,第一封信写完后,钟文又把那三张纸摊开来,好让纸张上的墨迹干得快一些。 随后,又开始写起第二封信来。 第一封信,写给自己的师傅,而这第二封信嘛,自然是写给自己的家人了。 写给自己师傅的信当中,基本也就说了一下他此行的行程,以及大概情况,但那九罗塔之事,却是一句未曾提及。 毕竟,九罗塔是属于自己的,而又未得李道陵的同意。 更何况,他这信必然是要交给李世民传回去的,李世民他们肯定会查验信中内容的,这就使得钟文信中内容,尽可能的写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而对于玄真派之事,钟文到是提了几句,但这凶险经过,却是一字未提,就怕李道陵心中担忧。 反观此时钟文写的第二封信,开篇就是一堆唠叨的话。 说自己阿爹阿娘不要老是忙这忙那,要多注意身体什么的,就连家里的两条狗,大毛二毛都不曾忘记提上一句。 家书嘛,自然得有家书的样子,家书自然也都是一些唠叨的事情,自然也是家人愿意看到的东西。 写完后没多久,钟文又是找了店家,弄来了一张纸,自己裁剪成信封模样,把两封信装了进去。 “你,对,就是你,过来。” 钟文拿着两封信,出了客舍大门,向着不远处,一个看似是一位在闲逛的汉子喊了一声。 “这位小郎君,你喊我有事吗?” 那汉子心中惊诧,赶紧跑了过来向着钟文问道。 “拿着这两封信,交给圣上,让他顺便帮我把信送回龙泉观,就这样。” 钟文把信交给那汉子后,直接转身返回客舍去了,一句话也不多说。 那汉子拿着钟文递给他的信后,心中也是无奈,随既,小跑着离去。 “禀校尉,这是那小道长要我交上来的两封信,说是让圣上顺便帮他送回龙泉观的。” 那名汉子,没多久,就到了一处宅子,向着里面的一人禀报道。 “你被发现了?” 那名校尉看着手中的两封信,又看了看自己的属下问道。 “校尉,我肯定是被发现了,要不然,小道长也不可能把这两封信交给我啊。” 那汉子一脸委屈状,他到现在也没明白,那小道长是怎么发现的他,怎么就知道他是一个暗探呢。 “行了,以后你就退出吧,另有其他事安排,这信,我会交上去。” 那名校尉心中了然,信都到了自手中了,自己按排的这个盯梢的暗探,已是被发现了一名了。 至于其他的,他心中也在疑惑,那小道长有没有发现其他几个他安排的人员。 有没有发现,他无法确定,但这手中的信,却是要往上递去的。 随后,他离开了宅子,拿着两封信,往着上面递去。 当天,信就到了李世民的手中。 李世民没有拆信,但这信确是早已被打开去了,而这打开之人,必然是李世民的人。 李世民听了一名亲卫的回述之后,心中到也明白,钟文是真心写两封信回去,正好,自己要派人前往龙泉观之事,也可以顺带着,把这信送过去了。 虽说,李世民不喜钟文这种做法,即便你猜到了我李世民要干什么,你难道就不能留点面子下来吗?非得当面拆穿? 不管如何,钟文已然是这么做了,而此时的他,正在那惠来客舍的后厨,忙着给自己做菜吃呢。 第二百二十九章 三观之事 “店家,你这后厨实在太脏了,以后可得好好收拾一下,否则,我可就要把这里点了不可。” 钟文在这后厨,忙活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是把自己需要吃的菜给做好了,连米饭,钟文都煮了一大锅出来。 这些日子以来,肚子虽然能吃饱,可想要吃好,那是千难万难了。 而这会儿,正好钟文自己有空,这才想着好好做一回饭来吃。 “道长说的是,我这后厨是得要好好收拾了,我这不是没啥人嘛,要不然,早就收拾出来了。” 客舍的店家本姓徐,单名一个福字,与着钟文的阿娘同个姓,但肯定不是本家。 徐福非那徐福,他没去过扶桑,也没去过海外,这点,钟文可是问过的。 据那徐福说言,他说自己本就是长安人氏,如此算来,可谓算是历经两朝的老人了,该见过的也基本都见过了。 只是可惜了,徐福命不好,妻儿相继去世,家中老人受不了打击,后来也相继离了世。 不过,好在他稍有一些钱财,到也重新娶了个妻子,只不过,好些年没下过蛋。 妾室嘛,肯定也是有的,可惜,上天好像是专盯着他徐福一样,别说下个蛋了,就个女娃都不曾生过一个。 就因为此,这妻妾又与他和离了,使得他现在,孤身一人。 当然,这都是那徐福与钟文所说的,钟文可不知道,毕竟,钟文对他本就不太了解,只不过闲聊时,才知道这些的。 而他每日里,都忙着他这家客舍,连伙计才请一个,这才有了钟文一开始所说的那后厨之事。 “好了,这事我可跟你说了,你这客舍的后厨,真的要好了收拾一下了。” 钟文端着属于自己的菜返回至自己的屋中,又是去提着盛饭的木桶来。 饭到是够多,一木桶的米饭,而这菜嘛,到也是有一大盆了。 钟文一回到房间,就拿起筷子大吃了起来。 “舒服,爽。” 此时,钟文的脑海之中,唯留这几个字眼了。 难得吃上一回炒菜拌着米饭,这可是难得的生活享受,可不是那些煮菜汤,加上一些饼子能比得了的。 一夜过去,钟文起了个大早。 今天,他得去一趟五通观走一走,也好去拜访一下。 至于玄都观嘛,下午再去看看。 随既,钟文还是昨天的装扮,离开了客舍,出了长寿坊,往着长安城北边而去。 五通观,位于长安城西北角的安定坊。 据那客舍的店家徐福所说,那安定坊,原本还有一些秘事的,只不过,那徐福啥都不说了,就会说话只说一半。 说来,钟文此行去五通观,除拜访之外,基本也就没啥事了。 自己可不想再去观里挂单了,有那清虚观之事开始,钟文基本上对挂单之事,已经开始有些抵触的心态了。 天子脚下嘛,看不上外地来的小道士,那也属正常,更何况,你还得在人家观里吃住那么久。 你钟文真要是个名声在外的道长,或者哪位得道的高人,估计又会变成另外一副模样了。 钟文想起自己那日来长安挂单一事,脸上就直抽抽。 而那日与那位李统领对战之时,那清虚观的道人也加入了进来,这使得钟文觉得,这清虚观的道人,肯定有问题。 可问题在哪,自己也不知道,更何况人家的许真道长不在,想找个人问问消息都没有。 而钟文其实也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不管是就近也好,还是远处也罢,有着不少的人,在盯着自己的梢。 钟文也不点破,除了两封信之外,这些盯梢的人,你愿意盯多久就盯多久,反正自己不可能一一去拔了吧。 依着钟文的猜测,这些人不是李世民派来盯梢的人,就是那吴国公府的人,亦或者是那与自己拼斗的那李统领所派之人。 至于是哪一方的人,钟文也不管,你只要不来扰我即可。 而对于这些人的存在,钟文就当透明一般,真要有事的时候,还可以用上一用的。 就如此时。 “你,对,就是你,赶紧给我过来。” 钟正向着一个跟了他一路的汉子喊道,而这个汉子,应该是昨天才出现的,但打钟文从客舍出来之后,就一路跟随着钟文,像是个路人甲似的,东看看西看看的。 当然,除了这个汉子之外,稍远处,还有着三四个,只不过这个汉子离得近罢了。 “道长你喊我?”那汉子走近钟文,小心翼翼的问道。 模样到是装的挺像,可这手却是永远装不了的。 “我问一下你,清虚观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 钟文直接向那汉子,问起清虚观的事来。 “清虚观?道长,我可不知道清虚观什么事情,我还要回家呢。” 那汉子连连摇头,像是听不明白钟文说的啥意思,嘴里还喊着要回家什么的。 “真不知道?如果你不说实话,我会揍到你说实话为止。” “道长,我真的不知道啊,你打死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只不过是路过这里罢了。” “砰砰” 钟文也不管这人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直接给了两脚。 “道长,道长,别踢了,别踢了,我说还不行吗?” 正当钟文还想着再踢一脚之时,这汉子就立马求饶了。 并非钟文踢的太狠,而是他不经踢,再加上,钟文所踢的位置还很刁钻,疼就要疼好半天。 “说吧,我听着呢,反正现在这四下也无人,没有人听了去。” 钟文看了看这街道,除了那几个盯梢的在之外,还真没有什么行人。 “道长,那清虚观的许真,前一阵子好像与突厥人混在一块了,所以,禁军也去清虚观清查过,不过,那许真却是跑了,至于跑哪里去了,我可就不清楚了,这事,长安城谁不知道啊。” 那汉子,也不知道是新加入进来的还是本身就是一个外行。 只不过打几下,就把钟文所想要知道的,托盘而出。 “那你知道五通观吗?我此行是准备去五通观拜访的。” 钟文听后,心中却是不明,清虚观许真许道长,跟突厥人混在一块?那依着道理,五通观的重楼道长,估计也跟着突厥人混在一块了? “道长,这你就算是问对人了,没错,那五通观你还是别去了的好,当时,那许真与王重楼一起,护着一个突厥人离开的,我们都追杀了好半天,也没有追上。” 那汉子,疼过之后,到也不客气似的,直接坐在地上,与着钟文细细道来,根本也不把自己当作是个暗梢了,反而像是个在售卖消息的商人一般了。 其实,这也是他的上司如此的按排的,要不然,就钟文下手打人,怎么可能会让那汉子道出原由来呢。 这事,与着李山有着莫大的关系。 而这长安城的明卫暗卫,基本都由着他掌控的。 当然,所有的消息,也会到达他的手中,最终,会汇集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才会递至到李世民那儿。 当李山对钟文发生兴趣之时,就已是安排人手,开始盯梢了。 只不过,李山所派的人,基本都被钟文所发现了。 在这长安城中,想要好好的生活,那不得多留个心眼嘛。 以前,钟文还像是个二愣子似的,但现在可不能再这样了,就如这清虚观以及五通观所发生的事情一样。 据那汉子所述说的,钟文也才明白了这里面的道道了。 为何自己那天刚来长安之时,那清虚观的道人,对自己如此的警惕,到最后,还把自己给赶了出来,这纯粹是想自己摘干净罢了。 至于许真与王重楼二人,为何要护着一位突厥人,这就使得钟文心中疑虑重重了。 虽说这事过去估计有些时间了,而如今,自己来到长安,上门拜访,到是撞了上去了,这不就被人警惕嘛,再者,这许真他们二人护着什么突厥人,想来也是发生在这长安城,或者就近一些地的方,但毕竟护送的是突厥人。 而许真他们护的是什么人,钟文不关心,钟文关心的是,这件事会不会扯上自己师傅。 毕竟,自己师傅与这许真道长又是故交,跟那五通道观王重楼道长也是朋友。 这事,就看李世民怎么看了,反正,李世民的人手这么多,该查的估计早就查清楚了。 “好了,我知道了,这五通观,不去也罢。” 最终,钟文想了好半天,决定还是不去五通观了。 人家的观主都不在,去了干嘛?而且,这观主到现在估计还在被通缉当中吧,要不然,早就该回观了。 闹出这么一档子事出来,使得钟文异常的不明白,这好好的日子不过,为什么非得到处搞事呢? 你搞事就搞事吧,怎么还把突厥人搞出来了呢?这里面的道道,还真不是钟文能明白的。 本来今天是要去五通观拜访的,好嘛,事情都凑一块去了。 “玄都观现在如何?五通观去不了,那这玄都观,应该可以去吧?” 钟文话锋一转,往着玄都观去了。 “道长,你不知道吗?玄都观这段时间,要搞什么论道法会,如果你没有贴子,估计是去不了了。” 那汉子再一次的向着钟文说道。 “什么?论道法会?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钟文被这汉子的回话,搞得一头雾水。 玄都观搞论道法会,这按道理来说,在长安城的每个道人,都应该知道的。 不过,钟文想了想才知晓,人家说不定都已开始了,自己这才来到的长安,怎么可能知道这事。 况且,自己去那清虚观挂单不成,人家也未说论道法会的事情。 “道长,这玄都观每隔几年,就有这么一次的论道会什么的,不过,有时候人多,有时候人少,就比如这次,就没几个人。” 那汉子继续向着钟文解释道。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钟文听完之后,心中这才明白,这哪里是什么论道大会啊,这是私底下交流罢了,挂个羊头卖个狗肉什么的。 真要是论道大会,那壮景肯定会很大的,虽然钟文没有见识过,但从李道陵嘴里说出来,那必然是场面宏大的。 只是眼下嘛,算了,五通观不去了,玄都观也懒得去了。 打道回府吧,不,回客舍吧。 “你,跟上来,我还有很多事要问一问你,对了,你叫啥名来着?” 此时的钟文,冒似被打开了一个魔盒一般,关于长安的事情,那自然是最想知道了。 而那被钟文喊了过去的暗梢汉子,只得无奈的跟了过去。 “我叫金水。” “金水?那你小时候是不是被你父母喊宝宝来着?” “小时候,我娘确实是喊我宝宝的。” “我去,你家真会取名啊,宝宝金水,好棒,真的好棒。” 二人就这有一通没有一通的,说着话,一直到了客舍。 第二百三十章 学医 “宝宝金水啊,最近,你就跟着我了。”钟文此时像个二货一般,好像找到一个好朋友一样。 或许,是因为钟文一个人孤独久了,能找个人说说话什么的,也是一种享受。 “道长,我还有公务呢,可不能跟着你的。” 金水冒似有些不愿意,虽说他只是一个暗探,说是暗探,其实已经算是明探了。 至于李山他们为何要把这么一位暗探派出来,把一些事情告诉钟文,钟文根本不知道里面的道道。 清虚观也好,五通观也罢,更甚者是那玄者观,钟文现在一点心情都没有了,哪里还有有可能去访友啊。 “你就跟着我,没人会说什么,哪怕你们最大的头,李山,他也不敢多说一句的,就这么着了。” 钟文直接向着那金水喊了一句后,回到屋子里,从篮子里拿了些钱出来。 “给,去买些肉回来,一会儿我还要做早饭吃呢。” 钟文把这金水诓骗到自己门下,这也算是给金水一个好福利了。 金水像个傻子似的,接过钟文递过来的铜钱,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小道长来。 他愣的不是钟文拆穿他的身份,他愣的是,这个小道长,怎么尽想着做吃的呢?难道这客舍还不提供吗? “快去啊,傻愣在这里干什么啊?” 钟文看着金水像个二呆子似的,站在原地不动,又赶紧催促了一声。 金水无奈,只得提着手中的铜钱离开客舍,去西市买菜去了。 一个暗探,做到他的份上,估计这脸已经快丢没了。 不过,他在离开长寿坊后,就向着他的顶头上司那去了,没过一会儿,他就搭拉着一张脸,从他顶头上司那儿出来。 买菜,买菜,买菜。 这是他目前的任务,以后这段时间,就跟随着钟文,这是他顶头上司的交待,哪怕钟文让他在大街上调戏谁,他也得尊从指令。 很奇葩的任务,同样,也是一个奇葩的上司。 至于如何,钟文不知,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管,反正你们派人盯我梢,总有原由的嘛,只要到了一定时间,这个原由自然而然的就会冒出来了。 就打眼下来说,自己一个未知的小道士,突然闯进长安城,身手又那么好,被盯梢,那也是自然的。 在没有得到李世民或李山他们明确的指示,他们会盯到钟文死为止。 好半天后,金水买了些菜回到客舍,又拎回来不少的铜钱。 “这就么点?够谁吃的啊?算了,先就这么着吧。” 钟文见着金水拎回来的菜,估计也就是普通的人量罢了,这哪够自己吃的啊,好在客舍的徐福买不了少。 饭后没多久,钟文再一次的出门了。 不过,这一次,却是换了一身装束了。 道服到是还是那身道服,只不过,不再背包袱了,而是一手提着那个大篮子来,一手宝剑。 篮子中,是空的,铜钱被钟文腾出来了。 “金水,提着篮子,一会去西市买些东西,然后去太医院。” 钟文把篮子递给吃撑了的金水,喊了一句。 宝宝金水呢,这家伙,也是个能吃的货,钟文本就炒了一锅菜而已,到是分了一些给他。 本来嘛,金水还想着离开客舍去哪个地方找吃的去,却是被钟文给喊住了。 吃饭吃饭,钟文不在意这些,也不讲究这些,更何况,钟文可是让他以后跟着自己的,供顿饭而已。 可这一上了饭桌之后,这位宝宝金水就没停下来过,犹如那恶死鬼刚投胎过来似的。 这不,吃完就撑着走不动道了,这哪里还是一个暗探,这是个吃货来着。 “道长,去太医院干嘛?” 金水不明所以,但还是接过了篮子,跟随着钟文出了客舍大门,往着西市方向走去。 “买些腊肉什么的,给太医院送些礼,当作是拜师礼了。” 钟文一边往前走,一边回应道。 “道长,你去太医院拜谁为师啊?你要去学医?” 金水这才明白,钟文为何要去太医院了,只不过,他的认知里面,这位小道长还去学什么医啊,那么好的身手,学医干嘛用啊?为何不在哪里任个职,做个官,那才威风呢。 “嗯,学医。” 钟文回应完后,就没再说话了。 金水也没再多问了,二人就如此安静的到了西市,选了一些拜师需要的东西,买上了一些。 至于多少,钟文也没个数,目前只是暂作六份。 东西算是买完了,那自然得前往皇城的太医院了。 小半个时辰后,二人来到皇城,这一次到是没有被拦了,而是顺顺当当的进入到皇城去了。 钟文心中还奇怪,就因为昨天自己来过,这一次就不再查验身份了? 可是他却是不知,在钟文他们走过来之时,跟在他身后的金水,已经向那些兵士亮了腰牌了,要不然,哪会让你这么顺畅的进入到皇城里面去呢? “贫道九首,特来太医院学医,诸位太医还请莫要藏拙啊。” 钟文他们达到太医院之后,报了自己的名号,又亮了那宗正寺李仲给的牌子之后,这太医院的人,就开始像是要供着钟文了。 “小道长客气了,我们哪会藏拙啊,只怕会让小道长你看不上眼罢了。” 一位姓洪的太医,向着钟文客套道。 “九首没啥见面礼,这算是一份心意,还请诸位太医笑纳。” 钟文所买的这六份礼,虽然看起来挺多的,但其实也相应的少了一些。 太医院这么多的太医,不可能一一奉上一份礼吧,只不过像征性的给这太医院的一些头头罢了,况且,这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 “小道长客气了。” 又一名魏太医也客套道。 话说此时的宫城。 李山带着他的一群禁卫,到处巡视着,不一会儿,一个校尉模样的中年人来到李山面前。 “统领。” “说吧,什么事?” “禀统领,那小道长今日本是想去五通观拜会那王重楼,但我依统领之言,让金水全部告知了那小道长了,而后,那小道长到是说让金水在其左右候着,而现在,却又是去太医院去了。” 那校尉向着李山行礼后,直言其钟文之事来。 “好,我知晓了,继续盯着。” 李山说完后,带着他的禁卫继续巡视去了,而那校尉也随既离去。 钟文这个人,在李山眼中,是个高手。 但同样,也是一个随时有可能爆炸的火药。 他身为禁卫统领,他得保证宫城无事,更何况,最近闯宫城刺杀的刺客,也不在少数。 而李山的心中,却也一直想知道,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小道士,是如何练就出这么一身的身手来的。 心中虽疑,但这种疑,只不过对钟文的师傅李道陵有些疑惑罢了。 这两天里,他李山也向李世民求证过了,也知道了李道陵是何许人也了,同样,也知道钟文是谁了。 只不过,身份查验之事,人员昨日才离去,并不可能那么快传回来,估计得要半个月以上的时间,才能真正的验证钟文的身份了。 而李山的警惕就是如此,除了警惕之外,那就是交好了。 盯梢是他的本职工作,而交好,就是让钟文别与清虚观与五通观有什么纠缠,省得惹上一身的麻烦事来。 这份交好,说来也是来自于他的心底深处的想法。 如若能交好一位已然可以说是临近绝世高手的小道长,那未来,自己要是有了什么事,也可以帮上自己一把什么的。 绝世高手,在李山的眼中,那是神一般的存在。 哪怕这宫城中的三个老家伙,都还未达到那个境界,或许,一生都无法达到那个境界。 李山的师傅,曾经与他说过,天下乱起之时,是他出世之时。 如果不是他下山来,参与到这场战乱,说不定,此时的他,还在与他师傅在大山之中潜修。 而如今,这么些年过去了,他的师傅早已是作古了,唯留下一封书信。 信中写了什么,也只有他李山知晓,这世上,已是无人知晓了。 话说这绝世高手之列,他李山的师傅算是其中一位,只不过,有可能是最低最低的层次,再加上因年岁太过高了,却是离世了。 可他李山心中最为清楚,这绝世高手之列,不是你努力就能达到的,这是需要天赋与悟性,才能接触到的。 李山,他不行。 如果用道门的说法,他李山应该处在垮进道门一只脚的程度,进不得退不得。 如果李山稍还年轻,说不定还会有机会,但此时的李山,已是近四十岁的人了,想要再前进一步,难上加难。 就如那玄真派的青木一样,一脚进入了,但还剩下一只脚在外面,始终无法参透这道的境界。 话说此时的钟文,正跟着一位太医,在太医院的医书库中,开始在那儿背书呢。 学医,钟文的方式说来也简单,那就是先把这太医院的医书背全了,然后再跟着这些太医去临床。 而这太医院,什么东西多啊? 除了药,那就是医书了。 而那金水,只得无奈的,坐在太医院的一间偏屋子中静候着,无聊的他,哪都去不得。 接下来的时间,估计钟文会如此下去好一段时间,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两个月。 谁叫这太医院中的医书如此的多呢?这翻看起来,都得费好长的时间。 一本一本的医书,钟文基本像是在翻书一样,使得那名带着他来的太医,还以为钟文是在寻找着什么似的。 “道长,你要查找什么,由我帮你查找即可。” 那名太医到也客气,想着这位道长翻找查看,肯定是想要知道某种病症,或者某种药材什么的。 “太医你客气了,不用了,我就是看看,你不用管我,以后我会在这医书库中好一段时间的,也好好多看看这些名家的大作。” 钟文背书之时,最是不喜被打扰了,所以,赶紧出言说道。 “那好,那道长你慢慢看,我就不陪你了。” 那位太医到也知趣,随既离开医书库去了,留下钟文翻书的声音。 沉浸在浩如烟海的医书中的钟文,根本不知道时间的概念。 从中午时分,到现在天色已然没多少光亮了,这医书库大门处,才走近几个官吏进来。 “道长,道长,天黑了,我们要锁门了,麻烦你明天再来如何啊?” 一位老官吏,向着还沉浸在翻书中的钟文喊了一句。 “啊?天黑了?那好,我这就走。” 钟文清醒过来后,赶紧把书折好,放在原位,待明天再来背。 随后,离开了医书库,而此时的太医院,除了几个当值的太医以及一些官吏在之外,早已是无人了。 钟文心想着,这是下班了啊?这下班也没见有人过来喊自己。 其实,钟文并不知道,在这些太医们公干结束之后,到了放卯之时,已是去过医书库中向钟文打了声招呼的,只不过,当时的钟文沉浸在背医书当中,根本没有听见罢了。 “还睡呢,天都黑了,走,回去。” 当钟文来到太医院门口,从那门口的偏房里,把金水给叫醒,带着还一脸傻状的金水出了太医院。 第二百三十一章 家书 “道长,你学好了?天怎么就黑了呢?” 刚睡醒的金水,两眼还糊着呢,要不是钟文叫醒他,估计能在这太医院睡一晚去不可。 有火盆暖屋子,又有喝的,除了没吃的,其他的基本都有。 这要是在这样的屋子睡一晚,那也正常。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钟文无奈,带着这么一个傻二憨似的暗探,也不知道他的顶头上司怎么找的人。 做暗探嘛,你怎么的也是个机灵的人吧,为何选这么一个除了吃就是睡的家伙啊。 其实,这也要怪钟文。 要不是钟文把这宝宝金水弄到自己身边来,估计人家这会还在哪猫着呢。 机灵不机灵,那也要看情况嘛,在这太医院,你机灵有啥用? 冬天的天,黑的快,这还没出皇城呢,天就开始黑了下来。 又是过了小半个时辰,这才回到惠来客舍。 “徐福,徐福,弄点吃的来。” 一进到客舍后,钟文就向着那店家徐福喊道。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一晃,就是半个月了。 这半个月里,又是下了两天的大雪,随后,雪停下之后,天空就阴沉沉的。 不过,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钟文每天带着金水除了做吃的,就是去太医院背医书。 而到了如今,这太医院的医书,基本也差不多被钟文给背完了。接下来的时间,就得开始跟着各太医去临床了。 某日上午,钟文如往常般,带着金水这个吃货来到太医院。 “洪太医,我这来了太医院半个月了,也看了半个月的医书了,说来,我这医术虽说也学了一些时间,但接下来,我想跟随各位太医去接诊,不知可方便否?” 钟文向着那洪太医说道。 “道长你客气了,圣上有令,你可以随意跟随观摩,不过我们太医院所诊治之人,基本都是勋贵之人,所以到时还请道长不要多言啊。” 洪太医明白,眼前的这位小道长,只不过是来学习的,并不是过来抢他们的位置的。 至于能学到多少东西,那就看这位小道长有何突出的能力了。 李世民传过来的口谕只不过是大开方便之门罢了,但这门该如何开,还不是他们说了算,这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嘛。 至于这半个月,他们也从不过问钟文如何,你来那就来,你走,那就走,就好像没有钟文这个人似的。 随后几天里,钟文到也是跟随着这太医院的太医,奔忙于长安城各里坊,当然,就连宫城,钟文也都去过一次了。 太医院,本就是个闲散的衙门,无接诊之时,这些太医,要么写写画画的,要么喝茶闲聊的。 少有人会在这医术上钻研,毕竟,都做到太医了,每个人都自我觉得很厉害,自我认为自己有几把刷子。 可当钟文跟随观摩几次之后,基本对这些太医的手段,或者诊治之法,差不多都了解了。 到不是说他们这此太医不会治病,只不过,看人下菜而已。 比如上次去宫城,给李世民的一个妃子诊治之时,所开的方子,平平无奇。 人家就一个发烧的症状,你直接说多喝水,你再开几副药就完事了嘛。 可这些太医们不会如此,而是会选择多开上几副,以求平和,温淡的去除这发烧的症状,只要不越发的烧下去就行。 用着钟文的理解,那就是不治死人,一切都可以。 论医术,这此太医们,肯定有几把刷子的,只不过,身份摆在这儿,这要是搞出事来了,他们谁又承担得起呢? 所以,看人下菜,也是一种本事,更是一种生存之道。 可是,钟文受不了,受不了这种平和,他不是这太医院的太医,他只不过是来学习的一个道人罢了。 话,肯定不会说的,钟文也不可能去说。 观摩钟文已经没有兴趣了,随之,他却是开始探听起长安城一些医术名家来。 当然,也包括一些名气很大的大夫,只要是钟文觉得这人医术不错的,就会用张纸记录好。 其实,这探听,到不是钟文去探听到的,而是由金水这个傻憨货去查的。 钟文他一个初到长安城的小道士,哪里知道什么,这事肯定得交给金水来办啊,反正又不要给工钱。 此时,长安城南门,正奔来数匹快马。 没过多久,就已是到了皇城,最后,又到了宫城。 “禀统领,这是从利州来的快报。”那数匹快马停在了宫城左侧,一名为首的人,从怀里掏出几封信递给了李山。 “辛苦了,赶紧下去休息去吧。” 李山接过信件后,随意的看了看,最后,才拿着他下属的奏报看了起来。 奏报上写的,基本都是二十来天前,派快马去利州查验钟文身份的事情。 基本与着钟文所述的并无差别,而且,其中更为具体一些。 甚至是连钟文小时候胆小的事情,都是事无巨细的描述着,当然,那一次头被砸之事,也在其中。 再往下,就是事关龙泉观的一些消息了,还有一些关于龙泉村百姓的事情了。 “李道陵为何要选择这么一个地方隐居?难道这其中有什么深意不成吗?” 李山自认为李道陵绝对是一位绝世高手,要不然,是不可能教出一位临近绝世高手的弟子来的。 所以,这才有了这个怀疑。 “圣上,这是从利州快马传回来的快报,还有两封书信。” 李山拿着快报以及两封信件,向着李世民禀报道。 “拿来我看看。” 李世民此时正坐在一处大殿之中,与着一位小年轻人说着话,听到李山的汇报后,向着李山招了招手。 “这两封信,是给九首的吧?无须给我查看,直接转交给他即可。” 李世民拿着两封信件,一封写的是九首亲启,一封写的是钟文亲启,他李世民可不好意思拆开来看。 再者说了,只要确定钟文是李道陵的弟子身份这事,他就不会再有什么疑心的了。 “是,圣上。” 李山接回两封后,直接转身离去。 “道长,道长,你有两封信件。” 一个时辰后,金水从上面接到了两封信件,说是转交给钟文的。 他手中拿着信件,快跑着闯进惠来客舍,大喊着。 “信件?这么快?” 还在房间里的钟文,听着金水的呼声后,心中还纳闷呢。 这才离着自己写回信去才二十天的时间啊,怎么就这么快就有回信了呢?难道用信鸽传递的吗? “道长,你看,这是上面让我转交给你的信件。” 金水这些天以来,跟着钟文在一块,可谓是吃胖了些许了,当然,这关系嘛,自然也是熟络的很。 钟文接过信之后,看了看信封,一眼就可以看出这写字之人是谁了。 写着九首亲启的,正是自己师傅李道陵的笔迹,至于写着钟文亲启的,自然是自己小妹小花所写的了。 “吾徒可还安好?自从你离开下山而去,已是十月有余了。为师身体还康健,你也无须挂念。如你在长安遇着陈丰,你二人可自行决定去留。另,想来你也知道为师身份了,有些事,你知即可,……” 李道陵所书之信,基本也都是一些常见之事,并无奇怪之处。 只不过,钟文对信上说所的陈丰,他却是一脸的盲然,他哪里知道陈丰来了长安城啊。 真要是知道的话,那必然是要去寻找的,只不过,眼下却是知道了陈丰来长安了,心中想着,这下,总算是有个熟人了。 “金水,金水,你来,我与你说,你派几个人,去长安城的东门和南门处,打听一下这么一个人,他身高……” 钟文这才把李道陵的信看完后,就急切的把金水喊了过来,还把陈丰的身高长像以及特点全说了出来,好让金水找人去东南两门处打探去。 接到信件开始,钟文的心就是激动的。 打他听到陈丰也来了长安,那心就更激动了,有了这么一个熟人在,那最好不过的了。 只不过,钟文所按排的事情,估计也是白搭一场。 毕竟,在他钟文到达蓝田县一阳观之时,陈丰就已离开了这长安城了。 至于此时的陈丰在何处,无人知晓,毕竟,只有他陈丰一人而已。 按排好后的钟文,又返回到房间,拆开自己小妹所写的信来。 “哥,没想到吧,我还能给你写信呢,我有好多好多话要跟你说呢,可是,这纸张就只有这么几张,这还是观里的道长拿过来的呢。哥,你这几个月还好吗?有没有饿着肚子啊?阿爹阿娘天天在担心你饿着肚子。哦对了,哥,我告诉你哦,再过几个月,我可就要做姐姐了呢,阿娘的肚子里怀了个小弟呢……” 看到这里,钟文心情有些复杂。 自己在外,肚子之事,还让自己的阿爹阿娘如此的挂心,心中有些愧疚。 可当看到小妹写到自己阿娘又怀上了,心中又是激动又是兴奋。 至于是小弟也好,还是小妹也罢,只要是自己的亲弟弟妹妹,那都是亲的。 “哥,阿娘要我告诉你,让你赶紧回来,好成个亲说个娘子回来,等小弟长大了一些,她也好给你带娃呢。” “哥,阿爹要我告诉你,让你在外在注意安全,特别是在京城长安,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要惹事,更不要与人争吵打架。我们是农户人,可比不得那些京城里的贵人,忍一时平安即好。” “哥,长安城大吗?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到时候哥你给我说一说长安城吧。” “……” 信越往下看,使得钟文心中越是复杂。 不管是自己的阿爹也好,还是阿娘也罢,甚至是自己的小妹,每个人的挂念,都藏在一些你以为的唠叨话语之中。 可就是这些唠叨的话语,每一字每一句,都带着一份深深的挂念。 生活,本就是如此常态,没有所谓的一语惊人,也没有所谓的一词定好坏,有的尽是唠叨之声。 师傅的挂念,家人的挂念,使得钟文想尽快结束这长安之行,赶紧回家去。 可是,尽管如此,钟文还是得在这长安城多待上一些时间,毕竟,他的医术还没学成,他还有很多的事要做。 在未离开家门前,带着的是一种憧憬。 当久留于外界之后,记起那熟悉的味道,却又是想回到那个家。 第二百三十二章 刺客 “道长,道长,我已经吩咐下去了。” 金水在不合适宜的返回客舍,又不合适宜的推开钟文的房门,打断了钟文的念家情怀。 “行了,我知道了。” 钟文听见金水的喊声后,正了正神,表情随既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向着金水回应道。 金水并不知道,那两封信中写的什么,但从钟文的神态表情,就能猜测出,这个小道长,好像刚才伤心难过了。 信的到来,并没有改变什么,能改变的,也只能是时间。 不过,接下来的时间里,钟文再也没有看到什么盯梢的了,当然,除了金水之外。 谁让金水这个傻愣货还有些用处呢,至少在认长安城的道路方面,就比钟文要强上不少。 最近几日,钟文找了一个大夫,跟着坐堂学医。 要不是金水威逼利诱之下,那大夫可不会管应的,毕竟,那是人家吃饭的本事,可不能随意让人学了去。 无奈金水这货,有些本事,不知道从哪搬来一尊大神的名字,那大夫就只是点头答应了。 而钟文,每日到点,就去那药铺,跟着那大夫坐堂。 而随后的一段时间里,一直持续到年后,钟文基本如同两点一线式的生活着。 起床去点卯,到了下卯时间,就回客舍。 每日里,除了金水跟着他说上几句话,钟文都少有言语了。 病症,诊脉,用药,这一切,都已经像是开始印入到钟文的脑海之中,一刻都不能忘去一样。 连续二十多天的时间后,钟文这才喊了金水,给他换了一家。 而此次换的这位名医,钟文依然不知道,金水是如何解决的,反正,钟文只需要去跟着坐堂即可,有问题随时问就行。 时间就在钟文学医的过程中,如流水一般逝去。 年,钟文在长安城过的。 跟着那傻愣二货金水一起过的,当然,还有那客舍的店家徐福。 三人,三条单身狗。 坐在客舍的顶楼阁楼过道中,喝着一些果酒,吃着钟文做出来的菜肴,望着这座并没有灯火辉煌的长安城,然后大喊一声什么的。 三人本来并无瓜葛,可如今,却是凑在一块过了一个年,这人生际遇,可谓是好笑。 用钟文的话说,他一个商人,你一个军人,我一个道人。 本就八杆子打不到一块的人,却是凑在一块,喝着果酒,吃着这年饭,这不是天下之大的笑话,又是什么呢? “道长,你刚才看见了没有?好像有什么东西过去了。” 金水一边吃着菜,突然觉得这空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过去了一样,使得他使劲的揉了揉眼,想看清楚那空中过去的是不是个人。 “金水,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在二楼之上,这么高,谁在年夜之日爬屋子啊。” 徐福听着金水的话,显然觉得他喝多了。 “还真是啊,有个黑衣人。” 钟文在金水提示之时,眼睛就已是看了过去了。 他可没有喝多,就这果酒,还真醉不到他,前世之时,所喝的酒,酒精的度数可高多了,哪怕是啤酒都比这碗中的果酒高多了。 长安城不让卖粮食酿造的酒,说是粮食不够什么的,总之,就是不让酿造粮食酒。 有这果酒喝,已是那徐福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了。 对于金水所说的那个黑衣人,钟文不知道这年夜之时,为何有一个黑衣人,但那黑衣人所去的方向,却是东北方向。 “道长,要不要我去看看?” 金水晃了晃脑袋,想使得自己清醒一些。 “那你小心点,要是无事,就赶紧回来。” 钟文说完后,金水就已是下了楼去,一会儿,就没影了。 年之夜,是不宵禁的,而且,最近这段日子,基本也不宵禁,据金水所说,时间会持续半个月左右。 至于这宵禁不宵禁,钟文不在意,反正这个时代,天黑了你也没地方可去,还不如回客舍呢。 你想逛青楼? 只要你有钱,你当然可以去,不过,天黑之后,人家的青楼也已关了门了,你想逛,也不一定有地方可逛。 宵禁到是解了,可这大黑天的,能去干嘛? 热闹的,除了宫城,估计也就只有东西两市了,至少,其他的里坊,也只是比以前热闹了一些罢了。 以往是天黑之后,见不到一个鬼影,而现在,你至少还能见到几个活人。 “道长,你来长安已有快两个月了吧?” 徐福冒似觉得是无话找话,更或许,是想探听一些什么一样。 “嗯,有近五十天了,还不到两个月。” 钟文回应一声,眼睛,却是一直往着东北方向望去。 “道长,这食宿钱,你是不是该结了,你看,你都快五十天了,我这一文铜钱都没有见着面,总觉得心里没数啊。” 徐福趁着酒劲,张嘴就向钟文说着他已憋在心中好些天的话来。 “我去,徐福,你这是怕我欠你的食宿钱还是咋滴,这大过年的,你也好意思张这嘴。” 钟文被这徐福来这么一通,实属有些无奈。 正如钟文刚开始所说,你一个商人,就已经把各自的身份摆在这儿了,商人重金钱嘛。 “道长,我这也是无奈啊,你看我这客舍,现在除了你们俩,一个客人都没有。” “就你这扣门的小气样,你这客舍的生意,能好起来才怪,叫你收拾收拾后厨,都多久去了,还是那个样。” “我这不是没钱吗,要是有钱,我肯定雇个人来收拾收拾的。” “行了,明天早上一起交给你,别在贫道我这里哭穷。” 最终,钟文败下阵来,实在拿这徐福有些没办法了。 “道长,道长,我回来了。” 好半个时辰后,金水突然返回,大声的喊了一声。 “如何?那黑衣人可有抓住?是不是去往宫城的?李山呢?” 钟文此时冒似还挺关心那黑衣人之事,这大过年的,不在家好好待着,找这个时间过来闯宫城,难道不知道宫城此时肯定防御重重吗? “道长,我没去查看,我只是问了些正在当值的弟兄,此时宫城那边,有好多的禁卫的,我也过不去,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所以直接回来了。” 金水这趟估计也是白跑,连宫城都进不去的人,怎么可能会知道那黑衣人如何。 话说那黑衣人。 当他正好从西而来,依仗着纵身术较好,一路纵跃飞奔,来到长安城。 当夜又是纵上长安城墙之上,路过钟文他们所在的长寿坊,恰巧被金水所发现。 他一路纵向宫城方向,可当他来到皇城之时,却是发现,此时的宫城,禁卫禁军那是多如牛毛般。 一队一队的巡防军士,不管是宫城也好,还是皇城也罢,更或者是长安城,都能随时遇见。 在如此不宵禁的黑夜之时,你还敢高来高去,不被发现,都是不太可能的。 正当他准备纵身往着宫城而去后,宫城城墙之上的李山,在那刺客奔向宫城之时就已是发现了他。 “有刺客前来,大家小心一些,来人可能是个高手。” 李山小声的向着周围的一些禁卫说了一句,随后,就紧盯着那刺客奔向他们这个方向而来。 “有刺客。” 不远处,一名守着宫城的禁军,发现纵身而来的刺客,大喊了一声。 随后,不少的禁军,开始拿着武器弓弩什么的,对准那刺客射去。 刺客没想到,这宫城的城墙之上,还有着这么多的禁卫隐藏着,他原本还以为就那几个守宫城的兵士而已。 当面对箭矢而来的他,只得往宫城之下落去。 身在空中的刺客,除了要面对宫城城墙上的射杀,还要面对地面的那些禁军。 他仗着纵身术还不错,还未落地之前,就直接一剑清除了地面之上的五名军士了。 一剑杀五人,这已然是个高手了,而且应该还是不低的高手。 “禀统领,东宫也闯进来两个刺客,西城方向也有刺客。” 正在此时,一名禁卫急跑了过来,大宫城内下面,大声的向着李山喊了一句。 随后,一会儿,不少的禁卫,都跑过来向着李山汇报着。 “禀统领,西内苑方向有刺客。” “禀统领,宫城西向有刺客。” “禀统领,西宫城角又来了两个刺客。” “想趁圣上宴请宗亲之日,想来个一网打尽吗?” 李山听着下属回报之事,心中冒出这么一句话。 他李山面对这种刺客,从未怕过,就算是没有他在,他也相信,这些禁卫禁军,基本也能好了守护好整座宫城的。 只不过,当面对高手时,他就得要小心了,就如此时,正面突进而来的刺客,他就得要小心面对了。 话说落了地的刺客,一剑杀五人之后,根本没有停下过来。 基本,只要他剑一出,就有人死去。 刺客仗着他的纵身术好,腾挪闪移,根本没有给这些军士一丁点的机会。 “大胆刺客,敢夜闯宫城,今日谅你也跑不了。” 从宫城上纵身下来的李山,直接一马槊刺向那刺客,嘴里还不忘喊上一句话,来标显自己是这里的首将。 是的,是首将,而不是守将。 只有过了他这第一关,才有可能能进到宫城里面去。 至于后面的第二关第三关什么是谁,自然是那三个老家伙了。 “哼。” 那刺客挥剑抵挡,又是连击几剑,使得李山不得不回退。 “高手” “高手” 二人这一交手,心中就知道了对方都是差不多的高手了。 “来者何人,为何不敢以面目示人?阁下身手如此了得,想来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吧,报上名号来,以免我误伤了阁下了。” 李山虽然从刚才的交手当中,知道了对方是一位高手。 可是,高手在他和眼中,这长安城或者这唐境之内,他也算是知道一些的,可这眼前的这位纤瘦的刺客,从体形上看,却想不到是谁来。 刺客也不说话,全身漆黑,只露出两眼和一双手,根本不知道有什么样的表情。 “如不亮明身份,可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 李山虽想不出这刺客是何人,但只要是刺客,那就得当场拿下,然后再审问,真要是拿不下的,那就当场射杀。 不管是宫城城墙之上,还是城墙之下,上千名军士,同时都拿着弩箭,对准着那名刺客。 除非那刺客有金刚不坏之体,否则,今日定要身死于此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 抱了个小娇娘 那刺客看着眼下的场景,知道今日刺杀的时间就选错了,心中还在想着,上面为何要选年夜这一天来刺杀呢? 可再如何想,如何无奈,眼下已是到了身死的阶段了。 大敌当前,容不得他半天分心,再加上,这上千把弓弩都对准于他,他心中不担心,那都是假的。 不过,他也希望,其他几处,与他同时发动袭击的,只要有一处得手了,那他们的任务,也算是成功了。 “呛,扑扑扑” 刺客不想过多的停留,挥剑拼杀了上去。 李山阻止不及,又被那刺客连伤了几人。 “看来你是要力战到底了,那让我来称称你的身手吧。” 李山一手持槊,奔向那刺客。 “呛呛呛” 随后,二人在众多的禁军包围之下,打将了起来,你来我往的,交手已是过了五十招了,不分伯仲。 李山心急于其他地方的刺客,想尽快结束。 而那刺客,却在这个节骨眼上,使命的拖住李山,一直近身博斗着,剑剑往着要害而去。 随着二人的拼斗持续着,而这夜也越来越黑。 宫城内,西内苑中,李世民正宴请着整个在长安城的宗亲,以及外戚,对于外间的事情,浑然不觉。 毕竟,宫城的守卫森严,可不是哪个刺客真的能闯入进来的。 更何况,他的身边,可还有三个老家伙在的,他也从不去担心这些事情。 除了不是突厥几十万上百万的人马杀至长安城,他李世民怎么可能会有一丝的害怕之情? 只不过,眼下的突厥早已是散乱不堪。 自从颉利被俘后,突厥早已分成诸多的部落。 而只有一个西突厥还在寒风中奋力前行,至于薛延陀现在也在备战中,准备与西突厥争夺地盘呢,基本是没有空来攻打唐国了。 “诸位都是我李家宗亲,在这殿中,我们是一家人,所以,有什么话,都可以放开了说,今日,没有君臣,是一家人。” 李世民端着一杯水酒,向着殿中的这些宗亲外戚喊道。 “谢圣上。” 众人哪有不知这礼节的,基本该是如何,还是如何。 而大殿外一个角落,一个老宦官,正手拿着一壶酒独饮着。 他对外间的刺客,也早已习以为常了。 而这位老宦官,就是曾经与着李山说过话的王内侍。 而且,除了他之外,这大殿之内,还有着一位随时跟随着当今圣上的老家伙,他根本就没的把这些刺客,当作成为对手。 况且,除了他,还有跟随着圣上的那一位老家伙之外,还有着一位,基本你是瞧不见的,平日里,你想见,都见不着。 而此时,在哪里,你根本也不可能知道。 当然,他王内侍自然是见过这位人称影子的老家伙的,只不过,不常见罢了。 “王内侍,东西两向的刺客已被诛杀,宫角几处的刺客也已被诛杀,本想抓一活口,但那刺口嘴中含有毒药。” 半个时辰后,一名亲卫,从远处来到西内苑,向着王内侍回应了一声。 按道理,他只不过是一个内侍,论职位,必然是没有李山高的。 可是,人家是近臣,又事关宫城安全问题,基本都可以向他王内侍回应一声,只不过,同样也要与那禁卫李山汇报,更是要向他所属的亲卫统领汇报。 “李统领那边如何了?” 王内侍向着那亲卫问道。 “回王内侍,李统领那边还在拼杀着,那刺客身手了得,已是打了一个时辰了,二人身手均在伯仲之间。” 那亲卫向着王内侍回应道。 “哦?那我去看看。” 王内侍听闻李山跟一个刺客,能打一个时辰,心中有些好奇,随既起了身,跟随那名亲卫,出了西内苑,往着宫城大门处走去。 此时的李山,还正在与那刺客相斗呢,根本脱不开身来。 这二人,已是打了一个时辰了,还在那儿奋力拼杀中,招招不要命似的。 那些围着的禁卫禁军们,根本不敢随意放箭,真要是不小心伤了李山,那这果子可就不好吃了。 一刻钟后,王内侍上了宫城城墙,看向宫城之下。 “李统领,其他地方的刺客已经全部诛杀,你全力吧。” 王内侍瞧着二人虽然打得焦灼,但二人却也知道留手,并没有真的全力拼杀。 可当王内侍的这一句话一出之后,二人的心境立马就变了。 李山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基本也就可以围杀这个刺客了,当然,他也希望是要活口。 有了活口,他至少可以问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来。 可当那刺客听到王内侍的话之后,心中莫名的绝望了起来。 人在绝望之时,求生欲那是最强之时。 “呛呛呛” 二人这一次的拼杀,可谓是用足了力了,留不留手,已然不是现在了。 一个想抓活的,一个想抽身,就看二人有多少本事了。 呛呛之声不断,刺客越打越往后退,不再向刚才一样,尽往着李山身边凑去。 那些禁军也好,还是那些兵丁也罢,手里拿着弓弩,紧张的开始退去,但基本还是呈包围的态势。 当二人打着打着,从宫城待道偏中央之时,已是到了皇城的一边去了。 那刺客,找准时机,逼退了李山一招后,运转内气,双脚一蹦,就窜上半空中,想从皇城纵身离去。 “给我射。” 正当此时,王内侍瞧着有些不对劲,正当那刺客纵身起来之时,他就大声向着那些禁军大喊一声。 “咻咻……”之声不绝。 刺客身在空中,众多的箭矢袭来,不得不挥剑抵挡,可这去势也同样被阻了阻。 “扑扑”两声,两根箭矢射中了那刺客,但却不是要害之处,也只是伤了屁股和后肩而已。 刺客的去势虽被阻,但依然上了皇城的坊墙,随之,也不管身上所中的箭矢,又是纵起身来,往着远处而去。 此时的李山,在射箭之后,也已是纵起身形追向那刺客,就连那些禁军们,开始快跑着往着皇城两边跑去,想以此来包抄。 禁军,不是武林高手,他们只不过是常期训练过的兵丁罢了,只是比普通的兵丁身手要好一些而已,他们可不会纵身术,更是不会那飞行之术。 李山虽追了过去,但那王内侍却是没有。 依着王内侍的估计,那刺客身手也就跟李山差不多,但已是中了两箭矢,想来是跑不掉的,这才没想着去抢人头去,静静的站在宫城墙之上,想着李山何时能把那刺客带回来。 更何况,那些箭矢之上,可是涂有麻药的,更有的还涂有毒药的。 虽说做不到见血封喉,但中毒那是必然的。 天色漆黑,又正值年日,无月无光的,李山想要追袭那刺客,估计是有些困难了。 更何况,那刺客身着黑衣,纵身术又比李山高明,这不,一晃眼的功夫,那刺客已是出了皇城,往着西南方向而去。 吊在那刺客身后的李山,几个起落后,就又是被落了好几丈远去了。 李山心里苦啊,自己拼杀了这么久的刺客,谁会想到,纵身术有这么好,这都可以与着那小道长相比较了。 虽然,李山他不知道钟文的纵身术到底有多厉害,但依着现在自己追击的刺客来判断,与着那日与钟文拼斗时的纵身术比较的话,也差不了多少的。 如若论技巧的话,钟文如果瞧见这名刺客,那自己也当甘拜下风,毕竟,人家还受了伤,这纵身的技巧都比他高明了许多了。 可真要论纵身术的速度,那钟文相信,这名刺客,绝对不如自己,只不过,或许这刺各打斗的经验丰富,才有着如此的速度。 反观钟文他自己,打斗奔袭什么的,基本都是依着自己的模式来,毕竟,师傅不如徒,想请教的对像,都没有一个。 二人一前一后,相隔二十来丈的距离,追袭了一会儿之后,李山就失去了那刺客的踪迹了。 “这……” 此时的李山,站在通义坊内最高的屋子顶上,看着四周,心中也是焦急的很,自己追踪的目标不见了。 可这四下又是漆黑状,他的眼睛又无法在黑暗中视物,只得站在最高处,看向四周,希望从一丁点的动静上判断出那刺客逃离的方向。 话说此时的钟文他们三条单身狗,果酒已是喝了一大半了,菜也吃的差不多了。 金水与徐福二人,早已是醉了过去了,唯独钟文,还在那儿独自饮着这些果酒。 钟文心中还在愁着自己未来的事情呢,正想着自己医术再跟着几个名家学几个月后,就离开长安。 可正当他再一次拿起酒壶来时,突然一个黑衣人窜了进来,直接撞向自己。 而此时的钟文,肚中早已灌了不少的果酒,就算是度数不高,那也是酒啊,正欲双手推向那黑衣人之时,感觉不像是平时的自己一样,稍显缓慢些。 “砰”的一声。 那黑衣人砸向钟文,把钟文压在底下。 而不远处醉过去的金水和徐福,却是浑然不知,还伸手挠了挠头。 “黑衣人?刺客?我去,这还有箭伤?” 钟文虽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砸中,脑袋也在此时给砸清醒了过来,伸手摸了摸趴在自己胸口的黑衣人,发现一手的血迹。 而这刺客,在砸向钟文之后,就已是晕迷过去了。 钟文随既伸手把这黑衣人从他身上推开,却是发现了一个天大的事情来。 两个大馒头,真的是两个大馒头。 “女刺客?这么强悍?” 钟文把这女刺客从他身上推开后,赶紧起了身,还伸手探了探那女刺客的鼻息,又是摸了摸脉,发现还没死。 随既,钟文站在那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这要是个男刺客吧,他到是觉得直接把金水这傻愣二货给弄醒,然后把刺客交出去。 可是,这是一位女刺客呢,而且,就刚自己好像还摸到了两个包,这可使得钟文心猿意马了起来了。 上次已是几年前的事了吧,这还是前世与自己女朋友的事情。而今,来到这唐朝,已是好几年了,突然再一次感受到那股温暖,使得钟文鼻血都快要流了出来了。 此时的钟文,没想着要把这女刺客交出去,只是有些慌乱罢了。 随后,吐了吐气之后,开始伸手往着那女刺客脸上的蒙面黑巾而去,钟文想看看,这名女刺客,到底是个什么人物,敢在这年之夜闯宫城,难道不知道,这刺杀之事,是这么容易做的吗? 第二百三十四章 你这是要毁了贫道啊 “嗯!” 突然之间,那女刺客冒似好像嘴里崩出一些声响来,吓得钟文手缩了缩。 “没醒?” 钟文仔细瞧过之后,那女刺客,冒似好像只是估计是感受到疼痛,才闷嗯了一声。 钟文的咸猪手,再一次的伸向蒙面巾,而这一次,却是没有遇到什么阻拦了,直接被钟文给扯了下来。 “我去。” 当那女刺客的蒙面巾被钟文扯了下来之后,一张堪称完美的脸蛋,呈现在钟文眼前。 用什么语言形容呢?冒似是找不到什么语言来形容了,至少,此时的钟文,已然是愣在了当场。 如果真要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这位女刺客的面容,那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仙女了。 如果不是仙女下凡尘,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堪称完美的脸蛋? 而此刻,远处的李山,已是没了目标,开始在往着长安城的南向纵去,誓要把那刺客捉住不可。 毕竟,那刺客中了箭矢之毒,绝对撑不了多久的,更何况,纵身术是需要内气支撑的,只要运转内气,那毒素就会立马加速蔓延。 而这种毒,是太医院特制的,为的就是捉住那些闯宫城的刺客之用。 而他李山,万万没想到,他想捉住的刺客,却是往着长寿坊方向去了,而且此时,钟文已然是抱着那刺客,从顶楼下去,往着自己屋中而去。 话说当时,钟文揭开那女刺客的蒙面巾之后,虽被眼前的这个女刺客的面容给惊得愣了好半天神。 但钟文是谁啊,前世满大街的美女,又不是没有见过,而且穿着比这个时代可要开放的多了去了。 就算这女刺客有着一张几乎完美的脸蛋,但也只是让钟文愣了愣神罢了,又不是自己老婆,难道还能抱回房间乱来不成吗? 可当钟文想着抱回房间之时,还就真的伸手把那女刺客抱着下了楼,去了自己的房间。 当然,钟文可真不是要乱来的。 钟文只不过不希望这女刺客有事罢了,况且,还流着不少的血,又是中了毒。 救人,是钟文心中的想法。 更何况,还是一位女刺客,而且还是一位超级美女级的女刺客。 回到房间的钟文,拿出这几个月装备好的学医所用的东西,开始替那女刺客医治了起来。 可当钟文准备下手之时,却又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了。 剥衣服? 算了,这种事,可不是一个道长所能干的事情。 不剥衣服?那这伤又如何治呢?况且,这所伤之处,着实有些不便。 “救人要紧,先不管了。” 狠了狠心的钟文,真的就开始剥起了那女刺客的衣裳来。 好在给了那女刺客留了些底衣什么的,但这伤口之处的衣裳到是被钟文给剪去了一大片。 清理消毒,除箭矢,上药粉,一连串的动作,障显着钟文这医术到是有些张进了。 “好了,就看你啥时候能醒来了。” 结束了这一大通事情之后,钟文很是满意自己的杰作。 虽说,在诊治之时,他那心脏跳得砰砰作响,但为了自己的名声,怎么的,也要压制住。 总不能趁人之危,上下其手吧。 这与着那前世的咸猪手有何区别,这要是被抓了,必然要送到警察局去吃几天牢饭的。 吃牢饭,在这时代,应该是不用的。 钟文在替那女刺客拔除这屁股所箭失之时,早已是上下其手了,真要是吃牢饭,不知道要吃多久了。 不过,那只是为了治伤,治伤,治伤。 随后,钟文把东西收拾好之后,又返回顶楼去了。 毕竟,那顶楼上,还躺着金水和那徐福二人呢,怎么的也要把这二人抗下去,要不然,这大冷天里,睡在顶楼,第二天能不能起得来,都难说。 把二人抗回自己的房间后,钟文终于是歇了口气。 而此时的李山,在整个长安城都巡视了一遍之后,最终断定,那刺客已然是逃离长安城去了,当然,也不排除长安城内有人接应。 随后,返回宫城,却是被那王内侍一通的嘲笑,使得他心中怨气横生。 而此时的钟文,在大堂内休息片刻之后,又返回至自己的房间里,坐在一边,瞧着床榻上的女刺客,怎么看怎么好看。 “乱了心可不好,我是名道长,我是名道长,我是名道长。” 感觉心境被乱了之后的钟文,赶紧默念着我是名道长,微闭着眼睛,开始打起坐来。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而此时,躺在床榻上的女刺客,终于是清醒了过来。 经昨夜一晚,这麻药劲一过,再加上钟文给解了毒,虽解不了所有的毒,但也算是去除了一大半了。 清醒过来的女刺客,抬眼看着并不熟悉的场景,脑袋里闪现着:我被捉住了。 可是,她的眼睛却是突然瞧见了不远处,正打着坐的一名道人,心中更是觉得奇怪。 随既,双手一撑,想起身。 可她这双手一撑,这才发现,她自己身上的衣裳,除了底衣还在之外,其他的一概不见了。 随既,她又不得不卧回床榻之上,侧着脸,看着那打着坐的小道士。 “你醒了?如何?可要紧?” 钟文在那女刺客双手撑起那时,就已是醒来了,只不过,他不便睁眼罢了,毕竟,那场面还是有些让人流鼻血的。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那女刺客到也不心急了,感觉好像自己并未被捉,而且,她也感受到了肩背之上的伤患处,以及那屁股的伤患处,冒似被诊治过。 但是,对着眼前的这个小道士,她却是有些奇怪,她更想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贫道九首,昨夜我与客舍的店家,在顶楼吃年饭之时,你突现而来,还把贫道给砸在地上,好在贫道无恙,不过,贫道见你身中两箭矢,所以自作主张的把你抱了下来,诊治了一番,还望你不要见怪。” 钟文并没有起身,只是睁开了双眼,向着那床榻上的女刺客回应道。 “是你帮我治的伤?多谢。” 女刺客心中虽不愿,但此已然发生,她不得不接受。 但是,此时她的心中,却是蒙生了一个念头,那就是等自己伤好之后,定要把这小道士给杀了。 污了自己清白之身,这是不能原谅的。 对于救了自己这一事,她虽是感激,但污了自己清白,却是不能放而任之。 “你客气了,昨夜我看你是夜闯宫城,想来是没有成功还被伤了吧,不过,你放心,你的事情,只有我知道。” 此时的钟文,也不再自称贫道了,改用我了,意思很明白,就是想拉近关系,说不定能来上个仙侠情缘呢。 “你……”当那女刺客听闻钟文所说的话后,心中这才想起,昨夜自己这一波人,勇闯宫城刺杀当今天子李世民,却未曾想到,事败了。 而唯独她自己活了下来,随之想到昨夜自己中箭矢之后,想着赶紧逃离,但发现这箭矢之上有毒,迷蒙之中,自己选择一处光亮之处纵去,随后,就不知情况了。 而她选择一处光亮,为的就是想以此来误导追袭自己的那位高手,是往着黑暗中去的。 钟文见她不再说话,自己也不好开口说什么了。 二人相对无言,看似一个在打着坐,一个在床榻之上卧着,四目相对,这要是给一个陌生人瞧见,必然觉得这二人是一对情侣什么的。 可真要是知晓这女刺客的眼神的人,那基本都可以断定,那小道士必死无疑了。 可是这种眼神,却是给了钟文他一股好感的眼神一般,完全忘了,这位卧在他的床榻之上的是一位女刺客。 如此好看的小娘子就在眼前,钟文这心脏,总是乱跳个不停,根本没有细心去想什么事情,更是没有往着这刺客身上去想。 当然,这后果嘛,钟文更是没有去想了,或许,这是一种自信,更或许是心中有那么一些的自私在里头,总之,就是钟文看上这个小娘子了。 “小娘子,还未请教尊姓大名,我总不能老是喂喂喂的喊你吧。” 钟文最终忍不住了,开口向着那床榻上的女刺客问道。 “你喊我青青吧。” 那小娘子到也没拒绝,此时的她,心中希望这个小道士赶紧离开,她好起身穿上衣服。 可是,钟文根本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想与着这个小娘子多说上一些话,也好多了解一番不是。 如此没眼力劲的人,活该单身。 不过,单身又不是钟文一个,这客舍之中,还有两条单身狗呢。 而此时的一条单身狗徐福,也已经醒来了,揉着脑袋,回想着昨夜之事,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更是不知道自己如何回的房间。 随后,起了床,准备今天的事务了。 而另外一条单身狗金水,此刻正睡得呼呼作响呢,梦里还想着抱着一个美娇娘呢。 “青青,好名字。” 钟文听着那小娘子的回应之后,对青青这个名字称赞道。 这是无话找话啊,青青这名字多大众啊,况且,你钟文晓得人家说的是真是假呢?这明显就是捧着。 “青青小娘子,你的伤今天还要更换一下药粉,要不,我帮你吧。” 钟文没有得到回应之后,起了身,拿出一些药粉,这是准备要给那青青小娘子上药了。 “小道长,我自己来,我自己来。不麻烦小道长了。” 青青哪里会在这个时候,让钟文换药什么的。 昨夜那是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之下,而如今,自己已是醒来,虽说所中之毒还未化解,但行动什么的,肯定是不受限的。 这要是再被眼前这个小道士给污了清白,那她死的心都有了。 此刻,二人的说要有多尴尬就要有多尴尬。 青青这手从被褥里伸出来之后,阻止着钟文,这被褥已是滑落一边去了。 钟文看着眼下的场面,这鼻血,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昨夜没细看的钟文,此时这满眼都是一片白,不流鼻血,那就奇了怪了,更何况,还是血气阳刚的小伙子,哪里受得了如此的刺激。 “贫道有愧啊,小娘子,你这是要毁了贫道的道根啊。” 此时,钟文的心中悲呼。 道君与红粉娇娘,不知道如何选择。 眼下,钟文真心怕了,可这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盯着那片雪白。 那青青感受到了这小道士的眼神之后,立马又缩了回去,双眼瞪了瞪。 “无心之举,无心之举,切莫怪罪。” 最终,钟文只得行礼告罪,把这装有药粉的瓶子,放在床榻之上,赶紧出了房间,省得这一大早就搞事情来。 第二百三十五章 帮你杀李山? 话说此时的长安城,到处都是禁军衙差,各处里坊都在排查着昨夜那逃掉的刺客。 闹得整个长安城,都在议论着这件事情。 虽说,昨夜刺杀之事,本就没有多少人知道,但架不住那么多的兵丁禁军啊,所以总会传出些什么来的。 而此时,离着惠来客舍不远处长寿坊坊门,一排排的禁军,在衙差的带领之下,开始往着可疑之处而去。 不过,他们所搜查的对像,冒似根本没有往惠来客舍来,连看都不看一眼的。 徐福早已是把客舍的大门给打了开来,看着这外面如此的动静,忙着从里面出来。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的兵丁啊?” 徐福向着就近的一家店铺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这一大早我这才刚开门,就看到这么多的兵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正当那店铺老板回应之时,钟文也从里间走了出来,看着这大街上,有着许多的兵丁以及衙差。 钟文打看到这些衙差兵丁之时,心中就已是猜到了,那些衙差兵丁估计是在搜寻着,自己所救的那个女刺客来的。 钟文到也不害怕,反正人呢,他是救了,至于要不要交出去,他还在想。 “道长,发生什么事了?” 正此时,那宝宝金水也起了床,来到客舍的大门处,张望着,还不忘向着钟文问上一句。 “我哪知道?” 钟文随口回应一声后,直接转身进了客舍,准备去洗漱去了。 “徐福,道长今天早上吃什么了?这么大的火气?” “没吃什么啊,道长刚才还从房间里出来后,就是这么个面孔了,难道是我们昨晚喝多了,道长把我们抗下来的,所以有些怨气?” 徐福心中猜测着钟文此时的心情。 金水随既望了望离去的钟文,心中却在想着:抗我下来而已,不至于如此吧,你怎么的也是一位小道长啊。 此时的钟文,这火气自然是往上冒啊。 这刚才还流鼻血呢,能没有火气吗?只不过,他不知道往哪撒罢了,正好碰见金水了,这不得喷上一句嘛。 洗漱结束后,钟文并没有返回房间,而是坐在大堂之中,想着心事。 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置那位叫青青的女刺客。 交吧,心中有些不甘。 不交吧,是个麻烦。 钟文怕麻烦,这是事实,同样,钟文也不愿意惹上这种刺杀李世民的麻烦,毕竟,自己还生活在这唐国呢。 可这一交吧,心中确实有些不甘,如此的美娇娘,就这么送出去,总显得心有不忍。 两头矛盾,使得钟文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 这其中,自然有着钟文的小心思在的。 美女,谁不想拥有啊,更何况是一位仙女一般的美女。 可眼下,不是谁能拥有这么简单,这是敌对啊,是跟李世民作对啊,这要是闹出事来了,钟文就得跑路了。 “道长,今天要干嘛?要是你这边没有事的话,我就回营所去,今天正好要发俸禄了,到时候我顺道去西市买上些上好的肉食来。” 宝宝金水洗漱回来后,向着坐在大堂中的钟文说道。 “哦?你今天发俸禄?我怎么不知道?” 钟文对于金水发俸禄之事,还真没太注意,或许,这钱财之事,钟文目前来说,好像确实没怎么上心。 “道长,前两个月的俸禄不是寄给我爹娘了嘛,所以一直跟着道长吃住,我这心里过意不去,想着今天发了俸禄也好孝敬一回道长你。” 金水冒似这一根筋开始学会转弯了,还知道拿了俸禄准备买些好东西回来。 “行吧,你去忙吧。” 钟文点了点头。 对于金水跟着他这么些时间,钟文一直也没问过他的事情,基本有事就让金水去办了。 而如今,人家发俸禄都不知道,钟文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关心自己的事情去了,反而冷落了别人。 “那个,道长,你昨天答应说把这宿住和饭食钱结了,你看。” 正在此时,那徐福也跑了过来,说着要结宿住和饭食钱。 “行,结结结,结死你个扣门货。” 钟文无奈,这事确实如此,昨天是答应了,不结也得结了。 随后,钟文往着自己房间里去,门也未敲,直接闯了进去。 本来嘛,自己房间,敲什么门啊,这要是被徐福看到了,还以为自己屋中藏了个什么人呢。 好在那床榻上的小娘子不是在换衣服,或者怎么样的,要不然,这场面不得惊叫起来才怪。 钟文也不说话,直接走近自己的包袱,从包袱中拿出几个金饼子出来,随既,看了看床榻上披着被褥的青青。 稍站了一会儿,钟文也未开口说话,只是静静的看了看那青青,随之,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而此时,那青青的心中却在想着:这小道士不住在道观,为何住在这客舍之中?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说道不成? 青青对于那救了自己的小道士,生不出什么感激之情来,有的只是杀心。 但眼下,她暂时又离不去,只得落脚此处。 而她听着大堂里的说话声,感觉这间客舍,好像只有三人似的,并未听到其他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至于那说要回营所的声音,在青青的脑海之中,到是觉得应该是一个将士什么的。 可这细想之下,总感觉这其中有蹊跷。 一个道人,一个开客舍的商人,一个持兵器的军人,这三个人怎么会凑在一块呢? 想不通,真心的想不通。 不过,这对于她而言,是好事,也是坏事。 只要暂时这位小道士不泄露她的消息,她就是安全的。 而她心中也知晓,那小道士不是个正经的货,有些像是个登徒子,依着此情,她的心中有了计较了。 “来,这是三个金饼子,先就这么多,以后再敢向我提前要钱,看我揍不死你。” “嘿嘿,道长,你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道长,哪能跟我这么一个客舍的店家计较呢,三个金饼子够了,你尽管住,要什么吃的,你随便说,我给你跑腿去,不过,这做饭之事,我可没道长你的手艺。” 徐福拿到钟递给他的三个金饼子,眉开颜笑的,都快把自己的身份给忘到九宵云外去了。 依着钟文的宿住,那到也用不了多少钱,一个月的宿住钱,最多也就三贯钱罢了,但是,钟文这饭食,可就不是这么算的了。 估计,这三个金饼子够不够钟文吃的都难说。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钟文少有去买肉食的,基本都是那徐福和金水去买的,所以,这花销,自然也就高了。 徐福拿了金饼子离开去了,而钟文想回屋吧,又感觉不便,不回吧,坐在这大堂冒似好像也没啥事。 对于街上的哄闹声,钟文也懒得去过问,只要不进到这惠来客舍搜查就行。 不过,那些在搜查的兵丁衙差什么的,基本是不可能来这惠来客舍搜查的,上头早就有交待过了,这里住着的是一位道长,而且背景极为深厚。 如果这些话要是让钟文知道了,非得去辩个是非出来。 我背景哪里深厚了?李世民又不是我儿子孙子,我深厚到哪里去了? 坐在大堂中的钟文,实在感觉无聊,再加上心中对那小娘子惦记着,又返回到自己的屋中。 “呐个,青青小娘子,这外面有好些兵丁衙差什么的在搜查,你在我这房间之中,可不要说话或者喊叫啊。” 钟文这是没话找话说。 人家是刺客好吗?而且是满长安城搜查的刺客,就是她自己,她会出声喊叫吗? “小道长,你这里有女子所穿的衣物吗?” 那裹着被褥的青青,见到那小道士回到屋中后,所说之话,都感觉好笑,但此时的她,却又不便起身,只得问向那小道士。 “这个,还真没有,昨夜真是事急,所以只能如此,莫要怪罪。” 钟文被那青青盯的有些脸红,可这事,自己已然做了,总得承认不是,大不了,被你看回去好了。 再者说了,青青昨夜所穿的是黑衣,又相对紧身,钟文又不好大大方方的解开,所以是拿的他那把小刀给割开的,自然而然的,青青今日就没得衣服所穿了。 “小道长,你总不能见我如此的躺在你的床榻之上吧,要是被人瞧见了,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青青此时娇媚的状态,使得钟文都难已把控住了。 那说话的语气,那抛向钟文的媚眼,直接把钟文这个小道士给电着了。 真的是电着了,如此美娇娘就在眼前,可是只能看不能吃,这可是苦着了钟文了。 “那……那……这……” 钟文那这了好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此时的他,就如被熏悟空给定在了当场一样。 “小道长,如果你能帮我办件事,我就随便你怎么样?” 青青瞧着钟文如此的模样,心中了然,随既,开始依着她心中的计划,准备色诱钟文了。 “青青小娘子,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帮你办到。” 钟文此时已是被眼前的这个小娘子给迷惑住了,更或者说是私心大过道心了,也可以说是那啥虫上脑了。 “小道长,我来长安并不是刺杀的,我只是初来长安,对长安城如此气魄宏伟甚是感叹,所以昨夜夜闯宫城,想看看这宫城又是何等的模样。如果小道长能了了我的心愿,我这身子,交给小道长也不是不可以的。” 青青此时一边说着话,还一边滑落一些被褥,那姿态,看得钟文的鼻血又开始流了出来了。 好白,好亮,好美,所有的一切能使得钟文上脑的词汇,全涌了上来,而那画面,也开始随之涌了上来。如果,有可能的话,抱住这位美若天仙般的女子,那绝对是人生美事啊。 此时的钟文,被迷得三魂七魄已是去了五魄了,根本无心思考了。 “等等,不对,不对,我这是怎么了?道心如此的不稳,以后如何修成大道,我真是对不住道君啊,对不住师傅啊。” 正当青青说着要让钟文把她送进宫城之中时,钟文这才清醒了过来。 心中警惕着,这眼前的是一位刺客,不是所谓的美娇娘,不是你钟文随意拿捏的。 “青青小娘子,这宫城,我是进不去的,我只是个小道士,身手虽然还过得去,但要进宫城,这可就不是我所能办到的了。” 钟文依着那青青所言顺话而下,想知道这个美女刺客,到底想要自己干嘛,又为何如此下套让自己钻。 “哦?小道长,你身手可打得过那守宫城的将军吗?昨日我就是被他阻了,要不然,这宫城是何模样,估计我昨夜已是欣赏过了。” 青青看着眼前的小道士已然被自己给色诱住了,心中鄙夷。 “青青小娘子,你说的是那李山吧,我与他到是打过一次,胜了他一招两招的,现在他见到我,就如孙子见到祖父一般。” 钟文依言而语,还显示出自己如何了得,好让这位美女刺客相信。 “哦?小道长如此的厉害,不知道,你能否帮我杀了那人,昨夜要不是他阻了我,还害得我中了两箭,到现在,我这身上还疼的很呢。” 青青虽不相信眼前的这个小道士有什么大的能耐,但依着她自己心中的猜测,这小道士吹牛的本事到是不小。 但同样,她也对这那些兵丁衙差不来搜查这间客舍,心存疑惑,或许,这小道士还真有可能是位有背景之人。 要不然,那些衙差兵丁为何不来搜这间客舍呢? 心中所疑,所以想色诱着那小道士,想知道这小道士是不是一个有背景之人,真要是的话,说不定能帮她一把。 只不过,此时她却是不知,钟文早已是清醒过来了,对于色诱而言,真要是换了别人,估计还真有可能实现,可如今,却是碰到了一个见识过太多美女的钟文。 而这位美女刺客,直言要让钟文去帮她杀了那宫城的守将李山,这明摆着是想让钟文钻套嘛。此时还摆出一副我见犹怜的状态,这要是钟文还沉浸其中,说不定真就上套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 红粉骷髅 钟文盯着这位美若仙女似的小娘子,一言不发。 好半天的时间,钟文都是如此,就像是着魔似的,使得那青青小娘子都觉得眼前的小道士被自己迷晕了一般。 她的美貌,她自信的很。 至少,在她以真容示人之后,这天底之下,所见到她的男子,没有哪一个不被她所迷倒的,更何况还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 虽说,她年纪不大,到今年,也才二十一岁,但对于钟文来说,已然要大上不少了。 能把钟文都给差点诱惑成功,这种媚,已然到了骨子里了。 好在钟文把持住了,真要是沉浸在这红粉骷髅之中,估计到时候,连骨头渣子都找不见了。 “青青小娘子,你是要我帮你杀了那李山?然后,你好进宫城之中刺杀某人?” 钟文盯着那青青看了好半天,这才缓声问道。 “小道长你说什么呢,我只是想进这宫城之中看看罢了,并未想过要刺杀谁的,你看我一个弱小的女子,如何能刺杀得了谁呢?” 青青感觉好像眼前的这个小道士有些异样,赶紧又是开始装了起来,那被褥更是滑得快要见底了。 “你也不要再诱惑于我了,我虽是初哥一个,但也不是谁都能诱惑得了的,我能救你,亦能杀你,更何况,你现在还在我这里,如我喊来人,你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钟文正了正身,看着青青说道。 言语之间,已然没有了原本的那份心情了。 在钟文清醒过来之后,就已开始意识到,这是个危险的世界,不是你想如何就如何。 别到时候自己被人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就如此时面对着这个叫青青的小娘子之时,人家本身就是一名刺客,如不是被箭矢所伤,估计早已是逃离而去了。 那青青听完钟文的话后,心中这才明白,自己的诱惑计划,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而接下来,她要面对的可不是眼前这个小道士,而是还在到处搜寻着她藏身之所的兵丁衙差。 她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小道士,能抵抗得住自己的美色。 这天底之下,能抵抗得住她的美色之人,至少,到现在为止,她还从未见识过,可眼前,就有这么一个存在,只不过是一个小道士罢了。 她也知道,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小看这个小道士了,随既,把故意滑落的被褥重新裹回到身上去了。 “你待如何?我虽受了些伤,但我想要离开,你能阻拦得了我吗?” 青青明白,眼下虽是白天,但自己真要离开,她自认为无人能阻挡得了她,哪怕是昨日与她拼斗的那位叫李山的将军也亦是无法阻拦。 “你现在尽可离去,我还在想着,要不要把你交出去,如果在我决定要把你交出去之后,你想逃,都没地方可逃。” 钟文的自信,绝对来自于自己心底最深处。 他相信,眼前的这位小娘子,真要逃,他钟文相信自己绝对可以很简单的抓住她,只不过,眼下却是下不了这个决定罢了。 钟文对这女子没有杀心,当然也已经没有了所谓的救心了。 能诱骗自己去杀李山的人,想来就不是跟他一路的人了,更何况,李山与他并没有什么仇隙,除了打过一架之外。 “你真愿意放我离开?” 青青有些不理解。 虽说,她所在的师门,也修道法,但却与着道门有着截然的不同,但却是依附着道法而成的。 自打她懂事以来,这个世界,对于她来说,残酷二字足以说明一切。 可再残酷,生活得继续。 她选择了这种生活,以刺杀为生活。 虽说,昨夜的刺杀已逝去,她的同门几人,目前也仅剩下她一人,而现在,自己却是被一个小道士所救。 可当自己诱惑未果之后,被当面拆穿,那小道士还愿意放自己离开。 这一切的一切,使得她很是不理解。 抓了自己去领赏钱,不是更好吗?说不定还能封个官职什么的。 “走吧,在我未改变决定之前,离开我的视线。” 钟文说完后,转身离开房间,又重新回到大堂。 而此时的徐福,一脸贼笑的从他的屋子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提着一贯铜钱,冒似好像要去西市买菜去的模样。 “道长,早饭想吃什么?我正好要去西市买些好菜回来。” 徐福这些日子以来,吃过了钟文做过的饭菜后,基本是不再去做什么饭菜了,就连他那伙计因为贪吃了一盘菜,他都给辞退了。 其实,徐福辞退那伙计,并不是因为那一盘菜,而是因为客舍实在没有什么生意。 打钟文住进他的客舍之后,他的这间客舍,只有退房的,没有入住的,这一天天的开销可大了去了,再加之这徐福扣门的很,只得把那伙计给辞了。 “随便吧。” 钟文此时哪有什么心思与徐福说什么,他正思索着,那青青小娘子的事情呢。 徐福看着钟文兴致缺缺的样子,提着篮子,拿着铜钱出了客舍大门离去了,留下钟文一人在这客舍之中。 没过一会儿,那青青小娘子,穿着钟文的一套道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小道长,来日方长,今日谢过了,如下次有机会见面,定当重谢。” 那青青走近钟文不远处,抱拳向着钟文说道。 而她嘴中的定当重谢四字,语气之重,根本就不是真谢,估计有可能要把钟文给弄死去才算。 “不送。” 钟文坐在凳子上,只是回了回头瞧了瞧,连身都未起。 青青随既往着客舍后院而去,纵身往着其他宅子离去了。 没过多久,街道之上,就传来了诸多的兵丁衙差奔袭声,更是传来大喊之声。 钟文猜测着,那青青小娘子估计被发现了,要不然,这些兵丁衙差什么的,应该还在搜寻着才对的。 对于此事,钟文不管,也不问。 反正无人知晓,想来应该没事的,就算是被知道了,自己也好解释一通,应该引不起什么麻烦来的。 时过一个时辰后,客舍之中,迎来了一个人。 而这个人,正是曾经与着钟文打过一架的李山。 “小道长有礼了,李山见过。” 李山进到客舍之中,两眼就盯着钟文瞧个不停,想从钟文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李将军怎么有空来这里啊?金水回营所领俸禄去了,徐福去西市买菜去了,想来李将军应该是来找我的吧?” 钟文看着那李山突然所至,心中有疑,但却是不知李山所为何事而来。 那女刺客?人都已经走了,难道李山早已发现了?还是? 各种猜想,在钟文脑中闪现了出来。 “小道长,李山此次过来,确实有事想询问一下。” 李山来此,肯定是有事的,随既,向着钟文说道。 “李将军有事即可问,我知道的定会说。” “小道长,昨夜有刺客欲闯宫城,后被我所击退,受伤而遁走,却并未抓住,就在一个时辰前,有一名身着道服的女子,突然从这长寿坊离开,而那件道服,却与着小道长的道服有些相似,小道长,不知作何解释?” 李山弯都不拐,直接向着钟文道明他的来意,直指钟文与那刺客有关联。 “哦?贫道昨夜到是真救了一个人,是一位女子,至于是不是李将军所言的刺客,这就不是贫道所知的了。那女子昨夜来到客舍之时,受了箭矢之伤,也是贫道所救治,但贫道观其手中并无刀剑,想来并非什么刺客吧?而在一个时辰前,她穿着贫道的一件道服就已离去了,是非刺客,贫道不知。” 钟文直白回应,这是李山没想到的,着实把李山给愣在了当场。 李山前来长寿坊之前,本就在长安城西城到处巡视,直到发现长寿坊这边有一个女道人纵身离开,这才纵身追击。 可是,当他追击至长安城外后,那女道人已是失去了踪影。 可是,那女道人所穿的这身道服,他李山却是见识过的,那是钟文曾经与他打架之时所穿的一模一样。 所以,他这才返回长安城,来到惠来客舍,向着钟文来问话的。 可这话是问了,却是得来的这么直白简单,使得他都不知道该如何了。 抓了向李世民去问罪吗? 还是抓起来关进监牢? 更或者是当场格杀? 格杀之事,他李山没那自信,估计连那王内侍来了,也办不到。 可真要抓了去向李世民问罪,那可这可就得罪了这眼前的小道长了,这与他的本意,可是相冲的。 抓了关起来,那与着抓了去见李世民有何区别。 而此时,他李山心中矛盾的很,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了。 “小道长,你……” 李山愣住了,接下来,是他无法做出选择的时间。 “李将军,这刺客不刺客,贫道不知,你也知晓,我最近一直在学医,有了伤患,自然是要诊治一番,可我也不知道她是一位刺客,这你可不能怪罪于我啊。” 钟文心中明了,那青青本就是刺客,只不过他不会说罢了。 真要是说了,这可就是大麻烦了,而如今,他钟文仗着自己师傅的身份,估计除了李世民,应该是没有人敢动他的吧。 就如他初来长安之时,伤了那吴国公尉迟恭一样,事情不就是这么不了了之了嘛。 虽说,这事本就没完,但谁让李世民让李山去传话了呢,他吴国公尉迟恭只得把这口气给咽下去,要不然,钟文可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小道长,哎,算了,此事你知我知,到此为止吧。” 李山最终还是松了下来,决定就此事作罢,这也算是让钟文欠他一个人情。 说完话后的李山,看了看钟文,随既,转身准备离开。 “李将军,多谢,如有贫道帮得了的,尽可言明。” 钟文心中明白,这李山是准备不把这事捅上天去了,随既行礼感谢了一声。 李山顿了顿,又是回头看了看钟文,随后,转身离去。 钟文又是坐回至这凳子上,长叹了一口重气。 女人害人啊,以后要切记,切记,再切记。 佛门不是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红粉骷髅嘛,道门虽不讲究,但也要适度而为,可过重的迷恋女色,终究是会让己身陷于其中,而最后遭害的,也只有自己。 钟文真心后悔了,后悔昨夜的行为了,更是责怪自己起了色心了,要不是这色心在作怪,说不定也就不会欠下这么一个人情,更是不会成为一个隐患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 学医继续 “道长,我回来了,嘿嘿。” 当钟文正在愣神之时,宝宝金水不知何时回到客舍,还大声的向着钟文喊了一声,手中提着一些肉菜什么的,还在钟文眼前晃了晃。 “鬼叫个什么?当我眼瞎了啊?” 钟文对这金水实在是头大,说他一根筋吧,有时候都可以随意的帮钟文解决一些问题,说他是个傻愣二货吧,他又是个暗探。 这些名号往他身上一按,感觉都不像个正常人了。 对于李山来过之事,钟文只字未提,就连那女刺客,钟文都没有提及。 虽说,这一日是年后第一天,但这长安城却是热闹非凡,街上的兵丁衙差,早已撤离。 正主都跑了,他们也不可能再去搜查什么了。 而惠来客舍之中,一天内都显得特别沉闷。 “徐福,道长这是怎么了?怎么打今天起来之后,就好像不高兴了?我这些天,好像也没惹到他啊。” 金水这二愣子,向着徐福打探着钟文今日为何一句不言。 “想来是因今日给了我三个金饼子,心疼了,所以才不想说话。不过,金水,道长看起来好像还挺有钱的,铜钱用完了就用金饼子呢。” 徐福这扣门货,只要有钱,一切好说,哪管你高兴还是大哭呢。 二人凑在一块,说着一些不着调的话。 钟文不愿意说什么,毕竟,自己傻了那么一回了,正在反思呢。 说是反思,还不如在自我陶醉之中,只不过,这种陶醉,成为了一个空幻的梦想罢了。 年后没多久,钟文就恢复到了学医的模式当中去了,换了一家又一家,跟着长安城中的名医临床坐堂。 而这长安城中,有一位名医,名为陈春生,所开的春生草堂,每天都有不少的患者前来就诊。 因天气寒冷的原故,这个时节,所患之病,基本都是一些头痛脑热的,而这其中,小儿居多。 某日,钟文与着金水二人,来到这春生草堂,开始忙碌了起来。就连金水,跟着钟文这些日子里以来,也都学会了一些简单的医术,虽治不了什么大病,但简单的一些病患,还是可以的。 “老妇人,你这孙儿只是发了些热,只需捡上一副药回去喝三次即可,切忌莫要沾了凉水。” “多谢小道长,多谢小道长。” 那老妇人抱着自己的孙儿,拿着钟文所开的方子,感谢之后,去药房那抓药去了。 钟文做为一名陪坐堂的大夫,又是一位身着道服的道长,自然,找他看病的人也不少。 虽比不了陈春生那儿的人多,但钟文的名气,也渐渐打了出去。 就比如这小儿所患之病,药能不开尽量不开,比如发烧了的,能物理降温,就物理降温。 是药三分毒,这不是随口说的。 更何况还是幼儿,这要是如普通的大夫一样,这要是开上几副药喝下去,人都给喝傻了都说不定。 话虽说大了些,但这药能不开,钟文尽量选择不开。 而这些时日以来,钟文本着为那些幼儿考虑,到是给这些长安的百姓省了些看病的钱财,使得不少的穷人,总是来到春生草堂,寻着钟文给看个病啥的。 “小道长,你给我看看吧,我这肚子疼的厉害,每一个月这几天里都难受,道长,给我好好看看吧。” 当那老妇人抱着孙儿离去之后,又迎来了一位年轻的女子,而且,感觉好像是冲着钟文来的。 钟文的心,顿时被这嗲声之语给惊了起来。 这里是草堂,不是青楼好吗? 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一过来就把衣袖给撸了起来,真当这里的人不是人了吗?还是不把我钟文当男人了啊? 好吧,人家本就是过来调戏钟文的,谁让钟文这个小道长,最近在这长安城有了一些名气呢?更何况,这个小道长还长得特别的,嗯,清秀好看。 “这位小娘子,你身子并无恙,回去多喝些热水即可,下一位。” 钟文只得替这位小娘子把了把脉,随既,说了几句话后,就喊着下一位了。 “小道长,我现在身上全身无力,好生闷热,真的,我都感觉身子好像要烧着了一样了。” 那小娘子位置也不挪,尽在那儿装样子,好让钟文多递她把把脉什么的,眼神之中,尽是挑逗之意。 “小娘子,这里是草堂,贫道在此治病医人,却是医不了心,离去吧,如再如此,那我可就要喊人了,下一位。” 钟文无奈,出声阻止那女子再一次的搔首弄姿的,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不害臊我钟文自己都觉得害臊了。 “哼!” 那女子听完后,瞪了瞪钟文,起身后,又是跺了跺脚,这才转身离去。 “这是谁家的小娘子啊,在这里担误我们看病。” “就是,担误了我家孩子看病,小心我上她家门骂上几天不可。” “你可别说了,那可是洛南县侯家的小娘子,真要是被那洛南县侯知道了,非得打死你不可。” 钟文听着这些妇人说着刚才离去那女子之事,深感无奈。 洛南县侯,他不识得是谁,但听其名号,就知其是一位勋贵了。 唐以武立国,能被封为县侯的,定然是一名武将了,至于在何处任职,想来不是这禁军之中,就是在各地统军府了,更或者是各边军了。 “小道长,刚才那女子,你可不要沾惹上了,那洛南县侯可不是个好惹之人,我告诉你啊,他家的小娘子,有些放浪了。” 走近前来的一个妇人,带着一个七岁左右的小儿坐下后,小声的向着钟文说道。 “多谢告知,请问是你看病还是你家的小郎君?” 钟文对于什么侯不侯的,根本没放在心上,他如今,只是一名坐堂的大夫,其他的,与他无关。 真要是惹上了,大不了走就是了,反正只是看病积累经验,在哪不是看呢,长安待不了了,就去别的地方嘛。 又是过去了一个月,钟文在春生草堂坐堂基本已是结束。 而在这一个月当中,那洛南县侯家的小娘子,总是寻着一些理由过来春生草堂,不是说这痛啊,就是那难受的。 可钟文每一次都是不给好脸色,轰走了又来,来了又轰走,使得钟文不胜其烦。 而在这一个月里,钟文所看的病,除了一些风寒脑热类的,就是一些其他常见病了,当然,这老人病也在其中。 在这一个月之中,钟文到也得到了那位陈春生的喜爱,甚至还拿着他自己学医时,以及坐诊的这些年所记录的札本给钟文观看。 在这个时代,所学医术,医书固然重要,但同等重要的,就是那些名医的传记札本了。 就如李道陵,就曾经给钟文看过他的札本。 而如今,钟文在长安城所学几个月以来的医术,札本一本都没有见过,这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位名医的札本,可谓是珍惜的很啊。 虽然札本不多,但钟文也是承了这份情,铭记于心,心中感激着这位名医陈春生。 札本,这是人家一生所学的精华所在,如不是传给自己的弟子或家人,你别想弄到,更别说名医的札本了。 钟文把札本中的记录背了下来,几天之后,又是还回给那陈春生。 “陈师,这是我给你备的一些礼,还请不要觉得寒酸。” 某日,钟文采办了一些师礼,再加了一些布匹什么的,与着金水送至春生草堂。 “九首,你这是客气了,这陈师一词,老朽可不敢受啊,以后喊我一声陈伯吧。” 陈春生从未想到,被迫来到他草堂学医的小道长,还会如此的懂礼数,这陈师一词,虽不是正式的师傅,但也算是拜师的一种,算是一种记名弟子一般。 礼可受,但陈春生却是不敢受这陈师的称呼,毕竟,当时金水来之时,可是亮了不少的身份,这才使得他被迫接收钟文这个小道长在他的草堂,跟着他学的医的。 而如今,虽然已是过去了一月有余。 而这一个来月里,他也见识到了这个小道长的厉害之处,稍加提点一句,就能举一反三。 更有甚者,他陈春生,可还从钟文身上,学到了一些他从未见识过的手段,比如这消毒之事,就让他受益颇深。 虽说,钟文来到他草堂之后,所开的方子,基本都是一些常见药材,使得他所开的草堂,少挣了不少的钱。 但这并不影响他对钟文学医天赋的欣赏与喜爱,他原本还想收这个么一个弟子,可想想那身份之事,觉得还是打住。 “是,陈伯。” 钟文也没推却,陈师喊不了,陈伯也是没问题的。 虽说这年岁之上差距有些大了,毕竟,陈春生都年近六十岁的人了,比钟文大了不知道多少去了,但这辈份先就这么论着吧。 “九首,接下来,你是准备再找一家医馆学医,还是另有打算?” 陈春生对于钟文的去向,心中稍有一些兴趣。 一个小道长,学医如有所成,那必然是一份本事的,如云游天下,这到也可以造福一些百姓。 但总觉得眼前的这个九首,好像学医不是单纯的学医,而是有目的性的学医似的,就如钟文以前就向他问过关于哑巴的病症之事。 心中虽疑,但此时已是钟文结束春生草堂学医的时间,他陈春生又受了钟文的这一生陈伯,到也可以打问一声。 “陈伯,我应该还会再寻一家医馆学医,想来长安城的名医医馆,也仅剩一位了,不过,我却是不会去他那医馆学医的。” 钟文依言回应道。 不过,此时钟文的心中,却是对那最后一位名医却是有些鄙夷。 就金水所说,那名医姓李名然,在长安城东市后面的宣平坊,开了一家医馆,医馆名字叫生死医馆。 名字取的特别的让人不能理解,别人开个医馆草堂什么的,要么就是某某名字的医馆,而这位李然所开的医馆,却是叫生死医馆。 生死医馆,这要是普通人看见了,基本都绕路而行,毕竟,这名字就取得不吉利。 可这生死医馆中的李然,却是倍受长安城中的勋贵追捧,而且,更是不惜花上重金上门求医。 只不过,这李然的医馆名字取得虽不吉利之外,还有个臭规矩,那就是一日只医一人,而且,心情不好之时,也不医病。 但是,这要是老人所患之病,他同样也是不医的,而且,除了这一日只医一人之外的规矩,其他的规矩也是多上不少。 比如将死之人之病不医,年岁花甲之病不医,三岁小儿之病不医等等,总计加起来,都有十条之多了。 所以,这位李然,在这长安城之中,也被同行们称之为十不医。 不过,据金水所说,这位李然,只要愿意接诊的病人,基本是药到病除,无一例外。 这放在钟文眼中,却是觉得这位李然,估计是吃药吃多了,而且,被这些勋贵追捧多了之后,成就了这所谓的名医。 这不医那不医,这哪是所谓的名医,估计是专挑好医的病来医吧,成就一个破名声,但这名声,却是让这长安城中的勋贵相互为之追捧。 如此的名医,骗骗这些勋贵也许可以,但真要骗同行之人,估计是不太行的。 但又据金水所言,那位生死医馆的主人李然,曾接诊过一位患有天花之毒的病人,而且一月之后,那所患天花之毒的病人从生死医馆完好的出现后,这才成就了生死医馆的名声。 要不然,那些勋贵也不是那么好骗的,毕竟,天花之毒,在这个时代,死亡率那可是很可怕的。 “那你准备去哪家医馆呢?” 陈春生听后,心中了然,他对那生死医馆也清楚的很,至于钟文说不去,那也属于钟文的事情。 “我得再好好想一想,看看去哪一家医馆为好。” 钟文本就没有什么打算了,学医之事,已是过了几个月了,而这几个月里,自己基本在这长安城中,一家一家的去学,基本也没几家了。 有名气的除了那生死医馆之外,其他的基本也都去过了,而这没名气的吧,钟文又懒得去,只不过,目前已是没有了有名的医馆了。 随后,钟文与着陈春生闲聊了没多久之后,就与金水返回长寿坊的惠来客舍去了。 至于以后去哪家医馆学医,近几天里,钟文得好好想一想,考虑考虑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 喜事 三日后的上午,钟文金水以及那徐福三人,坐在客舍的大堂之中,喝着金水弄回来的茶饼所泡制的茶水。 而这惠来客舍,这都年后两个月了,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客人,那徐福也不担忧,每天与着钟文他们瞎胡闹,尽是想着弄些好吃的。 不过,论这茶饼之事,钟文就得说道说道了。 话说前两天,从春生医馆回来后,闲来无事,金水从徐福那儿摸出一套煎茶的工具出来。 随后,摆好在客舍的大堂之中,又是请了钟文过来,说要请钟文尝一尝他所学到的煎茶技艺而煎制的煎茶。 好嘛,煎茶煎茶,自然是以油煎为主了。 什么葱姜蒜油都往着这陶罐里一放,架火开烧,弄上些茶饼进去再烧,到最后再加上些水,煮化之后,这才给每人碗中倒上一杯。 钟文虽好奇这煎茶技艺,但喝过一口之后,就没再下去第二口了。 当时,还引来金水非常大的不满,说他的煎茶技艺,那可是花了一贯钱所学来的,说钟文不会品茶。 钟文也不说,也不言,直接烧了壶水,弄了些茶饼碎屑往着这水壶里一放,随后,提着到了大堂,给自己倒了一碗茶水,怡然的喝起了茶水来。 徐福那扣门货,当闻到那碗中飘出来的清香味,谗的不行。 最后,钟文也给他倒了一碗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尽说金水的煎茶只有门前水沟里的老鼠才愿意喝。 好嘛,金水不服气,最后一喝之下,气得把徐福那套煎茶的工具全给摔了,徐福这扣门货,哪里会放过如此好事,扯着金水,说要赔二贯钱才肯罢休。 这二人,每天无事,基本都是如此。 闹腾过了,也就散了,反正每天总会凑在一块,想着如何坑钟文,想着如何从钟文那里弄来金饼子什么的。 “道长,你都在这喝了三天茶水了,我也帮你打听清楚了,这长安城之中,稍有名气的医馆,你也都去过了,那生死医馆你也不愿去,你看,我给你找的这一家医馆,虽然名气不咋样,但这医术决对挺好的,而且,从不乱收人钱财。” 金水看着钟文如此怡然的喝着茶水,冒似心不急似的。 虽说他自己是钟文强行扣押在身边,但这些日子以来,他可是过得美得冒了泡了。 除了正常的俸禄之外,还时不时的能从钟文那弄到些钱,虽不多,但这要合起来,都比他的俸禄高多了,况且,这吃喝啥的,比谁都好。 虽说,他不知道当今圣上吃的啥,但他自认为自己比圣上吃的好,要不然,这些日子以来,他那身肥肉从何而来? “这两天先不去,我还要整理一下我这些日子所学,你要是无事,可以回你营所去待两天。” 钟文虽是在喝茶水,可是这脑中,却一直在回忆且整理所学的医术来。 “那行吧,道长,那你这两天要是有事,就让徐福来喊我,我先回营所看看去。” 金水听着钟文让他回营所待两天,这事对于以前的他来说,那必然是欣喜的,可要是换成如今,他情愿待在这客舍之中发呆,都好过回营所。 毕竟,回到营所之后,肯定要被人指使做这做那的,而在这客舍之中,最多也就听钟文一人吩咐而已,而且,他也乐意如此。 随后,金水离开客舍,去他的那所谓的营所之地。 钟文继续喝着茶水,像是在发呆静坐,可这脑海之中,一直在重复的整理着这些时日所学的医术来。 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一概分门别类。 虽自己近段时间所学的医术,基本都是一些常见之病,但也会有一些疑难杂症什么的。 而经过自己的探索与研究,其实,各种的疑难杂症,所用之药,或者所使用的方剂,大多数大同小异。 而这小异,基本就是每个医师的对病症的把控了。 是温治,还是急治,是根治,还是养治。 各有讲究,各有不同。 比如,对于老人而言,就得温治,毕竟,身体受限,可受不得你这急药而下的,说不定药性太猛,人家就给嗝屁了呢。 而这急治,相对来说,是针对那种急性病种,且身体健状之人,当然,穷人居多,毕竟,人家要出工干活,赚钱要养家的。 而这根治所言,基本就需要长时间的服药了,时间,才是这根治的根本,没有长时间的坚持,这些疑难杂症,很难根除。 至于这养治,说白了,是针对一些特殊病人的,比如孕妇,或者身患多种病症的病人。 这就需要边养边治,这是个技术活,而且还是一个超难的技术活。 又一日后的中午时分,金水急呼呼的跑进客舍,一句话不说,直奔后厨,连干了三大碗水后,这才又返回客舍大堂。 钟文与徐福二人,还以为这金水被哪个妇人追在后面呢,感觉都不像是平日里所见的金水了。 “道,道,道长,有,有……,我先,喘口气。” 喝完水的金水,这话说之时,更是喘得厉害,钟文都害怕这金水肉食吃多了,身上长了满了膘,把这肺功能给降低之后,直接在他面前嗝屁了。 “金水,你不会是爬了哪家妇人的窝被追了吧?哈哈。” 徐福站在边上,看着金水如此的急切奔进他的客舍,这不是被寡妇追,那就是被狗追了。 钟文到是瞧着好像这金水今天急跑回来,肯定是有事的,只得等他喘过气之后再说吧。 “道长,这,这是利州来的信,是,是给你的。” 稍稍喘匀了些气息的金水,赶忙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递给坐在椅子上的钟文,眼神之中,却是带着一些喜悦。 钟文接过信,看着金水的表情,怎么觉得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你拆过我的信了?” 钟文看了看信封,信封口是打开的,连腊都没了。 “这个,道长,我,我没拆,是上头交给我的时候,信就是这样,不过,上头跟我说,你家有喜事。” 金水赶紧向着钟文解释一通,他可不想白受这冤枉之罪。 “有喜事?不会是我阿娘生了吧?” 钟文听完后,心中惊喜,随既,把信抽了出来,开始查看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当钟文看完信件的前一小段之后,就开始欢喜的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不少。 “道长,道长,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说是喜事吗?你怎么还流眼泪了呢?” 徐福站在边上,看着钟文此时的模样,就如一个伤心大笑之人一样,泪水不停的往下掉。 “哈哈,喜事,喜事,我要做兄长了,我有弟弟了,哈哈。” 钟文此刻的心情,真是无以言表,从信件开头的几段话,就已是得知了自己的阿娘,在年后没多久,就生了个大胖小子,健康且健壮的很。 “我就说是喜事嘛。” 金水听完后,双手一掌一拳捶了捶,也是尽显欢喜了起来。 钟文沉浸在这如此的喜庆当中,他以前从未想过,自己的阿娘,还能再生育。 而如今,自打自己下山以来,家中反而多添丁了一口,这是大喜啊。 就如此时的钟文,喜极而泣,已然是最好的表现了,任是谁,听闻自己家中多了一丁口,必然是高兴的。 当然,这得排除那些争夺家产的人家。 而钟文家,仅是农户人家,哪里有什么家产可争夺的,况且,钟文是谁啊,他是一位道长啊。 随后,钟文高兴过后,开始拿着信件,仔细的通读了起来。 信是自己的小妹小花所书的,信中所言:自己的阿娘,在年后没多久,就开始喊肚子疼,而小花去了道观请了钟文的师傅下了山,帮着自己阿娘接的生。 可是,那大胖小子就是不愿出来,耗费了近三个时辰,那臭小子才降临人世。 一家大大小小,得知是个带把的,那更是欢喜的不知所言了,就连接生的李道陵,都难得的高兴,还畅笑了许久。 随后一些日子里,自己的阿娘,自然是待在家中养身体了,随后没过几天,二村外祖母家也来人了,说是报喜的,说是陈立生的娘子王娥,也正式生产了一个小子,比钟文的弟弟晚生了半天。 这种喜事,可谓是难得一见,正所谓是同命同天之定理。 至于取名之事,自然由着钟文的师傅来了,谁让他才是家中最大的长辈呢,更何况,还是钟文的师傅,也是那小子的接生之人呢。 臭小子取名一个武字,说是与钟文一字相佐,这样才顺应自然。 钟家一文一武两个儿子,到也合理,但钟木根夫妇到是觉得没所谓,反正自家的二儿子,自然是不可能拜入龙泉观的。 最后,小花还问钟文,什么时候回家,家里都添丁增口了,那得办喜宴才是,没了钟文,说是少了什么。 信的末尾,到是钟文的师傅李道陵转述的,问自己与陈丰在长安如何?为何这么久也未去封信告知一声。 钟文看罢信后,却是有些疑惑了。 “金水,我以前让你查探陈丰的消息,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啊?” 钟文看向金水,问着关于陈丰之事。 “道长,你说的那陈丰,根本没有消息,要是有消息的话,必然会传过来的,我估计是不是你说的那陈丰并未来长安啊?” 金水被问起陈丰之事,他到也时有关注,只不过,没有任何消息,自然也就没有转告钟文。 “唉,算了,陈叔或许在哪里耽搁了。” 钟文无奈,陈丰来长安寻自己,这事虽是李道陵告诉他的,但人现在哪里,他也不知道,想去查寻吧,也不知道陈丰走的哪条道。 “道长,这信,据说也耽搁了一些时间,要不然,应该在二十天前就该到了,好像路上被什么事给耽搁了,所以今天才传回来。” 金水突然想起他上头给他转述的话,依言转述给钟文。 “难怪,我说我小妹写的信是年后十天呢,到现在都过去这么久才到的长安。” 钟文这才明白,信的时间与自己收到的时间一段相距甚远,本以为这信被一些商队顺道捎到长安,那肯定是要些时间的。 不过,金水的话到是使得钟文的猜测,这信送出来,肯定走的是官驿,想来应该很快,要不然,这信也到不了金水手中递给自己。 “对了,这信是谁拆开的,看我弄不死他,这是写给我的信,谁有权力拆我的信?金水,你给我回你们营所问问去,谁要是不给我一个回复,看我不去你们营所大打一通不可。” 钟文看着这信件,想着这信封被拆之事,转而向着金水大喊道。 虽说这是家书,又是喜事一件,但自家的书信,让别人拆了去了,心中自然不喜,况且,这事本应该是自己第一个知道的才叫喜,却是被人先截了胡了去了。 “这……道长,这事我回头去问问,你看,道长,你都做兄长了,这是大喜啊,要不,今天,咱们是不是该庆祝一下啊?摆个宴席什么的?” 金水这吃货的本性,在这个时候露了出来,对于信件拆封之事,反而觉得钟文应该是无心之举,最多也就是发发牢骚罢了。 s:感谢枫叶(丁丁)打赏100币! 第二百三十九章 李山再上门 “吃吃吃,就知道吃,没见到我在发火吗?” 钟文被这金水一脸的谄媚之相,给败下阵来。 家书被拆,虽说心中不喜,但今天所得来的这件大喜事,自然是高兴的,而且自己好像有些兴奋过头了。 话说这传信之事,要不是通过官驿,估计钟文收到信之时,想来不知道猴年马月去了,怎么可能这么快接收到呢。 你钟文应该学会感激,不要那么嚣张好吗?真当你是一位道长,觉得当今圣上对你照顾有佳,那只不过是看在你师傅李道陵的面子之上罢了。 不过这话又得说回来了,李世民除了那牌子给过他之外,好像并没有所谓的照顾,而这一切的照顾,说来跟李世民没有任何的关系,而是李山一手操办的。 就如这金水吧,虽说是个暗探,而且还是一个不合格的暗探,被钟文逮住之后,就给扣押在身边,做着一个小厮所做的事情,就如一个下人一般,听候着钟文的吩咐。 而这一切,基本都是受李山所指派的,与李世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真要有,那也只能说李山是看在李世民的面上了。 “道长,我觉得金水说的对啊,你看你家有如此的喜事,怎么的也要办一场宴席啊,不敢说把这长安城的勋贵都请来,但咱们三个,怎么的也要吃一吃这席啊。” 站于一旁的徐福,适时的站了出来,像是在给金水打气,可就他那心眼,钟文一瞧就知道,这二人打的什么主意了。 不就是想趁着钟文办宴席之事,吃上点好吃的吗,顺便捞上点油水嘛。 虽说这事吧,钟文也不在意,反正钱自己还有的是,况且,这钱还是捡来的,哦不对,是抢来的,偶尔给这两货一些铜钱也没所谓,小小意思啦。 “就你们两个二货,算了,办,要大办,我还就不信了,我弟弟的宴席,怎么的,也要大办一下。” 钟文这也是被激了起来,反正办个宴席而已,又花不了多少钱,最多自己累一点罢了。 至于这请人嘛,在这长安城之中,认识的人又不多,除了那些医馆的医师之外,就没几个人了。 当然,这程处默嘛,自然是要请的,虽然这段时日基本也没有交集了,但怎么的,他也是钟文来长安认识的第一个历史名人嘛。 至于他爹程咬金,那还是算了,不是一个年龄段的,扯不来话,还不如喊着他儿子来吃个饭,算是了结了这场缘。 接下来,也就只有李山了,毕竟,钟文还欠着李山一个人情呢,这事要是不请李山,就有些对不住人家了。 再下来,就好像没有人了。 请李世民? 除非钟文自己疯了,请一个天子到这客舍来吃饭,那排场得要多大才行啊,就那些试菜的官吏,估计钟文都得烦死,算了算了,再如何,李世民人家是皇帝,就算自己是人家叔辈的,也还是得注意一下嘛。 钟文时而自恋之时,到也挺自我的,总觉得自己是李世民的叔辈,可以在这长安城如那螃蟹一般横着走,可也不想想,你是谁?你姓什么? 长安城的钟文在想着宴席之事,而远在千里之外的龙泉村中,钟木根夫妇二人,此时也在商议着宴请之事。 “娘子,你说咱们家该做大多在席面啊?” 钟木根心中没个主意,总觉得自己儿子离开之后,自己反而没了替自己拿主意的对像了。 “阿爹,肯定要大办啊,哥不在家中,现在弟弟出生了,自然得要大办,这是大喜事呢。” 小花站在一边,向着自己阿爹建议道。 “嗯,听小花的吧,小花也是读过书识过字的,自然比你我要懂得多一些的。” 秀听着自己丈夫所问,又听了自己女儿所言,心中虽没个主意,但想着自己女儿每日里读书写字什么的,总比他们二人知道的多一些,这才出声说道。 而她怀中抱着的婴孩,正睡的香甜,完全不知道,这场宴席,是替他操办的,更是不知道,这世上,有多少人为他的到来,而感到欣喜高兴。 “好,那就大办,可这大办,咱们请哪些人啊?” 钟木根听了自己妻子的话,又听了自己女儿的话后,决定是要大办一次,最多就是花上一些钱财罢了。 “阿爹,阿娘,我都替你们都罗列好了,这是清单,上面有李道长,还有观里的道人,当然,还有咱们村中的所有人,还有外祖母一家,至于大英表姐那边,就要捎信去通知一声了。” 小花对于这事,早已有了心中的计划,把罗列出来的清单,放在桌子上,向着自己的阿爹阿娘介绍了起来。 “还是读书好啊,你看,小花都会学会替阿爹阿娘分担事情了,哈哈。” 秀看着自己女儿如此的懂事乖巧,心中欣喜。 “这么多人啊?那这花销可就有些大了。” 钟木根心中也对有这么一个女儿感到欢喜,但总觉得,女儿家,以后外嫁后,也就成了别人家的人。想着以后自己的二儿子长大了些,一定要让女儿教会自己的二儿子读书识字。 思想的传统,这是固有的,重男轻女的思想,也算是根深蒂固的了,谁也无法表明什么,毕竟,在这个时代,本就如此。 现在的钟木根,还算是好的了,要不是钟文近几年在他耳边叨叨个没完没了,说不定此时的小花,说不定已是说了亲事了,就等着小花十四五岁就可以外嫁了。 而此时山上的龙泉观中,李道陵正坐在屋前,晒着太阳,感受着这春日里的阳光,给他带去些许的温暖。 每日里,李道陵,除了正常的习练功夫之外,就连早晚课都基本都不再去做了。 岁月不饶人,年岁已是八十多的人了,自然而然的,身体就不如以前了,现在还能习练一下功夫,已是不错的了。 此刻的李道陵,眼睛虽是闭着,但这心思,却一直停在了长安。 心里面想着,他那两个弟子如今在长安如何了,何时能返回龙泉观。 身边没个体己之人,总觉得有些不自然,哪怕这么些年都是如此的过来,到了如今,到反而有些不适应了。 话说李山。 当钟文的家书抵达长安之时,由着长安城中的一些暗探接收到信件后,就到达了他的手中,而他也直接转交给了当今圣上李世民了。 不过,李世民还是如往常一般,家书,自然由着钟文自行过目即可,无须转呈上去。 反观李山,却是不忍心中好奇,私自拆了钟文的家书,观看了起来。 随后,才转交于下面,还顺口提了一句,说小道长家中有喜事。 要不然,金水也不可能接收到这么一句话,而转述给钟文听的。 此时的李山,正从宫城出来,没有带禁卫,也没有带禁军巡防,而是独自一人,往着长安县方向而来。 当他拆了钟文的信件之后,心中有着不少的疑问,想找钟文相聊一番。 所以,他这才决定,前往长寿坊惠来客舍,准备找钟文问一问,以此来解他心中诸多的疑问,更或者,想从钟文这里,得到一些什么答案。 时过小半个时辰,李山这才来以惠来客舍大门口,而此时,钟文他们三人,还在大堂之中,像是在商议着什么。 随既,李山步入到客舍之中。 “李统领。” 金水第一个发现进来之人,是他的最顶头的上司李山之后,赶紧起身,向着李山行礼,站于一边,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何事使得李统领来到这里啊?” 钟文听见金水的喊声之后,随既抬起头来,发现来人是李山之后,出声问道。 徐福也起了身,站于一边,他对这位统领,也算是熟悉的了,虽未有交集,但李山之名,他还是知道的。 “你们先下去吧,我有事想找小道长聊一聊。” 李山向着二人吩咐了一声,走近桌边,坐了下来。 钟文盯着李山,想从李山的神情之上,看出些什么来。 李山贵为禁卫统领,平常公务繁忙,能抽空来到惠来客舍,专门找自己聊上一聊,那必然是有事的。 而这事,却是让钟文有些无所措。 毕竟,年之夜,自己可是收留过一个美女刺客的,而自己也是当面承认过的,钟文觉得李山此次过来,估计是为那美女刺客而来的。 可真要是把自己与那刺客一党定性为一伙的,那自己可就有冤无处申了,这事,是自己色心而引起的,想辩解,也是无力。 “小道长来长安的时日已是有几个月了,不知道小道长所学的医术,可有进展?” 李山坐下后,没缓多久,就开口问道。 “李统领这是笑话于我啊,医术哪有学几个月就有什么大进展的,就算给我几年,都不一定能在医馆里坐堂开方。” 钟文谦虚道。 “前些时日,我在长安城中,听闻小道长之名望,可谓是一时无两啊,想来,小道长所学的医术,已是有所成了。” 李山紧盯着钟文,缓声道。 “李统领客气,小小名声,那是长安百姓的错爱,实属非我所之能,李统领此次来寻我,不会是因为医术之事吧?莫非李统领家中之人身体有恙?” 钟文这话一问出口,李山感觉像是吃了一只屎壳郎般的难受。 李山他自己是过来专门寻钟文的,可不是过来说医术之事的,可这话嘛,总得有个开头啊,可如今,却是被堵得实在有些难受之及。 “小道长说笑了,我府上并无人身子有恙,只不过,今日我来寻你,想找你好好聊上一聊,并无其他之意,还请小道长莫要见怪。” 李山赶紧回应道,同样,也把他过来的本意开了个头。 “哦?那李统领要找小道我聊些什么呢?如果是那女刺客之事,这真不是小道我本意,这点,你可以去好好查处一番。” 钟文还是心中惦记着那刺客之事,总觉得面对这李统领之时,低人一等一般,说起话来,都得小心翼翼,还不如直接开门见山,不绕什么弯子了。 “小道长你误会了,那日我已说过,你知我知即是,而今小道长又何需提及此事?莫非以为我李山是那不辨事非曲直之人吗?” 李山听着钟文直言那刺客之事,心中惊道,原来这小道长是误会自己了,这才赶紧出声解释道。 “那敢问,李统领此次过来,是有何要事吗?如需小道帮忙,请直言。” 钟文不甚明白,李山此次过找他到底所谓何事,这要是不直接一些,总使得钟文心中不得劲似的,总觉得脚不落地,心中不安。 真要是因为那女刺客之事的话,那自己估计真心要完蛋了,只能做好计划,与这李山干一架,自己也好跑路了。 可这李山,就是不直言,总是绕着弯子,使得钟文不知所以,总感觉李山过来找他有些捉摸不定一般。 第二百四十章 江湖传闻 钟文都自称小道了,这身份,已是有所下降了,毕竟,钟文自觉要低人家一等一般,心中也是堵的难受。 可这李山,唉,就是不直接一些。 “小道长,其实,我是想问一问,你年纪如此年轻,这身手为何如此之高,是因为你师傅所教,还是另有其他际会或师长?” 李山不再拐弯了,直接开口问起钟文身手之事来。 “李统领你高赞了,我这身手,可比不得你啊。” 钟文不明所以,这怎么又突然问起自己身手之事来?难道李山这是在探自己的底,好给自己定个性,等哪天想收拾自己之时,就可以随意收拾吗? “小道长,你可谦虚了,我就这么直说吧,你的身手是我见过的年轻一辈中,最好的一个,可以说,与我师傅一辈都相差无几了,就我这身手,我自认为胜不了你,所以,小道长,你也不要怀疑我来此寻你是有什么恶意,此次过来,就是想与你闲聊一番,并无其他意思。” 李山打进门开始,就知道,钟文是对他有所戒备的,要不然,二人说了这么久的话,总是像是在行军打仗一样,相互试探呢。 “原来如此,那李统领你想知道些什么,尽管直言吧,不要再客套了。” 钟文心中的警惕依然没有放下,只不过,听闻了李山之言,只是想知道李山到底想要干什么,或者想要问些什么,想知道些什么。 话后,钟文开始拿了个碗,摆在李山面前,倒了一碗茶水。 这其实也是钟文以示好意的一个形式,就是告诉你李山,我钟文可以待你如客,那么,你李山就不要把我当什么恶人了。 其实,这也只能怪钟文太过紧张了,总觉得李山这个禁卫统领的身份,压着自己,使得自己总记得那刺客之事。 “小道长,我听圣上所言,你师傅李道陵之事,虽未见过,但只是听闻。而你入随你师傅学艺也才几年的时间,这身手就如此之高,这是我所不解之处,就如我,小时候随师傅学艺十几年,才有着些许的成就,再到后来,跟随圣上到处征战,这身手也就慢慢的好了一些,才到达如今的这个样子。” 说到此处之时,李山又顿了顿,像是在选择什么一样。 “所以,我想请教一下小道长,你所学的剑法剑术,是师承还是另有他人所传?” 最终,李山还是把他的心中疑问问了出来。 “原来李统领是想知道我的身手以及剑法之事?这事我真不好与你讲些什么,毕竟,李统领你的身手如此之高,想必也知道,这天赋与悟性,这两样才能成就武艺高低的。” 钟文听完李山所言之后,心中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李山今天过来是想问武艺之事。 “天赋悟性,我到是知晓,但这天赋与悟性本就缥缈难觅,无迹可寻,难道小道长你的天赋与悟性极高?才有着如此的成就?” 李山听完钟文的话后,心中到也知道,可是,这天赋悟性高之人,哪有那么容易所见得到的。 “我这天赋悟性,我自觉还是可以的,比如顿悟什么的,到也有过一两次。” 此时,钟文到也把这心中之警惕放了下来,开始与着李山畅聊了起来,就连这顿悟之事,都说漏了出来,但却是没有说全罢了。 “你有一两次的顿悟?难怪,难怪,这顿悟何其之难,我年轻那会儿,到是也有过一次,只是可惜,这么些年以来,再无那感受了。” 李山听闻钟文所言的顿悟,这才明白钟文的身手为何会如此之高了,天赋悟性,确实能成就一个人的武艺,毕竟,顿悟之后,所带来的成就比自己勤学苦练十年甚至几十年都要高不知道多少去了。 “李统领也有一次顿悟,请问这感觉……” 二人就这么开始欢愉的畅聊了起来,而金水与徐福二人,却是不敢到大堂去偷听什么的。 二人此时正在后院说着一些闲话呢。 “金水,那李统领跟道长是不是很熟啊?你说我能不能让道长跟那李统领说一声,让我去长安城城门处,竖一方我惠来客舍的名号啊?这样一来,我这客舍,可就会有人来住了。” 徐福还在想着他客舍生意之事,想通过那李山统领行个方便。 “徐扣门,你最好别想这事了,你如果能把这后厨收拾一下,我保证,你这客舍的生意要好上不少。” 金水学着钟文,喊着徐福徐扣门,并且,依然学着钟文,说他那后厨之事来。 “你啊你,怎么跟着道长学什么不好,非得学他那说话的样子,听着我都有些刺耳。” “你还别不听,道长做的饭食如何?是不是很美味?你要是真心想把你这客舍的生意做大做强,就得多听听道长的意见,比如求一求道长,让他把那厨艺教给你,我保证,你这客舍的生意,肯定火爆。” “诶,你这到是提醒我了,我要是把这客舍,改成饭馆如何啊?我厨艺学不了,可以请道长掌勺啊,到时候,我再给道长开俸禄,那客源肯定好的不行。” “哎,难怪道长说,你除了扣门之外,还神精病,我懒得跟你说了。” 金水本意是提点一番徐福,可这最终,成了打败他的话。 徐福还真是个扣门货,可这扣门对于他一个商贾之人来说,到也没什么,可金水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你还不开动脑袋好好想想,还尽想着这天下的美事来。 请一个道长给你掌勺,让你开家饭馆,这不是神精病,又是什么呢?真要是钟文听到二人的谈的话,钟文非得把徐福揍一顿不可。 什么样的脑袋,能想出这么一个破主意出来,道长是给你家做的吗? “别啊,金水,那你说,我刚才说的事行不行啊?竖上一方我惠来客舍的旗帜,怎么的也能招揽到一些客人吧?天天就你和道长二人在我这客舍之中,到显得有些冷清了。” 徐福到现在也没明白,为何打钟文这么一个道长住进他客舍之后,他的客舍就没再有客源了呢? 就连长寿坊中另外一家客舍,至少都还有人宿住的,更是别说,其他的里坊之中的客舍,基本都是客人爆满的。 他徐福可是非常怀念以前客人住满的时日啊,那个时候,天天可以数钱,而且,还能数到手抽筋。 “你别找我,你要找,就去找道长去。” 金水真心不想告诉他真相,就怕他受不了打击,拿着自家客舍后厨的菜刀自谥了。 其实吧,惠来客舍没有客源,他金水前段时间也才知晓的。 并不是客人不来惠来客舍入住,只不过,打钟文入住惠来客舍第二天,被李世民所知晓后,李山就已是把这里做为监控对像了。 而随后,又是放出话来,让下面的人,不允许长寿坊中的惠来客舍,进入其他的外地人宿住。 可久而久之,钟文的监控解除了,可是李山却又是忘了这事了,而下面的人,依然每天会派人在长寿坊这边巡查,阻止外来客入住到长寿坊中的惠来客舍。 这也就使得这惠来客舍,长久以来,没有了客源,使得徐福这个店家,每日里都只能巴望着钟文这个道长,提前给些房钱,或者多舍些钱什么的,也好让他度过这段艰难的日子。 当然,这事钟文可不知道,他也从未关心过客舍的事情,更别说其他客舍的客源生意了。 而此时,大堂中的钟文李山二人,相聊甚欢。 “李统领,你是说,这江湖之上,有着诸多宗门派系,高手众多,那你可有跟这些人打过架什么的?” “打架自然是有打过的,不过,近些年,我一直在长安,到是没有在江湖上行走过了。” “李统领,那你知道,这世间,哪个宗门最为厉害?或者有哪些高手吗?我对这江湖之事,了解甚少,却是不知这些高手如何。” “要说这最厉害的宗门,南有浮云宗,北有灵宝门,东有上清派,西有终南三门,而这终南三门,一门为太乙门,二为太宗门,三为太虚门,除了这六宗门派之外,其上还有一个更为厉害的,那就是云罗寺了。” “太乙门我知晓,除了上清派我还知道之外,其他的宗门派系,我到是从未听说过。” 此时,钟文听着李山与着他说言的江湖门派,而这些宗门派系,除了太乙门与上清派他知晓之外,其他的五个宗门基本是一无所知,哪怕是李道陵都从未跟他讲过,或许,李道陵都不曾知晓这些宗门。 “你不知道也属正常,这些宗门派别,很少有人入世,而我师傅,曾经就是灵宝门弟子,只不过,出了灵宝门,就不再是灵宝门之人了。” 李山说到此处,突感神伤,心中想起了他师傅。 钟文看着李山停下未再出言,面似有些难过,心中到也了然。 毕竟,人家的师傅是灵宝门之人,而自己师傅离开了灵宝门之后,估计是从未再踏足过师门圣地了。 “李统领,过往已过,无须挂怀,记于心中即可。” 钟文出声安慰道。 “唉,这事虽是过了好些年了,只是突然提起,自然也就想起我师傅来,小道长莫要见笑。” 李山到也像个江湖中人,正了正神,以示自己无事。 “这有何见笑的,高兴时大笑,难过之时痛哭,这本就是人之常情之事,就如我难过之时,也一样会流眼泪,这没什么的。对了,李统领,你刚才所说,这六宗门之上,有一云罗寺,为何称之为宗门之上?就因为那云罗寺厉害?” 钟文不会笑话别人神伤之时的难过,这本就无可厚非之事,安慰过后,钟文又是提及那云罗寺来。 “小道长好心境,高兴时大笑,难过之时痛哭,好,好男人儿就该如此,难怪小道长悟性如此之高,有如此心境,看来也是顺应道门之理,看来,我李山也该好好悟一悟了。” 李山未解释这云罗寺,到是说起这心境来,使得钟文那心脏,被猫挠了似的痒啊。 “李统领你见笑了,说来主要是因我年纪轻,我这个年纪不就是这样嘛,与人打了一架之后,胜了自然是高兴,高兴就是大笑嘛,而这输了自然是难过,难过之时,痛哭一番也属正常。真要我到了四五十岁,如果还如此的话,那估计要被人笑话死去了。” 钟文随之也解说了一番,什么好心境啊,这还不就是因为自己年岁不高,高兴时大笑,难过时大哭,这本就没什么好说的。 “哈哈哈,理该如此,理该如此,就如我年轻之时一样,当年岁越来越大之后,确实不便大哭了。” 李山听到,哈哈大笑了起来,感觉跟着眼前的这个小道士相聊甚是畅快,虽二人年纪相差挺大,但基本都是直性子,到了这个时候,也就没有所谓的藏着掖着的了。 可是,钟文却不想跟李山说这些啊,他想知道这江湖上的事情啊,特别的那云罗寺。 第二百四十一章 高手之分 聊天聊到这个份上了,更何况,二人的年岁又相差甚大,已是实属难得了。 而后,二人又是随这心境的话题聊了下去。 钟文尽量往着这江湖事上引去,可是李山就好像是吊着钟文一般,就是不再说那江湖上的事情,这使得钟文好生的痛苦啊。 一个想知道,一个不想说,这话可就没得聊了。 而这壶中的茶水,也被二人给喝尽了。 钟文不得不把金水喊了来,再去烧壶水去了。 这一切,都看在李山的眼中,他确实,想吊一吊钟文的胃口,想让钟文不得劲。 “道长,你们谈完了吗?我正好有些事,想向你请教。” 徐福在这个时候,也跑了过来,想向钟文说着他与金水聊的话,当然,还是关于他这客舍客源的问题。 “谈完了,你说吧,我听着。” 钟文觉着,反正李山已然不再想说什么了,尽吊着自己的胃口,那还不如顺其之意。意思明摆着,那就是你爱说就,不爱说滚犊子。 而此时,李山双眼瞪向徐福,吓得徐福欲张嘴之时,把话给咽了回去,随后小跑着返回后院去了。 钟文胃口虽然被吊着,心里着实想知道以下的内容,李山尽是不说,那也是没有办法。 这不,钟文想找个借口,打发走李山得了,省得吊着胃口难受,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呢。 可是,这李山冒似好像又想与钟文继续相聊下去,要不然,李山也不会瞪一眼这徐福了。 说来,李山一直以来好像都是做为一个被答者。 反观钟文,就像一个白痴似的,啥都不知道,一直在向着李山提问。 所以,自然而然的,李山觉得这聊天谈话就不怎么公平了,况且,他来此,本就是来打探一些事情的,可不是过来替钟文解惑的。 “小道长,那日我与你拼斗之时,你所使用的剑法,为何有股使得我感觉冰寒之气,敢问,你这剑法有何其特之处吗?” 李山最终忍不住,还是想多探一探钟文的身手之事来,当然,最好还是打一架,来的更为直接一些。 可眼下,估计是不太可能打起来了,毕竟,他李山也不可能提出这个要求来,真要是说了,就显得有些像是长辈欺负晚辈之态了,这要是被李世民所知晓了,必然会有所不喜的。 “李统领,我这剑法还不太完善,一直也没摸到正确的路径,其势确实带着一股冰寒之气,我暂时称之为寒冰剑法。” 钟文心中虽想知道这江湖之事,可李山又不愿说,这又转到自己身手剑法的事情上来了,但最终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向着李山说道。 “寒冰剑法?你自行创立的?这怎么可能?你还如此的年轻。” 李山听完后,感觉这世界不是自己所在的世界一般,一个如此年轻的小道士,自创功法,这是他从未听过的,更别说见过了。 “算是吧,只不过,还不能算是完整的,要不,哪天李统领你与我二人,约个地方,相斗一番,你也可以感受一番如何?” 此时,钟文到是兴趣来了。 就自己的剑法,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正式出完招呢,这李山要是能陪自己打一场,说不定自己还有可能有所提升的。 “小道长,此言当真?如你真愿意让我陪你打一场,那我到是愿意告知你一些我所知晓的江湖之事。” 李山终于是得到了自己最想得到的答案了,而且,还超出了自己的预想。 此行,虽说他想从钟文身上知晓一些事情,而这事情,本就是关于武学技艺的。 就像以前,他还曾向李世民请求过,让自己与钟文拼斗一番,可李世民却是未曾同意。 而此时,钟文的自行邀约,使得他心中甚是激动,这也是他最想的事情,因为,只要二人相斗之后,他才会知道钟文的身手到底高到什么程度,那么,接下来,他就可以自行决断,自己的选择了。 当然,这是李山自己的事情,与钟文并无关系,只不过,他需要这么一个强大的人物,来做为一个依靠罢了,至于何原因,钟文可不知道。 二人想法不同,但最终却是碰撞到了一块。 这使得钟文心中也是期待了起来,至少,他对于江湖之事,心中很是好奇。 “李统领,比斗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哪天你有空了,我们可以约在某个地方,试上几招。” 钟文点头应道。 “好,一言为定,那我接着往下说,不过,有些话,仅止于你我二人之口了。” 李山定了定心,正了正神,向着钟文说道。 “那是自然,一语不传六耳嘛。” 钟文心中了然,只不过,这话,也只是不会瞎传罢了,真要到了自己收个弟子,难道就不能往下说了吗?那是不太可能的。 “放眼天下,这六门之上,有着云罗寺,一直压在六门头顶之上抬不起头来。而且,每隔十年,七大宗门,就会相约而斗,决出这七门之首来,可是,这云罗寺,百年之前,就已是这七门之首了。” 李山款款道来,对这七大宗门,好像很是了解一般。 “李统领,你知道这七大宗门位于何处吗?我虽听过其名太乙门与上清派,但却不知位于何处。” 钟文的好奇之心被打了开来,心中好奇的很,而且,所问之事,他也只是知道这太乙所门在,至于其他的宗门位置,基本也就不知道了。 “这七大宗门,除了终南山三门之外,其他三个宗门,听其名就知晓了,南浮云宗,肯定是位于南方,至于在何地,我却是不知了。哪怕是其他的宗门,包括我师傅所在的灵宝门,我都不知在何处。” 李山叹了叹气,心中对这七大宗门,好像甚是仰望一般。 “另外,除了我唐国所在宗门,域外听说也有不少,但在哪我也不知。就如那倭国,听说有个很厉害的宗派,叫流云什么,具体名字,我不知。还有西域诸国,虽没有什么特别厉害的宗派,但高手也是不少,当然,那吐蕃更是高手如云,如那萨耶寺,还有普措寺什么的。” 李山接连道出一些钟文听都未曾听过的宗门派别,使得钟文一直自觉身手厉害,可如今,却是发现,这天底之下,好像并没有像他想像中的那样平和。 就如这些宗派名称什么的,他所知道的,无非就是太乙门与上清派了。 反观自己,原来与那玄真派相斗之时,还自觉自己很是厉害,可如今,听完了李山的话之后,感觉,自己如此的渺小。 钟文感觉自己穿越到的世界不是唐朝,有可能就是唐朝的平行世界一般。 他所读的历史书上,根本就没有这些所谓的宗派名称,更是没有听说过什么高手不高手的。 当然,钟文对于高手的存在,还是相信的,只不过,没有像李山所说的这种,像是满大街一般的存在。 “李统领,我感觉我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一般,你所说的一切,我都从未听说过,那么请问,这各宗派的高手如何?有多少?” 钟文听完后,缓了好半天,才清醒过来,就连烧好水的金水,都站在远处,不敢过来。 李山停了停,向着金水招了招手,示意他把水壶提过来,好续上一杯茶水,讲了这么多,总觉口干了些。 金水把水壶放在桌上后,转身离去,往着后院去了,估计是去找徐福扯皮子去了。钟文也不管,提着水壶,往着李山的碗中,倒了些茶水。 李山静静的端起碗,喝了几口茶水。 “这高手如何,我虽不清楚,但到也领教了几个。如我师傅所在的灵宝门,曾经我就领教过,我在其手上,走不出五十招。” 李山继续说道。 “曾经圣上继位之时,上清派,以及太虚门,还有那云罗寺到是各来过一人,我曾与这太虚门,以及云罗寺的高手,碰过几招,自我认为,我肯定走不出三十招。” 当李山说完这话之后,钟文惊惧了。 着实,以着李山的身手,钟文虽自信能击败,但三十招之内,冒似有些难,当然,这不排除他新悟剑法的更加厉害。 “李统领,那请问,这种高手,又是如何区分的呢?高手总有段位吧,比如你我。” 钟文心虽惊惧,但那个世界,离着他还远着呢,只不过眼下就像是听故事会一样,感觉非常的新奇罢了。 “这高手的区分,其实有对于你我而言,到是不必那么计较,毕竟,他们不常在世间行走,区分不区分,也适用不到我们这种连三五十招都走不过的人。” 李山听着钟文所问高手区分之事,心中咯噔一下,突然想起自己也曾经问过自己的师傅。 可如今,他自己师傅早已是仙逝,所交待的话,使得他都快有些遗忘了。 钟文见李山此时的心情,冒似有些低落,也不再追问,想着等李山的心情平复一些之后,再来打问一番。 高手的划分,这至少可以让自己有一个数,明白自己所处的什么段位。 就如读书一样,你是小学三年级,他是中学二年级,而她又是博士后什么的,这样至少有个明确清晰的位置,可以让自己明白,最顶端又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二人相对无言,静坐着,时而喝口茶水。 李山好半天之后,这才缓了过来,紧盯着钟文。 此时,他的心中,多么的希望,眼前的这个小道长,以后的成就可以直达天顶,这样的话,他的心愿,也就可以有所依托了,哪怕,让他终生服侍钟文,他都愿意。 当然,这只是他目前的想法罢了,毕竟,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如何,就能如何的。 “小道长,你道号九首,本名钟文,我更愿意叫你九首,因为,这个道号我觉得甚是很好。其实,这高手之分,到也明了,只不过,那是属于高手的划分罢了,而往下,就如我一般,属于入不了他们眼的角色罢了。” 李山看着钟文,继续道。 “天下习武之人,可分后天,圆满,先天,以及之上。而我就属于后天,或许已经接近于圆满,只不过,要步入圆满却是难之又难,估计我此生都无法达到了。” 李山说完后,落寞的不行,像是被打败了的狗子一般,垂头丧气似的,精神都开始萎靡了一些。 “后天,圆满,先天,以及之上?这是什么样的划分?如何区别呢?” 钟文听完之后,思索了好半天,感觉好玄幻似的。 什么后天先天,这是修仙还是咋滴,最后还出现了个先天之上,这又是什么样的等级? 当然,钟文更想知道,自己属于什么样的等级,要不然,下次遇见个什么高手,说不定就是一个先天之上,而自己一个后天的,反而跑过去装逼,那不是找死吗? “我师傅在世之时,曾说过,这圆满之下,只不过是普通人罢了,只有圆满之上,才是属于武学之最高的意义所在。至于如何区别,我不知,就连我师傅也不曾与我仔细说过。” 李山说完之后,停了嘴,不再出声了。 就连钟文,都不知晓,该如何问下去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 摆喜宴 天黑之前,李山离去了。 而钟文却是带着满脑的问号,呆呆的坐在客舍的大堂之中,连李山何时离去的都不曾知晓。 什么后天啊,什么先天啊,全在他脑中闪现着。 而钟文自己,到底是属于个什么等级,他到现在也没弄清楚。 而就如李山所言,他属于后天,接近于圆满。 而这圆满又是该如何说呢?是后天的圆满,还是本身就是一个等级?或者说是后天高手成就的最高等级? 诸多的疑问,出现在了钟文的脑中,根本找不到任何的答案,就连李山都不知道,这一切,使得钟文带着些许的迷茫。 至于那金水与徐福二人,在李山离去之后,就已是站在不远处,也如钟文此时的状态一样,发着呆。 而他们所发的呆,只不过纯粹是发呆,而不像钟文现在这样,思维还在活跃着,更是在思索着。 华灯初上,天也黑了下来。 “徐福,你去把道长喊醒,再这样下去,我们还要不要吃晚饭了?” 金水推了一把边上站着的徐福,示意着他去把钟文喊醒。 “要去你去,我可不敢去。” 徐福曾被李山一眼瞪得都不敢说话,而此时也如那时一样,不敢去打扰钟文,就怕遭来一顿打似的。 “你们在干嘛?没看到天黑了吗?不会点些油灯吗?” 又是过了一两刻钟后,钟文这才缓了过来。 见到那两个货站在离着大门不远处,不知道在干嘛。 “呐个,道长,你醒了?” 金水反应过来后,赶紧小跑着走近钟文,小声的问道。 “干嘛?还不去点油灯,还有,饭做了没有?徐福,你愣在那儿干嘛呢?不做饭,准备饿死啊?还要不要食宿钱了?” 钟文有些莫名其妙的,这两二货,这是干嘛了,这天都黑了,也不知道点油灯,也不知道去做饭。 徐福当听到钟文说食宿钱之后,立马一崩三尺高,往着后厨奔去,生怕钟文不给他结食宿钱一般。 当天夜里,钟文吃完饭后,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连医术也都不去整理,或者去温习了。 今日李山的道来,给了他诸多的疑惑,使得他都难以消化。 当第二天天亮之后,钟文又恢复到了往常一般,对于昨日李山所言之事,就像是听了个故事会一样。 本来就是嘛,钟文自己心里清楚的很,自己啥玩意都不是,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做自己就好。 虽说这些所谓的高手之别,使得钟文倍感压力,毕竟,那太乙门,就属于这七大宗门之一。 可如今,经过一晚的时间,他也算是缓了过来,反正什么也不知道,还不如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听见个名字又如何呢? 自己努力些就好,也许,在未来的以后,自己也可以成为那人上之人,然后再去那太乙门,逼问出师门的道法典籍,那么,从此,自己也就无事了,也就可以逍遥了。 虽说,这个目标很远,但不努力一把,谁又知道呢,只能怪自己师门的对手太过强大。 好在以往自己师傅不曾出事,要不然,自己此时估计还在为生计而发愁吧。 “金水,徐福,你们俩过来看看,这些清单上面准备的差不多了吧?” 钟文拿着自己写好的清单,上面基本就是要请的人,还有需要准备的食材什么的。 “哎,好嘞。” 二人赶紧走近钟文,小心翼翼的拿起桌上的清单看了看。 他们二人打清晨起来后,还如昨天那样,一声不敢吭,紧张了一上午了。 而如今,钟文拿着写了好半天的清单,喊他们二人过来之后,还是小心翼翼的,就怕钟文有火要发。 “我说你们两个,今天这是咋了?这么老实?看清楚,清单上的人和东西,是不是差不多了。” “道长,我们这不是怕你发火嘛,看来,今天你是好了。” “我什么好了不好了的,就你们俩那小心思,懒得说你们俩了。” “嘿嘿嘿嘿。” 随后,三人又恢复如初一般的模样,该笑时笑,该闹时闹,当然,这闹也闹不出什么来。 随后三人各自行动,该去采买的去采买,该写帖的写帖。 下午,金水拿着一捧的帖子,整个长安城跑了起来,往着各医馆送帖子。 其实,钟文就认识这么些人,基本也不认识什么人了。 而此时,钟文却是自行去了宗正寺,拿着一封帖子交给了那位叫李仲的人,话不多说,就是自己要摆宴席什么的。 随后,又是去了程咬金的府上,把一封帖子交给那门房就离开去了。 至于李山的帖子,钟文没有自去送,而是由着金水去送了,不过,陈春生的帖子,到是自己送的。 所有的人加起来,就这么些人了,不过,还有一人,是钟文必送的,那就是张冲道长的弟子正风。 而正风此人,钟文曾经也见过一次,但后来,却是基本没再见过了,只因人家在金吾卫任职,自然也不便见客什么的。 不过,钟文送完宗正寺的帖子之后,去了金吾卫衙门后,却是被阻了,钟文只得放弃,最后还是由着金水送出去的。 三天后,金水代替钟文在惠来客舍大门前,迎着各位宴请之人,进入到客舍之中。 而这些被请之人,最先到的,基本都是钟文自己所待过的医馆中的医师。 对于这些人,可以说是钟文的半个老师了,钟文也很是尊敬。 不管是人家原先是否真心教过他,都摆脱不了曾经是钟文的半个老师这件事实。 恭贺之声,从上午一直到中午时分。 没错,钟文延续着这个时代的传统,宴席所摆的时间,不是晚上,而是中午。 话说在古代,更或者说在这唐朝时期,所有的宴请时间,基本都是在中午,可没有什么晚上之说。 毕竟,晚上可不是你想出门就能出门的,不管是长安城,还是其他的一些州府县城,一到了晚上,可都是宵禁的时间,你想去参加宴席?门都没有。 而此时的钟文在干嘛呢? 当然是在后厨炒制菜肴了,而徐福,则是打下手。 从一大清晨起来,钟文就开始在准备了,可谓是辛苦之极。 虽说,被宴请的人,并没有那么多,真要是全来的话,人数也是可以凑三桌的。 主要还是那些医馆的医师比较多,其他的人,反而少之又少了。 “小道长,哈哈,原本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你怎么在这后厨做起这厨子的事情来了?” 此时程处默像个二鬼子似的打扮,走进这后厨中来,看着钟文正卖力的炒制菜肴。 “原来是程小将军,这是后厨,你还是去大堂坐着吧,这里可不是你这身份所待的地方。” 钟文哪有空去招呼人啊,这菜要是炒不出来,那可就有些失了脸面了。 “要不要我帮忙,要帮忙就说话啊。” 程处默没有听着钟文的意思离开,到是站在一边,看着钟文翻炒着菜肴,而且,那味道闻起来,总是香的很。 “程小将军,你还是先出去吧,安静的在那桌边等候着,招待不周,你请见谅啊。” 最终,钟文有些受不住这位程小魔王,只得请出了这后厨。 “程处默,这就是你带我过来吃的喜宴,说是要介绍个人给我认识?不会就是那在这后厨掌勺之人吧?” 一个年轻人,一直站在后厨门口处,向着这后厨张望着。 直到程处默出来之后,这才出声问道。 “殿下,你可别小瞧这位小道长,不过,眼下可不是我细说之时,待晚些时间,我再与你细说吧。” 程处默赶紧打叉道,省得这位殿下话太多,扰了这后厨正在炒菜的小道长,要不然,这要是发起疯来,可不是他能阻止的。他程处默可是亲眼见到这位小道长,几剑就把他的尉迟伯父给伤了的,而且,事后圣上还传下话来,此事就此作罢。 其实,程处默哪会带这位殿下来这赴宴的,要不是那天接收到宴请帖之时,这位殿下正好在自己府中,他可不会带他来的。 没过多久,李山也来了。 不过,他因为公务原因,留下了一些礼之后,就告辞离去,连钟文的面都没有见着。 至于正风,也是随着李山而来的,到是没有随李山离去,到是留在大堂之中坐在那儿,像个木头人一般。 哪怕他与程处默他们认识,也没有过去多言什么的。 而最后来的,却是宗正寺李仲了。 只不过,李仲人未到,却是派了个管家过来了,同时,也带来了不少的礼。 “各位,抱歉,抱歉,我这要给各位亲自下厨炒制菜肴,实在抽不出身去相迎各位,还请各位见谅啊。” 当钟文结束了最后一道菜肴烹制之后,这才从后厨出来,向着大堂在坐的所有人行了一礼,以示歉意。 “小道长,无事的,你这亲手为我们烹制菜肴,这可是难得之事,我们哪会见怪啊。” 众人起身,向着钟文回礼,表示无事。 “那既然大家已到了,时辰也正好,那我就传菜了,金水,过来一起传菜。” 钟文看着大堂中的人,基本也都到了,除了李山之外。 当然,李山之事,金水已经向他说过了,钟文到也没在意。 随后,菜肴开始由着他们三人传了上来。 一盘盘的菜肴,开始分放于三个桌子上,那颜色与香味,把这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都给吸引了过去。 就算是这些在场的人,见识颇广,可也没见过如此的菜肴制式,而且,那香味,已然使得众人眼睛都快掉在地上了。 菜式不多,八荤三素一汤,共计十二道,意指一轮回,同样,也意指十二时辰,又指十二生肖,其实,基本都是指十二之意,吉祥之意。 闷羊肉,红烧肉,烂炖猪蹄,三杯鸡,血鸭,烤全鹅,爆炒鳝鱼,红烧鱼,总计八道荤菜。 素炒荠菜,红烧豆腐,素炒莲藕,三道素菜。 最后,是一道蛋花青菜蘑菇汤。 酒嘛,当然是普通的果酒了,西市也买不到什么好酒,只能是如此了,至于饭后水果,钟文没有准备。 但这茶水,基本是每桌上都有一壶。 “各位,我家中前段时间来信,我阿娘生了一儿子,家中再添一子,也就是我的弟弟了。我这做兄长的,不能在家中侍奉,实在有违儿之孝道,虽远在长安,但得此喜事,自然也要为我那弟弟摆一场宴席,请各位朋友过来庆祝一番。” “这些菜肴非什么酒楼所烹制,皆为我自己亲手烹制,各位,还请拿起筷子,品尝品尝,在此,九首在此多谢各们前来捧场,多谢。” 钟文坐一于桌前,端起酒杯,向着在场的不到二十人,大声的向着他们说道,脸上挂着的全是兴奋。 “九首道长客气了。” “小道长客气了。” “九首师弟客气了。” “……” 众人早就迫不急待了,眼前桌上的菜肴,早就让他人眼谗的不行了。 而那程处默的心中,却一直在高呼:小道长,别说了行吗?能让我开吃吗?我实在忍不住这香味了。 “那请诸位开始吧,招待不周,见谅。” 最后,钟文行礼,这才算是结束了。 而此时,众人放下酒杯,拿起筷子,开始大吃了起来。 第二百四十三章 我是你的叔祖,要不你去问你爹 “好吃,好吃,如此美味,人间难得一见啊。” “真是美味啊,我活了大半辈子了,还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菜肴。” “哎,以后我该何咽得下家中吃食啊。” 众人夹着菜肴进到嘴中之后,基本就停不下来了,一边吃着,还一边赞叹道。 而金水与徐福二人,因身份问题,自然是不能共桌了,只得在边上侍候着。 可是,他们二人的口水,差点就要滴在地上去了,只能眼瞧着这些客人吃着如此美味,二人只能眼看着,实在痛苦的很。 虽说他们二人身份并没有差到哪里去,但这事吧,只能怪这个时代,可怪不了任何人。 不过,钟文早已在后厨备了一些菜肴,只要这宴席结束之后,他们自然也就可以去吃了。 宴席结束的很快,估计也就两刻钟的时间。 原本钟文还想着,怎么着也要一两个时辰的事情,毕竟,这是宴席,可不是吃个快餐什么的。 可是,这事根本不是钟文所预计的,与着他原本的想法,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之上。 而此时,众人已是吃的撑肠拄腹的,全都瘫坐在椅子上,捂着肚子,还时不时的盯着桌上未吃完所菜肴。 依着钟文做菜的量,那必然是足足的。 其实,这些菜肴,对于钟文来说,味道只能说是一般。 自己就那水平,还真做不出美味的菜肴出来,要啥没啥的,能做出什么好吃的来呢? 可在这个时代,基本都是煮菜,炒菜想都不要去想。 钟文为了这一次的宴席,可是准备了三天的。 虽说,没有找到酱油,但这酱还是有的,而且,钟文还找到了一些外域而来的香料,虽然种类稀少,但这些香料也是钟文希望的。 虽没有味精,但只要能找到紫菜,海带这一类的东西,哪里还怕没有味精啊,只不过,钟文做法粗劣罢了。 海带紫菜类的,他在西市虽少见,但也还是有一些的。 钟文采买回来之后,直接烘干磨成了粉末,当成味精来使用,虽说肯定不如味精,但至少是能提味的。 况且,真要是没有了味精一类的东西,只要有鸡蛋小海虾什么的,一样可以给菜肴提味的。 “九首道长,你这手艺不开个酒楼,真是浪费了啊。” 一位医馆的医师,吃完之后,向着钟文赞叹道。 “对啊,小道长,你这手艺,我实在没话再说了,你叫我以后如何办啊?不行,以后我就来你这里用饭食了。” 程处默也附合道。 “各位抬举了,实属一些家常之菜,上不得台面,见谅见谅。” 钟文赶紧回应道。 其实,钟文为了这场宴席,可谓是花了不少的精力了,而且,这钱财至少都花去了好几十贯了。 喜事嘛,自然就无关钱财了。 所以,钟文也没在意花多少钱去,自家添了一丁,花多少钱,都得摆上这场喜宴来。 不过,先不论这场宴席花了多少的钱财,而这些礼收的,估计都够钟文挣上一笔了,毕竟,这个时代,礼是一切的源头,无礼不进门的。 众人坐在大堂之中,坐着歇息着,喝着茶水。 时不时与钟文闲聊着,而金水徐福二人,早就收拾完,在后厨大块朵颐呢,此时他们二人,就跟那小狗抢食一般,差点在后厨给打起来了。 “金水,这是我的红烧肉,你不准抢,要不然,我揍你。” “徐扣门,你揍我一个看看,信不信我喊我营所的人过来,把你这皮都给剥了去了。” “你,哼。” 二人这哪里是吃菜啊,这明显是抢菜吃。 半个时辰后,众人开始一一告辞离去。 “九首师弟,多谢,如我有闲暇之时,定当前来打扰。” 正风正向着钟文行礼告辞。 “正风师兄,要是有空,就多过来,你我师兄弟二人,也该多交流一番才是,只是可惜你公务繁忙。” 说来,正风与着钟文,可以说是关系亲近来说,那应该算是最好的了。 钟文本该留着正风,多说一会话什么的,可是人家正风是金吾卫的校尉,有公务的,钟文也只能作罢。 随后,众人基本都已是告辞离去,仅留下程处默以及一位小年轻人在这大堂之中。 “小道长,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位贵人,刚才一直没机会给你介绍,眼下其他人都已离去,正好。” 程处默见着众人散了场,赶紧引着钟文来到那年轻人的跟前说道。 “小道长好,你可不要听程处默所说,我哪是什么贵人啊,小道长可以称呼我为高明即可。” 那小年轻人赶紧拦住程处默继续说下去,直接向着钟文说道。 “高明?李高明?你是当今圣上的儿子?” 钟文听到这个名字之时,第一反应就是太子。 其实,钟文原本是不知道个名字的,这些时间,跟着金水在一块,长安什么样的人物,基本都介绍了一遍。 而这眼前的这位,他自然也是知道的,当今天下之主李世民的儿子李承乾嘛,字高明,也可以称呼为李高明。 “小道长认识我?” 李高明心有不解,这可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位小道长的,自然也就不熟了。 “当然知道的,当今太子殿下,我哪有不知道,如果论辈份的吧,你得喊我一声叔祖。” 钟文瞧着这眼前的当今太子,心中没有所谓的恭敬,到是带着一丝可惜。 说来,钟文他在李世民那儿,也没有多少的恭敬,随意的很。而这可惜,只能说是这位太子未能撑到李世民离世,就开始想要夺权了。 虽然最终没有被杀,只是被贬为庶人,可这人生啊,可谓是经历了起起落落了。 “叔祖?小道长你说笑了吧,他可是当今太子殿下,你也非皇家亲族,怎么可能是太子殿下的叔祖,小道长,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小心一些才好。” 边上的程处默听完后,一脸傻子状的看了看钟文,呆了好半天,这才出声提醒一声钟文。 “对啊,小道长非我李家亲族,怎么可能是高明的叔祖呢,虽说你做的菜肴确实美味,但也不要因为这么点小小的成就,就沾沾自喜,不识自己身份,要不然,这宗人府要是知晓了的话,非得告你个大不敬,直接把你下了大理寺的监牢里去了。” 李高明听完钟文的话后,心中甚是不喜。 对于这个小道长,他本来还是挺有好感的,菜肴做得如此的美味,本还想着,可以请这位小道长做几道美味可口的菜肴,好带回宫去,给自己的父亲母亲尝一尝。 可是,当他听闻这小道长所言之后,就感觉这小道长有可能是脑袋里缺根筋,或者本就是个傻货了。 “如刚才我所说的,我就是你李高明的叔祖,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你爹去。” 钟文听着这李高明的话中之意了,这是瞧不起自己,连带着一丝的警告与恫吓了。 钟文也是因为心中不喜,这才反讥了一声。 本来嘛,这就是事实,你一个小屁孩在我面前如此的装大尾巴狼,左一句小道长,右一句小道长,难道没见到我这么一个大活人,比你高,比你年岁大吗? 程处默喊我一声小道长,那是因为他年岁长一些,但真要是你也喊我小道长,那我可就得依着长辈的资格,来说教说教了。 你也不看看,你才多大?十四岁不到,你喊一个十七岁的道人小道长,难道是因为自觉身份高贵,就可以无视别人吗? 好吧,我钟文在你老爹面前找不到长辈的资格来,难道在你一个小屁孩面前,还找不到这长辈的资格吗? 其实说来,钟文的这种心思,线粹就是有些小孩心性。 当然,也带着前世的某种观念在,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 “这……” 站在一边的程处默,这了好半天,也没想清楚这里面的道道。不过,他到是聪明,反正这事与他无关,也就不再多言了。 但他心中思虑了好半天,也觉得有这么一种可能,毕竟,那天钟文把他尉迟伯父伤了之后的事,还浮现在他的眼前呢。 真要是没有什么背景,李世民会传来此事作罢之言吗?应该不可能吧? 这是个大事件,天大的事情。 程处默心中想着,这事回去之后,一定要向他老爹说一说,或者问一问,这小道长到底是何身份。 “你,哼,程处默,我们走。” 李高明受不住钟文的眼神,但对于这事,他心里还真不好界定。 毕竟,宗正寺李仲所派来的管家,他是认识的。明里是李仲的管家,但背后却是幕僚,他李高明清清楚楚。 李仲是何人,他更是心知肚明,能派个管家来参加眼前这位小道长的宴席,想来,这事还真有五分真。 至于那五分假,那就真如钟文所言,要去向他老爹请教了。 二人不言告辞离去,带着满脑门的问号离去。 钟文也不理,走了就走了吧,反正又没啥交集,至于那程处默,从此以后,也就没啥可说的了,毕竟算是还了那通融他,登上长安城城墙之上的情份了。 真要是往后有所遇见,最多也就是点头之交了。 勋贵嘛,自然有着勋贵的圈子,自己是何人,钟文自己心里清楚。 道人就该是道人的圈子,总是与着这些勋贵参杂在一块,这哪还是个道人,这是勋贵道人吗? 当二人离开长寿坊后,就分道扬镖了。 一个回程府,一个回宫城。 “父亲,刚才我听到一个天大的消息。” 一回到程府的程处默,就开始向他老爹禀告,当然,也是求证。 “什么消息?” 程咬金看着自己这个不长进的儿子,真想一巴掌呼过去,这一回来就咋咋呼呼的。 “我今日不是去那长寿坊惠来客舍,赴那小道长的宴了嘛,我听那小道长说,他是李高明的叔祖,当时差点还以为会发生什么,好在我劝阻及时,要不然,那小道长可就要倒了霉了。” 程处默站着离他老爹远远的,就怕自己老子要揍他,毕竟,此时他老爹瞪着那双眼,就如平常要揍的表情一模一样。 “那小道士本就是那李高明的叔祖,有啥可说的,还有,此事不可再传。” 程咬金听了这事之后,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叮嘱自己儿子,不可再外传罢了。 可这话程处默听了之后,直接愣在了当场,傻傻样子,使得程咬金站了起来,直接一巴掌呼了过去。 “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 被呼了一巴掌的程处默,赶紧离开他老爹所在的屋子,心中却是惊惧的很,原来的那小道长所言是真的,真是李高明的叔祖啊。心中却在感叹:这辈份怎么如此之高啊,我也要做叔祖啊! 至于他老爹是如何知道的,那定然是从李世民那儿打问过的,要不然,尉迟恭之事,他程咬金虽说不好帮忙,但如果没有李世民所传之话,那肯定会通过某些手段,去向钟文施些压的。 而如今,他程咬金知晓了其中的道道,自然而然的,也就不再去想这些事了,哪怕尉迟恭都不可能去报复什么的,更何况他呢。 而此时的李高明,打回到宫城后,就钻进了他的东宫,而并没有去向他的老爹李世民请教。 东宫本就是属于他的宫殿,而且大殿还不少,毕竟,身为太子,身份之高,可不是一些皇子所能比的。 当然,这并不代表着,他就可以为所俗为,毕竟,他还只是个太子,可不是当今的圣上。 第二百四十四章 约斗 时过两日,钟文没等到李高明的打击,到是等来他兄弟李泰李青雀的身影。 钟文不明所以,对于这么一位皇子的到来,真的有些摸不通门道。 “听说道长烹制的菜肴特别的好吃,所以我就来了,想请道长你给做上几道好菜,我想敬上给我母亲尝一尝。” 李青雀与着钟文相聊了好半天,李青雀这才向着钟文道明来意。 “越王殿下抬举了,我虽会烹制几道菜肴,但也没好到让越王殿下前来求菜的道理吧?” 说实话,钟文还真有些不信李青雀会上门来,求着自己做几道菜给他母亲尝一尝,这其中肯定是有原由的,要不然,这越王李青雀也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存在的啊。 “道长真会说笑,我也是听闻我大哥所言,这才过来相求的,还请道长首肯。” 李青雀到也直接,点明着是他兄长李高明告诉他的。 而这其中,李高明有说多少自己的坏话,钟文一概不知,但想来,这里头必然有些不好的话吧。 “越王殿下可知?论辈份来说,我是你叔祖,你觉得你向一个长辈求菜,合适吗?” 钟文虽不知这李高明是否有向李世民打探,但自己心里还是有些不得劲,直接把这事给道了出来。 “道长所言甚是,论辈份来讲,我确实应该称你一声叔祖,其实我来向道长求菜是有原因的。最近我母亲身子有恙,总是没有食欲,哪怕喝上些稀粥,都难受得紧,我昨日听我大哥所言,道长菜肴做得极为好吃,这才过来请求的。至于这辈份之事,也是我去向父亲询问后,才知晓的,况且,你都是我叔祖了,难道不该应承我这晚辈的请求吗?” 李青雀这是进退有序,根本不容钟文反击啊。 当然,钟文真要是不愿意做,谁也免强不了他,只不过,这李青雀都说到这份上了,再要是不做,就显得自己小气的很了。 “原来如此,那我这叔祖,还真得满足你的愿望才行。那这食材,你得自行准备。” 钟文不是小气,真不是他小气,因为,就在李青雀在与他说话之际,不远处的金水和徐福二人,使命的向他使眼色。 虽然,钟文刚开始还以为二人说不要应承这事,到最后,他才明白,这二货是要他让李青雀出钱。 话说这钱不钱,到还真没所谓,只不过,这两二货都如此的向他使眼色了,那就让李青雀出钱得了呗,估计金水他们想吃一次白食吧。 “道长那是答应了,哈哈,我就知道,你肯定会答应的。” 李青雀听着钟文应承了下来,随既哈哈大笑道。 随后,钟文拿着一张写好的清单,交由李青雀去准备了。 不过一个时辰,东西就送了过来,而且还是两马车的的食材,使得钟文以为李青雀这是准备开饭馆了似的。 而金水与徐福二人,打见到这两马车的食材后,那是兴奋的不行啊,直接跳上马车,就开始搬东西。 钟文看到这状态,到嘴边的话,也是咽了回去。 算了算了,做吧,大不了多做几道菜吧,反正食材多,晚饭正好也有着落了。 “道长,这些食材不知道够不够,要是不够,我再让他们回去弄。” 李青雀走近钟文,一脸的笑意。 虽说一个小破孩,说起话来有条有理的,而且稳重的很。 可钟文怎么看,怎么觉的这小破孩这是存心过来找事呢。 “够了,该有的都有了,我先去处理食材去,一会晚饭你就留在这里先吃吧。” 钟文点了点头,随既,往着后厨而去。 反观李青雀,此时那小脸之上,挂着笑意,感觉像是打胜了一场战役一般。 食材处理,其实有着那两二货,基本也没钟文啥事。 可是,这此食材之中,可是有着他急需要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基本是他需要用来做调味料的食材。 比如那虾米,当然了,肯定是海虾虾米了。 这可是提味的最好食材了,就目前来说。 调色的材料,基本还是以中草药来调色,比如那桅子。 在这个时代,没有老抽上色,那就用最原始的材料来上色,当然,有糖的话,也是可以的。 只是可惜了,钟文没有时间提前去酿造什么酱油,只得用这桅子来上色了,用点豆酱来提味,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后厨忙得像跑火车一般,哐当哐当的作响。 而大堂中,李青雀,带着他的那些护卫们,无事清闲般的坐在那儿喝着茶水,活像是个地主老财一样。 毕竟,人家是皇子,又不是什么能做活计的普通人物。 不过,李青雀原本也想派他的那些下人来帮什么忙,钟文到是没啥意见,可是,被那两二货给轰出来了,美其名曰说是怕厨艺外泄。 从上午,一直到下午,钟文这个大厨,就没停过,哪怕喝口茶水的机会,都少之又少。 好在有那两二货帮忙,要不然啊,这后厨的事,钟文估计是不想操持了。 此次,李青雀虽然弄来不少的食材,而钟文所烹制的菜肴,反而不多。 一大锅红烧肉,那肯定是少不了的。 基本与那天摆喜宴的菜色相差无几,除了那三杯鸡没有之外,其他的菜式,一个不少。 不过,因为李青雀所说,他的母亲身子有恙,所以,清淡的会相对多一些。 为此,钟文还特意多做了两道清淡一点的菜式。 比如那蒸鸡蛋羹,还有一道春笋片汤,至于那蛋花青菜蘑菇汤却是换掉了。 而这晚饭,李青雀吃都没有吃,直接拎着三个大食盒,就坐上马车离开去了,说是要趁热给他母亲送去。 钟文反正也不在意,人家本就是过来给他母亲求菜的,难道还不能赶紧送菜过去吗? 至于这些菜到了宫中之后,是凉了还是热的,这可就不是钟文所知晓的了,更何况,这些菜还是给皇帝和皇后吃的,那必然有着不少的试菜员吧,要不然,这真要是被谁下了毒,那还了得。 钟文站在客舍大门前,目送着李青雀他们的马车离去,心中感慨着。 “这李青雀还真是有孝心啊,也不知道这份心,能持续多久。” “道长,赶紧过来吃饭啊,再不来,这菜可就要凉了,菜一凉,那味道可就差了许多了。” 此时,当钟文正在感慨之时,金水那吃货,大声的向着钟文喊了一声,使得正在感慨的钟文,心中甚是无奈。 自己遇上这两二货,实在是,唉,怎么说吧,就是连自己都开始变得二了起来了。 第二日,钟文依然待在客舍,温习着他所学的医术来。 第三日,依然。 第四日,继续。 第五日,午时,李山突然闯了进来。 “小道长,今日是否有空,上次你答应我的事,此时我正好有些空闲,要不,我们去城外试试手如何。” 李山进到客舍来之后,直言上次钟文答应他的比试之事。 “李统领,我正在温习医术,要是急的话,那现在就走吧。” 钟文也不拖沓,见到来人是李山,而李山所言之事,本就是他所答应之事,反正自己也想确认一下自己放开手脚来后的武艺,到底是个什么程度,随之点头应道。 “那走吧,我带了马来了。”李山回应道。 随后,钟文回到房间里,拿着自己的那把陨铁宝剑,与着李山上马而去,往着长安城的南门而去。 一个时辰后,二人来到终南山外围山林之中,寻了一个无人且稍微空旷之地。 “小道长,请出招吧。” 李山早就等不及了,一到地方,就开始拿着自己的马槊,摆着一个迎战的姿态来。 “那请李统领小心了,此次,我会全力。” 钟文没想到李山如此的急切,直接把剑拔了出来,剑鞘扔一边去了,小声的说道。 “来吧。” 李山话一说完,就手提马槊,冲向钟文。 “呛呛呛。” 二人比斗,也许只有二人知晓。 又因四下无人,二人基本都是全力拼斗,不留退路。 李山一心想试出钟文的最终身手,而钟文除了想知道自己的武艺到底如何,同样,也想知道,这位天下防御最为严密的宫城守将,又到底是何身手。 上次的打斗,也只是拼了几招罢了,而如今,不全力,可就有些对不住自己,也对不住对方了。 “呛呛呛” 拼斗继续着,打二人拼斗开始,从马槊与剑交替的那一刻起,这山林之间,就响彻着武器的碰撞之声。 十招,二人旗鼓相当。 二十招,李山败相已漏。 二十五招,李山疲于应付,连连后退。 二十七招,李山心中已是知晓,自己,撑不过三十招。 第二十九招,李山的手臂之上,被钟文划了一剑,胸口被划了三剑,后背被划了两剑。 钟文停下手中之剑,站于一边,望着李山。 “呼……呼……呼……” 停下拼斗的李山,躬着身体,弯着腰,在那儿喘着粗气。 “小道长,我从未想过,原来,你已是先天高手,世上有你这么一个年轻的先天高手,不知道是道门之幸,还是道门的不幸。” 李山休息过后,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所有的衣服,被钟文的宝剑划了七道口子,心中赞叹。 原本他以为,他在钟文的手上,怎么的也能撑过百招之数,可这一拼斗,连三十招都过不了,心中除了暗自赞叹之外,余下的只能是自叹了。 “李统领你抬举了,我这也是全力施为了,一点后手都未留。” 钟文原本也没想过,自己三十招,就可把李山败于自己剑下。 本来,依着他自己的估算,想要击败李山,少说也得五六十招去了,可最终,他没想到,三十招之内,就可败李山。 当然,这也只能说是他的好运气。 要不是在一阳观的那一次的顿悟,有了这寒冰剑法,一切都是个未知数,毕竟,太极剑法,钟文自觉不如这寒冰剑法。 而此时,钟文心中也在怀疑,自己的太极剑法,是不是方向有误了。 “小道长,刚才,与你拼斗之时,你的剑法之中,为何带有一股冰寒,每一剑招之后,都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而且,总觉得我的内气,都像是被压制了一般,无法顺畅运转,小道长,你这剑法,到底是何剑法。” 李山走近钟文,看了看钟文手中的灰暗色宝剑,随之,又盯着钟文的眼睛,打问了起来。 对于刚才的拼斗,李山感受面对这样的剑法,异常的难受,就像是身在冰寒之中一般。 “我这是寒冰剑法,具体如何,我也无法说清楚。” 钟文哪里说得清楚这寒冰剑法的状态,至少,目前他是无法说得清楚的,或许,以后有机会吧。 况且,这寒冰剑法,本就是新悟出来的,而且,还有待完善,只不过这前期是带着寒冰属性一般的样子,或许,到了完善后,又变成变另外的模样呢? “寒冰剑法,好名字!” 李山听完后,觉得钟文有可能不愿说这寒冰剑法如何如何,但也是夸赞了一下这剑法的名称。虽说前段时间二人相聊之时,他已经知道钟文所使用的剑法了,但此时更是能理解这寒冰剑法为何意了。 而且,就在刚才,他李山与着钟文所拼斗的这二十几招之内,已是感受到了那股冰寒之感了。 当然,此时的他,已是对钟文有了一定的认识了,以后,他该如何做,心里也已经有了一定的数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 牛肉 二人就在这山林之中闲聊了没一会儿之后,就出来了。 随之,快马返回长安城。 毕竟,李山只是过来找钟文试一试手的,他得到了他想知道的,也是该回去当值了。 当钟文回到客舍之后,那两二货却是不见人影,冒似不知道去了哪里。 钟文在这客舍之中,寻了好半天,也没有寻到他们这两个二货。 不在就不在吧,反正在与不在也无关紧要。 随后,钟文拿出一些医书来,继续开始看起了医书。 半个时辰后,钟文放下手中的医书,走出客舍大门,往着里坊的两头望去。 虽说已是下午了,钟文望了半天,还是不见那两二货的身影,这马上都要做晚饭了,再不回来,这晚饭可就担误了。 “这两二货干嘛去了?我这都回来半个来时辰了,也不见这两人的身影,不会是去青楼了吧?” 钟文心中有些疑惑。 平时这个点,这两人肯定会在忙着弄晚饭的,而今天,怎么感觉与平时有些奇怪呢? 正当钟文转身返回客舍之时,却是发现,里坊大门处,一架驴车驶来,而金水与徐福二人正跟着那架驴车,往着客舍这边而来。 “我说你们这是……” 当钟文瞧见那驴车上拖着一头早已死去的牛,心中有些不解。 虽说这牛在这长安城也是常见之物,毕竟,这个时代,不是马车,就是驴车,当然,也有着不少的牛车。 可是,这牛肉,却是难得一见,而且,这驴车上,还放着一头已死去的牛,虽说不大,但也不小,至少,也有个五六百斤吧。 “哈哈,道长,我们在西市那儿见到这头死去的牛,所以就买了过来,放心,有登记过的,没人会查的。” 金水到是知晓这门道,赶紧向着钟文解释了一通。 “道长,这牛钱,你看,是不是你给结一下啊?” 此时的徐福,再一次的表现出了他那扣门的性子出来了。 话说这牛又不是我钟文买的,凭什么要我钟文付钱啊,再说了,这牛死了多久谁知道啊,虽然自己也很想吃牛肉,可你徐福一见我钟文,就想要钱,门都没有。 “我没钱,你们自己买的牛,跟我有什么关系,要吃,自己弄,我才不管呢。” 钟文感觉自己像个冤大头一样,这徐福和金水二人,每一次去西市买食材,得都从他这里弄走一些钱财。 这要是钟文在这客舍住上个一年半载的,估计得把底裤都得卖了不可。 “道长,你不是说你没吃过牛肉嘛,我们可是替你买的,要不然,我们可不会去西市买这头死去的耕牛的。” 金水站在一边,看着钟文此刻像只铁公鸡一般,赶紧奉承道。 “你骗鬼呢,我是想吃牛肉,可也没让你们把一整头牛给弄过来吧,你们爱付不付,反正我没钱。” 钟文说完后,直接进到客舍里面去了。 付钱,门都没有,真当我钟文是冤大头不成吗? “金水,你看,道长不愿付钱,要不,你出吧,反正也没有多少钱。” 徐福看着钟文进到客舍里面去了,看样子是真的不愿付钱了,赶紧又是转向金水了。 “唉,你,你们,好,我付,我付。” 金水没想到,自己想贪点小便宜,却成了如今的冤大头。 原本,他想着钟文怎么的也会同意的,而如今,可谓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活着的耕牛需要几十贯钱,但这死了的耕牛嘛,却是不值钱了,最多也就几贯钱的事。 好在金水还有一些存钱,要不然,这乌龙可就有得让他们玩了。 付了钱的金水,如那被斗败的公鸡一般,闷着头,与着徐福,以及那车夫三人合力,卖力的把那头牛给抬进到客舍的后院。 而钟文,却是看热闹般的,一手拿着医书,站在大堂中间。 其实,对于牛肉这事吧,钟文其实也是挺想吃的。 毕竟,打他来到这唐朝之时,这牛肉就不曾尝过一次,哪怕味都没有闻到过。 毕竟,在这个时代,这耕牛可谓是贵重的很,可不是你想杀就能杀的。 这要不是老死,或者病残的耕牛,你就别想吃到什么牛肉,而且,死了的耕牛,你还得到官府备案,要不然,私自杀牛,那得坐监的。 不过,依着钟文的估计,那些勋贵什么的,肯定会在私下杀牛,毕竟,人家那身份地位摆在那儿,吃个牛肉,难道李世民还能把他真的下监不成吗? “我说,你们会不会做牛肉啊,要是不会做,可以请我啊,你们这样直接放水里煮,能好吃到哪里去,真是浪费。” 时隔半个时辰后,金水与徐福二人,把这牛解了之后,直接把牛肉扔进锅中开始加盐加东西开始煮了起来。 看得钟文站在那儿实在不忍,赶紧出声提醒道,省得浪费了这些牛肉。 “道长,要不,你来帮我们做,我们给你吃上一些如何?” 金水这二货,此时到是显得大方了起来,根本不像以往那小气的模样。 “要是不要钱的话,我到是可以帮你们做,我怕我吃了之后,你要收我的钱。” 钟文虽说也很想吃牛肉,但还是提醒了一句。 花钱,还要自己帮着做,那是不可能的。 又费力还不讨好,钟文才不想做这亏本的买卖。 “不收钱,不收钱,道长,你来做吧。” 金水虽说没有徐福那么扣门小气,但他也知道,近几个月,他可是吃了不少钟文所烹制的好东西,更甚至,从钟文这里捞了不少的钱财去。 大方一把,到也无关紧要,毕竟,那牛可是有好几百斤重呢,真要吃,可得吃上十好几天的。 钟文得到回应之后,走进后厨。 “徐福,我前几天弄好的豆酱呢?你不会偷吃了吧?” 钟文看着这锅中的牛肉煮得差不多了,感觉这焯水到是基本没问题了,随既捞了出来之后,再一次的往着锅里一放,正准备找上次自己制作好的豆酱,却是发现没有了。 “道长,你怎么这么说我,我怎么可能会偷吃豆酱,肯定不是我吃的。” 徐福一边烧着火,两只眼睛贼溜溜的乱转,一看就知道,那豆酱肯定是被他给偷吃完了。 “你就是一个二货,那豆酱这么咸,也不齁死你。” 钟文瞧着徐福的那小心的样子,实在有些无语了。 话说这豆酱,本是钟文以前空闲时做的,本来也就没做多少,只是为了炒菜时放上一些,好添点味道而已。 而如今,好了,这豆酱算是没有了,只能用买的豆酱了。 虽说这买的豆酱也是能用,可这味道就差太远了,根本就不是钟文所喜欢的那种。 卤牛肉,需要的是材料,而不是时间。 而且,这些材料,并不是这个时代所有的,比如那酱油就没有。 但眼下只能使用豆酱来代替了,至少,目前能使用的只有这些,到也不至于无法卤牛肉。 而其他的香料什么的,到是不缺,就算是没有,也是可以用其他的中草药替代的。 对于吃,钟文敢说是这天下第二,就无人敢说他是第一。 虽说自己不是厨子,但好歹从千年之后来的,什么吃的没有见过啊?至于做嘛,虽没有做过,但总是见识过人家做过的嘛,实在不行,多实验几回,也是能把那味道弄出来一些的。 一个时辰后,锅中的卤牛肉,基本也好的差不多了。 “停火,赶紧拿盆过来装。” 钟文向着金水大喊了一声。 “道长,还是你做的这牛肉好吃,这味道,实在是绝了。” 三人,此时正点着油灯,坐在客舍的大堂里,正大块朵颐的吃着卤牛肉,而金水更是捧着一大块的卤牛肉撕咬着,嘴里还不忘夸赞一声钟文。 “是啊,道长,你做的牛肉,那真是天下第一啊。” 徐福这货,此时已是没了那吃像了,满脸都被糊的看不清是个人还是只猴了。 牛肉虽好吃,但不要太贪吃了哦。 吃多了,也是会难受的。 而这两二货,在晚饭结束后,就吃的撑着了,挺着个大肚子,正在那儿大呼着呢。 反观钟文,他肚子的量,可就没有那么好评说了。 第二日,三人继续着。 不过,这一日,三人到是换了个吃法。 那就是吃火锅了。 虽说,在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火锅不火锅的,能有吃的就已经不错了,更何况,还有着牛肉。 不过,这一天,到不是只有钟文他们三人,而是多了一人。 而这一人,就是李山了。 “小道长,你这厨艺,要是开一家酒楼,肯定挣钱。” 李山一边吃着牛肉,一边向着钟文说道。 “李统领,你在开玩笑吗?我一个道人去开酒楼,这要是被道门的人知晓了,还不知道怎么说我呢。” 钟文虽说对开酒楼一事不怎么感冒,可真要是到了要养家的时候,那说不定还真有可能。 “哈哈,小道长,莫要介意,开个玩笑罢了。” 李山也只是随口说说罢了,他还真没这个想法。 话说此时的李泰李青雀,打上次从钟文这里弄了一些菜肴送给他的父母吃过之后,被李世民夸赞了好一顿。 而此时的他,正带着几个随从,往着长寿坊而来。 此刻的他,正想着,再一次的去惠来客舍,请钟文帮着他做一顿菜肴,给他的父母吃一吃。 虽说,他前几天弄进去宫城中的菜肴,经过了好一些的盘查检验,最终才送到自己父母面前。 可李青雀也知道,这有些菜肴,最好是现炒才好吃,比如那素炒莲藕。 但是,在这宫城之中,想请钟文去帮着他炒上一些菜肴,那可谓是很难的,除非,是他父亲点了头才行。 小半个时辰后,李青雀他们来到惠来客舍,正好瞧见钟文他们围坐在大堂中,好像在吃着什么好吃的。 “道长,我又来打扰你了,哈哈,我这可是来得很是巧啊,道长,你们这吃的是什么?嗯?牛肉,好东西啊。” 李青雀刚一进客舍,就看着这桌子上摆着的食材,又是见着四人围着的一个什么锅一样的东西,大叹自己来的好巧一般。 “原来是皇子殿下啊,来,要是你没吃,那就一起上桌吧。” 钟文到是没啥意见,见到这么一个小屁孩过来,直接招呼了起来。 况且,这小屁孩,还是自己的一个晚辈呢,总不能轰人家离开吧,再者,钟文觉得这小屁孩冒似早熟的很,说起话来,也是一套又一套的,反而觉得有些意思。 当然,钟文觉着吧,跟这位李世民的儿子拉近一些关系,总比别人来得好一些,说不定,还能知道点皇家的事情呢。 “哈哈,谢谢道长。” 李青雀一点也不见外,直接坐了过去。 而金水却是起了身,去往后厨拿了一副碗筷过来,递给李青雀。 “殿下不可。” 而此时,李青雀他的那些随从,却是出声阻止道,就怕这些碗筷有毒似的。 “你们退下,放心吧,道长可不会毒害于我的。” 李青雀挥了挥手,阻止着他的那些随从继续说话劝阻他。 第二百四十六章 再见刺客 李青雀的到来,到是让别人有些尴尬了,至于钟文嘛,基本没所谓了。 金水徐福二人就开始有些不自然了,当然,李山也是如此。 与着一位皇子殿下同桌共食,这本就是少之又少,更何况,这个时代,还多见于分餐制。 当然,这个分餐制也只限于一些官宦,皇家当然也是这其中之一。 普通的百姓家,是不可能分餐的,这普通的百姓人家要是分餐,那只能说明,这百姓的生活富足了。 “道长,这种吃法怎么个说法啊?” 李青雀对于围坐在一块共食,而且,还围着的是一个锅状的东西,感觉特别的新奇。 “殿下,这叫火锅,大家一起围坐在一起吃,显得热闹。” 钟文一边吃着,一边解释道。 “火锅,好,原来是如此说法,热闹好啊。” 李青雀年纪虽小,但这成稳的状态,还真不是装出来的。 或许,长年在这宫中生活,什么样的人都见识了一遍,再加上每日里的读书写字,所以才养成了这副模样。 其实说来,钟文觉得什么样的年纪,干什么样的事情,这才合乎自然。 火锅,从中午,一直吃到下午这才结束。 就连李青雀过来请钟文帮他炒几个菜肴都给忘了,不过,到是尝到了这火锅的味道,使得他大赞连连。 “道长,这皇子殿下今天难道就是过来蹭饭吃的?” 金水看着离去的李山与李青雀他们,心中有些不明所以。 一个皇子殿下跑到惠来客舍,就为了吃顿火锅,感觉不太像李青雀的作风。毕竟,李青雀的才气,在这长安城,可是负有盛名的。 再者,李青雀这个皇子,除了有这才气之名外,更是从不做无用之事。 就比如今日,使得金水认为这李青雀好像就是过来蹭一顿火锅吃一样。 “谁知道呢,或许,只是路过也不一定。” 钟文没那个心思去猜谁的想法,也没那心情去猜。 自己只是一个道人,虽与着这皇家有些关系,但也仅限于自己师傅还在世,直要是自己师傅仙逝了之后,估计也就没啥关系了。 这火锅,打中午吃到下午,这晚饭基本也就不再做了。 是夜,华灯初上。 钟文他们三人坐在这客舍的大堂里,闲聊着一些话。 直到夜深后,这才散去,各回各屋。 可就在此时,一夜行客,突然闯入至惠来客舍后院。 当那夜行客纵跃至客舍的后院之时,钟文的耳朵里就已是听到了声响了,随既,拿着宝剑,从他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夜深之时,不知是哪位贵客来临?” 钟文看着那夜行客,一身的紧身黑衣,头带蒙面之罩,心中有些不解。 这大半夜的不睡觉,穿上这一身黑衣面巾的,难道是刺客? 自己在这长安城,并未得罪于谁,总不至于是来杀自己的吧?钟文心中虽不解,但还是出声向那夜行客轻声问道。 “小道长好耳力。” 当那夜行客一出声,钟文就已是听出,那是一女子的声音,冒似,好像在哪听过。 对了,是上次自己所救的那个女刺客的声音。 “阁下半夜来我这儿,可有要事?如无事,还请离去吧。” 钟文已是知晓,来人是那叫青青的女刺客后,赶紧出声劝其离开,反正自己是不太想与这女刺客有什么交集。 说来,钟文虽对这女刺客的美貌眼谗,但也知道,这种女子,还是不要有什么交集的好。 谁知道,这种人会不会把自己给拖入其中,真要是出现了什么事的话,自己可就要玩完了。 “小道长为何要赶我离开呢?我这才刚见到小道长,难道不请我喝上一碗水吗?” 那女刺客冒似好像抓到了钟文弱点一般,缓步走近钟文。 “你要来,白天来即可,为何要在这半夜来呢?男女授受不亲,这一点,你应该是知晓的吧。” 当那女刺客临近钟文之时,女子身上所带的一股淡雅的清香,直冲钟文脑门。 钟文有些抗不住了,总觉得,这女刺客,就是自己的痛点一般。 想拒绝,却总感觉好像自己的思绪不受控制一般。 男人嘛,有时候是下半身的动物,这话用在钟文身上,估计也是适用的,而且,基本绝大部分的男人都适用于这句话的。 “小道长在害怕什么吗?我这么一个小娘子就站在小道长的跟前了,难道小道长不把握吗?” 那女刺客再一次的往着钟文身边靠近,都差点要贴到鼻子了,吓得钟文赶紧退后了两步。 “小娘子,还请自重。” “哈哈,小道长,难道你不想女人吗?还是你想学那些秃驴?” “请你离开吧。” “我要是不离开呢?难道小道长要杀了我不成吗?” “唉。” 钟文实在有些无奈,杀吗?自己还真下不了手,更是不希望,如此的美娇娘消逝在自己手上。 “小道长,我这次过来,可是想请你跟我去一个地方,而且,那里绝对有你感兴趣的东西。” 那女刺客话锋一转,没再挑逗钟文了。 “哦?是何地方?有什么东西能让我感兴趣?” 钟文听着有些奇怪,能让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这世上好像没有吧?就算有,估计也少之又少。 “听闻小道长最近都在学医,不知道小道长有没有听过蓝本经?” 女刺客直言道。 “你们调查我?你们是何人?” 此时的钟文,顿时像是炸了毛似的,紧盯那女刺客。 自己学医这事,虽说不少人知道,但这事被这些人所知晓了,就觉得有些蹊跷了。 毕竟,自己不是什么大人物,肯定不受别人的监控的,而今,这女刺客所言,明摆着是调查过自己的。 “小道长无须紧张,你学医之事,这长安城至少有一半人知晓吧?小道长的名医之名,可响亮的很呐。” 女刺客赶忙解释道。 钟文听闻后,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如此。 话说自己在这长安城学医,打开始之时,确实少有人知晓,但这后期嘛,自己帮着诊病所传出去的名声,到确实是有不少人知晓了。 毕竟,自己诊治病人,本就是一些普通的长安百姓,而且收费之低,甚至碰见付不起汤药费的人之时,还会免去其汤药费,自然而然的,这名声也就传出去了。 “什么是蓝本经?” 钟文没再纠结这事,到是听到这蓝本经觉得有些奇怪。 你要说是黄帝内经,或者神农本草经什么的,钟文到是知晓,而且,自己也熟背过,虽然不一定是完整的,但至少自己熟背过。 可这蓝本经,自己却是头一次听闻,听着好像是一部经书,但从那女刺客嘴中能说出来的,那必然是一本医书了。 至于到底是何物,钟文真心不知,但他那好奇之心,却是被打了开来。 “小道长,要不,你随我去一趟,到时,自然也就知道这蓝本经是为何物了,我可解释不清楚。” 那女刺客继续引诱着钟文。 而此时的钟文,虽说不知道那蓝本经是为何物,但只要他的好奇之心被打了开来,就显得有些被猫挠了一般了。 “小道长,这蓝本经可是一部上古奇书,其中记载着这世间少有的医术,比如那鬼门十三针,还有那针经,想来,小道长应该对针术还未完全掌握吧。” 女刺客看着眼前的钟文,冒似在思索着什么,再一次的抛出一些话来,使得钟文听后,心中更是大动了起来。 鬼门十三针啊,还有那针经啊,这可是针术之宝典啊。 李道陵曾与钟文说过,针术如学到高深之处,世界病患无一不可解。 只不过,这针术虽有传承下来,但缺失众多,比如那针灸甲乙经,就已是遗佚了近三分之一。 而这鬼门十三针,还有那针经,就更别说遗佚了多少了。 毕竟,这些针术,早在战国时期就已是出现了,至现在,已是上千年了,就连那针灸甲乙经离着如今才三四百年,都已是遗佚了三分之一,更何况上千年呢? 战乱毁掉了太多的东西了,这是这个时代的悲哀,同时,也是这个时代的无奈。 “你所说之言可当真?要是这蓝本经中,没有这些,又当如何?” 钟文听着那女刺客所言,心中动容,如此的医术要典,可就真要前去观望一番了。 当然,要是能学到,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哪怕学不到,给自己半刻一刻钟的时间,他也是能背下来的。 到时候,再回来好好回忆一番,再从新默写下来,交给自己的师傅,想来自己的师傅真要见到这针术之书,那肯定会高兴的痛哭的。 “小道长,我能说出来,那必然是真的,难道我还能骗你不成?虽说我不懂医术,但这两种针术,想来小道长肯定是有耳闻过的,骗与不骗,小道长你心中应该知晓的。” 女刺客再一次的出声说道。 钟文听后,心中思索着。 他想着,这女刺客,真要是没有骗自己,那这部所谓的蓝本经,无论如何,都得弄到手。 就算是抢,也要抢到手,他可不希望这些针术失传了,更是不希望,这么伟大的著作,从此消失在这天地之间。 “行,你带路吧,我随你去一趟又如何。” 考虑再三后,钟文下定决心,一定要去见一见那蓝本经。 “小道长无需那么急切,现在可不易出城,明日清晨,你再随我离开如何?” 女刺客听着钟文的回应之后,心中暗喜,只要这眼前的小道士中了自己的引诱,那也就可以安心了。 现在离开,算了吧,她才不会费尽心思,导致现在就带着眼前的小道士去看什么蓝本经,那得一步一步的吊着才好。 “行,那明白我随你一道。” 钟文听后,心中明白,这个时间出城,必然会引动这防守长安城的将士们的,想着明天也是可以的。 “那好,小道长,明日我再来。” 那女刺客目的已达到,随既,纵身离去,留下钟文站在这后院,望着她离去的身影。 “鬼门十三针,针经,好东西,真是好东西,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了。” 站在后院中的钟文,心中思索着这前前后后,二人所说过的话来,感觉没有什么问题。 随既,返回至自己的房间,开始躺下睡去,可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闭上眼睡去。 如此的消息,使得钟文异常的兴奋,一直想着,明日见到那蓝本经之后,不管如何,都必须得到,哪怕背下来都可以。 s:推本书:《召唤大纵横时代》,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穿越客,带着召唤系统在架空时代召唤武将,辅佐君主,成就霸业的故事! 第二百四十七章 蓝本经 第二日清晨,结束了打坐后的钟文,坐在客舍大堂候着。 一夜的兴奋,使得他昨夜都没有完全睡着,一直迷迷糊糊的。 这一大清早起来后的钟文,除了打坐静一静心之外,到现在,已是没有那昨夜的兴奋之感了。 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那女刺客前来。 “看来,是骗我的。” 一直到了太阳高升了,钟文都未等到那女刺客前来,心中无奈。 早已是遗佚的针术典籍,哪有可能再出现,这本就是一个笑话,真要是出现了的话,早就该被人知晓了。 昨夜还如此的兴奋,感像自己像个二傻子似的被骗得团团转。 “道长,你这一大清早的,就坐在这大堂中发呆,是有什么心事吗?” 金水他们二人,从起来之后,就发现了钟文的异常,不过,他们一直也没过来打问。 直到这太阳高升了,金水这才走近钟文问道。 “无事。” 缓过神来的钟文,起了身,拿着宝剑,返回房间放好。 当天,钟文像是忘了昨夜的事情一般,继续着他的医术温习中。 一连三天,那女刺客都未出现,就你好像那日夜晚从未出现过一般。 而在这三天里,钟文基本都不再去想那什么蓝本经,什么针术。 第五日清晨,当金水准备带着钟文,去往万年县一家偏僻的医馆去学医去之时,一位女子却是走进了惠来客舍。 “小道长,实在抱歉,前几日事出有因,无法前来,今日要是小道长无事的话,可以跟我走吧。” 那女子未蒙面,而且,这面容姿色一般,一走近客舍,就向着钟文出声言道。 “你是?” 钟文听这眼前的女子声音,冒似像那女刺客的声音,可这面容却已是不一样了。 心中疑惑,仔细端详着眼前的女子,这才明白,那女子的面容上,好像有些东西覆盖着。 “易容术?这么厉害?” 钟文确信,这女子的面容肯定是用了某些东西涂在脸上,这才盖去了他原本的面目。 “金水,今日我就不去那医馆学医了,我得跟着她去一个地方,你们在这客舍之中好好待着。” 钟文确定眼前的这女子就是那女刺客之后,思索了一会儿,随既向着金水交待了一声。 随后,又是去了自己的房间,拿了陨铁宝剑出来,跟着那女子出了客舍,往着长安城外行去。 “上次听闻你所说,你叫青青,这不是你的本名吧?还有,你那脸是不是易容术所致?” 钟文跟随那女刺客出了长安城之后,上了一架无车厢的马车,这才出声向那女子问道。 “小道长,名字只不过是个称号罢了,你可以喊我青青,也可以喊我果果。” 那女刺客看了看坐在她对面的钟文回应道。 “好吧,我们这是要往哪里去?太远了,我可不去的。” 钟文看着这架马车是通往西南方向去,至于去哪里,他心里也没个数,这要是离开长安太远了,他必然是不愿意的。 “小道长放心,不会太远,再行一个来时辰就到了。” 青青盯着前方,向着钟文回应道。 马车一直往着西南方向而去,一直到了丰水边上,这才停了下来。 “小道长,前面不远就到了,请随我来吧。” 青青跳下马车,指向丰水岸边前方,出声道。 钟文依言而行,也随既跳下马车,跟随着那青青沿着丰水岸边,往前走去。 又是行了半个时辰后,钟文的眼前,这才看到一艘小船停在丰水边上,而岸边,到是有好几人在那儿等着了。 “小道长,到了。” 青青指着前面的那艘小船,向着后面跟随的钟文指了指道。 “就这里?” 钟文看着前面的人,以及那艘小船,心中有些不明。 “主上,小道长请来了。” 当那青青临近那艘小船不远处后,向着那小船内喊了一声。 “小道长安好啊,鄙人姓黎,听闻小道长医术了得,今日请你过来,只是叙叙话,还请多担待。” 此时,小船内走出一名中年人,说老不老,说年轻也不年轻,估计在三十岁左右的样子。 当那人从那小船里走出来之后,直接向着岸边的钟文行礼,言明此次请钟文过来如何如何的。 “阁下绕了这么一大圈子,只是请我过来叙话这么简单吗?听你那下属青青,与我说是有本叫蓝本经的存在,要不然,我也不会过来。” 钟文随既也是拱了拱手回应道。 “小道长所言甚是,我这手中的,即是蓝本经。” 那中年人到是直接,直言其中手的书本即是蓝本经。 “哦?阁下手中的即是蓝本经,总不至于阁下是想送于我?这事想来是没有那么简单的吧?” 钟文见到那中年人手中的蓝本经,心中大动。 原来此事不假,至于那中年人手中的本书是不是蓝本经,那可就说不定了。 但自己已然跟着那青青来到了这里,那想来应该作不了假了。而且那蓝本经就在眼前,钟文不眼红,那是不可能的。 “小道长所言甚是,我等请你过来,自然是需要小道长帮上一些忙,而且,也只有小道长能帮。” 那中年人听着钟文所言,冒似这眼前的小道士好像不喜欢绕圈子,直言了起来。 “阁下想让我帮什么忙,如果是在份内之事,我到是没所谓,但就是不知道阁下手中的蓝本经是真是假了。” 钟文此时最大的想法,那就是辨别那蓝本经的真假来。 “小道长如此心急,那我这手中的蓝本经给小道长一观,也无不可,也证明我等相邀小道长所来之真心。” 那中年人话一说完,直接就把他手中的蓝本经,往着岸边的钟文扔了过来,像是在表明他的真心实意来一样。 钟文伸手接住那本书籍,蓝色册子线装本,上书蓝本经三个大字。 随既,开始翻看了起来。 可当钟文翻开第一页之时,发现这第一页记录的是这上古奇异花草的总篇,第二页是药草总篇,第三页是医理总篇,第四页是疑难杂症总篇,第五页才是那鬼门十三针总篇,第六页却是针术总篇。 至于那第七页至第九页全是医术的一些论述总篇,而这第十页以及至十二页,却是关于经络穴脉的总篇。 可当钟文翻看至最后一页之时,发现这蓝本经才只是一小点而已,根本就没有记录什么鬼门十三针,只是一些上古的奇花异草的介绍。 “阁下是准备拿这本所谓的蓝本经来骗我的吗?鬼门十三针并不在其中,而这本蓝本经,只是记载一些奇花异草而已。” 钟文翻看结束之后,抬起头来,望向那小船上的中年人说道。 “小道长,这只是蓝本经之一,而非蓝本经的所有,当然,如果小道长愿意帮我等,那所剩下的蓝本经,自然也会交于小道长的。” 那中年人当然知道,这本蓝本经只不过是蓝本经十二卷的卷一罢了,蓝本经可是有十二卷之多,可不是这么一本而已。 “哈哈,一本奇花异草的杂书,就想诓骗于我吗?我要的是鬼门十三针以及针术的蓝本经,而非这什么的杂书。” 虽说,钟文看过了这卷一蓝本经,当然也知道,这书中所描述的东西,可谓是奇书,不管是花草也好,还是植物也罢,基本都是与医术有关,而且,这其中有一种植物,也是钟文所知的一种,甚是难得,而且,每一种奇花异草,对某种病症,都能作到起死回生的效果。 钟文所言是杂书,并非真的是杂书,而是一本奇书。 只不过,钟文在意的不是这奇花异草介绍的蓝本经,而是那鬼门十三针以及那针术的蓝本经。 “看来,小道长确实真心想看蓝本经下面的卷书了,也罢,看来我等要是不拿出来,小道长是不会相信我等诚意了。” 那船上的中年人听着钟文所言,心中明白,一本奇花异草的卷一蓝本经,估计是有可能打动不了眼前的这个小道士了。 随既,船内一女子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本蓝色册子,递于那中年人。 “小道长,这就是鬼门十三针的蓝本经,如小道长观看后,还不相信我等的心意,那可就有些不好再论了。” 中年人接过蓝册子之后,望着岸边的钟文说道。 “是真是假,看过之后,我自然会决定的。” 钟文心中大动,看着那中年人手中的又一本蓝本经,出言说道。 “给,小道长观看后我们再议如何。” 那中年人直接把手中的蓝册子扔向岸边的钟文。 钟文随手接住,开始翻看了起来。 可当钟文翻开第一页之后,纸上书写着五个大字,鬼门十三针。 半刻钟之后,钟文终于是明白了,这鬼门十三针确实如那中年人所说,是为真本了。 鬼门十三针,由战国时期的扁鹊所著,而其所著的《难经》更是中医史上的四大经典之著。 扁鹊一生所学,皆由其师长桑君所教,后又行医天下,才著有这《难经》、《内经》等经典,可是,最终却是在咸阳遭秦国太医李醯(xi)妒忌所杀害。 扁鹊他所著的医书,大多都已是失传,而所传世的,也是遗佚缺失不少。 而这鬼门十三针,就是扁鹊所著的,其鬼宫、鬼垒、鬼心等诸鬼穴,使用其针法,可治各种癫、狂、痫等症。 这鬼门十三针可谓是难得的上佳针法,更是罕见之极。 “小道长,如何?我等可有诓骗于你?你手上的,只不过是这蓝本经其中的一卷罢了,如小道长愿意帮我等,剩下的卷本,我等亦可交于小道长你。” 正当钟文观看完这卷五的鬼门十三针篇,正沉浸于其中之时,那船上的中年人,开口向着钟文问道。 “是真的,原来,这鬼门十三针真有其物,真是实属罕见的奇书啊,唉。” 钟文清醒过来之后,大叹这书中所用之针法,实在有些叹息后世的针法与这原本的针法之区别。 鬼门鬼门,自然是要把你从鬼门之关拉回来的,可不是治一般的癫狂之病,而是真正的奇书医术。 “哈哈,那是自然,这本蓝本经,本就是一部奇书,小道长,我等的诚意已是表明,不知道小道长可同意?” 那中年人心中有些着急,这两本蓝本经卷书已是交给你钟文看过了,真假也辨了,接下来,是不是该说一说双方的合作事宜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 做局 此时的钟文,有些做不了决定一般,愣在了当场。 虽说,这鬼门十三针他基本已是背熟,可是,他还想得道,那蓝本经的其他卷本。 两卷蓝本经,虽都是这蓝本经中其二,但这每一卷,都堪称奇书中的奇书。 可其他的十卷呢?难道就这么放弃? 钟文此刻真的很纠结,纠结到底是同意,还是拒绝。 “阁下,你有什么需在我帮忙的,请明言。” 钟文直接把手中的那两卷蓝本经扔回至船上,出声问道。 “小道长无须担心,我等也只是需要你帮我们一些小忙罢了,并非什么大事。” 那中年人接住钟文扔向他的那两卷蓝本经,随手交给他身后的一名女子,站稳之后,这才向着钟文说道。 “那就请阁下言明。” 对于这些人,钟文不知道他们要干嘛,但想来,那名叫青青的女刺客,敢在年夜闯宫城,想来必然是要去刺杀李世民的。 至于那中年人需要他帮什么,钟文不明,但肯定是与着刺杀有关,可是,他却是不明白,这些人为何会找上自己。 自己只是一个小道士,这宫城可不是自己能随意进入的,更别说见到李世民了。 “小道长,我们想让你带我们进宫城,放心,只要小道长能带入我们进这宫城之中,那我们手上的其他蓝本经的卷书,自然会交由小道长的。” 那中年人盯着钟文,道出了他们的目的。 “阁下,我只是一名小道士,这宫城可不是我能随意进入的,更何况,那是宫城,并非客舍。” “小道长看来是不了解我们啊,据我们所知,小道长与那宫城守将李山李统领关系莫逆,而且,最近那皇帝的儿子李泰也与小道长关系非浅,想要入宫城,想来并非难事吧?” “看来,阁下到是手眼通天啊,连我最近见了些什么人都曾知晓,想来,阁下在长安城之中,有着不少的门人吧,不知道,我要是把事告与那李山所知的话,你们在这长安城的门人,估计是跑不了了吧。” 钟文听着那中年人所言,心中有些不喜。 自己见了什么人,这些人都知道,看来,惠来客舍就近,估计有着他们的人在盯梢,而且估计还是长期在盯梢,至于是不是最近安排的,钟文还不清楚。 “小道长无须如此紧张,我等并非要加害于你,这点还请小道长放心,我们只是想让小道长你带我等进入宫城而已,至于其他的事情,绝对不会让小道长卷入其中。” 那中年人见到钟文面色有些不好,赶紧解释道。 “能否让我好好想想吗?这么大的事情,我暂时无法答应你。” 钟文思虑了好半天,这才说道。 “小道长,你我此次见面,虽是第一次,如果以后小道长能帮得我们的忙,那我们到是可以坐下来促膝相谈,至于那蓝本经我们也可以拱手相送,而且,我们还有着不少这类的奇书,相信小道长会更喜欢的。” “容我考虑几天再回复你。” “好,那我们静待小道长的消息。” “告辞。” 钟文不想再与那中年人多说什么了,这件事情,还真不是他所能参与的,更何况,把这些人带入了宫城,自己可就成了帮凶了。 真要是被李世民所查觉了,自己离着死亡也就不远了。 那叫青青的女刺客,见到钟文他们交谈结束,再一次的带着钟文离开。 可当钟文他们离开没多久,这小船就已是划走了,往着上丰水的上游而去了。 这些人是什么人,钟文不知,也不便多问,哪怕向那女刺客都不便问起,毕竟,有些话,还是不要问出口为好。 回到客舍的钟文,已是正午时分了。 “道长,你回来了?你这上午干嘛去了?下午我们还去那医馆学医吗?” 金水见到返回客舍的钟文,走近前来问道。 “暂时不去了,你去给我准备一些笔墨纸砚过来。” 刚返回客舍的钟文,赶紧让金水帮他去准备笔墨纸砚来,他怕自己刚才所背的那两卷蓝本经有偏差,得赶紧写下来,好查验一番,看看哪里有错误。 毕竟,自己在那丰水边上只是观看了片刻的时间,能背下来已是难得,这其中,有个别的字必然有可能会出错的。 写下来,再查验,这才是上上之策。 没过一会儿,金水已是准备好了笔墨纸砚,站在一边,看着钟文在写着什么。 半个时辰,钟文默写结束之后,开始查验了起来。 随着钟查验完毕,发现错误还是有一些,随之,又是改正,又是查验,最终,费了好半天,这才自认为无误了。 “道长,你这写的好像是一本针灸之术?还有这些纸上写的好像都是一些花草?” 一直站于一边的金水,看着钟文写着的这些纸张上的字,虽不明白写的是什么,但从字里行间,也基本能猜出来是什么了。 “嗯,这是一篇关于针灸之术的医术,还有这一篇是一些奇花异草的介绍。” 钟文点头说道。 金水不明所以,不知道钟文为何要写这些东西,虽然跟医术有关,但依着他对钟文的了解,钟文应该是不会写这种东西的,最多写的都是一些学医的体会,或者一些注释什么的。 钟文整理好这蓝本经的两卷之后,存放于自己于房间内。 对于今天与那中年人所说之话,开始回想了起来。 盯梢,这是钟文不喜的,更何况,还是这种太过暗地里的盯梢。 虽说,金水这二货曾经也是盯过钟文的梢,但人家是官方的,毕竟,当时的钟文身份没有得到证明,被盯梢也能理解。 可是,自己最近在这惠来客舍所见的每一个人,都被那些人所知晓了,就使得钟文不喜了。 而且,这些时间里,钟文真心不知道,还有人盯自己的梢,其实,主要是他没有去关注,只是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小道士,与别人并无仇怨,除了那吴国公之外。 随既,钟文来到客舍大门之处,随之,神识释放了出来,往着就近的一些房子里窜去。 神识的功效,一直以来,都被钟文当作探查之用,而且用的相对来说少之又少。 毕竟,他也从未想过,在这长安城,还有人会盯自己的梢。 可当神识释放了出去之后,钟文在就近的两住屋子,发现了两个可疑之人。 不过,依着钟文的猜测,这两个可疑之人,并非盯梢之人。 至于是与不是,就看接下来的时间里,得去好好验证了。 第二日,钟文神识继续在就近排查了起来,可依然无法寻找到那盯梢之人。 “嗯?难道不在这里?” 接连两日的排查,钟文依然没有寻到那盯梢之人,这使得钟文觉得有些异常,更是使得自己不明所以。 第三日三更后,钟文从自己的房屋里走了出来。 随既,纵身一跃,往着宫城方向而去。 而就在此时,一人站在长寿坊大门之上,望着惠来客舍钟文离去的身影之后,随既从那大门之上落了下来。 钟文此行,正是宫城。 他想了两天之后,决定与李山当面说一说他前两天遇之事。 “什么人?” 正当钟文纵身至宫城城墙之时,不少的禁卫早已是武器相向,对准着钟文,大喊了一声。 “去把李山叫来,我有事找他。” 钟文也不害怕,主要是自己是来找李山的,而非闯宫城的。 “小道长,你这三更半夜来宫城所为何事?难道你不怕禁卫们向你射箭吗?” 没过一会儿之后,李山到来,见到钟文之后,心中有些不明所以。 “李统领,这里不是说话之地,带我去一个偏僻之所。” 钟文看着这么多的禁卫在此,怕自己所讲之事,被有心人知晓去了,赶紧向着李山说道。 随后,李山带着钟文从宫城城墙上往下走去,走至一处偏僻之地。 “李统领,前两日,我见到了一些人,就是那日的那个女刺客,她带我去见了一人,在丰水边上……” 钟文开始向着李山讲述着他前两日所遇之事。 “小道长,你是说,你在丰水所遇的那个中年人,拿着一本医书,想引诱你带他们入宫城?” “正是如此。” 李山听闻钟文所述之后,心中有些诧异。 让眼前的这个小道长带着他们入宫城,那必然是行刺杀之事的,这事真要是发生了,那这刺杀,还真有可能能成功的。毕竟,钟文的身份,依着李山所知,见到李世民还是相当容易的。 当然,这得要看眼前的这个小道长是不是那一伙的同伙了。 不过,好在眼前的这个小道长今日过来与他讲述此事,更好在眼前的小道长不是那些刺客的同伙,真要是的话,那他李山估计也就成为死山了。 “小道长,你对这事有什么打算?” 李山看着钟文问道。 “李统领,今日我来找你把此事言明,就是要告诉你,我不是刺客,我也不意于去做什么刺客,我只是一个小道士而已。” 钟文可没有什么想法,想了两天,他心中很明确,哪怕那蓝本经无法得到,他也不会帮助那些人进入到宫城之中的。 更何况,他自认为自己也进不来这宫城,就算是那李青雀愿意带他进宫城,他估计也带不进多少人来的。 毕竟,守着宫城大门的是李山,有着极强的反侦察意识的,他可不想裁在这长安城。 况且,这刺杀,哪有这么容易。 “小道长,你看这样如何,我们这样……而你这样……然后这样……” 李山觉得那些刺客如此的大胆,心中生出一计。 随既,与着钟文小声的商议着。 “李统领,这事不行啊,真要是我带着他们进宫城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来,算了算了。” 钟文又是摇头,又是摆手,拒绝着李山的建议。 “小道长,此事你就放心吧,除了我,宫城里还有着几个老家伙的,就算他们来多少人都无济于事的。” 李山向着钟文保证道。 “那我想想,真要是行的话,到时我再通知你。” 钟文无奈,只得先应付着李山的这个主意,至于到时候行不行,他心里也没个底。 而此时,长安城西南角的常安坊,一处宅院当中,钟文那日所见的黎姓中年人,此刻也正与着一些人在商议着什么,而这话语之中,时而夹带着小道士一词。 冒似,这些人所商议之事,正是计划议谋着那小道士帮着他们入宫城之后的事情,该如何行事,又该如何反击,最后该如何离去等等一系列的按排。 而此时,要是钟文在的话,必然知晓,这是那中年人所布的一个局,而且,这个局全是奔着那宫城之中的李世民去的,只不过,钟文是这探门的棋子罢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局中局 返回客舍的钟文,心绪有些不宁一般。 虽说,这件事情目前只有他和李山知晓,可是,这真要是带着那些人进入了宫城,这后续可就不是他所能控制得了的了。 况且,他还不知道那中年人他们会出现什么样的高手,真要是出现了一些超级厉害的高手,李世民要是被杀了,那他可就要冤大了。 可那蓝本经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至少,对于目前的钟文来说,真的实在是太大了。 单单前两日所得的那两卷蓝本经,就已是让钟文获益良多了,这要是后面的十卷,不知道这里头还有些什么了。 纠结啊,非常的纠结。 第二日清晨后,钟文起来之后,基本就没有离开过房间,一直在回想着脑中的那鬼门十三针的针法来。 “唉,这么好的针法,怎么的也要传下去。” 钟文心感这鬼门十三针针法的强大,不像后世的那针法,只对那癫痫之类的病起作用。 而此时的这鬼门十三针,可谓是真正把人从鬼门拉回来的针法。 俗话说,药医不死病,可这鬼门十三针,就是救这死病的。 与着这后世所传的鬼门十三针,有着本质上的区别,这才是真正的针法。不过,这针法却是需要九针来施治,这使得钟文有些无奈。 九针,钟文虽明白,也知晓其九针是为何针,但却是不知道其具体的样式,这使得钟文心中有些无奈了。 虽说,这九针的名字到也简单,但这九种针具的图案,钟文却是不知,哪怕李道陵都从未与他讲述过。 九针是为镵(二声)针、圆针、鍉(chi二声)针、锋针、铍针、圆利针、毫针、长针和大针。 连续两日,钟文都在研究这鬼门十三针。 对于那九针,钟文也在研究以及查阅当中,可是什么样的图案都没有找到,使得他心中甚是无奈。 “道长,有人向我递了一张纸,你看看。” 金水买菜回来之时,手里拿着一张纸条过来,递给正在发愁的钟文。 “嗯?” 钟文接过纸条,心有不解。 纸条上所说,让钟文今夜子时,在长安城南十里之外的碧波亭相见。 对于这相见之人,钟文心中了然,必是那黎姓中年人以及那青青她们一伙人的。 到了午夜子时,钟文手拿宝剑,从惠来客舍纵身离开,往着长安城南纵去,路过长安城墙之时,那些兵丁都未发觉。 这只能说钟文的纵身术好,要不然,就不是发觉的这种可能性了。 “阁下子时相邀,不知所谓何事?” 当钟文来到那碧波亭之时,发现那里已是有着十数人站在那儿等着了,而那几日前在丰水边相见的中年人也在场。 “小道长,实在迫不得已,才会选择今夜以及此地相见,见谅。” 那中年人拱手说道。 “小道长,不知你可想好了?如何带我们进宫城啊?” 那中年人直接道明来意,连个弯都不再拐了。 “阁下到是急切,可这事并非我所能办的,不过……” 钟文闻声道。 “不过什么?” “阁下你们真要是想进宫城,到也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那蓝本经必须在进入宫城之前给我,要不然,此事就此作罢。” “小道长所想到是理解,但这蓝本经,我们却是不能提前交付于你,事成之后必然会相送的。” “那不行,蓝本经必须在进宫城之前给与我,否则此事作罢。” “小道长,不知这样如行?蓝本经可以给你,但却是要把我们带入宫城之后,你看如何?” “那告辞。” 说来说去,钟文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提前要见到蓝本经,哪怕拒绝合作,他也没所谓了。 他已是想得很清楚了,李山的这个计划,他有些担心。 虽说估计此时的李世民也已知道,但还是为了安全起见,这蓝本经没到手之前,他是不可能带着他们进宫城的。 真要是没见到蓝本经,大不了不合作了,反正自己也不损失什么,反而是赚了。 “慢,小道长,容我细细想想如何?” 那中年人思虑了良久,一直在那儿踱步。 “小道长,蓝本经我们可以给你,但你必须与我们前往至宫城城门口之后,我们再把蓝本经交付于你,你看如何?我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了。” 最终,那中年人思虑好半天之后,这才给出了一个他自觉稳妥的方法来,至于稳不稳妥,估计也只有他自己知晓了。 “可以,那后天正午时分,你们到西市南门等我,到时我再带你们去宫城,记住,准备一些食盒,放上一些菜肴什么的。” 钟文听后,觉得此法可行。 进宫城之前把蓝本经给自己,这虽说是提前了,但只要不进到宫城里的话,那自己就可以随意离开。 哪怕到时候李山围杀这些人,钟文也无须担心了。 至于选择这西市南门,那必然是为了不使得别人怀疑,同样,也不使得这些人心中起疑。 长安城哪里人最多?当然是西市了。 而这西市东南西北各有两门,而这南门的人也是最多,同样,也是最容易不被人盯梢的地方。 “好,小道长,那后天午时见。” “告辞。” 钟文话说完之后,就纵身离去。 当钟文纵身离去之时,那名叫青青的,却是鄙夷了一下钟文,心中想着:就这纵身术,以前还吹嘘自己如何如何的厉害,还说能打过那宫城的守将,真心不要脸。 其实,这也是钟文不愿在这些人面前有所暴露罢了。 谁又知道谁啊,不小心一点,这后面可就不好脱身了。 事已毕,钟文返回客舍,直接回了房间,开始睡觉去了。 至于那长寿坊盯钟文梢的人,一直等到好晚,也未见到钟文离开客舍,这使得他心中有些不解。 依着道理,这日子定下了,那小道士本该去往宫城去的,为何今日好像没有动静了? 第二日清晨,钟文起来之后,写了一张纸条,交给了金水,让他在去西市买菜之时,往上递去,递至李山手里。 “小心一些,可不要让人发现了,隐蔽一些,知道吗?” “道长放心,我懂得。” “嗯,那去买菜去吧。” 事毕后,钟文拿着一本医书,故意走至客舍的大门处,冒似像是在向某个盯梢的人展现自己一样。 说来,这几日以来,钟文始终未发现那盯梢的人,这使得他心中甚是不明,那盯梢的人到底在哪里,或者是谁。 整个长寿坊的屋子,钟文的神识都过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可是始终都未发现那盯梢之人。 虽说已是发现了两个异常之人,可是他也无法断定,那两名异常之人是不是盯他梢的人。 心中虽不解,但自己行事还是要小心些的才好。 而此时的金水,正在西市乱逛着,寻着他中意的菜。 虽说,他需要把钟文所写的条子往上递,他心中也明白,钟文如此叮嘱小心,必然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所以,他那暗探的本事,这才展现了出来。 而此刻,有着两人,正无时无刻的在盯着他的梢。 没过多久,金水的菜也买好了,至于他手中的纸条,也在无意之间递了出去了,至于是谁,那两名盯梢之人,根本也没有发现。 那两人虽说是在盯梢,可一通的跟随,也只看到金水一直在挑菜,买菜,付钱什么的,所出之言,基本都是在讲价,议价什么的。 所以,金水的行为,好像并没有什么异常,直到金水提着菜篮离开西市,一直返回长寿坊,那两个盯梢之人,都未觉得有问题。 而此时,西市之中,某位菜贩离开了他的摊位,没过一会儿,又是返回至他的摊位,继续着他的营生,卖菜。 时过半个时辰后,李山手中多了一张纸条,上书,后天午时四个字。 李山心中明白,这是钟文所书,随既,开始着手安排去了。 连续两日,时间都是如此的过着。 钟文如往常一般,没有任何的变化,哪怕是那洛南县侯的女儿来惠来客舍见钟文,都显得很是平常。 话说这洛南县侯,这段时间,钟文也算是知晓是谁了。 洛南县侯,本姓郭,名宝义,出身并非什么大贵之人,但也是有些背景的,其父曾是陈朝的一个从五品的官员。 隋末乱世之后,随着李靖征战天下,为李世民打江山。 而唐初立国后,到是得到了李渊所赐的一个县侯爵位,封地就是在那洛南县,离着长安并不远,在蓝田县以东,就是那洛南县了。 那郭宝义无子,女儿到了生了一堆,而经常有事无事,就来找钟文的那女子,就是郭宝义的大女儿郭琳。 实说在话,郭琳长得其实并不丑,只不过,稍显胖了些,皮肤还黑。 每一次那郭琳来寻钟文之时,钟文就想躲了开去,心中害怕这郭琳。 你说,你要是长得美艳如娇娘,钟文到也觉得可以与你相谈一会儿,可你这长得实在有些不如钟文的意,而且,也太过浪了。 这要是活在钟文的前世,估计能浪倒一片人。 至于钟文,那还是算了,能不见,最好是不见,反正,就是躲着的为好。 第三日午时,钟文带着金水,往着西南门而去。 “跟我来吧,人数不要太多,其他的人,你最好还是遣走,要不然,人太多了,我可不一定带得你们进去。” 钟文来到西市南门不远处,就见到了那中年人他们一行人,而这其中,有着七八人每个人拎着一个食盒。 “小道长放心,我们去七人,其余人是不去的。” 那黎姓中年人到也明白,话说完后,就跟随着钟文他们二人,往着这宫城方向走去。 而此时,长安城中,属于那黎姓中年人一系的人员,开始也往着宫城方向而去,而这些人手之中,不下于几百人。 而且,还有着不少的人员,散落于长安城的各处,林林总总加起来,不少于千人之数。 宫城城门之上的李山,早已是按排好了一切,静待着钟文带着那些人投入到他的瓮中。 至于能不能捉住更多的人,就看他李山是怎么按排的了,谁也不知道,那些刺客有多少,而且,谁也不知道,他们会如何按排入了宫城之后的事情。 双方的局已做好,就看两方人员谁的局更加的厉害,谁的高手更多,谁的人员更多,更或者,谁的局更有效了。 至于钟文,他的心思现在到是简单了,反正,只要在入宫城之前,那蓝本经到了手,那他的任务,算是结束了,至于李山能否擒住这些人,那就看李山他们的本事了。 第二百五十章 大乱 一行九人,往着宫城方向而去。 “各位,一会儿到了宫城之时,就说你们是我请来给圣上敬献菜肴美食的,可不要糊乱开口说什么话。” 路上,钟文向着那九人叮嘱一声。 “小道长放心,我等亦不会开口说话的。” 那中年人回应道。 “那好。” 钟文见着这些人到是知趣,估计心中明白,到了宫城大门处,再要乱说话,可就容易暴露了,当然,这也是钟文给自己加了一些戏码罢了,为的就是让这些人相信自己罢了。 一行九人,没过一会儿,就到了这宫城大门处。 “小道长,你怎么来宫城了?是有事吗?” 此时的李山,站在宫城楼之上,望向钟文他们一行人问道。 李山早在钟文他们九人往着这宫城大门处行来之时,已是知晓,除了钟文与那金水之外,其余几人,基本都是那些刺客了。 “李统领,我受越王殿下之约,来给他送上一些菜肴,还请李统领放行。” 钟文看向城头之上的李山,点了点头示意道。 “原来小道长是来给越王送菜肴的啊?那还请让我等查验一番。” 李山明白,这是钟文向他示意了。 “请吧。” 钟文没所谓,反正那些食盒不是自己所带的,至于里面有什么,他也不关心,他关心的是那蓝本经。 等着那些宫城守卫们查验结束之后,发现没有什么可疑异常之后,这才伸了伸手,向着钟文他们一行人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而此时,钟文却是望向那中年人。 无须说话,这已是表面了,我钟文要那蓝本经了。 而那中年人到也知趣,直接从他那食盒上面最上层的食盒里,拿出十卷蓝本经出来。 只不过,他却是没有直接交给钟文,而是在观望着这周围,以及那城头之上的李山。 他也在担心着,担心此时钟文毁了诺言,不带他们几人进到这宫城之中。 而他们的计划,只需要进入到了宫城之中,一切,他就不怕了。 “书给我吧。” 钟文走近那中年人,直接从那人手中夺了过去,随既,在这宫城门前翻看了一下,确定是蓝本经之后,心中这才安下了下来。 蓝本经已经到手了,至于这人,肯定也是要带进去的。 不过,在钟文拿到蓝本经之后,这宫城门的守卫,到是挺奇怪的,这眼前的小道长,为何要拿那那几本卷册呢?还要在这里翻看一下呢?难道,这也是送给越王殿下的吗? 话说钟文在意的,本就是这十卷蓝本经。 而那中年人他们,对于这本蓝本经,本也不在意,在他们宗门之内,这蓝本经虽重要,但也不是那么的重要,要不然,也不会拿出来与钟文交易了。 况且,这蓝本经,他们已是抄录了不下十本了,对于他们来说,怎么可能会舍不得一本蓝本经呢? “走吧。” 钟文把这十卷蓝本经塞进怀中,随后向着后面的人喊了一声,随既,与金水带头往着宫城门洞内走去。 那其余的七人紧随其后,跟上钟文他们二人。 片刻之后,一行九人就这么进入到了宫城之内。 无惊亦无险,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进去了,这使得那黎姓中年人他们心中还担忧了好半天,就怕这宫城门口的禁军包围他们。 而此时,在宫城外一角处,一位看似官员模样的人,见到钟文他们一行人进入到宫城之后,就从怀里摸出一小根竹子出来,随既,又是拿了火石点着了一头的引线。 “咻,嘭” 那一小根竹子内,所装的却是火药,直射天空,炸响了一声。 话说,这火药早在春秋战国时期至汉朝之间,就已是发明了出来。 至隋朝时期,又诞生出了硝石,硫磺,木炭三元体系的火药,至直唐时期,才渐渐应用于军事战争之中。 当然,这烟花什么的,基本要到宋朝时期才会出现,在这唐时期,基本暂时是没有的。 至于黑色火药,出现的时间,大概在九或十世纪左右。 而此时,那人所用的那一小根竹子,所射向天空的,基本是类似于烟花一样的物体。 只不过,只有响声,却是没有烟火罢了。 随着这一声“嘭”响之后,长安城各处,开始着起了火。 而此时宫城城墙上站着的李山,在听到那声动静之后,心中颤了一下,没过一会儿,这长安城,少说有二三十处着起了大火。 “这……好一招声东击西,看来,这些人真是不要命了。” 李山心中随既明白,这些人的手段,是想通过这种手法,来使得长安城的防守力量分散。 可就在此时,宫城四周,开始出现好一批人,人数在三四百人的样子,纷纷纵起身形,往着宫城内纵去,每一个人,手中拎着刀剑,一看就是高手。 “有刺客,有刺客。” 此时的宫城之内,到处都喊着有刺客的声音。 而此刻的钟文,却是没想到,就这么一声“嘭”响之后,转变的如此之快,如此多的声音传来,使得他的心都惊颤的很。 “金水,走。” 钟文不再考虑其他的了,直接拉着金水,往着一边奔去,就怕一会儿金水被伤了。 “小道长,如此急切干嘛?我等还要多谢你带我们进入宫城呢。” 那黎姓中年人其实早已是知道,钟文敢带着他们进入到这宫城之中,已然是与那李山商量好的了。 要不然,那长寿坊大门处的那个人,可不是白设的,而那个人,就是那长寿坊的坊正。 一个坊正,甘愿成为这些人的爪牙,不知道是早已安排好的,还是后期买通的。 话说那日钟文夜里来与李山商量之时,那长寿坊的坊正就已是知晓了,同样,也是把钟文所去之事,向上禀报了。 所以,这中年人他们,才有了诸多的计划与安排,根本就不担心钟文会如何。 他们唯一担心的,就是钟文不依着约定,带他们七人进入到这宫城之中。 至于那长安城四处着火,也是他们所计划安排好的,只要信号一起,那就点火,也好使得这长安城的防卫力量分散一些,更是为了他们其他人能攻入到这宫城之中来。 而就在他说完话之时,宫城两边的街道,又涌来数百人,开始往着宫城大门处而来。 此时外面的撕杀之声,早已是惊动了就近所有的人员。 禁卫禁军,开始往着这些人扑去。 “我去,真够狠的,金水,赶紧上城墙去,李山,给我一把剑。” 钟文听见那中年人的喊话声,又听见了宫城外的撕杀声,心中惊惧。 这些人是自己带进来的啊,虽然早已是与李山商议好的方案,但他哪里知道,这些人根本就不要命似的。 从这长安城到处点火开始,这宫城四周又是有着数百名高手,而外宫城之外,同样也是数百高手,这哪里是刺杀,这是明目张胆的要攻下这宫城啊。 “小道长,接剑。” 李山心中也是惊惧,如此大的阵仗,真不是他原来所想的那样。 原本的计划,只是留下这七人而已,而如今,这长安城四处着火,而这宫城四周,里里外外,到处都是高手涌入进来。 哪怕他早已是有安排,可自己已方的禁卫禁军,真要是对上这些高手,可就有些困难了。 而此时的宫城大门处,早已是死了不少的禁军了,宫城门大门虽已关上,但这闯入宫城之中的高手,可是有数百之众啊。 “阁下真是好生厉害,如此这么多的人,都听从于你们的调遣,看来,你们存心要杀进这宫城了。” 钟文紧盯着那中年人说道。 “哈哈,小道长,多谢了,动手。” 这七人随既把那些食盒用暴力弄坏,从中抽出刀剑出来。 众多的禁卫,开始围了过来,城墙之上的禁军,拿着手中的弓弩,往着宫城之外的数百刺客射去,可好像冒似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毕竟,这些人的身手,比这禁军要好太多了,基本每一个人,都有着一定的身手。 “呛呛呛” 禁卫们开始与着那七人拼杀了起来,可是,当这一接触开始,禁卫的死亡人数,就开始无止境的增加了。 一手持槊的李山,瞧着这宫城内外的状况,定了定心,纵身跃下,往着那黎姓中年人直刺而去。 “呛呛呛” 二人的对战,基本都是以杀招为主,谁也不会留手,更是不会放水。 “唉,看来,贫道今日做了一件错事,真是猎鹰反被鹰啄啊。” 钟文虽还未动手,但看着这眼下的状况,实在是有些悔恨自己与李山的决断了。 就在钟文恍神之间,七中人的三人,纵身往着太极宫方向纵起,丢下一众禁卫的尸体。 “小道长,快去阻止那三人。” 李山瞧着那三人往着太极宫而去,大声向着钟文喊了一声。 “好。” 钟文听闻之后,回应一声,随既纵身往着那三人追去。 “我来也。” 正在此时,那王内侍也从太极宫方向纵身出来,阻止着那三人。 “呛呛呛” 那王内侍早已在太极宫静候着了,只不过,他是守卫之人,也不便离开太极宫多远,更何况,他是守卫这太极宫之地之人。 而正在此时,那另外三人,丢下一地的禁卫尸体,往着太极宫纵身而来。 钟文随既转身阻止。 “呛呛呛” 就这么,宫城之内大乱了起来,不管是宫城门之内,还是东宫,掖庭宫方向,到处都是人。 “你这个小杂毛,今日你也得死。” 此时,钟文阻止那三人当中,一女子出声向着钟文喊道。 “原来是你。” 钟文看着那女子,听其声音,这才明白,这人就是自己以前所救的那名女刺客青青。 只不过,此时的她,已是易了容,与上次所易之容完全不一样,这使得钟文一开始都没注意到她。 况且,这七人当中,有三人是女子,钟文也不便专往这女子身上瞄。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此时的青青,当然对钟文眼红了。 谁让钟文摸过她呢?而且,还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之下摸的,虽说是无意,但这就使得她心中恨意满满了。 拼杀,是免不了的了。 当那青青的长剑向着钟文刺来之时,钟文只得挥剑阻挡。 说真心话,钟文真的不想这位美娇娘死在自己的剑下,可是,在这么个眼下,不死,也得死了。 “呛呛扑扑” 钟文寒冰剑法起,又是四剑,就是把那青青伤了。 “你……” “你不要说你了,救你一命已是上天的恩赐了,你还不知好歹,别以为你的美色就可以诱导于我。” 钟文看着被自己伤于剑下的青青,出言说道。 “师姐。” 那另两人见到钟文四剑就把他们的师姐给伤了,奔了过来。 “你们,也死吧。” “呛扑扑扑” 钟文此时根本不再多想什么,先杀吧,再不杀,可就要乱了。 四剑之后,另两人也是被钟文手中的剑伤了,虽未死去,但想要再进攻,或者逃离,那是不太可能的了。 第二百五十一章 钟文救场 此时长安城的大乱,可谓是真的大乱。 从长安城,到宫城之内,皆是乱的很。 就连此时宫城之内,正处于太极殿大殿门处的李世民,都忧心的很。 如此大的阵仗,是他从未想到过的。 打他坐上这个皇位开始,已是七八年了,呕心沥血,殚精竭虑,励精图治的治理着这个国家。 他从没想到过,这世间还有着如此想杀他之人,同样,他也没想到,这世间,还有如此庞大的组织,想取他的性命。 “圣上,你且宽心,李山还有王内侍他们会处理好的。” 此时,站在李世民身边的一位老宦官小心的说道。 李世民眉头紧锁,两眼一直盯着前方,看着长安城空中冒着许多的黑烟,心思如何想的,谁也不知。 而此刻,长安城诸多的里坊,都在紧急的救火当中。 不管是官吏,还是百姓,都在手提着木桶,往着那些着火处的屋子而去,如此的状态,不管是巡街的衙差也好,还是禁军也罢,全部动员起那些百姓来。 好在他们处置得当,要不然,这连片的屋子真要烧起来的话,估计整个长安城都得给烧没了。 而此时,程咬金他们这些国公,更是骑着快马,带着家将以及府中的下人,每个人手中的刀剑,都紧紧的握在手中,往着宫城方向奔袭而去。 不管是程咬金也好,还是秦琼也罢,更或者是其他的一些非国公的武将,基本都从家中奔袭出来。 长安城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可坐不住,更何况,他们还是武将,无兵可掌也是有府中的下人的。 “知节,这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当在皇城的朱雀大门处,长孙无忌他们正好遇见了程咬金他们,大声的向着程咬金喊道。 “辅机,我也刚过来,长安城内,好像有贼人涌进来了,我先不与你说了,我得去宫城那边看看圣上他们如何了。” 程咬金心中担心李世民,话一说完,就打马带着他府中的家将下人,直通朱雀大门,往着皇城内而去,他们想从皇城之中穿行直达宫城的承天门。 可正当他们这些国公们达到这承天门附近之时,这才发现,这满大街的禁军尸体,而此时,还有着数百人,正与着禁军拼杀着。 如此的阵仗,程咬金他们早已是见过不知多少了。 但是,面对着数百高手,他也没傻到拎着他的马槊就往里冲去。 “知节,南衙其他几卫的人马呢?有没有去通知?” 此时,秦琼他们也到了。 “我已去通知了,可是这长安城已有不少地方着了火,估计那几卫的人被阻了。” 程咬金心中不明,这南衙几卫的人马,虽有几卫是用于防守长安城,可是,还有数卫,是在长安城外的。 至于北衙的六卫,他们这些国公无权统领,毕竟,那是李世民的禁军,更是亲军。 而这南衙十六卫,真要调动起来,可不是一句话就能通知过来的,没有虎符,想调动南衙的这些将士,基本是不太可能的了。 至于这城中的几卫,虽说是在长安城内,除了巡街,那就是驻守各城门,以及城墙,而此时,除了被阻之外,还有着不少将士正加入到这救火当中,想组织起来,都显得有些麻烦。 随着各武将的到来,随之,也开始加入到围剿这些宫城外的贼人了。 而此时的宫城内,除了那黎姓中年人之外,其余六人已是被钟文与那王内侍所杀了。 至于那黎姓中年人,冒似比李山的身手还高上不少。 话说,他们二人拼杀了这么久,都未分胜负,但那中年人仗着身法好,腾挪闪跃,使得李山只得疲于应付。 “小道长,我得去别处帮忙了,你帮着一些。” 那王内侍不便久留于此,看了看李山他们二人的拼斗之后,随既向着钟文说了一句之后,就纵身往着太极殿方向跃去。 钟文看着当下的场面,心中无奈。 自己与那李山所合谋的计策,如今早已是超出了他们的设想了。 好在这宫城之中,有着不少的禁卫禁军,要不然,此时的宫城,估计早被攻了下来了。 钟文看着李山他们二人的拼杀,随既,拎着剑,正欲上前助战。 可就在此时,宫城城墙之上,突然纵跃出三人下来。 “遭了,高手。” 当钟文瞧见这三人的身法之后,就已是瞧出,这三人当中有着两人的身法,绝对不下于自己,心中惊呼。 随既,钟文也不阻拦,想着先把那黎姓中年人杀了,再去拦下那三人吧。 “咻,呛呛呛” 钟文的寒冰剑法已使出,只可惜,那中年人的身手实在是太好了,像条泥鳅一般的滑。 “小道长,你想阻我,就看你有没有那本事了。” 黎姓中年人看见钟文窜了过来想杀他,心中大怒。 本来,他们的计划,只要他们几人进到宫城之后,能拖住这宫城的守将李山就行。 说来,他也只是一枚棋子,而这主事之人,到现在都还未出现呢,哪怕刚才纵进宫城的那三人,都不是他们的主事者。 至于是何人,到现在,钟文他们谁也不知道,但从这三人纵进宫城之后,心中基本也能猜到,这位黎姓中年人,钟文他们可以断定,不是这主事之人了。 身手比刚才那三人中的两人还差上一些,想做主事人,那基本是不太可能的了。 “杀你,应该够的。” 话一说完,钟文的寒冰内气一运转,双腿一蹬,持剑纵向那黎姓中年人。 “冰融大地,无限生机,一剑化冰,冷。” 钟文纵身而向,蓄势而为,一手挥剑,劈向那中年之人。 “扑” “啊”中年人从未想过,这眼前的小道士,还有如此诡异的剑法,一剑袭来之时,带着一股冰寒之感,更是使得他想纵身离去,都感觉都无法做到,只得硬生生的被这一剑给劈断了脖子。 寒冰剑法的第四剑,可谓是钟文很是看中的一剑了,李山都抵挡不住,哪怕这中年人稍比李山身手好上一些,也一样就这么死在这一剑之下。 “小道长,赶紧阻住那三人。” 当钟文把那中年人一剑劈死之后,李山赶紧出声提醒道。 而此时,那三人已是有两人早已是往着太极殿方向而去,只留下那三人中身手最差的一人在场。 “小心。” 钟文看了看那人,随既向着李山说了一句,纵身往着太极殿急奔而去。 而就在此时,太极殿前的广场之上,王内侍正与着一人拼斗着。 而刚才与着李世民说过话的那位老宦官,手中持剑,也拦住了一人,二人也在拼斗着。 这位老宦官,即是这宫城之中三个老家伙中的一个了。 而此时,这太极殿前的广场之上,三个老家伙,已是出现了两人了,至于第三个老家伙在哪,无人知晓,哪怕李世民都猜不到,那位叫影子的老家伙身在何处。 就在这四人正在拼斗之时,钟文持剑纵了过来。 站在太极殿大门处的李世民,见到钟文之时,心中还有些诧异。 虽说,他听了李山的禀报,此事是他钟文弄出来的,可是,当他见到钟文之时,不知怎滴,心中生出了一些警惕。 钟文的身份背景,他李世民心中知晓,但却是并未长期观察,而且,这事本就是钟文所弄起来的,而此时又是持剑而来,他李世民心生警惕,到也自然。 毕竟,钟文可不是他李世民长期以来所培训的部下,谁又知道,这要是个贼人,可就麻烦了。 当钟文纵跃过来之后,到是没有动手帮谁,而是站于一边,看着那四人的拼斗。 眼下虽说有些紧急,但如此好的打斗场面,不看一下,那可就有些失了机会了。 况且,依着钟文所估计,那两个贼人的身手,比那王内侍要高上很多,而且此时的王内侍,身上已是伤了几处,而且被逼得倒退不止。 身法,拼杀,经验,一切都是钟文需要的。 而此时,遇见这种高手的拼斗,正是学习的好机会。 话说此时的那老内侍,一手持剑,纵身向一名贼人直刺而去,那速度,真可谓是快到了极致了,一闪即那人的眼前。 那贼人挥剑抵挡,退去几步之后,同样也是极速刺向那老内侍,二人拼斗之法,极为相似。 而且二人的剑法,以及那身法,看在钟文眼中,都感觉好像是同出一门一样。 随着二人的拼斗,钟文确信,这二人所使用的剑法,基本是一样。 “这两人不会是师出同门吧?为何这剑法身法什么的,都如此的相似?” 看了好半天的钟文,心中有些不解。 虽是不解,但这拼斗还在继续着,而且,这杀招越来越多,下手也基本没有什么余地不余地了。 “九首,你还不出手吧?王重快要撑不下去了。” 此时,站在太极殿门前的李世民,看着当下拼杀的场面,心中着急。所以,向着钟文喊了一声,想看看,钟文是否真的值得相信之人。 毕竟,此时的王内侍,身上的伤口可是越来越多了,再如此下去的话,说不定那王内侍要身死于此了。 当然,李世民担心并非那王重,而是这宫城四周的撕杀之声。 而且,此时四周内的撕杀之声,也越来越近了,估计再过一些时间,想来会有不少的贼人来到这太极殿所在的位置了。 “是,圣上。” 钟文听见李世民向他喊了话,赶紧拎着剑,往着那王内侍的方向纵去。 至于那老内侍所对战的那贼人,虽说也是棘手,但基本也是能打个平手的,钟文还想着,好好观摩一番,哪怕学不到一招两式,这打斗的手法,也是可以学上一些的。 “呛呛呛” 钟文一纵身过去,太极剑法使出,而并非寒冰剑法。 “小杂毛,不想死就滚蛋。” 那贼人见钟文持剑加入战团,而他只是挥剑抵挡了几剑之后,心中虽不明这眼前的小道士身手如何,但凭着那几剑,感觉虽是一个高手,但也只是觉得是个一般的高手,却未放在心上。 “哼,嘴真贱,那就让贫道送你下去转世吧。” 钟文听着这眼前的贼人如此的称呼他,心中大怒。 随既,持剑而上,依然是太极剑法。 并非钟文不愿使用寒冰剑法,其实,钟文只是想看看,这名贼人有几把刷子罢了,况且,他还想多学习一些手法呢。 “呛呛呛” 二人就此拼斗了起来。 王内侍身中十来剑,但好在不是要害之处,见到钟文过来接手,赶紧闪身至李世民那一边去了,至于他身上的伤,自然有人急忙跑过去帮他处理。 “没事吧?九首可否打得过那贼人?” 李世民见王内侍过来后,紧张的问道,当然,他心中对钟文的警惕,在此时,也基本算是解除了。 “回圣上,我无事,只是一些小伤罢了,小道长的功夫比我要好,刚才我已有领教,相信可以打得过的。” 王内侍向着李世民回应,但其实,他心中也是对钟文有些不明。 虽说他王内侍在这宫城之中,在这四大高手中排第三,一直以来,眼高于顶,没有把什么人放在眼中。 可是,当刚才出太极宫去帮李山之时,到是见识过钟文的身手,依着他的根据评判,他觉得比自己要高一些,但高多少,估计也高不了太多罢了。 如钟文真能把这贼人杀死,那他相信,钟文的身手,至少可以排在他们几个老家伙中的那影子之下了。 当然,不比试一场,基本是不太可能知晓这钟文与影子谁厉害了。 钟文与那贼人拼斗了上百招之后,基本也都熟知了那贼人的手法与剑法了,随既寒冰内气运转。 “天无情,地无义,冰封千里,化。” 寒冰剑法目前最厉害的一招,是钟文从未用过的,而唯一使用过的一次,就是在那一阳观之时的演练了。 当钟文纵向半空之时,下落之前,这寒冰剑法的最后一招一经他使出来之后,这周边的温度就骤降了起来。 “先天高手!” 此时,那地面上的贼人,两眼大睁,紧盯着半空的钟文,感受着这一剑的气势,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 而此时,就连与那老内侍相斗的贼人,也感受到这股冰寒,心中大惊。 他们此举行刺杀之事,本就预估这宫城之中,是不可能出现什么先天高手的,最多,也只是圆满顶级的高手罢了。 而如今,这变数使得他们心异常的惊惧,这是他们从未想过的,更是他们从未预料到的。 第二百五十二章 李世民被刺 “轰,扑” 钟文下落的这一剑,气势凌厉,根本就不是圆满级高手能挡的,直接就把那贼人给劈成了两半。 那阵仗,使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得缩了缩脖子,就连李世民此刻都倒退去了两步。 战争,他见过不少,可这样的打斗,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所见,使得他心中惊惧的不行,大瞪着双眼,盯着落下地来的钟文。 在他的想法当中,原本还以为钟文只不过身手不错罢了,可却是没想到,年纪轻轻,就有着如此的身手。 李世民心中暗惊道:好在是自己一方的人,要不然,如果是那些贼人一方的人,那今天自己估计要遭殃了。 而此时,与着老内侍拼斗的那贼人,瞧着自己那同门之人被这年轻的小道士给一剑劈死,心中惧怕。 他也从未想到,这个小小的道士,既然是个先天高手,而且,还有着如此的战力,这是他从未想到过的。 而如今,自己师兄弟二人,又是身死一人,而他,再不逃,可就来不及了。 随既,蓄气于双腿,正准备纵身离去。 “想逃,问过我了吗?” 老内侍的心思一直放在那贼人身上,根本不容他的对手就此的离去,随既,一剑刺了过去,阻住了那贼人的去势。 而正在此时,与李世民他们站在一起的一位禁卫,悄悄的走近李世民。 “扑”的一声。 那禁卫直接刺向李世民,深入腹腔。 “圣上,圣上。” 谁也没想到,一名禁卫,会在这个节骨眼,拿着自己的剑,刺向李世民,而且,还是一名禁卫,这实在是个大笑话。 “砰”王内侍直接一脚,把那禁卫踢了出去,赶紧扶住要倒地的李世民。 当李世民中剑之前,谁也没有料到,会有人行刺。 而且,行刺之人,还是他们相信的禁卫。 天大的笑话啊,原本李世民所相信的这些禁卫,没想到还有人会对他行刺,这使得此时的李世民心中大恨。 禁卫啊,这可不是什么府军,也不是什么禁军,而是这宫城之中的禁卫啊。 “快,快,救人,小道长,给我杀了他。” 王内侍心中大急,疾呼了起来。 至于要杀谁,自然是与老内侍拼杀的那贼人了。 如此紧要关头,他可不希望再生出什么事端来,而且,他也怕这些禁卫里头,还有着一些敌方之人隐藏着。 而钟文早已是愣在了那里,瞧着当下的这个状况,心中也是惊得不行。 禁卫行刺啊,这使得钟文都没有反应过来。 心中估算着,这次李山估计要被怀疑了,他可是禁卫统领啊,说不定撤职都有可能。 “好” 钟文向着那王内侍回应了一声。 而此时的王内侍扶着李世民往着太极殿内而去,而那些禁卫,却是被李世民所有的亲卫们给拦在了太极殿外。 此时的他们,谁也不相信,谁也信不得。 亲卫,虽说还是能相信的,但这些禁卫里,谁能信,谁不能信,目前无法猜测,所以,那些亲卫们,直接把所有的禁卫,拦在了太极殿外。 应了声的钟文,直接拎着长剑,纵身向那贼人而去。 “师叔,放我一马如何?” 正当钟文纵身而去之时,那贼人开口向着老内侍出声言道。 “哼。” 老内侍听闻那贼人出言向他请求,闷哼了一声,继续持剑刺了过去,誓有了一股要杀了这眼前之人的气势一样。 “师叔?老内侍是这贼人的师叔?” 当钟文纵身到了近前,听着那人的话之后,心中诧异。 一个老内侍在这宫城之中当差,而且还是李世民非常相信的四大高手之一,可这李世民所相信的老内侍,却是那贼人的什么师叔,这怎么听着感觉越来越玄了呢? 不过,钟文闻声之后,心中到也觉得有可能了。 毕竟,二人的身法剑术,基本差不多,就如师出同门一般。 而如今那贼人向着老内侍喊了一声师叔,到也能理解了,要不然的话,可就不好解释了。 “小道长,帮我斩杀于他,不要让他跑了。” 钟文一到,那老内侍就出言向着钟文喊到。 “你不心疼?他可是你的师侄。” 钟文虽已是明白这二人的关系,可是,这里头的道道,却是让他有些不明,不知道这老内侍到是底是自己人,还是那贼人的一伙。 至于斩杀他的师侄,是出于真心的还是出于一个诱饵,钟文真的不太明白,至少,眼下他是不明白的。 禁卫当中有刺客,这眼前的老内侍也不排除是刺客的同伙,所以,钟文不敢确定。 “小道长你说笑了,我跟随圣上已是有近十年的时间了,怎么可能与他们是一伙的,小道长,还请格杀于他。” 那老内侍心中明白,钟文冒似有些不相信他,在怀疑着他。 “这事还是交给你来吧。” 钟文说完之后,就往着太极殿大门处走去。 他才没那么傻呢,杀那贼人,自己到是没所谓,可是这二人到底有何干系,他钟文可不好评断了。 至少,真要杀,那也得让那老内侍来杀,这才能向李世民表决心不是,不过,此事,钟文肯定会与李世民通告一声的,至于这老内侍是去还是留,就看李世民的了。 钟文就这么站在太极殿大门之处,两耳听着各处的动静。 太极宫的前院,所传来的音声,越来越小了,估计那李山已是结束了战斗了,至于这宫城两边的声音,到是越来越近了。 此次攻入宫城之内的人数,少说也有几百了,而且,各个都是高手。 钟文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是些什么人,又从哪里网罗到这么多的高手过来,而且,还是冲着李世民而来的。 李世民受伤,无须自己去操心,自然会有人去操心的。 而且,此时的太极殿内,那王内侍已是帮着李世民上好了创伤药了,也已经包扎结束了。 宫城之内没有太医,而且此时的皇城,估计也在内乱当中。 “小道长,你怎么不去帮忙?” 没过多久,那王内侍走近太极殿大门处,看了看还在拼斗的老内侍二人,心中有些不解。 “他们二人同出一师门,又是师叔侄,你看他们二人所使用的剑法,基本是一个路数。” 钟文向着王内侍回应道。 那王内侍虽有些不明白钟文为何不去帮忙,但听了钟文的话后,随既看向拼斗的二人,心中这才明白,钟文为何不加入这战团了。 虽说,那老内侍与他王重早已认识,又是宫城之中的四大高手之一,而且又是同僚,可如今这种情况之下,谁都无法相信,更何况,那老内侍还与着那贼人有关联呢。 就在钟文与着王内侍站在这太极殿殿门前之时,一个身影从右边纵了过来,直接跳入至那二人的拼斗场中,一剑就把那老内侍与那贼人拼斗的剑给格档了开去。 “先天高手!” 王内侍看着来人,心中惊惧。 他王重自己身边的钟文,就是一位先天高手,而如今,又是来了一位先天高手,这是他从未想到过的。 “这就是先天高手?” 钟文立于王内侍身边,出声问道,眼睛却是紧盯着那纵跃过来的那老头,心中却在暗想:先天高手,听李山所言,世上难得一见,无论如何,今天也要拼斗一番,看看这先天高手与自己有多少的距离。 “小道长,这人就是先天高手,如今,只有你能应付了。” 王内侍心中紧张,这突然出现一位先天高手,使得他心中惊惧的不行,这要是直奔太极殿中的李世民的话,那这天下,可就要颠覆了。 “来者何人?难道不知道规矩吗?先天之人,不可随意插手这世俗之事?” 正当钟文听了王内侍的话之后,正想着持剑上去之时,突然,一个身着紧衣的人从不远处缓步而来。 “影子。” 王内侍见到来人,张嘴喊道,而他心中的紧张也随之放了下来。 “他就是影子?” 钟文听见王内侍所言,这位来人就是叫影子之人,这也是他钟文听李山讲过的。 宫城之内,除了李山之外,有着三名老家伙。 而此时,三个老家伙全部到场。 王内侍的身手,钟文已是知晓,比李山高一些,但也没高多少,年岁在七十岁左右。 而那位老内侍的身手,钟文基本也已是了解了,如果依着李山所言,大概在圆满之境,比李山以及那王内侍也高出不少,年岁也在七十岁左右,相对而言,要比王内侍大上一些。 而此刻,缓步而来的影子,年岁在这二人之上,依着钟文所猜测,应该在八十岁的样子。 至于身手,钟文还不知道,没有见证过,他也无法评价。 “规矩我懂,但这是我的弟子,我不想我的弟子身死于此,只得前来营救。” 那先天高手瞧着来人,心中明白,这位估计是就是宫城之内的先天高手了,而且,从那步态,就能瞧出,这位老者的身手估计与他相当了。 “你即为先天之人,这俗世之事,就不要再插手了,要不然,我可就得把你留下了。” 影子所出之言,冒似就没有把这来人看在眼中一般,就好像在说,你要是敢破坏这规矩,那我就要把你留下来。 “阁下可否看在老朽的面子上,放过我这弟子,从今往后,我师徒二人,绝不会再入世。” 那老者心中此时也明白,宫中这位先天高手,他不一定打得过,所以只能开口求情道。 “规矩不能破。” 影子拒绝道。 那老者听后,心中悲叹。 规矩确实早就存在,只不过,他心中忧心他那弟子,不想自己这弟子身死于此。 况且,他所出的三名弟子,已是身死两个了,无论如何,他都想救下他仅余的一名弟子来。 所以,他这才不顾什么规矩,纵身来到这宫城之内。 可是,真要是对上那影子,他心中没有把握,同样,他也明白,那影子成名早于他不少年,自己自认为自己是无法敌得过这位影子的。 “圣上,你怎么出来了?” 正当紧张之时,李世民被几名亲卫扶着走了出来,来到这太极殿殿门处,王内侍赶紧过去扶着。 “我无事,只不过中了一剑罢了,还死不了。” 李世民看着当下的场面,随既回应了一声。 “影子,所有闯宫城之人,全部留下。” 李世民出言向着那影子喊了一声。 此时的李世民心中,早就恨透了这些人了,在长安城大肆放火,又是上千人围攻宫城,这不是刺杀,这是战争。 对于这些人,李世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全杀光,一个不留。 第二百五十三章 先天高手再现 刺杀,已演变成了眼下的战争。 而且,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去了。 李世民心中痛恨这些所谓的高手,更是痛恨这些不顾别人死活的贼人。 至于能不能留下所有人,谁也无法预料,至少,从这太极宫两侧所传来的声音,是越来越近了。 撕杀到了眼下的状态,估计那些禁卫禁军什么的,早已是死伤众多。 “是,圣上。” 影子听见李世民向他下达指令之后,拱手回应道。 影子这话刚一说完,那名老者,心中就开始担忧了起来了。 他不是刺客,他也不是过来杀人的,他是过来救人的。 虽说他三名弟子已是仅余这眼前的一位了,可真要是再被杀了,那自己这一门,估计就要断了传承了。 “圣上,可否让我等离去,从今往后,我师徒二人将不再出世,如今,我这弟子已是仅剩下这一个了,还望圣上饶他性命。” 那老者心中无奈,一个先天的高手,放在当今世界,哪里都可以去得,而此时,为了救自己的弟子,不得不低下头来,向着李世民求情。 “你当这宫城是你们家的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的眼中,还有没有律法?还有没有这个国家?” 李世民怎么可能会放任这些人离去,别说放任了,他心中的恨意,早已是布满了他的胸腔了。 打他开始治理这个国家开始,一切都是往着好的一面发展,可是,这天下,还有着一些人要他的命。 当然,他心中也明白,想要他命的人,无非就是他兄弟所属的那些余孽。 况且,虽说他已是在玄武门事件当中,杀了他的两位兄弟,同样,也诛杀了他兄弟的一些子嗣。 但毕竟还有着一些漏网之鱼的,就比如那李建成,就有一怀有身孕的妃子,被当天连夜送走了。 隐太子的王妃虽说未跑,但儿子被杀,自然也是恨极了李世民的。至于这些刺杀与着她有无关系,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而这齐王李元吉虽在二十四岁就被尉迟恭给射杀了,但他齐王府中,数十位妃子,自然也有一些被送出了这长安城的。 虽说,那齐王李元吉的王妃,如今已是他李世民的一个妃子,但杀了她的几个儿子,这心中有没有怨恨,想来应该是有的吧,至于是否参与到这刺杀李世民之事当中,这也无法猜测。 不管是隐太子李建成也好,还是齐王李元吉也罢,妻妾那么多,自然总是有身孕的。 哪怕李世民把这兄弟二人的子嗣宰杀了这么多,但这些妃子被送出长安城之后,必然是会诞下一两位皇子出来的,虽说是庶子,但也是皇子啊。 虽说,只要嫡子死亡了,他李世民的这个皇位也就坐得正了。 在这个时代,嫡庶之分,看得可谓是异常之重。 你要不是嫡出,想以庶子的身份上位,那基本是不太可能,至少,这天下悠悠众口,你就无法控制得了。 虽说,他李世民坐上皇位这么些年了,为了挽回他失去的名声,更是励精图治的治理着这个国家。 想以这种方式,来改变这天下之人,对他的看法,更或者,史书之上记载也能够好听一些。 至于这民间的一些文人,该如何记载他李世民的一生,他可就无法控制得了了。 “唉,圣上,我知晓此事已是发生了,但眼下我只求圣上开恩,饶了我这弟子一命即可。” 那老者听了李世民所言,心中无奈。 前有影子,他想带着自己的弟子离去,基本是不太可能。所以只得向着李世民求情。 “师傅,无需向那弑兄囚父之人求情,我郑恃大不了身死于此,也不会向一个弑兄囚父的昏君求饶,只要太子殿下安好,以后自然会有人过来替我报仇的。” 那老者的弟子,姓郑名恃。 此时的他,早已把身死抛之开去,更是直言李世民弑兄囚父之事。 如此之言,听在李世民的耳中,甚是刺耳。 虽说,玄武门事件已是过去好些年了,而如今,天下算是太平了,可依然有人记得,他李世民的皇位,是弑兄囚父所得来的。 不管是刺耳也好,还是事实如此也罢,他李世民决不允许有人在他的面前提及这件事情,一字都不允许提。 “影子,杀了他。” 心中大怒的李世民,被刺激的心脏都要喷血了,大声向着影子喊道。 影子明白,随既纵身向着那郑恃而去,身在半空中的影子,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把长剑,直刺那郑恃。 站在李世民身前边不远处的钟文,瞧见那影子的身法之后,心中大赞。 这才是高手,这才是先天之境。 “呛呛呛” 当影子的剑向着那郑恃之时,那老者的长剑,也随之挥去格档,只为给他那弟子求得一线生机。 “姜卫,你难道想见到师门从此之后断了传承吗?” 那老者格档之后,心中已知,自己估计是打不过眼前的这位影子了,随既,大声的向着那老内侍大喊一声。 “师兄,我早已是离开了师门,与师门无任何关系,此事非我所愿。” 那老内侍听着那老者出言,心中也是无奈。 他早已是离开了自己的师门,也断决了这层关系,打他跟随着李世民之后,就不再是他所属的师门之人了。 而如今,自己的师侄突闯宫城,就连自己的师兄,也加入了进来。 打?他心中也在纠结着。 不打,更是纠结。 他姜卫虽是早已与师门断了关系,但这份情份还是存留着的,而如今,自己的这位师侄,真要是被杀了的话,那想来师门的传承,估计真要断了。 “哈哈,如此的热闹,怎么可能少得了我们师兄弟二人呢。” 正在此时,太极殿外又是纵身来两人,在这半空之中,就大声的向着在场的人喊着话。 听其意,就已是知道,这二人冒似好像也是与着那些贼人一伙的了。 “保护圣上。” 影子见纵身而来的二人,心中大惊。 又是两个先天高手,而如今,当前已是有了三位先天高手了,而己方仅自己一人而已。 至于钟文,他没放在眼中,更是没往着这方面去想。 一个如此年轻的小道士,怎么可能是先天之境呢。 “二位,擅闯宫城,可不是什么好事吧?二位也是先天之人,规矩想来应该知晓吧。” 影子心中虽是大惊,但还是出言向着刚来的二人说道。 “规矩我们师兄弟二人当然懂了,下面的人打就让他们打,我们过来只是看个热闹而已。” 话说这二人,来自于西域。 从他们二人的着装,即可看出,并非唐人装束。 这二人虽说是师兄弟二人,但同样也是孪生兄弟,姓石。 一人叫石忽,另一人叫石胥,均为先天之境之人。 年岁嘛,估计在六十到七十岁之间,从面相上看,到是无法看出真实年纪,但当今天下,先天之人,基本都是在六十以上的了。 而这师兄弟二人,虽说是西域之人,但这唐话,却是说得贼溜。 “二位既然知晓规矩,还请二位离去吧。” 影子又是出言向着那二人喊道。 “你这老家伙,我们师兄弟二人来这长安,必然是过来瞧热闹来了,这热闹都没瞧见,你就想让我师兄弟二人离去,这是何道理。” 石忽觉得影子这是在轰他们二人离去,心中有些不喜。 而他身边的石胥,一直盯着影子,如果当影子有什么动作的话,他手中的那把弯刀,说不定就出鞘了。 “这里是宫城,并非看热闹之地,还请二位赶紧离去吧。” 影子不敢与这二人发生什么冲突。 真要是发生了什么冲突,这要是打将了起来,李世民能不能活得下来,他都无法保证了。 而此时,宫城大门处的李山,已是杀了那一位高手之后,又是帮忙平定了宫城外的那些高手。 有着各武将的加入,虽打得有些痛苦,但基本已是平定了,但禁军,却是死了上千人了。 当宫城大门一开,各武将们,又是领着一些禁军禁卫,开始往着宫城四周而去。 而此刻的李山,带着一些禁卫,奔到这太极殿广场之时,看着眼下的这副场景,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而且,就连影子都出现了。 李山虽看不明眼前的这个状况,但还是知道自己的职责,随既,把那些禁卫们,开始安排分散在广场的四周戒备着。 “圣上,宫城门处已平定,宫城其他处,已是有各国公领着禁军去平定去了。” 李山走近李世民,抱拳禀报道。 “好!” 李世民听闻之后,心中大喜,只要这宫城其他处的贼人平定了之后,那就只剩下眼前这些人了。 可当李山的话说出来之后,那名郑恃,心中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他们的这个计划,早在几年前,就已是在计划安排了,却是没想到,今日本来是可以完美收官的。 到时候,就可以迎着他们那太子回长安,也好登上那宝座,从此,他们就有着从龙之功,以后的身份也好,还是背景也罢以,也会水涨船高。 可是,谁也没预料到,这一切,使得他们的计划变了样了。 就如此时他那师傅,都被卷入了进来。 虽说,他那师傅早已是知晓了他们的这些人的计划,但他师傅自认为有着那不成文的规矩在,却是不便随意动手,所以,只能由着他们动手了。 “我说,你们到是打啊?为何不打了?这热闹还有得看没有啊?” 那石姓师兄弟二人,愣站了好半天,也没有见到这些人打将起来,感觉这热闹没得瞧了一般。 而此时,不管是李世民也好,还是在场的所有人也罢,都愣在了当场,静听那影子如何安排。 打,肯定是要打的,就看谁出手了。 毕竟,不成文的规矩在,先天之境的人不便动手,但非先天之境的人,自然是可以动手的。 而这动手的人,除了那老内侍姜卫,还有那王内侍王重,再加上李山。 当然,还有着一位一直在看热闹的钟文。 此时的钟文,这热闹没瞧见,到是又迎来了两位先天之境的孪生兄弟,这使得钟文心中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当然,这观摩虽刚开始就已是停下,也要拜这二人所赐了。 本来,钟文还想着观摩一下影子与那老者二人的对战呢,可没想到,这才拼了几招而已,就突然蹦出来两个先天之境,说是来看热闹之人。 第二百五十四章 装一回嫩 影子不说话,李世民也不说话,哪怕那老者也不说话。 影子不说话,那是因为他在思量着,而李世民不说话,他在等着影子说话,毕竟,这两个突如现身的西域之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而那老者不说话,他在等着李世民点头,让他带着自己的弟子离开。 这是一个恶性循环了,根本就是一个死节。 至于那石姓师兄弟二人,他们所说的热闹,当然是希望影子动手了。 只要影子一动手,那他们二人就可以动手了。 而眼下,影子是不太可能动手的了,毕竟,他自认为己方只有他一人是先天之境,所以,他要面对的是三个先天之境之人。 他自认为自己干不过三人,哪怕两人,他都干不过。 但真要是打起来了的话,那老者,他到是自信能留下,但那两个西域之人,就使得他有些没底气了。 现场安静的有些沉闷。 先天之人动不了手,可这非先天的人,到是可以动手。 可是,这非先天之人,冒似谁也动不了一般。 老内侍姜卫无奈,面对着自己师门传承之事,他纠结。而且,这还是自己的师兄所求的情,所以,他无法动这手。 至于王内侍,他身上有伤,可真要对上那郑恃,估计也打不过。 而剩下完好的李山,那更不是那郑恃的对手了。 而这其中,能破局的,估计也只有钟文一人了。 可是,钟文一心站在那儿,心中还在等着这些先天之人过招呢,这么好的机会,怎么的也可以瞧一瞧,哪怕学不到什么,看看也过瘾啊。 “二位,还请离开宫城吧。” 好半天,影子这再一次的出声,让那两名西域之人离开。 “哈哈,老家伙,你是想让我们离开之后,好对这曹猛大下杀手吧?这可不行,我们师兄弟可是答应了别人,曹猛不能死的。” 那石忽听着影子的话后,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根本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确实啊,他们一方三名先天之境的高手,而影子这一方,也只有他一人罢了,真要打起来,影子必败。 曹猛是谁? 自然是那郑恃的师傅了。 而这石姓师兄弟二人,又为何要保下这曹猛? 这其中有何原由?无人知晓,能知晓的,估计也只有这石姓师兄弟二人了,至少,钟文听了好半天,也没弄明白这里面的道道。 不过,那郑恃所言,钟文到是听出来了一些苗头。 而且还直言这李世民是一位弑兄囚父之人,这听在钟文耳中,到是觉得这郑恃挺大胆的。 其实,人家已经是大胆的很了,敢闯宫城行刺杀之事,这哪是普通人所能想的,更别说做了。 而当下,他虽是被围了,但当那两西域之人来了之后,郑恃心中就开始活泛了开来了。 至少,当下,就是一个机会,是一个能逃出生天的机会。 对于再要拼杀,或者直接杀了李世民,那基本是不太可能的了。 就算他那师叔不阻他,还有着钟文在呢。 钟文是什么身手,他刚才已是知晓了,只不过,他的心中却是认为,三比二,谅钟文这一方的人不敢有什么动作的。 “师傅,我们离开,今日杀不了那狗皇帝,下次再来。” 郑恃心知肚明,这皇帝一方的人不敢有所动作,那他就可以随他的师傅离开去了。 “多谢二位相救,我师徒二人感激。” 那老者曹猛听闻自己弟子所言,赶紧向那两位石姓师兄弟拱手言谢。 而此时的钟文,心中也在纠结着。 如果真要是放任这郑恃离去,那这事可就不好交差了,李世民被刺了一剑,这在大乱是自己与李山弄出来的,难道就这么放任这人离开? “你觉得你能离开吗?刚才圣上已是发话了,闯宫城之人,全部留下。” 钟文纠结了好半天之后,这才开口向着那郑恃说道。 “哈哈,小道士,闯宫城之人都要留下吗?我也闯了,难道你也想把我留下不成吗?” 那石忽听闻钟文所言,又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感觉眼前的这个小道士所说的话,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 什么宫城不宫城的,他们师兄弟能来,当然也能走,谁又拦得下他们呢?至少,曾经的他们师兄弟二人,去到哪里,基本都是如此,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影子此时心中也是无奈,如果,这两人没出现之前,就把这曹猛拿下,到也不需要同时面对三人了。 而此刻,他心中除了无奈,有的尽是可悲了。 “你来了,就不要走了,至于你们二人,自然有人对付。” 说完话的钟文,手中拎着剑,径直的往着那郑恃走去。 而对于笑话他的二人,钟文不知其身份如何,也不知其身手如何,只知其是先天之境之人。 哪怕对方是先天之境之人,真要是打起来,自己打不过,至少还是能跑得过的。 毕竟,刚才钟文看着这二人纵身过来的身法,冒似纵身术并没有多高明,最多也就跟自己差不多的状态罢了,想来,自己想要跑,估计那二人拦不下他。 至于行不行,目前难说,只有拼杀过后,才知胜负。 “哼。” 那曹猛看着拎剑而来的钟文,听其言,心中甚是大怒,但只能是大怒,却是不便出手了。 “你一个先天之境的人,你敢出手吗?” 而此时郑恃直言钟文的身手来,到是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惊得愣在了当场了。 “我可不是先天之境之人,你见过十六七岁的先天之境之人吗?想来这世上应该没有这种人吧?所以,接下来,就由我来留下你吧!” 钟文对于自己是不是先天之境,心里也没个底,至少,他目前还不认为自己是先天之境。 钟文持剑而上,双脚蹬地,窜了过去,直刺那郑恃。 “呛呛呛” 曹猛见到来袭之剑之时,却是闪退于一边。 他也不相信自己弟子所言,这个年轻的小道士是一位先天之境之人,至少,他从未听闻过,更别说见过了。 如此年轻的小道士,如果真是先天之境之人,那这成就,可就不是他所能想得到的了。当然,因为不成文的规矩在,他也不便出手。 所以,他这才闪于一边,把这个小道士交于自己的弟子郑恃来对付,在他想来,以自己弟子的身手,已经可以说接近于先天之境的高手了,要杀了眼前这个小道士,想来也是信手捻来吧。 当钟文的剑刺向那郑恃之时,却是被那郑恃挥剑格档了去。 毕竟,此时的钟文,所用的剑法,也只是那太极剑法罢了,那三位先天之人,根本也无法从中看出些什么来,最多也只认为,这剑法有些诡异罢了。 “呛呛呛” 二人继续相斗,越打越快,越打越精彩。 而这也使得钟文到是在这拼斗之中,渐渐的增长着一些经验。 “师傅,他就是一位先天的高手,救我。” 那郑恃越打心越寒,感觉这眼前的小道士所使用的剑法,虽说是诡异了一些,虽说目前还是他能抵挡的,但心中还是害怕的紧。 可是,当那小道士的剑法一转之后,与着他拼斗的剑法,开始让他感受到一股冰寒之感后,就不得不出声向他师傅求救了。 你说你一个四十多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娃一样,向着自家大人求救,要脸要皮吗? 可再求救,在场的三位先天高手,却都无动于衷。 哪怕那曹猛,站在一边,看着钟文手中所使的剑法,也没感觉出像是先天高手的内气。 至少,他目前是没有感受出什么来。 而那两名石姓的西域之人,更是不可能出手了。 他们二人自恃身份高,冷眼瞧着这场拼斗,他们过来本就是来保下那曹猛的,可不是救郑恃的。 而影子,也如其他三人一样,暂时未感觉出什么异样来。 别说什么先天高手了,依着他们四人所瞧,钟文所使的剑法,虽说从诡异又转变成一种新的剑法,但要论这是先天,那不是打他们的脸嘛。 先天,哪有这么容易到达的,一个如此年纪轻轻的小道士,真要是一名先天的话,那这天下的先天,可就要多如狗了。 “呛呛呛” “扑” 正当大家旁观着这场拼斗之时,钟文蓄势,运转寒冰内气,连出四剑。 而这四剑,前三剑被那郑恃抵挡了去,但这最后一剑,直劈那郑恃的脖子。 而就这最后一剑,却是收走了郑恃的命,也是带走了他的魂。 “师傅,救……我……” 被钟文最后一剑劈中的郑恃,在倒下之前,还张嘴向着他师傅曹猛求救,可是,这电光火石之间,根本没有给他求救的机会。 “徒儿,徒儿。”那曹猛眼瞧着自己弟子,就这么突然的被那小道士所杀,急奔而去,抱住郑恃的尸体,大喊道。 而此刻的钟文,早已是闪退于一边,静待着接下来的变故了。 此时的钟文在蓄势当中,因为,他刚才杀郑恃之时,所暴发出来的身手,估计已然是被这几名先天高手发现了一些端倪。 毕竟,影子所说,先天之境之人,不可参与这世俗事件当中。 而自己已是介入,这就有可能是破了规矩了,至于自己是不是先天之境,钟文虽有些模糊,但依着他所猜测,自己估计应该是已到达了这先天之境了。 “你?先天?” “先天!” 那两名石姓西域人,看着闪退于一边的钟文,指了指,却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们二人,从未想过,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小年轻人,就有着如此的身手,这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这是打他们知晓这武学境界之事后,头一次见到如此年轻的先天之境之人,惊得他们二人大张着嘴,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先天?” 而此时,影子也是愣在了当场,这也是他无法理解的。 一个年纪如此年轻的小道士,就有着如此的身手,这要是再成长下去,那又是什么样的程度啊。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为我徒儿报仇。” 那老者曹猛,此时已是乱了心神,抱住他那弟子,悲呼了起来,两眼瞪着不远处的钟文,大喊道。 “来吧,贫道接着。” 此刻的钟文哪还管什么先天不先天,自己杀了那郑恃,想来这架,还得继续打下去了。 至于那两西域高手会不会加入进来,他不知,但心中却是在警惕着。 “小道长,小心。” 就在此时,那曹猛窜起身来,直射钟文,影子着急的大声提醒道。 “呛呛” 钟文哪会随意,警惕那是必然的,而且,他还警惕着那两名西域人,因为,那两人,给他的感觉才像是真正的超级高手。 不管那两名西域之人会不会开打,但钟文相信,此时的战局,已是变了向了,自己己方二人,能否打得过对方三,皆是未知。 第二百五十五章 力拼两位先天 那老者曹猛突然暴起,誓要杀了钟文,所出之剑,皆是杀招。 而那曹猛暴起之时,那两名石姓西域人,同样也是想跃跃欲试,想试一试那小道士的身手到底如何。 至少,这是他们打成就先天之境后,头一次遇见如此年轻的先天的,心中自然也想试一试手的。 只不过,眼下那曹猛已然是疯了一般,剑剑都是杀招,而且,更是乱了心神,根本没注意到那两名西域之人的神态。 可当那曹猛暴起之后,就未曾停下来过。 转眼之间,曹猛与钟文拼斗,已是过了百招了。 二人的打斗,外人看的是热闹,而这内行之人,看的基本是门道了。 就如此时那两名西域之人,从钟文的剑法上,就能看出,这位小道士,还真就是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了,只不过,招式或者剑法稍显有些稚嫩了些。 而影子看到钟文与着那曹猛拼斗之下,心中却是大喜,至少,自己这一方,暂时还是可以相斗的,哪怕这眼前两位西域之人想要开打,他影子自信可以短时间内拖住二人。 只要钟文能把那曹猛斩杀,他影子自信,联合钟文,即可对战那石姓师兄弟二人的。 虽说,眼下钟文与着那曹猛的对战,一直处于下风,但影子从中却是看出来了,这是钟文在试手。 没错,钟文就是在试手。 别说影子看出来了,哪怕是李山,都觉得钟文好像一直在与着那位老者试招,给他的感觉,好像是在陪练一般。 “曹猛,退下,这小道士交给我们。” 而就在钟文与那曹猛二人拼斗了不下三百招之时,那石忽赶忙向着曹猛大喊一声。 随既,二人同时走了过来,手中弯刀也抽了出来。 “我要为我徒儿报仇。” 那曹猛虽说是个先天高手,但步入先天之境,并没有多久,最多也就是半年的时间。 半年的时间,成就也确实高不到哪里去,但有着如此的天赋,自然也是受到某些人的看中的,哪怕年岁有些高了,但人家至少是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不是。 虽与钟文拼斗了三百来招了,可依然无法拿下钟文,心中急切,急切着为他的弟子报仇。 而那石忽所喊的话,他都没有听进去,更或者,他想亲自报这个仇。 “曹猛,退下,你不是那小道士的对手,难道你没发现,你一直在当他的陪练吗?” 那石胥也开口提醒道。 其实,曹猛哪里有不知晓的,只不过他报仇心切,不肯放手罢了。 “是。” 那曹猛只得抽剑回退,向着那二人回应了一声之后,站于一边休息去了。 随既,那两名西域的先天高手,开始围着钟文。 而此时的钟文,感觉这二人的确是高手,绝对的超级高手,心中警惕,而且,手中的长剑已是握的更紧了。 “小道长,接我的剑。” 此时,王重王内侍把自己的剑扔向钟文,好让钟文有一把好剑在手,至少,面对这样的高手,要是没有把好武器,可就有些难过了。 说来,钟文与着那曹猛拼斗了这么多,他手中的剑,早已是卷刃了。 普通的一把长剑,能用这么久,已实属难得了。 钟文随手一接,接往王内侍所扔过来的长剑,称了称手,感觉还行。 李世民瞧着当下的状况,心中惊惧。 两个高手,对战李道陵的弟子,这是他所没想到的,更是他所没预料到的。 如果,李道陵的弟子真要是发生了什么不测的话,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个个叔祖,会不会发疯。 而此时宫城之内的各处撕杀之声渐渐小了去,这到是使得李世民心中稍心安了一些。 只要闯入宫城的那些人杀尽了,那到时候各禁军全部过来之后,哪怕这些高手如何,他也不会再害怕了。 至于能不能留下这些高人,他李世民心中也没个底数,至少,他听过影子所讲,先天之境的高手,哪怕你人再多,都难留下来。 但要保命的话,到是可以做到的。 几千上万的弓弩,真要对准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那也不一定能留下,至于受伤,那是必然的。 这么多的弓弩,你身手再高,也不可能防护得到每个角落的,只要稍不留神,一只弓弩说不定就射中了都不一定的。 不过,他也听影子说过,这天底下的先天之境的高手,基本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不会插手先天之下的拼杀对战,更是不会插手俗世之事。 至于这世上有多少先天之境的高手,依着影子所了解的,还是有一些的,不多但也不少,而这先天境的高手之上,还有着先天之上的一些人。 而这先天之上的人数,估计两个巴掌都数得过来的了。 当然,也不排除隐世不出的人,这些人,长年不露身手,所以基本也没人知晓。 所以,此刻的李世民,到是不担心他的安危,反而是替钟文担忧了起来。 “小道士,你的师傅是谁?” 石忽出言向着钟文问道。 “要打便打,何来多言?就你们两个野人,来我唐国,还如此的嚣张,不知道这里是唐国的境内吗?” 钟文心中明白,这一场架,肯定是免不了的。 再加自己还想从这二人身上学上一些东西,哪怕学不到,这打斗的经验,也是可以增长不少的。 高手过招,拼的不是剑式,拼的也不是身法,拼的是功法,拼的是传承,拼的是内气了。 谁的功法好,谁的传承未断,谁的内气更雄厚,那你也就有站着的资格了。而如果这些你都没有,哪怕你是一个先天的高手,说不定也会身死于当场的。 钟文的功法不够高明,传承也断过,内气,钟文自觉还行,至少,在面对那曹猛之时,自己还算是游刃有余。 “小道士,那就接招吧。” 那石忽看着眼前的这位小道士,心中大怒。 把自己兄弟二人当作野人,这不是他们能受得了的,虽然,他们兄弟二人长得确实有些吓人,但也不至于是野人吧。 “呛呛” 这师兄弟二人,师从一位师傅,又是孪生兄弟,所出刀法,基本也是以合击之术见长。 一个攻上路,一个攻下路,分工明确。 使得钟文只得疲于应付,回击的可能性都没有。 对于合击之术,钟文以前不怎么看中,而如今,却是不得不纠正自己错误的看法了。 普通人的合击术,你钟文可以不看中,可这高手的合击之术,可就有些吓人了。 就如此时的钟文,将将躲过两刀之后,这弯刀又是往着自己左右而来了。 “呛呛” 又是合击。 一左一右,围着钟文对砍着,根本不给钟文一点的回击的可能。 钟文再一次依仗着身法,躲闪开来,纵身回退,往着一边去。 随既,寒冰内气动转,蓄势纵身,一剑直刺那石忽。 “呛呛” “厉害,难怪小小年纪,就已是先天之境,剑法之中带有一股寒气,难得难得。” 那石忽感受到钟文所施展出来的寒冰内气,心中大动。 随既,师兄弟二人抵挡之后,退后几步,二人相互看了看,点了点头。 二人点完头之后,直接双腿用力一蹬,向着钟文窜了过去。 弯刀再出,直面面对钟文的寒冰剑法。 “呛呛……” 合击,还是合击。 钟文面对这种高手的合击,实在有心无力,疲于应付,落于下风。 “石忽石胥二位师兄,给我杀了那小道士,为我徒儿报仇。” 站于一边的曹猛,瞧着眼下三人的打斗,心中欣喜。 至少,就目前来说,那石姓师兄弟二人,已是压制着那小道士,占据着上风。 “放心,我会替你那弟子报仇的。” 那石忽闻声后还有空回应一声,更是使得那曹猛心中激荡。 “你先考虑一下你自己吧。” 正在此时,影子也动了,持剑直刺向曹猛面门。 “呛” 二人也开始打斗了起来。 如此的场面,看得在场的禁军也好,还是禁卫也罢,更甚至那些亲卫,都是异常的惊惧。 如此难得的打斗场面,可不是他们所能见到的,这是真正的高手过招,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身死于当场的。 “圣上,你可还好?掖庭宫那边的贼人,我们已诛尽。” 此时,程咬金他们这些国公,手持马槊往着太极殿处奔来,向着太极殿殿门处的李世民禀报了一声。 “好,知节来的正好,李山,赶紧组织各禁卫禁军们,把这三人围住了。” 李世民见到程咬金他们奔了过来,安了心,随既,向着他们这些武将吩咐道。 “圣上,没用的,就算是围住了,我们也杀不了。” 李山心中明白,李世民这是不打算放过这三个先天的高手了,这是要把各禁卫禁军喊过来,好围住这三人,到时候好把这三人留下。 可是,这是三个先天高手啊,这不是阿猫阿狗啊,你真以为人多,就能留得下来吗? 李山的劝解,李世民听进去了。 李世民心中其实也知道,这三名超级高手,不是他们所能留得下来的,至少,目前是无法留下来的。 哪怕自己的人手有一万人,或者五万人,都不一定能留得下来,毕竟,这里是宫城,不是空旷之地。如果在空旷之地的话,那到说不定有可能。 随后,又是不少的武将奔了过来,向着李世民禀报宫城之中的贼人诛杀情况。 不管是掖庭宫也好,还是东宫也罢,更或者是宫城其他所在,所有今天作乱的贼人,基本都已是诛尽了。 而这宫城之内,除了西内苑没有贼人,其他三处四周,基本都有贼人闯入。 西内苑是哪里啊?那是李世民的女眷所居住之地,而且,西内苑四周,可是有着北衙三卫禁卫驻守的。 而此时太极殿广场之处,五人还在继续拼斗着,各出奇招,各施手段,或上风或下风。 而当程咬金,尉迟恭他们这些武将,见到钟文正与那两个西域之人拼斗之时,两眼瞪得奇大。他们无法相信,钟文这个小道士,能与着这二人打成如此这般的激奋。 而那尉迟恭更是缩了缩脖子,心中还在想着:原来当时这位小道长以前是留了情面了,要不然,当时换成刚才的那一剑,自己怕是早已死去多时了。 此刻的钟文,哪里还能注意到这些武将们,他心中正焦急着呢。 自己已是全力施为了,可依然无法对这二人造成任何的伤害,而自己早已是没有什么杀招了。 就连那寒冰剑法最厉害的那一招,都使用过了,依然无法伤了那二人,而且,此时的他,内气消耗之快,使得他心中即焦急,又担忧。 他怕再如此的拼斗下去,自己会被这二人给伤了,更或者是杀了。 虽说二人的合击之术,实在是让钟文头大。 每当钟文使用那大招之时,这二人就如那泥鳅一般,滑向一边,躲避着他那寒冰剑法最后的一招。 当大招一结束之后,二人又是联手合击,使得钟文一直处在下风,拿对方二人无法。 这要是换成一人,钟文说不定到是能斗得过,可这二人根本不要脸面似的,兄弟二人绝对不分开,你来我即走,你走,我二人就欺身而上。 如此不要脸的二人,在合击之时,就如一人出招一般,有合有离的,使得钟文应付起来,危机重重,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他们那弯刀劈中。 第二百五十六章 重伤 如此的拼斗,着实让钟文备显囧境。 况且,还是二打一,这要是不再想出什么好的法子来的话,说不定再如此打下去,钟文会不会身死都难说。 而且,影子此时基本也是帮不上他什么忙。 而那李山以及王内侍他们二人,算是属于看戏的存在,以他们这种身手的,基本只能是看戏了。 就算是围在周边所有的禁卫禁军,也都只能是看戏。 虽说,他们手中都拿着有弓弩,可是,如此的战况,他们谁也不敢射出去。 “圣上,我们怎么办?在这么下去,小道长看来要输了。” 此时,李山心中着急,看着那石忽石胥围着钟文打,已经使得钟文一直处在下风。 “连影子都出手了,还有谁可以阻止得了?” 李世民心中也是焦急。 对于眼下的状况,他根本没有法子,他到是希望,那云罗寺的高人在场,只是可惜,他们这些高人,就连他李世民估计都难请得动。 况且,就算是请得动,此时已是来不急了。 影子都已经是出了手了,这宫中,基本也就没有所谓的高手了。 而且,李山这也是第一次见到影子出手。 李山曾经以为,影子的身手,最多也只是比他高一些而已,不至于达到先天之境。 可今天影子一出手之后,这才发现,原来这宫里的老家伙--影子,是一名先天之境的高手。 至于那老内侍姜卫,虽说他李山见过他出手过一次,但对于李山而言,他还是知晓他姜卫的身手的。 而此时的影子,与着那曹猛打得也是难舍难分。 先天之境的高手一出手,还真不是谁都能插手得了。 虽说,李山对先天高手有些了解,就比如他的师傅,曾经就是那么一位,而如今,却是早已作古仙逝了。 所以,李山对于先天之境的高手对决,基本也只能看着。 不过,他的心中,却是担心的很,至少,他担心钟文这个小道士敌不过那两名西域之人。 “师兄,看来,这小道士已然到了力竭的状态了。” 正在此时,那石胥向着他的大哥兼师兄石忽轻声说道。 “那就用那一招吧。” 那石忽心中明白自己师弟的意思。 随既,纵身窜上半空,弯刀也掷向天空。 而那石胥,弯刀直接掷向钟文,直线向着钟文冲去,那速度,可谓是到了一个极速的状态了。 “咻” 正在此时,围在周围的一名禁军,面对着钟文的后背,一根弩箭直射钟文。 当钟文要面对那石胥所掷过来的弯刀,还要迎接那石胥窜向自己,同时,还要面对那半空已是接住弯刀的石忽。 心中惊惧,这两名西域之人的合击之术,已然使得他得抽身脱离而去。 但此刻,钟文根本不可能抽离得了。 而就在钟文惊惧这师兄弟的合击之时,这背后的弩箭直射自己,心中更是慌张惊惧。 这真是前有虎,后有狼,空中有威压啊。 如此危机时刻,钟文死的心都有了。 背部受那弩箭一箭矢?还是受那石胥一弯刀?更或者是受那石忽从半空中劈下来的一弯刀? 无法选择,也无法想像。 “扑” 钟文硬生生的受了那弩箭一箭矢,直接扎入到他的后背,深达三五寸之深。 “呛呛砰” 钟文受了那一箭矢之后,持剑又是硬接那师兄弟二人两弯刀,随既,又是一脚踢中了他的前胸,倒飞而去。 “捉住他,他是奸细。” 秦琼看着自己这一方中的一名禁军,敢在这个时候放暗箭,直接大喊一声。 “呛” 随既,一马槊把那放暗箭之人给横扫过去。 可是,那人根本不是普通的禁军,而是一个高手。 “呛呛呛扑扑” 那禁军所在的区域,不少的禁军拿着刀剑,围着那放暗箭的人打杀了起来,最终,把那人给放倒了,但也是死了十来名禁军。 而此时已是倒飞而去的钟文,争扎的爬了起来,又是持剑与着那师兄弟二人拼杀着。 身上已是中了箭矢,又是受了一脚,这可谓是伤上加伤。 刚才的场景,着实吓坏了不少的人。 李世民被吓着了,李山被吓着了,其他人也一样被吓着了。 谁也没想到,这禁军当中,还有奸细,还有人敢放暗箭,而且,所挑选的时刻,也太好了些。 “圣上。” 李山想上场帮忙,可是,他帮不了什么忙,真的帮不了什么忙,只能眼睁睁看着钟文受了伤,还坚持着在拼杀。 “唉。” 李世民心中也是无奈,无奈自己不是高手,更是对这种拼杀无奈。 对战杀敌,他从来就没有怕过,可是这种高等级的拼杀,真不是他能介入的。 而此刻的钟文,咬牙坚持着,而且,背部那箭失之上,他感受到一股毒素在蔓延。 “要死了吗?就算是要死了,我也要杀个本。” 钟文心中虽害怕,他也害怕死亡,他也害怕自己身死于此。 可是,到了这节骨眼了,害怕一点用处都没有,只能拼了,哪怕杀上一个,也是赚了的。 随既,寒冰内气不要命的输送着,双腿用力了蹬,纵上半空。 而此刻,那石忽也同样纵身至半空,与他对拼了一招。 钟文下落,极速往着那石胥冲去。 没错,钟文已是不管了,只想把那石胥杀死,哪怕那石忽的弯刀劈中了自己,他也没所谓了。 极速窜了过去之后,又是纵身半空,奋力使出寒冰剑法第五剑,使出,使出,再使出。 三剑就这么在半空之中,向着那石胥轰杀过去。 “呛呛扑” “扑” “九首。” “小道长。” “师弟。” 不要命的打法,已经是惊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 而此时,那石胥被钟文三剑劈中了一剑,直劈其脖子,伤口从脖子处,延伸到腹部,深度达两寸之深。 而钟文,也受了那石忽一弯刀,从肩背之处,一直延伸到了屁股下方,一半的屁股已是开了花,道服早已是被那弯刀所带之刀气,给劈的成了一些碎片片状。 所有人的,都没想到,三人的拼杀,是这么一个结果。 李山急奔而去,抱住欲倒下的钟文。 而那石忽,也是跑了过去,抱住了他那弟弟兼师弟。 “呛扑扑扑” “啊” 正当钟文这边已经两败具伤之时,不远处也传来几声声响。 此时的曹猛,身上中了三剑,三个若大的窟窿展露在他的胸膛,鲜血直流。而影子已抽剑回身,纵至钟文的身边,警惕的看着石忽,就怕那石忽不惜一切,要杀了钟文。 虽说此时钟文后背的伤口,看起来太过吓人,至于是死还是活的,都无法评判。 但真要比起那石胥来,钟文所之地,好在只是后背,而不是前胸。 曹猛,在遭受到了影子三剑之后,一直立在那儿,大瞪着双眼,凝望着影子,心中的不甘,尽显在他的眼神之中。 三剑,已是断了他的生机。 而这三剑之中的一剑,正中他的左胸口。 “敢杀我师弟,我要你命。” 那石忽心中暴怒,看着自己的师弟就这么伤在那小道士的剑下,心中大恨。 随既,拎着弯刀,冲杀了过来。 可是,眼下已不是他叫嚣之时了,影子已是把那曹猛杀了,早已不是刚开始的三打二了,现在,已是变成了一对一了。 影子只得持剑而上,抵挡着那石忽的弯刀。 “李山,把小道长抬走。” 影子一边抵挡着那石忽的弯刀之时,还不忘向李山喊上一声,就怕那石忽与他拼杀之时,再一次的伤到钟文。 “快,快去叫太医。” 当李山抱着钟文来到李世民他们那儿之时,李世民急的大声喊道。 钟文的武艺,已经是把他李世民给惊着了。 至少,他是不希望钟文出了什么事,要不然,李道陵会不会疯他不晓得,但想来真要知道了的话,李道陵肯定会把他李世民给骂得狗血淋头的。 “我去。” 程咬金大声回应一声,随既,快速往宫城大门处跑去。 那王内侍王重,本来也欲前往,但此时,他却不便离开,至少,在那石忽未离开之前,或者未被斩杀之前,确实不便离去。 至少,他还要保护李世民,哪怕他的身手不如影子,他也得留下来看护着。 “师兄,师兄,我们走。” 正在此时,那躺地上还在流血的石胥,轻声的呼唤着他那正与影子拼斗的师兄。 “这个仇,我们记下了,如我师弟有任何不测,我一定会回来杀了你们的。” 那石忽听见自己师弟的声音,抽身回退到石胥身边,抱起他那师弟,还不忘放下狂言。 “好,我等你来。” 影子更是大声回应一声。 随既,那石忽抱着他那师弟,纵起身形,往着宫城之外纵身,一晃眼之间,就已是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小道长如何?可听得见我说话声。” 影子瞧着那石忽离去,赶紧来到钟文处,伸手搭了搭钟文的脉,小声的问道。 而此刻的钟文,早已是失去了知觉,哪还听到什么声音。 “影子,救救小道长。” 李山抱着钟文,眼中尽是急切。 “小道长除了那伤之外,还中了毒,估计是那箭矢上有毒,我先帮他止住些,喂颗解毒丸,你扶好他。” 影子搭过脉之后,从钟文的脉像之上,他基本已是知晓了钟文此时的状态,随既向着李山吩咐道。 影子几指戳向钟文伤口周边的穴位,以封住穴位来减少伤口的血液流得更多。 虽说,这并非点穴术,但对于止血止毒什么的,到也有些用处,但却是不能长久,得尽快有医师用药止血才更为妥当一些。 随后,影子又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出来,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喂进了钟文的嘴中。 “影子,九首可有事?” 李世民等着影子忙活完之后,这才出口问道。 “圣上,小道长的伤很重,这背后的伤口太长太深了,而且,这血也流的有些多了,我也只能尽力,至于能不能活,就看他能不能抗过此次这一劫了。” 影子刚才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想抢救一下钟文而已。 毕竟,钟文在他的眼中,也是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至少,也得救一救。虽说,钟文的伤,确实有些重了,真要是一个普通之人,受到了如此重的伤,估计基本都是当作死人来对待了。 “影子,无论如何,都要救活他。” 李世民心中有些凄然,向着影子出声说道。 第二百五十七章 危急 过了好一会儿,程咬金这才带着一些太医过来。 而李世民他们,也已经在太极殿内了,就连钟文,都被抬进了太极殿内,便于医治,总不至于一直在太极殿前的小广场上医治吧。 “你们一定要给我医好他!” 李世民见到不少的太医过来之后,大声的向着那些太医交待道。 “是” 那些太医赶紧回应了一声。 其实,哪怕李世民不说,他们这此太医也知道,能把他们带过来医治受伤之人,必定是个大人物。 可是,当他们见到钟文身上的伤之后,他们也是惊得眼睛直突突。 如此重的伤,他还真是头一次见到。 随既,太医们开始从他们的药箱之中,拿出一些东西出来,开始帮着钟文医治了起来。 而此时,李世民正在向着李山他们交待着一些话,就连那些武将们,也在静静的听着。 “所有的禁军,禁卫,全部排查一遍,不准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还有,李山,你,唉,算了,先把人员排查一遍再议其他的吧。” 李世民说完之后,心中也是叹了一口重气,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 禁军之中,有着那些贼人的同党,而且,连他自己都被捅了一剑,这实在有些丢了脸了。 他李世民心中曾经也曾认为,这禁卫也好,还是禁军也罢,基本都是可以相信之人,而如今,却是有着刺客隐于其中。 不管如何,这些人员都必须排查一遍,或者排查几遍,也好使得这宫城之中,更为安全一些。 至于李山这个统领,李世民是相信的,但是他心中,也在纠结着,至于纠结什么,估计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是,圣上。” 李山以及那些武将们,听了李世民的话之后,开始离开太极殿,去整顿这宫城内外的禁卫禁军去了。 大殿之中。 那些太医们,还在继续救治着钟文。 哪怕李世民身受了剑伤,他都未曾要求那些太医们帮他医治。 如此看来,李世民对钟文的看中,可不是一星半点的了。 毕竟,刚才钟文可是一对二,抗衡着两个先天之境的高手的,要不然,今天他李世民是死是活,都无法预料的。 虽说,这只不过是钟文变相似的救了李世民一命,但同样,李世民对于钟文这么一个年轻的先天高手,很是看中。 毕竟,这宫城之中,仅有影子一人是先天高手,想要护着这宫城,实在有些捉襟见肘了。 他李世民,当然是希望这宫城之中,多上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就如此时正在被太医们救治的钟文。 至于那七大宗门中人,李世民请不来,同样,也指使不动。 更何况,人家还是隐世之高人,想寻着人家,都是难上加难,更别说请下山来,替他守护着这宫城了。 “快,快,止血,上药。” 正当李世民还在想着一些事情之时,那些太医们,此时正喊着话,帮着钟文开始止血上药什么的。 可是,他们这些太医的模样,着实有些紧张了。 不紧张不行啊,这都过了好些时间了,影子所封住的穴位,开始渐渐的松散了开来,而钟文后背的伤口,鲜血开始大量的流了出来。 如此危急时刻,这些太医当然急,当然紧张了。 这可是李世民要求救治的人,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可以随便处理的。 再者说了,他们这些太医们,早已是领教了这场动乱。 就在刚才,他们被程咬金带进这宫城之时,就见到不少已经死去的禁军什么的,当然,也有着不少的贼人。 长安城发生了如此严重的恶性事件,当时的他们,已是吓得躲在太医院中,瑟瑟发抖呢。 而此时,李世民要求他们救治的钟文,要是救不好,说不定真能惹来李世怕怒火,说不定砍了他们都有可能。 话说此时的钟文,当影子所封住的穴位松散了开来之后,这后背的伤口之处,那鲜血就已是止不住似的流了出来。 钟文早已是陷入到了昏迷当中,对于外界的一切,皆是不知。 而且,他此时的体内,早已是有着不少的毒素,夹杂在血液当中,使得他基本是在外伤加内伤。 就那位隐藏在禁军中的刺客,所射出来的箭矢,箭矢之上,所涂的毒药,至于是何种,没有人知道,知晓的,也只有那位藏于禁军中的刺客了。 好在影子所给钟文所服的解毒丸起到了一些作用,到也可以暂时的压制住钟文体内的毒素,但压制,估计也只能是暂时性的,再要是解不了钟文内的毒素,估计可就要麻烦了。 体内毒素,再加这后背的伤口,必然是很麻烦的。 如此长度又如此深度的伤口,想要止血,着实需要费上些功夫。 而此刻的太医们,每一个都拿出看家本领出来,或者拿出自己珍藏的药物出来,给钟文止血之用。 好半天之后,这血终于是止住了。 而此时钟文的后背,从右肩部,一直延伸至左屁股,全部被洒上了不少的药粉。 如此的模样,看起来可谓是惨烈之极。 犹如一头猪,被人给横放于木板之上,背上划了一长刀一般。 “这血算是止住了,这毒素到是也好解决,可这伤口太大,不易愈合,各位,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一位太医向着在场诸位在场太医急切的问道。 “王太医,这伤口实在有些过于严重了,止血药已是洒满了,想要愈合,基本很是困难。” “是啊,王太医,这么长且深的伤口,基本很难愈合的,要不,直接向圣上言明吧,我们已是尽力了。” “王太医,你也知道,这种伤,我们是无能为力的。” 所有的太医,看着当下躺在桌榻上的钟文,看着如此严重的伤口,他们基本是无法的。 如果依着正常的情况,他们连救都不可能救,至少,在他们的认识当中,如此严重的伤口,只有等死一途了。 “只能如此了。” 那王太医听了诸位大医同僚们的话之后,心中做了一个决定。 “圣上,这位小道长身上所受之伤,目前血是止住了,这毒到是可以解上一解,但这伤口太过长,而且还太深了些,伤口难已愈合,最终如何,我们无法完全保证能救下这位小道长。” 那王太医综合各位太医同僚之意见,开始向着李世民禀报道。 “全力救治,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得救给我治好了,否则,我拿你们是问。” 李世民听到这些太医们的话后,心中焦急,出言甚是很重。 “圣上,小道长的伤太过严重了,太医们已是酌情商议后才做的决定,小道长的伤能否愈合,就看小道长才能不能抗过去了,圣上切莫怪罪这些太医。” 影子站在一边,听完之后,赶紧向着李世民劝解道。 “唉!” 李世民心中其实已是明白,如此严重之伤,能不能救下来,他哪里会不知道。 曾经的他,在战场之上撕杀之时,比这更轻的伤,基本都难已救活,更何况钟文这身上的伤。 只不过,他不希望钟文就此死去罢了,心中甚是不甘。 而当下,就如影子所说,钟文身上的伤,要是愈合什么的,完全要靠钟文自己了。 “圣上,你也不要难过,说不定小道长能抗过此劫的。” 影子见着李世民眉头紧锁,赶忙出声劝慰了一声。 大殿当中的所有人,听着李世民他们的对话之时,基本都是一声不吭,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管是那些国公或者武将们,还是那些亲卫们,更或者是那王内侍他们。 “圣上。” 此时,站在太极殿角落里的金水,听着李世民他们的对话之后,急忙向着李世民大喊了一声。 “你是何人?” 王内侍不认识金水,但在他听见金水喊话之时,这才发现,还有着这么一位并非亲卫,也非禁卫之人,立马出声向着金水问了起来。 “圣上,我叫金水,我是道长的跟随,也是长安城的暗探,打道长来到长安之后,我就一直跟着道长,一同去太医院,还有这长安城各医馆学医术,所以,我知道有一人,应该知晓如何救治道长。” 金水听到王内侍向着他问,赶忙躬着身,向着李世民再一次的说道。 “是何人?你赶紧说来,如能救治九首,就赶紧去请来。” 李世民听见金水所言,心中大动。 “是,圣上,那人是道长曾经去过学医的一家医馆,叫春生草堂,而那春生草堂中的陈春生,即是一位医术名家。曾经,我与道长前去学医之时,听闻道长与着那陈春生所说过,刀剑所出的伤口,可以用什么缝合,至于如何,我当时未仔细去听,但想来,那位陈春生,肯定知道这刀剑伤口如何使得其愈合的。” 金水如言而禀。 其实说来,金水所说,基本也是个事实的。 话说当时钟文去春生草堂,跟着那陈春生学医之时,二人曾经聊过关于伤口缝合之术的。 而当时的金水,只不过听听就过了,根本没有往心里去。 但是那陈春生,却是听进去了,而且,二人还就这缝合之术,探讨了好些时日,至于实验,到是没有实施的对像,所以也就打了住。 而如今,钟文受伤,如此长且深的伤口,要想愈合,要是不缝合,就别想能自然愈合了。 虽说,人体有着自我愈合的机能,但这种机能,对普通的伤口有效,但对于钟文身上的伤口,基本是无效的。况且,天气越来越热,这伤口必然会受到外部细菌的感染,到时出了炎症,那可就是个大麻烦了。 “还有如此之事?你们快快去把那陈春生请来。” 李世民听后,心中甚是急切,大声向着金水以及几名亲卫喊道。 “是,圣上。” 金水和那几名亲卫听后,躬身回应后,抬腿就往着大殿外跑去,也不讲究什么礼不礼数的了。 至于那些太医们,听闻了金水的话之后,更是愣在了当场。 他们对于金水所出之言,心中甚是不解。 钟文在太医院(太医署)学医之时,他们也没有从钟文身上看出什么本事来,当然,主要是钟文跟着这些太医们学医的当时,少有说话。 至于什么缝合之术,他们到也知道,但对于钟文身上的伤,基本是无用的,当然,这只不过是他们的见解罢了。 话说,伤口缝合之术,早在千年以前的时期就已是出现了。 如,汉末华佗实行的剖腹手术,南北朝时期的龚庆宣所著的《刘涓子鬼遗方》中,就记录了缝合之术,还有隋朝的巢元方所著的《诸病源侯论》中,就有记载着用丝线结扎血管的方法,而往后的就更多了,如明代时期,陈实功所著的《外科正宗》等。 当然,这外科什么的缝合之术,不是常人所能实施的。 在古代,想要更深层次的去进行外科手术,难之又难,而且,死亡率,也是高的下人,说不定,救百人,死九十九人都很正常。 毕竟,没有消出炎症,以及消毒的物品东西,基本很难保证,这术手的炎症如何,救人当然很正常,但炎症一出,死亡率那可是高的吓人。 而在这个时代,所谓的消毒,除了盐水之外,就是温水了,再或者,加上一些普通的草药了,想要得到酒精,那也是几百年之后的东西了,况且,就连高度酒都没有的时代,又何来酒精呢。 第二百五十八章 救治 时过两刻钟后,陈春生被金水他们带到宫城城门之处。 “金水,你不是说让我去救九首吗?为何现在来到这宫城啊?这可是圣上所居住之地啊,我一个普通的百姓可不能来啊。” 陈春生被金水他们一行几人,给到带到这宫城城门处之时,着实把陈春生给吓坏了。 这可是宫城啊,并不是什么普通的宅院啊。 原本,他听金水所言,说钟文受了重伤,心中还担忧的很,背着他的药箱,跟着金水他们从他的草堂之中跑了出来。 可如今,却是被金水把他给带到宫城城门了,这可就有些不对劲了。 “陈医师,道长就在宫城之内,今天长安城大乱,道长为了救圣上受了伤,所以,道长暂时在宫城之内,你还是赶紧随我前去救治道长吧,要不然,可就来不及了。” 金水见着陈春生驻足不敢再往前行,心中了然,又是赶紧向着陈春生解释了一通。 随后,陈春生这才明白,跟上金水他们一行几人,通过了这宫城的承天门,直奔太极殿。 “草民陈春生,拜见圣上。” 当陈春生被金水他们带到这宫城内的太极殿之后,正好瞧见李世民站在这太极殿中央,紧张的赶紧躬身行礼。 “你就是那陈春生,无须多礼了,我听金水所言,你能救治九首,你赶紧前去看看九首身上的伤,可有救治的可能。” 李世民见到陈春生之后,伸了伸手,示意陈春生赶紧去救治钟文,时间都耽搁了这么久,再下去的话,可就麻烦了。 “是,圣上。” 陈春生向着李世民慌张的行礼过后,金水赶紧带着他往着太极殿钟文所在的方向走去。 可当陈春生瞧见钟文趴在一张桌榻之上,从肩背至屁股一米长的大伤口之后,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如此重的伤,他陈春生也是头一次所见,心中也是没有把握。 “陈医师,你赶紧救一救道长,上次听道长和你说的那什么缝合之术,此次就需要你来救一救道长了。” 金水心中比陈春生心中还急,看着陈春生像是愣在了当场,赶紧出言提醒着陈春生。 “是了,是了,我都差点忘记了。” 陈春生被金水提醒之后,这才想起钟文与他说论述的缝合之术之事。 “金水,能否帮我些药过来,还有一些针,还有一些丝麻线……” 陈春生缓了过来之后,回想起钟文与他所论的缝合之术,思索了一会儿之后,这才向着金水开口说道。 “圣上,你看……” 金水可做不了主,所以转首向着不远处的李世民请求道。 “此事皆由着陈医师主导,所有太医,听从其调度,有任何差遣,均听从陈医师之言,所需之物,你们尽可能的满足。” 李世民点头大声的向着那些太医们,以及就近的人吩咐道。 他李世民可不希望钟文有事,况且,太医院的太医都拿这伤口没有办法,现在只能把这希望,往着陈春生身上转移了。 至于后果,没有人去想,哪怕陈春生都未去想什么后果。 他陈春生论起来,可是钟文的半个师傅了,而且,钟文可是喊着陈春生为陈伯的,而且,之前还喊过陈师的,算来更是陈春生的记名弟子了。 李世民一发话,所有的人都开始动员了起来。 不过,陈春生到是被愣了好半天,才反应了过来。 好在他是过来救人的,再加上钟文算是他的记名弟子,所以,也就没再往着李世民所出之言多想去了。 陈春生开始向着在场的人喊着要这要那了,不过,所要的东西,皆是一些常见的东西,唯独这消炎所需要的草药,需要现采。 比如那蒲公英,金银花什么的,基本都只需要现采的。 毕竟,只有现采集的,才有着更为强劲的消炎作用,对于晾晒过的,反而药性稍差了一些。 当然,也不是没有消炎之用,只不过比现采集的要差一些罢了,况且,陈春生对于这些草药消炎的作用,也是在这段时间,曾经有研究过的。 至于酒精,那肯定是没有的,有的只是盐水罢了。 在这个时代,酒精肯定是见不到的,就连高度酒都没有,更别说酒精类的了。 当然,陈春生到也听过钟文所讲过,高度酒也有着杀灭一些所谓的毒素,至于是何毒素,他听钟文所讲,是一种细菌。 陈春生不明白,但目前他也只能使用食盐来消毒了。 一通的忙活。 不管是从针开始,还是到消炎所用到的药草,基本都已是到位了。 而陈春生,也开始拿着一些煮过的丝麻线,开始帮着钟文缝合起伤口来。 而那些太医们,却是在边上帮着打下手,看着陈春生在操作着,哪怕一点的空档,都不想放过。 这可是缝合之术,而且,听陈春生所言,这些可是钟文与他所讲的一些高深的医术。 而且,他们这些太医听着陈春生一边操作,一边解释,心中基本都是惊惧的很。 他们从未想过,这缝合之术,还需要这样的操作,还有着如此多的注意事项,着实使得他们心中震颤。 “这丝线,一定要煮过,要是不煮过,就会带有一种叫细菌的毒素,会使得伤口溃烂,所以,不管是这勾针,还是这丝线,都得要在盐水之中煮过之后,才能使用。” “另外,伤口止住血之后,定要用这些药草所煮的水清洗过后,才能再缝合,否则,一样会很容易造成溃烂。” “还有,这毒一定要先稳住,实在压制不住的情况之下,那就先解毒,眼下九首的毒到是解去了大半,到是无事。” “切记,这……” 陈春生每操作一步,就会向着在场的人解释一句。 而在陈春生帮着钟文清洗伤口之时,那盐水,以及那草药所煮制的药水,一沾到钟文的伤口之后,使得还在昏迷中的钟文疼的轻颤。 盐水沾上伤口,正常人都有些忍受不住,更何况是还在昏迷中的钟文。 而李世民,影子,老内侍,王内侍等人,一直站在就近听着陈春生所言,越听越是惊讶。 不管陈春生所说的,所做的,是否能救治钟文,但陈春生所说的话,却是使得他们连连点头。 至少,陈春生所说的话,基本都是能听得懂的,而且,更是逐字解释一般的了,所以,他们在场的诸位,基本也都相信,这位陈春生基本是能救治好钟文的。 一个时辰后,钟文的伤口,基本已是缝合好了,又是洒上一些创伤药,最后,才拿着一些丝布给裹了起来。 而在这裹丝布之时,钟文可谓是赤果果的在所有人的面前,给展露了一次了,这要是被他自己知道了,非得骂人不可。 确实,钟文已是快要成年了,都十七岁了,该长的都长了。 如此的操作模式,如果钟文真的醒了的话,定然会说:我的便宜,都被你们这群大老爷们占完了。 “圣上,九首的伤口,我已施治完毕。” 陈春生结束了一切之后,向着李世民禀告了一声。 “好,好,只要九首能够清醒过来,你就是大功臣。” 李世民一直站在不远处,听着或看着陈春生的施治,基本都不曾放任过任何一个步骤。 而且,钟文在施治中间,也是醒来过一次,只不过,醒来的时间太过短了一些,大概也就十息左右之后,就又昏迷了过去。 “谢圣上。” 陈春生不求有什么功,心中但求能把钟文给治好,希望钟文能够渐渐的好起来,哪怕时间长一些也可以。 没过一会儿,钟文再一次的醒来,睁开眼来之后,发现自己还在这太极殿之中。 “圣上,小道长又醒来了。” 王内侍瞧着钟文醒来之后,向着李世民喊了一声。 “九首,如何?” 李世民走近趴在桌榻之上的钟文,急切的问道。 “疼,难受。” 钟文此时虽说是醒了过来,但这脑袋,却还陷在迷糊当中,对于自己身上的伤,也是不太清楚如何了。 “影子,看看。” 李世民听后,向着身边的影子说道。 “圣上,刚才我替小道长把了把脉,想来问题不大了,只要小道长能抗过这几天,想来应该会无事了。” 影子听了李世民所言,把了脉之后,心中断定,眼前的这个小道士,应该问题不大了,至少,那脉像给他的感觉还是挺有力的,不像是一个多时辰前的那样,显得有些无力之感。 “好,好,好啊。” 李世民听了影子所言,心中大定。 只要钟文身上的伤能好,他李世民以后,可就又有一位得力之手了,而且,还是一位与着影子一样的先天高手。 随后,陈春生他们这些医师,又开始向着钟文问着一些关于伤患之事。 不过,钟文没有说多少话之后,又再一次的昏迷了过去,使得陈春生以及那些太医们,又是一通的忙乱,最后确定钟文只不过是暂时性的昏迷,并无大碍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圣上,小道长在宫城之内不便养伤,要不,送回到惠来客舍之中吧,到时候,陈医师也更容易施治换药什么的。” 金水一直在帮着一些小忙,得到钟文无事之后,着急的向着李世民提议道。毕竟,诊治已是结束,这太阳也已是落了山,在这宫城之中,他们也不便多待了,所以,他这才向着李世民提议。 “可以,李誉,你带上一些人,跟随着金水,去那客舍,好好听从差遣,如有事情,即刻来报。” 李世民听后,思虑了一会儿,心中想着金水所言之后,点头同意。 确实,宫城之内,钟文他们不便久留,更何况是养伤,至于太医院,还是算了吧,太医院中的太医,都无法救治钟文,能救治的,也只有陈春生这么一个医师罢了。 再加上陈春生也只是一家草堂的医师,这要是天天往着宫城跑,也是不便,所以,李世民觉得金水提出的建议,基本也是认同的。 随后没多久,众人开始抬着钟文,出了宫城,往着长寿坊的惠来客舍而去,至于李世民所吩咐的李誉,也是带着四名亲卫,跟随了过去。 他们五人是李世民的亲卫,以前只听从于李世民。 而今往后,就要在惠来客舍待着了,直到钟文身上的伤好了之后,才会返回李世民的身边。 “金水,怎么了?怎么了?道长这是怎么了?” 金水他们一行人,这才刚到惠来客舍大门之时,徐福就从客舍大堂内,急奔了出来,瞧着趴在一块木板之上的钟文,心中大惊。 第二百五十九章 悲催的钟文 “道长受伤了,你不要大呼小叫的。” 金水赶忙阻止着徐福的叫喊之声,徐福听后,赶紧闭了嘴。 徐福虽惊,但见着金水所言,心中也在猜测着钟文身上的伤从哪里来的,而且,还包裹成如此的模样,着实有些太过吓人了。 “徐福,你把他们安排一下,以后,他们五人将会在我们这里居住好一段时间。” 金水他们把钟文抬进房间后,走了出来,指着李誉他们五人,向着徐福说道。 徐福听后,没敢多说什么话,毕竟,李誉他们身着的可是一些军服,这可不是他敢随意多嘴的。 徐福引着李誉几人,往着几间房间中安顿好之后,来到大堂。 而金水坐在大堂内,两眼无神的看着外面,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金水,你给我说说,道长这是怎么了?为何受这么重的伤啊?还有那些将士怎么来我这客舍了啊?是不是跟今天长安城这动乱有关啊?” 徐福心中担忧,对于刚才金水他们一行人,实在有些搞不清楚。 本来,今日钟文带着金水中午离开之时还好好的,这傍晚回来,就成这副模样了。 “没什么事,你也别瞎猜了,对了,一会你再收拾一间房间出来,一会儿陈医师也会过来住一段时间。” 金水没敢向徐福多说什么,毕竟,徐福只是一个普通人,不便告知一些其他的事情。 “陈医师也会过来?那好,我去收拾一下。” 徐福不再多问了,又赶紧离开去收拾房间去了。 没过多久,陈春生提着一些东西,与着一个伙计来到惠来客舍,入住于徐福收拾出来的房间内。不过,那伙计到是没有留下,把东西放下后,就离开返回春生草堂去了。 晚上的钟文,在半夜之时,再一次的醒了过来。 “我去。” 钟文感受着自己身上的伤,疼的他吸着长气。 “道长,怎么了?可要紧,要不要喊陈医师过来。” 金水听见钟文的声音,赶紧从房间内的一张床架之上爬了起来,走近钟文,轻声的问道。 金水没有像别人一样,住在他们的房间,毕竟,钟文身受重伤,这夜晚必定要人服侍的。 当然,李誉他们这几人,本来到是想晚上陪护,但金水不放心,所以由着他自己来了。 “就是有些疼。” 钟文虽说是醒了过来,脑袋也够清醒,对于金水在自己的房间,他也没在意。 金水听后,又是去了隔壁的房间,把陈春生给喊了过来。 “无事无事,九首,你得好好休息,不要乱动,要不然,这伤口容易绷开。” 陈春生看过之后,没发现伤口处有血迹,赶忙出声向着钟文提醒道。 “陈伯,麻烦了。” 钟文此时后背的伤口,真是疼的厉害,而且,这股疼痛,还真不是一点两点的,是整片整片刺疼感。 趴着,是最为难受的,本还想坐起来什么的,可发现,这屁股也是疼的有些受不了。 “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就住在隔壁,有事喊我。” 陈春生见着钟文无事,随既交待了一句之后,离开去了,留下钟文与金水在这房间之内。 第二日,钟文冒似没再昏迷了,一直清醒的很。 并非钟文不想昏迷过去,他到是想昏迷着。 伤口的疼痛,钟文真心不想承受,至少,目前的钟文实在有些难熬。 在这样的一个时代,医疗条件有限,没有速效的止痛药,也没有速效的消炎药,只能凭着身体去抗着,这着实有些苦了钟文了。 这种伤,要是放在前世的话,那基本不需要承受如此大的痛苦的,就连伤口愈合的速度,都会加快很多,毕竟,抗生素什么的多啊。 而如今,钟文需要凭着身体去抗着,哪怕抗不住也得抗着。 好在伤口没有发炎,要不然,钟文这种痛苦,估计还要更加的厉害。 午时前后,李山过来看过钟文后离去,而李世民又派了王内侍过来探视一番。 “小道长,好生养伤,如有任何需要,直接向李誉他们说,到时候,他们会转告圣上的。” 王内侍对于钟文,可谓是喜欢的紧,当然,羡慕的成份居多。 “我叫你王内侍没问题吧,李山好像就是这么称呼你的,如果我有什么需要,我会开口的,王内侍放心。” 钟文趴在床榻之上,向着王内侍回应道。 对于这位王内侍,钟文虽然见过,而且,听着李山与着他自己说过王内侍什么的。 不过,那也是在刚才李山过来看望钟文之时,钟文顺嘴问的,就连那老内侍姜卫,钟文都问过。 至于那老内侍姜卫的去留,李山没有多说,他也不知道李世民是怎么想的,目前还一直留在宫城之内,继续着他的份内之事,守卫着宫城。 而眼前的王内侍,虽说是李世民派来探视钟文他自己的,但他却是与他并没有多少的交集,也只能客套客套。 “可以,可以,小道长喊我王内侍就好,听着挺好的。” 王内侍笑着回应道。 随后,王内侍说了一些话之后,就离开返回宫城去了,估计是去向李世民回禀钟文的情况去了。 此时的长安城,动乱还在持续着。 话说,长安城有着几十处的房屋被烧成了渣渣,而且,也死伤了一些百姓什么的。 至于死了多少人,那可就多了,暂时也不好计算。 宫城那边的禁军禁卫,在昨日就已是死了不下于两千人。 而且,李山他们这些统领,以及一些国公武将他们,也在整个长安城排查着,揪出了不少的贼人。 当然,反抗肯定是少不了的,所以,今日这死亡的人数,估计还会增加不少。 随后的几日里,长安城的动乱一直持续着,一连五天之后,这才终于是结束了长安城的动乱。 “小道长,小道长,听说你受伤了,你如何了,要不要紧啊?我前两天听说你受伤了,急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好在你没有事。” 第七日上午,惠来客舍,迎来了一个女子。 打她一进到这惠来客舍,就大呼小叫的,根本不管这客舍之中,还有着其他的人员,直奔钟文所在的房间。 “郭小娘子,我无事,无事。” 没错,此女子就是那洛南县侯的女儿郭琳,同样,也是钟文所惧怕之人。 而打那郭琳进到客舍后,这喊叫之声,就使得趴在床榻上的钟文,想着死了一百了好了,省得自己受了伤,还要遭这罪。 “小道长,你看你,你还说你无事,你都裹成这样子了,肯定受了很重的伤吧,我父亲以前受了伤之时,我都难过的很,眼下你都这副模样了,还说无事。” 郭琳看着趴在床榻之上的钟文,眼泪叭叭的往下掉,就像是死了丈夫的模样,看得钟文的心,实在是,唉,真心想死。 我不是你的夫君好吗? 我也不是你的对像好吗? 我更不是你的老爹好吗? 请你不要在我面前哭泣,要不然,你这一出去,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钟文把你怎么着了似的。 “郭小娘子,我真的无事,我累了,能不能让我睡一会儿啊?” 钟文真心不想跟这位郭家大小姐说什么话,再要说下去,自己的名声,估计在这长安城要毁了啊。 我是一个好道士啊,我也是一个良人啊,你一个侯爵家的大小姐,请不要来祸害我,请去祸害别人去吧。 “啊?你是不是又难受了?陈医师,陈医师,小道长又难受了,快过来看看啊。” 郭琳根本没往着其他方面去想,一心觉得钟文说的累了,估计是伤口什么的有事了,大声疾呼着医师。 “怎么了?怎么了?九首,怎么了?哪里难受了?” 在大堂中静候着的陈春生,听见那郭琳的呼声之后,急奔至房间内,着急忙慌的开始替钟文把起了脉。 而此时,钟文一个劲的向着陈春生使眼色。 当陈春生瞧见钟文向他使眼色之时,心中有些不解。 “九首是想让我离开?看来是了,郭县侯家的小娘子在此,肯定是有些话要聊的。” 陈春生看着钟文向他使的眼色,心中想着,钟文向他使眼色估计是这么个意思,随既,起了身。 “伤口无事,九首你们继续。” 说完话后的陈春生,直接离开了房间,根本没瞧见钟文左手的示意,就这么傻愣愣的离开去了。 “我去,会不会看眼色行事啊?” 钟文瞧着陈春生就这么离开去了,心中悲呼。 “小道长,还难受吗?刚才陈医师说你伤口无事,你要是哪里难受了,可要说哦,受了伤,可不要乱动。” 郭琳见着陈春生离去之前,说钟文无事后,赶紧走近床榻,开始帮着钟文整理被褥,嘴里还一个劲的说着一些关心的话语。 可这些话语,听在钟文耳中,实在是刺耳的很。 “郭小娘子,我真的有些累了,我想休息了,还请郭小娘子先行回府去吧。” 钟文赶紧开始闭起了眼,希望通过此方法,好使得那郭琳赶紧离去,省得她在自己的房间内,叼叼个没完没了的。 钟文真心受伤了。 而且,还是内外伤一起受的。 外伤已经使得自己痛苦不堪了,而如今,这内伤,更是使得他快要吐血了。 前世有人说,有个姑娘多好,你还挑三捡四的。 可是,钟文不想啊,真的不想啊。 自己已经够悲催的了,难道还不能让自己舒心一些,把这身上的外伤养好吗?非得给自己添上些堵,让自己多上一些内伤吗? “哦,小道长,那你赶紧休息吧,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那郭琳,真的没有眼力劲啊,听见钟文说累了,想休息了,就连眼睛都闭上了,还赖着不走似的,而且,还搬了把凳子过来,一屁股坐下后,就不动了。 钟文听见郭琳的回应之后,真心想一死了之算了。 不过,钟文此时却是没再睁开眼来,继续闭着吧,眼不见,心不烦,省得闹心。 没过多久,钟文真的就这么沉沉的睡去了,把那郭琳晾在那儿。 而郭琳听见钟文轻微的打呼声之后,从那凳子上站了起来,聂手聂脚的走近床榻边,紧盯着钟文看。 郭琳看着床榻上卧着的钟文,越看越是欢喜,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那笑容更是挥之不去一般。 如果,此时的钟文醒来看到此刻的郭琳,一定会说上一句:我去,我不是肉包子好吗?请你不要流口水啊。 第二百六十章 养伤学医 钟文身上的伤,想要完全愈合,至少得一两个月左右的时间。 不过,想要下得床榻来,那到是快一些,十天左右后,钟文就可以从这床榻之上下来了,也无须天天躺在这床榻上做那懒货了。 不过,对于睡觉一事,钟文也是无法。 躺着睡觉是本能,可是趴着睡觉,短时间之内到是可以,时间长久了,可就压得胸闷了。 在这十天里,钟文每日里都倍受煎熬。 不管是李誉他们也好,还是金水徐福这二货他们,总是偷偷的躲在哪里笑着。 当然,痛苦的是陈春生给钟文换药的过程,那可是痛上加痛啊。 不过,论痛苦之事,当属那郭琳了。 每隔两日,这洛南县侯家的小娘子郭琳,就会咋咋呼呼的来到惠来客舍,不管钟文是否愿意待见她,她都会如约而至一般。 痛苦就痛苦吧,谁让钟文现在是个伤患病人呢。 好在这郭琳只是每隔两日过来一趟,这要是天天来的话,那钟文估计得搬出这惠来客舍了。 “九首,你不要老是坐在这大堂里,要多休息,便于伤口愈合。” 时隔半个月后,钟文刚从房间里出来之后,半个屁股坐在这客舍大堂当中的一张凳子上,陈春生就在钟文耳边劝诫了起来。 “是,陈伯,我就坐一会儿,这天天躺在床榻上,可累死我了。” 钟文哪有可能天天躺在这床榻之上,再躺下去,人都要被躺废了,而且,还只能趴着,这要是再趴下去,这胸口压得都要发霉了。 “那你可不能久坐了。” 陈春生再一次的叮嘱道。 说来,陈春生现在可是钟文的主治医师,而且,时刻都待在这惠来客舍之中,为的就是治好钟文。 至于钟文身上的伤,如果不发生什么意外的话,基本可以说是差不多能全愈了。 而且,这半个月以来,钟文与着陈春生,每日里还会探讨一些治疗的方案,比如钟文每日里喝的汤药,以及这消毒换药之事。 虽说,这半个月以来,钟文痛苦之极,但好在无惊无险,安全的度过了那风险。 这要是换一个医师来帮着钟文医治,说不定此时的钟文已是埋进土里去了。 说来,这也是钟文的福报。 好在钟文自己在跟着陈春生学医之时,与着陈春生论述了关于这缝合之术的事情。 而且,陈春生对这缝合之术也感兴趣,更是对钟文所说的细菌之说,更是觉得匪夷所思一般。在后来,陈春生还自己实验,自行去论证这细菌之事。 这要是陈春生不感兴趣的话,说不定这结果就不是这么一个模样了。 “金水,你过来。” 钟文坐在这大堂之中,突然想起,自己身上的那几卷蓝本经来。 “道长,你喊我。” 金水从后厨急忙跑了出来。 “我忘了问了,我身上的那本蓝本经呢?你有看到吗?” 蓝本经,可是钟文用这条命换来的,这要是丢了的话,那可就冤大了。 “道长,你不问,我都差点忘了。那蓝本经我给你收好了,放在我房间里,道长,你现在要看吗?我觉得你还是听陈医师的话,回房间多休息,看书以后有的时间嘛。” 金水听闻钟文问起蓝本经之事,赶忙说道。 至于那蓝本经,早就在半个月前,在那太极殿之时,金水就帮着钟文收好了,那可是钟文用性命换来的,可丢不得,他金水也心知肚明。 至于把书交出去,那是不可能的。 话说当日,钟文身上的蓝本经掉在地上之时,王内侍他们还捡起来看过,只不过,王内侍只是看了看封面,并未翻开来查看。 再者,这本就是属于钟文的东西,谁知道是不是秘籍什么的,所以,王内侍到也没有像个小人一般的去翻阅。 而金水看到王内侍从地上捡起来的蓝本经之后,知道那是钟文向那黎姓贼人索要的,必然是一件重要的东西,所以,向着王内侍说明了是钟文的东西之后,王内侍直接交给了金水。 蓝本经,名字说起来感觉有些怪异,而且,一听起来,确实如一本经书什么的。 如果王内侍翻看了的话,说不定就不会直接交给金水了,有可能会留下来自己看也不无可能。 况且,这蓝本经真要是落入到王内侍手中,能拿回来的可能性,钟文可不敢保证。再者,这蓝本经,可是一本奇书。 虽说,这蓝本经是一本关于医术的书,但在这个时代,基本学武之人,都会些医术,只不过好与差罢了。 蓝本经真要落于他人之手,能回到钟文手中的机会,可谓是渺茫的很。 “快点,少说废话,赶紧把书给我。” 钟文听完金水的话后,心中急切。 对于蓝本经,自己可是很看中的,况且,自己现在有伤在身,外出学医也没机会,还不如一边养伤,一边学习那蓝本经中的医术呢。 金水看着钟文如此的急切,赶忙转身去到他的房间,拿着那本蓝本经走了回来,把书递给了钟文。 钟文接过书之后,急的直接翻了开来,逐字逐句的开始了起来。 至于金水,还有不远处的陈春生他们,瞧见钟文如此的模样,到也不去打扰了,该干嘛干嘛去。 打钟文拿着这蓝本经开始之后,随后的时间里,基本都在仔仔细细的,一字都不敢落下。 至于有无错误,钟文到也仔细审阅过,并未发现什么错误之处。 “金水,你来,拿着我这几张图样,去找个能功巧匠,帮我打制一套针具出来,切记,不可乱改,一定要依着我所画的图样去打制,这是定金,多少钱你看着办,到时候回来跟我说。” 某日,钟文拿着自己所画的九张图纸,交给金水交待着。 “好的,道长。” 金水拿着钟文递给他的三个金饼子,兴奋的找不着边了,使得不远处的徐福眼谗的很,他心中也在思量着,怎么从钟文这里弄到个什么活计,至少,也可以得到一些赏钱什么的。 就如此时的金水,拿着三个金饼子去打制什么针具,出手就是三个金饼子,而且,还先不论价钱的,这可是大活计啊。 虽说,他徐福不知道钟文要金水去打制什么针具,但看着这三个金饼子,眼中尽是冒着绿光了。 “九首,你要打制针具?我那里到是有几套,要是你急用的话,我可以给你带过来一套。” 坐在大堂中的陈春生,听闻钟文要去打制什么针具,心中到也了解,估计钟文想开始学习针灸之术了。针灸之术,无针可是无法动手的,正好,他那里有几套针具。 “多谢陈伯,我要的针具,不是普通的针具,是特殊的针具,此时,我不便于你多说,等过些时日,我再与你细说此事。” 钟文不便此时与陈春生说那蓝本经之事,毕竟,他的身体还没有好,也不方便去春生草堂坐堂试验这针术,此时要是与陈春生说那蓝本经之事,说不定陈春生肯定会拿自己实验。 钟文可不想陈春生把自己当作实验对像,所以,只得打住这个话题。 至于金水他们,估计也会成为陈春生实验的对像,就如这些时日,陈春生所制的一些药粉,药丸,或中成药什么的,总是会捉住金水他们,在手臂之上划上一刀,然后洒上药粉,作为实验之用,更或者让他们尝上一尝他制的药丸什么的。 而这些时日以来,住在惠来客舍之中的每一个人,手臂之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伤痕,更有甚者,半天没离开过茅厕的都有。 反观金水他们,每一个人见到陈春生,就如见到地狱恶魔一般,害怕的紧,就连钟文,都对陈春生发怵的很。 只要陈春生拿着一些药粉出来之后,所有人立马就逃之夭夭,逃不掉的,恨不得地上有条地缝似的。 好在钟文身上有伤,要不然的话,这实验的对像当中,可就得多上一人了。 不过,这也要怪钟文他自己。 谁让他多嘴,非得跟陈春生说关于白药这种东西,而且,还说了一些关于中成药的事情,要不然,也不会使得陈春生这些时日以来,每天都在忙活着如何制药之事。 时间,每天都在忙碌当中过去,一晃,打从钟文受到现在,已是一个月过去了。 而这些忙碌之人,当然要属陈春生,以及钟文二人了。 至于金水他们这些人,到是闲得很,每日里,都在捉摸着吃食的问题。 陈春生每日里,还在忙着制药之事。 而钟文,却是在忙着他那手中的那本蓝本经。 虽说,钟文让金水去寻能工巧匠帮忙打制针具了。 可是,好些天以来,都没有寻到一个能做这活计的人,这使得钟文心中甚是无奈。 针具说来并不复杂,但这工艺,却是有些困难。 而且,这个时代的能工巧匠,可没有钟文前世的那么多,而且,真要是个能工巧匠什么的,在民间基本是不太可能存在的,基本都是在朝廷的的将作监的。 而金水虽说是一名暗探,归属于李山,但职能也没直接可以往着将作监去,要求谁去打制这针具什么的。 而前几日里,金水也与着钟文说过此事,而钟文也就此作罢,只待他身上的伤好了之后,想着去找李世民帮个忙什么的。 至于李世民愿不愿意帮这个忙,他可不好说,但想来问题应该不会太大的,毕竟,钟文自认为自己还是李世民的叔叔级的长辈的,怎么滴,这点面子也得要给吧。 “九首,你看我这药方如何?” 某日,陈春生拿着他写的一份药方,来到钟文跟前。 “陈伯,你这药方有没有问题,你得多实验,要不然,可不好确定这药方中的药材比例什么的,况且,你这药方中的药草虽说是一些常见之药,用来医治风寒风邪什么的,最好还是温和一些,毕竟,是吃进肚中的,而且,还要考虑老人和小儿。” 钟文看了看陈春生递给他的方子,说着自己的一些见解。 “嗯,九首,你说的这些问题,是我没有考虑好,我再去好好斟酌一番。” 陈春生听后,摸着他下巴上的胡须,点了点头道。 “陈伯,你这药方,虽说是医治一些风寒之病,但如果制作为成药的话,最好还是要适应所有人,而不是一人一方,至少,要保证不会吃了药之后加重病情,更不允许死人这种情况。” 钟文继续说着自他的见解。 这可是成药,而不是一人一方,这要是不温和一些,真要是把人吃死了,这可是会出大事的。 “好的,九首,我明白了。” 随后,陈春生拿着药方,又开始坐回到桌子边去思量去了。 而钟文,继续一手拿着蓝本经,一边翻看着,脑海里面,又开始演示推演着。 第二百六十一章 赏勋赐爵 一老一少两人走出圣殿后不久,迎面便来了一队卫兵,卫兵身后披风上的鸢尾花标识格外惹眼。外事厅卫兵头领先是向老大人克瑞俄斯行了一礼,而后投向李云道的眼神充满了警惕和戒备:“跟我们走吧!”说着,便有数人上前将李云道团团围住,似乎生怕一个不留神,这位敌国的情报头目便会脚底抹油。 李云道看向克瑞俄斯道:“外事厅老大人就不必陪我去了,既然人家已经给您准备好了庄园,还是早早地去吧!”而后他转身对那卫兵头领道,“走吧,许久不曾见过你们那位大神官了,不知此次见面,可有惊喜。” 那卫兵头领微微皱眉,但终究是什么都不曾说,离开时再次向那位佝偻着身子的老大人行礼,这才“押”着那位传说中的华夏“死神”一路走向外事厅。 十二名卫兵形成一个方阵,将李云道和那名卫后头领围在中间,缓缓前行。李云道将卫兵们逐一打量了一遍,最后才啧啧道:“这是你们外事厅中枢处最核心的战力了吧?其中有几人,我猜应该是在前些天的夜里受了伤,不过即便如此,战力与奥尔德斯麾下的黄金骑士们也有得一拼啊!不错不错,想不到科托斯那个老神棍驭下倒也有方,能打造出你们这支核心力量,怕是也要费不少心思!” 与他并肩膀同行的卫兵头领心中惊讶不已,但看一眼便知道这支卫兵队的战力,而且还知道有人在前些天受了伤,这已经不仅仅是眼力颇佳了,此次被圣教众人称为“死神”看来定有其过人之处。不过想到大神官反复嘱咐他要客客气气地从圣殿门口将人请回去,他便也就有些释然,早些时候科托斯大神官几乎下了死命令让中枢处取这人的性命,但自从知道这人得了圣皇陛下的召见后,大神官的态度便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一开始作为外事厅战力最强的卫兵队统领,他还有些愤愤不平,但见到这人后,他便已经隐隐感受到对方的不凡之处,但是这份面临生死考验也依旧风度翩翩的胆色,就已经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拟的。 “大神官在等着我们。”卫兵统领答非所问,只是提高嗓门,吩咐周遭众部属,“加快些速度,不要让科托斯大神官等急了!”他这句话是对下面人对的,也是对李云道说的,更是对暗中盯着这里的那些双眼睛说的——从刚刚他们在圣殿前与两人相会开始,他就已经感受到有无数双眼睛此时正盯着自己,眼下岛上局势格外诡谲,华夏特使不请自来,自然是各方关注的重点。 “怎么称呼?”李云道看了一眼身边眉清目秀的卫兵头领,问道,“我也见过你们圣教不少人了,你这长相,怕是除了你们那位裁决大神官,这岛上就属你长得最漂亮了!” 那兵头头领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皱着眉道:“我是中枢处卫兵统领比亚。” 李云道一脸恍然:“哦,怪不得,原来是你!” 那自称比亚的卫兵统领愣了一下,奇道:“你……你知道我?” 李云道对他做了一个讳莫如深的表情,而后话锋一转道:“走吧,别让你们的大神官阁下等得太久了,我记得他可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 卫兵统领比亚觉得莫名其妙,之后便不再跟这个传说中的华夏“死神”多作交流,在无数目光的追踪下,一行人来到了外事厅的门前。 一根铜制的巨大橄榄枝,一柄同样质地的巨形战斧,象征着一手萝卜一手大棒的对外策略。 李云道站在那高达十米的铜质雕塑下,用手遮挡了阳光后抬头仰望,微微眯眼道:“好一个一手软一手硬的策略,很符合辩证法。” 那卫兵统领比亚生怕他在外事厅门前说出什么桀骜不驯的话到时候传出去让科托斯大神官下不来台,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大神官在正殿。” “正殿?”李云道咦了一声,道:“这样不太好吧,我毕竟还未正式登岛啊!” 那卫兵统领比亚正踌躇两难之际,一名同样身着鸢尾花披风的卫兵快步从高处的台阶下来,走到两人面前,朗声道:“大神官吩咐说,既然陛下都认可了特使的登岛,外事厅自然没有异议,还请特使大人进殿共商和平谈判大计。” 李云道微笑道:“大神官的格局果然与圣皇陛下一样高!” 此言一出,无论是卫兵统领比亚还是那位出来传话的卫兵两人均大惊失色,下意识地看向四周,此时正殿前方亦有人来人往,这话不知道被多少人听了去,若是传到那座圣殿那位的耳朵里,恐怕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特使请慎言!”卫兵统领比亚连忙道,“有什么话,我们进殿再议!” 李云道仿佛也刚刚回过神,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自责道:“对对对,这些话我们还是进了正殿再行商议!走走走,我要见见我那位老朋友,山城一别,不知是否别来无恙啊!” 圣殿议事大厅内,关于李云道离开后的一举一动开始源源不断地有情报汇总而来,终于那句关于“格局”和“进殿再商议”的话,不到两分钟,便呈到了一身明黄袍子的老人家案前。 送来这两则消息的人躬身在老人面前,久久不敢直起身子。 枯瘦老人依旧端坐在那把黄金圣座上,看完那两则情报,唇角微微扬起一抹淡淡笑意:“怎么,连你们也质疑我们那位科托斯大神官的忠诚吗?放心,那华夏人行的是我挑拨离间之计,我又会分辨不出呢?那李云道的一些雕虫小技,也敢用在这座岛上,真不怕贻笑大方?” 送信之人这才微微地松了口气,正欲站直身子,却又听老人道:“不过咱们的科托斯大神官的的确确格局很高啊,你有没有觉得,大神官的格局,甚至比我这个坐在黄金圣座上的,还高那么一点点?” 那送信之人吓 得身子一颤,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连连叩头:“陛下高瞻远瞩,岂是一个小小大神官可以比肩的!” 老人哈哈大笑:“起来吧,不要怕,对于你们这些忠心耿耿的信徒,神都是会眷顾的。” 那送信之人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大理石:“陛下圣明!” “去吧!让他们都盯紧了,有什么消息,像这样的,立刻传回来便很好了。”老人挥挥手,那人如蒙大赦,走出议事厅时,才发现背脊上湿了一大片。 所谓伴君如伴虎,莫过于此。 待得送信之人出了议事厅,老人脸上的微笑缓缓收敛,而后愈发凝重,目光落在那几行对话上,最后定格在那“格局”一词上,而后目光中露出浓郁的厌恶之色,最后将那些纸张揉在一起,起身投入一旁的壁炉中,“忽”地一声,火焰燃起,那些写了关于老大人和李云道出殿后种种对话的纸张化于一捧灰烬。 老人站在壁炉前,看着那些忽明忽暗的钢炭,双目越发浑浊,最后喃喃自语道:“一个一个地,格局都很高啊!” 被李云道称作“格局很高”的外事厅大神官斜着身子坐在最上首的椅子上,作为特使的李云道被特许可以走到九步外的长阶上与大神官对话。 李云道看向下方漫长得让人头皮发麻的台阶,笑着道:“我说大神官,你们这工作不错啊,天天上班爬台阶,省得锻炼身体了!就是这年纪大了怕是会有些不太方便!不知道你们那位圣皇陛下,每天是怎么走上那黄金圣座的!” 科托斯似笑非笑地看向台阶下方平台上的华夏年轻男子,道:“山城一别,你果然比上次见面更狡猾了!” 李云道嘿嘿一笑:“大神官过奖了!听说老朋友对我颇为挂念,派了人满岛找我,这不,不用大神官再浪费人力物力了,我来看望您这位老朋友了!” 科托斯便也不生气,只是似笑非笑地看向这位刚刚从二部掌舵人位置卸任的年轻人:“既然你说是老朋友,那么咱们还是明人不说暗话,李云道,说说看,你这次冒着生命危险上岛,究竟有什么企图?” 李云道微微一笑道:“亲爱的大神官阁下,我可是怀着最诚挚的敬意登上咱们这座历史久远的西西里岛的,我本人对圣皇陛下的敬仰,那可是如同涛涛江水……” “打住!”科托斯露出一脸无奈地笑意,“别人不知道你李云道是什么人,我外事厅作为圣教与外界打交道最多的机构,又岂会不知道你李特使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李云道微一行礼道:“最近我对自己也颇感疑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人,还请大神官阁下给鄙人解惑啊!” 科托斯从那神座上站起身,淡淡一笑道:“李云道,华夏人称你为‘阎王’,我圣教中人称你为‘死神’,你就跟那瘟疫一样,走到哪儿,哪儿便是尸横遍野!” 第二百六十二章 山沟里出贵人 一老一少两人走出圣殿后不久,迎面便来了一队卫兵,卫兵身后披风上的鸢尾花标识格外惹眼。外事厅卫兵头领先是向老大人克瑞俄斯行了一礼,而后投向李云道的眼神充满了警惕和戒备:“跟我们走吧!”说着,便有数人上前将李云道团团围住,似乎生怕一个不留神,这位敌国的情报头目便会脚底抹油。 李云道看向克瑞俄斯道:“外事厅老大人就不必陪我去了,既然人家已经给您准备好了庄园,还是早早地去吧!”而后他转身对那卫兵头领道,“走吧,许久不曾见过你们那位大神官了,不知此次见面,可有惊喜。” 那卫兵头领微微皱眉,但终究是什么都不曾说,离开时再次向那位佝偻着身子的老大人行礼,这才“押”着那位传说中的华夏“死神”一路走向外事厅。 十二名卫兵形成一个方阵,将李云道和那名卫后头领围在中间,缓缓前行。李云道将卫兵们逐一打量了一遍,最后才啧啧道:“这是你们外事厅中枢处最核心的战力了吧?其中有几人,我猜应该是在前些天的夜里受了伤,不过即便如此,战力与奥尔德斯麾下的黄金骑士们也有得一拼啊!不错不错,想不到科托斯那个老神棍驭下倒也有方,能打造出你们这支核心力量,怕是也要费不少心思!” 与他并肩膀同行的卫兵头领心中惊讶不已,但看一眼便知道这支卫兵队的战力,而且还知道有人在前些天受了伤,这已经不仅仅是眼力颇佳了,此次被圣教众人称为“死神”看来定有其过人之处。不过想到大神官反复嘱咐他要客客气气地从圣殿门口将人请回去,他便也就有些释然,早些时候科托斯大神官几乎下了死命令让中枢处取这人的性命,但自从知道这人得了圣皇陛下的召见后,大神官的态度便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一开始作为外事厅战力最强的卫兵队统领,他还有些愤愤不平,但见到这人后,他便已经隐隐感受到对方的不凡之处,但是这份面临生死考验也依旧风度翩翩的胆色,就已经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拟的。 “大神官在等着我们。”卫兵统领答非所问,只是提高嗓门,吩咐周遭众部属,“加快些速度,不要让科托斯大神官等急了!”他这句话是对下面人对的,也是对李云道说的,更是对暗中盯着这里的那些双眼睛说的——从刚刚他们在圣殿前与两人相会开始,他就已经感受到有无数双眼睛此时正盯着自己,眼下岛上局势格外诡谲,华夏特使不请自来,自然是各方关注的重点。 “怎么称呼?”李云道看了一眼身边眉清目秀的卫兵头领,问道,“我也见过你们圣教不少人了,你这长相,怕是除了你们那位裁决大神官,这岛上就属你长得最漂亮了!” 那兵头头领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皱着眉道:“我是中枢处卫兵统领比亚。” 李云道一脸恍然:“哦,怪不得,原来是你!” 那自称比亚的卫兵统领愣了一下,奇道:“你……你知道我?” 李云道对他做了一个讳莫如深的表情,而后话锋一转道:“走吧,别让你们的大神官阁下等得太久了,我记得他可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 卫兵统领比亚觉得莫名其妙,之后便不再跟这个传说中的华夏“死神”多作交流,在无数目光的追踪下,一行人来到了外事厅的门前。 一根铜制的巨大橄榄枝,一柄同样质地的巨形战斧,象征着一手萝卜一手大棒的对外策略。 李云道站在那高达十米的铜质雕塑下,用手遮挡了阳光后抬头仰望,微微眯眼道:“好一个一手软一手硬的策略,很符合辩证法。” 那卫兵统领比亚生怕他在外事厅门前说出什么桀骜不驯的话到时候传出去让科托斯大神官下不来台,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大神官在正殿。” “正殿?”李云道咦了一声,道:“这样不太好吧,我毕竟还未正式登岛啊!” 那卫兵统领比亚正踌躇两难之际,一名同样身着鸢尾花披风的卫兵快步从高处的台阶下来,走到两人面前,朗声道:“大神官吩咐说,既然陛下都认可了特使的登岛,外事厅自然没有异议,还请特使大人进殿共商和平谈判大计。” 李云道微笑道:“大神官的格局果然与圣皇陛下一样高!” 此言一出,无论是卫兵统领比亚还是那位出来传话的卫兵两人均大惊失色,下意识地看向四周,此时正殿前方亦有人来人往,这话不知道被多少人听了去,若是传到那座圣殿那位的耳朵里,恐怕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特使请慎言!”卫兵统领比亚连忙道,“有什么话,我们进殿再议!” 李云道仿佛也刚刚回过神,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自责道:“对对对,这些话我们还是进了正殿再行商议!走走走,我要见见我那位老朋友,山城一别,不知是否别来无恙啊!” 圣殿议事大厅内,关于李云道离开后的一举一动开始源源不断地有情报汇总而来,终于那句关于“格局”和“进殿再商议”的话,不到两分钟,便呈到了一身明黄袍子的老人家案前。 送来这两则消息的人躬身在老人面前,久久不敢直起身子。 枯瘦老人依旧端坐在那把黄金圣座上,看完那两则情报,唇角微微扬起一抹淡淡笑意:“怎么,连你们也质疑我们那位科托斯大神官的忠诚吗?放心,那华夏人行的是我挑拨离间之计,我又会分辨不出呢?那李云道的一些雕虫小技,也敢用在这座岛上,真不怕贻笑大方?” 送信之人这才微微地松了口气,正欲站直身子,却又听老人道:“不过咱们的科托斯大神官的的确确格局很高啊,你有没有觉得,大神官的格局,甚至比我这个坐在黄金圣座上的,还高那么一点点?” 那送信之人吓 得身子一颤,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连连叩头:“陛下高瞻远瞩,岂是一个小小大神官可以比肩的!” 老人哈哈大笑:“起来吧,不要怕,对于你们这些忠心耿耿的信徒,神都是会眷顾的。” 那送信之人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大理石:“陛下圣明!” “去吧!让他们都盯紧了,有什么消息,像这样的,立刻传回来便很好了。”老人挥挥手,那人如蒙大赦,走出议事厅时,才发现背脊上湿了一大片。 所谓伴君如伴虎,莫过于此。 待得送信之人出了议事厅,老人脸上的微笑缓缓收敛,而后愈发凝重,目光落在那几行对话上,最后定格在那“格局”一词上,而后目光中露出浓郁的厌恶之色,最后将那些纸张揉在一起,起身投入一旁的壁炉中,“忽”地一声,火焰燃起,那些写了关于老大人和李云道出殿后种种对话的纸张化于一捧灰烬。 老人站在壁炉前,看着那些忽明忽暗的钢炭,双目越发浑浊,最后喃喃自语道:“一个一个地,格局都很高啊!” 被李云道称作“格局很高”的外事厅大神官斜着身子坐在最上首的椅子上,作为特使的李云道被特许可以走到九步外的长阶上与大神官对话。 李云道看向下方漫长得让人头皮发麻的台阶,笑着道:“我说大神官,你们这工作不错啊,天天上班爬台阶,省得锻炼身体了!就是这年纪大了怕是会有些不太方便!不知道你们那位圣皇陛下,每天是怎么走上那黄金圣座的!” 科托斯似笑非笑地看向台阶下方平台上的华夏年轻男子,道:“山城一别,你果然比上次见面更狡猾了!” 李云道嘿嘿一笑:“大神官过奖了!听说老朋友对我颇为挂念,派了人满岛找我,这不,不用大神官再浪费人力物力了,我来看望您这位老朋友了!” 科托斯便也不生气,只是似笑非笑地看向这位刚刚从二部掌舵人位置卸任的年轻人:“既然你说是老朋友,那么咱们还是明人不说暗话,李云道,说说看,你这次冒着生命危险上岛,究竟有什么企图?” 李云道微微一笑道:“亲爱的大神官阁下,我可是怀着最诚挚的敬意登上咱们这座历史久远的西西里岛的,我本人对圣皇陛下的敬仰,那可是如同涛涛江水……” “打住!”科托斯露出一脸无奈地笑意,“别人不知道你李云道是什么人,我外事厅作为圣教与外界打交道最多的机构,又岂会不知道你李特使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李云道微一行礼道:“最近我对自己也颇感疑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人,还请大神官阁下给鄙人解惑啊!” 科托斯从那神座上站起身,淡淡一笑道:“李云道,华夏人称你为‘阎王’,我圣教中人称你为‘死神’,你就跟那瘟疫一样,走到哪儿,哪儿便是尸横遍野!” 第二百六十三章 李道陵震惊 晚上,于内侍以及郑别驾他们,被安排在道观里休息。 至于其他的人,基本都是往着村子里各家安排着,毕竟,这里是山野乡下,可没有什么客舍可居住的,能有个地方落个脚,已是不错的了。 “阿爹,阿娘,你们现在可就是贵人了,以后可不能下地干活了,要不然,可就对不起这个贵人的身份了。” 睡觉前,小花一脸高兴的向着自己爹娘说道。 “什么贵人不贵人啊,不干活吃什么啊,我和你爹可没那贵人相,以后该干嘛还得干嘛。” 秀没有那种观念,对于自己女儿所说的话,完全不认同,至少,目前是不认同的。 秀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农户人,该干的活,自然少不了,该下地还得下地,该如何还是如何,哪里是什么贵人。 “就是,你阿娘说的对,圣上封赏的什么校尉昭训什么的,又不能当饭吃,咱们是农户人,可不能乱了本。” 一边的钟木根抱着钟武,随口回应道。 “阿爹阿娘,你看,这圣旨上可是有写的,以后,阿爹阿娘可是有俸禄的贵人的;而且,李道长离开前不是说了吗,阿娘是圣上封的是爵位昭训,比阿爹你所封的勋职可要大多了哦。” “再大,还不得要吃饭,还不得要交粮税,什么俸禄不俸禄的,咱们是农户人,可不能忘了本。” “你娘说的对,不能忘了本,我们本就是农户人,俸禄哪里轮得到我们这农户人拿的。” 钟木根夫妇二人,根本没有那种思想,什么爵啊,勋啊,在他们二人眼中,还不如一石米来的金贵呢。 “阿爹阿娘,这可是哥用命博来的,俸禄一定要,不要的话,可就对不起哥了。” 小花反对道。 对于自己哥哥远在长安,用性命博来的东西,可不能说不要的,自己爹娘没有那么多的认识,心中是农户人的思想,不惹事,也不招事,所以,基本还处在那个阶层。 什么贵人啊,什么勋爵啊,什么俸禄啊,对于他们二人来说,根本就没有那种意识。 “唉,也不知道小文的伤好了没有。” “我的儿啊,受了这么重的伤,呜呜呜呜。” 当小花说到自己哥哥用命博来的这些封赏之时,钟木根夫妇顿时就伤感了起来,而秀更是开始掩面而泣了。 话说此时的龙泉观当中,李道陵与着于内侍他们这些从长安城而来的几人,相对而坐。 “你们给我说一说,九首在长安的一些近况。” 李道陵把于内侍他们这几个头头拉到观里居住,自然有着一些话要问的,他最想知道的,肯定是自己弟子在长安的一些事情。 当然,关于长安城动乱之事,他也想知道一些具体的消息,毕竟,自己弟子可是身受重伤。 “李真人,九首道长在长安一直在学医,每家医馆都去学医,而且,在长安城,小道长的名声,可谓是红极一时啊。” “学医?嗯,这到是个好事,还有呢?” “小道长这名声,在长安城,至少有不少人知晓了,后来,才有了一些觊觎之人开始接触小道长,再后来……” 随着于内侍越往后面说,李道陵听后,心也越来越惊。 直到后面,数百上千人围攻宫城,这使得他都差点跳了起来。 如果,这事发生在战乱时期,到也能理解,而如今,也算是天下太平了,还有人要颠覆这天下。 “小道长当时力拼两位超级高手,我听闻一些宫里的人所说,那两位超级高手,是先天之境什么的,对于这武学之事,我不了解,但我也在远处一角落观看了这场拼斗。” “那时的场面,要多糟糕就有多糟糕,连圣上都被刺了,而且,影子也难得出现了,三对二的情况之下,小道长一人力拼两位高手,打得那个惊天地,泣鬼神啊。” 于内侍微闭着眼,回忆着当时的场景,到现在,他都还没有缓过来,胸中的心脏还跳得飞快。 “后来如何,你继续说,不要停。” 李道陵听闻之后,心中激荡。 虽说,他不知道这先天之境到底有多厉害,但对于影子,他还是知晓的,只不过,他也不了解影子的身手如何罢了。 但细想下来之后,对于影子的身手,自己自认为是不可能打得过的,毕竟,那是宫城的守护神一般的存在了,要不然,李世民也不可能把守护宫城这么大的事情,交给影子的。 “是,李真人。” 于内侍反应过来之后,心中了然,估计是眼前的这位李真人担心自己的弟子,才如此的急切。 “那时,小道长与着那两位西域的超级高手拼杀,着实是险象环生,依着我这个不懂武学之人所看,小道长被那两个高手压制得只得挥剑抵挡。本来就一直处在下风的小道长,不知怎滴,禁军当中,有一名奸细,抬手就是给了小道长一弩箭,小道长背腹受敌,硬生生的拼着受伤……” 随着于内侍的回忆,又有着两名禁卫中间插话复述,李道陵终于是知道了,自己弟子在长安所发生的事情了,更是知道了,自己弟子所受之伤,如何而来的了。 此时的李道陵,无法想像当时的场面。 但是,他就算是无法想像,也能明白当时自己弟子所做的选择。 拼着受一箭矢之伤,后又受那西域之人的刀伤,使得李道陵的心顿时被揪了起来。 好在随着于内侍所言,自己弟子虽受了重伤,但也是伤了一名西域之人。 至于那影子,当时也杀了一位高手,这才保住了自己的弟子一命,要不然的话,那后果可就难已想像了。 “无事就好,无事就好。” 李道陵听完于内侍他们的复述之后,压了压自己胸中跳动的心脏,缓了缓气,使得自己稍稍平静了一些。 远在长安城,自己的弟子所遇到的这些高手,着实让他震惊的无以复加了,至少,他从未遇见过,也从未想过,这世上还有如此厉害的高手。 虽说,自己的身手自认为还算是可以的,虽说是已经打不过自己的弟子了,但也觉得这世上应该没有那么多的高手才对的。 而如今,听闻了这么一些事情之后,除了使得他震惊之外,更多的是震颤,心中激荡的难以平复。 先天之境的高手,而且,自己的弟子还能一打二,还能伤了一个,虽说自己弟子受了重伤,但听闻于内侍所言,那被自己弟子所伤的高手,估计也是重伤。 “对了,我观中还有一人在长安,他叫陈丰,他可有参与其中?” 李道陵突然想着,钟文受了伤,那陈丰想来应该在照料着钟文吧。 “陈丰?没有听说过,小道长身边就一个叫金水的跟着,没有听说有其他人。” 于内侍听着李道陵所言,心中有些诧异。 据他所知,钟文一直住在一间客舍当中,初期每日里都是去各医馆学医,只有一个叫金水的跟着。 可今日听着李道陵所言,龙泉观还有一人在长安,这可就没有听说过了。 “没有听说?” 李道陵听闻之后,心中也是不解。 依着他的理解,钟文必定与着陈丰在一块的,而如今,却是没有听到陈丰的消息,这就使得他搞不懂状况了。 “回李真人,小道长身边,据我所知,好像没有一位叫陈丰的。” 于内侍肯定的回应道。 “那陈丰去哪了?不在长安,他又能去哪呢?” 李道陵心中思索着陈丰所去的方向,不是长安,基本也就没有地方了,至少,依着李道陵对陈丰的了解,基本就是如此的。 “难道,陈丰遭遇到了什么不测?还是怎么了?” 李道陵心中想着陈丰所遇到的任何情况,每种可能都猜测着。 毕竟,这都已是过去快半年的时间了,陈丰如果去了长安,必然会与着钟文相遇的,而如今,都快半年的时间,不在长安,又未返回龙泉观,这就使得李道陵心中有些不明了。 是夜,各人散去。 当夜,李道陵回到自己的屋子后,拿起笔写了一封书信。 一夜过去,天色渐亮。 “这封书信,帮我交给九首,让他务必找到陈丰。” 第二日清晨,李道陵把昨夜写好的书信,交给于内侍,想通过他之手,传回长安的钟文。 “好的李真人,那我等就告辞了,你多多保重。” “李真人,来日有空,我再来龙泉观拜会李真人,告辞。” 于内侍接过书信之后,向着李道陵道别后,往着山下走去。 至于那郑别驾,同样也向着李道陵道了别,跟着于内侍他们往着山下走去。他还得把于内侍他们带回利州城,好相送一番,毕竟,这是京城来的上差,可不容他有失脸面。 李道陵他们一行道人,把于内侍他们几人送至观门之后,就返回观内去了。 “钟校尉,徐昭训,我等是来告辞的,要是你们有什么话让我带回长安,还请写封书信,等我回到了长安以后,好交给开国侯。” 于内侍他们一行人从龙泉观下得山来之后,直奔钟木根家中。 “这位官员,这是我女儿帮我们写好的书信,麻烦你帮我转交于我儿子,让他好好照顾自己,多谢了。” 钟木根看着这些官员,显得有些局促,都不知道怎么回话了。 但好在自己的女儿站在身边,一直提醒着他,要不然,这场面可就有些失了身份似的了。 “好,我一定带到,钟校尉,徐昭训,告辞。” “路上多保重。” 于内侍接过书信之后,告辞一声,与着众人离开了龙泉村,往着小路而去,留下钟木根一家,站在小路中央,望着这些远去之人的背影。 “阿爹阿娘,我们回去吧,他们都走了,信肯定能送到哥的手中的,你们不要太过担心了。” 小花看着这一众人消失在视线当中,出声向着自己爹娘提醒一声。 “小文也是,说好一年回来,这都一年多了,还不回家,在长安城还受了伤,唉。” 秀心中担忧着自己的儿子,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长安是否过得安好。 虽说自己已是知晓了自己儿子在长安的事情,但这受伤之事,却是让她本就吊着的心,更是提到脑门上来了。 母亲担忧儿子,这本就无可厚非,只不过,因交通不便,要不然,他们这一家,早就去往长安了。 第二百六十四章 陈丰之劫 时过近一个月后,于内侍他们一行人,这才返回到长安城。 至于信件,他却是没有到惠来客舍,直接交由钟文,而是由着李山转交的。 打于内侍从龙泉村离开之后,就惦记着这事。 只不过,他属于内侍,不便随意离开宫城,要不然,必然会亲手交给钟文的,至少,交好一个新县侯,这可谓是一个好事的。 当钟文拿到这两封信件之后,钟文看过之后,心中却是多了不少的担忧。 话说这段时间,钟文身上的伤,早已是全愈了,而且,比之前更是精力旺盛,就连体内的内气,都相对充盈了一些。 有伤在身,又不便于行动,不是卧床,就是休息。 所以,他有着更多的时间来学习那篮本经中的医术,当然,有着更多的时间来习练内气了。 况且,这篮本经中,可是有着好几卷是关于穴位经络的,这更是给了钟文最大的惊喜了。 虽有喜,但这喜却是没有持续多久。 打他接收到家中捎来的信件之后,他就开始慌了。 “陈叔还没有回到龙泉观?这都出来半年了,为何还没有回去?难道陈叔发生了什么意外不成?” 看完信件之后的钟文,心中莫名的担心了起来。 打年前之时,李道陵给他传来的信件当中提过陈丰之事,自己也以为陈丰早已是返回龙泉观了。 而如今,再一次的接收到自己师傅的信件之后,钟文就心中担心了起来,至少,陈丰的下落不明,这使得他不得不担心。 况且,信中自己师傅所言,陈丰已是入了自己师门,已是自己师弟了。 哪所不是自己的师弟,陈丰也算是钟文的叔叔辈的了,这人都丢没了,钟文自然会担心。 更何况,陈丰待他钟文如子侄一般,这情份摆在这儿呢。 “看来,我得赶紧离京,去寻一寻陈叔。” 虽说李道陵信件当中已是说收了陈丰为弟子,但钟文依然还会把陈丰喊作陈叔。 随后,钟文写了两封信,交由金水,由他往着他上面递去,帮他传回龙泉观,当然,时间他却是无法控制,但想来一两个月内,信件应该能到达龙泉村的。 而这信中,除了给家中一封之外,另一封,却是向自己的师傅李道保证一定寻到陈丰。 话说陈丰。 在年前离开长安之后,大雪天里,急行于篮田至上洛县。 原本,事情到也简单,大雪天由着那车夫疾驾马车,往着上洛而去,那车夫想着能拿到点赏钱什么的。 可是,天不由人,马车翻了。 陈丰与那车夫皆受了不小的伤。 好在二人所受之伤不是什么严重之伤,但也是受了一些伤的。 马车散架了,马匹断了腿,想要到达上洛,只得徒步了。 可是,篮田至上洛这一路段,虽说是官道,可是在大雪天里,基本已无人赶路了,使得受了伤的二人,倍受煎熬。 二人相扶而行,把马车以及马匹丢至一边,往着上洛艰难前行。 在那几天里,大雪可谓是不要钱似的下,而当时的钟文,在那一阳观中谈武论道,却是不知道陈丰所遭遇之事。 陈丰与那车夫二人,历经两天,好不容易到达了上洛,可是,这身上的伤,却是被冻得已是更为严重了一些。 经过一个月的诊治之后,二人到也算是全愈了。 打此一事过后,依着道理,陈丰本该从上洛乘船,往丹水下而,至长江后就可以再换乘船只,返回利州的。 可是,陈丰却是选择了另一条道,终南山。 当然,如果依据陈丰所选的路程,走终南山余脉至汉水,再从汉水搭船至源头,再走路陆路到嘉陵水后,返回利州,这样的行程,到是可以省下不少的时间,也省了不少的路程。 可是,陈丰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却是做了一个自己都不知道对与不对的选择。 在他前往长安之时,并没有寻找到钟文后,本就想着要去终南山的太乙门寻一寻钟文的。 而此次,他所选的路程,说来并不是急于返回龙泉观,而是奔着太乙门而去的。 离开上洛之前,陈丰到是写了一封信,交由一家货栈捎回利州。 可是,那货栈收了钱,信却是在半途所弄丢了,信至始至终,都未送达到利州,就连一句话都未曾捎到。 一路在雪天里急行的陈丰,往着终南山而行。 时至一个月后,雪都开始化了,他也未曾达到那太乙门所在之地。 话说他陈丰,对于太乙门所在之地,到也知晓,只不过,他此时却是离着太乙门相对有些远了些。 毕竟,路难行,想要到达太乙门,那可就非得费上不少的时间。 又是时过一个月后,陈丰终于是达到了太乙门所在之地,终南山东南端。 可当陈丰刚入太乙门没有多久,就被这太乙门之人给发现了,直接把陈丰给捉住了,关押在太乙门内。 话说这太乙门,坐落于终南山东南端,离着长安不远也不近,但同样,所在之地,却是常人难以进入之地。 普通的人,想要到达太乙门,基本没有那个可能。 就说这终南山内的虎豹罴狼什么的,就够普通人喝一壶的了,就更别说一些毒蛇虫蚁了。 况且,这终南山的毒物,可谓是多不甚数,稍不小心,就有被咬上一口的可能,真要是被咬了一口的话,那必定是离死不远了。 而此时,陈丰被太乙门给关押在他们宗门所在的一间暗牢当中,过着那暗无天日的日子。 “你还不准备开口吗?那李道陵身在何处?如果你要是不说的话,我们会有很多的手段,使得你开口而言的,到了那时,可就别怪我等不顾惜你的性命了。” 太乙门的暗牢中,一位太乙门的弟子,正盯着关押在一间暗牢中的陈丰逼问着李道陵的行踪来。 说来,这太乙门的人,在几年前,陈丰去迎救李道陵之时,他们也曾打斗过,要不然,也不会认识陈丰的。 虽说,陈丰当时的身手并没有那么好,而如今,这身手却是比之以前好上太多了。 就陈丰刚踏入到太乙门所在地之时,还连伤了太乙门的一些门人,在太乙门的高手出现之后,这才捉住了陈丰。 “哼!” 陈丰虽被这太乙门之人捉住几个月了,每日里虽见不着太阳,但气色什么的,相对来说也还不错。 至少,这太乙门的人,从不曾饿着他,毕竟,他们还想从陈丰的嘴中,打探到李道陵的消息的,可不会把陈丰给饿死,哪怕弄死,他们都不太可能。 “你现在不说,等过些天,你可就没有说话的机会了,只要我们派出去的人,查到了任何有关的消息,你不说都没有关系。” 那太乙门人看着陈丰还是如以往一般,一声不吭,心中虽急,但再急,他也只能等消息。 更何况,他上面的人可是说了,不可用刑,也不可随意断了陈丰的食物什么的。 要不然的话,陈丰早就被打得遍体鳞伤了。而且,太乙门这些人也知道,对于一些武者动刑,基本是没用的,人家不想开口,你也是徒劳,除非,你有某种迷幻之药,那到有可能使得其开口。 至于那人嘴中说的的派了人去查探消息去了,至于是真是假,陈丰也无从知晓,就算是知晓了,也是没有办法。 日子,就这么一晃就过去了。 半个月后的某日午时,终南山所在的太乙门,突然奔回来数人,而这数人,皆是太乙门的门人。 “禀宗主,我等亦查到了一些消息,请你过目。” 太乙门所派之人,从外间回来之后,直奔太乙门宗主所在的一座屋子而去,向屋子里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禀告道, “拿来我看看。” 那老者从打坐中睁开了双眼,精光四射一般,精神比之一些年轻人,都来得有力。 那禀告之人,赶忙递过手中的一张纸。 “具体如何,如实禀来。” 那老者看过纸上的字之后,心中却是有些不明。 而这纸上写的,是关于长安几个月前的事情,而且,陈丰与九首二人的名字,就在其中。 “是,宗主。” “我们此行到长安,探听到陈丰,也就是我们所捉住关押在暗牢中的那人,在长安曾打听过九首,至于这名九首,是一位道人,在长安学医,至于他们二人何关系,想来这陈丰肯定认识这位九首的,要不然,陈丰也不可能去长安打听这位叫九首的道人。” “哦?这名九首的道人,你们可见过?与着李道陵可有关系?有追查清楚吗?” “回宗主,目前没有查到任何有关这名叫九首的小道士的消息,不过,我们在长安到是听闻了另外一件事情,在三个月前,有人攻袭了宫城,想把当今的皇帝李世民杀了,这事,宗主应该知晓的。” “嗯,这事我知晓,你继续说。” “而那日所发生的事情,听闻虽说惊险,那李世民虽受了伤,但却无性命之忧,据传,是那宫中的影子也出手了,而且,我宗门所渗透到禁军的门人,好像一个都不见了,至于为何,我们无法探听到任何消息。” “我宗门之人一个都不见了吗?李世民好狗胆,敢杀我宗门之人,哼!” “是的,宗主,我等到达长安之后,我宗门之人,一个都没有看见,哪怕我等几经探寻,也不曾见到,想来,有可能凶多吉少了。” “那位叫九首的小道士,与着这长安之事有什么关联吗?还有,那陈丰为何要打探这位小道士,这其中原由,你们可探查清楚过?” “禀宗主,没有任何消息可查,整个长安城,不管是我宗门之人,还是其他的,基本都已是被清除了,想探听消息,估计现在不太可能了。不过,那叫九首的小道士,据我们所猜测,有可能就是李道陵的弟子,要不然,那陈丰应该不太可能会去打探这个小道士的。” “还有,据一些小道消息,那日攻袭宫城之时,有两名西域之人,有可能是从西域过来的,而且,是先天之境的高手,据我们猜测,估计是昭武九姓之人。” “李道陵的弟子?昭武九姓之人?连他们都参与其中了?这盘棋,可谓是越下越大了。” “是的,宗主,不过,先天之境的高手,他们怎么会插手这事,难道不怕那云罗寺插手吗?” “行了,你下去休息吧。” 二人对话就此结束,那太乙门人随既告辞离开。 屋中的那老者,皱着眉头,想着关于自己门人所传回来的消息。 九首是李道陵的弟子,至少,在他所得到的消息中,肯定是不会出什么差错的,而自己太乙门的老对头,一直寻找的太一门,终于是有消息了。 虽说,先天之境不插手俗事,但他太乙门中,先天之境的高手,也才三位,自视身份高贵,也尊从这个不成文的规矩,自然也是不会插手的。 但是,他太乙门之中,除了这三位先天之境的高手,下面可是还有着五六位圆满境的高手的,至于其他,那就更多了。林林总总的加起来,他太乙门人,少说也有上百人了。 太乙门,可是那七大宗门之一,虽说与着终南三门一道,坐落于终南山东端,虽说排名属七宗门末尾,但依然是七大宗门之一。 比之龙泉观,可谓是高太多太多了,要不是当时太乙门有事,那些高手不在太乙门当中,要不然,李道陵估计早就被抓住了,也就没有钟文学道之事了。 s:感谢7124打赏100币,谁说梦打赏100币,大姐头打赏100币,看的快成仙了500币,摄影100币,感谢这五位佬爷们! 第二百六十五章 钟文心急陈丰下落 “听说,太一门的门主李道陵,有一个弟子叫九首,想来你应该知道的吧?” 当日下午,太乙门中人,来到这暗牢,看着关押的陈丰,轻蔑的说道。 “你们怎么知道九首?九首现在在哪?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当陈丰听闻那太乙门人所说之言,惊得从地面之上爬了起来,双手抓住那铁制栏栅,大声喊道。 “哈哈,看来没错了,半年之前,你去长安打探这位叫九首的小道士,想来,这位叫九首的小道士,应该就是李道陵的弟子了吧?哈哈哈哈。” 那人瞧着陈丰如此紧张之色,心中了然。 本来,他们差不多已是确认了那名叫九首的小道士跟陈丰有关系,但对于九首是不是李道陵的弟子,却还只是猜疑,并未完完全全的确认。 而如今,看到陈丰如此的模样,基本不需要再去猜了,已是可以断定,那叫九首的小道士,就是李道陵的弟子了。 “九首在哪?九首在哪?你别走,告诉我,九首在哪?” 此时的陈丰,被这人套了话,心中悔恨。 可是,他心中却是在担心着钟文的下落,想确认这太乙门是否抓住了钟文,毕竟,钟文可是他的师兄。 抓住钟文?不可能的。 太乙门所派出去的人,基本也只有几人在长安。 而且,他们当时也无法确认钟文是否是李道陵的弟子,再者,想要抓住钟文,那也得要看他们有没有这本事了。 说来,这太乙门这么多代,一直在寻找着太一门所在的位置。 从南北朝之时,就开始在全天下打探了。 可是,太一门人数本来就少,而且,从不以太一门的身份行走于江湖,少有人知晓。 要不是李道陵前几年查探到太乙门所在之地,估计这太乙门中的人,也不可能知晓李道陵,更是不可能知晓太一门。 就算是这太乙门在长安有什么暗探,但也无法查探到李道陵的身份,毕竟,李道陵的度牒备案信息什么的,基本是不会存放于礼部的祠部司的,同样,也不会存放于宗正寺。 李道陵虽是道门中人,依着规矩,所备的案,自然要由着朝廷来管制,在祠部司备案,可谁知这李道陵是皇族,自然而然的,这信息就由着宗正寺备了案去了。 可这宗正寺所备的案,同样也不可能存放于宗正寺,而是存放于宫城之内,至于何处,估计也只有数人知晓。 太一门与太乙门的恩怨,可谓是延续了上千年了。 不管是双方谁的问题,到现在,基本已是无法查证了。 而李道陵与着钟文所言,是太乙门的祖师偷了太一门的道法典籍,说不定,这太乙门的传承,说是太一门偷的太乙门的道法典籍呢。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道理难论,争端难止。 谁的拳头大,谁才有资格说这话,更何况,还是方外之人,这朝廷也好,还是官府也罢,基本也无法管辖到这些人。 话说此时的钟文。 在看过信件之后,连医馆学医都没有再去了。 他在这段时日里,基本很是安静,拿着纸笔,坐在客舍的大堂中,写写画画,计算着陈丰所经过之地,以及会去的地方。 所有的路程路径,基本都在钟文的计算当中。 可是,此时的钟文还是无法确定陈丰会去哪里,会到哪里,或者,会从哪个方向来长安。 从利州来长安的路可谓是千万条,最近的一条,那就是从嘉陵水往上,经散关到达陈仓,再到长安。 最远的,那肯定是走长江一道了。 “道长,你这画来画去的,怎么越看越像是咱们唐国的舆图啊?” 金水很合适宜的走了过来,看着钟文摆在桌面之上的纸张之上,画着一些条条线线的,就连山脉江河都画了出来。 “金水,我忘了问了,前段时间,我这两封信是谁带回来的?你要是不知道的话,最好现在去帮我打听一下。” 钟文停下思索,向着金水问道。 “道长,我不知道这信是谁带回来的,信肯定是从上面传下来的,不过道长要是急的话,我现在就去问一问。” “嗯,去吧,问清楚,然后把人带到客舍来。” “好嘞,道长,那我去了。” 金水回应之后,直接小跑着离开客舍,向着他的上司去打探钟文所要的信息去了。 反观钟文,也不再继续趴在那桌子上琢磨他所画的地图了。 都好几天了,都无法猜出陈丰所行进的路线,再看下去,也是无果。 “陈叔啊陈叔,你到底在哪里啊?” 来到客舍大门处的钟文,望着天,心中忧愁。 而此时,远处那长寿坊大门处的坊正,正好瞧见钟文。 这位坊正,依然还是做着他的坊正,对于几个月前,宫城所发生的事情,就当是路人一般。 至于他还处在监控钟文当中没有,估计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就钟文来说,打他受了伤之后,就没在关注这些贼人的暗探之事了,哪怕他所发现的两个可疑之人,钟文也没有再见到了。 也许,在几个月之前,就已是自行离去,或者被李山他们给清除了吧,当然,这只不过是钟文的想法罢了。 “道长,道长,刚才我去向上面打探了,听说那两封信是由宫里的一位叫于中的内侍带回来的,据说,他是去你家乡,给你父母授封去的,所以顺便把信给带了回来,不过,我却是没法把他带来见道长,人家是内侍,可不受我们差遣的。” 好半天后,金水从长寿坊大门处,急奔了过来,向着站在客舍大门处的钟文喊道。 “于中?内侍?那行,你跟我去一趟宫城,我去找那于中问一些话。” 钟文看着喘着粗气的金水,心中有些不明。 自己受封就算了,然道自己父母也因为自己而受到了李世民的封赏不成? 说完话后的钟文,带着金水往着宫城方向而去。 而一路之上,钟文还在想着受封之事。 自己受到封赏,这本就使得他有些不明,而自己阿爹阿娘也因此受到封赏,就使得钟文搞不清楚状况了。 “小道长怎么有空来宫城啊?是否有事要面见圣上?” 当钟文他们二人来到宫城大门处之时,李山早已是在宫城城墙之上瞧见了,不过,他却是从城墙之上下到宫城城门口处,等着钟文过来才问道。 “李统领,我想找一个叫于中的内侍,你要是认识的话,请让他出来一趟吧,我有些话想向他问一问。” 钟文其实也早已是发现了李山,一见到李山之后,就开口向着李山问起于中来,一点客套都没有。 “去个人,把于内侍请过来。” 李山了没有再问话,直接向着一位禁卫喊了一声,去通知那于中去了。 “小道长,发生什么事了吗?要是需要我帮忙的,你可直接说。” “没啥事,就是想向那位于中的内侍问些话。” “那就好。” 李山不敢再像以前一样对待钟文了,毕竟,钟文除了是一位县侯的身份,更是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 更何况,那日的场景,到现在为止,还总是浮现在李山的眼前,一切都如虚幻一般,就连就近守卫们,看着钟文的眼神,都带着一些崇敬。 没过一会儿,禁卫就把于中带至宫城门处。 “钟县侯好,不知钟县侯喊我过来有何要事吗?如有事请言语一声即可。” 于中被带过来之后,向着钟文说话的语气,都带着一丝的恭敬之像。 “于内侍安好,请不要喊我钟县侯,叫我一声小道长即可,此次请你过来,是有些话想向于内侍讨教一番,还请这边来说话吧。” 钟文见着这位于内侍很是客气,自己也随既客气的回应道。 随后,二人就在不远处的宫城城墙处说起话来。 不过,基本都是一问一答的样式。 钟文想知道家中情况,同样,也想知道自己师傅是否有什么交待,更想知道一些细节之事。 随着钟文的问话之后,于内侍基本也是把李道陵所说过的话,告知了钟文,一字不落。 虽说,李道陵并未向于内侍交待多么重要的话,基本也就是一些平常之话,而这说的最多的,也就只有陈丰了。 “多谢于内侍告知。” “小道长客气了,要是小道长无事了的话,那我就先回去应差去了。” “那好,多有打扰,见谅。” 问话结束后,钟文把于内侍送至宫城门之后,眼看着于内侍返回宫城,而自己,却是待在宫城门处。 “李统领,请帮我向圣上转告一声,我有急事,要离开长安,就此告辞。” 愣了好半天神的钟文,抱拳向着李山说道。 “啊?小道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要离开长安?发生什么事了吗?” 李山不明所以,对于刚才发愣的钟文,还以为是在看着于内侍离去的背影,可这突然就转话说道要离开长安。 “有些急事需要离开长安,我现在没有多少时间进宫向圣上辞行,请你代我向圣上转告一声吧,多谢,告辞。” 说完话的钟文,一刻都不想待了,想尽快离开长安,去寻找陈丰去。 “小道长,你要多保重。” 李山虽不明情况,但还是点了点头。 带着金水返回到客舍之后,钟文就开始收拾起东西来。 其实,钟文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可收拾的,无非就是那几套道服,还有一些金饼子什么的。 不过,真要说起来,此时的钟文,这家当可就多了。 就说这金饼子,可就上百斤了,连铜钱都有上千贯,更何况,还有着其他封赏的东西。 要说放在这客舍当中,到也无须担心别人偷了去,但毕竟,这客舍的不是自家的,自然还是需要交待一声的。 其实,钟文并不知道,李世民除了这些封赏之外,还另外在长安给他准备了一处宅院,只不过,那处宅院处在东城而已,而且,那处宅院,到现在还没有修缮完成,所以,李世民也没有把这处宅院之事写进封赏当中。 “金水,你以后就留在这客舍当中,帮我看住这些东西,我得尽快离开长安,如有事的话,就去找李山。” 钟文收拾好东西之后,来到大堂,向着金水吩咐道。 “道长,那我呢?道长如今都贵为县侯了,能否收下我?我能写会算,如果道长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做个账房什么的。” 徐福见着钟文要离开长安,心中想了几个月的想法,突然暴了出来,好使得眼前的这位小道长能收下他,好让自己以后有个容身之所。 虽说,这惠来客舍是他的,但如今这生意,可谓是只有眼前的两个人,真叫一个入不敷出啊。 “你真要跟着我?如果你是真心的话,那就跟金水一起先在这儿待着吧,等我把事情办完之后再议。” 钟文见着徐福此刻的神情,感觉要是再不答应,就有些不尽人情了。当然,主要还是钟文落不下这面子来拒绝罢了,毕竟,徐福也算是熟人了。 “多谢道长,多谢道长。” 徐福一通的感谢,而钟文却是已经往那客舍大门行去,他心中还想着,得赶紧离开长安,去往别处去寻一寻陈丰。 第二百六十六章 寻找陈丰 “道长,道长,且慢,且慢。” 正当钟文刚离开客舍大门不远之后,金水大声喊住钟文。 “怎么?还有事?” 钟文听到金水的呼声,心中不解。 “道长,你这样去寻人,你可知道陈丰去了哪里?有没有来过长安?” 金水这些天以来,一直看着钟文在写写画画的,还以为钟文要干嘛去呢,直到刚才他陪着钟文去宫城那找于内侍,这才明白,钟文这是要寻一那位叫陈丰的人。 而钟文回到客舍,急忙着安排这,安排那的,估计是着急上了头了,根本没个数似的。也没有向他问过关于陈丰的事情,当然,连以前让他所打探消息之事,都没有提及。 “怎么?你有什么消息不成?” 钟文停下脚步,看着金水问道。 “道长,你还请回来,我们好好商议一番,寻人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我们这些人来更为快捷一些,你一个人去寻找,那不得寻到猴年马月去了。” 金水走近钟文,拉着钟文的衣裳往着客舍里走去,嘴里还一边向着钟文说着话。 “那你说说,难道你们能帮我寻找到陈叔不成?” 钟文虽还是有些不明,但听着金水所言,到也觉得自己一人肯定不如人家那么多人的,况且,自己也没有那追踪术啊,无非就是一路向人打探而已。 “道长,你会画像吗?要是会画的吧,不如把陈丰的画像画出来,到时候,我们好依照此画像去寻人,我相信,不出一个月,定然会有消息的。” 金水虽然只是一个暗控,但真要论查什么人,还是有些本事的,只不过,他现在天天跟着钟文,没有显露出什么本来事罢了。 再者,他们所属的衙门,本就是暗探这一类的职业,况且人数还众多,整个长安乃至整个天下,都有着他们的人员。 钟文听着金水的话后,心中开始思量着。 “自己去寻肯定难上加难,就如金水所言,把陈叔的画像画出来,也好交给他们这些人去寻找陈叔,实在不行,也可以向李世民他们请求的,我怎么这么死脑筋呢,真是的。” 想通了这其中环节之后,钟文心中明白,以自己一人的力量,想要寻找到陈丰的下落,无异于大海捞针。 “好,我这就画像,徐福,拿纸张和一些炭来。” 钟文思量了没一会儿之后,就直接向徐福吩咐道,而自己,却是把包袱什么的,重新放回到自己的屋中。 徐福依言而行,拿了纸张与炭到大堂中,站在一边,看着钟文在纸张之上,开始描绘着一张人脸。 钟文的绘画水平嘛,不好不坏,只能说一般。 但素描到还是可以的,至少,画出陈丰的样子,还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这种画画的风格,使得站在一边的金水和徐福有些新奇罢了。 “道长这画画的真是栩栩如生啊。” “是啊,道长真是好手艺啊。” “好了,金水,这画像之上的就是陈丰了,你拿着这张画像,赶紧去向你上面禀报去,另外,查一查,从去年到今年,我陈叔是否有来过长安,赶紧去。” 钟文没在意他们二人说的什么,直到他画好了画像之后,直接递给金水赶紧去寻人去。 此时的钟文心中,满脑袋都是陈丰的身影,或者去了哪里,有没有受伤什么的。 “好的,道长,那我去了。” 金水接过画像后,一阵风似的跑出客舍,往着他所在的上司那边去了。 钟文虽担心陈丰,但眼下却是无事可做,只得待在客舍当中静待消息。 金水去了半日,直到傍晚时分,才返回客舍。 “如何?你上面可有安排人员去查寻了?” 钟文瞧着金水回来,心中急切的问道。 “道长,你放心,此事我已上禀了,只要有消息,他们会以最快的速度传来的,道长你就安心在客舍当中静待消息吧,可不要乱了心神。” 金水去了一下午,该说的基本已是向着他的上司说了,而且,钟文所画的画像,也已经找了不少的画师画了不少了。 对于钟文要找人这件事,就连李山都知道了,甚至是就连当今的圣上李世民,都已是知道了。 “那就好,那就好。”钟文听后,安了些心,至少,有人帮他去寻人了,也好过他到处打听去。 第二日上午,惠来客舍来了一个人。 “道长好,今日我们探查到那陈丰的一些消息了,不过是在半年之前的事了。” 那人一来到客舍,就向着大堂中的钟文说道。 这些人,基本也都认识钟文的,只不过不熟罢了,也从未说过话,最多只是照过面而已。 “快说,是何消息。” 钟文听着来人的话,心中大动。 “回道长,年前下雪之前,陈丰来到了长安,去过宗正寺和祠部司打探过有没有人来更换度牒,但后来就离开长安城了,至于去了哪里,我们已是派人去追查了。” 那人回应道。 “年前陈叔就来了长安城?那时想来我应该还未到达长安,下雪的时候,我正好在一阳观,算来,陈叔应该那时没有寻到我,就离开长安了。” 钟文听闻那人的话后,思虑了好半天,想通了这其中的环节。 “那麻烦你们了,如有消息,还请尽快传来。” 钟文向着那人拱手感谢道。 “好的,道长,那我先回去了。”那人回应一声之后,转身离去。 “道长,你看,我就说我们办事很快的,只要一有消息,一定会以最快的时间传回来的。” 站于一边的金水,看到他的一位同僚过来传递消息,一脸的傲气,向着钟文炫耀道。 “这还只是半年多前的事,我要的是最近的,如今我陈叔现在在哪里。” 钟文对于这些人的能力,经此一个消息,就已是有些佩服了,至少,他此时相信,不出一个月,陈丰位于何处,肯定能查到的。 当然,这不排除有些干扰的事情。 虽说,钟文有些急,但再急,也好过他自己一人去寻找陈丰,所以,他只得待在客舍当中,静候着消息了。 静心,静心,静心,一定要静下心来。 此时的钟文,确实开始静心了。 每日里除了打坐勤修内功法诀,就是勤读蓝本经。 当然,这勤读早已不是一书在手式的勤读了,而是在他的脑海当中,一遍一遍的通读,再加推演理解了。 其实,这蓝本经到了自己手中之后,钟文早已是背熟了。 至于那蓝本经的书册,钟文已是交给陈春生了,当然,钟文也与陈春生交待过了,此蓝本经只传他一人,不得传于外人。 至于他的衣钵弟子,到不在此例,毕竟,人家除了是医师,还是一位传医授徒的师傅嘛。 话说,钟文经历此次重伤事件之后,钟文内心之中,就带着一丝的不安。 他从未遇到过如此厉害的高手,也从未想过,这世上还有如此厉害的人物,要不是自己拼着受伤,估计也难伤了那西域之人。 当然,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估计也只有钟文以及那影子知道了,旁人估计很难明白这其中的原由。 高手过招,一切以命相博,更何况,还是先天之境的高手,所以,勤修内功法诀,定然是不曾间断的,而且,比之以往,更甚了些。 打钟文身上的伤好了之后,本该去向李世民谢恩的,可钟文根本像是个无事人一样,宫城没有去过一次,就连谢恩也都没有。 当然,金水也没有提醒过他,就连李山他们也从未提醒过他。 钟文对于这些里面的道道,也是两眼一摸黑,不通。 “李山,你是说,一个叫陈丰的人,曾经来过长安,而且,还是九首的同门?” 此时,远在宫城之中的李世民,正在向着李山问着话。 “是的,圣上,那陈丰好像是龙泉观的一名道人,好像是过来寻小道长的,只不过,他们二人时间相错,没有遇上。前些时日,李道陵李真人传来信件,说是让小道长寻一寻那陈丰之人,所以我就动用了百骑司的人员,帮着小道长去寻人了。” 李山谨慎的向着李世民回应道。 “如果有什么消息,尽快传至九首那里,不可耽搁了,另外,有任何重要消息,随时来报。” 李世民听后,到是直言向着李山吩咐道。 “是,圣上。” 李山行礼道。 “好了,你下去吧。” 李世民没有怪罪李山擅作主张,动用百骑司的人员去帮着钟文寻人,反而是默认一般。 “是,圣上。” 李山躬身行礼后离去。 李世民此时的心中,也在想着陈丰此人的身份。 依着他回想后,他才明白,陈丰是龙泉观的一名道人,好像一直跟随着李道陵,至于钟文为何如此紧张陈丰的下落,李世民猜想着,有可能这位陈丰与着钟文的关系不一般。 至于李山动用百骑司的人员,帮着钟文寻找这位叫陈丰的道人,李世民到是不介意。 况且,李世民心中还想着把钟文留在长安,更甚至是留在宫城之内呢。 动用百骑司的人员,帮着钟文找人,那不是正中下怀嘛,至少,可以使得钟文欠下他一个人情什么的,以后想要让钟文帮上些忙,也可以顺理成章了。 “圣上。” 正当李世民沉浸在思索当中时,影子不知何时走近到他的身边。 “影子,你来得正是时候,你说,这九首的身手,是否是与着李道陵所学的?还是另有其师?” 李世民心中对于钟文身手之事,说来也是一大疑点。 就他李世民所知,李道陵的身手,绝对不会是先天之境,而李道陵的弟子,却是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这使得他心中有些不明。 “回圣上,就九首小道长的身手,想来应该是另有师傅的,据我所知,李道陵李真人,应该是没有这样的身手的。” 影子依言而说。 就如他所知的一样,李道陵是什么样的身手,他影子还是清楚的,虽然没有比试过,但看其形以及身法,基本都可以断定,李道陵的身手,绝对不可能是先天之境的。 “另有师傅?那你可知,这天底之下,还有谁有着如此厉害的能力,可以教出这么一个年轻的先天高手来?” 李世民听闻之后,心中也是在猜想着,钟文的另一个师傅是何人。 “回圣上,据我所知,这天底之下,有着如此厉害的师傅,估计也只有云罗寺的那位了,不过,云罗寺都是出家之人,想来,是不太可能收下九首小道长这样的人的。” 影子是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天底之下的先天之境的人物,他基本也算是了解的,可是,他也想不通,钟文的另一个师傅是何人。 而他口中所言的云罗寺的那位,更是不可能收下钟文这个弟子,至少,佛与道本就不融,怎么可能还会收下钟文这么一个小道士为弟子呢。 第二百六十七章 离京 “那九首的另一位师傅,你可猜测得出来?” 李世民听着影子所言,心中对于云罗寺的那位,虽不明,但也知道,这云罗寺是寺庙,基本是不太可能收道士为徒的。 “回圣上,我也不知,估计,这得找九首小道长问一问才知道了,不过,想来九首小道长,应该是不会把自己的师傅透露出来的,这本就是隐秘之事。” 影子想了一会儿之后,向着李世民说道。 “看来,得空了,让九首进宫来一趟,到时候我向他探一探。” 李世民心中明白,有些事,还真不好问,也不方便问。 更何况,还是向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问话,这要是惹得别人发了火,可就难灭了。 当然,李世民真要让钟文过来问话的话,估计钟文也回答不出什么,基本也都会如实禀告吧。 话说此时的李山,回到宫城门后,心中也在思虑着钟文寻找陈丰之事。 本来,前两天钟文向那于内侍问话之时,他得了钟文的话之后,本该向李世民禀告钟文要离京之事的。 而如今,却是变了向了,他也就没有向李世民禀报了。 至于动用百骑司帮着钟文寻人一事,他到是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本来嘛,百骑司就是归属于李山来管辖的,而李山的上头,也就只有李世民了。 调动百骑司帮着钟文寻人,这说来并不会引得李世民如何如何,毕竟,钟文的身份现在已是一位县侯了,再者,还是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这两方面加在一块,怎么的,也是可以动用百骑司的。 说来,这百骑司本就是李世民设立用来暗中调查,收集情报之用的机构,而且,人员有着上万之数,分散于整个唐国境内,帮着李世民收集各地情况之用。 而如今,李山调动百骑司,帮着钟文寻一人而已,并非搞事情的,所以,李世民基本也是不会说什么的。 而此时的李山,根本不知道李世民与着影子所谈话的内容,真要是知道了的话,必然会向着李世民述说钟文之事,什么另一个师傅什么的,基本是没有的。 钟文的身手,可真不是什么师傅能教出来的,而是自行领悟,以及靠着他自己的天赋与悟性所得来的。 如此年轻的高手,这天底之下,基本是找不到的,况且,这天底之下的先天之境的高手,哪一个不是上了六十岁的人了?你见过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先天之境的高手吗? 没有!就两字,没有! 时过七天后。 “李统领,有消息传来。” 正当李山在宫城门口处值守时,一位百骑司的校尉,拿着一纸条过来,往着李山禀报道。 “什么消息。” 李山看着那位校尉奔来时问道。 “回李统领,是关于陈丰的。”那名校尉拿着纸条递向李山,回应道。 “上洛县?陈丰在上洛县待了一个月?然后独自一人离开,往着丰阳县去了?为何到了丰阳县就没有消息了?再查。” 李山接过纸条之后,看着纸条上面写的关于陈丰所去之向,心中有些不明所以。 至于陈丰在上洛待了一个月是何原因,纸条上也未写清楚,就连去了丰阳县之后的方向,也没有追查到。 虽说,打他李山动用百骑司的人员去帮助钟文追查陈丰的行踪,也才过去十一天的时间。 而这十一天的时间,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可以说是慢的不行了。 但要是放在此时的唐朝来说,那已是快的很了。 从陈丰到达长安的时间,再到上洛,而后又是到了丰阳,这个时间段,基本已是查明了陈丰这段时间在哪里,又花了多少时间的。 至于陈丰去了丰阳县后的动向,却还需要时间来查探了。 而此时的钟文,在这段时间里,除了第二天收到消息之后,就再无消息向他传递了。 待在客舍中的钟文,从一开始的静心,到此时已是烦燥的很了。 “金水,都过去快半个月了,为何还没有消息,你赶紧去向上面问一问,这消息何时能传过来?” 钟文心中着实有些着急了,大声的向着金水喊道。 “道长,你不要急,我这就去上面问一问去。” 金水看着这几天里着急的快要上火了的钟文,心中也在狠骂着他的那些同僚们,这都过去十多天了,为何还未传回消息来。 “小道长莫要急,消息已经传回来了。” 正当金水准备离开客舍之时,李山不知道怎么走了进来,向着着急的钟文说了一句。 “李统领,可是有我陈叔的消息,快快快,赶紧说来。” 钟文瞧见李山进来,心中估计这李山应该有消息了,心中急切,向着李山说话都是着急似火的样子。 “小道长不要急,刚才我得到消息,陈丰在离开长安之后,又在上洛待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后来,又是转道往着丰阳而去,到了丰阳后的行踪,我已是安排人去查探去了,所以,小道长你就安心在客舍等消息吧,不要太过着急了。” 李山看着钟文如此着急的模样,也不多讲究,直接把他刚收到陈丰的消息,向着钟文道了出来。 “上洛?丰阳?陈叔这是往汉水去,准备经汉水回利州吗?可就算是从汉水返回利州,那也应该到了啊,金水,去把我的地图拿出来。” 钟文听着李山所言,心中猜测着陈丰的行踪,可是如何想都搞不清楚陈丰所行之迹,随既,向着金水喊着把自己所绘制的地图拿出来,好摊开来查看陈丰所去之向。 金水听着钟文的喊声,小跑着去了钟文的房间,拿出钟文所绘制的地图回到大堂,往着桌子上摊了开来。 “这……” 当金水一把地图摊开在桌上之时,李山两眼望去,却是被惊得无以复加了,瞪着双目,紧盯着桌上的地图。 这桌上的地图,是这近期之内,钟文依着自己脑海之中的记忆所绘。 有山有平原,有河有江,有大海,同样,也有高原。 而且,钟文所绘制的地图,基本包括了唐国境内所有,就连吐蕃,以及西域各国都绘制在地图之内。 当然,这南海各域,以及整个亚洲,基本也是绘制在地图之内了。 此刻的钟文,开始依着刚才李山所言,在地图之上,开始查看起陈丰所行迹的路线来。 “李统领,这是道长所绘制的舆图,我唐国境内基本都在这舆图之上,而且,一目了然,比之我们所使用的舆图,更为清晰明了,只不过,道长只绘制了这么一张舆图,要不然,我早就拿着舆图向你禀报了。” 金水看着目瞪口呆的李山,赶紧小心的解释道。 “无事,如果小道长愿意的话,到时你可以向小道长借来一用,到时找画师重画一份。” 李山明白,这舆图是钟文的东西,可不敢随意要来献给李世民,但复制一份,想来钟文应该会答应的。 “李统领,我记下了,一会儿我就去找个画师过来。”金水哪有不知道这舆图的重要性,只不过,他不敢向钟文开口要罢了。 至于此时的钟文,一心想从这地图之上,寻找到陈丰的行迹来,对于金水与李山的谈话,根本没往心里去。 地图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况且,他所绘制的地图,还不够完善,也不够准确,还有诸多的地方,还需要去完善的。 毕竟,这是他前世的地图,大致的到是可以,但这细节之上,钟文却是记不住太多,而且,上千年的时间,肯定会有所变化的。 “陈叔难道是去了太乙门所在之地?” 看了一会儿地图之后的钟文,从陈丰所行径的路线,钟文心中猜测着陈丰此行只有两个目的。 一是从汉水返回利州,二是去往太乙门所在之地。 而陈丰到达丰阳县之后,如果转道上津的话,那就有可能是从汉水返回利州,但要是陈丰没有往上津而去,那就有可能是往着终南山的东端而去的,那就可以断定,陈丰就是往着太乙门去了。 “李统领,你赶紧传消息出去,查一查我陈叔是不是往着上津去了,还是往着安业县方向去的,着重查探一下这两个方向。” 看过地图的钟文,抬起头来,向着李山说了一句。 “好,我这就去安排,小道长你切记不要着急。” 李山得到回应之后,心中明白,此刻的钟文估计已是猜测出陈丰所去之向,随既回应一声之后,转身离去。 又是时隔五日后,李山再一次的来到惠来客舍。 “小道长,消息传回来了,据查,陈丰并未往着上津县去,打陈丰离开丰阳县之后,一路好是往着西面而去的,不过,那边已没有了道路,也无村子,所以无法查探。” 李山一到惠来客舍,就向着钟文直言他所得到的消息。 “多谢李统领,我陈叔此去方向,我基本已是知晓了,多谢。” 钟文听离李山所言,他心中已基本断定了陈丰所去方向,正是那太乙门所在之地了,因为,丰阳县往西方向,就是那太乙门所在地了。 至于陈丰为何要往着太乙门去,依着钟文所猜测,估计陈丰误以为自己被太乙门所抓了吧。 话刚说完的钟文,回到自己的房间,背上包袱,拿上那把陨铁宝剑,准备离开长安,去太乙门所在之地了。 “小道长,你这是要去寻陈丰吗?你再等等吧,我相信我们的人可以帮你寻到陈丰的。” 李山瞧见钟文此刻的装扮,估计是要离开长安,去寻陈丰去。 “李统领,我陈叔估计是去太乙门了,而那太乙门所在之地,就在终南山东端,离丰阳县两三百里,离长安估计在一百五六十里,所以,我猜测我陈叔应该在太乙门,所以,此行,我必须去把我陈叔寻回来。” 钟文哪有可能还等得了,陈丰都已经这么久没有消息了,就连自己师傅李道陵都传来信件,一定要让自己寻回陈丰来的,更何况,陈丰可是他太一门的弟子,更是他钟文的师弟,这要是被太乙门的人给捉住了,那自己必然要前去营救的。 “小道长,你是说陈丰在太乙门?那太乙门在终南山我到是知晓,但陈丰此去路线,真的是那太乙门所在?况且,这太乙门可是有着先天之境的高手的,至少,有着两位以上的先天之境的高手,小道长,要不,此事向圣上禀报一声?” 李山对于钟文去终南山硬闯太乙门,总觉得还是小心为上,这可不是普通的宗门,这是太乙门,你一个人独闯太乙门,这要是发生了什么不测,这后果可就难已想像了。 “李统领,此事是我宗门之事,与朝廷无关,也无须向圣上禀告,对了,李统领,还请借我一匹马匹来。” 钟文虽不知道这太乙门有什么样的高手,但听闻李山所言,太乙门有着两位以上的先天之境的高手,心中虽担心,但绝对不会惧怕。 自己的师弟要是被太乙门抓了,怎么的,自己这个师兄,也要把师弟给救出来,哪怕不敌,也得闯一闯。 更何况,这本就是太一门与太乙门的仇怨,与朝廷根本没有任何关系,这要是向李世民禀告了,这事可就要上升到国家的层面了。 况且,就算是李世民知晓了,他也无人可派,难道派普通的将士,去攻打太乙门吗?就算是攻打成功了,这天底之下的宗门派系,估计真的要把李世民给砍了。 再者,李世民也不可能与着这世间的宗门派系有任何仇怨的,派兵更是不可能的,而且,他也无人可派。 李山也是无奈,对于钟文所说,他心中明白,朝廷真要是介入其中,那必然会遭到太乙门的反攻的。 随既,他与着钟文离开客舍,要了一匹马来,交给钟文。 而钟文骑上马匹,出了长安城南门,直奔终南山而去。 而李山在目送着钟文离去之后,转身离去,准备向李世民禀报去了。 如此的大事,他李山可不敢隐瞒,真要是发生了什么不可预测的事情,他李山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第二百六十八章 独闯太乙门 “禀圣上,小道长刚才离开长安了,说是去太乙门寻找陈丰,圣上,你看这事……” 回到宫城后的李山,向着李世民禀告道。 “什么?九首离开长安了?你怎么不拦下来?” 当李世民听闻李山的汇报之后,大惊了起来。 钟文的离去,对于李世民而言,可谓是重要之极,况且,就李山所言,是去那太乙门的。 “圣上,我拦不住小道长,我……”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影子,去寻影子来。” 李世民阻止着李山继续说话,希望让影子过来,也好商议一下接下来如何。 李山不得不停下话,站在大殿之中,静候着影子的到来。 至于去通知影子的人,自然不是李山了,而是某些亲卫。 “圣上,找我有何要事吗?” 当影子被亲卫带了过来之后,就向着一脸紧张之色的李世民问道。 “影子,刚才李山说九首离开了长安,说是去那太乙门了,这事你怎么看?九首要是去了那太乙门,要是出事了,可就麻烦了。” 李世民此时确实很着急,至少,他不希望钟文发生什么意外。 “李山,你是说九首小道长去了太乙门?为何?是因为那叫陈丰之人吗?难道陈丰在太乙门?” 影子虽说不清楚钟文为何要去太乙门,但也知道李山他们最近在帮着钟文寻一个叫陈丰的道人。 “影子,小道长让我们百骑司追查陈丰的消息,而最近所传来的消息,估计那陈丰有可能是往着太乙门的方向去了,小道长听闻之后,就在刚才没多久之时,就已是离开长安,往着太乙门去了。” 李山赶紧向着影子回应道。 李山此时的心情,也是复杂的很,至少,他对于太乙门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的,要不然,也不会告诉钟文太乙门有着两位以上的先天之境的高手。 虽说,他李山无法确认这太乙门有多少个先天之境的高手,但两个他还是可以确认的。 而当钟文真的要面对太乙门之时,那又将是一场大战,而且,又有可能发生那日在太极殿广场所发生的那样,以一对二。 “太乙门,九首小道长去太乙门方向寻人,那也不能说明是太乙门抓了陈丰吧?无仇无怨的,想来太乙门不会无缘无故的抓人吧?” 影子还是有些不明,至少,他现在是没弄清楚这里面的道道的。 “圣上,影子,我听闻小道长所言,这是他们宗门之事,想来,小道长所在的龙泉观,有可能与着这太乙门有什么恩怨,要不然,小道长也不会说是宗门之事。” 李山回想着钟文与他说过的话,向着二人禀报道。 “宗门之事?难道龙泉观与着太乙门有仇怨?那可就遭了。” 李世民听完之后,更是惊得无以复加了。 李世民听过影子所说,这太乙门当中,有着先天之境的高手,而且,还不止一位。 而如今,钟文真的要是去了太乙门的话,那必然会发生拼杀的,这要是出了事情,他原本的希望,也就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圣上,你也莫要心急,想来九首小道长应该会如何选择的,真要是面对这太乙门高手的话,打不过,想来脱身还是不成问题的。” 影子心中明白,至少,以他对钟文的了解,打不过,跑路还是没有问题的,就钟文的纵身术而言,想来也是不差的。 “圣上,你看要不……” 李山与着李世民,以及影子他们,还在商议着如何如何。 而此时的钟文,打离开长安城之后,就直奔终南山而去,一路疾奔,闹得这路上的行人,都急忙避让于路边,就怕这来路的马匹撞坏了他们。 论钟文这骑术,要多差就有多差。 好在这路上的行人到也知晓轻重,要不然的话,说不定这条路上,不知道会被撞伤多少人去了。 长安城离着终南山外缘的距离,其实并不远,也就五六十里的路程而已,而且,还有着道路通行。 依着钟文骑着马匹,奔袭的速度,小半个时辰就已是到了这终南山外缘了。 当钟文到达这终南山外缘之后,直接下了马匹,把马匹放于一边,紧了紧包袱,手里拿着宝剑,就往着终南山中而去。 至于马匹,那不是他需要关心的东西,而且,马匹是军马,谁也不敢私下夺了去,只要有人见着了,必然会上报给官府的。 当钟文一进入到这终南山外缘之后,就直奔太乙门方向而去。 终南山外缘还稍易行动,可当钟文越往里面,基本就没有所谓的空地了,不是树木就是荆棘。 想要快速达到这太乙门所在的位置,自然只能通过纵身术了。 而此时的钟文,只得不要命似的运起内气,往着双腿运转,提气纵身,往着终南山里面纵去。 话说,这太乙门,虽说是位于终南山东端,可这东端还是有一定的范围的。 太乙门所在的位置,其实就是位于子午谷东南向,洵水边不远处。 这也是钟文依着李道陵所提供的地图,以及口述后,自行在地图之上,所测算出这太乙门具体所在位置。 说隐秘吧,那必然是隐秘的,说不隐秘吧,又居于洵水不远,所以,相对而言,太乙门反而是这七大宗门最容易寻找到的位置。 当然,能寻到,你也不一定能进得了太乙门,毕竟,人家可是有着上百号的门徒,想要进入到太乙门当中,那必然会被人发现的。 时间,就在钟文在这终南山当中,纵身而过当中流逝。 时过一个多时辰之后,钟文终于是到达到了自己所测算之地,离着洵水一里之地。 只要钟文一渡过这洵水之后,再过去十里左右,估计就是太乙门所在之地了。 而接下来,钟文就得小心再小心了。 毕竟,钟文他可是听过李山所言,这太乙门当中,有着两位以上的先天之境的高手,要是不小心被发现了,人没救到,自己被围了,那可谓十足的麻烦,反而打草惊蛇了。 “接下来,我要小心了。” 当钟文来到洵水边上之时,躲在一棵大树的背后,心中计划着接下来的事情。 洵水的水流,并不大,反而比较小,估计钟文所到达之地,并非洵水最宽处,反到是使得钟文容易渡过去。 不过,此时的钟文,却是未在前进一步了,而是躲在那棵大树的背后,坐了下来。 钟文坐下来,一是静心顺便恢复一下内气,二是释放出神识,开始往着太乙门所在的位置而去。 当神识一出,就直接往着洵水对岸过去,没过多久,神识所见到的,皆是一些木屋石屋。 而这些木屋石屋所在的位置,坐落于一处山凹当中,四面崖壁,崖壁底下,还有着不少的洞穴。 “看来,这里就是那太乙门所在了,如此多的木屋,石屋的,这人数看来不少。” 当钟文的神识一到这太乙门之后,就发现了不少太乙门徒,依着钟文所判断,至少有着七八十号人了。 “看来,这靠北边的那两个老头,应该就是李山说的先天之境的高手了。” 当钟文的神识,在这太乙门内到处查看之时,发现坐北的两处木屋内,有着两个老者,而且,须发皆白,精神饱满,一看,就能猜测出是高手。 至于其他的屋子,不管是哪一座屋子,钟文都未再发现有什么老者,不过,真要论老者的话,那到是有一些,只不过,没有那两位老罢了。 反观这太乙门四周,钟文的神识逛了一圈,也没有发现陈丰的身影,心中还在猜测着,陈丰是不是不在这太乙门内。 可当钟文的神识,开始往着这崖壁上的洞**窜进去之后,这才发现,这些崖壁的洞**,别有洞天。 一个洞穴连着一个洞穴,而且,还有着不少数量的食物,当然,钱财什么的,更是有着奇多的数量。 当钟文沿着洞穴查探之时,终于在某处洞穴的一个暗室当中,发现了自己要寻找的陈丰之时,钟文心中大动。 “陈叔,原来真的被这太乙门给抓住了,哼,太乙门,真是好狗胆。” 钟文神识发现陈丰身上并无被鞭打的痕迹,心中到是放下些心来,随既,神识收回,开始坐在大树背后,恢复着内气。 钟文要以最好的状态,杀进这太乙门,把陈丰救出来。 至少,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为前提,才能够有效的杀敌,要不然,自己要是内气不够,被人给围了,那自己估计连人都没救出来,还要搭上自己一条小命。 天色渐黑之后,钟文结束了打坐,随既,站起身来,把包袱什么的,直接扔于一边。 至于包袱内,除了一身道服,再加上一些金饼子什么的,基本也就没有东西了。而其他的东西,他基本也都留在长安城中的惠来客舍,毕竟,自己是来救人的,这些重要的东西,却是没有带出来。 包袱丢不丢弃,已经不重要了,而当下,紧要的事情,就是把陈丰救出来,这是此时钟文最大的想法。话说,钟文心中还在想着,我这救人还背个破包袱出来干嘛,真是个守财奴。 随既,钟文伸手在地摸了一把,就往脸上涂去,就像画迷彩装一般,为的就是使他的脸不至于太清秀,当泥土一往脸上一抹,着实开始有些不像是个正常人了。 至少,此时的钟文脸上,绝对看不出什么清秀不清秀出来,反而有些面目狰狞,在这夜色之下,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头恶狼一般。 运起内气,双腿一蹬,几个起落之后,就过了洵水,钟文开始往着太乙门方向纵去,一路到是小心的很。 其实,这附近周围,钟文的神识已是探查了一遍了,没有发现什么人,同样,也没有发现什么陷阱之物。 没过多久,钟文已是到了太乙门山凹的崖壁山顶之上,抬眼往着山凹里瞧去。 “今天,我要血洗太乙门!” 钟文看着眼下的太乙门,心中动容。 不管是新仇,还是旧恨,他的选择只有这么一条,那就是血洗太乙门。 随既,钟文拿着陨铁宝剑,就纵身往着山崖下面纵去。 “什么人?” 正当钟文纵身跃入到这山凹的太乙门之时,就已是有一些太乙门人发现了钟文。 “要你命的人。” 钟文手中的陨铁宝剑出鞘,挥剑直刺那人。 “呛扑” 两剑就已是把那太乙门人给刺了一个透窟窿。 钟文身形不停,直奔前面那几人而去,挥剑而进。 “有贼人闯宗门,来人。” 当钟文杀了几人之后,这太乙门已是开始大乱了起来,不少人开始大喊着招集门人来对付钟文了。 毕竟,一个贼人闯太乙门这种事情,说来到也不会影起什么大乱,但钟文这一通乱杀,已是杀了五六人了。 这在太乙门之前,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而如今,还有贼人敢如此大胆的闯七大宗门之一的太乙门,一闯进来之后,就连杀数人,这完全颠覆了他们原本的认知了。 第二百六十九章 再战先天 一声疾呼,着实招来了数十个太乙门人,个个手中都拿着武器。 而此时的钟文,根本无惧这些太乙门人,持剑就上,见人就是几剑,杀不死的话,也得伤在钟文的剑下。 “何人如此贼胆,敢杀我太乙门人,给我围住他。” 正当钟文又一通拼杀,又是连杀数人之后,太乙门之内,跃出一个上了年岁之人,估计在五六十岁左右,一手持剑,大声的向着钟文喊道。 “哼,杀的就是太乙门的贼。” 此时,钟文瞧着当下的太乙门徒并未冲向自己,而是跳出战圈,把自己围了起来。 至于那喊话之人,边上还站着数人,一看就是高手,至于身手有多厉害,依着钟文的猜测,想来身手也是不差的。 “好狗胆,敢一人独闯我太乙门,今日你必死,报上名号,我亦不杀无名之辈。” 那人一剑指着钟文,大声喊道。 而此时,无月无光,有的,也只是些许的微亮之色罢了。 反观这太乙门内,有着不少的人,开始点起了火把,正往着钟文这边而来,至于此时钟文的的样貌,估计也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虽说,他们这些太乙门之人并不会害怕什么鬼怪,但依着此时钟文的脸上的装扮,正常人瞧见的话,必然会有些发怵的。 “哈哈哈,我乃钟馗,今日来太乙门收阴魂,超度尔等,如跪下向道君请命,我亦向道君求请,让尔等不受那十八层地狱之苦,如尔等抵力反抗,那唯由我钟馗手中之剑来收取尔等之命了。” 钟文一手持剑,立于不远处,大声的向着围着他的所有人喊道。 而钟文所喊之声,这其中可是用着内气裹挟着声音,使得他所出之言,更是有着一股穿透之力。 “钟馗?管你是钟馗还是锅馗,敢闯我太乙门者,死!” 那人说话完之后,就纵身跃起,持剑往着钟文极速纵来。 “呛呛呛” 当钟文瞧着那人持剑而来,手中之捡亦是格档了起来,随着那几剑,钟文心中已是了然。 此人的身手,估计也只是比李山好上一些罢了,离着那先天之境,还有着一定的距离。 “死!” 钟文纵身一跃,窜上半空,寒冰内气运转,大喊一声。 “扑” 那人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被钟文一剑给劈死了,而且,还是一分两半的那种。 “五师弟。” “五师弟。” “五师兄。” 不远处,那几个差不多年岁之人,眼瞧着他们的师兄弟,就这么被眼前这个自称钟馗之人,一剑就劈成了两半,鲜血洒满于周边。 落下地来的钟文,不再废话,又是双腿一蹬,极速往着那几人而去。 毕竟,那几人才是与着自己刚杀之人同等级的高手,自然得先把这些人杀了再说。 况且,钟文已是了解,这太乙门之内,还有着两个老家伙坐镇的,而那两个老家伙,才是重中之中。 趁着现在还来得急,先把这太乙门的几个高手,先杀了再来应对那两位老头吧。 “呛呛呛呛扑扑” 钟文一跃而去,寒冰剑法,根本不要钱似的,直劈那些人,而且,招招都是寒冰剑法当中的最后一招。 “冰封千里,化!” “扑扑扑” 钟文已是不留任何余地了,本来就是仇家,哪里还要留什么余地。 六人,连同刚才钟文被杀的那位什么五师弟,此时已是被钟文几剑就给劈死了。 速度之快,使得这些围着钟文的太乙门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宗门六个圆满级的高手,就这么被眼前这个钟馗给杀了。 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完全就是在几招之内,就有一人身死,哪里还有什么喊救命的可能。 而此时的钟文,杀人亦是杀红了眼,持剑又是双腿一蹬,往着周边围着他的太乙门人纵去。 “呛” “何人胆敢闯我太乙门,杀我门人,你一个先天之境的高人,为何要闯我太乙门?难道不知道规矩吗?想来阁下应该与我太乙门无仇无怨吧。” 正当钟文持剑往着一些太乙门人杀之去之时,突然跃过来一个老者,一剑就把钟文手中的剑给挑了开去,随既,护着他的那些门人,往后退了几步。 而钟文亦是纵身回退了一些距离之后,站定,冷眼盯着说话之人。 “我乃钟馗,此次而来,亦是来超度你们太乙门的,要说仇怨,那只能说你太乙门坏事做尽,使得道君不喜,特地差遣于我过来清除你们这些道门异类。” 钟文心中明白,就刚才那老者挑开自己的那一剑,自已就可以断定,那人就是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而且,比之那两个西域之人,还要历害一些,至于历害多少,钟文无法估量。 先天高手一出手,基本只需要一招,就能掂量出对方的身手如何了。 就如此时的钟文一般,被那老者手中的剑一挑,就知道其身手如何了,当然,钟文也不惧怕。 “师弟,何人敢闯我太乙门啊?” 正当钟文这话刚说完,远处又是纵过来一个老者,向着刚才出手的那老者问道。 “师兄来了,此人已是伤了我门十数人,是先天之境,却是不知为何,这人要杀我宗门之人。” 那师弟向着刚来的师兄老者回应道。 “阁下即是先天之境之人,难道不知道这其中的规矩吗?杀我门人,你是想挑战整个江湖之事吗?还是阁下与我太乙门有仇怨?” 那师兄看着钟文,心中虽怒,但眼下却是不会直接持剑杀向钟文,至少,他得弄清楚这原由。 先天之境的高手,不可随意动手,要动手,也只能是同等级的人物动手,这是江湖的规矩,同样,也是不成文的规矩。 而这条规矩何来?据传,是云罗寺的某位高人提出的,至于是不是,无人知晓,哪怕这各宗门的先天高手,都不知道是何人提出来的。 或许,时间过去许久了吧,或许,这条不成文的规矩早在几百年前就已是出现了,只不过,现在的先天高手,都在遵守着这么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真要先天高手都动手了,那这天下,估计都得乱了。 可是,就这么一条规矩,钟文不知道啊,就连李道陵也不知道,钟文怎么可能又知道呢? 虽说,前几个月之时,钟文在宫城之内,到是听了影子与那西域之人说过诸如此类的话语,但眼下,自己根本也不会去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 自己本身就是过来杀人的,而且,这是宗门之间的仇怨,更何况,还是上千年的仇怨,什么规矩能大过上千年的仇怨呢? “你们两人想来就是这太乙门当中的先天高手吧?不知道你们太乙门当中,是否还有先天高手,如果有,就一起出来吧,省得一会打起来,施展不开来,浪费时间。” 钟文根本不接那人的问话,直言探起这太乙门内是否还有先天高手之事。 据李山所说,这太乙门之内,有着两位以上的先天高手,到底是两位,还是几位,就自己神识所探查,目前只探查到两位老者。 至于还有没有谁隐没于其中,钟文也无法猜测,只得探一探这二人的口风了。 “小儿如此不懂规矩,那就由我们二人来掂一掂你的份量,敢杀我太乙门门人,那也得有那本事才行。” 那师弟闻言,怒气顿升,纵起身形,提剑就往着钟文跃了过来。 反到是那位师兄,而是负手站在那儿,腰间所挂之剑都没有出鞘,就像是在看戏一般,看来,这是太小看了钟文了。 “那就让我钟馗,来领教领教太乙门的先天高手吧。” 钟文持剑不退反进,寒冰内气一运转,就是寒冰剑法第一招。 “呛呛呛呛呛” 五剑过后,二人分立。 “阁下虽说是先天之境,想来应该只不过踏入此境界时日不长吧,一个刚踏入先天之境之人,就敢来我太乙门,那你今日就留下来吧。” 那位师弟一出手,即知钟文身手如何,就连踏入先天之境的时间,都认为时间不长。 真要论钟文踏入先天之境,确实时日短浅。 估计是在一阳观之时,顿悟了这寒冰剑法之时,才真正的踏入到这先天之境。 可真要论入道的时间,那可就有几年了,只不过,那时的钟文,内气也好,还是功法也罢,基本都处在一个相对低的一个水平。 虽说,这入了道,即是踏入了先天的门坎,可是,功法内气达不到,一样不是先天之境。 这要怪,就得怪自己师门的功法不如人家罢了,谁让钟文自己所在的宗门功法太过低档次了呢,真要是如这七大宗门一样,估计早已是一个成名数年的先天高手了。 “能不能留下于我,就看你们太乙门有没有这份能耐了。” 钟文话一说完,内气一运转,双腿一蹬,直窜半空,挥剑就往着那人直劈而去。 “呛呛……” 二人就此再一次的打将了起来。 战斗可谓是精彩之极,使得就近合围的太乙门人,看着场中二人的拼杀,眼中有的尽是羡慕与崇敬。 他们这些人,基本对于先天之境的境界,也算是了解了,只不过,限于天赋悟性之因,无法达到那个境界罢了。 而如今,钟文与着他们的宗门的先天高手拼杀,如此的场面,实在难得。 当然,这么一个好的学习机会,也算是让这些人受了益去了。 “看来,那人的身手,与师弟不相伯仲,就是不知道此人是何宗门之人,为何要闯我太乙门,杀我门人,难道,这其中有什么仇怨不成?” 站在远处的那位师兄,眼瞧着场中自己师弟与着钟文拼杀,以目前的形势,二人的拼杀,到也没有透露出谁胜谁负。 而他的心中,却在想着,关于钟文与着他太乙门的事情来。 “嗯?不对,看此人的身法,以及身形,还有这面相,怎么越看越年轻?难道……” 当钟文与着他的师弟在拼斗之时,时尔展露出来的身形,以及被火光照射到面孔之时,他总觉得那人非常的年轻。 “如此年轻的先天之境,这……” 当他瞧清了钟文的面容之时,心中实在惊惧的不行。 他无法想通,这世上还有哪个宗门,有着如此的实力,把一个如此年轻之人,培养成为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 “云罗寺?看来只有云罗寺有这份能耐了,可是,这云罗寺人,都是无发之辈,可这人一身的道服,难道还有何宗门有着如此的实力不成?” 那人心中思索了好半天,也没想清楚这事情原由。 至于是与不是,他心中也没个数,而眼下,此人已是闯入了他太乙门,而且还连杀了十数人,就连他太乙门七位圆满的高手,都被杀了六人,就这仇怨,就足以他下定决心,要把钟文留下来了。 圆满级的高手,那可是他太乙门有数的几人,而是往着先天之境培养的,这一下子就去了六人,这足以说明,他太乙门未来几十年之内,难有先天之境高手出现了。 仇怨,已是更加的深了。 第二百七十章 旧伤刚去新伤至 钟文与着那位师弟,二人就这么奋力的拼杀着。 二人基本都未有留手,而且,基本所出剑法,都以大招而出。 就太乙门那人,钟文无法短时间之内拿下,估计,再长的时间,也无法拿下。 此时的钟文,心中甚是焦急。 无法拿下此人,钟文营救陈丰之事,基本也就无望了。 更何况,还有另外一先天之境的高手在观望着,更或者说是在掠阵。 “冰封千里,化,化,化!” 钟文纵身半空,一手三剑而出,皆是寒冰剑法最后的一大招。 “呛呛呛” 三剑皆是被挡了去。 “师弟,回来。” 就在此时,钟文本欲再欺身而上之时,那位观战之人,大声的向着那位师弟喊了一句。 随后,那位师弟纵身回退。 “师弟,你与他的身手在伯仲之间,再打下去也是徒劳。” “师兄,此人看似很年轻,这世上,还有何宗门有此人物?你可知晓?” “我亦不知情,想来,应该是哪个隐世宗门之人。” 二人就这么站在那儿说着话,完全没有把钟文当人看一样。 当然,他们二人还真不怕钟文如何,毕竟,钟文仅一人而已,就算是先天之境的高手,估计也无法在这太乙门杀个七进七出的。 而此时,不远处的钟文也是无奈。 打了这么久,过了几百招了,自己都拿不下一个太乙门的先天高手,这着实让他自己气馁的不行。 真要论的话,刚才与自己拼斗的那位师弟,比那西域之人的身手,要高上不少,而且,剑法什么的,也是异常的难缠。 “阁下,你身为先天之境,我看你也不是无名之辈,钟馗之名,我等亦从未听闻,不知阁下可否道出宗门,以免我太乙门与你宗门伤了和气。” 那位师兄与师弟商议了一会儿之后,这才出声向着钟文问道。 他们师兄弟二人,心中虽不惧钟文,但也想探一探钟文背后的宗门。 毕竟,能培养出一个如此年轻的先天高手,绝对是他们太乙门不敢面对的,依着他们所想,能培养出一个年轻的先天高手,那这背后的宗门之内,将会有无数个先天之境。 就比如那云罗寺一般,先天之境的高手,足抵上他们太乙门好几倍去了。 “老头,你即以是知晓我名号,而我却是不知道你们名号,报上名来,等一会儿身死之后,下到地府,也好有个黄泉路引,省得成了孤魂野鬼。” 钟文到现在为止,对于那两位老者也是不知叫什么,心中虽不太想知道,但自己的仇家,怎么的也要看看是何人。 “好个尖牙利嘴,我乃太乙门宗主,真玄子卓成,而这位是我师弟,悟非子叶鼎松。” “哈哈哈,真玄子?不是死了几百年了吗?就你也配叫真玄子?你们太乙门也真够不要脸的。” “阁下如此讥我,难道你师长就是如此教授你不敬尊长的吗?” “就你?也配?实话告诉尔等,我此次过来,即是杀人,也是灭门,上千年的仇怨,今日了结,要么你们太乙门灭门,要么我身死于此。” “千年仇怨?难道?你是太一门之人!我等祖辈寻你们太一门已几百年了,原来你就是那太一门的余孽,今日我必捉住你,所有人,给我围住他。” 那真玄子卓成听闻钟文的话后,心中大动。 原来眼前的这个叫钟馗的,即是他们寻找不知多少年的太一门余孽,心中动容,这要是抓住之后,定要好好审问审问。 “哈哈哈,来啊,祖辈为贼,而等亦为贼,偷我师门道法典籍,还敢大言不谗,不知道在道君面前,你们还敢如此大话吗?” 钟文打闯入到这太乙门之后,心中一直在计较着,要不要暴露出自己的身份,就刚才,自己也是一时之言,激动过头了,就这么说出去了。 失策,失策。 就算是说出去了,那又如何? 反正是杀人,知道了也无所谓了,都打到如此的份上了,难道还要讲究礼数不成吗? “太一门余孽,今日看你往哪里跑。” 那悟非子叶鼎松大喊一声,随既持剑纵向钟文。 随后,那太乙门的宗主卓成,同样拔剑纵向钟文。 “来得好!” 钟文心中明白,自己今天要是不小心,说不定有可能要死在这太乙门了,如今的场面,又重复着几个月前宫城的那一幕了。 一对二,而且,还是两个比那西域之人还要高的先天高手。 “呛呛呛” 钟文持剑而上,招招往着要害处而去。 太极剑法不顶用,只能是寒冰剑法。 好在太极剑法有一些招式,也算是可以回转一下,至少,那刚柔之气,就不是寒冰剑法可比的。 “呛呛” 钟文回档两剑之后,极速窜出,往着周围的太乙门人而去。 “扑扑扑” 连出几剑,又是几个太乙门人死于钟文之手,根本没有给那些死去之人半点的反应时间。 “好狗胆,师弟,护住弟子们。” 卓成没想到钟文会如此的迂回杀人,而且,根本不跟他们力拼,只是为了多杀人而已。 “是,师兄。” 那叶鼎松明白,此时要是不护住他太乙门的弟子们的话,那说不定会有更多的弟子死在钟文的剑下。 “疾” 钟文又是纵身闪去,极速的往着一边而去,哪里人多,就往哪里窜去。 “扑扑扑扑扑” 手出五剑,又是五人被钟文刺中,胸口之上,若大的血洞展现在这些人的身上,鲜血直流,估计,离死已是不远了。 “啊……” 周围围着钟文的太乙门的弟子们,着实被钟文的身法给搞得爆了起来了,纷纷拿起剑,往着钟文拼杀了过来。 而追袭着钟文的那两老头,纵身至钟文附近之后,再一次的与着钟文拼杀了起来,阻住钟文再杀他太乙门人。 “全部退后,远离此地。” 那太乙门宗主卓成,大喊一声,阻止着门人围杀过来。 随着那卓成大喊之后,就近的几十个太乙门徒,开始纵身退去。 宗主发话了,谁敢不听啊,更何况,这还是要命的事,况且,这还是先天高手的拼斗,根本不是他们这些后天身手的人可以参与的。 反观此时的钟文,原本还打算多杀上一些太乙门之人,而如今,自己的计划被阻,只得再一次的跟那两位先天拼斗了起来。 “太乙剑法第七式,太乙轮转。” “太乙剑法第八式,太乙附身。” “太乙剑法第九式,太乙降临。” 卓成此时悲上心头,就连他太乙门最为高深的剑法,已是使了出来,式式要命,招招勾魂。 “天无情,地无义,冰封千里,化。” “化!” “化!化!化!化!化!” 钟文同样也是如此,此时再不出大招,又何时出大招。 可是,大招,钟文只有这寒冰剑法的最后一招可用,没有第六式,更没有第六招,一切还是以冰封千里这一招为重。 “呛呛呛” “轰,砰” “扑” “扑” 太乙剑法与着寒冰剑法一对撞之后,所暴发出来的动静,着实惊坏了远处的太乙门人。 如此的拼斗场面,他们从未见过。 可就在这太乙剑法,与着寒冰剑法一对撞后,那些太乙门人被惊坏了,但这其中的凶险,估计只有这场中的三人知晓厉害了。 “师弟。” “二长老。” 三人的大招拼斗的结果,那就是两败俱伤。 叶鼎松中了钟文一剑,而钟文同样中了那卓成三剑。 叶鼎松所中钟文的那一剑,被钟文齐齐的削断了一支胳膊,伤口之处,亦无血迹流出,那被削断的胳膊,早已是抛飞在远处。 而此时的钟文,左胸口,被那卓成刺中了一剑,腹部一剑,右肩处被刺中了一剑。 三个若大的伤口,顿时血流如柱,染红了一身的道服。 “哈哈哈哈,太乙门就你们这些货色,总有一天,我太一门会灭了你们这些太乙门的窃贼的。” 钟文知道,自己打不了了,再不走,今日估计要葬身于此了。 随既,话一出口,就提气纵身,往着崖壁之上纵去。 “哪里走!” 那卓成眼瞧着钟文纵身离去,哪里肯放过钟文,随既,也纵身往着钟文离去的崖壁之上追去。 钟文几个起落之后,就已是上了崖顶,随后,展开身形,往着远处遁去,哪管后面有没有人追。 救人不至,反被伤。 如今的钟文,三处剑伤,有两处虽无大碍,但这左胸口之上的剑伤,那才是最要命的。 纵身逃离,是此时钟文唯一的想法,先逃离之后,再来查看身上的伤吧。 反观此时的卓成,也是几个起落之后,上了崖顶之上,随后,往着钟文所离去之方向纵身追去。 “快,快,抬着二长老回去,去拿创伤药,还有止血药,赶紧去寻那手臂。” 而此刻,太乙门之内,更是大乱了起来。 他们的二长老叶鼎松,就在刚才的拼斗之时,被钟文给削断了一条胳膊,这是他们所没有预料到的,更是从未想过的。 先天之境的高手,打成如此的状态,这是谁都没预料到的。 就当时的情况,谁都没想到,那名叫钟馗之人,会选择拼着受伤,也要断了他们二长老一条胳膊。 就连当时的卓成,以及叶鼎松都从未想过,钟文会做如此的选择。 没错,钟文当时的选择,就是谁也无法预料的打法。 以钟文的身手,与着那叶鼎松的身手,估计也就是在伯仲之间,而卓成相对而言,比他们二人高上一点而已,并未高上太多。 所以,钟文才选择了如此不要命的打法,那就是以伤换一条胳膊,以此来重创太乙门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 钟文当时也从未想过,自己会不会死,只不过,受伤之前,尽量躲避要害,可再躲避,依然逃不掉左胸口的那一剑。 如此不要命的人,谁都会害怕,哪怕此时的叶鼎松,断了胳膊之后,心中还在惊惧着刚才的那场拼斗。 要不是他躲闪及时,钟文所出那剑,削的就不是他的一条胳膊了,说不定就是他的脖子了。 谁也没预料到的结果,谁也没预料到的打法,最终,两败俱伤式的结束了这场拼斗。 而此时的钟文,正奋力运转着内气,在终南山内到处乱窜,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为的就是迷惑那追击他的卓成。 第二百七十一章 巧遇神医被相救 “逃得到是挺快的,我就看你能逃到什么时候,身中我三剑,这血估计也快流干了吧?” 此时,追击着钟文的卓成,瞧着远处还在纵身逃离的钟文,心中暗恨。 削了他师弟一条胳膊,此是一恨,太乙门的宿敌,这是二恨,杀了他太乙门十数弟子,这是三恨。 可再恨,他暂时也追不上远处的钟文,只希望钟文身中他三剑之后,身上的伤更加严重一些,也好使得他能捉住太一门的余孽。 可是,他却是太小看了钟文了。 钟文在这逃离过程当中,早就往着他的伤口之上,抹了一些白药了,而那三处伤口,早已是止住了血迹了。 想要让钟文流血而亡,那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此时的钟文左胸口处的伤口,着实让他吃了苦头了。 虽未伤及心脉,但离着心脉也是很近,要是再偏上那么一丝,估计此时的钟文已是身死当场了。 可再未伤及心脉,这左胸之处,依然是大患,而且,依着钟文此时如此不要命似的逃窜,真要是持续一两个时辰,必然会加重伤情的。 可是,那卓成在后面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弃,想来,也是想捉住钟文为止,才会停下。 “老狗,我看你追到何时。” 当钟文来到洵水边时,心中无奈。 此时他来到的洵水边,看着宽近十五丈,依着他自己的纵身术,估计是不太可能纵跃过去了。 前有洵水拦路,后有卓成追击。 钟文心中甚是无奈,要么跳水而入,隐没于洵水之中逃遁,要么再与那卓成,再干上一架。 可是,依着此时钟文的状态,想要与那卓成干上一架,那无亦于找死的节奏。 洵水就在眼前,你跳与不跳,依然在那里。 “哼,想捉住我,那也得看你有那本事没有。” 钟文心中一横,随既纵身一跃。 “哗啦”一声,钟文就此跃入洵水当中,随既,闭气而下,隐于洵水之底,随之,潜洵水底端,游之往上。 “还想依江水而逃,我看你往哪里逃。” 当卓成在远处瞧见钟文跃入洵水当中之后,没过一会儿,就已是纵身来到洵水边上,看着十几丈宽的洵水,心中明了。 他明白,这个叫钟馗的太一门余孽,这是想借助洵水逃离。 随既,卓成开始沿着洵水边,往着下游慢慢行去,因为,他知晓,下游三里之外,正好一处浅滩窄道,无论钟文如何潜水而逃,也不可能逃得了他的法眼。 而卓成却是不知,钟文根本就未往着下游而去,而是往着洵水上游潜行过去,连头都不敢露出来。 一刻钟后,钟文在水底之下,实在憋的难受,游至江边一草丛,小心翼翼的露出一个脑袋出来。 “呼……” 水底这下,想要逃离,着实有些困难。 而且,这闭气功法,钟文根本没有习练过,能闭气一刻钟,已是实属难得了。 如果习练了这水下功夫的话,说不定闭气的时间会更长一些,而如今,闭气了一刻钟,而钟文也潜行了至少几百米了。 “哼,谅你也没想到,我会往着上游逃去。” 当钟文脑袋一出水面后,长吸了一口气,缓了缓胸中之气,双眼就开始到处查探那卓成来。 没有发现卓成的身影,钟文放下心来,等休息够后,又再一次的潜下水去,往着上游而行。 时过半个时辰之后,钟文从洵水当中上了岸,寻到自己丢弃包袱之地,换了一身道服,又给自己身上的伤患之处,抹上了一些白药。 结束之后,钟文连休息都未休息,绑上包袱之后,又开始纵身离开,再一次的往着太乙门方向而去。 钟文深知,越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所以,与着那卓成打了一个反差。 等着钟文达到太乙门不远处之后,停了下来,随既,神识开始往着太乙门而去。 至于他身上的伤,钟文感觉暂时不是什么大麻烦。 可正当钟文想着再一次的闯进太乙门大杀一通之时,他左胸口的伤口,却是传来一股剧痛之感。 “有毒!” 钟文好半天才反应过,这股剧痛让自己心悸的很。 “好不要脸,剑上涂毒,实在是不要脸之极。” 钟文感受这股剧痛,让自己悲从心来。 外伤什么的,钟文不怕,可这毒却是让自己很是惧怕,至少,他身上没有解毒的东西,而且他也没想过,七大宗门的太乙门先天之境的高手,会以毒药涂于剑身之上。 想再一次的袭击太乙门,那估计是不可能了。 钟文只得打住,随既,纵身往着太乙门反向而去。 钟文需要找到一个容身之所,也好解去自己身上所中之毒,所以,他此行之地,却是往着子午谷方向去的。 话说此时的卓成,在钟文跃入洵水地点之下游处三里之外,静候着钟文露头。 可是,左等右等,也未见到钟文的身影。 “难道那太一门的余孽会闭气功法?还是往着上游去了?不对,我剑上有毒,就算是他再厉害,也不可能闭气一个时辰的,看来,是我寻错方向了,那太一门余孽应该是往着上游去了。” 卓成想通了此间环节,随既展开身形,往着洵水上游纵身而去。 可是,当他发现钟文上得洵水岸边水迹之时,心中恨及。 “好一个狡猾之人,骗得我团团转,原来真的往着上游逃离了。” 卓成看到洵水岸边的一滩水迹,随既开始往着洵水对岸开始追击而去。 可是,打他过了洵水之后,在这茫茫终南山想要寻找一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追查了近一个时辰后,他也没有发现钟文的身影,他明白自己估计是不太可能追击到那钟馗了,只得打住。 “下次,我定要把你千刀万剐了不成,哼。” 卓成觉得自己被耍了,只得恨恨的离去,毕竟,他那师弟的一条胳膊已是被削了去,他得返回太乙门救治一番。 时间,在这黑夜之中消逝。 钟文纵身往着子午谷方向去之后,越来越觉得无力,心脏跳得也越来越快,根本已是让他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 奔袭了一个来时辰后的钟文,感受着身体内的毒素,越来越让他乏力,连内气都开始聚集不起来了。 “前面茅草屋?应该有人。” 此刻的钟文,两眼迷蒙,瞧着远处有茅草屋,感觉应该是居住于终南山之内的山民。 随既,再一次的聚气纵身,往着那茅草屋跃去。 “砰” 当钟文纵身至那茅草屋附近之时,全力最后的精神力气用尽,从半空掉落了下来,摔在那茅草屋不远处,随既,昏迷了过去。 “什么人?” 钟文摔下的动静,把茅草屋内的人给惊醒了过来。 随之,茅草屋的木门被打了开来,从茅草屋内,走出一名老者,还有两个中年人。 “先生,有个人,好像受了伤。” 一中年人打着火把,跑近钟文身边,观看了一会儿之后,向着那老者说道。 “哦?” 那老者听闻之后,急步走了过去,依着火光,看着地上之人。 “先抬进去。” 那老者看了一会之后,已是从地上之人的脸色上,瞧出是中了毒了,随既,向着那两位中年人吩咐道。 随后,钟文被抬进了茅草屋中。 “拿我的药箱过来,先救人。” 那老者基本也不管所救之人是何人,也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哪怕此人所受的伤是剑伤,他也只会先救人再说其他的。 一通的忙乱之后,时间已是深夜之夜了。 “好了,此人所中之毒已是去了,这胸口的剑伤要是稍偏下一些,估计此人早已是身死了,夜羽,你帮他把这脸上的泥污擦净。” 老者历经半个时辰,这才把钟文的毒去了,就连三处剑伤,也基本洒了他特制的药粉,包扎好了。 至于钟文脸上的泥污,使得实在是看不过眼,这才向着一旁的中年人吩咐了一声。 “好的,先生。” 那名叫夜羽的,赶紧去拿了布巾过来,又是打了些温水来,帮着钟文擦净脸上的泥污。 随后,老者与那两名中年人,躺卧于一边的床榻之上,就连屋内的油灯,也给吹灭了。 天色渐渐的亮了起来。 “嗯,我这是在哪?” 天色亮了不少之后,钟文这才醒转,发现自己躺在一床榻之上,睁开眼来却是看到头顶之上的茅草。 “看来,我是被这山民给救了,还好还好。” 探视了周围之后,钟文又是对自身一通的查验,发现就连自己身上的伤都给包扎了。至于那毒,运转内气发现也已经好像去除了,心中甚是感首发 虽说对于这山民还会医术,心中虽有些不解,便这份感激却是不由自主的产生,毕竟,自己半夜闯入人家附近,救了自己不说,还连毒都给去除了。 “小年轻人,如何?身体还有哪里不适否?” 正当钟文还处在欣慰之时,一老者进来后,直接向着床榻之上的钟文问道。 “多谢老丈相救,九首甚是感激,敢问老丈名号,待小道以后寻个机会,送些东西过来,好感谢老丈救命之恩。” 钟文瞧着进来的老者,赶紧从床榻上爬了起来,向着老者行了道门手礼,以示尊敬。 “哈哈,无须如此,就算是我不救你,你身上所受的伤也要不了你的命去,况且,你身上所中之毒,也非剧毒之物,哪怕老道我不救你,过上些时日,你清醒之后,也可自行疗毒的。” 老者看着钟文向他行了道门之礼,随既也回应了一礼。 “还是要多谢前辈,原来前辈也是道门之人,九首有礼了,敢问前辈名号。” “贫道孙思邈,道号妙应,想来你也是道门之人,不知道是何宫观中人啊?” “什么?你就是孙思邈!这怎么可能?抱歉,抱歉,我太过激动了,太过激动了。” 老者这才刚说完自己是孙思邈之后,钟文就大惊了起来。 不惊都不行啊,这可是史书之上所记载的药王啊,这可是华夏历史之上的圣神王圣仙五大中医界之神人啊。 医圣张仲景,医神华佗,药王孙思邈,药圣李时珍,医仙马希麟,五人就是华夏中医史上的五位神医。 而如今,站在钟文眼前的这位老丈,就是大名鼎鼎的药王孙思邈啊,这可是难寻之人物,更别说其医术惊为天人了。 惊呀,激动,紧张,兴奋,诸多的情绪,开始充斥着钟文的心脏,哪怕见到李世民,钟文都不会如此的激动,但唯独眼前这位孙思邈,钟文就激动的不行不行的。 第二百七十二章 论道讲武谈医术 “你认识我?但我却是未见过你,不过想来,我行走于各地,估计你应该也是见过我的。” 孙思邈觉得眼前这个小道士惊呀的神情有太过夸张了,自己虽救过不少人,但见过自己的人,基本也不会如此的惊呀的,而眼前的这个小道士,反而在听了自己的介绍之后,言语都像是失了控一般。 孙思邈行医天下,所去过之地,不知凡几。 所诊治过的病人,更是不知凡几,当然,认识他孙思邈的人,那更是多了去了。 只不过,依着孙思邈他自己的记忆,至少,眼前的这个小道士,绝对没有见过的。 毕竟,均属道门之人,见过的话,必然是照过眼的。 而且,论记忆力,孙思邈的记忆力,可谓是强大的不行不行的。 “孙道长孙神医的大名,小道自然是听过的,至于见过,小道却是没有那个福份。原来孙道长隐居于此,而且,孙道长还救了小道一命,救命之恩,不甚感激。” 钟文缓了好半天之后,才总算是清醒了过来。 说来,钟文对于眼前的这位孙神医,可谓是仰慕的紧,打心底里是又佩服又崇敬。 虽说,眼前的这位孙思邈,看似也只有六十来岁的样子,比起李道陵来,都显得年轻一些,可人家如今已是九十多岁的高龄了,而且,还在这终南山隐居。 至于行走于天下行医,估计也是常态,至于他暂时隐居于此,钟文心中甚是不明。 “无须如此客气,刚才我已是说了,你身上的伤和毒,并非什么重伤,就如那毒也只需些时日,你也可自行去除的。” 孙思邈摆了摆手,以示救人只不过是他顺手而为罢了。 但此事,对于钟文来说,却是恩情,不管孙思邈说的是真还是假,至少,人家已是救了自己一命。 “小道虽入道门没多少年,但这恩情却是懂得,如孙神医哪日需要小道帮忙,还请言语一声,小道定当尽心尽责。” 钟文哪敢在这位大神面前装大佬啊,自己是什么水平,自己心里清楚的很。 再者说了,人家还是史书上所记载的医术大神。 钟文还在思虑着,要是能从这位大神手上,学上一星半点的,那自己这医术,绝对也是可以牛了去了的。 就比如孙思邈的千金药方,就是钟文所眼谗的,只不过,当下时期,孙思邈暂时还未著成这千金药方罢了。 就算是还未著书立说,那人家这行医的本事,也是可以落钟文几条街了。 “哈哈,无事无事,刚才你说你叫九首,所出哪座宫观啊?师承何人啊?” 孙思邈对于别人的感激,基本不会放在心上的,况且,他一心沉醉于医术,其他的外物,却是对他起不到任何的诱惑。 “孙道长,小道道号九首,师承龙泉观李道陵,不知道孙道长可认识我师傅?” “李道陵?原来你是李道陵的弟子,哈哈,看来也算是熟人了。你先坐下说,身上受了伤,就不要久站着了。” “原来孙道长你认识我师傅,那我是称你一声前辈,还是称呼你一声师伯?” “我与你师傅同辈,你喊我一声师伯即可,对了,近些年,你师傅如何了?我也有十来年未见过你师傅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 “孙师伯,师傅他老人家身体还康健,就是腿脚有些不便了,不易外出行走了,如今,由着我这个弟子代为行事,要是孙师伯有空的话,可以前去我龙泉观稍住几日,也好让我这个晚辈尽一尽地主之宜。” “康健就好,人老了,腿脚自然也就不便行动了,至于你说去龙泉观,待我哪日有空闲之时,路过利州,定当前去龙泉观看看老朋友。” “……” 二人就这么坐在茅草屋叙着话。 而钟文也从未想过,孙思邈还与自己的师傅认识,不过,细想之后,基本也能知道一些。 毕竟,自己的师傅也八十多的人了,与着孙思邈也就差个十岁左右的样子,而且,又同属道门之人,又常年在江湖上行走,必然会相遇的。 “你说你入龙泉观才几年,那你这道法学得如何啊?武艺可有落下?李道陵的医术也还是不错的,想来,你也学上了一些了吧?” “回孙师伯,道法基本也算是知晓一些,武艺什么的,基本也没落下,至于医术嘛,那可就要差不少,要不然,我也不会中毒受伤,如孙师伯提点几句,晚辈定当以师敬之。” “师就算了,你虽是李道陵的弟子,也算是我的晚辈,承你喊我一声师伯,医术什么的,我教不了你什么,不过到是可以探讨一番。” “谨尊孙师伯之令。” “……” 随后,二人又开始谈论起医术来。 当然,这其中基本都是钟文在问,孙思邈在回答。 时间,就这么无情的过去了,直到那夜羽进到茅草屋中,把二人的对话,给打断了。 “九首,这是我的一个随从,叫京夜羽,跟随于我学医,算是记名弟子吧,你们可以相熟一番,还有一人叫车罗。” “夜羽师兄安好。” “九首师弟安好。” 孙思邈他们所隐居之地,距子午谷的子午道其实并不远,相距也就三十来里地。 好在唐初期,这子午谷的子午道,并未有人行走,而且年久失修,别说人行走了,估计就连动物都不愿路过。 所以,孙思邈他们三师徒,就在这子午道附近隐居了起来,至少,无人打扰,也算是清修的一种吧。 “九首,来,你与夜羽比试比试,看看你的身手如何?” 第七日,当钟文身上的剑伤好的差不多之后,孙思邈向着钟文喊道。 而在这几日里,钟文也算是从孙思邈的身上,学到了不少的医术,至少,那儿科以及妇科,钟文就学上了不少。 毕竟,钟文可没有给过妇人看过什么妇科病,最多也只是看过一些儿科而已,所以,能从孙思邈这位大神这里,取到一些经,已是难得了。 “孙师伯,还是算了吧,我这身子还没好利索,可不敢随意用剑。” 其实,孙思邈想让钟文与着他的那记名弟子比试一番,说来也是为了验证钟文的身首发 况且,几日之前,钟文又是中毒又是剑伤的,孙思邈心中以为钟文这身手差劲的很,至少,以他对李道陵的了解,想要在几年时间里,教出一个高手出来,那基本是不太可能的了。 “无事,现在比试一番,要不然,过些天之后,我们也将要离开这里,到时候,可就难寻这样的机会了。” “孙师伯,你们要离开这里了吗?” “我们已是在这里居住了一年之久了,也是该到了离去之时了,况且,我还有诸多的病症,还需要去验证,所以,不可能在此地长期居住的。” “不多说其他的,你们二人先比试一番,让我看看你的身手如何。” 孙思邈其实打前些时日对钟文的了解之后,心中想念着他的那位老友。而当下,老友的弟子就在跟前,要不是自己所救,说不定被附近的虎罴给叼了去都不无可能。 在这终南山中,没点身手,你还真不可能长久居住,至少,这性命在没有保障之下,可就无法长待了。 “是,孙师伯。” 钟文无法,只得拿起陨铁宝剑,与着夜羽演练了起来。 而钟文试了几剑之后,基本已是对夜羽的身手有所了解了。 高手? 不可能的,连后天都不到,又如何成就高手。 依着钟文所估计,能与李道陵做朋友的,估计还真不是什么高手。 哪怕孙思邈的身手,估计也高不到哪去,至少,这夜羽,就是孙思邈所教出来的,所以,从这弟子身上,就能猜测出孙思邈的身手来了。 “嗯,不错,九首,以后,你这武艺可得勤学苦练啊,在外行走,没有武艺傍身,要是落入匪徒之手,可就麻烦了。” 当钟文与夜羽停下演练之后,孙思邈到是认同钟文此时的武艺,只不过,却是觉得只是不错,并未觉得如何厉害。 而就在刚才,钟文压着自己的内气,使着承平剑法,与着夜羽演练,那可谓是小心再小心,就怕自己一不小心把夜羽给伤了,露了马脚。 “谨尊孙师伯之令,九首以后定当勤加习练,不敢惰怠。” 钟文向着孙思邈行礼道。 长辈之言,最好还是听着,而且,长辈之言,本就是一些经验之谈,听了总是好的。 随后的几日,钟文总是有事无事的,向着孙思邈请教医术。 虽说,钟文断定孙思邈的武艺与着自己师傅李道陵相差不了多少,但这医术嘛,却是好的出奇。 打钟文向着孙思邈打问医术之后,这医术的大门,就被打了开来。 “九首,你的意思是说,这刀剑之伤需要缝合,但这溃烂真是一种叫细菌之物所引起的?这细菌是何物?能否观之?” 当孙思邈听闻钟文所言的细菌之说,心中甚是不解。 虽然,他也知道,这伤口要是不消毒,必然会溃烂,只不过,他到现在为止,还无法找出这溃烂的具体原由来,一直以为是某种毒,或者伤口受风邪而引起的溃烂。 “孙师伯,这细菌微小难见,仅凭我们的眼睛,基本是无望了,但是,如果使用某种通透的水晶,我倒是可以制作出一种工具,可以观看到这细菌来。” “当真?” “当真!” “那你尽快返回长安,去找些东西制作出那工具出来,我倒是要见识你嘴中所说的细菌。” “孙师伯,不急在此时,真要制作出那工具,那可是需要费上好些时日的,如果我哪一天制作出那工具出来了,必然会请孙师伯前来一观的,这点,还请孙师伯放心。” “那好,到时,你可传信过来,我会定时到金州。” 细菌之说,这也是钟文与着孙思邈论医术之时,不慎说出口的,而且,这并非钟文故意而为之的。 本来,钟文只是向孙思邈学医的,可没想到,自己这嘴太贱了,直接就把这缝合之术之后,炎症之因给说了出来。 好嘛,这下算是给自己找了事情做了,而且,还是一个超级大的工程。 显微镜,这哪里是这么容易制作出来的东西,况且,钟文根本就不懂显微镜的结构,又如何制作出来。 就算有材料给到他,估计也难以制作出来,钟文这可谓是给自己下了一个套,让自己钻进去套死了。 第二百七十三章 生死轮回终一途 话说这显微镜,钟文只在前世读书时所见过,而且也用过几次,对于显微镜的大致结构,到是还记得一些。 可是,就算是自己记得大致的结构,自己也没那手艺制作出一台显微镜出来啊。 就说这目镜与物镜这两玩意,就不是目前时代能制作的出来,况且,钟文根本就不知道这目镜与物镜里头是什么构造。 难道,要用水晶造一个放大镜一样的东西吗? 当然是不可能实现的了,真要是想实现,那估计得动用这个时代好一些的能工巧匠,才有可能制作出来。 不过,这得依着钟文能画出这目镜与物镜里头的构造,才有可能;但也不是非得钟文画出来,说不定这时代,还是有些能人的,说不定多实验验证,也是能制作出来呢。 随着钟文与着孙思邈聊着一些有得没得,这日子到是过得挺快,而且,几日里以来,钟文身上的伤,基本已是全愈了。 “九首,你如今已是全愈了,是不是该离开返回长安了?” 某日清晨,孙思邈见着钟文打坐结束之后,开口向着钟文问道。 “孙师伯,我暂时可能不便离开返回长安,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钟文虽说身上的伤已基本全愈了,但却是不会现在就离开,而且,陈丰还未救出,怎么可能就此离开呢。 “我也知晓,你这身上的伤,肯定是某些人伤的,但行走在外,切忌不要与人争强斗胜,要不然,受伤是小,性命有危是大。” 打孙思邈见到钟文受伤开始,就从未开口问过钟文这一身的伤是如何来的,也从未开口问钟文与何人打斗而受的伤。 孙思邈是一个医师,自然也知晓这其中的一些事情,有些问题,还是少问为妙,以医病救人为主旨,所以,他也少有沾上麻烦。 而且,这世上有不少的人受过他孙思邈的恩惠,不管是平头百姓,还是道门之人,哪怕是佛门之人,孙思邈也救过不少。 活了近百岁之人了,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啊,少沾上因果,自然也就少有麻烦。 “孙师伯,我也不便与你多说什么,但有些事情,我非去做不可,还请孙师伯见谅。” “行吧,随你之意,不过,做为你的长辈,还是要叮嘱你一句,争强好胜之心不可有,你是道门之人,切忌这是要害,乱了道心,一生的成就,可就将终止于此了。” “谨尊孙师伯之令,九首不敢忘却。” “你师傅在收你入道门之时,应该有跟你讲过吧,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孙思邈瞧着此时的钟文心态安好,随既开口与着钟文讲述着道门之要旨来,就连真经都开始搬了出来了。 而这真经,钟文自然是学过的,而且,熟知又熟。 只不过,当时的李道陵,却是没有跟钟文细讲过这真经,也只是顺嘴而过,根本没有逐字逐句的讲解给钟文理解。 而此时,孙思邈就如钟文的师长一般,与着他讲述着真经要义,更是从头到尾的讲述着这真经最根本的。 人地天道,而人是根本,地与天是桥梁,只有通过这桥梁,你才能明白,这道是何义,又何为自然之道。 “孙师伯,敢问,这道又如何理解?道法自然,这道,与法,还有这自然,这三者又有何关系?” “道自然是道,是无上大道,是成就之道,是人生之道,是生死之道……” “法是途径,法是规则,法是道的路途……” “而这自然,是由心而发,与你的神魂相伴,是你心中最深处的那个期盼,是……” 随着孙思邈的讲解,钟文对于真经的理解,可谓是越来越是明了了,而且,此时的他,就像是抓住了什么似的,可是,又无论如何,都抓不住一般。 时间,就在孙思邈讲述真经之中,一晃而过。 “先生,九首师弟好像睡着了。” 当车罗在不远处一直听着孙思邈给钟文讲述真经之时,发现此时的钟文双眼已是闭上了,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一般。 “嗯?这九首也是,我这讲述真经之时,他都能睡着,唉。” 孙思邈停下话来,看了看坐在他跟前的钟文,叹了一口气。 这要是他自己弟子的话,说不定非得打骂一番。 自己在苦心与你讲述真经,你到好,还能睡着了,这哪里有一个晚辈的姿态,这要是放在那些大宗门派当中,打一顿算小的了,说不定打残都有可能。 话说此时的钟文,根本就不是睡着了。 而是真正的陷入到他的世界当中去了,与着外界完全脱离了。 依着孙思邈与着他所讲述的真经,着实又给他打开了一道新的门庭,把他带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一般。 道,钟文入过两次,而那两次,根本属于巧合之机,与着真经没有任何的关联。 而此时的钟文,却是因为孙思邈所讲述的真经,而引发他陷入到他的世界当中,也可以说是深层次的顿悟,但却与着顿悟有着一定的区别。 毕竟,当下的钟文还只是陷入到他的世界当中,还在思索以及探索着道的世界,并未参透什么。 “九首,不要睡了。” 孙思邈随既站了起来,向着钟文喊了一句。 可是,孙思邈的喊声,并未把钟文给喊醒过来,哪怕眼睛都未睁开,这使得孙思邈心中更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的好友李道陵收的这个弟子,是一个懒货,而且,一听真经就能睡着的懒货。 “先生,不对,九首师弟好像并不是睡着的模样,这气息好生缓慢,而且,九首师弟周围好似有一股冰寒之感。” 走近前来的车罗,正准备伸手去把钟文推醒,可是,当他的手,伸向钟文之时,感觉到一股冷气,随既,手指探向钟文的鼻孔处不远。 “嗯?为何是这样?这是……” 孙思邈也随既走近前去,伸手探了探钟文的鼻息,缓慢且绵长,这根本不是正常人的鼻息。 而且,孙思邈也感受到了钟文此时周身一尺之内,一股淡淡的冰寒之感,这使得他心中甚是诧异。 “你们都远离一些,九首这是顿悟了,如此的天赋,如此的悟性,难怪李道陵会收下这么一个弟子,真是世上罕见啊。” 孙思邈心中细想着各种的可能,最终,断定钟文此时正陷入到一场顿悟当中去。 而就在刚才,他还觉得李道陵所收的这个弟子是个懒货,可这一转眼,这观念立马就变了。 顿悟,这不是谁都有机会可拥有的,哪怕孙思邈的两个记名弟子,京夜羽以及车罗二人,都没有这样的机会。 而孙思邈嘛,曾经自然是顿悟过的,而且,次数有着两次之多。 所以,对于顿悟的状态,也算是知晓一些,只不过,他却是没想到,李道陵所收的这个弟子,年纪轻轻的,就有着如此的天赋,着实使他心中暗赞了一把。 “先生,这就是顿悟吗?这九首师弟的天赋悟性也太好了吧,先生随口与着他所讲述真经之言,就能够陷入到顿悟当中。” 京夜羽看着地上坐着的钟文,双眼尽是羡慕之色,而他边上站着的车罗,同样如此。 “莫要出声惊扰了九首,我们静坐一边,静待着九首醒来,以防发生什么意外,警惕一些。” 孙思邈阻止着他的那两个记名弟子再说话,随既,自己选择离着钟文一丈之外坐了下来。 而京夜羽他们师兄弟二人,也随之分散一边,呈三角形似的围坐在钟文一丈之外,包围着钟文。当然,他们这种呈三角形的分散而坐,也是为了杜绝有什么动静,惊扰到正陷入顿悟当中的钟文。 话说此刻的钟文,陷入到了自己的世界当中,根本就无法阻止。 这要是是一些有心之徒的话,说不定此时的钟文离死已是不运了;好在孙思邈三师徒并未有这想法,况且,孙思邈与着李道陵也算是好友,而且,均是朝廷所册封的真人。 “人?地?天?道?生?死?……” 钟文的世界当中,只有这些个与着道有关的东西,根本没有任何其他之物。 “何为道?何为人?” “人是根本,那生与死是不是人的开始与终结?那这道不就本是存在的吗?那人的生与死,是不是道的终途?还是本就是道的归结?” “道到底是什么?是自然?自然而为?无为?” “生与死的过程当中,是道安排的吗?” 此刻的钟文,满世界都是问号,没有任何答案,也没有任何人能给他答案,哪怕刚才听着孙思邈解释的真经之言,他都无法理解这其中的要义。 真经的要义是为何?此时的钟文没有答案。 “生是开始,死也不是结束,死之后是轮回,又演化出生,六道轮回,各行其道,这就是道?” 钟文自行理解,自行剖析,又自行加入自己所认为的东西,就连这六道轮回都出现了。 随着钟文越来越对自己的理解明白之后,他这才真正的入了道。 再一次入道的终文,道的世界当中,一切衍生出来的东西,根本只是一个幻境一般的场景。 从婴孩的出生,到成长,再到终老之后的消逝,随后,阴魂下到地府,又投入到另一个轮回当中去了。而下一次的轮回,也许是人,也许是植物,也许是动物,但每一世的出生,到消逝,最终的点,就是轮回。 生与死,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那只不过是一个圆,是一个轮回。 就当钟文悟通了这生死轮回,他的丹田之处,开始涌现出一股庞大的内气,与着寒冰内气一道,混杂于一起,形成了另一种内气。 寒冰内气消逝,太一内气消逝,有的只是这新的内气的产生,在钟文体内的经脉之中开始流淌。 随着钟文在道的世界当中畅游,随着新内气的产生,道的世界当中的钟文,一手持剑,演化着新的剑法。 而这套剑法,与着原本他所学的剑法,完全不一样。 一剑而出,平淡无奇,看似如一幼小的孩童所出的剑法一般,没有杀伤力,也没有所谓的威力,更是没有一剑划出,如惊天动地般的惊世之剑,平淡的有些过了头。 如道世界当中,有人见着钟文武剑的形式,估计也只是会认为,此人的剑法,也只是幼童玩闹罢了。 渐渐的,道世界当中的钟文,新剑法演练,如行云流水一般,一套全新的剑法已成,最后,一剑而回,稳身而立。 第二百七十四章 妙应一语劝九首 时间,从清晨孙思邈讲述真经开始,到钟文陷入到自己世界,随后,太阳高升,最后,夜幕降临,而后,月落日升。 而此时的钟文依然在他的道世界中,静静的站着,双眼微闭。 “先生,你去休息一会儿吧,九首师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会醒转过来,你老的身体要紧。” 当第二日的太阳渐渐升起之时,雾气散去,露水消逝,夜羽担心孙思邈的身体,向着孙思邈开口言道。 “那好,你们两轮流守着九首,我先回屋去休息一会儿,如九首醒转过来之后,及时喊我。” 孙思邈心中明白,自己身体已是不如年轻小伙子了,可不能长时间的坚持守着。 况且,他也不知道钟文何时能醒转过来,只得点头同意。 随后,孙思邈起了身,往着茅草屋内行去,直到屋门口之时,还回头望了望还在地上打着坐的钟文。 话说钟文这一次的入道,可谓是惊羡了他孙思邈了。 而且,他也从未见过,有着如此长时间的顿悟,这使得他不得不小心应对,至少,他不容任何野兽过来打搅钟文。 “车罗师弟,你也先去休息一会儿吧,有事我会喊你的。” 夜羽看了看自己的师弟,精神冒似有些不佳,劝阻着自己的师弟回去休息一会儿,省得三人都没了精神,真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易应对。 “那师兄你好生看顾着九首师弟,切莫发生什么意外,要是有事,大声喊我。” 其实,车罗早就困乏了,而且,一夜过去,这露水什么的,也使得他的衣裳都湿透了,不止是他,他们三师徒基本都是如此。 好在此时的太阳已是升了起来,到也能提供一些阳气,不至于使人更加的难受什么的。 时间,就在师徒三人交替的守护当中过去。 五天。 整整五天。 钟文终于从他那道的世界当中醒转了过来。 而这五当中,钟文在道的世界里,什么事情都未做,只是那开始之时的新剑法的演练。 而至于后面的时间里,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其实,在这五天之当中,钟文并非什么都未干。 他站立于道的世界里,一心在感悟着道,感悟着孙思邈与他所讲述的真经,感悟着自己的人生,感悟着世界,感悟着自然。 可是,这五天里,着实苦了孙思邈师徒三人了。 每个人的精神,此时都萎靡的有些像是打了霜的茄子一般。 在这五天之中,师徒三人轮流看守着钟文。 好在他们地处于终南山之内,少有人烟,有的,也只是一些野兽路过罢了。 当钟文眼睛一睁开之后,看着坐在自己不远处的车罗,心中甚是不解。 “车罗师兄,你怎么也坐在这里啊?” “九首师弟,你终于醒转过来了?先生,先生,师兄,快来,九首师弟醒转过来了。” 当车罗听见钟文的问话之声后,瞧见钟文醒转过来,立即大声疾呼孙思邈以及他的师兄京夜羽。 “九首,如何?你这一次的顿悟,也来的太突然了一些,使得我们都有些措手不及了。” 孙思邈师弟二人,打听到车罗的呼声之后,赶紧从茅草屋内跑了出来,紧张的向着钟文打问道。 “孙师伯,实在抱歉,是九首此次顿悟太过突兀了,害得孙师伯,还有两位师兄劳心劳力,九首心诚感激。” 钟文从地上站了起来,赶紧向着孙思邈师徒三人行了一个大礼,以示自己心中的歉意和感激。 说实话,钟文这一次的入道,着实来的突然了一些,要不是孙思邈他们三师徒没有恶意,要不然,钟文的骨头上都该发芽了。 “我们到是无事,九首你如何?有何感悟?要不,你先体会一般?” 孙思邈到是不在意,况且,他孙思邈本就是一个随意之人,又生于贫苦人家,对于那些虚礼什么的,也不在意。 至于眼前的这个晚辈,此时的他,打心眼里是欣赏加羡慕啊,只不过,钟文已是李道陵的弟子,要不然,他非得收下这么一个弟子不可。 “孙师伯,二位师兄,多谢。” 钟文再一次的行礼感谢。 对于感悟一事,他不便多说什么,但也是听从了孙思邈之意,去了茅草屋中,拿了陨铁宝剑出来,随既,往着不远之处而去。 “看来,九首此次的顿悟所感,应该是剑法了。” 孙思邈看着钟文拿了宝剑,往着不远处过去之后,感慨了一声。 “九首师弟的剑法平平,不知道这一次的顿悟会不会使得他的剑法突飞猛进。” “应该会的,九首师弟如此的年轻,就有着如此的天赋悟性,想来这剑法一途,绝对会大涨的。” 师徒三人各自说着自己的话,同样,心中也带着一丝的期盼。 对于钟文顿悟之事,他们辛苦的守护了五天,而今天,就要看到结果了,至于如何,他们还是很期待的。 钟文持剑而立,微闭双眼,回想着道世界当中所悟的剑法来。 没过一会儿,双眼大睁,右手平剑而出。 “嗡……” 当钟文只是抬手平剑之时,陨铁宝剑如活了一般,轻颤不已,连剑身周边的空气都震颤了起来,发出嗡嗡之声。 “这……” “先生,九首他……” “好剑法……” 钟文手中的陨铁宝剑,所发出来的嗡嗡之声,惊得不远处的师徒三人,大张着嘴,像是发现了惊世之物一般。 “雨之形,却无形,冰有形……” 此时的钟文,嘴中轻语而述,可这陨铁宝剑却是开始往着前方刺去。 没有寒冰剑法,也没有太极剑法,同样,也没有太一剑法,有的是一种新剑法。 平平一剑的刺向前方,看似很慢,可是却快如闪电一般,连空气都被震颤到发出“砰砰”之声。 钟文双腿一蹬,极速窜向前方,一剑挥出。 “咻……” 剑出所指,一片荆棘与几棵树木,就这么被陨铁宝剑发出之剑气所齐齐的削断。 虽说,距离并不远,剑气所达之处,也就近一米的距离,可是,这已使得钟文自己都不相信眼前的结果。 而当钟文这一剑所出之后,更是把孙思邈三师徒给惊惧在了当场,傻傻的看着被齐齐削断的荆棘与树木。 当钟文发现自己所出之剑,有着剑气之后,心中甚喜。 可是,这喜,却是使得他不得不停下来。 毕竟,不远处还有孙思邈他们三师徒在呢,钟文可没有头脑发热般的在他们三人面前再一次的展现新剑法。 况且,依着钟文所推论,新的剑法,威势不止如此。 随既,钟文收剑返回,往着孙思邈他们身边走来。 “孙师伯!” “九首,你这……” 此时的孙思邈,心中虽惊,但也知晓,眼前的这个年轻的老友弟子,剑法已不是他所能评价的了。 至少,他是没有这份能力的了。 而他所能教的,除了医术,以及道的理解之外,估计这武艺之途,却是只能做一个旁观者了。 “这要多谢孙师伯,以及二位师兄的看护,要是没有你们的看护,九首也不可能有着如此大的变化。” 钟文赶紧再一次的,谦虚的向着三人行了一大礼。 虽说,刚才自己所出的那一剑,已是把这三人给惊惧坏了,但也明了,自己此时得装作是顿悟所带来的好运。 况且,要是没有他们三师徒的救助,以及看护,更要是没有孙思邈真经的讲解,钟文又哪来的如此机缘。 真要细论的话的,钟文喊孙思邈一声孙师,都不为过了。 “九首,无须如此,看着你有如此的悟性,孙师伯心中甚是欣喜,想来,你师傅要是知道了你如今这成就,想来比我更高兴吧,哈哈哈哈。” 孙思邈伸手扶起钟文,对眼前这个小道士,越来越是喜欢的紧。 如此懂事,又如此知礼数,实属难得。 对于早先几天前的观念,早就不知道抛到九宵云外去了,至于懒惰什么的,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对了,九首,这两天,你得好好教一教夜羽和车罗他们二人剑法,让他们二人在武艺一途这上,也有一些长进,要不然,我这个先生要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可就要与世长辞了。” 孙思邈话锋一转,往着他的两个记名弟子身上去了。 “是,孙师伯,九首定当尽心。” 孙思邈都发话了,自己不得不听,况且,钟文还欠着这么一个大人情在呢,总不至于甩脸走人吧。 随后的几日里,钟文开始悉心传授着京夜羽以及车罗二人剑法,只不过,所传之剑法,虽非自己新悟之剑法,到是把太极剑法传给了他们二人。 不过,此时的太极剑法,早已不是原先的太极剑法了,而是钟文重新推演过的太极剑法。 论起此时的太极剑法来,与着钟文原本的寒冰剑法,虽说稍有不逊,但也差不到哪里去,可以说是差不多是一个等级的了。 如论剑法等级的话,承平剑法是一级,那太一剑法就是三剑,太极剑法是五级,而这寒冰剑法嘛,估计也就是五点五级了。至于钟文所悟的新剑法等级,钟文暂时也无法评断,但至少在七级之上,因为,连剑气都已是出现了,这可就有些难论了。 对于这二四级,钟文觉得这些剑法的等级,还是有些区别,毕竟,还是有些相差的。 而京夜羽与车罗二人的剑法所学如何,钟文只教,至于领悟一途,他也不知道如何传授。 老话说的好,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钟文不是一个好老师,经验摆在这儿了,年龄也在这儿放着呢,他可没有那教授徒弟的本事。 “九首,你是说你前些时日所受的伤,是被太乙门给伤的?而你去太乙门是救自己的师弟?所以才被打伤的?” 某日,孙思邈与着钟文聊着一些事情之时,钟文透露出自己来这终南山之原由,而孙思邈与着钟文相聊,也是因为明日清晨之后,他们师徒三人也到了要离开这隐居之地的时日了。 “回孙师伯,那日我独闯太乙门,就是为了去营救我师弟,而我师弟就是被那太乙门给关押着,只怪我武艺不强,当时无法救回我师弟,唉。” “九首,救人之事,我不想多说什么,但这太乙门我到是知晓,据我所知,那太乙门的宗主卓成,成名已久,至于身手如何,我虽不知,但想来绝对是一位高手的,如你再去太乙门之时,切莫发生争端,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孙思邈的这一番劝诫之言,钟文不可能听得进去,况且,孙思邈也不了解自己与这太乙门的仇怨。 “孙师伯,我记住了。” “九首,不管如何,性命要紧,虽说如今你这武艺师伯也不知道到了何种程度,但天下苍生皆是道之生灵,莫要因私心仇恨而多造杀孽,徒增因果,最终,道心乱了,你这道也就乱了,最终将毁于一旦。” 第二百七十五章 再闯太乙化钟馗 第二日清晨,孙思邈师徒三人收拾行囊,钟文一路相送了五里之后,孙思邈他们与钟文话别告辞离去,留下钟文默默的站在那儿,念叨着注意安全。 从钟文自己受伤开始,认识了这史上有名的药王,这使得钟文也从孙思邈身上,学到了不少的医术。 就连毒素解法,都学到了不少。 至于蓝本经中的医术,钟文却是没有过多的提及。 不是钟文小气,而是钟文一直处在询问以及自我消化当中,根本没有时间提及蓝本经中的医术。 “看来,以后还是要寻个机会,去向陈伯把蓝本经要过来,找个时间,交于孙师伯了。” 钟文站在那儿,望着离去的孙思邈三师徒,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一直在索取,却是未给与,这使得他心中甚是愧疚。 蓝本经是一本奇书,而且,是医书中的奇书,至于孙思邈是否见过,钟文从自己这些时日以来,向着孙思邈学医当中,基本已是了解。 虽说,孙思邈的医术非常的厉害,但就钟文所了解的,蓝本经中的医术,孙思邈应该是不知的。 要不然,钟文向孙思邈询问医术之时,应该能从其中知道一些的。 目送着孙思邈师徒三人远离之后,钟文随既转身返回,返回至那茅草屋,坐于茅草屋前。 相处了十来天的时间,钟文对于孙思邈他们甚是感激。 可是,眼下却只有自己一人留在这儿,看起来孤零零一人一样,显得异常的可怜。 “接下来,就是去太乙门救回陈叔了。” 钟文自言自语道。 没坐多久之后,钟文去了附近猎了一头野兽回来,开始烤着烤肉,以解一解这些时日以来的嘴谗。 与着孙思邈他们居住这些时间以来,虽也能吃上一些饭食,但却是无法保证钟文能填饱肚子。 人家的存粮本就少,而且,孙思邈还是一个素食主义者,这肉食根本就没有吃过,更别说去这山林之间猎上一头野兽过来烤了吃了。 而如今,孙思邈他们一离去之后,钟文就开始活泛开来了,直接猎了一头獐子回来,好解一解他那饿的有些受不住的肚子。 当下午之时,钟文拿着他的陨铁宝剑,就连他的那包袱都已是绑在自己的身上,开始往着太乙门方向纵身而去。 在太阳落山之后,钟文已是离着太乙门不远了。 “也不知道陈叔现在如何了。” 钟文心中担忧陈丰,随既,神识开始往着太乙门而去。 时过小半个时辰后,神识收回。 “奇了怪了,这太乙门的卓成,怎么不见了?而且,连那叶鼎松都不见了,这是为何?” 钟文的神识在这太乙门之内逛了一圈,也未发现原先的那两老头,心中甚是不解。 “难道离开太乙门了,还是在附近隐匿着?” 随既,钟文的神识又开始往着太乙门附近周边开始查探了起来。 太乙门附近周边十里之内,钟文一点都不敢放过,钟文可不想自己着了别人的套了。 先天高手下的套,那可谓是阴险之极,哪怕自己也是一名先天之境,也得小心一些才好。 况且,自己上次闯太乙门之时,已是着了人家的道了,这一次,可就更是小心了一些。 虽说,自己此时的内功大涨,剑法也是大涨,但钟文心中却是没底,至少,自己前此时日在面对那卓成之时,就无法打得赢。 “还真是怪事,难道这太乙门的先天高手都消失了不成?还是离开了太乙门?” 时过一个时辰,当钟文使用神识探查了方圆十里之内后,也未发现任何的异常,最终,钟文也无法明白,这太乙门的两位先天之境的高手为何不在这太乙门之内。 “哼,不在也好,今天我就要灭你太乙门满门,先收点利息,等下次见到了之后,我钟文誓要杀了你报上次受伤之仇。” 钟文站起身来,心中决定,在那太乙门的两位先天之境不在之时,自己先屠了这太乙门其他的门人。至于孙思邈昨日与他所言,早已是抛到九宵云外去了。 天色已黑,弯月已升至当空。 随既,钟文拿出备好的黑炭以及一些各色涂料来,往着脸上抹去。 而这些各色涂料,说来也是钟文今天特意在这终南山中,采集一些有色的东西混制而成,为的就是像前世那些特种兵一般,涂在脸上,盖去原来的面目之用。 黑红绿蓝黄紫等各种颜色,一涂到脸上之后,钟文这原本清秀的面孔,瞬间就已是辨别不出谁是谁了。 其实,钟文也想学那女刺客青青那般,使用易容术什么的,可是,钟文并不会啊,要不然,也不致于如此的麻烦。 易容术这东西,钟文不懂,也不会,而且,据钟文所了解,这易容术的涂料,甚是难得,而且工艺麻烦。 如果有机会的话,这易容术自然是要学会的,至少,自己在做夜客之时,也是最好的选择不是。 准备好一切的钟文,手中拎着已出鞘的陨铁宝剑,纵身一跃,往着太乙门而去。 “什么人!” 正当钟文从崖顶之上,跃入这太乙门之后,就被这太乙门中的暗哨发现了,大声向着钟文所在的方向喊了一声。 “钟馗!” 钟文看着那人,冷语一声道。 随既,双腿一蹬,直线窜了过去。 “扑” 一剑而过,那太乙门人就此被钟文斩杀。 “来人,来人,上次闯宗门之人又来了!” 不远处的一个暗哨,眼瞧着自己的同门被钟文所杀,大声的疾呼了起来。 虽说是疾呼,可他的身形,却是急冲冲的往宗门内疾奔而去。 面对一个先天高手,这不是他一个后天之人所能抗衡的,更何况,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想要灭了他,那也只是抬手的事情罢了。 反观此刻的钟文,根本不在意此人如何大声疾呼,他要的就是这太乙门所有人聚集起来,也好使得他来一个灭门之行。 新仇旧恨一起上,哪管今天自己是圣还是魔。 已是化身为钟馗,他就是来结束这太乙门门人之性命的,同样,也是来收阴魂的。 随着那太乙门人的疾呼之后,太乙门内,开始奔出诸多之人,每个人手中,都拿着刀剑。 “你还敢来我太乙门,今日我们必要将你留下。” 一年老一些太乙门人,瞧见来人是上次闯他太乙门之后,心中虽紧张,但也不想落了他太乙门的脸面,手中长剑,指着钟文叫嚣道。 “今日我钟馗就是来灭了你这个贼人一般的太乙门的,都受死吧。” 钟文话不想多说,嘴一闭之后,就纵身而去,手中陨铁宝剑,根本不要钱似的,往着众太乙门人身上劈去。 “呛扑扑……” 没有谁能阻担得了此时的钟文。 哪怕这些太乙门人手中之剑挥来,也抵挡不了钟文一剑。 随着钟文的屠戮一开始,就无人能阻。 钟文的每一剑,皆有不少人死去,同样,也有少人开始受伤倒地。 “扑扑扑……” 连续的屠戮,钟文眼中开始泛红,面目障显狰狞之色,给人的观感,如那地狱恶魔一般。 屠戮持续了好半天之后,这才结束。 “哈哈哈哈,太乙门,从此之后,灭!欠我太一门的,终将还回来,祖师们,师傅,你们看到了没有,太乙门已被我屠戮一空了首发 太乙门内,钟文持剑立于众尸首之中,看着周围的太乙门人的尸首,悲从心中而来。 上千年的仇怨,如今,也算是了了一半了。 场面看起来,着实太过血腥了些,但钟文却是没有任何的喜色,反而,一股悲伤,打他心底最深处涌了出来。 上千年的恩怨,十几代的追查寻找。 每一代祖师心中,只有一个梦想,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寻回太一门的道法典籍。 而如今,钟文把这太乙门给屠戮一空了,可这师门的道法典籍却是没有着落。 大笑过后的钟文,开始往着太乙门崖壁内的洞穴而去,丢下一地的太乙门弟子的尸首。 “陈叔,陈叔。” 钟文来到关押陈丰的洞穴暗道内后,向着里面的陈丰呼喊着。 “九首,是你吗?你也被这太乙门给抓住了吗?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陈丰被关押在崖壁洞的一个暗道之内,没有光亮,也没有油灯,他无法视物,打听到钟文的呼声之后,还以为钟文也被这太乙门给捉住了。 “陈叔,我是来救你的,你先让开,我把这铁门毁去。” 钟文看着陈丰冒似没有什么伤患,放下心来,向着陈丰喊了一声。 “什么?你是来救我的?九首,你赶紧逃离,这太乙门当中,有着无数的高手,你打不过的,快,快离开这里。” 陈丰还是没想通此间环节,心中只有钟文,还疾呼着让钟文赶紧逃离这太乙门。 “陈叔,不要担心,太乙门的人,已被我杀尽了,陈叔,你让开,我救你出来。” 钟文手中拿着陨铁宝剑,本欲砍向关押陈丰的铁门,但陈丰一直依着铁门,使得钟文下不得手砍铁门。 “什么?太乙门被你杀尽了?这怎么可能?” 陈丰听闻钟文所言,傻愣的很。 据他所知,钟文的身手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打得过如此多的高手的,更何况,依着他的猜测,这太乙门之内,还有着更为厉害的超级高手的。 可而今,打他听闻钟文所言之后,心中第一个反应就是不相信,感觉这事有些玄。 “呛,砰” 钟文看着陈丰身子往后仰了一些之后,找准空档,直接一剑把这铁门给砍了开来。 “陈叔,先出来吧,一会儿到了外面,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还是假了。” 钟文把铁门砍开之后,直接伸了手过去,扶着陈丰往外拉扯着。 “九首,你没受伤吧,这太乙门可是有着不少的高手的,你又如何打得过他们。” 陈丰被钟文扶着往外而去,可是,他的心中还是觉得钟文屠尽了这太乙门,有些不可信一般。 “陈叔,一会你就知道了,对了,陈叔你有没有受伤。” 钟文伸手向着陈丰的手腕摸了过去,随之探起了脉象。 “我没事,这太乙门的人打抓住我之后,从未严刑烤打于我,吃喝什么的也有供给,只不过,他们一直在向我打探师傅身在何处。” 陈丰感受着钟文给他把脉,心中甚是一股感动涌了上来,但也是开口向着钟文回应道。 而钟文替陈丰把过脉之后,对陈丰的身体,基本也是了解了,没有内伤,也没有中毒,这下,钟文的心算是彻底的放了下来了。 “陈叔,你被关押在这太乙门有多久了?你为何被这些太乙门人抓住的啊?” 此时,钟文到是开始向着陈丰打探起原由来了。 随后,他们二人一边往着洞穴外走去,一边相互说着话,而这步子嘛,陈丰因心中急切,想确认钟文所说之言是否是真的,所以,基本是以小跑的形式,往着洞穴外走去的。 第二百七十六章 无踪无迹毁太乙 “九首,这……” 当陈丰被钟文扶着出了崖壁洞穴之后,依着月色,陈丰看着当下的场面,惊得已是失了言了。 如果说陈丰见识过这种场面,已是几十年前的事了。那么,现在再见到这种场面,使得到更是愣在了当场,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陈叔,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先到去找找东西。” 钟文此刻已然把陈丰救了出来了,所以,接下来的目标,自然是寻找师门的典籍了。 说完话后的钟文,开始往着太乙门所藏书籍的洞穴走去,因为,那里正是太乙门的藏书阁。 说是阁吧,其实也只是一个洞穴,而且,经过钟文探查,里面有着不少的书籍,而接下来,就需要钟文一本一本的去翻看了。 寻找东西,这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可就要了命去了。 就如此时的钟文,一进到这太乙门的藏书阁当中,就开始一本接一本的翻看,着实费心又费力。 而此刻,呆呆的坐在外面的陈丰,终于是缓了过来。 “九首什么时候这般厉害了?难道……” 陈丰不敢往下接着想了,他怕钟文真的重新拜了师傅。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从之前的身手,到如今的身手,这使得陈丰已然是有些怀疑钟文重新拜了一位师傅了。 不过,随着陈丰细细一想之后,总觉得这事不是这么简单。 真要是钟文拜了一个师傅的话,那必然不是如此的,肯定还在哪里学艺的,再加上陈丰这几年所见钟文的天赋与悟性。 “看来是我想诧了,依着九首的悟性,这天底之下,还有谁能阻挡得了他,哪怕是这太乙门都不够资格。” 想通了其中环节之后的陈丰,心中已是明白,自己走入了一个误区了。 虽说,当下的太乙门安静的有些可怕,连灯火都没有一丝一豪,有的只是那挂在天空之上的惨淡月色,照映在这太乙门之中,显得格外的阴寒。 一阵微风吹进太乙门,更是使得陈丰打起了寒颤。 “九首,九首,找到了没有?我也来帮你找找看。” 陈丰被寒颤惊得赶紧往着钟文所在的洞跑去,看到钟文正站在那儿翻着书籍,小声的向着钟文喊道。 “陈叔,你坐在一边歇着吧,这么多的书籍,估计要费上不少的时间。” 钟文瞧着陈丰过来之后,只是抬了抬头看了看,随既一边说着话,一边翻书。 好在这个洞穴之内的中段处,两壁之上挂着两盏油灯,到也有些光亮散射在这洞穴之中。 真要是无光无亮的,估计陈丰也无法在这洞穴之中视物了,更别说瞧见钟文了。 说来,对于钟文黑夜之中能视物之事,陈丰他们早已是知晓了,至于能在什么样的黑暗之中视物,钟文到是没有细细研究过。 至于洞穴之内的这种黑暗,钟文基本也是能看见一些的,虽不是太清楚,但要看个人,基本是没有问题的,但要是认字什么的,那就有些困难了。 毕竟,钟文的双眼,那也只是普通的肉眼,可不是什么开了神通的天眼之类的。 不过,说到钟文的双眼,那就不得不说他的这双阴阳眼了。 打钟文在陨乡出现过阴阳双眼之后,渐渐的,他的这双阴阳双眼,又回归了正常。 而钟文也摸索了许久,也从未探知其原因,更别说如何催发了。 至于以后是否还有这能力,钟文心中根本没有一个数。 不过,这种能辨阴阳的能力,放在这世上,本就没有几个,更别说像钟文这种能瞧见死气之人。 真要论这世上有哪些人有这样的能力,估计也就一个巴掌之数了。 而此时,洞穴之内,只有翻书的声音。 就连陈丰,也加入了进来,不过,他就近之处,到是被他放置了一盏油灯,便于他查找。 时间,就在师兄弟二人翻书籍的过程当中流逝。 从夜晚,一直持续到天亮,钟文师兄弟二人,就这么在这洞穴之内,一本一本的翻找着。 书籍太多,而且,钟文在这翻找过程当中,也发现了不少的医书,还有一些武学典籍。 至于这一类的,钟文基本都会分开放在一边,到时再好好挑拣一番,如果有特别好的或重要的,钟文会选择一起带走。 “九首,你看看,这本是不是?我感觉有些像。” 陈丰虽说知道师门的道法典籍被这太乙门所盗,但却是不知道师门丢的是什么样的典籍,在这一夜的过程当中,他到也听了钟文介绍过。 可是,依着他的记忆力嘛,估计也只能记上一些,真要全篇记住,那基本是不太可能的了。 “陈叔,这不是,我太一门的道法典籍分九篇,其中有五篇被盗,昨晚我所说的四篇是我太一门的;至于其他的五篇,只要有关记录着太一之事的,就有可能是,而这一本,只是记录经文的。” 钟文接过陈丰所递过来的书籍,看了看之后,就否决了。 太一门的道法典籍,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太一二字了。其中,虽然与一些经文有些相似,但细看之后,你就会发现,太一门的道法典籍,除了是经文,还是一篇武学之典籍。 话说,陈丰虽说已是太一门的弟子,但李道陵那日因为匆忙之下,才只是传了陈丰太一门的功法而已,反到是重中之重的太一门被盗的师门典籍之事未曾说过。 其实,当时的时间都不够李道陵传授了,况且,陈丰又离开得有些紧急,只学得太一门的功法之后,就已是下山寻找钟文去了。 而此时,由着钟文向着陈丰陈述,也算是代师传话了,况且,陈丰本就已是太一门弟子了,自然也就无须避违了。 随后,师兄弟二人继续翻找查询着,每一本,都不曾落下。 又是半天过去之后,这太乙门的藏书阁中,基本没有任何一本是有关太一门的道法典籍,就连陈丰所翻看过的,钟文都重新翻看了一遍。 “陈叔,没有,看来,师门的道法典籍,应该在那位叫卓成的身上,要不然,这么多的书籍当中,肯定会有的。” 钟文结束翻找之后,向着陈丰说道。 “卓成?也是这太乙门之人吗?那卓成可有被杀掉?” 陈丰听着有些不明,卓成这个名字,他还是第一次听闻。 “陈丰,那位叫卓成的,是这太乙门的宗主,还有一位叫叶鼎松的,是他的师弟,这二人目前没有在这太乙门内,至于这太乙门还有没有其他人,我暂时也不知。” 钟文如实向着陈丰介绍道。 说来,钟文也只是那日独闯太乙门之时,从那卓成的嘴中所知罢了,而如今,这太乙门的宗主卓成,以及那叶鼎松皆是不在这太乙门内,想来是离开去了。 至于去干嘛了,钟文无法猜则,但想来肯定是有要事才会离开,要不然,怎么的也会留下一个先天高手坐镇于太乙门中的。 “卓成是那太乙门的宗主?那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多担误一些时间,我怕他们回来。” 陈丰听闻之后,心中担忧。 “陈叔,无须担心,就算是他们此刻回来,我们也无须害怕他们,陈叔,你先把这些书籍捆好,一会儿要带走,我先去别处寻一寻。” 钟文到是想再见那太乙门的宗主卓成,想再一次的试一试自己的此刻的身手,想知道自己是否有长进。 话一说完之后,钟文就出了山洞,开始满太乙门寻找其自己关心的东西来了,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师门的道法典籍。 随既,钟文直接往着那卓成原先居住的屋子走去。 一通的翻找,什么东西都没有,哪怕一本书籍都未发现,就连暗格什么的,都没有一个。 “一个宗主所居住之所,这么寒酸吗?” 翻找过后的钟文,实在有些无语。 对于一个宗门的宗主所住之地,既然连个好东西都没有,这真是要笑死钟文了。 没有,那只能往着其他的屋子去寻找了。 又是过去半个时辰后,钟文在整个太乙门都翻了一遍了,连某些山洞之内的暗格都找到不少了,可依然没有找到自己师门的道法典籍来。 而这不少的暗格之中,钟文到是发现了一些好东西,比如陨铁矿石就有一块,至少有二三十斤重的样子。 当然,还有其他的东西,只不过,钟文却也只能丢弃了。 能被钟文看上眼的,除了那些书籍之外,唯独这陨铁矿石了,至于其他的,哪怕能看上眼,钟文也不会带走,毕竟,自己要带离的东西,还是挺多的。 “九首,你要的书籍,我都捆好了,我们是不是该离开这太乙门了,要不然,那卓成真要是回来了,我们可就走不了了。” 陈丰提着一大捆的被绑好的书籍,从洞走了出来,向着钟文喊了一声。 “陈叔,这个,你拿好,这是陨铁矿石,到时候寻个好铸剑师,给你打造一把好剑。” 钟文抱着陨铁矿石来到陈丰面前,把石头递给陈丰。 “这就是陨铁矿石?这么重?” 陈丰接过之后,心中惊喜。 他根本就从未见过陨铁矿石,哪里会知道陨铁矿石是个什么东西。 “陈叔,你看我这把剑,就是师傅传给我的,是一把陨铁所铸的宝剑,削铁如泥一般,普通的刀剑,只需用些力,就能把对方的刀剑给削断,你要是有一把陨铁宝剑,绝对会如虎添翼一般。” 钟文向着陈丰介绍道。 至于他手中的陨铁宝剑,陈丰早已是见识过,而当下,被钟文提及,他这才明白,以前钟文在观里之时所使用的这把剑,原来陨铁矿石所铸造而成的。 “陈叔,你也别惊叹了,找几块布把这陨铁矿石绑好,我们得离开这太乙门了。” 钟文看着有些错愕的陈丰,提醒一声。 随既,开始往着存放油料的地方而去,没一会儿,就打了不少的油过来,开始往着各处洒去。 而这些油料,基本都是食用油,当然,还有桐油之类的其他油料。 没错,钟文就是要毁了这太乙门,一把火把这太乙门给焚之一旦。 时过小半个时辰之后,钟文与陈丰二人,已是离开太乙门十里之外去了。 而此时,他们二人站在一座山头之上,回望着太乙门所在的方向。 火光冲天,黑烟如巨,遥遥而上,哪怕钟文师兄弟二人已是站在十里之外,都能瞧见火焰的气势。 任是那太乙门的宗主卓成他们此刻返回太乙门之时,估计也无法扑灭如此大的火。 从此,太乙化灰烟,终此而逝。 “陈叔,我们走,先返回长安,到时候再看看如何。” 钟文看了一会儿太乙门方向之后,向着陈丰喊了一声。 “好,那先去长安。” 陈丰没有什么意见,而他此时只需听从钟文所言即可,毕竟,算来陈丰现在算是钟文的师弟了,自然而然的,陈丰也开始摆正了自己的位置了。 第二百七十七章 三朝恩怨是非终 钟文师兄弟二人开始往着长安方向奔袭离去,留下火光冲天,还在继续燃烧的太乙门。 陈丰背上绑着一个被多层麻布包裹的陨铁矿石,而钟文身上绑着的,却是一个硕大的包裹。 包裹之中,基本都是书籍,重量少说也有上百斤了。 下午申时末,钟文师兄弟这才到达了长安城。 “九首,我们现在去哪?” 师兄弟二人从安化门,一进入到长安城之后,陈丰就开口向着钟文问道。 “陈叔,我们先去长寿坊。” 钟文一边往前走去,一边向着陈丰回应道。 说来,二人如此的装扮,在他们二人从安化门进来之时,就招来不少人的眼光,使得钟文想尽快离开,返回惠来客舍。 毕竟,自己身上的这个大包袱,确实有些让人侧目了。 好在钟文二人的装扮皆是道人身份,到也没人上前打问一句,哪怕是看守城门的将士们,也只是带有好奇的眼神看着。 一刻来钟后,二人回到了长寿坊中的惠来客舍。 “道长,你回来了!最近这些日子可还好?” 当钟文师兄弟二人回到惠来客舍之后,徐福就向着钟文紧张的问道。 “还好还好,这是我陈叔,你先给我陈叔安排一间房间吧,其他的事情,稍后再议。” 钟文赶紧向着徐福吩咐道,随后,带着陈丰往着自己所在的房间走去。 是夜,钟文做了好一些饭菜,以此来慰籍陈丰。 “还是九首你做的饭菜香,我都好长时间没有吃到过了。” 陈丰此时正大快朵颐的吃着饭菜,鼓着腮帮子,嘴里还不忘说上一句。 “陈叔,你慢点,没人抢你的。” 钟文看着陈丰如此的吃像,心中甚是难过与愧疚。 要是自己早些时间把陈丰寻到,也不至于自己的陈叔被太乙门给捉了去,也不用受那暗无天日般的日子。 第二日,徐福不知道从哪里把金水给喊了回来。 话说这些日子里,钟文不在惠来客舍,金水就离开了惠来客舍,回到他到公务当中去首发 至于这些日子里,他到是没有开离过长安,基本都在长安干着他所干的事情。 而且,经上次宫城之事后,他金水也算是水涨船高,有了自己的官职,也有了自己的勋职。 不过,他所干的事情,基本也未脱离百骑司,以前是干什么的,现在还是干什么的,唯独有变化的,那只能说是他的俸禄比之以前高了,身份比之以前也高了。 至于其他的嘛,到是没多大的变化。 再有一点变化,那就是他的上司,现在见到他还得行礼了,可是,金水依然还在他那上司那公干着。 真要论品级或勋职来说,他金水可比他的上司要高上半级的,但上,上面也没有另外单独对他金水有所安排,所以,目前只能天天在这长安城中,继续做着他的暗探之事。 “道长,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再要不回来,我都不知道要干嘛了。” 打金水一进到惠来客舍,就开始向着钟文报怨道。 “你想干嘛就干嘛,我又没拴着你。” 钟文坐在大堂里,与着陈丰一起煮着茶喝,一边商议着接下来如何如何之时,这金水就随着徐福回来了。 “道长,你是不知道,你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可是担心死我了,要是你离开了长安,我都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了。” “行了,你先下去吧,我与我陈叔还有事要商量,有话待会再说。” 钟文自认为自己只是离开了些日子而已,对于金水也好,还是徐福也罢,基本也是没有那个管辖的能力的。 虽说,徐福投入至钟文门下,可自己当时也未完全应承下来,所以,他们二人基本还是属于他们自己,而钟文也无权要求他们什么。 “那好,道长你们谈事,我和徐福先去买菜去。” 金水听后,赶忙拉着徐福离开了客舍,往着西市去买菜去了。 “九首,我觉得我们过些天还是先离开长安吧,我这心里老是不踏实,再者,我都出来半年之久了,也不知道师傅和观里的情况如何。” 陈丰见着金水他们离去之后,开始向着钟文说起话来。 “陈叔,听你安排。” 钟文没啥意见,至少,眼下是没啥意见了,论辈份,自己虽说是陈丰的师兄,但论年纪以及自己在龙泉观的这些年,陈丰依然是他的陈叔,这一点,钟文基本是不会改变的。 打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渐渐的,也开始融入到这个世界,对于龙泉观,也越来越有归属感了。 至于一年之前,离开了家乡之后,这种归属感越来越强烈,同样,也开始找到了自己的定位。 时过两日后,钟文带着陈丰,往着宫城而去。 “九首,你带我去见当今的圣上,这是不是有些唐突了?我一个小小的道人,哪有资格去面见当今圣上啊。” 一路上,陈丰打听钟文说要带他进宫去面圣之后,他的心中就有些不是味,全身显得有些不自然。 虽说,这天下早已是易了主,而且还是两度更迭。 而如今,陈丰要去见当今的圣上,心中自然有些不适,毕竟,依着他的身份,本应该是原陈朝的皇子的,而如今,这天下之皇权,却是落入了李氏之手。 况且,真要论起来,杨广的母亲,与李世民的祖母是同胞的姐妹,细算下来,李世民就是杨广的表侄。 而这陈朝却是被杨广所灭,可是,当今的圣上,又是杨广的表侄,这就使得陈丰心中很是不得劲。 至于李道陵的身份,自始自终,陈丰都不曾知晓,真要是知晓了,可就更有得陈丰心中难过了。 而对于李世民,陈丰没有怨恨,同样,也没有仇恨,只不过,有些不自然罢了。 朝代更迭,皇权更迭,这不是谁都能阻挡得住的,哪怕他陈丰也是这样想的,毕竟,当时的陈朝国力已是无力回天了。 而如今,大一统之后,陈丰对于自己的身份,反而开始淡忘了去了,以道士身份,隐于龙泉观之中,潜心修道,这也是命之所归而已。 “陈叔,当今圣上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可怕,我带你去只是见一见而已,反正过几日之后,我们也该离开长安城,返回龙泉观了。况且,我又受了朝廷的封赏,要是离开长安之前不去见上一见,这显得我九首好像不懂礼数一般。” 钟文一边行走,一边向着陈丰解释道,对于陈丰的表情什么的,也未及时注意。 “那行吧,见一见就见一见吧。” 陈丰心中无奈,只得同意。 随后,师兄弟二人行至宫城门口之后,李山瞧着钟文他们二人之后,寒暄了一会儿,随既放行,由着禁卫带着他们两人,往着宫城里行去。 “九首,你可算是回来了,如何?这位就是陈丰道长吗?” 当禁卫把钟文二人带至一座宫殿之后,李世民瞧着这师兄弟二人之时,心中甚喜。 至少,钟文上次不辞而别,使得他心中有些不喜,但事出有因,到也没有计较什么。 而如今,钟文所寻之人已是找到,这到使得李世民安下了心来。 “圣上,这就是我陈叔。” 钟文并未说及其他事情,只是向李世民回禀了一句。 而此时,李世民却是紧盯着陈丰,心中却在思索着。 “此人据李山所查,好像是陈朝陈氏遗孤,可是又为何隐于龙泉观中呢?难道这背后有什么不可言之事吗?” 李世民早已在钟文让百骑司帮忙寻找陈丰之时,就让李山着手调查陈丰去了。 而就在前两日,李山向着李世民回报了关于陈丰身份之事,就连龙泉观所属的基他道人具体身份,也基本都向李世民回报了。 而这其中,论身份之尊贵,那自然是李道陵了,第二,那可就是陈丰了,毕竟,他是陈朝遗孤,而且,据李山所查,陈丰原名并非叫陈丰,至于叫什么,李山所言查不到。 不过,依着李世民所猜测,眼前的这个叫陈丰的,估计就是陈朝后主陈叔宝的一个儿子,至于真实姓名叫什么,估计也只有陈丰自己知道了。 李世民对于陈朝之事,基本也算是了如指掌了,况且,如今他的手底之下,还有着陈叔宝的其他儿子在长安以及各地任职呢。 只不过,陈朝皇室中人,基本都在他李世民的掌控之中,反到是眼前的这位陈丰,到是唯一是他原本不知情之人。 “陈丰,陈叔宝之子,至于是第几子,估计只有你自己知道吧?原名是何名?不知可否相告?” 李世民盯着陈丰看了许久之后,突然转言向着陈丰问道。 “圣上,陈朝之事已过去几十年了,贫道只是一个在龙泉观当中修行的道人而已,至于原名,早已忘却了,圣上难道还对我这么一个小小的道人,还怀有戒心不成吗?” 当李世民所问之话,使得陈丰不得不面对此事的来临。 他到不是害怕,他陈丰所经历之事,早已是没有害怕之心了,而如今,李世民直言其身份,他也没有觉得李世民查不到他的身份,陈丰他到是也不再隐瞒什么的,反正,他已是一个道人了,陈朝之事,早已是烟消云散了。 反观站在一边的钟文,听着有些莫名其妙的,不过细想之后,这才明白,原来自己的陈叔,曾经还是一位皇子。 “道人自有道人的规矩,我到是希望你从今以后是一名真正的道人。” 李世民自有他的想法,紧盯着陈丰说道。 而站于一边的钟文,已是听出,李世民所出之言,这是一句警告,同时,也是一句定语。 “圣上放心,九首是贫道的师兄,我身为师弟自然是一个道人,所以,圣上也无须对我有戒心。” “那就好。” 不管如何,李世民不希望有什么前朝还是陈朝的皇室之人,不在他的掌控之中,哪怕眼前的这位陈丰,他也希望是在他的掌控之下。 而陈丰所言,已是表明了自己没有什么野心,更是抬出钟文出来,以示自己就是一位道人,而且,用着钟文来保证,他陈丰绝非什么野心之徒。 陈朝也好,隋朝也罢,过去的已是过去,陈丰的仇人早已是死去多年了,陈丰也无心去报什么仇,复什么国。 更何况,他并非什么太子,只不过是一个皇子罢了,真要有什么野心的话,早在隋末之年,估计就开始拉人打天下了。 唐国已是建立几十年了,陈朝也已是消亡了多少年去了,哪怕他有这个心,也是无这个力了。 自己的兄弟们,要么早就身死了,要么投身于隋,再要么纳入于如今的唐了。 真要细论的话,当下算来,他还真就是一位陈朝的太子了,毕竟,投效于隋的陈氏兄弟们,已是无那资格成为太子了,只有投身于反隋大业之人,或隐于野的陈朝皇子才有资格成为太子的。 而如今,一切皆为云烟,几句话就已释怀了这其中的一切,三朝之事,是非终止。 第二百七十八章 相师一现惊九首 “九首,你们难得进宫一趟,一会儿让你见上一人。” 问题消除之后,李世民转道向着钟文开口言道。 “圣上,不知是何人?” 钟文听着李世民所言,心中有些不解。 这要是普通的国公类的,钟文见与不见基本都没所谓的,反正自己与这些也人并无交集。 至于其他的一些人,钟文此时到是期待那云罗寺中之人了,毕竟,这是七大宗门之首,出来任何一人,钟文都想见上一见。 如果,真要是能比斗一番,那是最好不过了。 “稍待。” 李世民向着钟文伸了伸手,示意钟文静待一会儿。 随后,李世民向着一名亲卫言语了几声,随既,那名亲卫离开大殿,估计是去通知那人去了。 李世民过后又是向着钟文二人相问了一些话。 而这些话,基本也都是一些平常之事,比如问上一些钟文医术的事情,当然,李世民也在旁敲侧击着钟文是否能留在宫中之事。 留下来?钟文从未想过。 别说留在宫城之内了,哪怕是这长安城,钟文此时已是无心多留了,还想着,得尽快带着陈丰返回龙泉观呢。 就在刚才,李世民与着陈丰的对话,使得钟文心中对李世民还稍有一些戒心的,毕竟,一个皇帝要想留下陈丰,基本只是一言就可以定死的。 而且,钟文也并不想得罪李世民,毕竟,这位皇帝可是天下之主,他可不想带着家人隐于山野之中,然后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 当然,钟文在回应之上,也都是避开这些话语,尽量打着哈哈。 “圣上。” 没过多久,大概小半个时辰之后,一名上了年岁的道人步入大殿之中。 “来,袁先生,我与你介绍一人,这位年轻的道人俗名钟文,道号九首,你二人同属道门,应当有不少的共通之语。” 李世民见那道人一进到大殿之中,就急切的向着那道人介绍起钟文来,至于边上的陈丰,返而晾在一边并未作介绍。 “贫道袁天纲,见过道友。” “小道九……” 当钟文双手行礼,正欲开口回应之时,听闻此道人叫袁天纲之后,心中惊得快要飞了起来。 袁天纲,袁天纲,袁天纲! “难道此人就是那与李淳风共著推背图的袁天纲?” 钟文这话还未说完,胸中的心脏已是被惊了。 钟文虽对此人不甚了解,但前世所看过的电视剧中,以及网络上说的袁天纲,那可是一位大神级的人物啊。 袁天纲,又名袁天罡,是一名道士,同样,也是一名天文学家,更是一位玄学大师。 其在六壬六爻及五行之术上,造诣非同凡响,其与李淳风所著的推背图,更是影响至后世。 更别说其人善断面相,一言可断吉凶,只需观人之面相,就可预知未来之能,这着实让此时的钟文惊在了当场,不知如何说话了。 大神啊,而且还是一个超级大神,这要是放在任何一战乱的年代,这人估计是不可能活得长久的。 可如今是唐贞观年,好在天下太平,也不至于引得各路枭雄招揽或抢夺,但这袁天纲仅凭他之手段,即可发迹于官场,这着实使得钟文不得不惊。 话说此时的钟文,打开始听到袁天纲的名字之后,就惊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毕竟,他的神魂可是从二十一世纪而来,这要是被袁天纲看出什么苗头来了,那自己可就不知道如何解释了。 况且,这个时代,你可以不信科学,但一定要信玄学,因为,这是趋势,你真要是跟这些人讲科学,那钟文这个异端,那估计得要挂在长安城墙上风干了不首发 再者,李世民今天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把袁天纲这种人物都给招来了,在钟文想来,估计李世民对于钟文还是有些不信任的。 至少,在某些方面,李世民还是想再验一验钟文是不是有反骨的可能,要不然,也不会把袁天纲给招了过来,介绍给钟文认识的。 “袁天纲,我不管你是纲还是罡,你要敢乱说话,那我定要找个时机弄死你,省得给我招来麻烦。” 此时,钟文心中定下计来,只要袁天纲敢说任何一句自己什么坏话,那钟文必要寻个时机,一剑杀了袁天纲不可。 “九首道长这是……,难道九首道长也有听闻过贫道的俗名?九首道长……” 袁天纲看着哑了声钟文,盯着钟文问道。 而此时,袁天纲瞧过钟文的面相之后,更是大惊失色,差一点,就把钟文这奇异之相给说了出来。 好在他稳住了心神,要不然,这话一出口之时,钟文说不定就已是一拳轰过去了。 话说此时的袁天纲,就跟刚才的钟文一样,皆是被愣在了当场。 “此子面相如此奇特,本应早就是入了地府之人,可为何又?难道?不对不对,此子神魂有力,一看就是长寿之人,可这双重面相又如何解释呢?” 此刻的袁天纲,看过钟文的面相之后,心中甚是不明。 “难道此子是死而复生这人?可这印堂之中,总是隐隐有着一些暗丝,这又是为何?” 袁天纲根本无法看清楚钟文的面相,更别说断钟文的生死吉凶了。 毕竟,一个死而复生之人的面相,着实把他给困住了,至少,眼下是把他袁天纲给困住了。 “袁先生,怎么?九首可有不妥之处吗?” 此时的李世民,早已是瞧出二人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而且,钟文与袁天纲二人各有心思,李世民心中不解,这才出口问道。 “回圣上,没有不妥之处,九首道长面相极好,长寿之相,福贵之命,只不过……” 袁天纲听见李世民问话,赶紧向着李世民回应道。 但是,他这话说到一半,却是又停了下来,只因此时的钟文,双眼瞪着袁天纲,使得他不敢轻易再往下言语了。 “只不过什么?” 李世民继续追问道。 “只不过九首道长虽为道门之人,又有着圣上庇护,为何有着这商贾之相,这实属让贫道有些不解。” 袁天纲早已是瞧见了钟文双眼瞪着他,而且,他也隐隐感受到了一股杀气,只不过之后的话,他却是不敢再往下说去了,但李世民的问话,他又不得回,只得转道其他之事说下去了。 “商贾之相?袁先生这话又何解?九首即是道门之人,但同样也是我唐国之县侯,难道,贵为县侯之爵,还需要行那商贾之事吗?袁先生是不是相错了?” 李世民闻言之后,更是不解了起来。 “回圣上,九首道长之面相,虽说是福贵之命,但这行商贾之事,必然是因钱财之因,想来九首道长身世贫苦,所以,贫道估计,九首道长这是想给自己的家人挣上些钱财吧。” 袁天纲根本就没有瞧出钟文面相之上有那商贾之相,他也是出于急转之下,才不得不说的话。 而如今,他这话也算是圆了回来了。 至少,钟文家的身世背景,李世民早已是查得清清楚楚了,那就是龙泉观的一佃户。 说是贫贱也不为过,而且,食不饱腹,真要行那商贾之事,到也能理解了。 “原来如此,九首,你虽是道门之人,但你如今已是贵为县侯,以后,这商贾之事,切忌可不要沾惹上了,要不然,这天下之人,非得骂你这个道门之人非道人了不可。” 李世民闻言之后,心中这才明白袁天纲所言之事,随既,向着钟文说道。 “圣上,这商贾本就是互通有无,无商贾行事,这货物既不流通,又无买卖,那这天底下的农户人,所种植出来的农作物,又如何换得钱财呢?无钱财,这布匹,油盐什么的,又从何而来呢?仕农工商,三教九流,哪一个不得靠商贾行事?所以,圣上,行商贾之事,并非自降为贱。” 钟文听着袁天纲与李世民的对奏之后,心中了然。 估计刚才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已是把这袁天纲给惊了,要不然,袁天纲刚才所说的只不过,估计说的就是他的面相奇异之相了。 而钟文所回应之语,虽说在如今这天下,必然是有些异端,但钟文听着袁天纲刚才说自己有商贾之相,所以,只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去了。 况且,钟文还真有可能会行商贾之事,只不过,他不会亲自上阵罢了。 “这……” 李世民被钟文的话给堵得有些不好再往下辩去了,要不然,大家都下不来台。 至于商贾不商贾,他李世民自有他的思想,勋贵去干那些商贾人干的事,这着实让李世民有些不喜。 可再不喜,此时的钟文不再是他可以随意拿捏的存在,而且,真要是闹翻了,钟文可不会在意什么先天之境的规则的。 他李世民心中很是清楚,况且,影子曾经跟他说过,钟文是新晋的先天之境,对于先天之境的规矩应该是不懂的。 这要是惹得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不快了,还是一个不讲规矩的先天之境的高手,那这天下,必然会大乱的,杀了他李世民,基本也是一剑之事,哪里还轮得到他来说教。 只不过,钟文也有着他的顾虑,毕竟,自己生在这唐国,自然还是以唐国为主的,况且,李道陵还是他李世民的叔祖,在怎么着,也不可能与李世民有所冲突的。 再加上,他钟文已是道门之人,用一句话说,那是方外之人,这世俗之事,还是少掺和的好。 随后,几人在大殿之中,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后,钟文带着陈丰就告辞离去了。 “陈叔,我们明天就离开长安,早些返回龙泉观,也好让师傅安心。” 打钟文出了宫城之后,心中就紧张了起来。 对于今日所见的袁天纲,他不得不紧张起来,这可是一位能凭面相,就能知未来的人,这着实让他脚下有些无实地的感觉,很是没有安全之感。 “好,那我们明日就回去。” 陈丰没有多大的意见,他已是离开龙泉观半年之久了,更何况,那太乙门前几日被他们师兄弟二人给焚毁了,这着实让他有些担心。 而此时,刚才所在的大殿当中,李世民与着袁天纲,还在那儿说着话。 “袁先生,你似有一些话不便当着九首说,如今九首他们已是离去,有什么你尽管说,无须害怕。” 李世民向着袁天纳说道。 “圣上,贫道没有什么不便之言,刚才那位九首小道长,贫道已是依着圣上之言,相了此子之面,贫道所出之言,即已道完。” 袁天纲哪敢细说,真要是往下细说了,这接下来的事,可就不是他能预料到了,哪怕他是一位能预知未来的相师,他也无法预料到钟文接下来会如何行事了,这可是会要命的,先保命要紧吧。 第二百七十九章 帝心难测影子出 “哦?可刚才我听袁先生好像未完全道出心中之意吧,袁先生无须紧张,也无须害怕,尽管道出实情来。” 李世民根本不相信袁天纲所出之言,心中虽是不喜,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这要是放任是其他人,说不定直接下达命令了。 “圣上,如我细细回想一下,也好缕缕这其中的问题。” 袁天纲看着盯着他的李世民,心中惶恐。 “圣上让我过来,本就是给那九首相面的,可是,这面到是相了,但这其中之事,我却是不能乱言了,就那位九首小道长刚才所散发出来的杀气,真要我随口一说,说不定今晚就是我身死之时了。” 袁天纲心中清楚,李世民让他过来,本就是来给钟文相面的,而且,还特意交待,要看钟文以后是否有反骨之相,同样,也是想看看钟文在未来是否有对他唐国有影响。 至于袁天纲到是没有看钟文有反骨之相,但这死而复生的命格,却是让他心生好奇。 “圣上,那贫道可就如实而言了。” 思虑了好半天的袁天纲,向着李世民恭敬道。 “如实禀来。” 李世民此时确实好奇钟文的命相,至少,他这个皇帝身边没有多少可用的高手,心中甚是想把钟文留在宫城之中。 而对于钟文这么一个年轻的小道士,他也是无法强求,有着如此的身手,他还真不好下这个命令。 况且,几个月前,他所赏赐给钟文的这些爵位,说来也是拉拢的手段,而这手段,就连钟文的父母都镶括进去了。 只是,钟文这个二愣子,对于这些礼数或者李世民的意思,根本不懂,总觉得因宫城之事而赏赐的爵和物,这都是他应得的。 就连进宫城谢恩,钟文都没有来过,更别说感恩戴德的来巴结李世民了。 “圣上,刚才的那位九首小道长,凭着贫道所察,这武艺想来非常之高,命格之硬,长寿之相,至于圣上要求我细察他是否有反心,这一点,贫道可以保证,九首道长绝无反心。” “嗯,还有呢?” “回圣上,九首小道长虽年轻,而且也知进退,想来应该知晓其厉害,再者,贫道听其所言,他的心思应该在修道之上,而且,听圣上前日与我所说,九首小道长乃佃户之子,细细想来,九首小道长应该对自己父母甚是看中,至于其他的,贫道无法看出。” 袁天纲所罗列出来的话语,基本也着他的本意是相违背的,至少,以他对钟文所相之面,就是背道而驰的,毕竟,他感受到了钟文所散发出来的杀气,有些话,还是就此打住吧。 而且,袁天纲也在向着李世民探究钟文的身手,就比如刚才所说的那句话,什么武艺想来非常之高,这也是他袁天纲想知道,钟文的身手到底有多高,至少,他心中也好有个底。 只不过,李世民是不可能把钟文身手之事道出来的,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不是谁都可以乱言的。 更何况,影子曾经与他说过一些关于先天之境的事情,所以,不管是李世民也好,还是已是知道了先天之境的人,早已是被下了封口令。 而此时,李世民听了袁天纲所说的话后,心中也在思索着。 李世民对于袁天纲所出之言,到是不会去怀疑什么,袁天纲相面之名,在他的认知中,已是神级一般的人物了。 随后,二人在这大殿之中又是说了一些话后,袁天纲就告辞离去了。 “去个人,把影子找来。” 当袁天纲离去不久后,李世民向着亲卫吩咐了一声。 话说此时的钟文,打离开了宫城之后,返回到惠来客舍之后,就开始着手明日离开的东西了。 “九首,这么多的东西,可不好带回去啊。” 陈丰见着非常之多的东西,觉着要带回龙泉观的话,这着实需要费上不少的力气和工夫了。 “陈叔,这些东西都不带走,暂时就留在这客舍当中,徐福,以后,你们可要好好看守着这些东西,该花用的花用,但节俭的节俭,另外,金水,你和徐福二人,好好继续经营这家客舍,招上几人做伙计,也可以去长安城城门处拉人头过来。” 钟文看着不少的东西,心中也不忍丢弃,随既,向着徐福二人交待着。 “道长,你们真的要离开长安啊?我也想跟着道长。” 徐福有些不舍。 相识了半年多的时间,论友情,还是有上一些的,只不过,他徐福自认为已是绵谷县侯府的账房了,自认为钟文去哪,他这个账房也该去哪。 “你们留下吧,以后我还会来长安的,所以,你们也无须如此女儿状,再者,这客舍,我可是买下来了的,你徐福可得把我这家客舍经营好,要不然,我拿你们二人是问。” 钟文怎么可能会带着徐福回去,这长安离着利州可不是十里百里的,是有着数千里之远的。 况且,自己昨日才从徐福的手中,把这惠来客舍买了下来,总不能天天空着,无人经营吧,那这可就白瞎了这些钱了。 “那好,我们一定把这客舍经营好。” 徐福心中虽有一些不甘,但不得不同意。 跟一位即是道长,也是县侯之人讲情面,这可没有他反驳的余地。 至于金水嘛,钟文基本也是把他给留了下来了,跟了钟文这么久,想来金水也没什么公务可干,要不然,早就不是这副模样了。 就这么滴,钟文把金水和徐福二人,算是拉到了自己的门下。 开客舍,这是徐福的老本行,只不过,这半年以来,没有生意罢了,而如今,钟文买下了他的客舍,同样,也教了他炒菜的技艺,以后,这惠来客舍,估计能成为这长安城的一景了。 “圣上,你找我?” 时过半个时辰后,影子来到李世民所在的大殿。 “影子来了,一个时辰前,九首带着他的那位同门,叫陈丰的,来了一趟宫城,我把袁天纲也叫了过来,给钟文相了面,不过,那袁天纲好像并未说实话,至于……” 影子一到,李世民就开始向着影子讲述了刚才钟文他们所说的话来,而袁天纲首当其冲。 “袁道长的相面之术,还是可以肯定的,我虽对玄术不是很懂,但也是知晓一些袁道长所行之事,所以,圣上请安心吧。” 影子听后,向着李世民劝慰道。 “即然是你影子所说,那我信其袁天纲所言,不过,刚才我侧面向着九首探了话,九首好像并不是很愿意来宫城之中,这接下来该如何?” 李世民随既又是向着影子说起,关于自己心中原本的意思来,就是想把钟文留在宫城之内。 “圣上,九首道长既然不想待在宫城,那在长安城也是可以的,况且,上次这事,想来应该是不会再发生了。” 说来,影子对于钟文不想来宫城,早已是可以断定了,只不过,他不好相劝李世民罢了。 一个年轻的道士,又怎么可能耐得下心来,居住于宫城之内,任是谁都不太可能,更何况,还是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 如果,换作另外一人,一个后天身手之人,那必然会欣然同意的;而就先天之境的高手,谁又愿意成为一个被俗事羁绊之人呢? 要不是影子有使命在,估计他也早就离开这长安了,换作成钟文,又如何可能呢? “唉,看来只能如此了,先这样吧,至于以后,我再看情况去向九首提一提吧。” 李世民心中也是无奈。 面对这种先天之境的高手,他一个皇帝都没有能耐可控制得了,虽说李道陵是他皇族之人,可钟文并不是啊,就算是,那他的这个想法,基本也是不太可能实现得了的。 第二日一大清晨,钟文与着陈丰二人,雇了一架马车,往着长安东城门而去。 马车之上,除了钟文从太乙门搜刮过来的书籍之外,基本也就一些金饼子了。 至于其他的东西,基本算是没有了。 而金水与徐福二人,一同把钟文他们师兄弟二人送出长安城之后,愣在延兴门外,目送着钟文他们二人所乘的马车离去。 “李统领,刚才延兴门处传来消息,道长他们已是离去,不知道是为何故。” 当钟文他们离去没多久之后,李山接到了下属来报。 “什么?小道长离开长安了?你们可知小道长是去干嘛的吗?不会是去某宫观访友吧?” 李山听闻钟文离开长安之事,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依着他的猜测,钟文是不可能短时间离开的。 “据属下所知,小道长应该是离开长安,而不是去访友去的。” “好,我知道了。” 随后,李山往着宫城内行去。 “可当真?九首他们离开了长安?这是何故?” 当李世民听到李山禀报后,也是不解。 昨日还过来宫城了一趟的,怎么说走了就走了?一声招呼都不打,这使得李世民心中着实气首发 “李山,去寻影子来一趟。” 李世民心中虽气,但此时听到钟文离开长安之事,着实把他接下来的计划给打乱了。 “是。” 李山依言而去,没过多久,影子已是被李山寻了过来。 “圣上,要不我去把九道长追回来?” 影子也是听闻钟文离开了长安之后,心中有些诧异,至少,他也认为,钟文怎么的在离开之前,会来向李世民禀报一声的。 不管是离开,还是干嘛去,你一个县侯,怎么的也要向当今的圣上禀报一声才是吧,要不然,这上下有别的,都乱了套了。 可是,如今还真就乱了套了。 钟文对于他的这个县侯的身份,还真没怎么在意,一心行道人之事,行道人之言,对于勋爵之事,反到是不看中。 有,当然是最好了,没有,也是一副没所谓的心态。 “李山,你先下去吧。” 李世民心中甚累,面对着这么一个不着调且不知礼数的县侯,他还真不知道拿钟文怎么办。 “影子,你看,九首他们这是准备离开长安,返回利州的吗?” 李世民向着影子询问道。 “依李山所言,想来应该是的。” “影子,你一路跟随一下,去看看九首这段路上,会去见些什么人,依他们此去方向,应该会到上洛,你到上洛之后即可返回。” 李世民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做下此次决定,让影子跟上钟文他们师兄弟二人,想看看钟文这段路上,会去见些什么人。 至少,他要弄清楚,钟文为何突然离开长安,同样,他也想知道,钟文有没有结交一些其他的道人或者什么人。 至于他此时的想法,估计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反观影子,听了李世民的吩咐之后,直接离开去了,也没再向李世民谏言什么的。 不过,影子到是没有直接离开宫城,反到是把李山喊了过去,问了一些话之后,这才离开宫城。 “我问你们二人话,九首小道长为何突然离长安啊?想来你们二人应该知晓吧?” 影子虽已是离开了宫城,到也没有直线追上离去的钟文,反到是来到了长寿坊的惠来客舍,向着金水徐福二人打问了起来。 “道长他们师兄弟二人说是离家都半年有余了,想尽早赶紧回去,至于其他的,到是没说什么,只是让我们在这长安城中,好好经营这家客舍。” 金水看到来是影子后,心中怕怕,如实向影子禀报。 影子听后,也没再问话了,随既,离开了客舍,要了一匹马,往着长安城东门慢慢行去。 第二百八十章 太乙高手惊天下 话说此时的钟文他们师兄弟二人,一路到是显得很是逍遥,这往着蓝田县方向而去之时,陈丰嘴里还不忘唱上两句。 师兄弟二人,也算是无事一身轻了,这一次离长安,以后还会不会回来,可就难说了。 至少,陈丰估计难有机会再来长安了,本来嘛,他就不喜欢长安,更别说下次再来了。 至于钟文嘛,估计会回来的,只不过,短时间之内,肯定不可能再返回长安了。 而此行,他们二人今日得到蓝田县一阳观落脚。 毕竟,张冲张道长,钟文得带着陈丰,去见一见,至少,这也是一份交情,同样,也是向张道长辞行的。 路过人家的地界,怎么的也要去拜会一下,要不然,这礼数可就有些失了去了,真要回到龙泉观,被李道陵知晓了,还不得把钟文骂上几天不可。 时至午时,钟文他们这才到了蓝田县,随后,又是往着一阳观而去。 “陈叔,这里就是一阳观了,一阳观的观主张冲张道长,是师傅的故交,去年年底之时,我已是过来拜会过,此次带陈叔过来,也算是让你认个门,以后陈叔要是经过蓝田县之时,也可以过来拜会一下张道长。” 马车一到一阳观之后,钟文就向着陈丰介绍了起来。 “这一阳观的观主是师傅的故交啊?那定当要过来拜会一番的首发 陈丰听闻钟文的话后,心中明白。 随后,二人敲响了一阳观的观门。 而就在此时,太乙门宗门所在之地,七人行至太乙门之时,瞧见太乙门当下的场景,惊得他们顿时怒从心生。 而这几人,皆是太乙门之人。 其中,就有那太乙门的宗主卓成,以及他的师弟叶鼎松,还有另外一个老者,还有四人同样也属于太乙门门人。 只不过,这四人年岁并不大,最大的,估计也就不到六十的样子,再其他三人,年岁就更小了一些了。 “是谁,是谁毁我宗门,啊……” 卓成瞧着眼前的太乙门,心中的愤怒已是到了极点。 这是他太乙门的心血啊,这也是他太乙门的宗门之地啊,上千年的传承,如今已是成了如此的模样,悲痛呼声,已是盖过了天了。 “阿成,小雨,莫林,……” 七人奔进太乙门内,开始呼叫着他们所熟知的人名。 可是,当他们所见到的尸体之时,那悲痛,更是无法用语言去形容此时的他们了。 “啊,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一定是那太一门余孽所做下的,我一定要杀了他,我要灭了太一门。” “太一门,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太一门,……” “……” 所有人已是知道了自己往后该如何做了,就连那几个后天之境的弟子,也都明白了自己以后的使命了。 这死去的太乙门人当中,有自己的师兄弟,也有自己的亲属,更甚至,有亲兄弟。 随后,七人开始帮着那些早已死去数日之久的弟子们,整理仪容,开始在这太乙门内,挖起了土坑,就地掩埋。 时至深夜之时,这太乙门被钟文所杀的所有人,这才被埋葬了。 每一座坟堆前,都没有墓碑,只有一块稍大一点的石块,竖立在前端,写着每一个人的名字。 至于木板类的东西,早已是被烧尽了,哪里还能寻得到一块木板。 钟文没有把这些人烧了已是给这太乙门留情面了,怎么可能还会留下半片的木板。 一切事情结束后,其中那老者,向着卓成出声问道:“宗主,接下来我们该如何?” “护法,如今宗门已是被毁,此处已不再是宗门之地,明日清晨,我们前往长安。” 卓成看了看如今的太乙门,心中计定,向着那老者回应道。 而那老者,就是太乙门的护法,辈份与着那卓成还要高上一级,只不过,却不是嫡系所出,只能身居于护法。 当然,各大宗门内,基本也都是如此,做不了宗主,要么成为护法,要么成为长老。 就如那叶鼎松一般,以后,将会成为太乙门的长老。 太乙门的护法,道号真元子,名唤罗旭,是这太乙门第三个先天之境的高手。 真元子罗旭身手如何,外人少有人知晓,只知其是一名先天之境的高手,外人从不曾见过他动过手,无法估量其身手到底如何。 而且,这罗旭长年不在太乙门,至于他去干嘛了,估计也只有这太乙门的几位高层所知晓了。 而就在半个月前,太乙门的宗主卓成,带着他的师弟叶鼎松,找到了罗旭,他这才知晓了宗所之事。 至于叶鼎松,早前被钟文削断的一条手臂,而如今却是也被接了回去,不过,冒似好像并不如前一般,看似稍有一些僵硬。 “师兄,到了长安之后,我定要把那太一门的余孽一剑杀死,好报我这一臂之仇,更要报我宗门之仇。奉侍,明日到了长安之后,告知我们,那名叫九首的小道士居于何处,也好使得我们行事。” 叶鼎松虽说被钟文断了一臂,可这精神头却还健好,至于身手是否有所下降,那是肯定的。 当然,如果叶鼎松习练的是单臂左手剑,那他的身手,估计也不会下降到哪里去,但如正常人一般,习惯性的习练右手剑的话,那叶鼎松这身手之事,估计至少得下降不少去了。 “是,师傅。” 那名叫奉侍之人,听到了叶鼎松的话语之后,立马拱手应道。 奉侍,是叶鼎松的弟子,年岁四十多岁的模样,常年奔波于各路消息,在太乙门之中的时间,反到是少了一些。 而如今,自己所在的宗门被毁,以后的路,是去是留,他无权做主,只得听令行事。 至于去长安以后如何,他心中也有了计较,毕竟,他可是在长安打探到关于九首与着陈丰的消息的。 第二日清晨,太乙门所属的这几人,开始往着长安城而去。 不过,在他们离开太乙门原始宗门之前,到处留下了一些标记,好让在外的太乙门门人,看到他们所留的标记之后,可以去寻他们。 “宗主,师傅,护法,长安城到了,我们是直接去那客舍当中,还是去哪里?” 当太乙门这七人来到长安城南门之外时,那奉侍出声向着卓成他们开口问道。 “直接去那客舍,你们一会儿小心一些,切莫大意了,那人同样也是一名先天之境的高手,可不要着了他的道了。” 卓成此时的眼中,有的只是仇恨,根本不在意这里是长安还是他太乙门。 “是,宗主。” 众人回话之后,开始往着长安城内而入。 “宗主,那座客舍就是那叫惠来的客舍,那名叫九首的小道士,平常就居于那客舍当中。” 他们一行人,过了没多久之后,就已进了长寿坊,那奉侍指着不远处的惠来客舍,向着卓成他们介绍道。 话说此时的惠来客舍中。 “越王殿下,道长昨日就已是离开去了,你来客舍有何要事吗?要是炒制菜肴什么的,徐福也是可以的。” 此刻,金水正应付着来到惠来客舍的越王李青雀。 话说这李青雀,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来到这惠来客舍当中,估计又是想让钟文帮他炒制几盘菜肴吧。 不过,此次他到不是一人前来惠来客舍,李山却是陪着李青雀一同到来了。 “道长离开了长安,我已是听李统领告知了,对了,你叫徐福是吧,上次道长所炒制的菜肴,你可会?” 没错,李青雀此次过来,还真就是想让钟文再一次的,帮他炒上几盘美味的菜肴,好让他带进宫城之内,给与他那母亲食用。 自打上次李青雀找钟文炒制了几盘菜肴,被他带进宫中之后,他的母亲胃口大开,连连称赞他李青雀有孝心,就连李世民都夸赞了他好几日。 而最近几日里,宫城之中的长孙皇后,又突感不适,没有了胃口,李青雀心中挂怀自己的母亲,所以才有了今日来到惠来客舍之行。 至于钟文离开长安之事,他这一路上往着客舍行来时,李山已是告知了他。 不过,他李青雀却是未打消此行,依然来到了惠来客舍当中。 “回越王殿下,小的到是会炒制,但那味道却是不如道长所炒制的菜肴,如越王殿下不弃,那小的这就去帮越王殿下炒制菜肴去。” 徐福胆颤心惊的回应道。 “去吧,速度快一些。” 李青雀到是没所谓,先炒制菜肴吧,如果不合口胃,那只能放弃了。 随后,徐福与着金水二人,赶忙往着后厨钻去,开始帮着李青雀炒制他需要的菜肴来。 “宗主,就是这里。” 正当李青雀他们几人,正准备坐在这大堂之中休息稍候之时,太乙门七人如数到了客舍大门之外。 “你们是何人?” 李山此刻已是瞧见客舍大门外的太乙门几人,心中不解。 但看着这些人的普通劲装打扮,也知道这些人是行走于江湖中之人,而且,李山还从这些人身上,隐隐感受到了一股杀气。 “那小道士何在,赶紧出来受死。” 卓成没有发现钟文的身影,却是看到这大堂之内,坐着几名身着军服的禁卫,以及那站着的李山等人。 随既,大声的向着客舍之内,大喊了一声。 “你们到底是何人?此处没有小道士,保护越王殿下。” 李山闻言之后,心中颤动,明白这些人有可能是过来寻钟文的,心中大惊,赶紧从不远处,拿了自己的马槊在手。 “我们乃太乙门,此次过来寻一个叫九首的小道士,你即是皇家宫卫,就请不要掺和进来,否则,可就别怪我太乙门不讲规矩了。” 那卓成看着李山他们这身装扮,又是听见李山喊着保护越王殿下,随既明白,估计那小道士有可能与着这些人有交情。 “太乙门!阁下几人来寻那小道长,看来是来寻仇的了?不过,那小道长已是离开了长安城,阁下还是赶紧离去,要不然,一会儿禁军来临,你们怕是不好走了。” 李山心中紧张的不行,而且,他同样感受到了,大门外的那几位老者,他们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股杀气,估计是先天之境的高手。 可是紧张也好,害怕也罢,他却是不能退却,他的身后,可是还有着李世民的儿子在其中,要是周护不全,那他李山可就失职了,失职事小,掉脑袋的问题才大。 “离开长安了?你又是何人?” 卓成不明,厉声向着李山问道。 “我乃宫城守卫副统领李山,我身后的是当今圣上子嗣,越王殿下,阁下如果不想把事情闹大,还请赶紧离去。” 李山不敢与这些人发生什么争斗,毕竟,以他的身手,想打也打不赢,更何况,影子还不在。 不过,他也不会示弱,毕竟,皇家的脸面,可丢不得。 “那小道士当真离开了长安?去往何处了?” 卓成虽不会害怕当今的皇家李氏,但这天下之主,他还是不愿去碰触的,至少,明面之上,他不敢去碰触的。 “具体往哪里去了,我们也不知道,如你们要去寻人,尽可自行打探。” 李山虽说已是把钟文离开长安的消息说了出来,已经算是把钟文给卖了,但是,他的职责,是守卫宫城,而此时,他却是要周护全越王李青雀,这只能说是他的本职了。 至于钟文所行,他到是不可能再说出来了,真要是说出来了,那这可就真的成了出卖钟文了。 “哼,我们走。” 卓成听闻之后,哼了一声,随既,带着其他人离去。 至于这客舍搜不搜,他不会如些的选择,况且,这客舍之中,有无高手的气息,他还是能感觉得出来的。 “殿下,赶紧离开,回宫。” 李山瞧着这些太乙门之人离去之后,舒缓了一口气后,直接拉着李青雀往着客舍大门外奔去。 “圣上,圣上,不好了,不好了!” 一回到宫城后的李山,就飞奔往着李世民所在之地去了。 “何事惊慌?你身为统领,如此这般模样,成何体统!” 李世民瞧着此时大声疾呼而来的李山,心中甚是不喜,一个堂堂的统领,一点统领的样子都没有了。 ps:感谢嚣张的熊猫人打赏500币,枫叶丁丁打赏100币! 第二百八十一章 终南三门齐出山 “圣上,是臣的不是,不过,圣上,刚才臣陪越王殿下去到惠来客舍之时,遇上了那太乙门之人,好像是来寻小道长的,而且,身上尽带杀气,就因为此事,臣才心急。” 李山瞧着李世民如此的不喜,但还是实如禀报。 毕竟,太乙门下山了,而且看是寻仇而来的,这可是一个大麻烦啊。 据李山猜测,那几人当中,可是有数位先天之境的高手啊,这要是乱来的话,谁又拦得住啊。 李世民也被李山之言给惊得站了起来,大声向着李山问道:“你说什么?太乙门人来长安了?何时之事?有多少人?身手如何?” “就在一刻多钟前,有七人,七人当中,至少有两三位先天之境的高手。” 李山赶紧如实回应道。 “什么!!!” 此时的李世民,在听到李山的回复后,心中震惊。 三位先天之境的高手啊,这要是在长安城乱杀一通的话,何人又能拦得住这三人啊。 哪怕宫城之中的几人齐出,也不是人家的对手啊,更何况,影子目前还不在长安城,这使得李世民心中甚是紧张。 “快,快去集合禁卫禁军!去人通知各卫,如有异动,格杀勿论!” 李世民反应过来之后,直呼李山去集合各路人马去,就怕这太乙门之人,要在这长安城搞事情。 “圣上,别急!那太乙门的人,并非来长安闹事的,是过来寻小道长的,而且,就在我返回宫城之时,已是让派人一路跟了过去了,此时,应该差不多出了长安城了。” 李山听见李世民要他去集合人马之时,心中颤动。 真要是集合了人马,把那太乙门之人包围了,反到是弄巧成拙了,那到时候的场面,可就难收场了。 “你说什么?那太乙门之人,是寻着九首而来的?你确定?” 李世民听完李山所言之后,再一次的问话道。 “回圣上,臣确认。” “这……那你可知,这太乙门之人,为何来长安寻九首的?这其中原由,你可清楚?” “臣无法猜测,但想来应该是有一些仇怨在其中的,况且,前些时日,小道长所言陈丰道长是被那太乙门所抓,想来,小道长应该是杀了一些太乙门之人吧,要不然,这太乙门不应该出动如此多的高手的。” “原来如此!” “……” 李世民与着李山谈话,基本也是弄清楚了太乙门高手出山之原由。 没过一刻钟后,一名百骑司人员奔进大殿当中。 “禀圣上,回统领,那几人如李统领所言,已出了长安城,往着长安城东而去,至于是去往蓝田还是其他地方,我们暂时不知,不过,属下已是派人跟进了,但也只能远远的查探,不敢近前。” 那百骑司之人,说完话之后,随既离开了大殿,留下李世民与李山他们错愕的看着对方。 “李山,你赶紧派人去寻影子,让他如遇上了那太乙门之人,让他切忌小心,如那太乙门之人对九首动了手,如能帮则帮,如无法帮的话,赶紧抽身撤离。” 随后,李世民细细思虑过后,这才向着李山吩咐道。 “是,圣上。” 李山听后抱拳离去。 话说此时的钟文他们,还在一阳观当中,与着张冲道长他们在聊着一些往事呢,不过,所聊之事,基本也都是李道陵的一些旧事罢了。 反观那太乙门七人,此时已是离开了长安城,往着蓝田县而去。 “宗主,那小道士昨日清晨已是离开了,想来也走不了多远,如果他们昨日在蓝田县宿住的话,想来此时应该还在往着上洛的路上。” 一名太乙门弟子向着卓成说道。 “嗯,那我们快马加鞭,一定要赶在上洛之前,拦下他们。” 随后,七人快马加鞭,往着蓝田县方向疾奔而去,而远处吊在后面的百骑司人员,也开始打马跟上。 如李山交待,跟踪这样的一些人,不可太近,最好是远远的跟随,要是露了什么马脚,生死是小,惹了那些人发怒,才是大。 至于太乙门那几人知不知道有人跟踪,想来如此之远,应该是不知的,毕竟,百骑司的人员,也不是吃干饭的,如何隐藏自己,还是知道的。 不过,真要是面对这些人太乙门高人的话,可就不好细说了,谁又知道,这太乙门那几人,有人对追踪之术有所了解呢。 路过蓝田县之时,百骑司的人,在蓝田县寻到了影子,把李世民的话转告了影子。 时至夜晚,卓成他们一行人,已是快要到了上洛县了,还是未发现他们所追寻之人,心中甚是焦急。 “奉侍,你先前去上洛,好好查探一下,那小道士是否已经到了上洛县,如有消息,立马回报。” 叶鼎松瞧着自己一行人已是有些疲惫,但事关宗门大事,只得向着他的弟子吩咐了一声,连夜往着上洛县而去打探。 “是,师傅。” 奉侍应承了一句之后,打马疾驰而去。 不过,当他离着上洛还有着近五里地之后,他所骑乘的马匹,因日夜奔袭,已是承受不住了。 “轰”的一声,马匹瘫倒在地,把奉侍直接从马背之上给掀了下来。 马匹困累,瘫倒在地之后,喘着粗气,愣是不愿再爬起来。 奉侍不得不弃马离去,运转着他太乙门的身法,往着上洛县纵身而行,他需要尽快打探到一些消息,好回报给他的师长们。 时过小半个时辰后,奉侍终于是赶到了上洛县城外。 可是,打他来到上洛县县城之外远处之后,发现这上洛县城墙之上,有着无数的将士,就像是如临大敌一般。 “看来,这上洛县是进不去了,这么多的将士,想来那小道士应该就在这上洛县城之中。” 奉侍看着远处的上洛县城墙之上,有着无数的将士在守夜,心中猜想着一切的可能。 随后,奉侍观察了一会儿之后,纵身返回。 当夜,太乙门七人,直接闯入到上洛县县城之内,开始疯狂的寻找着那小道士的身影。 可是,他们无论如何,都不知道,钟文他们还留在蓝田县的一阳观之中,根本还未到达上洛县城。 至于上洛县城为何有着诸多的将士,这要怪李世民的命令了。 一纸飞鸽传书,使得上洛县城,如临大敌一般,所有的将士,以及衙役,都往着这城墙之上去,就如要发生什么大战一般。 而且,上洛县城之中,还传出数个消息,说是就近有山匪袭城,有一位小道长拼杀过后,追袭而去。 至于这些消息,同样也是李世民所飞鸽传书而来,为的就是迷惑那太乙门一众人。 打卓成他们当夜闯入到上洛县城之内后,已是惊得上洛县各官吏将士们上窜下跳。 可是,卓成他们打进入到上洛县城之后,就已是消失的无影无踪,至于去了哪里,谁也查找不到。 如此诡异之状,同样也把这上洛县的官吏将士们,惊得无以复加的状态了。 第二日,卓成他们又是在县城之内,打探着一些消息,随后,离城而去,往着洛南县方向而首发 话说此时,长安城南门。 “师傅,这就是长安城啊?这么大?” 数位身着道服的道人,站在长安城城门口不远处,其中一位年轻之人,向着一位老者开口说道。 “嗯,这就是长安城,卫殳shu你是第一次下山,切忌说话行事注意一些。” 那老者,向着那名叫卫殳的年轻人说教道。 “是,师傅,不过,那太宗,和那太乙的人,为何现在还没到啊?” 卫殳,此时除了好奇之外,更是第一次下山来,对于外界之事,根本就不甚清楚。 而他嘴中所说的太宗的人,正是那终南山三门之一的太宗门了。至于太乙,那必然是那太乙门了。 “稍待片刻,说不定太宗与太乙的人已是在路上了,我们就在这里等候着他们过来,汇合之后,再一同进入这长安城吧。” 那老者瞧了瞧身后的终南山方向,心中到也不急,反正他们此行本就是三宗汇合之后,是来长安议事的。 时过半个时辰之后,不远处又是行来数位道人。 “季俞师兄,好些年未见了,可还安好。” “哈哈,原来是江戊师弟,大家还安好否?” 回话的,正是那卫殳的师傅,名唤季俞,太虚门长老。 而那刚行来之人,名唤江戊wu,太宗门护法,至于他身后的几人,均是其太宗门的弟子。 “都安好,季俞师兄,怎不见那太乙的人啊?” 江戊自觉自己已是来得有些晚了,可是,他只看到这太虚的人,心中甚是不解,随既,向着那季俞打问道。 “我与门人刚到半个时辰,想来那太乙的人有些事耽搁了,再等半个时辰吧,要是还未到,那我们先入城中静候吧。” 季俞到也不在意谁先来还是谁后到,约定的时间只要一过,他们即可入城再待候。 不过,三日时间为限,过了三日,他们就会离去,至于去哪里,估计也只有他们这些人知道了。 就这太宗门江戊,此人长得尖嘴猴腮,个子瘦小偏矮,但这道号,却是响亮的很,名为圣道子。 如此一个响亮之道名,放在这么一个人身上,着实有些糟蹋了这么一个好道名了。 反观这太虚门的季俞,道号真成子,身材壮硕,还一脸的白须,一看就是一位得道的高人模样,但这心思嘛,却似如女儿状,平淡如水,且拈须皆是兰花指,使得经过他们身边的一些百姓,看到这两伙人,都愣是傻了眼。 又是时过半个时辰后,太乙门之人终未现身,那季俞只得带着门人,往着长安城南门而行。 所约定的时间已过,如三天之内,这太乙门之人未现,那到时候可就不能怪他们两个宗门了。 而此时的太乙门卓成他们,根本就忘了他们还与着终南山其他二门的约定,此刻,他们正往着洛南县方向奔袭而去。 终南三大宗门齐聚长安,是密谋,还是约定,无人知晓。 不过,打季俞他们一行人步入到长安城之后,就有着百骑司的人马,已是知晓了。 如此十数人的道人聚首,这不是小事,肯定有着某些不可告人的密事,所以,百骑司所散布于长安城中的暗探,开始逐层上报,直至李山手中。 “十数名道人?从终南山而来?来我长安城有何要事吗?”李山接到密报之后,心中甚疑,随既,开始往着那些道人所在的里坊走去。 不过,季俞等人,所去之地,却是那永崇坊的灵应观,而李山到达之时,正好与那十数名道人相遇。 可当李山瞧见这些道人之时,直接把他给震惊在了当场,不敢有所任何的行动,至于那十数名道人,见到一行的禁军巡街,到也没在意,直入灵应观内而去了。 “这……终南山两大宗门中人,难道是过来应援太乙门的?这下可真要乱了。” 李山瞧着这十数名道人进入灵应观内,心中除了被震惊到外,也在思索着,这些人来到长安是为何。 至于这终南山二门之人,他到是不认识,只不过,从他们的装束之上,基本已是可以确认,是这终南山中的太虚门以及那太宗门了。 毕竟,这终南山三大宗门中人,所穿的道服,以及装束,皆是差不多,但有一点,却是可以分辨出来的,那就是袖边所绣的一丝花纹。 而这花纹,只有终南山三大宗门所拥有,其他的宗门,基本不会在这道服的袖边,绣上不同的花纹的。 第二百八十二章 哑妹磕头认义父 终南山三大宗门齐出山,这是一个不好的消息。 随既,李山带着那些禁军离去,又是转道回往宫城。 就在刚才,李山已是紧张的不行,就怕那终南山的太虚门,以及太宗门中的先天之境高手突发其难,把他给留在那儿了。 不过,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毕竟,李山身着的这身军服,可不是谁都愿意招惹的。 哪怕是终南山三大宗门之人,也不会随意招惹上朝廷,更何况,还有那不成文的规矩在,谁又会无端生事呢? “圣上,你看这事怎么办?” 回到宫城内的李山,已是把这终南山三大宗门之事,告知于李世民了,就看李世民如何处理了。 “吩咐下去,多注意他们的行踪,还有,召集所有在长安的武将来议事。” 李世民对于这么一个消息,实在有些惊了头。 昨天是那太乙门,今日又是那终南山中另外两个宗门,着实让他心中寒颤了起来。 这些高人,虽说不一定敢在长安动武,但真要是谁突发神经,给李世民来上一下,他这皇位,估计要易主了。 时过半个时辰之后,长安城各武将已是入了宫城。 “圣上,我等听令行事即可。” 各武将虽说不知道那些终南山之人会有何手段,但基本也都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之处。 毕竟,几个月前的宫城之事,还在他们的脑海之中浮现着呢,真要是发生了什么异动,可就不好处理了。 “都去吧,回到各卫各营之中,只要长安城有异动,听到指令后,你们即可入城。” 李世民与着这些武将们商议过后,把该安排的都已是安排好了,至于那终南山的三大宗门会如何行事,他也是没个底。 影子不在长安,他李世民总觉得此事有些诡异。 而且,他更是觉得自己的性命实在没有安全感,总觉得自己的头顶之上,悬着一把利剑。 哪怕影子与他曾经说过,这天底之下的先天之境的高手,有着这么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在,可李世民依然心中慌的很。 他这个皇帝,本就是从他兄长那里夺过来的,更是从他父亲的手中逼迫而来的,可是,他没想到,这世上,还有着如此多的高人存在。 至于那条不成文的规矩,他依然无法认同,至少,他身为皇帝,总是不希望见到有着这么一些人,凌驾于皇权之上。 就如此时的李世民,心中想着,如有机会,定要把这各大宗门的高手,全部笼络到自己的手中,如果无法笼络的,那就一概斩杀。 只不过,他李世民现在没有这个能力,心中只得重重的叹着气。 至于以后,他也希望能把钟文这个小道士给笼络到其手中,至少,手中多上这么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在,也可以使得他心安一些。 话说此时的钟文,一大清早,就向着一阳观的张冲道长他们辞行。 随后,师兄弟二人,又是坐上马车,往着上洛县城而去。 时至傍晚时分,这才到了上洛。 对于长安城中所来的终南山二门,根本不可能知道,也无人向他们师兄弟二人传达消息。 话说当钟文师兄弟二人到达这上洛县之时,钟文还以为上洛要打仗了,如此多的将士,每进到上洛县城之内的人员,都要细细盘查。 好在他们师兄弟二人属于方外之人,进入到上洛县城之内,到也简单一些,但还是费了小半个时辰。 对于上洛县城这么多的将士,钟文虽不明白,但也没有去打探,毕竟,这些是属于朝廷之事,至于打仗,钟文细想之后,基本已是否决了这个想法。 如今的天下,早已是安定了下来,除了边关各处,还处在四处活动之外,少有大的战事了。 就算是有战事,也不可能打到临近长安城的上洛县来的。 依着钟文所猜测,有可能这上洛发生了一些事情,才会有着如此多的将士驻扎。 “陈叔,明日我们坐船南下,我有一个地方需要去。” 钟文师兄弟二人宿住在上洛县的一家客舍之中,钟文向着陈丰说道。 “我也是这么个想法,乘船南下,到时候,我们到沔州,再换乘往渝州去,这样虽说是多费上一些时日,但也无须再雇马车行路了。” 陈丰对于钟文的提议,没有什么意见,至于钟文要去一个地方,陈丰也没过问。 “陈叔,你怎么不问问我要去什么地方?” 钟文心中好奇,自己要去一个地方,陈丰为何连问都不问。 “九首,你现在已经是我师兄了,你在外行走了一年多的时日,早已不再是以前的见识了,你做何决定,我不会再过问了。” 陈丰此时已是摆正了自己的位置,虽说,他还是喜欢钟文喊他陈叔,总觉着,这层关系,要比师兄弟来的亲密一些。 第二日,钟文师兄弟二人,出了上洛县城之后,直奔南门的码头行去。 至于他们所携带的东西,基本只能是背着了,不再走陆路,转道水路,只能放弃马车了。 而二人身上所背的,以钟文需要带回龙泉观的书籍最多,重量也不轻。 至于陈丰身上所背的,一个包袱装的是那块陨铁矿石,另外一个包袱中,除了金饼子,就是二人所需要换洗的道服了。 能带走的,无非就是这些,其他的东西,钟文他们也不可能全带走。 但这金饼子嘛,钟文还是需要带回去一些的,至少,观里已是无金饼子可用了,也算是填补一些。 随后二人行了半日后,到达一处码头,钟文师兄弟二人准备下船。 “啊,啊,啊……” 正当钟文师兄弟二人下船之时,码头不远处,哑妹此时正指着钟文啊啊啊的叫唤着。 “哑妹,你们可还好?你娘亲她们呢?” 下得船来的钟文,见到哑妹和一些小娃在这码头附近玩耍,还有不远处的一些老人,随既,向着哑妹问道。 “啊啊啊”哑妹看到钟文,异常的欣喜。 对于哑妹来说,眼前的这个小道长,可是一个如道君一般好人。 要不是去年钟文给她家买了好多的粮食,以及猎了两头野猪回来,估计她们一家,想要熬过这个冬天,可就有些难首发 “都不在家吗?” 钟文背着包袱,往着哑妹家走去,看到哑妹家中无人,心中本来还有一些不解,但瞧着远处之后,这才明白。 而在远处之外,沿丹水边的一些田地里,到是有不少的百姓,在田里劳作着。 “你娘亲她们下地干活了吗?哑妹,赶紧去把你娘亲她们喊回来吧。” 钟文看到远处田地里有百姓在干农活,心中这才明白,这个时期,不就是下地干活的时间嘛,随既,向着哑妹出言说道。 哑妹听后,直接小跑着离去,真就往着丹水下游跑去,估计她娘亲她们,真在田地里干农活吧。 没过多久,那哑妹的娘亲她们,小跑着往家中方向而来。 “小道长,真是你啊,请受我们一家一拜。” 正当那赵氏她们回来之后,打眼瞧着站在她家门前不远处的钟文后,心中高兴的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直接纳头就拜。 “可别这样,都起来,都起来,我可受不了你们这一拜。” 钟文看着当下的场面,心中不忍,赶紧伸手扶着哑妹她们起来,至于那两位妇人,钟文却是没敢伸手。 男女有别,他还是知道的,虽说自己才不到十八岁,但自己也算是个成年人了,这要是冒然伸手去扶,总还是有些不便的。 而站于一边的陈丰,见着这个场面,心中虽有一些不解,但也坦然的看着这个场面。 虽说,他并不明白,这一家子为何要拜钟文,但想来这一家人应该是受了钟文的一些恩惠的,要不然,也不会一见面,就纳头而拜吧。 “小道长,你这一次可不能急着离去了,我们还没有好好相谢你呢,小道长,快里面请,里面请。” 那老妇人再一次见到钟文后,心中除了高兴,余下的,就是心中欣喜了。 打去年之时,大雪来临,各家客户,都断了粮,哪怕官府所派发的救济粮,也不顶事,每家都是紧衣缩食的,大人们更是紧着家中孩子来。 可是,官府所派发的救济粮,就这么一些,着实使得附近的百姓困苦难言。 而哑妹一家,因钟文帮着买一些粮食,还有布匹之类的,日子到也无须如此,也算是过了一个好年了。 而此时,再见到钟文,她的那双老眼之中,流出来的尽是感激之泪,伸手就拉着钟文的衣裳,不愿放手,非得让钟文留下来。 “老人家,无须如此,我此次过来,会在你家多待上几日的,你放心好了。” 钟文赶紧解释道,就怕这老妇人不撒手,使得自己难堪。 是夜,钟文与陈丰二人,宿住于哑妹家中,所住的屋子,还是钟文上次居住的那间。 在晚饭之时,钟文也把他此行过来之事,向着哑妹的娘亲,以及祖母说明了,而且,还特意的把陈丰介绍了一通。 此行,钟文就是过来给哑妹诊治这失声的病症,至于能不能治好,钟文心中也没个底。 不过,既然应下了这个事,那他就得去完成,哪怕最终也无法,那他此生也终将无憾。 “哑妹,来,给小道长磕头。” 正当钟文与着陈丰在屋子里说话之时,那赵氏一家,来到了钟文他们所居住的屋子。 一进屋门,就向着哑妹吩咐一声,而哑妹也是听其娘亲之言,进到屋中,直接向着钟文跪了下来,磕了几个响头。 “这是为何?” 钟文又被这一跪给搞得愣在了当场。 今天这是从中午跪到晚上啊,这可不是个好事啊。 “小道长,求你收下我个苦命的女儿吧,让我这个苦命的女儿随身侍奉于你,给她活下去的希望吧。” 那赵氏也连忙跪了下来,开口向着钟文诉求道。 “我是一个道人,不便带着她行走各处,还请起来再说如何?” 钟文无奈,此行他本是过来帮着哑妹诊治这失声之症的,现在到好,给自己招来了一个侍女吗? 况且,他曾经还收留了九个侍女呢,这要是自己再收下这个哑妹,那不是又多上一位了吗? “小道长,看着道君的份上,请你收下我这个苦命的孙女吧,呜呜呜呜……” 跪于一边的老妇人,也开口向着钟文请求道。 她们这一家,本就是商量好了,要让自家的哑妹,往后跟随着这个小道长,至少,在将来,也能涂个温饱,不至于受苦受累,而且,她们也从钟文的眼神话语之中,听出钟文对她家的哑妹很是看中。 虽说,今年这庄稼已是种了下去,至于往后是否有收成,那也得看老天爷的脸色,更何况,一个哑女,以后要嫁人什么的,正妻是没有可能的了,要么只能是做妾了。 当然,要是遇到个愿意娶一个哑女做妻的,到也还好,但当下的这个时代,可能性不会太大。 “九首,要么,收下她吧!” 钟文身后的陈丰,早已是听了钟文的介绍,基本对这一家也有所了解了,而当下的这个场面,陈丰也是不愿见着。 “陈叔,这不合适啊!” “九首,你先收下她,暂时不带回去即可,做不了弟子,那就认你做义父吧。” “陈叔,这怎么可以,我还未娶妻呢,要是我阿爹阿娘知道了,非得打断我的腿不可。” “九首,反正你年岁已是大了,也是该到了娶妻之时了,先收个义女,以后有了子女之后,你更能得心应手一些。至于你阿爹阿娘那边,自由我去说。” “陈叔,你……” 钟文听着陈丰所言,心中甚是苦闷。 义父? 自己还未娶妻生子,就有女儿了?这叫怎么回事嘛。 ps:感谢楚龙华啊打赏400币! 第二百八十三章 失声之症苦寻法 就这么的,钟文有女儿了。 而且,还是一个四五岁大一般的小姑娘。 虽说,哑妹身上穿着的有些残破了,脸上也没那么干净,而且,还失了声,不能言语。 但是,就是这么的,在这哑妹一家子的请求下,以及陈丰的话语之下,就这么简单的把这事给定下了。 话说,钟文对于有了一个义女之事,虽不反对,但心中却稍有一些尴尬。 他自己都还未到十八岁呢,如今就有了这么一个四五岁大的义女了,这要是放在前世,估计要被人喷死了。 好在这里是唐朝,这种事情也不可能被人喷。 但在未来的以后,钟文可就要对这个义女负责了。 养儿养女之事,钟文根本不知道,但真要收下了,那这哑妹的一生,可就得好好负责了。 至于侍女之事,钟文那是不可能收侍女的,自己本身就是一个道士,以后的人生,必然是崇奉道君的,自然也就不可能随身带着一个侍女了。 “这是我在长安特意买的一件玉坠,本来,这是给我家小妹买的,不过,今日既然我已是收下了哑妹做义女,那这玉坠,就当我这个义父的见面礼吧。” 钟文从包袱里拿出一件在长安城买的玉坠,向着哑妹一家展示了一番后,就直接挂在哑妹的脖子上,使得哑妹看着钟文,眯着眼睛直笑。 “快,哑妹,给你义父磕头。”哑妹的娘亲赵氏看着钟文拿出如此贵重之物,戴在自己女儿的脖子上,眼睛直突突,又是赶紧出声提醒着哑妹。 “无须如此,哑妹已是我的义女了,无须再那么多礼数了。” 钟文阻止道。 “多谢小道长,多谢小道长。” 做母亲的,哪有不希望自己儿女有个好未来,好前程的,而如今,眼前的小道长收了自己的女儿做义女,那这以后的温饱,绝对不用再去担忧了。 当然,刚才她们一家也是听了陈丰所言,暂时不带自己女儿离去,这到是使得她这母亲更是欣首发 女儿虽不能言语,但这么小就要离开,这做母亲的当然是最不愿见到的了,而如今,自己的女儿以后还在家中,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至于陈丰,也是拿出一件在长安买的东西,给了哑妹,算是一个长辈的认同了。 是夜,各回各屋休息去了。 而钟文,却是睡不着了。 如今,自己多了一个义女,这着实让钟文原本的打算,有了一些偏差。 而且,自己回到家中后,估计自己的阿爹阿娘,肯定要给自己物色一个小娘子的,想来,成亲之日已是不远了。 “来,哑妹,无须紧张,义父给你看看喉咙,看看你这失声之症,是否能治。” 第二日,待太阳初升之时,钟文把哑妹打扮得如小萝莉一般,拉近自己的身边,开始帮着哑妹诊治起这哑了声的问题来。 “九首,你的医术还不如我,让我来吧。” 陈丰看着钟文这是想给哑妹诊治一番,联想到钟文医术之事,赶紧插话说道。 “陈叔,那你先帮看一看。” 钟文抽了抽鼻子,只得点头同意。 对于自己医术之事,到也没有多向陈丰提及,只是简单的向着陈丰说过,自己初到长安之时,在长安城的医馆当中,坐过堂什么的。 当然,陈丰也没觉得钟文在长安城中的医馆里坐过堂,就认为钟文的医术如何了得。 说来,这也是医术难学,使得很多人都认为,钟文的医术好不到哪里去,至少,就陈丰来说,就不认为钟文的医术能好过他。 “奇怪,哑妹的这嗓子好像并未缺失什么,也并未损伤,为何就不能发声呢?” 陈丰看了看哑妹的喉咙,又是把了脉,可就是无法搞清楚,哑妹失声之症的原因。 “陈叔,哑妹不能说话,是乱用错了药才导致的,据哑妹的母亲所言,是因为……” 站于一边的钟文开口向着陈丰介绍了其中的原故。 “难怪,这大夫也是害人,这药能是这么用的吗?唉,可怜!” 陈丰听闻之后,大声痛斥着那名乱用药的大夫,还把哑妹都给吓得连连后退。 “哑妹别怕,陈叔没有骂你,只是在骂那个大夫。” 钟文看着哑妹胆子有些偏小,赶紧安抚道。 说来,哑妹本就是农户人家的小姑娘,再加上这失声之症,怯弱也实属正常之举。 “九首,看来,哑妹的这失声之症,得带回观里去,让师傅好好瞧一瞧了,我亦无能为力。” 陈丰心中也是无奈,这失声之症,说来简单,但及其复杂,别说是他无法诊治,估计就算是李道陵在,想来也是头痛之及。 “陈叔,我先看看再说。” 钟文把哑妹带至一边,开始细细的帮着哑妹把脉,又是检查喉咙,又是摸喉咙。 而一边的陈丰,也是好奇般的看着钟文这诊治手段。 虽说,陈丰认为钟文的医术还不如他,但也想看看,钟文在这长安学医,可有什么长进。 两个大老爷们,就这么摆弄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娃,这要是被钟文前世的人看到,非得说这二人是禽兽不可。 至于哑妹的家人,一大清早,就已是去田地里忙活农事去了,就连任飞和毛丫姐弟二人,都跟着大人下田去了。 反到是哑妹,好像是在看家一般,就如昨日,钟文他们二人来到这里之时,就只看到哑妹以及附近的一些幼童在这里玩闹,不过,也不是没有大人,只是,这大人是一些老人罢了。 “九首,如何?可有看出什么来?要是实在不行的话,就把她带回观里,让师傅看看吧。” 时过一刻钟后,陈丰出声向着钟文说道,其语之中,尽显一副宽慰之色,好使得钟文也别气馁,至少,把哑妹带回观里去,好让李道陵瞧一瞧,说不定有机会呢。 “陈叔,你说,喉部未有损伤,又不能说话,这到底是伤到了哪里?” 钟文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总觉得哑妹这失声之症,好像不在喉部,可具体在哪,他总觉得好像抓到了什么似的,可是一直也没摸到那个点。 “被一些庸医乱用药,喉咙未伤,那只能是伤了基根本了,要不然,哑妹也不可能说不了话的。” 陈丰对于这失声症,也是一知半解,能向钟文解释的,无非就是病之根本了。 而这失声之症的根本,那必然是声带了。 可是,这声带,钟文也细细把过脉,也摸过哑妹的喉咙了,钟文感觉好像并未有损伤啊。 “根本?声带喉咙都未伤,难道是神经压迫?还是大脑控制发声的部位有伤?” 钟文听着陈丰所言,心中开始努力的思索着前世的一些医学知识。 可是,钟文对于前世的医学知识,基本是一个文盲了。 他又不是一个医生,更不是一个医学生,对于前世自己能知道的,估计大多数还是从网络上而来的一些非常片面,且不具专业性的知识。 “哑妹,一会儿义父给你诊治,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你一定要提示义父,要不然,义父也无法知道你这失声之症能不能治好。” 钟文虽无法从前世的一些知识当中,知道哑妹的失声的原由,心中甚是无奈。 但是,钟文却是有着另外一个想法,而这个想法,着实有些异类,而且,真要说出来的话,肯定会使得陈丰都觉得钟文太过胆大了。 所以,钟文直接选先不说,先试一试,说不定能成呢? 当然,成不成难说,但对于自己的把控,那就得靠哑妹的反应了,要是反应过激,那他的这个方法,说不定就是行不通了。 “啊啊啊” 哑妹听了钟文的话后,重重的点了点头,嘴里还发出嘶哑的啊啊之声,以示她知道了。 此刻的钟文,静了静心,沉了沉气。 内气一运转,一手按在哑妹的脖子处,内气开始从他的手掌之中的劳宫之穴开始涌出,直抵哑妹脖子。 劳宫穴,又名五里,掌中,鬼路,出自黄帝内经,灵枢本输 没错,钟文就是想用着内气,来探究哑妹的声带,是否有损失,毕竟,摸肯定是有些误差的,哪怕把脉,也无法探查出来。 所以,钟文想用着这种方式,来试一试可行不可行,哪怕不行,也只是试上一试。 “啊啊” 当钟文的内气一抵达到哑妹的脖子处开始,哑妹就感受到了一股气流,直入其脖子之内,一股温暖之感,随之而来。 “哑妹,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钟文在听到哑妹的啊啊之声,赶紧停下内气,就怕他的内气无意间把哑妹给伤了。 “啊啊啊”哑妹无法出声辩解,随着他的啊啊之声,使命的摇了摇头,还一手指向自己的脖子,想表达出刚才她自己脖子里的那种感觉来。 “没有哪里不舒服是吧,那我再试试。” 钟文看着哑妹的动作,心中明白,估计哑妹并未感受到不舒服,随后,又接着开始。 而此时,一边的陈丰,看着钟文如此的状态,着实有些不解。 可是,从哑妹的动作当中,他已经能猜出钟文在干什么了。 可就算是知道了,陈丰他也没弄明白这其中的原由。 内气外发? 这在他的认知当中,根本是不可能的,至少,他是从未听闻过,更别说见过了。 而如今,钟文却是用着这种模式,帮着哑妹诊治失声之诊,着实把陈丰给惊在了当场,云里雾里一般,像是失了魂一样。 “声带没有受损,看来,不是声带的问题了,可这具体原因在哪里呢?” 此时,钟文依着内气,已是探明了这声带有无损伤之事。 “啊啊啊” 就在钟文思索之时,哑妹又是啊啊啊的叫了出来,更是想往后退去。 钟文内气立马收回,就怕一不小心,把哑妹给伤了。 “哑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钟文紧张的向着哑妹问道。 “啊啊啊”哑妹此时有些害怕似的看着钟文。 就在刚才,在钟文的手按在她的脖子上之时,一开始,还能感受到一股温暖,使得她舒服的很。 可是,一会儿之后,又是突变成一股刺痛感,使得她的脖子内声带周边,异常的难受。 哑妹真心有些怕钟文,虽说这种害怕,仅是怕钟文再一次的伸手摸她的脖子,而且,那股刺痛感,使得她着实难受的紧。 “啊啊啊”哑妹不得不重重的点着头,还伸手往着自己的脖子上摸去,又是指了指自己的嘴中。 “看来,这内气探查太过霸道了,唉,着实无奈。” 钟文根本就不懂,这内气哪里是这么容易操控,就你刚才所用的手段,没把哑妹给再变成一个真实的哑巴,已经算是烧高香了。 使用内气帮人治病,这基本上,是很难实现的,除非,你达到了一种无上的状态,而且,内气又温和的很,那说不定,还真有可能实现。 第二百八十四章 一声阿娘道辛酸 “九首,不可乱来,你这样会把哑妹弄伤的。” 陈丰反应过来之后,急忙跑了过来,阻止着钟文。 说来,陈丰虽被钟文这种做法给震惊坏了,但他也知道,内气真要是运转出来了,可就难收回了。 更何况,这内气是那么好探视别人的身体的吗?真要是弄不好,说不定直接挂了都有可能。 虽说,他陈丰目前无法做到内气外放,但在这几日里,也听钟文说过,钟文的身手应该要高到他无法理解的程度,估计这内气外放,应该是可以做到的,要不然,此时他也不可能瞧见钟文用内气探视哑妹的脖子了。 “陈叔,是我太过猛浪了,以后不再敢了。” 钟文心中也是后怕不已,自己真要是把哑妹给弄伤了,那估计真有可能把哑妹真就变成真的哑妹首发 内气外放,这已经是先天之境的程度了,而且,比普通的先天之境,要高上不少才能做到的。 虽说,钟文对于内气外放,还处在摸索阶段,但此刻他也明白,他在没有完全弄清楚之前,他不能再用内气探视别人的身体了。 “九首,哑妹等我们回观之时,把她带回去给师傅看看吧,你也不要气馁。” 陈丰看着此时的钟文,情绪冒似有些低迷,随既安慰道。 话说此时的钟文,却是在想着自己所探视到哑妹的声带之事,却并不是情绪低迷。 “陈叔,你让我好好想想。” 钟文随既回应了一声。 “声带未损,看来,并非说不了话,那我再好好仔细的给哑妹把把脉,说不定,是我忽略了什么。” 钟文心中沉思。 “哑妹,来,把手伸过来,我再替你把把脉。” 沉思过后,钟文向着哑妹说道,而此时的哑妹,稍有一些紧张,看着钟文瞧着她,最终,还是把她的小手伸了过去。 说来,哑妹刚才嗓子刺疼,使得她有些紧张与害怕。 况且,四五岁的年纪,说来对于疼痛之感,还是有些害怕的,更何况,那种刺疼,使得她都惊惧的很。 哑妹虽不能言,但也知道,眼前的这个好道长,是她的义父。 伸了手过去之后,到是没有感受到什么,还真就像钟文所说的一样,自己的义父真就是在安静的替她把脉。 “不对,不对。” 当钟文再一次的替哑妹把脉之时,发现这浮脉隐脉之相,着实有些不显,使得钟文第一次把脉之时,都忽略了过去。 “陈叔,帮我拿针过来。” 此刻的钟文,当细细把过脉之后,心中已是有了确切的论断了。 说来,这也要怪钟文第一次把脉之时,太过粗心了,如果再细心,再细心一些,肯定能发现这其中的问题的。 哑妹不能发声,非嗓子有问题,也非声带受损。 而是乱喝药,导致经脉不通,而且,大部分还是因为乱喝药,使得哑妹的脖子处的经脉被压迫,才使得哑妹不能发声。 而在钟文细细把过脉之后,这才发现,这隐脉之象,就是这么一个结论,而需要打通这些经脉,使得气血通畅,那就必须使用针术了。 “九首,你可千万别再乱来了,要不然,这后果可不好收场的啊。” 陈丰听着钟文所说之话,出声劝阻道。 “陈叔,你放心吧,哑妹不能说话的原因,我已是查找到了,经脉受阻,被压迫住了,只需依着针术施上几针,想来哑妹也就可以说话了,要不,陈叔,你过来把把脉看看,浮脉无实,半实半虚,乃隐脉之象。” 钟文心中明白陈丰所言,随既,向着陈丰解释了一通。 “好,那我来看看。” 随后,陈丰听了钟文所言,随既帮着哑妹把起了脉。 而钟文却是起了身,自行去了屋子里,拿出针具出来。 而这一套针具,只是普通的针具,至于那蓝本经所记载的九针,钟文没有找到合适的匠师打造,但却是吩咐了金水,在长安另寻匠师帮忙打造九针。 至于金水在未来的以后,能否帮着钟文打造出九针,那就要看他如何行事了。 不过,依着金水的身份,估计肯定能实现的,毕竟,朝廷的将作监中,还是有着不少的能工巧匠的。 至于这民间嘛,估计还真没几个,真要的有的话,那想来也可能是一些普通的匠师,而厉害的匠师,必然是某个世家的人的。 “九首,哑妹不能说话的原因,还真有可能是你所说的原由,刚才我替哑妹细细把了把脉,这隐脉之象,着实让人费解。” 陈丰把过脉之后,看到钟文从屋里走了出来,开口言道。 “对了,九首,你这针灸之术也是从长安的医馆当中所学到的吗?我记得你在观里之时,这针灸之术,好像并未涉猎吧?” 陈丰再一次的向着钟文问道。 “陈叔,这针灸之术,我到是在长安的医馆当中学了一些,但也只是一些根本的针灸之术,而我所学的针术,是从一本奇书上所学来的,等回到观里之时,我再把那本奇书重新默写下来,到时候交由师傅和你观看。” 蓝本经,钟文没有去向陈春生要回来,而且自己离开长安的想法,也是出于袁天纲的出现,才紧急离开的,要不然的话,蓝本经,钟文肯定会去向陈春生要来的。 至少,这一路行程之上,到也可以让陈丰好好观看,从中学习到一些高深的医术。 可这如今嘛,暂时是无法了,只能回到观里之后,再说了。 “好!” 陈丰只回应了一个好字,就不再说话了。 虽说,他对钟文这天赋还是相信的,至少,钟文的成长,就是在他陈丰的眼里看着成长起来的。 “来,哑妹,不要害怕,有可能会稍稍有些疼,但要忍住啊。” 钟文随既坐在地上,又让哑妹坐在自己刚才坐着的石块之上。 “啊啊啊”哑妹看着钟文拿出来的针具,眼中还是带着些许的害怕与紧张来。 小孩嘛,对于针类的东西,基本都有着抗拒的心态。 就如前世之时,一些小孩只要一听到打针,基本都要躲了去,就像是钟文前世也是一样。 一听到说要打针吃药,那是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真要是跑不了,那只能受那针刺之痛了,最终必然是哇哇大哭。 至于药嘛,那也是拒绝的,更别说中药了,那肯定是吃一点倒一点,只要大人稍不盯紧点,说不定一碗都给倒没了。 可再害怕,哑妹也只能老实的坐在钟文的面前,听着钟文的指挥。 “哑妹,不用害怕,虽说扎针有可能会有一些疼,但肯定不会很疼的,而且,就如被蚂蚁咬一口一样,来,义父先帮你把外衣脱去,好开始行针。” 钟文看着此时的哑妹紧张的模样,只得出声安慰道。 随后,通过钟文的安慰安抚之下,哑妹的紧张的神情,也开始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钟文接过陈丰弄来的一根火把,对着针具烤了一下,随之又用白色绢布擦拭过后,这才开始帮着哑妹扎起了针。 当针具刺破皮肤的那一瞬间,必然会有刺疼感的,只不过,这种刺疼感也只是微微的有那么一丝。 当然,这扎针也要讲究手法,要是手法慢,或者手法不够老练,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而当钟文帮着哑妹扎针之时,那速度,可谓是又快又准。 一个学武之人,对于穴位的认定,那必然要优于一些医师的,况且,钟文曾经还特意把人体的各个穴位熟背的都快印在他的脑子里了。 从头到脖子,再到胸与背,此时的哑妹身上,顺着经脉,扎了不少的针。 虽说针不多,但也不少,至少有着近二十支。 好在不需要到处扎,钟文也只是帮着哑妹治疗这失声之症,针对性的治疗,也无须在其他经络之上扎针的。 从百会开始,往着廉泉,再到天突,最后还是胸背各穴。 每一针,钟文都要捻针,以手指捻针来使得经络疏通。 而这捻针之时,钟文的内气,也随之运转,但却只是在针具之上,并未往着穴位外去,要不然,他可就不好控制了。 况且,刚才那一幕,还使得钟文心中后怕呢,这要是稍不留意,说不定哑妹被自己给治出个傻子出来,那可就要遭了殃了。 “哑妹,如果有酸酸的感觉,你的左手就动一下,如果有麻的感觉,你的右手就动一下,如果有发胀发痛的感觉,你的左右脚就动一下。” 随着钟文拈针之时,开口向着哑妹说道。 行针,是一个费时又费精力的过程。 随着钟文帮着哑妹施治的过程当中,一切很是顺利。 直至一个时辰之后,钟文这才结束了施针,把所有的针具拔除之后,帮着哑妹擦去几个穴位之上流出来的一丝血迹。 “啊,啊,呀,偶……” 结束之后,哑妹突然发声,从一开始的啊啊的嘶哑之声,到后来的嘶哑发音。 “慢点说,慢点说,不要急,慢慢来。” 钟文心中也是激动,哑妹的失声之症,经此一次施治,就已经可以使得哑妹发声了,这可谓是一件喜事。 “啊啊,哦,阿……娘……” 哑妹所出之声,啊啊之后,又崩出来阿娘一词,听在钟文的耳中,感觉甚是动听。 “哑妹,哑妹,你能说话了,你能说话了,哈哈哈哈,我女儿哑妹可以说话了,都会叫阿娘了,呜呜呜呜。” 正在此时,哑妹的娘亲,正从不远处回来,腿脚之上的泥巴还未洗去,在她听到哑妹出声喊阿娘之时,正好听在她的耳中,感觉眼前的这一切,如梦幻一般。 哑妹已经失声一年之久了,原本她已是无望自己的女儿能再说话了。 而如今,听到自己的女儿,再一次的喊出一声阿娘出来,心中的那份激动,无以言表了。 随之,急忙奔跑了过来,一把抱着哑妹,呜呜呜呜的开始哭泣了起来。 至于哑妹的祖母以及她的哥哥姐姐她们,也是急奔了过来,一家子就如此的抱在了一块,就像是遇上了一件天大的喜事一般。 而钟文与陈丰二人,却是起了身,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眼中没有所谓的同情,反到是一起无声的笑了起来。 一声嘶哑的阿娘,道尽了哑妹这一年来失声的苦楚,更是道尽了这一家子对哑妹的期盼。 高兴也好,兴奋也罢,哪怕是流泪哭泣,也都是幸福之泪,至少,这一家子当中,不再有人为哑妹这失声之症而烦忧了,也不会再有人喊哑妹叫哑妹了。 ps:感谢楚龙华打赏500币,枫叶丁丁打赏100币! 第二百八十五章 半道截杀惊四座 “义父,我想跟着你!” 时过一日后,哑妹一家,看着背着包袱的钟文师兄弟二人,哑妹出声向着钟文说道,眼神之中,带着一股期盼。 话说哑妹在前天能说话了之后,一家人欣喜异常。 那时,赵氏两位妇人,直接拉着一家子,直接又是跪了下来,又是磕头又是感谢的,使得钟文师兄弟二人劝了好久,这才结束。 而哑妹这能说话了之后,从一开始嘶哑的声音当中,慢慢的开始渐好了起来。 随着昨日,钟文再一次的施以针术,这才使得哑妹说话的声音,恢复到了以往的模样。 而此时,哑妹早已不再叫哑妹了,而是叫任竹。 没错,这是钟文给取的名,就是取自于梅兰竹菊中的竹,同样,也代表着节节高升之意。 哑妹本就没有名字,就如她的姐姐一样,没有名字,只有小名,而这个小名,原本是叫三妹,哪怕她的娘亲以及她的祖母,以前都是叫她三妹的。 只不过,随着哑妹失声之后,就变成了哑妹了。 而如今,钟文这个义父,却是在前日晚上,帮着哑妹取了这么一个任竹之名,从此之后,哑妹也就有了属于她自己的名字了。 “小竹子,你好好在家,到时候,会有人过来送你去长安,到了长安之后,要切忌好好读书识字,不可偷懒,等你学会了不少的字的时候,到时义父会去长安接你。” 钟文看着这么一个小丫头,心中也是带着一股喜爱。 虽说,这是他的安排,同样,他也是希望,这个小丫头能识文断字,不至于是一个文盲。 至于带回龙泉观,这是钟文暂时不敢想的事情,更何况,有了这么一个小丫头在,这一路上会有诸多的不方便。 至于谁来送她至长安,那肯定是金水他们了,不过,因为这里找不到笔墨,所以,最终还需要钟文乘船往着下面去,到时候找个城市宿住时,也可以写封信回长安。 当然,如果船上有笔墨的话,那是最好不过的了,更或者,捎上一句口信去长安,那也是可以的。 最终如何,钟文暂时只能这样安排,至少,目前是不可能把这个小丫头一路带着返回龙泉观的。 至于任竹的姐姐毛丫,以及哥哥任飞,钟文并未作安排。 能做的只能这么多了,真要做多了,反而不好,这也是陈丰跟钟文所说的话。 本来,依着钟文的心思,那就能帮就帮,送一个去长安读书识字,与送三个去读书识字什么的,本质上是没有什么区别的,但是,陈丰却是劝阻了钟文的这种做法。 人生在世,做善事当然是好的了,但也要适可而止。 虽说,钟文一开始不理解,但渐渐的,也能想通这其中的意思了,最终,只有这么一个安排,那就是送任竹去长安。 当然,钱财之事,钟文到是留了五个金饼子在他们居住的屋子里,说不定等任竹的母亲收拾之时,会看见的,不过,这是陈丰所没发现的,必尽,这是钟文自行的决定。 上午时分,从上游下来的一艘船经过,钟文师兄弟二人上了船,往着下游而去,留下任竹一家,挥着手,向着钟文他们道别。 第二日下午申时一刻左右,船只到达谷城县之后,钟文师兄弟二人,这才下了船,准备休息一晚之后,再乘船南下。 因在船上,没有笔墨,而钟文只得选择这样的方式,入住谷城县之中,好写封信,传回长安。 傍晚时分,在一家客舍当中,写了信的钟文,交由驿馆,让驿馆的吏员,把他所写的信传回去。 而这其中,还有一段小插曲。 说来,这驿馆,本就不是普通人可以使用的,至少,你要么是途经驿馆的朝廷官员才可以宿住,或者传递消息的地方。 而钟文当时也只是一个普通的道人装扮,一过去之后,把信向那驿馆的吏员一递,说了几句话,使得那驿馆的人员,还以为钟文这个小道士,头脑有问题。 虽说,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但也是使得钟文亮了朝廷给他颁发的腰牌鱼符,那驿馆的官吏,这才发现,原来眼前的这个小道士,还是一位县侯,吓得他们赶紧请着钟文进驿馆当中。 信,总算是交出去了,这也算是了结了钟文的一个小小心愿了,等他回到龙泉观之后,只要金水他们传回信件来的话,到时就可以安心了。 “九首,明日我们清晨早些起来,到时乘船直接到沔州,然后再换乘,往长江上游而去,这时日估计会有些久,少说也得一二十天左右。” 回到客舍不久,陈丰与着钟文二人坐在大堂中,开始吃晚饭,一边吃饭之时,陈丰向着钟文说道。 “行,陈叔你做决定即可。” 对于这样的安排,钟文没有意见,反正早到与晚到,都是需要时间的,正好,钟文也可以看看沿途的风俗人情什么的。 话说此时,卓成他们一行人,早已是在谷城县城之内;而就在傍晚时分,那奉侍正在县城之中,到处打探消息之时,正巧碰见钟文去那驿馆送信。 卓成他们一行人,打从上洛离开,往着洛南去了之后,什么消息都没有打探到,最终,不得不返回上洛,最终,打听到钟文他们师兄弟二人曾经来过上洛之后,后悔不已。 好在,他们已是打听到了,钟文师兄弟二人乘船南下的消息,随之,卓成他们一行人这才也搭上南下之船。 可是,好巧不巧,那个时候,钟文他们正好在哑妹任竹家,使得卓成他们一行人,再一次的与钟文师兄弟错过。 最终,他们一行七人,达到了谷城县城,在县城以及码头各处,又是开始到处打探。 经过一天的时间,他们确认钟文他们还未达到谷城县,但卓成他们一行人,却是不敢松懈,依然把奉侍派了出来,而且,另外几个弟子,要么在码头,要么在其他地方打探消息。 而今日,正好钟文他们来到谷城县城,只为写封信,要不然,钟文他们也不可能下船来。 “宗主,师傅,护法,那小道士我已是瞧清了,就在谷城县,而且我一路跟随他,眼瞧着那小道士进入到前面的那家客舍当中去了。” 正在钟文师兄弟二人吃晚饭之时,那奉侍带着卓成他们一行人,来到了钟文他们宿住的这家客舍不远处。 “宗主,直接杀进去吧。” 卓成的师弟叶鼎松早已是安耐不住他的怒火了,仇人就在前面,哪有不想杀之而后快的。 “宗主,你做决定。” 那名太乙门的护法罗旭,瞧见卓成看向他,他随既点了点头,同意叶鼎松的意见。 “那好,一会直接动手。” 卓成明白,不管是自己的师弟也好,还是护法也罢,基本都已是统一了意见,只要到了客舍之后,见人就开打,哪还管这里是谷城县城,还是荒郊野外什么的。 话不多说,卓成直接抽了自己随携带的长剑出来,率先往着客舍而去,其他人,也直接奔了过去。 而就在此时,街道之上,正好迎来一队巡逻的衙差,以及几个军士。 “什么人?县城已宵禁了,为何还在街上行走?” 一名衙差大声的向着卓成他们大声喊道。 “哼,杀了这些人。” 卓成此时心中急切,有着这些衙差阻拦,自然也就容易惊动客舍之中的仇人了。 而当那衙差的喊话之声,着实把钟文师兄弟二人给惊动了。 师兄弟二人,随既停下筷子,听着外面街道上所传来的声音。 “陈叔,不好,有人打斗杀衙差,赶紧回屋,听其声,好像是那太乙门的宗主卓成,陈叔,你赶紧离开,有多远走多远!” 钟文听到那一句杀了这些人的声音之后,打一开始还有些不相信,这太乙门宗主,何时到了谷城了?可随既反应过来,估计自己焚毁了太乙门之事,使得这卓成大恨,追击着自己,也来到了这谷城。 陈丰与着钟文二人,快速的跑回到自己的房间,把宝剑拿了出来,随既,出了房间,刚走至大堂不远处之时。 “砰”的一声,客舍的大门,被踹了开来,把客舍大堂中,其他的一些正在吃晚饭的食客,给惊得愣在了当场。 “小道士,我看你们往哪里跑!” 卓成已是瞧见了钟文,以及钟文身边的陈丰,一手持剑,指着钟文大喊了一句。 “一个堂堂的宗门之主,乱杀衙差军士,你也配做宗主?贼一样的宗门,贼一样的宗主!可笑!可笑!” 钟文答非所问,但他的手,却是往后面伸去,示意陈丰赶紧逃离,因为,他看到的不止卓成,其中有那叶鼎松,还有另外一个老者。 而从那个老者的身上,钟文能感觉得到,至少,这位老者,应该属于先天之境的高手。 三打一,钟文没有试过,心中也是紧张,就怕他身后的陈丰受到伤害,所以伸手示意陈丰离开。 “好胆,毁我太乙门,今日,我定要你死,我要你们这两个太一门的余孽不得好死。” 卓成见到仇人,这眼中已是红了起来,正如那句话一样,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话一说完,直接持剑往着钟文所在的方向奔袭而来,那速度,可谓是快到了极致一般,估计怒到了极点了,才有着如此爆发的一剑。 “呛呛呛” 钟文挥剑抵挡,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大意之心。 先天高手拼杀,稍有分心,受伤是小事,身死才可怕。 “呛呛砰砰砰……” 二人的打斗,如无人之境一般,把这客舍,当成了两军交战的战场了,根本不给这家客舍一点活路啊。 大堂当中的立柱,以及其他的一些客舍立柱,皆是被齐齐削断,大片大片的木料,开始往下倒塌了下来。 随着二人的拼斗越来越猛烈,大堂当中的食客,退避不急时的,已是当场死去,至于暂时还安全的食客,估计一会儿离死也已是不远了。 而此时的客舍东家,那可真是冤大发了。 自己经营的这家客舍,一眨眼之中,就已是被毁去了一大片了,再如此下去的话,估计整栋客舍,都将被毁去。 客舍虽重要,但比起命来,那可就要轻太多了,客舍的东家,瞧着当下的场面,早已是从后厨逃离,往着后院的小门离去报官去了。 而陈丰,一直站在离房门处,紧盯着场中二人的拼斗,心中也是惊惧的很。 他原本以为,就算是钟文的身手再厉害,一年的时间,也不可能成长到一种他一生无法企及的地步,而如今,终于是见识到了,打小看着长大的钟文,已是可以跟一个七大宗门之一的太乙门宗主打得难解难分。 如此激烈的拼杀,不是谁都可以插手的,哪怕太乙门那几人,此时也都在观望着。 至于陈丰,那更是没那个能力插上手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当下的拼斗,心中焦急。 可再焦急,他也插不上手,只能傻傻的站于一边,哪怕钟文让他赶紧逃离,他也没有选择逃离。 陈丰的思想,那就是师兄弟要一起,无论如何,也不能独自逃离,哪怕身死,也得在一起。 可陈丰这个思想,害得钟文白废了一番苦心,而且,更有可能会拖累钟文,连一个后天境的身手都不到的人,又如何保证在这场拼杀之中不被杀呢? 第二百八十六章 影子蒙面阻太乙 “宗主,我来助你!” 正当卓成与钟文打得难解难分之时,那太乙门的真元子罗旭,直接拎着剑就跃入场中。 二打一,又重现当日在宫城中的场景了。 “呛呛呛” 随着那真元子罗旭一加入,钟文压力倍增,而且,这股压力直接来自于刚加入战团的罗旭。 本来,钟文应对那卓成之时,倒还显得绰绰有余,可如今,当那罗旭一加入战团,直线就把钟文给压制住了。 “好生不要脸,二打一,看来,你们太乙门早就不要脸了,你们的祖师不要脸,教出来的后辈也如此的不要脸。” 钟文心中急切,如此被压着打,着实压力大增。 虽说,他的讽刺之言并不能起到作用,但这话已是说出去了,至于有无作用,再论吧。 “小儿,我太乙门今日誓要杀了你。” 卓成心中早就怒及,怎么可能会收手,更是不可能让他太乙门的护法掠阵了,只有把眼前的这个小道士杀了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焚毁宗门之仇,放在谁身上,都不可能被钟文一句讽刺之言给中断的,更何况,还有着世仇。 而这个世仇,可谓是把两个宗门,直接拉进到了一个极限圈,完全脱离不了,更是解不了。 “呛呛呛” 随着三人的拼斗,战况越来越是激烈,导致整个客舍都开始崩塌。 而在客舍中的食客住客,基本都已是身死各处,只逃得几个出去,而那太乙门的人,根本也不意这些人是死是活。 反观此时的客舍,已经成了一片废墟,早已是惊动了附近周边之人。 而那客舍的东家,早已是到了官府之中,报了官,各衙差在几位官员的带领之下,开始往着客舍这边快速的奔来。 可是,当他们瞧见那片已是成了废墟的客舍之后,基本已是惊在了当场。 而那客舍的东家,直接瘫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看着那本属于自己的客舍,已是成了如今的模样。 他没有呼天喊地,也没有悲伤之心,有的尽是傻愣在地上,望着那已是成为废墟的客舍。 “快,去向城防军禀报去。” 那位官员瞧着当场打斗的几人,心中大惊,随既,向着他的下属大喊道。 至于城防军来了,估计也是无济于事,难道让那些城防军拿着枪戟冲杀上去,或者围杀上去吗? 如此的打斗场面,还真不是他们能介入的,更何况,这还是要命的事,稍有不留神,那就是命丧当场的下场。 “看来,九首的身手早已是超过我太多太多了,不知道九首能不能打得过这些太乙门的高手,真要是打不过,那我们师兄弟二人,今日看来是逃不了了。” 此时,陈丰心中开始有些后悔没有听钟文的劝诫,要是刚才听了钟文的话,说不定他已是逃离了此地,至少,也要给太一门留一个弟子的。 而如今,自己就算是想要逃离,估计都不太可能的了。 如此激烈的拼斗,已是然是超过了他的认知了,哪怕他想介入,亦是无法介入其中,只得站于一旁,小心的戒备着。 况且,太乙门除了与着钟文拼斗的二人,还有着另外五人还在站在原本的客舍大门外。陈丰心中估计,这些人的身手,应该要比他高上不少。 而陈丰却是不知,哪怕那五人当中,除了那叶鼎松之外的其余四人,那身手也不是他能打得过的。 虽说,那四人中的三个,也只不过是后天境,但其中有有一个却是有着圆满境的,只要陈丰逃离,那必定会追上去围杀的。 就算那四人只有一个是圆满境,哪怕只是分出一个后天境的高手去截杀陈丰,那也够陈丰喝上一壶的。 论陈丰的身手,虽说还行,但也只是还行,距离着后天境,还是有那么一丝的距离的。 陈丰怎么想的,也只有陈丰自己知道,而且此时,那太乙门的其他几人,还虎视眈眈的盯着。 陈丰此时想要离开,已是没有了机会,除非陈丰的纵身术已是高到如钟文一般,那到是可以逃离,但那也基本不可能的。 话说此时,谷城的城防军已是奔来了不下数百人,可是,当他们这些将士到达之时,也基本只能干看着,无法介入其中。 对于这些将士们,看到如些激烈的打斗场面,没有跑路已是好的了,更别说围杀上去了。 而正此时,一个老者突然从远处纵身而来,站在那些将士们不远处,往着客舍的方向望去。 “九首小道长这身手,比之以前更是精进了不少,也不知道九首小道长能不能斩杀了这太乙门中人。” 此人正是一路跟随着太乙门中之人的影子。 话说,影子一路跟随,从长安出发,到了上洛之后,又是转道洛南,最终,到了这谷城。 虽说,李世民曾经跟他说过,跟到上洛即回,可是,影子也是好奇这太乙门的人,为何如此执着于要寻到钟文,所以,基本已是无视了李世民的命令,一路跟着,直至到了谷城县城。 而今,这场拼杀,虽说暂时是二打一,他影子也知道,太乙门当中,有着三人是先天之境的高手。 真要是三人一起上的话,他影子也在为钟文捏上一把汗,任是谁,都不可能打得过。 哪怕是他影子,别说是三打一了,就是二打一,他都会选择逃离。 影子虽成名于二十年前,二十年前,他就已是步入了先天之境了,而这二十年之内,身手虽有长进,但也是缓步增长,并未有大的突破。 真要细论的话,影子与那位太乙门的宗主卓成相当,但比之那真元子罗旭,估计要差上一些。 “呛呛呛” 三人还在那奋力的拼斗着,式式要紧随,招招要命。 哪怕那位罗旭,也已经全力了,更别说此时的卓成了。 “这小道士的身手,为何增长的如此之快?难道上次闯我太乙门之时,隐去了身手?如此阴险之的小儿,今日定要杀了此人才好,要不然,我太乙门,终将被屠戮一尽。” 卓成越打越是心惊,自己一方双人二打一,都无法短时间之内拿下眼前的这个小道士,着实让他心颤。 “师弟,帮手!” 卓成心中虽颤,但却是坚定要把眼前的这个小道士拿下的决心,不管如何,都不能让这个小道士逃离。 站于一边的叶鼎松,听见他的师兄喊话之后,直接左手持剑,纵身一跃,开始加入了战团。 “呛呛呛” 本来打得异常辛苦的钟文,再一次见到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加入之后,再一次的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了。 刚才二打一,他虽说落于下风,但随着拼斗时间拉长,他到也能慢慢开始适应,也可以偶尔回击几剑,也不至于一直处于下风。 而这太乙门已是如此的不要脸,当下又成了三打一,这着实让钟文压力呈几何式的增长。 而站于不远处的陈丰,瞧着这太乙门中又是加入一人,这更是让陈丰心惊不已。 “九首这次要麻烦了!” 陈丰心中只有这么一句话了,而这后果,他不敢往下想像,哪怕一幕都不敢往下想去。 好在太乙门的其他四人并未加入战团,先天之境的拼杀,不是他们能介入的。 不对,他们四人,手中的宝剑已是出鞘,正欲纵身往着陈丰这边跃去。 而就当此时,不远之处,一位蒙面之人,跃入战场,直接对上那叶鼎松,帮着钟文分担了一部份的压力。 而此人,就是在远处观望的影子。 当影子瞧见三打一的场面之后,心中也是紧张的不行。 随既,从身上摸出一块面巾来,绑在自己的脸上,持剑纵身跃了过去,直接对上了叶鼎松。 卓成看着一位蒙面人突然跃入战圈内,对接上了他的师弟,心中甚是不忿,但见此人的身手与着自己相差不无几,可谓是伯仲之间了。 随既,停下手来,跃至一边,向着蒙面之人劝说道:“阁下是要介入我宗门仇怨吗?如果阁下不想与我宗门起纷争的话,还请罢手,就此离去,我太乙门将感激不尽。” “太乙门如此围杀,还是三打一,这着实有些失了先天境的身份了,我虽没有多少能耐,但也见不得如此有失身份之事,如你们罢手,就当我未曾瞧见过,要是你们继续三打一,那我也要凭手中之剑,阻上一阻。” 影子随既也停下手,跃至钟文不远处,看着卓成说道。 而这话中之意,说的基本与着他的身份无关,但是说的是先天之事。 虽说,这先天之境高手,确实如他说言一般,基本都是以一对一的,除了一些合击之术,如那西域兄弟一般,绝大部份的人,基本都会遵巡着这么一个规矩的。 “阁下出于何门何派,还请告知,如我太乙门有得罪之处,到时我太乙门定当前往赔罪。” 卓成心中暗恨,眼前的这个蒙面之人,有些油盐不进了,难道没听清楚自己所说的是宗门仇怨吗? 随既,开口向着影子说话,而这话语之间,皆是一种警告了。 “哈哈,你也无须激我,赔罪之言,此话就不要再提了,我只希望你们罢手,此就打住,如你们有仇怨的话,那就以一对一,我定当不再参与其中。” 卓成所说的话,影子哪里会不知道他所说之意,只不过,他影子就是不接话,随你怎么说,我也不可能把身份亮出来的。 更何况,他影子真要亮了身份,那可就有些不好说了。 真要是说了,那卓成必然会联想到,这件事情上,是李世民插手了,而且,还是一个帝王插手此事,那最终的事件走向,可就不是那么好预估了。 而此时的钟文,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蒙面客,也是一脸的懵。 至少,钟文从未有过这样的朋友,更别说哪个宗门的先天之境的高手了。 不过,钟文也在脑海之中,开始一个个的过了一遍,可是,最终,也没有觉着眼前的这个蒙面客,是自己熟知的。 影子,钟文也想过,虽说,影子与着这个蒙面客的身高差不离,但这说话的声音,却是完全不一样。 影子说话的声音,在钟文的记忆中,那是锵锵有力,而这个蒙面客,说话的声音,到是更像一个迟暮的老者所说的声音一般,着实让钟文有些不明。 “阁下真当要介入我宗门之事?难道不怕我太乙门反杀于你吗?如阁下就此罢手离去,我太乙门定当重谢。” 卓成心中虽忌惮,但也想凭着他的口舌,劝阻着这个蒙面之人,至少,这个蒙面之人最好不要帮着他的仇人,况且,他还着重于说宗门之事,这本就是让江湖上的人有些忌惮的。 “宗门之事?如果是宗门之事,那就更应该公平一些才对,那么请问,你太乙门与着这位小道长,有何仇怨,非得三人围杀于一人呢?” 影子不惧这太乙门中人,而且,他确实也想帮钟文,毕竟,钟文是李世民所看中的人,他又属于李世民的人,自然会选择帮一帮钟文的。 况且,他离长安之前,李世民也交待过,能帮则帮。 第二百八十七章 四门仇怨酿云泥 随着影子的加入,三方都未再动手,但场面着实紧张。 卓成不想放过钟文,毕竟,毁了他太乙门的人,这个仇怨,不知道会加深到何种地步。 至于此时的影子,那自然也是不惧这太乙门中人的,更何况,他的不远处,还站着一个能力抗两位先天之境的高手的钟文呢。 至于那叶鼎松,右手早先被钟文削断过一次,虽说此时用的是左手剑,战力自然要降一格了。 对于他那右手能否好,这点,钟文无法知道,但观其右手,钟文也能猜测出一些来。 话说叶鼎松的右手,虽说已是被接了回去,但暂时却是无法使用,而且,依着钟文的判断,这叶鼎松的右手,虽说看起来稍有一些僵硬,但好像还是可以使上一些力气的。 而这个状况,也着实使得钟文心中有些不解。 至少,他对有着这样医术之人,已经算是被震惊到了。 哪怕在钟文的前世,被削断了的手,哪怕你接回去之后,也不可能再有什么力气的,更别说恢复到之前的状态了。 不过,随着科学的发展,这种断肢重接术,基本已是被攻克。只不过,却是不可能普及,毕竟,那是一种超级难度,且耗费颇高的手术,任何的普通人,估计都承受不了这种花费的。 叶鼎松的右手被谁接回去的,钟文不知,况且,他也不可能问这么一个事情。 虽说,钟文对于这件事情,还是很看中的,但想来这个世上,还是有着比孙思邈这样的医术大佬还牛的存在。 叶鼎松是左手剑也好,还是右手剑也罢。 此时的场面,已经让众人都停下手来,不敢再有任何的动作了。 蒙面人的加入,已经让这场围杀,转为势均力敌的状态了。 杀? 卓成还在犹豫。 不杀? 卓成还在思虑。 钟文看着蒙面之人,心中也在想着,这个蒙面人,到底是谁。 帮着自己的,肯定算是自己一方的人了,至少,目前是这样的。 当然,钟文心中还是挺感激的。 就在刚才,太乙门三人同时压着自己打的时候,钟文就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了。 钟文自己明白,打两个,免强能应对得了,但真要是三个的话,哪怕那叶鼎松身手降了一格,那至少也是一位先天高手的。 只要持续打下去的话,自己必输无疑,那最终的结果,只有跑路一途,而且,还说不定跑不掉,毕竟,还有着陈丰在,想跑路,至少也要把陈丰带上。 单要论钟文一人的话,那到是不怕,打不赢先跑路再说呗,到时再寻个机会,杀回来即可。可是,有着陈丰在,他钟文可就跑不成了。 而如今,好在有了这位蒙面人的加入,这到是缓解了钟文的压力,也好使得自己想着法子,想想如何脱身。 而此时,卓成冷眼直盯着蒙面人,心中暗恨,随既开口说道:“你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难道不知道宗门仇怨不可随意掺和吗?你就不怕你的师门怪罪吗?” “怪不怪罪那是以后之事,而眼下,各位都是先天高手,又为何要围杀于一人呢?难道你们也不知道这规矩不成吗?”影子回应道。 说来,规矩各有不同,就看你如何应对了。 就如这宗门仇怨,往大了说,那必然不便掺和;可是,往小了说,那三打一,着实有些不符合先天之境高手的身份。 但这仇怨摆在这里啊,不打难道放任仇人离开吗? 这是不可能的,宗门仇怨大如天,况且,钟文还毁了太乙门,这已是超出了原本的仇怨了。 卓成听后,心中更是恨得要炸了天了。 他在纠结着,要不要把钟文毁去他太乙门之事道出来。 可是,他也怕钟文透露出一些关于太一门与着太乙门的旧怨来,总之,纠葛太多,而且还不易摆在台面上来讲。 此时的钟文,听着二人的对话,心中虽不明这规矩为何规矩,但也明白,这二人所说的话,肯定有着一些原故的。 钟文移步走近陈丰,附耳小声道:“陈叔,你现在马上逃离,此时已不是你能插得了手的,尽量逃离,如果打起来,我会拼命拖住太乙门那些人,你也无须担心我,我的身手不比他们差。” “嗯”陈丰明白,这个时候,还真不是他能插得了手的,更是不想拖了钟文的后腿,随既点了点头,嘴里轻嗯了一声回应。 “记住,到渝州山云观等我,如果一个月内等不到我,自行回龙泉观,向师傅说明情况。” 钟文最后交待道。 随后,钟文也不再说话,安静的站于一边,手中宝剑紧握,警惕着在场的所有人。 在卓成与那蒙面人对话之时,钟文已是安排了退路。 至于有没有人听到,想来应该是没有的,毕竟,钟文压着声音,而且,基本都已是快要贴着陈丰的耳朵了。 “阁下非得插手不可吗?我太乙门虽说不如云罗寺一般,但也不是谁都可以管的,到时阁下宗门的师长要是怪罪阁下与我太乙门交恶,可就怪不得我等了。” 卓成此时已是对那蒙面人暗恨,劝又劝不走,只得出声警告。 “太乙门虽贵为七大宗门之一,但我却见不得你们三人围杀一人,我辈江湖中人,见到不平之事,必然要管上一管的,想来我的师长们,也不会因为此事,而怪罪于我的。” 影子皱了皱眉头,心有不喜。 警告之言,已是说到这个份上了,影子哪里会不知道这太乙门卓成的想法,只不过,他却是不能离开,真要是自己离去了,那钟文师兄弟二人,必遭毒手。 正在此时,陈丰开始退去,随手从不远处的地上捞起两个包袱,直接纵身跃起,往着不远处逃离而去。 “追上去。” 卓成突然发现,跟着钟文的那个道人突然纵身逃离,赶紧出声向着他太乙门的其他几人喊道。 “我看谁敢!” 钟文手中陨铁宝剑一指,大声厉喝。 随着钟文的这一大声厉喝,着实把那四人给吓得顿了身,不敢提气追击。 钟文可不会管规矩不规矩的,谁要是敢追,那就剁了谁的腿,打不过三个先天之境的高手,难道还杀不了那几条小杂鱼吗? 虽说,自己抗不下三个先天高手的合击,但好在有这么一个蒙面人在帮着自己,怎么的,也是可以空出手来宰杀那几条小杂鱼的。 话说此刻的场面,着实有些诡异。 太乙门那几人不敢纵身追击,而卓成他们几人又不想放任陈丰逃离。 卓成他们三人心中明白,自己与着他太乙门的护法罗旭,都无法短时间拿下眼前的这个小道士,更何况还多了一个蒙面客。 追? 不追? 卓成这个太乙门宗主,再一次的犹豫了。 如今的太乙门,早已不是之前的太乙门了。 整个大乙门,虽有一百多号人,先天三个,圆满七个,后天数十,至于其他的,也有着数十人。 可随着钟文这一屠戮之后,所剩下的门人,估计加起来也不到二十人,而且,圆满境的弟子,如今已只剩下一人了。 况且,这一人还是那罗旭的弟子,真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什么的,估计太乙门从此之后,将再无缘七大宗门之名了。 “阁下插手我太乙门与太一门的仇怨,如果你的师长知晓了的话,想来你也必不好过,我太乙门与着太一门的仇怨已有千年之久,宗门仇怨纷争,不是你一人可以插得了手的。” 此时,那位一直未曾吭声的太乙门护法,真元子罗旭,眼瞧着太一门的一人逃离而去,心中大急。 可是,他再大急,也是无法,只得出声,道出了这太乙门与着太一门的仇怨出来。 影子听闻之后,心中甚是不解,对于太乙门之名,他早已是清楚,可是,这太一门之名,却还是他头一次听闻。 当然,终南山其余两大宗门,影子心中也是知道的,据他所知,终南山三大宗门同出一系。 而此时他又听闻一个太一门,这可就让他犯了难了。 皱着眉头的影子,看着当下几人,沉声向着那罗旭问道:“你所说的太一门又是何门?千年仇怨又如何解说?难道,这太一门与着你们太乙门真有着千年之久的纠葛?” “我太乙门与着太一门的仇怨早已过了千年之久,而如今你不知原由,就阻我太乙门之仇怨,更何况,前几日,这个小道士屠戮我太乙门数十名弟子,如此深仇大恨,我等难道不该截杀吗?”罗旭恨声道。 “什么?屠戮你太乙门数十人?”此刻的影子听闻此事之后,心中震惊。 钟文,他了解,也知道这个叫九首的小道长师承李道陵。 可是,他听闻那罗旭之言后,也是大惊了起来,而他大惊的不是千年仇怨,同样大惊也不是太一门之名,而是钟文以一个先天之境的身份,屠戮了太乙门数十人这件事当中。 以一个先天之境的身手,屠戮一些未达先天之境的人,这着实让影子有些不明。 就算是这仇怨有着上千年之久,以着钟文这种先天境高手的人来说,本就不该做下如此灭门之事。 这事真要是发生了,影子对钟文的评判,估计要开始好好思量一下如何处置了。 钟文听着那罗旭话已是道明了各自的身份,随既大声怒道:“哈哈哈哈,当时你们没在,要是你们在的话,我照样也会杀了,别把你太乙门标榜得很高尚一般,实乃窃贼小人。” “你太乙门的贼祖师,偷窃我太一门的道法典籍,上千年以来,还不忘追查我太一门的各位祖师,杀了我太一门不少的祖师,就是为了夺得我太一门剩余的道法典籍,你太乙门上上下下,全是贼,杀一个是杀,杀一群也是杀,有本事就来啊,我太一门之人,从不曾惧怕过任何人,哪怕我太一门灭门,也不惧你太乙门。” “断我太一门传承,那我九首,就要断你太乙门的传承,杀了你们太乙门所有的人,以此来祭奠我太一门的各位祖师。” 影子听闻之后,再一次的震惊在了当场,这么一个天大的消息,他还真不清楚。 随着钟文说出了这其中的原由,影子这才明白,钟文为何会屠戮太乙门了,而这太乙门的先天高手,又为何要围杀钟文了。 千年仇怨,偷人家宗门的道法典籍,又断人家宗门传承,还杀人家宗门的诸多代的祖师,这着实是大如天的仇怨了。 “小道长,你难道不知道,这太乙门是终南山三大宗门之一吗?而且,终南山的三大宗门同出一系,都已是有着数百年的时间了,其三大宗门的道法武艺基本大同小异,小道长,你这屠戮一门,招来的将是三大宗门的围杀啊。” 影子可谓是快人快语,直接把这终南山三大宗门的渊源给道了出来,使得那卓成想阻止都来不及。 “终南山三大宗门同出一系?太乙门,太宗门,太虚门。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我太一门祖师总有被杀之事发生,原来三大宗门都是那窃贼之后。” 此刻的钟文,在听到了这么一个消息之时,顿时乌云散去,对于自己师门之事,这才明白了这其中大致的原由。 三大宗门的关系,在钟文这里,什么都不清楚;但在这各大宗门,以及各先天高手的心中,基本都是很清楚的,这也只能说明,太一门的传承,断的太过厉害了一些。 第二百八十八章 影子警示返长安 终南山三大宗门,钟文早在长安之时,就已是听李山随口说过了。 但却从未提及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更是从未说过这三大宗门还有着如此渊源。 而如今,钟文听着这蒙面之人所言,心中这才明白,为何自己师门的历任祖师们,要么被杀,要么无法查找其根源。 要不是这位蒙面客所言,钟文到现在都不一定知道,这终南山三大宗门,还有着这么一出。 哪怕是自己的师傅李道陵,都从未想到过,更别说钟文了。 话说,太一门的历任祖师及同门们。 曾经为了寻找回师门曾被盗的道法典籍,可谓是煞费苦心,满世界的探查,可依然没有任何的消息。 更有甚者,被杀,失踪的有着不少。 而这其中,必然与着这三大宗门有关,如无关联,太一门的历任先祖,也不可能不返回龙泉观的。 千年寻觅,千年殇。 千年无果,千年寻。 千年寻来,千年续。 上千年了,所有的一切,在这个时刻,终于有了眉目了,而今往后,太一门将要面对的,不再是一个太乙门了,而是终南山三大宗门了。 而此时,那罗旭顿觉自己多言了,原本他也只是把这太乙门与太一门的仇怨道出来,便于这位蒙面客赶紧罢手离去。 而如今,却是造成了这么一个结果,这着实让他预料不到。 不管是叶鼎松也好,还是卓成也罢,基本都是愣在了那里,眼神之中,皆是带着些许的不自然。 虽说,他们太乙门的祖师所言,是太一门盗了他们太乙门的道法典籍,但其门内,还是有着一些经本之中,有着记载关于千年之前的只言片语。 从这些只言片语当中,不难看出,是太乙门的祖师,行了盗窃之事,而且,太乙门前身之名,千年之前,根本就从未出现过,反到是太一门,早在千年之前,就已有了一定的规模。 虽说,太乙门的历任祖师,想把这个污点抹去,可依然无法抹去他们身上挂着的贼味。 而就在卓成他们心中想着心思之时,那罗旭却是不慌不忙的说道:“阁下所言,你可真清楚我终南山三大宗门之事吗?想来阁下也是道听途说的吧?” “道听途说?你们太乙门难道这么见不得人吗?围杀一个小道长就算了,终南山三大宗门同出一系之事,都不敢承认吗?这世上各大宗门,哪个宗门不清楚你们终南山三大宗门同出一源的啊。” 影子听后,心中思虑,对于这罗旭之言,心中不喜,至少,当下听了钟文所说的话后,他才明白,这其中的的纠葛了。 一个贼人之后的宗门,自然也就不受人待见人,更何况,这事一摆到台面上来了之后,那更是让人不耻了。 有道是,偷窃他人之物的贼人,放任在任何时代,都将受人耻笑,不管你有多强,照样如此。 虽说,偷盗之事本就平常,但真要被摆在台面之上后,那你也就捂不住了,最终,这天下之人,必将知道。 此时的场面,极度的尴尬。 当然,尴尬之人并非影子和钟文,而是太乙门之人。 贼人之后,这个名声将来必将挂在他们的脑门之上,这是必然的。 “哼,废话少说,我就看你能不能阻挡得了我们!” 恼羞成怒的罗旭,根本已是怒至极点,大声一喊,随之持剑杀向影子,想斩杀此人,来抹去这个污点般的隐秘之事。 “护法,回来!”卓成心中大急,大声向着罗旭大喊一声。 罗旭听其声,立马收回去势,返回至卓成他们身边,随既问道:“宗主何意?难道我们要放任这二人如此污蔑我太乙门吗?” “护法,此事以后再议,我们走!”卓成心知当下已是打不下去了,别说打不下去了,哪怕他们想打,早已是失了先机。 原本,三打一之时,还能拿下那个小道士,可当那蒙面人加入了其中之后,那天平已是倾斜。 “宗主,不可。”罗旭听言后,不想放弃,出声劝阻道。 卓成心中早已是失了去意了,再辩下去,那最终的结果,太乙门的名声,也将毁之一旦,随既沉声说道:“护法,从长计议。” 太乙门人,不管是宗主也好,还是弟子也罢,此时的他们,只得听从宗主之令,跟随那卓成转身离去。 走在最后的罗旭,冷眼望了望场中的钟文,以及那位蒙面客,心中暗忖,“等我哪日遇上,必将斩杀你们!” 卓成他们不得不选择离开。 打,那必然会两败俱伤,说不定全部战死都有可能。 而且,就依着钟文的身手,都可以力拼卓成与那罗旭了,更别说还有一个蒙面人的加入。 而且,影子的身手,虽说不如罗旭,与卓成差不多,但还是差上那么一丝,但要斗一个叶鼎松,那也是绰绰有余的。 太乙门这个哑巴亏,估计吃大发了。 宗门被毁,弟子被杀,而且如今还无法把这个仇报回来,这肚子里,必然是憋着一股子气。 可那又能如何?杀回来?他们不敢,也不会。 卓成是一个聪明之人,要不然,也不会做上那太乙门的宗主之位了,审时度势,他还是知晓的,要不然,也不会选他做为太乙门的宗主啊。 毕竟,在当下的这个状况,打又的打不了,只得暂时退去,以求后续跟进了。 至于卓成他们退去之后,会不会再跟踪钟文,这点,谁也不知道,能知道的,估计也只有他卓成了。 此时的钟文,看着那位蒙面客,心中甚是感激,要不是这位蒙面客的出现,自己和陈丰二人,说不定有危险了。 随既,钟文带着感激之情,开口向着那蒙面客说道:“多谢这位尊长相帮,九首心中甚是感激,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此地不是叙话之地,随我来。”影子看向钟文,又看了看当下的场面,随既说了一句之后,纵身离去。 钟文也随之从那废墟之中,把包袱背起,纵身往着那蒙面客所去方向追去,留下一众不知所以的人。 至于远处的官吏衙差将士们,从头到尾,都是愣在了当场,听着这些高人的对话,更是看着这些高人离去。 抓? 谁有这个能力去抓! 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高人如此离去,至于以后如何,自然会有人过来收拾的。 钟文他们已是离开了谷城县城,在县城西南之外的一片树林之中落了下来,而那位蒙面客,早已是在那儿等着了。 “影子!” 正当钟文纵身跃下之后,打眼就看到那蒙面客顺手把面巾取了下来,展现其真容,使得钟文甚是惊呀。 影子瞧着钟文过来之后,一展笑脸的说道:“哈哈,九首小道长无须惊呀,我是听圣上之令,尾随那太乙门之人而来的,本来只到上洛即回,但一直未曾见到你的行踪,直至到了这谷城,才发现那些太乙门之人与你打斗。” “原来如此,要不是影子你今日帮手,我与我陈叔,说不定就危险了!”说到此处,钟文此时心中还在担忧着陈丰。 虽说,陈丰已是逃离了去,但对于太乙门的人是否会追下去,他心中也是没个底。 “九首小道长你谦虚了,以你的身手,对上那太乙门中的任何两人,你都可以打成平手,就算是没有我,你们二人也可以脱身离去的。”影子也是谦虚的说道。 “还是要多谢影子你的帮忙,要不然,后果还真不好评说了。”钟文再一次的感谢道。 “九首小道长,你我就不要再如此的客气了,不过,我在这里需要提醒你,太乙门那三人皆是先天之境,据我所知,那太乙门虽说只有三位先天之境的高手,但那终南山其余二大宗门,各有两位以上的先天之境,具体多少,我也不甚清楚,接下来,你可要当心了。” 影子也未与钟文客气,话语一转,直接把终南山三大宗门的先天之数给道了出来。 钟文听后,心中惊惧。 依着影子所讲,那太宗门,太虚门,如各有两位以上的先天之境的话,那就与那太乙门相当了。 但是,真要是三大宗门齐聚一堂,要围杀钟文的话,那这结果,可想而知了。 “影子,敢问这太宗门以及太虚门位于何处,你可曾知晓?”钟文思索了一会儿之后,随既问向影子。 “具体在哪,我不甚清楚,等我返回长安之时,再帮你细细查探一番。” 影子确实不知其太宗与太虚两大宗门位于何地,但想来都在这终南山之中,必然会有人知晓的。 “多谢!”钟文随既向着影子行了行礼,以示感谢。 依着钟文自己去寻找太宗以及太虚两大宗门,肯定要费上不少的时间的,况且,影子成名已久,在江湖之上,必然还是有些门路的,想要探查到这两大宗门的位置,那肯定要比钟文来得便捷。更何况,还有李山以及那百骑司在。 “对了,影子,你何时返回长安?”谢过之后的钟文,再一次的出声问向影子。 影子想了片刻之后,看了看钟文,随既回应道:“过几日吧,等你先行离去之后,我再返回长安。” “那九首在此谢过了,哪日我回长安,定当前去相谢,此刻,我得赶紧去寻我陈叔,要不然,心中不安。” 钟文向着影子行了道门之礼说道。 “好,你赶紧去寻你陈叔,哪日你回长安之时,你我二人再好好叙话。”影子也不多言,拱了拱手道。 “告辞!保重!” 话一说完,钟文就纵身离去,留下影子在这树林当中。 “好身手,就是不知道九首这是如何练就出如此的身手来,时隔几个月的时间,这身手就有着如此巨大的差别,时属罕见。” 影子看着离去的钟文,嘴里却是未曾停下,一脸羡慕之首发 话说影子为何不现在就离去,那必然是有事要做的了,更何况,他还想着探一探那太乙门之人,是否还会一路追踪钟文呢。 真要是那太乙门的人再一次的追踪钟文,到时候,至少也是可以再帮上一帮的,不至于发生一些意外。 随既,影子纵身离开树林,往着谷城县而去。 话说此时的客舍那方。 谷城县的县令县尉皆在当场,指挥着众人,开始收拾起那片早已成了废墟的客舍。 说来,这本就是他们这些官吏的事情。 为官为吏,总得为民做点事,更何况,就在钟文他们离去之后,一名百骑司的人员,就已是拿着令牌,往着那谷城县县令眼前一展,那这后面的事情,基本也就无须别人去说什么了。 影子返回到谷城县城之后,径直往着太乙门所去之向追去。 可是,太乙门那七人,早已是不见了踪迹,哪怕他们所宿住的客舍当中,也不见人影。 随后,影子又是向着一名百骑司人员打问了那些太乙门所去之向,这才明白,那太乙门七人,早已是离去,往着码头方向去了。 影子片刻不留,直接往着码头追去,最终,才发现,这些人已是乘船往着上游而去了。 至于船从何而来,估计是抢来的,要么早就雇好了船只,要不然,这半夜何来的船只呢? 影子随既展开身行,沿着江岸,开始往着上游奔袭而去,直至半个时辰之后,这才发现了太乙门那七人的行踪。 随后的两日里,影子一路跟随,确定了那太乙门七人并无再往南去之意后,这才不再跟踪那太乙门人了,直接返回长安去了。 第二百八十九章 一路无惊亦无险 话说那晚纵身离去寻找陈丰的钟文,一路往着房州的方向追去。 一直到了清晨,也未寻到陈丰。 毕竟,陈丰所离去的方向,只有房州一途,有筑水当前,陈丰也不可能涉江而过,所以,只能是房州一个方向了。 只不过,钟文一路查探及纵跃,一直到了清晨停下来后,打眼望着既陌生又熟悉的地方,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曾经来过这个地方。 “玄真派?” 钟文看着当下的场景,这才明白,自己所来到的地方,距离玄真派已经是很近首发 不过,钟文却是没有那心思往着玄真派去,自己还需要寻找到陈丰,才能一同返回龙泉观的。 随既,慢慢行走,一边休息,一边思索着陈丰会去哪里。 虽说,他自己已是向陈丰交待了,到渝州的山云观等候自己一个月,而如今,太乙门之人已是离去,那接下来,自然是要寻回陈丰,一同回去的。 真要是寻不到陈丰,那自己只能到渝州的山云观去等着陈丰了。 至于陈丰会不会发生什么危险,钟文心中也在思量着这个问题。 只要那太乙门的人不追过来,想来问题是不大的,更何况,陈丰又不是初出茅庐的新手。 陈丰可是老江湖了,对于江湖之上的事情,自然要比钟文经验老到的多了。 下午傍晚时分,钟文这才来到了房州,准备找一家临近房州城南门附近的一家客舍宿住。 可是,当钟文正欲走近客舍大门之时,他才发现,自己身上身无分文,就连宿住客舍的几十文钱都拿不出来。 “唉,看来,我这是要流落街头了。”钟文心中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在身上揣上一两个金饼子呢,为何把所有的金饼子都放在陈丰所背的包袱中呢。 现在到是好了,这流落街头之事,估计今晚算是真的要成真了。 况且,这房州城中,并无宫观,钟文想挂个单,都没个机会。至于这寺庙,房州城中到是有一座,只不过,钟文却是不能前去挂单的。 身无分文,钟文只得离开房州,往着城外行去,好在城门未关,到也可以离去。 出了城后的钟文,只得寻了一处山林,开始猫着了。 至于吃的,钟文没那个心思去弄了,他心中想着陈丰会去哪里,会从哪里路过。 钟文打算,明天在这房州城南门口处等一天,如果陈丰路过房州,那必会选择这个方向离开的。 毕竟,谷城县西南方向,也只有房州这边更容易到达归州,也就可以顺江而上,直接到渝州了。 半夜时分,钟文纵身潜进房州,从一户大富人家家中,顺了一件衣裳,随后纵身返回自己落脚的山林。 话说当时的陈丰,从谷城县逃离之后,一路急奔,往着西南方向而去。 陈丰当时,可谓是慌不择路,遇林就进,根本也未在意哪个方向,毕竟,太乙门的高手,可不是吃素的。 陈丰他可不想再一次的被那太乙门人给抓住了,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早就使得他心悸了。 时至半夜时分,累及的陈丰,只得寻了一处无人的山林,打坐恢复内气,顺便休息一下。 黎明时分,陈丰内气稍有恢复之后,就又是急奔,往着房州方向纵去,虽说,他根本也不知道当时的他,所处之地是位于何处。 直至天明之后,他这才知道,他位于房州所在的位置,离着房州还有一天的距离。 但是,陈丰却是没有急着赶往房州,而是往着就近的一些村落里去,找了一户农户人家,花钱换得了一身的衣裳,又是乔装打扮了一番,这才开始往着房州而去。 至时临近天黑之时,陈丰这才来到房州,找了一家客舍宿住。 而此时,钟文比他先到的房州,自然是无法遇上了,要不然,也不会使得钟文露宿野外,喂那些大蚊子了。 第二日,钟文身着一件绸缎所做的衣裳,坐在房州南城门口稍远处的小林子里,一副无所事是的模样,观看着从房州城中出来的每一个人。 正当钟文眯着眼准备稍稍歇一会儿之时,一个农户人打扮的中年人,从城门洞中走了出来。 打这人一出现,钟文就已是知道,这个农户人装扮的中年人,就是自己要寻的陈丰了。 陈丰并不会易容术,所以,除了那身衣裳是农户人的衣裳之外,他那脑袋之上,到是带了一个斗笠,斗笠还压得有些矮,不仔细看的话,必然还以为是一个赶路的普通农户人。 不过,陈丰再如何乔装打扮,钟文都能一眼就认出来。 毕竟,二人太过熟悉了,用句名言说你化作灰,我都认识你! 待陈丰走近后,钟文立马起身走了过去,小声的向着陈丰喊道:“陈叔。” “九首,你没事吧?可还好?”陈丰见到钟文之时,细细打量了一番,冒似没有受伤,衣裳也不是那道服,看似像绸缎所制的衣裳,但穿在钟文的身上,显得特别的宽大,不过,却是不见钟文非常看中的那个大包袱。 “陈叔,我还好,无事,无事!” 钟文也仔细的瞧了瞧陈丰,冒似也没有伤痕的迹像,心中的担忧,这才完全放了下来。 至于钟文他那包袱,必然是不可能背在身上了,要不然,这么大的一个包袱背在身上,那不是很容易被人发现嘛。 再者,那太乙门的人,说不定正往着房州来呢,所以,对于钟文说来,除了换了一身衣裳之外,其他的到是没啥改变。 真要说一眼认出钟文来,那到也不至于,至少,钟文的神识,早在这附近探过了,所以,他这才安心的在这片小林子里等着陈丰。 随后,陈丰又是返回房州,雇了一架马车,师兄弟二人这才往着归州而去。 师兄弟二人坐在马车之内,到也更容易隐藏行踪,也不至于被人发现,更何况,二人的装扮,也早已是换过了。 时过三日,钟文师兄弟二人到达归州,乘船直上,往着渝州而去。 又是时过七八日,到了渝州之地后,又是换了船只,往着利州而行。 五六日后,钟文师兄弟二人,这才返回到利州,又开始往着龙泉观方向步行而去。 打从长安离开之后,师兄弟二人,可谓是转道各程,途经蓝田,上洛,到达谷城,经谷城一事之后,又是奔行了半月之久,好不容易,才回到利州。 交通不便,沿江而上,那速度必然会慢上许多,要是顺江水而下的话,那自然是会快上不少的。 只是可惜,沿江而上,那速度,你想快,都快不到哪去,好在这半个月的时日里,钟文师兄弟二人,并未发现那太乙门之人,这也使得他们二人心中稍稍安了些心。 打钟文背着一个大包袱,瞧见远处的龙泉村,以及小山头上的龙泉观之时,感觉特别的亲切。 钟文感慨道:“回家了!” “是啊,回家了!”陈丰也是看着远处的龙泉观,感慨了一声。 这也算是响应钟文的那一声,同样,也是对他离开这半年的时间,做一个释放。 从下山去寻找钟文开始,一路艰辛,后来又是被太乙门捉住,关了几个月,这着实让陈丰更是想念家。 而这个家,自然是龙泉观,与世无争的龙泉观。 “阿爹,阿娘,小妹,我回来!” 钟文背着包袱回到家门前的空地之时,一眼就已是瞧见了自己家人,小花则抱着一个婴孩,心中甚是激动。 “小文,小文,我的儿啊”秀瞧见钟文之时,愣了一会儿之后,直奔钟文,一把抱住,眼泪叭叭叭的往下掉。 而钟木根也是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随既,快步走向钟文,一手摸向钟文的脑袋,眼睛之中,开始涌出泪水来。 “哥,哥”小花那更是不用说,抱着那婴孩小跑着过来,伸着手也想抱一抱钟文。 场面有些失了控,使得钟文都显得有些不自然了。 反观此时的陈丰,看着这个场面,心中甚是动容。 随既,话不多说,直接往着山上的龙泉观走去,陈丰想着,自己也有半年之久,未见到自己的儿子了,还有他一心想念的孙子孙女。 话说陈羽,打成了亲之后,就给陈家带来了一儿一女,着实把当时的陈丰给乐坏了。 而且,陈家论起来,也是皇族,只不过现在已不再是了,估计陈丰也从未与过陈羽说过陈朝之事,毕竟,陈丰已经是道门之人了,过往的一切,估计正如他与李世民所说的,都过去了。 回到观里的陈丰,先是去见了李道陵。 陈丰的回来,到是让李道陵欢喜,自己的二弟子回来了,这也说明了大弟子也应该回来了。 随着陈丰的讲述之后,李道陵才明白,自己的大弟子九首已经与着陈丰一同回来了。 “师傅,九首暂时在山下的家中,与着他的家人相聚,估计过一会儿之后,会上山来向师傅请安的。” 陈丰心中急切想回家去看看自己已有半年未见的家人,但也理解李道陵此时的想法,出声向着李道陵解释了一通。 至于他与钟文所遇之事,陈丰不便多言,毕竟,有太多的事情,他还没有完全弄清楚,虽说听钟文讲过一些,但最好还是由着钟文来向师傅禀明情况,才更为稳妥。 李道陵看了看陈丰,随后安下心来,开口说道:“无事,让九首先跟家人团聚吧,明日再说也不急的。” 李道陵虽无家人,但也明白,有家有室,心才会安,而如今他已是年岁过高,无法再娶妻生子了,但对于自己的弟子先去见的家人,心中没有怪罪,更多的是理解。 一家人结束了寒喧之后,钟文直接伸手向着小花手中抱着的钟武,“阿娘,这是小弟吧?钟武,来,让哥抱抱。” 家中有个弟弟,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至少,也可以使得钟木根夫妇的重心,往着钟武身上转移。 “小文,这是你的弟弟小武,你小心一些,手可别太大的劲了。”秀看着眼前这对儿子,心中欣喜的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 但他的那一句手可别太大的劲了,就足以说明,秀非常疼爱这个刚出生半年的儿子了。 不管是大儿子也好,还是小儿子也罢,哪怕是女儿小花,在秀的眼中,是没有分别的。 到是钟木根更为看重儿子,毕竟,儿子是传宗接代之人,他的思想当中,必然是如此的。 就算是钟文曾经与他说过的一些话,可依然改变不了这种观念。在这个时代,什么男女平等,那只不过是一句废话罢了。 反观此刻的小花,打钟文回来之后,就一直在那儿傻乐着。 对于小花而言,钟文是她的哥哥,同样,也是她的老师。 而且,小花的兴趣爱好,受着钟文的影响,反到使兄妹二人有了不少的共同之处。 第二百九十章 师徒三人言事由 在家待了小半个时辰后的钟文,背着包袱往着龙泉观的小路走去。 家里挺好的,至少,钟文所了解的情况是挺不错的,一切如常,比以前好上不少。 有钱有布匹,该有的都已经有了,就连粮食什么的,都买了不少。 当钟文还未到达龙泉观之时,打眼就已是瞧见了站在观门前的李道陵在那儿等着了。 随既,钟文加快了几步,直接跪了下来,向着李道陵道:“弟子九首,叩见师傅,师傅可还好安?” “无须如此俗礼,快快起来,为师挺好的。”李道陵也没想到,钟文会纳头就拜,使得他都有些不适应了。 曾经的钟文,在观里之时,根本就如平常一般,该干嘛干嘛,有着自己的主见。 反倒是出了一趟远门之后,这些俗礼到是越发的懂了,或者说是更尊师重道了。 “是九首的不是,让师傅担心挂怀了。”被李道陵扶起的钟文,赶紧向着李道陵歉意的说道。 “我们师徒无须如此,如常即可,走,先回去,你还没吃晚饭吧,我让饭厅那边已是帮你准备好了。” 李道陵看着回来的弟子,心中虽有不少的疑问想问,但这天色渐晚,却又不便多问。 况且,这师兄弟二人赶了这么远的路,他李道陵心中明白,肯定稍有一些累乏的。 返回观里的钟文,把那一个大包袱直接放进藏书房,随后去了饭厅吃晚饭回去了。 见到每一个观里的人,钟文都会打上一句招呼,而每一个人,都出声向着钟文嘘寒问暖,问着钟文这一年多的时间在外如何云云的。 就连饭厅的于丽,打见到钟文来到饭厅之时,一直高兴的说着话,使得钟文都有些不习惯了。 龙泉观的道人本就不多,各道人的家人到是多上一些,每一个人,基本对钟文都是很熟的。 不管如何,道人也罢,还是道人们的家人也好,每一个人都不希望钟文在外发生什么不测。 更何况,原来的小屁娃,如今已是成了绵谷县侯了,这一切,都使得这些道人以及他们的家人们,只得仰望了。 至于他们以后如何,必然还是如往常一般的,毕竟,他们是这龙泉观的附属,自然也不可能脱离这龙泉观,再者,钟文还是这龙泉观的未来观主,将来还是一样得听这个小屁孩的话。 当然,如果跟着一位县侯的话,那身份自然也就水涨船高了,不管是他们去利州也好,还是出远门也罢,只要顺嘴一提,我们是绵谷县侯府的人,那必然不敢有人随意得罪的。 饭后,钟文来到李道陵的屋子外头。 而李道陵,早已是准备好了凳子,而且足有三把,一看就知道,李道陵这是准备让陈丰和钟文二人过来叙话了。 “吃过饭了?那在这稍坐一会儿,等陈丰过来吧。”李道陵瞧着钟文过来后,指了指一张凳子开口说道。 虽说李道陵有千言万语想问,但陈丰未到,却是不会开始问话,至少还得等着陈丰过来后,三师徒好好说一说这长安之行的事情。 “是,师傅。”钟文行礼坐下,静候着陈丰过来。 陈丰没过多久之后,从他家中也过来了。 李道陵瞧着陈丰也过来了之后,开口指了指一张空着的凳子向着陈丰说道:“坐下说吧。” 三师徒此时坐在凳子上,围成一个圈似的。 三人都未开口,而陈丰与钟文二人,到是都在静等着他们的师傅先开口问话,也好有一个由头。 毕竟,他们此去长安之事,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更何况,他们二人所经历的各有不同。 李道陵看了看坐在他前面的两个弟子,脑中思虑了好半天之后,这才开口问道:“九首,你来说一说,你此去一年多,都到了些什么地方?又经历了些什么?” 李道陵首选钟文,那必定是钟文先离开龙泉观的,况且,陈丰因事出紧急,才临时下山去寻钟文的,所以,自然也就会排在后面了,这到不是因为师兄师弟之因。 “是,师傅。”钟文回应道。 “师傅,当时我下山离开龙泉观,一路随江而行,到了……”钟文开始回想着自己这一行所去过的地方,所经历的事情,所见过的人,一一开始道了出来。 就连那九罗塔,钟文都基本都不曾隐瞒,更别说在长安所得到的蓝本经了。 当然,李道陵交待他所要去拜访的人,钟文基本也都是道了出来,毕竟,这些是李道陵的故交。 断断续续的,钟文基本算是花了半个时辰,这才把他一路所行之事,向着李道陵以及陈丰叙述完毕了。 而他所经历的,以及一些简单的事情,在这一路上,钟文也早已与陈丰说过,只不过,没有今天来的那么细罢了。 听完钟文所述的李道陵,愣在了那儿,对于钟文所说的事情,可谓是一波三折啊。 对于钟文前期所经历的,他到是没感觉有什么。 可是,打这一进了长安城之后,钟文所遇之事,就开始发生了变化,就连那些行刺李世民的人,李道陵都开始有些无法理解了。 如今这天下也算是形势大好了,为何还有这么多人想着颠覆这个国家,难道是因为活得不够好还是因为什么? 说来,他李道陵本就是皇族,只不过从不过问皇族之事,更别说国家之事了,他的一生,一直奔波于师门的事情,根本与着皇族脱离太久了。 而如今,打听完钟文所说的一切之后,不管是前因,还是结果,都使得他开始怀疑自己这一生过的有些糟糕了。 一个只是后天境的人,却一直还在寻找着几个宗门,这着实让他心里有些承受不来了。 至少,钟文所说的终南山三大宗门,皆是盗了师门道法典籍的后辈传人之事后,他李道陵就开始有些沉默了。 终南山三大宗门啊,而且,三大宗门之中,还有着数个先天之境的高手,这是个什么概念? 缓过了好半天之后,李道陵这才静下心来,看着钟文问道:“九首,这高手之间,如何区分?又如何区别?” “师傅,这高手有何区别,不好界定,我也不是很清楚,但这高手的区分,到是简单。有这后天境,圆满境,还有先天之境,更有着先天之上的说法。” “比如师傅你,应该就是后天境初级的阶段,至于陈叔,离后天境,应该有着一步之距,只需要陈叔以后多加努力,后天境必然能达到的,至于这圆满境吧,据我所了解,跟天赋和悟性有关。” “……” 钟文开始向着李道陵,以及陈丰讲述着这高手的区分来,至于区别是什么,钟文还真不好界首发 真要论的话,那肯定与着内功法诀有关。 如果有一篇上好的内功法诀的话,说不定同等级的对斗,肯定是会稳占上风的。 陈丰虽说在返回龙泉的路上,听了钟文的一些介绍,而且,他还与着太乙门的人拼杀过,自然也能有些体会的。 只不过,对于圆满境以上的,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说了,至少,当时的他,据他所猜测,抓他的几人,估计就是圆满境的高手,十几招就把他给击败了,要不然,他也不会被抓进这太乙门之中的。 “刚才我听你师弟说,你能与那太乙门的两个先天之境的高手拼杀而不落败,九首,你告诉师傅,你是不是另外拜了一个师傅?” 听完所有的事情之后,李道陵转道钟文,问出他心底的疑问出来。 至少,钟文在短短的一年之内,从一个大致才刚到圆满境的高手,一下子就成了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这使得他不得不怀疑起自己的弟子来。 真要细说的话,当时下山前的钟文,这身手确实也就是一个圆满境的身手,但离着圆满境来说,估计也只是刚刚踏入,还没有完全成为一个实实在在的圆满境高手首发 而这一年多的时间,想从一个初入圆满境身手,一下子就成了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这不得不让人起疑。哪怕钟文的天赋再好,悟性再高,也不可能这么快吧。 “师傅,我没有拜师,不过,真要说拜师,那肯定没有,但我在长安学医之时,到是跟过几个医师学过一些医术,就连在终南山中所遇到的孙思邈孙道长,我也只是跟着他学了些医术,师傅,我说的都是真的。” 钟文赶紧辩解道,这要被自己师傅给误会了,那可就不容易解释了。 况且,钟文所说的,基本都是事实,一点都不掺假。 “对了,师傅,就我这突破先天之境的事,一阳观的张冲张道长最是清楚了,所以,还请师傅一定要相信我。” 至于钟文所说的一阳观之事,在钟文的叙说当中,也是提过的,就连上次钟文带着陈丰去拜访张冲道长之时,张冲道长还当着陈丰夸赞过钟文的。 “师傅,九首所说之事属实,那日,我与九首前往一阳观之时,那位张冲道长也曾说过此事。” 坐一边的陈丰,听到李道陵所怀疑的事情,赶紧出声解释了一句,也算是解了钟文这不尊师之事的不实了。 “九首,我没有怀疑你,只是对于你如今是先天之境之事,为师还是有些难以理解,就如你刚才所说的,先天之境的高手,可以随手一剑即可秒杀一切后天境的,这着实让为师有些惶恐。” 李道陵其实心中也只是有那么一丝丝的怀疑罢了,只不过,他更相信,自己的这个弟子,是凭借着自己的天赋与悟性达到了先天之境。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师傅不如弟子,这着实让他这个做师傅的有些心中难过。 想教,教不了,想过问,又没那个能力。 如果钟文要是一个带着反叛性格的人的话,当钟文要反出这太一门,他李道陵想阻止都阻止不了,这才是他李道陵心中顾虑的事情。 而此时的李道陵,在听到了这两个弟子的解释之后,心中虽说是放下了那一丝丝的怀疑,但他的心,却是开始有了些紧张。 终南山三大宗门,这不是他所知道的,哪怕这太乙门,还是他几年前才查探到的。 三大宗门,数个先天之境的高手,这是他一生都无企及的,更是他一生都无法想到的。 探寻了一辈子了,而如今,这一切,都将交由他的这两个弟子去完成了,而他,却是没有那个精力,也没那个能力了。 年岁越来越大,身体自然也就没有以往那么好了,他李道陵心中还想着,自己到底能活上多少年呢,对于太一门的事情,已是放了手了。 而如今,自己的弟子已是先天之境的高手了,他李道陵此时,可谓是想想都舒心,哪怕此时的他仙逝了,他也能安心了,至少,可以去面见祖师了。 第二百九十一章 授艺传剑立宏愿 随后,李道陵开始向着陈丰问及这一路所行来。 不过,在钟文的描述当中,他早已是知道了陈丰被太乙门的人给抓了,自然也就没有所谓的惊了。 惊已是惊过了,再提,基本已是淡了下去了。 只不过,李道陵对于太乙门被钟文屠戮了一遍,这到是让他高兴了好半天。 毕竟,这太乙门的人,是太一门的仇敌,屠戮一遍,那自然会使得他高兴,况且,不杀,难道留着给太一门当陪练对手吗? 至于太乙门所剩的那些人,钟文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打谷城离开之后,钟文师兄弟二人就警惕着太乙门的人追来,同时,也一路打探过。 随着陈丰的讲述结束后,所有的事情,基本已是有了一个大致的结果了。 而此时的李道陵,虽说没有问太多的话,一直皱着眉头,在想着钟文师兄弟二人所说的话以及事情。 好半天之后,李道陵这才看向钟文,皱着的眉头也已是舒展了开来,“九首,你说的那本蓝本经可有带回来?” 一切事情结束之后,李道陵对于钟文他们此行的事情,基本都已是知道了,太乙门也好,还是这终南山三大宗门也罢,这些将会由着他的大弟子九首去对付了。 不过,他李道陵此时,对于钟文所讲过的蓝本经,到是好奇了起来。 “师傅,这蓝本经,是我从那些刺客身上所得来的,是一本极为重要的医术,其书之中,所有的医术均未见过,如那鬼门十三针,我观其书中所述,并不假,而且……” 当李道陵问及这蓝本经之时,钟文又开始向着李道陵叙述道。 不过,此时他的手中却是没有蓝本经,要不然,必然会交给自己的师傅过目的,至于接下来的时间里,钟文肯定要把这蓝本经默写下来的。 “医术奇书,好,有此奇书,到也是给我太一门多添加了一本传承我道门的医术了。还有,你所背回来的包袱中,是不是就是那太乙门所藏的书籍,明天大家一起整理一翻,现在时间也晚了些,你们这一路劳顿,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李道陵听完钟文所言之后,心中虽喜,但也没有表现地过为激动,随后,向着钟文二人交待了一句,三人就散了去了。 回到龙泉观的钟文,以及陈丰二人,这一夜,可谓是睡了一个好觉了,至少,他们这一路,别说好觉了,哪怕打个盹,都显得极为难首发 毕竟,这一路返回龙泉观的途中,二人还在担心着那太乙门人的追杀,自然是不可能睡过去的。 话说当时长安城,影子跟踪那太乙门的人之后,返回到长安之后,直接去见了李世民。 影子同时,也向着李世民汇报了他此行所到之地,更是把他知道的一些事情,告知了李世民。 可当李世民听到影子所说太一门之时,他的心又被吊了起来。 本来,李世民还想着把钟文拢络到自己的身边,而如今,又是太乙门,又是终南山三大宗门,着实使得他开始有些忌惮了。 “圣上,你也无须担心,这终南山三大宗门的各位先天之境的高手,他们不敢随意行事的,所以请圣上安心吧。” 影子见到李世民如此的紧张,心中明白,随之宽慰道。 可是,李世民对于这些先天之境的高手,着实紧张啊,这可是他的天下,这可是他的国家。 有着这些人的存在,他哪里睡得着觉啊,真要是谁疯了,直接攻入宫城之中,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影子,你先回去休息吧,先让我好好静一静。”李世民让影子下去休息之后,自己却是在那大殿之中,开始哀声叹气一般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了。 不过,他的眉头,却是皱成不像样了,一看就知道有烦心事。 “看来,九首的事情,还需要加派人手下去好好清除一番,要不然,这后果不可想像,去人把李山叫来。” 李世民想通此间环节之后,向着一名亲卫,去通知李山来了。 随后不久,李山过来之后,李世民开始吩咐了一些事情,李山就告退离去。 时过一刻钟后,百骑司所在的长安城一处宅院当中,数只飞鸽,开始飞往唐国西南方向。 而李山同时,也在开始清查一些人和事,就连那名叫于中的内侍,都已是被李山叫了过去。 长安的李世民如何安排的,李山如何做的,百骑司如何行事的,这一切,远在千里之外的钟文,根本一无所知。 打钟文回到龙泉观之后,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默写蓝本经,以及整理各书籍,还有其家中之事,基本都使得他忙得都快要飞了起来了。 而忙完这些事情之后,接下来的时间,钟文又开始忙了。 他所忙的事情,那就是把自己的剑法,传授给自己的师傅,以及陈丰了,当然,这龙泉观中的道人们,也开始加入了进来了。 毕竟,他们属于龙泉观的一份子了,自然也是可以学习的,而且,就连各道人的家人孩子,也开始加入了进来。 钟文没想过自己传授剑法之事,会不会适得其反,但他一心想要让龙泉观变得更为强大一些,省得自己哪日再一次的离开之后,龙泉观反到是成了无人可用的地步。 况且,这些道人们的家属,本就是依附于龙泉观生活的,要是没了龙泉观,他们的未来如何,还真不好想像。 某日,钟文拿着一把长剑,正在教着陈丰寒冰剑法,“陈叔,你得先要悟,悟通了这寒冰剑法,你才有可能突破,剑式剑招什么的,虽说简单,但这内功法诀,却是不能马虎。” 曾经的曾经,那是陈丰教着钟文,而如今,却是掉了个方向,由着钟文教授陈丰了。 “好的,九首,我知道了。”陈丰虽说很是用心学了,可是,这天赋悟性还真不是他所拥有的。 更何况,他年岁也大了,早已是过了那个年纪了。 到不是说四十来岁的人不可以学武,只不过思维什么的,都固定了,很难再有很大的突破。 当然,要是思维什么的转变一下,那身手自然也是能有所长进的,至于长进到何种地步,那可就难说了。 况且,陈丰的年纪摆在这儿了,身体必然不如年轻人,更是不如年纪更小的人。 就如他的小孙子,此时都拿着一把木剑,在那儿挥舞着玩耍,都显得朝气蓬勃,有着一股架势,所挥舞的木剑,也是有些样子了。 虽说,陈丰的孙子也才不到四岁,但这个年纪,真要是好好开始调教,那在将来,说不定也能成为一方高手的。 时间一日日过去,打钟文回来之后,就忙得没时间着家。 某日,钟文终于是抽离了出来,清晨之时,一身劲装打扮,往着山下的家中小跑而去。 “哥,你怎么这么多天都不下山来啊,阿爹阿娘都说你了。”小花打钟文回来之后,每日清晨都在家中小路口等着钟文,如往常几年一样,等着自己的哥哥下山来,一起跟她晨跑。 虽说,钟文打回来之后,到也回过了一次家,但也只是陪着家人吃一顿饭之后,又回到观里忙去了,根本没有时间下山来。 “都怪哥最近太忙了,这不是刚忙完嘛,以后就有些时间了。”钟文向着小花告了一声罪。 至于自己的阿爹阿娘说自己一事,那就受着吧,好好赔个不是就好了。 随后,钟文又是被自己的阿爹阿娘一通的说,使得钟文只得搭拉个脑袋听着,好在不像以前一样,说教个没完,毕竟,有着小弟在,重心自然要开始偏向小的去了。 虽说,眼下已是夏季了,但好在钟木根夫妇早已是停下了农活,不再下地去干活了。 毕竟,受了朝廷的封赏什么的,再下地干活可就有些让人嘲笑了。 话说,钟木根夫妇二人,打受了封赏之后,每天还如往常一般的去下地干活,本该来说,这属于正常之事。 但李道陵却是看不过眼了,直接下山来说教了一番,这才使得钟木根夫妇二人把这田地,交于村里的村民去种植了。 至于所佃的田地,自然是没有了,不过,钟文所封赏的田地,他们却是不知道在哪里,本来,这事他们也不知道,摸不情道不明的,哪怕李道陵也没有说过此事。 所以,打那日之后,钟木根夫二人,就一直闲在家中,算是吃皇粮的贵人了。 那就更别说,还是一个县侯的阿爹阿娘了,这要是再下地干活的话,那还真要被人嘲笑去了。 “小妹,来,给哥演练一下你的剑法,还有枪术如何。”事后,钟文拉着小花来到空地前,让小花给自己演练一遍看看。 “好的,哥。”小花回应之后,开始拿着属于她的那把木剑,开始挥舞演示了起来。 随后,又是枪术,再随后,又是读书之事。 一件件的事情弄下来之后,钟文也算是对自己的这个小妹这一年中所学,有所了解了。 长进不小,至少,在钟文的认知里面,自己的小妹这一年当中,比这以前,长进了好一大截。 “不错,不过,今日哥再传你一套更为厉害的剑法,你可得好好学,切莫偷懒。”当小花结束了一切之后,钟文夸赞了一下小花之后,就开始教着他的这个小妹新的剑法了。 而这套新剑法,当然是寒冰剑法了,至于钟文新悟的剑法,一直也没个名字,同样,他自觉这是他的保命剑法,暂时还是不传他人为好。 毕竟,他这套新剑法,不是谁都可以学的,这其中,真要是不小心,受伤是小事,说不定经脉出事,那才是大事情。 一通传授结束之后,小花也有样学样,把这模子算是刻了下来了。 这到使得钟文挺是骄傲,觉得自己的小妹,就是比别人不一样,只教几遍之后,小花就能把所传的寒冰剑法的样式,学得差不离了,比起陈丰他们来,都要快上一些,或许,就是就年龄的问题所在。 虽说,小花的内气不足,但只要不间断的习练,说不定未来,也能成就一位先天,也不是不无可能的。 “哥,这寒冰剑法好厉害,以后我一定好好习练,也要做到哥这么厉害,我要打遍天下无敌手,做那天下第一高手!” 结束习练后的小花,感受到这新剑法的厉害之处,随既,挥着手中之剑,大声的向着钟文喊道,剑尖所指,则是这头顶之上的天空,更像是宣示一般,展示着小花她未来的宏愿。 “好,我的小妹就是不同凡响,你要是能有此宏愿,哥相信你一定能成为天下第一高手的,加油!” 钟文看着这个十一岁的小妹,有着如此之大的愿望,那当然是鼓励加油了。 真要如小花所说,当她成为了这天下第一高手,那自己这个做哥的,以后也将可以安枕无忧了。 第二百九十二章 小妹央求初出门 “九首,你过两天,去你的封地看一看,利州府衙那边,已经帮你办理好了。” 时过几日之后,李道陵突然向着钟文说起,关于钟文的封地的事情来。 “师傅,我的封地位于何处啊?”钟文虽说已是绵谷县侯了,但是,对于他所封赏的封地,却是不知道在哪里,更是不知道,这交接程序是什么的。 “你到时去一趟利州府衙,直接找那郑之郑别驾即可,他会告诉你如何行事的。”李道陵回应道。 这话一说完之后的李道陵,就回屋拿着蓝本经,搬了把椅子,坐在屋前的空地前,开始翻看了起来了。 眼下,对于钟文被赏爵赐勋之事,反到是没在意,他在意的,是钟文所默写出来的蓝本经。 而这段时间,李道陵一门心思,都在那蓝本经之上,想尽快把这蓝本经中的医术好好学会。 至少,那些针法什么的,对于他来说,可谓是看中的很。 反观此时的钟文,听完李道陵的话后,心中还在思量着自己的封地一事。 钟文虽说是已被封了绵谷县侯,但封地在哪,却是不知,毕竟,利州这边的一些村子田地什么的,他还真没有仔细研究过。 钟文看着自己师傅此时的心思都在蓝本经上,随之离开了龙泉观,往着山下的家中走去。 回到家中的钟文,看到自己的阿爹坐在空地前,正抱着小武在逗弄着,随既开口说道:“阿爹,明日我要出去一趟,去利州城接收我的封地之事,你有什么需要我带的吗?” “到是没有什么想带的,不过,你既然要利州一趟,那你可得去你外祖母家走一走,你外祖母她们,可是惦记着你呢,都来家里问过好几回了。” 钟木根头也没回,一直在逗弄着小武,嘴里到是没有停下。 从钟木根的行为上来看,就知道钟木根很是看中这个二儿子了。 至于大儿子,他已是无须去多操心了,必尽,大儿子钟文已是被当今朝廷封了爵赏了勋,自然也就不需要他去操心钟文的前程了。 反到是这个二儿子,可就让他有些为难了,至少,在小武长大以后,要么只能跟着他的这个哥哥做些事情,要么只能承袭他的勋官,但就那点俸禄,估计想要养家,依着农户人的思想,到也完全没有问题,但要是不在这龙泉村,那必然是做不到了。 “小文,一会我准备些东西,你去你外祖母时,顺便带上。”秀从屋里走了出来,向着钟文说道。 “好的。”钟文回应道。 “哥,我要跟你一起去。”小花听到自己哥哥要出去,这下可算是找着机会了。 在以往的时日里,小花从未离开过龙泉村,而如今,好不容易等到自己的哥哥回来之后,这可得抓住这一次的机会了。 “不许去,你哥是要去办事情的,你跟着去干什么。”秀出声阻止道。 “哥,你就让阿娘让我跟你一起去吧。”小花赶紧跑进钟文,直接拉着钟文的衣角,摇啊摇的。 “行了,阿娘,没事,我明天带着小花一起去吧,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她的。”钟文实在是心有不忍,赶紧向着自己的阿娘劝说道。 “那你可得看紧一些小花,可别让她瞎跑。”秀看了看钟文,又看了看小花。 秀心中明白,自己这个女儿已算是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见了,更何况,这一双儿女一起长大,常年在一块,这感情自然是很好的。 因钟文离开家一年多的时间,而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小花那嘴里,可谓是时常念叨,甚至有的时候,还会在小路那边发呆。 秀不忍自己的阻止,使得自己的这双儿女之间,产生了一些莫名的隔阂,至少,眼下她是不希望这样的。 “阿娘最好了,哥也最好了。”小花听闻之后,兴奋的有些找不着边际了,一会儿抱一下自己的阿娘,一会儿又跑来抱一下钟文。 钟文也乐得见到如此,反正也只是带着这丫头出去看看,毕竟,从未离开过龙泉村,出去长长见识也好。 第二日清晨,钟文挑着一个担子,小花到是一身轻松,空着手跟在钟文的身后,往着山外面走去。 至于家中的大毛二毛,跟了好半天,这才被小花给劝了回去,要不然,说不定得跟到利州去了。 “哥,你看,那里有一朵花很漂亮。” “哥,你看,那只鸟好大。” “哥,你看,那只兔子比荒地的都大。” 一路上,小花的嘴就没有停过,总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或许,是因为心中欣喜兴奋,才有着如此多的话,况且,这丫头打小就如此,长大了也依然如此。 不过,想来还是因为第一次出远门,才有着如此多的话想要表达着她此刻的心情,任是谁,估计也差不多。 只不过,有些人爱表达出来,而有些人,却是不易于表达出来罢了。 “好了,不要多说话了,我们得赶紧赶路,在傍晚前,先到外祖母家,要不然,这天黑了,可不好赶路了。” 钟文阻止着小花这一路不停的说话,这要是说下去,还不得口干舌燥的嘛,况且,他们还未带水壶,只得饮山泉来解渴。 傍晚时分,兄妹二人终于是到达了二村。 打徐氏见到钟文兄妹两之时,那高兴的劲,差点没把钟文给供上供桌上去了。 一打进门开始,不管是徐氏也好,还是徐立生夫妇也罢,哪怕是徐双麻他们,基本都是一脸的兴奋之色,言语之中,都带着一些敬畏。 “外祖母,舅舅舅母,你也不需要如此,以前是啥样,以后还是啥样,你们这样子搞得下次我都不敢再来了。” 钟文心里明白的很,这是因为自己如今是一位县侯了,要不然的话,这外祖母一家,也不可能会如此的对他又是夸,又是礼让进屋,进了屋之后,还不敢坐下。 “那好,那好,你可是外祖母看着长大的,如今你现在可是贵为县侯了,外祖母虽然没有读过书,但也听村里的人说过,县侯可是可以做官的,而且,这官职比那利州府衙的官都要来得大,外祖母高兴啊,高兴。” 徐氏拉着钟文,心中真是开心的不行,眼角都泛着泪花了。 有了钟文这个县侯,以后他徐家,也将不会再过那苦难的日子了,毕竟,依着钟文这个外甥的性子,怎么的也会帮衬着她家的。 说来,徐家这一年里,根本也没有再过过什么苦日子,自从上次的之事过去之后,家里有了这么多的铜钱,总比以前的日子来得实在些了。 “外祖母,你好好坐着歇一下吧,我这县侯啊,虽说是当今圣上封的,但也只是一个县侯,可做不得官,而我这次从家里出来,也是要去封地看一看,先了解一下情况,要是封地那边不错的话,到时,你们可以搬过去,替我管着那边的封地。” 钟文在来二村之前,已是与家里的阿爹阿娘商议过了。 至于那封地之事,自己管不来,自己的阿爹阿娘也不可能过去,只能把这封地之事交给外祖母一家去代为管理了,至少,好事得先紧着自家这唯一一户的亲戚来的。 “好,好,好,还是小文懂事,记得外祖母这一家子人,那外祖母去先给你们兄妹做晚饭去,腊肉还有一些,外祖母全给你做了。” 徐氏听完钟文的话后,大声喊了三个好字,起身直接往着厨房去了,使得钟文想拦都没拦住。 徐立生的妻子王娥,同样也跟了过去,二人在厨房里小声的说着话,传至钟文的耳中,基本都是说着钟文的一些好话,使得钟文这张脸,都有些挂不住了。 自己一家,本就只有这么一户亲戚,自己的封地不交给亲戚去管理,难道要交给外人去管理吗? 况且,钟文也没有她们说的那么好,钟文自己是什么人,他心里清楚的很,杀了这么多的人,算是好人吗?或许,钟文早已不是什么好人了,毕竟,下了地府之后,这轮回之事,钟文下一辈子是什么,都难说了。 反观此时的小花,正与着小英在那里说着话,还时不时的逗弄一下,与钟武差不多一起出生的新生儿双谷。 双谷与着双麻是兄弟,所以名字基本也是依着双字取的,使得这个家中,增添了不少的灵气。 第二日清晨,钟文兄妹二人,带着双麻一起,告别了外祖母一家,往着利州城而去了。 至于为何带着双麻,说来也是昨天晚上钟文特意提的。 说来,徐双麻这个表弟,小上钟文一岁多,十六岁了,说来,也到了成亲之时了。 不过,徐双麻到如今还未说亲,至于为何,钟文没问,也不敢多问。 至少,钟文这话真要是问出口了,他自己说亲这事,估计会走在双麻的前头,毕竟,自己的外祖母可不会放任钟文如此的做着一条单身狗的。 “表哥,这利州府衙,我们进去不会被打出来吧?” 当钟文他们三人来到这利州府衙前不远处,双麻的腿肚子就开始打颤了,他自认为这是府衙,不是他一个农户人可以随意进入的。 虽说,他们三人的衣着,比之普通的农户人要好,但也只是一些普通的衣物,连绸缎都不是,真要是进了这府衙,必然会被人轰出来的。 凭衣服看人,在这个时代,基本都是如此的。 “别怕,有我在呢。”钟文知道,自己的这个表弟,对于这些官啊吏啊什么的,见着了之后,基本都会选择拐着弯躲着的,更是不可能迎面走去的。 反到是自己的小妹小花,到是显得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对于什么府衙,她在书中也看到过,但眼前的这座好看的漂亮房子,她的心中有的只是好奇,对于害怕不害怕,她还真没有这个心。 自己的哥哥是一个县侯,这身份比这府衙中的刺史说不定都高,哪里会让她害怕。 自打读书识字开始,小花的眼界,就已是大开了,自然也是从这书中,知道了这些官职等级的。 虽说,这龙泉观的书籍,基本都是一些道书经文什么的,反到其他的书,少之又少。 而上次钟文受封之时,家中也正好受了封赏,所以,小花就向着李道陵借了一本关于这官职勋爵之类的书籍观看了,所以,现在的小花,基本算是比钟文都要了解的多。 反观钟文,对于这朝廷的建制什么的,基本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在长安之时,要不是金水在帮着他,说不定不知道闹出了多少笑话来了。 “进去吧,一会儿还要去封地看看呢,可不能多担误时间。”钟文看了看身旁的弟弟妹妹,随之向着二人出声说了一句。 说完之后的钟文,直接抬腿带头往着利州府衙大门处行去,随后是小花,而在最后的,却是双麻。 可是,此时的双麻,腿肚子依然还在打在颤,但自己的表哥和妹妹,已然走了过去了,他也只得赶紧跟了过去。 第二百九十三章 封地恶霸也姓曾 府衙中的过程,其实很顺利,一点都没有所谓的欺生压人的这种事情发生。 说来,这府衙中的人,基本也是看人行事的。 况且,钟文他们三人一进去之后,钟文直接就亮了那腰牌了,哪里还有人敢随意得罪,这可是县侯,不是县里突然来了只猴。 一个县侯你要是敢随意的得罪,别说县侯会弄死你,哪怕这府衙的官员,都会弄死你。 县侯的身份,那可是可以直达圣上的,可不是你一个普通的州府衙的官员,寻是可以随时能见到当今的圣上的。 你真要是敢得罪了,那到时候往着圣上面前言语一声,那你的未来,是如何,可就由不得你自己做主了。 况且,利州府衙中,还有着一位郑之的别驾在,这个老熟人,如今可是得意的很。 “钟县侯,这是朝廷授下来的一些册子,你请过目,一会儿我再带你前往你的封地,晚上再返回利州,到时我再好好宴请钟县侯。” 郑之一脸谄媚之色,拿着一些册子,递向钟文。 “就不劳烦郑别驾了,郑别驾公务繁忙,可不敢劳驾于你,只需派上一个小吏,带我们过去就行。至于这宴席就算了,你我二人也无须如此客套,有事言语一声即可。” 钟文对于郑之也算是认识的,而且,给钟文的感觉还是不错的,至少,曾经也是帮过自己的。 虽说自己如今已是成了县侯,但这郑之毕竟还是这利州府的别驾,无论如何,这面子还是要给的。 但对于郑之所说的宴席,那还是算了吧,并非不给面子,毕竟,自己封地要去查看,很多事情还需要去着手安排,这时间上,肯定是来不及了的。 “既然钟县侯如此说了,那我就不陪同钟县侯前往你的封地了,请,我这就派个吏员好给钟县侯引路。” 郑之听了钟文的话后,心中明白。 对于眼前这个年轻的县侯,他心有好感,而且,从钟文的话中,他也能听出一些话来,那就是这个县侯把他郑之当成自己人了。 身在外地他处为官,有一个县侯随时可以帮衬到自己,那这事可谓是一件好事了。 话说,这利州,本来就靠近边境的松州了,同样也是属于边地,各族人夹杂于其中,总是有着不少的事情。 况且,他郑之在这利州虽说是别驾,可上头还有着一个刺史在呢,总是一直压着他,使得他喘不过气来。 以前,除了这位刺史之外,还有着那曾家,随着曾家一倒,这位刺史更是开始一把掌权,联合外部势力,把这利州府经营得如铁桶一般。 要不是郑之还算是硬气,要不然,说不定架空他这个别驾的职责都有可能,这其中,可是有着不少的油水存在的。 至于郑之以后如何行事,就看钟文会不会帮他了。 当然,这要是关于封地的事情,钟文必然是要介入的,更何况,这是属于钟文的地盘,轮不到任何人来说话。 至于其他的事情,这也得要看钟文愿不愿帮了,但想来明面之上不好帮,但这要是背后出手,到是可以好好谋划一下。 随后没多久,钟文三兄妹,这才从府衙离开,骑上了府衙提供的几匹马,跟着一位文吏,往着利州城的西边行去。 随后,又是过了嘉陵水,行了不到小半个时辰之后,这才来到一片田地之前,田地的远处,有一个小村子。 小村子不大,估计也就二十来户的人家,至于田地,钟文估算着,大概是李世民所给他封赏的田亩数量。 小村子背靠大山而建,房屋之类的,基本以土屋居多,其中还夹杂着一些茅草屋子,与着龙泉村的状况,差不离。 “钟县侯,这里就是你的封地了,前面所在的那个小村庄,叫塔沟村,户数只有二十二户,人数一百三十七口人,田亩数总计一千六百三十五亩。” 那位吏员如数家珍一般的,向着钟文三兄妹介绍起前面的村子来,就连这田地,都记得清清楚楚。 当然了,人家是吃这碗饭的,要是记不住,那可就不好交差了,更何况,他只是一个吏员,可不是官员,连品级都没有,这此事情要是办不好,那他也就不用做这个文吏了。 “这塔沟村有多少人老人青壮小孩的,大多姓什么?” 钟文开口向着那吏员问道。 对于这个塔沟村,钟文感觉还行,至少,要比龙泉村要好上那么一点点,想来总不至于吃不上饭吧,这才想着好好了解一番,也好对自己的封地有所了解,好作打算。 “回钟县侯,这塔沟村大部分都姓罗,但也有着一些其他姓氏,比如曾姓以及陈姓,到也有那么几户,至于老人青壮什么的……” 那吏员下得马来,开始向着钟文介绍道。 再往前,也不便骑马了,路是一条小路,要是稍不小心,被颠下马来,可就有些尴尬首发 随之,钟文他们三人,也下了马来,牵着马匹,跟着那位吏员,开始往着那塔沟村行去。 “过来过来,赶紧去把你们村正喊过来,县侯到了。” 还未达到村里之时,那位吏员就叫住一位村民,向那位村民大声喊着话,好让他赶紧去通知村正去。 毕竟,村正是这个村里最大的官了,自然需要这个村正来接待,以及吩咐后续的事情了。 那村民听到那位吏员的喊话声,当时还愣了会儿,随之回想之后,这才明白,这是他们所在封地的县侯来了,随既,撒起脚丫子就往着村里奔去。 钟文他们,在那位吏员的引导之下,往着村子里走去,还一边向着钟文介绍着这个村子的大致情况。 就连村里有几条狗,几只鸡,几头耕牛,那位吏员,都一一介绍着,一点东西都不曾放过。 说来,在几个月前,圣旨从长安下到他们府衙之后,就曾引得地动三摇了。 偏远的利州,也能出一个县侯,着实让本地的一些官员,心中奔放。 虽说,县侯并不大,但这可是勋贵,况且,这是利州,不是长安、洛阳等地。 能出一个县侯,已是莫大的荣耀了,所以,这府衙上下,再到绵谷县衙,基本都在忙活着这件事情。 忙活啥呢? 当然是钟文封地的事情了。 原本,塔沟村,是没有耕牛的,就如龙泉村一样,一头耕牛都没有。 就连鸡鸭一类的禽类,都少有见过。 而这些东西并非这塔沟村村民们所有,而是绵谷县衙所送的,为的就是结交好这位新县侯。 对于这些,钟文一概不知,哪怕绵谷县衙,钟文都没有去过,他只是去了府衙而已。 当然,县衙与府衙所在之地,其实都在利州城中,而且,两衙相距很近,最多也就百来米远的距离。 但对于钟文这个小白痴来说,反正是衙,进哪里不是进呢,所以,直接进的是府衙,而不是县衙了。 所以,这绵谷县衙所做的事情,可谓是给府衙暂时作了嫁衣去了。 当然,那吏员更是不可能说这些东西是绵谷县衙所办的,这要是惹来这位新县侯不高兴的话,他可就没好果子吃了。 更何况,这些东西可不好诉与他人知晓,要不然,这塔沟村的实际情况真要是被这位县侯所知晓了的话,那必然会遭来上奏的书信的。 不过,他们可谓是错估了钟文了。 绵谷县侯,可不是别的县侯,绵谷县侯可是一位佃户家的儿子,对于农事基本一清二楚,更别说其他的了。 更何况,这是他自己的封地,要是自己的封都不好好打理,依靠别人帮你打理,那最终会如何,可就不好说了,有人送东西,那就送呗,自己高兴还来不及了,怎么可能会上报。 他可不会像长安城的那些勋贵一样,可以宅在家中,或者在长安城中坐享其成,不管农户人的死活。 “上官,不知道哪位是钟县侯啊?老杇曾成,添为这塔沟村村正。” 不多时,一位大概在六十岁左右的老汉,来到钟文他们跟前,躬身行礼问道。 不过,那老汉的身后,却是带着数个壮汉过来,像是过来看热闹一般,更像是过来迎接新到的县侯一样。 “钟县侯,这位就是塔沟村的村正了,名叫曾成,以后,如果钟县侯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向这位曾成村正问话。” 那位吏员见到那老汉过来之后,直接向着钟文介绍起这个老汉曾成来。 “你就是这塔沟村的村正?你来给我说一说,塔沟村的具体情况,顺便去通知一下村里人,让他们过来,我也好认认人。” 钟文听到那吏员的话后,心中明白。 打这一介绍完后,那位吏员的差事,也算是结束了,而接下来的事情,那就是钟文的事情了。 而钟文直言向那塔沟村的村正喊着话,声音不小,至少,自己初来乍道,怎么的,也要立一立威。 “县侯好,老杇就是这塔沟村的村正,我这就去通知村民去,县侯在此稍候。” 村正曾成说完话后,直接转身离去,而那后面的几个壮汉,也随之开始散去,去通知村民去了。就连钟文要他介绍一下塔沟村的情况,都未介绍,到是先把人喊过来去了。 至于钟文,看着这个老汉,一打眼就觉得心里面反感,也不知道是自己有了错觉,还是这个老汉本身就有问题。 “你知道这个曾成是个什么样的人吗?”钟文心中不明,所以直接问向那位吏员。 “回钟县侯,这个我可不好说,毕竟,我在利州府衙办差,这塔沟村之事,我也只是近期来过几回,对于这个村正,也只见过那么几面而已。” 那位吏员很是小心的回应道。 就如他说所的,还真就是这么一回事,他又不是衙差,也不是县衙的吏员,可真不知道这塔沟村里的事情。 而且,今天钟文他们一行人,本就是一切简装出行,出来之前,钟文连道服都没有穿,只是穿了一身普通的家常便服出来。 就连到了府衙之后,钟文都谢绝了郑之的安排,只要了一名吏员过来,衙差什么的,也都没有一个。 随后没过多久,塔沟村的村民们,一一被通知了过来,一个不少,一个不多,总计一百三十七口人,如数到齐。 而这一百三十七口人当中,还包括抱在怀中的婴孩,甚至,还有着拄着拐杖的老人。 可是,当钟文打眼望去之后,这才明白自己为何对那塔沟村的村正反感了。 这一百多号人当中,只有为数的几人,如那曾成一般,穿着甚好,反观其他的村民,可以说是差到了极点了。 钟文看着众村民的面貌精神,一脸菜色都难以说明这些村民们过的生活如何了。 而这村民当中,绝大部分的小娃,基本都没有衣裳遮体,大人身上穿着的,短褂还打着无数个补丁,这使得钟文心中开始有了数了。 而站在钟文一边的那位吏员,也是一脸的懵。 据他所知,这些塔沟村村民们,早在两个月前,每个人都发放了两套成衣了,而如今,却又变成了以往的模样,这着实有些让他心中不解。 至于那位村正曾成,到是没有变化,以前是如何模样,今天还是如何的模样。 而这个情况,还真不是那位吏员所能控制得了的。 官府给这些穷苦惯了的村民发放衣裳,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好事,可是,他们过习惯了那种苦日子,好的衣裳,自然是要紧着来的,哪有天天穿着这么好的衣裳干活的。 所以,村民们基本都把那两套衣裳都收起来了,存放在家中,以备不时之需,说不定,还会留给自家的小娃改制之后再穿也难说。 况且,他们也不知道县侯会在今天突然来临啊,真要是知道是今天会来的话,那肯定会把那套好的衣裳穿上,也好过来迎一迎这位新来的县侯的。 而如今这副模样,着实使得那位吏员心中不解,哪怕这些村民们,见到这位县侯,腿肚子都开始有些不听使唤了。心中还在想着,要是刚才来之时,把那套衣裳换了就好了。 第二百九十四章 两方争功分二系 “草民恭候县侯……” 所有的人,都开始向着钟文躬身,嘴里大喊着。 至于这些人是真心的,还是不是真心的,对于钟文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人以后会不会听他的话。 毕竟,在自己的封地之上,封地上的田地,还需要这些人来种植。 “大家都起身吧,那个谁,你是村正是吧,为什么这些村民们所穿的衣裳不如你?这是为何?是不是你这个村正亏待了他们,要是如此,你这个村正以后就不要再做了。” 钟文首发开炮的,就是那位村正曾成了。 不管如何,钟文都不愿见到自己封地之上,还有着这么一些人存在。 “县侯,我可没有亏待他们,真的没有啊,我这衣裳是我远房亲戚送的,真的,县侯,请相信我啊。” 曾成瞧着眼前的这个年轻的县侯,直言他这个村正来,心中着实有些害怕。 他在这塔沟村中,是什么样,他心里最是清楚了,而如今,他们所在的地方,被朝廷封赏给一位县侯,从此以后,自然也就属于县侯的佃户了。 可就算是佃户,塔沟村还是需要一个村正的,毕竟,塔沟村的事情,还是需要他这个村正来处理管辖的。 可是,他真的没想到,这个新来的县侯,会如此的直接,而且,还是直接往着他这村正来的。 “你回去找府衙的人过来,把这个村正弄走吧,至于其他的,给我排查一遍,要不然,我拿你们是问。” 钟文也不听那村正曾成的话,直接转向那吏员吩咐道。 “是,是,是,县侯,那你是跟我一起回去,还是我先回去找人去。” 那吏员赶紧点头应道,就怕这位新县侯发火了,这要是火一大了,可就难浇灭了。 “你先回去,我在这里等着你们过来,快点,半个时辰给我过来。” 钟文不想多等,直言吩咐道。 “那县侯小心一些,那我先回了。” 那吏员提醒了一句之后,直接骑上马,飞奔离去,也不管那条小路方不方便骑马了。 半个时辰,这可是钟文所给的时间,真要是误了时辰,可不是闹着玩的。 而此时,那村正曾成,直接瘫坐在地上,两眼无神。 他不想离开这个塔沟村啊,这个新县侯一来,就把他一家子给清除离开这塔沟村,以后可就没有他所能待的地方了。 至于他家以后会如何,真就不是他所能预料到的了。 而就在钟文的话说完之时,那与着曾成站在一起的几个壮汉,本欲想站出来,可却愣是止住了脚步。 至于为何止住了脚步,还真不是他们不敢,而是他们也怕,毕竟,钟文手中可是拿着一把宝剑,真要是敢冲杀一个县侯,接下来的,可就是家破人亡了。 不过,他们的小心思,钟文早就看在眼中。 至于钟文为何要如此行事,说来也是因为这群村民当中,与着那位曾成所站在一块的人。 不管是那村正曾成,还是他的家人,每一个人的身上,所穿着的衣裳,连一块补丁都没有,这在钟文的眼中,基本可以百分之百断定,这村正一家,以及村正一族,必定有问题了。 所以,钟文这选择这么一个方式,先把这村正一族给清理出这塔沟村,也好给自己未来的管理,顺手一些。 而此时,那些村民们,两眼愣神似的,看着当下的场面,心中实在有些害怕。 这些村民们,心中也在害怕这个新来的县侯,对他们进行打压。 更或者,他们也在害怕,这个新来的县侯,会给他们涨租子,毕竟,他们属于佃户,以后的一切,都将受着这个县侯来调度。 种什么,或者定多少租,均由县侯来发话。 甚至于,要他们干什么,他们还得去干什么,要不然,你这一家子,还要不要活了? 报官? 报谁的官? 没人敢做这种事,更是没人敢去这么做,因为,他们只是一些普通的百姓,全是一些大字不识一个的普通百姓。 曾经,他们受着那村正一族的压迫,至于以后,会不会受到这个新县侯的压迫,在他们的心里,都在思量着。 真要是如果受到极端的压迫的话,他们肯定会选择投奔远亲的,毕竟,他们也要有一条活下去的路啊。 场面说来挺压抑的,谁都不敢开口说话。 哪怕钟文三兄妹,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多话,他们在等着府衙派人过来。 而此时,那位吏员,已是快马加鞭,回到了利州府衙,向着郑之这个别驾禀告陪同钟文他们一行人的事情。 随后,郑之也没向他的顶头上司刺史禀告,直接往着不远处的县衙而去,把那位县令给招了出来。 又是没过多久,数十名衙差,在那位县令的带领之下,开始往着塔沟村而去了。 至于郑之,他到是没有过去,此次,他把这件事情,直接交由那位县令,说来,也是想让这位属于他郑之一方的县令去处置,也好让钟文认识一下,同样,也想让钟文记他这个下属的一份好。 “下官绵谷县令张治,见过钟县侯。” 那绵谷县令,快马加鞭的来到了塔沟村,看到当时的场面,也是愣了一会儿,随后,急奔钟文他们三人,向着钟文躬身行礼道。 “你就是绵谷县县令,你来的正好,我所说的事情,你应该知晓了吧?” 钟文见到一个中年人过来之后,打眼看了看。 至于这位叫张治的县令,钟文不认识,也未见过,但对于官服还是认识的,在长安生活这么久的人,哪会不知道。 只不过,对于县令是几等品级,他却是不清楚,主要是钟文的心思,没往这方面去。 “回县侯,我已是知晓了,刚才郑别驾在我来之前,已是向我说明了,县侯如还有其他差遣,请吩咐。” 张治这个县令,说来做的也是憋屈的很。 塔沟村的事情,他根本就没有掺和其中,一直是由着县丞来主事的,而且,那县丞是刺史的人,一直稳压着他的这个县令,着实让他倍感无奈。 而这绵谷县,除了他这个县令之外,还有着主簿,县尉,皆是那刺史的人,所以,他这个县令,可以说是如同虚设了。 当然,再虚设,人家也是县令,上面还有着郑之这个别驾在护着,怎么的,也还是有些人的。 就如这些衙差什么的,他们基本也是分派系的,有那县丞的人,同样,也有着县令的人。 张治向着钟文所回的话中,其实已是说明了,他是郑之的人,而非那刺史的人。 当然,钟文根本也不知道这刺史与着别驾他们有些什么间隙,更别说这个绵谷县令了。 “你可以开始了,着重排查那些人,这个你应该知晓怎么办吧?” 钟文没有别的要求,他只是希望,把这个村正一族的人,全部清除出他的封地,他可不希望,他的封地之上,还有着一只地老鼠。随既,指向那些人,向着张治说道。 “是,我这就依县侯的话办事。” 张治听后,抱拳回应。 随后,吩咐着那些衙差,开始把这些村民们分了开来,一一问话,排查。 张治他们这么大的动静,必然会引起县衙那边的人所知晓的。 这不,这才刚排查不到一小半之时,就从远处奔来了数十人,而且,带队之人,正是那绵谷县的县丞。 “下官绵谷县县丞王林,见过钟县侯。” “下官绵谷县县尉古誉,见过钟县侯。” 当这一队人,来到钟文跟前之后,直接向着钟文躬身行礼,自我介绍了起来。 “无须多礼,不过,我这封地之事,为何使得你们绵谷县衙三位主事人过来了?县令已经来了,你们就该回去好好办差即可,我封地之事,就交由张县令来处置就行了。” 钟文虽不明白这些人为何此时才过来,但就刚才那位县令张治所说的话中,也是知道,张治是郑之的人。 至于这县丞以及县尉是不是,钟文暂时也不清楚,但依着县令都行动了,那这县丞以及县尉过了好半天才来,想来这里面,肯定有着一些问题的。 “钟县侯可能有所不知,这塔沟村的事情,张县令可不太清楚,张县令公务繁多,所以,这塔沟村之事,基本都是我在忙活着,所以,这塔沟村的事情,还是由我来办,才更为妥当一些才好。” 县丞王林看着当下的场面,又听见钟文所说的话,赶紧解释了一通,也好使得他把这差事揽过来。 “不须如此麻烦,我封地之事,以后都由着张县令来处置,你们都回去忙公务去吧。况且,我就在这里,难道我封地之内,还有恶事发生吗?难道我这手中之剑,是一根树枝不成吗?” 钟文听着这个县丞所说的话,心中有些不喜。 自己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明了,你还这么不长眼吗?而后又转向那个县尉,亮了亮他手中的宝剑,以示县尉也不必插手了。 事情不烦二主,在这个时代,是行事准则,这点,钟文以前可以不知道,但在长安这么久了,基本也都知道了。 “这……” 县丞王林听着钟文的话后,着实不知道该如何往下说了,这明显就是在轰人了。 不过,他的心中却在想着,眼前的这位年轻的县侯,难道都不知道官场上的规矩不成吗? 有些事情,不可过他人之手的,要不然,会出麻烦的,更何况,这位县侯说的话,着实有些太过直接了一些,这样会使得大家下不来台的。 可是,县丞以及那县尉,还真就不知道,他们眼前的这位县侯,还真就不知道官场的那些破规矩。 更别说他们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丞和县尉了。 真要论起来,他们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两个只是从七品的官员,又如何跟一个从三品的县侯对话呢?这里头可是隔着好大几个等级去了。 虽说钟文无实权,但真要是钟文上书至京城,说要换掉这绵谷县的这几位官员,想来当今圣上李世民,绝对会答应的。 “行了,都回去吧,县衙的事情繁多,不要因为我封地的小小事情,使得县衙诸多的事情耽搁了,回去吧!” 钟文再一次的出声,向着那两位说道。 逐客令已经是下了,就看你们走不走了。 不走? 那你这可就是与着一位县侯对着干了,难道你一个县丞和县尉,真当这个县侯是吃素的吗? 他们不敢,也不会。 “那下官二人告辞,如县侯有所差遣,可吩咐我等,县侯大人保重,告辞。” 王林以及那位古誉赶忙行礼,话一道完,直接挥手带着他们所带来的人离去。 钟文看了看他们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不远处正往着他望来的县令张治。 “看来,这绵谷县衙里头的这几个话事人,想来间隙不小啊,四个头头,如今来了三个,不知道那位主簿会如何?” 钟文没再看那位县令张治,但此时,他的心中却在思量着这绵谷县衙里的事情来。 第二百九十五章 恶霸清除安村民 随着那县丞县尉离去之后,县令张治也没再关注了,继续着他的事情去了。 而钟文三兄妹,到是看热闹一般,看着那些衙差们如何排查。 当然,这个排查,也只是排查出关于那村正曾成一系的人的恶事罢了。 排查继续,钟文没去关注,只是对于自己的小妹,以及表弟的安全,却是挂在心上。 毕竟,这排查中,必然会有一些人不甘心,说不定就暴了起来,说不定抓住小花或者双麻任何一人,说不定就使得钟文被动了。 不过,随着排查重点放在那村正曾成一系的人当中,所以,事情到是也顺利,没有发生任何的暴力事件。 不过,这村民们的怨言肯定会有的。 而此时,那县丞王林他们回到利州城之后,直接去了府衙,向着他们的背后之人刺史回复着他们此去塔沟村之事。 “这事你们且打住吧,任那位县侯折腾吧,总有求我们的时候。更何况,被封到这利州来,想来在长安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且安心吧。” 那利州城的刺史,说来也在这利州城待了好几年了。 在这几年里,可谓是活得很是得意。 以前,有着曾家这个庞大的家族,而如今,又有着外来的士族进来,更是达到了他在任时期的最高峰了。 再过一两年,估计他也得离开利州,去到别处任职了,毕竟,利州属于下州,可比不得中州或上州。 利州地处偏远,油水不够多,而且,以前还有着曾家存在,如今又有着其他士族的加入,油水就更少了。 真要去了中、上州的话,那油水可比这利州要多太多了。 “刺史,那我们就这么放任不管吗?总得做点什么吧?哪怕这位新来的县侯无权无势,但如果以后还如此的话,那我们可怎么办?总不能直面得罪吧?” 绵谷县县尉古誉向着那位刺史直言道。 “你们细细想一想,朝廷为何要把这位年轻的县侯封赏到这里?在长安附近不好吗?哪怕去江南也比我们这利州要好吧?虽听有传言说,这位新来的县侯是我们利州府的人,但想来这其中肯定是不可能的。” 刺史随既向着那几位官员说道。 “再者,我利州府地处偏远之地,想出一个县侯,何其困难,再者说了,侯爵要么不是武将,即是一些大家族之人,又哪里轮到得我利州府,一个被封到我利州的县侯,又有多大的能耐呢?所以,都安心吧。” 这位刺史,可谓是傻的很。 不过,对于钟文这个县侯的封赏,说来也确实来得突然,这是其一。 况且,李世民前后还都下达了两道封口令。再加上,上次于内侍他们来到利州之时,这位刺史又前往长安述职去了,所以,对于钟文这一事,根本也不知晓。 再者,于内侍他们一行,又少有人说话,哪怕被派往龙泉村的衙差什么的,也基本都是郑之的人马。 而且,后来,又是着重的下达了封口令,所以,能知道这件事的人,基本都是闭口不言,使得这刺史一脉的人,根本不知道这个新县侯来自哪里,又出自何处。 虽说有听坊间有传闻,说是这个新县侯,来自他利州府,可是,各宗卷当中,根本没有任何的记录,更别说朝廷所颁布的圣旨了。 不过,依着他的分析,到也正常。 能被分封到利州这种小地的方的县侯,真要细论的话,还真不是什么手握大权之人。 绵谷县的这几个官员,听了刺史的话后,这才开始放下心来。 只要他们的大靠山刺史不倒台,那他们这些小官也就没有所谓的担忧了,随后,说了一些话后,开始散去。 而此时的府衙内的郑之,得知了这一事之后,也只是笑笑而过。 不过,他却再一次的开始吩咐了下去,所有知晓此事的人,有人要是敢传出任何关于封赏之事,必将会下狱。 就连关于钟木根夫妇的封赏也连同在一块,哪怕这俸禄,都不从府衙走,而是由着朝廷直接发放。 当然,这也是李世民后来所谓的安排了,至于这道命令,也是直接下达到郑之的手上,毕竟,上次是由着郑之全程陪同,而且,郑之也与着李道陵相熟。 说来,李世民的这些安排,并非为了杜绝那位刺史所知道的,而是为了杜绝那太乙门人所知晓的,要不然,总会有一些消息传出去的。 至于以后会不会有什么消息泄露出去,那就不好说了,人多嘴杂,总之,肯定会有的。 接下来,该如何杜绝此类的问题出现,估计李世民他们肯定有着一定的计划的,反到是钟文,好像把这事忘了一般。 龙泉观的隐秘之所,真要是被无心之人传出去的话,那可就不好说了,说不定此时,那终南山三大宗门中人,已有人在天下开始打探着钟文他们的去向。 话说此时的塔沟村,排查已经结束。 “原来,你这个村正,做得比谁都狠啊,难怪我一打见到你,就看你不顺眼,一个村正做到你这个份上,真是狼心狗肺一般的东西了。” 钟文拿着绵谷县令帮着他排查的一份记录,看着这份记录上的事情,着实对眼前这些被捆绑成粽子似的塔沟村村正一系的人,恨不得一剑就斩了。 而这塔沟村村正一系的人,欺民算是小事情了,而他们这一系的人,还有着数条人命在手,这着实让钟文恨得牙痒痒。 论狠,钟文还真比不上这些人。 钟文杀人,也只是杀恶人,可是,这曾成一系的人,就连孩童都不放过,这哪里还是人了,这是畜牲。 据查,这位村正曾成,与着原来的曾家,还有些关系的,可以说,是那曾家的亲戚,只不过远了一些罢了。但随着那曾家一倒,近一年里,到是开始老老实实的做起人来了。 “张县令,这些人,你看怎么处理?我的建议,直接杀了了事。” 钟文看着眼前的毕升县令,想知道他如何处置这些人。 “钟县侯,这些人虽说十恶不赦,我身为县令,自然会依律查办,还请钟县侯放心,这些人绝逃不掉的。” 张治看着这些人,眼中也是冒着肝火。 虽说,这样的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见过,只不过,在眼前这位县侯面前,还是要有一个官样。 “好,那我就把这些人交给你了,要是有一人逃脱,我拿你是问。” 钟文不想再过多的纠结于这事上,毕竟,这些人还是依着律法来办,他一个道人,还真不易直接开干杀人,替那些村民们报仇。 “县侯你放心,我拿项上人头担保,这些人要是有一人逃脱,我提头来见。” 张治大声向着钟文保证道。 随后,钟文不再管这些人了,由着张治所带来的衙差,押送回县衙。 而此时的钟文,看着在场的所有村民,不知道该如何安抚了。 “县侯,多谢你为我女儿报仇,从此往后,我罗二,就是县侯的人了。” 一位汉子走近钟文,直接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一般的,向着钟文大声感谢的喊道,嘴里还夹带着哭腔。 “县侯,……” “……” 在场余下的人,只要家中遭了那村正曾成一系人的欺压的村民,都开始跪了下来,向着钟文大声喊着感谢之言。 “大家都起来吧,这里是我的封地,以后,你们也将是我封地上的村民,将来,也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们了,都起来吧。” 钟文向着所有的村民伸了伸手,好让这些人赶紧起来,不要再跪了。 “大家现在赶紧去那曾成一系人的家中,把所有能值钱的东西,都搬出来,让我看看,有多少东西可以分派给你们。” 钟文再一次的发话。 随着钟文的话一落,村民们开始往着那村正曾成一系的人家中奔去。 而此时,站在钟文身边的张治,却是有些不理解钟文的做法了。 至少,他从未见过一个县侯会如选择如此的做事风格,况且,他下面的衙差,可是从曾家查到了好一些的钱财的,而这数量,少说了也有二百贯钱。 至于粮食什么的,那也是很多,家中其他值钱的东西,到底有多少,他心中基本也有一个数的。 虽说,这些钱财在一位县侯的眼里不叫钱,但这些可是在县侯的封地之上的,而且,这里的一切,都是他县侯的。 钱,钟文有,而且有不少。 虽说加起来也才几千贯钱,但对于钟文来说,自己封地上的事情,本就是自家的事情。 至于那曾家的铜钱财物,本就属于这些村民们的,况且,他也看不上这些钱财。 随着村民们去到曾家一系的人家中,所有人开始搬东西,不管是粮食也好,还是铜钱也罢,全部都被搬了出来,往着村中的这片空地上放着。 时间,持续了半个时辰后,这才结束。 而最后的一位,却是一位小娃,手里抱着一捆柴火,颤巍巍的走了过来,把那小捆的柴火扔在空地前。 看得钟文兄妹三人眼睛直抽抽。 这种事情,还是钟文他们小时候经常干的,而如今,却成了这抄家的东西了。 抄家。 这才叫抄家。 连一小捆的柴火都不放过。 “张县令,你来帮我分配一下,把这里的所有东西,分给在场的所有村民们,切记要公平。” 钟文看着空地前的所有的东西,心中了然,随后出声向着一边的张县令吩咐了一声。 “是,钟县侯。” 张县令心虽不解,但还是抱拳应道。 反观此时的村民们,在听到这么一个如天降一般的消息之时,直接开始轰的一声,议论了起来。 他们从未想过,这位县侯会把这些东西分配给他们。 这可是值不少钱的东西啊,而且,铜钱都有着两百来贯了,更别说那些粮食了。 而眼下,又是青黄不接的时候,真要是把这些粮食分发给了他们,那接下下的日子,也就可以吃饱肚子了。 “多谢县侯,多谢县侯。” 随着一声感谢之声开始,所有的村民们,又开始跪了下来,嘴里喊着感谢的话。 钟文不在意这些东西,但村民们在意啊。 穷家破户,不管是什么东西,都是家当,哪怕是一个陶碗,都是家当。 “都起来,听从安排。”钟文伸了伸手,示意这些村民们赶紧起身,这分发东西了,就不要再跪了。 其实,钟文这样的安排,也是为了安抚人心。 要是这些村民们的人心都散了,那他这个封地,也将如别人的一样了,所以,才有着这么一幕,打恶霸,分东西;不过,可没有那打土豪分田地之事了。 随后,分发东西开始。 而钟文兄妹三人,却是开始往着村子里走去,查看起这个小村子来。 “哥,这里跟我们村差不多呢,都没有好的屋子,还不如我们家呢。” 小花跟在钟文的身边,看着当下的村子,实在有些提不起劲来。 “没事,等把这里好好建设一番,到时候就漂亮了。” 钟文有着他的想法,至少,这进村的小路,就得好好建设一番,要不然,连马车都进不来。 对于自己的封地一事,钟文虽说还没有完整的计划,但至少得先了解过后,才会做个详细地计划。 第二百九十六章 三门相聚被调侃 正当钟文他们三兄妹在塔沟村之时,远在千里之外的长安,却是发生了一些特别的事情。 李世民在这一段时间里,可谓是度日如年。 哪怕是影子返回至长安之后,李世民每天都忧心重重的,原本他那还能偶尔笑上几次的脸上,现在,却是一直挂着愁容。 对于钟文身手一事,他已是从影子那里了解到了。 可是,钟文哪怕身手再厉害,可是要同时面对那终南山三大宗门,这就使得李世民心中有些不如意了。 本来,依着李世民的计划,要把钟文这个小道士收入帐下,可如今,却是变成了这副局势,使得李世民不得不好好衡量一下了。 一个龙泉观,要面对三大宗门,这是何等的艰难。 要是一个不小心,那结局可想而知了,不是龙泉观被毁,那就是人灭观存。 而这一段时间里,李世民的好多指令,从李山的手中开始发了出去,好给钟文他们一行人扫清一些痕迹。 至少,要保证暂时不被那终南山三大宗门查到一些蛛丝马迹来,拖上一些时间也好,哪怕是一两年,说不定也能起到一些作用的。 依着影子与李世民所言,钟文还年轻,未来的成长道路还很长,而且,几个月的时间,就可以从一个普通的先天之境的身手,一步跃入至影子都无法企及的地步,这是何等可怕的天赋与悟性。 哪怕他影子也从未听过这世上有此等人物,更别说见过了。 就如那云罗寺,也从未出过这种人物,至于其他宗门,那就更别说了。 话说那云罗寺,寺中高手如云,比之终南山三大宗门加起来的先天之境的高手总数,都要多上一倍,就可以从中知道,云罗寺有多强大了。 当然,云罗寺再强大,也依然脱离不了事实,那就是先天之境的高手,年岁基本都在六十岁以上。 再往下,基本是没有的,就算有,也不可能是先天之境,最多也只是差上一丝的那种。 而且,云罗寺中的后天境,以及圆满境,那更是多到无法想像,可以说,随便出来一个,都可以秒杀原来的龙泉观。 不过,云罗寺中人,却从不插手俗事,更是从来不会随意派人出寺。 至于云罗寺在哪里,无人知晓,知道其位置的人,也只有他们云罗寺中人。 虽说,每隔五至十年左右,云罗寺的人,会出来一回,给这世间的帝王面子什么的,但李世民依然无法强求他们留下来。 毕竟,这云罗寺的人,都属于方外之人,根本不是李世民这种世间的帝王可以强留的。 所以,李世民心中也甚是无奈。 不过,李世民虽头疼也无奈,但对于钟文的成长,也是期望见到的,至少,眼下,他却是希望钟文能够快速的强大起来,以后也好帮衬于他。 所以,他才会下达诸多的指令下去,好清除一些钟文所留下来的痕迹,使得那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不易追查。 话说,那时太宗门以及太虚门在长安等着太乙门的人数日之后,最终未曾等到太乙门的人,随之开始商议后,两大宗门往着某地而去。 而时隔两日后,太乙门的人返回长安之后,发现太宗门以及太虚门的人已是离去,随之,也开始往着某地而去。 本来,三大宗门已是商议好了,在长安汇合,好商议结束之后,一同前往某地。 只不过,太乙门稍晚了两日,只得自行前往。 他们所去之地,非常人可以前往之地,同样,也非三大宗门外的人可以前往。 本来,三大宗门本就属同宗同源,自然,肯定是有一些秘事的。 而这件秘事,就是他们此次前往之地了。 几日之后,太乙门的人,终于是在半路之上,遇上了太宗门以及太虚门的人了。 当那罗旭见到太宗以及太虚二门的人之时,直接走了过去,大声喝斥道:“你们为何不等我们?难道就因为我宗门有些事耽搁了,你们就可以自行前往吗?你们难道不知道,就算是你们先到了,也无法开启吗?哼。” “罗旭,你这话说的好无道理,我们已是在长安等了你们太乙门三日了,是你们未在指定的时间到达长安,此时还到是怪起我们来了。” 江戊对于太乙门这些人不爽,更是对这位罗旭不爽,一来就指责他们,这使得他恨不得跟这位罗旭干上一架,以此来泄一泄心中的怨气。 本来嘛,在长安等了三日,就已是使得他心中不快了,这晚到的,还指责早到的,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嘛。 以前可不是这样子的,在以往的时候,每时隔十年的时间,他们相聚之后,必然会在指定的时间到达长安,然后一同前往那个地方。 可这一次,却是变了味了。 虽说,他们二门也商量好了,先过去,在那个地方等着太乙门的人过来,也好过在长安这种世俗的地方等太久的时间,乱了他们的心境。 “二位前辈见谅,是我太乙门发生了一些重大的事情,这才耽搁了一些时日,还请二位前辈切勿见怪。”卓成见着自己宗门的护法确实有些过了,这一来就开喷,这使得他这个宗主都有些看不下眼了。 “卓成,你是太乙门的宗主,我不好多说什么,但是,你们难道不知道,那地方只允许几人进入的吗?你们太乙门此次来了这么多人,难道是要准备抢夺不成吗?”江戊看着太乙门此次来了七人,着实让他心中生首发 本来,他们的三大宗门早就约定好,各门只允许最多三人进入,最多不超过九人,而今,他们两大宗门各只来了三人,而那太乙门的人,却是来了七人,这不明摆着,是要集体前往的嘛。 “江前辈,非我太乙门非要如此,而是前些时日,我太乙门被毁,而这一次我们太乙门来晚了,也是因为去追寻那仇家去了,所以我们七人才一同前来,顺便,把这事告知二位前辈,也好把我太乙门被毁之事,通知二位前辈所在的宗门。” 当卓成的话一说完,直接把太宗以及太虚二门的几人,震惊在了当场,看着卓成。 “卓成,你所说的话可当真?太乙门被毁?何时之事?何人所为?”站于一边的太虚门长老季俞,听见卓成所说的话,心中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不解。 终南山三大宗门之一的太乙门被毁,这可不是小事,而是一件大事情了,况且,他们三大宗门本就同出一系。 虽说,三大宗门之间,总会有一些小小的间隙,但真要碰到了这一类的事情,那必然会联合起来的。 而如今,听闻卓成说太乙门被毁了,这可就把在场的人直接给愣在了当场,感觉卓成说的话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能把太乙门毁了的人,除了云罗寺,在这天底之下,基本是没有任何宗门有这样的实力,更是不可能有谁敢毁太乙门了。 天下的各大宗门,谁不知道终南山三大宗门本就一系的,惹了一个宗门,定会遭到其余二门的打击,这基本是可以肯定的,谁也不会傻到惹这样的宗门,哪怕去惹上清派,或者灵宝宗都要比惹太乙门划得来。 “季前辈,此事已是过去好些时日了,当时……”随着卓成的话一开,太乙门被毁之事,在场的所有人,基本已是清楚了。 “你是说是那太一门所为?你们可查到了那太一门所在地?那太一门的余孽真有如此高的身手?这可就麻烦了。”季俞听完卓成的话之后,更是愣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卓成,你们不会是因为迟到,就编出这么一个谎言出来诓骗我们吧?那太一门早就消失了,又何来的高手,还三人拼杀都无法短时间拿下,真要是有这么厉害的身手,那你们为何无事?”一边的江戊,听着卓成所说的话后,心中有着一些思量,觉得这位太乙门宗主卓成所说的话,怎么听怎么不像是真首发 当然,卓成说出来的话,那必然是往着大了说,要不然,怎么说动其他两大宗门派出一些弟子或先天高手出来,为他太乙门报这毁宗门之仇呢。 不过,卓成所说的话,虽有夸大的成份,但基本也没夸得很过份,至少,当时的情况,也却如他所说的一样,短时间之内,太乙门三位先天境高手,确实无法拿下钟文的。 卓成听后,心中虽有不快,但毕竟有求于人,只得压着愤怒道:“江前辈可以不信我卓成,但我太乙门的脸面却是不能污蔑。” “你们看,我师弟的这右手已是被削去,要不是当时我们去求那鬼手,我太乙门也不会遭到那太一门小儿之手,所以,还请二位前辈,还请把此事速速传回二位宗门,此事体大,非我出言诓骗二位前辈。” 卓成说到后面,还把他的师弟叶鼎松的右手,展示给那江戊以及季俞看了看,要不然,这么干说下去,还真不好说服这二人。 话说,卓成口中的鬼手,在这江湖之中,可谓是鼎鼎大名。 虽说,鬼手之名在江湖之中负有盛名,但也仅限于这些各大宗门的人所知晓,甚至,连各大宗门之内的弟子,都少有听闻。 鬼手鬼手,一听还以为是一位杀手,可这位鬼手,却是一位医师。 鬼手之医术,用一句话来形容,足可以说明其医术到底强大到什么地步了。我让你死,你才能死,我不让死,你就死不了。 而在先天之境高手当中,更是流传着关于鬼手的四个字,那就是:鬼门之手。 “如此厉害?太一门都消失匿迹了上百年了,为何又突然如春笋般的冒了出来?你们可有查探到那太一门所在地?”季俞走近叶鼎松,看了看他的右手,这才确定,叶鼎松的右手,确实被曾削断过。 “那太一门所在地,我们未曾打探到,不过,我们已是知晓了那太一门中几人名字,一人叫李道陵,一人叫陈丰,还有一人叫九首。而与我们三人拼杀的,就是那名叫九首的小儿,此人年纪估计不到二十岁。” 卓成最后这才把太一门之事道了出来。 可是,当卓成这话再一次的抛了出来之后,再一次的把两大宗门的人给震惊在了当场。 不到二十岁年纪的先天之境,这如天荒夜谈一般,更像是在讲笑话了。 这世上有这么年轻的先天之境吗? 没有! 这是其他人心中第一个想法。 别说见过了,听都未曾听闻过,又何来这么年轻的先天之境的高手? “哈哈哈哈,卓成,笑话讲完了,你们可以离开了,罗旭,带上你的弟子,出发吧。”那江戊感觉在这里担误了好些时间,听了一个不好笑的笑话,感觉被耍了一般。 虽说,他不便发火与这太乙门的人翻脸,但也想着,赶紧离去,不想再与这太乙门的傻子呆在一块了,要不然,这傻劲,说不定会被传染上。 “卓成,你们……唉,走吧。”季俞也感觉这卓成他们真的就是在诓骗他们,所以叹了一口气,直接带着他的弟子以及一个宗门的人,往前走去了,丢下太乙门的人愣在了那里。 第二百九十七章 田地山林定租税 卓成他们见到太宗太虚他们这些人,都已是往着前面走去了,心中大急,随既追了过去。 太乙门被毁的事情,可不是小事情,这可是大事,真要是三大宗门不联合起来的话,那结果如何,谁也无法预料。 而卓成他们心中明白,此事真要是没个结果,那太乙门的仇,可就难报了。 不过,此时却不是他们多说话的时候,更何况,其余二大宗门的宗主皆不在场,他们这些长老护法的,也无权决定啊。 况且,他们还要前往十年所约定之地,哪里是他们这些长老护法所能决定的。 至于最终如何,不知。 而此时的钟文,一心忙着他的封地之事,根本无心去想关于终南山三大宗门之事。 再者,他也需要时间,需要自己的师傅以及师弟二人的武艺增长,也好应对终南山三大宗门的反扑。 话说钟文,在清理完塔沟村的恶霸之后,把所有的东西分了下去,到是成了这塔沟村村民们的救星一般的人物了。 当然,人家还是绵谷县的县侯,这塔沟村又属于他的封地,该怎么行事,自然由着钟文这个县侯来决定了。 此时,钟文查看完整个塔沟村之后,又是带着自己的小妹,以及表弟往着附近的田地走去了。 此时的田地里面,早已是种上了稻谷了,只不过,却还未到收成之时,正值青黄不接的时节。 塔沟村附近,有一条小河,正好从山的那边流经而过,汇入至嘉陵水中。 有水,自然也就容易种植水稻了。 “表哥,这里的田地,比我们那里的都要好上一些,属于良田。”双麻看着附近的田地,心中欣喜。 这里属于自己表哥的封地,而且,这里的田地,比二村的田地都要好上一些,至少,在他眼中,是如此的认为的。 “良不良田,也要看种什么了,单纯的种这些稻谷,产量又低,一亩地能产个一百二十斤已经算是不错的了。”钟文听着双麻的话,心中也在开始思量着。 田里种水稻,这是无可厚非的,毕竟,在这个年代,你又能种什么呢?要土豆没土豆,要红薯没红薯。 “要是有玉米红薯类的种子就好了。”看着当下的田地之时,钟文心里思索着一些事情。 打他来到这个时代已是有好几年了,自然对这个时代的一些农作物有所了解的。 没有所谓的高产农作物,同样,也没有自己前世所吃过普遍的东西,就连钟文最爱的辣椒都没有。 这可谓是把钟文谗坏了,至少,这几年下来,是谗坏了。 前世之时,钟文可以说是无辣不欢,而到了唐朝时期,想吃辣,到是有,就比如那田间地头的辣蓼一类的,这些到是有一些些的辣度。 可这玩意,只能作为中草药来使用,真要是做为菜来吃,吃多了,也是一种麻烦不是。 而且,这辣蓼,除了是中草药之外,还有着诸多的用处,比如,弄成汁水之后,可以给农作物除虫之用。 当是,眼下的钟文,心中却是开始谋划着一些事情。 随后,三兄妹开始往着这一千多亩的田地里头开始到处查看了起来,随后,那绵谷县县令张治,在分发完东西之后,带着他的几个随从,往着钟文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钟县侯,所有的东西已经分发完了,你看你还有什么事可要我去办的?”张治走近钟文身边之后,开口说道。 “多谢张县令,基本已是无事了,如张县令有什么公务的话,还是赶紧回去办差去吧,以后,如张县令在公务之上有什么事的情况下,可以去找郑别驾,到时他会帮你的。” 钟文得到了回复,心中了然,随既向着张治回应道。 至于为何要通过郑别驾,说来,钟文这人懒,况且,这上下等级可不好逾越的。 你一个县令有什么事,为何不去找你的上司呢?总不能要我这个县侯来帮你处置吧。 当然,钟文的言外之意,也是说非公务之事,可以过来找他。 至于这位张县令明不明白,那就是他的事情了,反正,钟文已然只能说到这里了。 “钟县侯,那我就告辞了,要是钟县侯有什么差遣,可到县衙来言语一声。”张治点了点头,随既向着钟文告辞离去。 反观钟文他们三兄妹,在那张县令离去之后,又在那田地里头,开始查看了起来了。 “哥,这田就这么多了,那这些山林,是不是你的啊?”随着三人的查看之后,大家心里都有一个数了。 而此时的小花,却是看向远处的山林,出声向着钟文问道。 “嗯,是的,附近方圆的山林,均属于封地的,不过有个限数,大概在方圆几十里吧。”钟文回应道。 说来,钟文对于这些山林什么的,也不是太清楚,主要是那吏员也没跟他说,钟文也没细问。 但是,在长安之时,金水可是跟钟文讲过一些,但具体多少,却是没有细说。 “哥,那这山林里的野兽,是不是也属于你的?”小花对于这些,冒似很看中。 也许是穷怕了,苦怕了,所以,不管是田地也好,还是山林也罢,哪怕这山林之中的野物,她都不想放过。 “山林都属于我的,那这山林之中的野兽,必然是属于我的了,你这脑袋里装的什么啊。” 钟文感觉自己的小妹好像变了不少,可是,这护食的性子嘛,好像还是存在着,使得钟文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田地山林就算了,为何还惦记着这山林之内的野兽来了,难道家里还缺吃的吗? 当然是不缺了,只不过小花的性子由来如此,想一时的改变,估计不太可能,或许,在将来的以后,见识了外面的世界之后,会有所变化吧。 随后,三兄妹结束了这田地查看之旅,开始往着村子方向回去。 “县侯,县侯,大恩人,请受我们一拜。” 当钟文他们回到村子之时,那些村民们却依然还在那空地前等候着,更像是统一了意见一般,在那里等着钟文他们回来。 反到是县令所带来的那些衙差什么的,却是早已离开了。 “大家都起来,都起来。”钟文看着这些村民们,心中很是不得劲。 都是普通的农户人,以前是佃户,现在还是佃户,只是换了一个东家罢了。 以前的东家,是曾家,而今的东家,是钟文。 以前的东家能收多少租,就收多少租,只要不饿死这些人,曾家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而在这一两年里,虽说曾家倒了,但这日子却是没好起来,他们依然过着以往穷苦的生活。 要不是钟文这个县侯的到来,他们以后还将如此。 而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均被他们看在眼中,记在心上。 连县令都得听这位县侯的吩咐,他们哪里会不知道,这位县侯的能耐,肯定大如天了。 况且,这位新东家,还把那村正家的东西分发给了他们,这实属是他们的大恩人啊。 “从今往后,你们安心在这里生活过日子,没有人会欺负你们,我是你们的新东家,以前是怎么样的,我也就不多说了。但以后,你们要在我的封地上,可就要听我的话了。” 钟文看着这些村民们起身后,开口说道。 “刚才分发的东西钱粮,那本来就属于你们的,所以,以后要好好做干活,至于租子之事,我问一下,你们以前是交多少租子?” “回县侯,以前的租子,我们交七成。”一位老者站了出来,向着钟文回应道。 “七成?也就是说,你们交完这七成之后,所剩只有三成了?那这生活怎么够?你们还要交人头税,这人头税交完之后,那不得吃土挖野菜了嘛。” 当钟文听到这个租子的时候,直接惊得他暗恨。 他钟文家以前佃的龙泉观的田,所交的租子也只是五成而已,那生活都已是快过不下去了,而塔沟村的村民们,却是交七成,这不是把这些村民逼到墙角下去了嘛。 当那些村民们听见这位新东家所说的话之时,心中也开始期盼了起来。 至少,从这位新东家嘴中说出来的话,感觉像是要给他们减租子,真要是眼前的这位新东家减了租子的话,那他们的日子,也将可以过得更好一些了,不至于每天这个时候,大家都要去开始采挖野菜,晒干了以备过冬之首发 而且,这些年以来,他们都是这么过过来的,别说吃饱饭了,哪怕多喝上一碗稀粥,都是奢侈之事。 所有人的脸上,开始挂着期盼,眼神之中,也开始有了希望。 “从今往后,租子暂交五成,如果我有别的变动的话,到时候看情况再定。” 钟文心中分析完之后,直接开口定下了这么个数字。 而这个数字,说来,也是与着龙泉观的所收的租子一样,都是五成。 至于为何不再降一些,这也是钟文所需要考量的,总之不能太过了,与着别人都不一样,那到头来,受罪的还是自己。 升米恩,斗米仇,这话说的可不是没有道理的。 “五成?县侯,真的是五成吗?县侯你没骗我们吧?” 当钟文的话一出口之后,直接把这些村民们愣在了当场,根本不相信钟文所说的这个五成的租子是真的一样。 “我哥说了,五成就是五成,我哥可是朝廷封的绵谷县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难道我哥一个县侯,还会骗你们不成吗?” 此时,小花是直接站了出来,大声向着这些村民们回应道,这话里话外,障显着她是县侯的妹妹的身份。 说来,小孩嘛,总有一些好胜的心态,更何况小花。 “我小妹已经替我说了,就是五成,暂时不会再有什么变化,要是碰到什么灾年,到时候会酌情减少,平常就是五成。” 钟文看了看自己的小妹,随之又开口说道,也算是回应自己小妹的话。 兄妹二人所说的话,总不能有什么变化吧,真要是如此的话,那这不相互打脸嘛。 “五成,五成啊,天爷啊,县侯就是天爷啊,请受老汉一拜。” 村民之中,老那汉直接又是跪了下来,大声喊着县侯就是天爷。 “县侯,请受我一拜,多谢县侯怜悯我等佃户。” “县侯,受我一家老小一拜。” “县侯,……” 随着钟文兄妹二人的话一结束,所有的村民,开始再一次的跪了下来,不管是老人,还是大人,更或者小娃,集体再一次的跪拜了起来。 “大家都起来,都起来,我还有话没说完呢,先听我把话说完。” 钟文赶紧伸手,让这些村民们赶紧起来,也好布置一些任务什么的。 “这里属于我的封地,所以,接下来,我需要把原本那村正的屋子推倒重建,而接下来,你们需要帮忙开始采石,伐木,挖地基打桩什么的,我得在这里建一栋属于我的屋子,当然,饭食我会提供,出工出力的人,我会每天发放工钱,一日一人十文钱。” 第二百九十八章 任竹初至长安城 随着钟文的话一落之后,塔沟村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而且,就连徐立生也都来了,当然,也请了一些工匠过来,也好建房造屋的。 普通的村民,可没有这手艺,只能请上一些工匠来,要不然,可别刚住进去之后,这房子就塌了,这玩笑可就要闹大了。 对于封地的建设,钟文目前也只有这么一个计划了,至于以后,钟文目前也还没有一个好的计划。当然,那条小路,也在其修建的计划当中。 所有的事情,算是全丢给了自己的舅舅,反到是钟文自己,到是带着小花,回到了龙泉村。 话说此时丹水岸边,一处码头处,赵氏一家,正在送着自家的三妹上船。 “这位官员,这一路上还请多多照顾我的女儿,这是一点小小的心意,还请收下。” 任竹的母亲赵氏,拿着一个钟文留下来的金饼子,递于一位官员,小心的请求道。 “夫人你可别,我虽爱财,但你这金饼子,我可不敢收,要是被道长知晓了的话,非得打断我的腿不可,你快快收起来吧,可别再如此了。” 那位官员赶紧阻止着赵氏递钱给他。 此名官员,正是金水。 他打上前日接到一封信之后,就立马赶了过来了,可谓是马不停蹄了。 话说,钟文在谷城所写的信件,原本早就应该到达了长安城了,可是,谷城县所发生的事,使得信件晚了近半个月,才送出去。 毕竟,钟文的信件非急件,也非战报,自然也就晚了一些时间,再加上那日谷城发生了那么重大的事情,自然会封城的。 虽说,那件事情有百骑司的人马交待过,但身为谷城县的官吏,可不敢大意,又是封城,又是排查,到是被他们给把整个谷城县排查出好些匪类出来,这也算是功劳一件了。 虽说,那日死了一些衙差,以及军士,这种事情,必然要快报上呈长安的,要不然,这可就是一个失职的罪名了。 好在那谷城县令也算是老道,封城令一下达,就开始排查搜索,以此借口,也好换来一个平安符。 所以,就这么的,钟文的信件,晚了半个来月,才被送到长安。 打信件一到达长安之后,金水看了信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往丹水这边的这个码头来了。 本来也不是太远,两日即可达到的地方,所以,金水也算是快马加鞭,两日就到达了。 所以,才有了现在的这么一出。 此行,除了金水之外,还有着另外两人,总计三人一同前来,均是属于金水以前的同僚,只不过,现在属于金水的属下了。 话说此时,金水哪敢收下赵氏的金饼子啊,这要是真收了,被钟文知道了,还真有可能把他的腿给打断了不可。 这钱是这么好收的吗?况且,客舍里留下来的钱财还不够用度的吗? “这……”赵氏看着眼前的这位官员不愿收她的金饼子,心中也是发怵。 打昨日这位官员来了之后,所有的话也说明了,她也知道,这是自己女儿义父的安排,自然也是尊从的。 可是,自己女儿才四五岁大,这要是去了长安,以后可就不好见面了,况且,女儿远去长安,这本就让她这个做母亲的担忧。 “夫人,你大可放心,道长已是告知我了,你女儿到了长安之后,会在道长的客舍里生活,到时我会请个先生教她识字读书,所以,夫人你就安心吧。” 金水看着眼前的这个妇人的表情,心中了然,随既解释道。 其实,他这些话,昨日就已是说得很清楚了,但眼前的这位妇人一家,眼里神情,全是担忧之色。 金水还未成亲,但身为人子,对于这些事情,还是明白的。 女儿去了长安,以后这面,可就难见了,至于以后多久能回来,金水心中也没个数,最终,还需要钟文来定夺。 “好了,船快要来了,话就不多说了,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你们就放心吧,不相信我,你们也得相信道长啊。” 金水不知道怎么安慰这妇人一家,但看着下游的船只来了,赶紧向着赵氏一家宽慰道。 “还请官员多多照顾我女儿,她从未离开过家中,如有些许不对的地方,还请多多担待。” 赵氏虽不忍女儿离开家,但这是她们家唯一有出路的一个法子,只得压下心中的不舍,向着金水请求道。 没过多久,船只来临,金水三人带着任竹上了船只,随后,往着上洛而去。 赵氏一家四口,站在码头一处,遥望着远去的船只,每个人的心里,都在期盼着他们家的三妹以后有个好归宿。 出息? 那是不太可能的。 女子在这个时代,可不论出息不出息,只希望长大了能嫁个好人家,已是最好的结果了。 而对于往后,她们家的三妹是否还会回来,她们心中也没个数,毕竟,那是长安,不是叫长安的村子。 想要去往长安探个亲什么的,对于某些人来说,那是最为简单不过的事了,可是,对于普通的百姓来讲,可谓是难上加难。 有了户籍,你得去所属于的城镇开证明,还得去县衙备案,拿到文书什么的,你才能前往长安。 当然,你要是有些身份地位的,那到是简单。 “阿娘,三妹走了。”毛丫看着已是不见了的船只,心中对自己的三妹甚是担心。 “三妹以后会在长安读书识字,以后肯定还会回来的。”赵氏眼睛里早已是布满了泪水,只不过,她却是不想当着自己儿子女儿的面流出来,只得背转身去擦拭了一把。 任竹的离去,对于这个家,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改变,以后,该如何还是如何,只不过少了一个小人儿的影子罢了。 况且,这个家中又无男人,而唯一的男子,只有这个未长大的任飞了,而且,以后,任飞还需要担负起这个家的责任,传宗接代。 话说此时的任竹,小脸早已是脏兮兮的了,被泪水鼻涕什么的污了一大片去了。 “来,擦一擦吧,你也不要担心,到了长安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等你将来读了书,识了字,识得了一些礼数,说不定,你还能进宫里去做个女官什么的,到时,也可以风风光光的回家,好让你阿娘她们高兴。” 金水看着这个小人儿,拿过一片布巾过来递给任竹,顺便说着一些安慰的话来。 只不过,他所说的话,任竹哪里听得进去。 再者,金水所说的话,虽说是最好的前程了,依着钟文的身份,进宫里去做个女官,那是最为简单不过的事了。 但是,任竹头一次离家,而且,还是去往长安这么远的地方,自己家人又不在身边,这哪里是她一个小丫头能承受得住的。 一连三日,金水他们想着法儿,逗任竹开心,还一路沿途给这小丫头介绍起各地的风土人情来。 小丫头就是小丫头,随着金水他们的逗弄,渐渐的,也开始明朗了起来,至少,不再是像那日离家的那般样子了。 本来,依着金水他们的行程,两日即可返回长安。 但金水他们为了照顾小丫头,只得依正常的行进进度,三日才赶到长安城下。 “任竹,你看,这里就是长安城了,你头一次来长安,肯定没有见过这么高的城墙吧,哈哈。” 打他们一到长安城门口附近之后,任竹的眼睛,就开始不是她自己的了。 东张西望的,明显一副乡下小丫头的样子。 本来嘛,任竹本就是一个乡下小丫头,初至长安城,那里见过这么高且大的城池来。 以前,她最远去过的,也只是她们所在的小镇罢了,连县城都未去过,哪里又见过城池什么的。 而当她一见到这长安城之后,就被惊得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张得大大的,都快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金叔,这里就是长安城吗?好大啊,好高啊。” “是的,这里就是长安城了,以后,你会在长安城里头生活,一会儿们过了城门,你就可以看到长安城里头是个什么样了。” “金叔,那我们赶紧进去吧。” 金水被任竹喊了一声金叔,也不知道钟文知道了之后,会如何想。 至于此时的任竹,再见到这长安城之时,就跟当时的钟文差不多一个模样了,都被这高大的长安城墙给震惊得无以复加了。 好在任竹的是个小娃,没有什么语言可以形容,但从她的表情上,就能见到其对于长安城的宏伟给震吓到了。 随后,马车通过长安城门洞,往着长安城里头行进。 “任竹,那里是一个坊市,叫东市,就是卖东西的地方,不过,那里所卖的东西,那可是很贵的。” “任竹,那里是皇城,是一些官员处理公务的地方,普通人可不能随意进入。” “……” 马车一路行进,马车每走过一个地方,金水就会向着任竹指了过去,一一介绍了起来。 “金叔,那里是什么地方?怎么有那么多的人,还有牛马呢?” 过了好一段之后,任竹站在马车的前头,看向远处不少的人进进出出,还有被拴着的牛马问道。 “那里是西市,人最多了,等这两天,我再带你好好逛一逛这西市,里面可是有好多好吃的哦。” 金水向着任竹介绍着,像是在哄小孩一般。 不过,金水本来就是在哄小孩,而且哄的还是一位四五岁的小丫头。 随后,车夫牵着马车,拐进了一条街道,随之,往着长寿坊方向而去。 一路遇见的巡防兵士什么的,到是使得任竹缩了缩脖子,像是在害怕这些兵士手中的武器一般。 “别怕,别怕,他们只是巡逻而已,以后你在长安城待久了,慢慢就会知道了。” 金水赶忙出声安慰道。 “金叔,这些将军们每天都要巡逻吗?” 任竹看着那些巡防的兵士过去好远之后,这才小声的向着金水问道。 说来,这些巡防的兵士,对于任竹来说,绝对有着一定的杀伤力的,毕竟,她这个小丫头,哪里见过这种。 更别说,她们骨子里,就对兵士害怕,所见的任何一个兵士,她们都会害怕,更别提这长安城的这些禁军了。 “嗯,每天都会巡逻,白天晚上都有,到了晚上天黑之后,我们可就不能出门了,要不然,会被抓走的,所以,以后你可不要晚上出门了。” 金水这二货,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说来,对于小娃来说,这样的话可说不得,但金水只是顺嘴了而已。 “啊……金叔,我不会出门的。” 任竹听后,直接吓得紧了紧身子,紧张的望着远去的巡防兵士,就怕这些巡防的兵士此时跑了过来,把她抓走一般。 “你也别害怕,是金叔刚才多嘴了,只要晚上不出门即可,白天没事的。” 金水看着任竹如此的紧张,心下后悔。 可再后悔,这话已是说了出来了,他也只是顺嘴罢了,至于以后,得好好把这事说清楚了,可别真把这小丫头给吓得门都不敢出了。 第二百九十九章 长安纨绔戏任竹 “金水,这就是道长的义女任竹吧?长得也太乖巧了吧,来来来,我是道长的账房,你可以叫我徐叔。” 打金水他们带着任竹进到客舍,徐福就瞧见了任竹,走了过去,出言向着任竹说道,隐隐之中,尽显一位长辈的关怀。 可当徐福这手准备伸过去之时,任竹却是躲向金水的背后去了。 怕生。 这是肯定的。 “别怕,别怕,他叫徐福,是这客舍的厨子,也是你义父的账房,徐福做的饭菜,可是还不错的。徐福,你也别愣在这儿了,赶紧去做饭食去,我们可是饿了一天了。” 金水赶紧出言解释道,省得这小丫头太过怕生,这可不是好事。 “那好,我先去做饭,金水,你带着任竹好好休息一下。” 徐福听后,到也了然,知道这个小丫头有些怕生,说完之后,就转道去了后厨去了。 而此时的任竹,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神情了,对于眼前的这个客舍,均属于未知。 与着刚才一路进到长安城之时的反应,截然不同。 金水到是没有停下,拿上任竹的一些随身之物,又是带着任竹去了早已准备好的房间。 一通的安排下来,总算是结束了。 “来来来,这是你义父教我做的饭菜,来,任竹,吃吃看,看看好不好吃,要是不好吃,明天我再做别的给你尝尝。” 天黑时分,徐福做了一桌子的好菜,以此来招待新到的任竹。 话说,打钟文离开长安之后,徐福与金水商议之后,也去了城门各处,开始打着旌旗,以此想通过此方法吸引且招揽一些客人。 可是,客舍到现在还是如以前一样,一个客人都没有,就连原本招的几个伙计,到现在也只是在客舍里白吃白住白拿俸禄。 对于客舍没有客人的原因,徐福可谓是痛苦不堪。 至于金水,他的心思最近可没有在这客舍之上,要不然的话,肯定知道这其中的原因的。 而最近,金水的重心,却是在他的新职务之上,长安城百骑司一分部的话事人。 所以,对于客舍有无生意,根本没往心里面去,反到是把徐福给急得上窜下跳的。 所以,这晚饭,却也只有几个在,除了他们几个之外,还有着三个伙计,当然,随金水前去接任竹的另外两个百骑司的人员也在,所以,客舍里,就这么几个人了。 “徐福做的菜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这可是你义父教徐福做的,你义父做的菜,那才叫美味。” 金水看着任竹大口大口的吃着饭菜,还不忘一个劲的向着任竹说起关于钟文的厨艺来。 “金叔,义父做的饭菜比这个还好吃吗?我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义父在我家的时候,也做过好几次的饭菜的,可是,也没有这个好吃啊。” 任竹吃着徐福所做饭菜,确如她所说的一样,好吃,比钟文在她家所做的几次饭菜都好吃。 饭菜好吃那是必然的,在长安什么东西都可以买到,没有调料,都可以用其他的东西来替代,不像是在任竹家中,要啥没啥,哪里能做出什么好吃的饭菜来。 “你义父所做的饭菜,连宫里的皇后,都喜欢的不得了,不过,眼下是吃不到了,等什么时候,你义父来长安的之时,你求一求你义父做给你吃,到时,你就知道有多美味了。” 金水一边吃着饭菜,一边还不忘回味道。 至于任竹,在她的印像里,可没有觉得自己义父所做的饭菜有今天晚上的饭菜好吃。 她也不回话,开始奋力的消灭眼前的饭菜来。 第二日,金水无事,带着任竹,开始满长安城的闲逛。 一来,是为了让任竹先熟悉长安城,二来,也是让任竹慢慢的放松一些,也好适应以后在长安的未来生活。 接连五天,金水一门心思的都在任竹的身上,就连他的公务,都不去管了。 至于徐福,打任竹来到了长安之后,同样一门心思的想给任竹给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毕竟,徐福本就没有家室,又无子女,打见到任竹开始,就觉得特别的亲。 所以,徐福真心把任竹当作女儿来对待,这也算是给了他一个养女儿的心思了。 而任竹每天都穿的漂漂亮亮的,犹如一个小萝莉一般,非常的养眼。 而今日,金水因公务暂时离开去了,使得徐福高兴的很,一大清晨起来之后,再一次的把任竹打扮得漂亮的很,拎着篮子,一手牵着任竹往着西市走去,准备去买些好的食材来,给任竹做早饭吃。 “小竹子,你今天想吃什么,徐叔给你买了做给你吃,只要西市有的,哪怕多贵,徐叔都给你买。” 一手牵着任竹的徐福,已是不再喊任竹了,直接喊着小竹子了,这与着钟文的叫法类似了。 “徐叔,我想吃红烧肉,义父在我家的时候,做过红烧肉。” 任竹在这几天里,也渐渐的开始适应起这长安生活,也开始不再怕那么怕生了,至少,对于徐福以及客舍里的那几个伙计,基本算是不再惧怕了。 至于想家,那是必然的。 只不过,白天里,她却是尊从她阿娘的交待,少有吵闹以及哭泣,但这到了夜晚,却是躲在被窝里独自流泪。 以往在家之时,她每天都跟着她的阿娘一起睡的,而今,却是只能自己独自一人睡觉,一到夜晚,就开始紧张害怕。 至于在离开家之前,她的阿娘向她吩咐的话,到是记在心中,所以,目前也只能如此了。 徐福听着任竹所说的话后,心里到是乐开了花。 这到不是因为任竹想吃红烧肉而笑,而因为这个小丫头对于钟文的一种惦念,至少,在徐福的眼中,认为这个小丫头来到了长安之后,没忘了她的义父。 “好,今天就吃红烧肉,一定让你吃得肚子滚儿圆的。” 徐福应承道,随既,往着西市走去。 一路之上,两人到是有说有笑的,还时不时的说着一些可人的话来。 长寿坊离着西市,也只不过隔了一个怀远坊罢了,所以,一刻钟的时间,一大一小就已是到了西市了。 对于西市,金水带着任竹已是来过好几次了,每一次来到西市之内,金水就会买上一些零食给到任竹吃。 “徐福,这是你的女儿吗?长得挺可人的啊,徐福,你这算是有福了。” “老徐,你从哪拐来的小丫头啊,不会是你跟哪个姘头生的吧,哈哈哈。” “徐福,你买来的小丫头吗?这也太小了些了吧,不会是想做媳妇吧,哈哈哈哈。” “……” 打徐福他牵着任竹进到这西市之后,与着他相熟的人,就开始接连打趣着徐福。 “你们说的什么话,这是我的小侄女,要是再敢乱说,看我不打烂你的嘴不可。” 徐福虽说知道这些人是在打趣他,但也不想因为这些人所说的话,使得任竹心中不开心。 而那些人,依然还会打趣,只不过不再那么露骨了,最多也只是开开徐福的玩笑罢了。 随后,徐福带着任竹,开始一个摊位一个摊位的挑选起自己中意的菜来,到是使得任竹站在他的身边,显示出一副好奇来。 买菜,这对于任竹来说,基本是没有见过的。 在家之时,她家到是种过了些蔬菜什么的,但品种可就少的可怜了,更别说挑了去卖了。 一通西市逛下来之后,徐福除了买了一些中意的食材之外,更是买了一些零食给到他身边的竹任吃。 而正在此时,西市一角,三个半大小子正无聊一般的开始到处乱晃。 时不时从摊位之上拿上一些吃的往着嘴里塞,而那些摊主,以及店铺的掌柜,也只会笑脸相迎,甚至还会说上几句恭维的话来。 “掌柜的,你这什么玩意,这么难吃,下次得给我准备些上好的货来,要不然,我打得你连你娘都不认识。” 三个半大小子,年岁其实也不大,也就十岁左右的模样。 但是,三人穿着却不是普通的麻布衣服,而是绸缎丝织的衣裳,在这西市当中,显得异常的格格不入。 “是是是,小郎君教训的是,下次我一定进上一些上好的货来,好让小郎君尝上一尝。” 那掌柜的哪敢与这几位小郎君多言啊,打一顿事小,真要是把他的店铺给关了,那才是倒了霉了。 这三个半大小子可不是真就只有三人,在不远处,还跟着一些下人呢,而这些下人,哪一个不是壮汉啊。 况且,这三人的身份还不一般,真要是把这三人给惹了,那这果子可就不好吃了。 随后,那三个半大小子不再搭理那掌柜的,趾高气扬的往前走去。 “哟,这里怎么来了这么一个可爱的小丫头啊,小丫头,你打哪里来的啊?要不要陪哥哥们去玩耍一下啊,这西市可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走,哥哥带你去马场玩去。” 那三个半大小子没走多远,就瞧见了一个穿着漂亮,且长得可爱的小丫头,心中觉得眼前的这个小丫头,比自家的妹妹,要漂亮且可爱的多了,所以,这才聚了过来,想以此找个乐子。 说来,任竹身上穿着的衣裳,可是徐福拿着赏赐给钟文的布匹做的衣裳,那肯定是又好又漂亮,况且,任竹本来就长得可爱,再加上这一身的衣裳,那更是可爱到了极点了。 “徐叔,我怕。”任竹瞧着这几个半大小子的架势,吓得赶忙往着徐福的身后躲去。 “小丫头,别怕啊,我们不是坏人,你可以去打听打听,我们可是好人呢,别怕啊。” 那三个半大小子见着这么一个可爱的小丫头,打眼里就觉得,这是一个好玩的物件一般。 当然,还是因为任竹这身打扮着实有些太过吸引人了,就如一个穿着花袄子的人,站在一群灰布麻衣的人当中。 况且,这三个半大小子,本来就是好事之辈,每日里总是喜欢惹事生非,招猫斗狗的,根本就没在意过谁。 而当他们见到这么一个可爱的小丫头之时,第一反应,那就是好好把这个小丫头拿在手上把玩一番,至于这个小丫头是谁家的,对于这一点,他们从未去想过。 本来嘛,勋贵家的小娃,谁会闲得来这西市啊,要去,也是东市的,怎么可能会来这个三教九流之地的西市。 “几位小郎君,可别吓着我家小竹子了,要是几位小郎君要玩的话,还请去别的地方玩耍吧。” 徐福看着这几位小郎君,也算是了解的,况且,他在这长安城生活了一辈子了,对于眼前的这几位小郎君是何人,早就心知肚明了。 只不过,任竹可是他徐福的宝,怎么可能容得下这些人的欺负,所以,这说出来的话,都开始显得有些不客气了。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一个糟老头子,别挡着我的道,让你家的小丫头陪我们耍上一时半会的,到时必然会交还于你,要是不认识我们,你可以去打听打听,我们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打头的那位,看着徐福出言阻拦,心中不喜,随既抬头着脑袋,顶着徐福喊道。 “几位小郎君是谁,我当然知道的,只不过,我家小侄女怕生,且身份贫贱,可不敢与几位小郎君一起玩耍,所以,还请几位小郎君去别处找乐子去吧。” 徐福虽说心中有些紧张,但为了维护任竹,也是好言相劝,不至于任竹被这几个半大小子给玩坏了。 再者,任竹是可以随意玩耍的吗?这可是道长的义女啊,这要是出了什么差错,那接下来可就不好办了。 不过,当徐福想到钟文之时,心中这才开始扶去了这害怕之情,两眼直瞪着那三个半大小子来。 第三百章 县侯义女你敢欺? 此时,西市中就近的一些人员,开始关注起这场热闹来。 虽说,西市之中并不缺热闹,但跟这三个半大小子的热闹,可就少了一些了,而且,还是与徐福这种平民的一些热闹,那这结局,就可想而知了。 “哈哈哈哈,你个老不死,给我滚开,再瞪我,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给挖了。” 打头的那位,被徐福的双眼一瞪,心中很是不喜。 他在家中也好,还是在这西市也罢,谁都不敢随意对他有不怀好意的行为,可眼前,就有着这么一个破老头瞪他,这哪里是他受得了的。 不过,他却是没把他的那些狗腿子招来,至少,他还想着,把那个小丫头带去一起玩耍一番呢。 至于玩什么,无非就是戏弄戏弄,好吓唬一下,别穿的这么漂亮,就觉得可以装可爱了。 “几位小郎君均是官家子弟,与我等小民在这西市之中争闹,是不是有些不合你们的身份啊,这要是被传出去了,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 徐福怎么可能会让步,身后可是他看中的小丫头任竹,更别提这是自己主家的义女,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他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给砍的。 这还算是往小的说了,徐福再傻,也知道此时不能退,真要是退了的话,别说钟文会砍他的脑袋了,估计就连金水都有可能会砍了他。 任竹是谁啊,这可是钟文的义女啊,这可是一位县侯的义女啊。 真要论起来,这也算是勋贵了,比这几个半大小子的父亲以及家人可要高贵多了。 “你也配与我们说这样的话?赶紧给我滚开,我们得与这个小丫头好好玩耍一会,要不然,老不死的,小心你的腿。” 那个带头的半大小子,直面大声向着徐福吼道。 “小郎君,你可知晓,我这身后之人的身份,可别到时候出了事,连你们的家人都保不了你,所以,还请离开吧。” 最终,徐福还是说出了一些警告之言,好使得这些小郎君们离开,要不然,这事,可就没个好结果了。 “老不死的,就你这身后的小丫头,能有什么身份,难道比我三人还高贵不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谁,我记得你好像是长寿坊那个开客舍的吧,怎么,难道你还搭上了某个勋贵不成吗?” 那半大小子根本就不吃这一套,这长安勋贵之人,他们哪有不认识的,哪怕各勋贵家中的一些子女,他们一概门清。 所以,对于徐福身后的小丫头,他们根本就没往心里去,况且,他们也是知道这个在长寿坊开客舍的徐福的。 一个开客舍的人,又有何背景,大不了也就认识一些军中校尉罢了,难道还能大过他们的老爹不成吗? “我徐福虽只是一个开客舍的,但也不是谁都可以任人欺辱,我最后奉劝三位小郎君,还请离开,别到时没法收场。” 徐福顶着他的脑袋,大声喝到。 “来人,给我把这老不死的打残了,还敢如此大声的对我喊叫,给我打。” 此时,那半大小子已是被徐福给气着了,直接向着他后面的狗腿子挥了挥手。 而那些狗腿子,在听到自家的小主人吩咐之后,直接扑了上来。 “叫你敢欺我家小郎君,让你知晓我家小郎君的厉害,打。” 狗腿子们一扑了过来之后,挥拳就将徐福打翻在地。 近十人打一人,这足可以把徐福打残了。 况且,徐福还没有学过武艺,更别说还手了。 “啊……别打了,啊……,别……” 没过一会儿,徐福已是被打得不成样了,连手都未还一下。 嘴角流出不少的血来,连腿都被打断了一条,估计肋骨都有可能被打断了好几根,要不然,这呼叫之声,也不会渐渐的轻了起来,更是夹带着些许的呻吟之声, “徐叔,徐叔,呜呜呜呜……你们都是坏人,坏人,呜呜呜呜。” 此刻的任竹,可谓是从惊吓,到当下的恐惧了。 她从未见过,这长安城的人,为何一来就要打人,这样的事情,她从未经历过。 她一个小小的人儿,除了哭,也就没别的了。 这才来长安几天的时间,从一开始的谨小慎微,到此时的害怕恐惧,在她的心里,觉得这哪里是唐国的京城,这是地狱一般的地方啊。 徐福被打,这使得所有在场的人,都不知道怎么去劝阻。 官家的子弟,要打一个普通的平民,最多也只是罚上一些钱罢了,就连告状,你都找不到门。 哪怕这里是长安城,照样是如此。 “你一个开破客舍的,也敢跟我们叫板,现在好了吧,知道老实了吧,走,把这小丫头带走,我们去马场去。” 那半大小子见到这个刚才还顶着脑袋,大声向他喊叫的人被打趴在地之后,走了过去,还踢了两脚。 随既,大声的向着他那些狗腿子吩咐了一声,准备把那个还在哭喊的小丫头带去马场,好好戏弄一番。 “小郎君且慢。” 就在那些狗腿子准备过去抓走扑在徐福身上的任竹之时,突然一个摊位之上卖菜的汉子走了过来,阻止道。 “你又是谁?你一个普通的小民,也敢阻我不成?小心你的腿。” 那半大小子,看着出声阻的他的人之后,心中不喜的很,觉得一个开客舍的敢凶他,就连一个卖菜的都敢阻他,大声冲着那人怒道。 “几位小郎君,切莫把事情闹大了,这人你们都打了,这小女孩都哭成这副模样了,再闹下去,可别招来官司,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那汉子冷眼看着这几个半大小子,出言劝说道。 而这个卖菜的汉子,就是隐在长安城西市中的百骑司人员,对于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他自然是全程看在眼里的。 当然,他也知道,这几个半大小子是些什么人,更是知道徐福是什么人,就连任竹是什么人,他都清楚。 而就在刚才,他已是把消息传递出去了,想来,过一会儿之后,想来金水会过来吧。 “哈哈哈哈,就你一个烂卖菜,也配跟我说话,给我滚,小心我连你一起打了。” 那半大小子根本不惧这些西市中任何人,哪怕是西市署的官员,他们也不怕,更何况,就这西市署的官员,见到他们,照样也得行礼,喊上一声小郎君什么的。 依照以往,他们这几个半大小子,乐子本就少,平常的时间里,还总是不让出府。 况且,他家府邸就位于西市附近的里坊,从府中出来,那必然最近可去的地方,无非就是西市了。 不过,对于西市这种地方,勋贵子弟到是少来,毕竟,官家子弟与勋贵子弟,本就不是一个圈子的人,少有聚在一块逗乐子。 而在此时,那名菜贩子所传递出去的消息,没有到达金水手中,但却是到了李山的手中。 “任竹?一个小女孩?这个小女孩是什么人?” 李山从一位百骑司人员口中,得知了这么一个没头没尾的消息,实有在些莫名其妙的。 至少,他是不认识任竹的,而且,金水也从未把任竹带至宫城门处,向李山介绍,所以,李山也不知道这位叫任竹的小女孩是什么人。 不过,百骑司的大部分人,到是都知晓了,金水这几天里,带着一个叫任竹的小女孩到处闲逛,基本也是知道了,这个小女孩叫什么,又是何人了。 “回李统领,那叫任竹的小女孩,听金水所言是道长的义女,从商洛那边带过来,前些日子,金水就是去接那位叫任竹的小女孩的。” 那位百骑司的人员,立马向着李山回报道。 “道长的义女?快,备马。” 李山听闻之后,这才大惊了起来,随既,向着就近的守卫喊了一声。 没一会儿,李山就一马绝尘而去,直奔西市。 打李山听闻这叫任竹的小女孩是钟文的义女之后,就被惊了。 真要是钟文的义女,在长安受到了什么伤害的话,这个后果,可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住的。 所以,李山也不去向李世民禀报了,直接骑马赶紧去救人去,至于招惹是非的人是什么人,李山根本不会去想,哪怕是皇子,他李山也得把任竹给救下来。 不过,依着李山的认为,勋贵之人,少有去西市的,他们要去,也基本都是去东市,绝对不会去西市这种三教九流之地。 反观此时的金水,正在长安城的通善坊中处理公务,所以,百骑司的人员所传递出来的消息,也不可能直接传递到他的手中,而是往着李山手中传去的。 不过,此时的金水也已是接到了这么一个消息了。 “好狗胆,一个大理寺的少卿之子,也敢对县侯的义女下手,看我不砍了他的手不可。” 当金水从一位百骑司人员口中得知了这么一件事情,直接纵马往着西市而去。 把这沿途的百姓都吓得躲闪不及,被马匹撞翻在地,想来,至少得在床榻之上躺上个把月了,至于处理,那些百骑司的会处理的,也无须金水去处理了。 “敢在西市闹事,不想活了吗!” 此时,李山已是到了西市,打他一进到西市,就开口大喊。 不过,李山却是从西市的北门进入的,而事发之地,却是在西市的南门不远处,所以,李山的声音虽大,但也传不到南门那里去。 “李统领,在南门那里。”那名跟随他的百骑司人员,赶紧向着李山说道,使得李山瞪了瞪他,吓得那人缩了缩脖子。 如此一个笑话,本就不好笑,刚才不明说,等他到了之后才说,使得李山心中有些不喜。 可是再不喜,此时也不是计较之时,随既,李山急奔向西市南门方向。 “住手!” 当李山奔至南门所在地之后,却是见到好一些人,正对着地上的一位汉子拳打脚踢的。 不过,那位汉子却是弯曲着身体,双手护头与胸部,尽量保护着自身的要害之处,省得被打得受重伤。 话说,那位卖菜的汉子,出声阻了那三个半大小子之事之后,却是遭到了他们的狗腿子的暴揍。 还手? 那位汉子到是想还手,可是他只是一个在这西市中的暗探,可不敢暴露身份,要不然,他这个暗探可就失去了原本的身份了。 那几个半大小子看到一个身着军服的汉子奔了过来,赶紧老实的站于一边,就连他们的那些狗腿子,也是罢了手,赶紧学着他们的小郎君,站在了一边。 李山,他们就算是不认识,也知道那身军服代表着什么,这可是将军服,可不是他们这些下人敢造次的。 “你们也敢抢县侯义女,看我不砍了你。” 正当李山出声过后一会儿,金水此刻也正到了西市南门处,直接提着一把长刀,奔了过来,一刀就往着那些下人们砍了过去。 “扑扑扑……” 此时的金水,已是怒火高升了,哪怕对方是大理寺少卿的儿子,他也不惧了,大不了不做这个校尉了,反正此时的金水,正是怒火中烧,不计后果了。 自己这才把县侯的义女接来才几天啊,好不容易让任竹放下了一些紧张感,如今又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一件事,这哪里是他能忍得了的。 几刀之下,已是砍死了几人。 第三百零一章 坏事转道成好事 “金水,住手首发 李山没想到,金水一来就砍人,根本没有顾忌任何人,这哪里是一个百骑司的校尉,这是一个莽夫所为。 金水听见李山的喊叫声,抬头看了过去,这才发现,原来李山就在眼前,这才罢了手。 要不然,就他这么砍下去,别说那几个小郎君的下人被砍死,说不定那几个小郎君,都有可能要报废了。 “统领,这些人必须死,要不然我无法向县侯交待,他们敢如此霸道的在西市之中抢人,要是县侯知道了此事,我不敢保证县侯回长安之后,会杀更多的人。” 金水手中的刀虽说是停了下来,但眼神却是紧盯着这些人,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剥了他们的皮不可。 “啊啊……”的声音传来。 这并非任竹的喊叫声,而是徐福。 此刻的徐福,真可谓是惨的很啊。腿折了一条不说,这肋骨也是断了数根,这要是不急时救治的话,说不定终身残废也说不定的。 “徐叔,呜呜呜呜……”任竹瘫坐在徐福的边上,一个劲的抹着眼泪,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一个小女孩,怎么可能知晓如何处置,好在此时李山以及金水都来了,接下来,总会处置好的。 “任竹,莫哭,金叔来了,别担心,没人敢对你如何。” 金水收了自己手中的刀,赶紧跑了过去,伸手一抱,就把任竹从地上抱了起来,轻声安慰道。 打金水这一抱,任竹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可靠的臂湾了。 “金叔,徐叔被坏人打得流血了,呜呜呜呜……” 任竹虽被金水抱了起来,但她的小脑袋,却是没忘往着地上的徐福看去,还指着徐福说被打伤了。 “任竹莫急,来人,来人,赶紧把徐福抬去春生草堂,赶紧,快。” 金水安慰完任竹之后,又是转道向着就近的一些衙差喊道。 而这些衙差,基本都是在这西市当中的,对于那几个半大小子欺人之事,早就见怪不怪了。 只不过,眼下连李山都来了,他们可不敢再放任不管了。 随着金水的喊声之后,赶紧小跑了过去,抬着地上的徐福,往着西市外面去了。 当然,他们也只能听从金水的吩咐,不会往着就近的医馆送,只能往着春生草堂过去,要不然,这么一个拔刀就砍的狠人,可不是他们这些普通的衙差可以想像的。 “来人,把这些人都给我绑了,还有,地上的人,都给我抬走,西市署衙的人呢?赶紧过来清理,以后你们要是敢放任西市还有这种事发生,别怪我砍了你们。” 李山见着徐福被抬走了,随既向着就近围着的其他衙差吩咐。 “你不能绑我们,我爹是大理寺少卿,你们敢!” 那半大小子虽说早就认识了这个李山,但自认为自己是大理寺少卿的儿子,就可以高人一等。 就如眼下,哪怕李山在场,这叫嚣的声音,依然大的很。 虽然害怕,毕竟,李山是这宫城的守卫统领,但他也自认为自己父亲是大理寺少卿,怎么的也是圣上的面前的红人,比这位统领肯定要高上那么一些的。 “啪”的一声,李山走了过去,一掌刮了过去。 “你尽敢打我,我要让我爹向圣上告你的御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呜呜呜呜……” 那半大小子见着李山扇了他一耳光,心中怒及,脸上的疼痛,更是让他愤怒的很。 “带走,去宫城。” 李山不想与这几个小屁孩辩论是非,要去,也得去见圣上。 毕竟,这事已然不在他的职责范围类了,况且,这个小屁孩还是大理寺少卿的儿子,打可以打,但却是不能伤了。 要不然,最终与着那大理寺少卿少不得要斗上一斗。 虽说,武将与文官相斗,那必然会惹得李世民不喜,但眼下,李山却不得不把这些人绑了。 至少,要给钟文一个交待,而且,还得向李世民禀报。 这件事当中,要是没有钟文夹杂在其中,那到是简单一些了,可是,任竹可是钟文的义女啊,这事要是处理不得当,这后果,还真难以想像。 就在李山他们离去没多久之后,大理寺少卿府上,却是来了一个人,而这人,却是他大理寺少卿府,在西市所开的一个店铺的掌柜。 “你说什么?我儿被绑了?去了宫城?这是怎么个回事,赶紧说来。” 那正在家中休息的大理寺少卿王声,听闻那掌柜的禀报之后,心中奇怪,自己的儿子这才出去没多久啊,怎么就就被绑了呢?怎么又去了宫城了呢? 随着那掌柜的禀报完之后,这下,他算是知道了始末,心中大惊,随既,急冲冲的出了府。 而此时的春生草堂中,徐福已是在救治了。 陈春生的医术,那是值得肯定的,要不然,金水也不会要求把徐福送至春生草堂来了。 只不过,在这个时代,这断腿之伤,再加肋骨之伤,可不是那么好治愈的。但陈春生也基本算是可以搞定的,要不然,这么几个月,与着钟文在一块,那不是白交流了嘛。 至于李山他们,此时已是到了宫城之内了。 李山走在前,后面被绑的人,已是换了宫城守卫押送了。 而金水所抱着一任竹,也已不再哭泣了,到是对眼下的这座宫城,显得有些好奇起来,抬着她的小脑袋,大睁着眼睛,东张西望的。 今天本是休沐的日子,所以基本上是没有什么人处理公务的,但宫城之内的李世民,却还是坚持着审阅奏章。 “圣上,李统领押着一些人过来,说是有要事向圣上禀报。”一名亲卫向着李世民汇报道。 “发生什么事了吗?传他们进来。” 大殿之内,李世民本来还在因为奏章之事头疼,这眼下估计又有麻烦事找上门来了。 没过一会儿,李山他们一行人,到达大殿之中,开始向着李世民禀报了这西市所发生的事情。 而此时,那三个半大小子,以及那几个还活着的下人们,早已是跪倒在地,心惊胆颤的在那儿发抖,就怕眼前的皇上李世民开言就砍了他们。 “她就是九首的义女?来,过来,让我好好看看。” 李世民对于那三个半大小子,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是死是活,根本也不关注,他在意的是金水身后的那个小女娃。 这个可是钟文的义女,李世民自然要多照顾一番。 就如当时钟文刚来长安城之时,李世民觉得钟文是他叔祖的弟子,想着怎么着也要照顾一番,而如今,却是变了一个人了,成了钟文的义女了。 如此相似的画面,在这大殿之中再一次的上演。 当李世民向着金水身后的任竹招手时,却是吓得任竹再一次的躲闪在金水的背后,不敢走近前去。 “禀圣上,任竹有些怕生,而且,任竹家中本就是普通的农户人,所以没见过什么世面,更别说是圣上您了,还请圣上莫要责怪任竹。” 金水看着一直紧张的躲闪着的任竹,也是头大。 对于任竹,打不得,骂不得,必须得好好哄着才行,就如前几日里,金水带着她逛了整个长安城,渐渐的才使得任竹放了一些紧张之感。 而如今这西市一事,使得这小娃再一次的收缩了起来,见到谁都开始再一次的紧张了起来,就连当前的李世民,也是如此。 “别害怕,你义父与我很熟的,过来吧,让我好好看看你。” 李世民听了金水的话,到也没在意,一个农户家的小女想来确实如此的,见不了什么大场面。随既走了过去,再一次的伸手向着任竹招了招手。 李世民想看一看这个小女娃有什么奇特之处,使得钟文愿意收养这么一个农户人家的小女娃做义女,想确认一下,这个小女娃的奇特之处。 金水看着李世民走近前来,不得不把任竹从背后拉了出来,好让李世民看上一看。 可是,随着李世民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女娃之后,也没有发觉这个小女娃有什么奇特之处,随之摇了摇头后,向着一名亲卫吩咐了一声。 随后,又是转向那地上的几人,心中虽不喜,但却不便发火。 “圣上,大理寺少卿王声求见。” 可就在此时,一名亲卫走进殿来,向着李世民禀报道。 “不见,让他回家休息一年。” 李世民正欲想着如何处置这地上的这些人呢,这下到好,事主的父亲来了,这不是火上浇油嘛。 就李世民的这么一句话,算是把那大理寺少卿定了性了,你就给我回家吧,至于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以后也就没有你王声的份了。 那名亲卫听后,心中明白,随既转身离去。 一个大理寺少卿,还只是从四品的官职,说来已经不小了,但此时又是何时?所惹的人又是什么人?李世民心中比谁都清楚,没一刀咔嚓了,就已是烧高香了。 至于这位原大理寺少卿王声的未来前途,估计是发配至某个偏僻的地方,去做个别驾去吧,甚至有可能是县令什么的。 “把他们押下去吧,关入大理寺,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探视。” 李世民随后又是开口说道。 随后,亲卫们开始押着地上的这些人,离开去了,至于是死是活,想来也少不了流放发配。 年岁小? 照样发配。 “圣上,你找我。” 没多久,大殿内走近来一人,向着李世民行礼后道。 “影子,你来了,来,过来瞧一瞧,这是九首所收的义女,你也看一看。” 李世民瞧着影子过来之后,随既指了指任竹说道。 “九首小道长收的义女?那我到是要好好瞧一瞧了。” 影子没想到皇上让他过来,是来看钟文所收的一个义女;这使得他被喊来时的路上,还在猜想着这件事情,而眼下,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了。 “如何?” 李世民瞧着影子看过任竹之后,出声问道。 “无法看出,不过想来,九首小道长收此女为义女,想来应该是有深意的,或许,此女有某些九首道长所看中的一些潜质存在。” 影子看了半天也没看出钟文为何会收这么一个小女娃做义女,至少,从他所看来,这个小女娃论资质,估计也就是一个中偏上,这使得他心中甚是不明。 李世民也好,影子也罢,他们二人根本就不知道,钟文可是在被迫的情况之下,才收下的任竹做义女,哪里会在意什么资质不资质啊,要不是因为当时陈丰的话,说不定都没有这么一个义女的存在。 “封此女为宝林,影子你看如何?” 李世民听闻影子所言之后,思量了一会儿出言向着影子问道。 “圣上,封赏之事我不便多言,且看圣上自己如何定论了。” 影子从来就不会插手政事,他只在意他的职责,至于别的,他也不会多话,就如此时一样。 “那就封个俸仪吧,差人去通传皇后,准备一些赏赐。” 李世民想了想后,最终,觉得钟文的这个义女,怎么的也要封赏个爵位,虽然从正六品的宝林,变成了正八品的俸仪,但依然还是封赏了。 说来,这也是李世民想通过这个小女娃,来拉拢钟文的手段罢了。 第三百零二章 因父受封引牵动 “任竹,你以后就是俸仪了,你是俸仪了,比我的都高啊,哈哈哈哈。” 回到客舍的金水,抱着任竹就抛飞了起来,像是父女一般。 这可谓是夺了钟文的身份去了一样,更是使得金水都高兴的都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了,就好像是他的女儿受封了一般。 “金叔,俸仪是什么啊?有好多钱吗?”任竹对于俸仪根本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 “哈哈,肯定有很多钱的,你以后可是勋贵啊,那可是可以传给你的女儿的,一个月的俸禄算下来,估计得有几十石,到时皇后娘娘赏赐下来的东西看看有多少了,要是多了的话,我派人帮你把这些东西给送回家去。” 金水打从宫城出来之后,就一路的兴奋,根本停不下来。 “金叔,我们先去看看徐叔吧,徐叔都受伤了。”任竹没去想俸仪到底是什么,至于有多少的钱,这些东西一概不是她能理解的,反到是对徐福受伤之事很是担心。 “对对对,我们先去看看徐福去。”金水止住兴奋,赶紧又是离开客舍,往着春生草堂方向走去。 徐福虽说受了伤,需要将养几个月才能够好了,毕竟受了这么重的伤,可不是简简单单的皮外伤。 至于那位西市被打的百骑司人员,自然有人会去处理的,根本就不需要金水他们去管的。 第二日上午,惠来客舍迎来了一些女官。 “奉圣上皇后旨意,敕授任竹俸仪,世袭罔替,赏永业田二百亩,赏十万金,金饼五十枚,丝绢百匹,……” 一位女官拿着圣旨,向着跪在客舍大堂中的任竹她们,开始宣旨,至于眼前的这个小女娃能否听懂,她不会管。 这可是当今圣上下的旨,由着皇后娘娘赏赐的。 在她们从宫城里出来之时,心里还都在想着,这个受赏的人,怎么这么幸运,可打她们瞧见眼前受封的是一个小女娃之后,这才正视了起来。 这要是一个长得娇媚的女子,她们到也只是会说,这女子好生运气。 可如今换成了一个小女娃,那可就不是她们能想的了,毕竟,如此之小,就受封,这已经不是她们能想的了,至少,在她们的认知里面,这是有强大后台的,才会在这么小就受封的。 所以,这些宣旨的女官们,基本都不敢小看眼前的这个小女娃,哪怕人家现在这么小,她们都不敢小看。 虽说,封的只是一个最低等的女爵位,但也是一个爵位啊,可不是她们这些女官们所能比的。 说来,本来此次的封赏,本就是一个女子授爵罢了,东西也就算了,而且,还有着二百亩的永业田,这就使得这些女官们更是对眼前的这个小女娃的身份无法猜测了。 封赏结束之后,这些女官离去,留下金水和任竹,以及那几个伙计在场,开始收拾起那些赏赐之物来了。 “金叔,这些都是给我的吗?好多的钱啊。”任竹见到这么多的钱,以及布匹,心中高兴的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虽说,她也不知道这些东西价值几何,但要是放在家中,那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了。 况且,她家的情况,她还是知道的。 虽说,她来到了长安好几天了,自然也明白,这布匹,就不是她家所拥有的。 “嗯,这些东西都是圣上和皇后娘娘赏给你的,对了,任竹,这些东西你是放在这里,还是稍回家?要是稍回家的话,我一会儿安排人,帮你送回去。” 金水此时已是没有了昨日那般兴奋了,看着眼下的东西,着实有些下不了手。 就如客舍当中,还有不房间里面,还存放着钟文曾经被封赏的东西,现在又来了这么多的东西,确实有些不知道往哪放了。 “金叔,我想把这些东西给我娘。”任竹人虽小,但这心思依然还在她的阿娘身上。 毕竟,这才来长安几天的时间,每日里想念着家里的阿娘,以及家中的其他人。 只不过,眼下却是不能离去,只得在这长安城中,先熟悉之后,然后迎接她接下来读书识字的日子。 “好,那我一会叫人给你送回家去。”金水明白,这个小人儿估计又在想家了,随既安慰了起来,顺便派了一个伙计,去通知他的下属去了。 没过多久,客舍门口来了几辆马车,金水又开始指挥起那些人来,把东西抬上马车,过后,就离去了。 此次,金水必然是不可能前往了,只能由着他的下属去送东西,毕竟,任竹才是他接下来的重点目标。 至于请先生过来教任竹读书识字,他这几日里,也已经安排了,只不过,他却是想让任竹先适应一段时间,不至于太过突然了一些。 时过三天,从客舍离去的几架马车,早已是换成了船只,如今已是到了丹水码头附近。 “任夫人,此次我们过来,是给任俸仪送些东西回来,还请麻烦过来接收一下,另外,这些同来的官吏,还需要与你们对接一下。” 此次,金水的几个下属,汇合了商洛县的的官吏,一同来到赵家。 “几位官员,我们不明白你们说的什么意思,而且,我家也没有犯什么错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赵氏被这一行人搞得心中害怕的紧,就怕这些官吏把她的家给抄了。 就连她的两个子女,都躲在家中,瑟瑟发抖,从未见过这么多的官吏到她家来,家中的小孩,都不让出门,就怕遭来大麻烦。 除了那赵氏,还有赵老妇人也在当场,眼神之中,全是紧张与害怕,就怕言语之上得罪了这些官吏,给自家惹上天大的麻首发 “任夫人,任老夫人,你们别紧张,也别害怕,还是由我来好好讲述一下,省得你们担心。” 一位金水的下属,看着两个妇人如此的神情,心中也明白,这些农户百姓,估计真有些害怕他们,况且,此次过来的人,并非上次来的人,所以,赵氏她们根本不认识,更何况,还有着商洛县衙来的官吏呢。 “你的女儿任竹,到了长安之后,受到了圣上以及皇后娘娘的封赏,赏了俸仪爵位,以后,你家可是勋贵之家了,而我们此次过来,也是爱了任俸仪的差遣,把她的封赏送回家中来。” 那位送东西的小官员,赶紧向着眼前的两位妇人解释道,只不过,他的解释虽说是能让人听明白。 但是,别人能听明白,可是眼前任竹的祖母以及母亲,不一定能听明白。 本就是农户人,哪里知道这其中的事情,更别说俸仪是个啥了,至于所谓的赏赐,那更是把她们二人愣在当场,不知道这人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了,又哪里知道这话中之意。 “看来,你们是没听明白,这么说吧,你的女儿任竹,受到了当今皇上皇后的封赏,而这些东西,就是皇上皇后赏给你女儿任竹的,由我们送回来,而你女儿任竹,被授为俸仪,俸仪是正品八的女爵位。” 那位送东西的小官员,此时也是头大,自己受到这个差遣来送东西,这解释起来都麻烦的很。 “啊,啊……” 赵氏反应过来之后,只知道啊啊啊了,与着当时的哑妹如出一辙了,依然愣在了当场,心里惊得那是跳三跳了。 “任夫人,这是金饼子五十个,这是一百贯钱,这是一百匹布,还有这些东西,你们一起接收了吧,一会,还有别的事情呢。” 那位送东西的小官员,看着眼前的这二人还是那般模样,着实心急,但再心急,也得把这份差事办好了。 “好……” 赵氏没反应过来,但那位老妇人却是反应了过来,赶紧指着屋子方向。 随后,东西开始搬了起来,而且,这些东西还不少,不管是钱也好,还是布匹也罢,更或者其他的东西,均在其中,真要放的话,那真可以堆满一间房间了。 东西搬完之后,百骑司的那几个人,就站在一边等候着了。 而在不远处,不少的村民,也开始聚集了起来,站得远远的观看。 可是,当他们看到这些官员搬着好些东西往着任家放的时候,那眼神之中,满是羡慕。 贪婪那肯定是少不了的,而且其中,还有着一些打着小心思的人,至于抢夺,他们不敢。 当然,要是等这些官吏离开之后,会不会上门来找事,那可就不好说了,毕竟,财已是露了白,总是会让一些有心之人惦记的。 “小河村的村正在哪里?赶紧把人招集过来。” 此时,一位商洛县衙的一位官员,大声的向着远的村民喊了起来。 “老汉就是,老汉就是,上官有何差遣?” 远处一位老汉在听到这位官员的喊话声后,赶紧带着村民们走了过来,小心的向着这位官员回应道。 “任家如今是勋贵之家,其赵氏的三女儿任竹已是被当今的圣上皇后娘娘封为俸仪了,其赏赐之中,有着二百亩永业田,所以,你还需要带人去仗量田亩去。” 那位官吏看着眼前的这些村民,开始大声的吩咐道。 至于仗量田亩数,那肯定不需要他们来操办了,但眼下,却是得由着这个小河村村正来办理了。 “上官说的是,我这就去安排人去仗量田亩数去。”这小河村村正听闻这件事之后,也是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曾经被村里的人调戏的哑妹,如今已是被朝廷封赏了一个俸仪,这使得他们在场的人都愣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虽说,他们也有些日子没有见到那个哑妹了,虽说已是会说话了,但这才过去几天啊,如今这身份可谓是画风突变了。 除了给家里带来了这么多的钱财之外,还有着这二百亩田地,这着实让他们这些村民们羡慕嫉妒恨啊。 哪怕原本还打着一些小心思的人,此时却是不敢再造次了,这可是勋贵之家了,这要是招来刀兵之祸,这买卖可划不来。 说来,小河村田地本就少,而如今,却是要分划出二百亩的田地出去,这使得以后这些村民们能种植的田地会少上不少。 可是,再少,他们也得照办。 至于赵氏她们能不能种得了,想来以后肯定不会再下田地劳作了,毕竟,这么多的田地,又如何种植得过来,到时,必然会佃出去的。 说来,这么一件小事情,却是牵动了不少的人。 从李世民开始,一直到钟文,然后是金水,再到现在的小河村村民。 不管这些村民们以后如何,但在以后的未来,那必然是尊这赵氏一家为尊的,更何况,这是他们小河村有史以来所出的唯一一个勋贵了。 虽说是个女爵位,但也是一位勋贵啊,哪怕是一个最低等的女爵位,可依然还是一位勋贵啊。 况且,任竹所封赏的女爵位,还不走寻常路,直接赏了二百亩的永业田,这着实不在规制范围内的。 那村正虽被惊呀到了,但心中也能明白,以后,这赵氏一家,从此只能是仰望的存在了,再也不是那可以欺负的对像了。 第三百零三章 小花未来难论断 任竹家中如何,此时的钟文,却是不知的。 哪怕是知道了,估计也不会多说什么,反而会认为,这是一件好事,至于李世民的这种做法,钟文基本是不会去评价的。 有也好,没有也罢,钟文不会有太多的期盼,就如他的这个县侯一样,基本是不会有什么想法的。 有了,那就接收,没有,对他也没有什么大的影响。 当然,对于任竹一家来说,那肯定是有益处的,至少,任竹一家,从此之后,也将不会再受穷了,从此之后,也算是可以脱离了原本的穷困状态了。 话说此时的钟文,在龙泉观中,早已是恢复到了原来的状态。 该晨跑时,依然早起,与着自己的小妹小花一起晨跑,而每日里的那两只狗子,到是每天都有撒欢的时间。 虽说,小花在家中这一年多,也有晨跑,但却不像是以前的那般如常了,毕竟,家中多了一个小弟,自然需要她偶尔照料的。 虽不是长姐,但钟文不在家中,那如长姐一样,也就没啥可说的了。 “哥,你封地那边现在怎么样了?这么久你都不去看看。” 某日上午,小花看着回到家中的钟文,嘴里开始向着自己的哥哥说着关于封地之事。 当然,小花的心思,却不是要求自己的哥哥去封地看看,而是因为她想出去看看了。 打上次离开家中一次之后,她那小心思,每天都开始活跃了起来,至少,对于外面的世界,可谓是好奇的很。 而且,她自认为自己是县侯的妹妹,怎么的也要在别人面前炫耀一番,就如这些天里,总是有事无事的去往村子里,找一些小娃们,说着自己是县侯的妹妹一事,惹得村里的小娃们,开始都不敢与她玩耍了。 骚包。 是的,小花就是这么的骚包。 在龙泉村无法再骚包下去,那只能去往外面去了。 当然,外面的世界,对于她这丫头来说,也是诱惑满满。 不管是塔沟村也好,还是二村也罢,更或者是利州城,这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新奇的。 “不是有舅舅在操弄嘛,舅舅办事我放心,我现在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出去。”钟文哪有不知道这丫头的想法。 只不过,钟文不想离家罢了,在家中多好,时而还能逗一逗小武,这种日子可谓是如神仙一般的了。 况且,这已不是几年前的状态了,要吃没吃的,而如今,你想要吃什么,家中基本都有了,只不过没有长安城那么方便且样式多罢了。 至于观里的事情,基本都由着陈丰在操持着,再加上李道陵也在,钟文这个观二代,这日子过得可谓是舒心的很。 这种舒心的日子不过,非得跑出去晃,那不是找罪受嘛。 “哥,塔沟村那边有舅舅在,但那屋子建了这么久了,不也得去看看嘛,要不然,建得不如意了,那到时候住过去了,那不是心里不舒服嘛。” 小花还在说着话,想诱导着钟文带她出去一次。 “舅舅会按着我的想法的,你就别操心了,不会是你想出去看看吧,在家是不是过得无聊了,总想着跑出去啊?” 钟文看着眼前丫头,实在有些无语。 拐了这么多的弯,其实就是想出去玩去,村子里玩不了了,就想着跑外面去。 “哥,你就再带我出去一次嘛,就一次,真的,就一次。” 小花的小心思被钟文戳穿了,只得抱着钟文的手,开始撒起娇来,就像是小时候一般。 这使得钟文心中甚是感怀以前的日子。 虽苦,但一家人过得也算是舒心,不像现在,家中有了小武,自己的阿爹阿娘,与钟文说的话时间,都少了不少。 而且,小花也是如此,大部分的时间,钟木根夫妇的重心,都在小武的身上,对于这对兄妹,反到没有以往那般的唠叨了。 “行,明天吧,今天出去的话,可就有些晚了,明天再去吧。” 钟文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屋中自己的阿爹阿娘,最后又是瞧了小花老半天之后,这才决定道。 “哥你最好了,嘻嘻。” 小花得到回应之后,直接一蹦三尺高,开始在空地前,呼啦啦的狂喜。 小孩就是小孩,心思永远是玩,反到是不去想,怎么向自己的阿爹阿娘解释。 出门虽不远,但也是去利州那边的,况且,你还是一个女孩,也不注意一下,这下到是好了,这疯劲一直没见往下掉去。 “小文啊,你也别太宠小花了,就她这性子,以后怎么嫁人啊。” 秀看着自己的这对儿女,实在有些头大。 小花的性子,确实有些跳脱,而且,这些年来,还喜欢舞枪弄棒的,根本没有一个女孩该有的样子。 真要是到了婚嫁之时,以后可就不好说亲了。 哪怕你识文断字,谁家愿意娶一个这么跳脱的媳妇啊,这要是娶回家之后,那不得把家给闹翻了不可吗? “阿娘,小花还小呢,这女子啊,要嫁人,最好等到十八岁以后,要不然,这生娃可就要出大事情的,你看村里以前不是一位女子,十四岁就嫁了人,最后不是一尸两命嘛。” 钟文对于小花这婚嫁之事,其实说来还是很看中的,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小妹,在十八岁之前就嫁人,要不然,这生产之事,可就真要把小花给毁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阿娘不也是十五岁嫁给你爹的嘛,十六岁生的你,阿娘不也没事,那女子也只不过命不好,才遭了那么一劫。” 秀的认知尚浅,总觉得这女子的命运,无非就是嫁个好人家,哪怕十二三岁嫁人,也实属正常。 生产之事,在秀的心中,只不过是认为老天爷的考验罢了,生死之事,总觉得是命不好什么的。 而如今,钟文所说的话,她的心里,一样的不认同。 钟文听完之后,也不再劝解,说多少话,自己的阿爹阿娘这思想,也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扭转过来。 不管如何,自己的小妹,钟文决不允许十八岁之前嫁人,哪怕自己的医术再好,他也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 十四五岁生产之事,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命运之说了,而是真正的鬼门关啊,本来身体都还未长成熟,又如何孕育一个新的生命?那不是鬼门关,又是什么呢? “小文,小花的事,你就别操心了,你还是想想小武以后如何吧。” 此时钟木根也插进话来,冒似心中只有儿子似的,对于女儿的事情,反到是没往心里去。 “阿爹,小武才多大?半岁而已,小武的事情,那也是十几年后的事情,可是小花不同啊,小花今年十一岁了,我还想着把小花送去私塾读上一些书呢。” 钟文听到自己阿爹说的话,心中突感一股对这个时代的一种悲哀。 一个人的思想,想要影响这个时代,基本是不太可能,但对于自己的家,钟文还是想通过自己的一些行为或者行动来改变。 虽说,自己曾经也与着自己的阿爹阿娘讨论过此事,但基本都是当场应承之后,就又没了下文。 而如今,那更是回到了原来的思想,那就是女不如儿之说。 “小文,小花现在都认了不少字了,还去什么私塾读什么书,再过几年,小花也要嫁人了,嫁了人,那就是别人家的人了,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钟木根听完钟文的话,直接反驳道。 “阿爹,这话我就不赞同了,难道小花不是你们的女儿吗?不管如何,她是我的小妹,读书明礼开智,这本就无可厚非之事,我这个做哥的,必定要让她多读书,哪怕那些私塾不收,那就我自己教。” 钟文听完自己阿爹的话,心中一股气被堵得难受。 女儿嫁了人就是别人家的人了,这一句话,延续了几千年了,一直到了后世的二十一世纪,还有着不少人,有着这种固有的思维,使得钟文狠了狠心,定要把小花培养出来。 “小文,你阿爹不是这个意思,你阿爹只是希望小武以后要多照顾,小花现在年岁越来越大了,读书当然是可以的,但接下来的时间里,可就要学会一些女儿家的事情,你阿爹不是不让你送小花去读书。” 此时的秀,听着自己的丈夫与自己的儿子说的话,感觉气忿有些不对劲,赶紧替钟木根圆了回来,也好使得自己的丈夫不与儿子发生一些口角。 秀当然是不希望自家的两个男人有什么间隙,这要是闹出什么矛盾出来了,还真不好收场。 这不是小时候,你可以打,可以骂,眼前的钟文现在已然不是他们能打骂的年纪了,更何况,还是贵为县侯的。 这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被人传了出去,那这名声,估计要也毁了。 一个县侯天天遭自己的阿爹揍,这样的一句话要是传了出去,可不得被人讥讽嘲笑嘛。 “我明白,我也知道阿爹阿娘你们的心思在小武身上,我保证,小武以后绝对会过得很好,小花虽然可以传袭阿娘你的爵位,虽说以后会嫁人,可她依然是我的小妹,在我的心里,小武也好,小花也罢,都是我的弟弟妹妹,我不容许任何人可以欺负,也不容许他们以后不学无术。” 钟文说完这句话之后,直接离开了,把钟木根夫妇二人愣在了那里。 而边上的小花,看着离去的哥哥,眼泪叭叭的往下掉。 自己的哥哥对自己如此之好,这使得小花心里倍感开心,只不过,这场争论,使得家里多了一些小小的间隙了。 虽说,小花她自己喜武不喜文,但对于读书识字一事,她也从不反对,到是愿意接受。 而眼下,自己的哥哥说要送她去私塾读书什么之类的话,到是让她心中对自己的哥哥更依赖了。 这让她想起曾经的几年里,想起自己跟着哥哥到处跑的场景,心里同样感谢,感谢老天爷让她有这么一个疼爱她的哥哥。 “夫君,这事就听小文的吧,可不准与小文发火。” 秀看着离去的钟文,心中虽不得劲,但眼下却只能顺着钟文的意来,至少,她不希望家中不和睦。 “我知道了。”钟木根此时也是有些不得劲,随口回应了一句。 两种思维交织碰撞在了一块,使得这个家中,多了一些隔阂,更是多了一些未知。 钟木根夫妇二人的心中,或许只有儿子。 可是,对于女儿,到也没有冷落,只不过却不希望去读什么书。 女儿家读了书,这钱财什么的,必然是要花去一些的,而且,说不定还要欠上一些人情之类的。 再况且,女儿读了书,照样得嫁人,嫁出去的女儿,犹如泼出去的水一般,是收不回来的。 再者,嫁女嫁女,这陪嫁的嫁妆,那可是得要不少,毕竟,依着钟木根夫妇二人此时的身份,怎么的也要陪嫁不少。 嫁人以后,自然也就成了别人家的媳妇,嫁妆也就成了别人家的东西去了。 第三百零四章 官家小子戏小花 钟文负气回到观里。 心里还在想着刚才的话,总觉得这事肯定没个尾。 自己阿爹阿娘是什么人,钟文心里清楚的很,以后必然会依照如常一般的把小花嫁出去。 送出去读书,看来是最为稳妥的方法了。 也许,做为儿子的他,确实不该太过于自主了,但这事本就是钟文以前曾经的想法。 他不希望自己的小妹过早的嫁了人,然后孕育生产,哪怕无事,这身子骨也容易被伤了。 要不然,为何这个时代的人的寿命为什么这么短,还不就是因为过早的生育,过早的出生,导致了两方发育不全。 当然,这也只是其中的因素之一,还有着其他的一些因素存在其中。 所以,这个主因,钟文想扼杀在摇篮之中,别人他管不着,难道自家还管不着吗?难道真要到了那个时候,来一个一尸两命不可吗? 钟文不敢往下想,至少,目前他不敢往下想。 不管如何,钟文都会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此时的钟文,还在想着,要不要把小花送到长安去,至少,远离了阿爹阿娘,说不定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麻烦了。 长安离着利州甚远,想来再要管辖到小花,那也是鞭长莫及。 “九首,你这是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有什么事情吗?”此时,李道陵见着钟文坐在屋子前发着呆,想着事情,眉头也皱得不成样了,随既走了过来问道。 “师傅,没多大事,就是跟阿爹阿娘他们有些意见相左罢了。”钟文站起身来,向着李道陵回应一句。 “因为何事情?”李道陵再一次的发声问道。 “师傅,说来,也是因为我小妹小花的事情,我本来是想着让小花等到十八岁的时候再嫁人成亲,毕竟,年岁越小成亲,这生育之事,就越是容易出问题,所以就跟阿爹阿娘他们的意见有些不同。” “十八岁嫁人?这到是晚了些,不过,你还是得尊从你爹娘的意见,可不要一意孤行。” “师傅,这不是我一意孤行,难道你不知道,这十四五岁嫁人成亲之后,生育之事,越是容易出问题的吗?村子里的一些女子都是这个年纪嫁的人,不是死去了好个了吗?这要是等到十八岁生育,那必然不会发生这么多的难产之事的。” “嗯?九首,你这么一说,还到真是。为师也没有往着这方面去想过,看来,我得去好好研究一番。” 师徒二人的话,说来简单,但好在李道陵不是那种顽固之人,只要听到钟文所说事情,一联想起来,发现村子里的一些女子嫁人之后,这难产之事,确如钟文所说的一样。 “师傅,人如那草木动物一般,都有一个成长期,未达到成熟时期,就过早的孕育生命,那必然会夭折,更别说一尸两命的结果了,所以,师傅,如果你多多去调查统计之后,肯定能知道这事有不少的。” 钟文再一次的劝说起自己的师傅来,也好使得自己的师傅通过调查之后,有了一定的数据,也好说动一下自己的阿爹阿娘,更或者说动一下村子里的村民们。 “好,这事是个大事情,我会好好去调查一番,此事你也不要急,切莫与你爹娘发生了什么口角。” 李道陵安慰了一句之后,背着手离去,但他的脑袋里面,却是在思索着钟文刚才所说的事情来。 钟文也知道,这事急不来,得慢慢来。 至少,要有证据摆在台面上,也好使得自己的阿爹阿娘他们能够改变这种思想。 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小花就这么去趟这个雷吧,总之,钟文就是不愿意自己的小妹过早的嫁人罢了。 第二日清晨,钟文一手拿剑,带着小花出了家门,往着小路走去。 反观此时的小花,到像是个无事人一般,对于她的未来,根本也没个数。 小孩嘛,就是如此,什么样的年纪干什么样的事。 “哥,昨天你回观里之后,阿爹阿娘还说以后不要吵架,说是这样不好,不过,哥,你以后可不能跟阿爹阿娘堵气了首发 走在路上之时,小花突然说起昨日的事情来,使得钟文这脸都有些挂不住了。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钟文小声的回应道。 说来,自己昨天确实有些过了,不应该负气回观里的,有些话,最好是当面论清楚了,论不清楚,也不能堵气。 而如今,小花到是劝说起自己这个做哥的来了,这明显是有些帮错了对像了,但好在都是一家人,也就没有所谓的别人之说了。 时至傍晚时分,兄妹二人这才来到了二村。 说来,一个县侯,天天走路的,说出去,估计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买架马车? 钟文没有想过,反到是对于走路一途,本就不抵触。 再者,从利州通往龙泉村的那条小路,虽说能通行一架马车,但依然还是一条小路。 而且,这条小路,马车行驶在上面,还得颠三颠呢,钟文怎么可能会买架马车呢。 更何况,龙泉观属于隐世之地,可不希望这条小路有什么变化,真要是如此的话,那这未来,可就得发生一些变化了。 真要是有些有心人的话,龙泉观估计就要暴露出去了。 好在龙泉观不叫太一门,要不然,这终南山三大宗门,估计早就知道了太一门所在了。 兄妹二人来到外祖母家之后,又是好一阵的接待,搞得钟文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 徐立生以及双麻父子两都不在家,估计二人都去了塔沟村忙活去了,这更是使得钟文一通的脸红。 自己封地之事,自己不去忙,到是交给了自己的舅舅和表弟,完全脱离出去了一般。 第二日清晨,钟文带着小花,以及小英离开徐家。 打昨夜小花与小英碰了面之后,就在那里说着一些小女儿家的话,而今日清晨,更是把小英也给带了出来,说是要一起去塔沟村看看云云的。 好吧,钟文也没所谓,带一个是带,带两个也是带,反正只要不脱离自己的视线即可。 况且,小花还有身手在,对付一些小痞子小流氓什么的,想来应该问题不大的。 三兄妹就这么的,一路轻装,往着利州城而去。 只有通过利州城,才能往着城西的码头去,好渡过那嘉陵水,才能够前往塔沟村。 “哥,你看,那里有卖吃的,你买来给我们吃吧。”进城后不久,小花瞧见远处,有一个挑着担子的小贩,在卖一些糕点类的东西,小花嘴谗,出声向着钟文喊道。 “行,正好哥带了些钱,我这就去买来,你们站在这儿别走远了。”钟文这个宠妹狂魔上身了,只要小花要的,钟文基本都会给与,反正现在家里也不缺那点钱了。 说完话的钟文,随既往着前面那小贩走去。 买那吃食的人,还是有不少的,至少有着十来人围在那儿,而那吃食,确如小花所看到的一般,就是一些糕点类的东西。 钟文只得静待着前面的这些人先买完,自己再买吧,反正也不急在那么一会儿。 可就在钟文离开去买糕点之时,从不远处,来了一个走一步就要晃三晃的小子,后面还带着五个跟班的。 那小子穿着甚好,至少是绸缎丝织之物的衣裳,年岁嘛,也就跟小花差不多,估计也就十二三岁的模样,长得到是挺肥的,一看之下,到显得很是富态。 不富态都不行啊,人家那是有钱,有钱就能吃好东西,别人饿着的时候,他在吃肉,别人能吃饱的时候,他还在吃肉,所以,胖主要还是因为吃。 “哟,哪来的小娘子啊?在等谁啊?要不要陪哥哥去玩耍一番啊?”当那小胖子来到小花她们跟前时,看到小花她们表姐妹站在那儿不知道在干嘛,随既出言调戏道。 “你是谁?我们在等什么人,关你什么事。”小花看着说话的小胖子,感觉不像是个好人,说起话来,显得有些冲。 而小英此时却是躲在小花的身后去了,遇上这种事情,她可不敢说话。胆子有些小,不像小花那般根本没把别人放在眼中。 当然,这并非小花不懂礼数,也不懂尊敬长辈,只不过对于一些陌生人,反到是表现的如一只小母老虎一样了。 “哟,嘴还挺利的,在这利州城,哪家的小娘子我都见过,你们是哪家的小娘子啊,我怎么没有见过你们啊?”小胖子听着眼前的这个小娘子出言就有些厉害,到是没所谓。 只要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娘子有趣了,那就怎么的也要想办法弄进他府上去玩一玩。 况且,他这个年岁,早就知道男女之事了,而且,他本就早已不是童子身了,反到是喜欢有事没事,弄一些良家女子到府上,好好玩弄一番。 至于像眼前这种小娘子的,到是没有尝试过,而眼下,却是一个机会,更何况,眼前的这个小娘子,长得也是不耐的,可以说算是一个小美人了。 “我们是谁家的管你什么事,你赶紧走开,要不然,我可就要打你了。”小花虽说从未见过这等人,在龙泉村中,也未听闻过。 况且,小花也只是离开过家一次罢了,对于外面是什么样,总觉得新奇,但对于眼前的这个状况,虽不明,但也是不喜欢与这个小胖子说什么话。 而且,小花听眼前这个小胖子所说的话,总觉得不像是一个好人,好人哪有这么露骨的来调戏别人家的小娘子的。 “哟嚯,小娘子,我正缺被人打,来来来,打我,打我啊,我好怕啊,你要是不打我,我可就不高兴了。” 小胖子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娘子特的有趣,从未见过这样的小娘子。 以前,别人见到他,基本都是躲着走的,哪有像现在眼前的这个小娘子一样,还说要打他,这对于他来说,可就是天下一奇闻了。 “哼,你就是一个无赖,走,小英,我们去找哥。”小花不愿与这个小胖子发生什么冲突,想着还是带着小英去前面那个小贩那里最好,省得招来这个小胖子的纠缠。 “别啊,小娘子,说好要打我的,你现在又不打了,说话不算数可就不对了,你不打我,我都等着你打我呢。”小胖子见眼前的小娘子要走,赶紧伸手拦了下来,出言戏弄道。 “你再拦我,我可就真要打你了,到时候可别哭。”小花被阻了去路,眼中开始冒着火气,指着眼前的小胖子大声说道。 “来来来,你要是打得我哭了,那我才高兴呢,你要是不打得我哭,我可就不高兴了,哈哈哈哈。”小胖子闻言之后,更是让他觉得有意思了。 他觉得这一趟门没有白出,本来今天打算逛逛就回去,这下好了,又有乐子了,而且,还是一个挺有趣味性的乐子。 ps:感谢堪王子打赏500币,感谢枫叶丁丁打赏100币! 第三百零五章 无剑有棍狠抽打 而此时,钟文还在那儿等着买糕点。 不过,他也时不时的回头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妹妹,只不过,当钟文见着自己的两个妹妹无事,到也没所谓。 人嘛,总得遇上一些麻烦事,才会知道如何面对,又如何处理。 钟文其实早已是瞧见了那个小胖子了,但他也没想着现在就过去阻止,还是让小花她们表姐妹两个应对一下,好看看这个事情会如何。 虽说,有几个跟班的在,但钟文离的也不远,最多也就不到十丈的距离,真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急奔,估计就到了。 “那小胖子不会是哪个官员家的小子吧,这大街上调戏良家女子,真要是遇上个狠的,估计要废了。不对,应该说以前没遇上,现在算是遇上了,也不知道小花这个小暴脾气,会不会打得他跪地求饶。” 钟文看了看小花她们,心中想着这事。 随后,又继续等着买糕点,眼睛却是一直往着小花她们那儿盯着。 “无赖。”小花见着眼前的这个小胖子好生的不要脸,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跺了跺脚说道。 “我就是无赖,今天我还就无赖给你看了,还说要打我,你怎么不打啊?你到是打啊。给我围住她们,可别让她们跑了。” 小胖子见着眼前的小娘子像是又要跑的迹像,赶紧向着他那几个跟班的喊道。 随既,那几个跟班的围了过来,把小花她们表姐妹俩给围在了墙边。 小花见着五个大汉把她们围了起来,心中有了些许的害怕,而小英那更是害怕了,躲在小花的背后,差点就要哭出来了。 “无赖,你要再敢这样,我可就真要打你了。”小花心中虽有那和一丝的害怕,但面对这样的事情之后,也想起了钟文曾经说过的话,那就是打回去。 而且,现在自己还是县侯的妹妹,这不打,难道还要等着被调戏不成吗?只不过,小花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过了,真要是有了经验,估计早就开打了,怎么可能会容忍到现在。 “小娘子,我再等着你打我呢。”小胖子真不明白,他惹到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还一个劲的叫嚣道。 此时的小花,看到眼前的这个小胖子,实在有些不知道怎么下手了,想想还是算了,随既,再一次的拉着自己的表妹小英,准备离开。 “哪里走,我家小郎君可不准你们走。” 那几个跟班的,见着这两个小娘子要离开,随既又给拦了回去,这就像是赶鸭子似的。 “打吧,没事,他都让你打了,你再不动手,可就有些落了他的面子了。”此时,钟文买好了糕点走了过来,但却是未走近,看着眼下的这个样子,不气那是不可能的,随既,向着小妹使了个眼色说道。 “表哥。”小英见到钟文来了之后,这才感觉有了靠山似的,向着钟文叫了一声。 好在这么久都还未哭,想来胆子还是有一些的,至少,不像别的一些庄户人家遇了事,要么只能哭,要么只能蹲在地上受人欺负了。 钟文也没回应小英,只是看着当下的场面,想笑吧,又觉得没啥可笑的,想安慰吧,又觉得这事还是让小花与小英两人去面对一下为好,省得以后这胆色还是如现在一般。 其实,钟文也知道,自己的小妹,估计也是有些不敢动手,要不然,为何这么久都不动手,想来也是因为心中还是没有底气。 而就在此时,小花得到了自己哥哥的指令,随既抄起一墙角边的一根棍棒在手。 “你是何人,给我滚开,要不然我让人把你抓起来。”那小胖子看到这么一个人出现,心中火大,冲着钟文大喊了一句。 至于钟文说的那一句话,他也没在意,反正看着钟文觉得穿着也只是普通人的穿着,连绸缎都不是,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人物。 至于他的那几个跟班的,更是不怕了,反正他家的小郎君在这里,可不能受到半点的伤害,真要是这人敢帮忙,他们必然会扑过去,暴揍这人一顿的。 再者,他们也从来就没怕过谁,在这利州城中,谁不知道他们的小郎君是何人啊。 就如现在,不少的利州城中百姓,都站得远远的瞧着这场热闹,谁也不会过来劝阻,更是不会有人过来打扰这个小胖子找乐子。 这种事情,又不是第一次见了,早就见惯不惯了,只要事不涉及他们以及他们的家人,他们才不会站出来说道两句呢。 更别说他们也没有那个能力管啊,真要是插嘴或插手了,被打是小,关进监牢里才是大事呢。 而此时的钟文到也老实,听见那小胖子的话后,直接就往着一边走去,不过却是未离远,几丈远的距离,像是个看热闹一般的路人甲。 小花在得到了自己哥哥的话之后,紧了紧刚才在墙边抄起的棍棒,冷眼盯着眼前的这个小胖子首发 “哟,小娘子,你还真想打我啊?来啊,看看你敢不敢打我。”那小胖子见着眼前的这个小娘子还真就听了那人的话,抄了一根棍棒在手,感觉这乐子越发的好玩了起来。 随既,一手指着自己的脑袋,往前顶了过去,示意小花往着他的脑袋上打来,想看看,这个小娘子有没有这个胆色。 “砰”的一声响起。 小花挥起手中的棍棒,直接就往着那小胖子的脑袋上狠狠的敲了一棒,那声音,都可以传出十好几丈远去了。 而在远处的百姓,瞧着当下的场面,直接愣在了原地,感觉这事来的太过突然了一些。 他们从未想过,在这利州城中,还真有人敢打那小胖子,而且,这一打就算了吧,声音可谓是大的很啊,使得他们听到这一声砰的响声之后,直接像是傻掉了一般,大张着嘴。 就连那小胖子的跟班们,都被眼下的情况给震得愣在了当场。 小花手中的棍棒敲完之后,过了好一会儿,那小胖子的脑门之上,开始流出血来,往着脸面之上往下滴。 “啊……”小胖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棍,打得直懵,脑门直接被敲破了一个口子。 疼的他抱着脑袋嘶叫道,更是传递出一个消息,我被打了,被一个小娘子打了,而且,还打破了脑门了。 “砰”的一声,再一次的响起。 小花可不会因为你的叫喊之声就会停手,她可是得到了自己哥哥的指令,那就是狠狠的打,哪怕打残了,她也不怕了。 “啊……” 小胖子的脑门之上,再一次的被打破了一个口子,鲜血再一次的顺着脑门往下淌。 “住手,你敢打我家小郎君,我要你命。”那几个跟班的,半天这才反应过来,直扑小花。 “砰砰砰……” 一顿砰砰之声响起,小花手中的棍棒不要命的往着那些跟班壮汉脑袋上,以及身上敲去。 片刻之后,就被敲翻在地,嚎叫不停。 而此时,就连不远处的钟文,见着自己的小妹如此的暴力,可谓是头一次见着自家小妹还有着这么一面。 着实也把钟文给震惊在了当场,更别说小花身后的表妹小英了。 “无赖,我让你调戏我,我让你调戏我,我打,我打。” 小花此时眼中冒着红,根本不管地上的几人如何了,抡着棍棒,再一次的开始敲击了起来,根本已是不把地上的几人当人看了,像是在家一般,当一棵树来练棍法了。 “砰砰砰……” 随着小花的敲击不停,而远处看热闹的百姓们,却是不敢久待了,撒起脚丫子就逃离了现场。 这打的不是普通人啊,打的可是利州府的录事参军家的小郎君啊。 这要是被衙差什么的看到了,接下来可就要闹出大麻烦来了,他们可不敢在这附近再瞧着这场原本老味道的闹热来了。 就连就近的店铺,都开始关起了门来,连那个本来还在售卖糕点的小贩,都挑着担子撒丫子跑了。 暴力小花,此时钟文心中只有这么一个想法了。 钟文根本没想到,自家小妹还有着这么一面,至于打了谁,钟文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自家小妹的人身安全而已。 “表哥,让表姐停手吧,要不然,会打死人的。”此刻的小英,也对小花有些害怕了,赶紧跑了过来,向着钟文劝说道。 “没事,让她出口恶气吧。” 钟文不想管,也不愿管,自家小妹被调戏了,这恶气肯定满满了,要是不出了这口恶气,说不定怎么向自己报怨呢。 为了自己耳朵根清静,只得让小花泄一泄这胸中的怒火了,反正打个恶少罢了,又不是一些普通的百姓。 至于伤不伤,死不死的,钟文估计小花心里还是有些数的。 打伤那是必然的,打残都有可能,但对于打死,想来小花也不会,因为钟文看着小花的手劲,好像收了不少。 “哼,看你们以后还敢在这里调戏人,下次再让我看见,我还要打你们一次。” 打了好半天之后,小花吐了吐一口长气,顺便再踢了一脚那个小胖子一脚,大骂一声,扔了手中的棍棒,走向钟文。 而此时地上的那六人,早已是满身血迹,就连手脚都被小花给打断了好几肢,估计以后得在床榻上躺上几个月去了。 而那小胖子更是惨,脑门被敲出了好几个口子,血也流了不少,至于他那腿也断了一条,手更是被小花全给敲断了。 但依着他那体格,离死还远着呢,而且,小花也不是全力,基本都是留了手的,要不然,此时的小胖子,估计早已是只有出气而没有进气的了。 “哥,我的糕点呢。”小花走近钟文之后,像个无事人一般,直接向着钟文要她的糕点来。 “给,你们两拿去吃吧,走吧,去塔沟村。” 钟文把手中的糕点递了过去,随既向着两个丫头喊道。 至于地上的那几人如何。 不管。 爱咋咋滴。 总会有人过来收拾的,估计此时,已是有衙差过来了,总不至于无人知晓,也无人管的状态吧,这里可是利州城,可不是荒郊野外的。 兄妹三人,如无事一般的往着西城门而去,丢下这一地的伤患,像是没发生什么事一般。 而这一路上,还有说有笑的。 小花更是向着钟文炫耀自己如何如何厉害,说是打得那几人无力还手什么的。 小花这丫头,这也算是第一次见红了,那兴奋劲,估计要好一段时间才会过去。 就如钟文第一次杀人一样,也是过了好些天才缓过去。 而在钟文三兄妹离开了利州城之后,有衙差这才过来,看着当下的这个场面,直接把他们给愣在了当场。 “赶紧救人,快,送医馆,去人查一查,到底是谁把录事参军家的小郎君给打了,这是要天塌了啊。” 数名衙差,开始把着地上受伤的人往着医馆而去,更是留下两名衙差,开始拍开就近店铺的大门,想以此来查证,到底是何人敢伤了录事参军家的小郎君。 第三百零六章 地上官员对勋贵 录事参军家唯一的小郎君被人打了,而且还是被一个丫头给打了,这么重要的消息,在整个利州城开始疯传。 不管是大街小巷,还是各官吏府上,基本都在传着这么一个事件。 “什么人这么大胆,录事参军家的小郎君都敢打,这是不要命了吗?连别驾都得让几分的录事参军,他家的小郎君被打了,那不得把这利州城给掀翻了不可吗?” 利州城某宅院当中,几个妇人坐在一块闲聊着这么一件事轰动利州城的事情,使得她们都感觉那打人者甚为胆大。 “可不是嘛,我听我家下人回报,说是在大街上,那周家的小郎君被一个丫头给打了,手段颇为凶悍,也不知道是谁家的丫头,胆子可真是大啊。” “我听说啊,好像不是咱们利州城的人,穿着到像是普通的百姓,一个丫头都敢随意在咱们利州城肆意妄为的打人,想来要倒大霉了。” 这只是利州城中一处宅院,在传着这件事情,利州城里,可谓是到处都在传着这件事情。 而且,越传越是神奇。 都开始传说,那一位神女下凡来,准备惩戒那录事参军家的小混蛋了。 更有甚者,有人传言,说是地府来的某位司,专门来鞭打这些世上为非作歹的恶人来了。 当然,这些传言嘛,基本都出自一些普通百姓,受了这些官吏们的欺辱之后,妄想出来的传言罢了。 反观此时的钟文三兄妹三人,早已是渡过了嘉陵水,正往着塔沟村而去呢,根本就不知道,利州城还有着这么一出。 打人而已,更何况打的还是一个恶少。 钟文根本也不会去在意这一些,反到是小花,这兴奋劲还依然高涨。 “哥,你说我以后是不是可以天天来这利州城,见到这些无赖,我就打他们,省得他们老是欺负人。”小花一直在回味刚才打人的劲头,一路之上,越说越有劲。 “你啊,省点心吧,以后好好在家读书习武,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要是遇到了身手好的,估计一掌都能把你给打得屁股开花了。”钟文心中也是无奈,出声劝阻道。 这人啊,一旦开了荤,见了血,就开始有些止不住势头了。 就如小花一样,冒似有一些噬血的本能一般,要是长期以往,后果可不敢想像了。 话说此时的利州城,那位录事参军的夫人,听闻下人来报,自己的儿子被人打断了手脚,嗷的一声,直接昏了过去。 府中下人好一通的忙乱,这才使得她醒转了过来。 “我儿怎么样了?在哪里?为何被人打断了手脚,你们这些人到底是怎么保护他的啊,我的天啊。” 那录事参军的夫人醒转过来的第一时间,不是奔出府去,去看她的儿子,而是责骂起那些府中的下人来。 “回夫人,小郎君已在医馆救治,暂无性命之忧,但以后估计要在床榻上将养个小半年了。”录事参军府中的管家,赶紧向着那妇人回应道。 “快,扶我去看看我儿,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定要你们给我儿陪葬,还有,赶紧去人向夫君通告一声啊,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那录事参军的夫人说完之后,心中担忧她那儿子,急冲冲的往着府外走去。 随后,一架马车停在了府外,没过一会儿,就往着那医馆赶去。 时过一刻钟后,府衙中跑来了一人。 “快,带我去见录事参军,府中有事,赶紧的。”那人一到府衙,就直接向着那守卫急声喊道,根本不在意这里是府衙,就像是自己家一样。 至于那两个守卫,见到来人,脸上挂着的不是不喜,反到是笑脸,一看就是认识那人了。 “你说什么?我儿被人打断了手脚?何人所为?可有事情?”当那位正在府衙中办差的录事参军,听闻府中下来人报之后,也是被惊得快要蹦起三尺高了。 “夫人已经去往医馆了,小郎君暂时无事,衙差也已经去查探了。”那位录事参军府的下人赶紧回禀道。 “来人。”录事参军大声的向着外面喊去。 没过多久,这府衙却是被那录事参军给闹了起来。 衙差可谓是多不甚数,开始在整个利州城中开始打探排查。 而那位录事参军,却是到了那间医馆,见到自己唯一的儿子,此时被包成粽子一般,而他的夫人,更是早已在那儿泪流满面的了。 “查,给我查,我要那打人者受千刀万剐之刑。”录事参军见到自己儿子如此的惨状,眼泪不自主的流了下来。 随既,愤怒的喊道,更是宣示着,他在这利州城中的权力。 录事参军,亦可称为录事参军事,其职能统管各司,比如司功,司法,司田等各司政务,具有实际权力,比起郑之这个别驾,以及司马等职务,更有一定的职权。 录事参军,说来可谓是这一州府中的二号人物了。 虽说,录事参军的品级要低于别驾,但人家的职权大啊,毕竟,人家手握实权,哪怕别驾的品级要高于录事参军,那一样没用。 此利州府的录事参军,姓周,名奎,其儿亦同他一样,单名一个臻字。 周奎夫妇二人,就这么看着他们自己唯一的儿子如今成了这副模样,心中哪里甘心,不把那打人者抓到,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哪怕天塌下来,他们也是不计的,更何况,这是利州,可谓是山高皇帝远,任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可能被上官们察觉了去。 “夫君,你一定要给臻儿报仇啊,呜呜呜呜……”那周奎的夫人秦氏看着自己儿子成了如今的这副模样,向着周奎哭诉道。 “夫人放心,我已是派了人出去查了,一会儿就会有消息了,我一定会把那人抓到臻儿面前,让臻儿好好出这一口恶气。”周奎难掩心中愤怒,咬牙切齿的回应道。 时间,在这场哭泣当中流逝,一晃,已是过去了半个时辰了。 “禀参军,欧打参军家的小郎君的人,已有消息了,共有三人,一个年轻人,两个小娘子,打小郎君的人是其中的一个小娘子,据瞧见的人所述,那位小娘子手上好像有些功夫在手。” 一名衙差进到医馆,向着周奎禀报道。 过去了这么久,才查清这场事,这足以说明,这利州府的人,基本都不愿告诉这些衙差怎么回事了。 要不然,这就么一件事情,怎么的也应该在半刻钟之内,就早已是查清楚了,也不至于拖了近一个时辰才有消息。 “往哪里去了?赶紧招集人,把那三人给我抓回来,算了,我也去。”周奎听闻之后,心中怒气横生,抬腿就出了医馆。首发 随后,周奎领着几十名衙差,往着利州城西而去。 “参军,据回报,那三人过了嘉陵水对岸去了,至于去了哪里,我们已是派人去查了,只需要我们过了对岸,一定可以找到那三人的。” 一行几十人,来到嘉陵水后,一名衙差向着那参军再一次的回报道。 “赶紧摆船过去,我到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敢如此伤我儿。”周奎对于要抓住那行凶之人,那可是誓在必行的。 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也得把那打他儿子的人给抓到,更何况,这里还是利州。 随既,衙差们从江岸边找来了数条船只,开始摆渡而过。 而此时的钟文三兄妹,已是到了塔沟村了。 “小文,你们怎么来了啊?这里乱糟糟的,你们离远一些,可不要被弄脏了衣裳。” 徐立生见着钟文带着两个丫头突然来到了塔沟村,赶紧迎了过来。 至于他说的乱糟糟的,那是必然的。 原本那村正曾成所在的屋子,早已是不见了,此时,那原址之上,已是建起了半层的石屋起来了。 工匠们操持着他们的家伙事,正在忙着把从山上采下来的石块,用着糯米灰浆彻墙呢。 对于他们给谁建的屋子,他们也不清楚。 塔沟村的村民们,被钟文告诫过,不准喊县侯,要喊也是喊东家什么的,所以,塔沟村的村民们,此时见到了钟文突至,基本都是左一句东家,右一句东家,那脸上挂着的都是笑脸。 毕竟,这位新东家,可是衣食父母,要不是这位新东家分了钱财以及粮食给他们,估计现在他们早已是满山遍野的采集野菜,准备过冬的食物呢。 对于普通的农户百姓而言,别的可以没有,就那腌菜,或者酸菜,那绝对是家家会做。 就连钟文家,秀在以前,也没少弄。 酸菜,腌菜,在古代叫菹,周礼之中早有记载,就连说文一书中,也有记载。 “舅舅,我们就是过来看看,晚些时候就回去了,舅舅,你也不要太过劳累了,这些事情,就让他们去做就好了,你和双麻看着就行了,没必要亲力亲为的。”钟文看着满头大汗的徐立生,赶紧劝说道。 徐立生本就是一位务实的农户人,况且,这屋子建的可是给自己的外甥住,说不定自家以后也会搬过来。 再者,这屋子建的还有些大,总计三座宅院,他自认为,这是给自家建屋子,总觉得还是要上点心,要不然,真要是弄差了,可就有些不好交差了。 “我这不是闲嘛,人一闲下来,可就变懒了,还是要多忙起来,小文,你们别在这儿了,这里杂乱,带着小花她们离远一些吧。”徐立生向着钟文回应道,随后,又去帮着抬木料去了。 好吧,反正钟文是不可能劝得住徐立生呢,哪怕双麻估计也劝不下来,此事就此作罢吧。 “参军,就是那三人,动手打小郎君的,就是那个稍大的女子。”时过一两刻钟,那周奎他们已是追到了塔沟村来了,直接瞧见了钟文他们三兄妹站在那儿,一眼就发现了那打人者。 不过,那名衙差可不认识,到是他带的一位目击者提醒了一声,那位衙差才想着把这个功劳抢过来,好让这位录事参军好好记住他,说不定以后也能升官发财呢。 至于那位目击者,此时早已是被他给丢至一边去了,哪里还会管那位目击者如何。 “给我围上去,把他们三人都给我绑了,敢打我儿,我要让他知道,我周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周奎看向前面那三人,心中虽疑,疑的是这么一个小女孩,能把自己的儿子以及那几个跟班的都打残了。 “参军,且慢啊,那位是绵谷县侯。” 突然,一个衙差赶紧走近周奎阻止道。 而这位衙差,曾经在利州城时,见过钟文,而且,他的一位堂弟在县衙当差,特意给他介绍过钟文,要不然,他一个府衙的衙差,也不可能认识钟文的,所以,这才出声阻止周奎。 一个录事参军,真要是对上一个新来的绵谷县侯,这事可就要闹大了,而且,还是地方官员对阵勋贵。 “绵谷县侯!那又如何?打了我儿,哪怕他是县侯,也不能如此当街行凶吧,给我上,围上去。” 周奎听见那衙差的劝阻后,思索了一会儿,随既大声指挥道。 对于他而言,绵谷县侯也只不过是一个偏的不能再偏的小县侯罢了,在这利州一地,他谁也不怕,除了那刺史之外。 更何况,他本就是刺史一脉的人,又从中分析了各种因素,觉得这位绵谷县侯,只不过是一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假勋贵罢了。 “你们是什么人?来我封地何事?无事赶紧离开。”钟文早已是发现了这一群人。 不过,钟文从这些衙差的身份上,已是能猜出一些他们的目的来,无非就是来寻自己的小妹而已。 第三百零七章 刺史参军逼县侯 此时,那周奎瞧着不远处的钟文,斜眼盯着。 他虽说早已是知道,这利州城来了一个年轻的县侯,但却是从未见过。 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就是他们最近一直在讨论的绵谷县侯,感觉也不过只是一个小儿罢了。一身的灰布麻衣,一看就不是个正宗的勋贵,到像是一个普通的农户人。 勋贵他周奎也见过,哪一个不是一身的绸缎丝绢,行事说话都各有特色,家将奴仆更是前呼后拥的。 而眼前的这个绵谷县侯,还真就如他们讨论的一般,看来到真是一个落魄的县侯。 随既,周奎走至前去,高抬下巴,冷眼看着钟文说道:“你就是新来的绵谷县侯钟文?你的婢女把我家儿子打残了,此事你说怎么了结,是上禀至刺史决断还是私了?” 周奎虽说看不上起眼前的这个落魄的绵谷县侯,但也知道,县侯毕竟是县侯,他到也不会真的围了过来就绑人。 只不过,他不希望这个县侯把那丫头放跑了罢了,至于那丫头是那县侯的什么人,他也没往深处去想,但从装扮上看去,估计想来是个婢女罢了,想来这位县侯不至于为一个婢女,与他交恶吧。 “你是何人?上禀刺史决断又怎么样?私了又怎么样?”钟文看着这个眼前的汉子,心中明白。 这是要官了与私了了,就看谁的能耐大了,谁的手段多,能耐大,那就哪一方就胜出了。 “我乃利州府录事参军周奎,你的婢女打残了我儿,此事要么上禀刺史决断,要么把你的婢女交于我,此事就此作罢,要不然……” 周奎听着眼前的这个县侯说法的形式有些不喜,虽是不喜,但还是自报了家门,以便以身份职权压一压这位绵谷县侯。 “要不然如何?”钟文盯着这位参军,心中有些好笑。 他好笑的是,这么一个官员,在不了解情况之下,就敢上门来抓人,而且还自认为小花是自己的婢女,还想着让自己把他的小妹交出去,这不是恶心人嘛。 至于那位参军说的要不然,依着钟文的猜测,估计是要强绑人了,毕竟,人家人多啊。 “我周某人敬你是县侯,但你的婢女打残了我儿,你贵为县侯,但也不能徇私枉法吧?此乃利州,而非京城,想来县侯你应该明的吧。”周奎心中怒气开始上升,感觉这位县侯好像没有搞明白当下的状况一样。 “利州又如何?”钟文不想多言。 哪怕这位参军说了这么多话,他心中也明白,这是要用权势压自己了,而且,除了那刺史都抬出来了,更是明里暗里,说这利州是他们的天下一般,想以此让自己把小花交出去。 好嘛。 钟文虽不喜这眼前的这位参军,但也知道,这事肯定不好论了。 真要是闹起来,自己也不怕,哪怕杀人,也没所谓,更何况,错不在自己的小妹。 “你……,看来钟县侯还是未搞清楚,这利州是谁说话做主之人了,我周某人也不欺你是一个新来县侯,虽说我未与你打过照面,但在利州之地,哪怕你是县侯,也得尊从我唐国律法,要不然,刺史令一下,统军也得听从命令,当府军一到,可就别怪我们欺你是一个新来的县侯了。” 周奎觉得眼前的这个县侯好像敬酒都不想喝,尽想着喝罚酒了。 “那你们去调来吧,我等着。”钟文手中宝剑一指,向着那周参军说道。 “继续干活,跟你们没有关系。”说完话的钟文,转身向着那些村民们以及工匠们说道。 就在刚才,这些人过来之后,就把工地上的忙碌的村民工匠们给惊得停下了手中的活计首发 而随着钟文的话之后,他们继续开始忙活了起来,至于那位参军他们,村民们虽担心,但也不会过份的担心。 毕竟,这里是县侯的封地,想来不会发生什么大事的。 而就在此时,小路的远处奔来数十人。 领头的是一位五十多岁之人,身着官服,从他那官服的颜色上一看,就知道是一位品级不小的官员了。 而那位官员的身后,更是跟着数名官吏,而这其中,就有着钟文曾经见过的绵谷县县丞以及县尉等人。 至于衙差,紧随着这些官吏们,往着塔沟村而来。 钟文瞧着这些官吏衙差们,心中明白,估计来人有可能是这利州府的刺史了,毕竟,官服的颜色,是可以分出品级来的。 说来,钟文原本是不知道官服能分品级的,这也是他在长安城之时,金水给他所说过的事情。 而此时,那位打头的官员,所穿的官服,呈深绯色,明显就是一位四品级的官员,要不然,是不允许穿这种颜色的官服的。 至于是正四品,还是从四品,就看鱼符了,也就是腰牌了。 “利州府刺史何正,见过钟县侯。”那人一过来之后,就向着钟文拱手言道。 “见过何刺史。”钟文随手也是拱手回应道。 至于这位刺史过来,想来也是因为那周奎的儿子被打一事吧。 而且,钟文听那周参军所言,也能猜出一些来,这二人估计是一伙的,而且,郑别驾也曾说过一些,虽未明言,但从中也是能知道,这利州官场之中的派系之分的。 “何刺史,你来得正好,我儿被钟县侯的婢女给打残了,那婢女手段极为凶残,要不是我儿命好,说不定此时早已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还请刺史为我儿做主。”那周奎见到何正来了,赶紧小跑了过去,带着一丝哭腔向着何正拱手道。 “周参军莫要着急,此事想来钟县侯应该会给你一个交待的。钟县侯,你看此事,是否给本官一个面子如何?如钟县侯缺婢女的话,本官府上到有几个,哪日送至钟县候府上,你看如何?” 那何正一来,就直接开口向着钟文建议道了。 而这个建议,可谓是好笑之及了,什么缺婢女的话都说出来了,还说送几个给钟文。 而此时的钟文,在听到那何刺史的话,真心想一脚踹过去。 缺你个大头鬼啊,你知道我县侯府在哪里吗?你见过一个县侯带着两个小丫头做婢女的吗?你这个刺史不会是个傻子吧。 就如钟文所想的一样,这位刺史,还真不知道县侯府在哪里,哪怕他派人去查,也从未查到过。 别说县侯府不知道在哪了,就连钟文的落脚之地在哪里,他也从未查到过,而眼下却是跑过来,替他那下属打抱不平来了。 “何刺史这是准备要给本侯一个下马威吗?还是觉得这唐国律法是你们自己定的?你身为一个刺史,难道不应该查清楚事由,再来定论吗?我这才到我的封地,你们就带着这么多的衙差过来,是准备要围杀本侯吗?” 钟文听着那何刺史话后,心中也开始有些怒了。 而这怒不是因为别的,仅是觉得一个刺史高官,怎么的也应该知晓这律法程序吧。 一来就说要给个交待,真以为这唐国的律法是他们定的不成吗? “钟县侯你是勋贵,你的婢女打伤了人,本官自然是依我唐国律法查办的,而且,你那婢女伤的可是周参军的儿子,难道只是因为你那婢女是你钟县侯的婢女,就可以随意打杀其他人的子女不成吗?” “况且,周参军的儿子年岁还如此之小,你钟县侯为何下得了如此毒手?难道你一个勋贵,也不把我唐国律法放在眼里吗?” 何正听完钟文的话,心中也开始有了怒气,这一说可是上升到律法上来了,但他心里也感觉这位绵谷县侯,好像誓要保下他那婢女了。 何正的话,可谓是紧逼钟文了,就像是要把这件事情,定性为勋贵欺人的事件一般。 这要是放在长安,这个皮可就有得扯了。 勋贵欺人,放在哪里都不会上升到国事当中去,最多就是扯皮了,而且,这个皮能扯好长时间,最终,会成为别人的谈资。 哪怕李世民知晓了,最多也就是训诫一番,绝不会降谁的职,也不可能罢的谁官。 可是,这事事关钟文,李世民真要是知晓了,那这后果,估计这利州城都得震三震吧,别说他一个下州的刺史了,估计就是郡王,都有可能就地革职都有可能存在的。 谁让此时的钟文,是李世民心中的一股希望呢,更何况,他李世民也不希望这么一件小事,上升到高层次上面去。 “人是我打的,那无赖调戏我,我当然要打了,难道要让那个无赖调戏我吗?我哥可没有动手。” 正当钟文想回击过去,小花却是站了出来,大声向着这些人喊道。 而此时,不管是那何刺史,还是那周参军,基本都被眼前的这个小娘子给整懵了。 谁也没想到,那个打人的小娘子,是钟县侯的妹妹,这下,可就有些让这二人得重新思量了。 县侯的妹妹,打一个参军的儿子,而且,还是因为调戏县侯妹妹,而被打的,这事真要是传了出去,可就会成为整个天下的大笑话了。 不管是钟文也好,还是利州官场也罢,基本都是在这笑话当中了。 一个县侯都护不住自己的妹妹,遭到一个参军儿子的调戏,好在打了回去,也算是找回了一些面子,可是,这个面子依然丢了。 至于那何刺史也好,还是周参军也罢,敢如此的攻击一位县侯,这以后,天下的勋贵,谁还会认你啊,不把你弄残,就已是烧高香去了。 “钟县侯,她真是令妹?”何正虽惊,但也知道,在他的地盘之上,谅眼前的这位县侯也没有可能跳得动。 “是我小妹,怎么了?你们不是要过来抓人吗?你们到是抓一个给我看看。”钟文冷眼瞧着这位何刺史,同样,也是冷眼瞧着在场的众人。 虽说,钟文不在意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反正自己家就是农户人,一个农户人成了勋贵本就是泥腿子装了黄金脚,高贵不到哪去。 而此时,钟文看着这些官吏衙差,心中也在估量着,这些人会不会真的敢围过来抓自己的小妹。 真要是到了这个节骨眼,可就真别怪他手中的剑不长眼了。 “钟县侯,既然她是令妹,那更要彰显我唐国律法的严明了,还请钟县侯把令妹交出来吧,令妹伤了人,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伤的人,至于令妹所说的调戏之言,根本不可能,就周参军儿子的年岁,也不可能作出那调戏之事。” 何正正了正神,脑袋里面突然崩出一个想法来,随既,向着钟文说道。 而此时,那些衙差们,也开始紧张了起来,就好像要发生什么大战一般。 一个刺史加一个录事参军,直面逼迫一个县侯,这是他们从未想到过的,而此刻,已然是发生了。那么,接下来,他们只会听令行事。 只要刺史之令一下,哪怕眼前的这个人是个县侯,他们也会冲上前去。 第三百零八章 死活不论促小花 利州刺史何正的想法,说来也只是想称一称这个新来的绵谷县侯,有多少的斤量。 再者,他也去了书信到了长安,得到的回应,却是查无此人,而且,在他所认识的朋友圈子里,甚至连钟文的名字都没有听说过,更别说什么绵谷县侯了。 由此可见,他何正觉得这位新封至绵谷的县侯,估计在勋贵的圈子里,也只是一个边外人员,更何况,他眼前的这个绵谷县侯,连一套像样的衣裳都没有,这更是笃定了他的猜想。 他身为利州府的刺史,自然不希望在自己所管辖的州府之上,放任着一个不受他管制的人物,要不然,他这个刺史的名头,可就要被人诟病了。 以前,哪怕曾家在的时候,他也还可以控制得住,至少,曾经的曾得利不会不会给他面子。 而如今,这个新来的绵谷县侯,别说面子了,就连面都未曾照过,更别说过来套个交情都不曾有过。 这可就使得他这个刺史,感觉受到了欺辱一般了。 就在此时,钟文正欲开口说话之时,又从不远处奔来了数十人,打头的正是钟文的老熟人,利州府衙中的别驾郑之,还有那绵谷县县令张治。 二人带着数十个衙差,也是着急忙慌的急奔了过来。 打他们知晓这件事情之后,愣了好长一段时间,随后,二人碰了头,商议了一些话之后,带着一些衙差就往着塔沟村而来了。 虽说,他们要晚于那刺史一刻来钟,但好在是来了,也不至于使得钟文会猜忌他。 “何刺史,周参军,二位怎么来到了钟县侯的封地啊?出了什么事情吗?”郑之一过来之后,就瞧出了当前的紧张气忿了,随既打着哈哈的问道。 “郑别驾来了,周参军的儿子,被钟县侯的令妹给打伤了,我身为利州刺史,当然要过来依律法行事了,如别驾要是无甚紧要之事,还请回府衙吧。” 那何刺史根本就不会给郑之一点面子,毕竟,等级放在这儿呢。 再者说了,他是这利州府的刺史,正四品下,又有实权在手,可不像郑之这么一个别驾一样,只是一个佐官,无实权,品级也才从五品而已,真要论管事,还真轮不到郑之来管辖了。 郑之哪里会不知道,只不过,他无多少权力,但论法,他还是懂的,随既回应道:“何刺史,钟县侯本是这绵谷县侯,如发生了什么事情,必然要交于绵谷县衙来处置吧,何刺史不会是想跨越县衙来行事吧?” “郑别驾这话可就不对了,绵谷县属我利州之事,况且,又涉及到勋贵,此事,我身为刺史,自然是可以过问了。” “绵谷县衙都未曾向府衙递案子,何刺史就如此着急,不会是因为周参军的儿子吧?” “你……”何正哪有不知道郑之的意思,真如郑之的话中之意,他过来本就是为了给周参军撑腰的。 虽说,县衙还未过案,府衙就介入,确实有些过了,但这里面又涉及到勋贵,这事,真要细论,还真没法论,也只能是扯皮了。 唐国的律法,没有细到这个程度。 比如某勋贵打了某位官员,这律法中根本没有哪一条可以判的,斗欧罪?没有,也不会如此判。 哪怕哪位官员打了勋贵,也依然无法判,最多就是扯皮,然后上报,由圣上裁决。 “钟县侯,令妹你是交与不交,要是不交,我等可就要强拿人了。”何正不再与郑之废话,继续向着钟文说道。 “不交又如何?谁要敢伸手,我手中的剑,却是不长眼的。”钟文明显感受到了这府衙与县衙两衙的争端了。 而且,自己的小妹要是护不住,他还当什以县侯啊,还做什么哥哥啊,那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看来,钟县侯这是要违背我唐国律法了,来人,给我拿人。”何正同样已是被钟文的话给气着了。 当然,他敢下令拿人,那也是因为他自认为钟文这个县侯只不过是一个边外的勋贵而已,而且,依着他的功劳,说不定过上几年,他也有可能封爵赐勋,到那个时候,他也就可以直面这些勋贵了。 而如今,他就是想称一称眼前的这位被边缘化的绵谷县侯来,而且,真要是以后能封了爵的话,那他在这个勋贵的圈子里,也就无人敢动了。 况且,他的背景,也不是谁都可以敢小瞧的,要不然,他也不敢如此的不要命,敢与一位县侯起这么大的冲突。 “我看谁看。”郑之看着那刺史何正不要命了似的下达这么一个命令,随既,带着他的人,开始护在钟文他们的跟前。 至于远处的村民工匠们,早已是被徐立生给遣散离开去了,真要是发生了械斗,可就容易伤到其他人了。 不过,徐立生父子两,手中却是也抄起了一根棍棒在手,紧张的护在小花以及小英的身边。 “舅舅,你带着他们下去,先躲一躲,一会可能有事,去吧。”钟文向着徐立生交待了一声。 徐立生虽然怕发生大冲突,但也知道,自己这个外甥那可是杀过上百人的,随既,赶紧带着双麻他们往村子里躲去。 “哥,我要留下来帮你,我看他们敢不敢抓我。”此时,小花却是不同意钟文的这个意见了。 小花自认为,自己的事情,就该自己应对,这也是钟文曾经跟她说过的话,要勇于面对去承担。 “好,那你留下吧,这把剑,你拿着,有人敢过来,杀了便是。”钟文思量了一会儿后,点头同意道。 兄妹二人,如此的说话声,早已是被周围的人听见了,而且,还大言不谗的说杀了便是,这明显是给这些人上眼药了。 “郑之,你敢违令,如你现在离开,此事揭过,别到时候我上奏参你一道。”何正已是气急败了心,厉声向着郑之喝到。 “郑别驾,你们先到一边去吧,此事由我自己兄妹二人应对,你就不要掺和进来了,你,把刀给我。”钟文在后面向着郑之说道,随既,又是向着一名衙差要了一把刀在手。 “钟县侯,我可不能让何正罔顾我唐国律法。”郑之虽说心中紧张害怕,真要是动了手,这可就没法收场了。 “放心,你不掺和在这其中,我也是为了你好,你真要掺和进来了,到时,你的仕途可就要受挫了,先到一边去吧。”钟文这话已是明显了,就是不希望郑之掺和进来。 而且,郑之还真不能掺和进来,一个州府的佐官,虽有品级,也稍有一些权力,但真要是落了一个与上官对着干的名声,以后,他的仕途,估计走的会很艰难。 而且,钟文还需要这么一个官场中的人帮他,更何况,还有着诸多的事情,他有可能需要用到郑之,真要是出了什么事,他还真不好说了。 换人? 换谁呢? 郑之可是老熟人了,而且,还帮过他,更别说这位郑别驾,与着自己的师傅还是老熟人,细算的话,也算是朋友了。 “钟县侯,那你们小心一些。”郑之也是无奈,面对着这么一个强硬且又有手段人马的上官,他能做到如此,已是很好了。 而钟文更是比他那上官更加来的强硬,而且,他郑之心中也明白,真要是出了大事情,眼前的这位绵谷县侯,绝对不会有事,有事的,也只有这个刺史以及那周参军。 几道长安来的圣旨,皆是他收着,他虽不明白长安为何会来这么几道圣旨,但对于里面的道道,想想应该是有一些深意的,要不然,长安又为何几经传来几道圣旨,为的就是不让这个绵谷县侯的事情让太多人知晓去了。 每一个当官的,都是人精,哪怕郑之也是如此。 别看他叫嚣似的要帮钟文,但肯定绝对不会拿着仕途开玩笑的,况且,这里面的东西虽看不明白,但人精自然是人精,知道该怎么选择。 就如那何正一样,他也觉得自己自认为掌握了一切消息,可是,他同样也是一个人精。 真要是圣旨到了他的手中,那就不是眼下的状况了,说不定天天上门巴结钟文都有可能。 “拿人。” 此时的何正,瞧着郑之他们几十人让开了一边去了,随既一挥手,再一次的喝道。 “小妹,谁敢伸手,直接杀了便是,如果怕杀人,就在我身后看着。”钟文看着那些衙差们慢慢的往前走来,都紧张的盯着钟文兄妹俩,钟文赶紧向着小花交待道。 “哥,你放心,我不怕。”此时的小花,犹如一头睡醒了母老虎,两眼开始冒着红,手中的宝剑已是出了剑鞘,静待着那些衙差过来。 只要谁敢走近前来,她手中的剑,必然会刺了过去。 见过血的她,已然没有那种害怕了,而且,此时的她,心中只有兴奋。 钟文瞧着自己的小妹,心中暗道:以后也不知道未来的妹夫,能不能管得住她了。 “还不拿人,要等到什么时候?”何正瞧着那些衙差们行动太慢,拿个丫头罢了,哪怕有一个县侯在,难道真的不敢不成吗? 况且,县侯就算是武将,又如此年轻,那身手又能高到哪里去,最多也就跟普通的校尉差不多了,十来个人一起上,必然能拿下的。 不敢拿县侯,难道还不敢拿下县侯的妹妹吗? “呛呛呛扑扑扑” 随着何正命令一下达,此时,那些衙差已是提着刀冲了过去,准备拿下小花。 可是,当他们提着刀往前冲之时,小花手中的剑,已是开始挥舞了起来,从一开始的格档,变成了后面杀人的几招了。 “死人了。” 所有在场的人心中,只有这么一个反应了。 而且,死的还是衙差,三剑就已是死了三个了,就连那位刺史何正,也已经被当下的状态给愣住在那儿了。 他也没想到,那位钟县侯的妹妹,真的敢杀人,原本以为,那只不过是手中拿剑,稍稍抵抗一下罢了,而如今,却真没如他所料一般, “小妹,当下是你最好演示新剑法的时刻,这些人,死活不论,随你施为。”钟文瞧着自己的小妹,眼中的红越来越深,心中明白,杀了第一个人开始,接下来可就不好拦了。 更何况,此时已不是结束之时,杀了这些人,才是眼下需要做的事情,要不然,自己的小妹,有可能会因为得不到释放,从此身手再无长进。 而这些人,对于钟文来说,已是敌人了,哪里还会在意死与不死,自己的小妹要紧。 小花听完之后,手中宝剑紧了紧,随既窜了过去,开始舞起剑法来,所到之处,如入无之境一般。 “呛扑扑扑……” 而钟文,却是冷冷的站那儿,只要自己小妹稍有意外,就可以随时援手。 随着小花窜了过去之后,死去的人,开始渐渐的增加,而那位利州刺史,以及那几位官吏,从开始的发愣到现在的害怕,随之,想迈腿逃离这个地狱一般的地方。 第三百零九章 利州动荡大清查 想走? 门都没有。 钟文瞧着自己的小妹已然不需要自己照料了。 一些普通的衙差,面对一个练了数年的习武之人,而且,还有着高手调教,再加上钟文所传授的寒冰剑法,再差,也是能把这些衙差一个一个的宰了的。 更何况,那些衙差每一人都惊惧于当下的场面,恨不得自己没有多生出一双腿来。 想跑? 那也得看你的速度没有剑快了,有没有小花的身法快了。 而此时,钟文双腿一蹬,一个纵身,就已是落在了几丈之外,阻住了那何正的去势。 “何刺史,想去哪啊?这里的事情还没结束呢,怎么就想着离开呢?你心里不是想看一看我这个县侯敢不敢杀人吗?放心,一会儿就轮到你了。” 钟文阻住了那几位官吏的去势,冷眼笑着说道。 “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我是利州刺史。”何正此时已是吓破了胆了,他真的没有料到,眼前的这个绵谷县侯,说杀人就杀人,根本没有把这唐国律法放在眼中一般。 “刺史又如何?国公我都曾伤过,你比国公还高吗?”钟文觉得这位何正真心的可笑。 一个下州的刺史,就敢在自己面前说要抓自己的小妹,难道不知道,这世道上,有一句话叫做,实力为尊吗? “郑别驾,郑别驾,救我,救我。”何正已是没有了那原本的刺史模样了,急呼着不远处的郑之救命来。 让郑之救他? 亏他也想得出来。 刚才还争锋相对呢,眼下却是到了求救的份上了。 不过,此时郑之他们,早已被惊得愣在了当场,别说听见求救声了,估计他们的魂,此刻还在那天上飘着呢。 而此时的小花,如入无人之境,见人就是一剑,根本没想过这是人还是野兔。 随之,那些衙差想跑没门,只得提起手中的刀来,奋力拼杀着。 而地上,早已是躺下了一半的人员了,有死去的,同样,也有重伤倒的,更有甚者,装死不起的。 唯有那些还抱着一种心思抵抗的人,觉得他们的主家何正何刺史可以力挽狂澜。 可是,他们的何正何刺史,已是被钟文给阻住了逃离的脚步。 “钟县侯,我是圣上亲封的刺史,你不能杀我,你也不敢杀我,你要是杀了我,圣上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何正的心,早已是快要崩溃了,胆颤心惊的看着眼前的钟文,余光时不时的扫向后面还在杀人的小花。 “刺史,好大的官啊,到我的封地,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真当这里是你家的不成吗?”钟文感觉眼前的这个何正,估计是疯了,而且还疯的不像样子。 自己刚才说的话,想来是没有听进去,自己连国公都伤过,你一个刺史,能与国公相比吗?想来不是差个一级两级的吧。 “县侯,县侯,赶紧让你的小妹住手,这再这样下去,会出大事的。”终于是缓过神来的郑之,赶紧小跑着来到钟文这边,出言劝阻道。 “郑之,我刚才说什么了?让你别掺和进来,你没听进去还是怎么的?”钟文瞧着跑过来的郑之,心中不喜。 自己的话已是说到这个份上了,你郑之还不明白吗? 这事早已不是你一个别驾能掺和得了的了,而且,此事已经到了非得你死我活的地步了,钟文怎么可能会罢手。 真要是罢了手,以后是不是谁都可以跑到自己的封地上,随意抓人,随意拿人,随意欺人? 钟文也是要面子的,更何况,这事还涉及到自己的小妹,这事要是没个完整的结果,钟文也是会不高兴的。 郑之听后,随既想到了一些事情,赶紧闭了嘴,返身回到他们阵营当中去了,至于那刺史何正的求救声,也已是无视了。 钟文的这种做法,一来是帮他郑之,二来也是清除这利州城有问题的官吏,三来,也是告诉所有人,我钟文这个绵谷县侯,也不是谁都可以欺的。 而且,自己小妹的身手以及心性,也是需要磨练的,虽说这种方式有些极端了些。 但真要碰上了,那不是打巧撞在一块了嘛。 随着小花的手中的宝剑出鞘之后,她的身手,也开始渐渐的有了明显的长进了。 而这份长进,不是身手真的有长进,而是比她自己演练起来,更为得心应手了。 说是熟练度或者打斗经验也不为过,至少,在她面对这么多的衙差之时,也没有显露出慌乱的一面来,这已是长进的一部份了。 地上躺下的衙差,越来越多,最终,小半个时辰之后,已是没有任何一个衙差站着了。 当然,除了郑之一边的那些衙差还站着之外。 不过,他们手中的刀剑,却是不会拔出来的,毕竟,他们只听从于郑之别驾或者张治县令的话,可不会随意的拔出刀剑来。 那刺史何正,以及那参军周奎二人所带来的衙差,已是全部报废,不过,地上还是有十来个装死的人存在的。 而对于这十来个装死的衙差,也算是命大了,小花只要见到还有站着的,那必然是挥剑过去。 至于躺在地上的,却是不会再去补剑了。 说来,这也是没有经验所导致的,要不然,如果换成钟文来,要么直接死,装死的可能性不会存在,真要是有的话,那肯定要补剑的。 而此时,小花两眼已是红的有些过了头,看着满地躺着的衙差,随既,转头看向郑之那边的一方人马。 可是,就在小花转头看出郑之一边时,那边的数十个衙差,倒吸了口凉气,直直的往后退去。 “小花,停手吧,过来。”就在此时,钟文瞧见自己的小妹有些红过眼了,估计再这么下去,可就要入了魔怔了,必然会伤及身体的。 随着钟文的一声大喝,小花渐渐的清明了起来,双腿用力一蹬,窜至钟文这边,吓得那几个官吏退了好几步去,而那名刺史何正,更是跌倒在地。 “哥,这些人也杀了吧。”小花一窜过来之后,手中的宝剑,就指向那十几个官吏。 “行了,你赶紧坐在一边,静一静心,可不要因为杀红了眼,乱了心神,要不然,你可就要废了。”钟文提醒一句道。 对于自己的小妹,钟文很是看中,至少,从这一场虐杀当中,小花以后估计不会再惧怕谁了。 而且,从此以后,那心境也会慢慢的成长起来,不至于会到遇事就惊的地步,到那时,自己也就可以放下些心来了。 而此时,那十几名官吏,刚听到小花的杀人之言时,更是惊惧的胆都快要吓破了。 好在钟文出声阻止了,要不然,他们的小命,估计难保了。 小花在听完自己哥哥的话后,直接往着远处走去,直接坐了下来,打坐静心,也算是缓解她第一次杀人之后的后遗症来。 钟文瞧着自己小妹已是去打坐静心了,随既也是安了安心。 只要自己的小妹无事,一切就会无事。 钟文转向眼前的这十几个官吏,从上到下,从刺史到吏员,钟文估计这些人手上肯定有着不少的恶心事。 虽说,这只是一个猜测,但连自己一个县侯,他们都敢如此对付,更别说其他的人了。 “砰砰砰……” 钟文也不想多话,窜了过去,手中的刀,直接拍了出去。 “啊……” “啊……,钟文,我要你不得好死,你敢伤我,我定要向圣上禀明,啊……” 此时,那十几位官吏,已是被钟文全部给拍断了手脚,无一余漏,正躺在地上嚎叫呢。 “让我不得好死?也要看你能不能活着走出利州吧首发 钟文听着那位刺史何正的话,心中觉得好笑。 让自己不得好死,除非那七大宗门的人出现,自己说不定要力斗,但要自己死,可就难说了。 一个普通的官员,想要让自己死,想来很难吧,就算是李世民知晓了,最多也就是把自己这个县侯给撤了而已,难道李世民还会派人来抓自己不成吗? 想来是不太可能出现这样的问题的,至于接下来如何,就看钟文如何处置了。 “郑别驾,张县令,这刺史一系的人,所有人都给我清查一遍,一定要还我利州一片清明,要事无惧细的查,任何一人都不准放过,我就坐镇利州城中,我到要看看,还有谁敢造次首发 钟文随既向着不远处的郑之,以及那位绵谷县县令张治喊道。 钟文暂时不会杀这些官员,毕竟,官场上有着官场上的规矩,自己已然是破了,但至少还有挽回的余地。 所以,钟文这才想着,把这事交给郑之他们去处理,也好把这刺史何正一系人员的问题查出来,更是向着李世民举荐郑之张治他们二人一般。 当然,肯定要把小事往大了写,李世民这个人精,肯定知道这其中的问题的,更何况,这可是一个县侯,往着州府政事上下手了,这必然会惹来一系列的麻烦的。 “是,县侯。”郑之他们赶紧跑了过来,向着钟文回应道。 不回应,不应承,那已不是他们能反驳的了。 随后,又有着数人往着利州城而去,去喊人手去了,反观此时的钟文,静静的站在自己小妹的身边,小心的查看着。 时过两个时辰后,塔沟村已是没有外人了,就连钟文兄妹他们,也已是去了利州城中。 坐镇。 就如钟文所说的一样,就是坐镇利州城中。 接下来的时间里,郑之他们可谓是大刀阔斧一般,所有值得可用的人,开始在整个利州城内散去。 更是贴出布告,只要有人愿意上门告发的,就可得到奖赏,而且,那刺史一系的官员,早已是被绑在利州城中央,以警示所有不法之徒,更是向曾被欺辱过的人宣扬,有冤申冤,有仇报仇。 这也是钟文的手法,要的就是这么一个效果,把所有隐藏着的人给震住,同样,也给所有有冤情的人宣扬,让他们到县府两衙过来申冤。 刺史都被搞成这副模样了,就连利州府的二号人物也都如此了,更别说其他的一些官员了。 有着这么一出,这可谓是激起了利州城中曾经有冤屈百姓,纷纷前往县府两衙开始申诉了起来。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刺史府中的钱财,可谓是堆积如山,而那周家,同样如此。 就连一个小小的县司仓,家中都有着上千贯的钱财,这足以说明,敛财的手段,可谓是多的很啊,无所不用企及,就是为了敛财。 而且,大部份人的手上,基本都有人命,而且还不少。 抄家,都快把整个利州城给掀翻了。 至于那利州的统军府,此时却是安静的很。 哪怕很多的罪状,都有着统军府的事情,郑之他们都没有前去拿人。 统军府,不是他这个别驾能动的,哪怕那位刺史在之时,也只有偶尔调动一些人马的权限,但依然不敢随意得罪。 统军府是什么地方? 往小了说,那是一州府的驻军。 往大了说,那是李世民的人马,他郑之有一百个胆子,也不可能前去拿人,哪怕钟文知道了之后,也没有派人前去拿人。 第三百一十章 长安震动传密旨 ,最快更新唐朝第一道士最新章节! 利州府的大清查,可谓是从上到下。 不管是利州城内的府衙,还是所辖的几个县城,基本都在清查之中。 钟文这一手,真要是传至长安,他的这个县侯身份,也不知道会不会被给革了去。 至于郑之他们,到是喜得乐见。 反正此事他们基本都是尊从钟文的意思行事的,而且,还是不听不行的那种。 整个利州的动荡,持续了一个月的时间,这才慢慢的消了下去。 而在这一个月内,各种消息,往着长安城传去。 郑之他们,到现在也还没有空出时间出来写奏章,一直忙得脚不沾地的。 反到是一些世家店铺的掌柜,通过各种手段,传出消息去了。 而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长安城,可谓是热闹的很。 上到宫城中的李世民,下到长安城各大世家的人,基本都在私底下议论这件事情。 此时,长安城某里坊的一处宅院当中,好一些人聚在一块,正在说着这利州之事。 “你们说,那郑之一个小小的别驾,有这么大的胆子?这背后到底是谁的手段?是那宫城中的那位吗?”某世家的一位长安主事人,向着在场的诸位说道。 “据我所知,利州那边所发生的事情,应该不是宫里那位的意思,那何正,怎么说也是一位刺史,想来,那位郑别驾,肯定有着某位大人物。” “不是宫中的那位,难道那郑之还有这个胆子?刺史都敢打,还被抓起来示众,这是要以下犯上不成吗?” “诸位,利州现在如何,崔家现在估计是那热锅上的蚂蚁了,哈哈。” “那到是,崔家这门生遍布天下,如今,又是少了一个刺史,想来,接下来可就有得热闹看了。” 这宅院中的各世家中人,也只不过在猜测着这些传回来的消息,根本也不知道,利州为何引起了官场的动荡。 而此时,长安城某里坊的一座府邸中,四大士族中人,也在聚集着,议论着关于利州的事情来。 “崔员外郎,此事,你们可有派人前往利州查探?利州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估计都快一个月了,那边可有上奏?”王家主事人,开口向着坐在他对面的崔员外郎问道。 这位王家在长安的主事人,乃太原王氏族长的二孙子。而他对面的那位崔员外郎,虽不是崔家主事人,但人家可是尚书省吏部的考功司员外郎,怎么的也是一个从六品上的官员。 官虽不大,但这所掌的职权,可谓是大的很,吏部考功司员外郎,那可是统筹着这天下各官吏的功绩的。 这要是随便在上面添上一句,或删减一句的,那这官职的升迁,也就不好说了。 “宫中暂无动静,静待接下来如可看吧。”那位崔员外郎,此时的心里,也是憋着一股火。 以他对何正的能力,他相信,完全是可以掌控这利州的,而如今,却是被一位别驾给抓了,而且还示了众,这就足以说明,利州的事情,已然不是他们崔家所能掌控的了。 所以,那位崔员外郎,打知道此事之后,心中就觉得他们崔家卖力的把这位何正送上刺史一职,觉得崔家是打了水漂了。 “我说你们也不要多想了,说不定只是那郑之有反心,要不然,一个小小的别驾,就敢以下犯上。当然,如是那李二授的意,那说明李二这是要对我等动手了。” “你说的并不道理,那李二早已有了对我等动手的心,但天下之事,哪里是他李二能控制得了的,要是没有我等各家,这天下估计早就要乱成一盘散沙了吧。” 四人四句话。 从这四人的话中,就可以听出,这是天下的四大士族了。 四大士族,崔王卢郑。 李氏想进这四大士族,基本也是排在这四家之外去了。 而且,曾在北魏时期,孝文帝在位之时,拟定四姓之时,因李氏远在陇西,赶往洛阳之时,晚了一步,无缘四姓,被戏讽为驼李。 而到了隋时期之时,又因隋文帝杨坚开创科举之法,开始对士族进行打击,一直到了李世民的手上之后,各种政令通首发 可是,依然无法剔除以及瓦解这四大士族,而且,就连李世民的政令再如何,他手底下的官员,如魏徵,房玄龄等这些勋贵官臣们,依然热衷于嫁娶这些士族望族。 什么五姓七望,那只不过是后世之人所编排的罢了,四大姓,四大士族,怎么可能会看得上李家呢? 更何况,他们这四大士族,以及山东各名门望族,可谓是复杂交错,人脉广博,更是掌控着天下读书人,同样,也掌控着天下的钱粮商贾。 哪怕李氏几经无数次的打压,依然屹立不倒。 还是那句话,利益,在各朝各代,均是至高无上的。 什么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在这些士族宗望身上,唱的比说的好听,哭的比唱的更好听。 话说此时的宫城之内,李世民早已是得到了利州的消息。 只不过,他李世民也在等,等着钟文给他写封信过来,同样,也在等着郑之的奏章。 打利州动荡开始,隐在利州府的百骑司人员,早已是把利州的事情,飞鸽传书至长安了。 虽说,到现在已是过了一个月了,对于利州的局势,也是清清楚楚的了。 不过,虽说是清楚,但对于钟文插手于政事之事,还是有些不喜的,可是,再不喜,他李世民此时,到也是喜闻乐见了。 这一个月里,每隔数日,就会传回来一些消息。 每当李世民看到这些消息之时,都在思量着利州的事情,而且,他也开始调兵遣将,往着利州那边行动了。 对于利州烂成这样,他李世民以前不知,可当下,却是不能不知道了,哪怕他那统军府中,现在虽暂时未动过,但他明白,长期驻扎于利州,那必然是被腐蚀了的。 所以,李世民从巴州,兴州,隆州等几州,分派了一些将士过去,好应对利州统军府的问题。 不管如何,各种准备,还是要做的,毕竟,那是他李世民的天下,哪怕统军府烂的没边了,他也得收拾干净,要不然,这统军府都烂了,又何来应对边境的冲突呢?可别到时候无兵可用。 此刻的李世民,心中也一直在思索着利州的事情,他猜不透钟文要干嘛,也不知道接下来,钟文会如何行事。 不过,对于眼下的利州来说,能清除掉这些驻虫,他李世民还是喜欢的,也算是还了利州的一片清明了。 “圣上,五天前利州所传来的消息,你请过目。”此时,正当李世民还在思量之时,李山拿着几张纸条过来,向着李世民禀报首发 “来过来。”李世民只要一听到利州的消息,心中就如打了鸡血似的,本来还有些困乏的他,顿时来了精神。 李山随既走了过去,递上手中的几张纸条。 接过纸条的李世民,一张一张的开始查看了起来。 纸条不多,也就五张,纸条上面,所写的字数也不多,了了数十个字而已,但每一张纸条之上,都写着关于利州这几天里的变化。 “好,好,好,就该如此,看来,九首可为一州刺史了,有着如此狠辣的手段,又能严以律己。”李世民看完纸条之后,大声的喊了三声好之后,心中畅快。 “圣上,小道长这样做,会不会太过于得罪人了,这天下的州府如此之多,以后要是圣上让小道长去某州任职的话,到时候可就要束手束脚了。” 李山站在一边,听着李世民所说的三个好字,心中还在思量着关于利州的事情。 对于李山而言,钟文这样的做法,确实太过狠辣了一些,以后真要是去哪个州做了刺史的话,那必然会引起大乱的,所以,这才出声向着李世民说道。 “为官者,要是不为民做主,做这官又有何用?九首算来这一手也不算太过狠辣,他也知道,自己不便过于插手地方政务,所以,也只是坐镇利州城,所有的事情,均由着郑之以及那位叫张治的县令去行事,这一切,也说明了,九首不想插手政务。” 李世民知道李山的意思,虽有不同意见,但也只是说钟文怎么如何,所以,索性向李山解释着他的见解。 至于是不是,不好说。 反正此时的钟文,确实如李世民所言,坐镇利州城中,震摄一些心怀异心之人。 又是时过半月后,李世民终于是接到了利州传来的奏报了。 “真是好狗胆,如此官吏,就该就地正法,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此时的李世民,拿着一份厚厚的奏报,正在一处大殿之中,大声叫骂着。 而就近的一些亲卫,早已是领教过了李世民的这副模样了,对于李世民的状态,他们无动于衷,依然静静的守卫着。 不过,李世民跟前不远处的李山,却是有些担心钟文起来了。 毕竟,这奏报走的不是百骑司,走的是正常的官驿,就怕这份奏报被有心人看了去了。 况且,这奏报之中,多次提及了钟文这个县侯,真要是这一路上,被有心人查看的话,那这后果,可就不敢想像了。 “圣上,奏报走的是官驿,小道长之事,看来得派人去清查了,要是被那太乙门的人所知晓了,可就不好了。”李山对于李世民发火之事,到也见怪不怪了,所以,正当李世民发火之时,赶紧了声提醒道。 “嗯,这事是一件大事,你稍待,我拟一份旨顺道传去利州。”李世民在听了李山的话后,思索了一会儿后,明白这其中之意,随既,回转至案桌,开始拟旨了。 小半个时辰之后,李山拿着李世民的圣旨,开始交由百骑司的人员,快马加鞭,往着利州而去。 至于这奏报之事,同样派出上百人,开始一路清查。 有着李山他们这一手的安排,也算是给钟文隐去了一些麻烦,至少,可以增长这太乙门查到钟文的时间吧。 而且,那太乙门的人,依着钟文的猜测,估计此时肯定满江南的寻找太一门的吧。 至于往着利州去,想来应该不会,毕竟,当时的他,与着陈丰所乘坐的船只,是通往谷城的,而谷城顺江而下,那就是江南所在之地了。 随着百骑司的人马,开始一路清查下去,而李山也在清查着长安城接触过这份奏报的人。 好在这份奏报也只是经过数人而已,对于这些官员,到也好处理,只需李世民警告一番,基本也算是可以隐去消息了。 至于有没有其他有心之人的存在,想来应该是没有的。 上次宫城之事才过去半年,城中有问题的人员,早已是清除了一遍了,外人想要再插手进来,估计有些难了。 更何况,还是这长安城各衙中的官员,这可不是那么好插手的。而且,李山还派人随时监控着,至少,每一条,都在做着防备。 第三百一十一章 世族争位抢官职 时隔两日后,太极殿朝议。 “众位,可还有其他事物,要是无事就退朝吧。”坐在宝座上的李世民,看国事已是议得差不多了,出声向着文武百官说道。 “圣上,臣还有一事要启禀。”突然,一位官员站了出来,向着李世民回应道。 “何事?禀来。”李世民到也没在意,只要有事,那定当有一个结论的,而且,这朝议,本就是解决国事的。 “禀圣上,据下臣从利州得到的消息,其利州发生动乱,利州刺史被囚,还有利州府衙以及治县各官吏被抓,其抓人者乃利州府衙的别驾郑之,此事已然引动朝野,圣上,还请派兵前往,把那动乱之首的郑之绳之以法,要不然,天下各州都如此,那不是乱了章纲吗?” 那位官员义正辞严的向着李世民,以及在场的文武百官们说起这利州之来来。 其实,哪怕他不说,估计今天这事是免不去了。 “启禀圣上,王御史所说之事,下臣也接到了消息,据闻,那利州别驾郑之,胆大妄为,以一别驾之职,尽敢囚禁一州刺史,这已是以下犯上了,而且,还纠集数百衙差,往着利州所辖各县而去,抓了各县不少的县令县尉,此贼这是要乱我朝政,圣上,还请派兵捉拿此贼。” 当那位王御史说完后,又是站出来一位官员,向着李世民谏言道。 而这位官员,别看官职不大,但也是能上朝议事的存在的,要不然,他也不可能站在这太极殿中了。 至于他所得到的消息,不用猜想,都知道,这两人,基本就可以断定,不属于李世民的人了。 至于是何家的人,这大殿中的文武百官们,基本都有数的。 无非就是那些士族世家望族的人,难道还能是一个寒门出来的仕子不成吗? “禀圣上,臣……” “禀圣上,臣……” “……” 经此利州事件,在这太极殿中,各路人马全部跳了出来,向着李世民谏言着。 就连他们的上官,都开始加入了其中,反到是各位国公勋贵们,以及那些武将们,均是安静的看着这场热闹。 “圣上,这用兵之事,还需好好商议一番,现当下,边军各卫暂时不可妄动,至于利州那边,想来奏报应该也快到了吧,真要是没有奏报,还请圣上派人前往查探。” 此时李勣突然站了出来说道。 他此时虽说还在服丧当中,但这朝议却是没有落下。 而且,李世民对其的信任,可谓上升到了一个高度了。 哪怕李勣因父离世而辞去了官职,可是,去年之时,李世民依然恢复了他的所有官职。 而如今,李勣突然站了出来,也是因为他是各路军马的大都督,对于用兵之事,肯定要加以阻止的。 兵马真要是动了,那这可就是战事了,而且,还是唐国境内的战事,到时候,可就又有不少的人,开始家破人亡首发 不过说来,他也只是给李世民打掩护罢了,兴州统军府都分派人了通往利州,他哪里会不知道,只是李世民需要有人站出来,替他打掩护而已。 “还有何人对利州之事要禀,一同禀来。”李世民一直冷冷的坐在他那宝座上,听着下面的文武百官们的禀奏。 奏报,他早在两天前就已是收到了,只不过,李世民暂时还不想把这事摊出来议而已,想冷处理一段时间,然后再来处置这件事情。 可是,他没想到,这些百官们,比他还着急,而且,此时都开始谏言着要派兵去镇压抓人了。 随着李世民的话一出口,大殿之中,开始冷场了。 冷的有些发紫了。 李世民这话说的,可谓是冷的很,盯着那些刚站出来的官员,恨不得扒了他们的皮。 在此时,谁又敢说话呢?哪怕唐国最强喷子的头头魏徵,此时都闭口不言,很是安静的看着当下的场面,就好像这事跟他无关一般。 不过,刚才所站出来的官员,基本都在五品以下,而且,也都是一些小杂鱼。 而且,这人一多,嘴就杂了。 大殿虽安静,但李世民也知道,这利州的事情,要是今天不解决,估计今天是不可能完了的。 况且,哪怕今天他说上一句此事容后再议,明天估计会有更多的人提出来,比起今天来,说不定会更多人加入了进来了。 “利州的奏报,两日前已是送到了我手中了,何来没有奏报?” 李世民没再看到跳出来的官员,安静了好一会儿之后,这才开始说话。 “你们到是给我看看,这上面写的什么,这就是你们嘴中的好官?这就是你们嘴中说的刚正的好官?” 此时,李世民从安桌上捡起一本奏报,扔向大殿之中。 吓得殿中的百官们,更是禁了声,谁也不敢在此时发出任何的声音来。 站在前面的长孙无忌,随手从地上捡了起那本奏报来,打开翻看,大概的看了看后,传向后面去了。 随着那份奏报的传阅,大殿之中,又开始议论声渐起,但这声音,却是嘈杂了起来。 “原本我看那何正也算是个好官,原来是一个道貌岸然的小人,这家财有着数万之巨,家中侍妾如此之多,小人。” “我看错了那何正了,我这眼睛真是瞎了。” “周奎此人更是一个该杀之人,抢夺他人田产,还掳掠女童,逼良为娼,如此行径,实属恶人。” “还亏我以前与他促膝夜谈,原来行那猪狗不如之事,从此,我沈某人与此人一刀两断。” “哼,我卢某也与那何正从此划清界限。” “……” 这画风,从原本的义正辞严,到如今的断交之言。 如钟文在场的话,会问上一名话。 请问,你们是官吗? 官字两张口,这到也合理,本来就是如此。 什么官不官啊,只要你出了事,别人没倒打一耙,已是烧高香了,难道还要在此时求情不成吗? 而李世民所丢出的那本奏报,早已不是他前两日所收到的那本奏报了。 至于那本奏报,早已是重新抄送过了,把其中的一些不必要显露出来的话给抹去了。 毕竟,这上面可是有着钟文的一些字眼的,真要是被这些官员们看到,必然会细问了。 一个普通的县侯勋贵,可以插手政事,这必然会引起震动的,更有可能,是全唐国各路人马集体冲锋,攻击着勋贵了,当然,这个勋贵肯定是钟文了。 “大家看过奏报之后,可有什么说的?现在说来。”李世民盯着文武百官们,冷言说道。 “禀圣上,郑别驾力挽狂澜,可谓是肃清了利州,也还了利州的一片清明了,圣上,臣恳请圣上下旨遣郑别驾回京述职,而且,郑别驾有此能力,可为中州别驾。” 一位崔姓官员,听见李世民的话之后,直接第一个站出来,向着李世民谏言道。 而这位崔姓官员,就是前几日里,在长安城某里坊一处府邸说话的崔员外郎。 “崔员外郎所说甚是,还请圣上下旨。” “……” 打这崔员外郎话一出,十数位官员,开始站出来回应道,以示支援。 何正是崔家的门生,而如今,遭到了郑之的打击,可是,这位崔员外郎所说的话,像是要给郑之请旨封赏,但是,这言外之意,就值得商榷了。 一个下州的别驾,调派至中州任别驾,照样只是一个佐官,一样无实权,想要管理权,门都没有。 而且,利州的事情,已经过大了些,真要升职,也不可能从一个下州别驾只升到中州去吧?而且,那崔员外郎还有着其背后之意,至于是什么,在场的哪一个官员不是人精啊,随着那崔员外郎的话一出,基本都已是知晓了。 一个下州的从五品上的别驾,升至中州的正五品下,这不是打脸嘛。 除了打郑之的脸,更是要把李世民的脸打肿了。 对于升中州也好,还是上州也罢,此事已经与那些勋贵们,以及那些武将们没有关系了。 但真就没有关系吗? 肯定有的。 哪一个勋贵没有门客啊,没有所推荐的官员啊,基本上都有。 入了谁的门,就是谁的人,这是不争的事实,除非你另投他人,但这种事情,基本算是断了他自己的前程,所以,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而且,此时的利州,可是空出来太多的位置了,少说也是数十位的位置,而接下来,可谓上好戏上演了。 “圣上,利州此事一过,利州府衙,以及各县,可就无人领事了,下臣荐一人可为利州参军,此人乃白石县县令,其在位之时,刚正不阿,严以律己,名声极好,还请圣上纳用。” 此时,一位王姓官员站了出来,开始向着李世民举荐自己的一门的官员来了。 “圣上,下臣也有一人,可为绵谷县尉一职,此人乃……” “圣上,微臣举荐一人,……” 太极殿中,此时正上演着抢官一事。 这到是使得李世民想笑又想哭了。 画风可谓是一波三折,从一开始的查处,到后来的封赏,再到此时的抢官。 这官是这么好抢的吗? 这要是放在以往,那自然是好抢了,而且,可以随意的举荐,只要李世民查证了之后,就会选用。 当然,查证之事,肯定是由着百骑司的人员去查证了,只要不是太过了,基本都是可以得到任用的。 当然,李世民更希望是一些寒门仕子,但这寒门仕子,却是少之又少,所以,只能妥协采用被举荐之人。 而今,李世民心中早有了计议,怎么可能还会采用其他的官员呢?根本不可能去采用的。 文武百官,不管是国公,还是勋贵,以及其他的文武百官,每一个人,都在向着李世民举荐着各自一系的人来。 而这些人当中,有属于士族的,有属于世家望族的,同样,也有属于勋贵一系的,更有属于一些武将的,至于寒门之仕,一个都没有。 李世民静静的看着大殿中的文武百官,心中也实属无奈。 科举不盛,这天下的官职,大部分都是由着士族世家宗望所掌控着,谁让人家有钱又有书籍,还有着无数的私塾呢? 有书就能教人读书识字,就能受到举荐为官为吏。 看着大殿中的文武百官,李世民也不再想就此事再议下去了,随既从那宝座之上站了起来,往着大殿中央走去。 随着李世民的这一个动静,大殿中的文武百官赶紧闭了嘴,静待着李世民的回应。 “利州之事,我心中已有了定论,至于官吏选派,我也已经传旨去了利州,以后,利州的事情,就此作罢,散朝。” 说完话的李世民,迈着腿往着殿外走去,把这殿中的文武百官晾在了那儿。 哪怕他的小舅子长孙无忌给他举荐的官员,都没有采用,这足以说明,就利州的事情,谁也得不到好处,哪怕这些官员,继续上奏,估计也是白搭。 虽说,以前的朝议不是如此,而且官吏选派之上,也不是由着李世民一言而定,而是商议着来。 通过朝议的形式,商议官吏之事,再通过门下省的审核之后,发派至尚书省,再由吏部开始实行。 而如今,李世民的这一句话,可谓是打破了原来的传统了,更是给在场的文武百官,敲响了一个警钟。 第三百一十二章 利州安来迎新官 太极殿中所上演的那一幕,远在千里之外的钟文,可不知道。 此时的他,已经算是结束了坐镇利州城,返回至龙泉观去了。 至于小花,早在钟文坐镇利州城之时,就早已被送了回来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以及这么长的时间,钟文可不敢再让小花居于利州城,真要是出个什么事情,钟文这后悔可都来不及了。 此时的利州,很好。 好到前所未有的状态。 以前,不管曾家在也好,还是那刺史在也罢,总会有一些恶事出现,而如今,别说恶事了,就连一些小偷小摸的,都没有了。 并不是利州没有这种人,只不过,利州官场被肃清之后,这些人也怕了,都躲了起来,可不敢上街找事了。 利州城中,以及其他所辖的各县,基本早已是安静了下来,未被清查的官吏们,该公干的公干,谁也不敢在此时露了头。 至于那些店铺什么的,依然如常,反正,利州的动荡,暂时也没影响到他们。 当然,这背后嘛,肯定少不了的。 就如此时,还有着数家店铺的掌柜,正聚在一块说着一些话。 “王掌柜的,长安可有来信?如何说啊?”一位掌柜的向着一位王姓掌柜的问道。 “暂时不知道,还没有来信,不过也快了,眼下利州动荡已经结束了这么久,想来过不了半个月,就会有信传来吧。”王掌柜的回应道。 “虽说利州眼下这状况,表面看起来到是不错,但我等在此开店经商,谁知道以后所来的刺史还有其他的官吏会如何,大家也别太慌了,等各主家的信吧。” “是啊,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那位郑别驾也太过狠辣了些,从上到下,一个都不放过啊。” “……” 这些店铺的掌柜聚在一块说事,基本如往常一般。 他们每隔几日,总会聚在一块说着一些事情,到也不会闹事,更不会关店歇业什么的。 反观此时的各衙当中,人手可谓是紧缺的很。 郑之这个别驾,也只是传达了一些命令,暂时只招一些衙差役夫什么的,对于吏员一事,他暂时也无法确定长安那边会怎么安排他。 毕竟,利州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接下来,他何去何从,他郑之心里也没个底了。 以下犯上,这么一个词,估计以后会在整个天下的官场上传出,他郑之从今以后,真要是调任到别的地方的话,真要有什么行什么政令之事,他估计会束手束脚首发 谁也不希望,有着这么一个官员,在他们的地盘,毕竟,那可是要命的存在。 时间很难熬。 这是利州府衙中的郑之,第一次觉得时间如此的难熬。 奏报早已是送了出去,可这一送一回的这一段时间里,他每天除了公干,就不敢往着其他方面去想。 因为,他知道,官场有着官场的行事准则。 虽说,他的奏报是由着钟文看过的,但钟文并非官,只是一个勋贵,所有的事情,依然会由着他郑之来承担。 而这个结果,至于如何,他无法想像。 或许,迎接他的,是降职降级处理,发配至更远的州县去任职吧,更也许,仕途就此中断。 一个敢绑了刺史的别驾,放在哪个朝代,都有可能会被定罪。 定上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最终,只能告老还乡,永远远离着官场。 现在,郑之可谓是度日如年一般的,每一天都使得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过过来的,他担心着自己的仕途终断,至于钟文,他从来就没想过,既使想,也只是认为,圣上会把钟文的县侯给革了去而已。 这一晃的时间,又是近一个月时间过去了。 此时,一位百骑司的人员,正接到从长安密传而来的圣旨,这也是他头一次遇上这样的事情。 圣旨不走正常途径,走的是百骑司,这可就让他着实不明其中道理了,也使得他心中甚是不解。 最后,实在忍不住心中好奇,打开了长安传来的两道圣旨观看后,他这才明白,圣旨为何要走百骑司,而不是由着内侍省传旨了。 那名百骑司的校尉,赶紧合上圣旨,正了正神,随既,拿起圣旨,出了他所在的房子,直奔府衙而去。 换官服? 百骑司的人马,基本是不会穿官服行事的,基本都是以普通人的装扮行事的,要不然,为何要叫百骑司呢。 “你是什么人,这里是府衙,有事到偏房登记,再拿着你的户帖过来。”当那位校尉来到府衙之时,那守门的人员向着校尉说着办事的流程。 “我有要事向别驾禀报,还请通报一声。”校尉赶紧向那守卫行了行礼回应道。 这府衙不得不进,而且,他手中还有着长安来的圣旨,可不想多担误时间,要不然,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别驾是你说见就能见的吗?有什么事到偏房登记,如果事情够大,别驾自然会见你。”那名守卫虽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为何要见别驾,但这几个月里所发生的事情,还沥沥在目的,到也真不会阻拦一些有事的人。 两个月前,那些告状的,当时都快把府衙的大门踩烂了,所以,才有了现在这一幕,必须登记。 至于户帖嘛,那肯定是为了杜绝污告之事,也好有个追查的方向。 “这是我的腰牌,可以见别驾了吧?”校尉可不想去登记什么的,他只想赶紧见到郑之,所以把他的鱼符拿了出来,向着那名守卫亮了亮。 “对不住,对不住,你里面请,我这就去帮你向别驾禀告一声。”那名守卫看到眼前的人把腰牌都亮出来了,打一瞧之后,就向着那校尉作了一个请的手势了。 虽说,他不认识什么腰牌,但也知道,只要有腰牌的人,都是一些自己惹不起的人物。 而且,他也见过府衙中的别驾的腰牌,所以,只要有腰牌的人,还是恭敬一些,好请进衙内去,他可不敢随意得罪。 此时一处房间内的郑之,正在处理着公务,忙得有些脱不开身来。 “别驾,有人要见你。”那位守卫和着房间里的郑之通传了一声后,就静静静的站在一边候着。 “什么人要见我?本官现在很忙,没什么心思去见什么人,如果不是要紧的人,让其他人去处理吧,或者,交由张县令去处置。”郑之听见喊声,头都没抬的回应了一声。 “回别驾,那人有腰牌,看来有些身份,我已是请那人去了偏厅等候。”那名守卫小心的回应道。 “有腰牌?那行,我去见一见他,你先回去忙吧。”郑之听后,心中还觉得奇怪呢,随之向那守卫的说道。 有腰牌,那必然是一个官了。 而官职的话,自然不可能小了的,要不然,能跑过来见自己的,官职肯定小不到哪里去。 虽不知道来人是何人,但郑之也是停下了公务,往着府衙的偏厅走去,去会一会那个有腰牌的人。 “郑别驾还真是难见啊。”正当郑之一到偏厅,那位校尉就开口说道。 说是讥讽,那到也不至于,只不过,他这一通的求见,着实感受到了这利州府衙的变化。 更可以说,对以往的做法,完全不同了,更有别于其他的州府衙来。 “你是何人?为何要见我?”郑之走近前去,看着眼前的这位汉子,心中实在想不起来,此人在哪里见过。 “郑别驾,这是长安传来的密旨,请接着吧,至于我是何人,百骑司不知道郑别驾可有听说过,我是负责山南东道利州片区,你称呼我一声李校尉即可,要是你未听闻过百骑司,可以写信去往长安验证。” 校尉直接把手中的一个卷轴递了过去,随既解释道。 “原来是百骑司的上官,这信就不用写了,百骑司我听闻过,以前也接触过一人,原来李校尉是这这百骑司的上官,多有得罪。” 郑之哪有可能没有听过百骑司的名号,他以前原本就在秦王的手下做事,肯定是知晓一些事情的。 而且,他以前也接触过一位百骑司的人员,只不过不是这位李校尉罢了。 随既,说完话的郑之,开始抽出两道圣旨,摊了开来。 可是,当他一打开这圣旨之后,心中暗喜。 “李校尉,这圣旨,估计还得你去通传,最近公务实在脱不开身,你看如何?”郑之合起圣旨,心中思量了一会儿后,向着李校尉说道。 “可以,不过,郑别驾最好自己先做好一些事情,省得有些事被钟县侯知晓去了。”李校尉听了郑之的话,心中也明白,这传旨之事,还真就得他去通传了,要不然,就依着郑别驾去通传,说不定得闹得多大的事来呢。 况且,依着官制来说,哪有别驾去传旨的,本该是内侍省的人出来传旨才是,而如今,只能由着这位百骑司的校尉去传旨了。 随后,二人坐在偏厅说着一些话,商议着一些需要准备的事情,没过多久之后,那名李校尉就离开了府衙。 “哈哈哈哈,看来,我郑某人,以后肯定官运亨通,此劫一过,必将直达圣听。” 随着那位校尉离去之后,郑之拿着属于他的那帛圣旨,看了又看,哈哈大笑了起来。 刚才因李校尉在,他不便显露出什么来,随着人一走之后,他就不由自主的开始大笑。 利州动荡一事过后,他可谓是胆惊受怕的,而如今,圣旨一到,他的官职也算是保住了,而且,还直接搭上了百骑司的这一条路线,也算是可以直接写奏章送到李世民的手中了。 话说此时的那位李校尉,离开府衙之后,就找了个下属要来一匹马,直奔龙泉观而去。 对于龙泉观位于何处,他这个百骑司的人员,以前可以不知道,但现在必须知道。 更何况,他经手的的事情,近一年里,基本都是关于龙泉观,关于钟文的一些事情,所以,对于龙泉观的事情,基本也算是清清楚楚的了。 时过两个时辰之后,那名李校尉快马加鞭似的,这才在太阳落山之前,赶到了龙泉村。 随后,又是往着龙泉观而去。 “这圣旨没写错吧?圣上难道不知道,我是一名道人,这圣旨之事,肯定有误的。” 此时,钟文正拿着圣旨,左看右看,也没看明白,这道圣旨,为何会传到他这里来,而且,自己还是一个道人,对于这圣旨上的事情,根本就不是自己能承担得了的。 “回钟县侯,圣旨是从长安而来,最终到了我的手中,我只是过来传旨的,至于钟县侯有什么疑问,可以去信至长安。”李校尉恭敬的回应道。 虽说打一开始他也不明白,但几个时辰下来,也算是明白了长安那边为何会有这样的安排了。 “九首,圣旨到了就接着吧,多个身份,以后也好行事。”站于一边的李道陵,心思明白的很,向着钟文建议道。 “师傅,这明显不合规制啊,利州的刺史,这可是做官,我又没做过官,我怎么知道怎么做啊,这不是乱来嘛。” 钟文实在有些无语,一直也想不通,李世民为何会给自己传来这样的一道圣旨,而且,就连自己师傅也都赞同,这使得他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圈套一样,就是离不开李氏皇家了。 钟文除了无语之外,心中更是有些后悔自己把这利州给搅动了,如今,这个果却是让李世民给丢了过来,钟文接与不接,圣旨已是到了他的手中,接下来,就看他如何处置了。 第三百一十三章 新官骑驴去上任 没错,李世民的这道圣旨,就是颁给钟文的,而且是直接封钟文这个县侯为一州刺史。 更是除了封钟文做利州刺史之外,还直接从原本下州正四品下提到了从三品,可谓是等同于上州的一位刺史之职了。 这还不算完,就连利州所辖的所有官吏,钟文可以自行选拔提升,只须向长安那边报备即可。 更甚者,就连利州的统军府,都在其管辖范围之内,这足可以说明,李世民这一次是准备拿利州做一个试点一样的存在了。 放眼整个唐国,哪个州会是这个模样?就连这些官吏,都可以自行选用,这哪里还跟以往一样了? “好了,九首,这就样吧,你把他好好安排一下,一会儿去饭厅吃饭。”李道陵说完之后,就往着饭厅去了,根本也不管钟文怎么想的了。 同不同意,圣旨已经是到了他手里了,你不接也得接了,更何况,连自己的师傅都发话了,难道还要推回去吗? 如果,李道陵没说话的话,钟文说不定会推回去。 钟文自认为自己只是一个道人,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做什么官,当什么刺史。 如此这样,会使得他分心的,而且,自己的能力如何,他心里清楚的很,他钟文根本就不是做官的料。 这不是一个村子,这是一个州啊,几十万人呢,这吃喝拉撒,以后可就得他自己管了。 现在,钟文连自己的事情都做不完,还要去管那几十万人的吃喝,这着实使得钟文头大了起来。 利州说是属于下州吧,两万户人口,但近些年,怎么的也有一些增长的,人数少说也有二三十万了吧。 二三十万的人口,要吃要喝,还有其他的杂七杂八的事情,以后,估计钟文要累死在这刺史位上了。 钟文心中无奈,对于此事,也只能先受着了,随后,把那位李校尉安顿了下来。 本来,那位李校尉心中还想着返回利州,但看天色已是快要黑了下来了,只得暂时安住于龙泉观中。 不过,他心里也在想,这位钟县侯,明日应该会去利州,索性想着明日清晨一起出发去往利州,这样,也好交好于一位县候,更何况,此时已是这利州的刺史了。 不过,第二日清晨之时,钟文依然如常,起来后就跑步去了,根本没想着与那位李校尉一同去利州,最后,那位李校尉只得一人独自返回。 经过一晚的时间,钟文也已是思量清楚了。 对于利州刺史一职,钟文没心思,所以,以后的重心,肯定不是当什么刺史去的,依然还是以修道为主,毕竟,师门的事情还没结束呢,做这个破刺史,可安心不了。 “九首,你怎么没去利州?赶紧收拾一番,去利州吧,圣旨已下,可不能让人诟病去了。”上午时分,钟文在家吃完早饭后,回到观里之时,李道陵原本还以为钟文已是去了利州上任去了,可是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弟子,好像没把这个官职放在心上一般。 其实说来,李道陵也有着他的想法,不管是封爵也好,还是做官也罢,以前的他,也许不注重,但现在,他却是改变了原来的思维了。 依着他当下的想法,小小的龙泉观,不一定能稳处住自己这个弟子,还不如去做这个利州的刺史去。 更何况,师门要壮大,自然需要人手,而且,还可以慢慢的寻一些有天赋的弟子收进首发 至于师门的仇,当下不是太一门真的能去对付的,三大宗门啊,又有着好几位的先天之境的高手,可不是太一门能抗得住的。 李道陵也怕自己这个好弟子承受不住离去了,如果真要是这样的话,太一门的仇,可就难报了。 而如今,他的那位堂侄孙给自己的弟子封了一个刺史,那更是方便的去行诸多的事情了。 “师傅,你不会真的想让我去做什么刺史吧?我可不愿意去,做官哪有这么容易的,更何况,我什么都不懂,我真要是把这利州给搞得民不聊生的,这天下的人,非得把我写得如狗一般的了。” 钟文听见自己师傅的话后,心中一百个不愿意。 “九首,你以前不是说过,要把太一门壮大起来吗?你去做了那刺史,也便于你去寻一些弟子回来,这样,我太一门也就更能壮大了。去吧,为师相信你可以做好的。”李道陵劝解道。 “唉,那行吧,我先去利州看看再说吧。”钟文听完自己师傅话后,心中也明白了自己师傅话中之意了。 随后,拿着陨铁宝剑,换了一身普通的便服,从观里牵出一头驴来,告别了自己的师傅,往着山下走去。 “哥,你要去利州吗?我要去。” “你这野猴子一样的,去了谁管得了你?” “我就要去,家里没意思。” “行吧,我去向阿爹阿娘说一声去。” 打钟文牵着一头驴下山来后,就瞧见自己的小妹正欲往观里去之时,正好碰上了。 小花可谓是门清了,只要钟文拿着剑,必然是要出门去的,而且,连包袱都也只是一个小包袱,肯定不会是出远门的,必然是去利州的。 所以,这才缠着自己的哥哥,非得让他带着自己一起不可。 随后,兄妹二人,向着钟木根夫妇说了一些话后,出了门,往着小路上行去。 对于小花跟着去利州,钟木根夫妇基本也是没所谓了,反正这兄妹二人本就如此,也只不过去利州罢了。 而且,前几个月利州所发生的事情,他们夫妇二人可不知道,真要是知道了的话,还不知道会担心成什么样呢。 自己这么一个女儿,成了杀人凶手,那可不得把他们给吓死去不可。 对于小花那天之事,钟文早已是交待过,那就是封口,只要见到的人,一概不准提及这件事情。 就连徐立生父子,都不准提半句。 只不过,打那之后,徐立生父子瞧见小花之后,就开始变得有些不自然了。 对于钟文,他们到也没那么不自然,哪怕双麻曾经见过钟文打人,也只不过是伤了人罢了,到也没想过,这兄妹二人,是这利州城中的双凶了。 兄妹二人骑着驴,一路说说笑笑的往着利州而去。 好在那头驴够壮,兄妹二人本来也不胖,要不然,非得压垮他们身下的那头驴不可。 “哥,你给我买一把宝剑吧,我不要用木剑了。”行路之时,小花向着钟文央求道。 “你要剑干嘛,在村子里你哪里用得到剑,要是伤了人怎么办?”钟文听着坐在前面的小花说的话,心中也在思量着。 这剑肯定是要的,可是,依着小花这性子,钟文还真怕村里人要是谁不小心说了一些话的话,小花指不定一剑就刺了过去。 但要是小花离开了村子,比如去利州什么的,到是需要一把剑。 所以,钟文心中思量着这件事情,到底是买还是不买。 “哥,你放心,我不会伤人的,你看我都用了木剑这么久了,就上次用过你的剑,要不,把你的剑给我吧?”小花原本如同钟文一样,喜欢枪,但枪不是那么好随意携带。 但真要是有一把剑的话,那也是可以随身携带的,更何况,小花此时的心思,完全在钟文手中的剑上。 “不行,这是师傅传给我的剑,可不能给你,等到了利州,我给你买一把吧。”钟文无奈,他还真怕哪一天,这丫头偷了自己的剑去。 真要是被弄丢了什么的,估计钟文都不敢回去见自己的师傅了。 这可是太一门的传承之剑,同样,也是太一门的像征。 陨铁,钟文不缺,但是缺会铸剑的铸剑师。 就如静心门那里的陨铁矿,都不知道可以铸多少陨铁宝剑了,就连陈丰所带回来的那块陨铁矿石,都可以铸一把陨铁宝剑了。 “哥,你带钱了吗?没带钱可买不了剑。”小花回过头来,还伸手摸向钟文的包袱,没感觉出包袱里面有钱什么的。 “放心,到了利州,肯定会弄把剑给你的。”钟文对这丫头,实在有些无奈。 自己没带钱,难道那郑之没钱吗? 更何况,自己这一次可是去当那利州的刺史,可不是去要饭的。 连把剑的钱都要不到,那不是打自己这个新刺史的脸不成吗?真要是这样,那这些下属们,可就真没有眼力劲了。 更何况,前几个月郑之所清查出来的钱,到现在还存在利州府衙的仓库中呢,那可不是小钱,那可是大钱,都有十多万贯了。 至于有没有人贪没,这肯定有的,至于贪了多少去,这点,钟文可不知道,他也只是听过郑之向他汇报的数字罢了,至于过程,根本就没的提过。 这一路上,兄妹二人说着话,到了太阳快要下山之时,这才赶到了利州城外。 “哥,我们不是先要去二村外祖母家吗?怎么来利州城了?晚上我们住哪里?”小花向着自己哥哥问道。 小花她原本以为自己哥哥会带自己,先去二村自己的外祖母家落脚,但却是没想到,自己哥哥带着她,直接奔着利州城而来了。 “今天不去二村,晚上有地方住的。”钟文回应了一句后,赶着驴,直接往着城门口走去。 守城门的军士打老远就已是瞧见了钟文了,对于这位县侯的手段,他们可是领教过了。 利州的事情,到现在还历历在目的呢,他们可不想成为那阶下囚。 不过,他们对于一个县侯骑着一头驴,感觉有些不理解。 依着他们的见识以及认知,县侯怎么的也是坐马车的,而且,还是规制的马车,那是要多威风就有多威风。 而如今,县侯骑驴,可谓是让他们有些不解了,至少,他们从未听闻过一个勋贵骑驴之事,更别说见过了。 钟文赶着驴往来到城门口时,这些军士们,赶紧正了正身,就怕这位县侯看他们不爽,给他们一剑。 钟文也没注意他们,直接赶着驴过了城门,往着府衙走去。 “哥,太阳都下山了,我们要去哪里啊?”小花心中还是不解,自己的哥哥为何进城来,至于去哪里,更是没个数。 钟文在家之时,也没说过关于刺史的事情,而且,这一路上,钟文也未与小花讲过任何他此行目的之事。 所以,小花到现在,基本也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来这利州城中有什么事情。 “别问了,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钟文回应道。 半刻钟后,兄妹二人共骑一驴,这才到了到了利州府衙的大门处。 可是,当他们兄妹二人到府衙之时,着实把那两个守卫给吓得不轻,腿肚子都开始打摆子了。 到不是这兄妹二人长得太过吓人,而是那两名守卫,可是知晓这兄妹二人,杀起人来,可是不眨眼的,所以,他们才心中紧张加害怕。 “去把郑之叫出来,就说我到了。”钟文看向那两个守卫紧张的模样,心中了然,随既吩咐道。 “是。”其中一名守卫听后,赶紧回应了一声,急速奔进府衙里去通传去了,他真怕自己慢了,得罪了这位杀人不睁眼的县侯来,同样,也怕那位县侯的妹妹。 第三百一十四章 新官上任头把火 府衙中的一间房间里,郑之此时还在忙着处理着公务。 依着以往的他,本该早就下卯了,回到他的府中休息去了,而最近这几个月里,可谓是忙天忙地的,根本不会准时下卯,甚至,连饭食都不一定能准时吃。 整个利州的事情,可谓是繁多,多到无人可用,无人可派的境地,他也是头大的很。 正当郑之还在忙活的时候,听见守卫来报,县侯就在府衙门外之时,他赶紧停下手中的事情,往着府衙门口跑去。 “恭迎县侯。”郑之打见到钟文时,就直接恭敬的向着钟文行礼道。 “行了,都是老熟人了,就别那么客气吧,来人,把我这驴子牵去喂好,郑别驾,我兄妹二人还没用过饭食呢,安排一下吧。”钟文瞧着奔出来的郑之,根本没往着其他的事情上去想,只言吃饭之事。 “是,来人,给我准备车架,准备回府。”郑之听闻钟文的话后,到也开始随意了起来。 这可是利州以后的刺史,而且,还是他的顶头上司,再加上又是老熟人,也知道钟文这人随意了些,随既,也放松了下来。 钟文带着小花,坐上了郑之的马车,往着郑之的府上而去。 此时,肯定是不会去往什么酒楼饭肆吃饭了,天都快要黑了,这酒楼饭肆什么的,此刻估计也要打烊了,能去之地,必然是郑之的府上了。 没过多久之后,钟文兄妹二人被带到了郑之的府上。 而郑之一回到府上,就开始大声的喊着人,张罗了起来。 晚饭,可以说是相当的丰富了,至少,小花都从未看到过这样的饭食,使得她一直吃个不停。 可是,再怎么吃个不停,对于郑之府上的饭食,小花依然还是有些不习惯吃,更或者,家中的饭菜,比这别驾府上的饭菜,要好吃多了。 吃个不停,说来也是因为饿了一天的原故,要不然,小花说不定也只是沾一沾筷子就会罢了手。 “钟县侯,请问这利州以后该如何行事?”饭后,郑之又是带着钟文来到厅堂,开始向着钟文打探起关于利州未来的事来。反到是小花,被郑之的妻妾带着去别的地方去了。 “你先说说,利州现在紧要的事情是什么,我心中也好有个计划。”钟文知道,郑之如此着急,必然是担心他的权力又给架空了去。 本来,他这个别驾本就没有多少的权力,而且,曾经的他,可是被那原刺史何正架的仅剩那别驾的名头了。 而如今,新刺史就是眼前的这位县侯,必然是要打探了,况且,这几个月内,他可是尝到了权力的甜头,真要是放了手,他心中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办了。 权力,对于官场上的人,基本都如此。 就比如,一个小小的县局,只能管到一局之事,而且上头的人都可以随意的指使你,哪怕指使不动,也能攻击你,那你这一局头,可就不好做了。 所以,就想着往上爬,不想被人天天指使来指使去的。 而如今,郑之就是如此。 唐国官职的升迁,不是依着你的资历而定的,也不是因为你的功绩来定的,而是由着整个朝廷上面的人来决定的。 你是谁的人,你不是谁的人,就看你有用无用,是否可以被利用等等因素。 哪怕李世民这个皇帝,想要把郑之这个别驾,升迁到某州去做个刺史,估计肯定会遭来朝堂中众臣的回击。 刺史之位,那可是一州的主官,而且,基本是事事都可以过问插手,而别驾之流的,也只能是佐官,当刺史不在,才会行使刺史之职而已。 当然,上奏这种事情,他们到也都能做,这也是为了监察之用,总不能一州之主官是一个言堂吧。 “回县侯,你是圣上所封的刺史,这利州之事,还是由着县侯来决断吧,我只是一个别驾之职,可不敢随意说什么话。”郑之这个人精,听见钟文的问话,直接开始试探了起来。 “直说吧,没什么不可以说的,以后,这利州的事情,大部分还是由你来管,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处理。”钟文的心思不在做什么刺史身上,依然是修道。 不过,钟文对于郑之这种试探的形式,心中也是明白的。 只不过,大家都是老熟人了,还是直言的好,省得多出一些间隙出来,要不然,这利州的事情,真要到了自己手上,估计又得乱了起来了。 “县侯,这不好吧。”郑之听见钟文如此的说话,显然是准备放手了,这使得他心中甚是不解。 一州刺史啊,这么大的权力不抓在自己手上,真的要分摊给自己吗?郑之心中真是有些不明。 “说一说,大家都是老熟人了。”钟文实在有些受不了这些官油子的话,直接点明要害。 “是,县侯,目前利州各衙,均是缺人缺的紧,当下紧要的事情,就是选用官吏,圣上的意思,是让县侯你自行选用官吏,到时报备即可,而如今,我利州读书人本就少,这官吏的选用,估计没有多少人可用了。” 郑之在听到钟文都如此的说话了,到也不在试什么探了,直接道明其利州各衙的事情来。 “那就先选官吏吧,明日你列一份表单给我,什么官什么吏缺什么,缺多少,都列出来,以及你们心目中的一些选用人员,都列出来,到时我再们再好好商议一下。” 钟文此时,到也开始进入角色了,甚至于连他前世所用到的表单,都开始用了起来了。 有表有单,一目了然,到时候可以在上面勾选,这不是更为方便嘛,至于郑之懂不懂表单一事,钟文暂时也不点明,工作能力嘛,总得藏着一点,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位刺史。 随后,二人又是商议了当下利州紧要的事情来,而这些紧要的事情,基本都是围绕着官吏而来的。 反到是别的事情,却是不着急,就连那原刺史何正他们,钟文都没有过问,反正都关押在监牢里面呢,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做什么手脚。 当夜,兄妹二人被安排在了郑别驾的府上宿住,至于第二天,肯定要去往刺史府上去住了。 “哥,你今天干嘛去啊?”早上起来之后,兄妹二人结束了清晨的晨练,小花就开始问向钟文了。 “今天我有事,一会儿我让人把你送去二村外祖母家,我可能要在利州这边待上好些天,你就在外祖母家好好待着吧,正好,你也可以跟小英她们一块玩。”钟文回应道。 利州的事情,肯定不少,自己带着小花去办公,自然是有些不便了,所以,钟文才想着,把小花送去二村好了,至少,小花也有一个玩伴。 “哥,我想跟着你,就在利州,我不去二村。”小花不太想去二村,觉得在利州这样的城里玩耍要好过二村。 “你啊你,算了,那你就跟着吧。”钟文也是无奈,伸手摸了摸小花的脑袋。 随后没多久,郑之过来之后,带着钟文兄妹二人往着府衙而去。 三人打一进这利州府衙之内后,郑之就开始张罗了起来,而且,昨日他通传至各县的官吏,基本也从各县赶到了利州。 新刺史到任,这圣旨要宣读,仪式很重要,要不然,昨天他可不会如此着急的派人去各县通知那些官吏去。 而且,这些官吏,有的还有些远,必须在今天上午赶到,要不然,这果子可不是那么好吃的。 新刺史到任,你一个小小的县治官吏敢不来,那你就等着被革职吧,这么不给面子,谁还敢用你啊。 所以,这利州所辖的七县,所有的官吏,基本都已是到了,没到的,都在监牢里关着了。 仪式程序什么的,简单到郑之都有些不相信眼前的这位新刺史了。 钟文也只是拿着圣旨宣读了一下,就把圣旨递给在场的众官吏们瞧去,根本就不是以前的所谓盛大的仪式了,甚至连官印的交接都简单至及,至于其他程序,能免都免了。 “各位都是利州各县各衙的官吏们,我钟文虽说是临时受命,做这利州的刺史,以后,还需要各位携手共建利州。” “如今的利州,已然缺失了太多的官吏人员,第一首要的事情,就是选用官吏,圣旨,各位也都看过了,想来大家都明白吧,各位今日就与郑别驾,一同列出各官吏的表单出来,一会儿大家再商议如何选用。” “第二首要的事情嘛,你们把各县所属人员,宗族,商贾,农户等分细则列出表单出来,到时候我有用,限三个月内完成。” “第三首要的事情嘛,来人,把统军府的人给我拿下。” 新官上任三把火,钟文没有三把火,暂时只准备了一把火,而这一把火,烧的就是利州的统军府。 随着钟文的命令一下,各衙差早已是奔了过来,直接拿下了数十位统军府中的官吏,上到统军,下到吏员,一个不落。 “你凭什么拿下我等,我乃统军府统军,你无权拿下我,只有圣上有此权力,你一个刺史,凭什么敢拿我。” 此时,那位统军府的统军,被钟文这一手给整懵了,每人都被数名衙差给押的跪倒在地之时,还不忘大声叫嚣到。 “你没看圣旨吗?我有权管辖统军府,哪怕你是统军,那又如何?”钟文看着这位统军,早就不顺眼了。 前几个月不敢动手,那是因为刺史没有这个权力,而且还事关这一州的府兵,而如今,刺史的权限在手,也就无须担心什么了。 “郑之,查,整个统军府给我严查,与着何正他们有干系的人,都给我拿下,至于没有干系的人,暂时留用。” 钟文这一手,可是与着郑之商议后的准备,也算是钟文的这个新刺史的第一把火了,烧就是这些何正原本那一系的人马。 而随着钟文的话一落,那统军府中的数十人,基本也都闭了嘴了,圣旨他们已是看过了,当然知晓,这个新刺史,可是有着那权力的,而且,他们也知道,这个新刺史可是一个县侯,杀人如麻一样的县侯。 不闭嘴? 等死吗?他们可怕死的很。 而其他的各官吏,也被钟文这一手给震摄住了。 好在他们早已是被清查过了,问题肯定有,但也只是一些小问题,而且,只要与那何正一系的人无关,郑之基本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谁让此时的利州无人可用呢,真要是有人可用,说不定郑之早就动手了,只要不是他郑之一系的人马,他郑之可不敢放任掌控不到。 “好了,大家都开始忙起来吧,文吏何在,准备纸墨。”郑之瞧着钟文带着他的小妹离开了,赶紧大声向着众官吏喊道。 都得忙起来吧,选用官吏是一事,彻查统军府是一事,而接下来的,估计这位新刺史,还有着诸多的政命下达。 上官动一动嘴,下官跑断腿,这句话放在任何时代,都不为过。 第三百一十五章 巡查各县摸清底 此时的钟文,却是没有留在府衙内,至于刺史所居住的地方,依着正常的州府来说,肯定是在府衙的后面的。 但是,那原刺史何正,却不走寻常之路,除了这府衙有着居住之所之外,还在利州城中,布置了一座府邸。 所以,钟文带着自己的小妹直接离开府衙,所去这地,可不是那府衙后面,而是去往何正原来的府邸。 而且,那座府邸,已是被查封,归属利州府衙,当然,只要钟文想要,那肯定是属于钟文的了。 “前面带路,去那何正原来的府邸。”钟文向着一位小吏吩咐了一声,抬腿随之跟上。 “哥,你什么时候成了利州的刺史了?”小花打开始跟着钟文进入府衙开始,就被刚才的事情给整得没头脑了。 她实在没弄明白,自己的哥哥,怎么又突然成了这利州的刺史来了? “这是圣旨,你自己看吧。”钟文直接把手中的圣旨丢给小花,他是懒得说这事了。 小花接过钟文递给她的圣旨,摊了之后,开始逐字查看了起来。 “呀,哥,你真的是利州的刺史呢?皇上怎么封你做刺史了啊?在家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啊?要是阿爹阿娘知道了的话,那该多高兴啊。” 小花查看过圣旨之后,直接是一蹦三尺高,兴奋的挥舞着圣旨,高兴的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好了,不要这么兴奋,你当做刺史好啊,利州这么多的县,要管理起来,那麻烦可是不断的,还有,这事不要到处乱传,明白吗?” 钟文赶紧把这丫头给拉住,省得这丫头的嘴管不住,到处宣扬。 本来,别人做刺史,那肯定得高兴啊,但是,对于钟文来说,还是尽量低调一些,要不然,总会遭来一些非议的。 “哥,我知道了。”小花被拉住之后,赶紧闭了嘴。 可是,小花的心中却是异常的开心,比之原来自认为自己是县侯的妹妹之时,还开心。 这可是刺史啊,可是有权力的,只要她自己随便说上一句,我是刺史的妹妹,想来以后谁也不敢再造次了吧。 至于小花的小表情,钟文基本已是无视了。 这个小骚包,钟文根本就没往心里去,反正这丫头本就是如此,估计自己刚才所叮嘱的这句话,也是白叮嘱。 随着那位吏员的指引之下,兄妹二人来到了那何正原来的府邸,不过,那座府邸早已贴了封条。 随既,钟文走了过去,伸手一撕,封条就被撕了下来。 “你去找郑之,让他派些人过来,帮我把这座府邸收拾一下,顺便添置一些东西,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府邸了。” 钟文向着那位吏员交待了一句之后,直接推开门进了府中去了。 至于这座府邸是买还是如何,根本不需要钟文去想,县侯没有一个府邸,而如今却是到了自己的眼前了,所幸,以后这里就叫县侯府了。 “哥,这里真大啊,我以后是不是可以住在这里?”小花进到府中后,眼睛都不够用了。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府邸,比起那府衙都要大上不少,而且,屋子其多,可以说是完全依照江南的园林所设计打造的了。 有林有树,有花有草,有楼台有亭阁,当然,也是不缺花园,更是不缺可以养鱼的水池了,而且还不小。 这座府邸,依着钟文所估计,不小于十亩地这么大,可谓是大的有些出了奇,根本就不是一座刺史的府邸,完全就是一座小园林了。 “以后,这里是县侯府,你当然可以住了。”钟文看着这座空无一人的府邸,心中甚是满意。 不满意也不行啊,这么大的府邸,怎么的,也要弄到自己手中,要不然,县侯的这个身份,可不就要丢得没份了嘛。 几天下来,钟文根本就没有去府衙办差,一直在忙活着处置着现在属于他的县侯府来。 东西都添置了不少,更是更换了不少,原本的东西,虽说有一些,但被毁的也不少。 至于仆人下人什么的,钟文暂时也没有,估计,以后有可能需要雇一些仆人来了。 至于仆人之事,钟文暂时也没去多想,能信的人没有几个,也只有龙泉观的道人和他们的一些家人,再加上自己家以及外祖母家,所以,能用且能相信的,无非就这些人了。 至于把家人以及外祖母家接过来,钟文不会。 自己的阿爹阿娘是什么样的人,钟文清楚的很,还是留在龙泉村最好,至于外祖母一家嘛,以后肯定要去塔沟村帮他守好他封地的。 所以,府中的下人什么的,最终还需要钟文自行去挑选,再者,钟文也不可能长期在利州城,只不过多了一个落脚的地方罢了。 几日的时间,府衙那边的官吏选用,以及统军府中的人员清查,早已是结束。 而今日,钟文却是来到了府衙,开始签发各种卷宗,以核定这些选用的官吏。 至于是谁的人,有着什么样的能耐,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钟文暂时也不去管,有问题的人,总会暴露出来的。 “郑之,近段时间,这府衙的事情,由着你来管辖,我需要离开一段时间。”钟文签发完了所有的卷宗之后,向着一边的郑之说道。 “刺史,你这天天不来这府衙办差,这要是有什么事,我可就没个汇报的人了,刺史,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交给下面的人去办就好了。”郑之听闻之后,心中虽喜,但依然如常一般,客套一番,也算是人精官员的办事风格了。 “你主持利州的事情都几个月了,还需要向我汇报什么,我可是什么都不懂,有你在,我放心,而且,我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处理,就这样吧。”钟文起身后,指了指案桌上的卷宗后,直接抬腿离开去了。 郑之巴不得钟文不来这府衙呢,这些日子里,刺史职权,可谓是让他爽了一把了。 真要是钟文如以前的何正一样,估计郑之要撞墙了。 “小妹,走,今天我送你去二村外祖母家,近段时间,我有事情要暂时离开利州,去其他县去走一走看一看,你可不能再跟着了。”回到县侯府的钟文,帮着小花开始收拾起一些常用之物来,向着小花解释了一番。 “哥,我不能去吗?我不怕累的,能不能让我也去看看啊。”小花像是个好事之徒一般,逮着机会就想往外跑。 这几日里,天天在这县侯府中,可算是把她给待得烦透了,这一次,怎么的也要抓住这个机会,跟着钟文去别的地方看看。 “利州下面管辖着七个县,除了绵谷县之外,还有着其他六县,你真要跟着我去的话,这一路上可不能叫苦,要不然,我到时候可就把你送回家去。” 钟文这个宠妹狂魔上线了,只得向着小花随口交待了几句。 “哥最好了,哥,我来收拾,你去收拾你的东西去吧。”小花得到回应之后,直接跳了过来,抱着钟文亲了一下之后,自行收拾起东西来。 就这么滴,兄妹二人离开了县侯府,共骑一驴,出了利州城,往着城西而去。 随着钟文兄妹俩的离开,自然有人向着郑之禀报了,况且,新刺史,现在的利州城中的官吏衙差役夫,谁不认识啊,真要是不认识,那你说不定要倒大霉了。 “往城西去了?去他的封地了?”郑之得到汇报之后,心中思索着钟文所去之向。 能去城西,依着郑之的猜想,无非就是去塔沟村,要不然,一个刺史能去干嘛呢? 随后,郑之也不再去关注钟文了,只要不是搞事情就行,反正利州的事情,已然被钟文给搅得不像样了,再搞下去的话,说不定利州都要玩完了。 而此时的钟文,到了嘉陵水之后,直接雇了一艘船只,往着嘉陵水下游而去,随后,又是转道白水,直往景谷县而去。 景谷县,位于钟文前世的青川县沙州镇,而此行,钟文就是由白水直往景谷县。 这属于钟文巡查的第一站,没有官员陪同,也没有任何衙差陪同,有的只是钟文兄妹二人,再加上一头驴子罢了。 巡查,自然是微服私访了,真要是刺史行动,那动静肯定大的很,而且,你还不一定能看出问题出来。 直至第二日中午时分,船只这才达到景谷县。 景谷离着利州城虽不远,但这船只却是慢的很,顺江而下到是快,可这往着上游去,可就得费力又费时了。 好在钟文向着郑之要了十个金饼子以及一些铜钱,要不然,这船家也不一定愿意走这一趟。 随着钟文兄妹二人下了船只之后,进了景谷县城,开始进行漫长得巡查之路来。 巡查,除了正常的政务巡查,百姓们的衣食住行,以及各地物产的情况,也是钟文需要了解的。 当然,这也少不了钟文想找个太一门的弟子来,要不然,他可不会费这么大的力气,到处巡查。 太一门的事情,虽说是顺便的,但此行,依然是钟文的一个侧重点。 随后几日,兄妹二人算是对景谷县有了大致的了解了。 百姓们的生活情况,基本与别的地方没有多大的区别,而粮食一类的,依然是最大的缺口。 物产嘛,没有什么特别的,除了那白水江中的鱼,基本也没有啥可说的了。 而且,景谷县临近剑南道,所以,边民比较杂,除了汉人,还有着其他民族在内。 虽说眼下太平,但这争端依然建在,毕竟,这是文化上的差异,少不得有些争端。 “哥,你看,这鱼为什么是黄白色的啊?能不能吃啊?”此时,小花见到一个渔民在售卖一些鱼干之类的东西,小跑着过去,还不忘向着钟文问道。 “这位小娘子,这可是我们白水中的银鱼,味美鲜嫩,可是上佳的美味呢。汉末之年,那刘备刘皇叔可是赞叹有佳的,怎么会不能吃。”那位渔民瞧见眼前的兄妹二人,赶紧向着那小娘子说道。 “这位老丈,不好意思,我小妹失言了,老丈,你刚才所说的这种银鱼,一天能打捞到多少?或者,这银鱼数量多不多啊?价格多少啊?”钟文看了看那位老汉所挑的担子中的小鱼,虽未见过,但那色泽却是漂亮的紧,随既向着那位老汉问道。 “银鱼的数量还是挺多的,如果运气好的话,一天到也能打捞个几十斤,如果是鲜鱼的话,价格稍便宜一些,一斤一文钱,要是鱼干的话,会贵上一些,一斤十一文钱。” 那位老汉看着眼前的小哥,有可能是过来采买银鱼的,赶紧小心的回应道,就连那价格,也都是市场首发 “我能尝一尝吗?”钟文听完之后,向着那老丈说道。 “小哥,你尝,你尝,这个干净一些。”那老汉赶紧捧了一把稍稍干净的银鱼干来,高兴的向着钟文手中递来。 “嗯,味道确实不错。” 钟文尝过之后,夸赞了一句,而他的心中,却是开始思索着这景谷县目前的产业来。 至于这银鱼,钟文就觉得可以做为一项产业进行来大量养殖,至少,这也算是给当地渔民增加一些收入。 虽说,他眼前的这些银鱼干有些发黄,品相上比其他的鱼干来要好上不少,而当钟文尝过银鱼干后,确实是他从未尝到过的鱼鲜味。 第三百一十六章 返回利州发二火 接下来的一两个月内,钟文带着小花,从景谷县开始往南走,一直到了益昌县。 在益昌县转了七八天左右后,随后往着葭萌县,义清县,嘉川县,最后又是返回利州,坐船去了三泉县。 历时一个多月,兄妹二人这才完整的把整个利州所属的七县转了一个遍。 当然,利州所属的绵谷县,到也转了转,只不过用了四三天的时间就结束了。 这一趟下来,钟文可算是对整个利州的情况熟悉了,不熟悉都不行啊,都转了一个多月,近两个月了,可不得熟悉嘛。 打一回到利州后的钟文,连县侯府都没有去,直奔塔沟村。 而塔沟村的建设依然还在继续,毕竟,农忙时节时,被耽搁了一个来月,接下来依然需要在建设中度过,而且,那条小路,还得重新修建,要不然,连辆马车都通行不了,可就有些损了他钟县侯的身份了。 随后,钟文兄妹二人又是去了二村,得知自己外祖母一家安好,钟文这才放下心来,随既,这才带着小花,返回了龙泉村。 “小文,你们怎么去利州待了两个月这么久啊?阿娘前些天还做梦,梦见你们出了什么事呢,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打秀瞧见钟文兄妹二人回来后,头一件事不是骂人,而是担忧。 确实,打两个月前,钟文带着小花离开家的时候,也只是说去利州待一段时间,可也没想到,这一走就是两个月的时间。 “阿爹阿娘,我那封地不是有事嘛,好多事要做呢,所以耽搁了不少的时间,阿爹阿娘别生气,以后不会了。”钟文赶紧小心的陪着不是。 说来,钟文也捎过口信回来,要不然,时间太久了,家里的阿爹阿娘总是会记挂的。 “你们啊,都不知道说你们兄妹俩什么好。”秀无奈的摇了摇头。 至于钟木根,打见到钟文兄妹二人回到家后,也只是放下心中的惦记,话却是没说几句。 而钟木根现在,越来越有地主老爷的做派了,更或者说更像是一个有身份的人了。 话不多,天天悠闲的很,时而去村里逛逛,时而找人说说话,彰显他的身份一样。 虽说这并不会有什么,在这龙泉村,他原本就是一个农户人,这一闲下来之后,不得找点闲事嘛,所以,就与小花的作风,有些类似了。 钟文没在家久待,随后回到了观里,向着自己的师傅请了安,问了好。 “九首,你刚才说,你去了利州各县走了一遍?可有什么心得啊?”李道陵听着自己的弟子所言,心中到也觉得奇怪。 他李道陵虽然没有做过官,但对于官场上的事情还是知道的比较清楚的。 以往所有的官员上任,根本不可能每个县都去走一遍的,而自己这个弟子,却是如此的做了,这使得他对这个弟子的做法,有些不解。 就算是想要知道各县的情况,也可以从下面的官吏那儿得到消息的嘛,为何非得如此行事呢。 “师傅,我们这利州七县,也就只有绵谷县稍好一些,其他各县基本都差不多,一个字,穷。”钟文向着李道陵回应道。 “穷那是必然的,这里地处嘉陵水,四周又是大山,可没有江南那么交通便利。”李道陵回应道。 “师傅,我这一次对各县摸底之后,想着是不是做些什么事,既然我已经是这利州的刺史了,怎么的,我也要为利州的百姓做点什么,要不然,这刺史不做也罢。”钟文经过这一个多月的巡查,自然对各县有了一些的了解,也有了自己的计划。 “嗯,去做吧,师傅没什么意见,不过,政事虽重要,但修道才是你的重心,切莫分了心去了,还有,这弟子之事,可也不能忘了。”李道陵对于自己弟子所行之事基本是没什么要求的,只是点明了重心。 “师傅,我记住了。”钟文点了点头,肯定的回应道。 随后的几天里,钟文在观里拿着纸笔,开始写写画画,各种表格开始呈现在纸张之上。 每个县有什么物产,有什么东西可以发卖的,以及各地人文的情况,基本都表于纸张之上。 钟文没有第一时间返回利州,他心中的想法计划,他需要好好想一想,统筹一番。 再加上观里的的人,还需要他时不时的指点,这时间上,自然需要一段的。 而此时的利州城,行使了几个月刺史权力的郑之,可谓是满面春风,高兴的快要找不着边了。 而且,那些所选用的官吏,基本可以肯定的说,那是他郑之的人了,不过,唯独统军府,他无法介入。 在钟文离开几天之后的时间里,突然从巴州,梁州等地奔来上千府兵,着实把他这个别驾吓得差点失了襟。 好在那些府兵也只是过来接管利州的统军府而已,而且,也过来与着他这个别驾照过面了。 至于现在的利州统军府,已然被整顿完毕,人员也散了开去,至于统军府的统军副将什么的,到现在也没有定下来。 最终,还是需要钟文这个刺史来决定,暂时,由着统军府中的一些官吏在管理着,也算是结束了利州统军府的黑暗时代。 “这份政令,传至各县去,路上小心。”时过半个月后,郑之签发了一份政令,交由一位府衙官员,由着他去传达政令去。 “且慢。”正在此时,钟文突然来到府衙,听见郑之准备传达政令,赶紧叫了停。 “刺史你回来了。” “钟刺史回来了。” “……” 随着钟文的回来,使得这府衙中的官吏们见到钟文后,就开始躬身行礼,好像是在迎接当今皇帝一样。 谁让这位刺史要么手段雷霆,要么消声匿迹呢,可谓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一般,谁也不知道这位刺史接下来会如何行事。 这些官吏,谁也不敢随意造次,哪怕他们都是郑之的人员,他们也不敢对刺史的不敬。 毕竟,他们可不知道钟文具体是个什么样的德性,而且还是一个敢把原刺史都打残的人,真要是惹得这位刺史不高兴了,下一个打残的人,估计是他们自己都有可能。 “政令给我看看,郑别驾,赶紧派人,去各县通知各县的有品级的官吏来利州,我有事需要安排。”钟文进来后,直接向着郑之说道,又是吩咐了一通。 郑之听完后,又是差了人去各县通知去了,估计这一来一回,至少得两三日的时间。 而郑之,也是对钟文的突然回来,有些不知所以,更是对钟文叫停了他签发的政令有些不快。可再不快,他也得尊令行事。 随着钟文拿着那份政令瞧过之后,随既转头看向郑之。 随着钟文这冷不盯的看向郑之,使得郑之吓得心脏都有些难受了,更是带着一股心悸般的感觉。 “郑之,以后这政令,没有我的签发,不准随意往下发,还有,把我的印玺给我。”钟文看着这张政令,感觉这个郑别驾,估计也只是一个死读书的人,连下边是个什么样都不知道,就乱签发政令。 虽说,这份政令也只是希望各县加派人员去督促农户开荒之事,但在这个时代,开荒真有这么简单吗? 更何况,利州所在之地,不是江河就是山林,田地本来就少,开荒虽说是要紧之事,但这荒真能随便开吗? 开肯定是能开,烧山开荒,这也是这个时代常做的事情,一但开荒令下达,那接下来的时间里,各县的百姓,将会痛苦不堪,更有甚者,会死上一些百姓农人。 如果在后世开荒,那到是简单至及之事,推土机往前一推,就是一片地出来了。 可这里是什么时期?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唐国,这里是利州。 后勤保障都没有,开什么荒,拿什么开荒?只能拿人命了。 蛇虫鼠蚁多如牛毛,哪怕烧了山,烧了荒草之地,依然会有不少,更何况,秋天这火一旦烧起来,就难灭了。 对于这些,钟文可谓是清清楚楚,毕竟,他的前世,也是出生在农村的,该知道的,基本都知道的。 郑之被钟文的话给震住了,连刺史的印玺都被钟文给收走了,从此以后,他这个别驾,估计又得回到从前了。 回到府衙的钟文,连公文都不看,只在府衙内到处转转,随后又是去了绵谷县衙转转,最后,才去的统军府。 统军府因没有了原来的统军副将等各高职位的将军,自然,这些人,还需要钟文来选用定夺。 至于李世民为何要给钟文这么大的权力,依着钟文的猜想,这肯定是一个套,是想让自己钻进来的套。 不过,是套,他也得钻,他可不想因为他做了这利州的刺史之后,就把利州搞得乌烟瘴气的。 三日后,钟文在县侯府中的大庭院,落坐于正中央,而下面,却是坐着一百多位官吏。 “今天,我把你们叫来利州,也算是第一次正式开会了,有认识我的,有不认识我的,我先自我介绍一下自己。” “我叫钟文,圣上所封的绵谷县侯,以及这利州的刺史,以后,这利州的事情,将由我这个刺史来管制,不管是府衙还是县属各衙,甚至统军府,都在我的管制范围内,这是圣上所传的圣旨所定。” “在这近两个月的时间时里,我走遍了利州所属的各县,甚至各村镇,也算是对利州有了一些的了解了,不管你们以前是谁,现在为官为吏了,以后,所行之事,就要对得起你头上的这个官字了。” 随着钟文的话一落,震得在场所有的官吏们心中颤颤。 不管是见过钟文本人,还是未见过钟文本人的,基本也都从一些传言当中知道了这位新刺史手段通天一般,谁也不敢在此时发出一丁点的声音来,都在静静的坐在那儿听着。 “今天开始,我需要组建一个参谋司,人数暂定为二十三人,这二十三人,必须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了解所属县的人文情况,物产信息,以及农户百姓,田亩耕地,山林植被,牲畜等其他的一切信息,才能成这这参谋司的官吏。” “品级暂定正八品上职级,参谋司司长为从五品上,副司长两人,从五品下,如果,你们有人愿意入职参谋司的,可以到程忠司吏那里报名,如你们有人推荐的,可以回到各县后,推荐过来。” 钟文这一次的火,更是比原来的更大了,烧的可是全利州,而非一个统军府了。 依着钟文的计划,参谋司,不是打仗的参谋,而是组建一个专门分析各县情况的参谋,用以辅助以后的政令通行,或者别的事情。 而随着钟文这些话一出口后,再一次的把所有在场的一百多位官吏给震惊在了当场,听着钟文所说的话如五雷轰一般。 从五品上的参谋司司长,这足以与利州的别驾郑之等同了。 从五品下的参谋司副司长,而且还是两位,不管有多大的权力,但依着钟文话中之意,这权力绝对不小啊。 正八品上的参谋,这已经快要接近县衙这些官吏了,这以后真要是行个事,那不是要多方便就有多方便嘛。 所有在场的官吏们,此时心中都在期望着能进这个参谋司,可是,钟文的话摆在那儿,那就是要求,那就是条件,进了,那是最好不过了,进不了,说不定也能举荐一位下属过来,也是一件极好的事情呢。 第三百一十七章 算师云游神魂惊 选官之令,那是李世民给与钟文这个新刺史的权力。 不管钟文要组建这个参谋司也好,还是组建一个小衙门也罢,均是钟文的权力。 管? 谁又能管一个刺史呢? 而且,这种事情,他们巴不得天天有呢,而且,多出来这么多的官制,那这不是更有前途嘛。 “大家记住了,时限只有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会一一考核,合格的留下,不合格的退回各县,至于愿意且有能力但又不合格的,会暂时留用,留用期一个月。” 钟文再一次的发话向着众官吏说道。 时间,肯定需要设定的,总不能太过长久吧,要不然,这参谋司可就难组建了。 说来,这个时代,基本都如此,真要是组建一个什么衙门,估计会先斗一斗,看谁斗赢了之后,再拿到主事权,再议事,又是一通的扯皮。 原本定下的一个月,说不定得半年以上去了,所以,钟文这才限了一个月的时间。 “敢问刺史,如非我利州人可否?”突然,某位官员站了起来,向着钟文问道。 “可以,只要真有能力,不论他是哪里人,但真要是外地人的话,最好要想清楚了,我利州有不少的边民,如果不通里面的道道,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就别怪我拿了他下监。” 钟文对于外来人也好,还是利州本地的读书人也罢,只要有能力,当然是可以接收的。 只不过,这外地人过来办事,可就没有那么方便了,至少,排外的现像,在这个时代,太过正常了。 “多谢刺史告知。”那位官员到也明白,随既拱手说完后又坐了回去,至于他会不会举荐一个人过来,待以后自然有所知道的。 “参谋司的事情,暂时如此定下了,接下来,就是……” 随后,钟文这个一言堂的刺史,开始布置着他的计划与任务了。 而这些所有的事情,基本都无须他去操作,他只是把他认为自己重要的事情告知,以及传达,这些官吏就需要去办。 万事开头难,头一回做刺史,钟文没有经验,又没有自己的一班人马,自然没有商量的人。 可真当要参谋司组建之后,这参谋司的人马,就该是属于他的人马了,而且,他还需要这个参谋司去商议,去拟定政令,最后下放各县去。 “刚才我画的这张表单,你们可得给我记住了,都得给我学会使用了,这是功考的一项,要是谁敢阳奉阴违的,可就别怪我钟某人了。” 大部分的事情,通过刚才的一通讲解,以及一块木板上所画的表单,钟文已经算是向着在坐的各位官吏们述说了。 表单,是钟文急需的东西,没有表单,他看不懂数据,而且,府衙,以及各县的数据无法统计,多看上几页来,钟文都头疼。 钟文要的就是一目了然,而不是一大堆数据写在一本账册之上,完全没头没尾似的。 “谨尊刺史之令,我等定当会尽心公务,还请刺史放心。”众官吏赶紧站起身来,小心的向着钟文回应道。 “好了,这块木板,你们抗到府衙去吧,大家先去府衙,先去熟悉之后,就可以返回各县去了,统军府的人,暂时留下。”钟文环视着这些众官吏所有人的脸之后说道。 没过一会儿,一百来位官吏离去,数位小官吏抗着那块大木板,跟随着郑之这个别驾,往着府衙行首发 而此时,留在县侯府的那十数位统军府中的将军校尉们,此时却是心中胆颤心惊的,就怕眼前的这位刺史,拿他们当中谁开刀。 “曾经的统军副将,现在关在监牢里,至于你们当中,以前有什么恶心事,我也不再去追究了,但,从今往后,谁要是敢乱来,我这剑,可就不会因为你是一位统军也好,还是校尉就不会砍了你,圣上给我的权力,你们也都知道了,所以,记住了,你们是一府之军,是保我利州安全的。” 钟文这话,可谓是露骨了,把这十数位统军府中的官吏们,吓得正了正身。 “把你们留下来,是因为,我要成立一个监察执法司,为我利州将来的未来肃清一切宵小之徒,严查一切贪脏枉法之人,严查一切无能的官吏,这是监察执法司以后的职责。” “监察执法司的组建,与参谋司组建同时进行,执法司司长的品级上调一级,正五品下,副司长两名,从五品上,至于执法司人数,共计二百三十人,品级暂定为从八品下,由你们在统军府中挑人,至于其司吏由上往下定品级。” 随着钟文这话一落,这十数位统军府中的将军校尉们,着实被钟文的话再一次的给震在了当场。 新刺史,这是封官不要钱似的了,而且,一封就是数百人,这哪里是一位刺史啊,这是上差啊。 封官封到这个地步,已经可以说是历史少见了,而且,这官职什么的,所定的职级高的有些吓人了。 就连他们统军的职级都没有这么高啊,这以后,到底谁管谁啊。 而钟文这条政令,以及所封的官职,可是钟文谋划了半个月的结果,要的就是先给点甜头,要不然,谁认你这个刺史啊,难道你还真能把这些人给杀了不成吗? 动用统军府的人马,来成立监察执法司,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谁让钟文自己第一把火就把这统军府给烧了呢,这一次,同样也是钟文要竖立一把刀出来,好让各县官吏不敢作乱。 二来,也是给这统军府中一些甜头。 至于这俸禄,钟文不管,反正只要报备了上去,李世民肯定会想办法给他弄钱粮过来的。 况且,钟文相信,以自己以后的各条政令下放之后,利州肯定会越来越富有,还怕养不了这些人?至少,钟文很有信心的。 而就在钟文还在与着这统军府中的人说着话时,利州却是来了一老一少两个装扮很是特殊的人物。而且,那老者更是须发皆白,但面色圆润,看起来,到像是个中年人一般。 小的抗着一面不大不小的旗子,旗子之上所书,算无余漏。 如果钟文看到的话,必然会知道,这是一对算命的,可利州城中的百姓,见到这一老一少之时,眼神之中,却是满满的好奇。 算师,是这个时代人的叫法。 而且,所有的百姓对这些算师们,可谓是趋之若骛。 随后,那一老一少算师,寻了一个还算是开阔之地,找了附近一家店铺,借了桌登过来,直接摆起了摊来。 而不远处,不少的城中百姓,也开始往着那一对算师走了过去,有真心想算命的,也有想看热闹的。 “大师,你们可是算师,能否与我家夫人算上一卦?”此时,一位女婢小跑着靠近这一老一少,恭敬的问道。 “我们师徒二人云游至此,与你们也算是有缘,去把你家夫人请过来吧。”那老算师瞧着眼前的这位女婢,出声言道。 那女婢听完后,兴奋的小跑着回去,想着赶紧把她家的夫人请过来,也好让这位相师给她家的夫人算上一算。 说来,这算师在利州本就属于稀缺的人员,毕竟利州地处边地,又不繁华,少有算师会过来。 至于城中原本也是有一位老头给大家算命的,可是所算之事,基本都有误,最终,那老头摆下摊去了,只得离开。 而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一位看似仙风道骨的算师,这可就把利州城百姓的目光给吸引了过来了,家里稍富有的夫人娘子什么的,打听闻有这么一个算师来到了利州,那必然是要过来算上一算的。 至于这些夫人娘子要算什么,自然是姻缘以及未来的命运了,要不然,她们还能算什么呢?当然,这姻缘绝对是最多的了。 而此时,那算师师徒二人,打一开始挂摊之起,整个利州城的百姓们,都在奔向转告,好不热闹。 “夫人,你命中有三子二女,但却是夭折了三子,不知本算师有否说对?”那老算师看完坐在他前的妇人之后,缓缓的说道。 “大师,是的,是的,我那三个儿子都没活过三岁,大师,我这命好苦啊,求大师解去我这霉运吧”那妇人听闻老算师的话后,惊得她站了起来,直接跪倒在地,求着老算师给她解去霉运。 “夫人,你先起来,先起来,说来,我师徒二人来利州,也是因利州之运势转变才来此地的。至于你所言的霉运,一年之内,你必有一子,不会再夭折了,所以,你安心吧。”那老算师让那妇人起身后,再一次的说起他的言论来了。 “大师,你说的可是真的?我一年之内真的有一子吗?哈哈,哈哈……。”那妇人听闻之后,高兴的不知道怎么形容了,随既像个得了失心疯的人一般,开始哈哈大笑了起来。 “小环,小环,快给大师拿钱。”笑过之后的妇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大街上,感觉有些丢了人,赶紧向着她的女婢吩咐了一声后,赶紧小跑着离开。 而此时,县侯府的事情已经结束,钟文带着那十数位统军府中的将军校尉离开县侯府,往着府衙走首发 “那里怎么这么多的人?过去看看,别闹出什么事来。”钟文瞧见远处围着不少的妇人小娘子什么的,心中有些奇怪。 他奇怪的是这么多的妇人小娘子,不在家好好待着,尽跑到大街上来围在一团,他怕有些人在蛊惑这些妇人小娘子什么的。 随既,钟文这个刺史带着众统军府的将军校尉,直奔那些妇人小娘子这边而来。 “禀刺史,好像是有算师在给那些妇人小娘子在在算卦,要不要轰走?”那新任统军府的统军吕林栋打眼瞧了过去,知道是算师在算命之后,直接向着钟文建议道。 “无须如此,人家这也是在做生意,只要纳税即可,但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可不行,要算命的话,让他们去东城的坊市吧。”钟文对于算命之事,也不想多管,但是,在这大街上可就有些不对了,随既向着那位统军回应道。 “刺史,我这就去把那算师赶到坊市去。”那吕林栋听闻之后,心中明白,向着钟文回应后,带着十数人走了过去。 “你们不允许在此摆摊,要摆摊,就去城东的坊市,刺史说了,大街上不允许你们在此摆摊。”吕林栋带着人马过去后,直接把那些妇人小娘子轰走,开口向着那算师师徒二人说道。 “这位官员,我们初到利州,不懂规矩,还请担待,我们这就去东城坊市。”那老算师瞧着这么多穿着军服的人过来后,也没有驱赶他们,只是让他们去坊市,索性准备收摊。 可是,正当他那弟子收摊之时,那老算师瞧见一个年轻人走来之后,直接使得他愣在了当场,更可以说是傻在了当场。 此时的老算师,打瞧见不远处的年轻人之时,神魂都被惊得已是快要魂飞魄散了,直愣愣的站在那儿如傻儿一般。 第三百一十八章 卓成返京聚高手 谁也不知道,那老算师为何被惊得傻愣在那儿,又为何突然如被定住了一般。 就连钟文走近前来之时,瞧着眼前的这位老算师,为何像傻了似的。 对于算命的,钟文前世见过太多这种人了。 随便搬一把椅子,拿上点佛道两家的东西就可以往着在那儿摆个摊,能骗一个是一个。 这些人,全凭一张嘴,以及他们的察言观色的本事。 真要说有本事吗?钟文不信这些随地支个摊,就可以给人算过去未来的这些骗子。 算命的嘛,无非就是这样。 真要是一个有真本事的大师,人家规矩也多,而且还不会随意给你算命,哪怕收钱,都有一定的数额,比如一块,比如九十九块等。 而且,所给的钱数,还不能沾五行中的任何一物,要不然,一切白搭。 所以,在古代算命的,基本都是有钱人,而且,这些有钱人所给的钱数,基本都是丝织物所包裹着的,这叫命钱。 而眼下,钟文瞧着眼前的这个老算师,心里虽不反感,毕竟,这是时代性的问题,也是一种文化,钟文也不会反对。 相对来说,只要是来利州行商的,哪怕你是一个算师,那你也得尊从利州的规矩。 虽说眼下这个规矩还没有制定,但钟文这个刺史发话了,自然就得遵守,要不然,他这个刺史的话可就白说了。 “快点,不要站着不动,要摆摊就去坊市去,以后不准在这大街上随意摆摊了。”此时,那位统军吕林栋瞧着钟文走过来后,赶紧又是大声的向着那位老算师喊道。 随着吕林栋的话一起,那老算师总算是神魂归位。 “是是是,我们这就走,这就走。”老算师算是回魂了,可是他依然惊得很,不敢久留,更是不敢看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随后,那一老一少两位师徒算师,把桌凳还了回去之后,径直的往着东城而去,钟文他们也不再久留,随既也往着府衙行去。 没过多久,那一老一少算师,直接出了利州城,根本没有去东城的坊市摆什么摊首发 “师傅,为何要离开啊?你不是说要看看这利州的运势吗?怎么突然就离开了啊?”那位小算师不明所以,出了这利州城,这才赶紧向着他的师傅问道。 “庆儿,这利州城我们不能久待了,我们去嘉川县。”那老算师没敢与他的弟子多说,只是交待了要去哪儿。 不过,嘉川县依然属于利州所属,只不过远离着利州城罢了,这也是那老算师想看看利州的运势,到底是怎么变化的罢了。 “师傅,在利州城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要去嘉川县啊?”小算师依然不明,问向他的师傅。 “庆儿,有些话,为师现在不便多说,我们先离开后,再与你说一说吧。”老算师此时的心,还依然跳得厉害,况且,这才刚出利州城,他心中担心自己多言了,被人听去了。 时至傍晚时分,这师徒二人行走在利州通往嘉川的官道之上,他们没有选择去什么村镇借宿,直接就在官道附近,席地而居。 “庆儿,你可还记得,我们在利州城之时,所见到的那位身着官服的年轻人?”那老算师向着小的问了起来。 “师傅,记得啊,我当时也还在想呢,这么年轻就是一个大官,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子弟。”那小的回应道。 “庆儿,那位年轻人,应该就是这利州的刺史,而且,据我所算,利州的运势变动,有可能与着那年轻人有关,我观其面相,有一股隐隐的迷雾罩其周身,此乃运势冲天之象,哪怕为师一生都从未见过此等人物,想来,利州未来的运势变化,应该是因那年轻人所牵引而动的。” “师傅,那位大官员真有你所说的那样吗?我怎么没有瞧出来啊?那我们为什么要离开利州呢?你不是说运势好的人要交好吗?怎么还要离开呢?” “庆儿,并非为师不想交好这等人物,而是此人周身迷雾中带着丝丝的红色,还透着一股让我都惧怕的气息。” “原来如此,师傅,看来那位年轻的大官员杀过很多人,或者以后会杀很多人,所以师傅不想与这样的人物有所牵连,怕引来天怨。” “……” 天下神算,算尽天下。 江湖之上曾流传着这么一句话。 而这句话,形容的就是这个须发皆白的老算师周天了。 江湖之上,还曾流传着神算子周天早已是仙逝,而如今,却是突然出现在利州,真要是被江湖中人所瞧见的话,也不知道会怎么想了。 神算子周天之名,普通人可以不知,哪怕江湖中的绝大部分了都不知。 但各大高手,或者各大宗门的高层,没有谁不知道神算子周天之名。 神算子周天,虽非先天高手,但也接近了,说来,也只有一步之距了。 虽说周天不是先天高手,但谁也不敢小瞧了这位神算子,哪怕先天之境的高手,曾也有不少栽在他的手中。 更何况,周天此人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谁也寻不到他。 要不是他算出唐国西部方向运势转变,他也不会离开他原本隐居的长江沿岸边的居所,来到这利州。 而今日,他终于是明白,这利州运势的变化,来自于一位年轻之人,这着实让他惊惧的不行。 利州的以后如何,他周天可以通过术法算出来,可是对于他所见的年轻人,却是无法算出,对于他周天来说,都是未知的。 …… 话说此时的七大宗门之一的太乙门门主卓成,打上次与另外两大宗门意见有相左之后,也解释了清楚,到也没引起什么大的误会来,只是一开始,被别人当成了傻子罢了。 而此时的卓成,带着从各地返回太乙门的弟子,再一次的突至长安城,着实把长安城的李世民给惊得不知该如应对了。 “圣上,你也无须紧张,那太乙门的卓成,不敢在长安乱来的,估计他们此行只是路过长安罢了。” 此刻,宫城之中的某处大殿内,影子正在安慰着李世民。 “影子,你说那太乙门的那位卓成,会不会长期在待在长安城中?要不然,这都来了两天了,为何还不离去?”李世民心中担忧,毕竟,他也只是一个俗世当中的帝王而已,对于这方外之人,真是有些不知如何应对。 “圣上,你安心,一会儿我去会一会那卓成。”影子心中明白,李世民紧张的很。 子夜,影子从宫城之中纵了出来,往着永崇坊的灵应观纵跃了过去。 “来人可是影子?不知道深夜前来,可有何指教?”正当影子到了灵应观之后,那卓成早已是坐在灵应观的大殿外等候了。 “太乙门宗主卓成,不知道你们来长安所为何事?不在山中修行,来这俗世之中,不怕惊扰了这长安城的百姓吗?”影子纵身下了屋顶,落于灵应观大殿前的广场上,看着卓成说道, “非我所愿,不过,你也无须担心,规矩我卓成明白,最多也就五日的时间,五日后,我们定当会离去。”卓成随既回应道。 “希望阁下说到做到,切莫惊扰了长安城的百姓,更不可惊扰到了圣上,要不然,可别怪我向云罗寺递上一状。”影子得到了所要的答案,话一说完,随既纵身离去。 先天高手扰民,插手俗世,这是不允许的,这也是云罗寺曾经立下的规矩,不可随意违背,要不然,云罗寺可就会出手了。 这些道理,卓成当然懂,根本不需要影子的提醒,只不过,影子是过来探一探情况罢了,而非过来打架的。 卓成看着离去的影子,心中感觉这个身影好像在哪里见过,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随既,卓成摇了摇头。 “师兄。” 大殿之内,卓成的师弟叶鼎松走了出来。 “师弟,那影子你看如何?可知其来历?”卓成问向他的师弟。 “师兄,据我那弟子曾向我所言,长年守卫宫城的影子,有可能出自于上清派,但无真凭实据可佐证,不过,依着那影子的身手,我到是觉得出自上清派的可能性不大。”叶鼎松看了看影子离去的方向回应道。 “上清派?我观其身法,不像是上清派之人,算了,不去想了,太宗太虚二门的人,何时会来?”卓成不再去想影子之事,问着关于太宗太虚门的事情来。 “应该快了,信已递出去了,想来这几天里应该会到吧。”叶鼎松说道。 “你的手如何了?可恢复些了?” “多谢师兄挂怀,好一些了,不过,离着完全恢复,至少还需要近一年的时间。” “先回去休息吧。” 师兄弟二人这话没说几句之后,就已是离开,返回至他们的厢房休息去了,影子的突然而至,他们早已是猜到,只不过稍晚了两日罢了。 反观叶鼎松的手臂,打被接回去之后,越来越是好了起来,如果刚才这师兄二人的对话,被钟文知道了的话,说不定会跳起来,喊上一句:见鬼了。 当时的钟文,可是齐齐的把那叶鼎松的手削断了呢,就刚才叶鼎松所说的话,只需要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可以完全恢复,这足以说明,这世上,还有着一位超级厉害的医师。 世上有高人,只是无名即无姓,任是钟文再厉害,在没有任何大背景之下,依然无法知晓这江湖之事。 传承断的太多了,也就没有所谓的高手可以进入到那个层次了。 就像是前世之时,一个农村人,如何拼命,如何使劲,哪怕你挣了万亿钱财,你依然进不了高层的圈子一样。 就如那位购物天堂的创始人马某,他也是如此,依然只能在商界这个圈里混,想要进入高层的圈子,下辈子吧。 没有传承,什么都是白搭,因为每个人都有着每个人的圈子,这可以说是固定的,想变,只有通过努力,但有一些的圈子,你再努力,也是无法进入。 时过两日后,灵应观观门前,终于是迎来了卓成他们等了数日之人。 而灵应观门前,此时,站着六位老者,每一个都是神采奕奕,更是有着长寿之相。 “二位宗主安好,以及诸位安好,卓成有礼了。”灵应观内的一处偏殿中,太乙门宗主卓成,带着他的师弟,以及太乙们仅剩的二十三个弟子,向着太虚门以及太宗门所来的六人躬身行了道门之礼。 而且,那身段,放的可谓是有些低了,不低不行啊,此次,可是卓成有求于这太虚门以及太宗门的,要不然,他卓成真要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来,说不定人家都不愿搭理他了。 终南山三大宗门本就同出一系,况且,又有着历史渊源与纠葛在其中,基本也不会落了谁的的面子,哪怕卓成依如往常一般的向着这二位门主说话行事,这二大宗门也不可能拂袖就走的。 毕竟,他们可是收到了太乙门递过去的消息,那是关于太一门之事,要不然,终南山三大宗门的宗主聚首,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卓宗主无须如此客气,先让弟子们下去吧。”所有人都回应了道门之礼后,其中一位老者开口说道。 “都下去吧,好生戒备。”卓成心中了然,随既向着太乙门的弟子吩咐道。 第三百一十九章 终南非南亦是东 而此时,宫城之中,李世民与着影子也得到了消息,说是灵应观来了六个道人。 至于所来的人,李世民与影子他们也不知道。 “圣上,我先去那灵应观看看。”影子说完后,向着李世民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没过多久,影子已是到了灵应观不远处。 不过,影子却是没有进入灵应观中,只是在灵应观外不远处站着罢了。 影子不会在此时进入灵应观中,毕竟,来的是什么人,他也不清楚,只是得到的回报,说是六个年岁颇大的道人而已。 依着影子的猜测,这六人有可能是那终南山三大宗门中的其中二门,要不然,卓成也不会在这灵应观等着的。 而此刻,就在影子静观之时,灵应观内的那座偏殿中,太乙门所有的弟子开始离开后,唯独留下他们八个老者坐在这偏殿之中。 “卓宗主,你太乙门传信于我们,信我们也已看过,但却是不明其意,如今,我三大宗门聚首,还请相告这太一门之事吧。”太虚门的宗主瞧着太乙门的弟子都已是离去,随既出了声,向着卓成问了起来。 太虚门宗主元真子,名元嗔,八十岁上下,其坐在他左手边的,是他的师弟成非子,届金,其二人皆是这太虚门中三大先天高手之一。 至于坐在那元嗔右手边的那位老者,名叫吴天,与无嗔以及届金二人同属师兄弟,此人虽非先天之境,但也仅是一步之距即可入先天了。 “我请二门前来长安议事,这是我卓成的不对,本该是请二门前往我太乙宗门所在地相商才对,只是可惜,我太乙门如今已是被焚毁,弟子也仅余刚才诸位所见的弟子了,就连我这师弟的右手,也是曾被断过,诸位,抱歉。” 卓成并未直接道明关于太一门之事,反到是开始诉起苦来。 “卓宗主,你所说之言可当真?太乙门真被焚毁了?难道是那太一门的余孽所做下的?赶紧把那太一门之事道来。”太宗门宗主此时听闻之后,也是惊得急声问道。 太宗门宗主浩元子,名葵立,与那元嗔的年岁到也差不多,其左手边的,是他那师弟青松,非先天之境。 而右手边的那位,是他葵立的弟子钱君,六十来岁的样子,也非先天之境。 这青松与那钱君二人,虽非先天之境,但这身手却是了得,就连太乙门的叶鼎松,对上其中任何一人,都不可能随意斩杀。 此二人虽非先天,但有着先天的身手,这足以可以坐在这偏殿中商谈事宜了,要不然,早就得离开这座偏殿去了。 “葵宗主,焚毁我太乙门之人,确实是那太一门的余孽所做下的,而我师弟的手,也是被那太一门的余孽所断,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请二门过来议事。”卓成回应道。 “连叶师弟的手都被削断了?那人身手看来不可小看了,卓宗主,还请细细道来,我们也好有个应对之法。”元嗔听完之后焦急的说道。 “诸位,那太一门……” 卓成也不在说些旁白的话了,赶紧把他太乙门所遭之事慢慢的道了出来,甚至,还有些夸大的成份在里头,为的就是引得太虚门以及太宗门能够一同出山,寻得那太一门所在地来。 “卓宗主,那太一门之人姓甚名谁?可有查探到所在位置?” “回元宗主,那太一门目前我门所知有三人,一人名叫李道陵,还有一位叫陈丰,而最后一人,乃是先天之境,名叫九首,至于太一门位于何处,暂时未曾打探到。” “卓宗主,那李道陵与陈丰二人可是先天之境?那位叫九首的,身手具体如何?请言明。” “葵宗主,你的身手我卓成是知晓的,如这十年之内你未有大的成就的话,你在那九首的手上,估计也只能是败走,至于那李道陵以及陈丰二人,身手到是差上不少,估计也就后天的样子。” “嘶,如此厉害?难怪叶师弟的手臂会被那人斩断了,卓宗主,接下来,你可有计划?” 一众八人,坐在偏殿之中,商议着接下来的事由。 可是,三大宗门真就那么好相聚的吗? 当然不可能。 终南山三大宗门早已是分家了不知道多少年去了,哪里可能还是一条心的。 要不是同出一系,他们根本不可能出山来帮太乙门,更何况,他们有着共同的仇敌,自然也是需要共同来对付的。 随着卓成的话一一道明之后,两大宗主的心中,可谓是各有心思,都在想着,自己宗门要派出多少的人马出去。 就如那位太虚门的宗主元嗔,此时就在思索着,到底是先回宗门,好好守护着宗门,还是去寻找太一门所在。 而那太宗门的宗主葵立,也如那元嗔一样,此时也在想着,关于太一门的事情来。 毕竟,卓成的话能不能信,他们也需要好好思量一番,真要是一个陷阱,谁又知道卓成怀的什么心思呢。 虽说太一门是共同的仇敌,但终南山三大宗门依然有着一些间隙在这其中。 在几十年前,这三大宗门,曾经为了那么一点点的利益,还曾大打出手过一次,而且,还死了数名弟子。 要不是各门的先天之境高手及时出手阻止,最后商议之下定了规矩,要不然,说不定三大宗门反目成仇都不一定。 终南山三大宗门,早已不是几百年前的三大宗门了,他们各有着自己的目标,早已是把原来的目标都快给忘却了。 而如今,当他们的共同目标一出现,这三大宗门的心思就开始显露了出来,哪怕卓成把太一门夸大到了一定的程度,那元嗔以及葵立二人,依然不敢随意应下此事。 “二位宗主,太一门是我们共同的仇敌,如今已是焚毁了我太乙门,如二位宗主不派人出山去寻找那太一门,接下来,那太一门的余孽,必然会寻到你们所在的宗门,如我们不共同应对,接下来,可不是谁都能抵挡得住了。” 此时的卓成,瞧着二门的宗主一直在思索着什么,根本不应承派人出山之事,心中焦急的紧。 “卓宗主,此事我暂时无法答应你,我得返回我宗门,还要等我返回宗门,传信至长老后,再好好议一议这事。”元嗔心中虽然知道卓成说的的事情,但依然不敢随意应承下来,只得暂时拒绝道。 他太虚门的长老暂时去了那个地方,他太虚门也需要好好商议一番,才敢做下决定来。 而太宗门基本也是如此,更何况,太宗门的先天高手,除了那位宗主葵立之外,也只有他们的护法江戊,真要派人,也只能派他的弟子,以及师弟了。 可是,先天不出,就这样派出普通的弟子出去,那无异于是找死的可能,所以,这二大宗门只能暂时拒绝。 “看来,二位宗主不顾我三大宗门同源之情了,罢了,罢了,我太乙门虽已是被焚毁,可这仇,我们却是不会忘,大不了,我太乙门自行去寻找。”卓成心伤了。 卓成此时真的心伤了,他没想到,此次的长安议事,却是变成了如此的模样,连些弟子都不愿派出来,这着实使得他卓成心中大恨了起来。 其实,卓成的本意,也只是希望太虚门以及太宗门派出几十名弟子出来,哪怕都是后天境的弟子,三大宗门所有人加在一起,也有着上百之数,想来,查探太一门所在的位置出来,应该在一两年里,也是能查探到的。 而如今,这太虚门以及太宗门的两位宗主,以宗门护法长老不在的理由拒绝,这就使得他卓成心中悲伤不已了。 终南山三大宗门,早已不是原来的三大宗门了。 哪怕他们的弟子再多,遇上一个先天高手,依然是白搭。 元嗔以及那葵立二人心中所思,可不想走太乙门的老路,毕竟,那可是宗门被毁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不敢担这个责。 此时已然不是几百年前了,早已是分为三系了,各顾自家门吧。 至于是否会联合一体,真要到了危机时刻,那是必然的,而眼下,却不是最危机的时刻。 太虚门以及太宗门这二门还未感受到危机,他们也只是从卓成的口中听闻罢了,他们还需要去验证,还需要传信给他们的长老护法,才会有一个结果出来。 如果此时的钟文知晓了这二大宗门的所在位置,说不定会在这二大宗门空虚无人之时,突进而去,杀个片甲不留不可。 这天下没有如果,真要是有如果的话,说不定此时的钟文还在二十一世纪,做着他的工作呢。 “卓宗主,我等先告辞,返回宗门好好商议一番后,到时候再传信给你们,告辞。”那太虚门的宗主元嗔他们站了起来,向着卓成拱了拱手,随既,带着他的师弟以及弟子,离开了偏殿。 “卓宗主,此事不是小事,我也就不久留了,刚才元宗主已是把话说明了,我等也该告辞了,如有消息,到时定会传回,告辞。”太宗门的宗主葵立,也随既站了起来,向着卓成告辞离去。 留下太乙门那卓成师兄弟二人愣愣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连客套都忘了回应了。 随着那六名老者离开灵应观之时,远处的影子,却是已是瞧见了这六人,不过,影子却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儿,并未走近前去探问。 而当那元嗔出了灵应观,也是第一时间,发现了远处的影子,看了看后,抬腿往着长安城南门行去。 葵立他们三人也是如此,随既跟了过去。 影子见到这六人离开后,也未追过去,时过小半个时辰之后,一位百骑司的人员走近影子,小声的说了些事后,就转身离开去了。 影子在得到了消息后,也不久留,往着宫城方向走去。 “圣上,那太乙门的卓成,此次招集而来的六人,应该是终南山三大宗门中的另外两大宗门,太虚门的宗主元嗔,以及那太宗门宗主葵立,此二人也来了,不过,他们只是待了半个时辰之后,就离开了灵应观,随后出了长安城,往着终南山方向去了。” 影子一回到宫城,直接就去了李世民所在的大殿中回禀。 “看来,那太乙门的人,想来是想招集三大宗门,想商议着如何应对九首吧,也不知道此时的九首如何了,去把李山叫来。”李世民得到了回报之后,放下心来,随既,又是向着亲卫喊了一声。 “圣上,九首小道长的身手,连我都看不透了,就算是他们三大宗门齐出,也不可能对九首小道长造成什么伤害的,圣上安心吧。” 影子知道李世民的想法,能去把李山叫来,肯定是有些事要吩咐了。 “尽量拖一拖吧,能拖多久是多久,也好让九首有成长的时间。”李世民并不知道,这成长哪有这么容易,要是没个机遇,一辈子也就如此了。 第三百二十章 林有猛虎突下山 李世民的吩咐,由着李山这个副统领开始往下传达,严令各种关于九首名字出现的事情。 当然,依然是百骑司的人马在行动。 而卓成他们,在相邀太虚以及太宗二门议事无果之后,也只得哀声叹气似的离开了长安城,满天下的开始寻查起太一门的下落来。 而太乙门的人,如今也仅余二十来位,这还是当时不在太乙门的弟子,要不然,太乙门真的要死的差不多了。 太乙门此行所去之向,唯东南之向。 不过,灵应观中,太乙门倒是留下了一个弟子,以备消息的传递。 毕竟,卓成他们有求于太虚以及太宗二门,自然需要有人来传递消息的,况且,那二门虽未暂时应承此事,以后,想来总会有结果的。 所以,卓成他们也只得留下一个弟子在长安,以备不时之需。 …… 话说此时的钟文,这利州刺史当得,那真是要有多头疼就有多头疼,诸多的问题存在,使得钟文不得不想出一些应对之法来。 不过,好在这利州归他来管辖,不受朝廷制度节制,真要是受限太多,估计钟文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随着参谋司以及执法司的组建,人员渐渐开始适应了当前的培训。 是的,钟文需要培训这批人。 参谋司的培训只是一些简单的表单使用,以及需要记录的东西,所以也只是让这些人员在利州待了几天之后,就开始散发至七县去了。 反到是执法司,那可就要了命了。 除了武艺之外,还要重新罗列律法,而且,这律法还与着唐国律法有不少冲突的地方。 经过几天的商议,钟文这个一言堂刺史之名,可谓是强硬的很。 直接拍板,定下了执法司需要执行的新律法。 当然,在不违背大事大非之前,这些律法基本还是可以执行的。 况且,钟文也不是一个死脑筋。 利州新律法,说来只是为了推动利州建设而采用的,而且,时限上有也一个数的,比如试行两年期限什么的。 当然,利州新律法的名字以及各条款,到也简单,名字就叫利州法令,条款也只是一些简单的条款。 比如,开荒田亩需要主事官员参与,如推委者,革职等。 再比如,利州大建设推委者,革职流放什么的。 至于这大建设,当然以工农商等各民为主,而非以仕为主。 一切都得建立在百姓的基础之上,任何人不得逾越,只要过了这条线,那就是革职,最严重者,直接下监。 不过好在这些新任的官吏,都是利州选用的,而非老油条,到也不至于会出什么大问题,小问题到是不少。 而此时的郑之他们,可谓是忙得脚不沾地。 以前,什么审批公文都在府衙,现在不行,你得走出去,一切公文的审批,只需要带个印就可以。 而且,他一个小小的别驾,还真没有多少事可做,但钟文却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官吏。 从上到下,整个利州这台大机器,开始往前推进。 只需那参谋司的人员从各县调研返回利州之后,下一个的计划,那当然是各县依令行事了。 至于钟文,带着一个小吏,却是离开了府衙,去了自己的封地去了。 塔沟村的建设已是结束,屋子以及路面,也建设好了,所以,徐氏一家,早在半个月前,钟文就让他们搬了过来,帮着看他守着自己的封地。 “刺史,刺史,不好了,不好了。”正当钟文在塔沟村闲逛之时,从小路那边奔来了数位衙差,大声的向着钟文这边喊着话。 “什么事情如此慌张?”钟文见到这几名衙差跑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心中有些不解的问道。 “回刺史,三泉县发生了大事情,死了十几人。”一名衙差赶紧向着钟文回应道。 “什么?死了十几人?发生了什么乱事还是打架事件?”钟文听到这么一个消息之时,心中震颤。 十几人的死亡,对于他来说,本来是没什么的,但这些死去的人,可是他利州的百姓啊。 “回刺史,没有群体宗族打架事情,听三泉县那边的人过来汇报说,是山中有数头猛虎下山袭击了村落,导致那个村落死了十几人,至于死了多少,暂时没个准确的数字。” 衙差歇过气来后,再一次的向着钟文禀告道。 “走,先回府衙,一会儿去三泉县看看。”钟文心急,向着衙差们喊了一声之后,直接抬腿往着小路那边小跑而去。 那几名衙差以及文吏相互看了看,随既跟着小跑了过去。 “你说说,死了多少人?为什么突然有猛虎下山?”钟文一回到府衙就直接把那名三泉县的衙差拉了过来问话。 “回刺史,我来利州城时,听闻已有十三位百姓死于那猛虎之口了,至于为何会有猛虎下山,这……,我不知,不过,县令已经在处置了。”那衙差也只是知道个大概事件,并不了解实情,能回答说死了十三人,已是难得了,哪里会知道这猛虎为何会下山。 “备马,你们随我去三泉,郑之,府衙的事情,我不在时由你暂代处理。”钟文不敢多耽搁,向着几名衙差以及那名文吏交待了一声后,直接拿着剑,就出了府衙了。 往着三泉县的官道之上,数匹马急速奔驰着。 一直到了天黑之后,这数匹快马才赶到了三泉县城城南。 说来,从利州城赶往三泉,最方便的,当属乘船而上,至于这骑马,可就要费时又费力了。 毕竟,利州所处的位置,那山可谓是高低起伏,官道自然是弯弯曲曲,沿山而建的。 钟文他们从中午一直骑马直奔三泉来,能在天黑后才赶到了三泉县,已是不易了,如要乘船的话,那得一天了。 “快开城门,利州刺史到了。”一名衙差向着三泉县城头之上的守城人员大声的喊到。 刺史的来三泉县,这是头一次。 而且,还是在这天黑之后到的三泉,可谓是把这城头之上的守城官吓得赶紧下了城墙,验证了一番之后,这才打开了那重重的城门。 “去人通知县衙各官吏过来开会。”一进到三泉县城内的钟文,直接向着那守城的那位官员吩咐一声,根本也不管人家是守城的官吏,还是县衙的官吏。 那守城的城门官听了之后,赶紧跑着离去,根本不敢有任何的耽搁。 刺史来了三泉县,这足以说明,这是一次突发事件,而且,真要是不好好应付,这三泉县估计得再一次震动了。 上一次,可是革职查办了几十个官吏啊,上到县令,下到吏员,差不多都把整个县衙都给翻了一个遍了。 新上任的三泉县令,打听到城门官的回报之后,从县衙后院急奔而出,向着当值的衙差们交待了几句,就急奔着城南方向跑来。 “三泉县令王世宇参见刺史。”那县令没跑多远,就遇上了钟文他们几人,赶紧躬身说道。 “别客套了,先去县衙,把人给我召集起来。”钟文走了过去说了一声后,直奔县衙。 时过一刻来钟后,三泉县所属的各官吏,基本已是如数到了位了,就连下了差的衙差们,也都如数的到了位了。 “今日我听闻三泉发生猛虎下山,伤了我利州的百姓,王县令,你来说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死了多少人?伤员现在在哪?可有救治?”钟文坐在县衙大堂正中央,向着最前面的县令问道。 “回刺史,前日黎明时分,八里庄村突现数头猛虎,咬死了八里庄十三人,伤了二十一人,后被村民们集体给赶跑了,我今日已是差了人,带了大夫前去救治了。” 那王世宇赶紧向着钟文回应道。 “死了十三人,伤了二十一人?这么多?大夫去了几个?你们这些县衙官员为什么没有去安抚?县尉是谁?这猛虎下山伤人,属于大案件,你有什么应对之法?” 钟文瞧着这满县衙的官吏,心中冒着一股火,死伤了这么多,这些官员还是像以往一样的办差,根本不知道百姓们现在如何,难道不该到那八里庄去安排后续处理事件吗? 好吧,钟文虽有火,但也知道,这不是一时半会能纠正得过来,只得向着那县尉问道。 “下官三泉县县尉钟本根,回刺史,今日下官已准备着手组建打虎勇士,去那山林之中屠虎,但目前也只有十余人报名,而且,八里庄下官已派了十位衙差过去应对。” 一中年官员听见钟文的喊话声,赶紧站了出来,向着钟文回应道。 “钟本根?好,你此次办事到是符合我的胃口,应对突发事件,一定要紧急处理,特别是死人的事情,谁要是胆敢推诿拖沓,可别怪我这个刺史手段太过狠厉。” 钟文听见那县尉的回应后,心中到是肯定了一把。 因听这县尉的名字,到与自己的阿爹有些相像,也仅差中间一字,一本一木,顿时使得钟文倍感亲切。 再加上,这县尉组织打虎队,这是一个办法,虽还未招募组建好,但也是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至于能不能打得虎来,这可就不好说了。 山林之中本就危险重重,在这个时代,要是不烧山的话,凭借人员打虎,估计很难。 而此时,那衙堂中的其他官吏,听见钟文的话后,吓得腿都有些打摆子了。 谁都知道,这位新刺史,那手段可是狠辣的很。 真要是做错了什么事情,被革了职到也还罢了,就怕直接被新刺史一刀给砍了,还没地方说理去。 “给我们准备房间还有吃食,今晚休息之后,明日清晨去八里庄。”钟文看了看这衙堂中官吏,交待道。 好嘛,钟文这话,也算是结束了他们的炼狱时间了。 面对一个杀人如杀草芥一般的刺史,任是谁都不敢直面而对,更何况,他们原来本就不是什么县衙官员,而是新选用的小吏或者一些读书人而已。 “是。”所有人小心的回应道。 随既,那王县令引着钟文他们几人,往着县衙后院走去。 吃食,自然有人去着手弄去的。 一夜过去,一大清早,钟文他们已是起了床。 “刺史,天刚亮就去,这八里庄稍有一些距离,而且小路难行,刺史,你看,是不是准备一些吃食好带在路上?” 县衙外,那王县令向着钟文建议道。 “嗯?钟县尉,你去买上一些治伤的中草药来,一会儿去八里庄需要用到,药钱,先记账,回来时再结,快一点。” 钟文听到那县令的话,心中非常的不喜,但到也提醒了他,去八里庄,还是要带一些东西的,而这东西,自然是伤药了。 “是,我这就去。”钟本根回应了一声后,喊了几个衙差,直奔一些医馆去了。 药是重头,那位县尉钟本根心中明镜似的。 而且,他的心思也在想着,这位新刺史的处理方式,到是给他一种特别的感觉,就像是对这种事情办起来,很是顺畅一般。 ps:感谢楚龙华啊,打赏500币! 第三百二十一章 刺史救人惜农人 顺畅? 不顺畅不行啊。 钟文也算是一个跑江湖的了,受伤之事,不是常事嘛。 对于受伤的处理,基本都是常态了,哪有会不知道,只不过因为钟文担心那八里庄的村民们,这才被那县令无心之语提醒了罢了。 真要是放在平常的时日,钟文必然会第一件事情想到的就是药物了,而无须这位县令提醒了。 虽说,眼下的药材也只是一些普通的中草药,但真要是运用好了,治伤救病也是不在话下的。 随着那位县尉带着几人背着数包的药材过来之后,一行人这才打马往着八里庄去了。 县尉去了,县令也去了。 只不过,那县令真如钟文所想的,就是一个普通的读书人,肩挑不了,手提不动的。 这才刚跑了十里左右,那位县令就已是不成样子了。 “王县令,你回县衙去吧,就你这身子能做什么事情?”钟文瞧着那王县令,实在有些无语。 骑个快马都能成这副模样,这以后处理起事情来,又能如何风风火火的处理?那不是给三泉县找事嘛。 “刺史,我可以,我行的。”那位王县令就怕钟文免了他的县令之职,赶紧回应道。 “行了,回你的县衙去。”钟文懒得答理他,直接打马飞奔了起来,留下了那县令骑着马匹,站在路边。 此时的王县令,心中后悔不已。 他后悔的是,以前为什么不注意身体的打磨,为何天天要死读书,连家门都少有出去。 好嘛,如今他自己在这位新刺史的面前落了一个身体羸弱的名头来,至于他以后这个县令,能不能再做下去,他心中也没个底了。 “县令,我们还要去吗?”跟着那县令的一个文吏,不知道还要不要跟过去,向着王世宇问道。 “回县衙吧。”此时的王世宇,心中惆怅,也没个底。 但依着他对这位新刺史的一些了解,此事估计他的这个县令做到头了。 确如他王世宇所猜一般,钟文一边骑着马之时,心里也在想着关于这个时代的官员问题来。 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官员,钟文是不想要的。 可是,在这大背景之下,又有多少官员能肩挑手提的,又不是武将,又何来好身体。 至于会不会撤了这个王县令,钟文还需要进一步的了解。 快马急奔,从清晨之时开始,一直到了太阳高升之后,钟文他们一行近二十人,这才到了八里庄远处的一座山边。 “刺史,那里就是八里庄,八里庄户数有三十五户人家,人口数总计二百四十四人,而今,昨日又死伤了数十人。”那位叫钟本根的县尉指向前面的村落,向着钟文介绍道。 “走,先进村。”钟文听到介绍,心中对这位县尉顿生好感,挥了挥手喊道。 先救人再说其他的吧,至于这位县尉为什么如此了解这个村子,想来肯定有其原因的。 要么就出生在这附近的村子,要么真是一位好官员,至于何因,钟文暂时也不想去细问。 “钟县尉,你们终于来了,可有带些药过来啊,我正打算派人回县城向你和县令禀报呢。”正当钟文他们一行人进到村里之时,一位吏员见到县尉,小跑着过来问道。 “这位是利州刺史,赶紧见过刺史。”那钟本根见到那位吏员后,第一反应是想取下包袱,但边上还有一位刺史在,赶紧转道向着那位吏员介绍起钟文来。 “啊?刺史?小吏赵怀德见过刺史。”那位吏员打听到县尉的话后,愣是没反应过来。 直到他见到身着官服的钟文之时,这才赶紧向着钟文恭敬的行了礼。 那赵怀德,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文吏,连品级都没有,而且,三泉县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三泉县衙也只是派了他这么一个文吏,和一些衙差以及三名大夫过来处理。 而这两天里,可谓是辛苦之及,再加上他本就是农户家子弟,见不得这些百姓死伤,所有的事情,都是亲力亲为的。 而这两日里,他们所带过来的药材,基本已是用尽,可依然止不住这么多的伤员。 “先去村里看看死伤的百姓,他们现在如何了,钟县尉,把药都一起带过去。”钟文看着这位小吏员,也没在意这个吏员,他此时担心的是村里死伤的百姓,随既向着众人吩咐了一声。 那位吏员赵怀德听后,赶紧引着钟文他们往着八里庄村正家所在的地方行去,一路上,赵怀德向着钟文这个刺史回报了这两日里的情况。 “死了十五人了?”当钟文得知又是两个伤员因伤势过重,心中甚是无奈。 “刺史上官,那天黎明时分,这山中突然跑下四头大虎下来,直闯我村中,四头大虎一开始是咬死的冯二家的驴子,冯二一家听到动静后,起身出门后,又是被那四头大虎所伤,而后,冯二一家全部惨遭那几头大虎之口,现仅余冯二家已外嫁的女子了,……” 打钟文他们一行人来到八里庄村正家中时,那位叫冯林的村正渐渐的向着钟文叙述着关于两日前的事情来。 从这村正的叙述中,钟文也算是知道了,这八里庄村死了什么人,又伤了什么人。 至于牲畜什么的,到也只是死了一头驴,村中的牲畜本也不多,到也没有多大的死伤情况。 “大夫呢,跟我一起去瞧瞧那些伤员,看看情况。”钟文不想多耽搁时间,救伤员才是要紧之事,至于这前因后果,等救治伤员后再来说吧。 随着一家一家的查看,钟文也知道了这原本二十一个伤员,这两日里,又是死去了两个,剩余十九名伤员。 可这十九名伤员之中,有着七人更是属于重伤,断手的都有好几名。 而这七名重伤员中,有一人如今却是危在旦夕,要是不急时救治,随时都有可能死去。 “赶紧去烧水,弄点盐过来,此伤员伤势过重,得赶紧抢救。”钟文瞧着快要没了气的村民,紧急向着大夫们,以及衙差还有那伤员的家人吩咐了起来。 那些人听着这位刺史的话,感觉像是会医术一般。 也未有人出声阻止,刺史要救人,哪怕没救成,那也没人会怪罪,更何况,这伤员已是危在旦夕了。 放在平时,他们也只能眼看着这位伤员死去。 所有的人开始动了起来,而这户伤员的家人,也被动员了起来,能救活他们的亲人,那才是最紧要之事。 更何况,被伤的人还是这户人家的男人,要是这男人没了,这一家子未来的日子,可就如山崩一般了。 “快,把针线拿过来。”一通的忙乱,钟文跪在地上的草席边上,帮着伤员处理起伤口来。 伤员的肚子被虎爪给划了一下,伤口深的很,肚中的肠子都能瞧见了,而且,伤口都已是发了炎,要是再不清理处置,此人离死已是不远了。 盐水消毒,再加草药消毒,在这个时代已经是最好的医疗条件了。 此时的钟文,双手全是血迹,帮着伤员缝合伤口,又是消毒,又是绑扎,时过一个时辰之后,这才结束。 在这钟文手术的过程当中,可谓是惊呆了众人了。 虽说手术简单,可谁也没想过,这样的方式,能救人,不过,那三名大夫,到是很是细心的听了钟文的解说,而且,也都记在心中。 虽然,他们不知道这样是否能把那名伤员救活,但他们也不是无能之辈,自然从钟文的话中听得出一些道理出来的。 大夫,本就是治病救人的,这外伤之途,他们也常有接触。以前,遇上这样的外伤,他们也只能说一声,回家准备后事吧。 而如今,见了钟文的手法,他们也算是学上了一手去了,不过,最终还得慢慢验证手法,以及熟悉手法,或许,在将来的以后,这种救治伤患的手法,会在整个利州推行。 因为,就在刚才钟文处理外伤之时,也提过,要把这种手术推行到各县的医馆中去。 “大夫,记一下,这些药,全部拿去磨成粉末,这几味药以三七的比例混合,然后放于锅中蒸半刻钟,……”结束后的钟文,又从药材中,挑选了一些出来,向着三名大夫交待道。 “刺史,这些药材也只是一些常用药材,这配比是不是有些高了?而且,这乌药可是有毒的。”一名大夫看着钟文挑选出一些药材来,听着钟文所说的话后,感觉眼前的这位刺史用药好像有些问题。 “听我的,没错,这乌药虽有毒,但配上这几味药草,也是可以中和的,而且,对于伤口,有着其非常好的效用。” 钟文不便解释什么,这些药材,本就是他所制作白药的几种罢了,只不过,却是少了一味药。 随后,钟文又是帮着其他的重伤员,开始处理起伤患来了。 一通的忙活,直到太阳挂于山顶之时,这才结束了所有重伤员的救治,而此时,那位危在旦夕的伤员也已是清醒了过来。 “老婆子我感谢上官刺史救我儿命之恩,老婆子一家我无以为报,我这孙女还算是康健,如上官缺个服侍的人,我这孙女可以待为服侍。” “谢谢上官刺史救我夫君之命,……” “多谢上官刺史救我儿之命,……” “……” 当钟文结束了救治之后,正坐在一边喝着水之时,这八里庄村的村民们,被那村正带着过来,向着钟文感谢来了。 而且,所有的村民们,手中都捧着家里的吃食,以及一些土特产,过来后,就直接跪了下来。 “别,别这样,大家都起来,我可受不了你们这一跪啊,都起来都起来。”钟文哪敢受这么多的人跪啊,而且,这人群之中,还有着一位白发老人呢,钟文可受不起啊。 钟文嘴里说着话,赶紧起了身走了过去,伸手扶起那位白发老人。 “上官可使不得,老婆子我可担不起上官的扶啊,可别脏了你的手,你可是上官,而且还是我家的救命恩人。”白发老人被扶起后,一脸的不可思议,又是想着赶紧再跪下磕头。 “阿婆,起来吧,真不能这样,我所做的事,本就是份内之事,可担不得你们的这一跪啊,这事真要是传出去,我这名声也不好听不是。” 钟文怕啊。 真怕啊。 一个白发老人跪你,你要是无动于衷,那不是在找喷嘛。 “刺史哥哥,这是我养的小黑,你救了我阿爹,我们家没有钱,我把我的小黑送给你吧。” 突然,一个小娃娃牵着一只小狗走了过来,向着钟文小声的说道。 而他的眼神之中,却是很是舍不得他嘴中的小黑。 一条小黑狗。 一条麻绳。 一个小娃。 一句不舍之话。 不管是白发苍苍的年老之人,还是未曾开蒙的小娃,每一个人都是善良的。 哪怕他们不曾识过字,不曾读过书,不识多少礼数,可他们依然是那么可爱,那么善良。 而这些人,就是钟文需要守护的利州百姓。 第三百二十二章 一剑而出清虎患 当夜,钟文居住于八里庄村那户重伤员家里,使得那户人家很是小心的应付着。 好在钟文这个刺史并没有什么官样,就跟普通的百姓人家一般,况且,还救了他家的男人,到也换来了这户人家的好感。 本来钟文家就是农户人,哪里有这么多的讲究。 而三泉县的官吏们,也如钟文这般,分居于各户人家,而那村正冯林家中,更是住了不下于五人。 钟文到也被邀请去那冯林家中居住,但钟文担心那名重伤员有事,所以选择这样的一个方式来应对突发事件。 一夜过去,好在那名重伤员并未有事,半夜又醒了两次,依着钟文的估计,这人也算是救回来了。 第二日清晨,钟文又是巡视查看了所有的伤患,所有的伤员,基本都不会再有生命之忧了。 此次过来,钟文也算是对他的这个刺史身份,有了一些的交待了。 不管这死伤是因何而起,对于普通的百姓来说,最好不要死人,因为只要出现死人的状况了,那就必须上报长安。 况且,这是他钟文的利州,哪怕他有再大的权限,这种事情一样得上报长安,这是唐律所规定的。 至于长安那边会不会下来什么公文,这些钟文不会去想,哪怕有公文,也无关紧要,毕竟,这是突发的大虎伤人事件,谁也阻止不了。 不过,此时的钟文却在想着,这虎患太过厉害了一些,想要打掉一些大虎才好,省得下一次再有大虎伤人事件发生。 “钟县尉,你在村子里好生照看着,通知人去县里多买些药材回来,还有,书吏他们这些人可以先回县里去处理公务,衙差先留下。”钟文心里一边思索着大虎的事,一边向着钟县尉吩咐道。 “刺史,我一会儿就去安排,那刺史你也准备回县里吗?”钟本根心中有些不清楚这个刺史的想法,以为钟文这是准备返回县里去,毕竟,伤员什么的基本已是稳定了,只需留下那三名大夫下来处置即可。 “我先不回去,一会儿我进山里去看看,那些伤人的大虎在何处,先清除掉一些大虎,你们先在村中等我消息。”钟文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山林,眼神之中显露出一股杀气来。 大虎伤人,在这个时代本就是常见之事,可是八里庄村却是因为虎患,死伤几十人,这并非小事。 四头大虎突至村落,可以想像,这山林之中的大虎应该是没有了多少食物,或者大虎奇多,要不然,也不会四头大虎突袭村落的。 就算是偶有下山来,也不会四头大虎而至,最多也就一两头罢了,而如今,四头大虎出现,那必然是有问题的。 大虎要杀,山林之中的情况,也要弄清楚,为了杜绝类似的情况出现,钟文只得进山去查看一番。 “刺史,可使不得,你是刺史,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大家交待啊,刺史,不可啊。”那钟县尉听闻钟文的话后,先是一愣,随后赶紧劝阻道。 进山林去除大虎,这哪是一个刺史去做的事情啊,这是他这个县尉的职责啊。 再说了,刺史要是出了什么事,那他这个县尉估计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的,而且,这还是在他的地盘出的事情,真要是稍有差错,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放心,我身有武艺,大虎而已,伤不到我的。”钟文瞧出县尉的担忧,出声安慰道。 “刺史,真的不可啊,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全利州的百姓交待啊,刺史,还请不要去。” 钟县尉虽听闻过这个新刺史敢做敢担,而今就这大虎伤人事件,刺史都亲临,这是他头一次所见,一个刺史会心系百姓。 当然,他也听说过,这个新刺史有着武艺在身,但这是去打虎啊,不是打老鼠啊,这是会要命的。 “行了,此事就这么决定,好生照看村民们,我先走了。”钟文懒得再与那钟县尉多话,直接拿着宝剑,往着山林方向而去。 “县尉,这可如何是好?刺史去山林打虎,这是会出人命的啊,赶紧去把衙差们叫过来,阻止刺史啊。”站在一边的一个小官员,急切的向着钟本根劝说起来。 “拦不住的,刺史之令,谁敢不尊?只不过,希望刺史不要发生什么不测,去,去把衙差们通知过来,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县尉哪有不想阻止的啊,只不过他阻拦不住罢了。 随后一会儿,二十来个衙差被召集了起来,听着钟本根的吩咐。 当钟文一进山林之后,那钟本根就带着十数名衙差,也往着山林而来了,二十来个衙差,手中刀剑也是出了鞘,紧张的沿着钟文所去之向走去。 一是接应,二是守护。 可是,当他们一进山林之后,就已是不知道钟文去了哪里了。 “县尉,刺史不见了。” “县尉,怎么办?” 众衙差开始向着县尉问道。 “走,先往山里去,大家小心一些,切莫分开,查看痕迹,看看刺史去了哪个方向。” 钟本根此时的心,也是吊着不上不下的,刺史进了山林就消失了身影,这使得他心中更是多了不少的担忧。 而且,他们这些衙差本就是普通的衙差,又不是猎人,想要进山去打虎,基本不可能实现的。 可要说进山林保护刺史,这一点他们自信可以做到的,而如今,刺史不见了,这下可就使得他们不得不担忧了起来了。 反观此时的钟文,当他进入山林不远之后,直接就纵起了身形,开始奔向大山深处而去。 时过半刻钟,钟文纵至大山深处之时,已然是发现了这大山深处,少了不少的野兽动物,根本与着以前完全不一样。 就连成群结队的野猪,也都是偶有少见。 “奇怪了,这大山中,为何少了这么多的动物?难道发生了什么事不成吗?” 钟文心中奇怪,这半刻钟以来,他所路过的地方,动物少的可怜,与着他以前所见的山林,根本不是一个样了。 大山之内有问题。 钟文的脑袋里冒出这么一个想法来。 至于是何问题,暂时未知。 钟文也不在多停留,再一次的纵起身形,开始往着更深处而去。 “吼” 随着钟文没前进多少距离之时,耳中猛然传来一声虎吼之声。 “有大虎。”钟文听见这么一声吼叫之时,立马往着声音来处纵去。 “这么多?”可当钟文纵身不到两里之后,发现一处洼水池地,有着七头大虎,正在一个水池边喝着水,时不时传出大虎的吼叫声。 “怎么有这么多的大虎?一个水池边上,就有着七头大虎,而且还不打架,很奇怪啊。”钟文纵至一棵大树上,看向水池方向的大虎,心中实在不明白,这独来独往的大虎,为何会聚在一块。 其实,山林之中也有着一定的特殊自然法则,比如水源处,少有引起撕杀。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水源处都不会引起撕杀,只不过眼下这大山之中,已经少有水源了。 为何? 干旱少雨,使得这山林之中的不少的水源干涸了。 而钟文也未往着这方面去着想,所以才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大虎袭击村落。 利州各县,基本都处于江河边,水位有所下降,但也未影响田地的耕种,而且,这也是自然之事,也少有人会去细想这些事情,更是少有人注意到这么细小的事情来。 不过,这山林之中的水源嘛,相对也就少了不少了,山林之中的动物们,自然也就少了。 “看来,这山林之中的大虎有着不少,这里都有七头了,也不知道其他的地方会有多少。”钟文随既抽出宝剑,看向大虎的方向,准备宰了这七头大虎了。 虽说,他目前还没有弄清楚实际情况,但他来山林的目的,本就是过来清除虎患的。 而眼前就有着七头大虎,那必要先清除了,再去探一探其他的原由。 “咻”的一声,钟文纵身而去。 “吼……” 当钟文的窜了过去后,那些大虎瞧见一个人类突然而至,仰起头来大吼了几声。 “扑扑……” 钟文也不管这几头大虎的吼叫声,直线窜了过去,挥剑就刺。 随着钟文的身形闪动,七头大虎已然被钟文给一剑刺进心脏所在位置。 “吼……” 大虎被伤,而且严重之及,踉跄而倒。 “县尉,你刚才听见虎吼声吗?好像是那个方向。” 一名衙差的耳尖,听见东北方向传来大虎甚小的吼叫之声,伸手指了指。 “快,赶紧往那里去,刺史有危险了。”钟本根也已是听见了虎吼之声,只不过他的耳朵不够尖,也仅是听见一细小的吼叫声罢了。 但这虎吼声再小,也是能够分辨出来的。 钟本根带着所有的衙差们,急奔了起来,往着吼叫声方向去。 而此时的钟文,在宰了七头大虎之后,再一次的纵身离去,往着其他的方向开始查探了起来。 小半个时辰后,钟文又是见到了两头大虎,一剑而出,击杀之后,再一次的纵身离开。 杀虎,对于钟文来说,可谓是简单之极,根本不需要什么手段,更是不需要什么杀招,只需要速度够快,剑刺得准,就可以随意斩杀了。 可是,对于普通人来说,大虎的攻击力,可谓是大出奇了。 没个几十人,根本无法对付一头大虎,而且,手中还需要有武器,要不然,还是一样白搭。 “县尉,有大虎。”正在此时,钟本根带着十来个衙差已是到了那水池不远处了。 一名衙差瞧见水池边躺着数头大虎,赶紧小声的示警了起来。 “不对,那几头大虎好像没有动静。”又一个衙差小心的看了看,发现躺在地上的大虎,好像一动不动的,使得他心中有些不明。 “好像死了,有血迹。”又一名衙差小声的说道。 “走,去看看,小心一些。”县尉也已是发现不对劲,出声向着众衙差吩咐道。 钟本根带着众衙差小心翼翼的往着水池边走去,他们的那个状态,要多小心就有多小心。 面对大虎,他们不得不小心,哪怕有些异常,他们也得小心应对,更何况还是要面对这数头大虎。 “县尉,好像是死了,周边有不少的血迹,总共有七头大虎,这不会是刺史所杀的吧?”一个胆子稍大的衙差摸近水池边不远处,发现有着七头大虎已是死去多时了,而且,周边的血迹还不少。 “看来是了……”钟本根看着当下的场景,已是愣在了那里,心里却在想着,这刺史到底是文官还是武将,七头大虎,说杀了就杀了。 “县尉,这些大虎怎么办?要抬回去吗?这皮子可是值不少钱的。”一衙差眼谗着这些大虎。 真要有人愿意买的话,这些大虎的皮毛,绝对值不少的钱,更何况还有着七头大虎。 “去两个人,赶紧去八里庄集合所有汉子来,好把这些大虎给抬出去。”反应过来的钟本根,赶紧出声向着两名衙差交待道。 ps:感谢38189的书友打赏1000币! 第三百二十三章 再行政令第三火 随着那两名衙差离去之后,钟本根却是带着其他的衙差在周围开始转了起来。 在没有的发现钟文的身影之前,他们的担忧之心,不敢放下。 大虎虽说是被杀了这么多,而且,这山中到底有多少头大虎,谁也不知道,况且,他们进山林来,本就是为了保护刺史的。 而今,刺史不见,大虎到是遇上了,只不过,这些大虎已是死去多时了。 时过半个多时辰后,几十名村民被两名衙差给带了过来。 而此时的钟文,满大山的到处乱转。 大虎,到现在为止,他已是杀了十五头了,足见这大山里面有多少头大虎了,而且,这些大虎很是集中。 这使得钟文非常不明白,为何这大虎会聚在一块。 不过,接下来所看到的,却让钟文终于是明白了其中的原由了,这大虎为何会有这么多,又为何如此的集中了。 “我去,这条小河怎么干了?”当钟文纵身至一条小河前时,发现河里的水已是干涸,一点水都没有了。 钟文看着眼前的这条小河,心中思索着。 小河不宽,也就不到两米的宽度,而且,钟文以前也曾经见过这条小河,不过那是在下游。 如今的小河干涸,足以说明,这山林之中缺水首发 随着钟文思索过来之后,这才明白,原来是山林缺水,植被干枯,才导致动物减少,更是使得那些大虎不知道从何处聚集了过来。 就刚才钟文一路过来所见,本该绿意盎然的地方,如今却是早已是枯草丛生了。 钟文原本以为是入了秋才会如此,可这细想之后,才发现根本不是这样。 “看来,这是旱季到了,这山林都开始没有水了,也不知道其他的地方是否也是这样。” 想通了此间环节的钟文,心中想着利州其他县的情况。 真要是旱季到了,这可就是个麻烦事了。 好在利州各县基本都是在这嘉陵水,以及东游水,还有白水三条江附近,要不然,这旱季可就难度过了。 反到是其他的地方,旱季一来,那这可就要遭难了。 随后,钟文纵身离开,往着八里庄村方向回去。 “刺史,刺史,你终于回来了,可有受伤?”当钟文纵身往着八里庄方向而去之时,却是发现近百人在这山林之中。 还抬着数头大虎,一瞧之下,钟文才明白,这些大虎是自己所杀的那些。 “我无事,这七头大虎你们先抬回村子里,还有,现在这山林东边以及北边还有着八头大虎,钟县尉,你带人前去把那八头大虎抬回来,我先回村子,我得赶回利州。” 钟文向着那县尉交待了一声之后,直接快跑离去,根本不想久留。 而那县尉也是愣了一会儿之后,再一次的组织人员,开始往着山林的东边以及北边去了。 钟文这一句东边北边一说,着实害苦了这些人了。 钟文所杀的那些大虎,离着这里,可是有着数十里,而且,来来回回都过百里了,而且,还是在大山之中,行起路来,更是难上加难。 好在他们人多,到了太阳落山之时,这才发现钟文所说的大虎死去的地方,可是,这一晚,估计他们这些人要在山里头露宿了。 而且,北边还有呢,这更是会让他们痛苦不堪,而且,还没有任何的吃食。 好在这些人苦惯了,一两天不吃东西到也没啥大问题。 而此时的钟文,只身骑马,连夜返回利州城。 一直到了深夜,钟文这才赶回至了利州城外。 打城门的看守官,瞧见城门之下的钟文后,赶紧打开门来,迎着钟文入了利州城中。 “各位,赶紧传信到各县,旱季来临,三泉县八里庄村那边的大山里,我昨日已是发现有干涸的小河,所以,这旱季估计要来临了,我们得着手准备了。” 第二日上衙时间一到,钟文就召集了利州城内所有的官员,开始布置任务。 “刺史,我利州地处嘉陵水,少有旱季,而且,就算是旱季来了,有着嘉陵水在,想要度过也是简单的很。” 郑之突然向着钟文说道。 “郑别驾,你说的嘉陵水也好,还是东游水也罢,有着这江河存在,虽说是我利州之福,但义清县呢?那里可不靠近江河,还有各县不靠近江河的地方呢?要是没了水,又怎么办呢?你帮他们挑水吗?” 钟文听见郑之的话,心中甚是火大。 旱季虽说不会使得利州动荡,可真要是大旱了起来,哪里还够你准备的?到时候可就不是什么嘉陵水可以解决的了。 虽说,利州七县,除了义清县不靠近江河,可别的县依然有不少的田地百姓不居于江河之边。 真要是旱季来临,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郑之听见钟文的话如此的大声,赶紧闭了嘴。 “派人去通知各县属官来利州开会,限明天午时达到。”钟文最后又是下达了这个命令下去。 第二日午时,各县的县属官员,大部分已是到了,就连三泉县的县令王世宇也都在其中了,只不过,三泉县的县尉钟本根却是没有来。 “旱季即将来临,此事甚大,对我利州各地的百姓,将会受到大影响,你们可有应对之法?”钟文瞧着在场的官员们,出声问了起来。 “回刺史,眼下已是入了秋,夏粮已是收仓,仅有大豆未收,就算是旱季来临,也没什么影响的。”此时,益昌县县令突然站了起来,向着钟文说道。 “没什么影响?你是这样做县令的吗?你可曾记得,武德五年,我利州大旱,持续了两年,田地颗粒无收,难道你这个县令不知道?还是需要我向你一字一字解释?” 钟文听着这个益昌县令的话,真想一巴掌呼过去。 这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了,这才不到十年的时间,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我不管你们现在有什么意见,大旱将临,现在给我召集工匠,探查各村落,准备挖井储水,谁要是敢推诿或者不施行,别怪我钟文一刀砍了他。” “执法司,给我下到各县去,从县令到各吏,都给我下去,谁要是不依此办事,直接拿下,郑之,拟政令,下发各县,还要送达各村,组织人员开始挖井,一村至少得备用。” 钟文的命令,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但为了大旱做准备,他不得不下这个命令,而这个命令,可谓是钟文上任以来的第三把火了。 随后,各官员开始散去,紧急事件,谁也不敢马虎,连执法司都动了,他们谁不敢动。 “吕统军,你统军府的人暂时无事,组织人手,进山打虎,三泉县八里庄村发生大虎袭击村落之事,你应该听闻过了吧,所以,你统军府此次,分派好人,到各县去,进山打虎,如发现异常,各大型猛兽,皆可打之。” 此时的钟文,来到统军府,又是版布了这个所谓的打虎令。 “是,刺史,我这就与副将好好商议一下。”吕林栋这个统军,在钟文这手下办差,可谓是过的如履薄冰。 以前的统军府,不受刺史节制,可如今的利州统军府,一切都由着新刺史节制。 而且,还从他统军府分出了两百多人出去,直接做了那执法司,官职都比他这个统军都高。 如今的统军府,也仅剩六百来号人。 但对于钟文这个打虎之事,到也能接受,反正他们人数多,就算是分出去,每一队也有着近百人,打虎相对来说,也简单了。 虽说府兵没啥战斗力,而且还是轮换的,每三年一轮换,但再怎么着,也是训练过的,总好过一些普通的百姓。 时过一天,统军府开始分散出六队,往着周边的六县而去,反到是绵阳县却是没有打虎队存在。 绵阳县的打虎队,自然由着利州的两衙的衙差组织负责了,反正这些人暂时也是无事,而且两衙加起来的衙差以及役夫,都有着两三百号人了,分一百多去打虎,也无关紧要。 至于死人,这个钟文没去想过。 首要的事情,自然是挖井了,而钟文坐镇于利州府衙,连郑之这个别驾,都被钟文给派出去了。 如今,这利州真要是发生么大事,估计也只有钟文这么一个刺史可用了。 此事,也算是开了历朝历代以来的先河了,谁也不放过,谁也不闲着。 话说此时的义清县,可谓是热闹的很。 从县令,到役夫,再到百姓,各家各户,都拿着铁锹,挑着担子,开始在已是探查过的地盘,开挖起了水井来。 昨日,县衙就派了衙差过来通知了,说是旱季将临,需要打井做准备,要以挖井的形式储水,以此来准备应对秋冬季,甚至明年的大旱情况。 “村正,今年这县衙里的官吏们,到底是怎么了?以前可没有说要挖井的?就算是大旱荒年,也没有人说要挖井的,这些县衙里的官吏,怎么变得这么好了?”一个村民向着他们的村正打问起来。 “我哪里知道,我也是昨天才接到的县里来的通告,要我们村里的村民们,准备挖井,不过,这到是好事,以前大旱之时,颗粒无收,家家户户都有死去不少的人,如今这县衙的官吏到是变好了,还组织起人来挖井来了。” 那村正也只是听到昨天来的衙差所通知,他哪里知道,这州县两衙的事情。 “村正,要不你一会儿去向那些衙差打问一下呗,我们这挖井,有没有钱可拿啊?”又一村民向着那村正问道。 “钱钱钱,你就知道钱,这挖井是为了应对大旱之年,你还想要什么钱?这是村里的井,又不是给朝廷挖井,你还想什么钱?”那村正也算是个明事理的人。 在自己村里挖井,肯定是给自己村里用的,哪里还有可能发钱,他这个村正当然是喜欢且愿意做这样的事情了,这可是事关一村的村民们的性命相关的事情的,哪里还有可能往着钱上面去想。 在衙差,以及官吏的组织之下,在选定的十个地点,指挥着一些人开始挖起井来。 “这位上官,打问一下,这井只挖十口吗?要挖多深多大啊?”一胆大的村民,向着一位指挥的吏员打问道。 “刺史有令,这井当然是要挖深一点,每个村至少,每口井要分散开挖,一丈五尺左右方圆,至于多深,只要人站进去可以淹没即可。”那位吏员大声的向着在场的人喊道。 他也只是依令行事,至于挖井的事情,自然交由这些百姓去操作了。 组织,指挥,肯定是由着这些官吏来了,毕竟,这个时代的百姓,还是很可爱的,可没有所谓的不听令行事。 况且,他们本就是一些大字不识一个的农户人,随便见到一个衙差都是紧张的很。 “一丈五尺方圆,挖这么深,那好,大家赶紧开挖,咱们村可是要挖呢,估计得好些天才能完工,以后要是旱季来临了,我们也有水浇地了,也就不用怕田地里不产粮食了。”那汉子得到回应之后,心中也有了数,向着周围的村民喊着话。 第三百二十四章 宗族冲突刺史现 而此时的钟文,坐镇利州府衙,到是显得有些无所事事了。 没有什么公文可以处理的。 而且,钟文也不喜欢这种处理公文的繁琐事物,再加上有书吏帮着处理,哪里轮得到他来处理什么公文啊,只需要听汇报然后签名就可以了,连看都不想看。 说来,钟文这种做法,也是因为看得头大,不想看,也不愿意去看罢了。 钟文闲得无聊,随既出了自己办公的所在记房间。 “府衙大牢在哪?带路。”钟文向着就近一个衙差喊道。 “刺史,请跟我来。”一名衙差听着钟文的喊话后,赶紧小跑着过来,引着钟文往着府衙外而去。 一刻钟后,钟文来到一处高墙所在之地。 “刺史,这就是府衙的监牢,刺史来了,你们还不迎接?”那位衙差指着不远处的大牢,又是向着守卫的狱卒喊话。 “带路,去看看何正何刺史他们现在过得如何了。”钟文伸了伸手,让那些狱卒什么的带路。 “小儿,小儿,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正当钟文进入到监牢之中,那何正已是瞧见了钟文,指着钟文大骂了起来。 “何刺史,别来无恙啊?我好不好死不好说,不过你嘛,等我忙过这段时间,到了入冬之季,会开铡刀把你的脑袋给切了,也好给我利州百姓一个交待。”钟文走近被关押何正的那间牢房。 “你敢!我乃圣上所封利州刺史,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儿罢了,嗯?你……你……你怎么穿着三品官服?”正当何正还想再指责钟文之时,何正突然发现,钟文身上所穿的官服已然是从三品的官服了,惊得他无所适从了。 “这间房间为什么只关他一人?其他的牢房中为什么这么多人,不怕闹出疫病来吗?所有的牢房平均关押犯人,不管以前是什么官职,统统一样,不可优待。”钟文也不回应那何正,直接向着狱卒们喊道。 钟文也不搭理那位何正,往着监牢里面走去,随意的看了看。 其实,这府衙的大牢之中,可谓是脏乱的很,那味道,更是都快要上了头了。 大牢之中,关押着一百多号人,基本都是这利州以及各县的官吏,从刺史到文吏,基本都有。 当然,一些衙差肯定也是少不了的,只不过,衙差却是关在县衙的监牢之中,并未移送到这府衙大牢里来。 当然,还有着各官吏的家眷,加起来少说有着三百来人了。 长安那边,一直也未传来公文如何处置这些官吏,但钟文却有着自己的想法,那就是立威。 而这个立威,当然是砍头了。 这些官吏曾在利州作威作福惯了,如今下了狱,本来是需要等着长安公文行事的,但长安迟迟不发来公文,所幸,钟文自行解决算了。 再这么关押下去,都浪费了不知道多少粮食去了。 “钟县侯,钟县侯,我是被冤枉的啊,还请钟县侯饶恕于我啊。”某县官瞧见钟文之时,大喊着向钟文求饶。 “你是不是被冤枉的,不是早已有定论了吗?现在向我喊冤枉,以前干嘛去了?” 钟文瞧着眼前的这个被关押的县官,摇了摇头。 “姓钟的,我诅咒你不得好死,诅咒你全家不得好死。”此时,不远处一间牢房中,那原利州录事参军周奎咬牙切齿的向着钟文喊道。 “周奎,诅咒如果有用,想来你家应该要绝后了,不过,你放心,你周家肯定会绝后,据我所知,你那儿子周臻,好像坏事做绝了,你周家的诅咒,会很快到来的。典史可在?”钟文瞧着那周奎说诅咒自己以及一家,气打一处而来。 “下官在。”站在钟文身后的典史赶紧回应道。 “利州粮食本就稀缺,从今天起,各处监牢每人每天发放三个饭团,文吏,记下,任何人不得探监,如有违者,依律判罚。” 钟文不知道监牢以前如何,但现在就得依着他的指令办事了,至于三个饭团会不会饿死人,反正这些人该死,死与不死,与着钟文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不过,钟文这种做法,依照以往,确实过了,但谁让那周奎诅咒自己一家不得好死呢,这才惹来了钟文的痛恨,直接下令了。 看过监牢之后,钟文只留下几句话就离开了,至于那何正的叫嚣依然,听得钟文头都大了。 “刺史,义清县出大事了。”正当钟文离开府衙大牢之时,一名执法司的成员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向着钟文禀报道。 “义清县出什么大事了?”钟文不明所以,这挖井也能挖出什么大事来吗? 这才几天的时间啊,又有大事,难道? 钟文心中虽不明,但依着猜测,估计是发生了官吏欺民之事了,毕竟,这是以往的常态了。 “回刺史,义清县本地宗族抵抗挖井,组织众村民闹事,说是不给钱不愿挖井,义清县县令李卫带着衙差去劝阻,还被打了回来,他们人数众多,而且还是几个村子同时闹事,刺史,你看如何行事?” “回府衙,备马,一起去义清县,来人,去把郑别驾喊回来主事。” “是。” 随后,各人领命。 回到府衙的钟文,拿了剑就纵马离去,直奔义清县而去。 宗族集结,抵抗县衙,这已然超出了钟文的理解了。 挖井是为了备旱,这要是来年大旱的话,难道大家都要吃土不成吗?现在还想着要钱,这是何道理? 一路急奔的钟文,心中焦急,如此大事,可别搞出个大事来,真要是如此的话,那到时可就是个大麻烦事了。 虽说,钟文他可以大刀阔斧一般的杀杀杀,但宗族之下的百姓,却是无知且无辜的,真要是大杀一通了,他这个刺史估计也就成了一个嗜杀成性的刺史了。 当钟文到达义清县衙之时,发现已有了不少的伤员,不过,被伤的人员,皆是一些衙差吏员之类的。 “刺史,你终于来了,下官无能,让那叶家村动乱了起来,请求刺史治下官之罪。”义清县的县令李卫正在县衙哀声叹气的,却是发现,钟文突然而至,赶紧小跑着过来请罪。 “伤员如何?可有死人?”钟文看了看周围的伤员问道。 “回刺史,没有死人,我们极力克制,未有动刀剑,衙役们被那叶家村的村民们扔石块给砸伤的。”李卫赶紧回应道。 “伤员好好医治,明日你们随我去那叶家村,我到要看看,是何人敢如此大胆。”钟文实在有些不明白,一个叶家村,胆敢攻击衙役,这放在任何时候,都会导致大乱的。 当夜,钟文却是离开了县衙,直奔叶家村而去。 在钟文到达义清县后,已是向着县令以及各官吏问了叶家村的情况。 叶家村属于大村,户数超过百户,人口直逼一千五百人。 而且,叶家村周边的三个村子,基本也都姓叶,同宗同源,所以,才有了四个村子合伙抗令之事。 四个村子的人口数加起来,已是超过了三千人,算来,已经是大数人口的地方宗族了。 如此大基数人口的宗族,也是这义清县最大的宗族了。 况且,据钟文所了解,这叶家村,还出了一位官员,比什么县令都要大上不少。 而那位叶家所出的官员,如今却在长安任职,据说是什么司农寺某园苑的苑监。 对于这个官职,钟文也没弄明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官职。 钟文此半夜去往叶家村,一来是想探一探这叶家村到底是谁主的事,又是谁敢组织这么多人抗令。 一刻钟后,钟文已是纵跃至叶家村了,直直的落在了叶家村一户最大的房屋顶上,因为,这户人家,有着叶家村最大的屋子之外,此时,还亮着不少的油灯,有着数人聚在一块说着话。 “族长,我们这么闹,不会遭来县衙还有利州那边的镇压吧?可别到时候此事无法善了啊。”一位汉子,向着堂中央一位年岁颇大的老者说道。 “放心,县衙不敢对我叶氏如何,再者,就算那利州刺史来了,我们也无须惧怕,裴儿已从长安传来信件,说长安那边已是有人在参这利州之事了,想来再过些时日,这利州又将大变,所以,大家安心吧。” 那老者向着在场的诸位轻声慢语的说道。 “族长,是不是叶裴苑监也会下放到利州来啊?要是真如此的话,那是最好不过了。” “裴儿是不可能被下放到利州的,本地官员,是不允许在本地任职的,但如今这利州各县的官吏,却全是这本地官员,乱了章法,更是乱了章纲。” “族长,要是明日那县衙的人再来的话,我们怎么应对?” “打出去即可,挖井之事,哪里轮得到县衙来主事?一口井三百贯钱,一文都不能少,交了钱,也得听我们的,要不然,我叶家如何在这义清县立足啊?” “族长,真要是死了人怎么办?今日已经是伤了这么多人了。” “……” 随着这堂屋中的议事,渐渐的,钟文也算是知道了,这叶家村会如何应对自己的政令了。 三百贯一口井,还真敢开这个口。 就因为叶家有一个京官,就敢如此嚣张,这着实使得钟文憋着一股气,很难咽下。 随后,钟文又是往着周边三个村子纵身而去,一一查探过后,返回了义清县衙。 第二日清晨,钟文带着数名官吏,往着叶家村而去。 叶家村离着义清县城并不远,也就十来里路的距离,此行,钟文连一个衙差都未带,只是带了义清县衙的四个主事官员,以及两位书吏。 行了半个时辰后,七人这才来到了叶家村远处。 “刺史,前面的那个村子,就是叶家村了,你看,那里已是聚集了上百人了。”当钟文他们一行人过来之时,义清县的县令李卫指着远处的叶家村向着钟文说道。 “走,去叶家村,我到要看看,他们谁敢动手。”钟文一副遇事不惊的模样,带着六个心惊胆颤的官吏,往着叶家村而行。 而且,此时的叶家村村口前,已是有着上百人聚集在那儿了,估计是在等着县衙的人前来了。 “昨天不是已经说了吗?你们要是再敢前来,可别怪我们再打人了。”当钟文七人走近那些人前之时,其中一位汉子指着钟文他们喊了起来。 “大胆,这位是利州刺史,见官不行礼,还敢如此叫嚣,不怕下监吗?”跟在钟文身后的义清县尉安途,一手指着那名汉子大叫道。 “哗” “利州刺史……” “快去请族长。” 打这一群人听见县尉安途的话后,顿时炸了锅一般,随后,有人开始急跑着离去,往着村里去了。 钟文冷眼瞧着这些人,静静的站着,也不说话,也不吭声,静待着这叶家的主事人过来。 “老朽叶宽,见过刺史,不知刺史前来我叶家村有何贵干?”没过多久,昨夜晚是,钟文所见的老位叶氏宗族族长走了过来,向着钟文简单的行了行礼问道。 而此时的叶家村,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奔至这叶家村村口,更有不少的村民,手中还拿着棍棒,更有甚者,手中还拎着刀剑。 ps:感谢楚龙华啊打赏100币! 第三百二十五章 宗族不去难行事 “明知故问?”钟文冷眼看着眼前的这个叶家族长,反问道。 “老杇确实不知刺史前来我叶家村所为何事,不过,刺史亲临我叶家村,我这叶家却是不能慢待了刺史,请,请到我叶家村稍事休息休息如何?”那叶宽向着钟文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不过,钟文却是一直盯着眼前的这位叶氏族长的叶宽,从他的眼神之中,却是看到了一丝的不屑。 钟文看了看那叶宽,又看了看这几百个村民,随既抬腿往着前面走去,所行去向,众村民皆是赶紧让出一条道来,好供钟文通过。 而此时,那跟着钟文一起来的义清县几个官吏们,却是快要吓尿了,但眼瞧着钟文这个刺史都往前走去了,只得紧随其后,就怕这叶家的村民们围攻他们一般。 “大家先都散了吧。”那叶宽瞧见钟文已是往前走去,向着众村民喊了一声。 那叶宽的话一落,众村民这才开始渐渐的散去。 人虽然散去了一些,但依然还是有着近百位村民,就这么站在这村口处,好像在担心着什么一样,更像是在防御什么。 昨日的事情,到现在为止,虽说暂时解决了,但毕竟打了衙差,这事已然是抗令了,真要是有着数百衙差过来,那可就又得发生大战了。 虽说,眼下连刺史都来到了他们叶家村,但在这些村民依然还是那么小心行事,或许,这背后就是那叶氏的族长所交待的。 “刺史,请坐,来人,给几位上官打些水来。”钟文他们被那叶宽引进了他家的房子后,大家就开始落坐了。 钟文还是不说话,一直盯着那叶宽看着。 钟文如此的盯着那叶宽,使得叶宽心里很是发毛,根本不知道这位新刺史为何要盯着他看个不停。 不过,他也不怕眼前的这位新刺史,更何况,这是他叶家村,哪怕这位新刺史有什么手段,他也不惧。 “叶老族长,我利州所版布的挖井令,是刺史所下达的,刺史所下达这个政令,也是为了防范大旱之事,而且,今年夏季之始,各地的水源已是开始下沉,减少了不少,这挖井令,也是为了好让叶家村在大旱之年安然度过,叶老族长,你看这事?” 此时,义清县令李卫看着当下冷场的很,赶紧出声向着叶宽解释道。 “李县令所言我叶家是知晓的,只不过,我叶家村的水源基本是不少的,也绝不可能断了的,而且,这挖井必然是要动用人力的,我叶家村虽人口众多,但各家各户依然穷困,要是这挖井之事,能补偿一些,到也是可以召集一些人挖井的。” 李宽看向李卫言道,随后又看了看一直不说话的钟文。 而他的话中,所属的意思,基本就是为了钱。 “叶老族长,县衙如今也是入不敷出,哪里来的余钱补贴挖井啊,再者,这本就是为了叶家村,又何来道理要县衙补偿钱财呢?” “李县令你为一县之令,这挖井必然是需要时间的,而且,就我叶家村所属田地甚多,至少得挖近五,如此多的井要挖,这人力,时间,都要用去不少,估计少不得一个月的时日才能完成。” “一个月的时间要荒废在这挖井之事上,担误了村民们的活计,这田地里的豆子也得打理,空闲时间就更少了,要是影响了豆子的收成,那这赋税可就不好交了。” 叶宽每一句话,都往着利害关系上说去。 使得李卫也是哑口无言,更是让钟文也是对这位叶宽所说的话,开始思量了起来。 叶家村也好,还是就近的三个村子也罢,这还只是一个义清县的宗族,真要是所有县的宗族放在一块,人口的基数,可谓是大了去了。 单单一个义清县的叶氏宗族,就让钟文亲自来处理,可见其他县的宗族,基本也是如此了。 这叫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见钱财不动手。 宗族势力过大,会使得各县的政令难行,而且,就为这么一件小小的挖井之事,就造成了流血事件,接下来如何,钟文也在思量着。 地方宗族盘根错节,而且,这叶家还出了一个苑监的官员,更是使得义清县衙行起事来,受阻奇大。 钟文他一个新上任的刺史,说起来,也是半路出家,对于这地方宗族,心中虽是明白,只不过不好正面发生什么冲突罢了。 谁让人家人多啊,而且,官府的政令都可以抵制,更别说他这个刺史可以不放在心上了。 至于如何,此时的钟文心中已是有了计较,那就是冷处理。 这挖井令,你们不愿意执行,那就不执行,爱咋咋滴。 “叶老族长,依你所言,如明年大旱时,你叶家村能度过这大旱年吗?要是能度过,那我这挖井令,就不在你们叶家村施行了,这赋税徭役如常,李卫,既然叶老族长不愿为叶家村着想,那此事就此作罢。我们走,还有诸多的事情需要处置,没多少时间在此耽搁。” 钟文站起身来,向着那位叶宽说完后,转向李卫他们说道。 说完话的钟文,直接抬腿往着屋外走去,根本不在意堂屋中的任何人的想法。 李卫他们瞧着钟文已是离去,赶紧起了身,追了过去。 而此时,那叶宽也是愣在了原地。 他也没想到,这位新刺史会这样的处理他叶家之事,这着实使得他懵了头,把他原本的计划给打乱了。 旱情,他们叶家村已是有了一些苗头了,他这个叶氏的族长,哪里会不知道,只不过他想从中捞上些钱财罢了。 更何况,他那远在长安为官的孙儿也来信了,说长安就利州官场这事,有不少的官员上奏,要重启这利州官员重新选任。 所以,他叶宽才想用以此方法,好结交即将到来的新刺史,更是用此方式,来打压这位年轻的刺史。 手段虽说有些拙劣,但他却是没想到,这位年纪轻轻的刺史,会如此的冷处理他们叶氏宗族抵制这挖井令。 “刺史请慢。” 叶宽此时心中甚急,赶忙起身追了出去,向着钟文的背影喊道。 “叶老族长还有何事?” “刺史所行的挖井令,难道不想推行了吗?刺史如此着急离去,不怕寒了这利州百姓们的心吗?” “我利州各县皆是行使我所颁布的挖井令,以备旱季来临,而叶家村不愿执行,还打伤了十数名衙差,请问叶老族长,这是叶氏寒了利州百姓们的心,还是我钟文寒了百姓们的心?” “挖井抗旱,我叶家村当然愿意听从刺史之令,但村民穷苦,又担误了农活,难道不该有所补偿吗?” “李卫,安途,走吧。” 钟文不想再废话,这井,你们叶氏宗族爱挖不挖,直接喊着李卫他们,再一次的抬腿离去。 挖井是为谁? 肯定是为了度过明年有可能到来的大旱,同样,也是为了保证田亩的水源,而今,这叶宽如此的不要脸,想要从中牟取这挖井的好处,可见其心当诛了。 要不是因为这老头是这叶氏的族长,怕引起这叶家人的暴动,钟文早已是下令捉拿下监了。 钟文他们的离去,开始使得那叶宽心中不甘。 可不甘又能如何? 早饭时分,钟文回到县衙之后,再一次颁布一条法令,而这一条法令,直逼各县的宗族。 其法令,那就是你可以不执行挖井令,在来年大旱之时,州县两衙,绝不会管这些拒绝执行的村落,是死是活,全凭命。 虽说,这样的一条法令下去,必然会遭到各地方宗族的不满,可不满难道你还敢拿起刀剑反了不成吗? 他们不敢,也不会,除非是没法活了,到是有可以会拿起刀剑反了钟文这个刺史。 钟文不会惯着他们这些地方宗族的毛病。 虽说,每一个村都相当于一个宗族,但小村落,相对来说,基本是不敢违抗这条法令的。 但碰上如叶氏宗族这么大的宗族的话,必然会抵制的,毕竟,好处不见,谁也不想着白干活。 虽说,这挖井令是为他们好,可百姓们不懂啊,而且,他们得听令于各宗族族长之令,或者听从村正之令,要不然的话,在村子里,这些普通的百姓们,可就难过下去了。 “阿二,去,给义清各村去传话,哪个村子要是挖井,那就是与我叶氏宗族过不去,去,赶紧去。”而此时,那叶宽却是又开始想着法子找事了。 “是,族长。”那名叫阿二的人,领了这个什子的命令,喊上一些村民,开始往着义清县的各村落奔去。 “禀刺史,刚才叶家村奔出了上百人出去,往着各村子而去,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钟文吃完早饭后,坐在义清县县衙,听着李卫他们几个官员的一些汇报,突然,一名执法司的人员进来禀报道。 “?” 此刻,钟文听到这么一条消息之时,满脑门的问首发 “派人去打探一下,那叶氏的人去各村落干嘛,还有,去人把吕林栋他们给我找来。”钟文思量了一会儿后,还是没想通,那叶氏的人到底要干嘛。 但为了以防叶氏宗族搞事,直接向那执法司的人吩咐了一声,好让吕林栋这个统军带着打虎队的人员来义清,到时,有了这些府军在,也不可能有人敢找事了。 下午时分,义清县县衙,突然回来不少的衙差吏员,开始向着钟文这个刺史禀报着他们回来之事。 “真是好狗胆啊,这叶氏还真是吃了豹子胆了,去人,把各村的村正给我快马加鞭带到县衙来。”钟文在听到各人的汇报后,这才明白,那叶氏为何会派人前往其他的村落了。 衙差们骑着马匹,开始往着各村去了。 傍晚时分,义清县各村落的村正,大部分村正已是到了义清县县衙之中了。 义清县所辖的村落总计一百六十一个,包括那叶家村以及叶家村周边三个村落在其中。 而今,一百六十一个村正,却是只来了一百五十二个村正,足足少了九人之多。 钟文这个刺史,在此时,着实被打了脸了。 一个从三品的刺史,要见这全县的村正,而今,却有着九个村正不听令前来。 当然,除了那叶氏四个村正未去通知之外,依然还有五个不愿前来,足见这叶氏在这义清县有着多大的能耐了。 “各位村正,今夜你们先在这义清县城住下,明日我再与各位好好商谈一些事情,这晚饭我已命人安排好了,来人,带着诸位村正前去吧。”钟文看着在场的一百多位村正,心中实在有些不得劲。 可再不得劲,这事必须得处置了,只不过因天色渐晚,也不便多说什么。 况且,统军府的人还未到,只须吕林栋到了,他就可以下达命令了,至于虎患之事,晚几天也没有问题的。 “多谢刺史,多谢谢刺史。”众村正向着钟文这个刺史拱手相谢,随后被衙差带去吃晚饭去了。 第三百二十六章 围而不动镇宗族 夜晚,钟文却是睡不着了。 此时的他,在想着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对应这地方宗族之事。 这不是江湖。 打,打不得。 杀,杀不得。 毕竟,这些人是普通人。 钟文头一次感觉到了无力,而且是非常的无力。 真要是把带头之人给抓了,到时候必将引起大骚乱,而且还不一定扑得灭。 虽说,如今没有好的办法来应对这些地方宗族,但钟文调统军府过来,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第二日上午时分,义清县衙之中。 “诸位村正,我钟文请各位过来县衙议事,想必大家也都知道,是为了这挖井之事而请诸位前来的。”钟文开门见山,直言把这些村正叫过来所为何正,一点弯都不拐。 “刺史上官,我等各位已是知晓,此挖井之事,我们心中也都知道,只不过……”一位村正向着钟文回应道。 但他的话却是未敢说全,而且,有着一定的思量。 昨日,他们得到了那叶家人的消息,那就是不准他们配合州县两衙的挖井令,要不然,就是与他们叶氏作对。 虽说,他们各自都是各村落的村正,可人家叶氏是大宗族,人数众多。 除了人数众多之外,其叶家的女儿,大都嫁在本地各村落,所以,不管说什么,都是带着一些亲戚关系在里面的。 而且,叶氏除了人数多,还有着另外一个先决条件存在,那就是叶家还手握着粮种的营生。 要不然,这一百多个村落,也不可能会听那叶氏的一句话,就停了那挖井令的执行。 “我知道诸位村正心里在担心着什么,不过,此事我已有应对之法,至于粮种之事,大家放心,我身为这利州刺史,难道还怕调不过来粮种不成吗?而且,这挖井也是为了应对来年的旱情,所以,各位村正今日回去之后,切忌要执行。” “如不执行的,我钟文也不免强,如来年旱情不可抗拒之时,我钟文照样会收税赋,至于你们是死是活,可就与我钟某人无关了。” 钟文这也算是扔一个甜枣,再打一棒的节奏了。 谁让他是刺史呢,这税赋自然是免不去的。 虽说,这叶家掌控了义清县的粮种营生,那也只不过是一县之地罢了。 而且,粮种也并非需要一年一更换。 粮种的更换,短则三年,长则五年才需要更换一次,实在用不起新粮种的人家,甚至十年才会更换一次。 所以,这对于钟文来说,并非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如果,一个刺史连粮种都解决不了,那还做个屁的刺史啊。 而且,粮种也非用钱买卖的,基本都是以粮换粮的形式存在。 比如,一斤粮种用二十斤粮食换,或者更多。 粮种的好坏,这可是关系到来年的收成,这才是关键。 “刺史上官,如果上官能解决粮种之事,我们定当执行上官所拟制的挖井令,更何况,这还是为我们好,刺史上官,我们也是不得已才暂停了此事,还请上官莫要怪罪我们啊。” “是啊,是啊,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上官,还请饶恕我们吧。” “……” 在场的村正们,每个人的心思各有不同,但也都大同小异。 随着钟文的话一落,也算是让这些村正们吃了定心丸了。 只要解决了粮种事宜,一切都将好办了,哪怕他们村子里有着叶家的女子存在,他们也不管了。 谁的命不是命呢,更何况,他们也是经历过好几次大旱之年了,也痛失了一些家人。 当大旱来临之时,他们比谁都清楚,那可是饿殍遍野啊,景像惨烈之极,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虽说,眼前的这个年轻的刺史上官所说之话有着警告之意,但只要承诺解决粮种的事情,这警告谁还会去在意呢。 “好,既然大家同心,那么就一起同力吧,挖井备旱,我已让人准备好了路上的吃食了,还请各位村正,带着路上吃。”钟文看着也差不多了,向着在场的众村正喊道。 “多谢刺史上官。” “……” 随后,众人散去,领着他们的吃食,开始一路返回他们的村落去了。 各村正对于钟文这个年轻的刺史,从未有过的好感,至少,从未有过哪个官员,会如此的对待他们,连说话都客客气气的。 虽说,这些村正当中,有着一些人本来还有些抵抗情绪,但见过这个刺史之后,对于官吏的印像,开始大有改观了,当然,也有一些村正心中,同样带有财的成份在里面。 反观此时的钟文,却是静静的在等着吕林栋这个统军的到来了。 下午傍晚时分,吕林栋终于是带着数百人来到了义清县城了。 当吕林栋他们来到义清县城外之时,着实把守城的城门官给吓了一大跳,好在他早已是得到了通知,要不然,非得闹出大动静出来不可。 放行,肯定要放行的。 虽说,吕林栋此时也只是带着三百来人过来,但各个府兵手中,可是拿着刀枪剑戟弓弩箭矢的。 而其余的三百号府兵,有一百来人,在景谷县,估计此时还在赶往义清的路上,另外一百人,去了三泉县,估计也在来的路上了。 而这最后的一百人,也被钟文通知了回来,毕竟,那一百来人就在义清县打虎。 只要这六百来府兵一到,钟文昨夜所计划好的事情,就可以行动了。 哪怕没有那其余的两百府兵,钟文的计划,也该开始了,不管如何,这地方宗族抗令之事得加紧解决了。 随着吕林栋他们一进入到义清县城之后,愣是让城中的百姓还以为要发生什么战事了一般,吓得纷纷逃离而去,返回家中。 安民告示写好没多久,从县衙纷纷贴了出去了,这也是钟文未想到这点的原因,好在补救措施及时,也未造成骚乱。 “吕林栋,接下来,需要你们出力之时了,打虎一事,可以暂停一些时日,李卫,接下来,你要随时准备供应吕将军他们的后勤了。” 钟文把吕林栋和义清县县令李卫叫进了一间房间,开始布置任务起来。 “谨尊刺史之令。” 李卫拱手向着钟文回应道。 “刺史,需要我们做什么?”吕林栋从钟文的话中,也没听出要出什么力,打虎虽说是出力,但这几日里,一头虎都没有打着,力更是没有出半点。 “李卫,你向吕林栋详细说一下叶家村之事。”钟文随既向着李卫交待道。 李卫这个县令只得依着钟文的话,开始向着吕林栋介绍起了关于叶家村之事,一点都不曾余漏。 “这叶家村也太可恶了,刺史,你要我做什么,我定当尊令行事。”吕林栋听完李卫的话后,赶紧向着钟文抱拳请令道。 “吕林栋,你这个统军是我任命的,而你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把你统军府中所有人带去叶家村,给我把叶家村和那四个村给我围起来,不准任何人进出。谁敢进出,以反朝廷之罪,格杀勿论。” “李卫,你传出消息去,就说叶家村发生瘟疫,禁止任何人出入,全县城贴出布告去,我要杜绝叶家村不准放过任何一人进入,另,义清县暂时封城,至于其他的村子,暂时不要传消息。还有,那另外五个村子,暂时不管。” 钟文此时把他的计划全说了出来。 可当钟文这话一出之后,把这二人给直接震惊得傻在了当场,根本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刺史,是不是一个正常的刺史了。 那叶家村真要是被围了,那接下来不用想,必然是会发生大乱的。 这样的一个计划,完全超出了二人原本的想法了,更是颠覆了二人的世界认知观了。 如真要依着钟文的这个命令去执行的话,那叶家村必然是不可能有任何人可以进出入的,而且,连格杀勿论这样的命令都发出来了,这足以说明,钟文有多痛恨这叶家村了。 说来,钟文也是没有办法。 谁让这叶家村是义清县的大宗族呢,而且还掌控着义清县绝大部份的粮种之事,抗令在先,打人在后,再有那煽动各村抗令,这已然是在挑战这州县两衙的权力了。 “切忌,此事就止于你我三人,谁要是透露出去半天风声,你们应该知道这后果了吧,此事就这么办,出了任何事,由我这个刺史来担。” 最后,钟文警告了二人一番。 第二日清晨,吕林栋带着晚到的府兵们,开始集结,往着叶家村而去。 随后,义清县县尉安途也带着一百多号衙差,一同前去了叶家村。 而此时的义清县李卫,更是派了不少的吏员,衙差,以及与着执法司的人员,开始贴出布告。 “叶家村发生了瘟疫?我怎么不知道啊?这可是要命啊,难怪昨日有那么多的军士来到我义清县了,阿爹,最近可不要随意出去了。” “瘟疫?我的天啦,我女儿还在叶家村啊,我的女儿啊,呜呜呜呜。” “赶紧回家,赶紧回家,这瘟疫可是会死很多人的,赶紧回家。” “……” 此时,义清县城之中,当那布告一出,满城的疯言疯语在传递着,更有着不少的百姓,开始返回家中,尽量选择不出门。 这也是布告中所示,尽量选择不出城去,城中已经有了诸多的衙役差役官吏在主持着了。 钟文这一手,为了打压这个叶家地方宗族,把整个义清县都给搅动了,而且,搅得有些不像样了。 如此事态,虽说早已是在钟文的掌控之中,但已是闹的人心慌慌,抢粮事件已然开始发生,完全开始脱离了钟文原本的掌控了。 虽说,钟文可以不发这份布告,但为了杜绝义清县所有人与叶家村有来往,不得不选择这样的一种方式。 况且,叶家村真的那么好封吗? 随便封肯定是封不住的,这不是像长安城这样的里坊,而是普通的一个村子,又无隔离墙,随便哪个方向,都可以离开叶家村。 再者,叶家村以及周边三个村子共计三千多人,就算是统军府有着六百来人的府兵,再加上一百来号的衙差役夫,也只不过才到叶家村一半的人数。 就算是叶氏宗族三千多号人中,有一半是老弱幼小,可依然有着近半的男人,这真要是发生了什么动乱,府兵们估计也一样抵挡不住。 用七百来人对阵一千五百来人? 钟文不敢想,就连吕林栋都不敢想。 不过,钟文也在赌那叶氏老族长不敢乱来,哪怕钟文的这条封村令执行,钟文也可以肯定,那叶氏老族长不敢拿起刀剑。 毕竟,当你拿起了刀剑,那这反朝廷的罪名,基本已是落实了。 随着吕林栋带着七百人过去之后,开始分派各个路口,更是树起了一块贴有布告的木板。 当这些府兵衙差一到,那叶家村的百姓们,早已是瞧见了。 “什么?有军士围村?怎么回事?赶紧去人打探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那叶氏宗族族长的叶宽得到了这么一个消息之时,也是震得他心脏跳三跳,根本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军士围村之事发生。 随后,有一些胆大的村民跑着往路口驻扎的府兵过去。 “退回,退回,如敢冲阵,格杀勿论。”那名守卫的校尉,瞧见叶家村突然跑来十数人,直接命令各将士拔出武器,以应对突发事件。 “各位军士,敢问为何围我叶家村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我们叶家村可没有犯什么法啊。” “自己看,如敢再走近五丈之内,将士们听令,可直接射杀。”那校尉直接把那木板丢了过去,再一次的厉声喊道。 [为我大中国加油,为武汉加油,特意写关于封村封城的章节] ps:感谢文人一蛋蛋打赏500币,感谢土豆苗25打赏100币! 第三百二十七章 叶宽下跪求谅解 那十数名胆大的叶家村村民,赶紧捡起木板,飞快的奔回村中去了,不敢在这些军士面前久留,就怕这些军士们手中的弓箭射了出来。 “族长,族长,你看,这牌子上写的啥?道路那边,有着数十个拿着刀剑,还有弓弩的军士在守着,不准我们过去。”那名抗着木牌的村民,着急忙慌的来到那叶宽所在的房子,急切的向着叶宽说道。 “什么?大役(病)?我叶家村何时来的大病?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那叶老头瞧见那木牌上所书的通告,心中震颤。 wenyi,在这个时代,要么全死,要么等死,没有第二种可能。 除非,那人是个幸运儿,要不然,一切都是白搭,哪怕你吃再多的药都是无济于事。 大病在这样的一个时代,没有任何药物可治,更是不可能有大夫进到他们村来治疗。 大夫也怕死,何况还是有关大病之事,谁也不是傻子,只要不是朝廷征召,他们绝会不前往这些有大病之地。 而在古代,朝廷控制大病的只有一个作法,那就是封锁区内所有人的出入,就如钟文此时的做法一模一样。 人畜一概不准通行,不管是谁,都得在这个区域之中,如有一人出来,估计外面将会死更多的人。 可当那叶宽看见那木牌上所写的,着实让他震惊的无以复加了。 “快,去查看村子是否有人生病,赶紧去。”那叶宽虽说已是看了这木牌上的布告,但未及时想清楚这其中的原由,赶紧向着在场人的吩咐着。 没过多久,那些人回到叶宽家的堂屋。 “族长,村中无人生病,更别说什么大病了,大家都好好的。”一人向着叶宽禀报道。 “无人生病?”叶宽得到了这么一个回应之后,宽下了心来。 “难道,这是那小儿刺史所针对我叶家的?走,去路口。”叶宽想通此间环节,抬腿往着屋外走去。 …… “退后,退后,将士听令,如有人走近五丈之内,可随意放箭。”当那路口的校尉,看着数百人往着他们这边走来之时,心中顿时紧张了起来。 虽说他并不知道,这道布告上所写的是不是真实的,连他向吕林栋打问之时,也只得到了一个遵从指令行事之言。 但不管这布告上所言之事是真是假,他们必须在这路口守着,不准任何一人从此通过。 大病是可怕的,他心中明白的很,所以,他指挥着众将士遵从命令行事,也是正常的很。 “敢问这位将军,请问这布告上所说我叶家村有大病发生,出自何人之手?刚才老朽已是查验过,我叶家村并无村民生病,更是无人死去,又何来这大病之说啊?将军,能否麻烦你去请示一下你的上官吗?请你们的上官前来一趟。” 那叶宽带着数百村民过来之后,听到了那位校尉所发出来的警告,着实不敢走近五丈之内,只得大声的向着校尉喊话。 “我等只听令行事,你们赶紧速速离去,否则,我们可就要放箭了。”那校尉看着带头的那老头,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准这些人走近五丈之内,否则就放箭。 “将军,请帮老杇一个帮,帮我去请你的上官来,麻烦了。”叶宽虽不敢走近五丈之内,但还是依然往前走了一步,向着校尉行了礼说道。 “退后,五息之内再不退后,众将士,听我命令,搭弓。”那校尉根本不理那老头说的何话,看着那老头还敢往前走一步,使得他心中也是害怕这大病的传染。 叶宽看着那校尉所言,赶紧退了几步。 他要是再不退,说不定这些军士们,真的要放箭了。 此时的他,心中只想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更是想见一见这些将士们的上官。 可他如此的求情,依然打动不了那名将军,这使得他们不得不退回叶家村去,召集了村中一些村老们,开始商议着对策。 “族长,这事肯定是那个刺史下的令,他见我叶家村不尊其所颁布的挖井令,所以给我们叶家村按了一个大病之名,这以后我们叶家村从此可就一蹶不振了,族长,得赶紧想办法啊。” 一位叶家村村老,向着那叶宽焦急的说道。 “阿二,你赶紧带人去其他村看看,让他们村正以及村老过来我叶家村,快去。”叶宽听完那村老的话后,向着一位汉子吩咐道。 “小儿,如此欺我叶家,我定要让你不得好死,来人,备笔墨,我要写信去长安。”叶宽此时哪会不知道,这是州县两衙,准备把他们叶家村往死里整了。 如果不能安然度过此劫,他叶家村的未来,或许将会压得抬不起头来,更有可能,在未来的某个时间,将从此不复存在了。 信,叶宽用了小半刻钟就已经算是写好了。 纸张之上,把钟文这个刺史,以及县衙的官吏,写得如那猪狗一般了。 如果钟文看见这封信的话,说不定真的会一刀砍了这叶宽不可。 说什么利州刺史为谋夺他叶家田产,准备坑杀他叶氏族人,而且,已经死了百人之数。 如此大的帽子往着钟文的头上扣,这信真要是到了他那孙儿手中,估计长安将再一次的震动。 “族长,族长,不好了,不好了。”此时,那名叫阿二的汉子急跑了回来,一边跑一边大喊着。 “什么不好了?”叶宽见那阿二回到堂屋,心悸了一下,但却是不知道阿二嘴中所说的不好了是为何事。 “族长,通往二村,三村,还四村所有的路口都有军士守着,各个手中都有弓箭,我们离不开叶家村。还有,我去了山头上观望,发现二村那边也有军士守着。”阿二赶紧向着叶宽回应道。 “什么?”叶宽听完阿二的回应之后,话一问完之后,直接晕了过去。 随着叶宽的晕迷,更是让整个叶家村开始惊慌了起来。 叶家村也好,还是他们叶家宗族的二三四村也罢,基本都是如此,全部路口被堵。 想要通消息,任何人都不准离开,想要离开,走山林吧,况且,这几个村子附近的山,可谓是山高林密的。 离开虽可以做到,但也不是谁都像猴子似的在这山林之中行走,更何况,吕林栋也派出了一些府兵,在各山头守望着,一旦发现有人离开,警告无效后,可当场射杀。 话说此时的义清县,从县城开始封锁之后,所有的村落,如往常般,该挖井的挖井,该忙活的忙活。 至于那日其余五个村子,那几个村正虽未到县衙,但此时也在心惊胆颤之中,所过的日子,真叫一个度日如年了。 敢违背刺史之令,这得要多大的勇气啊。 不过,再有勇气,也得承担这个后果。 虽说,那五个村子暂时也没有官差过去督促他们执行挖井令,但他们也知道,明年真要是大旱的话,接下来,他们村子有可能会因大旱而颗粒无收,官府不减赋税,最终,有可能会死走散离,整个村子将不复存在。 最终如何选择,就看这几个村正如何选择了,这不是一人一事,而是事整个村子的未来。 随着义清县城围堵封锁,以及叶家村围堵开始,日子一天天的过去。 这一晃,就已是近半月之久。 而钟文这个刺史,也一直坐镇于义清县,以防事情突变,导致无法收场。 而此时的叶家村,可谓是愁云惨淡。 近半个月时间的封村,已然使得叶家村快要成了真的大病区了。 “族长,我家没盐了,再要是没盐了,我家怎么活啊?” “族长,我家娃儿已经病了五天了,再不送去城里救治,我家娃儿可就要没命了,族长,求你了。” “族长,我家祖母身子也快要熬不住了……” “族长,我家娘子前两日踢了村里的狗被咬了之后,伤口都烂了,再不救治,真的会没命的。” “族长,……” 叶家村诸多的村民,开始聚集在叶宽这个族长屋前,向着他这个族长抱怨请求了起来。 这些村民们,早已是知道,这围堵村子之事是因何而起,村子里的流言蜚语,早已是传得整个村子都是了。 而这其中,也开始有人传言,说叶宽这个族长,想以这挖井令来捞钱之事,只不过,这些传言,也只是在私底之下传一传罢了,却是不敢在这叶宽近亲家人前传,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而此时的叶宽,所过的日子,可谓是度日如年了。 信,他传不出去,别说信了,人都被一些将士给射伤了十来个了。 而这十来个人被伤,也是因那叶宽心中不甘,派了十来近亲村民,想从山林之中通往外界。 可没想到,那十来人根本就不知道,连山林之中,都有将士守卫着,警告不听后,那些将士们直接搭弓射伤了十来人。 之后,那叶宽就再也没敢派人离开这叶家村了。 而他,也曾几次到路口去求见县令,以及刺史,得到的回复,只有退后二字。 “族长,我们求你了。” “族长……” 随着叶家村众村民开始跪下求叶宽之时,他叶宽也开始软了下来了。 这是他们叶家村的村民,而且,算来都是亲族。 跪他这个族长,虽说到也没啥事,可是,这些病了或伤了的村民,必须得到救治,要不然,接下来,可就真的要死人了。 “都起来,都起来吧,我再去求一求那些将士。”叶宽怕了,他怕他叶家村真的再要如此围堵下去的话,必将死得一个人都不剩了。 随后,叶宽带着几个村老,往着路口而去。 “退后。”当叶宽他们十数人来到路口之时,那校尉依然如常,只有一句退后二字回应。 “叶家村叶宽,请求将军饶恕我等叶家村民,还请上官回禀县令以及刺史上官,我等请求见一见各位上官,如各位上官不来,我叶宽以及村中族老将长跪不起,将军,求你了。” 叶宽此次没有退却,但却还是在那五丈外。 随着他的话一说完之后,就直直的跪了下去,而他身后的一些叶家族老,也开始跪了下去。 随后跟来的村民们,见到他们的族长跪下去之后,也紧随着跪了下去,大声的求饶救命之声。 那校尉以及众军士见着如此的状态,也是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去个人,赶紧去向吕将军回禀。”那校尉虽说被眼前的状况给愣住了,但也知道,只要这些人不冲过来就无事,但也还是派了个人,去向吕林栋禀报去了。 “叶家求饶了?”县衙中的钟文,在听到吕林栋的回报后,心中开始觉得此事该到了结束的时候了。 毕竟,围堵村子还好说,但对于围堵了县城出入一事,时间可就有些太过久了些。 虽说,义清县城四门均已被堵,但一些车队,或者粮食蔬菜日常生活类的,依然可以进到城中,只需要登记查验,就可以进到城中,再如何,也得保障百姓生活不是。 说来,钟文这道命令,也是为了杜绝叶家的人互传消息罢了,而且,那叶家在义清县,可是有着数间店铺的,店铺基本都是他叶家人在管理的。 钟文明白,那叶宽能下跪,看来是服了,就算是不服,钟文也无须担心什么了。 随后,钟文带着数名官吏,来到了叶家村的路口处,看着跪倒在地的所有叶家人。 如果不是这叶家村,一抗令,二伤人,三蛊惑人心,钟文也不会做这样的一个决定。 不过,好在这个决定起了效果了,而且效果大大的。 一个地方宗族的能力太过庞大了,如谁都可以抗令,那还如何执政一方? 政令从此事件之后,将不可违抗,谁要是再敢违抗,估计围堵村子事件将会再起,说不定,那不是半个月,而是直接以围村之名,直接镇压了。 至于这位叶家村的族长,此次过来是否真如他所跪的那样,那可就不知道了。 但钟文既然来了,那必然要是过来处理问题的,毕竟,叶宽这一次可不是几十人过来,而是上千人过来,直接跪下的。如此多的人跪下请求,那必然是要解决的。 第三百二十八章 长安再震使君来 “求刺史上官开恩,放我叶家村一条生路吧。” 当钟文一来到叶家村的路口之时,那叶宽瞧见了钟文后,又是磕头,又是流泪的向着钟文恳求道,早已是没有了原来的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了。 “非我钟文不给你叶家村一条生路,你看,你身后有不少人已是发病,我身为利州刺史,可不敢放任你们随意到处走动,真要是传染了我利州的百姓,我又该如何向他们交待?”钟文看着数百叶家村村民们说道。 “刺史上官,我这叶家村并无大病,只是普通的风寒,还有一些被伤的村民,请刺史开恩,如担误了救治时间,我叶家村这些村民们将会死去不少,刺史上官,求你看在我叶家村村民的份上,恳请你开恩吧。” “普通的风寒之症可不会有这么多人,这可是大病,众将士听令,严禁任何人出入。”钟文再一次的大声吩咐道。 开恩? 开什么恩? 只因这一跪或者开口求几句情,就可以随意打发了? 钟文不想下一次的政令,使得这叶家村再来一次违抗,更何况,那叶宽也只是求情,却未低头认错。 跪算是认错吗? 当然不算,那只不过是为他叶家村村民跪的,可不是他叶宽真心想跪的。 依着钟文所猜测,这只不过是他叶宽的权宜之计罢了,真要是低头,就该是自认错误什么的,而今,却只是跪下磕几个头,然后说几句话,就想解禁吗? 别说钟文不会,哪怕这些将士们也不会答应。 辛辛苦苦了近半个月,难道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就过去了? “刺史上官,老汉叶宽认错了,老汉错了,还请可怜可怜我叶家村村民们吧。”当钟文这令再一次下达之后,那叶宽终于是低头了。 “真知道错了?” “老汉真知错了,上官开恩啊。” 叶宽平日里,从未自认自己老汉,都自称为老杇,而如今,老汉一词出来,听在钟文的耳中,甚是中听,也可以基本认定这老头或许是真心认错了。 虽说,钟文以围堵村子这样的形式来镇压叶氏宗族,但钟文也知道,这事要是长期以往的话,义清县必然会动荡的。 而今,叶氏认了错,也算是给自己找回一些面子来了。 面子虽大,但百姓的性命更大,来年的旱情才是重头戏。 “有病的人,可以去县城找医馆医治,无关人等速回村中,不可随意串门,李卫,为了杜绝大病传染,政令下达至各村落,不允许任何人随意行窜各村,如有违令者,拿下关押,如有要事者,由各村正上报,由县衙签发路引首发 钟文看了看那叶家村的人,随既大声喊道。 随着钟文这话一开口,那叶家的人,再一次的跪拜了起来,随之,开始抬着伤病人员,往着义清县而去。 随后,吕林栋派了数名将士一同随往,也好使得县城开门放行。 从此之后,这围堵县城村子之事,也算是告了一段落了。 “叶宽,从今往后,村正一职,我会另外指派一名衙役过来担其村正之职,你叶家村人,不可为村正,我说的话,你可懂?” 钟文走近那叶宽,小声的说道。 “老汉明白。” “你要是真懂,就不用半个月了,依老卖老。” “老汉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三百贯钱一口井,你还真敢狮子大开口,什么钱都敢要啊?放心,叶氏一族的事情,我会上禀长安圣上,你叶家村是留还是散,由圣上决断。” 钟文话一说完,就转身离去,至于这围堵村子,当然还会继续的。 但继续也继续不了多久了,因为,钟文需要用叶家村来警告那些其他的地方宗族,所以,围堵村子会持续到长安传过来的公文。 围堵县城围堵村子之事没有完全结束,可是这路引却是被钟文给提了出来了。 钟文也是被这叶家逼得弄出这玩意出来,为的就是不让这叶家村再一次的串联蛊惑,要不然,这义清县真就要乱了,他这个刺史也不好向百姓们交待。 第二日,李卫所颁布的政令已是下发,随同下发的,还有每个村子三张路引,由着村正暂时掌控。 衙差役夫随时巡查,以防村与村串联。 当然,这路引之事,也只是暂时政令,仅限两个月的时间。而且,这大病之事,钟文可没收回政令,也是为了让各村不愿这叶氏一族有什么来往而做的决定。 不过,路引之事,唯独这叶家村以及周边几个村却是不同,那围堵村子与路引会持续到政令回收为止。当然还有那另外五个村落,也是被禁之一。 别的村子都在忙着挖井备旱,也只有这叶氏一族搞事情,钟文当然得另外对待了。 吕林栋所统领的府兵,将继续围堵村子,不管如何,这条命令,将会持续数月之久,好在有义清县的供给,也不至于使得这些府兵们闹事。 随着钟文的奏报上往长安之后,钟文就离开了义清县。 而此时,整个利州各县的宗族,在听闻了义清县所发生的事情之后,基本没有任何宗族敢直面抗令行事了。 谁都得掂量一下,他们宗族是否抗得下围堵村子之事,除非是想反抗朝廷,要不然,就是一个死字。 更何况,不是所有的宗族都出了一个京官,更不是所有的利州地方宗族,都有着这么大的能耐。 挖井继续,谁也不会耽搁。 随着时间的持续,这水是越来越少。 而且,连江河里的水位,都下降了不少,使得整个利州都在紧张中度过。 …… 而此时,利州的奏报一路通过官驿,终于是在二十来天之后,才到达了长安城。 某日的上午时分,宫城太极殿,正举行着朝议。 “禀圣上,利州奏报,其刺史钟文启禀,言利州旱情即临,利州七县施政挖井之令,以备明年旱情暴发,奏报所书,义清县叶氏一族全族抗令,以三百贯一井之行,抵抗挖井令。”长孙无忌站了出来,向着李世民禀奏道。 说来,这奏报,最先达到的肯定不是他的手中,只不过,最后才会因重要性,才会落到他的手中。 而就在昨日,长孙无忌接到这份奏报之时,心中还犹豫了好半天之后,这才决定,在今日朝议之上把这利州的事提出来。 “圣上,下臣也有事要启奏,我职下苑监叶裴,此人乃利州义清县叶家氏族人,几天前家中传来信件,说利州刺史污其叶家村有大病,围堵村子围堵县城,使得百姓们叫苦连天,就连那挖井令都是其刺史一言而定,说是备旱,可利州原本就居于三水周边,何来旱情之说。” 司农寺少卿余健突然也站了出来,手上拿着一封信件。 殿中内侍随既把那少卿余健手中的信件接了过来,传递给了李世民。 而此时,大殿之中,少有声音,都在静等着宝座上的李世民如何处置这件事情。 一个说是抗令,一个说是污蔑大病而围堵县城围堵村子,这使得文武百官们想好好瞧一瞧这场热闹了。 当然,他们更希望,就利州的问题,最好重新选用官吏,这样的话,他们也就可以推荐属于他们一系的人了。 李世民接过奏报,以及那司农寺少卿余健的信件,开始一一查看了起来。 对于利州之事,他李世民早已接到了百骑司的信件了,哪里会不知道利州的事情。 只不过,利州如今已是交给了钟文这个观二代去处置,他李世民本来也只是想通过此种手段,以此来笼络钟文这个先天高手罢了。 可是,这利州打新刺史上任开始,可谓是热闹的很啊。 各种政令行使,使得李世民接二连三的接到传信,更是使得他开始对利州的未来很是有些兴趣了。 什么选官任用,什么官吏出衙下至村落,什么刺史亲身巡查各县,更是有刺史打虎之事,都一一详细的传了过来。 哪怕那义清县所发生的事情,李世民的案卷中,都有详细的描述。 随着李世民看完之后,站起了身来,看着大殿中的文武百官,心中甚是无奈。 利州的事情是个大事情。 打他李世民一言而断之时,每日朝议都离不开利州。 那些御史更是每天奏章不断,谏言要重新纳用新官吏,不可由着李世民这个皇帝一言而诀。 “利州之事,我早已有接到密奏,抗令不尊,这样的叶家要来何用?是准备想反出我唐国不成吗?我已是下了圣旨,把利州交给新的刺史来管理,刺史的政令,就是我的政令,抗令是其一,打伤衙差是其二,蛊惑全县百姓抗令是其三,这是我唐国的百姓吗?” 李世民对于这些文武百官虽无奈,但他对于利州的事情很是清楚,自然也向着利州这边的,更何况,百骑司的奏报,来得比谁都真实。 随着李世民的火一发,大殿中的文武百官,愣是不敢再出一言。 “余健不分清红皂白,替其职下说话,难道不知道要去查验吗?我手上每隔几日,就会接到利州过来的密奏,你当我眼睛瞎了不成还是你余健与那叶家乃一丘之貉?你已年迈,还是回家休养身体去吧。” 李世民看着那司农寺少卿余健,大发其火,最后,一句话就把这司农寺的少卿给免了。 “臣有错,请圣上开恩。”余健没想到,他只是想帮着他那下属说几句话罢了,而如今,换来的是回家养老去。 “革去叶裴之职,从此不得为官,令,御史为……为……” 李世民火一发完,最后下了旨意,不管如何,这利州的事情,他李世民想尽快结束。 一堂朝议,免了数名官员,更是使得这文武百官们,心中开始思索着,这利州的事情,下一次还要不要再议了。 毕竟,每一次只要利州的事情,总免不了会有几人丢了官职,回家养老,而如今,连司农寺的少卿都给免了官去了。 …… 时隔半个月,嘉陵水之上,一艘官船正通往利州城而去。 官船之上,一位内侍,一位监察御史,一位吏部考功司郎中,以及其从长安而来的其他的官吏,以及禁军数十人。 “王内侍,前面拐个弯,再行二十里左右,就可以看到利州城了。”一名官员,站在船头指着嘉陵水下游远处,向着那名王内侍说道。 “那就加快一些,我也好上岸休息休息,这一路乘船,甚是难过。”那名叫王内侍的听言后回应道。 说来,他们这些人,是李世民在太极殿临时组调的一批前来利州的使团。 他们从长安城离开后,乘船从渭水直至陈仓,后转至散关,再乘船从故道水(嘉陵水上游)而下,可直达嘉陵水沿岸的利州城,在时间上可以节省不少。 又是时过半个时辰后,船只停靠于利州城西的码头。 “王内侍,戚郎中,郑御史,请,这里就是利州城了,利州城……”那名官员,引着众人下了船,向着这三位主事官员开始介绍起利州城来。 对于利州,这位官员可谓是熟的很,因为,这位官员官职虽小,但因其老家正好是这利州,此次受命跟着使团回到老家,也算是荣归故里了。 随后,众人开始往着利州西城门而去。 当这几十名人官员与禁军所组成的队伍达到西城门之时,着实把城门官给吓得,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随着这一众人拿出校验的文书之后,那城门官这才放行。 不过,那城门官也遣了人去了府衙通知去了,这些可是长安来的使君,府衙那边,自然是需要接待的。 第三百二十九章 使君州官议是非 “王内侍,我们可有些日子未见了,这些日子可还安好啊?” 打钟文带着利州众官吏从府衙出来迎接使君们之时,打眼就瞧见了自己的一位老熟人王内侍。 没错,此次所来利州使团中的那位王内侍,正好是与着钟文有着数面之缘的王内侍王重。 随着钟文的这一声称呼,把原来迎接使团的仪式都开始有些走岔了。 谁让钟文本就不注重这些无用的仪式呢,更何况,只不过是一个使团罢了,真要是这些使团是过来免去他这个刺史之职的,他钟文说不定还会乐得在梦中笑醒了。 刺史不好当,而且,这数月以来,钟文除了每日正常的打坐以及晨练之外,就少有习练武艺的时间了。 一个道人做什么刺史嘛,而如今,要不是因为利州的事情才刚开始,钟文说不定真丢下不管了。 “钟刺史别来无恙啊?你我二人近有七八个月未曾见了,可还好?”王内侍向着钟文行了行礼说道。 “还好,还好,此地不是说话之地,各位使君们,请,请先到府衙再叙。”钟文也不知道另外一些人如何称呼,但王内侍在这其中,只得像个熟络之人一般,迎着众人往着府衙而去。 至于那些禁军们,随后被人领着去了统军府去了,他们只是护送这些使君们前来利州,到了地方,自然得去当地的统军府了,而统军府中留驻的吏员们,会依着规制接迎这些禁军。 而王内侍他们这一行人,大小官吏加在一起,总计十七人。 论职级,那当然是王内侍的级别最高了,只不过,他是一位内侍,至于此次的使团当中,为何会来一个内侍,钟文不知。 毕竟,使团巡查各地之时,少有内侍会在这其中,而今,来到利州的巡查使团,却是有着一位内侍在里面,也算是开了一次先河了。 而接下来的,就是那位吏部的考功司郎中了,人家可是从五品上的官员,更是这一次的巡视重要人员。 至于那位监察御史,虽说人家的品级相对低,也只不过是一个正八品上的官职,但权限很大啊。 人家随便一封奏章上往长安,就可以引动朝野,更别说人家还有着监察百官,巡视州县,以及纠正刑狱之职。 至于其他的官员嘛,大都也只是陪同,或者记录一些事物的吏员,论话语权,基本是没有什么的了。 随后,在郑之郑别驾的主持之下,迎接使团的仪式,才正式开始。 利州府衙的官吏均在其中,一个都不曾少,就连绵谷县衙的官吏,都全部过来了。 “奉圣上旨意,我等前来利州巡视,行使监察考功一事,……” 随后,那位郑御史,拿着一帛圣旨,开始了这仪式。 仪式到也不繁杂,仅仅半刻钟之后,已是结束了。 圣旨上所言,钟文到了明白了这次的使团前来利州,到底是所为何事了。 “各位上官,我利州府衙已是准备好了汤浴,好让各位上官洗去这一路的舟车劳顿,艰辛之苦,待各位上官洗浴结束后,再替各位上官接风。”郑之这个老官油子,对于这些道道,可谓是门清。 使团的接待,郑之一手操办,反到是钟文这个刺史,啥都不知道。 哪怕是仪式也好,所要走的程序也罢,基本就像个傻子似的。 “有劳了。”王内侍向着郑之回应后,就在郑之的带领之下,去了府衙的后院,开始洗浴去了。 “刺史,这使团怎么突然就来了我利州啊?不会是要发生什么大事吧?”绵谷县令张治向着钟文打问道。 “不知道,有可能是因为我利州最近的一些事,被有心人上告到长安去了吧,要不然,也不会有使团突然来我们这么偏远的利州巡视,不过你们也放下心来,再如何,他们也不敢随意在我利州造次。” 钟文虽不解这使团为何会突然来利州巡视,但细想之下,也能猜出一些苗头来的。 最近,利州的事情可谓是多而乱,又引起了这么多的动荡,总会引来一些心中不快之人的愤怒。 虽说,眼下的利州各县的挖井之事,早已是结束了,就连那义清县叶家村的井,也都挖得差不多了。 而且,连参谋司的人员,都已是回来了。 而最近这段时间,钟文与着参谋司的人员,一直在商讨着利州各县的发展来,利州最近的事情,基本都趋于平稳之中,少有事端发生。 半个时辰之后,那些使团官吏们,终于是结束了洗浴。 郑之带着所有的使团官吏,出了府衙大门,往着钟文的县侯府而去。 说来,这迎接这些使团官吏们,本该在府衙之中的,而如今,却是往着钟文的这个县侯府去。 府衙后院的那些屋子,早就被钟文给腾出来办公了,哪里还有什么起居之地。 不过,这厨房以及洗浴的地方,到是还保留着。 毕竟,这是府衙后院,不是官吏们办公之地,就算现在被钟文给改了,可依然还是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不曾有什么大改动,只是腾出了不少的屋子出来,以充当办公的场所而已。 就算是没有了府衙后院,那这宴请之事,也应该去某个酒楼更为方便才是,可钟文却是觉得,这事就放在自己的县侯府中接待,才更为稳妥,总不能真的去酒楼摆宴席吧,那这面子可就丢了去了。 “县侯府?”当郑之带着众官吏来到县侯府时,却是发现他们所来之地,是一座侯府,使得不明就里的人,心中甚是不解,更是不知道,这利州还有一个勋贵。 “这是圣上所封的绵谷县侯,也就是钟刺史。”王内侍看着不明白人望着县侯府大门上所挂的牌子,解释了一通后,抬腿往着府内而去。 …… 接风宴结束之后,众人落坐于厅堂中喝着茶水。 接风宴虽说不是什么大宴席,但好在是招待了这些使团官吏们,也不至于这些人回到长安嚼舌根。 “钟刺史,我们此行来到利州,你已是清楚了,我身为监察御史之职,所以想向钟刺史问上几个问题。就关于利州这挖井令之事,据我所知,这利州三面环水,绝不会因为旱季来临而缺水的吧?钟刺史所颁布的挖井令,难道不知道劳民伤财吗?” 打破沉闷的,自然是那位叫郑桐的监察御史了,他是监察御史,很多事情都可以过问,不像考功司郎中,过问的事情,反而没有这位监察御史那么广。 “郑御史,不知道你了不了解我利州各县?如果不了解,明日可向我府衙文吏索要一些州志好好看一看。” “我利州虽三面环水,可你知道,前朝大业二年,我利州大旱,颗粒无收,今我朝武德五年,我利州大旱,又一次的颗粒无收,请问郑御史,你来我利州之时,可有发现,各地已经开始干旱?如我不执行挖井令,如明年大旱来临,我利州百姓又将如何度过大旱之年?” 钟文看向那位郑桐郑御史,大声回应道。 利州的情况如何都不了解,这位御史就要开始行使他那监察职责了,而且所指责的就是钟文所颁布的挖井令。 “这个,本官对利州之事还未完全了解,如钟刺史所言,明日我定当再好好翻阅利州州志。但这挖井令一下,几十万的百姓就将担误农活,难道钟刺史不该好好想想吗,这劳民伤财必然会引得百姓叫苦连天。” 郑桐听完钟文的话,心中也是紧了紧,但却依然纠着挖井令不放,以此来对钟文这个刺史进行一翻打击。 “我听郑御史所出之言,应该是郑家子嗣吧?” “郑家子嗣怎么了?难道钟刺史觉得郑家子嗣不能在朝为官为吏不成吗?” “郑家子嗣当然可以在朝为官为吏,只不过,郑御史所说之话,肯定没下过田地,打小就锦衣玉食吧?要不然,连这时节农时之活计都不知道,本刺史到要怀疑你这个监察御史,是不是花钱所买来的。” “你……本官来圣上所封,何来花钱买官之事,如钟刺史要污我之名,可别到时候我参你一本。” “参我?你不参我我还要参你一道呢。一个监察御史一到我利州,不通我利州史载,直言我利州无旱之事,更是不通此时为秋时之节,田地种的是豆子,活计本就少有,挖井之事,只是顺手而为之。而你这个御史嘛,啧啧,做的真是有够多烂的。” 你一言我一语的,二人可谓是针锋相对,谁都不想落于谁之后。 可随着钟文的不喜开始,就直接切中要害,更是使得那郑桐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一个监察御史,啥都不知道,就过来喷,钟文真的很是怀疑这朝堂上的官吏们,到底有几个是有真本事的。 “钟刺史,那我问你,这义清县以及叶家村围堵之事,你认不认?”郑桐感觉到跟眼前的这个年轻刺史实在辩不下去了,因为,他确实不了解钟文所说的事,要不然,也不会钟文给堵在墙角边了。 “我认啊,我从未说过我不认,而且,此时的叶家村,到现在为止,还未解除围堵。”钟文听到郑桐说这围堵县城围堵村子之事,心中也在想着,这位御史不会是想过来替叶家村打抱不平来的首发 认与不认,这事他自己早已写了奏报去了长安,此事已是板上钉钉之事,他钟文也不会否认。 奏报上写的清清楚楚抗令之事,当然,也写了大病之事,但却是没写是假的,完全是当真的来写。 至于长安的那位是否相信,相信他能懂的。 “既然你钟刺史认下了此事就好,这围堵县城围堵村子之事,你一个刺史虽有权,但污蔑叶家村有大病之言,难道你钟刺史不把叶家村民当你利州的百姓吗?还是想以此手段来打击报复?”郑桐也没想到,钟文会认下围堵之事。 但好在钟文认了,所以,他直接就开喷了起来。 “郑御史,如果你想查明其原由,我到是可以送你到叶家村去,反正叶家村到现在还在围堵之中,村中大病漫延,如果郑御史不怕死的话,本刺史现在就可以派人送你过去,也好让你去查验一番,不知道郑御史意下如何?” 钟文眯着眼睛,很是想笑。 至少,钟文不相信这世上有多少人不害怕死亡,而且,还是在大病漫延的村中。 虽说,这个时代,还是有一些人不怕死的。 但不怕死,不代表着他真的不怕死。只不过没有到那个博取名声时候罢了。 如那郑桐真的要敢去叶家村,钟文绝对会同意,而且说不定会亲自送那郑桐前去叶家村。 而此时的义清县,所有的百姓都知道,叶家村有大病,而且,义清县城那几个医馆的大夫,看过叶家村的伤患后,所传出来的话,也都是大病。 县衙的政令他们可以选择不相信,但这大夫的话,却是不得不相信了。 如此的大事,整个利州都在传言,谁会不信?谁又有胆子前去叶家村查探?更何况,还有府兵在那儿把守着。 郑桐听着钟文之言,心中也在思量着,钟文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但据他所得到的消息,这大病好像就是污蔑,无中生有之事。但就此事,他来利州之前,已有人向他传话,让他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也好证明这叶家村是无辜的,而且还能通过此事打压钟文这个刺史,说不定,利州以后说不定要重新官吏呢。 第三百三十章 内侍传信附圣言 当钟文的话一落,郑桐本想反驳,但却是无言以对。 就连在坐的其他官吏们,都被钟文的话给吓的缩了缩脖子。 谁敢去那叶家村? 至少,他们不敢,哪怕眼前的这个喷子郑桐,他此时的心中也害怕。 哪怕他所得到的消息是污蔑,他也不敢以身犯险,真要如钟文所说的那样,他这个监察御史,说不定就在叶家村中埋骨了。 “钟刺史,你也别激我,你污蔑叶家村大病之事,天下谁人不知晓?一州刺史,做出此等小人行径之事,不怕遭天下人唾骂吗?”此时的郑桐,依然喷的起劲,可是他却是不知,眼前的这个刺史,可是一位杀人不眨眼的人。 “来人,送郑御史去叶家村。”钟文听完那郑桐的话后,连话都不想回答了,直接向着外面喊首发 随着钟文的话一落,立马奔进几个执法队的成员进来。 “钟刺史不可。”此刻,坐于一边的那位吏部考功司郎中戚辉,赶紧出声劝阻道。 他虽也有听闻这大病之事有假,但他们这才刚来到利州,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就被眼前的这个监察御史给搞得气氛太过紧张了。 而且,他也瞧出来了,眼前的这个刺史,此刻正怒火中烧,严然一副你死不死与我无关的表情。 把一个监察御史送至那大病之地,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所以,他这个使团中的使君赶紧出言劝阻道。 “有何不可?这位郑御史不是说本官污蔑吗?既然他说我污蔑,你到是拿出证据出来啊?没有证据就在这里胡口乱言,那我直接送他到义清县不是更好?这样,他也有证据了不是,还愣着干嘛,没听到我的话吗?” 钟文看了看劝阻自己的那位叫戚辉的官员,随既回应道。 回应虽说是回应了,但这最后,再一次的命令那几位执法队的人员,要把那郑御史给带去义清县,而非叶家村。 说来,钟文也不希望落得一个杀使君的名声,所以,他刚才所说的话,还是留有一些后招的。 “钟刺史,万万不可啊,郑桐乃监察御史,可不能乱来啊。”那戚辉紧张的站了起来,再一次的劝阻道。 “戚郎中,听钟刺史的吧。”此时,一直未曾说话的王内侍,却是站了出来说道。 “这……” “姓钟的,你不要以为我会怕你,待我去了叶家村,如果被我发现你污蔑叶家村大病之事,我定要把此事公布于天下,让天下之人好好瞧一瞧你姓钟的是如何对待百姓的,哈哈哈哈。” 那位郑御史被送走之前,还不忘留下话来,使得在场的人这才发现,他们这一次过来利州,好像是捅了一个巨大的马蜂窝了。 郑桐就这么被送走了,而且还是连夜送去义清县。 执法队的人员是什么人?当然是唯钟文马首是瞻了。 只要这位郑桐一送到义清县,就会把钟文刚才所说的话,向吕林栋禀报,至于最终是把此人送进叶家村,还是如何,他们心里基本都有数的。 真要到了必须送人进叶家村时,钟文肯定会前去义清县一次的,更何况还是一位使团中的监察御史,总不能真的搞出事来吧。 当然,只要那郑桐到了义清县之后,肯定会吓得尿了裤子的。 毕竟,义清县的百姓,早已是人心慌慌,只要一听说是叶家村,谁都不敢前往,更别说去打探消息了。 因为,就在前几日,有人传言,叶家村死了五人了,而且,还有人传言说自己真实瞧见过。 至于是真是假,不好说。 与使团使君官员的碰撞,打这位监察御史郑桐被送走之后,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随后,诸位官员被送至驿馆休息去了,唯独王内侍却是留了下来,居于县侯府。 夜色之下,月亮高升之时,县侯府花园中的八角亭内,钟文与王内侍相对而座,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赏着这月色之下的夜景。 “九首小道长,你这样的做法虽说会让人诟病,但在你利州,也无须害怕,圣上可是交待过我的,如这位郑桐想要闹事,可以就地处决。” 此时,王内侍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向着钟文说道。 “诟病那是后话,先让他去义清待几天,我也好清静清静,我可不想天天被此人烦得难受。对了,王内侍,话说这使团不是随便来一个人就可以吗?此次为何是你前来啊?” 钟文对于郑桐这个监察御史还真不会担心,他只是嫌这人太烦人罢了,随既,转道关于使团的事情来。 “圣上遣我来利州,是有要事与你说的,要不然,也不会是我来了。”王内侍回应道。 “有何要事还需要你这么一位大内侍过来,难道圣上是不相信我还是?”钟文心中有些不解。 “九首小道长,你莫要想岔了,圣上遣我来,也是因为终南山三大宗门之事。” “哦?终南山三大宗门之事?王内侍,那还请你道来。” 此时,钟文听闻关于终南山三大宗门之事,赶紧正了正神,静待王内侍为他解惑了。 “说来,此消息也只有我能来向你转述了,影子不便久离长安,李山又要守卫宫城,姜内侍他嘛,你应该能猜到一点。” 王内侍随既说着来利州人选之事,到是未直言终南山三大宗门的消息来,愣是把钟文给急首发 “那位姜内侍之事,我虽不知晓,但想来应该会离开长安吧,毕竟……” “长安到是不会离开,只不过,有些事情,他却是不易掺和进来太多了,反到是你,圣上可是格外的看中啊,要是哪一日你回到了长安,可不能把我这个老朋友给忘了才好啊。” “小道我何德何能,你王内侍会不知晓吗?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道人罢了,要不是圣上封了爵,我依然还是那个小道士,可受不得圣上和王内侍你的夸赞。” “九首小道长,你太过谦虚了,那日宫城之事,要是没有你在,我都说不定得死于当场了。不过,九首小道长如有空之时,能否赐教于我几招,也好让我这身手有所长进。” “王内侍说笑了,小道我也只是半桶水,上不得下不得,面对那些高手,也是徒劳无力。” 此时,钟文终于是知道了,眼前的这位王内侍拖着不讲他此行过来的目的,原来是想让自己指点几招。 虽说,王内侍的身手比李山高一些,但依然不属于先天之境的高手。 此时,钟文心中也在思索着,这位王内侍到底值不值得交,毕竟,有着那位老内侍姜卫之事的存在,谁又知道,这位王内侍背后的身份是什么。 小心一点无大错,哪怕王内侍是李世民的人,钟文也不一定能全信,哪怕影子,钟文也都会保留一份小心。 钟文心中明白,自己是太一门的顶梁柱,真要是自己挂了,这太一门,以及龙泉观,将会直接崩塌。 自己背负了多少人的性命在身上,钟文心中清清楚楚。 而此时的王内侍,瞧着眼前的钟文,同样也在思索着。 他对于钟文的了解,也仅限于宫城事件之后,相对而言,二人的交集反而比李山要来的少的多。 当然,王内侍对于钟文这样的一个先天高手的身份,还是仰望的,毕竟,习武之人,谁不想拥有那等身手。 而随着他话里话外的试探,他也没得到钟文的应承,心中甚是有些无奈,毕竟,指点一事,还真不是谁都会答应下来的。 “王内侍,等我哪日回长安之后,如有空闲,你我二人再好好过上几招,你看如何?”钟文瞧出王内侍脸上的无奈之色,随既开口说道。 “如此甚好,那我在此多谢小道长了。”王内侍刚才还在无奈之时,突然听闻钟文所说之言,心中甚喜。 这叫什么?这叫柳暗花明又一村吗? “王内侍客气了,不知道圣上要王内侍来利州想要告诉我这终南山三大宗门何事?还请王内侍告知。”王内侍所求之事,已然有了定义,钟文自然是需要知道终南山三大宗门之事了。 而此时的王内侍所求之事得到了回应,也算是了了他的愿望。 至于终南山三大宗门之事,哪怕钟文不应承他指点他几招,他依然得告诉钟文关于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事情,要不然,他来利州干嘛来了呢。 “九首小道长,关于终南山三大宗门之事,我知晓不多,这里有一张圣上交给我的东西,据圣上言,这是影子交给圣上的,你一看便知。”王内侍从怀中掏出几张纸来,递向钟文。 钟文接过王内侍递过来的纸张,打了开来,依着月色,开始查看了起来。 纸张之上,写着关于终南山太虚门以及太宗门的事情。 其上到下,宗主了也好,护法长老也罢,均有介绍。 虽简单,但对于钟文来说,可谓是最好的情报了,毕竟,钟文对于另外两大宗门的事情,可是茫然的很。 而这份情报,可以说是让钟文了解了太虚以及太宗两大宗门的实力了,更是让钟文知道,这两大宗门有着多少位高手,又有着多少数量的弟子。 虽说,纸张上的数字有待考究,但依然对钟文帮助甚大。 况且,钟文连那两个宗门的人都从未见过,想要依着他自己去寻找,估计无异于大海捞针。 随着钟文的翻看,直至最后两张纸之时,钟文打眼瞧下之后,心中开始突起了一股想要开利州的想法来。 为何? 因为最后两张纸上已然不是两大宗门的介绍了,而是两大宗门的所在位置了。 图画的很简单,如钟文未瞧过自己师傅所画的图的话,说不定还真不知道图上画的位置在哪个地方。 太乙门原来所在的位置,差不多位于洵水,同样,也接近子午谷,位于终南山东端。 而这图上所画的,依着钟文所估算,那太虚门所在的位置,应该就在骆水上游偏东,离着太白山也不远,可以说是在终南山中段位置了。 至于这太宗门,却是让钟文万万没想到的,就在这嘉陵水上游的故道水附近。 终南山三大宗门,从西往东,各分一地,这着实让钟文一开始有些估算错了这三大宗门所在的位置了。 钟文原本以为,这三大宗门所在的位置,相距的距离,不会离的太远,毕竟,这三大宗门源出一脉,可如今从这图上一看,钟文就知道,自己当时想岔了。 “多谢王内侍。”钟文收好纸张之后,起了身向着王内侍行了一道门之礼,也算是感谢王内侍帮他送信过来了。 “九首小道长客气了,圣上另外让我告诉你,师门仇怨之事,切不可操之过急,如有任何需要,可来信告知。”王内侍摆了摆手,再一次的转述起李世民的话来。 “多谢圣上。”钟文明白,这是李世民的意思,随既,向着长安方向拱了拱手,以示谢意。 ps:感谢神裂火织大姐头打赏100币,忘川河畔独守一人100币,快乐修仙!!500币,saynol的100币打赏,感谢大家! 第三百三十一章 使团巡查返龙泉 二人坐在八角亭内,随后又是闲聊了一些话之后,直至深夜之时,这才散去。 而回到屋内的钟文,却是静不下心来。 打收到王内侍给他带来的这些消息,钟文就安静不下来了。 以前因为不知道终南山另外的两大宗门所在位置,而今日知道之后,他钟文安逸的心,又开始活跃了起来。 这半年以来,钟文打从长安回到利州之后。 所过的日子是越来越安逸,连出手的机会都不曾有过了。 虽说,每日里的功法习练不曾间断过,但作为一个习武之人,当然是想每日与高手过招。 至少,这样也可以提升格斗拼杀的经验,以及一些对其他武艺剑法的认知。 太一门的传承没有别人来的那么完善,更是断了一些传承。 要不是师门的每一代人都极力挽救着太一门,说不定太一门早已在历史的车轮之下消逝了。 第二日清晨,钟文到了府衙之后,开始陪同这些使团的官员,开始查验起关于利州的政务来。 郑之他们到也应对的得心应手,反观钟文,却像是一个闲人一般。 对于这些使团来到利州巡视一事,钟文不曾为过官,根本也不知道这些官员要看什么,或者要做什么。 反到是郑之这个老官油子,应对起这些使团的官员,可谓胆熟络的很。 “郑别驾,请问,这利州原来的官吏现在如何了?”那吏部的考功司郎中戚辉突然向着郑之问起关于何正他们来了。 “回上官,我利州各县原来的官吏,因贪脏枉法等罪状,全数暂时关押在各监牢之中,这都已是过了快半年了,长安也未回传公文过来,我等却是不知该如何处理。”郑之小心的回应道。 “此行,圣上也未向我等交待这些官吏如何处置,不过,在我查验过诸多公文才发现,原来这些官吏真是枉为官吏了,唉。”戚辉听完郑之的回答后,也是自叹了一声。 虽说做官贪一点到也正常,但他从利州的一些公文之上所查验到的数据,着实让他有些震惊了。 至于郑之所问的处理事宜,戚辉他从长安出来之前,也未得到指示,至于如何处理,依着他的估计,这些官吏得流放三千里了。 …… 话说此时的监察御史郑桐,连夜马不停蹄的被执法司的人员送至义清县之后,如今却是无人管他了。 吕林栋以及义清县各官吏得了钟文的指示之后,打这位御史被送到义清县之后,也只是安排住到县驿馆,从此之后,就再无任何官员对接了。 不过,这衙差到是安排了一位,但也只是做为一个监视的人员存在罢了,毕竟,这郑桐可是一位监察御史,所去之向或者地方,总得要个人跟着,再都者,郑桐真要是无故死在了义清县,这可就说不清楚了。 而此时的郑桐,虽对钟文满腔的怒火,同样对这义清县衙的各官吏也是怒气满满。 可他再如何生怒,再如何发火,谁也不搭理他,你爱咋就咋,这就使得他有气没地撒,有火没地放了。 “你们利州的官吏真是可恶之及,连你们这义清县衙的官吏都敢如此欺我,待我回到京城之后定要向圣上告御状不可。”从县驿馆出来的郑桐,瞪着那名衙差大骂道。 不过,那位跟随的衙差,两眼望向别处,像是跟他无关一样。 可是,这御状真有那么好告的吗? 监察御史可没有权限在朝议之时进到宫城的太极殿议事的,毕竟,他只是一个八品官员,哪里轮得到他。 最多也只是上奏章告御状罢了,可这奏章能到李世民的手中吗? 不一定。 但真要告的话,那定然是能告成的,只不过,他眼下还在这义清县,告状之事,等你回了长安再论吧。 那郑桐瞧着跟随他的那名衙差,心中虽怒,但他也知道自己该干嘛,随既,往着义清县某处店铺走去。 义清县的围堵县城之令,早已是解了去了,只不过,大街之上,与往日却是有所不同了。 人员虽有,但却比以往要少去三分之一左右,毕竟,叶家村的大病之事还没解决,自然还是会引起一些人的恐惧的。 “你这里可是叶氏店铺?我乃朝廷差遣来利州的监察御史,你们叶家村是否真有大病情?”当那郑桐直奔进一家店铺之后,就向那店铺中的两人大声的问了起来,甚至连他的身份都说了出来。 “我这里正是叶氏店铺,上官所问之话确有其事,如今我叶家村已是被围堵当中,少有人出来,前几天,我叶家村又死去了两人,也不知道我家娘子现在如何了,呜呜呜呜……” 那叶氏店铺的掌柜,打郑桐进到店中之时,从一开始的欣喜,可当他看到那名衙差之后,欣喜转为紧张,随之又赶紧开始哭诉道。 可当郑桐听闻这叶氏店铺的掌柜回应之话,直接把他愣在了原地。 他来到义清县,是被钟文给直接送过来的,心中虽怨气丛生,但他确实真心想查探,关于叶家村大病真假之因,所以,他这才选择直奔叶氏店铺。 在他从长安出来之时,已有人向他传递了一些消息,要不然,他哪里知道,这义清县会有叶氏宗族的店铺。 这位监察御史郑桐如何,钟文不知。 哪怕知道了,也不去关心,只要那郑桐敢进入叶家村,那等待他的,即将是死亡。 死一个监察御史而已,钟文不会因为一个监察御史而打乱了他的计划,更是不允许利州之地,还有着临驾于政令之上的宗族以及官吏存在。 要么听话,要么就死。 时隔两日后,使团的官吏,开始从利州城离去,往着周边其他的县治而去。 他们来利州的原由,自然是巡查巡视了。 在利州城,他们只能看利州府衙的公文,却是看不到其他各县的公文。 所以,使团的官吏在利州忙碌了两日之后,就需要去到别的县治巡视了。 而陪同的人,却不是钟文这个刺史,而是郑之这个别驾,当然,还有着其他的一些府衙官吏。 使团所巡视的第一站,即是三泉县。 除了县衙公文会查看之外,周边的一些村落,使团也会顺便走访。 什么人口,赋税,徭役等情况,都会是他们巡查的方向。 反观此时义清县的郑桐,在前两日向叶氏店铺问了些话之后,就开始在城中到处找人巡访了。 一个监察御史正事不干,连官服都不穿,这两日里尽是在城中到处找人聊天说话。 可这两日下来,不管是他从叶氏店铺也好,还是从义清县的百姓嘴中也罢,所得到的消息,基本都可以落实了这叶家村有大病发生。 而此时的郑桐,如前两日一般,寻了一家饭肆坐下后,点了一些饭菜,静静听着饭肆中的客人说着话。 “昨日我去我大女儿所在的小方村之时,正好路过叶家村的那条路口,可谓是阴森之极,因我这好奇心重,所以直接爬上了那小路边上的山头上去,可当我到了那山头后,你们猜我见到了什么?”一位中年汉子向着在坐的人出言说道。 “见到什么了?不会是那叶家村的人被围堵闹出大事了来了吧?” “叶家村现在哪敢闹事,这大病如此之重,谁敢闹事?” “就是,就是,不好好待在家,现在这个时候跳出来闹事,那不是找死吗?” “都死了好些人了,我猜有可能又死人了吧。” 好几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 “你到是快说啊,你瞧见了什么啊?”一急性汉子大声问道。 “嘿嘿,我这不是被你们打断了嘛,昨日我瞧见叶家村中有十数人抬着两口棺材从村中出来,想来又死去两人了。”那中年汉子赶紧回应道,就像是害怕被那急汉子打了似的。 “哗” “又死了两个了?这真是造孽啊。” “唉,何时才是个头啊。” 而此时,坐在不远处的郑桐,把所有的话都听得仔仔细细,不曾余漏掉一个字眼。 郑桐再一次的听到叶家村的消息之时,同样再一次的把他给愣在了当场,随后,连饭都未吃,结了饭钱之后,低着头,很是落寞的离开了那家饭肆。 郑桐打一开始就不相信叶家有大病发生,可是这两里以来,从不相信,到怀疑,再到此时的慌张。 城中的传言太多了,所有的传言,基本都是落实了这叶家村有大病事件。 而郑桐此时慌张的原因,却是开始怕钟文这个刺史,真的会把他送进叶家村去。 他虽说是一个监察御史,可对于死亡依然害怕,更何况还是那世间最为可怕的大病。 …… 话说此时的钟文,却是带着王内侍离开了利州城,往着龙泉观方向而去了。 一人一骑,慢悠悠的行进在往着龙泉观所去的小路之上。 本来,钟文是没打算带王内侍回龙泉观的,但因王内侍说有事要去见自己的师傅,所以,钟文只得带着王内侍一同前往了。 “九首小道长,原来你龙泉观离着利州还有这么远啊?”一路行来的王内侍,使得他心中甚是不明白,这龙泉观,为何在这越来越偏的山沟沟里。 “王内侍,我龙泉观虽说离利州有些远,但我龙泉观所在之地,也算是一个好地方,风景很是不错,山林之中的野兽动物也奇多,虽然有些不够便利,但也算是一处好地方了。”钟文向着王内侍回应道。 时至下午申时时分,二人这才赶到了龙泉观所在地。 “王内侍,那里就是我龙泉观了。”钟文指向远处山头上的龙泉观,向着王内侍介绍道,而脸上挂着的,却是一股自豪感。 给外人介绍自己的家或者自己家乡时,基本都会如此。 “不错,此地风景确实美如画啊。”王内侍望着远处感叹道。 随后,二人打马往着前面行去,路上之时,钟文还不忘向着王内侍介绍这附近的一些事情以及他的过往来。 “阿爹阿娘小妹小弟,我回来了。”待钟文快要进村之时,赶紧下了马,往着家中走去,见到自己家人之时,大声的喊道。 “小文回来了,在利州可还好?哦?还有一位客人啊,来,快快请进。”秀听见钟文的呼喊声,赶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往着小路而来。 随后是抱着小武的钟木根,以及小花,所有人的脸上,挂着的都是喜悦。 毕竟,钟文去了利州之后,又是几个月不着家的,也只是捎回口信来而已。 “阿娘,这位是王内侍,一会要去观里见师傅,就先不在家待了,我先带着他去见过师傅后再回来。”钟文向着家人稍稍介绍了一下王内侍。 “诸位好。”王内侍不知道怎么打招呼了。 论关系,他与李道陵算是有着数面之缘的朋友。 但要论辈份,他与李道陵可以算是同辈论交。 可是要是依着江湖之中的武艺高低来论,他又要低钟文好几个等级去了,所以,王内侍此时真心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钟文的父母了。 称呼勋爵到也可以,但王内侍却是不愿如此生份,勋爵之职,那是见外的叫法。 不管如何,这面算是照过了,也就没什么可讲的了。 钟文也只是跟家人打了声招呼,就带着王内侍往着龙泉观而去了,毕竟,王内侍也不便待在自己的家里。 第三百三十二章 利州商团初始见 “李道长最近可还好?” 打王内侍见到了李道陵之后,就问起安来了,更像是老朋友一样的见面形式。 “王内侍,你怎么会有空来我龙泉观?是不是圣上有话让你捎给我啊?”李道陵瞧着钟文带着王内侍突然回来,一眼就能猜出王内侍来龙泉观之因。 “师傅安好,王内侍是来我利州的使君。”站于一边的钟文赶忙向着李道陵请安以及解释了一句。 随后,李道陵与着王内侍就进了屋里去了,而钟文却是没让进到屋中。 钟文摸了摸眼角,随既去了饭厅去了。 这也是头一次自己师傅与人说话时背着自己。 不过,钟文也没多大的心思,无非就是皇家的事情,索性,钟文也不去过问,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 “九首回来了。”于丽瞧见钟文来到饭厅,忙向着钟文打着招呼。 “于婶好,今晚再多煮上些饭,还有多做几道菜,观里今天来了一个客人。”钟文向着于丽回应了一句。 晚饭时间之时,李道陵与着王内侍坐在一块,还小声的说着话,使得钟文显得有些开好奇了起来。 虽说,他们二人此时所交谈的,无非就是一些普通的日常话,但就这普通的日常话中,自己师傅与这位王内侍所聊的,偶尔之间,还夹杂着一些长安之事,使得钟文感觉自己的师傅为何如此关心长安的事情。 钟文虽不解,但也不至于过度的去探听。 至于陈丰,自打成为了李道陵的弟子之后,这话越发的少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身份降低了的原由,还是因为别的原因,总之,现在的陈丰,与以往的陈丰不一样了。 “王内侍,我问一下,我那义女在长安现在如何了?你可知道?”终于,等到自己师傅不再与王内侍交谈之时,钟文开口问道。 “九首小道长,你不问,我都差点忘了。我来利州之前,去了你那客舍,本来徐福还想写封信给你,但我离开的急,所以也就没有信件,至于你那义女,在长安过得还不错,你可以放心,有我和李山关照着,没有人敢欺负她的。” 王内侍停下筷子向着钟文回应道。 本来,钟文也差点把自己所收的义女给忘记了,在利州这么忙,根本也无心思去想长安之事。 要不是因为王内侍与自己师傅交谈之时,偶有长安一词,钟文估计都有可能不会问长安的一些事情。 况且,此时的他,本就满脑子里还是关于终南山三大宗门之事呢,哪里还有什么长安不长安的。 在钟文得到了王内侍的话后,到了宽了心,只要自己的义女任竹在长安过得好就行。 饭后,陈丰把王内侍安排好之后,与着钟文去了李道陵的屋子。 至于师徒三人谈了什么,没有谁知道。 第二日,王内侍与着李道陵二人相坐交谈,而钟文却是返回了家中。 今日这一天,钟文估计会在家中待一天,好好陪一陪家里的人。 又一日,钟文带着王内侍离开了龙泉观,返回利州城。 返回利州城的钟文,虽说忙吧,但能忙的事情,无非就是参谋司那边的事情。 郑之他们陪着使团开始各县去巡视,根本没有几个官员坐镇利州。 要不然的话,说不定钟文还会待在龙泉观多几天的时间,也好在家中休息一段时间。 况且,观里的人还需要他时不时的指点,再加上自己的小妹,也需要指点。 如此说来,钟文的时间真就有些不够用了。 可打这一次从龙泉观回到利州之后,钟文有了自己的计划。 身为道人的他,太注重这俗事,会让他的重点偏离了道人该有的本质,这也是那日三师徒关门所议过的一件事情。 师门仇怨大如天,况且龙泉观目前没有什么人,只能靠钟文这个大弟子了。 “刺史,你看看我们商议拟定的这份计划如何?”参谋司的司长拿着他们最近所商定的计划书交给钟文。 “我先看看,看过后我们再商议一下。”钟文接过计划书之后,就开始翻阅了起来。 参谋司新出炉的第一份计划书,可谓是重中之重,同样,也是计定利州未来发展的方向。 前世的钟文不懂这一块,可以说是没接触过。 虽说没接触过,但电视网络什么的总是看过一些的。 计划计划,当然得先有一个框架,然后往里面填上一些细节的东西。 而这个框架,就是利州各县现在的交通,以及政策了。 至于细节,肯定是所需要发展的事情或项目,毕竟,这些是要挣钱,是要改善利州落后的情况的。 “不错,不错,你们这份计划书写的不错,看来,你们前段时间去往各县实地了解过情况,要不然,你们也写不出这样详细的计划书来。”钟文看过计划书之后,先是赞扬了一把。 说来,如果利州刺史换另外一个人的话,说不定就不会是此时的状态了,而是按部旧班式的处理公务。 计划书上所呈现的,基本都是依照各县情况来拟定的。 比如三泉县因地处利州北部,山林居多,无任何特别的物产。 但山林有山的好处啊,所以三位直管三泉县的参谋司人员,经过调查整合之后,在计划书提出,以猎为先,后再养。 当然,这养肯定是养殖了,主要以家禽类的为主,后续可以适当增加一些其他的东西。 还有那景谷县,以鱼为主,鼓励农户在闲暇时间多以养鱼为主。 当然,还有其他各县的情况,基本都有着一些项目,但各县都有各县的分布特色。 “计划虽说很好,但你们有考虑过这以后的售卖吗?还有,比如这景谷县的鱼,你们有想过办法怎么卖出去吗?是鲜鱼售卖还是鱼干售卖,可有计划?” 钟文虽说先是赞扬这份计划书,如果钟文不是后世而来的人,就这份计划书,说不定会被一些官吏给束之高阁。 “刺史,你以前不是跟我们说过吗?利州将来会成立一个商团,不知道刺史还记得吗?”一位参谋司的成员说道。 “哈哈,我当然记得,不过这商团之事,这不是还没组建嘛,不过,你们能记住我说过的话,看来是用了心了。” “刺史,商团现在组建也不晚,只要这计划开始往各县颁布,由府衙主导,各县分管,农户种养,最后再由县衙回收,府衙付钱,再由商团售卖,想来也是可以见成效的。” “嗯,这事可以如此。” “刺史,你以前跟我说过,景谷县的银鱼美味,那日我们三人去了景谷县后,特意考察了银鱼的捕捞和圈养,发现有一些渔民可以做到,而且已经有了一些渔民圈养成功了。” “还有,刺史你以前跟我们提过,这鱼肉也是可以保存的,我们也试过几回,确如刺史所言,蒸煮过后的鲜鱼,放在陶罐中,然后用松胶密封,使得那鱼肉可以存储更长的时间。” 随着钟文与着这参谋司人员的交谈过后,钟文终于是可以放下心来了。 至少,他自己曾经讲过的话,这些人都记住了,而且,还加入了他们自己的意见。 第二天,钟文又是开始往着各县发了一道指令,那就是准备组建利州商团事宜了。 虽说使团还在,这些事情最好还是背着使团的官员,但钟文却是不管。 打第三日各县的几位主官来了利州之后,钟文这个利州商团,终于是开始准备组建了。 利州商团的组建,那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不管是从农户,还是到县衙,最终到府衙,各级都是受益者,而且,这钱财也都由着府衙负责。 这么好的事情,谁会不喜欢呢? 况且,真要是做好了,这是功绩,同样,也有赏钱不是。 利州商团的组建在如火如荼中进行。 选用商团的官吏,还有一些负责各村情况的吏员,每一个都开始忙得脚不着地似的。 前期的费用,那是相当大的。 比如养家禽的种苗,需要府衙来负责买,然后发往各县。 当然,这狩猎之事,自然需要交给统军府去搞定了,但眼下的统军府,却是只能暂时驻扎在叶家村附近,毕竟,围堵之事还未完结。 好在府衙有钱。 原来利州的贪官污吏甚多,查处出来的钱数,都有着十多万贯了,利州府衙现在可谓是有钱的很啊。 至于百姓们是否愿意,这些根本不是个事。 他们只需要养,又不需要花钱,更何况,养些鸡鸭鹅,以及猪羊之类的东西,最多也就辛苦一下。 当然,这些东西死亡的可能性是不能小视的。 好在有着钟文半个兽医在,这些问题也是可以降到最低了,哪怕是正常死亡,百姓们也不用担责。 半个月后,商团组建完成,各县加入其中,有些百姓们也收到了需要他们养殖的种苗。 不多。 比如这家禽类的,每户也就分到个二三十只左右,最多不超过五十只,不可能太多,因为第一次谁都不敢大量的往下发放。 真要是全体死亡了,那府衙所支付的钱财,那可是一个大数啊。 至于猪羊类的,相对就更少了,一两头的数量。 商团最开始营业的,自然是景谷县以及各县江河水域边上的渔业,那些才是最能见效的物产。 居于水域边上的,自然以捕捞为主,但这养殖嘛,现在已是快要入冬了,自然也就无法养殖了,只能待明年初夏时节捕捞过后,再圈养繁殖。 某日,景谷县江边某村落。 “张老头,我说你行不行啊?这松脂要这么弄,多弄一点,省得漏了气,要不然,这罐鱼肉可就要坏了。”一位吏员再在指导封装鱼肉罐头的渔民们操作。 “嘿嘿,我这不是第一次嘛,下次注意,下次注意。”那叫张老头的赶紧陪笑道。 “我就在这里盯着,直到你们学会为止,这些可不是卖到利州,是有可能运到长安,卖给那些勋贵大官员们吃的,真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利州的声誉说不定就毁在你的手中了。”那吏员虽说不是很凶,但这话中之意,着实让在场的十数位渔民不敢再大意了。 “好,我们一定小心,一定小心。”众人恭敬的回应道。 如此的场面,不止一处。 在整个利州,可谓到处都是这样的场面,有去山上割松油的,有烧炼松油的,有烧陶罐的,有做鱼肉的,什么的都有。 而这些方法,均出自于利州商团。 每一步的操作,也均来自于利州商团,以及利州参谋司。 当然,这些这个时代没有的方法,也都均出自于钟文。 钟文虽然不是很懂,也只是提出了一些办法,去解决当下时代解决不了的问题,再由着参谋司的人,找工匠验证,只要验证通过,耗费钱财人力少的,基本都可以使用。 利州的商团,就是在这样的一种背景之下组建的。 第一批获益的人,以渔民为主,至于后续的,就看各县的种养情况了。 第三百三十三章 御史白吃众人打 而此时,使团的这些官吏们,此刻已经巡视到了嘉川县了。 几十位官吏,在嘉川县县令的带领之下,往着一些大村子开始行去。 “杨县令,他们在干嘛?为何我见你们嘉川县如此忙碌的景像?如今已是快要到入冬时节,不应该是闲暇时日吗?为何你嘉川县会是这般情况?” 使团中的一位官员,看着行色匆匆的一些牛驴车,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前两日,他们结束了对利州西以及北部三县的巡视,今日这才到达了嘉川。 可打第一日巡视开始,就发现这嘉川县附近的官道小路之上,有着不少的车架满载货物,来来去去的在这路上赶着。 “回上官,近期,刺史下令组建我利州商团,各县也须加入其中,而这些车架,都是运送松油还一些陶罐的车架。”嘉川县县令杨过向着使团中那位问话的官员,小心的回应着。 “利州商团?难道钟刺史是准备要行那商贾之事吗?”那名官员听后心中甚是不解。 而那些随行的官吏们,基本也是满脑门的问号,根本不知道这个利州商团到底是个怎么回事。 至于陪同的郑之,听到利州商团之名时,他到也心中了然。 毕竟,钟文在组建这参谋司之时,已是把他大概计划与他说过,只不过,他郑之没想到,这利州商团这么快就组建起来了,而且,今日还能见到。 “回上官,我们这利州商团,是为了帮助百姓们解决钱财之事,更是为了帮助百姓们能过得更为富足。从府衙开始,到县衙,各官吏也有选派人员去管理。”杨县令再一次的回应道。 “府衙到县衙?这得多大的手笔啊。”使团中考功司郎中戚辉听闻之后,心中暗暗的震惊。 一个州都在为百姓行商贾之事,这足以可见,未来的利州百姓,将会富足有余。 只不过,他戚郎中心中虽震惊,但对利州商团之事,却是不看中。 毕竟,这里面涉及到的事情与人太多太多了,而且还有着世家士族的存在,更有着地方宗族的影响,他认为这利州商团,也只不过是暂时耗费钱财的面子工程罢了。 虽说,他不便言明,毕竟,他中是一个考功司的郎中,只巡视记录一些他所发现的好事与坏事,至于利州的政务,他不会过问。 能过问的人当然也有,只不过,他们的头头,此时却在义清县呢。 随后,在杨县令的带领之下,他们去了江边一个村落,看着村民们忙活着手中的活计。 可当他们尝那罐装的鱼肉味道之后,就开始有些不能控制自己了。 “杨县令,这个叫什么鱼肉罐头的,可否等我回长安之时,带上一些回去啊?”戚郎中此时已是无了那官样了,嘴里吃着这鱼肉之时,还不忘想着带上一些回长安。 “回上官的话,这些鱼肉罐头,我可做不了主,这得要问我利州商团嘉川县的主事才行,我这就去帮你喊过来。”杨县令哪里敢随意说送一些鱼肉罐头给这些使团的官员,这并不在他的职权范围内,哪怕他是一县之令,他也无权,这可是当时召集他们开会之时严令禁止的。 没过多久,那位商团嘉川县主事跑了过来,向着众位官员行了礼。 “各位上官,钟刺史在组建商团之时,就已是严令我等,任何一罐鱼肉罐头,都不可贪墨,你们看,那里有一位文吏在记数呢,每天我们都必须与村民们合计数量,而且,还要上报利州商团总部。” 那位主事小心的向着在场的官吏们回应道,这解释之中,尽显着大家都是为民做事,没有任何的一点贪墨之行为。 “我们理解,我们理解,那请问一罐多少铜钱?我们到时候买上一些带回长安。”一位使团官员说道。 虽说,这地方上的官员送礼之事本就是正常的往来,可如今,连一罐鱼肉罐头都还要花钱,心中虽不喜,但也只得如此。 “回上官,这一罐鱼肉罐头将来是要运往长安售卖的,所以上官也无须在这里买了,到时候这些鱼肉罐头到了长安,上官自然是可以买到的,不过,各位上官真要带上一些回长安的话,我定当把这事上报给刺史,想来刺史会送上一些给各位上官的。” 那位主事也不是傻子,这官场上的作风,他还是了解的,至于送,他不敢,所以,只得把这事往着上面报去。 “是啊,各位上官,到时候你们回长安之时,我郑之虽无多少钱财,但送给各位上官一些我们利州的物产,还是可以的。”此时,郑之赶紧站了出来,好圆一下这场,至少,也得让这些使团的官吏们安下个心来。 “客气了,哪敢让郑别驾掏钱啊,这鱼肉罐头,我们还是买得起的,更何况,这是百姓们的钱,我们可不敢随意要啊。” “是啊是啊,这可是百姓们的营生,可不能随意了。” “没错的。” 使团中的官员也赶紧小心的回应道。 拿百姓们的东西,这要是被人诟病了,那他的名声也将有损的。 随后,杨县令又是带着众使团官吏开始巡视别的地方来。 几日下来,嘉川县的情况,使团的官吏们,已然清楚了,至少,眼下的状况,是他们见到最好的了。 …… 而此时的义清县县城中,那位监察御史郑桐。 半个月前,他从城中各处打探到的叶家村消息之后,就开始沉默了,好些时日连驿馆的门都未出。 郑桐不出门,对于那位跟随的衙差可谓是好事,索性,每天无所事事,与着驿馆中的官吏吹牛打屁。 而这一日,那郑桐穿着一身便服,太阳刚升起来之时,突然就出了这驿馆,往着义清县城各处开始到处晃悠,使得那本就有些无聊的衙差,只得放弃每日里的清闲,跟随着这位上官。 郑桐晃悠了好半天,一直到了早饭时间,这才选了一家饭肆,要了一碗汤面,还有一盘羊肉什么的,坐在那儿吃了起来。 反观跟随他的那名衙差,只得暂时离开,回家去吃饭去了。 因为,每日里他都基本如此,反正他觉得这位他需要跟随的上官,也不太可能再搞什么事情了,索性回家吃早饭去得了。 时过一刻来钟后,郑桐吃饱喝足,向着那饭肆的店家喊道:“店家,多少铜钱?” “客官,一共一百八十七文。”店家赶忙走了过去回应道。 可是,当店家回应之后,郑桐一摸身上,发现今天换了一身衣裳,连钱袋都忘了拿了。 “店家,今天出门忘带钱了,可否记账,一会儿给你送过来?”郑桐摸了身上没带钱袋,向着那店家说道。 “客官,我这小店是小本买卖,汤面到还好说,可这羊肉,我还是向酒楼那边订的,可不能记账,要不然,我这买卖可就没法做了。”店家看着眼前这位穿着甚好的客官,连一百二十七文钱都拿不出来,着实让他有些担心。 他这小饭肆,一天的营业额最多也就两三百文,能挣上个五六十文钱,就已是不错了。 况且,他这也只是一个小饭肆,平日里就卖些汤面米饭,以及煮菜之类的,能过来吃的人,都不是什么有钱的人家。 更何况,那盘羊肉还是他去了不远处的一家酒楼订的,就这一大盘的羊肉,他就得去了一百二十文钱了,这要是遇上一个吃霸王餐的,那他这几天也就白干首发 首发 “你这店家怎生如此说话,难道我还能欠你的饭钱不成吗?我只不过暂时未带钱袋罢了,先记着。”郑桐受不了这位店家的话,站起身来,拂了拂衣袖,正准备离开返回驿馆拿钱来。 “客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真要是没钱,还点什么羊肉?难道不知道羊肉那是有钱人才吃的起的吗?在这里装什么有钱人,我都瞧不起你。”就近吃早饭的一位汉子,开口讥笑道。 “就是,老鲁在这里开了这么多年的饭肆了,也从未听过老鲁会记账,而且,老鲁一天才挣几十文钱,你这吃了他一般羊肉,他不得几天白干了嘛,不行,你必须给钱,要不然,我喊人捉了你去见官不可。”又一位吃客帮着饭肆的店家老鲁打抱不平。 “抓了他去见官,哪有吃饭不给钱的道理,明摆着是想过来白吃白喝,还尽点最贵的羊肉,抓起来见官去。” “……” 此时的饭肆中,有些乱了套了,七八位吃客全部站了起来,围住准备离开的郑桐叫喊着他就是来吃霸王餐的。 “我郑某人何时说过不给钱的,我只是今天出门忘带钱了,我这就去取钱回来难道不可以吗?抓我见官?你们敢吗?我乃堂堂监察御史,我看你们谁敢动我?” 郑桐也没想到,他只因未带钱袋之事,就使得这些人想要抓他去见官。 此时的郑桐心中还想着,见官也好,见了这义清县的官员,他到想问一问,把他丢到这义清县来以后,为何无人管他。 就连他自己去到县衙,都无人对接,县衙的几位主事,天天不见人影,难道真的把他这个监察御史当成普通的小吏不成了吗? “吃饭不给钱,还说自己是什么御史,这官就不要见了,大家伙,给我打,打他一顿,把这衣服剥了也好去卖了换钱来抵饭钱。”一位吃客直接开始撸起了袖子了。 监察御史? 他们没有见过,要是换在以前,听见官这个名字,他们还会犹豫一下。 可如今在这义清县中,官不像官,吏不像吏,到像是他们这些普通百姓们的朋友一样。 帮着百姓做好事的才叫官,欺负百姓的就不是官。 这是布告上的话语,同样,也是他们百姓们此时心中的官。 可如今,还有人说自己是什么监察御史,所有人的脑中,第一反应就是这人是个脑袋有问题的人。 随着那位吃客撸起袖子往着郑桐走去之时,其他的食客也走了过去。 “砰,砰,砰”的声音开始响彻在这小小的饭肆之中。 “你们尽敢打我,你们尽敢打我,我乃朝廷的监察御史,我定要把你们抓起来关进监牢里去。” 此时的郑桐,早已是被打翻在地,就连他那一身的衣裳也给被剥了去。 头上虽未流出什么血来,但此时的他也已是鼻青脸肿的了,头发已乱的如那乞丐一般的了。 “还敢说自己是御史,我看你就是一个得了癔症的傻子,还不走,再不走,我们再打你一次。”那名带头的汉子,拿着从郑桐身上剥下来的衣裳,叫骂道。 “老鲁,来,这身衣裳应该能值个百八十文的,也算是可以抵消一些这傻子白吃的饭钱了。”那汉子转身拿着衣裳递给那店家老鲁,还一个劲的宽慰道。 第三百三十四章 使团返京百官送 一个监察御史,因出门未带钱袋结账,吃完饭菜后还嚣张,而如今却是落得如此的下场。 也不知道是悲哀还是幸运。 更或者是自认为自己高高在上,可以随意拿捏任何人,所以,到了如今的义清县,却已然没有人真的把他当成什么御史来对待了。 就连他最为看中的脸面,早已是被沾满了灰尘,丢的已是无了那体面了。 或许,这样的事情,在长安城是不可能发生的。 但利州是何地? 用穷乡僻壤一词来描述这利州也不为过。 俗话说,穷山恶水出刁民。 但这话对也不对。 人家都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为了能填饱肚子,抢盗之事,那属正常。 人在活着的时候,不就是为了一张嘴嘛。 人命都快要没了,难道还要去讲什么礼法礼教吗? 普通的百姓可没读过书,更是不知道什么礼法礼教,他们只知道,只要不饿肚子,什么事都可以去做。 这要是放在高度文明的法制社会,这种事必然是不会发生的,但这里是何时?这里是唐国,这里是利州。 “你们这群刁民,刁民,……” 郑桐鼻青脸肿的指着饭肆中的食客叫骂着,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原来的那般书生气,更多的像是一个小遭老头子罢了。 虽说,郑桐年岁不算太老,也就不到五十的样子。 但如今他,如此这般模样,不是一个小遭老头子,又是什么呢? “你再叫,你要再敢伸手指,信不信我们再打你一次?一个傻子加疯子。”那饭肆中的食客,瞧见郑桐还敢叫嚣。 此刻,饭肆的门口开始围了一些好热闹的百姓过来。 “吃霸王餐啊?打得好。” “就是,霸王餐也是你一个外乡人可以随意吃的?” “你们还打不打?要是再打的话,我也想揍这个外乡人一顿,敢来我们义清县吃霸王餐。” “……” 众人围在饭肆门口,指责着鼻青脸肿的郑桐大骂首发 “你,你们,……” “干嘛呢,干嘛呢?发生啥事了?”此时,那位一直跟随郑桐的衙差,已经从家中吃完饭回来了,瞧见那饭肆门口处,许多的人在围观什么,心中有些不解。随既走了过去,拨开一些围观的人喊着。 衙差的介入,使得围观的百姓赶紧往着一边退去,好给这位衙差让出一条道来。 不过,如今的他们,不像以往一样的,见到衙差什么的,都惧怕的要逃离去,而是站在那儿等着瞧热闹呢。 经过这几个月的变化,衙差的形像早已是大有改观了。 有事找衙差,渐渐在义清县流传了开来。 不管是偷盗事件也好,还是打架斗殴事件,只要遇上这样的事情,找衙差准能得到了一个完美的结果。 这可不是从前的那些衙差,遇事都要趁机捞双方事主一把。 “御史,御史,你怎么成这般模样了?”当衙差瞧见饭肆中的监察御史之后,愣是吓得他慌了神。 虽说,他只是听从指令,跟着这位监察御史。 但也没想到,这位上官会遭到别人的毒打,这是他从未想到过的,更别说是遇见过了。 更何况,人家是京城来的监察御史,再如何也不能被打啊。 可当下,衙差已是见到这位监察御史已是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就连衣裳都给被剥了去了。 “哗” 随着衙差的话一落,愣是把在场刚才还想看热闹的人,给吓得轰的一声跑得没影了,唯独留下那些食客在里面。 御史,真的是御史。 在场的众人实在也没弄明白,这位傻子一样的疯子,真是一位御史。 此时,打人的几人,心中开始有些后怕了起来。 “我要让这些刁民下监,敢打我,全部是刁民,抓起来下监,还有你们县令,都给我等着。”郑桐这时终于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又开始叫嚣了起来了。 事情转变的太过突然,而且有些让在场的人,都开始想着自己要吃几年牢饭了。 …… “堂下何人?”时过一刻钟后,饭肆中的众人被带去了县衙二堂。 坐在堂上的义清县县尉安途大声的向着堂下的人开始问话。 堂下所站着的人,基本都是那几个打人的食客,以及那饭肆的老板老鲁。 至于那郑桐,此时正坐在衙堂给他准备的凳子上,一脸气愤的看着在场的所有人。 “小民,小民鲁……” 随着众人的回应,安途也算是知道了这件打人事件的起因来。 “郑御史,他们可说的对?可有出入?”安途看向郑桐问道。 “这些刁民因我未带钱就打我,义清县的百姓,都是如你们这般教导的吗?刁民,全是刁民。安县尉,如果你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待,我定要上奏圣上。”郑桐站了起来,根本连话都不未回,又开始叫嚣了起来。 “郑御史,依照我利州新律,此事因你而起,再者,你也未表明身份,如是我安某人去饭肆吃饭,如和你一样被打了,也只能认下此事,我利州新律,一切以百姓为主,不会因为你是官,百姓就得下监,这是利州刺史所定下的章程,如郑刺史有意见,或者想上奏圣上,随你。” “退堂。” 安途一句退堂,算是把这案件定性为郑桐自找没趣。 打人者被衙差们带出衙堂离开,反到是此时的郑桐,更像是吃了一只死老鼠一般,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个回事。 被打是活该,这是他从安途的嘴中所能理解到的意思。 至于利州新律,他哪里知道,他甚至还是第一次听闻。 …… 话说此时的使团,已是结束了嘉川县的巡视,如今已是到了义清县城城门之外了。 “恭迎使团来我义清县巡视。”义清县县令李卫,早已是接到了消息,在县城门口处迎接了。 “李县令客气了。”戚郎中回应之后,大家进入城中,开始往着县衙而去。 可当他们来到县衙之后,猛然发现,他们使团许久未见的郑桐郑御史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郑御史,你怎么变成这般模样了。” 戚郎中实在有些不明,这位监察御史,不是该在查探之中吗?难道这义清县真有什么猫腻不成吗? “戚郎中,你们终于来了,我被这义清县的刁民打了,而这义清县的县尉安途,却是判罚无罪,难道我一个堂堂监察御史,要受这等屈辱吗?戚郎中,你要为我作证啊,还有……” 郑桐瞧见戚辉这些使团官员到了义清,就如见了救星一般,开始无端的指责起这义清县官史的不是来了。 戚辉虽有些不明,但随着众义清县官吏的回应之后,他们才知晓了这其中的原由。 不过,对于郑桐被打之事所判罚依据,虽有些不赞同,但也只得作罢。 利州新律,他们早已是瞧过,身上甚至还带着一本,自然知道,如今的利州,不是以前的利州了。 至于郑桐被打这件事会如何,他们没有权限过问。 要过问的话,那也只能是无止歇的扯皮。 京官如何? 来到了利州只能是外乡人,要么,你就去告御状吧。 戚辉不想管,也不愿意管。 就郑桐被打之事,也只是随口应付了几句之后,就不再过问了。 他们的任务是巡视,不是掌刑狱判罚之事。 况且,这刑狱判罚之事,本来就是他郑桐的职权。 巡视继续,唯独把那位监察御史郑桐给丢一边去了,更是使得郑桐气得脚都快要跳断了。 郑桐一人回到驿馆之后,开始写起了奏章。 从第一天开始写,一直写到今日。 每日他所遇见的,以及不公平对待的,都呈于奏章之上。 他这是要告御状,而且,他要告这利州所有的官吏。 奏章上要告的第一人,就是利州的刺史钟文,言其十几条大罪状等等。 至于别的官吏,也是如此。 郑家的人在利州得到了不公平对待,已经让他这个郑家人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同样,除了奏章要写,他还另外写了一封信,准备递交至自己的族中那边去,也好使得族中之人,能帮他一起对付这利州的官吏们。 时过七日后,使团成员巡视完了葭萌县后,直接乘船返回了利州城,就连他郑桐也在其中。 “各位使君,这一次的巡视,辛苦各位了,如我利州有所招待不周,或有不对的地方,还请各位使君多多担待,我钟某人敬各位一杯。” 县侯府中,钟文摆了一场席宴,宴请这些使团的使君们。 这也算是一场告别宴了,毕竟,巡视已经算是结束了,明日,使团们也该到了返回长安之时了。 来到利州巡视,近一个月的时间,哪有巡视不完的。 以照往常的巡察巡视,他们绝不会用这么长久的时间,更是不会一县一县的去巡视。 而如今,这利州巡视的方式,同样也是开了这唐国巡视之先河了。 “钟刺史客气了,利州是我们所见过的最好的州府了,百姓们的精神面貌,可比长安城中的百姓了,如此以往,利州的百姓,将会过得更为富足,这是我们这些为官为吏所愿见到的景像。” 戚辉端着酒杯,向着钟文回敬道。 “多谢戚郎中的夸赞,我代表我利州二十多万的百姓,向各使君们敬一杯。”钟文这个啥都不懂的刺史,只得拿出前世的那一套,喝酒。 反到是郑之他们,在这席宴之上大多都是交谈,而不会敬酒喝酒什么的。 拉拢人心,笼络交情,这才是官油子该做的事情。 至于王内侍嘛,却如一位老者一般,偶而喝上一口,时而夹上一筷,与在场的人格格不入。 当然,还有一位格格不入的人,那当属那位监察御史郑桐了。 打他回到利州城之后,就一言不发。 哪怕此时的他,都只是坐在那儿,该吃吃,该喝喝。 第二日清晨,利州城西的嘉陵水码头处。 利州各县的主事官员们,以及各府衙的官员们,在钟文这个刺史的带领之下,百多号人,正在送着使团们准备登船返京。 “王内侍,这是我利州的特产,你带上十罐回去吃吧,味道我就不说了,你也尝过,这是我自掏腰包送你的,你放心,不是用府衙的钱财的。”此时,钟文提着十罐的鱼肉罐头,向着王内侍说道。 “哈哈,钟刺史,你这送的可是有些少啊,怎么的也要送我几百罐才行,要不然,我就不走了。”王内侍打趣道。 这鱼肉罐头嘛,味道好的出奇,哪怕是这位王内侍都喜欢的很,毕竟,这可是依着钟文所提供的配方所制作的。 “王内侍你不会想让我这个刺史背上一个贪脏枉法的罪名吧?十罐我已是尽力了,这都是百姓们的东西,送多了,百姓们可就要少了不少的收入的。” 钟文哪敢送太多,这在本地买自然是要便宜一些,可是运到长安之后,那价格绝对是可以直线上升的。 “哈哈,那行,我收下了,不过,下次你来长安之时可得多送我一些。”王内侍接过后交由一名禁军之后说道。 第三百三十五章 刺史之职暂移交 鱼肉罐头,是利州营利的东西,同样是利州百姓们的挣钱的来源。 送,当然是允许送了。 但仅限十罐之内。 毕竟,价值不一样,就连钟文这个刺史,也只买十罐,那对于别人,也基本是一样了。 就如此时的郑之他们,每人手上都提着十罐鱼肉罐头,往着各位使团的使君手上递过去。 但唯独那位监察御史郑桐,却是没有。 不用想,这并非钟文小气,而是谁都与他没有任何的交情,更何况,利州的官吏,都得看钟文的面子,送谁也不会送给落了钟文这个刺史面子的人。 所以,此时的郑桐,双眼更是冒着一股白火,像是要把利州的官吏烧死一般。 况且,这些都得自行掏钱,谁又会傻得掏了钱还招黑呢?谁也不傻,都是官场上的老油子了。 “王内侍,各位使君,一路走好。”当使团全部登上船后,钟文向着船上的使君们行礼送别道。 “一路走好。” 随着船只的远去,利州的众官吏这才开始返城。 “各位,去县侯府,我有事要说。”快要到了府衙之时,钟文向着利州众官吏说了一声。 “刺史,有什么新计划吗?”郑之听闻之后,向着钟文打问道。 “先过去再说吧,这街道之上不好多说。”钟文看了看后面的官吏,心中也在想着他的事情。 随后没多久,众官吏到了县侯府。 “如今,这使团已是返回长安了,接下来的事情,基本就可以开始按部旧班的推进了,参谋司需要做长远计划,比如三年计划,五年计划,甚至十年计划什么的。” 钟文坐在县侯府院最中央,看着在场的官吏们说道。 如今的县侯府的府院,就像是一个开会的场所一样,只要他钟文这个刺史,有什么大事情,要召集各官吏下达什么指令之时,就会来到他的县侯府。 毕竟,县侯府的府院够大,而且,也方便。 更甚者,还打制了一些桌凳,更是可以容纳两三百人开会了。 “刺史,我参谋司会依照你的要求做好计划的,你放心吧。”参谋司的司长,站了起来,向着钟文大声的保证。 “好,那么执法司的人,依如往常一般,下放到各县去,由各县县尉配合,这执法司的章程,大家也都明白吧?我就不需要交待什么的了。”钟文继续道。 “回刺史,我执法司定当尊照刺史之令,严格执法,绝不会放任何何宵小之辈。”执法司的司长,也站了起来保证道。 “嗯,执法要严以律己,严格依照章程办事,如有知法犯法者,可就别怪我钟文的剑砍向谁的脑袋了。还有,各县县尉,除了要配合执法执法,同样也要应对本县的各种刑事案件,以及本县的其他的事物,这个,我就不多讲了。” “商团的事情,正常推进,由参谋司的人监管执行,运输司的,要开始准备把东西装船上货了,商团几名官吏今日已经是随使团的人前往长安了,只要那边的店铺洽谈结束,我们利州的鱼肉罐头,就可以上架售卖了。” 钟文随既又转到商团的事宜来。 “刺史,我想问一个问题。”一个商团的小官员站了起来问道。 “你说。” “我们这一批鱼肉罐头虽说配方基本一样,但味道还是有一些偏差的,还有鱼的种类也不一样,这价格上是否要再商议一下,总不能全部统一个价售卖吧?” “价格不变,都是鱼,味道上稍有一些偏差,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你们以后有这样的问题,可以直接找参谋司的人商议如何解决,目前先暂时如此。” “那真要是统一价格的话,小罐鱼肉罐头卖一百文钱,中罐卖一百五文钱,大罐卖三百文钱,那这店铺的成本如何计算呢?总不能让府衙一直垫钱往里面贴吧。” “暂时如此吧,百姓们穷困,难道我们要去挣这些穷苦的百姓们的钱吗?成本不是已经计算出来了吗?只要好生营运几个月,这店铺的钱也是能挣回来的,况且,这大部分的钱都是百姓挣了去,那不更是你们的功绩吗?” 钟文对于这件事情,虽说有一言而决的话语权。 但真要如这位商团的官员一样,先把店铺,以及官吏们的一些开支等等算进去,那必然是要从百姓们的手中回挣的,可这样的话,那必然会使得百姓们心生怨念。 说不定就那鱼肉的制作方法,以及密封的方法传出去都有可能。 虽说,这密封的方法也保密不了多久,但能保密多长就保密多长,但至少要确保,眼下利州的利益,使得第一批的百姓先富起来。 “我知道大家心里在想些什么,其实,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百姓们手中有了钱,他们会干嘛?肯定会买布买粮买其他的东西,这样也可以使得我利州的百姓能解决温饱问题。只要解决了温饱问题,他们最先感谢的谁?是你们,是我利州各官各吏们。” 随着钟文的话一落,众官吏们开始安静的在沉思着什么。 以前,他们要么就是一个小官或小吏,甚至是读书人。 什么民啊百姓的,他们见多了穷苦,见惯了以往的状态。 不是他们麻木,是他们已经习惯了那种状态,因为大家都差不多,谁也不会想着别的事情来改变当下的情况。 以前,百姓们见到他们,恨不得有多远躲多远。 而如今呢? 百姓们见到他们,左一口上官,右一口上官的。 更有甚者,连跪下感谢的话都多了起来。 这种情形,他们以前哪里见过? 以前跪下是求饶,现在跪下是感谢,两种一对比,谁都知道该做什么了。 只要稍有一点良心的官吏们,都不想再像以前的状态了,谁不想听好话,听感谢的话? 要不是钟文这个狠辣的刺史大刀阔斧般的实行改革,谁又能做上他们如今的位置?估计还在他们原来的位置上待着吧。 “好了,接下来我要说的是关于统军府的事,吕林栋,叶家村的围堵可以暂时解除了,由执法队的随时盯着就行了,把府兵们撤下来休整一些时日后,继续分散至各县去狩猎大型野兽。” “是,刺史。” “各野兽的肉可以分卖了,钱财之事,由你们统军府暂为保管,至于皮子嘛,找人弄好之后行存着,多了的话,再由商团运送至长安发卖,钱财保管,到明年再来论功行赏。” 钟文的话,也算是给叶家村带去了一丝的曙光了。 至少,从今以后,不再围堵了。 至于大病之事,钟文没说,那说明叶家村大病的名字是去不掉了。 真要是叶家村的人敢再到处宣扬什么,这果子可就不一定好吃了。 “郑之,关于府衙监牢,以及各县监牢之中的那些贪官们,我已是得到了圣上的手谕,此事由我利州自行决定,你有什么想说的没有?” 钟文转道关于原刺史何正他们那一帮人的事情上来,看着郑之问道。 “回刺史,圣上既然让我利州自行决定,那依着唐律判罚即可,流放的流放,革职永不录用的革职,至于那些家眷们,遣散了即可。” 郑之没注意到钟文看他的眼神,他在听到钟文的问话之时,低头思索了一遍之后,向着在场的众人说道。 当钟文听完郑之的话后,就知道这人已是不在他的信任当中了。 至少,钟文觉得郑之这个官油子,真是够油的了。 革职?流放? 这放在钟文的眼里,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革职之后,还有可能复官,毕竟,这些人的能量,可不是简单的说一说就可以评判的,而且,王内侍可是与着他说过关于太极殿朝议的事情。 到现在为止,还有人在为那何正说好话求情,更有甚者,有人向圣上谏言,把何正发配到振州一带去为官的。 振州在哪?在原琼岛。 这叫发配?这叫复官! 钟文不允许这种手上沾有人命的官员,再去别的地方祸害人,哪怕是振州都不行。 “刘参军听令,原何正一系人马,交由你来处置,三天后所有官员,全部处斩,吏员有恶行的,一概处斩,无恶行的发配三千里,家眷有恶行的一并处斩,无恶行的发配三千里,告示我利州百姓知晓,让我利州百姓监斩。” 随着钟文这一道令下达之后,把在场所有的官吏吓得大气不敢喘。 处斩所有的官员,还有一些有恶行的吏员以及原各官吏的家眷们,这可不是一人啊,这可是有着上百人啊。 “是,谨尊刺史之令。”刘参军听见命令,赶紧站了起来应道。 不接不行啊,更何况,他原本并不是这件事情的主事人,而是钟文这个刺史才是,毕竟,要处斩的是原刺史啊。 “刺史不可。”此时,那郑之反应过来之后,赶紧起身劝阻道。 “依令行事,利州由我钟文说了算。”钟文冷眼看向郑之。 对于郑之这个别驾,钟文以前还算是有些好感,但对于眼下的利州,却有些不合适了。 一个没有进取之心的别驾,他钟文不想要,而且,还处处劝阻。 就比如成立这利州商团之时,郑之就曾反对过。 官府行商,这在历朝历代是不允许的,而如今钟文却是打破了这个规则,更是让这个规则成了一个笑话。 当郑之听到钟文所说的利州由我钟文说算的话之后,他也知道,此事他拦不住。 但此时的郑之心中却在计划着,一会离开之后,好写封信,由百骑司的人员赶紧送往长安,要不然,这事不密奏的话,说不定当今的圣上会如何怪罪他呢。 因为,曾经百骑司所传的一封圣旨,就是给他的,由他这个别驾,时刻注意钟文这个刺史的行事,以及各类政务之事。 “我这枚刺史官印,从今天起,暂时由交参谋司掌管,任何府衙出去的政令,由参谋司商议后决定,从明日开始,我将会暂时离开利州,去往京城,我不在的时间,政务均由参谋司决断。” 钟文从一边拿起自己的刺史印玺出来,向着在场的诸多官吏们缓缓的说道。 钟文这个指令,本就是计划好的。 参谋司的组建,也是为了他能从这利州俗事当中脱身,要不然,天天被这政务耽搁了,他钟文到底是不是一位道人都难说了。 不过,此时的郑之,在听见钟文的话后,直接愣在了当场。 在场的众人,明眼都能瞧出,这是刺史要架空别驾了。 别驾是一州的佐官,也是辅佐刺史的佐官,如今这刺史印玺交由参谋司的人掌管,直接摆明了,是要架空他郑之首发 “刺史不可,我乃利州别驾,如刺史要去往京城述职之时,利州之事依律应当由我这个别驾来主政,刺史,你如此行事,可是有违我唐律的。” 郑之站了起来,向着钟文反抗道。 “利州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是利州二十多万百姓的,以往的政令已不适合我利州的发展,你比参谋司的人员还懂我利州百姓的情况吗?要是你真比他们懂,这刺史之位,我交于你来坐也无不可。” 第三百三十六章 事毕回家隐龙泉 此时的钟文,已然没有把郑之放在利州官吏的团队当中了。 至少,目前他是不太可能把这么一个有区别于其他人的别驾,放在利州的最高位,他不想因为郑之的一些不符合利州发展的政令下达后,利州又回到老路上来。 或许,此时的钟文,早已不再是以往的钟文了。 而今的钟文,是站在利州未来的角度上去考虑问题的,而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刺史去考虑问题。 “我……”此时的郑之,听完钟文的话,已是哑了言,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钟文了。 权力,在他的心中,已然占据了很高的位置。 以前,有着何正这个刺史压着他,使得他的权力也只是保留了一点点,而今,又有着一位更为强势的钟文压着他,这使得他开始怀疑自己当初为何要帮钟文了。 说来,他郑之的办事能力还是不错,只不过,他没有认清楚眼下的形势罢了。 更何况,郑之的那一套老式的做法以及作风,早已是过时了。 如果,他郑之紧跟着钟文这个刺史的脚步往前走的话,说不定钟文会把利州的权力下放到他郑之的手上。 “此事就这么定了,大家都散去吧,该忙的就去忙,从今天开始,你们将需要把百姓放在第一位,如我哪天听说你们有谁敢对百姓有任何的过错,我钟文绝不会饶过他。” 说完话的钟文,随既起了身,把印玺交给参谋司的司长保管。 众官员开始散去,唯独郑之郑别驾,好像还有什么话想与钟文说的一样,一人站在那里。 “郑别驾,还有什么事吗?要是没事了,那就赶紧去处理公务。”钟文开口向着那位赖着不走的郑之喊道。 “钟刺史,你是想改变整个官场吗?还是觉得你是这利州的刺史,可以随意指派?我是利州的别驾,不是你钟刺史的马前足,你这样做,可有想过你的师傅?可有想过几年前的二村之时?” 郑之大瞪着双眼,顶着钟文叫喊道。 “是,我钟文承你郑别驾这份情,几年前你确实解了我的围,但你要搭上我师傅,这就有些说过头了。难道你还不知道,利州往后的路该如何走吗?各县的官吏都是你们选用的吧?敢问我说过什么?你郑之有什么心思,你当我不知道吗?还有,府衙司库中的钱财,你郑之拿了多少去,你当我钟文心里没数吗?” “郑别驾,如果你想安安稳稳的做这个别驾,那你就好好做下去,我钟文不会说什么,哪怕你在我利州终生养老,我钟文也是该如此的,但请你别把我利州二十多万的百姓搭上,他们的未来,不是你能左右得了的,我身为利州刺史,我必须要为他们负责,这话,你懂了吗?” 钟文所说的话,严然是一副公私两分的做法了。 私是私,公是公。 你郑之真要把私情带进到公事当中,那钟文可不答应,如果要不是钟文还欠着他郑之的人情,说不定早就把郑之这个别驾给架空了,哪里还会让他坐在这里开什么会。 虽说,全利州九成的官吏,基本都是由他郑之选定的,这些人基本都可以说是他郑之的人马。 要不是钟文这种强势的有些过头的手段,那些底下的官吏,说不定阳奉阴违都很正常。 说完话的钟文,看着郑之。 而此时的郑之,却是好像在纠结着什么。 过了许久,郑之这才松了松眉头,叹了一声气,随之离去。 至于郑之有没有想通这其中的问题,钟文不知道。 但从他这一声叹气声当中,可以隐隐猜到一些。 没了权力的郑之,以后将何去何从。 或许,他这个别驾,要么被架空,要么,就听从计划行事,为利州百姓做点事情。 当然,也有可能会从此消沉。 参谋司,他插不上手,执法司,他插不上手,就连利州商团,他更是插不上手,就更别提统军府了。 他能插手的,无非是一些辅助性的工作,或者做为利州最高长官的存在。 事后的钟文,却是不再去想这利州如何了。 职权已是分派完毕,他手中的印玺也都交出去了,他能做的,就是收拾东西。 随后,钟文离开了利州,去了塔沟村看望了自己外祖母一家,以及塔沟村的村民们。 “县侯,县侯,这是我娘做的饼子,很香的,很好吃的,我特意拿来给你尝尝。” 当钟文在塔沟村到处看看之时,一个小娃拿着一个饼子走了过来,递给钟文。 “小狗娃,你自己吃吧,我吃过饭了。”钟文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屁娃,感觉有些意思。 年岁不大,到是知道给自己饼子吃,不枉自己对塔沟村的这些村民们好了。 村里的村民也好,小娃也罢,基本没有谁会害怕钟文这个县侯。 毕竟,钟文时而过来之时,总会与着村里的村民聊聊天说说话什么的,而且,还会从利州带上一些小点心,分给这些小娃们。 虽然不是很贵重,但也是收买人心的一个手法而已,所以,才有了今日这一幕。 看过塔沟村之后,钟文又返回了县侯府,背上包袱,骑上叫驴,往着龙泉村而去。 辛苦了几个月,这利州的事情,也算是有了一个好的开头,对于钟文来说,也算是暂时结束了。 而随着天气渐冷,钟文只想待在家里,陪伴着家人,或者待在观里,陪伴着自己的师傅。 或许,时间不一定能伴随着一个人的成长,但经历却是能让钟文渐渐的成长起来。 前世的他,没有过多的勾心斗角,只干着属于他的电工活,最多也就跟几个要好的同事,偶尔去吃吃饭,喝喝酒什么的。 本来,钟文的性子就属于单纯的性子,所见所闻,也只有工厂里的一些事情,所生活的圈子本就这么大,所接触的人,也只有那个圈子里的人。 能知道圈外世界的,也只有通过网络,通过电视电影,通过新闻等才知道一些。 而如今,来到了唐朝时期,他从一个十岁的小娃,成长到了如今快十八岁的年纪。 几年下来的时间,让他慢慢的见识到了不一样的时代,不一样的世界,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人情事故。 天黑之时,钟文回到了家中。 “小文,你怎么回来了?在利州那边可还好?还没有吃晚饭吧?阿娘这就去帮你做去。”秀抱着小武,瞧见回到家的大儿子,一脸的心疼。 虽说她并不知道钟文在利州那边干什么了,但也只是偶尔听自己的女儿随口提了那么几句,无非就是关于封地的事情。 “阿娘,来,把小武给我吧。”钟文回应了一声,从自己阿娘的手中接过快一岁的小武。 “哥,哥。”此时的小花,从屋里跑了出来,兴奋的望向钟文。 至于钟木根,如今越发的像个地主老爷了。 自己的儿子回到家,以往肯定会问上一句,而今,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儿,一声不吭。 “阿爹,你们可还好?”钟文开口向着自己的阿爹问道。 “在村里有啥好不好的,不都是这样嘛。”钟木根看了看自己这个大儿子,回应道。 家中无事就好,钟文也可以放下些心来。 就如自己的阿爹所说的那样,在村子里本来就是如此,也没有所谓的大事。 再加上钟文这一家的身份,谁又会无事找事呢?除非是外来人了。 晚饭后,钟文回到了观里,向着自己的师傅请了安。 “九首,你怎么回来了?这才离开半个来月,怎么有事还是?”李道陵瞧着眼前的这个弟子,心中有些不解。 “师傅,利州的事情我已经交待完了,以后,我可能就不怎么去利州了。”钟文恭敬的回应道。 “嗯?你不去利州回来干嘛?难道圣上免了你这个刺史不成?” “师傅,没有,是我不放心观里,所以把利州的事情安排好了就回来了。” “安排好了?一州这么多的事情,你怎么安排得好?” “师傅,这利州的事情,我……” 随着钟文的讲述,李道陵这才明白了自己这个弟子为何不在利州,而是回到观里了。 虽说,他李道陵没做过刺史之职,但对于为官这些事情还是知道的。 可当他听钟文所说的利州发展之时,却是有些摸不通首发 发展当然是好事了,可龙泉村这边好像并未有什么迹像,什么政令也没有下达过来。 “师傅,龙泉村是龙泉观的附属,所以,任何的政令,也不会下放到这里来。不过,为了补偿龙泉村的村民们,以后由着府衙那边每家每年补贴一些钱财,至于何时推行这个政令,估计得明后年了。” 钟文再一次的讲述起关于龙泉村的问题来。 “原来如此,如此甚好,甚好。”李道陵听后,甚是开心。 补多少钱,那也得看利州的发展如何。 不管怎么样,只要商团挣了钱,那这些钱自然要补贴至龙泉村来,政令不往着龙泉村来,也是为了保持龙泉观的隐秘性,这也是钟文的一点私心。 至于其他寺庙宫观附属的村子,却是不在此政令之内。 不过,这一条政令,利州府衙那边,目前也只有参谋司的司长以及副司长知道,其他人暂时还不知道这条政令。 虽说,推进利州发展的政令,会让各寺庙以及宫观反对。 但反对也是无效的。 因为,那些佃户们,他们也想过好的生活,也想能吃饱肚子,也想给自家儿女买布做新衣裳,谁又能控制得了他们呢? 除非,那些寺庙宫观能如钟文这样,帮着推进利州发展,否则的话,到头来,那些佃户们,会慢慢的流失。 而对于这个问题,钟文也早已与参谋司那边交待了,只要那些佃户想,那么利州就会安排他们的未来。 至于未来如何,就交给时间吧,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回到龙泉观的钟文,开始恢复到了他原来的生活。 每日清晨习练内功法诀之后,就会下山与自己的小妹跑跑步,或者指点一下自己小妹。 小花的成长,那是有目共睹。 不管是力量,还是速度,都在稳步的增长当中。 当然,小花的剑法,也是越来越好,就连寒冰剑法,都越来越纯熟了。 如果不是因为小花的天赋稍有一些欠缺的话,说不定早已是一名后天境的高手了。 至于内气,虽说小花每天都不曾间断的习练,但内功法诀只是普通的法诀,所以,这成长的空间是有限的。 为了此事,钟文也是头大的不行。 太一门的内功法诀,他不便教给自己的小妹,要不然,说不定小花的存就,有可能不是这般了。 反观这寒冰剑法的运气法诀,钟文早已是整理好了,只需小花的内气再充盈一些,就可以传授了。 毕竟,寒冰剑法的法诀太过霸道了,钟文敢怕小花太过冒进,伤了心脉。 至于李道陵以及陈丰二人,他们早已是开始习练这寒冰剑法的内功法诀了。 第三百三十七章 进山狩猎陷迷失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已是到了下雪的天气了。 打钟文从长安回来之后,这一转眼之间,都已是近半年了。 在这半年里,大部份的时间,全用在利州的事情上了,而今,好不容易把利州的事情交出去了,也算是可以空出时间出来,好好习练功法,捉摸一下新功法以及剑法了。 “哥,你陪我对练一下吧,我都好久没有过手了。”某日清晨,结束晨跑的小花,却是拿着以前钟文给她买的一把剑,央求着钟文跟她陪练。 “你自己练吧,我有事要做。”钟文拒绝小花的央求。 这已经不是第一天如此了,可谓是天天如此。 小花嘴里说的好久没有过手,那只不过是时隔一天罢了。 前天还跟她对招了好一会儿呢,这又是拉着自己的哥哥要求对招了。 说来,对招并无坏处,反到是好处多多。 可是,钟文面对这丫头,实在无语的很,而且这种无语,能让你有多远跑多远。 对招本就是严谨的事情,可是到了小花的身上,却像是玩过家家一样。 每出一剑,就是以蛮劲来使剑,哪里还有什么剑法招式可言,钟文都说了好几次了,可这丫头就是不改。 美其名曰说是打不过,只能用蛮劲。 何来打不过? 钟文都不曾用过什么招式,都是以普普通通的剑法与其对招,连承平剑法都不曾出过。 本来嘛,小花的内气本来就不够充盈,纵身术也是平平。 不过,这也只能说是面对钟文这样的身手罢了,真要是放在观里的话,说不定能与陈丰过上个几十招去了。 耍赖是小花的性子,而且还是向钟文这个哥哥耍的赖。 所以,钟文不愿跟小花这样的过手,除非这丫头能正视一点。 “哥,你有什么事要做啊?你什么时候去利州啊?”小花无奈,但听闻钟文说有事要做,心中想着是不是自己哥哥准备再去利州了。 “不去,是观里的事情,行了,赶紧回家去。”钟文回应完后,抬腿往着前面走去。 到了家,跟自己的阿爹阿娘说了一声后,直接返回观里去了。 “九首,你这几日怎么天天无所事事啊?你要是实在没什么事,就指点指点你师弟。”回到观里之时,钟文正好碰上自己的师傅。 “师傅,我这几天不是在思量着一些事嘛,我这就去指点陈叔去。”钟文这几天里,就如李道陵说的一样,天天除了清晨会习练一下功法,其他的时间,反到是不怎么努力了。 说来,这几个月以来,钟文也算是累的。 对于利州的事情,累的烦心。 好不容易回到了观里,那不得捡着时间休息一下脑子嘛,总不能天天像台机器似的转个不停。 不过,对于自己师傅说的话,他可不敢顶撞。 师傅年岁大了,脚也不方便,对于习练功夫一事,反到是没那么积极了。 毕竟,一辈子本来就不长,而且又无子无女的,这一生都在为着太一门的事情奔波了。 这下好不容易可以颐养天年了,再努力去习练功法,也是过了时间了。 当然,这只是李道陵自己的一些想法罢了,自觉年岁越来越大了,索性不再如以前那般了。 钟文被自己师傅说教了一通之后,赶紧往着后面空地而去。 而此时的空地处,陈丰他们一些道人,都在习练着钟文所教的剑法。 “九首来了,陈叔有好一些问题还想向你请教呢。” 陈丰瞧见钟文过来之后,赶忙停下手中之剑。 “陈叔,你问,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钟文从边上拿起一把长剑,准备对接陈丰的问题来。 “九首,我有发现我有一招怎么都使不出来,你在一边看我演示一番后,再帮我指正一下。” 陈丰说完之后,就提起剑,开始舞了起来。 “陈叔,你这一招必须……” 随着钟文的解说之时,不远处的几位道人也停下手中的剑,走近钟文,听着钟文解说。 不管是对剑法的理解也好,还是对内气的运用也罢,钟文说来也是可以教他们的。 只不过,功法与剑法的好坏,真不是取决于你有多努力。 当然,你要是每天拔剑式练个一千上万次,然后再练上个几十年,到也不是说你成不了高手。 但真要如平常一般,每天习练两个时辰左右的时间,真的很难成就出一位高手出来。 还是那句老话,天赋与悟性,决定了一个人的成长高度。 如再加上努力,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随后的几日里,钟文每天都会抽出一部分时间来,指点陈丰,以及观里的道人。 在指点之时,钟文身上的那些铁沙袋,又开始绑了回去。 而且,这重量,也是越来越重了。 天,开始下雪了。 离着春日也越来越近了。 冬天里的利州,有些难熬。 雪一下,就无止境似的,感觉这老天爷所下的雪不要钱一样。 这要是下半个月,估计又是要死去不少的人。 不过,钟文却是不再去想利州百姓的事情,毕竟,利州的事情,他已交出去了。 至于现在的利州如何,钟文最近这段时间根本没有去过利州,是好是坏,由他们那些官吏去决定吧。 本来,李世民封他做这个利州的刺史,就已是乱了章程,坏了规矩了,索性,钟文也不再依着什么规矩来办事了。 而此时,钟文却是想给观里猎上一头大野猪,好解决观里的肉食问题。 当然,家里以及村里面,也是需要的。 钟文他一人独自纵跃在这山林之中,显得格外有些不协调。 虽说,大雪已是停了,但这天空依然还在飘着一些小雪花,钟文在这山林之中寻觅了好一段时间,也未曾发现野猪的身影。 说来,这也是因为前期旱情的开始,使得这山林之中的野兽越发的开始有些少了。 当然,不是说没有,只是没有以前那么多了。 山林之中没有过多的食物,要么往着更远处去了,要么只能等死,或者被其他的野兽给攻击,最后给分食了。 山林之中,雪地之上,也有着一些的动物足迹。 但基本还是以小型动物的足迹为多,至于大型的野兽,钟文还没有发现一只。 对于这一场雪的来临,钟文是喜得乐见的。 至少,有雪就有水,利州的旱情,也可以得到一些缓解,至于明年会不会真的大旱,那就要看这老天爷给不给面子了。 背着一小捆麻绳的钟文,纵跃到了一座山头的山顶之上,往着秦岭方向遥望。 绵延的山林,再加上这白雪皑皑,使得钟文突然想起一句诗篇来: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可当钟文想起这千里冰封之时,又联想到了自己的寒冰剑法来。 在这样的天气里,习练寒冰剑法,那是最为符合心境与剑意了。 寒冰寒冰,就如他的寒冰剑法最为厉害的那一招一样,冰封千里。 细小的雪花从天空飘落,使得钟文看着眼前的景像,美仑美奂,钟文开始有些迷失了一般。 静静的站在那儿,犹如一个活死人一样,一动不动。 如果此时,有一头大型野兽路过的话,必然会突然发起袭击,毕竟,在这雪天里,钟文这个人可谓是最好的食物了。 而此时的钟文,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之间,就陷入到了一种自我的意识当中去了。 时间,从上午开始,一直到了下午。 随后,又到了黑夜。 “九首哪里去了?怎么一天没见到他人啊?陈丰,你瞧见九首了没有?”李道陵去到陈丰的家中,向着陈丰打探钟文为什么一天都不见人影。 “师傅,我上午吃完早饭的时候,听九首说要去山林里面猎一头野猪回来给观里食用,怎么现在还没有回来吗?不会下山去了家中吧?”陈丰听完李道陵的话,心中也有些不明。 “那你去下山去把九首叫回来,我找九首有些事问问。”李道陵向着陈丰交待了一句,随后返回自己的屋子。 陈丰依而行,跟着家里人说了一声后,直接往着观外行去。 “钟兄弟,九首在家吗?”陈丰下到山来,来到钟文家中,向着钟木根打问道。 陈丰称呼钟木根兄弟,听起来特别的怪异。 如依辈份来论,陈丰得称呼钟木根一声叔才对,陈丰又比钟木根年岁大,这使得这辈份论起来特别的乱。 后来,也是李道陵说,在龙泉观这边,就随意一些,只要不当着外人就行了。 就如钟文一直称呼陈丰一声陈叔一样,跟本也没有计较那么多,毕竟,这辈份确实有些不好论了。 到也不是这辈份不好论,而是龙泉观这边不注重这些,真要是换了一个道观的话,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没有啊,小文一天都没有下山来啊,怎么了?小文出什么事了吗?”钟木根瞧着门外的陈丰,心中有些不解。 自己这个儿子,今天连平常跟小花跑步都没有,更别说下山到家里来了。 可打他听闻陈丰的打问后,心中开始有些紧张了起首发 “那没事了,师傅找九首有些事,钟兄弟你们也不要担心,想来九首应该去利州了。”陈丰赶紧解释了一句。 “去利州了?怎么也不交待一声啊?说走就走,越来越不懂规矩了,连自己师傅都不说一声,看他回来我不骂死他。”钟木根得到陈丰的解释,心中开始有些气了。 这个儿子,最近一直老是往着利州跑,一去有时候都是几个月,有时候口信都不捎回来一句,使得家里人都总是挂着心。 而如今,连自己的师傅都不说一声,说走就走,这使得钟木根想着等钟文回来后,非得骂死钟文不可。 陈丰随即又是宽慰了几声后,返回观里去了。 “师傅,九首没在家中,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陈丰回到观里之后,向着李道陵回复道。 “不在家中?进山打个猎也不应该要这一整天吧?这天都黑许久了,怎么还不回来?”李道陵听完陈丰的回复后,心中也开始有些不知所以了。 …… 话说此时的钟文,依然如白天那般模样,静静的站在那座山的顶峰,犹如一座石头人一样。 此时的钟文,时隔半年之后,突陷迷失当中。 而且,来得非常的突然,比以前来的更为奇怪。 第三百三十八章 踏雪无痕梯云纵 钟文此时的世界,没有任何其他的斑杂的颜色,只有一片雪色的白。 有人,当一个人长期在白色的雪景之下待久了,会使得眼睛受到伤害,更有可能会造成失首发 不过,好在此时的钟文,并非真的看着前面的雪白。 现实世界,与他迷失所带来的世界,是完全不一样的。 也许,这是另外一种有别于道的世畀,同样,也有别于曾经钟文所顿悟的世界,更有别于任何一种形式的世界。 不管是什么样的世界,这种世界,也只是幻想出来的,并非真实,也无法看见,更是无法随意进入,要不然,又如何称之为迷失呢。 雪依然,而且那趋势看起来,好像比白来得更为大一些,称之为中雪也不为过。 渐渐的,钟文此时的身上,开始布满了雪花。 从白,一直到深夜,而如今,又是到邻二。 此刻的钟文,还算是能看出是一个人来,如果长此以往的话,不定会成为一座冰雕也不定。 …… “师傅,我要不要去山里寻一寻九首?这都一一夜了,不会是九首遇到了什么意外吧?”此时,龙泉观里,陈丰正向着李道陵建议道。 “等等吧,如今九首要是还没回来,到时候你再去寻一寻。” 李道陵此时的心中也在紧张。 他怕钟文遇上了某些突发事件,比如遇上了某个高手。 至于这附近有没有高手,李道陵不知道,毕竟,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还摆在那儿呢,不定已是寻到利州来了。 情况总是会显得异常的意外,谁也无法预料到未来,更是无法估算到以后。 “师傅,那要是九首真发生什么意外了,那怎么办?”陈丰心中还是有些担心。 这份担心,同样与着李道陵的心思差不多。 他陈丰曾经面对过太乙门的人,同样,也被太乙门的人给抓住过,知道这些高手有着如何的身手。 “等看看情况吧。” 师徒二人此时虽都有些紧张担忧,但李道陵是想再等等。 龙泉观没有一个能与钟文相对等的弟子,就算是钟文出了什么意外,他们也是无济于事。 哪怕整个龙泉观的道人加在一块,也抵不过人家一个先之境的高手一眨 所以,李道陵的心思,相对而言,会比较来得实在一些。 …… 此时,山下的钟木根家一边的路上。 花如往常一般,在雪的清晨,早已是爬了起来,准备去跑步。 花对于文事一途没有那么积极,但对于武事一途,反到是很自律,哪怕空不作美,下雨或下雪这样的气,她基本也是如此。 习惯成使然,只要停上几,不定这晨跑就会断了。 饶惰性,就会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造就,同样,也会使得一个勤奋的人,变得越来越懒惰。 “哥也真是的,去利州也不带我,等你回来时候,我非得跟着你。”花看了看往着龙泉观而去的路,嘟着嘴声的报怨道。 她这是想去利州想疯了。 在龙泉村没啥玩头,而且,村里的子丫头们,基本也都不愿跟她玩在一块。 虽以前有二妹她们,可如今,别二妹阿惠她们了,估计就连任何一个子丫头,都不会跟她玩在一块了。 更何况,村子里的村民们,总是会在他们的子女面前,提上一句:花家是勋贵之家,你们可不要老是去找花玩耍,她要是打了你,我们理的地方都没樱 大人总归是比孩子要知道的多,更何况,就如这些村民们所想的一样,钟木根这一家子,除了花与武之外,基本都是勋贵了。 所以,这就造就成了现在花无人陪她玩耍的状态。 “花,别跑太远了,眼看着这雪要越下越大了,跑一会儿就回来吧。”秀瞧着自己的女儿又要去跑步了,望了望空,大声的叮嘱一声。 “阿娘,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回来了。”花回应一声之后,就开始往着路的远处跑去了。 “像个野丫头一样,也不知道以后谁敢娶她。”钟木根抱着武,瞧着远去的花,嘴里报怨了一句。 “花怎么没人娶了,花能文能武,谁比得了咱家的花?”秀听着自己丈夫所的话,有些不高兴了。 自己的女儿自己懂,更何况这些年来,她可是看着花如何成长起来的,而且,又懂事,又乖巧,只是稍稍没有女儿家的样子罢了。 钟木根瞧着自己的妻子好像有些不高兴了,赶紧抱着武走到一边去了,省得招来唠叨声。 时间在继续着,清晨过后,一直到了午时。 空的雪,也越下越大了,渐渐成了大雪。 …… 而此时的那座山头顶上,钟文依旧如昨日那般,一动不动的。 满世界的雪色,钟文闭着眼睛静静的站在那片幻想出来的世界当郑 突然,双眼睁开。 与此同时,世界消失。 映入钟文眼帘的,依然是这一片山林,依然是那一片雪白。 钟文什么也不想,赶紧运起内气,往着双腿一灌注,顿时,身形直直上升,已是纵向半空之郑 随既,内气一转,往着脚底而去,内气从脚底之下释放了出来。 “咻”的一声,钟文的身形直接窜向前方。 如果有人瞧见此时钟文的身法之时,必然会大惊。 直上直下的纵身术,这个谁都能做到,但要是直上之后,还能再往前窜去,这可就不是谁都能做到了。 钟文的身形就这么一窜,从山顶之上,往着远处而去之后,一晃之间,已是过了十丈之远。 十丈之远的距离,这是钟文曾经都无法做到的。 而如今,只是那么一纵身,就已是过了十丈的距离。 十丈之后,钟文的身形开始下落。 可是,当钟文的身形下落之时,当这双脚快要沾到雪面之前。 钟文再一次的运转内气,往着脚底灌注。 轻轻的“唰”一声,钟文再一次的往前窜去。 而此时,那雪面之上,留下的不是一双足迹,而是一道非常之浅的印迹,如不仔细观察的话,根本无法瞧清楚,这雪面之上还有一道类似于轻拂过后的印迹。 如果没有那道浅浅的印迹的话,这足以明,钟文此时的纵身术,已然到了一种恐怖的境地了。 如茨纵身术,绝对可以是传之中的踏雪无痕了。 踏雪无痕,肯定是踏雪无痕的。 这才是真正的纵身术,这才是真正的轻功。 真正的踏雪无痕是什么样,无人知晓,但想来肯定就是如茨状态,至少,眼下钟文的纵身术,已然是可以断定就是如此了。 不过,此时的钟文,却是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事情。 当钟文的身形再一次的往前窜去之后,再一次的到了十丈之外。 可是,当他到了十丈之外后,却是没有落地,而是内气再一次的运转,灌注至脚底。 “咻”的一声,身形顿时到了半空之郑 半空中的钟文,随既再一次的内气运转。 不过,此时的内气,却不是往着双腿上灌注了,而是超乎想像般的,只往着一只脚底而去。 一脚往着另外一只脚面上一踩,“扑”的一声后,钟文的身形再一次的往上拉高了两丈之高。 可就当钟文这身形快要停下之时,另一只脚底又是往着脚面一踩。 钟文的身形又一次的拉高到了两丈之上。 随着钟文这双脚互踩,钟文的身形已然是到了离地十丈之高了。 可是,到了十丈之后,无论如何,钟文也无法再拉高往上了,就好像再往上之时,像是遇上了一个网罩一般,无法再向上一点。 不过,不能再拉高之后的钟文,却是直接运起内气,往着远处的山头窜去了。 “哈哈哈哈。” 半个时辰之后,山林之间,响彻着一股豪放的笑声。 吓得本就少有的动物们,开始四散逃离而去。 兴奋的有些找不着边的钟文,如此放滥在这山林之中大笑着。 估计任是谁,有着如茨机缘,都会有着他一样的情况吧。 “踏雪无痕,原来真的可以做到踏雪我痕。” 钟文在这半个时辰里,经过多次验证,他的纵身术,已然上升到了轻功一级了。 “到底该叫你是扶摇直上,还是梯云纵呢?” 踏雪无痕让钟文兴奋之后,随之带来的是取名的困难之症。 就他那踩着脚可以直线上升到十丈之高的轻功,到底是扶摇直上,还是梯云纵,使得钟文甚是苦恼。 不过,再苦恼也抵不住钟文兴奋的劲头。 只要内气不绝,他就可以一直奔袭下去。 而且,那速度早已是超过了他原来的速度,至少,以着钟文所估算,轻功的速度提升了至少好几成。 “就叫梯云纵吧。” 钟文实在有些不知道如何抉择之时,索性取了又好听,又好记的名字,梯云纵。 至于这扶摇直上与着梯云纵有着什么样的区别,钟文还真不知道怎么区分,但武当的轻功梯云纵,可是出了名的。 所以,钟文直接拿来武当的梯云纵,作为自己新领悟的轻功命了名。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了,我得赶紧回去,要不然师傅和阿爹阿娘他们该担心了。” 钟文止住了兴奋,想着自己好像是来山林之中打猎的。 而今,轻功算是有成了,可这猎却是没有打成。 至于他的这一次迷失时间去了多久,他真心不知道。 不过,依着他的猜测,自己这一次的迷失,绝对不会超过五,毕竟,以前可是有经验的。 随既,钟文运气内气,施展踏雪无痕的轻功,往着龙泉观方向奔袭而去。 半刻不到的时间,钟文已是到了龙泉观大门不远处。 不过,此时的钟文却是没有停下身形。 而是直接运转梯云纵,直接往上拉高至十丈之上后,再一次的运转了踏雪无痕来。 “咻”的一声,钟文这一窜,就已是到了龙泉观的半空之郑 “谁?”而就在此时,李道陵刚从主殿结束了崇奉道君之时,出了大殿门,却是瞧见半空中的一个身影之后,大喝了一声。 李道陵从未见过,还有如茨高手,可以纵这么高,这已然超过了他的认知了,伴随而来的,却是紧张与担忧。 可当他发现半空中的饶衣裳之时,这才明白,这半空中的人,好像是自己的弟子,随既,他那担忧的心也放了下来。 担忧虽是放了下来了,可这一转,欣喜之情,也开始上升。 钟文身在半空之中,已然是瞧见了自己的师傅,随既直直的往下落去,随着“咻,砰”两声之后,钟文纵龙泉观广场之上。 “师傅,是我。”钟文赶紧向着自己的师傅行礼道。 “九首,你……”李道陵已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去形容他此时的心情了,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向眼前的这个弟子问话了。 喜那是必然的,哪怕他李道陵见多识广,也无法理解,这纵身术能达到如此恐怖的境地。 第三百三十九章 计划北上探太宗 ,最快更新唐朝第一道士最新章节! “师傅,让你们担心了。”钟文赶紧向着李道陵行了一礼。 “九首,你打昨日去了山林之中,不会就是去习练这纵身术了吗?为何你这纵身术可以纵这么高?”李道陵对于自己这个弟子没有发生意外到也没提,只是觉得钟文这纵身术,实在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觉。 “回师傅,弟子确实是去习练纵身术去了,忘了时间,这才晚了些时间回来。”钟文听闻才过去一日,到也安下心来。 至于这纵身术,钟文也说不清道不明的。 虽说,他这一次的迷失来的也太过奇怪了,而且,还是在一片雪的世界当中一般。 就连最根本的演练都没有,使得钟文不知道怎么向自己的师傅言明。 “师傅,我昨日去了山林,本来想猎头野猪回来,但没想到,我昨天在山林里后突然陷入到一场迷失当中去了,所以这才晚了一天回来。”钟文瞧着自己师傅一脸的不解状,随既解释道。 “什么?”此时的李道陵,在听闻了钟文的话后,再一次的愣了起来。 着实,他相信自己这个弟子对于突然陷入迷失之事,绝对是有这个赋天悟性的,只不过,他怕自己这个弟子真要是顿悟或迷失之时,没有看护的情况下,发生了什么意外。 对于钟文说的迷失,在李道陵的心中,自觉的归纳为顿悟一途,根本没去细想什么迷失与顿悟的区别。 “唉,为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句什么之后,李道陵哑言了。 着实,哑言已是他所能做的事情了。 这是天赋与悟性所致,他李道陵真心没有办法控制得了钟文的这种突然顿悟。 能控制的,也只能是这个弟子他自己了。 “师傅,你放心,我不会有什么事的。”钟文看出自己师傅紧皱的眉头,知道是在为自己担心。 “九首,你这两天里,给你带去的是那纵身术的提升吗?还是有着别的?”李道陵又是出声问道。 “回师傅,好像只是纵身术有所提升,其他的,并无差异。” “刚才为师见你离着地面已有十丈之高了,你是如何做到的?可否与为师说一说吗?” “师傅,其实说来也简单,但做起来就有些困难了,弟子就是运转内气,直达脚底之后,再释放出来,再以脚踩脚的方式窜上半空的,要不然,别的方式好像也无法纵身这么高。” “内气释放?” 此时的李道陵,在听闻自己弟子所说的话后,愣在了当场。 内气释放,他知道这个名词,而且,师门中的典籍之中,祖师也曾有过一些记录,只是他从未听过有人练成过。 而如今,李道陵听闻自己弟子可以做到内气释放,这下可谓是又高兴,又难过。 高兴的是为太一门而高兴,难过的是因为他这个做师傅的,再无任何东西可教了。 其实,他李道陵早已是没什么东西可教给这个弟子了,毕竟,连剑法都能自创,又何来能力教授啊。 同样,他也在庆幸自己收了这么一个弟子来。 “九首,你演示一遍给我看看。”李道陵感慨了一会儿之后,向着钟文咐吩了一声。 “是,师傅。” 随既,钟文运转内气,梯云纵施展了开来,直线跃上半空之中。 随后,钟文又是施展起踏雪无痕来,在这广场之上,开始急速纵跃,使得主殿大门处的李道陵瞧得已是大张着嘴。 而就在此时,陈丰从主殿后面转了过来,正好瞧见钟文施展轻功,也是如李道陵一般,傻愣在了当场。 陈丰虽然早已是知道,自己这个师兄的身手高到他无法企及的地步,但此时见到钟文连这纵身术,都已是高到他无法追赶的地步之时,心中开始渐渐的生起了一些失落之感。 为何? 因为等他反应过来之后,愣是没瞧见广场上有雪花飞溅情景,就连钟文施展纵身术到了前殿屋顶之时,也不曾见到前殿屋顶之上有任何的足迹。 要不然,他陈丰也不会有如此失落的神态。 随着钟文向着李道陵演示结束之后,直接一个纵跃,来到了主殿前方不远处。 “师傅,你看如何?”停下身形的钟文,向着自己师傅行了一礼问道。 “为师不懂,为师也不知道该如何点评,如果祖师在此的话,说不定能说出一二来,但为师却是没有这个本事了。” 李道陵此时心中除了欣喜之外,更多的是期望。 太一门的未来早已不在他的身上了,而是在这个弟子身上了,这一点,他早已是认清了。 如今的他,精力早不如前了。 哪怕这功夫一事,他也开始渐渐的不再去习练了,反到是一门心思钻研着医术与道法去了。 有着这个一个弟子在,他李道陵是放心的,他放心把这太一门交给钟文,他也放心,把这龙泉观的一切,交给钟文。 “九首,你这纵身术可否传授于我?”此时,陈丰小跑着过来,向着钟文请求道。 “陈叔,这纵身术估计你暂时无法习得,必须内气外放才有可能做到,而且,内气还需要非常的充盈,要不然,内气不济,有可能伤及经脉。” 钟文瞧着陈丰过来打问后,赶紧回应道。 同样,钟文这话也是提醒。 如果轻功是那么好学的话,这世上的高手,早已是遍布天下了,又何来这么少的先天高手呢。 至于先天之下的高手,能否做到这种程度,钟文心中也有一个估计。 毕竟,在山林之中的半个时辰狂奔,也不是没有收获。 后天之境的身手,内气无法外放,需要借助一些外物才能做到,而且,外放的内气极难控制。 圆满境的身手,内气虽说可以外放,但依然有些难控制内气的导向,至于行不行,钟文觉得可能性不太大,要不然,依着李山是圆满境的身手的话,这纵身术早已是演变成了轻功了。 至于先天境嘛,这个可就要为难钟文了。 毕竟,钟文对于先天境的分级,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弄清楚,哪怕后天、圆满这两大境界的分级,钟文都还没有完全弄清楚。 所以,对于先天境的高手,能不能做到这种程度,钟文无法估计,但依着他对太乙门卓成的了解,有可能是因功法或因内气的充盈程度来决定的。 “唉,可惜了。”陈丰听闻之后,叹息了一声。 “陈叔,你也不要气馁,只要内气达到一种程度,等你到了圆满境之后,到时候可以试一试。” 钟文此时到是开始宽慰起陈丰来,显得有些怪怪的感觉。 随后,师徒三人又是说了一此话,钟文就离开观里,往着家中去了。 “哥,你又去利州了?你都不带我。”当钟文回到家中后,直接拉着钟文的衣角开始不放了。 “我去利州是有事,再说了,我去一趟就回来了,又不是要住几天,带你去干嘛?没看到现在外面下大雪了吗?”钟文被自己的小妹拉着不放,说自己去了利州。 随既反应过来,估计是自己这昨天没回来,自己的师傅他们来到家中找过自己,要不然,小花也不会说利州的事情。 “我就要去。”小花依然拉着钟文的衣角不放,这是赖上了钟文了。 “行了,等下次去,一定带你,这下总行了吧?你快放手吧,我还要抱小武呢。”钟文对自己这个小妹,甚是无奈。 “好了,小花,不要闹腾你哥了。”秀在一边实在看不下去了,赶忙抱着小武递给钟文,也好劝住小花这丫头的胡搅蛮缠来。 “打。” 小武其并不喜欢钟文这个哥哥,他更愿意跟小花在一起玩耍。 毕竟,钟文本来就少有在家,一岁不到的小娃,自然不喜欢跟一个不常见的人,反到是小花,天天见,又天天抱的,当然是更愿意帮着小花了。 所以,当钟文一抱过小武之时,这小娃就伸手要打钟文,明显是向着自己的姐姐,好像钟文这个哥哥在欺负自己姐姐,要为姐姐打抱不平一样,嘴里还含糊的说着一个打字。 “哈哈哈哈,哥,你看,小武都知道要打你,让你不带我去利州,哼。”小花瞧此状态,哈哈大笑后,又是冷哼了一声钟文。 家中热闹异常,使得秀挺是喜欢这样的场景,站在一边,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家子,心中甚是觉得幸福之感涌上心头。 晚饭后,钟文回到观中。 “九首,你去把陈丰叫过来一下。”天黑之后,李道陵来到钟文的屋子,向着钟文喊了一声。 “好的,师傅。” 陈丰在李道陵的眼中,依然还是那个陈丰,在观里之时,从不喊陈丰的道号。 陈丰的道号,与钟文的道号很类似,就叫九丰。 九丰,九首,都是以九为首。 钟文不知道这九首之意,也不知道九丰之意,他也从未往着道号之上去想过问题。 哪怕回到龙泉观之后,钟文也从未向自己的师傅问过九首到底是什么意思,哪怕李世民在长安之时,还曾示意过。 但钟文对于这道号一事,也从未往心里去,更是如忘了一般。 “你们师兄弟二人,可有想过,我太一门的仇怨之事?九首你如何想的?” 钟文把陈丰叫至李道陵的屋子里之后,坐下没多久,李道陵就开始向着他们二人问了起来。 而此时,师兄弟二人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毕竟,这是太一门最大的事情了,同样,也是这师兄弟二人一生的使命。 而如今,当李道陵问起这事之时,愣是把钟文他们师兄弟二人给愣在了当场,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太一门的未来,他们都有什么详细的计划,更是也从未好好商议过。 “师傅,我是这么想的。你看你年岁越来越大,你就安心在观里待着就好了,这太一门的事情,你就交给我好了。至于陈叔嘛,还是以习练武艺为主,毕竟,终南山三大宗门高手无数,还是不要涉险了。” 钟文思量了一会儿之后,这才向着李道陵说着自己的打算。 “九首,那你准备如何行事?可有计划?”李道陵闻言后看向钟文问道。 “师傅,我这段时间也在想着这事,本来我计划在年后之时,再去太宗门探一探,但今天我这纵身术已是大成,我想着过两日就去。”钟文依言而回。 “过两日?虽说那太宗门离着利州不远,但你一人去的话,是不是有些太过冒进了?”李道陵说道。 “师傅,你们二人肯定不能去,这太宗门高手如云,你们真要出了什么事,我都无法向祖师门交待了,所以,由我一人独自前往,哪怕我打不过那太宗门高手,依着我的纵身术,也是可以随意逃脱的。” “九首,你这法子虽好,但我也是太一门的一分子,怎么能让你一人前往,虽说我的武艺不是很好,但我也是可以接应一下你的。” 此时,陈丰插进话来反对道。 “陈叔,我知道你心系师门,但此事最好还是我去,师傅,你看呢?” 钟文无法,只得求助于自己的师傅。 毕竟,这是一件大事情,而且是去那高手如云的太宗门。 钟文一人前去不怕,但如陈丰一同前往的话,说不定还会拖了自己的后腿,他可不想陈丰出事情,所以转道李道陵,好让自己师傅做决定。 第三百四十章 独自奔袭探太宗 师徒三人相互望了望,而钟文师兄弟二人,都在等着李道陵拿主意。 “此事九首一人自行前往即可,不过,切忌要当心,去查看一番就好,不要轻举妄动,查探结束后,立即返回,我们也好可以商议下一步的打算。” 李道陵看向两个弟子,思虑了一会儿之后,做了一个打算。 “是,师傅。”钟文回应道。 至于陈丰,他也是无奈。 李道陵的决定,代表着这个计划已定,而且,陈丰他心中也知道,他去了估计也只是拖后腿罢了。 只是,因是太一门人,自然是要出点力的,但眼下,他却是无能为力了。 谁让整个太一门就钟文的身手最好,武艺最强呢? 随后,师徒三人又是相商了一些细节上的事情,毕竟,这是去太宗门,谁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只不过,说的最多的,都是一些叮嘱的话,千万小心的话。 而接下来的几天里,钟文却是开始准备一些东西,比如白药,就是钟文需要准备的。 白药的配方,钟文最是清楚,所需要的药材,在利州基本也能买到。 对于这份配方,钟文可谓是很上心。 上次离开观里之前,配方交给了自己的阿娘,但打从长安回来之后,钟文就重新默写了一份配方,交给了自己的师傅。 以前,钟文或许还没有找到归属感,但回来之后,渐渐的,这一切都在慢慢的发生着改变。 李道陵不管是长辈也好,是师傅也罢,毕竟对他钟文有着教导之恩,这等同于再生父母了。 或许,前世的钟文,已经不在了,而如今的钟文,越发的开始觉得自己就是这个时代的一份子,越来越开始融入到这个时代中来了。 虽然,有些习惯性的思维还有不少,但时间会让钟文潜移默化的发生转变。 其实,李道陵对于钟文并没有过多的要求。 哪怕以前的钟文,在思想上,或者在行动上有些跳脱,他也从未怪罪过他。 一个打小看着长大的小娃,在他的眼中,也只不过山下个佃户的小娃罢了,跳脱什么的,也基本是随意而为,不去计较,毕竟,都是穷苦家的孩子,突然发生一些改变,自然会有所影响。 可是,李道陵却是不知,曾经的那个小娃,早已不是那个小娃了。 “哥,你要出远门吗?”某日,小花听着钟文向着自己阿爹阿娘说着一些话时,开口问道。 “嗯,哥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时间不知道是长还是短。”钟文刚才已是向着自己阿爹阿娘交待清楚了,可没想到,最先发话的是小花这丫头。 “哥,我能跟你一起去吗?”小花抬着她的小脑袋期盼的问道。 “你哥是要出远门办事的,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出运门可比不得去利州,老老实实在家待着。”此时,钟木根看向小花劝阻道。 “小文,你这一次出去不会又是要一年吧?阿娘都跟你外祖那边说好了,过年的时候还准备给你说个小娘子呢,你怎么在这个时候去办事?能不能年后再去啊?” 秀紧张的看着钟文,眼中全是担忧。 “阿娘,这也是没办法,有些事情他是急事,不去不行,不需要一年的时间,如果最快的话,年前应该就能回来了,要是慢一点话,可能要到年后了。” 钟文一听到自己阿娘说小娘子娶妻之事,就开始头大了起来。 虽说,如今的钟文依照正常情况的话,确实早就该成亲生子了,但眼下嘛,钟文觉得还是有些过早了。 十八岁的年纪就成亲生子,对于钟文来说,早的有些不像话了。 再者,他一个道人,再加一个县侯的身份,说一个普通家的小娘子成亲,真要被李世民或者长安那帮勋贵知道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笑掉大牙。 而且,钟文这婚姻大事,还真不是他能做主的。 上有父母,再上还有师傅,他娶妻的事情,必然是由着他们来决定的,而钟文他自己嘛,只能是希望能拖多久是多久了。 某日傍晚,钟文离开了龙泉观。 一手陨铁宝剑,身上背着一个小包袱,里面连一件衣裳都没有,除了一些急救需要的东西之外,一概不需要的都没有一件。 毕竟,钟文此行是去探一探太宗门的情况,而且,根本不可能带着过多的东西前去。 李道陵与陈丰二人并未过来相送,因为他们知道,这是送不得的。 这世上谁都知道,出门报仇如果相送,那是送走之意,所以,李道陵他们也只能在主殿诵经,以请求道君能够保佑钟文。 离开龙泉观的钟文,连头都未回,直接运气,催动着踏雪无痕的轻功来,往着北方而去。 利州离太宗门的直线距离,大概有四百来里。 如果算上钟文需要从这个山头奔向那个山头的话,那这距离远远的超过了这个四百里了,真要细算的话,都有可能是两倍的距离了。 打钟文离开龙泉观开始,就在这山林之中无限制的施展着踏雪无痕来,往着北边而行。 而随着钟文的奔袭,直至子夜之时,钟文这才赶到了位于太宗门所在之地的二三十里外。 伴随着雪花纷飞,这一路上,钟文终于见识到了,这大雪天里赶路的痛苦了。 这还算是他钟文有功夫在身,真要是换个普通人,如此急速的在这风雪之中一个轻的吹啊吹,冻成一根冰棍都有可能。 而随着钟文这一路运用着踏雪无痕的轻功来,更是加深了对这踏雪无痕的运用了,越发来的熟练了。 当然,就连梯云纵的身法,钟文都没有放过。 几个时辰的使用,两种轻功身法可谓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随着钟文开始思索着记忆中的地图后,钟文随意找了一棵大树,坐在树干之上,开始打坐恢复内气。 这一次的急速奔袭,可谓是把钟文累的够呛,就连内气都消耗颇多,至少去了七成还多。 内气的恢复很是缓慢,钟文估计需要五天的时间才能完全恢复完满。 不过,此时的钟文也不心急,至少要保证最好的状态,要不然,真要是遇上了这太宗门的几大高手,自己虽能跑,但想要拼斗,那是不太可能的了。 踏雪无痕以及梯云纵太过消耗内气了,毕竟需要把内气外放,才能使用,如无内气,那离死也就不远了。 依着钟文的预估,自己体内的内气,真要全力施展这两种轻身身法的话,最多也就能奔袭个千里之数。 内气,是关乎身手的好坏。 如内气不够充盈,哪怕你是一位先天,在同等级身手的对战之下,照样也得落败。 就这一点,钟文早已是深有体会了。 只不过,太一门没有好的内功法诀,要不然,太一门也不会落到如此的境地。 不过,据李道陵与钟文曾经说过,自己师门的祖师们,曾经也是出过几位高手的,至于是不是先天之境,可就不好说了,毕竟,离的太久远了。 至于为何没有传下一些内功法诀来,一,也是因为来不及就被杀了,二,还因为太一门的人数本来就不多,三,同样也是因为弟子稀缺的原由。 当然,还有诸多的种种因素在这其中,毕竟,都相隔这么多代了,根本无法知晓这其中的原由。 时间,在钟文打坐之中,渐渐的流逝。 除了需要弄点吃的之外,钟文基本都在打坐恢复内气之中。 打头一天赶到了这茫茫大山之中后,钟文就特意寻到了一个山洞。 一来,可以避免在这雪天里冻的难受,二来也可以在烤食物之时,不被外人所发现。 一连好几天,钟文就在这样的日子里度过的。 直至第七日,内气才算是恢复完满。 原本以为五天的时间,却依然还是用了七天的时间,才把内气恢复完满,这使得钟文对自己内气充盈的程度,有了更精确的数据了。 “好了,今日把这烤肉吃完,就可以行动了。”内气一恢复完满之后的钟文,一边烤着火,一边吃着烤肉,脑袋里面还一边计划着下一步的打算。 据地图所示,那太宗门离着自己所在之地,大概在二三十里之外。 至于此时的太宗门有多少人,钟文并不知道,他此行过来,本就是来打探太宗门的情况。 不过,能灭了这太宗门,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只是可惜,这太宗门有着两位先天,还有着十一名圆满境的高手,至于后天境的,据影子所传来的消息,到是没有太乙门那么多,但也有着数十人,具体多少,却是不知。 结束了一切之后的钟文,纵身开始往着太宗门所在之地而去。 太宗门,位于如今两当县东边,离在此时唐国的两当县,也有着几十里的山路。前世与当今的两当县,位置早已是有所变迁。 据影子所传来的地图,上面所画的太宗门所在之地,位于鸑鷟yuezhuo山北端。 鸑鷟乃五凤之一,其分五色,赤为凤、黄为鵷鶵、青为鸾、紫为鸑鷟,白为鸿鹄,但这鸑鷟有黑紫两色,分雌雄。 鸑鷟出自于国语周语,乃华夏史学的开山鼻祖左丘明所著,其著有左传、国语等伟大著作。 而此时的钟文,在奔袭了一刻钟后,来到了鸑鷟山西端,随即落下地来。 随之,神识释放出来,开始往着鸑鷟山北端而去。 没过一会儿,神识已是到了鸑鷟山北端。 神识所见之地,确如影子所传给钟文他地图的记载一样,此地有着不少的屋子存在。屋子的数量,少说也有二十来座,有石屋,也有木屋,更有茅草屋,严然一副村落的模样。 就钟文一路过来所见,这山林深处,少有村落,更别说还有着如此之多的屋子了。 随后,神识开始往着那个村子而去。 可当神识一进入到那个村子里之后,其各屋子里有着不少的人。 这些人基本都以道服装扮为主,少有穿着普通的衣裳。 随着钟文的探查,发现不少的屋子里,有着数个道人存在,当然,有一些屋子里也只有一人存在。 至于村子中最大的两座屋子,钟文心中猜测,那两座大屋里,有可能就是这太宗门的宗主以及长老所居住的屋子了。 随即,神识开始往着其中一座大屋内而去。 “谁?”就在此时,当钟文的神识刚进入到大屋之中,屋内一个老者就抬着脑袋看向四周,出声喊道。 喊话之人是谁,钟文不认识。 当然,在场的人,钟文谁也都不认识,至于名字,影子传给他的信上到是有提过,但他也分不清谁是谁。 不过,这五人中有那太宗门葵立,以及他的师弟青松,还有他的弟子钱君;至于其他另外两人,从衣着之上,就可以断定,这二人并非太宗门之人。 因为,这二人的装扮稍有一些奇怪,不是道服,也不是唐装。 随着那老者的一声谁之后,屋内五人全部站起了身,往着屋外行去。 第三百四十一章 高手感知遁术现 随着这五人出了那座大屋之后,就站在屋门前,像是在寻找那个谁。 当钟文的神识看到这五人的行为之时,使得他有些好奇起来,更是让钟文不明所以。 因为,就在钟文的神识往着大屋里去之前,神识没有在大屋周围发现有任何一人。 而此时,钟文的神识,开始从屋顶下来之时。 那老者却是双眼像是闪动着精光,往着钟文的神识处望来,就好像是发现了钟文的神识一般。 “这……”此时,钟文的神识却是不敢再有任何的动作了。 因为,钟文已然是感觉这个老者不一般,好像能发现自己神识所在一样,使得钟文心中有些紧张了起来。 曾经,钟文认为神识是无敌的,更或者说是一个bug的存在,可是,此时却使得钟文显得有些异常的紧张。 无实物的神识,能被人发现,这已然是超出来钟文原本的认知了。 如果,这真是神识的话,说不定就不是这种状态了。 毕竟,连钟文都不知道,这到底是神识,还是识神,更或者说是元魂。 老者的眼睛直盯着屋子的一边,因为,他感受到了一股异样的存在,就好像有人紧紧的盯着他一般。 而钟文的神识也如他一样,一动不动的紧盯着那位老者。 “先生,发生了什么事吗?”边上站着的一位老头,向着那位老者打问道。 而这个问话的老头,就是太宗门的宗主葵立了。 不过,那位老者却是没有回话,依然如常一般的紧盯着钟文神识所在的位置,就好像要盯死钟文一般。 此时,很是奇怪的一幕发生了。 就在钟文神识不敢有所行动之时,那位老者直接抽腰间的剑来,纵起身直接往着钟文神识所在劈了过来。 “砰”的一声,钟文的神识被那老者的一剑,劈的瞬间消散。 而此时,远在几里之外的钟文,随着老者的一剑挥出之时,吓得愣在了当场,根本不知道刚才那老者是怎么发现他的神识所在的。 而那一剑之后,钟文的神识,被那老者所劈出来的那一剑所散发出来的气流,直接劈的是无影无踪了,更是让钟文神识受了创。 “哼!”随着钟文神识的消散,闷哼了一声,嘴角边直接溢出了一些鲜血来。 “好厉害的老头,能发现我神识所在,还能一剑破我的神识,更是连我的神识都给劈伤了,看来,这老头是一个超级高手。”缓过神来的钟文,此时还心有余首发 如此情景,这也是他第一次遇上,而且,钟文觉得这老者的身手,绝对是他由史以来遇到最为厉害的高手。 至于到了什么境地,钟文无法预估,但能发现他神识的人物,绝对比那太乙门的宗主卓成要来的厉害的不知多少。 闯不闯太宗门,钟文此时的心已是乱了。 对于太宗门还有着这么一个高手存在,影子给他传来的信中,没有介绍,这使得钟文开始对那老者除了好奇之外,更是有着一股想与其拼斗一番,想验证一下,这位超级高手的老者到底比他钟文的身手高到什么程度。 李山曾经与他说过,这天下的高手,分四个等级。 至于四个等级以下的,也只能说是普通的身手,或许有等级,但却入不了这些大人物的法眼。 而钟文对于圆满境以下的,心里基本已经有了一些大概的了解了,至于这先天之上如何区别,钟文不知道。 或许,等哪天到了长安之后,钟文一定会找影子细问一下关于先天之上的高手,是如何区分与区别的来。 “看来,今天这太宗门不好探查啊,闯是不能再闯了,有着这么一个高手在,还是小心一些为好。”思虑了好半天之后,钟文也没个好主意。 随即,伸手往着嘴边一抹,站起身来。 随之,运起内气,纵身离去,往着原来的那处山洞而去。 而此时,那太宗门所在,那位劈了钟文神识一剑的老者,在劈完那一剑之后,又是开始细细的盯着四周看了起来。 同样,他也是第一次感知到了一些让他紧张的东西来,要不然,他也不会冒然抽剑就劈。 就刚才在屋内之时,他感知好像有什么人在窥探他们几人一般,使得他心中甚是不舒服。 至于那窥探的东西是什么,他心里也没个数,但总觉得像是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一样。 “先生,到底怎么回事?”那太宗门宗主葵立瞧着眼前的这位先生,突然抽剑就劈,一开始还以为这是要对他们太宗门下手呢。 好在这位先生并无这般意思,但如此奇怪的行径,着实让他心中有些不解,好好端端的抽剑劈向屋边一角落,难道那里还能有个鬼不成吗?还是这位先生是个傻子? 但葵立却是不敢认为这位先生是个疯子或者傻子,因为,眼前的这位先生是何人,他心里清楚的很。 “好像有人在窥探我等谈话。”那位老者看向四周后,没再感知到那双眼睛之后,转过身来,向着葵立回应道。 “什么?有人窥探?”葵立听闻后心中大惊。 有人窥探他们的谈话,这要是被人传出去的话,那这后果,他们太宗门可就无法承担得了了。 至于他们所谈话的内容是什么,也只有在场的五人知晓,谁也无从得知,哪怕钟文都不知道。 毕竟,钟文的神识这才刚到那大屋内,就已是被发现了,哪里窥探到了他们的谈话内容。 “那人应该刚到,刚才我那一剑想来已是把他伤了,估计此时已是遁走了。”那老看了看其他的四人,轻声道。 “遁走了?刚才也没有见到任何人啊?先生,你说的不会是早已是失传了的遁术吧?”葵立再一次的惊道。 遁术,那只是传说中的东西,只听闻过而从未见过。 “不知,想来有可能是。”那位老者也不清楚。 “先生,难道,这世间真有人会那遁术?据传闻那遁术可不是谁都能学得会的,而且,我也从未听闻过习练遁术之人。”葵立听闻那老者的话后,又一次的惊道。 着实,他听那老者的话后,心中不得不惊。 会遁术的人,你想抓不抓不住,说不定还能随时要你命的存在,而且,你连藏的地方都没有。 “不好说,遁术虽说早已是失传,但这天下奇人之多,说不定有人留了下来呢,这事难说。再者,遁术虽说难学,但依着刚才我所知,那人的遁术却与那早已失传的五行遁术有着明显的区别。” 老者随之回应道。 “先生,还请先回屋内,弟子们刚才已是被惊了。”此时,那葵立的师弟青松却是瞧着远处的弟子赶了过来,赶紧向着那位老者建议道。 就在刚才他们说话前,那太宗门的弟子们,听见了如此大的声响,必然会过来查探的。 毕竟,这是太宗门的宗门所在,真要弄出个大动静来,那不得惊动他人嘛。 随着那者进到屋内后,青松向着众宗门弟子言语了几声后,赶紧回到屋内去了。 而此时的钟文,已然是纵身远离了这太宗门。 随着钟文的纵跃飞奔,一刻钟后,回到了他原来所待的山洞处。 如果刚才钟文的神识没有散去,或者继续释放去探听的话,说不定能听到那五人的对话。 不过,此时的钟文,精神已然开始有些萎靡了。 神识被那老者的一剑给劈没了,而且还伤了他自己,这着实让钟文心悸的很。 刚才,钟文还在想着神识之事,觉得神识就如逆天的bug一样存在。 可如今,还有人能感知神识的存在,更是连自己的神仙都能被伤,这一切的一切,都使得钟文心中不明。 他不明这被他命名定义的神识,到底是不是前世所看的仙侠小说一样的神识,还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毕竟,他在书籍之中,没有看到关于这方面的任何记载,就连钟文前些时日,向着自己的师傅请教时,都无从知道答案。 如果,换作别人,说不定钟文早已是离去,绝不会还留在离着太宗门几十里之外。 但这就是钟文。 钟文想搞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更是想与那老者拼斗一番,也好验证一下那老者的身手如何,同样,也想从那老者的嘴中知道一些事情。 而这件事情,就是关于他是如何发现钟文神识的存在,又是如何能伤到他的神识的。 养伤。 是的,钟文需要养伤。 养的还是不身体的伤,而是神识的伤。 至于这伤如何养,钟文根本不知道。 神识的出现,是因为龙泉观各偏殿中的道文而得来的,钟文根本不知道,神识被伤之后,该如何养。 此时的钟文,可为是一个头两个大。 没有药可用,那只能是休息以及通读那篇无名道文了,毕竟,这一切的一切,对于钟文来说,都是一个未知。 …… 话说此时的太宗门那座大屋内,葵立他们四人再一次的坐了下来。 “先生,刚才你所说的遁术,有别于五行遁术,难道那位窥探之人,遁术如此的厉害不成?”葵立一心想弄明白,眼前这位先生所说的遁术。 “不知,那只不过是我的一个猜想罢了。”那老者也不好明说。 因为他也不知道刚才他所劈的人,到底是不是用的遁术,只是他认为好像是,但又有着明显的区别。 毕竟,遁术一词,他也只是从一些典籍中知道,但从未见过,也从未与这样会遁术的人拼杀过。 但依着他的见解,就算是会遁术的高手,被他的一剑所劈中,那必然是会现身的,可是,随着他往着周边感知之时,那人像是消失了一般。 老者心中也是好奇的很,同样,也实在有些搞不清楚,那人到底是如何逃离的。 “先生,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如果那人真要是知道了我等所谈之话,那这后果,可就要麻烦了。”葵立心中担忧他们所谈的话被那会遁术的人听了去,哪怕只听到一两句话,也能猜出他们要做什么了。 “无事,那人应该是没有听到我们所谈的话,你放心吧。”那老者微闭了会眼之后,回应道。 葵立听闻之后,这才稍稍放下些心来。 他们为何不派人追查,或者派弟子各处巡视,老者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至于葵立他们,更是不知道怎么去应对这样的事情了。 会遁术的人,你想抓住?或者想发现其身影,那基本是不太可能的。 而且,葵立也只是从一些典籍之上看到过这遁术大致的介绍,更是不可能派人去巡查周边了。况且,他太宗门本就地处终南山西的高山林密之地,少有人来,更是不可能有人发现他们宗门的所在。 不过,此时他葵立的师弟青松,却是派出了弟子们,开始在他们太宗门方圆附近五里之内,开始查探了起来,与着葵立这个宗主的警惕,要高上不少。 葵立要陪着那位老者,分不出心来,所以,只能由着他的这个师弟去做一些门内之事。 至于能不能寻到那位会遁术之人,那就要看本事了。 第三百四十二章 千里求医欲救孙 时过一天之后,太宗门的弟子在周边十里之内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而此时的钟文,却是在二三十里之外的那个山洞之中。 时不时的躺着,感觉自己的精神很是萎靡。 神识被创,这着实不知道该如何养。 不过,对于那太宗门的那位老者,钟文此时已是恨上心头了,要不是那一剑,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的神识能被人发现,而且还能被伤。 对于太宗门的人巡查,钟文不知道。 要是知道了的话,说不定早已离开这个山洞,远离着一些。 虽说,此时的钟文,身手什么的到是没下降,但这神识被创之后,精神可就要差太多太多了。 真要是面对几个先天之境高手的围攻的话,这后果可就难以想像了。 …… 而此时,离着几百里之外,通往龙泉观的山路之上,有着数人正在行进着,他们此去的方向,也唯有龙泉观。 …… “师傅,九首昨天傍晚离开了,今日想来应该到了吧?”龙泉观中,陈丰脸上挂着一丝担忧,向着李道陵打问道。 “想来应该到了,也不知道九首能不能手刃我太一门的仇人,希望道君保佑九首吧。”李道陵此时虽说担心,但他依然坚信,自己的弟子,可以做到手刃仇敌之事。 说来,整个太一门,每一代每一辈,好像都是在这条路上行进着,根本没有任何人会选择隐遁。 而且,每一代的人,都好像有着一副勇往直前的勇气,哪怕独自一人面对仇敌,也从不畏惧。 如果真要细说的话,太一门从上到下,好像都是一堆憨憨。 从不去计较什么成与不成,哪怕明知道对方有着不少的人,也要杀进去,就如以前的钟文一样。 就连李道陵以前也是这样,不知道这是教育的结果,还是本来就是一个传承一样。 或许,李道陵也从来未曾与钟文说过这方面的问题,也许大家都都在往着为师门正名而努力着。 太一门如今这师徒三人,好像基本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遇事从不计较什么。 就如李道陵以前去探查太一门之事时一样,遇到了太乙门的仇敌之后,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逃。 或许,真叫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弟子,也许就是这么来的吧。 况且,太一门的弟子本就少,大家都在一起起居生活,行为方式都会受到李道陵的影响,所以,也就使得陈丰也好,还是钟文也罢,都在潜移默化当中被影响了。 …… 反观此时的钟文,只能躲在这山洞之中静养。 就连吃食这些问题,钟文都懒得去解决了。 打他回到山洞里开始,不是打坐就是躺着不动,就好像在练功一般。 其实说来,钟文本就是在练功,一刻都不敢放松。 一直到了下午时分,钟文的双眼,这才睁了开来,看向山洞外。 “太宗门,老头,都给我等着!” 此时的钟文小声的抱怨了一声,随即再一次的闭着眼睛,脑中继续通读那篇无名的道文,同样继续催动内气,以练功的形式来养这神识之创。 时间在继续着,一直到了傍晚时分,钟文的眼睛都没有再睁开来过。 …… “父亲,那座道观就是龙泉观吗?”此时,那山路小道之上的数人,行进了一天,这才终于是瞧见了远处的一座道观。 “应该是吧,为父也从未来过,只是听李真人曾经跟我提过一句,不过,你们切忌以后不可随意告知他人这龙泉观所在,李真人他可是曾经交待于我的。”一位老者向着其他数人交待道。 “记住了,父亲。” “……” 随后,数人再一次的迈开腿来,往着龙泉观方向走去。 时过两刻钟后,他们这才赶到了龙泉村。 不过,他们却是未曾停下脚步,直接延着上山的小路向着龙泉观进发。 “你们是什么人?来我龙泉观所为何事?”正当这数人来到龙泉观观门前之时,一位道人也正好在前殿更换一些东西后,准备关上观门,却是发现,观门前来了七个不认识的人。 “请问李真人可在观中?老朽李高远带着家人前来拜会。”那老者见到一位道人的问话,赶紧拱了拱手道明自己一行人的身份。 回话之人,正是郧乡的李高远。 而其他的六人,有他儿子李辅成,还有他那个孙子李正项。 不过,此时的李正项,却是被两个仆人抬在一个类似于担架之上,骨瘦如材一般的。 当然,还有他李高远的曾孙李文杰也在其中,不过,李文杰却是被一个他李家的仆人给背在背上。 此行,他们一行七人,从郧乡一路奔波,费了一月有余的时间,这才赶到了利州。 到了利州之后,他们本来还想着雇架马车,但李高远曾记起,龙泉观不通马车,而且也需要隐秘一些,他们这才步行前来龙泉观。 “观主正在中观中,那你们先进来吧,我去向观主禀报去。”那位道人听闻是过来找观主的,行了礼后,交待了一句,转身去回禀去了。 没一会儿,李道陵带着陈丰他们急步往着前殿而来。 “高远,你们怎么来了?这是?”当李道陵在前殿瞧着这李高远一行人之时,愣是没有好友相遇的喜悦,反到是惊在了当场。 “道陵兄,还请你救救我这可怜的孙儿吧。”李高远瞧见李道陵之后,直接跪了下来恳求道。 “高远,你我无须如此,无须如此,先进去再说。”李道陵也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还能再见到自己的老友。 可是,他也没想到,见到自己的老友,不是叙旧情,而是下跪,着实让他有些不明所以。 但再不明所以,也知道那担架上的是他孙子了。 至于自己老友不远几千里来龙泉观向他求助,那自然是相信他李道陵的了。 随着李道陵的话一落,陈丰他们开始帮着抬担架,往着观内而去了。 “高远,你是说,我那弟子九首去年到了你府上之后,发现你这孙子患有不知明的病症,然后你们去寻了孙思邈?可依我所知,孙思邈的医术绝对高于我的,那这为何还没有治好你那孙子啊?” 时过一个时辰之后,李高远他们一行被安排好了,连晚饭也都吃过了,此时,李道陵正与着李高远父子二人坐在屋中,说起李高远他们此行前来龙泉观之因。 “道陵兄,确实如此,只不过,孙神医也只是帮着稳住了我那孙儿的病症,就连孙神医也无法得知我孙儿所患的是何病症,每隔三个月,我那可怜的孙儿就会重新发病,陷入晕迷当中,而……” 李高远坐在李道陵的前方,如实的向着李道陵娓娓道来。 “那孙思邈可有帮你配发汤药?难道也起不了作用吗?” “汤药不曾间断过,但那剂量越发的多了,以往一天一剂,而如今,一天三剂都不顶用了,道陵兄,还请你救一救我那可怜的孙儿吧?” “那我先去看看。” 随后,三人出了屋子,来到另一间屋子。 李道陵瞧着床榻上的李正项,脸色泛黑,看起来着实有些怪异。 随即,李道陵开始细细的帮着李正项把起了脉来。 “嗯?” 许久之后,李道陵细细感受着李正项的脉象来,总感觉哪里有题,可就是无法确认,这怪异之处是何因。 “道陵兄,如何?”站在一边,一直不也吭声的李高远轻声的问道。 “刚才我细细把过脉了,你孙儿的病,还真是有些怪异,你稍待,我再看看。”把过脉后的李道陵,又开始查看起李正项的脸色,以及其他的一些问题。 可最终,李道陵依然还是无解。 时过小半个时辰后,躺在床榻上的李正项,缓缓睁开了双眼,但也只是睁开眼来之后,再一次的晕迷过去了。 “项儿……” 李辅成心中急切,看着自己的儿子受那病患之苦,眼泪叭叭的往下掉。 “高远,把孙思邈所开的方子给我瞧一瞧。”实在有些无解的李道陵,只得向着李高远索要孙思邈所开的方子。 本来,这方子之事,本不该随意开出的。 而且,古代的医者所开的方子,基本都是由着药房收着,不会任由谁拿走。 但李正项的这个病人情况特殊,况且孙思邈也不常在陨乡,所以,这方子却是留在了李府,也便于他们抓药什么的。 随后,李高远拿着方子交给了李道陵。 随着李道陵细细的看过孙思邈所开的方子之后,心中依然有些不解。 毕竟,孙思邈所开的方子,虽说有治疗脑疾以及重患之症的效果,但却无法完全根除,这使得李道陵心中甚是不解了起来。 如此无解的事情,如此怪异的脉象,也着实让李道陵为难了。 “高远,你们先依着此方继续喂药吧,暂时我也无法查清楚正项的病因,只得待正项醒来之后,我好问一些话。”李道陵无解之后,不得不向着李高远如实的说道。 “好,多谢道陵兄。”李高远不懂医术,只得尊从。 至于能不能救回他的这个孙儿,此时也只能拜托李道陵了。 “道陵兄,怎么不见九首道长啊?”随后,李高远又是开口向着李道陵问起钟文来。 “我那弟子暂时不在观中,他有些事要出去处理。”李道陵随口回应道。 此时,李高远的心中,除了寄望于李道陵之外,同样,也把这份希望寄在了钟文的身上。 毕竟,他孙儿的病还是钟文给发现的,要不是钟文提醒,说不定他孙儿早就没命了。 而且,钟文不止是发现了他孙儿的病,还给他李家指明了一条能治疗他孙儿的道路来。 当然,要是没有孙思邈的话,钟文这一句话也是白说。 而此时,李高远向着李道陵问起钟文的事来,必然是想知道,钟文人在哪里,或许,这师徒二人真能救回他的孙儿也不无可能。 李高远没有怀疑过他的这位老友医术不行,只是因为他孙儿的病太过奇特了,而且,连孙思邈这样的神医都拿这病没办法。 况且,他本就是为救他孙儿之命才来的龙泉观,此时的他,心思全在他孙儿身上,想的什么,说的什么,基本也不去注意太多了。 对于李道陵来说,李高远问他弟子的事情,他也没往其他处去想。 李道陵本来就是一个随意之人,要不然,龙泉观也不是这个样子,辈份乱不说,而且还收了一个随意的弟子。 要是换了一个人的话,说不定就不这样想了。 李高远这话一出口,就会给人家一个想法:难道师傅还不如弟子吗?还是弟子的翅膀长硬了,可以骑在师傅的头上了? 随后,众人离开李正项所居的屋子,只留下一个仆人在此照看。 反到是李正项的儿子,李文杰,来到了这龙泉观之后,就开始好像有些着魔一般了。 第三百四十三章 闯入太宗收利息 此时的李文杰在干嘛呢? 此刻的他,正在一座偏殿当中,跪在那儿向着偏殿当中的道君又是磕头,又是行礼,嘴里还不忘念念有词的。 “道君,求你保佑父亲快些好起来,要是你能保佑我父亲好起来,以后我就在这里天天给你磕头,要是……” 小小人儿一个,就已是有了如此的心性,至少可以看出,这李家的家教不错。 李文杰虽然年小,但该知道的基本也都是知道了。 而且,此次他跟随家中的长辈来到龙泉观。 这一路之上,他李文杰也少有让长辈们操心的,甚是懂事。 虽说有着几千里之遥,但好在是到了目的地。 可这一到目的地之后,小小人儿就直接钻进到这偏殿中来了。 如此的一个小人儿,就有着如此的孝心,如果道君真要是知晓了的话,那必然会降下福祉下来首发 观门早已是关闭,哪怕这小人儿离开大人们的视线,也无须担心他走丢,更何况,背着他来龙泉观的那位仆人,可是一直看护着他的。 李文杰可是这李家重要的人物,而且,还是他们李家唯一的香火之人。 李高远一家人的到来,虽说使得龙泉观人多了起来,但却开始给观里添加了一些阴沉来了。 打李高远一家来到龙泉观开始,李道陵每日里,除了给李正项查看之外,剩余的时间,都钻进了藏书房中。 李道陵不想寒了自己老友的心,所以竭尽全力的想帮着老友把他那孙儿救治好。 可是,几日下来,李道陵依然一无所获。 哪怕藏书房中的医术有着不少,可李道陵终究无法查找到任何有关于李正项的病因来。 哪怕是钟文曾经交给他的那本蓝本经上,都不曾有过这样病症的叙述。 李道陵心中虽急,但也是感觉徒劳无力。 而这几日里,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李道陵都在思索着李正项的病因,哪怕是孙思邈所写的方子,他也是看了无数遍了。 “陈丰,你赶紧去利州买些药材回来,观里的药材快要用尽了,记得多买上一些。”某日,李道陵瞧着李正项还未醒来,而这几日里所用之用,观里所存的药材,也快要告謦了。 “师傅,我这就去利州一趟。”陈丰听后,喊了一个道人,随即骑着两头叫驴,架上几个筐子离去了。 药材,是现在唯一能压住李正项的病情了。 哪怕暂时能压得住,但李正项依然没有清醒过来。 这几日里的汤药,基本都是需要仆人来喂,连最基本的饮食都无法摄入了。 李高远一家人,从一开始的期望,到现在越来越是担忧。 此行,他们是抱着期望来的。 而如今,连这份期望都开始变得有些绝望了。 “李兄,当时我孙儿的病症,是九首道长所察觉的,不知道李兄可否赶紧通知九首回来一趟啊,说不定九首有什么办法呢。”李高远心急的已是不行了,直接向着李道陵说道。 “九首去了何地方,至于何时能回来,我这个做师傅的也不知道。”随着李高远的话,李道陵这才想起自己的弟子来。 可是他自己弟子本就是去那太宗门去了,他也不可能告知李高远。 但依着李道陵他们前些时日的商议,钟文最多不过三五日即可返回,可是如今已是过了七日了,钟文还未返回龙泉观,这着实让李道陵的心,再一次的吊了起来。 七日的时间,早已是超过了当时他们师徒三人所预估的时间了。 这几日里,李道陵一门心思在李正项的身上,都快把钟文给忘了。 随着李高远的话一提醒,他这才发现,自己弟子都已是七日未归了,心中也越来越担心他的这个弟子安危来了。 …… 话说此时的钟文。 在这七日里,一直居于那个山洞。 除了其间一次出去猎了只山羊回来之后,就从水离开过这个山洞。 七日的时间,钟文无时无刻的都在运转着内功法诀,脑海之中一直吟诵着那篇无名道法来。 本来,依着钟文所预估的时间,神识的创伤想要恢复,七日也就差不多了,而如今,七日已过,神识依然没有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虽说此时的钟文精神好的差不多了,但神识受创,根本不像是钟文所想的那样。 而此时,钟文的神识,连正常的释放都艰难了,更别说往着远处而去了。 如此状态下的钟文,只能说是回归到正常人了。 正常人也好,至少精神什么的也不再那么萎靡了,行动上也不受限了,但想要恢复神识,估计需要不知道多少时间了。 不过,钟文经此一事之后,也算是对神识加深了一些了解了。 “太宗门,老头,今日我就要报此仇,我就不信,打不过还逃不过。”此时的钟文,这才刚好,这蛮性子又起来了。 被人打了,那自然是要打回去了。 况且,打的还是钟文的神识,这口气哪里咽得下去,不杀回去誓不罢休,更何况,还是与着自己师门有着世仇的太宗门。 天黑之后,钟文准备好一切,直接运转内气,开始往着太宗门而去。 一刻钟后,钟文已是到了太宗门附近了。 “哼,太宗门,今日除了报自己的仇外,我还要屠了你们这太宗门!” 此刻的钟文,怨气加怒气,如化成怒火的话,足可以把这太宗门给烧得什么都不剩了。 黑夜之下,太宗门内,灯火摇曳,从上到下,不管是那位宗主也好,还是这门内弟子也罢。 此时太宗门内,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的世仇太一门门人前来报仇来了。 大宗门内,各处屋子内,弟子们正在说着话,聊着天。 离着太宗门二十丈之外的钟文,陨铁宝剑已是出了鞘,冷眼望着不远的太宗门。 随即,催动内气,几个纵身,已是到了一座屋子边上。 当钟文刚落到屋子边上之时,已是从屋内的声音听出了屋子中有几人了。 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用去想。 杀人,是此时钟文要做的。 蛮不蛮已经不重要了,冷不冷静也不重要了。 哪怕这太宗门几大先天之境的高手都在,想要围住他钟文,估计是不太可能。 “擦”的一声,钟文的剑向着屋子的茅草一挥,跳了进去。 “什么人!”此时,屋内的五人突然发现有一人跳了进来,大声惊喝道。 “钟馗!”钟文冷言一声道。 话一说完,手中之剑就已是劈了过去。 “扑扑……”一剑而出,五人连回应的声音都没有了,直接被钟文这一剑劈死当场。 “什么人?有人闯宗门。”此时,屋外有一太宗门弟子正推开钟文所在屋子的木门,看着当下的场面,吓得他惊呼了起来,随即,拔出手中之剑,往着钟文刺去。 “扑”又是一声,此人一分两段。 “哼,就你也配与我动刀剑。”钟文冷哼一声。 本来钟文还想着摸进这太宗门,一栋一栋的屋子杀人,而如今,随着那人的一声惊呼,太宗门所在的屋子里,纷纷跑出来不少人。 而且,连那两座大屋里的人也都跑了出来。 钟文从那间屋内走至屋门前,看着当下太宗门的所有人,心中计划已是被打乱,但却也是不怕。 不过,此时的钟文却是看到了一个他痛恨不已之人。 而那人,就是前几日伤了钟文他神识的那位老者。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此刻的钟文,眼里只有那个老者,至于那些弟子,根本不放在心上。 哪怕是与那老者站在一块的几个老头,钟文都没放在心上,反到是那位老者,钟文需要好好应对。 “来者何人?为何闯我宗门?杀我门中弟子?”此时,一位老头走了出来,向着钟文大喊道。 “钟馗!”钟文冷言向着那老头回应道,但眼睛却是紧盯着后面的那位老者来。 “钟馗?你是那太一门的余孽,不好,所有弟子,全部离开。”当那老头听着眼前的这人所回之名后,心中大惊。 至于他为何如此大惊,更是出声开始遣散他太宗门的弟子,那必然是知道了钟馗之名,要不然,他也不会如此惊恐。 能毁了太乙门的人,又能硬抗两个先天之境的人,他哪里会不小心应对。 而且,他可是听闻太乙门宗主卓成说过,此太一门的余孽,可是不会管什么规矩不规矩,只要是他太乙门的弟子,不管境界如何,基本都不放过。 可是,他的话却是没有得到他宗门弟子的回应,全部愣在了当场。 所有在场的太宗门弟子,听到这么一个指令之时,根本没法反应过来。 况且,他们从来就没想过要离开宗门,而且,此时他们心中也只是认为,一个贼人而已,自己宗主为何会做出如此的决定。 自己宗门的宗主都还未走,他们怎么可能会离开,就算是离开了,又能去哪呢? “哈哈,看来你是知道我的名号了,你又是谁?不会就是这太宗门的贼宗主葵立吧?把我太一门的道法典交出来,要不然,今日我要屠了你太宗门!” 钟文看着那老头,大声说道。 “师兄,我们三人连手,我就不信,此人真能打败我们。”正当钟文喊话之时,那老头身边一人向着葵立说道。 “好,师弟,君儿,我们一起上。”葵立看了看身后不远处的那位老者一眼,拔出剑来,回应了他的师弟以及弟子一声后,直接纵身往着钟文杀去。 “好,就让我收一收利息。”钟文见三人奔向他来,一个纵跃而起,迎了上去。 “呛呛呛……” 随着钟文迎了上去之后,四人就此拼斗了起来。 而此时,那位老者,却是颇有兴趣的开始观起战来,根本也不在意,这人为何会杀到太宗门来,更是不知道,这个名叫钟馗的人,恨他恨得牙痒痒。 就连站在他身边的那位老者,都与他一般模样,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甚是兴趣满满的状态。 他们二人并非太宗门人,而且,衣着什么的,与着太宗门有着完全不一样的装扮,一眼就能分辨出来的。 况且,如真要是太宗门人,必然会拔剑合力拼杀才对,才不会如看客一般,站在那儿瞧热闹来。 “呛呛呛……” 拼斗依然,而且越来越是激烈。 不过,此时的葵立,心中已是恐惧的很。 他没想到,他们三人对上这个太一门余孽之时,真就如那卓成所说的一样,身手早已是超过他们不少了。 况且,他的师弟青松,以及弟子钱君二人本就不是先天之境,这更是让他葵立心中恐惧。 “先生,请你帮……” “呛扑……扑……” 就在葵立开口向着不远处的那位老者请求帮忙之时,话都还未说完,钟文纵身而起,挥剑力劈,把他葵立的师弟以及弟子,直接劈成了两段。 第三百四十四章 轻功初现斩老者 葵立从未想过,自己的师弟以及弟子,就这么如此简单的死在了自己的眼前,而且还是三人围斗一人之时,被人给斩杀的。 “啊……,敢杀我师弟和弟子,我要命!”葵立已经快要疯了。 瞧着当下被钟文所杀的两人,场面可谓是可怖之及,任是谁都无法接受这一幕,更说他这个一门之宗主了。 而不远处的那两位老者,同样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惊得已是有些失了神一样,呆呆的看着当下。 当然,被愣住的还有太宗门的数十名弟子,两眼就这么傻愣着看着当前的场面,心里着实不知道如何形容了。 两个接近于先天之境的高手,就这么简单的被杀了。 虽说这二人的身手接近于先天之境,但依然不是先天之境,被一个先天高手斩杀了,那也无可厚非。 只不过,这一切来的太过快了一些,更可以说太过突然了一些,使得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始料未及。 而就在葵立怒及之时,持剑杀向钟文,钟文却是纵身回退。 因为,钟文已是发现,那两位看热闹的其中一位老者的手,已是摸向剑柄了。 面对葵立,钟文已是试出了这个太宗门宗主的身手,比起太乙门的宗主卓成来,估计也是在伯仲之间。 如果真要细论的话,那有可能要比卓成一丝丝。 不过,钟文对于葵立到是不怕,而且,钟文还不会杀这个太宗门宗主,因为,他还想从这位葵立的嘴中,知道关于自己师门的道法典籍来呢,怎么可能会一剑杀了呢。 而且,钟文也无法在短时间之内,就能把葵立斩杀。 同等级先天高手的对决,拼的是经验,拼的是内气,拼的是功法。 更何况,钟文的身手,比这位太宗门宗主葵立,高的可不是一星半点,有可能高个好几成或者一倍都有可能。 具体如何,钟文心中已是有数。 当钟文瞧见那位老者伸手摸向剑柄之进,纵身回退,闪去了身形,同样,葵立的剑劈向空处。 而就在此时,钟文回退之后,再一次的纵身往着一边而去。 钟文的目标不是葵立,而是太宗门的弟子们。 首当其中的,就是一些年岁较大的人,因为,钟文知道,这些人才是太宗门的中间砥柱。 只有杀了这些人,太宗门才有可能直接没落,无法再短时间之内培养出一个圆满境的高手出来,更是不无法短时间之内,培养出一个先天高手出来。 “咻,扑……” 随着钟文如入无之境一般,挥剑见人就劈,或是伸手一刺,没有谁能阻止得了他的任何一剑。 “小儿,杀我宗门弟子,我要杀了你。”葵立万万没想到,太一门的这个余孽,会放弃与他拼,直线奔向他太宗门的弟子来。 而且,就这么一瞬间,他太宗门的五个圆满境的弟子,已是身首异处了,想阻止都阻止不来。 就在此时,钟文本欲纵身往着另外几名年岁较长的太宗门弟子过去之时,那位老者手中的剑已是拔了出来,同时,也已是纵身往着钟文这边而来,想以一剑阻止钟文。 “呛……”的一声,钟文挥剑抵挡之后,抽身回退。 “你是何人?请报上名来。”钟文冷声向着那位老头出言问道,话语之中,尽显一股寒气。 “老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乌拉颉利是也,你如此小小年纪,就有着先天身手,阁下难道不知道规矩不成吗?”此时,那位老者也是停下手来,看向钟文应道。 不过,他此时的心中,却是如翻江倒海一般了。 在他瞧着钟文与着葵立拼杀之时,原本还以为钟文只不过是一个圆满境的高手罢了。 可是,随着这时间推动,可谓是一剑秒杀两个圆满境的高手,就在刚才,更是再一次的连杀五位圆满境的高手,这明显就是一个先天高手了,这哪里还是一位圆满境。 他心中震惊的已是不知所以了。 这是他从未遇到过的高手,而且还是如此的年轻。 他以一剑阻住了钟文的去势,从那一剑之上,他完全感受到了一种让他有些抵挡不住的势头。 可是,他也知道,此时要是不阻住此名叫钟馗的人,那势必破坏他们与太宗门的联合。 “乌拉颉利?你不是我唐国人?那你就别掺和我两门的仇怨,别怪让我没提醒你。”钟文听着这位老者的回话,心中有些不首发 乌拉颉利的名字,这是钟文第一次听说,而且,这装扮也是与着唐国的一不样。 但要让钟文辨明这两个老者的身份来,钟文却是不行,毕竟,他对外族人的服饰还是有些搞不懂。 “你即为先天之境,难道不知道这天下间的规矩不成吗?你乱杀无辜,那我乌拉颉利就得出手阻止,我劝你还是离开此地,给大家留条后路,你看如何?”乌拉颉利心中虽是被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给震惊到了,但却是不会害怕。 因为除了他之外,还有那太宗门的宗主葵立,他们二人皆是先天之境。 况且,还有一位老者,一直未动手。 而那位老者,就是钟文都警惕的老位老者。 “哈哈,你一个外邦人,如何知道我与这太宗门的世仇?如果你非要插手进来,可就别怪我钟馗手中的这把剑了。”钟文此时已然不想再与这个老头多话。 人家都插手了,哪里还有可能会退却。 而且,钟文从这位叫乌拉颉利的话中,都能听出来,人家这是一定要帮到底了。 随即,钟文内气一运转,再一次的纵身往着太宗门的弟子杀去。 而那位乌拉颉利,再一次的没想到,钟文依然不听其言,无视先天高手的规矩,奔向那些太宗门的弟子而去。 “小儿,你敢!”葵立心伤了。 眼瞧着钟文奔向他宗门的弟子去,只得大喊一声,纵身追了过去。 “扑……扑……”钟文随手又是一剑,往着人最多的地方挥去。 几剑之下,又是数人死在了钟文的剑下。 “呛”那乌拉颉利已是纵身追了上来,挥剑再一次的阻住了钟文的剑。 钟文不想与他拼斗,纵身往着一边滑去,根本不给这乌拉颉利半点考虑的机会。 他的目的依然,还是那些太宗门弟子身上。 而此时,葵立只能眼看着钟文斩杀他宗门的弟子来,想阻止都阻止不来。 “呛呛呛” 钟文没纵身多远后,乌拉颉利再一次的追了过来。 “老头,看来你是不想活了,那就给我死吧。”钟文已是被气着了,纵身而上,挥剑即劈。 “呛……” “小儿,如你再敢乱杀无辜,我今日定要斩杀于你。”乌拉颉利大喝一声,连出几剑,与着钟文拼了几招。 “小儿,拿命来!”葵立纵身而来,提剑就劈,根本不讲章法了。 “呛……” 而此时,不远处的那位老者,一直静静的看着当下三人的拼斗,完全就像是一个看热闹之人。 至于他为何不出手,估计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其中的原因了。 “呛呛呛” 此时的太宗门内,再一次上演了两大先天高手力拼另外一位先天高手。 如此的打斗场面,已经上演了好几次了。 从长安宫城的石忽、石胥师兄弟二人开始,再到太乙门宗门之地的卓成与那叶鼎松,再到后来的谷城。 而如今,又重新上演了这一幕。 如果,那位一直看着热闹的老者出手的话,那将第二次上演三大先天高手,围斗一位先天高手了。 没有如果,也没有假如。 因为,此时的那位看热闹的老者,手中多了一把剑。 至于他的那把剑从何而来,钟文也没有注意到,或许,他的手中本就有一把剑吧。 当钟文眼神突然瞄到那位老者手中的剑之时,心中开始警惕了起来。 “呛呛呛” 钟文挥剑向着葵立以及那位乌拉颉利连挥几剑后,运转内气,直直的往上跃去。 “砰砰砰”几声之后,钟文已是在离地十丈之高的半空中了。 而此时,那位一直没动手的老者,瞧着钟文突然纵上半空中之时,直接愣住了。 当然,愣住的除了那位老者之外,还有那葵立以及乌拉颉利,更甚者,在场的所有人,都皆是被愣在了原地,眼睛之中,突现一股不相信的眼神来。 这是什么样的纵身术? 这是所有人心中的一个想法。 此时,那老者的眼神之中,除了不解之外,更多的是新奇,还有他对钟文纵身术的好奇。 除了这些之外,他心中同样也多了一份期待,对纵身术的期待。 至于他期待什么,估计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葵立呆呆的站在下面,想追,他不行。 纵身术他当然会,而且,他的纵身术不太差。 但要纵至离地十丈之高,他无能为力,哪怕五丈都有些力不从心了,更何况是十丈之高。 “给我死!!!”身在半空之中的钟文,在下落之时,剑法已出。 剑身之上,带着一股恐怖的气息,以及破空的声音,直劈向那位乌拉颉利。 “扑”的一声,乌拉颉利直接被钟文的这一剑,从肩膀之处,齐齐的劈掉了一只左胳膊。 谁也没想到,钟文会以这样的身法配合剑法,直接伤了一位先天高手。 如果不是那位乌拉颉利躲闪及时,说不定此时已是身首异处了。 剑法已出的钟文,身形下落之时,内气再一次的运转,踏雪无痕轻功展现,往着十丈之外而去了。 情势来得太过突然,哪怕葵立都想到,太一门的这个余孽,不伤他,反到是伤了他太宗门的一位客人。 而且,伤完人之后,依着高绝的纵身术已是飘向十丈之外,愣是使得他反应不过来。 “乌拉颉利。”随着此刻场面的转变,那位一直未动手的老者,眼瞧着己方一人被钟文一剑给伤了,大喝一声,纵身来到乌拉颉利身边。 “乌拉颉利,快,止住伤口,吃下这枚药丸。”老者从身上掏出一瓶不知道什么玩意的药来,往着乌拉颉利里嘴里送去。 而乌拉颉利此时已是右手连点,封住穴道,好止住血液流出。 “乌拉颉利,由叽哇拉擦……”随后,那老者出言再一次的说道。 可是,那老者嘴中的话语,却是让钟文都听不懂了,估计是他们本族的语言吧。 “珊蛮,为我报仇。”乌拉颉利眼中充血,向着那老者说道。 “乌拉颉利,你不会死的,你放心,我会为你报仇的。”老者不知道哪里来的信心,言词确信自己可以为乌拉颉利报得此仇一样。 不过,好在他没有提前动手,要不然,他与着这位叫乌拉颉利的老者一样,想来也有可能在他愣神之迹,被钟文的这一剑给伤了。 “珊蛮,我不行了,我感觉我快要去见狼神了,珊蛮,为我报仇” 第三百四十五章 一剑袭来保珊蛮 乌拉颉利这话一说完,脑袋就倒向了一边去了。 死了? 估计暂时是不太可能就此死去的,但要是这伤不及时救治的话,那离死也就不远了。 可是,救治是不太可能的了。 因为,钟文此时再一次的纵身而来。 不过,钟文此时的目标,不是那葵立,也不是那位珊蛮的老者,而是这太宗门的弟子们。 “咻,扑扑……。” 钟文此时已是入如无人之境一般,见人就杀,逢人就劈,根本没有谁能阻止得了他。 不过,在钟文杀这太宗门弟子之时,钟文的眼神总是会时不时的往着那位珊蛮身上瞄去。 毕竟,那位老者,给他的感觉太过奇怪了。 连自己神识都能伤,肯定是一位超级高手的。 “小儿,住手。”葵立瞧着此时他宗门弟子已是被钟文杀了十几名了,大喝一声。 “还我师门道法典籍,要不然,你太宗门就跟太乙门一样,人死宗门灭。”钟文根本不可能会停手,回话之时,还不忘纵身而去,接连又是斩杀数人。 “小儿,敢如此欺我太宗门,云罗寺不会放过你的。”葵立哪里有可能会把太一门的道法典籍还给钟文。 况且,这道法典籍都已是入了他太宗门不知道多少年去了,自认为是他太宗门的东西,又怎么可能因为几个弟子的死去,而甘心交出来呢。 “呛呛呛” 二人随即再一次的交上了手。 “不还,那我就杀光你们太宗门。”钟文与着葵立拼了几招之后,再一次的运转踏雪无痕来,纵身而去,往着太宗门弟子挥剑过去。 葵立想追追不上。 想阻止也阻止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宗门的弟子,就这么被钟文给一剑一剑的收了命去。 “先生,救我太宗门。”此时的葵立,在无法阻止钟文之时,一边追向钟文,一边开口向着还抱着那乌拉颉利的珊蛮喊着话。 “先自求多福吧,还想让别人帮你。”钟文随即挥了一剑,杀完几人之后,纵身往着别处去了。 一通的杀下来之后,这太宗门的弟子,已是没有几人了。 而那几人,也是跑得快,已是纵身往着太宗门外奔袭而去了。 对于那几人,钟文也懒得再去追了。 至于眼前的这位葵立,钟文知道,自己想杀,却是不能杀。 自己师门的道法典籍太过重要了,如今自己杀上太宗门来,如果连这太宗门的宗主都被自己给斩杀了,那这道法典籍又如何要得回来。 想要把葵立此人完整无缺的捉住,钟文自认为自己没那本事。 但要是论伤了葵立,钟文自信还是可以做到的。 “哈哈哈哈,完了,全完了。”此时,那葵立呆呆的站在那儿,看着自己宗门所有被杀的弟子,哈哈大笑着,也不知道,是傻了还是疯了。 不过,钟文却是冷眼看着葵立,心中起不到任何一丝的波澜。 太一门的祖师,不知道有多少被这终南山三大宗门杀了,而且早已是作古了不知道几个时代去了。 同情自己的敌人,那就是对不起自己师门的祖师们。 钟文不会去做这种事情,更是不会在心中起到任何一点的怜悯来。 “葵立,交出我太一门的道法典籍来。”钟文站在那儿,厉声喝道。 此刻,他葵立根本不在意什么了,估计钟文要一剑刺死他,他都不一定能及时躲闪得掉。 因为,他太宗门之内,此刻已是没有了任何一个弟子了,逃走的也只有数人而已,这份打击,已然让他这个太宗门的宗主快要疯了一般了。 如果钟文细数了这地上的尸首的话,说不定就能发现,这太宗门内的地面之上,躺着的尸首,已是近百了。 要不然,他葵立也不可能如此地失了神魂一般,在那里哈哈大笑,如中了魔一般。 说来,此事也要怪他这个宗主。 毕竟,宗门弟子全数被杀,自己又救援不了,他这个宗主,难道不该自杀以谢罪吗? 如果他太宗门的长辈还在的话,说不定此时已是被气死了过去也不无可能的。 “呜哇嗦呀啦……” 而就在此时,正当钟文还在想着,自己该如何逼得葵立交出道法典籍之时,那位珊蛮却是抱着那乌拉颉利,坐在那儿不知道在吟唱着什么。 不过,钟文听出,从他那嘴里唱出来的语调,更像是在超度亡魂一样的调子,使得钟文转头看了过去。 “呜哇嗦呀啦……”那珊蛮继续吟唱着钟文所听不懂的语调,不过,钟文却是发现,那位乌拉颉利好像真的如死了一般。 至于是否真的死了,还是只是晕迷,钟文不知道。 而此时,钟文需要面对的是如何从这葵立的嘴中,撬出他需要的东西来。 但是,葵立此时好像真的疯了一般,疯笑过后,就像傻了一般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 “葵立,交出我太一门的道法典籍,我饶你不死。”钟文回过头去,向着葵立大喝一声。 “哈哈,想要太一门的道法典籍,那你自己来取吧。”此时的葵立,已是清醒过来了。 不过,他这种清醒,好像更像是真疯了一样。 直言说让钟文过去取。 取什么?取人头吗? 不过,钟文却是没想别的,提剑纵身过去,准备与这葵立打过再说吧。 “呛……” 拼斗再一次的响起。 葵立他心中明白,自己必定是打不过钟文的,但人嘛,在生死存亡之际,无论如何,都有着求生的欲望。 就如此时他葵立一般,所使的剑法,基本都是以大招来应对钟文手中的剑了。 “呛……扑。” 拼斗之后,百招过后,钟文以一挑剑命中了葵立的左手,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呛呛扑。” 随后,又是十几招之后,钟文与着葵立近身打斗之时,滑向一边,再一次的给了葵立后背一剑。 “呛扑。” “扑……” 连续数剑,钟文手中的剑,都往着葵立身上招呼着。 “来啊,来啊,杀了我啊。”此时的葵立,已是满身血迹,早已是把生死之事置之度外了,大声喊叫道。 如果,钟文不是依着身法轻功的优势,钟文绝对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以百招之势伤了葵立。 毕竟,葵立的身手,也着那位卓成也是在伯仲之间的。 “我不会杀你,我只要我太一门的道法典籍,如果你还回来,我说过,饶你一命,否则,你太宗门将会在我的追杀之下,终止消亡。”钟文停下手来,看着葵立说道。 对于这样的一个不怕死的人,钟文也是无法。 杀? 当然是可以随时杀了他。 但杀了之后,自己师门的道法典籍怎么办? “小儿,你杀我族人,今日我必杀你。”正当钟文左右为难之际。 那位珊蛮的老者突然停下吟唱,手中拿着剑,站了起来,指向钟文。 “老头,我不管你是谁,敢掺和我与太宗门仇怨之事,那就必须接受死神的审判。”钟文虽然对这老头警惕,但心中却是不曾怕过。 而且,这个老头,钟文还想从他的身上搞明白,他是如何发现他的神识的,又是如何做到伤他神识的。 而如今,可谓是仇怨升级了。 钟文杀了他的族人乌拉颉利,而这老头也说今日势必要杀了钟文,这仇已是结大了。 “死吧。”那老头纵身一跃,手中之剑直刺钟文,嘴里还不忘大喊一声。 “呛呛呛……” 随着那位老头的攻击,钟文开始正视应对了起来。 高手过招,一招即可知其身手如何。 此时的钟文,一招无法判断老头的身手如何,只得继续挥剑试探。 随着十几招过后,钟文这才发现。 这位珊蛮的老者,手中的剑法与着其他的普通先天高手,也相差无几,根本不是什么绝世高手。 “呛呛呛”钟文不再有所保留,纵身一跃,大招平平而出,剑身之上所裹挟的剑气,直劈老者。 “扑……”的一声,老者被钟文这一剑,直接伤及右手,随后,剑气冲刷而过,再一次的把那老者的右手割裂出好几道伤口。 好机会。 钟文不停手,又是挥出一剑。 “扑。” 老者胸前中了一剑,倒地不起。 老者胸前所中的一剑,至少有半条手臂之长,伤口深度虽不深,但钟文这一剑,可是夹带着寒冰内气,直接冻住了那老的伤口。 “老头,说,几日之前,你是如何发现我在那屋角边的?”钟文一手提剑,指向地上的老头大喊道。 “原来是你?”此时,地上的老者听闻钟文的问话,心中突突。 一个会遁术的人,在他的认知里面,绝对可以说是无敌一样的存在了。 “说不说,不说我就杀了你。”钟文此言一出,手中的剑开始输送内气,准备先把这老头砍断两条手臂再说。 老者心中惊惧,手掌一拍地面,一跃而起,抽身而退。 钟文瞧着那老头这是准备要逃了,随即踏雪无痕施展,纵身往着老头追了过去。 一眨眼之间,钟文已是跃过老头头顶,返手一剑,往后劈去。 就在此时,一把宝剑直飞而来。 钟文手中的剑,直接劈在了那把飞过来的宝剑之上。 “呛……” “什么人!”钟文落下身形下来,望向宝剑飞过来的方向,正好瞧见一位无须无发之人纵身而来,顺势接住他那把剑,随后落了地。 “老纳云德有礼了,这位施主你却是不能杀了,要不然,会给施主你带去无尽的麻烦的,还请施主有好生之德,就此罢手吧。”那位无须无发之人,向着钟文行了佛礼,好像在说,我就是一位出家首发 “难道你也想阻我不成?有本事亮出来吧。”钟文被这位秃驴的一剑给阻止了自己的那一剑,心中顿生怒气。 “施主切莫生气,老纳只是过来劝架的,可不是过来打架的,施主,听老纳一言,切莫再造杀孽。”云德再一次的向着钟文行一了佛礼说道。 “老和尚,你是准备要介入我等的仇怨当中吗?这人我今日是必杀,如你敢再阻我,那我也一并把你杀了。”钟文虽不知这名叫云德的老和尚是什么人,但以刚才那一剑,钟文心中就开始警惕了起来了。 就老和尚那飞过来的一剑,钟文已是明白,这老和尚绝对是一位高手,因为,刚才自己劈中那一剑之时,虎口都有些发麻了。 “施主静心,静心,老纳真心不是要阻你,此人是突厥的珊蛮祭司,我受人之托,过来寻他的,却真不是要与你为难,如施主当真要把他给杀了,那势必会造成两国各不和,最后事态将无法控制,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云德指着那位老者,向着钟文说其原由来。 钟文原本以为,那老者的名字叫珊蛮,可打听这老和尚的话才知道,这人是突厥的珊蛮祭司。 此时,钟文心中这才明白,为何这两人的衣着装扮,有别于唐国的了。 ps:推书,李泰的大唐,穿越到大唐成为身高180体重280的胖哥哥李泰,他没疯,他要把大唐搞到2800万平方公里! ps:感谢枫叶丁丁打赏100币! 第三百四十六章 云罗弃徒老和尚 “突厥人?”钟文闻言后,看向那老和尚云德。 此时,钟文心中也在计较这老和尚的话,此人到底该不该杀,真要是杀了,真要是如这老和尚所说的那样,那势必造成两国之间的冲突。 不过,这种冲突到底仅限于宗派冲突,还是会引起两国冲突,对于钟文来说,就值得考量了。 如只是宗派冲突,钟文到是没所谓,但真要是两国因这个突厥珊蛮祭司的死亡,而造成战事的话,那钟文可就是罪人了。 战争,钟文明白。 那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你砍我一刀,我砍你一刀这么容易,而是会死去不知道多少人的。 “老和尚,那你想怎么样?”想通此间环节的钟文,厉声向那云德问道。 “施主,听老纳一声劝,放下屠刀,此人真不能杀,而且,此人除了不能杀之外,还得送回突厥。”云德站在钟文与那位珊蛮祭司中间,就怕钟文好像会临来一剑似的。 “为何?只因为他是突厥的珊蛮祭司不成吗?突厥这么多人,难道还不能扶持一个珊蛮祭司出来不成?还是因为你这个老和尚与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钟文心中不解,至少,眼下他是不解的。 “施主,此人身份地位超乎你的想像,突厥可汗可以身死,为独他不能死,要不然,只要他身死于我唐国境内,那势必引起所有突厥人的奋起。”云德瞧着钟文年轻的脸,心中此时也是震惊不已。 刚才他才过来,一打眼也没瞧清楚,可此时瞧清了之后,这才发现,眼前的这先天高手,是如此的年轻。 年轻人,他云德见过不少,而且天下才俊之人也是凡多,但如此年轻的先天高手,他云德也算是头一次见了。 “施主,敢问你今年贵庚?”云德忍不住心中好奇,出声向着钟文打问起年龄来。 虽说有些冒失,况且当下的场面可不是朋友,而是敌对,但对于他云德来说,可没有敌对之说。 他云德至始至终,都是以一个中间人的身份出现的,不止是这一次,就连曾经的以前,也都是中间人的身份。 “老和尚,你好生无礼,我是不是也可以问你一句,你今年贵庚,你娘今年贵庚。”钟文被这眼前的老和尚问得有些无头无脑的,心中有些不舒服。 这又不是自己的长辈,你凭什么这么问,况且,此时可不是问年纪的时候,而是有可能再起战端的。 “抱歉施主,只因老纳心中有些不解罢了,如施主不愿多说,那就不说便罢了。”云德已是明白,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冒似生气了,这才赶紧闭了嘴。 打架,他云德到也不怕谁,只不过眼下却不是打架的时机,况且,他是来救人的,真要是连人都救成,反到是又打了一架,对于他来说,那可就有些冤了。 “老和尚,我也不想多说什么,此人如不杀,那就必须废了他,要不然,当他再来我唐国,必生事端。”钟文听见那老和尚道了歉,也就不再去追究了,转回到那突厥珊蛮祭司身上来。 “不可不可,此人必须完完整整的送回突厥,要不然,老纳也不会千里奔袭,来到此地才寻得到他,如此人真要被废了,那与杀了他基本也是无异了,施主,请听老纳一言,此人真杀不得。” 云德听见钟文说要废了这个突厥珊蛮祭司,吓得他警惕了起来。 这事对于他来说,真要是如此了,那跟杀了本无区别了,一个废人送回突厥,他都不用去细想了,那这战事必然是会起的。 虽说眼下的突厥各部都是乱得一团,但只要这个祭司回去,联合诸部,对唐国发动战争,对于这位珊蛮祭司来说,只需一句话的事情。 反到是钟文,并不知晓,也并不理解这其中的问题,更是不知道,这个珊蛮祭司到底有何能耐,杀又杀不得,废又废不得,着实让钟文头大的不首发 战争,钟文不愿起来,至少,眼下他绝对不希望有两国大战发生,天下好不容易太平了,谁也不希望发动什么战急。 “老和尚,那你说怎么办?另外,你又是何人?我又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钟文心中有诸多的问题在纠缠,实在搞不明白。 “施主,刚才老纳不是已经说了吗?老纳云德。”老和尚被钟文这一问,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似的, 不过,他云德再莫名其妙,但还是回应了钟文的问话。 至于云德他心中有什么想法,那可就不好说了。 “我知道你刚才说了,你叫云德,但我却是没有听过云德之名,也从不曾认识你,所以,你说的话,我凭什么相信你呢?”钟文再一次的发问道。 “施主,这个……老纳在慈怀寺修行,不知道施主可有听闻过慈怀寺?”云德此时心中也是有些不解。 他慈怀寺云德的名字,怎么的也算是有些名声的,绝大部分的人基本都听说过他这个慈怀寺云德的名字的,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却是好像从未听过他的名字一般。 “慈怀寺?没听过。”钟文细想了一下,这慈怀寺确实没有听过。 况且,这寺庙的名字,钟文基本也没怎么去关注,他的心思,大都放在终南山三大宗门的身上,根本也没有向谁打听过什么寺庙之名。 “哈哈,看来你唐国之人,也就如此了,云罗寺弃徒云德都不认识,难怪你唐国人都是一些不知天高地厚之人。”正在此时,那位突厥的珊蛮祭司突然发起话,把这云德的背景道了出来。 “云罗寺!” 此时,钟文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也是愣了一愣。 云罗寺的名字,他在一年前早有耳闻过,但也仅限于听过,但从未见过云罗寺中人。 而此时,从这位珊蛮祭司的嘴中,却是道出了这位老和尚的身份来。 只不过,这个身份却好像有些见不得人一样,因为有弃徒二字。 “你是云罗寺的人?”钟文警惕的望向老和尚云德。 “唉,老纳是慈怀寺人,早已不是云罗寺人了,施主以后可莫要再说老纳是什么云罗寺弃徒了。”老和尚叹了叹气,向着地上的珊蛮祭司说道,却是没有直面回应钟文的问话。 “云德,你虽然是慈怀寺人,但你的身上,永远背负着云罗寺这个名字,你想丢也丢不掉,天下谁人不知你云德出自云罗寺,你本就是云罗寺弃徒,难道你不敢承认吗?如果没有你们云罗寺,我突厥诸部会散乱成这个样子吗?别以为你过来救我,我就会感激你,来啊,杀了我啊。” 此刻,那珊蛮祭司好像有些疯了似的,连言说着一些钟文听不懂的话来,但却又让钟文心中好奇了起来。 对于这位珊蛮祭司所说的话,从语语之中,钟文能听出来一些事情。 但这原由是为何,钟文此刻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自己来太宗门报仇来的,可如今,就好像钻进到一个迷宫一般,什么东西都出来了。 “施主,此话却是不能这么说,当年之事,老纳并未参与其中,你可怪不到我的头上来,我救你,只是受人之托,况且,我也不希望两国再起事端,还请施主莫要妄言。”云德微闭了闭眼,出声劝阻道。 “别把你标榜得很高尚的一样,如果没有你云罗寺,我师傅也不会死,我族人也不会死去,我突厥诸部,更是不会散乱成如今这般这样,还有你云德,当年要不是你师傅刺杀我师傅,我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你云德敢说此事与你无关吗?” “云德,你就云罗寺的弃徒,哪怕你离开了云罗寺,可你依然是那云罗寺人,我突厥诸部,永远不会忘记这个仇,你想阻止他杀我,无非就不是想起战端,哪怕今日我身死于此,我诸部也将会有更多的祭司站起来,将来,如我诸部联合起来之后,必将踏平你唐国,哈哈哈哈。” 此时,那珊蛮祭司如疯子一般,这话里话外,都像是在求死。 至于云德的身份之事,到是显得并不重要了。 而此时,钟文却是静静的听着那珊蛮祭司所说的话之后,心中更是开始有些迷糊了。 他迷糊的是这位珊蛮祭司所说的以前的事情。 什么突袭刺杀,什么你师杀我师,所有的话连在一块,钟文好像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一般。 “唉,施主,纷争仇怨都已是过去几十年了,你又何须如此介怀呢?老纳的师傅也早已是作了古,这恩怨也是该放下了。”云德再一次的叹了一口气,劝慰着这位珊蛮祭司来。 “放下,你想得到是挺美的,我诸部族人,从未忘记过,每时每刻都不曾忘记过,狼神永在,誓报此仇。”珊蛮祭司此时已是疯到了顶了,根本不在意死不死的了。 而此时,钟文虽不明白这个惊天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但却什么话也不问,什么话也不说,静静的听着这二人的话语。 可是,随着那珊蛮祭司的话一落之后,当下却是安静了起来,连那云德老和尚都不再回话。 而在这其间,不远处的那位葵立,也都不曾吭过一声,就如怕惊扰了这个惊天秘密一样。 时间在这雪夜之中,显得诡异异常。 “你们继续说啊,我还没听明白呢,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时过小时个时辰之后,钟文实在忍不住了,发话问道。 钟文就像是一个无头脑的小子一般,在这个时候问话,谁又可能把那件事情说出来,估计连那位珊蛮祭司都不愿搭理他了。 “施主,此人我须带走,还请施主放手,老纳感激不尽。”老和尚过了好一会儿之后,这才出言说道。 “老和尚,你觉得我会让你把此人带走吗?我刚才不是说过吗?此人我必杀。”钟文闻言激道。 “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云德双手合十,向着钟文劝诫道。 “成你秃个佛啊?别说你是什么慈怀寺人了,哪怕你是云罗寺的弃徒,今日你也别想从我手中把他带走。”钟文再次出言激道。 “如施主放手,老纳承你之情,当是老纳欠你一个人情,你看如何?” “不如何。” “真要是如此的话,那老纳只得与施主过上几招了。” 第三百四十七章 云罗寺中高手现 此时,钟文听闻那老和尚的话,心中到是没有那么高的期望了。 毕竟,打架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但钟文反到是对他们刚才所的秘密更感兴趣。 至于那位珊蛮祭司,在听到云德要与钟文过招,来保下他之后,眼中还带着一股蔑笑。 以他的认知来,一个会遁术的高手,与云德过招,估计也是能把云德这老和尚打得屁股开花来。 其实,他心中清楚的很,真要想安然离去,那是不可能的了。 一个会遁术的高手,可以是这个世界上最高的存在了。 虽遁术只是在一些典籍中出现过,也从未见人修练成功过,但他可是实实在在的感受过的,他的心里,哪里会不知道遁术的神奇。 只是,他好奇的是,这个叫钟馗的年轻人,当时施展遁术之时,又为何被自己劈了一剑逃遁而去,反而没有现身反击呢? 这是他心中的疑问,因为,今夜之事,已然是超出了他的一些想法了,同样也是他心中最不明白地方。 一个有着遁术的高手,被自己劈了一剑后,时隔数日才来报仇,这明显不符合逻辑的。 “老和尚,你真要保下他?一个突厥人,你身为云罗寺人,身为唐国人,为一个突厥人话,你不觉得脸红吗?”钟文实在话,不想与这老和尚打一架。 他只想知道,刚才他们的话中的那个惊大秘密,当然,还有这位祭司又是如何知道他的神识所在的。 诸多的问题在钟文脑中闪现,使得他不得不去想这些问题。 特别是那祭司是怎么发现他神识的,这才是钟文最关心的问题。 至于眼前的这位老和尚想要保下这个突厥的珊蛮祭司,钟文是不可能答应的,真要是到了不得不打的境地,钟文是不可能留手的。 “施主,此人虽是突厥人,但因其身份地位的关系,不得不留下他,况且,老纳已是应承了他人所停”云德心中也是无奈。 对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阻,好坏话都已是阐明了,可依然打动不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老和尚,我不想跟你发生什么争斗,但这两人我必须带走,如果你真要想与我打上一场,那我钟馗也不惧怕你云罗寺。”钟文知道,这场架估计是不能免了,只得紧了紧手中的陨铁宝剑,大声回应道。 “施主,实非老纳想与你打,只因老纳受人之托,不得已而为之,还请施主见谅,如施主就此罢手,让老纳带着此人离去,老纳感激不尽。”云德手中的长剑横在胸前,这是准备要应对钟文的发难了。 毕竟,二饶话已是到这个份上了,他云德心中也知道,这场架,估计是免不去了。 “老和尚,别的那么好听,你云罗寺虽庙大,但我钟馗也不惧之,不过,听闻你云罗寺好生不要脸,订了不少的规矩,如你能解我之惑,我到愿意考虑考虑。”钟文此时再一次的转换了思维,向着那云德道。 来,钟文在这江湖之中,要谓是一个白一般的了,江湖之事本就知道这甚少。 哪怕是他的师傅李道陵,都不曾知晓这江湖中更高一层的事情,所以,使得他们龙泉观的所有人,都对这更高一层的江湖之事,知之甚少。 就连这七大宗门最高的存在,都不清楚。 而此时,钟文好不容易碰上一位云罗寺的人,索性开口向着云德老和尚做起买卖来了。 “何权子如此之大,敢我云罗寺不要脸啊?”就在此时,从远处纵来三人。 这一声可谓是把钟文给惊在帘场。 谁也不曾想到,此时还有人来到簇,而且来人一听就知道是云罗寺的人了。 三人几个纵跃,已是到了场郑 三人一落下之后,就瞧见此时的太宗门内尸横遍野,顿时皱着眉头,有些不解。 “云德师叔好。”三人瞧过周围之后,这才向着云德老和尚行了佛礼问好。 钟文见着这三人向着云德老和尚喊着一声师叔,猜测着这三人想来是云罗寺中的晚辈了。 而且,那三饶年岁,看起来与那位云德老和尚稍稍年轻一些,但也年轻不到哪去。 不过,钟文到是不会用年老长像来衡量年纪了,到了先之境之后,年老之像,已是不能用来评判这些高手了。 “施主切莫如此,我已不是云罗人,三位施主可称呼我一声云德即可。”老和尚云德赶紧回礼,并解释了一句。 “师叔就算已不是我云罗人,但只要师叔还叫云德,我们就得称呼你一声师叔,这是寺中规矩。”一人向着云德道。 “你们此次过来所为何事啊?寺中不是还未到下山之时吗?”云德只得向三人问道。 至于云德之名,这也是没办法。 云德是云罗寺的法名,他无权去除,况且,能去除他云德法名的人,也不可能去除的,除非是背叛了云罗寺,才有可能会被除名。 话这位云德老和尚,已是从云罗寺离开近三十年了。 打他离开云罗寺后,重新兴建了一座寺庙,名为慈怀寺。 从名字上就能看出,以慈悲为怀之意。 至于云德从云罗寺离开的原因,外人基本是不知道的,能知道的,估计也只有云罗寺的人知晓了。 人虽然是离开了,可是这名声嘛,在这江湖之上,却是越来越显了。 云德老和尚周旋在各地,以化解各种争端为名,使得江湖中人对他云德也颇为尊敬。 但知道他云德是云罗寺中饶,却是没有多少,而且,近三十年来,云德老和尚也从未过去罗寺的任何言语。 就如此时,那三个大和尚过来之后,直接向着云德行师叔之礼,云德也基本都是拒绝的。 出了云罗寺的人,他哪里还会认为自己是云罗人,基本还是以慈怀寺的名号来行走江湖的。 “回云德师叔,我们三人此次出山,是受他人之邀,准备前往东极岛的,不过,最近听闻突厥珊蛮祭司从北边过来了,所以,我三人这才转道查探,直到前几日才听闻,那人已是来了太宗门。”一人向着云德回应道。 “三位,此人就是那突厥的珊蛮祭司了,不过,老纳受人之托,需要带他回去,还请三位不要插手。”云德指向地上的珊蛮祭司,向着三人行礼道。 至于云德为何不称他们三人名字,估计也是因为云德已不是云罗人,才如此客气吧。 反到是此时的钟文,心中除了警惕之外,更多的是一些担心。 云德他到是不在意了,毕竟,此人好像并非想要打架,而是因为要保人才会选择与钟文打架。 而刚才所来的三个大和尚,这三人才是正宗的云罗寺人。 至于云罗寺的人是好是坏,钟文心里一直也没个底,也只是听,从未见过。 如今,接连遇上好几个云罗寺的人,况且,刚才钟文可还是了云罗寺的坏话,使得那刚才来的三人好像心中有些不喜一般。 “云德师叔,此人可不能放回突厥,如有可能,还请云德师叔交于我们,让我们带回寺中,交由师长们决定,云德师叔,你看如何?”一人向着云德行礼道。 “老纳知晓你们的意思,此人你们想来应该知道其身份不一般,我必定要送回突厥的,还请三位不要插手。”云德完后,走近那珊蛮祭司,一手扶了起来。 “老和尚,你这是准备真的要与我过不去吗?”此时,钟文见那老和尚这是准备带人离开了,心中不喜,厉声喝道。 “施主,还请罢手,老纳定当感激于你。”云德知道,这事不好交待了,只得扶着那位珊蛮祭司到一边,随后拿着长剑,看向钟文道。 “刚才我云罗寺不要脸,想来应该就是你吧?敢问阁下是要与我云罗寺过不去了?”三个大和尚瞧着话之人,转而往有走了一步,沉声道。 “难道不是吗?我可是听闻,这江湖上的规矩凡多,大多数是你云罗寺制定的,难道你云罗寺就是那霸王吗?可以随意给这下人定规矩不成?你们是不是从未把这下江湖中人放在眼中啊?” 钟文虽紧张,但也不惧怕,也往前迈一步,大声回应道。 “呵呵,我云罗寺如何,轮不到你来,规矩就是这么个规矩,如果你不服,可以亮一亮你的宝剑。”一人回应道。 不过,他的话却是显得有些嚣张之及,根本不把钟文放在眼中,话里之意就是让你亮剑来打。 打得过,你了算,打不过,那就得听我云罗寺的。 当然,这打得过,也得算是你打得过云罗寺,而非打得过他一人,况且,此时还有三个云罗寺人,他们可不会怕钟文一个人。 “哈哈,那我钟馗到是要好好领教领教云罗寺的武艺了,来吧。”此时,钟文的好胜之心被激了起来。 本来,钟文就有些火大,刚才那位老和尚云德就已是让钟文心中有些火了,而此时又是被这三人给激了起来,那火就更大了。 “云叶师兄,还是我来吧。”此时,另一人突然走了出来,拦住刚才话之人。 “报上名来,我钟馗不与无名之辈交手。”钟文紧了紧手中之剑,指向那大和尚大声喝道。 “老纳云郑”大和尚到也明事理一般,道了一声法名,随即,拿着一棍铁棒在手,怒视着钟文。 钟文听闻这法名,心中也开始有些了解了。 估计云罗寺的法名都是以云字为首,其后加一字为名,至于如何区别辈份,却是不知了。 知道了名字后的钟文,随即纵身往前探去,想以一剑试一试这位叫云中的大和尚是什么样的身手。 “呛”一声沉重的武器碰撞声响彻在这雪夜之郑 随着钟文这一剑刺出之后,心中已然是对这位云中大和尚的身手有些了解了。 先之境。 “呛呛呛……” 随着二人拼斗越来越激烈,钟文更是对此人了解的越来越深了。 此叶中大和尚的身手,绝对是高于钟文所见的任何一人。 就钟文所遇上的所有先高手,都比不上这个云中大和尚,这使得钟文开始对云罗寺有了一份重新的认识。 第三百四十八章 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管是这位跟着自己拼斗的云中也好,还是那位叫云德的老和尚也罢,他们的内气,相对于别人来说,那是雄厚的很。 而且,云中此人,每一式每一招都带着一股阴狠。 如果钟文要是不小心应对的话,难免会被伤在其棍下。 至于另外那两人,此时却像是在看热闹一般,感觉很是惬意。 可当那云中在与着钟文拼斗之时,渐渐发现了钟文的面目之后,心中震惊,随后,一棍击退钟文手中的剑之后,闪身而退。 “阁下是何人?”那云中退去不远后,两眼望着钟文问道。 就在刚才,他与着钟文拼斗后,发现钟文的面相如此年轻,心中除了被震惊到外,更多的是不解。 如此年轻的高手,这是他从未想到过的。 虽说,在这雪夜之中稍有一些亮光,但也只是因为一些亮光,不走近瞧的话,确实无法瞧清楚别人是年老还是年轻来。 “太一门钟馗。”钟文知道,就在刚才那位叶中闪身退去之后,估计是瞧清楚了自己的脸面了,要不然,也不会开口如此的问话。 “太一门?师兄,们们可有听过这个宗门?”叶中闻言后,心中有些不解,随即向着他的同门的两位师兄问道。 “从未听过此宗门,中师弟,怎么了?”一位和尚有些不明,刚才还打得好好的,怎么说停就停了呢。 况且,他刚才正瞧得起劲呢,觉得自己的中师弟身手好像越来越精进了,心中还想着一会儿与他的中师弟好好聊一聊棍法之事。 “非师兄,叶师兄,此人非常的年轻,估计只有二十岁的年纪。”云中开口向着自己的二位师兄言明其意。 “什么!”此时,那二位和尚听闻之后,也是心中大惊。 二十岁的先天之境,难道是吃万年人参吹出来的吗?这是不可能的,这天底之下绝无这种年纪就已是先天之境的高手的。 二人心中只有这么一个想法,至少,他们从未听闻过。 哪怕他们云罗寺中,最年轻的先天高手,也在六十岁之上。 “阁下所说的太一门到底是何门?为何我云罗寺从未听闻过,阁下不会是觉得我云罗寺入不了你的法眼,用一个假宗门的名字诓验我们吧?”那位叫云非的大和尚此时却是站了出来,向着钟文打探起底来了。 “呵呵,云罗寺很了不起吗?无非就是七大宗门之首嘛,也没什么了不起的。”钟文并未回应,但这话里到是开始有些轻蔑起云罗寺来。 至于钟文为何要如此,说来也是因为云罗寺太过霸道了。 虽说,钟文与云罗寺并无仇怨,但就是看不惯云罗寺,就如刚才的那位云德一样,一来就说要保谁要救谁的。 这使得钟文对云罗寺的感观,非常的不好,所以,他这才讥笑了几句。 “阁下虽说是千年难遇的奇才,但我云罗寺名声,却不是阁下所能污的,如阁下还如此说话,那我等师兄弟人,到要向你讨教讨教了。”此时,那位云非听闻钟文的话,心中不快。 “是吗?那你们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钟文不惧怕在场的任何一人,哪怕是那位云德老和尚,钟文也不惧怕。 就刚才钟文与着那位云中大和尚拼斗之时,钟文也是称过他的斤两了。 论二人单打独斗,钟文自信能赢下那叶中,至于需要多少招,不知道。 但如果在拼斗之时,再运用踏雪无痕来的话,那必然是稳赢的。 可如果说要是一打三,钟文就没有这份自信了。 就算是一打三打不过,自己想要离开,谁也拦不住自己的。 “阁下觉得你很有胜算?还是自认为我云罗寺只是绣花枕头?那我来见识一下阁下的身手吧。”那云非此时却是直接持剑纵了过来,一剑刺向钟文。 “来得好。”钟文正愁没打过瘾呢,此时正好多交手,多试一试云罗寺的先天高手的身手,更想从中试出一些身法剑法来。 随着那叶非持剑刺向钟文,钟文挥剑而挡,随后,二人打将了起来。 “呛呛呛……” 宝剑相撞之声,在这静寂的雪夜之中,显得格外的透彻。 随着钟文试手开始,渐渐的发现,不管是那位云中也好,还是这位云非也罢,二人的招式基本都差不多,都是以阴狠为主。 至于身法嘛,相对就差了许多,下盘功夫却是不错。 或许,这是因为长期打底子练站桩而成的。 二人拼斗持续。 从二人的宝剑想撞开始,都在留有余力的情况之下,都在试探着对方的身手来。 随着二人彼此都自觉认为已是试探结束之后,大如频频而出,看得在场所有人都心惊胆颤的。 就连不远处的老和尚云德,都开始有些紧张了。 而此时,钟文已是摒弃了寒冰剑法,开始使用无名剑法来了。 当钟文这无名剑法一出,一股磅礴之气,开始充斥着钟文周身。 更是随着经脉的运转,夹带着一丝的生死之气,同样,也夹带着一股莫名的冰寒之气,甚至还夹带着别的一些讲不明,道不清的东西在里面。 “呛,砰……” 钟文这一剑,动静可谓是大的很。 直接把云非给劈得倒退了好远,这才止住了身形。 可是,钟文却是未曾停手,再一次的窜了过去,纵身而上,手中的陨铁宝剑,往着天空画了一个圈,随即,直指而下。 “小心。”正在此时,不远处的云德老和尚却是发现了异常,大声惊呼道。 “砰”的一声,云非已是来不及闪身退走,硬生生的接了钟文这一剑。 可这一剑,还真不是谁都能接得下的。 云非硬生生的抗了钟文这一霸道之剑。 闷哼的一声,云非就被钟文这一剑差一点给劈成了两半了,但好在他手中的剑也不是普通的长剑,但此时也已是弯曲的不像样了。 “非师兄,非师兄。”此时,那云非的两个师弟,急奔而来,扶起自己的师首发 同时,那位云德老和尚也是纵身过来,手中宝剑已是出了鞘,紧盯着钟文,就怕钟文再一次的出手。 “施主,罢手吧,我观你身手高绝,云罗寺的几个小辈你也没必要赶尽杀绝,云非他已是受了伤,施主如真要赶尽杀绝的话,云罗寺可真不会善罢干休的。”云德老和尚出言向着钟文劝诫道。 “老和尚,我与云罗寺本就无仇,也只不过看不顺眼云罗寺罢了,天下江湖之事,自然由江湖人说了算,而非云罗寺一家独大。况且,各宗门恩怨之事,也轮不到云罗寺来管,管了别人的闲事,难道还不让别人说上两句吗?” “还有,那位什么突厥的珊蛮祭司,你真觉得你保得下吗?我劝你最好也罢手,如果你敢把那人带走,可就别怪我对你动手了。”钟文心中明白,这云罗寺的人,自己不可能杀。 而刚才的拼斗,也只是为了找回面子罢了。 还是那句话,钟文有些蛮。 有时候一打将起来,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手,同样,也不易控制自己的心。 就如前世一样,喝个酒都能跟别人干起来,这明显就是因为钟文前世的性子有些蛮导致现在也是如此。 “施主,那人老纳绝不可能交由你的,如你杀了他,两国必将起事端,难道你希望战事将起吗?”云德心中无奈,但依然坚持着他自己的做法。 “云德师叔,你让开,我师兄弟三人,今天定要誓杀此人。”此时,云中师兄弟二人扶着已是受了伤的云非站了起来,怒视着钟文,大声喊道。 “诸位还是罢手吧,你们本就无仇无怨的,这打打杀杀的终将伤了和气,最终导致仇怨上升。”云德回头看了看受了伤的云非,向着他们三师兄弟劝慰了起来。 云非虽说已是受了伤,但却依然能站起来,想来所受的伤并未很重,至少,钟文从那云中的话中,就能感受到他们师兄弟三人眼神之中的怨恨了。 “呵呵,轮翻上阵不行,这是准备要合围吗?云罗寺就这样的货色?云罗寺不过如此。”此刻的钟文到显得有些随意。 打,可以。 不打,也可以。 但终究是免不了打一场的。 因为,钟文需要把那珊蛮祭司留下来,他想知道,那位突厥的珊蛮祭司是如何发现他的神识的,又是如何能伤到他的神识的。 这才是钟文最想知道的答案,哪怕与这云德老和尚拼个惊天动地的。 “师兄,这把剑你拿好。”此时,那位云叶却是从不远处捡了一把长剑,往着云非的手中递去。 钟文看着这云罗寺的三师兄弟,心中冷笑。 三打一,钟文又不是没有经历过。 以前,他为了好让陈丰逃离,没敢力拼,而如今嘛,有了轻功作为后手,自然是不可能再担心什么的了。 “老和尚,你要一起的话,就动手吧,可别等我出手。”钟文向着那位云德老和尚叫嚣道。 “罢了,罢了,你们打吧,你们打吧。”老和尚此时心中甚是无奈,劝架劝不住,两方都是蛮子,谁都不敢让步。 随即,说完话的云德,往着一边而去,不再管这场中四人。 随着云德老和尚的离开,那云中大和尚直接持棍向着钟文挥来,那力道之上,绝对可以开山裂石了。 “呛呛呛……”钟文只得挥剑而上。 随后,那云叶持剑袭来,至于那叶非,却是一手捂着胸口,随时紧盯着钟文,作为偷袭的人手,时不是地的给钟文来上一剑。 而就在此时,那太宗门宗主葵立,已是目睹了刚才的那一切,心中震颤。 两眼却是开始乱转,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随着钟文四人打得火热之时,那葵立寻了一个空档,直接纵身往着东北方向跃去,几个起落,已是无了人影。 当钟文与着云罗寺的三人拼杀之时,无意间发现那太宗门宗主葵立的身影已是消失之后,心中后悔不已。 而此时,他想追却是腾不出脚来了。 三个先天高手围斗自己,想离开暂时已是脱不开身,连一个空档都寻不到。 因为,这云罗寺的师兄弟三人使用的乃是合击之术,只要稍有空档,那位叶非大和尚就会向着钟文补上一剑,使得钟文根本没有办法脱身。 好嘛。 钟文这下可算是吃亏了。 原本还以为可以仗着轻功身法脱身或者离开。 而眼下别说离开了,就连脱身都有些困难了。 一打二,钟文可以说是稳胜的,哪怕是面对稍强一些的先天之境高手,估计也是胜算颇大。 可是,这云罗寺出来的人,比着其他的普通先天高手,那身手,可谓是高绝不少去了。 钟文此次前来太宗门是寻仇的,同样,也是探查师门的道法典籍的。 可随着那位葵立逃离之后,钟文此次的目的,可谓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估计连那位突厥的珊蛮祭司,他都带不走。 第三百四十九章 终南三门仅余一 拼杀还在继续着,除了钟文之外,没有谁会在意那葵立的逃离,就连那云德老和尚的心思,也没在葵立的身上。 而此时,云德老和尚除了被震惊到之外,心中同时也在思索着,要不要插手帮一帮他原本的师侄们。 他云德老和尚虽说已不是云罗寺的人了,但名份依然健在。 这使得云德无论如何,都脱离不了他这个云罗寺人的身份。 哪怕外界传闻云德老和尚是云罗寺的弃徒。 可当真是如此吗? 如真是弃徒的话,此时正与钟文拼杀的云非几人,估计就不会一来就称云德为师叔了。 而刻,云德老和尚心中也在思虑着。 这场拼杀,要不要帮手。 虽说,他已是对钟文的身手有些震惊。 如此年轻,就有着先天之境的身手,说是千年一遇的奇才也不为过。 就这一点而言,云德心中虽震惊。 可再使得他震惊的一点,乃是钟文能与他的三个师侄拼杀得旗鼓相当,这可就不是能用震惊来形容了,而是该用惊惧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了。 云德深知云非师兄弟三人的身手如何。 如单由着云德他一人对上他们任何二人,到也可以斗得个旗鼓相当。 但要是他对上三人,那是必败无疑。 “呛呛呛”此时,钟文与着云非三人还在那里力拼着。 每人都开始不再有着任何的保留,谁都以大招来论了。 虽说,此时的钟文显得有些很被动,但好在依着身法,也算是游刃有余,到也没有落败的迹像。 可是,钟文依然还在三人合击范围之内,依然处在下风。 至于那位云非,虽说已是被钟文伤了,但也只是受伤了,到还没达到重伤的状态,战力依然如常。 “看来,得突破一人才行了,再如此下去的话,我势必被拖死。”钟文挥剑抵挡过后,心中暗忖了起来。 四人拼斗已是过了一刻钟了,再如此下次,钟文自己也不知道能抗住多久。 这可不是普通的小打小闹,这是全力施为,什么招数都用了,依然无法破去这三人的合击之术。 对此,钟文心中暗叹这云罗寺的合击之术真是高明的不行。 哪怕这段时间,他看过一些合击术的大概介绍,以及一些合击术的要领,可今日面对云罗寺的合击术时,依然无法脱身,这就使得钟文心中甚是感叹这云罗寺真是强大。 至于传承,钟文从不相信一个外来教派,会比本土教派来得更为完整,或许,云罗寺的背后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也不好说。 “呛”的一声,钟文一剑抵挡着一棍来袭,终于是寻到了一丝空档,随即施展梯云纵,往着空中直线拉升。 “砰砰砰”的几声过后,钟文的身形已是到了半空十丈之高了。 而此时,云非师兄弟三人再一次的愣在了当场。 纵身术,他们谁不会啊。 可就算是他们会纵身术,可也不会如此卓绝的纵身术,如此身法,完全超越了他们的想法。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卓绝的纵身术,还能纵跃至如此之高。 刚才还在合围拼杀当中,这一转眼,合围的对像已是上了天了,想追,没那个能力,只得愣在了下方,静待着钟文落下。 而不远处的云德,同样也被钟文的纵身术给惊得再一次的慌了神。 “看来,天下要大变了。如此年轻的先天之境,又有着如此高绝的身法,这天下谁又能阻挡呢。”云德此时的心中,只有这么一个念头了。 纵身上了半空的钟文,手中之剑,画了一个圈,随即运转着内气,往着剑而而去。 随着钟文的身体下落之时,催动着体内的内气,一剑往下挥出。 就在此时,云非三人如临大敌一般。 见着钟文再一次的施展伤了云非的大招,赶紧纵身离开原地,往着一边纵跃而去。 “轰”的一声过后,下方一个方圆一两丈出现了一个浅坑。 “这……”云德被如此大的动静,惊得眼睛突突。 “师弟,上。”云非知道,眼前的这个钟馗大招刚过,露出诸多的破绽,大声向着他的两位师弟大喊一声,随即提剑再一次的纵了过去。 而此刻,钟文的双脚一点地,梯云纵再一次的施展,上了半空后,踏雪无痕运转,往着远处奔袭而去。 钟文不想打了。 实在打不了了。 一对一他不惧任何人,哪怕一对二,他也不惧。 但这三人合击之术,却是让他头疼不已,只得选择暂时离开。 况且,他的目标人物葵立已是逃离,更是使得钟文心中不甘。 可不甘又能如何? 杀回去吗? 或许吧。 当钟文施展着踏雪无痕直线式的往着山林之中飘去之时,又一次的,把在场还活着的五人,给惊得傻了眼。 “师弟,莫追了,我们追不上的,此人入了山林,估计更是如鱼得水。”云非叫住追出去没多远的云中。 “师兄,此人如不除去,再过些年,我云罗寺将无法压制住此人,师兄,你看,我们是否先回去一趟,把此人的消息传回寺里?”云叶大和尚心中担忧。 就如他刚才所了解的,自认为刚才与他们对决的钟馗有些亦正亦邪,不易控制,几句话就能挑起战端,这要是放任不管,这江湖之上,势必会造成血雨腥风的。 “好,此事确实需要传回寺中,云德师叔,师侄三人需回寺一趟,如师叔无甚要事,可一同前往,师傅他老人家都说快十年未见你了,甚是想念你。”云非走近云德老和尚,向着云德行礼说道。 “算了,我就不去了,我非云罗人,自然也不便再前往了,不过,我到是可以与你们同行一段路。”云德老和尚拒绝云非的请求。 至于同路。 那只不过是他心中的担忧罢了。 一个如此高绝的先天之境,身法纵身术又是如此卓绝,这要是突然袭击,谁又能保证安全呢。 况且,再加上这太宗门一地的尸首,已然不能用正派作风来评价这个年轻的高手钟馗了。 “师叔,那我们先走吧。”云非看了看附近的尸首,出言说道。 至于这太宗门的钟文所屠戮的弟子,他不会去管,也不想去管,更是没有时间去管。 暴尸荒野,这是每一个江湖中人本就该有心里准备的事情,更何况还是位于太宗门呢? 如此说来,到也不算是暴尸荒野了,至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为宗门而战,为护宗门名声而战,难道还不算是死得其所吗? 这是可以肯定的,江湖中人基本都是如此的认为的。 “那走吧。”云德也是看了看附近已是死去多时的太宗门弟子,只得摇了摇头,一手提着那位突厥珊蛮祭司,打头往着外面而去了。 云非师兄弟三人随即跟了过去,但这脑袋,却是往着附近瞄着,冒似好像在警惕着钟文会再一次的袭杀回来。 …… 话说此时的钟文,打施展踏雪无痕,半刻钟后已是远离着太宗门之地,有着三十里之外去了。 如此的速度,已然不是谁都能追得上的,更别说云非等人了。 此刻,钟文却是停了下来,寻了一块无雪的大树底下,打坐休息。 在太宗门拼杀了如此之久,内气消耗巨大,再加上体力有些不济,这才是钟文选择赶紧脱身的原因。 虽说,拼斗到也能拼斗下去,但如此巨大的消耗,绝非好事。 真要被围,连续战斗个两个时辰的话,钟文可就没办法脱身了。 半个时辰之后,钟文停下打坐。 “云罗寺,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从那神坛之上拉下来的。”钟文心中暗恨了起来。 虽说,云罗寺与着自己并无多大的仇怨,但自己的仇人被劫之事,钟文可以说是完全嫁给了云罗寺了。 心中暗恨的钟文,随即再一次的施展轻功,往着太宗门而去。 没错,钟文确实想再杀一个回马枪。 时过三个时辰之后,钟文寻了好半天,也没有寻到任何一个活人。 周围三十里之内都不见一个活人,使得钟文好生奇怪。 而且,此时还下起了大雪,使得寻找起足迹起来,特别的困难。 “看来,只能等以后有机会遇上了再打了。”钟文心中不甘,但也只得无奈。 随后,纵起身形,往着太宗门回首发 天早已是大亮了,随着钟文在这太宗门内到处翻找之后,到也是寻到了一些东西。 但这些东西,并不是钟文所需要的。 不过,对钟文无用,但对自己师门却是有用的。 书籍,道法,医书等等。 只要是钟文看上的,基本都不曾放过。 几个时辰后,差不多在下午傍晚时分,钟文结束了对太宗门的搜寻,背上背着又是一个巨大的包袱,离开了太宗门。 当钟文离开过后不到一刻钟后,太宗门内开始燃烧起熊熊大火,火炬冲天,几十里之外都能瞧见了。 而此时,钟文远在十里之外的一座山头上,往着太宗门方向望去,瞧着这大火之势,心中除了不甘,还是不甘。 正主不见了,而且,太宗门还有着一位,名号叫圣道子的护法江戊,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见,这使得钟文心中开始有些失落。 失落的是那云罗寺突然插手进来,失落的是神识受创,已是到了无法使用的地步,失落的是还不知道去哪里去找那位太宗门宗主葵立,以及那位护法江戊。 更是失落的,没有寻回自己师门的道法典籍来,此次寻仇之路,使得他都有些不好面对自己的师傅了。 而如今,终南山三大宗门,也仅剩那太虚门了。 至于太乙门所剩的余孽在哪,钟文也不知。 一切都还需要从那太虚门的身上开始了。 钟文一想到太虚门之后,心中又开始燃起了一丝的希望,下一次前往太虚门之后,自己一定要稳一点,再稳一点。 屠戮之事可以做,但一定要打探到师门的道法典籍到底在哪里,否则,一切又将回归原点。 背着巨大包袱的钟文,看着十里之外的太宗门,心中暗暗的做了一个决定。 至于这个决定是什么,也只有钟文心里清楚了。 随后,钟文背着包袱,一路纵身往着西面而去,一会儿又是往着东面而去,最终,才选择南向。 第三百五十章 九首返观闻客来 时过几个时辰之后,钟文终于是在半夜返回到龙泉观的后山山顶之上。 看着龙泉观,钟文心中感觉甚是安静。 哪怕自己能力如何,外界的一切,都比不了家。 毕竟,这里是生他养他的地方,骨子里带着一股天生的温馨。 随后,钟文往着龙泉观纵身而去了。 留下的是一片黑夜。 当钟文返回到龙泉观之后,脚步轻缓的很。 “吱呀”的一声,李道陵的屋门被打了开来,李道陵的身影,出现在了屋门口处。 “师傅。”钟文没想到自己脚步如此的轻盈,自己师傅都能听见。 不过也是,老人家的睡眠本就来的低,再加上都是习武之人,对外界的声音可谓是警觉的很,再者,踩在雪地之上,难免有些许的声音发首发 “九首你回来了,情况如何?”李道陵瞧着黑夜之下的钟文背着一个大包袱,心中甚是激动。 上一次钟文与着陈丰回来之时,就是背着一个大包袱,而这一次,钟文再一次的背着一个大包袱,可想而知,他已是猜测出钟文这一次去太宗门应该是得手了。 否则,钟文也不可能背着这么一个大包袱回来的。 “师傅,一会再说,我先把东西放进去。”钟文赶紧回应了一声之后,去下脖子上挂的钥匙,打开藏书房。 把包袱放在藏书房中后的钟文,随即走了出来,跟着李道陵去了他的屋子里去了。 “弟子幸不辱命,已是把那太宗门上上下下给屠了一遍,不过,那太宗门的宗主却是逃掉了,护法不见人影。”钟文一坐下后,在黑暗的屋子里,向着李道陵回报道。 “你没受伤吧。”李道陵此时到关心太宗门的事来,而是关心起钟文是否有受伤这事。 “弟子未曾受伤。”钟文赶紧回应道。 对于师傅过问弟子的情况,放在哪里都正常不过。 不过,对于李道陵对钟文的关心,这也是让钟文倍感温馨的地方之一。 从进入龙泉观开始,每每时刻,自己的师傅总是不经意间,总是会流入出一些关心的话语,或者神情以及行动来。 这也是钟文对龙泉观,对自己的师傅,对太一门的归属感越来越加重的原因。 本来,钟文刚来到这个世界之时,或者说刚入观之时,都还只是抱着一种随机而变的心态。 随着几年下来,这种归属感越来越重,越来越使得钟文开始找到了自己的归属,找到了自己生命的意义,那就是好好守护着这个龙泉观,这个太一门,以及这个家。 “没有受伤就好,至于那太宗门的人逃了也罢,只要你安好即可,以后总能抓住的。”李道陵对自己这个弟子,可谓是放心的很。 不放心都不行啊,谁让钟文是太一门武艺最好的一位呢,更是太一门的未来。 至于太宗门仅余两人,这对于李道陵来说,已然是最好的结果了。 哪怕是一个宗门的宗主,再加一个护法,两人想成事,估计也难。 不过,李道陵除了放心钟文之外,同样也对钟文能力的放心,当然,放心之中,肯定还是夹带着些许的不甘罢了。 “弟子无能,未在太宗门找到师门的道法典籍,不过,太宗门已是被弟子全部给焚毁,以后如有机会,我定要把那太宗门的宗主葵立抓住。”钟文也是暗恨自己有些无能了。 要不是那云德老和尚的出现,要不是那云罗寺三人的出现,说不定此时他已是把葵立以及那位突厥的珊蛮祭司都给抓回来了。 只是可惜,一切都没有如果。 “无事,以后总会有机会的,在江湖上行走了这么多年,哪一个不是老奸巨滑的,以后多注意就好了。”李道陵没有怪罪钟文的鲁莽,到是安慰起这个弟子来了。 随后,师徒二人坐在屋里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就吩咐钟文赶紧去休息了。 …… “李道长好!” 一声稚嫩声音,打破了原本宁静的清晨。 也使得本来还在打坐的钟文,听见这么一声稚嫩的声音,心中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见过。 随即,停下打坐,起身出了自己的屋门。 “你?文杰!”钟文打一出了屋门,一眼就看见一个小娃站在自己师傅面前。 而这个小娃,却是自己曾经见过的李文杰,这使得钟文有些不解了起来。 “九首,这个小娃是李安远的曾孙,想来你应该见过了。”李道陵瞧见钟文愣在屋门口时,出声解释了一句。 “师傅,难道李老居士他们过来了?”钟文反应过来后问道。 “嗯,是的,前几日李安远他一家几口都过来了,不过,文杰的父亲身患重病,为师最近也是一愁莫展,正好,你已是回来了,要不过去看看。”李道陵随之向着钟文再一次的解释道。 “李小居士也过来了?师傅,那他们有没有去请孙思邈孙师伯给瞧过啊?”钟文想起关于李正项的事来,出声向着自己师傅打问道。 “有,但孙思邈也只是开了方子压制住了病情,但却是无法根除,具体是患了何病,却也不知。”李道陵带着钟文往着李正项所在的屋子那边走去,一边走,一边向着钟文解释着。 “师傅,孙师伯都有没办法吗?”钟文心中还是有些不解。 依着孙思邈这么有名的医者,怎么可能会束手无策呢,难道这李正项所患的病症,真的是无解之症吗? 虽说,在一年多前,钟文当时以阴阳双眼瞧出了李正项身上的灰暗之气,才特意提醒了一句。 当时,钟文也只是希望李正项的病自己无能救治,但依着孙思邈的本事,想来应该不难吧。 可如今,听闻自己师傅所言,李正项的病好像并没有那么简单了。 至于自己上次在终南山遇见孙思邈之时,钟文也未想起过李家的事来,所以也没有问过,更是不知道李家的情况。 要不是钟文昨天晚上回来,都不一定知道这李家的情况。 “小道长,你终于回来了。”打钟文进入李正项所在的屋子里后,那李正项的父亲李辅成就急走了几步,兴奋的向着钟文喊道。 “李居士安好,我昨夜才回来,让李居士挂心了。”钟文赶忙回应了一声。 对于这李家人如此的客气,钟文着实有些不解,不过,李辅成的脸上,就猜出一二出来了。 钟文估计,这李正项的病症,孙思邈没有办法,所以这李家的人这才不远千里奔来龙泉观求医来了。 毕竟,李正项的病症,可是钟文发现的,要不然这李家人估计在李正项死的时候都不一定知道为何了。 “小道长,还请你救一救我儿子吧。”李辅成此时已是没有什么心情与钟文客套了,直接躬身一拜请求道。 “李居士可不能如此,九首何德何能,哪能受你这一拜啊,要不然师傅可就得揍我了。”钟文见李辅成都向自己躬身大拜,赶紧伸手拦住。 这可不是别人,这是自己师傅老友的儿子,论年龄,他可承受不起,况且,自己师傅还在呢。 “九首,你先看看吧。”此时,李道陵也插进话来。 “是,师傅。”钟文闻言后,直接走向床榻边,看着正躺在床榻上,且一脸黄黑色的李正项。 阴阳两是不可能有了,而且,阴阳眼不是说出现就出现的。 这也是钟文头疼的一个点,哪怕钟文问过自己的师傅,都没有得到相应的解释。 而此时,钟文瞧着床榻上的李正项,脸色黄黑,这可不是因为钟文阴阳眼所瞧出来的,而是李正项的脸色,本来就是黄黑色。 钟文不知道李正项这近两年的时间时里,经历过什么,这病症又有什么样的发展,但也能从这张脸上,以及身形看出来,肯定受着不一般的病症之苦。 随即,钟文开始把起脉来。 而此时,李高远听见自己的曾孙说钟文回来了,赶紧小跑着过来,正好瞧见钟文此时正在给李正项把脉。 此时的李高远,双眼一糊,眼泪不由自由的流了出来。 打他来龙泉观,本就不是奔着李道陵来的,而是奔着钟文而来的。 要不是当时钟文善意的提醒,说不定他这个孙子早已是入了土了,就连孙思邈当时见到他孙儿之时,都说要是早一年过来都说不定有救的。 至于李道陵的医术,他李高远虽不是最了解的,但连孙思邈都搞不定的病症,他李高远心中也知道,李道陵肯定也是无法的。 就如这几日里,他李高远更是知晓了自己的这个老友,对自己孙子的病症也是束手无策,这更是加深了自己的悲痛与伤心。 而此时,他终于是见到了自己想见的人,这使得他像是得到了某种宽慰一样的舒心。 李高远轻脚的走了过来,像是怕打扰到钟文把脉似的。 此时,钟文沉浸在替李正项把脉之中,根本不知道李高远进了屋中,更是不知道李高远的心思。 屋中安静的有些可怕,就连最为闹腾的李文杰,都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都在静静的等着钟文把脉结束。 而此刻的钟文,打一开始把脉,就沉入到自己这一年多所学的医术当中去了。 虽说,钟文的见识不如李道陵,但论所学,却是杂的有些过份。 毕竟,依着他的记忆力,那可是大的很,只要自己愿意去看的医术,基本都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根据钟文对李正项的脉象情况,钟文需要在脑海里开始一遍一遍的去查看比对,就好比两张脉象图谱在比对一般。 其实,这也是钟文记忆的方式,所有的文字也好,图象也罢,只要印入到了钟文的脑海里之后,就形成了一些特别鲜明的图案,归纳区分。 可是,随着钟文在脑海里面过了一遍之后,也无法寻找到李正项的病因之根,根本没有任何的参照。 这也使得钟文心中有些不明所以,心里也开始有些焦急了起来。 继续。 钟文只能通过继续,再细心的去诊脉,沉下心来,说不定会有新的发现也不一定呢。 随即,钟文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再一次的开始仔仔细细的把起了脉来,一点都不想放过。 半刻钟。 一刻钟。 小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 终于,在半个时辰之后,钟文终于是结束了诊脉。 “九首小道长,如何?”此时,李高远瞧着钟文诊脉结束,赶紧走近钟文,小声且急切的问道。 “李老居士安好。”钟文赶紧起了身,向着李高远行了行礼。 “李老居士,你待我与师傅商议一下再告诉你如何?李小居士需要安静,让他在此休息吧。”钟文指了指床榻上的李正项说道。 至于说什么,钟文还没想好,也没想出什么具体的办法来怎么诊治,只得寻求自己的师傅,也好师徒商量一下再来定论。 第三百五十一章 钟馗之名惊云罗 “师傅,你这几日里,可有查出那李正项所患的病症原由何因?”钟文站在李道陵的屋中,向着坐在凳子上的师傅轻声问道。 至于李高远他们,却是没有跟过来。 病症之事,他们也不好过来细问,更何况钟文刚才已是说了,他们师徒二人需要好好商议一翻的。 “师傅也无法瞧出什么来,但据我这几日里的观察,李正项的病因,有可能是因为邪气入体,肝脏有损所致,至于何因,为师也是头疼不已。”李道陵回应道。 “师傅,那李正项的脉象,一年多以前,我也诊过,有着七震七颤之像,而如今,如不细细诊断,更是无法发现这越来越无法察觉的七震七颤之像。”钟文向着自己师傅说出一年多以前的事情来。 “七震七颤?”李道陵听闻之后,心中不解。 如此的隐涩的的脉象,还真不是谁都能发现,就连李道陵都给忽略掉了。 此时,李道陵听闻自己弟子所言,心中虽不解,但此时,他的脑海里也开始浮现出李正项的脉象来。 “九首,你在此等我一会儿,为师再去看看。”李道陵细细想了之后,心中疑虑重重,随即,起了身走了出去。 时过一刻钟后,李道陵再一次的回转回来。 “九首,刚才为师再去给李正项把了脉之后,还真就如你所说,如不屏息静气,实难发现这七震七颤的脉象来。”李道陵回来一坐下之后,就急切的向着钟文说道。 “师傅,你可有什么论断?”钟文把这七震七颤脉象说了出来,也算是提醒了李道陵了,希望李道陵再一次把过脉后,能从中得到一些结论。 说实在话,以前的李正项的脉象,普通大夫会把这种脉象忽略掉,但一些名医什么的,肯定是不会。 而如今,李正项的病症所产生的脉象,别说普通大夫了,就算是名医,都不一定能发现这种脉象了。 李正项此时已是陷入晕迷了,每日里全靠汤药来压制住病情,就连清醒的时间,也是越来越少了。 脉象那更是越是越来浅,如李道陵师徒二人不是习武之人,都不一定能发现这种脉象的踪迹,再加上钟文有了一次经验,对于这七震七颤的脉象,早已是印在他的脑海之中。 “为师暂时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就连这病因,为师都不知道,又何来什么办法啊,唉。”李道陵心中困苦,长长的叹了一口首发 “师傅,我有一个大概的结论,不知道是与不是,师傅你看看是否是其因造成的。”钟文在这段时间里面,脑中有一个大概的想法。 至于这个想法是不是李正项病症的原因,他也不好说,毕竟,这事他也没有遇到过,更别说如何处置了。 “那你细细说来,我听听。”李道陵听闻弟子的话后回应话道。 “师傅,我猜李正项的病因,有可能是金属中毒,而且此时已是到了伤及身体所有的器脏的地步,要不然,也不会陷入晕迷当中去的。”钟文开口向着李道陵说着李正项的病因来。 “何为金属中毒?”李道陵第一次听闻金属中毒一事,实在有些莫名其妙的,使得他两眼望着钟文,想从中得到答案。 “师傅,我们吃饭用的碗,做饭用的陶锅,以及我们喝的水中,基本都含有各类的金属的,只不过太过细小,无法发现罢了,而金属中毒,就是因为长期食用一些特定的物质,才有可能导致中毒的现像,但这种中毒的迹像不是一天或者短时间之内造成的,这是需要长时期吃一些东西或其他的方式,才有可能导致中毒的。” 钟文开始替李道陵解释起金属中毒的原由来了。 “九首,这事可当真?”李道陵不解。 他从钟文的嘴里,还是第一次听说金属中毒一事。 这种理论,也是李道陵从未接触过的,要不是钟文所说,李道陵哪里会知道金属中毒一词来。 “师傅,砒霜想来你应该是知道的,砒霜就是一种金属毒物,只要食用这砒霜,只要一过量,会当场死亡,而如人每天微量食入之后,会在体内慢慢积累,最后才导致发病,所以,徒儿猜测,李正项有可能就是金属中毒才发的病。” 钟文瞧着自己师傅有些不解的神情,随即又是拿着砒霜来做一个解释,也好使得李道陵明白金属中毒到底是怎么回事。 “砒霜?”李道陵听闻后,心中开始思索着。 随着李道陵的思索过后,心中也越来越清晰了。 至于李正项的病因,是不是金属中毒导致的,这个就需要再去验证了。 而眼下,在没有任何可用的信息之下,只能去一一排查,至少,眼下师徒二人的讨论,已是有了一个新的论证,也有一个方向了。 …… 话说此时的云非几人。 他们前夜连夜奔袭,往着云罗寺回去,连他们本该去东极岛之事,都暂时搁下了。 在昨日下午时分,与着他们的师叔云德分别后,再一次的转道,往着云罗寺回去了。 又是一夜的奔袭之后,师兄弟三人这才返回到了云罗寺。 至于云罗寺在何处,也只有云罗寺的人才知道,非云罗寺的人,终此一生,估计都无法寻找到。 “云非,云叶,云中,你们三人为何回寺了?是有什么事情吗?”此时,当云非师兄弟三人刚回到寺门口时,一位年老的老和尚正拿着一把扫帚在清扫积雪。 “回师叔祖,我们三人有事需要向主持回报,这才着急赶回来。”云非他们三人向着那位老和尚行了行礼回应道。 “嗯,那你们进去吧,切不可大声喧哗,惊扰到了佛主。”那老和尚点了点头,继续拿着他的扫帚扫起积雪来。 云非师兄弟三人再一次的行礼后,拾级而上,往着寺里走去。 …… 没一会儿过后,三人已是入了寺。 他们三人先是去了自己师傅那儿禀报着他们此行的事情。 “云非,过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如何。”一位老和尚正坐在团蒲之上,向着云非招了招手。 刚才,他们师兄弟三人已是向着他们的师傅汇报了这几日里发生的事情,就连云德老和尚的事,也都说了。 而那位坐在团蒲之上的老和尚,就是云非师兄弟三人的师傅云善了。 云善与着云德乃师兄弟,不过,云善稍年轻一些,是云德的五师弟,同样,也是这云罗寺中的长老。 “师傅,我的身不碍事,只是小伤。”云非嘴上虽是如此说,但依然还是走近了他的师傅。 “嗯,无甚大碍。”去善老和尚替云非把了把脉之后,点了点头说道。 至于他为何如此着急云非,估计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云非他们师兄弟三人所遇之事,如此重大,云善却是先关心起云非的伤来,这可就有些分不清轻重缓急了。 当然,如果是在普通的人家,这到也好解释过去。 更比如,这事要是放在李道陵与钟文身上,到也可以说得过去。 但这事放在云罗寺中,就显得有些异常了。 云罗寺上上下下一百多号人呢,而且,云善的弟子可不止云非一人,而是五人。 而此时,他云善先是过问云非的伤来,而非他们刚才嘴里所说的事情,这着实让其他的两个弟子心中甚是不解。 可再不解,他们也是选择不说话,毕竟,师傅关心自己的师兄云非的事情,已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只是这一次比以前来得更为直接一些罢了。 “你们起来吧,一起跟我去见主持吧。”去善瞧过云非的伤后,起了身,向着三人说了一句后,直接往着屋外行去。 云罗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殿庙不少,至少有着十数栋。 屋子就更不少了,如细数的话,更是有着三十多栋去了。 至于寺内的和尚有多少,他们师徒四人一路所经过,就遇上了十来人。 “主持,云善带着几个不孝弟子前来有事汇禀。”没过多久,云善他们四人已是到了一栋屋子前,向着里面小声的喊道。 “进来吧。”屋内传出一声沉重且带着嘶哑的年迈之音。 “有何事?”当云善他们一进到屋中,一位正坐在屋内里面的一个团蒲之上的老和尚开口向着云善他们问道。 “主持,我这三个弟子前几日离寺准备前往东极岛之时,偶遇突厥珊蛮祭司来我唐国境内,寻迹而去之后,到了太宗门。可是,当去非他们去了太宗门后,突现一个年轻的绝世高手,年岁看起来在二十岁的样子,武艺超绝。” 云善行礼后,开口向着那位老和尚言道。 “二十岁?云非,你来说。”老和尚听着云善的话后,先是一愣,随后皱着眉头向着云非说道。 “是,主持,那年轻人名叫钟馗,据其说是出自太一门,二十岁的年纪,武艺已是达到了先天九层之境,弟子三人联手才堪与其打了个平手,但据弟子所猜,此人的武艺应该还有所保留,另外,此人钟馗的纵身术,高绝的很,十丈之高,一纵即上。” 云非听见主持开口,赶紧回应道。 “二十岁?先天九层?十丈之高?”那位老和尚此时听闻了云非的话后,这脸上的神情,已然使得他惊得有些不相信云非的话了。 老和尚虽说未曾见过此等绝世人物,但也有听闻过。 可再听闻过,也从未听说过一个二十岁年纪的人,能达到先天九层,这着实让他觉得云非他们到底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云非,你刚才所说的,可当真?”老和尚再一次的确认道。 “回主持,弟子不敢欺瞒主持,弟子句句属实,当时,云德师叔也在场,还有我这两个师弟也可以作证。”云非瞧着主持望向他,赶紧小心的回应道。 再一次的得到了云非的肯定,此时,老和尚心中震动了。 就如他的表情一般,着实有些不相信云非他们所说的话一样。 二十岁的先天九层之境啊,这是什么样的师傅才能调教出来的弟子啊。 好半天之后,老和尚才缓过神来。 “云善,你可知道太一门?”老和尚缓过神来之后,向着云善开始问道。 “主持,云善未曾听闻过这太一门。”云善回应道。 “太一门,据传闻早已是消逝,可没想到如今却又是突现于江湖之上,太一门这个宗门,估计少有人知道,能知知道太一门这个宗门的人,估计不会超过十人之数,你不知道太一门也正常。”老和尚刚才的问话,也只是想确认一下云善是否知道太一门的存在罢了。 可随着老和尚的话一出,使得云善他们几人有些不明。 这世间宗门消逝的不少,少一个太一门也不难理解的,但从他们主持的嘴中,却是好像听到了一个惊天秘密一般。 第三百五十二章 云罗主持话太一 “太一门,据传闻早已是消逝,可没想到如今却又是突现于江湖之上,太一门这个宗门,估计少有人知道,能知知道太一门这个宗门的人,估计不会超过十人之数,你不知道太一门也正常。”老和尚刚才的问话,也只是想确认一下云善是否知道太一门的存在罢了。 可随着老和尚的话一出,使得云善他们几人有些不明。 这世间宗门消逝的不少,少一个太一门也不难理解的,但从他们主持的嘴中,却是好像听到了一个惊天秘密一般。 不管是秘密也好,还是传闻也罢,但随着主持的话一出,去善他们此时已是有些觉得这个太一门有些不一样了。 至少,他们从未听闻过这个太一门,更是让他们心中有些期待了起来。 一个已经消逝的宗门,如今又突现于江湖之上,这是必然的还是突然的,或者还是本来就曾未消逝过。 “刚才云非所说,太一门出了一个年仅二十岁的先天九层之境的高手,这也使得我也惊叹这世间还有着如此奇才,但真要是放在太一门,这到也能理解了。”那主持老和尚又说首发 “主持,为何放在太一门就能理解呢?二十岁就已是先天之境了,这已然不是我们所能理解的程度,这要是放任不管,那这江湖之事,以后可就要乱了。”此时,云善出言相问道。 “是啊,主持,江湖之上,也从未听说过有六十岁以下的年纪,能成就先天之境,而且此人亦正亦邪,要不是云非师兄手中的那把剑的话,说不定云非此时已是去见了佛祖了。”云中听闻之后,也开口问道。 各人有各人的想法,但无论怎么说,他们心中都对此事抱有紧张,要不然,也不会回到寺中回禀给主持了。 “我知道你们心中的疑问,太一门在江湖之上消逝了不知道多少年,如今又突现于江湖,对于我而言,也只是从一些杂卷当中知晓这太一门,但也从见过太一门的人。” “太一门据传闻乃上古宗门,有记录的,可以追溯到先秦之前,无记录的,也偶有文字记载一些,但基本都混乱不堪,我也是从杂卷当中了解到这太一门之事。” 此时,那老和尚再一次开言说道。 “上古宗门?这怎么可能?我云罗寺才不到一千年,那太一门怎么有着如此长久的传承,难道这几千年当中,一直处在隐世不出中吗?难道他们没想过要出山吗?” 云善听闻,心中甚是不解。 一个有着如此底蕴的宗门,何为一直不曾听过,难道这其中有些所不为人知的秘密不成吗? “非也,非也。” “据我所知,太一门的传承已是断了,刚才云非不是说去往太宗门了吗?太一与太宗二门,你们可有觉察出什么?” 老和尚抛出太一与太宗二门出来,好让这寺中弟子明白,这其中必然是有联系的。 “太一门?太宗门?难道?”云非此时听闻之后,心中已是有了一些猜测了。 “太宗门,太虚门,太乙门,这三大宗门同出一源,你们也知道,但据传闻,这三大宗门源自于太一门。汉末年前,原本只有太乙门,但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演化成了太宗太虚以及太乙三大宗门。” “据闻,这三大宗门当时分化之时曾经死了好一些高手,至于原因如何,却是没有任何消息,哪怕我云罗寺也未有记载。不过,这三大宗门再分化,他们也是同出一源的宗门,遇事之后,基本都会汇合一起的。” “曾有记载,在晋时期泰始年,这三大宗门曾发生了一件离奇之事,三大宗门曾一度消失十数年,后又突然出现在江湖之上。不过,那时之后,三大宗门的先天之境的高手,好像都已死绝了一般,不曾听闻出现过,直至数十年之后,这三大宗门的先天之境的高手,再一次的出现于江湖之上,具体如何,不曾听闻为何。” 老和尚微闭着眼睛,一边思索着一些事情,一边向着在坐的人讲述着。 而随着老和尚的话一出,把云善师徒四人听得云里雾里的。 “主持,那这太一门又为何与太宗三大宗门有关系呢?虽从这宗门名字之上,感觉像是同出一脉,但也只是名字罢了,而且,我与师兄他们与那太一门人拼杀之时,也没有感觉到他使用的剑法与太宗门的剑法类似啊。” 云叶思索着一些问道之后,开口问道。 “对啊,主持,当时我们可与着那太一门的钟馗拼杀过,那人所出的剑法也好,还是身法也罢,与着太宗三门,完全不一样,一丝的相同之处都找不出来,而且,听云德师叔说,那太一门的钟馗好像是来寻仇的,把整个太宗门都屠戮了一遍,仅余那太宗门的宗主葵立。” 此时,那叶中也问道。 “太一门隐迹这么多年从未出现在江湖之上,太一门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但你们说太一门的那位叫钟馗的,是为了寻仇把这太宗门给屠戮了一遍,这就让我想起了半年之前,太乙门被屠戮之事了。” “这四大宗门到底有着什么仇什么怨,我等外人也不知道,但想来肯定是因为一些利益上的事情,才有着如此大的仇怨,要不然,屠戮一个宗门,已然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所引起的。” “不过,你们以后切忌,遇上太一门的人,尽量不要发生什么争端,一个二十岁年纪的先天九层之境,未来的成就,谁也不知道有多高。” 老和尚说完之后,争开眼来,眼神之中,闪现着一股寒光。 老和尚的心思,谁也猜不透,谁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更何况,他是这云罗寺的主持,主掌着整个云罗寺的一切。 就连太一门与太宗三大宗门的事情,都知道的不少,这足以说明,他对江湖之上所有的宗门,基本也都了如指掌了。 至于云善他们,要不是他们主持今日解惑,他们哪里知道这太一门之事,又哪里知道太宗门三大宗门与着太一门有着一些关联呢。 “是,主持。”此时,云善他们师徒几人,已是知道该离开了。 随即躬身离去,留下老和尚一人独自坐在屋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离开的师徒四人,随后也聊了一些话后,就散去了。 而此时,云非却像是被他们的主持给激得打开了脑门似的,随即去了藏书阁内,专找一些杂卷翻看了起来。 至于他所翻的,基本都是一些关于江湖上的一些宗门宗派之事,当然,着重还是着于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事情。 至于太一门,基本是没有任何的记录。 为何? 可能是太过久远了,也有可能太过重要,更或许,是被人故意给隐了去了。 …… “师叔祖,你知道太一门吗?”在藏书阁中未曾查到任何关于太一门记录的云非,不知道怎么想起那个扫地僧来了。 “太一门?你怎么会想起问太一门来了?”扫地僧有些不明所以,看着云非,脑中也在思索着关于太一门的事情来。 “师叔祖,前几日里,我们遇到了一个太一门的人,其……”云非却是直接向着扫地僧把他们前几日所遇之事向着扫地僧说了起来,甚至还把他与着他们的主持说的话,也全道了出来。 “二十岁就已是先天之境了?还是太一门的人?看来,太一门消失的太久了,沉静的太久了,终于是要出山了吗?”扫地僧听闻之后,到也没显得有多少的震惊,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罢了。 “师叔祖,你知道太一门的事情吧,能否给晚辈说一说啊?”云非对于太一门的事,可谓是上心的很。 比竟,钟文伤了他,此时的他已是对钟文有些怀恨在心了,知己知彼,才是他最好的选择。 “我知道的,估计跟主持知道的也相差无几,你已是听了主持所说的,我也就不多说了。”扫地僧此时却是不再言语了,直接拿着他的扫把,往着一边去了,把云非晾在了那儿。 云非也没有追上去,他知道,师叔祖不愿说的,你再如何打问,基本也不会再说了。 至于这位扫地僧是何人,云罗寺中的所有人,心里都清清楚楚。 论辈份,可谓是这云罗寺最高的存在了。 云非喊他师叔祖,云非的师傅云善也同样喊他一声师叔祖,就连云罗寺的主持,也感他一声师叔祖。 可想而知,他的辈份有多高了。 至于高到什么程度,寺中估计也只有少数几位知道了。 对于扫地僧的存在,或者扫地僧要干什么,谁也没有权力过问,犹如一个护寺神兽一般的存在。 而论身手武艺,谁也没有瞧见过他动过手,每日里除了念佛诵经之外,就是拿着个扫帚。 至于寺中有人是否知道他的本事,估计还真没有。 没有人见过他动过手,也没有人见过他离开过云罗寺,更是没有人知道他到底达到了什么样的境界。 能知道的,也只是天天见他拿着个扫帚而已。 此人,犹如天龙八部电视剧中的扫地僧一般。 随后没多久,云非师兄弟三人又是听从吩咐,离开了云罗寺,前往东极岛去了。 至于去东极岛干嘛。 江湖之上的几大宗门,基本上也都知道了东极岛最近有事情要搞个什么大会,而云罗寺的人,本该是不去参加这个大会的,但寺中却是派了云非三人前往。 云罗寺中的小辈去参加什么大会,这要是放在天龙八部的电视剧里也好,还是其他的也好,基本是要被喷死了。 可是,在这个时代,没人敢说什么。 因为,以往的时候,基本都是如此的。 第三百五十三章 去毒疗法救正项 话说此时的龙泉观。 打钟文回来之后,连家都没有回去一趟,一直在与着自己的师傅交流着关于李正项的病情来。 当然,也随着钟文与李道陵说着关于金属中毒的事来之后,李道陵也越来越清晰了。 随着钟文的深入细节的讲述之后,李道陵更是明白了孙思邈所开具的药方中的药物之用了。 虽说压制病情,说来就是稀释体内的重金属。 至于为何没有排出体外,从药方上来看,基本是没有关利尿的药物,这也就使得李道陵开始有了方向感了。 “九首,你看看,这是你孙师伯所开出来的药方,你看看。”此时,李道陵拿着孙思邈所开的药方,递给钟文瞧一瞧。 而正在此时,陈丰突然闯入了进来。 “师傅,李小居士刚才醒了一会儿,嗯?九首,你何时回来的?”当陈丰进来之后,先是说了李正项的事,突然发现钟文也在。 “陈叔,我昨夜回来的,让陈叔挂怀了。”钟文向着陈丰行了行礼说道。 “回来就好。”陈丰到是没啥想法,只是对于钟文去太宗门一事心中担忧罢了。 对于他陈丰来说,只要钟文回来了,那这一切就好说了,人没出啥事,看着还挺好的,他的担心也随之消散了。 随着陈丰的进来,师徒三人再一次的开启了探索病症之因来。 当然,陈丰听闻钟文的话后,也开始加入了疑团之中。 至于是不是,那就得去验证了。 “师傅,要不,先开一副方子试试看,死马当活马医,同时,与着孙师伯的方子一同使用,交叉一起使用。”最后,钟文建议道。 “嗯,可以试一试,反正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如此了。”李道陵听后,点了点头同意钟文的建议。 至于钟文说的死马当活马医,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李道陵也不会多说什么的。 真要有个好办法,或者有一个明确的病症认知,也不至于如此。 再者,师徒三人也都算是医术名家了。 况且,师徒三人都商量了这么久了,各种的信息掺杂在一块,最终的结论就是中毒的可能性。 只是,这种毒有别于普通的毒术罢了。 “陈丰,你拿着这个方子,赶紧去利州城一趟,这方子上的药材,观里有好一些是没有的。”李道陵写了一副利尿排毒的方子,交给陈丰。 “是,师傅,那我现在就去。”陈丰拿了方子看了看,回应之后,转身离去了。 “师傅,先去再查看一下,一会儿再回家一趟。”钟文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商议的也基本结束了,方子也开了,人也去买药去了,自己都离家好些天了,也是该回家说一声了。 “好,先去看看,一会儿你再回家吧。”李道陵对于钟文说的话到是没啥意见,点了点头后,起了身。 师徒二人来到李正项所在的屋门口后,到是让李高远他们这父子二人的脸上挂着些许的期盼来了。 “道陵兄,九首小道长,如何?”李高远见二人进了屋,小声的问道。 “高远,刚才我们师徒几人已是商量了一个对策,我已是让陈丰先去利州城买药材去了,晚上回来之后,先试一副药看看情况,要是有效,那说明我们的方向是没有问题的,要是无效,明日我们再好好商议一下。” 李道陵拍了拍李高远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太过担心。 “好,好。”李高远听完之后,心中更是抱着一股期盼来了。 这几日里,他这一家子可为谓是在煎熬中度过的。 而今日打钟文回来之后,就已经算是汇诊商议好了,就连药方都已是开了,这足以说明,他带着这一家子前来龙泉观求医,算是来对地方了。 不过,当李高远说着好之时,眼睛却是向着钟文看去,因为,他的这份期望,是向着钟文来的。 李道陵瞧着自己老友的眼神,心中也是明白。 不过,李道陵是不会有着什么嫉妒之心的,自己的弟子真要是能把自己老友的孙子治好,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又哪里会生出什么嫉妒心来。 随后,师徒二人又是开始查看起床榻之上的李正项来。 “师傅,你看,眼睛中泛白,嘴唇也成黑黄色了,还着一丝的紫光,这与中毒的迹像很像,还有,师傅你听,肚子的声响有异于常人,另外,皮肤中已是失了色,干燥异常,还有,……” 钟文从头到尾的帮着李正项检查,就连李正项的衣裳,都被钟文给剥的快没了。 “嗯,看来还真是。”李道陵随着钟文指向所有的地方之后,点了点头称是。 至于李正项所中的毒,到底是哪一种金属毒,钟文无法得知。 而且,在一年多以前,钟文还特意问过这事,得到的答案是否认的。 而那个时候,钟文的医术本来也不高明,再加上刚离开龙泉观,所学的医术又不多,自然也就无法得出最明确的结论来。 况且,当时的李正项,可没有这些外在的因素,更是让钟文两眼一黑,啥都没瞧出来。 而此时的李正项,用一句话来形容也不为过,那就是病入膏肓。 就连孙思邈都拿这病没法子,当时的钟文就更别说了。 更何况,这金属中毒在这个时代,本就难治,又难察觉出什么异常来,从发病到死亡,来得很快。 而且,这个时代,不管是炼丹的道人,还是普通人,都有食用五石散的情况,以此来治疗一些伤寒病症,一直延续到后期。 就连孙思邈所著的千金翼方中,都有关于五石散的方子,只不过,却是经过了变化,成了寒石散罢了。 而到了明清时期,服用这种方子的,基本已是成为流行的趋势了。 对于五石散,钟文到也在一些医书中看到过类似的方子,只不过也是一看而过,记在脑中,但却是从未引起重视。 要不是李正项来到龙泉观,钟文也不可能有所察觉。 …… “哥,这么快就回来了?”钟文结束了对李正项的的诊查,向着众人禀告了一声之后,就从观里来到家中,打钟文一到家中门口之时,小花一眼就已是瞧见了钟文,从屋内跳着跑了出来。 “嗯,哥办事快,去了几天就办好了。”钟文摸了摸小花的脑袋,很是宠溺的说道。 “小文,事情可办好了?”秀瞧见自己的大儿子回来后,抱着小武从屋里走了出来。 “阿娘,事情都办好了,不过,观里有事,这才晚了些时间向你请安了。”钟文从自己阿娘手中抱过小武说道。 “好,事情办好了就好。”秀对于钟文没啥可说的,心中虽担忧,但此时却是不再表现出什么来。 “打”小家伙一到钟文的手中,却是伸着小胖手,作势要打钟文,使得站在一边的小花,很是开心。 只要见到小武要打自己的哥哥,小花就觉得小武是向着她的意思。 “哥你都打,小心我打你的小屁屁。”钟文看着怀里的小人儿,开着玩笑的说道。 而屋中的钟木根,却是如老太爷一般的,也不出来说话,更是没问钟文什么话。 随后,钟文进到屋里,向着自己的阿爹请了安,也算是成就了钟大老爷的状态来了。 …… 半夜时分,陈丰他们终于是从利州城赶了回来。 可谓是辛甘之及。 早晨出发去的利州,为了买好药尽快赶回来煎给李正项喝,也算是拼了老命了。 在这样的寒冬冷天里奔走,积雪又厚,本就是不易出门的日子。 这要是治不好的话,可真就有些对不住陈丰他们几人了。 “赶紧去煎药。”半夜时分,李道陵他们,此时已是捡好了一副药,拿着递给了李家的仆人。 虽说有些晚了,但人命关天之事,可轮不到他们来说话。 而且,此时的李正项,已是越来越严重,从清晨醒过来一次之后,这一整天就从未再清醒过来了。 煎药,那是一门技术活。 普通的大夫会说,三碗水煎成一碗什么的。 但对于李道陵这样的医者来说,可不会如此的。 随着那名仆人拿着药包去了饭厅那里之后,钟文也跟了过去。 “你先打水烧水,这药需要要温水浸泡一两刻钟后再煎煮。”钟文进到后厨之后,向着那名仆人吩咐道。 煎药之事,钟文心中有些不放心,所以自己也参与了进去。 浸泡药材,也是先把这药性打开,二来,也是为了先清除这药材表面的一些杂质脏污。 浸泡好了的药材,连同温水一同倒了陶锅中煎煮,水开之后倒掉这第一次的水。 然后换入一些温水进去,再一次的煎煮。 而这一次加入的温水,需要盖满所有的药材,要多于两倍的水。 至于什么三碗水煎一碗,钟文没有选择这样的方式,而是依着他的方式来。 两倍的水,煎成一碗水后,再倒药液出来放于一边保温,再加两倍的水进去,再煎。 两次煎煮过后的药液,倒在一块混合调配,差不多是两碗的汤药了,这样也就可以给李正项服用了。 一直到了下半夜,钟文端着汤药,来到李正项的屋子里。 此时的屋子中,所有人基本都在了,都在等着汤药煎好,好知道此次的汤药,到底有没有作用。 “师傅,药煎好了。”钟文端着一碗药进到屋中,向着李道陵说了一声后,就把药碗递了过去。 “好,高远,你们端着给正项喝下去看看吧。”李道陵又是把药碗递给了李辅成。 药为何要转来转去? 一是让李道陵看一看汤药如何。 二来也是尊敬。 每个医者,基本都能从汤药的味道当中闻出所有的药材是什么,当然,还要确认煎煮的汤药成色如何,以及煎煮的方法是否没有问题。 说来,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的中医名家,总是喜欢闻汤药味了,而这些名家们,少有去看药渣,只需闻味即可知道汤药如何了。 当然,有些药方中会配上一些毒性的药材,这更是让这些名家们会注重,毕竟,有毒性的药煎煮过后,那是要进到人体的肚中去的。 同样,如此的做法,这也是怕别人不懂,然而瞎煎药导致汤药不符合要求。 第三百五十四章 一方汤剂换一命 随着汤药一勺一勺的喂了下去,时间也在慢慢的煎熬着。 屋里的人,谁也没有离开,一直静静的坐着,或站着,都想看看这一碗汤药下去之后,是否有起色,哪怕只有一点点的起色,那也是一个好的表像。 “师傅,你们年岁大了,要不先去休息吧,这里我守着。”钟文瞧着李道陵他们这两个老人,小声的提醒道。 “无事,我们再等等吧。”李道陵看了看李高远,又看了看床榻上的李正项回应道。 虽说,李道陵的年龄大,但论身体好坏程度,比起李高远来说,那肯定要好上不少的。 反到是李高远,此时除了脸上的担忧之外,精神更是不知道用什么话去形容了。 或许也是因为长期以来对自己孙儿病症的担忧造成的,也或许是因为年岁大的原因,再加上现在又是熬夜,任是哪一位老人,估计都有些熬不住。 天色开始渐亮了起来,随着汤药进了李正项的肚中后,已是过了近一个时辰了。 而此时躺在床榻上的李正项,突然猛烈的开始咳了起来,使得屋中的人愣是有些无所措的模样。 谁也没想到,本该是平和的方剂汤药,没想到是这么一个结果。 “快,九首,拿针过来。”李道陵瞧着猛咳不停的李正项,心中大惊,向着钟文拿针具过来。 钟文随手一捞,从一边的桌上拿过针具递了过去。 “咳咳咳……” 随着李道陵几针下去之后,李正项的猛咳越发的严重了。 而且,此时的李正项,所咳出来东西,还带有血丝了。 而此时,李高远父子一脸担心,就床榻边紧紧的盯着,就怕出了什么大问题似的。 “师傅,别扎针了,让他咳一会儿。”此时,钟文瞧着李正项所咳出来的东西当中,带着一丝的黑,赶紧叫停了自己的师傅。 “如此咳下去,说不定会出事的。”李道陵心中担心李正项就这么咳下去,怕出事,也没有听钟文的意思,继续扎着针。 “师傅,你看,血着带黑,如果现在止了咳,说不定出吐不出这些东西了。”钟文再一次的阻止着自己的师傅。 此时的李道陵看着李正项吐出来的血迹,心中大动。 但钟文的话到是提醒了他,随即赶紧拔出针具,开始查看起李正项所吐出来的东西。 “道陵兄,如何?正项如此咳下去,可真没问题?”李高远紧张的问道。 “还不知道,先等一刻钟后看看。”李道陵瞧着李正项所吐的东西,心中也是无解。 虽说,李正项所吐的东西,从一开始到现在,已是全是血了,血着带着黑色,至于那团黑色是为何物,李道陵也不知道。 随后,李道陵又伸手拈了拈,又闻了闻。 “九首,真有一股金属于味道。”闻过味后的李道陵出声向着身后的钟文出言道。 而站在李道陵身后的钟文,瞧着自己的师傅如此的做法,心中更是突显出一股惭愧之色。 身为医者,连这味道都不敢闻,还又如何成为一名伟大的医者来呢? 说来,钟文一直以来,也没有代入进这医者的身份,更或者,也从未把自己当成一名大夫来对待。 所以,对于望闻问切,唯独少了这闻之事了。 而随着李道陵的亲身示范,也算是给了钟文一个最大的体会了。 随之,钟文也伸了手过去,拈了拈,放在鼻前闻了闻,这才确定了自己师傅所言,这就是一种带着某种金属的味道。 “师傅,看来我们所猜测的没错,李小居士应该是中了某种金属毒了。”钟文回应道。 “嗯,还好你阻止我扎针,要不然,为师这几针下去,到是要害了正项了。”李道陵回应道。 可随着李道陵的回应,钟文这张脸,更是带着些许的不自然来。 师傅就是师傅。 不管从哪一方面,自己都是无法超越的。 哪怕是自己做错了,都能承认,这或许是做师傅该做的本分吧。 而对于钟文来说,这无益于是一场教学,更是一次人生的教育。 “谢师傅教诲。”钟文赶紧退后几步,向着自己的师傅行了一个大礼,以示自己这个弟子的不是来。 而屋内所有的人都看着钟文,感觉钟文这大礼行的好像有些太过突然了。 “好了,我们就不要这么多的讲究了,要不是你说正项是金属中毒,为师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呢。”李道陵赶紧扶了扶钟文说道。 或许,钟文这种做法,一来自于自己心底,二也是为了自己的师傅在外人的面前增一些面子而已。 哪怕李高远这一家与自己的师傅相熟了这么久,就算是老友,钟文这点小心思肯定是有首发 行一大礼,以此来障显自己师傅的医术高超,医德高超,更是障显出一个高人应有的德行。 随着床榻上的李正项猛咳之后,吐出来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但这脸色上的黄黑,也开始有了一些消散。 时过一刻多钟后,剧烈的咳嗽停止了。 转而是轻咳。 随着时间的推进,轻咳又转为偶尔咳了。 而这个时间,从半夜一直到第二天上午早饭的时间,李正项的的气色,也越来越好了。 “师傅,你们赶紧去休息吧,李小居士的病已然是稳住了,于婶她们估计也已经做好早饭了,你们吃上些早饭,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照料着,你们放心吧。”钟文替床榻上的李正项把了把脉后,发现病情已是得到了缓解,安了安心。 “好,高远,你们也赶紧去休息去吧,这一夜大家也都没有休息,这里交给九首就行了。”李道陵也随之把了把脉,确认了之后,这才转道向着李高远父子二人说道。 “道陵兄,九首小道长,陈道长,请受我父子一拜,多谢你们救了我孙儿。”李高远赶紧带着他的儿子向着李道陵师徒三人行了一个大礼。 本来早已是快要绝望的他们,带着李正项来到龙泉观,本就是抱着一股死马当活马医的心首发 可来到龙泉观后,李道陵也是束手无策,更是让他们的心跌到了谷底。 而随着钟文回来之后,他们的心又从谷底开始爬升,直到昨夜见到李正项猛咳不止,又是开始往谷底下跌。 可随之而来的,却是大转。 他们也没想到,就这么一碗汤药下了肚之后,李正项的的病情已是开始稳定了下来。 虽说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但这脸色早已不是之前的那副模样了,也开始恢复了一些正常了。 从这表面之上,就能看出,他们的孙儿兼儿子,已然是有救了。 “高远,可别如此,正项也是我的晚辈,救他也是情理之中,无须如此,无须如此。”李道陵赶紧伸手扶了扶。 “道陵兄,要不是我们这一次过来,说不定我这孙儿早已是没了,唉,我李家欠你们太多了。”李高远摇了摇头,老眼泪水开始滴落。 “好了,以后就好了,走吧,先去休息,这里有九首照看着,你也可以安心的去睡一觉了,这么些天,你这身体也抗不住啊。”李道陵掺扶着自己的老友,往着屋外行去。 “陈叔,你也去休息吧,这里有我。”钟文见着自己师傅他们离去后,转道陈丰来。 “好,那你好好照料着,有事喊我。”陈丰知道,他在这里也没有用武之地,只得离去。 以前的陈丰,说不定还能医病救人,而如今,对于李正项的病,他可看不懂。哪怕昨天清晨师徒三人商议之时,他也听得稀里糊涂的。 想问,他也不好问,时间紧急,只待哪日有空再来细细问一问了。 屋里,只留下钟文,还有一个李家的仆人,当然,还有那床榻上的李正项。 钟文虽说是留下照看,但照看的也只是那李家的仆人罢了,反观此时的钟文,却是坐在一边,安静的打着坐。 只要李正项暂时还未清醒过来,他钟文就不能离开,毕竟,这一方汤剂喝下之后,到底会不会有后遗症,他也不知道。 只待李正项清醒之时,也好问一问。 时过半个时辰后,屋门口进来一个小身影,这个小身影正是李正项的儿子,李文杰。 “俞叔,我父亲怎么样了?他好了吗?”李文杰进来之后,直奔床榻,看向床榻上他的父亲,向着那李家仆人小声的问道。 “小郎君放心,李道长和小道长他们昨夜已是给郎君看过来,也喝过药了,听说今日应该就可以醒来了,估计过几天就能好了,小郎君别担心。”那李家的仆人也是小声的回应道。 李文杰听后,立马高兴了起来。 可这一高兴之后,眼睛里又开始流出泪来。 “小郎君莫要哭,……” “嗯?” 正在那李家的仆人安慰李文杰之时,床榻上的李正项嘴里轻嗯了一声。 “小道长,郎君醒了,郎君醒了。”那李家仆人听见床榻上的李正项的轻嗯之声后,赶紧停下安慰李文杰,走向钟文急喊道。 “醒了?那我看看。”钟文赶忙停下打坐,走了过去。 其实,当李文杰进到屋中之时,正在打坐的钟文就已是知道了,只不过却是没有睁开眼来,继续打坐静气。 “李小居士,可否能听见我说话?”钟文替着李正项把了脉,感觉问题不大,形势挺好。 “小道长,我……” 随着李正项的清醒之后,钟文也问了一些必要的话后,就不再说话了。 随后,又是让那仆人去把热着的汤药,分了半碗过来,给李正项喝下了。 喝下药之后,又是一阵咳嗽,不过,咳嗽的时间来的短,也没那么剧烈了,随之,李正项这才缓缓的睡了过去。 钟文看着床榻的李正项,心中觉得他的命,估计是保住了,但这将养的时间,估计需要一段时间了。 第三百五十五章 亲事之女娇羞怯 两天后,李正项基本已不再晕迷了,而且,还能喝上一些稀粥了。 这使得李氏一家,高兴的已是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 至于李正项的儿子李文杰,那更是高兴的满道观的疯跑,基本已是无人管的状态了。 又是随后的几天里,年日将到,钟文也开始帮着家里准备一些东西了。 利州城,钟文那是必然要去的。 况且,利州的事情,虽说已是放手了,但身为利州刺史,怎么的也要去看看,或者过问一下。 如今的利州,可谓是井井有条的,有无钟文这个刺史,都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反到是钟文一去,还使得各官吏有些不自然起来。 钟文也只是去看看,反到是没啥大的想法。 有想法也只是会记在心中,不会说什么,只要不出什么大事,钟文都不会去管了。 真要是有事了,钟文再出手来整治吧。 而目前的利州,在参谋司的操作之下,不管是政令也好,还是其他的事物也罢,大受百姓们的拥戴。 政令的好坏,取决于对百姓的好与坏。 只要是向着百姓们的,基本是无错了,但要是不向着百姓们,那必然是会不喜欢的。 钟文当初组建参谋司,就是为了给利州各县施行一种新的官场模式,就好比这扶贫办一样,针对性扶贫。 从府衙出来后的钟文,又在利州城中,带着小花到处转了起来,买了不少的东西,用驴子开始往着家驮回去。 而这一趟进城,小花再一次的疯了起来。 几个月以来,天天窝在家中,连观里都不让去,这使得她甚是不开心。 而如今嘛。 打一从家里出来之后,就不知道有多开心了。 一路上,可谓是如一只放飞的小鸟一般,从头说到尾,使得钟文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哥,你看,那里有卖果子的。”此时,小花瞅见坊市不远处,有一个挑着担子,在卖什么果子的,一指之后,就奔了过去。 钟文也随之看了过去,心中却是有些不解。 这大冬天里的,还有果子可卖,这着实让他有些不明所以。 随着钟文走过去之后,这才明白,为何在这冬天里还有果子卖了,原来,这位卖水果的,担子的箩筐中卖的是小柚子。 这玩意,说来本不是冬天里的果子。 大部分在秋冬时节的时候采摘,但如果不摘的话,也是可以一直保存到冬天的。 如果稍稍有些头脑的人,到雪天之后摘下来,放在家中好好保存,到也是可以在雪天里挑出来贩卖的。 “哥。”此时的小花,看着那箩筐中的小柚子,嘟着嘴,见到钟文走近后喊了一声,明显是要吃了。 “你要吃就买吧,你不是有钱吗?”钟文看着这丫头的性子,实在有些无语了。 进一趟城难道还变成淑女了不成吗?事事都要过问自己。 第四天清晨,钟文牵着驴子,又雇了一架马车,开始往着家回去。 而在这几日里,钟文除了在利州城待了一天之外,还去了封地看了看,顺便给自己外祖母家带去不少的东西。 快过年了嘛,总得弄点东西过去。 至于封地里的村民们,自然也是分了一些,但不多,每家几尺布,外加一些其他的东西,算是他这个东家的一点心意了。 当钟文回到观里的时候,李正项已是可以下地到处溜达了。 随着汤药喝了下去之后,李正项的病,气色什么的,一天天的渐好。 虽说还需要一些时日,但基本是不会再有什么大的问题了。 离开? 暂时是不太可能的了。 观里的年货,基本也已是备好了,钟文除了买回自家的东西之外,观里的东西也买了不少回来。 除了钟文自己买的,还有观里的道人去了一趟利州城。 时间,就在这一日一日的过去之中,年也到了。 此时唐时期的年,可不是春节,而且,唐时期也没有春节的说法。 年日即是立春日,以示新一年的到来。 至于岁首日那是正月初一,但却不是年。 压岁钱,虽已是开始出现了,但普遍的百姓却是没有压岁钱这一个说法,基本也只是流行在勋贵,官宦之家,或者一些大富之有。 普通的百姓,连饭都吃不起,又哪来的闲钱给娃儿们发什么压岁钱。 年日,钟文在家中过完之后,又是陪着自己的师傅一起过了一个年。 以往也是如此。 不过今年要比往年好。 有着李高远一家在,自己的师傅,也算是有了一个说话解闷的人首发 更何况,还有李文杰这个调皮捣的小屁娃在,更是使得观里热闹异常。 其他道人家的孩子,可不敢随意在观里撒欢,可这李文杰嘛,那可不会像其他的小孩一般。 再者,他的父亲病渐好,这更是使得他心中好像解了一把枷锁一般,不疯不成魔啊。 “师傅,这是弟子给你带回来的一些茶叶,是弟子自己重新炒制的,你和李老居士尝一尝。”年后的第二天,钟文拿着自己早已是准备好的茶叶,向着自己的师傅孝敬起来。 这是规矩,同样,也是习俗。 “九首,你这茶叶怎么与其他的不同?”李道陵见着自己弟子孝敬给自己的茶叶,有些不明所以。 确实,此时的茶可不是什么水煮水炮的茶,而是煎煮的茶水。 钟文喝不习惯,但李道陵他们却是习惯了,可猛然收到弟子的茶叶,不止使得他不解,就连一旁的李高远父几人也都不解了起来。 “师傅,这茶叶要煮着喝,或者用滚水泡着喝,泡的清淡一点,煮的味重一点,我这就给师傅煮一壶来。”钟文解释了之后,直接去了后厨,开始煮茶去了。 茶水的好喝与不好喝,其实还是因为习惯。 到不会因为钟文这份新礼物,使得李道陵他们非常的喜爱。 但喝过之后,基本也是能接受的,只要多喝几次之后,基本也都会爱上这种淡而雅的味道了,而非老式的浓烈的煎茶了。 时过两日后,钟文一家要去徐家走动走动。 钟文这个大外孙自然是要前往了。 而这一日清晨,秀抱着小武,坐在驴背上,由着钟木根牵着。 而钟文却是挑着担子,小花紧随其后。 担子并不重,东西也不多。 除了一些自家偶尔做的豆干之外,再添上一些腊肉或者其他的东西,基本不会再有别的值钱东西了。 说来,钟文也知道,这一次相亲之旅是不可能逃得掉了。 因为昨日,钟文的父母去了观里,向着李道陵说了此事,李道陵基本也没啥意见。 就算是有意见,那也不可能当场说出来。 虽说,李道陵的心里,还是不希望自己的弟子此时成亲,而且,也不希望自己这个弟子娶一个农户家的女子。 但做为钟文的父母,确实可以为钟文做这个主,而且,连他这个师傅都不好插话多说什么,所以,钟文这一次的相亲之旅,基本是被内定了。 至于什么县侯,什么勋贵,在钟木根夫妇的眼中,还不如田地来的值钱,再加上他们的观念如此,又怎么可能会在短时间之内有所改变呢。 年前就说好的事情,钟文也逃不去了。 索性,钟文直接点头说去看一看,见一见什么的。 至于那位相亲的女子长什么样,他也不知道,也不清楚品性如何,但想来都是农户人家的女子,想来也是差不离的。 而这一路之上,小花的嘴就没有停过,一直在钟文的耳边说个不停,比上次去利州置年货那天,来得更为历害。 “小妹,你能不能先停一会儿?等到了外祖母家,见了那个小娘子后再说行不行?你现在就把人家夸的好像只有天上才有似的。”钟文受不了自己小妹在自己的背后叼叼个不停。 人都还没见过呢,就开始把人给夸成不像样了,这要是见过之后,钟文不满意,那该又如何呢? “哥,我虽然没有见过,但阿娘可是听了外祖母说过的,说那小娘子长得可好看了,而且还认识字呢。”小花对钟文的话,基本是无视了。 “唉。”钟文无奈,只得挑着担子继续走着,不再搭理这个碎嘴子的小妹了。 当天,钟文一家人到了利州城,随后住在县侯府。 钟木根夫妇这可是第一次来到县侯府,打进府门前,心中还紧张的不行,随着钟文的解释之后,才明白,这是自己儿子的府邸,这才胆大了起来。 不过,钟文也随之解释了关于这县侯府的事情,但唯独这刺史一职,钟文却是没有解释。 有些事,还是不要多说的好。 钟文也有着自己的思量,自己的阿爹阿娘原本就是佃户,胆子小,况且,真要是说是这利州刺史,还不得吓个半死。 …… “阿秀,你们终于是来了,来来来,小武,外祖母抱一抱。”第二天,当钟文一家来到封地自己外祖家后,徐氏迎了出来,直接从秀的怀里抱过小武。 “娘,我们晚了一天,有些事耽搁了。”秀赶忙解释了一声。 “好了,大家都赶紧进去吧,人家都等了一天,小文,快,进来,进来。”徐氏抱着小武,又是开始张罗了起来。 打钟文一进到徐氏家后,就见到堂屋里,一个汉子和一个妇人,带着一个年轻的小娘子站在那儿,显得格外的局促。 “小妧,这就是我那外孙小文,……”徐氏向着那位妇人以及那位小娘子指了指后面的钟文,开始介绍了起来。 而随着徐氏的介绍,钟文才明白,那汉子和妇人以及那个小娘子是一家人,也知道了,那小娘子就是钟文的相亲对相。 至于徐氏叫的那位小妧,就是叫的那位妇人。 妇人姓李,小名就叫小妧,那汉子姓徐,名大伟,同样也是二村的。 而那位小娘子嘛,名字到是取得还不错,徐洁。 随着钟文一家坐下之后,这一大伙人就开始相互的说起话来,到是把那小娘子徐洁给臊的当场脸红不已,尽是闪躲着钟文的眼神。 反到是钟文,却安静的坐在那儿,一句话也不说,静是听着大人们的说话声,偶尔看向这个相亲对像。 徐洁年岁不大,估计十六岁左右,正值青春年华。 而且,此时的徐洁娇羞的模样,使得钟文很是好奇,这么大的小姑娘,相亲之时,心中在想着什么。 第三百五十六章 县侯也有窘迫时 这叫什么? 这叫没经历过相亲,永远不知道相亲是个什么样的状态。 永远也不知道,相亲对于事主双方来,都带着一股好奇与心。 前世的钟文,没有经历过相亲。 所以,钟文心中非常的好奇,好奇着这个时代的女子到底对于这样的事情,是拒绝的,还是接受的。 要是遇上一个长得歪瓜裂枣的,那又该是个什么样的心情啊。 好在钟文长得还算是清秀,要身高也有身高,要样貌也还不错。 虽长得纤瘦零,但也是不耐的。 而此时的徐洁,坐在那儿,低着头,偶尔偷瞄几眼钟文,时而娇羞,时而脸红的。 到是把钟文给闹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文啊,你也别干坐着啊,洁可是个好姑娘呢,你得跟人家多话。”此时,徐氏看着这对年轻的男女,直接开口向着钟文了起来。 可是,随着徐氏的话一落,更是让钟文不好意思了。 好像谁不要面子似的。 钟文可也是一个正常的男子,虽见过一些事面,可与着一些女子却是少有接触,哪里知道要什么,或者做什么。 而如今,徐氏的话一开,着实让双方事主都不知道该什么了。 脸红。 徐洁脸红,钟文这老脸也开始红了起来。 “文啊,洁是我看着长大的,人好,心善,还识字。”徐氏看着这对年轻男女好像都不开口,再一次的介绍了起来。 “是啊,是啊,文,洁你虽不认识,阿娘以前也曾抱过她呢,可懂事呢。”此时,秀也加入了进来,冒似想把这进度条快进一样。 钟文干坐在那儿,头也低了下来,心中实在有些不知所措。 相亲相亲,把自个给相进去了。 本来,来的路上,钟文就笃定了,自己的心态应该也变化不到哪里去,最多也就当个看客一首发 可如今,被这当下的场面,给闹得自己好像是一个真正相亲的人一样。 实在话,钟文本就没有打算相什么亲,更是不会同意这门亲事,不管如何,钟文都会搅黄的。 可如今,眼下却是好像发生了改变,把自己也给陷里面来了。 “外祖母,我先去看看村民们,你们在家歇着。”此时,钟文实在有些抗不住自己的家人,赶紧出声打破自己这种尴尬来。 “文,你这是要干嘛?村民们好着呢,今是解决你的事情,你可不能走。”徐氏瞧着自己的外孙好像是要跑路,赶紧起了身拦住。 “外祖母,我这不是走,你们大家坐在这里,我也不知道要什么啊,况且,我脸也薄。”钟文只得找着借口,想以此脱身了。 “呵呵,原来文脸皮也薄啊,这是外祖母没想到,错怪你了,那这样,洁,你也跟着文出去走走吧,你们二人也可以多话,留你们在这里,确实有些让你们稍显不好意思了。” 徐氏听闻后,呵呵笑了起来。 不过,徐氏也没落下钟文相亲之事,直接走近那娘子徐洁,拉了拉后,向着她道。 此时的徐洁,这脸,都快成了火烧云了。 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着些什么,不过,从她的眼神之中,到是能看到一些大概的情况。 估计,徐洁已是看中了钟文了。 其实在古代,男女双方在成亲之前,基本是不见面的。 但好在这个时代稍开放一些,不至于像明清时期那样,毕竟,那个时代才是儒学的鼎盛期。 而当下吧,官宦之家,可能还会稍稍注意一下,至于读书人,那到是会更注重一些。 可在民间,或者普通的百姓之家,基本是不会如此讲究的。 多数还是像钟文他们一样,会见个面什么的,在双方事主的长辈面前,以此来确认这亲事是成还是不成。 但要是让钟文单独带着一个姑娘出去走走这种情况,基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但眼下嘛,同样也是开了一个先河了。 不过,好在是白,又在村子里,基本也是不会传出什么笑话或者一些闲言碎语的。 “洁,那你陪着文出去走走,也好方便话,娘知道你脸皮也薄,我们在这里,你也不好意思开口,去吧。”那徐洁的父母也没啥意见,还一个劲的鼓使着自己的女儿出门。 好吧,本来钟文还想躲一场清静,可这清静算是躲不成了。 钟文出了屋门,那徐洁也跟了出来。 村子里此时哪有什么人啊,这么冷的里,谁会闲着无事跑出来受这份冻,也就只有钟文找的这个烂借口了。 二人就这么傻愣愣的,一前一后,在这村子里走着。 好半,二人都不曾过一句话,就知道这么一前一后的往前走着。 “听你读过些书?”钟文实在有些受不了这份尴尬,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的开口问道。 “是,是读过些书,只读过论语,千字文。”徐洁突然听见前面的钟文开口话,胸中的心脏怦怦跳。 “读书好,要经常读书,我家妹也读过不少书。”钟文实在不知道该与着这么一个姑娘往下聊下去,尽找些有的没的。 就连自家妹都给拉了进来。 “我知道,我听阿婆过。”徐洁声的回应道。 花读过书,识得字,她是知道的。 不过,她也是从钟文的外祖母嘴中知道了一些大概,就连钟文是一名道士,她也知道。 “可会做农活?”钟文突然停了下来问道。 可此时,那徐洁却是低着头跟着钟文的后面,却是没想到,钟文会突然停下,直接撞在钟文的后背之上。 这下,场面就更加的尴尬了起来了。 不过,钟文却是没有回转身来,因为,他不好意思回头过来,怕这场尴尬会更加的尴尬。 而此刻的徐洁,头撞了钟文的后背之后,胸中的心脏,跳的那是更加的飞快了。 她从未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男子,再加上她又已是到了青春之时,再者,前面的钟文还是她的相亲对像。 所有的一切,使得她胸中鹿乱撞,头低的更低了,脸红的已是如那苹果了,更烧的快要脑充血了。 “我,我,我不会做农活,阿娘读书的人不要做农活,要不然对不起上的文曲星。”徐洁缓了好半之后,这才出言回道。 “不会做农活?你知道我家是需要干活的,不会做农活可不校”钟文又目远眺远方,听后回应道。 如茨回话,这是相亲吗? 是相亲,只不过钟文想以此来拒绝这门亲事罢了。 真要嫁到他钟文家中,哪里还需要干什么农活,最多也就干些家里的家事罢了。 一个县侯加一个刺史的身份,如果自己的妻子还需要去干什么农活的话,那不得让下人耻笑吗? 虽钟文是一个县侯,又是一州刺史,可钟文依然是那个钟文。 什么东西都脱离不了,他是一个佃户之子。 该干农活时,估计还得去干,更何况,还有一个道饶身份。 道人是干嘛的? 真以为是打打坐,诵诵经就完事的了吗? 当然不是。 道人也一样要干活,一样会干农活,也一样要干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 “我,我可以学的。”徐洁听着前面的钟文要干农活,顿时回应道。 “你可知道,我家原本是佃户,只不过现在不再佃地种了,所以,这农活之事,少不得会去做一些,虽,我现在是一个县侯,但我也是一个道士,不是什么达官贵族。” “我钟文的妻子,可以不美貌,但一定要明事理,不食人间烟火,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子,我钟文可不敢娶进家门,这些,你可懂?” 钟文这话或许的太过直白了。 但却是如他心中所想的一样,句句在理,同样,也表达着,他本该的意愿,同时,也想让这徐洁明白,他钟文不想答应这门亲事。 “我知道,我愿意学。”徐洁听后,心中甚是有些紧张。 虽,她在来塔沟村之前,徐氏就早已是把钟文的身份了一遍,哪怕钟文家一以前如何,她也是听了徐氏过。 可当钟文这话再一次出来之后,她这才想起来,眼前的这个相亲的男子,是一个县侯。 虽,她徐洁并不知道县侯代表着什么,更是不知道,县侯有多尊贵。 她徐洁本就是农户家的女子,又是家中的掌上明珠。 从到大,她的父母可谓是宠着她长大的,别农活了,就是家里的事情,都从未让她干过,只是想让自己的这个女儿,在长大后,能嫁个好人家。 要不是因为她家只有她一个女儿,否则也不会如此。 农户人家的女儿,哪有读书识字的,哪有不下地干活的,也就只有她这一家独一份的了。 也就因为如此,钟文的外祖母才想着,自己的外孙娶的女子,怎么的也要读过书,识过字,要不然,也不会安排这一场的相亲了。 “你现在学,还学得来吗?”钟文突然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的这个娘子道。 “我,我,我行的,我,我……。”徐洁被钟文突然回过头来盯着她,心中更是紧张,紧张的连话也开始有些不清楚了。 “干农活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除了要会干农活,还要懂,你的身子太过单薄,好好想想,或者问一问你父母。”钟文完后,再一次的抬腿往着前面走去。 “县侯,过年好。”此时,村中一个十岁左右的娃跑了过来,向着钟文行礼。 “过年好,这大冷的不在家,你这是干嘛去了?”钟文瞧着这个娃,有些不解。 “县侯,我去捡兔子呢,雪里会冻死兔子的。”娃回应道。 “嗯,不错,下午你们都过来我那里,一会你去通知一下所有人。”钟文听后到也理解。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哪怕这么点娃,也知道为家里找补点什么东西回来。 “好的县侯。”那娃回应后,往着家跑去了。 而此时,跟在后面的徐洁,到是看到了钟文的另一面。 虽,她只是听徐氏介绍,从话里行间也听不出个所以然,而此时,通过钟文与一个娃的对话中,也能知道一些其他的事情来。 第三百五十七章 过年红包满村发 徐洁看着钟文向着那小娃的对话场景,更是让她明白了,钟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当然,她也只是从这一个片面的地方了解钟文的为人处事,还有着不少,需要她去发现,或者需要她去了解。 就眼下来说,钟文那也只是跟自己封上的小娃对话而已,并不可能知道所有的一切。 …… “小文,怎么样?感觉那小娘子如何?”中午时分,秀拉着钟文打探着关于他与那徐洁的事情来。 自己的儿子亲事,那不得多上点心嘛。 更何况,那徐洁品性如何,她这个做娘的还是知道一些的,毕竟,以前可是一个村子的人。 “阿娘,你真看上了那小娘子了?难道你不知道,她可是干不了啥活的,难道等过了门之后,让你侍候她啊?”钟文小声的说道。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娘还要照顾小武呢,不过,我听你外祖母说,那小娘子很是乖巧,读过书,这才想着给你说这门亲事的。”秀紧张的看了看堂屋方向,随即又向着钟文说道。 “阿娘,咱家又不请下人,那徐洁打小从未干过什么活,真要是嫁到咱家来,难道你想让小花干活侍候她?这事可不靠谱。”钟文再一次的声明,那徐洁从未干过什么活,也好以此来把这门亲事搅黄了。 “这到是个事了,一直听你外祖母说如何如何了,到是忘了那小娘子没干过活这事了,不过没事,阿娘一会再去问一问。”秀对于干活一事到是不热衷,心中想着自己儿子得赶紧把这婚事成了,她还想着抱孙子呢。 好吧,钟文已是无心与自己的母亲对话了。 再说下去,钟文估计都得疯了。 或许,做母亲的基本都如此吧,只不过,钟文却是不喜欢这种安排罢了。 可再不喜欢,那也得接受。 谁让钟文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呢,况且,他也理解,自己的父母是想早点抱上孙子了。 下午时分,钟文一家,以及徐氏一家,把那徐洁一家三口送出门,看着他们一家远去。 而那徐洁总是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钟文,使得钟文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 这不是谈恋爱好吗? 这是相亲。 没有什么分别时的留念,也没有什么牵肠挂肚的。 这要是被不知的人瞧见,还以为钟文已是把人家的身子夺了去一样。 相个亲而已,就已然成了这副模样了,使得徐氏站在一边,眯着眼睛笑着,好似觉得这亲事已经成了一般。 如果这事真要是成了,钟文都不知道自己的外祖母会不会在梦中笑醒。 或许,老人家也只是希望自己这个外孙赶紧成亲吧,更或许,她也想换个重外孙吧。 待到那徐洁一家不见了影之后,钟文就被自己的外祖母给拉进堂屋里,开始一一过问话了。 “小文,你的意思是对小妧家的小娘子看不上眼了?那小洁哪里不好了?读过书,识得礼,而且还如此的乖巧,难道你没看上?”徐氏听过钟文的话后,心中实在有些不解。 “外祖母,刚才我已是说了,那小娘子虽生在农家,可对农事一概不知啊,我们都是农户人,哪有农户人不知道农事的,这亲事还是算了吧。”钟文心中无奈。 自己的外祖母那是把那徐洁夸得千好万好,就是想把这亲事凑成。 可钟文那是千不愿万不愿,就是想把这亲事搅黄。 “小文,小洁虽说是不懂农事,可你现在是县侯了,县侯娶一个读书的小娘子那是正常不过了,再者说了,难道你不会请几个下人吗?”徐氏再一次的劝解道。 “是啊,小文,我看着那小洁还是不错的,知书达礼的,在这边可是少有的。”钟文的舅母王娥也站出来替那徐洁说话了。 “小文,你就听你外祖母她们的话,好好想想,我也觉得那小娘子不错。”秀也帮着腔。 …… 此时的钟文,满脑袋的一团浆糊。 自家什么情况,在场的谁不知道啊。 就算是自己是一个县侯了,可依然如常啊,并未作出什么大的改变啊,依然还是那个钟文。 一次的相亲,难道就要把原来的生活全打乱吗? 钟文不敢想,也不敢多想。 真要是娶进家门后,前期肯定是自己的父母和小花在照顾着那小娘子的。 况且,钟文心中对那徐洁的父母,还是有些不认同的。 一个本就是农户家的女子,哪怕就只有一个小孩的情况之下,不想着好好经营这个家,尽想着把自己的女儿培养成一个读书人,这是这个时代该干的事吗? 用钟文的理解,这是准备好把自家的女儿做成跳板,以此寻一个好人家,以后也就不用担心养老的事了。 当然,这不排除钟文想错了,但此时的钟文,却是如此的想。 至于是与不是,总会知道的。 “外祖母,阿娘,你们先坐着吧,这事啊,我会去问问师傅的,让师傅给个定论吧。”钟文受不了自己的这些亲人了,只得把自己的师傅抬出来,也好暂时解一解当下他自己的困境了。 “这到是,这事是大事,小文,那你回去之后,得赶紧向李道陵好好说一说这事。”徐氏听完反应过来后,又是叮属着钟文。 “外祖母,你放心吧,我肯定会说的,哪怕我不说,阿娘也会过问的。”钟文点了点头回应道。 此事,钟文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师傅是如何想的,但只要自己阿娘去观里请求的话,想来自己的师傅肯定是会应承下来这件事的。 可真要是今年成亲,钟文想死的心都有了。 自己师门的事还没弄清楚的呢,只要一成亲之后,那必然会分心的。 钟文心中想着,这事必须要阻止,而且得赶紧与自己师傅好好商议一下对策,要不然,后悔都来不及。 …… “哥,外面来了好多人。”正在此时,小花走了进来,向着钟文喊道。 “都来了吗?那我过去。”钟文赶忙闪身离开。 那些人可是钟文上午向着那小娃交待的,全村都得要来。 “怎么回事啊?”徐氏有些不解,起了身往着外面走去。 对于钟文要干什么,钟木根一家到是知道,随即也出了屋门,来到外面。 “各位都来了,现在是过年的时日,我做为这主人,今日召集大家过来,让大家受冻了,请大家不要怪我啊。”钟文一来到屋外后,瞧着所有来的人,就开始大声喊着话了。 “县侯,没事的,冻一冻也冻不死人的。” “是啊,县侯,没事的。” “……” 所来的村民们,谁也不会说什么。 哪怕有啥意见,他们也不敢表达出来,钟文可是他们的东家。 “那就好,我这次过来,一来,是向你们拜个年,希望你们今年会更好,日子会过得越来越红火,二来呢,我这个东家也得给你们发点压岁钱,表示喜庆。”钟文听着村民们回应后,再一次的发话道。 “县侯,什么是压岁钱啊?”此时,人群中的一个小娃突然大声的向着钟文问道。 “压岁钱?” “是不是那些达官贵人们说的喜儿钱啊?” “好像是吧。” 压岁钱,在民间不普及,也少有人知道,而且也不流行,只在达官贵人家中有着这么事。 而村民们听到钟文说要发压岁钱,就使得他们听着有些不理解了,但听到喜庆一词,到也能从话里知道,应该就是属于喜钱一类的事情了。 喜钱,他们是知道的,只不过,喜钱那是在办了喜事,或者家中生了儿子之后,才有喜钱,而这喜钱,却是叫喜儿钱。 “这压岁钱啊,就跟喜儿钱一样,表示一个喜庆,这不是过年了嘛,我这个东家,怎么的也得给你们发点压岁钱嘛,大家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把压岁钱弄出来。”钟文听完村民们的议论之后,再一次的解释了一句,随后往着屋里去,挑出那一担子出来了。 压岁钱,说来,来源于喜儿喜,自汉就已是有了。 但对于普通的百姓,也只是跟风,谁家要是生了儿子,那必须发喜儿钱,而这压岁钱呢,自然也就源自于喜儿钱。 “来,各家大人前来领压岁钱。”钟文把担子挑出来之后,手里拿着约纸包好的铜钱,开始发压岁钱,发红包了。 “多谢县侯。” “多谢县侯。” “……” 全村老少,开始排好队,从大人到小孩,一个一个的,张着大眼,往着钟文这里瞅着。 这可是铜钱啊,可不是什么石头。 打第一个拿到红包之后,从里百倒出五十文铜钱之后,脸上就露出了笑脸。 五十文钱虽然不多,但也够出去干五天的活计钱了。 而钟文一家,在前两日里,基本都是在忙着这件事情。 大人是五十文铜钱,妇人是三十文铜钱,至于小娃嘛,却是十文铜钱了。 本来,钟文的意思是每个人都包五十文钱好了,但这事却是被自己的阿娘给劝住了。 这才有了现在的三种区别,或许,对于这里面的道道,钟文以前不懂,但现在却是明白的。 “谢谢县侯。”小狗娃拿着钟文发给他的一个红包,高兴的接了过去,又是恭敬的行了行礼。 “娘,我也有铜钱了,娘,你帮我收好,等我以后攒够钱了,我给娘买个头饰。”小狗娃到是孝顺,拿着红包,直接交给自己的母亲。 “好,好,狗娃懂事了,都知道心疼娘了。”小狗娃的母亲接过红包,脸上挂着笑脸,摸着小狗娃的脑袋。 而当徐氏一家瞧着钟文如此的做法,感受到了钟文的用意,心中很是佩服钟文这一手。 第三百五十八章 携妹离家往京城 回到家的钟文,没有在家多待,直接返回了龙泉观。 这一路之上回来之时,钟木根夫妇可谓是说了一路了,使得钟文的耳朵根子,都快要被闹得已是不能听见啥东西了,全是小娘子一事。 钟文为了躲着耳朵清静,只得早点回观里。 “九首,回来了!”当钟文一回到观里之后,李道陵就已是瞧见了。 “师傅安好,弟子刚回来。”钟文赶紧行了行礼应道。 “看你这一愁不展的样子,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李道陵瞧着钟文的脸上挂着些许的愁容,追问道。 “回师傅,弟子前两日去了我外祖母那里,见了一个小娘子,我阿娘说是准备过两个月就纳吉下聘。”钟文心中叹了叹回应着。 “原来是这事啊?成亲对于你来说,也是自然之事,你也无须太过介怀了,如相中了,那就成亲,如不中意的话,过几日我与你阿娘说一声。”李道陵听闻后,知道这事是急不来的。 李道陵本来是不准备让钟文这么过早的成亲的,毕竟,他也是有些私心的。 师门的事情一日不解决,他李道陵就一日不安心。 弟子虽说已是到了说媒成亲的年纪了,但对于李道陵来说,还是有些早了点,而且,他也知道,钟文的心思确实没有放在那方面上去。 况且,师门的事情,依然是太一门最为紧要的事情,真要是自己这个弟子成了亲,那未来想要解决的话,那也不知道需要多少年去了。 “多谢师傅。”钟文听后,心中顿时稍稍心安了一些。 只要自己的师傅开口说话了,那这亲事必然也就不会再成了,当然,这事得抓紧。 毕竟,自己的阿娘在回来的路上可是说了,最好就在这两个月内,赶紧把这事定下。 “九首,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纳个妾吧,妻以后再说。”突然,李道陵是提醒了一声。 娶妻纳妾,这对于李道陵而言,并没有什么的。 况且,依着钟文如今的身份,那定然是被允许的,而且,还能打消钟文父母一些心思,更是能缓和一下这层关系。 “师傅,你这……”钟文听后哑言了。 钟文从未想过纳妾之事,就连娶妻之事,钟文都没去细想过。 要不是因为这一次的相亲之旅,钟文都不一定会想起这件事来,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了,哪里会有什么空闲去想关于妻妾的问题。 “九首,这事交给为师吧,你也无须去多想。”李道陵拍了拍钟文,随即转身离开,往着主殿去了。 钟文心中无奈,只得暂时放下这事。 时过几天后,钟文回到家中之时,钟木根夫妇看他的眼神都显得有些不对劲了起来,使得钟文莫名其妙的。 “哥,昨天李道长过来了,跟阿爹阿娘说了好半天的话呢,说是让你纳妾。”小花拉着钟文在一角小声的说着话,好像怕被自己阿爹阿娘听见了似的。 钟文听着小花的话后,心中这才明白。 原来自己师傅昨天来过了,这才有着今日自己阿爹阿娘看自己眼神有些奇怪。 “我知道了,对了,你最近都干嘛了?要多读书知道吗?别老是舞你那把剑。”钟文听后回应了一声,又是向着小花说教道。 “哥,书我都看过好几遍了,好多字我也不认识,书中的意思也我不懂,你又不教我,观里阿娘又不让我去,不舞剑那我干嘛啊?”小花听见钟文说她,嘟着嘴反驳道。 “这样啊,那过些天,我去利州那边帮你寻个私塾,到时候送你过去读书去。”钟文听后心中想了想,准备把小花送出去读书。 “真的?”小花听后,心中开始绽放出了一些兴奋。 在龙泉村,她可谓是待烦了,总想着要出去逛,而听着钟文说要送她去利州读书,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哪怕她喜武不喜文,这也是一种离开龙泉村的方式,况且,她也知道,多读书对于她来说,肯定有着好处的。 “小文,小花都认识了不少的字了,你还真要送她去利州读书不成吗?过两年还不得说个婆家嫁人。”此时,钟木根听见钟文与小花的对话,插进嘴来说道。 “是啊,小文,小花真要去了利州,家里可就没个人了。”秀也也插进话来说道。 “阿爹阿娘,小花必然是要去读书的,读书识字明礼,难道你们真希望小花嫁给一个农户人?天天如以前一样下地干活?我这个做哥的,必然是要给小花找一条出路的。”钟文再一次的把这话题抛了出来,又是激起了家庭矛盾。 “小文,你……” “小文,……” 随后,这一场家庭矛盾持续扩大,引起了钟木根夫妇二人对钟文的一场批斗。 而钟文却是极力为自己的小妹辩护。 可最终,依然无法使得自己的阿爹阿娘改变观念。 …… “师傅,刚才我回家了一趟,我想请师傅去帮去家中说一说,我想把小花送去利州读书,可我阿爹阿娘就是不愿意。”回到观里的钟文,又过来求助于自己的师傅了。 “唉,女儿不如男,这是没法改变的,不过,我看着你那小妹到是还不错,多读点书识点字,那是最好不过的了,行吧,一会我去你家好好说一说。”李道陵见自己弟子回来向他求助,点了点头回应首发 …… 时过十天左右后,钟文背着一个包袱,从观里回到家中。 “阿爹阿娘,我已向师傅说好了,过些天,师傅会安排个人过来,今日儿子带着小花将会去长安,阿爹阿娘保重。”钟文带着小花向着自己的阿爹阿娘躬身行礼道。 “阿爹阿娘,我会好好听哥的话,你们保重。”小花也跟随着钟文行礼。 此行,钟文欲再一次的前往长安,而非利州了。 并非钟文不愿意把小花安排在利州,而是钟文自己此次确实需要离开了,有些事情,不敢拖太久。 所以,前两日与着自己的师傅和陈丰商议了好半天之后,决定再一次的离开,也好一人到时候去太虚门探一探。 可要是把自己的小妹放在利州城,钟文也不放心,所以直接建议带着小花去长安,至少,在长安有着李山和影子这样的人帮衬一下。 至于纳妾之事,此事暂时搁置不议,待下次回来之时,把这事直接定下。 钟文说不通的事情,李道陵出马,一般都能搞定的,就如此次兄妹二人离开,也是李道陵说通的。 “小文,小花,你们到了长安,一定要小心些,不要得罪人,也不要闹事情。”秀抹着眼泪,看着这对儿女如今都要离开了,心中泛起了一些不舍。 “小文小花,你们到了长安记得稍信回来,可别像以前一样了。”钟木根虽未流泪,但也是出言交待道。但从他的话中,也能体会到钟木根的关心的。 “阿爹阿娘,你们保重,我们走了。”钟文见不得这种分别的场面,带着小花再一次的躬身行了一礼后,直接转身走了。 每一次的分别,都是为了下一次的重聚。 钟文心中虽不舍,但有些事情,他必须去做。 而此时,离着钟文家不远的那条小道之上,李道陵以及陈丰二人,静静的站在那儿,遥望着钟文兄妹二人离去的身影。 一种无声的相送,使得他们师徒二人心中寄望于钟文下一次回来之时,能带回来一些好消息。 一路之上,钟文兄妹二人少有说话。 或许,这一次的离家,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够再回来,使得本来还多话的小花,都有些沉默。 毕竟,此次去的不是利州,而是千里之外的长安。 一路无话,兄妹二人傍晚时分才赶到了利州城。 第二天,钟文连府衙没有去,直接去了塔沟村,向着外祖母一家告了别,随后,带着小花,乘船北上。 此次,钟文选择从嘉陵水往上,直达散关,然后再从渭水到长安。 这一次,不是他自己一个人,而是带着自己的小妹,行程的选择,时间自然是越短越好,也好使得小花能够不那么受罪。 “哥,我们还要多久到长安啊?”这才刚乘上船没多久,小花就开始嚷嚷什么时候到长安了。 此刻的小花,早已是没有了昨日的沉默了,或许缓过了一天的时间,那份离家的心情,已是转为对外界好奇来了。 “还早着呢,我们这才刚离开利州码头,估计到长安得半个月吧。”钟文对于这一次的路程,自己也不清楚需要多久,但半个月总还是要的。 “这么久啊?”小花听后,稍稍有些失望。 “你啊,还是进去坐着吧,这外面风大,别吹病了。”钟文赶紧把这丫头给带进船仓中。 长安哪有这么快到,从利州出发,这一路北上,会经过兴州,一直到凤州的黄花县,然后才会下船,再顾车直通散关。 过了散关之后,才会到达陈仓,而陈仓正好位于渭水边,那么接下来,就会简单多了。 而且,到了陈仓之后,选择去长安的方式也就多了,比如可以乘船,也可以继续坐马车直达长安。 当然,最快的行进方式,肯定是骑马了。 只不过,钟文却是不希望自己的小妹太过受累了,反正时间有的是,又不急于那一刻。 回到船仓中的兄妹二人,到也安静。 钟文打坐习练内功法诀,而小花却是趴在船窗,看着沿途的风景,也算是给她增加一些见识了。 可是,这安静也只是安静了一会儿,小花的嘴就开始没再停下来过。 只要她见到的任何东西,或者任何事物,都会向着钟文问个不停。 钟文摇了摇头,认为把小花带去长安是一件好事,但却是让自己头疼不已的一个决定。 第三百五十九章 路遇沉船急救人 第二天上午,船才过了三泉县。 船只本来也不大,而且人员也不多,但好在是一条客船。 “哥,还要多久啊?好无聊啊。”此时,小花一边看向船外,一边向着钟文报怨道。 “我不是说过好多次了吗?还要十来天的时间,你能不能别问了,安静一些,实在无聊,你就打坐。”钟文被这丫头烦的已是快要疯了。 打昨天开始,小花这丫头就没停过嘴。 能停住嘴的,也只有晚上睡觉的时候,否则,钟文真有可能把她给送回利州去不可。 “哥,可是很无聊的啊,要不,你给我讲一下长安的事情吧。”小花再一次的发问道,两只大眼睛紧盯着钟文,好似在等着钟文跟她讲长安事情一样。 “打坐。”钟文眼睛都没有睁开,回了一句。 钟文哪有什么心思跟她讲什么长安的事情,这一路可不是一天两天,是十来天的时间。 能安心打坐,习练一下内功心法,已是难得了,还想讲什么长安。 这都要去长安了,还有啥可讲的,等到了长安,自然也就知道了。 况且,钟文最近这段时间,少有静下心来练功了。 事情太多,再加上年后相亲之事,更是让钟文没有过多的时间来练功了。 “哼!”小花嘟着嘴冷哼了一声,继续趴在船窗,两眼无神似的看着外面,欣赏着她并不感兴趣的风景来。 第三天傍晚,船只到了长举县。 船家说这一日需要在长举县停靠,第二日上午时分再发出。 索性,钟文带着吵的不行的小花下了船,往着长举县城走去,准备找了一家客舍入住,也好解一解这几日里的苦闷。 “哥,你看,这里跟利州还是有些区别的,你看那里,还有卖鸟的。”一进入到长举县城之后,小花的眼睛就开始有些管不住了,当然,还有她的那张首发 “嗯,看到了。”钟文没有来过长举县,也不知道长举县与着利州有多大的区别。 但在看到长举县城里面的布置之后,基本可以肯定,这长举县与着利州基本也是相差不了多少的。 至于小花所说的鸟,到是挺漂亮的,只不过少见罢了,或者没有见过而已,这才使得小花觉得与着利州有区别罢了。 真要论区别,那肯定是南北有差异,相隔几个州之后才会有差异,而长举县属于兴州,而兴州也只是在利州的隔壁罢了。 不多时,钟文带着小花入住到了一家客舍之中。 随后,又是叫了一些吃食。 “哥,好难吃啊。”小花几日以来,基本都是吃着自己在家中做好的吃食,而今日来到这长举县之后,换了一种口味,就开始抱怨了起来了。 “有得吃就不错了,别人还没有吃的呢。”钟文帮着小花弄好一碗汤饼,又是给小花夹了一些菜说道。 “可真的很难吃呢。”小花皱着眉头继续抱怨道。 好在这客舍的老板没听见,否则,非得引出一些争议来不可。 一夜过后,钟文带着小花回到船上,继续开始往着北而去。 可是,当中午之时,船头那边传来嘈杂的声音。 “快救人,会水的赶紧下去救人啊。” “快把那个小孩抱住,要溺水了,快啊。” “……” 正在船仓中的钟文,听见这些嘈杂的声音,感觉好像是谁落了水一样,赶紧停下打坐,走了出去,而小花也随之跟在后面。 可当钟文来到船头之后,发现并不是谁落水这么简单,而是一条船在不远处进水了,船只里都开始灌进去不少的水了。 而船只的周围,有着数人已是落入了水中,更有一个小娃,只剩一个脑袋了。 “小花,待着别动。”钟文瞧着当下的景像,向着自己的小妹交待了一句,运转内气,纵身而去,往着那个小娃所在处跃去。 当船上的人也好,还是那条进了水的船中上慌张的人也罢,瞧见一个年轻人如鸟儿一般,纵身至半空,往着那落水的小孩跃去之时,全部惊得已是忘了这船只快要沉没的事情了。 “哗”的一声,钟文纵身至那小娃身边,伸手一捞,把那小娃从水中捞了起来。 当钟文身形快要落入水之中时,内气一转,往着另外一只手中运转,一手拍在水面之上,身形直接拔高。 “哥,你好厉害!”此时,站在船头的小花,瞧着自己的哥哥动用纵身术救人,大声的叫了一声。 “那人真是厉害,能像只鸟一样飞在半空,还不落入水中,他肯定是个高人。”船头上站着的人员,见着如此情形,开始议论了起来。 “高人啊。” “……” 而此时的钟文,根本没想过因为他自己透露出纵身术来,引得两条船上人的对他开始崇敬了起来。 钟文只是心系那小娃罢了,要不然,也不会动用纵身术了。 随着钟文一掌拍在水面,身形顿时拔高了一丈高后,钟文再一次运转着内气,踏雪无痕施展了出来。 “咻”的一声,人已是回到了船头之上。 “赶紧把这小娃抢救一下。”钟文把小娃放在船板之上,向着在场的人喊了一声,身影再一次的往着水里的人纵了过去。 时过两刻钟后,那条船上的人基本已是全部被救了回来。 不过,那条船却已是沉了下去了。 “多谢恩人。” “多谢救命之恩。” “……” 近二十个被救的人,此时全部向着钟文跪了下来,感谢着钟文救命之恩了。 而船上原本的人员,看着钟文的眼神都已是变了样了。 谁也没想到,他们的船上,还有着这么一个高人的存在。 这使得他们的心中,除了崇敬之外,更多的是一种好奇。 就连站在钟文身边的小花,噘着嘴,看着众人,流露出一股骚包的样子,像是在告诉别人,这是我哥。 “小娃没事吧?”钟文挥了挥手,表示无须如此,但去是转向第一个被救上人的小娃。 “多谢恩人,我家娃儿无事了,只是受到了一些惊吓。”一个妇人赶紧向着钟文回应道,眼神之中全是感激。 “无事就好,不过这水有些冷,可别感染了风寒了,船家,赶紧行船,到凤州后,让他们下船去找大夫看看。”钟文听闻后,放下心来。 船家听见钟文的喊话声后,向着船夫吩咐了几声,船只就继续往着上游而去了。 “我问一下,你们的这船为何会沉了?”钟文向着众人开口问道。 沉船的事,钟文以前没有遇见过,但遇见了,自然是要问起原由的。 “回恩人,船底破了个大洞,进了水,这才导致我的船沉了,唉。”此时,那位沉船的船家向着钟文回应道。 “破了个大洞?”钟文虽有不解,但听到这么一个原由的时候,心中还是紧了紧。 随即,钟文走向船头,看了看嘉陵水的水位来。 “你的那条船何时破的洞?在哪里发现进的水?”钟文看过水位之后,转头向着那位沉船的船家问道。 “应该就在前面一里左右才发现的。”那船家指了指前方一里外,向着钟文回应道。 而此时,钟文心中已是有了一个大致的看法了。 嘉陵水水位下降,而那条船虽说旧了一些,但正常的情况之下,船底破了洞,那必然是被某尖锐之物所伤,否则是不太可能在水中被破个洞的。 “船家,注意前方一里之外,是事有尖石,或者沉木之类的东西,找人探一探。”钟文指了指前方,向着船家交待道。 “客官,你不说我都知道了,前面那个地方,水位浅了一些,底部有一岩石,我们经常行走于这条水道,心中也是知道的,估计他有可能是刚入这行的,要不然,也不会造成这样的灾事。”那船家一直在边上听着钟文的问话,以及那位沉船船家的回话。 这位船家,在嘉陵水上行船有着二十来年的经验了,对于嘉陵水的情况,不敢说每一处都知道,但有问题的地方,基本是熟的很。 “原来如此,看来也是我倒霉,我这条船刚买来几个月,重新翻修了一下,今天才正式拉货拉客,没想到那里有岩石,都怪我啊,都怪我贪心为了省工钱,连一个老船工都没请,唉,都怪我啊,呜呜呜呜……” 那位沉船的船家听闻后,这才慌然大悟了起来。 可知道的已是晚了,但好在没有出人命,要不然,他这身家都得赔进去不可。 其实,如果放在平时,到也没有问题,但从去年开始,嘉陵水的水位就开始一降再降,这才使得不熟悉嘉陵水水纹情况的新船家,才导致了这场灾祸。 而钟文听后,到也是放下心来了。 这说来也是因为水位下降的原因造成的。 二来,其实也是因为一些熟知水纹情况的船工也好,还是船家也罢,基本不会告知别人。 毕竟,这是人家吃饭的本事,怪不到谁。 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太过贪心了,为了省一个老船工的工钱,才有了今日这一幕。 船行至那个地方之后,钟文还特意查看了一下。 好在钟文的眼睛比较利,隐隐约约,也是能瞧见水底之下的一块尖石。 而钟文他们这条船,也只是客船,并非货船,吃水的深度比不得货船,哪怕在这尖石上方经过,也基本是无事的。 傍晚时分,船只终于是到了凤州码头,而此行,也是钟文兄妹俩的中转站了。 因为,凤州到黄花县的水道,基本已是没有船只通行了,因为嘉陵水水位的下降,使得一些船只也不再往黄花县去了。 第三百六十章 兄妹二人同如镜 时隔几日,打钟文兄妹二人离开凤州开始,雇了一架马车,一路往着陈仓而去。 从凤州通往陈仓的官道之上,除了钟文他们的马车,同样,也有着其他的一些行人。 虽说少,但也偶尔能见到一些的。 竟,年一过了之后,这雪也开始渐渐开始化去,但依然阻止不了一些跑商的,或者一些需要前往陈仓一地的行人。 “哥,马车什么时候能到长安啊?”这又是小花的唠叨声了。 钟文现在都已是无视自己小妹的打问了,连话都不想回了。 不过,小花的嘴,依然是不会停的,哪怕钟文不愿回答她,她也会向车夫打问的。 又是时过几日后,马车终于是抵达了散关。 散关,可谓是川陕嗯喉要道,原为周朝散国的关隘,所以称之为散关,而且,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指的也是刘邦从此关隘经过。 而唐国的散关,依然是重要的关隘,有着不少的将士在驻守首发 “小妹,一会儿经过了散关,我们今日就能抵达陈仓了,明天再换乘船只,大概后天就能到长安了。”钟文指着不远处的散关,向着小花介绍道。 其实,钟文也没有来过此地,但也看过一些此时的地图,相对来说,也明白此处位于何地。 至于到了陈仓之后,那离着长安也就不远了,三四百里的路,坐乘顺一点的话,早上出发,天黑之前赶到,也是没问题的。 但要是不顺的话,那只能是第二天才能赶到长安城了。 “哥,那我们快点走啊。”此时的小花,只要一听到长安一词,绝对会兴奋不已,早已不再是从家里出来时的状态了。 钟文摇了摇头,催促着车夫赶紧往着关隘而去。 本来,钟文还想着给这丫头介绍一下散关,或者介绍一下接下来该要介绍的,比如陈仓。 好吧,钟文已经放弃治疗了。 车夫赶着马车,没多久之后,经过查验后,通过了散关。 散关过后,直入关中平原,下午申时这才到了陈仓。 陈仓,属于岐州。 在历史之上,可谓是名声赫赫,同样,也是兵家必争之地。 毕竟,关中是富庶之地,又是一马平川。 只要占据了这陈仓,基本可以直入长安了。 当天,钟文却是没有再赶路了,选择了一家稍好的客舍往了下来。 反到是小花这丫头,兴奋的快要没了边。 或许,对于长安的向往,在这个时代,是每一个人的梦想吧,更何况是小花呢。 “哥,长安城里有没有好吃的?还有,你上次跟我说的那家叫惠来客舍,以后我是不是要住在那里啊?还有啊,那个任竹,她也住在那里吗?还有……”当晚,小花这碎嘴子又开启了。 这一路上,钟文都给她解释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如今又开始发问了。 “有,是,是,没错,嗯,行……”钟文不想搭理她,只得一字一字的回复道。 钟文对于自己小妹的唠叨,早就领教过了。 这要是多说上两句,今晚必然是不要想能睡好觉了。 “哼,不理你了,总是这样。”小花知道,钟文是不想跟她多说话了,冷哼了一声,自顾自顾的去畅想着长安城的情景去了。 这一夜到是安静,一大清早,钟文就已是醒来。 弄好了一切之后,背着包袱,拿着宝剑,带着小花去了陈仓南码头去了。 随后,搭乘了一艘船只,开始往着长安进发了。 一直到了傍晚时分,钟文他们才将将赶到了离着长安还有着几十里外的一座码头。 这一夜,钟文兄妹两,只得入住到码头附近的客舍之中。 而这个夜晚,也是钟文最为痛苦的夜晚。 或许是因为快要到达长安了,小花这丫头已然已经到了疯狂的节奏了,一整晚都拉着钟文说着她想说的话,想问的话。 想睡? 两个字,没门! 而钟文也是无奈中的无奈。 打又舍不得打,骂又开不了口,只得陪着这丫头闹腾,时不时的闭一闭眼眯一会儿。 而小花嘛,这一整夜,基本都从未闭过眼,更别说睡觉了。 这还使得隔壁的房间提醒了好几次,都阻止不了小花的动静。 一大清早,兄妹二人顶着一对熊猫眼坐上了船只,继续向着长安进发。 “哥,哥,那是长安城吗?那是长安城吗?”中午时分,船只到达咸阳,一上到码头,小花就如疯子似的狂叫了起来。 “是,那就是长安城,走吧。”钟文看着众人从船上下来之时,瞧着他们的眼神都有些鄙夷的目光,赶紧把小花拉着往着前面走去。 咸阳离着长安城,也就十来里的路程,但一眼就能瞧着远处的长安城了。 而小花被钟文牵着之时,心中还不愿意,挣开手去,往着前面跑了过去,好像似要一路跑到长安城不可。 本来,钟文还想着雇架马车,也好早点到达长安城,可看着小花的状态,只得小跑着跟了过去。 “哥,长安城,快,我们快点走,我要看看长安城到底长什么样,还有,我要到那城墙上去看一看长安城里是什么样。”小花瞧着自己的哥哥走的很慢似的,急切的都有些过了头了。 “你能不能慢点啊?你想累死你哥我啊。”钟文实在有些受不住这丫头了,只得跑过去,牵住小花,不让她跑得太快,以致于被丢了。 近半个时辰后,兄妹二人随着一些行人,这才来到了长安城西城的开远门不远处。 “哥,长安城,我到长安了,哈哈哈哈。”小花瞧着高大的城墙,停在那儿,望着长安城墙,哈哈大笑了起来。 一个乡下丫头,从未见过如此高大的城墙,确实把她给惊得有些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了。 哪怕小花此时身上穿着的衣裳还不错,但依然是一些普通的衣裳,可不是什么丝绸绫罗所做的衣裳。 这使得众行人看着小花,就如瞧见一个傻子似的。 或许,对于这些行人来说,长安城他们已是来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只不过,他们对于一个丫头如此的兴奋,着实有些不理解罢了。 钟文也不管她,自己的小妹这一路再如何,他只能受着,更何况此时已是到了长安城,他的耳朵也将清静了。 而且,小花此进的状态,说来跟自己刚到长安城的时候,其实也没高到哪里去,只不过更为兴奋罢了。 好半天后,小花瞧过了长安的城墙之后,脸上挂着兴奋之余,眼神却是往着开远门的门洞那里张望着。 “好了,走吧,先进城再说吧。”钟文明白,自己小妹的兴奋劲已然开始散去了,但依然欣喜不已,开始想着要进城内了。 通过了门洞之后,小花的眼睛就已经不再是她自己的了。 不管是这看守城门的将士也好,还是路过的行人也罢,更或者说是这城中的布置,开始又一次的让这丫头疯了起来。 “哥,你看,那有个黄头发的人,为什么长这么奇怪呢?”小花指着一个番邦人向着钟文大声的问道。 “那是番邦人,就是西域之西那边的人,不是我唐国人。”钟文向着小花解释了一句。 “哥,我要到城墙上去看看,我要看看这长安城有多大,还有,我要看看长安城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以后我回家了,我还要跟二妹她们说一说长安城呢。”此时,小花却是想着要上城墙上去看看了。 如此的状态,如此的形式,真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曾经的钟文,第一次来长安之时,第一时间就是想上城墙上去看看。 而如今,这一幕再一次的出现在了自己小妹的身上。 而此时,不管是行人也好,还是不远处的将士也罢,像是看傻子似的,看着小花这个丫头。 因为,他们知道,长安城墙不是谁都能上得去的。 哪怕你稍有一些身份,或者是勋贵,你都不一定能上得去,毕竟,城墙属于管制之地,没有手令或者命令的情况之下,外人根本是不可能上得去的。 钟文听着自己小妹的话后,到是没觉得有什么,反正是觉得自己小妹好像跟自己初来长安时的状态差不多。 至于能不能上,钟文不管。 “你,过来。”钟文想着,为了完成自己小妹的心愿,怎么的也要让自己小妹上到城墙上去看看,随即,向着一个校尉指了指,让其过来。 而那城墙处的校尉,一直看着这傻子似的兄妹二人,想轰走吧,又没犯啥事,所以也只是当个热闹看了。 可是,当他一门心思的想着看这个热闹,却是没想到,那个年轻人却指着自己喊他过去,心中顿时来了气了。 “小子,你指谁呢?你让谁过来呢,看我打不……”当那校尉走近钟文后,正准备要出拳揍钟文之时,却是突然发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拿出一块令牌鱼符来,吓得他脖子缩了缩。 令牌他不认识,但样式绝对见过,而且,他也能从令牌上看出,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还是一个勋贵之身。 “我小妹想上城墙上去看看,你能不能做主,要是不能做主,就去通知你的上司过来。”钟文亮了亮令牌后,向着那名校尉出言说道。 对于那校尉要打人之事,钟文也不会与他计较。 “是,县侯,我这就去向上官禀报去。”那校尉拱了拱手,立马转身离去。 一个县侯他可不愿得罪,而且,他不认识钟文,更是没见过,如此年轻的县侯,是个傻子都能想到,这必然是个大人物了。 而此时的小花,依然还在那到处张望着,对于自己哥哥要如何,她也没注意,此时的她,所有的心思,都是好奇的,哪会注意一些细小的事情。 况且,小花自认为自己哥哥是绵谷县侯,还是利州的刺史,官很大的,想来到了长安,也不是谁都敢得罪的。 第三百六十一章 圣上口谕见小花 没过多久,从远处跑来了一个将军。 “原来是钟县侯,见过钟县侯。”跑过来的将军,打一见到钟文后,就向着钟文拱了拱手。 “你认识我?”钟文心中有些不解,看着眼前的这个将军,冒似好像从未见过。 “那是,别人我可以不认识,但钟县侯我必须认识的,我听闻属下说钟县侯要上城墙上去,这事我可以做主,让钟县侯上去。”那位将军到是挺客气的,直言说此事他能做主。 “那多谢将军了,那我带着我小妹上去看看,不会待太久的。”钟文得到了回应,拱了拱手以示谢意。 “钟县侯客气了,请。”那位将军伸了伸手道。 “小妹,走,哥带你上城墙上去看看。”钟文得到了回应,向着不远处还在张望着的小花喊了一声。 “哥,可以上去了吗?走。”小花听见自己哥哥的喊声,蹦蹦跳跳的往着城墙阶梯入口入跑去。 钟文向着那位将军拱了拱手后,也随之跟了过去。 “你们在这里看着,我去去就回。”那位将军瞧着钟文兄妹二人已是随着阶梯上了城墙上去了,向着那校尉吩咐了一声后,直接往着马匹存放点去。 没一会儿,就已是打马离去,根本也不陪着钟文上去看看什么的。 钟文突然回到长安,这是一件大事情。 所以,他得去向他的上官去禀报去,更何况,所来的是钟文。 钟文他是见过的,只不过不熟罢了,也从未说过话。 但对于他来说,一年多以前,宫城的事情还呈现在眼前一般,眼前的这位县侯可是一位超级高手的。 当时,他可是也参与到那场拼杀当中,而且,也因为那件事之后,他也升了职,要不然,也为会轮到他来守卫这长安城了。 …… “你说什么?小道长来长安了?还带着一个小娘子?是他的小妹?”没过多久之后,宫城处的李山却是得到了那将军的回报。 “回李统领,钟县侯此时估计正带着他的小妹,在城墙之上欣赏我长安城的景色。”那位将军小心的回应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当职吧。”李山确认之后,向着那位将军回应道。 那将军得到了回应后,骑上快马,打马离去。 而此时的李山,却是没有直接去往开远门,而是转道回了宫城里去了。 一座宫殿之中,李世民正拿着毛笔,在批改着奏章。 “圣上,李统领求见。”一名亲卫走进大殿,向着正忙着的李世民禀报道。 “让他进来吧。”李世民头也不抬,沉声的说道。 最近,奏章繁多,使得他都没有过多的时间,只能天天下了朝之后,就开始批阅奏章。 全国各地的奏章,总是堆在他的案桌前,批都批不完似的。 而且,最近的时日里,归属唐国的党项人已是叛归至土谷浑了,这使得边境奏报越来越多。 更有在朝的各大将领,总是有事没事上奏,都想领兵前往,攻打党项人,更是想把土谷浑给打下来。 兵肯定是要派的,但使者得前行,这是事关两国大事,可乱不得。 “圣上,臣有要事禀报。”李山进了大殿后,行了行礼大声的说道。 李世民抬起头来,看向李山问道:“有何要事啊?” “圣上,据守开远门的涂将军禀报,说九首小道长携小妹已是到了长安,此刻正在开远门城墙之上。”李山依言而禀。 “可当真?”李世民闻言后,心中跳了跳。 “涂将军说九首小道长的小妹想上长安城墙上去看看,所以九首小道长就过问了一下涂将军。”李山再一次的回应道。 李世民得到了确认后,心中在想着钟文此次进京到底索为何事。 这些时日里以来,他从百骑司传回来的密奏当中,已是知道了如今利州的变化,同样,也知道了钟文这个刺史,已是好长时间不见人影了。 一个刺史,说离开就离开,说进京就进京,这着实让他有些头疼。 可再头疼,他也认下了这个刺史了。 毕竟,利州的变化,让他都觉得有些太过奇怪了。 利州府衙组建了一个利州商团,为民言商,而且,年前利州商团还在长安开设了一间店铺,售卖着利州的一些很是特别的东西。 而李世民他也尝过,也甚是喜欢。 当然,他尝的也只是王内侍带回来的,却并未见到利州以礼送入宫中。 但近一个月内,却是好像不再营业了,连他这个皇帝想吃,都没有了,这也使得他一直在关注着关于利州的事情。 而如今,钟文带着他的小妹突然来到了长安,这着实让李世民心中有些不解了。 说来,钟文回到长安,这是他希望所见到的。 但利州发展的情况,也是他想见到的。 一个刺史的离开,虽没有影响到利州的变化,而且还依然如常,这更是使得李世民对钟文这个刺史的一些行政手段好奇了起来。 “李山,你去把九首召进宫来,嗯,就是说我想见一见他的小妹,对了,他的小妹叫什么名字?”李世民沉默了好半天之后,突然出言向着李山说道。 “回圣上,九首小道长的小妹,据说叫小花,好像是个小名,并没有大名。”李山回忆后回道。 “小花?嗯,我知道了,你去吧。”李世民听闻小花之名,心中有了计较。 “是,圣上。”李山行了礼后告退。 随后出了宫城,骑上马直接往着开远门奔去。 而此时的钟文,已是带着小花下了城墙,往着长寿坊去呢。 小花见过了长安的景像,也上过了长安城城墙,见识过了长安的盛景,这使得她心中激动的已然是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 打下了这城墙之后,一边走着一边向着钟文打问着所经过之地。 “哥,这个就是西市吗?那我们进去看看吧。”兄妹二人来到西市不远时,钟文指着西市向着小花介绍之时,就引得小花想直接去往西市,好瞧一瞧这西市是不是真如自己哥哥所说的那般热闹。 “先不去了,明天再带你来西市看看吧,我们得先回客舍去,以后你有的是机会逛一逛长安的,不急在这一时。”钟文想着还是赶紧回惠来客舍,都离开半年多了,心中也不知道客舍现在如何了,更是想知道,自己的那个义女任竹现在如何了。 “那好吧,哥,明天你一定要带我去西市看看。”小花看着许多的人从西市大门进进出出的,看着好似热闹,心中更为期望了。 但她也知道,这刚来长安,至少得先落脚才行,以后她还得在长安读书生活呢,确实如自己哥哥所说的,有的是时间逛长安城。 而此时,正当钟文带着小花路过西市之时,李山已是到了开远门。 “涂将军,九首小道长呢?怎么不见了?”李山向着那姓涂的将军问道。 “回李统领,钟县侯已是离去近一刻钟了,好像是往着西市方向去的。”那位涂姓将军见李山突然来临,赶紧小跑着过去向着李山回应道。 李山也不说话,再一次的打马往着西市方向追去。 李山知道,钟文此行肯定是去往长寿坊的惠来客舍的,索性,直接奔往长寿坊去。 “哥,这里就是长寿坊吗?以后我会一直住在这个里坊里吗?”没过多久,钟文带着小花已是入了长寿坊中了。 “嗯,是的,这里就是长寿坊了,一会儿到了客舍,我会让人给你准备一张长安城的地图,你记一记,省得丢了都不知道。”钟文回应道。 “我才不会丢呢,我认识字好吗?”小花听着自己哥哥如此说自己,嘟着嘴反驳道,而且,这语气越来越像钟文了。 “是,你认识字,你不会丢,走吧,一会儿你就能见到小竹子和徐福他们了。”钟文赶紧打住,这事还是少讲,省得自己又得被烦得受不了。 “小道长,小道长。”正在此时,李山终于是赶到了长寿坊,见到钟文之时,大声的向着钟文喊道。 钟文听见一股熟悉的声音,随即转过身,这才发现,喊他的是李山,“原来是李统领,可还安好啊?你怎么知道我来长安了?” “小道长你这话说的,守开远门将军向我说了你来了长安,要不然,我哪里会知道小道长你来长安了。”李山下了马来说道。 “原来如此,怎么?李统领喊住我有什么要事不成吗?我这才刚到长安,你可别给我找事情啊,我还要带我小妹先回客舍呢,有事一会儿再说。”钟文虽不知道李山为何会过来追他,但想来肯定是有事情的。 “小道长你……,我也是听令行事的,圣上口谕,让小道长带着你小妹前去面圣,而非我有要事,要不小道长你先回客舍安顿后,再随我去见驾?”李山闻言后也明白,这才刚到长安,必然是要先安顿下来的。 至于李世民的吩咐,暂时先不说吧,晚一点就晚一点吧,谁让钟文的身份不一般呢。 “圣上要见我?还要我带着我小妹去?那行,一会儿我兄妹二人安顿好后再去吧。”钟文听后心中有些不解。 自己兄妹二人这才刚到长安,李世民就已是知道了,而且还点名要自己带着小花去面圣,这到是使得钟文心中很是不解了。 哪怕自己是一个县侯,再加上利州的刺史身份,可依然也达到不那种能让李世民最想见的人吧,而且还要见自己的小妹。 不过,当钟文细想之下后,也开始有些明了了。 钟文说完后,也不给李山介绍自己的小妹,牵着小花的手,直接往着惠来客舍行去。 而小花的眼神之中,却是对李山有些好奇了起来。 第三百六十二章 初见之后亲如姐 “哥,他是谁啊?他是一名将军吗?”小花一边往前走去,一边向着钟文探问道。 “嗯,他是一名将军。”钟文回应道。 “哥,那我以后也要做将军,他穿的衣服好威风。”小花时不时总要回头看向后面的李山,眼神之中,显得格外的精神。 小花脑袋里面装的什么,钟文不知道,但这话一出之后,钟文转头看了看小花,这才知晓,自己的小妹,冒似对将军这一类的衣服很是喜欢。 不过,这个时代有女将军吗? 应该是没有的。 就钟文所了解的,女将军在此时的唐国,应该是不可能出现,也不被允许上战场的。 史上的花木兰替父从军,那也只是几百年前的事了。 再往后几百年,到是还有。 “你先把书读明白了,再来说做将军的事情吧。”钟文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 没过一会儿,兄妹二人已是到了惠来客舍大门处。 而此时,惠来客舍依然如往常一般,连一个客人都没有,这也使得钟文心中顿生好奇。 钟文记得,在他上次离长安之时,曾交待过徐福他们的,说要把这客舍好好经营的。 可时隔半年多之后,再一次回到长安,发现客舍依然如常,什么变化都没有,更别说什么客人了。 “徐福,徐福。”钟文大声的向着客舍里面喊去。 “谁啊,谁喊我啊?不知道现在不能大声吵闹吗?要是把我家小竹子吵着了,看我不打死你。”此时的徐福,正在厨房里不知道在忙些啥,听见有人大声的喊他,心中顿时来气。 此时可是夫子教授任竹的时候,谁要是敢大声吵闹的话,必然会打断任竹好好读书识字的。 这可是他再三警告过的,任何人来到客舍,都不准大声说话,哪怕是金水这货也不行。 不过,平常的时日里,客舍也少有人来,能来的除了金水之外,就是金水的一些属下了。 话说,徐福为了保护任竹不被欺负,在西市被打得遍体鳞伤后,在春生草堂将养了一个月,才被抬客舍。 后来,又是将养了近两个月才渐好了起来。 在徐福受伤在春生草堂养伤之时,任竹每天都在春生草堂照料着,哪怕徐福后来被抬回客舍后,任竹基本也从未离开过半步。 有着如此懂事乖巧的小丫头,那是徐福三生修来的福气,才遇上了这么一个可人的小娃,所以,徐福最是疼任竹了。 就如此时,徐福在听到外面这么大声喊他名字的时候,心中气愤不已,手提着菜刀,就冲出了厨房,非得找那喊话大声的人拼命不可。 可当他提着菜刀出来之后,直接愣在了当场,就好像见鬼了似的。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的徐福,瞧着大门处的钟文,直奔了过去,“道长啊,你终于是回来了,呜呜呜呜,道长……” “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别在这里给我哭丧。”钟文被徐福这一通搞得实在有些莫名其妙的。 自己这才离开半年多吧,也就九个月的时间,怎么一见面就给自己来这么了出,难道徐福这是改行当了,准备当戏子去了还是咋滴。 “道长,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我被人欺负惨了啊,道长,你要给我做主啊。”徐福此时哭的像个孩子似的,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能别哭了吗?都大多的人了,对了,这是我妹妹小花,小花,他就是徐福了,对了,小竹子呢?不在客舍吗?还有金水那货呢?”钟文赶紧劝止住徐福的哭样,向着他介绍起自己的小妹来。 “啊?小娘子安好,我叫徐福,是道长的管家。”徐福瞧着眼前站着的小花,这才明白,钟文为什么带着一个小娘子来了。 而此时的小花,打一见到这个叫徐福的,就愣了好半天在那儿,一句话也没说,也没问,觉得眼前的这个徐福怎么见到自己哥哥就开始哭呢。 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的是,小花瞧着徐福可是拎着菜刀出来的,着实把小花给吓得退了一步。 好在小花胆子够大,到也没有吓着。 但对于一个拎着菜刀的人,心中还是有些戒心的。 要不是自己哥哥在场,说不定小花都要开始动腿踢了过去了。 拎着菜刀来见客,这是什么样的排场啊。 正当大家进入到客舍厅堂后,二楼楼梯处,一个老夫子带着任竹走了下来。 如此大的动静,自然是无法安心上课读书了,所以,老夫子带着任竹直接走了下来,也好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使得徐福都大声哭泣。 “义父。”任竹打眼瞧见了钟文后,急呼了一声,蹬蹬蹬的下了楼梯跑了过来。 “长高了,挺好,在长安可还习惯?”钟文摸了摸跑近自己的任竹的脑袋,心中到也开心了起来。 “咳咳”此刻,那位夫子也下了楼梯,看着自己教授的学生一点样子都没有,赶紧咳了几声提醒道。 “义父可还好?”任竹听见这咳声之后,赶紧退了几步,向着钟文这个义父行了行大礼。 “我们不用这么见外,我是你义父,不是外人。这位就是夫子吧?还未请教高姓大名。”钟文见任竹在那夫子的咳声提醒下行礼,心中甚是觉得不错,但也挥了挥手,以示无事。 随即又转道夫子,行了礼问道。 “老夫……” “……” 好半天之后,所有的对话已是结束。 但在这大人说话间,钟文冒似好像忘了介绍自己的小妹了。 不过,眼下却成了另外一副模样,到也省得钟文去介绍,或者怕这两个丫头一见面就争起风吃起醋来了。 “我叫小花,你叫任竹吧?哥在家的时候,没少说你呢。”小花到是像个大姐姐一样,拉着小任竹,坐在凳子说着话,到是使得任竹有些局促。 “我,我叫任竹,姑姑,你可以叫我小竹。”稍稍稳了稳心的任竹,看着眼前的这个大姐姐一般的姑姑,赶紧回应道。 “嘻嘻,我做姑姑了,嗯,也是,你是我哥的义女,那你肯定要叫我姑姑的,哦,对了,你来长安多久了?你可知道长安有什么地方好玩吗?”此刻的小花,在听到任竹的称呼后,顿时兴奋。 在家的时候,除了小武比她小之外,她算是家中最小的了。 哪怕村子里有比她更小的小娃,可人家都不跟她玩。 再者,小武的年纪太小,她还得帮着家里带着小武,这更是没让她找到一个姐姐的身份来。 而如今,任竹的一声姑姑,足足把她的身份拉高了一个等级,不高兴,那是不可能的。 “姑姑,我来长安有半年了,但我也不知道长安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徐叔每次都是带我去西市,不过西市有好多坏人,后来我也不敢去了。”小任竹如实的向着小花说道。 打徐福被打之后,任竹就对西市有着一种莫名的害怕。 或许,当人一经历过某种痛苦或灾难之时,必然会在小小的心灵上,烙印着一些不美好的东西。 而任竹就是如此。 哪怕徐福被打之事之后,徐福也说要带任竹去西市看看,可任竹却是没再敢去了,一直安安静静的在客舍里待着,或读书,或写字什么的。 “坏人?哼,谁要敢欺负我,看我不打死他,小竹,你放心,我跟我哥学了好多年武的,我很厉害的,谁要敢欺负你,我就打死他。”小花对于坏人不坏人,没有什么观念了。 人都杀过不少了,哪里还会在意什么坏人的。 “姑姑,真的吗?”任竹以前的眼中,只有钟文,而眼下,却多了一个姑娘小花了。 “那当然,我真的很厉害,嗯,明天,就明天,明天你带我去西市看看,看看那些坏人谁敢欺负你,谁要敢欺负你,我一定打得他满地哭。”小花挥了挥手,示意着自己好像很有力量一样,使得任竹的小眼神里,充满了信任。 而这份信任,更多的是来原于钟文。 而此刻,站在一边静静的听着厅堂里说话的李山,心中也在想着,这长安城中,以后是不是会多上一个女魔头来。 李山虽说不知道钟文的这个小妹身手如何,但有着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调教,想来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或许,几十年后,钟家必将再出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 李山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站于一旁听着。 本来是过来请钟文兄妹二人进宫去面圣的,而如今,却成了一个无事人一样,听着大人们的说话声,又是听着一对小人儿说话声,心中也开始想着,是不是把自家的儿子女儿,也送到这惠来客舍。 至少,可以通过此方式,来交好钟文,或者跟未来的女先天之境的高手打好关系什么的。 钟文与着夫子他们说完话后,却是转过头来,看向自己的小妹和义首发 听着这两个丫头所说的话,脑门之上,突然冒出些许的汗来。 钟文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温文而雅,且不好事的一个人,而如今,自己的小妹就如一个暴燥小萝莉一样,跟自己完全不在一条风格之上。 “姑姑,我不能出门,我要读书,要写字,要是写不好的话,夫子会打我手心的。”任竹听着小花说要让自己带她去西市,心中顿时有些为难的说道。 “小竹,你说你还要听夫子的话要学写字?写不好要打手心,这夫子也太坏了,看我不打死他,小竹,你告诉我,谁是夫子。”此时,小花就如一头小母老虎一般,腾的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而此时,那位夫子的脖子却是缩了缩。 刚才还听着钟文说要让自己的小妹加入到他的教授当中来呢,可眼下,学生都还没收下,就说要把自己这个夫子打死,这任是谁都不敢收的啊。 第三百六十三章 携妹带女进宫城 此刻的钟文,满脑袋的头疼啊。 听着花的话,这是要准备把未来的夫子打一顿不可吗? 看我不打死他。 这一句话足可以明,这有着暴力倾向了。 “你要打死谁?我带你来长安,是让你多读点书,不是让你喊打喊杀的,你要再敢这样,我就送你回家去。”钟文皱着眉头,真心不知道怎么教自己的妹了。 希望以后在夫子的教导之下,也好有个变化。 如果以后还将如茨话,钟文可以想想,未来的妹夫,不定得来找自己诉苦了。 “哥,竹都被夫子打手心了,你就不心疼吗?反正我不答应。”花此刻却是不管了,抬着脑袋,顶着钟文反驳道。 送回家? 长安离着家远着呢,她哪里会不知道,哪里有可能送回家就送回家的。 钟文虽也乐意见到这种情况出现,至少,自己妹愿意维护自己的义女,这足以明,自己的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 但这事也得论个是非出来吧,总不能因为没有读好书,写好字,就要暴揍一顿夫子吧? 真要是如此,在这长安城中,谁又敢教呢? “以前你读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尊师重道,明白吗?你要敢乱来,我就把你送回家,别我不会。”钟文狠狠的瞪了回去,厉声的道。 “哼。”花听完钟文的话,愣是不服气,冷哼了一声,直接牵着任竹离开去了。 “道长,无事的,无事的,你看她们挺好的,夫子,以后可就要多多担待了。”此时,徐福做起了和事佬来。 “客气了。”夫子心中也是颤颤的,但也拱了拱手回应道。 …… 时过半个时辰后,钟文带着花,以及任竹出了客舍大门。 “徐福,记得去西市买些食材回来。”出了门后的钟文,还不忘向着徐福交待了一声。 回到长安,第一件事,自然是吃了。 这也算是为自己兄妹接风洗尘,同样,也是为了给任竹这丫头感受一下自己这个义父的疼爱。 “好的,道长。”徐福应了一声后,站在大门处,看着钟文他们离去。 徐福当然知道钟文为啥要带着两个丫头出去了,这是去宫城,去见当今的圣上。 至于钟文为何要带着任竹去,徐福也知道。 要不是花要带着任竹一起去,钟文必然是不会带着任竹去什么宫城的,况且,这宫城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娃一个,总是多有不便的。 但钟文也扭不过自己的妹,只能如此了。 带一个是带,带两个也是带。 有自己在,也不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而且,任竹也愿意跟随在自己义父的身边,当然,更是愿意跟随在花的身边。 就如此时,花牵着任竹的手,蹦蹦跳跳的,一点淑女的样子都没有了,使得钟文脑门特别的疼。 “道长,你也无须担心,你妹我见其也还不错,是个性子随意之人。”跟着钟文的李山,瞧出了钟文的心思,随即了一句话来安慰着钟文。 “唉,不她了,省得被气着,对了,李统领,最近没啥大事吧?影子可在宫中?”钟文也不去管花了,转道向着李山问道。 “无事,都挺好的,影子也在宫中,并未离开。”李山回应道。 至于钟文为何要问影子,李山虽不完全明白,但也是知道一些的。 更何况,两人都是先之境的人,相互交流一番,也无不可。 一路之上,钟文到是与着李山聊着一些有的没的。 而花与任竹两个丫头,像是在逛街一样,显得什么都好奇。 一路上笑笑,还不忘出言向钟文问着这一路的所见所闻来。 好在路不远,一两刻钟也就到了宫城外围。 打进入宫城外围之后,任竹就有些紧张了,反到是花,依然如常。 或许,在花的眼中,并没有觉得这宫城有什么大的区别,无非就是城墙高了一些罢了,哪怕见到那些军士们,也都是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钟文也不管,也懒得管。 就钟文自己第一次来宫城之时,好像与着自己的妹如出一辙。 拿什么管? 不定钟文自己上一句,还要被反驳几句,那这脑袋可就要晕了,还不如闭嘴不言来的清静。 “哥,这里就是宫城吗?这么大啊?”随着李山带着钟文三人进了宫城之后,花看着宫城内的样子后,就惊呼了起来。 “哥,你看那里,好大啊。” “哥,这是宫殿吗?为什么建这么大啊?那得花多少钱啊?” “哥,……” 一路行进之时,花的嘴就没有停过。 钟文不想回答,李山更是不会回答。 至于任竹嘛,她也只是来过一次,根本也不知道,想回答也回答不了。 花这个村里长大的孩子,打离家开始,就已是完全跳脱了。 而今日到了长安之后,那更是没有了原来的那个性子了,更别进到这宫城之中,见到了她有生以来,最为状观的宫殿,那必然是对什么都好奇。 “好了,别问了,一会儿见到了圣上,可不能这么无礼了。”随着李山的引路,到了一座宫殿之前时,钟文赶紧劝阻着自己的妹来。 “哦,我知道了。”花此时依然在兴奋当中,听到自己哥哥要见圣上了,赶紧闭了嘴。 当今的皇帝,她再不知道,也明白是个什么人物,要不然,这书也就白读了。 至于会不会无礼,或者做出一些无礼的举动来,那可就不知道了。 毕竟,花的性子太过跳脱了一些,这也使得钟文心中稍有一些担心,担心花一会出言冲撞了李世民,那这可不是一个好结果。 李山赶紧往着宫殿里去了,没过多久,走了出来,向着钟文道:“道长,请随我来。” 钟文听言后,左手牵着花,右手牵着任竹,往着宫殿中走了进去。 “钟文携妹花,以及义女任竹,参见圣上。”钟文带着二人一进到殿中后,就向着李世民行礼喊道。 “参见圣上。”花也跟着自己的哥哥有样学样。 “参见圣上。”任竹也如此。 “免礼免礼,九首,听闻你今日到了长安,我就让李山去把你叫进宫来,没怪罪于我吧?”李世民瞧着钟文越来越有做臣子的样子,走近钟文,伸手扶了扶钟文道。 “九首哪敢怪罪圣上。”钟文没想到李世民还会如此,还特意过来扶自己,心中着实有些不解。 “九首,这是你的妹吧?不错,不错。”李世民却是转道花来,两眼紧盯着花,嘴里喊着不错不错的。 而听在钟文的耳中,着实不明白李世民为何要让自己带着花进宫来见他,但再不明白,也知道君要让臣过来,他也得过来。 以前的钟文可以不懂,但经过了这么多事,自然也得明白了,更何况,在观里的这段时间,李高远也没少与他这些官场上的事情。 要不然,估计钟文还是以前的那个钟文。 至于李道陵这个师傅,到是好像从不与他这些事情,哪怕李氏皇家的事情,也不曾透露过一句,钟文也不好寻问。 “回圣上,正是舍妹。”钟文回应道。 “你叫什么名字啊?”李世民听闻后,到也没再向钟文寻问,而是向着花出言问了一句。 “我叫花,你是皇帝吗?你叫什么名字啊?”花早已是抬起了头来,看着眼前的这个身着龙袍的人,心中很是好奇。 好奇当今的皇帝为什么跟书中写的不一样。 花此时的心中,绝非单单好奇,而且就她所读的书中,可是把皇帝成是龙的化身。 可打她瞧过之后,也没有看到龙的形像来,到像是一个普通人一般,所以,这才有了如此来得唐突的问话。 “哈哈,是的,我是唐国的皇帝。”李世民没想到,钟文的这个妹,会如茨胆大,哈哈大笑之后回应道。 而此时的钟文,直接愣在了那儿。 钟文根本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傻大胆,会真的如茨大胆。 好吧,这也算是承袭了他钟文的风格了,想阻止已是来不及了。 “圣上,舍妹不懂规矩,还请莫要怪罪于她。”钟文虽是阻止不了,但依然得出言为自己的妹辩护一下。 “无事,舍妹性子随和,很是中我意。”李世民到也没在意花的无礼。 而站在不远处的李山,静静的瞧着殿中的这一幕,犹如一个老神一般的状态。 他李山对于李世民的想法,可谓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李世民急着要见钟文,而且还指名要见钟文的妹,这背后之意,李山比谁都清楚。 不清楚的,估计也只有钟文兄妹他们了。 不过,此时的钟文虽不明白,但也知道自己是一个县侯,又是一个刺史,自然得依着臣子的礼制来应对的。 自己的妹无勋无爵的,能站在这大殿中,必然是因为他钟文的身份罢了。 “圣上,不知圣上召见我兄妹二人,可有何要事吩咐?”钟文向着李世民行礼道,而不再去纠结自己妹的事情。 来,钟文也担心李世民惦记自己的妹。 花长得来也算是个美人了,只不过因为性子跳脱,身上穿的也不是什么绫罗绸缎,但要是好好打扮一番,绝对是一个美饶。 而且,李氏皇家那么多的子嗣,钟文可不想李世民一言出来,就给自己妹定一个什么婚事。 “九首,你这个妹我很喜欢,此次你进京,可有什么要事要去做吗?如果无甚要事的话,以后就长住长安吧,李山,去把侯府的钥匙拿来。”李世民没有直接回应,到是让李山去把他原来就准备好的县侯府钥匙拿来。 第三百六十四章 钟馗之妹君命名 长住长安? 钟文以前没想过。 但在把自己小妹到长安之后,这种想法也开始在他的脑子里过了一遍了。 至于要不要把自己阿爹阿娘他们接到长安来,对于这一点,钟文基本都是否认的。 钟文或许别的不懂,但历史变迁中,最伤最大的,绝对是城市中的百姓,反到是远离城市,比较偏僻的乡村,反到会好上不少。 钟文活不了上千年,更是保护不了自家的子孙后代,能做的,那就是远离长安,远离城市,短时间之内生活,那到是没有问题的。 不过,当钟文听到李世民说侯府的时候,心里开始觉得李世民这是想留下自己在长安了。 对于这一点,钟文不反对。 至少,在长安有了自己的府邸,也算是有了一个落脚的地方了,总不能天天往着惠来客舍跑。 毕竟,那是客舍,哪怕是属于自己的,总归还是需要做生意的,总不能坐吃山空吧。 “多谢圣上。”钟文没有回应长住长安之事,到是先感谢李世民赐给他的一座府邸表示感谢。 “九首,这座府邸本就是给你的,只不过当时还在修缮当中,也没有直接交给你,正好,此次你回来了,也可以搬过去住了。”李世民看了看钟文说道。 “多谢圣上赏赐。”钟文再一次的行礼。 没过多久,李山拿着一把硕大的钥匙过来,交给了钟文。 “小道长,这座府邸位于永平坊,离着长寿坊很近,府中暂时无人,等明日我再带小道长前去看看,至于府上该如何布置,就由着小道长你自行布罩了。”李山回正身子之后,向着钟文提示道。 “多谢圣上为九首考虑。”受了赏,那必然得多感谢一下李世民了。 虽说,这赏得来晚了些,而且还是自己并不知情的情况之下受的。 真要是以前就知道了,哪里需要天天待在客舍里啊,至少,在长安拥有这么一座府邸,对于自己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啊。 长安城的一座府邸,那得值多少钱啊。 钟文虽没有见过那座府邸,但对于长安城的物价,那基本也是知道的。 就如惠来客舍这么大点的地方,就得近几千贯,更别说一座府邸了。 “哥,永平坊在哪里啊?是不是以后我们就不用住客舍了?”此时,小花到是兴趣来了,插嘴问道。 有无规矩,在她的脑袋瓜里,冒似是不存在的。 “小妹,要有规矩。”钟文出言提醒到。 小花听见自己哥哥的提醒,转过脑袋往着李世民瞧去,还露出一副大大的笑脸来,随后,又是吐了吐舌头。 如此可爱的模样,着实把李世民给逗得喜开颜笑。 李世民平常严肃惯了,基本是见不到谁会露出这一面的,更别说他的那些儿子女儿们了。 “九首,无事的,来,小花,到我身边来。”此时,李世民向着小花招了招手,示意她走近前去。 小花看了看自己的哥哥,又看了看李世民,随后,也不等钟文提醒,直接走了过去。 “你叫小花,听说你没有大名是吗?你都这般大了,为何还没有取大名啊?”李世民见到小花走近之后,摸了摸小花的脑袋,牵起手来问道。 “阿爹阿娘没说过给我起大名,而且阿爹阿娘也不认识字。”小花如实说道。 确实,这大名之事,就连钟文都给忘了。 一直以来,都是小花小花的叫着。 或许,在钟文一家子的骨子里,都把小花的大名当作钟花来对待了,谁也没往着其他大名上想去。 而此时,小花的话,到是提醒了钟文。 钟文听着小花的话后,也在想着,等今日离开宫城后,是得给自己的小妹取一个大名了,这都十二岁了,再没有大名的话,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了。 况且,小花是来长安读书的,难道让夫子天天小花小花的叫吗?总得还是要个大名的。 “嗯,九首,我给你小妹取个名如何?”李世民听后,思索了一会儿向着钟文问道。 “圣上要是给舍妹取名,那当然是她的福份了,就怕我这小妹性子跳脱,污了圣上所取之名了。”钟文闻言后,心中到也没所谓,小心的回应道。 名字罢了,对于钟文而言,小花叫什么名字都可以,只要是长辈给取的,那基本都是认的。 而此时李世民说要给自己的小妹取个名字子,那当然最好不过了。 论辈份来说,李世民算是自己的晚辈,但论身份地位来说,那是一国之主,怎么的也是有资格的。 而且,一个皇帝给一个农家女取名字,这放在哪里,都是可以光宗耀祖的存在,哪里轮得到你不同意或者反驳的啊。 “农家之女初长成,性本随和亦懵懂,藜草芬芳难掩其色,娇而小之,笑之露齿,媚云一生,你就叫钟藜钟媚儿吧。”李世民看着眼前的小花,思索了片刻之后,嘴中就开说了起首发 “钟藜钟媚儿?我叫钟藜?哥,哥,我叫钟藜,以后你不要再叫我小花了,要叫我媚儿。”小花从李世民的嘴中,听着这么一个新名字,兴奋的往着钟文的身边小跑过来喊道。 而此时,钟文早已是被李世民的话给惊在了当场了。 钟文可以不知道别的,但对于钟藜钟媚儿这个名字,绝对是如雷贯耳的。 钟馗嫁妹这一戏曲,钟文可是听过好几回的,自然也是知道钟馗的妹妹叫啥,当然明白,这钟藜钟媚儿的名字对自己有着什么样的意思了。 钟文一直敌宣称自己叫钟馗,而如今,李世民给自己的小妹取名钟藜钟媚儿,这就使得他直接震惊在了当场了。 此时的钟文,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在想着,自己难道真的是这史上所说的钟馗吗? 自己的小妹如今被李世民取名了钟藜钟媚儿,自己又自称钟馗,道号九首,加在一起不就是一个馗字吗? 可是,钟文想着自己阿爹的名字好像并不是钟大啊,而是叫钟木根本啊,这根本没有联系的好吗? 而且,就论这长相,钟文不敢说自己长得非常的帅气,但也是挺秀气的啊,根本与那满面胡须的钟馗,不是一个样子的。 反到自己的小妹,长得到是一个小美人的样子,但现在也还没有长开,以后如何,那也不可预计的。 “圣上,这个名字,能否换一个啊?”当钟文反应过来之后,向着李世民行礼建议道。 “为何?难道此名不好?”李世民闻言后也是愣住了。 他自己取的名,也算是深思熟虑考量后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如此轻易给你赐名的。 “哥,我就叫钟藜,我就叫钟媚儿,我不改名。”小花此刻却是双手叉腰,大瞪着双眼,怒视着自己的哥哥。 其实,小花对于大名,打她识字读书开始,就一直挂在她的心中了。 只因为家中阿娘就没有大名,所以,她也一直没提过,一直深藏于心中。 而今,终于有人提起她的大名来,心中当然是高兴的不行了。 更何况,给她取大名的人,还是当今的皇帝。 而李世民看着这对兄妹,感觉特别的有意思。 为何? 因为小花此刻的样子,着实让他不知道如何形容钟文这一对兄妹了。 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不为过,这跟他李世民第一次见到钟文时的状态,基本也是差不到哪去了。 “唉。”钟文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实在不知道如何说了。 不过,依着钟文的意思,钟藜钟媚儿这个名字,说来也只是一个名字,并非钟馗的妹妹,就这一点来说,钟文心中想想到也算了。 况且,自己阿爹也并非叫钟大,叫钟藜钟媚儿就叫钟藜钟媚儿吧。 “哥,你同意了?”小花瞧着自己哥哥叹了一口气,心中已是明白,自己大名算是落地了,高兴的拉着钟文的手摇啊摇的。 “好了,注意规矩。”钟文受不住这丫头的性子,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出声提醒道。 小花听后,赶紧放下手来,吐了吐舌头,好似一个不懂事的丫头一般。 好吧,小花确实不知道什么礼仪不礼仪的,本就是一个农家女儿,在村子里野惯了,规矩什么的,基本也不在她的脑中存在。 但有着钟文的提醒,她也知道,这里是宫中,眼前还站着一位皇帝呢,再不懂规矩,她也知道要收敛一点的。 名字算是落地了,谁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哪怕钟文再反对,估计不止李世民不高兴,就连自己的小妹也得跟自己闹个没完没了的。 有了大名也是一个好事,当夫子教授小花读书的时候,也算是可以喊大名了,也不至于天天喊小花小花的,总觉得不算是一个县侯的妹妹一般。 至于李世民,他为何如此拉近两方的距离? 无非就是想要把钟文圈在长安。 而此时,殿外却是走近来一人,此人正是宫中第一高手影子。 “圣上安好,我听闻九首小道长来了,特意过来看看。”影子一进入到大殿中,向着李世民行了行礼。 “影子你来得正好,我刚才还在想着,一会让人去通知你过来呢。”李世民见到影子过来后,心中的一些话到是可以让影子转述给钟文了。 “好些日子未见了,你可安好!”钟文瞧着进到殿中的人是影子后,向着影子行礼问好。 说来,影子是钟文来长安必见的一人,毕竟,影子有不少的话想要向影子讨教。 “九首小道长,难得你来长安,此次你我二人定要把酒言欢啊。”影子拱了拱手道。 “甚好,定当陪同。”钟文看向影子回应道。 第三百六十五章 心有不甘难拒绝 钟文并不知道影子为何突然过来,或许是得到了谁的禀告吧。 不过,影子的到来,并不影响什么。 就钟文他们前来宫城之中,也只是受了李世民的召见罢了,然道还能留在宫中吃饭不成。 况且,依着现在的天色,总不能真的留下吃饭吧。 “影子,如明日无事的话,可以去九首那里坐坐。”此时李世民听着二人的对话,随即提议道。 “是,圣上。”影子闻言后,行了行礼,也不再说话了,站在一边,静静的待着,就好像只是过来看热闹来一般。 钟文瞧着影子以及李世民的状态,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一样。 或许只是自己多想了吧。此时,钟文心中暗暗的给自己下了一个定义,希望自己这一次来长安没有错。 “九首,听说你在利州施行的政令很有见效,可否与我说一说?”此刻,李世民突然向着钟文问起关于利州的事情来。 当钟文听到李世民问的是关于利州的事情,到也开始放下心中的猜疑,随即回应道:“回圣上,利州的事情,我已经移交出去了,毕竟,利州地处偏远之地,各县又有着不同的百姓,政令下达施效,必然需要非常了解当地情况的人去……” 随着钟文的回应,这话题就开始拉开了。 不过,钟文也只是把前世的那种分权放权的模式放到如今的唐国罢了。 虽说,必然会引起一些动静,但好在趋于平稳。 而且,随着利州旱情的到来,到时候利州各县的事情,必然会全部涌上来,就看利州那边各县的官吏们能否应对了。 该做的,钟文已是做了。 再者说了,有大旱必然会有别的事情发生,这在历史之上,基都能被肯定的。 比如,有大旱,必然会伴随着蝗灾一事。 这也就是为什么,钟文要求各县各户养鸡鸭鹅一类的东西了。 在这个时代,没有有效的防治手段,那只能靠这些生物去扑灭了,真要到了无法收拾的情况之下,那至少有着养殖的东西,来度过这个灾年的。 “九首,虽说,你身为利州刺史,可如今你已是把刺史之职移交出去了,你可有什么人推荐?”李世民听闻之后,心中其实早就明白利州那边的事情,只不过,能听到钟文的回答,也算是解了他心中的不明之处了。 而对于钟文此次来长安一行,李世民不希望钟文再一次离开长安了,索性,就向着钟文关于利州刺史之人来。 “回圣上,关于利州刺史,我建议暂时不设置,等今年试行一年之后,再看看,如果新的政令无法提高百姓们的生活,那到时候再指派新的刺史去吧。”钟文不在意刺史一职,但对于眼下的利州来说,暂时还是不要去动了。 “那好,利州刺史暂时不议,不过,九首,今日你们兄妹二人来到长安了,而且,我对令妹可是喜爱的很。”李世民听后,心中也有了一定的计划。 利州一州七县,基本都属于下州下县,也只有绵谷县属于中州,产出又低,又接近边境,事端频发,各族百姓以前可没少闹事。 而如今,在钟文这个新刺史的努力之下,州利在这几个月内,少有听说了,或许,这是利州的未来也不无可能。 利州的事情,李世民可以安心,况且,又有着百骑司的奏报,就算是钟文这个刺史远在长安,他依然能知道利州的情况。 而就眼下,李世民却是开始打起了别的主意。 “圣上,舍妹乃乡野丫头,可比不得长安各家的小娘子,承蒙圣上厚爱了。”钟文只要一听到李世民说自己小妹的时候,心中就紧张了起来。 名字取的都有些让自己无法理解了,而眼下,李世民再一次的提起自己小妹来,着实令钟文心中安静不下来。 “着令,敕授钟藜钟媚儿为宝林,赏金十万,丝绢五百匹,金饼子百个,赏良田五百亩,着绵谷县另行开设,赐宫中行走,赐……” 突然,李世民走回到案前,看了看殿中的钟文,又看向一边的小花,大声的喧了起了。 而这一幕,来得也太过突然了一些,使得钟文不明所以似的,站在那儿有些傻了。 自己受赏,那是因为当时宫城之事。 给自己阿爹阿娘博得勋爵之事,到也可以理解。 而如今,自己的小妹也受了封赏,就连自己的义女任竹也受了封赏,这哪里是他钟文所能理解的。 就算是以前的功绩,也不可能自己身边的人全给荫庇到吧,而如今,还真就是这样了。 “圣上,不可,舍妹年岁尚小,又无功绩,怎可受封受赏,还请圣上收回成命。”钟文不知道李世民打的什么主意,但依然选择拒绝。 “九首小道长,圣言一开,可不好收回成命了,况且,九首小道长你的功可比谁都大,也就无须拒绝了。”影子适时的站了出来,回应着钟文。 到是把李世民给尴尬的不行。 毕竟,他可是这唐国之主,封赏个人而已,怎么就到了钟文这里,反到是要拒绝呢? 不过,好在影子及时出言提醒了钟文,钟文到是没有再出言拒绝了,否则的话,这一场尴尬那必然将会一直持续着。 而此刻的钟文,心中虽有诸多的不解,但想着连影子都说话了,他也就不好再违抗圣命了。 一个宝林,正六品的女爵位,又是五百亩田地,又是赏这赏那的,就这些,对于钟文来说,或者说对于小花来说,未来必然是吃喝不愁了。 可是,那宫中行走之事,钟文心中不明白,就自己小妹又何德何能,能在这宫中随意行走呢?难道就因为自己吗? 诸多的问题在钟文的脑中开始纠结,实在搞不明白,李世民为何要如此做,但想来,李世民的这道封赏,必然是有其原因的。 “册授九首为左羽林千牛将军,册授右散骑常侍,赐宫中行走……”当李世民见着钟文没再说话,冒似好像已经接受了封赏他小妹,随即,又开始向封赏钟文来了。 “圣上,这……” 当钟文听着封自己一个什么将军,什么常侍的时候,感觉听得稀里糊涂的。 左羽林千牛将军到底是个什么职务,而且,听着好像就是一个武将,至于那常侍什么的,钟文更是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了。 要说这一州的官吏,钟文到是了解,但这越往高,钟文越是开始有些不了解了。 哪怕在观里的时候,与着李高远他们聊了一些话,但也不是所有的官职,钟文都了解。 而今,随着李世民的封赏,更是使得钟文摸不清李世民要干嘛了。 其实,这也是李世民为何要先给钟文的小妹封赏后,再封赏钟文的原由了。 先是让钟文受着自己小妹的封赏后,再给钟文加官,为的就是把钟文这个先天高手笼络在他李世民的身边。 “九首小道长,以后,你我可就要在一起共事了,平日里没什么事,也无须上卯,九首小道长,你可以在府中歇着,一旦有事的话,那就得需要小道长过来应对一下。” 此时,影子开口向着一头雾水的钟文解释了起来。 “不过,要是九首小道长愿意参与朝议,或者愿意上卯,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随后,影子再一次的补充道,更是向着钟文直言这事已然好像是定下了,不容你钟文拒绝了。 “圣上,影子,此次我带小妹前来长安,并非希望得到圣上的封赏,而且,我带着小妹来长安,仅是为了给我小妹找个夫子,好好读书什么的。而且,我也有可能会暂时离开长安,也不可能长时间在长安久留的。” 钟文赶紧出言回应道,至于拒绝,钟文心中虽想拒绝,但这事关自己小妹未来的一生,心中纠结,但也没有直言相拒。 “你们都下去吧。”此时,影子向着宫殿中的其他亲卫们喊了一声。 殿中人太多,不便多说什么,只得让那些亲卫们,以及宦官们赶紧离开,因为,影子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一些话,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小道长,你放心,此封赏并非限制你离开长安,只是在需要你的时候,希望你过来帮把手罢了,至于你太一门之事,我与圣上早已有了解,仇怨我们不阻拦,但还请小道长多些时间留在长安。” 影子见着亲卫以及宦官们离去之后,开始向着钟文说了起来。 李世民也静静的站在那儿,等着钟文的回应。 他相信,钟文肯定会答应的,因为,这是他与影子商议好的一个解决方法,同样,也是为了把钟文留在长安的方法。 其实对钟文封赏,本该在一年前封赏了,那时,只能怪钟文不告而别,这才使得这件事情晚了近一年的时间。 说来,左羽林千牛将军,就是一个从三品且有着实权的将军而且。 而且,还是管辖着宫城守卫的一个将军,与着李山的职权有着叠加的程度,但又无权调动太多的兵马。 至于右散骑常侍嘛,同样也是从三品,但这可不是普通的官职。 在隋唐以前,这个官职一般都是宦官担任,而如今,到了唐国,却又有着不一样的职能。 右散骑常侍,可以随意在宫中行走,不管是宫城的前部份,还是宫在的后部份,也就是后宫,都是可以随意行走,这权责可就有些大了。 比如影子就是左散骑常侍,而如今,封赏钟文右散骑常侍,这足以说明,这是拉拢钟文了。 而此时,钟文听完影子的解释之后,心中很是犹豫,心中虽有不甘,但又难以拒绝。 不管是对自己阿爹阿娘也好,还是自己的弟弟小武也好,更或者是对自己的小妹也罢,都有着无上的诱惑。 有了这些身份在,自己阿爹阿娘的身份,估计又将上一个台阶,而自己的小妹呢,在未来也将一生无忧。 哪怕是自己的弟弟小武,现在还只是一岁的年纪,有着自己的的身份,在未来的将来,受封赏勋,绝对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怎么拒绝? 钟文真心不知道怎么拒绝。 而且,从影子的话中,也听出了李世民这一手的所有意思,明摆着就是要把自己圈在长安城。 第三百六十六章 钟藜走过遍地惊 钟文的纠结不在于封赏,而是在于在长安。 长安是京城,而且鱼目混珠,龙蛇混杂,三教九流的人物遍地都是。 钟文也担心有人查到龙泉观,怕龙泉观以及龙泉村发生一些不测,更或许是一种潜意识中的危机感吧。 钟文没有反驳,也没有拒绝。 封赏对于他来说,已经不重要。 但对于自己家人来说,那绝对是很重要的,所以,钟文也就不再去想着封赏的事情了。 回到客舍的钟文几人,到是见到了回来的金水。 “道长,你终于是回来了,我听徐福说你回来了,我一开始还相信,道长,这是你的小妹吧?”金水瞧着钟文他们三人进到客舍后,就直奔了过来。 “嗯,这是我小妹小花,金水,听说你最近都不怎么来客舍了,公务有这么忙吗?”钟文看着金水问道。 “道长,这不是最近没啥事嘛,所以才没来客舍,况且,有着徐福在,哪里轮得到我啊。”金水听出了钟文的话中意思,冒似在说他金水好像没有帮衬着一样。 确实,钟文打今日进到客舍之后,就发现客舍的客源一个都没有,心中有些奇怪。 这是他钟文的产业,怎么着也得活起来。 现在就如一淌死水一样,别说活起来了,就连最基本的都没有。 “哥,我带小竹先回房去了。”小花此时却像是一个无事人一样,牵着任竹,往着房间里去了。 至于封赏这事,她根本好像也不在意,或者说,小花与着钟文在一起的时间之时,受到了钟文的影响,使得她对于封赏到也没看中,反到是对于武艺上的事情,却是更看中。 钟文懒吗? 懒。 要不是为了师门的事情,钟文更愿意天天待在家中,做一个无所事事的富二代。 好吧,富二代做不成,只能做这富一代了。 不管是为了自己的后代,还是为了小弟以及小妹的后代,都得努力。 更何况,钟文更愿意见到那些山山水水的,而不是像长安城这种的城市,因为,利州也好,长安也罢,至始至终,对钟文而言,都找不一点的归属感。 当晚,徐福做了一大堆的菜,以此来迎接钟文兄妹二人。 第二天,李山一大早就来到了客舍,带着钟文他们往着侯府而去。 侯府并不小,但也不大。 不小,那是对于其他人的普通宅子而言,那肯定不小。 但要论比起那些国公们的府邸来说,那确实不大,肯定是比不得。 不过,该有的,基本都有了,不该有的,一样也没落下。 当天,兄妹二人的封赏圣旨已是到了。 不在客舍,而是在侯府之中。 随着圣旨一到之后,钟文只得把居住之地,更换成为侯府了。 把原来客舍的东西,全部搬至侯府来。 徐福这个侯府的账房,这次可算是有了用武之地了。 以前,因为没有侯府的存在,一直只是挂个名,就连他的客舍,也都卖给了钟文。 而如今嘛,他这个账房,可谓是忙的脚不着地似的了。 当然,他这个账房,同样也是侯府的管家,里里外外的事情,现在全部由着徐福一人操持着。 从布置,到下人的,所有的事物,全部由着他来操办,钟文根本也不管,就连金水也加入到了其中。 时隔几日后,侯府也算是有了一些人气了,毕竟,府邸越来越大了,不再是那间小客舍了。 “你们,赶紧去把后院给我打扫干净了,还有,小娘子她们的屋子里,要多添置一些女儿家的东西,小四,你支些钱财,带上几个人去采买,小环,你别愣在那儿不动啊,赶紧动起来啊。”此时,徐福像是个指挥家一般的,指挥着侯府中所有的下人忙碌起来。 而此时,小花却是带着任竹开始逛起了长安城,钟文却是没有跟着去,跟着去的,自然是有两个下人了。 这几日里,任竹的读书暂时放下,或许是为了迎接钟文兄妹二人一样,更也许,是给小花一些时间来适应未来的长安生活。 “小竹,走,我们去西市,前两天哥带我到西市买的果脯不多了,我还想买一些给我阿娘还有小弟寄一些回去呢。”小花此时到是像个大人的模样,牵着任竹,从侯府里出来之后,直奔西市。 “小娘子,你慢一些。”那两个下人跟在身后,小心的提醒道。 “姑姑,西市好多人的。”任竹心中有些紧张。 西市,对于她来说,是一个不好的地方,况且,她的心中,觉得自己和眼前的这个小姑姑去西市,怕被人打一样。 “人多才好玩啊,要是没人的话,那得去山里面了,山里面可不好玩,还是人多的地方才好玩。”小花本就是一个爱热闹的人,哪里会在意人多啊,就怕人不多。 况且,这才来长安没几天,除了前两天自己的哥哥带着她逛了一遍之后,她就对长安开启了探秘之旅了。 再加上,侯府离着西市本也不远,这更是让小花愿意往着西市去了,更何况,西市除了有吃的,还有特别多的奇特之物。 人嘛,那就更别说了,三教九流的人物,在西市基本都是,小花更是愿意去西市逛了。 如果一天中没有晚上的话,或者没有宵禁的话,说不定小花都能在西市待上一天还不带走的。 没过一刻钟,两丫头一路蹦蹦跳跳的就已是到了西市的西大门了。 “小竹,你想吃什么,你要是想吃的话,告诉姑姑我。”小花拉着任竹一进到西市,就开始往着吃的地方钻了过去。 虽说小花人小鬼大,但她的心嘛,到也没把任竹给忘记了,至少,还是一路牵着任竹的小手。 至于跟着她的那两个下人,最怕的就是眼前的这两个小娘子出了什么事,而且,他们也只是跟随的下人罢了,可不敢说什么话阻拦什么的。 虽然,他们两人这才到的侯府没几天,但也在徐福的调教之下,知道他们跟随的两个小娘子是什么身份的人。 一个是当今侯爵的妹妹,也是一个女爵位宝林,还有一个更小的,同样也一个女爵位俸仪。 就她们两的身份,放在任何人的身上,本该安安静静,老老实实的待在府中好身歇着,或者做些女儿的活计。 可如今到好,逛西逛出个花来了,根本停不下来,使得这两个下人每每都得小心的应付着,就怕出了什么事,使得他们丢了差事不说,还说不定丢了性命。 不过,长安的治安还是不错的,到也不会有什么人敢欺人。 真要是有欺人的,基本都是一些官宦子弟了,或者一些勋贵子弟,但如今的西市,勋贵子弟不愿来,官宦子弟更是不敢随意来了。 半年前的事情,估计还呈现在一些人的眼前呢,一个司农寺少卿,说免了就免了的,这可不是谁都愿意看到的。 …… “老板,你这果脯多少钱一斤,有多少啊?我想买很多呢。”小花站在一个卖果脯的摊位前,问向一个西域人。 西域人,或者外邦人,小花已是见过不少了,到也没有刚开始见到的那般稀奇了。 不像钟文带着她逛长安城的时候那样,见到一个外邦人,就得问一句:他是哪里人?为什么长成这样的话来。 “小娘子,请问你要多少?一两百斤我到还是有的,我这蜜饯一斤七文钱,要是小娘子要太多的话,我可就拿不出那么多来了。”那西域人小心的回应道。 就眼前的小娘子,身上穿着的衣裳就不是他能惹的人物,更别说他还是一个番邦人了。 “一两百斤?那也可以,你一会儿全运到永平坊的钟侯府,会有人跟你结账的。”小花听见那人的回话后,直接丢下一句话,牵着任竹往着别处去了。 而那番邦人听着小花的话后,先是一愣,然后直接开始收拾东西,回家准备去了。 侯府,这不是谁都敢惹的,送货上门,那是必然的,番邦人可没有多大的地位,要是不赶紧的话,惹得侯府的人不高兴了,打一顿事小,轰出长安城,那才是倒了大霉。 而此时的小花,一路牵着任竹,一路的扫货。 是的,就是扫货。 只要她看中的东西,基本都是成批成批的买。 她自己吃的就算了,而她所扫的货,基本都是几百斤的扫,全是准备往着家里寄的。 她这心思啊,也不知道学的谁的,根本也不考虑,这么多的东西,能不能往着家寄去。 “这个,我要了,嗯,就要两百斤,送到永平坊的钟侯府。”此刻的小花,正在扫着另一个摊位上的货,还不忘大声的向着那摊主喊了一声。 “小娘子,你看看我的东西,尝一尝,我还有几百斤的货。” “小娘子,你尝一尝,我这味道很好的。” “小娘子,……” 小半个时辰后,整个西市都被小花这行径给闹得都快疯了一样。 所有从西域或番邦而来的商人,全部拿着他们的货物,围在小花的身边,吓得那两名下人,护在小花的身前身后,就怕出了什么事。 而任竹也是紧张害怕的看着当下的这一幕,就怕自己几人如同半年前一样,被人给打了。 “都给我闪开,不准围着我,小心我揍你们。”小花被这些商人围着很是不爽,大声吼了一声道。 而此刻,西市市署的官员,也被这场哄闹声给惊动了起来。 不少的官吏,以及衙差,在瞧见这场哄闹之后,快步的往着事发点小跑了过来。 “你们要干嘛,赶紧回去,再不回去,我抓了你们下监牢。”一名捕头都把刀都抽了出来吼道。 第三百六十七章 客舍改制成酒楼 小花并不知道,她的行为,那可是在撒钱,而不是买东西。 就算是给家中买上一些吃的东西,也不能这么做吧。 好在那些商人知趣,要不然,发生了什么动乱的事情的话,那这后果,可不是谁都承担得了的。 随着市署的官吏,以及衙差的介入,这一场的哄闹平息的到了快。 但此时的小花,却是没有了再逛西市的兴趣了。 她也没想到,那些商人会如此的趋利,为了卖上一些货物,都把自己几个围在那儿了。 “小娘子,你没事吧?”市署的一位官员,赶紧走近小花问道。 西市市署的官员,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两个小娘子,但不认识不代表着没有人向他提醒一句。 “我们没事,这些人太可恶了,哼。”小花瞧着来人是个官员,回应了一句后,望着周围不远处的商人,冷哼了一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市署的官员得到了回应,压下心中的担忧。 “小竹,我们走,不再这西市逛了,这些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小花也没管那位官员,牵着任竹直接抬腿就走了。 走了好啊。 至少,那些西市市署的官员们是这样想的。 …… “哪来的这么多东西?”此时,侯府中的钟文,见到徐福正往着府内运送着东西之时,顺口问道。 “道长,这是小娘子买的,说是要寄回家。”徐福回应了一声,继续指挥着下人搬东西。 “寄回家?买这么多东西干嘛,小花人呢?”钟文听后心中有些不解。 虽说,长安有着不少的东西是在利州没有的,但就眼前依着钟文所瞧之下,都不下千斤了,这是寄回家的东西吗?这是准备回家啊。 “道长,小娘子带着小竹子去西市了,要不然,小娘子也不会买这么多的东西回来了。”徐福看着眼疼。 好在这些东西不是他徐福买的,而且,就那价格来说,徐福都有些心疼。 本来,依着正常采买的话,好好讲一讲价,也是可以少上不少的钱的,而如今,小花直接让那些商人运回府中来,徐福也不好多嘴问,只得付钱搬货。 徐福本就是一个很扣的人。 以往的以前,钟文都叫他徐扣门,这可不是白来的。 而今,这扣门的名字,估计要从小花这里开始丢掉了。 “徐福,下午你把夫子府里来吃顿饭,明天开始教授吧。”钟文看着这些进进出出的下人在搬动着货物,实在有些无奈。 这才想着得赶紧让自己的小妹进入角色当中来,那就读书写字,别一天天的到处瞎玩。 “好的,道长。”徐福听后点头应了一声。 当天傍晚,小花带着任竹,这才回到府中。 如果不是快要到了宵禁的时间,估计小花还能逛下去。 就连正常的早晚饭,都不在府中吃,这使得钟文更是对小花的读书之事,得加紧开始了。 “你这一天天的野,准备要野到什么时候?明天不准出去了,好好读书,还有,教一教小竹学武,否则,我就送你回家去。”当天快黑之时,钟文瞧着小花回来,直接把这二人拉到厅堂教训了起来。 “哥,我才来长安多久啊?难道不准我逛一逛长安吗?哼。”小花冷哼一声后,直接回房去了,使得钟文更是无奈了。 管? 怎么管? 就这么一个妹妹,打又舍不得,不打又管不下,着实让钟文头疼不已。 “徐福,吩咐下去,从明天开始,把大门给我关上,不准小花离开,小竹,明天开始,跟小花一起学武,给我看住小花了,不准她跑出去。”钟文无奈归无奈,但还是让徐福以及任竹来监管小花了。 至于有没有用,钟文也不知道。 钟文也希望有用吧。 第二天开始,小花到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清晨开始到也老老实实的教着小花站桩,练基本功了。 随着夫子的课一开始,小花也开始认真读书写字了起来,到也没给钟文找麻烦,到是省了钟文不少的心。 …… “徐福,客舍的生意不能落下了,你去找金水来,这客舍的生意,怎么就做不起来。”清闲无事的钟文,在府中除了监管小花之外,突然想起客舍的事情来。 “好的,道长。”徐福应了一声之后,直接吩咐了一个下人去找金水去了。 半个时辰后,金水过来了。 “金水,客舍的生意到底怎么回事?上次我离开的时候,不是说让你们把这客舍给好好经营起来吗?怎么到现在还是跟以前一样?”钟文瞧着金水过来后,开口问道。 “道长,我也不知道啊,要不,我去打探一下。”金水确实也不是很明白。 “行,那你赶紧去打探一下,到底哪里出了问题。”钟文应了一声。 随着金水的离去之后,从外到内打探了一遍,这才明白,为什么客舍的生意,如此的萧条了。 “徐福,明日你开始教两个徒弟吧,把这厨艺给教好了,客舍暂时改为饭肆酒楼,你还记得我教给你的那些菜式吧?”得到了回复的钟文,开始着手安排了起来。 “道长,我记得的,但要我去教徒弟到是可以,但府中的事情就没人管了。”徐福听着钟文的话后,心中思索着这件事情。 “你先教吧,选几个信得过的人教,府中也没啥大事,我这不是在嘛,难道还能出什么事不成吗?客舍离着这里又不远,真要有事了,也可以及时回来。”钟文听后,明白徐福这是为难了。 “好的,道长,那我这就去安排去。”徐福回应道。 “哦,对了,徐福,你虽说是我的账房,名不正言不顺的,今现在开始,你就是侯府的管家了。”钟文起身准备离开之前,突然转身向着徐福,以及在场的下人们说了一句,随后离去,丢下徐福他们愣在当场。 其实,徐福这些时日以来的表现,全在钟文的眼里看着呢。 虽说人扣了点,但办起事来,也是不差的。 以前说是钟文的账房,但到了侯府之后,钟文又没个信得过的人,能信的,以及能用的,也就只有徐福了。 钟文到是想把金水这货拉到侯府中来,但钟文瞧着金水的心思并非在侯府,而是在他的职务之上。 所以,钟文目前也只有徐福这么一个人可用了。 徐福没有啥亲人,又无妻妾,更是无子女。 想要弄几个信得过的人来,都使得钟文为难了。 “大家别愣着了,刚才没见道长的话吗?都忙起来,小四,走,跟我去客舍。”此时的徐福,总算是有名份了,成了真正的管家首发 不过,依然如常,只不过徐福在心中兴奋了好半天就冷静了下来。 成了侯府真正的管家的徐福,心中潜意识的,才真正的把侯府当中他的家来对待了。 就如此时,徐福带着小四往着客舍去了。 而接下来的时间,需要把原来的惠来客舍,改成一座饭肆或者酒楼,对于徐福来说,可就有些为难了。 在没有得到钟文的具体意见之下,他也只是看一看客舍该如何改成酒楼,而且,还要在不花多少钱的前提之下。 徐扣门的名头,估计是不可能从他的头上摘掉了。 “徐福,这是我画的图,你找人打制一些桌椅出来,还有,这份是客舍以后的布置图,按着这份布置图去布置。还有,这后厨的灶台,也需要从新改一下,还有炒锅什么的,你拿着这些图,去找工匠多试试,多花点钱也没关系。” 时隔两日后,钟文拿着他画好的图来,交给徐福。 而这两日里,徐福虽说有动作,可对于客舍该如何改成酒楼,着实没有什么进展,所以,钟文才画了一些图出来,也好给徐福有一个操作的方向。 “道长,这是……”当徐福拿着钟文所画的图后,心中突的一下,这才明白,钟文为什么要改成酒楼了。 本来,依着钟文的厨艺,他徐福哪里会想不到为何要把客舍改成酒楼,饭菜的可口程度,哪怕是勋贵官宦都不一定忍得住,更别说他徐福了。 而且,徐福这近一年的时间里,为了给任竹天天换着花样做饭菜,如今的厨艺,那可是好的不行了。 而如今,当徐福拿到钟文所画的图之后,更是说明了,客舍改酒楼,才能挣到更多的钱。 为何,因为,钟文画的图上,是这个时代所没有的东西。 桌椅还好说,但这酒楼的布置,绝对会比任何的酒楼要高档的不行,更别提那后厨的灶房了。 铁锅,在这个时代可没有,而铁锅的样式,更是让徐福有着这么久的后厨经验的人,一看就明白,为何要打制成这种模样了。 “按图去做吧,一定要弄好了。”钟文交待完后就离开了。 最近,钟文没啥事,但心里也在想着,是不是要去找影子聊一聊。 但自己与小花刚到长安没多久,这才没有直接去找影子,而是先静一静,把自己小妹先管好。 而当下,自己小妹已然开始读书了,钟文在闲着的时候,自然是需要为自己的客舍做些事情了。 徐福拿着图纸,赶忙奔出府去,找了画师,重新对他手中的图画了几副。 徐福心中很明白,这些图纸真要是流出坊间,那必然会成为别人手中的东西,而且,以他的眼光,这此图纸,绝对会成为未来的酒楼的标配。 身为侯府的管家,他徐福哪里会不知道该怎么做。 随后,拿着画师所绘的图,开始寻着一些店铺,准备打制东西去了。 而每寻到一家店铺,徐福就要求店铺签属一份契约。 如果钟文知道徐福这么干的话,绝对会大大的给徐福一个赞。 有着如此的保密意识,放在哪里,都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第三百六十八章 影子嘴中探先天 客舍的进展,有着徐福在监管着,也算是在如火如荼之中进行着,钟文根本也没心思去管。 钟文每日清晨之时,都得看着两个丫头习练武艺,或者指导一番。 任竹因为是刚学,再加上看龄小,也只是做一些简单的基本功。 比如站桩,或者打练一些基础。 反到是小花,因为学了几年了,自然每天也风生水起似的,总是拿着她的剑,舞来舞去,羡慕得任竹两眼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以前,任竹觉得读书好,可没想到,几天下来之后,这心思也开始有些转变了,成了小花的小跟班。 对于武艺,自然也开始向往了。 好学是好事,但对于任竹而言,因为天赋并没有那么好,只能循序渐进,一步一步的来。 某日清晨,钟文正坐在花院中打着坐,迎受着紫气东来之时,小花这丫头,却是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杆枪,在那儿挥舞的嚯嚯响起。 而站于一边的任竹,原本还在练习着站桩,突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得大瞪着双眼,心中全是惊奇。 “嘿,突,刺,中……”小花舞着枪术之时,嘴里总是不忘大喊几声,使得不远处的任竹,连连后退,像是怕被枪给刺中了一般。 钟文睁了睁眼,随后又闭上了。 钟文没有那心思去管这丫头,反正习练武艺,枪剑不离。 原本,夫子教授任竹读书的时间,大多都在清晨。 而如今,却是被钟文给改了。 每天清晨后,会吃早饭,然后再读书,中间会休息小半个时辰,然后一直到午时。 其实,这也是钟文把前世的那一套搬了过来罢了。 当然,还有着这进餐的时间,也给改了。 如果放在平时,两餐到也没所谓,但对于两个丫头来说,不管是清晨习武,还是白天读书,作息的时间都被改了,那这两餐自然也得改成三餐了。 况且,习武对于两个丫头来说,那消耗还是很大的,哪怕人小吃不了多少,但也得保证两个丫头的身体营养。 可随着侯府的改变,到是把府中的一些下人给养肥了。 侯府没有多少事可做,或者说,在这个时代的下人,基本也没有多少事可做,所以,好饭菜,又是三餐,那必然会把这些人给养肥了。 早饭后,两个丫头得去读书了,而钟文也就可以闲下来了。 说来,钟文最近也只是为了看顾着小花这丫头罢了,要不然的话,钟文肯定会暂时离开长安,去太虚门探一探。 “道长,有人前来拜会。”不多时,门房跑了过来向着钟文禀报道。 侯府里的人,基本都不会叫钟文县侯的,也不会叫主家,一般都称呼钟文为道长。 说来,这也是徐福的话给带的,而且,平日里,钟文基本都是一袭的道服,与别的勋贵完全不一样。 “有说是谁吗?”钟文听着门房过了禀报,心中有些不解。 长安的勋贵,他不熟,能拜会的,除了李山或者一些比较熟的人之外,基本是不会过来。 而且,像李山这样的熟人,门房早就认识,基本也不会特意过来禀报。 “那人没说是谁。”门房回应道。 钟文听后起了身,往着侯府大门走去。 “原来是正风师兄,快里面请。”钟文来到大门处时,却是发现原来是一阳观的正风时,赶忙迎着正风往着府里去。 “九首师弟,前些日是子因公务繁忙,没有过来拜会,今日才得了空闲,还请九首师弟莫要见怪。”正风向着钟文拱了拱手道。 “正风师兄说哪里的话,你我就无须如此客气了,要是被我师傅知道了,非得揍我不可。”钟文虽说也只见过正风两面,对于正风这个师兄,也算是有一些的了解。 正风此人话不多,而且又在长安金吾卫当差,时间由不得他,对于这一点,钟文心中很清楚。 “九首师弟,……” 到了厅堂之后,二人坐下开始闲聊着。 正风此次前来,并没有什么大事情,也只过来认个门,同样,也是过来钟语文这里联络一下感情。 说来,二人的师傅感情深厚,而如今,这份情谊却只能由着弟子来维系着。 李道陵腿脚不便,不易远行,而张冲道长也因年岁越来越高,估计也不便远行了。 以后该如何维系这两方面的情谊,也只能通过弟子来了。 而如今,钟文现在在长安也算是有了一个正式的落脚之地,正风这才选择空闲之时过来,认一认门什么的。 中午,钟文留下正风吃了一回便饭,随后正风就离去了。 不过,正风除了过来联络感情之外,同样也跟钟文说了一些事情。 比如,他所在的金吾卫中,就有人传言,说是圣上准备把金吾位的掌军之将换掉云云的。 钟文对于正风所说的话,并未放在心上。 就如那日在宫中影子所言,李世民封赏给他的这个左羽林千牛将军,就是一个挂职,而非去任职。 说来,这个职务的封赏,为的就是应对突发的事情而已,在有突发事情之时,可以掌控这些军队罢了。 当然,钟文真要是有这个兴趣,到也是可以去的,毕竟,职务放在那儿,你可去可不去。 …… 子夜时分,钟文离开了侯府。 一身道袍,一手持剑,纵身往着宫城而去。 正风的到来,同样提醒了钟文该去向影子请教一番了。 所以,钟文选择今日子夜。 “小道长。”当钟文纵身至宫城之后,影子就已是发现了钟文的身影。 至于宫城之中的禁军,基本是不可能发现得了钟文的,毕竟,钟文用的可是踏雪无痕以及梯云纵的身法。 “影子。”钟文落了下来之后,向着影子抱了抱拳。 “小道长今夜怎么突然来宫城了?”影子心中不解,这大半夜的突然而至,要么是刺客,要么就是有事了。 不过,行刺对于影子来说,基本是可以否定的,况且,依着影子自己的能耐,想要保证李世民的安全,不被钟文给得手,他可做不到。 所以,影子心中可以断定,今夜钟文前来,肯定是有什么事,要不然,也不会选择这个时间过来。 “小道前来只是过来寻影子聊一聊天而已。”钟文走近影子说道。 “我就猜小道长肯定是有事,走,去那边说话去。”影子得到了回应后,引着钟文往着一处亭台走去。 …… 而此时,不远处暗卫这才发现,影子身边突然多了一人,惊得他们心中大动。 突然出现一人,这要是是来宫中行刺的话,那这后果可不敢想像。 好在影子与着那人往着一亭台处走去,到也安下了心来,只要不是刺客,他们到是不会大声声张。 随后,继续隐在暗处,守卫着宫城。 …… “小道长你是想问先天之境吧?无事,你有话直言即可,我能说的,定当托盘而出,绝不隐瞒。”二人坐在亭台之中,钟文旁敲侧击之后,使得影子这才听出了钟文的来意。 “抱歉影子,小道我确实不知道该如何请教,毕竟,我师傅并非先天之境,很多的事情,我师傅无法解答我的疑问,所以才出此下策。”钟文被影子这话说的,脸都有些热了。 “我理解的。”影子到是很自然。 “影子,我去年才从李山那里才知道了武艺上还分先后天之说,但我却是不知道,各境界是如何区分的,还请影子不吝赐教。”钟文突然发现,影子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完全与着自己所想的不一样。 以前的钟文,一直以为影子就是一位少言少语之人,毕竟,先天高手,多话可不太好。 况且,影子又是这宫城之中最牛的存在,又得守卫着宫城安全,自然是不可能跟人多打交道的。 而今,钟文过来向影子讨教,到是第一次觉得影子这么好说话,使得钟文以前对影子的看法有了偏差。 “先后天境界的区分?小道长你不知道?这到是奇怪了。”影子听着钟文所问的话,也是有些不解。 依着他对钟文身手的了解,哪怕李道陵不是一位先天之境,但至少也该知道境界的区分才对的啊。 而此时,听到钟文所问的话,着实让他不解了起来。 不过,他再不解,也知道钟文这次过来就是来向他问关于境界区分之事。 “小道长,境界区分其实很容易就能辨别的,如后天之前,内气只通四脉,一进入到后天,内气可通五脉,有一些天赋极好之人,甚至可通六脉。” “六脉一通之后,内气达到充盈的地步,基本就是后天顶峰阶段了,而接下来,就是任督二脉了。” “通任督二脉其一者,即为圆满境,通任脉二脉者方可为先天之境。” “先天之境之后,各通一经,为一层,通十二经为先天十二层,而我,是为先天三层。” “至于先天之上,我只知其境界,但却未达到,先天之上,据传闻乃是经脉全通之后,丹田三分,至于如何,我不知。” 影子语速很慢,像是在向着一位学生讲述一样,好让这个学生明白,这武学的各大境界一般。 而此时,钟文听后,更是模糊了。 就影子所言的,在钟文的身上,好像是这样,但又不是这样的。 就如自己的师傅以及陈丰的境界,据钟文所了解,就如影子所说的一样,但不一样,就是自己了。 但是。 影子所说的先天之境,到是让钟文又找到了一些相似之处。 就比如,钟文现在的境界,就是开始往着经络之上运转的,而且,钟文确实也可以运转数条经络。 至于多少条,钟文好像也没有注意,也没有完全去运转。 但依着影子所说的,那钟文可以断定,自己已经是一位好几层的先天之境的高手了。 “不对啊,我几年前就已是通了任督二脉,而且,我一开始就是从任督二脉习练出内气来的,而非其他的脉络。”钟文心中疑问太多,对于影子所言,与着自己有着不一样的状态。 “小道长,你说的可当真?你是从任督两脉开始习练出内气出来的?”此时,影子听闻钟文所言,顿时惊道。 第三百六十九章 比试之中现高手 “当然当真。”钟文肯定的回答道。 就如钟文所说,这事本就是这样,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而且,几年之前的事情,钟文至少还不曾忘记,哪里会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运功行气的。 而当影子得到了钟文的肯定之后,顿时陷入到了沉默当中去了。 着实,钟文所说的,与他所知的,或者说他的亲身经历来说,根本不是一回事。 而影子也在思索着,内气行运之法,不该是从基他的脉络开始的吗?为何眼前的钟文,却是从任督二脉开始的。 这根本就是违背了他的认知了,或者说是违背了当下武学的行气之法的根本了。 况且,任督二脉也是最难通的,而且需要庞大的内气才能支撑,才有可能把任督二脉打通,要不然的话,为何这先天之境如此难突破呢? “小道长,你所说的,以及你身上发生的事情,我不知其原由,但依着我所知的,基本就是如此,不过,就小道长二十岁不到就已是先天之境,这足以说明,小道长你是开辟了一条新武学的通道。” 影子想了好半天之后,也无法想清楚其中的原因。 虽被震惊,但震惊之后,只能把钟文归纳为妖孽的状态了。 至于钟文为何一开始从任督二脉开始行气,影子真心不知道为何。 如果放在任何其他人的身上,那必然是会暴体而亡的,或者说经脉皆毁,终身无法习武的。 而如今,钟文好端端的坐在他的面前,这足以使得影子觉得钟文这是开辟了新的武学通途来了。 至于是与不是,影子不好详问,毕竟,这是有关于自身行气运法的窍门,怎么能随意打探呢。 钟文听后,也不知道该如何问下去了。 他搞不明白自己现在的状态,也不知道自己以后会如何,但听着影子的话,到是提醒了他。 不管是不是开辟出武学的新通道,但钟文身上没有毛病的前提之下,想来还是可以继续探索的。 不过,钟文也在想着,就影子所说的,他得回去好生问一问自己的小妹了,毕竟,自己的小妹,好像也是跟着他一样,从任督二脉开始运气的。 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钟文后悔都来不及。 其实说来,运气行功,并不是任督二脉不运气,只不过所流经的内气少的可怜罢了。 而且,不管是后天之前的,还是后天之后的,只要一运转内气,从丹田所发出的内气,基本都会在身体各经脉之中运转。 只不过,其他未完全打通的经脉之中,所运转的内气少而已,但依然是会流通的。 当一通了之后,内气绝大部分就会往着所打通的经脉之中运转了,这也就可以存储更多的内气,也能提升战力。 可是,钟文的这套运气之法,而是先打通的任督二脉,或者说是一瞬间打通了八脉,这才使得他第一次入道之时,成就了先天。 而钟文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凶险程度有多可怕,或者说他有可能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睡不起都有可能罢了。 当钟文被影子提醒之后,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自己的小妹,心中才有所担忧。 至于这入道一事,钟文也不多说,毕竟,自己师傅曾经交待过他,入道一事,最好谁也不要多言。 而此时,钟文也不提及此事,也只是向着影子问了一些关于境界的事情,也算是让钟文有所了解了。 影子看着钟文好像在想着什么事情,也并未出言打扰,只是静静的坐在那儿,心里也在想着关于钟文刚才所说的话来。 不管如何,影子对于钟文的身手以及境界,到是挺好奇的。 一个年岁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就已是超越他许多了,至于超越他多少,他暂时也不知道。 但在以前,在谷城县之时,在一对三的情况之下,都还不曾落败,就能看出钟文的身手比他要高明许多了。 又过了好半天之后,影子实在忍不住了,站起身来,“小道长,能否与我试几招,也好让我知道我与你的差距首发 “影子,你刚才说你是先天之境三层,我虽然不知道我几层,但你我试招的话,那你可得留些情面。”钟文也站了起来,看向影子说道。 二人从未打过,自然也无法知道双方的身手具体如何。 但在影子的心中,自认为是打不过钟文的,而钟文也只是以前见过影子出过手,而且,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先天之境几层,只得谦虚的向着影子说留情面,至少,也是一种尊重。 不过,钟文话虽说是如此说,但也很是有自信的。 “小道长你谦虚了,一会还得你留手才是。”影子一边说着,一边引着钟文往着前面不远处的空地走去。 “请。”钟文伸了伸手,手中的陨铁宝剑已是出了鞘。 “请。”影子也是如此。 而此时,不远处的暗卫们,却是好奇了起来。 刚才两人还坐在亭台当中相聊甚欢,而这眼下又是要打起来了,不管是好奇也好,还是惊奇也罢,但他们也知道,一会儿要见证高手决斗了。 至于安全或者说是危险,他们到是没想过。 因为,透过些许的亮光,他们已是瞧清了与影子说话的人是钟文时,他们就不再去担心什么安全去了。 …… “呛”的一声之后,二人就在广场之上开始打了起来。 好在此地离着后宫有些距离,否则的话,李世民非得惊得从床榻之上爬起来不可。 “呛呛……” 二人拼斗,从试招开始,渐入佳境。 好在二人只是为了试招而试招,到也知道点到为止,不会过度的使用自己的绝招或大招。 大招必然会放的,只是偶尔罢了。 而随着二人的打斗,到是使得远处的暗卫们,都在惊叹着当下的这场打斗,而且,每一招每一式,都使得他们心中惊惧的不行。 “小道长,好生厉害,接我这一招看看。”影子在试了几十招之后,突然一想,连环几招出手。 “来得好。”钟文也不甘示弱,见影子所出的连环几招,挥剑而上,破解了影子所出的连环招式。 …… 可就在钟文二人打斗之时,宫城东面所在之地的东宫方向,却是突然奔来一人,身法极其厉害,乍看之下,就知道其是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 而且,来人的衣着与着唐国完全不一样。 宽大的衣袍之中,藏着一个瘦小的身体,花白的胡须长至快到了胸前了。 而此时,当钟文出剑向着影子挥出去之前,赶忙停了手,纵身退出战圈,落于一边,冷冷的看向东面所来之人。 虽说距离有些远,但钟文的眼神好,又能在黑夜之中视物,自然也是第一时间就已是发现了闯宫城之人。 而影子在钟文退出战圈之后,先是一愣,随后纵身至钟文的身边,也是冷眼看向东面。 虽说,影子还未发现来人,但从钟文突然停手的状态,估计是发现了有人闯入宫城之中了。 几息之后,那人已是纵身过来了。 随着那人过来之后,暗卫们已然是发现了来人,随即示警。 “来者何人?可知道此地乃我唐国宫城重地。”影子见那人落下身形之后,冷声喝道。 那人却是未曾回话,瞧着影子。 他知道,眼前问话的人是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哪怕他不是唐国人,他也对唐国有所了解。 随后,他又是转道钟文看了过来。 但他却只是看了看之后,又再一次的看向影子。 而此时,诸多的禁军以及禁卫,在听到警示声之后,全部涌了入过来,手中拿着武器,紧张的包围着闯入宫中之人。 不管是禁军也好,还是一些禁卫也罢,全部都紧张的有些过分。 一年多之前的事情,到现在为止,在他们的脑海之中,还历历在目呢。 高手闯宫城,这不是小事情,而是大事情。 虽说时有发生,但基本也都是一些普通的高手,他们基本都能射杀。 而如今,再次闯入一位连暗位都没有发现的刺客,这已经说明了,此次闯入宫城之中的刺客,绝对又是一位超级高手了。 没过一会儿,李山也来了,王重也来了,还有那位已经边缘化的老内侍姜卫也来了。 就连李世民,也都在得到了消息之后,往着这边赶来了。 “你就是那位影子吧?我知道你。”冷场了好久之后,那位刺客这才看向影子说道。 “即然阁下知道我,也知道此地是我唐国的宫城,如无事的话,还请离去吧。”影子不知道来人是何人,但也从那人的装扮上看出,此人应该是西域人。 “一年多之前,我听闻唐国出了一个年轻的先天之境高手,特意从东极岛过来见一见。”那刺客看向影子,随后又看了看不远处的李山他们。 而此时,李世民衣着散乱的跑了过来。 当李世民瞧见钟文也在之时,顿时心安了起来,至少,有着钟文在,他也不怕影子一人无法应付了。 随后走近至影子身边问道:“影子,此人是何人?为何闯入宫中?” “回圣上,暂时不知,不过,从此人的衣着和口音上来说,有可能是西域人。”影子向着李世民回应道。 “西域人?西域人难道都这么不懂规矩吗?”李世民听闻之后,心中甚是气首发 可他也知道,这样的高手,想要留下,那就得看影子和钟文二人有没有这个能力了。 留不住,说明人家是过来唐国的宫城之中一夜游。 留下得,那就说明人家是过来终生游了。 “圣上,你还是先离开吧,此地有些危险。”影子不好解释什么,只得劝阻着李世民赶紧离开为好。 “王重,带着圣上离开。”随后,影子又是转向王内侍吩咐道。 王内侍赶紧护着李世民准备离去,而此时的李世民,却是走近钟文的身边,附耳道:“九首,留下他。” 钟文侧面看了看李世民,也没有回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李世民为何要留下这个半夜闯入宫城的人,又为何要向钟文附言,这对于钟文来说,并不重要。 因为,钟文知道,宫城是重地,在没有得到授权就擅闯的人,那却如李世民所说,留下。 至于李世民为何不向影子说,而是转向钟文。 那也中是因为李世民听过影子说钟文的身手比他影子高罢了,至于是不是考验,估计也只有李世民自己知道了。 第三百七十章 高手有名史无命 李世民随着王内侍离去。 现在开始越来越紧张了起来。 而这紧张,也只是那些禁军禁卫们了。 影子和钟文二人,基本是不会在意来人是谁,也不会在意来人是否是超高的绝世高手。 虽说,钟文二人从刚才此人的身法上有所判断,来人的身手,应该也绝不会比他们高很多很多。 况且,就是高出一大截,二对一的情况之下,想来问题也是不大的。 先天之境的高手,并非你先天六层什么的,你就能力拼两个四层的,这种可能性不大。 但要是你过了六层之后到了先天七层的话,那可就不好说了。 毕竟,每三层都是一个分水岭。 只要过了这个分水岭,基本都是一个大跳跃。 “阁下最好还是赶紧离开,哪怕你是西域之人,来到我唐国也得懂规矩。”影子瞧着李世民离去之后,这才转向那那人说道。 “刚才我已是说了,我听闻唐国出了一个年轻的先天之境高手,特意赶过来瞧一瞧,看看是否是真的。”那人也不在意这周围有些什么人,他也不在意影子,直言要见一见他嘴里所说的年轻高手。 “我唐国有无年轻的高手,与阁下并没有关系吧?就算是有,那也是我唐国的事,如果阁下要挑起纷争的话,难道阁下不怕云罗寺出手吗?”影子虽说并不知道来人是谁,但还是出言提醒着来人最好不要搞事情。 “规矩我懂,我史无命从东极岛赶过来,除了想见一见那位年轻的高手之外,同样,也想会一会你影子。”那人开口说道。 不过,那人却自称自己叫史无命之后,到是把影子给惊得眼神突张。 史无命的名字,对于影子来说,那可谓是如雷贯耳啊。 而且,据他所知,此人成名已久,而且在影子还未成就先天之时,此人就已是先天之境的高手了。 影子没想到,来人却是那西域有数的先天高手中的绝世高手,着实让影子有些错愕了。 “史无命!”影子轻声惊呼着这个名字。 站在影子身边的钟文,听着影子惊呼之声,看向影子。 钟文不认识什么史无命,更是不了解西域高手的情况。 “影子,告知我那位年轻的高手在哪里,今日可免去你我一战,否则,你必伤。”史无命再一次的出言向着影子说道。 “即使你是史无命又如何,如你敢在我唐国宫城之中大肆杀伐,云罗寺绝不会放任你离开我唐国,难道,你真以为你史无命当真可以无视规矩不成吗?”影子到也硬气,哪怕知道来人是成名已久的史无命,也不惧怕。 “哼!”史无命在不在意云罗寺,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但哪一个绝世高手会惧怕谁,更何况,还是一个成名已久的绝世高手,谁没有个脾气啊。 拿着云罗寺压他,估计是不太可能。 史无命的哼声一落后,就直接纵身极速奔向影子。 影子见史无命欺身而来,但却未见他手中有武器,但也是警惕的看着纵来的史无命。 “砰”的一声,那史无命像是个疯子一般,直接挥掌往着影子轰出了一掌,逼得影子不得不往前大迈的走了几步,硬生生的接了一掌。 “就你,也配拿云罗寺来压我!”轰了一掌后的史无命,逼得影子连退三步,退回至钟文的身边,而史无命他自己愣是没有后退一步。 史无命虽说是未退一步,但在与影子轰了一掌之后,随之纵身回退,回到了原来所在的位置去了。 两方人员太近不是好事,这对于一个成名已久的人物来说,必然是知道这一点的。 谁也不知谁有什么后招,或者一些隐晦的手段,小心无大错。 这也是绝大部分先天之境人物的保命手段。 当然,这里面得除去钟文这个二愣子,他可不知道这里面的道道,一直莽的不行。 “没事吧?”钟文看着影子稳住身形之后,向着影子轻声的探问道。 “无事,此人乃先天之境八层,我打不过。”影子压住体内的燥动,回应了一句钟文。 “九首,小心!史无命已成名三十年,乃西域昭武九姓中第三人,此次过来,估计是因为一年前石姓兄弟受伤之事,切忌不可大意。”影子紧张的向着钟文提醒道。 至于钟文知不知道西域的昭武九姓,影子估计钟文肯定是不知道了。 毕竟,钟文只是一个年轻人,太多事情不懂了。 况且,钟文还是半路出家,就连功法的运气方式都与他们不同,想来对于先天之境高手这个圈内的事情,应该知道的少之又少。 而此时的钟文,在听完影子的提醒之后,也随之点了点头。 虽说,钟文并不了解先天八层的身手到底有多厉害,但从那史无命与着影子对轰一掌之中,也能发现一些端倪。 就算是自己打不过,但也绝不可能落败。 这就是钟文的自信,同样,也是钟文的蛮。 不过,眼前的史无命,到是让钟想起了几个月前,在太宗门所遇见的那位云罗寺的弃徒云德来。 就云德所袭来的那一剑,到是让钟文从中感受到了,其身手,估计与着眼前的这位史无命差不多的身手。 至于是不是,那得试过手之后才能知晓了。 “我就是你要找的人,难道西域的人,都是一些野猴子吗?规矩不懂,可以随意擅闯我唐国?那要是我得了空,定要去你西域各国转一转了。”钟文看向史无命,出言说道。 “你?”那史无命突然听见影子身边的那个年轻人说话,这到是让他有些惊讶。 因为,他从钟文的身边,从未感受到过任何的一种气势,就连先天之境本该有的内气都感受不到,这到是让他除了惊讶之外,更多的是不理解了。 “你不是过来寻我的吗?怎么,姓石的那两只野猴子没有告诉过你,我长什么样的吗?不过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你将为你的无知付出代价。”钟文的话一落,内气一运转,双脚一蹬,持剑往着那史无命奔去。 随着钟文内气一运转,史无命这才感受到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应该就是自己要寻的那个年轻高手了。 目标确定了,随之从背部抽了一把细剑,纵身而上。 “呛呛呛……” 二人在半空之中对撞,随之打将了起来。 “大家都离开,离远了些,李山,快,带着他们离开。”影子瞧着二人已是打了起来,知道这场战斗不是那些禁卫们能参与得了的,只得大声向着所有人喊了一声。 随后,影子持剑纵至一边,警惕的看着半空中的二人拼斗。 李山得到了指令,随之开始指挥着禁军禁卫们远离着这场非他们能圈入的拼杀。 不过,禁军禁卫们虽然离开了,但他,以及其他的一些身手不错的人却是留了下来,而这其中,就有着一阳观的正风在其中。 大家都是习武之人,遇上了这么好的一场打斗,怎么着也想观看一番,哪怕参与不了,见识一番也是极好的。 更何况,这还是超级高手的拼斗,如果能从中感悟到什么的,那必然是大发特发了。 “呛呛呛”钟文与着史无命二人,从半空打到地上,随后又打到半空。 你一剑,我一剑的,谁也不逞多让,从一开始的试探,到此时的连招频出,更甚者大招也开始释放了出来,这就如打撸啊撸一样首发 至于冷却时间,虽也有,但冷却的时间却是没有像撸啊撸那么长,也只是需要蓄势蓄气罢了。 大招真要是有着太长的冷却时间,那还是什么先天之境的高手。 而此时的钟文,与着史无命在拼杀当中,早已是试出了史无命的身手具体如何了。 确实,高手就是高手,随便一剑都能使得钟文不得不全力以赴。 不管是打不打得过,但就眼下的状况来说,钟文也知道,自己是遇上了史上所遇到的最强的强敌了。 “呛呛呛……” 打斗越来越白热化了,二人拼斗的招数,早已是过了一两百招了,可谁也拿不下谁。 而此时的史无命心中,也在惊叹着与自己拼杀的年轻人,有着如此的战力。 而且,从中,他能感受到,这个年轻人的身手,比他这个先天八层还要高上一层,这更是让他震惊的无以复加了。 他自己着钟文拼杀之时,到是也从中了解了,这个年轻人的经验要少的可怜,要不然的话,他早就处于下风了,而不是如此时的伯仲之间。 随着二人拼杀的过程当中,钟文越来越是得心应手,而且,此刻的他,渐渐的开始往着上风而去。 更有甚者,钟文也从拼斗当中有了更深的体悟。 这段时间以来,新剑法一直都没有完善,也没有相应的招式,而如今,与着这么一位高手拼杀之时,心中突然明悟了一些。 “生死无境枯木化春。” 钟文随手一剑往着史无命递去,嘴里念着这么一句话。 可是,这话到是好理解,但钟文手中的剑一递之后,情形开始有了明显的变化。 剑身之上,突然涌出一股庞博的内气,内气之中,隐隐夹带着一丝死气,同样,也夹带着一丝的生气。 “不好。”史无命突感钟文递向他的那一剑中,有着一些让他惊惧的东西在里面,想要急速闪退。 可是,等他反应过来想要闪退之时,却是无论如何都闪退不了了。 为何? 因为钟文的身法比他还快,而来,那一剑之后,又是袭来了一剑。 “春风化雨大地复苏。” 史无命已然是退不可退,挥剑硬接了一招。 “呛,扑” 第三百七十一章 西域高手频频现 钟文这一剑一落,劈中了史无命。 但好在史无命躲得快,要不然,劈的就不是他的肩膀,而是脑袋了。 “砰” 被劈中的史无命,向后退去,顺势跌落在地上。 “你……” 史无命没想到,自己来一趟唐国,还能受伤。 而且,还是被一个年轻的可怕的高手给伤了,这是他无法想像到的,也从未想过的事情。 “我唐国你能随便进,但我唐国的宫城,却不是你能随便进的,来了就得留下,别以为你是个什么先天之境的高手。”钟文收剑纵身过去,瞧着地上的史无命,冷言而道。 钟文的话已是表明了,唐国的国境拦不住你,但这宫城之中,却不是你可以随意闯进来。 闯进来的,那誓必要留下,哪怕你是一位先天高手。 或许,曾经的以前,你可能会仗着自己的身手,可以随意闯入宫中,但如今,却不是谁都能来的了。 虽说,规矩一直存在,但这条不成文的规矩对于这些先天之境的高手,就如一句废话一般,可以随意丢弃。 只要他们不随意杀伐先天之境以下的人员,他们就不会遭到云罗寺的阻止,所以,闯宫城,对于他们来说,那也只是家常便饭一样简单。 不过,从今日开始,这种现像,将不复存在。 为何? 因为宫城之中,多了一位先天九层的高手。 史无命看了看自己肩上的伤,一丝血迹都没有,而且,连一丝的痛楚都不曾有,随即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不远处的钟文,心中又惊又怕。 他怕的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会不会把他杀了。 完好无缺的时候都打不过,更别说此时还被眼前的这个年轻的给伤了,而且,他感受到自己身上的伤并不那么简单。 那一剑,虽说劈中了他的肩膀,伤口也不算深,但被伤之处,隐隐让他开始感觉到一丝的麻痒之感。 他不知道眼前的年轻人手中的剑上,是不是涂有毒药,但他从伤口处感觉着像是毒药。 “你到底是何人?师长何人?”史无名紧盯着钟文探问道。 “何人?哼,记住,伤你的人是我钟馗。”钟文没想到,这个史无命此时不想着逃离,还有心情向自己问名字。 “钟馗?好,此仇我记下了,下次我定当再来报此仇。”史无命听完后,冷声回应道。 说完之后,纵身跃向东宫方向,准备离去。 “想走,看你走不走得了。”钟文冷声言道,运转踏雪无痕,追了过去。 两息之后,钟文就已是在那史无命的前头了,一剑再一次的挥出。 “呛呛……” 随着史无命想逃离,而钟文是不可能放他离去的。 李世民已经向他说过,要留下他,钟文必然是要做到的。 钟文是唐国人,又是唐国的县侯,再者又是散骑常侍,放着哪一个身份,钟文都不可能放任史无命离去。 钟文纵身过去之后,阻住了那史无命离去的身形,随之,二人又打将了起来。 不过,此时二人早已不是在原来的地方了,而是越打越是往着东宫方向去了。 而此时,东宫之内,也开始乱成了一团糟。 但好在影子他们也纵身过来了,把东宫的形式给控制住了,就连那位东宫之主李高明,也随之被送走了。 如此激烈的战斗,谁也不希望把太子给伤到了,要不然的话,那这后果还真不是谁都愿意看到的。 “呛呛呛” 几十招过后,史无命一心想逃,而钟文却一心想留下史无命。 一个追着打,一个逃着应付。 如果这一幕被一些先天高手见到了的话,说不定会大惊失色。 成名已久的史无命,被一个年轻人给追着打,这面子哪里还有,估计早就丢到臭水沟里去了。 “呛呛,扑。”随着钟文越打越上手,最终,再一次的一剑挥出,劈中了史无命的一条腿。 而被劈中的那条腿,直接被钟文一剑给劈断了,再一次的把史无命逃离的身形给阻了下来。 “砰”的一声。 史无命的一条腿被劈断之后,直接从半空之中跌落地面。 断腿之处,依然没有血迹。 “我说过,你走不了!”钟文落下身形之后,冷眼瞧着断了一条腿的史无命说道。 “钟馗,你敢杀我?”史无命躺在地上,心中惊惧的不行,怒视着钟文,眼神之中,尽是不甘与屈辱。 曾经耀武扬威,谁都不放在眼里的他,哪里会想到,还有今日这样的结局。 而且,曾经的他,更是把人命当草芥。 可今日,别人好像也可以把他当草芥了,哪里会不怕害。 “我又为何不敢杀你?闯我唐国宫城,你觉得你能不死吗?”钟文心中冷笑,到了这个节骨眼了,还把自己当神一样。 或许,这些人平时高高在惯了,根本没想到会有今日吧。 钟文的话一落之后,心中已是打定主意。 随后,钟文正欲走过去,准备把这个先天高手废了,好绑起来关押,待明日由着圣上来决断之时,却是从远处奔袭过来三人,转眼之间,已是快要到了东宫。 而钟文也没想到,就在自己准备把史无命废了的时候,又有三人闯宫城。 随即,钟文手中的陨铁宝剑紧了紧,看向奔袭而来的三人。 影子同时也走近了钟文,手中的剑斜拉着。 当那三人落至东宫之中后,影子随着火把的光亮照射过去之后,瞧见了来人是何人之时,心中顿时寒气直冒。 “九首,来人是西域第一人康帝,先天之境十一层,为人伪善,笑里藏刀,我曾见过他一面,左边的那个,是他的弟弟康刖,先天之境第五层,为人狠辣,据闻喜食仁肉,至于右边的那位,我不曾见过,但依着其手中的阔刀,估计那人应该是何木,此人先天之境七层,小心。” 影子瞧见了来人之后,心中紧张之时,也不忘附言向着钟文解释了一番,也好提醒钟文好好小心应对。 而当钟文听了影子的提醒之后,到是也开始紧张了起来。 一个先天之境十一层的超级高手出现,这足以说明,他得小心再小心了。 更何况,还有一位先天之境七层的,以及五层的。 三位先天之境同时出现,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这些西域之人根本不把唐国放在眼中,更或者他们就没有把唐国的江湖人放在眼中。 至于是不是,眼下已经是说明了一切了。 “史无命,你怎么落得如此境地?是何人伤了你?”当那三人落下之后,直奔倒在地上的史无命去了,根本不在意钟文他们这些人。 或许,人家根本也没把钟文他们放在心上。 “康帝,小心那个叫钟馗的小子,此人乃先天之境九层,甚至有可能已经是十层。”史无命见到来人后,心中大定。 至少,眼下的他已是安全了。 而随着他见到所来的三人后,一手指向钟文,向着那三人说着关于他与着钟文拼杀所到得的信息来。 “先天之境十层?如此年轻?”当那西域第一高手康帝随着史无命手指指向的方向看去后,瞧见一个如此年轻的年轻人,着实把他也给震惊到了。 “姓史的,你还死不了吧?”而那位叫阿木的,看了看钟文后,随即扶起了地上的史无命,听其言,想来关系甚好,否则,也不会说姓史的了。 “死不了,帮我把腿捡过来。”史无命向着那何木回应了一声,单腿独立的站在那儿。 腿他是需要带上的,他还想着找人给他接回去呢,虽说,要付出很重的代价,但真要是失去了一条腿的话,他的身手,估计要跌落到普通的先天之境了。 而此时,那位康帝却是一直盯着钟文瞧着。 也许,在听了史无命的话后,也使得他心中警惕了起来。 哪怕曾经的他可以无视众人,但当一个如此年轻的先天之境十层的高手站在他的面前,那他也得小心谨慎了。 他康帝虽说是西域第一高手,但在瞧见一位如此年轻的先天之境十层的高手之后,心中也在思量着。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的背后到底是什么大人物,况且,能培养出一个如此年轻的先天高手来,这不是有着大背景的,基本是做不到的。 他不想得罪眼前这个叫钟馗的人,因为,他更是明白,先天之境的身手,放在先天之上的人的眼中,那只不过是个屁罢了。 所以,他猜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的背后,应该站着一位先天之上的顶级高手。 他没有第一时间选择动手,基本都处在这个思量中,就怕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以及大争端来。 真要到了先天之上的人参与的话,那他的小命是否还能保住,他可就做不了主了。 钟文不知道这几人怎么想的,也不知道眼前的这位西域第一高手怎么想的,但钟文他知道自己和影子二人估计是阻止不了这几人了。 一个先天之境十一层,一个七层,一个五层,再加上一个已经残了的八层,就这样的四个人,钟文心中除了紧张,还是紧张。 可是再紧张,他也知道,如果对方真要开打,那他和影子都得全力以赴,否则的话,他二人就可惨了。 一会儿之后,那位康帝回头看了看史无命,随即向着其他人说道;“我们走!” 而此时,钟文瞧着这四人正欲离开时,心中虽紧张,但也是不想落了面子,“阁下几人闯我唐国宫城,真以为这里是菜市场吗?可以随意来随意走吗?还是觉得你们可以无视天下之规矩,自视自己武艺高强?” “你待如何?”那康帝回转头来,紧盯着钟文回应道。 “我知道你是西域第一高手,如哪日我也抽空去你们西域转转,你觉得如何?”钟文冷静的回应道。 随着钟文的话一出,着实吓得影子以及李山他们胸中的心突突直跳。 他们不理解钟文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激怒这个西域第一高手,而且还是一位先天之境十一层的高手。 但是,钟文却是不同,钟文没有多想什么先天之境第十一层,他在意的是面子,在意的是李世民说的那句留下他。 可如今,人留不下,而且还引来了三位西域的高手,着实让钟文倍感没有面子,第一次出手护宫城,却是落得如此的结局。 第三百七十二章 昭武九姓制西域 “你可以试试!我们走!”那康帝冷言回应了之后,一手掺着史无命,纵身离去。 钟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康帝他们离去。 谁敢阻拦? 谁又有能力阻拦? 西域第一高手,就这么一个名头放在唐国,都没有几人敢出手的存在,更何况还是钟文他们呢? 至于影子以及李山他们,他们更是不敢有任何的阻拦意图了。 在那康帝他们离去之后,影子看了看钟文,随即向着李山吩咐了一声后,所有人开始离去,只留下一些暗卫隐在暗处。 “九首,走吧。”影子走近钟文,也不再称呼小道长了,而是直呼钟文的道号来了。 或许,打今夜之后,影子再也不会小看钟文了。 连一个先天之境八层的人,都被钟文给打得差点丧了命。 要不是那西域第一高手康帝他们几人的出现,估计那史无命真要变成了死无命了。 可是,谁也没想到,西域的这些高手,会接连出现在长安城,而且还直闯宫城,这到是让影子有些不解了起来。 至于为何,估计过几天他就能得到什么消息了。 钟文听见影子的叫声后,看了看消失在黑夜中的人影,心中只得暗自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跟着影子他们离开东宫。 随后,钟文也没有去见李世民,只是向着影子说了一声之后,纵身离去,回到府中后,看了看小花和小竹她们之后,就回屋休息去了。 到不是钟文不懂规矩,只不过钟文更放心不下自己的小妹和任竹罢了,这才赶紧回到府中。 宫城中如何,自然有着李山去处理,更何况,还有着影子在呢。 再者,那西域的人已是离去,想来是不太可能再返杀回来的,毕竟,西域第一人,他自己也知道这里不是他能放肆的地方。 真要是到了他敢随意放肆,那估计西域所有的高手,都有可能会被屠戮一遍,就算不被屠戮一遍,那估计也有可能会被云罗寺给抓起来关押。 不管如何,那康帝心中最是清楚,能闯一次宫城,已经算是坏了规矩了。 第二天清晨,钟文如往常一般,静静的坐在花完中打着坐。 而不远处的小花,与着小竹二人,却是在耍着剑,或者练习着站桩。 至于府中的下人,在清晨的时候,没有人敢到花园来打扰他们,就连夫子也不会过来。 夫子虽说在侯府之中有着一定的身份,又是小花和小竹二人的先生,但依然不能随意来花园。 所请的这个夫子,并非每天教完课后回家。 而是居住于侯府之中,便于夫子把控两个丫头的学业。 至于休沐什么的,每七天休息一天,这是钟文所规定的,而且,也是钟文希望如此的。 松驰有度,不管是做任何事情,都是需要松驰有度的。 虽说,这个休沐与着国子监有着完全的区别,但夫子基本也是认同的。 “哥,昨天夜里我有看到你出去的哦,你是不是出去打架去了啊?怎么不带上我?”待清晨晨练快要结束之时,小花跑近钟文探问道。 “你个小丫头知道什么,你现在要做的是读书,天天想着打架打架的,以后谁还敢娶你。”钟文瞧着跑近自己的丫头,实在有些头疼。 昨天夜里自己出去的时候,确实也没太注意,估计自己出去的动静,被这丫头给瞧见了。 打架对于小花而言,那可是最为有趣的事情了。 比习练武艺都来得有趣。 只不过钟文的限制,让她失去了好多感兴趣的事情。 “读书,读书,我都认识好多字了,而且,我也读了不少的书了,昨天夫子还夸我呢。哥,你昨天是不是去打架去了?”小花紧追着钟文打问道昨天夜里钟文到底干嘛去了。 “没有,我只是出去见一个老朋友去了。”钟文否认道。 不否认不行啊,真要是说自己昨天真的去打架了,那今天自己估计是不用活了,绝对会被这丫头给闹得一天都不安稳。 “你骗我,你的衣裳都被削去了一块,还说不是去打架去了。”小花伸手抓过钟文的道服衣角来,指给钟文看。 “真没有去打架,那是我看着这道服破了一些,所以用剑割去了点而已,行了,赶紧去吃早饭,然后去读书去,别再找事。”钟文赶紧起了身,一边往着花园外走去,一边叮嘱着。 “哼,打架不带我,我就是想看看嘛。”小花继续纠缠着自己的哥哥。 …… 连着两天,钟文就没安静下来过。 小花至始至终,都觉得自己的哥哥去打架没有带上自己,心里有气,每每总是要缠着钟文。 而这两天里,钟文过的可谓是有苦难言。 在家的时候有着自己的阿爹阿娘在,还可以有人帮着自己。 就算是自己的阿爹阿娘不帮着自己,那也是可以躲回到观里去清静。 可到了这长安之后,一切变了一副模样。 想跑,没地方。 想躲,小花这丫头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 某日,正好是朝廷休沐的时日,影子突然来到了钟文的府上,“九首,不请自来,还请莫要见怪啊。” “影子你是稀客,估计这长安城,能入你法眼的府可没几座吧,请坐,还请不要如此的客气。”钟文也没想到,影子会不请自来。 虽说影子走的是正门,而且还向着门房通禀,这着实让钟文有些稀奇了。 本来,像影子这样的高人,怎么着也是不走寻常路的人。 比如一个纵身就可以进到府中,今日却是如此的正式。 “九首你说的哪里的话,虽说我确实没有去过谁的府上,但是,你九首的府上,我却是必须来的,况且,圣上也是有话要让我带给你的。”影子坐下后,向着钟文言道。 “快去上壶茶水来,你们要是没事,都下去吧。”钟文没有接话,到是向着下人们吩咐了一声。 厅堂人多嘴杂,有些话不便被这些下人知道去了为好。 随着茶水上来之后,下人们基本也没有人会留在厅堂里了。 “影子,请问圣上有什么话要带给我的?”当下人们都离去之后,钟文一边帮着影子倒着一些茶水,一边问道。 “九首,圣上让我告诉你,你也别在意那天夜里的事情,当时的情况,也不是你我能办得到的,圣上可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影子到是直接,向着钟文说起关于李世民与他交待的话来。 其实,钟文这几天里没有去宫首发 说来也是不好意思。 毕竟,那天自己算是答应了李世民要留下那史无命的,可最终还是没有做到自己心中应承的事情。 算是第一次上任以来,未办好的一件事情,着实让钟文心中有些丢了脸面,不好意思去见李世民了。 再加上,钟文自己也没啥事去宫城,索性就待着侯府里,静静的思索着那日影子与他说的话来。 而今,当影子突然来到自己府上,提及那天的事情,到是更让钟文脸上没有了光彩一般。 “是我能力不足,有违圣意了。”钟文回应道。 “九首,你也不要有心里负担,当时的情况,真不是你我能阻拦得了的,别太在意了。”影子继续劝说道。 “多谢你过来,喝茶。”钟文不想再这个话题之上多说,赶紧请着影子喝茶水。 这也只能怪自己武艺不够精湛,完不成李世民的第一次所交给他的任务。 面子是丢了,但钟文坚信,以后总能找回来的。 影子瞧着钟文兴致不高,随即也不在多说什么了。 他此次过来,说是给李世民传话的,其实主要目的是想与钟文多聊上一些话而已。 一个先天之境九层,而且据那史无命说,有可能是十层,与他影子自己,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天,而是近一个阶层去了。 依着影子自己的评估。 如果他自己对上钟文,估计也只能钟文的手上最多走个几十招就得落败。 这就是先天之境每三层所难跨跃的距离,影子心里最为清楚。 而影子这些年来,一直停在先天之境三层,真要细算的话,已经有七八年之久了。 “对了影子,你能说一说关于西域之事吗?我对西域不甚了解,能否介绍介绍。”突然,钟文向着影子问起关于西域的问题来。 “你想知道西域的事情?虽说我不也不是很了解,但也知道一些,到是可以给你介绍介绍。”影子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之后,正在回味之时,突闻钟文的话后回应道。 “我对西域可以说是两眼一摸黑,基本也不知道什么,要是你知道的话,介绍介绍。”钟文继续打探道。 “西域有着不少的国家,而这些国家,各有一两名先天之境的高手,而那位康帝,就是西域第一高手,同样,也是昭武九姓中的第一人。” “据我所知,那昭武九姓中的先天之境高手,加在一起,估计有近三十位高手,但以安国的康帝兄弟二人为首,其余的那些,基本都唯令是从。” “当然,昭武九姓的人,也是控制着整个西域诸国的人,虽说西域有着不少的国家,但基本都是以这九姓为首,每年都得向着这九个国家纳贡。” “……” 随着影子的述说,钟文也渐渐的对西域有了一些的了解。 当然,这个了解,也只是关于先天高手的一些了解,至于普通的民众百姓,影子也不可能向他说起。 到了这个层次的人了,哪里会去在意百姓们如何如何的。 从影子的话中,基本可以肯定一点。 那就是西域有着不少的国家,而所有的国家,都以昭武九姓为首,控制着整个西域。 以先天之境的身份,来控制国家,对于西域诸国来说,早就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 而且,西域可不止这昭武九姓几国,而是有着数十个小国家的。 再往西边的西边,也有着昭武九姓的势力范围,但不大,可依然有。 当然,昭武九姓的人,也在通过各种方式,想入主中原,想重建他们曾经的强大。 毕竟,昭武九姓的祖辈,是月氏人。 月氏人,在当时的时代,可谓是很强盛,只因人口稀少,才被匈奴人给击破西迁,如果要是人口相等的话,月氏人也不可能被迫西迁,分化成诸多的部落,居于各地,形成如今的昭武九姓。 第三百七十三章 使者欲带小花走 随着影子话语结束之后,钟文也没再多问话。 西域的情况,大致的情况,他已是从影子的嘴中知道了一个大概了。 至于以后有没有机会去西域逛一逛,就要看钟文的心情了。 或许,真有机会也说不定呢。 当然,也不排除钟文觉得太远,懒得去西域,毕竟,去西域远在几千上万里之外,要去往西域,这一路的辛苦就不说了,估计还会受到各种盘查什么的。 “影子,吐蕃的情况,你可知道?”钟文知道了西域的情况之后,随之又转道吐蕃来。 “吐蕃?唉!!!”当影子听到钟文问起吐蕃的事情来之时,影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使得钟文心中好奇了起来。 据钟文所了解,影子应该不属于吐蕃人才对啊,为何一听到吐蕃后,展露出一副有所思的状态来,而且像是心中很不得劲一样。 “怎么?不便说还是?”钟文好奇归好奇,但真要是涉及一些个人的私事时,还是知道不该问下去。 但刚才影子已是向自己介绍了西域,而吐蕃在钟文的眼中,也是属于西域的方向,自然也是把吐蕃归在西域之内的。 当然,不管影子说与不说,钟文必然会找人问关于吐蕃的事情的,因为钟文是一个汉人,自然以自己的国家为重。 对于此时的吐蕃,绝对是一个必须防范的对像。 “到不是不便说,只不过吐蕃的事情有些复杂,且很难讲得清楚。”影子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这才回应了钟文。 “哦?怎么复杂了?”钟文听完后,心中更是好奇了。 据李山曾经跟他说过,吐蕃有先天高手,而且还有着几座大寺特别提示过钟文。 一是那萨耶寺,二是那普措寺,至于其他的,李山也不了解。 但影子如此说吐蕃复杂,那想来绝非那么简单。 “吐蕃有着与西域差不多数量的高手,具体有多少我也不知道。毕竟,吐蕃少有能进入,而且语言也不通,很难有我唐国人进入其中。不过,我师傅曾经有幸去到过吐蕃一次。” 说到此处,影子眼睛突然一闭,冒似在回想着一些往事一般。 而钟文听后,也在猜想着影子说他的师傅,是不是陨落于吐蕃。 “九首,听我一言,如无必要,记得不要进入吐蕃。”好半天之后,影子睁开眼来,眼神之中泛出些许的泪花,看向钟文说道。 而钟文看着影子眼中有泪花,心中也是突突,不知道该不该往下问去。 “影子,你这……”钟文心中虽不明,但这话却是不好再问下去了,毕竟,一个老人在自己跟前,眼中还泛着泪花,这着实有些太过了。 “无事,只是想起了我早已过世的师傅了,九首,切忌我说的话,如无必要,切忌不要进入吐蕃。”影子长长的吐了一口长气,缓缓的说道。 “何因?”钟文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或许,当影子一直叮嘱自己不要进入吐蕃之时,钟文的心就被吊了起来了。 人嘛,好奇心总是对一些未知,或者不知的东西有着一股强大的探知欲,而此时,钟文就如此。 “呼……”影子再一次的长长的吐了一口长气,看着钟文。 “吐蕃地势高,非我汉人可随意生活的地方,长年寒冷,又有着冰雪覆盖,无大毅力的人,很难进入吐蕃。曾经,我随师傅前往过吐蕃,但中途我却因头痛问题退了出来。” “可是,几个月后,当我师傅回来之时,却是一身的伤,没过半年,我师傅就仙世了。” “当年,我师傅的身手,也如你现在这般,先天之境十层,可去了吐蕃之后,除了一身的伤之外,境界直接掉落至圆满境。” “据我师傅说,当时他到达吐蕃境地后,突遇一个老者,见我师傅乃汉人,一言不发直接开打,那老者的身手,据我师傅所言,应该在先天之上。” 影子说完后,也不再说什么话了。 闭着眼睛,好像在回忆着什么,更或者在怀念着他的师傅。 而此时,钟文听完影子所说的,心中除了对那吐蕃的高手产生好奇之外,更是对先天之上的这个境界好奇了起来。 一个先天十层境界的人,只是进入吐蕃,连话都不说,就把人给打得境界从先天十层回到圆满境,这到底要如何办到,又有着如何的身手才能做到。 至少,钟文没有那个能力,除非把人的经脉给毁了,要不然,不可能做到那种程度的。 但是。 但是嚯。 钟文却是知道,经脉毁了好像也只是降低身手,拉低战力罢了,但这境界却是毁不了的。 神奇。 是的,此刻的钟文心中只有神奇两个字。 钟文没有再向影子问什么话,因为钟文知道,再问下去也是徒劳。 影子此时的心情不是太好,而且,从影子的神态之上,也能看出他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钟文只得作罢,哪怕他很想知道吐蕃的事情,哪怕他再想知道先天之上的事情,钟文也知道,此时的他,该闭嘴了。 下午,钟文特意下厨给影子做了一桌好菜招待影子一回。 一来,也算是对影子告诉他如此之多的事情表示感谢,二来,二人如今也算是朋友,自然得以朋友的身份来对待了。 又过了两日,钟文无事,被徐福请了去客舍指导。 至于小花,也因为七天一休沐日,带着小竹跟着钟文去客舍那边玩耍。 “哥,咱家开这个酒楼能挣很多钱吗?”小花看着有些乱糟糟的客舍,心中在计算着酒楼到底能挣多少钱的事来。 “不知道,先做着试试呗。”钟文不明白小花的脑袋里面装着什么玩意,随意的回应了一句。 本来,客舍改成酒楼,就是钟文的意思,挣不挣钱也不好说,但依着徐福的估计,肯定是能大挣特挣的。 但对于挣钱一事,钟文却是没有放在心中,反到是小花好像对这事挺上心的一样。 “哥,那你给我点钱,我带着小竹去西市逛一逛吧。”小花突然又转道说要去西市,刚才还说挣钱的事,现在又突然转到花钱来了。 好吧,钟文着实不懂自己这个小妹了。 “去向徐福要去。”钟文想了想,反正离着西市也不远,再加上有下人跟随,到也不担心小花她们的安全,叮嘱了一声之后,指挥着几个工匠继续干起活来。 小花拿到了钱之后,牵着小竹,一路蹦蹦跳跳的往着西市而去。 而此时,离着西市不远处,一伙番邦人,却是带着一些下人,也往着西市里走了过去。 “这是什么?为什么我们那里没有?买,多买一些,过几天我们离开之时,正好带上一些,敬献给赞普享用。”而这一行人的着装装扮,一眼就可以看出,这一行人并非唐国人,而是吐蕃人。 这一行吐蕃人,是来长安求亲的。 其实,他们这一行人,去年就已是到了长安了,只不过一直没有得到李世民的应允,一直拖到了今年。 而前几日,李世民再一次的拒绝,他们这一行吐蕃人,自然是不想再等下去了。 而且,礼部也早已是向他们这一行人发出通牒,让他们近期返回吐蕃去,就连礼物都早已是准备好了。 使者来唐国和亲,这并不是什么奇闻。 唐国各藩属国,每隔几年都会派出遣唐使来到唐国和亲,或者交好什么的。 更有一些小国,更是每一年都会派人前来。 就如那扶桑国一样,更是派了不知道多少的人过来学习唐国的礼仪,文化,技术等等。 如国子监中,就有着不少的番邦人在其读书学习,更别说其他地方的了。 “小竹,你看,那个是什么?走,我们去看看。”当小花带着小竹来到西市后,逛了一会儿,发现不远处有着一只让她觉得非常奇怪的动物,赶紧牵着小竹往着那里跑去。 西市有着专门售卖动物的坊场,而且,其中不伐有着一些外来的物种,就比如此时小花所见到的一头动物。 “这只是什么啊?是鸟吗?”小花带着小竹来到近处,看着眼前的这只像鸟又不像鸟的动物,向着那位番邦人问道。 “回小娘子,这是大嘴鸟,很好养的,只要喂些鱼给它吃,它就能活呢,小娘子,你要吗?如果你要的话,五金便宜卖给你了。”那位番邦人见到两个穿着甚好的小娘子过来,而且身后还跟着两个下人,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娘子。 所以,他这才不遗余力的推销自己的动物来,毕竟,他从西域好不容易把这大嘴鸟带到唐国,肯定是为了挣钱的,有客人上门问起,那必然是要好好介绍介绍了。 “大嘴鸟?难怪长得这么奇怪,嘴真是大啊,它只吃鱼吗?”小花蹲下身子来,好奇的盯着眼前的大嘴鸟来问道。 “回小娘子,它除了吃鱼,也吃肉,但主要还是吃鱼的,小娘子,买了回去吧,我都卖出去两只了,这是最后一只了,非常好养活的,而且,很听话,也不跑,更是不会丢。”那番邦商人小心的回应道。 小花听着那番邦人的话后,心思开始活动了起来。 小花看着眼前的这只奇怪的鸟很有兴趣,要不然,她也不会跑过来看看了。 其实,小花只是想起小的时候家中养的大小嘴来了罢了。 大小嘴离开之后,虽说偶有回来,但回来的时间,间隔的越来越久,甚至半年或是一年都难得见到一回,大小嘴每一次的回来,都能使得她开心不已。 如今到了长安,大小嘴是不可能见到了,但眼前的这只大嘴鸟,使得她开始怀念起大小嘴来了。 小花想买,但徐福好像没有给她那么多钱,只是交给了一个下人两贯铜钱,此时的那下人还拎着装有铜钱的篮子,站在小花的身后呢。 “那我买了,你带上它跟我回家去拿钱去吧。”小花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最终决定买下这只大嘴鸟来。 “咦?你这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没见过?”正在此时,那一行逛着西市的吐蕃人,也是瞧见了那只大嘴鸟,跑了过来好奇的问道。 “回客官,这只大嘴鸟已被这位小娘子买下了,如客官需要,待明年我再弄到后卖于你吧。”那番邦商人见着来人也只是吐蕃人,小心的赶紧回应道。 “悉南纰波赞普的侍从官,那小娘子身上有回轮印魂。”正当那位吐蕃使者欲回话之时,他身后的一人突然附言向着他在耳边言语了几声。 “你确定吗?”那位使者听到那人的话后,看向跟前的这个小娘子,轻声问道。 那人再一次的看向那个小娘子,双眼不知怎么的,闪着一丝的精光,随后向着那位使者回应道:“我确定,回轮印魂很明显。” “带走她,我们立马即刻启程返回逻些。”吐蕃使者得到了那人的确认后,心中作出一个大决定来。 第三百七十四章 钟文一剑斩使团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像是在判定小花的命运,而且还是要带走,这着实不像是什么好人,到像是来唐国随意抢人的举动。 不过,这一行的吐蕃人到是没有在西市中直接动手。 西市中这么多人,他们也不方便动手,更何况,西市里还有着衙差,更是有着无数的人员,只要他们一动手,必然会被立马知晓。 与此同时,那位番邦商人在见到那一行吐蕃人并没有再问价后,直接开始收好东西,把放有大嘴鸟的笼子提起,跟着小花她们准备离开西市。 十金,对于他来说,那是一大笔钱,而且一只鸟就能换来十金,这生意做的绝对值。 “姑姑,那些人为什么跟着我们啊?”小竹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向着小花问道。 这才刚出西市大门不远,那些吐蕃人就跟了过来,使得小竹心里有些紧张害怕。 “想来他们是想买这只大嘴鸟吧,不过我可不会卖给他们,哼,走。”小花到是没怎么在意。 可是,随着小花她们没走多远之后,那些吐蕃人就直接奔了过来,直扑小花一人。 “你们要干什么?”小花发现了不对劲,伸手一推小竹,把小竹推出了好一些距离,自己却是运转内气纵身往着一边闪了过去。 可是,小花手中没有武器,而且周边也没有可以顺手可拿的东西,紧张怒视着这一行吐蕃人。 那两个下人更是被刚才的这一幕给惊得不知所措,连跑都没有反应过来,吓得大气不敢喘。 在长安城中闹事,虽说不是没见过,但要找一个县侯的妹妹的事情,这还是他们头一次见。 “抓住她,赶紧走。”那位使者也没想到那个小娘子身手还不错,直接向着他们的人喊了一声。 “快,去通知我哥。”小花见扑向自己的几人,心知估计打不过,大声向着那两个还愣着的下人喊了一声。 那两个下人闻言后,其中那个男下人反应过来之后,没命似的往着长寿坊奔去,至于那个女下人却是紧张的在一边,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至于小竹,此时却是傻愣的坐在地上,眼泪哗哗的流着,根本也没弄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 小人儿的心里,再一次遭受到一次打击,使得她心中又是紧张,又是害怕,而更多的是恐惧。 “砰砰砰……” 而此刻,小花正卖力的与着那几个吐蕃人打在了一块。 只是好景不长,论拳脚,小花还真不行。 几人围攻之下,没一会儿就被给打得落了下风,随后,又有着一位吐蕃人加入了进来,仅仅一掌,就把小花给打倒在地。 那人随后又是一掌,把小花打晕过去。 “快,带走她,出城。”那吐蕃使者见那小娘子已经被打翻在地,大喊一声后,自行就开始急奔往着金光门而去。 那几个吐蕃人随即从地上把小花给抱了起来,顺手把小花的嘴也给堵住了,从身上掏出一个大袋子出来,直接把小花装了进去。 小竹坐在不远处,眼瞧着有人把小花给装入了一个袋子里去,根本不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是她从未想过,也从未遇到过的事情。 想呼叫,可发现附近也没几个人,更是连那些巡街的军士都没有一个。 至于那个番邦商人,更是无措的站在不远处,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那些吐蕃人把自己的十个金饼子给绑走了。 好半天也没反应过来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想追,心中又害怕,不追,又觉得自己那十个金饼子就这样没了。 稍远处的行人,瞧着刚才的那一幕,基本也不敢管这事,急匆匆的离去,像是怕沾惹上什么麻烦似的。 …… 小半刻钟后。 “你说什么?小花被人围攻?到底怎么回事?”此时,客舍大门前的钟文见一个下人回来急切的向他禀报着小花的事情。 钟文看着喘着大气的下人回应,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不是很完整。 再者,自己的小妹这才离开没多久啊,怎么就有人围攻自己的小妹,心中不明,但也不着急。 依着自己小妹的身手,普通人绝对打不过,就算是一些普通的江湖人,估计也不一定是自己小妹的对手。 “道长,小娘子被吐蕃人围攻,快去救救小娘子吧。”那下人心中除了害怕就是恐惧了。 自己的主家被人围攻,他这个做下人的,估计也不会好受,要是再不救的话,依着其他侯府的处理方式,他离死也已是不远了。 “吐蕃人?”钟文这才完全知道是什么样的人敢围攻自己的小妹了。 此时的钟文,心中大怒。 一个外邦人,敢在长安闹事,而且围攻的还是自己的小妹,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随即,钟文快跑着往着西市方向奔了过去。 徐福也在边上听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随后喊了不少的下人,也开始往着西市方向奔去。 没过一会儿,当钟文来到离着西市几百米外的大街上时,发现只有小竹傻愣的坐在地上哭泣着,而自己小妹的影子都不见了。 “小竹子,小花人呢?”钟文跑过小竹,从地上抱了起来问道。 “姑姑被那些人抓走了,呜呜呜呜。”小竹见来人是自己义父后,直接抱住钟文的脖子,大哭了起来。 “抓走了?往哪里去了?”钟文听后心中大动。 “呜呜呜呜,往那边去了。”小竹一边哭,一边指向一个方向。 “徐福,照顾好小竹子。”钟文见小竹所指方向,赶紧把任竹放在地上,见徐福他们已是从远处奔过来了,大声向着徐福喊了一句,就急跑而去。 而此时,那一行吐蕃人已是到了金光门,此刻正准备离开金光门。 金光门的守城门的将士们,见所来的人是吐蕃人,基本也不会盘问,看着这一行吐蕃人离去。 至于他们抗着的是人还是物,他们也不会过问。 要是西域人,他们到是会问一问,但吐蕃人嘛,他们也知道当下的情况,不便盘问,就怕引起不必要的外交事情。 况且,在军中当职的人,谁都知道,吐蕃很强大,而且时不时的侵袭唐国边境,而且唐国负多胜少。 随着那一行吐蕃人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的离开了长安城,随后,上了一架早已准备好的马车,打马离去。 而此时,钟文已是奔到了金光门处。 “道长,小娘子被那些吐蕃人绑走了,他们刚出城,快救救小娘子吧,呜呜呜呜。”那个还算是聪明的女下人,见到钟文来了之后,赶紧跑着过来向着钟文回报道。 “好狗胆。”钟文听着那个女下人的回复,心中更是大怒。 钟文也不管这里是不是金光门了,也不管这里有多少人普通人了,直接一个纵身来到了金光门口。 “把你的剑给我。”钟文一到金光门处,眼神已是瞧见一城外远处有着一众的吐蕃人了,直接向着一位校尉开口喊道。 那位校尉见来人是钟文,赶紧把剑递给了钟文。 这名校尉虽然没有跟钟文打过什么交道,但以前也是见过钟文的,否则,他也不会听从钟文的话,把他自己的配剑交给钟文的。 不过,剑虽说是交出去了,但他心里也实在搞不清楚,眼前的这个县侯,为何要他的配剑,心中猜测着,难道有大事要发生了吗? 心中紧张的同时,也在警惕着。 随着钟文往着城门外急奔而去之后,他开始召集了众将士,好应付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大事,随后又是遣了一人去向他的上司禀报去了。 出了城门的钟文,运起内气,纵身追向那一行吐蕃人。 没几个起落之后,钟文已是到了那一行吐蕃人的跟前。 “停下,放人,要不然,死!”钟文从半空中落下来之后,站在马车的前面不远处,大声的喊道。 而他手中的剑已是出了鞘,斜拉在身侧,两眼望着马车以及马车周边的吐蕃人。 “大胆,我们乃出使唐国的吐蕃使团,你是何人,敢阻我们去路?不怕引起两国争端吗?”一名上了年岁的吐蕃人见有人阻去了他们的去路,站了出来大声回应道。 “十息之数如不再放人,死!”钟文已是没了所谓的耐心,自己小妹被这些吐蕃人给抓了,没一来就杀人,就算是给这些吐蕃人面子了。 而此时,金光门处的那些将士,在几个将军的带领之下,纵马而来,而这其中,就有钟文的老熟人。 “我乃吐蕃使君,阁下拦我们的去路,难道真的不怕引起两国争端吗?况且,我等好端端的行路,你不问原由就阻我们的去路,难道你们唐国人都这么不讲礼数吗?”突然,马车中钻出来一位中年人,怒视着钟文。 “道长,怎么回事?你为何要拦住这吐蕃的使团啊?”而就在此刻,打马急奔而来的一位将军,出言向着钟文问道。 这位将军,钟文见过,但却是不知道其名,对于那位将军的问话,钟文没有回应,因为,钟文等的就是这些将士们的到来。 “十息已到,那就别怪我了。”钟文冷眼瞧着这数十名吐蕃人,心中吐了一口气。 话一说完的钟文,持剑纵身而去,随手一剑,往着吐蕃使团的这些人挥去。 “扑扑……” 随着钟文的纵身而起,一剑挥出之后,吐蕃使团的数人已是被钟文一剑劈死,他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杀。”那位年岁稍年长的吐蕃人见钟文出了手,心中一顿,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是一个高手,但为了保护使团,直接抽出弯刀,大喊一声。 “扑扑扑……呛呛呛……” 随着钟文几剑之后,杀了绝大部分的吐蕃人之后,与着那位年老的吐蕃人打了起来。 可随着钟文与着这人打将起来之后,钟文才发现,此人原来也是一位隐在吐蕃使团中的先天高手。 “呛呛呛扑。” 随着钟文与着这个吐蕃先天高手拼斗,从一开始到结束,用了百来招,这足以说明,这位吐蕃先天高手的战力不孰。 依着钟文的猜测,此人的应该是先天一层,或者说刚步入先天之境没多首发 “你……先天之境十层,回轮印魂……”那们被钟文一剑劈中,倒地之后,眼睛突突。 此时的他,才发现与他拼杀的人,除了有着先天之境十层的境界,就连他最为看中的回轮印魂都显露了出来。 如果不是打斗之时显露,他都无法查觉出眼前的这个年轻的先天高手,也有着回轮印魂。 钟文也不知道那位吐蕃的先天高手说的什么,直接纵了过去,手掌内气运转,往着那人下腹一拍,直接废了他的丹田。 “侯将军,把这些人抓起来,押往宫城。”钟文见还有十数个吐蕃人之后,向着位领头的将军大喊了一声,随后又是一纵,往着马车上纵去。 第三百七十五章 外交大小无小事 上到马车里的钟文,解开布套之后,发现自己的小妹仅是被打晕了过去,到是安下了心来。 只要自己的小妹无事即好,好在这些吐蕃人没有把任竹和两个下人杀了,要不然,事情可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钟文从马车内抱着自己的小妹,下了马车,这才使得那位侯将军心中明白,原来钟文如此大开杀戒,原来马车内有着一个小娘子。 至于钟文抱着的这个小娘子是何人,他虽然没有见过,但也有听闻过,心中猜测着估计是钟文的那个小妹。 那位吐蕃使团的使君,从未想到,还有人能把他使团中的这位普论随从侍卫。 虽说,他不知道这位普论的身手如何,但从一些言行当中,也知道这位普论是一位高手。 可是,他却真没想到,在唐国的宫城外,他使团中的这位普论,就这么被人给伤了,而且还废了。 而这位普论,在他们的国度里,平日里可是高高在上的人,要不是这一次出使唐国,人家根本不可能过来,要不是赞普派遣,人家估计还留在寺庙中修行呢。 而此刻,当他见到钟文抱着那个小娘子出来之后,心中再一次的惊了。 他知道,在唐国虏掠唐国人,必将受到重罚。 但是,他也只是惊,却不害怕。 因为,他知道,唐国不可能攻打他们吐蕃,而且,也打不进吐蕃。 真要到了两国开战之时,基本也都是他们吐蕃坑杀唐国罢了,对于这一点,他还是很放心的。 至于他这个使君的安全问题,他也不相信唐国的皇帝会杀他,因为他知道,唐国是一个注重不杀使君的国家,所以,他才不慌也不急。 否则的话,他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真要是敢杀他这个使君的话,说不定那人早就动手了,而不是现在绑押于他,这才是他安心存在。 不过,他安心归安心,心中却是有些着急。 出使唐国求亲未成,而眼下他所带来的使团大部分的人已是全部丧命,而且其中还有他的弟弟。 “你们既敢杀我吐蕃人,我定要向你们的皇帝状告你们不可,待我回去之后,我定要向我们的赞普说此情况,等待你们的,将是我吐蕃国的利刀。” 而此刻,没有人会在意他说的什么,更是没有人会回答他什首发 “全部押着回城。”侯将军听不得那人的叫嚣,但也知道,这事不可大意,向着那些将士们大喊一声,自己上马打头离去。 “你们唐人如此待我吐蕃使团,我定要向全天下人告知,让你们唐国颜面尽失,我定要告知我们的赞普,你们等着吧,等着吧。” 一路之上,那位吐蕃使君嘴就没停过。 至于那剩下还未杀的十数名吐蕃人,到是没有开口,要不然的话,这可就热闹了。 其实,已经很热闹了。 打进了长安城之后,不管是普通的百姓民众也好,还是一些军士也罢,更或者还有其他国家的使团人员,在见到这么一大波的人之时,全部侧目而观,看着这场热闹。 “唐国的将士为何抓吐蕃使团的人啊?唐国不会是要对各国使团下手吧?快,赶紧回去收拾好东西,明天去向唐国皇帝请辞。”一位藩属国的使团人员,站在大街边上瞧见这场热闹,心中惊恐。 “大人,那我们赶紧回去吧。”他的那个仆人见到如此的场面,也是惊恐了起来。 “嘶,唐国什么时候这么不讲礼了,连吐蕃使团的人都敢抓,难道吐蕃国与唐国开战了吗?” “谁知道呢,说不定真的打起来了。” “听那吐蕃的使君说的话,好像是杀了他们使团的人,难道这吐蕃使团的人做了什么坏事不成吗?” “嗯,静观其变吧,说不定唐国的皇帝明日就会招集我们所有的使团进宫见驾了。” 各种声音,各种猜测。 说来,如果吐蕃国的使团要是不心急,寻个好时机把人给绑了,说不定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当然,这事没有如果,毕竟,回轮印魂对于他们吐蕃国来说,那是天大的事情,比他们的赞普都要大的事情。 虽说,如今的吐蕃国国力越来越强盛,随着新赞普的上位开始,统治了吐蕃国一半的土地,只要把羊同国征服了的话,那才是吐蕃国的最强之时。 但是,吐蕃国再强,话语权也不是赞普说了算,而是由着各大氏族说了算,更是由着苯教说了算。 随着这一行的人越往宫城走,越是有更多的人站在大街边观望着。 指指点点,议论声声。 …… “圣上,此事该如何处置?小道长确实杀了那吐蕃国使团中的大部分人,但却是留下了那位使君央卓普,想来小道长这是想让圣上决断吧。”此时,宫城之中,李山正在向着李世民禀报着这件事情。 “把那吐蕃使团的所有人关押起来,由刑部负责处置此事,他吐蕃使团的人敢在我唐国境内虏掠人员,而且还是虏掠我唐国的勋爵,真当我唐国无人敢战吗?要打就打,去,赶紧招集各官将前来议事。” 李世民也没想到,在长安城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而且,这件事情直接牵扯到了钟文的小妹。 此事要是不好生处置,钟文这个高手能不能留得住,他李世民可就不好说了。 至于吐蕃国的使团,李世民没放在眼中。 但是,他也知道,如果自己要杀了这些吐蕃使团人员,必然会遭到文官们的抵制反对。 他李世民更是知道,如果不杀,那这个后果,他也无法预料到。 “是,圣上。”李山得到了李世民的口谕后,正欲转身离去,李世民赶紧出言叫住了李山说道:“慢,把那个吐蕃使君给我押到太极殿去。”。 李山听完李世民的话后,心中想着李世民的这个决定。 “还有,你去通知九首也一起来。”李世民思虑了一会儿之后,再一次的吩咐道。 “是,圣上,我这就去。”李山得到了指示后离去。 而李世民此时却是头大的不行,站在殿中走了走去,思索着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来。 …… 小半个时辰后,钟文抱着自己的小妹站在宫城之中的一座大殿中,李世民出言向着钟文安慰道:“九首,是我对不住你,让你的小妹受苦了。” 此时的小花,虽说已是醒过来了,但这精神却是好像有些萎靡。 不过,钟文却也不担心,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小妹也只是打被晕了过去而已,这才过去一小段时间,又刚醒过来没多久,精神自然也不够好。 “谢圣上挂怀,我家小妹受到那吐蕃国的使团虏掠,此事虽说暂时也不清楚原由,但一个吐蕃国的使团敢在长安城做下虏掠我小妹,还请圣上彻查,那吐蕃使团的人,为何敢如此大胆?”钟文抱着小花回应道。 钟文没有杀那个吐蕃使君,为的就是给李世民留面子,好让李世民出面解决这件事。 但是,此事的解决,必须向他钟文兄妹交待,而且还必须以死来交待,至少,钟文是如此想的。 “哥,我头疼。”此时,小花在钟文的怀里向着钟文说了一声。 “没事,缓一缓就好了,一会儿我带你回去。”钟文出声安慰道。 李世民看着眼前的这对兄妹,心中着实气的不行。 可是,他再气也知道,吐蕃使团的人,他需要好好应对了,他需要应对文官们的攻讦,同样也要应对接下来的吐蕃国。 外交无大事啊,更何况涉及到了吐蕃这个所谓的强国。 如果要开战,此时的唐国国力又不盛,还真不好打啊。 况且,吐蕃国每一次的边境侵扰,唐国只能防御,却不能攻进吐蕃国,这也是他李世民心中的一个痛点。 没过多久,李山进来后向着李世民言语了一声后,李世民就带着钟文兄妹二人往着太极殿走去。 此事,他需要钟文兄妹在场,而且,此事钟文兄妹二人是事主,有着钟文兄妹二人在场的话,必然能给他分担一些压力。 况且,他也希望钟文在议事之时,能够镇压住那些文官们。 …… 带着自己小妹的钟文,第一次在太极殿中议事,这也使得钟文心中有些好奇。 至于此时的小花,也开始渐好了起来,已是缓解了头疼。 此刻的她,正好奇的张望着脑袋,往着那些文臣武将们瞧去呢,哪里是一个刚受到虏掠的小娘子。 “央卓普,我敬你们是吐蕃使君,你们吐蕃使团为何要虏掠我唐国的一位女勋爵?真当我唐国不敢开战吗?”李世民怒视着那位吐蕃国的使君。 “圣上,你可不能污蔑我吐蕃,虏掠之事,我们吐蕃人可做不出来,到是你们唐国跟突厥国开战,每一次都是虏掠突厥百姓,还有牛羊无数。”那位吐蕃使君央卓普此时为了他国家的脸面,只得硬着头皮与李世民对干着。 “你敢如此说我唐国,看老程我打不死你。”此时,程咬金站了出来,如撸着袖子,正欲扑过去,但好在有人拉住了。 “哈哈,我乃吐蕃使君,你来打我啊,此事……”那位央卓普还真不怕被打,况且,只要他被打了,那这长安城中的各国使团人员必然会知道的。 一个使君在太极殿中被打,这事传出去了那必然会引起震动的,而且,他也相信,其他各国的使团,肯定会找唐国的麻烦。 …… 太极殿中的议事,随着那位吐蕃使君抵赖不承认,到是让李世民以及殿中的文臣武将们头大的不行。 随后,李世民无法,只得先把那位使君押了下去。 第三百七十六章 文臣武将相互斗 随着那位吐蕃使君的离开,大殿此时却是异常的安静。 或者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吧。 况且,李世民还没有发话,那自然是不可能有人站出来说什么了。 “潞国公,你来说一说当时的情况吧。”李世民见朝臣们安静的有些出奇,只得出声开口向着侯君集说道了。 “是,圣上,今日由我巡卫城门,听将士来报,说钟县侯向城门官要了一把剑追出城去,而所追之人,则是那吐蕃使团,随后……” 随着侯君集的话一打开,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基本也都是知晓了这件事的前前后后了。 至于刚才那位吐蕃使君的抵赖,现如今,随着侯君集的话一落,此事算是定了局了。 至于吐蕃使君的抵赖,估计也是仗着吐蕃国力强盛,而唐国又攻不进吐蕃,才有着如此嚣张之态。 “原来如此啊,我说刚才那位吐蕃使君千般抵赖呢,在我唐国都城虏掠他人,这已是触犯我唐国律法,更何况所掠之人还是一位勋爵,一定要严办啊。”大殿之中,开始议论声声。 “是啊,是啊,如果不严办,以后我唐国颜面何存啊?” “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该杀!” “……” 这是武将一边的朝臣所说的话,基本的论调,都是严办砍头诸类的,少有愿意妥协的。 “这事可不好办啊,就算是落实了罪名,可人家是使君啊,总不能杀了一个使君吧?” “你说的是啊,吐蕃本来就强盛,真要是杀了这个使君,那松州边境那边估计又要发生大战了。” “这不是没什么事嘛,相应的惩戒一下即可了,反正钟县侯都杀了吐蕃使团这么多人,又何必追着不放呢。” “……” 这是文官一边的朝臣议论之声,基本绝大部分的人,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更有甚者,当此事作罢云云的。 李世民坐在宝坐之上,看着满大殿的文臣武将们,听着他们的议论之声,心中其是悲哀。 武将有武将的说法,文官有文官的说法,各不相同,但基本是形成了两种言论。 而钟文兄二人,却是冷冷的站在武将前方的最左边,非文非武的,真要论的话,到算是武将。 毕竟,钟文挂着一个左羽林千牛将军的。 可是,又再一细论的话,钟文还是右散骑常侍,再加上一个利州刺史,这又是属于文官一系的人。 但是嚯。 满朝的文官,基本都是把钟文这个半道出家的文官排挤在外了,谁又会帮着他说话呢。 利州一州的官吏,他们都没有抢到一个,这完全独立于文官一系了。 “肃静。”李世民见文臣武将们的议论之声,赶紧大喊了一声。 “着刑部,大理寺,礼部,此事我要你们着手严办,不管他是吐蕃人,还是突厥人,如犯我唐国律法,该杀则杀,该如何判就如何判,定要给钟县侯一个交待。” 李世民做了一个相对来说,对钟文兄妹二人很公平的一个决定。 这到是让钟文兄妹二人心中对李世民甚是宽慰,至少,李世民的这个决定,很公平。 “圣上,不可啊,那央卓普乃出使我唐国的使君,如我唐国杀一名使君,必然会遭天下人耻笑的,更何况,两兵交战,不斩来使,自古以来,都是有定论的,还请圣上收回成命。” 此时,文官一队中走出来一人,向着李世民谏言道。 而此人,钟文认识,而且此人还是钟文第一次来长安之时,所见到第一个历史名人。 此人正是唐国第一最强喷子巨鹿郡公魏徵。 “魏老儿,如果那吐蕃人虏掠的是你的女儿,你会如何?你还会如此说话吗?依我老程的意思,那就是杀了了事,什么使君,什么吐蕃人,在我唐国犯事,就得依着我唐国的律法来。” 正当魏徵的话一落,武将中的程咬金也站了出来,直指魏徵。 “圣上,臣建议此事暂缓,可遣书信回吐蕃,让吐蕃派人前来应对。”此时,又一位文官走了出来,向着李世民建言道。 “臣也赞同魏郡公所说的话,还有长孙国公的话,两兵交战,不斩来使,有史以来都是如此,如我唐国杀了那吐蕃的使君,边境必然会遭到吐蕃人的侵扰的,请圣上重新定夺。” “屁话,吐蕃又如何?他们要是敢侵扰我边境,我定当带兵杀过去。” “使君如在我唐国出了事情,那必然会引起两国争端,如今国库空虚,百姓食不饱腹,又如何能开战?一旦开战,必将使我唐国国力下降。” “就是,就是。” “怕他个了鸟啊,吐蕃人也是娘胎里出生的,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双我杀一对。” “粗鄙之及,朝堂之上,有辱圣听。” “……” 此刻的朝堂之上,已是乱成了一锅粥一样了,使得钟文兄二人很是奇怪。 就如此时的小花,睁着两只大眼,看着这些文臣武将们吵的不可开交,你一言我一语的,小花心还要想着,他们怎么尽吵呢?不应该动手打架吗?吵架可没有打架好玩。 虽说小花是受害者,但对于小花来说,自己哥哥在,一切都会变得简单。 可如今,这哪里是简单了,这明显就是越来越复杂了。 她看着朝堂中的文臣武将们,尽在那里吵架,连动手的能力都没有,使得她真想跑过去,给每人发一把剑,让他们就在这里对着砍,这样也好过吵架来得痛快。 好吧,小花就是如此,也是如此想的,对于朝堂中的文臣武将们是否真的能干起架来,小花到是没有往着别的想,就是想看看这两波人打一打架而已。 至于钟文嘛,耳朵里只有嗡嗡嗡的声音,眼睛都眯了起来了,真心不想待在这朝堂之中,听着这些文官与武将们对吵。 或许,这样的场景钟文没有体会过,而如今也是头一次,哪怕前世看到的电视剧中,冒似好像也是如此,但谁会知道,比电视剧里来得更为猛烈。 如果依着钟文的想法,那必然是严办了。 但这又涉及到两国外交事务,自然是不可能真的严办了。 而且,如今的唐国,虽说强大,但这份强大,依然是建立在士族,氏族,世家,宗族之上的。 普通的百姓,依然如往常一般的穷困,能吃口饱饭,已是不错的了。 只要战争一起,必然会持续好长一段时间,如果两国战争越打越大,最终,各府必然会抽调普通的百姓参与,这是钟文不想见到的。 可再如何,这事也得办了,自己小妹受到了欺负,这一切必然是要有个交待的。 正当钟文头大的时候,绝大部分的文官武将们都开始扯起了衣服了,看样子,这是要打起来了。 反到是李世民好像无事人一样,坐在宝坐上,看着殿中的人随意推搡,扯衣服。 这样的场景,他也不是第一次见,早就习以为惯了。 “你个二犊子,你尽敢推我,看我打不死你。”此时,程咬金好像找到什么好玩的事一样,被一个文官推了一把,直接扯着嗓子大喊了一首发 随即,抡起拳头开始往着那位文官的脑袋上捶去。 “程疯子,你尽敢打我,给我打。”那位文官被程咬金捶一拳,顿感一痛,心中大怒,向着后面的文官们大喊一声。 “给我打。” 谁打谁啊? 武将们虽然体力不错,身手也还行,但文官们的体力也不差的。 况且,这些文官们哪一个真的是文官,跟着李家打天下的时候,又有谁真能做到文官一样四肢不全的。 绝大一部分的人,手上都有人命,更何况征战之时,基本都会出征,如今这一场架,可谓是空前绝后了。 谁也没想到,在这一次的朝堂议事的大殿之上,满朝的文官武将真干起架来了。 “你怎么这样打啊,你应该用脚啊,踢他下面。” “你不能这样,你该揪他的头发啊。” “还有你,这样打他,他可不会倒下的,你应该挥拳,对,就是这样。” 此刻,小花终于是等到了她最想见到的一幕了,还兴趣爽爽的走过去指导这些文臣武将们该如何打。 这使得钟文想拉住小花,都觉得自己好像是多余了。 打吧,打吧。 连李世民都不管,他才懒得管呢。 而且,有着这么一场能把天下人笑死的热闹看,那不是好玩的事儿一件吗? 至于小花。 算了,让她玩吧,反正朝堂议事让她无聊的很,有着这场热闹,也算是给她放假了。 …… 好端端的一场朝堂议事,变成了一场坊间斗殴,着实是天下最大的笑话了。 而此时的李世民,却是冷眼看着这个场面,一言不吭的。 其实,李世民的心中也想让钟文好好看一看这些文臣武将们,是如何在这一场议事当中所暴发出来的问题。 而且,李世民更希望让钟文以后多多来朝堂议事,好给他提供一些建议,好壮大国家。 而这一次的斗殴,先是让钟文习惯习惯。 这种场面,李世民也不是第一次见,只不过没有这么大面积的互殴罢了,最多也就几人会推搡打一打罢了。 第三百七十七章 互斗无果钟文叹 文官与武将的互欧一直持续着,到了最,都已经有人流血了。 而李世民好像真的不想管一样,一直坐在宝座之上,连动都不曾动过,就好像一个路人甲似的。 至于花,一直是个现场斗欧指导员,一会儿帮这个,一会儿帮那个,有时甚至还会这人一拳,给那人一脚。 反到是钟文,一直冷冷的站于一边,时而看着这些文官武将们的互斗,一会儿看一看宝座上的李世民。 钟文不知道李世民是如何想的,又是如何看待这场互欧,又是如何看待这件事情。 但钟文也知道,这件事事关自己兄妹二人,李世民的最终决断,钟文都不可能放过那位吐蕃使君。 当然,钟文希望李世民的决断,会偏向自己。 外交事情,钟文不懂,也不想去懂。 真要是因为自己兄妹二燃致两国战争,钟文绝对会同意李世民的调遣,前往边境,帮着平息两国的战争。 至于钟文有没有这个能力,他也不知道,但钟文绝对不愿意见到两国生起了战争,而且还是因为自己兄妹二人所起的战争。 …… “别玩了,我们回家。”钟文实在受不了这种互欧的高官们,走近花,拉了回来。 “哥,再玩一会儿吧,你看他们打得多热闹啊。”花此时哪里愿意放下这场又好玩又热闹的互欧,一个劲的想从钟文的手中挣脱开来。 “圣上,我兄妹二人告退。”钟文一手拉着花,一边向着宝座上的李世民请示告退。 而此时,李世民听见了钟文的喊声后,到是站起了身,没点头,也没摇头,也不知道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但是,钟文此时却是拉着花往着大殿的大门口去了,也不管李世民怎么想了。 钟文的这种做法,或许对李世民有些不尊敬。 可是,钟文不走又能如何呢? 继续看着这场互欧吗?还是劝架? 李世民都不管,又怎么轮得到钟文来管呢。 没有参与进去把那些文官们打个遍,就已经是留手了,还怎么有可能跑过去劝架,以此来平息这场因他兄妹二人引发的朝堂互欧呢? …… “怎么不打了?继续打啊!”李世民黑着脸,从宝座上走了下来,看着所有停了手的官员们,怒吼道。 这些文官武将们,着实把李世民原本的计划全给搅了,而且还如茨丢人,把整个唐国的脸面丢没了。 平日里推推搡搡就算了,今尽然全动起手来了。 这要是放着李世民不在,不定都能把家将全给招呼来再干一架不可。 上到国公,下到六七品的官员,没有谁都闲着。 李世民不怒,那是假的。 所有的官员,都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或坐在一边,更有甚者,躺在一边的都樱 但基本依着原来的状态,文是文,武是武的分站两边。 至于他们身上的官服嘛。 那就不好了。 就连头发都有些散乱的不像样子了,官服自然是不可能好到哪里去。 况且,刚才的互欧,就像是市井泼妇一样的干架了,哪里还有什么形像可言。 如茨一场大架,打到如今的状态,早已是破了原先的记录了。 要是钟文没有把花带走,这场架,估计还会继续打下去。 “把受赡都抬下去,让太医署诊治。”李世民看着躺在地上的数位官员,冒似满脸血迹,看样子被打得够很惨了,向着不远处的亲卫们吩咐了一声。 “你看看你们,看看你们,还是我唐国的官员吗?请问你们还是吗?”李世民指着所有的官员们,大吼道。 “都给我好好回家反醒反醒,哼。”李世民完之后,一拂衣袖之后,就离开了大殿。 头疼。 是的,李世民真心的头疼了。 原本的计划全搅乱了,更是把文武官员两方的争斗扩大化了。 …… 回到府里的钟文,见着徐福迎了上来,瞧着花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之后,放下心来。 不过,徐福瞧着冷着脸的钟文,却是没敢开口问什么。 钟文的脸,确实有些冷了,一路这上,花问话,钟文都没怎么回应。 钟文一直在想着那些吐蕃饶事情,想着那些吐蕃人为什么要抓花,又为何这个吐蕃的使团之中,还有着先高手。 而且,钟文记得,那位吐蕃的先高手,什么回轮印魂,这着实使得钟文心不解。 轮回钟文明白,但这回轮又是什么呢? 还有,那印魂又是什么?难道是魂印? 想到此处,钟文中有些突突。 “徐福,看好她们,我去去就回。”钟文想到此间,向着徐福交待了一声,随即转身往着侯府大门走去。 钟文这一突然,使得花嘟着嘴,冒似觉得自己哥哥好像又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都不带她去,望着钟文的背影,“哼,有好玩的也不带我。” “娘子,道长是有事情要办,你可不能再出去了,要是再让人给绑了去,这可就要塌聊啊。”徐福赶紧出言劝慰道。 花根本没有多大的转变,对于前不久发生的事情,好像也根本不放在心上,哪怕被那些吐蕃人绑了,她也没在首发 或许,花打在利州塔沟村杀了人开始,就已经不再是原来的花了。 如真要的话,此时的花,那胆子估计能大到上去了,否则,也不会在朝堂之上,做一个打架的指导员,还顺着帮着打。 唯孔下不乱,用这一句话来形容花,或许一点都不为过。 “哼,你就知道帮着哥话,竹,我们走。”花哪里是个听劝的主,连自己的哥哥都管不到她,徐福的话,又能如何呢。 …… “,你叫什么名字,身为先之境,来我唐国目的是什么?回轮印魂是什么?”此时,刑部大牢里,钟文望着被自己废掉的那位吐蕃先高手问话。 “哈哈,就算你废了我,只要我哪一日能回去,到时我必然会找你报仇的,你不敢杀我吧?如果你杀了我,到时可就不是两国起战争了。”那吐蕃的先高手此时早已是没有了原来的样子,精神萎靡的不行,但这话却是硬气的很。 “是吗?你死与不死,不是朝堂中坐着的那些官吏们了算,而是我,我能杀其他人,那我也能杀了你,回答我,什么是回轮印魂。”钟文忍着性子言道。 要不是因为这人过什么回轮印魂,钟文根本不可能会来到刑部大牢里来审问他。 而且,此人在钟文的眼中,必死! 敢虏掠自己的妹,那只有一死才能对此事有个交待。 “杀啊,杀了我啊,没有人会回答你,哪怕你问再多,也是白费口舌,哼。”那人喷了钟文一口后,转过头去,不再理钟文。 钟文知道,此人估计是不会再开口了。 心中的疑问得不到答案,看来,只得去找其他的吐蕃人问话了。 可是,钟文问及所有的吐蕃人,没有人愿意回答钟文,至于那位吐蕃使君,连看都不看钟文一眼。 钟文无奈,最终只得离去。 不过,对于这些吐蕃人,钟文会持续关注,更有可能会再来刑部大牢一趟,因为,钟文必须让这些人知道,敢欺负自己妹的下场会是如何。 …… 半夜。 “影子,今日之事,你可知晓?”来到宫城的钟文,向着影子问起关于今所发生的事来。 “知道,圣上还找我特意了,你是怎么想的?”影子并不知道,钟文过来并不是今的事情。 “影子,我并非过来打问今的事情,而是今所发生的事情,是因为那个吐蕃使团虏掠我家妹,其中这吐蕃使团中,有一个先之境,依我估计,有可能是近两年刚达到先之境的。”钟文开始解释道。 “什么?吐蕃使团中有先之境的高手?他们来长安都有半年之久了,我怎么没有发现。”影子听闻这个消息后,也是一顿。 “不过,那人已是被我废了。”钟文回应道。 对于影子也不知道那吐蕃使团中还有一位先之境的高手,估计也是没有去探察吧。 毕竟,依着影子的理解,先之境高手,基本是不可能成为来唐国使团中的随行人员,但唯独这吐蕃好像是另外一回事一样。 “废了?看来,接下来是多事之秋了。”影子没想到钟文下手真快,把一个先之境的高手,废了就废了。 但也理解钟文的这种做法,毕竟,一个先之境的高手,随意虏掠他人,不被废都难。 “何为多事之秋?难道就因为他是吐蕃国的先之境的高手吗?”钟文不解的问道。 “吐蕃国是一个很独特的国度,前几日,我与你也过此事,如今你把吐蕃国的先给废了,接下来,吐蕃那边,必然会派人过来的,吐蕃国的先高手,很是护着他们吐蕃国的江湖中人,哪怕杀一个后身手的,他们也会派人出来,至于接下来该如何应付,我得写封信通知去罗寺那边了。”影子叹了叹气回应道。 第三百七十八章 回轮印魂话灵转 在钟文的眼中,影子好像是有话没有说一样。 或许是因为钟文对于这条不成文的规矩,有一些不理解,或者有些抵触。 至少,就比如自己的小妹,如果一个非先天的人要虏掠去了,难道自己不该出手吗? 更或者,有人都打到家门前了,难道自己不该出手吗? 至于能不能,钟文没有问过,但从李山的嘴中,好像就是这么说的。 师门仇怨再大,先天也不能插手先天之下的事情。 所以,这才是钟文心中有些抵触云罗寺的原因。 而此时,影子说要写信通知云罗寺那边,其原由到像是在意指钟文太过鲁莽了,不该直接动手把那位吐蕃国的先天高手废了一样。 “影子,难道吐蕃国的先天之境高手,可以随意杀进我唐国境地?”钟文不明就里的问道。 “不会,但如有后天境以上的人,或者跟吐蕃国各寺有关系的出事了,基本都会派人出来解决的,到时候是双方坐下来好好谈,还是相约比斗,就看吐蕃那边对此人是否看中了。”影子向着钟文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为何需要通过云罗寺呢?其他宗派不行吗?”钟文思索了一会儿之后问道。 “到也不是不行,只不过其他宗派的人不会管这事罢了,也只有云罗寺会管,况且,云罗寺是七大宗门之首,其寺内高手如云,随便一个出来,都是绝顶的高手。”影子回应说道。 “影子,年前我曾经在太宗门遇见过云罗寺的人,而且还打了一架,有一个叫云德的老和尚,后来又突然跑来了三个云罗寺中人。”钟文听到云罗寺高手一事,心中到也认同,随即把自己年前遇到云罗寺的人之事,向着影子提了一句。 “云德?此人听说已经不在云罗寺了,至于何因离开云罗寺,我也不知道,但据闻此人的身手,应该和你差不多;据传闻,云罗寺有着九殿殿主,其九殿殿主的身手,均在云德之上。”影子闻钟文所提之事,到也没在意。 遇见云罗寺的人,虽说少,但也不是没有。 就比如他自己,以前也有遇到过云罗寺的人,只不过机会少罢了。 而且,李世民上位之初,云罗寺也派过人来,影子也是见过的。 不过,影子到是没有向钟文说云罗寺除了九殿殿主之上的事情,毕竟,那几人少有人见过,况且,如今还在不在,也没有人知道。 或许,在影子的认知里面,那些人估计都死的差不多了吧。 真要是没死的话,这年龄岁数,那得过了一百五十岁了。 “九殿殿主?那这身手不得在先天之上了?”钟文听到影子说关于云罗寺之事时,顿时来了精神。 “应该没有达到先天之上,先天之上可不是谁都能突破的,用万里挑一来形容那都不为过,估计是在先天十二层之境吧。”影子回应道。 钟文听后,心里到是觉得好过了一些。 先天十二层,离着自己也只是高个两三层,想来自己一定是可以达到的,这是钟文的自信。 但是,钟文却是不知。 先天之境,每一层的突破,都是难之又难。 真要说的话,钟文此时根本就不是先天十层,而是先天九层顶峰阶段,离着先天十层只差那层膜没有捅破罢了。 但就是这一层膜,阻止了天下间不少的先天九层,终生无法突破到先天十层。 先天之境这些江湖人,谁不知道三层一阶,一阶万梯之说啊,也就只有钟文这个半路出家的人了。 好在此时有着影子帮着解释了一些问题,才使得钟文渐渐明白了许多的事情。 可唯独钟文他自己的境界却与着别人不同,完全跟正常的先天之境有着逆向的方式在推进。 说是通十二经中的任何一条,就可成为先天一层。 可如今的钟文,说来好像只是通了十二经中的五条,连第六条都未首发 但在影子或者其他人的眼中,却成了先天十层的高手。 钟文没有把自己的事情向影子求证,因为钟文的运气之法,连影子都不知道, 钟文在前些时日里听闻了影子的话,对自己查验过后,才对自己的经脉有了完全的认知,而且,这种认知,还只是建立在影子所说的话上面。 “影子,你可知道回轮印魂?今日我与那吐蕃先天对战之时,在我废了他之前,那吐蕃人跟我说了这么一句话。”钟文没再去管云罗寺之事,而是再一次的转道吐蕃人身上来了。 诚然,钟文此次过来找影子,其目的就是这回轮印魂之事,其他的事情,也只是附带罢了。 “回轮印魂!!!”当影子听到钟文嘴中突然崩出来这么一词之时,顿时像是中了邪一般,从石凳上腾的一声站了起来。 钟文被影子如此失魂的状态给惊着了。 确实惊着了。 钟文没想到,自己只是问一句关于回轮印魂的事情,就能把一直处事不惊的影子给惊得失了魂一般。 “怎么?影子你知道回轮印魂之事?”钟文坐在石凳之上,望着站起来的影子好奇的问道。 “九首,那个吐蕃人现在在哪?”影子没有回应钟文的话,而是问起那位吐蕃人在哪来。 “在刑部大牢,就是那个被我废了的那个吐蕃先天高手。”钟文依言应道。 “走,去刑部大牢。”影子冒似好像等不及了,得到了钟文的回应之后,抬腿就往前走去。 “影子,稍慢,今日我去刑部大牢问过了,那人不愿开口,而且所有还活着的吐蕃人,均是如此,都不愿开口说关于回轮印魂之事。”钟文瞧着影子这是准备要去刑部大牢,赶紧阻止道。 影子听闻后,到是止住了脚步,但也没有回应钟文。 随后,转身回到亭台之中,跺步缓缓的走动着,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似的,使得钟文心中更是好奇了起来。 影子打听到回轮印魂开始,就完全失了态,与着原来的状态两个样子。 依着钟文的理解,影子应该知道回轮印魂到底是什么,而且好像很惧怕一样。 一两刻钟后,影子这才结束了思索,缓缓的坐回石凳。 “影子,有何难言之隐吗?”钟文的好奇之心被打了开来,等了这么久,这才见着影子稳住了心神,开口问道。 “唉……此事说来话长。”影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其他的事情我也不多说了,前些时日,我曾告诫过你,此生尽量不要选择进入吐蕃。” “就你刚才所说的回轮印魂,在吐蕃苯教中,据闻是大能者的传承印记,依字面而言,就是轮回的魂记,但却又不是。其中原由,我并不知晓,但我师傅在世之时曾告诫过我,如有吐蕃人向你提及回轮印魂的话,誓必要远离,而且有多远就走多远。” 影子说到此处之时,好像又在思索着什么。 不过,影子的话到是让钟文心中明了其中的一些了。 回轮印魂的意思,好像就像是前世所听闻的活佛转世,或得灵童转世一样了。 至于是与不是,钟文也无法判断,而且,影子也不知道其中的原由,更或者说,非吐蕃人,估计都不一定知道回轮印魂之意了。 “影子,我曾听过这么一个传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看看这回轮印魂是不是这个意思。据传说,吐蕃有一些高僧或者大能者,在圆寂之后,会聚成一些不知明的东西,然后重新投胎,但是,前世的人生记忆会消除,唯留下一生所学的记忆,就像是灵魂转世一样。” “而随着那位重新投胎的宿主渐渐长大之后,慢慢会突现出一些能力,而那大能者的弟子,会通过某种方法,得以寻到这个宿主,算是灵童,然后带回重新修行,成就新的大能者,敢问影子,这个传说是不是与着回轮印魂有着本质上的相同呢?” 钟文心中虽好奇回轮印魂之事,但影子又无法解答,只得把前世所知的一些传说说了出来,好让影子有个判断,然后再重新解读。 “灵魂转世?圆寂投胎?回轮印魂?难道?不对不对,不该这样……”影子听完钟文的话后,再一次的陷入沉思当中。 或许,他对于钟文的这个传说并没有听过,但他依稀好像从中抓到了什么,可是,始终都无法寻到那符合常人可理解的痕迹来。 钟文所说的这个传说,听起来确实有些匪夷所思。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也不是所有人都听过,而且,这个传说,在这个时代,少有人知道,能知道的,估计也就是钟文前世的人知道有这么一个传说了吧。 况且,此时的吐蕃国,可不是前世的那样,可以随意进入。 因为,此时的吐蕃国,或者以前的吐蕃国,还处在被完全分裂的状态,更是一个古国古象雄,所有的民众,均由着苯教思想统治着。 第三百七十九章 影子离京钟文守 又是时过小半个时辰后,影子再一次的从石凳之上站了起来,好像他这次的沉思,发现了什么似的,两眼凝视着钟文。 “怎么?发现什么了?”钟文心中好奇的问道。 “九首,据我猜测,回轮印魂估计与着你刚才所说的传说有关联,至于是不是,我暂时不知,但是……”影子看着钟文回应道,但又是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钟文随即也站起了身,看着影子问道。 “九首,你细细把那位吐蕃人当时说回轮印魂时的状态描述一下,又是在何种状态之下说的,你详细道来。”影子心中有着诸多的疑问,但这些疑问,得一一打通才行,他只得希望钟文讲述的越清楚,他越是能分析出来。 “当时,……”钟文一边回想今天与那位吐蕃的先天高手对决时的情况,一边向着影子说道。 钟文也没有隐瞒影子任何一点,哪怕当时那位吐蕃人的神情,钟文都一一回应。 钟文对于回轮印魂也是好奇的很,而且,影子这一惊一乍的,更是把钟文的好奇之心给勾了起来,吊在半空之中。 “九首,你是说,一开始之时,那吐蕃人并没有说回轮印魂?而是你把他打伤之后的时候,他才说起?”影子听完钟文的回述之后,心中也越来越是不解了。 “是的,当时就是如此,而我去了刑部大牢里向他问话的时候,当我提到回轮印魂之时,那人就再也不开口说话了,就连死,他都好像并不在意一样。”钟文回应道。 “这其中,肯定有些问题的,肯定有的。”影子得到了钟文的确认后,更是开始让他有些不明了。 越来越多让他有些不解的地方了,而且,根据他所知道的,回轮印魂到底是什么,他的师傅也未讲明白。 而此时,时隔这么多年后,再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心中除了紧张之外,更多的是担忧。 据他师傅仙逝之前所述,只要提到关于回轮印魂之事的,那就是有多远跑多远。 可是,今天从钟文的嘴中听到之后,除了勾起了他的回忆之外,更多的是担忧。 “影子,想到什么了吗?”钟文不解的问道。 “九首,你先回去,我这两天好好想想这其中的问题,如果有答案了,我再来寻你。”影子想不通其中的原由,也想不清楚那位吐蕃的先天高手,为何在与钟文打斗之后,会说一句回轮印魂。 所以,影子只得暂时不再提这个问题,好自己静一静,缕一缕这其中的问题。 “那好,那我先回去,有事的话让人带名句话来。”钟文见影子都如此说话了,只得拱了拱手说道。 随后,钟文纵身离去。 影子看着钟文离去之后,没过一会儿,也随之离开了亭台,返回到他所居住之地。 不过,影子到是没有闲着。 此时的他,却是从一个暗格之中,掏出了一本册子,在烛光之下,开始翻阅了起来。 至于册子中写了什么,或者记载了什么,估计也只有他影子自己知道了。 …… 第二天。 “哥,我能不能多休息一天啊?昨天我都没有好好玩,今天又要读书。”刚结束了早饭后,小花就开始向着钟文抱怨了起来。 确实如她所言,昨天还真是没有好好玩耍,被无端打晕,还被带去了宫城,更是看了一场宫城之中的混战。 “继续读书,七天休息一天,你还想怎么样啊?你没看国子监那边的学生,人家可是十天才休息一天,你一个月就能休息四天,人家一个月才三天,甚至两天,你就高兴吧。”钟文翻了翻白眼。 对于这个小妹,钟文头疼不说,而且还真管不了。 钟文都有些后悔带她来长安了,否则,哪里弄出这么多的麻烦事来,更甚至把自己给圈在了长安城。 自己来长安,除了过来向影子问一些事之外,最大的目的,就是去往太虚门。 可如今,太虚门没有去,却是遭来了吐蕃使团这一事,依着钟文的猜测,自己兄妹二人,有可能涉入到了一场吐蕃内部的事情当中去了。 “哥,我都读了好些书了,夫子都夸了我好多次呢,你就让我多休息一天嘛。”小花再一次的施展出了她的拿手好戏来,撒娇。 “唉,算了算了,只要夫子同意,那就多休息一天,要是夫子不同意,我可没办法。”钟文摇了摇头,受不了小花的撒娇了。 “哦哦,哥最好了,我这就去向夫子说一声去,小竹,走。”小花得到了钟文的回应之后,高兴的蹦了起来,就像是得到了某个好玩的玩具一样。 没过多久,夫子带着两个丫头来到后院。 “钟县侯,刚才我听钟藜说,你同意她可以再休息一天,这事可是县侯说的?”夫子向着钟文拱了拱手问道。 夫子本姓岳,名礼,字临德。 属于儒家门生,四十来岁近五十岁的年纪,学问据徐福说很好,是徐福在长安城打探了好一段时间之后,才从十来位夫子当中选择这位岳礼来持教教授任竹的。 当然,这位岳礼虽说学问好,但身上的毛病还是挺多的,自视自己学问好,年轻之时,得罪了诸多的官员勋贵们,一直到了中年,也没有得到相应人员的举荐,只得持教做了一个夫子,以此养家为生。 打去年被徐福客舍持教教授任竹读书识字开始,他到也认真仔细,对任竹也还不错。 至于他对所教对像是男子还是教女子,到也没计较过,据徐福讲,就是因为他这种不怎么被绝大部分文人不认同的原因,有教无类。 而且,岳礼的这种有教无类,真的做到了有教无类,那就是男女皆可受教,皆可读书识字,这更是让所有的文人所不耻的。 否则,依着他的学问,早就被人举荐为官了,也不至于轮落到做一个夫子。 “岳先生好,刚才小花已是跟我提了此事,如果岳先生同意的话,我是没意见的,休息之事,我不好多说什么,一切依着岳先生的意思来。”钟文见岳礼前来,很是尊敬的回应道。 “嗯,即然钟县侯如此说了,那我也没什么意见了,多休息一天也是无事的,况且,我早上听徐管家说,昨日钟藜被吐蕃人给虏掠了去了,必然是受到了一些惊吓的,多休息一天甚好。”岳礼点了点头说道。 而岳礼的话,听在钟文的耳中,觉得眼前的这个夫子,看得很是顺眼。 或许,小花在他岳礼的心中,已然是一个弟子了。 “岳先生,听闻你的妻儿老小还租住在亲朋家,如果岳先生不嫌弃的话,可以把妻儿老小搬进府中来居住,这样,也便于岳先生持教,岳先生你看如何。”对于看得顺眼的人,钟文一般都会以礼相待。 更何况,眼前的这个岳礼,除了看得顺眼之外,还是自己小妹和义女的夫子,让岳礼把自家的妻儿老小搬到县侯府来居住,对于钟文来说,这事并不是什么大事情,最多也就多几双碗筷的事情罢了。 况且,府中的人也并不多,如果岳礼的家人搬进府中后,自然是可以帮衬着的。 “这”岳礼听后,心中大动。 但他却不好意思应承下来,毕竟,这里是县侯府,并不是普通人家,身份有别,再者只要他点头了,以后他除了是侯府的夫子,还是侯府的西席或者说是幕僚了。 这是一个诱惑,对于岳礼来说,这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但是,诱惑虽大,一旦岳礼答应了,他岳礼的将来,必将是与着侯府绑在了一块,脱都脱离不了。 只要你敢脱离了,那估计也就没有他可容身的地方了。 “无事的,岳先生可以先回家与家人商议一翻,如果愿意,可以直接搬来,如果不愿意,岳先生以后继续帮着我教授这两个丫头便是,柴薪俸禄绝不会少一分的。”钟文见岳礼好像有些顾虑一样,赶紧再一次的出声补充道。 “多谢钟县侯,那岳某先告辞。”岳礼心中虽动容,可也知道,此事必然得回家找家人商量一下。 “岳先生客气了。”钟文拱了拱手,看着岳礼离去。 其实,钟文对于岳礼的了解,也只是从徐福的嘴中知道他以前的一些事情。 虽有交流,但交流的并不多。 钟文突然提出这么一个事来,说来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哥,那我带着小竹去玩了。”小花瞧着自己的夫子都离开了,心中欣喜的很,牵着任竹,向着钟文说了一声之后,就小跑着离去了。 “不准出府。”钟文看着这个头大的小妹,无奈的交待了一声。 …… 当天傍晚,岳礼回来了。 厅堂之中,钟文坐于首座,徐福站于一边,岳礼坐于左侧。 三人在厅堂之中相聊了好半天之后,这才散去。 第二天小花她们二人继续休息一天,岳礼在徐福的帮衬之下,把一家老小,全接到了侯府中来了。 至此,侯府中,也就多了一位身兼夫子,又为幕僚的岳礼了。 …… 半夜,影子突然来到侯府。 “九首,关于回轮印魂之事,我暂时未想清楚,也无法向你解答,一会之后,我就会离开长安,去寻找知道此事之人,至于宫城的安全,就得交给你了。另外,此事我已向圣上禀明了。”影子来到侯府,未等钟文开口,就直言道出他来此的目的。 “影子,你何时回来?”钟文听后,心中虽不解,但还是问了一下影子此去需要多长的时间。 “快的话一个月,慢的话两个月,九首,宫城的安全,我交给你了,不过,你最好还是去宫城之中,真要有事了,你也好应对。”影子回应道。 “我记住了,小心。”钟文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影子此去虽说一两个月的时间,自己去宫城帮着守护一下,也是正常的。 况且,影子的离开,可是帮着他钟文打探着于回轮印魂的事情,他哪里会阻止的。 影子也没再说话,直接纵身离去。 反观钟文,瞧着影子离去的身影之后,去了徐福的房间,交待了一些事情之后,拿着陨铁宝剑,收拾了一些东西之后,直奔宫城去了。 到了宫城之后的钟文,被李山带至宫城之中一处院子。 “小道长,隔壁院子就是影子所居住的屋子,前面那个左边的那个院子,是王内侍所居住的,右边的是姜内侍所居住的,而这间院子是属于你的。如果小道长有什么需求的话,可以跟我说,因为影子他们所居住的院子,基本是没有任何服侍之人的,不知道小道长是否需要服侍的人。” “不用了,这里挺好,你先去忙吧,有事警示一声。”钟文看了看后向着李山回应道。 第三百八十章 使君问斩向钟文 钟文固守宫城,这是头一次。 好在钟文身份特殊,再加上李世民也期望于钟文能常住于宫城之内,所以,早就给钟文准备好了居住的地方。 随着李山的离去,钟文到也是稳了稳心,也没再去想别的了。 一夜无事,天亮之后,钟文起了床,坐在院子里打着坐。 今天的朝议,并没有举行。 昨天那么大的混乱,哪还有人能上朝的,没有集体趴窝就已经算是好的了。 “九首,住的可还习惯?”正当钟文结束打坐之时,李世民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钟文所居住的院子,向着钟问道。 “回圣上,还好。”钟文见李世民来了,赶紧起了身,向着李世民行了行礼回应道。 “好就好,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随时向他们吩咐,九首,走,我带你看看这附近。”李世民听见钟文的回应冒似也没啥大问题,随即向着钟文说要带他在这附近看看。 钟文依言而行,跟随在李世民的身后。 逛了好半天,钟文并未开口,而李世民也同样没有开口,或许,双方二人都在等着对方开口问话吧。 但李世民却是忍不住了,停下脚步回转身来,看向钟文问道:“九首,你对那几个吐蕃人,可有什么想法?” “回圣上,我没什么想法,全凭圣上做主。”钟文不知道李世民心里怎么想的,但此时李世民问的话,必然是有着一定的计较了。 “我知道,你和媚儿受了委屈,可昨日那般场景,你也见到了,文武两边的心思都不一样,我也难做,再加上吐蕃国时有偷袭我国边境,有些事,我也得好好考量一番才能做这个决定。” “不过,九首你放心,那些吐蕃人我绝对不会放任他们离开我唐国,今日我定然会给你们兄妹二人一个交待的。” 李世民说来昨天就已经有了计较了,要不然,他也不会一大清晨跑到钟文这里来说这么一大通的话来。 影子的暂时离开,也使得李世民心中开始寄望于钟文能把他的宫城守好。 要不是影子突然离开,李世民也不可能有着这么快的决断,说不定此事会因为外交问题,拖着慢慢来,更或者等着吐蕃国那边再派人过来等等什么的。 “全凭圣上定守。”钟文向着李世民拱了拱手言道。 钟文的心思也简单。 如果那些吐蕃人真要是被放任跑了,钟文会半路截杀。 如果没有放任跑,那就等着李世民的决断。 反正自己与小花也没遭受到很大的损失,但这脸却是丢了,怎么着也得把这份脸面寻回来。 而此刻,李世民的话算是给了钟文兄妹二人一个交待了,至于这个交待需要多久,就看李世民今天怎么行事了。 李世民见钟文现在越来越有做臣子的样子,心中甚慰。 可李世民更愿意见到曾经的那个九首,而不是现在的九首,在他的眼中,总感觉眼前的九首的心思有些重,开始有着偏文官的状态了。 曾经的钟文,给李世民的第一感观就是冲。 而如今的钟文,给李世民的第一感观就是稳。 如果,时间上再久一些,多上个几年,李世民都有可能见到另外一个九首,而非以前的了。 或许吧。 但钟文依然是以前的那个钟文。 只不过在观里之时,与李高远他们聊了一些天之后,知道了该怎么为官为吏罢了。 真要说此时的钟文有点像文官,这一点到也没错。 李高远是前朝的文官,自然跟钟文所聊的也就是一些文官的处理方式罢了,难道还能是武将那样的形式吗? 当然,也并不是所有的武将都是直来直去的,就比如程咬金,表面看似直来直去的,但这心思嘛,却是比文官还文官。 随后,李世民与着钟文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之后,又是带着钟文一起吃了一顿早饭。 这算是优待吗? 钟文不知道李世民的这种做法,有没有在影子身上用过。 不过,钟文到也没在意,吃个饭而已,自认为没啥讲究的,或许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罢了。 …… “李山,传我口谕,去刑部大牢,把所有吐蕃人提出来,押送刑场就地处决。”吃完早饭半个时辰后,钟文离去没多久之时,李世民向着李山吩咐了一声。 “圣上,这……”李山虽是宫城的统领,但听到这么一件事之后,心中有些犹豫。 这事真要是办了,那誓必引起朝堂震动的。 而且,说不定接下来吐蕃国得知他们的使团成员死在了唐国,那必然会发动战争。 所以,李山才有些犹豫。 “听令行事即可。”李世民知道李山在担心什么,再一次的出声道。 “是,圣上。”李山抱了抱拳,转身执行命令去了。 …… “哈哈,九首小道长,听说你来宫城了,刚才我还寻了一你遍,愣是没有找见你,来来来,请坐。”此时,钟文回到居住之地后,却是没有返回自己所居住的小院,而是到了王重王内侍这里来了。 “王内侍客气了,怎么?你这里也没有一个仆人吗?”钟文瞧着王内侍所居住的小院,一个下人都没有见着,随口问道。 “唉,我习惯了一个人了。”王内侍引着钟文往着里头走去,一边回应道。 “这样也好,人一旦多了也就嘴杂了。”钟文看了看王内侍所居住的小院,随口回道。 “……” 随后,二人坐在院子里闲聊着一些事情。 没有什么重要的,基本都是一些客套话,更多的反而是关于宫城里的事情罢了。 王内侍算是守卫宫城中的第二道关卡,李山算是第一道,而那位姜内侍嘛,算是第三道,而影子才是最后一道。 但是现在来说,姜内侍好像也不怎么受待见了,或者说是不怎么插手过问宫中之事了。 至于原由,大家心知肚明的。 姜内侍为何不离开? 离开去哪? 一个没了鸟的内侍,他能去哪? 就如王内侍一样,他们都是没有鸟的人,也就是没有根了。 回一趟老家,都不一定受人待见,又怎么离开这宫城呢? 到也不是说宫城他们两人给拴在这宫中了,只不过他们不会选择离开罢了,况且,有些事情,有些话,只要不摆在台面上来说,基本也能相安无事的。 况且,李世民觉得宫中没有几个高手,真要是把姜内侍轰出宫城,那不是损失一名高手去了吗? 再者说了,那日宫城之事,姜内侍说来也没什么过错,只不过袭击的人与他有一些关联罢了。 …… 此时,刑部大牢。 李山带着一些禁卫拿着令牌,把刑部大牢中的吐蕃人全部提了出来,开始押赴刑场。 “你们要带我们去哪?我们是吐蕃国使团,你们唐国人无权关押我们,我要见你们的皇帝,……”那位吐蕃使君感觉有些不对,大声叫嚣道。 哪里不对? 当然是过来提他的这些禁卫们了。 正常被关押在刑部大牢之中,绝对不会有禁卫过来提人,就算是皇帝要过审什么的,也是禁军过来提人的。 而如今,禁卫出现了,禁卫统领都出现了,这种做法,让不明就里的人,感觉甚是诡异。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李山见那使君冒似知道了些什么一样,但李山也见不惯那吐蕃使君的那副傲慢的姿态。 “我要见你们的皇帝,你们不能关押我们,你们赶紧放了我们,否则,要你们好看。”那使君在被押走的路上,嘴里还不忘叫嚣道。 而此时,刑部大牢中跑出去一位官员,神色有些紧张。 没过多久,那名刑部的官员这才到了一座府邸前。 府邸大门之上的牌匾上所书,长孙府,一看就知,这座府邸的主人则是当今天子李世民的小舅子长孙无忌了。 那人随后敲响了大门,一会儿之后,就被门房给带了进去。 “什么?李山押着那些吐蕃使团离开刑部了?不是往着宫城去的?糟了,看来圣上这是要把那些吐蕃使团人的斩了啊。”长孙无忌听到如此劲爆的消息之时,先是一愣,后来才反应过来,李世民这是要杀人了啊。 “回赵国公,李统领提出那些吐蕃使团的人,看着是往着南效去的,想来应该是去刑场的,赵国公,赶紧进宫去见圣上吧,要不然可就来不及了。”那位刑部官员着急的很,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大了。 “好,我这就去见圣上,你也一起去吧。”长孙无忌听后,着手准备首发 派人去阻止李山那是必然的,派人去通知各文官武将,那也是必然的,而他自己,却是带着那位刑部的官员,直奔宫城去了。 而此刻的李山,一路急行往着刑场而去,时过小半个时辰后,这才到了刑场。 “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我要见你们的皇帝,我要见你们的皇帝。”那们吐蕃使君已然是知道了此地是什么地方了,大声喊叫着。 李山没有回话,挥了挥手,禁卫们从马车上拖出那十余位吐蕃使团的人,直接押到行刑台。 “我要见你们的皇帝,我是吐蕃国使者,你们没有权力杀我,你们不能杀我,你们不能。”那使君此时被吓得屎尿齐流,哪里还是一个使者啊。 “行刑。”李山看着差不多了,大声向着那些禁卫们喊道。 本来,行刑之事也轮不到禁卫们来做的,基本都是由着刑部找来的人做这种砍头的事情的。 可李世民的指令,只能由着李山带过来的禁卫开刀了。 好在这些禁卫们不是新兵,每个人的手上,谁没有人命啊,对于杀人来说,早就是如家常便饭了,更何况杀的还是外邦人。 此刻的他们,心中还带着些许的兴奋,眼神之中还冒着一些神光,或许,刀上舔血的日子才是他们向往的日子。 第三百八十一章 拦下长孙阻文武 正当李山话一落,那些禁卫们准备开斩之时,从远处奔来一匹快马,大喊着:“刀下留人!” 所有的禁卫们,手中的刀全部静止一般,看向快马奔袭来的人,就连李山也是如此。 “原来是赵先生,不知道赵先生为何要阻止我等行刑啊?如无圣上旨意,你这可是有违圣意啊。”李山瞧着过来之人后,这才发现,原来是长孙府上的幕僚赵有德。 赵有德此人,乃是一位能人,十年前就已是长孙无忌的幕僚了,曾经,李世民请他离开长孙府去为官时,都曾被拒绝。 而且,据传闻,赵有德在李世民发动玄门之变时,他曾多次向长孙无忌献策,而长孙无忌这个小舅子更是听从赵有德的建议,向李世民谏言。 长孙无忌非常看中这个赵有德,就连当今圣上李世民,都对其另眼相看。 而此次,赵有德听从了长孙无忌的指示,赶来阻止李山行刑,说来也是为了阻止未来的两国争端。 “李统领,吐蕃国使团的人员,你不可杀啊,你这要是杀了,我唐国与吐蕃国必起战事,还请李统领暂缓行刑,赵国公已是去了宫城面见圣上了。”赵有德这才刚下马,就大声的向着李山喊道。 “赵先生,如你想阻止我等行刑,那还请你拿出圣上旨意来,如果无圣上旨意,我也只能依圣上口谕行事,不过,我等到是可以缓上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如果还没有圣上的旨意,那么就对不住了。”李山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回应道。 李山的这种做法,当然有着他的想法。 李山对于吐蕃国与唐国两国的情况,也算是最为了解的人了,掌百骑司人马,天下各路的消息,他李山哪里会不知道吐蕃国的情况。 但是,身为臣子,依令行事,这也是他的本职。 可是,对于杀了吐蕃使团,他也担心吐蕃国会对唐国发动战争,自然而然,心里会有些犹豫的。 “好,多谢李统领,想必赵国公一定能劝阻圣上的。”赵有德听到李山如此的回应,心中甚喜。 不管如何,他赵有德虽然有些面子,但这面子也只不过是缓上一个时辰罢了。 身在赵国公府上做幕僚,从赵国公嘴里知道了太多关于国家大事,他过来阻止李山行刑,说来也只是为了赵国公罢了。 真要是两国开战,那誓必会引动唐国。 况且,土谷浑还在虎视眈眈,更有突厥各部,唐国的处境,本来就不是太好,如果能缓上几年或者十几年,到也不用害首发 但如今的唐国,真不能随意开战了,而且还是与着吐蕃这样的强盛国家开战,只能打防御战,却是不能打突袭战,这对于唐国来说,绝对是不利的。 虽说,唐国已是有了打算对吐谷浑动武了,但如果此时把吐蕃使团给斩了的话,那誓必会引起吐蕃国与土谷浑联合起来,一起对抗唐国。 …… “赵国公,你还请回吧,圣上今日身体欠佳,不便见人,还请回吧。”此进的宫城门处,长孙无忌被拦在了宫城门口,不得入宫城内,这着实让长孙无忌心中顿时紧张了起来。 “无论如何,今天我必定要见到圣上,你们赶紧再去向圣上禀去,就说如果圣上不见我,今日我就跪在这里不起了。”长孙无忌知道,这是李世民装病不想见他罢了。 真要是不见,那他救人的举动,必然也会无疾而终了。 “赵国公,你真不要为难我等,圣上的身体欠佳,我们也不便去禀报,更何况,圣上已是下了令,不准我等再去打扰了,这事……”那名亲卫真心觉得自己好为难。 放行,那是对圣上不尊,不放行,这就得罪了长孙无忌,这果子可真不好吃啊。 “去,去找王内侍他们。”长孙无忌无法了,只得转道王内侍去了。 “那行吧,那我去通知王内侍去。”亲卫应了声,小跑着往宫城内跑去,心中却在想着,这事只能让上面的头头出面来解决,他是没有办法了。 而此时,全长安的文官武将们,全部从府中出来了,直奔宫城。 “赵国公,如何?可见到圣上了?圣上为何要做如此的决定啊?”没过多久,魏徵跑了过来,瞧见长孙无忌被拦在了宫城门处,急切的打问道。 “还未见到圣上,至于圣上为何如此做这个决定,我暂时不知,想来圣上有可能是为了给钟县侯兄妹二人一个交待吧。”长孙无忌心中很是不得劲,瞧着魏徵他们过来后,拱了拱手回应首发 平日里,他随便就能见到李世民,而今天,却是头一次见不到李世民,就连宫城都进不去。 而且,他长孙无忌心中更无奈的并不是进不了宫城,而是因为钟文这个绵谷县侯。 自打钟文出现在长安之后,李世民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对他这个小舅子的一些请求,或者一些谏言,基本都不听了。 曾经的一国之君早已不再是以前的一国之君了。 没一会儿之后,在京城的所有文官武将,全部都来到了宫城门口处,都在探听着关于咕蕃使团的事情来。 此刻的宫城门口处,到处都是人,马车,马匹。 这都快要成了坊市一般的热闹了,哪里还有宫城门的样子。 文官与武将们,虽然有些不和,而且昨日还大打了一架,可如今,大家像是无事人一样,你问我一句,我回你一句的。 打这些武将们知道了吐蕃使团之事后,心中到也高兴,至少,李世民遣了李山去砍了那吐蕃使团们,这也正中他们下怀,必然是好事一件了。 可是,那些文官们,却像是吃了一只无头苍蝇一样,使得他们心中除了难受,就是想着赶紧向李世民谏言,好阻止李山的行刑。 …… 而此刻,那名亲卫来到王内侍的院子里,发现钟文也在后,却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回禀了。 犹豫了好半天之后,那名亲卫这才把事情详细的道了出来,也算是把他从苦难之中解脱了。 “九首小道长,你看这事该如何?圣上已是遗了李山去行刑了,想来这是给九首小道长兄妹二人一个交待了。”王内侍听闻后,心中也不急,到是向着钟文说了起来。 “王内侍,依你之见,该如何?让他们去见圣上?还是就如此?”钟文听着那名亲卫的述说后,基本已是知道了李世民今天清晨为何突来去了他所在的院子,又为何跟他说了那么多话了。 李世民的本意就是要给钟文兄妹二人一个交待,至于两国的问题,李世民如何想的,钟文也不知道,但依着钟文所想,估计李世民接下来肯定要应对吐蕃国的报复了。 “九首小道长,你是事主,这事由你来决断吧,我就算了。”王内侍此话一出,像是把这事脱手了,全丢给钟文。 “那行吧,这事由我来吧。”钟文听后,也知道王内侍这是要让钟文自行处理了。 或许,其中有什么深意,但钟文却是没去多想,起了身后,叫上那名亲卫,往着宫城门口走去。 …… “这都去了一刻钟了,那王内侍怎么还不出来?要是再等下去,吐蕃国的使团已是身首异处了,赵国公,快想想办法啊。”谯国公柴绍急切的向着长孙无忌打问道。 “我哪里知道怎么办,连宫城都进不去,你让我怎么办?闯宫城吗?”长孙无忌此时心中甚为火大,诸多的因素放在一块,感觉李世民冷落了他一般,火也就起来了。 “辅机,要不,我们闯一闯宫城如何?”站于一边的薛国公长孙顺德突然插进话来说道。 长孙顺德乃长孙无忌的族叔,又同朝为臣,关系自然是相当的好了。 长孙家一族,虽然与着李世民有着莫大的关系,真要是闯一次宫城,估计也没啥大事,最多也就是被训斥一番而已。 况且,有着李世民的妻子长孙皇后在,闯一闯宫城,想来问题也是不大的,否则,长孙顺德也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赵国公,闯吧,我们如此之多的人,难道圣上还真能怪罪我等吗?”此刻,邢国公房玄龄也加入了进来,向着长孙无忌说道。 房玄龄是谁,他可是一位很有谋略的人物,在史上有记载说房谋杜断,从这字里行间就能知道,其除了能谋,还知道进退。 但这一次,真就能那么好进退的吗? “好,那我们就闯一闯宫城。”长孙无忌看着自己的族叔,又看了看在场的各位国公,重重的点了点头,像是做了一个天大的决定一般。 随即,诸位国公以及各文官们,直奔宫城门口而去,使得守着宫城门的禁卫禁军们,全部提着武器,小心的戒备着。 闯宫城,这是这些文官们头一次,而且如此多的国公参与其中。 杀,杀不得。 打也打不得,使得那些禁卫禁军们,只能往着宫城内退去。 一边退,还一边向着这些文官们喊着话什么的。 至于那些武将们,却像是在看热闹一般,站得远远的,瞧着这场热闹。 …… 而此时,宫城内,钟文与那位亲卫却是缓步走了过来。 宫城门口处的场面,钟文已是瞧见了,但却是没有急步而行,一直缓步往着宫城门口走去。 “赵国公,那姓钟的来了,他怎么在宫城中?”柴绍眼尖,瞧见钟文缓步而来后,开口向着长孙无忌这个带头人出声喊道。 而此时,闯宫城的所有文官们,已是瞧见了钟文了,全部止步不再前行了。 钟文走过去后停下了脚步,冷眼望着这些官员们,缓声向着身后的那名亲问道:“如果换作是影子在的话,对于闯宫城的人,他会怎么做?是杀了还是如何?” “要是影子在的话,应该是是是杀了。”那名亲卫听着钟文嘴中所发出来的声音,感觉全身都冷的很,像是处在冰窖之中一般,使得他回话之声,都断断续续的。 钟文得到了回应,转头看向宫城门之内的这些文官们,眼神之中,不带任何色彩一般,“今日我接替影子守卫宫城,头一天上任,你们就给我整这么一出好戏,是想让我钟某人难堪还是觉得你们是文臣武将,就可以无视宫城律制吗?你们可知,闯宫城者,唯死一途吗?” 第三百八十二章 双方对峙惊语出 钟文所说的话,声音不大,但字字带着一丝冰冷,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堕入冰窖一般,使得人听了之后,汗毛乍起。 宫城口处的文官们,还有不远处的武将们,他们心里对于闯宫城一事,心里清楚的很。 只不过,他们从未做过罢了。 他们所有人也都知道影子,也见过影子。 但影子从来就不会来宫城门口处,更是不会阻止他们进入宫城,哪怕遇上什么事了,被拦在宫城门口时,基本也都由着李山或者王内侍他们来处理。 可他们从未想到,今日却是由着钟文来代替影子。 就连王内侍都不见了,这着实让所有人心里都在怀疑此事是李世民一手着办的了。 在他们的心里,都在想着,李世民这是定要把那些吐蕃人砍了不成啊,否则,也不会把钟文这个县侯拉过来做挡箭牌的。 影子不在? 这是不可能的。 影子打他们见到开始,就少有离开过宫城的。 哪里会不在,会由着钟文这个县侯来接替,这明摆着就是李世民把钟文拉过来做挡箭牌了。 “钟县侯,你是准备要越俎代庖吗?”此时,长孙无忌到是冷静了下来,向前走了两步,看着钟文冷声而道。 钟文看着长孙无忌,也不知道今天这是怎么了,打头的不是望族的代表,而是这个与李世民一家亲的长孙无忌。 “越俎代庖?我乃圣上亲封的右散骑常侍,敢问赵国公,我需要越俎代庖吗?”钟文眯着眼睛,看向长孙无忌闷哼道。 长孙无忌听到钟文的回应之后,先是一愣,然后才明白了前段时间,为何宫中会传出一份封令出来。 当时也只是随意的看了看,并未仔细瞧去。 而今,当钟文的话一落,他才明白,李世民封赏的右散骑常侍,原来是眼前的这个钟县侯钟文。 右散骑常侍,虽隶属于门下省,但又有别于其他的官员。 原因是因为门下省的职能自秦汉开始,就属于宫中侍从官的职能,但到了隋唐时,门下省的职能已经成了一个三省当中之一了。 长孙无忌非常清楚右散骑常侍到底是什么样的职位,也知道非普通人不可担任。 虽说,影子挂的是左散骑常侍,而钟文所挂的是右散骑常侍,可以说是完全把这常侍两职,全部交由护卫官来担任了。 如果换一个人,如王内侍的话,那却是不可能封赏右散骑常侍,因为王内侍属于内侍省,因为他是一个宦官,但影子和钟文并不是。 不管里头的道道有多少,钟文虽不知,但长孙无忌这些官油子对此非常清楚,否则,此时的他,估计也不会顾忌钟文而进接冲入宫中了。 钟文的回应,着实把在场的人给吓得后退了几步。 左右散骑常侍,那属于宫中最高的护卫官员,可以决定宫城中的任何一切有关安全事宜,更别说这种闯宫城的事情了。 宫城是这么好闯的吗? 真当宫城是菜市场不成吗? 在场的文官武将们,心里清清楚楚。 “钟常侍,我等需要向圣上禀报事情,还请你放行,如果钟常侍不放行的话,那,那我等就在此静坐着,直至圣上出现。”长孙无忌无法了,只得另择僻径寻求见到李世民的法子。 “你们要静坐也好,要选择自杀也罢,请退出宫城门口一丈之外,否则,死!”钟文不管长孙无忌如何想的,也不管在场的人如何想的,他只是在履行他的职责,不准有任何人有不轨的行为。 钟文的回应,来得很直接。 而此时所有的禁卫禁军们,也开始行动了,拿着武器,往着这些文官走去,为的就是执行钟文的话,让这些官员们退出宫城门口一丈外。 “钟常侍,你是要大开杀戒吗?”魏徵此时却是顶着禁卫们的刀剑,大声向着钟文吼道。 “大开杀戒?哼,你配吗?禁卫听令,如有不退者,杀!”钟文根本不在意什么大开杀戒不大开杀戒,只要真有人不退的话,死伤一个又何防? 况且,闯宫城,这已经属于谋乱罪名了。 真要谋乱罪被诛杀,别说他一人了,估计都有可能牵连九族。 哪怕魏徵再如何激进,他也明白,这事他做不得。 随着钟文的话一落,禁卫们的刀剑直接对准了那些文官们,逼得他们不得不往后退去。 而此时,长孙无忌以及魏徵二人,却像是脚上打了一个铁桩一样,哪怕眼前的这些禁卫刀剑对准了他们,他们也依然不退,怒视着钟文。 “哼!”钟文瞧着这二人的姿态,这是准备要硬抗了,冷哼一声后,缓步向着二人走去。 “退与不退?给你们十息之数!”走近前来的钟文,凝视着这二人,细语慢声道。 “我们要见圣上,没有见到圣上,我等不退!”魏徵顶着牛眼一般的眼珠子,瞪着钟文,大声回应。 钟文也不说话,微闭着眼睛,伸手捏了捏鼻梁,静待着十息之数。 十息过后,钟文伸出脚来,往着二人身上踢去。 “砰砰”两声之后,二人被钟文从宫城门内,踢出五六丈远去了,滚落于一边,把后面的一些官员一同给砸倒了。 “给脸不要脸,如再有下次,就不是一脚了事了。”钟文看着被踢远的二人,心中舒畅。 “钟文,你,你,你……”此时,那长孙无忌的族叔,见长孙无忌被钟文如此残暴的从宫城门内给一脚踢了出来,滚向远处,嘴角流出鲜血出来,一手指向钟文,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钟文这两脚,肯定是要不了他们二人的小命的,最多受点伤罢了,钟文哪里会真杀人。 这些人怎么着也是这个国家的高官,钟文就算是再是个莽夫,也知道留一手的。 魏徵此时被人扶了起来,检查自己并没有什么大碍之后,再一次的往着宫城门口走去,一副赴死的状态一般,就连长孙无忌此时也是如此。 “来啊,有本事你杀了我们二人啊。”长孙无忌走近前来,愤怒的吼道,完全无视刚才钟文所说的话。 钟文看着眼前的这二人,知道这是准备硬着跟自己杠上了。 这就是俗称的杠精了。 杠精钟文不怕。 再能杠的杠精,钟文也能对付。 有句话说的好,杠精的精神是伟大的,杠精的精神是永不退后的。 钟文脑中想了想后,向着身后的亲卫吩咐道:“把他们二人以闯宫城谋逆的罪名,找人贴布告全长安发出去;我要让全长安城的人都知道,赵国公长孙无忌,以及巨鹿郡公魏徵,为吐蕃人说好话,还擅闯宫城,准备要挟当今圣上,以达到他们的目的,这是谋逆之罪,这是大罪,可牵其九族。” 钟文对付杠精的方法,就是来的如此直接,来得如此突然,使得在场的所有人,都被钟文的话给震得像是灵魂出了壳一般。 “是。”那名亲卫虽被钟文的话给震住了,但他可知道,钟文敢这么做,说明这事情已然不是那么简单了,再者,他可对眼前的钟文害怕紧。 一个高手,可以让你随时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他哪里会不敢听从这个指令,哪怕他不怕死,但也要死得其所不首发 “钟文,你敢!” “小儿,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今日定要闯一闯这宫城不可,哪怕我身死于此,我也要阻止杀吐蕃使团,阻止两国战端。” 长孙无忌词穷,但魏徵可不词穷,人家可是望族之人,读的乃是圣贤之书,什么样的事情,到了他的脑中,只要稍一转,就能把你骂得祖宗十八代都不知道是谁了。 “你真厉害,不过,你不会死,如果我唐国需要出使吐蕃的话,我会亲自送你一人入吐蕃做使君,好让你去吐蕃做一回走狗,这样的话,你也就可以为吐蕃国君效力了,你的名字,将会写进史书当中。”钟文为魏徵这句话点了点赞说道。 “不过,即使我唐国不准备出使吐蕃,我也会把你送去吐蕃,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你的文才有发挥的境地,好让你去教化吐蕃人,这也算是为我唐国做贡献了,别把你那些儒家圣言放在我钟文身上,因为那不起作用。” 钟文所说的,可以说是直切其要害首发 去吐蕃国? 估计去了就是死。 虽说,去吐蕃国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死,但在这个时代,于高原反应根本就不懂,哪里有可能知道,吐蕃地处高原,会因为高原地域问题导致的反应而死亡的。 可当钟文的话一落,魏徵的脸就被吓的白了。 他相信李世民不可能让他出使吐蕃的,可他也明白,依着影子和钟文的能耐,绝对可以做到把他送入吐蕃去的。 他虽不怕死,但如此死的没价值的事情,他可不会选择去做。 去教化吐蕃人? 钟文的话完全是在讽刺他魏徵,同样也是在讽刺他们这些山东望族,更是在讽刺儒家。 什么有教无类,对于他们来说,那只是一个屁,随时都可以释放,根本无须讲什么原则的。 第三百八十三章 长孙皇后初始现 出使突厥,他魏徵不怕,出使土谷浑,他魏徵不怕,出使高句丽,他魏徵不怕,哪怕出使扶桑,他魏徵依然不怕。 可唯独这吐蕃,他害怕。 这不是肉体上的害怕,而是心里的害怕。 整个唐国的文人,哪一个不知道吐蕃的情况? 出使吐蕃,至少目前是没有人做到过的。 而且,从吐蕃来唐国的人,除了使团,根本没有任何外人会进入到唐国境地的。 当然,除了边境所在地的侵袭之外。 在历史上,严格来说,吐蕃到了元时期才正式被攻打了下来,成为元朝的国土,一直到明清时期。 而此时的唐国,对吐蕃的事情,能知道的,除了吐蕃使团的人之外,也就是边境与吐蕃国的战争了。 唐国的文人,不管从哪里获得吐蕃的消息,都可以使得他们明白,吐蕃不是常人可以进入的国度。 那是一个以教为国的国度,什么教化对于这些文人来说,基本是无用的。 为何? 因为从消息来源知道,吐蕃现在虽说有着那位赞普统治着,可依然有着各地方氏族在管辖,只不过这位赞普能力不错,又能使得吐蕃各氏族得到利益,这才由着这位赞普来统治。 再者,古象雄国也开始渐渐没落,也到了人人喊打的境地。 况且,吐蕃人心中存佛,一到边境战争之时,悍不畏死,从来就不怕死亡。 死亡对于他们来说,那是一种升华,是可以进到佛国的。 …… 此时,脸已是吓白的魏徵,眼睛望着钟文。 魏徵知道,此时他不得不退去了,要不然,最终的结果,真不是他能硬杠的了。 出使吐蕃,虽能在史书上留名,但这名估计也只能是一晃就消失的名。 “哼,钟文,你等着。”魏徵冷哼一声后,往着后面退去。 至于他说的你等着,估计也是无法,以此来表达他心中的不愤罢了。 能让钟文等着的是什么呢?无非就是官场上的打击。 而此刻的长孙无忌,再见到魏徵都退去了,他心中不得不好好思量着这次的结果了。 闯宫城不成,那只能学着魏徵退去,以静坐的模式,来表达他们这些文官们的不满。 钟文见着这二人退去,心中冷笑。 不管是谁,利益至上。 利益可以是金钱,可以是权力,可以是名声,可以是一切他们自己所需要的东西。 可一旦这些利益受阻了,他们只会缩退回去,再另想办法云云。 …… 而此时,宫内后宫之中。 李世民正听着一位亲卫的回报。 “圣上,道长他让人准备印发布告,说是要把赵国公他们以闯宫城谋逆之罪公布于天下,此刻正对峙中。”那名亲卫向着李世民禀报后,就站于一边,静待着李世民的决断。 而此刻,李世民心中也在思量着钟文的做法是否合理。 但李世民却是没有想着立马去阻止这一场对峙,因为他明白,钟文这是初次上任。 真要是自己去阻止了,或者阻扰了钟文的这种做法,说不定会惹来钟文的不愤,说不定就直接离开宫城,不再管宫城的安全了。 影子在离开之前曾跟他说过,钟文的身手,可达云罗寺中高手的程度,完全可以创开宗派了。 虽说钟文对于江湖中的事情有些不明,但有着这样的身手在,又何惧其他宗派呢? 况且,如江湖中各国的顶尖高手发生争端,拼个你死我活的,而此时又有着人杀了宫城,想来云罗寺的人绝对不会管世俗中的事情,而是优先他们云罗寺。 对于这一点,他李世民比谁都清楚。 否则的话,他李世民也不会千方百计的要拉拢钟文了。 好在钟文的师傅李道陵也是他李氏宗亲,就这一点上,他李世民完全可以把宫城的安全交给钟文。 而此次的对峙,他李世民更是不可能出现在宫城门口,真要是如此的话,那接下来的结果,可就不是他李世民想要的了。 况且,他对吐蕃使团的事情已经有了决定,就不会再去更改,更何况命令已经下达,事主又是钟文,难道此时他要去宫城门口处,把这件事弄得无法挽回吗? “二郎,你看要不我去看看吧。”此时,正当李世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之时,长孙皇后却是出言说道。 “观音婢,你身子不好,还是别去了。”李世民见自己的妻子想与他分担一些事情,但也知晓自己妻子的身子不是太好,出言劝阻道。 “二郎,没事的,后宫离着宫城门也不是太远,就当是散步了。只要我去了,想来兄长他应该知道你的意思的。”长孙皇后坚持自己的想法。 “那……好吧,来人,给皇后准备抬架。”李世民瞧着自己妻子的眼神,知道自己的妻子的心思,随即大声喊了一句。 …… “皇后,你请小心一些,不要让太阳给晒着了。”跟随着抬架边上的一个女官,帮着长孙皇后打着纸伞,还时不时的提醒一句。 “无事的。”长孙皇后到是没太在意。 “皇后福安。”正在此时,王内侍突然出现在不远处,向着长孙皇后请安。 “原来是王内侍啊,你怎么在这里?”长孙皇后见是王内侍,赶忙向着王内侍问道。 说来,宫城门口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李世民不便去处理,至少这位王内侍得去吧。 可是,王内侍就好像不想跑去搅这滩浑水一般,置身事外。 王内侍明白长孙皇后所问之意,他不去处理,除了是置身事外之外,更多的是不想参与这一场权贵之间的争端。 再者,这件事情,还真轮不到他这个内侍来做,最多,他也只能是传话,可这政事,却是不能过问的。 那些官员要保下吐蕃使团的人,而钟文又是事主,必然会选择杀了了事的,而李世民呢,又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来笼络钟文,更或者说是给钟文兄妹二人一个交待。 于情于理,都是说得过去的。 “回皇后话,我在这里等小道长回来,不过,看皇后这是准备去那里吧?内臣建议皇后劝解一下赵国公他们,省得招来小道长的不快,否则的话,这摊子事情,估计会死很多人。”王内侍向着长孙皇后回应道,说来也是建议。 皇后过问政事,算是在这种无奈的情况之下,才过问的。 这也是李世民的选择,同样,事情关乎她的兄长。 “多谢王内侍告知。”长孙皇后得了王内侍的终告,心中明白该怎么做了。 “皇后万福,可当不得皇后如此。”王内侍哪敢让长孙皇后向他感谢的,赶紧躬着身子站于一边。 而此时的宫城门口处,长孙无忌他们,基本都静坐于一边,离着宫城门口一丈之外,两眼像是能喷火似的望着宫城门口处的钟文。 宫城闯不了,只能以静坐的方式,来逼迫李世民从宫中出来。 虽说,这样的做法有些过激了,但他们有着他们的想法,只能以此来要挟李世民。 反观钟文,看着这批官员,心中好笑。 如果这要是放在前世,想想就知道结果了。 因为,这些人的做法,让钟文想起关于七八十年代的那件事来。 如果钟文是天子的话,说不定真有可能做出类似的事件来了,直接全部坑杀得了。 这样的人,要来干首发 难道就因为吐蕃国武力强大,就可以无视唐国律法吗? 身为唐国官吏,为了和平,为了两国不起争端,就得把这件事情压下去,这种做法,或许是可以使得一时和平,但以后呢? 或许,钟文本来就是一个激进者,是一个愤青,是一个不讲大局的人,是一个讲利益的人。 但在这件事情之上,钟文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如果李世民真当要放了那些吐蕃国的使团,那接下来,钟文必然会带着自己的小妹,返回龙泉观。 以后,估计长安城都不会再来了。 还是那两个字,利益。 “道长,皇后来了。”正当钟文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之时,一名禁卫走近钟文,向着钟文提醒道。 钟文得到那名禁卫的提醒,赶忙转过身子,瞧见一行人抬着一个抬架过来,而抬架上之上,坐着一位女子,而这个女子,就是当今唐国的皇后了。 钟文没有见过长孙皇后,也不认识,打一眼瞧过去之后,钟文就已是知道了,长孙皇后身体不好。 为何? 因为脸色有些泛白,没有什么血色,哪怕不是一位医者,也都能从她的脸上看出来,此人有病了。 钟文见长孙皇后过来之后,赶紧躬身行礼道:“皇后安好。” “你就是九首吧,快快请起,妾身突然来临,还请九首不要见怪的好。”抬架一落地,长孙皇后赶忙过来伸手欲作扶钟文,钟文见状,赶忙退了一步回正了身子。 身为一个臣子,哪敢让长孙皇后扶啊,更何况还是女流之辈,真要是被有心人瞧见了,这诟病估计会让钟文辈感烦恼的。 “下臣正是九首,皇后叫我钟文即可。”钟文正身之后,向着长孙皇后回应道。 为何不让长孙皇后叫九首,而是要让长孙皇后叫钟文? 因为钟文知道,长孙皇后这是过来处理闯宫城之事的,喊九首,那是自己人,喊钟文那是分寸,说明此时钟文并不知道长孙皇后过来,到底是向着谁的。 “九首你生分了,以后要是得了空,记得把你家小妹带进宫来,也好让我见一见,上次二郎让我封赏的时候,我可是没有见过你家小妹的,哦,还有你那个义女。” 长孙皇后哪里会不知道钟文话中之意,随即赶紧向着钟文解释着。 而随着她的解释,钟文吊着的心,也算是落了地了。 第三百八十四章 决定无人可变更 “多谢皇后挂怀,哪日得空了,我定把小花带来让皇后调教调教。”钟文恭敬的回应道。 皇后的这一席话,已经算是给钟文交了一个底了。 从话里行间,就能表明,他是代表着李世民,而非她自己的意见了。 况且,一来就提小花,这已然是说明了这件事情,要给小花一个交待的了。 至于这是不是李世民的意见还是长孙皇后她的本意,钟文也懒得去猜了,因为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 随后,长孙皇后与着钟文说了几句话后,直接往着长孙无忌他们这些文官们走去。 而此时,长孙无忌他们,早已是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走近前来的长孙皇后。 “大家的心思,圣上已是知道了,昨日朝议之时,大家的混战,难道还没打出个结果来吗?要是大家心里还不明白的话,要不,你们在这里再打一架如何啊?”长孙皇后一开口就指出昨天朝堂上的混战来。 更是表明了她不是来请这些文官们进宫城去议事的,而是过来传递李世民的话来了。 “皇后,吐蕃使团的人不能杀啊,真要是杀了,两国必然会起战事的啊,皇后,还请赶紧劝阻圣上啊。”魏徵又是躬身,又是作揖的说道。 “是啊,皇后,吐蕃使团真的不能杀啊,一旦杀了,我唐国的边境,必将会起战事的啊,到时候必将生灵涂炭啊。”长孙无忌这个哥哥,见到自己的妹妹都来了,心中想着这是不是一个机会,在魏徵的话一落之后,就开口请求道。 “皇后,老臣请求皇后劝诫圣上,……” “微臣恳求皇后……” “……” 随后,各文官集体向着长孙皇后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语气急切且又带有一丝的警告之意。 站在长孙皇后的钟文,瞧着这些文官们,心中只有冷笑。 而不远处的武将们,却像是无事人一样,看着这些文官们的嘴脸,或多或少的,心中都带着些许的不屑。 文官不喜战争,而且还是经历过这么多年的战争,而且,战争在他们的眼中,那是生灵涂炭,那是尸横遍野。 可谁又喜欢战争呢? 没有谁喜欢战争,也没有谁愿意见到战争。 武将们虽愿意去打仗,只不过他们需要用这样的手段,来障显他们的地位,障显他们的能力。 一来算是让皇帝知道,他们还未老,还可以打仗,还有用;二来也是为了提升他们家人的地位;三来,更是让天下人记住他们,这个天下,是他们这些武将们打下来的。 当然,还有别的原因在其中,但基本都是以利益为中心的。 而文官们呢? 他们选择不战争的原因,基本都是以儒家的思想为主,主导天下和平,推行儒家思想,禁固天下人的思想。 再加上推行所谓的仁政,以文人为中心,攻击所有非儒家学说的一切妖魔化的东西。 至于外敌,能谈就谈,不能谈就赔钱割地,或者和亲的手段,来达到他们所谓的止戈于纸约之上,成就他们的好名声。 可这名声在当时虽好,也能使这些人的名声达到一个鼎峰。 可谁又知道,绝大部分的后人,对这种做法行为,都是嗤之以鼻,都是把这种做法行为定性为卖国求荣的行为。 史书之上记载的和亲、赔款、割地,说来说去,无非就是思想的碰撞,无非就是当朝时的文与武的争斗。 而此时,唐国当下的现状,虽有些不如意,但整体上是大好的。 突厥已经散乱,颉利可汗已死,最大的敌人已经不在了,而此刻了大的敌人,也就只有吐蕃国了。 可当下,文官们依然不愿见到两国起战事,而武将们却是磨刀嚯嚯。 李世民是谁? 是一个有雄心的霸主。 如果有可能,李世民绝对会新自上阵,杀进吐蕃。 可现在如何呢?一样的头疼,一样的没办法。 就连这些文官们的做法,他都只能选择退避三舍,不希望与这些文官们碰撞,哪怕他的这个小舅子,他都不想面对。 …… “你们的想法,你们的意思,圣上都知晓,如今,我唐国虽需要休养生息,但对于外邦人在我唐国京城作乱,如果不能做到律法严明,那又有何能向天下人交待呢?难道你们希望圣上的圣名,就在此事之上被天下人给诟病吗?”长孙皇后听着所有文官们的言语之音,心中也是无奈。 不过,再无奈,她也得好好安抚这些文官们。 “做皇帝不易,做一个好皇帝更不易,以前你们也没少向圣上谏言,圣上如何对待的?是选择不听还是不采纳?都没有吧!你们每一个人的谏言,圣上都有详细问过,如合理,都会采纳。” “就此事而言,在这样的大是大非之事上,而非因为那些人是吐蕃国的使团,就放任不管,那我唐国的律法为何要制定,为何又要施行呢?如果吐蕃人当街杀人,杀的是你们的家人,那圣上要不要管?还是听你们的,放任他们离开?” “我是个妇人,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我也知道,国事如家事,就如自己的儿女被人无端欺负了,那我这个做母亲的,必然要帮着自己的女儿讨回公道,可你们在这里是让这公道变成不公道了吗?这是要寒天下人的心吗?” 长孙皇后这些话可为是落地有声,可说到此处之时,长孙皇后却是猛烈的咳了起来,“咳咳咳”。 此刻的长孙皇后,除了咳之外,身形也开始往着后面倒去。 好在钟文眼疾手快,顺势扶住了长孙皇后。 “皇后……” “皇后……” “……” “喊什么?都给我闭嘴!”钟文此刻最是不想见到这些人,同样也最烦听到他们的声音了。 扶着长孙皇后的钟文,微闭着眼,一边替着长孙皇后把着脉,一边思量着长孙皇后这是得了什么病。 钟文把完脉后,确认长孙皇后这是有些气急攻心了,再加上身体本就有些弱,还有着其他的病症,赶紧大声喊道:“快,扶着皇后回去,禁卫,去太医署把太医叫来。” 那些宫人听到钟文的喊声,抬着抬架过来,开始扶着长孙皇后上了抬架往着宫城内而去。 一会儿之后,太医也过来了,被放行进入宫城。 而留下的,也只有那些文官们,还有不远处在那儿瞧着热闹的武将们。 此时,他们却是更不能离开了。 他们最好祈祷长孙皇后无事,长孙皇后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这些文官们没有一个能跑的,否则…… 至于静坐,他们到是已经停止了,静静的站在那儿,也不交头接耳,也不言语半声,就像是一群木头人一样,等候着宫内传来太医诊治的消息。 长孙皇后的话,此时估计还绕在他们的耳边吧,是否听得进去,就看他们对此事还愿意纠缠多久首发 而钟文依然如门神一般,站在宫城门口守卫着,谁也不敢走近前去。 “你们最好保佑皇后无事,要是出了任何差错,我钟某人必将把你们所有人的脑袋砍下来挂在长安城的城头之上,好让天下人知道,你们这副嘴脸。”钟文虽微闭着眼睛,却是突然开口冷冷的出了声。 钟文的话,此时更是给这些文官们的的头上下了一道紧箍咒。 不管是长孙无忌也好,还是其他的人也罢,绝大一部份的人,心中都在期望着长孙皇后无事。 当然,这其中肯定有见不得好的人。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放在哪里都是如此。 时间,在安静中一晃而过。 文官们的心思,早已不在是扯着吐蕃人的事情而喋喋不休,或者以静坐的方式来向李世民示威。 宫中没有传来任何的消息,太医也未见出来。 而这时间,却已是过了近一个时辰了。 此时的长安城南郊行刑台。 李山向着那位赵有德承诺的一个时辰已是过了。 “赵先生,时间已到,想来是没有可能的了,赵先生,还请离开吧,我们要行刑了。”李山向着那位一直急的快要疯了的赵有德出声说道。 “李统领,再等等,请再等等,赵国公他们已经去见圣上了,想来一会就有圣旨传来了,李统领,一个时辰都等了,再等一刻钟,就一刻钟。”赵有德心急如焚啊。 确实,他不急都不行。 身为赵国公府的幕僚,一心为赵国公出谋划策的,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这个幕僚当然要阻止了,否则的话,两国战事一起,赵国公因为没有劝阻圣上,必然会遭天下文人们的攻讦的。 “时间已到,行刑。”李山不愿再等了。 一个时辰都过去了,真要是能让李世民改变想法,早在半个时辰前就估计有圣旨传来了。 而如今,哪里来的什么圣旨,连个人影都没有瞧见。 至于那些吐蕃使团的人,此时早已是吓得跪在那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反到是那位被钟文废掉的那个先天高手,此时却是两眼无神,看着远处,或许,他心里在想着,为何要跟随着这次的使团来唐国,留在高原不好吗? 一生的修为被废他不担心,可这人头一砍,一生也就结束了,他心中不甘,是真的不甘啊。 可再不甘,到了此时,无人会救他们,也无人可救他们。 “李统领,且慢,且慢啊。”赵有德见李山这是要开斩了,腿都跳了起来了,直接往着李山身边蹦了过去喊道。 “听令行事,行刑!”李山再一次的向着禁卫们大喊一声。 “扑扑扑……”随着禁卫们的刀一落,人头滚滚。 吐蕃使团所有的人的性命,就在此时,在唐国长安城南郊,结束了! 第三百八十五章 安然无事见皇后 长孙皇后无事。 从宫中出来的太医,把这个好消息带了出来。 使得站在宫城门口不远处的文臣武将们,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所有人的嘴里,都在念叨着:无事就好,无事就好。 当然会没事了,要真有事的话,钟文这个宫城的守护官,估计也不会那么安静的待在宫城门口了。 钟文替长孙皇后把脉之时,就已是知道了结果。 就因为钟文把了脉,心中有了定数,他才会如此的安定。 长孙皇后虽没事,但眼下却有些麻烦。 身子本就弱,又有着一些疾病,再加上这一次的急火攻心,导致她晕迷了一会儿。 以后会如何,太医们也只能依着他们的法子去处理。 那些官员们,在得到了长孙皇后无事之后,渐渐的开始散去。 不散都不可能了。 因为,他们已经看到李山回来了。 从见到李山回来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知道,此事无法再挽回了,因为人已经被杀了。 “主家,人已经死了,主家,你们这是……”当那位赵国公府上的幕僚赶过来,向着长孙无忌回复之时,瞧着这些各位大臣们好像都一脸的落寞。 “先回府吧。”长孙无忌见在赵有德急切的眼神,拍了拍他的肩膀,往着前面行去。 …… 事情已经结束了好几日。 朝议也停了好几日。 长孙皇后在太医们的诊治之下,也渐好了一些,也能偶尔走上几步散散步了,这也使得李世民安了一些心。 钟文这几日里过得很安静,也很舒心。 不用去操什么心,也不用去管宫中的事情,每天都在小院里,打着坐,修习着功法。 到是王内侍他们,时不时会过来说说话什么的。 就连姜内侍也偶尔会过来聊上几句。 钟文与姜内侍也没有什么交集,到是这几日里,随着相聊几次之后,到也对姜内侍有了一些的了解。 一个曾经在打斗之时,伤了根的人,自愿进宫,这也算是给自己寻一条活下去的道路吧。 至于原来宫城发生的事情,钟文也了解过了。 说来,姜内侍也算是一个苦命人。 年轻的时候,有一个好师傅,教授他习得武艺。 可没想到,他本该一路顺畅之时,师傅不明不白的死了。 而后来,师兄弟三人只能为其师死因各处奔波。 姜卫姜内侍是三师弟,而那个已经死了的曹猛是大师兄。 他们其间,还有一个老二。 只不过,这个老二早已是死去多年了,连个弟子都未曾留下。 虽说师兄弟三人原本各有家室,可打为了寻找其师傅死因,遭到了一些对手的残害,只留下其三人。 可某年某天之时,师兄弟三人因为某件事大打了一场,而就在那一次,姜卫被曹猛击伤,离开师门。 “姜内侍,你安心吧,如果你想离开,我们不会拦你的,如果你愿意继续在这里,想来圣上也不会怪你的,等影子回来后,我跟影子说一说。”钟文在听完姜内侍的一些心里话后,示意姜内侍心里不要有负担什么的。 其实,钟文也能理解姜内侍的心情。 毕竟,被李世民给冷落了这久了,心里要是没个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哪怕他已是无了根的人,可依然还是有一些族人的。 为了族人努力往上活着,那也算是一种意义所在吧。 “多谢九首道长。”姜内侍听到钟文的话后,也算是安心了。 当下的宫城之中,最能说上话的,除了影子之外,也就只有钟文了。 两个都是先天之境的高手,帮着李世民护卫着宫城的安全,还能有谁能帮他说话呢?除了他们两个,其他人他姜卫也找不到啊。 …… 而后两天,朝议恢复了。 至于朝议之前,李世民也过来向钟文询问过是否参与其中,但却是被钟文拒绝了。 这样的朝议,钟文不想参与。 能过来帮着守护宫城,已经算是破格了。 而且,钟文还有着他的事情要去做,暂时代替影子留在宫中,只是为了一些情份。 朝议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关于吐蕃使团的事情。 争论依然很大。 但好在再也没有混战了,只不过大家都在想着法子,来抵挡吐蕃国的反扑或者侵袭。 …… 而此刻,太极殿中的朝议正在进行时。 钟文却是离开了宫城,回县侯府去了。 “哥,你这些天去哪里了?”钟文刚打一进府中,小花就跳了过来扯着钟文的衣角望着钟文打问道。 “我去宫里了,宫里有事情需要我留在那里。”钟文见着小花和任竹时,两丫头估计刚结束晨练,两人满头的汗水。 “哦,哥,今天我们不用读书,能让我们出去玩吗?”小花听完钟文的回应后,到也没在意钟文做什么去了。 况且,她也知道,自己的哥哥可是被封了官的。 在她的认知里面,被封了官,那自然要去当差了,至于去当什么差,她的脑袋里面,估计是没有什么数了。 但是,对于出去玩,却是兴趣颇大。 读了七天的书,估计早就被憋疯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休沐的时间,她可不想待在府里,最好能满长安城的跑一遍,那才过瘾呢。 “这事一会儿再说,等吃完早饭后,哥带你们进宫去一趟。”钟文摸了摸两上丫头的脑袋回应道,随后,又是向着不远处站着的徐福吩咐道:“徐福,一会儿准备一些礼品,还有,做一盒鸡蛋羹来,再炒几盘清淡点的菜肴来。” “好的道长。”徐福听后,赶忙奔向后厨去了。 钟文的话已经说明了,这些东西是需要带进宫城去的,那必然是给宫里的贵人吃的。 徐福的心思也简单,那就是把这菜肴做好一些,好使得宫里的贵人能够记住这个味道。 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酒楼一旦开张,有着宫里贵人的宣扬,酒楼的生意,必然会上到一个高度。 随着徐福奔向后厨,时而传来不小的动静,就已是知道了,徐福这是要拿出看家本领来了。 而此次钟文回府,定然是为了带两个丫头去宫城里一趟的。 答应了长孙皇后的事情,肯定要去做的。 况且,自己也没去探望过长孙皇后。 虽说,依礼制自己不便去,但带着小花两个丫头去,那自然是可以的。 这也算是杜绝别人的闲话吧。 其实,哪有什么人说什么闲话啊。 你当一个常侍的官职是白封的吗?满朝的文武百官,哪一个不知道这个职位是干什么的? 况且,谁敢说闲话?真当那条小命能长寿还是怎么的? 就算是钟文不在意,影子说不定都能宰了他们。 “哥,去宫城干嘛啊?我还打算今天带小竹子去看杂耍,我听小绿说,西市那边来了一些番邦人,在那里表演杂耍呢。”小花听完钟文的话后,嘟着嘴,表示自己的抗议。 “行了,杂耍以后经常有的,先吃早饭,吃完早饭我带你们去宫城。”钟文懒得跟这丫头扯嘴皮子。 因为钟文自己知道,只要扯嘴皮子,自己就算是有十张嘴,也扯不过小花。 “哼!”小花嘟着嘴,哼了一声。 早饭早已经做好了。 府中实行的是一日三餐,与着外面不一样。 这到是开始把府中的下人一个一个的养胖了不少,同样,也使得任竹的身子渐圆润了起来,至少,要比刚来长安之时的状态好上许多。 早饭后不久。 钟文双手牵着小花和小竹子,后面跟随着提着食盒和礼物的徐福。 帮着提食盒去往宫中的事情,徐福可不会把这样的事情交给下人来做,怎么着,这也是一个进宫里涨见识的机会,哪里轮得到其他的下人们来呢。 行了小半个时辰后,一行四人来到了宫城门口处。 没有阻拦,也没有查验,钟文带着两个丫头,以及徐福,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进入了宫城之中。 打进到宫里之后,徐福的眼睛就已经不是他的了。 头一次进宫城里头,这一切来得是如此的突然,又是来得是如此的幸运。 此时的他,心中没有任何的语言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了。 至于小花,到是兴致缺缺的模样,心里还惦记着西市番邦人的杂耍首发 反到是最安静,也最为乖巧的,却是任竹了。 半刻钟后,四人这才来到了内苑门口,通报后,一会儿就被带了进去了。 内苑是李世民的后宫,外面来的人很难进入其中,哪怕是宫中的人,也不能随意进首发 哪怕是影子,基本也不会往着内苑去,更别说钟文了。 虽说有着宫城的护卫职能在,但内苑毕竟是李世民的后宫,去了之后,总是有些不便的。 …… “圣上安好,皇后安好。”一行四人进入内苑后,就被带到一处宫殿之中,钟文四人向着李世民夫妇请安问好。 “圣上安好,皇后安好。”小花她们,依着钟文的样子,向着李世民夫妇二人行了礼,也问了好。 “九首,这就是媚儿吧?真是个美人胚子,以后长大了,那不得迷死天下人了。”长孙皇后见到小花之时,直接就开始夸赞了起来。 “圣上,皇后,这是我府上的管家徐福专门炒制的菜肴,我特意带过来给皇后你食用的,皇后身体有些欠佳,多食用一些清淡的比较好,所以,我自作主张了一回。”钟文没有直面回应长孙皇后的话,到是指了指身后徐福手中的食盒。 “九首,你有心了,来人,摆上来,让皇后尝尝。”李世民听后,没等皇后回话,他自己却是急忙吩咐了起来。 钟文也不在意,到是徐福却是胆颤心惊的。打他进到这宫殿之后,见到的是李世民夫妇开始,腿肚子就不是他的了。 而他更是没想到,钟文让他炒制的菜肴,是给当今的皇帝和皇后吃的,原本还以为是给宫里的某个贵人吃的。 第三百八十六章 一家相聚话衷肠 当菜肴摆上来之后,没有所谓的验毒,也没有所谓的试菜。 这是钟文带进来的,李世民当然不可能再钟文的面前试什么菜了。 钟文真要毒害皇后,甚至李氏一家,也不可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况且,李世民对钟文的信任,不比影子来的少。 否则的话,影子离开长安,也不敢把宫城的安全交给钟文来守护,更是不可能得到李世民的认同。 “九首,这些菜肴真是不错,是这位叫徐福的炒制的吗?”皇后尝过几份菜肴之后,向着钟文打问道。 “回皇后,是的。”钟文回应道。 而此时的徐福,听到皇后夸赞他的话后,心里甜的如蜜一般,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的欣喜了。 长孙皇后看向那位徐福,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吃上几口。 不过,长孙皇后身边的一个女官抱着的一个女娃,到是让钟文好奇了起来。 为何? 因为就连李高明,李青雀,以及李治他们都不在,但却唯独留下这么一个小女娃,这就使得钟文心生奇怪了。 小女娃不大,估计也就一岁半以上,近两岁左右。 但随着钟文的思索之后,这才知晓,那女官抱着的小女娃,有可能就是晋阳公主。 因为,钟文回到长安之时,金水跟钟文提过,长孙皇后去年年底生了一个小女娃,而这个小女娃就是李世民与长孙皇后的最幼女。 不过,此时的钟文,却是没有见到几个月大的小女娃,到是见到了这个一岁多的小女娃。 别的公主皇子什么的,钟文可能不太清楚,但唯独这个小女娃,钟文却是知道一些。 晋阳公主的大名,不管怎么招,钟文前世也是听过的,况且,又是李世民最为疼爱的女儿,哪里会不知道。 而此时,那个女官怀中的小女娃,眼睛一直盯着桌案上盘子中的菜肴,谗的不行不行的。 “九首,走,陪我走一走。”李世民看着这殿中一堆人站在这儿,着实有些不便,向着钟文言道。 “是,圣上。”钟文随即带着徐福这个大男人,向着长孙皇后行礼后,跟着李世民离开,唯独留下自己的小妹和小竹子在那儿。 …… 从宫城中出来后,徐福一展原来的安静,脸上挂着的永远是笑容,就好像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或许吧。 对于徐福这样的人来说,本来生活过得还行,打遇见了钟文之后,从一开始的波折,到如今的地位,也算是水涨船高了。 “徐福,你也该娶个女子,生个小娃了,你年岁还不算大,应该是没有问题的。”钟文一边往前走,一边向着徐福说首发 “道长,我到是想娶个女子啊,可我年岁这么大了,别人也看中我啊。”徐福不是不想娶,是怕了。 从徐福的脸上就能瞧出来,并不是找不到,也不是看不中,而是他心中害怕,害怕想起以前的事情来。 不过,钟文到是不希望徐福就此单下去,怎么着也要有个香火不是,哪怕生个女儿,那也是香火啊。 “限你今年娶个女子回来,好传宗接代,要不然,别人还说我钟文怎么着了你呢,记住了。”钟文回头瞧了瞧徐福,直接下达了这个所谓的娶妻令。 “哥,你怎么不娶呢?阿娘说那个徐家姐姐挺好的啊,你怎么不听阿娘的话呢?要是你娶了徐家姐姐,说不定现在都有喜了呢。”此时,小花到是找到事情了,开始拿着钟文的事来说道说道了。 “你个小屁孩,你懂个什么,走,去西市看杂耍去。”钟文听到小花的话,着实有些无脸了,赶紧岔开话题道:“徐福你先回去,哦,对了,忘了说了,我早上回来的时候,跟金水说了,让金水去接小竹子一家人来长安,你得好好收拾几间屋子出来。” “好的,道长,我这就回去收拾去。”徐福听后,小跑着离去。 “义父,我祖母和阿娘她们要来长安吗?”小竹子听见钟文的话,眼中冒着些许的期盼,向着钟文问道。 “嗯,我让人去接了,过几天应该能到长安了,酒楼需要人来打理,到时候你阿娘会去酒楼帮忙做事,你姐姐哥哥到时候跟你们一起读些书。”钟文没在意的回应道。 对于这个事情,没有好与坏之说。 钟文让金水派人去接任竹的母亲她们来长安,一来是一家能够团聚,二来也是给自己酒楼按排一个可靠的首发 虽说不识字吧,但有着徐福帮衬着,以后总归是可以培养起来的。 钟文也不是没有想过,让夫子岳礼的儿子来帮着打理着酒楼,也不用徐福两头跑了。 但那岳礼是个文人,他儿子也基本都是如此,随之就放弃了这个打算。 无人可用,这是钟文眼下的情况。 所以,钟文这才想着把任竹一家接到长安来,总的说来,有利于自己,同样,也有利于自己的这个义女任竹吧。 “哥,小竹一家要来长安了吗?那阿娘阿爹他们什么时候你接来长安啊?”此时,小花听到了这么一个消息之时,向着钟文问道,眼神之中,泛起了一些挂念。 “阿娘阿爹他们等什么时候我弄好事情了,再接来长安吧。”钟文回应道。 自己的爹娘暂时可不敢接来长安,自己的事情还没有办妥呢,而且,终南山三大宗门还有一个宗门没去查看过呢,况且,那太乙门的人,现在还没有消息,他钟文也在等着李山回报太乙门的消息的。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边走边说,往着西市走去。 “哥,你知道吗?刚才在宫里的时候,皇后给了我这个,也给了小竹一个。”当快要到西市的时候,小花从身上摸出一块玉环出来。 随之,任竹也从身上掏出来一块玉环,要拿给钟文看。 “你们小心收好,可别弄丢了。”钟文瞧了瞧,嘱咐了一声。 皇后赏赐的东西,想来是不会差的。 而且,肯定有着其他的意思在里面,否则的话,也不会赏给两个丫头。 “哥,还有啊,兕子挺好玩的,比小武都好玩,下次休沐的时候,你再带我去宫里呗。”小花收好玉环之后,再一次的出声说道。 “看看吧。”钟文没在意的回应道。 进宫对于他来说虽简单,但过于频繁了,肯定不太好。 况且,自己小妹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他哪里会不知道。 这要是不小心伤了李世民的爱女,这果子可不好吃,小心为上吧。 到了西市之后,杂耍还有,但也快到了尾声了。 但好在让这两个丫头瞧了一次番邦人的杂耍,也算是了了她们的心愿了,也解了钟文头大的烦恼了。 …… 钟文回到宫城,继续帮着影子守护着宫城。 而小花她们,继续接受夫子的教授。 徐福却依然忙着酒楼改制的事情。 时过几天后的某日下午,三架马车从延兴门驶入了长安城内。 其中一架马车之上,坐着任竹的一家四口,后面的两架马车上,驮着的是她们家的一些行李,还有一些家当。 “阿娘,你看,那里好多人。”当马车一进入到长安城后,坐在马车前端的任飞就指着远处向着他的阿娘喊道。 “小飞,你坐好,别乱动,也不要大呼小叫的,这里是长安城,要是惊扰了哪个贵人,可就不好了。”任飞的母亲也是头一次来长安城,她可不希望自己一家惹到了什么人。 “小慧,小飞没见过这大的城,也没见过这么多的人,你就让他高兴一下吧,反正也没人听得见。”赵老妇人出声劝阻道。 “娘,我这也是怕得罪了什么人,这里是长安,可不是我们那儿,我听别人说,长安城随地都能碰到一个贵人,要是惹着了,那可不得了的。”赵小慧小心的回应道,还时不时的看看马车边上,是否有什么惹不起的人。 “阿娘,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三妹啊?”此时,坐在一边的毛丫,到是插进话来,也算是给这两个长辈一些台阶下,不至于二人争论。 其实,哪里会生出什么争论来罢了。 赵老妇人心疼自己的孙儿罢了,赵小妇人担心自己的儿子惹上麻烦罢了,都是一条心上的人,怎么可能生出什么争论来。 “官差兄弟,打问一下,什么时候到啊?”赵小慧听完自己女儿的问话,赶忙向着驾车的车夫问道。 “不要着急,一两刻钟就可以到了。”车夫回应了一句,继续赶着马车往前行去。 车夫自然是由金水派去的人了,去的人也不多,就三个人,每一架马车一个人,而且还都是老熟人。这三个人,可是去过了一次,否则的话,这一家子说不定都不可能跟着他们来长安城的。 …… 一直等在侯府大门处的任竹,打见到马车往着侯府行来之时,还离着有些距离的时候,就飞奔了过去,嘴里大声喊着:“阿娘,阿娘。” “三妹,三妹,……” “我的女儿啊,可苦了你了。” “我的好孙女,胖了,也长高了,呜呜呜呜……” “……” 半年多的别离,使得任竹心中非常想念着家人,想念着自己的阿娘,想念着自己的祖母,想念着自己的姐姐,也想念着自己的哥哥。 一家人高兴的抱在了一块,随后,又是哭声一片。 站在一边的小花,以及徐福他们,见到这个场面之时,也是伸手摸着眼角流出来的泪水。 小花想家了。 想念自己的阿爹阿娘了,也想念小武了。 而徐福突生一股想要立马娶个女子回来的想法,想立马生一堆小罗卜头出来,至少,这样也是幸福的。 第三百八十七章 低调开业迎来客 一家人喜悦过后,任竹就拉着一家人往着侯府大门处来,“阿娘,这是小花姑姑,这是徐叔,这是……”任竹很是懂礼数的介绍起两人来。 至于其他的下人,任竹也没有放过。 赵小慧一家,头一次来到长安,又头一次见到小花她们,身体僵硬的不知道怎么见礼。 脸上挂着的全是紧张,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大家先回府再说吧,可别让人说侯府待慢了你阿娘她们了。”徐福很明白,这任竹的一家人不自然,只得出声说道。 赵小慧一家进了府中之后,依然如此。 更何况她们进的还是侯府,可不是普通的农户人家。 以前在家的时候,有着任竹的身份在,比别人家过得好稍好一些,可依然还是如常,下地干活什么的。 而今,家里的事情交给别人去打理,听从钟文的安排,来到了长安城,身份处在这长安城中,依然属于最底层的人员。 小心谨慎,那是必然的。 随着任竹家人的到来,小花冒似开始有些纠结了。 她不知道怎么称呼竹任的家人了。 依着正常来说,她该称呼赵小慧为姨娘就行了。 哥任竹却是叫她姑姑,这使得小花真心不知道怎么称呼任竹的母亲叫啥了,难道叫姐姐吗?这相差的也太大了些。 不过,随着徐福的话后,小花也就不再纠结了。 徐福跟小花说,小花是这侯府的主人,哪怕任竹是钟文的义女,那与着赵氏一家也无相干。 而且,赵小慧她们是过来做事的,属于府中的下人一般,可没有多少的身份来论的。 小花听后,皱着的眉头这才舒展了开来,要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说呢,说不定明天还会向夫子请教去呢。 晚饭后,任竹一家五口围坐在任竹所居住的屋子里。 “三妹,你来长安这么久了,都是住在这里的吗?这里真大啊,还有做的饭食,真好吃啊。”一回到房间里后,任飞就开始在屋中到处摸了起来,感慨着今日所见所闻来。 “哥,我以前不住在这里的,住在客舍里,不过后来义父来了之后,我们才搬到这里来住的。”任竹回应道。 “三妹,怎么不见你义父啊?他不在府里吗?”任竹的母亲打问道。 这从下午开始,就没有见到钟文。 她心里还寻思着,见到钟文后,怎么的也要磕上几个头。 可正主却是没有见着,到是见着了正主的小妹,这着实使得她们一家子心中有些不解。 “阿娘,义父在宫中当职呢,不过,义父有空就会回来,要是没空的话,就不会回来。”任竹听过钟文和小花的对话,自然也知道钟文暂时不会回到府里来的。 不过,任竹到是挺希望钟文此时能回来。 她心里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把这份喜悦,分享给自己的义父。 “在宫里当差啊?不得了啊,难怪小道长这么厉害,原来是宫里头的大官啊。”赵老妇人在旁边听后,大张着嘴,惊讶道。 “义父是将军,还是宫中的常侍,官很大的。”任竹一脸高兴的向着一家人介绍道。 至于钟文的官职有多大,她心里可没有数。 哪怕小花也不知道。 虽说,二人读书之余,也会说些小话,话里也会提到钟文做的什么官,可二人哪里知道这宫中的官职有多大。 她们也从未向夫子请教过,自然也就不知道这些官职到底有多大了。 “三妹,刚才晚饭的时候,我听徐管家说,你义父准备让小飞还有毛丫他们在府里读书,这事是不是真的啊?”任竹的母亲又问道。 “是真的,府里有一个夫子,人很好的,教会了我认识好多字的,而且义父说了,以后姐姐和哥哥跟我一起读书,不过,祖母和阿娘就得去酒楼那边帮忙。”任竹人虽小,但听过的事,到是记得不少。 这不,把自己听到钟文的话,全部告诉了自己一家人。 “小道长真是好人啊,心善之人啊,待哪日,小道长回府里后,我们得去磕几个头去。”赵老妇人听后,心中欣喜不已道。 …… 任竹一家如何,钟文可不知道。 不过,到是听到李山传来的消息,说是任竹一家被接过来了。 钟文也没有回府里去,一直在他的小院里待着。 任竹一家人到了就好,只要不出事即可,钟文也不可能自降身份去迎接什么的。 况且,此时的钟文,正处在一个关键的时候,他也不便回府里去。 钟文处在什么关键时候? 这事得从前两天说起了。 那日,回到宫中的钟文,发现宫中的一些花草树木复苏,长出了嫩芽新叶来。 这促使着钟文突然明白,自己的剑法之中,以及内气当中,好像就有着这种复苏的状态一样。 而随之,钟文回到小院里,就开始打坐静思了起来。 几天下来,虽有感悟,可依然摸不到边缘。 而就在今日,李山过来向钟文回报任竹一家的到来之时,钟文心中好像要抓到了什么一样。 而此刻的钟文,连晚饭都没有吃,一直静静的坐在院子里打着坐,感悟着内气的运转,以及剑法的走向来。 自打上次在孙思邈隐居的住所顿悟之时,所突现的剑法,一直以来都不成形,就连内气的运转,也都是自然而然的运转。 这一次好不容易有了一些感悟,不抓住,那可就要浪费了。 要是新剑法能成形的话,内气的运转方式,说不定也能完善出来。 …… 接连几天,钟文就没有离开过院子。 感悟进度很慢很慢。 就连推演的过程,都让钟文总觉得好像能抓住,可依然没有抓住。 几天的时间里,李世民都来过两次了。 钟文也只是随意的应付了一下之后,再一次的去感悟推演去了。 …… 而此时,酒楼的改制已经完成,所有的事物也都准备好了。 酒楼到了此时,也该重新命名,准备开张营业了。 可钟文不回府,这使得徐福心中有些着急了。 这天,徐福来到宫城门口处,向着李山说明了来意,一刻钟后,得到的回复是随意,低调四字。 徐福头大了。 本来属于侯府的酒楼,就该好好热闹一番,而且,他还准备了好大一场秀呢,而今,得到的回复完全把他的计划给打乱了。 就连名字都没有起,这更是让徐福感觉好像钟文不在意这个酒楼了。 “唉,看来只能如此了。”徐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李山瞧着远去的徐福,心里到是挺意外的。 他没想到钟文这个县侯要开酒楼。 他一直以为那家客舍是徐福的,可没想到客舍要改成酒楼,这到是让李山不明所以来了。 着实,勋贵官员基本是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的,所有的勋贵官员,都会把店铺挂到别人的头上去,也好杜绝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而如今,却是从徐福的嘴中知道了,这家客舍改成了酒楼,一直是在钟文的名下,心中虽不解,但思索过后,也就渐渐明白了。 利州刺史开设了利州商团,这本就是天下奇闻。 虽说是为利州百姓谋福,天下人也说不得什么。 但一个县侯开酒楼,也不知道会不会遭来长安城的文人诟病了。 对于这一点,李山到也不在意。 因为钟文不在意,他李山当然也不会去在意什么。 …… 一天后上午,惠来酒楼里开始忙活起来了。 所有该准备的,基本已经准备好了,只待徐福一声令下,就可以开业了。 没有酬宾活动,也没有礼炮门童,更是没有所谓的音乐吹奏了。 此刻,酒楼的大堂中,赵老妇人,以及赵小慧,正拿着一块抹布在那里帮着抹桌椅呢。 她们二人对于酒楼里的桌椅样式,到是挺新奇的,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二人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桌椅,就像是在给一件不得了的宝贝擦拭一般,不敢有任何的马虎。 “小慧,你别在这里忙活了,去后厨盯着就行,这里由我来吧。还有,赵老夫人,你也去后厨盯着吧,你年岁大了,我可不敢让你在大堂忙活,去吧去吧。”徐福从外间走了进来,看着二人在大堂里忙着,心中着实过意不去。 本来,赵氏二人就该在后厨的,毕竟,那里才是重中之重。 “徐管家,后厨我们也帮不忙,你让我们干点力所能及的活吧,要不然,我们真没这个脸待在这里了。”赵老妇人回应道。 去后厨,她们真心看不懂,而且,她们二人也不会炒制菜肴的手艺,就连那些新式的厨具,都是一脸的懵。 “道长请你们过来,不是让你们过来做伙计的,是过来掌管后厨的,不需要你们做什么,只需要你们去后厨盯着就行,以后慢慢就能学会了。”徐福小声的解释道。 “哦,哦,那好,那我们去后厨。”赵小慧听后,赶忙拉着她母亲往着后厨去了。 巳时四刻一到上午十点,惠来酒楼正式开业。 不过,惠来酒楼的开业,低调的有些过了头。 连招牌也只是换了一块罢了,更别说什么撒礼花到处宣扬了。 “老徐,听说你这里改成酒楼了,我过来特意捧场来了。”第一个来客不是什么大人物,只不过是长寿坊中另外一家客舍的东家杨万里。 “杨老板大驾光临,快快里边请。”徐福见到曾经的老对手过来,笑脸相迎。他徐福可没有什么不快来,自己都不经营客舍了,也就不是什么同行冤家了。 随后而来的,基本都是长寿坊里的街坊。 大家以前都住在一个里坊,哪有不认识的。 虽偶有一些小矛盾,但今日是酒楼的大吉之日,谁也不会在今天碰撞出一些什么争端来,均是相互给个面子过来捧个场而已。 第三百八十八章 菜价争议味道绝 惠来酒楼的低调开业,没有多少客人,甚至连钟文都没有回来。 不过,金水到是带来了一些同僚过来捧场,也算是给这惠来客舍增加了一些热闹。 金水他们的到来,全部都是身穿便服来的。 如此大吉的日子,真要是穿着他们的官服过来贺喜,不知道会不会把这长寿坊的街坊全给吓跑。 虽说,有一些街坊也知道金水他们是些什么人,但只要不闹事,金水他们才不会管呢。 再者,均是在长安城生活的人,见到类似于金水他们这样的人,也不可能会害怕的。 真要是如此的话,那还做个什么长安人啊。 谁没点见识,或者谁没见眼力劲啊。 而此时,酒楼大堂内,已差不多坐了半堂的人了。 “诸位来客,多谢大家给我徐某人的面子,前来捧我的场,大家跟我徐某人也算是抬头不见抵头见的人,我徐福在此多谢了。”徐福回到大堂中,向着在场的众人行礼作揖道。 “老徐,你也别客气了,你这酒楼今天开业,太过低调了一些,就该热热闹的大办一场才好啊,你看你这桌椅,也是个新奇物,坐着很是舒服,一个酒楼如此的讲究,就该多花些钱,大肆操办一场才是啊,要是老徐你没钱了,我们可以借上一些给你啊。”此时,那位杨万里却是大声的向着徐福回应道。 “就是啊,徐福,你这酒楼改的我都快认不出来了,要不是你徐福刚才站在大门处,我还以为我来处地方了呢。”又一位街坊回应道。 “没错啊,徐老板,你这酒楼看格式也算是颇为讲究了,虽说这些桌椅我们不识得怎么回事,但有着如此好的场面,怎么能舍不得那点钱呢。”又一位长寿坊的店铺老板说道。 “……” 随后,在场的人,除了金水一系的人没有说话之外,大多都附和了几句,都在说徐福不讲究,太扣了。 徐福哪不想大肆操办,只不过他不能,也不敢。 钟文的回复就是随意低调,但这低调都低调的有些过头了。 没请勋贵就算了,就连李山他们这些熟人,都没有来一个,这说明什么? 说明钟文暂时不想搞得太过轰动了。 而且,钟文都不在这里,更是没有发任何的请谏,怎么可能会有人来。 金水他们要不是徐福通知了一声,说不定也不可能前来。 “诸位,诸位,见谅见谅,非我徐福太扣,实在是没钱了,抱歉!快给诸位上茶水啊,都愣在这里干嘛?”徐福没有多说什么,更是没有说这个酒楼早已不是他的了,只是让伙计提着茶水,给在坐的诸位倒上茶水赔礼了。 “嗯?老徐,你这茶水怎么是这个模样的?味道到是挺不错的。”杨万里喝了一口茶水探问道。 “还真不错呢,徐福,这茶水也是酒楼卖钱的吗?”又一人问道。 “诸位,因本酒楼刚开张,这茶水是本酒楼免费供应给诸位喝的,另外,如诸位今日在本酒楼吃饭,我徐福大方一回,给你们五折优惠。”徐福看了看在场的人,一挥手大喊道。 茶水免费,这放在现代来说,无可厚非之事。 可要是放在唐国,那绝对是一个高价的东西。 而且,并非所有人都有机会饮用到茶水,而且,这个时代的茶,可不是茶水,而是煎茶,相对来说,更是费事费力又费钱财。 茶叶的种植,远没全唐国各处都有茶树,所以,茶叶相对来说,都属于有钱人家才用得起的东西。 “徐福,你还是那个扣样,五折,你看你这茶价,我们吃得起吗?不行,你今天必须给我们免费不可。”杨万里站了起来,指着墙上挂着的菜价单,表示徐福开个酒楼都这么扣,连开业之日,都不请他们吃上一顿。 “徐老板,你这做的可就不地道了,你看这,这个叫什么?红烧肉?这是个什么玩意?肉怎么红烧?烤的不好吃吗?煮的不好吃吗?价格还这么贵,一盘要三百文钱,你徐福不会是想抢钱吧?这是什么肉?你当是罴熊肉不成吗?”一位街坊也站了起来,指着墙上挂着的菜价单说道。 “就是,徐福,你这明摆着是要坑街坊们一把啊,那个叫什么?三杯鸡?也要三百文?一杯一百文钱?你那一杯要是没有一大盘,看我不把你这酒楼给掀了不可。”又一位喊道。 “老徐,我知道你平日里挺扣的,我们也不怪你,但你这客舍不挣钱,我们也知道,但你这改成了酒楼吧,定的菜价也太高了些吧?每种菜都定在一百文以上,你当我们都是有钱人啊?谁吃得起呢?还有这个,这个叫什么菜?游戏人间?这又是什么菜?” “……” 在场的众人,基本都指着墙上挂着的菜价单,向着徐福吼叫道。 哪怕徐福说的五折,他们都不领情。 说来主要是菜价单上的价格确实贵了一些,而且,定的价格比长安城其他的酒贵的不是一点两点。 其他酒楼的菜,基本不会超过一百文钱的。 可是,放在惠来酒楼,那就另当别论了。 别的酒楼所烹制的菜肴,那是人吃的菜肴吗? 如果让小花去吃的话,说不定会当场说一句,这是猪吃的。 这里可是惠来酒楼,那可是用着各试调料烹制的,而且可谓是精心制作的,定价高自然有定价高的理由。 但是,这个理由,徐福在这些长寿坊的街坊眼里,基本是不会被认同的,至少,在没有吃到嘴里之前,绝对不会认同的。 唯一能认同的,估计也只有金水他们几个,曾经吃过钟文或者徐福烹制的菜肴的人了。 “诸位,我徐福虽说扣门一些,但你们可不能这么说我,本酒楼今天才刚开业,要是被你们这一说,要是被哪个客人听见去了,我这酒楼还要不要开下去了?介于大家对于本酒楼的质疑,我也不作解释。” “这样,我给大家上菜,要是你们吃过后好吃,觉得这菜能定这个价,那就依照刚才我说的话,五折给你们优惠,要是觉得本酒楼的菜不好吃,那我徐福给你们付账。”徐福也算是狠了狠心了,大言不惭的说酒楼的菜一定值这个价,不值就免单。 “好,老徐,快快上菜,我现在可是饿着肚子呢。”扬万里轻轻的拍了拍桌子,心中觉得可以免费吃上一顿了。 而其他的人,基本也都如此。 可是,唯独金水他们,一直默默的坐在那儿,喝着茶水,啥话都不讲,只是静静的等着上菜,吃完之后,也好与徐福问些话。 菜如何,他根本不会去怀疑。 他金水可是吃过不知道多少回徐福做的菜了,哪里会不知道好不好吃,要不是公务在身,他说不定天天来吃不可。 “大家安坐,我去后厨看看去。”徐福应了声,赶忙往着后厨去了。 而此时,后厨早就忙得热火朝天了。 赵老妇人帮着烧火,赵小慧却是帮着洗菜什么的。 至于烹制菜肴,她们二人可不会,可又不好意思站在后厨里看着大家都在忙着,而她们啥都不干。 当徐福进后到厨去之后,摇了摇头,实在有些不知怎么去说赵氏二人了。 说来,对于她们这才刚从田地里拨出来的腿,就往着别的地方放,确实有些为难她们二人了,只能慢慢来了。 “师傅,你尝尝这道菜如何?”掌勺的是徐福培养的一个徒弟徐麦,也算是徐福的一个远房亲戚,但不算很亲。 另外一个掌勺的,叫魏小伟,总计两个掌勺的,都是徐福培养的徒弟。 “嗯,还行,就是味道偏淡了一些,再加点盐就可以了。”徐福尝了尝后指点道。 …… 时过一会儿后,一盘颜色稍显红黑的红烧肉,被徐福亲自从从后厨端了出来。 虽说,菜式比不上现代的那么好看,但这香味老远就能闻到了。 而且,就在刚才,后厨飘出来的香味,早已是使得大堂里大坐的众人心中有些小期盼了。 虽未尝,但香味已然是可以打满分了。 “嗯?这菜?”当杨万里拿着筷子夹着一块所谓的红烧肉放进嘴中后,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虽说,他面前的这盘红烧肉看起来有些黑,但香味却是盖不去的,可当进了嘴里之后,又是异样的味道,着实让他不知道,这菜是怎么做出来的。 “怎么样?怎么样?”旁边的人急切的探问道。 “等等,我再尝尝。”杨万里刚吃下一块后,实在讲不清这味道,因为,这味道打他出生到现在,头一次尝到,鲜,香,软糯,油而不腻等等各种味道呈现在他的味蕾之上。 杨万里的一次又一次的夹着红烧肉往着嘴里塞去,就像是怕被旁边的人抢了去似的。 “杨老板,菜好不好吃,你到是说啊,这一盘子的菜,都快被你吃了一半了,你到是说啊。”旁边一人急问道。 而此时,一人自行拿了筷子,从中夹了一块红烧肉后,就不再停下了,一眨眼之间,已是空了盘了。 “你们,难道真的很好吃?”众人瞧着这二人的模样,这才反应过来。 可是,还是那句话,在没有进到嘴里之前,一切都有待怀疑。 “徐福,快,给我上菜,我就要这个叫红烧肉的,我等不及了。”那位尝过几块红烧肉的人,吞咽了之后,急声向着徐福喊道。 “我也要,我也要,我还要这红烧肉。”杨万里也随之附和道。 而其他人也争相向他喊着要这要那的。 “大家不要急,后厨已经在炒制了,一会儿就好,不过,红烧肉可没有这么多,每桌一盘吧。”徐福见这二人已经被酒楼的菜肴折服了,心中叹慰。 这也算是开门红了吧。 虽说客人都是街坊,但想来以后绝对不会成问题的,只不过,他却是在思量着,是不是要多培养出一个掌勺的来了。 一刻钟后,一盘一盘的菜,开始从后厨传了出来,摆上了众人的桌前。 而金水他们的桌前,一样也是如此。 虽说,打开始到现在,他们这些人都从不曾说过话,也不曾闹过什么动静,一直都安安静静的等着。 可当菜上来之后,与着其他人一样,照样狼吞虎咽的,根本就不讲什么体统不体统了。 第三百八十九章 惠来酒楼响长安 最近一段时间里,徐福的厨艺,那可是大有长进了。 徐福对经营客舍或许不行,但对于厨艺之事,那可是有着相当高的天赋,而且,还喜欢钻研。 再加上时不时的向钟文讨教,这就更使得他的厨艺有所提升了。 当然,他所教的这两个徒弟,也还不错。 虽说没啥天赋,但有样学样还是能做到的。 况且,有着徐福的指点,就算是厨艺天赋平平,他也能培养出一个厨艺高手来。 不过,这也只是建立在现有的条件之下。 要是没有钟文提供的调料制作方法,估计是不太可能能烹制美味的菜肴来了。 此刻的大堂中,早已是没了说话声。 大家都埋头奋战呢,哪还有工夫说话,吃进嘴里的,那才是自己的。 好半天之后,盘子已是清光了。 更有甚者,还端着盘子在那里舔呢。 好在这里没有啥外人,要不然,这场面,还不得被人传出去惠来酒楼进来一群乞丐客人呢。 “嗝……” “老徐,嗝……,你太不地道了,嗝……,留着这么一手,你这是准备要带进棺材吗?早些年你干嘛去了,嗝……,以后,我就来你这里吃了,不过,你得给我便宜点,要不然,我非得天天找你闹不可。” 杨万里,一边打着嗝,一边向着徐福报怨道。 这么好吃的菜肴,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了美味。 这以后要是再吃不到如此美味的菜肴,他自认为自己都无法再咽下其他的食物了。 “老杨,这菜价我可降不得,你可能不知道,这酒楼早已不是我的了,如果要还是我徐福的,你们要是天天来吃,我定然是给你们一个最低价了,但如今我却是不能答应你们。”徐福听到杨万里的话,心中也是无奈了。 “嗯?不是你的?难道你这客舍改成酒楼难道还卖了不成吗?不对啊,最近我一直看你忙进忙出的,这酒楼怎么就不是你的了?你老徐不会是想省去我们的饭菜,然后编出来的这个理由吧?”杨万里怀疑道。 “诸位,我徐福是个什么人,大家也都知道,我虽扣一些,但可从不骗大伙啊,诸位,真不是我徐福太扣,而是这酒楼如今是钟县侯家的酒楼了,我要是免去了你们的钱财,到头来,我这手可就要被剁了。”徐福最终还是把实情道了出来。 “钟县侯?这……”众街坊虽然不知道钟县侯是谁,但只要一听到县侯,那必然是勋贵了。 “不过大家也无须担心什么,我徐福暂是添为钟县侯府的管家,也算是可以说些话的,如果诸位到时候还愿来酒楼吃饭,我徐福给大家一个承诺,只要诸位街坊不弃,一律八折,你们看如何?”徐福赶紧补充道。 这是生意,哪怕不怎么挣钱,也得把这些街坊给应付好了,省得闹出什么麻烦出来。 况且,大家也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就算这是县侯的产业,可真要是有人闹事,那必然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不是。 “那感情好啊,老徐,原来你都搭上了勋贵的门路了,我说怎么好端端的把客舍改成了酒楼呢,好,尽然老徐都如此说了,我杨万里只要得空了,必将来酒楼吃饭。”杨万里算是一个老油子了,听到徐福的话后,赶紧回应道。 “还有我,以后我也多来捧个场,只不过,我可不能常来,真吃不起啊!” “是啊,是啊。” “没错,好吃是好吃,就是太贵了。” “……” 徐福听着诸位街坊的话,心里欣喜。 只要菜好吃,他就不怕没有客源,更不怕名声传不出去。 虽说,他有些不解钟文的这个决定,但钟文的话都出了,他不得不低调行事。 可是,与着钱过不去,那就是与着生意过不去,这跟着他徐福的理念完全有背啊。 而此次开业,也算是一个开门红了。 随后没多久,诸位街坊离去。 不过,离去之前,那必然是要付账了,哪怕是五折优惠,那也得付账不是,更何况是徐福这个扣门货在管着酒楼呢。 “金水,你们的账今天就免了吧,道长要是知道我收你们的钱,也不知道会不会说我呢。”当金水他们准备付账之时,徐福却是拦下了。 “怎么?你徐大扣门也有不扣门的时候了?即然你想免了我们的饭钱,那一并免了我们以后的饭钱吧,我们以后可得天天来呢。”金水半开玩笑的说道。 “金水,来,结账,不免了,全额。”徐福听完金水的话后,心中突地一起,直接给了金水一闷棍似的。 “徐扣门就是徐扣门,懒得理你。”金水知道,这免去饭菜钱,那是看在交情的面上,随即转道问起钟文的事来,“对了,道长最近怎么样了?我有一段时间没见着道长了,怎么今天开业落得如此穷酸啊?有什么原因吗?” “道长有事在宫中当差,至于酒楼开业要低调,这也是道长的吩咐。”徐福回应道。 金水听后,心中虽有些不明,勋贵们要是经营一家店铺,大多数都不会先择如此的低调,更有甚者,说不定请上全长安城的勋贵们过来大摆几天不可。 可到了钟文这里,就显得有多低调就有多低调了,这着实有些难以理解了。 随后,金水又与徐福闲聊了一些话后就离去了。 惠来酒楼里,此时却是无一个客人。 与着长安城其他的酒楼,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之上。 低调,低调。 已经成了惠来酒楼现有的经营模式了。 …… “你们可知道,长寿坊的惠来酒楼,那里的菜肴,是你这一辈子都没有吃到过的美味,一盘那个什么红烧肉,让我回味了三日有余啊,人生得尝此物,我这一生真是没白活。” 此时,西市中流传着惠来酒楼中的菜肴好吃的消息来。 这消息并不是徐福所散播出去的,而是杨万里这个客舍东家传出去的。 当然,还有一些长寿坊的街坊。 这几日里,长寿坊的街坊,也偶有过来酒楼吃饭,甚至点上一份带回家去,给家里人分享食用。 可就是这么几日里,各种传闻,在长安城西市周边的几个里坊开始传了开来。 “真有那么好吃?惠来酒楼?我们怎么没有听过啊?要是真那么好吃,肯定很有名才对啊?” “就是,就是,好的酒楼肯定价格不菲吧?要不然,早就名声在外了。” “要不,我们去看看去,真要是好吃,那到可以试一试,要是不好吃,看我们不把那酒楼给掀翻了不可。” “……” 传言总有好奇心的人,有好奇心的人必然会有人前来惠来酒楼看一看。 可这一看就要了命了。 不对,应该是要了钱了。 惠来酒楼的菜价,比别的酒楼的菜价,那可是高的有些不像话。 有一句话叫好奇害死猫,人的好奇心一旦大了,就必然要试一试了,一试之后,钱袋里的钱也就哗哗流向了惠来酒楼了。 随着西市有不信之人前来长寿坊惠来酒楼试菜之后,那真叫一发不可收拾,酒楼所来的客人,那真叫络绎不绝啊。 随后几日里,又有着不少人被带动了过来。 而此时的惠来酒楼,基本都得限卖。 酒楼生意好为何还要限卖呢?难道还不怕挣钱吗? 这也是没办法啊,徐福此时已是一个头两个大。 菜肴好做,但这调料却是难做啊。 他最近看着酒楼的生意,那是越来越好。 虽说那些食客们点的都是一些大众菜,也就是菜价单上三百文以下的菜,这要是点了三百文以上的菜,那就更会是麻烦不断。 好在来的人也都不是大富之人,或者勋贵之人,基本也都是过来尝几次罢了,可真难已天天在酒楼里大吃大喝什么的。 限卖,成了惠来酒楼的一道风景。 “伙计,来一份红烧肉。” “客官,不好意思,红烧肉限卖了,今日已经卖完了,还请明天再来。” “伙计,来一份三杯鸡。” “客舍,不好意思,三杯鸡限卖了,今日卖完了,明天还请早。” “……” 这样的对话,在酒楼之中,那是基本操作。 吃不上美味菜肴的食客,必然会大叫几句:你们这是什么破洒楼,这也限卖,那也限卖。可依然无法得到解决,最终不得不拂袖而去。 限卖一词,又成了西市周边里坊的人口中的报怨之声。 而随着这些人的所怨之声,越传越广,都已经使得整个长安城都知道了,长寿坊有一家叫惠来酒楼的,弄出了一个限卖的规矩。 随之而来的,那是更多有着好奇之心的人前来查探。 而这其中,不凡有着勋贵们的管家,或者下人什么的。 总之,什么人都有。 就连一些国公、郡王、亲王府中的下人,都跑了过来,向徐福索要菜肴,说是给府中的贵人们食用。 徐福只得先紧着这些贵人们来,他可不想因为他的作法,给钟文招来一些大麻烦。 而最近,徐福嘴角起了泡,上火了。 想去宫城口处向钟文问一问解决的办法吧,心中又有些担心钟文会认为他这个管家做得不好,说不定换了他。 可不问吧,如今的惠来酒楼,天天有着数百人前来排队就餐,如果没有金水他们的维持,说不定早就打了起来了。 而且,酒楼最近使用的调料越来越多,所存下来的调料,都快被用完了,这要是再不加紧时间赶制的话,酒楼估计要到了无菜可做的地步了。 况且,西市售卖一些海味,或者其他调料需要的东西,越来越少,徐福想赶制,那也得有东西才行啊。 这真叫一个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第三百九十章 文人士子闹酒楼 酒楼的好坏,此时的钟文根本也不关注。 最近,他甚至连饭都少有吃了,每日里,都在打着坐着,修习着内功法诀,脑中一直推演着剑法以及法诀,一刻都不曾停下来过。 哪所夜里也是如此。 虽说,每日里都有人给他送来饭食,可几日里以来,钟文只有感受到饥饿之时,才会大吃一餐,随之接着打坐。 有时候,王内侍或者李山他们会过来看一眼之后,随之离开。 李世民得到了李山他们的回报,也过来看过几回,看到钟文的状态,基本都认为钟文在习练什么功法,不敢有所打扰。 只要宫里无事,少有人过去打扰什么的。 毕竟,以前的影子也是如此。 …… “徐管家,我哥最近怎么不见他回来啊?是不是宫里有什么事情啊?”此时,小花休沐,带着任竹他们三姐弟来到酒楼,向着徐福打探道。 “小娘子,我也不知道啊,这都半个月了,道长也不见回来一趟,有可能是宫里有什么事情脱不开身吧,小娘子你也莫要急,待我下午的时候,再去问一问。”徐福哪里知道钟文为何半个月都不回府一趟,只得向着小花解释道。 “好吧,徐管家,今天有什么好吃的没有?刚才在府里没有吃饱。”小花往着后厨瞧去,闻着味好像挺不错的。 “小娘子,你带着她们先到二楼去吧,我这就帮你们弄点好菜来。”徐福听后赶紧引着小花他们去到二楼。 一会儿之后,二楼的一间房间里头,小花她们四人,每一人盘菜再加几碗稀粥,正大块朵颐吃着呢。 “徐老板,刚才为何我见有人端着好些菜肴上了楼去啊?是不是认为我们付不起钱还是怎么的啊?总得要有一个先来后到吧?徐老板,你这可就有些过了啊。”一位正在大堂中等候着他的菜肴之时,发现好几个伙计端着菜肴上了二楼去了,这就使得他心里有些不爽了。 他可是一大清晨就在这里等着了,这都等了快一个时辰了,本来想着得赶紧把菜肴弄回去,好给自家的主家食用,可没想到,徐福这是背后操作,另外对待了。 “李管事,这你可真是冤枉我了,那可是我主家的小妹,她说要吃,难道我还能不听不成吗?稍待一会儿吧,一会儿就好了。”徐福赶紧赔着不是道。 那位李管事听后,这才明白,为何徐福会把一些菜肴送到二楼去了,东家的妹妹要吃,谁又能指责什么呢? 随着时间的推进,渐渐的,酒楼中的客人也越来越多,一直到了午时,这才结束。 不结束都不行,因为限量供应的量已经到了,不可能再营业了。 这也是最近太过火爆的原因,使得徐福不得不作出的改变。 至于小花她们,在吃完之后,早已是离去。 小花算是好玩且好动份子了,只要一到休沐时间,铁定不会留在府里待着,必然会满长安城的乱转。 就如此时的她,带着任竹三兄妹,就在西市里逛着。 她也不害怕再来一次被掠之事。 对于小花而言,玩,习武这才是她的头等大事,至于读书什么的,她真的没多大的兴趣。 况且,岳礼这个夫子一直认为小花是一个天才小神童一般的女子,对小花读书写字之事,也是另外对待,这更是让小花一找到机会,就想着好好玩耍一翻。 说来,这也是因为小花在家的时候,学了不少的字,读了不少的道书,这才使得岳礼这个夫子认为小花就是读书的料。 只是可惜,小花的性子,真不是读书的料,岳礼估计要看走眼了。 况且,女子读书再好,在这个时代,又能如何呢? 入朝为官吗? 入朝为官是不可能了,进到宫里去做个女官到是有可能。 但这样的事情,钟文不想见到,哪怕小花她自己估计也不愿意。 “小飞,你蹲在那儿看什么呢,快点跟上来。”此时,四个小娃,正在西市里到处乱逛,只要看见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总是会买上一些。 至于付钱的人,自然有两个下人付了,而这两个下人,一直跟随着这四个小娃。 “哦,好的。”任飞听见小花的喊声,赶忙飞奔过去。 刚才任飞看着一个番邦人正在卖一些好玩的玩具,这才使得任飞蹲在那儿左看右看。 这对于刚来长安不到一个月的他来说,一切都是新奇的。 不过,他没有钱,也不好意思张口说要买。 至于玩具,小花看不中,也不可能花钱买这些玩意儿。 随后,四个小娃到是寻到了一家买番邦食物的店铺,买了些吃食就离开了西市,返回侯府去了。 而任飞却是一步三回头,看着西市,心里头做了一个决定,待哪日再休沐的时候,一定要向自己的阿娘要些铜钱来,好买他想买的玩具。 时过几日,一切如常。 可是,就在这样如常的日子里,长安城某处宅院当中,却是围聚着一些文人士子。 而其中,就有着某位官员在内,正向着那些文人士子说着什么。 时过一刻时辰后,那些文人士子从那宅院当中离开,一路潇潇洒洒往着长安县所在的长寿坊行去。 文人士子集会,在长安城中也算是常有之事。 况且,这些文人士子,要么是来长安城求官的,或者自荐的,更或者是从山东那里过来的一些文人士子。 一直标榜着自己学识如何如何厉害,可一直也得不到采用,就如岳礼这般的,渐渐的,他们在长安城中形成了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比如当朝堂之中有某件事情被他们知道了,或者被他们否认了,他们就会组织起来,搞个集会,然后统一意见,再然后,围攻某个官衙或者某座府邸。 半个时辰后,十来位穿着得体的文人士子,来到了长寿坊的惠来酒楼前,然后站在大门处,看着酒楼内人头攒动。 “看来,这惠来酒楼的布置与装饰如此之好,定然是用民脂民膏所开设起来的,走,随我进去。”打头人向着后面的人喊了一声,率先迈腿走了进去。 正当徐福忙得脚不沾地之时,发现进来十来位文人士子,赶忙迎了过去。 “几位客官,请问有何事啊?”徐福见着这些文人走近酒楼大堂中,赶紧走近过去行礼问道。 “我们听说你这里的菜肴味道很是不错,我们有幸尝过一回,此次特地请了好友们前来,你是这里的掌柜的吧,赶紧上菜吧,可别让我们等急了。”打头的是一位中年人,脸色苍白,一看就知道少有出门的人。 “王兄,你看那墙上贴着菜价单呢,这么贵?掌柜的,你们这里是黑店吗?一道菜肴要要好几百文?还有一贯钱的都有,你这里绝对是黑店,王兄,你带着我们来的地方可没有错?真是这家酒楼吗?”后面的一位公子哥冒似发现了墙上挂着的菜价单,向着打头的那位王姓人惊呼道。 “嗯?还真是呢?掌柜的,你这里的菜肴为何如此之贵啊?估计全长安也找不到如此之贵的菜肴来吧?掌柜的,你告诉我等,这红烧肉为何卖三百文?还有,这红烧肉是为何肉?”那王姓人惊问道。 此次,他们可不是真来吃饭的,而是来闹事的。 不过,徐福可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而且,徐福也不怕有人过来闹事,更何况,现在的生意,他做都做不过来,哪里还有空招待什么文人士子。 “各位,我惠来酒楼只限卖,如无预订记录的,那么还请下午过来预订记录。”徐福拱了拱手,向着那些文人士子说道。 至于那位王姓人的问话,他可不会回答。 愿买愿卖,这是商贾的事情,可轮不到别人来管。 况且,连勋贵们的菜他都做不过来,又何来招待这些文人士子。 不过,徐福真要是把这红烧肉或者其他的菜肴使用的材料说了出来,说不定明天惠来酒楼的生意就得滑去了不可。 徐福又不是傻子,红烧肉是什么? 那可是用猪肉做的菜。 猪肉普通人吃不起,富人瞧不上,在这些文人士子眼中更是嗤之以鼻,说不定还跟你理论上几句不可。 真要是如此的话,估计全长安城都要知道惠来酒楼卖的是豕肉了,那这酒楼还开不开了? “什么?我等前来只是想吃个饭,你这什么破酒楼?喝个酒吃个饭还要预订记录?你是觉得我等是付不起钱的人吗?你信不信,我等可以让你这酒楼明日就开不起来?”那位王姓人听着徐福的话后,愤怒的大叫道。 “诸位,我惠来酒楼只限卖,还请原谅则个,如诸位真心想吃我惠来酒楼的菜肴,那还请下午过来预订记录,本酒楼从来不会因为谁的身份尊贵,就把人赶出去,只因酒楼有酒楼的规矩,大家请吧。”徐福知道,这些人不好得罪。 可是,不好得罪也得得罪。 酒楼里的调料制作不易,只能限量供应,一天只卖一上午,下午则是各家需要预订的人过来记录一下就可以了。 这相当于外卖了,也类似于私房菜了。 “好胆,我等乃读书人,你如此瞧不起我等读书人,就是与我读书人为敌,一个破酒楼如此的作派,只售卖给那些勋贵官员,却是不愿售卖于我等读书人,看来,你这惠来酒楼有着一些不可告人之事吧,否则,为何不售卖于我们呢?” 突然,一位士子插进话来怒斥着徐福。 “就是,我等读书人来你这破酒楼喝酒吃饭,也是可以障显你这酒楼的身份,这还未坐下,就要赶我等走,商贾就是商贾,低贱下作之下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又一位士子怒声道。 第三百九十一章 双方僵持难言明 “这位客官,你这话说的是不是有些过?你们是读书人,但也不能随意谩骂我等开店铺的人吧,请你们走,赶紧离开,我们酒楼不招待像你们这样无故诋毁他人的人。”徐福也不是二愣子,被人骂了自然是更不可能招待这些人了。 “看吧,商贾就是商贾,低贱之人就是低贱之人,开店做生意,却是不做我等读书人的生意,看来,你这酒楼是不想开了。”那王姓人见到徐福要赶人,大声怒道。 “什么人在这里找事啊?”正在此时,酒楼外走进来不少穿着军服的人。 而打头的正是金水。 金水人未到,但这话却是异常的大声,把所有人的目光给吸引了过去。 “我说你这破酒楼哪来那么大的底气呢,原来有着官差护着啊,不做我等读书人的生意,看来是官商勾结啊,各位,你们看,这事是不是得去长安县衙说道说道去啊。”一位文人见来人是穿着军服的一些将士,根本没放在心上,还嚷着要去县衙说道说道去。 “这位客官,请你嘴下留德,本酒楼与着这些将士并无瓜葛,如你再诬陷我惠来酒楼,我到是要去县衙告你们不可。”徐福听完后心中甚怒。 忍了好久了,徐福真心不想把矛盾扩大化,可如今,这麻烦是越来越大了似的,已在超过了他的预估了。 “哟,还告我们?走走走,你这掌柜的要不要跟我等一起去县衙,我到要让全长安城的人看看,你一个商贾是如何与着这些官差勾结的,又是如何不把我们这些读书人放在眼里的。”那王姓人听了徐福的话,正中下怀,大声嚷道要和徐福一起去县衙。 而此时,门外有着不少看热闹的人。 除了平常的主顾,还有着长寿坊里的街坊,更有着一些其他人在其中。 这下算是好了,本来想息事宁人的徐福,看着这个场面,真心不知道该如何解决眼下的麻烦了。 读书人,他徐福不敢惹,而且也惹不起。 真要是惹上了,那麻烦必然是不断的。 可如今,麻烦已经上门了,而且还是一个大麻烦。 此时的徐福,真心希望钟文在此啊。 无奈的徐福只得望向金水,意思是向金水求助了,毕竟,金水怎么的也是一位官差嘛。 而此时,金水他们也是听出味来了。 这些读书人就是来找麻烦的,而且还是一个不好解决的麻烦。 天下读书人是一家,对于这一点,金水心里明白的很。 至于这些读书人是什么人,他金水虽说不知,但也能从这十来人当中知道一两人的。 “你们是准备要在这里找事是吗?你们是什么人,我金水一清二楚,只要我金水一声令下,必然能查出你们一些有违读书人所做的事来,别到时候找不自在,如果现在走,我金水既往不究,要是谁还敢在这里闹事,到时候吃牢饭估计也只是顺带,死了才不值呢。” 金水冷眼瞧着在场的这十来位文人士子,冷声出言道。 金水是谁? 虽说他现在暗里是长安城百骑司的校尉,但明里却是金吾位的校尉,有着功郧在身,又得到了李山的欣赏,想要动用一些能量,定然能把这些文人士子,曾经所做下的一些龌龊事查出来,而且还不需要费多大工夫。 “这位将军,你这话说的可就有些不对了吧?我们前来这惠来酒楼吃饭,难道还能有什么阴谋不成吗?要怪只能怪这个低贱的商贾不明事理,说要赶我们走,难道这天下就没有个说理的地方不成吗?”一位士子出声回应道。 “就是,我们本就是过来吃饭而已,难道这惠来酒楼是我们读书人不能进来的地方不成吗?还要赶我们走,这是哪门子的规矩?这是看不起我们读书人。”又一位士子应道。 这十几位文人士子,虽不明白金水是何人,但从金水的军服上也能看出一些端倪。 他们更不是傻子,有些人不能惹,有些人能惹,他们清清楚楚。 只不过,当下他们却是不能离开,因为,有些事他们还没有做呢,哪有饭没事,事没找,就要离开呢? 可是,他们谁也没有预料到,这惠来客舍,还有着一位校尉出现,这着实让他们有些不解了。 而且,他们得到的消息,可是知道这酒楼的东家钟文,最近可是一直不见人影呢,据他们所知,好像一直在宫中不曾出来过。 要么是离开了,要么是有什么事脱不开身,否则,也不可能不出现吧。 “我惠来酒楼现在限卖,没有预订记录,就不会售卖,这是规矩,在我惠来酒楼吃饭的客官们,哪位不知道啊,你们刚来之时,我就已是向你们说明了,可你们还在这里闹事,还骂我等商贾是低贱之人,难道这就是你们读书人的嘴脸吗?” 徐福不爽了,立马出声反驳道。 “商贾难道不低贱吗?敢问朝堂之中有商贾之人吗?敢问官吏当中有商贾吗?没有吧,那说明什么,说明商贾就是低贱之人。”一位士子大声怒斥道。 “你,你……给我滚,给我滚。”徐福已经被气着了,无奈的他,只得大声吼道,开始赶人了。 “你们看,这就是商贾之人对待我等读书人的,辩不明白就要赶人了,我等还就不走了,你待如何?”一位士子听着徐福要赶人了,立马正了正神,一副我今天就不走了,你能拿我如何的姿态。 金水看着这些文人士子如此的说话,心中已是明白了,这些文人士子绝对不是过来吃饭这么简单了。 听这些文人士子的话,明摆着是来找事,而且还是有组织有目的地过来找事,直言商贾是低贱之人。 惠来酒楼是谁的? 那是钟文的。 钟文是谁,是利州的刺史,利州商团的组建,就是钟文一手组建的。 这要说商贾是低贱之人,那这明摆着是冲着钟文来的。 想到这里的金水,已是汗水直冒了。 他不知道这些文人士子身后之人是谁,但只要自己动用一些能量,自然是能查到的,到时候,定然也能纠出那人来的。 可是,那是以后的事了,而如今,得先把这些文人士子先解决了,而且还要在不能惊动这些文人士子身后人的情况之下,把这事给解决了。 随即,金水向着他的一个属下使了使眼首发 而那位属下见到金水向他所使的眼色之后,也不说话,转身就离去了。 “诸位,你们即是读书人,就该为天下的读书人做表率,如此为难一家酒楼是不是有些过了?况且,人家酒楼有着他们自己的规矩,你们在此闹事,难道不觉得丢了你们读书人的身份吗?” 金水见着他那属下离去之后,出声说道。 “这位将军,你身为官差将士,这酒楼之事,轮不到你来插手管辖吧?这里属于长安县衙管辖之地,真要是有什么事,也该是长安县衙的事情,什么时候,这里由着长安的禁军来管辖了?除非这酒楼是将军你的。”一位士子走了出来,顶着金水说道。 “没错,此地是长安县衙管辖,什么时候,禁军也来管这种小事情了?况且,我等也未做出什么出阁的事情来,更是没有拿着刀剑打杀这酒楼,何时轮到禁军来管辖了?将军,难道这酒楼真与你有关联?还是你本就是这酒楼的东家?” 那王姓士子也走了出来,走近金水,眼着闪着寒光,咄咄逼人地说道。 “哈哈哈哈……你们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里是什么地方?惠来酒楼是谁难道你们真不知道?我最后再说一声,现在离开,如果还敢找事,就不是吃牢饭那么简单了。” “想来你们应该知道前段时间吐蕃使团的事情,如果你们自觉比吐蕃使团还够硬气,那你们可以接着找事,我金水就当一个看客,坐等着你们拉去长安城的南郊刑场,哼!” 金水已是不再装什么二愣子了,直言起前一段时间关于吐蕃使团的事情来,以此来惊走这些文人士子。 当金水的话一落,那十来个文人士子惊虽惊了,但却是有些不解。 他们虽有听闻过关于吐蕃使团的事情,但却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原由。 关于吐蕃使团的事情,长安城虽有传闻,但也只是含含糊糊,少有人去议论,更是没有人告诉过他们这其中的细节之事。 而且,前段时间,文人士子这圈子里的人,也都在打探或者传闻这什事情,可依然没有人跟他们说过关于吐蕃使团被斩之事。 此时,当他们听闻金水所说的话后,心中也在思索着金水所说的话的背后到底有些什么。 坐监他们不怕,但真要是不明不白的被砍了头,他们自然就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让他们来闹事的人,告诉他们,这家酒楼是利州刺史钟文的酒楼。 而且,那主事人还告诉过他们,本来利州的官吏有着数百位的空缺,就因为那位利州刺史从中作梗,本来说是给他们这些文人士子准备好的空缺,到了如今,却是没有了。 这也使得这些文人士子心中愤怒,愤怒这利州刺史一手遮天,断了他们的前程,更是断了他们的仕途。 可是,他们却是不知道,那位主事人却是没有告诉他们,利州的事情,那可是当今圣上一言而定,而非这位利州刺史从中作梗所致的结果。 “哼,就算你说破了天,今天我们都不会离去,如此欺辱我等读书人的酒楼,我等必须得要一个说法,好让这天下低贱的商贾知道,我等也不是那么好欺辱的。”那王姓士子心中虽惊,但为了他的仕途,怎么的也要硬杠一把。 金水不知道该如何往下说了,该说的已经说了,难道真要把钟文之名说出来不可吗? 他金水可不会,也不敢。 这是潜规则,谁也不会如此说的,真要是说了,那就是坏了规矩了。 而徐福更是不可能把这事说出来了。 在长安城混,哪个不知道这其中的规则啊。 别说一个县侯开家店铺了,就连当今的皇后,也在长安城开了不少的店铺。 更别说其他的勋贵了。 真要是说破了,那这玩笑可就要闹大了,而且估计很难灭得下去。 “轰轰轰……”就在双方僵持之时,一阵轰鸣的脚步之声传来。 第三百九十二章 阴阳剑法配法诀 “何人胆敢在此闹事!”一声刺耳的厉喝之声传来,震得酒楼里的所有人耳中甚为难受。 而此时,酒楼中对峙中的所有人,都侧目往着酒楼大门处瞧去。 一溜的禁军涌来,打头的是一位身着军服的将军,一手持槊,骑着大马,眼神之中,闪烁着精光,冷眼瞧着酒楼中的所有人。 来人正是李山李统领。 打金水遣了下属去通知上司去之后,这一路的消息,直接就到了李山的手中。 而李山听闻惠来酒楼有文人士子闹事,赶紧带着禁军前来解围。 至少,此时的状态之下,可不易闹出什么事端来。 钟文一直处在宫城内静从修习武艺,酒楼的事情又无暇照料,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待钟文知晓了的话,那这火,估计谁都灭不下来吧。 这不,李山带着一大队的禁军前来惠来酒楼了。 “李统领。”金水他们几人见来人是李山后,赶忙小跑了过去抱拳行礼。 当然,徐福也在其中。 “谁敢再闹事,一律拿下送刑部大牢。”李山没有向金水他们回话,而是凝视着酒楼大堂中的十来位文人士首发 而那些文人士子,此时的心情是复杂的。 他们也没想到,只是过来找个麻烦,闹个小事罢了,这眼下连禁军都出现了,而且还是一大队。 虽说他们也不怕什么禁军不禁军的,但如此情况之下,他们敢干嘛? 真要是硬气的对着干,那可就不是下刑部大牢那么简单了。 别人他们可以不知道,但眼前的这位李山李统领,他们必须认识。 在长安城中生活的文人士子,当朝的文武百官,基本都认了个遍,哪有会不知道守卫宫城的李统领呢? “我等只是过来这惠来酒楼喝个酒吃个饭,并非过来闹事,但这酒楼掌柜的非要赶我们走,我们才不得不与他理论一番,不过,眼下我等也知晓其酒楼的规矩,我等这就离去。”那王姓士子见着李山如此的眼神,心中突突,赶紧抱了抱拳回应道。 话一说完之后,这一行十来个文人士子赶紧出了酒楼大门,往着一边离去了,一刻都不敢久留。 金水他们见着这些文人士子如此不要脸,见着李统领带着禁军来了,就赶紧跑路,而自己来却是硬着顶杠。 心里虽说不舒服,但谁让人家李山是禁军的统领呢? 不服气也得服气啊,更何况,李山还是他最上头的头头。 “以后如再有人过来找事,直接送刑部大牢。”李山见着那些人已是离去,向着金水交待了一声后,直接带着禁军们离去了。 来得突然,去的也突然。 这使得就近看热闹的人,还没回过味来,事情就这么简单的处理了。 如此急剧的转变,着实让他们有些不解。 依着正常的理解来说,那些文人士子怎么的也要大闹一场才作罢啊,怎么见着那些禁军来了之后,就灰溜溜的跑了呢? 虽说,文人士子闹事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了,而且每隔一两年,总会发生那么一件。 要么就是轰动全长安城,要么就闹各满城风雨的。 而今天,如此有些不理解的行为,让那些看热闹的人,心中也有了一杠子称。 热闹归热闹,但事情就是这么烟消云散了。 没了热闹可看的百姓们,只得散去了。 而此时的徐福与金水他们,回到酒楼内,正在小声的说着什么话。 随后没多久,金水也离开了酒楼。 过后没多久,酒楼外面张贴着一张布告。 布告上写着:因食材紧缺,本酒楼每日只限卖三百份菜肴,如有需要者,请今日下午申时到本酒楼预订记录,过时不候。 好嘛,本来酒楼一天限卖的数量也有着近千份。 可当发生了文人士子找烦麻烦的事后,直接来了一个再一次的限卖。 不过,此时的酒楼虽张贴了布告,但徐福心中依然有些担心。 他担心那些文人士子再次过来找麻烦。 他可解决不了这种麻烦,就连金水都不易解决。 而且,这一次来十来位读书人,下次可就不好说会来多少人了。 徐福张贴出这么一张布告,其实也有着他的打算。 …… 反观此时的钟文。 对于酒楼发生的事情,依然不知。 不过,此刻的他,对于新剑法以及内气运转之法,推演的已经差不多了。 毕竟,用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是该有个结果了。 “唉,终究还是差了些!”宫城之中的小院,传出一声轻叹。 推演结束的钟文,睁开眼来,望了望天,心思有些沉重。 此次的推演,对于他来说,有收获,但这种收获却是让他觉得始终没有抓住那个点。 剑法虽有形,但这形中总觉得差了点魂,这才使得钟文轻叹说差了些。 起了身的钟文,随即拿起了一直摆放于一边的陨铁宝剑,随之拨出了鞘。 拔出剑鞘的钟文,看着手中的陨铁宝剑,意味深长的言道:“你随我已有数年之久,杀敌饮血,为证我太一之名,辛苦了!” “嗡……” 此时,陨铁宝剑突然像是听明白了什么似的,轻颤了起来,更像是在回应着钟文。 不过,这并非陨铁宝剑真能回应钟文,而是钟文内气运转之后,把陨铁宝剑震颤了起来。 随后,小院当中,一个身影,一手持剑,挥舞着宝剑,正在演练着剑法。 身影舞动剑法之时,时而慢,时而快。 时而静止,而时迅捷如飞。 时而窜起遁飞,时而划圆围栏。 剑法随意动而行。 渐渐的,小院之内,枯叶横飞,树枝摇曳。 就连院墙上的瓦片,也开启了轻颤之音,像是在回应着钟文的剑法。 而就在此时,王内侍几人,已是听到了动静,来到钟文所居住的小院门口,站在那儿静静的看着钟文挥舞着剑法。 半个来月时间的沉静,迎来的是剑法挥舞时引起的动静。 王重他们的眼睛之中,呈现的是不知所以,不明就里。 本该安静的钟文,今天好像突然燥动了起来。 而且,这一燥动,就引得如此剧大的动静,着实让他们不解。 可不解之后,来到钟文小院门口才发现,原来钟文在练剑。 而这剑法,使得他们几人都不敢走近小院半步,更是不敢近前半步。 未得本人同意之前,观摩他们习练剑法,这本身就是一种不耻的行为,如打断他们习练剑法,那更是一种不耻的行为。 他们明白,此时的钟文,应该在习练一套高深的剑法。 因为,就当下的场面,就已不是他们所见过,更是难已理解的状态了。 钟文所舞的剑法,是刚推演结束的剑法。 钟文命名为阴阳剑法,再加上体内运转的内气流转方式,也被之命名为阴阳诀。 为何? 因为钟文推演出来的这套剑法,有生与死的气息在内,但总感觉缺少了某种神韵在里面,只能命名为阴阳剑法,而非生死剑法。 并非钟文不想再推演,而是钟文至始至终,都无法抓住那个点。 用了如此长的时间,都无法抓住那个点,这已经说明,还未到时候,或者机缘未到。 索性,钟文只得停下推演,自行演练这套阴阳剑法来了。 但这动静嘛。 还真不是谁都能接受的。 不过,随着钟文剑法演练到中场之后,又开始趋于慢下来的状态了。 静非静,动非动。 剑依然在挥舞着,但却慢的有些像是迟暮的老者在耍剑的模样。 这使得小院门外观看的几个心中更是不解了起来。 没错,这是钟文在阴阳剑法当中加入了太极的要义在其中,这才有着如此缓慢的剑法。 一阴一阳,一静一动,运转不停,生生不息。 但这并非普通的剑法,更亦非太极剑法,只不过有些类似罢了。 圆的要义,就是太极的要义。 钟文早已是把太极的要义理解悟透了,否则,此时的他,也不会加入其太极的要义在里面。 此时的阴阳剑法看似没有战斗力,但只要有任何入侵而来的外敌之剑,立马就会被抵挡出去,完全把钟文全身包围在其中,形成了一道看不见的防御圈,以此来对应外界的侵袭。 随着钟文的剑法运转,体内的阴阳诀也从未停止过。 如同剑法一般,时而快,时而慢,时而急,时而缓。 外人虽无法察觉到钟文体内内气的运转,但钟文心中却明白。 这样的内气运转,好处多多。 为何? 因为当你需要非常庞大内气之时,就能从丹田涌出一大股内气出来,当遇到无法敌过的对手之时,以消耗体内所有内气来换得一丝的胜算,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当然,当遇到一般的高手之时,无须浪费那么多的内气之时,内气只需要缓缓而流,就能击败对手,那不是一举多得吗? 或许,这有些极端,但对于钟文来说,这并非极端。 如在遇到超级高手之时,打不过又逃不过,难道还不能拼一把吗?拼得过,那自己也能逃得一线生机,真要是拼不过了,那也只能身死了。 阴阳剑法配阴阳诀这已然是钟文觉得最为合适的了。 推演了半个月之久,很难再有任何的涨进了。 而此时,停下舞剑的钟文,双眼微闭,静静的站在小院当中,如一棵没有生命的枯树一般,让人都有可能他已是死了一样。 就连呼吸的频率,都开始有些改变了。 如正常人的呼吸频率是每分钟是二十次的话,那此时的钟文,估计一分钟才一两次。 如此低的呼吸频率,如不细心观察的话,那与着死人根本没什么区别了。 第三百九十三章 钟文回府闻事由 从上午开始,钟文就如以前一样,静静的站在那儿,无人敢进到小院中去打扰钟首发 而这时间,一直持续到晚上,钟文依然如木桩似的,一动不动,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那儿。 而钟文的状态,没有苦了他自己,到是苦了小院门外的几人。 而此刻,除了王重也们几人在之外,就连李世民也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 问过了情况之后,才知道钟文已是从打坐当中清醒过来后,练了会儿剑,又开始了静止状态了。 “你们好生看着九首,要是有什么异动,差人过来告知我一声。”李世民抗不住了,向着王重他们叮嘱了几声之后,就离去了。 而王重他们,却是依然待在小院门口,静待着钟文醒过来。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进,一直到了第二天天亮之时,钟文的眼睛才睁了开来。 “小道长!”当钟文动了动身形之后,小院门口的王重,却是小声的轻呼了一声。 “嗯?你们怎么在这里?”钟文有些不解的问道。 “小道长,昨日我们听见你这小院里动静些大,特意过来看了看,发现小道长正在练剑,而随后,你又静立不动了,我们也不敢进来打扰,所以就在小院外守着。”王重回应道。 “多谢。”钟文听完后心中这才明白。 王重他们也并非过来看热闹的,也非特意要等着钟文醒转过来,主要还是以护卫为主的。 要不然,谁闲得在小院外待一天一夜的。 “小道长客气了,对了,李山,去跟圣上说一声,就是小道长醒转过来了,已是无事了。”王重见钟文已是无事,赶紧向着李山喊了一句。 李山听后,赶忙跑着离去了。 不过,此时的太极殿中,却是正在朝议,否则的话,李世民要是知道钟文这半个月以来一直安静的有些过份,昨天又闹出来那么一出,此时非得过来向钟文问明情况不可。 其实说来,钟文不管是在打坐之时,还是在推演的时候,哪怕是昨天这种情况,钟文他也是能感知一些危险的。 真要是有什么高手突临的话,钟文也能随时醒过来的。 况且,钟文打昨天演练一结束之后,就一直沉浸在那套剑法以及法诀当中,适当的去纠正以及更改了一些有偏差的地方。 一天一夜的时间,也正好印证了一阴一阳,与着他推演的阴阳剑法以及阴阳诀更为合理了。 随后,众人说了一些话之后就散去了。 而此进的太极殿中,依然还在朝议着。 可是,钟文却是离开了小院,正往着宫城之外行去。 一连半个多月没有回去了,府里的情况都不知道,自然得去瞧一瞧府里的情况如何了。 钟文离开宫城,没有人敢阻拦,所经之处,所见之人,都会安静的站于一边,向着钟文行礼。 不过,钟文一般也都会还礼。 不管是谁,钟文也都是尊重的。 哪怕是这宫中的一个小宦官,钟文也都是很尊重,绝对不会轻看任何一人。 况且,在这宫中任职的人,谁也不欠他钟文什么,见面行个礼,那是对钟文的尊敬,钟文还礼,那是习惯使然,觉得人就应该平等,没什么高贵之分。 但钟文的还礼,却是让这宫城之中的人见了后,心里特别的舒畅。 如果这样的行为,被某些文臣武将们瞧见了的话,必然会说钟文这是在拉拢人心什么的。 …… “哥,你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啊?我都半个月没有见到你了。”小花打见到钟文回到府里之后,就抓住钟文的衣角不松开了。 这个样子,让钟文特别怀念小的时候。 小的时候,小花就如此,紧张钟文,而如今,又回到了那个时候,让钟文心中倍感舒爽。 可正当钟文回话之时,小花突然又来了一句:“哥,以后你去宫里办差的时候,能不能给我留点钱,我和小竹她们出去逛的时候,都不够钱花。” 钟文刚才还舒爽之时,这一下听到小花给他来的这么一句后,顿显头大。 “要钱,要钱,要什么钱,不好好读书,你要什么钱。”钟文瞧着这丫头,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啊要。 七天才休沐一次,难道逛一天之后能花很多钱不成吗? 心中虽不有些不明,但钟文自认为钱财之事,由着徐福在管理着,想来也不会亏待了自己的这个小妹。 “道长,那……你还是请随我来看一看吧。”此时,徐福躬着身向着钟文说了一句话,像是有什么东西要让钟文看一看。 “看什么?”钟文心中不解,随之跟着徐福往着府中一侧走去,而小花却是一脸的兴奋状,扯着钟文的衣角,跟了过去。 而这一路之上,还不忘向着钟文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来。 说什么大嘴啊,什么哼哼啊,什么壮壮啊。 总之,听在钟文的耳中,也没弄明白小花嘴里说的这些词是个什么物件。 可随之而来的,却是让钟文两眼放黑了。 侯府的一侧,不知道什么时候建了一个类似于围栏院墙一样的东西,院墙不高,但里面的东西,却是让钟文突如其来的受了一锤子一样。 “轰”的一声,让钟文有些承受不住了。 那道院墙之内,关着一些动物,就如一个小型的动物园了。 “哥,你看,这是大嘴,在家的时候,大小嘴飞走了,所以我花了一些钱从一个番邦的手里买下来的,大嘴的嘴巴很大的,不过它好傻。”小花小跑了过去,指着里面的一只大嘴鸟向着钟文介绍道。 而那只大嘴鸟,也只是一只非唐国的物种罢了,在唐国来说,确实有些奇特,买了就买了吧,大不了就养着吧,只要小花高兴,随她去吧。 不过,那大嘴鸟说来也确实非唐国物种,在前世之时,钟文到在网上见过,但却未见过真正的实物,而这大嘴鸟,其实就是鲸头鹳而已。 鲸头鹳就算了,可钟文打眼瞧去,除了这鲸头鹳之外,还弄了一只貘回来,这着实让钟文更是头大的不行。 而且,除了这两玩意之外,更有一头白色的小犀牛。 鲸头鹳还有貘就算了,这两只还算是小东西,可这小犀牛是个什么鬼?还是个白色的。 这东西真要是长大了,就侯府的地盘,估计都不够人家给掀的了。 “道长,那鸟十金,那鼻子长长的二十金,还有那白色的东西五十金,你看……”徐福也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了。 昨天,因为小花休沐,去了西市逛了一遍之后,把她见到的好玩的东西给买了过来。 但这钱嘛,却是花去了不少。 就那鸟就花了十金,那只貘花了二十金,但这白色的小犀牛却是花了五十金啊。 昨天小花带着那些番邦人来到侯府之时,把原来还在酒楼处理事物的徐福给叫了回来付账,着实也把徐福给惊得有些没边了。 确实,侯府还有些钱,但这钱也不是这么造的啊。 这一天休沐的时间,就已是造去了八十金了,这要是再休沐几天,估计侯府的库房里估计连个铜子都拿不出来了。 “唉,算了,算了,不气,不气,他是我小妹,他是我小妹。”此时的钟文,压住自己胸中的那口气,着实不知道该如何教训自己的这个小妹了。 怎么教训? 钱什么的人家小花也是有的,封赏的东西,怎么着也有不少,金饼子也有一百个,真要论的话,那这钱也是人家小花自己的。 好吧,这事真不能细论了。 “哥,你不觉得它像我们以前的大小嘴吗?除了有些傻之外。”此刻的小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正怒着呢。 不过,随着小花的话一落,钟文的气也随之散去了。 家里以前养的大小嘴,是小花童年的玩伴,更是她精心养大的,有感情,而此次来了长安之后,见了这只大嘴鸟,估计用这大嘴鸟来以物思物了,在钟文的眼中,这也代表着小花想家了。 钟文下不去嘴教训小花。 因为小花跟着他来长安,就是为了读书识字,好识得礼数,以后也好有个好的归宿。 钟文此时不知道该如何往下去说去想了,只得叹了叹气,转身离开。 小花见着钟文离开,随即放下手中的大嘴鸟,往着钟文追去。 …… “你是说前几日有文人士子到酒楼闹事?而这两日里又有一些文人士子到酒楼过来寻事?为何?”随着早饭结束,小花她们去读书去了之后,徐福向着钟文回报关于酒楼的事。 “道长,我听金水说,那些文人士子好像在背后要搞什么事一样,但具体我也没细问,而金水也说不便跟我多说什么,要不,我去把金水找来问清楚?”徐福回应道。 “先不急,你把这几日里的事情详细说来听一听,我看看是不是有人故意找事。”钟文到也不急,他听了徐福的经营模式,到也觉得可以。 至少,眼下在没有原材料的情况之下,暂时只能先选择限量供应,而且,据徐福所说,打开业以来,每天差不多能挣上个百贯钱左右。 除去开支和成本,怎么的也能挣个八九成了,而且还是净赚之数。 但因为制作调料的原材料实在难找,而且西市里也少有了,有也被徐福买光了。 要不然的话,惠来的酒楼的模式,可不是只限供三百份。 随着徐福一一细细的道来之后,钟文听后,发现这些文人士子后面必然是有什么人在搞事情的。 而且还是针对他而来的。 至于这隐在背后的人是谁,虽说眼下不知道是谁,但钟文自认为他在长安城没有得罪谁,想来也不会有人跟他作对的吧。 真没有得罪吗? 不存在的。 打钟文被李世民任命为利州刺史开始,他就得罪了满朝的文武百官了,而且还是得罪得死死的。 就连四大世族,都把钟文当作眼中钉,想着能除之而后快。 况且,前段时间文武百官为了吐蕃使团的事情闯宫城,钟文更是把这些文武百官们得罪到了极点了。 只是可惜,谁也动不得他钟文,更是没有那个胆量去动钟文。 除了上奏弹劾,或者告御状之外,他们真心没有办法能除得掉钟文。 所以,他们想通过酒楼之事,来把钟文给搞臭了,或者搞得天下人皆知等等。 第三百九十四章 指派金水查事端 “道长,你看这事该怎么解决啊?要是那些文人士子还天天来找事的话,酒楼可真不好开下去了。”徐福说完之后,见钟文一副深有所思的样子,随即打问道。 徐福这些天里,没少担心这事。 况且,这不是小事情,而是大事情。 那些文人士子们每天还总是过来找事,但也都有着金水在阻拦着,到目前为止,也算是没弄出什么大麻烦来。 “这样,你去把金水给我找来。”钟文思索了半天之后,开口向着徐福吩咐道。 “好,我这就去把金水喊过来。”徐福得到了指示,小跑着离去。 时过两刻钟后,金水这才急慌慌的奔进侯府。 “道长,你寻我?可有事要我去做?”金水见到钟文后,行礼问道。 “酒楼的事情你可知道?李山那天过来也只是暂时解决了,这背后搞事的人,你可有去查问过?”钟文见金水来了之后,直接问道。 “这……道长,最近我手头上有些事情,暂时还未去细细查探,道长,给我点时间,我一定把这些搞事的人给你纠出来。”金水被钟文这么一问,着实有些紧张了。 确实,最近几天他还真没去好好查一查,再加上他手头上确实有些事情忙活着,况且,那些文人士子总要跑去酒楼寻事,他金水总是第一时间赶过去阻止,也根本没那个时间去查。 钟文听后也没在意,直言说道:“去向你上面说一声,其他的事情先放下,把那些文人士子的背后人找出来告诉我,还有,把那些文人士子曾经干过的那些龌龊事情也给我查出来,我要详细一点的。” 想想谁没个事啊,大家也都不闲着,总不能围着你一个人转吧。 金水虽说是百骑司的成员,但人家手头上有些案子要处理,那也是情有可原的,钟文根本也不会往深里去想。 不过,当钟文的话一落,金水这才明白,钟文这是要搞大事情啊。 那些人的背后黑手是谁要找出来之外,甚至连那些文人士子,钟文也不想放过啊。 在金水的眼中,钟文可是一个好说话的主。 可没想到,钟文此次的做法,会如此的狠。 曾经的过往都得扒出来狠狠的抽一遍,这给金水的感觉,现在的钟文与着以前的钟文,完全像两个人了。 而且,除了现在话越来越少之外,而且更有一副高人的状首发 话里话外,都透露出一股让人不敢违抗的语气在其中。 “是,道长,我这就去查办。”金水赶紧回应道,随后见钟文点了点头后,行礼离去。 金水离开侯府之后,长呼了一口气。 他开始有些受不住钟文的这种状态了,感觉甚是压抑,大气都不敢喘。 得了指示的金水,回到他所在的衙所,几通指令一下,所有人开始放下手头上的公务,开始奔出衙所而去。 没过一会儿,金水就往着他上司所在的衙所而去。 时过半个时辰后,李山接到下面的人回报。 “小道长这是要还击啊,看来有好戏要看了。这些人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什么人都敢得罪,也不看看,这是你们能得罪的人吗?”李山站在宫城墙之上,看着长安城某个方向,自言自语道。 面对这样的事情,他李山不可能会去插手管,更不可能阻止。 就连向他的顶头上司李世民汇报,他都懒得去汇报了。 在昨日之前,他或许会依着以往的处理方式去向李世民禀报。 可昨日之后,他李山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虽身为禁卫统领,可终究是江湖中人。 有些事情,他也该有着自己的判断与抉择了。 富贵不富贵,他李山已经不把这些当作自己家人的筹码了,而是更多的开始往着武艺上面去想了。 昨日在见到钟文的动静之后,他沉静的心,再一次的吊了起来。 而此刻的侯府之中,徐福正与着钟文说着话。 “道长,金水真能把这些文人士子背后之人查出来?”徐福有些怀疑金水的办事能力。 金水与着他徐福也算是老熟人了,也算是知根知底的人。 以前二人在一起之时,总是嘻嘻哈哈,少有正经过。 这办事能力,徐福心中真心的怀疑,而且还不是一星半点的,可以说是完全否认金水的办事能力。 “没问题的,你放心吧,行了,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先忙去吧。”钟文回应道。 徐福带着大大的问号离去。 随后又是去了酒楼,开始着手今日之事。 而后不久,那些文人士子,又换了一些人过来酒楼寻事。 不过,也都是想着要点菜吃饭之类的。 徐福此时到也硬气,直接把大门一关,不待客,你能拿我怎么着。 那些文人士子见徐福把酒楼大门都给关上了,扯着嗓子骂上几句之后,见无人应答后,只得散去。 而此时,金水所指派的人,却是开始跟了过去,远远的吊着。 文人有文人的圈子。 他们平常所聚集的地方,无非就是一些酒楼茶肆饭肆之类的地方,更或者一些有水有草有亭台的地方。 当然,也有一些府邸。 而这其中,文人士子去的最多的地方,就非青楼莫属首发 因为那里,才是他们最为喜欢去的地方。 有钱那是最好,要是没钱,有些文才,那也是没问题的。 况且,这种地方,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物都有。 更别说这些文人士子们了。 而青楼最多的地方,非平康坊莫属了。 平康坊里,青楼可谓是遍地都是。 为何?因为教坊就是位于平康坊,故而所有的青楼基本都位于平康坊中。 再加上平康坊又相邻东市,那里才是有钱人的地方,自然而然的,青楼也就在平康坊中遍地开花了。 平康坊中的青楼有唐国人开设的,也有番邦人开设的。 当然,更是少不了唐国的附属国开设的,比如高句丽、新罗、百济等国所开设的青楼歌院。 而此时,那些文人士子们,在离开了长寿坊后,直接奔着万年县而去。 所去之向,正是东市边的平康坊。 随着那些文人士子们到了一家青楼大门前后,二话不说,直接迈腿钻了进去,根本不顾其是读书人的身份。 不过,能到这平康坊来的,无非就是那些勋贵官员,再加上这些文人士子什么的,正经的普通人可不会来平康坊。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里是消金窟。 进去之前你是位爷,出来之后,你就是个孙了。 “要不要进去?”此时,那百骑司的成员,见着这些文人士子进了一家青楼,小声的向着同伴问道。 “进吧,要不然怎么查?真要是花上了些钱财,到时候找金校尉报账吧。”那位同位回应道。 两人相互点了点头后,先后进入了那家青楼。 …… “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啊?难道那李山又带着禁军去了?”青楼某间房间内,一位年轻的公子哥向着那些文人士子问道。 “于管事,并非我们不愿在那里多留,而是那惠来酒楼打见着我们后,就直接关闭了大门,更别说进去了,至于那李山到是没有带禁军过去,于管事,我们办事,你就把这心安在肚子里吧。”一位士子回应道。 “关门了?这到是新鲜事,好,就如此下去,每天过去一趟,想来也够他们头疼的,来人啊,送些吃食和女子过来吧。”那位于管事听后,心中欣喜,随即向着外面大喊了一声。 而此时,隔壁一间房间内,那位百骑司的成员,正好听见了这些人的对话,心中也在思索着,这位于管事到底是何人。 歌舞音色,淫秽之声,渐渐的在这青楼各房间内回荡。 …… 时过一个时辰后,某间房间内走出来一位中年人。 随后,离开了青楼,往着长安城某里坊行去。 可他却是不知,在他的身后,却是吊着一位百骑司的成员,紧随其后。 又是过去了一刻钟后,那位中年人来到一处府邸,随之进入。 而那位百骑司的成员,瞧见那府邸之后,心中顿时了然,随即转身离去。 “金校尉,我刚才已是查探到了一些事情,那位叫什么于管事的,进了崔家所在的一座府邸,不过,我没敢进入,只得回来向你回报。”此时,一处衙所内,那百骑司的成员,正向着金水禀报道。 “崔家?可知道那座府邸是谁的?”金水听闻来报,心中也有所明了了,但却是不知道那府邸是谁的。 “崔誉崔员外郎。”那人回应道。 “原来如此。”金水听后心中更是明白了其中的问题所在了。 “呐个,金校尉,我们这次去查案,去了平康坊的青楼里,这钱财,你看是不是能报个账啊,要不然,这钱我们可承担不起啊。”那百骑司的成员小心的向着金水说道。 “行,你报个数来,到时我找道长要去。”金水听后立马就来劲了。 “金校尉,十七贯钱。”那人听后欣喜,立马报了一个非实际的数额出来。 钱财报账,那本就是正常之事,只不过此次去青楼所花销的数额却不是十七贯,而是七贯钱。 “这么多?行了,我知道了,继续查,过几日再来我这里领钱吧。”金水听后到也没在意,查案查案,自然是要花钱的,至于去青楼查案,那钱肯定是要花去不少的。 “多谢金校尉,那我先下去继续查探。”那人得到了回应后,脸上带着微笑退去。 金水对于捞钱一事,他心知肚明,他却不好指出什么来。 本来嘛,有钱捞谁不想捞一把啊,况且,他也只需要向钟文张一张的事情,钟文必定会如数交给他。 查案是为钟文查的,而非明面上的公务,这属于替私人办案,所花销的钱财,自然得找事主报账了。 第三百九十五章 钟文首次入朝议 时过几日后,金水他们基本已经算是查清楚了那些文人士子所有的问题了。 而且,那些文人士子的背后黑手,除了那位崔誉之外,还有着一位。 而这一位,与着那位崔誉的手段如出一辙。 也是请了文人士子出来搞事情,但文人士子却只是闹闹就过了,并未每天都到惠来酒楼去闹什么事情。 不过,人家还有着更为厉害的后招,其手段却是要高明的多了。 而且,还不显山露水的,要是不仔细查探,你根本不知道是谁在操办着这个阴谋。 就在昨日里,长安城小范围内流传着关于惠来酒楼菜肴当中含有剧毒的这么一件事情。 因为,就在昨日,某位勋贵家的管事从惠来酒楼里订了菜,提回到府中去之后,半道去了某家酒楼后,突然死在了那家酒楼。 而这位管事突然死于那家酒楼,着实把那酒楼的东家吓得腿都颤了。 紧急之下报了官,然后整个酒楼被封,人也被抓进了长安县衙的监牢之中。 可随之仵作检验之后,发现是中了剧毒。 而那家酒楼所有的饭菜在衙差的查验之下,最终确认,是那位已经死去的管事,从惠来酒楼预订的菜肴之中发现有剧毒之物。 可是,这事就有些蹊跷了。 一个管事本该把预订好的菜肴带回府上去,可没想到会半途去了这家名叫万喜酒楼之中。 难道这其中还有着某些问题吗? 其实说来也简单,那位管事的,只不过是去那家叫万喜的酒楼用餐罢了,正好借着用餐的时间,来等着他主家朝议回府呢。 毕竟,那个时候,他的主家还在宫中的太极殿中朝议呢,哪怕他把菜肴带回去,那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能食用到。 可是谁也没想到,他嘴谗,偷食了他从惠来酒楼预订的菜肴,就此中毒而亡。 长安县衙的官差,在后来朝议结束之后,那位勋贵得知府上的管事死了,愤怒而起,奔到长安县衙,指着那长安县令大吧,且还发了话,那就是必须严查到底,到底是谁要害他。 而且,他从县衙里也知道了,他喜欢的菜肴当中有剧毒,且来自于惠来酒楼,第一反应就是这是惠来酒楼要谋害他。 可当他细想之后,觉得这事也不太可能是惠来酒楼要谋害他。 毕竟,他与着惠来酒楼并无瓜葛,更无仇怨。 而且,惠来酒楼的东家是谁,他也知道。 他与钟文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间隙仇怨,想来钟文也不可能下毒毒害他。 但是毕竟死了人,而且死的还是他府上的管事,不严查都不行了。 长安县衙开奔出不少的人,把惠来酒楼也给封了,就连酒楼内的所有人都给抓了下监。 徐福首当其冲,掌勺的,伙计,还有任竹的祖母和母亲都在其内。 当时可谓是把惠来酒楼的人给吓的腿都不听使唤了,好在有着徐福安抚着大家,要不然的话,也不知道当时会如何了。 而且,长安县衙的官差,封了惠来酒楼,却并不知道惠来酒楼是谁的产业,也并不知道惠来酒楼的东家是谁,但却是把徐福给定性为东家了。 惠来酒楼被封,徐福他们被抓下监之事,在金水在得知了这个情况之下,他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 惠来酒楼所有人被抓,那可是一件大事情啊。 钟文不在侯府内,徐福他们被抓之后,侯府又没有主事之人,这一切只得由着金水来操办了。 可随着一切的问话以及查探之下。 那位死去的管事,在进了万喜酒楼后,中间离开过一次,不过据查只是去了一趟茅房罢了。 金水是谁? 怎么的也是一位百骑司的暗探吧。 论别的能力可能不咋样,但要查案,他绝对是一把手。 随着百骑司的介入之后,渐渐的,越来越多的疑点暴露了出来。 最终,锁定了一位万喜酒楼的伙计。 据那伙计交待。 当时,他见那位管事去了一趟茅房之时,趁其不在之时,在食盒中的菜肴里下了剧毒之物。 而这位伙计,原本听其背后之人说,只是一些巴豆类的药物,吃下肚去后,最多也只是泄一泄就没事了。 可没想到,那背后之人本来是想毒死的那位勋贵,却是直接把那管事的给毒死了。 那背后之人与着那勋贵有仇吗? 不知。 至少金水是不知道的。 但用着惠来酒楼的菜肴,以此来毒杀某位勋贵,嫁祸给惠来酒楼,这明摆着是要嫁祸给钟文了。 金水一发力,当日继续追查,最终锁定了一人。 不过,此人却不是他金水能动得了的。 当夜,金水向着李山汇报过后,被带进了宫中,又是向着钟文禀报了。 …… “道长,据我们所查,那下毒背后之人,正是那位卢承笙卢御史,不过,我们却是不能往下查了,因为,这位卢承笙也是一位勋贵。”金水见到钟文后,直言昨日白天所发生的事情,就连背后之人是谁,他都道了出来。 “勋贵?有多贵?能贵过当今圣上?”钟文虽不知道这位御史卢承笙是谁,但敢下毒毒杀另外一位勋贵,这就已经不是一位能得到钟文欣赏的管员了。 更何况,还是借自己的酒楼来毒杀,这是嫁祸于人,而且是直接嫁祸到自己头上来的。 至于金水他们是如何查到的,钟文虽不知道,但想着各人有各人的道,有些事情也不易过多的去追问。 “小道长,卢承笙是当今圣上所封的易县县子,是范阳卢家的人。”站于一旁的李山回应道。 “卢家?我钟文与卢家没有仇吧?他卢家为何要陷害我?是觉得我钟文挡了他们的道还是杀了他们的人?哼!”钟文听到卢家,心中也明白,这是四大世族中的其一了。 不过,对于嫁祸于惠来酒楼之事,钟文可容不得任何人可以随意妄为,况且,徐福他们还在监牢呢,这要是不赶紧把这事给处置了,怎么向府里的人交待?又如何向任竹母亲她们交待? “小道长,这事我们也不清楚。”李山不好回答钟文的问题,得罪不得罪,也不好细说。 在朝为官的,总是会不经意间冒出来一个对头,就如钟文现在这样,突然就冒也来一个卢家。 “对了,那卢承笙与张家到底有什么仇?李山你可知道?”钟文再一次的问道。 卢承笙想借惠来酒楼毒杀那位叫张怀中的那位勋贵,想来这其中必定有着某些间隙的,要不然,为何要毒杀呢? “小道长,据我所闻,卢承笙本该在两年前得到举荐,可任尚书省某司部的员外郎之职,却是被那县伯张怀中给上奏阻拦了下来,想来,那卢承笙或者是因为此事怀恨在心,才有了此事吧。”李山回想了一下后,向着钟文回应道。 “对了,小道长,此事要不要向圣上禀报?”当李山的话一落之后,再一次的问道。 “不用,此事我已是知道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记得好生看住那些人,不要让他们死了。”已是知晓了所有的前因后果,更是知晓了主谋是谁,钟文心中已是有了主意,随即向着二人吩咐道。 “好的,小道长。” “是,道长。” 李山二人回应后,随之离开去了。 时间已是不早了,已是四更天了,再过不了多久,也就到了五更天了。 天色都这么晚了,为了这些事情去向着李世民禀报,说不定李世民能被气得直冒火。 钟文想着,让李世民睡个好觉吧,反正这事也不急在这么一点的时间上。 随着李山带着金水的离去,而钟文却是继续打着坐,一边习练着内功法诀,一边通读着无名道文。 这是他每日里必做的事情,就连睡觉都在这样的状态之下维持着。 睡觉,对于此时的钟文来说,基本可以不用了。 打坐都能使得他恢复精神,也就无须长时间的睡觉了,但偶尔之时,钟文也会选择睡上那么一会儿。 …… 时间渐渐往前推进。 没过多久,文武百官开始入宫,参加一日的朝议。 天色大亮后,钟文也随之从打坐之中醒转了过来,洗漱了一番后,拿着宝剑,往着太极殿方向走去。 “钟常侍,你要参加朝议吗?那我去向圣上禀报去。”当钟文来到太极殿大门外不远处之时,一名亲卫赶紧迎了过去问道。 “嗯,我有些事要向圣上禀明,你去禀报吧。”钟文不明白朝议有什么要求,也不知道有多少的规矩,也不便闯进去。 那名亲卫闻声后抱拳道:“钟常侍稍待,我这就去向圣上禀报去。”话一落之后,直接小跑着往着太极殿而去。 其实,钟文参加朝议,根本就不用谁过问,他有资格参加朝议。 只不过,影子从不愿参与朝议,这也就使得宫中的人也都以为钟文参加朝议需要向李世民禀报之类的,这才有了这么一出。 没一会儿,那名亲卫奔了出来,告诉钟文可以入内了后,钟文一言不发,跨步往着太极殿内而去。 “臣钟文,参见圣上。”钟文进入了殿内后,向着李世民行礼拜会。 “钟常侍免礼。”李世民喜颜而道。 以前向钟文说了几次让他参加朝议,钟文一直都是拒绝的,而今却是突然来了,这着实让他心中有些欣喜。 钟文听到李世民的话后,正了正身,往着最左端前头走去,然后站于一边,环视了在场的所有文百官一眼,眼神之中,冒着一股肝火。 可随着钟文的环视,着实把在场的文武百官当中有些作贼心虚之人吓得胆颤,不敢看向钟文。 第三百九十六章 朝堂揍人文臣帮 左边站着的是武将,右边站着的是文官。 钟文亦文亦武,但还是属于偏武将一边的,所以,钟文也只能选择站在武将的最前端一侧。 因为他没有固定的位置,也不好站在武将们的最前面,只能往着最左边前端一侧站去。 再加上他又是常侍,有别于武将,所以他也只能依着上次他所站的位置选择了。 而此时,大殿中出奇的安静。 刚才在钟文进来之前,还热闹异常。 可打钟文进来之后,这热闹就变得诡异了起来。 不过,议事必然还是需要进行的,总不能因为钟文来了就停止了吧。 “禀圣上,臣刚才所说之事,还请圣上采纳,眼下山东三月无雨,大旱必将来临,还请圣上注重山东百姓民生,及时应对山东大旱。”此时,巨鹿郡公魏徵站了出来继续说着刚才所议之事。 “准了,此事由太史局先观望天象,如山东继续无雨,各部赶紧调派人手前往山东应付即将到来的旱情。”李世民听完后,大手一挥说道。 山东旱情,基本是每隔几年总会出现,而旱情到来之前,自然得由着太史局(钦天监)先查看天象。 (唐时期还没有钦天监这个名字,直到明时期,才把这太史局改成了钦天监。) 随着朝议进行,钟文却是像个老者一样,微着眼睛,静待着这场朝堂的议事结束。 天下大事,钟文还是知道轻重的。 他虽说是过来找麻烦,但这麻烦也得是建立在结束朝议之后,扰乱了天下政事的安排,虽说到也没什么,但对于百姓们来说,这可就有些过了。 时过半个时辰之后,朝堂中的议事差不多已是到了尾声。 就连松州边境的事情,都已是议事结束了。 “钟常侍,你可有什么事要说的?”再无任何人禀奏之时,李世民开口向着一直微闭着眼睛的钟文问道。 “禀圣上,臣此次过来参与朝议,到是有一事,还请圣上切莫责怪臣不懂礼数。”钟文睁开眼来,向着李世民行礼道。 “无事,钟常侍有事即可直说,朝堂议事,本就是解决事情的,钟常侍有事要说,且又是头一次参下朝政,礼数之事,可放于一边。”李世民听后没觉得这是个问题,笑了笑回应道。 “那臣就放肆了,请问圣上,臣刚才听闻我唐国边境之事,松州备战,如吐蕃兵马袭来,我唐国必然是得好好防御,如圣上有所差遣,臣定当前往松州应战。”钟文没有直说自己所来之事,而是转道松州边境上来。 “松州那边我已委任于吴国公前往了,钟常侍你就不要挂心了。”李世民听了钟文的话,忙宽慰道。 对于钟文提出要去松州之事,他李世民心中也知道。 吐蕃与唐国必然会有一战,况且,这战事的事端,还是因钟文兄妹二人而起的。 钟文提出去松州,李世民心里到也理解。 但对于钟文要离开长安去打仗,他可就不放心了。 他不放心的主要还是宫城的安全,这可是他的大本营。 要是大本营出了事情,这唐国可就要乱了。 况且,此时的影子又不在,他自然是不可能放任钟文去松州一道了。 再者,影子离开前与着他所说话,李世民记得清清楚楚。 江湖已呈乱象,谁又知道这江湖中的高手,会不会不顾规矩,杀了他这个唐国的皇帝呢?此时要是把钟文放到松州去,那这结果谁也无法预料。 “圣上即然已有决断,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不过,圣上,臣有一事不明,还请圣上指点。”钟文能把这吐蕃之事拉出来说,自然不是真的要前去松州的。 当然,真要到了两国开战,钟文到时去看一看那也无防,不过,钟文拉出松州之事,也只不过是抛砖引玉罢了。 “钟常侍,有何事不明?请道来。”李世民闻言后心中好奇。 “回圣上,臣不明之事,即是如有人欺负了臣,臣是不是该打回去?就吐蕃国要欺我唐国,敢问圣上,我唐国是不是要打回去?臣虽不懂什么国家之事,但真要是吐蕃国欺我唐国,我身为臣子,又身为唐国人,我是不是该打回去?”钟文行礼后平静的说道。 “那是当然,如吐蕃国敢欺我唐国,我唐国必然要打回去,这事并没有什么不明的啊?刚才大家所议之事,不是已经议定了吗?”李世民听完钟文的话,感觉钟文刚才是不是睡着了,没有听进去还是怎么的? 而此时,钟文听完之后,心中已是明白了。 “那就好。”钟文话一落,缓步走至最中央,轻声言道:“谁是崔誉和卢承笙?站出来吧!” 钟文的话虽说的轻,可是,在场的文武百官们,听在耳中却是震得心慌,纷纷侧目看向殿中其中两个人。 而此刻的李世民,好半天也没有缓过来,钟文这是要干嘛,而且指名道姓两名官员。 崔誉和卢承笙二人在听到钟文喊他们两人的名字之后,顿时心惊。 他们可是知道,钟文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人物。 就那日长孙无忌他们闯宫城之时,他们就在其中,连长孙无忌和魏徵都打的人,他们二人就更不是什么大人物了。 二人此刻的神情,着实有些紧张,或许是因为心虚,一直不敢站出来,也不敢退却。 “钟常侍,他们二人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李世民从宝座之下走了下来,走近钟文问道。 “回圣上,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钟文回应完李世民后,大声怒喝道:“还不给我滚出来!” “圣上,圣上,我等并无德罪钟常侍啊,钟常侍如此欺人,难道要对我文臣进行打压吗?圣上,请圣裁。”随着钟文怒喝之声后,崔誉和卢承笙赶紧从文官所在的位置当中走了出来。 “砰砰”两声。 钟文根本不想多说什么,直接窜了过去,一人一脚,直接踢飞了好几丈远,撞向太极殿的殿柱之上。 随着钟文窜出去之后,大殿中所有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是被钟文给踢飞了,惊得所有的文武百官们纷纷退了开去。 “钟常侍,休得无礼,这里乃太极殿,容不得你胡来。”魏徵此时却是大声怒喝道,随后忙奔向躺在地上的两人。 “无礼?你魏徵真是很会做人啊,只要是望族之人,或者世族之人,都得往上贴过去,你可有想过,这二人做了什么?”钟文往前走了几步,几步之下,就已是到了魏徵的跟前。 “做了什么?他们二人又能做什么?就算是做了什么,有着圣上在此,也轮不到你来放肆。”钟文说他魏徵如何巴结望族世族,魏徵也不反驳,这本就是大家心知肚明之事。 但对于钟文在太极殿中欧打朝廷重臣,这就让他魏徵心中不爽了。 更何况,那卢承笙还是他的下属,平日里与他魏徵关系甚好,不帮一把难道还要跑过去踢一脚吗? “钟常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他们二人做了什么事情,你也不该打人啊。” “就是啊,钟常侍,你贵为常侍,也该熟知律法吧,这太极殿中打人,你这是藐视皇权。” “他二人犯了事,或惹了你钟常侍,自然有圣上裁决,打人是否有损你钟常侍的身份?” “钟常侍,你无故欧打他人,圣上,还请为他们二人做主。” “就是就是,钟……” 文官一系的人,有着不少人的站了出来反驳着。 而此时,武将一系的人,却全部站得远远的,看着这场热闹。 更或者,这个场面,是他们喜闻乐见的。 打人嘛,对于武将他们来说,那是常家便饭。 就如程咬金,还有那位已经去了松州的吴国公尉迟敬德他们,就喜欢打人,只要一言不合,那就是打人。 “九首,你这是……”此时,李世民再一次的走近钟文,轻声的问道。 不过,这称呼却是换了一个了,不再是什么钟常侍了,直呼九首了。 李世民虽不知道钟文打人的原由,但对于钟文打人之事虽不喜,想着拉近二人的距离,好好劝解一下钟文。 至少,他李世民得搞清楚钟文为何又发火了。 而且,这股火冒似有些大,大到在这太极殿中欧打朝廷命官,而且,其中还有一个勋贵。 “圣上,你少安毋躁,一会儿你就该明白我为何要打这二人了。”钟文向着李世民说完后,转向不远处的李山喊道:“李山,让金水把人带进来。” 打人虽说是不好,而且还是在这太极殿中打人。 但钟文要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效果。 如果自己不给这些人来个下马威,以后说不定会有更多的麻烦找上门来。 况且,那卢承笙可是毒杀了一人的,如果不是那位管事的偷食,说不定死的就是那位叫张怀中的县伯了。 此时,殿中安静的很。 除了那崔誉和卢承笙二人躺在地上直哼哼之外,再无其他的声音。 崔誉和卢承笙二人虽被钟文各踢了一脚,但这一脚却是没有要他们的命,只是踢出稍严重的内伤罢了。 对于这一点,钟文还是知道拿捏轻重的。 再没有印证之下,钟文不会杀他们,至少,他要李世民知道,他手底下的这两个官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又是什么样的人物。 时过两刻钟后,李山他们押几十个人进到太极殿中。 随着那几十人一进到大殿中后,这些人再一次的瘫了。 几十人当中,有伙计,有卢承笙府上的管事,也有下人。 当然,更多的是那些文人士子。 金水他们可是谁都没有放过,昨天全给抓起来了。 第三百九十七章 崔卢二人半残死 随着那些人一进到殿中后,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心中好像已经有了一些结果了。 而原本还在那儿腹诽的文官们,此时也已是不敢再发声了。 这么大的阵仗,用屁股想都能知道这其中有问题了。 这个时候要是说出一些不合适的话来,那这结果,可就更为热闹了。 就连此时扶着那崔誉和卢承笙二人的魏徵,也都不敢在此时说话,就连本来还扶着二人的双手,也都放了下来。 崔誉和卢承笙二人此时的状态,要多惊恐,就有多惊恐。 原本他们还指望着朝堂中的同僚们能帮他们说道说道,或者着重打击钟文,可转言之间,就已成了当下的模样。 而那些被抓进来的人,不管是谁,如同那二人一样,脸上都布满着绝望与惊恐。 那些文人士子更是如此。 当今的皇帝李世民都在此了,此生,他们的仕途,想都不用去想了,终生都不可能再有机会了。 况且,他们所做过的那些龌龊之事,如再爆出来的话,那更是不知道结果如何了。 “圣上,人已带到。”李山大声向着李世民禀报道。 “这些人?”李世民心中还是有些不解,向着钟文以及李山诘问道。 “禀圣上,此事那得从前一段时间说起,尚书省吏部的考功司崔誉崔员外郎在长安城内召集了这些文人士子,去到钟常侍所开设的惠来酒楼天天闹事,据我们拷问这些文人士子所知,崔誉答应给他们举荐官职。” 李山向着李世民汇报道。 “什么?还有这等事?”李世民闻言后怒道。 虽说,举荐官职他到也没所谓,他在意的是这些文人士子是那崔誉召集起来的,而且,还是专门往着惠来酒楼去闹事。 这里头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这位崔誉崔员外郎敢如此嚣张找事,这到是使得李世民心中怀疑起这位崔员外郎的用心了。 “回圣上,惠来酒楼被崔誉派去的这些文人士子闹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每一次惠来酒楼都是关门不理会,可这些文人士子并不领情,每天依然前去闹事,所以,钟常侍知道后,才令我等把这些文人士子抓了起来。”李山再次回应道。 “好,抓得好,就该抓起来,还要下监,刑部,好好查一查这些人,我到要看看,长安城的这些文人士子,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吏部,以后任何有关于举荐之人,全部都递交上来,我要一一核查,如品行有误的,一概不准纳用。” 李山的这一通话,可谓是正中他李世民的怀了。 在朝的文武百官们,他们手上各有不少的资源,加起来那可谓是多的很啊。 一直以来,唐国的官员,绝大部分都是举荐上来的。 品行德性好坏,可谓是参差不起,又无法一一查证。 而且,其中有着绝大一部份的人全部是世族各家举荐的,可以说是满天下都是他们的人了。 李世民打上位以来,一直想着科举,或者纳用寒门士子。 可一直无法实行,这也使得他在施政当中,一直受着这些文臣们的抵制。 况且,这国子学寺(国子监)中,九成九都是勋贵以及各官员们家的孩子,以后入朝为官,又将是联动四方。 这更是让他李世民倍感无奈。 而此次这些文人士由着那位崔誉召集找惠来酒楼的麻烦,这到是给了他李世民一个好的机会了。 房玄龄、魏徵等文官,听完李世民所言之后,也不知道该如何插进话来。 李世民所说的话并无问题,而且,品行德性也是考量的第一位,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不过,他们也知道,以后他们所举荐的士子,有可能都不太会被李世民纳用了。 为何? 这考量具体的指标是什么,以他们对李世民的了解,心中还是有数的。 至于将来如何,当下谁也不知。 “圣上开恩啊,我等只是听从崔誉的吩咐,并不知情啊,圣上开恩啊。”随着李世民的话一落之后,那些文人士子赶紧跪坐了起来,一边哭诉,一边求饶。 “圣上,请开恩啊,我们几人也只是听从卢承笙的话去行的事啊,圣上,真的不关我们的事啊。”另外几个士子也求饶道。 李世民不说话,钟文也不说话,甚至满朝文武百官更是不可能说话了。 不过,李山却是知道,这个时候可不能让这些人在这大殿之中哀嚎,随即向着不远处的禁卫挥了挥手。 禁卫们听到了指示,跑来几十人,拖着这些文人士子往着大殿外去了。 随着那些文人士子们被拖出去之后,留下的也就仅剩那几个管事下人还有伙计的了。 “禀圣上,还有一事,而且此事涉及到张怀中张县伯。”李山再次向李世民汇禀道。 “说。”李世民看了看一旁的钟文,冷声道。 李山正欲开口之际,武将当中奔出来一人,直接跪倒在地,纳头就拜道:“圣上,请替臣做主啊,有人要谋害于臣,只是可怜我府上的管事了啊,圣上,请为臣做主啊。” “行了,哭什么!”李世民见那事主张怀中奔出来就跪拜,还哭得如此稀里哗啦的,眉头皱着,着实有些不喜他这样的行为。 李山见那张怀中起了身后禀道:“圣上,昨日,张怀中县伯府上,从惠来酒楼订了菜肴,准备提回府中给张县伯食用之时,因偷食而中毒死亡,张县伯应该知道的。” “臣知道,臣知道。”张怀中赶紧回应道。 “死了人?昨日为何没有人向我禀报过?万年县县令,你可知道此事?”李世民听完李山的话后,更是大怒。 “微臣不知,不过,据微臣所知,此事长安县管辖,微臣也只是了解了一些,但却不便插手过问。”那万年县县令赶紧躬身回应道,就怕这事把他给牵扯进去后,到时,那必将麻烦不断。 “禀圣上,此案正在侦办中,微臣想着把此案先侦办有了结果后,再向圣上禀报。”长安县县令不得不站出来回应道。 但是,他所言的侦办,还真就是在侦办当中。 可他所说的侦办,估计也只是和稀泥,依着以往的情况,估计会把此案当成无头案来处理。 真要是查出了背后之人,那也只会把双方事主拉到一起,和平解决。 再要是和平解决不了,那就再到朝堂上一扯皮吧,由着李世民这个皇帝来决断了。 李世民见那长安县县令如此的回话,眯着眼睛看了过去,吓得那长安县县令心肝惧颤。 他的那些套路,李世民会不知道吗? “圣上,这几人,是卢承笙卢御史府上的管事、下人,还有这名是万喜酒楼的伙计。”李山再一次的开口介绍道。 “据我们拷问,卢承笙府上的这名管事,拿着钱财给了这名下人,由着这名下人去的百济堂买的毒药,然后以一百贯钱允诺这万喜酒楼的伙计,在适当的时候,在张怀中府上那管事所提的食盒中下的毒。” “只张府上的那名管事嘴太谗,偷食了菜肴,这才中了毒死去,随后那万喜酒楼的掌柜见死了人,这才报了官。等到长安县衙的人去后,基本也都控制住了这些人。” “至于此案的侦破,全由着金水校慰侦办的,不过,目前,卢承笙府上的这名管事一直抿不承认,但这名下人到是认下来了。” 李山缓缓把这件事情全盘向着李世民道了出来,但眼下,却是到了头。 卢府的管事不认这件事,而且,嘴还硬的很,根本无法撬开他的嘴认下这件事情。 “原来是你这老狗想要谋害于我,圣上,请你为臣做主,替我那管事做主啊,可怜我那管事一家老小,如今没了他,这一家数口以后该如何为继啊。”张怀中听完李山所有的话后,怒斥着那卢承笙,又是向着李世民哭诉。 “哼!”李世民看了看那位躺在地上的卢承笙。 而就在此时,那跪倒在地上的那位管事,直接窜了起来,往着太极殿的一根立柱上撞去。 “砰”的一声。 那管事的脑袋顿时血流如柱,吓得在场的文官们连连后退。 本来,钟文见那管事的行径准备拦一拦,但想想还是算了。 反正都是一个死。 再者,这管事的死与不死,他钟文也不关心,他关心的是那位卢承笙。 这件事情,就算那位卢府的管事不承认,在场的所有人谁肚子里没个底啊。 李世民冷眼看了看那二人,又看了看魏徵,随即转身往着宝台之上走去。 此事该如何决断,他李世民此时也没想好。 “圣上,此事已了,朝议之事我就不参与了。”正当李世民坐下后,钟文向着李世民行了行礼说道。 “钟常侍,你放心,我定然会给你一个交待的。”李世民心虽还没想好如何处置这二人,但见钟文准备要离开了,随口回应道。 钟文得到回应后,往着大殿门口行去。 可就在钟文路过那躺在地上的二人之时,随之两脚过去。 “砰砰”两声一过,钟文在众人愣神之时,已是出了太极殿了。 当大殿中所人的反应过来后,就近的魏徵赶忙过去查看了起来,可当他一查看之后,那卢承笙已是无了声息,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至于那位崔誉,腰椎皆断,昏死了过去。 如他能救治得当,此生估计与活死人无异了。 “圣上,卢承笙死了,崔誉残了,这……”李山也跑了过去查看后,得知了二人的情况,看向宝座上的李世民。 而李世民听闻后,心中虽不喜钟文如此的做法,便也知道,这事本就是事关钟文所开的那个惠来酒楼。 崔誉找人到酒楼闹事,卢承笙用毒想毒死他的对手张怀中,嫁祸给惠来酒楼,这已然是触及到钟文的一些痛点了。 李世民虽对钟文的这种杀伐果断很欣赏,他不喜的是钟文未把唐国律法放在心上。 杀伐果断虽好,但在太极殿中杀人,这事着实让人喜不起来,更何况这里还是他李世民的地盘。 不过,李世民想想也就过了,并不会因为那一死一残而真的要去责怪钟文。 眼下,宫城的安全,还得需要钟文来守护呢。 第三百九十八章 影子半道被截杀 钟文的做法,或许有些过于激进了,但对于钟文来说,这本就是无可厚非之事。 被人欺负了难道还不能打回去吗?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了。 况且,就在一开始之时,钟文已经向着李世民问过话了,也得到了李世民的回应了。 如果李世民要是对他有什么意见的话,那就是对他自己的话提出意见了。 钟文那两脚。 一脚要了一人之命。 一脚又是残了一人。 这已然是无法改变的了。 不过,此时的大殿当中,安静过后,却是热闹,议论声声。 而钟文的离去,到是给了这大殿异样的状态。 钟文不会去理会太极殿中的情况,因为,那不是他需要去关注的了。 …… 魏徵突然向着李世民启奏道:“启禀圣上,钟常侍如此做,是否符合常理?如其他人均如此的话,我唐国的律法又置于何地?圣上,还请……” “住嘴!”正当魏徵这话要往下说之时,李世民却是发话了。 平日里他允许魏徵闻风而奏,可今日是什么样的情况,难道还不知道吗?这么没眼力吗难道? “圣上,臣……”魏徵再欲说话。 “巨鹿郡公,如果你还想活下去,或者你魏家不想被杀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再说下去了。”正在此时,李山走近魏徵小声的提醒道。 “李山你……”魏徵虽知道钟文武力强大,但却是对钟文的情况有所不了解,这才有些着不少的疑问。 “巨鹿郡公,我这是提醒你,钟常侍如同影子,其武力高于影子,而且,钟常侍杀伐果断,你觉得你能抵得住钟常侍这种人物吗?如果你魏家挡得住,那就当我李山的话是放屁即可。”李山再一次的小声提示道。 “这……”魏徵可以不了解钟文,但一定是了解影子的。 影子虽说从不参与朝政,在长安也没有什么家人产业的。 但据他魏徵所知,影子杀伐也算是果断,而且跟着李世民有些年头了,而如今,他听李山所言,心中突然警觉,这位钟常侍,还真不是他能惹的。 “把他们押下去。”李山见魏徵皱着眉头,像是明白了什么,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而是指示着禁卫们,押着所剩下的人离开了大殿。 就连同那两位一死一残的崔卢二人,也被他们给抬出去了。 朝堂中虽依然议论声声,但李世民却是静静的看着满朝的文武百官们,心里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话说此时的钟文,回到小院后,继续打着坐。 对于徐福他们,自然有人去救。 此刻他也不便去救人,更是不便回去。 况且,他还需要等着朝堂中的反应,至少,他需要等着李世民的安排与反应,至少,他需要知道最终的结果会如何的走向。 一直半了中午时分,钟文才等到了一名亲卫传递过来的消息。 说是李世民已经下了旨,把这崔卢两位官员的府邸给抄了。 钟文得到这么一个结果之后,心也就安了下来。 只要知道李世民的决断,他也就会继续选择留在宫中。 可是。 到了半夜之时,李山突然传来消息。 “小道长,百骑司传来消息,影子在原州一带遇袭,请求救援。”李山急奔到钟文的小院中,急切的喊道。 “怎么回事?”此时的钟文根本没弄清楚明白怎么回事。 “小道长,百骑司刚刚收到飞鸽传来的消息,说影子被数人围杀,不过,那是白天的事情了,现在也不知道影子如何了,小道长,你看,你是不是去原州(宁夏固原)看看。”李山回复道。 此时的李山,脸上挂着急色,一脸的担忧。 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影子是李山的老爹呢。 “还有没有其他的消息?”钟文得知影子被人围杀,他想到的并不是去救援,而是想知道影子现在具体如何了。 说实在话,钟文不敢随意离开长安,至少眼下他不敢随意离开。 影子的交待他替他守护好宫城,这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他钟文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虽说,也没人砍他的脑袋,但就这事,他不能着急,也不能随意离开长安。 “目前还没有其他的消息。”李山应道。 “那就再等等,影子的身手还不错,而且他的纵身术也相当的厉害,被人围杀,想要逃也应该没问题的,除非是遇到了绝世高手了。”钟文解释了几句,至于百骑司什么时候再传回消息来,那只能等了。 李山在得到钟文的解释后,心中虽说还是担忧不止,但也知道,钟文不去救援估计也是因为他需要守在宫城吧。 而且,他也无法要求钟文去救援。 只能是请求。 “安心等消息,如果明日再无消息,到时候我再去一趟。”最终,钟文思量了一下后,向着李山说道。 “那好,那我现在去向圣上回禀一声。”李山听后小跑着离去,去向李世民禀报去了。 影子被袭之事,李世民自然是需要知道的。 至于李世民到时候会不会放钟文去救援,这事不好说。 宫城的安全是重中之重。 影子的安全也是重中之重。 两边都是重要的,就看李世民如何选择,也要看钟文如何选择了。 …… 原州城外西南,某山道上。 “影子,束手就擒吧,别逼我们动手了,再打下去,你必将身死于此。”此时,数人围着影子。 而此时的影子,身上好几处剑伤,显得有些狼狈。 影子也没想到,他此次去某地探寻消息,却是遇上了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而且,其中就有着太乙门的卓成。 “卓宗主,难道你真想留下我?难道你们不怕云罗寺不成吗?我长期居于长安宫城之中,守护着宫城,你们难道不知道,如果我出了事情,你们终南山三大宗门必将遭受打击吗?”影子知道自己此时的处境。 打肯定是打不过。 可论要逃,那也得小心计划才行,否则的话,今天必然是要留在这里了。 “影子,我知道你守着宫城,但你现在却不是在宫城,依着江湖规矩,你即不在宫城,想来云罗寺也不会管辖这事吧?再者,你难道觉得我们不知道,上次在谷城之时,就是你帮着那太一门的余孽逃跑的。”卓成怒视着影子道。 “哼,终南山三大宗门围杀于我,这到是让我小瞧了你们,这么快就查到我的头上来了,不过,即是你们知道了又如何?要打就打,要杀就杀,何需如此多的废话?”影子知道,这事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迟早会被他们查出来的。 只不过,影子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这终南山三大宗门给查出来了,而且,还是在他离开长安之时给围住的。 “影子,我们也不为难于你,只需要你告诉我等,那太一门的余孽在哪里,我们即可放你离去,如果你非要抵抗下去,那到时候可就别怪我等了。”卓成早就忍不住了。 可是,他想从影子的嘴中探知到钟文的下落,更是想通过影子的嘴查到太一门的所在。 经过这半年多,他们从南到北,一路查探,可一点消息都没有。 好不容易在灵州之地见到影子的身影,一路追袭过来,到了原州这才把影子给围上了。 “想知道太一门?你们觉得我会告诉你们吗?就算是告诉你们,就凭你们这些人?哈哈,不是我小看你们终南山三大宗门,就算是你们的祖师在世,估计也只有在劫难逃来形容了。”影子绝不可能把钟文以及太一门的下落告诉眼前的这些人的。 不过,真要到了不得已之时,到是会有可能把这些人引到长安去。 影子钟文的身手还是非常相信的。 只要把这些人引到长安去,他相信钟文一定能把这些人留下的。 但是,眼下他却是有些头疼了。 因为他得考虑如何逃。 “影子,只要你说出来,我答应,绝不会为难你,但要是你所说的有假,到时候可就别怪我们不顾一切,要把你斩杀了。”卓成怒道。 他又不是没有跟太一门的钟文打过,他当然知道钟文的身手如何。 真要打的话,他相信自己太乙门三人可以与之一战的,更何况,此时的他们,可不止他太乙门几人,而是三门联合了。 甚至于,他还把三大宗门的长老护法全给召集回来了,为的就是查找到太一门的下落。 “要想知道太一门的下落,追上我再说吧。”影子话一落,纵起身影,往着山中奔袭而去。 影子能与他们说这么多的话,为的就是拖延时间,好用这段时间来恢复一些内气。 可当这内气稍有恢复,就立马再一次的逃遁。 论纵身术,影子的身法,也是相当的好的。 但再好,也会消耗内气,而且影子的纵身术,对于内气的消耗,可谓是相当的大。 卓成他们这些人见影子再一次的逃遁,只得运转内气,纵身追去。 十来个人追一个,这要是放在现代,那绝对是属于围欧,被叔叔抓到,那可就要关个十天半个月的。 但放在这时,却显得好像如家常便饭一样简单了。 这一逃一追。 从夜里一直追到白天,又从白天追到了深夜。 从原州,一直追到了陇州。 这一路追逃,虽说也有拼斗,但影子可不傻。 只要寻到机会,必然是逃窜而去。 真要是开打了,他一人可打不过这么多人,他只想着最好尽快把这些人引到长安去。 只要到了长安,这些人也就不敢在长安城动手了。 至少,有着那不成文的规矩在,卓成他们也得考虑后果了。 再者,到了长安之后,除了有那条不成文的规矩之外,还有着钟文在呢。 第三百九十九章 无死无伤鬼手现 “影子,你还想逃到什么时候?眼下你想逃也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了,束手就擒吧,如果你能把太一门所在告知我们,我们留你一个全尸。”卓成他们已然是恨及了影子了。 这一追,可谓是追了无数的路程了。 要不是因为影子的纵身术比他们好,说不定早就追上了,也不至于到了这陇州之地。 而此时的影子,确实已是到了穷途末路了。 前有拦路虎,左右两边更说了。 而后面,却是深达百丈的悬崖。 此次,如无人援手的话,此次必然要被抓,或者被杀了。 影子心中真希望钟文在啊,真要是钟文在的话,他也就不用如此的狼狈了。 可是,这世界上是没有如果的。 而此时的钟文在干嘛呢? 他也正在纠结果要不要离长安,去救援影子。 而从百骑司人员所传来的消息,原州方面,早已是没有了影子的任何的踪迹。 就钟文所知,原州离着长安还是有些距离的。 如果依着影子的纵身术的话,估计天也能回到长安。 而这一整天里,百骑司也没有传回任何的消息来,这就使得钟文心中纠结着要不要离长安,往着原州方向去寻一寻影子了。 而钟文并不知道,此刻的影子,已是到了陇州了。 离着长安,也只有数五百里的路程。 如钟文真要是知道了,那必然会驰援影子的。 …… “影子,跑了跑了,到了如今,怎么你还是不答应吗?难道觉得我们留不下你?”卓成见影子半天不说话,感觉影子这是又想逃了。 但是,如今的情况,他们也不再害怕影子能逃到哪里去。 自己一方十一人呈半圆拦住他,想跑也是无路可逃了,除非跳崖。 跳崖。 对于每一个先天高手来说,都不会做这样的选择。 大不了被杀,也不会选择跳崖而亡。 至少,影子是不会选择这样的途径,他也不可能选择跳崖来结束自己的性命的。 况且,影子的纵身术,还无法达到像钟文这种可以内气外放的纵身术。 这世界上,有着如此厉害的纵身术,本就没几个人可以做到。 能做到像钟文的梯云纵一样,绝对是超级高手中的高手,一般是不会出现在世俗当中的。 “卓成,你也别跟他废话了,先废了他,我就不相信,到时候他能抗得往我们的拷问。”此时,左边太虚门的宗主元嗔怒声道。 “就是,卓成,你也别再期望他能回应你了,这追了一天一夜了,他要是愿说,估计早就说出来了,又何必让我们追了他这么远。”此时,太宗门的护法江戊也是大声怒道。 他们这些人,早就没有那个耐心了。 要不是因为影子的纵身术比他们高明一些,估计早就被抓起来轮翻吊打拷问了,才不会如此的多言。 “影子,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不束手就擒,到时候,可就别怪我等无情了。”卓成见其他二宗门的人都发话了,再一次警告道。 “哈哈哈哈,十一人围杀我,终南山三大宗门也太看得起我了,想要让我束手就擒,就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影子被逼无奈,宝剑已经在手。 他知道,此次他是在劫难逃了。 影子他也没想到,当时在谷城县之时,并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出来,怎么就被这终南山三大宗门知晓了去了。 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到现在也没有想清楚。 想不清楚,那就不想了。 心中平静的想着,如今日能逃得命去,回到长安之时,定要钟文好好说一说此事,到时候一起去终南山,把这三大宗门给平了。 “哼,给脸不要脸,诸位,一起上。”那太宗门护法江戊怒道,随即持剑大喊一声,率先杀向影子。 “呜呜呜呜……”就在此时,众人正欲杀向影子之时,突然传来一声萧声,沉闷且悠长。 卓成他们在听到这呜呜然的萧声后,顿时惊了起来,抽身回退。 这呜呜然的萧声,如泣如诉,悠长且沉闷,曲调音律对于卓成他们来,再是熟悉不过了。 只要这萧声所到之处,在江湖之上,没有人不敢给面子,也没有人不会不给面子。 不管是他们终南山三大宗门也好,还是其他的宗派也罢,更或者是云罗寺人,在听到这悠然的萧声后,都会静待着这萧声的主人出现。 哪怕是在决斗之时,或者在屠戮之际,他们也会停下来。 “好生热闹啊,鄙人打扰诸位的雅性了。”来人一身的白衣,一头的白发,风度翩翩,长像青秀,就如一个公子哥一般的打扮。 一手持萧,单腿而弓,一腿直立,飘飘然的从不远处的树梢飞掠下来。 “见过鬼手。” “见过鬼手。” “见过鬼手。” 所有人见来人后,赶忙躬身向着所来的公子哥一般的人行礼。 鬼手? 是的,此人正是闻名天下的鬼手。 一手医术救治江湖之中无数人的性命。 用如雷贯耳来形容他的名声,估计都有些贬低他了。 当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到这位鬼手,更不要说让他救人什么的了。 鬼手之名,在江湖之中,可以说有着超然的地位,可以与着云罗寺的主持同等了。 天下医术谁最厉害。 在民间,或许有人会说孙思邈。 但在江湖之上,只认鬼手。 能从鬼门把你拉回来的鬼手,所以江湖之上,也流传着四个字:鬼门之手。 要不然,卓成他们十一人也不可能因为谁突然出现,就停罢手。 “师叔祖。” 突然,立于悬崖边的影子,却是突然出声向着鬼手行礼道 “师叔祖?”此时,卓成他们所有人在听到影子称呼鬼手为师叔祖之时,全部愣在了当场。 此刻,他们的脑海之中,突现出一个念头来,那就是逃。 他们着实没有想到,此次他们要追杀的对像,是鬼手的师侄孙。 “你也别叫我什么师叔祖了,你早已是离开了师门,与着师门并无瓜葛。”鬼手站在离着众人十来丈外,向着影子回应道。 随着鬼手的话一落,卓成他们虽说已是知晓了影子与着鬼手有着一定的关系,而且,也知道了影子冒似不再鬼手所在的师门了。 这可是一个天大的消息啊。 他们以前一直想查探出影子到底是什么宗派之人,而眼下,从鬼手的嘴中,才知晓了影子的过去。 可就算是知晓了,也只是知道鬼手是影子的师叔祖,但却并不知道鬼手的宗门到底是什么宗门。 冒似,在江湖之上,没有人知道鬼手来自何门何派,更是不知道鬼手这神乎其技的医术,从哪里学来的。 但他们却是知道,鬼手成名在六十年前。 至于如何成名的,他们却是不知道了。 “多少师叔祖相救,师侄孙告辞。”影子明白鬼手的话,知道自己与着师门早已是无关了。 但鬼手的话虽说是如此说,但影子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师叔祖能过来,必然是来救他的。 要不然,大老远的跑来,难道是过来兜风的吗? 知道这其中的道理之后,影子行了礼后,直接纵身离去。 而此时卓成他们却是不敢追过去。 鬼手的师侄孙,他们不敢再追杀了。 哪怕以后真要是碰见了,就算是拼杀一番,也不可能杀死影子了。 都活了这么多年的老怪物了,谁都想多活久一些。 真要是受了什么伤,最终还得依靠鬼手来救治。 虽说救治的代价有些承受不起,但再高再大的代价,他们也得救治,毕竟,先天高手可损失不得。 “鄙人可不是过来救人的,你们该打或该杀,那是你们的事情,与我可没有关系。”鬼手见卓成他们愣在当场,没有去追影子,出声解释道。 只不过,鬼手那可是过了几十息,差不多一分钟的时间才出声解释的。 这明摆着是要给影子逃离的时间,否则也不会等了几十息的时间才出声解释吧。 “不敢,不敢。”卓成赶紧拱手言道。 追? 追个球球啊。 你都是影子的师叔祖了,我们还怎么追? 这话虽不敢明说,但卓成他们心里对于鬼手的出现,已是有了数了。 “啊~,那你们继续接着玩吧,我也得寻个地方好好睡上一觉了。”鬼手见卓成他们并无离开之意,打了一个哈欠,伸手捂了一下后,纵身跃过树梢离去了。 打鬼手来到这里开始,到离开这一段时间,并不长。 可时间虽不长,但对于卓成他们一行人来说,压力可谓重如泰山。 而且,也从此间知晓了影子与着鬼手有着一定的关系。 随着影子的离去,也随着鬼手的离去,到是把卓成他们一系的人当成了耳边风,就像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在眼中一般。 确实。 成名一甲子的人物,怎么可能会把卓成他们这些小辈放在心上呢? “师傅,难道就这样算了?这鬼手到底是谁啊?难道我们这么多人都不敢动手吗?”此时,太虚门长老季俞的弟子卫殳突然发声问道。 “唉,徒儿,以后切记,遇到这位鬼手之后,一定要尊敬一些,或者远离一些。”季俞心中也是悲愤,忙劝说着自己的弟子。 “师傅,为什么?”卫殳不解的问道。 “据闻,鬼手此人除了医术超凡入圣之外,其身手早已是超出了我们的认知,江湖之上,也从未听闻过他动过手,但据猜测,鬼手的身手有可能达到了先天之上了,而且,鬼手成名已有一甲子的时间了。”季俞看向自己的弟子回应道。 “先天之上?这么厉害吗?我什么时候能达到这种身手啊。”那卫殳一脸的羡慕之色道。 第四百章 影子返回百事通 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如何评价鬼手,基本也不敢往深里说去了。 况且,人家这才刚离开,就在背后议论,这要是被听去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生出什么麻烦来。 不过,鬼手可不会去想这些问题。 此时的他,已是离去很远了。 他此次过来,无非就是保影子而已。 说影子已是离开了师门,可他这个师叔祖依然还是站了出来,护着这个师侄孙。 如此说来,鬼手也是一个冷脸心热之人。 至于影子与着他隶属于何门何派,那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总之,江湖之上,从未听说过鬼手属于哪个宗派。 而此时的影子,一路急奔,往着长安方向而去。 对于自己的师叔祖突然出现,他从未想到过,也从未去细想。 影子对他的这个师叔祖了解,也只是小时候的事情了。 反到是后来,他对这个师叔祖,也越来越不懂了。 打影子离开了师门之后,就没再返回过师门,算算时间,都已有二十多年了。 这事,还得从他师傅这一辈说起。 打影子的师傅身死之后,就成了无根的浮萍一样,无根无系的。 再加上他所在的宗门,人数本就少的可怜。 一个宗门,除了他这个师叔祖之外,还有一个师祖。 师祖下面有两个弟子,不过均已身死。 一个就是他影子的师傅,还有一个就是他的师伯了。 影子的师傅也仅有他这么一个弟子,就连他的师伯也只有一个弟子。 随着师傅辈的长辈身死之后,他所在宗门,而如今,连同他影子算在一起,估计也不会超过五人了。 但每一人的身手,均在先天之境。 至于他的这位师祖和师叔祖到了什么样的境界,他却是不知。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哪里会知道这些,更何况,他连师门都回不去的人,又怎么可能知道。 再加上他的这个师叔祖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医术,一直飘荡于江湖之上,连师门都少有回去过。 不过,据影子所知。 他的这位师叔祖,冒似与着师祖有着一些间隙,这才使得他的这个师叔祖少有回宗门。 此次,他影子是为了关于‘回轮印魂’,离开的长安,去寻找一位知道此事的人问一问的。 可他却不曾想到,自己回来的时候,被那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发现了,而且一路追踪。 如果不是自己仗着纵身术比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好上一些的话,说不定早就被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给围住了。 不过,好在有着他的师叔祖出现,才及时挽救了他的性命。 不管怎么说,自己师叔祖算是救了他一命,他影子自然对他的师叔祖心存感激。 但他也知道,自己与师门已是无关联了,能救一回,不一定能救下一回了。 …… 第三天中午,影子这才到达了长安城。 一到长安城之后,影子这才安下心来。 这一路的奔袭,可谓是心累再加身体之累。 在未进入长安城之前,影子一直保持着警惕,一刻都不曾放松过。 因为他知道,在未进入长安城之前,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有危险。 但他却并不知道,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并未追袭他而来。 有着鬼手的阻拦,他们哪里敢再追踪他影子的。 随着影子进入了长安城之后,一刻来钟后,来到了宫城之中。 “影子?”当钟文见到影子的那一刻,发现其身上有着好几处剑伤,心中虽有些不解,但眼神之中却是夹带着一些关切。 “九首,无事,只是几处小伤。”影子回应道。 随后,影子回到自己的小院,开始处理起伤口来。 而钟文也帮不上什么忙,安静的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钟文看过影子身上的伤,真如影子所说,只是一些小伤,最重的,也只是那腹部的伤口而已。 但却无性命之忧,只需要安养些时日即可全愈的。 没过多久,李世民也来到了。 “影子,你回来了?可还好?”李世民一到就关切的向着影子问道。 “多谢圣上挂怀,我无事。”影子回应道。 影子与着李世民的关系,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李世民这年帝王关心一个宫中常侍,这要是说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把下巴给惊掉。 但对于明白其中原由的人,到也没多大奇怪的。 “影子,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话,就向他们吩咐,我还有一些政事需要去处理,你先好好养伤。”李世民与着影子说了一会话后,随即向着影子交待道。 “好。”影子点了点头,站起来送着李世民离开。 自始自终,钟文都没有与李世民说过一句话,到像是一个看客一般,看着二人说着话,亲密的有些像父子的关系一样。 从二人的关系程度上,钟文可以肯定。 如果影子向李世民说钟文有问题,李世民肯定会选择相信。 毕竟,这二人的相处时间,可以说很长很长了。 影子回来了。 那钟文也就可以撤了。 钟文不喜欢这宫城。 他更喜欢自在自由一些,就比如在自己府中一样。 或许,不属于自己的家,过的就相对也就没有那么安逸吧。 “影子,你先好好养伤,即然你已经回来了,我也就完成了承诺了。”钟文见李世民离去后不久,开口向着影子说道。 本来,钟文还想向影子问些事。 但看着影子受了伤,他也不好多问。 虽说江湖儿女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但钟文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九首,你稍待,走,回去说。”影子在听到钟文的话后,却是阻拦钟文回去。 …… 二人坐在小院当中,钟文静待着影子说话。 “九首,此次我离开长安,找了人问了关于‘回轮印魂’之事。”影子等了一会儿之后,这才开口说起。 “如何?”钟文轻声问道。 都时隔一个月了,钟文的好奇之心,再一次的被打开。 “我找人探问一下,你以前跟我说的那个传说,据那人所说,苯教中好像就是如此,以灵魂转世的方式,寻找一位符合灵童重新转世,不过,据那人所说,灵魂转世并非那么简单。” “灵魂转世会寻找好几位,甚至更多的灵童转世,但只有一位才能回归,至于其他的,会相继培养,最终到了一个程度之上后,把这些所有的灵童召集后,会举行什么仪式,所有灵魂回归于本位,重塑原大能者的记忆。” “但是,如那位灵童有‘回轮印魂’的话,那说明此人有可能就是灵魂转世最重要的人物,至于重要到何种地步,我所问之人也不知道,毕竟,那人也只是听说,却也从未曾入过吐蕃中去了解。” “不过,据我所猜测,有着‘回轮印魂’的人,有可能就是其宿主中的主位,至于是与不是,却是无法印证了。” 影子缓缓的向着钟文解释了一下这‘回轮印魂’。 随着影子的解释,钟文到是觉得这‘回轮印魂’与着自己曾经听闻的传说有些类似。 但也只是类似。 而自己的问题,绝对不可能是吐蕃国的某位大能者所转世而来的,自己是什么人,钟文心里最是清楚不过的了。 但是,影子说的,关于‘回轮印魂’的事情,有可能是另外一种解释。 与着自己,绝对是无关的。 可是无关的话,那位被斩的吐蕃先天高手,又为何见到自己之时,会说一句‘回轮印魂’呢? 这其中的原由,到底是为何? “影子,我想问一下,你所问的那个人,他并未去过吐蕃,他又是如何从中知道这些呢?还是他本来就是吐蕃人?或者,他的长辈们去过吐蕃?”钟文心中好奇不已。 “那人不是吐蕃人,至于他是否真的没有去过吐蕃,我不知,至于他的长辈们是否进入过吐蕃,均是无法知晓的。”影子回应道。 “那人是何人?可否方便说?”钟文再一次的探问道。 “这……” 影子没想到钟文的好奇心如此之大,就连他所说的那个人,他都想知道。 不过,影子也在思量着要不要把那人的身份告诉钟文。 虽说,那人在江湖之上的名声并不显山露水的,低调的有些过份。 可以说是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能知道他的存在的,估计不会有太多的人。 如果不是影子的师傅在世之时,曾经提过这么一个人,估计连影子都不一定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九首,那人身份有些特殊,不过,今日之言,仅止于你我了。”影子思量过后,最终选择说出来。 “当然。”钟文点头应道。 “那人具体什么名号,我也不知道,不过,当年我师傅在世之时,跟我提过那人,那人在江湖之上,也是少有人知晓,其自称姓百,知道的人都称之为百先生。”影子停顿了一会儿后说道。 “百先生?”钟文听到这么一个名号后,心中更是好奇了。 “是的,百先生。”影子应道。 “百先生,百先生,知道这么多隐秘的事情,不会是百事通吧?要不然,怎么会自称百生先?”钟文思索之后,心中的想法脱口而出。 “百事通?嗯?九首,你要这么一说,到也像是,百先生冒似好像确实如你所说一样,任何事情到了他那里,基本都能得到相应的解释,百事通百事通,看来真有可能是如此了。”影子从未想过百先生是一名百事通,经钟文这么一句话后,到是提醒了他。 况且,江湖之上,也没有所谓的百事通的话法,更别说什么百晓生了。 而且,影子不是第一次去寻这位百先生问过事情。 曾经的他,也寻过这位百先生问过一些事情,每一次都能那百先生的嘴中,知道其答案。 就如此次一样,也是从那位百先生嘴中知道了关于‘回轮印魂’的解释。 “影子,这位百先生,是否有师门?或者这位百先生,是否有着某一种组织?”钟文问道。 “这个,我到是没有关注过,但据我所知,这位百先生好像并没有什么师门,而且,他的身手并未达到先天之境,并不是什么高手。”影子回应道。 至于组织社团类的,影子也不知道。 主要是并没有去细细查探,更或者从未往着这方面去想过。 钟文听后,心中虽不解。 不管有没有师门,或者有无社团类的存在,但想来这位百先生如真知道这江湖中之事,必然有着无数的人帮着他整理或者搜集的。 随后,二人又就着关于百先生的事情说了一些话。 随着影子的话越来越多之后,钟文也算是明白了这位百先生是位什么人物了,而且,也知道这位百先生居于何处,又如何寻找了。 “影子,你好生将养,我就不打扰你了。”钟文感觉二人说了这么多话了,‘回轮印魂’之事也已经说了,还知道了关于百先生的事情,有些事,以后也是可以再说的。 “哦,对了九首,我返回的时候,遇上了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我这一身的伤,就是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所造成的。”影子见钟文起了身,又是出声补充道。 “什么?你身上受的伤,是那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造成的?怎么回事?”钟文一闻到影子说关于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事之后,顿时惊道。 他以为影子身上的伤,也许是遇到了某些影子的仇敌才造成的,而且,他也不方便问这些事情。 可没想到,影子身上的伤,是被那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给造成的,这就使得钟文心惊了。 “当我在原州附近之时,正好遇见了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而且,那卓成已然是知道了谷城县之事,这才十几个围杀于我,要不是我纵身术稍好一些,要不然早就被他们给追上了。”影子随即也站起了身,向着钟文叙述道。 但影子却是没有说关于鬼手之事,更是没有说关于他师门之事。 “他们现在在哪?”钟文闻言后,眼神之中闪现着一丝的怨恨问道。 本来,钟文来到长安之后,本就要去太虚门走一趟的,可是,打他来到长安之后,到是把他的一些计划给打乱了。 长久以来,师门的事情,有时候着实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了。 虽说自己师傅并未如何压他,但这件事情,一直得不到解决,钟文就无法从这件事情当中脱离出来。 “在陇州,他们从原州一路追杀于我到陇州,不过此时在不在陇州,我也无法确定,但在两日前,他们追杀我到了陇州,而且,据我所知,他们应该从灵州一带到的原州,所以,我在原州碰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应该是从灵州过来的。”影子见钟文的神情之中带着些许的怨恨之色,赶紧说道。 “我现在过去,可否追得上他们?”钟文听到在陇州,心中大动的问道。 “应该不太可能,他们肯定会离开的,因为当时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我相信他们肯定会选择离开,至于去了哪里,不好说。”影子回应道。 至于他说的一些事情,自然是他的这个师叔祖了,只不过,他影子不便把他师叔祖的事情告诉钟文罢了。 有些事情确实有些不便告诉钟文,更何况,还是事关自己的宗门之事,而且,还有关于他的这个师叔祖。 “对了,影子你刚才说他们是从灵州过来的,难道他们去灵州是因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是因为?难道影子你也去了灵州?”钟文看着影子疑问道。 “嗯,我猜他们是从灵州到的原州。九首,你不会是想说,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是从灵州就已经发现我了吧?不可能啊,我在灵州之时,并未发现他们啊。”影子听着钟文的话,从头到尾想了一遍,也没有觉得他在灵州就被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给盯上。 “影子,你可知道,灵州西北的贺赖山(贺兰山)?那里高山显著,是为一个绝佳的隐世之地,我想,那终南山三大宗门去灵州,不会是去贺兰山有什么隐秘之事吧?”钟文问道。 “这……我无法回答你,但如果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去贺兰山真有什么隐秘之事的话,那就真有可能是在灵州发现的我,这才一直尾随于我,一直到了原州才动手。”影子回忆之后,点了点头回应道。 对于贺兰山,影子哪里会不知道,只不过,他对钟文所说的话有些怀疑罢了。 他怀疑那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是如何从灵州跟随他到的原州,为什么这么远的距离,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既然如此,影子,那好好休息,我先去陇州探一探再看看。”钟文向着影子拱了拱手说道。 “九首,你真要去陇州?如果真要去的话,那你最好往着泾州方向追查,以我的推测,他们有可能会往着泾州方向去。” 影子也不阻止,这是钟文的师门之仇,他也不会去阻止,到是喜闻乐见,毕竟,他这一身的伤,可是败那三大宗门的人所赐,没有亲身前往已是憾事了。 而影子刚才的话,所提供的方向,至于能不能追上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他也无法保证,只不过提供了一个大致的方向罢了。 “多谢。”钟文说完就离开了。 陇州离着长安并不远,而且相隔的距离也只有四五百里,大部分还都处于半平原以及丘陵地带。 钟文想着以自己的速度,几个时辰之内,应该是能赶到陇州的。 只不过,这大白天里,钟文却是不会运转内气,施展轻功了,只得一出了宫城,就向着李山要了一匹快马,奔袭而去。 第四百零一章 无功而返探太虚 随着钟文奔袭出了长安城后,一路可谓是快马加鞭,一刻都不想耽搁。 说来,长安到陇州最方便的路径那是走水路。 但是,钟文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走什么水路,直接奔往咸阳,过了渭水,再一次的飞奔上马。 渭水之上少有桥。 有的也只是船只代劳。 在这样的一个时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这一路的耽搁,着实让钟文花了不少的时间。 一直到了奉天县之后,这才弃马开始施展起踏雪无痕,往着陇州方向而去。 到了亥三刻左右的时间,这才赶到了陇州。 可当钟文一到陇州后,就开始寻着百骑司的人马开始探要消息了。 但是,陇州百骑司的人员并没有什么消息给到他,最终钟文只得依着影子的话,往着泾州奔袭而去。 到达泾州安定县后,已是子夜时分了。 一个纵身,就已是落于安定县城去了。 又是一通的寻找,找到了百骑司的人员后,所到的消息,依然是无。 这着实让钟文无奈。 一连两天,钟文从陇州,到达泾州,随后又往着原州而去。 两天里,除了原州那边有着几天前的消息之外,一直也没有追寻到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的消息。 无奈之中,钟文只得放弃,返回长安城。 …… 又是时过几天后,钟文终于是回到了长安城。 “道长,你回府了,可有用饭食?”一回到侯府的钟文,徐福就迎了过来问道。 几天前,徐福他们一行人早已是从长安县大牢里放了出来,虽无伤,但却被惊吓到了。 但好在没有啥事情,到也免去了一些小麻烦。 徐福虽说到也被吓到了,但他在长安生活了这么久的人,又深知钟文的能量,自然也只是受到了一些小小的惊吓,却并未有着过多的害怕。 反到是任竹的祖母和母亲,到是被吓的有些不知所措。 好在有着徐福的安抚,到现在已然是恢复到原来的状态去了。 “嗯,多准备一些,我这几天一直也没饱餐一顿。”钟文瞧着徐福回应道。 至于前些时日的事情,钟文也不多说。 而且,他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况且,这几天里,长安城中传出的一些事情,他徐福也早已是知晓了,哪里还需要钟文去解释什么。 “好的,道长,你稍待,我这就去准备。”徐福应了一声后,奔向后厨去了。 钟文回到自己的房间,又去了浴室洗漱了一遍后,徐福已经把饭食准备好了。 钟文的饭量,徐福是知道的。 所以,每一次钟文在府里的时候,徐福都会依着最大的量来烹制菜肴与饭食,到也没有多少好奇之心。 就这样的情形,他徐福都不知道见了多少次了,哪里还会有什么好奇心。 饭后,钟文又去了一趟宫城之中,与着影子说了一会话之后,在天黑之前返回府中。 “哥,哥。”打钟文刚回到侯府大门前时,小花就已是在大门处等侯着了。 下午的时候,钟文向着徐福说过,今天之后,会回到侯府里居住,不会再去宫城里云云的。 所以,徐福到是把这事直接告诉了小花她们。 这才有着小花坐在大门前等着他的这一幕了。 “最近可有好好读书?”钟文伸手摸了摸小花有脑袋,一脸疼爱般的问道。 “当然有了,夫子可是很喜欢的。”小花一脸傲气的回应道。 着实,小花读过不少的书,识得不少的字,就连一些道文都背过好一些,论读书什么的,必然比任竹来得快。 可是,这年纪也是放在这儿了,其实说来,也没啥可比的。 只不过,这个时代,女子读书本就是一件难事,更何况还是要把书读好的程度。 “夫子喜欢你,你也不能太调皮了,多读书才好,走,回去吃晚饭。”钟文牵着小花往着饭厅方向走去。 此次,任竹到是没有跟着小花在一起等着钟文。 毕竟,任竹的一家人都来了,自然与着自己的家人在一起,那才是最为合适不过的事情。 一连几天,钟文一直在侯府里呆着,偶尔会去酒楼看看。 其实,酒楼到现在为止,一样是限卖,照样是限三百份。 “道长,你看,这调料的原材料西市买不到多少,我们只能限卖,道长,你看这事怎么解决啊?”钟文一到酒楼,徐福就向着钟文抱怨道。 而这两天里,徐福没少向他抱怨。 “你组织一些人,或者雇一些人,前往沿海一带看看,如果合适,寻一个地方,专门晒制这些东西,更或者组建一个运输队也行。”钟文并不怎么关心酒楼的生意。 但对于徐福提出来了,自然也就需要给他一个建议了。 “好,那我今天就着手去找人手去。”徐福得到了钟文的应承,放下心来。 其实,他早就想派人去沿海一带去了,只不过没有得到钟文的话之前,他可不便做主。 况且,酒楼需要的调料原材料,无非就是一些海制品,只不过需要的量大一些罢了。 而且,这个时代的人,虽说会把一些海制口晒干,但却不会烘干研磨成粉,更是不会加入其他的东西来制作调料。 当天,徐福招了不少的人手,组建起专属于酒楼的队伍。 而当天晚上,钟文却是向着徐福交待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侯府。 钟文此次离开侯府,可不是去宫城什么的,而是去终南山。 前几日去陇州一直没寻到三大宗门的人,此次去终南山,自然是去探一探太虚门了。 至于侯府上的安全,自然早已是与着影子说过了,也就无须另外去请求了。 钟文也不知道自己这一次去太虚门需要多久。 虽然太虚门位于终南山,离着长安并不远,最多也就一两个时辰的路程罢了。 但一切都是未知的,谁又是否知道,太虚门有没有请外援呢? 真要碰上一位先天十二层的高手,钟文都不一定能应对。 在没有确切的消息之前,他只能把自己小妹以及侯府的一切安全事宜交给影子。 而且,钟文自认为影子是绝对可信的。 离开侯府的钟文,运转踏雪无痕以及梯云纵,往着长安城外而去。 所过之处,无人可见。 离着这么高,纵身的速度又那么快,谁又能瞧见呢? …… 两个时辰后。 钟文已然到了终南山之中了。 一通的寻找,终于是确定了太虚门的所在位置。 可当钟文来到太虚门所在位置之时,却是发现,太虚门内,早已是空空如也。 人去楼空。 是的。 人去楼空,连个人影都瞧不见了。 木屋,石屋什么的,到是有着不少。 但人却是一个不见了。 当钟文见到这一幕之时,心中开始有些悔恨自己当时为什么不早些时间来。 而如今,来到了太虚门所在之地后,连一个仇家都不见,这着实让钟文心中气愤不已。 他钟文气的不是太虚门的人,而是气的自己。 “唉,如果当时突袭完了太宗门之后,直奔太虚门而来,想来这太虚门的人应该还在吧?我真是蠢得死啊。”钟文瞧着空空如也的太虚门,悔恨不已。 可再悔恨已是如此了。 随即,钟文开始在这空无一人的太虚门,开始寻找起来。 什么地方都不想放过,哪怕暗格所在,钟文也不放过。 又是花去了半个时辰后,钟文终于是确认。 这太虚门走之前,连一粒粮食都不曾放过。 别说粮食了,估计连带着老鼠都给一起带走了。 “别人说,贼不走空,看来这太虚门比贼都厉害啊。”钟文望着这空空的太虚门,自言自语道。 随后,钟文拿出火石,寻了不少的干草干柴出来,点燃后,站在不远处瞧着这场焰火。 可是,就在钟文把这太虚门点着之后,他却是不知,就在离着太虚门二十里之外的一座山顶之上,有着一老一少正坐在那儿打着坐之时,却是突然发现太虚门所在的位置突然起了大火。 随即,那一老一少起了身,站在那个山顶之上,遥望着太虚门所在之地。 “太虚门这些崽子们不是都走了吗?怎么着了火呢?难道有人故意放的火?”那位老者遥望着太虚门的方向,思索道。 “师傅,太虚门在一个月前就离开了,当时他们走的时候,好像还挺着急的,此时太虚门着了火,不会是有什么仇家前来查看见没了人,这才放火毁了太虚门的驻地吧。”那少年站于老者的一边,轻声的说道。 “嗯,有这种可能。”那老者点了点头说道。 他们这师徒二人,在这终南山也有一些年头了。 他们所居住的位置,与着太虚门所在位置,也就离着十里远罢了。 平日里,他们师徒二人到是经常见到太虚门的人进进出出。 只不过,他们师徒二人从未去打扰过太虚门。 况且,他们师徒二人也只不过偶而来终南山一趟,为的就是感悟,就如此次一般,再一次的来到终南山,好让他的那个弟子能好好感悟一番。 这一老一少师徒二人是何人? 其实这一老一少,乃青玄门的人。 只不过,青玄门属于南派,且人数又少的可怜,仅有十余人而已。 但要说在江湖之上,报上青玄门的话,估计没几个人听过。 如要是报上于礼之名,估计江湖之中绝大部分的人也不知道,但这江湖中的绝世高手们,绝对听过于礼这个名字。 为何? 因为青玄门门主于礼之名,放眼江湖之上,乃有数的几位绝世高手之一。 何为绝世高手? 那可是高于先天之境的高手,乃是先天之上的存在。 第四百零二章 先天之上一招飞 “师傅,要不去看看?”于礼的弟子看向太虚门所在,突然提出建议道。 “那去看看吧,反正你也无心修习功法。”于礼伸手扶了扶胡须,看向自己的这个弟子。 他的这个弟子,说来天赋很不错,但唯独这心性有些不够。 此次,于礼带着他的这个弟子,前来终南山,说是感悟,还不如说是打磨呢,更何况,他于礼每隔几年,总是会来终南山一趟。 或居住些时日,或寻访一些故友。 在终南山中,可不止有着三大宗门,还有着一些隐世的高人。 只不过,这三大宗门的人数较为多罢了。 反观那些隐世的高人,虽也有一些,但一般都是独居,或者两三人窝在一起生活修练。 随着于礼的话一落,师徒二人随即纵起身形,往着太虚门而去。 而此时,钟文站在离着太虚门不远处,看着这场焰火。 眼神之中,却是一直冒着些许的恨色。 钟文对于师门的仇怨之事,早已不再是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想法了。 而且,此时的钟文,心中思想,越来越开始脱离了原来的世界了。 或许,是因为长时间处在这个世界,使得他渐渐习惯了这种思维模式,或者习惯了这个世界的为人处事。 自己师门的仇敌,从一开始的太乙门,到如今的三大宗门。 从把太乙门被灭开始,钟文一刻都不曾忘记,自己师门的仇怨。 或许,钟文已经把这个仇怨之事,透彻到了骨子里去了。 几年的时间,让钟文的变化,越来越像是个一个合格的太一门掌控者了。 此刻的钟文,思绪有些飘远了。 可就在钟文他思绪飘远之时,突然从远处突然纵过来了一老一少。 老者须发花白,而少者也比钟文要年长一些,估计也就二十来岁,不到三十岁的样子。 当这一老一少突然降临之际,着实也把钟文给惊醒了过来。 “来者何人?”钟文紧了紧手中的陨铁宝剑,看向来人探问道。 钟文不知道这二人是否是太虚门的人,真要是的话,那留下又有何妨。 只不过,在不清楚对方虚实的情况之下,钟文可不好下手或者持剑就杀过去。 “小友莫要紧张,我师徒二人见此次有大火,这才好奇过来看看。”那老者看着紧张的钟文回应道。 这二人正是于礼师徒。 于礼虽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为何要焚毁这太虚门,不过,能把太虚门给焚毁了,那必然是有着某些间隙的。 “你们二人难道是为太虚门而来?还是与着太虚门有关联?”钟文不知道这二人是何人,出声问道。 但此时,他的剑已是出了鞘,只要这二人与着太虚门有着什么关系之时,必然是要杀上前去的。 太虚门都空空如也了,除了与着太虚门有关的人会过来之外,也就只有仇敌了。 这是钟文的想法,至于是与不是,依着常理来推断,绝对也是错不了的。 可这于礼师徒二人,着实与着太虚门无关,这到使得钟文的猜测,有了一些偏差。 “小友切莫紧张了,老道于礼,这是我的弟子花岁,我们并非与着太虚门有关,刚才,我师徒二人在那边静坐之时,偶发这边起了大火,这才过来查看,而且,这太虚门之人,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已是全部离去,至于何因,老道我也实属不解啊,不过,今日看到小友焚毁了这太虚门,这到让老道明白了其中的原由了。” 于礼再一次的出声阻止钟文,顺便解释了一番。 “你们二人如与这太虚门无关,又何来知道这太虚门的动静?一个多月前这太虚门的人都离开了,你们如果与太虚门无关系,又怎么可能不被太虚门的人知晓去了呢?你不会是想以这样的借口,诓骗于我吧?”钟文心中起疑。 至少,这太虚门内可是有着先天高手的,就近有着这师徒二人存在,怎么可能不被发现。 况且,从那老道的嘴中说出来的话,更是让钟文怀疑这二人留在这里的目的,估计就是为了探知自己何时来这太虚门吧。 “小友,我师徒二人虽说来到这终南山有着半年之久了,但与着这太虚门,却无任何的关联,小友与着这太虚门有什么仇怨,我师徒二人不阻拦你,但要是小友非要认为我师徒二人与着太虚门有关系,这可就让老道我无法可说了。” 于礼听完钟文的话后,再一次的作出解释。 “师傅,这人好生无礼,让我去教训教训他。”此时,于礼的弟子花岁却是看着钟文有些不爽了。 自己的师傅一再解释,可解释来解释去,这人就是不相信,这使得他心中不爽的很。 “徒儿,不可,无仇无怨的,可动不得手,为师说的话,你难道忘了?最近你要静心,不可乱了心境。”于礼见自己的弟子想动手,赶忙阻止道。 “哼,要动就动手,哪来这么多废话!你们不动手,我可要动手了。”此时,钟文早已是按耐不住了。 随即,钟文持剑一个纵跃,往着二人杀了过去。 钟文的想法也简单,那就是先打过再说吧,只要与太虚门有关的人,钟文哪怕误伤了,也一定会留下来问话。 至于杀死对方,钟文到是没想过。 钟文得从这二人的嘴中,探知道太虚门去了何方。 “小友,慢动手。”就在钟文纵身而来之时,于礼再一次的劝阻道。 “师傅,让我来。”花岁已是忍不了了,手中的剑也出了鞘,纵身飞跃而下,迎上钟文。 二人在半空之中迎面对决,双方的剑碰撞在了一起,“呛呛呛……” 随着二人的剑碰撞在了一起之后,钟文发现这位年轻人的身手还是不错的,就连剑法都已是到了一定程度。 而花岁在接剑开始,顿时错愕连连。 高手过招,只需一招,就能知道对方大致的底细。 而此时,花岁在与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对招开始,就已经明白了,自己并非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的对手。 虽说,他的天赋也算是极好的了。 就如他的师傅曾说过,以他的天赋,放眼当今天下,实属罕见。 而且,他花岁以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就已是突破到了圆满境。 虽说,五年都过去了,他依然还处在圆满境。 但花岁可是已经到了圆满境的顶端了,只差一线,即可突破到先天之境了。 一个可以在三十岁的年纪,即将突破到先天之境。 这得有着多大的天赋啊。 这是本钱,也是本事。 有本钱又有本事的人,自然也就心高气傲了。 就如此时,随着钟文所出的一些言语,让他不爽已也属正常。 可是,当他纵身过来下着钟文一对剑招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根本不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的对手,几招之后,已是落了下风,这着实对他打击不小。 “不好,这位小友是先天之境。”此刻,于礼已然是发现了钟文的身手比他的弟子要高出一大截,心中惊道。 随即,一个纵跃,直接落入二人中间,伸手一剑把二人的剑招拆解了过去,一手提着自己的弟子,往着不远处落去。 于礼的剑都未出鞘,仅凭一剑就拆解了钟文的一剑。 这也让钟文心中大惊。 虽说,钟文刚才的那一剑,也只是平平无奇,连阴阳剑法都未出,只是与着那位年轻人试了几招罢了。 回身退回的钟文,在火光之下,冷冷的看着那老者,心中暗道,“那老头看来也是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不知道其身手比起我来如何,要不再试试看看。” 思量过后,钟文运转内气,踏雪无痕施展出来,一手持剑,直线飞纵而去,往着那位老者刺了过去。 于礼与着他的弟子落地后,正欲开口说话。 却是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再一次的持剑杀将过来,于礼随即把弟子拉于身后,静待着那个年轻人的一剑。 “呛,砰”两声过后,钟文被那老者持剑格档住钟文来袭之剑,一脚踢中钟文的手背,把钟文踢得倒飞退去。 钟文被那老者一剑格档之后,还能再如此瞬间的时间,伸腿踢向自己的手背,着实把钟文给震惊的无以复加了。 这是什么样的反应,这是什么样的速度。 飞退回去的钟文,一落地之后,两眼震惊的看着不远处的老者。 就刚才钟文他所出的那一剑,以及踏雪无痕,他自认为自己的这一剑,绝对是可以伤了对方的。 可没想到,结果却成了如今的状态。 如果对方要杀自己,估计也就一剑了事吧? 逃。 钟文此时的心中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而于礼也是被钟文所袭来的一剑给惊到了。 但他的惊,并非完全来自于钟文的这一剑,而是那纵身术。 以着他于礼的认知,能施展出如此的纵身术,定当是有着某位绝世高手的教导,其背后的宗门,估计有着更为强大的人物。 虽说,他于礼从不惧怕这天下任何人,但他也不想招惹上一些麻烦。 况且,他于礼行走于江湖之上,少有树敌,而且很少与人发生什么口角。 说来,于礼他本就是一个不喜欢惹麻烦之人。 “小友,请罢手,我们即无仇,也无怨,何须如此?你与太虚门的有何间隙,我师徒二人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而且,以你先天之境的身手,又何需与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子一般见识呢?” 于礼出声向着钟文说道。 语气之中,尽显着一丝的客气。 虽说,他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属于何门何派,但据他所知,这天下间,能教出这么一位如此年轻,且又是顶级的先天之境高手出来,绝非什么小门小派可以做到的。 第四百零三章 化敌为友三年约 而此刻,钟文原本想要立马逃遁的想法,在听到那位老者的话后,好奇之心,驱驶着他停了下来。 着实,一位能秒了他的绝世高手,对着他还如此的客气,这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不管这位老者是不是一位绝世高手,但仅凭刚才的那一剑一脚,钟文就断定自己无法斗得过。 钟文猜测着这个老者到底是谁。 如果真要是太虚门请来的帮手,他相信那老者绝不会如此的客气,说不定早就把他给打伤了,哪里有可能还会说这么多的废话。 “敢问前辈尊姓大名?”钟文退了几步后,向着那位老者行了道门之礼问道。 行礼的原由,不用想,必然是示弱,二来也算是一种尊敬。 “小友客气了,老道青玄门于礼。”于礼还了礼后回道。 “青玄门于礼?”当钟文听到这么一个宗门名字之时,脑袋里开始翻找着,可无论如何,这个名字他好像从未听闻过。 “晚辈钟馗,刚才多有得罪,因晚辈与这太虚门有着师门仇怨,而前辈二人突然而至,使得晚辈误认为是太虚门的人,这才出了手,还请前辈见谅。”钟文虽未听闻过这个宗门,也未听闻过于礼之名,但只要不是敌人即好,他可不想今日被斩在这里。 况且,一个绝世高手想要留下他,估计想来也容易。 而通过刚才的那一剑一脚,钟文已然对绝世高手有了一定的认知了,这可不是他能斗的过的。 “小友客气了,怪我师徒二人不明是非,见这太虚门起了大火,才赶来查看原由究竟,到是让小友误会了,既然误会解除了,那我师徒二人这就离去。”于礼见那年轻人冒似放下了警惕,赶紧回应道。 “前辈都如此说了,晚辈自然是没意见的,不过,晚辈想请问于前辈,你可知道,这太虚门是何时离开的吗?或者去了哪里?”钟文见于礼师徒这是准备要走了,赶紧问道。 此次,钟文可是过来灭太虚门的。 现在太虚门的人都不见了人影,仇未报,人也消失了,以后查探起来,估计会困难重重。 “钟小友,即然你问了,那老道到是可以说一说,我师徒二人虽然来此地也有几个月的时间,就这太虚门的人离开,也只是一个多月前,至于去了哪里,老道可就不知道了,而且,他们离去之时,也是急色匆匆,再者,老道与这太虚门也无交集,自然也不可能去探问的。” 于礼见钟文的问话,到也没所谓,直接点明了他们师徒二人来的时间不久,而且,就连这太虚门的人离开有多久,也都道了出来。 于礼虽不明白眼前的这位叫钟馗的年轻人,与着这太虚门有着多大的仇怨,但能做出焚毁其太虚门之事,想来这仇怨大如天了。 否则,也不可能做出这等事情来。 焚毁其他宗门的这种事情,放眼江湖之上,估计没人敢做。 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不是仇怨大如天,那就是怨念及深了。 况且,于礼他自己虽说与着这太虚门并无交集,但也探过太虚门的。 虽说,太虚门入不了他的法眼,但依他所知,太虚门也是有着两三位先天之境的高手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 依他刚才与钟文所对的这一招。 这到是让他觉得这太虚门搬离此地是有原因的。 一个顶级的先天之境高手来太虚门寻仇,真要是碰上了,那绝对是被屠灭的下场。 就太虚门的那几个歪瓜裂枣,估计几招之下,就该烟消云散了。 “原来如此,多谢前辈告知。”钟文听闻后,心中虽有各种疑问,但也明白,这事急不来。 “钟小友客气了。”于礼应道。 “敢问前辈,前辈可否是先天之上的境界?”突然,钟文把自己刚才心中最大的疑问问了出来。 着实,这个问题存在他的心中绝非易事。 不搞清楚,他钟文估计都难安心。 况且,好不容易遇到一位超级的绝世高手来,这不问清楚一下,他着实睡不着啊。 “钟小友何出此问呢?”于礼闻声后,感觉眼前的这个小家伙身手虽不错,但这问题却是多的很啊。 不过,于礼除了不喜欢惹麻烦之外,更是一个爱才之人。 而且,他青玄门人数弟子虽说少的可怜,但每一个均是天赋悟性极佳之人,就如他的这个弟子花岁一般,就是一位天赋悟性极佳的人。 对于眼前的这个钟馗,依着他于礼所见,此人年纪应该也就二十岁左右。 二十岁的年纪,就已经达到了顶级的先天之境身手,放眼天下,这实属万中无一的天赋。 至于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出自于何门何派,于礼心中虽不知,也不好多问。 但爱才的心思一起,到是让他对钟文起了一些好奇之心。 “前辈,晚辈也只是心中好奇,据晚辈所闻,先天之上乃传说中的人物,而就前辈的身手,想来已经达到了先天之上吧?所以,晚辈斗胆,这才开口向前辈问及此事。”钟文赶紧向着于礼行了一礼道。 “嗯?钟小友,依你的身手,应该到了先天之境十层以上吧,难道你师门的长辈们没有与你说过先天之上吗?这到让老道我有些不解了。”于礼问言后,着实让他心中更是好奇了起来。 着实,一个宗门的人,如有达到先天十层以上的,也就是达到了顶级的先天之境,宗门的师长们,绝对会告诉他先天之上的情况。 当然,如果师门之中没有先天之上的人物,那其宗门的弟子们估计也将不太可能会有人成为先天之上。 有着先行者探路,自然有着不少的经验或者一些秘技传承下来,必然会使得弟子们少走许多的弯路。 但要是没有的话,那这弯路会越走越远,甚至误入歧途都难说。 “回前辈,我师门的师长们离开师门好些年了,这也是晚辈出来寻找师长们的原因,所以,晚辈确实不知道先天之上的事情。”钟文拱了拱向着于礼应道,但他钟文说起谎来也都不脸红了。 不过,这事也不算是说谎吧。 太一门的一些师长,确实离开太一门之后就不见了。 不过,时间上有些出入罢了,钟文寻仇也是为了寻找其原因,更是为了寻回他太一门的道法典籍的。 “原来如此,钟小友,这先天之上,此时我也不便于你多说,三年之后,如你还未寻回你宗门师长的话,可到南极岛来寻我,我青玄门必将扫榻相迎,而今日嘛,着实有些不便,钟小友,告辞!”于礼听闻后,心中也有了计议,随即话不多说,向着钟文行了道门之礼,带着他的那位弟子,直接纵身离去了。 而钟文只得无奈的行了行礼,眼瞧着于礼师徒二人离去。 况且,钟文也没那个本事拦下人家。 就依着于礼离去之时所用的纵身术,钟文虽相信自己的纵身术可以追上。 但人家的纵身术,也是不差的。 估计与着他钟文的踏雪无痕差不离了,毕竟,人家于礼可是一位先天之上的绝世高手。 钟文无奈之中,只得静静的站在这火光之下的太虚门内,看着眼前的这场大火继续燃烧着。 他不知道南极岛在哪,而且,也是第一次听闻南极岛之名。 而此时,那位于礼带着他的弟子花岁,直接纵身回了他们所在的居住之地。 随后,又是收拾了一些东西,连夜离开了终南山。 “师傅,我们为什么这么着急离开啊?难道是因为刚才那个叫钟馗的人吗?”花岁忍了好半天之后,这才出口向着自己的师傅问道。 “徒儿,以后切忌,在外不要惹什么是非,不要一言不合就打架,就如今日一样,要不是为师在,你说不定被人家给打伤了。天下高手如云,天赋上佳者也不在少数,就如刚才我们所见的那位钟馗,天赋就比你好上不少,可谓是万里无一啊。”于礼并未回应他的弟子,到是说教了起来。 “是,师傅,以后我一定不招惹是非。”花岁知道,自己的师傅是一个老好人,少有与人发生什么争端,所以只得顺着自己师傅的话,小心的回应道。 “记住就好,我们得赶紧返回南极岛,近几年就不再出来了,以为师所观,如十年之内,那钟馗如无突破,此生也将终止于先天之境。但是,如果其三年之后如约来我南极岛,为师也可以指点其一番,让其在十年之内能突破先天之境,以后你行走江湖之时,他也能帮上你一把。”于礼一边带着弟子施展纵身术,一边向着自己的弟子叙说着。 至于于礼为何话不多言,直接带着弟子离开,这事自然有着他自己的考量。 或许,有某些未知的事情发生,也不无可能呢。 而此刻,钟文在看着太虚门化为灰烬之后,随即施展踏雪无痕离去。 返回长安的路上,钟文的脑海之中,一直想着于礼师徒二人之事,同样,也在想着关于先天之上的问题。 就前些时日,影子与他所说,这先天之上,与着经脉已是无关了。 先天之上,而是以丹田为主了。 先天之下以下的境界,基本是与经脉挂勾的,而先天之上,却是得从下腹的丹田开始修习了。 可是,这修习的法门,钟文却是不知。 他也不知道,丹田如何三分。 不过,他今日头一次遇上一位先天之上的人物,这到是让他钟文有了追赶的目标了。 至于追不追得上,那得试一试。 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呢? 难道真要做一条咸鱼,一直咸下去不翻身吗? 第四百零四章 圣上相召话扶桑 “哥,今天我们休沐,你带我们去玩吧?”回到长安城县侯府后的钟文,一大清早的,小花就奔到了他的房间。 一顿的吵闹,使得钟文想睡会觉都被打搅了。 “你们想去哪里玩?长安城你们不是都逛过一遍了吗?还有哪里你们没有玩过的?”钟文侧躺在床榻上,看着这四个小娃,着实有些不想动啊。 前段时间一直在宫城里守着,虽说一直打坐,也能恢复好精神,无须睡觉什么的,可一旦沾了被褥,那这必然是倒头就睡的。 “去骑马,我听小绿说,长安城外,有马场。哥,我以后可是要做将军的,自然要学会骑马了,快起来快起来,我要去骑马。”小花拉扯着钟文,想着尽快去长安城外的马场去。 “行了,你别拉了,我这就起来,吃完早饭后,去马场,行了吧。”钟文无奈,只得起身。 “哥,那你快点,我们先去饭厅了。”小花见钟文起了身,又是叮嘱了一声后,带着任竹她们三个小跑着离去了。 钟文看着这个小娃,实在头大的不行。 任竹她们到还好,唯独这个小妹,让钟文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本来想着让她来长安好好读书,以后也可以做个大家闺秀什么的,可如今到好,到了长安之后,书到是读了,可这性子嘛,好像也没有变化多少,冒似更野了一些。 再加上有了任竹她们几个玩伴,话也比以前更多了。 只要逮着钟文,必然是要说一通的话。 反观钟文,话越来越少。 与着其他的人,更是不怎么说话。 说白了,处在什么样的位置,就得说什么样的话。 这也是此时钟文的状态。 再加上钟文性子有些直,不喜欢弯弯绕。 就好比自己有什么问题的时候,都是向着知道的人询问,如向影子或李山他们。 早饭后没多久,钟文带着这四个小娃,一路往着长安城南而去。 过了安化门之后,直奔马场而去。 虽说,这路程稍一些远。 而钟文他们一行人也未骑马,更是没有乘坐马车。 但小花她们几人,到是兴致高涨。 时过一个多时辰后,一行七人这才到了位于长安城西南效外的马场。 此马场基本属于护卫长安城的禁军所用的马场,马匹的数量也多,而且,长安城的勋贵,大多数都是来此骑马玩耍什么的。 而此次,小花听了府中的下人小绿嘴中说长安城外有马场,这才央求着钟文带着她们来此骑马游玩。 “下官牧监丞钟卫,见过钟县侯。”当钟文他们来到马场后,看守马场的官员,一眼就已是瞧见了钟文他们,赶紧小跑着过来。 “我家小妹想骑一骑马,不知可方便?”钟文见那官员应该就是这马场的官员,随即出声问道。 “可以,可以,钟县侯,小娘子们,这边请。”那官员牧监丞哪里敢得罪钟文,赶紧请了钟文他们往着马场的一侧走去。 钟文的大名,在长安城可谓是如雷贯耳。 就算是没有见过钟文的人,但也是有听闻过的。 如此一个狠人,长安城以及附近的官吏,谁要是不打听清楚了,真要是不小心把人给得罪了,那这后果可想而知了。 “哥,快,快,抱我上去,我要策马飞奔。”当小花见到不少的马匹之后,大呼着飞奔了。 那官员牧监丞向着几个伺候的小吏使了使眼色,那几个小吏会意之后,没多久就牵出几头稍矮小的小马驹出来。 在这马场混的人,他们当然知道,给这些小娘子们骑马,自然得使用小马驹了。 这要是换成高头大马,或者战马的话,要是控制不住,疯跑了起来,把人给摔了,这后果也不是他们能承担得了的。 钟文见所牵出来的小马驹,心中觉得挺不错的。 至少,自家这个小妹,真要是疯起来,估计自己都有些拦不住。 反观小花她们,只要是马,她们也没在意。 更何况,小马驹比起那些高头大马来,那更显得可爱且漂亮。 随后,有着那几名小吏陪同着伺候着小花她们,而钟文却是被那名牧监丞带至一边去休息去了。 “刚才听闻你也姓钟,算是本家人了,你也无须如此客气,该如何就如何。”钟文一边吃着一些小点心,一边向着站在一边伺候的牧监丞说道。 “多谢钟县侯。”那牧监丞听见钟文如此说话,心中欣喜。 一个县侯说他与自己是本家人,依理之意,那就是可以搭上钟文这个县侯了,以后的官途,想来也有个依靠了。 不过,钟文所说的话,可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是一句客套话罢了。 就如前世之时,工作之时,遇上一位同姓之人,都会说一句,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呢。 但这话放在唐时期,可就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了。 而正在此时,长安城宫城之中,奔出两名亲卫,正往着钟文府上而去。 那两名亲卫,行色匆匆,像是有什么急事一样。 随着他们到了钟文府上后,得到钟文带着几个小娃去了城外的马场后,他们二人又是转道往着长安城南而去。 随即,在城门口处找了几匹快马,飞马奔向马场。 “禀钟常侍,圣上相召,还请随我们回宫城。”那两名亲卫一来到马场之后,见到钟文后赶紧禀报道。 “发生什么事了?影子不是在宫里吗?有着影子在,又何需我去呢?”钟文见这两名亲卫过来寻自己,心中有些不解。 影子都回长安了,有着影子在,自己再去的话,就显得有些多余了。 除非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或者有某些高手突然来临,那到是别当别论了。 “禀钟常侍,影子也在,不过,据说是扶桑国来了两个高手,好像圣上担心扶桑国的这两个高手是过来找事的,所以想请钟常侍去宫城应对。”一名亲卫赶紧回应道。 “扶桑国?弹丸之地,来我唐国干什么!钟牧监丞,我家小妹就由你帮着照看一下,还有,你也留下来照看一下我家小妹,我先回宫城看看。”钟文听到那名亲卫的话后,心中虽还是有些不明所以,但也随之起了身,向着那名牧监丞以及一名亲卫交待了一句。 “好的钟县侯。”那名叫钟卫的牧监丞向着钟文拱了拱手应道。 “钟常侍,我定当会照看好令妹的。”那名亲卫也随即拱手道。 虽说,他是一名亲卫,但钟文的指示,他不得不听。 而且,这里已然不在长安城之内,谁也不知道会突然出现什么宵小之辈。 再者,钟文护妹的性子,他们早有耳闻。 帮着钟文照看好钟文的小妹,也算是无可厚非之事,就算是不返回宫城,李世民也不会怪他的。 “小花,宫里有事情,我得先回去一趟,你在这里玩尽兴了之后,一会儿带着小竹子她们回家去。”钟文见二人应下了此事,大声的向着正在马场骑马玩耍的小花她们大喊了一声,算是叮嘱吧。 “好的哥,我们会回去的。”小花此时的心思,根本不在钟文的身上,而是在骑马上。 钟文听到了回应后,纵身上马,随着另外一名亲卫策马而去了。 …… “启禀圣上,钟常侍到了。”亲卫带着钟文来到了李世民所在的一处偏殿,向着李世民禀报。 而此处偏殿,也是钟文头一次来,一看就知道是属于书房。 李世民见钟文被带了过来,向着钟文招了招手道:“九首,你来的正好,影子也在,快过来坐下再议。” 钟文依言而行,坐在一张胡凳上之后,看了看对面的影子,又看了看李世民,想着这么着急把他召过来,难道真的是因为扶桑国来了两名高手不成吗? “九首,昨日,扶桑国派遣至我唐国的使团到了长安城了,不过,这次的使团却走的不是正常途径。本来,我今天该召见他们,但影子昨夜前去查探后,发现这扶桑国的使团之中,有着两位高手存在,所以,为了避免一些麻烦,所以把你叫过来商议一下,影子,此事还是你来说吧。” 李世民见钟文有些疑惑,随之解释了一番,但却又是转向影子,让影子说说情况。 “九首,昨夜我去鸿胪寺查探了一番,发现扶桑国使团中,有着两名先天之境高手,其身手比我要高,其中一名估计是先天五层,还有一名估计是四层,此次,扶桑国的使团来我唐国,突现两名先天之境的高手,其意不明,所以,为了保证宫城的安全,只得把你叫回来了。” 影子得到李世民的示意之后,向着钟文介绍了起来。 “哦?两名先天之境的高手?那这扶桑国的使团之中,可有什么重要的人物吗?或者,他们来我唐国,是为了刺探什么情报吗?”钟文不解的问道。 “据我发现,扶桑国使团之中,有数名女子在其中,据我与圣上推断,有可能扶桑使团此次来我唐国,是为了和亲,当然,也可能有别的目的。”影子继续说道。 “和亲?难道扶桑国想把他们什么郡主嫁至我唐国?据我所知,此时扶桑国可是那苏我虾夷独揽其朝政的,而圣德太子之子山背皇子被排挤在外,苏我虾夷扶持着新天皇即位,此时扶桑国派遣使团来我唐国,不会是那位山背皇子之意吧?” 钟文闻言后,到是给出了自己的见解。 而当李世民以及影子听到钟文的话后,也开始怀疑起扶桑国此次派使团来唐国的目的了。 而且,据他们所知,扶桑国此次遣派至唐国的使团,与着以往完全不是一回事。 毕竟,派遣的使团,那可是必须经过礼部,以及其也各部的,必须得到了唐国的应允,才可入唐国境内的。 可是,这一次的扶桑国使团,先是上了岸才派人通告唐国,而且,还大张旗鼓,一路招摇来到的长安城。 第四百零五章 嘘嘘引出一场架 “九首,你看,要明天上朝之时,你也过来吧?”李世民见钟文沉思了好一会儿之后,向着钟文说道。 “圣上,此事不急,先晾他们一段时间再说吧。”钟文对于扶桑使团来唐国之事,并不怎么感冒,更或者说,他没想着这扶桑人有什么好心思。 反正使团嘛,肯定是过来求事的,可不是过来喝酒的,先冷处理一段时间,那不是更能发现一些问题吗? “这……国子监,还有各衙门中可是有不少的扶桑人,这次扶桑使团的人过来,我怕影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李世民有些犹豫道。 “圣上,此事先冷处理一段时间吧,扶桑人而已,不怕他们闹什么事,就算是敢闹事,直接杀了了事,难道他们扶桑国现在有什么能力反对吗?”钟文可不怕什么扶桑人闹事。 前世之时,自己没有穿越到那个年代,真要是到了那个年代,钟文相信自己绝对会给这些扶桑人筑不少的京观不可。 “那好,那先冷处理一段时间。”李世民听完后,点了点头道。 “对了九首,最近几天,你盯着一下那扶桑使团。”此时,影子到是示意钟文最近一段时间多关注一下扶桑使团。 当然,关注的人肯定是那两个先天高手,而非其他的人。 不过,这时间嘛,肯定与白天无关了。 谁也不会傻到白天要去干什么,能干事的时间,必定是选择在晚上的。 “行,我会盯着他们的。”钟文应道。 随后,三人又商议了一些事情之后,钟文就离开宫城,返回县侯府去了。 不过,待钟文返回到县侯府的时候,却是没有见到小花她们。 钟文原本以为小花她们此时应该是回来了,可没想到,自己在宫城里待了近一个时辰,小花她们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这都从上午一直玩到下午了,这中饭也不吃,使得钟文无奈的很啊。 随即,钟文遣了一个下人去马场把小花她们给喊回来。 …… “哥,你让我们回来干嘛啊?我们还要在马场骑马玩呢。”小花带着其他几个小家伙回来之后,直接给了钟文脸色看了。 “中饭不吃吗?你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要玩,以后有的是机会玩,哪有一整天都待在马场的?赶紧去吃饭。”钟文怒视着小花喊道。 “好吧。”小花见自己哥哥好像发火了,赶紧闭了嘴,带着任竹她们往着饭厅跑去。 本来想着休沐的一天,骑马也要骑个爽的。 可最终,却是被钟文给搅乱了她原本的打算。 小花气鼓鼓的吃完中饭后,带着任竹她们直奔酒楼去了。 在府里待不住的她,哪有可能多待半刻钟的。 钟文也不想管了。 再管下去的话,说不定自己要脑溢血了。 其实,钟文现在真心有些后悔把小花带到长安来了。 但人都已经带过来了,还能怎么办呢? 在乡下野惯了,到了城里一样野。 只不过野的样式变了,不再是舞刀弄剑了,到是开始寻着一些别的事情来玩了。 就比如下午时分。 小花就学着城里的小娃,带着任竹她们,开始要称霸长寿坊了。 “我告诉你,从今以后,你要是敢在长寿坊到处嘘嘘,我就打得你屁股开花,如果你不服气,你可以召集你的朋友过来,我们打一架,看看谁厉害,谁厉害,长寿坊里就谁做主。”此时,小花正指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娃叫嚣着。 “哼,我就要在这里嘘嘘,你要是敢打我,我就让我堂兄打你。”那小娃也不怯弱,抬头挺胸的,一副趾高气扬的状态,向着小花示威。 “气死我了,看我不打得你屁股开花不可。”小花被这小娃给气着了,直接抡起巴掌开打了。 “叭叭”的声音,顿时响起。 “呜呜呜呜,堂兄,堂兄,有人打我,有人打我。”随着小花把那小娃给揍哭了之后,直接向着他的那个堂兄告状去了。 “堂弟,谁打你?找,我给你报仇去。”那小娃的堂兄与着小花的年纪差不多,也属于猫嫌狗弃的年纪,再加上他父亲又是军中的汉子,手上也学了几手,在这长寿坊中,也算是称王称霸的主了。 “堂兄,就是她打的我,堂兄,你帮我打回来。”那被揍哭的小娃,带着他的堂兄从家里出来后,指着还站在那儿等着的小花。 刚才还哇哇大哭的他,此时已是变了一副模样了。 仗着自己的堂兄有把子力气,手上还有几手功夫,自然是不用害怕小花了。 况且,他可是知道,自己的堂兄,可是这长寿坊中孩子们的头。 打起架来,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人。 而且,他那个堂兄,可是带过长寿坊中的小娃们,跟着隔壁里坊的小娃打过群架的,那个场面,他到现在还记得呢。 当时,把隔壁怀远坊的小娃打的那个惨啊,每一个都被揍的哇哇大哭。 要不是后来有巡防的军士过来,说不定还能把怀远坊里的小娃们揍得连他们的爹娘都不认识了。 “就是你欺负我堂弟吗?你赶紧给我堂弟道歉,要不然,我可不会因为你是个女的就不敢打你。”那位小娃的堂兄走近小花,一手指着小花大吼道。 “哟,原来你就是那个到处撒尿的小屁娃的堂兄啊,我就不给他道歉你能拿我怎么样呢?有本事你来打我啊。”小花哪里会怯场,双手叉腰,一副我就打了,你能耐我何的样子。 “你,哼,你敢紧给我堂弟道歉。”那少年没想到碰到一个泼辣的主,可对于一个女的,他还真不好下手。 “我凭什么道歉,你那堂弟到处撒尿,一点都不讲究,我打他可是为了他好,省得以后不懂礼数被人家给打了。”小花怎么可能愿意道歉,况且,她的心中,可没有道歉两个字。 “那我可真要打你了。”那少年对于在里坊撒尿之事,本就没感觉。 况且,小孩子而已,又没啥见识,更别说什么害臊之意了,再者,这本就是常事,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你敢打我?你要是敢打我,我就打得你趴在地上。”小花见对方好像还真敢动手打她,还往前走了两步。 “我,我打。”那少年也没想到,自己这个长寿坊的小霸王,今日被一个小女子给呛到了,直接抡起拳头,就往着小花招呼而去。 小花见少年所袭来的拳头,也就平平无常。 不过,随着少年的拳头到了跟前之后,小花这才挥了手臂抵挡了一下。 可当这一抵挡,小花发现对方的力气还是挺大的。 小花是谁。 她可是习武多年的人了,对方有多少的力气,一试之下手,必然是能知晓对方力气如何,或者身手如何的。 虽说她还无法评判得更精确一些,但对于眼前的这个少年,到也觉得只是力气大,稍有一些路数,但却未放在眼里。 “砰,砰”两声过后,那少年所袭来的拳头,被小花给格档了去,随后,小花一脚踢向那少年的下腹,直接把少年给踢倒在地。 “你还真敢动手打我,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再去跟你师傅学几年吧。”小花把那少年一脚踢倒之后,还不忘冷眼嘲讽。 小花那一脚,可没有用太大的力气。 毕竟,小花又不是傻子,打个架而已,她自然知道该如何放力与收力的。 这又不是杀人,更不是拼杀,真要是闹出人命出来了,那可就是大事。 “哼,你等着。”那个被小花踢倒在地的少年,抚了抚肚子,感受到一股难受,心中知道,眼前的这个小娘子,不是他能对付的,随即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手指着小花放下豪言道。 “好,我就在这里等着。”小花可不会害怕,再次叉腰说道。 反观小花身后的任竹她们,眼神之中却是有些紧张之感。 不过,任飞到是有些兴奋。 打架,他也没少打过。 在家乡的时候,他可是经常跟人家打架的。 只不过,打完之后,基本都是大人出面解决的,或者挨一顿骂,或者挨一顿板子什么的。 可当他瞧见小花一脚就把对方给踢趴下之后,两眼之中放着的光,足见其对小花开始崇拜了起来了。 原本,他以为每天早晨所习练的东西并没有什么用,可就刚才所见,更是奠定了他要学武的势头了。 那少年带着他那位目瞪口呆的堂弟返回家中,随后,又开始在长寿坊里到处奔走。 时过小半个时辰后,那少年召集了十数位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往着小花她们那儿奔去。 “就是她刚才打的我,我们一起上,把她打趴下,以后长寿坊还是我们做主。”那少年带着十数位少年过来后,一手指着小花怒叫道。 “郭保,就她一个女的能打倒你?你不会是偷喝了你爹的酒,醉了吧?”其中一人见那少年指着一个小娘子,感觉自己是不是跟错人了,出声质疑道。 就他所知,郭保的手上可是有两下的,难道连一个女的都打不过吗?除非是郭保偷喝了他爹的酒,要不然,也不至于带着他们过来要对一个女的动手。 第四百零六章 小花誓要做霸王 “放屁,我才没有偷喝我爹的酒呢,你们帮不帮忙,要是不帮的话,以后不准跟着我了。”那郭保被那少年道出他去年偷喝他爹的酒之事,顿时像是被电着了的鱼一样,直接蹦了起来。 着实,这事可是他的痛点。 去年之时,郭保偷喝他爹的酒之后,直接醉倒在长寿坊的街道上。 那个场面,要多难堪就有多难堪。 本来就是招猫斗狗的年纪,对什么事物都好奇。 这酒一下肚之后,就他哪里能抗得住,哪怕是度数低的可怜的酒,对于他来说,照样醉得不醒人事。 可是事后,郭保足足被他老爹给揍了半个时辰。 那个哀嚎之声,把整个长寿坊都闹得不安宁。 至于他的这些小伙伴们,那更是没少拿这事笑话他。 而今,他偷喝酒之事,又被他的伙伴给捅了出来,哪里会高兴。 “郭保,就他一个女的就能把你打趴下,你不会是故意的吧,还是你对这个小娘子有意思了,哈哈哈哈。”那少年再一次的说道,而这话里话外,均是嘲笑那郭保的。 “我,我才没有,是她真的很厉害,一脚就把我踢倒了,赶紧给我上,我定要把她踢趴下不可。”那郭保此时却是有些脸红了,拿着眼睛偷瞄向小花,眼神之中,还有着些许的期盼。 十二三岁的年纪,早就知道了男女之事了。 而且,此时的他们,正处于青春期的开端,对一切不解之事,总是抱着好奇之心。 而且,在家里的时候,总是免不了受到家人的言传身教,哪里会不知道这男女之事。 这还只是普通长安百姓家的小娃罢了,可要是放在长安城勋贵官员,或者大富人家的小娃,估计去青楼都不知道多少回了。 更有甚者,买上几个胡人女子回家乱搞一通的,也不在少数。 不过,当那少年说着话之时,小花却是皱起了眉头。 听着这些人的话中之意,这明显就是调戏自己,而且调戏的很是露骨,着实气的她胸中的那颗小心脏快要飞出来了。 “你的嘴不干净,一会儿我定要让你的趴在地上向我求饶,还有你,召集这么些人过来,真以为我会怕你吗?哼,看打。”小花已经是忍不住了,一手指着这些少年说完之后,直接奔了过去就开打了。 “砰砰砰” “呜呜呜呜,疼,别打了,别打了,我求饶,我求饶。”没几下之后,刚才还出言说郭保对小花有意思的那少年,就被小花给打得真趴在地上求饶了。 十来个少年,所有人全部被小花给打趴下了。 对于小花来说,那只是小菜一碟罢了,根本不用费什么吹灰之力。 而此时,远处的大人们,却像是在看着这场本就习以为常的热闹,想着一会儿这些少年们打完架后,肯定又会从家里要来一些铜钱,跑到哪里买吃的去了。 而且,他们也顺便可以做点小生意什么的。 可是,他们却是没想到,这一眨眼之间。 画风突变。 这剧本并没有往着他们以往那样发展。 而此刻,他们却是看到一个小娘子,正一脚踩着一个少年的胸口上,手指指着地上的少年,嘴里好像还在说着什么似的。 “你们给我记住了,我叫钟藜,以后谁要是敢在长寿坊里到处撒尿,或者谁要是敢闹事,看我不打得他像猪头一样。”小花此时的状态,完全就是一副小太妹的模样。 那些被小花打翻在地的少年们,对着眼前的这个自称叫钟藜的,眼神之中全是害怕。 不害怕不行啊。 这就么一转眼之间,他们十来个人就给放倒了,这哪里是他们能对付的。 依着他们的见解,眼前的这个钟藜,手上的功夫绝对可以做校尉了。 “我们记住了,记住了,饶了我们吧!”不少的少年,赶紧爬起身来,向着小花告饶道。 “以后,长寿坊由我说了算,你们要是敢随便欺负人,小心我再一次的打你们。”小花见这些人都求饶了,再一次的警告道。 “哼。”而此时,那位被小花给踩在脚底之下的郭保,却是冷哼着。 以前,长寿坊可是他说了算的,而今,却是被这个钟藜给打趴下了,以后长寿坊的话事人,将不再是他了。 “你还哼。”小花见郭保哼了一声,再一次的踢了一脚。 “呜呜呜呜,我就哼,我就哼,你有本事打死我好了。”郭保受不了被一个女子打,开始哭鼻子了。 “你哼一声,我就踢你一脚,我会踢到你不哼为止。”小花哪里会给他好脸色。 本来没有多大的事情,最多也就教训了郭保的那位堂弟不要到处撒尿罢了,可没想到,这小娃把他的堂哥郭保招出来了。 好吧,招出来就招出来吧,打不赢你可以缩回家去嘛。 可如今到好,郭保却是召集了十来个伙伴,准备要拿下她自己,她哪里受得了郭保的挑衅,索性,直接打趴下再说吧。 “呜呜呜呜,堂兄,你不准打我堂兄。”此时,原来被小花揍哭的那个小娃,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跑了过来,两双抱着小花的一只腿,想把小花的腿从他堂兄的胸前搬开。 小花瞧着这个被自己揍哭的小娃,眼神之中,到是觉得有趣。 这个因为在墙边撒尿的小娃,被自己揍哭后,此时却是跑过来替他的堂兄打抱不平来了。 而这一刻,却是让小花想起了自己的小弟钟武来。 就像以前在家的时候,自己的哥哥不帮自己的时候,小武就是如此帮着自己要打自己的哥哥的。 而眼前的这个状态,使得小花突然想家了。 “呜呜呜呜,堂兄,堂兄……”那小娃把小花的腿搬开了之后,直接扑在了他堂兄的身上,冒似觉得自己的堂兄好像快要死了一般。 如果不是小花自行把腿移开,就依着他的力气,怎么能把小花的腿搬开呢。 “以后记住了,长寿坊我说了算,谁要是敢找事,我还打他。”小花从思绪之中反应过来之后,指着地上的郭保狠狠的说道。 至于那个小娃,小花也不去管他,爱哭就哭吧。 再者,自己也没有下死手,就跟普通的小孩打架一样,基本也不会受伤什么的。 “你们干嘛呢,干嘛呢?怎么打架了啊?都给我散了,以后不准闹事。”此时,徐福见小花她们好半天不见人影,从酒楼里跑了出来,老远就已是瞧见了远处的这一群小娃们,赶忙跑了过来。 徐福心中可是害怕小花她们出事情,就如一个月前的事情一样。 不过,对于眼前的这些小娃闹事,他到也见得多,算是习以为常吧。 但是,其中有着小花她们在,他就觉得不行了。 一个身份尊贵的小娘子,要是跟着这些少年们闹在一起,这名声可就不太好听了。 徐福从地上把那郭保扶了起来,帮着把他身上的脏污给拍去。 打架是常事,他也没在意那么多。 不过,此时被徐福给扶起来的郭保,却是双眼冒着火气,冷眼盯着小花怒道:“你等着,等我跟我爹学上几招,再来跟你打。” 刚才还哭鼻子的他,可这转眼见有大人来了之后,立马又硬气了起来。 也不知道他是见是有大人在呢,还是因为小花不敢对他动手呢,总之,郭保此时着实硬气了起来。 “好啊,我等着。”小花瞧这郭保转变得如此之快,到是觉得这人还挺有意思的,直接扔了一个不屑的眼神回应道。 “哼!”那郭保也不再理小花,带着他的那个小跟班堂弟,直接往着家走去。 至于其他的少年,纷纷散去,就像是没有发什么事一般。 这使得在远处看着热闹的百姓们,自觉没了热闹可看,也随之散去。 “小娘子,你可不能跟这些坏小子们打架啊,要是道长知道了,非得打你不可,你看,你这身上都脏了,赶紧回府去吧。”徐福已是明白了,小花这是把这群野小子们打趴了,使得那郭保心生怨气,放下狠话了。 “徐管家,你可不准跟我哥说。”小花听闻徐福的话,赶紧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来,央求着徐福不要跟自己的哥哥提这事。 “好,我不说,我不说。”徐福只要一见到小花这笑脸,立马就变软了。 就如以前见到任竹一样,把任竹当成手心里的宝了。 而自从打钟文带着小花来到长安之后,徐福除了把任竹当成宝一样,同样也把小花当成宝了。 着实,没有儿女的他,心中也开始有了想找个婆娘的想法了。 随后,小花带着任竹三兄妹,在两个下人的跟随之下,往着县侯府走去。 “姑姑,你刚才那么厉害,以后可得要多教我一些功夫,以后打架的时候我也能帮上忙,而且,等我学好了功夫后,我还要去做大将军。”任飞走近小花右侧,向着小花恳求道。 “好,以后早上你可不能赖床,要早起训练,要打好基础,等你基础打好了之后,我就教你更多的功夫。”小花此时如大姐大一般,更像是一个师傅一样,点头把此事应承了下来。 “姑姑,那等我学会更多的功夫之后,待以后休沐了,就来这长寿坊里找他们打架。”任飞见小花同意了,一脸的兴奋之色。 “打他们可没有什么意思,以后,我要把这长安城所有里坊的坏小子们打服了,我要做这长安城的土霸王,哈哈哈哈。”小花此时的脑袋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那就是把这长安城各里坊的小子们全给打趴下,以后,自己在这长安城之中,也可以横着走了。 第四百零七章 扶桑皇女欲入唐 其实,小花现在横着走,也一样可以做到。 就依她现在的身手,只要不遇上那些后天境的高手,绝对可以横着走了。 不过,这长安城之中的后天境高手,可不少呢。 除了各大宗门的人,还有着各宫观以及寺庙的人之外,更有着各国公武将们,估计也差不离了。 这横着走,只要不遇上这些人,想来是没有问题的。 这些国公武将们的身手,不过基本都是以马上功夫为主,或者重武器为主,少有像江湖中人一样,什么都会学上一手。 就算是这些国公武将们没有达到后天境,但离着后天境也差不了多少的。 依着小花此刻的愿望来看,只要这些人不插手的话,说不定以后小花真有可能成为这长安城各里坊的土霸王了。 小霸王能不能做成,那也得看钟文这个做哥的知道不知道了。 或者会不会管了。 不过,此时的钟文,可没有闲心思去管这个让他头疼的小妹。 他还得帮着影子盯着那两个扶桑高手呢,更何况,吐蕃的事情还没有结束,这扶桑国冒了出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应付得过来。 “哥,晚饭做好了没有啊?”正当钟文在想着事的时候,小花她们几个回到府里来了。 “你们去饭厅看看。”钟文只是随意的回应了一句。 依着时辰,确实也到了晚饭的时间了,只不过,稍稍早了一点点罢了。 是夜。 钟文一身的道服,一手持剑,从县侯府纵身离去。 不过,当钟文纵身离开之时,小花却是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出现在钟文刚刚离开的地方。 “哼,又去打架,就是不叫我,以后不理你了!”当小花见到自己哥哥半夜去打架不带上她,气得她跺了跺脚。 纵身术没学好,也只能望洋兴叹了。 不过,此时的小花,却是下狠心要学好纵身术了。 她的心思也简单的很。 就是希望自己的哥哥,哪天去打架的时候,能带上她。 真要是不带上的话,她也可以自行跟过去。 自从见过血的她,无时无刻都在期望着下次打架的场景。 对于跟里坊里的少年小娃打架,那只是好玩。 反到是对于拼斗杀敌,她全身的血液,随时都有可能会被激活一般,有着根本停不下来的状态一样。 而此时,钟文已经到了皇城附近的里坊,直接落于皇城城墙之上。 皇城城墙上,自然是有着军士守着的。 随着钟文的突然来临,到是让他们显得有些紧张。 不过,当他们见到是钟文之后,到是放下了紧张,同时,也没过事打问什么的,装着像是没有见到钟文一般。 钟文随之寻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后打着坐,眼睛也只是微闭着,耳朵却是一直聆听着鸿胪寺方向的动静。 鸿胪寺位于皇城含光门附近,离着宫城还有些距离。 钟文如此紧挨着的盯着使团们所居住的鸿胪寺,难道不怕被那扶桑使团中的高手发现吗? 当然不怕。 怕的话,钟文就不会坐在这里了,而是直接居于宫城之内了。 一夜无动静。 黎明时分,钟文返回县侯府。 连续五六天,钟文每天到了夜里,就会过去。 可在这五六天时间里,鸿胪寺中那扶桑国的两名先天之境高手,却像是睡着了一般,夜里从不曾有任何的动静。 但是,到了白天,这二人却是会离开鸿胪寺,在长安城到处闲逛。 至于那扶桑使团中的两名先天之境高手是否知道有人盯着他们,这事那就得问他们去了。 第七日清晨,扶桑使团的一些人,开始簇拥着一位女子,从鸿胪寺里出来,直接往着宫城方向而去。 连续六七天的时间,唐国的皇帝都未曾召见他们,他们心里也着急。 于是,在这一天的清晨,他们直奔宫城的承天门而去,为的就是要见一见唐国的皇帝一面。 而此刻,宫城之中的太极殿内,正在举行着朝议。 “启禀圣上,扶桑使团的人此时正围聚在承天门外,非得求见圣上,还请圣上定夺。”一名宫城守卫的副将,突然走进太极殿,向着李世民禀报道。 “圣上,扶桑使团即然都已经来我唐国有些时日了,也上表了一些奏章,臣见他们也并无什么异样,要不,先见一见如何?”此时,巨鹿郡公魏徵站了出来,向着李世民谏言道。 “好,召扶桑使团觐见。”李世民闻言后点了点头道。 那名副将闻言后,行了行礼离去。 这几日里,李世民一直晾着扶桑使团的人,自然有其深意的,况且,那日与着钟文和影子商议过的。 “去把钟常侍寻来。”李世民随后又是开口向着一名亲卫喊道。 而此时的钟文,正在县侯府里,看着府中的几个小娃习练着基本功。 还时不时指点一番小花,也算是其乐融融。 “哥,你这几天晚上天天出去,是不是去打架的啊?”小花停下手中的剑,走近钟文抱住钟文的手臂摇了摇问道。 “没有,只是去当差而已,半夜你不睡觉,老盯着我干嘛?去去去,赶紧练你的剑去。”钟文哪里会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小妹的小心思。 每日夜里,钟文离开后,自己的这个小妹总是会出现,他钟文哪里会不知道,只不过他不想点破罢了。 “当差为什么要晚上啊?白天不能当差吗?”小花有些不解的问道。 “白天不是我当差,晚上才是我,你的问题怎么这么多?好好练好你的功夫就好,少没事找事,去,把我教你的剑法,再练一遍去。”钟文头大,指了指空地,好让小花赶紧去练剑去。 而就在此时,徐福带着一名亲卫走了过来。 “钟常侍,圣上相召,让你即刻进宫朝议。”那名亲卫一过来之后向着钟文行了行礼道。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吗?”钟文闻言后问道。 “回钟常侍,扶桑使团的人准备今日朝见圣上,所以圣上差我过来通知钟常侍。”亲卫回应道。 钟文心里其实已是猜到了这么一个结果。 随即,钟文话也不多说,回房间换了一声官服,带着那名亲卫出了县侯府,骑上亲卫所带来的马匹,直奔宫城而去。 当钟文来到太极殿之时,扶桑使团的人早已是到了太极殿中,此时,正在觐见李世民。 “扶桑国天皇山背大兄之女天野樱子见过唐国皇帝。”此时,扶桑使团之中,一名女子取下兜帽来,直接向着李世民行礼道。 随着那名女子取下兜帽后,其天野樱子的容貌,着实把在场的文臣武将们给惊在了当场。 就连当今的李世民,也被其容貌给惊着了,好半天没有回话。 但这被惊着的人当中,当然也有钟文。 只不过,钟文只不过被惊着了一瞬间,就已是恢复了过来。 为何? 其实说来也简单。 钟文前世是赣省人,战争年代之时,其祖辈有不少的人死于扶桑人手中,更是听长辈言,村中成年男子,仅余一人未被杀。 而且,后来因西方大国入侵高句丽之时,太祖下令援高句丽,村中后辈长大后再一次的参军入伍,后入高句丽抵御西方大国的入侵,而那一次,回来的也只有一名断了腿的长辈。(此事为真实事件) 所以,钟文以及村中小娃们,自幼受着长辈们的教导,此生不忘世仇。 所以,钟文算是天生对扶桑国,以及西方诸国没有什么好感,更别说其他的了。 好半天之后,大殿之中的人这才开始清明了起来。 “咳”,反应过来的李世民干咳了一声后,随即向着那扶桑国皇女问道:“扶桑国此次入使我唐国,可有何事啊?” “回唐国皇帝,我扶桑国此刻正限于内政之中,苏我氏欺我父皇,纠众贵族朝臣,把我父皇继承之位夺去,天野樱子此次来唐,想寻求唐国皇帝的帮助,如唐国皇帝愿意帮助我父皇,天野樱子愿此生入唐,嫁于唐国皇帝。”天野樱子赶忙回应道。 不过,她的回应之因,只是想通过唐国的能量,来帮助她扶桑国。 扶桑国的皇室,或者贵族,所讲的语言,基本都是唐国话。 毕竟,扶桑国遣使团入唐国学习的人,可不在少数。 就连前朝之时,都遣了不少的人来华夏学习,什么都学,从语言,到农事等等。 而这位天野樱子所讲的话,自然是正宗的唐国话了,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得懂,更别说李世民了。 只不过,天野樱子所说的条件嘛,却是有些过了。 用一人的美貌,想来换唐国出兵去帮助她的父亲夺回天皇之位,这天下,哪里有这等好事。 但是,天野樱子的美貌,那绝对是顶级的存在。 如果李世民抗不住的话,说不定就会答应。 至于朝臣,真要是李世民定下的事情,他们估计也是没有反对的能力了。 当然,这也得要看情况。 在李世民听见天野樱子所说的话后,心中也在盘桓着。 天下美女虽多,但如此美色就在眼前,而且,只需要他的一句话,就可以把此等美色纳入后宫。 不过,李世民他也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有些事不能太过随性了,更不能由着他一言而定的。 第四百零八章 长孙皇后临朝现 此时,钟文见李世民冒似有些心动了,心中感觉这事得阻止。 随即,钟文向着不远处的李山使了使眼色,示意他赶紧去把影子叫来。 而李山在得到了钟文的示意之后,慢慢移动脚步,往着大殿外退去。 钟文见李山已是去叫人了,心中已是有了计划,随即从一侧走了出来说道:“扶桑国乃一岛国,与我唐国相距甚远,中间又隔着千里的大海,即使我唐国要帮助你的父亲,这中间的事情,又该如何调配呢?” “敢问这位唐国官员是何人?可否示下?”天野樱子见一个年轻人突然站了出来问话,心中有些不解。 据她所了解唐国的体制,以及官员的品级大小,绝对不可能有着这么年轻的高官。 “他乃我唐国右散骑常侍钟常侍,他问的话,也是我想问的话。”李世民见钟文都说话了,随即向那天野樱子说道。 天野樱子见李世民都如此话了,心中想着,这个年轻的高官,肯定有着不一样的能力。 随之,转头看向钟文,端详了好一会儿之后,这才开口说道:“原来是钟常侍,天野樱子见过钟常侍,就如钟常侍所问之话,这些事情,还需要唐国各位协力配合,助我父亲夺回皇权,当然,如我父亲能夺回皇权,我扶桑国定当供唐国我天汗之国。” “呵呵,扶桑国供我唐国我天汗之国?如何供?除非你扶桑国每年向我唐国纳供百万贯,我唐国到是可以考虑派兵前往扶桑国,如只是依你的之身入我唐国,那估计还不够。”钟文听其话中之意,这是明摆着不想掏钱啊。 天野樱子当听到钟文说的一百万贯钱之时,觉得这位钟常侍着实有些难缠,心中笃定主意道:“我扶桑国国力不盛,实在拿不出这么多的钱财出来,不过,我扶桑国到是愿意每年供奉一千女子入唐国,不知道钟常侍觉得如何?” “不如何,我唐国要出兵马帮你父亲夺回皇权,除了要横跨大海,还要在异域作战,没有二三十万的将士,估计难已成事,粮草,俸禄,船只,兵器等等,皆是一个庞大的数字,你觉得一千女子能干嘛?烧给我唐国为你扶桑国作战的将士们吗?”钟文怎么可能会同意,直接把这话给堵死了。 而此时,李世民以及众朝臣听着钟文的话后,全部都在思索着什么。 或许,他们在考虑着番邦属国的事情,更是考虑外交的事情,可钟文却是不会去考虑这个问题。 况且,唐国此时还要应对土谷浑,更要应对吐蕃国。 又哪里来的兵马调派?派那些文官去骂战吗? “钟常侍此话说的就有些不对了,我扶桑国皇女嫁入唐国皇室,难道这还不够吗?如果唐国愿意派兵助我扶桑,以后我扶桑国定当把唐国供为天朝汗国,每年定当纳供。”突然,扶桑使团之中,一位年老之人站了出来说道。 钟文见那老者突然站出来帮腔,知道这人就是扶桑国使团其中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随即明知故问道:“你又是谁?你说的话,可作得了数?” “当然作得了数,他乃我扶桑国供奉知贺井生,也是我父皇的老师,他说的话,亦比作我父皇的的话。”天野樱子随即向着钟文回应道。 “那你们觉得一个皇女嫁入我唐国,觉得这是筹码还是一种赐与啊?还是觉得你们自觉身份高贵到可以与我唐国皇帝可比?供我唐国为天朝汗国?那么请问,你们拿什么来供?女人吗?可我唐国并不缺女人。”钟文反驳道。 着实,唐国此时的现状,女人还真不缺,缺的是钱。 隋末大乱之时,唐国战死了不知道多少的汉子,如今的天下,寡妇其多,又如何会缺女人。 再者,唐国立国也才十来年,国力也不够强大,百姓们刚免去了战乱,难道又要因为其他的属国,征召唐国的府兵前去打战吗? 就这一点,钟文是不愿意的。 至于其他人是否愿意,钟文不知道,但钟文绝对会阻止这场所谓的帮助,哪怕自己的爵位不保,官职被撸,他也在所不惜。 那知贺井生听着钟文的话,心中顿生不喜道:“钟常侍这是在贬低我扶桑国,更是在污鄙我扶桑国皇室,我扶桑国虽贫弱,但也不是谁都可以污辱的。” 此时,钟文正瞧见殿门外走来一人,随即回应道:“是吗?如果你们觉得我是在贬低你们,那还请你们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你们觉得我唐国人只看中女人吗?你们想错了,哪怕是这位皇女,我唐国的圣上,也不会放在眼中。” 而殿门外走来的人,正是长孙皇后,也就是李世民的发妻。 而李山就跟随在长孙皇后的身后,这使得钟文有些不解。 原本,钟文示意李山去把影子叫来,可没想到,李山这货却是把皇后给招来了。 难道李山不知道,长孙皇后来了,必然会引起麻烦的吗? 除了会引起不要的麻烦之外,还会使得李世民的脸面过不去的,到时候,他李山估计得脱层皮了。 而原本钟文想见到的影子,此时却是没有过来。 也不知道李山有没有去通知,还是李山本就会错了钟文的意。 “皇后安好。” 众朝臣见到长孙皇后突临,赶紧躬身行礼。 “大家免礼。”长孙皇后向着众朝臣挥了挥手,径直的走向坐在宝座上的李世民而去。 不过,长孙皇后的脸上,却是带着一些不快。 除了脸上的不快之外,就连她所行走的步子,都显得有些沉重。 “皇后,你怎么来了?”李世民也已是瞧见了长孙皇后,脸上有些不自然。 “圣上,我听闻扶桑国给你送了一个女子过来,我这才过来替圣上掌掌眼,入我后宫的人,我这个皇后要是不过来掌掌眼的话,那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长孙皇后这话里话外,全是不喜。 这到是让李世民的脸上更是无光了。 李世民知道,这事确实需要经过他的这个结发妻子。 但这事不是还没有定下来嘛,这就把自己的妻子给招来了,使得他心中甚是不喜,转道瞪了瞪不远处的李山。 而此时的李山,却是缩了缩脖子,一脸无辜的样子,看向钟文,意思是要钟文帮着求情一样。 “皇后你误会了,刚才钟常侍已经把此事给否了,皇后你身体有恙,还是回去好好安歇着吧。”李世民此时可不敢跟自己的妻子闹出什么事来。 更何况,这是朝堂,有着众多的文臣武将在此呢,更有着扶桑国的使团在呢,真要是闹出什么妖蛾子出来,这笑话可就要传到别的国家去了。 “圣上,我身体还好,也无须多休息,即然是朝议,我身为皇后,虽不易插手政事,但我听听无妨吧?”长孙皇后哪里可能会愿意离开。 就眼下的情况,以及李山向她禀报来说,她情愿依着自己的身体不够好,也得坐在这大殿中,看看这场朝议会如何对事有个定义。 “那……快,帮皇后搬张椅子来。”李世民也是无奈,打不得,骂不得,更是气不得,只得向着亲卫们吩咐道。 椅子搬来后,长孙皇后直接坐了下来,还真就端正了身子,像是要盯着这场朝议。 本来,后宫不能参与朝政。 可如今到是显得很和谐的样子,就连朝堂中的文臣武将们,都不敢在此时出声反对。 “圣上,还请继续吧,不要因为我的到来,使得这朝议中断了。”长孙皇后坐了好半天,也不见有人说话,思量过后向着李世民说了一句。 “好,这就议,这就议。”李世民此时着实有些哑巴吃黄莲,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心里更是苦的无处释放了。 “恭喜唐国皇帝,唐国有如此皇后,唐国必将强大。”此时,那天野樱子却是像是找到了一个契机一样,躬身向着李世民以及长孙皇后恭祝道。 “扶桑国使团,可还有什么话要说?如无事的话,还请返回鸿胪寺中好生歇着吧。”李世民赶紧开口说道,就怕这事没完没了了。 有着长孙皇后在,他着实不知道该如何往下议了。 况且,钟文的态度,也是让他有些不解。 本来,李世民还想着,如果这扶桑国真的需要帮助的话,给与一些帮助,也未免不可。 比如派上一些少量的将士前往扶桑,只要保证那山背大兄不死即可,至于夺皇权之事,那也是可以慢慢谈的嘛。 而且,李世民确实看中了这位扶桑国的皇女天野樱子了,如此美色就在前,自然是想纳入其后宫之中。 只是,他着实没有想到,除了钟文的态度过于异常了,而且,就连他的妻子长孙皇后都给招来了,让他都有些下不来台了。 “启禀圣上,我父皇危在旦夕,还请圣上看在我的面上,给于救助,如圣上同意,我天野樱子愿嫁给圣上皇子。”天野樱子见李世民要轰她们离开了,心中着急。 就连这称呼都从原来的唐国皇帝变成了圣上了,这明显已是把自己当作唐国人来了,就连一开始说要嫁给唐国皇帝,都改成了愿意嫁给皇子了。 “天野樱子,援助扶桑之事,还请容我们商议之后再回复于你们。来人,送扶桑国使团回鸿胪寺休息,好生安顿,礼部,鸿胪寺各国使团要好生招待。”此时,钟文见李世民看向他,只得站了出来出声言道。 嫁皇帝也好,嫁皇子也罢,总之,人可嫁,但这兵,钟文是绝不同意出的。 不过,这事也确实轮不到钟文来管,他只是一个臣子,但身为臣子,怎么的也要把这事给阻止了。 而眼下嘛,还是先把这扶桑使团打发了再说吧,议事,总不能当着人家的面来议吧。 “多谢圣上,多谢唐国皇帝。”随着钟文的话一落,扶桑使团的人这才向着李世民躬身行礼。 但这称呼嘛,各有各的喊法。 “多谢钟常侍。”而就在此时,亲卫们准备送扶桑使团的人离开之前,那位天野樱子却是向着钟文感谢道。 这一声的多谢,听在钟文的耳中,使得钟文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第四百零九章 朝堂争议斥钟文 随着扶桑国的使团被带离之后,朝堂里到是更安静了一些。 不管是李世民也好,还是长孙皇后也罢,静静的看着钟文,什么话也不说,就这么静静看着。 如此诡异的画面,着实有些让钟文显得尴尬的很。 再者,朝堂中的文臣武将们,也都集体看向钟文,好似在问,刚才那扶桑女人问为要谢你?难道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成吗? 反观钟文,也不再看任何人,直接把眼一闭,爱咋咋的吧。 而此刻,长孙皇后到是欣喜的笑了笑说道:“圣上,刚才那扶桑女子说愿嫁于我唐国皇子,诸位可有什么好的建议啊?” 长孙皇后的话一开,到是把这大殿中的尴尬给破了去了。 至少,钟文不再尴尬了。 不过,钟文不再尴尬,但李世民以及众朝臣却是开始尴尬了。 毕竟,这里是太极殿,主事者应该属李世民的,而如今,却是换成了李世民的妻子,这是什么个情况呢? 总之,众朝臣就是不回话,也不应答,冒似集体在抵制什么一样。 女子不参与政事,这是天下人皆知之事。 而今天,长孙皇后却是第一次前来朝堂之上,而且,还过问起扶桑使团所说之事。 或许,男子的骨子里就存在着男权至上的概念吧,要不然,也不会集体不说话了,甚至于,李世民也都不说话。 场面,再一次的开始陷入安静当中,再一次的开始显得诡异了起来。 而长孙皇后此时已是知晓了自己不该多言,更是知道晓了自己不该过问朝政。 随即站起了身说道:“是妾身的不是,朝堂政事,确实不该我一个妇道人介入,妾身这就离去。” 当长孙皇这话一落,众朝臣却是开始向着长孙皇后躬身行起礼来。 这足以表明,大殿中的众朝臣确实不愿意见到长孙皇后过问朝堂政事。 长孙皇后瞧着朝堂中的众文臣武将们,随即带着几个女官离去。 谁也不说话,就此静静的瞧着长孙皇后的离开。 而钟文心中虽想说什么,但也知道,这是李世民的事情,他也不好多言,只得站在那儿,闭目养身。 …… 好半天之后,朝堂里到是恢复原来的景像。 李世民也坐回到他的宝座上,静静的看着大殿中的众人,想问话,却也不知道向谁问了,只得转向巨鹿郡公魏徵问道:“魏爱卿,你来说说看,这扶桑使团之事该如何定论?” 李世民的话,打破了大殿的安静。 随着李世民的话一落,众朝臣开始轻声细语的交头接耳了起来。 魏徵思虑了一会儿后站了出来回道:“回圣上,臣认为,这扶桑使团之事,还需从长计议。扶桑国离着我唐国甚远,又相隔波涛汹涌的大海,真要如扶桑使团那般请求,需要派兵前往,那必然会使得我唐国国力渐弱。” “更何况,我唐国还需要面对吐蕃国,以及土谷浑,兵力更是需要分散应对,再加之我唐国旱情日趋严重,想来,今年我唐国的粮食将会面临一个大问题,如此时再派兵援救扶桑国,到时必然会使得我唐国国力更加低迷,此事,需从长计议。” 魏徵的话,说的中规中矩,没有什么建设性的话语。 但是,也表明了,他魏徵也不是很想同意那扶桑国的事情,至于他嘴中的从长计议是什么,那可就不好说了。 “启禀圣上,我唐国与扶桑国历来交好,如果此时拒绝了扶桑国,最终,扶桑国必然会因我唐国救援不及时,导致两国交恶,圣上,就此事之上,臣建议可以派上一些兵马前往。”此时,邢国公房玄龄却是站了出来,向着李世民谏言道。 “是啊,圣上,扶桑国与我唐国早有渊源,如此事不应下的话,到时必然会让各国心寒啊。” “圣上,臣也同意房相之意。” “圣上,臣……” 此时,文官这一侧的人员,大多数是同意房玄龄的建议的。 “老程我反对,你们这些酸腐,打战你们懂吗?不懂就别在这里瞎叽叽。”此刻,程咬金却是蹦了出来,直接反对道。 “臣也不同意。” “要打战,你们去打吧,反正我尉迟不愿去什么扶桑国。” “就是,要打你们去打吧,我也不去什么扶桑国。” 随着文臣们的赞同,武将们大多也都跳了出来反对。 总之,这文臣与武将们,大部分之时,意见都是相背的,谁也不会同意对方的意思,就如此时一样。 这样的场面,李世民早就见怪不怪了。 文官同意的,武将必然反对,武将同意的,文官们也同样会反对。 很少有达成同一战线的,更别说齐心协力的场面了。 随着大殿中的文官武将们的争吵一起,场面极度都快要失控了。 这要是有个裁判吹一哨之后,必然会打起来的。 不过,钟文却是依然闭着眼睛,在那儿养神呢。 大殿中的朝臣所议之事,他不想过问,更是不想开口说什么话。 刚才扶桑使团的人在之时,钟文的话都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自己坚决反对出兵去帮助什么扶桑国。 不管于情于理,钟文都觉得此事不可以。 谁的人命不是命? 用唐国将士的命去换山背大兄的皇位? 划不来,绝对的划不来。 用钟文的话来说,唐国百姓,任何一人,都比扶桑国人要尊贵的很,怎么可能会用唐国将士的性命,去帮助什么一个并无多大用处的扶桑国呢? 可是,钟文的反对,并没有影响朝臣的争论。 或许,在他们的眼中,钟文已是一个可以忽略的人,因为,李世民没有说话,那就说明这场架,是可以吵下去的。 此时,坐在宝座上的李世民,心里也在打着鼓,想着该如何行事,又能帮助扶桑国,又能把那扶桑国的皇女纳入自己的后宫,而且,还能不用浪费唐国的财力物力和人力。 可是,想来想去,他也没个好头绪。 可这朝堂中的争吵依然,这更是让他头大的不行。 “好了。”李世民大喝一声后,再一次的说道:“扶桑国之事,确如魏爱卿所言,需要从长计议,房相所说的,同样也不无道理,扶桑国历来与我唐国渊源不浅,如不援助,确实有些过了,况且,我唐国乃天朝上国,如拒绝的话,必然会让其他番国有所诟病的。” 李世民的话,到像是给此事定了一个方向了,那就是援助。 但这援助,却又如魏徵所说,需要从长计议,但这个从长计议,真就那么好计议的吗? 而此时,一直站在那儿闭目养神的钟文,却是睁开眼来,看向宝座上的李世民说道:“圣上,我反对。” 当李世民见钟文突然喊着反对之声后,心中不喜。 而这股不喜,除了钟文的反对声之外,同样也是不喜钟文示意李山把长孙皇后给招来了。 就长孙皇后突然来到朝堂之事,李世民早已是猜到是钟文向着李山所示的意。 着实,一个不听令的臣子,真要是反对一个帝王的话,除了不喜之外,真要是换一个人,说不定李世民早就让此人回家养老去了。 可是,李世民对钟文的不喜,也只能是不喜,但却是不会表现出什么来。 “钟常侍,此事还未定论,待众人商议后再来定夺如何?”李世民瞧向钟文说道。 钟文再一次的拱手言道:“圣上,扶桑国使团来我唐国求援是因为其国内皇权争端,而扶桑国的皇权争端,那是属于他国内政,更何况,苏我一族对山背大兄打压,这与我唐国有何关系呢?扶桑国的皇权更迭,本就是他国之事。” “如,为了一个扶桑国的山背大兄,就要征召我唐国将士前去救援,那如果其他番国也都如此,敢问圣上,我唐国又有多少将士可以征战呢?” “好,就算是圣上真要派兵前往扶桑国,就那千里之距的大海,依照我唐国的战船,可横渡吗?想来不是那么容易的吧?难道真要我唐国将士葬身于鱼腹不成吗?那我唐国的将士也太不值钱了吧?” “再者,扶桑国乃一岛国,四面环海,其民众属于未开化之民。我唐国的子民都还处在饥寒交迫之中,为何要为他国征战?就因为圣上所说我唐国是天朝上国吗?” 钟文的话,基本都属于反问,而且,反问的人,还是当今皇帝李世民。 随着钟文的反问之言一落,到是把李世民给逼得落入了墙角的尴尬之地了,使得李世民都无话可说了。 可是,无话可说,并不是不说,而是李世民觉得钟文这个常侍,是不是过问朝政有些太过了。 本来,李世民把钟文叫过来,只是应对一下扶桑使团中的两名先天高手的。 可是谁也没想到,扶桑使团的人一入朝堂之后,那扶桑使团的使君原来是一位极美的女子。 而且,人家一来说直接把来说道了出来,以人换自己父亲的皇权,而李世民又是一眼就看中了那位扶桑使团的天野樱子。 可谁会想到,这堂朝堂之议,到是成了钟文的个人的秀了,而且,这场秀,一直是反对之声,而且,还打了李世民的脸。 不喜,不高兴,非常的不高兴。 是的,李世民此时确实如此,一脸的不高兴。 非常不高兴的李世民,怒视着钟文,“钟常侍,此事暂时作罢,如钟常侍累了,就早些回府去休息吧,散朝。” 说完话的李世民,直接带着亲卫们离开了。 又一次的朝堂争议到此结束了。 有人高兴,有人不高兴,更有人幸灾乐祸,乐见其成。 高兴的人居多,不高兴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第四百一十章 天野樱子会常侍 而此刻,钟文心中除了无奈,就是心寒了。 无奈是对于这个时代的无奈。 而这份心寒,却是来自于李世民对他的态度了。 或许,同样也原自于这个时代的问题。 一句早些时间回去休息,已经说明了李世民对钟文的不喜来了。 不过,钟文却不像那些文臣武将一样,赖在这大殿之中,或者向着李世民求情之类的话。 随之,钟文大步往着大殿外走去,一刻都不想停留。 李世民的话这一句话,虽不重,但意思已是表明,让钟文不要插手此事。 而钟文的心里也明白。 此处不爷,自有留爷处。 这就是钟文的想法。 钟文的反对,并不是不给谁面子,其主要原因,或许还是来自于前世的一些影响。 对于一切番邦鬼佬,钟文的心里从来就不会选择相信,更别说会以心相交去定论了。 出了宫城的钟文,直奔县侯府。 一路之上,钟文心里在做着一个决定。 那就是从此以后,不再过问政事,也不入朝堂去议什么事。 安安静静的做着他的县侯吧。 什么将军之职,什么常侍之职,都去一边吧。 也许,这样的一个决定,有些过于草率了,但对于钟文来说,朝堂,已然不是他所能待的地方了。 钟文自认为自己所说的话是出于好心,同样,也是警惕于番邦鬼佬,毕竟,历史会告诉华夏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什么大国就该有大国的风度,什么大国就该有大国的气度,什么大国就该有包容一切的态度。 钟文不承认,也不否认。 就钟文所知,或所理解的东西,以及历史上所发生的事情,钟文对这样的定论,会持怀疑态度。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寒冬腊月你不在,来年开春你是谁? 这一句话,不管用在哪里,都是如此。 就这么一句话,用在钟文的身上,也是合适的。 做好自己,别人的事情,少过问。 …… 回到侯府的钟文,心思一转,所有的不开心,所有的烦恼全部抛了开去,一展笑脸,去迎接未来。 师门的仇怨未结,师门所被偷去的道法典籍未寻回,其也的事情,都可以抛一边去。 这是钟文对自己的重新定位。 这一段时间,钟文已然是脱离了他自己原本的目标。 好在今日李世民的话点醒了他,这也使得他转回到正途来了。 在府里转了一圈的钟文,发现府里除了几个下人之外,小娃一个不见。 这到是让钟文有些奇怪了。 不过,随之一想,才发现,今日是休沐的日子,想着小花她们估计又是出去闲逛去了。 随即,钟文叫住一个下人问道:“小花她们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回道长,小娘子她们好像出去玩了,出门前,小娘子好像说是要去西市,估计此时在西市那边玩吧。”那下人赶紧回应道。 钟文听后,到也没在意,反正自己这个小妹就是如此,在府里基本是待不住的,只要一到休沐的日子,必然会选择逃离这个对于她来说是牢笼一般的侯府。 “你帮我煮壶茶来。”钟文转道向着那下人吩咐了一声后,直接往着侯府里的一座亭台走去。 而此刻,小花正如那个下人所说,确实是带着任竹她们三人在西市里闲逛。 不过,小花的闲逛,可不是真的闲逛,而是有目的的闲逛。 因何? 因为任飞。 话说在钟文被叫去宫城之后,任飞见小花耍剑的气势所影响,就向着小花央求着想要一把好剑了。 所以,此次小花带着任飞他们几人来到西市,就是为了寻个店铺买几把好剑。 可是,小花并不知道,西市可是没有售卖武器的店铺。 长安城虽有售卖武器的地方,但绝对不会在西市。 “姑姑,你看,那里。”此时,任飞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指着一处向着小花提示道。 随着任飞提示,小花抬着脑袋往着任飞所指之地瞧去。 “走,我们去看看。”小花不知道远处那里,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围在那儿,但对于有热闹可看,那绝对是不会错过的。 热闹,西市从来就不缺热闹。 但此时的西市,那处热闹,确实有些大了。 围着不少的人在观望着。 “来,瞧一瞧,看一看,……”随着小花她们几个钻进人群之后,这才发现,这么多人围在一块,原来里面有着一个变戏法的在叫喊着。 不过,这个变戏法的,可不是小花以前所看到的变戏法的,而是指挥着一些动物在变戏法,更像是一个小型的动物杂技了。 随着戏法一开始之后,小花连他们来西市的任务都给忘了。 正聚精会神般的瞧着场中的动物杂耍呢,还时不时的叫上一句好。 一直到了中午时分,杂耍的这才结束了。 小花到也大方,让那跟随的下人小绿,赏了一些铜钱后,就带着任竹她们回府吃午饭了。 变戏法的,或者杂耍的。 在长安城每天都有。 只不过,用动物搞杂耍的,却是少之又少。 如果不是那杂耍结束了的话,说不定小花她们能看一整天。 什么买武器,买剑买铁枪的,哪里有看杂耍来的过瘾。 待吃完午饭后,小花就直接跑去属于她的那些宠物那儿去了,估计是想训练自己的宠物能否表演杂耍。 钟文也不管,反正也只有一天的休沐时间,再闹腾也只有一天罢了。 一连好几天,钟文白天在府里无事清闲,打坐习练功法,通读无名道法。 就连晚上也不去鸿胪寺那边盯着了。 李世民都说了,让他好好回府休息,钟文哪里还会去管这些事情。 况且,钟文已是做下决定了,不去管了。 只要不是发生什么大事情,钟文决不会插手了。 至于终南山三大宗门的行踪,钟文已是让李山所属的百骑司好生打探,只要一有消息,必然会前去查看的。 如果让自己一人满世界的去寻找,也不知道猴年马月能寻探到。 某日上午,门房突然小跑着来到钟文平日里喜欢待的亭台,“道长,有人求见,好像是位女子。” 钟文见门房过来禀报,说有女子求见,心中不甚明白,问道:“女子?可有拜帖?” “回道长,没有拜帖,也没有说是谁。”门房回应道。 “那你带她来这里吧。”钟文心中虽不解,但想着,能来自己府上的,不是熟人,就是熟人的家人了。 不过,论熟人且又是女子的话,冒似没有几个。 不过,这没有几个当中,必然有着一个,就是那位让钟文曾经头疼不已的洛南县侯郭宝义之女郭琳。 但是,打这一次来长安之后,这位郭琳郭小娘子却是从未过来找过他,而钟文更是不可能问起。 逃离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还会问起郭琳来。 没过多久,门房带着一个脸上挂着面巾的女子过来,身后跟随着两人,而那两人当中,就有着一位钟文曾经见过的。 没错,来人正是扶桑国使团的天野樱子,而她身后的两人当中的一个,正是其中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 天野樱子来到亭台不远处,取下面巾向着钟文躬身行礼道:“钟常侍安好,天野樱子不请自来,还请钟常侍见谅。” 钟文站在亭台之中,看着这个扶桑国山背大兄的女儿,心里也在猜测着,这个天野樱子来自己府上有什么事不成吗? 钟文猜不透这女人来意是何为,但也能知道人家过来,肯定是为了上次在朝堂上所请求的事情,但依着自己只是县侯,就算自己是常侍,有调动兵马的权限,援助他国之事,怎么的也轮不到他来作主。 钟文随即向着天野樱子回礼道:“来者即是客,请坐吧!” 钟文伸了伸手,示意着天野樱子坐下再说吧。 虽说,钟文并不怎么喜欢扶桑人,但人家都上了门了,赶出去的话,到也没什么,但好奇心趋使着钟文很想知道天野樱子为何来他府上。 “不知阁下来我府上,可有什么事吗?”钟文见天野樱子坐下手,自己也随之坐了下来问道。 “钟常侍还请见谅,我听闻有人说,钟常侍擅喜食美食,所以,此次樱子不请自来,一来是过来拜会钟常侍,二来樱子也带了一些我家乡的美食,还请钟常侍指点指点。”天野樱子一边说着话,一边向着她的一个随从示意。 而那位随从,手里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过来,往着亭台内的一个石桌上放好之后,就回身站好。 天野樱子也未等钟文说话,直接打开了食盒,从食盒里面拿出一些所谓的美食出来。 而此时,钟文像是个傻子似的看着眼前的这位天野樱子,不知道她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美食? 请问扶桑国有美食吗? 难道想让自己茹毛饮血吗?还是准备让自己生吃鱼肉啊? 就钟文所知,扶桑国好像就喜欢生吃什么鱼片的。 扶桑国四面环海,能吃的,估计也只有鱼了。 不过,这吃鱼生在唐国早已有之,而且,据钟文所知,长安城好些酒楼,基本都有这样的吃法,只不过,钟文不喜欢罢了。 况且,扶桑国吃鱼生的方式,还是从华夏传过去的。 其最早吃鱼生的记载,在《齐民要术》中就有记录。 而且,前朝隋炀帝巡江南至苏州之时,当地的官员,为了给隋炀帝准备美食,就曾以一道‘金齑玉脍’让隋炀帝赞赏。 而此次,一个扶桑国的皇女,带着她们岛国的美食来钟文这里献宝似的,这着实让钟文除了能想到鱼生之外,再无其他的可能了。 不过,当那天野樱子从食盒里拿出来所谓的美食之后,钟文才发现,原来并非鱼生,而是寿司。 第四百一十一章 拒绝原于心中因 说来,这扶桑寿司,本就原自于华夏。 据记载,华夏在汉末之时,华夏就早已有了寿司。 不过,那时也不是叫寿司,而是叫鲊。 其实就是用米面之类的东西煮熟之后,裹上一些鱼肉,或者其他的东西,成为一种随时可以携带的食物。 而随着扶桑国遣使至华夏,把华夏的汉字学了去,渐渐的,把华夏的文化给带了过去。 除了汉字之外,其他的更是不知凡几。 就比如这鲊,就被传至了扶桑国。 而随着鲊这种食物传至扶桑国之后,经过不知道多少年的演变,到了扶桑国的奈良时代,才把这鲊给精细化了,同时,也演变出一个新词,寿司。 不过,这叫寿司的鲊,花样却是变得越来越多,而且精细了起来。 说来,也是因为扶桑国人的个子矮小,再加之食物有限,能吃的食物本就不多,所以,越来越小,这就成了现在所看到的寿司了。 寿司与着唐国的鲊米条很像,除了精细短小之外,更是丰富了一些。 而就唐国的鲊米条而言,就粗犷的很。 毕竟,寿司这样的食物,也只限于食物紧缺的扶桑或者一些海洋岛国,绝对不可能在唐国这样的土地上繁衍。 一口一个,吃下肚去之后,根本不抗饿,而且,鱼肉本身就不是什么高脂肪的食物,可入不得唐国人的眼。 当钟文见这天野樱子从食盒里弄出来的东西之后,脸上却是一点都没有反应。 着实,食物而已,对于钟文来说,虽说必不可少,但也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入得了他的眼。 就比如这寿司,钟文就不是很喜欢。 说白了,这原自于钟文前世之因。 钟文前世生活在赣省西部边境的革命老区,在他的记忆中,那里是没有类似于寿司的东西。 甚至于,原家乡的人,都不吃凉菜,饮食文化与着其他的地方完全不同。 就钟文记得前世之时,第一次离开家乡那会儿,头一次吃回锅肉。 主要是家乡他没有这样的吃法,也没有什么豆瓣酱,也不会这样的炒菜,吃的都是家种家养的东西,吃的也都是那个原始的味。 不过,打钟文头一次吃过回锅肉之后,就再也没能放下了。 或许,食物,是华夏人骨子里就存在的东西。 不管身在何处,家乡的美食,能引起任何人的回忆。 但是,此时的钟文,可没有回忆,有的只是嫌弃。 是的,钟文嫌弃。 如果不是因为上门是客的道理,钟文都不愿搭理这扶桑使团的人。 而且,自己在前几天的朝堂之上,那可是百分百拒绝唐国援助扶桑的。 而此刻,这天野樱子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思,带着什么食物过来拜会钟文,这明显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嘛。 “钟常侍,这是樱子自己亲手制作我扶桑国的美食,还请钟常侍品尝。”天野樱子示意钟文品尝她所带来的什么美食。 “不用了,我习惯食用我自己府上的食物,对于不明的东西,可不敢轻易尝试。”钟文拒绝道。 是的,就是直接拒绝,不留余地。 不管这天野樱子是何居心,又有何目的,总之,钟文心里想着就是不想多有交集,安稳的过自己的日子即可。 “那这太可惜了,樱子听闻钟常侍爱好美食,却没想到钟常侍也是一个如此保守之人。”天野樱子笑道。 “是的,我确如你所说,很保守,就比如我唐国派兵去援助你扶桑国之事,我也很保守,所以,你应该听得懂我所说的话。”钟文着实不喜欢也这番邦扶桑人有过什么交集,话中之意,已是摆明了送客之意了。 “我扶桑国与唐国乃一衣带水之邻邦,钟常侍难道这么不喜欢我扶桑国吗?虽说我扶桑国没有唐国强盛,但我扶桑国也是物产丰富之地,如钟常侍何时有空了,也可以入我扶桑国,到时,樱子一定扫榻相迎。”天野樱子已是听出了钟文话中之意,但却是不会选择就此离去。 “你到是对我唐国的文化很懂啊?那你可知?一衣带水一词可用不到我唐国与你扶桑国,你扶桑国与我唐国可相隔着上千里之遥的大海。”钟文讥讽道。 着实,一衣带水,指的可不是与扶桑国,而指的是前朝与陈朝,同样,指的是长江,而非大海。 天野樱子听着钟文所说的话,心中也在计较着,今日她来拜会钟文是否能达到目的。 但以目前的形势而言,好像并不可能一样,这着实让她心中有些焦急了。 就一个成语,都把她给反驳的有些无言以对了,如果接下来再说下去的话,她都不一定能用什么话来打动钟文了。 “敢问钟常侍,我扶桑国并未有何不妥之处,钟常侍为何如此不喜?难道就因为我扶桑国乃一岛国不成吗?”天野樱子盯着钟文问道。 “呵呵。”钟文冷笑了一声,却并未回答。 可是,就是钟文的这一声冷笑,到是让天野樱子觉得钟文的这一声冷笑,是在嘲笑她扶桑国了。 “我知道钟常侍乃唐国皇帝面前的大红人,就连各国公勋贵都入不眼,天野樱子此次过来拜会钟常侍,并非过来请求钟常侍,而是只是想让钟常侍改变一些对我扶桑国的偏见。”天野樱子静静的说道。 “也许,钟常侍不喜欢我扶桑国有你的想法,但如今,我父亲已是危在旦夕,此次樱子入唐,也只是想救一救我父亲,哪怕扶桑国皇权不要,也希望唐国能帮我父亲度过此劫,我这个做女儿的,不希望父亲死于皇权争夺当中,难道这也有错吗?” “钟常侍对我扶桑国有什么想法,还请钟常侍直言,樱子可以代我扶桑国认错,只希望钟常侍在朝堂之时,不要阻止唐国皇帝之意,在此,樱子向钟常侍跪谢了。” 天野樱子话一说完,就直接起了身,还真就如她所说,向钟文跪了下来,以示自己的诚心。 而此时,钟文也站了起来,往着一边偏去。 别人跪谢,钟文可以受着,但这扶桑国的天野樱子跪自己,钟文可不敢受着,钟文还想着多活几年呢。 “你跪谢我也没有任何的作用,我唐国皇帝的心思,我阻止不了,身为臣子,自然是不会违背圣上之意,至于我唐国皇帝与朝中众臣如何想,又如何决策,我管不了,也阻止不了。” “你来我府上,无非就是希望我不要插手你们扶桑国之事,朝中国事,也轮不到我去插手,只要你们不在长安作乱即可,其他的,都随你们。” 钟文看着天野樱子说道。 其实,钟文早在那天被李世民赶出宫城之日时,就已是作了打算了,不会参与到朝堂之事。 就算是这位天野樱子不来,钟文也不可能再回到朝堂上去了。 哪怕李世民过来请他,钟文最多也只会选择作一个壁上观之人,决不会多说一句话。 固执,或者说这种对国事的固执,会一直呈现在钟文的身上。 “钟常侍此话何意?”天野樱子听着钟文所说的话,着实不解,起了身恭敬的问道。 这些日子里,本就心急如焚的她,也只是去拜会了几位勋贵,甚至还拜会了两位国公。 至于其他朝堂高官,连门都没有进。 可得到的消息,无非就是说朝堂那日之事,全由着钟文这个常侍在阻绕着,甚至,连长孙皇后的出现,都按在了钟文的身上。 所以,天野樱子此次过来,就是想从钟文嘴中探知一些消息,同样,也是过来打消钟文对扶桑国的一些成见。 可刚才,钟文的话,听在天野樱子的耳中,感觉不是那么回事,这使得她迷糊的很。 “好了,话已至此,请吧。”钟文不想多言,伸了伸手,表示送客了。 而不远处的徐福,见钟文都伸手了,赶忙小跑了过来。 徐福本来并不在府上,只不过听了下人去酒楼通知后才赶回来的。 府上少有人来,就算有人来,也都是一些熟人。 比如陈春生,李山,金水等这些熟人。 熟人来到府上,下人们基本也都知道如何招待。 但今日来了一些陌生人,自然得由着徐福这个管家来招待了,所以,徐福在钟文与着天野樱子她们谈话之际,就已是来到了亭台的不远处候着了。 “这位尊客,请吧,我们常侍还需要静坐明心。”徐福伸着手,示意着天野樱子几人赶紧离开。 天野樱子到现在也还没明白钟文刚才所说的话,但人家都下了逐客令了,自然也知道自己几人该走了。 随即,向着钟文行了行礼道:“今日多有打扰,还望钟常侍见谅,待樱子哪日得了空,再来叨唠。” 随后,徐福引着天野樱子几人离去。 不过,在离去之前,那位跟随在天野樱子身边的先天之境高手,却是回头看了看钟文,眼神之中,露出一道疑色。 就他一直静静的候在一边,一直盯着钟文。 他从钟文的行动上,或者一些举动上看出,钟文好像是一个习武之人,但又无法从钟文身上感知到内气的存在,这才使得他对钟文有些好奇与怀疑。 第四百一十二章 边境急报惊长安 天野樱子她们拜会钟文,就这么简单且快速的结束了。 至于天野樱子她们又是如何从一些嘴里知道钟文的事情,这就不好说了。 不过,钟文也在猜测着,到底长安城有哪些对钟文有意见的人。 但想来,有意见的人肯定不在少数。 钟文得罪了不少的人,而且,得罪的人当中,可谓是满朝的文臣武将,上到国公,下到一些小官。 否则的话,就钟文府上的门庭,估计早就被踩坏了。 而如今的县侯府,少有人过来拜会,这到是让钟文过得安逸一些,也不至于需要腾出一些空闲时间过来应付那些人。 徐福送完人之后,返回到亭台,向着钟文诉说道:“道长,那些人送走了。” “嗯,以后,如有陌生人再来,直接打发了吧。”钟文闻声回应道。 “好的,道长,那我先去忙了。”徐福知道钟文这是不喜欢有人过来拜会他,可以说是喜静不喜闹。 “去吧。”钟文闭着眼睛,坐于亭台之内,随口应了一声。 随后,徐福离去。 徐福的事情,可不止这县侯府中的事情。 其主要的事情,大多的时间,都集中在酒楼那边。 虽说,眼下的酒楼,并没有太多的调料可用,依然还处在限卖当中。 但是,利州商团那边的店铺,到是每日会送上一些关于利州的物品过来,也算是丰富了酒楼的品种。 利州商团,除了冬季雪天的原因暂停了一段时间,但最近却又是开始了行商走货了。 虽说,数量上不是很多,但只要利州那边的货品一到长安,绝对是抢手货,毕竟,那味道摆在那儿的,而且,价格相对来说,也不是太贵。 酒楼因为是钟文的产业,自然而然的,有着诸多的便利,可以从利州商团那里弄到一些货品,丰富一下酒楼外卖行当。 所以,徐福离开县侯府之后,直奔酒楼而去,那里,还有着诸多的事情,由着他去忙活呢。 没有太多可供他选用的人,只能亲力亲为了。 反到是钟文这个主家,一点都不操心酒楼的事情。 …… 话说此时,长安城某一座府邸内。 一位年老的管事正向着一位中年人,小心的诉说着什么。 “大郎,刚才,我听闻那扶桑国的女子,去了那姓钟的府上,我们也不敢靠前,也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 那位中年人听到那位老管事的话后,睁睛都没有睁开来,只是静静的听着,到像是不在意这件事情一样。 “大郎,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事?那姓钟的可不是一个善茬,如果被那姓钟的知道了,恐将招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那管事再一次的说道。 “大家小心一些就好,我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只是告诉了那扶桑人钟府所在而已,就算是被他知道了,那又如何?”那中年人终于是睁开了又眼,回应道。 而此时,屋外走进一个挺着肚子的女子,看了看屋里两人,轻声的说道:“夫君,有消息传来,说太乙门的人曾在原州附近出现过,我已派人前去寻找了。” 中年人见自己的妻子过来,赶忙起了身,扶着他妻子坐下后叮嘱道:“夫人,你也别忙活了,那些事情,交给他他们去做即可,小心别动了胎气。” “夫君,无事的,反正才五个月,还早着呢。”那女子笑着回应道。 这对说话的中年夫妇是何人? 说来就有些话长了。 不过,这夫妇二人,与着钟文也算是有着一些仇怨的,要不然,也不会有着上述的对话。 而这夫妇二人,正是玄真派的两位辈份最高的的弟子,宇苦与宇若。 打前年玄真派被袭之后,他们二人结束了玄真派的丧事后,就返回了光州去,随后,寻了不知道多少的人,开始查探起关于那名叫钟馗的踪迹来。 最终,在去年年中之时,才知晓了钟馗即是钟文。 随后,他们夫妇二人即在这长安城住了下来,同时,也在查探着关于钟文的一切消息,更是开始准备一些事情,以报他们玄真派的仇怨来。 只是可惜,去年他们未见过钟文,所以,在这长安住下后,一直等着钟文再一次的来到长安,可这一等,却是等到了今年。 而随着钟文再一次来到长安之后,他们夫妇二人的心思,再一次的动了起来。 但是,当他们知道了当今的圣上封了钟文为常侍之后,他们又开始无奈了起来。 当然,这种无奈也只是暂时的。 因为,他们也从一些事情当中,查到了关于太乙门与着钟文好像有非常大的仇怨来。 虽说,玄真派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宗派,还无法入得了七大宗门的法眼。 但谁叫人家夫妇二人也算是有些能量呢,渐渐的也知道了关于江湖之上的事情,就连终南山三大宗门之事,他们也知道了一些。 不管是朝堂之上的争端,还是江湖之上的事情,对于他们夫妇二人来说,可以说是门清。 为何? 因为这位宇苦,正是光州刺史张仲的儿子,其父除了是一位刺史,同样也是一位县伯。 张家在光州,绝对是一等一的贵族,其祖上乃北魏时期的一位武将,说来,他宇苦这个勋贵子弟,不比长安城其他的一些勋贵来得差。 真要细论身份的话,比钟文都要高的多了。 不过,此时早已不是什么南北朝了,而是唐时期了,再高贵,也高贵不过李氏。 更别说钟文除了县侯的身份之外,其师傅还是李氏宗亲,身份自然也就水涨般高了。 对于玄真派之事,钟文早已是忘记。 更是不可能知道,玄真派还有某些人在惦记着他,而且为了报仇,还在做着一些努力。 …… 几日后,又到了小花她们休沐的日子。 而这一天,吃完早饭后,小花缠着钟文,非得说说要带着任飞他们去长安城墙上去看什么长安城。 钟文只得听从小妹的意思,带着几个小娃,往着延平门走去。 没办法啊。 谁叫小的最大的,老的只能听从小的了。 况且,钟文还想耳朵根清静清静呢,真要是不答应的话,说不定这丫头弄出什么事端来。 一行人来到延平门后,城门官见着钟文过来后,赶紧迎了过来。 “我带着我小妹她们想上到城墙上去看看,没问题吧?如果需要上报的话,去请示一番。”钟文见那城门官过来后,直接说了他来的原由。 “钟常侍,你即可上去,无须上报的。”那城门官哪里还有什么心思上什么报,只要到时候往上面说一声就好了。 在长安城,别人可以不认识,但眼前的这个钟常侍,他们能不认识。 况且,他们都属于军人,对于钟文这个有着权限调动他们的顶头上司,哪里会有不认识的。 钟文闻声后,点了点头,随即带着几个小娃往着城墙上走去。 至于小绿几个下人,到是自觉的没有跟过去。 身为下人,自然也知道自己的身份。 有些地方,可不是因为主家可以上,你就可上去的。 而就在钟文他们刚上到延平门城墙上之时,城外一匹快马,正朝着延平门奔来。 其身上,还插着两根白色的翎羽,快马奔近城门之时,嘴里还大喊着:“松州急报,松州急报”。 “哥,松州在哪里啊?”站在钟文身边的小花,见到那军士嘴里喊着‘松州急报’后,抬着脑袋向着钟文问道。 “松州位于我唐国与吐蕃国边境,距离我们利州大概五百里的距离。”钟文向着小花回应道。 不过,钟文的回应之时,脑袋里面也在思索着‘松州急报’之事。 松州有急报,那必然是吐蕃国有动静了,否则,也不会有信使加急上报至长安的。 而松州的急报,钟文虽不知具体情况,但想来绝非简单之事。 而随着那位信使一路快马急奔进延平门后,一路的行人,赶紧往着一边闪去,就怕被那信使的快马给撞了。 插有翎羽的信使,可以在长安城内随意纵马飞奔,哪怕撞死了人,或者撞倒哪位国公,也无权追责。 为何? 因为这是边境的急报。 在这样的一个时代,没有什么好的传讯工具,只能使用快马了。 当然,什么鸽子传信之类的,到也有,但少的可怜。 没有到那个必要的时候,绝对不会使用飞鸽传信的。 信鸽的培育,可不是想像中的那么简单。 如要使用信鸽传信之类的,虽说快,但也容易被敌人截获,而且,其损耗也大的吓人。 这是其一,其二就是培育信鸽的困难。 而此时,那名信使一路急驰,往着宫城方向奔去。 而那些路人也好,还是其他人也罢,全部闪于一边,小声的惊呼道:“这是又要打仗了吗?松州总是会发生一些战事,这吐蕃人也真够大胆的。” “可不是嘛,吐蕃人好战,总是会到松州劫掠一番之后,返回他们吐蕃国,可怜我松州的百姓了。” “我儿如今就在松州,这可怎么办是好啊,这天杀的吐蕃人。” “我儿也在松州,难道真要打仗了吗?不行,我得赶紧写封信给我儿。” 信使一来惊长安,百姓闻声道连连,苦乐喜悲全挂于脸上与心中了。 第四百一十三章 松州边境两对峙 “校尉,校尉,那嚯多来了,就在我们前方十里之外驻扎。”此时,松州宁远镇临近吐蕃国与唐国边境,一名斥候急速奔向他的上司大喊着。 “什么?十里之外驻扎?他们有多少人马?是嚯多领军的吗?”那名校尉听到斥候的回报后,心中大惊。 嚯多是谁? 嚯多是吐蕃国扎隆土司所属的一个将领。 嚯多之名,对于宁远镇的唐军来说,可以说是一个梦魇。 就曾经的战事当中,唐国将士,就有着数百人死在此人手中,而且,全部都是死无葬身之境。 只要嚯多一出马,必然没有活人。 这也就是因为那名斥候与校尉大惊的原因之一。 其二,嚯多除了凶残之外,还有着一个特别让唐国害怕的作法,那就是每一次的战争之时,嚯多所统领的人马,都是迅捷如风,从不过多停留,想留下其人,可谓难之又难。 “回校尉,小的不敢近前,只能远远的观望,据查,嚯多的人马比之以往要多上不少,至少有着两千人马。”斥候紧张的回应道。 是的,斥候心中紧张,同样也害怕。 他在这松州宁远镇驻扎了两年了。 两年以来,他遇上过这名嚯多袭击唐境三次。 每一次,他都有不少的同袍死去,更别提一些唐国的百姓了。 斥候心中虽紧张害怕,但同样憎恨这名嚯多。 为何? 因为他的一个堂弟,就死在这嚯多的手上,连尸首都没有找到。 斥候心里恨及了这名嚯多,每天都期望嚯多早点死去,可每一次都不能如其愿望。 嚯多的到来,让他心中惧怕,同样,也不得不面对。 “两千人马?嚯多何时有这么多的人马了?以前不是只有百人吗?这次怎么有两千人马呢?去,再探,一定要探清楚嚯多有多少人马。”校尉听着斥候的回应,心中更是紧张了起来。 “是。”斥候应道,随后立马奔了出去。 校尉瞧着斥候的离去,心中在计算在此次吐唐两国的战事,也在想着自己此次能否抵挡得住。 宁远镇虽有三千多人马。 可是,校尉心里清楚的很。 只要那嚯多杀进唐境,自己一方的这三千多人马,必将有一半死去。 曾经的以前,嚯多仅凭八百兵马,就敢冲杀进宁远镇,直入松州境内,死人无数,伤及的人员,那更是不计其数。 校尉心里清楚的很,仅凭己方这三千多人马,绝对是抵挡不住嚯多的,更何况,嚯多此次更是把人马提高到了两千人,足足多了一倍多。 校尉心里害怕多过于紧张,因为,他已是嗅到了死亡的气息了。 …… 此时,松州城中。 “宁远镇那边如何了?可有消息?还有,中怀村方向如何?可有发生异常?”坐镇于松州城中的尉迟敬德,在听到不少斥候回报的消息之时,发现松州西边目前至少有五处有吐蕃人马。 “回将军,已经派人去了,半个时辰后,应该会有消息。”参将向着尉迟回应道。 尉迟敬德他担忧的是宁远镇,以及中怀村方向。 以往,吐蕃人马首发袭击的地方,必然是宁远镇,还有中怀村所在的位置。 松州每一次应对吐蕃兵马之时,最多不过三千兵马。 而此次,从斥候所传回来的消息当中,他发现吐蕃国此次的所出的兵马,远远多于以往。 尉迟敬德心中也在猜测着,此次吐蕃国的兵马,到底是那位赞普所集结的,还是那些土司集结的,这让他非常的担心。 他担心此次吐蕃国的兵马是那位赞普所集结的,毕竟,尉迟敬德心中也知道,吐蕃国的土司们,绝对不可能会出动这么多的兵马的。 此次,吐蕃国所出动的兵马,足足有三万之多,比之以往,都有着十倍之距了,这哪里是松州可以应付的。 松州的兵马所有加起来,也才五万之众。 可是,尉迟敬德心中也明白,就算是自己有五万兵马,也抵挡不住吐蕃国的这三万多的兵马。 时过半个时辰后,斥候来报:“禀将军,据查,宁远镇西北十里之外,出现三千吐蕃兵马,就地驻扎,看情形,像是那位嚯多所统领的兵马。” “什么?嚯多!”此时,堂中所有人都惊的蹦了起来。 不过,蹦起来的人当中,却是没有尉迟敬德。 因为,尉迟敬德这是头一次来松州应对吐蕃战事,对于嚯多的名头,却是有些不清楚。 “嚯多是谁?怎么这名字很响亮吗?把你们都吓成这副模样。”尉迟敬德看着这些将领们,心中着实有些不喜道。 “将军,你不曾在松州作过战,必然是不知道嚯多之名的,其人杀人无数,袭我唐境十几年,从未有人在他手上走过十个回合,而且,听闻此人甚是喜食仁肉,且从不留全尸。”一位长期驻扎在松州城的参将,向着尉迟敬德回报道。 不过,他在回报之时,脸色非常的不好,就像是身在冰窖当中一般,一直打着摆子。 “十个回合?吐蕃也如此猛人?那我尉迟定要会上一会不可。”尉迟敬德听闻后,双眼大瞪,顿时来了精神。 着实,打仗对于他来说,已是家常便饭了。 曾经,与着王世充他们对战之时,到也过瘾,而如今,天下能打的人也没几个了,这就让他开始有些惰怠了。 “将军,嚯多此人异常凶残,来去如风,从未见过有人在其手上活下命来的,将军,此人要小心应对才好。”一位副将站了出来劝说道。 “来了最好,不来,我也得去会上一会不可。”尉迟敬德又怎么可能经得起别人的劝呢。 如果他尉迟敬德能听他人劝,早就不是这个性子了。 …… 此时,宁远镇十里之外,嚯多所统领的兵马所在地。 “嚯多,我们为何要驻扎下来?不是直接袭击那些唐人吗?驻扎下来之后,我们的粮食可就不够的。”此时,一个毛毡所搭建的帐篷内,一位吐蕃将领正向着一位一头扎着不少辫子的壮汉喊道。 此人正是让唐国将士闻名如恶魔一般的嚯多了。 嚯多长得很壮,与着普通的吐蕃人有着完全不一样的体格。 嚯多此人乃扎隆土司的奴隶,但因其勇武,扎隆土司破格把其提为家将,为其扎隆土司打天下。 据传闻,嚯多是天生狼养的,骨子里有着一股噬血的本性。 而每一次战争之后,嚯多必然会大饮一盆仁血。 从此,就传出嚯多食仁肉,喝仁血的事情出来,使得当地的百姓以及扎隆所辖的奴隶们,都趴服在嚯多的脚下。 自然而然的,嚯多如此无人性的一面,也传至唐国境内,被诸多的人知晓了其嚯多之人之事。 “土司吩咐的,我们照办,如有谁不敢从令,可别怪我嚯多生撕了他。”嚯多冷冷的回应道。 “是,嚯多,我这就去安抚下面的人,可别生出什么事情来。”那位将领瞧出嚯多已是有些不高兴,赶忙回应后离开帐篷。 他不是扎隆土司的人,他们此次也只是过来与嚯多他们一同袭击唐国的。 虽说,他也得听从嚯多指令,但对于嚯多之名,他也早有耳闻。 面对这么一个凶残之人,他也是害怕很。 时间持续了五六天。 五六天里,不管是唐国境内的将士都在备战当中,就连吐蕃国各土司的人马,也在积极的备战当中。 没有攻击的指令,他们谁也不会主动出击,只能是对峙。 可这一对峙,不管是唐国的将士们也好,还是吐蕃国的兵马也罢,全部开始有些骚乱了。 对峙的时间越久,对于战士们的心理,也是极大的挑战。 有道是,一鼓聚气,二鼓冲锋,三鼓追袭,四鼓退兵。 而如今,鼓是没有了,怨气到是开始横生了。 …… 话说此时长安宫城之中。 信使的快马加鞭,所回报的边事,李世民得到了消息后,立马就召集了众文臣武将议事。 “诸位,松州边境急报,大家心里可有数了?大家可有应对之策?请禀来。”李世民心中着急的向着大殿中的众朝臣问道。 “启禀圣上,松州常有战事,虽不属于大战事,但每隔几个月必然会发生一起,而此次吐蕃国集结几万兵马,这是准备要与我唐国开战了,此事还请圣上定夺。”长孙无忌听闻战事,也是心急如焚,第一个站了出来说道。 本来,此事也与他长孙无忌并无多大的关系。 但是,他长孙无忌有一儿子,却是瞒着他这个父亲,私自进入尉迟敬德所统领的人马当中,成为一名小小的校尉,这才是长孙无忌第一个站出来说话的原因之一。 再者,他那儿子,还鼓动了他的一个堂兄,一起前往松州,参与此次战事,这更是让长孙无忌担忧的原因之二。 其实,长孙家的子嗣参与战争,这本就很正常不过的了。 但是,人家长孙无忌已是一位国公了,儿子再如何,也是有爵位的。 因为长孙无忌一族,可以说是皇亲国戚了,依着规制,那些子嗣也是可以得到受封的。 有了爵位的子嗣,为何还要入伍参战呢?这不是找死吗? 这事,可不好说。 或许,人家就是想去边境历练一番,更或者想去寻一寻刺激也不好说呢。 在长安城这样安全的城市当中生活,少了不少的乐趣,那自然也就想找些刺激了,更何况这些勋贵子弟呢。 不管是这些勋贵之弟们也好,还是长安城各官员们的子弟也罢,都有着这种心思。 能找乐趣的地方,除了战争,同样也有着其他的一些东西。 比如平康坊中的青楼,就有着不少的官家子弟,平日里留连于坊中青楼之内,大肆的挥霍着金钱,寻找着乐趣与刺激。 第四百一十四章 朝堂王臣一条心 长孙无忌的话,等于没说。 是的,是等于没说。 但是他的话,到是提醒了李世民,此事是国战,自然需要李世民来定夺,而非商议了。 反观此时大殿中的众朝臣们,全部看向李世民,都在等着李世民的决定。 吐蕃国与着唐国的战争,肯定是必不可少的。 虽说,此次战事来的比原本的要早上不少时间,而且,此次的战事,主要还是因为钟文斩了吐蕃使团而导致的。 而如今,钟文不在,李世民也没想着去把钟文喊过来议一议什么的。 本来,曾经对吐蕃国与唐国的事情还有些争议的文官们,却是集体失了声,都睁着眼睛,看向座坐之上的李世民的决定。 “刚才赵国公已是表明了他的意见,你们意下如何?吐蕃国欲对我唐国动武,你们的意见是为何?”好半天,李世民也只见长孙无忌一人应答,心中虽有计定,但也想听听众朝臣的意见。 “圣上,依老程我的意思,此时还需赶紧集结兵马,发往松州,或者由松州就近的扶州、文州、龙州、剑州、绵州、茂州、汉州、彭州、益州、蜀州十州各地的府军全部往着松州赶去,这样也好应对松州之战。” 程咬金见众朝臣都不开口说话,心中甚急,只得站了出来应道。 程咬金他心急,可不是对于松州之战急,而是他想领兵打仗了。 虽说,程咬金属于金吾卫的将军,平日里就在长安城北,离着咸阳城并不远的校场操练。 但操练对于他来说,那也只是日常。 长年不打仗了,对于他这么一个武将来说,浑身骨头都快散了。 更何况,天下无战事之后,必然会遭到文官们的惦记。 况且,兔死狗烹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反观他程咬金提出松州就近的十州府兵出动,那也只是杯水车薪罢了。 况且,扶州方向,那也是要防御的,真要是把这些府兵压上去,那也只不过才一万多兵马罢了。 在面对吐蕃国三万多人马的情况之下,没有个二十万兵马,绝对是不可能打得赢的。 这不是突厥,也不是土谷浑,这是吐蕃国。 吐蕃国的兵马战力,在这个时代,又地处松州,战事一起,那绝对是一打十的存在。 而唐国的将士,前往松州到也可以拼上一番,但又临近高原,只能做为抵挡防御之途。 真要是开战了,只能打防守之战,绝对不可能打野外战的。 再加上吐蕃国的这些兵马,所有的人都备有战马,迅捷如风,野外战,那是他们的优势,对于唐国将士来说,只有被掠杀的份了。 “圣上,臣建议立即派出使团与吐蕃和谈,和谈之时,我唐国也可以备战。”此时,魏徵也站了出来建议道。 “禀圣上,魏郡公所言甚好,先派出使团去和谈,而我唐国也好趁此时机备战,毕竟,松州离着长安有着上千里之遥,调派兵马,那也不是短时间之内就可完成的。”房玄龄站出了建议道。 “是啊,圣上,臣也如此认为。” “圣上,臣……” 文官们的建议,就是先派使者前去和谈,趁着和谈的时间,调派兵马粮草,也好应对松州之战。 不过,文官们当中,必然也有着一些人一直不吭不声的,其心里到底在想着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反观此时的那些武将们,各个都在擦拳磨掌的,都希望李世民此次所调派的武将是他们。 “启禀圣上,臣愿前往松州。”程咬金第一个自荐道。 “圣上,臣也愿领兵前往松州,如吐蕃国敢进犯我唐国,我定当领兵攻杀。”程咬金之后,秦琼也站了出来。 “叔宝不可,你身体不好,还是由我老程前去吧。”程咬金见秦琼自荐,赶紧劝说道。 话说秦琼,他的身体,如今却是一年不如一年。 真要是让他领军的话,也不知道行不行了。 程咬金与着秦琼也算是生死兄弟了,秦琼自荐,程咬金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的这个老兄弟带病出征的。 “你们也别争了,由我领兵前去打那些番子吧,反正我也曾击败过吐蕃人,想来你们谁也比不得我吧?”此时,侯君集却是站了出来说道。 “臣也可以。” “臣也行。” “……” 武将们的争夺,那可是比文官们热闹。 不过,武将们没什么好文采,自然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而且话也少,不比那些文官们来得话多。 当然,这里面得排除程咬金。 坐在宝座上的李世民,见到朝臣们如此的齐心,心中甚喜。 这是他头一次在这太极殿中,见到文臣武将们如此的齐心。 在这太极殿中如此的齐心,确实难得之难得。 没有争吵,也没有攻讦,有的都是争抢着提出建议,如何应对这次吐蕃国发动战争之事。 这样的场面,对于李世民来说,已经好些年没有见到了。 头一次文臣武将们齐心之时,那是他还未做这皇帝之时,在应对太子一系人马的打压之时,才有过那么一次。 而如今,相隔数年之久后,这个场面再一次的出现了。 心中高兴的李世民,望着大殿中的朝臣们,脸上露出笑意,站了起来,大声的喊道:“诸位的想法,我已是知晓了,着礼部散朝后立刻选出人来,即日就前往松州,务必五天达到松州,与吐蕃和谈。” 李世民的话一落,大殿中的朝臣们,心中已是知晓了李世民要干嘛了。 “兵部,散朝后,会同各武将着选出统帅人选,递交于我,由我审核验对,即日集结兵马,调往松州,好应对松州之战。” “着户部,统筹粮草,即日征调民夫,……” “着工部备好军器,……” “着……” 随着李世民的一个个指令下达,各文臣武将们都躬身行礼。 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听到李世民指定任何一人为统帅,更是没有听到李世民指派任何一个指挥人员。 这到是使得众朝臣们心中好奇的很。 不过,随着李世民的每一个指令一出后,所有人的心中,也开始有了一个大概的情况了。 所有人的心中,都在猜测着李世民是不是准备自己做这个指挥人员。 虽说武将还没有选出,但兵部最终核选出来的人,估计散朝之后不久,肯定会送到李世民的手中的。 …… 散了朝之后,各文官武将们,开始离开宫城。 一路之上,所有人头一次的安静了下来,不曾有过任何的对话,或者打探什么消息的。 而此时,李世民却是离开了太极殿,往着影子所住的院子方向走去。 “影子,吐蕃国欲对我唐国动武,此事你可知道了?”李世民一来到影子所居住的小院后,直接向着影子道明来意。 “圣上,我已是知晓了,这是朝堂政事,我不好多说什么。”影子从不过问政事的,哪怕战事,影子也不多问。 “松州之战估计是免不去了,哪怕和谈,也只是拖延时间,而且,依我猜测,吐蕃国会派出一些江湖人士参战,影子,你看这事?”李世民此次过来寻影子,必然是想通过影子,向江湖之上召集一些江湖人士前往松州的。 毕竟,他也听闻过影子所说,吐蕃国真要是发动了战争,必然会有吐蕃国的一些高手参与其中,至于会有多少,其身手会有多高,无法估计。 所以,李世民的本意,就是想用唐国的江湖人士,去应对吐蕃国的高手,也好减少一些人员的损失。 “圣上,此事不需要我发消息召集的,只要吐蕃国有任何高手参与战事,我唐国的江湖人士,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圣上宽心吧。”影子说道。 影子说的话,到也不假。 江湖有着江湖的规矩,真要吐蕃国的高手参与战事,那必将引起两国高手的参战,最终战事的方向,可就不好把控了。 况且,江湖高手参战的话,那必将会死去不知道多少的人。 最终会如何,此时却是不好定论,只有到了那个时候,才知道吐蕃国有没有高手参与战争。 不过,影子的话却是不能让李世民安心,此时的李世民,心中依然担忧的很,看着影子问道:“那如果吐蕃国的高手参战了,那我唐国的江湖人士又如何能得知消息呢?毕竟,松州可是在我唐国边境的。” “圣上,我唐国江湖之上,必有人会传消息的,吐蕃国的高手真要出现在战场之上,就松州附近的一些江湖人士,绝对会立马驰援的,况且,圣上你也应该知道,我唐中,也有着不少的江湖宗派的一些弟子,想要传递,想来也简单的很。”影子宽慰道。 就如影子所言,唐伍之中,确实有着一些宗派的弟子,就如一阳观张冲道长的弟子正风。 只不过,唐国各大宗派的弟子在军中任职的,其身手,基本都不会太高,都属于后天之下,这是规矩。 真要是放任一个后天境以上身手的人在军中任职,那可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过,钟文算是一个另类了。 第四百一十五章 百姓报名做民夫 李世民在听了影子的话后,突然明了。 着实,江湖之上,有着不少的宗派,都有不少的弟子在军中任职。 其职位虽不会太高,除了禁军之外,其也的一些府卫当中,也有着不少。 这是一股力量,也是李世民愿意看到的。 “影子,要不要去通知九首?”突然,李世民向着影子说起钟文来。 “圣上,这事情想来九首应该已经知晓了,信使急报如此大的动静,九首不可能不知道的,就是不知道九首当得知了松州的情况,会不会有什么想法了。”影子回应道。 着实,李世民与影子二人,各有想法。 松州战事的原由,毕竟有可能就是钟文斩了吐蕃国使团造成的,而这件事情,如果放在别的皇帝身上,说不定早就训斥钟文了。 可如今到好,钟文连宫城都不再去了,就连影子这里,也都没有过来过。 这其中到是让李世民心里有些不明白。 或许,李世民并未想到钟文最近未曾出现在宫城之中,再加上国事繁忙,把钟文给忘了吧。 而此时的钟文,带着几个小家伙,已经从城墙上下来了,正往着县侯府回去呢。 不过,小花她们却是去了酒楼,回去的,也只有钟文罢了。 城墙之上没啥可看的,能看的,也只有长安城的宏伟而已,上去过一次的小花,可待不久。 至于钟文,一直在思索着关于松州的事情来,心里也是有些不得劲。 着实,松州战事之因,钟文也认为是由自己而引起的。 真要是打仗了,钟文心里也在思量着,要不要前往松州一趟,或许,自己前去查看一番,也能知道个大概情况。 当天,各武将已是选了出来,李世民也签发了公文。 松州的事情,到目前为止,好像一直由着李世民在掌控着。 两天后,大军开拔。 长安附近抽调了一批将士前往松州,而宫城内,也在两天前奔出无数快骑,前往需要征召之地而去传递着圣旨。 古代的战争,打的就是人员,速度,以及后勤。 人马已是出动,而开拔的,是骁卫,还有武卫以及屯卫三卫人马。 在京城的三卫人马,虽说不多,毕竟,这里是京城,可没有那么多人,每卫在京城的人数,也才几千人而已。 但要是把其所辖的府兵算在一块,那可就不少了。 每卫人数少说也得有两三万人马,这一出动,就是三卫人马,总计绝对超过了十万之众了。 再加上松州那边还有五万兵马,真要面对吐蕃国的那三万人马的话,到也可以应对了。 至于这粮草,其实在早一个多月前,就已是运送了。 不多,但也不少。 再加上龙州附近的一些州府,也可以就近供给,而且也可以随时增援,一切都像是在李世民的掌控之中一般。 而长安城中,却是在传着关于松州的事情。 这两天的动静,早已是把整个长安城给闹翻了。 上到朝臣,下到黎民百姓。 所有人都在观望着这场两国即将要发动的战争。 唐国人相对还好一些,每一个唐国人的心中,都在期望着自己国家能把吐蕃给打败,心中都鼓着一股气。 但是,那些番邦人,或者在长安城的那些使团们,却是心惊胆颤了起来。 犹其是土谷浑国的使团们,每日里都是在紧张害怕中度过的。 土谷浑属于小国,而且邻近吐蕃国,而且,两国相交甚好。 如今,吐蕃国将欲对唐国开战,这已然是把土谷浑这样的小国夹在其中,不知道该如何行事了。 况且,土谷浑除了与吐蕃国交好之外,还与着西域诸国交好,更是与着突厥国交好,这已然是与着唐国是对立的。 只是唐国现在没有空管土谷浑了,真要是腾出手来,下一个扫荡的国家,必然是土谷浑这个两头都想讨好的国家。 “你们知道吗,我听说松州那边的战事,有可能会死好多人,吐蕃国的武力强盛,此次据说派了三万兵马准备袭击我唐国的松州,前两天从长安离去的兵马有着不少,也不知道松州之战后,还能回来多少人了。”此时长安城中,某里坊中的一个饭肆中,正传着关于松州之战的事情来。 “这不还没打呢嘛,我唐国将士如此勇猛怎么可能会败于吐蕃,你替吐蕃说话,不会是吐蕃的探子吧?”一人反对道。 “话也不能这么说,吐蕃与我唐国早有战事,而且我唐国败多胜少,这足以说明,吐蕃国的兵马厉害了,这又不是什么秘辛之事。”一食客劝说道。 “就是,吐蕃国与我唐国的战事也都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了,哪年没有发生啊?你看每一次的战事,必然是我唐国吃亏,就是不知道此次能不能胜了。”一食问赞同道。 “你们也别把吐蕃国说的那么厉害,如果我参入了军,我定当挥刀杀了那些蛮子不可。”一人愤慨道。 “我也想去松州参战,只是可惜,我这身子股不如意啊。”一人附和道。 这样的场面,在长安城中,可有着不少。 有说好话的,也有一些不好的话,当然,只要是唐国人,基本都有着一个念想,那就是希望此次松州会战,能把吐蕃人给灭了。 可是,谁又能知道结果呢?谁也无法预料到最终的结局如何。 …… “我要去松州,我可以做民夫,军士,我要报名,我一定要去松州。”此时,长安城某里坊中,一处征调民夫的征召处,被许多的人给围着了。 “诸位,本将知道你们心怀我松州战事,不过,民夫并非什么人都可参与其中的,而且,这路途还有些距离,此去,可不是一天两天,说不定是几个月甚至半年的时间,本将希望你们考虑清楚了。”征召处的一位参将大声的向着围观的百姓们说道。 民夫能干嘛? 无非就是运送上一些东西,然后在战争空档之时,上去前线搬运尸体。 这是有好处的。 除了免去一年或者几年的赋税之外,还有着一些额外的收入。 比如敌方将士身上所携带的东西。 不管是值钱的,还是不值钱的,只要不是本国的东西,你都可以纳入自己的荷包内。 虽说,没有多大的危险,而且,收入相对来说也有着不少。 做民夫当真没有什么危险吗? 当然是否定的了。 危险也不是没有,只不过相对那些在前线拼杀的将士来说,要稳当一些罢了。 如果前方将士战败,那么不好意思,你不是被杀,要么就是会被掠了去吐蕃国当奴隶。 可为何此次民夫征召,有着这么多人想加入呢? 其实,这些人大多是长安城的一些无业游民,或者说没有多少收入的百姓。 在长安城居住,除了要生活之外,还要交固定的税。 就这点而言,没有多少收入的长安城百姓,自然是希望被征召在为民夫了。 稍有一些收入的长安城百姓,可不会选择去做什么民夫。 那可是挂着脑袋做民夫的,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没了命了,也只有这些无业游民,收入少的可怜的百姓,才会对民夫一行有着兴趣。 “将军,我们懂的,懂的。”众人听着那位将军的喊话,心中哪里会不知道做民夫的事情,赶紧大声附和道。 “那好,想要做民夫的,请排好队报名,如有闹事者,一律不纳用。”那位参将再一次的大声喊道。 随着参将的话一落,众百姓开始排好队,准备报名了。 不过,这队伍嘛,可就有些难看了。 本就没有什么组织者,再加上也不是什么有见识的人,更别说读过书识过字的人了,排个队,如里有那么好看的。 …… “阿二,你报上名了没?”傍晚,某里坊中一位汉子向着另外一名汉子问道。 “舅兄,我报上了,报上了,说是明天到长安城西去集合,今天晚上我们得准备些东西了。”那位阿二的赶紧回应道。 问话的,可是他舅兄,与他一同报名要去做民夫。 不过,依着他家的情况,不做民夫的话,家中估计也难维持一个月了。 长安城的活计,可没有那么好找,可以说是入不敷出的。 做个民夫,其实也挺好的,如果战事只三个月左右,那他家就可以免去赋税半年,而且,还能得到一些补偿。 如果战事半年的话,那可以免去赋税一年,补偿相对也多上一些。 但如果在战场中能得到一些东西,他们必然会带回长安,卖了之后,也就可以换得粮食或钱财了。 至于多少,就看那些东西值钱不值钱了。 “好,阿二,赶紧回家,多准备些绳子,我家中的那个车子,我一同拉过去。”那位阿二的舅兄见阿二也报上名了,心中开心道。 “好的,舅兄,你家的绳子多不多,要是不多的话,去我家带上一些。”阿二回应道。 “我家还有不少,应该够用了,走,先回家。”那位舅兄回应道。 这样的场景,在长安城南的一些里坊中,陆续上演着。 长安城南的一些里坊,大多数属于穷人散居的里坊,为官者,或勋贵大多都居于长安城北。 当然,也有一些居于靠所长安城南的里坊,就比如钟文所居于的县侯府,就在邻近长安城南永平坊中。 长安城一百单八个里坊。 宫城与皇城民中,从朱雀大街为界,由长安县与万年县分管。 而其言贵的里坊,绝大多数,都在长安城东城,而最贵的里坊,以皇城与宫城东侧这些里坊。 其里坊中大多数为皇亲国戚,更有当今李世民的子女在其中,说是贵不可言的里坊,也不为过。 第四百一十六章 吐蕃上师抵唐境 第二天清晨时分,长安城西,早已是聚集了数万之众。 当然,这其中除了有被征召的民夫之外,还有着其送别的家人。 自己家的男人要出征了,这家人必然会有送行之举的。 虽说,出征不易送行,但对于这些百姓们来说,却并不在意这些,毕竟,自家的男人要离开好一段时间的,以后,也很难说能不能再见了。 唐国开国以来,将士的折损率虽高,但民夫的折损率却是很低的,估计十分之一的数吧。 但只要有折损率,那必然有死亡。 而这些民夫的家人们,只得选择这样的方式,来为自家的男人送行。 有哭的,也有高兴的。 有大声说着话的,也有细细叮嘱的。 随着一位将军的话一起之后,一万五千民在长安征召的民夫开拔,而这些民夫的家人们,却是送出了好远好远,直至午时,他们才返回长安城。 民夫需要到陈仓一带进行运送一些粮草,然后再前往松州。 长安被征召的民夫,是因为生活而自愿报名前往松州的。 而唐国其他州府的民夫,却不是这样了。 其他州府被征召的民夫,基本是被安排的。 而此时的松州,却是如临大敌一般,依然还在对峙着。 吐蕃国方面,也不知道在干嘛,使得坐镇松州的尉迟敬德,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 各种斥候分散出去,前往边境打探消息。 这样的对峙,已是持续了十天了。 十天里,敌我双方打的都是斥候战。 而这十天的时间,敌我双方,互有损失。 依着以往吐蕃兵马的袭扰方式来判断,这已然不是普通的袭扰方式了,而是国战了。 而随着吐蕃国与唐国将士们的对峙,越来越是紧张。 尉迟敬德也在等着援兵到来,而吐蕃国方面,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就好像是过来看热闹来的。 “上普将军(大统帅),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开始?我们都等了十天的时间了,各部土司的人马都开始有些着急了,再不攻击的话,唐军必然会有援军的。”此时,吐蕃国最大的营帐之中,一汉子正向着此次吐蕃国的主帅抱怨道。 “急什么?此次我吐蕃各部,依逻些城的指示,可不是来打仗的,而是过来示威来的。而且,上师那边还没有传来消息,真要到了开战之时,上师那边必然会派人来的,你急什么?”那位上普将军看向那汉子,不急不缓的说道。 此次,他们也只是得了指示,前来唐国边境坐镇一段时间,以此来恫吓唐国而已,而非真的来开战的。 当然,这只是逻些城那位赞普的指示,至于他嘴中所说上师,却是到现在也没有什么指令下来。 不管急与不急,他们都得等着。 虽说,吐蕃国如今由着那位赞普说话,但依然还是由着各土司,各氏族为主。 只要这些氏族土司反对,那位赞普一样也无法下达什么指令。 毕竟,吐蕃国是一个奴隶制的国度,氏族为大,土司第二,至于王室,那只能是靠边站。 而其上,还有着上师一系的人。 只不过,上师一系的人,基本不插手凡俗之事,与着唐国的宗派有些类似。 话说此时,吐蕃国境内,某座寺院中。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坐在首位,闭目养神一般,犹如一位佛陀。 而其下,一位红衣僧人正跪在下方,静待着这位老者的回应。 好半天之后,这位老者微微的睁开了双眼,看向跪着的僧人道:“去通知瓦噜,让他去松州走一趟,问问唐国,到底是何意?为何要杀我吐蕃使团的人。” “是,小僧这就去。”那位僧人终于是得到了老者的回应,恭敬的行礼后退了出去。 此老者,就是那位上普将军口中所说的上师了。 不过,此上师,也只是一位普通的上师。 上师可不止一种,而是有着极其严格的等级之分。 上师,只是一个大概的称谓。 其实,上师与着唐国江湖之上的先天之境差不多,但是,地位却是超然的,类似于前世所传的活佛。 上师有五个等级,其一就如这位老者一般,为普师,再上则为轮师,显师,辛师,以及最高等级的弥师。 如真要细分的话,普师大概也就是先天一层到三层之间的上师,轮师则为先天六层,轮师则为先天九层,辛师则为先天十二层。 至于弥师,那自然也就是先天之上了。 上师在吐蕃国,有着绝对的话语权,哪怕各地的氏族以及土司,也只能听其指令行事,就更别提什么王室了。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先天之境高手,有资格成为上师的。 上师,是一种传承,同样,也是一种礼教。 上师不入王室,不入土司,同样也不入氏族,一生只尊苯教,一切以苯教为主。 那位老者,虽说是一位普师上师,居于多弥,离着苯教的老家,却是远的有些出奇了。 可是,他依然在这多弥之地驻守着,而不是前往苯教宗地。 等级森严,在苯教之中,可谓是运用到了极致了。 哪怕他是一位上师,在没有得到上头的任何召唤,他都不得离开多弥,否则,他将会被驱逐出苯教。 老者名叫措拉乌,统领着多弥之地的各寺院,同样,也属于多弥之地的最高上师。 而就在刚才,他嘴里说的那位瓦噜,也是一位上师,居于离着他所在的寺院有着百里之外的寺院之中。 随着那位僧人离去,两天后,那位僧人已是到了瓦噜所居的寺院当中。 “瓦噜上师,普拉乌上师请你前去松州问问,唐国为何要杀我吐蕃国的使团。”那位僧人一到,就直接开口道明来意。 “好,我知道了。”瓦噜见来人的禀报,已是知道自己要干嘛了,点了点头回应了一声。 随后,那位僧人被带下去进食休息了。 而这位瓦噜上师,却是起了身,向着寺院里的其他僧人交待了几句后,直接纵身离去,往着吐蕃国与唐国边境而去。 而此时的松州,依然紧张。 吐唐两国,虽互有斥候身死,可依然抵不住双方的试探。 而就在昨日,其他州府驰援松州的将士,已是到达了松州。 人数虽不多,也才两三万人马,但只要有将士驰援,对于松州的将士和百姓来说,就像是打了一针强心剂一般来得有力。 对峙是最让人紧张的事情,稍有不留意,大战将起。 “驰援的将士不多,你们要把他们安排好,另外,分上两千人前去宁远镇,还有,民夫也调派一些过去。”此刻的尉迟敬德,正在向着一些将领吩咐着一些事情。 “还有,长安那边的兵马,什么时候到?现在到哪了?”尉迟敬德刚把驰援来的兵马一事交待完,又转道长安那边的兵马一事了。 “回将军,已经到了岷州境内了,估计再过三天,就能达到松州了。”一位将领回应道。 本来,谁也没想到过,吐蕃会突然奔来这么多的兵马,这要是突然发动袭击,说不定此时的松州早已不复存在了。 但好在这次吐蕃的兵马一直好像在等什么一样,只驻扎,不袭击,这一切的现像,使得尉迟敬德,以及众将士一直没法弄明白原由。 …… 第二日夜。 松州城中,突然出现一位吐蕃人。 把值夜巡查的将士们给惊得敲响了大鼓,同时,也召唤来了不少的将士合围着这名吐蕃人。 “来者何人?为何闯我唐国州城?”此时,一名将领已是快马奔了过来,见是一位吐蕃人之后,大声问道。 来人正是吐蕃上师瓦噜。 用了一天多,他这才赶到了唐国境内的松州,一到松州之后,就纵身跃入松州城内。 什么使者之礼,什么自报家门,统统都没有。 他只听令于他的上司之令,前来松州查问关于他们吐蕃使团的事情。 至于其他的事情,他不会过问,也不会多问。 当然,真要是唐国的将士对他发动攻击的话,那他也不可能坐以待毙,必然也会还击的。 不过,能纵身跃入松州城内的人物,将士们也不全是傻子,自然也知道,这些人物可不是他们能对付的。 “带我去见你们的主帅。”瓦噜见有一位将领到来,冷声说道。 瓦噜不想多话,他想着只要见到了松州城的主帅,问上一些话后,也就可以回去复命了。 至于这些将士,他没有放在眼里,同样,也没有往心里去。 而那位将领,在听到眼前的这个吐蕃人的回话后,心中也在犹豫着要不要带他去见大将军。 一个吐蕃高手突临松州,使得他不得不好好应对。 可真要是带着这个吐蕃人前去见大将军的话,要是这个吐蕃高手突发其难,那这结果,可就不是他能承担得了的。 而就在此时,不远处奔来数匹快马,为首之人,正是主持着松州战事的主帅尉迟敬德。 “何人敢闯我松州?”尉迟敬德人未到,声音却是传了过来。 第四百一十七章 各国使团闻风闹 随着瓦噜转头看向来人之后,心里已是猜到来者即是这松州的主帅了。 不过,瓦噜却是没有拿正眼瞧尉迟敬德。 在他的眼里,这些只是普通人罢了,况且,唐人,在他的眼里,要么是死人,要么就是普通人。 哪怕对方是这松州的主帅,瓦噜的眼里,同样是如此。 “我来此地,就想问一件事情,我吐蕃国的使团,为何在长安城被杀?”瓦噜虽说不拿尉迟敬德放在眼中,位依然还是问出他的话来。 毕竟,瓦噜只是执行者,而非决策者,他只需要把事情办好即可,至于其他的,他也不会去过多的关注。 “将军,此人是从松州城外纵跃进来的,想来是个高手,将军小心。”巡夜的将领见尉迟敬德来了,赶紧小跑了过去,向着尉迟敬德回报着,同时,还示意着就近的将士小心应对。 着实,这样的一个高人,突临于松州城中,任是谁都如临大敌一般,要是对方杀心一起,他们这些人估计还真没几个能活得下来的。 尉迟敬德在得知情况之后,心中也是紧张了起来。 打仗他不害怕,他害怕的就是这种高手啊。 就如前年年底之时,钟文斩了他的那一剑,到现在还历历在目呢。 而且,当时宫城的事件,尉迟敬德可是也参与了其中,那个场面,到现在为止,还环绕在他的脑海之中。 面对这样的高手,哪怕他是一个主帅,哪怕他是一个国公,只要对方一剑袭来,他照样也得死。 而此时,尉迟敬德心中却是担忧了起来,自己唐国这一方的兵马当中,根本没有一个这样的高手啊。 尉迟敬德心中急呼,这仗如何打啊。 可是,他却是不知道,这样的高手,可不会随意插手战事,更是不会随意介入到战争当中去。 担忧归担忧,可尉迟敬德依然挺了挺胸,下得马来,往前走了几步,看着眼前的这个吐蕃人说道:“我不知道,我只是这里的主帅,对于长安吐蕃使团的事情一概不知,如果你想知道,请你吐蕃国再派使节前往我长安过问吧。” 尉迟敬德哪里会不知道,只不过不想说,也不能说罢了。 况且,那是唐国的事情,难道吐蕃国来了个什么高手,就得什么事都得告诉对方吗? 当然是不能了。 尉迟敬德再傻,他也知道,这事不是他能介入的,能介入的,除了当今的圣上,也就只有影子和钟文他们了。 “一概不知?当真不知道吗?”瓦噜听到这么一个结果,心中有些不喜,怒视着尉迟敬德问道。 “我真不知道,我只是一个武人,对于朝堂之上的事情,可没多少权力过问。”尉迟敬德打着马虎道。 “那好,你派人回你们的都城去问问,限你们三天之内给我答案,否则,到时可就别怪无手中这把刀了。”瓦噜不管对面的这个唐国主帅怎么想的,但还是放出话来,给尉迟敬德三天的时间。 话一说完,瓦噜直接纵身离开,往着松州城外纵去,一眨眼之间,就已是无了人影了。 “将军,这……”就近的几个将领,眼瞧着那个吐蕃人纵身离去,想阻拦都不得法,只得向着尉迟敬德询问道。 “唉”,尉迟敬德叹了叹气,向着巡夜的将领吩咐了一声,“继续巡逻。”随之,纵马离去。 吐蕃人都离开了,他尉迟敬德自然也得赶紧把这一消息传回长安,要不然,这后果可不是那么好承担的。 吐蕃使团在长安被杀,到底谁下的令,尉迟敬德不知道。 不过,他尉迟敬德却是认为是钟文下的令。 依着钟文常侍之职,到也有这个权力下这个令,把吐蕃使团的人给斩了。 但是,这事,其实是李世民下的令而已。 可是,当时的时候,又是钟文拦在了宫城门口,阻止着所有的文臣武将进入宫城之中替那些吐蕃国使团成员们求情的。 自然而然的,这件事情的罪名,也就落在了钟文的头上了。 回到了统帅府中的尉迟敬德,随即叫了一个书吏,帮着他写了一封长信,又喊了两个军中驿使,快马加鞭,连夜送往长安。 三天。 那个吐蕃人只给三天的时间。 三天之内必须赶到长安,而且,长安那边还得回信,或者派个什么人来,要不然,那个吐蕃高手,他尉迟敬德可挡住的。 …… 说话这两天的长安,那可热闹的很啊。 打长安的兵马开拔之后,这城中的百姓们,总是时不时的在议论着这件事情。 上到官员,下到百姓,不管是什么人,都在议论着关于两国的战事。 虽说,这战事还没有打起来,但长安城中某些地下赌庄,却是开起了关于两国战事胜负赔率来了。 其赌庄的老板也不知道是谁,把唐国的胜算赔率直接往着五十赔率来计算了。 着实,吐蕃国与着唐国战事不知道多少起了,如果从前朝开始算的话,大大小小加起来,也不下百起了吧。 可是,这百起之中,估计也只有十起的胜数。 而这个地下赌庄,每一次两国开战之时,必然都是挣得钵满盆满的。 至于此次此嘛,更是把这赔率从原来的十比一的赔率,直接调到了五十了。 每天,这个地下赌庄可谓是人满为患,从早到晚的,进进出出的,全是人啊,都往着赌庄跑,就是想以此次战事来赢点钱什么的。 当然,徐福也没放过这样的事情。 虽说,徐福没敢往大了下,到是谨慎,唐国一方压了一百贯,而这吐蕃一方也压了一百贯。 “徐管家,今天我们要吃红烧肉,中午你来做吧,厨娘做的没有你做的好吃。”早上,休沐的小花,这才吃完早饭,就向着徐福吩咐道。 “好的,小娘子你要是想吃,那我就给小娘子做,多做一些。”徐福听着小花的话,心中开心不已。 平日里,府上的饭食,大多都由着厨娘来操持着,徐福也少有动手的时候了。 而小花今日指名要徐福来做,这说明小花她们对徐福的厨艺是认同的,同样,也是对徐福的肯定。 至于钟文嘛,他最近可没有什么心思去做什么饭菜,就连刚才早饭之时,小花恳求了半天,钟文也没有同意,小花这才转道徐福来。 “徐福,你也别惯着她们。”钟文见小花她们离去后,开口向着徐福劝说道。 “道长,这可不是惯着,这府上的饭食要是没做好,那是我的问题,况且,小娘子她们正处在长身体的时候呢,要是不吃好一点,以后别人还不知道怎么说县侯府什么话呢。”徐福反驳道。 虽说,管家反驳主家,放在别的府上,必然是不允许的。 但在县侯府,这样的对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徐福早就摸清楚了钟文的性子,随意的很。 只要在大是大非前论清楚就行了,至于这样的些许小事,钟文也不会训斥徐福的。 “你啊。”钟文摇了摇头无奈道。 徐福站在一边陪着笑。 有着这样的一个主家,徐福自认为自己跟对了人。 着实,钟文从来不过问府里的一切事情,只在意府上的安全。 哪怕是酒楼的事情,钟文也从不过问,哪怕挣了多少钱,亏了多少钱,钟文也没有问过。 不过,小花到是经常跟着徐福在核算酒楼的生意,而且,还背着钟文,也不知道在谋算着什么。 钟文虽说知道小花每隔几天就会找徐福说事,而钟文也懒得管。 一个丫头,找徐福这个管家,还能有啥事呢,无非就是要钱嘛,这是钟文的想法与认为。 “对了,道长,昨天我听说一个事,不知道该不该说。”突然,徐福想着昨天去赌庄之时,听说了一些事情,想着要不要跟钟文回报一声。 “什么事情?酒楼的吗?”钟文有些不解的问道。 据钟文所知,徐福有事基本都会直接说的,而今天好像就有些吞吞吐吐的。 “道长,不是关于酒楼的,这可跟酒楼没有关系,也跟府里没有关系,是跟朝廷有关的。”徐福见钟文问起来,赶紧解释了一句。 “跟朝廷有关系?反正现无事,说来听听。”钟文问道。 虽说,最近这段时间,钟文不去宫城,也不去找影子,更是不去盯着那扶桑使团的两名高手,一直居于府里打坐,通读那篇无名道文。 对于朝廷的一些事情,他也没有去关注,主要是心开始冷了。 “道长,昨天我听说鸿胪寺的那些番邦属国的使团们,全部聚在宫城那里闹事呢,好像听说是为了吐蕃国的事情,具体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鸿胪寺中的各国使团,全部去了,一个都没落下。”徐福回应道。 “哦?”钟文听到徐福的话后,对于这样的一件事情,到是好奇了起来了。 鸿胪寺中的各国使团,可不是一个两个,那可是有着数十个的。 全部去宫城那里闹事,那不得几百人了嘛。 钟文在想着,这些使团的人为了一个吐蕃国去宫城那里闹事,估计是不想成为下一个吐蕃国吧。 而唐国周边的小国,那可是很多的。 北到突厥,东到林邑,再到扶桑,还有流球,南到东南亚的一些国家,西就更别说了。 近的不说,远的可以到达波斯国附近,而且,波斯国那边也同样有着不少的国家,派遣了不少的使团来到唐国。 再近一点,那就是西域诸国了,那可是一个大杂烩了。 如此多的人聚起来闹事,估计能让李世民喝上一壶的了。 确实,昨天各国使团的人聚在宫城门口处请愿面见唐国皇帝之时被拒,就一直不曾离开过。 而今日,这一大清早的,这些使团成员们,再一次的聚集在宫城门口处,请愿面见李世民了。 ps:有重要消息,小道士准备回馈各位读者佬爷,亲自制作小吃食送给十位读者佬爷,(抽奖哦)!有意向的加群,到时候小道士快递过去,嘿嘿。 第四百一十八章 小花拳大砂钵大 “道长,你说那些番邦使团不会想要闹事情吧?这可不是一两个人呢,那番邦使团的人数,可是有着数百上千呢,真要是到宫城那里闹事,也不知道圣上怎么做了。”徐福虽不怎么担心,但也想着钟文与着皇家关系甚好,向着钟文问道。 “那是宫里的事情,也轮不到你我去想什么,安心做好自己就行了。”钟文虽不在意那些番邦使团,但这好奇之心,也开始被吊了起来。 着实,吐蕃国欲对唐国发动战事,这件事情本就是钟文兄妹二人引出来的,至于要把所有的罪名往着钟文身上按,这点,钟文是不认同的。 不过,这些番邦使团因为吐蕃国与唐国的战端一起,就开始惧怕唐国欲对他们国家动手了。 在这一点上,他们也害怕,所以想着趁这个机会闹事,或者想知道当今唐国皇帝的具体想法,会不会以后腾出后来之后,对他们国家发动战争。 小国自有小国的生存法则,他们不敢跟唐国争什么,只想着依附于唐国,也好得到相应的一些庇护,在唐国的翅膀之下,好好发展。 至于以后如何,各国有各国的心思,就比如高句丽。 这个国家,一直以来,都是在学习在唐国,学习着唐国强大的技术,以及强大的军事能力。 可是,心大命却不会太好。 唐国皇帝李世民心里早就有了计划,只不过现在唐国国力不够强盛,一旦唐国强盛了起来,必然会对高句丽这个所谓的家奴动手的。 徐福听了钟文的话后,到也没再去关注使团的事情了,向着钟文说了一声后,就往着酒楼那边去看看去了。 而钟文却是与着夫子岳礼,坐在府里某一座亭台里喝着茶水,聊着一些有的没的。 至于岳礼的儿子,也居于一边,静静的帮倒着茶水,或者烧水什么的。 “钟县侯,如今这朝堂之上,可谓是纷争不断,文武不容,如没有圣上压制,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模样。而如今,吐蕃国欲对我唐国动武,这各番邦使团又借机闹事,接下来的情况,我却是看不出将来如何了。”岳礼言道。 “朝堂上的事情,自由朝堂上的人去头疼,圣上如何想的,我们也无须去猜测,他自有他的主意。”钟文其实已是听出了岳礼话中之意了。 平日里,二人聊的也只是一些平常之事,很少聊一些关于朝堂的事情。 而今天岳礼却是突然与他说起关于朝堂的事情,无非就是想替他儿子找份差事了。 至于他岳礼嘛,是为县侯府的夫子,自然还是以夫子为主,朝堂上的事情,他岳礼还有没有心思,不好说,但从种种迹像表明,还是有那么点意思的。 钟文并非不想帮岳礼的儿子找份差事,只不过,暂时不行。 人还得相处一段时间才能知道其品性,更何况,岳礼这个夫子一家人才相处多久?才几个月吧? 依着钟文的想法来说,至少得好几年才能看清楚这些文人的想法,着急帮忙,最终受罪的说不定是自己。 打着马虎的钟文,一直也不愿往着朝堂上面的事情去谈。 而岳礼渐渐的也明白,钟文暂时不想说关于朝堂上的事情。 不过,他那儿子到是心急的不行,就连帮忙倒茶水,都开始有些不沉稳了。 这一切,都看在钟文的眼中,也如他一开始所猜测的一模一样。 …… 而此时,长寿坊中。 “你就是钟藜?上次听说你把郭保打了?来,我们过几招怎么样?”此时,长寿坊中的某条街道上,一位少年带着郭保他们,正把小花她们几个给围在了中间,大声的向着小花喊道。 小花看着这些少年,一点都不害怕,就连任飞也没怎么害怕,到是任竹姐妹二人紧张的有些不行。 当然,不紧张的,还有平日里跟随着小花的婢女小绿她们二人。 虽不紧张,但她们身为下人,自然得护着小花几人。 “你们想干嘛?你们这些坏小子,要是敢把我家小娘子打坏了,看我……”正当小绿指着那些少年叫骂之时。 小花却是开口了,把小绿给拉到后面,一副气傲的样子,看着眼前的这群坏小子说道:“你们是替他过来报仇的吗?别到时候又打得哭,跑去向你们家人告状去。” 小绿被小花提到身后去后,虽想说话,但看小花的势头,明显是想打架了啊。 不过,小绿也知道,小花的身手可不是她们能比的。 每天清晨的习武时间,府里的下人们早就见识过了。 真要论打架,她们这些下人也知道小花打起人来,绝对不会输给这些坏小子的,随即,到也安了心,站在后面,看着这些坏小子们。 不过,她们两个下人到是也在想着,真要出了什么事,一会儿得赶紧去通知人去,以防备自家的小娘子莫要被打坏了什么的。 “哈哈,我们才不会告诉大人呢,一会儿等我们把你打趴下了,你可别去找大人,郭保,还有你们,一起上,把这丫头给我按在地上给我打。”那少年指着郭保,又指了指边上的几个少年喊道。 此名少年,名叫,小名叫张三,不住在长寿坊,居于常安坊,而且,其家世也还不错,比郭保大一岁,在常安坊中,每日里寻事找事,把整个常安坊闹得可谓是鸡飞够跳的,也算是常安坊中的少年一霸了。 而这段时间,郭保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去了常安坊,把这个就近几个里坊最牛逼的人物给请了过来,说要给他报仇之类的。 据说,郭保从家里偷了一大碗他爹珍藏的酒,才请来这个张三。 最近几日里,他们一直在长寿坊里寻找小花她们几个,可是一直也没寻到。 而今日,好不容易瞧见了小花她们几个的身影,所以,郭保派人去把这张三给请了过来,这才把小花他们给堵在这条街道中。 而此时,那张三一言不合就要开打,想着就是赶紧把这事给办完,也好去找下家。 酒可是个好东西啊。 普通人可喝不到什么酒,能喝到酒的人,家中肯定还是有些底子的,要不然,又从哪里弄来的酒呢。 张三好酒,在这些少年当中,谁人不知啊。 虽说,张三也只是一个少年,除了狠之外,同样,也喜欢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为的就是解一解这酒瘾。 可随着张三的话一开,郭保他们就直接冲向了小花,抡起拳头开干了。 而此时的小花,犹如一位小将军一般,学着钟文,摸了摸鼻子,冷眼瞧着这群坏小子们,静待着拳头袭来。 至于身后任竹她们,越来越是紧张了起来,就怕她们的姑姑被打坏了。 随着少年们的拳头袭来之后,“砰砰”声就开始响起来了。 任竹她们姐妹,害怕的捂住了嘴巴,再一次的惊叹起小花的狠辣来了。 反观此时的张三,已然是惊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这一转眼之间,郭保他们七八个伙伴,就被眼前的这个叫钟藜的小娘子给揍趴下了,而且,每个人此时都已是被揍趴下了。 “全部给我上,给我上。”张三虽惊,但也知道,此时要是不把眼前的这个小娘子打趴下,以后,他张三在这附近的里坊,可就不好混了。 随即,向着所有的伙伴们大喊着。 而所剩下的十来个少年,听到他们的头儿喊话了,直接抡着拳头往着小花奔去,眼中根本就没有害怕之意。 “小娘子小心。”小绿见这么多的坏小子全围了过来,心中也开始有了一些紧张,大声的示警道。 小花可没有害怕,心中有的只有一个念头,打。 是的,只有打才能把眼前的这些坏小子揍害怕。 让这些坏小子们,以后不敢随意欺负人。 小花可是见过血的人,也是杀过人的人,哪里会对这种小阵仗害怕,越是人多,小花才越高兴呢。 “砰砰砰……” 又是转眼之间,十来个少年就被小花全给揍趴下来了,唯独只有那个叫张三的少年,傻愣的站在那儿,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似的。 “哼,你可跑不了,看到没有,我这个砂钵大的拳头,你觉得你能吃几拳?”此时,小花见张三想跑,快速截住了那张三,向着张三亮了亮她那砂钵般大的拳头。 “砂钵大的拳头?”张三本欲偷跑,可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小娘子直接载住了他的去路。 可是当他听到什么砂钵大的拳头之时,脑中却是不知道眼前的这个钟藜说的什么意思。 “我哥说,别人打你的时候,一定要打回去,抡起砂钵大的拳头给对方一拳就好了。”小花也不解释,只是依着以前钟文所说的话说道。 随着小花的话一落,“砰”的一声,直接给了张三一拳,把张三轰得砸向院墙,随即滑落了下来。 小花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哪怕读了书,识了字,最近又在受着夫子的教导,可依然还是那么的暴力,话不多说,一拳足以。 第四百一十九章 小花任竹再进宫 小花的暴力,来源于在塔沟村的那一次。 如果没有那一次,估计小花依然还是那个小花,带着些许的胆小与慌张。 可是,随着那一次过后,曾经的小花,已经不再是那个小花了。 虽说依然每天絮絮叨叨的,依然纠着她的哥哥,依然每天开开心心,无所事事的样子。 可小花的暴力,却是越发的严重了起来。 就如此次。 连体内的内气,都开始有些没有收住了。 一拳把人给轰了出去了,砸向院墙,这已然不是小孩子打架了,这形同于大人干仗了。 那张三被小花的那一拳,给轰得有些受不住,大吐特吐,缩着身子,躺在院墙之下,嘴里哼哼叽叽的,也不知道是在哭泣,还是在骂人。 而此时,任竹她们,已然是被刚才小花那一拳给吓得不知所措,紧张的看向小花,就怕小花把人给打死了。 不过,小绿到是懂事,赶紧小跑了过去,看了看躺在院墙下的张三,发现张三在嘴里哼哼叽叽的声音,原来只是在哭泣后,这才安下心来。 小孩子打架,小绿也不想多说什么。 况且,小绿对于自家的小娘子的身份,那可是比这些人高贵无比的,自然而然的,她的心中也没有把这些坏小子看在眼中。 可真要是闹出人命出来了,对于自家的小娘子名声,估计也不太好,这才是她担心的一点。 好在也没有出人命,不安的心,也随之消散。 “你,还敢带人过来找我麻烦,怎么,躺在地上就觉得我不会打你了吗?”小花一脚踩着郭保的胸口,随即“啪”的一声响起。 小花可不是一个善茬,这可是第二次郭保带人找她的麻烦了,不打才叫一个怪事呢。 随着小花这一巴掌下去之后,郭保的眼神之中,带着求饶的神情,“小娘子,你饶了我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郭保的哭泣,开始影响着其他人,二十来个少年,一个个的开始哭喊着饶了他们。 毕竟,张三还躺在那儿呢。 有着张三的那一拳,他们哪里会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小娘子,就是一头暴力小娘子啊。 “哼,以后谁要是再敢闹事,看我揍他不。”小花瞧着这一堆少年哭泣的模样,冷哼了一声后,带着任竹她们离去,丢下一堆少年在那儿。 小花可是有着她的事情要做的,可没有功夫搭理他们。 打架已经浪费了她的时间了,再不走的话,说不定要晚到了一些时间了。 没过一会儿,小花她们已经到了惠来酒楼。 过了半个时辰后,小绿两个下人,各自提着一个大大的食盒,跟随着小花她们从酒楼里走了出来。 不过,此时的小花身后,却是没有了任飞还有毛丫二人的身影,只有任竹跟随着小花。 小花今日可是有要事要去办的。 随后,小花有些招摇过市一般,带着任竹,还有小绿他们两个下人,往着宫城方向走去。 去宫城? 一个丫头带着另外一个丫头去宫城? 是的,小花就是带着任竹一起去宫城,而且,还是提着食盒去的。 这是要去宫城给谁送礼吗? 这事,那得从前两天说起了。 话说两天前,宫里来了一位女官,到了县侯府,见了徐福。 那女官传出话来说,让小花和任竹二人进宫一趟,而且,还说不让钟文知道这事。 当时,徐福见那女官的话中之意,虽有些不解,但还是把这事告诉了钟文。 而钟文听说了这事之后,心中也没有在意。 反正自己的小妹去宫城而已,而且从徐福的话中,听出来好像是长孙皇后要见小花,心中虽也有不解,但也是同意了。 只要小花不闹事就行,去宫城而已。 而且自己的小妹有武艺在身,普通人基本也拿她没办法,除非有后天境以上的高手出现。 对于自己小妹安全之事,钟文基本是放心的。 虽说,几个月前,有着小花被吐蕃人被掠之事发生,而李世民打那次事件之后,更是加强了长安城中的巡逻将士。 所以,此时的长安城,比之以前来说,更为安全了。 况且,长安城中,还散落着不知道多少的衙差,不良人。 今日,正好是小花她们的休沐日,所以小花自行做主,带着任竹往着宫城去,同时,也从酒楼里弄了好一些菜肴,一同带了过去。 对于刚才打了一群坏小子的小花,根本没有在意。 她今日的事情,就是听令去宫城而已。 半个时辰后,小花一行四人,这才到了安福门。 随着小花她们一到安福门后,守卫宫城的禁军们,虽不知道眼前的这两个小丫头来宫城何事,但在看到了小花亮出来的东西之后,赶紧向着上头去禀报去了。 没等多久,一位内侍,还有两个女官,从宫中出来迎着小花她们,从永安门入了宫城之中。 不过,在入宫城之中前,小花却是瞧见了远处的承天门处,有着好多的人聚在那儿,心里想着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 到了后宫后,女官直拉把四人带进了一座宫殿。 而殿中,长孙皇后,还有她的几个女儿基本也都在。 小花她们一进入宫殿后,与着任竹,记着以前行礼的状态来,赶紧向着长孙皇后行礼道:“钟藜,任竹见过皇后。” “媚儿来了,快过来,让我好好瞧瞧。”打小花她们一到后宫之后,长孙皇后就招呼着小花来。 “皇后,这是我从酒楼里特意给你带来的菜肴,我听说皇后特别喜欢吃,所以就带了一些过来。”小花到是知趣,先送礼再回话。 “好,好,好,媚儿到是越发的懂礼数了,比上次来宫里时越发的美了。”长孙皇后瞧了瞧小绿她们二人手中的食盒,高兴的说道。 “母亲。”此时,坐在长孙皇后身边的一个小女娃,听见自己的母亲夸赞起外人来,嘟着嘴巴,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你啊你,来,把菜肴弄上来吧,好让这小家伙尝尝味儿。”长孙皇后瞧着自己女儿吃味了,赶紧向着侍女们吩咐道。 小女娃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小花说好玩的兕子。 不过,此进的兕子,却是吃起了小花的味来了,心里不高兴了。 可是,打食盒中的菜肴一端了出来,兕子的眼睛,就开始往着菜肴上盯去了,哪里还有刚才吃味的样子。 小娃嘛,大多是如此的。 以前的都忘了,只记得眼前的事情来。 “母亲,我来吧。”此时,本来坐在一边的一个少女,却是开口说起话来,还帮忙分捡出一些菜肴出来,好端给她的母亲,还有她的那个小妹。 此少女正是长孙皇后所出的长女李丽质。 不过,此时的李丽质,已经是长孙无忌的儿子长孙冲的妻子了。 虽说是已是嫁人为妇,可样子却是依然还是一个少女一般,毕竟,年龄摆在那儿呢。 李丽质也只是比小花大两岁而已,而且又受宫中礼教教习,很是懂礼数,不像小花一样,如一个乡村的丫头一般。 最近,长孙皇后身体有恙,李丽质这个女儿,到是经常入宫中来陪伴,这足以说明,李丽质的孝上佳。 “媚儿,这是丽质,比你大上两岁,她是……”长孙皇后一一向着小花介绍起在殿中的其他的几个女儿来。 而且,还特意的指出谁年长来。 虽说小花不明白长孙皇后的意思,但只要长孙皇后每介绍一个,小花都会向着这些个公主们行礼,喊上一声‘公主安好’什么的。而任竹就是一个打酱油的,跟随着小花向着这些公主们行礼。 不过,小花记得自己哥哥说的话。 她的辈份如果依照与钟文兄妹的身份来论的话,她自己的辈份,那可是比长孙皇后都高得很。 所以,小花也只是行礼。 至于称呼,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叫了。 不过,称呼放在皇家,基本是不可能依着辈份来称呼的。 就像长孙皇后的那一句媚儿,就已是说明了,皇家人的眼中,是不可能存在什么辈份的。 什么最大? 皇权勋贵最大,哪怕你的辈份再高,到了皇家的跟前,那也只能打住了。 “以后,你们可要多多走动,还有,这个小丫头也是,来,媚儿,你不是喜欢跟兕子玩吗?以后待兕子长大了一些,你可得多进宫里来,多陪着兕子玩哦。”长孙皇后看着小花如此知礼数,满怀笑意指着此时正大块朵颐,吃着菜肴的兕子向着小花说道。 “皇后,我要读书的,兕子跟我家小弟一般大,而且也好玩,我到是想来宫中多看看兕子,可是我哥让我别老是来宫中的。”小花见皇后好说话,直接就把自己的哥哥给卖了。 小花的话虽是无心,但听在长孙皇后的耳中,却是已经知晓了钟文的意思。 长孙皇后虽说没有见过几次钟文,但也经常听李世民提起过,也知道钟文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随即,长孙皇后笑着说道:“别听你哥的,以后媚儿你想来宫里就来宫里,要是你哥怪你,我给你撑腰。” 有着长孙皇后撑腰,也不知道小花以后会不会闹翻天来了。 不过,随着长孙皇后的话一落,到是让在场的其他几个公子心里有些不舒服了。 而这其中,特别不舒服的就是巴陵公主,还有那位高阳公主了。 这两位公主,在宫里头,那可是有名的难缠,而且,事事都要争,这也使得李世民他们头疼不已。 而此时,小花见皇后都如此说了,心中其实还是挺开心的,自认为以后在长安城,也有一个可以做主的人了,随即,露出一个大大有笑脸来,“皇后,以后我哥要是打我了,那你可得给我做主。” 第四百二十章 扶桑高手半夜现 小花的话,再一次的把钟文这个哥哥给卖了,而且,卖得特别的彻底。 前后不到一会儿的时间,就已是把钟文卖了两次了,这要是被钟文知道了,也不知道会怎么想了。 说来,小花在长安城其实也只有钟文一个亲人罢了,时常在安静之时,也是很惦记家里的阿爹阿娘,还有小武。 毕竟,平日里,钟文也少有与她说什么话,或者陪着她的时间。长安也不是龙泉村,没有熟悉的地方,也没有熟悉的人,这才使得小花心里面总是期盼着一个长辈一样的人,会关心她,照顾她。 如今,长孙皇后的话,到是让小花找到了一个类似于长辈一样的人了,心里不开心,那是假的。 “好,我给你做主。”长孙皇后也是笑着应道。 而此时,巴陵高阳两位公主,看着小花却是有些不高兴了,眼神之中,闪着一些无名之火。 至于兕子与长乐公主嘛,却是一门心思的在就着那些菜肴大吃着,哪里还管小花是谁。 当然,她们也是乐意见到小花的。 “母亲,以后我天天要吃这个,这个好吃。”兕子一边吃着丽质帮着给她的一块红烧肉,还一边鼓腮帮子向着自己的母亲说道。 “好,兕子爱吃,以后就让尚食局给兕子做。”长孙皇后看着兕子笑着说道。 至于皇宫内的尚食局能否做出这种味道来,那可就难说了。 随后,长孙皇后让这一群丫头们,在后宫游玩,领头的就是李丽质。 …… “徐福,小花她们呢?这都吃中饭了,怎么还不见回来啊?”午饭时分,钟文瞧着饭厅里不见小花她们的身影,向着徐福问道。 “道长,小娘子她们去宫城去了,前两天我跟你说过这事的。”徐福向着钟文回应道。 “哦,我差点忘了,这中午都还不见回来,不会是留在宫里吃午饭的吧?”钟文听了徐福的话后,这才记起,前两日徐福向他提起过这事。 着实,此时的小花与任竹二人,却如钟文所想,真的被长孙皇后留在宫中,不过不是用饭,而是吃些点心之类的东西。 宫中不像普通的百姓一样实行两餐,与着侯府一样,实行的是三餐。 只不过,这三餐也没有故定的食物,不像侯府里一样,早饭吃什么,中晚饭又吃什么。 宫里的早饭,大都是吃一些流食类的东西,比如羹啊,粥啊之类的。 而中午相对就是进食一些点心,甜点类的。 到了晚上,就会吃点别的。 当然,这也不是固定的。 宫里的贵人这么多,谁想吃个什么,不吃个什么,尚食局中的官吏们,心里基本都是有数的,甚者有着喜好记录的。 每个人的食物,也都是依着喜好来的,可没有现代的什么营养师啊,什么搭配师的。 小花她们四人,一直到了傍晚时分,太阳落山之际,这才将将被宫里的人给送回了侯府。 而且,还随着小花她们一起,回送了一些点心回来,这到是在侯府里等着小花她们回来的钟文,有些看不过眼了。 据钟文从徐福那里所知,上午小花她们去宫里之时,也才提了两个大食盒去的,也就十道菜肴而已。 可现在到好,两个丫头去了一躺宫里头,带回来的是十二个食盒,装的全是点心之类的东西,使得钟文的脸皮都有些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钟文心里想着,难怪诸多的勋贵官员们总喜欢送些东西给宫里头,这赏赐回来的东西,那可是真多啊,就小花她们这可是以二换十二啊。 “哥,这是皇后赏给我和小竹的,你可不能偷吃哦。”当那些女官们离去之后,小花瞧见自己的哥哥站那些点心盒边,眼神一直盯着里面的点心,小声的提醒道。 当钟文听到这么一句话的时候,更是有些傻眼了。 自己只是发了会儿呆罢了,小花就以为自己要偷吃,这是哪门子的事儿嘛。 “小绿,把这些都收起来,把食盒腾出来。徐福,明天把这些食盒送回宫里去,顺便送上一些菜肴过去吧。”钟文看了看小花,摇了摇头,向着二人吩咐了一声后,直接往着饭厅去了。 小花看了看这些食盒,随即也跟了过去。 从中午开始,小花一直觉得肚子里空空的,一点油水都没有,总觉得自己好像能吃下一桶米饭来。 宫里的点心不抵饿,小花也不好意思多吃,这一天的时间里,不饿才怪呢。 随着小花一到饭厅后,拿着钟文平日里吃饭的大碗出来,先给自己盛了一大碗的米饭,就着菜开吃了起来。 使得钟文两眼望着像是饿死鬼投胎的小花,眼睛里尽是不解。 不过,细想之后,也大概知道了其中的原由了。 钟文也算是在宫里头待过一个月的时间,也知道宫里的饭菜食物类的,确实油水不够大,这才使得小花一回来就抢了自己的饭碗。 说来,小花在未学武之前,或者在家里没有肉食之前,吃这些没有油水的东西,到也没所谓。 可随着小花习武开始,又有着肉食的供应,油水也渐渐的大了起来,也使得小花的胃口,要比同龄的小孩要大个三倍以上。 当然,这可不能跟钟文比。 这要是一比,钟文吃一餐,可比小花三天的量了。 …… 是夜,亥时三刻。 钟文坐在亭台内,与着徐福对坐着,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说着一些话。 而这话里话外,全是围绕着小花去的。 而此时的鸿胪寺内,突然窜出了两个人。 两人身着黑衣,蒙着面,手里拿着长剑,一个纵身,就上了鸿胪寺的屋顶。 这二人随即往着长安城东城的某个里坊而去。 一路上避开着巡夜的将士,甚为小心的落入到了东城某里坊内,随后钻入一间小院的房间内。 “井上君,敢问公主如何说?可有什么办法?”当那两个进入到那间房间内后,屋内早有几人在等着他们了。 “公主有令,着你们即快离开长安,据消息传来,苏我他们已是派遣了使团来唐国了,估计就在最近一段时间会达到长安城,如果他们面见了唐国皇帝,我们此行的计划,估计将要消逝了。”一蒙面人取下面巾后,向着屋内的人说道。 这两个蒙面人,正是扶桑国的使团中的两名先之境高手。 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长安城中纵来纵去的,这是有什么事情吗? 随后,二人与着屋内的人交待了一些话后,又是返回到鸿胪寺中。 可是,这二人却是一点也不消停,到了子夜之时,又再一次的纵出了鸿胪寺,直接往着宫城方向纵身而去。 二人的身手着实不错,至少,在纵身术上的造诣也算是不错的,比起太乙门的卓成来,那绝对要高上不少。 随着二人一路踏着皇城的屋顶,轻飘飘的往着宫城去之后,没过多久,二人已是入了宫城之内。 他们二人躲过了宫城城墙上的守卫,也躲过了宫城内的暗卫。 此时,二人一落入宫城内之后,就依附于黑暗之中,小心翼翼的查看了起来。 “井上君,唐国皇帝居住在哪门宫殿,你可知晓?”另外一名先天之境高手,向着知贺井上问道。 “田边君,这也是我第二次到这唐国的宫城,唐国的皇帝居于何处,我也不知道,不过,据他们说,唐国的皇帝,此时应该还会在某座大殿内处理公务,肯定不会在后宫的。”知贺井上回应道。 着实,此时的李世民,确实如他所说,还在处理着公务。 平日里,李世民可谓是从早上忙到深夜,少有如平常的百姓那般,在亥时就能休息的。 唐国立国不久,有太多的事物要处理了,奏折什么的更是多到他都有些看不过来了,每天不忙到子夜时分,李世民绝对不会回去休息的。 二人说话的声音很小,传不了多远。 而且,他们二人所在的位置,就近也没有暗卫。 随着二人小声的交谈了几句后,就开始往太极殿方向摸去了。 一路上,二人到是小心翼翼的。 他们二人不小心都不行啊。 据他们所得到的消息,宫城之中有着高手,而且还不止一位。 至于他们所得到的消息中,这宫城之中的高手,到底是何身手,消息中却是没有明确道明。 依着二人的猜想,这里怎么的也是唐国的宫城,先天高手肯定不少。 就如他们扶桑国一样,保护着皇室的先天高手,就有着七八位,所以,在他们的认知中,唐国的皇帝身边,肯定也有着数位先天之境高手保护着。 就在二人摸向太极殿方向之时,那位田边不小心弄出来了一些动静,把不远处的暗卫给惊动了。 “谁?”随着那名暗卫的大喊声,不远处正在巡视的禁军,已然是听见了暗卫的声音,一队队的禁军,往着暗卫所发出的声音处而去。 而此时,知贺井上二人立马一剑往着那名暗卫袭去,“扑”的一声,暗卫就此死去。 “走。”知贺井上一剑结束了那名暗卫,向着同伴喊了一声后,就纵身往着大殿顶上纵去。 “有刺客,有刺客!”当禁军们达到暗卫所在地之后,已然是发现刚刚死去的暗卫,开始大声疾呼了起来。 “梆梆梆”,禁军取下示警用的木梆敲响,声音开始向着远处传去。 当李山他们听到了这示警的声音后,立马开始调动起所有禁军禁卫们,到处搜查了起来。 而太极宫处,平日里喜欢守夜的姜内侍,也已经站在某座大殿高处,看向宫城前端。 第四百二十一章 钟文观战帝王忧 此刻,宫城内,到处都是人影。 其搜查的范围越来越大,任何一个角落都不曾放过。 可是,就算是不放过角落,这各殿的殿顶,根本就无法搜查到。 知贺井生二人此时正在某座大殿的顶端,趴卧在其上。 “井生君,怎么办?这么多的禁军,要是他们的高手出现了,我们可就难逃了。”那位田边担忧的轻声说道。 “田边君,你没发现吗?我们在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而这么久也未曾见到有高手前来,看来,这宫中并没有多少的高手。”知贺井生向着田边说道。 着实,打他们被发现杀了一人后,到现在已经快过去半刻钟了。 这半刻钟里,一个高手都没有出现。 不过,就在他们二人正再欲开口说话之际,禁卫当中的一些后天境身手的人,开始纵上各大殿顶部搜查了起来了。 先排查下面,然后才是上面,这是宫城内的一套防护规则,至于为何如此,估计知贺井生他们并不知道其中原由。 随着禁卫当中的一些后天高手上了殿顶之后,一通的排查之后,到是把知贺井生二人给惊了出来。 那田边瞧见从不远处搜查过来的一位后天境身手的禁卫,直接一刀砍死在当场说道:“井生君,还真没有高手。” 随着一名后天境被杀之后,不远处的禁卫已然是发现了刺客,“梆梆梆”木梆声被敲响。 “来者何人,为何擅闯宫城?”一会儿,李山就已是持槊到了跟前,看着两名刺客大声喝道。 “井生君,此人只是一个圆满境,杀了吗?”田边瞧向李山,心中冷笑的问道。 “杀了吧。”知贺井生他们见过李山,也知道李山是唐国的什么将军,但瞧着也只是一个圆满境,心里顿时生起一股被小视的怨恨来。 知贺井生二人根本没有把唐国人放在眼中,更别说这宫城内到现在也只是出现一个圆满境的,这哪里是他们应该受到的礼遇对待。 在他们二人的心中,一致认为。 他们来探这宫城,这唐国的宫城内,至少也得派出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来应对吧? 可如今是什么个状态? 先是一些普通的将士,然后才是一些后天境的,到现在为止,都过去这么久了,也才出现一位圆满境。 在他们的二人的心中,感觉像是受到了污辱了。 正当此时,那田边欲持剑杀向李山之时,影子他们出现了。 “呛”的一声,影子一剑已是挑飞了田边刺向李山的长剑。 田边那一剑,被突然而至的影子给挑了开去,从剑上传出来的力量,以及内气什么的,田边心里已是感受到了,此人是一位先天之境。 田边纵身回退至知贺井生旁边,轻声说道:“井生君,来人是先天境,暂时无法探出是何境界,但依我感觉,与我差不多。” 知贺井生听闻后,心中的担心,顿时放于一边了。 本来,知贺井生在瞧着来人的身法之时,心中还被惊了一下。 就依他所见,来人的纵身术,要好过他。 身法好的人,境界也相对好一些,这是知贺井生他们的认知,同样,也适用于江湖上的大部份人。 不过,但放在影子身上,就有些不对付了。 依着影子的身法来论的话,其境界只有先天三层,可是纵身术却是达到了六层的样子。 虽说这样分级有些不伦不类的,但江湖中人也确实是如此的去评判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的。 纵身术身法好的人,境界也相对也高,毕竟,当境界高了之后,这内气也就越发的充盈一些,身法也就更快捷一些。 …… “影子。”李山见影子一剑救下他,心中感激。 “赶紧发信号通知钟常侍。”影子没有看向李山,两眼一直盯着两个蒙面刺客,心中也在计算着这二人是谁。 从二人装扮的外形上,以及手中的长剑,影子无法判断二人是什么人,也无法从其身法上判断出谁。 不过,以蒙面形式出现在宫城之内,那必然不是什么好人了。 “是。”李山得了指示后,直接从腰间取下一物,随即往着长安城西南方向一指。 “咻,砰”的两声,在长安城上半空炸响。 这就像是信号枪一样,同样,也是用来示警用的。 宫城内,这种信号枪不多。 不过,不是什么时候都会使用,只有在遇到强大的对手之后,才会使用。 就如此时,影子从刚才自己所挑的那一剑来判断,那个蒙面人是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后,他也只能让李山发出信号,通知钟文。 而此时,知贺井生二人突然见李山向天空射出一个什么东西之后,心下开始有些紧张了起来。 虽说,他们并不知道李山射出的是个什么东西,但也知道,这肯定是示警用的。 这示警的信号到底是用来干嘛的,他们二人心里也不清楚,也在猜测着,一会儿是不是会来某些先天高手。 长安城上半空炸响的那一声,远在长安县永平坊县侯府的钟文,已然是听见了这一声示警用的响声。 “这半夜三更的,不好好待着,尽找事。”钟文听到这炸响之后,从床榻上爬了起来,嘴里叨叨了一句。 随即,不急不慌的穿好衣裳,拿起陨铁宝剑打开门来,准备往着宫城方向纵去。 “哥,你是不是打架去?刚才那一响声是不是在示警啊?”钟文也没想到,小花就站在自己房门前不远处,待钟文这门一开之后,就向着钟文问了起来。 着实,信号枪发出的响声,确实有些大。 不止是小花被惊醒了起来,就连长安城内不少的人被这一咋响给惊醒了起来。 刚才的那一声炸响,就是一个大号的烟花弹。 在这半夜时分,寂静的夜晚,突然来上一颗,那不得把人给惊醒嘛。 而小花,在听到这么一声响声后,立马就从床榻上爬了起来,连鞋子都未穿,直接跑到钟文的房间门前,静待着自己的哥哥。 小花的心思也简单,就是想去看看自己哥哥的打架情况,况且,她到现在也没有见过自己哥哥动过手,心里一直期望着见上一次。 “小孩子家家的,赶紧去睡觉去。”钟文向着小花吩咐道。 “我不,我要跟着你去看看,我要去看你打架。”小花已然是瞧见了钟文手中的宝剑,赶紧跑了过去,拉住钟文的衣角。 “你!你可知道刚才这一声代表着什么吗?那是宫城有着绝世高手现身,就连我都不一定能打得过,我怎么带你去?不要命了?”钟文大摇其头厉喝道。 这种事,怎么可能带一个拖油瓶去? 真要是遇上了一些不讲规矩的人,自己那还不得后悔死了。 钟文很少对小花发火,但此时的一声厉喝,小花自觉的松开了拉着钟文的手,眼里布满了委屈。 “行了,赶紧去睡觉去,以后如果有机会,我再带你去看看,但现在却不行。”钟文瞧着小花这可怜惜惜的样子,不得不出声安慰了一句。 话一说完,钟文也不再耽搁时间,直接纵身往着宫城方向急奔而去。 片刻之间,钟文已是到了宫城。 当钟文一到宫城之后,就已然是听见了刀剑的碰撞之声。 而且,刀剑碰撞的声音,还越来越急。 随之,钟文内气一转,再一次的往着声音来处纵去。 当钟文人一到之后,这才发现,一位蒙面刺客,正与着影子拼杀着,而且,二人的拼杀已然是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了。 就近不远处,还有着另外一个蒙面人,好像在掠阵一般。 至于李山,王内侍,姜内侍他们,全部都围在那儿,紧张的对着那位掠阵的蒙面人。 随着钟文一到,李山他们几人已是瞧见了钟文了。 此刻,他们这才安下了心来。 只要钟文人来了,他们就不怕这两个蒙面人了。 掠阵的蒙面人,也已经发现来人是钟文后,心中到是生出了一些好奇之色。 掠阵的蒙面人,正是知贺井生。 他当然是认识钟文了,除了在太极殿见过之外,他还陪同他们扶桑国的公主去钟文的府上拜会过,怎么可能会不认识钟文。 只不过,知贺井生却是对钟文突然来临有些奇怪。 毕竟,依着年纪来说,钟文在知贺井生的认知中,绝对不可能是一个高手,甚至连后天境都不一定是。 为何? 因为知贺井生未从钟文的身上感受到内气的存在,所以,知贺井生也未把钟文放在眼中。 而此时,不远处早已被惊醒赶过来的李世民,也在那儿观望着。 当李世民见钟文也已经到了之后,心中已安。 可是,随着影子他们二人在那儿拼杀的时间越来越是白热化,时间都已是过去了一刻钟后,李世民依然未见钟文动手。 如此诡异的场面,着实让他心里有些不解,同样,心中也开始有些担忧了起来。 他不解的是钟文为何到现在还不动手,他担忧的是前段时间在大殿上时,自己对钟文所说的那句话。 “扑”的一声,影子受了那蒙面人一剑,倒退而去。 可是,那位蒙面人却是没有放过影子,持剑再一次的袭了过去。 倒退的影子身上虽说中了一剑,但也无性命之忧,见蒙面人欺身而来,只得再一次的挥剑抵挡。 没有保留,也没有后招,全是杀招,招招要命。 谁也不想落人于后,甘愿被杀。 观望的所有人,此时都看向钟文。 影子都受伤了,可依然不见钟文出手。 而此时的李世民见影子已是受了伤,心中的担忧开始加重。 李世民担忧钟文记恨他上次在太极殿自己说的话,担忧钟文不管不顾。 可随着影子的拼杀,身上的伤越来越多之后,他这种担忧已经快要到了临界点了。 第四百二十二章 高手被废言报复 “九首,此时再不动手,我就要被杀了。”随着影子身上的伤越来越多之后,影子已经到了快要被杀的境地,不得不大声向着钟文喊道。 随着影子的话一出,到是把与他对战的田边给惊着了,直接纵身回退。 影子嘴里的九首,到底是不是诓骗,还是真有其人? 这让知贺井生二人心中顿时戒备了起来,紧张的看向四周。 而随着田边的回退,到是让影子可以得以喘上一口气,也不至于再拼杀下去了。 钟文依然没有动手。 并非钟文真的记恨着李世民那天在太极殿说的话,而是因为刚才那田边与影子对战之时,钟文从影子的身上,看出了像是要进阶的状态。 虽说,钟文没有什么根据,仅凭着自己的眼睛与感受,感觉影子冒似如果如此打下去的话,说不定能在半个时辰之内达到先天之境四层。 当然,那也得要看那蒙面人田边是否会把影子杀了的情况了。 诡异的场面再一次的出现。 影子里的九首不见现身,而知贺井生二人一直也在紧张戒备着,就怕影子嘴里的人出现。 此时,众人大多数都看向大殿屋顶边缘的钟文。 当然,李世民也是如此。 每个人的心思各不一样,但大多数人都在期望着钟文早点动手,把这事赶紧了结。 反观此时的钟文,没再见那两个蒙面人再出手之后,只得从大殿上飘落了下来,往着影子走去。 随着钟文的落下地,知贺井生二人却是看向钟文。 他们二人实在没弄明白,这个钟常侍难道就是影子嘴中说的九首吗? 而且,此时的他们,也无法从钟文的身上看出什么来。 毕竟没有试上几招,只从纵身术上也没法看出来钟文的身手如何。 但是,钟文这气势却是让知贺井生心中顿生一股危险来。 知贺井生双眼紧盯着钟文,一丝都不敢放过。 “为什么不打了?我感觉你快要突破四层了,如此好的机会不把握,以后可就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了。”钟文来到影子近前,看着影子说道。 “九首,不是我不想打,实在是打不动了,那人剑法超绝,又是先天四层,如果我还能拼上一些时间,自然是会打下去的。”影子自然也是知道自己快要突破到先天之境四层的,可是身手不如人家,真要是再打下去的话,自己被杀也无不可能的。 影子打钟文刚到之时,就已是发现了。 如果他要求救的话,早就求救了。 影子早已是感受到自己快要突破,一直忍着与那蒙面人拼杀,为的就是希望自己能够突破。 可是随着拼杀到了最白热化之时,影子自峙自己已然是打不下去了,内气消耗过多,再打下去,只有被杀的结局,只得出声向钟文求救。 这也是无可耐何的,谁要是碰上了这样的机会,总是希望自己能突破的。 可如此惊险之极的地步,总还是先保命要紧。 随着钟文与影子的对话,直接把知贺井生给惊惧的愣在了那儿。 从影子与钟文的话中,知贺井生心中已然是明白了,影子嘴里的九首,就是眼前的这个钟常侍了。 可是,他从钟文身上依然无法感受到,任何一点先天之境所散发出来的内气,哪怕就在刚才钟文缓缓从大殿上飘落下来之时,他也没有感受到一点。 这才是让他紧张害怕加恐惧的地方。 知贺井生如今能达到先天之境五层,他当然也知道,先天之境之上还有着先天之上。 曾经,他与着他的师傅还曾去拜会过一位先之上的人物,而那位先天之上的人物,就如钟文这样的,无法感受到内气的存在。 随即,知贺井生向着他的同伴身边移去,附耳说道:“那位钟常侍是一位绝世高手,我们分散逃离。” “别逃了,你们逃不掉的。”此时,钟文已是回转身来,冷声的向着两个蒙面人说道。 二人的说话声,是不可能躲得过钟文的耳朵的。 虽说,此时的钟文已是没有了识神,但这耳朵的灵敏程度,在这段时间内,早已是达到了某种境地了。 就如附耳说话的声音,就无法逃脱钟文的耳朵。 钟文耳朵的灵敏程度,可以说是在上次宫城中的那段时间才有所提升的。 识神到现在也没有好转,依着钟文的猜测,这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使得自己的回到从前那般。 或许,这耳朵的灵敏就是为了补偿钟文一样。 失去了某种天赋,就会给与另外一种天赋。 当然,这并不是什么天赋,而是一种能力,更可以说是钟文自己修习所得来的。 蒙面人二人附耳说话的距离,离着钟文说来也并不远,也就五六丈的距离。 但在这个距离之内,附耳说话的声音,就如别人聊天一般清晰。 “走。”随着钟文的话一落,知贺井生大声一喝,顿时运转内气,往着一边纵去。 至于那田边同样也是内气一转,纵身往着反向而去。 钟文没想到,这二人到是机警,自己的话这才刚说完,这二人就已是知晓自己的处境,纵身逃离去了。 随即,钟文内气一转,梯云纵施展,踏雪无痕也同样施展了出来,往着知贺井生追去。 五息之后,钟文手中的陨铁宝剑挥出。 “呛呛呛” 知贺井生哪里会不知道有人追来,只得持剑抵挡。 随即,二人就在这大殿顶上,拼杀了起来。 先天之境十层的钟文,要对杀一个先天之境五层的人物,想要在几招之内击败,其实也不容易。 不过,此时的钟文,已然不是曾经的钟文了。 剑法已成,内气运转之法也已成,对上一位先天之境五层,钟文自认为自己五招之内不能将其解决,但想来十招之内,也是能将其伤了的。 “呛呛呛” 钟文再一次的纵身而上,持剑杀将过去。 几招下来,使得那知贺井生心中惊惧不已。 知贺井生挥剑抵挡开始,从剑势上,还有内气之上,就可以断定,眼前的这个钟常侍,绝对是一个先天之境顶级的高手。 但他却是不明白,这个钟常侍平日里为何给他的感觉像是一个普通人,如果不拼斗的话,根本无法感受到其是一位先天高手。 知贺井生挥剑抵挡了一招来袭之剑后,再一次的纵身逃离。 可是,钟文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扑”的一声,知贺井生就被钟文一剑给劈中双腿,直接从半空之中跌落下去。 钟文未等那人落地之前,身形窜了过去,一掌轰在其下腹,直接把此人的丹田给废了。 人已被废,钟文也不再管此人,内气再一转,轻功施展,往着另外一位蒙面人追去。 此时的田边,早已是逃出了宫城。 可是,他再如何逃出宫城,钟文也能追上他。 况且,钟文与着那知贺井生也只是担误了十来息的时间。 十来息的时间,依着田边的纵身术,他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片刻之后,钟文已是到了那位蒙面人的身后。 踏雪无痕一再施展,梯云纵紧随其上,一眨眼之间,钟文就落至蒙面人的前方去了。 “束手就擒,还是被杀,自己选吧。”落在一栋屋子的顶上之后的钟文,一手持剑,冷声向着蒙面人说道。 “哼。”田边冷哼一声,持剑杀向钟文。 “呛呛呛……” “扑” 钟文根本没有给对方一点机会,第七招一下,剑到人倒。 蒙面人被钟文一剑劈中了胸前,一个硕大的伤口展现在其身上,但却是未见血迹,就如像是瞬间冰冻住了伤口一般。 “让你束手就擒,非得我动手,哼!”钟文看着已是从半空中跌落于地的蒙面人,冷哼了一句。 随即,窜了过去,一掌轰在了其下腹丹田处,直接废了蒙面人一身的内气。 “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田边没想到,自己被伤之后,这个唐国的钟常侍,还敢废了他一生所学,直接轮为一个废人,大声怒喊着。 钟文也不说话,手中陨铁宝剑一伸,蒙面人的面巾就被挑了下来。 就如钟文心中所猜测一样,眼前这个蒙面人,就是扶桑国使团中的其中一位先天高手。 而宫城中被伤的另外一个,不用想都知道是扶桑国使团的另外一名先天之境高手了。 钟文监视了这么久,这二人才在今夜探宫城,也不知道这二人探宫城到底意欲何为,是杀李世民?还是查探什么? 而地上的田边,却是大骂着钟文,什么难听就说什么。 如果钟文真想杀他,一剑就可以了事的。 但钟文却是没有一剑把这人给杀了。 “如果我们死了,你唐国也别想好活,我扶桑国的高手们,定然会杀到你们唐国来,定要把你们唐国人全杀了,全部杀了。” “你敢废了我,我师门的人定会来唐国为我报仇,一定要把你杀了。” “哈哈哈,杀了我啊,你敢废了我,你敢杀我吗?你们唐国等着吧,我师门的人定会前来为我报仇的,哈哈哈哈。” 田边的怒骂,钟文无视。 对于扶桑国报复一事,钟文从来就没有放在眼中。 就算如这人所言,他师门的人会来唐国,钟文也是不惧的,大不了拼杀一番,把所有进入唐国的扶桑人屠一遍好了。 就算是扶桑国有什么先天之上的绝世高手入唐国,依着影子所言,唐国的先天之上的绝世高手,也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更何况,这二人还是闯的宫城,已是破了规矩,被废被杀,谁也挑不出什么理来。 没过多久,禁军们奔了过来。 钟文见禁军们已经过来,随即向着禁军们吩咐道:“带上他,回宫去。” 话一说完,钟文把剑一收,纵身返回长寿坊去了。 第四百二十三章 长安满城谣言起 钟文的离去,没有和任何人说一声,就这么直接的离开了。 哪怕此时的宫城中,李世民与影子他们也是一头雾水。 他们只见到禁军们把那个扶桑人给拖回来,却是未见钟文的身影。 而李世民的心中,更多的是忧了。 他想的是前段时间在太极殿之时,训斥了钟文后,钟文这段时间很少露面,心里也在担心钟文是不是不再管宫城的安全了。 今夜这样的事情,不管是李山,还是影子他们。 他们无法应对,更是无法围杀闯入宫城中的这两个先天高手。 而此时,钟文已是回到了侯府。 当钟文这一落地之后,一直等着钟文的小花,却是已经奔向钟文,“哥,抓到坏人了吗?” 小花打钟文离开之后,就一直托着下巴,坐在钟文房间门口的台阶处等着自己哥哥回来。 不过,对于钟文不带她去看热闹,心里有些气。 好不容易等到钟文回来后,就赶紧向着钟文问了起来,根本不关心自己的哥哥有没有受伤,或者有没有打过对方。 着实,钟文在小花的心里,那绝对是一个无人能敌的哥哥,在她的心里,哪里会有什么担心的。 “我说你啊,这大半夜不睡觉,坐在这里干嘛?抓坏人也不是你要关心的事,赶紧去睡觉去。”钟文摇了摇头道。 “哥,你就说你抓到坏人了没有嘛,我都等你好一会儿了。”小花继续追问道。 “抓到了,是两个高手,连李山都打不过,所以,以后你可不能到处跑,小心别人抓了你去。”钟文回应道,同时,也叮嘱了一句。 不过,钟文这句叮嘱,也只是在小花的耳边闪过罢了,小花才不会在意这些事情呢。 “我才不怕呢。”小花看了看钟文回应道。 小花自认为自己的身手也还不错,虽然无法与自己的哥哥相比,但也从未把谁放在眼中。 况且,小花的眼里,自己的哥哥就是天下无敌,可以敌过所有的坏人,而且,她自认为在这长安城里,没有人敢惹她。 更甚者,小花还期盼着哪一天有人过来惹她呢,这样的话,她还能过过手瘾什么的。 “行了,赶紧去睡觉吧,明天还要读书呢。”钟文只得先把这丫头劝回去睡觉,这大半夜的,也没啥可聊的。 小花看了看自己的哥哥,皱着鼻子往着自己的房间去了。 不过,小花的心中,却是在想着,下一次要是再有这样的事情的话,她一定要跟着自己的哥哥去看一看。 钟文瞧着小花回去睡觉了,自己也随即进到屋里去了,也不再去想别的了,反正那两个扶桑高手已是被废,想要再闹什么事,也不再可能了。 而且,在长安城中的各使团中,钟文也查探过的,再也没有什么先天高手了,所以,心里对宫城的安全,也就可以放下了。 而此时的宫城内,至于李世民,却已是返回内苑去了,王内侍他们却是在审问着那两个扶桑高手。 反到是影子,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一心的在处理着伤口。 宫城之内,已是安静了下来,该居于何位的,早已是归位。 死去的暗卫,自然有着李山他们去处理,也轮不到李世民他们这些大人物去操心。 …… 宫城内,虽说是安静了下来。 可是,此刻的皇城之中的鸿胪寺扶桑使团所居住的院子当中,却是不安静了。 天野樱子急得在房间中转来转去,心里担心着知贺井生他们二人。 而且,就在前不久,宫城那里的动静,天野樱子早已是听见。 本来,天野樱子等着知贺井生他们回来,可左等右等也不见知贺井生他们返回来,到是迎来了不少的禁军,在鸿胪寺外守着,这更是让天野樱子心里担忧不已。 “井生君他们估计是回不来了,这下怎么办?怎么办?”在房间里转悠着的天野樱子,已是明白,她的那两个随身护卫的先天高手,估计是回不来了。 真要是能回来,估计早已是回来了,否则的话,鸿胪寺外,也不会迎来那么多的禁军。 天野樱子已是明白,知贺井生他们失手了,而且有可能被杀,或者被抓。 这一损失,就是两个先天高手,这已然不是她天野樱子能承受的。 “看来,我得另想办法了。”天野樱子最终狠了狠心,定下计来。 …… 第二天天亮后,鸿胪寺中迎来了一大批的禁军。 禁军一到,就把整个扶桑使团全给围了。 虽说,知贺井生他们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招。 可禁军得得到了李世民们的吩咐,一大清早就把这扶桑使团全给围了起来,随后,扶桑使团的成员,全部给抓了起来,关入了刑部大牢之中。 随后,布告一出。 全鸿胪寺中的各国使团人员,已是知道了昨夜之事。 不过,事情是否真如布告上的一样,对于他们来说,可就不这么认为了。 使团继续聚集,继续奔到宫城门口请求面见李世民。 …… “圣上,臣听闻昨夜宫城有刺客,而那刺客是扶桑国使团中的人,不知具体情况如何?而今晨我又听闻圣上把扶桑使团的人全给抓了下狱了,圣上,如此作法,是否会引起各国心生猜忌啊?”巨鹿郡公魏徵在朝议之时,第一个站了出来问道。 “昨夜扶桑使团中的那个叫知贺井生,还有那个叫渡二田边,此二人闯我宫城,杀一禁卫,已是被抓了,如果不是那天野樱子教唆,此二人如何会闯我宫城?至于其他各国使团之事,诸位可有何方法应对?”李世民依言回道,同时,又向着大殿中的众朝臣问应对之法。 “圣上,那扶桑使团的人就该拉出去斩了,这要是任是谁都可以随意闯宫城,那我唐国的颜面何在?况且,还杀了我唐国将士,不处斩不足以平民愤。”长孙无忌站了出来,脸上愤慨的喊道。 “圣上,我同意赵国公之言,如任是谁都可以如此行事,那我唐国又如何能成为天朝上国?又有何颜面面对其他诸国?” “圣上,斩了扶桑使团的人。” “圣上,臣认为不可,扶桑使团毕竟是使团,可不能随意斩杀了,否则,其他诸国使团的人,必然会对我唐国有所诟病的。” “是啊,圣上,真要是如吐蕃国那般,我唐国将会再次陷入战争的。” “……” 朝堂之中,你一句,我一句的。 每一个人基本都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 不想杀了扶桑使团的,也有不赞同的。 各有各礼,各有各的想法。 但是,朝臣们却是并不知道,李世民心里早已是有了定论。 而就在太极殿正在朝议之时,长安城中,却是流传着一些流言蜚语。 此时,某里坊的茶肆当中,一位文人打扮的中年人,站在一张方桌之前,前面摆着一碗煎茶,手里还摇着纸扇,像是一个说书人一般。 “话说,昨夜宫城上空,传出一声震响,两名高手持剑追寻着一位刺客直入宫城,刺客身手高绝,闯入宫城如入无人之境,一剑连杀数人。” “可那两名高手的身手也不差,纵身直追上那名刺客,持剑与那刺客拼杀之时,却是引得宫城中的守卫发现。” “宫城是何地?那可我唐国皇室人员所居住之地,怎么可能让那些刺客闯入呢,随着三人的打斗拼杀之时,守护着宫城的那位李统领,却是带着诸多的禁军围杀了那三名高手,三人当场死去。” “你们可知道,那两名追寻刺客的高手是何人?” 那位中年人的话顿时一停,望向茶肆中的众人问道。 “是什么人?你到是说啊。” “是啊,是什么人啊,你卖什么关子啊,赶紧说啊,绝对不会少了你的赏钱的。” “我这里有十枚铜钱,先赏你了,快快赶紧往下说。” “……” “好,那我就接着说,各位听客仔细听了。”中年人看着有人打赏,而且,自己的关子已是卖了,这才笑着说道。 “据坊间传闻,追寻刺客的两名高手,来自扶桑国使团,一人叫知贺井生,一人叫渡二田边,此二人身手高绝,发现有刺客欲刺杀我唐国皇帝,这才追着那名刺客到了宫城之中,可没想到,宫城内的禁军不论何人,不问清红皂白,当场围杀,着实有些寒了各国使团们的心,这不,此时各国的使团,还在宫城门口聚集,要向圣上讨个说法呢。” 中年人的话一落,顿时引起了茶肆中的听客们唏嘘不已。 从中年人的话中,他们听出了帮人者反被杀,这使得众听客们心里觉唐国对不住那两名扶桑国的高手。 如此的场景,在长安城许多的里坊中上演着。 而这其中,不凡有着扶桑人在内。 而且,里坊间的传闻,越传越不是味,都开始有人说是唐国皇帝容不下扶桑国使团的人了,更是把吐蕃国使团之事给翻了出来,添油加醋的往着深里说。 甚者,更是把钟文这个常侍也给扒了出来,把钟文这个常侍说的像是天下第一恶人一般。 有人说,钟常侍看中了吐蕃国使团的某位女子,欲纳为妾室,因吐蕃国使团不答应,引起了钟常侍的不满,以权谋私杀了吐蕃国使团的人,这才造成吐蕃国挥军东进,欲与唐国开战。 也有人说,扶桑国使团的那两名高手被杀,也是因为钟常侍看中了扶桑国使团的一位扶桑公主,见其美艳绝色,同样欲纳入自己的府中,这位钟常侍这才不惜一切,把扶桑使团抓了下狱。 还有人说,钟常侍一言把持着朝政,就连当今圣上李世民都得敬让三分,什么番邦使团根本不在这位常侍的眼中。 诸如此类的谣言,从清晨开始,就在这长安城中的里坊,酒肆,茶肆,饭肆,等等各种地方谣传着,想杜绝都难以杜绝。 第四百二十四章 清查扶桑谣言人 而此时的县侯府中,徐福正在向着钟文叙述着关于长安城各里坊中的谣言。 “道长,你是不知道,那些人说的话当中,真是太难听了,还说什么道长你要纳妾,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在散布这样的谣言,我非得弄死他不可。”徐福痛斥着传谣言的人,脸上挂着异常的愤怒。 “让他们说去吧,我又不掉一块肉,能传出这等谣言出来的,要不就是另有目的,要不就是跟我有仇,这么大面积的谣言一出,想来长安城也够热闹的,等着吧,圣上知道了的话,必然会彻查的。”钟文对这等谣言从不放在心上,能放在心上的,也就只有自己一方人的安全而已。 谣言从来就不是空穴来风,而这股邪风到底从哪里刮出来的,钟文暂时也没有那个精力去查。 只要是谣言,自然也只会刮一段时间罢了。 而且,钟文相信,宫城里的李世民,当要听到了这股邪风的话,必然会加派人手去查清楚这谣言的来处的。 “道长,你到是好心了,可这谣言真要是多了起来,那些好事者说不定会找到府上来的。”徐福担心道。 “你就安心吧,谣言止于智者,真要有闹事者,有人会去处理的。”钟文不担心有闹事者,也不担心那些闹事者上门来找事。 真要到那个时候,钟文不介意大开杀戒。 谣言也好,还是真心闹事也罢,到了那个时候,就不再是什么谣言了,而是爆动了。 当真到了那个时候,钟文手中的剑,可就不再是那么平静了。 况且,此时的长安城,可谓是风云涌动。 前段时间是吐蕃使团,然后又是诸国使团。 而昨天,又是扶桑使团的人闯宫城,而今,长安城就开始传出这等谣言出来。 依着钟文的猜测,这必然与着昨夜扶桑国那两名先天之境的高手有关的,要不然,昨夜一过,今天怎么就有谣言四起呢? 是与不是,钟文没心思去查询。 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李世民他们去管吧,自己这个常侍,钟文早就不想再做下去了。 着实,当朝议结束之后,李世民就已是听到回报。 “李山,我命令你赶紧派人去查探这谣言到底是从哪里出来的,切记,暗中查探。”李世民当听到了长安城中的谣言时,想了想后就向着李山吩咐了一声。 “是,圣上。”李山得到了回应后,行礼退去。 其实,在李山向着李世民回报之前,就已是开始派人前去查探了,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传回有用的消息来罢了。 而此刻的李世民,着实头大的很。 朝议的事情,一件接一件。 诸国使团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如今又再加上长安城中的谣言。 这更是让他疲于应付,更是开始有些精力不集中了。 当下最要紧的事情,是与吐蕃国的战事,而非在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上去浪费太多的时间与精力。 可要是不解决,长安城必将乱成一锅粥。 随着李山的离去后,整个长安城中的禁军,百骑司,以及两县衙的不良人全部被调动了起来。 而此时,李山也在听着下面人的汇报。 绝大部分的消息,都开始指向扶桑人。 而且,越来越多的消息,开始直接指向扶桑人。 “李统领,据查,今晨开始,长安城中,各茶肆,酒肆,酒楼,饭肆等各地,均有扶桑人的影子。”一百骑司的人员向着李山汇报道。 “扶桑人?”李山听完汇报后,心中也开始有了一些明了了。 昨天扶桑国的高手这才刚闯完宫城,清晨之时,李山又得到了李世民的指示,把扶桑使团的人全给抓了下狱。 而如今长安城中的谣言,又像是从扶桑人那里传出来的,想来,这谣言看来像是一个很大的阴谋一般。 “回李统领,除了有扶桑人的影子之外,据我们所查,其背后好像也有某些人在操控着,具体是谁,我们暂时还没有明确的消息,不过,我们已是抓到了一人,此人只不过是长安城某帮会的人员,我们正在加紧审问。”百骑司的人员继续说道。 “哦?还有别的人在操控着这事吗?”李山听完后,心中越来越发的感觉有些不对劲。 “是的,李统领,但现在还没法查出背后之人是谁,只要给我们多上一些时间,到时候必然能查出来的。”百骑司人员回应道。 “好,赶紧去查,一有消息,立马回报。”李山心中已是有了数,向着回报之人吩咐道。 …… 而此时,长安东城,某里坊中的一座府邸。 “主家,消息已经传出去了,不过刚才我得到回报,说是宫城那位已是下令开始清查了。”一位下人向着一中年人回报道。 “可有留痕迹?如果有留,立马除掉。”那位主家听完后,思索了一会儿后说道。 “回主家,已经清除了,不过……”那位下人犹豫的说道。 “不过什么?”那中年人主家问道。 “禀主家,朝廷此次动作太快,使得我们来不及清除,被抓了一人。”那位下人吓得赶紧跪了下来,紧张的回应道。 “什么?被抓了一人?此人可认识你?可知道我?”那中年的主家心中震惊,惊慌的站了起来怒喝道。 “回主家,那人应该不认识我,我也未与他见过面,我是通过我们的人去安排的,自然也是不知道主家的。”那下人说道。 “那就好,你,赶紧清除掉尾巴吧。”那中年人主家听完后,心中也不再慌张。 “是,主家。”那下人应了一声后,小跑着离去。 那位主家,心中想着,只要把尾巴清除掉了,必是不会再发生什么问题了。 而且,此事他也没有露过面,哪怕刚才说话的下人,也只不过是他府上的管事罢了。 真要到了需要清除的时候,估计那位管事也得除掉了。 事情太大,他也得小心从事。 …… 回到宫城中的李山,直奔李世民所在的宫殿。 “圣上,据查,长安城中的绝大部份的消息,都来有可能来源于扶桑人,而且,其背后估计另有其人在操控着谣言之事。”李山向着李世民回报道。 “扶桑人?真是大胆,把我唐国的长安城,当成他们自己家的了吗?哼!李山,我命你把所有扶桑人全给我抓起来,严查所有扶桑人与此谣言是否有关。” “另外,其背后之人,尽快查清楚,查清楚了之后,无须向我禀报,直接抓了送刑部大牢。” 李世民听完李山的汇报后,心中大怒。 随即向着李山吩咐,而且,就连汇报都无须汇报了,可以直接抓人。 “圣上,把所有扶桑人抓起来,是否有些过了?在长安城的扶桑人,少说也有数千人,真要是全抓了,到时候诸国的使团们必然会联动起来攻讦我唐国的。”李山听着李世民的话,心中也是大动,赶紧把心中疑问说了出来。 抓一国的人,这放在何时,着实都有些过了。 更何况,扶桑使团的人今晨才下了狱,而如今更是要扶桑国留在长安的人全给抓了,这要是闹出个大动静来,那必将是一个大麻烦的。 对于这一点,李山心中才有提担忧。 而李世民心中也知道,这件事情要是不好好处理的话,别说诸国使团们会攻讦唐国,估计在长安城的人,都过得不自在了。 但是,昨夜扶桑国刺客闯宫城,这已然是临驾于皇权了,就凭这一点,李世民就已是怒了,就更别说今天长安城中的谣言,还是扶桑人闹起来的,不抓,可平不了他的怒气。 “听令行事。”李世民看了看李山,再一次的怒声道。 随着李世民的这一声怒喝,李山已是明白,自己过于话多了。 他李山只是禁卫副统领,一切行事都得听从李世民的话,无须有任何的疑虑,更不可以有反对之声。 随即,李山抱拳行礼后离去。 随着李世民的一道指令一下达,整个长安城开始乱了起来。 到处都是抓捕扶桑人的不良人,衙差,禁军。 扶桑国在几百年前,就开始遣使其国人到华夏大地。 其人数真要细查的话,全唐国内,扶桑人少数有数万之众。 而且,就长安来说,扶桑人明面上所记录的扶桑人,就有着三四千人之多,这还不算前朝甚至以前的扶桑人。 真要全抓的话,估计没个十天半个月,估计是抓不完的。 不过,李山他们所抓的扶桑人,基本都是明面上所记录的扶桑人。 首当其冲被抓的扶桑人,就是在各衙所卫中学习的人,还有在国子监学习的扶桑人,当然,也有工匠,司吏,商贾,也有一些少数的百姓。 数千扶桑人就这么被抓,已然是把整个长安城给震得地动三摇了。 而其中,最为恐慌的,莫过于鸿胪寺中的诸国使团们了。 他们这些国家,同样也派有不少的人在长安学习。 多的一两千人,少的也有几百人。 所有的诸国所派遣至唐国长安城的人数,往大了说,有着五六万之众,往小了说,也有着两三万。 至于有多少,唐国管辖此事的衙所中,是有记录的。 这些诸国使团们,眼看着长安城中扶桑人被抓,同时也在担心着自己一方的人会不会也被抓。 不过,随着他们的了解后,这才发现,原来长安城中的那些传言,是扶桑人所传的。 恐慌虽解,但这担忧却是开始越来越重了。 他们诸国使团们,已然是不敢再前往宫城门口去请求面见唐国的皇帝了,谁也不敢在此时去触怒唐国皇帝。 真要是李世民痛下杀心,来上一个大杀八方,那这果子可真就不好吃了。 第四百二十五章 麻烦不断信使到 “报~,李统领,丰安坊发生爆乱,数百名扶桑人与其他的番邦人集结拒捕,已有数名丰安坊百姓死亡,另,长安县所属的一名不良人死去两人,请李统领定夺。”时至午时,一名百骑司人员向着李山禀报道。 “什么?死人了?拒捕,真是好大的胆子,来人,召集一卫人马,跟随我前往丰安坊。”李山听闻丰安坊之事,心中大动,大声吩咐了一声,开始集结兵马,准备杀向丰安坊。 丰安坊大多为番邦人。 除了有扶桑国的人,同样也有着诸多国家的番邦人。 丰安坊中,原来有一座寺院宣化寺,在武德年间,已是搬至永平坊内。 而永平坊,就是现在钟文所居住的里坊。 此时的丰安坊中,有百分之五十人的,属于番邦人,而且,丰安坊中的绝大多数的宅子,也都是那些番邦人买下的。 就如今的长安城,一个里坊中平均的人数,少说也有五六千人。 当然,长安城中各里坊的人数也相对不一样。 比如长安城东一片的里坊中,人数就相对要少很多。 而长安城西一边的里坊中,人数又会多上很多,毕竟,长安城西这一边片区,管理也相对也松散一些,再加上番邦人多居于长安城西的里坊中。 毕竟,长安城东的里坊,大多数属于勋贵或者官员们所居住的地方,可谓是贵族的聚集地也不为过。 但话又说回来了。 依着钟文的身份,怎么的也该住在长安城东才是。 可如今的县侯府,却是在长安城西的永平坊,这着实有些说不过去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谁,主要是长安城东的里坊里,少有府邸了,而李世民也只能把钟文的府邸放在永平坊了。 况且,永平坊也算是安全之地,有寺院,也有道观,相对而言,依着钟文道士的身份,离着道观近一些,也可以说得过去。 闲话不说。 话说李山汇聚人马之后,一卫上千人的兵马,直奔丰安坊而去。 丰安坊靠近长安县城南,与着长安城南门安化门,仅隔两个里坊。 就丰安坊中发生如此大的事情,安化门外的的驻兵们,也早已得知了消息,不过,他们却是不敢妄动。 城外驻兵,并非属于禁军一系的人马。 他们属于拱卫长安城的安全才驻守于长安城外,没有任何命令的话,他们是不允许进城的。 随着李山带着一卫人马奔到丰安坊坊门处之后,见丰安坊西侧大门紧闭,坊门处围着好一些禁军在此守卫着。 “李统领,丰安坊四门已有我们的人马守着,无人逃离出去,不过,坊内聚集着数千民众,还有一些不良人,以及衙差被围在坊内,还请李统领赶紧救人啊。”李山一到,长安县县尉陈宝中赶忙跑了过来向着李山请求道。 李山瞧了瞧长安县县尉陈宝中说道:“陈县尉,此事我来就是处置丰安坊中人闹事的,你也别着急。来人,去把丰安坊的坊正给我找来。” 李山的话一落后,那陈宝中站于一边。 陈宝中心急,不是因为这丰安坊中的人闹事,而是因为他的儿子也被围在坊中了。 要不是因为他的儿子被围在坊中,他陈宝中才不会如此担忧。 至于这丰安坊闹事,虽是他这个职权范围内需要处置的,但要不是因为禁军找事,他也不会如此的被动。 没过一会儿,丰安坊坊正万正青就被带了过来。 “小老儿丰安坊坊正万正青见过李统领。”万正青见到李山后,小声的向着李山行礼。 此时的他,已是乱了心了。 丰安坊以往来说,可谓是风平浪静的,各番邦人见到唐国人都是小心翼翼的,连说话的声音,都小的可怜。 而如今,就因为要抓捕扶桑人,却是把整个丰安坊都闹鸡飞狗跳的,还更是杀了十数人,这已然不是一件小事情了。 万正青心中悲切,自恃自己这个坊正估计是做到头了,而且说不定还要惹上祸事上身。 “说一说丰安坊内的情况,具体一点。”李山见丰安坊的坊正万古青过来后,冷眼瞧了瞧后说道。 “是,李统领,丰安坊内有宅子……,我唐国人有……,番邦人有……,总计人口数有一万零三百二十三人。”万正青得了令,开始叙述着关于丰安坊内的一切。 多少宅子,多少人户人口,唐人有多少,扶桑人有多少,以及番邦人又有多基本都如数家珍一般的道了出来。 “这么多人?”当李山听闻万正青所报的人口数后,心中惊道。 如此多人口数的里坊,除了西市左右几个里坊之外,其他的里坊少有这么多的人口。 更别说这靠近长安城南的一些里坊了。 可随着万正青的话一出,这丰安坊中有着这么多的人口数,这可不是一件好事,说不定今日的麻烦会不断。 “来人,向四坊门传达我令,集结冲进去,让所有丰安坊中的百姓出来列队,如有藏匿,或不听指令者,杀。”李山想了想后,直接下令道。 “李统领,不可。”正当李山的命令出口之际,不远处奔来几匹快马,为首的正是尚书省侍中魏徵。 “魏郡公,你可有什么办法让这丰安坊中的扶桑人出来投降,如无办法,我只能依着圣上所令了。”李山见魏徵突然而至,知道这位郡公这是要劝自己停止行动了。 “李统领,此事万万不可,如果李统领命令一下达,丰安坊必将血流成河,我建议选禀明圣上,让圣上放了扶桑使团的人,还有把其他的扶桑人先暂行释放,然后再议此事。”魏徵不想见到丰安坊中血流成河,劝阻着李山。 “魏郡公,此事我李山乃是尊圣上之令,如魏郡公可以向圣上要来圣谕,那我李山定当尊从,如果魏郡公没有圣谕,那还请魏郡公离开。”李山可不因为魏徵是什么郡公还是郡王的,只要没有得到李世民的命令,他就不会收手。 “李统领稍待半个时辰,我这就去面见圣上。”魏徵也知道,此事他无法命令李山,只能去求见李世民。 随即,向着李山说完话后,纵马往着宫城而去。 李山见魏徵前去宫城了,只得暂缓命令,等候半个时辰。 杀人,对于李山来说没什么。 但真要是纠集众兵马杀进丰安坊中,最终会死去多少人,那可就不知道了。 此时,谁也不知道丰安坊内的情况,而且,自己过来是抓捕扶桑人的,真要是碰到一些不要命的角色,那必将杀之。 可真要到了那个时候,李山的命令,估计也就没多大用了。 人一旦多了起来,而且乱了起来之时,什么命令不命令,那只不过是句玩笑话罢了。 可李山这一等,就没了魏徵的消息了。 时间一到,李山不得不下令。 随着禁军一入到丰安坊内之后,禁军们也开始向着丰安坊各处喊话。 而此时的丰安坊内所有的人,在见到禁军大批的进入之后,丰安坊内的民众,开始惧怕了。 禁军的进入,已经不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了。 不过,依然有着不听指令行事的人,但相对于唐国人来说,到是简单一些,绝大部分的唐人,到是自行从家中出来,列好队,随着引导的人出去。 而那些怕死的番邦人,也开始陆续从各宅院房间出来。 他们也怕死,毕竟,他们要面对的不是那些衙差,也不是那些不良人,而是唐国最强的禁军。 至于那些要被抓捕的扶桑人,却依然躲着,更有甚者,拿起了刀剑,准备放手一博了。 而当禁军们分散着进入到丰安坊内后,那些被围困的衙差,不良人,还有着其他的一些役夫们,算是得救了。 不过,地上却是躺着十数具尸体。 其中不凡有衙差的,也有不良人的,更有百姓的。 围着他们的那些扶桑人,早已是不见了人影。 那上百名衙差不良人,见到禁军的到来,刚才的紧张已是散去,随之跌坐在地上,大喘着粗气。 禁军不会管这些衙差们如何,但随着禁军们进来的人当中,同样也夹杂着一引动长安县的衙差,开始指挥着那些衙差们,顺带着清理尸体。 “宅院内的人,立即出来,再不出来,我等就要放箭了。”丰安坊内,某处宅院大门外,数十个禁军,正紧张的围着一处宅院,大声的向着里面喊话。 此处宅院,不是唐国人的宅院,而扶桑人的宅院。 丰安坊坊正,早已是把各个宅院的所属,告知了李山,在是李山同样把这丰安坊中的大致情况,诉于其属下知晓了。 所以,当禁军们一进入到丰安坊内,基本都是奔着那些扶桑人的居所去的。 …… 而就在此时,长安城西延平门外,急速奔来了一匹快马。 “急报!急报!” 快马一到延平门,气喘如牛的大喊着话。 而此时的延平门处,城门郎也好,还是守卫的将士也罢,赶紧开始驱赶进出入城门的路人。 身插翎羽的信使,嘴里喊着‘急报’,自然是大事情,谁也不敢妄加阻拦,而且还得帮着清理路上的行人。 信使纵马从延平门奔进长安城内,往着宫城方向而去。 没过多久,信使已是到了宫城门处。 宫城门处的守将,赶忙跑过去,扶着信使,往着宫内行去。 “启禀圣上,松州急报。”信使见到李世民后,礼都未行,从怀里抽出一封信件,递于一名亲卫转交于李世民。 李世民接过信之后,打开一看,心中咯噔声‘要出大事了’。 第四百二十六章 钟文闻信自前往 长安城的事情都没有搞定,而如今,边境松州又出事了,这已然不是李世民心中所想的那样。 而且,这事出的也太紧凑了些。 昨夜有人想闯宫城刺杀他,而今,松州又来了一个什么高手。 这要是再不派人过去,松州那边定当会成为炼狱了。 看完信件之后,李世民差了人去通知影子去了。 此事,也只有影子帮处理了,至于钟文,李世民可不想派他前去松州看看,真要是再与吐蕃国的高手发生什么大战,那势必造成两国的态势恶化。 虽说两国已经到了战争的边缘了,还有什么恶化不恶化的。 但对于李世民来说,能不战争,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可真要是战争一起,那势必会有一方在战争中落败,而且,李世民虽已是调派了许多的将士前往松州了,但李世民心里其实也没有底气的。 毕竟,战绩摆在那儿了。 “圣上,你寻我?”没过多久,影子到来。 “影子,你看看。”李世民见影子到来后,直接把手中的信件递了过去。 随着影子摊开信件一开,眉头也开始皱了起来。 信件是尉迟敬德写的,而且把松州的态势描述的已经快要到了战争的边缘,更是把那位吐蕃的高手写的如天上之人一般。 如果不是影子知道一些吐蕃的情况,说不定就会被尉迟敬德的话给带偏了。 “圣上,信上说三天之内必须给他们答案,到今天已是去了近两日了,如果此时回信的话,那势必来不及了。”影子看完信后,向着李世民说道。 “是啊,已经来不及了,影子,要不你去请九首一趟吧,我们好好商议一番。”李世民明白,三天时间内,要传回信至松州,如果快马加鞭,但肯定会晚上一些时间,到时候,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了。 随即,李世民向着影子说让他去请钟文来。 其实,主要是李世民心中惦记着那天大殿训斥钟文的事,这才想着让影子亲自去请钟文来。 “好。”影子话也不多说,回应了一句后,直接离去了。 就影子现在的情况来说,虽说有伤在身,但对于影子而言,这也只是一些皮外伤,并不大碍。 而随着影子出了宫之后,往着永平坊行去的路上,脑袋里面也在想着关于吐蕃的事情。 依着影子自己所想,李世民这是想从他与钟文当中选择一人前往松州。 至于李世民会选择谁前去松州,依着以往的惯例,或者以影子对李世民的了解,影子自认为应该是自己了。 长安宫城需要一个高手来守护,毕竟麻烦的事情,越来越多,影子都开始有些疲于应付了。 谁也无法预料到最近一段时间,会不会有高手闯宫城。 虽说,有着那条不成文的规矩在,但谁也无法保证,宫城之中,再一次的闯入如那两个扶桑高手这种不讲规矩的人呢。 经过一夜的审讯,影子早已是知道了那两名扶桑高手出于什么目的要闯宫城了。 好在昨夜示了警,钟文也来得及时,真要是钟文晚来上一些时间,李世民必将会被捉住。 至于那两名扶桑国的先天高手会不会杀了李世民,据影子所了解,应该不会,但一国之主被捉,这已然不是什么好事,这可是有失国体的。 否则,一大清早的,李世民也不会下达命令要清查长安城中的所有扶桑人的。 而此时的丰安坊中,李山带着所有的禁军,依然还在继续抓捕扶桑人,反到是其他里坊的扶桑人,已是全部被抓了,也只剩下这丰安坊了。 对于抓捕扶桑人,影子不会过多的去过问。 这是政事,也是李世民的事情,影子从不插手。 影子只在意宫城的安全问题,同样,也只是守护着宫城安全的人。 三刻钟后,影子来到永平坊县侯府大门前。 今天的长安城,可谓是热闹的很。 到处都有着将士的存在,各里坊的门前,都站着一些将士。 其中,还夹杂着一些衙差,还有一些不良人。 平日里,影子也少有出宫城的时候。 就算是从宫城里出来,要么在晚上,白天的时间,影子基本是不会出现在长安城的街道上的。 也就这段时间,影子从宫城中出来过几次,而上次从宫城出来之时,也是前来寻钟文的。 “影子,你怎么来了?走,里面说话。”县侯府大门处,钟文听闻下人来报,说有人找,当钟文来到府门前,瞧见的是影子后,赶忙请影子入府叙话。 “九首,我此次过来,是特意寻你进宫的,有大事情。”影子没有跟着钟文入府说话,而是直接道明来意。 “那走吧。”钟文虽不知道影子说的大事情,但依着猜测,估计是因为昨夜的事情。 随即,钟文跟随着影子往着宫城方向走去。 …… “九首来了,快请坐。”当钟文随着影子到了宫中之后,李世民早已是备好了煮茶,一见到钟文进到殿中后,赶忙请钟文坐下。 说来,李世民心中自觉有愧,再加上有事需要钟文来做,这才好脸相迎,算是给钟文一个台阶下一般。 “多谢圣上。”钟文行礼后坐下。 “九首,你看看这封信,这是不久前从松州传回来的急报。”影子未等李世民开口,直接从案桌上拿起信件,递给钟文。 影子不知道李世民与着钟文有什么间隙,但发现李世民看钟文的眼神有些不自然,而且,钟文在见到李世民的情形,与之以往有着一些不一样。 心中疑惑,但脑海里也只是过了遍的事情,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后,开始暗自留意二人的情况。 “三天之内?”钟文看过信之后,看向李世民和影子。 就信上内容,钟文也算是知道了松州的境况了。 但却是不明白,三天的时间,依着传信与回信的时间,可不一定能来回。 长安离着松州,可是有着一千多里地呢,这要是不日夜奔袭,而且还是建立在跑死几匹马的情况之下,才能传信回来的。 钟文原本以为,李世民请他来宫中,是因为昨夜扶桑人的事情,可到头来,却是因为吐蕃的事情。 扶桑两名先天之境的高手闯宫城,这事昨夜已是结束。 至于今日长安城中的将士们,也在抓捕着扶桑人,在清晨时分,徐福已是向那些将士们打听后,告知于钟文知道了。 对于抓捕扶桑人这样的事情,钟文不会管,也不会去问,毕竟,这是政事,可以说是与钟文无关了。 可是,就这吐蕃国的高手突降松州,要求唐国三天时间内给出答案,为何他们吐蕃国的使团,会在长安被杀。 就这件事情,钟文就必须要管了。 这件事情,起因全是由钟文兄妹二人而起,钟文自然是不可能放手不管不问的,而且,早先的时候,钟文就已是计定了。 就信中所写的三天的时间,钟文不知道李世民会做什么样的决定,但钟文心里面已是准备前去松州看看了。 “影子,此事有些紧急,你看,要不你辛苦一番,前去松州把此事解决?至于九首,你看能否先住在宫中?”李世民思索了一会儿之后,看向二人说道。 不过,当李世民向着钟文说话的时候,脸色却是有些不自然。 而李世民脸色不自然的情况,已是入了影子的眼中了。 “圣上,我这就前往松州,九首,宫城的安全,你就受累了。”影子看向李世民,又看向钟文说道。 影子在看到这封急报的时候,心里就已是有了一个结果了。 至于请钟文来,那必然是要把宫城的安全交由钟文的。 李世民得到影子的回应后,点了点头,随即看向钟文,想知道钟文的意思如何。 “影子你留在长安吧,我去一趟松州。”钟文看向影子说道。 话一说完,钟文就站起了身。 “九首,这……”李世民听完钟文的话后,心中突突。 李世民的本意,可是要把钟文留在宫城中的,就是怕再有什么高手闯宫城,这才想着派影子前去松州处理这件疾首的事情。 “就这样吧,影子你有伤在身,长安离着松州有着上千里之距,你也不易前去,一会儿之后,我就去松州,我府上的事情,你多照看一下。”钟文话一落,向着李世民与影子行了行礼,转身离开。 而李世民与影子二人本欲说话,却是见钟文如此性急,只得打住,相互看了看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九首,一切小心为上。”影子快走了两步,跟上钟文,小声的叮嘱一声。 “好,我记住了。”钟文点头应道。 …… 回到府上的钟文,差人叫了徐福回来,交待了一些事情后,拿着陨铁宝剑,骑上快马,直奔终南山而去。 小半个时辰后,钟文已是到了终南山边缘。 下了马后的钟文,见四下无人,纵身往着终南山内奔去。 随后,运转内气,踏雪无痕施展,一路向着西方而去。 一千多里的距离,钟文需要在明日晚上之前赶到松州。 不过,依着钟文施展轻功的速度,估计今天半夜时分就能赶到松州。 第四百二十七章 袄教初现至松州 此时,宫城之内,影子与李世民对坐着,正在说着一些话。 “影子,你说九首此次去松州,会不会把事情闹得更大?”李世民向着影子问道。 “圣上,事情会不会闹得更大,这个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吐蕃国的那些人,可不是会轻易放下此事的,毕竟,吐蕃国使团中的那位先天高手已经身死,想来吐蕃国的那些人,肯定会派出一些人过来打麻烦的。” “不过,圣上你也别担心,只要九首去应对了,吐蕃国中的那些人,绝对不会参与到战事当中去了,而我唐国的将士,只要应付好吐蕃国将士的袭击即可,至于那些人,就交由九首去应付吧。” 影子虽说跟李世民提过一些关于吐蕃国先天之境高手的事情,但却也只是简单的说过一些,并不详尽。 对于李世民心中的担忧,影子也明白。 而此时,影子的话到是开始让李世民安了些心。 只要吐蕃国的高手不参与到战事当中,在松州备战,以及前往松州援兵也就不会死去更多的人了。 “影子,你说当时我是做错了还是做对了?”李世民虽说是安了些心,但他心中依然担忧。 他担忧吐蕃与唐国的战争会持续很长时间,他也担忧,更多的将士会在这场战争当中死去,而唐国的一些家庭,会将失去儿子,丈夫,父亲。 身为一国之君,他需要权衡很多事情,也要平衡很多人。 就如钟文与影子二人,李世民就曾考量过许多事情。 至于钟文最近的反应,李世民心里其实已是有数了,虽说李世民没问,钟文也没有说,但身为君王的他,哪里会不知道底下的臣子是个什么情况。 况且,钟文的反应,可比别人来的更直接一些,而李世民对于钟文这种性情,到也能知道的清清楚楚。 确实,钟文就是一个直性子的人,不喜欢拐弯抹角的,更是不喜欢弄什么阴谋诡计。 像钟文这种人,放在李世民的眼中,不是一个能成大事的人,但绝对是一个好属下。 “圣上,事情已然做下了,就没有什么对与错的了,况且,如果当时换成是我的话,我也会如此选择的。”影子回应道。 “那你说,此次九首前去松州,可有什么危险?”李世民得到了影子的安慰,再一次的问道。 “危险不好说,但只要不是吐蕃国的绝世高手出来,依着九首的身手,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真要是有绝世高手出现,想来云罗寺那边也不会没人管的,更何况,绝世高手基本是不会插手下面人的事情,圣上,你就安心吧。”影子向着李世民回应道。 其实,对于这件事情来说,影子心里早就有了判断了。 绝世高手才不会出世的,而且,吐蕃国也没有几个绝世高手啊,就算是真要出世到唐国边境来,就唐国的那些绝世高手,也不可能放任不管的。 真要到了那个时候,就不是简单的杀了对方一两个人的问题了,而是关于两国绝世高手之争了。 …… 而此时的丰安坊内,李山此次的抓捕行动,还在持续着。 不过,却已开始接近尾声了。 丰安坊内的扶桑人,死的死,投降的投降。 当他们面对着禁军围杀之时,已不再敢随意反抗了。 虽说,此次扶桑人闹事事件,已然是在长安城的历史上重重的划上了一笔,而且,这一笔,画的还很重。 “说,还有的人在哪里?如不说,你这条命,可就回不去扶桑了。”此时,李山正对着一名被绑押的扶桑头目审问着。 “将军,我真的能再回扶桑吗?”那名扶桑头目听到眼前的这个将军所说之话,本来还想抵抗的心,顿时落了下来。 对于一个旅居异国他乡长安城近十年的他来说,心里一直想着回扶桑国,回到自己的家乡。 本来,依着他原本的打算,他只需要在长安城再待上几年,就可以返回扶桑国,回到自己的家乡供养家人。 可是,打昨晚的一个行动计划传来之后,这一切就开始变了样了。 “如果你说了,我保证你能回到扶桑。”李山冷声回道。 “我说,我说,其他人在丰安坊东南角的一座宅院中,宅院里有一个密道,不过,那个密道并不是我们所挖掘出来的,而是一些西域人挖的,还有……”那扶桑头目得到了李山的保证,赶紧把他们隐秘的事情道了出来。 “张校尉,赶紧带人去围堵,去人把道德坊,昌明坊,光行坊三个里坊全给围起来,不准放过任何扶桑人,还有其他的番邦人。”李山赶紧打断那名扶桑人的话,向着就近的几个校尉吩咐着。 密道,这在长安城是不允许出现的。 一直以来,长安城的各种事物,都得上报,或者记录。 可李山听闻这扶桑人的话后,心里已经开始打鼓了。 有密道的存在,那必然是有人想行隐密之事的,否则的话,谁会不行禁令,在长安城中的里坊内挖出一个密道来呢? 随着丰安里坊周边的三个里坊一封,李山清缴完丰安坊之后,派人下了密道,自己却是到了隔壁的昌明坊去了。 禁军的行动,可比那些衙差以及不良人快了不少,而且,手段也狠辣的多。 密道出口有两个。 一个在昌明坊,一个在光行坊。 好在道德坊中没有,要不然,非得再次闹出什么事出来不可。 因为,道德坊中,可是有着一处寺院,还有着一座宫观的。 其寺院中,有着上百名僧人,而宫观中,出有着数十位道士的。 而且,道德坊中,还有着一位亲王的府邸,这才是李山怕闹出什么事来的原因之一。 而这位亲王,乃是李渊的儿子李元礼,当今皇帝李世民的弟弟,被李渊封为郑王。 而这道德坊中的那座寺院,就是李元礼主持修建的。 一个亲王不住在永福坊,也不住在长安东城一面的里坊,却是居于这长安西城的道德坊,而且,还修建了一座寺院,这里面的道道,可就有些意思了。 其实,李元礼只是一个亲王,与着李世民的关系,也只是一个臣子的关系罢了。 李世民可不会把他父亲李渊后来所生的弟弟们当做弟弟来对待,毕竟,不是同出一母,这关系可就要远了一些了。 而这位李元礼,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从宫内出来之后,就指了这道德坊中兴建王府,更是主持修建了一座寺院,意思很明白的告诉李世民,他无意争夺什么皇权。 不过,随着李山的彻查,发现昌明坊,还有光行坊中的一些番邦人当中,有着不少的问题。 而这其中,最大的问题,就是关于番邦一个教派,袄教。 袄教教徒当中,除了有番邦人,同样有唐国人。 而李山所查到的这些人,发现有不少的番邦人,来自于丰安坊,这使得李山开始着重清查起番邦人来了,而不止是扶桑人。 随着李山的排查,发现越来越多的人属于袄教教徒,使得李山不得不返回宫中,向着李世民禀报了此事。 “你是说丰安坊,昌明坊,还有光行坊中,有着不少袄教教徒?那这些人是否与扶桑人有勾连?要是有勾连的,一并抓了审问。”李世民听闻李山所禀之事,直接下了令。 不管是什么教派,李世民的眼中,是不存在什么谁高谁低的。 只要跟扶桑人有关的,李世民绝对不会放过这些人。 …… 是夜寅时初。 一路奔袭的钟文,已是到了松州境内了。 离着松州所在的治所县城嘉诚县城,也不过十里而已。 几个时辰的奔袭,已然是让钟文内气去了不少。 此时的钟文,正坐在一处山顶之上,打着坐,恢复着内气。 至于松州的事情,钟文暂时也不去想,毕竟,离着三日所限,还有着一个白天的时间。 一直到了太阳初升,松州的统军府中,尉迟敬德一大早就开始奔走了。 三天所限的时间,仅剩一个白天了。 尉迟敬德心中担心,长安那边没有传信回来,他也知道,时间太紧,而且,距离又太远。 一整个白天,尉迟敬德都在备战。 所有的将士,也都过得紧张的很,就像是要开始大战的前端了。 反观钟文,一直坐于一处山顶之上,打坐恢复内气,脑海里面也一直在通读着那篇无名道文。 每日里,钟文的日常就是通读那篇无名道文,从不曾间断过。 自打上次在太宗门识神被毁之后,钟文心中就着急的很。 可是,对于识神的恢复,一直也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也只能依着一开始那般,通读无名道文。 好在通读无名道文有一些效果,也有一些起色,但到现在为止,钟文的识神依然无法聚集,更别说外放了。 没有了识神的帮助,钟文总觉得好像失去了什么一样,心里一直也不得劲。 时至太阳挂于山顶之上时,钟文这才睁开了眼来,随后,纵身往着嘉诚县奔袭而去。 …… “钟~钟常侍,你~你怎么来了?”当钟文纵身入了嘉诚县后,亮明了身份,被一位参将带到统军府后,尉迟敬德见到钟文之时,就紧张了起来。 不紧张都不行,钟文可是一剑就把他给伤过的。 而且,钟文在尉迟敬德的眼中,那可是比他还能杀人的主,真要是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话,或者说过了一些话的话,他都无法想像,眼前的这个钟常侍,会不会抽出那把剑,再给他来上一剑。 “我听说这里来了吐蕃的高手,所以圣上派我过来应对,尉迟将军,你赶紧给我准备多一些吃的来。”钟文向着尉迟敬德拱了拱手后说道。 一天一夜都未进食,钟文可是饿的很,所以,他一来就要吃的。 “是,钟常侍。”尉迟敬德听闻钟文的来意之后,心中的石头终于是落了地,又是赶紧向着他的亲兵们吩咐了几句。 第四百二十八章 吐蕃高手初战败 钟文的到来,虽说让尉迟敬德紧张,但却是给也打了针强心剂一般来的畅意。 虽说,钟文曾经伤过他,在长安之时,他不敢在钟文的面前晃来晃去的,但对于眼下来说,他却是期望钟文最好驻守在这松州,持续到战争结束。 毕竟,尉迟敬德也怕吐蕃的高手随时出现会要了他的命,更何况,还有着数万将士。 而此时。 吐蕃那边也有着上万的援军到了。 虽说人数不多,也就一万多人罢了。 但这一万多人的到来,顿时给唐军这边施加了不少的压力。 着实,如今吐蕃那边的人马,已是有了五万多兵马了,而唐国这边,所有加起来不到十万。 十万对五万,说来到也没啥大问题。 可毕竟打的是防御战,而非攻坚战,而且人数还需要分散到各地,以防吐蕃突袭。 “尉迟将军,当下的情况如何,说一说吧。”钟文一边吃着饭食,一边向着尉迟敬德打问道。 钟文刚来松州,一来不明白那位吐蕃高手情况,二来对于吐唐两国的地峙也是不明,而且,双方的兵马人数也不是很清楚,就连分布也不知道。 钟文想着自己即然来了,顺便了解一番。 “钟常侍,前几日那天夜间,城内突然出现一位吐蕃人,直言要我唐国对他们吐蕃使团的事情作出解释,当时我啊,那可是一马当先,拒绝回答,不过,那位吐蕃人到是放下了狠话,说是三天之内要答案,所以,我这才写信前往长安求援。”尉迟敬德见钟文问话,赶紧小心的回应了起来。 “一个人吗?还是还有其他的人?”钟文继续问道。 “当时就他一个人,也未动手,只是说了几句话就纵身离去了。”尉迟敬继续回道。 “嗯,我知道了,那当下两军对峙情况如何?你也说一说吧。”钟文还是一边吃着饭食,一边追问道。 当尉迟敬德听到钟文问起两军情况后,立马露出笑容来,向着钟文拱了拱手说道:“钟常侍,据刚才斥侯再一次的回报所知,吐蕃国又增加了上万兵马前来了,此时的吐蕃兵马估计有着五六万人数了。” “宁远镇方向,吐蕃有五千,而我唐国有一万将士守着,甘松岭一带,吐蕃有近四万兵马,我唐国有六万之众,当州方向据报,吐蕃也集结了近万兵马,我唐国有两万正在加紧防御当中。” “至于再往北的钳川一带,也有着两三千的吐蕃兵马,我唐国也有着一万驻守在那边,而往南边的柘州柏岭镇方向,吐蕃也有着几千兵马,当地各州也在积极备战当中,人数估计可以达到两万左右。” “而从长安过来的援兵,此时已是到了扶州,再过一两天,即可达到松州。” 随着尉迟敬德的话一起,钟文心中也在计算着敌我双方的人数。 依着尉迟敬德所说的人数,吐蕃国总兵马估计在五六万之数,而唐国的兵马,却是有着十二万人,这还不算长安一带过来的援兵,还有其他州赶过来的援兵。 钟文心中计算之后心里已是有一个大概的数了,但对于援兵有多少,却是不知。 况且,这么大的战事,这后勤估计有得头疼了。 “我唐国具体会达到多少人?吐蕃国如今已有五六万兵马,后续是否会有增援?你有派人深入吐蕃境内查探吗?”钟文问道。 “钟常侍,这是两国大战,随着吐蕃国的兵马增加,我唐国的兵马必然是要有所增加的,如今吐蕃国的兵马已是增至到五六万人数,我唐国至少也得用二十万人来防御,否则,定当会陷入麻烦当中。” “另外,这……这进入吐蕃境内查探,不是我们不想,而是做不到。”尉迟敬德回应道。 “为什么做不到?难道入吐蕃这么难吗?”钟文有些不解的问道。 “钟常侍,现在两国即将发生战争,斥侯无法深入,只能在就近打探,而且,吐蕃境内全是高山涧谷,想要派人去打探,除了正常的水道,还有山道可行之外,根本无法深入的。”尉迟敬德对于钟文的问题,也曾想过,但他所派出去的斥侯,基本算是有去无回。 尉迟敬德的话,到是让钟文明白了,为何这斥侯派不出去,也无法打探到消息了。 吐蕃国地处高原,除了山就是山。 想要深入,可谓是如登天一般难,况且,还是两军对峙之时,各路要道,肯定有着吐蕃将士把守的。 明白了这一点的钟文,这才发现,自己这话是白问了。 对于钟文来说,自己前往吐蕃到是简单,但那些斥侯将士们却只是普通人,想要深入,无非就是用人命去填了。 话不再问,钟文继续吃着他的饭食,连头都未抬了。 尉迟敬德就这么傻愣愣的看着钟文把两大盆饭食吃下吐,也不见肚子鼓起。心中大赞。 论饭桶,尉迟敬德自认为自己也算是一个,可没想到,眼前的这个钟常侍,吃这么多,还不长身体,也不长肉,依然那副纤瘦的样子,这着实把他给惊得下巴都掉下来了。 在军中能吃,那绝对是一个能打仗的人。 这是评判一个人的武力值的标准,可放在钟文的身上,这明显就已是无法用军中的方式去评判了。 随着夜幕降临,尉迟敬德只得离去,去安排一些事情,或者去寻查一些守卫不严之地。 而此时的钟文,也已是离开了统军府,直接上了嘉诚县城,坐在最高处,微闭着眼打着坐。 时过一个时辰后,尉迟敬德带着一些将军过来,站在城墙上,向着最高处的钟文见礼。 “你们无须在这里守着,有事的就先去忙吧。”钟文眼睛都未睁开,出言向着那些将军们说道。 “钟常侍,我们已是无事了,该安排的已经安排好了。”尉迟敬德向着钟文回应了一句。 尉迟敬德带着这些将领们过来,一来是好让这些将领们认识一下钟文,也好防备往后发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二来,也是过来想见证一下钟文这个常侍,是如何应付那位吐蕃高手的。 毕竟,时间已是到了晚上,估计再过一段时间,那位吐蕃高手就该出现了,所以,他尉迟敬德带着那些将领过来,想看看这场热闹罢了。 钟文也不再管他们了,继续坐在城墙上的城楼顶上打着坐,静待着那位吐蕃高手出现。 时间。 对于钟文来说,那只不过是个名词。 可是,对于尉迟敬德他们这些将领来说,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非常的难熬。 是的,是难熬。 一刻钟,两刻钟的,对于他们来说,或许是没有啥大问题。 可是,这一等,从酉时一直等到亥时末,也未见那个吐蕃高手的出现。 近两个时辰,对于那些武将们来说,这哪里是看热闹,这是坐热锅,实在无趣且无聊的事情。 可就在他们正欲向钟文打问之时,城外远处却是响起了示警声。 示警声一响,那些将军们立马起了身,看向城外。 随着他们看向城外后,已然是发现了一个吐蕃人,而那个吐蕃人,依着火光所见,就是那日闯入城内的那个吐蕃人。 而此时,钟文已是睁开眼来了,同时,人也起了身,静静的立在高处,看向那位缓缓走过来的吐蕃人。 当那位吐蕃人一到城墙不远处,也不纵身而入,而是看向城墙高处的钟文,一会儿之后,转道看向城墙上的尉迟敬德说道:“三日已到,我要的答案呢?” “人是我下令杀的,你想要什么答案?”此时,钟文却是开口了。 “为何要杀我吐蕃使团的人?” “吐蕃使团人员在我唐国京城掳掠他人,这算不算理由?” “我吐蕃人掳掠他人?仅凭你一句话可作不得数,况且,我吐蕃一位普论被杀,难道仅凭你一句话就可以把此事打发了吗?” “那你待如何?” “即然你是下令者,那我就把你抓回去好了。” 吐蕃人话一落,就直接纵身上了城墙,冷眼看着钟文,根本没有把钟文放在眼中。 着实,他从钟文的身上,可没有感受到任何高手的迹像,就连内气的气息,他都没有感受到,在他的眼中,眼前这个年轻人,估计也只是一个连后天境的人都未达到的小儿罢了。 钟文见那吐蕃人纵身上了城墙,吓得尉迟敬德他们纷纷退去,手中的刀剑拔了出来,紧张的戒备着。 随即,钟文纵身一跃,从城楼之上飘了下来,来到离那吐蕃人三丈之外。 “抓我?就凭你!”钟文的话一落,双脚一蹬,手中之剑已出,直刺那位吐蕃人。 此时,那位吐蕃人见钟文持剑向他刺来之时,发现对方的身手完全不是他所预料的那般,而是一位高手之后,心中暗暗道,“不好,高手!” 随着钟文的剑刺向对方之时,那吐蕃人连忙往后纵去。 可是,他却是无法脱离出钟文的那一刺,就连身法都不如钟文。 他也只得挥刀抵挡。 “呛呛呛” 随即,二人打将了起来。 “先天二层也敢来我唐国找事,你这是找死。”钟文拼了几招之后,发现对方的身手也就先天二层的境界,厉喝一声,再一次的挥剑而上。 “呛呛呛……扑” 没过十招,那吐蕃人已是中了钟文一剑,而且,那一剑在那吐蕃人的眼中,来的如此的突然,也来得那么的直接,使得他都无法抵挡,也无法避开。 一剑直直的刺入他的左胸口之内。 “先天十层!”吐蕃人已然是发现,伤了自己的这个年轻人,原来是一位先天十层的高手,中剑后的他,心中惊惧,什么都不想,直接纵身回退,然后运转所有的内气,往着他所来之处奔袭而去。 第四百二十九章 上师闻言聚众来 “钟常侍,为何不追?”当那吐蕃人纵身逃离之后,尉迟敬德这才反应过来,大声向着钟文提醒道。 “追回来干嘛?还要给他挖坑填埋,心脏被刺,他必死。”钟文不想去追,也不愿去追。 着实,刚才钟文所刺的那一剑,可是直奔心脏去的,没有当场死亡,说明此人估计护住了心脉。 但就算是护住了心脉,依着钟文的推断,此吐蕃人估计再逃也逃不去多远,估计也就十几二十里地的距离罢了。 心脏中了一剑,谁又能活呢? 尉迟敬德听了钟文的话,心中这才安了心。 这个吐蕃高手,上次闯入城中之时,就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谁也不敢动手。 而此次再来,尉迟敬德他们也没想到,钟文会一剑就刺中了那人的胸口,长剑直入其内。 被刺中了心脏的人,估计离死已是不远了,这是他们这些武将们最基本的认知了。 以往打仗之时,要么砍头,要么就是直刺心脏。 只要这两样其中任何一样做了,那必死无疑的,根本不用再去补刀什么的。 钟文收起陨铁宝剑,往着城墙下面走去。 人已是解决了,接下来,就该是驻守此地,看看这松州大战会到什么样的状态了。 至于返回长安城,钟文此时可不能返回。 毕竟,谁也不知道吐蕃方面会不会重新派高手前来呢,所以,钟文需得驻守在松州。 尉迟敬德他们见钟文下了城墙,赶忙跟了过去。 “钟常侍,我带你去休息地方。”走近钟文身边的尉迟敬德,看着钟文的眼睛都有些像是看天上的星星一般。 松州有着钟文在,他尉迟敬德心里才有一些底气。 “前面带路。”钟文对于睡觉一事虽不在意,但休息还是需要的。 更何况,接下来的时间,钟文也无法预判需要多久。 …… 而此时,那位被钟文一剑刺中左胸口的吐蕃高手瓦噜,正急速的奔袭着,往着西北方逃去。 此时的他,左胸口虽然中了一剑,但却是未见鲜血流出,这也使得他心中动容。 况且,他还担心刚才与自己拼杀的那位唐国的先天高手会追上来,所以,此刻的他,只能不拼着耗尽所有的内气逃命了。 本来,依着正常人来论,左胸口中了一剑,可以说是必死无疑的。 可是,瓦噜却是一个特例。 为何? 因为他左胸腔之内,可没有心脏。 他的心脏,却是长在右边的。 而这种人,也就是俗称的‘镜面人’。 ‘镜面人’的概率,那可是百万分之一,少见的很。 ‘镜面人’的比例,可谓是比‘熊猫血’的人还少,少到一种可怕的比例。 ‘熊猫血’型的人,在我华夏汉人之中,仅占千分之三左右,而在苗族人群中,这种‘熊猫血’型的人,却是占比达到了百分之十三。 如果放现代来计算的话,全球七十亿人口,这种‘镜面人’估计不会超过一千人,所以,这样的机率,绝对是少之又少,比‘熊猫血’的人还要少的可怜。 而这位吐蕃人瓦噜,就是一位绝无仅有的‘镜面人’。 如果钟文知道这位瓦噜是一位‘镜面人’的话,就不会那么大意了,说不定早就追了上来了。 但是,这世界是没有如果的。 寅时末,瓦噜这才到达一处寺院。 将近一夜的奔袭,身心疲累,再加上还中了一剑,再加上内气消耗巨大,一到寺院后,就直接瘫倒在地。 正当瓦噜瘫倒在地之时,寺院内值夜的一位僧人听到了动静,大声喝道:“什么人?” “我是~瓦噜,求见上师~措拉乌。”瓦噜听见喊声,赶紧回应道。 那位僧人在听到寺院外的回应后,赶紧打开寺院大门,这才发现,瓦噜已是瘫倒在地,看起来像是受了伤一般。 那位僧人赶忙向着寺院内示警。 随着那位僧人的示警后,整个寺院内的僧人全部被闹了起来。 没过多久,瓦噜就被扶了进去。 而寺院的话事人措拉乌也早已是在大殿中等候了,直到瓦噜被扶进去之后,措拉乌看着疲惫不堪的瓦噜,心中有些不解。 待到瓦噜的伤口处理好之后,回到大殿时,天色已是大亮了。 措拉乌见瓦噜精神恢复了一些,这才开口问道:“你的伤有无大碍?如无大碍的话,细细诉于我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身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 “回上师,前些日子,我依你的话前去唐国境内的松州查问我吐蕃使团的事情,可没想到,昨夜我再去之后,松州来了一个年轻的高手,据我所估计,此人在先天十层,所以,我被那人一剑刺伤。”瓦噜缓了缓,向着措拉乌解释道。 “年轻的先天之境十层高手?有多年轻?”措拉乌听完后,心中惧震。 天下的高手他见多了,可年轻的先天十层高手,这可就让他有些紧张了。 “依我猜测,那人应该不会超过三十岁的年纪,因为天黑,他一见我就杀了过来,所以我也无法瞧清楚。”瓦噜细想了想后回应道。 “三十岁?如此年轻?你可确认那人真是先天之境十层,可没有骗我?”措拉乌继续追问道。 “回上师,那人只与我拼了几招,就一剑伤了我,以我的身手,上师应该是知道的,那人几招之内就把我伤了,足以说明那人在先天之境十层,瓦噜不敢欺骗上师。”瓦噜肯定道。 “来人,传我话,着多弥之地所有的上师过来,速去。”措拉乌见瓦噜如此的确认,心中动容,向着寺院中的僧人,下达指令。 着实,先天之境十层的高手,就他们这些人,估计也只是送菜。 所以,他只能先去把多弥之地的上师全部喊过来,好好商议一番,看看如何解决这个大麻烦。 两天后。 多弥之地的上师,全部到了寺院。 多弥之地的上师,总数加起来也就六人,而这六人当中,还包括瓦噜。 随着这些上师的道来,聚在了一起听了瓦噜的话后,所有人的脸上,挂着的全是担忧。 “上师,这事如何办?”一位上师向着措拉乌打问道。 “你们五人,分散着赶到逻些城去,把此事向赞普禀报,其余四人去叶门,匹播,芒域,羊同,向他们求援,另宗上禀报。”措拉乌想了想后,向着五人吩咐道。 随着措拉乌的话一落,五人离去。 五人需要赶往措拉乌所说之地,去向上面求援,同样,也得把此事向他们的赞普禀报一声。 此去最远之地的羊同,那可是距寺院有着三千多里地呢。 依着他们的速度,怎么的也要一段时间。 更何况这一去一回,少说也要半个月的时间了。 而在这半个月的时间内,反观此时的唐国松州。 大批的援军已经到了松州附近,尉迟敬德最近可谓是忙得上窜下跳的。 所来带队的将领,正是与着尉迟敬一般的人物,侯君集。 两位国公一碰面,那不得上窜下跳嘛,而且,尉迟敬德还需要把整个松州一带的情况,告诉侯君集,而且,还需要就地查验。 带兵打仗,这二人算是个好手了,自然是知道自己的本份是什么。 随着侯君集的到来,越来越多的斥侯,开始散了出去。 在这段时间时里,双方态势越发的不明,都像是在等着什么指令一样,谁也不敢随意开战。 长安所传来的信,那就是驻扎防御。 而吐蕃方面,也是如此。 半月过后。 此时的多弥之地,措拉乌所在的寺院,迎来了十数位老者。 为首的一位,看起来就像是行将就木之人,一点生气都没有。 “上师辛苦,措拉乌见礼了。”措拉乌见来人后,赶紧向着那位老者行礼,脸上也从原来的担忧,转为轻松。 “措拉乌,你在这多弥之地才是辛苦,先进去细说吧。”那老者已是没有了水份的脸皮抽动了几下,向着措拉乌说道。 随后,十数人进入寺院,那位老者坐于首座,另外两个老者坐于下位,反到是措拉乌,却是只能轮为最下位去了。 没办法,谁让他的地位低呢。 况且,这位上师可是从芒域来的,放在他们当中,身份地位是最高的,至于其他的几位,也都是从各地请来的,地位依然比他措拉乌要高很多。 众人在寺院大殿内相商了一些话后,随之吃了一些寺院备好的饭食。 随后,连续几日,他们没有迈出过寺院一步。 要么在打坐恢复内气,要么在静心。 时过几日的傍晚,寺院大门大开,十七人从寺院中走了出来,随后,各自施展纵身术,往着唐国松州地界而去。 而此刻,正结束了晚饭的钟文,却是在嘉诚县内散着步,看着县城内的一些人,还有进进出出的将士,心中却是有些感慨。 着实,如果这天下间没有了战争,想来这些百姓,将士们,生活将会变得美好一些。 可随着战事一起,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失去生命,家中妻儿老小的,必将痛苦不堪。 儿子失去父亲,妻子失去丈夫,父母失去儿子。 或许一句话说的简单,但真要降临于谁家,谁家就得承受着这份痛苦。 第四百三十章 将军之路何其难 而在这半个月内,长安城那边,各番国的使团也早已不再闹事。 或许,对于唐国在长安城抓捕扶桑人的事情,已经让他们感到害怕了。 而且,除了扶桑人被抓之外,还有着不少的番邦人也被抓了不少,甚至连唐国人也抓了不少。 此时的刑部的大牢之中,可谓是人满为患。 就连长安县衙的大牢也已经被关得满满的。 甚至于长安城南郊外军营驻地,也被关了好几千人。 以往,一个监牢里关上几个就已是不少了,而如今,一个牢房里关押着几十个人,就连躺着的地都没有了。 对于这些被抓的人,李山他们自然是在极力的排查当中,只要有问题的,绝对不会放过。 但是,此时的宫城内的李世民,却是再一次的头疼了起来。 就在十多天前,长安城接收到了消息,说是扶桑国又一个使团将到长安。 而且,此次的扶桑遣唐使的人马,并非那山背大兄的人,而是当今扶桑国的天皇舒明所派的使团。 消息说,不日即将抵达长安城。 对于扶桑国的情况,李世民无法知道,毕竟,扶桑国距唐国甚远,且又相隔大海,而唐国暂时也未派遣使团,对扶桑国内的情况知之甚少。 不过,再不知道,也清楚扶桑国为苏我氏掌权,哪怕这个舒明天皇,估计也只是一个傀儡。 但是,此时的扶桑国使团入唐,却是让李世民心中着急了起来。 这才刚抓完在长安的扶桑人,如今这扶桑使团入唐,这是撞上了还是故意的,这使得李世民暂时还没有下定决心如何行事。 …… 某日,永平坊的县侯府。 “徐管家,我哥到底去哪里了?这都十来天不见人影了。”休沐之日,吃完早饭后的小花,逮着徐福问个不停。 “小娘子,道长说是有事要去办,而且,还是替朝廷去办差的,我可不知道道长去了哪里。”徐福继续的打着马虎说道。 着实,这些天里,徐福可没少被小花逮着问上一通,每一次都能安然打着马虎躲过去。 可是,今日却是有些异样。 就小花此时的劲头,哪里可能会放任徐福离开,逮着徐福就上手了,手里紧紧的扯着徐福的衣角不肯放手,这像是要阻止徐福离去的状态啊。 “徐管家,你肯定知道我哥去了哪里,你今天要是再不告诉我,我可不会让你出府去。”小花喊道。 “小娘子,我真的不知道道长去哪里啊,府里这么多的事情,酒楼也要我去盯着,小娘子,你还是放过我吧,我真的不知道啊。”徐福哭丧着脸,面对着小花,实在有些头疼的紧。 以前,徐福原本以为小花就对自己的哥哥会如此,可没想到,钟文不在之后,小花的这副死缠烂打的状态,开始加持到他的身上来了。 “你肯定知道。”小花继续纠缠着。 “好,好,好,我说,不过,小娘子,你是不是先把手先松开啊,这要是被别人瞧见了,可对小娘子的名声不好的。”徐福无奈,心中叹了叹气回应道。 “好,不过你可不能跑,就算是你能跑,我也能抓到你。”小花松开徐福的衣服道。 “小娘子,道长在离开前,可是交待过我的,让你好生在府里读书,不准出去闹事,等道长回来再说,而且,此次道长离开,真的是为朝廷办事情,而且还是大事情。”徐福说道。 “我哥去办什么大事情了?”小花对于钟文的离开,心里面着实有些好奇,而且,心中还挂着担忧。 自己的哥哥在离开之前都不跟自己说一声,这显然使得小花心里有些难过。 而且,这一离开就是十多天。 “小娘子,你可知道我唐国边境松州那边的事情?吐蕃国准备要跟我唐国开战了,所以,道长是去松州去了,道长说了,最晚一个月就能回来,小娘子,你也别担心了。”徐福瞧着小花的眼神有些落寞,赶紧宽慰道。 “要打战了?”小花听完徐福的话后,这才明白自己的哥哥为何离开。 战争一事,小花当然知道。 只不过,小花的心思一直没有往着这方面去想过,只是听夫子说过几句罢了,但却没想到,战争离自己这么近。 “暂时我也说不好,目前没有听到开战的消息,想来有可能是道长去了松州后,这战事就被道长给化解了吧。”徐福继续说道。 而且,徐福还把这样的事情,往着钟文身上按,觉得钟文这个县侯像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大能者一般。 可他徐福却是不知道,去松州是钟文自己请求前去的,而非朝廷指派的。 “我哥是不是去做大将军了?哼,哥也真是的,做大将军也不带上我,我以后可是要做大将军的。”小花听到徐福的话后,心中立马开始寄望于纵马驰骋沙场来。 小花的话,听在徐福的耳中,到是觉得好玩。 毕竟,小花在徐福的眼中,也中是一个小孩罢了,小孩的话,哪能当真呢。 不过,如果钟文在场的话,必定会头疼不已。 小花想要做将军的念头,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是有着好几年了。 而今,钟文去了松州,放在小花的心里,绝对可以断定自己哥哥是去做大将军带兵打仗去了。 “小娘子,今日你们休沐,还是好生在这府里歇着吧,我得去酒楼那边看看去了。”徐福不好多说什么,想着酒楼的事情要紧,赶紧向着小花叮嘱了一句。 “好,徐管家你去忙吧。”小花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去松州了,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 松州太远,就她的那两条小短腿,可去不到松州。 如果在就近的地方有战事的话,说不定小花会偷偷前往去看看,但松州离着长安如此之远,她有这个心,也没这个力了。 徐福随即赶紧离去,他可不想再被小花给逮着问东问西了。 以前,他也听过钟文说自己的小妹十分难缠,而这几个月以来,徐福也没有完全感受到,最多也就是会问他一些事情罢了。 可是今天,终于是让他徐福体会到钟文的无奈了。 随着徐福的离开后,小花的脑瓜里面,却是蹦出一个想法来,随后带着任竹她们从县侯府里出去了。 时过半个时辰后,小花一行人第二次来到长安城西南郊外的马场。 当那牧监丞钟卫听属下来报,马场外有几个小娃找他之后,赶紧从马场里面跑了出来。 打牧监丞钟卫见来人是小花她们几个小娃后,赶紧小跑着迎了上去。 “小娘子,钟常侍怎么没有来啊?你们来马场是想骑马吗?”牧监丞钟卫小心的行礼后问道。 “我哥去松州打仗了,所以没有来,今天我们要骑马,我们也要当将军杀敌。”小花见来人是个老熟人,大声的向着牧监丞钟卫喊道。 “好,我这就去给小娘子准备去。”牧监丞钟卫听闻后,心中也知道松州战死,赶紧应道。 钟卫他哪里敢怠慢小花她们几个啊,这可是钟常侍的妹子。 随后,小花她们几人,还真就被那牧监丞钟卫给弄成了将军的模样,只不过,马场内没有小娃们所穿的服装,只能依样弄了一些。 但小花她们几个,到是不在意这些,当那些服装穿上后,立马高兴的嚎嚎大叫,手里挥舞着长枪,策马飞奔,还真就如一个小将军一般。 “任飞,你做我的右卫,任竹,你做我的左卫,毛丫,你做我的后卫,随我杀过去。”骑在马上的小花,此时已是没了在府上读书文静的模样,到像是一个疯丫头一般。 就连这左右卫都开始搬了出来,这明显就是把自己当成将军征战的态势啊。 如此的景像,看在牧监丞钟卫的眼中,心中暗道:“钟常侍家真是家传渊源啊~~” …… 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长安派遣过来的使团,也早已是抵达了松州。 本来,出使吐蕃国的使团,本该往着土谷浑去,通过土谷浑再入吐蕃国境内,毕竟,那里才有合适的通道前往吐蕃国。 但是,此次绝非普通的出使吐蕃国。 而是因为吐蕃与唐国即将要有战事发生,这出使吐蕃国的使团,自然得从松州入吐蕃国境内了。 虽说,从松州入吐蕃国境内,再前往逻些城,这路途必然是艰辛万分,而且,从松州入吐蕃国,除了艰辛之外,更多的是危险重重。 就这点,钟文也知道。 从青藏线入吐蕃,那是最好不过的了,毕竟,那边的路,相对来说,要好走一些,除了地势高之外,一路也相对没有那么多的高山深渊。 反观,从川藏线入吐蕃国,这就不好说了。 就钟文所知,前世的三一八国道,在修筑之时,就不知道死去了多少人去,而且,还是在当时有着一些工业器械之下修筑的。 放在当今的吐蕃,估计那些道路,也只是一些土路罢了,估计连条像样的官道都不一定有。就算是有,也只能骑马通过了。 使团抵挡松州后,依照以往两军对阵之时的状态,派了人前去吐蕃营驻地传话。 一来二去之后,吐蕃国那边,也一直没有给出相应的对策。 没有说唐国的使团可以入境,也没有说不可以入境,像是在等着什么事情一样,一直把这事拖着不回应。 这事,对于出使的使团人员来说,是一件好事。 谁也不愿意在这样的条件之下,出使吐蕃国,真要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估计也只能落得个死无全尸的状态了。 所以,出使吐蕃国的使团们,暂时也没入吐蕃境,一直在松州等待着。 第四百三十一章 一人独战众上师 而此时的松州,黑幕降临。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今日的钟文,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静不下心来,心里总感觉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样。 这样的状态,曾经也出现过。 不过,今日来得更为有些突然且异常罢了。 无法静心的钟文,没有留在居所,而是直接来到了城墙之上。 在无法静心的状态下,钟文不敢小视这种情况,固然是认为今夜有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 所以,钟文来到城墙上之后,就纵身一跃,上了城楼顶端后,坐在了上面,眼睛微睁,看向远处。 就近值夜的将士,也不去打扰钟文,就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安静的守着他们的夜。 时间从天黑开始,一直到了戌时末。 “将军,钟常侍今天有点反常,依着往日的情况,钟常侍应该在居所休息才对的,而今天,却是到了城楼顶上坐了许久,不会是要发生什么大事吧?”此时,魏城县男牛进达小跑着来到统军府,向着尉迟敬德汇报道。 魏城县男牛进达,本来是在嘉州一带驻守的。 而此次松州对峙,他这个原本在嘉州做统军,得到了指令,在十天前到达的松州。 牛进达跟尉迟敬德的关系,可谓是相当的好。 本来,牛进达属于程咬金的人,而程咬金与着尉迟敬德的关系又甚好,所以,相对两方部将的关系,自然而然的也就好一些。 虽说,此次松州的兵马元帅是侯君集,他尉迟敬德也只是一个副帅,相对而言,就落了侯君集一码。 李世民的这个安排,或许有着其深意,但对于尉迟敬德来说,可谓是有些不爽。 两位国公同是有着从龙之功,临了到了松州战事之时,却是一上一下,这明摆着是让尉迟敬德有些猜疑李世民的用心了。 其实吧,尉迟敬德在别的问题上是不出什么差错的,可真要是战事一起,他尉迟敬德可就不是现在这副模样了,而是会纵马杀敌,直入其营的。 身为一个统帅,亲率兵马杀敌,这不是一个好统帅,反到是侯君集这样的人物,却是非常的惜命,从不以身试险,而且,也有着相应的指挥能力,所以李世民才有如此的安排。 “钟常侍又去城楼了?那走,我们一起去看看,估计今天有大事发生。”尉迟敬德听到牛进达的话,心中暗然,随即带着众亲兵们往着城墙那边奔了过去,连马都忘骑了。 依着钟文此时的状态,与着平日里可是如同两人一般的。 对于他们这些常期面对战事的人来说,只要有一些异常,他们都能从中发现些什么。 就如此时的钟文所表现出来的异常,就使得他们这些武将们警觉了起来。 尉迟敬德带着一行人上了城墙,而此刻的钟文,早已是知道尉迟敬德他们的到来,但他依然还是望着城外远处。 钟文心中莫名的多上一些讲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这使得他越发的不明白到底怎么了。 从吃完晚饭开始,钟文就心绪不宁,静不下心来。 而随着自己到了这城楼顶上之后,越发的平静不下来。 随着尉迟敬德他们的到来,更是加深了他的这种莫名的不宁。 “钟常侍,你怎么坐在上面啊?是有什么事会发生吗?”尉迟敬德站在城墙上,向着城楼顶上的钟文大声的喊道。 而就在此时,尉迟敬德的话刚一落,钟文的眼睛就已是瞧见了远处纵跃而来的一群人了。 ‘腾’的一声,钟文站起了身,手里的陨铁宝剑也紧了紧,看向远处纵跃而来的这一群吐蕃人。 当尉迟敬德瞧见钟文站起了身,还以为是准备要从城楼顶上跃下来。 可瞧着钟文的状态,感觉不像是要跃下来的样子,随即,也向着钟文所瞧的方向瞧去。 依着尉迟敬德的眼睛,估计是瞧不出什么来的。 哪怕城墙上到处有着火把,可依然无法看清远处。 尉迟敬德正欲再次开口向钟文话说之时,不远处已是传来了声响,惊得尉迟敬德他们顿时紧张了起来。 一会儿之后,十来个吐蕃人已是到了城外不远处站立着,一脸好奇的看着城墙上的众人。 “上师,那楼顶之上的,就是我所说的那位年轻的顶阶先天之境高手。”随着那十来个吐蕃人站定后,伤已好了的瓦噜向着为首的那枯木般的老者指了指城楼之上的钟文说道。 “就他?”那老者随着瓦噜的手指望去,瞧着城楼顶上的钟文,心中好奇。 “上师,就是他,半个月前,就是他在几招之个就败了我,还伤了我,要是当时我不及时逃离的话,说不定早已是死去多时了。”瓦噜见到钟文后,眼神之中充满着仇恨。 着实,被唐国的一个小儿给伤了,这已是落了他的面子了。 这要不是因为他是一个‘镜面人’,说不定他的坟头上,该长出一些小草的嫩芽来了。 而此时,城楼顶上的钟文已是瞧见了,半个月前受了自己一剑的那个吐蕃人,此时所见的那位吐蕃人,好端端的站在眼前,这使得钟文心中大为解。 依着半个月前,那一剑绝对会要了那人的命去的,可没想到,半个月后,依然活生生的站在眼前。 钟文的脑海之中却闪现出两种猜测来。 一为吐蕃有着某位医术很牛的高手,就如自己曾经断了那太乙门的叶鼎松一臂一样,依然可以接回去。 二为这吐蕃人的心脏有可能不在左侧,而是在右侧,毕竟,前世的电视剧或电影中,也不是没有出现过这种人。 “来者何人?为何闯入我唐国境内?如不速速离去,我唐国将士将会围杀你们。”此时,尉迟敬德见城外来了十多个吐蕃人,虽说他已是知道,这些人是江湖高手,但觉得有着钟文在,想来问题不大,索性,大声的向着城外的人喊去。 同时,城墙上示警用的金锣随之敲响,整个县城,被这突如其来的金锣之声给闹了起来。 而此时,城外驻守的将士们,在听到金锣的声音,也随之往着那些吐蕃人围了过去。 “我乃吐蕃圣论(赞普的老师)沃达央普,我们此次过来,就想知道,我吐蕃国的使团,为何在长安被杀?唐国难道不该有所交待吗?还是仗着唐国将士众多,欺我吐蕃无人吗?”为首的那老者出声向着楼顶上的钟文出言说道。 老者叫沃达央普,也就是那位像枯木一般的老者,同样,也是此次带队的为首之人。 就他所言,他们此次过来依然还是为了他们吐蕃国使团在长安被杀之事。 不过,那沃达央普的话,到是让钟文听在耳中,非常的刺耳。 钟文从城楼顶上轻飘飘的跃下城去,看向那吐蕃的十来人,眼神之中,充满着战意。 不过,此时不是开打之时,人家已是问话了,那自己自然也得应对,如不打那最好,真要打,钟文也不怕谁。 随着钟文落下了城去之后,城墙上的尉迟敬德他们,更是紧张了起来,开城门出去不是,不出去也不是,心里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就在尉迟敬德他们着急之时,钟文却是出声反问道:“你即为吐蕃国圣论,吐蕃国使团在我唐国掳掠一名女孩。你可知道?在我唐国京城掳掠他人,已是犯下我唐国的律法,依律当斩。” 钟文的声音说的很轻,轻到有些蔑视这十来个吐蕃人。 当然,那位吐蕃国的圣论,在听到钟文所言之话后,心里到是不觉得自己吐蕃国使团做错了什么,而且,自觉也正常的很。 吐蕃国是一个奴隶制国度,掳掠一个女孩而已,这并不怎么新鲜。 就他这个圣论,在年轻之时也曾做下这些事情,而且还不少。 沃达央普盯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也明白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所说话的意思,只不过,他却是未完全信。 随即,眼神之中闪烁着怒色,心中也很想试试这个年轻人的身手如何,是不是与那位瓦噜嘴中所说的一样。 “唐国的律法却是不能惩办我吐蕃人,如今我吐蕃国的使团数十人被杀,唐国难道就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就结束了吗?就算是我吐蕃国的赞普答应,我吐蕃国的将士们可不答应,我也不答应。”吐蕃圣论沃达央普怒道。 “你待如何?”钟文冷言道。 “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沃达央普冷笑道。 随即,沃达央普手中的弯刀已是出了鞘,而钟文手中的陨铁宝剑也随之出了鞘。 谈话到了此时,也就没必要再谈下去了,只有打过后,才能掌控话语权。 沃达央普弯刀出鞘之后,他身后的十来人的武器也随之出了鞘,怒视着眼前的钟文。 就在此时,站在沃达央普身后的一位老者,第一个纵身杀向钟文,钟文随即内气一转,跃上半空,迎上来袭之人的弯刀。 “呛呛呛……” 二人对战开始。 武器一对上没几招之后,钟文已是估量出了对方是什么样的身手了。 比影子高上很多,先天八层的样子,而且对方的刀法也是相当的犀利,纵身术也不差。 依着钟文自己的判断,此人在自己的手中,绝对走不过三十招。 可就在钟文刚与此人对上几招后,对对手已是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之时,随之又纵上来八个吐蕃高手。 这九个吐蕃高手一加入到对战钟文之后,就使得钟文开始显得有些慌乱了。 着实,百对合击之术时,钟文总是显得有些被动,但此时,好在这些吐蕃人没有运用合击之术,基本也都是合围罢了,这让钟文心中暗自缓了一口气。 第四百三十二章 回轮印魂惊众师 九人的合围,对于钟文来说,只要不是合击之术,也还是可以应付的。 况且,这九人当中,也只有一个先天八层,其他的八人,全部在六层之下,一个先天六层,两个是先天四层的,其他的全是先天五层。 不过,对于吐蕃先天之境高手的合围,在钟文的眼中,却显得与之唐国的规矩却是有些不符了。 着实,就影子曾说过。 在唐国,少有合围的情况发生。 除了有着莫大的仇怨,否则一般是不会围杀一人。 而此时,钟文见吐蕃的这些先天之境高手,一上来就是九人,这已然是不在意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了。 而此时,钟文的陨铁宝剑,舞的那个风生水起,密不透风的。 当那些刀袭来之时,钟文不得不小心应付。 几招之后,钟文一剑刺向一位先天四层的高手。 “扑”的一声,一剑直入其左胸,剑过飞速退离,又往着另外一人杀去。 钟文面对这九人的合围,要的就是先杀最菜的,然后才会往着其他人依次而上的杀。 而当钟文这一剑过后,那人中剑倒地。 此时的钟文已是绝对的占了上风,而且也仅是数招就杀了一人。 吐蕃那边看着情况突变,又是纵过来数人,而这其中,就有着那位吐蕃圣论沃达央普。 随着那位吐蕃圣论沃达央普的刀递向钟文之后,武器一碰撞,钟文这才明白,这位沃达央普的身手,估计与着自己差不多。 而此时,沃达央普在与钟文对了几招之后,心中也是大惊。 他原本以为瓦噜的话有些夸大的成分,可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还真是一个先天之境十层,这不得不让他大惊了。 如此年轻的顶级先天之境高手,在吐蕃国可从没有这样的先例。 沃达央普心中暗自决定,今日誓必要杀了眼前的这个唐国高手,否则的话,吐蕃国必将会迎来一场屠戮。 沃达央普与着钟文对撞了数招之后,再一次的挥刀欺上,狠狠的往着钟文的中路袭去。 而其他的几人,也开始往着钟文的其他二路袭去,根本不给钟文一点活路的机会。 当钟文面对着一个先天十层高手的加入,心中也是开始有些慌张。 就在此刻,钟文内气运转,梯云纵施展,身形迅捷如风,直上半空。 而吐蕃人合围袭杀而去的刀并没有当场把钟文给砍死,见钟文有着如此迅捷的身法,只得再一次的挥刀纵向半空的钟文。 钟文人影已在半空,梯云纵一直施展着,想着脱离下方追上来的吐蕃高手。 当钟文的身形已是到了三丈之高后,手中的宝剑往着下方狠狠的劈去。 “呛呛扑扑” 反杀成功。 两人瞬间被钟文两剑给斩落于地,而那位沃达央普却是继续纵身拔高,与钟文对了一招之后,身形开始往下落去。 反观此时的钟文,梯云纵不要命的施展,身形再次拔高了五丈后,这才开始选择下落,手中的陨铁宝剑,内气灌入,体内内气运转。 随着身形下落之势,钟文手中的陨铁宝剑,往着其他吐蕃高手狠狠的划去。 当钟文身形已是落下不少之后,剑势已是抵达下方的吐蕃高手。 “扑扑扑”几声过后。 又是三人被钟文劈中,顺势掉了地去,倒地不起。 而此时,沃达央普落了地之后,正欲再一次的纵身杀向半空中的钟文。 可是,当他的眼睛瞧半空中的钟文之时,突然发现钟文的身上散发出一个巨大的人形影子后,心中大惊。 对于沃达央普来说,钟文身上冒出来的这个人形影子,让他不得不大惊。 这可是他们吐蕃国秘传的回轮印魂,而且还只有弥师才会的回轮印魂。 此时半空中的钟文,在他沃达央普的眼中,就如一个巨大的佛陀一般,让他心里惧怕,一种拜服的念头顿然而生。 随即,沃达央普冲散这股拜服的念头,纵身往着其他几们吐蕃人而去,顺手一拉,几人已是被他给拉出战圈。 “上师,为何不打了?此人连杀我们好几人,就算他再历害,我们这么多人,我就不相信,他有着无上的神通。”一位先天八层的高手被沃达央普的这一拉,脱离战圈,心中大恨道。 着实,他的一位同门被杀,心中不怒才怪。 虽说,刚才钟文连杀五人,真要继续打下去的话,钟文相信自己绝对可以斩杀绝大部分八层以下的先天高手。 钟文已是让对方十七人失去了五个,现在只剩下十二人,而且,十二个人当中,还有着像瓦噜他们这几个先天三层之下的高手。 真要再围杀,这些人必将会是钟文斩杀的对像。 可是,沃达央普突然把他们这一方的人全给拉离战圈,这使得他们心中不恨才怪。 大家都打红了眼,而且还是在这如此短短的时间之内,就被对方连斩五人,心中的恨意已然充斥着心腔。 “回轮印魂!”沃达央普盯着从半空中落下来的钟文,眼里显示着太多的不解来。 “什么!!!”当就近的人听见沃达央普嘴中脱口而出的话之后,全部愣在了当场。 “此人身藏回轮印魂!”沃达央普再一次的说道。 不是他不相信,而是眼前所看到的,就是事实。 在他的眼中,看到的是钟文身上全身开始显露出来的印魂痕迹,而且,越来越明显。 当沃达央普再一次的说完后,众吐蕃高手全部往着钟文瞧去。 可当他们认真仔细的看向钟文后,这才发现,唐国的这个年轻高手身上,还真有他们吐蕃才有的回轮印魂。 此时的他们,心中惧震,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样的一件事情了。 他们无法想像,专属于吐蕃人的回轮印魂,怎么会到了唐国人的身上,而且,还是一位如此年轻的顶级先天之境的高手身上。 他们的眼睛里,看到的钟文,不再是唐国的年轻高手,而是他们需要尊敬之人,心里面的拜服念头,开始充斥着他们的心房。 甚至,有两个先天高手,都开始向钟文开始行他们吐蕃之礼了。 回轮印魂,在吐蕃人的眼中,那是至高无上的。 而且,只有弥师圆寂之后,弥师的灵魂会重新轮回,转嫁于某个灵童身上。 这就是类似于钟文前世所说的活佛转世一般的说法,但却又有着一些质的区别。 灵童身上藏有弥师的灵魂,这就是他们所谓的印魂,所以也叫回轮印魂。 但这个印魂,并非灵魂,只是有着灵魂的印记,而且,这个印记,会随着年纪的增长,以及修为的深厚程度的增长,会渐渐的增长。 到了某种境地之后,印魂会与此人的灵魂重合,形成新的弥师。 该弥师的学识,武艺修为,以及其他种种,均会成为该新弥师的一切,享受着弥师该有的荣耀。 据吐蕃上师之间流传的说法,回轮印魂当达到某种可以显像的程度之时,此人必将弥师的轮回之人。 而且,此人绝对会成为下一个弥师。 弥师的尊贵程度,不亚于唐国的先天之上的人物。 而且,弥师的身份更为奇特异常。 除了身份尊贵之外,更多的是统治,是佛的重生,是佛的使者,有着无上的能力,一招就可以定先天之境的生死,这才是吐蕃人为何如此重视回轮印魂的原由。 而此时,从半空中落下地来的钟文,也是对这群吐蕃人有些好奇了起来了。 这才刚开打没多久,就退出战圈,心里猜测着这些人不会是又要搞什么事情的时候,耳中却是突然传来那沃达央普嘴里说出来的回轮印魂的话来,这就让钟文顿生警觉了。 在长安之时,钟文也曾问过那吐蕃使团的人,回轮印魂到底是什么,钟文到现在也没有弄清楚。 不过,不清楚不代表着他猜不出什么来。 前世的种种传说,钟文还是知道一些的。 可随着这位吐蕃圣论沃达央普的话一出,钟文也在想着关于回轮印魂之事,同样,也在想着关于前世所说的佛活转世之说来。 至于自己是不是灵童,对于这一点,钟文坚信自己不是的。 但要说是转世,这到是没错了,自己也算是从前世转世到这一世的。 “上师,怎么办?”此时,吐蕃一方中一人走近沃达央普,小声的问道。 至于他的小声,基本都传入至钟文的耳中了,哪怕对方附耳说话,钟文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而钟文也不吭声,更是不会在这个时候说话,钟文还想知道,这回轮印魂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呢。 不过,钟文虽心大,但远处围着的将士们,可不心大啊。 就刚才那个场面,早已是把这些将士们惊得以为自己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要不是有着同袍在,说不定他们早就疯了,哪里还敢拿着武器在远处掠阵。 至于城墙上的尉迟敬德他们,心中除了被震惊到之外,更多的是对松州战事未来的走向,已是有了一个大概的判断了。 打,他尉迟敬德不怕,唐国的将士也不怕。 不打,那是最好不过,双方无有死伤,而且唐国这边也不吃亏。 吐唐两国的将士,对峙了这么久,大家的心里早已是有了一些紧张了。 如果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结束这场对峙,对于将士们来说,那也算是一种解脱,对于那些将领们来说,也算是一种功劳。 而且,最近的斥侯战,可是没有停过。 每天都有着伤亡,而且随着对峙的时间持续,敌我双方的斥侯投入的人数,那可是越来越多,都快成了小局部的战争了。 第四百三十三章 众师罢手奔相走 就在那人向着沃达央普问话之时后,沃达央普心中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毕竟,他从钟文的身上看到了回轮印魂。 不过,此时的钟文身上,已是没有了回轮印魂的显像,看起来就如一个普通人一般的状态。 这一切,使得沃达央普看在眼中甚是不解。 不过,不解归不解,毕竟,弥师可是他只能仰望的存在,弥师有什么手段,他沃达央普也不清楚。 况且,就以他的年纪,以及修为,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了。 但是,最是让他不解的,是一个唐国人,是如何有这回轮印魂在身的。 “先罢手,待我问问再说。”沃达央普心中思虑了一会儿后,向着那人回应道。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家住何处?可有认识我吐蕃上师之人?”沃达央普回应完那人之后,开口向着钟文问了起来。 “要打就打,不打就滚回吐蕃去。”钟文心中虽想知道沃达央普他们说的回轮印魂之事,但就对方问自己的话,却是不想回应。 毕竟,这是敌对势力,这架打到半途就给停手了,自己还没过瘾呢,就想开始探自己的底,哪有这种好事。 虽说,钟文已是杀了对方五人,但就那几人,也只是几个无关重要之人,对于钟文来说,能削弱吐蕃江湖的势力,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阁下既然不想说,那我们也就不问了。”沃达央普虽对钟文所出之言有些错愕,但也不好再问下去了。 对方不想回答,那已经表明了意思,再问下去,估计也是白搭。 况且,沃达央普他们心中还对钟文身藏回轮印魂有些忌讳。 “带上他们,我们走。”沃达央普回应完钟文的话后,向着旁边的几人说道。 其他几人见沃达央普的话一落,赶紧从场中背起已经死去的几人尸体,往着他们所来之处退去。 “阁下,下次如有机会,还请入我吐蕃做客。”沃达央普在临走之前,还不忘向着钟文行礼道。 “如有机会,我定当会前往吐蕃的,还有,你们吐蕃国的将士,如果不想死的话,最好立马给我撤离,别到时候我心情不好了,心中不高兴了,他们可就有来无回了。”钟文见这些吐蕃人这是不想再打了,而且都要走了,赶紧向着那位沃达央普说道。 “告辞!”沃达央普也未回钟文的话,直接纵身离去。 至于吐蕃国的将士会不会撤走,钟文不知道。 不过,即使发生战事了,依着唐国近二十万大军,难道还怕吐蕃国那区区五六万兵马吗? 况且,钟文可不会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只要吐蕃国敢发动战争,钟文绝对会大开杀戒。 而此时,吐蕃高手的离去,对于钟文来说,来得突然,去的也突然。 就好像刚才没有发生什么事一样,除了地上的血迹能说明刚才这里有人流过血之外,一切都恢复如常。 围着的将士们,见那些吐蕃人已是离去,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就连城墙上的尉迟敬德他们,也都松了一口气,站在上面,看着城墙下的钟文,心中也开始变得有些仰慕了起来。 着实,如果钟文不来松州的话,那这结局可就不是这样了。 虽说,吐唐两国的将士还在对峙中,但在他们的心里认为,只要有着钟文这尊大神在,这场战争必胜。 “大家都回去吧,无事了。”站在城墙外的钟文,向着城墙上的尉迟敬德他们喊了一句。 随后,纵身往着城内而去,回到了自己的居所,开始打起坐来。 尉迟敬德见钟文已是离去,这才向着那些将领们下达指令。 城墙外的将士,得到了指令,开始陆续离开,返回他们的营所,或者就近继续守夜。 该干嘛的干嘛,该离开的离开。 尉迟敬德他们,却是返回到统军府,又是商议了好一会之后,大家这才散去。 “将军,刚才发生的事情,我没有看错吧?这个钟常侍这么厉害?杀了吐蕃五人,吐蕃人就这么离开了?我怎么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呢?”留下来的牛进达,向着尉迟敬德问道。 牛进达打一开始到现在,一直处在发懵的状态,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过来。 “唉,钟常侍的身手,我早就领教过了,前年我还被他一剑给伤了呢,要不是当时钟常侍留了手,我早就死去多时了。”尉迟敬德叹了一口气道。 着实,一想起两年前的事情来,他都害怕的很。 打那件事情之后,尉迟敬德的嘴,就开始封了起来,哪所遇上他的死对头兼好友程咬金来,他都不敢再放浪形骸的乱说一通了。 说来,这也要怪他自己把不住自己的这张嘴。 而且,再加上他自恃有着从龙之功,且功劳甚大,居功自傲,一直以来都不曾把谁放在眼中。 当时见到钟文之时,直接嘲讽起钟文的师傅来,这才招来钟文的一剑。 好在当时的钟文也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再加上当时的钟文对师恩还没有那么重。 如果放在此时尉迟敬德再说这样的话,估计尉迟敬德不可能再活了。 所以,打那个时候之后,尉迟敬德就开始不怎么不府门了,连他府上的人,都天天被他训,要低调,不要找事闹事等等。 “将军,还有这事?”牛进达听闻尉迟敬德说的话后,心中大动。 此时的他,心里想着,以后可不能随意说钟文的什么坏话了,要不然被知道了,不脱层皮都难,而且,他心里还想着,明日白天,一定要诫告自己的那些下属。 “钟常侍还是很好相处的,只要不太过了,一般是不会有什么事的,所以,你也不要太过担心,好了,赶紧休息去吧,明日还需要去找侯君集商议接下来的战事呢。”尉迟敬德拍了拍愣在那儿的牛进达说道。 牛进达反应过来之后,向着尉迟敬德行礼后离去。 而尉迟敬德却是开始找来一个军中书吏,开始写信,随后,嘉诚县城连夜又是奔出一匹快骑,往着长安方向而去。 一夜过去,天色初亮,松州继续与着吐蕃对峙着。 斥候听从调派散了出去,同样,也有连夜回来的斥候。 有伤的,也有死的,使得这一大清晨之中,弥漫着一股战争的气息来。 话说此时的沃达央普他们,早已是回到了措拉乌所在的寺院。 寺院中,摆放在五具尸体,寺院中的众僧人聚在一起超度着亡魂。 而大殿之内,沃达央普他们,却是分散着坐在那儿,相聊着什么。 “昨夜之事,大家也都明白其中意思,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这几日里,好生为死去人超度。”沃达央普坐在首位,向着在场的其他人说道。 不过,他的话中,尽显着一股落寞,也使得大殿内显得气氛异常的落寞,与着他说的话相互印称。 昨夜十七人前去松州,准备会一会唐国的先天高手,可没想到,十七人前去,仅十二人回,而只用了几个时辰,就已是死去了五人。 “上师,那个唐国人怎么办?不请回来吗?”一人发问道。 “上师,那人身手高绝,又如此年轻,想来必是哪位尊贵的弥师轮回至唐国了,如果不请回来的话,上普尊师会发怒的。”又一人说道。 “大家的想法,我知道,但那人是唐国人,我们又不好动武,而且,就算是动武了,估计我们也打不过,那人已是先天之境十层的身手,论身手比我都好,纵身术也是高绝的很,就凭我们,无法请回来。”沃达央普心中无奈。 请,请不动,绑,更是不可能绑得了。 有着回轮印魂之身的人太过重要了,而且还是一位如此年轻的顶级先天之境高手,如果没有弥师过来,根本无法请回本宗去的。 “上师,那怎么办?”一人急切的问道。 “是啊,上师,我们该怎么办?如果那人入我吐蕃境内的话,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应付了。”又一人问道。 “先超度,过几日诸位都散去,向各地传出昨夜之事,我回本宗一趟,吉玛央普跟我一起前去本宗。”沃达央普想了想后决定道。 其实,他的这个决定,在昨夜离开松州之时,就已是定下了。 但他们却是不能急着离去,他们得对死去的五人超度,要不然,那五人的灵魂可入不了轮回之途。 超度,在他们吐蕃人的眼中,那是神圣的。 而且,诵经会持续好几天,甚至更久。 不过,沃达央普他们却只能持续几天,毕竟,有着他们这些上师们的诵经,使得寺院里的僧人认为,这种超度自然也就更能够使得死去的五人灵魂能够入轮回一途。 而此时的松州,依然如常。 该派斥候继续加派斥候,该巡视的继续巡视。 不管是将士也好,还是民夫也罢,大家都处在紧张之中。 就连那些来到松州的使团们,也都在担惊受怕当中,他们只是文官,被调派准备入吐蕃,可没想到阻在了松州。 真要是战事一起,他们如果没有得到长安的指示的话,必然是不能离开的。 几天后,沃达央普他们的超度已经结束。 沃达央普他们开始离开寺院,各去各地。 沃达央普的安排,那就是他们其他人得去各地向那些上师禀报前几天夜里发生的事情。 当然,他们说的并非什么战事,而是关于回轮印魂之事。 而沃达央普带着他的同们吉玛央普,也开始奔向羊同之地,也就是现在的冈底斯。 因为,那里是他们本宗之地,更是苯教的发源地,同样,也是古象雄王国的的发源地。 第四百三十四章 吐蕃退兵钟文回 敦巴辛饶,也就是辛饶弥沃,就是苯教的创立者,苯教在吐蕃的地位,是外人无法想像的,如‘上之辛饶们尊贵,下之国王们威武……’当中,就能知道,其苯教的地位了。 而且,敦巴辛饶还是古象雄王国的王子,其出生更是高贵。 随着这位王子创立苯教开始,他所制定的文化,开始影响吐蕃世人,而且,其所创立的苯教,更是佛教的前生。 就连天竺,泥婆罗等地的佛教,均是从苯教文化中出来的。 论天竺佛教,在苯教的眼中,那只是孙子中的孙子了。 而且,如今到现代的吐蕃境内,到处都有着苯教的影子,其文化可谓是延续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据传,敦巴辛饶此人生于公元前一万六千多年前,从这个时间算来看,与着天竺佛教的出现,相隔着不知道多少年去了。 而且,其敦巴辛饶佛陀,还是释迦牟尼佛前世‘白幢天子’的师父,就此而论,就说明苯教在佛教中的地位如何了。 苯教如何,话不多说,暂且不表。 话说此时那沃达央普他们一行人,连日里来的奔袭,往着各地而去。 沃达央普在十天之后,终于是赶到了他们的宗地。 “沃达央普求见上普尊师。”当沃达央普他们二人来到冈底斯宗地之后,就向着守卫们道明来意了。 “上普尊师在静修,此时暂不易打扰,如上师有什么事的话,待三日后再来吧。”那守卫向着沃达央普说道。 此时的上普尊师正在闭关静修当中,谁都不可能会见,哪怕是赞普来了,也不一定见得到。 闭关静修,哪里有可能中途停下的。 “那我们待三日后再来求见上普尊师。”沃达央普听到守卫的话后,只得暂时离去。 而此时的逻些城中,一名上师已是把他该说的话向赞普说了。 “依你刚才话中之意,唐国出现了一个年轻的高手,连沃达央普上师都无法应对?那你们准备如何应对?可有应对之法?”赞普向着上师问道。 “赞普,沃达央普上师说,此事暂时作罢,待本宗那边传回消息后再另行打算,不过,那唐国的高手说了,如果我吐蕃国不撤兵的话,说不定他会动手的,赞普,你看是否先把兵马撤回来?”那名上师回应道。 “撤兵?”赞普心中也在想着这事。 着实,此次唐国杀了他吐蕃国的使团,让他异常愤怒。 虽说,唐国的国力强盛,真要打的话,吐蕃国必然是讨不了好去。 而且,吐蕃国暂时也未做好准备对唐国用兵,驻兵于唐国边境,那只是一种示威罢了。 可这种示威,不可能长期以往的示下去,兵肯定要撤,但赞普心中又有些不甘心,想着是不是能攻打一次之后再退回。 但是,他从那名上师的嘴里也知道,唐国方面出了一个高手,有着这么一个不讲规矩的高手在,吐蕃的兵马真要是突袭一次的话,那必将损失惨重。 此时的他,心里也在抉择,到底该如何。 是否继续驻守示威,还是撤兵与唐国言和。 “赞普,撤兵吧,沃达央普上师已经明确说了,如果不撤兵,我吐蕃国将会损失更多。”那名上师继续向着赞普劝说道。 可他并不知道,赞普的心思颇多,并不是他一句话就能左右得了的。 而且,身为一个国家的主事者,什么事都得听那些上师们的话,而且,还要听各地氏族的话,着实让他有些疲惫。 可是不听又能怎么样呢?他这一族的人马,可抵不过整个吐蕃氏族的人马,而且,苯教还压在他的头上,一切都得依着规矩来办事。 利益是一切的源头,哪怕对于苯教来说,也是如此,他这个赞普也一样。 “来人,传我命令,撤回各路兵马,返回各土司氏族,各土司氏族赏羊千头。”赞普无奈,只得传命撤兵了。 不过,撤兵是需要条件的。 虽说,这样的条件,对于他来说并不大,但依然是一个让他肉疼的数字。 随后,传令兵从逻些城奔出,往着唐国边境而去。 至于那名上师,却是待在逻些城中,与着赞普共饮共食。 而后几日,赞普招集了几位的大论(宰相大臣)共商国事。 又过几日,数支队伍从逻些城中出发,一路向着土谷浑而去。 话回冈底斯本宗之地。 沃达央普等了三日后,见到了他所求见的上普尊师后,密谈了半天,与着他的同们随之返回芒域。 对于一个唐国人身上藏有回轮印魂之事,本宗的上普尊师也未前往唐国查看,更是没有派人前往唐国。 沃达央普与那上普尊师说了什么,也只有他们二人知道,外人,基本无从知晓他们两人谈了什么。 而吐蕃国各地,随着沃达央普的吩咐,各地的上师们,也知道了关于回轮印魂出现在唐国人身上之事。 在他们没有得到本宗的指令之前,这事也只能是知道,却是并未有所行动。 …… 又半个月后。 “将军,将军。”此时,嘉诚县城奔进一位斥候,人还未达到统军府之时,就已是急切的大声呼道。 “何事惊慌!”尉迟敬德与侯君集见斥候如此急切的大呼,心中猜测是不是要开战了。 “回禀将军,刚查探到吐蕃国兵马开始撤退,不知是何意,所以特来禀报。”斥候大声的向着两位将军说道。 “撤兵?可查探清楚?”侯君集心中有些不明,心中急切的向着斥候问道。 “回将军,刚才查探到,吐蕃兵马现在正拆解他们的营房,看此情形,应该是撤兵。”斥候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再探,多派些人去查看。”侯君集听完后吩咐道。 斥候领命离去,开始加派了更多的斥候出去,到处开始查探吐蕃兵马的动向。 此刻的吐蕃兵马,确实正在拆解营房,准备撤兵了。 他们得到了逻些城的命令,不得不撤了。 而此时的宁远镇方向,坐在营房的嚯多,却是双目失神,感觉逻些城那边的命令是不是假的。 本来,驻扎在这边境已是两个月了,吃的不好,睡的也不好。 嚯多本来还想着此次战争,能给他带去更多的荣耀,还有更多的赏赐,更多的牛羊马,还有更多的奴隶,可没想到,两个来月的驻扎,等来的是一纸退兵之令。 任是谁也是火气上冒,心中不平的。 “将军,退吧,命令可是从逻些城来的,我们要是不退,土司可是会怪罪我们的。”一个随从向着嚯多劝慰了一声。 “真是憋气,驻扎了两个来月,换来的是退兵,这是什么道理,我要去找他们说理去。”嚯多气愤的大叫道。 “将军,命令不是上面下达的,是逻些城下达的,而且,还有着上师的警告,要是我们不退,土司可不会放过我们的。”那随从再次劝慰道。 “唉,唐国如此富有,如不抢一把,我心里真是不得劲啊,哪怕抢一次也行啊,你没看到那些唐国女人吗?多漂亮啊!”嚯多听到随从的话,只得感叹几句。 土司那边,他不得不听从,真要是违抗的话,别说军中其他人不放过他,估计回去之后,土司都有可能会剥了他的皮不可。 …… “报……,将军,吐蕃兵马确实在撤退,已经有数千人退回吐蕃境内了。”斥候打探消息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不到半个时辰,就已是奔回来向两位主帅回报了。 “敬德,吐蕃国为何突然退兵?这里面是不是有诈?”侯君集听完斥候的回报后,向着尉迟敬德询问道。 “侯将军,吐蕃撤兵想来应该没错了,如真有诈,他们也逃不过我们斥候的眼睛的。”尉迟敬德向着侯君集应道。 尉迟敬德与侯君集虽同朝为臣,又同为武将。 但二人的关系嘛,相对就没有那么好了。 而且,此次李世民又以侯君集为主帅,自然使得尉迟敬德心里有些不服气,所以,对于他上面的这个主帅侯君集,自然也就不会如在长安之时那样,称一声君集兄什么的,而是以将领来称呼。 说来,这也表明尉迟敬德口直心快,脾气如此,不服基本都是放在表面上来,而不像侯君集,什么事情,都会藏于内心。 随后半日,吐蕃方面的兵马,陆续开始撤离,唐国的斥候尾随其后,也着吐蕃国的斥侯时而交战。 又两日后,吐唐两国边境已是不见了任何一个吐蕃人,更别说什么吐蕃国的兵马了。 不过,斥候战依然在继续着,两日的时间,吐蕃国的兵马也只是撤离了百里之地,唐国方面,谁也不知道吐蕃国那边到底是真撤兵还是假撤兵。 又几天后,唐国斥侯无法再深入了,只得退回松州,向着上面汇报说再也无法进入吐蕃境内。 侯君集他们已是确定了,吐蕃国真的退兵了,而且,退的如此奇怪与速度,根本无从知晓其原因。 不过,尉迟敬德却是把吐蕃国退兵一事,归究为钟文那天夜里的事上来,毕竟,当时的钟文可是说了,如吐蕃国不撤兵,他钟文可就要大开杀戒的。 而此时的钟文,早已是得到了消息。 吐蕃国退兵这么重大的事情,钟文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这都过去好几天了,就算是钟文天天待在屋子里不出来,尉迟敬德也时不时的会去钟文那儿转悠的。 “尉迟将军,吐蕃国的兵马已退,我也该回长安了。”钟文在松州早已是不不想待了,想着早点回长安的好。 心里惦记着自家的小妹,可不想在这松州继续下去了。 这都出来一个多月了,再不回去的话,谁知道自家小妹在长安闹出什么事情来。 第四在三十五章 街头霸王初露角 钟文本来可以是不用向尉迟敬德说一声的,但想着这些天尉迟敬德一直在自己的面前晃来晃去的,也算是一个老熟人了。 再加上吐蕃国的兵马这才刚退,钟文自己自行离去的话,难免让人诟病,最后还是选择向尉迟敬德打一声招呼。 “钟常侍,你就要回长安了?这……”尉迟敬德也不知道怎么往下说了。 着实,吐蕃国的兵马一退,而且那些高手也不见了,钟文确实不可能长久的驻守在松州的。 反到是他们。 在长安未来指令之前,这二十万的大军,还得继续留守在松州。 不过,他们已是写了信前往长安去了,估计离着他们离开,或返回各州的时间,也估计不远了。 “好了,事已毕,告辞。”钟文向着尉迟敬德他们抱拳行礼,拿着陨铁宝剑,缓步往着城外走去。 什么骑马驾车的,可不在钟文的考虑范围之内,他还想着尽快返回长安城呢。 以他的轻功,绝对比千里马来得快,而且,还无须奔袭官道,逢林而过,遇山奔袭已是常事了。 松州的对峙,虽已结束。 但各部的兵马,却依然还在驻守着。 不过,唐国的将士们,还有民夫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扬溢着笑容,都等着长安的指令打道回府呢。 话说长安城。 钟文驻守松州的这段时日里。 小花却是没有闲着。 打那日去了马场策马飞扬之后,小花的心思越来越是活越了起来。 只要一到休沐之日,她必然带着任竹她们三兄妹在这长安城中到处乱晃。 而且,还召集了郭保他们这些坏小子们在一起。 骑马对于小花来说,已经是没有什么意思了。 现在,反到是开始要实行他的霸王战略了。 而就在钟文还在松州这段时间里,小花就已经开始把县侯府所在的永平坊就近的几个里坊,全给霸占了下来。 永平坊附近的几个里坊,从西市后面的怀远坊开始,一直到归义坊,以及临近长安西城墙的几个里坊,全给占了。 总计十二个里坊,现在全归小花统领了。 不过,小花统领的,也只是里坊里的小娃罢了。 年纪嘛,也就如小花这般年纪的,或再大上个一岁两岁的,再往下,那就是更小的小娃了,比如七八岁的,那可就多了。 十二个里坊,说来不多,但这十二个里坊的总人口数嘛,可就不少了,总计加起来,少说也得十万人。 而各家基本都有小娃,有大有小,大的自然是不可能被小花给统领的,人家早已过了那个玩耍的时间段了,那得做活计,或者帮着父母做些什么活计。 而被小花统领的小娃,都有近四五百人了。 统领一词,说的是好听。 其实都是小花最近的一段时间里给打服的。 就如此时,小花带着上百号的小子们,正对着长安城最西南角的永阳坊开战呢。 “我听说你在永阳坊到处欺负人,今天我带着他们过来,就是来打服你的,以后你要是再敢欺负人的话,我每天都带人过来打你一次。”小花领着上百号的小子们,正围着一群少年,指着带着的那个少年喊叫道。 “就你?你打得过我吗?”那少年见领头的只是一个小娘子而已,而且身高比他矮多了,自恃自己在庄严寺中学了一些拳脚功夫,当然没把眼前的这个小娘子放在眼中。 此少年叫王麻,比小花大一岁多,身高比小花高上不少,而且身上的肌肉也确实不错。 王麻家属于官宦之家,父亲只是一个九品的小官员,在这永阳坊中,可谓是称王称霸。 而且,附近的昭行坊,也常是他统辖的范围。 王麻的父亲,与永阳坊中庄严寺主持关系甚好,他打小就喜欢跟着庄严寺的僧人学武。 所以,在庄严寺中,他到也学上了几手功夫。 所以,永阳坊与昭行坊被他给统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是长达数年之久。 平日里,只有他欺负人的份,哪里轮得到别人欺负。 虽说,前段时间,他也听他的那几个跟随的小子说起过小花她们的事情来,但也从不放在心里。 而今天,突然遭遇到一个小丫头带人过来围堵他,这使得他心里就不爽的很了。 “打你?哈哈,看到他们了吗?他们就是被我打服的,听说你仗着会几手功夫,到处欺负人,所以今天我过来会一会你。”小花听见王麻的话后,哈哈笑了几声道。 着实,小花的心很野,此次带着上百号的小子们,可不是过来走过场的,而是专门找王麻的。 “大哥,那小娘子听说是永平坊的人,手上功夫不弱的,你要小心啊。”此时,王麻身边的一个小子向着王麻提醒道。 “难道我们还怕她一个小丫头不成吗?不过,你们得小心,对方这么多人,要是打不过就跑,那小丫头,我来对付。”王麻可真没有把小花放在眼中,一副挑衅的眼神看向小花道。 王麻的话一起,顿时把小花给气的不行。 “你敢叫我小丫头,看我打不死你。”小花顿时起了火,跑向王麻,一拳挥了过去。 可就在小花的拳挥向王麻之时,王麻也随之架起拳势抵挡小花的一拳。 “哟,你还真会功夫啊,难怪不怕,那就再吃我一拳。”小花见王麻起了拳势,还格档了她的那一拳,心中顿时起了好胜之心,再一次的挥着拳砸向王麻。 随着小花的拳再一次的袭向王麻,王麻从一开始的不在意,到抵挡之后的惊奇,然后到现在的招架了。 他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小丫头,功夫也是不弱,而且劲力如此的足,每一拳砸向他的时候,使得他的手臂疼痛不已。 王麻自认为自己学了七八年的功夫,怎么的也能把眼前的这个小丫头打败的,可没想到,一接触之后,这才发现,对方的功夫有可能比他还强。 可是他并不知道,小花这还仅是动用普通的功夫罢了,就连内气都还没运转,真要要是内气一运转,估计王麻一招都不一定接得下来。 小花自然是知道自己不能随意运转内气的,真要是内气一运转,那必然会有人受伤的。 小花她每一次挥拳,仅凭的是力气,再加上一些技巧,她可不敢使用内气。 这么些天以来,只要她与人对战之时,基本都是如此,哪怕今天面对着一个习武了几年的王麻,小花也依然如此。 “再接我这一拳试试。”小花与王麻对了不下二十招之后,已然是不想再打下去了。 随即,大喊了一声,一拳砸向王麻。 “砰”的一声,王麻被小花那一拳给砸在肚子上,被砸倒在地,顿时把那些与王麻一起的小子们吓得捂着嘴,不敢出声。 “怎么样?还打不打?如果还打,那接着来。”小花看着被自己砸倒在地的王麻,眼神轻挑的叫嚣道。 “哼!”王麻心里不服气,冷哼了一声。 “你要再敢对我哼,你信不信我打得你屁股开花。”小花最讨厌别人对她哼了。 她可以对别人哼,但就是不能让别人对她哼。 就如以前,她常对钟文这个哥哥哼,反到是钟文哼一声后,小花这丫头绝对会翻脸。 就因为冷哼这件事情,小花可没少打人。 而眼前的这个王麻敢对她哼一声,那不是正好惹得小花的不快来嘛。 一个年近十四岁的少年,真要被一个小娘子给打得屁股开花,那这笑话,可就有得说了。 小花见王麻坐在地上不起,嘴里也不哼了,向着王麻说道:“以后,永阳坊是我的,你要是敢再随意欺负人,那我每天就记阳坊来揍你一顿,直到你不敢欺负人,还有,我听说你还收什么利钱,以后要是被我知道了,我天天揍你。” 利钱,自然是各里坊的这些坏小子们最喜欢做的事情了。 不多,每人每个月也就一两文钱,但真要全部放在一块,那可就多了去了。 要不然,为什么各里坊有这么多的小娃,总会冒出一个头出来。 小娃们也懂得钱的好处的,有钱自然就可以去买好吃的,有钱自然也就可以去西市买他们喜欢的玩意。 “还有,以后谁要是敢到处撒尿什么的,我就把他屁股打开花,然后把衣裳剥了扔到平康坊去,让平康坊的那些姐姐们笑话你们。”最后,小花也没忘记她的责任来。 着实,长安城中各里坊内的小娃们,随地大小便,这是常事,这也使得小花甚是不喜。 虽说,随地大小便,也只是小娃,而且大多数还会寻个角落里去解决,只有不听话的,才会沿街墙解决。 可这种事情依然会让小花不喜欢,也是最见不得这样的事情发生。 而最近这一段时日里,小花所统领的这些里坊,再无任何随地大小便的事情发生,哪怕有,也会被那些小娃给阻止。 真要是被小花知道了,到了休沐那天,小花必然会带人上门,把人给堵在家里,就连那些小娃家的大人,都开始有些惧怕小花了。 这要是一个穿着百姓衣裳的小娘子,这些大人们到是不怕,可小花她们几人,穿着的可是上好布料所裁制有衣裳,一看就知道是官宦家的小娘子了,别说小娃听从指挥,就连大人们见到都得礼让三分。 此时,坐在地上的王麻,终于是缓过肚子上的疼痛来,从地上爬了起来,冷眼看着小花。 他不敢再打了,因为刚才那一拳,已是让他肚子疼了好一会儿了,这种钻心般的疼痛,他可不想再承受了。 不过,不想再承受是一回事,但心里不服是另一回事。 打又打不过,只能冷眼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娘子了。 第四百三十六章 昭行坊中女子多 “你不服吗?你要是不服,可以喊人过来再打啊。”小花见王麻瞧着自己的眼神中显露出不服的神色来,斜眼看向王麻叫嚣道。 着实,小花此时的眼中,可没有什么王麻,还是皇麻的。 小花只对打架有兴趣,当然,也对统领各里坊有兴趣。 小娃嘛,总是喜欢做老大,不允许哪个同龄人比自己高,而小花更是如此,心性比谁都小。 或许,这是在利州之时,被钟文给带成这样。 一个姑娘家家的,这以后还不知道怎么嫁人呢。 “我告诉你哦,我姑姑打你那是为你好,以后你要是不听话,我们肯定会堵到你家门口来揍你,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别的里坊的人啊。”此时任飞像是在捧着小花一般的说道。 这些时日以为,任飞和毛丫二人从老家接过来之后,一直就跟着小花读书,吃饭,一起玩耍。 而如今,对于统领长安县这边的里坊,那兴趣要比谁都来得大。 就如此时,任飞就喜欢跟在小花的身后,看着那些小子们被小花给打趴下,然后说上几句话出来,好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厉害。 王麻早已有所耳闻,只不过他不愿意看到自己被一个丫头给打了。 可事实就是如此,自己被人打败了,而且还难受得紧,心里有百般的不愿意,他也得听着看着。 不过,此时的他,心里却在想着,等这些人走了之后,一定要去搬救兵来,而且,他相信,自己搬救兵想来绝对是可以把眼前的这个丫头给打趴下的。 “别瞪着我,再瞪我的话,我就再打你。”小花看着王麻双眼瞪着自己,心里不爽。 随着小花的话一落,王麻双眼只得往着地面看去,不敢看向小花。 “以后,永阳花我说了算,谁要是不听话,欺负我,要人头钱,要利钱的,我见一次打一次,然后剥了扔到平康坊去,哼,我们走。”小花见永阳坊中的小子们已是不敢有任何的怨言,再一次的放下话来。 随后,这一行百多号的小子,在小花的带领之下,开始对整个永阳坊清查。 清查什么? 当然是清查那些坏小子们了。 只要一见到一个小娃,他们必然会围过去,一大通的人围过去,要么被吓哭,要么嘛,撒腿就跑,然后被追回来,围住。 打人,到是不会。 人都围住了,他们也没必要打人,反正人都哭了,打与不打都一个样。 而后,会放下一些话来,继续在永阳坊中到得晃。 至于永阳坊中的大人们,见到这么多的小娃聚在一块,连他们都不敢近前去驱散,或者怎么样。 哪怕他们家的小娃被围住了,他们也只是护住自家的小娃,然后听到什么以后不准随地大小便的话,这群小娃们就会自行散去。 这要是所有人的手臂上挂上一个红袖章的话,说不定就是卫生纠查大队了。 这事真要是在全长安城实行起来,那绝对可以改善长安城的卫生情况,说不定,还能把长安城的文明现像,提升到一个等级来。 直到午时后,小花这才带着一百小子,去买了些吃的,分给所有的小娃们,随后,这才往着隔壁的昭行坊走去。 永阳坊,属于长安城西南最偏的里坊了。 而永阳坊隔的昭行坊,其实说来也差不多。 这两个里坊,人数相对来说,要少很多,比不得像怀远坊这样的里坊人多,估计七分之一的人数都不到。 怀远坊的人口数,可以说是长安城中最多人口数的里坊了,总计达到了两万多人口数,快接近三万人了。 毕竟,怀远坊靠近西市,也算是最热闹的里坊了。 而永阳与昭行两坊,又属于长安城最西南的里坊,远离着西市,人数三四千人口的数量,确实有些少了。 不过,随着小花带着那些小子们刚一来到昭行坊大门处时,把昭行坊的坊正都给惊了起来。 这么多的小子们聚在一块,心里真怕这些小子们闹事。 “你们干什么的?昭行坊来干嘛,要是没啥事,都赶紧散去。”昭行坊的坊门处,一个妇人大声的向着小花他们喊着话,希望驱散这么多的小子们。 “我们就是来昭行坊看看,我们可不会做什么坏事。”小花瞧着昭行坊坊门处的这个妇人,大声的回应道。 小花看着这个妇人,心中也奇怪,为什么一个妇人会在这坊正的所在的位置,本来,坊正一般都是一个成年男子所担任的,而这昭行坊坊门处之人,却是一个妇人。 而这个妇人,正是昭行坊的坊正,也是整个长安城一百零八坊中唯一的女坊正。 虽说,小花心中不解,但能处在坊正所在的位置,想来这个妇人就是这昭行坊的坊正吧。 而且,小花的眼里,可没有什么坊正不坊正的,哪怕是城门郎,小花都没放在眼里,就她连宫城都能进,进个里坊而已,哪会在意这些。 妇人坊正说的话,可打阻止不了小花入昭行坊的想法与脚步。 真要是坊正发话能驱散她们这一群人的话,那她小花也不可能占领着这么多的里坊。 “有什么可看的,你们这么多人聚在一块,要是把谁家的宅子给点着了,你们家的长辈们,不得揍死你们,都回家去!”坊正依然阻止着小花她入里坊。 “我们只是看看,我们也没带火石,别的里坊我们都能进,怎么到了你这里就不能进了?哼,我们走!”小花可不听得坊正的话,直接扔下一句,带着一百多号小子们就往着昭行坊里走去。 坊正傻愣的看着带着的那个小娘子往着坊里面走去,后面的小子们更是唯小花马首是瞻,紧随着小花的脚步。 “你们可别闹事,否则的话,我定要打你们的屁股。”最终,坊正无奈,只得由着这些小子们进入坊内。 这要是一两个,他到是能阻止,可这一百多号的小子们,他可拦不住,况且,带着的小娘子,一看就不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小娘子。 做坊正这么久,什么样的人,穿什么样的衣裳,他还是清楚的。 而此时,小花带着这些小子们一进入到昭行坊后,坏小子少见,而且,还最有可能出现的脏乱差都少见的很,这使得小花心中多了一些好奇起来。 “三狗,你是归义坊的吧?昭行坊临近归义坊,你应该对昭行坊了解吧,怎么这里跟别的里坊不一样呢?”小花向着身后跟随的一个小子喊道。 “姑姑,我可跟你说哦,这昭行坊邪门的很,男子少的很呢,大部分都是女子。”那叫三狗的,赶紧小跑着来到小花的身边,跟着任飞他们一起喊小花姑姑回应道。 不止他一个人喊小花姑姑,小花身后的小子们,所有人都喊小花姑姑。 小花更是享受这种被人尊大的称呼。 叫她小娘子,她还不愿意呢,被称呼为姑姑才能证明她比谁都大,更能证明她才是这些人的头。 而且,小花还时不时的从酒楼弄些菜肴出来,分给这些小子们。 就酒楼里出来的菜肴,可不是哪家酒楼或者饭肆可比的,自然,有着小花从酒楼里弄出来的菜肴,直接秒杀了所有的小子们了。 这也算是小花的一种笼络这些小子们的一种手段罢了,而且,最近,小花从徐福那里要了不少的钱财去,大部分都是请这些小子们去西市买吃的。 小花要钱,徐福不敢不给。 虽说不多,每次几贯钱。 但小花毕竟七天一次的休沐时间,真要天天如此,徐福那可得要过问了。 “大部分都是女子?那这昭行坊中的男的去哪了?不会没有男的吧?”小花有些不解的问道。 “姑姑,不是呢,听说昭行坊是寡妇坊,这里绝大部分都是女子,有老婆子,还有小女孩小娘子的,但这寡妇却是最多。”那三狗回应道。 “寡妇很多吗?”小花依然有些不解。 “姑姑,是的,昭行坊寡妇很多,而且,我听说这里的女子,每一个都不一般,我爹以前跟我说过,不准我来昭行坊,我也很少来,所以对昭行坊中的事情知道的少。”三狗回应道。 “不过,我听说,那边的那棵大榕树那里,会有很多的女子,昭行坊中的女子,大部分会在那里聚集,至于干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三狗指向昭行坊远处的一棵榕树,向着小花说道。 其实,那棵榕树并没有多大,只不过比普通的树要来的大且高,显得有些鹤立鸡群,乍一看,到像是一棵大榕树。 “走,去看看。”小花看向三狗指着的大榕树方向,挥了挥手,带头往着那边走去。 随着小花她们一到大榕树那儿之时,着实发现大榕树下,有着几百个女子。 有老有少的。 全聚在榕树下干些手工活计,嘴里还不时的说着些什么话。 而不远处,有着更小的小娃,在那儿追打嬉戏。 当小花她们这群小娃一到大榕树那儿之时,愣是把这群女子给招得侧目看向小花她们。 “这是哪家的小娘子啊,生的这般美。”好半天后,女子群中,一个稍大的妇人张嘴说道。 “还真是个美人胚子,以后要是长大了,那不得迷死不少人不可嘛。”又一女人附和道。 “你们可少说两句吧,没看见那小娘子身上穿的是什么衣裳吗?这准是哪个官宦家的小娘子,不过咱们昭行坊中,好像没有官宦吧?”一年老的老妇人劝说道。 “没有,想来是别的里坊过来的吧,不过,那小娘子带着这么多的野小子过来咱们这里干嘛?”又一女子道。 “……” 小花她们站在那儿,看向大榕树底下的这群女子,不知道该过去,还是不该过去。 小花此时的心中还在想着,这昭行坊中,怎么有这么多的女子,就连那些小娃们,大多数也都是女娃,男娃少见的很。 心中有着诸多的疑问,鬼使神差般的使得她的双腿迈向大榕树底下去。 紧随其后的是任竹她们几兄妹,反到是那些野小子们,却是不敢往前走过去,像是觉得这群大榕树下的女子全是恶鬼似的。 “哟,你是哪个官家的小娘子啊?生的这般美艳,怎么来我们昭行坊了啊?”一女人见小花带着几个小娃走近后,手里拿着针线看向小花打问道。 第四百三十七章 坊中行伍妻儿小 “我是永平坊的,听说昭行坊女子多,好奇过来看看。”小花心大,根本没在意这些人是好人还是坏人,直言道出了自己的想法来。 着实,小花的脑瓜里面,确实有着诸多的疑问。 就她刚才入坊之后的所见所闻,与着其他的里坊,有着千差万别。 昭行坊干净不说,而且还很整洁。 一看就知道是被整理过,而且,还长期保持着。 小花这个卫生纠查队队长,占统那些里坊的初始想法,就是不想见到里坊里有人到得随地大小便,这才要统领各里坊。 可是,打她来到这昭行坊后,就对这里的情况好奇了起来。 而且,就小花眼前看到的情况,更是使得她好奇了起来。 一个这么偏的里坊中,怎么有着这么多的女子,连一个男子都没有见到过,当然,除了坊正之外。 “永平坊?那到是离着我们这里挺远的,来,小娘子,你们坐下歇一会儿吧,你看你们这满头大汗的。”那妇人见小花她们几个脸上挂着不少的汗珠,赶忙请了小花她们坐下说话。 就她说的永平坊离着她们所居住的昭行坊挺远,这话说的也对,也不对。 就目前的长安城来说,其实也不大,但也不小。 整个(隋大兴城)长安城,总面积近九十万平方公里,长安城中有一百单八个里坊,每个里坊平均都有近一公里的长度,零点五公里以上的宽度。 再加上里坊的街道,昭行坊与永平坊之间,相隔着两个里坊,这要算起来的话,那得有近两公里远。 再加上长安城人口数众多,也不是谁都会各里坊到处窜的。 更别说昭行坊中的女子们了,她们可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到处晃呢,她们可得做活计养活家小呢。 所以,那个妇人说永平坊离着他们昭行坊挺远,也不无道理。 “谢谢婶婶。”小花依言坐在一张小凳子上,看着这些妇人们。 而那些妇人们,手上一边忙着活计,一边看向小花她们几人,还一边开口问道:“永平坊的人怎么跑到昭行坊来了啊?这么远,你家大人不担心吗?” “我哥不在家,去松州打仗去了。”小花也没有隐瞒什么说道。 可是,随着小花的话一落,到是把那些妇人全部给愣在那儿了,眼神之中,闪着一丝不可察觉的悲伤来。 而此时,坐在不远处的一个妇人,却是无端的哭出声来,给小花弄得有些不明所以。 而随着那个妇人的哭泣声开始,开始影响着其他的妇人们也开始低声哭泣了起来,一会儿之后,片片低泣之声,开始迷漫在大榕树下。 而此时,不远处的那些小子们,见到这么多的妇人女子哭泣,吓得他们开始四散逃去,连他们的头领小花都不管不顾了。 随着这片低泣声开始,本来还在周边追打嬉闹的小娃们,也随之跑近自家的大人面前,抱在一块,也不知道自己哭个啥。 小花着实有些不解,愣坐在凳子上,看着这群抱着小娃们抹着眼泪的妇人女子们。 自己就说了一句自己的哥哥去松州打仗了的话,就使得这些妇人女子们开始哭泣。 小花此时真有些懵了。 就连坐在她旁边的任竹她们,也都懵了。 …… 而此时,连夜从松州赶回来的钟文,已是进了长安城,不一会儿之后,就已是回到了永平坊中自己的府邸大门处。 可当钟文刚回到自己府邸大门处之时,却是见到一群不下二十人的人群,围坐在自己府邸门口不远处。 钟文心中有些不解,看了几眼那一群人之后,直入府中去了。 钟文带着一些疑问进了府中,发现除了那些下人在之外,府上其他的人一个不见,心中奇怪。 “他们人呢?”钟文喊过一个下人过来问道。 “回道长,小娘子一大早就出去了;徐管家此时估计还在酒楼忙着吧,前段时间,从南方遇回来好些东西,徐管家最近一直在忙着;至于夫子他们,今日好像是去观里烧香祈福去了。”那个下人见钟文一个多月才回来,心中高兴,赶紧向着钟文回应道。 就府里的人,平日里大家也都和睦,再加上钟文的身份不一般,使得府上的下人出去或回到家中什么的,都显得地位身份很高一般。 可打一个多月前钟文去了松州之后,府上就显得有些暮气,大家都提不起什么精神来,就怕钟文这个主家在松州发生什么不测来。 当然,府上最不担心钟文的,估计也只有此时还在昭行坊中的小花了。 在小花的眼中,打仗而已,对于自己的哥哥来说,就如吃碗饭那样简单,在她的小心脏里面,可不会存在什么担心不担心的,最多也就是惦记着自己的哥哥罢了。 而今日,好不容易见到钟文回来了,府上所有下人,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扬溢起笑容来。 主家无事,那代表着这个县侯府就不会散,他们的饭碗也就能保住了。 谁也不希望主家有什么事,毕竟,有着这么多的好处在,谁又愿意被遣散了去呢。 钟文听那下人的回应后,也没多想什么,洗了个澡后,就出了府去了。 从府中出来后,大门处不远的那群人已是离去。 钟文也不在意,心中猜测着,这群人估计是在这里休息片刻,随后,钟文往着长寿坊的酒楼行去。 而此时,宫城之中。 “启禀圣上,钟常侍在一刻钟前回到长安了。”李山得到了城门处的回报后,赶紧向着李世民禀报。 “哦?九首回长安了?快,赶紧去请来。”李世民听到这么一个消息之时,心里也是着急,想知道松州的情况如何。 毕竟,书信可没有那么快到达长安,比钟文回到长安的时间,可要晚上不少的。 当钟文入了长安城之时,城门处守着的将士,早已是发现了钟文的身影,这才急着向李山禀报。 这也是各城门处的将士们必认识的一个人。 当然,除了必须要认识的钟文外,还有着影子,李山,以及其他的一些勋贵们,比如亲王,嗣王,郡王,国公这些人。 真要是不认识,惹上了的话,那这麻烦估计可不小。 况且,在长安城的这些勋贵们,虽说不少,但绝对也不会太多。 封了爵的勋贵们,除了有爵位在身,自然也是有着官身的,那必然也得去上任,可不是什么时候都会在长安城中待着。 而此时的钟文,已是到了酒楼。 打钟文入了酒楼之后,徐福见到钟文突然回来,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道长,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徐福见到钟文,心中着实高兴的不行,心里有着不少的苦想诉啊。 在钟文离开的这一个多月里,县侯府虽说没什么大事,可这段时间里,也有着不少的人向着当今的圣上参了钟文不少折子。 当然,这事徐福本来是不知道,可架不住金水这货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消息,时不时的来到酒楼,向着徐福透露朝中的消息出来。 而且,前段时间,还有着不少的人跑至县侯府大门处闹了一通,就连这惠来酒楼都没有放过。 当时李山听到这消息之后,带了不少的禁军过来,可当他们一来,那些人就全部消失不去了。 但总是会时不时的冒出来,聚在一块,也不闹事,就是坐在县侯府大门处不远,像是在盯梢一般。 “刚回来,怎么?我听说从南方遇回来了一些东西,是调料需要用到的东西吗?”钟文回应了一句,看向酒楼后院酒楼里的人都在帮忙整理东西。 “是的道长,前段时间才遇回来的,正在晾晒,待晾晒好之后,再行配制调料。”徐福引着钟往着后院走去,一边向着钟文介绍道。 “小花她们呢?今天是休沐日吗?怎么这里也不见人影?”钟文对于调料没放在心上,向着徐福问起小花来。 “道长,小娘子去了永阳坊那边了。”此时,一直跟随着小花的下人小绿,见钟文问起小花之事,赶忙解释道。 “她去永阳坊干嘛?”钟文此时满脑袋的问号。 “道长,这……”小绿有些不敢说,怕自己说小花如何如何了,必然会遭到钟文的一顿暴揍。 “怎么回事啊?说清楚,吞吞吐吐的干嘛。”钟文见小绿欲言又止,像是在为小花打掩护一般。 “道长,这事我来说吧,小娘子一个月前说坊里显得太脏太乱了,说要整顿,这事我也不知道她说的什么,里坊本来就这样,整什么顿啊。可不曾想到,小娘子艺高人胆大,带着咱们长寿坊和永平坊的那些野小子们,还真就把附近里坊给整顿好了,都干干净净的,看起来也挺舒心的。” 此时,徐福赶紧接过话来,向着钟文解释道。 说来,徐福怕小绿把话说的太直接了,让钟文生气,这才想着用个什么名堂,好把小花的事往着好处说。 “整顿?小花她们现在整顿到永阳坊去了?”钟文听到徐福的解释,心中到是知道整顿一词来源于自己。 “是的道长,小娘子今天一大早就去永阳坊那边去了,也没让我们跟着。”小绿看了看徐福,又看了看钟文小心的回应道。 “这丫头,真是越大越没个淑女样,行了,你们忙吧,我去永阳坊一趟,把这丫头给拎回府去。”钟文听完后,心中无奈,向着徐福他们说了一声后,就往着酒楼外走去。 而此时昭行坊中的大榕树下,哭泣声早已是停下。 而小花这性子嘛,见到这么多的妇人女子哭泣,自然是要问清楚原由了,真要是这些妇人女子被欺负了的话,小花觉得这是一件可做之事,哪怕做不到,也得为这些妇人女子们打抱不平一番。 可是,随着那些妇人女子的解释,这才使得小花几人明白她们为何哭泣了。 原来,这昭行坊中的妇人女子们,她们的夫家,或者父母什么的,均属于行伍中人。 只不过,因为战乱,他们的那些男人儿子,早已是战死。 而她们又无去处,只得落脚于这昭行坊中,做些手工活计,好养活子女们。 再加上朝廷对这昭行坊中的妇人女子们也宽待,免去了她们的人头税之外,还免去了诸多的一些税种,就连这昭行坊中的很多宅子,也是朝廷给的。 不过,这昭行坊却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当各家的男子长大到可以自食其力后,会自行离开昭行坊,去到别的里坊谋生路。 至于原由,听这些妇人女子们说,是因为昭行坊中只留妇孺女子什么的,男子一概不准留下。 其原因嘛,说不清道不明的,或许就如平康坊那样,女子是男子的数倍之多。 而这昭行坊,却是另外一个极端,同样,也是朝廷优待这些行伍家小的所在之地。 第四百三十八章 面圣之时影子破 而此时,钟文这才刚从长寿坊出来,就迎面碰上了快马而来的李山。 “钟常侍,圣上有请。”李山下得马来,向着钟文行了礼后说道。 此时的李山,也不再像以前一样,称呼钟文为小道长了,而是开始称钟常侍了。 毕竟,这是在外面,不属于两人私交的时候,称一声钟常侍,那也是无可厚非。 不过,钟文见李山过来道明来意之后,心里还是有些不喜的。 “我这才刚回到长安,圣上这是不给我歇口气的机会啊?我还要去永阳坊寻我小妹呢。”钟文嘴里抱怨道。 着实,自己这才刚回长安不久,李世民就要召见自己,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嘛。 况且,自己家都一个多月了,自家小妹都还没有见着,就要赶着去见什么圣上,还有没有王法了。 “钟常侍,舍妹我差人去寻回来如何?”李山明白,钟文心里有些不高兴,向着钟文建议道。 “行吧,你差个人把我小妹带进宫里来,我都好长时间未见到她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钟文无奈,只得同意李山的建议。 自己去宫里见李世民去,也不知道自己需要多长时间,所以,就想着让李山把小花带去宫里,也好第一时间见到小花,顺带着,让小花去见一见影子。 毕竟,钟文此行去了松州一趟,有着许多的疑问,想着与影子交谈之际,也好让自家的小妹,让影子好好看看,自家的小妹,在武艺之上,是否有所建树。 虽说,打钟文带着小花来到长安之后,影子也见过小花一两面,但一直也没有好好让影子看看。 随后,李山向着随行的两个禁卫去永阳坊去寻小花去了,而钟文骑上马,与着李山往着宫城而去。 …… “圣上,如此着急召见我,可有何要事需要我去做?”当钟文见到李世民,行了礼后,出声问道。 钟文说来心情不是太好,或者说有些不耐烦。 李世民想见他,一个召令就可以把他召进宫中来,而自己这才刚回来不久,连自己的小妹都未见着,就被给召了过来,所以,这话中总显得有些让人听在耳中不那么如意。 “九首,听闻你从松州回来的消息,我就知道九你肯定没事,所以,请你进宫来问一问松州的情况。”李世民见钟文全须全影的回来,安了些心。 至于钟文说的话,李世民也没往心里去,更没有多想,他只在意松州的情况,以及钟文是否安全。 毕竟,钟文去松州,可是去应对吐蕃国的高手,真要是出了什么差错,那这后果难以想像。 好在钟文安全回来,李世民一直吊着的心,这才落了地。 虽说,李世民坐镇长安,松州那边的信报,一直也不曾断过。 而且,尉迟敬德和侯君集的所写的信报中,也没有很具体,只是说了一个大概。 况且,这一段时间以来,一直也没有个动静,这才使得李世民心中更是担忧松州的情况。 “回圣上,松州已无事,吐蕃国已是退了兵,想来应该不会再有战事了。”钟文开口向着李世民回报道。 “可当真?”李世民听完后,心中高兴。 其实,这吐蕃国退兵,早在两天前,他就已是收到了消息了。 只不过,这消息只是说吐蕃有可能暂时退兵,还需要查探后才能确定。 而如今,得到了钟文的正式回应,松州的事情,也算是才有了最为正确的消息了。 “圣上,吐蕃国的兵马已是退回,各部已是遣散,想要再聚集起来基本是不太可能了,当然,吐蕃国如果真要再起战事,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组建一大批的兵马粮草过来,更何况,此次对峙两个来月,时间太久,他们耗不起了。”钟文缓缓道。 钟文对打仗不熟悉,但就吐蕃国目前的情况,也大部分是听尉迟敬德说的,毕竟,尉迟敬德的消息会比他多的多。 再者,尉迟敬德毕竟是一个武将,领兵打仗之人,对吐蕃的情况,自然得清清楚楚了。 反观钟文,吐蕃国未入,兵马的消息也来自于斥候。 并非钟文不想入,而是钟文记得影子曾经说过的话,这才选择暂不入吐蕃国,真要是放在以前不知道的情况之下,说不定早就进入吐蕃去了。 李世民听完后,心中已是有了明确的一个大概消息了,随即向着钟文问道:“九首,那吐蕃国的那些高手如何了?” “回圣上,已被我杀了五人,其他一些人退回吐蕃了,目前暂没有消息,想来应该也不会再入我唐国了吧。”钟文也无法确定这吐蕃国的高手们,还会不会再入唐国。 据钟文所见所闻,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又想不出什么来,只能归究于回轮印魂之事。 而自始自终,回轮印魂也没有得到明确的答案,使得钟文心里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一般。 “如此甚好,无战事了即好,只要吐蕃人敢再入我唐国境内,我唐国将士们,必将阻于松州之外。”李世民听完后,心中大喜道。 这些时日以来,他李世民可谓是忧心重重的。 每日里,各种消息汇集在一块,总是看不透吐蕃国方面的动机来。 说战争吧,唐国虽不怕,但真要是起了战事,那必将影响甚大,死去的人或将无数。 而如今,战事不起,那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至于吐蕃国下一步会如何,就看吐蕃国如何应对了。 就在此时,李世民与着钟文说着话之时,宫城某处,‘轰’的一声响起,惊得李世民颤了颤。 “保护圣上。”就近的亲卫们在听到这一动静之后,全部汇聚过来,围在李世民的周边守护着。 “发生什么事了?”李世民被这一声动静惊得站了起来,大声的向着外面喊去。 “回圣上,不知,已派人前去查探了。”一名禁卫向着李世民回应了一声。 而此时,钟文也对这一声动静搞得有些莫名其妙的。 依着钟文所猜测,这动静,要么就是某种物体倒塌的声音,要么就是被某种外物给炸裂出来的声音。 可是,在这宫城内,是不可能出现这种事情发生的。 当然,这也不排除李世民请一些异人入了宫,炼什么丹,导致这人弄出个什么火药来。 不多时,一名禁卫急跑了过来向着李世民禀报道:“回圣上,是影子在三清殿那里弄出来的动静。” “影子?走,去看看。”李世民听到回报说是影子弄出来的动静,心中有些不解,向着钟文说了一声后,带头往着三清殿方向走去。 钟文听闻影子弄出来的动静,心里到也不再去想别的了,猜测影子有可能在习练功法,导致某种物体倒塌吧。 一会儿后,一行人已是到了三清殿。 而此时的三清殿外一角,影子盘坐于地上,而不远处,着实有一高墙倒塌了,周围有着不少的禁卫在守着。 “影~~”正当李世民开口向影子问话时,钟文阻拦道:“圣上,别说话,影子处在突破之际,切莫打扰,让他们都退去吧。” “原来如此,李山,让他们都退下吧。”李世民听钟文所言,心中这才明白,向着李山吩咐了一声。 随后,周围的禁卫们全部退去。 “圣上,影子突破需要一段时间,要是圣上有事情需要处理的话,还请圣上先去忙吧,这里交给我即可。”钟文见李世民还留在这儿,向着李世民建议道。 着实,武艺上的事情,李世民可不一定懂,况且,李世民的事情还多,留在这儿谁又知道影子会何时清醒过来呢。 钟文让李世民离开,除了李世民不懂之外,更多的是想让李山他们几人在这里观摩而已。 “那好,九首,影子就交给你了。”李世民到也没在意,着实,影子打坐的时间有长有短的,他早已是见识过了,随即,向着钟文说完话后,就带着亲卫们离去了。 而留下的,除了钟文之外,也就只剩李山、姜内侍和王内侍三人了。 除了钟文之外,李山他们三人正处于圆满境,正好可以通过观摩影子突破而给自己一些感悟。 如三人能从影子突破的状态当中悟出些什么来,说不定三人也能从圆满境直达先天之境,那这样的话,宫城之内,也可以说造就了三位先天之境的高手了。 宫城内,最缺的就是先天之境。 目前也就只有影子一人,再加上钟文这半个人。 影子是长期居住于宫城之内,而钟文还有着自己的事情要做,只能算是半个人,毕竟,钟文不可能长期在长安待着。 只要有了关于太乙三门的消息,钟文必然会离开长安去追查的。 而钟文却是走近影子不远处,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影子。 而李山他们三人,也学着钟文,呈四象围坐在影子周边,看起来像是守护,其实也都是如钟文一般,紧盯着影子。 一是观察,二是静等影子醒来。 至于对李山他们三人是否有用,就看他们三人的悟性了。 第四百三十九章 接二连三欲突破 四人静坐没一会儿,不远处一个禁卫却是小跑了过来,走近钟文轻声道:“钟常侍,钟宝林来了。” 钟文乍一听钟宝林,还以为是别人,可当自己回想一下,这才明白,钟宝林是自己的小妹。 自己的小妹原本就封了一个宝林的女爵位,长期没有人叫过,这突然被人这么一称呼,使得钟文都没有反应过来。 “在哪?带我过去吧。”钟文反应过来后,起了身回道。 那禁卫赶忙带着钟文往着外三清殿所属的院外走去,没过一会儿,就瞧见小花这丫头正在那儿蹦蹦跳跳的不知道在干嘛呢。 “小妹。”钟文看着小花如此不有规矩,向着小花喊了一声。 “哥,哥,你终于回来了,你怎么回来也不回家去啊,还让人带我进宫里来,我都还有事没有做完呢。”小花听见钟文的呼声,回头一看,瞧见了自己的哥哥,飞奔向钟文,嘴里还不忘念叨几句。 着实,就在那禁卫寻到小花时。 当时的她,与着任竹她们坐在昭行坊中的大榕树下听故事呢。 故事听得她和任竹她们心生同情。 昭行坊中的这些妇人女子,生活过得可谓是苦啊。 女子不如男,在这个时代,不是一句简单的话。 哪怕昭行坊中的女子有活计做,可也只是一些手工上的活计,绣一些别的,或者帮别人洗洗衣裳什么的。 甚至,还会在夜里帮人倒夜香。 天天忙活来忙活去的,可依然还是只紧够家中用度,一年到头来,也没留下半个子扯上半尺布的。 这家中无男人的生活,本就苦不堪言,更何况还要养儿女,甚至还有长辈,哪里是那些妇人女子抗得住的。 所以,小花在听了昭行坊中的妇人女子人的话后,眼泪也没少留。 “你个小丫头,你有什么事可做的?不在府上待着,尽到处找事,小心被别人给打了。”钟文训斥道。 “哥,你在松州打仗好玩吗?以后去打仗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别一声不吭的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长安。”小花抱着钟文的的手臂,心里不快道。 小花在怪钟文离开前不跟她说一声,这股子气堵了一个多月了,好不容易等着自己的哥哥了,那不得抱怨抱怨嘛。 可当钟文听到小花的话后,咯噔一声。 钟文明白,自己有了过失,让这丫头心里惦记了。 “是哥的不对,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以后,如果哥哥再离开,一定跟你说一声,行吗?你都快长成大人了,可不要老是抱着哥哥,让人瞧见了笑话你。”钟文安慰道。 “我才不怕被笑话呢,哥,你还没跟我说松州打仗的事呢。”小花嗔道。 “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老是打听这些事干嘛,松州没有打仗,只是对峙,现在都结束了。”钟文无奈的摇了摇头。 每一次,只要自己小妹问起一些男子做的事情,钟文都是头疼的很,总觉得自己的这个小妹,是不是投错胎了,应该投一个男儿身才对。 “哥,你不是去做大将军的吗?怎么松州不打仗吗?”小花依然有些不解。 “不打,只是两国将士对峙,没有打仗,好了,不说这事了,我问你,你跑永阳坊去干嘛去了?”钟文赶紧避开关于松州的事情,向着小花问起她去永阳坊的事情来。 着实,这松州的事情,还是少说的好。 虽说,钟文知道小花的心思估计也只是处于好奇与好玩,但这战事属于政事,能不说还是不说的好。 “哥,我去永阳坊有事做啊,你都不在长安,那我不得找点事做嘛,再说了,今天是休沐的日子,我总不能天天待在府里无聊吧。”小花听见钟文问他关于去永阳坊的事来,也避开她的事情不讲。 “好了,玩就玩吧,但不要闹什么事,多学一学别人家的小娘子一样,做点女红不好吗?不做女红你多读点书也好啊,天天野的不见人影。”钟文再一次的训斥道。 钟文并不在意小花去整顿什么,况且,这各里坊的卫生,确实有些糟糕,虽有人管,但依然还是脏的不像样。 而今日打他回来后,到是见到了永平坊中的街道也好,还是长寿坊的情况也罢,也确实干净了不少,甚至,连一些骚味都好像淡了许多。 反正自己的小妹也只是把这整顿当作玩耍,钟文根本没有往心里去。 “哥,我要钱。”突然,小花松开钟文的手,伸出双手向着钟文要起钱来。 “要钱?要钱干嘛?你要钱的话像徐福要就好了,我可没钱。”钟文身上从不放钱,也不带钱,府里的钱也都是徐福在掌管着。 不过,钟文对于小花要钱一事也不在意,要多要少也不在意。 在意也没用啊,府里后院到现在还养着一些动物呢,而这些动物,依着钟文的想法,只能是吃肉的存在,可在小花的眼里,那是宠物。 钱花了不少,钟文也懒得说了,反正说了也不听,还不如随她去。 小花听完自己哥哥的话后,脸上的笑容立马展现在钟文的眼前,又是抱住钟文的手,说着一些好听的话来。 “行了,这里是宫城,要注意规矩,一会我带你去个地方,莫要出声说话。”钟文拍了拍小花的脑袋,带着小花往着三清殿方向走去。 “哥,他们~”当钟文带着小花来到三清殿所在的院墙内后,小花看着坐在地上的四人,准备向自己哥哥打探。 “小花,不要出声,也不要说话,他们在打坐。”钟文赶忙阻止小花的问话。 小花一听打坐,立马闭了嘴。 习武打坐,小花当然明白不能吵闹,哪怕说话都被不允许的,在家的时候,小花就早已经知道这事了。 而就在此时,影子身上突然散发出一股庞大的内气出来,使得围坐在他身边的三人顿时大惊。 钟文突然感受到了影子身上散发出来的这股庞大内气,赶忙内气一转,护住自己的小妹。 “守着心神,运转内气抵挡,好好感悟,影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内气,是你们可遇不可求的。”钟文感受到影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内气,赶紧向着三人说道。 李山三人听到钟文的话后,也是赶紧稳当的坐好,宁心静气,运转内气,开始抵御着影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内气。 “小妹,我护着你,依着我以前教你的,静心打坐,运转内气。”钟文见李山他们三人已是稳定了下来,向着身边的小花小声的说道。 “哥,我行吗?”小花有些害怕的问道。 着实,影子身上散发出来的这股内气,要不是有着钟文在护着,说不定此时的小花早已是被崩出严重的内伤了。 “你可以的!”钟文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 随后,带着小花往前走了几步,小花依言坐下打坐后,内气开始运转。 而钟文此时一手低在小花的手脉之上,催发出一些内气,护着小花。 如此好的机遇,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遇上的。 说来,钟文想着通过影子突破的机会,让自己的小妹受点益,说不定还能有所感悟,得已提升呢。 对于李山他们三人,如果能从影子突破的机遇当中,寻找到自己的机遇,那才是最大的收获。 至于钟文,对于影子突破来说,只能是守护者。 毕竟,他的境界,早就超过了影子太多。 想从中感悟出什么来,估计也难。 不过,钟文依然还是打着坐,想从影子身上散发出来的这股庞大的内气中,寻找到自己的机遇。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之间,已是一个时辰过去了。 影子依然还处在他的世界当中。 而李山他们也依然卖力的运转着内气,拼命的抵抗着。 至于小花,钟文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从内气的运转来看,钟文到是觉得小花现在的状态有些捉摸不透。 说是已经悟了吧,也不是,说是入定了吧,也不是。 没有出问题,就说明小花正处在自己的世界当中,这也使得钟文暂时不易打扰的原因。 ‘嚯’。 就在此时,姜内侍嘴里突然暴出一声,钟文听见声音后,看了过去。 当钟文的眼睛往着姜内侍看过去之后,从姜内侍的身上,钟文看到了一种即将要突破的征兆来。 不过,姜内侍的突破征兆,显得有些杂乱。 钟文心惊,赶紧提醒道:“稳住心神,莫要乱了内气,否则,此次感悟必将导致你心脉受伤,且境界大退。” 着实,姜内侍身上的这股即将要突破的征兆,混杂着他的内气,显得颇为杂乱,这必然是内气不稳,心不静所致的。 这要是不小心应对,接下来必将心脉受伤,境界大退那是小事,要是造成终生残废,那才麻烦。 姜内侍听到钟文的话后,立马开始稳住心神,内气依功法运转起来,不敢再大意了。 可当姜内侍这边已经回归正常之后,可姜内侍左边的王内侍又开始了。 此时的王内侍,与着姜侍差不离的状态,但王内侍身上散发出来的内气,使得钟文感受到一股急切的状态来。 “王内侍,不可急燥,机会难得,要稳,再稳,好好感悟。”钟文见王内侍身上也有着即将突破的征兆,但这内气运转却是显得有些急燥了。 对于境界的突破,其实钟文并没有多大的感受。 毕竟,钟文境界的突破,全在顿悟中感受而来的,外间发生的一切,钟文并不知晓。 可当看到他们这些人的突破状态之时,已然是感受到了其中凶险异常了,这也使得钟文后怕不已。 第四百四十章 端午将至礼送到 话说此时的龙泉观中,李道陵与陈丰,还有李高远他们几人,在屋前相对而坐,享受着夏日里的阴凉,顺带着说上一些话。 “陈丰,九首最近怎么没有写信回来啊?”李道陵向着陈丰问道。 “师傅,九首上次来信已是一个多月前了,估计有事被耽搁了吧,想来最近应该会有信来的。”陈丰帮着李道陵倒了一碗茶回应道。 “九首去长安都三个月了吧?眼看过两天就是端午节了,这信也不来,师傅心里放心不下啊。”李道陵心里着有些放心不下。 依着钟文带着小花去了长安之后,说好每一个月写封信来,可这近两个月都没有信了,这使得李道陵担心自己的弟子出了什么事。 毕竟,钟文去长安,可不是去做什么官,当什么将军的。 一来是带着自己的小妹去长安读书,二来是去太虚门的。 虽说,眼下太虚门已是无了踪迹,这仇呢,还没报完,更是没有把太一门的道法典籍给寻回来,使得李道陵心里很是不得劲。 年岁越来越大,心也越来越沉不下来了。 李道陵对于能否寻回师门的道法典籍之事,本来也是不抱希望的,可曾没想到,自己有了这么一个好弟子。 可弟子再好,也只有一个。 对付这么多的仇家,必然是捉襟见肘的。 可太一门也没几个可用之人,也只能依靠着钟文这个弟子去处理了。 对于这事,李道陵也是后悔不已。 他后悔以前没有多寻几个弟子回来,哪怕天赋一般的也好啊,至少到现在,也可以帮上一些忙什么的,总不至于什么事都压在一个弟子的身上。 “师傅,你也别担心了,九首知道轻重缓急的。”陈丰安慰道。 陈丰其实也想知道,钟文在长安到底怎么了,这都一个多月没有消息了,这都快过端午节了,也不见长安来信什么的。 可就在此时,二人说话之际,利州往着龙泉村方向的山道上,奔来了几架马车,还有二三十人。 “陈管事,我说去龙泉村是不是这条道啊?从早上到现在,这都快过申时了,怎么这附近还未见到什么村子啊?”一行人当中,一位汉子很是不耐烦的向着领头的打问道。 “安心赶路,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这一路上就你老问东问西的,你看小安他们怎么不问?就你多嘴!”领头的这位叫陈管事的看了看那汉子,心中不快道。 那汉子见徐管事不高兴,只得闭了嘴,但这心里嘛,依然不耐烦。 着实,他们这一路,从长安往着利州来,历经一个月的时间,舟车劳顿的,任是谁估计也有着不耐烦。 更何况,他们也是头一次来龙泉村,对于龙泉村所在,也只是知道一个大概的方向,又行于这山林的小道上,心里还担忧着,这附近的山林里,会不会窜出些个土匪来。 这份担心,可不是白来的。 就眼下的唐国,绝对有着不少的山匪土匪之类的人物。 基本都居于山林之中,遇上了一些商队什么的,绝对会劫上一劫。 就好比他们这一行人,马车数架,人数也才不到三十人。 马车之上,还绑着不少的货物。 这要是遇上了什么山匪土匪的,绝对能大挣一笔啊。 可就在那汉子话说完一刻钟后,他们的眼前,就出现了一个村子。 “陈管事,那是龙泉村吗?我们到了吗?”那汉子瞧着远处的村子,心中有些欣喜,向着领头的陈管事问道。 “应该是吧,你看那山头上不是有一座道观嘛。”领头的陈管事指向龙泉村后面山头上的那座道观,会心一笑的说道。 陈管事也开心啊,这行了一个月了,终于是赶到了地头了。 只要到了目的地,接下来也就可以好好休息一番了,也就不用再那么着急忙慌的赶路了。 况且,再过两天,就是端午节了,他们也不可能就此返回长安城的。 他们必然是要留在龙泉村过这个端午节的,真要是不能留,那去利州也成啊,总不至于真的在端午佳节赶路吧。 “好了,大家赶紧走吧,一会太阳就要落山了。”陈管事开口说道。 “大家快点,一会儿到了龙泉村后,也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那汉子高兴的大喊了一声。 一刻来钟后,一行人这才到了龙泉村的小道前。 而此时,龙泉村中,有着一些村民看着从村外奔来了这么一些人,心中有发怵。 着实,龙泉村少有外人来,真要有外人,不是龙泉观的客人,就是钟木根家的客人。 至于村民家中,虽有一些亲戚,但绝对不会像这一行人那般,好几加的马车,还有这么多人。 “这位长者,打问一下,这里可是龙泉村?”陈管事下得马来,向着村中一位年老之人行礼打问道。 “回客官,这里就是龙泉村,敢问你们找谁啊?是不是去观里啊?”那位老心中奇怪的头号道。 “我们是从长安来的,这不快到端午节了嘛,我们是给钟县侯家送礼来的,麻烦长者能否指个道啊?”陈管事微笑道。 “啊?原来是给小文他家送礼来的啊?请,请,请,我给你们带路。”老汉听闻这一行人来的目的,赶紧带着陈管事他们往着钟木根家中走去。 其实,钟木根家也就离着十来米远的距离,只不过此时的钟木根他们正在屋里吃晚饭,也没注意小路上会有人来。 “木根,家里来客人了,说是长安来的,给你家送礼来的。”老汉带着陈管事他们来到钟木根家空地,大声的向着正屋里喊去。 “王叔,谁来了啊?”钟木根听见老汉的叫声,赶忙放下碗筷走了出来,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应那老汉的话。 “小的陈伟见过钟校尉,见过徐昭训。”陈管事见屋里走一汉子和一妇人,妇人怀中还抱着一个小娃,确定这二人就是自己一行人要找的人了,赶紧带着后面的人,向着钟木根夫妇二人行了礼。 “你们这是?”钟木根看着这一行人,心中不解的问道。 毕竟,这马车都好几架了,人员也都有着二三十人,突然而至来送礼,心里着实有些不明所以。 “回钟校尉,徐昭训,我们是从长安来的,受徐管家的指示,专门给二位送些端午节的节礼,哦,对了,可能你们不知道徐管家是谁,他是钟县侯府的管家。”陈管事赶紧回应并解释道。 “啊?是小文吗?小文和小花他们兄妹在长安可还好?”此时,秀已是听出味来了,脸上担忧的问道。 “回昭训的话,县候挺好的,还有小娘子也挺好的,还……”陈管事见秀的问话,又是赶紧回应道。 可这一回应到是简单,这做娘的,可着劲的问话,把这一行人给晾在那儿了。 好半天,钟木根见这话说的有些没边了,赶紧止住了自己妻子的问话来。 而此秀怀里的小武,却是不安静了。 “打。” 小武的一声打,可谓是气势十足,愣是使得就近的人都听在耳中。 “陈管事,这赶路挺辛苦的,你们这么多人,肯定还没有用饭吧,你看这……”钟木根着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么多人,家里也住不下,饭食到是好解决,可这人却是无法解决了。 “钟校尉,先不打紧吃饭,我们先把礼从马车上卸下来,一会儿还要去观里去拜见钟县侯的师长们。”陈管事哪有看不出这些个事来,赶紧解释了一句。 打他们从长安出来之前,徐福就向他交待了一切了。 所以,他陈管事当然也知道钟木根家中的情况,同样,也知道道观的事情。 徐福虽说与他说过一些事,但也只是说一个大概,毕竟,他们一行人是过来送节礼的,只要认个门,认个人即可,并不需要知道里面的道道。 “那好,那好,一会儿我带你们上山去见小文的师傅他们。”钟木根听了那陈管事的话后,笑着回道。 随后,一行人在陈管事和钟木根的指挥下,从马车上搬下好些东西来放进了屋里去。 不过,陈管事也留了心。 打他见到钟木根夫妇二人知道,发现这屋子也只是土屋,就连下人都没有一个,心中有些不明。 一个县侯的父母,怎么着也得住高门宅院啊,就算不是高门宅院,那也得是一个好一点的宅子才行啊。 就算没有好的宅子,那这下人总得要几个吧,总得有人服侍才好啊。 说来,在钟文带着小花离开龙泉村去往长安之前,本来是与着自己师傅说好了,会安排个人过来。 可没想到,人是安排了一个过来,但钟木根夫妇二人却是劝回去了。 这被人服侍的生活,他们可受不住,更何况都是认识的人,再加上钟木根夫妇二人原本就是农户人,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 现在又不用下地干活了,家里有粮有钱的,自己也习惯了自己做吃的,或者干些家务活。 这打一突然来个人服侍,哪里惊受得住,只得去了观里,求着李道陵把人给遣回观里了。 要不然,陈管事看到的,可不是没有人服侍。 陈管事没有看到有人服侍,但他的眼中,却是看见了这土屋,心里想着,这哪里是一个县侯父母居住的地方啊,他还想着,等回到长安了,一定要向徐管家提一句不可。 东西搬完后,钟木根领着陈管事一行人,赶着马车,往着山上的龙泉观走去。 进了观里见到李道陵后,又是一通的介绍。 至于陈管事一行人,当然是居于道观了。 虽说,眼下的道观中,并没有富余的屋子可居住,但好在一些杂房什么的还有,收拾一下,也能住下陈管事他们一行人。 至于饭食,那就更简单了。 第四百四十一章 后天动静也挺大 饭后,陈管事他们一行人被安排了下来。 唯独陈管事却是被陈丰叫了去见李道陵。 “小文在长安如何了?细细说来我听听。”陈管事被陈丰带到李道陵的面前后,直接向着陈管事问起了钟文来。 就连这平日里的称呼,也从九首换作成为小文了。 说来,这称呼转换,也只是因为陈管事他们只认县侯身份,并不一定知道九首之名,李道陵才如此的转唤。 “回李道长的话,钟县侯在长安挺好的,不过,在我离开长安之前,钟县侯去了松州,听说那边要打仗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陈管事恭敬的向着李道陵回应道。 李道陵听到陈管事说松州打仗之事,他到是听说了。 观里隔一段时间,就会去利州城中采买一些东西,自然也是有消息传过来的。 只不过,李道陵他们没想到,这松州战事,钟文却是参与了进去,心里有些不解。 “小文怎么突然去了松州?你知道原因吗?”李道陵继续问道。 “回李道陵的话,钟县侯回到长安之后,受了圣上的封赏,现在为常侍之职了,还领了一个大将军的的名号,就连小娘子也受了圣上的封赏;这松州战事一起,钟县侯也就受了圣上的差遣,去了松州了。”陈管事回道。 “原来如此,原来师兄他又被封官了啊。”一边的陈丰听到陈管事的话后,感叹道。 而此时,李道陵心中也渐渐的明白了,自己的弟子,又为何去了松州打仗去了。 对于钟文参与战事一事,李道陵到也没怎么担心钟文的安全。 一个江湖人,又有着超绝的身手,哪里会有什么事情。 随后,几人又是相聊了好一会儿,陈管事这才被陈丰带下去休息了。 “道陵兄,你也别担心了,小辈自有小辈们的路,你已经帮他铺路了,该怎么走,他们也有着自己的选择。”待陈管事被带离之后,坐在一边的李高远却是开口劝慰了起来。 就李道陵的眉头,都皱成这副模样了,李高远作为朋友,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的好友如此的忧心。 “是啊,高远说的对,随他们去吧。”李道陵笑了笑回应道。 本来,今天李道陵惦记着自己这个弟子在长安许久未来信,今天就有长安的人过来了。 还带来了自己弟子的消息,同样,也知道了钟文最近在长安的一些事情。 是好是坏,李道陵可左右不了。 就如李高远说的那般,小辈自有小辈们的路,该怎么走,长辈们该放手了。 可作为太一门的话事人,有些事情,可没那么容易就这么放手的。 更何况,有些事情,李道陵心中更是殷切希望在他瞑目之前,见到师门的道法典籍回归,见到师门正名。 如此这般,他才能瞑目去见祖师们。 …… 话说此时的长安宫城中。 钟文他们几人,依然还处在静坐当中。 就连平日里最耐不住的小花,也依然打着坐,继续在钟文的守护下感悟与坚持。 从下午一直到了这天黑时分,一直持续着。 谁也没有动静,就连最先突破的影子,也还处在入定当中。 不过,此时的他,身上散发的那股庞大的内气,早已是消失。 这两个多时辰的时间里,钟文除了要守护着自己的小妹,还要看顾着其他几人,着实有些看不过来了。 好在影子身上的内气消散了,要不然,钟文非得累死不可。 说来,这对于钟文来说,并不怎么需要出力气,最多也就耗费点内气罢了。 可钟文的精神高度集中,大部分都放在自己的小妹身上。 真要是出现点意外,钟文哭都没地方哭去。 随着影子身上的内气消散后,这到是使得钟文心安了不少。 而李世民在忙完了事情之后,也来过了两次,见到钟文他们一直静坐于地上,只是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就离去了。 到是禁卫来了不少,守护在三清殿所在的院墙之外,恐有人无意入内导致一些不可预测的事情来。 钟文看了看在场的几人,随后又看了看自己的小妹,正欲起身之时。 突然,小花身上内气杂乱,连她那一脑袋的头发,也都全给倒立了起来,惊得钟文赶忙一手搭向小花。 “这丫头。” 钟文一手搭至小花的手脉之上,内气一探,发现小花并无大事,只是内气稍有一些乱了起来,而且,越来越壮大了一些。 小花如此的状态,已然是要快到了突破的边界了。 原本钟文只是想让小花在自己的守护之下,好好感受一下先天之境突破的情势。 毕竟,小花的境界太低,能有这样的机会感悟,对她的未来,绝对是不可想像的。 可钟文也没想到,小花在这两个来时辰里的的感悟,这内气越发的精进且壮大了。 突破,对于任何一人来说,都是一种向往,同样,也是一种认可。 而对于小花这种小娃来说,这就不是一种认可了,而是危险了。 年纪太小,又无经验,再加上钟文也无过多的经验,说不定会使得小花会陷入到种种危险境地。 随着此时小花满脑袋的头发竖立,钟文知道小花即将要突破,心中虽喜,但也紧张。 “呀”小花嘴中突然大喊一声,把钟文再一次的惊了起来。 可就在小花这‘呀’的一声之后,不远处的影子,双眼睁了开来,眼神之中闪着一抹精光。 “九首,多谢。”影子看向钟文,说了一句多谢。 “影子,客气了。”钟文看向影子,微笑道。 着实,钟文这可是替影子守护着,如果不是朋友,或者换上一个心怀鬼胎之人,影子估计早已是死去多时了。 “九首,你松手吧,你小妹天资不错,能在这么短时间之内,就能即将突破到后天,想来以后成就非凡,九首你也无须担心,我观你小妹此时正崔动着内气冲击着经络,你帮不上什么忙的,全得要靠她自己了。”影子出声提醒着钟文。 “唉。”钟文其实也知道,小花突破这事,自己还真不能帮上什么,确如影子说的,全得要靠小花自己了。 小花是钟文的小妹,真要是在突破出了什么意外,钟文非得弄死自己不可了。 “九首,你也别担心,突破到后天,并没有多大的危险程度,真要是突破不了,最多也就是受些伤。”影子安慰道。 其实,影子还有话未说。 这受些伤,可不是他说的那么简单,其中的问题,也不是一言两语能道明白的。 不过,影子也有着他的本钱在。 哪怕小花真要是在冲击后天境之时受了伤,影子也有办法把小花的伤给治好,至于以后的成就,可就不好说了。 影子的话说是安慰,可听在钟文的耳中,却像是重锤一般。 而此时,钟文坐在小花的身边,紧张的看着小花。 钟文的手,早已是离开了小花的手脉。 钟文也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就怕自己的内气,把小花此时的状态给搅得有些乱了。 时间,在此时就像是尖刀般。 钟文恨不得小花赶紧突破到后天,也不用如此的在这时间里煎熬着。 可是,小花此时依然还处在那个状态。 至于李山他们三人,虽说三人已是入了定,可三人的状态,却各有不一,特别是姜内侍。 就姜内侍的情况,依着钟文所见,估计离突破也是不远了。 至于他需要多长的时间,就看他的悟性有多高了。 从一个圆满境,突破到先天境。 这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这是一加一大于二。 就在钟文乱想一通之时,小花双手却是突然大张了开来,双眼一睁,看见的是旁边的钟文,会心向着钟文一笑。 随即,小花双腿一用力,站起了身,又呈站桩模式,闭上了眼睛。 “这丫头,要吓死我啊。”钟文还以为小花这是突破不了,心中还失落了一会儿。 可这一转眼,小花又开始站起了桩来,到是把钟文给弄得一惊一乍了。 随着小花站桩开始,一股不小的内气,开始充斥在她的经脉之内,随后,往着某些要穴而去。 边上的钟文也站了起来,紧张的守护在一边,至于影子,依然坐在那儿,不曾起身,只是静静的看着小花。 当小花站桩一开始之后,渐入佳境。 一刻钟后,小花身上的内气更为庞大,都开始散发了出来,使得就近的钟文更是紧张了起来了。 “呀。” 又是一声尖叫声,从小花的嘴里崩了出来。 随着小花的这一声尖叫,突然,小花身体内连连爆响,吓得钟文都快慌了身了。 “九首,退开。”小花此刻的状态,已然不是影子所能理解的状态了,他也没想到,小花突破到后天境的情况,与着他原本的知的情况,完全不是一回事。 钟文听到影子的话后,赶忙退后了几步,可依然还是小心的戒备着,内气也开始运转了起来,以好随时准备援助小花。 小花此刻,可谓是舒爽的很。 连连冲破了数道大关,从一开始的疼痛,到现在的舒爽,总感觉这种舒爽能让她身心愉悦。 可是,她却是不知道,她的动静,已然是把钟文和影子二人的心吊了起来。 着实,一个还未到达后天境的人,突破到后天境的动静,完全与别人的突破不一般。 别人突破都是在无声无息之中突破的。 她到是好,一边突破,嘴里还一边发出尖叫声,这要是被某些不知情的人看见了,还不得吓出病来不可。 好在影子见多识广,也没有把小花的这种状态当作是异常来对待,只是觉得小花的这种突破迹像,与别人不一般罢了。 第四百四十二章 连连突破余李山 随着‘呀’的一声结束后,小花渐又是几声的‘呀’。 随之而来的,却是影来了守在院墙外的禁卫们,紧张的小跑了过来查看情况,可当看到钟文他们还在那儿之后,只是看了看站着的小花后,就转身离开了。 他们虽对这连续出现‘呀’的声音有些奇怪,但也只是好奇。 有着钟文和影子在,他们也不会太过担心的。 而不久之后,李世民再一次的到来。 当李世民从外间步入到三清殿所属的这个大院子里来之后,瞧见钟文兄妹二人站着,其他人均还是依然坐在地上后,走向钟文。 “圣上,还请不要过来,也切莫要打扰到他们。”正当李世民要走近钟文之时,影子到是出声阻止了李世民的过来。 李世民见影子说话,心中也了然,不再往前。 李世民看了看背对着他的小花,又看了看钟文,最后,才看向姜内侍他们三人。 虽说,他李世民已是知道了这些人有可能是因为武艺上有所突变,但着实也没有见过这种场景,想着自己留下来看个稀奇。 可当影子的话阻止他过来,又是让他不要弄出动静出来打扰他这些人,心中也只能放弃看热稀奇的想法。 随后,站了一会儿的李世民也转身离去了。 而就在李世民离开之即,小花嘴里又是‘呀’了一声,使得李世民止了脚步,转过身来,站在远处。 稀奇也止不住一个帝王,更何况小花这‘呀’的一声,让李世民提起了更重的好奇之心。 随着小花‘呀’了好几声之后,这才渐渐的静了下来,这到是让钟文的心,也开始缓落了下来。 着实,这‘呀呀呀’的,钟文可受不住啊。 钟文可真不知道小花在这临近突破之际,为何老是‘呀呀呀’的,这与着别人,完全属于不一般的不同啊。 而影子也未再说话,一直坐在那儿,紧盯着小花。 半刻钟后,小花睁开眼来,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来,长呼了一口气。 “小花,怎么样?是不是突破了?”钟文急切的奔向小花问道。 “哥,我不知道,就是觉得刚才我运气的时候,有些穴道老是通不过,然后特别的难受,内气都好乱呢。可随着后来慢慢的,也就好过了一些,然后我体内的内气就往着那些穴道冲去,又难受了起来,可穴道一通后,就特别特别的舒服。”小花笑着向自己哥哥回应道。 “就这样?”钟文也不知道自己的小妹所描述的到底是突破了还是未突破,心中着急。 可这一着急吧,体内的内气一运转,直接搭向小花的手脉。 当钟文的手一搭上小花的手脉之后,发现小花体内的内气,已然不是几个时辰前的那般状态了。 用钟文现在的感受,小花体内的内气,已然是几个时辰前的好几倍了,而且这经脉之内,还一直流散发着内气,这明显就是属于刚突破的征兆了。 “好,好,好啊。”钟文高兴,而且高兴的有些没边了,连呼三声好来。 “九首,小声。”此时,影子起了身,走近至钟文的身边,阻止着钟文大声说话。 毕竟,那边还有三人坐在那儿感悟着呢。 这要是被某些动静给闹出乱来了,那这一辈子可就不好受了。 其实,哪怕此时的钟文说话声音再大,坐在地上的三人也无法感受到什么。 毕竟,他们三人已是入了定了,外界的声音,基本已是被自我隔绝了,对于外界发生什么,已是无视了。 这要是有什么感觉,早就被小花的‘呀呀’声给惊醒了。 钟文接收到影子的话后,赶忙闭了嘴,但脸上的高兴,却是依然不减。 这哪里像是一个高手嘛,这就如一个小孩一般,与着此时的小花有的一比了,更或者比自己突破还要高兴一样。 随即,钟文拉着小花,往着远处走去,到了地之后,向着小花问道:“对了,小花,为什么刚才你嘴里老是‘呀呀呀’的叫?这是为何?是因为冲击穴道之时的刺痛吗?” “哥,不是的,是我冲破那些穴道后,感觉特别的舒服,哥,你闻到一股臭味吗?怎么这么臭啊?”正当小花向着钟文回话之际,小花嗅着鼻子到处闻。 “哈哈,好了,小花,那味道是你身上来的,这刚突破,身体内必然会有一些杂质随着你的皮肤流出来的,一会去洗洗就好了。还有,以后你可就是一个后天高手了,切忌不可乱来,还是要好好习练功法,不能自满。”钟文笑着解释了几句后,又是警示道。 “哥,我知道了,这么臭,好难闻啊,哥,我要去洗洗。”小花随意的应了一声,可这鼻子却是皱得有些不像样了。 “等一会儿吧,他们还在突破当中。”钟文看了看自己的小妹,指向姜内侍他们说道。 “哥,你不会是说他们也要突破吧?他们突破后有我厉害吗?要不我等一会跟他们打一架看看呗。”小花看向远处的姜内侍他们三人,心中好战之心渐起。 “就你?你连人家一招都接不住,你现在才什么境界,这才刚达到后天,就想找即将要突破到先天之境的人打架,你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啊?”钟文无视小花的说道。 “哥,先天之境是什么境界啊?很厉害吗?比你还厉害吗?”小花不解的问道。 就她现在的感觉,能把三头牛干趴下,觉得可以跟自己的哥哥大战三百回合,更别说其他人了。 可没想到,钟文的话直接把小花的好战之心,给浇灭了。 一招都接不了,先天之境,那是什么样的境界?这是小花心里面此时最想知道的想法了。 “小妹,你记住了,这武艺分后天之下,后天境,圆满境,然后是先天之境,就你现在才刚刚达到后天境,还没有完全稳定下来,真要与一个即将要突破到先天之境的高手过招,你觉得你受得住一招吗?所以,以后你得好好稳住你的境界,懂了吗?”钟文向着小花介绍道。 着实,虽说自己也曾经与着自己的小妹说过关于境界之事,但却是没有说过后天境以上的。 毕竟,后天境都没有达到,再往上说了,说不定影响这丫头的成长。 好在此时小花已然是将将突破到了后天境了,也算是一个小高手了,也算是可以行走江湖了。 “嚯” 就在钟文与着小花解释境界之际,远处的姜内侍突然长啸一声。 “哥,他怎么了?他也要突破了吗?”小花眼中带着好奇的向着钟文问道。 “应该是,过去看看。”钟文也不再与着小花解释什么境界了,等有空再解释吧,此时可不是多话解释之际。 此时的姜内侍,长啸一声之后,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看向周围,然后这才起了身。 随即,躬身向着影子和钟文行起礼来道:“多谢影子成全,多谢九首道长守护与提醒。” “突破了?”影子看向姜内侍问道。 “突破了,这得多谢影子你的成全,要是没有你的成全,估计我要达到先天之境,至少还需要十数年。”姜内侍恭敬的回应道。 “好,不错,你暂时先到一边去稳固一下吧,待看他们二人如何。”影子听完后,向着姜内侍指了指一边。 姜内侍也知道,此时的他,确实还需要好好去稳固稳固,而且,眼下也不是说话之时,毕竟,还有着两位还坐在那儿感悟着呢。 “哥,他突破到你说的先天之境了吗?先天之境到底有多厉害啊?哥,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不是先天之境呢?”小花见姜内侍走至一边去了,小声的向着钟文问道。 “不要说话,等有空我再跟你解释,你也先到一边去稳固一下。”钟文拉着小花往着一边去,好让小花继续打坐稳固。 正当钟文这才安排好自己的小妹,此时的王内侍也缓缓了睁开了双眼来。 影子见到王内侍也睁开了双眼,赶忙走近王内侍小声的问道:“如何?” “多谢影子成全,多谢道长。”王内侍赶紧起了身,向着影子感谢道,也向着走了过来的钟文感谢。 “王内侍,突破了?”钟文问道。 “突破了。”王内侍回应道。 此时的王内侍,心中的激动,已是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了。 就连这话说的都有些打颤。 王内侍自己也知道,自己如果不是遇到影子突破,他估计到百岁之际,都不一定能达到这个程度。 这事,他心里早已是有了数。 从一个圆满境突破到先天之境,需要的不是你有多努力,或者多么勤奋就能成功的。 这其中,需要天赋,也需要悟性。 可对于他来说,天赋与悟已早已是天注定,只能靠机缘了。 而有着影子突破之际这样的际遇,这也就使得他有了这份机缘,终于是突破,达到了梦寐以求的先天之境。 而他也知道,先天之境,代表着可不止是武功有多强,更代表着寿命会相应的提升。 在这个时代,谁不想长寿? 更何况,王内侍已是过了古稀之年,依照正常情况来说,他能不能活到百岁,都是两说。 可是,当他突破到了先天之境后,王内侍他的寿命,可就不止百岁了,说不定能再多活个十来年也不止。 学武练功为的什么? 最初原始的想法,估计都是为了长寿。 从上古开始,每一个人学武的目的,从最初的想法,到如今,也都是为了长寿。 对于战争也好,还是某些打斗拼杀也罢,那也只是其中的调味剂。 而每一个学武的人,特别是后天境之后的每一个学武的人,每过一个坎,都是在经历人生的一场考验,更别说每一个大境界的突破了。 第四百四十三章 顺势而为帮一把 “你先到那里去打坐稳固一下吧。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影子也指了指不远处说道。 王内侍拱了拱手后,走了过去,打坐继续稳固去了。 而钟文与影子却是相互看了看,会意的笑了笑。 而就在此时,李世民从远处向着影子和钟文招了招手,示意他们二人过去叙话。 “圣上。”钟文与影子走了过去。 “王内侍他们二人如何?”李世民问道。 “圣上放心,王内侍和姜内侍二人已是突破了,以后,他们也算是先天之境的高手了。”影子回道。 “好啊,好啊,以后,宫城的安全,将会更加牢固了。”李世民听完后,心中大喜道。 着实,他们二人要是成就了先天之境,那这宫城中的安全,那必然上一个台阶。 平日里,总有一些宵小之辈闯入宫城刺杀,总是免不了需要他们二人去应对,总不至于一直由着影子来对解决。 虽说,那些宵小之辈的身手不怎么高,但架不住人多啊。 而且,除了人多之外,还偶尔闯入几个圆满境的过来,总是能使得宫城乱上一阵子。 这样的日子,李世民早就过够了。 说来,这刺杀从未停止过。 就如一个多月前的事情,扶桑使团中的两名先天之境闯宫城之事,就让李世民恨的牙痒痒。 如果没有钟文这么一号人,影子说不定可就死了。 不过,先天之境的高手,一般也不会杀一国皇帝的,他们心里也是有数的。 至于会做什么,那可就不知道了。 不过,此刻的那两人,正在某处监牢之中关押着呢。 一身修为被钟文废了,这一辈子也只能做一只狗了。 随着王内侍二人的境界突破,李世民定然是高兴不已,毕竟,这是先天之境的身手啊。 更何况,这王内侍还跟了李世民这么些年,功劳也甚大,又是可信之人,未来估计将也是一个受重用之人。 至于姜内侍嘛。 不好说。 李世民的心中是什么想法,谁也猜不透。 有着那件刺杀事件,李世民对姜内侍必然也会有着一些芥蒂的,至于现在信不信,全由着李世民一人的喜好了。 可到了如今,姜内侍也成就了先天之境,估计李世民再傻也知道如何安排的了。 钟文见李世民高兴,心里到也觉得这事是一件好事。 至少,自己就可以脱离出来,也不用老是窝在这长安城了。 自己师门的事情,也急需去解决。 到现在为止,终南山三大宗门的消息一直也没有,这也使得钟文心中有些奇怪。 本来自己今日被李世民召进宫中来,顺便与影子说些话。 可没想到,影子的突破,成就了两位先天之境,这也算是一件盛事了,而且,在这场盛事当中,自己的小妹也因祸得福,从后天之下,突破到了后天境。 而此时,钟文却是想起了龙泉观的师傅和陈丰来了。 “也不知道师傅现在如何,我这近两个月没有写信回去了,不知道师傅会不会怪罪于我,还有,陈叔也不知道突破到了后天境没有,想来应该突破了吧。” 钟文这一次去松州,担误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回来长安的路上,本来想好了要赶紧写封信交由利州商团带回去,可没想到,这一回到长安,就被李世民给召进了宫中了,什么事都没有做。 不过好在李世民的这一次相召了,也算是增长了一些见识。 “影子,你说姜内侍该如何安排?”突然,李世民向着影子问起姜内侍的处置来。 随着李世民的话一出,钟文心里也算是明白了,李世民对这位姜内侍还真是不够放心的。 这都过去一年半的时间去了,李世民依然没有对这位姜内侍介怀。 可随着姜内侍的这次突破,李世民却是想知道影子对姜内侍的看法来。 “圣上,其实,姜内侍并无什么过错,曾经也都只是一些陈年往事,圣上无须猜忌,姜内侍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也都相交了十来年之久了,心里都是有数的,如果圣上还愿意相信他,就依着正以往那般即可。”影子想了想后,缓声向着李世民回应道。 “好。”李世民听了之后,过了许久,这才回了一个好字。 钟文站于一边,不说话,也不好说话。 钟文与姜内侍并无过多的交情,论说话帮忙,也说不出什么来。 论交情,还不如王内侍。 “对了影子,李山如何了?我看他这么久都未见动静。”李世民又是转道李山起来问道。 “还不知道,李山本就年岁小,还不到五十岁,想要成就先天之境,基本不太可能,最多也就是多上一些感悟,为将来打下一些基础。”影子看了看依然坐在那儿的李山,向着李世民回应道。 影子说的话到也没错,六十岁之前想要突破到先天之境,那还真不太可能。 除非有着超级的天赋与悟性,才有可能在六十岁之前达到先天之境,而且,还得有着高人帮忙才行。 就李山的天赋与悟性,到也不差,但就李山现在不到五十岁的年纪,想要突破到先天之境,依着影子的判断,着实没有可能。 “影子,如何能帮他突破到先天之境?”突然,钟文插进话来说道。 钟文与李山关系甚好,自己一到长安之后,很多事情还是由着李山告知他的。 如果没有李山,钟文根本不可能这么早就知道先天之境的说法。 所以,钟文的心中想着,如果有可能,帮一把李山,这样,也算是给自己拉来了一位战友,同样,到时候自己离开长安,也好多上一位朋友帮忙照应一下自己的小妹。 “帮他?外力很难帮他,除非有一位顶级的先天之境或者以上的人,内气能够做到外放,输入其体内引导一番,到也可以帮上他一把,但这种绝顶的高手,世上少见,而且,其危险程度很难想像。”影子闻钟文所言,解释了一番。 “影子,请问如何引导?”钟文继续问道。 “嗯?九首,难道你可以做到内气外放?这不可能,你才先天之境十层,这内气外放即使是达到了先天之境十层,也很难把控,至少也得达到顶级的先之境,才有把握。”影子听到钟文的问话,着实惊得他有些不知所措了,待反应过来后,再一次的解释了一通。 可他并不知道,钟文在去年离开长安之后,就曾试过内气外放了。 当时的钟文,还想着用内气外放的这种特性,帮着任竹治哑嗓呢,还被陈丰训斥了一番。 可经过了近一年的探索,内气外放,早已不是当时的那个状态了。 就论年前大雪天之际,钟文悟出了这梯云纵和踏雪无痕,不就是内气外放的表现嘛,而且,还更为极致。 “影子,我可以试一试,如果实在不行,我也可以随时终止。”钟文点头回应道。 “九首,你真的可以做到内气外放?我说的内气外放,是需要通过催动体内的内气,释放出来成线状,而不是散发出来状态,九首,你可别乱来啊。”影子再次说道。 “影子,去年冬天,我已是做到了内气外放了,就如你所说,聚气成线,而且,也可以随时终止,想来问题不大。”钟文肯定的点了点头道。 着实,钟文真要是做不到这内气外放,聚气成线,他也不可能如此的笃定,更是不可能提出要去帮一把李山的。 “九首,你是说你去年冬天就可以做到内气外放了?这不可能,就算是你是先天之境十层,你也不可能做到如此,这……”影子着实不相信钟文说的话,眼神突突。 可当他想到钟文曾经跟他说过的话后,又打住了。 影子突然想到,钟文以二十岁不到的年纪就已是步入了先天之境,到如今,又达到了先天之境十层。 而且,他还想到了钟文的运功行气方式,以及种种突破进阶的方式,与着正常其他的高手,根本不一样,都是反着来的。 想到此间,影子也只能住了嘴,可这脑袋里面,却是闪现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来。 不过,影子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 哪怕他的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心中也坚信这种可能性不大。 随即晃了晃头道:“九首,如果你有把握,那就试一试看看。” 影子也想确认一下,他的这个可怕的念头,放在钟文的身上,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如果真如他所想的一样,那在这江湖之上,钟文这一系的人,估计将会变得越来越强大。 “好,那我去试一试,影子你随时提醒一下。”钟文见影子同意了他提出的想法,点头说道。 随后,二人走近李山,围坐在李山的身边。 钟文宁心静气,内气一转,左手抵在李山的下腹丹田处,右手抵在李山的膻中穴之上。 左右开弓,上下对应。 左手抵丹田,为的就是护住李山,右手抵膻中穴,以此导入内气。 至于影子,却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一手搭在李山的手脉之上,好知道一会钟文内气导入李山体内后,辨别李山的状况,好以此来提醒钟文该收还是该放。 第四百四十四章 代师收徒添高手 随着钟文的内气一入李山体内,李山就已经感受到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只不过,此时的他正处于入定感悟,对于外界的一切,基本是不知道的。 但当钟文的内气一输送到他的体内之后,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就如一锅热油,被突然浇了一碗水进去一般,顿时就沸腾了起来,都有些止不住了。 李山的内气与着钟文的内气一混合,就开始打了起来。 使得李山的身体开始有些颤抖。 而影子见李山此时的状态,感觉有些异常,想提醒一声钟文,但发现钟文依然保持着,并未停止,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 随着钟文的内气越来越多的输入,渐渐的,内气开始成了主导地位,压制着李山的内气。 时间慢慢的流逝。 外面看不到李山体内的状况如何,但从李山的的颤抖中,到也能知道,此时的李山,估计很是痛苦。 如此多的外来内气,可不是李山能承受得住的。 而且越来越是剧烈,使得本来还处在入定感悟中的李山清醒了过来,睁开眼来之后大惊。 李山没想到,钟文两双正抵着自己,还以为是要加害自己,心中惧怕不已。 如果此时钟文要想废了他李山的话,只需要双手离开,李山必将会因为钟文输入其体内的内气乱闯无法控制,最终导致李山经脉全毁。 钟也已是知道李山清醒了过来,感受到了李山体内的内气有些乱,赶紧出声提醒道:“静心静气,随着我的内气引导,先稳住心神,待到时机之时,随我的内气冲击穴位。” 钟文的话不大,但入了李山的耳中之后,顿时从大惊转为惊喜。 虽说,李山并不知道境界突破还有如此的方法,但想着钟文也没有害他的动机,随即立马闭上眼,静下心来控制着自己的内气。 而此时,他体内的内气,毕起钟文输入其体内的内气来,那只能用小溪对比小河的区别了。 随着钟文的内气成了主导,李山的内气成了辅助一般,只能跟随其后,在其体内运转。 几个大周天下来,内气到是还是那些内气。 但此时李山丹田处的也开始崩发出不少的内气来,加入其中。 渐渐的,丹田处的内气,越来越多,运转之下,经脉也开始变得更为坚韧,而且更为宽广。 可是,钟文并不知道,此时的李山,已是全身大汗,犹如从水中捞出一般。 拓宽经脉,不是谁都受得了的。 更别说还是借助外来的内气来拓宽经脉的。 “稳住,不要乱了心神,如果你此时乱了心神,你我皆会受伤,说不定你将成为废人。”钟文虽说也闭着眼,并未了解此时的李山如何。 但从李山的状态当中,也能感知到李山有些挺不住了。 着实,在如此猛烈的内气之下去拓宽本就已是定型了的经脉,这是谁都有些受不住的。 好在李山毅力不小,一直坚持着。 虽说已是大汗淋漓,地面上形成了一摊汗渍,可也依然咬牙坚持着。 随着钟文再一次的提醒,李山只得再次稳住心神,坚持着。 痛。 疼痛。 难以承受般的巨痛。 李山感受到的只有这个词。 但为了先天之境,他只得咬着牙坚持再坚持,哪怕痛的快要晕迷过去,他也得坚持。 而就在此时,钟文觉得已是差不多了,直接控制着内气,往着手太阳经而去。 这是一次尝试,也是一次实验。 钟文不敢直接冲击李山未通的督脉,毕竟,那太重要了。 所以,钟文依着自己的想法,先尝试一下往着手太阳经去试一试,如果成功了,再往着手少阳经去再看看。 如果两次都成功了,那么也就可以直接冲击督脉了。 可是,当钟文控制着内气往着手太阳经冲过去之后,并不如自己想像那般简单,可谓是困难重重。 手太阳经的第一道关卡,就阻止着内气的大量通过,也只是一丝丝的内气流过。 而此时,李山也感受到了钟文要干嘛。 可是,他却是无力反驳,更是无精力阻止,只能顺势为而,咬紧牙关,坚持着这份痛苦。 此刻,钟文却是有些不信邪一般,开始加大内气的输送。 “给我冲!冲!冲!” 随着内气的加大输送,钟文也不去管什么行还是不行了。 大量内气的输送,使得李山体内的内气越来越多,又随着钟文的催动,直接开始冲向手太阳经的穴道。 半刻钟之后,手太阳经的穴道一一被冲破。 而此时,钟文可谓是一鼓作气,根本不愿停下,继续催动着内气,往着手少阳经而去。 他钟文根本不知道,此时的李山,如果能说话的话,必然会要求钟文歇一歇,哪怕歇上半刻钟,也能使得他有多余的力气。 可是,钟文根本只是为了尝试实验行还是不行,只需要两次尝试后,必然会歇一会儿的。 就在此时,影子却是看出了一些端倪,立马伸手拍了拍钟文,示意他赶紧停下。 但是,钟文的内气已经对手少阳经发起了冲锋,根本停不下来了。 影子感受到了李山体内的内气一股风一般的冲向手少阳经之后,只得打住。 影子的心中也实在不明白钟文这是要搞什么。 本来只是帮助李山冲破这督脉的穴道即可,可没想到钟文连连要对两条经脉冲击,这已然是超出了他的认知了。 就如曾经他与钟文说过关于这先天之境各高手的区别,可钟文此刻却好像反其道而行,直接冲突经络而非脉络了。 影子心中虽有不少的疑问,可当下却不是解惑之时,只得继续守护着,也好查看李山的状态。 半刻钟后,李山再一次的经历一次巨痛之后,终于是舒缓了一口气。 “能坚持吗?如果能坚持,那就直接打通督脉吧,也好结束,要不然,我这内气会让你更痛苦。”钟文经过了两次的尝试,确认可以帮助李山打通经脉,出声向着李山建议道。 着实,就如钟文所说,钟文的内气,在李山的体内越久,对他的影响就会越多。 毕竟,每个人习练出来的内气各不相同,有温柔的,有霸道的,也有中性的,各式各样。 而钟文的内气,说霸道也霸道,说温柔也温柔,但他的内气吕,却是带着生气与死气,如果平衡一旦打破,必将造成某一方成为领头的。 如果是死气多的话,李山必死无疑,这也是钟文的担心的一点,想着尽快结束,好把内气收回。 “我~行~。”李山的精神基本已是到了极度的萎靡当中,说话断断续续,可为了达到先天之境,只得拼了。 钟文闻声后说道:“那就稳住心神,坚持,无论如何都给我坚持住了。” 钟文的话一落,李山赶紧稳住心神,想咬牙已是无力,可想到先天之境之后,突然冒出来一股子力气,狠狠的咬了咬牙。 钟文也开始催动着内气,帮着李山恢复点力气,舒缓了一会儿之后,直接开始往着督脉而去。 督脉比任脉的穴道要多上几个,同样,也是绝大部分江湖高手最后冲击的脉络。 圆满境的高手们,绝大部分的人,也都知道避重就轻。 通了任脉,也易于打斗拼杀,更易于周护前身。 况且,前身更便于自己的守护。 钟文催动着内气冲从丹田开始聚集内气,往着任脉而上,一直到了龈交穴后,开始对着督脉发起冲击。 冲击一开始,李山就开始呈现出颤抖来,比之刚才更甚。 督脉并非别的,而是人体最为重要的两条脉络之一。 不过,李山毕竟是圆满境,再颤抖,他也知道此时是关键之时,不敢大意,只得咬着牙关,坚持着。 随着钟文引起着内气对着督脉之上的穴位发起冲击之后,犹如破竹之势,一道道的穴道被冲击开。 半刻钟后,终于是结束了。 而此时的李山,已是虚脱无形,随着钟文收回李山体内的内气之后,直接瘫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有惊无险。 “好了,你在此好好休息,我也得恢复一下。”钟文收回内气之后,赶忙开始打坐恢复。 说来,就刚才钟文帮李山打通经脉,从圆满境突破到先天之境一事,钟文的内气也是消耗巨大,但也整体来说,最多也就去了七层左右。 但真要完全恢的话,那至少也得近十天的时间才行,而钟文打坐也只是恢复一些精神,刚才精神太过集中了,心力耗费也颇大。 而李山在一刻钟后,终于是有了些力气,赶紧正身打坐。 可是,当他内气一运转之后,心中大喜。 几个时辰前,他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圆满境,而如今,终于是突破到了先天之境。 而且,钟文为了尝试实验,直接帮他打通了两条经络,直接从初入先天之境步入到了先天之境二层。 这是一个奇迹。 随着李山的这一通内气运转之后,大喜的他赶紧爬起身来,向着闭眼打坐的钟文跪了下来,“道长对我有再造之恩,请受李山一拜,如道长不弃,李山愿俸道长为师。” 李山的这一行迹,使得还在打着坐的钟文不得不睁开眼来。 而一直站在远处的李世民,也早已是走了过来,突见李山如此这般,心中也是好奇。 “我可不能收你为徒,你学的与我学的并不一样,而且,你早已入了他门,我师门却是不能收他门弟子入宗门的,相信你也应该明白,再者,我也只是顺手帮你一把而已。”钟文摇了摇头回应道。 “道长,我李山自知自己天赋如何,此生估计无望于先天之境;而且我师傅早已故去多年,他也曾说过,如哪日我再遇某位高人,可入其门下,道长,还请收下我。”李山继续跪着说道。 “这……”钟文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了。 “九首,如果不为难,收李山入宗门也不无可,待有空我再与你详说其中原由。”影子见李山如此诚恳,也帮李山说起了话来。 “那,好吧,不过,我却是不能收你为徒,这事我得问问我师傅才行,如真收下你的话,也只能拜我师傅为师,今日我暂时先代我师傅收你为记名弟子,待哪日你随我去见过师傅之后再说吧。”钟文思索了一会儿之后点头说道。 “多谢道长,哦,不是,多谢师兄。”李山见钟文松了口了,赶紧拜了几拜。 “好了,你也不要拜我,好好恢复稳固一下。”钟文无奈的摇了摇头。 “是,师兄,如今我虽已是先天二层,但我这境界却实需要好好稳固一下,否则以后必将难有建树。”李山笑着说道。 李山的话虽说是无意而出,但却是把影子给惊得有些无所措了。 一句先天二层,就足以说明,刚才钟文把李山从圆满境直接冲击到了先天二层,这一句话,听在影子的耳中,愣是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第四百四十五章 其中凶险众喜悦 “好好稳固,不要大意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钟文点了点头说道。 李山听后,赶紧往着一边走了过去,直接坐了下去,开始打坐稳固了起来。 本来,李山此时就有些虚脱,但好在缓了过来,只需要打坐恢复一些内气,再稳固一些,也就可以随意的活动了。 但这稳固,却并不能一下子就稳固得了,得需要几天的时间来稳固,而眼下嘛,只是为了恢复些力气以及内气罢了。 而此时,不远处的姜内侍他们也已是结束了打坐,走了过来。 就连小花这丫头也结束了打坐,小跑往着钟文这边而来。 反观此时的李世民,脸上挂着的除了一副不可思议的不解来之外,带着更多的反而是心中的一丝担忧。 李世民担心钟文会把这宫城之内的几个高手,全给笼络到他的身边去了,而自己又怕指使不了这几个人。 毕竟,每一个人都受了钟文的一些恩惠。 如果没有钟文的提醒,他们几人根本不可能在今夜成就先天之境。 而且,李山更是他钟文一手造就出来的先天之境,而如今,却又是成了钟文的师弟,这已然使得李世民心中有些忌讳了。 更甚者,就连他一直非常信任的影子,也都如此推崇,李世民心中更是感受到了一股被排斥在外的感觉。 不过,李世民虽有这种想法,但一想到李道陵是他的叔祖之后,心里的担忧也开始消散去了。 有着李道陵这个叔祖在,他相信这些人绝对不可能脱离得了李氏的。 更何况,他也坚信,李道陵这个叔祖的心,肯定是向着李氏的。 “哥,我饿了,我要回去洗澡,我身上好臭好臭。”随着小花跑了过来之后,直接向着钟文说肚子饿了。 着实,从后天之下突破到后天境,不饿才怪。 估计此时的小花,能干掉以前三倍的食物了。 “等一会儿就回去了。”钟文安慰道。 着实,自己的小妹今也算是收获颇大,钟文心里也是开心不已。 不过,此时却不是离开之时,毕竟,李山他们三人还依然在打坐稳固中,自己也得在这里看看有啥情况没有。 可小花的话到是让李世民听见了,随即向着远处的禁卫喊了一声,“去尚食局弄些吃的来,多要一些。” 李世民并不知道,此时的他不易在这里。 但李世民却依然杵在这里,估计是想听影子他们说些什么,更或者想知道些其他的事情。 况且,姜内侍他们这几人可以说是集体突破到先天之境,将来的差遣,自然也由着影子来提出意见。 虽说,李世民可以不过问影子,但影子依然是他最为相信之人。 而此时,影子也终于是反应了过来,惊奇的看着钟文。 影子真没想到,钟文所谓的帮一把,直接就把李山从圆满境拉高到了先天二层,这已然不是帮一把这么简单了。 这可能是直接会要命的结果啊。 可这个要命的结果,却是有惊无险的结束了,而且还成了。 这更是让影子惊得有些无言了。 原本,影子以为钟文只是帮李山突破到先天之境,可真没想到李山的话颠覆了他对钟文所谓的帮一把的认知了。 而此时,影子也算是见识到了钟文的能耐了,同样,也对钟文这样的帮助大开眼界了。 在他的心里,却是想着,以后这江湖之上,估计要多上不知道多少个先天之境的高手了。 一个能帮他人从圆满境直接提升到先天之境的人物,而且还是直接提升到了先天之境二层,这是他从未听说过的。 哪怕他曾经听闻过一些传闻,那也只是在耗费巨大的情况之下从圆满境突破室先天之境而已,放在钟文身上,那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了。 据他所知,江湖之上的绝世高手,想要给晚辈打通经络,那也是困难重重,而且危险是不可预知的。 如不是最亲之人,绝对不会耗费巨大的内气帮助他人打通经络,而且还不一定能成功。 即使是能成功,那这位绝世高手,也说不定会因内气耗费巨大而导致修为下落,想要恢复,没个几年都不太可能。 可这事放在钟文身上,就好像根本不是一个事一般,这也使得影子心中除了好奇之外,更多的是不解。 “九首,你是怎么把李山从圆满境提升到先天二层?”影子突然出声向着钟文问道。 这个疑问,他要是不解了去,估计一年他都吃饭不香,睡觉不下了。 “影子,这很简单啊,护住李山的丹田,内气引导就好了,我先是把李山的手太阳和手少阳两经络冲开,这只是我无法保证的成功的前提之前,先做了回尝试,要是不行,我就会立马停止,真要是出事了,最多也就是废了李山的一条手臂罢了。”钟文说道。 可是,钟文的话直接把影子雷得外焦里嫩的。 这明显是把李山当作小白鼠了,哪怕真要是尝试不行,废掉了李山的一条手臂的话,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如果钟文的话被李山听见了的话,那可就真不知道怎么想了。 反观影子,听完钟文的话后,感觉替李山可怜又庆兴。 这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李山这一辈子估计真就完蛋了。 好在没有出什么差错,算是有惊无险的抗了过来。 但是,钟文却是没有说完。 就自己替李山强行突破之事,说来钟文还是些把握的,真要是没有把握,他也不敢瞎来啊。 毕竟,钟文自己就是如此抗过来的,只需要稳住心神,护住丹田,咬着牙抗着就行了,钟文坚信,他的这种方法,绝对是可行的。 至于别人行不行,那可就不好说了,但由着钟文来的话,钟文自己自认为是没有问题的。 “九首,以后你可切莫如此了,这内气进入到别人的体内,可不是那么好受控制的,其凶险程度,可不是一句话就能简简单单的化解的。”影子心中虽还心有余悸,可还是出声劝解起钟文来。 “好,我记住了。”钟文点头应道。 着实,虽说钟文自恃有把握,但真要是碰上一个毅力不够强大,稍有不慎就昏迷了过去的话,那也就没他什么事了。 就这一点,钟文也是明白的。 就如李山,如果不是李山毅力足够强,说不定此时的李山估计被废了也是说不定的。 而边上的几人,在听到钟文帮着李山强行提升到了先天境二层之后,心中大动。 眼神之中,闪着一些精光。 可随着影子话中的提醒,他们到也明白了,这其中的凶险程度非常的高,赶紧打消了想找钟文尝试一把的念头。 而就在此时,禁卫们弄了些食物过来,小花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拿了一大碗的吃食,往着嘴中塞去,根本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了,随后才是影子她们几人,相应的拿了些吃食,往着肚中填去。 钟文也不去管她,都这个时候了,也就没有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了。 除了钟文之外,其他人都饿的很,那个吃相早已不是原来的斯文状。 而小花一边吃着吃食,还一边露出一个大笑脸来看向钟文,更是顺手帮着钟文从一个禁卫手里拿过了一个大胡饼递给自己的哥哥道:“哥,你怎么不吃啊,你不饿吗?” 钟文看着自己的小妹,也未接胡饼,欣慰的说道:“我不饿,你吃吧。” 此时的钟文,心是喜悦的,同样也是满足的。 虽说,自己这个小妹吧,性子有些野,而且平日总是让他很无奈。 可眼下的小妹,才让钟文感觉这才是自己的小妹,感觉就像回到了从前一般,回到了小时候过的那些个苦日子。 过了好半天,大家这才算是给肚子填了些东西,也不算是太过饥饿,使得身上少了力气。 又是过了两刻钟后,李山打坐稳固也已是结束。 大家话语不多,相视一笑后,又是恭喜了几句,钟文就带着小花,向着李世民告辞准备离去,“圣上,你看这夜已是深了,你也早点休息,可别因为我们几人多有辛苦。” “好,即然大家已是无事了,那我在此恭喜诸位了,以后,宫城的安全,还需要仰仗诸位了,我在此拜托大家了。”李世民拱手言道。 “圣上客气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是我们该做的。”钟文行礼道。 “好!好!好!九首此言甚好,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此言真是大善啊。”李世民听钟文所说的话,连说三声好。 钟文并不知道,他的这句话,在唐时期可还没有出现,最早出现的时期,应该在元朝,而罗贯中所写的三国之中,到是引用过。 “圣上,那我与舍妹告辞了。”钟文带着小花,向着李世民行完礼后,随即离去。 兄妹二人行在宫城之中,到显得有些异类。 但钟文却是没在意这些,带着小花到了宫城门之后,由着守卫们护送着兄妹二人往着长寿坊去。 此时的长安城,已是安静的很,大街上,除了巡逻的将士,基本是空无一人了。 “哥,你有没有闻到我身上的味道,好难闻啊。”走在街道上,小花依然摆脱不了她那一身的臭味,鼻子抽吸着。 着实,小花此时除了脸稍稍干净一些,连头发都满是油污,这明显就是体内排出来的杂质。 其身上,更是散发着一股酸臭味,别说小花自己受不了,哪怕走在她身边的钟文都有些不受不了这味道。 而护送他们兄妹二人的将士们,有些离得近的将士,也都皱着鼻子,不愿多吸气,就像是这空气中都迷漫着酸臭的味道一般。 第四百四十六章 端午佳节长安盛 “行了,一会回府里叫下人多烧点热水好好洗一洗,洗完之后,要是睡不着,就继续打坐稳固你的修为,明天我会跟夫子说一声,让你停课十天,近十天你就安心打坐,不要再野了,此时乃是你的关键时期。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钟文一边向前走,一边说道。 “哥,夫子昨天就说了,我们要休沐五天呢,过两天就是端午节了。”小花出声提醒道。 “端午节了?这么快?”钟文听后惊道。 “是啊,后天就是端午节了啊,所以夫子说让我们休沐五天,说是长安城要搞端午节会,有好些热闹看呢。”小花对于打坐稳固修为之事并不感冒,到是对长安的热闹显得异常的兴奋。 听到小花的话后,钟文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离开长安有些日子了,算算的话,也确实快要到了端午节了。 曾经在家的时候,端午节没啥吃的,能吃顿饱饭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到了这长安后,反到是没太去在意什么节不节的。 要不是自己小妹的提醒,说不定钟文都快忘了这个节日。 “也不知道阿爹阿娘他们如何了。”钟文惆怅的叹了一声。 “哥,徐管家在一个月前就安排好了,给阿爹阿娘他们送去了好些东西呢。”小花再一次的提醒道。 “知道了。”钟文应道。 一路说说笑笑的,由着宫城守卫护送之下,两三刻钟后,这才返回县侯府上。 而县侯府里,徐福带着一通人一直在等候着钟文他们兄妹二人回府。 “徐福,赶紧通知人去多烧点热水。”钟文一入府内之后,向着徐福大声的交待道。 “好的,道长。”徐福见钟文兄妹二人回来,一打眼就瞧出了小花身上的脏迹,心里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多问,几着几个下人吩咐了几句。 小花也随着下人离去,留下钟文和徐福。 “对了徐福,过两天端午节了,听小花说,你给我阿爹阿娘他们送了些礼回去,那我师傅那边可有安排?”钟文一边向着厅堂走去,一边向着跟在身后的徐福问道。 “道长,早就安排好了,道长的师傅哪里能忘了,都备了不少的礼送过去了,估计此时应该到了吧。”徐福回应道。 “那就好。”钟文刚才没多问小花,只得向着徐福过问一声,也好心里有个数。 李道陵对他恩重如山,更何况还是师恩,就凭这一点,钟文就得好好孝敬自己的师傅。 要不是身在长安,说不定得长年侍奉在左右。 一夜过去,天色大亮。 长安城恢复到了白日里的热闹,一大清晨,就有不少的沿街叫卖声。 钟文天亮之时就把小花给逮了起来,让她打坐。 至于任竹她们,也被钟文这个义父给逮了起来,习练基本功。 任竹对于习武之事反到是不怎么上心,但有着钟文这个义父的叮嘱,她不得不去做。 反到是任飞这毛孩子,对于习武之事,却是异常的勤奋,这也使得钟文心中甚慰。 而此时的长安城中,却是早在几天前就开始布置了。 西市广场上,早已是搭建起了一个巨大的台子。 钟文听府上的下人说,要搞个什么万民会。 反到是万年县那边没有什么动静,或许是因为长安县这边人多,再加有人组织。 而万年县那边,住的大部分是勋贵官员,大家估计也没那个心思与民同乐,况且,皇家也有着自己的方式庆祝这个端午节。 就在下午时分,宫里来了个内侍,还带了不少的礼物过来。 “钟常侍安好,这是圣上和皇后赏赐给钟常侍和钟宝林还有任俸仪的端午礼,还请钟常侍接收。”那内侍被徐福带进府中后,就向着钟文道明来意。 “多谢圣上皇后。”钟文虽说对这皇家的赏赐有些不明,但有着皇家的赏赐就先收着,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 除了吃的,就是钱帛了。 而对于这些东西,钟文基本也没有看在眼里,更是不可能放在心上。 就徐福昨夜与他说的,惠来酒楼现在的生意,可谓是好的有些不像话。 以前因为调料的事情,每日里只能做三百份。 而今,调料制作了不少,每日上千份的菜肴都是打底的。 虽说惠来酒楼到现在为止,依然实行的是外卖制,而非堂食,这也说明了惠来酒楼的菜肴在长安城独具一格。 如果不是因为味道出奇的好,说不定早就没有人订餐了,更别说什么千份了,能维持就不错了。 “钟常侍,圣上令我明天请钟常侍前往皇家宫院参加马球赛,这是出入皇家宫院的请谏。”那内侍从怀里掏出几份请谏出来,递给一边的徐福道。 “马球赛?你回去帮我多谢圣上美意,马球赛我们可能不能参加了,我家小妹说要看长安城的热闹,不便去参加马球赛,况且,府上小娃也多,也不方便去。”钟文听后思索了一会儿回道。 “这……”那内侍也没想到,钟文会拒绝圣上的差请,这着实让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 依着以往,他去到任何人的府上,只要是圣上的话,大多也都会同意的,可到了钟文这里,被拒绝还如此多的理由。 “就这样帮我回复圣上即可,想来圣上应该不会怪罪于我的。”钟文见那内侍有些不知所措,出声言道。 “那好,那我这就回复圣上去,钟常侍告辞。”内侍没敢多留,向着钟文道了一声后,就带着一些宫人离去。 得了消息的李世民与长孙皇后,到也没有怪罪。 “九首还是在怪我那日在殿中训斥了他啊。”李世民得到消息后,叹道。 “二郎你多心了,马球赛九首他不来参加,到是想去看长安城的热闹,九首这是疼爱他那小妹,我观媚儿也是一个性情中人,九首疼爱媚儿,足以说明,九首也是一个性情中人。”长孙皇后宽慰道。 宫中的李世民与长孙皇后如何议论钟文,钟文也不知道。 钟文确实需要陪自己的小妹。 昨天回来的路上,小花可是缠着钟文要他带她去看热闹呢。 钟文离开一个多月,小花的心里不得劲,这好不容易碰上了一个大节日,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哥哥能陪着她一些。 而钟文心中也是有些愧疚,当然是只能答应了。 第二日清晨。 一大清早的,小花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随后,吃完了早饭后,就拉着钟文出了府去了。 至于钟文,一副书生的打扮,与着道人的模样,完全两回事了。 并非钟文如此刻意打扮。 话说这一清早的,小花醒来之后,就直奔钟文的房间。 非说要钟文打扮成一个读书人的模样,说是这样才配她的装扮。 好吧,做为哥哥的,小妹的话比天大,只能将就。 着实,钟文除了道服,就是一些麻布的衣服,而且也没有几件,当然,还有官服。 而官服嘛,钟文却是穿的很少,可以说是被束之高阁了。 “哥,你看,那是什么?”这一出了府后,就见到永平坊中有一队数百的行人,打着一个类似竹子与纸扎好的什么东西,数人抗着往里坊外走去。 “应该是个纸扎的动物,像只大鸟。”钟文看了过去,心里其实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 “哥,哥,走,我们跟过去看看,这么多人,肯定很热闹的。”小花已是安耐不住自己的心,大嚷着要跟着那一队人去看热闹去。 “你也别急行吗?这么多人,小心把你给踩着了,好好带着小竹子她们。”钟文见这丫头着实野的不行,大摇其头道。 “小竹,走,我们跟上去。”小花已然把钟文的话当耳边风了,拉着任竹就小跑着跟了过去,还不忘与任竹说着小话。 钟文向着几个下人使了个眼色,让下人赶紧跟过去,好让这几个小娃不要被人给挤了。 这还只是在永平坊中就这么多人,这要是去了西市,那人不知道要多到什么程度了,钟文心里也是有些打怵。 一会儿之后,出了永平坊,街道上的行人越来越多。 绝大部分都是携家带口的往着西市去。 有老有少,有大有小。 更有父亲抗着自家的儿女往着肩膀上一抗,就这么往着西市走去。 就这样的节日盛景,钟文无法想像,这是古代的长安城,感觉像是回到了前世赶大会的场景了。 “哥,哥,我要坐你肩膀上。”小花这事儿精,见到不少的大人抗着自家的儿女,直接跑近钟文,非得要坐在钟文的肩膀上。 “你也不看看你多大了?小娘子家家的,行了,走吧,这么多人,你给我注意点。”钟文头大的不行。 就小花这个年纪,真要是抗在自己的肩头,这像是什么话嘛。 这要是还是原来的四岁小娃,钟文到是不介意抗一抗,但就小花如今的个头,都有一米五几了,怎么个抗法? 小花撇着个嘴,继续瞧她的热闹去了。 而后,一行人费了牛九二虎之力,终于到了长寿坊坊门处,再往着怀远坊方向的街道上,那人群多的都开始让钟文有些打退堂鼓了。 说是人挤人也不为过,而此时的小花,却是如一条泥鳅一般,从这儿钻到那儿,根本不在意人多还是人少。 第四百四十七章 勋贵封路小花怒 “小娘子,小娘子,不要跑了,我都快跟不上你了。”那几个下人,一边跟随着小花,嘴里还大呼着。 着实,这么多人,真要是小花这小泥鳅一滑,人影都见不着。 不过,钟文却是不想管了,也懒得管了。 况且,小花现在也算是一个后天境的高手了,真要是有些事情,也能应对的。 …… 此时,皇家宫院的马球场。 全长安城绝大部分的勋贵们,已是差不多到齐了,正等待着李世民夫妇他们的到来呢。 每当节日,或者某个特定的时日里,这种马球赛必然会举行。 在唐国,最受勋贵们喜欢的,就是这马球赛了。 “赵国公,近来可好啊?”某位勋贵向着长孙无忌行礼道。 长孙无忌见来人,也只是拱了拱手,客套了一句,那位勋贵就离去了。 这样的场面,在这马球场里,处处可见。 在这样的一个日子里,正好是某些低等爵位之人,向着高等爵位之人献殷勤之时。 就连某些官员们,也都是如此。 而此时,围在邢国公房玄龄身边的,就有着十数位官员。 就连最不受欢迎的巨鹿郡公魏徵的身边,也都围着数人,正在那儿客套的说着话呢。 该来的人都来了,不该来的人,也都来了。 除了李世民夫妇二人还未到之外,其他的人基本也都入了场了。 不多时,李世民夫妇二人在大批的亲卫护送之下,缓缓步入马球场内,接受着众勋贵官吏们的行礼敬拜。 “诸位爱卿无须客气,今日是端午佳节,又逢松州战事缓解,该是高兴之时,诸位都落坐吧,好好享受今日的马球赛。”李世民到了主位后,向着在场的众勋贵官吏们压了压手道。 “谢圣上。”众人行礼。 随后,李世民又是一大通的讲话,说什么端午佳节啊,又是说什么马球盛会啊,又是欢迎各国使者们啊。 总之,就是那一套。 虽说在场的众人早就按耐不住要观看马球赛,可李世民的话使得他们不得不听,心中耐烦不已。 好半天之后,李世民终于是话结束了。 “圣上,马球赛是否开始?”一位内侍走近李世民问道。 “即然大家都等了许久了,也就不再耽搁了,那就开始吧!”李世民看着众人的脸上,早就期待了,出声向着那位内侍说道。 “是,圣上。”内侍得了指示,向着远处一位打旗的人挥了挥手。 “请圣上开球!”打旗之人见内侍挥了手之后,开始向着球场中准备的球员们示意了,球员们大声的向着李世民大喊了一声。 李世民从内侍手中接过球来,随即往着场中用力抛了下去。 立马,马球赛开启。 皇家宫院中的马球赛热闹,长安城各处也热闹。 城里城外的,均处于热闹当中,处到都是游人行人,就连本来还挺冷清的东市那边,也渐渐的热闹了起来。 各勋贵官员家中的家人女眷们,也全部从府上出来,喜笑颜开的逛着自己喜欢的摊位,或者中意的店铺,话里话外,都离不开端午二字。 …… “道长。”正当钟文站在长寿坊坊门前之时,徐福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向着钟文行礼。 “徐福,你怎么也过来了?也打算去西市看热闹吗?”钟文见徐福也来了,感觉有些惊奇。 就这长安城的热闹,依着徐福本就是长安人,想来早就见惯了,怎么到了今天也跑来凑热闹来。 “道长,我可不是去看什么热闹,我只是过来告诉你一声,前面封路了,听说是石楼县公家的小郎君要去西市看热闹,这石楼县公就派了不少家将还有武候过来封了路,我特意过来告诉道长你的。”徐福解释道。 “封路?封什么路?”钟文听了之后,感觉挺奇怪的。 长安城本就不大,人口数还多,今日又逢端午佳节。 如此这么的多人往着西市广场去,这要是封了路,这就显得有些太过了。 不过,钟文一想之后,也明白了。 前世之时,一个什么长什么长的下乡都封路,何况还是一位县公,哪怕是县公家的小郎君出行,那也属于有着相当多的人马护送的。 县公可比他钟文这个县侯高一级啊,人家可是从二品,而钟文这个县侯,也才从三品,在爵位上,可就低人家一等了。 这也使得徐福跑过来特地的告诉一声钟文,算是提醒吧。 “道长,那石楼县公家的小郎君听说年岁小,好热闹,再加上又是这石楼县公的唯一子嗣,今日又是端午节,西市广场那边搞个什么盛会,这不,人家就出来看热闹来了,这石楼县公家的小郎君出行,那不得封路嘛。”徐福大声的向着钟文解释道。 钟文听了徐福的话后,也算是知道了一个大概了。 至于这位石楼县公是谁,钟文到是不知道。 只不过,他却是在想着,一位县公的儿子要出行,就要大肆封路,这已经超出了钟文的认知了。 如果要是换成某种紧急事件,封了整条路或者整个里坊,钟文到是无话可说,可这么一个县公家的小郎君为了要来这西市看个热闹,就把这街道都给封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正当钟文摇了摇头,放下这些念头,看向远处人头攒动的场面之时,任竹突然拉了拉钟文的衣摆道:“义父,姑姑不见了。” “不见了?跑哪去了?那你们跟着我,不要跟丢了,徐福,你要是没事,就先回去吧。”钟文话一说完,赶紧牵着任竹的小手,往着前面挤去。 而此时,怀德坊与西市的街道,就如徐福说的一样,确实已经被封了。 许多从各里坊的人往着西市广场赶去,全部都堵在这怀远坊西边的街道上,否则,也不会如此的挤。 这也使得钟文带着几个小娃往着前面挤去,甚是难行。 而此刻,小花正站在一排将军面前,看着远处空荡荡的街道,心中非常的不解。 封路,在长安城中也算是常见之事,小花在以前也见过几次。 但在今日这样的端午佳节时期封路,就使得她有些好奇了。 端午节,长安城的百姓们可都想看热闹呢,而此时,这大街都被封了,过都过不去,这不使得小花除了不解之外,更多的是气愤。 她气愤的是这样的封路,会担误她看热闹。 “你为什么不让我过去,这路是你们家的吗?”小花指着一名将士大叫着,还摆着一副你不让我过去,信不信我打你的样子来。 “退后,县公家的小郎君要过来看热闹,可不是你这等小民可比的。”那将士见一个小娘子都如此的对他大叫,心中不喜的大喝道。 “县公?县公很大吗?你说是哪个县公这么霸道,还把路都给封掉了,我告诉你,我还是圣上亲封的宝林呢,连我的路都敢拦,你一个小小的军士,还敢对我大喊,信不信我打你。”小花可不是谁大声喝骂就会被吓退的,挥着手大声厉喝着这个将士。 “哈哈,小丫头,你要是圣上亲封的宝林,我还是圣上封的国公呢。”此时,那几个将士听见小花的话后,直接给大笑了起来,对着小花一顿的嘲笑。 着实,一个宝林怎么可能会在这种地方出现,而且,还往着西市这边来凑热闹。 就算是再不济的女勋爵,要么在家待着,要么去皇家宫院看马球赛了,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凑热闹。 再加上小花身上没有配带任何有关身份的东西,除了穿着打扮属于富家子女的状态之外,他们也没从小花身上看出个什么来。 这不,在他们的眼中,可不认为小花是一个什么圣上亲封的宝林。 “你们,你们。”小花被这些将士给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就在小花与着这些将士们对峙之时,远处被封的街道里,来了一驾马车。 随后,马车行至街道口,马车之上,下来了一个小娃,六七岁左右的样子。 “喂,你就是那个县公家的小郎君吗?你凭什么封路,这是你家的路吗?还不赶紧把人给我撤走,再不撤走,我到时候见了皇后,我定要向皇后告你一状去不可。”小花见那小娃下来了马车,大声的向着那小娃喊去。 此时,那小娃也听见了小花的喊声。 “那个小丫头喊的什么?”那小娃身边的一个管事的向着几个下人问道。 “涂管家,那个小娘子说要我们把这些人撤走,说是不撤走的话,就要向皇后告状。”一个下人耳尖,听全了小花的话,向着那管事的回应道。 “一个小小的丫头,她也配见到皇后,去个人,掌嘴。”那涂管事的听完后心中顿时不快,向着一个下人吩咐了一声。 着实,县公府上的这个小郎君可是他们府上的头号保护对像,这要是出了什么差错,那他们这一行人,不死也得脱层皮。 他们一行人这才刚到了西市街道口,就立马招来了别人的喊骂声。 那涂管家可不希望这样的喊骂声把他们的小郎君给吓着了,如此大声喊话的人,那必须掌嘴。 第四百四十八章 封路闹出大事来 “小丫头,你在这里喊什么,要是把我家小郎君给吓着了,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一汉子急忙奔至被拦着的小花面前,大声训斥道。 本来,那汉子到是想给小花一耳光,但看到小花穿着光鲜,再加上小花还是个小娘子,也就一改之前的念头,忍住被涂管家骂的份,训斥一声就算了。 “你又是谁,你们封了我们的路,我当然要喊了,如果你们不把这路给解了,我就告到皇后那里去,哼!”小花见来者如此气势凶凶,更是气了。 “小丫头,赶紧退去,别再这里叫喊了,皇后也不是你这小丫头能见着的,去去去,把她给我轰走。”那汉子也是头疼。 打也不好意思打,他自恃自己是一个大男人,不好意思为难一个小丫头,真要是打了的话,他的脸上总感觉无光,只得向着那几个将士吩咐着。 那几个将士赶紧拿着武器,准备对小花进行驱赶。 “你们要是赶动我,我定要把你们打趴下不可。”此时,小花见那几个将士准备来驱赶她,心中开始怒了。 这路都被封了,人都过不去,还要被驱赶,这哪里是什么长安城嘛,这就像是某个地主恶霸的家嘛。 而且,小花也不怕被这些将士们驱赶,心中也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谁要驱赶她,那么她就真要动手打人了。 那几个将士也从未见过如此难缠的小娘子。 不过,他们只能听令行事,毕竟,他们也只是那石楼县公家的家将私兵,至于长安城的武侯,到是也有,不多,却不在这边。 那几名将士看着小花,怒视道:“小丫头,赶紧离去,莫要让我们用强了。” 而此时,站在后面的一大群人,看着小花如此的要强,非得要跟这些将士们争什么,看着这些将士们手中的武器,赶紧往后退去。 他们只是长安城的百姓,可不敢跟这些勋贵家的家将私兵们有什么冲突,真要是被打了,那也只是白打。 就连帮着小花说上几句话的人都没有,眼看着这几个将士围了过来,准备驱赶小花。 可他们依然无动于衷,往着后面退去,使得后面挤过来的人群都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此时的小花,顶着脑袋,怒视着那几个将士吼道:“你敢用强看看,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小花是谁,小花可是一个小霸王的存在了。 真要是被人用强了,那必然会还手的,哪怕对方是个什么将士,小花可不会去管这些。 “小丫头,我再次警告你,退后!”那为首的将士已然被小花的状态搞得头疼不已。 如他心中所想,不好真的下手用强。 可是,不用强吧,后面远处还有人看着他们,他心里也怕被责罚。 “我说,你们到底在干嘛,怎么还在这里吵,把不相干的人给我轰走,小郎君要过来,要是把小郎君给吓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此时,那位涂管家见这边依然还在吵闹不休,小跑着过来指着那几个将士骂道。 “涂管家,这个小丫头很难缠,轰都轰不走。”那为首的将士赶忙向那涂管家诉苦。 “一个小丫头罢了,轰走就行了,真要是不走,打到她走为止。”涂管家见不远处瞪着双眼的一个小丫头,根本也没往心里去。 可就在那涂管家的话一落,远处石楼县公家的小郎君也往着这边跑来了,眼里满是好奇。 “快走,再不走,我们可就真要打你了。”那为首的将士得了涂管家的指示,拿着一杆长枪,往着小花戳来。 不过,他的这一戳,本来只是虚晃一枪,为的只是想把眼前的这个小丫头给赶走罢了。 可是,就在他那一晃一戳之间,小花的身形却是动了。 此刻的小花,双手一转,握上来袭之枪,用力一转,长枪就从那将士手中脱离,直接到了小花的手中。 而那将士也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小丫头还敢抢夺他的长枪。 且还是一把就夺了过去,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手中的长枪就不见了踪迹,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小丫头。 可是,他的心中却是有着一万句沃曹。 反观小花身后不远处的那群百姓,也愣是没反应过来。 也如同那将士一般,傻愣愣的看着一个小丫头抢夺了一个将士手中的长枪,这在他们的眼中,那是要闹事啊。 “哼,敢打我,看我不打趴下你,我就不叫钟藜!”小花长枪在手,双眼冒火,火中带怒。 小花是真的怒了,而且怒火很大,是那种很难浇灭的怒火。 小花从未想过,在这长安城中,还有人敢对她用枪。 曾经,打遍长安县里坊无敌手的小花,在面对任何小子之时,都是一副随意的状态。 而此时,小花却是正视了起来,因为,小花怒了。 随即,小花双手握住长枪,用力横扫,往着那将士腰间扫去。 “砰”的一声,那将士就被小花一枪横扫在腰间,顿时把那将士直接给砸出几步之远,倒在地上。 随着那将士被小花一枪用力横扫倒地之后。 顿时把周边远处的人,还有就近的人,甚至围观的百姓,全给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谁也没想到,一个小丫头有头如此大的力量,把一个成年的汉子一枪就砸倒在地,而且还是数步之距。 要是换一个成年壮汉横扫一个小丫头,他们到是相信,可谁也没想到,如今却是反了过来。 随即,有人大呼道:“出事了,快跑,要打架了。” 那人的一声大呼,惊起了众多的百姓开始往着后面退去,把后面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百姓,全给惊得不知所措,跟着往后面急退。 有人大骂,有人大哭,有人被挤倒在地,也有人被人踩踏,更有人被伤。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跟着往后面跑去,不明所以的人也学着大呼,出事了。 越往后面传去,就已经不是什么出事了,而是有人造反了。 而此时,还在后面牵着任竹她们几个小娃往着前面挤去的钟文,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得莫名其妙。 钟文见往后奔袭而来的这些百姓们,赶紧拉着任竹她们,以及几个下人往着坊墙边退去,护住所有人。 “义父,他们怎么了?怎么全跑回来了啊?姑姑在前面,会不会出事啊?”任竹见着所有人往都往着后面急退回来,吓得脸都白了。 “这死丫头,真是不省心,你们贴着坊墙,不要出来,我护住你们。”钟文大声的向着后面交待道。 钟文对眼下的情况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小花不见了,这着实让他心中有些担心。 钟文到是想直接纵起身去寻找小花,可是真要是如此的话,任竹她们估计可就要遭殃了。 钟文只能静待着这些人退去,然后再去寻小花。 可是,眼前的景像,却是让钟文越来越担心了。 那么多的人急退,跑不急的就被后面的人推搡,街道上早已有不少人的被推倒在地,被后面的踩踏,估计不死也得重伤啊。 看着眼前的状态,钟文的心中甚急,恨不得赶紧去把小花寻回来。 而此刻各处的街道巡逻的武侯,在接到这个消息之时,赶紧派人向上呈报去了,他们也随之奔向出事地点。 在这端午节之时,闹出来这么一件大事情,着实把他们给吓坏了。 这可是他们的责职范围之内啊,真要是出了事情,他们可就真吃不了兜着走了。 而此时的小花,一枪把那将士砸倒之后,把百姓们吓跑了,但其他的将士,却是全给围了过来。 小花面对着这些将士,一脸的怒容,眼神瞪着这些将士,抡起长枪就开始挥舞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所有围上来的将士,全被小花给撂倒了,一个不剩。 就连那个什么涂管家,都没能逃脱小花手中的长枪,一枪砸在胸口,倒飞而去,把那个奔来的县公家的小郎君吓得直接跌倒在地,眼里开始流出眼泪出来。 就那小郎君,又是石楼县公家唯一的小郎君。 打小就被好生养在府上,在府里全是一堆女人,出了府就是一大通的人围着,就怕被吓着了,或者被人欺负了。 而今日这端午时节,听闻西市有热闹可看,好奇得不得了。 就连陪着他父亲去皇家宫院马球场看马球都不去,却是往着这西市来了。 本来有着管家护着,一般情况或正常情况之下,绝对不会闹出什么事出来的。 而今日,算是让他见识到了社会的邪恶了,当然,他也从未见过如此血腥暴力的一面,更是受不了这种场面,被下得跌倒在地已经算是很不错了,没被吓尿就已经算是烧高香了。 “小郎君,小郎君,别怕,别怕,有我们护着你,她不敢动你。”那几个护在周边的下人,赶紧扶起那小娃,连忙安慰着。 “呜呜呜呜,我怕,我怕。”那小娃被扶起后,直呼怕来。 而此刻,小花一手持枪,一缓一步的往着那小娃走去,眼睛里带着一股鄙视来。 当小花一缓一步的往着那小娃走去之时,小娃周边的下人,都紧张的不行。 面对着这么一个暴力女,心中不紧张都不可能,真怕眼前的这个女恶人给她们的小郎君来上一枪。 “叭叭……”几声过后。 那几个护着那小娃的下人,全被小花一枪给戳倒在地,跌向远处。 随后,又是把其他几个女下人给一枪撂倒。 在小花的眼中,可没有男女之分。 “呜呜呜呜,怕,怕。”那小娃见所有的下人,都被眼前的这个大不了他多少岁的女子打趴下了,恐惧的不行,随着小花走近他之后,他的裤子顿时湿了一大片。 第四百四十九章 偶遇郭琳小花乐 小花见那小娃如此的不济,比之任飞都不如,眼神之中尽是鄙视。 “以后,你若要是出门,再敢叫人封路,我一定把你打得屁股开花。”小花走近那小娃,手指点了点怒道。 “呜呜呜呜……”那小娃吓都快吓死了,哪里还听得进去小花的话,一个劲的坐在地上抹眼泪。 “你别欺负我家小郎君,有本事你冲我来。”此时,一名下人爬了过来,护着他那小郎君。 “哼,欺负他?都不够我打的,我欺负他有什么意思。”小花轻蔑道。 着实,一个六七岁的小娃,放在这个年代,本该是懂事的年纪了,可这县公家的小郎君,在小花的眼中,也只是一个小屁娃罢了。 小花根本不屑去欺负这么小的小娃,只因气不过封路这样的事情罢了。 说来,这县公家的小郎君,还真就是一个小乃娃,而且长到现在,还依然有乃娘侍候着。 如果小花知道了的话,指不定要如何朝讽一番呢。 不过,此时的小花,却是没那个心思,她还想着这事已经算是结束了,也就可以去西市看热闹去了。 可是,她却是不知道,各路的武侯已是开始往着这边奔来了。 而就当小花转身离开之时,钟文终于是带着任竹她们过来了。 “小妹,你干了什么?这里到底怎么回事?”当钟文过来之后,看着躺着一地的将士和其他的人,心中十分不解的大声向着小花问道。 “哥。”小花见自己哥哥他们都来了,扔下手中的长枪,往着钟文跑去。 “怎么回事?这些人是你打的?”钟文虽不解,但见着这一地的人,也能猜出一个大概来了。 况且,刚才钟文还见着小花的手中还拿着一杆长枪的,这地上的人要不是自己小妹打的,钟文打死都不相信。 “哥,他们封路,不让我过去,那个人,还指挥着那几个军士要来驱赶我,还动枪要戳我,我气不过就打了。”小花指着地上的那个涂管家,向着钟文述说道。 “你啊你,算了,打了就打了吧,你这一闹,你看那边,有不少的人受了伤,以后再要这么乱来,可别怪我送你回家去。”钟文看向来处,地上还躺着一二十个受伤严重的人。 好在此时已是有不少的武侯奔了过来,也有人开始查看受伤的人,至于被小花打了的人嘛,依然躺在地上。 “钟常侍。”急奔过来的武侯,见到是钟文兄妹几人之后,赶紧行礼。 “你们来得正好,赶紧把这些人带走吧,还有那个小娃,看看有没有事,通知一下他们家的大人。”钟文见武侯过来了,向着一个校尉吩咐了一声。 “钟常侍,那小郎君是李县公家的小郎君,那些人大部份都是李县家的家将。”那校尉向着钟文回应道。 依着他所想,地上躺着的人,估计是钟文给打的。 一个县侯打人,他们可没有那个资格去管。 更何况打的还是县公府上的人,至于那县公之子,他也只能差人赶紧去安慰,顺带着去通知李县公去了。 不过,此时的李县公,却是带着夫人去了皇家宫院的马球场观看马球呢,估计要过来也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县衙的人呢?赶紧去通知,让他们把受伤的人带去医馆救治,所有费用,由我县侯府出了。”钟文再一次的说道。 钟文对于那小娃是谁家的小郎君也不在意,反正也没发生人员死亡状况,也就没当回事了。 但是,钟文却是对长安县衙还没有来人这事显得有些不解。 虽说,这长安县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到现在,长安县衙那边还没有来人,着实有些不符合常理。 事情发生在长安县,自然得由着长安县衙来管辖的。 可现在嘛,县衙没来人也就算了,就连那些不良人也是一个不见。 “钟常侍,这事,估计长安县衙那边是不会来人的。”那位校尉说道。 至于为何,他却是不会过多的解释了。 懂的人,自然是懂的,不懂的人,他也不好多作解释。 其实,只要事关勋贵之间发生什么争端之时,长安城所属的两个县衙,绝对不会过问的。 虽说,京城的这两个所属的县衙等级颇高,但他们可是人精。 勋贵之间的争端,只要介入了,必然会惹来一身的骚,所以,只要遇上这种事情,他们绝大部分都会躲开了去。 真要扯皮,那就只能去大殿之上,当着当今的圣上去扯皮了。 随后,那些武侯们,帮着把人扶起来,又是把那个小郎君他们送走了。 都这样了,自然也就无法看成什么热闹了。 那李县公家的小郎君在离开之前,看着小花的眼神之中,还着些许的恐惧呢,就像是怕回到家之后,还有人过来打他一般。 钟文见地上的人都弄走了,又是与那校尉交待着一些话。 “小道长,小道长,是你吗?真的是你啊,你今天真是好看。”就在钟文与那校尉说话之际,从远处奔来一个女子,随后围着钟文看了好半天,也惊呼了好半天。 来人正是郭琳。 也是让钟文头疼的一个女人。 钟文来长安几个月,眼前的郭琳,钟文可是没再见过。 而今天,却是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使得钟文想避都来不及了。 “原来是郭家小娘子啊,最近可还好,你父亲可还好?”钟文想着自己躲不过去了,只得拱手行礼道。 “小道长,你今天可真好看,哦,我还好,我父亲也还好,我才回长安一个月,本来想去找你的,可听说你去了松州,小道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怎么也不派个人去通知我啊?”郭琳打见到钟文后,就异常的兴奋。 “郭小娘子,我前两日刚从松州回来的。”钟文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心里想着法子躲着这个难缠的主。 “哥,她是谁啊?”此时,小花却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拉了拉钟文的衣摆问道。 “哥?小道长,她是你的妹妹吗?长得真是漂亮呢,难怪小道长也长得这么好看。”郭琳听见小花的一声哥,心里猜测着小花就是钟文的小妹。 可是,她的话真是有些头尾不接,颠三倒四了。 什么叫难怪小道长也长得这么好看。 钟文听后着实不知道该怎么着了,回话也不是,不回话也不是。 “我叫钟藜,你可以叫我媚儿,你叫什么名字啊?你跟我哥什么时候认识的啊?你们很熟吗?”小抬着脑袋看向郭琳自我介绍道。 不过,小花的眼神之中,对眼前的这个郭琳却是显得非常的好奇。 就他所知,自己的哥哥在长安,可是没有什么朋友是女子的,而今天,却是突然冒出来一个女子,而且与着自己哥哥年龄相仿,这就使得她奇怪了。 “你叫媚儿?那我以后就叫你媚儿了,我叫郭琳,你可以叫我琳姐姐,也可以叫我小宝姐姐,以后我可以带你去玩,长安城我很熟悉的。”郭琳见小花如此的乖巧,又是钟文的小妹,心中顿生好感。 可是,她却是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小花,可不是真如现在这般的乖巧。 在她见到钟文之前那会儿,小花还是一个暴力女王呢,真要是被她知道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惊吓到。 不过,眼下的小花,确实如她所说的一般,乖巧的很。 “好啊,好啊,不过,琳姐姐,我平日里要读书呢,但是我休沐的那天可以跟你一起去玩的。”小花见那郭琳如此的好客一般,兴奋蹦了蹦。 看得钟文脑门疼的不行,感觉这是要天塌了一样。 一个小花就让自己头疼不已了,如今却是又多了一个自己都退避三舍的郭琳,钟文悲呼着以后的日子没法过了。 “你还要读书啊?读书最难受了,我才不读书,我父亲以前老是要我读书,我都老是睡觉,后来我父亲都不管我了。”郭琳的话一落,小花却是看向钟文,好似在说,‘哥,我也不想读书了’。 而此刻的钟文,却是发现,自己的小妹,有可能跟这个缺根筋的郭琳还真是一路人。 她们两个,这才刚见面,聊了没几句话,就能说到一块去。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那郭琳也就只能跟小花这般的年纪小娘子玩在一块。 钟文心里还嘀咕,这郭琳以前为什么总是无所事事,说话不着调,原来是有原因的啊。 而如今,这原因算是知道是为何了。 可是,接下来,钟文又头疼了。 自己的小妹,真要跟这个郭琳凑在一块玩耍,那这结果是什么,钟文都无法想像了。 不过,钟文也明白,自己小妹在长安无亲无友的,也就只有任竹三兄妹跟着她一起玩耍,而且任竹三兄妹还一直唯小花马首是瞻。 “不要看我,不读书不识礼,难道你要学那些化外之人一样,不懂礼数吗?夫子的学问我不求你学全了,至少也得学上一些。”钟文向着望向自己的小妹说教道,随即又是转道任竹她们说道:“还有你们也一样,多读书才能成为一个有用之人。” “是,义父。”任竹赶紧向着钟文应道,连同她的哥哥和姐姐,也都赶紧应了一声。 她们可知道,读书对于她们来说,那是改变命运的机会,真要是没了钟文,她们什么也不是。 平日里,她们的阿娘和祖母多有叮嘱,自然也是知道她们自己是何身份。 虽说任竹有着爵位在身,可任竹也只是一个女儿身,任飞可没有,一切都得告读书来博功名,博未来。 反观小花,在她的世界认知里面,可没有这些。 她自认为有着自己的哥哥在,一切都可以变得简单,至于未来什么的,她也从不去想。 第四百五十章 县公状告兄妹俩 “哥,我知道了。”小花见任竹她们都应了声,只得嘟着嘴回应了一句。 “知道了就好,以后如果我见你野了,我就把你送去国子监读书去,让你十天才休息一天,少有机会出府去玩。”钟文再一次的说道。 “小道长,你这是干嘛啊,我今天才见到媚儿,你就当着我的面教训她来,你这是看不起我,不让我跟媚儿玩,哼。”郭琳见气氛有些诡异,听着钟文他们的对话后,感觉钟文像是在说她一般,赶紧站了出来冷哼了一句。 “没有,我哪敢看不起你啊,我家小妹打小没读过什么书,现在不读书,以后可就不懂礼数了,我这是想让我家小妹以后有个好归宿,再者,我家小妹可比不得你。”钟文见郭琳似有要疯的趋势,赶紧出声解释道。 这要是不解释,钟文想着未来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一想到这些,钟文就浑身都打颤,恨不得赶紧离去,省得给自己招来更多的麻烦。 “小妹,走吧,你不是说要去西市看热闹吗?现在去应该不晚。”钟文向着自己的小妹说道,也算是找了一个借口了。 钟文的这个借口,可谓用的极其的烂。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钟文这是怕了这个郭琳了。 是的,钟文是怕了。 可钟文再怕,那郭琳可不一定会放过钟文,当她听到钟文的话后,顿时来了兴趣,牵着小花的小手说道:“媚儿,你也要去西市看热闹啊?正好呢,我也是过来看热闹的,皇家宫城的马球赛可没有西市的大会热闹,我还是喜欢来西市看热闹。” “琳姐姐,那我们一起去吧。”小花看也没看自己的哥哥,直接跟着郭琳往着西市广场而去。 至于任竹她们,却是直接扔在那儿,也不管不问了。 这使得钟文大叹,女大不留,连自己的话都不听了,心中甚是不安。 “你们也一起去吧,跟紧点小花,不要闹事。”钟文向着任竹她们说了一声。 “是,义父。”任竹得了钟文的话,赶紧小跑着跟了过去,那几个下人,也随之跟了过去。 站在一边的那个校尉,看着刚才的场面,心里却是感觉这洛南县侯家的小娘子,与着眼前的这个钟常侍关系好像很不一般。 但是,又觉得这个钟常侍很是惧怕洛南县侯家的小娘子,这其中到底有些什么事,也没看明白。 可是,当他一想到自己曾经的上司,心中就立马兴奋了起来。 钟文是谁,他在长安早就明白。 而且,他也听说了一些事情,知道眼前的这个常侍,有着非常一般的能量,这要是攀附上了,那必将平步青云。 “钟常侍,郭县侯家的小娘子,我们也算是很熟的了,虽说有些不走寻常之路,但也算是明事理的人。”校尉向着钟文说道。 “嗯,是不走寻常之路的人,我算是领教过了。”钟文看了看那校尉。 郭琳的不走寻之路,只要是个人,都能知道她的非比寻常,说是明事理,就这一点,钟文是万万不相信的。 而眼下,那郭琳拉着自己的小妹跑了,这接下来,钟文还在想着是不是要躲着走呢。 跟着自己的小妹混在一块的人,估计这长安城以后要麻烦多多了。 随后,钟文与着那校尉打着哈哈,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直到最后,钟文向着他交待了几句就离去了。 自己小妹去看热闹,自然得去看护着。 就小花的性子如何,钟文还是知道的。 真要是出了什么麻烦事,自己也好过去擦屁股,也省得闹出更多的麻烦事来。 况且,有着郭琳这个一根筋在,这麻烦估计会更大。 随着街道恢复,越来越多的人随从返回。 西市广场上的热闹,对于钟文来说,那也只是热闹。 除了人多之外,冒似也没有啥看头。 而所谓的集会,也只是长安城中的一个非常有名的女子,站在布置好的高台之上表演着舞技。 而围观的看热闹的长安百姓们,见到这个女子异常的兴奋。 这一幕,使得钟文想到了前世那些追星族们。 在唐时期这个时代,没有那么多的娱乐,突有这么一个机会,看人跳舞,或者歌唱,那必然是兴奋的。 就连本来不爱看跳舞的小花,在郭琳的带领之下,手里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两个小蒲扇,正卖力的摇啊摇,叫啊叫的。 看得钟文头紧的不行,感觉自己的小妹,有着追星的潜力。 …… 而此时,那石楼县公李文崇,在皇家宫院的马球场内,也得了消息。 他向了李世民告罪了一声之后,紧急返回府上。 可当他回到府上后,立马就不安静了。 自己府上,可正乱着呢。 除了他那唯一的儿子一直哭个没完没了之外,府上更是有着诸多的伤员,更有断了肋骨的家将和管家。 打李文崇回到府上,见到如此的的情形,怒火中烧。 “是谁,是谁欺负我儿?你们都是饭桶吗?这么多人怎么护不住我儿?来人,去把大夫请过来给我儿看看。”李文崇向着府上的下人怒吼着。 李文崇的怒吼,吓得县公府上的下人们,谁都小心翼翼的,就怕惹来了主家更多的怒火。 没过多久,大夫被请了过来。 查看后,大夫说了那小娃受了惊吓,开了个方子。 “说,是谁欺我儿?这么多人都护不住我儿,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谁这么大胆敢欺我儿?难道你们没有报我名号不成吗?”李文崇招来今日周护他儿子的一些下人过来询问。 “回县公,是一个小娘子,听说是钟县侯家的小妹,那小娘子一过来就把所有人都打趴下了,我们不是对手。”那下人虽说也是受了些伤,但好在并不严重,但也得将养些日子才能渐好。 小花虽说下手挺重,但只要不是那些将士,小花也知道收手的。 不过,这个收手,也只是习惯性的收手。 可是,如今的小花,已不再是昨日的小花了,而是后天境的小花了。 在力道的把控之上,确实有些没适应过来,所以每一枪过后,受了长枪砸过之后,必然是会受伤的。 断几根肋骨也是有的,至于那几个女下人,反到是受伤最轻的,也只是内伤罢了。 “钟县侯?”李文崇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头也是一紧。 虽说,他李文崇与钟文并无交集,而他又身为李氏宗亲,又身为唐国的臣子,自然也是知道钟文的。 不过,李文崇也只是知道钟文这个人,因为,他一直在外为官,最近才返回到长安城,只听闻过钟文之名,却是未曾见过。 而此刻,听到下人说是钟文的小妹把自己的儿子吓着了,心中也开始计较了起来。 “夫君,你得为小逸做主啊,要是小逸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呜呜呜呜……”正当李文崇正想着如何为处己儿子报仇之际,他那夫人哭喊着过来了。 “夫人,你放心,我定当为我儿做主的,哪怕对方是县侯的小妹,那又如何,欺负我李家的人,没有谁好过。”李文崇见他夫人的样子,想着自己儿子被吓得哭喊震天的想子,心中恨恨的道。 话后,李文崇忙安慰了他的夫人,又是去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见其儿子已是哭累了,也喝了汤药,此时,已是在床榻上睡过去了。 但这脸庞之上,依然挂着些许的泪痕,李文崇心中又是怒火重生。 “备马车,我要进宫。”出了房门的李文崇,向着下人吩咐道。 不多时,县公府驶出一架马车,往着宫城而去。 …… 此时,皇家宫城的马球赛早已结束。 李世民夫妇,以及其子女,也早已是返回。 “圣上,圣上,请为臣做主啊。”正当李世民夫妇二人与子女说着马球之事时,李文崇被一个内侍带进了内苑。 李文崇一进到内苑,就开始大声哭喊着,进到殿中后,直接跪了下去,向着李世民夫妇二人请求做主。 “文崇,何事如此啊?起来说。”李世民见李文崇这突然进宫,虽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在马球赛之时知道他有急事离去。 可这一个多时辰后,却是哭喊着过来请求做主,这其中原由,却是使得李世民顿生奇怪来。 “圣上,我儿被人恐吓,差点失了魂去,要不是我儿命大,说不定我已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啊。”李文崇爬起身来,硬生生的从眼睛里挤了来一些眼泪哭诉道。 “小逸怎么被人恐吓了?不是说在府上好好的吗?今天马球赛你也未带过来看看,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李世民不解的问道。 “圣上,你也知道臣四十好几了,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儿子,天天好生管着,就怕被人给欺负了,就连今天皇家举行的马球赛我都未带他去,可是,臣却是没想到,我儿好热闹,非要去西市看热闹,可没想到,可没想到,呜呜呜呜……”李文崇说到此处,心中更是悲愤,眼泪还真就开始流了出来。 “好了,哭什么,说,到底怎么回事?”李世民最不喜哭哭啼啼的了,眼中顿生不喜来。 “启禀圣上,我要状告钟县侯,还有他那个小妹,就是他们兄妹二人对我儿恐吓,差点就这么去了,可怜我那儿啊。”李文崇见李世民不喜,不敢言其他的,赶紧道了出来。 “钟县侯兄妹?”李世民听到李文崇状告的是钟文兄妹之时,心中立警觉了起来。 而此时,边上坐着的长孙皇后,也在听到李文崇状告之人,是钟文兄妹之时,心中也是多有不解。 第四百五十一章 皇帝闻由大彻查 李文崇要告的人,可不是别人,而是常侍钟文。 而且告的还不是一人,而是兄妹二人。 这使得李世民夫妇就很是不解了。 就他们夫妇二人所知,钟文兄妹少有惹事,可一旦有事,那必然是大事情。 就如吐蕃使团的事情一样,大到李世民都不敢往下想了。 可是,长孙皇后却是有些不解的问道:“钟县侯兄妹怎么了?今天他们兄妹二人确实没有去观看马球赛,听说是要去看热闹;而且,据我所知,媚儿也不是一个惹事之人啊。” 什么恐吓,听在她的耳中,感觉李文崇说的话尽不可信一般。 况且,长孙皇后所认识的小花,在她的眼中,可是个乖孩子。 就连小花在宫里受了那几个公主郡主的欺负,也都没有吭声的。 话说,小花打自行进了宫一次之后,在钟文去松州之时,小花又是去了宫里两次。 虽说两次都是长孙皇后派人过来通知的,小花对于进宫,到没什么兴趣,她的兴趣,当时可是要整顿长安县各里坊的街道的。 那日,小花入了宫城去,顺带着给兕子带去了好些惠来酒楼出的美食。 小花能送的礼,也只有酒楼的菜肴可送,其他的,基本也没有那个能力,更别说县侯府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可送的玩意。 所以,小花每次进宫里去之时,必然选择送菜肴。 不过,好在长孙皇后她们喜欢,而且,更喜欢惠来酒楼所出的菜肴之人,并非长孙皇后,而是兕子。 再加上小花与兕子也算是玩得来,也喜欢这个可爱的小娃,所以每次进宫,都会带兕子喜欢的菜肴过去。 而就是那日,小花在宫里头,受了高阳几个公主郡主的欺负,小花也未说过什么,就没什么事没有发生一般。 说来,小花也是受钟文的话影响了。 如果钟文不曾讲过一些话的话,说不定小花当场就翻脸了。 就小花这暴脾气,哪是什么公主郡主压得住的。 事后,如果不是有宫人向长孙皇后禀报了此事,长孙皇后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件事情,当时,长孙皇后还训斥了高阳她们。 而从那日之后,长孙皇后再次派人请小花入宫,小花都是找个理由拒绝。 可今天,听了李文崇的话,长孙皇后可无法相信,小花会恐吓他的儿子。 坐在一边的李世民,也是好奇的看向李文崇,想知道他是如何对此事进行辩解的。 李文崇听见长孙皇后的话,心中咯噔一下。 他从长孙皇后的话中听出了一些言外之意,感觉李世民夫妇好像特别看中这个钟县侯兄妹。 本来,他只是想为他的儿子讨个说法,当然,能责罚钟文兄妹二人,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可眼下,却是让他心里有些打鼓了,不知道该怎么回应长孙皇后的话了。 “皇后,我并不认识钟县侯,也不认识钟县侯的那个小妹,我回到府里之时,听下人说我儿被恐吓,失了魂,差点就没了,而且,那钟县侯的小妹,比我儿大了不少,我儿人小又胆小,那钟县侯的小妹手持长枪,欲对我儿打杀,这才被吓着了,还请圣上皇后为我儿做主。” 思量了半天,李文崇这才组织了语言,向李世民夫妇诉苦道。 “媚儿手持长枪?李文崇,你这话说的我越来越听不懂了。”李世民听完之后,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 李世民当然知道,小花有武艺在身,身手有多高,他以前却是不知的。 可前两日那夜,他也算是对小花渐渐的有些了解了。 一个后天境的小女娃真要手持长枪在闹市的街道行凶,还真不是那些普通的将士能拦得住的。 可是,他也知道,钟文是不可能允许小花拿着长枪上街的,更何况,今日还是端午节,长安城各街道人员攒动,一个小女娃拿着长枪上街看热闹,这就让他更是不懂了。 “圣上,我没有说谎,真的没有,我府上的家将,有不少人被钟县侯的小妹所伤,腰骨都断了,我府上的那个管家,腿都被打断了,圣上要是不信,还请派人到我府上去盘问一番,到时,圣上自然是知道我所说的话是真是假了。”李文崇见李世民如此说话,心中顿时急了,赶紧辩解道。 “伤了人?”李世民听完后,这才明白,李文崇为何如此向他哭诉了。 着实,端午节伤了人,这已然不是一件小事了。 不过,他李世民可不会听信一人之言,查问还是需要的。 “来人,去李文崇府上看看。”李世民向着外面喊了一声。 可就在此时,一名将领和亲卫急忙跑了过来,站在殿外大声的向着李世民禀报道:“圣上,属下有要事禀报。” “进来说。”李世民见那内侍与亲卫如此着急的模样,心中不明,想着是不是又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禀圣上,西市街口发生百姓踩踏,伤数十人,钟县侯与我已处置。另,李县公府上的家将,被伤数十人。”那将领进到殿中,行礼后向着李世民禀报道。 “怎么回事?”李世民听着这事有些奇怪,像是与李文崇刚才所说的事件有有关。 而此时,站在一边的李文崇见那将领禀报,心中窃喜。 着实,有人给他证实自己说的话,这样一来,也可以为他儿子讨个说法了。 自己府上的家将被伤了这么多,虽已抬回府上,请了大夫医治。 可这些人毕竟是他李文崇的家将,真要是出了事,他李文崇也是会心疼的。 况且,这汤药费可不是一星半点的。 就这事,李文崇当然要算在钟文的头上,除了要付汤药费之外,还得给他赔礼道歉才行,要不然,他李文崇在这长安城,脸面可就要丢尽了。 “禀圣上,据查,李县公家的小郎君今日本要前往西市看热闹,其府上的涂管家遣了府上的家将去封了路,又差了人去通告武侯卫,加派了一些人前往协助。” “而当时,钟县侯的小妹也正前往看热闹,路被封,百姓前往不得,钟县侯的小妹也被阻,与李县公府上的家将理论,当时,那涂管家正好赶到,下令驱赶钟县侯的小妹,还动了武器,钟县侯的小妹抢了一杆长枪后,就打了起来。” “钟县侯的小妹抢了长枪后,伤了数十人,所伤之人,全是李县公府上的家将,当时,还放话说不准封堵街道,说街道是长安百姓们的街道,不是谁的街道,未对李县公家的小郎君动手,后我赶至现场,花了一些时间查清了这件事的原由。” 那将领一口气不歇,如实的道了出来。 他不想得罪钟文,毕竟,依他所知,钟文可是一个杀伐果断之人。 真要是得罪狠了,自己怎么死的都不一定能知道,所以,大部分还是奔着李文崇去的。 当李文崇听见那将领的话后,脸色立马就变了。 “圣上,此事并非他所言全部,圣上也知道,我儿性子胆小,出行必然是要用些人护着周全,那钟县侯的小妹抢夺武器,打杀百姓和我府上的家将,这已然是犯了我唐国律法,还请圣上惩戒。” “程咬金呢?让他去查,我要知道具体的。”李世民脸色不是很好,他不相信李文崇的话。 所以,李世民下令由着程咬金这个武侯卫的大将军去查,也算是释放出一个明确的消息来,好让这李文崇明白,有些话,不要说的太早。 而李世民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想问,封堵道路,到底是谁开的头,而且,一个县公家的小郎君出行,就得封堵道路,那自己出行,是不是要禁人出门? 还有,李世民也想知道,一个县公家的小郎君要出行,有着家将就够了,为何还要武侯将士参与? 这是公器私用,李世民当然是不喜了。 身为武侯卫的话事人程咬金,要是不给他一个交待,那估计也得挨罚。 那将领得了令,赶紧离去。 随同前往的,还有亲卫。 “回府去休息吧,好生照顾好小逸。”李世民不想看见这李文崇,冷声道。 “圣上……” “回去吧。” 李文崇见李世民脸上不喜,只得告声离去。 一句回府休息,就已是对他的事情有一个暂时的判罚了。 不久后,程咬金在府上见到所来之人,得了令,心中顿时对那将领大骂。 本来安稳在府上歇着的程咬金,正想着今日是不是要去平康坊会一会他的一个相好的,可没想到,这个想法刚起没多久,就招来了这么一件麻烦事。 “谁给你们的权力?武侯是守卫长安城的兵马,帮着别人去封堵街道,你当你是谁?一个县公家的小崽子出行就要封路,这是谁规定的?就连皇子出行都没有这样的待遇,那小崽子比皇子还尊贵吗?” 程咬金不火都难,李世民的话,他哪里会不知道。 表面上挺混的程咬金,背后可是一个聪明之人,如果连这些都看不出来,他也就做不到这个国公之位了。 第四百五十二章 长安勋贵多不喜 能成为一个国公,要么就是用命拼来的,要么就是靠脑子拼来的。 而程咬金,可谓是两者都兼备之人。 可是,他程咬金虽聪明,但手底下的人,可就不一定聪明了。 就如此件事情一样,一个县公家的小郎君,就害得他去不了平康坊玩耍,而且说不定事情办不好,他也得一起受罚。 “走,给我去把知道此件事情的人给我召回来,我要到问一问,这武侯卫谁做主。”程咬金见骂那将领也无济于事,只得放下话来,带着人出了府邸。 武侯卫这么多人,而且其中还各分其派。 战事之时,到是无事。 可要是放在平日里,那必然是上下其手,都是为了争夺武侯卫的职能与权力。 就比如长孙无忌,就总是想着往武侯卫里安插自己的人,更是早已拉拢了不少的将军为己所用。 当然,也有其他的勋贵安插人手在其中的。 对于这种情况,放在唐国,基本属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 而此时的钟文,早已是带着小花她们返回府中。 对于西市街口之事,钟文也没去管,只是向着徐福交待了一些事。 比如这百姓被踩踏受伤之事,钟文曾说过,所有的汤药费,由着他来出,徐福自然得去处理的。 回到府里的小花,依然沉浸在高兴当中,吃午饭时,嘴里还不忘说着话,“哥,你看到了没有,那个番邦人怎么会凭空变得东西来呢?” 西市的盛会,有着不少的杂耍技艺。 当然,也有着变戏法的。 只不过,能让小花念念不忘的,也就只有那个凭空变物的戏法。 “那不叫凭空变物。”钟文一边吃饭一边回应道。 “哥,那他是怎么变出东西呢?我看了好半天也没有发现他手上有东西啊。”小花听到后,感觉又是一个新名词,停下碗筷好奇的问道。 “这些变戏法的,凭的就是眼疾手快,快到普通人看不清楚,而且,他手上的东西,大部分都有藏匿,比如换手之时,会藏于手背,或者你看不到的方向。”钟文回应道。 其实,这些变戏法的,依着钟文的见解,也只能解释到这种地步了。 主要是钟文不是这行的人,虽然知道是骗人的把戏,但依然能吸引人的眼球,哪怕钟文也不例外。 魔术,那只是西方人的叫法。 华夏一直传承下来的戏法,魔术与之差不多。 至于如何区分,钟文也不知道。 不过,随着钟文的解释,小花眼里依然还是有着诸多的不解。 钟文继续吃着饭,不再去想什么戏法不戏法的。 就在钟文吃着饭之时,门房来报,说是宿国公求见。 钟文听到宿国公上门求见,心里也猜出个分来了。 就自己小妹伤了人这事,自然会有人前来过问的,只不过,钟文没想到会来得这么早罢了。 “哥,宿国公来我们家干嘛啊?”小花空然向着钟文问道。 “不知道,你们继续吃饭,我去看看。”钟文放下碗筷,说了一声后,随着门房往着大门走去。 “钟常侍,本将打扰了。”程咬金见到钟文后,拱了拱手道。 其言李将,就已是表明,他是因公事前来,而非私事了。 钟文听到这个自称,心中明了,随即拱了拱手道:“宿国公有事来我府上,肯定是因为西市街口之事吧,那还请里面说吧。” …… 而此时,长安城大部分的人,也都知道了西市街口的事情了。 “你听说了吗?今日上午,西市那边有人闹事,许多的百姓都受了伤呢。” “我听说了这件事,不过我到是听说是石楼县公家的小郎君在闹事,好像还有人死了。” “可不是嘛,死了很多将士呢。” 诸如此类的传言,也开始在长安城各处谣传着。 而此时,石楼县公府上。 李文崇回到府上后,就长嘘短叹的。 “夫君,到底怎么样了啊?圣上如何说啊?你这一回来就闷声不说话,你要急死我啊。”李文崇的夫人急的向着李文崇打探道。 “唉,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圣上皇后他们,好像对那钟县侯兄妹二人特别照顾,圣上还责怪于我,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啊。”李文崇还真有些不明白。 虽说,他知道钟文这个人,但也仅限于知道钟文是一个县侯,却是并不知道钟文还是一个常侍。 或许,是因为他长期不在长安,对于长安新进的勋贵有些不熟。 再加上他是李氏宗亲,属于皇亲国戚,无须对谁顾忌,也不把外人放在眼中,自然而然的,就忽略了钟文这么一个人了。 “那小逸的仇就不报了?小逸被吓得神魂不稳,刚才你去见圣上之时,睡醒后又是哭闹不止啊,夫君。”李文崇的夫人急道。 “我也想啊,但圣上让我回府休息,我能怎么办。” “夫君,你清楚那个县侯兄妹是什么人吗?为什么圣上让你回府休息?你赶紧派人去查啊。” “来人,快备马车,去河间郡王府。”李文崇听自己夫人一言,顿时想起了李孝恭来,赶紧向着外面大喊了一声。 李孝恭现在虽无权,但依然还是一个郡王,又常居于长安,门下宾客又多,李文崇想着李孝恭肯定知道这个钟县侯是个什么人物的。 …… 怀远坊某医馆中,徐福正向着那些被伤的百姓说着话,“我家县侯说了,你们的汤药费,由我们府上出了,所以,你们安心治伤,要是有什么事了,可以差人到侯府过来通知一声。” “多谢钟县侯,多谢徐管家。”那些伤员虽有伤在身,但得了如此的好消息,自然得感谢一番。 这事要是放在平日里,这伤也是白挨,绝对不会有人来管他们。 “另外,你们治伤的这些日子,所担误的工钱,也由我们侯府出了,每人每日算百文钱计算。”徐福再次补充道。 说来,徐福眼前的这些伤员,有两个他也认识,其中一个,还有着一些交情。 所以,徐福的话一出,也算是安了他们这些人的心。 伤员的汤药费,对于普通人来说,那肯定是一笔不小的钱,而且还担误出工挣钱。 对于一个百姓家来说,这绝对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就如其中一人,每日里出工抗活,挣的又少,家中本就过得艰难,如今又受了伤,原本,他还担心着自己一家怎么活呢。 这下到好了,有着徐福的话,也算是安了他的心了。 更何况,还是百文钱一日,汤药费还不用出,这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一笔大钱啊。 此时的他,心里还想着,以后要是多遇上这样的事,那该多好啊。 不用出工抗活挣钱,还能歇着,哪怕天天受伤,他也愿意啊。 就这些钱,对于县侯府来说,也只是一点点罢了,钟文还是出得起的。 更何况,这场祸事,说来也是小花惹出来的,钟文付汤药费,也可以堵住这些伤员们的口。 用一天几贯钱,用百天来计算,最多也就百贯的钱来摆平这些百姓们的怨气,是一件好事,同样,也可以挣上一些名声不是。 不过,这个想法,也只有徐福有了,钟文只是觉得这事是自己小妹惹出来的,自然得由着自己去负责。 …… “孝恭,那钟文真这么厉害?圣上都得依仗他?”此时,那李文崇在听了李孝恭的话,顿时感觉一块重石压在心头。 李文崇与李孝恭属于本家,而李文崇又比李孝恭大上一岁,论关系嘛,相对还是比较好的,所以,李文崇因府上的事,这才过来河间郡王府上找李孝恭问一问关于钟文兄妹的事情。 “我们虽说是皇亲,论爵位,虽比那钟文高上不少,可我们与他一比,估计连提鞋的资格都没有,更何况,那钟文的师傅是李道陵,论辈份,我们得叫钟文一声叔,而且……”李孝恭说道。 其实,李孝恭也只是见过钟文几面,但从不曾说过任何话。 主要是他李孝恭一直居于他的郡王府,身上又无官无职的,自然也就少有与钟文交集的。 “嘶,原来如此。”随着李孝恭的话说起,李文崇听后,这才明白钟文有着什么样的身份。 这要是闹起来,钟文都可以控诉他一个不敬长辈,那这果子可真就不好吃了。 “不过,你也无须担心,就我所知,那钟文平日里也从不惹事,但真要是惹了,那必定是大事,如果真要是与他交恶,最好还是找人说一说,省得惹出一些麻烦来,他可是一个杀伐果断之辈,说杀人就杀人的。”李孝恭再次说道。 “难道我儿被欺成这样了,我还得上门道歉不成?”李文崇虽有不愤,但听了李孝恭的话,心中也是有些担心。 “道个歉又如何?不过,就我所知,整个长安城,估计没人喜欢这个钟文,毕竟,曾经的事情落了所有人的面子,据我听闻,他府上,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人登门拜访过,啧啧,从这事上看,就知道他有多没人缘了吧?”李孝恭说话之际,嘴里还不忘一顿的嘲讽。 李孝恭的话,也确实反应了钟文与这长安勋贵之间,并无任何的瓜葛与交集,同样,也说明了钟文的人缘也却如他所说,差到了极点。 如果真要细说的话,整个长安城,愿意上门拜访的,估计除了与钟文交好的那些医师,也就只有一阳观的正风了。 当然,这得除了那位郭琳。 而且,李孝恭听来的传闻,也确实是事实。 钟文府上,别说没人登门拜访了,就算有,也都是一些熟人。 比如李山,金水,陈春生,正风,再加一个影子了。 其他的人,冒似还真是没有的。 第四百五十三章 惊闻太乙现灵州 “我能不能去求一求影子?”李文崇突然想起宫里的那位来,向着李孝恭问道。 “这到是个办法,但问题是影子从来不过问谁的事情,你可以去试一试。”李孝恭听闻李文崇说去找影子,这算来也是一个办法。 至于影子会不会帮谁说话,这可就不一定了。 据他所知,影子一不过问政事,二也深居简出的。 再加上他李孝恭也从未听说过影子帮谁说过什么话,如果李文崇真能请动影子的话,那以后如果还有这种类似的事情,想来也是可以去请影子帮忙的。 李孝恭想到处之时,心里突然萌生出另外一个想法来,无须去求什么影子,直接去拜会钟文就好了。 而且,李孝恭也从未与钟文发生过什么冲突,只要送上礼,拜访一下,这也算是交好了。 萌生出这个想法来后,李孝恭立马打定主意,转道李文崇说道:“文崇,这样吧,你进宫城去见一见影子,我有事也需要出去一趟。” “好,那我这就进宫去见一见影子。”李文崇应了声后,起身告辞离去。 李孝恭的话,也算是让李文崇知道了自己该如何做了。 他连县公府都没有回去,出了郡王府,直奔宫城。 而李孝恭却是让府里的管家,准备好了不少的礼物,直奔钟文所在的府邸去了。 …… 话说县侯府。 打程咬金过来之后,向着钟文问了一些话,就把小花也给叫了过去。 程咬金问话也相对比较有水平,客气的让钟文以为程咬金是过来套交情的,就连向小花问话都显得很是客气。 小花也如实的向着程咬金说了原由,但眼睛里好像还带着一股愤怒。 说来,小花本来以为这事算是结束了,可没想到,当今圣上说要查一查,这就让小花心里不如意了。 好在程咬金问的话并不多,而且只是相应的了解了一些过程后,程咬金就告辞离去了。 “小花,以后出门在外,压一压你的性子,别太野了,而且你才突破后天境,打起架来,都收不住手,这要是死了人,你也没好果子吃。”钟文在程咬金离开后,向着小花叮嘱道。 “哥,我知道了。”小花也知道,原本她也只是想把人打趴下罢了。 可谁知道那一枪下去,会把你全给伤了。 好在没有死人,要不然的话,那这后果,可就不好说了。 哪怕小花是钟文的小妹,真要是死了人,受罚事小,坐监也说不定都有可能的。 “知道了又记不住,以后少了府去,真要是惹出麻烦来了,你就等着坐牢去吧。”钟文哪里会不知道小花嘴里说的是啥意思。 一句我知道了,那也只不过是先答应,以后照样罢了。 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再加上小花这个年纪,又有着逆反心理。 “道长,有人求见。”正在钟文教训小花之时,门房跑过来禀的道。 “什么人知道吗?”钟文问道。 “道长,这是那人的拜帖。”门房拿着拜帖递向钟文。 钟文看了看,发现是李孝恭,心中还有些糊涂。 就他所知,他与李孝恭并无任何交集,今日来拜访自己,估计是过来替那石楼县公说话的吧。 心里有了主意的钟文随即站了起来,往着府门走去。 “河间郡王来我府上,这可让我府上蓬荜增辉啊。”钟文见到李孝恭时,行礼道。 “钟常侍,打扰了,今日端午佳节,特意过来拜会钟常侍,还请莫要见怪啊。”李孝恭行礼道。 “客气了,快里面请。”钟文客套道。 至于李孝恭带过来的礼物,自然会有人处置的。 县侯府里虽只有一个管家徐福,但管事的却是有两个。 徐福不在之时,待人接物什么的,就由着他们来处理了。 “今日端午佳节,郡王不应该去宫里赴宴吗?怎么想着来我这里坐坐啊?”入了坐后,钟文探问道。 “钟常侍莫不是不知道?宫里的宴请取消了,具体因何取消,我却是不清楚,我还以为钟常侍知晓呢。”李孝恭回应道。 “哦?这我到还真不知道。”钟文回道。 着实,这宫里的宴请,钟文早已是拒绝,与着马球赛一样,钟文只想与着自己的家人在一块,却是不想去什么宫里过。 真要是去了,带谁去也不好决定。 把小花和任竹一起带去了,那任竹一家人又显得冷落了。 所以,钟文在前几日里,就拒绝了宫里的宴请了,所以,宫里的宴请取消了,钟文还真不知道。 “想来圣上不想过多的浪费,这才取消了宫宴吧。”李孝恭小心的说道。 虽说,他李孝恭与李世民真正说起来是堂兄弟,可李世民可没有把他当什么堂兄弟。 而且,李孝恭本就对政事敏感,要不然,他也不会放弃所有的官职,在他的郡王府里吃喝玩乐。 不过问,也不想问,这也就少了诸多的错事。 再加上,李孝恭的三个兄弟也都去了,留下一堆子嗣,他这个还健在的长辈,自然也得照应照应,或者提点几句。 哪怕李不问政事,可依然明明白白这官场上的事情。 “不知道郡王今日来我府上,所为何事?”钟文突然转了话题,直接问出自己心里所想的话来。 钟文是一个不喜欢客套,也不喜欢兜圈子的人,所以不想过多的去猜测什么,还不如问得直接一些。 “今日端午佳节,我也是在府上无事,想着与钟常侍只见过见面之缘,却是并未深谈,这才想着趁着今日过来与钟常侍把酒言欢嘛,钟常侍,你放心,我可不是为了李文崇之事过来的。”李孝恭见钟文如此的直接,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也直接说明来意。 “原来如此,那正好,一会儿我府上的管家徐福回来之后,就准备做晚饭,郡王难得来我府上,钟某定当舍命陪同。”钟文听李孝恭的话像是不假,也就随意了一些。 “钟常侍府上的饭菜,我李某人可是谗的很啊,就你家的酒楼所出的菜肴,我可没少吃,如一天不吃,我都想念的很。”李孝恭回应道。 着实,李孝恭可没少吃惠来酒楼所出的菜肴,基本每天都会知会下人去买些来食用。 而且,有时候量还挺大。 毕竟,他河间郡王府的人,可不一个两个。 他李孝恭所纳的妾室,那不知道有多少个了。 可就在此时,钟文与着李孝恭说着话,李山不知道怎么就突然闯进了县侯府。 李山不是依着正常的途径入的县侯府,而是纵身入了县侯府。 “什么人?”当李山一落地之后,县侯府里的下人就被惊动了,手里拿着一此工具,如扫把之类的,冲向李山。 当他们发现是李山之后,这才放下了警惕,为首的管事开口问道:“原来是李统领,不知道李统领来县侯府可有何要事啊?为何不走正门呢?” “带我去见师兄。”李山回应道。 “师兄?”管事不明李山所言的师兄是何人,心里奇怪,李山嘴里所谓的师兄到底是何人。 “就是你们县侯,也是我师兄。”李山回应一句,也不再等管事的说话,直接往着厅堂方向走去,管事紧随其后。 “郡王安好,师兄,有事找你!”当李山来到厅堂门口后,见厅堂里还有着李孝恭在,不便说什么,但却是向着钟文行拱手喊了一声。 “郡王稍待,我去去就回。”钟文见李山未进厅堂,站在门口,知道不便说话,只得向着李孝恭告罪一声。 “钟常侍随意。”李孝恭起身拱手道。 钟文从厅堂走了出来,带着李山,往着别处走去,到了一亭台后问道:“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吗?” “师兄,百骑司有信传来,太乙门人出现在灵州,我闻信后赶紧过来向师兄说一声。”李山急道。 “太乙门出现在灵州?何时之事?”钟文听到太乙门的事情,心里也急了起来。 着实,在长安几个月了,只是去了一趟太虚门,可连一根毛都没有见着,更别说太乙门的人了。 几个月过去,什么消息都没有,也使得钟文最近心里也有些烦乱。 这打一听李山的话后,不急才怪。 “五天之前,据百骑司传回来的消息,太乙门的人有两人出现在灵州西三十里外的一个小集镇上,听说是在采买粮食时,被百骑司的人员发现的。”李山回应道。 “灵州西?那里不是靠近贺兰山吗?”钟文听到灵州西之后,脑袋里面就突出现华夏地图来。 “是的,就在贺兰山附近,师兄,那太乙门的人,不会是藏在贺兰山中吧?真要是如此的话,那就好找了,比终南山可就要小多了。”李山说道。 “嗯,依照采买粮食的这种情况,有可能是藏在贺兰山中,以前影子也说过,太乙门的人追他时,也是从灵州开始追击的,看来,他们八成是有可能藏在贺兰山中了。”钟文断定道。 “师兄,那我去准备,一会儿出发?”李山问道。 “不用,你刚突破,近期最好不要动武,安心在宫城内稳固,你令百骑司的人员近期多注意一下贺兰山附近的情况,有任何异动,随时把消息告知于我。”钟文阻止道。 虽说,钟文对于终南山三大宗门的去向也是着急,可再急,他也知道,此事他不易让李山介入。 再者,李山虽喊他一声师兄,礼都未行,也只是表面上的一句师兄罢了。 况且,李山这才刚突破到先天,又被钟文强行提升至先天二层,最是不易动武的时候,钟文可不想把李山带入到沟里去。 第四百五十四章 郡王替子拜武师 李山听后,想再说什么,可却是发现自己好像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也知道,钟文与着终南山三大宗门有仇怨,但却是不知道具体是为了什么。 而如今,他自己又得了钟文的恩惠,也表明了认钟文为师兄,不帮着自己师门做点事,总感觉心里过意不去。 可他更是知道,此时的他,就如钟文所说,最是不易动武的时刻,真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他李山以后的成就,估计也就到先天之境三层也就结束了。 “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思,此事就这样吧,你先回去,有消息随时传给我,我先好好想想这事该如何处置。”钟文拍了拍李山的肩说道。 这是一种安慰,也是一种认同。 终南山三大宗门的这些先天之境高手,钟文当然是知道他们的身手。 真要是李山介入了其中,到底是帮自己,还是带个拖油瓶,这可不好说了。 “好的,师兄,那我先回去,如果有消息了,我会过来告诉你一声。”李山点了点头道。 “去吧,安心稳固境界,不要掉以轻心。” “是,师兄。” 李山拱手告辞离去。 来的时候走的不是正门,回去的时候,到是知道从大门出去,使得离开之时,门房瞧见李山之时,还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漏了一人。 随后,钟文返回厅堂,与着李孝恭继续闲聊着。 而小花这丫头,到是无聊透顶,跑进厅堂来向着钟文说要出去玩。 “哥,我出去一趟。” “不准出去。” “哥,我去酒楼。” “酒楼也不准去。” “哼。” 小花见钟文如此霸道似的回应她,冷哼了一声,只得带着任竹她们离开。 不过,在她离开之前,到是看了看坐在一边的李孝恭。 她没见过李孝恭,更是不认识李孝恭。 不过,在她的眼中,来找自己哥哥的,绝对是一个大官,就如不久前,程咬金过来问话时,钟文可是向她介绍过的。 而如今,又来了一个人,在她的思维里,也只能认定是一个大官了。 毕竟,来府上的人,可以说是没几个,而今天,却是接二连三的来了好几个,这也使得她心里对这些大官们有些不喜。 不喜的原因,来自于程咬金的问话。 在小花她的脑袋瓜里,装着的可都是她的想法。 那就是大家差不多,没有谁高贵,也没有谁低贱。 这也是受了钟文的一些影响,要不是钟文以前说过类似的话,小花的脑子里面,可不会装着这些。 这要是被钟文知道了的话,说不定有多后悔呢。 说来,当时小花还小,钟文也只是无意唠叨了几句,就被这小丫头给记住了。 可在这个时代,勋贵就是勋贵。 什么平等公平,那都是弱者想出来的。 什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这都是空大话,作不得数的。 可小花的脑子里面,现在就装着这些。 晚饭,徐福掌的勺。 李孝恭的到来,也算是热闹了一场。 不过,这场热闹,也只是大人们的热闹,对于小花来说,只有吃,才能化解她一下午窝在县侯府的苦闷。 徐福的厨艺,那绝对是大有长进。 不说这普通的肉菜,就说这普通的蔬菜,都被李孝恭夸得快到天上去了,“徐管家,你这菜做的,真是绝了,怎么样?去我郡王府掌几天勺如何?” 李孝恭看着站在一边侍候着的徐福,开玩笑的说道。 “郡王这是拿我徐福开玩笑呢,我哪有资格去郡王府掌勺啊,要是郡王觉得好吃,那就多吃点,不够了我再去做。”徐福哪里会听不出李孝恭的话来,笑着回应。 “钟常侍,你这管家请得好啊,能做管家,还能开酒楼,又能掌勺,要是钟常侍哪天不要他了,让他来我府上,哈哈。”李孝恭继续开着玩笑说道。 “不行,徐管家要给我做菜。”此时,一边的小花却是冷冷的说道。 “小孩子家家的,听不出好赖话出来吗?这么没规没矩的,以后谁还敢娶你?还不向郡王道歉。”钟文看着小花说道。 “我才不要谁娶呢,我就跟着阿爹阿娘一起,我才不会向他道歉,哼!”小花斜眼看了看钟文,继续吃着她的饭菜。 “钟常侍,无事无事,令妹是真性情,无关紧要的。”李孝恭也没想到,自己的几句玩笑话,却是把钟文的小妹给惹着了,赶紧出声言道。 后半场的饭,吃的有些压抑。 有了刚才的这场对话,李孝恭可不好多说什么话来了。 只得与着钟文对饮着,徐福一边劝着吃菜。 半个时辰后,饭局也算是结束了。 随后,钟文又是请了李孝恭到厅堂休息了一会儿后,李孝恭这才准备告辞离去。 “钟常侍,我今日也算是解了嘴谗了,终于是尝到了钟常侍府上的佳肴了,也不算白活了。”李孝恭站起身来,向着钟文高兴的说道。 “郡王要是还想吃,可以随时来我这里。”钟文客套的回应道。 “哈哈,好,那我哪日有了好酒,再来打扰钟常侍了,那今日,我就告辞了。”李孝恭哈哈笑道。 “对了,钟常侍,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本欲离去的李孝恭,最终还是说出了他今日过来拜访钟文的目的。 就这事,钟文可以说是等了一下午了。 这临走之前,这才准备说出来。 钟文心里其实也想知道,李孝恭今天过来自己府上,到底是有什么目的,此时,听闻李孝恭说什么不情之请,点了点头回应道:“郡王有什么话尽管说,没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 “听闻钟常侍武艺超群,本来,我是不想打扰钟常侍的,你也知道,我有个混小子,读书不成,尽想着学武艺了,要是钟常侍不弃,可否投入你的门下啊?”李孝恭也不再拐什么弯了,直接道出了今日拜访钟文的最终意图来。 “郡王的意思是,让我收你儿为徒?这恐怕不行,我上有师傅,未得师傅之命,可不敢收徒,不过,如果郡王真有此意的话,到是可以拜李山为师,李山现在是我的师弟。” 钟文真没想到,李孝恭今天来找自己聊天吃饭,为的就是给他的儿子找个师傅,而且还待了一下午的时间,在临走之前,才道出了真实的目的出来。 “李山成了钟常侍的师弟了?不过,我听说李山的武艺可比不得钟常侍你,估计连王内侍都不如吧,要拜师,自然是要拜你钟常侍了。”李孝恭听钟文所讲,虽有些不明,但依然坚持道。 “李山以前虽不如王内侍他们,但如今,可以说也只是在影子之下了,郡王如果真有此想法,李山绝对是一个好师傅的。”钟文替着李山辩解。 “钟常侍所讲当真?那真要是如此的话,那我明日带着我那混小子去见一见李山去。”李孝恭着实不清楚前几日宫里发生的事情,这才有着如此的疑惑。 “郡王尽可去。”钟文微笑道。 “那好,多谢钟常侍,如果你哪日见到你师傅之时,替我问一声好,今日多有打扰,告辞。”李孝恭见天色也不早了,自己的目的也道了出来,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赶紧向着钟文告辞道。 “郡王慢走。”钟文拱了拱手。 随后,钟文把李孝恭送出府去,瞧着李孝恭的马车离去后,返回府内。 “道长,郡王今日怎么的想着过来拜会你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呢?他可是有三个儿子,大儿如今都封了官,二子到是才七八岁的年纪,三子也才四岁,这要是拜道长为师,也只有他那二子了。”回到府内后,徐福不解的问道。 “谁知道呢,我本与他并无什么交集,但依理来说,我师傅与他也算是本家宗亲,他过来拜访,到也正常,可这拜师之事,我也是没闹明白。”钟文此时,也是满脑袋的问号。 至于钟文师傅李道陵是什么身份,钟文也早就向徐福说过。 说虽说过,但也叮嘱过徐福,有些事最好不要外传,徐福当然也知道,有些事情,听听就好了,他可不敢传出去。 身为钟文的管家,接触的事情,人物,自然也是越来越多,这要是没个数,他这个管家也不好做。 “道长,你说郡王会不会是想拉近你跟他的关系?或者说是想依仗你去办些什么事?要不然,他也不会说要替他那二子过来拜师的吧?”徐福说道。 “不知道,以后看看吧,我是不可能收弟子的,真要收,那也得经过我师傅的同意才能收弟子的,好了,管他如何呢,只要不是针对于我,那就随他怎么样吧,而且,我也让他去找李山了。”钟文也不再去想李孝恭有什么想法,说完后,往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可是,当钟文往着自己房间走去之时,却是被小花给堵在了房门口。 “哥,你今天当着外人的面教训我,你还是我哥吗?”小花怒视着钟文,眼里还含着泪花。 当钟文见到小花此时模样,心里突然发现,自己的小妹长大了,也有了很强的自尊心了。 钟文伸手过去,欲摸一摸小花的脑袋,却是被小花给躲了开去,钟文知道,小花这是真生气了,而且,这气还不小。 钟文继续伸手过去,把小花拉了过来,抱了抱,随后,在房门前的台阶上坐了下来说道:“是哥的不对,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不过,你也长大了,往后你可别再讲一些没头没脑的话来,要不然,被人听了去,传了些瞎话,总会说阿爹阿娘没有教好你。” 钟文看着小花望着自己,于是继续说道:“你总不希望别人说阿爹阿娘的坏话吧?要不是他们看在哥的面子上,估计你今天惹出来的事情,坐牢都算小了,被流放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第四百五十五章 欲往贺兰影子言 兄妹二人,就这么坐在房前的台阶上说着话。 而小花,时不时的还会反驳两句,这使得钟文头又开始变大了。 钟文说的话,或许对小花来说是好的。 可是,现在的小花,可听不进去多少。 能听进去的,也只是一小部份,绝大多数,估计也只是听听就过了。 “好了,天晚了,赶紧回去睡觉去,今天是哥的不对,以后哥不会再当着外人的面说你了,你也要把我说的话记在心里。”钟文只得止住说教。 小花看了看自己的哥哥,起了身道:“哥,我想阿爹阿娘了。” “阿爹阿娘挺好的,你也别记挂,安心读书,到了年底,我们就回家去。”钟文摸了摸小花的头道。 着实,刚才钟文的这一通话,大多都是说阿爹阿娘的话,使得小花今天遭受到了自己哥哥的训,这才眷念起阿爹阿娘来。 不过,对于小花来说,估计也只是一时半会的想起阿爹阿娘来,过一晚也就好了。 小花得了钟文的话,转身返回自己的屋去。 钟文见着小花回去后,直接纵身上了屋顶,往着宫城方向奔去了。 钟文还有着自己的事要处理。 一会儿之后,人已是入了宫城。 当钟文一落地之后,影子就在他的小院等着了,待钟文走近后言道:“九首,我就知道你今晚肯定会过来。” “影子,李山跟你说了?”钟文问道。 “嗯,李山跟我说了,坐下说吧。”影子点头示意道。 钟文依言坐下后,看向影子。 从此时的影子身上,钟文看出影子突破之后,身上的状态,也与之以往有所不同了。 更或者说是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与着以往的平淡如水,有着极致的区别。 如果不是钟文知道影子突破了,说不定钟文会怀疑影子今日这是要对谁动手了。 “影子,你突破后,怎么显得有一股很特别的气息?”钟文不解影子身上的状态,探问道。 “我修习的功法,与别人的不一样,中期会给别人一种很强的杀气感,只需在稳固得当,这股杀气会渐渐淡下去。”影子回应道。 “难怪,那你可得当心了。”钟文听后,也没往深里想,向着影子提醒道。 “无事的,只需要多些时间稳固即好,对了九首,李山说太乙门的人来了消息,你准备怎么办?真要去吗?”影子突然转道说起关于太乙门的事来。 “我此次过来,就是想让影子你帮着我看护一下我小妹她们的。”钟文此次过来,当然是来请影子帮忙看护一下自己小妹几人,也好让他分些心去追查太乙门。 “你家小妹,我会帮你看护好的,不过,我听李山说,太乙门的人在贺兰山附近出现,如你真要去贺兰山的话,那得注意一些,小心一些。”影子说道。 影子的话,到是让钟文心中警觉了起来。 如果放在平时,影子一般是不会说什么注意一些,或者小心一些的话来。 “注意什么?难道贺兰山一带有问题吗?”钟文心中有所疑惑的问道。 “如你真要去贺兰山一带,切忌注意一些行为古怪之人,另外,如果不是太乙门他们这些人,其他的人最好不要去碰。”影子心有话,却是不好多讲什么,一直避着一些话不说。 可听在钟文的耳中,却总是抓不住重点。 这就让钟文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好奇心来,随即问道:“影子,贺兰山中有宗派吗?你应该知道吧?” “九首,我只能告诉你,贺兰山中有着数个宗门,其实力不容小觑,特别是一些古怪之人,其实力与你是不相上下,也有一两个比你的实力高的,所以,我希望你还是小心一些为好。”影子想了想说道。 “这么厉害?”钟文听完后,心中也是紧张。 真要是自己去了贺兰山,遇上了这等人物,自己可就不好脱身了。 而且,影子还说有一两个比自己的实力还高,这可就不好办了。 这也使得钟文心中多了一些期待,同样,多了一些紧张来。 钟文现在的实力,一直也找不到一个可以力拼的对像。 如果真要是碰到一个可以比试或打斗一番的人,钟文绝对是抱着期待的。 可要是敌对的话,那这结果,可就不是钟文愿意去想的了。 “我能说的,只能告诉你这些了,至于其他的,我也不好多言了。”影子止住了话题,不再详说关于贺兰山的一些事情。 着实,影子也有着一些自己的秘密。 钟文也是能理解的,总不能老是纠着这些问题问个不停。 所以,钟文见影子不再说了,他也就不再追问了,这点眼力,钟文还是有的。 “影子,我打算明天去贺兰山,我家小妹她们,到时还请你周护一下,如果我短时间回不来,到时我家小妹还请你帮忙送回我老家去。”停了好半天,钟文还是把自己的打算跟影子说了说。 本来,钟文是没有这个打算的。 毕竟,自己只是去贺兰山寻查太乙门的。 就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钟文自信还是可以应对的。 可今夜过来寻影子,到是让钟文心中多了一些记挂。 有了影子的这些话,才使得钟文有了这个打算,也算是交待着什么吧。 不管如何,自己离开长安,自己的小妹,以及任竹她们,必然是要得到安排的。 他可不能把小妹带去追什么凶去,真要是如此的话,自己得该有多傻才会带着自己的小妹去追什么凶。 “你放心,你小妹如今也算是一个后天境的小高手了,别人也拿她没有办法的,只要她在长安,我必定会护着她的。”影子点头道。 至于离开了长安,他影子估计也就没有办法护得到了。 “多谢。”钟文拱了拱手谢道。 随后,二人又说了些话后,钟文就离开去找了李山。 “师兄,你怎么来了?”当钟文到了李山的居住处,李山正在打着坐,见钟文突然而至,赶紧起身问道。 “我准备离开长安去灵州看看,所以过来跟你说些话。”钟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自己来宫城,都是过来找人帮忙的。 可这话到嘴边,却显得让自己很是不好意思。 虽说,钟文向影子请求帮忙照看自己的小妹,显得很是从容。 可是到了李山这里,钟文反而是多了一丝的脸红。 打钟文入了长安城开始,自己与李山的身份,可谓是变化万千。 原来的李山是统领,而如今依然是统领。 反观钟文,刚入长安城之时,只是一个小道士。 可到了如今,小道士虽说是个小道士,可这身份嘛,却是成了常侍了,比之李山这个统领来说,要高了不少。 “师兄,你放心,你府上的事情交给我吧。”李山哪里会不知道钟文过来干嘛的,直接把钟文府上的事情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可随着李山的话一落,这更显得钟文囧迫了一些。 “咳~,李山,刚才我去了影子那里,也跟影子说了些话,如果你到时候有空,多去我那里看看,虽说你喊我一声师兄,我也没教过你什么,这是我整理好的剑谱,你有空看看吧。”钟文这一出手,就是寒冰剑法的剑谱,更是向李山直接表明了,你以后就是我钟文的师弟了。 “多谢师兄。”李山心中又是激动,又是紧张。 剑谱,这对于此时的他来说,绝对是急迫需要的东西。 正所谓打着磕睡之时,送来了枕头。 师兄送师弟一本剑谱,这也无可厚非,但这礼对于李山而言,要高过于任何事情了。 而此刻,李山的心里,更是坚定了要入李道陵的门下的想法了。 “你我师兄弟无需如此客气,明日我离开长安去往灵州,你这里如果有什么消息,到时候让百骑司的人马传信给我,小妹就劳烦师弟你了。”钟文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好的师兄,小妹我会好好照看的,如师兄到了灵州,到时候我会让百骑司的人联络你。”李山此刻的心思,全在那本剑谱之上了,至于应承下来的事,他也会去照办。 半夜时分,钟文与着李山这才结束了谈话,返回到了县侯府上。 一直到天明时分,钟文已是准备好了一切。 “徐福,我最近要离开长安一段时间,府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钟文找来徐福交待道。 “道长,你怎么突然要离开长安啊?是有什么差事要去办吗?”徐福有些不解的问道。 “嗯,有些事情要去处置,我也不知道要去多久,所以府里的事情,还得由你多操心。”钟文说道。 “哥,你要去哪里?”正当钟文与着徐福交待着话之时,小花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哥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哥不在长安这段时间里,你得听话,好好读书,不要到处乱跑,另外,有事就找徐福,或者去找宫里的影子和李山他们。”钟文看见小花过来后也随之交待道。 “哥,我要跟你一起去,上次你去松州打仗,都没带我去。”小花拉着钟文的衣摆说道,眼睛里含着一股不舍来。 钟文明白,这是小妹对自己的眷念,同样也是兄妹二人的情谊。 可是,钟文更是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带着小花去灵州的,只得出声安慰道:“哥是有要事去办,你去了会让我分心的,所以,你就在长安城好好待着,尽量不要离开府去,记住了吗?” “哥,那你要去多久?”小花抬着脑袋问道。 “不知道,有可能十天半个月,也有可能一两个月,最晚,我也会在两个月内返回长安城的,所以,你要好好读书,待我返回来的时候,我会考你的,要是不如我意了,到时候可就别怪哥不讲理了。”钟文言道。 第四百五十六章 先皇突然驾崩去 “哥,那你要早点回来!”小花不舍自己的哥哥离开,眼里多上了一些担心。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早些时间回来,你一定要听话。”钟文摸了摸小花的脑袋,关切的说道。 而不远处,任竹几兄妹,也小跑了过来。 可就在任竹本欲开口说话之际,门房却是带着一个内侍急步往着钟文他们这边行来。 “见过钟常侍。”那内侍见到钟文后,礼也未行,急色的说道。 “发生了什么事?”钟文看着那内侍脸色不是很好。 “回钟常侍,太上皇今晨驾崩了!呜呜~~”内侍回完话后,就哭了起来。 钟文猛然听到这么一个消息之时,直接愣在了当场。 太上皇突然驾崩,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而宫里差人出来通知他,也是来告诉钟文这个勋贵,该准备些事情了。 本来,钟文想着去灵州。 可如今太上皇突然驾崩,这灵州是不可能再去了。 “太上皇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驾崩了呢?”钟文反应过来后问道。 “回钟常侍,太上皇本就年岁大了,再加上最近身体也不好,所以,所以就……”内侍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 着实,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内侍,对于李渊的情况,也只知道一个大概,根本不清楚具体情况。 “行,我知道了,你先回宫吧。”钟文向着内侍回应了一句,随后,门房带着内侍离去。 “徐福,看来我暂时离不开了,去准备准备吧。”钟文心里叹了一口气,转向徐福吩咐道。 “好的,道长。”徐福也明白,太上皇驾崩,县侯府必然是要挂素缟的,而且还需要比别人隆重一些。 李道陵的身份摆在那儿,真要是跟普通百姓家一样,估计可就要遭人诟病了。 而且,徐福也知道这其中的一些因素,他心里也明白如何去做。 反观钟文,对于这里头的道道虽说知道,但真要去布置的话,说不定还不如徐福呢。 “哥,太上皇是谁啊?”小花站在一边,听到这么一个消息之时,也是满脑袋的问号。 “是圣上的父亲,你应该没见过。”钟文回应道。 小花虽有去过宫城,但也只是去内苑,对于李渊住在哪儿,她又哪里知道,甚至连听都未听过。 在府里的时间,没有人会跟她说这些,就连拜会,钟文也从未带他去拜会。 而钟文也只是见过李渊一次,那还是前年他刚来长安的时候见过一面。 而此次,听闻李渊突然就驾崩了,做为李道陵的弟子,自然是要凭吊的。 而此时,满长安城中,到处都奔走着不少的宫人。 他们依着指示,往着各官员勋贵家去。 太上皇突然驾崩,这消息自然是要传达的。 依着礼制来说,皇帝驾崩如未立太子之时,只能密发,或者消息禁传。 如立了太子,但朝廷也不稳之时,同样也是密发与消息禁传。 可如今,李世民坐在皇位之上,又立了太子,太上皇突然驾崩,自然也就没有所谓的密发不密发了。 钟文看了看宫城方向,叹了一口气后,把准备好的东西,往着房间里放去。 随后不久,徐福拿着一些素服过来,看得钟文有些眼晕。 就钟文这座县侯府,也只是住了几个月,钟文真没想到,就连这素服都有备着的。 “道长,府里以前早已是备了一些素服。”徐福见钟文不解,赶紧解释了一句。 “挺好,让府里的人都穿上吧。”钟文得了徐福的解释,心里想着这个管家算是找对人了。 小花几个小娃,虽说没有特定的素服,只能由着府里的女下人去改制一下。 半个时辰后,县侯府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换成了素服,就连县侯府都挂上了素缟。 而此时,长安城中各勋贵官员府上,也早已是得到了消息。 该换素服的换素服,该挂素缟的挂素缟。 各李氏宗亲的府上,所挂的素缟,那绝对是比那些勋贵官员家要来得隆重一些。 就如钟文府上,就显得很是隆重。 至于长安城的百姓家中,估计要等到告示出来之后,才会挂素缟了。 当然,也不排除李世民的一道圣旨,就免去了百姓们的这些事。 毕竟,素缟也需要花钱买的,而且还不止一点点,那可是全天下的事情。 而此时,各勋贵官员府邸周边的百姓,对于这些勋贵官员的府邸突然挂出素缟出来,还以为那个勋贵官员家中谁过世了呢。 不过,随着越来越多的府邸挂上了素缟,越来越多的百姓心中,也在猜测着某些事情。 就连钟文府上的下人,也在说着这件事情。 “小绿,你是小娘子身边的人,你应该知道今天我们大家怎么突然就换上了素服了吧?府里也没谁出事啊?不会是?”一个女下人正向着小绿打听着一些事情,眼里全是好奇。 “我也不知道,徐管家也没跟我说,小娘子就更不懂了,还有,你可别瞎猜,道长人这么好,你要是瞎猜被徐管家知道了,说不定打死你。”小绿也是两眼一摸黑,啥都不知道。 “哦哦哦,好,我不猜了。”那女下人听到小绿的警告后,赶紧闭了嘴。 虽说在她们的眼中,钟文是一个老好人,对她们这些下人也是挂着笑脸,但徐福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真要是谁在背后嚼舌根了,被打一顿那是小事,真要是被轰出府了,从今往后,估计在长安城可就不好混了。 县侯府的下人,基本都有着自由之身。 不像别的府上一样,全是买来的下人,别说自由之身了,估计打死都没有人过问。 就如小绿,她虽说只是一个女下人,被徐福请了来侍候小花。 这几个月里,跟随着小花也算是长了一些见识了。 知道什么不该说,什么该说。 哪怕在私底下议论什么,她也不会说主家的任何坏话。 而且,她每个月还有着一天的休沐时,可以回家一趟,再加上她的工钱也不少,每月回家,都能给家里带去不少的好东西。 而这些东西,大部分都小花赏给小绿的,这也使得小绿对于主家特别的维护。 当然,有时候也会受到小花的责骂。 可小花的责骂,也只是一些小孩子的气话,听在小绿的耳中,也只是听听就过了,根本也不在意小花骂她什么。 再者,小花能骂人的话,也就那么几句。 在村里待得久了,骂人的话学的不多,能出口的,除了钟文经常挂在嘴边的几句被学了去之外,在她的脑袋里面,那绝对是少之又少。 所以,小花责骂小绿,也只是一些相对较轻的骂人的话,比如,你就是个二货这样的话。 更何况,加上徐福在她们的面前,表现的可是一副杀才的面孔,府里的下人谁要是犯了什么错,徐福必然是要持行家法的。 对于这一点,钟文也从不去过问。 徐福是这个县侯府的管家,府里的下人,依着钟文的理解,这些下人自然也该由着徐福去管。 所以,钟文也从不插手,更不会过问。 对于徐福,钟文是相信的,可以说是百分百的相信。 认识了这么几年,徐福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品性如何,钟文基本也算是知道的。 而此时,府里的下人,全部都更换了素服。 徐福却是在府里巡视,发现没有什么错漏之后,又是差了几个下人,带着一架马车,往着酒楼去了。 随后没多久,惠来酒楼门前,竖着一块木牌。 上书‘本酒楼歇业一月’几个大字。 “道长,都办妥了,你看你是不是要去宫里一趟了?宫里已经派人过来了。”徐福回到府上后,正好遇上宫里派来的人,赶紧向着钟文请示道。 “好,你去把小花她们带过来一起去吧。”钟文见宫里来人,心中虽不知道宫里到底是个什么流程,但想着太上皇驾崩了,自己也确实该去祭拜一番。 随后,徐福带着小花和任竹二人来到厅堂,钟文看了徐福一眼,得到了确认后,这才带着两个小娃,跟着宫里的人,往着宫城走去。 没有马车,只能步行。 虽说到也可以坐马车,只要布告未贴,这马车就可以行动的。 而此时的布告,也确实还未贴示,但钟文想着还是依照往常一般,步行去宫中。 “哥,就我们三个人去吗?”走在路上,小花问向钟文。 “嗯,就我们三人去。”钟文知道小花问的什么意思。 其实,小花的意思是问,太上皇驾崩了,那府上的下人,就该一起去祭拜。 这是在家里的规矩,毕竟,在龙泉村,谁要是过世了,这个规矩也是一直保持着的。 半个时辰后,三人随着宫人来到了永安门。 而此时的永安门处,有着不少的勋贵官员在此等候着。 那位宫人带着钟文三人,直接穿插了过去,入了永安门内,往着宫里行去。 别的官员需要等,可依着钟文的身份,是不需要等的。 而且,所等的地方,也不是在永安门外,而是要到宫内去的。 况且,李渊是李道陵的侄儿,论起辈份来,钟文可以说是李渊的堂弟一般的地位。 再者,钟文还是代表着李道陵来的,这更是不一般了。 又是一通的弯弯绕绕后,在一刻多钟后,钟文被那位宫人带到了一座宫殿内。 而此刻,宫殿内早已是站着不少的勋贵们。 钟文打眼去,第一个钟文瞧见的,就是钟文曾经见过的那位宗正寺卿,随后是李孝恭他们。 宫殿内的所有人,基本都是李氏宗亲,还有着其他的皇亲国戚。 就比如那位赵国公长孙无忌。 其中不凡有不少的小娃在内,有大有小,小的几岁都有,全部身着一身的素服。 第四百五十七章 礼仪先行一月半 当钟文他们三人入了殿后,自觉的站在一边去,也不加入他们的窃窃私语当中去。 论亲疏程度,钟文也知道自己属于什么个身份。 说白了,自己也只是代替自己的师傅过来凭吊一番罢了。 如论官职,估计也得跟外面的官员一样,站在永福门那里等候着。 而此时,李孝恭却是发现了进来的钟文他们三人,随即走了过来。 “钟常侍,昨天才别过,本来今天还想着再到府上拜会,可没想到太上皇突然就去了,唉。”李孝恭一过来就说起了话。 “郡王也别伤心,生老病死,本就是常事,况且,太上皇也算是古稀之年去的,也算是寿终正寝了,比之历朝历代的皇帝,属于高寿的了。”钟文压着声音,与李孝恭说道。 “你个小道士,说的到是挺不错的,古稀之寿去的,也算是不错了。”突然,那位宗正寺卿却是走了过来,正好听见钟文的话,插进话来说道。 “见过宗正寺卿。”钟文见来人,赶紧向他行了礼。 前年,钟文刚来长安之时,并不知道这位宗正寺卿是何人。 当时,还当着自己的面教训了自己不少话,钟文对他,可谓是记忆颇深。 而此次钟文再次入京,算是第二次见面了。 这位主一过来,就称呼钟文一声小道士。 对于别人来说,着实有些不合规矩与礼制。 可放在他的身上,却还真可以如此的称呼。 据钟文所了解,此人叫李仲,暂为宗正寺卿。 在李氏宗亲里面,除了李道陵,也算是李氏宗亲里面,目前年岁最大的一人了,而且,辈份还高。 上次回到龙泉观之时,钟文向着自己的师傅打听过这位宗正寺卿。 李道陵也交待了此人的身份。 如真要论的话,钟文得称呼李仲一声叔。 李仲与李道陵属于堂兄弟,比李道陵要年轻几岁,今年近八十了。 据昨天李孝恭与钟文聊天谈话当中,李孝恭透露出,今年这位李仲估计要从宗正寺卿的位置上退下来,好让位于李孝恭。 至于何因,钟文也未打听,只是听了一嘴就过了。 而今日,再一次的见到这位李仲,钟文心里到是知道自己该如何应对了。 “你个小道士,称呼我一声叔父很难吗?”李仲见钟文行礼之时还称呼他一声宗正寺卿,面上有些不悦道。 “是,叔父教训的是,小花,来,见过叔父,小竹,你也过来见过叔祖。”钟文只得改了一句称呼。 可是,钟文也不想吃这个亏,赶忙把自己的小妹,和任竹给拉了过来。 “见过叔父。” “见过叔祖。” 两丫头到了知礼,见钟文说话了,向着李仲行起礼来,嘴也甜甜的喊了一声。 “你啊你,看来你师傅啥都没教你,尽教你这些了。”李仲知道,钟文这是拉人头了,准备是要伸手要礼了。 着实,这叔父可不是白喊的,真要是喊了,那这礼可不能废了。 “过些时日,你带这两丫头到我府上来坐坐。”李仲嘴上虽说钟文的不好来,但这面子上却是不肯落下。 而且,他也知道,他与李道陵虽说是堂兄弟,可这关系却只是一般。 而李道陵也曾与钟文说过一些他与李仲的过往,钟文当然记得。 而此时,大殿内的各李氏宗亲,还有皇亲国戚们。 大都看向钟文他们这边,连这议论声,也都消失了,到像是都在听李仲与钟文的对谈话一般。 李仲的身份,有些特殊。 李渊这个太上皇突然去世,身为宗正寺卿李仲,自然也是这些李氏宗亲以及皇亲国戚们的领头人。 而李仲的话,也可以说是这些人的开头言了。 就刚才,李仲说话的声音,可不像钟文那样压着声音来说的,那可是正常的说话声,在这大殿里,谁都得听见,自然而然的,就把大家的目光汇集了过来。 “叔父之话,晚辈定当尊从,待得了空闲,我定当带着她们前去府上叨唠。”钟文拱手应道。 “那好,此刻不是说话之时,以后有空我们再好好谈一谈。”李仲看了看钟文他们三人,止住了话头,往着人群的最前面走去。 “钟常侍,那我们有空再聊。”李孝恭见大佬都不扯话头了,也赶紧向着钟文说了句话,往着前面走去。 钟文也只是笑了笑,并未应话。 就这样的对话,钟文也知道确实有些不合场地,能止住最好。 话不多言,钟文带着小花两个丫头,等了一会儿之后,殿外突然来了一个内侍,走近钟文行礼道:“钟常侍,她们二人由我带去内苑吧,一会儿要行祭了,她们二人不易跟着你们了。” “那好,小花,小竹,你们跟着他去内苑见见皇后,跟着皇后她们,皇后她们会教你们的。”钟文回应道。 着实,这座大殿内,可没有女性。 除了小花和任竹两个丫头之外,所有人均属于男子。 皇家的规矩,会比之其他的人家要来的多。 而且,这样的大殇,男子才是主导,而女子只能是附从。 小花二人听了钟文的话,跟随着那名内侍往着内苑行去。 没过多久之后,李世民他们这些直系亲属一到,行祭礼就准备开始了。 从近至远的关系,一通的行祭。 一直到钟文的时候,都已是半个时辰后了。 行祭结束之后,钟文随着那些李氏宗亲回到等候的大殿。 随后,是那些官员们的行祭时间。 其实,这皇家的祭礼,钟文也只是知道一点点,对于普通人的法事,钟文到是清楚的很。 可这皇家毕竟与着普通人家不一般,所以,对于钟文来说,也算是一种见识了。 又是等了一个时辰,一个内侍来到大殿。 “太上皇驾崩,于礼……” 一大通的话下来,钟文听了之后,也算是知道了一个大概。 其实说的就是依帝王之礼对待李渊,因陵墓还需要完善,时间定于一个半月后再来祭祠。 祭祠之前这段时间,由三省进行商议如何依礼来办这场丧事。 是天下挂白,还是从简而出,这些都得由着三省来商议。 正常的帝王死后,基本都是全天下公布,然后全天下挂白,也就是让全天下的百姓,都知道帝王死了,需要素斋多久,什么事不能做,什么话不能说,娱乐全禁等。 而且,还需要通告全天下。 更是需要通告各藩属国,由那些藩属国派使团过来凭吊等等。 而相对于李渊这个太上皇突然驾崩,有些礼制,却是不好那么定论了。 至于是不是依着礼制来,那也是一个半月后才能知道了。 “哥,为什么刚才不能说话啊?我和小竹子都被人教着不准在宫里说话,更是不能吵闹,以前我们村里有人死了,不是可以说话的吗?还会做法事呢。”从宫里出来后,小花就向着钟文问起话来了。 “这是皇家,不能跟普通的百姓相提并论,有些事,等你长大一些,就该懂了,以后进了宫里去,听着宫里的宫人说就行,不要开口说什么话。”钟文一边往前走,一边回应着小花。 “哦,那我知道了。”小花应了一声道。 小花的脑袋里面,对于这些,完全不懂。 更或者,她还处在龙泉村的状态当中,至今没有调整过来。 钟文也不好多说什么。 总之,现在的小花也挺好,除了让钟文头大之外,其他的也还不错,至少愿意读书这一点,就能让钟文可以抛却掉小花大部分的缺点来。 而此时的长安城,到处都挂着素缟。 这也使得钟文明白,唐国的太上皇去世了,估计在他们行祭之时,就已经公告天下了。 钟文他们所经过的街道,早已是不见了叫卖声,就连那些车架,都已是不见了,更甚者,连巡街的武侯们都挂上了白绫。 当钟文返回到永平坊时,那些酒楼,酒肆,娱乐的所有场所,基本都已是关门了。 回到县候府的钟文,找了徐福。 “宫里说了,九天行祭时间,九天里不准酒肆酒楼开业,徐福,惠来酒楼一会你得去关了。”钟文向着徐福说道。 “道长,酒楼我早已经关了,我都贴出布告了,歇业一个月。”徐福回应道。 “那就好,歇一个月也好,省得被人说了闲话去,酒楼的伙计们,你得照常发放工钱,可不能少了。”钟文交待道。 “道长,这个你就放心吧,咱们县侯府可不会亏待了他们。”徐福哪里会不知道钟文的想法,赶紧解释道。 而此时,长安城的各个勋贵官员家中,也都在上演着类似于钟文与着徐福谈话的场景。 只不过,他们却不像钟文那样,歇业一个月。 九天,对于他们来说,已经算是大损失了。 大部份的勋贵官员,都有着自己的产业或者店铺。 有酒楼的,有酒肆的,有布庄的,有这有那,各式各样。 更有甚者,在平康坊中,有着赌坊,还有着青楼的产业。 而且,这些在营利的层面,那绝对是数一数二的,比那些盐行的营利都来得大。 第四百五十八章 灵州寻找惊突变 是夜。 钟文离开了长安城。 该交待的,都已交待清楚了。 太上皇驾崩之事,接下来的时间里,也没有钟文什么事了,行祭已过,能做的事情,除了自家亲属须要跪祭之外,外人也就不用再去了。 至于钟文为什么未跟李世民说一声。 钟文确实也不再去找李世民打声招呼了。 有着影子传话,钟文也就不再去多嘴了,再加上钟文本来就对李世民还有一些气,索性也就不再去打什么招呼了。 况且,师门仇怨比什么都来得大,哪怕太上皇驾崩,也比不得师门的仇怨之事,他相信影子他们能理解,他也相信,李世民也能理解。 至于李世民是否真的能理解,这已经不是钟文能去考虑的了。 离开长安城之后。 一路向北奔行,一刻都不曾耽搁。 一千来里的距离,钟文一夜到是能赶到灵州。 只不过,钟文却并未依着直线距离直奔灵州,而是在天色渐亮之时,赶到了盐州长城。 随后,沿着长城路段,往着灵州而去。 一路的所见所闻,钟文也知道了越往北,人口数是越来越少,村子也越来越少。 见到最多的是荒凉。 盐州至灵州的距离,不到三百里。 钟文至盐州,说来,也只是想知道,这北长城一带的情况。 毕竟,前世自己也只是看过地图,却从未来过这片土地,对于这片土地的情况,可谓是两眼一摸黑,啥都不知道。 而此次途经盐州,也算是对这北长城一带的情况,也算是有了一些了解了。 不过,所谓的了解,也只是看到一片荒凉罢了。 好在盐州之地已是唐国属地。 有着这北长城踞守,想来这突厥等部落国度,想入侵唐国,也得想一下,能不能破长城而入了。 前朝隋时期,盐州以北所在,也只建制五原郡。 而到了隋唐其间,五原郡被突厥所占,到了后来,才被收回。 与突厥对战了不知多少回后,这黄河中段的南向之地,这回归于唐国,也算是给了这里的百姓,有一个安居乐业之地。 而黄河中段以北往上的地区,依然属于突厥各部统辖。 时不时总会发生一些战事,但好在驻守的唐国将士勇武,突厥各部也讨不到好去。 一直到了突厥的颉利可汗被俘之后,这才有了现在当今的安全之所,成立了定襄都督府,云中都督府,安置东突厥的大部分的降兵们。 而这片土地上,一直到了中宗时期,可谓是三进三出。 张仁愿又在这里,建了三座城堡,名为三受降城。 东受降城,南近朔方郡,西受降城,南近武灵郡,中受降城,南近榆林郡,三个城堡东西相联,彼此呼应。 下午时分,钟文在盐州西北部的一个小镇落了脚,吃了些食物后,再一次的出发,往着灵州赶去。 一直到了黑夜降临后,钟文运转内气,施展踏雪无痕的身法来,直奔灵州。 到了亥时初,钟文这才赶到了灵州城。 随后,钟文依着李山的话,往着灵州城内某处店铺纵去。 “谁?”当钟文纵身至灵州城某个店铺的后院之时,故意露出一些响声,就已是有人疾呼了一声。 “是百骑司人员吗?李山让我过来寻你们的。”钟文从身上摸出一块鱼符来,向着从屋内奔出来的人亮了亮。 “我是负责灵州的百骑司校尉唐林,请问上差深夜前来,可有何差遣?”那名百骑司的人见了钟文所亮的鱼符,知道此人身份不一般,赶紧抱拳行礼。 “无须客气,听说你们在灵州西有打探到太乙门人的消息,我此次过来,就是要消息的。”钟文也不客气,直接问起太乙门的消息来。 “上差稍待,我这就去拿来给上差一观。”唐林见钟文是过来要关于太乙门的消息后,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有可能就是那位常侍,脸上更是尊敬了起来。 没一会儿,唐林拿着一张纸条出来,递给了钟文。 钟文展开纸条来,依着屋内透出来的灯光看了看。 纸条上所写:太乙二人现北沙。 简单。 简单到钟文都不知道该如何评判了。 不过,李山跟他说的是太乙门的人出现在灵州西三十里外的一个小集镇上,发现是采买粮食时被百骑司的人员发现的。 有了具体的地点就好办了。 “北沙是那个小集镇吗?”钟文看过纸条之后,向着唐林问道。 “是的,过了河对岸不远,就有一个小集镇,名北沙镇。”唐林恭敬的回应道。 “北沙镇往西是什么地方?你们可清楚?”钟文继续问道。 “北沙镇往西几十里是田地,有小村落,但不多,再往西,就是贺兰山最南端了。”唐林回道。 “好,多谢了。”钟文拱手谢道。 话一说完,钟文直接就纵身离去,使得唐林看着纵身离去的钟文,惊得大张着嘴,心里对这样的人物,很是羡慕。 他唐林也算是一个习武之人。 纵身术他也会,可他却是纵不了多高,也纵不了多远。 小的时候,他也想着能像那些传说中的高手一样,可以飞纵屋檐,可到了如今三十来岁的年纪,可依然无法做到。 而今日,突然见到一个可以纵身上屋顶,一眨眼之间就消失不见的高手,他的眼里,又流露出小时候的幻想来。 梦想,是每一个人都有的。 就如钟文,在前世之时,看过不少的武侠电视剧。 当时还是孩提时候的钟文,与着唐林有着差不多的梦想。 那就是真如电视剧中的那些武侠高手一般,可以八步赶檐,可以凌波微步,可以草上飞。 可能做到的,又有几人呢? 没有了传承,也没有了系统的学习,更是没有那吃苦耐劳的毅力,想要做到这种轻身术的程度,绝对是难之又难。 在华夏史上,曾有两次严格的禁武令。 一是元,二是清。 直接把华夏的传武,从原本最为鼎盛时期,直接打压到了最底层,导致断层断代。 更是收缴了不少的书籍,更别说武器了。 话回钟文。 当钟文离开了灵州后,一路向西纵去。 到了黄河边上后,梯云纵施展,没过一会儿,就到了黄河的对面。 北沙镇只是一个小集镇。 而此时的夜里,别说人了,连条狗都没有。 钟文到了这北沙镇后,直接往着西边奔袭而去。 一刻钟后,钟文已是到了贺兰山最南端的余脉之中。 贺兰山,在历史的长河中,可谓是一座最难征服的名山了。 在秦以前,这里均属于匈奴人的地盘。 直至秦开始,秦军一直打到了贺兰山附近,使得一些战败的匈奴人入了贺兰山内,占山为王。从那个时候,贺兰山一带,开启了长达上千年的战争模式。 而到了汉时期,一代名将卫青,这才把军事力量,延伸到了贺兰山一带。 一直到了唐贞观后期,贺兰山这才入了中原之手。 而后,又是打打退退。 至宋代,那绝对是一个最为让人记忆的时代,同样,也是把这贺兰山给推到了顶峰。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宋代名将岳飞的一首满江红,就足以说明贺兰山在他眼中的地位了。 直至满清时代,这才结束了贺兰山一带的战争时代。 此时的钟文,正在贺兰山最南端中,到处寻找着人烟。 一通的寻找,愣是没有让钟文寻找到半点的人烟迹像。 不过,钟文也不气馁。 一处没有,别处肯定是有的。 一夜过去,贺兰山南端一脉,钟文已是寻找完了,只发现了两处土匪所在之地外,其他的一概全无。 可就在此时,天色渐亮之时。 贺兰山北端某处,惊现一声巨响。 响声直接把附近几十里的百姓将士们,都给惊得全部从床上爬起来,急忙奔出屋外,探着脑袋,查看起这一声巨响来自何方。 “是不是地龙翻身啊?怎么这么大的动静啊?”一村民向着就近的邻居问道,眼神之中,尽是慌张。 “不知道啊,我也刚出来,刚才那巨响,听着像是地龙翻身,可又不像是,大家还是小心一些,让家里人赶紧从屋里喊出来吧,别真是地龙翻身,把人给压在屋子里了。”那位邻居算是一个有些见识之人,向着那位村民回应道。 地龙翻身,在这贺兰山一带,虽不是常事,但绝对发生过不少起。 稍年长的人,基本也都领教过这地龙翻身的破坏力。 而当地的百姓,只要听到巨响,都会习惯性的从家中逃出来,避免这地龙翻身导致家破人亡。 就如此时,贺兰山北部一带的百姓们,在听到这一声巨响之时,全部都从家中奔了出来。 可是,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习惯性的听到这一声巨响后,就会从屋里奔出来。 可这一声巨响之后,所有的百姓都在探查着这响声从何地发出,是不是地龙翻身。 虽说天色渐亮了,探寻了半个时辰后,也没有找到响声从何而来。 说来,这贺兰山一带,本就属于强烈地震带,每每总会有个地震的事情发生。 有记录以来,在公元八四九年前,记载有四点七级以上的地震超四十次以上,六至七级的地震多达九次,而八级的也有一次。 在一七三九年,就银川附近,就曾发生过八级大地震,地震过后,被压死的人数超五万人。 一九二零年,宁夏南部与甘肃东部,也曾发生过八点五级的海原地震,死亡人数超二十四万人。 而在明代记录中,曾有上百次四级以下的频繁地震。 从此记录可见,贺兰山一带,百姓们的口中所说的地龙翻身,早已是常事。 第四百五十九章 山北之北有高手 “大壮,大壮,怎么样了?是不是地龙翻身啊?”某处,离响声最近的村子,一位村正正向着一位汉子大声的喊道。 “村正,我们去查看了,响声是从北山那边传来的,你也知道,北山我们进不去,也不敢去,所以只能回来了。”那位叫大壮的汉子,向着那位村正回应道。 “北山?你们有没有弄清楚啊?如果那动静真是北山闹出来的,不会是北山的神仙们闹出来的动静吧?快,快,大壮,赶紧通知村民们,准备些东西。”那位村正听到大壮的回话,心里突的想起关于北山的传闻来。 北山,那可是一个神秘之地。 对于当地的百姓来说,那是一个有去无回之地。 在此地生活的百姓们,祖祖辈辈的,一直流传着一个可怕的传说。 而这个传说,可谓是让人听之毛骨悚然。 如哪家的小娃要是为不听话,说是要送到北山去,那必然是能使其听话。 而这个传说,至于来自何时,来自何人之嘴,早已是无从追查,而这个传说,早已是深入当地百姓们的骨髓之中。 据传闻。 在不知何时,一位仙女突贺兰山附近,后据说去了贺兰山中去了。 每时隔半年,这位仙女就会从贺兰山中出来,采买一些需要的东西,然后返回贺兰山中。 这位仙女,每一次从贺兰山中出来之后,都是以白巾蒙面,从不以真面目示人。 仙女的出现,使得附近的百姓们,哪怕当地官吏也为之追捧。 说此仙女乃天女下凡,不可亵渎。 直至几十年后,一位不知道从哪里来长相凶恶的大汉,来到了这附近,正巧遇上这位仙女。 大汉见仙女身姿丰盈,见其白巾蒙面,出言调戏那位仙女。 仙女不从,大汉发怒。 随之二人打将了起来。 这一打,从中午一直打到了下午。 从集镇上打到了城中,又从城中打到了附近的村庄。 被这当地的百姓瞧见这场大战,都是惊为天人一般。 也许是因为那位仙女年岁大的原因,最终还是被那位大汉给一刀所败,连同白巾也给摘了下来。 可没想到,被世人所追捧的仙女,却是面目全非,五官早已是失了大半。 而那大汉见仙女面貌如此丑陋,直接一刀就把那位仙女的头给砍了下来。 而后,大汉又是盘剥当地的百姓,就连城中的官吏,见到那位大汉,也都害怕之极。 好在那位大汉去了贺兰山中,而且出来的机会也不多,渐渐的,也都相安无事。 而每一次那位大汉从贺兰山中出来之后,必定是向着衙门官吏们索要东西,只要不给,那就大杀一通,抢完东西之后,返回贺兰山中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地的百姓们,也都对这位长居于贺兰山中的大汉恐惧了起来。 渐渐的,几十年后,大汉不见了。 但却是迎来了不少的年轻汉子,犹如土匪一般,而且都是高来高去的土匪。 只要这些汉子从贺兰山中出来之后,必定是出来收集食物什么的。 当地的百姓们,每到这些汉子们出来后,就会供奉着他们的东西,以避免遭难。 曾经,也曾有官府派了将士去贺兰山北去查探。 去了几百人,无一人回。 就连一些好事的百姓,也曾组织过人员去北山探查,可依然是有去无回。 而且,北山还有着不少的狼虎之兽,只要一入北山范围,必遭这些狼虎之兽的袭击。 反到是只要不入北山,少有狼虎野兽下山袭击人类的事件。 这一去二来,就使得北山成为了一个禁地一般,再也没有人敢入北山去了。 直至今天黎明时分,这一声的巨响,把附近的百姓全给闹了起来。 这才有了那位村正,说这动静是北山的神仙们闹出来的,说要通知村民去准备东西。 而此时的钟文,已是返回了灵州城中。 “上差,可有消息?”唐林一边帮着钟文准备食物,一边探问道。 “没有,我查了一夜,只见到山中有两处土匪窝之外,其他的一无所见。”钟文拿着唐林准备的食物吃着,一边回应道。 “上差,要不我派些人往北去查一查,北沙镇四通八达,如那些人真要是在山中的话,也不一定在最南端,也有可能在贺兰山中段部位。”唐林建议道。 “不用,你派去的人可不是他们的对手,别徒增伤亡,如有任何消息,或者一些特别的事情,你到时候告知我即可,我每日白天会返回这里。”钟文阻止道。 “好的。”唐林回应道。 派人去山中寻找,这无异于是找死。 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除了那几个先天之境的高手之外,还有着太虚门的那些人。 整个宗门都消失不见了,能在这灵州附近出现,依着钟文的判断,太虚门的人,必然是跟所有人在一起的。 百骑司的人,可是为了情报而存在的,可不是为了去找这些高手建立的。 真要是被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发现了,那这百骑司的人马,估计都得死。 钟文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导致百骑司的人员死的死,伤的伤,惹来李世民的不喜。 况且,自己已经到了灵州,贺兰山就在眼前了,想来这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必然是在这贺兰山中的。 只需要自己慢慢查找,一定能找到这些人的。 哪怕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是老鼠,又善挖坑打洞的,那也得出来透气放风不是。 只要钟文还有时间,愿意寻找,就一定能有所发现的。 吃完饭食的钟文,在店铺的后院休息了一个时辰。 正准备离开之时,店铺中走进来一位普通的农户人。 “掌柜的,买一斤肉。”那位农户人向着店里大喊了一声。 店铺卖的是肉,有不少的品种,当然猪肉是不可能少的了,而那位农户人所要买一斤肉,也只是买了一斤的猪肉。 “上差,刚才传来一件怪事,你要不要看看。”唐林拿着一张纸条回到后院,向着钟文说道。 “刚才那位买肉的汉子,不会也是百骑司的吧?”钟文接过纸条,向着唐林问道。 “是的,上差。”唐林回应道。 钟文没想到,刚才买肉的那位汉子,一看之下,绝对是一位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庄户汉子。 可没想到,就这么一位汉子,还是一个百骑司的情报人员。 这装扮,这样貌,这气势,活脱脱就是一位庄户人啊。 “看来,你们百骑司也是人才辈出啊。”钟文感叹道。 “上差夸奖了,这是我们百骑司的职责,什么人都得要,也都得有。”唐林听见钟文的夸奖,心中喜道。 他喜的是他这个负责灵州百骑司的校尉,能得到一位常侍的夸奖,这已是莫大的荣幸了。 如果钟文能在李山面前说上一两句好话,说不定他就能升职了。 哪怕回不了长安,调派到别的地方,那也绝对比这灵州好。 “嗯?北山异动是怎么回事?”钟文也没再说关于百骑司的事情,而是转道纸条上来了。 “回上差,北山有一个传说,据闻……”唐林随之向着钟文说起了关于北山的传说来。 “还有这等事情?那我到要去北山看看了。”钟文听了好半天之后,也知道了关于这贺兰山北传说了。 “上差,那里有去无回,我建议你还是别去了,我百骑司曾经派出过数次人手前去查探,可都是有去无回,如上差要是……”唐林见钟文要去北山,赶忙劝阻道。 不过,他的话却是没有再往下说了。 钟文这个常侍真要是出了什么事,他可担不起这个责啊。 别说升职了,估计脑袋都得掉啊,心中冷汗可谓是直冒,就怕眼前的这个常侍真要去北山一探啊。 “行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忙你的吧,我先走了。”钟文也知道,这个百骑司的校尉说的这一番话是为自己好,而自己确实必须去查探一番。 不管那北山中到底有谁,钟文也一定会去查看。 其实,唐林跟他说的话,钟文也能猜测出一些来。 贺兰山中有高手,这是钟文所下的一个定义。 至于是谁,钟文不知道,只需要去查看一番后,那必然是能知道结果的。 从店铺离开后的钟文,直接往北走去。 过了北门之后,路上的行人也开始渐少了起来。 灵州城中的人口数,本来就不多,至于城外,那更是少了不少了。 一路北行,从上午一直到了下午,只要是没有人烟的地方,钟文就会施展踏雪无痕。 可一旦有人,钟文就得步行,这也是为了避免生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来。 太阳挂于山顶之际,钟文终于是来到了贺兰山北山所在山脚不远处。 钟文站在山脚不远处,望向这北山,给他一种很是特别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钟文显得有些心悸。 钟文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心悸感,也不知道这北山之中,到底住着什么样的人物,会让他还未入山,就莫名的多了这种心悸感。 “不管你是何高人,今日我定要好好会一会。”钟文看着北山,自言自语道,算是给自己打气一般。 随即,自言自语后,抬腿往着北山走去。 不多时,钟文已是到了山脚底下。 可此时,山脚下,钟文却是看到了不少的黑色骨头,这更是让钟文心悸感越来越强。 骨头,钟文见过不少。 可这黑色的骨头,却是让钟文头一次所见。 钟文从背上解下陨铁宝剑,宝剑出鞘,往着那黑色骨头一扒拉后,这才明白,这并非纯黑色的骨头。 而是因为这骨头长期伴随着一些黑色的石头,才显示着黑色的模样。 这些黑色的石头,也非石头,只是一种硬煤。 第四百六十章 心悸北山见石屋 钟文用剑拨了拨地上的硬煤,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只是这黑色的骨头,到是显得有些突兀。 毕竟,这才只是山脚,这要是越往里走,那不是更显得惊耸? 想到此间,钟文这才开始正视了起来。 贺兰山,钟文从未来过,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 而且,这骨头都有了,这里显然死过人。 就如唐林所说,他曾派百骑司人过来查探过,属于有去无回之地。 所以,此时的钟文,也知道了这北山应该属于危险重重的地方了。 随之,钟文收剑入鞘,抬腿往着山中走去。 一步一步,踩在一些碎石,还有一些枯枝,慢慢的往着前面走去。 安静。 就连虫鸣都未有一声。 有的也只是钟文踩断一些枯枝的声音传出。 如果不是钟文艺高人胆大,说不定早就止了步了。 越往山中行去,这黑色石头就越多。 如果钟文此时只是过来游玩这贺兰山的话,说不定会把这黑色石头当成宝,毕竟,这可是煤块。 而此刻的钟文,根本就不在意这些硬煤如何,而是警惕的看着四周。 行了小半个时辰,钟文已然感受到了一股更重的心悸来。 人未见到,但地上的骨头,却是开始越来越多。 从一刚开始的山脚之下有几根之外,这小半个时辰以来,渐渐的越来越多。 到了此时,钟文的眼前,已是堆成一堆了。 当钟文见到这一堆骨头之时,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故意摆的。 因为,这些骨头堆成了塔字形状,骨头有黑有白,亦有红有紫等各种颜色,霎一看,还以为是七彩塔。 钟文围着骨塔转了一圈。 发现堆彻骨塔骨头,还画有不少的图案。 图案挺驳杂。 有兽有禽,有人有物,有字有图。 与这各色颜色相之对应,这更是让钟文显得非常好奇了起来。 着实,在中原,这种骨塔少见的很,只有番邦人才会用骨头做成某种塔字的东西。 甚至,有些部落,还会用骨头做成某种饰物挂在身上。 “七彩骨塔?还是七彩舍利塔?”钟文不解,皱着眉头看着骨塔想着这骨塔到底是何为物,又出自何人之手,意义何在? 总之,太多的问题在钟文的脑中闪现着。 如果贺兰山北山是佛门之地,那在这里建一座七彩舍利塔到也合理。 但合理也只能说是塔合理,但用骨头建成的塔就显得不合理了。 可如果说这里属于某个术门之地,或者阴阳门之地,那在这里建座骨塔也就合情合理了。 可是,钟文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听说过术门的踪迹。 阴阳门到是听说过,但大多也不在这北方,而是居于南方的。 钟文知道,这术门与阴阳门虽说都属于道家。 但到了如今,却早已是脱离出了道家,自成一派了。 据李道陵曾与他说过,阴阳门一系的人,大都居于南方,或者偏南方一带,而临海一带,也有一些。 反到是这术门,李道陵也只是随口带过,却是未曾细说。 主要不是不细说,而是李道陵也不知道术门现在还有没有。 对于术门的了解,钟文也只是从古籍上所知道一些,见是从未见过。 术门,也就是所谓的方术一系的人。 方术,又称为方士,或者方术士。 其术门又分诸多系。 比如一些专门做学问的,还有一些跑江湖的等等。 其所学也各不相同,有学医的,占卜的,算命的,同样,也有做研究的。 钟文看了许久这七彩骨塔之后,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去。 一路所行,渐渐的多了不少的骨塔出来。 但大多数还是以小塔为主,大塔相对反而少了不少。 两个时辰后,钟文快要进入北山正中时。 突然,钟文的眼前,却是呈着一个台阶出来。 这个台阶,明显就是人为打造的,不过,看起来到是有了一些年份。 有台阶,就证明此地应该曾经有人居住过,至于眼下是否有人居住,可就不好说了。 钟文拾级而上,直至最高处时,钟文的眼前,却是突现出一个山凹来。 山凹之中,有石屋十数间,看起来像是石坟堆一般,前面还竖着一块类似于墓碑一样的东西,看起来特别的渗人。 好在钟文的眼神比较好,要不然换一个眼神不是特别好的人,在这半夜出现在这贺兰山北山,眼前突然出现这么一些类似于坟堆的东西,不吓个半死,估计也得愣个好半天。 钟文站在高处,看着山凹中的这些石屋,也不害怕,直接一个纵身,往着山凹里纵去。 可随着钟文一落至山凹内后,发现所有的石屋的石门,都是敞开着的。 里面一件物品都没有,空空如也。 好奇。 着实好奇。 钟文查看了所有的石屋,基本都是一致的。 就连造型,大小,也都相差无几。 空无一物到还好说,说不定曾经居住于这里的人,突然离开,把所有的东西都搬走了,这也算是可以解释的。 可这石屋建成大小一模一样,就显得有些很奇怪了。 这里不比城市那般方便,这里是贺兰山北山,并非城市。 如果没有上好的工匠,没有上好的工人打造石块,绝对是不可能在这茫茫大山之中,建成这样的石屋。 可这样的绝对,却真的发生了。 而且,就在钟文的眼前。 空空荡荡的山凹里,让钟文感觉到一种可怕的心悸来。 从山脚开始。 一直到了这山凹。 一路行来,这股心悸感越来越强。 到了这山凹之后,这股心悸感,直接达到了鼎峰,使得钟文都不得不小心戒备着,手里的陨铁宝剑,都握得紧紧的。 耳朵闪动,一直在仔细的听着四周的动静,眼睛也在瞄着各处。 可是,一通的寻找下来。 别说人影了,就是一只老鼠都未见着。 这更是让钟文感觉到这山凹,越来越是一个迷一般的地方了。 半个时辰后,钟文实在没有找到线索,而且这股心悸感让自己十分难受,想着赶紧离开的好,大不了明天白天再来探探看。 可就在此时,本欲离开的钟文,耳朵中却是传来一丝轻微声响。 随即,钟文一个纵身,往着声音来处纵去。 一座石屋外,钟文站在石屋门口,平心静气,凝神静听。 是的,声音是从钟文前面的石屋中传来的。 这一丝的轻微声响,与兽叫虫鸣完全不一样,更像是人在打呼的声音。 如果不是钟文的耳朵好使,这一丝的声音,都不一定能听得到。 随着钟文凝神静听之后,耳中传来了更为清晰的打呼声。 “嗯?这石屋中并没有任何东西,这打呼声到底是从何处传来的?难道这石屋底下还有洞穴不成吗?”钟文听到这声音之后,心中思索着。 好半天之后,这打呼声渐渐平息,随之消失。 钟文也不再等下去了,直接步入到石屋之中,再一次的查看了起来。 石屋之中太过黑暗,钟文的眼神再好,也无法看清楚石屋中的情况,只得出了石屋,在附近找了些干草,用着随身携带的火石点着后。 再一次的步入到石屋中,开始仔细查找。 “原来如此!”当钟文仔细查看过后,发现石屋的地板之上,铺就着数块大石板。 石板之间的缝隙,看着像是常有活动的迹像,这明摆着就是一个机关了。 而且,这石屋的石壁上,还有着诸多的小洞眼,钟文也不知道是暗箭口还是什么。 钟文试着用陨铁宝剑撬起来,但发现地上的石板不易撬动。 钟文心里估计着,这机关想来是从里面开启的。 就算是外间有开启的机关,要么就在这石壁的洞眼中,否则依着正常情况,是无法开启的。 “是走还是继续?”此刻,钟文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了。 着实,这里显示着诸多的诡异。 而且,那股心悸感一直挥之不去,使得他不得不多分些心来戒备。 就连这石屋中的洞眼,钟文都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真要是全部是箭矢的话,钟文想跑都难,绝对会被射成刺猬。 想到此间,钟文赶紧闪身出了石屋,但这火把,却是留在了石屋之内。 可就在钟文闪身出了石屋后,石屋的石板之下,却是传来了一声喊话声。 “师兄,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一人的说话声,传至钟文的耳朵中。 “这大半夜的干嘛啊,明天还有活要干呢。”那位师兄却是没怎么在意什么味道不味道,翻了个身,继续睡去了。 那位师弟见师兄继续睡去了,无奈的摇了摇头,起了身,往着一处阶梯走去。 随后一会儿,石屋中的石板有了异动,而这一切的声音,全传入至钟文的耳中。 可就在那石板有了异动之后,钟文静静的站在石屋之外,看着石板开始缓慢向下移动。 一会儿之后,两块大石板已是陷了下去,而此时,一个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 “这里什么时候有一个火把?谁来这里了?是师傅回来了吗?”那个探出脑袋来的人,见到石屋中的有一个火把,奇怪的自言道。 第四百六十一章 术门隐士藏洞穴 钟文瞧着那个人,心中的不解越来越多。 虽说,钟文已是知道,这地下有人,但没想到这人会爬出来。 就在那人从洞穴下面爬出来之后,捡起地上的火把,正欲往外扔去之时,却是突然发现石屋外面的一个黑影。 “谁!是师傅回来了吗?”灯下黑的人,是看不清远处情况的,所以,当那人看到一个黑影之时,无法确认是谁,还以为是自己的师傅。 钟文没有回话,也没有吭声,静静的站在那儿。 不过,此时的钟文,手中的陨铁宝剑已是紧紧的握在手中。 在不明对方情况之下,钟文可不敢冒然出声。 那人见外面的黑影未回话,直接把火把扔向钟文跟前。 火把一落地,钟文就已是展现在那人的眼光之中。 “你是谁?来我们这里干什么?”当那人见到一个陌生人时,立马大惊,往后退了两步,喝声问道。 “路人,今天听闻北山中有巨响,所以过来查看,可没想到,这里还真有人居住,而且还是居住在地下,敢问你又是谁?”钟文好奇的问道。 那人见钟文开口回应,还问自己是谁后,心里随即明白了过来。 他猜测钟文并非贺兰山其他宗门的人,毕竟,贺兰山其他宗门的人,绝对不会闯入到他们宗门所在之地的。 在贺兰山中的其他宗门,早已形成了一个规矩,那就是不会擅闯他门。 只有陌生人,才会擅闯他门宗地。 此刻,他见那陌生人仅有一人,心中到是觉得没啥危险。 不过,在他没有感受到危险之时,手里却是多了一件东西。 “此地乃我宗门之地,阁下闯入我宗门之地,想来阁下也是江湖中人,不知道阁下乃何门何派?”那人小心的问道。 “无门无派,只是对北山有些好奇而已,据说,进入北山的人,从来都是有去无回,就连朝廷的人,也都是有去无回,那些人不会被你们都杀了吧?”钟文笑着问道。 “你是朝廷的人?”那人见钟文说起朝廷之时,顿时觉得这事就简单了。 毕竟,他所了解到的朝廷,可没有几个江湖中人。 有也只是一些身手不强的人罢了,而眼前的这个人,给他的感觉估计连后天境都不到吧。 一个朝廷的人过来探查北山情况,对于他来说,那只是找死的存在。 “看来,我宗门又要多一个免费的劳力了。”他心里想着,眼前的这个陌生人闯入自己宗门,只要抓住了,那自己宗门,也将再多上一个免费的苦力。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钟文反问道。 “不如何,即然你是朝廷的人,那就留下吧。”他话一说完,手中的东西急速扔向钟文。 而钟文早已是戒备着,对于眼前的这个人所扔之物,即将要击中自己之时,一个闪身,就已是躲了过去。 “砰”的一声响起。 “我去,炸弹?”当那人所丢之物的这一声炸响,惊得钟文心中突突。 不过,那人所丢的东西是不是炸弹,钟文无法确定。 但从这动静上来看,估计与炸弹有些相似,只是威力小了一些。 可真要是丢中了自己,钟文可以肯定,自己绝对会受皮肉之伤的。 钟文原本以为那人掷向自己的东西是一件暗器,可没想到,那人所掷的是一个颗小型的炸弹。 这就让钟文对这北山的人更是好奇了起来了。 炸弹,这玩意可不是现在所能拥有的。 哪怕是一个小型的炸弹,也不是这些人所能拥有的。 可如今,却是颠覆了他的认知了。 原本应该在千年之后才会出现的玩意,可没想到,在这里出现了,这不得不让钟文想着抓住此人,一定要问清楚原由了。 可就在那‘砰’的一声过后,钟文在被惊的时候,石屋中的人已是快速窜出,一拳轰向钟文。 此人打的就是一个时间差,想用那炸响的瞬间,让钟文愣神,然后挥拳袭击钟文。 而当那人窜向钟文之时,钟文也只是被刚才那一炸响惊着了,要没有被愣住。 钟文见那人一拳袭击了过来,挥手就是一掌。 “扑”的一声过后,那人疾退。 “你是先天之境?”那人被钟文一掌击退,退回到石屋门口处,两眼惊道。 他本来还想着把眼前的这个陌生人击倒,然后抓起来给自己做苦力,可没想到,他这一袭击之后,一拳抵一掌。 他的一拳,可谓是用了五成的功力。 可他没想到,对方的那轻飘飘的一掌,就化去了他的一拳。 而从那一掌之上,他感受到了对方是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 反观他自己,也才只是一个步入圆满境五年而已的身手罢了,对上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之时,那绝对是必败无疑了。 “怎么?怕了?刚才你可是先袭击的我,现在该轮到我了。”钟文笑道,随即内气运转,纵身向前,一掌拍向那人。 那人见钟文出手了,赶紧运气挥拳准备抵挡。 可就在钟文一掌即将拍到那人之时,石屋中突然伸出一个手掌出来,与着钟文一掌对上。 “砰”的一声后,钟文落下,而与钟文对掌的那人,直接倒飞进石屋类。 “砰”的又是一声。 “师兄,师兄,你怎么样了?”那人没想到,师兄在自己受袭之时,从下面赶了出来援手。 可如今,自己的师兄却是受了伤,他急着奔向石屋内的师兄,扶起他的师兄查看起来。 “咳,咳~~” 他那师兄,虽说已是受了伤,但却也只是内伤,并不是太过严重。 咳了几声后,吐出喉血道:“师弟,我没事。” 师兄说完话后,起了身,看向石屋外的钟文道:“阁下功力高深,可阁下也不能擅闯他门宗地吧?虽说我师弟有错在先,但阁下刚才那一掌却是想要我师弟的性命,阁下是否得给个说法啊?” “说法?你想要什么说法?”钟文好奇道。 就自己刚才与那人对轰的一掌,自己可是用了二层的功力。 着实,自己那一掌下去,那位师弟估计得重伤,但这性命却是无忧的,只不过是那位师兄多想了。 如果不是他突然伸出来掌出来与自己对轰,钟文的内气也不会突然增加两分。 毕竟,从背后冒然杀出一掌出来,谁也不知道情况,陡增两分内气,那也是为自己的安全考虑不是。 而且,这位师兄,依着钟文的估算,这位师兄的身手,估计在先天之境二层,与李山差不多的境界。 一个北山,这一转眼,就遇上了一个先天之境二层的人物,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宗门,这更是让钟文心生好奇。 “阁下身为先天之境的高手,闯我宗门之事,难道阁下不该给个说法吗?”师兄从石屋中走了出来说道。 “这么说,到也是该给个说法,不过,我到是想知道,你们是何宗门,朝廷以前派过来的人,你们是杀了还是怎么样了?那你们是否也该给个说法啊?”钟文也没觉得对方说的话有错。 说法嘛,谁都有,自己闯入人家的宗门,这着实需要一个说法,可是,如果用朝廷的身份来,那这说法可就得变了。 “你是朝廷的人?”师兄反问道。 “你刚才说要说法,现在是我要说法了,朝廷派了不少的人过来,那些人是生是死,你们该给朝廷一个说法吧?你也不用说什么没见过朝廷的人。”钟文继续说道。 “如果阁下是朝廷的人,那还请离开我宗门之地,我术门与朝廷并无瓜葛,只想在此隐居生活,如果朝廷非要赶尽杀绝,我术门也不是吃素的。”师兄愤怒道。 “术门?”当钟文听到那位师兄嘴中说出来的话后,也正好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只不过,依着钟文从一些古籍上所了解的术门,与眼前的这个术门,却是有着完全的区别。 术门的大多以占卜为主,可眼下的术门,却是隐居于地下,这就使得钟文好奇的不行了。 “传闻术门早在几百年前就消失了,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而且,你们还居于地下,难道这地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成吗?”钟文继续问道。 “我术门从未消失,只不过我术门从不在江湖之上行走罢了,你身为朝廷之人,必然是不会知道我术门的存在,而阁下即是朝廷之人,那么请阁下离开吧,否则……”师兄道。 “否则如何?杀了我?就凭你们两吗?”钟文听到否则二字,猜测着这术门不会还有什么高手不成吗? 不过,钟文心里也想知道,这术门应该有高手的,要不然,他心里的那股心悸感,为何一直挥之不去呢。 “否则你就留下吧!”正当钟文的话一落之后,那石屋里却是走出来两人。 而就在此时,附近的石屋中的地下石板,机关也开启了。 不多时,附近的石屋里,走出来数十人。 每一个人的装扮,皆与那师兄弟二人相当。 在火把的照映之下,钟文看清楚了他们这些人的面孔。 第四百六十二章 高手一招惊钟文 脏。 一个字完全可以形容这些人的脸面了。 而且,这些人的衣裳,都显得很脏。 不过,钟文想想也知道了。 天天住在这地下,不脏都难。 至于脸色是不是苍白的,这个无法瞧得清,毕竟,脸都这么脏了,哪里还能看出什么脸色出来。 数十人围着钟文,一通的打量。 眼神之中,带着一股轻蔑之意。 “师叔,此人也是先天之境,有可能是先天之境七层左右。”刚才那位师兄与钟文对了一掌,依着他自己的猜测来评判钟文的境界身手。 那从石屋里走出来说要留下钟文的老者,听到钟文也只是先天之境七层左右,更是放心了。 一个先天之境七层的人物,闯他们术门宗地,对于他来说,已然是破了规矩,那必定是要留下的。 不过,他却是对钟文这样的年轻高手有些好奇。 依着他所知,先天之境的高手,年岁一般都到了六十岁以上。 不过,当他突然想到自己师傅之时,也就没再细想下去了。 他的师傅,年岁早已是过百,但这样貌,却依然如一个年轻人一样,身手却是高的吓人。 就眼前的这个年轻陌生的先天之境高手,想来也是习练了一些返老还童的技法,要不然,这天下不可能出现这么年轻的高手的。 “留下我?凭你们术门的人多还是?”钟文望了望这些围着他的人,正神说道。 “仅凭我一人足以,擅闯我术门的人,从来就没有离开过的,哪怕你是先天之境七层,你也得留下。”那位老者冷声道。 “打架我钟某人到是没所谓,不过,我却是很想知道,你们术门为何在这贺兰山的北山?传说这北山是有进无出之地,所有进入北山的人,基本都是消失无踪,想来,这些人的消失,与你们术门有关吧?” 钟文不怕打架,但眼下却是想知道术门的事情,好解一解他的惑。 “与我们术门有关那又如何?以前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你尽然来了,那就留下吧。”那老者也不愿回答钟文的疑问,直接纵身一掌挥向钟文。 钟文本欲解一解心中之惑,可没想到那老者话不多说就要开打,只得施展踏雪无痕急退数丈之距。 可就在钟文施展踏雪无痕急退后,那老者眼神却是惊了。 他没想到,眼前的这个闯宗门的高手,其纵身术如此的厉害,估计能与自己的师傅相之比较了。 此时,他心中除了被惊到了之外,更多的是不理解。 先天之境七层左右的高手,不好好修习功法,打磨内气,却是去练这返老还童的技法,甚至还习练出了超绝的纵身术,这已然破了他基本的认知了。 “慢,打架之前,还是要说清楚的,我虽说是闯了你术门宗地,但朝廷的人,你们是不是也该给一个交待啊?”钟文闪退几丈之后,出声阻止道。 钟文暂时不想打,也不好打。 自己与这术门可没有什么恩怨,真要与着这术门对上了,那自己又将多上一个仇敌。 况且,自己此次来贺兰山,可是追查关于终南山三大宗让的踪迹的,可不是过来跟这术门打架的。 更何况,这术门都消失了几百年了,突然出现在这里,明摆着人家是隐世了几百年的时间。 几百年的时间,足以说明人家的底蕴还是很强大的。 那老者见钟文避退,而且其速度其快,想着以这样速度与自己打一场,估计自己也难拿下此人。 心中暗忖,如此身法的先天之境七层,看来此人应该主要学的是纵身术之类的技法,以我先天之境九层与其打上一场,想来也占不到便宜去,还不如劝其离开;如果此人不愿离开,那就连合师弟一起,看看是否能留下他,这样也好杜绝我术门宗地所在位置。 心中有了主意的他,瞧着钟文说道:“有的死了,有的还活着,我观你也算是有些身手,如果此时退出去,我术门也不再追究你闯我宗门之事,如果不退,那就与那些人一起留下吧。” 老者心里明白,哪怕眼前的这个高手是先天之境七层,就以他自己九层的境界,正常情况之下,想要留下到也简单。 但一个习练了超绝的纵身术的先天之境七层高手,对上一个先天之境九层的人,想要逃离,那也是很容易的。 几百年了。 他们术门在这里都已经过去了许久了。 同样,在江湖之上,也可以说是消失了许久了。 几百年前,术门隐于此地,躲避着战乱。 每当弟子缺失,就会派出几人出去寻找小娃做为弟子来培养。 这才延续了他术门的传承。 但是,他术门却不以纵身术见长,哪怕他们术门的宗主,也不是以纵身术见长的。 长期隐于地下,哪有空间去习练什么纵身术。 他们的功法,基本都是以拳脚为主,还有就是刀剑类的。 “即然你刚才说有的还活着,那能否把那些人交还于我?也好让我带回朝廷。”钟文听见还有活着的,心里虽说有些不明,但还是说了自己的要求。 “哼,别以为你仗着纵身术很好,就可以肆无忌惮提要求,限你十息之内退出我宗门之地,否则,我术门这么多人齐出,哪怕你纵身术再厉害,也是逃不出去的。”那老者没想到眼前之人还敢提要求,心中甚怒。 虽说,曾经闯入他宗门之地的人,有些人死去了,但还是有着不少人被留下来的。 只要不是太过反抗的人,他们就会留下,帮着他们做苦力。 只不过,却是不会重见天日罢了,与着他们一样,都得居于这地下。 “朝廷的人,你们必须交还,否则,待我把此事上禀朝廷,到时候定当把这里推平。”钟文见老者说话限自己十息之内离开,心中也是不喜。 “冥顽不灵,那就留下吧,师弟,动手!”那老者没想到眼前之人还如此的提要求,更是放出威胁的话来,顿时大怒。 话一落,老者纵身往着钟文挥拳袭去。 与此同时,他身边的一位老者,也是运转内气,纵身袭向钟文而去。 “那就打一场再说吧。”钟文也不再废话,手中的陨铁宝剑已是出鞘,纵身迎了上去。 本来,钟文听到术门之后,也想着放弃了。 只要这术门的人,把百骑司的人员放了,就算是把这事了结了。 毕竟自己是朝廷所封的县侯,又是常侍。 可没想到,这术门的人二话不说,非要拿下自己,那自己定然要拼上一拼的。 百骑司的人被抓,钟文自然要救上一救的,哪怕打上一场,被术门的人伤了,自己也将无愧于心的。 随着钟文迎了上去之后,与那两位老者对战了起来。 而此时,周围的术门弟子,全部开始散开,远离着拼斗的场地。 “砰砰砰!!呛呛呛……” 三人拼斗开始,从拳脚换成了武器。 而钟文手中的宝剑,面对着这二人手中的刀之时,发现二人手中的刀,有些奇特,与之普通的刀完全不一样。 说是软刀也不为过,就如软剑一样。 而且,他们手中的刀,并非谁扔过来的,而是从身上解下来的,这就更让钟文十分的好奇了。 武器的好坏,完全取决于材料。 如钟文手中的这把陨铁宝剑,以硬为主。 而他们二人手中的刀,却是以软为主,以硬为辅。 可谓是相当好的材料了。 一边与着二人缠斗之时,钟文的脑中一直闪现着,这二人手中的刀到底是何材料所铸。 钟文能在一边打斗之时,还能分心,这足以说明,自己在应对这二人之时,可以压制对方,要不然,可就分不出什么心来想别的了。 钟文能分心,可对方二人却是不敢大意。 就如此时,那位老者在与钟文对上之后,就更是惊得无以复加了。 原本以为钟文只是一个先天之境七层左右的身手,可他没想到,对上招了之后,原本的想法,已是超出了他的猜想了。 高手过招,几招就能断定对方的身手如何了。 从他与钟文对招之后,他就已然发现自己错估了钟文并非先天之境七层,而是比他的身手还高的高手。 “师弟,小心,此人的身手估计是先天之境十层,风图,立马让弟子们下到地下去,其他人准备雷火弹。”那老者心惊,不得不向着众人提醒道。 当钟文听到雷火弹之时,心中惊惧。 钟文知道,对方说的雷火弹,估计与自己第一次受袭之时的炸弹一样,估计有可能比那个威力还大。 可就在此时,远处奔袭过来两人。 一转眼之间,已是到了场中,一剑直接把钟文与那二人对战的武器给挑开了去。 “师傅。” “师傅。” “宗主。” “……” 众术门弟子见所来的二人,赶忙大呼一声。 钟文回退几丈之外,大惊的盯着来人。 着实,钟文不惊都不行。 就刚才那人的一剑,就已是让钟文感受到了此人的身手绝对要高过他不少,要不然,一剑可无法挑开自己的那一剑的。 “你是何人?为何在我宗门之地?”那人看着钟文问道。 钟文瞧向问话之人。 年轻。 是的,很年轻,与自己看起来差不多,也就二十多岁的模样。 不过,脸孔虽显年轻,但看在钟文的眼中,却显得不像是正常的年轻态,就像是在脸上蒙了一层年轻的皮一般,怎么看怎么觉得有问题。 从这些术门弟子喊此人的称呼中,钟文就已是知道,这个年轻人,估计就是术门的宗主了。 而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年老的女人,与这位术门的宗主,也是刚刚回到的术门。 第四百六十三章 鬼手突现鱼肠怒 钟文见这位术门的宗主,其身手实力高绝不凡,心中也是警惕小心,见其问话,赶忙回道:“小道钟馗,见过前辈,此次小道来北山,只是想寻回朝廷之人,并非故意闯入贵宗门。” 钟文所回之话,那绝对是找由头。 而且,说起话来,也是以晚辈的姿态。 在此时要是再充大头,那自己绝对是要吃亏的。 自己再蛮,也是能分清时候的。 以前刚入江湖之时,也许是因为不懂江湖。 可如今在江湖上混了这些个时间,也是该知道这江湖上的道道了,真要再莽撞的话,自己今夜可就在劫难逃了。 “何门何派?难道不知道这里是我术门之地吗?”术门宗主见钟文以晚辈自居,心里也在猜测着眼前的这个钟馗出自何门。 一个顶级的先天之境高手,突然闯至自己的宗门之地,放在平时,那以然是坏了规矩了。 虽说规矩已坏,但他心里却在想着钟文的背后到底是哪个门派,也好掂量一下自己能不能把人留下。 “小道并不知情,就算是知道了,我也得过来拜会一下贵门,毕竟,贵门曾抓了朝廷的人。”钟文小心的应对道。 术门宗主听到钟文的话,眉头一皱,心中甚是不喜。 自己术门虽说早已是淡出江湖,但在江湖之上,还是有些人知道他术门是何宗门的。 可眼下,却是有人寻到自己宗门之地,索要朝廷的人。 他此时的心中,真是恨不得把眼前的这个钟馗一剑给杀了了事,也省得给自己宗门找来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他也知道,能跟自己的两个弟子对战,这已然不是一个普通的先天之境高手了,而是一个顶级的先天之境了。 真要是杀了了事,那到是好办。 可他也在担心着,真要是把眼前的这个钟馗杀了,那朝廷会不会因为而愤怒,直接派大军前来呢? 如果朝廷派了大军前来,他术门的弟子们,估计就得要葬身于此了。 “闯我宗门,必将要拿下格杀,我见你也算是一个先天高手,如现在离去,我也不与你为难,但从此之后,不准踏入我宗门之地,否则,杀无赦!”忍住了杀心的他,出声向着钟文放出话道。 钟文听后,心知今日估计是白来了。 虽说自己已是探明了这北山,是消失了数百年之久的术门宗地,而非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可是,这百骑司的人员,却是无法救出来,钟文心中甚是无奈。 他也知道,自己对上这术门的宗主,估计也是难有胜算。 “看来,今天是要空手而回了。”钟文心中暗道。 可是,钟文无奈归无奈,但在没有打过的情况之下,就空手离开,这并非钟文的性子。 是的,钟文此时又开始蛮了起来了。 钟文自认为自己的轻功高明,就算是打不过,也是可以逃得去的。 “我代表朝廷,只想要回我朝廷的人员,如果贵门不愿交还,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钟文话一落,手中的陨铁宝剑横在胸前。 “哼!好胆,即然你想留下,那本宗主就成全你。”术门宗主见钟文铁了心要找事,冷哼一声,手中长剑直袭钟文面门。 钟文见来袭之剑,不敢有任何的大意,挥剑抵挡。 “呛呛呛~~” 随之二人的剑碰撞在了一起。 十招过后,钟文已是从术门宗主的剑招之上,发现其身手要高上他不少。 虽说比自己身手要高,但绝对不是先天之上的身手。 因为,钟文曾经领教过先天之上的身手,自然也知道先天之上的身手是何等的厉害。 原本钟文以为术门宗主至少也是一个临近于先天之上的身手,可没想到十招过后,钟文发现术门宗主身手虽说高绝,大概也只是先天之境十二层罢了。 先天之境十二层,也只是比自己高两层。 真要力拼,鹿死谁手也说不定的。 心里有数了的钟文,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今日怎么的也要好好打一场,看看自己与先天之境十二层的差距在哪里。 而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惊得大惊失色起来。 术门的人从未想过,还有人敢与他们的宗主力拼,而且还能在十招之后不落败。 这已然超过了他们的见识了,更是超过了他们的设想了。 而此时,那术门宗主与钟文对了十招过后。 发现钟文的剑招威力惊人,剑气都已是出现了,比之自己的剑气,都要来得强劲。 而且,剑气当中,还夹杂着一些他不明白东西,让自己疲于应付。 他原本以为,这个叫钟馗的人,也就只有先天之境九层十层左右,可是没想到,却是超出了自己的猜想。 随即,他也开始正视了起来,剑式之下,开始大招频发。 “咻”的一声,术门宗主的大招直袭钟文面门,使得钟文只得闪身避退。 可是,当钟文避退几丈之距之时,却是发现术门宗主手中的剑依然追击着自己的面门,惊得钟文再一次的施展踏雪无痕,急速避退。 “好身法,难怪你有恃无恐,敢闯我宗门,敢提剑与我拼杀,不过,就算你身法再好,也得要看我愿不愿意放你走。”术门宗主见钟文有着如此的纵身术,心中也是大赞。 不过,大赞过后,却更是下定决心要拿下眼前的这个钟馗了。 “那就接着打吧!”钟文心中不惧,挥剑运转阴阳诀,阴阳剑法也开始施展了起来。 “呛呛呛……” 二人再一次的拼杀了起来。 剑剑不离要害,招招要收人命。 这已经不是普通人所能参与的拼杀了,这已经超越了在场所有人的认识了。 大招频出,谁也不敢留有后手。 钟文更是不敢留后手了,身法一直配合着阴阳剑法施展。 又是十招过去了。 双方依然拿不下对方。 二十招过去了。 五十招过去了。 一百招过去了。 “呛呛呛……” “扑” 那一声‘扑’,术门宗主的长剑直接命中了钟文的后背,一个硕大的口子顿时流出了鲜血来。 “师傅,杀了他!” “宗主厉害。” “……” 在场的术门弟子们,见到他们的宗主伤了钟文后,都振臂呼喊着要杀了钟文,根本没想过要留活口的。 而此时的钟文,感受到后背的伤痛,立马施展踏雪无痕,准备逃离了。 自己与这术门宗主拼杀了一百多招,自己最终还是难逃被伤的下场。 不过,文也算是知道了这先天之境十二层与着自己的差距在哪里了。 “想走?没门!”那术门宗主见钟文欲逃之势,持剑纵身追向钟文。 可就在此时,一阵“呜呜呜呜……”传来。 其声沉闷且悠长,一听就知道是箫声,而非笛声。 在那“呜呜”声传来之时,那术门宗主顿时停住了追击钟文的身形,回退了回去,拎着长剑,警惕了起来。 此刻,钟文见那术门宗主未追击自己,心中奇怪。 几个纵跃之后,钟文已是到了山凹腰间,落在一块岩石之下,停下身形来,看向箫声传来的方向。 钟文心中不解。 不解这箫声是何人所出,而且还使得那术门宗主突然回退回去,连自己都不再追击。 这明显是在害怕这箫声,要不然,仅凭箫声就能把一个先天之境十二层的高手吓得回退,这不符合钟文理解的常理。 箫声过后,一身白衣,如公子哥般的一个年轻人突然从山头之上飘然落至山腰。 “好生热闹啊,我好些年没回来了,怎么今夜回来之后,就有人在此打架呢?哦?原来还是一个年轻人,不错不错,连大名鼎鼎的鱼肠,都拿不下你,看来你所习练的功法必然不凡。”那白衣人看向钟文又看向山凹中的术门宗主说道。 “鬼手,这是我宗门之事,你少插手。”术门宗主望向山腰的白衣人喊道。 钟文听后,感觉这二人是认识的,而且还挺熟的样子。 不过,从他们二人对话当中,钟文也知道这名叫鬼手的白衣人,估计喜欢插手别人的事情。 想通此间环节的钟文,心中更是好奇了起来。 随即,直接坐在岩石之上,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小荷包里掏出白药出来,往着自己后背敷去。 钟文并不害怕,也不惧怕。 虽说自己不认识什么鬼手,也不知道这江湖之上,还有着一个叫鬼手之人。 影子也没与他说过关于这个鬼手之人,如果说起过,说不定钟文也知道鬼手有着何其的身手了。 毕竟,影子与鬼手可是出自一门,而且二人之间的关系还不浅,影子也不愿说起他师门之事,自然而然的,也就把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鬼手略过去了。 当然,钟文也从二人的对话当中知道了那术门宗主其名。 鱼肠。 这个名字听在钟文的耳中,感觉很是特别。 就钟文所记得,这历史上,曾有一把剑叫鱼肠剑。 鱼肠剑出于欧冶子,说是一把勇绝之剑,可鱼肠之名,却是放在这术门宗主的身上,这就让钟文感觉非常的奇特了。 “我可没有插手,如果你想继续打,那你可以继续啊,我只是喜欢看热闹罢了。”鬼手笑道。 “哼,你鬼手说的话可没有哪一句是真的,而且,你也最是喜欢插手,你的话,我一句也不信。”鱼肠怒道。 鱼肠着实很怒。 曾经,他就是在与人拼杀之时,被鬼手横插一手,使得他自己伤了心脉。 不过事后鬼手到是把他救治好了,但从此之后,他鱼肠的身手,一直停留在先天之境十二层,无法突破。 虽说二人已是有数年未见,可一旦见了,鱼肠心中的恨,就如火山一般再次喷发了出来。 第四百六十四章 以礼相待话术门 自鱼肠第一次见到鬼手之时,那个时候,还是他处在后天境之时。 这一转眼,都已是四十多年过去了。 鱼肠恨鬼手。 一直恨。 如果要不是身手不如鬼手,鱼肠说不定早就杀了鬼手了。 而如今,再一次的见到鬼手,鱼肠的眼中,犹如有着一团火焰,恨不得直接烧死鬼手。 就鱼肠所说的话,鬼手到是没放在心上。 可是,钟文却是非常的好奇。 钟文好奇这位叫鬼手的,与着这个叫鱼肠的术门宗主之间,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他们二人的话,听在钟文耳中,却像是老朋友一样,可又觉得那鱼肠恨不得杀了那位叫鬼手的。 这其中的原由,使得钟文好奇。 而且,钟文也从鬼手的话中听出了一些意思。 什么好几年没回来,感觉这鬼手像是这术门的人一样。 “我是喜欢看热闹,可也不是什么热闹都值得我看,但你鱼肠的热闹,我就觉得挺不错的,也是我喜欢看的,要不,你接着与那小年轻人继续打?”鬼手言道。 话中尽显着一些挑衅的味道,使得钟文又开始紧张了起来。 “哼!鬼手你给我等着!”鱼肠恨恨的看着鬼手,冷哼一声道,随即,又是转道他术门的人说道:“都给我回去。” 鱼肠的话一落,术门的人开始往着石屋走去。 没过一会儿,人就消失不见,使得这山凹再一次的恢复到了安静的状态。 “连杯水都不给喝,一点礼貌都没有,术门也就只能做那地下老鼠了。”鬼手见术门的人消失,无奈的摇头说道。 大摇其头的鬼手,看向远处山腰岩石上的钟文,两个纵身,就已是到了钟文近前。 惊得钟文紧张了起来,手中的陨铁宝剑,也随时可以出击。 就鬼手的纵身术,看在钟文的眼中,与自己的轻功估计也是不相上下了,有可能还比自己的轻功还要来的厉害。 这么远的距离,只在中间落了一次地,这已然比自己的踏雪我痕要高明的很。 如此身手的绝世高手,钟文不紧张都不行。 况且,钟文也不知道这名叫鬼手之人,到底是敌还是友。 不过,从自己与这术门宗主鱼肠对战来看,敌人的敌人即是友。 可是,钟文又从他们二人的话中,听出了二人早就相识,而且好像还有一些交情。 “小子,我观你骨骼清秀,年纪应该很年轻吧?有着先天之境十层的身手,想来你就是最近江湖之上传闻的钟馗吧?”鬼手落在钟文的不远处,看向钟文问道。 “正是晚辈,难道前辈认识小道不成吗?”钟文见鬼手如此的问话,心中更是警惕了起来。 能知道自己叫钟馗的,估计也是从一些自己敌对方所知道的消息。 “认识,钟馗之名现在在江湖之上,可是如雷贯耳啊,走,随我离开这里,我们在这里说话,会让这些地老鼠睡不着觉的。”鬼手笑了笑说道。 话一说完,就纵身往着南方纵去,根本不容钟文拒绝。 钟文确实拒绝不了。 就依着这个叫鬼手的纵身术,想要追自己,那也是简单的很。 如果鬼手要杀自己,估计也很简单。 连一个先天之境十二层的顶级高手都惧怕鬼手,可想而知,其身手高到了何种可怕的地步了。 况且,钟文曾经在太虚门也接触过了一个先天之上的绝世高手,自然也知道这类绝世高手的可怕。 而如今,在这北山之地,再一次的遇见一个。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 如果是幸运,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可要是倒霉,钟文也只能是认了。 不过,依着鬼手的话,钟文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倒霉。 如果要杀了钟文,这名绝世高手绝对不会让自己跟他离开这术门之地去谈话。 钟文心里估计,这个叫鬼手的,有可能是有话要问自己。 索性,有了定论的钟文,随即纵身跟随鬼手,往着贺兰山某地纵去。 一刻钟后,鬼手领着钟文来到了贺兰山中某个地方。 而这个地方,有着一座石屋。 鬼手落了地之后,头也未回的向着钟文说道:“到了,这里是我曾经居住过的地方。” “不知道前辈带我来这里可有话要问?如前辈有话要问的话,还请前辈示下。”钟文落了地之后,未再跟随前去,站在那儿瞧了瞧这附近的情况,到是了解这鬼手选择居住地的随意性。 附近除了山石之外,还有着几棵大树,但要长期居住的话,倒是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 如果要是让钟文选择,必然会选择终南山,或者南方树多的地方,至少得有山有水,有林有田,这才是生活居住的好地方。 “坐吧,我也是好些年没有回来了,没有清扫过,随便些。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鬼手回头看了看未跟过来的钟文说道。 “多谢前辈。”钟文得到了一个算是放心的话后,只得往着前面走去,坐在一张石凳上。 “我是影子的师叔祖。”当钟文一坐下后,鬼手看向钟文,嘴中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什么?”当钟文听到这么一句话的是候,直接惊得从石凳上蹦了起来看着鬼手,心中更是多了不少的疑问。 钟文从未听闻过影子的一些事情,也不知道影子出自何门何派。 而如今,突然听到影子还有一个师叔祖,而且还是一个先天之上的师叔祖,这已然让钟文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别一惊一乍的!坐下。”鬼手见钟文如此的反应,轻声言道。 如此的话,哪里不会让钟文惊的。 这是一个劲爆的消息啊,而且还是自己不知道的消息。 “想来影子也从未跟你说过他的事情吧?前日,我才经过长安,见他过得还算安稳,我也听说了你的事情,如此年轻,就已是达到了先天之境十层,你的天赋与悟性,估计也只有那位可以一比了。”鬼手继续说道。 “前辈夸奖了,小道也只是误打误撞,才有了如今的身手,如前辈不弃,可否指点小道一二?”钟文从鬼手的嘴里已是知道了他是影子的师叔祖,心中顿时冒出让其指点一番的想法来。 “我可指点不了你,以你的天赋与悟性,只能走自己的路,别人指点你,也只会把你的天赋与悟性磨灭了。”鬼手摇了摇手道。 “是,前辈教诲,小道定当记于心中。”钟文听完后,发现鬼手说的话,冒似还真是。 自己学什么东西,都好像达不到那个点,一直都是通过自己的尝试,或者拼杀,才能悟通其中的道理。 真要是谁指点自己,说不定自己的成就,估计也达不到现在的状态了。 “你此次来贺兰山,我听影子说你是来寻找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他们这些人,与你的仇怨我管不着,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有时候该放下就得放下,给人留一线,也是给自己留一线。”鬼手劝说着钟文。 “前辈,有些事情并不是我能左右得了的,这是我师门的千年仇怨,并非我能化解得了的。”钟文反驳道。 钟文到也想把这档子化解了,只要终南山三大宗门把自己师门的道法典籍还回来,再到自己师门的灵牌前跪罪,钟文相信自己的师傅也会放下。 可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怎么可能愿意把自己师门的道法典籍归还,更别说跪罪了。 鬼手听后,也不再劝说了,冷冷的看着钟文,使得钟文全身汗毛都乍起。 “即然是你师门大事,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但切忌,不要乱造杀孽。”鬼手看出钟文有些不自然,微闭了眼说道。 “是,前辈的话,我定当记于心中。”钟文拱手言道。 “还有,术门以后就不要去了,鱼肠虽说只是先天之境十二层,但他真要是想杀你,那也是很简单的。”鬼手转话道。 “前辈,小道不明,这术门不是早就消失了几百年了吗?怎么会隐于这北山之中?”钟文好奇的问道。 “唉,说来话长了。”鬼手叹了口重气。 “外间传闻术门已消失数百年,其实,术门一直存在,只不过少有在江湖之上行走罢了。” “千年之前,术门行占卜之术,也行巫医之术,到了后来,就分化为两门,一为术门,一为巫门。” “影子估计从未与你说过,他来自于巫门吧?我们所在的师门,即是术门所分化出来的巫门。” 鬼手说到此间,闭着眼睛,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而钟文听到鬼手所说的话后,脑海里也开始闪现着关于自己所看到的一些记载。 可思索过后,也没有发现有巫门这个宗门。 而影子更是未曾跟自己说过关于他来自于哪个宗门,更别说什么巫门了。 “影子在师门的时间有些短,知道的事情也少,当他师傅离世的几年后,他就离开了师门,他师傅也都未曾跟他说过关于师门的事情,更是不知道我巫门也是来自于术门。”鬼手继续说道。 “这也要怪我,怪我当初未能及时返回师门救治他的师傅,如果我早些返回师门的话,说不定他师傅也就不会离世了,唉!”鬼手说到此处,脸上挂着痛苦之色,像是在极力的回忆着什么一般。 钟文曾经听过影子说起过他师傅的事情。 所以,钟文也知道,影子的师傅是曾因为去了吐蕃之后,受了重伤,最终不治身亡的。 至于鬼手说的未及时返回师门,钟文想着鬼手是不是会医病救人? 从这巫医之术之名上,钟文估计自己的猜测有可能是对的,要不然,鬼手也不会说是因为自己未及时返回师门,才导致影子的师傅离世的。 第四百六十五章 两岛三荒止话题 “前辈,过往的事情,也非谁对谁错,只能说是造化弄人。”钟文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鬼手,只得想着语句出声劝慰道。 “是啊,造化弄人啊。”鬼手闻钟文所言,像是在自我安慰一般。 好半天后,鬼手也没再说话。 而钟文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虽说,钟文很想知道关于术门更深层一些的东西,可此时却是不便问出什么话来,只得静静的坐在那儿看着鬼手。 “刚才我说的话,止于你耳,明白吗?”鬼手感慨了良久,这才出了声,向着钟文告诫道。 “前辈放心,我知道轻重的。”钟文小心的回应道。 “对了前辈,你刚才说的术门分化为两门,那请问这术门为何隐于北山?而且又居于地下呢?”最终,钟文还是忍不住问起了自己的疑问来。 “这术门啊,虽说与我巫门算是同宗同源,但在千年前我二门即是分化了出来,各自寻找自己的宗门驻地,而我们巫门就一直在这贺兰山中,少有人知晓,可在几百年前,也不知道这术门的人是怎么发现我巫门之地,也来到了这贺兰山,居于北山。” “而且,这术门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一门技法,有了搬山挖洞的本领,在这北山之下,开辟出一个宗门驻地来,就如你所见,术门的人居于地下。” “不过,据我所知,术门的人并非喜欢居于地下,好像是在挖什么东西,至于挖什么,我却是不知了。以前我到是想去术门的地底之下探一探,可是,他术门也有一位高手,与我在伯仲之间,要不然,我早就下了这术门的地底下去探一探了。”鬼手向着钟文解释道。 当钟文听到这术门还有一个先天之上的高手,心中突然发现自己好生幸运。 好在自己没有遇上那位高手,要不然自己说不定就得留在了下面了。 而从鬼手的话中,钟文也知道了这术门为何要把所有闯入北山的人留下来了,原来是为了留下一些人做苦力,帮他们挖什么宝贝。 “挖宝吗?可这北山之地好像没有什么宝吧?据我所知,贺兰山一带,要么就是一些黑石,要么就是岩石,应该是没有什么宝可挖的。”钟文问道。 “不知道,术门的地底之下是何模样,我也未曾下去探查过。”鬼手继续说道。 “前辈,请问那术门的高手可在那地底之下?为何今天我没有见到此人?”钟文问起那术门高手来。 “应该是去世了,我也好些年未见到她了。”鬼手应道。 就鬼手所知,术门的那位高手,与他至少有十年未见了。 而鬼手每几年总会返回贺兰山,定会前往术门看看,可这两次回来之后,一直也未得见那术门的那位,心里估算着那人估计已经死了。 虽说鬼手也只是怀疑那人已是去世了,可在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之前,他也不敢独闯这术门地底的。 而且,术门除了有那位高手在之外,术门还有着一些让他惧怕的雷火弹。 先天之上的高手,鬼手不怕,可他怕那雷火弹。 这要是放在开阔之地,鬼手到也不在意。 可是在地底之下的话,那这后果可就不好说了。 “原来如此。”钟文听后,心里估计鬼手的话说是有可能的。 就自己到了这北山,先是见到这七彩骨塔,这明显就是用来占卜用的。 而后又是石屋,然后是石屋中的洞穴。 这如果不是挖宝,谁会住在这地底之下啊,这要是几个人,到是能理解,可这一住就是一个宗门的人。 “术门如何,估计也只有他们知道了,外人基本是不可能知道的,况且,江湖势力在几百年前就崩塌了,到了如今,江湖之上有着六门一寺的说法。这六门一寺,在江湖人的眼中,已经是属于最为厉害的宗派了,但除了这六门一寺之外,还有着两岛三荒之传说。” 鬼手突然转道关于江湖宗派的说法来。 听在钟文的耳中,却发现自己原来从李山那里听到的,也只是一小半而已,心中更是好奇不已。 “前辈,这六门一寺我倒是知道,可你说的两岛三荒又何不同之处吗?”钟文止不住好奇,向着鬼手问道。 “两岛三荒,说的是东极岛与南极岛,而这三荒,说的是水荒、地荒与天荒。”鬼手言道。 “南极岛?”钟文听完后,心中震惊。 据他所知,这两岛三荒他也是头一次听说。 但是,这两岛三荒中的一岛,自己就曾经听闻过。 那时,自己也是第一次遇上先天之上的人物,而与自己相约了三年之约。 打从鬼手嘴里听到这南极岛之后,钟文就不安静了。 “你听过南极岛?”鬼手听见钟文这一声后,也是有些好奇。 据他所知,听过东极岛的人那比南极岛要多的多,而且,南极岛本就不欢迎外人,如无请谏,是不可能入得了南极岛的。 哪怕是他鬼手,也都从未入过南极岛。 并非南极岛难以寻找,而是因为南极岛上有着比他还强的高手存在,这才使得他鬼手入不得岛内一步。 “听说过,曾经,我在终南山见过一个老道长,他说他叫于礼,与我还相约三年后可以去南极岛寻他什么的。”钟文依言回应道。 “原来你还见过于礼,看来于礼邀你三年去往他南极岛,看来于礼也算是有眼光之人。”鬼手瞧着钟文说道。 “那请问前辈,这东极岛又是怎么样的存在呢?”钟文继续问道。 “东极岛知道的人很多,而且,每相隔十数年,东极岛就会举行一场大会,各大宗派的人,只要收到了请谏,皆可入岛,其岛上有着两位先天之上的高手。” “至于水荒、地荒与天荒,这三荒可不是谁都听闻过了,我也只是从一些朋友那里听闻过,于今,我也未曾知道这三荒位于何地。” 鬼手说完后,看着钟文,像是想从钟文的脸上看出什么来似的。 “那这三荒都有些什么样的高手啊?有多少人?是不是都是先天之上?”钟文好奇的问道。 着实,连一个先天之上的人都不知道这三荒是个什么地方,那必然是有着超然地位的。 “据我朋友所知,他也只是在十多年前救过这么一个人,我朋友也是从那人的嘴中知道了关于三荒之事,而且,那人正是水荒中人,至于三荒有多少人,不些什么样的高手,以你现在的境界,还是少知道的为妙。”鬼手打量了一下钟文说道。 “为何?难道这三荒的人,都有着超绝的身手不成?比你们先天之上的还要厉害?”钟文不死心的问道。 “看来,你也知道了关于先天之上的事情了,以你的资质,估计离先天之上也不远了,于礼可有跟你说过关于先天之上的事情?”鬼手向着钟文问道。 “没有,当时我与那于道长只是打了个照面,还被他一脚就踢飞了,这才确认他是一位先天之上的高手。”钟文回道。 “那你三年后可以前去南极岛看看,如果于礼愿意指点指点你,你听听就好,切不要往深里去记与学,以你的天赋与悟性,被人指点反而对你不是最好的途径。”鬼手感叹道。 鬼手知道自己的能力如何,说要指点钟文,他断不会指点的。 一来是因为所学不一样,二来也是听了影子与他说的话,他才冒然不会指点钟文。 一个好的苗子,他可不好随意的去指点。 更何况,影子与他说的话,到现在还闪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多谢前辈提醒,前辈刚才说的三荒,难道与这先天之上有关吗?先天之上不是武学的终点吗?先天之上不是最厉害的境界吗?”钟文感谢过后继续追问道。 “哈哈哈哈,先天之上,在你们眼中,或许确实很厉害,可在三荒的眼中,那也只是个小幼童罢了。不过,这三荒着实与先天之上有关,只不过,这事你就别再问了,知道的越多,心也就越乱,何必徒增烦恼呢!”鬼手听到钟文如此的问话,哈哈大笑了几声道。 “前辈,这……”钟文欲再问下去。 可就在钟文问话之时,鬼手却是打断了钟文的继续追问,“好了,话已至此,也就无须再说下去了。” “是,前辈。”钟文明白,鬼手这是不想再说下去了。 至于原由,钟文不明,也听得稀里糊涂,总是抓不到重点。 或许,今夜二人的谈话,本就是没头没脑的。 从术门聊天江湖的情况。 又江湖当下的情况,聊到了这两岛三荒。 可就在这三荒之上,鬼手却是不愿再往下说了。 “对了,听说你的师门是太一门,太一门可了不得啊,据我从一些古籍当中所了解,你师门太一门那可是很有底蕴的一个宗门啊。”鬼手突然又是转道钟文师门来。 鬼手也是从影子那里听说了钟文的事情,要不然,他也不会知道关于钟文属于太一门的人。 “让前辈见笑了!我太一门如今已经中落了,师门之内也只有人而已,又何来什么底蕴之说。”钟文闻言后,拱手说道。 自己师门有没有底蕴,钟文自己还是知道的,只不过,这个底蕴早已是断了诸多的传承了。 就连最基本的江湖势力,钟文也都没有听过自己师傅李道陵提及过,还谈什么底蕴啊。 而且,自己师门在自己还未入门之前,也只有李道陵一个人,这叫哪门子的底蕴啊。 “你师门也沉静了不知道多少年了,我只从古籍中才知有这么一个宗门,要不是影子跟我提及,我都快忘了还有你师门这么一个宗门,太久了,沉静的太久了!”鬼手突然感叹道。 第四百六十六章 云罗辈中出高手 钟文听了鬼手的话后,心中也是感叹着。 确实,自己师门沉静的太久了,久到都快要消失了。 如果不是自己师傅李道陵还算是一个能逃得命的人,说不定早就挂了,也就没有太一门什么事情了,更是不可能有钟文什么事了。, “前辈所言甚是,我太一门确实沉静的太久了。”钟文心中也是感叹了一声后回应道。 随后,二人相对而坐着,说着一些话,一直到黎明时分。 在二人所聊的话题当中,大部分还是围绕着江湖去的。 钟文到是想问关于术门的事情,或者鬼手所在的巫门的事情,可鬼手一直避而不谈。 至于两岛三荒之事,鬼手也只是告诉了钟文东极岛之事,至于南极岛,也只是选择性的说了一些。 三荒,鬼手不谈,也止住了这个话题,钟文也不好问。 说来,钟文今夜遇上鬼手,也算是幸事一件。 从与鬼手相谈的这些话中, 奇_书_网_w_w_w_._q_i_s_u_w_a_n_g_._c_o_m 也知道了江湖上的大部分事情。 就连云罗寺的情况,钟文也算是知道了一个详情。 话说此时的长安城外。 天色大亮后,两个光头的僧人,出现在了长安城的西门之外。 “师兄,这里就是长安城吗?我也是第一次来长安城呢,这长安城真是大啊。”一个稍显年轻的僧人,向着一个年老的僧人说道。 “嗯,这里就是长安城了,师弟,你打小就在寺中长大,也从未入过凡俗世间,师傅让咱们来长安城祭礼,让你一同随我入凡俗长长见识,一会入了长安城,可别坠了我云罗寺的名声。”那年老的僧人,向着他的师弟说道。 稍显年轻的僧人,其实并不老,但也不年轻,只是相对于那年老的僧人来说,只能用稍显年轻来评论了。 此僧人年岁估计在四十岁左右,年老的估计在七十左右。 两个相差其实挺大的,但却是以师兄弟的称谓来称呼,这要是普通人听了去了,定然会觉得这两个僧人显得很是奇怪。 而这师兄弟二人,来自于云罗寺。 云罗寺在前日得了消息,听闻朝廷的太上皇突然离世,云罗寺这才派了这二人前来祭礼。 二人昨天连夜赶路,在今日天亮之时,才赶到了长安城外。 其实,这祭礼需要很长的时间,并非段段的数日就会结束。 估计二人会留在长安城将会长达数月之久。 不过,云罗寺的人前来,那必然要是行皇家法事的。 李世民除了让影子通知了云罗寺的人,同样,也通知了江湖之上其他宗门的人过来祭礼。 至于会不会来,就看这些江湖宗派给不给脸面了。 “师兄,你放心,我定然不会坠了我云罗寺的名声去的。”那师弟应道。 “那走吧,入了长安城后,人会更多,我们直接到礼部即可。”师兄向着师弟说道。 随后,二人入了长安城。 “师兄,这长安城这么多的人吗?”打一入了长安城之后,那位师弟的眼睛,就已经不属于他的了。 一直在云罗寺中长大的他,对于凡俗世间的事情,可谓是新鲜的很。 虽说云罗寺的人也不少,但放在长安城,那只能说是大海之中一粒沙一般的了。 而且,这位师弟,在云罗寺中可没有见过女人。 可他一打进入了长安城之后,这满大街的女人,却是让他大大的长了见识,眼神尽盯着那些女子瞧去了。 “长安城是唐国的都城,自然比任何地方的人都要多,除了唐国百姓之外,还有着其他番邦属国的人会前来长安城。”那位师兄也未回头,一边往着前面走去,一边向着跟随在他后面的师弟解释着。 可是,他却是不知道,他的那位师弟,虽说耳朵在听,可这眼睛却是往着路过的女子瞧个不停。 当他们行至皇城之后,这路上的女子,才渐渐的没了多少。 那位师弟的眼睛,这才收了回来。 “师弟,前面就是皇城了,一会直接去礼部。”那师兄依然没有回头,往着前面走去。 待二人至皇城门口之时,却是被守卫给拦住了,“你们是什么人?此地乃皇城重地,如你们要宿住请前去别的里坊寻个寺庙。” “云罗寺前来祭礼,带我们去礼部。”师兄看到只是守卫,也没有为难他们,出声说道。 “啊?好,好,我这就带二位前去礼部。”那守卫的队正听到云罗寺之时,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脑中想起上头交待下来的事之后,这才反应过来,赶恭敬的请着二人往着礼部行去。 虽说,这些守卫不知道云罗寺有何其特,但从上头传下来的名单以及事情当中,第一个排名的就是云罗寺。 如此重要的人物,要是被他们给得罪了,他都不知道上头会不会抽死他。 不多时,人已是到了礼部。 礼部的官员,依着礼制记录,然后安排。 而此时的宫中,影子却是得到了消息。 “王重,姜卫,李山,你们随我一起去见一见云罗寺的人,他们已经到了礼部了。”影子也没想到,自己传出的消息,来的最快的反而是去罗寺的人,至于别的宗派的人,却还未到。 别的宗派的人,影子可以选择不去接待,但这云罗寺的人,他却是不得不好好接待一番。 “影子,云罗寺这么快就来人了吗?”王内侍问道。 “嗯,来了。”影子回应道。 随后,三人在影子的带领之下,出了宫城。 不过,在他们离开宫城之前,已是派人去通传了一声李世民。 至于李世民会不会来见一见这云罗寺的人,那就不得而知了。 “鄙人影子,携王重,姜卫,李山三人前来迎接云罗寺所来尊客。”当影子他们四人一到礼部后,就见到其待客所用的屋子中,静坐着两个僧人,随即向着两个僧人行礼道。 “影子客气了,我师兄弟二人代表云罗寺过来礼祭,还请尊驾莫要多礼,贫僧云传,这是我师弟云仁。”那两位云罗寺人见到影子他们四人后,从胡椅上起了身,向着影子他们回礼道。 “原来是云传云仁二位高人,请,请随我去见过圣上后,我再好安排二位居所。”影子得了他们二人的名号,向着二人说道。 “请。”云传伸手回应道。 云传虽说不认识影子,但也听过寺中的人讲过,宫城之中,有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叫影子。 而且,他也听寺中人说过,唐国的宫城安全,基本都是由着影子来守护着,至于李山他们三人,云罗寺中却是未曾记录。 毕竟,未达到先天之境的人,绝对不会记录在案的。 而此时,云传师兄弟二人随着影子他们前往宫城的路上,却是感受到了四人的内气有些散乱,这明显就是刚突破的迹像。 “几位好生厉害,贫僧从诸位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散乱的气息,想来诸位是刚突破不久吧?特别是这位,如此年轻,就已是到了先天之境,让贫僧都羡慕的紧。”云传一边行走,一边说道。 “云传大师妙赞了,确如你所说,我们在前些时日刚刚突破,还未完全稳固下来。”影子笑了笑道。 依着影子他们四人来说,突破的时日不久,就迎来了太上皇突然驾崩,这对于他们来说,并非好事。 而钟文又不在长安,除了云罗寺的人到了之外,接下来,会有各宗各派的人会前来礼祭,真要是发生个什么事情,他们四人都不好应对了。 影子同样也不认识这两位云罗寺的人,也不知道其二人的身手如何,可从这云传的话中,就能知道,云传是一位高手,而且比他影子估计还要高不少。 “师兄,他如此年轻就已是先天之境了吗?”此时,那位云仁观看了李山许久,这才向着他的师兄问道。 “小兄弟,不知道贵宗门是何门啊?小兄弟如此年轻,就已是突破到了先天之境,想来是哪个大宗门的弟子吧?”云传并未回应他师弟的话,而是转道李山问了起来。 “回云传大师,我师门龙泉观,并非什么大宗派。”李山小心的回应道。 李山并不知道太一门,但却是知道龙泉观。 而他自认为是钟文的师弟,自然也就以龙泉观弟子的身份来对外宣称了。 “龙泉观?未曾听闻过,我观小兄弟悟性如此之高,不知道可否到我云罗寺啊?我云罗寺必当以殿主弟子待之。”突然,云传话峰一转,出声向着李山邀请道。 可就在云传的话一出,使得影子他们四人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这种事情,如果放在别人身上,说不定会同意。 可要是放在他们四人身上,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影子是宫城的守卫者,而李山以及王、姜内侍三人,均是受了钟文的惠,这云传真要是邀请他们入云罗寺去,他们可就得好好想清楚了。 至于李山嘛,此时心中也是被震惊到了。 “多谢云传大师看得起,不过我已有了师门,不便另投他门,还请莫要怪罪。”李山听到这话后,心里也是一突,立马拒绝道。 “小兄弟无须现在就拒绝于我,好好考虑考虑,以你现在的年纪,就已是达到了先天之境,天赋悟性绝佳,与我这师弟可以说是不相伯仲了。”云传见李山拒绝的如此快速,赶紧劝说道。 他的话说是劝说,可是他却是不知道,他的话再一次的让影子他们四人震惊了。 就如云传说他的师弟,与李山不相伯仲。 这说明那位云仁已经是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了。 而影子他们四人观这云仁,比之李山还要年轻不少,这哪里是什么不相伯仲啊,这是直接把李山按在地上摩擦啊。 第四百六十七章 宫门大开迎云罗 云仁听到自己师兄如此说自己,脸上挂着一副得意之色,看向李山。 着实,云仁自恃自己在云罗寺中,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绝佳天赋悟性之人了,可他没想到,自己第一次离开云罗寺,下山来后就见到一位与自己不分伯仲之人,他的心高气傲也随之显露了出来。 论境界,他云仁虽不高,但也是先天之境二层,而且早在一年多以前已是稳固了。 而听自己师兄说的那人,他虽不知道此人是何境界,他坚信,这天底之下,能与自己相比的,绝无仅有。 就李山与他一对比,还真要落了人家不止一星半点的。 如果不是钟文强行帮着李山突破提升,说不定李山十年后或者二十年后,都不定能摸通其中的道道。 或者,也有可能止步于圆满境,再无半点寸进。 至于如何,现在已是无法评说了,毕竟,李山已经是先天之境二层了,只不过还未稳固罢了。 “云传大师,李山虽刚突破先天之境,而且他也确实有了师门,如李山哪日能想通了,必然会前往云罗寺的。”影子在一旁打着哈哈道。 云罗寺不便得罪,也不好得罪。 云罗寺可是六门一寺地位最高的存在,其他的宗门在云罗寺面前,一概要低上一等。 影子知道这其中的道道,李山也知道。 只不过李山认为自己投了钟文的师门,拒绝也是自然的。 “那好,李小友待哪日想通了,可传信至我云罗寺,到时候我再前来迎你入门。”云传得了影子的话,心中相信李山会做一个最为正确的决定的。 “云传大师,请,前面就是宫城了。”影子伸手引着云传师兄弟二人往着宫城方向走去,也不想再谈什么入云罗寺之事。 至于王内侍他二人,也只是听听就过了。 对于王内侍以及姜内侍二人来说,他们无根无萍的,去云罗寺干嘛呢? 在宫里过这一生,也算是一个好的归宿了。 至于家人,他们没有。 有的也只是一些亲人罢了。 而这些亲人,大多都是普通人,目前也都依附于朝廷,他们自然也知道该如何选择。 况且,云罗寺也不一定看得中他们二人。 依着他们二人的年岁,云罗寺可看不中,云罗寺能看中的,大多都是一些天赋悟性及好之人。 就如这位云仁一样,不到四十岁的年纪,就已是突破到了先天之境。 这放在江湖之上,那也绝对是万中无一之资质了。 话说李世民。 在得了影子传来的消息后,就已是带着无数的亲卫禁卫们,早已是入在承天门处迎接了。 虽说如此大礼,以唐国朝廷对待一个江湖宗门云罗寺,着实有些过了。 朝廷为大,江湖为小。 这是普通人眼中的世界。 可放在知情人的眼中,他们当然知道,江湖为大,朝廷为小。 况且,云罗寺的地位,确实有些超然。 李世民这才选择大开承天门的大门,以高规格的礼仪来迎接云罗寺中人。 其实,这云罗寺的人也不会在意李世民这般的做法。 哪所从其他的大门入宫城,他们也不会去在意。 身为方外之人,有些礼仪什么的,反而不多讲究了。 此刻,李世民带着诸多的亲卫,正站在承天门外,静候着云罗寺中人。 李世民的心情很复杂。 本来,一个帝王是无须以此大礼来对待这江湖中人。 可他也知道,这江湖之上的事情,还需要云罗寺去解决,去处理。 如果江湖乱了,这天下也将大乱。 有着云罗寺压着,江湖反到会安静的很。 影子曾跟他说过。 这江湖之上,有些事情朝廷不一定能知道,但这江湖中人却是能知道。 而江湖上的事情,朝廷可以介入,但得看情况去介入,至少,不要引起诸多宗门闹事即可。 这就如一个江湖大盗一样,朝廷想抓,可是又抓不着,只能依靠着江湖势力去解决。 可真要那位江湖大盗杀心一起,那必当会血流成河,这可不是谁都愿意见到的事情。 “云传大师,圣上已开宫门迎接二位了。”当影子他们一行人出了宫城,老远就已是见到承天门处的李世民,随即,影子向着云传师兄弟二人指了指道。 “圣上高礼,云传云仁可担待不起啊。”云传看向承天门处,心里也是一紧,赶紧向着影子回应道。 在云传他们师兄弟从云罗寺下山来之前,主持和几位殿主早已是交待,此次他们二人是过来礼祭的,要尊礼而行,切不可托大。 而今天自己师兄弟二人入了长安城后,也是一直依着礼来的。 先是到了礼部记录,然后等着安排什么的。 可他们师兄弟二人也没想到,当今的圣上,会以如此高礼来迎接他们师兄弟二人,这让云传心中辈感震惊。 这事真要是传回到寺中,说不定寺中的师长门得责怪他们二人了。 话一说完的云传,看向自己的师弟道:“师弟,快,切不可让圣上久等了。” “是,师兄。”云仁也明白自己师兄话中之意,赶紧随着自己的师兄,急步往着承天门走去。 “云罗寺云传、云仁,尊师长之命,前来拜见圣上,圣上如此高礼,让我师兄弟二人甚为大动,还请圣上差遣其他人离去,要是被寺中师长们知道了,我师兄弟二人以后可就难出寺了。”云传师兄弟二人急步到了李世民不远处,赶紧行了一个大礼道。 “二位大师请起,我听影子传信说云罗寺来人了,我这才带着他们过来迎一迎你们,二位大师当得起的。”李世民也没想到,这云罗寺的人这么好说话。 以前,李世民曾经见过两个云罗寺的人。 第一次,还是已故的太上皇登基之时见的,第二次是自己登基之时见的。 那两次,所见的两位云罗寺人,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让他很是不喜。 可今日却是没想到,这云罗寺派出来的两人,是如此的知礼数,而且还如此的自知身份。 “圣上,还请收回此等高礼,我师兄弟二人可不敢逾越,如圣上不收回此高礼,我师兄弟二人可不入随圣上入宫城了。”云传心中甚为不愿,躬身继续向着李世民言道。 李世民见云传师兄弟躬身不起,话中尽显着一副你是圣上,我们只是平民的姿态来。 虽说这样的事情话语,李世民听了之后,心中也是乐得所见,还暗暗欢喜。 以前云罗寺如何,李世民也不再去多想了,但眼下,却是让他觉得这云罗寺的人也不是那么高高在上的。 这一切看在李世民的眼中,感觉很是诧异,也甚是奇怪不解。 诧异也好,不解也罢,李世民听了云传的话后,心中一喜后道:“即然二位大师不喜欢这等凡俗礼仪,那我就听从二位大师之意。” 话一说完,李世民就向着身后的一名亲卫示意的点了点头。 随着李世民的示意,亲卫们带着所有的禁卫,宫人,全部散去,仅留下少数的人。 “多谢圣上体恤。”云传师兄弟二人见人已是离去,继续躬身行礼道。 “二位大师,快快请起。”李世民走近云传师兄弟,伸手扶了扶二人,见二人起了身,又再次言道:“二位大师一路辛苦,请随我入宫城,我已是着了尚食局备了席宴,以此好好为二位大师接风洗尘。” “多谢圣上。”云传师兄弟二人又再一次的行礼。 一通的礼之后,云传师兄弟二人这才随着李世民步入了承天门内,往着宫城之中行去。 影子四人一同随往,一会儿,还需要他们四人来应对这云传兄弟二人的。 李世民的事情多,而且又处在服丧其间,有些事情自然是不好去做的。 身为一个帝王,言行举止,可都在别人的眼中看中呢。 这席宴,是为云传师兄二人办的,而他李世民,却是不能长久的陪同,所以,只能由着影子他们去应对了。 随后,一行人到了一座宫殿之中,大家分席而坐。 案桌之上,在他们入宫殿之前,已是摆好了吃食。 而这吃食当中,自然是没有酒了,毕竟与礼制不符。 这要是放在平日里,那到是可以上酒,可这段时间,属于国殇,禁止饮酒的,哪怕宫中也不行。 话说此时的钟文。 鬼手与钟文相谈了一夜,而此时,太阳已是高升。 “九首,天色不早了,你也该离开了。”鬼手突然站了起来,向着钟文说道。 鬼手称呼钟文九首,这个名字自然是从影子那里得来的。 “是,前辈,我这就离去。”钟文也赶紧起了身,拱手道。 “你长住在长安,影子虽说突破到了先天之境四层,我又不能指点于他,以后,影子之事,还需要你多多关照。”鬼手见钟文起了身,又转话道。 这话一起,使得钟文都云里雾里的。 与鬼手聊了一夜,从鬼手的话中,也是没头没尾似的。 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 有时候都使得钟文都快接赶不上鬼手的话头来了。 “前辈,影子算来也是我的前辈了,可说不得关照之言,况且,前辈又是影子的师叔祖,再者,影子的身手也不凡,晾别人也没那个胆对他动手的。”钟文小心的回应道。 “如果我在,确实也没人会对影子动手,可我年岁越来越大,总有一天,我也会随他师傅而去的,到时,我也就无法照应到他了。”鬼手感叹道。 “前辈还如此年轻,说这话是不是太早了些。”钟文不解道。 着实,鬼手的面容很年轻,就连这皮肤都好的出奇,如果不是钟文知道他是影子的师叔祖,又知道鬼手是一个先天之上的高手,钟文都能相信鬼手的年纪估计与自己差不离了。 第四百六十八章 求情鬼手救五人 “我已经一百二十岁了,唉,我也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估计也快了。”鬼手又一次的突然感叹道。 这一夜,钟文听到鬼手的感叹,也不知道听了多少去了。 可是,打钟文听到鬼手说自己已经一百二十岁了,这下着实就把钟文给惊呆了。 一百二十岁。 这可不是十二岁啊。 原本钟文以为鬼手的年纪估计也就四五十岁罢了。 毕竟,前世之时,钟文也听闻过一些事情。 比如某个母亲带着二十多岁的儿子出门,别人说这母亲是她儿子的姐姐。 在前世,保养得好的人也大有人在。 可是放在今生,放在当下。 钟文听到鬼手说自己一百二十岁了,这已然打破了自己的认知了。 一个一百二十岁年纪的人,这面容为何还是一副二十来岁年纪的样貌,这真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啊。 如果鬼手说自己六十岁,钟文也不至于如此的惊呀! “前辈,你真有一百二十岁?你在开玩笑吧?”钟文笑着说道。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好了,你走吧,我还要打扫打扫,长年没回来,这里都快认不出来了。”鬼手不愿多说,轰着钟文离开。 “前辈,那……晚辈还有一事相求,不知道前辈能否帮忙。”钟文见鬼手不愿再说,还准备轰走自己,心中想着术门的事情,准备向鬼手求情道。 “什么事?”鬼手问道。 “前辈,那术门之中,还关押着朝廷的一些人,我身为朝廷官员,自然是希望术门能把朝廷的放了,还请前辈帮我前去术门索要那些人。”钟文拱了拱手,躬身行礼。 鬼手立住身子,看向钟文。 眼神之中显着不解。 着实,鬼手真的不明白钟文为何会有这样的一个请求。 昨夜已经说了关于术门的事情,也说了这术门之中,有可能还有着一位绝世高手的存在。 可这一转眼,钟文就向他开口求情,想让这术门放了朝廷的人。 这显然不在鬼手理解当中,更是不懂钟文为何会那些人求情。 情虽好求,可这所欠的人情,可就不好还了。 普通人之间的情份,都难以道得明的。 更何况还是江湖之上的情份。 其实,钟文也知道,自己这一开口,必然是会欠着鬼手一个人情。 不过,他这是为朝廷办事,这份情所欠的,自然也就属于朝廷的了,而自己虽也欠着鬼手的人情,但相对来说比朝廷欠的要小的多。 而影子也属于朝廷之人,钟文想着以影子与鬼手的关系,鬼手怎么的也会愿意帮他这个小忙。 至于术门中是否有绝世高手,钟文却是不担心。 因何? 昨夜鬼手可是说了,他巫门与着术门本就是同出一脉,想着自己索要几个人而已,想来那术门肯定会给鬼手这个面子的。 “那你随我再去一趟术门吧!此事过后,离开贺兰山,你追查的终南山三大宗门,目前也不在贺兰山。”鬼手看了好一会钟文后,出声言道。 “多谢前辈。”钟文听后,心中一喜。 可是,他的这一喜过后,又开始失落了起来。 钟文的喜,只是因为鬼手愿意帮他去向术门索要朝廷的人。 失落,是因为鬼手说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却并未在贺兰山。 钟文此次来贺兰山,首要的任务,自然是追查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 可这才来贺兰山一带几天的时间,就得了鬼手的话,说自己追查的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并未在贺兰山。 “前辈,请问你可知道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目前在哪里吗?”紧随着鬼手飞纵山中的钟文,最终还是忍不住问起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来。 “你师门的仇怨,你自己去追查,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鬼手一边往前纵跃,一边回应道。 钟文听闻鬼手的话后,也不再追问了。 着实,自己师门的事情,老是求人帮忙,也确实不好。 况且,还是向着一个先天之上的人帮忙,到时候,这人情可就欠大发了。 哪怕自己与影子关系甚好,人家的师叔祖已经告诉了自己这么多的事情,这已然是看得起自己了。 做人还是需要感恩的。 钟文此时也确实感恩于鬼手。 感恩于鬼手告诉了他这么多的事情,也感恩于鬼手愿意帮自己去向术门索要百骑司的人员。 不多时,二人已是到术门所在的山凹之外。 “你在这里等我,不要闯入进去。”鬼手一落地后,向着钟文交待道。 “是,前辈。”钟文明白,鬼手选择在此落了下来,这表明着不想让自己介入进去。 估计也是怕这术门当中,那位绝世高手还活着,并未离世。 这是为了钟文的安全着想,同时,也是为了不让钟文多上一个仇家什么的。 话一说完的鬼手,直接纵身往着术门的山凹而去。 站在那儿的钟文,瞧着鬼手纵身离去,心中惊叹于这先天之上境界的纵身术。 虽说自己的纵身术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可真要与鬼手一比,还是差上一些。 “看来,我这轻功也该好好捉摸捉摸了,要不然,下一次遇上一个不太好讲话的先天之上的话,自己能不能逃得了还得看人家心情。”钟文感叹道。 时过半个时辰后,鬼手带着五人从远处走来。 “人我已经帮你弄回来了,你也赶紧离开这里。”鬼手带着那五人过来后,向着钟文说了一句后,直接纵身离去。 钟文正欲开口说话感谢呢,可鬼手就已是远去了,使得钟文心中甚是难安,随即向着鬼手离去的方向感谢道:“多谢前辈!前辈所交待的事情,我定当尊从。” 鬼手在不久前说让钟文好好关照影子,钟文的这句话,也算是给鬼手一个承诺了。 至于鬼手能不能听得到,这已然不重要了。 而影子需要不需要自己关照,这得要看钟文以后的成就能达到什么状态了。 如果钟文一直停留在先天之境,那这关照也只能说是与影子相互照应罢了。 如钟文以后真要是达到了先天之上,那这关照也就成了钟文必须去做的事情了,谁叫自己欠了这么多的人情呢。 除了欠鬼手的,同样也欠影子的。 哪怕鬼手不说这话,钟文也会拼了命去照应影子的。 此时,被鬼手救回来的五人,看着刚才还在的鬼手,一转眼之间,就已是消失不见,两眼像是失了魂一般。 五人的精神极度萎靡,脸面也是惨白无色,像是失了血色一般。 衣裳脏的比那叫花子还要脏,好在还能遮体,要不然,这要是被外人瞧了去了,还以为是叫花子呢。 “就你们五人吗?还有其他人吗?”钟文看向那五人问道。 “高人是?”其中一人不明所以,向着钟文打探道。 在他们五人的眼中,刚才的鬼手,已经把他们惊着了。 能跟一个高人在一起的人,绝对是一个高人。 而且,他们在术门所经历的这些,哪里会不知道,这里就是一个魔窟,有进无出的那种。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过的可谓是暗无天日,本想一死了之。 可人的本能,都想着能逃出升天,希望有朝一日,能从那黑暗的地底之下逃出来。 这样的日子,他们打进入到那地底之下后,就一直盼啊盼。 盼了不知道多少时日,一直也没有一个盼头一样。 本来,他们五人已经是绝了重见天日期望,可没想到,今天突然就被那些人给带出地底出来,见到了那久违的太阳。 如果不是地底之下还有着灯火,说不定一出来之后,这眼睛都得瞎了。 “你们称呼我钟常侍即可,刚才那人是我求得的一位高手,由着他把你们救出来的。”钟文看了看那五人介绍道。 “钟常侍,圣上没有放弃我们,圣上没有放弃我们,呜呜呜呜~~”五人得了钟文的回应后,顿时明白了。 一个常侍跑来救他们,这说明是朝廷没有忘记他们,更是没有放弃他们,两眼突然冒着神光来,看着钟文眼泪就流了出来,随即五人抱在一块,哭得稀里哗啦的。 钟文没有阻止,也不会去阻止。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为到伤心处罢了。 在这术门的底之下,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这不是谁都能理解得了的。 能活着出来,就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好半天后,五人止住了哭泣,望向钟文。 “此处不是说话之地,我们得赶紧离开了,省得那些人反悔。”钟文见五人不再伤心难过了,出声说话后,率先带头,往着山下走去。 “多谢钟常侍。” “多谢钟常侍。” “……” 五人见钟文往前走去,赶紧跟了上去,嘴里还不忘感谢一通。 “这里只有你们五人吗?还是其他人都已经死了?”钟文走在前头,头也未回的向着后面的五人问起刚才的话来。 “回钟常侍,我是两年前被派到这里探查的,我与三个同僚一起来的,如今,却是只剩下我一人了。”其中一人回应道。 “我是三年前来的,当时就我一人。”一人回道。 “我是也三年前来的,我与我兄弟一同来的,他就是我兄弟。”又一人回道,还指了指他身边的一人。 “我也是四年前来的,当时我和一个同僚一起来的,只不过,我那同僚在半年前自杀了。”最后一人落寞的回应道。 四人的回答,却是让钟文不想再多问了。 术门的底地之下是何情况,钟文不知道。 但钟文却是明白,这地底之下绝非是个好地方。 就如前世所看到的煤矿洞里一样,暗无天日一般。 而且,这些人还在这暗无天日的底地一待就是几年,这已然不是钟文所能理解的了。 第四百六十九章 带人回家夜再探 “你们可知道你们有多少人被抓了吗?”好半天后,钟文再一次的问道。 虽说钟文并不想知道关于他们的具体事情,但却是想通过这五人的嘴,知道关于百骑司被抓的有多少人。 说来,钟文听不了他们的描述。 从五人的状态,就已经能知道他们五人过的什么样的日子了。 这是钟文内心深处的一块软肋,最是不愿意看到一些普通人遭罪。 哪怕他们是百骑司的人员,相对于钟文来说,依然还是普通人。 “回钟常侍,我们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但我估算着有十几人,当时,我见到我们的什长也被抓了进来,只不过,他太过刚烈,被抓后不久,就被那些人给杀了。”其中一人回应道。 “十几人?唉!”钟文听后,心中也是无奈。 术门太过强大,哪怕自己也无法对付,更何况这些百骑司的人员呢。 能救出五个来,已经欠了一个天大的人情了,钟文可不想再去术门找事,真要出了事,自己能不能跑得了,都难说。 十几个人,如今出来五人。 这还是通过鬼手的面子,才救出来五人。 这算是一件好事。 下山的路不好走。 走走停停,费了诸多的时间,钟文这才带着五人,从北山之内,来到了北山外围。 路上,钟文偶尔会出声问上几句。 而跟随着钟文的五人,也只是小心的回应着。 五人的心里,估计有着诸多想法吧。 被关押在地底之下几年的时间,能重见天日,已经算是幸运的了,好过那些死去的人吧。 而从五人的口中,钟文也知道了这术门的地底下是个什么情况。 据五人所说。 他们每天的工作就是采挖。 至于采挖什么,他们也不知道,只知道听其指令采挖。 如有不从者,不是鞭打,就是关在一个黑暗的洞窟之中,不给饭吃,也不给水喝。 关押住饿上个两三天之后,不听话的人也就老实了。 听到这事后,钟文更是能理解这些人的话,为什么这么少了。 这就像是谁犯了错,直接关在一间小黑屋之中。 在这地底之下,无光无声的,又得忍饥挨饿,别说两三天了,估计就是一天,正常人也都得服服贴贴了。 而这五人,也都受到过这种折磨,否则,估计早就成一堆白骨了。 从他们五人的嘴中。 钟文也知道了这北山之内,有着什么。 黑色的石头,绝大部分都是黑色的石头。 这是五人的原话。 依着钟文对这贺兰山的了解,这里属于原宁夏石嘴山。 而这里本就是一个产煤区。 地面的煤虽然不怎么常见,但这地底之下,却是一个巨大的煤区。 术门抓人采挖,自然是不可是挖煤的,估计是采挖什么宝贝,要不然谁愿意费那么大的劲,在这地底之下采挖东西呢。 前天黎明时分,北山中的巨大动静,据他们说,是底下发生了爆炸,而且那个洞窟中还死了不少的人。 钟文从他们所描述当中,也明白了,术门所在的地底之下,有可能因为某些原因,导致了瓦斯爆炸。 至于死的人有多少,他们也不知道,只知道当时巨响过后,他们就被惊醒了。 好在他们所居住的洞窟还算稳当,只是掉落了一些石子,并未引起塌方。 瓦斯爆炸,那绝对会死人的。 钟文虽说并不清楚矿洞中的瓦斯爆炸会有多大的威力,但前世所看到的新闻,那绝对是惨绝人寰的。 钟文也不清楚,这术门是怎么排出这矿洞里的气体的,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换气的。 在无电无冷灯的地底之下,钟文真心想不通其中的道道。 或许,这术门的本事不止钟文想的那么简单,或许还有着一些钟文根本不清楚的本事。 术门如何,钟文暂时也只能放下。 自己不够强大,还做不到如鬼手一般,可以随时闯入术门之地。 钟文心中决定,待以后自己如果成就了先天之上,再来探一探这术门之地。 又一个时辰后,钟文带着那五人从北山外围,终于是来到了北山脚底。 “好了,大家先休息一下,走了两个多时辰的山路,你们估计也累了。”下了山后,钟文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五人,早已是累的不行,赶紧向着五人说道。 钟文自己到是没所谓。 就这点路,还累不倒钟文。 可这五人却是不行,走了两个多时辰的山路,也是走走停停,时不时还要休息一下。 五人的身体,早就瘦弱不堪。 能从北山内走出来,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而且,还能跟上钟文的步伐,这更说明五人的体质绝对要好过普通人一大截了。 北山山脚,离着有人的村子,还有着几十里的路程。 钟文想着是不是去寻架马车来,哪怕牛车也行。 至少不需要再带着五人步行返回灵州。 再加上时间已是临近未时中了,就依着那五人的步行速度,估计赶到灵州得明天去了。 “你们休息好后,就往着那边过来,我先去找马车或者牛车来,我们得尽快赶到灵州。”钟文向着五人交待道。 “是,钟常侍。”五人见钟文要离去找马车,赶紧起身行礼。 钟文也不再讲什么俗套,同样也不再顾忌什么,直接纵身往着远处而去。 就在钟文纵身离去之时,那五人再一次的被惊着了。 他们也没想到,这个如此年轻的常侍,还是一位武林高手。 而此时的钟文,一路急奔,尽量选择无人的地方。 没过多久后,钟文已是到了一个稍大点的村子。 只不过,村子里没有马车,也没有牛车,有的只是几头老牛。 钟文也是无奈,只得沿着黄河,往着上游而去。 一刻钟后,钟文到了一处小镇,用着自己的鱼符,向一家货栈征用了三匹普通的马匹。 返回至北山脚时,已是半个时辰后了。 而钟文返回时,那五人也正往着这边行来。 五人分坐三匹马,一直到了亥时,这才赶至灵州城外。 灵州城已关,钟文不得不把那五人安排在灵州城西,黄河对面的一处无人居住,且破败不堪的屋子里暂住一晚。 依着钟文的身份,带着他们渡过黄河,向灵州城的守将说明情况,再打开城门来,这事对于钟文来说,到也不难。 但这里是灵州,临近突厥各部,这半夜去叫门,说不定会引起什么麻烦来。 而钟文又是一个嫌麻烦的人,索性也就如此安排了。 安排好那五人后,钟文却是暂时离开了。 钟文离开之后,再一次的到了贺兰山中。 是的。 钟文并非不相信鬼手的话,只是钟文觉得这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前几天才买了粮食,不可能就这么急匆匆的离开。 所以,钟文这一夜,又是在贺兰山中度过的。 一夜过去之后,钟文一无所获。 不过,钟文到是发现了贺兰山一处有人烟。 可这处人烟,并非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至于是什么人,钟文也不清楚。 不过,从这处人烟的设置当中,钟文可以肯定,那些人有可能也是江湖中人。 贺兰山有江湖人,这一点,对于钟文来说,也不难理解。 况且,这贺兰山这么大,有人烟也不稀奇。 而这一夜,钟文也只是探查了贺兰山一半不到的范围,还有一大半没有探查。 据钟文所知,贺兰山以往所在地,除了有术门,还有着鬼手。 反观鬼手的宗门是不是在这贺兰山中,钟文心里也是有个数的。 术门都在了,想来鬼手所在的巫门,应该也就在这贺兰山中了,估计离着那术门的距离,也不会太远。 不过,钟文却是不会再往着贺兰山北去查探了,毕竟,鬼手的话还闪现在钟语言的耳边。 “看来,那三大宗门的人,还真就如鬼手说的一样,已经离开了贺兰山一带了,唉,真是个麻烦事啊。”天色微亮之时,钟文站在贺兰山外围一处山头,心中有些失落道。 师门之仇,本来去年年底就可以搞定的。 可没想到,那太虚门太过狡猾了,连整个宗门的人都消失不见了。 好不容易得了一点消息,自己赶至这灵州,可依然还是不见其人。 以后该如何,钟文也只能等待百骑司人员的消息了。 钟文返回至昨夜那五人暂住的一处破败屋子前,见五人早已是醒来。 或许,这五人这一夜都不一定睡着了。 几年的时间,都没有呼吸过外面的空气,这突然回到地面之上,那不得多呼吸呼吸。 再加上心里还装着一大堆的事,能睡得着的人,估计也只有心大的人了。 那五人见钟文回来了,赶忙行礼。 钟文也只是随意的拱了拱手,大声的说道:“大家走吧,天已经亮了,我带你们回家!” 回家一词,对于他们五人来说,本来早已是忘却了。 这一天一夜的转变,来得太过突然,也来得太过快了。 使得他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就已经到了灵州城西,远远都能瞧着灵州城了。 当他们听到钟文的一句我带你们回家,五人的心,开始颤抖了起来,眼泪再一次的开始流出下来。 几年的煎熬,几年的麻木,几年的痛苦,几年的等待,终于是要回家了。 他们想着家人,想着妻儿老小,想着回到家中喝碗家中的水。 所有能回忆的,全部涌了上来,五人顿时再一次的抱成一团,失声哭泣。 钟文没有说话,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这五个汉子哭得像个小孩似的,心中也知道他们受了太多的苦,太多的罪了。 而如今,回家在即,这股心酸立马就涌上心头,顿时就止不住了。 第四百七十章 人员安置返长安 “钟常侍,我们真的能回家吗?”其中一人看向钟文,眼里满是渴望。 他的这一声问话,也说明了当下的情况。 失踪几年的人,户籍估计也已经没了。 而且,这军籍估计也早已是注明了此人已死了。 回家虽容易,可这通往他们家乡的路上,必然会有人盘查询问。 如果后台不够强大,他们甚至有可能会当作成为流民或者黑户来对待。 至于百骑司是不是也如别的一样,钟文不知道,他们也不知道。 “我知道你们心中有顾虑,如果你们不愿回百骑司,那就随我一起去长安。”钟文看着五人迷茫的脸,心里也着实不知道该如何按排他们。 就算是自己是常侍,把他们五人带回至百骑司当中。 最终还需要百骑司上面的人来审查。 如果碰上一个不负责,也不尽心的上官,他们的未来如何,还真不好说了。 “钟常侍,我们想回家,可我们失踪了好几年,想来百骑司早已是把我们除了名去了,还请钟常侍收留。”突然,五人当中一人直接跪了下来,向着钟文请求道。 “还请钟常侍收留。” “还请钟常侍收留。” 随着有一人跪了下来后,其他四人也响应着那人,直接跪了下来,希望钟文能收留他们。 他们心中深知自己未来如何。 回到百骑司的以后,如果安排得当,以后估计也跟以前一样,四处奔波。 在地底之下受了这么多的苦与累,他们当然更希望活得简单一点。 而眼前,就有着一个常侍在前,此时不抓住机会,以后估计就难了。 跟着一个常侍,而且还是一个武艺如此高超的常侍,更是一个随和之人,他们此时心中坚信自己没有看错人。 “这……”钟文有些犹豫。 这种事,他没遇到过。 这要是一个正常身份的人,钟文到也没所谓。 可这些人是百骑司的人,哪怕他们有可能被百骑司除名了,可依然还是百骑司的人员。 自己真要是收下他们了,李世民会不会有其他的想法。 对于这一点,钟文还真不敢随便答应。 “这样,你们先跟我去你们上头那里看看情况,如果到时候你们还是愿意选择跟着我,我再带你们返回长安,到了长安后,我去向圣上禀明情况。”钟文想了想后说道。 最终,钟文还是没有完全答应下来。 毕竟,钟文也有着他的顾忌。 “是,钟常侍。” 五人听后,眼中虽有一些失落,但听着钟文的话,并没有完全把他们拒绝,这说明还是有机会的。 “那走,先进城。”钟文见五人应了声后,带头往着黄河岸边走去。 他们需要乘船渡过黄河,才能到达灵州城。 而那三匹马,钟文他们却是没有再带上了,而是拴在那屋子的附近,待返回灵州后,通知一声,这些马匹就能送回到那个小镇了。 半个时辰后,钟文带着五人,终于是入了灵州城,随后,到了那家卖肉的店铺。 可当钟文一入那间店铺后,校尉唐林却是两眼直愣的看着钟文身后的五人,好半天也没有反应。 …… “唐校尉,他们的事情,你看怎么办?”店铺后院当中,钟文坐在一张凳子上,手里捧着一大盆汤饼,一边吃着,一边向对面站着的唐林问道。 而那五人,此时正在屋子里吃着汤饼。 汤饼中,有着不少的肉块。 店铺都是卖肉的,哪有没肉吃的。 只不过灵州临近贺兰山,又属于西北,青菜相对来说要少一些罢了,至于这肉,只要你有钱,那绝对是不缺的。 唐林也从刚才钟文的话中,了解到了大致的情形。 唐林虽说在这灵州不到一年,但那五人当中,他可是认识一人的。 同属百骑司,就算是没啥交集,以前在一起训练之时,还是见过面的。 所以,这才有了一开始钟文带着那五人入了店铺时,把唐林给惊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场景了。 “钟常侍,这事我也是头一次遇上,要不,我先写封信到长安问问上官他们如何决定?”唐林小心的回应道。 着实,这种事情,可不是那么容易遇上的。 以前,到也有死的,或者失踪的。 只要半年不见人了,基本都可以断定为失踪了。 他们的办法规则,只要是失踪半年以上的人,基本都得从百骑司当中除名,再半年没有消息的话,就会给家属发放一些抚恤。 至于寻找,基本都不会了。 都失踪一年了,而在这一年当中,都会暗里明里寻找。 一年都寻不回来的,基本都可以定性为死人了。 没有尸首,能送回他们家的,只有一些遗物。 甚至有些人连遗物都不一定有,送回家的,也只有抚恤与信件。 至于家属们以后如何,也就不再是朝廷会去关注的了。 “算了,你继续在灵州吧,我明天带着他们返回长安,直接向你们的李统领说吧,你把他们的事件,写封信交给我,到时候我直接呈交给圣上。”钟文知道唐林这个小校尉无法做决定,最终,还是由着自己来选择了。 “那好,我这就去写信。”唐林当然愿意把这件疾手的事情交出去,更何况还是由着一个常侍转呈圣上。 他一个校尉,还真没有那个能力去督办这件事情。 第二天清晨,钟文驾着马车,带着五人,出了灵州城,往着长安赶去。 昨夜,他已与五人聊过了,他们当然愿意跟着钟文去长安。 而昨夜,唐林也早已把他们五人的事情,写了一封信,由着钟文带着返回长安。 他们五人,原本还有着一些东西留在灵州。 可是,在他们失踪一年后,他们留在灵州的东西,基本都没有了。 有送回老家的,也有被烧毁的。 而昨夜,唐林依照钟文的吩咐,给五人重新买了一些衣裳回来,也给打理了一番。 现在五人的样子,除了瘦弱之外,其他的一正常人也无异了。 “大林,你们看着好马车,捡些柴火回来,我先去弄些野味过来。”三天后傍晚,距庆州驿马关二十里外,钟文停下了马车,准备今夜露宿野外。 中午时分路过的驿马关,钟文想着再赶些路,说不定能到宁州的彭原县,可没想到,却在半路下起了大雨。 所以,只得就地宿营了。 “好的。”大林回应道。 大林,是五人当中比较机灵的一位。 这三天赶路的时间,钟文也知道了他们五人叫什么名字。 五人当中,大林与小林,是兄弟二人,大林二十九岁,小林二十六岁,本家姓张,就叫张大林和张小林。 据大林说,他家除了他们兄弟二人,还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家中母亲几年前去逝了,父亲身体病魔缠身,至于现在如何了,他们兄弟二人也就不知道了。 大林与小林两兄弟,听说早已是有了家室,也有自己的儿女。 其中一位年岁最大的,三十三岁,本家姓刘,叫刘谷,说是取留种之意思。 至于是不是,刘谷是如此说的,钟文也只是听听就过了。 刘谷父母早亡,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姐姐,不过早已是嫁人为妇了,而他,反到是三十多岁的人,也没有娶个媳妇成个家什么的,至于原因,不明。 如今,就跟钟文一样,属于单身狗一条。 五人当中一个年纪最小的,二十四岁,与皇家一个姓,叫李三。 为何叫李三,据他说,他在家排行老三,所以叫李三。 其家中老大夭折,老二服徭役的时候病死了,家中父母健在,而且他还有一个弟弟。 虽说他才二十四岁,算是五人当中年纪最小的一位,可也如大林他们一般,早已是有了家室。 当初钟文听到他介绍自己之时,乍一听李三之名,还让钟文联想到了燕子李三之名来。 五人当中最后一个,名叫邓宽,二十五岁,也是五人当中话最少的一个。 邓宽介绍自己时,很少说自己的父母,只说是估计健在。 至于家里其他人,却是一言不提,至于为何,钟文也不好多问。 每个人都有着每个人的出生际遇,所行之路,大不相同。 五人各有不同,有家庭生活幸福的,也有家中亲人早年逝去的,同样,也有中途去世的。 反观邓宽,却是最为独特的一人。 话不多,要不是钟文向他问话,他一天都不一定会说上一句话。 又五天后的午时时分,过了渭水之后,钟文一路赶着马车,终于是瞧见了长安城的轮廓。 一路行来,历经八天时间,终于是看到了目的地。 对于钟文来说,这一路虽说是很轻松,但却也是很无聊。 而大林他们五人,却不像钟文那般轻松。 本来瘦弱不堪的他们,再加上精神萎靡,刚从地底之下救出来,又连续赶了这八天的路,身体早已是疲惫不堪了。 如果此时钟文一声令下,让他们就地睡觉,他们绝对能倒头就睡,估计能睡到明天晚上去。 “前面就是长安城了,你们有来过长安吗?”赶着马车的钟文,瞧见了长安城后,向着马车里的五人问道。 “钟常侍,我们兄弟二人从未来过长安城,我听说长安城最为繁华,也不知道是不是。”大林伸着脑袋,往着马前方看去,像是要看清楚钟文所说的长安城。 “我也没有来过长安。”李三张着脑袋,望着远处的长安城道。 “钟常侍,我曾经来过长安城一次,不过那是九年前了。”刘谷也从马车内伸出脑袋出来,看向远处的长安城,像在回忆似的向着钟文说道。 邓宽虽沉默,但在听到钟文说长安城之时,也是好奇的伸张着脑袋出来,瞧着远处,眼神之中,带着些许的期盼。 所有的人,在听到钟文的话后,基本都好奇的伸张着脑袋,看着远处长安城的轮廓,想看看长安城到底长个什么样。 除了刘谷外,其他四人,均未到过长安城,自然也是对长安城向往的。 长安城,对于他们这些底层的人来说,那就是一个神圣的地方。 就如前世的钟文,在读书的时候,耳朵里总是听着一句,或者嘴里唱着一句,我爱北京一样。 那时的钟文,就跟大林他们一样,对于国家的都城,那绝对是非常向往的,同样,也认为最是神圣的。 只是可惜,钟文前世,打来到这里之前,也没有去看过国家的都城,这是钟文的一大憾事。 第四百七十一章 县侯府上被人欺 “平康坊的女子多。”钟文头也没回的说道。 钟文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就像是鬼手说的一样。 其实,钟文这话,是说给刘谷听的。 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单身汉,又来过长安城,再加上死里逃生,怎么的也要说上个老婆啊。 哪怕是个青楼女子,这也好过断了香火吧。 五人听到钟文的话,也不知道该如何接。 哪怕刘谷也是不知道钟文说的啥意思。 对于他刘谷来说,他也只是来过长安城,可不是长安人,对于长安城的布局,根本不知道。 更是不知道钟文说的平康坊在哪里。 当然,他也是听出了钟文的意思,知道钟文说的就是他。 这些天相处以来,他们五人对于钟文,也算是有些了解了。 一个如此高官,对他们这些大头兵,好的没话说。 每路过一个县城或者驿站,大多都是钟文在按排,他们吃住就行。 而且,这一路行来,还有两夜曾经露宿于野外。 这吃食什么的,全是由着钟文来操弄的。 钟文别的或许不行,但论这厨艺,估计也只有徐福可比了。 而那两次宿于野外的经历,他们五人那可是大开眼界。 一个常侍会高深的武艺不说,既然还会厨艺,这可就颠覆了他们的认知了,而且,钟文所烤的肉,那味道,都能让他们流连不知道多少时间去了。 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时不时的想起钟文所烤的肉来呢。 反观钟文,只要出远门,除了白药,调料绝对是必备的东西。 毕竟,依着钟文的性子,可不一定会选择住在城里,或者寻个农户人家借宿什么的。 钟文见五人没有回话,再一次的开口说道:“一会入了长安城,我暂时会把你们按排在我府上居住,待我去找圣上呈交信件后,再看圣上如何对你们的事情按排,你们看这样如何?” “钟常侍,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过,我刘谷愿意一生追随钟常侍。”当钟文的话一落,刘谷却是抱拳说道。 “我等兄弟二人也愿意追随钟常侍,如果不是钟常侍救得我们,估计我们兄弟二人还在那地底之下挖着石头呢,还请钟常侍收留。”大林拍了拍他的弟弟,直接跪在马车里,向着钟文效忠道。 是的,是效忠。 这跪礼都出现了,自然是想着效忠于钟文了。 “我也想追随钟常侍,哪怕让我去种地,我也愿意追随钟常侍。”李三行礼道。 “我也愿意。”邓宽依然话少,哪怕此时,也只是说自己愿意。 钟文回头看向五人,心里也在想着如何安置他们。 自己府上收人,到也没有人会说什么。 况且,他们五人早已是没了户籍军籍的人,在记录当中,他们即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钟文的县侯府上需要人,这点,钟文听了徐福说了好多次了。 长安城中的勋贵们,哪家府上不是几百号的下人家将的。 可钟文这个县侯,府上人数也才只有不到三十人。 哪怕加上惠来酒楼的人,也才四十人。 这对于一个勋贵来说,就这点人数,以后要是打个群架,都没人冲上前去了,这哪里像是一个勋贵。 “这事待回到长安城后再说吧,况且,你们到时还得先回家一段时间,你们都离开家好几年了,家里的情况也都不知道,还是先回家中看看后,再议这事吧。”钟文回应道。 并非钟文不想收这五人。 只是因为这五人的身份有些特殊,这要是普通人,钟文说不定听了他们的话,早就收下了。 百骑司的人,绝对差不到哪去的。 五人听了钟文的话,心中的热血,顿时暗淡了下来。 是的,钟文的话就是现实。 他们离开家好几年了,家中的情况如何,他们一概不知。 能逃出升天,这已然是幸运的了。 至于以后如何,他们确实得回家好好看看家里人,也好诉诉话语。 一路无话,半个时辰后,马车已是到了长安城西的开远门。 可当开远门的守将见到一架马车之上的车夫是钟文之时,顿时好奇了起来。 他赶紧从城墙上下来,急奔着城外行来的马车。 “末将宋辉见过钟常侍。”守将宋辉带着几个将士奔到钟文的马车前,抱拳行礼道。 “宋将军,你的职责是看守城门,不是迎接别人。”钟文停下马车,看着守将宋辉道。 宋辉,钟文是认识的。 武侯卫中的一名偏将,以前是长安城巡逻将士的偏将,现在调到这防卫来了,其专属职责就是守着开远门。 说来,钟文这个常侍,到是可以管辖到武侯卫。 只不过,钟文从不插手这些军事上的事情,毕竟,钟文对于当官不感兴趣。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是圣上所封的县侯,以及这个常侍,再加所谓的将军,钟文估计连宫城都不怎么想去。 而此时,宋辉带着几个将士过来迎他,钟文的话,直接把宋辉给怼的有些下不来台。 “钟常侍教训的是,末将这就回去。”宋辉这可是热脸贴了冷屁股,只得向着钟文行礼后返回开远门去。 马车中的五人,见钟文一句话就把一个长安城的守将给轰回去了,眼睛看着钟文,心中莫名的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来。 依着他们的理解,一个偏将过来迎接一个常侍,这放在哪,都说得过去,哪怕这里是长安城,也不足为奇。 可是,钟文却是把人家还给骂回去了,这一幕看在他们的眼中,无法理解一个常侍,为何会如此做。 难道不怕得罪人?还是根本就不在意这些? 而此刻的钟文,继续赶着马车,往着开远门行去。 一会儿之后,马车就已是通过了开远门,入了长安城内了。 打一进入了长安城之后,马车内的五人,眼睛就已经不再是他们自己的了,伸张着脑袋,往着各处瞧去。 钟文见了也只是笑笑而过。 这一幕,犹如自己第一次来长安城一样,对什么都好奇。 哪怕刘谷曾经来过长安城一次,可如今,依然也是好奇的很。 小半个时辰后,马车到了永平坊,来到了县侯府大门前。 当门房见到钟文赶着一架马车回来之时,一开始还愣在那儿,直到钟文向着他招手后,他才反应过来,急奔了过去。 “道长,你终于是回来了,这些天可担心死我们了。”门房奔到钟文跟前,脸上挂着急色道。 “安心吧,我这不是回来了嘛,你去把徐福找来。”钟文笑了笑说道。 “好的,我这就去把徐管家找来。”门房得了钟文的指示,快跑着往府里跑去。 钟文见门房已经去通知徐福了,这才向着马车内的五人喊道:“你们可以下来了,这里就是我家了,最近这段时间,你们就暂住在我府上,其他的事情,交由我去给你们办好。” “是,钟常侍。”五人应了声后,赶紧从马车上下来,随后,小心翼翼的站于一边。 对于他们五人来说,门房的一声道长,让他们心中奇怪。 别的勋贵家,要么尊一声官职,要么尊一声主家,更有的,还会尊一声主人什么的。 可到了钟文这里,却是喊一声道长,再一次的让他们心中多了一些好奇来。 就连刚才的那位门房,见到常侍,怎么的也该是很尊敬很尊敬的,可没想到,那位门房只是行礼后,还多上一些记挂的话来,这明显不像是勋贵的府邸下人啊。 不多时,徐福带着府上的下人,从府里奔了出来。 “道长,你这些天去哪了啊?可担心死我们了,你再要是不回来,我们可就要被人欺负死了啊。”当徐福一见到钟文后,连礼都未行,直接哭诉道。 “嗯?怎么回事?”钟文听闻徐福所说的话,心中奇怪道。 “道长,此处不是说话之地,道长你还是先回府上再说吧。”徐福见还有外人在,不好直言。 “那好,徐福,他们是我带回来的,你好好按排一下,他们最近就住在府里了。”钟文点了点头,指了指刘谷他们五人,向着徐福说道。 徐福见那五人后,也没往心里去,向着府上的其他下人吩咐了一声,就引着钟文往着府里走去。 刘谷他们很是小心的跟随在后面,入了府后,就被下人带着去他们按排的地方去了。 “哥,哥,哥。”当钟文刚到了厅堂,屁股还没坐下,小花的声音就传来了。 “怎么?今天不用读书吗?你这是又去哪里疯去了?我这才离开几天,就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钟文见小花奔至厅堂,心里虽说是高兴,可见这丫头一点样子都没有,一身的脏污,这哪里像是一个淑女啊。 “道长,你这可就错怪小娘子了,前两天,岳夫子他们父子被人打了,现在还躺在床上养伤呢。”徐福见钟文责怪小花,赶紧向着钟文解释了一句。 “岳夫子父子二人被人打了?何人打的?难道他们不知道岳夫子是我府上的人吗?”钟文听了徐福的话,心中甚是不解。 自己这才离开长安没几天吧?总计算起来,自己离开长安也就十来天的时间,怎么就有人敢打自己府上的人?难道就没有人管管吗?还是李山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此事? 在长安城,敢欺负自己府上的人,那绝对是大有来头吧? 要不然,普通的勋贵,可不敢对自府上的人下手。 钟文心里猜测着,是不是那些国公们想对自己下手了,还是哪些与自己有仇的勋贵们欲对自己下手了。 “哥,我知道,我知道。”小花也没在意自己的哥哥责怪她,着急的想向钟文说原由。 “那小花说说,岳夫子父子被打是怎么回事?”钟文见小花如此急状,直接坐了下来,向着小花问道。 第四百七十二章 事由不清心无计 “哥,前两天,我们不是正好休沐嘛,夫子他们就去了务本坊,说是应了长安城的那些文人邀请去辩什么学,中午的时候,就听到有人来报说夫子他们被人打伤了,徐管家就带人去把人抬了回来。”小花有板有眼似的向着钟文叙述道。 可是,小花也只是从下人和徐福的嘴中知道了此事,却并未知道其中的原由,也不知道具体如何。 钟文听了之后,脑袋里面更是一团浆糊。 岳夫子父子二人去务本坊中参加个什么辩学会,就被人打了,这明显有些不对劲啊。 辩学罢了,又不是带人去干仗,难道这里面真有人真对自己的吗? 钟文不明,看向一边的徐福问道:“小花说的我有些不明白,徐福,你来说说吧,你去了务本坊,应该知道里面的事情吧!” 小花听到自己哥哥不相信自己的话似的,嘟着嘴,一副生气的模样。 “道长,小娘子说的是大概的过程,我当时得了消息后,带着府上的人去了务本坊,在国子监对面的和盛酒楼见到了夫子二人,当时,夫子二人腿都被打人打断了,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说不定夫子父子二人这腿都没得救了。” 徐福先是替小花解围,随后才一一道来。 “据我后来了解,听说夫子他们去了和盛酒楼后,因夫子二人说了一些与他们相佐的话来,就被那些学子们给打了,而这后面,好像有孔家的人授的意。”徐福再次说道。 “当时,孔家有一位小郎君也在当场,我听酒楼的伙计说,当时那位孔家小郎君听了夫子的话后,顿时大怒,责骂夫子二人有违孔孟之道,夫子与他辩解了一番,那位孔家小郎君更怒,扬言要把夫子打死,要为孔孟圣人正名什么的。” “……” 随着徐福的叙述,钟文渐渐的也明白了这其中的原由了。 岳礼父子二人受了邀,去参加什么辩学会,在这和盛酒楼与孔家争锋相对,那位孔家小郎君不爽了,就号令其他学子对岳礼父子大下杀手了。 “可有请大夫?”钟文听后心中虽不高兴,但想着岳礼父子腿都断了,这伤肯定不小。 “请了,请的是陈太医过来看过了,也把腿接好了,也开了方子,陈医师说只要安心养上几个月,也就无事了。”徐福回应了钟文一声。 “那就好,陈师的医术放在长安城,那绝对是最好的了。”钟文听了徐福的话,心里也算是安了心了。 陈春生的医术,在以前或许只能算是一个名医,但绝对不能算是一个医术大家。 不过,在钟文跟着陈春生学医后,陈春生可谓是明白了更多。 就连钟文所得的蓝本经,钟文都交给过陈春生研习过。 一年的时间,陈春生的医术,早就不是当时的他了。 虽说陈春生现在是太医署的太医,但却不经常去太医署,毕竟,年岁大了,再加上太医署中也分派系,他一个无根无底的人去了太医署,也着实不好过。 索性,在无事的时候,他一般还在他的春生草堂待着,教着自己的儿孙医术。 只要太医署有事召他,他才会去公干。 说来,太医署的人,也都是争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从不上报陈春生的事情,就当没这个人似的。 而上面的官员,即使是知道了这件事情,也都惧怕钟文。 毕竟,陈春生可是钟文的人,真要是把这事往上呈奏后,他也担心钟文会针对他们。 “走,先去看看夫子他们,我这才离开长安十来天的时间,就有人欺负到我头上了,看来,我这个常侍之名,别人是没放在眼中啊。”钟文一边向着岳礼他们居所走去,嘴里一边嘟嚷道。 徐福与小花跟随在其后,听着钟文的嘟嚷。 “哥,要不要我带人去打回来?”小花却是蹦跳到钟文的跟前,向着钟文建议道。 “你啊,别把天给我捅破了就行了,还闲事情不大吗?那不是普通人,那是孔家,天下文人之首,你要是打上门去了,我们估计在长安城都没有立足之地了。”钟文见小花这是要把事情闹大啊,赶忙劝阻道。 “道长,其实……其实小娘子已经把人打了。”跟在身后的徐福,突然出言说道。 “什么?已经把人打了?打了谁?那个孔家的小郎君吗?”钟文在听到徐福的话后,顿时止住了脚步,望着小花。 “不是,是把打人的一个文人打了,那人我让金水查了,好像没什么背景,而且当时小娘子打的时候,也没有动手,好像是小娘子找的附近里坊的小子们动的手。”徐福其实也不知道其中之事,但只听说了这件事情。 “小花,你说,到底怎么回事?”钟文再一次的听得满脑袋浆糊,心中很是不解。 徐福的话完全没头没脑似的,什么小花已经把人打了,什么不是小花动的手,是里坊的小子们动的手。 这哪跟哪啊。 “哥,我可没有动手打人。”小花见徐福把她卖了,赶紧跳了开去,就怕钟文捉住她要揍她似的。 着实,钟文可是一直叮嘱小花要做一个淑女。 可现在淑女做不成了,只能做一个暴力女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我不骂你!”钟文见小花跳了开去,知道这丫头是怕自己揍她。 “哥,我真没有打人,我只是叫王麻他们去把人打了而已,我真没有动手。”小花赶紧辩解道。 “王麻是谁?”钟文听小花嘴里说什么王麻的,可自己认识的当中,可没有王麻这个人。 “哥,王麻是永阳坊中王中的儿子,王中是长安县衙的一个小司吏,我听王麻说,他爹王中还是个九品官呢。”小花出声解释道。 “你怎么跟那王麻玩在一块去了?”钟文心中更是多了不少的疑问。 一个长安县的小司吏的儿子,跟自己的小妹玩在一块,这又是哪跟哪啊,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啊。 难道是那长安县的小司吏,故意差使自己的儿子接近自己的小妹,好傍上自己? 一个九品的小司吏,真要是想傍上自己,可以直接上门来啊,为何要差使自己的儿子跟自己的小妹玩在一块呢?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成? 诸多的疑问,闪现在钟文的脑中。 “哥,什么叫我跟王麻玩到一块去了啊?王麻现在是我的跟班,我的话他当然得听了,我叫他去打个人而已,又不是去杀个人,他要是不听我的话,我揍死他!”小花见自己哥哥如此的说她,心里不爽道。 着实,王麻可不就是她的跟班下属嘛。 小花可不愿意跟王麻同起同坐的,王麻在小花的眼中,也只是一个坏小子罢了。 “以后不准跟外面的小子们混在一块,成天都不知道自己干什么,你是个女孩,不是野小子,天天在外混成个野小子似的,以后你还能不能嫁个好人家都难了。”钟文听了解释后,也没往心上去,但这嘴,却是开始教训起小花来了。 “哼,我才不嫁人呢,我就跟着阿娘阿爹在一起。”小花听了后,噘着个嘴,眼里全是不服气。 “行了,跟我去看看夫子他们如何吧。”钟文也懒得再说小花了,还是行去看看岳礼他们父子再说此事吧。 小半个时辰后,钟文看过了岳礼父子二人后,返回到厅堂。 而厅堂中,金水早已是等候多时了。 金水的到来,并非金水自行前来的,而是徐福差了人找来的。 金水虽说不是县侯府上的人,但跟了钟文这么久,这条心,早就是属于钟文的了。 只要钟文府上有什么事情,金水只要得了消息,必然会率先去侦办。 就如此次岳礼父子二人被打之事,追查事由的就是金水。 “道长,你回来了,我刚得了消息,就立马赶了过来了。”金水见到钟文后,赶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行礼。 “金水来了,坐下说,给我说一说前两天和盛酒楼的事情。”钟文向着金水压了压手道。 “是,道长。”金水得了钟文的示意后,坐下后继续说道:“道长,那天徐福通知我后,我才知道道长府上的夫子被人打了,所以我就派了人去务本坊去查访,然后……,这事……,最终我们发现,孔家的那位小郎君最近经常出入长兴坊的张家。” “孔家的那位小郎君经常出入张家,跟岳礼有什么关系呢?难道岳礼得罪了孔家,还是得罪了张家?”钟文听了金水的话后,心中疑惑道。 “没有,我问过岳夫子了,他连张家是谁都不知道,哪里有什么得罪之说,至于这孔家嘛,岳夫子的为人,想来道长也是知道的,说要得罪,那只能说是学问之上有些相佐罢了。”金水继续说道。 “那到底是个怎么回事?你可有查清楚?”钟文依然不解。 “暂时还不清楚,不过我到是觉得这孔家的小郎君应该是与张家合谋,至于是不是,我暂时还没有查到什么消息,不过道长你放心,我会继续查下去的,我到也想看看,这孔家与那张家,这背后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金水回应道。 查,那肯定是要查的。 都骑到头上来了,这事自然得要解决。 可如何解决,目前都不知道这其中原由,这使得钟文心中无奈。 岳礼父子二人被打的原由,如果真要是学问上的事情,自己可就不好办了,这学问上的事情,钟文他自己可没有办法去解决。 人是被那孔家的小郎君令人打了,真要是追责的话,孔家估计最多也就是赔点钱,说上几句好听的话就完事了。 而且,这事孔家还不一定会认。 毕竟,当时那孔家的小郎君并未动手,人家可以随时开脱。 可是吧,钟文感觉自己府上的人被人欺负到如此的地步,真要是不做点什么,这以后还怎么带这个队伍啊。 钟文心中真是没有什么想法了,可谓是无计可施了。 况且,这孔家,还是天下文人之首,真要是处理不得当,自己能不能在长安立足,都估计危险了。 杀,止不住一切的。 天下文人本就一家,自己真要是上门找事了,这孔家必然会把事闹大,到时候天下文人口诛笔伐的,自己可就要被写进史书当中去了。 第四百七十三章 孔家势大将军出 “金水,那你赶紧查,查一查那孔家的小子到底是不是有什么目的,还有你刚才说的什么张家,也给我好好查一查,看看他们是不是在密谋什么。”钟文得了金水的回答,也只能如此的按排了。 “是,道长,那我先回去了,一有消息,我定当过来禀报。”金水也不多留,得了钟文的指示后,行礼后离开厅堂。 不过,在金水离开之前,却是瞧见了厅堂大门不远处的小花。 金水到是没怎么在意,在县侯府,小花在这里本就无可厚非,金水见到小花后,笑了笑,行了礼,也未说话,直奔县侯府大门而去了。 而此时的宫城,得到了消息的李世民,听闻钟文返回了长安。 “李山,九首回来了,你去问一问影子,看看是不是要召九首进宫来,去见一见云罗寺的人。”李世民向着李山说道。 “好的,圣上。”李山听了李世民的话,转身往着影子他们居住的地方行去。 这十来天的时间,李山他算是稳固了下来了。 办些事,还是可以的。 至于动武,此时却不是好时机。 估计还需要沉淀一两个月左右的时间,才易与人动武什么的。 境界稳固的这段时间里,如果有人闯宫城,对于他们来说,绝对是一个不好的时机。 而且,此次太上皇突然驾崩之事,使得影子他们都颇为紧张。 好在这段时间里,并没有什么人敢闯宫城,到也安然无事。 再加上云罗寺的人都来了,接下来的时间里,估计会更加的安全了。 有着云罗寺的名头在,谁又敢闯宫城呢? 除非是那些不要命的人了,或者一些外域之人了。 不多时,李山来到了影子所居住的小院,一见到影子,李山就开口问道:“影子,刚才圣上问,我师兄回来了,要不要召我师兄进宫去见一见云罗寺的两位大师?” “暂时不用,九首的性子,我怕惹了那云罗寺的人不高兴,到时候会生出麻烦出来。”当李山入了他影子的小院之时,影子就已是知道是谁了,眼睛也只是稍稍睁了睁后,继续闭着眼打着坐,嘴里却是没有闲着。 能来到他影子的院子的人,除了李世民,李山他们这些人之外,再有就是送餐食的人了。 其他的人,可不敢前来这边。 毕竟,这边是影子他们居住的地方,没有得到指令,谁都不会前来。 “那我先去回复圣上,一会儿我去看一看我师兄,影子你可有话要我带?”李山得了影子的回应说道。 “你要是去了九首府上,就帮我问声好就行了,其他的待九首有空了,他自会前来宫中寻我的。”影子继续道。 着实,影子前段时间见了自己的师叔祖,估计钟文返回长安之前,肯定见到了自己的师叔祖。 影子估计钟文肯定有着不少的话想寻他问一问。 就这一点,影子心里还是有数的。 依着他对钟文的了解,钟文就是一个江湖小白,对于江湖上的事情,可谓是两眼一摸黑,白瞎。 而前段时间,影子他的师叔祖突然来到长安,寻了他说了半夜的话。 至于他师叔祖为何会过来寻他,他也弄不明白。 虽说鬼手是他的师叔祖,可影子毕竟离开师门太久了,师门的事情也一概不清楚了。 而鬼手突然寻他说了半夜的话,话中总是显得让他心中不安。 这种不安,让他最近这段时间一直沉不下心来稳固自己的境界。 李山得了影子的话后,告声离去,随后不久,又是向着李世民回报了一声。 不多时,李山就从宫中出来后,直奔着永平坊而去。 “师兄。”到了县侯府后,李山被门房带到厅堂,见到钟文直呼了一声师兄。 “你来了,最近如何?境界稳固得怎么样了?”钟文见李山来到自己府上,到也没有那么多的俗套,直问李山如何。 “多谢师兄挂心,已是稳固了一些,我听闻师兄回来了,所以过来看看。”李山依言而道。 “稳固了就好,接下来的时间,可不要大意了。”钟文当然知道,自己只要一入长安城,李山他们必然会得到消息的,对于这一点,钟文也从不在意。 “师兄,刚才我离宫前,圣上还向影子问话,要不要召你入宫去见一见云罗寺的人。”李山也没有直接回应钟文自己的事情,而是转道他离宫前的事情来。 “云罗寺来人了?来了几个?”钟文闻言后,心中也是一愣。 他曾经听闻过李山还有影子说过云罗寺的事情,而自己也曾遇到过云罗寺的人。 而此刻,再一次的听闻到云罗寺的人,心中立马就好奇了起来。 “前段时间来的,来了两人,一个叫云传,一个叫云仁,据影子猜测,云传的身手估计是先天之境七八层左右,那个云仁估计在先天之境二层,不过,云仁的年纪,却是比我小上不少。”李山介绍道。 “哦?看来这云罗寺真是高手如云啊,四十岁左右的先天之境二层,看来定是这云罗寺中年轻的一辈了。”钟文听闻后,大叹这云罗寺高手如此之多。 多就不说了,还出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先天之境,这已然不是自己曾经听闻过的六十不入先天之境之说啊。 “师兄,那你要不要去见一见那云罗寺的两人?”李山问道。 “暂时不用,到时候我再看看。”钟文想了想后回道。 就在钟文与李山说话之际。 小花一直就未离开,一直躲在厅堂大门不远处。 打金水与钟文所聊的话,全都被小花听了去。 而此时,李山的到来,小花同样躲在厅堂大门不远处偷听了好半天。 这好半天后,小花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金水的话,却是一直闪现在她的脑海里,此时小花也不再偷听下去了,噘着嘴恨恨的转身离去,没过一会儿,却是带着任飞离开了县侯府。 一刻来钟后,小花带着任飞就已是来到了永阳坊中。 “快去把王麻叫来,我有事找他。”当小花一来到永阳坊中后,见到一个小娃,直接向着那个小娃喊了一声。 那小娃见到小花向他喊话,赶紧小跑着往着里坊中的小巷子奔去。 小花是谁,他哪里会不知道。 他们的头,也就是王麻都得听从这个小娘子的,他更是不敢不听了。 王麻在得到了那小娃的消息后,赶紧小跑着奔向小花。 当王麻见到小花后,像一个老成的将士一般,向着小花抱拳行礼道:“将军,你找我?” 将军? 是的,王麻就是如此称呼小花为将军的。 不止他一人称呼小花为将军,长安县西市以南的所有里坊中的小子们,都是如此称呼小花为将军的。 小花这个将军之名,在这些里坊中的小子们眼中,那绝对是实打实而来的。 打遍长安县以南所有里坊无敌手的小花,在这些小子们眼中,那绝对是一个将军。 而且,他们还听闻了关于端午节那日的事情,更有一些小子还见过小花的勇武。 连将士都敢打趴下的小花,在他们的眼中,那绝对可以称之为将军了。 所以,这些小子们,再一次见到小花后,在小花的示意之下,他们都开始称呼小花为将军了。 “王麻,我命令你,招集所五百人,到这里集合,跟我一起去长兴坊。”小花见王麻过来了,大声的向着王麻命令道。 “现在吗?好,那我这就去通知所有人去。”王麻本来还有些不明,但见到小花眉头紧皱,赶紧应了声,小跑着离去了。 半个时辰后,陆陆续续的,整个长安县西市以南所有里坊的小子们,都聚到永阳坊中来了。 而此时的永阳坊中,半大的小子聚集在一块,都多达七八百人了。 这还只是半个时辰,这要是再等下去,估计三千个小子都有可能有了。 长安县西市以南的里坊有多少个?那可是多达三十五个里坊啊。 三十五个里坊中的半大小子,那得有多少人?如果算七岁以上,十四岁以下的,估计不下于五千人。 而此时,小花却是不想等了,大手一挥道:“一会儿你们跟着我去长兴坊,我叫你们干嘛,你们就干嘛,大家排好队,跟着我,等事情完了,我给你们每人发二十文钱。” 当那些小子们听到有二十文钱可拿,顿时嗷嗷叫,“将军,你说干嘛,我们就干嘛。” “将军,只要不杀人放火,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将军,我不要钱,我要吃你家酒楼的菜。” “将军,我也不要钱,我也要吃你家酒楼的菜。” “……” 有不少的小子,都嘴谗着惠来酒楼的菜肴,毕竟,惠来酒楼的菜肴,那可是在长安城出了名的了。 只不过,他们只闻过味,却少有尝过的。 能尝到惠来酒楼菜肴的人,这七八百个小子当中,估计也只有少数几位了。 而这少数几位,也是向着他的朋友吹嘘过,而此时,那些小子们,不要二十文钱,只想着要吃惠来酒楼的菜肴,这足以说明,惠来酒楼的菜肴之名,连这些小子们的都有所耳闻了。 七八百个小子聚在一块,这是什么样的场景啊。 此时永阳坊中的那些大人们,见到如此的阵仗,也是好奇不已,心里猜测着,这些小子们,不会是去闹什么事吧? 不过好在长安城的治安非常好,少有小娃失踪的,要不然这些小子的家长们,非得到处寻人不可。 小花见这些小子们嗷嗷叫,也不应声,带头往着长安城东所在的长兴坊奔去。 又是半个时辰后,小花带头来到了永长安城东的长兴坊中。 这一路行来,排好队的小子们,到是成了这长安城的一大奇景了,使得沿途的长安城百姓们,顿足观望,更有好奇者,跟随着这个队伍来到了长兴坊。 “大家听我的话,把这座府邸大门给我轰开,闯进府中,东西全给我砸了,谁要是敢打你们,你们就给我打回去,出了事情,我兜着。谁要是带头闯进去,我奖他十贯钱,谁要是被人打了,我也给一贯钱。”当小花他们来到长兴坊的一座府邸前,大声的向着后面跟随的小子们喊道。 有钱好办事啊,小花用钱开道,而且还是带着这些半大小子们过来闹事,大人们真要敢动手打人,小花绝对会一拳轰死他不可。 就算小花不动手打人,那些观看百姓们估计也能把人给喷死。 不过,这事又不好说,毕竟要砸人家府邸了,打不打人这事可就不好论了。 可当小花话一落之后,王麻率先一步冲上那座府邸大门,一脚踹了上去,可大门稳丝不动。 “大家一起上。”王麻知道自己的力量太小,向着身后的小子们喊了一声。 有人先动了手,所有的小子们,顿时冲了上去。 几十个小子们直奔那座府邸大门,全部开始听着王麻的指挥,用力撞去。 第四百七十四章 小花聚众毁张家 几十个小子的加入,蛮力撞击着大大门,没两下之后,随着一声“轰”的响声,大门被撞开了,大门随之往着府邸内倒去,溅起阵阵灰尘。 “这些人不要命了?张家都敢闯?这大门都被他们给撞翻了。”远处,一个长兴坊的居民,见着这一幕,惊得有些不知所以。 “这么多的野小子,这是要把张家踏平啊,难道张家得罪了这些野小子们?”又一居民说道。 “那小娘子是谁家的啊?怎么敢如此说话啊?难道她不知道张家可是勋贵之家吗?”一人惊道。 “估计这张家把这小娘子家得罪了,看那小娘子穿着想来也是个勋贵家的小娘子了,估计那小娘子是上门报仇来了;不过,这小娘子也够野的,以后真要是嫁了人,也不知道这府上会不会闹出什么事来。”一妇人摇头道。 “……” 不少长安城的百姓,以及长兴坊居民们,驻足无张家府邸远处观望着。 这么大的热闹不好好瞧一瞧,那不是有些亏了嘛。 况且,这可不是市井中的热闹。 更不是谁家男人又打自己的婆娘了,更不是谁家妇人偷人了什么的,而是几百号小子围攻张家的。 而且,此时的张家府邸大门,都已经被撞翻在地了。 此时的小花,见张家府邸大门已是被撞翻在地了,直接带着所有的小子们,冲进张家。 张家府邸内的所有人,此时也开始聚集了起来。 那个所谓的门房,早已是被吓得去向他的主家禀报去了。 张家的大门都被毁了,这哪里是小麻烦,这是大麻烦啊。 虽说毁了张家大门的人是一些半大小子,可这么多的半大小子围攻张家,这已然不是他能对付的了。 “你们是何人,受谁指使,敢来我张家闹事,毁了我张家大门,难道你们不怕被武侯捉了去吗?”当小花带着她的属下们,冲进到张家庭院之后,一个中年人带着数十个下人,站在那儿指着小花她们怒喊道。 张家被人无端围攻,还毁了大门,这脸面早已是丢在地上,被人踩了无数脚了,他不怒都不可能的了。 而他的身边,站着数十位下人,手里拎着刀剑,还有菜刀,棍棒,全部紧张的看着眼前的这几百个小子。 身为下人,他们自然得护着张家。 不过,眼下他们却是不敢随意动手。 这可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几百个小子啊,这要是动起手来,哪怕他们真的敢杀人,那他们估计也没有好果子吃的。 “你又是谁?是这张家的主人吗?如果不是,就把这张家的主人给我喊出来!”小花从任飞的手中接过一根棍棒在手,指向那中年人怒视道。 “我就是张家的主人张飞,你带着这些小子围攻我张家,难道不怕被下监吗?”那中年人张飞瞧见小花后,心中顿时也是一惊。 不过,他再惊,也不会在小花面前怯弱了去。 小花,他当然认识,而且还特意调查了一翻。 而且,他调查的人当中,可不止小花一人,还有着小花的哥哥钟文。 钟文可是他张飞的头号敌人,自然要对钟文身边的人调查清楚了,要不然,又何来敌人之说。 张飞是何人? 玄真派宇苦,即是此人张飞了。 不过,哪怕钟文在此,估计也不认识这个张飞。 二人也从未见过面,又何来认识呢。 而此时小花带着几百号她的属下围攻张家,这到是让张飞心中担心事情暴露了,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 “张飞?你当你是三国的五虎上将张飞吗?敢派人打我的夫子,还把我的夫子腿都打断了,我今天就要为我夫子报仇。”小花见那中年人回了话,知道此人就是这张家的主人,顿时怒道。 不过,小花嘴里的什么五虎上将,却是让那张飞有些傻眼。 什么五虎上将? 他确实叫张飞,也是这张家的主人,同样,也与三国时期蜀国大将张飞同名。 但一听小花说什么五虎上将,他虽明白说的是自己,但却不明白五虎上将是何意。 着实,小花嘴里说的五虎上将,可是来自于钟文说的三国演义。 话说,钟文闲暇时分,偶尔会跟小花讲一讲这三国时期的事情,自然而然,也就把这五虎上将给说了出来。 而小花,却是执着于她的将军梦,同样也自然而然的,喜欢听这样的故事,把这五虎上将记于心中,期望哪一天能以一敌万,做一个真正的五虎上将。 此时,小花带着数百小子,冲击着这张家,也算是过了一把将军的瘾了。 可是,这与真正的将军,有着千差万别的,小花要做的可是战场之上的将军,能骑马冲杀,且能斩落敌酋的上将军。 “什么夫子?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你们最好赶紧退出我张家,要不然,等武侯差役过来了,你们都得下监。”张飞心中虽说有些担心,但却是不会害怕。 他的心中,只会害怕钟文,却是不会害怕眼前钟文的这个小妹。 当张飞的话一落,在场的小子们,在听到了要下监这样的话后,顿时紧张了起来。 他们虽然听从小花的指令,但也知道,轰坏人家的大门,这已经属于大罪了,真要是武侯差役过来了,他们还真有可能会被抓了起来关进监牢里去。 不过,他们紧张归紧张,但他们更愿意听从小花的指示。 毕竟,他们可是知道小花是县侯府家的小娘子,只要这个小娘子愿意带着他们,他们心里想着,只要小花愿意保他们,想来是无事的。 当然,这几百号人当中,也有至少一半的人都在害怕,同时,他们的腿不由自主的在往着后面退去,就怕被差役给抓了起来,关进监牢去。 “打了我的夫子,却是不敢承认,哼,大家听我号令,给我冲进去,把这张家给我砸了。”小花没有注意到后面的小子们在退却,大声的下达指令道。 站在小花身边的王麻,手中拿着一根棍棒,两眼放光。 随着小花的指令一下达,立马挥舞着棍棒,往着左边冲了过去。 紧随其后的,是他永阳坊中三十多个小子们。 而后,那些还在犹豫的小子们,见王麻都冲上去了,想着只要小花打起人来也够狠的,再加上他们也知道小花是县侯府上的小娘子,心一横,也紧随着王麻冲了过去。 两百多号的小子们,冲进张家,张飞身边的下人们,拦都拦不住。 而此时,张飞却是心中暗恨。 他想动手,可却是又不敢动手。 他担心钟文就在附近看着,毕竟自己的小妹出来闹事,钟文这个做兄长的,怎么的也该在附近护着的。 不过,他却是想错了。 钟文根本就不知道小花此时正在围攻着张家,同样也不知道小花会给他来上这么一出。 不过,钟文不在,并不代表着没有人护着小花。 百骑司的人员,早已在这附近了。 而且,他们的消息,也早已是上报了,就连金水都在这张家大门处看着了。 张飞真要是敢动手,估计会有数支弩箭直奔他的面门。 紧张害怕的且退却的那些小子们,在见到这张家并不敢有所行动手后,也开始加入到打砸当中。 越来越多的小子,开始加入打砸当中。 整个张家府邸,到处都是那些野小子。 见东西就砸,见门就轰。 什么贵的便宜的,只要他们看不顺眼的,全给砸了。 “砰砰砰”的声音,就像是在演奏着一幕曲子一般。 “主家,快报官啊,再这样下去,府上的东西都要被他们砸完了,这要是把夫人惊着了,那后果……”站在张飞旁边的张府管家,痛心疾首的向着张飞喊道。 “快,大家赶紧去夫人那里。”张飞被那管家提醒,赶紧向着围在他身边的下人喊道。 连同他自己,也紧张的往着后院跑去。 不是他张飞不想阻止,而是他不敢啊。 真要是大下杀手,估计当他出手后,自己的脑袋也该落地了。 他张飞也心疼他张府的东西,可再心疼,总比命来得珍贵。 更何况,他还知道,钟文可是一个不讲理的主,而钟文的这个小妹,更是一个不讲理的主。 虽说他自己有些身手,可他更是知道,连他玄真派的长老,也就是他的师伯都死在钟文的手上,他哪里是钟文的对手。 对于这些,他比谁都清楚,更别说钟文此时还是县侯,还是常侍,更是当今圣上眼前的大红人,真要是他动了手,自己想告状都无门。 而小花见那张飞带着下人跑了,眼里露出一丝笑意来,“小飞,你看,张飞都跑了,看来是做贼心虚了。” “姑姑,夫子看来真是这张家派人打的,可是,姑姑你为何不把他的腿也给打断了呢?”任飞有些不解的向着小花问道。 “不能伤人,我们真要是伤了人,说不定真的要坐监了,不过,把他张家给砸了,想来也能落了他张家的脸面,他张家真要是报官告状,我们最多也就是赔点钱而已。”小花随口向着任飞解释道。 小花可不傻。 对于伤人的事情,到现在她也还不知道是谁主使的。 她只不过偷听了金水和自己哥哥的谈话罢了,觉得这张家有可能是主使人之一。 而孔家,在小花的心中,同样也认为是主使人之一。 至于伤人之事,小花也心知肚明背后的厉害。 小花平日里虽喜欢玩闹,性子也与钟文类似,属于一个直性子。 但在发生的大事面前,她还是明白其道理的。 小花同样也知道,除非有了十足的证据,那她自己绝对不会放过张家的主人张飞的。 只不过眼下嘛,因为没有十足的证据,小花只能把这张家砸了。 至于结果,就如她与任飞说的差不多,最多也就是赔点钱,扯扯皮就过了,哪怕这张家把状告到圣上面前,也只会如此。 “姑姑,我们把张家砸了,到时候赔起钱来,我们可赔不起啊。”任飞听了小花的话后,脸上挂着担忧道。 “赔个屁给他,他张飞把我们夫子的腿都打断了,我没叫他赔,他还想叫我们赔,门都没有。”小花一脸的怒容,大声喊道。 其说话的方式,跟钟文如出一辙,就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这才叫兄妹,这才是真的兄妹啊。 第四百七十五章 毁完张家闹孔家 不到一刻钟,这张家就被那些野小子们毁的不像样了。 张家下人在没有得到主人的指示,只能眼看着那些野小子把张家给毁了。 而此时的王麻,挺着个大肚子,走向小花。 从他挺着个大肚子,就知道他有可能从这张家捞了什么好东西,要不然这肚子为何还挺着这么大呢? 王麻当然知道钱的重要性。 这不,逮着这么一次好机会,自然要捞些东西了。 至于他捞了什么东西,估计也只有他还有跟着他的人知道了。 王麻挺着个大肚子,一脸笑意的走近小花道:“将军,这张家我们已经砸完了,还要去砸哪里?” 王麻对于砸人家府邸的事情,那绝对是最积极的。 有好处捞啊,而且还能捞不少。 至于后果,那不是他想的,因为带头的人可不是他,而是小花。 小花的身份,他早就知道了,而且也找人打听过,自然是知道小花是县侯家的小娘子,而且还是当今圣上红人的妹妹。 这个身份,放在长安城,谁敢惹? 依着王麻所知道的,哪怕小花带着他们去砸了那些郡王府,他都愿意跟随。 他父亲王仲跟他讲过,当今长安城的情况。 钟常侍的大名,那可是如雷贯耳,想杀谁就杀谁的主,常侍的妹妹要干嘛,这谁又拦得住呢? “招集所有人,我们往去永宁坊。”小花见王麻挺着个肚子,心中猜测着王麻估计是偷拿了这张家什么东西,也不在意的说道。 自己夫子都被这张家合谋孔家打断了腿了,拿点东西怎么了,没把那张飞的腿打断,就已经算是饶过他了。 没错,这就是小花的理由。 小花的理由说是简单,可真要是追究起来,着实有些不好办。 但眼下嘛,却是没有人过来阻止他们,更是没有什么武侯差役什么的。 就连此时大门外的百姓们,也都好奇这些小子们,在一个小娘子的号召之下,把这张家给砸了。 这其中,更有不少人也是好事之辈,想着是不是趁机闯进张家捡点便宜去。 而此时的金水,藏在人群之中,望着张家的情况,随时注意着小花的安全。 当金水看到小花他们往着大门外走来时,金水却是向着他的一个下属交待了几句,随后,自己跟着小花他们。 不多时,那位百骑司人员,已是来到了永平坊的县侯府大门处,正被门房给拦住了。 “你找谁?这里是县侯府,有事可以跟我说。”门房见那百骑司人员想闯入县侯府,拦下此人问道。 “我是金校尉的属下,有急事向钟常侍禀报。”那百骑司人员赶忙向着门房回应道。 “那你随我来吧。”门房虽不认识此人,但听到金校尉,也知道他嘴里的金校尉就是金水,带着那人往着府里走去。 不一会儿,人已是被门房给带至厅堂了。 “你说什么?小花带着几百人去了长兴坊,把什么张家给砸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去个人,看看小花在不在府里。”正当钟文还与着李山闲聊之际,那百骑司人员带进来向着他说明了原由。 可当钟文听到这么一件事后,心里还有些奇怪。 自己小妹何时能号召几百人了?而且还跑去长安城东的长兴坊,把劳什么子张家砸了,这根本就像是在说笑话了。 “道长,道长,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正当钟文一脑袋的问号之时,徐福急匆匆的奔了进来,还一边大喊着大事不好了。 “徐福,干嘛这么着急,发生什么事了?什么大事不好了?”钟文见徐福进了厅堂问道。 “道长,小娘子带着好些野小子去了长兴坊,把那张家给砸了,我刚才听到我一个熟人传来消息,道长,你赶紧去把小娘子带回来啊,要是小娘子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是好啊。”徐福急道。 着实,他徐福也没想到,小花会带着几百号的小子,去把张家给砸了。 这与着自己认识的小花,可对不上等号啊。 虽说,小花在徐福的眼中,稍稍有些叛逆,但也不至于带人去把张家给砸了的啊。 况且,他徐福也无法想像,小花是如何号召几百个小子的,这更是让他不解。 而不久前,他正准备往着长寿坊的惠来酒楼去忙活呢,这才刚出府,就遇见了他的一个熟人过来传话,说是小花带人把张家砸了,这才着急奔回来向着钟文报信。 “这……”钟文听完后,直接傻眼了。 百骑司人员过来报信,他还无法确定。 可徐福的话,他就不得不信了。 “这是无法无天了啊,看我揍不死她。”钟文反应过来后,一拍桌子大怒道。 小打小闹,钟文可以不管。 可带人把人家的府邸砸了,这已经可以说是轰动长安城了。 这要是全长安城的官宦聚众对付他,他这个常侍啊,将军啊,县侯啊,估计都有可能一撸到底。 哪怕他钟文是李世民跟前的红人,可真要是所有的官宦谏言时,他李世民估计也得平衡,撸了他这个常侍的官职也不是不可能。 “师兄,你也别生气,小花的性子跟师兄有些像,自己夫子的腿都被人打断了,自然是要报仇的,估计小花是为了她的夫子才去砸了那张家的。师兄,这样吧,你就别去了,还是我去处理吧。”李山见钟文火气很大,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 李山对于钟文兄妹二人,此时可以说是当成亲人一般了。 自己师兄的小妹犯了错,自然得护着了。 而且,他也知道,这砸人家府邸之事,这是可以上纲上线的。 而钟文真要是去处理了,那这后果他可不好猜想了。 至于李山他去处理,想来也是可以得到最好且妥善的处理方式的,在长安城,绝大部分的人,也都会看在李山的面子上,不把事情扩大化。 “那行,李山,你过去后把小花给我拎回来,还有,被小花召集的人,也都给我好好护住了,可别被人欺负了。”钟文想了想后,觉得这事还真得李山去处理。 钟文自己去处理的话,主人家见了自己,说不定还要大骂自己什么的,钟文真要是忍不住了,说不定一剑就了结了人家。 到时候,这后果可就不好再说了。 “好的,师兄,那我先去了。”李山应了一声后,跟随那百骑司的人员,出了府后,直奔长兴坊去。 当他们到了长兴坊后,发现这张家确实被砸的不像样了,但好在没有人受伤,更是没有人出事,这到是安了他李山的心了。 可是,张家是被砸了,但小花他们却是不见人影,李山心中还挺奇怪的。 “统领,钟小娘子她们去了永宁坊,现在正在砸孔家的大门。”正当李山奇怪之时,一个百骑司的人员奔了过来,向着李山禀报道。 “什么?砸孔家大门?糟了!”当李山听到下属的禀报后,一听小花已经去了永宁坊的孔家,而且也已经在砸孔家大门,心中甚急。 随即,李山直接纵身往着永宁坊奔去。 话说此时的小花,带着几百号的小子们,正卖力的砸着孔家的大门呢。 “给我用力,砸了这孔家,他们孔家敢打断我夫子的腿,我今天就要砸了这孔家。”小花大声的喊道。 “邀请我夫子去和盛酒楼辩个学,你们孔家就把我夫子父子二人的腿都打断,难道你们孔家就这么教书育人的吗?别以为你们顶着大门我们就砸不开,大家给我用力,把这孔家大门撞开。”小花见久攻不下,向着孔家里面大喊道。 而这孔家的大门后,着实有着不少的下人正卖力的顶着。 长兴坊张家被砸这事,他们孔家早已是得到了消息。 而这孔家的小郎君,惧怕小花带人过来把他们孔家也给砸了,吩咐着府里的下人,弄了不少的东西在大门处顶着。 要不然,小花他们早已是把这孔家大门给撞开去了。 而此刻,围在远处观望的百姓们,在听到小花嘴里的话后,这才明白,那小娘子为何会带着这么多的小子过来砸孔家的大门了。 “这孔家也够缺德的,平日里看着到像是个圣人君子的,没想到把人家的夫子的腿都打断了。”一百姓说道。 “你这话最好可别再说了,这孔家的话你也敢乱评说,小心那些读书人把人围起来骂你三天三夜的。”一旁的人劝说道。 “他孔家怎么了?没听到那小娘子的话吗?那是孔家有错在先,难道有错还不让人说了不成吗?”又一人反击道。 “说不得,说不得,孔家势大,又是天下读书人的楷模,你们还是小声一点吧。”那人继续劝说道。 “……” 各种议论之声响起,使得更远处的长安城百姓们,也渐渐知道了这事的原由。 有说砸的好的,也有说一小娘子带人砸孔家大门就该法办的。 更有人说就该就地处决的,同样也有人说报官的。 这样的话,传不到小花的耳朵里面。 小花也从来不在意什么孔家不孔家的。 她只想着为自己的夫子报仇,至于孔家有多大的势力,又有多大的影响力,她不会去考虑。 莽,是她的性子。 这算是秉承了钟文的性子,同样,这与李道陵也有着莫大的间接关系了。 而此时,隐在人群中的金水,却是担心不已。 这真要是把孔家的大门砸坏了,这后果可真就难以想象了。 金水一直往着周边看去,想看看钟文是不是已经到了,再这样下去,这孔家的大门,估计一会儿就得砸开了,到时 第四百七十六章 沾点口水去告状 小花见这孔家的大门如此难撞开,心里想着是不是去哪里借一匹马或者一头牛来,好借助牛马的力气,把这孔家的大门给撞开。 小花回头看了看后面,发现远处有着不少的百姓正驻足在那儿围观,而且,旁边还有着一驾马车停在那儿。 心里顿时一喜,正欲抬腿往着马车方向走去。 可就在此时,李山突然从房屋顶上纵跃了下来。 “小花,不得无礼!所有人,全部住手!”李山一落地之后,厉声的向着在场的人大喊道。 李山见这孔家的大门还算完好,并未被撞开,也算是自己来得及时。 如果晚来一步,说不定这孔家估计得与那张家一般模样了。 不是被砸,就是被毁了。 那些小子们,在见到一个人影突然从房屋顶上落了下来,也顿时害怕了起来。 他们可没有见过谁可以从房屋顶上跳下来,哪怕小花也从未在他们的面前演示过,自然不知道这江湖之上,还有着纵身术这门武艺技法。 此时的他们,全部愣在当场,惊惧的看着李山。 更有人开始往着一边退去,想着是不是趁机逃跑。 而王麻见到李山之时,知道其人是谁,心中也是害怕,随即,往着人群中一钻,躲在那些人的背后,想看看这个李统领会不会处置小花。 远处正在观望的百姓,有的认识李山,有的却是不认识。 但见李山从房屋顶上落下之时,虽说少有见过,但也没觉得有多少的奇怪,站在远处,看着这场热闹会如何收手。 没有人砸孔家大门了,也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去砸孔家的大门了。 李山的这一声厉喝,早已是把这些小子们停下了脚步。 而小花,见到来人是李山后,斜眼望向李山道:“你是来为孔家说好话的吗?如果你是来为孔家说好话的,那我也不答应,除非这孔家给我夫子道歉,还要赔一百金,不,要赔一千金给我夫子,要不然,我还会砸了这孔家。” 小花的性子,不用讲,李山都知道是随了钟文。 如此的不讲理,吃了亏就得打回去,这是小花一直以来的性子。 同样,也是受了钟文的教导。 可如今,她却是不知道,这孔家真不能砸。 真要是砸了,这后果无法估量,估计到时候天下的读书人,都得抨击钟文兄妹了。 “是你哥哥让我来的,如果你不停手,我就把你拎回去,让你哥哥打你屁股,让你半年出得府来。”李山知道小花是个难缠的主,索性直接把钟文抬了出来,好来压一压小花。 “哼,我哥怎么尽帮着外人说话,难道我夫子的腿就被这孔家白白的打断了没人管吗?”小花听到李山把自己哥哥抬了出来,心中怨气横生的回道。 此时的小花,着实怨气很大。 自己带人把欺了她夫子的张家砸了毁了,眼下差一点就能把孔家一样给砸了毁了。 可没想到,自己的哥哥却是派了李山过来,还说要把自己拎回去关半年,心里哪里会服气。 “小花,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气,但这事得交由我们大人来处理,你还太小,不易参与其中,如今你都把张家给砸了,这孔家你却是不能再砸了,还有你们,现在都赶紧离开,要不然我就叫禁军把你们抓起来!”李山劝慰着小花后,转道向着那些小子们喊道。 当那几百个小子们听到李山说要派禁军过来抓他们,立马就慌了神,看了看小花后,赶紧小跑着离去。 来时的排排队,回去的时候,那个乱的,就像是逃命了。 着实,不逃命都不行啊。 这可是要禁军抓了的,这要是被抓了,那可不是好玩的事儿。 刚才还满大街的小子,一转眼之间,就没了人影。 使得小花恨恨的向着李山说道:“哼,你就算是把他们吓走了,等过两天我有空了,我还带着他们来把孔家砸了。” 这些小子们,可是他小花的人。 虽说都还只是小娃,半大小子的,但也是知道厉害关系的。 可随着李山放了话后,人都跑得没了影,小花不气才怪。 李山见小花依愤怒,走近小花,出声劝慰道:“小花,别再闹了,你这一闹,你哥都不知道怎么给你收场,到时候在朝堂之上,不知道有多少的官员攻击你哥,你想让你哥丢了官职吗?” 当小花听到李山说自己哥哥有可能会因为自己丢了官职,心里的那股子气,立马泄了下来。 不过,小花的脑袋里面,却是闪现着一个人来。 而那个人,想来是可以为自己夫子做主的。 随即,小花向着李山冷哼了一声,抬腿就往着坊门方向小跑着去了。 李山见小花放弃了要砸孔家,吊着的心,也算是落了地。 可当李山以为小花这是要返回之时,却是听见了小花一边小跑着,还一边向他喊道:“你们不管我夫子,我就去向皇后告状去!” 李山本以为小花就此打住了,可真没想到,小花的心思却是想着要去向皇后告状。 而小花的这一声喊话,不止他李山听见了,远处的百姓们也听见了,就连孔家大门后的孔家人也听见了。 “怎么办?怎么办?这小丫头要去向皇后告状去了。”孔家大门后,那孔家的小郎君心里在打鼓。 他与张飞所议之事,可不止他与张飞知道啊,那可是还有着数人知道的。 这事真要是被查实了,他孔家的脸面,估计要丢到沟渠里去了。 心中无计的他,顿时害怕了,随即,他向着厅堂小跑着去,想着去向他的祖父求援去。 而孔家大门外的街道上,李山瞧着小跑着离去的小花,摇了摇头,心中甚是无奈。 “金水,你把他带回去,跟我师兄说一声,我跟着小花去宫里。”无奈的李山,看着留在当场的任飞,向着不远处的金水吩咐道。 话一说完,李山也快步追向小花离去的背影,心中也在想着这事该如何向圣上解释。 “是,统领,”金水听了李山的吩咐后,走近任飞,随后带着任飞,往着长安县方向走去。 时过小半个时辰后,任飞被金水带回到县侯府。 “怎么样了?小花人呢?怎么只有小飞?”正在县侯府大门处徘徊的钟文,见金水带着任飞回来了,心中担忧,向着金水问道。 “道长,小娘子去了宫城,李统领也跟了过去。”金水把任飞交给一旁的徐福,赶紧向着钟文回应。 “那张家如何了?可真被砸了?”钟文听了金水的解释,得知了小花安全后,想知道这张家的情况如何。 “道长,这,张家已经被砸了,所有的东西全被砸了,张家被砸后,小娘子又带着那些小子们去了永宁坊,要不是李统领及时赶到,说不定孔家也要被砸了。”金水本想告诉钟文,张家的事由着李山去处理,但想着李山都称呼钟文为师兄了,觉得还是跟钟文说明的好。 “什么?这丫头真带着数百个小子把张家砸了?还差点把孔家砸了?这真是,唉!”钟文听了金水的话后,觉得自己的小妹,真是无法无天了。 把张家砸了,钟文还没放在心上。 可真要是把孔家砸了,自己兄妹二人估计真要成了这长安城的过街老鼠了。 而此时,小花已是入了宫城。 小花有着李世民所赐的宫中行走,自然是可以入宫的。 而且,这宫城的守城将士,或者一些宫人宦官,大多也都认识小花。 所以,也没有人会阻拦小花,但只要小花亮出令牌出来即可随意入宫。 此刻小花,正一脸难过的表情,眼角还挂着丝丝的泪水。 这要是被钟文见到,估计能被笑死。 小花可从未在钟文面前正经的哭过,哪怕在家的时候,也从未在钟文的面前正正经经的哭过一次。 而此时,小花因自己夫子二人被打断腿之事,脸上却是挂着泪水,这已然不像钟文所认识的小妹了。 小花脸上有泪水,难道钟文见了还能笑? 当然得笑。 为何? 因为小花脸上的泪水,根本不是正常的泪水,而是口水。 就在刚才,小花入了宫后,宫人得知小花要见皇后,带着小花往着内苑行去的路上。 小花想着自己气愤的样子去见皇后,自认为有可能得不到皇后的同情,所以就在自己的脸上沾了不少的口水,好让皇后瞧见到后,认为是别人欺负了她,说不定皇后大怒会责罚孔家什么的。 可是,小花的这些小动作,却是被跟在她后面的李山全部瞧在了眼中。 李山见到小花如此的行为,想笑又不好笑。 只是觉得自己师兄的这个小妹,到是挺可爱的。 当然,如果不太莽了之外,到是觉得挺可爱的。 可李山也在想着,一会儿见了皇后或者圣上后,该如何把这事解释的清楚一点。 但李山却是没有任何的证据表明,这岳礼父子二人是不是被张飞和孔家下手打断的腿。 不过,他已是派人去查了。 至于结果,暂时也不知道。 第四百七十七章 告状成功要彻查 县侯府中的钟文,此时正头疼不已。 他得了金水的消息,知道小花去宫里告状去了,感觉像是自己这个做哥哥的不替她的夫子做主一样。 却是选择要去宫里找皇后告状去,这不明摆着不相信自己嘛。 钟文自己这才刚回来,好多事情也没弄明白。 而且,岳礼父子二人被打断腿这事,还涉及到孔家。 这要是换一家,钟文必然是要找上门去理论一翻的。 可这是孔家啊,并非别人啊。 而小花如此的做法,虽说到是解了气,可这后果,却是不好处理。 好在孔家未被砸,真要是砸了,估计明天朝议之时,自己一定会被圣上召了去参加朝议。 想想那个场面,钟文就头大的不行。 “金水,你赶紧去查,我今天晚上就要知道结果,如果你没人,就去找李山要人,或者让李山亲自去查。”钟文心中计定,向着金水说道。 “道长,那我这就去宫城找李统领。”金水明白,这事已然是火烧眉毛了,今天要是没查出个结果来,明天钟文兄妹二人必然会被叫到朝堂上去的。 金水得了钟文的指示,小跑着往宫城方向奔去。 人,他肯定是没有那么多。 而且,这事涉及的可不是普通人家,那可是张家与孔家。 金水他也只是一个小小的校尉,可没那么大的能耐闯到孔家去问话,所以,他自然得向李山去禀报去。 虽说,他金水也有上司,只不过,钟文的事情,着实有些急,再加上他也算是钟文的人,自然而然的,会把他的上司给略过。 “道长,你看这太阳都下山了,小娘子去宫里会不会惹得圣上皇后他们不高兴啊?”徐福站在一边,一直静静的听着金水与钟文的谈话,在金水离去后,这才向着钟文问道。 徐福担心的不是天色渐晚的原故,而是怕小花去宫里告状,圣上二人得知了小花把张家给砸了,又差点把孔家给砸了这事,被李世民夫妇知道了后大发雷霆,欲对小花责罚之类的。 原本小花在徐福的眼中,算是一个乖巧的小娘子,而徐福也真心把小花当作女儿一般来对待。 可这一转眼,原本看起来乖巧的小花,变成了一个说砸人家府邸就砸人家府邸的小霸王,这使得徐福到现在也没有缓过味来。 “应该不会,我听宫里的人说皇后还是挺喜欢小花的,小花真要是去告状了,她应该知道选择怎么说的,再说,李山不是也跟了去了吗?”钟文还真不担心自己这个小妹。 事虽惹了,这状却是要先去告。 至于告成什么样,就看小花这张嘴了。 况且,小花本就是一个护食的主。 小时候护食,长大了一些就更是有些犊子的性子。 她的夫子被人打了,小花自然会选择打回去。 至于前两天为何不打回去?说来也是因为小花在长安城没有主心骨,自己的哥哥又不在长安城,总觉得自己像是兜不住一般。 随着今天钟文回来了,小花有了主心骨后,这胆气也就起来了。 俗话说的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睁开眉下眼、咬碎口中牙,正好印证了此时的小花。 …… “呜呜……,皇后,你要替我做主,呜呜……” 此时,宫城内苑中某个宫殿内,小花双手正抹着不知道从哪里流出来的眼泪,向着长孙皇后哭诉呢。 “媚儿,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是你哥哥打你了吗?怎么哭成这副模样啊,快,拿点布巾来。”长孙皇后此时正看着兕子玩儿呢,得了一个宫女说是小花来了。 可没想到,小花一进宫殿内,就如此这般的模样,着实让她心疼不已。 长孙皇后确实喜欢小花,而且就连长孙皇后的小女儿兕子,都特别喜欢小花,曾经还说要跟着小花出宫去玩耍呢。 地上正玩着的兕子,小腿迈向哭泣的小花,伸手拍了拍,像是在安慰人一样,看在长孙皇后的眼中,甚是欣慰。 “谁欺负媚儿了?怎么弄成这样啊?”正在此时,宫殿外走进来李世民,大声的问道。 “圣上,皇后,你们得要替我做主,替我夫子父子二人做主,呜呜……”小花见圣上都来了,这下这哭声更是大了。 “好了好了,莫要难过了,我们给你做主,是不是你哥哥打你了?还把你的夫子也给训了啊?”长孙皇后拉过小花,拿着布巾帮着小花擦去脸上的泪水。 而此时,小花心中甚喜。 她哪里有哭过,只不过是装出来的罢了。 就连这泪水,也还是她的口水。 至于她如何弄到这脸上去的,估计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圣上,皇后,我哥没有打我,是那张飞还有那个孔誉把我夫子父子二人的腿打断了,你们要为我夫子父子报仇,呜呜……”继续装着哭样,向着李世民夫妇二人告状。 那个可怜的模样,使得长孙皇后心疼不已。 拉着小花一个劲的安慰着,就连一边的兕子,都开始跟着小花一起抹眼泪。 兕子年岁小,两岁不到的年纪,最是容易受人影响。 更何况还是兕子喜欢的小花难过,小花一哭,兕子就跟着哭了,像是小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替小花难过起来了。 小花见状,心中顿时有一个主意,抱着兕子更是大哭了起来。 随即,一大一小,两个小姑娘就这么在这宫殿中,肆无忌惮似的嚎啕大哭了起来,像是把这宫殿当成比哭大赛的场地一般。 李世民夫妇二人见这两个丫头如此的模样,眼里尽是心疼,忙着连声安慰。 这本来就小花一人哭泣,现在到好了,把兕子也给带动了起来。 好不容易把两个丫头安抚下来后,长孙皇后这才向着小花问起原由来,“媚儿,你刚才说张飞和那孔誉把你的夫子打断了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坐在一边的李世民,也竖起耳朵,想知道小花进宫来向皇后告状之原因。 “皇后,前天,我的夫子父子二人,受了那孔誉的邀请,说是去务本坊参加什么辩学会,可是中午的时候,就被人告知我的夫子父子二人被孔誉喊人打腿了双腿,要不是徐管家去的及时,说不定我夫子他们的腿都接不回来了。”小花依言回应道,但这可怜样,却是没忘记装下去。 李世民与长孙皇后听了后,心中也是有些不解。 参加个辩学会,怎么会弄出伤人事件来呢? “那个张飞又是何人?难道他也参与到打你夫子的事情当中吗?”长孙皇后继续问道。 “圣上,皇后,那个张飞很坏的,我听别人说,出主意说要把我夫子腿打断的就是他。”小花继续说道。 “嗯?这到底怎么回事?去个人,把李山给我找来。”李世民听了小花的解释后,心里虽不明所以,但想着小花有可能只知道一些大概过程,所以想着把李山喊来问话。 而此时的李山,早已在内苑外等着了。 内苑,他可不能进。 以前他是统领,一直守着这个规矩,不能进内苑。 哪怕此时他已是先天之境二层了,他依然守着这个规矩,不进这皇家内苑,一来怕李世民猜忌他,二来也怕被人诟病。 李山在内苑外等着的时间段里,也得了金水传过来的话。 知道钟文今天晚上要结果,同时,他也传了话给金水,让他去查,至于查到什么程度,待他见了圣上皇后以后再说。 李山心里明白,钟文传来的话,就是要把这事落实了。 而且要把孔家的这位小郎君落实伤人事件的主谋。 打蛇打七寸,不管这背后有谁,就该斩了其手脚,让他再也不敢伸手脚。 没过多久,李山就被一个宫人喊进了内苑。 李山一进到殿内后,见到小花向着他挤眉弄眼的,心里也知道小花这是要让他帮着她说话了。 随后,又是听了李世民的问话,李山这才恭敬的回应道:“回圣上皇后,钟藜所说的话,应该属实,至于张飞与孔家的小郎君孔誉之间到底有何交易,暂时我也未得具体消息,不过,想来今晚就会有结果的。” 李山不敢把话说的太满,只是说应该属实,但没有具体的消息。 但他的一句应该属实,听在李世民的耳中,已经算是坐实了张飞与那孔家的小郎君伤人事件了。 “给我查,好好查,张飞和那孔誉,为什么敢伤人,而且还是打断他人腿,我要如实的证据。”李世民虽说听了李山的话,心里也笃定小花与李山说的话属实。 但在应对关于孔家的事情之上,却是不敢大意。 李世民心中虽怒,但也知道此事不得马虎,所以向着李山厉声吩咐道。 “是,圣上,我这就去查,明天朝议之前,我定当把证据摆在圣上的案前。”李山得了李世民的令,像是立军令状一般回应。 随后,李山躬身退下,出了内苑,直奔宫外而去。 至于小花,却是被长孙皇后留在了内苑,与着李世民夫妇,还有兕子她们一起吃晚饭。 而此刻的宫城外,钟文却是百无聊奈的站在一边,安静的等着小花从宫中出来。 天色都快要黑了,这净街鼓估计一会儿该敲响了。 钟文这个做哥哥的,不放心自己的小妹,所以到了这宫城之外,等候着自己的小妹。 到不是钟文怕李世民夫妇会责罚自己小妹,而是觉得今天这事一起后,怕有人对自己的小妹有所觑觎。 孔家势大,谁又知道孔家会不会有什么高手,真要是在这长安城对自己小妹来上一下,自己想死的心估计都有了。 第四百七十八章 查无实据心生计 “师兄,你怎么来了?”李山从宫里出来,正好瞧见宫外不远处的钟文。 “我过来接小花,她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出来吗?”钟文没有瞧见小花,仅看见李山一人从宫中出来,心中奇怪。 “师兄,小花估计被圣上皇后留在内苑吃晚饭,刚才我出来的之前,见到好些女官端着食物。”李山解释了一声。 “这丫头,真是不省心,这个时候还有心思留在宫里。”钟文听后摇了摇头道。 “师兄,刚才圣上已经上让我去彻查关于你府上夫子被伤的事情,不知道师兄可有什么交待的吗?”李山问道。 “没有,去查就好了,如果实在找不到证据,到时候你再过来寻我。”钟文暂时没有什么想法。 本来,这事还没有去查,事情都还不知道怎么样,又怎么可能有什么想法,有想法也早就与李山说了,跟李世民的结论也是一样的,先查再议。 “师兄,那我先去了。”李山得了钟文的话后,拱了拱手,往着远处去了。 而钟文继续站在那儿等着小花。 直到亥时,小花这才悠悠的被宫中送了出来。 “哥。”当小花出了宫后,见到不远处的钟文,立马就奔了过去。 “你这丫头,一天都不让人省心,好了,赶紧回家去。”钟文故意拉下脸来训着小花,随后又是向着护送小花宫人拱手道:“诸位,小花就由我接回去了,就不劳驾诸位了,还帮我多谢圣上与皇后。” “钟常侍客气了。”那些宫人禁卫见钟文来接小花,这最好不过的了,也省了他们的护送了。 随后,两方人各自离去。 话说李山,在与钟文见了一面之后,寻了金水,带着几十名禁军,直奔务本坊的和盛酒楼。 “各位上差,我们真的不知道啊。”李山他们到了和盛酒楼之后,就把整个和盛酒楼的人员给控制了起来。 就连返回家中的人员,都给带回了和盛酒楼,此刻,正在审讯着呢。 “不知道?那张飞与孔誉在你这和盛酒楼办的什么辩学会,难道你们没有人听到些什么?最好如实招来,省得我把你们下了狱,到时候,可就没有那么多的话可说了。”金水见坐在主位的李山皱着眉头,厉声的向着和盛酒楼的掌柜喝道。 “上差,我们真的不知道怎么会发生伤人的事情啊,当时那孔家小郎君都不准我们这些人进到庭院去,我们哪里会知道些什么。”那掌柜见金水如此恶相,小心的回应道。 不过,他也不担心。 毕竟,这和盛酒楼的后台也是实打实的硬。 他可没不觉得他们会被下狱,真要是下狱,那不是打了那位的脸嘛。 就连此时审讯,也都是正常的审讯,他们连跪下都未曾跪下,眼神之中,还带着一丝的狡猾。 “别以为这里是燕王的酒楼,你们就觉得高枕无忧,哪怕是德妃出面,她也保不住你们,圣上差我过来彻查和盛酒楼那天的事情,你觉得燕王与德妃是不听从圣上令吗?”坐在主位上的李山,见那掌柜的不说实话,心中顿时就怒了。 那掌柜的听到李山的话后,顿时也是心慌了。 他没想到,这么一件小小的伤人事情,却是连圣上都知道了。 虽说他认识李山,也知道李山与钟文交好,想着这件事情也只是在和盛酒楼发生而已,主事人却并非和盛酒楼。 原本,他也不想被参和在内,但见李山都如此说了,他哪里会知道,这么一件小事都上达天听了。 “我说,我说。”掌柜的权衡利弊,立马转向而告。 话说长兴坊中的张府,整个府邸,除了后院之外,可谓是遍地狼籍。 下午被小花带着几百号小子毁了的张府,此时,张府中的下人,正忙着收拾呢。 一直到了天黑之后,这张府上下,还依然处在收拾当中。 “夫君,你怎么当时不把那丫头一剑杀了呢?现在到好,我们张家的脸面要丢尽了。”张飞的夫人张若,正向着张飞抱怨着。 张若,也就是宇苦的师妹宇若。 张飞即宇苦,张若即宇若。 二人本就是堂兄妹,又是玄真派宇字辈弟子,同时,又是师兄妹。 “当时我也想杀了那臭丫头啊,可是谁又知道,那姓钟的并没有在附近,要不然,当时我就杀了她了。”张飞也是苦闷不已。 自己的府邸被毁,张家这脸面,估计明天全长安城的人都知道他张家被一个小丫头给砸了。 如此丢脸之事,这要是被他父亲知道了,也不知道会怎么想了。 而此时的孔家,一间屋子里。 孔家的小郎君孔誉,正与着他的祖父正商议着什么。 “誉儿,此事你糊涂啊,那张家虽说也是勋贵,但与那钟家比起来,那也只是一个勋贵而已,那钟文可是皇帝跟前的红人,皇帝真要是为钟文出头,哪里会在意什么张家,你真是糊涂啊。”孔家话事人孔折(真实名字不易写)听完自己孙儿的话,着实生气。 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孙儿,却是跟张家扯到了一块。 而且还为张家出了头,把钟府的夫子父子二人腿都打断了,这已然不是什么小事情了。 他孔折哪里会不知道钟文的脾性。 孔折虽说来长安时间不长,但也从好友旁人那里听说了关于钟文的一些事情,那可是一个杀伐果决之人。 况且,论爵位。 张家还要低钟文一等,哪怕他孔家的爵位,也只是与钟文相等罢了。 着实,孔家历朝历代以来,基本都是封的侯爵。 不过,孔家到了五代十国时,却是发生了变化,一直到了宋仁宗时期,被皇室封为衍圣公。 “祖父,那我该怎么办?”孔誉紧张道。 “你也无须担心,伤了个人而已,最多也就是赔点钱,哪怕被皇帝知道去了,你也咬死是因为学问问题,导致其他学子不愤,这才打杀了那岳礼,其他的,一概不要说了。”孔折缓声说道。 而此时,李山带着金水他们已经到了孔家了大门外了。 刚才,李山他们已经去过了张府了。 张飞他们可不会告诉李山什么话,哪怕李山抬出圣上出来,张飞也说和盛酒楼的事情与他无关。 而且,张飞还说明天要上朝去告御状,说要告钟文怂恿他的小妹带人砸了他的府邸云云。 李山也只是笑笑,随后带着金水他们往着孔家去。 …… “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不要把我关在府里,哥,我求求你了。”此时的县侯府,小花正向着自己的哥哥求情来着。 “那你告诉我,你错哪了?你要是不知道错在哪儿了,刚才我说的话照办。”钟文瞧着小花,恨铁不成钢似的眼神,紧紧的盯着站在厅堂中间一副可怜样的小花。 教育,对于钟文这个没有生过孩子的人来说,那真是两眼一摸黑,不明。 “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带你去砸了那张家,还有,我更不该带人去砸孔家,以后我真的不敢了,哥,我求求你了,不要把我关在府里。”小花挪动着脚步,想移向自己的哥哥,两眼期望着自己的哥哥不要把自己关在府里。 钟文见小花的小动作,立马喝道:“你给我站好,你说说,你是怎么蛊惑那么多的野小子听你的话?我可是听说了,就近里坊的小子们,好像都很听你的话哦。” 钟文刚才问过平日里跟随着小花的女下人小绿,也问过了站在厅堂中其他的人。 可他们大多数都不知小花是如何成为这些野小子的头的,更是不知道那些野小子为什么这么听从小花的话。 但钟文到是从小绿的嘴中知道了一些事情。 不过,那只是小花要整顿里坊的卫生情况,但听在钟文的耳中,感觉自己的小妹成了这里坊的卫生大队长似的。 就在此时,钟文正训着小花之时,李山带着金水却是来到了府上。 “师兄。”金水他们到了厅堂后,见到厅堂里站着不少的人,小花耷拉着小脑袋,像是个受气包似的。 “好了,你回你的房间去好好反醒去,没有我的命令,你要是敢出房门一步,我定然要揍得你屁股开花,然后再送你回利州,小武,从明天开始,给我守着小花房门,不准她出房门一步。”钟文见李山他们到来,知道是有事要说,向着小花训一声。 “哼。”小花向着钟文冷哼了一声,耷拉着小脑袋,往着厅堂外走去。 徐福随后带着所有的下人,全部散去。 至于钟文说的小武,尊了钟文的令,也跟随着小花离去。 不过,小武心中也在想着,自己这是遭了什么罪,要看守着小花,感觉钟文的这个命令,这是要把他往死里整啊。 小花是谁啊,那可是府上的小娘子,是钟文的小妹,小花要想出房门,自己一个下人,哪里拦得住。 自己就一个下人,怎么就到了要看守主人的地步,小武心中悲切。 “怎么样?可有结果?”钟文见所有人离去后,让李山他们坐下后,这才问道。 “师兄,那张飞和孔誉二人并不说实话,不过,我们到是从和盛酒楼那些人的嘴中,到是知道了一些事情,但是,这张飞二人不承认,也不认罪,我们也无法抓人。”李山向着钟文回应道。 钟文听了后,心中暗暗思索着。 不承认,自然是不会认罪的了,但这不认就真的定不了罪吗? 无口供定罪,这对于钟文来说估计有些难。 “李山,一会我们……这样,然后……那样……”思索了好半天后,钟文心中突显一计出来,随即向着李山说道。 “师兄,这事可行,那我这就去准备。”李山听了后,觉得师兄的这个点子虽带着一些邪气,但遇上不认罪的人,到是可以试一试。 第四百七十九章 半夜捉人阎王现 “统领,刚才道长说的事,真能成?”出了县侯府的金水,向着李山好奇的问道。 “应该能成,刚才我们到了孔府后,你没发现那孔誉见到我们之时,很是紧张吗?”李山回应道。 “那孔誉看着是紧张一些,但我们一会可是要上门去抓人的,那孔家的老祖定然会阻挠的。”金水不明所以的问道。 “你赶紧去准备东西吧,抓人的事,交由我就行了。”李山没有过多的解释,向着金水交待道。 金水听后,也不再多问,带着侯着县侯府外的人,奔向别处去了。 他需要准备的东西,那可不是一星半点的,那可是有着不少呢。 况且,还要布置什么的,那工作量,也是不小的。 不过,对于这一点,金水到是不担心。 反正有人,什么事办不了啊。 至于钱,百骑司又有着经费。 没有东西,拍开一些店铺大门买东西即可。 而此时,李山却是去了某个地方。 随后,带着数位长相奇特的人来到了永乐坊。 永乐坊就在长兴坊的南边,同时,也在永宁坊的西边。 正好临近两座里坊,对于李山要办的事情,也最为方便,更何况,百骑司有一处宅院,正好处在永乐坊中。 “你们,依着我刚才说的话去打扮吧,记得,要凶悍一些,丑陋一些。”李山带着那几人,来到了一座宅院后,向着那几人吩咐道。 “是,上官。”那几人虽然不知道他们要干嘛,但李山的话他们不得不听。 虽说他们并非百骑司的人员,但在长安城生活,普通人可以得罪,但这禁军的统领却是不能得罪。 而且,他们也得了他们的东家的话,今夜必须听从李山的话,而且事后还有奖励,这对于他们来说,那绝对是一件好事啊。 这大半夜的,要寻几个本就长得有些丑陋的人,着实有些困难。 但好在平康坊中,还是能寻到这样的人的。 这不,这几个长相奇特,更或者说是丑陋的人就是从平康坊中寻来的。 平康坊是什么地方? 那是青楼娼院多如牛毛之地,就连朝廷所设的教坊,都处于平康坊中。 当然,平康坊中的女子占据了这坊中七成左右的人口数,男人反而少一些。 在青楼中求活的女子,或多或少,都会染上一些病症。 就连一些男子,也会染上这些病症。 而这青楼的东家,为了减少开支,依然还会使用这些人。 就如李山带回来的几个丑陋之人,其脸上身上就长有脓疮,看起来特别的难看吓人。 …… 此时,县侯府中,钟文正在小花的房间里,继续他的说教。 “你是说,这长安县几十个里坊的小子们,都听从你的吩咐?我怎么听着感觉你是在跟我说故事呢?你可别骗我,这么多的小子,他们真能听你的?不会是你把人家打了吧?”钟文听了小花的解释,感觉小花能统领这几十个里坊的野小子们之事,像是听了一个天方夜谭的故事一般。 “哥,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打也只是打那向个头头而已,其他的人我可没有打过。”小花嘟着嘴说道。 “哟,没看出来啊,原来你还有做将军的本事啊,都知道先收服那几个头头,那你是不是跟他们一样,会收什么利钱?”钟文听后,感觉自己的这个小妹,着实有些头脑,还知道先把那些野小子的头头打服了。 “我没收利钱,我还给他们发钱呢,而且,我也不准他们收利钱。”小花听到自己哥哥夸了自己一句,脑袋都快顶到天上去了,心中甚是欣喜。 “你发钱?你有多少钱发?不会拿府上的钱去发的吧?我不管你怎么统领那些野小子,但府上的钱,你不准动,你要是这样下去,那以后我们可就要喝西北风了。”钟文说道。 “那是我的钱,又不是你的,皇后跟我说了,我每个月都有俸禄的。”小花争辩道。 “哈哈,是,那是你的钱,你一个月有多少俸禄你不知道吗?你说说,你花了多少钱了?后院那些动物,花去了这么多,现在还给那些野小子们发钱,你说你还能剩多少?”钟文被小花的话给气笑了。 小花确实有俸禄,但就她那点俸禄,估计连在长安城生活都不够,还俸禄。 据徐福跟钟文说过,小花每个月的俸禄也才十石,再加上其他的一起,还有田地产出什么的,满打满算,一年估算下来,也就七八百贯的铜钱。 而小花给那些野小子所发的钱,上个月,就去了近两百贯,这个月估计会更多。 召集了这么多的野小子,这发的钱,依着小花说是每人十文钱。 可钟文听说了,去了砸了张家的人,那可是有几百号人呢,而且还陆陆续续的去了数百号人。 这么算下来,怎么的也要几十贯去了。 这还不算到时候要不要赔张家的钱呢,真要是李世民说要赔张家的钱,那估计得去了几千贯了。 依着正常人来说,一年七八百贯的收入,那绝对可以说是富户之家了。 便放在小花的身上,七八百贯,这哪里够她花的。 况且,钟文估计小花不会听他的话,过些时日,肯定还会跟那些野小子们混在一块,到了要钱的时候,肯定得找自己。 想着这些事的钟文,脑袋也是头疼不已。 虽说自己小妹有着这样的能力,钟文该高兴才对。 可这钱并不是风刮来的啊,这样下去,哪里够小花造的。 而此时,小花心中也在计算着自己还有多少钱。 可算来算去,发现她自己已经没钱了。 “哥,你给我支点钱吧。”小花摇着钟文的手恳求道。 “支,支,支,支你个头啊,要钱自己想办法去挣,一会儿我就向徐福说一声,以后一个月就给你十贯钱,再多就没有了,想要更多的钱,自己去挣。”钟文拍开小花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哼,不支就不支,难道我还想不出办法来挣钱吗?”小花见钟文不给她支钱,心里不服气的自言道。 钟文去找了徐福说了一声后,就离开了县侯府。 小花的事情,钟文也算是知道了全部了。 自己小妹有着这份能耐,钟文想着也觉得不错,至少以后不用担心她长大后被人欺负了。 虽说自己小妹跟自己的性子有些相像,性子急也莽。 但这性子前期不吃亏,可真要遇上了一些耍阴的人,那定然是要吃亏的。 但钟文却从小花能统领几十个里坊的野小子之事当中,也算是知道了自己小妹也算是有些能耐的,只不过这份能耐是通过打架打出来的,属于领导力,但依然还跟自己一样,没有那份沉稳与冷静。 没多久,钟文到了永乐坊的某处宅院当中。 “李山,准备得如何了?”当钟文到,就向着李山问道。 “准备的差不多了,师兄,现在去抓人吗?”李山见到钟文来后,知道事情要开始了。 “去抓吧,把人打晕带过来。”钟文回道。 李山得了钟文的指示,话不多说,直接纵身往着永宁坊去了。 而钟文在金水的引领之下,往着一处行去。 随后,钟文见到了几个扮相凶恶,且极为恐怖的几人。 当钟文见到那几人之时,也愣是吓了一跳。 钟文没想到,李山金水他们着实难办事,人都找的很特别,再加上这扮相,估计谁都顶不住啊。 “你们也真会找人,这扮相,连我都给吓了一跳。”钟文看着房间的几人,开口说道。 “嘿嘿,这是李统领从平康坊找来的人。”金水嘿嘿笑了一声回应道。 …… 孔誉一醒来后,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处阴森恐怖之地,犹如地府一般,觉得自己应该是做恶梦了。 孔誉揉了揉眼,发现自己并非在梦中,随即,两眼望向灯光高处,瞧见一个黑脸凶恶之人,其势一看就如地府的阎王一般。 而两边更是站了几个长相极及丑陋的人,手里还杵着杀威棒。 而后,是一个黑衣白面,舌头长到都快贴到胸前的白面人,边上站着一个白衣白面,跟那黑衣白面人一样之人后,这明显就是地府勾人魂魄的黑白无常啊。 “啊~~”尖叫声起。 随着孔誉看过这当下的一切后,感觉自己像是来到了地府一样,恐惧之及,顿时吓得屎尿齐出。 此处,正是地府的场景,同时,也是阎罗王殿。 “堂下何人?报上名了。”灯光高处所在的阎罗王,沉声喝道。 其声当中,带着一股让人恐惧之音,更是直击心脏。 “啊~~”孔誉的尖叫声继续。 “黑白无常,给我掌嘴。”阎王见孔誉并未回应,令站在堂下的黑白无常人掌嘴。 “叭叭……” 黑白无常得了令,吐着舌头,走近孔誉,巴掌甩下。 “本王再次问你,堂下何人,如不实话而言,本王则令鬼差让你下油锅。”灯光高处的阎王再一次的出言问话。 从阎王的话中,其所发之声听起来能直击心脏,能让人产生恐惧感。 如胆小之人,说不定直接吓破胆都有可能。 这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这一点。 而装扮阎王的,自然是钟文了,因为只有钟文,才有这样的能力,运用内气,裹挟着声音,这才有着直击心脏,让人听在耳中,犹如敲在心脏。 黑白无常嘛,自然是李山与一个百骑司的人装扮的了。 正好李山身形瘦弱,再加上身高也高,百骑司当中有一人,与李山也相差不多,所以二人装扮黑白无常最为合适。 而杵着杀威棒的,当然是那向个长相丑陋的人装扮的了。 他们无须说话,就算要说,也只要求他们说‘是’而已。 不远处黑暗之地,透着一丝丝的灯光处,坐着的一个书吏一般的人,那正是金水。 金水做为记录人员参与到这一场别开生面的审讯当中,也自好见证这一次最为有意思的审讯。 审讯过程,全都由着钟文来问话,毕竟,钟文才是装扮阎王之人,当然得由着他来审讯问话了。 但此时嘛,孔誉却是被吓得魂不附体,根本没办法问话。 就连这屎尿都流了出来了,使得这屋子里充斥着一股难闻的味道,使得大家都得忍受着这股难闻的味道,继续着他们该办的事情。 第四百八十章 人无完人半夜斗 “不要,不要,我不要下油锅,我不要下油锅。”瘫在地上的孔誉,哪里受得了这个,双手卖力的摇着,就怕站在他不远处的鬼差要拿他去下油锅。 “本王问你,你是何人?具报上名来,省得本王勾错了魂。”钟文所扮的阎王,厉声向着堂下的孔誉喝道。 “大王啊,你们肯定勾错人了,真的,肯定勾错了,我叫孔誉,是孔家的第三三世孙啊,大王,你放我回去吧。”孔誉虽说瘫在了地上,但见阎王问话了,再没有力气,得也爬起来跪着。 这里可不是他的孔家,也不是他的老家。 这里是他所理解的地府,而且连黑白无常,鬼差都出来了,甚至连阎王都在这里了。 这一切看在他的眼中,都使得他惧震不已。 “那就没错了,本王所要勾的阴魂,就是你孔誉。”阎王继续演道。 “大王,你肯定搞错了,肯定搞错了。”孔誉也没想到,这阎王还说没有勾错魂,再一次的瘫了。 “你即然说是本王搞错了,那么,你在阳间可有犯事?如你在阳间作恶多端,那你的阳寿必然已是耗尽,你如实招来,本王好一一核对。”阎王挂着一张黑脸,突然伸着脑袋,往着底下的孔誉望去问道。 阎王如此的动作,更是把瘫倒在地的孔誉,在昏暗的灯光之下,瞧清楚了阎王的本来面目。 用面目狰狞来形容,那都差了去了。 孔誉的脑袋里面,都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所见到的阎王。 这是他从未见过如此可怕,且如此憎恶的面目。 这要是他以前见到的话,说不定能一下把他给吓死过去不可。 不过,此时的孔誉想到自己都到了地府了,自己已经不在阳间了,一股悲伤顿时从心中升起。 “大王,我说,我说。”孔誉已然是知道,自己想来是逃不开了,想着把自己的事情向着阎王交待清楚了,也就不用下什么油锅了。 “如实禀来,本王会一一核查,如有错误,本王定当让你尝一尝拔舌,下油锅之苦。”阎王听后沉声道。 钟文也没想到,这孔誉这么不经吓。 这才刚开始呢,就直接把这孔誉吓得要说实话了。 本来自己吩咐李山准备的一些手段,现在看来暂时是用不到了。 “大王,我本姓孔,名誉,字……” 渐渐的,孔誉开始从他是什么人,以及到成长的过程,读了什么书,什么时候开始沾女人。 所有的事情,全部都一一道了出来。 真可谓是事无巨细啊。 就连他害过多少人,亲手杀过谁谁谁这种事情都一一道了出来。 甚至于,连他在平康坊中还养了一个青楼女子的事情,都说出来。 更甚者,连他的祖父,父亲,以及他的亲族们,做过什么祸事,害过什么人,也都一一说了出来。 这事,如果要是被传出去了,这孔家估计要从此抬不起头来了。 这可是天大的消息啊,更何况,这还是涉及整个孔家的人。 而钟文对于这些,听得到是也津津有味的。 就连李山他们,在听了孔誉的这些话后,对这孔誉以及孔家也开始厌恶之及,恨不得一剑把这孔誉当场杀了。 本来,李山对于孔家还带有一丝的崇敬。 可没想到,这孔家如此的恶心,让他听了之后,觉得这是污了他的耳朵,更是枉费了他以前对孔家的崇敬之情。 “那你最近可有做过什么恶事?如实招来!”半个时辰后,听完了孔誉所说的话后,钟文见这孔誉并未说前两天的事情,顿时止住了孔誉的话问了起来。 “最近?哦,是有一件事,我让人把那钟文家的夫子二人打断了腿,而今天你们拘我来之前,那钟文的妹妹还准备砸我孔家的大门来着,那……”孔誉一边回忆着,一边开始叙述。 慢慢的,钟文也知道了整个过程。 说来,这孔誉并不是主谋,主谋只是那张飞。 至于张飞为何要用孔誉之手来打压钟文,目前看来不得而知。 据孔誉交待,张飞许了孔誉一匹好马,还有一个美艳的番邦女子,孔誉这才帮着张飞把岳礼父子二人打断了腿。 原由孔誉并不知情,只是听张飞说与钟文有仇什么的。 可钟文却是弄不明白,自己怎么与这张家有仇了? 况且,钟文也不认识什么张飞的啊,又哪里来的仇呢? “本王话已问完,你也如实说了你此生之事,画押吧。”钟文也不再往下问了。 再问,估计连他平日里喜欢吃什么,孔誉估计都会老老实实的说了出来,而这些,钟文他们可不愿意再听下去。 孔誉老老实实的在金水送过去的册子之上画了押,甚至还按了手印。 钟文见事情已经结束,向着李山使了使眼色。 李山见钟文向他使眼色,知道也确实该结束了,他可不想再听下去了,再听下去,他都怕他自己提起剑来,一剑了结了这孔誉。 “砰”的一声,孔誉被李山一掌打晕了过去。 “师兄,这孔家也太不要脸了吧?还亏我一直把孔家当作尊敬之人,要不是这孔誉今天被我们这么一弄,我这一辈子都得被他们瞒在鼓里。”李山气愤的说道。 “李山,这天底下的人啊,大多都是如此;当人有了名望,又自恃清高,但他一定会把名望放在最高处,希望受到世人的尊敬;可尊敬的背后,自然也需要利益来维持,就比如这孔家,侵占他人田地,就是其利益最小的事情了。”钟文叹了口气说道。 孔家,他钟文当然是很清楚的。 华夏有历史以来,这孔家就从未绝过。 华夏历朝历代的更迭,别人都是死的不能再死,而唯独他孔家从未绝过,这就是孔家的厉害之处。 不管说什么,这孔家就是如此。 哪怕说孔家没有骨气,也可以这么说,说孔家圆猾,也可以这么说,说孔家是华夏文明中的一支,也可以这么说。 总之,这孔家,有人说他坏,也有人说他好。 毕竟,历朝历代国亡孔家不亡。 等新朝主政后,孔家依然是大氏族,还参与到其政事当中去。 对于这一点,钟文不好多说什么。 毕竟,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更何况是在这封建制的社会当中,一切都得为了生存。 命好的,就如孔家,万世长存。 命不好的,就如某些氏族,消失在历史的长河当中。 李山听了钟文的话,低头想着什么。 “好了,事情已经结束,你把他弄回孔家吧,待明天朝议后,看看情况如何。”钟文见事情结束,想着让李山赶紧把这孔誉送回孔家,省得被人发现了。 “好的,师兄。”李山也不再去想什么了,应了一声后,抗上孔誉,直接往着永宁坊的孔家奔去。 话说此时的县侯府。 小花在自己的房间里睡不着,想着与自己哥哥说起的话,越想越不开心。 本来她还想从自己哥哥手里支点钱花花,可钟文的一句要钱自己挣去,让她没了声。 可随着钟文的离去,本来还想着自己能挣钱来着,可怎么想都想不出好办法去挣钱,这就让她心里不得劲了。 “哼,让我挣钱,我哪里知道怎么挣钱嘛。”小花爬起了身,望着黑黑的房门,冷哼了一声。 随即,穿上衣裳,从屋里出来,真奔钟文的房间。 “嗯?怎么又不在啊?是不是去打架了?”小花见自己哥哥的房间里没有钟文的身影,心里暗暗想着。 随后,小花又在府里寻了好半天,也没有寻到钟文,这更是确定钟文这半夜肯定又是去哪里的打架去了。 也不再去想什么的小花,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钟文曾经给他买的那把剑来。 一个纵跃,小花就已是上了县侯府的屋顶之上,随后,直奔长兴坊而去。 “什么人?”正当小花纵跃至长兴坊张家屋顶上之后,张飞已是被惊醒,大喝一声后,跳出门外,向着屋顶上的小花大喝一声。 小花见出来的是张飞,也没有见到自己哥哥,心里暗暗想着,这张飞肯定也是一个高手,自己这才刚到,就被人发现了,心里突地一惊。 张飞见屋顶上的人也未说话,立马提着剑纵身上了屋顶,见到原来是小花后,冷笑道:“哟,原来是你啊,今天砸了我张家还不解气,难道这半夜还想过来杀人灭口不成吗?” “砸你张家当然不能解气了,我还想打断你的腿,为我夫子报仇呢。”小花见这张飞一上来就阴阳怪气的,听着甚是不舒服。 “打断我的腿?有本事你来啊,看看是你打断我的腿,还是我打断你的腿,你半夜提剑上门,不是贼就是匪,我杀了你也无过错。”张飞见只有小花一人,未感受到附近有其他人,心里突地冒出一个想法来。 小花哪里受得了被人激,被人说自己是贼是匪的,心中立马来气了。 “哼,我到要看看你能不能打得过我。”小花提着剑,运转内气,纵身杀向张飞。 小花此时也不再去想什么了,只想着把这个说自己是贼是匪的张飞打趴在地再说。 “呛呛呛……”张飞也没想到,自己几句话就能把这丫头给激击来了,随即挥剑与着小花打斗了起来。 可是,张飞根本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小丫头,上手就是杀招,而且招招都往着他的要害袭来。 而且,张飞一接触之后,发现眼前的这个小丫头,根本就不是自己所猜测的那般,他以为小花的武艺也只是一般般而已,可真没想到,这一上手之后,能与自己打得不相上下,这明显就是一个后天境的小高手啊。 第四百八十一章 掠阵一旁知底细 而此时,张飞与小花的拼斗声响,早已是引起长兴坊中的居们好奇,纷纷穿上衣裳,从家中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至于巡街的将士,也是听见了武器碰撞的声音,急奔至长兴坊大门处,拍开了坊门,往着长兴坊里奔来。 半夜三更有武器碰撞的声音,这必然引起巡街将士们的警惕的。 谁也不会在半夜生炉打铁,更是不会做这种能弄出大动静出来的活计。 况且,武器碰撞的声音,巡街将士们一耳就能分辨出来,哪里还需要去打探。 “发生什么事了?”此时,永宁坊中的钟文,在听到喧闹声后,好奇的问道。 “去几个人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金水向着屋外守着的百骑司人员喊了一声。 随后,守在屋外的百骑司人员,得了金水的指令,立马就奔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去了。 没过一会儿,李山回来了。 “师兄,长兴坊有人在拼斗,刚才我特意去看了看,好像是张家所在那儿有人在拼斗。”李山一回来后,就向着钟文说道。 “长兴坊?不会是那张家遭到什么人的袭击了吧?”钟文心中也是好奇,今天张家被自己的小妹砸毁了,可没想到,这半夜时分,还要有闯入张家。 “不知道,我只是远远的看了看。”李山回应了一声。 “那看来我们为那张飞准备的要用不上了,一起去看看吧。”钟文想着张家那边在拼斗,自己为孔誉以及张飞准备的这个审讯场所,估计是用不上了,随即,从高处跳了下来,开始卸去身上的装扮。 “报,长兴坊张家张飞,正与钟小娘子在打斗,已有不少的巡街将士围在那儿守着。”差了去长兴坊探查的百骑司人员查探回来后,向着钟文他们大声禀报道。 “什么?是小花?这丫头不要命了。”钟文已经卸完装扮之时,听闻长兴坊与张飞拼斗之人是小花后,心中也是一惊。 虽说钟文并不认识张飞,也不知道张飞是何等人。 但能跟自己小妹拼斗的,那绝对是一个江湖人士。 况且,自己的小妹可是后天境的小高手了,能与小花打在了一起,想着那张飞估计也是一位后天境的小高手。 心中有些着急的钟文,窜出屋子,一个纵跃,就已离去,往着长兴坊急奔了过去。 而此时,屋中还在卸装扮的李山与金水二人,听到回报后,也是大惊失色起来。 虽说他们并不明白,这半夜时分,小花为何会闯进长兴坊中的张家。 但此时都打将了起来,如果小花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那这张家上下估计不用再活了。 钟文护短的性子,李山他们比谁都清楚。 更何况还是钟文的小妹,这已然是火烧眉毛了。 三下五除二,李山二人把身上的装扮卸完后,也是急速窜出屋子,往着长兴坊奔去。 “傻大个,你手上也就这样了,我还以为你是一个高手,原来连我都打不赢。”此时,小花与张飞对了几十招,已是知晓了张飞的身手如何。 说来,小花对上张飞后,她的心里也在估算着张飞的身手到底有多强。 几十招下来之后,渐渐发现张飞的身手也就比自己强上一些罢了。 虽说张飞的身手也只是比她强上一些,但这一些,或许在长时期的拼斗之下,小花说不定会落败的。 而小花的打斗经验,可以说是为零,比起张飞来,那绝对是一个小婴孩了。 “小丫头毛都没长齐,尽学着别人当贼匪,一会我定要斩杀了你,省得你在这长安城作威作福。”张飞心中虽然也被小花的身手给惊着了,但嘴上却是不肯落了下风。 张飞他在几十招之内都没有把眼前的小丫头给斩于剑下,一来他需要分出心神去观察附近是否有钟文的身影,二来也在衡量。 张飞衡量自己杀了眼前的这个小丫头,会不会受到钟文的全力报复。 真要是钟文全力报复,他张家估计是承受不起的。 所以,几十招下来为止,他都是小心翼翼的。 哪怕他嘴里说要把小花斩杀了,可心里也知道,有些事情真不是他想干嘛就干嘛的。 活了三十多年的他,哪里会不知道轻重的,也就只有小花这样的小丫头不知道轻重罢了。 而此时,张飞的话这可就把小花的心气给激了起来。 小花一直以来也都未正式打过架,而这一次也算是头一次了。 能对上一个后天境的高手,小花是兴奋的。 虽说她才步入后天境没多久,对上一个后天境的高手,小花自然是想打得久一些,也好验证一下自己到底有多厉害。 “你就是会说,有本事你把我打趴下啊,反正我今天就要打断你的腿,让你尝一尝被人打断腿的滋味。”小花话一说完,持剑运转寒冰剑法,一个纵身,袭向张飞。 长兴坊中,早已是布满了人。 胆小的人,到是躲在自家屋里,听着外面的拼斗声。 胆大的人,却是看得兴致高涨。 这种场面,他们哪里见过,更何况还是与这张家的主人拼斗呢。 而且,他们也认出了,与这张家的主人拼斗之人,正是今天下午带人砸毁了张家的那个小娘子。 本来他们还以为张家被那小娘子砸毁了之后,明天才有好戏看。 可没想到,明天还未到,今天晚上就又迎来了一场好戏。 “所有长兴坊的居民百姓,立刻返回家中,不听令者,斩!”巡街武侯中,一位副将已是来到了长兴坊,见有不少的百姓在围观,心中着急,立马吩咐巡街的将士去轰离,而他自己也是大声向着就近的百姓喊话。 屋顶上的拼斗,他们无法阻止,也无法预料结果,但为了避免伤及无辜,他这才下达此命令。 随着巡街将士们的一通有效的驱离,渐渐的,长兴坊中的百姓们,已是返回了家中。 但依然有好事胆大之人,站在自己家中的院子当中,观望着这场热闹加好戏来。 更有甚者,还爬上了自家的屋顶。 而此时,钟文已是到了附近。 当钟文一到附近的屋顶之上后,静静的站在那儿,冷眼看向拼斗中的张飞与小花。 没过一会儿,李山也是到了。 “师兄,我看小花的身手也不错,与那张飞打得也算是不相伯仲了。”李山看了小花出招拼斗之后,觉得小花对上张飞也不至于落败。 可此刻,钟文心里却是想着不少的事。 钟文不担心自己的小妹会被张飞给伤了,因为钟文已是看出,此刻的小花与着张飞打斗后,这拼斗的经验,越来越是丰富了起来。 而张飞的身手,钟文也已是看出来,是一个后天境的小高手,可就算是张飞是个有着数年之久的后天境的小高手,想要能短时间之内拿下小花,也是不太可能。 况且,有着自己在一旁掠阵,真要到了小花危急时刻,自己也能随时救援的。 “帮我查一查,那张飞到底是谁?我总感觉此人的剑法有些眼熟,但又记不起在哪里见过。”钟文突然向着李山说道。 钟文着实有些奇怪。 他从张飞与自己小妹拼斗当中所使用的剑法,感觉出一丝熟悉来,可就是想不起这剑法出自何方。 “好。”李山应了一声后,继续看向不远处拼斗的二人。 没过一会儿,金水他们也已是到了。 金水没啥武艺,更不是江湖中人,他的身手可上不了屋顶,也没有纵身术,只能从永乐坊奔至这长兴坊来。 但金水想看看小花他们的拼斗,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张梯子,爬上了屋顶。 “金水,你查一查张飞是什么人,在哪里学的武艺,师从何人。”李山见金水爬上屋顶来,回头向金水交待了一声。 “道长,统领,我已查过张飞的底线,张飞,前朝仁寿元年生人,其父张仲现为光州刺史,被太上皇封为定城县侯,圣上继位后,依列降为定城县伯。” “张飞,年少时,在武当境的玄真派修习武艺,道名宇苦,在圣上继位时,授其千牛备身……”金水说到此间,突然被钟文打断道:“你说张飞是在玄真派修习的武艺?” 钟文要不是听金水突然提及这玄真派,他都快忘了玄真派之名了。 再一次的听到玄真派这个名字,钟文这才明白,张飞为何要与自己作对了。 “是的,道长。”金水见钟文冒似也知道这玄真派,赶紧回应道。 “那就没错了,我还说这张飞的剑法,怎么这么熟悉,如果他真出自于玄真派,那到是与我有仇了。”钟文说道。 “师兄,这玄真派怎么与你有仇了?”李山不解的问道。 “我刚入江湖之时,与这玄真派有一段仇怨,当时我也差点因为玄真派而死去,后来我杀了玄真派的绝大部分的高手,可没想到,这玄真派还派出人来寻仇。”钟文从来就不知道这张飞是何人,而且在玄真派也没见过此人,心中也是有些不解。 但这种不解,想了想后,心中也就清楚了。 金水的话虽没有说完,但也知道当今圣上估计是授了这张飞官职,这才让钟文在玄真派没有见到张飞此人。 这次,要不是这张飞鼓噪孔家的小郎君把自己府上的夫子打断腿,钟文都不知道这玄真派,还有这么一个人。 不过,好在已经暴露出来了,省得给自己找更多的麻烦了。 而钟文也明白,这张飞估计是为了报师门之仇,这才想着法子要加害钟文了。 只不过,这一次,加害的也只是县侯府上的夫子,却是没有加害到钟文兄妹二人。 第四百八十二章 恩怨一瓦当了结 “师兄,张飞你却是不能再杀了,此人可是张县伯的儿子,而且,那张县伯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李山听完钟文的解释后,赶紧出声提醒道。 李山不怎么认识张飞,但对于他的父亲,到是认识,但李山也只是认识张飞的父亲,这个儿子嘛,也仅是听闻过,但从未见过。 据李山所知,这张仲一直在光州任刺史,而且更是光州的豪族。 至于张仲的这个儿子,也是最近来的长安城,以前也少有来长安,所以李山也只是听闻过罢了。 曾经,李渊在位之时,也曾把张仲调往其他州任刺史,但张仲却是情愿辞去官职,返回光州老家待着。 可一旦光州新刺史到任后,总是会发生一些事端来,使得李渊不得不考虑重新任用张仲为这光州刺史。 随着李世民继位之后,光州刺史也从未更换过,一直由着这位本地豪族的话事人张仲来担任这光州刺史。 具体的原由,估计也是因为本地氏族与新刺史之间的对抗吧。 反观钟文,张仲之名,也只是第一次听说,更何况他的这个儿子。 在朝的官员,只要正五品以上的,钟文大概也都认识或见过,至于五品以下的,那可就多了去了。 钟文也不可能全认识,但只要在朝的官员,钟文大部分也都是见过的。 至于在外任职的官员们,那对于钟文来说,绝对是陌生的不能再陌生了。 “金水,你继续说。”钟文没有回应李山的话,而是向着金水说道。 “好的道长,这张飞在圣上继位之时,圣上曾派人至光州,说要授其千牛备身的官职,但没想到这张飞却是拒绝了,说自己是修道之人,不想因凡俗之事耽误了自己的道途。”金水继续说道。 “张飞与他的一个师妹,因为自己的师傅死后,就不得不离开玄真派,返回到光州,一直也没有担任任何的官职,就连圣上也对这事像是忘记了一般,不过,我到是听闻了一个事情,说是因为这张飞好像与他的那个师妹成了亲,而且,他的那个师妹正好是他的堂妹,道名好像叫宇若。” “这对堂兄妹成了亲后,在光州以南的一座山上建了一座道观,这对堂兄妹就长期居于道观中修道,而张飞这对堂兄妹夫妻,也是去年才来到的长安城。” 金水好半天之后,这才把张飞的事情介绍完了。 金水从何得知了的这些消息,自然是百骑司的人员查到的。 说来,这各勋贵官员的家底,在百骑司当中,都有记录存档。 只要一查,就能知道一二。 张飞的底细被查的如此的清晰,也是最近这几天中,金水才查到的一些的消息。 至于可信程度,也能有个七八成。 要不然,金水也不敢在钟文与李山面前说一些假消息。 “据我所知,这玄真派有一老祖,叫青木,青木还有一个师弟叫青松,不过在十年前左右就已是去世了,那青木想来被师兄杀了吧?”李山听了金水的介绍后,突然发话说道。 “是,是有这么一位,那青木的身手,现在想来,当时他已是圆满境了,要不是我逃得快,说不定我的坟头上早已是青草有半丈高了吧。”钟文回忆后,向着李山回应道。 “师兄,接下来该如何处置?这张飞你真不能杀了,真要是杀了,光州那边肯定会大乱,张仲这么一个儿子,如果在长安被杀,必然会奔至长安,到时候,光州那边可就不好控制了。”李山向着钟文建议道。 “我与这张飞并无什么深仇大恨,只要他不找我兄妹二人的麻烦,此事可以揭过,但要是他今日之后还要找我兄妹二人麻烦的话,那可就别怪我了。”钟文知道李山担心什么,想了想后做了一个决定。 李山身为统领,他的顶头上司是李世民。 而钟文虽说是县侯,又是常侍将军的。 可当钟文真要是辞去这官职不管,谁也奈何不了他钟文的。 能左右钟文思想的,除了自己家人之外,也就剩下自己的师傅了。 但依着钟文所想,真要是自己的仇怨,非得杀了这张飞,钟文相信自己的师傅肯定会站在自己的这一边的。 而此时,不远处依然还在拼斗着的张飞与小花二人,已是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了。 二人拼斗都已是过了数百招了。 随着小花打斗的经验越来越足,那个劲头也越来越猛。 招招都是大招,根本不顾自己的内气是不是能支撑得了。 这要是没有钟文他们在一边看着,说不定到了最后,小花内气消耗的差不多了之后,被杀估计会成为她的结局。 “小花打斗的经验看起来越来越是丰富了些,但这性子却是有些急了,师兄,还是过去劝下来吧。”李山见小花这才突破到后天境没有多久,这样耗费内气的打法,最终可就要落败了。 钟文也知道,小花这是还不够沉稳,性子过于急了。 依着小花这种招招都是大招的打法,估计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着实,此时的小花,说是奋力拼杀也不为过了。 内气已是消耗了九成了,再打下去,自己也难拿下对方。 小花心中甚急,可再急,也知道自己没办法拿下张飞,顿时纵身一起,聚起所剩下的内气,施展起寒冰剑法最为厉害的一招来。 “这丫头,不要命了!”钟文见小花纵身上了半空,正欲施展寒冰剑法最后一招,心惊道。 而张飞此刻也是大惊。 打了这么久,他当然知道眼前的这个小丫头快要支撑不了多久了,心里还计算着,要不要把眼前的这个小丫头直接一剑杀了了事呢。 可没想到,这一转眼之间,眼前的这个小丫头突然再一次的暴发出一式大招出来,使得他不得不持剑迎了上去。 心中紧张的钟文,随即伸脚踢了一块瓦片,急速往着张飞袭去。 张飞本是聚精会神准备迎接小花的最后一招,可没想到,一阵破风的声音传来,立马持剑横在胸前抵挡。 “砰”的一声。 瓦片击在了张飞的剑身之上,张飞被瓦片所传来的巨大力量给击飞倒地。 此时,小花一剑已是袭向地面之下。 可却是突然发出没了目标了,一剑轰在地面上,随后,几个旋身,就退出战圈。 小花好奇的看着被瓦片击中倒地的张飞,心中想着这是谁在帮她。 就在小花好奇之时,张飞惊恐之际。 钟文已是纵身至当场,紧随其后的是李山。 “小花,到我这里来。”李山一落地之后,就向着小花招了招手。 “哥,你怎么来了?”小花见来人是钟文和李山后,这才明白刚才帮自己的是自己的哥哥,兴奋的往着钟文身边跑去。 “你不要命了?依你现在的身手,寒冰剑法的最后一招,你一旦用起来不怕内气枯竭后反被伤了经脉吗?”钟文言道。 “哥,不会啊,只是我的内气消耗有些大了而已,要不是我刚突破后天境没多少天,说不定我早就赢了他了。”小花像是泄了气汽球似的说道。 小花心里虽然傲气,但觉得自己内气不如别人,第一次打架都打不赢,感觉自己白学了这么些年的武艺。 可是,她却是并不知道,依着她的这个年纪,能突破到后天境,已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人物了。 钟文见小花如此说话,伸后摸向小花手脉,探视过后,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这才安了心。 就如小花所说的一样,寒冰剑法最后一招使用之后,并未对她造成什么伤害,只是体内的内气消耗一尽罢了。 “你叫张飞,玄真派弟子宇苦,你还有一个师妹妻子叫宇若,不知道我说的可对?”钟文也未再去说教自己的小妹,而是转道已是起身的张飞来。 张飞被钟文那一瓦片击中横在胸前的剑身之上,并未受到什么伤。 如钟文真要杀了张飞,那一瓦片估计就能毙其性命了。 “是又如何?你杀了我玄真派这么多人,难道还想杀了我不成吗?”张飞怒视着钟文喊道。 “过往的仇怨,我不想多说,况且,你并不知道其中原由,你此次加害我府上的夫子之事,我也不想再追究于你;但如果你还想找事,那到时可就不要怪我钟某了,哪怕你所在的张家在光州如何了得,我钟文想杀人,没人拦得住。”钟文看着张飞说道。 “哼,我知道你钟文武艺高强,可以随时杀了我,但此事与我张家无关。”张飞听了钟文的话后,心中也是惧怕。 自己蛊惑孔誉对岳礼动手,只是一次试探。 可是这一次的试探,没想到这么快就被钟文识破了。 现在连自己都被查出来了,他心里到是不怕,但真要是连累到他整个张家,这就得好好考虑了。 “如果你想知道我与玄真派因何成仇的,最好回你玄真派去查清楚,刚才的那一瓦片,是对你的警告,如有下次,别说你,到时候就连你张家,都保不住你,小花,回家!”钟文不想再与这张飞多言了,拉着小花,纵身离去。 张飞见钟文兄妹二人就这么走了,心里思索着刚才钟文所说的话来。 “刚才我师兄说的话,我劝你最好想清楚,玄真派如何,我李山虽说并不清楚,但你真要找我师兄的麻烦,别说我师兄不放过你,就连我李山都能灭了你,而你张家在光州看似些能量,依我的能力,灭了你张家,想来也是不费吹灰之力的。”李山见钟文兄妹二人已是离去,但见这张飞冒似心中还存有什么歪心思,随即向着张飞警告道。 第四百八十三章 朝堂文官齐攻讦 李山话一说话,随之向着就近的武侯们交待了几句。 一会儿后,李山就往着钟文离去的方向纵去。 而那些武侯位,得了李山的话,没过多久,就已是离开了长兴坊。 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场面,一下子就静到了极点。 “夫君。”张飞的妻子张若,走近张飞喊了一声,也算是给自己夫君一声安慰。 “我没事。”张飞见自己妻子过来了,拍了拍自己妻子的手,以示自己无事。 真没事吗? 或许吧。 至少,此时的张飞,眼中虽冒着些许的火气。 可他也知道,有些事情,他再也做不了了。 人都暴露了出来了,只要自己再做什么,接下来,估计也就是自己张家倒霉之时了。 刚才钟文所踢的那一瓦片。 对于他张飞来说,一是了结,二是警告。 而随着钟文所踢的那一瓦片,他已知道了钟文到底是何身手了。 就连与小花对战之时,他都已经被震惊到了。 可没想到,这兄妹二人是如此厉害的人。 一片瓦片,就可以随时让他死去的人物,他张飞也得好好掂量一下未来该如何了。 一夜无事,天色渐亮。 卯时,在长安城各五品以上大员,从家中出来,奔向宫城。 今日非朔望之日,也只是正常的常朝朝议。 如是遇朔望之日,那在京的文武九品以上官员,都得参与朝会。 而这朔望之日,也就是正月初一,以及十五。 朝议的时间,一般都是在辰时开始。 而这些官员,大部分都得卯时起来,准备一番,或者在家中吃上些吃食,然后再前往宫城。 虽说这常朝时间也都是五品大员以上的官员参与,但这时间嘛,却是不定的,谁也无法预料这个时间。 这要是有事商议,那这时间可就要久到他们饿昏在朝堂之上了,况且,李世民要是有什么事要说要做的,那这时间也会很长。 而且,半个月前,太上皇突然驾崩,最近需要商议的事情还是挺多的。 各五品大员,都在家中吃了一些吃食之后,这才从府中出来,往着宫城而去。 “哥,我也要去参加朝会吗?”县侯府,钟文与着小花刚吃完早饭,就被宫里出来的人说让钟文去参加朝会。 至于小花去参加朝会,也是钟文让她去的。 今日的朝会,必然会有事发生的。 而且,这事估计还与着昨日小花砸了张家,还有砸孔家之事有关,为了有备无患,钟文准备带着小花一同前去参加朝会。 “嗯,一起去。”钟文看了看小花,点了点头道。 “哥,朝会又不好玩,站在那里又不能动,还要听那些官员们说话,很无聊呢。”小花报怨道。 “今天朝会有可能提关于你昨天带人砸了张家和孔家之事,你不去又怎么为你夫子报仇?”钟文回应道。 小花听了钟文的话,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即换了一身衣裳,随后就跟随着钟文出了府。 不过,在出府之前,钟文交待了几句徐福。 …… 朝议着实无聊。 而这种无聊,完全让小花受不了,一直站在那儿动啊动的。 本来,小花也没那资格来参加这朝议。 但钟文带过来的,谁也不敢说话,哪怕有话说的人,也都闭了嘴。 朝议已是过了半个时辰了,小花也站在钟文的身边好半天了。 而此时,钟文微闭着眼睛,在那静心养神呢,就连小花也开始学着钟文这般状态。 “诸位爱卿,可还有何要事?如无事的话,散朝吧。”李世民见无人上奏后,向着朝堂之中众官员问道。 “启禀圣上,臣有一事上禀。”突然,一位官员站了出来说道。 “赵爱卿有何事要禀?”李世民问道。 “臣曾听闻,在端午佳节之日,钟常侍的令妹,在西市街口大闹,伤及十数位将士,甚至,还有着十数位百姓被伤,如此恶行,难道钟常侍兄妹二人把我唐国律法踩在脚底之下吗?我想请问一下钟常侍,钟常侍最近一直称事不上朝,是否在逃避此事?”赵姓官员一边向着李世民说道,一边看向不远处的钟文兄妹二人,话中之意,这是要挑事了。 “钟常侍,刚才赵爱卿说的话,可有听到?”李世民看向钟文问道。 而此时,钟文依然微闭着眼睛,站于武将最左边。 钟文虽说微闭着眼睛在那儿闭目养神似的,但这朝议之时的话,全部都落入其耳。 谁上禀了什么事,谁又负责了什么事,哪里能逃得了钟文的耳朵。 可此时,那位赵姓官员,把十多天前端午节之事搬了出来准备找他的事情,这就使得钟文心里有些火气了。 这事都过去十天了,不是该了结了吗? 况且,自己最近也并未在长安城,什么叫自己最近一直称有事不上朝,避着这件事呢? 钟文睁开眼来,正准备回应,可就在此时,李文崇却是站了出来,“启禀圣上,关于赵郎中所说之事,是臣的不对,当时要不是我儿要去西市看热闹,也不至于要封路,而臣府上的家将又是率先对钟常侍的令妹动的手,也不至于我府上的家将被伤,甚至于也不会导致百姓被伤。” 李文崇的话,算是给李世民一个交待。 而最近,钟文因为并不在长安城,所以这事李世民也一直未处理。 哪怕他早已得了程咬金调查后的结果,也一直把这事压着,等着钟文返回长安城后,好把这事一并处理了。 这事本来可以随意的处置,把双方几个叫到跟前,稍加训斥几句就过了。 可没想到,就在今日,却是突然被赵姓郎中给暴了出来。 至于李文崇,自然是知道其中历害关系,在钟文未应对之前,率先站出来认错,抗下此事。 最近,他李文崇可没少去烦李孝恭。 更是在长安城打听关于钟文的一些事情,就连宗正卿那里,他都去过了一趟,他哪里敢再找钟文的麻烦。 所以,今日朝议,有人提出此事,李文崇这才站出来抗下此事。 “李县公,你……”赵郎中见李文崇把此事抗下,这是他没料到的,指着李文崇不知道说什么了。 “李文崇,你府上的家将要生看护,受伤的百姓,你要给我处置好了,要不然,我可饶不了你。”李世民见这事算是有了结果了,发声说道。 “是,圣上,我定当处置好。”李文崇小心的回应道。 “启禀圣上,臣有事要禀。”当李文崇退回后,突然,一位御史站了出来说道。 “何事?”李世民见那御史出列,骨头跳了一跳问道。 此人虽只是一个御史,官职说来也只是从六品上罢了。 但每一次朝议,他们都可以参与。 毕竟,他们属于殿中侍御史。 其职责嘛,只是负责在上朝之时,纠察百官风纪罢了。 可此时,那御史跳了出来,那必然是要找事了,而且,御史所找的事情,一般都是最难扯的事情。 “臣要状告钟常侍兄妹二人,昨日,钟常侍的令妹,纠集了上千长安城的小儿,把张仲刺史府邸砸毁,后又转道孔府闹事,差点把孔府大门给砸了。诸位,孔家是我儒家之首,其孔家代表的是我唐国全天下读书人,更是我唐国立国之根本,敢问,钟常侍如此鼓噪其妹,欲要把孔家砸了,是否是对我读书人的打压?” 那御史一落,把宝座上坐着的李世民也给惊着了。 长安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有人告诉自己? 李世民向着远处站着的李山望去,想知道李山为何没有把这么大的事情禀告于他? 李世民只知道钟文的小妹昨日去找他们告状,也只是说张飞与孔家的小郎君把她夫子父子二人的腿给打断了,可没听说小花把张家砸了啊,更没说差点把孔家砸了啊。 至于李山昨日答应李世民,在今日朝议之前,把所查的结果摆在他的案上,李山却是未曾如此。 昨夜,李山去了县侯府后,与着钟文商议过后,就把这事暂时压了下来。 钟文只是想知道,到底有多少人跳出来,为这张家和孔家说好话。 到时候也好记在本本上,有时间就痛打一番,也省得这些官员有事无事,就盯着县侯府不放。 李山听了自己师兄的话,自然也就没有把所查的结果摆在李世民的案头上了,这才惹来李世民的眼神。 而此刻,李山被李世民所望的一眼,也只能是无奈的低下头去。 “臣也要状告钟常侍兄妹二人,昨日,钟常侍的妹妹,纠集了上千人砸了孔府大门,长安城的百姓都是见证人,圣上,如此对待孔家,是否会寒了天下的读书人?如不严惩,恕难向天下读书人交待啊。”此时,巨鹿郡公魏徵出站了出来说道。 “启禀圣上,臣了要状告……” “启禀圣上,臣了要状告……” “……” 没过一会儿,这朝堂之上,众文官一方的人,百分之七十的官员,都站了出来,说要状告钟文兄妹二人。 如此大的阵仗,这是要把钟文兄妹往事里打啊。 就连武将这边的人,也都低着头,不愿替钟文兄妹二人说话了。 第四百八十四章 朝堂双方引舌战 话说昨天小花带人砸了张家孔家这事,除了李世民不知道之外,在场的所有人,基本都是知道了。 而且,朝中的大臣,还期望这事多发生几次。 着实,这些大臣们,可大多数不喜欢钟文。 有着这么一个常侍压着,谁又喜欢呢? 当然,他们也知道,只要不惹到钟文兄妹,一般也都安然无事的。 就如李文崇他就知道,只要不去惹这对兄妹,大家都会过得挺好的。 如此的一个杀伐果断之人,真要是天天参加朝议,那他们可得小心谨慎,真要是哪句话说到钟文头上去了,那可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 在朝堂之上打人这种事,可以想像,以他们对钟文的了解,钟文应该是能做出来的。 而如今,有了这么一件事,这些文官们,自然是不愿放弃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了。 这要是真的能把钟文打压下去,摘去这常侍之职,对于他们来说,绝对是一件大好事。 文官出列这么多人出来攻讦钟文,武将只能低头不说话。 这已经表明了,文官们把钟文放在武将一行,而武将们也把钟文当成他们这边的人。 可是,武将们也知道,打砸张家到是无事,可砸了孔家,这事绝对会成为一场暴风雨。 这事真要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那这后果,不用想,钟文兄妹二人绝对会是这场暴风雨中的受害者。 “钟常侍,刚才王御史所言,可当真?”李世民虽说也不怎么喜欢孔家,但孔家势大,要是不好好处理了,这事真要是发酵了起来,绝对会是一场灾难。 钟文看了看李世民,又转头看了看那边的文官。 这其中,最为耀眼的,就属那巨鹿郡公魏徵,以及那邢国公房玄龄了。 巨鹿郡公魏徵,可以说他本就属于孔家一系的人。 而这邢国公房玄龄,可以说是代表的是四大世家了。 邢国公房玄龄的妻子,可是出自于范阳卢氏。 而这四大世家,又与着孔家,更是亲上亲。 更何况,这朝中大臣,又各有着相互之间的关系,不是姻亲,就是联姻,或多或少,都与着孔家有着关系。 而没有关系的人,大多都读的是儒学,自然而然的,也都把孔家当作天来对待,哪所李世民这个皇帝,在他们这些人的心中,都不如孔家来得大。 “圣上,此事那得从我府上的夫子父子二人被打之事说起,还请圣上容我府上的夫子过来后再议。”钟文向着李世民拱了拱手道。 “准。”李世民虽说知道钟文府上的夫子被打断了腿,但为了把这事平息下去,最好还是请了当事人过来问话为好。 随即,钟文向着李山点了点头。 李山得了钟文的示意,向着李世民行礼后就离开了朝堂。 而此时,大殿内,却是安静的出奇。 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都安静的等着钟文对此事进行回应。 那些文官,更是期望看到钟文一会被李世民摘了这常侍之职,他们更是期望,李世民能把钟文这个县侯的爵位也给摘了去。 “哥,他们是不是要把我们赶出长安城?”站在钟文一边的小花,也知道了这其中的意思,小声的向着钟文问道。 “赶出长安城?他们没那个本事,如果你想回家,待过些日子,我带你回家去。”钟文也小声的回应着小花。 说来,钟文也确实想回家看看了。 从家里出来了几个月,心里还是挂念着家里的情况的。 钟文本就不喜欢什么朝堂之事,更或许不喜欢参与到这朝政之事去。 可是,总是有些人看不顺眼自己,连带着府上的人,也都被人欺负了去,心里不气,那都是假的。 可是,昨天自己已经是与那张家的张飞说了,自己小妹带人把张家砸毁了,也算是对张飞对岳礼他们的一种惩罚。 至于玄真派的事情,一瓦当了结。 如果还敢找事,那就一个字,杀! 而此时,朝堂之上把这事提出来了,那自己也得好好应对,至于接下来如何,就看这些人是否要在背后搞事了。 当钟文小声的回应小花之时,李世民却是听见了。 李世民听到钟文准备要带着小花回利州,心里突的一下,发现这事好像并不是他所想的那般。 钟文要是离开长安城,这事对于李世民而言,绝对是不希望的。 而如今,太上皇的事情还需要办,各地宗派的人也会相继派人过来,如果没有钟文这样的人压场子,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至于云罗寺的人虽然已经到了长安,可云罗寺的人可不是他李世民相信的人,他能相信的,也只有影子李山几人,再加一个钟文罢了。 李世民心中想着各种可能,皱着个眉头,使得殿中的人更是不敢说话了。 不过,这些当中,却是不包括钟文与小花。 钟文兄妹二人,依然在那儿小声的说着话,说着一些曾经的过往。 两刻来钟后。 李山回到大殿,向着李世民禀报道:“禀圣上,人已在殿外候着,可以随时问话。” “那就让他们进来。”李世民心中着急,想着赶紧把这事处置了,别再闹出大动静出来了。 没过一会儿,孔家的孔折,孔誉,以及张家的张飞夫妇二人被禁卫带了进来。 而随后,却是数人抬着两人步入到大殿之中。 当孔家的人一进到大殿后,大殿内的文官们,都几着孔折祖孙二人行礼。 行礼也就算了,众文官还走近孔折祖孙二人寒喧,根本没有把这朝堂当作朝堂。 “圣上,人已经到了,如圣上有何疑问,可以向他们问话了。”钟文见该到的人都到齐了,向着李世民行礼说道。 “不可,圣上,孔圣侯年老,如需要问话,还请圣上赐坐。”巨鹿郡公魏徵站了出来阻止道。 “赐坐。”李世民闻言后准了巨鹿郡公魏徵的话,也算是对得起孔折了。 孔折,说来是这孔家的话事人,也是年岁最大的一位孔家人了。 只不过,这孔折却是前朝所封的绍圣侯,到了如今的唐国,李氏皇家却是未对孔折进行封爵。 不过,当时唐国刚建国初期,李渊到是封了孔折的儿子孔德为襃圣侯,也算是以此来拉拢孔家。 至于孔誉嘛,也只能待到他的父亲死了之后,他才能被封为襃圣侯。 在华夏史上,这孔家,传了两千多年,这爵位却从未断过。 同样,在华夏历史上,除了这孔家,还有另外一个超级的家族,那就是张家了。 当然,这个张家属于天师道的张家。 一个到了太祖建国后就没落的孔家,一个是受国礼尊享待遇的张家,两个超级世家一对比,孰轻孰重,各位看官自行分析吧。 “李山,你昨日说要查清楚这件事情的经过,你来说,这事怎么回事?”李世民见人已是到齐了,向着李山言道。 “是,圣上。”李山小心的回应道。 “诸位,钟常侍之妹钟藜带人砸了张家,以及欲砸孔家之事,我早已是查清原由,大家想必并不知道,钟藜带人砸张孔二家的起因吧?那么大家请看这抬架上的二人,你们可能并不认识,这二人正是钟常侍府上的夫子父子。” “岳礼父子二人受了孔誉的邀请,去了务本坊的和盛酒楼参加辩学会,后遭孔誉差人打断了双腿,至此双腿皆断,而……”李山得了李世民的指示,开始叙述起事情的经过。 可就在此时,孔誉却是出声辩解道:“圣上,李统领刚才所说的事情,并非真实,那岳礼父子二人我并不熟悉,而且,我邀请辩学的人中的名单上,并未有这岳礼父子二人,请圣上明察。” “孔誉,此时由着李统领来描述事情经过,待他说完后,你如真有意见,可以再提出来,打断他人说话,你孔家就是这么教你的吗?”此时,钟文却是不爽了,站了出来直接怒视着孔誉说道。 “想必你就是钟常侍吧?虽说我孙儿着实有些不对,但你也不能如此说我孔家家教吧?”坐在胡凳上的孔折,见钟文站出来指责他的孙儿,立马也站了起来应对道。 “我就是钟文,不管这件事情如何,也该由着李统领说完后再来议,孔家的家教如何,你孔家应该比我更清楚不过了吧?”钟文反击道。 “我孔家家教,放在当今天下,也可以为天下人的楷模,至于钟常侍家的家教嘛,那就不好说了。”孔折笑道。 “是吗?我钟家家确实不如你孔家,至少,我钟家的人,也从不会以大欺小,也从不恃强凌弱。”钟文再一次的反击道。 李世民见唇枪舌战的,赶紧站起身来,走至中央劝阻道:“此事理该如此,李山叙述事件经过,或问话之时,理应当事人对答,其他人等不得插言。” 李世民的话,算是止住了钟文与孔折二人的舌战,但也引起了孔折心中警惕。 他从钟文与他说的话中,感觉到了危险,但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可这心中,却是有些不安了起来。 第四百八十五章 反转之下请辞官 “李山,你继续吧。”李世民见钟文与孔折二人不再争论了,向着李山点了点头说完后,走回至他的宝坐去了。 此时,大殿之中,有些聪明之人,也感觉到了其中的问题。 而最为敏感之人,当属李孝恭了。 李孝恭从钟文所说的话中,感受到了一股战争即起的态势来,心里想着,自己该站在哪一边。 “看来,这位年轻的钟常侍,除了武艺高强之外,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啊,面对这孔家,也敢如此说话,想必他应该是手握了某些证据,要不然也不会与这孔折硬碰硬。”李孝恭心里暗暗的想道。 除了李孝恭,就连表面最为混的程咬金,也感受到了。 只不过,他身为武将,见殿中绝大部分的人未替钟文说话,他也没有站出来替钟文说上一句话。 着实,在其他的事情当中,他可以帮着钟文辩解一番。 但对上这孔家,那得小心再小心。 而且,这份小心,还得建立在李世民放了话的基础之上,否则,他这程家的未来,可就得不到保证了。 李山得了圣上的指示,看了看大殿中的所有文臣武将道:“据我所查,岳礼夫子父子二人,被人打断腿之事,本由着一位士子所为,此人在昨日已是被人所杀,而其指使之人,已是被抓,此时就在殿外。” “什么?还有人死了?此人是何人,带他进殿来。”李世民听闻此事件当中,还有人被杀,大怒道。 李山再一次得了圣上的指示,向着殿门处的禁卫示意。 一会儿,人就已是被禁卫给押进殿中来了。 “诸位,此人大家不知道认不认识?”李山指着被押进殿中人,向着在场的人问道。 “这人未曾见过,李统领,这人不会是你随意抓的吧?”巨鹿郡公魏徵见被押进来的人,感觉此人有些江湖脾性,根本不是这长安城的人一般。 “就是,李统领,这人不会是你随意抓来的吧?素闻你李统领与钟常侍走得近,可此事事关一条人命,你可不能因为私情,偏袒一方吧?”房玄龄也开口说道。 “……” 随后,一大堆人都附和着房玄龄二人的质问。 可此时,站在一边的张飞,却是有些安不下心来了。 他也没想到,这事会越搞越大。 原本他昨夜就与孔折商议好了,此事就此结束,不要再牵扯出什么事来了。 可没想到,他派出去的人,却是被抓了回来。 这已经不是他能想到的结果了。 死个士子,他张飞不担心,也不在意。 况且,那士子本就死了一天一夜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杀手都未逃离,还被抓住了,这事情,就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了。 而且,那位士子所死在的地方,甚是偏僻。 如果不是李山他们派出了不少的人去寻查,都不一定能查到,而且更不可能这么快就把这杀人凶手抓到。 “经昨夜加急审讯,此人出自玄真观。”李山见大殿的声音淡了下来,再一次的说道。 “玄真观?”此时,众人的脑门之中闪现着这么一个名字。 大殿中的人,绝大部分的人没有听过玄真观。 但是,还是有人听过的。 就比如此站出来说话的那位,“玄真观?可是均州武当的玄真观?” “正是,此人出自均州武当的玄真观,诸位可能也有听过,张仲张县伯的儿子张飞,也是出自玄真观?”李山见一位官员说玄真观之后,把张飞的背景也给道了出来。 李世民听到此时,心中已是知道了一个大概了。 就连在场的诸位官员,听到此时,心里也有数了。 “此人叫平安,玄真观平字辈弟子,同时,也是张飞的晚辈,一直跟随着张飞,习武练剑,而那位把岳礼父子二人打断腿的士子被杀,就是这位平安所为。”李山继续说道。 “胆大包天,敢在长安城杀人,该斩。”魏徵怒喝一声道。 “巨鹿郡公所言甚是,此人真是穷凶极恶,连士子都敢杀,此人就该处以极刑。”一位文官附和着魏徵道。 “……” 好半天,又是一堆文官替那士子申起冤来了。 “此人昨天已是到了蓝田县,躲在蓝田县才被我们所擒获,经昨夜审讯之后,他才交待了他所行之事,而此事,皆是张飞指示所为,张飞,此事你可认?”李山大声的说道。 “我认,是我指使的,打断岳礼父子二人腿的人,也是我指使的。”张飞见已是逃不过去了,低着头,直接跪了下来,神情已是落寞到一种地步了。 张飞不认都不行。 他到不是怕死,也不怕自己背上一个杀人的罪名。 况且,昨夜钟文与李山的警告,他可是惧怕了一夜。 他一个人死到是好说,可真要是连累整个张家,那这后果可就是他想见到的了。 虽说,就算是他指使的人把那位伤人的士子杀了,他也不可能被判杀头,最多也就是流放罢了。 可钟文就站在那儿,紧盯着,使得他不得不认下此事。 他要保全张家,同样,也得保全他那还未出生的孩子。 而那孩子,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有的,真要是连累到了自己的妻子,还有张家,依着钟文杀伐果断的性子,他相信钟文真的有可能会屠了他全家。 不过,他的这一认,却是把这事拉高到了一定的程度了。 张飞不止认下了指使自己的人杀了那个士子,同时还认下了是他指使的人把岳礼父子二人腿打断之事。 张飞心里想着,自己不好过,那你钟文也别想好过,临到头,也得拉你钟文一起下水。 殿中的人听到张飞把此事认下了,议论声起。 有期望把张飞流放的,也有期望徒刑的。 各种议论,使得大殿中嗡嗡作响。 但知道张飞身后的张家的人,心里也在衡量此事的得失来。 坐在座宝上的李世民,见张飞认下了此事,心中却在想着张飞该如何处置。 光州可不比其他的州,可以随意换一个刺史。 真要是判张飞流放千里,这张飞的父亲张仲估计会发疯。 可是不判吧,这事总得要有个结果,这可是非常时期,真要是没做好,那些在京的使团,还有其他人会怎么想? 头大。 李世民真心的头大。 “李统领,岳礼父子二人腿被那士子所伤,而伤人者也是张飞所指使的,而后又指使他人行凶,但这与钟文之妹砸了孔家有何关系,钟文他妹妹砸了张家,到也能理解,可砸孔家是不是太未把孔圣人放在眼中了?”最开始攻讦钟文兄妹二人的那个御史却是站了出来,再一次的质疑道。 “对啊,砸孔家大门,这是不是太未把孔圣上人放在眼啊?同样也未把我们这些读书人放在眼中,要严惩。”一人站出了附和道。 “圣上,岳礼他们被伤,此事已有了结果,还请圣上惩戒钟常侍兄妹二人,臣建议革去其常恃之职,以及将军之事,其爵位降其二等。”又一人站出了附和道。 你一句我一句的,这是要把钟文兄妹二人往死里按。 可是,他们直接就把伤了岳礼父子二人的罪名往着张飞身上按,把此事与那孔誉直接脱开了干系。 “圣上,臣认为此事已是有了事主,而且,这张飞也认下了此事,而钟常侍令妹真砸了孔家的大门,臣也建议,革了钟文常侍之职。”房玄龄也站了出来,向着李世民提议道。 “臣赞同刑国公的话,如此事不严惩,难安天下读书人的心。”一文臣附和道。 “臣也……” 又是一通的人员站出来附和,把钟文兄妹二人顶上墙面上了。 而此时,李世民也未听到关于孔家孔誉的一点的问题。 他也只是听了李山所说的经过,而这经过,张飞都已是认下了所有的事情了。 这事,到了此间,如果没有认何的问题,也就该了结了。 李世民也不想把这事闹得全天下皆知的状态,最好先把孔家安抚好了,省得这事闹得太大,把天下的读书人给闹起来了。 至少眼下,这全长安城的读书人,就已是知晓了昨天小花砸孔家大门之事。 而此时,那些文人士子们,在有心人的号领之下,也都开始在聚集。 好半天,李世民一直也未出声,心里思索着该如何应对这事。 而此时,钟文见李世民一直也不说话,殿中的文官们,又一直在提议要革了他这个常侍之职。 钟文看出了李世民因为这件事情,导致他李世民有些倾斜,或许在最终的认论下,李世民有可能会偏向孔家。 随即,钟文拉着自己的小妹站了出来,兄妹二人向着李世民行了大礼道:“臣是圣上所封的常侍之职,臣深知圣上为难,为此,臣自行请辞,辞去常侍之职,将军一职,利州刺史一职……” 钟文做出这个决定,说来也不是心血来潮。 他钟文有着自己的事情要做,长期居于这长安城着实限制了他。 所以,钟文想着以此事为借口,辞去这两个官职,也好让自己从中脱出身来,至少,自己也有了空间现时间,去做自己需要做的事情。 第四百八十六章 孔家丑事天下知 当钟文的话一起,把大殿中的所有人都给惊着了。 不管是文官,还是那些武将。 就连李山也给惊着了。 而最为震惊的,当属李世民了。 武将被惊,是因为他们从未想过,钟文这么年轻的一个常侍,会选择辞去这个将军之职。 虽说目前天下太平,没有什么战事,普通的武将,想要晋升,那绝对是难上加难。 可是,他们还想着能往着上面晋升,却是没想到,钟文会把这个将军一职给辞了,而且还是自行请辞。 如果他们是钟文的长辈,非得跳起脚来给钟文一巴掌不可。 而那些文官,更是没想到,他们还没有开始发力呢,就逼得钟文自行请辞,这与他们的本来的想法有些相左了。 不过,此刻的文官们,见到钟文如此,心里自然是高兴不已。 可是,他们并不知道,这是钟文早已有的想法。 而此次,钟文更是寻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向着圣上请辞,也算是了了他的一份心愿。 李山愣在那儿,心里虽惊,但心中思索了一会后,也大概知道了自己这个师兄是何意了。 李山不会阻止钟文做什么决定,更是不会反对。 钟文的事情,他李山也知道的清清楚楚。 师门仇怨需要报,自然不可能在这长安城待太久。 况且,李山这个新入门的弟子,也得寻个机会去龙泉观拜见师傅啊。 这都叫了近半个月的师兄了,也是该去向李道陵行礼了。 可是,此时坐在宝座上的李世民,却是不安静了。 被震惊到的李世民,走近钟文,看了好一会儿之后,心中凄凄。 “钟常侍,你所提出的请辞,我不准。”李世民从钟文兄妹二人躬着的身形上,看不出什么来,但他却是知道,钟文的请辞,他绝对是不允许的。 “圣上,臣去意已决,还请圣上恩准,如这些官职还不够的话,那县侯之爵,臣也愿意辞去。”钟文依然躬着身说道。 “你……”李世民见钟文如此作态,心中甚是不喜。 虽说,他对钟文不喜的地方很多,但也知道,钟文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哪怕是面对他李世民的时候,也是这么一个性子。 他更是知道,钟文这几年的成长,让他越来越是看不透。 虽说他能从钟文的性子上看出钟文要干嘛,但此事却是让他没把控到,而且还辞去这么多的官职,这已然是要准备离开长安啊。 “圣上,即然钟县侯自愿辞去所有官职,想来钟县侯是有准备的,否则,钟县侯也不会在此时提出请辞,臣觉得到是可以允之,如圣上对钟县侯有所差遗,可以委任钟县侯其他官职。”此时,一直未曾说过话的长孙无忌,却是突然站了出来说道。 长孙无忌嘴中的钟县侯,已然是承认钟文辞去的官职了。 不过,长孙无忌也是乐得所见。 一直有着这么一个强势的常侍在,行起事来,总是不方便。 就如上次闯宫城之时那般,当时还把他长孙无忌给踢了一脚,这个仇,怎么的也要报一报嘛。 只不过他的这个所谓的报,那也只是落井下石罢了。 但是,他长孙无忌也并不知道,他所谓的落井下石,也只不过是给钟文推平道路而已。 “唉!!!”李世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也不再瞧着钟文兄妹二人了,看向在场的文武官员们言道:“钟县侯即自行请辞,我也不再多言了。” 钟文听见李世民这一声长叹,又听了李世民应了他的请辞了,心中的打算,也算是落了地了,随即再一次的说道:“多谢圣上成全。” 此时,大殿中右方的文官们,却是高兴不已,甚至于差点要拍手称快了。 “臣钟文告辞。”钟文再一次的行了一个大礼,以示对李世民这个皇帝的尊敬。 礼一毕,钟文就带着小花往着大殿外行去。 而几个禁卫,得了李山的示意,抬起地上的岳礼父子二人,往着殿外行去。 至于审案,与他钟文已是无关了。 自己都辞去了所有的官职了,还有啥案可审的。 况且,自己如今也已剩下这么一个县侯的爵位,哪里还会去在意什么审案不审案的。 不过,在钟文路过李山之时,却是向着李山看了一眼。 李山也随即点了点头。 随着钟文兄妹二人的离去,大殿之中,更是出奇的安静了起来。 孔折祖孙二人,也完全没有想到,这事来的如此的突然,也来得如此的急切。 本来,他们祖孙二人还有着不少的话要说的,可这一转眼,他们要说的对像,就这么离开了。 可是,他们祖孙二人却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毕竟,他们祖孙二人可没有资格来这朝堂议事,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情的话,他们祖孙二人也只能是被召见,而非入朝参政。 当然,能入朝参政的人,也就他们孔家的那位孔德了。 “圣上,钟县侯虽说已是请辞,但砸了我孔府的大门之事,难道就这么轻巧的解决了吗?难道我孔府的大门这么不值钱?随便一个人就可以砸吗?”孔折从胡凳之上站了出来,大声怒斥道。 “孔老先生,钟县侯都已是辞去了所有的官职了,难道还不能放他兄妹二人一把吗?为何还要咄咄逼人?难道孔老先生非得要弄得天下大乱不成吗?”李孝恭见孔折怒斥钟文兄妹,随即也站出来劝解道。 “非我孔府咄咄逼人,而是砸我孔府大门之事,很难保证还有下一次,如再有下一次,那我孔府的脸面哪里还有?我们孔家的子孙们,又如何去见圣祖?”孔折急赤白脸的怒道。 “圣上,臣有一事还未说完。”此时,李山见二人争执不下,向着李世民说道。 “何事?”李世民早已是无心主政这朝议了。 钟文请辞之事都让他有些错手不急了,这孔家还不依不牢的,李世民心中甚为恼火。 可这火却是不好发,孔家的事情是大事。 如不处理好,接下来可就是个麻烦事了。 李山见李世民问话,也不说,直接向着殿外喊去,“金水,带上东西进来。” 一直侯在殿外的金水,带着数个抬着册子的禁卫进到殿中,使得殿中的官员们心中奇怪。 这审案不是该结束了吗? 怎么这李山还让人把一些册子抬进殿中来呢?难道这些册子上写了一些证据?可这么多的册子,那得有多少证据啊? 众人心中奇怪,就连李世民心中,也是奇怪的很。 “圣上,诸位,这是昨夜孔誉被审讯所记录的话,还请各位阅上一阅。”李山的话一落,金水就带着禁卫们开始往着众人发放册子了。 而此时,孔折孔誉祖孙二人听到李山的话后,脑袋里面也是一团的疑惑。 孔誉更是迷的很。 什么昨夜审讯自己所记录的话,这明显就不是真的。 不过,随着他想起自己醒来时,身上屎尿齐出的状态后,心中开始后怕。 李山手里拿着两本册子,笑着走近孔折祖孙二人笑道:“孔老先生真是老当益壮啊,依孔老先生这般年纪,早就该绝了这男女之事了,可没想到,孔老先生还能一夜驭数女,应当我辈楷模啊。” 话一说完的李山,把册子直接往着孔折祖孙二人的手里一递,眼里透着一股邪气似的笑意来。 这些册子,那可是昨夜他交待金水连夜抄的。 所抄的册子,可不止这些。 而此时,长安城各酒楼酒肆,甚至连一些客舍当中,都有人在传诵着这本册子。 册子到底抄了多少,估计没有两千,也有一千。 金水可是依着李山的吩咐,连夜找人把这册子抄的事无巨细,什么话都抄了一遍,一字不落。 从这孔誉与张飞的合谋断了岳礼父子二人双腿之事,再到孔誉从小到大的丑事恶事坏事,再到孔家大大小小的人物,全都记录于这册子之上。 钟文带着小花的离开,可不是代表着这件事情结束了。 而是钟文不想再参与其中罢了。 因为,钟文这官职一辞,这审案也好,还是孔家也罢,也就跟他钟文兄妹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而李山身为宫城统领,又身为百骑司的主官,又是此事的主导者。 由他来把这孔家的事情公布于天下,于法合情合理。 “这……这……这……”当孔折打开册子起那些所记录的事情开始,就惊得他哑口无言了。 孔折怒瞪着双眼,紧紧的盯着册子上所记录的字眼。 他知道,这册子所记录的事件,每一件都是真的,而且可谓是事无巨细,根本不容他辩白。 只不过,他却是不知道,这李山是从何得来的这份册子,而且还记录的如此详细。 这份册子真要是流传出去了,他孔家这几代,估计再无抬头之日了,更别说什么脸面不脸面的了。 至于孔誉,此时更是惊得直接瘫倒在地。 他已然是知道了,昨夜地府阎王审他之事应该就是李山他们弄出来的了,而这册子上所记录的,可都是他一语一言所交待的罪行。 话说,孔誉清晨醒来之际,发现其床榻之上一团的污渍,随后发现自己更是污浊不堪,他还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恶梦。 待他清洗一番之时,也在想着这梦中的一切。 那一场梦,让他惊怕,更是让他心中开始有了一丝的悔意。 不过,待他见到他的祖父孔折之后,这一丝的悔意再一次的消散了去了。 再者,后来宫里来人,说需要他们上朝议事,说是关于他孔府大门被砸之事,那时的孔誉,心中更是有着一股阴邪之气上升。 可是,他没想到,昨夜那场所谓的恶梦,却是真真实实的。 而眼前,就摆着他昨夜所说过的话,每一字每一句看在他的眼中,都能让他想到,世上从此之后再无孔家的结局。 第四百八十七章 长安热闹圣上怒 钟文带着小花,以及抬着的岳礼父子二人,从宫城出来,正好遇上了一大群的文人士子。 不过,这些文人士子却是被不少的禁军给拦着了。 如果不拦着,估计这些文人士子都必冲击宫城。 对于他们来说,什么法不法的,根本没有放在眼中。 他们的眼中,有的只是名声,有的只是道义。 这些名声与道义,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根本无法讲清楚。 依个人来理解,或许是正确的,但要放在法制来讲,那就是错误的了。 “就是她,就是她带人把孔府砸了。”正当钟文他们走至安福门时,那些文人士子当中一人,指着小花大喊道。 “对,就是她,昨日我瞧着这是她。”一人附和道。 “那个男的就是那小娘子的兄长钟文钟常侍,他应该就是背后之人。”其中又有一人认出钟文,指着钟文向着周边的文人士子大喊道。 “打砸张孔二府,有违儒圣之道,你身为当朝勋贵,礼该知孔圣之道,砸了孔府,哪怕你身为常侍之职,也该到门前跪下认罪才行,否则,我天下读书人绝对不答应。”一为首之人,指着走近的钟文叫嚣道。 “呵呵,一群蠢蛋,谁要是敢近前来,或者到我府上闹事者,死!”本来已是消了气的钟文,见到这一群货色,心中顿时怒起。 钟文根本不管这些人是文人还是士子,只要敢找事的,他不会再顾忌什么了。 钟文话一说完,就往前走去。 而那些文人士子听了钟文的话,也是害怕的紧。 死,他们当中有些人确实不怕,甚至还想着与钟文打上一番。 可是,他们也听闻过,钟常侍之名,那可是杀人无数的。 此时真要是在此找钟文的麻烦,名没有留下,到是把命留下,那可就划不来的。 “哼!”小花路过那些文人士子身边之时,还不忘朝着这些人冷哼了一声。 小花可是一直压着气的。 在宫里的大殿内,小花可是见证了朝议时的那些官员们的攻讦,也知道是自己把自己的哥哥给害了。 虽然钟文的官职,是钟文自己请辞的。 但小花可不觉得这是自己哥哥自愿的,而是那些文官们的逼迫,才不得已而为之的。 小花对那些文官们,绝对是是痛恨十足。 这一路从宫里出来的路上,小花心里还想着要不要把那些文官们的府邸也给砸了,也好出出这口恶气。 而此时,这些文人士子围在这里堵着他们回府的路,小花心里恨不得把这些全给杀了。 这些文人士子,眼瞧着钟文他们离去,却是不敢真的冲上前去如何如何的。 随着钟文他们离去之后,他们也只得骂上两句。 而此时,整个长安城中,到处都在传着关于孔家丑事。 “这孔家怎么是这个样子?侵占他人田地就算了,怎么还把人家小丫头给打死啊?这到底有多深的仇恨啊?”一饭肆当中,一个客人说道。 “可不是嘛,那小丫头打死了就算了,还把人家父母给活埋了,这真是要绝了他人之户啊。”一人也叹声道。 “孔家势大啊,天下读书人哪个不向着孔家啊,我们说说就好了,可别被那些读书人听了去了。”饭肆老板赶紧劝上一句。 就这样的场景,满长安城到处都是。 就连最为热闹的平康坊中,所有的青楼阁院里,都在议论这孔家。 “这到底是谁把这事给捅出来的啊?我孔家的事情怎么会被人知道了呢?”平康坊中,某青楼里的一间房间内,孔家旁系的几位郎君正说着话。 “看来,大房那边要遭难了。”一人说道。 “不止啊,大房要倒了,我们也好不到哪里去,最好还是想想办法吧,要不然,这册子传到天下各地去了,别说大房了,就是所有的旁系支系,都得遭殃。”一明白此事重要性的人说道。 “我们还是去大房家问问情况吧,实在不行,我们最好赶紧返回山东去,这事真要是闹大了,长安城我们可待不了了。”一人害怕道。 而此时,长安城的孔府。 也已是知道了这份册子的存在。 不管是这孔府的管家,还是孔府中的下人或者其他人。 全部都急的火烧眉毛。 “大兄,你看是不是赶紧派人去宫里把老祖和小郎君请回来啊,这事来得着实有些蹊跷,我们可没办法应对啊。”孔府一管事的向着管家说道。 “宫里我也进不去啊,这样,你带上一些人,赶紧去宫城那边等着,待老祖他们从宫里出来后,赶紧接回来。”孔府管家想了想后回应道。 随后,孔府侧门钻出一些人,往着宫城方向走去。 当他们一路向着宫城行去之时,这一路,却是被人指指点点,至于说什么,他们不用去想,都知道是关于孔家的丑事。 此刻。 宫城议事大殿中。 李世民双眼怒视着孔折,恨不得把这孔家连根拔起。 册子所记录的东西,李世民根本不用去查就知道这是真的了。 为何? 因为孔誉早已是瘫倒在地,再一次的屎尿齐流了。 就连孔折也都瘫坐在胡凳之上,两目失神。 就连刚才还一直叫嚣的文官们,也都闭了嘴,低着头站在那儿,一句话都不敢说。 至于左边站着的武将们,脑袋却是抬得高高的,像是打了胜仗似的。 “孔家,好一个孔家啊,上百条人命啊,真是好一个孔家啊。”李世民怒视着孔折好久之后,这才大声喝道。 李世民着实怒啊。 这股怒气,都能把这大殿的殿顶都给冲破了。 李世民怒的并不是这上百条人命,怒的是孔家享受着国礼待遇,行的却是自私自利之事。 更怒的是这孔家受着全天下读书人的敬仰,做的却是猪狗不如的事情。 太上皇这才驾崩不到半个月,就暴出了这档子事。 如这事被天下人知道了,被藩属国知道了,被番邦人知道了,唐国的脸面,估计真的要丢尽了。 “圣上,册子之上所记载之事,应该不实,孔府乃天下读书人的楷模,怎么可能会做下如此恶事,定是有人陷害孔家,还请圣上莫要偏信这册子上所记录之事。”此时,魏徵见李世民怒喝着孔折,赶紧站出来解围道。 魏徵看过册子,他不相信册子之上记录的事情。 哪怕此时孔折祖孙二人的状态有些失了礼,但他依然相信,这孔家绝对不可能行了这般恶事。 “魏郡公这是不信我李山了?这册子之上所记载之事,可是经我昨夜对孔誉审讯所说的,其中任何一字一句,我并未对其删改,魏郡公不信我也就罢了,孔誉的话,难道你也不信?如果魏郡公不相信,那就等几天之后,兖州那边也会传来快报,想来到时候必然也能有个水落石出的。” 李山闻魏徵所说的话,顿时不快了,随之反击道。 李世民转头看向魏徵,眼神之中全是怒色,随即向着李山道:“派人前往兖州,把李真给我带回来。” 李真,兖州刺史,也是皇室李氏宗亲。 这孔家有着这么些事情,自然与着这李真这个刺史有关联。 况且,李真在兖州任刺史,也有好些年了,这要是没有跟他李真有关联,李世民也不会下令要把李真给带回来了。 而且,李世民可没有说下旨让李真回京述职,而是用着这个带回来,这足以说明,李世民坚信这份册子上所记录的事情,绝对是假不了的。 …… 孔家如何处置,钟文不知道。 此时的钟文,可没那心思去关心孔家如何。 孔家最终会如何,依着钟文的估计,李世民也不可能真的把孔家打倒,至少,眼下是不可能的。 真要是处置,最多也就责罚罢了,甚至连牢狱都有可能会免去。 谁让孔家势大呢,受着天下读书人的敬仰呢? 回到县侯府的钟文,把徐福以及其他所有人都喊至厅堂。 “从今日起,我已不再是常侍了,以后也不会长期留在长安了,而我兄妹二人也决定过些时日离开长安,如各位有其他可去之处,此时可以提出来,我钟文会发放他一年的俸禄,当然,你们要是愿意留下,我也不会赶你们走。”钟文所说的话,可是想好了的。 “道长,发生什么事了?是因为……”徐福听到如此消息,惊得不知道怎么办了,这话也不敢再往下说了。 钟文兄妹要离开长安,这对于他来说,着实不是一个好消息,但他也知道,今日钟文兄妹二人去参加朝议,想来估计是受了圣上的责罚而免去的官职,这才使得钟文想着离开长安。 “大家也不要有什么想法,我县侯府也算是对得起大家,我兄妹二人也不曾打骂过谁,更是没有欺辱过谁,我们是有些事情必须离开长安,而我们不在长安,怕是护不到你们了,所以我才说的这番话。”钟文再一次的说道。 好在县侯府上的下人都算安份,哪怕钟文说的话有些劲爆,但他们依然没有议论或者交头接耳的。 而且,钟文也说了,不愿离开的,也是可以留下的。 其实,他们在县侯府上这几个月,这日子过得比谁都舒爽,就连这餐食也都是从两餐变成了三餐,而且,这餐食吃的比那些勋贵们都好上不少。 再者,他们的工钱,也是比普通的市价要高出不少。 这么好的活计,上哪里找得着? 至于钟文说不能护着他们了,他们到是不担心。 主家离开放在长安城也属正常。 就比如某此勋贵,要离京去外地任职,这府上的事情,一般也都由着家人打理,或者管家帮着打理。 所以,这种事情,放在他们的眼中,根本就不是个事。 第四百八十八章 影子上门传旨意 “道长,我愿意留下,不管发生了什么,我毛二永远是县侯府的毛二。”一个叫毛二的下人,听了钟文的话后,立马挥着手响应着钟文。 他的话,更是激起了众多下人们的响应,纷纷说不会离开。 什么护不护啊,这里是县侯府,他们属于县侯府上的下人,谁又敢欺辱呢? 虽说眼下岳礼父子二人被人给打断了腿。 可他们也知道,府上的小娘子,那可是一个极为护短的人。 他们更是知道,府上的小娘子,昨天还带着数百上千人,去把打断岳礼爷子二人腿的主谋张家和孔家给砸毁了。 这是何等的主家啊? 这么好的主家又能上哪里找呢? 而刚才挥着手说话的毛二,可以说绝对相信主家的话。 话说这毛二。 在未进县侯府之前,是住在常安坊中的一个穷苦人。 原本,他毛二一直是在西市抗活,人老实也勤勉。 早在几年前,徐福就认识他,而且,徐福在开客舍之际,也曾叫毛二帮忙做些活计。 而今年,钟文返回长安之际,正好有了这座府邸,徐福才把毛二给招进府上来做事。 毛二进入县侯府后,吃的好睡的好,连带着家里,也得了不少的好处去。 所以,当钟文说要离开长安,他毛二可不想因为钟文他们兄妹二人暂时的离开,就会选择离开县侯府。 况且,毛二也不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 得了主家的好处,自然得好好守着主家,哪怕有些困难,他也坚信主家是可以安然度过的,再者,现在的县侯府也没有什么麻烦啊。 最多也就是丢了官职罢了,至少,这县侯的爵位还在啊,他们依然可以在县侯府中做事的。 “那好,既然大家愿意留下,那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一切照常吧,好了,你们先下去吧,徐福留下。”钟文见这些下人没有谁愿意离开,心里到也宽慰。 “徐福,过些天,我们兄妹二人返回利州,这县侯府就交给你了,还有,酒楼的事情,得由你继续操办,如果有机会,就多开上一两家,我相信,酒楼还是能挣上不少钱的。”钟文向着徐福交待道。 “道长,我明白,如果有机会,到时候我一定在长安多开上一两家酒楼。”徐福听到钟文的话,点了点头应道。 其实,这事不需要钟文提醒,他徐福都一直在谋划着这事。 只不过,在他徐福还没有找好店铺之前,却是没有跟钟文提起。 惠来酒楼每日里的进账,那可是有两三百贯的。 而且,还处在供不应求的状态,依然不堂食,坚持着送外卖的模式。 徐福最近还在想着,再开上一架酒楼之后,再组建一支外卖队伍。 而这个点子,也是出自于钟文。 至于行不行,暂时也还不知道,只能说到时候再看看了。 “酒楼的事情,就有劳你了,不过,再忙,今年你也得给我娶个婆娘回来,等年后我要是再来长安,你要是没有寻个婆娘,到时候你可就别怪我了。”钟文一直以来,也是没放下徐福娶妻之事。 一个县侯府的管家,没个老婆,稍有空档,就往着平康坊钻,这算哪门子的事嘛。 再者,这徐福又不是缺钱的人,真要是不行,买个女子回来当老婆也行啊。 “道长,这……,我尽力,我尽力。”徐福被钟文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低着头应道。 “徐管家,你要听我哥的话,好好娶个婆娘,到时候我可要回来吃你的喜宴的。”站在一边的小花,听到这事后,开心的插话进来。 说了一会话后,徐福离去。 任竹她们兄妹几人站在一边,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任竹她们母亲和祖母暂时还在酒楼做活,也没有回到府上,这事得晚上找个时间好好交待一番了。 随后,钟文去了岳礼他们居住的地方。 一通的安慰后,岳礼一家得了钟文的承诺,大家也算是安了心。 在朝议之时,钟文应对着这朝堂上的局势,他们父子二人可是看在眼里,听在耳中的。 他们也知道,小花为了给他们父子二人报仇,使得朝堂上的官员们,对他们兄妹二人攻击的厉害。 “你们安心住在这里,任竹她们依然还需要你父子二人好好教授,待你们好一些了,这府上的下人们,最好也能教他们认些字什么的,也好过他们目不识丁,连封信都看不懂。”钟文起了身,向着岳礼说道。 “道长放心,只要我们父子二人还活着,就不会离开县侯府,这府上所有人识字的事情,交给我们父子二人吧。”岳礼眼中含着泪应道。 就连屋子里岳礼的家人,也都是含着泪。 有着如此主家,放在当今任何勋贵府上,他们都不会替岳礼父子二人报这断腿之仇的。 “好了,你们安心养伤。”钟文也不久留,说完后就离开了。 是夜。 影子突然来到了县侯府上。 县侯府花园,一处亭台内,钟文与影子相对而坐,小花坐于一边,安静的听着二人说话。 “九首,你太急了,有些事情,并非你想如何就能如何,这孔家势大,也非你能对付的,你那本册子之事,使得孔家现在都乱套了,更是使得这天下读书人都开始乱套了。”影子无奈的说道。 “而且,你这请辞之事,也使得圣上措手不及,当着众朝臣的面,圣上也是为难,所以,你也莫怪圣上。”影子继续说道。 “这事都已经过去了,该如何就如何,圣上如何判罚孔家,那是圣上的事情,已是与我无关了,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做一个道士,这政事,还是留给他们去吧,只要不来惹我即可。”钟文喝了一口茶水说道。 “唉!你啊,还是太年轻,性子也太急噪了一些,过上几年,想必你也该有所成长了。”影子知道无法说动钟文,叹了一声道。 “影子,你今天过来我这里,不会是来说教的吧?你要是说教的话,那我只能选择闭口不言了。”钟文此时还真没那心思听谁的说教。 着实,此刻的钟文,不管是对李世民也好,还是众朝臣也罢,基本早已是没那心思去想。 自己请辞,只是想从政事当中脱身罢了。 以前没有脱成,如今要是再脱不成,那自己终将陷进这政事当中去。 而自己师门的事情,也终将无法快速的完成。 况且,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到现在又是失去了消息,这对于钟文来说,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自己师门又没几个人,真要满世界的去寻找打探消息,对于自己来说,那困难犹如登天一般。 而自己只能依仗着李山所统辖的百骑司帮着查探,这也是目前最好的途径了。 “你啊你,好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今夜我过来只是来告诉你,这孔家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至于你与李山所发出去的册子,也影响不了孔家多少,况且,孔家的背后,还有着崔王卢郑四大世家在呢。”影子说道。 “还有,你也不要怨恨圣上,国事难行,你应该懂的,这是圣上让我交给你的圣旨,虽说你辞去了常侍之职,但你身为县侯,至少还得担着一些职责。”影子从怀里掏出一份圣旨,递向钟文说道。 钟文没有去接影子递过来的圣旨,只是静静的看着影子。 钟文知道,影子这是过来当说客了。 而且,这说客还是钟文相信之人,但对于圣旨,钟文还真没有心思去接。 钟文不接圣旨,可不代表着无人会接。 此时,坐在一边安静的听着二人说话的小花,却是伸手接了圣旨去,随即摊开来看了看。 “哥,圣上封你为太子少傅,这个官大吗?”小花不知道这太子少傅是何官职,具体有多高多大,抬着脑袋看向钟文好奇的问道。 其实,钟文也不知道,只不过听过这个名头罢了。 “从二品,比起常侍之职,要高上二等。”影子看向小花,解释道。 这太子少傅官职,确实是从二品的官职,而且,比起左右散骑常侍来,也确实高上二等。 从二品当中,有着太子少师,太子少傅,太子少保。 这三大少,也称为东宫三少,或三孤。 其上的从一品中,更有着太子太师,太子太傅,太子太保。 而这三大太,也被称为东宫三师。 师教授文,傅教授武,保却是管安全防护的。 至于三少,那只不过是副职罢了,而且更是虚职。 品级虽高,但却是无职权。 常侍之职,不管从哪里说起,都要比这太子少傅来得更为实在,而且有着一定的军权,放在任何人手中,谁都不会选择这太子少傅。 “从二品,那比哥以前还要高呢,哥,圣旨上还说,利州刺史你还得担任,也不会委任谁去管理利州。”小花听了影子的解释后,脸上挂着笑意,又向着钟文说着圣旨上事情。 听了小花的话,心中疑惑的钟文看着影子,想从影子脸上看出什么来。 这么一份圣旨,从影子这里传出,这代表着李世民这是想把自己框在他的手掌之中啊,而且还是让影子过来传圣旨。 “你也别看我,这是圣上的意思,可不是我的意思,不过,那太子少傅,也只不过是一个虚职,你也无须去东宫。”影子见钟文满眼的好奇之色,赶紧出声解释道。 “我这刚请辞,圣上就又给我头上按了这么一个官职,这是看我不得闲吗?”钟文虽有些不愿,但这圣旨都来了,还是影子过来传的,不接也得接了。 好在这太子少傅也只是一个虚职,钟文到也没怎么在意了。 至于利州刺史一职嘛,自己也一直担着。 去不去上任,就全凭钟文自己说了算了。 第四百八十九章 闭府回乡言辞别 钟文并不知道,哪怕自己挂一个虚职,也有可能会被召去参与朝议的。 这跟虚职不虚职的没有任何的关系,只要李世民有事,那必然会派人过来,把钟文叫过去的。 身为臣子,就该有个臣子的样。 这话,放在别人的身上,或许是对的。 可是,放在钟文的身上,那可就不好说了。 就比如,钟文今天在朝堂之上请辞,一回到府里,就开始交待着一些事情,准备带着小花返回利州了。 “九首,有个官职在身,对于你而言,至少好办事。”影子劝说道。 “好了,这事不再提了,我正好有事找你呢,尽被昨天这事给耽搁了。”钟文也不再去想李世民给自己加官加职的了,抛开掉这些吧,省得自己不安心。 “我就知道你此次回来肯定有事要找我,是不是见到我师叔祖了?”影子到是先开口说起来了。 “嗯,要不是你师叔祖及时赶到,我说不定就受伤了。”钟文点了点,心里在猜着影子与鬼手之间的事情,但却是不好问出什么来。 别人师门的事情,自己一个外人,着实有些不好开口问及这些事情,更何况,鬼手算是救了自己。 就连影子,也都解了自己许多的惑。 算来,影子可以说是自己一个亦师亦友的存在。 至于鬼手向他交待的话,钟文也记在心里。 而鬼手为何自己不来帮一帮影子,对于一这点,钟文心中还是有些不明的。 随后,二人随意的说了一些话。 而这话中,却不再说关于鬼手之事,更是没有说关于术门之事。 就连巫门的事情,钟文都没有提及。 “对了影子,我府上带回来五个人,是原来被术门抓了的人,原是百骑司的人马,现在估计户籍与军籍都销了,你看我该如何处置?”钟文突然想起自己带回来的那五人,向着影子问道。 “这事你交给李山处置就好了。”影子回应道。 “那好,待明天我把人交给李山。”钟文想了想后,觉得这事现在交给李山最为合适。 如果放在平时,说不定钟文还会找李世民论一论。 可眼下嘛,这事就算了,交给李山想来一样也可以好好妥善处理的。 二人时不时说着一些话,偶尔喝上一杯茶水。 渐渐的,天色越来越晚,月稀暗影,天空之中挂着的月亮,也开始被一些云彩给遮挡了。 “哥,我要睡觉了!”小花坐在一边,听着二人所聊的话,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哈哈,小花这是要要赶我走啊,好了,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九首,切忌稳一稳心,莫要心急,有些事,慢慢来。”影子见小花突然发声,看着这天色也确实有些晚了,随即向着钟文叮嘱了一句后,就纵身离去了。 钟文见影子离去,带着小花也返回去睡觉去了。 随后两天,钟文买了不少的东西,交由货栈运送回利州。 而小花,这两天却是又没了人影。 但每天离开县侯府或回来之际,都会向钟文报备一声,也算是让钟文知道小花干嘛去了。 小花这两日里,整个长安县所有的里坊都走了一遍,冒似是去向她的那些小伙伴们交待什么。 至于交待什么,钟文也懒得问。 只要小花不出去闹事即可。 况且,还有着郭琳郭大小姐跟在身边玩耍,钟文也不怎么担心。 话说这郭琳,两天前听说钟文回来了,就直奔县侯府。 这使得钟文再一次的头大加头疼。 但好在小花也知道自己哥哥不想见到郭琳,就一个劲的拉着郭琳出去玩什么的,到也给钟文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又两日后的清晨卯时,县侯府大门处,府上的下人站在两边,默默不声。 钟文向着徐福交待道:“徐福,今日我兄妹二人离去,这府上和酒楼的事情,就全交给你了,每一个月来封信,直接送到利州府衙即可,如果有事,就去找金水李山他们,他们会帮着处理的。” “道长放心,我一定好好打理。”徐福重重的点了点头。 “小竹,你们以后要好好读书,切忌不可贪玩。”钟文转道任竹她们说道。 “义父,我会好好读书的。”任竹含着眼泪回应道。 “你们也要好好的,如有人欺负你们了,找徐福,徐福会找人处置。”钟文最后向着众人说道。 “道长……” 而此时,小花抱着任竹,拍了拍,也不说话。 小花与任竹他们的关系,算是很不错的了。 平日里又是在一起读书习武的,休沐的时候,又疯一样的跑出去玩耍,算是最要好的伙伴了。 “徐福,从今日起,县侯府闭府,这事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其他的,我也就不多说了,大家安心过日子,我兄妹二人这就走了。”钟文最后向着徐福交待了一句,随后,上了停在一边的马车上。 小花紧随其后,坐在车头,向着所有人摇了摇手。 充当车夫的毛二牵着马匹,开始离去,留下县侯府几十号人驻足目送。 好半天后,马车已是离开了永平坊,徐福他们这才收回目光。 “好了,大家都回去吧,从今日起,县侯府大门关闭,不再迎客,各位以后出入县侯府的话,就从侧门出入吧。”徐福收回目光,向着所有人说道。 钟文的那句闭府,早就在前两天就已是向他交待了。 县侯府闭府,说明任何人都不接待。 哪怕是李世民派来的人,也得给我走侧门。 至于李山他们,他们可不会走正常的路径,绝对是高来高去的。 至于钟文从灵州带回来的刘谷五人,他们此时已是县侯府的人了。 前两日,钟文把刘谷五人的事情,向李山说了。 而李山也帮着恢复了他们五人的户籍,至于军籍,却是永远的销了。 刘谷他们五人,当然愿意留在县侯府。 虽没了军籍,但现在却是属于县侯府上的家将。 况且,钟文还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再加上钟文还是一个勋贵,这以后的生活,绝对是可以保障的了。 不过,他们五人的身体欠佳,暂时留下养好身体,待身体养好之后,可自行返回家乡,把家人接来长安,这是钟文交待好的事情。 “哥,我们不需要去向圣上皇后他们辞行吗?”太阳高升之时,马车早已是离开了长安城,小花坐在马车里,无聊的向着钟文问道。 “不需要。”钟文回应道。 辞行? 自己都闭府了,还辞什么行。 自己心里的气还没消呢,还去辞行?除非自己脑袋瓜被人锺了一拳。 影子说让自己不要怪罪李世民。 钟文自己当然也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普通人哪敢去怪罪一个皇帝。 就算自己是一个臣子,但身为臣子,难道不该有点脾气吗? 说来,影子说钟文还太年轻,性子有些急切。 还真就是如此。 年龄大也没用,见识不够,圈子不同,依然会导致人的思维会停留在某个阶层。 就好比钟文自己前世活了二十多年,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打工的罢了,那个圈子就这么点,又能有多少见识呢? 而自己到了这唐国后,也才这几年有了一些的见识,可依然上不到顶级高层。 国事也好,天下事也罢,这些放在钟文的心里,格局可大不到哪里去。 除非钟文为官几年,或在朝任职几年,说不定就有了一定的格局。 三日后,兄妹二人到了上洛县。 钟文兄妹二人,此时返回利州,走的是南线,而非北线。 北线虽说能以最短的时间返回到利州,而钟文决定带着自己的小妹走南线,一来是想让小花看看这大好河山,二来,也算是给小花增长一些见识。 本来,两日即可到达上洛县,但途经蓝田县之时,钟文再一次的去拜访了一阳观的张冲张道长。 这才晚了一天到达的上洛县。 “哥,我们要乘船吗?那马车怎么办?”小花见钟文带着自己往着丹水码头走去,看了看跟在后面的马车问道。 “我们一会儿乘船南下,马车会返回长安。”钟文向着小花解释道。 马车,那可是县侯府的马车,那可不是雇的马车。 而毛二自然是需要送钟文兄妹二人上船之后,才会返回长安的。 所以,这马车才会跟随着钟文兄妹往着丹水码头行去。 好半天之后,钟文兄妹二人上了一艘船只,“毛二,你回去吧,一路小心。” “道长,你们一路要注意安全啊。”船只开动,毛二站在马车边上,向着钟文二人行礼喊道,眼眶之中,尽是泪水。 这一分别,他也不知道钟文他们会多久返回长安。 受了县侯府的恩惠,这也使得毛二对钟文兄妹二人的感激之情特别的深。 同时,对县侯府的归属感,也越来越深。 坐船,对于小花来说,早已不陌生。 只不过,此次走的南线,到是让他开始见识到了南线的风土人情。 从上了船开始,小花就一直站在甲板上观看着两岸的风景,想把这一路所见,记在心中,好回到家中,跟自己的小弟小武说上一说。 至于小武能不能听得懂,小花心里可没那个数。 小武到如今,也都一岁多了,估计也能说话了。 而小花在长安这些日子里,也一直惦记着家中父母,当然,最为惦记的,就属小武了。 就前些日子,小花还特意买了不少的东西,这些东西,就有着不少是给小武准备的。 反观钟文,除了自己父母的东西,就是自己师傅以及陈丰他们的东西了。 而小武嘛,钟文反到是没有准备,因为钟文见小花准备了,他自己也就不再多买或重复的买了。 当然,自己外祖母家,也是准备了一些,毕竟,钟文家就这么一户亲戚,怎么的也要准备一些的。 第四百九十章 经至郧乡探九女 一天后,船行至丹水一码头停了下来。 钟文兄妹二人也随即从船上下来,在码头一处的饭肆中吃了些东西。 钟文兄妹二人一身普通人的打扮,没有上好的衣裳,穿的也只是普普通通的麻布粗衣。 至于小花,此时看起来就如一个乡下丫头一般,与着在长安时的打扮完全两个样了。 小花对于离开长安,她到是没啥意见。 反正她也想家了,也想着赶紧回家看看自己的阿爹阿娘还有小武。 对于她在长安这几个月以来,也算是长了些见识。 而此次,钟文带着她走水路返回利州,估计需要好长一段时间。 “哥,这里的饭菜不好吃。”吃了点饭食的小花,皱着眉头报怨道。 “有得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你当这里是家里啊?赶紧吃完,一会儿还要找个住的地方,明天还要赶路呢。”钟文一边扒拉着自己碗中的汤饼,一边回应道。 在长安吃惯了县侯府里的饭菜,这一出来就受不住了。 这要是长期在外,那得憋屈到何时? 好在小花现在年岁也不大,等到她快要成年之际,也是该跑江湖的时候了,估计,到那个时候,也就知道行走在外,也就没那么多可挑剔的了。 钟文对于自己小妹以后的未来,暂时也不是很清楚。 识了字,读了书,又习了武,以后肯定是要跑江湖的。 至于这江湖该如何跑,钟文估计也得带着她走几趟之后,小花也就知道该如何行事了。 其实说来,钟文自己对这个江湖之事也都不是很清楚,但想来过几年以后,也渐渐的能知道一些的。 到时候,带着小花走几趟,也就可以放手了。 而对于小花的身手,这就要看小花的悟性有多高了。 该教的,钟文也从不吝啬,谁叫小花是他钟文的小妹呢。 就如在长安所发生的事情,钟文也没有多责怪自己的小妹,哪怕打都没敢打,毕竟,自己小妹有着这份为自己夫子报仇的心,这已经说明小花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姑娘。 三天后,钟文带着小花,一路展转到了郧乡。 “哥,我们来这里干嘛啊?”小花一下船后,就向着钟文问道。 “你还记得李文杰吗?李文家的家,就在这郧乡,我们转到郧乡来,一是过来看看李文杰他们回来了没有,二来,我还有一件事要办,到时候我带你过去认识几个大姐姐。”钟文往着郧乡县城走去,一边向着小花解释道。 钟文转道郧乡,自然是要去公子涧,去看望那九个姑娘的。 这都分别了一年多了,自然是该去看看了。 况且,钟文还想着把一些剑法什么的,多教给她们一些。 这可是自己的班底,如果能把这九人训练成了,以后也可以成为一大助力,至少,当龙泉观有了一些危机之时,她们也能帮着应付一下的。 “李文杰家在郧乡县城吗?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小花当然知道李文杰,而且两小还玩过几天。 “嗯,就在这县城中,一会儿去看看再说。”钟文回应道。 兄妹二人穿过城门,没一会儿之后,就已是到了李府大门前。 随即,钟文敲响了李府的大门。 “尊驾是?是小道长,快快快,里边请。”当李府耳门打开后,出来一人,见钟文兄妹二人后,一开始还有些不认识,可再仔细一瞧,这才认出是钟文来。 李家的下人一见是钟文,立马就请了钟文兄妹二人往着府里走去。 “李老居士他们可有回来?”钟文向着那人问道。 “回小道长,还未回来,小道长,你们稍坐,我去请老夫人出来。”那下人带着钟文兄妹二人入了厅堂后,赶紧回应了一声。 随后,那人小跑着往着内院去。 稍过一会儿,老夫人带着几个女子进到厅堂。 钟文兄妹二人见李家的女人都出来了,赶紧带着小花行礼道:“各位居士安好,我兄妹二人路过郧乡,来到府上多有打扰,还望见谅。” “原来真是小道长,刚才我听下人说小道长来了,我一开始还有些不相信,小道长你可不要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了。”老夫人客气的说道。 “那我兄妹二人也就不多礼了。”钟文也不再客气,坐下后又是问道:“对了,老夫人,李老居士他们还未回来吗?” “小道长,说到这事,我李家上下就得要多谢你了,还请受老身一拜。”李老夫人闻钟文所问,赶紧起身,向着钟文行起大礼来。 “可别,老夫人你这一拜我可承受不起,要是被我师傅知道去了,那还不得骂我半天啊。”钟文哪敢受这礼,见李老夫人行礼,赶紧起身伸手虚扶了扶。 “小道长,要不是你,我那可怜的儿说不定就此去了,年后不久,我们收到信,知道是小道长施术救治了正项,老身这才安了心,不过,家公他们去了利州也有半年多了,信到是传回来几封,可到现在也还未返回。”李老夫人见这礼行不成,到是回应了钟文。 打李高远他们一行人去了龙泉观之后,这府上就没有安稳过。 好在年后李正项病有所好转,李高远他们传回了信来,这才使得李府上上下下庆兴不已。 而今,又是见到了救李正项的主人,那是又高兴又尊敬。 可是,她们这些女人在这府上,也是挂怀着家中的男人。 这一去龙泉观,这可是整个李府的男人啊。 就连最小的李文杰,也都被带了去。 现在府上连个做主的男人都没有,能做主的,也只有这些妇道人家了。 随后,李老夫人她们拉着钟兄妹二人说了好一通的话。 钟文见已是拜访过李家了,也知道了李高远他们此时估计还在龙泉观,而自己兄妹二人,自然是不能宿住于这李府。 随即,钟文站起身来行了礼道:“李老夫人,即然李居士他们还未回来,我兄妹二人也只是路过,那就告辞了。” “你们这是要去哪?怎么连饭都不吃一口就走啊,这可不行啊,你们可不能走,要是家公知道你们到了家里连饭都不吃,待家公回来后,我们必然会遭家公骂的。”李老夫人见钟文兄妹二人要离开,心中急道。 “李老夫人,并非我兄妹二人不留,实属有事要去处理,小道在此多谢各位居士的好意了。”钟文可不好真的留。 如果李高远他们在,他钟文兄妹二人留下到是无妨,可是现在李府上下也没几个男子,自己留下,要是被人说了闲话去,这李府的名声可就不好听了。 “不行,你们得留下,……” “李老夫人……” 好半天后,钟文兄妹二人这才从李府脱了身。 李府的妇人们,把钟文兄妹二人送出巷子,驻足看着钟文兄妹二人往着郧乡西城门走去。 “哥,我们要去哪啊?我肚子有些饿了。”兄妹二人刚从郧乡县城出来,小花就向着钟文说道。 小花对于自己哥哥为何不在李文杰家中留宿有些意见。 这一天天的赶路,都快把她给赶怕了。 哪怕小花喜欢闹腾,但她却是不喜欢这种赶路的状态。 就如上一次从家里出来一样,也是如此,最怕的就是赶路了。 从一开始的新奇,到后来的厌倦。 “先忍忍,一会我们到了那边树林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钟文心中有些心疼小花,知道这丫头一天也没吃什么东西。 小花听了后,也不再报怨了,紧跟着钟文的身后,往着远处的那片树林走去。 “哥,你的速度太快了,我都快追不上你了。”一入到树林之后,钟文就交待小花,施展纵身术,跟着他往某地跃去。 可是,小花的纵身术本来就不是太好,自然是无法跟上钟文,所以,她在离着钟文几丈之外,大声的向着钟文喊话。 “那我带着你吧,省得你跟不上我。”钟文落下地,等着小花落至自己身边,摸了摸小花的头道。 “哥,等回去以后,你得交我你刚才的纵身术。”小花知道自己哥哥的纵身术好得出奇,心里想着以后要是学会了,那上山下水,决对是无往不利的绝技了。 “好,等回到家后,我就把我会的纵身术传给你。”钟文应了一声后,直接抓起小花的手臂,一个纵身,就已在半空。 随后,踏雪无痕施展,直线式的往着前往奔去。 时过一两刻钟后,钟文这才拉着小花落至一处山头。 “哥,你刚才施展的纵身术,为什么这么好?比刚才的还好,我要学这个。”小花在这一两刻钟里,感受到自己哥哥的纵身术要好过刚才所施展的,心中更是热切。 着实,这可是钟文的压箱底的轻功啊,这可不是哪里都能学到的,哪怕这世上,也没有多少会的啊。 “刚才我施展的叫轻功,可不是纵身术,名字叫踏雪无痕,你以前见过的,只不过那时我未全力施展,你也看不出什么来,所以跟纵身术差别不是太大。”钟文回应道。 “好了,这事等回到家后我再跟你细说吧,你看,前面那个山底之下,就是我要带你来的地方,那里住着九个女子,也是哥哥以前所救的人,现在,她们就在那里习武练剑。”钟文见小花欲再追问,赶紧止住了小花说道。 “那里有个好大的山洞,她们住在那个山洞里吗?”小花依着钟文所指的方向看去,瞧见一个大山洞后问道。 “好了,你也别问了,一会儿下去后,你就知道是个什么状况了,走,跟我一起下去。”钟文也不再详说。 人都快到了,还有啥可说的,等到了下面,自然也就清楚下面的情况了。 第四百九十一章 再见九女知现状 公子涧,依如往常一般。 九女每天除了习练武艺,就是习练纵身术,到了晚上,就会读书识字什么的,在睡觉之前,以及早上那段时间,才会修习内功法诀什么的。 平日里,她们的饭食,也都会轮流来烹制。 这也算是一个她们的方式吧。 而这安全之事,同样也是由着烹制饭食的人来守卫着。 毕竟在这山中,虽没有人,但也是有着野兽存在的。 这要是没人守卫,真要是有只什么野兽袭击,那可不是小事。 就算是她们身上有些武艺在身,可当人一熟睡后,这危险可也不小。 而这段时间,正是九女当中的右弼轮值。 此时的她,正在外间石屋边上的所搭建的一个土灶边上烧着火,做着今晚她们吃的食物。 正当钟文兄妹二人纵身落至山涧小溪的对面,一阵声音响起。 右弼烧着火之时,忽然听见这么一声后,惊得拎起放在一边的一把刀剑回转身来,向着远处钟文兄妹二人大喊了一声,“什么人?” 而此时,小花却是好奇的看向远处的右弼,满脑袋中都是好奇。 着实,小花虽说听了自己哥哥说带她来见什么九个女子,可是,眼前的这个女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女子,乍一看,还以为是一个普通的汉子。 就右弼此时的那一身装扮,着实不像是女子,到还真像个农夫汉子。 一身的短打衣裤,连这头发都给盘的像男人一样,这哪里是一个女子嘛。 说来这也不能怪右弼,习武之时,必然是要干练一些。 这一身的短打衣裤,为的也只是方便一些罢了,况且,这里也少有人能进来,她们自然也就不需要在意什么了。 “右弼,是我。”钟文瞧见呼喊之声的是右弼,看向右弼笑着回应道。 “公子,真的是你?快出来,快出来,公子回来了!公子回来了!”右弼见是钟文,顿时紧张的脸上转为笑容,大声向着山洞之中喊着话。 右弼一边向着山洞里喊着话,扔掉手中的刀剑,欢快的奔向钟文他们二人。 而钟文也带着小花跃过了小溪,迎上右弼。 就在此时,山洞中其他人,在听到了右弼的呼声后,全部都奔了出来。 “公子。” “公子。” “……” 每个人的这一声公子,都代表着欢愉,更是代表着她们这一年多时间的期盼。 一年多的时间,她们期盼着。 而这一份期盼,终于在今天,在此时实现了。 “大家可还安好?前年一别已是去了一年多,看到大家还在,我也宽心不少。”钟文见九女没有谁离开,也没有谁有什么问题,笑着向着九女说道。 “公子,我们都还好,一切都还好。”贪狼作为大姐,第一个向着钟文回应道。 “好,大家好就好。”钟文见这九女都还不错,心里也是高兴。 自己组建的九罗塔,可不能因为自己的离开,就导致这个计划腹死胎中,要不然,这可就打了自己的脸了。 而此时,禄存却是盯着站在钟文身边的小花看得起劲。 不过,她的眼神之中,却是多了一些嫉妒。 就连破军她们几个,也都盯着小花看个不停,眼神之中,有不解与好奇,同样,也有一丝丝的嫉妒。 而这一切,都看在钟文的眼中。 随即,钟文只得向着九人解释道:“她是小花,是我的小妹。” 钟文这话一起,禄存她们这才明白,为何钟文会带着一个小娘子来了。 而小花此时的年纪虽偏小,但在她们的眼中,那可是一个女子。 依着她们的理解,自己公子的身边,只能有她们的存在,其他的女子,最好靠边站。 当然,主母什么的,她们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但此时嘛,见钟文突然回来,还带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娘子出现,这必然使得她们心中紧张。 得了解释的九女,赶紧向着小花问好云云的。 刚才还怒视嫉妒的眼神,随着钟文的话一落,立马就变成了恭维。 “我哥说带我来个地方,原来是来看你们啊,我还以为看谁呢。”小花对于这九女的存在,虽有些不解,但自认为自己的哥哥是自己的,别的女子可不能占了去了。 而且,这九女可不是她小花熟知的女子,对于小花而言,可都是一些陌生的女子。 况且,这九女围着自己哥哥的状态与表现,看在小花的眼中,犹如平康坊中的女子一般,让她心生一股子气来。 小花护食的性子,那是打小就有了。 而此时,钟文犹如小花碗中的食物,不准外人给占了去。 “好了,大家也不要站在这里了,先进去再说。”钟文看出小花的不快来,赶紧说话打岔道。 随后,一行人入了山洞。 可一进这山洞后,却是让钟文耳目一新的感觉。 曾经那个山洞,早已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山洞了,而是像一个家一般的样子了。 地面铺了不少的石块,也没有了泥土。 就连原来坑凹不平的洞壁,也都给打磨的有些样子了。 进到最里面后,那更是像一个家了。 该有的都有了,虽说有些粗糙,但看起来还是不错的。 “公子,这里是我们最近才弄好的,还请公子不要嫌弃。”贪狼向着钟文介绍道,还指着一些她们新做的东西。 “不错,这样也像有一个家的模样了,比以前好太多了。”钟文选了一把凳子坐下后说道。 “哥,这里就是一个山洞啊,又不是什么好地方,怎么像个家了?”小花站在钟文的身后,嘟着个嘴,像是在表达她的不快来。 “小花,不得无礼,她们是哥哥的侍女,你身为哥哥的妹妹,也该有一点礼貌。”钟文回头看向小花说道。 说来,钟文自己带着小花来这里,自己的小妹冒似有些吃味了。 而此时,九女见钟文在说教自己的小妹,到是很知趣的往着外面退去了。 钟文见九女她们离开后,接着把小花拉到自己的跟前,开始讲述了关于这九女的身世来。 而钟文也把自己组建九罗塔之事,向着小花说了。 好半天后,小花听完了钟文的叙述,这才改变了她原来的想法。 待九女返回洞中后,九女手上却是端着她们做好的饭食进来。 “公子,小娘子,这是我们准备的晚饭。”贪狼把食物端着放在一张桌子上,向着钟文兄妹二人说道。 “小花,快给几位姐姐道个歉。”钟文见九女进来后,拉着小花说道。 “刚才是我的不对,媚儿在这里给几位姐姐道歉了。”小花从自己哥哥这里知道了这九女的身世后,也摆正了自己的位置,自然是不会太小气的。 “小娘子可不要折杀我们了,我们是公子的侍女,可当不了小娘子这一礼。”贪狼赶紧欠着礼回应道。 “好了,误会解除了,小花,我来给你介绍一下,她是贪狼、她是左辅、她是禄存、她是文曲、她是右弼、她是巨门、她是破军、她是武曲、她是廉贞。以后,你们接触的机会会有很多,以后你们要惜惜照应。”钟文见双方已无事,心中欢喜。 只要自己的小妹不再吃味,自己也就不再需要头疼了。 饭后,钟文兄妹二人与着九女相对坐着,小声的说着一些话。 “公子,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曾经有几个匪人出现,好在当时我们有了一些武艺,把那几个匪人杀了,然后扔到涯下去了。”破军说起一年前,钟文离开几个月后发生的事情。 “只要你们没有受伤就好,几个匪人而已,可对你们造不成什么伤害,对了,你们现在的剑法和纵身术练得怎么样了?”钟文听后点了点头,随之又问起她们九人的身手来。 “公子,纵身术我们一直有习练,但进展有些缓慢,至于剑法,我们也是每天习练,每隔一段时间就有比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达到公子的期许。”巨门说道。 “今天有些晚了,明天我再看看吧,此次,我和小妹会在这里待上几天,待我传授你们新的功法和剑法后,我得带着我小妹回家。”钟文也不好此时去验证九人的身手如何,这天都黑了,还验证个啥。 “那太好了,我正好还想向公子请教一些问题呢。”禄存听了钟文的话,一拍手掌欢叫道。 随后,九女又向着钟文说起这一年多时间里发生的事情。 在她们九人稍有了一些身手后,每个人都带着一些钱财回了一趟家。 只不过,她们没敢见家人罢了,留下一些钱财以及一封信后,她们就离开了。 说来,这九人当中,有几个已是没有了家。 但其他几人到是还有家的,所以,钟文对于这事,也不好多讲什么。 而且,九人也会适当的时候,选择离开这里几天。 去到城里去采买一些女子需要的东西,甚至,还遇上了一些地痞流氓。 这些女子,长得说实在话,绝对是有些资色的。 进城受到地痞流氓的调戏,那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是这些地痞流氓所挑选的对像,却好像挑错了,直接被她们引到城外,直接打残了扔在路边。 而小花在听到这样的事情之后,胸中也是燃烧起一团火焰,恨不得自己当时也在场。 渐渐的,钟文也知道了这九女在这一年多时间里,做了什么事,又遇到了什么事。 每个人,总得遇上些事才会渐渐成长。 就如这九女一样,遇上了改变自己一生的事情。 改变,也从这山洞开始,但这未来如何,谁也无法预料,哪怕钟文,也都无法预料。 历史上,可没有记载这些,更是不会记载什么。 甚至于,钟文还在想着,自己所来到的唐朝,跟自己曾经知道的历史上的唐朝是不是一样的。 钟文怀疑,自己有可能处于一个平行时空一般的唐朝。 是与不是,谁又说得清呢,反正钟文也无法返回现代去,且受着吧。 得知道了九女的在这一年多的状况后,钟文是肯定的,随即站起身来说道:“天色太晚了,大家赶紧去休息吧,明日清晨,我再好好考较你们的身手如何。” 随后,九女引了钟文去了一个洞中休息,而小花,却是跟着自己哥哥,居于一洞中休息,这到是引得九女心中对钟文与小花之间的关系怀疑了起来。 一个十几岁的小娘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跟自己哥哥独居于一室呢? 这要是让别人知道这事,那这还不得说闲话嘛。 可这闲话,放在小花眼中,那只不过是闲话罢了,在她的心中,可不会激起一点点的波澜。 而钟文,更是不会在意。 自己兄妹二人打小就是如此,更何况在这野外山洞。 安全第一,这是钟文的观念,如果放任自己的小妹跟九女去休息,钟文到不是不放心,但这心里总会有些不踏实。 第四百九十二章 奇怪之人东极客 一夜过去,天色大亮。 清晨的大山里,空气格外的清新。 一大早,九女就在洞外习练功夫去了,就连小花也加入了其中。 反到是钟文,从清晨醒来后,就一直在洞内打着坐。 习练剑法什么的,早已不是钟文需要去做的事情了。 打去年年底开始,钟文就一直不曾停下打坐习练功法,通读那篇无名的道法,为的就是尽快养好自己的识神之伤。 虽有一些些起色,可一直也难以恢复。 没有一个可以询问的对像,这让钟文只能自行摸索前进。 随后,钟文开始验证九女的武艺来。 “小花,你跟她们每人打一场,让我看看她们的长进,点到为止,切不可伤了她们。”钟文向着小花和九女说道。 而此时,那九女听见钟文让自己的小妹与她们对打,心里到也没觉得有多奇怪。 就在刚才,她们可是见证了小花的身手要比她们高出太多了。 她们心中也在想着,要是自己能长期跟随公子,那自己的武艺应该也能提升到一种程度吧。 只不过,她们心中所想,只要一提出来,那必然会遭到拒绝的。 况且,曾经,钟文可是要求她们在此好好苦练剑法与功法,而这时间,也是有限定的。 或许,五六年的时间并不长,对于九女她们来说,到也没觉得有多难熬,况且,九女她们的心中,可没有那么多的情情爱爱的。 都经历了人生这么大的苦难了,又哪里会生出一些不必要的东西出来。 当然,现在没有,不代表着以后没有。 “哥,我知道的,姐姐们,来吧,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啊?”小花提着剑,往着场中一跃,向着九女她们喊道。 “一个一个来,我好看看你们的情况。”钟文见小花如此的状态,这是要打群架吗?随即赶紧阻止道。 “那我先来吧,小娘子,你可得手下留情啊。”破军第一次跳了出来,欲对小花发动攻击。 “呛呛……” 随后,九女一个一个接着跟小花过了一些招数。 九女的身法武艺,与着小花有着巨大的差别,这一切,也都看在钟文的眼中。 如果小花要把这九女悉数斩杀,估计也就几招的事情。 依着钟文的估算。 九女现在的身手,也就只能算是一个普通的跑江湖的了。 “你们的身手,我已是了解了,大家坐下听我说。”钟文向着九女说道。 “哥,她们的身手好差。”小花坐在钟文的身边,还摇了摇头,像是在表示这九女无法入得她的眼一般。 钟文不好接这话。 着实,九女现在的身手,着实是有些差。 不过,想一想也知道,一年多的时间,又能成长到哪里去呢? 就算是她们泡了药浴,可依然脱离不了天赋与悟性。 再者,身子也破了,自然也就没有那股精气神了,想要有所建树,只能通过后天的努力与勤奋了。 “你们的身手,虽有些长进,但离着目标还有些远。小花是后天境,你们在后天境之下,而这后天境之下,又大致分为三个等级,其一为入门,其二为小成,其三为大成。” “而你们,大多居于小成阶段,不过,这也跟功法有关,从今天起,我再传授你们新的功法与剑法,也好让你们在五年之内能突破到后天境。”钟文缓缓说道。 “公子,那你是什么境界啊?”贪狼听完钟文的话后,心有所思的向着钟文开口问道。 “我哥是先天之境的高手,而且还是先天之境十层,是天底下有数的高手。”小花见贪狼问起,立马骄傲的说道。 “小花是后天境,不过才突破后天境,而这后天境之上,还有圆满境,圆满境之上,还有着先天之境,至于这先天之境我就先不说了,我暂时只希望你们能在五年之内突破到后天境,这也说明你们以后的未来,也有可能达到先天之境。”钟文不好多说什么先天之境的事情。 着实,人嘛,当知道了这武学各境界后,这心就会散乱。 “是,公子。”九女应道。 “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们要好好记在脑中,切不可外传,……” 钟文随之开始传授九女新的内功法诀。 而小花也在仔细的听着。 虽说小花早已是记得很熟,但再一次听到自己哥哥说内功法诀,这更是使她有了一次的感受。 “好了,刚才我说的,你们都要烂记于心,你们先好好背熟,不懂就问小花,看这天色也不早了,我去给你们做顿早饭。”钟文看着九女在背着自己传授的内功法诀,自己也不便多打扰,随即起了身去忙活了。 早饭后,直至中午,九女这才完全把内功法诀熟记于心。 下午,钟文又开始传授她们九人寒冰剑法。 寒冰剑法,算是钟文比较中意的剑法。 至少,这套剑法,可以从后天境以下,一直习练到先天之境。 只不过,这最后的大招,却是不便习练与使用。 而钟文为了九女的安全考虑,这寒冰剑法的最后一招,却是没有传授给九女她们。 毕竟,这可是要命的存在。 随后第二天,钟文兄妹依然在指点着九女的剑法或功法。 一连五天,钟文兄妹二人都是如此过的。 到了这第六天清晨,钟文带着小花,告辞了九女,往着汉江奔袭而去。 九女对于钟文兄妹的离去,虽想挽留,但却是知道,钟文兄妹二人这是要赶回家去。 本来说好只待两天就离开的钟文,却是一直被九女她们挽留,这才改变了原来的计划,连在公子涧待了五天的时间。 而这五天里,小花犹如脱了缰的野马一般,除了指点一下九女之外,其他的时间,满山的窜。 还时不时带回一些野味回来,说是要改善生活云云的。 “哥,我们为什么不多待几天呢?”小花野了几天,感觉这种日子非常的舒爽,想要多留几天。 “等回到家,难道还不够你野的吗?”钟文哪里会不知道自己的小妹是何想法。 “哼,我只不过喜欢在山里而已。”小花冷哼了一声。 “好了,一会到了汉江,我们乘船南下,这一路估计要费上不少的时间。”钟文也不再与小花多说什么了,直接一手提着小花,急速往着汉江边上纵去。 没过多久,兄妹二人就已是到了汉江边上一处小码头。 随之,又是搭下一艘货船,往着汉江下游行去。 当天傍晚,兄妹二人到了谷城县。 这算是钟文第二次到谷城县了,谷城县,对于钟文来说,算是并不陌生之地。 钟文瞧着这谷城县城门之时,脑中还回忆着近两年前的事情来。 当时,要不是影子出手帮自己师兄弟,当时的他和陈丰,说不定被围受伤都很难说。 又是四天后,钟文兄妹二人这才到了沔州。 此处,也是钟文兄妹二人需要换乘所在之地。 因为,这里正是汉水与长江的交汇处。 “哥,那个人好奇怪呢。”一处客舍当中,小花小声的向着钟文说着一个奇怪之人。 “你小心一些,那人跟了我们两天了,不知道是何意,如发生什么意外,你记得站在我身后。”钟文早就注意到那人了。 而这个小花嘴中说奇怪之人,其装扮奇怪,就连这说话的口音也都显得有些奇怪。 一副汉人的形像,但这装扮却特别的怪异,一个斗笠戴在头上,外衣不像是汉装,到像是渔民的装扮。 而且,此人的虎口有着厚厚的老茧,一看就是知道此人是一个练家子。 况且,钟文隐隐之中,能从此人身上感受到一股的内气散发着,当然知道此人应该是一位比较强的练家子。 而这一路之上,钟文也一直有心无心的注意着那人。 直至兄妹二人到了沔州,此人也跟着下了船,钟文想着此人应该是跟踪自己兄妹二人的。 “我知道,两天前,他上了我们所乘的船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他了,而他老是往着我们看,哥,他不会是想打劫我们吧?”小花小声的向着钟文警示道。 “静观其变吧。”钟文也弄不清楚此人到底是何方高人,但这戒备的心,却是未曾放下过。 随着饭食端上来后,兄妹二人一边吃着饭食,一边戒备着。 而就在钟文兄妹二人吃着饭食之际,那个奇怪的人却是往着钟文兄妹二人这一桌走了过来,这使得钟文抬起头来,紧盯着此人。 “尊驾可是钟道长?”那人走近钟文不远处,向着钟文行了礼道。 “我就是,你是何人?为何跟踪我兄妹二人?”钟文见此人算是客气,不像是要对自己兄妹二人出手,随即问道。 “钟道长无须如此紧张,并非我故意要跟随你们,而我是从长安过来寻钟道长的,鄙人东极岛客座韦英。”那人拱手言道。 “东极岛?你是东极岛的人?不知道阁下从长安过来寻我,可有何要事?”钟文听到此人嘴中所说的东极岛,心中大动。 据鬼手所说,这世上除了六门一寺之外,还有着两岛三荒。 而这两岛之一,就有着这个东极岛,其能耐都在六门一寺之上。 就凭东极岛之名,就能震摄一些宵小之辈。 而此时,钟文听到东极岛之名后,也是惊得站了起来。 可此时的小花,却依然坐着,扒拉着自己碗中的食物,她可不知道什么东极岛不东极岛的。 只要有着自己哥哥在,什么岛都不在她的眼中。 在她小小的心脏里,装着的,那可是自己哥哥是天下第一之名,天下第二,小花她都不认。 第四百九十三章 韦英传信五年期 “钟道长之大名,我们早有所耳闻,前此日子,我到长安之时,才知钟道长已是闭了府,我这才寻着踪迹追上了钟道长。”韦英笑着说道。 可这话,听在钟文的耳中,却是警惕了起来。 自己的行踪,可以被人随意追查到,这明摆着是有人在长安透露了自己离开的消息了。 看来,在长安城中,还有着一些江湖人士,而且,估计还是属于东极岛的人,要不然,自己这才离开长安没多少天,这韦英就知道自己是往着南方来呢? 钟文思索着这件事,心里也在想着,待自己回到利州后,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向李山传递回去,让他好好查一查,在长安城中,到底有多少这样的人物存在。 “不知道阁下寻我可有何要事?就我兄妹二人离开长安也算有些日子,阁下又是从何人口中得知我兄妹二人的消息?”钟文探问道。 “钟道长也无须紧张,想要知道你的行踪也并非什么难事,再者,钟道长在长安的名头可是响亮的很,随便找些人问一问,想来也是简单的。”韦英看出钟文的小心,也知道钟文是想从他嘴中探知自己是为何知道他们二人的消息。 不过,韦英可不会多说什么,尽捡着一些不重要的话来回应钟文。 至于长安城中有没有东极岛的人,也只有东极岛的人知道了,别人可不清楚他们东极岛的情况。 估计就连李山也不知道吧。 至于影子,前些时候,钟文到是问过关于东极岛的事情。 而影子也只是说他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但却是从未去过。 “那阁下寻我有何事呢?总不会是过来找我论道谈心的吧?”钟文也不再追问消息来源了。 这事哪有这么简单,别人的途径,哪里会直言告诉你。 “钟道长,此处不是说话之地,如钟道长现在有空,可以移至别处再说可好?”韦英看了看客舍大堂,见不远处还有两桌人正在吃晚饭。 “那你稍待,我兄妹二人赶了几天的路,得吃上些东西,阁下请便。”钟文不好拒绝,但也不好直接跟着韦英出去谈什么事,随即找了个借口回道。 “那好,钟道长你们继续,正好我也吃上些饭食。”韦英笑了笑,说完后转至不远处一桌坐下,点了些饭菜。 “哥,我看他不像是好人。”小花抬起头来,看向钟文小声的说道。 小花对外人一般都是这种态度。 只要不熟悉的人,小花也都是不搭理。 一旦熟悉了,或者认同了,小花也就不会再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而小花说韦英不是像是个好人,说来也是因为韦英这脸上老是挂着一副笑脸,话里话外,总给人一股让人不怀好意的感觉。 “先吃饭,吃完饭再说。”钟文没再去看韦英,一边吃着自己的饭食,一边想着这韦英寻自己的事情来。 而这东极岛与自己说来并无瓜葛,而此时,东极岛却是寻到自己的头上来了,而且还是一路跟踪前来的。 这对于钟文来说,可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看来,我这一路还得多转道才行,要是让他们知道了龙泉村的话,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钟文心中暗想着接下来的行程。 本来,钟文到了这汉水与长江交汇处的沔州,待明天也就可以与小花一同乘船往西行进。 可没想到,这一下了船,却是遇上了东极岛的人。 这不得不让钟文心生警惕。 小半个时辰后,钟文兄妹这才吃完了饭食。 “钟道长,请吧。”韦英早已是吃完了他所点的饭食,见钟文兄妹二人已是结束,走近钟文他们这边,向着钟文拱了拱手道。 钟文见韦英还算是客气,到也没有再拒绝。 本来,在钟文进食这段时间里,钟文也已想好了应对之法。 跟着这个韦英去谈事,如果真要是谈崩了,是跟东极岛发生了什么冲突,自己也不怕。 况且,钟文近距离从韦英的身上,也没有感受出是一个先天之上的人物,这更是让钟文安了不少的心。 起了身的钟文,牵着小花,跟随着韦英往着一处僻静的小巷走去。 “说吧,你寻我有何要事?”钟文见韦英带着他们兄妹二人来到一处僻静的小巷,更是安心了。 在城中这样的地方,可不是一个好动手的地方。 况且,自己与这东极岛并无仇怨,谅这韦英也不敢对他动手。 “钟道长真是性急啊,那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话了,这是我东极岛主让我转交于你的信,待钟道长看过后,你我再来说话。”韦英挂着笑脸,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递于钟文。 此时的钟文,心中奇怪不已。 多大的事啊,你这传封信罢了,非得搞得像特务一样。 而自己也如一个特务一样,跟着这么一个傻蛋,来到这僻静的小巷,这感觉像是在做卧底一样啊。 钟文接过信拆开后看了起来。 信件上所写的,并不是什么大事,而是请钟文五年后的九月初九至东极岛一趟,至于去东极岛干嘛,或者做什么事却是没有说。 简简单单,连地方也没有写上。 这到是让钟文奇怪了。 自己从未去过东极岛,也从未跟东极岛的人打过交道。 这东极岛主为何要请自己在五年后去一趟东极岛呢?难道五年后江湖上要在这东极岛举行什么大会吗? 诸多的疑惑闪现在钟文的脑海里,可也想不通这封信的原由。 “这是何意?我钟某人好像与东极岛并无交集,东极岛主为何知晓于我?又请我五年后至东极岛呢?”钟文拿着信展示给韦英,皱着眉头问道。 “钟道长只需要接了信件即可,至于为何,我却是不能告知于你,待五年后钟道长到我东极岛之后,自然会见分晓。”韦英当然知道信中写的是啥,而他只是过来传信的,可不是过来解释的。 “那请问阁下,东极岛如何去?”钟文虽说心中奇怪,但也想知道,这东极岛在哪里。 至于去不去,他暂时也没有想好。 “钟道长,我东极岛所在位置只传于你耳,他人却是不能知晓的,这一点,还请钟道长明白。”韦英看了看钟文身后的小花,冒似不希望小花知道去了。 “阁下请说,她是我的小妹,我知道的,她当然也能知道,况且,难道你还怕我小妹把东极岛所在位置透露出去不成吗?”钟文瞧着韦英看向小花的眼神,自然是知道他这话中之意。 韦英见钟文把他身后的丫头看得如此之重,心中了然。 那丫头是钟文的小妹,这一点他韦英也不好再辩什么,只要不外传就行。 “那还请钟道长谨记于心,切莫再传他人耳,我东极岛位于台州象山以东七里外的大海上,五年后,钟道长可到象山东极观,到时候会有人带你至东极岛的。”韦英向着钟文说道。 韦英这话一说完后,也没等钟文回应,转身就离去了,丢下钟文兄妹二人在这巷子中像两个傻子似的。 “哥,这人好生没有礼貌。”小花见韦英离去,心里有些不快。 “人家是东极岛的人,跟我们如此的客气,已经算是给了面子了,难道你忘了那天我跟影子说的话吗?这东极岛可不是一个小门小派,那可是有着绝世高手的存在。”钟文把信收好,摸了摸小花的脑袋说道。 “难道那东极岛的岛主真的这么厉害吗?连你也打不过吗?”小花当然听过钟文与影子的对话,只不过当时的小花,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罢了。 况且,小花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的哥哥就是天下第一,别人都是天下第二。 哪怕这个东极岛的岛主,在小花的眼中估计也只会是天下第二,永远不及自己的哥哥。 “打不过,估计我现在连替他提鞋的资格都没有。”钟文此时也是有些落寞。 这还只是一个东极岛。 如果算上影子的师叔祖鬼手,到现在为止,钟文算是知道了三个先天之上的人物。 当然,如果那个术门的绝世高手还活着的话,那就是四个了。 而自己也只是先天之境十层,离着先天之上,也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到达。 也许,这一生,这一辈子,都有可能到达不了。 五年的时间,或许能让自己成长一些,但钟文却是没有那么大的信心。 从一个先天之境十层突破到先天之上,这何其之难。 就影子十年才从先天之境三层突破到先天之境四层,从影子的身上,就可以看出,有多难了。 小花得了钟文的回应,抬着脑袋看着钟文。 她的心中,也在想着这个东极岛岛主到底有多厉害,连自己的哥哥都打不过,这使得她的心中,开始有了一些波动。 “走吧,先回客舍,明天早起,转道别的地方。”钟文也不再去想什么东极岛了,拉着小花出了巷子。 而此时的韦英,已是离开了沔州城,往着别处去了。 此行,他从东极岛出来,为的就是传信。 身为东极岛的客座,他只有听令行事的份,可没有拒绝的权力。 韦英除了给钟文传信,还要给其他的一些人传信,而这些接收信件的人,基本都是一些后起之秀。 就比如钟文,算是后起之秀中的一员。 而长安城中,从云罗寺下山来的云仁,在几天前,也接收到了像钟文这样的一封信件。 东极岛为何要招集这些后起之秀? 无人知道,能知道的,估计也只有东极岛的人了。 不管如何,此时的钟文,没再去想这些事情。 毕竟,五年的时间,对于他来说还很长。 而这五年的时间里,钟文除了需要提升自己之外,还要赴南极岛青玄门门主于礼的约。 第四百九十四章 途经老家至岭南 “哥,这里是哪里啊?我们为什么来这里啊?”半个月后的某日,钟文带着小花来到一处小山村,小花不解的问道。 而此时,钟文看着这处小山村,前世的记忆全部涌现了上来。 此处,乃江南道吉州西部某县的一个小山村。 而这个小山村,就是钟文前世所生活的小山村,又是革命老区所在地。 这里,有着钟文前世所有的记忆。 而此次钟文带着小花来到这里,也只是因为在沔州遇上了东极岛的韦英后,这才改变了原来的行程。 物事人非?或许不能用这样的词来描述。 因为,这个小山村与着钟文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 除了山与河流有些相似之外,一切与着钟文记忆中的小山村不一样。 一千多年的时间,哪里有可能会是一样。 一千多年前的今天,能有这么一个小山村在,就说明这里并非荒芜之地,至少说明,这里曾经有人组建的这个村子。 据钟文所知,自己老家的祖谱只能查到明朝中后期,再往上,就没有了任何的消息。 或许,只是因为自己一族之人也没那个能力去查访吧,更或者大家也都没再往上去查访祖先到底是从哪里过来的吧。 钟氏一族能查到明朝中后期就已经很久远了,更何况再往上那可就不是钟氏一族能查访到的了。 “看看,看看而已。”钟文瞧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小山村,眼里布满着泪水。 前世或许已经离去,但钟文心中最深处,依然带着一丝丝的眷恋。 可是,这份眷恋在今日之后,在今日之后,终将逝去。 “哥,你怎么了?”小花看见了自己哥哥眼里的泪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心的拉着钟文的衣袖。 “没事,走吧。”钟文没好意思让自己的小妹看出自己的异常,转过头去,让风吹干自己眼中的泪水。 见过了,也就了结了。 至少,此时的这里,并非前世自己祖先生活的地方,至于在哪里,钟文也无心去在意了。 反观小花,却是担心着自己的哥哥。 小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哥哥为何带她来到这处偏僻之地,而且,当自己的哥哥一路往着这里来之时,那种眼神中还带着一些期盼。 可是,当自己的哥哥到了这处小山村后,却又是流泪了。 这一切,看在小花的眼中。 “哥哥是不是认识什么人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啊?是不是那个人已经去世了?”小花的脑袋里面装着十万个为什么。 一路奔袭,一个时辰后,钟文兄妹二人从那个小山村所在,已经返回了吉州。 随后,又是在赣水一处码头乘船往着上游而去。 赣水,又叫赣江。 其名赣省所代表的赣字,就来源于此。 而这赣字,又来原于赣水的两条江。 一条为章水,一条为贡水,合二为一才为赣。 而赣字,一开始并非如此,而是写的是‘贑’,这个反文却是标注于一旁,久而久之,这才有了赣。 当然,还有其他的说法,比如说这《山海经》中所书,说南方有赣巨人。 而这个所谓的赣巨人,出现在赣省最南部,又因为赣巨人的存在,所以把那条江也称之为赣。 至于是不是,也无从考证,到是第一种说法最有说服力。 时过两天后,这才抵达大庾,这才放弃船只,改为步行了。 两日里,钟文话很少很少。 而小花见自己的哥哥少有说话,到是挺知趣的也从不打问什么,更是不像以前一样,嘴停不下来。 两天里,钟文一直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根本无法自拔。 这并非钟文有什么问题,而是钟文太过记挂前世的一切了。 “小花,接下来,我们就要步行了,到了这里之后,就没有船只了,只有过了这座大庾山后,赶到岭南道我们才能再乘船南下。”钟文缓过那股劲来,向着跟在自己身边的小花说道。 “哥,你没事吧?”小花担忧道。 “哥没事,这两天有些事想,你不要怪哥冷落了你。”钟文抱了抱小花,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来。 “嘻嘻,哥,你看太阳还很高,要不哥你带着我直接到岭南道吧?”小花见自己的哥可好不容易有了笑脸,笑了笑说道。 “好,那我带着你,等一会儿没人了,我们就直接到岭南道。”钟文抛去前世的所有,看了看大庾县城中的一些行人,笑了笑轻声的说道。 从长安,一直到这江南道与岭南道交界的县城,差不多用去了钟文兄妹二人近一个月的时间。 而这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小花一直也对这外面的世界好奇。 每到一处,必然会向着钟文问上一些问题。 而钟文只要是知道的,就会告诉小花,好让小花知道唐国的大概地域情况。 当然,小花这一路所问,钟文所答的,小花最喜欢的,当然是想看看大海以及沙漠了。 对于没有见过大海的每一个孩子,心里都向往着大海。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如此优美的诗句,钟文说不出来,更是写不出来。 但钟文却是会跟小花说,大海好大,大到无边无际,大到目前无法横渡,大到现在的人无法想像。 而小花在听了钟文的描述之后,更是对大海向往。 时过三日后,钟文兄妹二人乘船顺水而下,直接到了岭南所在的治所广州。 当小花一下了船后,见到的是一片汪洋之时,那个激动的劲,别提有多高兴了。 “哥,你看,你看,大海真是大啊。”小花与钟文一样,没有什么好词来形容这汪洋大海,有的只是大。 此时的广州湾(伶仃洋),与前世的广州湾可不一样。 当下的广州湾,那可是比前世要大多了,海水一直漫到番禺城下几里之外,足见其有多大了吧。 而且什么顺德,中山,珠海这一类的城市所在地,那都属于岛屿,可没有大陆相连。 随着时间的变迁,渐渐的,海平面下降,这才有了现代的模样。 “嗯,是很大,这两天,我们就在这番禺城休息休息,也好让你见识一下这大海的模样。”钟文站在小花的身后,看着小花激动的蹦啊跳啊的,自己也是乐意见到如此的小花的。 小孩嘛,能长些见识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而小花虽说已是快要到十三岁了,出落的也是亭亭玉立,有个小娘子的模样了。 但在钟文的眼中,依然还是那个几岁的小花。 “哥,那边有好多岛,我明天能过去看看吗?我看到好多好多的鸟啊。”小花大呼小叫着。 “好,明天带你去看看。”钟文笑着回应道。 虽然此时的海风有些腥味,但钟文却是不在意,反正只要自己的小妹开心,一切都是值得的。 当天晚上,钟文兄妹二人选了一家稍好一点的客舍入住。 岭南道的总治所在广州,而广州的治所在番禺。 番禺这个名字,从古到今,延用了两千多年了,到了现代,也依然叫番禺。 第二日,小花天才刚亮,就把钟文给拉了起来。 “哥,快,快,你看他们都是去赶海的,你答应我今天要带我去看大海的。”小花拉扯着钟文,往着番禺城南门奔去。 而这一路之上,有着不少的人像是出海,这到使得小花更是兴奋不已。 钟文也是无奈,昨天晚上给小花讲了好半天的大海之事,更是使得小花惦记着赶海的事情来。 赶海,钟文可没有经历过。 哪怕前世的时候,钟文在岭南工作,也从未赶过海。 不过,到是从一些电视上看到过关于赶海的记录。 “你也别急,这天才刚亮呢,就算是我们现在去,说不定也找不到船啊。”钟文被小花缠的有些受不住,赶紧劝解道。 “哥,你不是说赶海要趁早吗?这么多人都往着海边去,肯定能找到船的,只要多花一些钱就好了。”小花可不在意钟文所想,她此时满脑子都是赶海。 什么捡贝壳啊,什么捡海味啊。 总之,此时就算是有九头牛,也不一定能拉得住小花这个暴力小萝莉。 没过多久,兄妹二人赶到了海边。 而此时,海边早已是有不少的人准备出海了。 这片海湾,对于他们来说,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对于危险什么的,他们也都清清楚楚。 况且,这片海域也只是内海,相对也没有多少的危险。 不过,他们出海可不是在这片海域打鱼什么的,而是往着外海去打鱼的。 至于他们没有什么先进的设备,又无上好的船只,是如何的打鱼的,这可难不到他们。 世世代代生活在大海边上,哪有会不知道如何打鱼的。 但是,他们所打的鱼,如果要发卖的话,那是需要交税的。 如果是自己食用的,那到是不用。 但是,不发卖,那还打鱼干嘛? 身为渔民的他们,这是他们的生活,也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本事,就如山里的猎户一般。 找了好半天,钟文也没有寻到一条船,只得摇了摇头,向着小花说道:“看来,今天我们只能在海边赶海了,走,我们往远处去,捡上一些上好的贝壳,到时候带回去给小武玩耍。” 小花见出不了海,本来还有些不快的她,在听到钟文说去远处海边赶海之后,立马就疯了起来,直接奔向远处的海边。 钟文随之笑了笑,感受着小花的这份喜悦。 “哥,你看,这个贝壳好看吗?很大的,我要收起来给小武玩。”寻到一个小巴掌大的贝壳的小花,激动的拿给钟文瞧了一眼,心里畅想着小武看到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好,你多捡几个大的。”钟文瞧着海滩之上,有着不少小巴掌大的贝壳。 但却是没有好看的,毕竟,这里邻近城市,有好看的估计也被人捡走了。 第四百九十五章 隐世之地再相见 “哥,明天我还要去赶海,我还要捡最漂亮的贝壳。”傍晚,回到客舍的小花,依然兴奋不已。 小娃的状态就是如此,喜悦与心情,永远是成正比的。 一天的玩耍,远远满足不了她的新奇。 “好,明天还去。”钟文点了点头笑着回应。 晚上的饭食,当然还是以海味为主。 来到海边城市,自然得吃上一些海味了。 只不过,这个时代的海味食物,想要去掉那股子腥味,还稍有一些难度。 毕竟,居多的去腥物种,还没有进入到唐国。 这也是钟文念念不忘的事情,同时,也是钟文最期望见到的事情。 可是,自己来到这唐国也有些年头了,去寻找新物种的想法,一直不得实现,更或者是被一些琐事给羁绊住了脚步。 师门的事情未处理完,这个想法估计也只能是想法。 “哥,这个叫八爪鱼吗?我们能不能带点回去啊?”小花吃着钟文帮着她烤好的八爪鱼,嘴边沾着不少的汤汁,一脸期盼的向着钟文问道。 “好,明天我们买上一些,到时候让他们运到利州去。”钟文对于这海味,到也能接受。 况且,这番禺城中,还是有些店铺在售卖一些干海货。 而自己的阿爹阿娘一辈子也没有吃过这种东西,想着带上一些回去,也算是可以解一解味了。 说来,身为子女的,每个人出门在外,见到一些当地的特产,总是难免想着要带上一些给家里人。 哪怕不喜欢吃,家里的长辈或许还会说你乱花钱什么的,但做为子女的,却都是如此。 而这家中的父母又喜欢留起来,待子女下次回家一起吃,就想着与子女一起分享着这些美食。 说不定,还会念叨几句之类。 这就是华夏人,这就是华夏的父母。 而钟文也同样有着这样的情怀,遇上一些自认为好的东西,都会带上一些回家。 在长安可以买到绝大部分的东西,但唯独这海味,却也只有那些常见之物,至于新鲜的,想都不要去想。 如今,钟文兄妹二人到了这番禺城,自然是要买上一些干海货回去的了。 第二日,钟文陪着小花再一次的赶了一上午的海后。 下午时分,就满番禺城乱转,寻找着自己看得中的海味。 一整个下午,兄妹二人买了不下三十金的海味。 好在钟文从长安出来之时带了三十几个金饼子,要不然,就买海味的钱都不够付的。 三十金的味海,那可是装了整整三大车,交由一个货栈运送回利州去。 这三大车的海味,如果放在长安城买的话,那绝对可以卖两三倍的价钱。 番禺城临近海边,这价格自然也是低的可怜。 而且,内陆城市的人,相对也不喜欢吃这一类的海味,毕竟那股子腥味,着实让人受不了。 如果不是钟文知道用什么去腥,说不定钟文也不愿意吃海味。 在番禺城休整了两日,第三日的清晨,兄妹二人这才重新起程,乘船往着郁水上游而去。 一路风景无数,使得小花惊叫连连。 而在三天后,船只一入藤州,更是让小花的眼睛收不回来了。 “哥,为什么这里的山都是一个个的呢?那些山是怎么长的啊?”小花一直问着这个问题。 “哥也不知道为何为是这样。”钟文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得说自己不知了。 着实,入了原广西境内,这里就属于喀斯特地貌了。 而喀斯特地貌如何形成的,钟文根本不清楚,小花让自己解说,那等于是要了他的命。 别处都是大山连大山,而只有这边,才是一个一个的小山包似的形状,头一次见这种山头的人,必然是新奇的。 “这位小哥小娘子,这里的地势本就如此,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呢?”船上的一位乘客见钟文兄妹二人如此的惊奇,看着兄妹二人如二傻子一般。 “这位老哥见谅,我兄妹二人头一次来贵地,未曾见过这般风景,着实有些让你们见笑了。”钟文拱手言道。 “难怪呢,不过待你们见习惯了,也就没那么好奇了。”那乘客听完钟文的话后,笑了笑说道。 外地人。 在他的眼中,钟文兄妹二人就是外地人。 而外地人看他们本地的山也好,水也好,都显得特别的好奇。 就如小花惊叫声中都能知道,这是第一次到他们这里来的人。 随后的几天里,更多的风景印入了钟文兄妹二人的眼中。 不过,钟文兄妹二人也不再有那么新奇的观念了。 几天下来,见太多了,也就麻木了。 又过了近十日之后,钟文带着小花在郎州下了船只。 这一路之上,兄妹二人换了好几次船。 毕竟,从番禺出来,走的是郁水。 随后,又是转道都泥江。 最后,又是转道现在所在的那条南盘江。 到了郎州之后,钟文兄妹二人这才下了船只。 郎州,原来叫南宁州,在去年贞观八年才改的郎州。 郎州,也就是现代的曲靖。 钟文带着小花来到郎州,可不是因为有水路的原因,而是他要去一个地方。 而这个地方,位于郎州西北百里之外。 傍晚时分,钟文提着小花,赶到了钟文要去的所在地。 不过,钟文也只知道大概位置,却是并不知道具体的位置。 “哥,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这里到处都是山,连个村子都没有。”小花看着附近,全是大山与树林,哪里有什么人烟。 “应该就在这个方位吧,我们再往前看看。”钟文心里也是有些不确定,自己也是头一次过来,只能寻找看一看了。 话一说完,钟文再一次的拎着小花,往着前面窜去。 “哥,哥,那里,那里,那里有房子。”正当钟文拎着小花在大山之中乱窜之时,小花瞧见了远处有着两栋石头所建的屋子,急的向着钟文喊道。 “好,我们过去看看是不是。”钟文依着小花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见着有两栋屋子,心中估计有可能是。 随即,内气一转,往着屋子方向纵去。 “哥,肯定是这里,你看,那里还挂着道服呢。”兄妹二人落了地,小花指着挂在外面的几件道服说道。 “嗯,有可能是了。”钟文看见道服,心里也估计着有可能是,“走,过去看看。” 兄妹二人往着石头屋子方向走去,但钟文在没有见到人之前,还是保留着一些戒备。 如此大山之中,谁又知道是谁呢。 如果要是哪个高手隐居于此的话,自己兄妹二人闯入到他人居所,必然会惹得主人家不高兴的。 “什么人?”正当钟文快要走过石头屋子不远处时,屋子里走出来一人,望向钟文兄妹二人大喝一声。 “明尘。”钟文一瞧见那人,就已知道自己寻对了地方,大声向着喊话之人叫道。 “九首师叔,师兄,师兄,九首师叔来了。”明尘听见钟文的喊话,已然是听出了是钟文了,赶紧向着屋子里的明心喊去。 “九首师叔,九首师叔。”当钟文兄妹二人走了过去之后,明心明尘二人迎了过来,欣喜的拱手行礼。 “明心明尘,你们这里真是难找啊,我兄妹二人差点没找着,哈哈。”钟文行了礼后大笑道。 “九首师叔辛苦。”明心笑着说道。 时隔两年多,再一次的相见,大家很是高兴。 哪怕此时的小花,脸上也是挂着笑意。 小花虽说对明心明尘不甚了解,但也是见过二人的。 知道明心明尘二人与自己的哥哥算是好朋友,身为妹妹的她,与着明心明尘二人也可以说是好朋友了。 而她,可不会在此时表现出什么不喜来。 “这是我小妹小花,你们应该见过的吧,此次我们从长安经岭南转道你们这里,特意来看看,怎么样,你们过得可还好?”钟文见明心明尘二人依然如以往一般,隐于山野之中,不与他人来往。 “见过见过,小娘子安好,回九首师叔的话,我们一切都挺好的,不知李真人可还好?”明心回应道。 “都挺好。”钟文回道。 “九首师叔,快请坐下说,师弟,快去给九首师叔他们弄点水来。”明心得了回应后,赶忙请了钟文兄妹坐下。 明心他们隐居之地,与着原来的静心门有些类似。 就如这摆设什么的,也都有些相像。 屋子外面有着石桌石凳,屋子也是两间,就连那间灶房也都与着以往一般。 钟文看了看附近,一切就如原来的静心门一样。 从这点,就可以看出,明心明尘师兄弟二人对于曾经的静心门甚是怀念,才如此的打造出原来静心门的样子。 钟文看向远处。 发现除了种有青菜之外,这师兄弟二人就连粮食都种了一些。 如果不是需要常备之物,说不定这师兄弟二人能长年不出去,长期隐居于此,过着他们认为的逍遥人生。 不管如何,至少,这师兄弟二人算是纯粹的修道者,比起钟文来,要纯粹的多了。 甚至比其他道观里的诸多的修道者们,都要来得更直接,更纯粹一些。 第四百九十六章 交还功法传剑法 夜,钟文兄妹二人居于一室。 明心明尘师兄弟居住在隔壁。 此时的小花,早已是放了梦境当中,嘴里还时不时轻声喊着小武之类的话语来。 而钟文却是睡不着,睁着眼睛,看着屋顶。 此次过来静心门,钟文除了过来认认门之外,心里还藏着一件事情。 原来的静心门,早已是荒弃。 至于那个地下洞穴,也早已淹埋。 有没有被人发现,钟文也不知道。 不过,对于那洞穴之下的陨铁矿,钟文也一直没有想到好办法挖取。 毕竟,那块超级大的陨铁矿,在没有动用人力的情况之下,自己可寻不到什么好办法去挖取。 想着事情的钟文,一直到了深夜,才渐渐的睡去。 天色大亮,小花早已是不见了人影。 钟文起了身,走出石屋,也没有见到小花和明心师兄弟二人,心中有些奇怪,这大早上的,不在这里又能去哪呢? 而此时,小花带着明心师兄弟正奔袭于山林之间,正满大山的捉猎物呢。 对于这种事情,小花那可是最为热衷了。 以前,在家时,纵身术没达到那个程度,再加上也没有达到后天境,这纵身术也好不到哪里去。 而此时,小花已是突破到了后天境,这纵身术也自然有些见长。 所以,今天这清晨之际,向着明心师兄弟说了要去山林里抓猎物,说要改善伙食之类的。 反到是明心师兄弟二人,到也没所谓。 再加上明心明尘二人的纵身术不够好,平日里也就只能打个猎什么的,至于运用纵身术去抓猎物,他们也少有这样做。 “明尘,野猪往你那边跑了,快,打死它。”此刻,三人正围着一只野猪奔袭着,小花的大呼声,已然是把周边的小动物们吓得四散逃窜。 “好,你小心一些。”明尘听见了野猪奔向他来的动静,赶紧向着远处的小花回应了一声。 明尘紧握手中的棍棒,紧盯着来袭的野猪。 野猪急速撞向明尘,明尘随之一棍扫向野猪,“砰”的一声,一头近两百斤的野猪,被明尘一棍轰击倒向一丈之外。 “嗷嗷……”吃了巨痛的野猪,立马爬起身来,眼里充满着怒气,盯着眼前的这个人类,誓要撞死眼前的这个人类不可。 可就在此时,小花纵身已至,瞧见野猪立在那儿,纵身飞窜过去,手中的宝剑直入野猪体内。 “扑”的一声。 小花抽剑飞退。 野猪的能耐,小花还是知道的。 受了伤的野猪,那绝对是一头烈性的野兽。 而此时,受了小花一剑的野猪,顿时疯狂了起来。 明心明尘见野猪疯了起来,立马护着小花往着远处退去。 好半天之后,野猪流血死去。 “小花,你这身手比我们好太多了,是九首师叔教的你吗?”明心见野猪已是死去,危险解除,但他的眼中,却是羡慕的问向小花。 “是的啊,我哥在我小的时候就带着我跑步,还有做广播体操什么的,后来又传了我内功法诀,又传授了我剑法,就在一个多月前,我才突破到后天境的。”小花一副骄傲的样子,回应着明心。 小花当然骄傲了。 据她从钟文的嘴中可是知道,以她这个年纪就已是突破到了后天境,可以说是非常难得的了。 正常来说,想要突破到后天境,那年龄一般都在近三十岁左右的时间。 而小花才十三岁不到,依着这样的发展趋势,想来二十岁的时候突破到圆满境也不无可能。 “小花,请问什么是后天境?后天境都这么厉害吗?”明尘听后不解的问道。 “后天境?”明心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么一个词,根本不知道小花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哥和影子说,后天境只是才入武学之门,后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的呢,这根本不算什么。”小花没有解释什么是后天境。 因为,她也解释不通,她只知道是她自己是后天境罢了。 听过可不一定能解释清楚,况且,钟文可没有仔细跟小花说过武学的具体等级,也只是简单的概括了一下罢了。 “对了,你们一会见了我哥可以问我哥,我哥比我知道的多。”小花见二人不解,最后向着明心二人说道。 话一说完后,小花走向野猪。 明心明尘二人也不再问话,随后走了过去,抗上野猪就往着居住之地走去。 早饭,自然是由着钟文来做的了。 谁让钟文的厨艺要高过他们任何人呢?更何况,还有着小花在一边叫唤着,这做饭的事情,已经轮不到明尘去操持了。 “还是九首师叔做的饭食好吃。”明尘一边吃着饭食,一边说道。 “我哥最会做饭了。”小花小声的附和道。 钟文对于这样的话,早就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在长安的时候,钟文基本是不做饭的,均由着徐福去操持着,或者府上的厨子操持。 而行走在外,难免要自己动手。 小花吃不习惯外面的饭食,每一次都央求着钟文。 而钟文也不得不为了自己耳朵根清静,只得帮着小花做上几次,这也就使得小花每一次吃过之后都大呼过瘾。 饭后,小花如往常一般,挺着个肚子在跺步消食。 而明心明尘二人相对要好上一些,但依然吃的有些过了。 钟文见三人如此模样,也只是笑了笑,随之去了灶房烧了点水,煮了点茶水出来。 如此反客为主的现像,到也没有多奇怪。 毕竟,明心明尘二人也不在意这些,况且,这交情摆在这儿,谁又会多说什么呢。 “九首师叔,刚才我们去山里抓野猪的时候,我听小花说什么后天境,不知道九首师叔可否跟我师兄弟二人说一说?”待钟文煮了一石锅茶来之后,明尘小心的问道。 “看来小花跟你们说了啊?那最好不过了,也省得我不知道怎么开口了。”钟文听见明尘的问话,笑着说道。 “这武学境界,其实是分等级的,初学后有了一定的打斗能力,可以称之为入门,而后就是小成,大成,就如你们二人,现在估计就是大成之境。” “绝大部分的人,都只能到大成之境后,就再无突破的可能,当然,这三个阶段,也分为三个阶段,比如大成之境初期,中期和后期。只要天赋与悟性高一些的人,才有可能突破到后天境,而后就是……” 渐渐的,钟文开始向着明心明尘二人解释起关于武学境界来。 明心二人对于这些,可以说根本不知道。 哪怕离羽道长在世之时,对武学的境界也是模糊的。 能跟李道陵成为朋友的,武艺基本也好不到哪里去,最高的才不过后天境。 当然,这大成境界的人,也不能说比后天境差到哪里去。 有些人可能一生都未突破到后天境,但这武艺却是比后天境还强。 因为,这后天境之后,就需要有着相应的功法以及剑法什么的配合才能发挥出更为强大的战斗力。 “原来如此,看来九首师叔此时应该是圆满境的身手吧?”明尘听完钟文的解释后,感慨道。 “不是,我哥是先天之境十层,我哥很厉害的。”依然还在跺着步的小花,听到明尘的话后,立马解释道。 小花的眼中,一直觉得自己的哥哥最厉害。 但当他知道有了先天之上后,也就不再说最厉害,而是说很厉害了。 “这丫头。”钟文见小花这么说自己,摇了摇头,随即再次向着明心二人说道:“明心明尘,我得向你们道歉,曾经,我在那洞穴中习得过你师门的功法,这是我的不对,为此,我特意默写了一份,准备交还于你们。” 此次钟文来新的静心门,是抱有目的的。 而这个目的,自然是交还静心门的功法。 一是那篇关于纵身术的,还有一篇是钟文自己整理过后的合击之术。 “九首师叔,我们师兄弟可承受不得你的道歉,那洞穴里的道法典籍,我们也守不住,九首师叔学了去最好,也省得便宜了玄真派的人。”明心也没想到钟文会为此事道歉,赶紧回应道。 本来,他们师兄弟二人对此事早有打算,哪里会在意钟文会不会学了他们静心门的功法去。 况且,当他们听了小花说钟文是一个先天之境十层的高手后,那更是不会去追究了。 “歉是要道的,毕竟是我的不对,所以,我才把你们师门的功法整理后默写了一份带过来,也是要交还给你们的。另外,我也准备把我所学的剑法传授于你们二人,当作赔礼。”钟文哪里好意思。 以前他可以好意思,但现在却是不能这么昧着良心去偷学友方的武艺。 再者,自己到了这个境界了,有些东西自然是需要还回去的。 “多谢九首师叔传我师兄弟二人剑法。”明心明尘二人听到钟文说要传授他们剑法,心中欣喜,赶紧起了身行礼感谢。 “我们无须如此客气,本来就是我的不对,我哪怕受你们这一礼啊,再说了,我们的交情,又何需这种礼数。”钟文赶忙止住二人行礼。 论交情,钟文自己的师傅李道陵,与明心明尘师兄弟的师傅离羽道长是好友,虽矮上一辈,便这交情可是很深的。 况且,自己又偷学了人家的功法,传授剑法当赔礼,这也是合情合理。 “哥,是我所学的寒冰剑法吗?”此时,小花听见自己哥可说要传授明心二人剑法,立马来了兴趣。 “是的,正好,寒冰剑法你也会,要是明心明尘他们不懂的,你也可以指导一番。”钟文点了点头说道。 第四百九十七章 半夜惊叫百姓乱 话说绵谷县东南方向直线距离五十里外的一个小山村。 这个小山村,人数不多,也就十户人家,七十口人左右。 小山村名叫吴沟村。 全村十户人家所有人均姓吴,家与家、户与户之间都属于亲戚关系。 而这个小山村,也就是当时小花在长安之时,李世民封赏给小花的封地了。 虽说才十户人家,七十口人左右,但大大小小,怎么着也算是一个村子了。 田地嘛,却是多于五百亩,接过六百亩地了。 不过,因为属于山地,田亩也是东一块西一块的。 而且,这些田地,也不属于上等田地,均属于中下等,肥力不足,而且水利也不足。 要不然,也不会只有这十户人家在此居住,不像在江河边的一些村子,少则上百户,大则数百户。 “阿大,你昨夜听见声响了吗?是不是山神显灵啊?”某日清晨,一中年汉子向着他的堂兄问起话来。 “听见了,昨天夜里我阿爹也说是山神显灵来着,我听着不像是虎罴的动静,可这动静总觉得有些奇怪,但要说是山神,我是不信的。”那位堂兄算是一位胆大心细之人。 昨夜的动静,村里人基本上都听见了,而且,这声响着实怪异。 如果要是一个胆小之人,说不定都给吓得浑身发抖。 “阿叔也说是山神显灵吗?我阿娘也是这么说的,要不,今天晚上我们起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吧?”那位堂弟说道。 “先别,一会儿找人商量一下,今晚要是还有声响,明天晚上我们再起来看看。”堂兄不敢冒然行动。 这要是运上虎罴之类的大型野兽,就村里这些人,说不定都干不过。 这要是死了一个,全村老少都得伤心死。 “那好,阿大,我们找人说一说吧。”堂弟赞同道。 随后,堂兄弟二人开始一家家的找人。 没过一会儿,就已是聚集了十数人。 “昨天晚上,大家也都听见动静了吧?先别说什么山神显灵的话,我们在这里活了这么多年,也只是听闻过,可没有真切的见过,所以,这山神显灵之话,大家先别忙着下结论。”那位堂兄招集了十数人后,直接把事情摆了出来,甚至于把这山神显灵之事都给否决了。 这位堂兄,名字就叫吴大,同时,也是他这个辈份最长的一位,所以,村里同辈人均叫他一声阿大。 大,代表着数字面积等意思,同样,也代表着年辈较长之意,同时又作为敬语来使用。 而大家称吴大一声阿大,自然是因为其是同辈最年长之人的意思了。 其实,这大也代表着太,在六朝以前,是没有太字的,六朝之后,为了与大区分,这才造就了太字,这也使得太字在后来开始出现在文册史籍当中。 比如,太守,太后,太上等。 “阿大,不是山神显灵那又是什么?就昨夜的那动静,明显有鼓声,也有吹号的声音呢。”一位稍显年轻的汉子说道。 “是啊,阿大,昨天那动静明显就是山神显灵,昨天我祖父还说这就是山神显灵,就跟他小时候听到的一模一样。”又一位说道。 “胡说,山神你们见过吗?都没有见过吧?大家也只是听闻过吧?所以,这山神显灵我们先不定论,等今晚听听还有没有动静,如果有,明天晚上我们再出来查看一番,看看到底是不是山神显灵。”吴大建议道。 “我同意阿大的意思。” “那我也参加。” “阿大,是不是得跟长辈们说一声啊,要不然发生什么事可不好交待的。” “不行,此事就我们知道就好了,说了可就乱了大家的心。” “……” 商议过后,大家也都有了一个计划。 可就在当天晚上,这动静再一次的出现。 “呜呜……” “嗵嗵……” “咔咔……” “……” 各种声音汇聚,与之昨天夜里的声响来得更为大。 而且,也来得更为阴森恐怖。 声响动静一起,给这吴沟村上空笼罩着一副阴森的气息。 吓得整个村子的人都躲在家里瑟瑟发抖,根本没人敢出门去查看什么的。 就连吴大心里都有些打鼓。 没有人知道,这响声动静是怎么来的,更是没有人听过这种动静是因何产生的。 如果,钟文此刻在这吴沟村的话。 他必然会前往查看,想看看,到底是鬼神作怪,还是自然之因。 就这样的动静,着实显得有些怪异,而且,来得也太过突然了一些,甚至于从昨夜开始,时间也都恰巧在这午夜时分出现。 这更是彰显这动静的阴森与恐怖来。 响声持续了一刻钟后,渐行渐远似的消息了。 “他爹,是不是地府鬼差出行啊?”一妇人脸色惨白,浑身冒着冷汗,向着一位汉子小声的问道。 “别说话。”那汉子小声的回应了一声。 如果要是白天的话,她的丈夫必然是能瞧见自己妻子的状态,可此时的他,同样也被吓的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而他家的小娃,挤在最里面,捂着嘴巴,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出来,就怕惊了那些外面的什么东西一样。 而他们母亲的话,更是使得他们心中惊惧不已。 这样的场面,家家户户基本都是如此的模样。 家中有小娃的,自行捂住嘴巴不敢出声,再小的,就由着大人来捂嘴了。 “哇……哇……” 好半天后,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终于是使得村子趋于热闹,同时,也给吴家村带去了些许的生气。 “小宝,乖,莫哭了,阿娘在呢。”婴儿的母亲,抱着婴儿安抚着。 …… “阿大,昨晚为什么动静比前晚更大了?我听着怎么这么惨人呢,怎么像是地府鬼差出行啊。”清晨,一汉子向着吴大说道。 “是啊,阿大,昨天可怕我吓死了,我都躲在床底下,一动都不敢动,连话都不敢说。”又一位汉子惊魂未定似的说道。 “我也没想到,这动静越来越大,看来是有问题啊,今天,我们赶紧去县衙禀报吧,这可是大事。”吴大已经想好了,这事自己参合不了,得赶紧报官。 就他昨夜所听见的声响与动静,与着前夜一对比,完全不一样了,来得更为阴森猛烈。 如此动静,他可不敢再带着村里的汉子去查看了。 就他所知,昨夜的动静,听起来真有些像地府的鬼差行动一般。 “阿大,那我们赶紧跟长辈们说一声吧,一会儿大家去县衙报案去。”一位汉子听了吴大的话后,赶紧应声道。 一会儿,吴沟村所有居民被召集了起来。 一位老汉站在村头的小广场上,看着全村的人都已是到了,随即大声的向着所有人喊道:“这两天夜里,想来大家也都听到了动静,这事我觉得真的像是地府鬼差出行,所以,最近大家不要夜里出门。” “村正,那要是我们夜里要起夜怎么办啊?总不能拉在屋子里吧?”一位村民小声的问道。 这位村民,其实也是害怕的紧。 就如昨夜,他就被吓尿了,使得他的家人还一个劲的埋怨他,这也让他尴尬不已。 “村正,要不大家先离开一段时间吧。”又一位村民说道。 “是啊,村正,要不我们暂先离开,待无事了再回来。” “村正,那动静到底是什么啊?真不会像你说的真是地府鬼差出行吧?” “……” “大家不要吵,这事我已有了决定,今日吴大他们会去县衙报案去,好让县衙的衙差派人过来查看,如果没事的话,我们也就不用离开。”村正老汉阻止着大家的吵闹,说出了自己的这个决定。 事后,吴大他们得了村正的指示,带着几个汉子往着利州城奔去。 时至下午时分,他们这才来到了绵谷县衙大门处。 “你们有什么事?如有事先登记,我也好替你们办理。”县衙门口处的门卫向着吴大他们说道。 “上差,我们村发生大事了,你们赶紧派人去看看吧。”吴大见到衙差虽不害怕,但也有些发怵。 “先登记,记录好之后,自然有人应对你们说要的办的事情,你们跟我说也没有用,我只是管记录的。”守卫和气的解释道。 吴大他们虽没有来过县衙,但也来过利州城,自然也知道近两年利州城中各衙的变化。 随即,向着守卫说了他们来自于哪里,叫什么名字,又要报什么案什么的。 吴大他们可不认识字,所以,这记录之事,自然得由着守卫记录了。 “你们说吴沟村夜间有地府鬼差出行?这就是你们要报的案?你们是来消遣我的吗?如敢再乱报案,小心本官杖责你们。”绵谷县尉得了吴大他们的报案,听了其原由,差点没把吴大他们打出去。 “上官,我们哪敢乱报案啊,是真的,动静太大了,即阴森又恐怖,吓得我们全村老小都不敢起夜,上官,还请相信我们啊,赶紧派人去看看吧,求求上官了。”吴大他们听了县尉要杖责他们,吓得跪了下来哭诉道。 “真有这事?你们全村人都知道?如果敢欺骗本官,到时候本官可就要追责了。”县尉见吴大他们都跪了下来了,感觉此事真假难辨,心中想着是不是派两个衙差去看看。 真要是如这吴大所说,那这可就是一件大事了,但要是假的,到时候也好追责什么的。 “上官,小的哪怕欺骗上官啊,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吴大继续哭诉道。 “来人,让魏班头带几个人跟着他们去看看,要是发现欺骗之事,给我把这几人带回来。”县尉思虑过后,向着衙差吩咐道。 第四百九十八章 李山独上龙泉观 话说此时的利州。 李山在十天前,从长安离开后,走的北线,从陈仓,经大散关往着利州而去。 李山前往利州,有着必须去完成的事情。 同时,这也是在长安之时,李山与钟文所相商后决定的。 只不过,李山却是不知道,钟文本来选择走的南线,依着时日,本该已经返回到龙泉观了。 可目前嘛,钟文兄妹二人却是暂时还未抵达利州。 就连钟文他们在长安购买的东西都已经到达了利州府衙,而钟文兄妹二人却是无影无踪。 使得府衙的人都有些不知道如处理那些东西。 而此时,李山已是到了利州城,同时,也去过了利州府衙。 “统领,就是这条路,只是稍有些难行罢了。”利州百骑司的校尉,小心的回应着李山的问话。 “那就继续赶路吧,小心那些马车。”李山得了回应,只要没搞错方向就好。 而那些马车,却是钟文在长安所购买的东西。 此行,李山正好要前往龙泉观,在府衙里得知了这些货物,顺道一起带回到龙泉村去。 一天的赶路,说来快,但却是很慢。 骑马到是很快,但这马车,却是不能急速行进。 所以,李山他们到了傍晚时分,这才赶到了龙泉村。 “统领,那户人家就是钟县侯家。”校尉指着钟文家,向着李山提示道。 李山看了那两栋茅草土屋,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在李山未见到龙泉村钟文家之前,李山的想像中,怎么着也是宅院之类的才是。 而此刻,当他见到钟文家是这番景像后,脑中闪现着不知道多少的画面来。 下了马的李山,往着钟文家走去。 此时,钟木根夫妇二人正在吃着晚饭,见外面有动静,赶紧放下碗筷出来看看。 钟木根看着一行人和数架马车,还以为自己的儿子女儿回来了,向着屋里的妻子招了招手。 “他爹,是不是小文小花他们从长安回来了?”秀抱牵着小武,从屋里走出来,探着脑袋看向李山他们这一行人。 “看着像是,但也没见小文和小花他们兄妹。”钟木根没瞅见钟文兄妹二人,不敢断定。 李山在得了那百骑司的校尉的介绍,算是知道了站在空地前向着他们这边看的就是钟文的阿爹阿娘。 随即,小跑着往着钟文家跑去,到了跟前后,李山赶紧向着钟木根夫妇二人行礼道:“见过钟校尉徐昭训,我是九首的师弟李山,此次特意从长安前来拜见。” “你是?”钟木根有些不解。 据他所知,自己儿子到是有一个师弟,而且这个师弟就是观里的陈丰道长。 可眼前的这个自称李山的,怎么会是自己儿子的师弟呢? 就连站在一边的秀也是满脑袋的问号,根本不知道李山说的什么意思。 “是我唐突了,我叫李山,算是九首在长安代师所收的徒弟,此次特意前来加入师门,正好也拜见二位长辈。”李山见钟木根夫妇二人有些不解,再一次的出声解释道。 “啊?原来你真是小文的师弟啊,快里面请,里面请。”钟木根得了李山的解释后,小心的应付道。 就李山的装扮,就知道李山是一个官了。 而且,李山身后跟着的那些人,一看之下,绝对是兵。 钟木根虽没见过什么大场面,也没有见过什么大人物,但从别人装扮和言行举止之上,也能判断出一二来。 “我就先不进去坐了,最近我一直会留在这里,届时一定到家里坐坐,这些东西是师兄送回来的,正好我过来,一并给带送回来,你看放哪里合适。”李山没敢真的进屋去坐上一会儿。 李山心里明明白白的。 自己可比钟木根夫妇大,论年龄叫上一句兄弟也不为过,可再加上他的见识,总觉得自己也不知道跟钟木根夫妇二人聊些什么,索性直接拒绝了。 再者,李山也想等着钟文回来后再上门,这也算是有了一个合适的中间人一般。 “小文没回来吗?小文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啊?”站在一边的秀,在没有见到自己儿子女儿的情况之下,心里有些担忧道。 “这……应该快了,我只是前脚到,估计师兄他们后脚就能到了。”李山此时根本不知道钟文兄妹在哪里,无法回应秀。 所以,只能找个借口唐塞过去。 钟木根听出李山话中之意,也不好再细问,赶紧指了左边的土屋道:“东西放这两间屋子里就行。” 李山他们得了指示,赶紧指挥着众人开始搬运着东西。 五架马车,有三架是钟文家的,其余两架嘛,却是观里的。 而这三架马车当中,有一架马车上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小花购买给小武玩耍的玩意,而且种类品种多的有些不像话,要不然,也不会用一架马车来运送。 钟木根夫妇看着从马车上搬下来的东西,心中很是心疼。 就那些玩耍之用的玩具类的东西,对于他们二人来说,这纯属就是浪费钱财,而且,这东西也玩不了几次就说不定坏了。 况且,家中就小武这个一岁多的娃,又能玩多少呢? “钟校尉,东西已经搬完,我们得给师傅送东西去了,待过些时日,我再过来给你们请安。”李山见东西已经搬完,向着钟木根夫妇二人告辞道。 “辛苦了辛苦了。”钟木根夫妇二人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神情形态稍显有些局促。 李山他们随即押送着马车,往着山上的龙泉观走去。 “统领,这钟县侯的父母本是农户人,没什么见识,你也别见怪。”百骑司的校尉见李山皱着个眉头,心里担心着李山会不喜钟木根夫妇他们。 “见怪什么?我身为师弟,我有何资格去见怪师兄的父母?我只是在担心师兄他们罢了。”着实,李山此时却是在担忧着钟文兄妹二人。 本来早就该回到了龙泉村的他们,可此时却是依然不见人影,这不得不让李山心生疑惑。 从长安出发,哪怕走水路,也早就该回来了。 一个来月的路程,硬生生的已是过去了两个月的时间。 这放在谁身上,都想不明白的。 “那统领你为何还在发愁?”校尉不解的问道。 “没事,走吧,一会儿还得见师傅,有着不少的事情要应对呢。”李山心里也在打鼓。 没了钟文在一边说话,他这个新进的弟子着实有些不好说话。 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没过多久,李山一行人已是到了龙泉观大门外。 李山赶紧走近大门,用力拍了拍大门,随后行大礼跪于大门下方处,大声喊道:“弟子李山,携礼叩见师傅!” “弟子李山,携礼叩见师傅!” “弟子李山,携礼叩见师傅!” 李山连大喊了三声。 这三声,代表着尊敬,也代表着道家之元,更是代表着三师。 同时,也代表着三清。 此刻,龙泉观饭厅内,李道陵他们也正在吃着晚饭。 听见外面传来的这三声后,感觉非常的奇怪。 “师傅,有人拜师。”陈丰放下碗筷站了起来说道。 “去看看。”李道陵听了这三声后,心中也是不解。 龙泉观从不收自动送上门的弟子,这谁都知道。 哪怕全天下的道观宗派也都如此,除了一些百姓在不知缘由的情况之下才会送子拜师之类的,一般少有人会前去道观拜师的。 李道陵出了饭厅,陈丰紧随其后,其他人也跟了出来,甚至还去通知了观里所有的道人。 “吱呀”一声,龙泉观的大门打了开来。 李道陵瞧着观外站着一群人,还有着马车,其中一人跪于台阶之下,也不知道跪着人的是何人。 “尊客何来?为何来我龙泉观拜师?”李道陵不知跪着的人是谁,看向来人问道。 “弟子李山,拜见师傅!”李山听见李道陵的问话,赶紧再一次的行了大礼拜见道。 “李山,是你?我可不是你师傅,你这师礼可不能乱行啊。”李道陵见李山抬起头来,这才明白来人是谁。 李山,李道陵也见过几回。 只不过少有打交道罢了,但人还是认识的。 而此时,李山所行的师礼,李道陵却是不敢接了。 这拜师之途,哪有这么容易的,哪怕你是位高权重之人,想要入道观拜师,如没有缘法,一样也无法入其之内。 “回师傅的话,弟子是在长安由师兄九首代师所收之徒,此行,弟子特意前来拜见师傅,望师傅收下弟子。”李山小心的回应道。 “嗯?九首代为师收徒?你这话可当真?”李道陵不解。 代师收徒,这事在龙泉观可没有发生过,但李道陵到也听说过。 但这事此时却是无法说得清楚,至少,仅凭李山一人之言,他李道陵就不得不怀疑了。 况且,李山都这么大的年岁了,与陈丰差不多的年岁,想入太一门,这可不是能随意的事情。 “回师傅的话,弟子句句属实。”李山回应道。 “你先起来,九首可有回来?如九首还未回来,我可不敢应下此事,待九首回来后我再细问。”李道陵不敢信此事,只得先让李山先进来再说其他的。 “是,师傅。”李山虽暂未被承认,而他自己也知道这事不可能凭他一人说的话,他就能入太一门。 随后,一行人入了龙泉观内,马车什么的,也都入了观内去了。 而此时,陈丰却是有些好奇的看着李山。 据他所知,李山可是当今皇帝跟前的红人,怎么会突然被自己师兄以代师收徒的名义收入到太一门呢? 有着诸多疑问的陈丰,真想钟文立刻出现在面前,想着好好问一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连李道陵此时与陈丰一样,有着诸多的疑问。 第四百九十九章 返回利州多晚辈 “哥,我们还有多久回到利州啊?”从静心门离开的小花,一直向着自己的哥哥问着这个问道。 “估计还要一些时日。”钟文站在船头上,看着陌生的江边两岸,也无法确定自己兄妹二人还需要多久才能达到利州。 话说钟文兄妹二人,在静心门待了好几天。 在这几天里,明心明尘二人也习得了寒剑剑法,同时,也习得了与寒冰剑法相对匹配的内功法诀。 这对于明心明尘师兄弟而言,可以说是从一个最为普通的宗派,直接晋升到了先天之境的宗派了。 当然,那也得要看他们师兄弟二人的长进如何,更或者要看他们以后所收的徒弟如何。 要是还如他们这般,那估计也没戏。 前几日,钟文兄妹二人在他们师兄弟二人千恩万谢之下,离开了静心门。 此时,钟文兄妹二人正坐在一条船上。 这艘船,正行进在泸水之上。 泸水,也只是长江的上游段,属于金沙江至泸州这段。 不过,钟文兄妹二人已经快要到了泸州了。 对于泸州,钟文也没有来过,哪怕前世,他也没有来过,所以对于江的两岸情况,可以说与小花一样,两眼一摸黑,不明。 “小哥这是要去利州啊?那想来也快了,再行一个时辰左右,船就要到泸州了,今日想来应该能到渝州,到时候小哥可以换船直达利州。”一位船上的中年乘客,听闻钟文兄妹人的对话,插话进来。 “多谢告知。”钟文得了那中年人的话后,抱拳谢道。 “客气了,我经常行走在这条江上,比你们这些外客可要熟悉得多。”那中年人说道。 “我兄妹二人也是头一次出来,让你见笑了。”钟文没好意思的说道。 着实,自己算是前世来的人,怎么着也该记得华夏的地图的。 可是,华夏的水域那可谓是其多,能记住一些已经算好的了,可对于城市与城市之间,钟文却是有些不明。 况且,现在的城市与前世的城市,变迁的都很厉害,好些地方无法参照。 五天后,钟文兄妹二人终于是抵达了利州。 兄妹二人抵达利州的时间时,太阳已是落了山。 钟文也没想着带小花去县侯府,却是带着小花过了江,前往自己的封地。 “小文小花,你们怎么从长安回来了?这半年,你们可还好?”徐氏见到钟文兄妹,大喜过后,拉着钟文他们说起了话。 “外祖母,我们还好,你身体可还康健?”钟文高兴的问道。 “好,好,外祖母可是托了你的福了,以前哪想到能过上这样的日子啊。”徐氏笑着回应道。 “表哥。”站在一边徐双麻,打见到钟文他们后,脸上的笑容就未断过。 “不错,已经是个大小伙了。”钟文看了看双麻道,随即向着双麻的后面看去。 双麻的后面,除了小英她们之外,还站着一对年轻男女。 这对年轻男女的身边,却是有着一个小女娃,还有一个小男娃。 这一对年轻男女,钟文也认识,只不过,那男子钟文也只是见过一面,并不是很熟悉。 “表姐你们回来了?好些年没有见到表姐了,你们可还好?”钟文走近那对男女,向着那对男女问道。 钟文问话的这对男女,正是钟文舅舅的大女儿徐大英,还有她的丈夫赵立伟。 “我~我们两个月前回来的。”徐大英看着自己的这个表弟,有些不局促的回应道。 着实,以前见到钟文时,还能称呼一声表弟。 而如今,身份大变之后,却是不敢再随意喊上一声表弟了。 况且,他们夫妇二人从家乡过来钟文的封的,本就是沾着钟文的光,他们自觉低钟文一等一般。 “表姐,表姐夫,你们也不是外人,以前如何现在还如何,自家人见自家人,可不要这么生分。”钟文看出徐大英夫妇二人有些局促,赶紧宽慰道。 “表姐,她们是我的外甥吗?”此时,小花蹲下身子,看着徐大英身边的两个小娃问道。 “是的小花,她叫妞妞,今年五岁了,他叫小毛,今年两岁了,妞妞小毛,快,赶紧给表舅表姨跪下行礼。”徐大英见小花的问话,笑着给小花介绍道。 “表舅好,表姨好。”两小娃得了自己母亲的话,还真的就要下跪给钟文和小花行礼。 “可别,表姐,你这可就要折杀我了。”钟文见如此状态,赶紧伸手扶住了两个小娃。 说来,这可是自己的晚辈啊,而且还可以说是跟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晚辈,实打实的。 这可是比自己师门的辈份来的更为实在,这两小娃可是喊自己一声表舅的,可不像李世民这般,见了自己,连礼都不行,尽让自己办差些什么事,还给自己上眼药。 “表姐,她就是妞妞啊?以前听外祖母说你生了两个小娃,一直也没得机会去看看,正好这次你们来了,我也好尽一尽我这个表舅的心了。”钟文此时有些高兴,脸上挂着的笑,都被大家看在眼中。 “小文啊,妞妞她们还没有取名字,要不你给她们取个名字吧。”徐氏见钟文冒似没有不高兴,反到是很是开心,赶紧插话道。 着实,徐氏他们一家。 最近也一直想着这事该如何跟钟文说呢。 本来,钟文让徐氏一家过来帮着他守着封地,可这外嫁的女儿一家过得有些不如意,这才把徐大英夫妇给招来,也好顺带着帮衬一把。 但这封地是钟文的,他们一家子未经钟文同意,就把大英他们给招来,这让他们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提这个事。 就连去向钟木根夫妇提都不敢提。 所以,这事一直压着,让他们也一直吊着这个心。 “还没取名字吗?表姐,我这个做表舅的取名字合适吗?”钟文听了自己外祖母的话,还有些不解,但一想到赵家的情况,也就知道了。 “合适,怎么不合适了,你是他们的表舅,当然可以给他们取名字的,况且,我们可不识字,能识字的也只有你和小花了。”徐氏赶紧说道。 “那好,表姐,即然外祖母都如此说了,那这名字一会儿我给他们取。”钟文也不矫情,应下了此事。 徐大英的丈夫赵立伟见钟文高兴,他也挂起了一副憨厚的笑脸来。 他对钟文不了解,甚至,连话都从未说过。 当时,他来娶大英的时候,钟文也没与他说过话。 赵立伟算是一个老实本份且憨厚之人,就连钟文的阿娘也时有说起过这个赵立伟。 要不然,徐氏也不可能答应这门亲事。 饭后,钟文拉着两个小娃到了跟前。 只不过,那两小娃却是胆小的很,都不敢直视钟文。 “哈哈,我是你们的表舅,有什么好害怕的,妞妞,小毛,来,你们坐这里。”钟文看着这两小娃胆怯的不行,哈哈大笑了一声。 “妞妞小毛,我是表姨,你们要叫我表姨知道吗?”小花蹲下身来,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一个个的摸了摸他们的脑袋。 如此的画面,让钟文发现,自己的小妹冒似长大了。 以前都是自己摸小花的脑袋,而今却是小花摸着妞妞和小毛的脑袋,这不得不让钟文开始审视起自己的小妹了。 “表姨,表姨。”两小娃见小花冒似挺好相处的,小声的叫了一声表姨。 “哥,我们从长安买回来的东西送回来了没有?”小花再一次得了两个小娃的一声表姨,高兴的不知所已,手舞足蹈的问向钟文。 “应该到了,不过现在可去不了城里,城里现在关门了。”钟文当然知道小花要干什么。 小花一提自己买的东西,自然是要送礼了。 吃饭前,小花还一个劲的想着这事呢,这饭吃过后,又得了两小娃的一声表姨,自然是想起了自己在长安所买的东西来了。 “来,表舅现在没带什么东西,这两个金饼子就先给你们当见面礼吧。”钟文从包袱里掏出两个金饼子出来,分别递给两个小娃。 妞妞和小毛见眼前的这个表舅递过来的东西,眼中虽是好奇,但却是不敢接过去,而是转道身后的阿爹阿娘看去。 “表弟,这可不行,这个太贵重了,他们可不能收。”徐大英也没想到,自己的这个表弟拿着金饼子给自己的儿女当见面礼,赶紧阻止道。 “表姐,我哥有金饼子,不过被我们花了不少。”小花站出来说道。 小花的这话,要是被外人听去了,还不知道怎么想钟文呢。 这一句话明显把钟文说的像是个暴发富一样了,什么叫我哥有金饼子。 “大英,小文送的东西就让妞妞她们收着吧,只要不丢了就行。”徐氏到是没啥意见。 自己的外孙就算是再没钱,两个金饼子还是拿得出来的。 况且,两个金饼子算起来也不是太值钱,最多也才不过十贯钱。 当然,市价可值不了十贯钱的,也就值个八贯半吧。 大英见自己的祖母发话了,也不再说话了。 “哥,我的呢?我的见面礼用什么啊?”小花见自己的哥哥都拿出两个金饼子了,而她自己却是没有给见面礼,她觉得自己这个表姨怎么的也要给见面礼才行。 “明天吧,明天去城里把东西弄回来再给吧。”钟文看着小花回应道。 金饼子,自己可没有了。 这一路的花销用去了不少,回到利州之时,也就剩下两个金饼子而已。 “妞妞小毛,明天表姨再给你们见面礼,表姨我可是从长安买来了好多东西呢。”小花得了钟文的话后,知道今天这见面礼算是没有了,只得明天了,随即摸着妞妞的脑袋安慰道。 可她的这一句安慰,在两小娃的心中,根本不当回事。 都是农户家的小娃,哪里听闻过什么见面礼之类的事情,今天能得了这两个金饼子,过后估计也得被他们的阿娘给收起来了。 手上能换回一个铜板,就已经算是好事了。 这就如前世之时,大人发给小孩的压岁钱,指不定半夜被家长给偷偷的给拿走了。 美其名曰说是代为保管,实际嘛,嘿嘿。 就这事,钟文前世可没少抱怨。 自己的压岁钱,从来就不会超过一天,甚至当时发了压岁钱后,第二天早上醒来之时,压岁钱就不翼而飞,家长还说被老鼠偷了,钟文从此之后,就恨上了老鼠。 而这样的事情,可谓是年复一年,没个终结一般。 直至钟文渐渐长大后才明白,也就知道了自己父母的把戏,也知道如何藏起压岁钱来,不让自己的父母给偷拿了去。 第五百章 龙泉壮大计划行 “小文啊,你现在是县侯,你看妞妞她们的名字是不是今天就给取了啊。”徐氏待到钟文兄妹二人吃过饭后,赶紧开口说道。 名字,对于徐氏来说,很是重要。 哪怕钟文是她的外孙,依正理来说,也得她这个外曾祖母来取才最为合适。 毕竟,辈份最大,年岁也最大。 可如今,年岁最大的人却是不识字,再加上又无什么身份,这才着急央求着钟文这个所谓的县侯给这两小娃取个好名字。 哪怕名字取得一般,至少也是县侯所取的名字,这要是回到老家,给人家提上一句,别人也知晓妞妞她们的表舅可是县侯的。 待到她们长大嫁娶之时,那也是可以挑选人家的。 “那行,外祖母,我这就给她们取个好名字。”钟文得了长辈的人指示,不敢不从。 徐双麻这个大舅在一旁听了后,自然是率先回屋拿了笔墨纸砚过来。 钟文拿起笔来,思索了一会儿,往着草纸上写了‘赵慧’二字。 “哥,这个名字好,好听,比妞妞好听。”小花见钟文写下了赵慧二字,顿时拍手道。 钟文看了看小花,转向在场的人问道:“外祖母,舅舅舅母,表姐表姐夫,妞妞的父亲姓赵,小名叫妞妞,那我给妞妞取名叫赵慧如何?取之秀外慧中之意,又指外表秀丽,内心聪明,你们看怎么样?” “秀外慧中,这个好,这个好,妞妞就叫赵慧了。”徐氏听了钟文的解释,心中甚为高兴。 “我也觉得好。”站在一边的王娥也点头说道。 “那就叫赵慧了。”大英虽不懂,但大家都说好,她也就没有啥意见了。 “赵慧,好。”赵立伟更是没啥意见,随之附和着。 钟文见大家也没啥意见了,想来大家也都认同‘赵慧’这个名字,随即又拿着笔在草纸上写了‘赵卓’二字。 “赵卓,是指卓而不群吗?”小花见自己的哥哥写下‘赵卓’二字后,小声的说着她的理解。 “差不多,我给小毛取名赵卓,来自于卓荦不羁,其意表达有好多种,一种就是你说的那样,卓而不群,而第二种,又指高明不平凡,至于第三种嘛,指的是享受自由,不甘受拘束之意。”钟文解释道。 “哥,你以后难道要教小毛武艺吗?”小花听了钟文的解释后,若有所思的问道。 着实,在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享受自由,不甘受拘束之人。 能成为这种人的,可谓是少之又少。 除了习武艺之外,基本无任何可能的了。 “表姐表姐夫,刚才小花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你们看如何?”钟文给小毛取名赵卓之意,本就有着想要收小毛进龙泉观的。 这并非钟文因为小毛是自己的晚辈才做出这个决定的,而是自己观察了小毛根骨,发现小毛根骨上好,可以说是一个好苗子。 就因为这点,钟文这才给小毛取名赵卓的。 “小文,真的可以吗?”大英稍有一些激动的问道。 能让自己的外孙教授小毛武艺,这绝对是一个好机会啊。 而一边的徐氏她们,更是知道,小毛真要是拜入到龙泉观,那绝对是一个出人头地的好机会。 至于拜钟文为师,这点他们相信钟文这个表舅肯定不会亏待了自己的表外甥的。 “当然,外祖母在这呢,我哪敢乱说话。”钟文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有信口开合。 “小文,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小毛不得去观里吗?小毛才两岁呢,如这样的话可有些不合适。”徐立生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小毛,担心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舅舅,这一点你也无须担心,小毛真要是入了观里,表姐自然要跟着去的,待到小毛长大几岁后,表姐也就可以回来了,至于表姐夫以后就留在这里帮着舅舅你打理一下这里的事情吧。”对于这一点,钟文还真不担心。 自己的表外甥被收入到龙泉观,自然是需要有人照顾的,观里可没有人帮着照顾的人。 而钟文这些话一落后,更是把徐氏她们最近一直担心的问题一并解决了,她们还未出口,就被钟文几句话就把事情给定下来了。 所有人得了钟文的这些话,大家也都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第二日,钟文带着徐立生他们去了一趟利州城,把从长安托运回来的东西给运回了塔沟村。 不过,在钟文去到利州城后,发现从长安托运回来的东西,少了不少,问过知情人才知道,李山来了。 得知这个消息后,钟文当天上午就决定带着小花,以及自己的表姐一家准备返回龙泉村了。 李山来了,钟文当然知道是何因。 自己还未回去,李山突然前往龙泉观,这事钟文可不敢再耽搁。 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钟文怕李山会直接拜师,惊了自己的师傅他们。 一个先天之境的人物,突然上门说要拜师,而且所拜师的对像,还是一个连后天境都未到的人物,这不惊才怪。 不过,钟文如此的判断,其实也正常。 但是,此时的李山虽已是到了龙泉观,而且,这师还真拜过。 可李道陵却是不会偏听李山一人之言,却是把李山拜自己为师之事,说是要等到钟文这个弟子回来后再议。 …… “小文小花,我说你们也真是狠心,这一去长安就是半年,连信都没几封捎回来的,看来你们兄妹翅膀长硬了,都要快把阿娘给忘了。”钟文兄妹二人带着大英一家很晚才赶回到龙泉村。 这一回到家,钟木根夫妇二人自然是高兴的很。 可这高兴过后,却是一味的数落起钟文兄妹二人来了。 “阿娘,是我们的不对,我们在长安不是有事要做嘛,以后不会了,以后我们就在家里陪着你。”钟文没敢顶嘴,赶紧宽慰起自己的阿娘来。 而此时的小花,却是低着头听着自己阿娘的数落。 本来,她是去长安读书的。 说好一月一封信。 可当时松州之事,使得钟文脱不开身来,也就导致了三个月没有捎信回来,这才使得秀念叨个不停。 “真的?以后不再离家了?那你们……”秀听了钟文的话后,心中甚是高兴。 “阿娘,真的,你没看我把表姐她们一家都接过来了嘛,正好小毛也要入观里学习呢。”钟文赶紧把大英她们一家给搬出来当挡箭牌。 “就你最不让娘省心,大英啊,你们……”秀没再数落钟文兄妹,到是开始拉着大英一家唠起了一些家常来了。 在家吃了一顿饭后,亥时末,钟文这才回了观里。 当钟文见到李道陵后,跪下行了礼后,被喊去说话。 同时,陈丰也被喊了过去。 至于李山,也只是打了一个照面罢了。 “九首,你是说李山他是受了你的恩惠这才自愿入我太一门?不是抱有目的而来的?”李道陵与陈丰听完钟文的解释后,这才知道了李山为何会突然上门说要拜师之意。 “是的,师傅,刚才我说的基本就是如此,在我离长安之前,李山找我商议拜师之事,我才应下了此事,还请师傅莫要怪罪弟子擅作主张。”钟文对于自己代师收徒之事心里其实也在打鼓。 这事未得李道陵的首肯,就擅作主张代师收徒,说来已经有些过了。 “为师可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即然李山是受了你的恩惠这才选择入我太一门,那想来是可信的,况且,李山都已经是先天之境二层的高手了,想来对我太一门也没有什么可窥探的。”李道陵思虑了一会儿后说道。 “师傅,还有一事,我表姐有一儿子,我观其根骨甚好,也自作张主带了回来,准备纳入我龙泉观,如果以后可能,可以拜李山为师,到时再入太一门,你们这事如何?”钟文见自己师傅没啥意见了,赶紧把小毛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只要根骨不错,入我龙泉观也是一件好事,我明天挑个黄道吉日再行这入门与拜师之礼。”李道陵对于收人入观之事更是没有什么想法了。 这龙泉观最终是要交给钟文的,收些弟子入观,这本就是计划中的事情。 不过,这入太一门,却是不能随意,那得慎之又慎。 “师傅,那我明天把小毛带上来给你看一眼。”钟文看着时间也不早了,自己又太晚回来,自己师傅年岁又大,可不能这么熬夜。 “也好。”李道陵回应道。 “师傅,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师傅还是早些休息为好,弟子告辞。”钟文赶紧起身,向着陈丰使了使眼色。 “好,九首你也赶紧去休息,可不要弄得太晚。”李道陵明白自己这个弟子担心自己身体,点了点头交待道。 随后,钟文与陈丰离开,关好了门之后,师兄弟二人来到主殿广场上说着一些话。 时至子时中,师兄弟二人这才散去。 钟文与陈丰所聊,他算是知道了龙泉观最近的情况。 其实,龙泉观并未有什么大的变化。 当然,钟文也知道自己在松州之时,临近端午佳节之时,徐福派人过来所送礼之事。 也知道了,在端午节后,李高远他们这些人也离开了龙泉观,返回郧乡去了。 不过,李高远他们却未在钟文兄妹二人赶至郧乡时返回家中,这才没有碰上面。 同时,钟文也知道了村里在这几个月里过世了一个老人。 诸多的事情,钟文从陈丰的嘴里知道了一个大概。 半年来的时间,说来并无多大的变化,可以说是与以往以前一般模样。 说来,半年的时间,能有多少的变化呢?除了过世了一个老人之外,其他的根本可以说是一点变化都没有了。 第五百零一章 拜入龙泉行师礼 第二天清晨,钟文从观里回到家中。 一回到家的钟文,向着自己的表姐说道:“表姐,我昨夜跟师傅说了,一会儿带着小毛去观里让师傅看看。” “小文,那我们要准备什么吗?”徐大英听了钟文的话后,不知道该做什么,随即向着钟文问道。 “不用做什么,跟着我就行了,师傅也只是先看看小毛,待师傅选个黄道吉日后,就可以入观了。”钟文随口回应了一声。 此时的徐大英与赵立伟二人,如同当年钟文拜入龙泉观一般,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 直至钟文拜入龙泉观之时,钟木根夫妇二人还挑着不少的东西送至观里。 虽说不用拜师礼,但这礼却是未曾忘记过。 而此时,徐大英夫妇二人也如当年的钟木根他们一样。 准备好之后,一行人带着小毛来到了龙泉观。 其实,也没准备什么。 但出于礼数,秀到是准备了一些东西。 比如一些香烛啊,或者一些食物什么的。 徐大英一家入观后,打一见到李道陵,就局促的不行,就连小毛他们也都不知道要干嘛,甚至都挂着一副哭像。 “不错,是个好苗子,根骨什么的也都属于中上之资了。”李道陵瞧过小毛之后看向钟文他们说道。 “师傅,那你选好了日子了吗?”钟文得了自己师傅的话后,知道小毛拜入龙泉观基本是没有问题了。 其实,哪怕李道陵没瞧过小毛,小毛也一样可以随意拜入龙泉观。 毕竟,此时的李道陵,重大的事情,也都不再过问。 特别是这种拜入龙泉观的弟子,他李道陵也都放手了,交由自己的这两个弟子来处置。 但要是入太一门的话,如果没有李道陵点头,钟文可不敢随意让人拜入。 这是秘辛之事,到目前为止,也只有李道陵他们师徒三人,而且也只有他们师徒三人知道太一门之事。 当然,这师门的名号,却是有一些人知道去了。 比如李山,影子,还有鬼手他们。 “为师早上起来后就已是选好了日子了,定于八月十八,你们看如何?”李道陵一大早起来,就已是选好了日子。 而这个日子,可以说是最为合适的了。 只不过,这个日子却是有些久了,距今还有着十天的时间。 对于小毛来说到是没所谓,但对于李山而言,却是显得久得多了。 钟文听了这么一个日子,随即看向不远处的李山,李山笑着点了点头。 李山不点头也得点头啊。 到那时,他可得行拜师礼呢,这可不是小事,可轮不到他来反对。 “那好,师傅,那我先带他们回去,等到了日子后,我再让他们再上来。”钟文见事情已是结束,向着李道陵回应了一声。 随后,钟文只得带着大英她们一家返回家中。 钟木根夫妇二人得了消息后,也是欣喜过望。 随后的日子里,徐大英一家也只能居住于钟文家了。 家中又无事,到也清闲得很。 只不过,大英却是有些不好意思。 这种清闲她可享受不住,每日里抢着打扫或者做饭之类的。 而本就有些木讷的赵立伟,更是天天上山打柴。 好在附近山林之中已是没有了大型野兽,要不然,就他的这种行为,不知道死去多少次了。 反观小花。 打回到家后,就开始疯了。 每天清晨必然要到观里找钟文报道。 为何? 学轻功呗。 而钟文也只能教给小花自己所学会轻功。 自此,连家都不着了,甚至小武追着要跟小花一起玩耍,小花都不带着小武了。 每天往着山里一钻,到很晚才会回家。 而钟文,却是少有回家,一直待在观里,跟着自己的师傅说着话,或者跟李山谈论一些事情。 当然,这武艺之事却是从未间断过。 甚至连好一些剑法,钟文也开始教李山了。 “九首,你家小妹能否也入师门啊?”拜师前一日晚间,李道陵与着钟文他们说着话时,突然问道此事。 “师傅,这事我问过我阿爹阿娘,他们的意思是只要小花愿意,就随小花的意,我也问了问小花,她暂时不想拜入师门。”钟文听见自己师傅问起小花之事,赶紧回应道。 这事,钟文曾经也问过。 但就小花对李道陵他们的了解,她目前还真就如钟文所说,不想加入太一门。 至于为何,钟文也能猜到一些。 这丫头年纪不大,这武艺身手却是已经达到了后天境,又自恃自己有一个先天之境十层的哥哥,根本无意加入什么宗派。 况且,小花一心想做什么将军,哪里会去想加入什么宗派。 对于这一点,钟文无法拦着她,更是不会阻止。 谁没个梦想啊,更何况,这个梦想放在小花的身上,说不定真有可能实现的。 “那就太可惜了,要是你家小妹愿意加入太一门,我太一门也将多上一位后天境的高手。”李道陵听后遗憾道。 “师傅,小花毕竟是个女娃,这以后总得嫁人不是。”钟文尴尬的回道。 李道陵也不再说小花之事了,而是向陈丰问及明天的事来。 第二天上午。 徐大英一家被钟文带至观里,来到主殿广场。 随后,陈丰主持着仪式,钟习着。 入观仪式,钟文只理论式的学习过,但却是没有真正主持过。 而此次又是入观仪式加拜师仪式,可以说是两重仪式。 本来,李道陵的意思是让钟文来主持。 但钟文却是怕搞砸了,只得把这主持仪式之事交还给陈丰。 陈丰主持仪式可以说是熟门熟路了。 一通的仪式下来后,一行人又是转道主殿内。 “赵卓,赵立伟之子,年两岁,自今日起,自愿拜入龙泉观……” 好半天之后,小毛算是正式成了龙泉观最小的道士了。 两岁多的小娃,啥也不懂的情况之下,就成了一个小道士,而且还是带着母亲一起入了龙泉观。 小毛的入观仪式相对来说要简单一些。 毕竟,也只是入观仪式,并非拜师仪式。 可这份简单,也是持续了两刻来钟这才结束。 小毛听了指示,蒲团上爬了起来,懵懂的看了看不远处自己的母亲,又看了看在场的所有人,不知道接下来要干嘛。 “小毛,站我身边来。”钟文知道这小毛的仪式已是结束,接下来才是重头戏,赶紧向着小毛喊了一声。 小毛见自己的表舅说话了,随之又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再得到徐大英点头后,这才走向钟文,安静的站在钟文的身边。 好在小毛在这入观仪式中没有哭,要不然,这仪式可就热闹了。 陈丰见小毛站好后,随即又是拿着一份锦帛,摊了开来。 “李山,跪~~” 李山见陈丰喊了他的名,赶紧向着三清祖师行礼后跪了下来。 “尊道法,尊……” “敬师长,敬……” “……” “李山,原名苟山,年四十五岁,自今日起,自愿拜入龙泉观,奉三清祖师为尊,奉李道陵道长为师,为第十九代弟子。” “第十九代弟子李山,赐道号九山,接道冠道衣,从此侍奉三清祖师,侍奉师尊,以宏扬道门之法,护我龙泉观之名。” “弟子九山谨尊师令。”李山闻声后大动,低额附首大声喊道。 “第十九代弟子九山,……” “……” 好一通的仪式,渐渐已至尾声。 李山属于拜入师门加拜师仪式,这时间可比小毛要用的多多了。 从开始到结束,一个时辰的时间。 比原来钟文拜入龙泉观之时所用的时间都要超过一倍。 以前,龙泉观人少势小。 而今,弟子是一个接一个。 所以,这仪式也越来越是繁琐了一些,甚至于站在钟文身边的小毛,脑袋都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 别说小娃挺不住,就连其他人都有些挺不住了。 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就如部队里的军人站岗一般难受,毕竟没有训练过,根本无法挺下来。 “九山,从今日起,你就是我龙泉观的一名道人了,以后在外行走,或在宫中当职,可得谨记我龙泉观的规制。”仪式结束后,陈丰笑着向已经起了身的李山说道。 “是,二师兄。”李山拱手应道。 “好了,仪式已是结束,大家可以先行离开,你们三个留下。”李道陵见仪式基本都结束了,大声的向着在场所有人喊道。 随后,诸位道人带着大英她们离开大殿,往着后面居所行去。 大英和她儿子的饮食起居,陈丰自然是安排好了,有着其他道人去处置,也就无须陈丰去忙活了。 “从今天起,你以后就是我的弟子了,虽说你的身手武艺要比我高,但入了我太一门,就要谨记我太一门的宗旨,切莫在外行歹事。”李道陵见所有的离去后,这才出声向着李山说道。 “是,师傅,弟子一定谨记师傅的教导。”李山应道。 “九首和陈丰他们比你入师门早一些时间,我太一门执行的辈份,所以,他们二人以后就是你的大师兄二师兄了,我太一门的事情,以后也都要交于你们去办了,我也老了,腿也不方便了,想去哪都走不动了。”李道陵再一次的说道,但这话里话外,却是显得有些落寞。 “师傅,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只要你常习练内功法诀,我相信师傅以后也能步入先天之境,到时候,你想去哪就能去哪。”钟文赶紧宽慰道。 能步入到先天之境,这寿命自然也就会高出一些。 后天境的境界,依着正常情况来说,也是能活到上百的,而这圆满境,过百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至于先天之境到底能活多久,这也不好说,但绝对能活个一百二十岁的。 当然,如果能入先天之上的话,那这寿命也将多上一些,至于多多少,想来一二十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就如今的李道陵才八十来岁,身体还挺硬朗的,怎么着也能活到一百吧,此时说老了,钟文觉得有些过早了。 况且,钟文打与影子聊过一事后,也知道了一些事情。 就好比李山是由着自己一手造就的先天之境。 想来,钟文他自己也是可以替自己师傅和陈丰提升境界的,至少,这一点上,钟文还是有些信心的。 第五百零二章 李山返京陈丰破 “为师都这般年纪了,这先天之境早已是无望,好了,都散去吧。”李道陵听了钟文的宽慰话,心里虽说也有些许的期望,但这年龄却是让他无法越过的沟壑。 一个也才只是后天境的人,想要在短时间之内达到先天之境,这可谓是难煞人也。 更何况,李道陵他的年纪摆在这儿,真要是近几年没有突破到圆满境,想要达到先天之境,这一生,基本是无望了。 “那弟子们先去了。”钟文见自己师傅稍有一些落寞,知道此时他们也该离开,好让自己师傅独处。 随后,钟文他们去看了看大英她们居住的屋子。 发现没有什么问题后,师兄弟三人找了个地方说话。 “李山,从今以后你就我的三师弟了,我们这师门没多少的规矩,该知道的,早先也告诉过你了,平日里我们该如何称呼还是如何称呼,就如我称呼九丰为陈叔一样。”钟文率先说道。 “是啊李山,我们师门目前四有师傅和我们三人,所以也没有多少的规矩,平日里也都随意。”陈丰附和道。 “两位师兄,我知道你们的意思,我可没有拘谨,只不过今日入了师门,这担子就重了,所以刚才我也没敢多说话。”李山解释了一句。 “那就好,对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回长安?”钟文见李山并没有生分,本来还准备用来劝慰的话,却是可以舍弃了。 “师兄,我准备过两天再返回长安,反正都已经出来这么久了,也不在乎多几天了。”李山也已经不去在意长安的职责了。 入了太一门,那就是太一门的人。 这朝廷的职责也好,还是这太一门的弟子也罢。 他当然分得清楚孰轻孰重的。 “也好,对了,我那个表外甥算是一个好苗子,我的意思是由我们教授几年后,如果合格,到时候可以拜你为师,也好让我太一门多上一代弟子。”钟文得了李山的话后,转道小毛的身上来。 “师兄,我也看了看,你那表外甥是一个好苗子,比起我来都有可能要上好一些,不过师兄这样安排是否妥当?”李山闻声后,稍有一些不自在。 着实,他这才刚入太一门,就定下了一个弟子,这已经有与他原来的想法有些出入了。 更何况,他还是这太一门辈分最低的弟子,大师兄都没有收徒,他就先定了弟子,这明显不符合规矩嘛。 “没有什么妥当不妥当的,陈叔身手境界稍低,此时不便收徒,而我年岁也太小,再加上小毛又是我的表外甥,我也不好收他为弟子,所以,小毛也只能入你的门下了。”钟文随即解释了起来。 李山听后,也知道钟文说的是实情。 可这心里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似的,可又想不出哪里有问题。 “李山,你也别多想,小毛虽说是我的表外甥,如入了你的门下,教授是也是你的事情,该打就打,该骂就骂,这没什么好说的,我这个表舅不会反对你的任何教授之责。”钟文见李山有些疑惑,再一次的解说道。 “即然师兄都如此说了,那我也不好再拒绝了,不过,小毛这几年还得劳驾师兄你们调教,我远在长安,也是分身乏术。”李山思虑了一会后,点了点头应道。 这也算是他李山定下了这个弟子了,至于以后如何,就看小毛被钟文他们调教成什么样子了。 几天后,李山离去。 同时离去的,还有赵立伟和妞妞他们父女二人。 徐大英因为要在观里照顾小毛,自然是不可能跟着赵立伟他们返回塔沟村。 李山把他们父女二人送至塔沟村后,就直接北上返京了。 随后的日子,也渐渐开始步入正轨。 小毛因为年岁小,所以最先做的事情,就是有样学样,钟文他们也没有给小毛制定任何的功课。 但是,这每天清晨的广播体操,那可是小毛必做的事情。 “师傅,最近你和陈叔可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武艺可不能荒废了。”某日,钟文见李道陵和陈丰二人总是坐在一块说话,这武艺之事,他们好像根本就不感兴趣一般。 “九首,我都这般年岁了,能活的日子可没有多久了,你让为师安享晚年吧。”李道陵早已是不想去习练什么武艺了。 就钟文的话,他当然明白这个弟子是为自己好。 可他奔波了一辈子,临到老了,总想着日子过得舒心一些。 “师傅,这可不成,你要是不习练武艺,身体就会出问题,我还希望你给我抱孩子呢。”钟文劝说着李道陵。 李道陵瞧着眼前的这个弟子,眼里冒着一股酸酸的感觉。 抱孩子。 仅这么一句话,李道陵想了好些年了。 他这一辈子过得太快了,要是慢上一些,说不定真娶了妻妾,说不定此时也是儿孙满堂。 只是可惜,他李道陵这一生都快过完了,这个愿望是不太可能实现的了。 可钟文这一句抱孩子,却是触动了他的心。 “好,为师怎么的也要等你的孩子出生再走,走,陈丰,陪我站桩去。”李道陵拍了拍椅子,大声喊道。 仅凭李道陵的这一声大喊,钟文就已是知道,自己刚才随口说的一句话,触动到了自己师傅心中的软肉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李道陵还真就应下当时的话。 每天清晨起来后,必然会到后面的空地站桩习练内功法诀。 而陈丰与钟文自然是在其中,就连观里最小的小毛,也被其母亲逼着他过来站桩。 两岁多的小娃,对于站桩根本没有一个定性,只不过好玩罢了,站一会玩一会而已。 要不是他的母亲在,说不定早就跑去别处玩去了。 观里也不限制她们母子二人的行动,可以在观里任何地方玩,但唯独主殿与四处偏殿不能随意去玩耍。 这是道观,供奉的是道君,可不能亵渎。 不过,徐大英无事的时候,也会带着小毛去钟文的家中,与着更小的小武玩耍一番。 某日清晨。 当结束了晨练之时,钟文陪着李道陵说着话之际。 陈丰却是依然还处在站桩之势,根本没有停下来的迹像。 “陈丰,好了,莫要练了,都练了一个时辰了,可以休息了。”李道陵见陈丰依然还继续加练,赶紧出声喊道。 随着李道陵的话过后,陈丰依然未动,连眼皮都未睁一下。 此时,站在一边的钟文却是瞧出了一些不对劲。 “师傅,不对,陈叔好像在突破,大家莫要出声,赶紧离开,表姐,你也带着小毛离开。”钟文赶紧阻止着自己师傅,以及其他的道人和道人家的孩子。 陈丰突破可不是小事。 陈丰身手境界本就低,又加上年纪偏大,最是容易受到外界的干扰。 这要是谁弄出什么动静来了,这一次的突破,估计就得打水漂停止了。 要是没稳住,伤及到经脉,这可不是好事。 大家听见钟如此紧张,知道陈丰这是处于某个状态,得了指示的他们,赶紧无声的离去。 就连最为好热闹的小毛,也被徐大英给带走了。 “九首,你是说陈丰要突破到后天境了?为何我当时突破到后天境却是无声无息呢?”李道陵没有感受过突破后天境的状态,心中稍有一些不解。 “师傅,你习练武艺多年,底子本就深厚,再者,有些人会在不知的情况之下突破到后天境,而师傅你就有可能是这种情况。”钟文望着继续站着桩的陈丰,向着自己的师傅解释道。 “嗯?是这样吗?我得好好想想。”李道陵得了钟文的解释,若有所思一般。 着实,李道陵从大成突破到后天境,他都快忘记了,甚至于连想都想不起来了。 “师傅,就像我,我突破到后天境,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之下突破的,甚至,我突破到圆满境都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之下才达到的,而且,就连我达到先天之境,也都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达到的。”钟文继续小声的解释道。 其实,钟文可以说是一个异类了。 别人所练的功法什么的,内气一开始打通的经脉都是从其他经脉开始。 反观钟文,却是从任督二脉开始的。 从这一点上,就无法与其他人相提并论,更别说参考参照了。 再加上,这龙泉观上上下下,打一开始也都不知道这武学各境界,更别提这境界之间的划分了。 有宗派就如一个无宗派的人,根本无从知晓。 要不是钟文去了长安,遇见了李山,后来又遇见了影子,这些事情,这龙泉观上上下下估计依然还蒙在鼓里。 而此时,李道陵听了钟文的解释后,微闭着眼睛不知道在回忆些什么。 可是,钟文却是离开了李道陵的身边,来到了陈丰的正面。 陈丰突破,可以说是来得很突然。 但这种突然,钟文也算是见过一次,就好比自己的小妹。 随即,钟文内气运转,一手抵在陈丰下腹丹田处,右手抵在李山的膻中穴之上。 而此刻,陈丰已是达到了临界点。 当钟文的内气一入陈丰体内,更是使其直接突破至后天境。 陈丰的突破,来得简单。 同样,也来得顺畅。 根本不像当时的小花突破的状态。 不过,此时的钟文却是没有停下,依然帮着陈丰疏导着其体内的内气。 随着钟文的内气帮着陈丰疏导开始,陈丰的内气越发的精练,经脉也随之开始拓宽。 但这种经脉拓宽却是让陈丰的身体震颤不已。 经脉拓宽,可不是谁都承受得住的,况且,还是由着外人的内气帮着拓宽,这种痛,已然使得陈丰无法抗下这种疼痛。 “九首,停下,我快受不住了。”陈丰睁开眼来痛呼道。 “陈叔,咬牙坚持,经脉拓宽是你步入先天之境的第一道坎,此时帮你拓宽经脉,好让你在以后更能顺利一些。”钟文赶紧劝说道。 得了钟文的劝说后,陈丰已然是明白了。 只不过,这种痛楚真不是他能用言语描述得出来的。 这是一种无法想像的痛楚,但想着这是迈入先天之境必过的一道坎,陈丰只得咬紧牙关,继续坚持着。 而钟文的内气,继续催动着输送,不停不歇。 有了李山那一次的经验,此次的钟文,做的可谓是驾轻就熟了。 第五百零三章 破立之后传轻功 没有人知道,此时的陈丰,已是痛到了极点。 要不是钟文的话,他根本不会再坚持了。 这种疼痛,根本不是常人可以承受得住的,哪怕他陈丰也有些承受不住。 如果不是他心中的那份信念,说不定他早就散去了内气,躺下休息了。 而此时,钟文输送的内气,也是越来越急。 这更是加剧了陈丰的痛苦。 钟文只想着以最快的速度,帮着陈丰打痛一些穴道与经脉,也好尽快结束陈丰的痛楚。 时过一刻钟后,再也坚持不了的陈丰,彻底的昏迷了过去,顺势倒下地来,这使得钟文有些措手不及。 随即,钟文赶紧停止,开始探视起陈丰来,想知道陈丰到底发生了什么,使得他昏迷了过去。 “九首,陈丰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李道陵见陈丰突然倒地,惊得急走了过来。 “师傅,陈叔没事,应该是因为我帮着他拓宽经脉,导致陈叔忍住不了这种疼痛,这才晕了过去。”钟文探视过后,向着李道陵解释道。 “九首,你刚才这样做,不会导致陈丰出事吧?”李道陵担心道。 “不会,我只是帮着陈叔拓宽经脉罢了,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伤害。”钟文当然知道,自己也只是帮着陈丰拓展经脉,却是没有伤及到陈丰。 这一点,钟文可是小心再小心的。 内气聚气成线,可不像别人那样散乱的状态。 如此小心之下,如果还把陈丰给伤了的话,那自己这一手可就真可以废弃掉了。 “那就好,陈丰都晕了,背上他回去休息吧。”李道陵得了钟文的解释,知晓了陈丰并无大事,吊着的心也就落了地了。 “好。”钟文也不敢再继续了。 人都昏迷了过去了,钟文也无法帮着陈丰拓展经脉了。 毕竟,陈丰体内的内气,在他昏迷过去之后,就已是散掉了,根本无法随着钟文的内气一同拓展经脉。 这并非像是挖沟刨渠一般。 如果没有陈丰自己的内气参与其中,这经脉哪怕被钟文和着拓宽了,到时候依然会恢复原来的状态。 而这个信息,也是影子说与钟文后才知晓的。 如果影子没有与钟文说过这些细节问题,说不定此时的钟文,会在陈丰昏迷的情况之下,继续帮着陈帮拓展经脉。 其实,此时的陈丰,经脉已经拓展的差不多了,也只差一些罢了。 钟文背着陈丰,往着陈丰家中走去。 “我爹怎么了?受伤了吗?”当钟文背着陈丰来到他家后,陈羽他们瞧见后,吓得有些不知所措。 “陈叔没事,只是昏迷了过去罢了,休息半天应该就能醒了。”钟文解释了一声后,把陈丰放在床上。 陈羽他们得了解释,可这心中依然担忧。 自己父亲因为突破后天境,导致昏迷,这听起来感觉有些可怕一般。 对于未知,每一个人都是如此。 “好了,你们也不要太过担心,只不过是昏迷罢了,他并未受什么伤,待陈丰醒了后,过来通知我。”李道陵见陈丰一家老小如此的担忧,随口说了一句后,就此离开去了。 钟文见李道陵离去,自己也不便久留,随即也吩咐道:“陈叔真的没有什么事,你们都安心吧,陈羽,你们一会去烧点水,陈叔醒来后肯定要洗浴一番的,我就不留了,有事过来叫我。” “好的。”陈羽应了一声。 事后,钟文向李道陵说了一声后,就离开了观里,下山往着家里走去。 “小文,你回来的正好,你看看小花,这哪里像个女孩家家的,天天早出晚归不见人影的,你这做兄长的,也不好好管一管。”当钟文一回到家,秀就拉着钟文指着小花大说一通。 “阿娘,小花最近在习武艺,就先别管她了,来,小武,让哥抱一抱。”钟文暂时也不会去管小花。 小花最近一直在习练钟文传授给她的轻功,每天自然是早出晚归的了。 当然,这习练轻功之事,到也不是非得去山林里去习练。 但依着小花的性子,她可不想在村子里到处乱跳乱蹦,况且,这轻功一出,村民们要是瞧见了,说不定会说什么话呢。 “不抱。”小武见自己的哥哥要来抱自己,赶紧往着自己母亲背后颤巍巍的走去。 “你这个小家伙,我是你哥,抱一下你怎么了?”钟文见小武冒似跟自己并不亲,心里有些不得意。 着实,这个小家伙见到自己的时间确实有些少,不喜欢自己也就算了,现在连小花也都开始不怎么招小武的喜欢了。 钟文兄妹二人离开小半年,而这小半年当中,也正是小武开始探索的时间段。 对于相对比较陌生的人,小孩子大部分都是拒绝的。 而钟文打回来后,虽常有回家,但待在家里的时间,却并不多,最多也就吃个饭后就回观里去了。 反观小花,每天都不见人影,连吃饭都少有回来。 所以,小武对钟文兄妹二人不待见,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你们兄妹俩,算了,我也不想说什么了,对了小文,年前你让你看的那个姑娘,你觉得怎么样?要是合适,就先把亲成了吧。”突然,秀再一次的把钟文成亲之事给提了出来。 “阿娘,这事你还是不要再说了,我暂时没有想着要成亲的想法,况且,师傅他老人家不是说了吗?我可以晚几年成亲,现在我还小,成亲之事可以往后放一放。”钟文听见自己阿娘提成亲之事,赶紧把自己师傅给抬了出来。 “你啊你,这事你可不能老是听你师傅的,阿娘也是为了你好,早点成亲,阿娘也好抱孙子啊。”秀反驳道。 “阿娘,小武还不够你带着辛苦啊?我真要是成亲了,到时候真要是有了小娃,那还不得你受累,这事就听师傅的,缓几年再说吧。”钟文继续找借口回应着。 “小花,走,哥要看看你习练的武艺是否长进。”钟文不敢在家待着了,赶紧拉着小花往外走去。 “唉!这孩子!”秀见钟文拉着小花离去,叹了一口气。 早饭后,陈丰已是醒来。 醒来后的陈丰,在家人的担心之下解释了一番。 随后,又是洗浴了一番,这才去见了李道陵与钟文。 “九首,我现在是不是属于后天境了?”陈丰问道。 “陈叔,刚才我探视了一下,你现在已经属于后天境中期了,不过,暂时还不稳固,这段时间陈叔可得好好稳固一下,可别因为其他的事情给耽搁了,至于观里的事情,就交于我来办吧。”钟文探视过后,已是知晓了陈丰的情况。 “陈丰,你这后天境可来的比师傅要高啊,为师都还处于后天境初期,看来,为师也不能落你之后啊。”一边的李道陵得知了陈丰属于后天境中期,心中稍有一些不得劲。 闻声后的陈丰,不知道该说什么,看了看钟文。 而钟文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自己的师傅,也只能看向陈丰。 四目一对,气氛显得异常的尴尬。 “师傅,陈叔,一会儿我教你们我所学的纵身术,此纵身术,可以提升你们的身手,不过,这纵身术却是被我换了两个名字,一为踏雪无痕,二为梯去纵。”为了打破尴尬场面,钟文把原来计划后的事情,提前说了出来。 “好,以前都是师傅教徒弟,最近几年,总是徒弟教师傅,为师看来真是老了。”李道陵听闻后,起了身,再一次的感叹道。 “师傅,你是我的授业恩师,这是改变不了的,你也犹如我的父亲一般,父子齐心同力把龙泉观营造的更好,把太一门发扬的更大,那不是更好吗?我们不存在什么徒弟教师傅之说的。” “况且,要不是有师傅和陈叔,说不定我现在还在田地里劳作呢,弟子从未忘记师傅的恩情,更是未曾忘记过师傅的教导。” 钟文发现自己师傅最近一直很感怀,也不知道是因为年岁大的原因,还是因为李高远他们的离去,使得他越来越伤感了。 “好,好,好啊,有你这句话,为师哪怕现在死了也放心了。”李道陵听见钟文的话后,大喊着三声好来。 他从未听过钟文说起这般话来,而如今,听到钟文这些话,使得他心中美的很。 着实,李道陵因为没有妻儿,一直以来,把钟文当作自己的儿子一般对待。 而今,听见钟文说他们如父子一般,这才使得李道陵心中很美。 随后,后面的空地上,钟文传授着师徒二人轻功来。 只不过,钟文所传授的踏雪无痕与梯云纵这两套轻功,对于李道陵他们二人来说,可以说是无法做到行云流水。 但以着他们二人后天境的境界身手来说,学成踏雪无痕与梯云纵,稍显有些难度。 可至少也是可以提升他们的身法与速度的。 如果长此以往,钟文相信,李道陵他们二人的轻功达不到他钟文所施展的百分之百,至少也能达到一半吧。 有一半的成效,那在将来面对先天之境高手这时,也是可以逃得命来的。 “九首,内气外放我现在可做不到,聚气至涌泉穴到是能办到,可外放就有些难了。”李道陵在钟文的教授下,提出自己目前的难点来。 “师傅,这内气外放虽说难,但也不难;你只需要把内气聚集至涌泉穴,然后如此……,这样就……”钟文说着关于内气如何外放的窍门来。 内气外放,对于钟文来说并不难。 但对于李道陵与陈丰二人来说,那是非常的难。 况且,依着他们二人的身手境界,体内的内气本就浑厚,真要依着常态释放内气,如果不达到先天之境顶级状态,根本无法做到。 而有了钟文所说的窍门,这内气外放到也能做到。 但是却是显得有些散乱,这个需要长时间的习练与控制,才能真正的施展出轻功来。 第五百零四章 百姓得利世族动 “哥,你要去利州城吗?我也要去。”某日清晨,钟文从观里出来,回到家中之时,小花瞧着钟文的这装扮,立马就知道钟文想要干嘛去了。 蹦跳了过去,直接抓住钟文的衣角不撒手了。 “你当然得去,赶紧换衣裳。”钟文扒拉着小花凌乱的头发,拍了拍脑袋回应道。 “真的?你没骗我去换衣裳的时候跑了?”小花有些不相信钟文的话,睁着她的那双大眼睛注视着自己的哥哥。 “去换衣裳,赶紧的,骗你又没有饭吃。”钟文对这丫头有些无语。 此次他本来就是要带着小花去利州的,因为,有些事情他需要带着小花去处理,要不然,钟文才懒得出去呢。 小花见自己哥哥冒似没有骗她的迹像,撒了手,疯一样的女子似的,奔进屋里换衣裳去了。 “小文,你带着小花去城里做什么啊?在家好好的老是出去干嘛?”秀瞧着这对兄妹,都有些把控不住了。 “阿娘,又不是出远门,只是进城一趟,几天就回来了。”钟文笑着回应道。 “小文,你们既然要进城,那就去塔沟村带些米面回来,家里也仅剩一个月的量了。”此时,钟木根插进话来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钟文点了点头应下此事。 米面而已,自己封地可有不少呢。 塔沟村的收成,有一半已收入到新建的仓库当中。 就钟文的封地情况,一直也没有买卖过,粮食什么的也有着不少。 家里的用度,也一直是由着塔沟村那边运送些过来。 毕竟,这个家也只有两栋土屋,再加一间灶房,想要存放更多的粮食,那基本是不太可能的了。 钟文也没想过再扩建,至少,目前是没有这样的打算。 全村上上下下都是如此,如果自己家真要是建一栋上好的房子,这显得更为突兀了一些。 况且,上面还有着一座道观在呢。 “哥,今天我们去利州城干嘛?有什么事要做吗?”走在山路上的小花,向着钟文打问着此行的目的来。 “嗯,有事,明后天你就知道了。”钟文也没直接回应。 他所要办的事情,本就简单,只不过需要小花到场罢了。 兄妹二人一路往着利州城进发。 不过,小花可不愿意老老实实的步行,时而运转从钟文那学来的轻功,向着钟文挑衅着说要比试比试。 话说小花。 打回来之后,第二天就缠着钟文要学轻功了。 她对钟文所施展的轻功,那可谓是眼谗的紧。 以前,只要赶路之时,总是钟文拎着她奔袭着,这让她生出好胜之心,想着等学会了轻功后,一定要把自己的哥哥给比下去。 所以,打从钟文那儿学了轻功的运转法门之后,天天不见人影,在山林之中闭关习练。 打回来到如今,算算日子,也差不多有一个月的时间了。 一个月的时间,这让小花自恃自己轻功已是有了一些成就,这才想着与自己哥哥比试一番。 本来,钟文也只是运转纵身术跟随在小花的身后,并没有所谓的比试之心。 可这丫头非得要与自己比试,钟文也只能随意的施展了一下。 “哥,我什么时候才能学成轻功啊。”比试结束后,有些受了打击的小花,哭丧着脸说道。 “等你境界达到先天之境的时候,说不定能超过我了。”钟文这一次对小花的打击,算是一种教育了。 这丫头从来就没有一个数一般。 轻功难练,并非纵身术。 内气不够浑厚,境界太低,那只能是拉低了轻功的等级了。 “好远啊,我现在就想达到先天之境,这样子的话,我就能像你一样了。”小花此时脑海之中正畅想着自己达到了先天之境,更是畅想着自己施展轻功满世界的游玩。 从北到南,历经两个月的行程,让小花见识到了唐国国土面积的巨大,也见识到了大海的魅力,更是听说了西北大漠。 一切的一切,让小花心生向往。 下午时分,兄妹二人已是到了利州城。 不过,钟文他们却是并没有停留,直接穿城而过,往着江对面的塔沟村而去了。 米面之事,向着自己舅舅他们交待了之后,兄妹二人随之又离去,一刻都不曾停留。 “刺史,刺史回来了,刺史回来了。”当钟文带着小花来到府衙时,守卫一见到钟文立马就认了出来,随即奔向府衙里去了。 这守卫,如果放着是别人当刺史的话,说不定早就被打发走了。 放着刺史这么大的官不管不顾,却是向府衙里面的人去通传去了,这明摆着是不给刺史的面子啊。 不过,这对于钟文来说,根本没放在心上。 “钟刺史,你到是逍遥了,却是把我们给累得个半死,你还是不是我们利州的刺史了,这一年到头也见不到面,你有没有把利州的百姓放在心上啊。”郑之打一见到钟文,就开始控诉了起来。 话说郑之自从被钟文边缘化了之后,天天喝酒解闷,也上书过至长安李世民的手上。 可到头来,长安那边传来的密旨训斥了他,让他好生配合钟文这个撒手的刺史。 得了密旨的他,苦闷了好几天之后,这才放下成见,开始加入到一些事情当中去。 而今日,见到钟文后,索性直接把自己里的一肚子气全给撒了出来,好泄一泄这一年来的火气。 “郑别驾,我也只是担着利州刺史之职而已,况且我已是把职权下放到各位手中去了,你们就当我不存在即好,利州有着你们在,我放心,圣上放心。”钟文向着在场的各位官员拱了拱手。 “钟刺史,你这话我可就不同意了,圣上委任你为利州的刺史,可你这面一年才见一回,这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了,虽说如今的利州安稳,百姓也开始富裕了起来,可这些可都是出自于你钟刺史之手,你怎么也要时不时过来指点一番罢。”郑之摇了摇头道。 “我可指点不了什么了,该说的,我也都说了,剩下的得交由你们去操心了。”钟文笑了笑。 利州七县的情况,虽说钟文并未完全了解。 但从自己舅舅徐立生的口中,也是知道了一个大概。 有着利州商团的存在,哪有挣不了钱的。 而且,整个利州七县各衙的官吏衙差,哪一个都不敢随意欺凌百姓,如有发生,当事人或者旁人均是可以控诉,同样,也是可以上告的。 如有欺民者,轻者革职,重者下监流放,如有杀人者,当街砍头,全家流放三千里,这是当年钟文定下的制度。 仅凭这一点,利州所有的官吏衙差都得小心翼翼,就怕做了什么错事,遭到他人的控诉。 不过,这个时代,并非所有的百姓都敢控诉。 敢控诉的人,基本都是有些见识的人,更或者读过些书的文人,再或者是一些稍有一些背景的人才敢。 当然,如果你要是无端指责控诉,那吃牢饭也是避免不了的。 “钟刺史,我这里有件事需要向你禀报,你看?”从统军府赶来的吕林栋,见到钟文后,也没什么客套,向着钟文行礼说道。 “什么事?”钟文有些好奇。 这利州的事情,他基本是不会去管的,只要安步旧班的依着计划实施,利州的未来是可期的。 而如今,这吕林栋刚赶过来就说有事要向自己禀报,这到是让钟文心生奇怪。 “钟刺史,最近外来的世家有联合地方的宗族,准备开始收购百姓们手中的东西,我们得了一些消息后,打压了数次,也抓了一些人,可最近有好些外地赶来的人,不知道怎么了,开始时不时的围着我们统军府转。”吕林栋也不再避违有其他的官吏在了,直接道出了事情来。 话说这利州各县的百姓,得了官府发放的各类养殖的东西什么的,心里本来还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来。 可没想到,当那些家禽什么的长大后,还真被官府回购了回去,给家里也挣了一些铜钱,这让得了利益的百姓心更是相信朝廷,相信官府来了。 这百姓得了利益,自然也就更为安稳,更是想着如何养殖,如何挣钱了。 百姓虽然安稳了,可这利州也有着地方宗族的存在,同样,也有着其他外地进入的世族。 这些人,可不怎么安份。 时不时总要弄出点动静来,就好比这控诉,就没停过。 钟文的离开,使得这些人的胆子变得大了,甚至于这手都开始伸向利州各地的产业来了。 不过,有着统军府的吕林栋他们,这些宵之辈不敢做得太过明显。 可是,当利益越来越大之后,这些人就开始坐不住了,胆子也越来越大了,试探再试探,根本不停手。 这才有了吕林栋急着向钟文禀报此事,好让钟文这个放手的刺史决断。 “有哪些世家哪些宗族,你给我好好查一查,记录在案,待他们真要伸手之时,再砍断其手,郑别驾,这事你们得好好联合一起,另外,如各衙如有官吏参和其中,我钟文定要砍了他的狗头。”钟文听了吕林栋所说之事后,思虑了一会儿,向着在场的官员喊道。 “是,钟刺史,我定当查清楚。”吕林栋有着钟文撑腰,又得了钟文的指示,自然会坚决执行的。 “钟刺史,这事府衙绝没有人参和其中,这点我是相信诸位的,如有谁真有参与其中,不要说钟刺史不放过他,哪怕我们也不答应,钟刺史,你放心,我们定会配合好吕将军他们。”郑之也回应道。 这是大事,而且不是一般的大事。 世家联合地方宗族之事,他郑之也是有所耳闻的。 只不过,他没有过多的权力,只能由着大家一起商议后才能决断如何处置。 不过,此次钟文回来了,有着最大的头顶着,这天再怎么踏,他郑之也知道如何选择的。 钟文在长安把孔家的事捅了出来,他郑之也已是得到了消息。 甚至连其他各县,也都得知了这件事情。 连孔家钟文都也动,这世家又如何?难道这世家还能大过孔家的势力吗?想来是不能的吧? 至此,郑之以及在场的官吏们,有了钟文在此,又得了钟文的话,如有了主心骨似的,这股子力,也就扭到了一起了。 第五百零五章 封地传闻兄妹至 “禀刺史,下官有件事不知道当禀不当禀。”突然,众人当中某位官员向着钟文拱手道。 “包县尉,有事可以直说。”钟文看向说话之人。 此人名叫包侱,是绵谷县的县尉,钟文当然是认识的。 整个利州各县有些品级的官吏,钟文基本都见过,也都认识。 以前开大会的时候,所有的官吏均得到场,他钟文也都熟记于心。 “是,刺史,一个多月前,吴沟村发生了一件非常离奇的事件,张县令他们也是知道的,就此事我们也派出了好些差役们查探,也无从知晓原由,而且,还死了两名衙差。”包侱说道。 “吴沟村?吴沟村位于哪里?又为何会死了两名衙差,继续说。”钟文有些不解。 这地方上的政务,说来钟文本可以不过问,由着当地县衙去处置就好了。 但这其中说是发生了非常离奇之事,又死了两名衙差,这到是使得钟文奇怪了起来。 “回刺史,吴沟村位于我绵谷县东南方向五十里外,属于山林之地,而且,吴沟村也属于钟刺史令妹的封地,一个多月前,吴沟村每夜惊现地府鬼差出行,吓得吴沟村的百姓不敢起夜,甚至连就近其他村子也都如此。” “为此,吴沟村村民来报案,后我县衙派人前去查探,可未曾想到,当夜就死去了两名差役,此事一出,我们也加派了不少的人去查探,可后来这夜里也无任何动静了,可当差役离去之后,这夜里的地府鬼差又出现了。” “可每一次我们派人前往查探,可总是一无所获,至于原由,到现在也没有查清楚,甚至,吕将军他们也派了人前往,可最终也是一无所获,只是可惜了死去的两名差役了。” 包侱赶紧向着钟文回应道。 对于此事,不只是绵谷县衙的人知道,就连府衙的人基本也都知道。 可是,谁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出来,更是不知道其原由。 至此,此案也成了绵谷县衙,以及利州府衙的案桌上的头案了。 “我的封地怎么会有地府鬼差呢?肯定是骗人的,我哥说世界上是没有鬼的,有鬼的肯定是人搞的鬼。”此时,站在钟文身边的小花听完后,顿时发话了。 这可是她的封地。 她的封地上出了这档子事,她当然不乐意了。 什么鬼不鬼的,她可不相信。 而且,钟文没少跟她说过关于鬼怪之说,她当然是不相信这世上还有鬼怪的玩意。 真要是有的话,她到是乐意会上一会。 其实,这世上有无鬼怪,有无仙神,钟文也只是小时候与小花说起过罢了,可没想到,小花却是记在心中,这让钟文很是欣慰。 至于这世上是否真无这些东西,别人可以信其有,但钟文他们却是不会相信的。 当然,受了钟文的影响的小花,也是不相信的。 而此次,钟文带着小花来到利州,为的就是去看看属于小花的封地。 要不然,钟文也不会在出门前说一定要带着小花出来呢。 “把吴沟村具体位置告诉我,另外,我小妹此次过来,就是来移交属于她的封地之事,你们给她办了吧。”钟文听了这事后,心里到也没在意。 虽说已是死了两个人,但对于吴沟村的事情到是记在了心中。 自己小妹的封地出了这等子事,不管出于什么想法,也得处置了这事情。 况且,还死了两个差役。 随后,众人带着钟文兄妹二人办理了所有的手续,同时,也告知了钟文兄妹吴沟村具体的位置。 “刺史,我这就去通知衙役过来。”事情办好之后,钟文兄妹二人正准备离开前往吴沟村之时,绵谷县尉包侱见二人这是要前往吴沟村,怕钟文他们受到什么伤害,想着喊上一些衙役一起过去。 “不用了,我们兄妹二人前去就行了,你们好生处理好公务即可。”钟文怎么可能会带衙差过去呢,这事要是办不成,这不是打自己脸嘛。 话一落之后,钟文带着小花抬腿就往城东走去,一刻都不想多留。 “钟刺史这是艺高人胆大啊,好了,大家也无须担心钟刺史了,安心处理公务吧。”郑之瞧着钟文兄妹二人离去,向着在场的官吏们说道。 “郑别驾,放任钟刺史他们犯险,这要是出了事可如何是好?”包侱担忧道。 “你就别担心钟刺史了,他杀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蹲着呢。”郑之可是知道,钟文那可是有武艺在身的。 几年前那一场对战曾家的场面,到现在还浮现在他的眼前呢。 而且,塔沟村那场屠杀,也让他郑之心中浮动,甚至连绵谷县令张治他们也都记忆犹新。 随之,众人散去,该干嘛干嘛去了。 钟文兄妹二人,在出了城之后,过了一条小江后,直接钻进了山林之中。 “哥,我们直拉到吴沟村吗?我们晚些时间过去不是更好吗?正好我也想会一会那些地府的鬼差呢。”一钻进山林,小花就知道自己哥哥这是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吴沟村去。 “会上一会当然要会上一会,但我们得先到吴沟村,得与吴沟村的村正碰个面,落实一些事情,今晚我们就住在吴沟村,看看夜晚之后那些人会不会再出现。”钟文有着他的行事方式。 如小花所说,这半夜直杀过去,虽说是没有问题。 但兄妹二人突然出现,势必会惊了吴沟村里的村民,更有可能使得他们的恐惧感加深。 在府衙的时候,钟文可是问过好些事情,知道那些装神弄鬼的人,必然是人扮的。 至于为何选择在吴沟村,这背后之意,想来奔着自己兄妹二人来的。 而这背后之人是谁,待把人抓住后一审就知道了。 小花听了自己哥哥的话后,也不再纠结了。 兄妹二人纵起身形,往着吴沟村奔袭而去。 五十里的山路,对于钟文兄妹二人来说,可以忽略不计了。 两刻钟的时间,钟文兄妹二人已是到了吴沟村了。 当钟文兄妹二人一进入这吴沟村,就发现有些奇怪。 为何? 因为他们没有见到什么人,甚至连狗吠的声音都没有,这使得钟文兄妹二人心中奇怪了起来。 “哥,这里好奇怪,没有人,你看家家户户都关着门。”小花摇头脑袋观察了一遍后说道。 “你没看到天色渐晚了吗?太阳都落了山,再过一会天也该黑了。”钟文想通此间原由,猜想出了一个大概。 确实,这吴沟村的村民们,只要太阳一下山,基本都不会再出门了。 而且,最近这夜晚的动静一直持续着,他们害怕的紧。 去了县衙报过案,连人都死了两个,这已然不是什么好事,好在他们所认为的鬼差不会闯进家中来,只要夜里不出门,到也相安无事。 钟文兄妹二人入了村中后,没有遇见任何人,只得走向一户人家,拍响了那户人家的大门。 “屋里有人吗?请问吴沟村的村正家位于何处。”钟文拍打着那户人家的大门,向着屋子里喊去,打探着村正家的位置。 而随着钟文的这一手拍大门的声音,把这屋里的人差点没吓死过去。 “他爹,不会是鬼差上门了吧?”一妇人向着她丈夫问道。 “应该不是,好像是有人问村正家在哪里,不会是县衙又派人来了吧?我去看看。”屋里的汉子壮着胆子说道。 “他爹,你可得小心一些。”那妇人担心着真是鬼差上门。 “吱呀”一声,屋门打了开来。 “这位兄弟,请问村正家位于何处,能否带我前去,我是利州府衙来的人,要去见你们村正。”等了好半天的钟文,终于是见这屋门打了开来,赶紧向着屋里的一位中年汉子说道。 汉子看了看钟文兄妹二人,心也是奇怪。 府衙派来的人怎么是一个年轻人还有一个小女孩,难道这二人有甚本事不成吗? “你们真是府衙派来人?”汉子好奇的问道。 “是的,还烦请这位兄弟指指道。”钟文应道。 “那边那栋屋子就是村正家,上差你们自行前去吧。”那汉子没敢出门,到也是指了指村正家所在。 “多谢。”钟文也不再打扰,谢过之后,带着小花往着村正家走去。 “他爹,是谁啊?这个时候过来问路,不会是那些鬼差装扮的吧?”那妇人见自家男人回来后,害怕的问道。 “看着不像,他们说是府衙来的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那汉子回应道。 “啊?府衙来人了?来了多少人啊?”那妇人听闻说是府衙派了人来,心中还期盼着府衙的人能查出这夜晚之事原由。 如果真是地府鬼差出行什么的,到时候他们也可以搬离这里,至少,也不用在这么担惊受怕了。 “一年轻小伙子,还有一个小女孩,衣着到像是上差,但这么年轻的上差可少有见过。”汉子心中也是奇怪的回应道。 而此时,钟文已是把村正家的大门给拍开了。 好在这村正不像刚才那位汉子一般胆小,半天也不开门什么的。 “你是?小老儿吴满山见过刺史。”当村正吴满山打开门来后,瞧见的是一年轻男子和一个小女孩后,脑中闪着好些的问号。 可当他仔细一瞧之后,这才发现,这是他们利州的刺史之后,赶紧要跪下行礼,就连村正家的家人,也赶紧跟随着村正要跪下行礼什么的。 “老人家,可别这样,赶紧起来,赶紧起来。”钟文最是受不了这种跪礼,扶着村正起来后,向着后面的人轻声劝说道。 小花此时到也懂事,钻进屋里,扶起村正家的其他人。 第五百零六章 吴家有女根骨佳 吴满山曾经去过利州城。 虽未曾与钟文碰过面,但也是老远瞧见过钟文这个刺史的。 这才有了此时的这一幕。 刺史到了吴沟村,这使得吴满山心中甚是激动。 当然,他也知道,吴沟村属于钟文小妹的封地,从今往后,也算是钟文的人了。 只是,最近这吴沟村所发生的事情,让他心生要去县衙申请搬迁。 而今日,刺史突然来了吴沟村,这让他倍感安心。 刺史都来了,难道那夜晚的地府鬼差还敢作乱吗? “吴村正,吴沟村的事情,我们已是知晓了,我最近才回来利州,今日听闻了此事后,就急着赶过来了,吴村正,说一说情况吧。”坐下后的钟文,向着吴满山说道。 钟文坐在一张小凳子上,小花也如此。 至于吴村正一家,却是不敢坐下,站得远远的,瞧着这个刺史兄妹二人。 吴家除了吴满山之外,还有着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如今,两个儿子已是成了亲,也生有了四个孩子,女儿在早些年也外嫁了。 一家九口人,住着这几间土屋,也算是过得安稳。 吴沟村各家各户基本得了官府发放的家禽苗,今年第一批出货后,也增加了一些收入。 而且,吴沟村又临近大山。 有着如此的便利,大山里又有着不少的药材什么的,如能听从官府人员的指导,自然也是能安稳生活的。 可是,最近出了这档子事,连官府派至吴沟村的人都撤走了,更是连村子里的狗什么都杀了。 就怕惊到那半夜出现的地府鬼差。 “回刺史的话,这事那得从近两个月前说起了,那日……”随着吴满山的描述,钟文兄妹知道的更为具体了。 午夜时分才会出现的动静,这正好印证了地府鬼差出行这样的传说。 “好,我知道了,我兄妹二人今天过来就是来处置这事的,你们也别害怕担心,这半夜出现的,必然不是什么鬼差,而是人为装扮的。”钟文听了后,基本可以判断是人为的了。 县州两衙的衙差曾派了不少的人过来。 可当那些人一过来后,这半夜就不再出现什么动静。 只要是人一撤走,就又重新出现。 这不是人为的又是什么呢? “那就好,那就好,刺史都来了,想来那些人肯定能被抓住的。”吴满山很是相信钟文这个刺史。 如果没有钟文这个刺史上任,他们估计连饭都吃不饱,家中更别提存上几个铜钱的了。 可以说,整个利州普通的农户百姓家,哪家都尊敬钟文这个刺史。 因为,他们知道,利州新政是由着钟文这个刺史提出来的,这让他们有了饱饭吃,又能存上些铜钱,给家里置办些东西什么的。 以往,不是这种税,就是那种税,甚至还有官差上门欺人。 如果不顺从,被打是小事,抓了坐监才是他们害怕的事情。 “你看我,刺史到咱家了,尽忙着说话了,老大老二媳妇,赶紧给刺史他们做饭啊,刺史他们从利州赶过来肯定还没有吃饭的,快快快。”吴满山突然一拍手,想着钟文兄妹二人肯定是没有吃过晚饭,大声向着家人喊道。 “有劳了,我们兄妹二人还真没有用过晚饭。”钟文也不客气。 说来,也没啥客气的。 吃了人家的饭,肯定是要给钱的,而且,这里还属于小花的封地,以后大家见面的机会会越来越多,真要是客气来客气去的,那这后还怎么打交道?这封地上的事情,又如何处理呢。 再者,新下来的粮食,到现在也还留在他们各家,也都没有上交。 因为吴沟村在半年前被划给了小花,吴沟村的所有收益,均属于小花的,只不过小花一直也没前来处置,直到前几日,钟文才想起关于小花的封地来,所以这才带着小花过来看看情况。 随后,这吴满山家就开始热闹了起来。 刺史上门,这对于吴满山家来说,绝对是一件大事。 这食物自然也是丰盛的很。 可丰盛归丰盛,但这味道嘛,钟文也只能闷着头吃了一些,小花也是如此。 “家里的盐是不是不够?”钟文放下碗筷后问道。 “回刺史,这盐现在是越来越贵,一小碗就得一贯钱,现在家家户户都不敢吃盐了。”吴满山听见钟文问话,小心的回应道。 听了吴满山的话,钟文心中思索着。 盐,是人的必须品。 但这必须品却是被外部世家给掌控着,这使得食盐的价格越来越高。 从中,钟文可以猜测出,这世家背后肯定在谋划着什么,至于是什么,无非就是利益。 利州暂不受朝廷节制,全由着钟文这个刺史来折腾,这已是让有些人看出了一些苗头来。 于此,想从中破坏捣乱,好把这种苗头打压下去,同时也要把钟文这个刺史给打倒。 到时候,这利益他们自然也就得去了,更甚至,连这利州的官员委任,说不定也能落到他们的头上去。 记下此事的钟文,也不再多问些什么了。 今日,他兄妹二人过来是处置闹鬼差之事,这食盐之事,待自己想到了应对之法,再来行动吧。 随后,钟文兄妹叫着吴家人一起坐下说话。 吴满山一家人虽有些紧张,但见钟文这个刺史如此的客气随和,也只能席地而坐。 吴满山家没有多少的凳子椅子之类的东西,能坐的,除了大石块,就是几张破旧的凳子了。 说话,其实也只是一问一答。 吴满山一家人可没敢向钟文兄妹二人问什么话。 身份,在这个时代决定着一切。 这一问一答之下,钟文也知道了吴沟村大致的情况。 而此时,小花却是兴致不错的逗弄着吴满山的一个小孙女,“哥,你看她多漂亮,眼睛真好看,很有灵气呢。” 钟文闻声后瞧了过去,看到的是一张可爱的小脸蛋,再加一双大大的黑眼睛,只不过脸稍有些脏罢了。 就如小花说的那样,那小女娃着实很有灵气,乍一看不显眼,但仔细一瞧,确实漂亮。 小女娃不大,也就三岁左右。 “哥,你没有觉得她很像小竹子,而且她的眼睛里总是闪着一些灵动的光芒来。”小花继续逗弄着那小女娃,一边向着钟文说道。 “刺史,小娘子,草儿是我最小的孙女,再过一个月差不多三岁了。”吴满山见小花如此喜欢他的小孙女,赶紧介绍道。 吴满山心里当然不怕钟文兄妹二人把他的小孙女草儿给要了去。 真要是如此的话,他还巴不得呢。 可当钟文再仔细一瞧那小女娃,发现其样貌不错之外,这根骨好像也还不错。 随即,钟文向着满山问道:“能否让我的摸一摸她的骨?” 钟文这一提议,到也没什么奇怪的。 摸骨相面之术早已有之,而且,普通的百姓大多也喜欢带着家中的小娃去到寺庙或者道观里,请人摸骨相面。 “刺史随意,草儿,来。”吴满山见钟文冒似要给自己的小孙女摸骨,赶紧把小女娃给叫到钟文跟前来。 草儿也不怯生,得了祖父的话,走至钟文面前,乖乖的站着,一点也没有怯场的样子。 “嗯?”当钟文伸手摸向草儿之后,顿时觉得此女根骨奇佳,但是随着钟文探视了草儿的内体之后,却是发现有着一丝的异样。 “哥,怎么了?草儿的根骨不好吗?”小花见自己哥哥‘嗯’了一声后,不解的问道。 钟文继续摸了摸,随后微闭着眼睛思索着。 对于小花的问话,钟文没有回应,因为,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为何? 因为草儿的根骨可以说是很好了,但是,这其中有一个问题却是让钟文很是不解。 因为,草儿体内冒似有一丝的内气存在,这才让钟文很是不解。 在一个没有习练过内功法诀的人产生出内气,这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 但是,依着草儿三岁不到的年纪,体内却是有一丝的内气,这已然是超出了钟文的认知了。 据他从影子那儿所知,婴儿在出生一段时间之内,其体质最为干净。 随着婴儿成长,渐渐的,会受到外界的影响,以及食物的影响,这体质也会变得越来越浑浊。 而最为适合习练内功法诀的年纪,正是婴儿阶段。 可是,婴儿却是不识字,也不识图,所以,这也就浪费了这个最好的阶段。 当婴儿成长到五六岁左右,最为干净的体质也随之消散,但此时,也是可以读书识字的时候。 当然,三四岁的年纪,也是可以识字读书的,可这又有谁家有如此的家底供养其读书识字呢?至少,普通的农户人家,基本是做不到的。 而此时,草儿近三岁的年纪,其体内却是有着一丝的内气,这让钟文始终想不通原由。 “吴村正,我想请问一下,草儿的父亲母亲可曾习过武?”不解的钟文向着吴满山问道。 “回刺史,我们吴沟村可没有谁习过武,我儿与儿媳自然是不可能习过武的,难道我家草儿有问题吗?”吴满山闻言后,心中有些担心。 “草儿没问题,刚才我摸了骨后发现草儿的体质最易习武,不知道吴村正可愿让草儿随我习武?”钟文虽搞不懂草儿体内为何有内气的存在,但见有如此的好苗子,自然是想着让其入龙泉观了。 “刺~刺史,你~你能看上草儿,那是草儿的福份,我们~我们当然是愿意了。”吴满山听见钟文的话后,惊得赶紧向着钟文跪下行礼,颤声回应道。 就连此时他的二儿子和儿媳在听见这么一件天大的事情,都喜的不知道该如何了,但也知道,此时要是不跪下行礼,那这突如其来的福份说不定就跑了。 一个刺史收他们家的小娃为徒,这对于他们来说,可以说是非富即贵了,哪还有拒绝的道理,哪怕此时让他们跪上个三天三夜,他们都心甘情愿。 第五百零七章 半夜动静兄妹现 一户农户人家家中,出了这么一个根骨极好的小娃,这对于钟文来说,也是少有听闻过的。 当然,这种听闻,也只是从影子那里听说的一个概率罢了。 唐国这么多人,怎么着也是有的,只是草儿稍有一些不一样罢了。 “你们也无须如此,我收下草儿,也只是因为其根骨上佳,以后如何还无法定性呢。”钟文没敢许下什么诺言,见吴满山一家人向他跪下行礼,再一次的扶起众人说道。 钟文说收下草儿,自然是看中了草儿的资质。 但因草儿还小,自然是无法修习武艺,最多也就跟小毛一样,带回观里,先好好培养看看。 “草儿,快,赶紧给师傅磕头。”吴满山被钟文扶起后,拉着草儿说要给钟文这个师傅磕头。 “别,这师傅暂时可不能做,此事待过些天再议,今日我兄妹二人可不是来收徒的,而是过来处置事情的,待吴沟村的事情结束后,我们再好好说说草儿的事吧。”钟文赶忙阻拦着。 自己可不是要收这小女娃为徒的,而且,钟文自己目前可不怎么想收徒弟,就算是要收,也得经自己师傅的同意才行的。 “这~~”吴满山闻言后,却是不知道怎么办了。 钟文这个刺史如此的说话,冒似有什么想法一般,这到底是收还是不收,使得他心中没有个数。 “吴村正,你也别担心,收徒之事,我还得问过我师傅才行,再者,只要草儿入了我门,以后自然会教授她武艺,也会教她读书识字,这点,你们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钟文见吴家人有些疑虑,不得不解释一句。 吴家人再一次的得了钟文的保证,这才轻松了起来。 随后,大家又相聊了一些话。 随着时间渐晚,亥时已过,都已经入了子时两刻了。 此时,钟文正欲说话之时,耳中突然传来一些轻微的脚步声,像是从西面传来,这使得钟文向着吴家人压了压手,示意他们禁声。 钟文双耳微颤,聆听着西面传来的动静。 “嗯?这脚步声怎么又乱了?还夹杂着其他的什么声音。”钟文双耳聆听着西面传来的声音,心中暗忖道。 好半天后,这声音才停止,又开始趋于安静。 再一次的让钟文心中好奇。 “哥,是不是来了?”一直等着消息的小花,向着钟文小声的问道。 “应该是来了,但现在又没有声音了。”钟文随口应道。 “哥,那我们出去把那些人抓住,然后吊起来狠狠的抽。”小花恨恨的说道。 “吴村正,一会儿我兄妹二人出去看看,你们就待在家,不管外面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半步,也不要开门。”钟文也想出去看看那些人到底是人还是鬼,随即向着吴满山他们交待道。 “是,刺史。”吴满山重重的点了点头。 他们哪敢出门啊。 这要不是今天钟文这个刺史突然而至,他们吴家说不定早就躲在床上瑟瑟发抖呢,哪里还有什么闲心情在这里说话。 钟文带着小花出了吴家,而吴家的大门,随着钟文兄妹二人离开之后,又是快速的关上了,甚至还顶着好几根碗口大的木头。 地府鬼差出行所闹出来的动静,他们可早就领教过了。 虽未见其影,但这鬼哭狼嚎的声音,着实能把人吓得瑟瑟发抖,更是能把小娃吓得闭上嘴巴。 “阿爹,我们就这么放着刺史他们去犯险吗?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吴沟村可就要遭殃了。”吴满山的大儿子一脸担忧之色,向着吴满山问道。 “那能如何?我们只是普通的农户人,这地府的鬼差我们斗得过吗?刺史有官身在,就算那些真是鬼差也不敢动刺史的。”吴满山只是一个小小的村正,他当然也知道刺史出去犯险,这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别说他们吴家了,估计整个吴沟村都得遭殃。 可是,他们又有什么办法呢。 况且,刚才钟文与着吴满山聊天之时,也是说了他们兄妹二人有武艺在身的,再加上又有着刺史官身,就凭这两点,他吴满山就相信钟文兄妹二人。 “阿爹,那我们就不能去帮忙吗?”吴满山的二儿子也问道。 “怎么帮?连衙差都死了两个,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吴满山也是无奈。 据他所知,那两个死去的衙差,死状极其恐怖,说是七窍流血也不为过。 当然,他吴满山却是不敢向村民们宣扬这件事情,安抚民心,他这个村正至少还是会做的。 就在吴家还在议论之时,他们所认为的地府鬼差出行所闹出来的动静已开始了。 各种声音夹杂在一块,与以往他们所听到的声音如出一辙。 “哐呛……” “呜……” “咻……” “唵……” “……” 什么声音都有。 但这些声音夹杂在一块,听在耳中还真就像钟文前世所看的电视剧中的鬼差出行的声音。 “哥,这声音听起来还真有些恐怖呢,不会真的是地府的鬼差出行吧?”听见这般恐怖之音时,小花心中产生出一些不确定来。 “你啊你,这世上哪里来的鬼差,那只是唬人的把戏罢了,你在长安城见了那么多的杂耍把戏,难道还没听出来吗?这些声音各有其特点,有短有长,可以断定是人为吹奏出来的。”钟文摇了摇头道。 “哥,那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小花虽说有些不确定,但听了自己哥哥的话,到也胆大了起来。 “一会记得只要有人攻击你,你就杀,可不能留情,这不是小打小闹,要是一不小心伤了自己,那可就要吃亏了。”钟文点了点头交待了一声。 随着钟文的话一落,兄妹二人就此纵身往着声音传来之地纵去。 片刻之间,兄妹二人已是临近声音传来所在之地。 兄妹二人隐没于一棵大树之上,看向远处往着他们这边行来的一队所谓的鬼差。 一行数十人,打着竖旗。 一行数十人的装扮,乍一看还真就如地府鬼差一般,吹吹打打,在这子夜时分出现,这要是真要是有人夜晚出来,不吓死也得吓晕过去不可。 “哥~哥,真的~是~是鬼差,”小花依着淡淡的月色,忆是瞧清楚了那一队所谓的鬼差,吓得有些不知所措。 “那是人,不是鬼差,只不过他们装扮成鬼差的模样罢了。”钟文已然是瞧出这些所谓的鬼差是人装扮的了。 为何? 因为第一感觉。 是的,钟文第一感觉这些所谓的鬼差就是人装扮的。 除了这扮相有些像之外,其他的基本可以判定为人为装扮的了。 淡淡的月色之下,钟文依然能见到其影子,而且最后面两人还交头接耳的,明显就是在说话。 “老大也真是的,我们都闹了一个多月了,怎么还天天出来啊,真要是再碰到大批的将士衙差,难道我们真的要全杀了吗?”后面一人向着另外一人轻声的说道。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要是我们不天天出来,这钱可就难拿了,况且老大也有着自己的打算嘛,多出来一天,我们就能多挣上不少的钱,难道你不想天天喝酒吃肉吗?”另外一人小声的回道。 “那……” 二人的说话声,已然是落入了钟文的耳中。 这一路吹吹打打所发出来的声音,可影响不了钟文的听觉。 钟文自打这识神没了之后,耳朵却是越来越好使,就跟眼睛一样好使。 随着这一行数十人路过钟文他们所在的大树,往着吴沟村方向而去。 没过一会儿,这一行数十人已是在十丈之外去了。 “听见没有,那最后面的两人一直在说话,所以,他们并非什么地府鬼差,而是人为装扮的,你也别自己吓自己了,省得乱了你的心境。”钟文小声的向着小花说道。 “哥,这些人真是太坏了,原来他们是拿了谁的钱,这才出来装鬼吓人的,还跑到我的封地上来吓人,一会儿我一定要把他们那个老大捉住吊起来狠狠的抽打。”小花早已是听见那两人的说话声了,得知了这些是人装扮的,使得小花心中大恨。 本来还有些害怕的小花,听到那后面两人的交谈后,这才完全确定这些所谓的鬼差是人为装扮的,根本就不用钟文提醒。 “那就下去打吧,记住,这些人有些身手的,可不要大意了,先废了他们再来审问。”钟文瞧着已是快要到了吴沟村附近这些人,定了一个决定。 “好,哥,那我先上了。”小花已是迫不及待要去处置这些扮鬼吓人的人了,手中宝剑出了鞘,内气一运转,就往着那一行人追去。 几个起落后,小花已是到了那一行人的前面,立马落下身来,站在那一行人的最前方,怒喝道:“你们这群混蛋,扮鬼差吓人,还来到我的封地上闹事,看我今天不把你们全杀了!” 手持长剑的小花,指向这队扮鬼差的人,眼神之中充满着恨意。 一行人见前方突然出现一个小女孩,顿时,他们吹打的东西嘎然而止。 而打头之人见一小女孩突然而至,心中也是一惊。 不过,他这一惊之下到是反应得快,手持罗杖怒斥道:“小小娃儿,即敢在本鬼差面前出现,还不立马退去,小心本鬼差的阴气冲散了你的魂魄。” “哈哈哈哈,就你们,装神弄鬼,吃我一剑吧。”小花根本不在意那人的怒斥。 什么鬼差阴气的,根本就是唬人的。 小花话一落,就持剑杀了上去。 在小花持剑杀上去之时,钟文这才缓缓而来。 “小花,小心一些,只伤不杀。”钟文身形一落地后,再一次的向着小花叮嘱道。 “哥,我知道了。”小花头也不回,一剑直刺打头之人。 第五百零八章 山匪贼人隐山中 “扑扑扑……” 随着小花持剑杀入这一行人当中,犹如入无人之境一般。 宝剑所到之处,皆是被伤,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小花连伤了十数人,而此时,后面的人发现小花是一个武者,而且比他们来得更为厉害,立马开始抽出携带的刀剑出来。 “大家别乱,听我号令,给我杀了他们。”其中一人冒似是位头领一般的人物。 当他见到小花如此棘手,立马作出了决定。 后面所剩的数十人纷纷丢弃不必要的东西,甚至连最为宽大的装扮也开始丢弃在一旁,手里拿着刀剑往着小花围了过来。 “敢来我的封地闹事,你们今天谁都别想好过。”小花已是大怒。 自己的封地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些人装神弄鬼的,这明显是在害自己,害自己封地的百姓。 小花内气再一次的运转,纵身飞窜,往着围杀她的人袭杀而去。 “呛扑扑扑……” 随着小花袭杀过去之后,再一次的证明了,普通人以及普通武者在面对后天境身手的高手来说,那只能说是来送菜的。 小花也不手轮,人到剑到。 手中长剑专往这些人的手脚挑去,根本不留余地。 有了钟文一早交待的只伤不杀,小花自然是依指示行动的。 真要杀,小花自认为这些人没有人能接自己一招。 而此时,钟文像是一个看客一般,站在一边看着小花施为。 随着小花开始逐个清除之际,钟文已是瞧出了这些人的身手如何了。 说来,这些人的身手也只是一些普通的武者,甚至还有一些人连武者都算不上,只能说有把子力气再加上练了些功夫罢了。 “啊~” “杀了她,给我杀了她。” “上,围上去。” “啊~,我的腿” “啊~,我的眼睛。” “全部给我上。” “啊~,我的手,我手断了。” “……” 动静越来越大,把吴沟村的村民们都给吓得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来。 不过,稍胆大的人到是开始躲在自家大门前安静的听着这外面的动静来,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本来,刚才还是地府鬼差出行的阴森恐怖的声音。 可这一转眼之间,就是喊打喊杀,随之又是转道嚎叫声来。 “他爹,这外面到底怎么回事啊?你是在杀人啊。”吴大的妻子问向自己的丈夫。 从这些声音当中,可以判断像是在杀人,而且听起来极为惨烈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可听这声音动静到像是在打仗一样,你们赶紧回里屋去。”吴大虽胆大,但在不知外面情况之下,也不敢冒然打开门来。 他的妻儿老小听了他的话后,赶紧往着里屋去了,连连安慰起家中的小孩来。 而此时,吴满山家一家老小听到了这般动静,心中担心不已。 虽说,他们得了钟文的指示,不要随意开门出去。 可是,放任着一个刺史出去找那些所谓的鬼差,他们心里不落忍,总想着出去帮点忙什么的。 “阿爹,我们还是赶紧召集村里人去看看吧,要是刺史出了什么事,我们可怎么办啊?”吴满山的大儿着急的不行。 “阿爹,听大哥的话吧,再不出去的话,刺史他们兄妹真要是被人伤了,我们可就全活不成了。”吴满山的大儿子也如同他兄长一般,急的上窜下跳的。 就连本来不爱说话的草儿,也都紧张的看向她的祖父。 “好,大不了就是一死,一会你们赶紧敲梆子把村里的后生们给召集起来。”吴满山狠了狠心,最终还是做下这个决定。 吴满山也知道,刺史兄妹真要是出了什么事,这吴沟村也就要完蛋了。 外面这喊打喊杀的声音,他已然是可以断定,外面并非什么鬼差了,肯定是人为的了。 只不过,以前没有这般的动静,使得他们无法辨别是人还是鬼。 可如今,这声音跟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区别,这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吴满山一打开门后,他的两个儿子拿着木梆子随即敲响了起来。 “梆梆梆”的声音传向各家各户。 他们二人一边敲着木梆子,一边大声喊着话:“大家快出来,大家快出来。” 而此时,吴沟村北边不远处的钟文,已是听见了吴沟村的动静。 “小花,速速结束,不要再玩了。”钟文听见吴沟村的动静后,想着小花如此的狠辣,怕把这些老实的村民给吓着,赶紧向着小花喊道。 “好的,哥。”小花也听见了村子里的动静,知道这事是得赶紧结束了。 刚才还一直处于玩耍对方的小花,应了一声自己的哥哥后,立马就严肃了起来。 手中的长剑,开始往着所剩下的近二十人袭去。 “呛扑扑扑……” 片刻之后,所有人全部受伤倒地,哀嚎不已。 “我说了,你们今天谁都别想好过,赶来我的封地闹事,谁给你们的胆子。”小花冷笑着说道。 “我大哥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等着。”双腿双手被小花挑断了手脚筋头领躺在地上,怒视着小花吼道。 小花见这头领还如此的不老实,人都这般模样了,还如此的叫嚣着,心中一怒,奋力一脚踢了过去。 “砰”的一声。 那人就被小花一脚踢出一丈之外,砸在一棵碗口大的松树树干上,把树干都给砸折了。 “咳~咳,卟……” 头领跌落于地,顿时大咳了起来,鲜血开始从嘴中吐了出来。 刚才所发生的这一幕,再一次的把所有人给惊得哑了言,连哀嚎声都嘎然而止了。 小花这一脚,除了集力气于一身之外,还夹杂着内气。 没当场把此人踢得下地府就已是烧高香了。 “来,你说说,你大哥是何许人也?天上的玉皇大帝吗?还是这地府的阎王啊?”小花走了过去,手里的长剑往着那人脸上一搭,恨恨的问道。 “呜呜……” 那头领此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 这内伤受的可不是一星半点,血都吐了一大碗了,他哪里还有精神说话。 而此时,钟文却是瞧见躺在地上有一人有些奇怪,像是在躲闪着什么。 随即,钟文一跃而起,落至那人跟前,“说吧,你们的老巢在哪里?另外,你们嘴中说的老大又在哪里?装鬼差吓人杀人,又是何人指使的。” “我……” 那人突然见钟文跃了过来,心惊不已,眼神突突,根本不敢直视钟文的眼睛,身体更是开始往着后面爬去。 只是可惜,他的脚筋均被小花给挑断了,只能靠着双手撑着了。 而此时,吴沟村的村民打着火把,开始聚集了起来。 钟文回头看了看吴沟村,发现村子里的人开始往着这边走了,随即也不再问话。 “小花,带着他去别的地方问话,我要知道他们的老巢在哪里,还有背后之人又是谁。”钟文知道,此时可不是审问之时,只得向着还在那边玩的小花喊了一声。 “哥,我一定会从他嘴中撬出消息来的。”小花得了自己哥哥的指示,一个纵跃来到钟文的身边,拖着此人往着别处去了。 一个不到十三岁的小女娃拖着一个成年人,这放在平时是不太可能的了。 但这放在小花的身上,那也只是如同儿戏一般的简单。 一个练了好几年武的人,又是后天境的小高手,力气再小,运转内气也是能拖得动的。 况且,小花可是有习练过力气的。 就小花的力气而言,绝对比成年人来得大。 没过一会儿,吴满山他们打着火把,带着数十个村中的成年人过来了。 可当他们瞧着满地躺着的人之时,也是愣在那儿不知所措。 “吴村正,正好你们来了,带人把这些人的武器什么的都收好,另外,弄些绳索之类的,把这些人给我绑好了。”钟文见吴满山他们一到,向着吴满山他们吩咐了一声。 “刺史,这是怎么回事啊?”吴满山瞧着满地的伤员,心中惊惧。 “他们就是你们说的那些地府鬼差,只不过是一些装神弄鬼的贼人罢了。”钟文向着众人解释了一句。 “好了,闲话不多说,把他们他们绑了。”钟文也不再想做过多的解释。 吴满山听了之后,心中虽还有一些紧张。 但见这些人只是躺在地上小声的哀叫,也知道这些人应该已是没有作恶的能力了,随即,向着村民们开始吩咐了起来。 一通忙乱后,武器被收走了,人也全给绑了。 此时,已是被吴沟村的村民们全给绑在村西外的松树上。 到处都插着火把,把场地照得非常的亮眼。 此时,小花拖着那人回来,不过,被小花拖回来的那人,早已是面目全非,连手筋都断了,一看就知道,这是小花的杰作。 全身上下到处都是血迹,把在场的吴沟村百姓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钟文瞧着那人,已是只有出气没有了进气了,估计离死也不远了。 落在小花的手里,钟文也能想到这个后果。 “哥,我问清楚了,这些人是山中的山匪,全部隐没在山中,平日里他们不敢出来打家劫舍,自行耕种,据这人交待,好像是两个多月前,他们的老大得了什么人不少的钱财,这才出来装鬼吓人。”拖着那人回来的小花,随手一扔,把那人扔在一边,向着钟文回报道。 “山中山匪?可知道具体位置?”钟文心中早已是猜出这些人属于山匪,只不过他没想到,在利州附近也有山匪。 “说了,就在西面几十里外的山中。”小花应道。 “那背后之人可有说?”钟文继续问道。 这可是重中之重,只是抓一些小鱼小虾的可无法把这事处理好,至少也得把这背后的人弄清楚才行。 “他也不知道,说知道这事的只有他们老大,还有他们的二当家和三当家,就连四当家的都不知道,那个就是他们的四当家。”小花指了指被绑在树上的那人向着钟文回道。 而那个四当家,就是被小花踢得已是受了严重内伤之人。 不过,此时的他,也如同那被审问之人一般,出气多进气少。 如果不急时救治的话,想要活命,估计是难了。 但是,钟文兄妹二人可不会在意这些人的死活。 敢出来装神弄鬼,那就得承受这个结果。 第五百零九章 端掉山匪指世家 钟文得了小花的消息,心里也在想着这些山匪的具体位置。 吴沟村所在的这片区,算是一个山凹。 只不过,这个山凹稍有些大,连着就近不少的村庄。 长宽也都只有二十里的距离,其间还有着一些小山头,中间又隔着一条小江,使得这附近的百姓有水浇灌田地什么的。 而吴沟村又属于这个片区最西端,临近大山。 其实,利州本就地处于山区,到处都是山,也只有临近江段这些地方才会有村子百姓。 反到是吴沟村相对来说比较偏,连条小江山溪都没有。 有的也只是地下水与一些很小的溪流,以此来灌溉田地,才有一些产出。 吴沟村的西面,可以说是茫茫大山,看去没有头似的。 而小花说那些山匪的老巢落于吴沟村西百几十里外,那想来也不会离得太远,毕竟,这些人半夜出来装神弄鬼的,想来也不可能离得太远。 “吴村正,这些人你们好生看押着,等我兄妹二人去去就回。”钟文思索了一会后,向着吴满山交待道。 “是,刺史,我们一定把这些人看好了,绝不会放他们走的。”吴满山见钟文说话,赶紧应道。 什么地府鬼差,此时吴沟村的村民早已是知道了是这些人搞的鬼。 担心了一个多月,又害怕了一个多月。 他们没有集体冲上去再一次的暴揍已经算是对得起这些山匪了,怎么可还会放人呢。 况且,这可是刺史说的话,谁又敢不听呢。 虽说,知道钟文是刺史的人也只有吴满山一家人,其他的人却是并不清楚。 但是听着吴满山他们喊着这么一个年轻人刺史,心中虽有一些不解,但也知道,这年轻人和那个小娘子可不是好惹的人。 近五十人就这么放倒了,而两人又无伤,这又然是表明了,兄妹二人着实不是好惹的人物。 钟文向着吴满山点了点头,向着小花轻声道:“小花,我们走。” 话一落后,钟文迈步向着向着大方向走去,小花看了看被绑着的人,确认没有什么问题了,这才小跑着跟上钟文。 “村正,刚才那个年轻人就是我们利州的刺史吗?怎么如此的年轻啊?”吴沟村的人见到钟文兄妹二人离去,其中一人小声的向着吴满山好奇的问道。 “是的,曾经,我有幸在利州城见过他一面,这才知道我利州的新刺史就是他,而且,他今日过来是来帮我们吴沟村的,要不然,这些山匪说不定会一直装鬼差吓人。”吴满山笑着说道。 “村正,那个小娘子不会就是我们的主家吧?我看她好像还挺小的啊,怎么这么凶狠啊?”又一人向着吴满山问道。 吴满山听见那人的话,顿时怒了。 随即,往着那位发问的村民走了过去,一巴掌呼在他的脑袋上,“你个小崽子,小怎么了?主家哪里凶狠了?就算是主家凶狠那也是对这些恶人凶狠,你没见刺史他们兄妹二人对我们还是挺随和的吗?” 小花以后可是这吴沟村的主家,这里的一切都由着她说了算。 这要是被主家听见他们说她的坏话,那这果子可不好吃的。 “村正,别打我了,我错了,我错了,我又没见过主家,要不是今天他们来,在外面见到了还以为是普通的农户人呢。”那人被村正呼了好几巴掌后,顿时痿了。 “是啊,村正,这可真怪不了水哥。刚才大家也都瞧见了,主家拖着这人过来时,我们心里也害怕啊。”一人赶紧站出来说着好话劝解道。 “大家别说了,主家如何也轮不到我们来说,以后我们还得看主家的脸色来过活呢。” “那主家以后不会多收我们租子吧?” “家里今年的粮食都下来了,主家此时过来不会是来收租子的吧?” “村正,这事你可得好好问一问啊。” “……” 众人众生相。 但这众人聊到这租子之事时,那可就有得说了。 钟文兄妹二人早已不在吴沟村附近了,此时,他们二人已是进了山中去了,哪里会知道这吴沟村村民所说的话。 “哥,你看,这里有条小山路,那些人肯定是从这里进出的。”小花纵跃在前,探到一条小山路,待钟文一到后向着钟文指着小山路说道。 “有可能,我们就往着这条小山路过去看看。”钟文查看了一下,发现这条布满着荆棘的小山路边上的小树枝有折断过的痕迹,心中估计这条小山路有可能就是那些山匪出入之道。 兄妹二人再一次的纵身往着前面查探而去。 随着钟文兄妹二人越往里去之后,小路也随之消失,这使得钟文他们不得不开始到处寻找。 一刻钟后,钟文他们终于是在一处山凹当中发现了一个村子。 村子不大也不小。 至少,这房屋有着数十栋,而且还开僻出了田地。 看起来到像是一个村子。 “哥,肯定是这里,你看,那栋很大的房子里还亮着灯火呢。”兄妹二人站在山面斜坡上,小花瞧着村子里有火光。 “去看看。”钟文无法确定,只能查看一番后才能知道结果。 随着兄妹二人纵向村子里,查探了之后,已是断定,这处村子就是那些山匪的老巢了。 为何? 因为村子里没有女子。 仅凭这一点,钟文就可以断定,这里就是山匪的老巢。 没有女子的村子,那自然不是正常的村子。 况且,深山当中有一处村子,这已然不是正常的表现了。 “什么人?回话。”正当小花往着最大的那栋屋子走去之时,一位从屋里走了出来的汉子依着淡淡的月色瞧见两个人影,立马警觉似的大喊了一声。 钟文也不说话,与小花往着那栋屋子大门走去。 “你们是什么人?来人,来人,有人闯寨。”那汉子依着大屋中散发出来的火光,瞧清了来人,而且也瞧见了小花手中的长剑,随即疾呼了起来。 随着他的一声疾呼。 不多时,各处屋子里开始奔出一些人来。 渐渐的,人也开始多了起来。 不过,这人数加起来也不算是很多,也就三十来人罢了。 “尊驾二人来我山寨何事?可是有何生意要照顾我等吗?”从大屋里出来的一个光头大汉,瞧着钟文兄妹二人问道。 这半夜有人闯入他们山寨,这也算是头一次了,在以往可从未发生过。 不过,最近他们这山寨接了单生意,那光头想着是不是顾主来了。 “外面那些装神弄鬼的人肯定就是你们的了吧?你叫什么?最好告诉我,省得一会我杀了你阎王却是不知道你的名字。”小花未待自己哥哥说话,到是她率问起话来了。 “看来你们并非有生意要做的人,即然你们已经知道了,那可就别怪我等狠下毒手了,不过,看你也是一个小女娃,将养两年到也能用,最近我正想着要去绑个女人过来玩玩呢。”那光头听闻小花之言,明白眼前的这两人是来找事的,心中生出歹意来。 钟文见那光头如此说话,心中甚怒。 山匪终究是山匪,可没有什么好心之人。 装神弄鬼之事是他们搞出来的,而见了小花是个女孩后,又想着抓起来养几年好玩弄。 钟文的小妹是这么好玩弄的吗? 堂堂利州刺史,太子少保的小妹,是什么人都可以欺辱玩弄的吗?听到那光头嘴中的话,钟文不怒都不行。 随即,钟文向着边上的小花说道:“小花,留下那三人,其他人全杀了。” “哼,我今天定要杀你们一个精光。”小花当然比钟文更生气,可以说是怒火中烧了。 敢如此对她说这样话的人还没出生呢,哪怕出生了,那就杀到他轮回为止,小花此时心里已是决定要杀光这些人了。 至于钟文说的那句留下那三人,此时的她,耳中已是塞住了,听不进去了。 内气一运转,纵身往着那些人纵去,手中长剑开始不要命的往着那些人招呼了过去。 “扑扑扑……”随着小花的长剑出击,没有谁能抵挡得住她的一招一剑。 中剑者非死即伤。 而此刻,光头以及他身边那两人瞧见小花如凶神一般,惊得快要失了神。 失神后的光头立马反应了过来,随即拿着自己的一把大刀,紧张的看着正在杀人如割草般的小花。 “三弟,跑。”那二当家的发现不对劲,拉了拉还在失神状的三当家,往着大屋里退去。 而这一切,全被钟文瞧在眼中。 片刻之后,三十来人也仅余那三人。 不过,三人当中已是不见了两人,只有那光头拿着大刀紧张的站在那儿不知道该如何。 小花结束了对其他人的杀伐,持剑往着那光头纵身而去。 “扑扑扑……” 怒气升腾的小花,根本没有在意自己哥哥刚才说的那句话,一手快剑刺向那光头,连刺了五六剑。 “呃…”光头也没想到,他连那小女娃一剑都挡不住,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小花,渐渐的,倒了下去。 钟文没有拦,也不想阻拦。 杀了就杀了,更何况还是一个山匪的首领,想来肯定做过不少的恶事。 光头一死,钟文直接纵身往着大屋后面而去。 “你们想跑哪里去?觉得逃得掉吗?”随着钟文身形落地后,堵住了逃跑二人所去之路。 “高人,高人饶命,我们真没有做什么坏事啊。”那二人见突然有一人从半空中落了下来,惊得直接跪了下来求饶。 “想活,那就告诉我,是谁指使你们出去装神弄鬼的?如实说了,说不定我会给你们一条生路。”钟文冷冷的问道。 “高人,是利州城王氏盐行的掌柜让我们这么做的,高人,饶了我这条狗命吧。”那二当家听见有生路,立马磕头求饶,把背后之人道了出来。 “还有呢?这其中必有你的份吧?”钟文听了后,心里也有了一个数了。 “高人饶命啊,此事真不是我做的主啊,都是大当家做的主啊。”那二当家继续求饶道。 “是吗?除了那王家盐行,难道就没有别的了?”钟文冷笑道。 “高人,真不是我做的主啊,我只听命行事,并未参与,除了王家盐行的掌柜,还有郑家米行的掌柜,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啊,高人,求你饶了我这条狗命吧。”那二当家此时已是眼泪鼻涕齐流,只想着活命,至于他知道的,根本保不住他的小命。 第五百一十章 小花怒毁王家铺 原本以为,他们有着这王郑两家打底,怎么着也不用怕谁。 但是他们也没想到,迎来的是两个杀神。 而且,还是两个江湖中的高手,这已然是超出了他们的认知了。 就如那个小女娃,一来就大杀四方,剑到必死的场面,害怕的他这才拉着他的三弟准备逃命。 可这腿还没离开多远呢,就从半空中落下来那一个杀神,他哪里还敢有任何的隐瞒啊。 这可都是杀神,比那小的还来得更为可怕。 一个指示,就使得那小女娃大杀四方了,这足以说明,大的比小的更厉害,手段更狠辣。 “哥,杀了他们吗?”正当问话之际,小花已是持剑纵身而来,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眼神之中闪烁着火气。 “不杀,留着回利州城当证人。”钟文见小花身上沾了血迹,知道这丫头有些杀红了眼。 眼前这两个人说来杀与不杀根本没什么两样,一来为了堵住别人的嘴,二来为了平一平小花的杀气,这才做了如此的决定。 “小花,静一静心,可别杀红了眼,我们先回去,明天回利州,你们两跟上。”钟文向着小花叮嘱了一声,随后又向那二人喊道。 “哥,我没杀红眼,我只是气不过那光头说的话罢了。”小花辩解道,随即跟上钟文的脚步。 “没杀红眼最好,切记要稳住自己的心,可别因为外界的因素导致你的境界停滞不前。”钟文再一次的叮嘱道。 而此时,那两人却是小心翼翼的跟着钟文兄妹二人身后,不敢有任何的歪心思。 那二当家听着这对兄妹二人所说的话,感觉有些奇怪。 什么境界的,根本听不懂。 不过,他也在猜测,这武功是不是有什么境界之分。 是与不是,他也不知道,只能凭着他的见识去猜测,毕竟,他所见过的人,要么是普通人,要么是学了一些拳脚功夫的人,可不知道什么武学境界的。 行了半刻钟后,四人来到一棵大树边驻足不前,钟文开始观望着,该如何带着这两货翻过这座大山。 大树边有一条小山径通往远东北方向,而北边却是斜坡。 想要从这里离开,只能从这斜坡上去,翻过大山后,才会抵达一条小山道,最后直达吴沟村方向。 至于那条小山径所通往的东北方向,钟文他们兄妹在来之时就已探查过。 此路虽通,但却是要拐过大山,依着山脉脚绕行才能抵达吴沟村方向。 而且,这条小山道不远处,还设置了一些陷阱。 这些陷阱不用猜都知道是这山寨的人设置的,至于他们是用来防什么,估计也只有他们知道。 但想来应该是来防外人的,要不然,设置那些陷阱干嘛呢? 此时,那二当家脑中突然闪现一计来,眼里多了一些狡黠。 依着淡淡的月色,二当家指着那条小山径向着钟文说道:“高人,这边,这边有条小道,可以通往外界。” 钟文闻声后往着那二当家瞧去,眼里多了一丝的杀意。 小山径是何情况,钟文哪里会不知道。 就算是不知道,就那些普通的陷阱怎么可能会置自己兄妹二人于险境? “哼,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这条小山径那里有陷阱,看来还是把你杀了最好,省得你动什么坏心思。”小花闻声后,立马又把宝剑抽了出来,持剑就刺了向那二当家。 “扑扑”两剑。 那二当家没想到,他的这一计,在钟文兄妹眼里根本就是多余的。 此时的他心生悔意来。 他后悔入了这山寨,后悔做了这山匪,后悔做了一些恶事。 “二哥,二哥。”三当家也没想到,自己的二哥就如此的死去了。 三当家与这二当家关系甚好,而且还有着过命的交情。 曾经,乱世之时,三当家救过这二当家的,所以,这二当家一直也对他极好,在山寨里也颇有照顾。 甚至,在不久前小花大杀四方之时,还不忘拉他一把。 而此时,自己的二哥就这么死在了眼前,使得他心中害怕不已。 “你最好别动什么歪心思,稍有异动,你也就得跟着他一起下地府去了。”钟文见小花已是把那二当家的杀了,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本来,钟文还想着怎么带两人翻过这座大山呢。 现在好了,少了一人,那更是方便了。 虽说钟文一手拎一个,到也能翻过这座大山,可拎着两个成年人,自然是要费些劲的。 可拎一个,那就简单多了。 “小花,走吧。”钟文也不再多说什么,一手抓住那三当家的肩膀,内气一运转,纵身往着山上跃去。 此时的三当家,在领教了这半空飞纵过程后,他的脑袋已经陷入到了一种傻愣的状态去了。 两刻钟后,钟文他们已是回到了吴沟村。 “吴村正,把他绑好,关起来,明天我要带他去利州城。”一回到吴沟村后,钟文立马就向着吴满山交待了一声。 事情到了此时,算是结束了。 山匪悉数被杀,没有被杀的,也都绑在树上了。 第二天天亮后,钟文押着那三当家的,带着小花返回利州城。 而那其余的人依然绑在那儿,由着吴沟村的村民们看押着。 “钟刺史,你们这是?”午时后,钟文他们回到府衙之时,郑之他们这些官员见到钟文他们兄妹押着一人进来,有些不明所以。 “派人去通知绵谷县各官吏过来。”钟文也不回话,到是向着郑之他们吩咐了一声。 郑之虽然有些不解,但从钟文兄妹二人昨天才去的吴沟村,今日就押着一人回来,这明显是找出了吴沟村半夜闹鬼差之事的原因了。 没过多久,绵谷县县令张治带着县尉包侱他们过来了。 “这个人,你们赶紧给我审一审,吴沟村之事,就是他们闹出来的,还有,包县尉,你赶紧派些人去吴沟村,把吴沟村的那些山匪弄回利州城,有着四五十人,另外,吴沟村西面五十里外的大山中,有一处山寨,正是这些山匪的老巢,带些人过去搜一搜。” 钟文见绵谷县衙的人到了,直接下达命令。 “是,我这就去按排。”包侱也没想到,这吴沟村的事情这么快就有结果了,心中大喜。 “等等,府衙的差役也调派一些过去,那四五十人悉数被我们伤了,估计还有死了的,带上些车马过去,省得你们人手不够。”钟文喊着欲离去的包侱,再一次的交待道。 此时,在场的众人再一次的震惊。 数十人被伤,还有死了人,这使得他们想起了塔沟村发生的事情来。 众人的脑中,闪现着不少的画面来。 眼前的这个刺史,依然是那个杀伐果断且狠辣的刺史,一点都不曾变化过,依然杀人如杀草芥一般。 可他们并不知道,自始自终,钟文都没有动过手。 动手的可是钟文的小妹,钟文只是在一旁掠阵罢了。 而此时的小花,却是没了人影。 打小花随着钟文进入了府衙没多久后,就寻了一个空子离开了,就连钟文都没有注意到。 此时的小花,正往着利州城东而去。 身上依然沾着血迹的她,皱着鼻子,嘴里还念叨个不停。 “哼,一会我定要让这王家盐行知道我钟藜的厉害不可,还有那个郑家米行也不能放过。” 小花嘴里念叨的当然是要泄恨了,泄她封地被这王郑两家找事之因。 一脸怒气的小花,手里又拿着宝剑,身上又沾有血迹,这使得路上所遇到的人都赶忙避了开去。 这如那二当家所想的一般,此时的小花,犹如一个小杀神。 “王氏盐行的掌柜是谁,给我出来。”花一脸怒气冲冲的抵达王氏盐行大门处,大声的向着王氏盐行里面大喊道。 “哪里来的一个小丫头,王氏盐行也是你能闹事的?给我滚。”王氏盐行里面突然窜出一个护卫般的人,瞧着小花此时的装扮,到你是过来找事的,但却未把小花放在眼中,叫嚣着要轰小花离开。 小花闻声后,怒气上升,身形一窜,一脚就把那护卫踢得倒进王氏盐行里面去了。 “砰”的一声,砸向盐行当中的货柜,鲜血直流,估计离死也不远了。 小花这一脚,那可是怒意满满,更是灌注了不少的内气,这一脚下去,不死也得死了。 如此大的动静,引得王氏盐行中的伙计,护卫,以及那掌柜的赶忙从后院奔了出来。 “敢来我王氏盐行闹事,你这是找死,给我上,拿下她送官。”那掌柜的瞧着那名护卫已是死去了,也是怒火中烧。 王氏盐行只有欺负他人的份,何时轮到被欺负的地步了。 随着那掌柜的话一落,众护卫纷纷拔出武器,向着小花袭杀而来。 而此时,周边店铺的伙计掌柜,见王氏盐行有人闹事,纷纷从店铺里跑了出来,站得远远的看着这场热闹。 就连一些路过的百姓,以及采买东西的人也开始驻足围观。 虽说,这王氏盐行从不缺热闹,但被人欺上门的这场热闹,那可是头一次瞧见的,这也使得一些曾被王氏盐行欺辱过的人心中在拍手叫好。 小花见这王氏盐行中七八位护卫手持刀剑围着自己,心下一横,内气再一次的运转起来,飞窜着往着那些护卫而去。 “砰砰砰……” 七八个有些拳脚的护卫,根本没有放在小花的眼中。 随着小花飞窜过去之后,每人一脚就已是踢飞了出去,直接倒飞至王氏盐行,把王氏盐行的大门给砸得稀巴烂。 至于这盐行当中的货柜,以及装有盐的箩筐之类的,全部散落一地。 小花一出手,基本不会留情。 受了她的一脚,基本不可能再活了。 而小花这一出手,同样也把那王氏盐行的掌柜惊得不知所措。 此时,他们的眼里只有逃命要紧,最好有衙差过来阻拦什么的。 可是,这么点的地方,他们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而不远处围观的百姓们,也是被小花这一手给惊得哑了声,大张着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就剩你了,你就是这王氏盐行的掌柜吧?你敢找山匪到我的村子里去闹事,你可有想过今天?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这么痛快的死去,我会让你受尽各种酷刑后才会让你慢慢的死去的。”此刻,小花一手指向那掌柜的怒喝道。 随着小花的话一起,到是把原本还震惊不已的百姓知道了原由。 同时,那王氏盐行的掌柜也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小丫头为何要来他王氏盐行闹事了,同时,也知道了眼前的这个小丫头是谁了。 他没想到,这利州刺史的小妹已经回到利州了,他也没想到,吴沟村的事情,已经被眼前的这个小丫头知道去了。 此刻,他的心里叫苦连天,震颤不已,心想着县衙和府衙赶紧来人阻止着眼前这个小丫头。 他更是希望,他的主家来人把这事化解了。 要是不化解,还真就如眼前这个小丫头所说的那般,他会受尽折磨而死。 第五百一十一章 利州清查世家人 当年塔沟村的事情,利州城中稍有一些背景的都知道了那件事。 只不过,小花少有露面,所以见过的人反而不多。 这王氏盐行掌柜的,哪怕见过小花一面,也不至于如此的嚣张,更是不会怂恿着那些护卫冲上前去围杀小花。 刺史的小妹出现,这已然不是一件小事了。 如此重要的消息,长安那边都未传来,这使得他心中害怕之及。 “小娘子,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啊,我哪有这个胆找山匪闹事啊,小娘子你肯定搞错了。”掌柜的虽害怕,但这狡辩却是不会忘记。 这么大的一个罪名压下来,他哪里受得住。 虽说他做下了此事,但这事却是不能担着,真要是担着了,王氏盐行以后的名声估计真的要败落下来了。 “呵呵,你会没这个胆?我告诉你吧,昨天我们就已经把那些山匪全给捉了,到时候,你不认也得认下这事,现在,我就先过来收点利息。”小花也不对那掌柜用强,她还想见他在自己的面前变成落水狗呢。 话一说完的小花,直奔同条主街道的郑氏米行而去了。 如出一辙,郑氏米行照样被小花砸得个稀巴烂,只要敢提着武器或者反抗的人,要么残要么死。 小花可不会讲什么道理,她的道理,那就是谁的拳头大谁做主。 而此时,不少的衙差已是奔了过来。 瞧着当下的情况,实在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刺史,刺史,令妹到了城东砸了郑王两家的店铺,还伤了不少人,更有不少人死了。”一衙差奔至府衙,急声向着还在审讯的钟文喊道。 审讯那三当家的自然不是钟文,而是绵谷县县尉包侱,钟文也只是做一个听众罢了。 而衙堂中也有不少的官吏坐在那儿听着。 随着审讯一开始,那三当家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只要是他知道的,基本上都道了出来,连大刑都未动用就全部交待。 从那三当家的嘴中,知道了一些细节,也知道了是谁主使的事情,同样,也知道了这郑王两家是由着谁来接洽的。 话说。 被钟文兄妹二人端掉的这个山匪山寨,原来并不在这利州,而是在两年前才从别处移迁至利州的。 到了利州后,就袭击了原本山寨位置的一些山民,后来才建成了如今山寨的模样。 至于那些山民,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山民,在这个时代可以说是到处都有,也并非利州独有的。 估计终南山一带会更多,毕竟,战乱才结束没多少年,山民可不会从山中出来。 至于以后如何,就看唐国施政会如何了。 而此时,钟文听闻自己的小妹打砸了这郑王两家的店铺,又死伤了不少的人,这才知道自己的小妹不见了人影。 “走,随我去把这丫头给捉回来,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钟文虽没有不快,但在众官吏面前,也得表现出一副要把小花捉回来教训一番的状态。 自己小妹打杀这郑王两家的人,对于钟文来说,这并无什么可追究的。 谁让这郑王两家找联合山匪闹事呢? 就凭这一点,钟文就可以把在利州郑王两家的势力连根拔起。 只不过,因为王家是做食盐生意的,真要是切断了,那整个利州的食盐量将会少七成的数。 反观这郑家,钟文到是不担心。 粮食,钟文一点都不担心。 少了郑家的店铺,也可以委托别人运送粮食进来贩卖的,但唯独这食盐是一个头疼的问题。 “小花,你这样闹事有没有想过后果?真以为自己有武艺在身就可以恣意妄为吗?知不知道,利州还有律法?”当钟文一来到城东,见到这郑王家两的店铺已是乱的不像样,拎着小花就开始教训了起来。 钟文这种做法,说来也只是做给别人看罢了。 他自己到是不在意这郑王两家会如何,至少,眼下他不会去担心什么。 “哥,他们勾结山匪到我封地上闹事,难道不该杀吗?”小花依然气愤不已,大声的争辩道。 “杀不杀也轮不到你来处置,这是官府的事情,有我在,难道这郑王两家还能讨得了好去吗?”钟文厉声喝道。 这丫头明显是没有看出钟文要表达的意思,还一个劲的争辩着。 “郑别驾,包县尉,我命令你们,先郑王两家的所有人绑了,押回县府两衙等待处置。”钟文随即转道郑之他们吩咐道。 “是,钟刺史。”郑之与包县尉应声后,着手按排起人手抓人。 虽说小花在未得官府的批准之下就把人给杀了,这已经触犯了律法了。 不过有着钟文这个刺史在,他们也不好在此时当着百姓们的面提出此事,毕竟,钟文这个刺史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刺史。 当天,钟文把小花送至塔沟村。 而他自己,却是坐镇府衙。 随着吴沟村的那些山匪被送了回来后。 第二日,统军府吕林栋他们的人员,得了钟文的指示,纷纷离开,往着其他周县而去。 第三日,利州城以及各县都贴着关于控告郑王两家的布告,而且满城贴得到处都是。 谁也没想到,钟文会来上这么一手,就连郑之他们也没想到,钟文会在应对郑王两家的事情上,大刀阔斧一般的痛下杀手。 随着布告一出,有冤有屈的百姓开始纷纷奔向各衙,控告起郑王两如何欺人,更还带有人命之事,全给暴了出来。 渐渐的,越来越多关于郑王两家的恶事被积攒了起来。 现在的利州,可不像以前的利州。 百姓们对于官府所出的任何政策都是拥戴的,更是不像以前见到官吏就害怕的紧。 到了如今,百姓们见到了官吏,犹如见到了客人一般。 如果官吏上门的话,说不定还会家中吃顿便饭什么的,只不过,吃饭这事是严令禁止的。 当然,肯定还有着一些恶心的官吏做上一些恶心事来,但只要有人举报,那这些官吏也没好果子吃。 随着控告的人越来越多,郑王两家的事情也越来越清晰。 一道命令开始往着各县下发,统军府的将士们得了命令后,开始全城抓捕郑王两家的人。 不管是伙计也好,还是护卫也罢,哪怕是这郑王两家做工的人有牵涉其中的人,均被抓了起来送进监牢之中。 甚至于,他们的有些家人,也被抓了进去。 如此大的动静,使得那些受了欺辱的百姓拍手撑快,甚至还说要上表万民感谢信什么的。 但是,随着郑王两家的人抓了起来后,这问题也开始出现了。 百姓买不到粮食了,也买不到盐了。 不过,在当天,粮食与盐继续售卖,不过,依然使用的是郑王两家的店铺,只不过由着官府来控罢了。 “钟刺史,你这么做不怕引起更大的动荡来吗?就说这食盐,我们可没有任何的途径运送过来的。”府衙一间屋子里,郑之正急色的向着钟文抱怨道。 “郑别驾,这郑王两家做了这么多的恶事,你觉得我还有可能会留着他们放任不管吗?动荡?我钟某人从来不怕什么动荡,为官为吏,就是解决问题的,如果碰到了问题不去解决,那做这官还有何用?还不如回家种地去呢。”钟文当然知道郑之所言的道理。 动荡,总要好过面对这孔家之事的动荡吧? 虽说钟文在长安暴出孔家的恶心事并没有起到多大的效果,孔家依然是那个孔家。 但这影响却是深远的,而且会降低孔家对天下民众的的影响。 而如今,这利州郑王两家的事情,已然是迫在眉睫了,不得不做出如此的选择了。 钟文要是不快刀斩乱麻,到时候自己的小妹就会成为被攻击的对像,为了以防万一,钟文才紧急出手,直接清理利州的郑王两家。 关于吕林栋向他汇报关于地方宗族的事情,钟文也在考量当中。 目前,他不易动手。 况且,只要把这郑王两家一打压了之后,这地方宗族必然会如老鼠一般小心翼翼的行事了。 “钟刺史,可这食盐怎么解决?王氏盐行可是遍布我利州各县的,而且占据了我利州近七成的份量啊,如果这食盐得不到解决,利州几十万百姓那不得暴乱啊?”郑之心急道。 “你啊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官,到现在还不知道变通,没了屠夫难道我们还得吃带毛的猪不成吗?我知道有一个地方产盐,估计还没有人占领,以后,我利州商团专门组建一个盐队,好给利州制盐和押送食盐。”钟文缓缓的说道。 盐,在内陆城市着实有些难搞。 更不要说利州了。 在此时的唐国,是没有盐税的。 一直到了开元初,才设置了检校盐课,恢复税收,而且还是专门针对蒲州盐池等地实施的。 到了乾元元年开始,这盐课才正式纳入了律法当中。 而此时,这王家可以说是控制着不少的食盐出入,利州近达七成之多,这已然是成了利州目前最大的问题所在。 “真的?在哪里?离我利州可远?”郑之听了钟文的话,心中异常的欣喜。 盐,那属于暴利。 如果利州真如钟文所说的这般,组建一个盐队,那这利益绝对是大的不行,而且,说不定会高于利州商团的利益来。 他郑之哪里会不知道这其中的道理,只不过利州因为没有盐井,无法产盐罢了。再加之利州又不属于沿海地区,这盐也就只能从这王家买了。 而今,钟文一说他自己知道一个地方产盐,还没有人占领,这就使得他郑之欣喜不已,恨不得立马飞到产盐之地好好看上一看。 第五百一十二章 全数公审大刀落 “在土谷浑,稍有些距离,估计有个两千多里地。”钟文回应道。 “什么?在土谷浑?钟刺史,那是土谷浑可不是我们唐国,如今的土谷浑正处于动乱当中,我们可没有办法前去采盐,更是无法运送回来。”郑之得了钟文的回应,刚才的欣喜立马转为失落。 土谷浑那可不是唐国,而是别国。 况且,此时唐国与着土谷浑还有着一些间隙,怎么可能派人前去采盐呢。 再者,就算是派了人去采盐,这土谷浑说不定会动手抢夺,甚至还会把盐地霸占了去,这不是给人作了嫁衣去了吗? 虽说,这土谷浑今年已经被唐国打趴下了。 可土谷浑怎么说也是别国,就钟文这种想法,完全行不通的。 此时的土谷浑,可谓是乱的很。 被李世民封为西平郡王的甘豆可汗慕容顺,因其曾在唐国为人质,国人不服其统治,就在不久前,被自己的部下所杀。 而今,他的儿子诺曷钵立继为土谷浑王。 而这诺曷钵又因年幼,大臣之间又开始争权夺利,国家再一次的开始陷入内乱当中。 如果此时钟文组建什么盐队前往土谷浑,那势必麻烦不断。 况且,这党项人也长居于土谷浑东南部,要想入土谷浑,最近的道路,那自然得通过这党项地盘。 “你急什么?我说行就一定行,这样,召集各县主辅官员前来利州议事,还有,通知利州商团各部前来议事。”钟文见郑之如此急色,心里也知道他的意思。 两天后,议事结束。 盐队在钟文的执意之下组建。 不过,第一批人员也只是统军府中的将士和一些匠人,人数也才一百人。 至于统军府所缺的将士,自行招纳补充。 而第二批人员,也开始在紧急招纳当中。 只要对盐业这一块懂的人,又自愿报名,均可入盐队。 反观这运输队却是不着急,毕竟盐都还没有产出,这运输队自然也就可以晚上一些时间。 该做的事情,已经在做了。 而钟文这个刺史,也准备把利州的事情结束之后,再亲自前往土谷浑一趟。 盐是当下紧要之事。 但这紧要之事,却得往后推几天。 因为,眼下更为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郑王两家的事情。 某日,一道命令往着各县下发而去。 “你看了布告了没有?今日听说要公审郑王两家的人,也不知道官府要怎么公审他们,如果能杀了最好,省得他们平日里欺人。”三泉县某一饭肆当中,一位食客向着另外一食客问道。 “看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哪会不知道,这郑王两家最近活动频繁,我还听说了,官府本来派发的那些牲畜家禽什么的,这郑王两家都开始要从农户人手中收购了,虽说这钱给的多几文,可收了之后农户人到手的铜钱比卖给官府的更少,这真是黑心啊。”那食客随口说道。 “可不是嘛,这郑王两家每当有点灾情,这米面的价格都能涨好几倍,就如最近几个月,这王氏盐行所贩卖的食盐,我都快吃不起了。”饭肆的老板也叨叨两句。 诸如此类的议论,不止三泉县。 整个利州七县,基本都是如此。 钟文的这个命令,那可是要公审这郑王两家的人,根本不留任何情面。 而且,命令上还指出,如郑王两家有任何伤人者,皆可判罚砍头。 如此做法,与着唐国的律法有所相背,就连与这利州新律都有些相背而驰。 可是,钟文要的就是杀鸡儆猴,震摄宵小之辈,更是要震摄各县的地方宗族之人。 谁要是敢乱来,或者敢伸手,钟文就敢砍了谁的头。 而此时,利州城某座宅院当中,一中年人的正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正向着他的东家诉苦呢,“东家,这可如何是好啊,那姓钟的真的要是公审了,王冒他们就真的要死了,东家,你赶紧想个办法啊。” “我能有什么办法?信我也传出去了,可谁也没想到,那姓钟的真的敢对我王家动手,姓钟的这是要赶尽杀绝啊,难道他真的不怕我王家对他出手吗?”年轻的主家也急的快要上火了。 此年轻人叫王宇,正是王家派至利州主持王家事业的主事人。 不过,王宇不是王家嫡系,也只是王家的旁系罢了。 真要是嫡系,也不至于到利州来做这个主事人。 “东家,要不你去府衙见一见那姓钟的。”那中年人管家提出建议道。 “我去有用吗?姓钟的杀人如麻,我这要是去了,说不定公审当中就有我了。”王宇可不敢前去求情。 他可是知道,利州刺史钟文狠辣绝厉,一言不合就痛下杀手。 塔沟村的事情,他哪里会不知道。 如此狠辣的刺史,对于他们王家在利州的生意,绝对是一个打击。 “东家,你就去见一见那姓钟的吧,他绝对不敢拿你怎么样的。”那管家继续求道。 说来,他也是有私心的。 因为,刚才他说的王冒,正是利州城王氏盐行的掌柜,同时,这王冒也正是他的弟弟。 弟弟都要被公审了,他自然也就急的如热闹上的蚂蚁了。 可就在二人商议着对策之时,‘砰’的一声巨响,他王家的宅院的大门被砸了开来。 砸开王家宅院的人正是统军府的吕林栋。 此时,他正带着十数将士闯了进来,瞧见王宇二人后,笑着说道:“哈哈,王宇,王德,你们别来无恙啊。” “吕将军,你们这是为何?我王某人也未曾得罪过吕将军,吕将军为何要闯我宅院?毁我宅院大门?”王宇有些心惊,但却是壮着胆子怒斥着吕林栋。 “有些话待你们到了公审会场再说吧,带走。”吕林栋也懒得解释,向着众将士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而此时,郑家也是如此。 郑家的主事人郑锋也如同王宇一般,被一众将士给带着前往公审会场去了,不过,他这一路上却是叫嚣的厉害。 说什么他是郑家人,谁也无权对他干什么。 谁也没想到,这郑王两家的主事人,在公审当天才被抓,使得沿街准备前往公审会场看热闹的百姓们更是拍手撑快。 说来,这两家的主事人,本可以选择逃走的,可没想到这两货真以为钟文不敢动他们。 其实,打钟文心生要动郑王两家之时,他就已是派了人把这两家主事人给盯住了,就算是这二人想要逃走,钟文也能把他们给逮回来。 当所有郑王两家的人被押赴至公审会场之时,众人已是开始屁滚尿流了。 为何? 因为公审会场的一边,已是设立了一个刑场。 数位刽子手手持大一把大刀,静立在那儿,静等着公审结束后行刑。 而此时,被押赴而来的王宇郑锋他们,见到如此的阵仗,直接瘫倒在地了。 周围的百姓越来越多,多到都开始需要衙差维持秩序了。 “今日是我利州公审之日,罪犯如数押解至公审会场,请百姓们静声,莫要乱了公审会场了。”郑之站在主审台上,向着嘈杂议论的百姓喊道。 随着郑之的话一落,围观看热闹的百姓们顿时就安静了下来,静待着公审。 钟文见百姓们已是安静了,也没有了议论之声,随即站起身来,走至公审台中央。 “我利州的百姓乃是勤劳之人,可未曾想到,这郑王两家却是打着为民之名,巧取豪夺百姓之利,经查,郑王两家害死我利州百姓数十人,残上百人,伤数百人,如此之祸害,怎可为人?今日我利州将为民除去这两大祸害,为民做主。”钟文开言大喊道。 当围观瞧着热闹的百姓们,听见钟文所喊之话,“轰”的一声开始议论纷纷。 而此时,钟文向着不远处统军府的副将张成点了点头。 随之,受害家属的人开始被张成给放进了公审会场。 受害人的家属一入会场,直奔跪在那儿的郑王两家的人,甚至,有些家属身藏石块,往着那些人身上砸去。 “我打死你,我要为我娘报仇。” “老货,今日是你的报应到了,我阿爹的仇终于可以报了,呜呜……” “爹,你在天有灵,好好看看吧,你的仇今日得报了,啊……” “阿娘,儿无用,一直无法为你报仇,今日刺史公审为你报仇了。” “……” 场面有些失控。 但在场的所有官吏皆不官,哪怕打死了那些人,他们也不会管。 “啊~~,救命,救命。” “东家,救命啊。” “……” 受害家属有多少力,就用多少力。 拳打脚踢不行,那就是用牙咬。 此时,公审会场中心,已是乱的不行。 郑王两家的人,有数人已是打的头破血流,甚至连耳朵都被咬掉的也不在少数。 惨。 很惨。 非常惨。 如此的场面,连围观的百姓们也都禁了声,看着这场嘶咬抓挠的。 好半天后,钟文再一次的向着张成点了点头。 随即,衙差将士奔处会场,开始拉扯着受害者家属往着一边去。 “这些人犯了什么事,我就不一一说了,布告贴出来后,大家可以去看看,看看这郑王两家到底干了些什么,还有,那些各地的宗族,如果不想跟他们一样,我希望你们自行到各衙去自首,如果不自首,到时候的下场,会跟他们一样。”钟文见受家者家属被拉了开去,再一次的大声喊着话。 话说完的钟文,环视了一圈公审会场,随即返回了自己的主位坐下,向着郑之点了点头。 得了钟文的示意,郑之赶忙站起身来大喊一声,“行刑。” “饶命,饶命啊。” “我王家不会放过你们的,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郑家会为我报仇的。” “……” 一听到行刑二字,郑王两家的人已是恐惧笼罩着他们。 王宇他们两个主事人,更是大喊着郑王两家会为他们报仇之类的话。 但是,他们的话可吓不住钟文他们,哪怕郑王两家真要闹,那就来闹吧,只要谁敢前来利州闹事,钟文相信,他绝对是有来无回。 犯人一一开始带至行刑之处。 刽子手们早已是安赖不住手中的大刀了,等了这么久,终于是轮到他们了。 举刀而上,用力一挥。 “扑”的一声。 人头落地。 吓得观望的百姓们都不敢直视。 更是把一些因为好奇而过来围观的小娃们,也都吓得捂着嘴巴,调转头去,不敢再观看下去了。 第五百一十三章 钟文亲往产盐地 公审已是结束了。 而这场大型的公审,除了利州城之外,其余六县也是同时进行着。 公审的效果不用言语诉说。 因为公审过后,各地方宗族的话事人就已是到了县衙自首了。 只不过,这自首后的结果,那就是用钱粮抵罪了。 钟文没有想着要把地方宗族全数打压下去,因为钟文知道,这地方宗族太大也太多了,依着利州目前的情况,也无法真正的取缔地方宗族。 真要是把事闹大了,这地方宗族真要是联合起来,那绝对是一场大乱。 钟文不傻,当然知道该如何选择。 时过五天后,该准备的也差不多准备好了。 被招纳至盐队人员,此时已是整装待发,集结于利州城西的码头处。 “今日我亲自带着你们前往盐地,到了所在之地,可能会有些艰苦,希望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如此事一成,你们将会成为我利州功成,到时,我亲自上书圣上,为你们博一番功名。”钟文向着集结的一百人挥手喊着话。 “另外,这一路前去少说也有两千里的路程,至少也得近两个月的时间,希望你们能坚持到底。郑别驾,食物这事可安排好了?可别让这第一批的人员饿着肚子了。”钟文继续说道。 “钟刺史,食物已准备好了,马匹一类的东西也都准备妥当,可以出发了。”郑之回应道。 此去两千里之遥,自然需要准备不少的东西。 而这些后勤之事,也就落到了郑之的头上,全数由着他来操办。 郑之对于盐地之事也是上心的很,后勤这份差事,办得也还不错,至少,在钟文的眼中,还是不错的。 况且,此次前往土谷浑腹地还是由着钟文亲自带队前往的,这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他郑之那也得小心他的官帽。 此时利州的食盐也是紧缺的很,只能由着利州商团从外界购买回来后再出售,以缓解整个利州缺盐之事。 王氏盐行一倒,买卖食盐的行当虽有人想抢夺市场,可是这市场太大了,他们也是有心无力。 而且荣州公井(自贡)县那边的盐井所产的盐,也少有来到利州的。 不过,钟文已是让郑之加紧让人去富义洽谈了。 公井县有盐井十数所,所产的井盐大多也都是送往长安以及洛阳等地。 况且,这十数所盐井均属于朝廷。 当然,除了这十数所盐井之外,还有着不少的小盐井,由着当地宗族以及官府控制。 而其中小盐井的数量,有一半为世家王家所控制。 井盐,在这个时代,可以说是最为上等的食盐了,普通的百姓可没有机会尝到井盐的。 公井井盐的开采,有着两千多年的历史了,所以,后世也称其为千年盐都。 井盐,钟文没有想过去开采,因为那里的情况就算是自己参一脚,估计也无法满足利州食盐的用量。 况且,那里的井盐产量本来就低下,而且价格又贵。 钟文让郑之派人前去,也只是想暂缓一下利州食盐的用量罢了。 只要自己在土谷浑腹地寻到了产盐之地,那必然是能够大大的缓解利州的用盐量。 而且,说不定还能大量制作发卖,成为利州商团的最大利益来源。 “出发。”此刻,钟文得了郑之的回应后,大声向着所有人大喊一声。 盐队所有人开始登船,带头的是统军府的副将张成。 随着所有人登上了船只后,十来艘船只开动,往着嘉陵水上游而去。 利州的事情,会依如往常一般运转。 至于小花,早已是被钟文送回了龙泉村,甚至连吴沟村村正吴满山的小孙女也都带到了龙泉观中去了。 几天的时间,钟文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完毕,这才有着心思带队前往土谷浑寻找产盐之地。 此行,钟文所要前往的地方,自然是华夏最大的产盐区,察尔汗盐湖了。 因为,钟文也只知道这么一个产盐区,其他的地方,钟文前世反而没有记住几个,唯独这察尔汗盐湖记在了心中。 钟文他们此行,会直达嘉陵水上游支流故道水,最终会在黄花县下船,然后途经大散关到达陈仓。 目的地,当然是兰州城了。 最终,所奔向之地自然也就是青海湖方向了。 几天后,钟文他们一行人终于是在黄花县下了船。 又是数日后,一行人过了大散关,来到了陈仓,再一次的改坐船只。 好在钟文他们此次出行带有不少的钱财,要不然,连船只都不一定雇得到。 历半个多月,钟文一行人可谓是过关斩将似的,在某日下午,终于是来到了兰州城下。 “钟刺史,我们所带的食物有所减少,得在兰州城补给了。”张成向着钟文建议道。 “我的建议只适当的补给,因为,过两天我们会抵达鄯城(西宁),到鄯城之后再从新补给,还有,马匹也不够数,得到鄯城找人要一些马匹代步,要不然,一下土谷浑后,你们可吃不消。”钟文有着自己的想法。 这兰州城暂时还是住一晚,至于这补给,钟文可不想带更多的东西一路往着鄯城赶去。 因为,当抵达了鄯城,基本上也就差不多到了唐国与土谷浑交界了,再往前就是土谷浑国境了。 “钟刺史,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大家也是身疲乏累,你看是不是多休息一两天,也好养精蓄锐?”张成继续建议道。 说来,他张成也累了。 打从利州出发,走了两段水路,这到还好。 可是,这不走水路之时,那得骑马,其他人要么得步行,那自然是累的很啊。 他们可不像钟文,有着一身的武艺在身,根本没感觉到累的情况,依然一副游玩的状态。 钟文听了张成的话后,这才反应过来道:“那今明两日就在兰州城休整吧。” 说来,钟文并没觉得赶这么点的路就喊累的。 如果只带府兵出来,钟文也不会应下此事。 但这队伍中可是有制盐的匠人,他们可受不了如此远距离的跋涉,钟文为了考虑那些匠人们的身体,只得答应了。 随后,一行人入了兰州城。 不过,在入兰州城之时,还被查验了一番。 钟文不得不亮出鱼符出来,要不然,他们可入不了兰州城。 在兰州城休整了两日后,钟文他们一行人再一次的出发。 在五日后,钟文他们搭乘一些小船只,来到了鄯城北部码头。 “我们在鄯城休整三日,三日之内,张副将你们得被补充食物,我去找人弄马来。”刚下得船来,钟文就向着张成他们交待着事情。 “是。”张成应道。 随后,一行人再一次的被查验,而且比兰州城更为严格。 入城鄯城之后,包下两座客舍,这才把人按排好。 而此时,鄯城外某军营内,却是迎来了一个暗探。 “禀将军,鄯城来了一批人,有上百人,带队之人为利州刺史钟文,还有利州统军府副将张成。”那名暗探一入军营内后,就向着鄯城驻军的将军禀报着钟文他们这一行人的行踪来。 “利州刺史钟文?他来这里干嘛?给我备马。”此名将军听了暗探的回报后,心有不解。 不过,他再是不解,也是听闻过钟文之名的。 随即,骑上快马,往着鄯城县而去,没过多久,此人已是到了钟文他们所居住的客舍。 “敢问你们可是从利州而来?请问钟刺史可有在?”那人一进入客舍,就向着坐在厅堂休息的将士打问道。 问话的语气很是客气。 这要是让他的部下,或者他的同僚知道了的话,指不定要笑话他呢。 “刺史,外面有人要见你,是一位将军。”一名将士见一位将军过来寻钟文,赶紧路向钟文所在的客舍后院屋子里向着钟文禀报道。 “敢问是何人找我?”钟文在客舍后院听闻有人找他,从客舍后院出来后,见到一位将军坐在客舍厅堂,心有不解的问道。 自己这才抵达的鄯城,怎么会有人找自己? 况且,这鄯城他也没有认识的人啊,钟文心中着实奇怪。 “见过太子少保。”那名将军见一年轻人出现后,断定此年轻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钟文了,赶紧抱拳行礼道。 “将军客气了,敢问你是?”钟文回礼问道。 “少保肯定未曾见过我,我叫李大亮,不知道少保可有听闻过?”李大亮笑着说道。 “原来是武阳县伯,久仰。”钟文得了他的自我介绍,这才知道这名将军就是武阳县伯李大亮。 钟文自然是未曾见过他李大亮了,而且此人一直在外任职,而他上次回京述职之时,钟文当时正好带着陈丰返回龙泉观。 当然,他李大亮也从一些传过来的消息当中,知道了钟文最近在长安的一些事迹。 而且,可以说钟文算是一个武将。 与文官都闹成这样了,怎么可能还是一个文官呢。 所以,李大亮在得了到了钟文突然来到了鄯城,这才赶过来见一见传说已久的钟县侯。 “不知道钟少保次此前来鄯城所为何事?如需要我李大亮帮忙的,我定当尽力。”二人客套后,坐下开始叙话,这李大亮就开始打探起钟文他们此行的目的来了。 “为了盐。”钟文也不想隐瞒什么,直接道了出自己一行人的目的来。 “为了盐?难道钟少保这是要前往土谷浑?这可不行啊,此时的土谷浑乱的很,到处都有贼祸,如果钟少保稍有一些闪失,这可是我唐国之不幸啊。”李大亮只听钟文一句话,就知道了钟文这是要前往土谷浑弄盐去。 土谷浑产盐,他李大亮哪里会不知道。 只不过,因为地处土谷浑,唐国又不便运输,这才一直未曾与土谷浑进行盐的交易。 而他从钟文嘴中知道钟文他们此行是为了盐,那必然是前往土谷浑的,他这才赶忙劝阻着。 第五百一十四章 朝议世家告钟文 他李大亮虽为凉州都督,此次驻守于鄯城,说来也是为了防止土谷浑狗急跳墙。 此时的土谷浑,在今年中慕容世允死后,这才立了慕容世允的儿子慕容顺为可汗。 这慕容顺刚坐了这土谷浑可汗的宝座没多久,就向李世民投诚,归附于唐国,成为唐国的附属国。 可没想到,慕容顺这可汗之位还没坐热,就被自己的部下所杀。 而如今,土谷浑的可汗也只是一个年幼的慕容诺曷钵,朝臣争权,部落之间也是纷争不断。 可以说,此时钟文带着部下进入土谷浑,确实不是好时机。 “乱也得去,我利州最近缺盐,而且是全境缺盐,可耽搁不得。”钟文哪里会停下脚步。 就算是他自己可以高枕无忧,可利州的几十万百姓却是等不了。 如果自己不从外面带盐回利州,利州必乱。 “嘶~”李大亮听钟文所说,这利州全境缺盐,倒吸了一口凉气问道:“钟少保,利州缺盐?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依道理来讲,再缺盐也不会缺食用的盐吧?你利州不会要用盐做什么吧?” “我利州……”钟文开始诉说起关于利州的事情来。 渐渐的,李大亮这才明白了利州缺盐的原由。 “这王家与郑家你可得小心了,你做下这等事,这郑王两家肯定会报复的,朝堂上估计也免不了。”李大亮听后震惊不已。 他可是知道钟文每做一件事,必然震动天下。 扶桑事件,吐蕃事件,到前段时间发生的孔家事件。 每一件都是大事,而且都能引动全唐国上下。 如今,又把利州郑王两家的人全给砍了,这已然不是小事,而是天大的事情了。 李大亮自认为自己没有那个本事,也没那个胆量。 虽说,他李大亮也是一个刚正不诃之人,被百姓奉为好官。 可他依然也不敢做下如此轰动的大事来,至少,他有自知之明,可不像钟文这般杀伐果断,狠辣绝厉,一惹事就是天大的事情。 话说长安城。 “那钟小儿如此欺我王家,真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长安城某座府邸内,一位年轻人正怒摔着碗瓶一类的东西,嘴里还怒斥着钟文。 一听之下,就知道此人正是王家人了。 不过,他不过是王家的一位子嗣而已,而且话事人也非他。 此人名为王颂,乃王家族长的二孙子,同时,也是长安的话事人,更是王氏盐行的话事人。 其上,他有一位兄长王裴,以及一个弟弟王锦,只不过,他的这位兄长却不在长安,而在远离着长安近千里之遥的老家晋阳城(太原)。 而且,他的这位兄长,与他还有他的那个弟弟一直处在争权夺利当中,为的就是在以后能掌控王家。 只不过,自古以来,嫡长为大,他王颂也只能笼络旁系,打压他的兄长和弟弟。 况且,王家族长王申也着实喜爱这个二孙子,这才派了他来长安主持他王家的事情,顺便联络朝中各官吏。 “小郎君你可不能气坏身体了,那钟家小儿本就毒辣狠厉,我们可得小心应对啊。”管家王允见王颂如此生气,赶紧劝阻道。 “钟小儿,你敢杀我王家人,我定要让你挫骨扬灰,死无葬身之地。”王颂当然知道钟文是一个难以招惹之人,可这气却是堵在心里,难受得紧。 稍后,冷静下来后,开始想着对策。 “管家,可有信送往晋阳?”王颂向着管家王允问道。 “回小郎君,信已经传回晋阳了,想来此时族长应该收到了。”王允赶紧回应道。 “那就好,你现在赶紧去请王廷过来。”王颂听了管家的话后,思索了一会儿后,向着管家王允交待道。 “好的,那我这就去把王廷请过来。”管家得了王颂的指示,急步离去。 时过两刻钟后,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来到了王家府邸。 …… 第二日清晨。 宫城太极殿,正如期举行朔日望日的大朝议。 今天正好是十月初一,同时也是朔日。 朔日为每月的初一,而望日就是每月的十五了。 朔日与望日是大朝议的日子,在长安九品以上的官员,如无紧要之事,均得参加。 各官员早已是入了宫城太极殿等候着李世民的到来。 而此时,所有官员加起来真可谓是文武百官,可不像平日那般的少。 官员从太极殿一直排到了太极殿外,到处都站得满满当当的,所有官员加起来,少说也得有数百人了。 官员如此之多,这防卫自然也就要比以往要严格了许多。 禁卫加亲卫,数百人站在周边以及太极殿内警惕着。 就连禁军也都在太极殿广场两侧待命,只要一有动静,他们必然会围杀过来。 并非李世民不相信这些官员,而是曾经有类似刺杀的事情发生过。 而且,当时刺杀的官员,还是一位从七品的官员。 要不然,这防卫也不会有如此之严格。 放在平日里的五品以上官员所参与的小朝议来说,这防卫着实严了数倍之巨,毕竟,五品以上的官员议事,也都是李世民所相信之人。 虽说,李世民的记忆甚好,在长安城的每一个官员的名字,他都能叫得出来,可当人数一多,谁又知道下面的官员当中是否有存有异心之人呢? “圣上到。”没过多久,一声尖锐的声音传来。 随着这一声尖锐的声音过后,李世民穿龙袍轻慢的入了太极殿。 “众位爱卿,今日正值朔日,乃大朝议,有事启禀者可以上呈了。”从官员行礼过后,李世民落了坐,沉声向着官员们喊道。 “启禀圣上,臣……”李世民的话这才一落,巨鹿郡公魏徵就站了出来启禀着他要呈递之事。 随后,又是不少的官员启奏着他们的事情。 “众位爱卿,可还有要事要禀?如没有了的话,那就可以散朝了。”议事持续了两个时辰,李世民已是有些乏累。 “启禀圣上,臣有一事要禀。”此时,一位御史站了出来,向着李世民上禀道。 “何事?禀来。”李世民见大事早已是结束,本来计划当中,到了此时,这大朝议也该结束了。 话说最近他的妻子长孙皇后的身体越发的不好了,李世民还想着散朝之后赶紧回去陪一部自己的妻子。 可是,他却是没想到,还有一位御史站了出来要启禀,心中顿生不喜。 “启禀圣上,臣要状告太子少保,利州刺史钟文,此人在一个月前,封禁利州各县,抓捕郑氏以及王氏盐行、米行、布行、货栈等所有人员,并且还进行了公审处决,数百人头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砍,臣要告钟文罔顾我唐国律法,私设刑堂,草菅人命,藐视国法,藐视皇权……” 那御史的话一开,就如口若悬河一般停不下来。 而他更是把钟文的罪名罗列出了十多条之多,每一条都可以说是罪大恶极。 如真要依着唐国律法来审判的话,钟文的头都不知道要砍多少回了。 这名御史,正是昨日王家的王颂所请的王廷。 同时,王廷也是王家旁系子嗣,他站出来说话,自然是为他王郑两家说话了,而且,他对钟文所罗列出来的罪名,可谓是包罗万象,就连霸占他人孙女之事都给列举了出来。 “轰”的一声,整个朝堂开始有些乱了起来。 王廷的话,那可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啊。 这么一件大事,他们都没有得到消息,而这王廷却是得了消息,这使得他们如蒙在鼓里一般。 听见王廷所述之事,众官员顿时议论纷纷了起来。 就连坐在宝座上的李世民也都惊得站了起来。 李世民也没想到,这王御史所状告的钟文,会在利州犯下这等事情,这使得他莫名的不解。 利州的情况,他李世民每一个月就能收到关于利州情况的密信,自然是清楚的很。 利州百姓安居乐业,又有着利州官府为百姓谋福,还有着利州商团为百姓挣钱,真要如此下去,利州的富裕程度绝对会超过江南一带了。 可是,他李世民却是真没想到,钟文这才刚回去,就对郑王两个世家动了手,而且一动就是清除了整个利州。 “启禀圣上,臣也要状告钟文,刚才王御史所言确有其事,昨日臣收到利州所传来的信件,郑王两家所有店铺的人员皆数被杀,当时的场面可谓是血流成河,把利州的百姓吓得体无完肤,臣也要告钟文独断专行,欺民霸市,砸店毁物……” 当这王廷的话刚落下没多久,又有一位官员站了出来要状告钟文。 而此人,正是郑家的一位官员。 此人名为郑鼎生,不过他非郑家子嗣,也非郑家旁系,只不过投诚于郑家罢了。 话说,郑鼎生出身一般,来长安投靠无门,最终是郑家收下了他。 后来,郑鼎生在士族的举荐之下,才得了一个小官。 再后来,郑鼎生慢慢的也爬了上来,到了如今成了这礼部膳部司的员外郎,也算一个从六品下又有着不小职权的官员了。 而他昨天,也如同那王廷一样,得了主家的消息,在共商过后,这才敢在大朝议之时状告钟文。 王廷与郑鼎生二人,代表着的是郑王两个世家,在场的人谁都心知肚明。 可是,这二人所述之事,听在所有人的耳中,也知道这是天大的事情。 数百人人头落地,这是何等场景。 在场的文武百官,除了武将之外,文臣当中又有多少人见过这等场面呢? 况且,就在去年,李世民还颁布了只要处决罪犯,均得呈章至他的案头,由着他来审阅批奏才能执行。 可如今,利州却是背道而驰,罔顾唐国律法妄自审判处决,这已然是再一次的触犯了唐国律法了。 而利州更是别具一格一般,根本连信报都未传回长安,这不是对唐国律法的藐视吗?这不是对唐国皇帝的藐视吗?这不是对众官员的藐视吗? “臣也要状告钟文……” “臣也要状告钟文……” “……” 王郑二人的状告,引得众官员开始如数发起状告之风。 几个月前,他们状告钟文不得,还使他们落了下乘。 而今,这算是逮着了一个最好的机会了。 只要对钟文不喜的官员,如数站了出来对钟文开始攻击状告。 不过,这些状告之人,基本还是那些文官,至于武将那边,基本没人站出来附和。 第五百一十五章 圣上心烦李山怒 坐在宝座上的李世民,见到这一群文官再一次的站了出来,根本没去想着几个月前打脸之事。 这使得李世民对这些文臣们越来越是不喜。 哪怕对他多有谏言的巨鹿郡公魏徵,以及他的小舅子长孙无忌,也开始越来越是讨厌。 “启禀圣上,如今钟少保并未在长安,况且利州也未见有奏报呈上,此事也不知是真是假,圣上应立即召回钟少保返回长安向诸位众臣解释一番,也好向圣上解释清楚。”正当李世民心烦之际,宗正寺寺卿李仲却是站了出来说了一句公道话。 着实,他李仲见各文臣都开始闻风启禀要状告钟文了,这奏报真要是到了长安,这些文臣们也不可能要告钟文的。 而李仲虽不清楚此事是真是假,毕竟,当事人都不在长安,仅凭几个人的话,是不可能有什么定论的。 “圣上,老程我也赞同李寺卿的意见,要不,让老程我去一趟利州吧。”随着李仲的话一落,程咬金也站了出来说道。 “圣上,我去吧。”尉迟敬德也随即站了出来。 “圣上,派我去吧。” “……” 此时,这一转眼之间,又成了武将们说要去利州。 可是,他们并不知道,那些文臣们可不希望武将这边的人先去通风报信,好让钟文逃掉去。 特别是郑王两人。 此时,他们二人心中正想着法子怎么阻止武将这边的人前去利州呢。 就在此时,魏徵却是再一次的站了出来向着李世民启禀道:“圣上,此事应该派遣礼部人员前往利州,一来也可杜绝有心之人,二来,派遣礼部之人前去利州也是合情合理。” “我反对,礼部的人前去利州并不合理,如真要派人前往利州召回钟少保,也应该是由圣上派遣内侍监的人才对,何时轮到礼部了?”程咬金见魏徵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立马大声反对道。 “宿国公,此话差矣,礼部职权本就有着此差事,何来不合理?况且,此事可非小事,如由内寺监的人前往,钟少保可不一定愿意回来,如是礼部拿着圣上旨意前往,想来钟少保也得考虑后果吧?”魏徵反击道。 “魏老儿,难道你不知道,内寺监本就是管传达诏旨的吗?你魏老儿不会做这个尚书做糊涂了吧?”程咬金逮着魏徵的一个错点,立马反攻了回来。 “你……”魏徵被激的已是哑了言。 程咬金见魏徵哑了言,趾高气扬的看着魏徵,一副你说不过可以过来咬我的势态。 其实,魏徵建议派遣礼部的人前往利州去给钟文颁旨,这到也没错。 可这礼部的官员,哪一个比钟文这个少保高呢? 更何况钟文还是利州刺史,而且还是绵谷县侯。 这真要是派遣礼部官员前去利州颁旨,可就有些压不住的。 而由着内侍监的人前去,那这规格自然也就高出一筹,毕竟,内侍代表着的是皇帝,是李世民。 反观这礼部官员,毕竟都是文官,这心自然是倾向文官这一方的,可不像内侍那般不带半点私心的。 此时,随着魏徵哑了言后,长孙无忌也开始说了起来。 随后,这大殿之中,文臣这方面全部都建议派遣礼部官员前去利州。 反之,武将这一方,绝大部分的人都支持着派遣内侍监的人前去利州,可谓是争执的不相上下。 此刻,大殿之内,以及大殿外,再一次的嗡嗡声响起。 使得李世民头疼的厉害,心中也不知道该如何做这个决定。 虽说他不喜这文官一方的人,可这事真要是没有一个定论,今天他是不可能脱得了身的。 心烦,气恼。 李世民抚着额头,无奈的叹了一声气,看向不远处的李山。 李世民想知道,这百骑司的人奏报为何还没有到。 如利州的事情真如郑王二人说所的那般,这百骑司的奏报也该到了长安城才对的啊。 可是,今日这大朝议,却是让他百般的无奈,使得他倍感乏累。 从大朝议开始,李山犹如一位老态龙钟的老者一般,微闭着眼睛,静静的站在一边,像是一个只带着耳朵不带嘴巴之人。 不过,打郑王二人开始状告钟文之时,李山虽说眼睛依然微闭着,可是这耳朵却是细细的聆听着。 王廷与郑鼎生二人,他当然也知道他们二人是属于哪一派系之人。 同时,他也知道这二人曾经做过些什么事。 话说,这利州的奏报,在钟文离开利州之时,已是开始送往长安了。 只不过,由着郑之他们呈奏的奏报却是比那郑王两家的消息要晚上好些天。 但是,百骑司的消息,却是比郑王两家的消息要早于他们,在半个月前,就已是抵达了长安,更是送到了他李山的手中。 身为百骑司直接领导者,百骑司所有的消息,最终都会抵达到他李山的手中,重不重要,全由着他来评判之后,再呈送至李世民的手中。 不过,利州百骑司的奏报虽早已是抵达了他李山的手中,可是他却是未曾呈送至李世民。 至于他李山是否有什么想法或者有着某些心思,这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已是派了太一门的李山,哪里会不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情。 自己师兄在利州做下了这么一件轰动天下之事,更是顶着郑王两个超级世家,这要是不小心应对,钟文否许会有大麻烦。 身为师弟的他,当然得为自己师兄消除了些麻烦。 虽说,哪怕没有他李山,有着郑之他们呈送的奏报,他钟文也没有任何的事情。 只不过,利州的官方奏报并未抵达长安,可这大朝议却是开始攻击钟文来了,更是把李世民也给搞烦了。 李世民看向李山之时,发现李山并未回应他。 李世民心中想着,这利州之事,是不是百骑司那边出了什么岔子。 随即,李世民开口向着李山问道:“李山,利州可有消息?” 李山听见李世民喊他,赶紧回礼道:“回圣上,还请待,我这就去给圣上抬来。” 说完话后的李山,向着远处的一位禁卫点了点头。 那禁卫早已是等候多时了,在得了李山的示意后,立马快跑着离去。 而此时的李世民,却是一头雾水。 听着李山的话,心里着实有些不解。 利州的奏报有没有,依着道理来讲,那也是可以直接递给他就行了,可他却是听着李山说是抬来。 什么东西能用抬呢? 此刻,已是安静了下来的众官员们,也如李世民一般,满脑袋的不解。 安静。 大殿内安静。 大殿外也安静的很。 所有的官员,都在等着李山抬着什么东西过来,等着李世民最终的决断。 有喜有乐的。 同时,也有担忧的。 喜乐的自然是文官一系的人,而带着担忧之色的,也只是与着钟文稍有一些交情之人。 比如宗正寺卿李仲,比如程咬金,比如尉迟敬德等人。 而武将一系的人,虽有不少人不喜欢钟文,但同为武将,他们也不希望自己一方的人被文官们给攻讦打倒,所以,他们在应对此事时,也是无奈,只能声援,却是做不了什么。 过了好一会后,影子却是突然出现了。 其身后好几名禁卫抬着一个木架,木架之上放着不少的册子。 此时,众官员才知道李山为何在回应圣上之时,会用抬字了。 不过,那些官员们依然好奇的很,李山为何会让人抬着这么多的册子过来,难道这册子之上是记录着钟文在利州所犯下的事吗? “圣上。”影子入了大殿后,向着李世民行礼。 “影子来了,快给影子搬个坐椅来。”李世民见影子突然来到大殿,心中也是多有不解。 但着他对影子的尊敬与依赖,赶紧向着亲卫吩咐道。 影子有椅子坐,没人敢说什么话,也没有人敢质疑影子可以坐下说话或者什么的。 依着年岁来说,在场的人谁又有着影子他这般老的?谁又有着影子这身大的功劳的? 没有。 不过,影子从不参与朝政,更是不会参与政事议事。 而今日却是突然临朝,这到是让所有人都好奇的很,都想知道影子为何突然而至。 “禀圣上,这些册子之上,记录着郑家与王家在利州的所有事情,同时,也记录着王廷与郑鼎生二人的所行之事,还请圣上过目。”李山拿着十数本册子,呈至李世民恭敬的说道。 十数本。 是的,真的是十数本。 李世民接过册子,看着李山,心中更是多了一些不解。 呈向他来的册子就有着十数本,而架子上还有着十数本,这哪时是什么奏报,这是记录啊。 可就在李山说话之际,王廷与郑鼎生二人却是慌张不已。 李山所言,册子上记录着他们二人生平所行之事,册子之上至于记录了什么,他们二人虽不知情,但也是知道,册子之上记录之事,必然不是什么好事。 “李山,你确信有这么多?”李世民不解,开口问向李山。 “回圣上,你看过后自然就明白了。”李山依言而回。 册子上的事情,可是他在这收到利州奏报后整理的。 利州百骑司的校尉,他可是见证了利州清除郑王两家的行动的,而且,他也从各县衙和府衙中弄到了关于郑王两家所有的审讯记录,以及所有人的事件记录。 为此,他还特意参与了审讯,也差人抄录了所有的记录,着人快马送至长安。 而奏报一到李山的手中后,他发现此事体大。 为了杜绝自己师兄的麻烦,为此紧急加派人手开始彻查郑王两家有关人员的问题。 这不,这些天以来,所有的消息,都记录于册子之上,多达数十本之多。 第五百一十六章 打压世家惩文官 李世民盯着李山看了好一会之后,没瞧出什么问题来。 随即,开始翻阅起册子来。 可是,随着李世民翻阅册子开始,刚才本就心烦的他,顿时怒火中烧了起来。 册子之上,所记录的正是关于利州郑王两家绝大部分人的事情,甚至,还知道了关于郑王两家勾连山匪闹事。 再往下看,他李世民都已经快要气炸了。 刚才文官们还集体攻讦利州之事,一致为郑王两家说话。 可册子之上所记录的是什么? 那可是罪恶累累,有着数十条人名,数百人的伤残啊。 这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出如此恶事来,连他李世民都开始审视起世家在其他州是不是也有着诸如此类的事件了。 “混账东西,你们给我好好看看,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世家?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为解决百姓生活的世家?”李世民看过之后,心中的怒气已是冲突了天了,直接拿着册子扔向魏徵,砸向魏徵的面门。 魏徵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砸,吓得躬身不知所以。 更是把所有的官员们吓得不敢在此时发生一言来。 李世民的怒火,在场的所有人都领教过。 虽说李世民很少发这么大的火,连魏徵都给砸了,还有谁敢在此时顶着李世民的怒火谏言呢? 随即,魏徵颤着身子捡起了册子开始查看起来。 连同长孙无忌他们这些就近的官员们,也开始陆续捡起了地上的册子翻看了起来。 随着魏徵他们查看起册子来之后,发现册子之上所记录着关于利州郑王两家所行之恶事。 顿时,他们痿了下去,小心翼翼的站在那儿不敢发出任何的言语之声,哪怕一丝的动作都未做出来。 而此时的李山,却是继续向着李世民递呈着其也的册子。 “恶心之极,恶心之极,我朝廷没想到还有着如此多的重臣做下了这等恶事,朝廷何时对不起你们了?需要你们用此等方式敛财?”看过几本册子之后,李世民不再看下去了。 他怕再看下去,自己都会发疯。 册子之上,记录着的可不止王廷与郑鼎生二人的恶事,还有着其他官员的一些恶事劣迹。 这才招来李世民痛骂着恶心之极。 此刻,程咬金却是壮着胆子把魏徵手中的册子给抢了过去。 “魏老儿,这就是你们替郑王两家说话的底气吗?如果这底气真是来自这份罪状,那老程我也可以做下这些事了,瞧一瞧你们这些酸腐,刚才还说要替利州郑王两家说话,刚才的气焰去哪了?不会都被狗给吃了吧?”程咬金终于是逮着一个好机会,开始攻击着文官一系的人了。 “狗屁的文官,刚才我可是数着呢,你们所有人都要状告钟少保,不知道钟少保得知了此事,会不会打上门去,好好灭一灭你们的威风,哈哈。”尉迟敬德在看过册子之后,也是开始落井下石。 此时要是不打击一下文官一系的人,以后可就没有那么好的机会了。 刚才文官一系的人还嚣张之极,可这画风一转,却大笑着骂了起来。 “好一个郑王两家啊,真是恶事做尽,丧尽天良啊,一群酸腐舔着脸要告钟少保,看看,好好看看吧,这就是你们要保下的利州郑王两家。”李孝恭也随之谩骂了起来。 “酸腐……” 渐渐的,越来越多的武将看过册子,一一表达出了他们刚才落于下风气愤,句句不离酸腐,句句不离骂人之语。 武将一系的人说起话来,可没有那么酸。 他们的话,大都都是直来直去的。 骂人那是家常便饭,打人都是常事。 而此时在这大殿之中,骂几句酸腐已经算是对得起文臣一系的人了。 只不过,他们却也知道,此刻可不是他们发飙之时,毕竟,李世民还处在怒火中烧之际,此刻他们要是大闹,那必然会加剧李世民的怒火。 真要是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可不好浇灭李世民的怒火,所以,他们也明白他们自己此时能做什么与不能做什么。 而李山见李世民不再查看册子,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思虑着什么。 随即,李山开始拿着册子往着文臣武将那边发放过去。 “这……好一个王廷,好一个郑鼎生,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王廷,你儿在三年前杀死过两名百姓,不知道你还曾记得?你为了给你儿抹去痕迹,又不惜动用关系把蓝田县衙买通,第二年又不惜一切,买通吏部把蓝田县知情人全部调离,好大的手笔啊,你王廷做了御史之后,却是开始……” “郑鼎生,你就更是无耻了,武德五年,你这才入了宦途,顶着郑家门生之名,强抢民女两名,后致其死亡,看来,这事你也应该不会忘记吧?还有你身为礼部官员,却没想到与突厥有勾连,看来,你的死期不远了,还有……” 宗正寺卿李仲看过关于记载着关于王廷与郑鼎生二人所行恶事的册子后,差点没气晕过去。 李仲说来本无过部他人之罪名之事。 可他李仲不仅是皇家宗亲,又身为宗正寺卿,而且,他的头顶之上,还挂着一个太子太傅之名。 依着他的这些官名,自然是有权过问此事的。 而此时,那王廷与郑鼎生二人在听了李仲的话后,顿时瘫了。 陈年旧事,这是他们的痛点。 同样,也是他们毕生无法洗清的罪恶。 “圣上,臣请令先革去此二人的官职,打入刑部,由大理寺与刑部共同查处此事。”李孝恭看过册子之后,立马站了出来向着李世民谏言道。 “老程我赞同河间郡王的提议,如此罪大恶极之人,事后就该砍头。”程咬金站出来附和道。 “诸位,这里还有,请大家看看吧。”李山见李世民依然闭着眼睛在思虑着什么,继续拿着剩下的所有册子开始往着众武将一方递去。 当小部份武将看过册子之后,随之而来的,却是大骂着文官一系的人。 文官一系的人当看过册子之后,只得受着武将一系的人指着鼻子叫骂,却是不敢还嘴。 毕竟,册子之上的人,全部是他们文官一系的人,他们哪里还有脸还击。 册子之上,记录的人员可不止是一星半点之事,其恶事依着唐国律法均得判流放千里了。 不过,册子之内还涉及到关于四大世族好大一部分人的恶事。 其中,除了郑王两家之外,还有着崔卢两家的人。 册子之多,记录的人不下于三十位官员。 不过,这些官员当中,最高的也不过是从五品,最小的也是从八品上的官职,可这放在大朝议上给暴了出来,那这后果可想而知。 李世民一直闭着眼睛思虑着一些事情,为的就是关于册子之上所记录的。 这可不是小事,真要是处理不好,那这个麻烦会接二连三的出现,而且,最终还会使得四大世族不喜,引起天下动荡。 李世民心烦的很。 只要涉及到关于钟文的事情,必然是大事。 可他也没想到,这件大事是关于四大士族的。 虽说,他李世民对着四大士族多有妥协。 哪怕几个月前,钟文他们暴出了关于孔家之事,最终依然不得不妥协,到如今,这孔家名声虽有受损,可孔家依然还是天下读书人的楷模,依然能左右天下大部分读书人。 这个名声,对于天下间的读书人来说,片言只语即可蒙混过去,哪怕孔家人当街凌辱妇人,那也是那妇人的不对。 李世民上位之初,妥协的太多了,可今天这事,他李世民却是不想再妥协了,因为,他这个李二真不想再做二了,想做一了。 “李仲,李孝恭,着令你二人查办册子之上所记录的所有官员,如有犯事者,依我唐国律法一并严办,不管是涉及到任何人,任何事,哪怕是世家,你二人皆可判罚。”李世民突然睁开眼,站起身来,向着李仲与李孝恭二人命令道。 “圣上不可,此事乃……”长孙无忌闻声后,心中突突,赶紧站了出来阻止。 “长孙无忌,你管好你自己,今天在场说要告状的所有人,罚俸一年,有爵者职田罚没两百亩,从今往后,谁要是再敢妄议利州,妄议钟少保之事,革其职贬为庶民。”李世民见长孙无忌跳出来阻止自己,这气再一次的发了出来。 就算长孙无忌是自己的小舅子那又如何? 天下之下难道他李世民自己还做不了主了吗? 刚才大家不是叫嚣得厉害吗?那就一通罚,罚到他们所有人在以后不会跳出来搞事情。 李世民的话一落,算是对今天大朝议有了一个定论了。 哪怕长孙无忌都被给顶了回来,谁又敢在此时再跳出来呢? 而李世民此话也是他思虑好半天之后,才痛下心来做的决定。 至于这个决定会不会引起唐国动荡,他已是想清楚了对策。 唐国的军队虽有不少在西域方向,但只要抽调起各州府兵,想来也是能应对国家动荡的。 “圣上,不知我可否说两句?”正当朝臣们心中焦急之时,影子却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道。 “影子你说。”影子要说话,李世民当然是允了。 影子从不参与朝政,也从不与任何官员有联系,影子可以说是李世民最为相信之人了。 而今,影子来到大朝议之上,也算是头一次了,可影子又有话说,这足以说明,影子对于今天朝议的事情,也有着他自己的想法。 “诸位都是朝廷的重臣,我影子虽为常侍,大家也都知道,我从不过问政事,可今日大家所言,是不是有些过了?圣上任命钟少保为利州刺史,圣上自然有着他的想法,圣上是我唐国的皇帝,你们如此给圣上难堪。身为臣子是为圣上办事,是为天下百姓办事,有恶除恶,这本就是百姓之福。” “钟少保为人,我比你们要了解的多,钟少保从不与他人争什么,上次当着你们的面要辞去他身上所有的官职,以及其身上的爵位,就足以说明钟少保从不把官职放在心上,而你们还依然如此攻讦于他,逼迫于他,你们难道忘了他是谁了吗?” “钟少保如今不在长安,可真要是在长安,依着他的性子与为人,你们觉得自己以及你们的家人能抵挡得住他吗?钟少保要杀了你们,别说我拦不住,哪怕天下人也没几个人能拦得住,可别到时候钟少保怒气上头,绝了各位的命,也绝了各位家中子嗣之命才好。” “我言尽于此,听不听在于你们,我只是要告诉诸位,当你们真要是与钟少保为敌了,那我影子,李山,王内侍,还有姜内侍他们都会站在钟少保这一边,如何选择,你们自行斟酌吧。” 影子缓缓把他自己想表达的话一说完,随即向着李世民行了一礼后,就此迈步离去,丢下一众傻了眼的官员愣在了当场。 第五百一十七章 与军合伍先言利 影子的话,足以震憾所有人。 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将,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而此时,那些文官们这才想起,钟文可是一个狠辣之人。 他们想起钟文刚来长安之时,在守宫城之时,杀了无数人。 他们更是想起钟文杀吐蕃使团的人,他们同样也想起钟文在面对孔家之时,钟文小妹带着数百小子围攻之事。 他们也听说了,钟文在松州应对吐蕃高手之事。 种种事情一想起来,使得他们这才明白,钟文可真不是一个好说话之人。 真要是如影子所说的那般,钟文真要是回到了长安城,他们将要面对的,可不是钟文,而是一个杀人如麻的恶魔。 他们谁不怕死? 想来是没有的。 况且,这种死法,他们宁愿出征战死,也不愿死在钟文的手中。 死在战场,他们还能给自己博一份功名,还能给家里留下点什么,至少,一两代之内,他们的后人也可以安枕无忧。 可是,真要是死在钟文的手上,那估计真的就这么死了。 李世民见影子突然离去,喊了一声散朝后也随之离去。 随着李世民的离去,大殿之内,再一次的议论了起来。 大殿内外,不管是文官与武将们,也都相互在商讨着一些事情。 比如此时的程咬金,他就正向着宗正寺寺卿小心的问着话,“李寺卿,你看我们是不是先控制这上面的人再说?要不然,这一散朝,这些人说不定可就要回家毁灭一些证据的。” “程国公说的对。”李仲得了程咬金的提醒,应了一声后,赶紧走向李山说道:“李统领,这册子上的官员,还请你带人给抓起来一起送至刑部吧。” “李寺卿、李郡王、程国公你们放心,他们可没有机会翻盘,我早已是派人前去他们府邸所在地候着了,就连这些人的老家,我也已是派人前去抓捕了。”李山在查证了册子上所记录的人之时,就已是着手安排了。 这可是大事,他也相信,李世民会依着他的所猜的方向走,所以,他才早已有准备。 “那好,那好,李统领,那请你把这些人抓来送刑部大牢吧,我与孝恭也好一一查证。”李仲听了李山的话后,心中甚喜。 而此时,那些文官群中,有着不少人都紧张的很。 有着不少人还不知道册子上写了什么,根本不知道册子上的名单中到底有谁。 可是,随着李山的一声令下,禁卫们开始冲进文官群中抓人。 “李统领,你如此做派可合适?”长孙无忌见自己的一个官员被抓,心中甚怒,正欲阻止李山抓人。 “赵国公,你要阻止我行事,难道是要违背圣上之意吗?如赵国公真想要阻止的话,我手中的剑可不一定认识你赵国公。”李山顶着长孙无忌笑着说道。 李山对长孙无忌本就没什么好感。 曾经,他还处在圆满境之时,这长孙无忌总是会无视他这个宫城的统领,更是自认为他是国公,又属于皇亲国戚,无视宫城规矩,更是无视他李山,直闯宫城。 而如今,已是先天之境的李山,已是不把长孙无忌放在眼中了。 哪怕他是皇亲国戚,他也是不再放在眼中了。 毕竟,李山已是拜入了到太一门,他的心也开始趋于平静,不再迷念这世俗凡事,这统领之职做与不做已是不放在他的心上了。 与长孙无忌冲突,这是必然的事情,李山正好以此来正一正他的这个统领之责。 “你……”长孙无忌被李山此时的表情与笑意给气的无了言。 他虽不惧李山,但他却是害怕影子。 影子的话那绝对是落地生根,谁也做不到无视,哪怕他长孙无忌也是如此。 长孙无忌没了话,可这大殿内外,却是动荡了起来。 宫城之内抓捕官员,到也不少见。 可是今日却是抓捕了数十名,这已然是破了唐国自开国之始了。 话说此时鄯城的钟文。 他可是对长安城所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他们一行抵达至鄯城之后,数日以来都不曾离开过。 并非钟文不想离开,也并非土谷浑那边有什么大的动静。 而是守将李大亮劝阻了钟文,使得钟文暂缓带着他的人前往土谷浑。 不过,在这几天之内,钟文他们该补充的也都已经补充完毕了,也就只差马匹一类的代步牲口了。 某日,钟文来到位于鄯城西不远处的军营。 此时,钟文正向着李大亮说话呢,“李将军,你何时借我马匹啊?这都过去好些天了,你是不是该借我一些马匹吧?” “钟少保,入土谷浑之事还得从长计议啊,马匹我到是好借给你,可我也得向李靖李将军禀报此事吧?真要是钟少保你们入了土谷浑出了什么事,那我可担不起这责啊。”李大亮笑着回应道。 着实,他负责这鄯城一带,唐国民众想要入土谷浑,自然是需要得到他们的首肯的以及所签发的碟文。 而钟文突然来到鄯城,他这个守将就算是一个都督,他也得向他的上面禀报钟文他们此行一事。 “李将军,我们此去土谷浑并不需要你负责,况且,我们能等,可我利州的百姓等不及啊,如李将军不愿借我马匹,那我也无话可说,明日我等哪怕雇一些牛马也定当前往土谷浑。”钟文无奈道。 李大亮不愿借马匹给他,他也是无计可施。 虽说他们此行带了一些马过来,可这这些马匹却是无法让他们真的入土谷浑,而且还是往着土谷浑的腹地而去。 来硬的? 钟文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可钟文毕竟算是一个文明人,强夺马匹之事,还是不做的好。 况且,鄯城也不是雇不到牛马之类的东西,大不了多花上一些钱财罢了。 “钟少保,别急别急,来,坐下说话,正好,我也有事想向你请教。”李大亮见钟文这是硬要前往土谷浑了,赶紧拉着钟文坐下。 “李将军你说吧,怎么样你才会借我马匹,如果你真不借的话,我们也就没啥话可说的了。”钟文对马匹之事也是挺上心的,李大亮不借,他也只能返回鄯城去雇了。 “钟少保,你看,这土谷浑产盐之地还是很多的,不过,据我所知,那些盐地可是有着不少土谷浑的部族占据,钟少保虽说艺高人胆大,到也不惧那些部族,可以后真要是如钟少保所言,这盐采了之后要运往利州,想来这量肯定很大吧?”李大亮笑着问道。 钟文看着李大亮一副很是欠扁的模样,使得钟文眼神直跳。 “李将军,你说吧,你想干什么吧。”钟文见李大亮如此模样,心里猜测着他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钟少保也知道,我西路军不是很富有,国库又空虚,将士们也是吃不饱饭,虽说这肉食到是不缺,可粮食缺啊。最近几年,我唐国各地总是有着不少的灾祸,这粮食的产量也随之下降,粮食的价格也是节节高升。”李大亮避重就轻的说道。 “直说吧,不要兜兜绕绕的。”钟文闻言后,心里已经明白了李大亮这是要打什么主意了。 “嘿嘿,我就说嘛,钟少保如此年轻就居于高位,一看就能猜出我李某人的心思,钟少保为了盐,肯定不止是要给利州的百姓谋福,这盐的产量一旦大了,那必然是要售卖的,钟少保,要不,我们合伙去占了那土谷浑的盐地,你看这事可行否?”李大亮嘿嘿笑着,露出他那两对门牙来。 “你这是在这等着我呢?难怪这几天也一直不愿借我马匹,你真以为没了你的马匹,我们就无法抵达盐产之地?”钟文不露声色的怒道。 “钟少保你可冤枉我了,我怎么敢设套诓骗钟少保呢?这军马可真不是我能做主的啊,况且,军马有数,我借给钟少保百来匹,可真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你钟少保到是无事,可我这个将军估计也要做到头了。”李大亮听了钟文的话,立马哭丧着脸说道。 “那你说,怎么个合伙法?”钟文闻言后也知道军马着实不易外借,说来,钟文也只是想借上一些托运的辎重马匹罢了。 不过,这军中的马匹确实有数,但依着钟文所理解的,李大亮不借给他,估计就是想要入伙罢了。 一个大将军怎么可能会出借不了马匹,况且,马匹哪有说死就死的,再者,数量又不多,哪里来的什么大事。 “钟少保,我们这样……,然后这样……,到时……。”李大亮得了钟文的问话,兴致高昂的说起了他的计划来。 好半天后,钟文也算是了解了李大亮的计划,同时,也对这武将们使用计谋策略也加深了不少。 武将嘛,带兵打仗,真要是没个计谋,那自然也就带不了兵。 不过,李大亮的这个计谋是否出自于他自己,钟文不好评论,想来李大亮的背后,也站着某个军师之类的人物。 “李将军,你刚才所说之事,可行是可行,如真要占了你说的那个产盐之地,我利州需要占七成。而且,你还得出人帮忙采盐,盐匠的人,也需要你去寻找。”钟文思考了一会后,点了点头说道。 李大亮所提议之事,钟文觉得可行,但却是把事情推给了李大亮,而自己一方只管运输,其他的他可不想管。 “钟少保,这可不行啊,人都是我出的,你们也只管运输就占了六成,那绝对不行,四成,最多四成。”李大亮听着钟文说六成,立马反对。 “七成,我们只管运输,安全之事以及采盐之事全交由你们。”钟文心中的底线就是七成,钟文他为了利州的利益,直接把价给压死在七成。 第五百一十八章 双方合作奔盐湖 “不成不成,只能是四成,钟少保,你可要知道,采盐制盐之事,以及这安全之事全由着我们来负责,而你们只负责运输,这完全不可行,况且,运输之事我们也可以做得到。”李大亮也依然坚持着他的四成,一成也都不放。 只要涉及到利益,李大亮就正视了起来。 与着刚才的那般模样犹如二人一般。 钟文盯着李大亮,想知道他凭什么敢拿六成,而给自己只拿四成。 况且,此时代的盐,除了盐井的盐最好之外,可没有什么好盐的。 就如这海水所熬制出来的盐,那卖相,可以说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而且,海盐的味道除了苦咸之外,基本无法下口的。 至于这土谷浑中的盐碱地中的盐是否这样,钟文因为目前还没有尝过,所以也不知道具体如何。 但依着钟文前世所了解,这西域的盐,必须经过加工。 就如这海盐一样,需要经过数道工序的加工之后,才能被当作食用盐来食用。 只不过,依着现在的水平,这苦味依然重的有些无法下口。 可是,再无法下口,食盐也是人体的必须品。 就如钟文小的时候,还是通过草木灰来制作一些钾盐。 而今天下,盐的产量可以说是低到一种可怕的境地,百姓能吃到盐,就已经是难得了,更不要想着能吃到上等的精盐。 钟文坐在李大亮的对面,盯着李大亮,想知道他对盐的大概想法,“李将军,这土谷浑产盐,你应该是知道的,可你知道,这盐湖中的盐可不是谁都能轻易食用的,如没有好的方法,食了这盐湖中的食盐,你能想像其后果吗?” 钟文一开始只是想为利州的百姓做点事。 可如今,这李大亮想加入进来,这也算是一个合作。 合作,自然是要争取利益了。 而此时,李大亮把这利益压到了四成,这使得钟文认为这作不合也罢。 四成,是不可能满足得了钟文的胃口的。 更何况,真要寻到了盐湖,依着自己的方法,精盐垂手可得,又何必让这李大亮他们加入进来呢? 况且,人员之事,他钟文还是能解决的,只不过这安全上,却是让自己有些头疼。 “钟少保,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最近我也在打听关于土谷浑那边的人是如何制盐了,虽说土谷浑那边的部族所制的盐还是有些入不了口,但想来依着我唐国能人众多,想来也是能寻到一些制盐的高手的。”李大亮听着钟文所说的话,他哪里会不知道。 只不过,他目前也没有好的办法,可这盐对于他们来说,绝对是大利益,如不谋取,他也不可能前去打探这些消息的。 “李将军,还是刚才的条件,采盐制盐,以及安全我交给你,至于制盐的方法我来提供,而且,我所提供的制盐方法,真要是运用了,所制出来的盐绝对不会输于精盐。”钟文笑着说道。 “什么?精盐?钟少保,你可别骗我,这精盐乃是朝廷管制,普通人可买不到也买不起的,我李大亮尝过各种盐,这精盐是目前最为上等的好盐,就算你钟少保有什么方法,可这产量上不去,我们依然没有利不是。”李大亮听闻钟文说言,一开始到是挺惊呀的。 可是,随着他想通了一些事之后,觉得这是不太可能发生的。 精盐,那是盐井中所产的盐。 那味道绝对是最好的。 可是,李大亮求的是利,可不是如进盐那般难得,产量又低的精盐。 “我说能做到就能做到,别人或许不行,但这事放在我钟某人的身上,那也只是小儿科罢了,如李将军信我,条件如我刚才所说的,你可否同意?”钟文坚信自己能制作出精盐出来。 精盐在这个时代,放在别人的身上,或许很难很难。 可对于钟文这个现代过来的人来说,想来问题是不大的。 这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 制盐而已,问题不会太大的。 “钟少保,不是我老李不信你,而是你所说的话有些让人无法信服,这样,我这里正好有些从土谷浑那里弄来的盐粒,如果钟少保真能制作出精盐出来,而且产量也不低的话,那我老李就应了钟少保的条件了。”李大亮虽还是有些不相信,但为了证实钟文所言,只得抛出了一道题来了。 “好,给我准备……”钟文也不想再拖下去,直接应道,开始向着李大亮要起东西来了。 随后,李大亮带着钟文来到军中灶房处。 “全部人离开,李将军,你也离开吧,这是我的方法,可不能随意传人的。不过,还得请你回城把我利州统军府的副将张成叫过来,要不然,我一人操办起来,可有些浪费时间。”钟文向着李大亮吩咐道。 “这……好吧,那我让人去把张成叫过来。”李大亮虽有些不甘,但却也是不敢不听钟文的话。 别人的秘法,那着实有些不好观看。 这要是换一个人,他李大亮绝对会命令他说出来,可放在钟文的身上,他却是不敢了。 时过近三个时辰后。 钟文与一脸不可思议与兴奋的张成,从灶房中钻了出来。 就在这段时间里,钟文让张成一直忙活着。 不是烧火就是把盐粒磨成粗粉末状,可谓是把他给累得个半死。 可是,随着钟文开始熬盐,一直到用麻布过滤,再到后来用从李大亮那儿要来的一些棉花过滤。 麻布易得,可这棉花却是不易得。 本来,钟文还想着多弄上一些棉花来,可这李大亮也找不到更多的棉花了。 唐国不产棉花,而且这玩意本就不属于唐国产物。 此时,棉花这种东西,还处在西域,并未传播至唐国。 虽说,唐国也有人把棉花当作观赏之物种植,谁也没有重视起来,这到是让钟文又一次的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产物来。 持续了三遍后,钟文熬盐才正式开始。 可当锅中的水烧完之后,这锅底却是铺就一了层雪白的精盐,着实把张成给激动坏了。 原本,他跟着钟文来西域说是采盐,他心里一直也没怎么上心,认为钟文带着他们最多也就是过来转转,再不济就是抢一抢土谷浑一些部族的盐也算是能缓解一下利州缺盐的情况。 张成心中明白的很,这盐哪里是那么好采的,就算是好采,也不是那么好制,真要是好制,全唐国也不至于到处缺盐吧。 可就在刚才,他亲眼见证了精盐的诞生。 一小盆的盐粒,就这么点的时间里,就被钟文以及他给制出了一大碗的精盐出来。 “钟少保,可好了?”李大亮一直守在灶房外,想亲眼见证一下钟文所说的话是否有误。 哪怕有误,这合作之事他可就要压着来了。 “看看这是不是精盐。”钟文端盖着一块麻布的碗,递至李大亮的跟前说道。 “这……”当李大亮接过碗后,一揭开麻布,见着一碗雪白的精盐,着实把他给震惊的无以复加。 可是,此时的李大亮依然有些不相信,随之捻了些精盐往着嘴里一送。 “好盐,好盐,真是好盐啊。”李大亮尝过盐之后,连呼三声好盐。 “李将军,合作之事,条件不变,明天我带人到你这里过来,马匹记得准备好。”钟文见李大亮已是被征服,心中也是甚喜。 双方合作嘛,这条件钟文可不会变动,底线就是七成。 如果自己试制不成功,那这合作也就只能谈到五五开。 可自己试制精盐成功,那这条件当然得他钟文说了算,哪怕李世民在此,这条件他钟文也不会更改一字。 “好,今日我就准备,明日出发。”李大亮缓过神来后,发现钟文他们二人已是离去好远了,赶紧大声的向着钟文回应道。 盐。 还是精盐。 他李大亮真没想到,钟文还有着如此的本事,着实把他震惊得有些不知所措。 什么七成不七成的,哪怕钟文要八成,他也得应下此事。 “精盐啊,精盐啊,以后我们就要发了,哈哈哈哈。”李大亮捧着一碗精盐,哈哈大笑着。 “将军,此事可要向李帅回禀一声?”李大亮的副将在尝过了盐之后,心中虽高兴,但也不忘向李大亮提醒一句。 “回,你去写封信让人传给李帅,如此好事,自然得让李帅知晓,况且明日整军,此事要是不告知李帅,他可不饶我。”李大亮被副将的一声提醒,赶紧回应道。 第二日,钟文带着他的百来人,以及所雇的一些临时牛马车架,一大清早的就已是来到了李大亮的军营外。 而此时,李大亮他们早已是准备妥当。 “钟少保,你们来得好早啊,哈哈。”李大亮打一见到钟文后,就高兴不已,犹如见到一堆金饼子一般。 “趁早不趁晚,张成,带人分配好马匹,把东西绑好,一会就要出发了。”钟文见李大亮他们早已准备好了马匹,也不等李大亮说话,指着那些空着的马匹向着张成吩咐着。 “是,刺史。”张成得了令,开始指挥着人员从临时雇的牛马车架上卸下东西,往着马匹背上放去。 时过半个时辰后,该准备的也已准备好了。 钟文瞧着张成他们全部骑与马背之上,又瞧了瞧李大亮他们,他们也都准备妥当了,挥手一喊:“出发。” 随着钟文的一声出发,李大亮与钟文并排骑行,满脸的笑意,瞧着什么都高兴。 “我说你能不能把你这张笑脸收回去,我们是去土谷浑,不是去看大戏。”行了好半天,李大亮的笑脸就未见消下去,看得钟文实在有些忍不住,感觉这李大亮像是在笑话自己一般。 “嘿嘿,让钟少保见笑了,我老李算是遇上贵人了,以后还望钟少保多多照看啊。”李大亮顶着一张笑脸,嘿嘿个不停。 第五百一十九章 察卡盐湖欲霸占 “我可照看不了你李大将军,我就是一个小道士,对于你们这些混官场的人来说,我可没有那个能力照看。”钟文没好气的回应道。 照看? 开什么玩笑。 李大亮怎么说也是一个达官贵人,又手握军权,让自己照看,这不是开钟文的玩笑嘛。 况且,钟文本就无心官场之事。 真要说照看,那还得他李大亮来照看一下自己家人不是。 “钟少保太谦虚了,以钟少保你的能力,如此年轻就已是一州刺史,曾经又是做过常侍之人,现如今,又贵为太子少保,我老李以后要是回了长安,真要是惹出什么事来,那还不得请你钟少保照看嘛。”李大亮笑着说道。 他李大亮这话说的到也没问题。 人嘛,身在朝中,哪有不得罪人的。 更何况他李大亮本就是一个性子耿直之人,得罪的人可不在少数。 就比如前两年,他就得罪了内侍监的一位内侍,还得罪了监察御史,要不是当时他上书李世民,说不定那御史状告他的事情都能把他拉下马了。 依着李大亮的性子真要回京任职,那绝对会惹上不少的仇敌出来不可。 “我照看不了你,我也不可能在长安任什么职。”钟文面无表情的回应道。 回长安任职? 钟文暂时没那个心思。 好不容易从这些官职当中脱了身,可最终还是被李世民给自己强按了两个官职。 不过话又说回来。 自己身为一个县侯,不管如何,对于李世民也得感激一番。 毕竟,有了这个身份在,他钟文,以及家里所有人都受到了不小的恩惠,就凭这一点,钟文也只能接受,却不能拒绝。 但要说让他钟文再回到长安去任什么职,至少目前来说,钟文是不愿意的,也不可能前去长安的。 一路之上,两方的人到也有说有笑的。 李大亮所带的几百号人均是将士,而且还是征战于边境的将士。 而张成他们所带的这些府兵,曾经也是打过仗的,所以,这两方人马碰到了一块,自然也就有了共同语言了。 “你也是利州的?你是利州哪个县的?”一名叫钟大的府兵将士与着边军一位将士说着话,得知此人来自于利州,顿生好感。 “我是利州三泉县的,你是利州哪里的啊?”那边军高兴的回应道。 “真的?你真是三泉县的?我也是三泉县的,三斗村你知道吗?我就是三斗村人。”钟大听闻那名边军也来自于自己的家乡,高兴的有些过份了,声音都拔高了不少,惊得就近的人都侧目看向他们二人。 “你是三斗村人?那我们离的稍有些远,我是方家村的,我叫方德,你叫啥名啊?”那名边军也没想到,他在这鄯城当兵,也能遇上一个老乡。 “我叫钟大,方兄弟,以后我们可就要在一个锅里吃饭了,哈哈哈哈。”钟大肆无忌惮的大笑了起来。 钟大的笑声,却是把行在前面的钟文与李大亮给吸引了。 “笑什么!”李大亮见后面有人大笑,回过头去怒喝一声。 钟大见李大亮的这一声怒喝,立马吓得缩了缩脖子,赶紧闭了嘴。 “你紧张什么?将士们要是不说话,那不得憋死啊?这又不是行军打仗,现在松一些也没关系的。”钟文早已是听见二人的谈话。 钟大他们二人说话这么大的声音,依着钟文的耳朵,哪里会听不见。 “钟少保,你这可就有些不知了,身为在外征战的将士,可不能如此的,不管是行军也好,还是正常的训练也罢,如无规矩即不成方圆啊。”李大亮反驳道。 钟文听后,也闭了嘴,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了。 带兵之人,自然有着他们带兵的方法,钟文不好过多的插嘴。 虽说现在还未抵达土谷浑边境,稍松散些也属正常,但作为后来人的钟文,也知道这军纪很重要,所以也就不再劝阻了。 傍晚后,一行六百来人已是抵达了唐国与土谷浑交界之处了。 当钟文他们一抵达后,就瞧见了不少的地堡。 而这些地堡当中,有着唐国的边军守卫着边境,人数还不少,钟文瞧着至少也有一千来人。 “李将军。”当钟文他们一抵达后,一个守将就得了消息过来向着李大亮见礼了。 “给我们按排吃食,还有准备些住的地方,今天我们要在这里宿夜。”李大亮也不客气,向着那守将吩咐道。 对自己的部下,谁又会客气呢? 这里的守将,均属于他李大亮的部下,大将军都到了,他们自然得听吩咐。 一夜过去,第二日清晨,钟文他们再一次的出发了。 太阳初升之际,钟文他们一行人已是入了土谷浑境内。 不过,这一路下来,却是未见一个土谷浑的士兵,连百姓也都未曾瞧见一个,这使得钟文心中甚是不解。 “这附近是没有人的,只有再过一二十里地之后,才会见到土谷浑的人。”李大亮瞧出了钟文的不解,随即解释了一句。 又行了一个上午后,钟文他们已是快要抵达西海(青海湖)之时,这才见到了一些土谷浑人。 “钟少保,我们得往南面走了,往北的话就有土谷浑的军队,往西南面走的话相对少一些,而且还能在几天之内就可以直接抵达产盐地。”李大亮指着南面稍平之地向着钟文说道。 “嗯?”钟文不解。 据钟文他所知,这察尔汗盐湖离着西海可远的很呢。 几天之内抵达察尔汗盐湖,至少,依着现如今的行进速度,钟文不相信能抵达的了的。 “钟少保,这西南方向羌人一带临近吐蕃,而这吐蕃目前也未对土谷浑派出兵马出来,所以土谷浑也没有多少兵马往着西南方派遣,况且,现在的土谷浑还处在内乱之际,他们可腾不出手来派遣兵马调往的。”李大亮见钟文不解,随即解释道。 只不过,李大亮却是并未知道钟文的不解在哪里,还以为是因为吐蕃与土谷浑的军事问题。 “你刚才说几天之后就能低达产盐之地?那处产盐之地是何处?”钟文想不通,随即向着李大亮问道。 “三天,只要三天,我们必然能抵达那处产盐之地,据当地人说,那处地方叫什么恰卡。”李大亮见钟文不解的地方在这里,再一次的解释道。 “恰卡?”当钟文听到这么一个名字之时,总感觉有些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是哪里。 一边骑着马,钟文一边回忆着前世的一些东西。 突然,钟文一拍大腿道:“我知道了,原来恰卡就是茶卡,哈哈,看来我们不用再去察尔汗了。” “钟少保,你这是?”李大亮见钟文这一惊一乍的,实在不明所以。 “没事,没事,本来我们是要去察尔汗的,可听你这么一说这恰卡后,才明白那里也有一个盐湖,李将军,这恰卡盐湖,我们必须占了,不管是土谷浑也好,还是吐蕃也罢,更或者羌人,如果他们能被我们所用,那这劳力什么的也就可以得到解决了。” 钟文想通此间环节后,心中欣喜。 茶卡盐湖离唐国更近,这对于钟文来说,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至少,茶卡比察尔汗要来得更为方便一些,运输什么的也便捷,总比深入土谷浑腹地好吧。 至于钟文说要把吐蕃人,土谷浑人,以及羌人为自己一方所用,这样想来也是能做到化解矛盾的。 至于成不成,钟文也只是提出自己的一个想法而已。 “钟少保,这事你可就别想了,吐蕃与土谷浑的部族可不喜欢我们唐国人,可以说是很敌视的,想要解决劳力问题,那还得是我们自己人才行。”李大亮在这待得久了,见多了各族之间的问题。 “到时候再看吧,行就联合,不行就驱离,再不行就征服。”钟文暂不明情况,但自认为只要有利益,什么人都可以联合。 况且,钟文也只是想联合那些普通的百姓罢了,对于那些部族的首领一系的人,钟文可没觉得能联合得动。 随后,依着李大亮所指,钟文他们往着西南方向行去。 不过,在行进的过程当中,李大亮也早已是派出了斥候出去。 进入到他国境内,这斥候自然得派出去。 他李大亮身为鄯城的守将,带兵打仗自然是有着他的方式,而对于这些方式,钟文却也只是看看就过了。 带兵打仗,钟文不懂,而且他也无权插手李大亮的军务。 一路行进,三天之后,钟文他们终于是来到了茶卡盐湖。 而在这几天时间里,钟文他们也见到了一些土谷浑的部族,甚至,那些部族带着他们的人马准备突袭钟文他们。 只不过,当他们见到钟文他们一行人有着六百多号人之后,就此打了住。 土谷浑的部族有大有小。 大的数万人,小的数百人。 而钟文碰上的这些部族也才两三千人的部族,可真要聚集起兵马来,估计也就一千人。 一千人的土谷浑部族想要对战唐国的六百战将,他们能想到后果是什么,所以只得打住,派人跟随,又派人前往伏俟城(土谷浑都城)禀报去了。 唐国将士的战力,那可不是吹出来的,那是实打实的打出来的。 别说这土谷浑部族不敢攻击了,哪怕就是这突厥兵马都被唐国给打得支离破碎,而今,土谷浑又处在内乱之际,想要攻打钟文他们,至少得要五倍以上的人马人估计才有胜算。 再者,除了有着六百来号的将士之外,还有着钟文这个顶级先天之境高手存在。 真要是发生战事,钟文可不会手软的。 此次,钟文只为求财,不为求命。 但为了自己利州百姓之福,钟文也不介意大开杀戒。 第五百二十章 满眼尽是金银铜 “钟少保,这里就是我说的恰卡了,你看,这附近还有着不少当地人采盐的痕迹呢。”李大亮指着若大的茶卡盐湖向着钟文说道。 李大亮说的当地人采盐的痕迹,根本就不是所谓的痕迹。 钟文看着像是刚跑没多久。 采盐的痕迹,说明至少要有好些天的吧,可眼前却是放着不少的工具在这儿,明摆着就是落荒而逃所导致的。 钟文望向盐湖远处。 茶卡盐湖很大,一眼望不到边的模样。 其实,后世的茶卡盐湖说来也不是很大,也就一百多平方公里面积而已。 可是,钟文眼前的这个茶卡盐湖,至少要多于后世的这个百多平方公里的面积。 钟文也不回李大亮的话,往着盐湖边走了过去,蹲下身来捡了点盐粒尝了尝。 “呸” 当这盐粒一进入到嘴中,一股重重的苦咸味直冲脑门。 “钟少保,这盐湖的盐可都带着苦味呢,直接可食用不了,而且就算是熬制过后,也还是带着苦味。”李大亮见钟文如此状态,走近钟文小声的提醒道。 “没事,大家先就过休息一会儿,然后开始寻找容易建造房屋之地,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了。”钟文此时已是打算就在此采盐了。 至于那察尔汗,离着茶卡可还有着几百里的距离,放着就近的不用,难道非得奔着远处去吗? “那好,我派人过去查看一下。”李大亮得了钟文的指示,往着他的部下们走了过去。 随后,不少的人开始奔向各处查探了起来。 茶卡盐湖,可以说是一个如天空之境之地了。 钟文看着眼前这么一个若大的盐湖,心中开始也在畅想着眼前的美来。 湖面倒映着碧蓝的天空,美不胜收,犹如身临天界一般。 “刺史,这里以后就是我们采盐之地了吗?如果真要是采盐制作成刺史那日所制的精盐的话,那我利州的百姓将会把刺史供在神案之上了。”张成尝过了地上的咸水后,知道这就是盐地了。 “可不能这么说,采盐制盐说来简单,你看这若大的湖面,可不是那么好弄的,如果没有更多的人加入进来,依着我们能召集到的人,又能弄出多少盐来呢?”钟文心中虽说也是高兴,可也知道这采盐制盐困难重重。 盐湖就在眼前,可附近一无树二无水路的。 想要在此采盐制盐,那绝对是一个浩大的工程。 一要建房,二要木船,三要柴火,四要粮食,五要人员。 只有解决这五项,才能真正的投入到采盐制盐当中去。 而眼前的茶卡盐湖周边,别说树木了,就连石块,都在几十里外去了,这屋子想要建成,那这工程量就可想而知了。 “刺史,这可是盐,我们只需要从利州召集人来,别的东西我们也可以运过来啊,真要是制出了盐来,那可是一本万利啊。”张成没有想太多,他的眼中有的只是这个盐湖,有的只是从盐湖之中所提纯的精盐,然后换成金钱。 “召集人员过来那是必然的,至少,我利州商团就得开始筹备了,可是,还有着诸多问题需要去解决。”钟文望着盐湖远处,心中有所思的小声回应道。 本来,钟文也没想过茶卡盐湖的事情。 可李大亮带着他来这处盐湖,也算是打破了他原本的计划。 原本,钟文此次要前去察尔汗盐湖,那里至少还有胡杨树,可以作为木柴燃烧的材料。 可如今,到了茶卡来了,那这一切都得重新计划。 至于钱不钱的,钟文还真没去想太多,他只想着要解决利州缺盐之事而已。 “钟少保,我们接下来如何打算?眼下我们可是没有带多少东西过来采盐的,而且,我们这些人也没有多少人知道怎么采盐的。”李大亮按排完后小跑了回来。 “走,我们到哪里坐下好好商议一下接下来如何操作。”钟文此时心中也大概有了一些计划了。 随后,钟文往着不远处的隔壁滩走了过去,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下。 “钟少保,你有什么计划,说来听听。”李大亮有些心急的问道。 “计划呢,我心中也有两份,至于成不成,还得需要你们派人去查看过后我才知道。”钟文言道。 “那你说说看。”李大亮听闻要派人出去查看,可是却是不知道要派什么人,去什么地方查看,心中虽急,但此时却也不是他急的时候。 “人员,我需要大量的人员,而这些人员,是需要干活的人员,可以是我唐国人,也可以土谷浑人,只要你能解决这个事情,到时建房什么也相对会快很多,有了屋子,这里也就可以常驻一些人。”钟文开始说道。 “这件事我能解决。”李大亮点了点头应道。 “前期我需要三千人,而这三千人只是前期,至于第二批第三批到时候再说。人员的事,你李将军可得给我上点心,这是重中之重。” “我明白。” “第二件事,就是粮食,这里离着我唐国稍有些距离,路相对还好走,粮食你需要给我运进来,而且,路也得给我平好了。” 钟文开始把第二件事给往着李大亮身上按去。 人员与粮食之事,钟文可不管,这本就是条件。 “可以。”李大亮再一次的点了点头。 “那么接下来,就是船只了,船只到还好,只需要从我唐国运一些过来,也是能随时解决的。”钟文再一次的说到船只之事。 “钟少保,这个更没有问题了。”李大亮当然也知道,这采盐可得需要船只,有了船只,采起盐来那绝对会快上不少的。 “好,船只还是由你去解决,至于工具之类的,我会画出一些工具图出来,到时候你去找人打造,可这接下来的事情,也是重中之重,那就是柴火。”钟文见李大亮能解决诸多的事情,这才开始抛出了最让他无法解决的问题来。 “钟少保,柴火我可没办法,你看这附近,要啥没啥的,太阳还大,再远处就是山了,连棵树都没有。”李大亮当然知道这制盐得需要熬煮,熬煮自然就得需要用到柴火。 可眼下的情况,不用讲都明白,柴火是大事,可他也无法着力去解决了。 “你也别急,我说的柴火之事,如果你派人前去查探后,到也能解决。只不过,你们需要把土谷浑给我解决了,好让土谷浑各部族不出来闹事,也能使得运输畅通。”钟文说道。 “钟少保,你老是说派人去查探,你到底需要查探什么?”李大亮再一次的急道。 “石炭。”钟文见李大亮又急了,这才道出了自己要说的东西来。 “石炭?这玩意可不好弄啊。”李大亮知道,石炭可以生火,也确实是熬煮制盐的利器。 可在这土谷浑境内,他可不知道哪里有石炭。 “据我所知,西海北部有着不少的露天石炭,而且地底之下还埋藏着不少的石炭,这东西用来制盐,那绝对可以减少对树木的砍伐,所以,我需要你派人去西海北部一带去寻找查探一下石炭的具体位置,如查探到了,到时我们可以组建采挖石炭的人员。”钟文缓缓道出了自己所知来。 钟文记得,在青海湖北有好几处煤矿点。 一就是木里煤田,二就是热水煤矿。 而且,这两处的产煤点还大多数属于露天煤矿,想要采集也是相对简单一些,至少,开采起来,也可以节省人力。 钟文虽说知道有着这两个煤矿存在,但却是不知道具体地点,所以,他只能要求李大亮派人前去查探了。 “是哦,我想起来了,一年前,有人说是在那里发现了石炭,看来钟少保比我们还清楚啊。”李大亮听闻钟文所言,这才想起关于青海湖北部祁连山一带有着石炭的消息来。 “石炭一旦生起火来,比木柴也相对好一些,况且,其数量也比木柴要少很多,所以,这寻找石炭之事,还得由你李将军费些心了。”钟文见李大亮冒似知道他所说的,再一次的补充道。 “好,交给我,我一定给你办妥了,哈哈哈哈,钟少保,你真是我的福星啊,以后我老李跟着你钟少保必定能大富大贵,哈哈哈哈。”李大亮闻言后拍了拍胸膛,更是哈哈大笑起来。 所有事情一串连起来后,李大亮这才明白钟文为何要来这土谷浑寻找产盐之地了。 人员,利州也不缺,船只更是不缺。 至于粮食什么的,用钱也是能买到的,况且,真要是产出了精盐,还怕买不到粮食吗? 而钟文又知道土谷浑还产石炭,又有着制作精盐的方法。 有着这个方法在,不发财都难啊。 此时,李大亮的眼中,尽是金银球宝与铜钱了,其他的一切事物,他根本不担心。 钱啊,全是钱。 只要制盐一开始,他李大亮除了数钱之外,说不定他的这个县伯还能往上提升一级,直接到县侯了。 而此时的张成,望着钟文,也是一脸的崇拜之色。 张成心中想着,利州有着这么一个刺史在,未来的利州可比天下所有州都富有。 盐是什么? 盐就是钱。 而且还是精盐。 张成此时心中也在畅想着自己有招一日被朝廷封官赏爵,从此之后踏入勋贵之列。 他就连未来的生活,都开始畅想了起来。 而此时的钟文,却是有些发愁。 钟文愁的是物资如何运转。 就算是有了石炭,这运转起来也是个麻烦事。 解决了石炭,可这粮食如何运进来?盐又该如何运出去? 土谷浑的路稍平坦一些,可一旦入了唐国境内,到处都是连绵大山,真要运输各种物资,那这人力与成本也就越大了,利益也就要相对的减少不少去了。 第五百二十一章 消息回京话食盐 当天,建造房屋的地方也已经选好了,就连钟文他们暂时宿营之地也都搭建了出来。 只不过,这搭建的营房稍有些像窝棚。 毕竟,李大亮他们托运过来的材料也只有那么点,想要住上个好地方,也只能待以后看情况而定了。 当夜,天寒,稍显有些冷。 而李大亮他们冒似早有准备,反而是钟文他们准备不足。 钟文也是有些后悔,自己带着张成他们过来,没有把这御寒的东西考虑进去,这使得钟文备受打击。 好在有着李大亮他们准备了一些,也算是解了钟文他们的燃眉之急。 第二天开始,李大亮开始派出不少的人出去了。 有返回鄯城的,也有前往伏俟城的,同样,也有往着别处而去的。 至于去哪里,钟文不会过问。 该做什么事,大家心里也都清楚的很。 而从这第二天起,钟文他们就依着计划开始行事了。 整个盐湖,钟文查看了一遍。 哪里适合就近采盐,哪里适合深水采盐,哪里适合做什么,钟文心里也是有了底了。 而此时,土谷浑的斥候也早已回报了关于钟文他们一行之事。 土谷浑临近盐湖周边的部族,也开始四处奔走,准备集结兵马了。 反观土谷浑的都城伏俟城中,此时却是安静的出奇。 哪怕那些大臣们得知了有唐军入了土谷浑腹地,他们冒似也没有什么心情去管了。 他们依然还在联动着各大部族的首领,想要夺取土谷浑的政权,此时,他们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去处置关于唐军的事情。 更何况,土谷浑的唐军还少吗? 就土谷浑目前的现状,唐军入土谷浑可以说犹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的简单了,他们也无心去抗议,更无力去抵抗与袭击。 话说此时的长安城。 某日上午,朝议结束后的李世民,突然接到了李山递给他的一封密信。 “嗯?九首怎么跑去土谷浑了?”李世民刚看了开头,心中不解的向着李山问道。 “回圣上,你再往下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李山回应道。 这奏报他李山早已是瞧过,自然是明白密信中写的什么。 李世民没再向李山问话,拿着密信继续查看了起来。 “嘶~~,这密信当中所言可当真?”看过密信后,倒吸了一口凉气,无法确认真伪来。 “圣上,密信是昨天夜间传回来的,我对此事也着实有些不信,但依着我对师兄的了解,此事应该不假。”李山平静的回应道。 “如此事真有可能的话,那九首此功甚大啊,可这李大亮为何还没有奏报传来?难道他不知道此事关乎我唐国百姓生计的吗?”李世民虽还有些不敢确认,但听闻了李山之言,可信程度也开始往上提升了。 “圣上,估计李将军也想等事情有了结果后再向你禀报吧。”李山无法猜出李大亮的想法来,但依着李山对李大亮的了解,想来这是要做下了之后再来禀报于李世民吧。 就在李世民与着李山说话之际,程咬金与着尉迟敬德二人已是联袂奔着宫城而来。 “老黑,老李这人真够意思,这么大的事情他不递奏报到兵部,却是先把奏报递到我们手里来了,这可是大好事啊,快走,去向圣上禀报去。”程咬金高兴的有些找不着北了,一路嘴里尽说着一些关于李大亮的好话来。 曾经,在战乱年代之时。 他程咬金还与着李大亮在战场之上兵戎相见过,只不过二人武艺还不错,各有胜负,并未把谁斩于马下。 只不过,李大亮却是兵败于瓦岗起义军,后被俘。 被俘后,得到了瓦岗将领张弼的释放,这才捡回一了条命。 到了后面,李大亮又投奔起李渊,这才又使得他李大亮起来了。 至于再往后嘛,瓦岗大部分的义士也都投入到了李渊的门下,自此,李大亮也随着程咬金他们东征西战的,所以,这关系嘛,也就相对要好上不少。 “那是当然,老李是谁啊,他可是跟咱们有着过命的交情,他要是不事先告知我们,要是被我知道了,我非得抽他的皮不可。”尉迟敬德也没跟程咬金争辩喊他老黑之事,此时的他如同程咬金一般高兴的很。 二人的高兴,全部来源于李大亮传给他们的奏报。 奏报当中,那可是把当日钟文制盐之事全书于当中。 程咬金与尉迟敬德二人得了这么一个好消息,自然是想从中分一杯羹的,那不高兴才怪。 况且,盐的利益可以说放在当今的唐国,那绝对是大头的了。 再者,唐国又缺盐缺的厉害,只要他们加入到采盐制盐当中,不用说,这利益可以把他们府上的仓库都给存满还没地方放。 “禀圣上,宿国公与吴国公求见。”一名禁卫向着李世民禀报道。 “带他们过来吧。”李世民见这两货要见自己,脑门有些疼。 话说前几日。 王廷与郑鼎生二人带动文官一系人准备对钟文下手之后,被李山的一系列动作给压到地底之下去了。 宗正寺卿李仲与河间郡王李孝恭得了李世民的旨意查办此事,可李仲毕竟年岁大了,身体也不如意,所以很多事情都是交给下面的人去行事。 而河间郡王又不想得罪太多人,最后也是交给下面的人去查办,而且还特别交待过。 对此,程咬金与尉迟敬德二人冒似感觉此事不对。 二人最后向着李世民请愿,说要参与查办此案。 李世民受不了二人的死缠烂打,不得不点头同意。 可打他们二人加入到这场查处文官一系事件当中后,那叫一个一发不可收拾。 二人打加入这场查办当中后,只要是涉及到一些命案,他们二人就大刀阔斧,把人一抓,就开始抄家。 这不,前两天还有着不少的妇人向着长孙皇后告状,说程咬金二人不顾他人死活,连家都给抄没了。 最近长孙皇后身体越发的不好,可长孙皇后心善,只得向着李世民为那些犯了事的官员家眷求情。 为此,李世民对程咬金与尉迟敬德二人可谓是头疼的厉害,只要见到这二人,李世民就想着躲开去。 而此时,李世民听闻禁卫说程咬金与尉迟敬德二人联袂前来求见,心中想着肯定是关于他们查办的事情,这才使得李世民脑门疼。 没过多久,程咬金他们二人被禁卫带了过来,行了礼后,也不说话,站在那儿像是得了什么好玩的玩具的小儿一般,脸上均是挂着兴奋之色。 “你们二人前来,不会是又抄了哪个官员家吧?你们身为国公,要谨慎行事,查抄犯官宅院我不多说什么,但如果还有人到皇后那里告状,我可就要拿你们二人是问了。”李世民见这两货此时的状态,感觉这是刚抄了谁家一般。 前几日程咬金二人就是哪此的状态,还得了一件不得了的东西,往着李世民这里送来。 “回圣上,老臣哪敢啊,皇后现在身体欠佳,上次受了圣上的骂,我就回府反醒去了,此次我与敬德二人前来,那可是有要事向圣上禀报的。”程咬金知道,李世民不会太过于责骂他们二人,随即从怀里掏出李大亮的奏报,递向李世民。 “什么大事?”李世民心中有些不明,但还是接过了奏报。 “圣上,奏报是李大亮的奏报,递到我左武侯的。”程咬金直接说道。 李世民听闻后,心里已是想到了。 随即,李世民也不再问话,直接打开奏报开始观看了起来。 好半天之后,李世民把奏报放于一边,盯着程咬金与尉迟敬德二人问道:“你们二人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程咬金见李世民问话,嘿嘿两声之后回应道:“圣上,李大亮所说,钟少保有着制盐秘法,而且所制之盐乃精盐,圣上也知道,我唐国上下都缺少食盐,如果钟少保真有制盐秘法,那我唐国必然也能大肆建设盐场。” “是啊圣上,钟少保想来也不是小气之人,他必然会把这制盐的秘法贡献出来的,而且土谷浑那边也着实是一个产盐之地,圣上,要不你派我前往与钟少保他们会合,我也好帮着做些事啊。”尉迟敬德却是快人快语,根本也不打马虎似的向着李世民说出了他的目的来。 派他尉迟敬德去土谷浑,这不明白着要参一脚进去嘛。 反观程咬金,他说的可就委婉多了,而且还说的很大义,为的是唐国,而非他程家。 “我唐国上下缺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但这秘法是钟少保的,我却是不能要求他交出来,李大亮也说了,合作采盐与制盐,他利州得七成,军中得三成,如我此时派人前去交涉,那必然会引得钟少保的不喜。”李世民听了二人的话,心中也无法选择。 盐,他李世民当然想要归于朝廷。 可是,这个秘法却并非朝廷所有,而是归钟文所有。 如果这秘法换作另外一人,他李世民绝对会抢占到自己的手中,而非个人手中的。 可是,这事并非别人,而是钟文。 “圣上,此事不是还没开始嘛,我们可以跟钟少保谈啊,况且土谷浑那么多的产盐之地,我们只需要派人去采集与制作,其方法也只需要钟少保贡献出来,到时候我们也可以分几成给钟少保嘛。”程咬金建议道。 而他的这个建议,在他来宫城见李世民之前就已是想好了。 “对啊圣上,我们在别的地方采盐,分一两成给钟少保,想来他肯定会同意的。”尉迟敬德听了程咬金的话,立马附和道。 李世民得了二人的建议,心中也开始思索了起来。 此建议是好是坏,他李世民暂时也无法作出评判出来,但这盐,他却是一定要得到的。 至于如何合作,他也得好好思量一番。 第五百二十二章 加派人手往西去 “圣上,我师兄他的本意并非为他自己,而是为利州百姓,我师兄的为人想必圣上也是熟知的,师兄他即是为利州百姓谋福,则是为天下百姓谋福,师兄有着此制盐秘法,如他真想据为己有,他也就不会带着人前往土谷浑了。”就在李世民想着法子之时,李山却是开口说道。 李山的心当然是向着钟文的。 都是太一门的弟子,又是师兄弟,此时他可见不得程咬金他们二人想着法子,想从钟文手中分一杯羹。 但这话又说回来了。 他李山此话也算是正中了钟文的本意。 如钟文真想为自己家谋一份利,也不至于带着这么多人去土谷浑采盐。 而且,还与着李大亮他们合作。 “没错,李山你所言甚是,钟少保为利州百姓谋福即是为我唐国谋福,我等还在此想着如何参上一脚,着实有些过了。”李世民闻声后,心中思量了一会儿后,这才渐渐明白了其中之意。 “圣上,那我们真不派人前去协助了?”程咬金有些急了。 李世民的话这一说,也就可以断定他们不能再参上一脚了,这可是大利益啊,真要是不参上一脚,总觉得心中不甘。 而站在他身边的尉迟敬德比他还急,只不过他嘴笨,却是不知道该如何说话,只昨干看着李世民,等着李世民做出决定来。 “人是要派的,土谷浑最近内乱频繁,各大部族又在争地盘,而吐蕃国又是虎视眈眈,高昌与西域诸国也是对我唐国蠢蠢欲动,薛延陀眼下虽与我唐国关系友好,但这背后却是总想着联合诸部,想要重回漠南,情况也是稍有一些不明啊。” 李世民缓缓而道。 如今这天下形势,大家其实也都心知肚明,只不过少有见李世民有着如此的感慨罢了。 “圣上,派臣去土谷浑吧,有着我在,那土谷浑各部族绝对不敢有任何动作。”尉迟敬德见李世民有心要派人前去,立马跳了出来自荐道。 “程咬金,此次我派你前往土谷浑,统军五千,抵达鄯州后,与李大亮他们会合,另再与李靖商议,驻守西域之事,让他回报于我,同时,与钟少保好好商议关于盐地之事,切不可随意定论,任何只言片语,都得传回长安。”李世民思虑了良久,最终还是决定派程咬金前往。 “是,老臣谨尊圣令。”程咬金得了李世民的话,心中大喜。 此次派他前去西域,他程咬金当然知道,李世民这是不想让任何文官参与其中,只由着武将来行事。 这说明什么? 说明李世民对文官开始些不信任了。 “圣上,那我呢?”尉迟敬德见李世民把如此的好的差事交由了程咬金,急的快要跳脚了。 “你暂领左武侯。”李世民最是见不得尉迟敬德参与这种事情了。 说来,他李世民派程咬金前往,也是有着他的考虑。 论谋略,程咬金胜尉迟敬德一大截。 但就武艺与战事来说,二人到是不相上下。 可是,这是关于食盐之事,他李世民暂时又不想文官参与其中,而且此事也只有几个武将知道,自然也就只得派程咬金前去了。 程咬金也算是一个老谋深算之人,与钟文如何谈判,依着他对程咬金的了解,想来是差不到哪里去的。 尉迟敬德得了李世民的旨意,只得无奈的叹着气。 好端端的利益,就这么一转眼没了,这使得他心中顿时有些不快。 可是,他的不快却是被程咬金向他使了使一个眼色之后,又转为喜来了。 就在刚才,程咬金却是向着他使了使眼色,眼色之中,带着一股让尉迟敬德安心之意。 随后,几人又是商议了一些事,李世民又签属了一份旨意交由程咬金。 不久之后,程咬金与尉迟敬德二人这才离开去了。 “老程,你刚才向我所使的眼色是何意,赶紧说来,圣上派你前去土谷浑,如此好事你要是把我尉迟给忘了,那就太不够意思了。”这才刚离开宫城,尉迟敬德就急着向程咬金问了起来。 “老黑,你就放心吧,圣上之意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们先不说,先回府,去把叔宝请来一同商议一下吧。”程咬金不想在这路上说他的想法。 而此时的宫城,李山离开后,去了姜内侍所居住的小院。 “李统领,你怎么来了?”姜内侍见李山突然来到他的居所,有些不解。 平日里,李山可不会前来的。 自打几年前宫城之事发生后,姜内侍就开始被边缘化了。 毕竟,姜内侍与着刺客有着莫大的关系,没被牵连就已经算是烧高香了。 所以,这两年以来,他姜卫也是心中发愁。 可是,这个发愁却是在几个月前发生了改变。 他从一个圆满境突破至了先天之境,这一下子,心里就开始安静了下来。 对于李世民为何不重用他,他也已经没有了那份心了,他也只想着能安安稳稳的修练,好突破到更高层次去。 而最近这几个月以来,他虽说没有啥差事可办,但李世民也是找了他谈过心的,也算是给了他一个说法了。 “圣上有件事需要麻烦姜内侍你,不知道姜内侍可有时间?”李山坐在姜卫对面,笑着说道。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身为臣子,圣上有令,我自然得去办差的,李统领请说吧。”姜卫听闻李山前来之由,心中也没有什么大的反应,依然平静的很。 “圣上让你去一趟土谷浑,这是圣上让你转交给我师兄的圣旨。”李山从袖中抽出一份圣旨,递向姜卫。 姜卫接过圣旨问道:“很急吗?如果急的话我现在就准备去,如果不急的话,明天我再出发可行?”姜卫听闻是关于钟文的事,随口向着李山问道。 “到也不是很急,只不过你需要在宿国公他抵达鄯州之前赶到就行了。”李山回应道。 “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姜卫听闻还关乎着程咬金,心中甚是不解。 就在李山与姜卫说话之际。 此进的宿国公府上也正在商议着。 程咬金,尉迟敬德,以及秦叔宝。 此三人可以说是一个坑里出来的人,有着什么事大家也都相互拉扯着。 而此刻,程咬金他们得了关于食盐之事,所以就把秦叔宝也给拉进了他们的同盟当中来了。 “老黑,叔宝,刚才我说的你们觉得如何?要是可行的话,你们得赶紧回府准备了,到时候我会带着他们一同前往土谷浑。”程咬金看向二人问道。 “知节,如此做法不会引来圣上的不满吧?”秦琼稍有一些担忧。 秦琼最近过得可谓是如履薄冰,再加上他的身体越发的不行了,连朝议也开始渐渐的不参加了。 再者,打他秦琼在几年前就在家养病,这权职也只是挂着名,却无实际的权力。 而几年的时间,李世民也开始渐渐的把他给冷落了,他秦府上下也都少有出府,就怕惹出什么事端来。 所以,秦琼打听闻程咬金说的话后,他才有着如此的担忧。 “叔宝,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圣上明着就是把这好处落于军中,而非那些酸腐们,这段时间,我与老程也是抄了不少酸腐的家,难道你还看不出圣上的意思来吗?就算是我们派自家人前去,这食盐咱们唐国又紧缺的很,我们参上一手,又影响不了什么。”尉迟敬德大大咧咧的说道。 “叔宝,你放心吧,此事由我老程担着呢,好了,我们也不多说了,你们也赶紧回府去安排吧,人数不要太多,两三百人就差不多了,到时我与钟少保谈好了,我再传信回来,到时候人数再看派多少吧。”程咬金见秦琼身体发虚,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老程,那我与叔宝这就回去,明天我让人去城西外等候。”尉迟敬德率先起身,扶了一把秦琼。 “我还没病到被人扶的地步,你们也无须担心我。”秦琼被尉迟敬德扶了一把,心中虽高兴,但他秦琼却是要脸面的人,随即向着二人说道。 “是,叔宝力大无穷,精力旺盛,哈哈哈哈。”尉迟敬德也知道秦琼说的话是何意,哈哈大笑着打着哈哈。 随后,二人离开了宿国公府,回到自己府上准备去了。 第二日清晨,从宫城之中出来的姜卫,手里拿着长剑,身上背着一个包袱,看了看天色,随即往着长安城西而去。 得了圣意的姜卫,此行需要奔向千里之外的土谷浑。 姜卫他也知道事关重大,能离开长安城的,估计也只有他了。 影子必然是离不开长安城的,而李山又担着领统之职,自然也是脱不开身去的。 最后也只有他与王重二人了。 可王重最近却是不在长安城,而是在三原县主持着太上皇李渊寝陵之事,想要召回来了也是不太可能。 所以,最后这事只能落到了他的头上。 又二日后的一个清晨,长安城西开远门外。 程咬金、尉迟敬德与秦琼府上的家将以及他们的人,静静的在等候着了。 人数不多,加起来也就七百来人。 因为他们均属于国公府的人,这刀剑武器什么的也是早有准备好了。 甚至,连车马有着不少。 不多时,程咬金骑着战马从长安城出来,带着这一群人往着军营驻地走去。 一个时辰后,近六千人的队伍开拔,往着鄯州方向行去。 骑着战马,身穿甲胄的程咬金,异常的威猛。 此刻的他,面上挂着的全是期盼与希望。 同时,眼中也闪烁着金银珠宝,闪烁着田林店铺,闪烁着…… 第五百二十三章 羌人夜袭扰清梦 “钟大,你姓钟,钟少保也姓钟,你不会跟你们的刺史有什么关系吧?”方德一边搬着石头,一边向着钟大问道。 钟大与方德二人因为属于同乡,所以在这几天下来,二人聊的也非常的多,就如时,二人在挖坑搬石之时,还不忘聊着一些话。 “我也想有关系啊,我虽说也姓钟,可与我们刺史可没有关系,况且,我还是三泉县人,与着我们刺史可离得远的很呢。”钟大看了看远处的钟文,心中畅想着方德刚才说的这番话。 “那你们刺史是利州哪里的?是绵谷县的吗?”方德继续问道。 “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们刺史在绵谷县有处封地,就在绵谷县西边的塔沟村。”钟大一边忙活着,一边回应道。 “你反正也姓钟,要不去跟你们刺史去认个亲,说不定钟少保说不定真的就认下你呢。”方德打趣道。 “我到是想呢,利州这么多姓钟的,这要是谁都去认亲,那我们刺史还不得忙死啊。”钟大虽也想,但却是不敢。 一州刺史,这官那可不是他能高攀得起的。 虽说,他暂为统军府上的一个小小的什长,可依然无法攀得上一个刺史。 而且,他这个什长还是通过关系加入到统军府的,要不然,说不定此时的他,还在三泉县做着役夫呢。 说来,他钟大原本就是三泉县的一个役夫。 可是,这役夫的薪俸却是低的很,养活自己到是没有问题,但要是养活一家人,这可就不行了。 不过,后来有了钟文做了利州的刺史之后,三泉县大变。 从上到下的官员,换了七成之多,就连原来的县令县尉什么的全给换了一个遍。 而他钟大,也随着他的一个堂叔做了县尉后,他又得了他堂叔的指示,加入了统军府做了一个府兵。 钟大的堂叔,就是三泉县尉钟本根。 本来,做一个统军府的府兵本来是轮着来的,并非固定的。 况且,所有的东西都得自己自备,这府兵肯定比不上役夫的。 可是,利州的统军府却是不一样。 经钟文的改革后,利州的统军府,那可是属于利州专属的府兵,那可是有薪俸可拿的,而且薪俸还不少,比役夫要高好几倍。 所以,他钟大得了他堂叔的指示,加入了利州统军府,这日子过的比以往可是要好太多了。 虽苦与累,但他也过得高兴。 “钟大,钟大,别想了,赶紧干活,钟少保他们过来了。”方德见钟大愣在那儿在不知道在畅想着什么,又见钟文他们往着他们这边来了,赶紧拉了拉钟大提醒道。 “哦,哦,我这就挖土。”钟大得了方德的提醒,反应过来后赶紧抡起锄头卖力的开始挖起土来。 钟文与李大亮他们往着建设地过来后,又是一顿的查看。 挖坑打地基,这是钟文他们目前最为紧要的事情。 窝棚虽说能住人,但也只是眼下能住罢了。 而随着天气渐冷后,这地方可就不是人能待的地方了。 而且,此时白天还好过一些,可一旦到了夜晚,那这冷着实能把人给冻得发紫。 钟文不在意,可是这些将士们可抗不住。 所以,打李大亮通知人回鄯城带着一些工具来之后,盐湖的西南边到处都开启了建设工作了。 “李将军,你得赶紧派人把人带过来啊,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我们必须把石屋建起来,要不然再过一个月,这晚上可不是谁都抗得住的。”钟文看着工地的模样,心中担忧不已。 “钟少保,你放心吧,五天后他们肯定能抵达此地的。”李大亮也是着急的很,可是这人可不是他能决定的。 虽说,有斥候回报消息说人员还在征召,但依然还有着巨大的缺口。 没有人员,这屋子就建不起来,石料也是采挖不来。 只要有了人,这些屋子自然也就能建起来了,到时候,也就能够防寒了。 而就在钟文他们商议着屋子之事时,他们的西面百里之外,却是有着一支两千人的队伍往着茶卡这边奔来了。 一看这装扮,就知道是土谷浑的兵马了。 只不过,这批土谷浑的兵马却不是表面那般的兵马。 此批兵马,来自于土谷浑西方。 而这土谷浑的西方又属于羌人所属。 羌人因远离着中原的文化政治中心,又生活于高原之地,艰苦卓绝,民风彪悍。 一直以来,羌人都作为一个雇佣存在。 谁给钱,羌人就帮谁打仗,从西汉开始,到如今之时,这羌人的战斗力,可谓是厉害的很。 “斥候何在?可有消息传来?”队伍的首领向着下属问道。 “首领,斥候已经回报了,唐军依然还在恰卡,此时好像在挖什么,不过我们的斥候不敢离得太近,却是不知道他们要挖什么。”那下属小心的回应道。 “多派些斥候出去,我们也要加快脚步了,明天夜间发动攻击。”那首领得了下属的回应,心中也有了一个数。 第二日当夜,这两千人的队伍,早已是抵达了临近茶卡盐湖三十里外扎营备战。 而此时的钟文他们,已是钻入窝棚睡觉去了,也只有那些斥候还在到处游荡着。 唐军的斥候不会离开太远,最多也就一二十里的范围。 而羌人的斥候,也差不多是这个距离。 斥候,在战场上,那绝对是夜不收的存在。 哪怕遇上了任何危险,他们都能小心应对,哪怕是快要临死之际,他们也会把消息传出去。 真要是传不出去,他们也会选择把消息埋于地下。 而此时,唐军一方的两个斥候,就被羌人一方七八个斥候给围着了。 “大保,一会打起来后你寻个机会赶紧回去向将军禀报,我来殿后。”一名斥候向着另名一斥候喊道。 “二胡,不行,你走,我留下殿后。”那叫大保的斥候见如此多的敌人,心中着急的很。 “杀。”正在二人争论之时,那羌人的斥候已是提着武器杀向二人来了。 七八人打两人,除非大保与二胡二人身手较好,那才有活命的机会。 况且,这羌人斥候手上的武器力道又奇大,大保他们二人只得连打连退,总想着寻个机会逃出去。 时过半刻钟后,大保与二胡二人被伤,躺在地上。 “首领,我们抓到两个唐军的斥候。”二十里外,羌人营帐中,一名羌人向着他们的首领禀报道。 “给我连夜审问,我要知道唐军具体有多少人马,是不是有后备的唐军,还有,我还要知道唐军为何会来到恰卡,又在挖什么?”羌人首领得了如此好的消息,自然是想着连夜审问了。 一整夜,羌人营帐之地,总是传出一些嚎叫声。 而此时,茶卡盐湖不远处,一位校尉等了两个时辰,眼看着天快要亮了,发现他所派出去的斥候却是少了两名,心中担忧不已。 “大保他们不会被狼袭击了吧?这么久也不见回报消息。”那校尉自言自语道。 茶卡盐湖附近,不止有着一些土谷浑的小部族,其中也有着狼群,而且还不少。 所以,斥候他们一般都是两人一组,而且必须每间隔半个时辰就得回来。 再者,到了一定时间,斥候也会轮换。 可是,这都两个时辰了,斥候校尉也未等到大保与二胡二人的身影,心中猜测着是不是被狼群袭击了。 随后,斥候校尉派出数十人,往着盐湖的西面而去。 半个时辰后,数十人回来,“回陈校尉,未见大保与二胡二人,不过,我们发现了一些血迹以及博杀的痕迹,大保他们有可能被人袭击了。” 那斥候陈校尉得了回报,心中更是担忧了起来。 随即奔向李大亮的营帐而去。 “发生什么事了?”李大亮见陈校尉在他的营帐外呼他,起身后出来问道。 “回禀将军,斥候少了两人,西面十五里外有博杀的痕迹,依我推测,大保和二胡他们有可能被人袭击了,请将军定夺。”陈校尉见李大亮出来后,赶紧禀明情况。 “被人袭击了?你们可有确认?不会是遇上狼群了吧?可有派斥候再往前探查?”李大亮闻言后担心的问道。 “回将军,斥候回报说未见狼群,而且博杀的痕迹确认是人所为的,因现在天太黑,路也瞧不太清,所以暂时未派人前去查探。”陈校尉应道。 而此时,居于李大亮隔壁的一个营帐中的钟文,在听到外面的动静后也从营帐里钻了出来,“李将军,我去看看吧。” 钟文见天色属于黎明时分,估计再过一两刻钟后天也该亮了,自己被这么一吵,也不可能再睡得着了,反正自己也没啥事,过去查看一下也好。 况且,斥候派出去虽说简单,真眼下却是黎明时分,天黑的很,真要是遇上狼群,斥候也只有被围的份。 再者,如那陈校尉所说的那般,真要是有人袭击那两名斥候的话,那必然是有人埋伏在附近的。 派斥候出去,估计到时候消失的人会更多。 可正当李大亮欲说话之际,钟文的耳中却是传来了动静。 “李将军,西面有人来了,估计还不少,你赶紧把人喊起来吧,另外,把斥候也给收回来吧。”钟文耳朵听见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心中判断这与唐军失踪的两名斥候估计有关了。 “什么?有人?传令,全军集结。”李大亮也是大惊,赶紧下达命令。 李大亮不惊都难,自己这一方的人马加起来也就几百人,可真要是有敌军袭击,自己这一方必然会损失惨重的。 虽说,他不知道钟文从何判断西面有敌军奔来,但他也听闻过钟文的武艺高强。 片刻后,鼓声响起。 本来还处在梦中的所有人,突闻鼓声后赶紧穿上自己的行头,拿着武器开始集结。 第五百二十四章 对峙之时抛诱饵 半刻钟后,各将士已是集结完毕。 所有人,在李大亮与钟文他们的带领之下,齐齐的站在那儿,瞧着对面奔过来的一大队人马。 “钟少保,你是怎么发现他们的?”李大亮终于见到了来人。 只不过,他对于钟文是如何发现有大队人马奔向他们之事,却是有些好奇。 半刻钟的时间,而且还是在行军的状态之下,这距离少说也有好两三里的距离去了。 而此时还是黎明之际,天空可没有半天的光亮,人的眼睛可看不了那么远的。 “我耳朵好使。”钟文回应道。 钟文的耳朵那着实好使。 只不过,耳朵却是比不得曾经的神识好使。 可如今,识神受损,无法运转,这也造就了钟文的耳朵来。 片刻之后,那一大队人马已是到了跟前几十丈之外了。 “首领,你看。”一名羌人见前面一堵墙似的黑影,像是人墙一般,指着唐军方向提示道。 “止步。”那首领发现有蹊跷,赶紧下了令。 羌人兵马止了步,如唐军那般齐齐的站立在那儿,静观着唐军方向有何动静。 如此不明情况之下,谁也不也有所行动。 斥候他们到也散了出去,可是得报却是未发现任何唐军的斥候。 此时,那羌人首领越来越是心惊了起来。 这一僵持就又是过了一刻来钟去了。 随着天色渐渐有了一丝的光亮,两方人马已是瞧出了对方的情况。 “首领,唐军没有增加兵马,我们要不要冲过去杀他个片甲不留?”一名小将领见唐军依然如几日前的规模,心中杀意顿生。 “不急,待斥候回报看看情况。”那首领心中没有底气,不敢此时冲杀过去。 他在等着散出去的斥候回报。 又是一刻钟后,斥候回来了。 “禀报首领,恰卡两端二十里范围没有发现任何唐军。”斥候探查了茶卡盐湖东西两端,没有发现有埋伏。 “哈哈,看来这股唐军今天要归我薄豪仁的了,传令,一鼓之后冲杀过去。”那首领薄豪仁得了斥候的回报,大笑了起来。 如此好的机会,他当然是不想放弃了。 更何况,只要把这一群唐军灭了,他的部族就能得到一大批的粮食与牲畜,这可是大买卖啊。 可就在他薄豪仁高兴之际,前方的唐军当中,却是有一人缓缓的走向他们的阵营。 就在刚才,钟文见对方一直也未行动,心中生出一个想法来,随即迈开腿来走向这一大队人马。 李大亮与张成想阻止都阻止不了,眼看着钟文往着那批人马走了过去。 钟文想做什么,李大亮他们哪里拦得住。 就算是想拦,可依着钟文的身手,谁又有着那样的本事呢? 此时,天色已是开始亮了起来,几十丈的距离,到也能瞧得清对方是些什么人。 那羌人首领见一年轻人走向他们,虽说不惧,但想着唐国的一些战场礼节,只得向着缓缓走来之人大声喊道。“来者何人?” 战场礼节,说来也算是使者到对方谈判的礼节。 比如一方想要投诚,或者不想打仗之时,就会派出使节到对方那面去谈上一谈。 而薄豪仁见来人是一个年轻人,看起到像是一个文人一般,认为钟文过来肯定是来谈判的。 “唐国太子少保钟文。”当钟文慢慢行至离着羌人十丈之外时,羌人的弓箭手已是搭弓对准着钟文。 “唐国太子少保?这么一个大人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首领闻声后,心中惧颤。 太子少保,他还是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的,那可是唐国的从二品高官啊。 可是,他却是想不通,一个如此年轻的人物是唐国的太子少保,一个如此高官却是抵达他们土谷浑腹地,这明显有些不对劲啊。 一个如此重要的人物在此,难道就只有这几百将士守卫吗? 依着常制,那着实不太可能。 此时,他薄豪仁开始怀疑,唐军一方肯定有伏兵,估计还有着不少,不可能只有这几百号人而已。 心中打着鼓,计算着要不要攻伐一番再看看。 可是,他也怕死,同样也怕被唐国的伏兵给围了。 诸多的疑问闪现在他的脑海之中,可就是无法想通这里面的道道,随即向着钟文问道:“唐军为何闯我土谷浑腹地,难道唐国自恃军事强大,就可以随意入他国境地吗?” “我们可不是过来打仗的,我们是来做买卖的,同样,也是为了你们的生计而来的。”钟文看着眼前的这些弓箭手,眼里却是没有一丝的紧张与害怕。 就眼前的这些普通人,钟文真要是想杀,那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只不过,钟文他却是不想这队土谷浑的兵马对己方进行撕杀,毕竟,真要是打起来,两千多对战六七百人,就算是李大亮再勇武,那估计也是够呛。 而自己就算是速度再快,如对方真要杀人,那也完全阻止不来的。 钟文过来的目的就是收编这些人,为自己将来的盐场打下一些基础。 至少,有着土谷浑军队的加入,想来以后的麻烦会更少,至于成不成,谈过之后再说呗。 “做买卖?做何买卖?”薄豪仁听着钟文的话甚是不解。 这里除了盐湖中的苦盐之外,还有啥买卖可做? “我后面的恰卡,就是买卖,而我们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恰卡中的苦盐而来的,如果你们愿意坐下来好好谈,将来你们部族的粮食也好,还是牲畜也罢,更或者是你们的衣物等等,均可以从买卖中得到,不知这位首领可愿坐下好好商谈一番?”钟文露出笑意的说道。 薄豪仁突闻钟文说到粮食,心中一动。 着实,他们部族最缺的就是粮食。 而此次他薄豪仁也是得了某人的承诺,这才带着部族当中的汉子前来准备对眼前的这伙唐军下手的。 可当听到可以做买卖,而这场买卖当中能得到粮食,还有着其他的东西,他薄豪仁当然是不愿意用自己部族的汉子性命去博一次粮食的机会了。 “这买卖如何做?你们唐人的话可不好相信。”薄豪仁心中纠结,可这纠结依然抵挡不住粮食的诱惑。 “我乃唐国堂堂的太子少保,你觉得我有必要欺骗你吗?况且,我欺骗你能得到什么呢?我要的是人,是你们的人,有了你们的人采挖苦盐,这样才能换到粮食,如果你愿意谈,那我们坐下谈,如果不愿意谈,那就请便。”钟文见这首领冒似有些退却,抛出了直接条件出来。 “采挖苦盐?你们要这些苦盐干嘛用?”薄豪仁依然不解。 恰卡中的苦盐他又不是没吃过,哪怕熬煮多遍,依然有着一股苦涩味,他想不清楚眼前的这个太子少保为何要这些苦盐。 而且,土谷浑大部分人吃的盐,均是这种。 除了王室以及伏俟城中的王公大臣们才会食用一些精盐之外,土谷浑人基本都是这的这种类似的苦盐。 “是的,采挖苦盐,至于有何用,那是我们的事情,那可与你没啥关系的,你们只要出人帮着采挖苦盐,采了多少苦盐,我就交付多少粮食,买卖不就是这么做的嘛。”钟文回应道。 干嘛用的? 这可是自家的秘密,这可不能随意说出来。 如果说自己有方法把这苦盐变成精盐,那眼前的这个首领说不定怎么想呢。 当薄豪仁听着钟文所言,心中虽猜测着眼前的这个唐国太子少保有可能是想买卖这恰卡的苦盐,这才想着要自己一方的人帮着采挖。 薄豪仁想着自己部族的族人一直紧缺着粮食,而自己得了某人的承诺,把这股唐军灭了之后能得到千石粮食,可千石粮食最多也就只能维持他部族三个月的量。 三个月后,粮食依然会告竭。 他的部族有着老幼壮少五千多人口,千石的粮食就算是省吃俭用,也过不了今年的冬天。 这才是他最近一直头疼且烦燥的事情,要不然,他也不会接下这围杀唐军的事情来的。 虽说,他的部族有着不少的牲畜,可一旦入了冬,这些牲畜必然会冻死绝大部分,哪怕天天食肉,这冬天他们也抗不过去。 况且,这些牲畜还要卖掉大部分,换一些茶叶以及布料什么的,而所剩的,估计想换粮食都不一定能换到多少。 如今在土谷浑境内,一头羊也只能换来一斗粮食,甚至更低。 而一头牛也只能换到一旦粮食,当然,这是以前的价格,最近可换不到。 马匹的话,相对而言到是能换到更多的粮食,可马匹却是他们土谷浑最为看中的,哪怕你想卖,也没门路。 “如何合作?”薄豪仁盯着远处的钟文心动的问道。 “那要看你们的采的量是多少了,我这里只看量,不看人数,一旦苦盐,我给半斗粮食,当然,你们部族的羊牛马之类的也能换,而且比市价要高一到两部,如果你觉得合理,你的兵马可以先退下,我们坐下好好谈。”钟文见薄豪仁心动了,再一次的抛出了他的诱饵来。 “什么?一旦苦盐真的能换半斗粮食?”薄豪仁在钟文的话一落后,惊得再一次的惊呼了起来。 苦盐的采挖,依着他的了解,一天绝对能采挖出好一两旦出来的,如果一家人五口人齐上,一天至少可以采挖出十旦以上的数量来的。 以此计算的话,十旦的苦盐,怎么着也是能换来五斗的粮食,一家人干两天就是一旦粮食了。 而自己部族的人有着五千多人,就算去除一些小的老的干不动,至少也有四千人呢。 老的小的留守看顾着牲畜,再分出去一些,派三千人过来采挖苦盐,一天绝对可以换来两三百石粮食的。 而且,采挖苦盐本就没有多少的危险,那绝对比打仗的买卖来得划算,而且还不用冒着生命危险去围杀什么唐军。 薄豪仁心中计算着这个数字,心中除了期盼之外,更多的是希望眼前的这个唐国太子少保言而有信。 “没错,一旦苦盐换半斗粮食,当然,我说的一旦苦盐那可得要晒干了的,可不能参杂着水份的,要不然,这可换不了半斗粮食的。”钟文笑着回应道。 眼下,钟文已是觉得没啥大问题了。 依着钟文最近从李大亮那儿得来的消息,粮食,茶叶,以及一些日常用品是这土谷浑最为紧缺之物。 而且,自己的抛出去的诱饵可以说很大了,他不相信眼前的这个首领会不心动。 第五百二十五章 冷箭三出钟大伤 粮食,对于钟文来说,利州自然是不缺的,就算是有些缺口,但只要有盐,还怕买不到粮食? 而且,钟文制的可是精盐,而非普通使用的粗盐。 依着钟文在长安城所了解到,精盐在长安城的售价,那基本是高到一个离谱的地步了。 一斤精盐的价格在二十贯以上,而且还是有市无价。 毕竟,精盐可难买到。 除了皇家以及一些大勋贵大富人家吃的起外,普通的百姓可吃不起精盐。 就算是吃得起,你也没地方可买。 粗盐相对要便宜一些,而且也分好坏,高的也有五贯,低的三贯。 至于苦盐嘛,那价格相对来说要低上不少,差不多一贯钱左右的价格。 而此次,钟文来这土谷浑采盐制盐,一石苦盐少说也能制出三十斤的精盐,不说卖二十贯了,就卖五贯十贯的也是挣大发了。 况且,一石苦盐的炼制,除去一些采挖,人工的成本,再去除运输成本,钟文可以肯定,三十斤完全可以白白挣二十斤还有得多。 一石苦盐用半斗粮食换,算一算就知道很是划得来的。 用几十文钱换来近一两百贯钱的利润,是个傻子也知道怎么做了。 不过,由于唐国离着茶卡有些距离,钟文自然是愿意选择使用本地人了。 况且,有着本地人的参与。 一来可以减少一些不必要的纷争,二来也可以减少战乱,三来更是可以同化这些土谷浑人,四来也可以从这些人当中得到牲畜。 有着如此诸多的好处,不管是对于钟文来说,还是对于利州来说,更或者对于唐国来说,均是一件大买卖。 “你的话可作数?”薄豪仁听完后,心中不动容都难。 不过,他却是对钟文这个身份开始有些怀疑了起来。 一个唐国的太子少保来到土谷浑的腹地,这明显有些难已想像。 而且,眼前的这个唐国太子少保还如此的年轻,以他薄豪仁对唐国的了解,这是不太可能发生的。 钟文见薄豪仁依然还有着不小的顾虑,随即从身上拿出鱼符来,抛向鱼符说道:“这是我的鱼符,不知道你见没见过?” 薄豪仁从空中随手一捞,接住了鱼符查看了起来。 此时,他薄豪仁这才相信,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就是唐国的一位从二品的高官大员,这也使得他不得不相信眼前的这个人了。 鱼符,那是唐国五品以上大员随身携带的身份证明。 他薄豪仁哪里会不知道这个东西。 鱼符又分为左符与右符。 左符归内廷掌管,而右符由着官员随身携带,也可以随时查验身份之用。 薄豪仁瞧过了鱼符后,扔回给钟文说道:“好,我信你,但此事甚大,我得回我部族商议一番再给你答复。” 薄豪仁也有着他的考虑,况且,土谷浑各部族之间的争端由来以久,他也得联合别的部族才敢与唐国合作。 至于他们如何商议,钟文却是管不到。 钟文要的只是人,他们土谷浑内部的事情,钟文可不会插手。 “可以,但我唐国的两名斥候之事,你们却是要给我们一个交待,唐国的颜面可不容你们随意践踏。”钟文见那首领应下了此事,算是把这事敲定了。 可是,昨夜失踪的两名斥候之事,钟文却是不能放任不管的。 “带上来,还给他们。”薄豪仁向着后面挥了挥手。 没过一会儿,大保与二胡两人全身带着血迹的被拖了出来,走近钟文身边,扔在了钟文的面前。 “人,我交还给你们。”薄豪仁指着地上的大保与二胡向着钟文说道。 而此时,李大亮他们见到大保与二胡还活着,心中甚是激动,随即向着陈校尉示意了一下。 “快去几个人,把大保和二胡带回来。”陈校尉赶紧向着身后的将士吩咐了一声。 方德以及几个将士立马就奔了出来,往着大保与二胡奔去。 “你们也去几个人。”张成见李大亮他们派人了过去,心中想着自己的刺史都在前面,他身为利州统军府的副将,怎么着也得做些什么。 他身后的将士见张成发了话了,也赶紧奔出四人往着方德他们而去。 而这四人当中,就有着钟大。 最近这段时间,方德与钟大二人也算是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了。 好友都出去了,他自然也不甘人于后,率先第一个迈了出去。 此时,钟文见跟前两个唐国的斥候,也只是受了一些伤罢了,到也无性命之忧。 虽满身的血迹,但眼神与气色也还不错,想来并未受到什么重创,钟文的心也随之安了下来。 “我唐国的斥候被打成如模样,如我们合作,那到时候你们得交十石苦盐抵罚才行,要不然,我唐国的颜面可就有损了。”钟文心中想着,自己一方的人受了难,自然要讨回一些好来。 “可以,五天之后,我还会来此与你会面,我叫薄豪仁,你是一个可以信服的人,我相信你不会骗我。”薄豪仁见钟文如此说话,心里自然也知道这事逃不过去的。 如真要合作了,十石苦盐罢了,对他来说,也只是一个小数罢了。 “好,五日后,我在此等着你们过来。”钟文笑着回道。 “收兵。”薄豪仁看了看钟文,向着他的兵马大喊一声。 此时,方德他们一行人已是奔至钟文跟前,而薄豪仁他们也开始打马准备离开。 钟文觉得此事已是落幕,也就不再关注了,转身往着营地走去。 “咻咻咻”几声。 可就在方德他们扶着大保与二胡他们二人准备返回之时,羌人兵马当中却是射出来数支利箭,直奔方德他们后背袭去。 “少保小心。” “刺史小心。” 李大亮与张成二人见到羌人兵马突然发生变故,射出数支利箭,急呼着钟文小心。 本来心中还高兴的钟文,见事情如此完美的解决,正欢快之时,耳朵里却是传来箭矢破空的声音。 而李大亮他们的呼声也正在此时喊起,钟文心中顿怒,气的他内气一运转,急速侧身纵离。 钟文躲过两箭,当他正欲奔向方德他们之时。 “扑”的一声,一根长长的箭矢直入钟大的背后。 可钟文的身法虽快,可时间上却是来不及了。 箭矢要是针对他钟文来的话,钟文想要躲过箭矢那也只是小儿科罢了,可是,除了有两支利箭是奔着他来的之外,还有着一支箭矢却是奔着钟大去的。 “薄豪仁!!!”钟文心中大怒,夹杂着内气的声音向着羌人兵马大喊了一声。 而此时的薄豪仁,也是一震惊惧。 他也没想到,他自己这一方还有人敢在他下达收兵之后射冷箭。 而且,他也瞧见了唐国的这位少保还有着如此好的武艺,这已然让他震颤不已。 武艺高强之人,他薄豪仁也是见过的。 曾经,他就见过他们羌人的另外一个部族出过一位武艺高强之辈,只不过,那位高人却是离开了他们羌人部族,如今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是谁,谁放的冷箭,给我抓起来。”薄豪仁心中震颤,待他反应过来后,向着他的部族大喊着话。 随之,钟文一个纵身已是突临于羌人部族的之前,再一个纵身,已是落至薄豪仁的马背之一,一剑抵在薄豪仁的脖子之上。 “首领。” “放开首领。” “放了我们首领” “……” 羌人部族的兵马见唐国的这位少保突临而来,还一剑架在他们的首领的脖子之上,纷纷拔出武器,疾呼了起来。 “钟少保,并非我下的令,是有人射的冷箭。”薄豪仁也没想到,钟文这么快就已是拿下了自己,而他自己根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刚才合作之事还谈得好好的,你们就放冷箭,你敢说不是你下的令?”钟文此时可是怒的很。 本来感觉合作之事谈下来后,自己心里还倍爽。 可这一转眼之间,就有人欲对自己痛下杀手,这已然是触了他的眉头了。 “钟少保放心,放冷箭之人我定当交于钟少保处置,我薄豪仁绝不姑息,我相信钟少保应该理解,我部族这么多人,难免有人与我心不齐,想把我这个首领拉下马来。”薄豪仁像是在求饶,但这嘴却是硬的很。 “把那几个放冷箭的押过来。”钟文其实也明白,这事真要是薄豪仁下的令,估计自己早就大开杀戒了,随即大声向着羌人兵马大喊一声。 羌人兵马开始让开一条道,三个射冷箭之人被押了过来。 “原来是你们,看来薄见仁没少给你们好处吧?想破坏我部族与唐国的合作,你们真该死。”当那三人被押了过来之后,薄豪仁见那三人之后,才知道那三人并非自己一系的人。 那三人搭拉着脑袋,也不说话。 “薄豪仁,我不管你们部族的事情,但此事乃是你们放的冷箭,此事以后再算,此三人我带走,你们立马退走,要不然的话,我这剑可就有些拿不住了。”钟文见这情形冒似是部族内斗,心中虽不快,但想着合作才是大事。 话一说完,钟文一个纵身下了薄豪仁的马,押着三人往着人群外走去。 羌人将士哪敢有所阻拦,纷纷让开一条道出来,好让钟文押着三人通过。 “钟少保,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薄豪仁心中明白,合作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哪里还敢在此多作停留。 一个可以随时要了他命的高手存在,他可不敢再说什么喊打喊杀了。 此时,他心中已是作了一个决定。 而这个决定最终会发生什么变化,估计也只有未来才知道。 但他明白,与唐人合作,才是他们部族的未来,而这个合作,也是他们部族未来的发展大计。 第五百二十六章 白药治伤话钟氏 随着薄豪仁他们的离去,李大亮他们再一次的开始派出不少的斥候出去了。 “方德兄弟,我不会死吧?要是我死了,请你帮我把我带回三泉,咳咳……”钟大被方德双手托着,卖力的咳着。 “李将军,把这三人好生看押。”钟文押着那放冷箭的三人,直接交给李大亮。 “是,钟少保。”李大亮见钟文火气很大,也不好在此时多嘴,向着他的人示意后,三人押至远处去了。 钟文走近钟大他们。 “刺史,我是不是要死了。”钟大见钟文来了,紧张害怕的问道。 此时的钟大,眼神之中充满着害怕。 钟大虽为利州统军府的府兵,可他却是未曾上过战场的,自然是没有见过战争的可怕。 可是,不管见过与未见过,当人在面对死亡之际,谁都会害怕。 钟文见钟大嘴角并未流血,猜测着箭矢估计并未伤及内腑,估计钟大离死还远着呢。 好在那放冷箭的羌人力气不足,要不然换一个力气大的人,这一箭下去,估计得要费钟文好一些工夫。 “死不了,就算是阎王爷想要收你,我也能把你从阎王爷手中要回来。”钟文虽痛恨那几个放冷箭之人,但此时却是得安抚好钟大。 钟大他们弱小之人,在受伤害怕之际,总是希望得到自己上司的肯定,或者一些承诺来。 而钟文的这句话,到是安慰了钟大。 “把他的衣服剥了。”钟文也未等钟大继续说话,向着方德他们吩咐道。 随着钟大的衣裳被剥后,钟文瞧着箭矢也只是入了后背肩下方一些,而且深度也不及五公分。 如此深度,钟大怎么可能会死。 当然,如果箭矢头之上要是涂有某种毒素的话,这结果可就不好说了。 “忍着点疼,我要开始拔箭。”看了看箭矢,再一次的向着钟大说道。 “刺史,如果我死了,一定要把我的尸首送回老家。”钟大依然在惦记着死亡。 而此时,钟大着实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后肩背传来的痛疼感,让他开始有些受不住了,眼神带着一股迷离之色,像是看见了黑白无常前来勾他的魂一般。 “我说了,你死不了,这才点伤就要死要活的,还是不是一个汉子?我听你说你好像叫钟大,你就这么丢我钟姓的脸吗?”钟文见钟大还在说着要死的话,气打一处来,真想揍他一拳。 “刺史,我……” “扑”的一声,箭矢被钟文在钟大欲说话之际拔了出来。 “啊……”钟大也没想到,钟文会在他想说话之时,以迅雷不及之势,把他后背肩的箭矢给拔了出来,痛得他啊啊着叫唤。 “拿布来,还有去盐湖里弄点水来给他好好洗洗。”钟文见钟大叫唤声到是挺大的,这哪里还是一个要死要活之人。 没一会儿,钟大的伤口清洗完毕,钟文从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个小瓶里倒出白药粉末来,均匀的撒在钟大的伤口处。 “给他包扎好,不要再沾水了,钟大,这碗参了药粉的水,今天分三次喝掉。”钟文结束后,向着方德他们交待道。 “钟少保,你这瓶中的是伤药吗?”李大亮一直瞧着钟文的一通忙活,知道钟文出生于道观,自然也是知道道观中有着一些上好的医术的。 不过,李大亮对钟文处置这种小伤到不感兴趣,却是对钟文手中的伤药有着莫大的兴趣。 “是的,这是我观中独有的白药,比你们常用的金创药要好几倍的药效,见效快,能治外伤,也能治内伤。”钟文起身后,把白药收了起来回应道。 “呐个,钟少保,我们交情不算差吧,你看你这伤药是不是可以……”李大亮闻言后,心中欣喜不已,搓着手冒似想要从钟文这里要去这白药。 “想都不要想,这是我观里的秘药,可不是长安城随处可见的普通货色,就我这一小瓶白药仅能用十次,其价格不用我讲你也该知道吧。”钟文见李大亮如此的模样,他哪里有可能会把白药给他。 说来,这可是龙泉观以及自己家里立身保命的上好东西,别人想要,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钟文还想着把这白药的配方传给自家的后人,怎么可能会随意交出去。 哪怕一瓶都不行。 况且,如今的白药,早已不是曾经钟文所制的白药了。 这可是经过钟医后,又熟读了各种医书,以及蓝本经后重新配制的白药,其药效钟文不敢说可以肉白骨,但绝对能救人命。 更别说钟文重新配制后,还加了关于片仔癀中的成份在里面,其中的功效不言而喻就知道其功能强大了。 说话这白药,普通大众也都熟知,且家中或许还会留备。 但是片仔癀,却不是所有普通大众所熟知的。 白药与片仔癀,均属于国家绝密级配方,配方均不公开。 片仔癀的价格也很高,几百块一盒,不像白药那般便宜,可以随意购买留备家中。 其药效嘛,对炎症有着独特治愈能力。 而且,对消化系统的癌细胞也有着明显的抑制作用。 就凭着此功效,这药就不是简单的药了。 “钟少保,你这也太小气了吧,一瓶伤药而已,难道我们的交情都抵不过一瓶伤药?你这样说话可太寒我老李的心了。”李大亮心不甘,缠着钟文不放,非得要从钟文手弄得那上等的伤药来。 “呵呵。”钟文瞧着李大亮把药上升到这种地步,也只能呵呵两声了。 交情? 这才认识多少天啊,这交情能好到哪里去? 如果换成是静心门的明心明尘二人,钟文到也不会那么小气,说不定还会多给几瓶。 可这李大亮嘛,钟文看着到像是一个好说话这人,可与这朝中的文臣武将打交道,自己可就没有那么大方了。 况且,自己的白药真要是一交给了他李大亮,说不定过段时间就到了李世民的手上了。 依着这个时代的那些医者,钟文相信,凭着他们的辨识能力,想要复制出百分之百的白药可能有些难,但复制出五六成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如果潜心研究个一两年,复制出七八成估计也能办到,甚至复制出个九成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就凭着这个,钟文也不可能把白药拿出去。 这可是他钟家与龙泉观目前最好的伤药了,真要是拿出去了,说不定自己的师傅都得痛打他一顿不可。 钟文也不再搭理李大亮,往着那三名放冷箭之人走了过去。 当夜,三名放冷箭之人被剥得光光的,手脚筋也被李大亮叫人给挑断了,直接扔在戈壁滩上在那里哀嚎着。 三人的死活早已不在钟文的眼里了。 敢对自己下手放冷箭的,绝对不会有好结果。 “刺史,我的伤怎么好这么快?都不疼了,就是有些痒。”两日后,钟大见着钟文后笑着说道。 “你个笨蛋,你不知道你们刺史给你上了最好的药吗?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药,就你这么一点小伤,随便上点我军的药就能好起来了。”李大亮站在钟文的身边,听见钟大提及此事,气得他真想揍一顿钟大。 三天下来,李大亮一直缠着钟文想要套走钟文的白药。 只是可惜,钟文只要见李大亮提起白药了,回应的只有呵呵两声。 “再过两天你的伤基本就能好了,以后要加强训练,可别再一箭把你的小命给收走了。”钟文回应道。 “是,刺史,我以后一定好好训练,绝对不会让那些狗崽子们射着我了。”钟大正了正身应道。 “对了,我听说你也姓钟,还是三泉县人,你与你们三泉县的县尉钟本根有什么关系啊?”钟文记起来盐湖之时听到钟大与方德二人的对话来,又想起三泉县尉钟本根来。 钟本根,在钟文的印像里可以说是很好的。 至少,钟本根这个县尉在钟文的眼中算是合格的。 “回刺史,钟县尉是我的堂叔。”钟大突闻钟文问起关于他的堂叔来,赶紧小心的回应道。 “原来如此,你们三斗村都姓钟吗?”钟文继续问道。 “不是哦,我们三斗村大部份的人都姓宋,三斗村只有我们五家姓钟,因为我曾祖他们是从北方逃难到的三泉县,后来才在三斗村落的户。”钟大应道。 “北方逃难来的三泉?那你们祖上在北方哪里?”钟文听后继续问道。 据钟文听自己的阿爹所说,自己的祖上也是从北方逃难到的利州。 “回刺史,我祖上是石州定胡县,不过我不曾去过定胡县,所以也不知道那里还有没有我钟家的亲族在。”钟大回忆着说道。 “石州定胡?哪个村的?”钟文闻言后惊讶道。 “哪个村我不知道,不过我堂叔肯定知道。”钟大见钟文如此好奇他钟家的渊源,心中反到是有些好奇。 “那你曾祖叫什么名字,祖父又叫什么名字?”钟文再一次的发问道。 “我曾祖叫钟虎,祖父叫钟真。”钟大好奇钟文的问话,但也老实的回应了。 “可当真?你曾祖真的叫钟虎?来自于石州定胡县?”钟文打听到钟大的话后,就不再平静了。 这可是一个大消息啊,而且是有关自己钟家的事情,他钟文想平静都难啊。 为何? 因为钟文家中供奉的灵牌当中的曾祖也是钟虎。 而且,钟文据他阿爹所讲,自己的祖上也来自于石州定胡县。 从钟大的话中,钟文怀疑三斗村钟姓人与自己一家应该有着莫大的关系。 而钟大所言他的祖父叫钟真,而钟文听后,也觉得与自己的祖父有关系。 为何? 因为钟文的祖父叫钟震。 如果是兄弟,那这个名字取的到也是合理。 而且,自己阿爹叫钟木根,而三泉县尉叫钟本根,如果不是同族人,基本不会如此取名字的。 依着这些信息,钟文八成可以断定,钟大他们与自己一家应该属于同族亲人。 第五百二十七章 建设大起王室至 “刺史,我哪敢骗你啊,我曾祖就叫钟虎,祖上真的是来自石州的定胡县。”钟大已经感觉到了钟文对他钟家的好奇了,赶紧回应道。 钟大见钟文对他钟家的问话,他心里也感觉出眼前的这个刺史这么关心他钟家,估计他钟家有可能与眼前的这个刺史有着一定的关系。 想到此间,钟大的心里开始期盼了起来。 如果他钟家真的有这么一个刺史亲戚的话,他钟家这么多人说不定也能够平步青云。 以前,如果不是钟文这个新任刺史上任,说不定他的堂叔也没有机会做到三泉县的县尉之职。 说来,他的堂叔以前也只是一个小小的衙差罢了。 只因自荐后,又受到了别人的赏识,才被破格提拔到了三泉县尉这个官职上来的。 而且,钟本根做起事来也不知道变通,有一是一的,根本也没有拉扯起他钟家的人。 眼下,钟文的问话,却成了钟大最大的期盼来。 如果,钟文这个刺史真是他们家的亲戚的话,那他钟姓一族五家说不定以后在利州也将得到重要,哪怕不重用,至少也能得到一些关照的。 此时,钟文却是一直在回想着自己阿爹曾与他说过的话来。 钟文的祖父叫钟磊,至于自己祖父的兄弟叫什么,自己阿爹却是没有提起过,甚至连自己曾祖的灵牌上也都未曾记录。 而今,得了钟大消息,这事却是让钟文上了心了。 “钟大,好好养伤,我有些事情还未搞懂,待我搞懂了,到时候回了利州后,再上你家看看去。”钟文拍了拍钟大的肩膀说道。 在无法确定之前,钟文可不敢认这个亲。 钟文只记得自己阿爹说过的话,冒似自己一家是没有族亲了的。 可如今突然得了这么一个消息,自己自然是需要去查证落实的。 如果自己真要是未去查证,就直接认下这门亲戚,事后发现自己认了个假亲戚,这笑话可就闹大了。 说完话的钟文,随即往着一边去了,丢下一脸懵的钟大愣在那儿不知道咋么回事。 “钟兄弟,看来你家与钟少保有可能是同一族,刚才我见钟少保反复问你好些你家的事情,想来钟少保这是在确认你与他家的关系了。”方德推了推傻愣的钟大提醒道。 钟大反应过来后摸了摸后脑勺回道:“应该不是,如果刺史真是我家亲戚的话,我应该知道的。我长这么大也没有听说过我们钟家还有着别的亲戚啊,况且,刺史还是一个县侯,更是太子少保,我钟家祖祖辈辈也没有听说过做过这么大的官的呢。” “你没瞧见刚才钟少保那副急样吗?待你回到老家后可得好好问上一问,你家真要是与钟少保家有什么关系的话,那你家可就要发达了哦。”方德一脸羡慕之色的说道。 钟大心里虽期望着这事真如方德所言,可他打小也没有听说过此事,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当天傍晚,鄯城那边的人已经到了。 此批来的人有着两千多人,由着鄯州那边的将士护送着过来的。 车马工具等一切的东西,也都运送了过来。 就连粮食也都运输了不少过来。 第二天清晨,李大亮就开始着手安排了起来。 有人挖土建房,有人去远处的山上采石,有人运输,有人做木工活计等等。 而这些安排,可不是他李大亮的安排,均由着一些军中的书吏在指挥,而他,却是不曾参与其中。 而钟文嘛,更是不会去安排这些事了。 他只谋划,或者提供一些自己所画的图案,以及建设在哪里,又在哪里采盐,这些才是钟文该做的。 说来,茶卡盐湖最好采挖之地位于北岸。 只不过,钟文却是选择在西南岸。 原因是因为北岸被开采了上千年,这表面最好采集的苦盐却是少了不少,所以,钟文想着依着盐湖的西南岸建设,到时有了船之后更好开采,产量也相对会多一些。 况且,为了后期的运输,选择西南岸更为妥当一些。 前两日,钟文特意在周边寻查了一遍。 发现离着盐湖东边三百里外,正好是黄河。 有着如此便利的条件,这茶卡盐湖以后自然是姓李的了。 “钟少保,钟少保,你看看,这是不是你需要的石炭?”正当钟文无聊之际,李大亮带着一个背着筐筐的将士跑了过来。 “不错,这就是我需要的石炭,你们寻到了?离这里有多远?”钟文从那将士的筐筐里摸了摸石炭,确定这就是煤了。 “回钟少保,离在我们这有着两百里,那里到处都有着这样的石炭,而且,那里暂时也无人,只不过运输有些不便。”那将士回应道。 “运输不便?李将军,这事你得好好派人去查看一番,这运输不便可不行啊,无论如何,都得打通出一条山道出来,到时候,这石炭的需求量可不小的。”钟文听完后看向李大亮说道。 “钟少保,你放心吧,这事交给我。”李大亮冒似根本不担心似的向着钟文回应道。 其实,这石炭之事,他李大亮还真不担心。 只要有人,哪怕靠人力背出来,他也得给钟文把这石炭背到这盐湖来。 精盐,对于他来说,这个诱惑可不是简简单单的,那是代表着未来的财力的。 可就在此时,盐湖西北岸却是迎来了一队人马,有着两百人之数。 而此批人正是从伏俟城中出来的。 打头的是土谷浑的一位郡王,属于土谷浑王慕容诺曷钵的堂叔,慕容阿史雀。 慕容阿史雀虽说是郡王,但却并非唐国所封,而是土谷浑的一些部族大臣们所拥戴的。 “郡王,那里就是唐军所在了,你看,那些唐人也不知道在干嘛。”一名土谷浑的大臣指着远处唐人所在位置,向着慕容阿史雀介绍道。 “唐人再入我土谷浑到底想干嘛?真欺我土谷浑没人了吗?”那慕容阿史雀见着如此多的唐人在那儿劳作,大声的喝道。 随着他的话一起,就近的人却是没人会回答他什么。 土谷浑现在如何,根本不用介绍都知道了。 自从上上任土谷浑可汗伏允的死去,土谷浑的战力就再也起不来了。 连最为勇猛的伏允都被唐军所击败,土谷浑现在想要集结国内的各部族,基本是不太可能的了。 内乱依然持续着,大臣都在夺权,部族也在争地盘,谁还有控管他这些王室成员们如何。 别说他了,就连上任的慕容顺都被人给咔嚓了,现任的土谷浑王慕容诺曷钵又年幼,根本没有能力管控着这个国家。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当慕容阿史雀他们往着唐人所在地之时,老远就有着唐国的将士给拦着了。 “我~我乃土谷浑王室慕容阿史雀,请见唐军将领。”慕容阿史雀刚才虽说心有报怨,可他一旦遇上唐军,就紧张的不行。 “在此等候,我去通报。”那巡逻的将士见来人是土谷浑的王室,知道其身份不俗,他们也不好轰走。 随即,向着慕容阿史雀他们说完后就通知了一名将士奔向营地去了。 时两刻钟后,回报的将士快马奔回。 “我们将军有令,你可前去营地,但却不能带多少人,最多二十人。”那将士大声的向着慕容阿史雀喊道,眼里之中,带着一股蔑视。 着实,唐军这一两年一直压着土谷浑打,根本不在意这些土谷浑人。 如果不是眼前的这人是土谷浑的王室,说不定他们早就轰走了,哪里还会去通报什么的。 “多谢诸位将士。”慕容阿史雀得了消息,向着巡逻的将士们行礼感谢道。 如此王室,这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如不这般,他慕容阿史雀又能如何呢? 慕容阿史雀他们一行二十来人,在几个将士的带领之下来到营地。 “慕容阿史雀见过将军,不知将军高姓大名。”慕容阿史雀这才刚到,打一见到李大亮后,就立马行起了礼来。 李大亮,他慕容阿史雀不认识,可以说他只闻其名却是从未见过李大亮。 “本将李大亮,凉州督都,末道行军总管,你身为土谷浑王室,前来我们营地可有何事?”李大亮斜眼看向慕容阿史雀,心中思索着土谷浑的王室今天怎么会来到这盐湖。 “回李将军,我听闻唐军在此扎营,心中不解,所以过来看看。”慕容阿史雀没没敢把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道出来。 “采苦盐,怎么?这恰卡盐湖中的苦盐,难道我们不能采吗?还是你土谷浑是准备要阻拦吗?”李大亮冷笑着说道。 “不敢不敢,当然可以采,可以采。”慕容阿史雀小心说道。 他慕容阿史雀可是听闻过李大亮有着笑面虎之名。 而且,据土谷浑人传闻,李大亮除了有笑面虎之名之外,还有着一个屠夫之名。 在面对着这么一个唐国大将时,他慕容阿史雀哪敢多放一句屁话啊。 这要是不小心惹着了这么一个人物,自己还能不能回伏俟城都难说呢。 “说吧,你们来此到底有什么事?如没什么事最好返回你们的都城,别到处晃了,最近我唐国的将士会在附近行动,如我唐国的将士手中的武器不小心伤了你,那可就是罪过了。”李大亮着实不想面对着这么一个软货,想着最好赶紧轰走吧。 虽说,他李大亮也不好把慕容阿史雀杀了什么的,毕竟,人家还是土谷浑的王室。 而如今,唐国与土谷浑的关系,可以说正处在微妙当中。 土谷浑也没有说归属唐国,可唐国又对土谷浑的可汗加封了国王,应该说只是一个附属国。 可附属国怎么着也是有着国体在的。 如真要是动了土谷浑的王室,这朝中的文臣们估计能把他李大亮的祖坟扒了不可。 第五百二十八章 羌人部族言合作 “李将军,有事有事。”慕容阿史雀见李大亮这是要轰自己走啊,赶紧小心的回应道。 可是,他暂时却是不能离开。 因为,他的事情还没有办呢,他就算是再害怕,他也得把自己的事办了。 “说吧,什么事。”李大亮没好气的问道。 “李将军,我们只是想过来问一下,你们唐军来恰卡难道真只是为了这盐湖中的苦盐吗?”慕容阿史雀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又思索了一会儿问道。 李大亮笑了笑,瞧着慕容阿史雀,眼神之中带着些许的不善来,“难道你以为我们过来是为了挖坑的吗?” “李将军说笑了。”慕容阿史雀听着李大亮的话,感觉怎么听怎么难受,可是,他却是不敢表示出不满来。 “好了,没啥事的话赶紧回去吧,不要在这里晃了,你们土谷浑的人依然可以在盐湖采盐,我们也不会驱赶,但要是有人想找事,到时候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李大亮不想再多说什么,向着慕容阿史雀说完后直接离开了。 这到是把慕容阿史雀晾在那儿,心里想着真想把李大亮一刀捅死算球。 无奈的慕容阿史雀瞧着李大亮离去的背影,着实不得劲。 随后,在将士的带领之下离去。 不过,他慕容阿史雀也从李大亮的嘴中知道了一些他想知道的事情。 至少,此时的恰卡盐湖还是安全的。 同样,他也得到了他需要的答案。 本来,他这个王室过来,也只是想探听一些关于这些唐人的动静罢了,而如今,知道这些唐人是来采挖苦盐而已。 说来,他这王室本就没有多少权力。 如果不是土谷浑朝中的大臣怂恿他过来,他才不想来呢。 “郡王,如何了?”一位等得着急的土谷浑官员,见慕容阿史雀他们回来后,赶紧小声的问道。 “无事了,你们可以派人继续采盐,唐人不会轰你们的人走的,不过最好不要到这里来,要不然这些唐人可是会杀人的。”慕容阿史雀点了点头,向着那问话的官员回应道。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这唐人不杀人就好。”那官员得了这个消息后,心中甚喜。 他属于土谷浑文臣一系的人,而且,原本这盐湖所属也属于他们的。 可前段时间,钟文他们的到来,把这些采盐之人全给吓跑了,这才有了这么一出。 盐,不管是在唐国也好,还是在土谷浑也罢,依然是紧要的战略物资。 况且,土谷浑采盐制盐的工艺,要比唐国落后许多。 普通的百姓吃的食盐,也大多来自于恰卡盐湖。 当然,也有其他的地方也有盐湖,但这工艺嘛,可就差太多太多了。 再加上恰卡盐湖临近土谷浑的都城伏俟城,那些朝中的官员早已是把这盐湖给占了去了。 要不是钟文他们的到来,这恰卡盐湖依然属于土谷浑朝中官员们的属地一般,哪里轮得到王室来说什么话。 前些时日,他们得了消息,这才急得上窜上跳,最后寻了慕容阿史雀过来与李大亮他们来接触,好探听一些消息。 此时,钟文正与着李大亮说着话。 “那土谷浑的王室过来是探查消息的吧?”钟文看了看已是远去的慕容阿史雀,向着李大亮问道。 “应该是,估计是土谷浑的那些文官们怂恿着他来的,这盐湖据我所知,原本一开始属于土谷浑最大最强部族的,到了后来被朝中的文官给搅混了,开始插手其中,再到后来,这恰卡盐湖就归属土谷浑大臣给掌控了,就连伏允都无法憾动。”李大亮向着钟文介绍起关于恰卡盐湖的事来。 “原来如此,难怪你刚才说土谷浑的人可以继续采盐,你不会是想对土谷浑的朝臣动手吧?是准备要分化这土谷浑的势力?还是准备捅一刀?”钟文听后,也明白了这里面的道道了。 “钟少保,你这话说的我像是一个十恶不赦之人一样,我这不是想尽快完成圣上的指示嘛,如果能把土谷浑给瓦解了,到时候这土谷浑就属于我唐国属地了,况且,土谷浑自古就是属于我唐国属地。”李大亮没好气的回应着钟文的话。 “我也只是说说而已,你想干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想着盐湖中的苦盐,可没有什么心思去想你们的事情。”钟文说道。 着实,钟文对于朝中决定或者计划,钟文根本不想去知道。 知道了又有什么好处呢? 啥好处都没得,而且还说不定给自己沾惹上一些麻烦,如此这般,自己又为何要去知道呢? 而且,李大亮说的本也没错。 土谷浑本就属于华夏,只不过以前被分出去罢了。 而如今唐国国力越发的强盛,再不拿回来,那着实有些对不住祖先了。 “报,禀将军,西面二十里之外有一队人马正向着我们这边奔来,依斥候所见,打头之人正是前几天那位叫薄豪仁,请将军定夺。”第二日下午时分,一将士急匆匆的奔向李大亮的营帐禀告着关于外面斥候所探之事。 李大亮得了这个消息后,赶忙去了隔壁钟文的营帐,向着钟文说了此事。 “钟少保,这羌人可不是什么好人啊,我们真当要与羌人部族合作,到时候说不定会闹出不少的麻烦出来的。”李大亮稍有一些担忧道。 “羌人也分好多种,除了羌党一系的人要戒备之外,其他的羌人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坏,而且羌人能吃苦,只要条件得当,他们就会给你卖命,相信我,此事只要谈好了,说不定能把羌人归拢到我们的这里。”钟文当然知道这羌人有些特殊。 只不过,这特殊也都只是建立在没有食物挨饿的基础之上的,如果能把这些解决了,这些也都不是什么问题了。 况且,羌人善战,这对于唐国来说,绝对是一个好事。 如果到时候能把羌人一系全给划拉到唐国,组建一支强大的军队的话,打到西方都不成问题。 当然,这也只是钟文的想法罢了,如果这个想法真要是被李大亮知道了的话,非得说钟文是个疯子不成。 说来,这羌族与羌人可不是一回事。 羌人可以说是一个存在了许久的一个群族了,一直活跃在华夏西部。 有记载以来,从商朝之时,就与这羌人发生过不少的战争。 羌人的英勇善战,是其民族的特性,同时,也是历朝历代争夺利用的对象。 周王伐纣的牧野之战,就有着羌人的八族战士。 而到了秦汉时期,更是实行了‘隔绝羌胡,断匈奴右臂’的政策。 东汉末年,群雄割据,董卓,马腾等皆是依靠着羌人起的家。 再加上这羌人支系众多,散居的面积地盘又大,内部争伐不断,又从不建立王国,也从不立君王。 而真正建立国家政权的,也只有十六国时期的后秦,以及西夏。 反观西夏,就是羌人部族当中的羌党一系了,也就是党项羌。 纵观西夏史,就知道这个国家将士是如何能打了。 在条件如此之差的情况之下,兵器次品率高达七八成的条件之下,都能与大宋干个天昏地暗的。 从此说明,羌人实属能打仗的群族部落,所以,钟文才想着要把这羌人笼络至唐国。 “钟少保,你到是不担心,以后你肯定是要回利州的,可我得留在这里啊,这些羌人可不是好统制的部族,可别到时候把我给坑了。”李大亮心里依然有些不愿意钟文实行他的计划。 “好了,此事乃我的想法,如果你有什么想法,可以上书至圣上后再来看看吧,不过目前能不打仗最好,这战争一起,敌人死了,可自己一方也得死不少,你身为将军,也得怜惜你的部下。”钟文着实不想见到发生战争之事。 如果真是迫不得已,钟文基本是不希望战争降临的。 “钟少保,这羌人之事你最好再想想,可别到时候真的出了乱子。”李大亮继续建议道。 战争之事,他李大亮当然知道。 可身为臣子,他却是没有办法阻止唐国的脚步前进的。 他也不希望战争,可唐国的四面八方依然有着敌人,要是不进,那自然是要被欺负的。 “行了,此事走一步算一步吧,如果能谈,那就好好谈,要是谈不了,后面的事情就交给你去裁定吧。”钟文明白,有些事情并非自己所想就能决定结果的。 唐国的脚步必然是要前进的,可这前进之时的路上有绊脚石,那自然也得剔除,否则,唐国未来的变数可就越发的不明了。 二人带着十来个将士往着营地外行去,五里之后,终于是见到了骑着战马奔向他们而来的薄豪仁他们。 “见过唐国太子少保钟少保。”薄豪仁他们一行人打见到钟文他们后,赶紧拉住了战马,带着十数人来到钟文他们几丈之外,向着钟文行了礼。 谈判合作,人数自然是得相等的。 这要是如薄豪仁带着他的那一队一百多号人过来,那这谈判就成了不对等,说不定李大亮立马就得翻脸了。 “看到你再一次的到来,看来我们的合作应该是可行了,不知道贵部商议的如何了?”钟文回礼后问道。 “钟少保,我与族人商议后同意钟少保的提议,不过我们希望钟少保能够先运送一千石粮食给我部。”薄豪仁提出自己的意见来。 “那可不行,合作得建立在公平之上,我先付了你一千石粮食,你们要是跑了,那我这亏不是吃大了。”钟文闻言后立马拒绝道。 开什么玩笑,事都还没办呢,就想要粮食。 真当唐国的粮食都是大风刮来的不成吗?可以随意张口就要粮食。 第五百二十九章 合作之始谈买卖 “一千石粮食,对于你们唐国来说想来应该很简单的,只要一千石粮食一到,我部族立马会有五千人前来采挖苦盐。”薄豪仁见钟文直接拒绝了他的意见,心中虽不快,但为了自己部族之事,继续说道。 “五千人?”钟文听到薄豪仁的这个数字后,对这羌人部族也是开始审视了起来。 五千人,这可是劳力。 如果真如薄豪仁所说的那般,有着五千个劳力,那这个部族已经算是一个不小的部族了。 依此类推,这个部族至少也得有个两万人左右。 要不然,五千人过来采盐,他们部族的事情自然还得留下好大一批人下来的。 “是的,五千人,如果钟少保觉得少了,我可以再派遣三千人。”薄豪仁见钟文对于自己说的五千人冒似很感兴趣,继续向着钟文说道。 “你可知道,我这里虽缺人,但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过来采盐的,而且,到了我这里,均得听从我们的人的指挥,如果做不到这一点,这合作可就没法谈下去了。”钟文心中一边想着人数的问题,一边回应道。 “那是当然,我部族的人只要前来采盐,那自然会听从你们的指挥,不过,我们也得派些人过来管理才行,毕竟,他们是我的族人。”薄豪仁当然也知道,这采盐之事可不是他说了算,而是由着对方说了算。 只不过,他要派人过来,这人员的管理,他得抓在手上。 自己的族人过来干活,不管从哪方面来说,他这个首领也得好好把这些人照看好,否则,他的这个首领能不能当好可就难说了。 “李将军,一千石粮食可运得过来?”钟文也没再向着薄豪仁问话,而是转道李大亮来。 “钟少保,你也知道,这里离着鄯州可有些距离呢,一千石粮食说少不少,可真要运送过来,那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至少也得半个月。”李大亮小声的向着钟文回道。 李大亮虽说对钟文与羌人合作有些不愿,但此事毕竟还是由着他钟文来主办,他也只能提建议。 不过,这一千石粮食,他李大亮说什么都不想现在就拿出来。 羌人在他的眼中,那可是一些喂不熟的狼。 真要是有事了,这些羌人说不定就撒丫子跑了,哪里还会顾忌着采盐之事。 更何况,他还担心着羌人收了一千石粮食立马就翻脸呢。 此时,盐湖营可没有多少兵力可用,他李大亮可不敢随意应下此事。 “半个月?太久了,这样,你赶紧派人出去,开始加运粮食过来。”钟文瞧着李大亮,知道他这是不想先交付这一千石粮食给羌人。 “钟少保,此事是不是得先跟长安那边说一声啊,要不然真出了事我可担不起啊。”李大亮依然坚持着他的想法。 “这是你的事情,你想去信长安那就去信,与羌人合作之事却是不能停下。”钟文回道。 而此时,李大亮听了钟文的话后,心中却是在想着,他上次去信长安后,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回信,这使得他心中不明了起来。 “薄将军,你刚才说自行派人过来管理自己的族人我完全赞同,但是,全局的一切行事,都得听从我们的安排,而你刚才说的一千石粮食我无法全部答应,不过,你可以先派人过来,只要你的人到了,我会先付一百石粮食,让你先缓解你族内缺粮之事。”钟文没再与李大亮商议,而是向着薄豪仁说道。 “钟少保,一百石粮食太少了,九百石。”薄豪仁见钟文如此好说话,立马随着钟文的话开始谈起粮食来了。 说来,他薄豪仁的部族根本派不出五千人。 这五千人,可是他最近联络了他部族其他要好的部族,这才可以派出五千人出来。 他们联合的部族数有五个,五个部族的人数加起来,差不多有一万六千人左右。 除去一些老弱妇幼,将将也有一万二千人可调用。 可是,他们还养着不少的牲畜,自然是不可能真的动用一万二千人过来帮着钟文他们采苦盐的。 八千人,可以说是已经是他们的能调派的最多人数了。 “三百石,最多三百石,这是我能答应你最多的数量。”钟文不想再此事之上纠缠太久,直接定下三百石之数。 “这……”薄豪仁见钟文定下这个数,心中甚是无奈。 现在是他们部族需要粮食,而非钟文真的需要他们部族,他薄豪仁虽不明白钟文为何要与他们合作,但眼下他们部族着实处在快要断粮之机。 前几日,他薄豪仁应了某人准备突袭唐军,可如果他们真的突袭唐军,说不定他们早就死了。 一个有着如此武艺高强的唐国太子少保在,他也知道,如果眼前的这个唐国太子少保发难,他相信以自己部族的人,根本无法抵抗。 “还有,三百石粮食不是白给的,需要你们用牲畜来换,当然,如果你们的牲畜够多,我也可以调派更多的粮食过来,如果你们做不到这一点,我们的合作就此作罢。”正当薄豪仁还在犹豫之际,钟文再一次的说道。 薄豪仁听完钟文的话后,知道钟文这是想要他们部族的牲畜了。 薄豪仁看了看就近几人后,相互点了点头,随即向着钟文回道:“好,那么请问钟少保,何时我们可以交易?” “三天后,还在此地。”钟文见薄豪仁同意了他的意见,开口回道。 而此时的李大亮,他也没想到,这个合作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买卖了呢? 牲畜啊,这可是牲畜啊,如果能从羌人那里换来战马,那才是功劳一件啊,哪怕不是战马,牛也行啊。 随后,双方就合作的其他事宜开始商谈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商谈结束,双方人员开始退去。 “薄豪仁,刚才那位唐国的太子少保不会坑我们吧?他们真愿意拿粮食换我们的牛羊?”羌人一行骑着战马,往着自己的领地而去之时,薄豪仁身边的一人向着薄豪仁问道。 此人也是羌人部族的一个小首领,而薄豪仁身边几个均是羌人其他部族的首领。 只不过,他们所在的部族没有薄豪仁他的这个部族大罢了,而且,他们也薄豪仁所在的部族关系也甚好,所以,薄豪仁此次把他们一起拉进了这场与唐国的合作当中。 “刚才我们的谈话你们也听到了,那唐国的太子少保愿意拿粮食换合作,可这合作却是需要用我们的牛羊去换粮食,如今土谷浑内乱不止,各族又在争地盘,我们的牛羊想要换得粮食,只能从唐国那边换了。”薄豪仁无奈的说道。 “可这价格也太高了些吧?那唐国人不会使什么诈吧?”又一人问道。 “是啊,这可是几十年前的价格了,那唐国人说的话我怎么总觉得有问题呢?”又一人附和道。 “你们也别多想什么了,三日后,如果未见粮食,我们的牛羊自然是不可能给他们的,而且,一个唐国如此的高官,想来不会做下这等背信弃义之事的。”薄豪仁安抚着几人说道。 而此时,回盐湖营地的路上,李大亮却是兴奋的有些找不着北了。 虽说,他曾经在攻打土谷浑之时,也曾俘获了数万的牲畜,可这些牲畜可是归国家所有,他们也只得了一小部份而已。 而今,钟文与着羌人部族的合作商谈,那可是实打实的买卖啊。 一斗半粮食换一只羊,一石粮食换一头牛,这可是上好的买卖啊。 真要是的换成了,牲畜一运回到唐国,到时候必然是大挣特挣。 唐国缺耕牛,只要是个唐国人都知道此事。 唐国这么多的人口,耕作起来没有牛,那绝对是一件费心劳力之事。 虽说当今唐国也不是很富裕,但粮食也处在增产当中,人口数也开始慢慢的回升了上来,也许再过个五十年,粮食什么的也都会降到一定的程度。 “钟少保,此次用粮食换牲畜之事,我觉得还是由你一力来承办吧,你利州不是有一个商团吗?正好以商团的名义与这羌人做买卖。”路上,李大亮突然向着钟文说道。 “我利州商团还没过来,就算是现在赶来,也来不急的,更何况,粮食一事,还得由你去督办才行啊。”钟文随口回道。 “钟少保,我的意思是用你利州商团的名义,并非你利州商团的人一定要前来此地。”李大亮听完钟文的话后,赶紧解释了起来。 当钟文听后,这才反应了过来。 钟文盯着李大亮看了又看,实在无法看出,这么一个为公为民的凉州督都以及凉州刺史,为了利益准备与利州商团合作。 不过,想来也是,是个人都有着自私的一面,可不止他李大亮,哪怕钟文有时候也是自私的。 “一会回去后,我会让张成负责此事,他代表利州商团。”钟文也没啥意见,反正粮食是唐国的,最终的利益怎么分配,就看最后与李大亮怎么商讨了。 况且,钟文还不用出一分钱和一斤粮食,就可以给利州换来巨大的利益,这么好的事情,钟文当然是没意见了。 至于长安那边知道了此事,钟文也不在意。 他自己可不会从中拿一分一豪,一切为的是利州,哪怕被长安那边知道了,钟文也是不惧的。 至于李大亮嘛,这可就不好说了。 如果此事李大亮真是为了一己之利,长安那边又知道了此事,那他李大亮估计离着发配崖州也不远了。 或许,如李世民得知了此事并不会为难李大亮,可李世民也抵不住那些文官武将们的嘴啊。 这可不是一点点的小利,而是巨大的利益。 羌人部族可不止这几个,而是有着过百个部族的,而且只要这事一起,钟文相信,土谷浑境内的其他部族,肯定会求上门寻合作的。 而且,土谷浑境内,打自去年被唐国给打散了之后,粮食紧缺,两国边境又处在封禁当中,这贸易买卖可没有多少,除了官方的之外,民间也只有那些背景强大的世族而已。 而钟文可以说是异军突起,直入土谷浑境内谈交易,这往后如何,谁也无法预料。 第五百三十章 国公前来诓钟文 得了钟文的允诺后,李大亮那更是高兴的有些找不着北了。 至于他心里想些什么,钟文也不知道。 不过,钟文也能从他的状态上看出,此时的李大亮非常的高兴。 “李将军,你身为皇室宗亲,有必要如此吗?况且,这些牲畜有多少还不知道呢,你现在就如此的高兴,难道不怕朝中的官员们集体讨伐你?”钟文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再不阻止李大亮此时的状态,钟文估计自己都有可能会把李大亮当成疯子了。 “钟少保你这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饥啊,我虽是宗亲,可我家人多啊,况且,我又没什么产业,也只有圣上封赏给我的封地罢了,况且,土地里产出的这些东西,可都不够养家啊。”李大亮闻言后,立马开始哭起穷来了。 “哦?你身为皇室宗亲,怎么可能就只有封地,怎么说也该有几个店铺吧?就算你家人多,难道还能多到成千上万人不成吗?”钟文好奇道。 钟文在长安之时,也着实没去过什么皇室宗亲府上,就连一些国公勋贵的府上都未曾去过,哪里知道这些人的府上有多少人。 而且,在长安之时,金水也好,徐福也罢也从未与他说过这等小事。 不过,依着钟文猜想,一个县伯的府上,这人数再怎么着,也不可能有着上千人之数吧,最多也就一两百号人就差不多了。 就如钟文在长安所在的县侯府,也才几十个人,而且,还包括惠来酒楼的人员。 “钟少保,以后待回了长安,到我家中坐坐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有些事我也不好说。”李大亮此时到是住了嘴,也不再说着关于他府上的事情。 李大亮不说,钟文自然是不会再追问了。 与羌人的合作与买卖,谁挣钱谁参与其中,钟文只需要保证利州得利即可,他也不想去关心李大亮家中的事情。 一行人回到了营地后,又开始了忙碌。 能闲着的,估计也只有钟文与李大亮他们了。 三千来人在这恰卡盐湖忙活着,到也显得热闹异常。 只不过,到了晚上,这种热闹就就成了寒冷了。 天气越发的冷了起来。 白天热,晚上冷。 这使得忙活了一天的人,都钻进窝棚里,相拥入睡。 好在前段时间从鄯州那边运送了不少的东西过来,要不然,这夜晚可不是那么好熬的。 时隔几天后,薄豪仁他们还真就赶着牛羊往着恰卡盐湖这边而来。 此次交易,牛只有一百头,而羊却是有着一千五百多只。 是终,薄豪仁从钟文他这里换得了三百多石的粮食。 薄豪仁他们也不傻,不可能第一次交易就赶着上万头牲畜过来交易的。 这要是有问题,那不得亏死嘛。 “薄将军,交易完成,你的人可以开始安排干活了,李将军,这事你得上点心,还有,这事以后就交由你李大亮和张成一起负责,过些时候,我也得离开了。”钟文向着薄豪仁与李大亮说道。 “钟少保,此次是第一次交易,如果钟少保愿意,以后会有第二批,还有第三批,不过,我只信你钟少保,其他人我不相信。”薄豪仁听见钟文准备离开,心下立马紧张了起来。 薄豪仁对于李大亮可不太相信,就连张成他也不相信,他只信钟文。 至少,在他的眼中,一个武艺高强的高人,他打心里是敬佩的,而且,这种信服感会比别人来得更为强烈。 羌人只尊强者,而非强者的,只有把他们打服了,他们才会尊敬你。 而李大亮他们,比起钟文来说,在他的心里,可就有些不够格了。 而此时,李大亮心里着实不得劲。 虽说,这场交易确实是钟文促成的,可这羌人当着他的面言说不相信他,这更是让他丢了脸面。 如钟文不在场,说不定他李大亮当场就翻起脸来了。 反观张成,他可就没有什么心思了。 身为利州统军府的副将,他只能听令行事,而且,他也只听钟文的令。 至于李大亮的命令,如不是过份的命令,他到也会尊从。 “薄将军,你放心,他们二人是可以值得相信的,而且,张成是我的部下,如你不信李将军,我这个部下你可以百分百相信。”钟文虽不明薄豪仁心中所想,但见其说出如此之话来,只得向着薄豪仁介绍起张成来。 “即然钟少保如此说了,那我薄豪仁信他。”薄豪仁闻言后看了看张成,拍了拍胸膛,算是认下了钟文说的话了。 当天,为了这第一次的交易成功,营地摆了宴席。 请了薄豪仁他们一些部族首领喝了酒,吃了席后,各自散去。 此次,薄豪仁他们带来了三千人。 三千人加入到这场建设,这进度也开始越发的快了起来。 就连晒盐的盐场,也都开始铺设了起来。 一连五天,时间过得很快。 而钟文也计划着自己是该返回利州了,毕竟,盐场的事情基本也无大问题了,只要不是土谷浑大乱,就不会发生什么不可测的事情来。 “李大亮,张成,以后盐场的事情,我可就交给你们俩了,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我可就要拿你们二人是问了。”某日清晨,钟文向着李大亮二人交待着一些事情。 “钟少保,你放心吧,盐场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提头来见你。”李大亮虽不愿钟文这么快就离去,但也知道,钟文必然是不可能长久留下的。 能留下的,也只有钟文带来的这一百来号人了。 况且,利州商团那边也得加紧安排了,这运输食盐之事,以后可得需要利州商团来处置的。 钟文得了李大亮的保证,转着头看了看盐场说道:“制盐之法,我希望暂时保密,我不希望除了恰卡之外再见到关于我传给你们的制盐之法,要是谁敢绝了我利州的利益,别到时候我翻脸不认人。” 钟文这话说像是在警告李大亮,而李大亮也听出其中味道出来了,立马向着钟文保证道:“钟少保,你放心吧,当熬盐的石屋一建好,所有的制盐人我也会分开居住,不会让任何人见到关于制盐之法的。” 其实,这已经不是钟文第一次向着他们二人说起关于制盐方法需要保密之事了。 而且,熬煮制盐之地,也都规划成石屋,成排成排的,以后还将会建围墙,杜绝有心之人偷学了去。 哪怕没有钟文的这声警告,李大亮也不可能把这事传出去。 “报,禀将军,东三十里外有一大队人马奔向我们这边而来,请将李定夺。”正当钟文他们说话之际,一斥候急速奔来,向着李大亮禀报道。 “是什么人?再探。”李大亮突闻东三十里外有人奔来,立马严肃了起来。 “目前未知,离得太远,无法探清。”斥候回报完后,骑上战马去打探去了。 而钟文也是突然听闻此事,也暂缓离开之事,静待着来人是何人。 东边来人,除了唐国人,就是土谷浑人了。 时过半个时辰后,斥候回来禀报道:“回禀将军,来人是宿国公的兵马,其人数有着近六千人,斥候已是接近宿国公的兵马了。” “宿国公?程咬金来此做什么?李大亮,你不会是把这里的事情告诉了程咬金吧?”钟文得了斥候的话,看向李大亮问道。 而此时,钟文向着李大亮问话的称呼都换成他的名字了,依此看着,就知道钟文有些不高兴了。 “这……,钟少保,我与宿国公他们交好,在鄯城之时,我就已是写了信送往长安了,除了圣上之外,也有着宿国公。”李大亮见钟文冒似有些不高兴,因为他也是头一次听见钟文直呼他的名字。 钟文不高兴,并非李大亮去信到长安禀报这里事情,而是因为程咬金。 程咬金在钟文的眼里,绝对是一个难缠的家伙。 程咬金表面看起来像是个莽夫,可钟文却是知道,程咬金聪明的很,而且还特别的有心计。 时过一个多时辰后,宿国公程咬金他们来到了营地。 “钟少保,好久未见,你可还好啊,老程我可没想到,钟少保这才刚离开长安没多久,就来到了土谷浑,老程我还听闻钟少保还会制盐,这可是好事啊,这不,圣上派我过来,是专程给钟少保扫清一切障碍来的。”程咬金一见到钟文,就熟络的很,就如与钟文像是老朋友一般。 “宿国公生的好一双鼻子啊,我这才刚到土谷浑,你宿国公就来了。”钟文回道。 “钟少保,可不是我老程要来的,是圣上派遣我来的,这里可没有女人,也没有好肉,李大亮这货就算是请我来,老程我都不想来,钟少保你可不要对我老程有什么意见啊。”程咬金笑着说道。 “不敢,你是国公,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侯而已,我一个小小的县侯可不敢对你宿国公有什么意见,况且,宿国公尊的是圣上之令,就算是我有意见,我也得憋回去不是。”钟文回道。 “钟少保,不知道我老程何时得罪了你,要是我哪里有得罪了钟少保,钟少保尽管打骂便是。”程咬金打一来就听出了钟文的不喜来。 而且,钟文的话中,总是带着一丝的尖锐,听在其耳中甚是有些反感。 “宿国公,闲话就不多说了,圣上派你来,有何旨意啊?此时正好我也未离去,直接说出来吧。”钟文不再想多言,直接问向程咬金。 “钟少保,即然你都这般说了,那我老程可就直说了,圣上派我过来,当然是因为钟少保有着制盐之法了,钟少保也知道,我唐国上下到处缺盐,圣上听闻钟少保能制精盐后,这才决定派老程我前来协助,也好使得钟少保能为了我唐国百姓谋更多的福。”程咬金知道钟文是一个直接爽快之人,也不再插科打诨。 “直接说圣上的旨意吧,别给我盖什么帽子。”钟文最不喜欢听的就是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了。 “那好,那老程我就直说了,圣上的旨意是希望钟少保能为了唐国百姓,把制盐之法贡献出来,而我带了数千将士过来,一来是为了盐地之事,二来也是震摄一些宵小之辈,钟少保,还请为天下百姓着想。”程咬金说话完后,直接向着钟文行了一个大礼。 钟文见程咬金说话锵锵有力,言语当中真就如一个好官员在求着钟文为天下百姓谋福一般。 可是,钟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一时半会也没想清楚这不对劲在哪儿。 而此时,李大亮也被程咬金的话给震在那儿了。 他也没想到,圣上会有此旨意。 这不明摆着要侵占钟文的制盐之法吗? 依着他对李世民的了解,这根本不像是李世民的旨意。 这要是换一个人,他到也能理解程咬金说的这番话,可眼前的人是谁?那可能闹出大事来的钟文啊。 第五百三十一章 七成换为五成利 “程咬金,你想的什么好事呢?什么天下百姓,什么为百姓谋福,就你程咬金,我会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和李大亮什么关系我会不知道?李大亮,你自己来说吧,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交易。”钟文盯着程咬金,眼中闪烁着一丝的不耐。 站在一边的李大亮,也着实被钟文此时的状态给吓住了。 他与程咬金什么关系,根本不用多讲。 就在刚才,钟文早已是从他的嘴中知道他与程咬金他们之间的关系。 李大亮更是把他自己写了信去长安之事告诉了钟文,而这其中,就有着程咬金。 而此时程咬金也是一脸的懵。 他也没想到,他与李大亮的关系,就这么被钟文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给破了。 “唉呀,你看我,我这是越老越糊涂啊,钟少保切莫见怪啊,我这不是为圣上办差嘛,你也别怪罪于我,当然,要是种少保不愿把这制盐之法贡献出来也是没事的,圣上也知道你的秉性,所以差我过来的意思也只是想问问钟少保的意见。”程咬金见钟文冒似很是不快,立马转着脸陪笑道。 先是装糊涂,然后又说自己老了,这明摆着想坑钟文。 不过,这一切却是全被钟文看在眼中了。 说来,钟文对于别的武将到也没有那么重的戒心,可唯独这程咬金却是戒备着。 一个能活这么多年的国公,想想就知道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了。 这可不是电视剧中的混世魔王程咬金,而是表面蛮背里鬼计多端的程咬金。 钟文在长安见过这么多的人物。 这其中最不少的就是国公勋贵了。 而钟文他自己第一次来长安之时,见到第一个国公,就属于这程咬金了。 “是吗?圣旨呢?”钟文可不相信程咬金的话。 他情愿相信尉迟敬德的话,也不会去选择去相信程咬金嘴里崩出来的字。 “这个……,我这出来的急,圣上也没让我过来传圣旨,圣上的意思是这里的事情,最好不要经过尚书省,你也知道,这圣旨一出,必然会经过尚书省的,为了杜绝一些麻烦,所以圣上也只是让我过来传口谕的。”程咬金见钟文要见圣旨,立马就痿了。 在长安之际,李世民还真没有让他过来给钟文颁什么圣旨的。 毕竟,李大亮所写的信件也只走的军方一道,而非走的正常途经。 就连兵部都未经过,可想而知,李大亮、程咬金、尉迟敬德、以及李世民他们当下最是不愿这事经过那些文臣的人了。 “没有圣旨,你就过来传口谕?我钟文也不是个傻子吧?你宿国公为人我钟文还是知道的,你带过来的人当中,有不少是你的家将吧?你带着他们过来,就是想从中分一杯羹,你当我没眼睛没瞧见?”钟文凝视着程咬金,缓缓的说道。 “钟少保,以前我多有得罪,还请你莫要见怪,这事真是圣上的口谕,你也应该知道,食盐之事事关国家大事,我哪敢随意过来诓骗你,是,我程咬金着实是想从中分得一些利益,但我与你钟少保怎么着也是武人,你总不能不拉一把我们这些武人吧。”程咬金见钟文如此说话,心中也是有些后悔刚开始说的话。 打一见到钟文,他程咬金着实想从钟文的手中诓骗过那制盐之法来,但眼下却是被钟文给识破了,心中顿时紧张了起来。 “分利可以,但这利得我说了算,而非你们。”钟文对于制盐的秘法外传,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长期保密的。 而自己也不可能长久的居于这里,也不可能真的完全杜绝这些勋贵们过来分上一些利。 利州是一个下州,估计过两年也能升任到中州。 人口可以大量生育,田地可以大量开荒,买卖也可以由着利州商团一起来做。 但利州依然只是一个小州,食盐真要多了起来,那自然也就供大于求了。 况且,李大亮本就为凉州刺史,以后必然也不可能长久的在这里守着。 有着程咬金的过来,这盐场的事情以后更是稳若泰山。 依着程咬金护食的性子,真要到了谁敢前来分利,估计谁的面子都不好使,再者,他还有着李世民的授意。 “是是是,钟少保你说了算,我老程当然没有意见。”程咬金见钟文不再纠着自己不放,吊着的心立马落了地。 他真担心钟文说一个‘不’字。 从长安来之前,李世民可是交待了他。 不管如何,这事都得以钟文为首,他也只能是听其指令。 可他一来就诓骗钟文,这一步棋着实走错了,而且走的还是大错特错。 反观钟文,对于程咬金诓骗自己的事情,反到是没那么在意,他只在意的是利州的利益。 “先前,我与李大亮早已是商议好了,那我想问问你,圣上是何意?”钟文看了看李大亮,随后向着程咬金问道。 “钟少只,这大话我也不说了,但圣上毕竟是圣上,他也为难,所以,三七开你看如何?你三圣上七。”程咬金把李世民原本的话给道了出来。 “三七开?你可知道这盐湖中的苦盐有多少吗?你可知道明年开始一年的食盐产量是多少吗?你可还知道,秘法所制的食盐乃精盐吗?你又可知道,一斤的精盐是多少钱吗?”钟文眯着眼睛说道。 三七开,好大的一个三七开。 自己辛苦了这么久,而且还拿出了制盐的秘法来,而自己也只是得三,反观李世民他们却是得了七去,这是何道理? 难道就因为李世民是当今的皇帝吗?难道就因为程咬金他们是国公吗? 对于这样的一种分配方式,钟文绝对是不同意的,哪怕与李世民生出间隙来,钟文也不同意。 “钟少保,我知道,我听李大亮说了,钟少保有着秘法制精盐,但国家缺盐,有些地方甚至吃不到盐,所以,圣上的意思希望钟少保能体谅国家的难处。”程咬金无奈的回道。 “这个我不管,我制盐秘法只能出现在这里,不过,五年以后,制盐的秘法可以放开一些,但依然必须掌控在我们的手中,文官一系的人一概不准沾手,否则,我钟文宁可不教这制盐秘法。”钟文冷冷的说道。 “这可以我可以保证,五年之内,钟少保的制盐秘法绝对还会在这里,而五年以后,我也可以向圣上建议。至于这分成之事,钟少保你看?”程咬金突闻钟文定了一个五年期限,心中更是激动了起来。 “五五开,不管你们派多少人过来,我利州拿五成,哪怕你们自行采盐,我利州也一样要拿五成,这一点不容商量。”钟文最终定下了一个五成之数。 五成,算是很高的了。 但这个高,也都是建立在钟文所提供的制盐秘法之上。 当然,这个七成变成五成,也是钟文妥协的一步。 国家各地都缺盐,就这一点,钟文哪里会不知道。 为了利州的利益,钟文这才定了一个五年期,而后再放宽。 虽说可这放宽,可钟文依然不准任何文官一系的人插手进来,这是钟文对于文官一系的人不爽而作的决定。 “这……,钟少保,五五开是不是太少了些。”程咬金听闻五五开,觉得钟文拿去五成利,着实有些心疼。 “要不保持七三好了。”钟文没好气的回道。 “别啊,就五五开,五五开挺好。”程咬金可受不了七三开。 七三开的话,这利益依然大的很,但他毕竟想从中得更多的利,自然是不希望真的七三开了。 “钟少保,你看这事就这么定了吧?宿国公难得来此,今日必须得好好痛饮一番。”李大亮见事情谈得已是到了尾声,大家也都满意了,赶紧插话进来说道。 “是啊,钟少保,我们可是老朋友了,我与你师傅也都是老朋友的,今日怎么也要痛饮一番。”程咬金得了李大亮的示意,赶忙向着钟文喊道。 “我不喝酒。”钟文冷冷的说道。 说完话的钟文,往着自己原本的营帐走去,根本不管程咬金如何。 而此时的程咬金,瞧着钟文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无奈,看出李大亮,两人同时无奈的摇了摇头。 钟文的性子,他们也都知道了。 一个不喜欢多事的人,也不喜欢找事的人。 可一旦涉及到一些底线之时,钟文所表现出来的面目,就让他们有些抗不住了。 就如刚才的谈判一样,压得程咬金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好在到了最后,钟文放开了一些条件,可这五五开依然让程咬金不知道怎么向李世民回报。 “老程,你也别怪钟少保,钟少保就是这么一个人,我都跟他相处了这么些天,也未见过他喝过一次酒,看来钟少保是真的不喝酒。”李大亮为了打破这场无奈,向着程咬金解释了一句。 “我知道,钟少保在长安可是开了一家酒楼,酒楼中的菜肴那可是我每日必吃的菜肴,只不过太过昂贵了,今日好不容易破到钟少保,本想着让钟少保展露一下厨艺,看来老程我是没有口福了。”程咬金哪敢怪罪钟文,没让他坐冷板凳已经是烧高香了。 “什么?钟少保还会厨艺?我怎么没有听闻过。”李大亮听了程咬金的话,着实有些奇怪。 “你不知道?长安惠来酒楼就是钟少保的酒楼,其菜肴的烹制秘法也是出自于钟少保,老李,以后你回了长安可得去尝一尝,只要你尝过之后,你就知道这世上还有着如此的美味了。”程咬金咽了咽口水说道。 第五百三十二章 西域高手再次现 程咬金的到来,打乱了钟文原本的计划。 原本,钟文是准备离开返回利州的,而今,只得暂时停下脚步,静观程咬金与李大亮在接下来会如何对盐湖的开发了。 时至此时,处在盐湖的人数早已是过万。 一眼过去,真是人头攒动。 好在盐湖所在地甚少下雨,这到也保证了工程极大的进度。 而盐湖最缺的,估计也只有水了。 粮食以及工具材料也好,这些到也可以从唐国境内运来。 可这用水,却是成了最为麻烦的事情。 这都过去近一个月了,钟文在这一个月里,不用说洗澡了,估计连脸都难得洗一回。 为了这事,此时的钟文正逮着程咬金骂呢。 “程咬金,你是觉得你是一个国公,就可以凌驾于别人之上还是怎么的?这里是盐湖,不是你宿国公府。”钟文着实不喜欢程咬金。 “钟少保,我也未做什么啊。”程咬金被钟文这一无端的指责,心里自然是不快了。 可是,他的不快却是不敢表露出来。 钟文的手段,他程咬金虽未领教过,但也是早有见识过的。 “没做什么?这是什么?别告诉我这是你的尿,我告诉你程咬金,到盐湖,这水都得定量,哪怕你是国公也得给我定量,李大亮,从今天起,刚才我说的话给我好好执行下去,要是谁敢糟蹋水,就给我滚出盐湖。”钟文指着程咬金面前的一个盆中的水,把李大亮给召来了。 “这个,钟少保,宿国公这不刚到嘛,以后会注意的,会注意的。”李大亮此时着实如一夹心饼干一般,两头不敢得罪,两头也不敢过份的说好话。 “刚来那也得有刚来的样子,程咬金,你今天用了一脸盆水,那你就得打回百桶水来,还有,在这里没有那么多的优越条件,想要洗脸洗澡,那就自行去黄河里洗去,不要因为你导致更多的人辛苦。”钟文可不会因为李大亮的话,就停止对程咬金的指责。 饮用水本就少的可怜,这程咬金一大清早还用了一盆的水来洗脸,这是哪门子的事嘛。 就这一盆的水,要从百里之外的一个山池中取来,那得要费多少的人力,这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的。 这要是冬天还好说一些,毕竟五十里外的山滦上有积雪,可以化了烧开后作为饮用水之用,可需要取雪烧水依然还得奔赴五十里外,更别提现在了。 听了好半天后,程咬金这才知道他的问题。 虽说,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依着他程咬金这个宿国公之位,用一盆水怎么了。 哪怕程咬金一天用一吨水,在这个时代也是说得过去的。 可是,他却是遇上了钟文。 遇上了这个讲究公平平等的钟文,这才一大清早就招来了一顿指责。 “是是是,钟少保说的是,是我老程的不对,这也怪我刚来不懂这里的规矩,还请钟少保不要生气,我这就安排人去取水。”程咬金赶紧向着钟文服软,就怕钟文再对他发难,把他给轰走了。 发难他到不怕,可真要是把他轰走了,他的差事没办好,制盐的利益估计也随之消失,这才是他最大的损失。 “老程啊,也怪我没有跟你讲,在这里可不比唐国,这里的水可真比粮食还金贵,你这一盆的水,我都可以用五天了,打我们来到这里,快一个月没好好洗一回澡了,就连钟少保他也是这般。”李大亮见钟文离去,赶紧向着程咬金说道。 “我说刚才钟少保为何生这么大的气呢,原来是这个原因啊,我还以为钟少保看我不顺眼呢。”程咬金心中确实怀疑钟文是针对他。 程咬金的怀疑本就没错,钟文着实是针对他。 昨天他一来就诓骗钟文,钟文自然是心中不爽。 人一不爽,那不得找事嘛。 “老程,你还是赶紧安排人去取水吧,要是慢了,钟少保这火可不好消下去啊。”李大亮也不再多说什么,喊过来一个兵士,交待了几句后转身往着钟文离去的方向追去。 几日后的夜晚,天空挂着一轮弯月,映照在盐湖,景色美的有些不像话。 此时,程咬金与李大亮二人正坐在一个小山坡上,看着不远处的景色,一边喝着酒,一边畅聊着。 “大亮,制盐什么时候开始?钟少保可有交待什么?”程咬金问道。 “还早呢,制盐的营房还没有建好,哪有这么快开始的,钟少保可说了,制盐的场地没有建好,一切都不能开始,一是为了保秘,二是为了杜绝有心人学去,三是先存上些苦盐。”李大亮回道。 “这眼看着快要下雪了,到时候可不是那么容易啊。”程咬金担心这盐没制出来,雪一下下来的话,他们就得离开这里了。 西部的雪季,可不是那么好过的,他程咬金早有领教过。 当下的时代,可没有多少能御寒的衣被,普通的百姓,或者一些普通的农户人,有的也只是普通的麻絮之类的衣被。 稍有钱的,才有着羊毛或者一些上好的防寒衣被,可穿在身上,那绝对会成为一个臃肿之人。 “你就别担心了,你没看到最近有不少的石炭运送过来吗?那可是用来取暖用的,当然更是制盐的利器,另外,钟少保还说了,高昌那边运送过来的白叠子也是可以用来保暖的,只是稍稍厚了些。”李大亮解释道。 “我说呢,原来那些石炭是用来制盐,你老李也不跟我解释一翻,看来你们这是要瞒着我啊。”程咬金佯装怒道。 “你这可不能怪我,这是钟少保交待不要多话,你老程这么聪明的人会看不出这点?估计你老程的心里早就有数了吧,在我这里装,你也太能装了。”李大亮斜着脑袋看了看程咬金无语道。 李大亮哪里会不知道程咬金这是在试探他呢,只不过李大亮早就得了钟文的话,不要过多的说起关于石炭与白叠子的事情罢了。 特别是白叠子。 那可是钟文目前最为看中的东西了。 只不过,钟文并非科学家,还没有什么头绪从这白叠子当中剔出籽粒,如能剔出的话,白叠子那绝对会成为炙手可热之物。 “你老李也真是的,我不问你也不说,真把我当外人来看待了?”程咬金瞪了瞪李大亮。 正当李大亮欲回程咬金之话时,他们二人的左边却是突然窜来一人,把二人吓得酒囊都给掉在地上了。 因为来人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位施展着纵身的高人。 也就在此时,钟文一手持剑,一个梯云纵已是到了半空之中,往着李大亮他们这边急速奔来。 当那不速之客突然而至之时,破空的声音早已是入了钟文的双耳。 高手施展纵身术的破空声,有别有其他的声音,钟文自然是能辨别出来。 所以,当那破空声传至钟文的耳朵中之时,钟文就已是警觉了起来。 一个高手夜晚突然而至,一猜就知道不是自己人。 就在钟文急奔而来之时,那名高手已是发现不对劲,落在了李大亮他们十丈之外,静候着钟文的到来。 “阁下突临至此,不知是何意啊?”钟文从半空中落下,来到了李大亮他们身边,望着来人。 “无意闯入,我见这里有火光,这才过来看看。”那人瞧见过钟文所施展的纵身术,比自己稍稍高明一些。 着实,刚才钟文梯云纵一结束,立马就换成了普通的纵身术,所以,也没有使得他有多大的惊奇。 纵身术虽不惊奇,可是他对钟文如此年轻却是惊奇。 随即,他这才想起关于唐国的一个传闻来。 “李大亮,去看看巡守的将士如何。”钟文一边注意着来人,一边向着李大亮说道。 “是。”李大亮明白,这个突然而至的高手并不是他们能对付的,只得与着程咬金急奔而去,随后召集了不少的将士,往着西边奔去。 钟文盯着来人,心中无惊。 曾经,影子与他说过关于西域的情况。 西域高手当中,自己也算是见过一些,而眼前之人,钟文虽未曾见过,但依着钟文的判断,此人身手估计在那西域第三人史无命之上了。 所以,从此可以判断,来人估计就是西域高手第二人了。 西域第一人康帝,钟文是见过的。 从一到三,只有这第二人未见过,所以,钟文可以肯定,此人就是西域高手第二人了。 “阁下说的到是好听,如果阁下有伤及我唐国将士,哪怕你是西域高手的第二人,我也得把你留下。”钟文盯着那人瞧了好半天后,这才回道。 “留下我?就凭你?虽说我到也听闻过,唐国出了一个年轻的高手,但我却是不相信,难道你师长们没有教过你,见到年老之人要尊敬一些吗?你一个杂毛小儿就想留下我,那也得看你有没有那本事了。”那人见钟文说要是伤了他唐国的将士就要得留下他,气的他心中不爽的很。 而他,正是钟文所猜测的西域高手第二人安仲隶。 能被西域各高手称之为西域第二高手,足见此人的身手甚是高绝了。 西域第三高手史无命为先天之境八层,而西域第一高手康帝为先天之境十一层,至于这西域第二高手是几层,钟文在未试手之前却也不知道。 但可以肯定,此人的身手绝对在先天之境九层以上。 钟文闻声后,心中大怒。 一句杂毛小儿,就足以把钟文的怒气给激了起来了。 钟文最是受不了别人叫他一声杂毛,同样也最讨厌别人叫他一声小儿。 这就如当初自己刚离开龙泉观入得江湖之始时一般,被玄真派的人一直称呼着小儿小儿的。 最终如何?玄真派可以说是被钟文杀了一个遍了。 第五百三十三章 百招败北遁逃窜 “报,回少保,巡守的将士死去十人,还请少保为我将士报仇。”正当钟文准备动手之际,李大亮骑着马已是奔了过来。 李大亮他们去了巡守之地。 可打一眼望去,一个什的将士均被一剑毙命。 这可是他李大亮的兵士啊。 李大亮见到这十人死去后,悲从中来。 可是,他也知道,一个高手不是他能对付的,所以,他的希望全放在了钟文的身上。 “好,好,好,好一个高人,连普通人都杀,看来真没把唐国人放在眼中,今日,我誓必斩杀你这个老不死的,为我唐国将士报仇。”钟文见李大亮过来回报,听闻此事后,心中更是怒气升腾。 就刚才,安仲隶的一句杂毛小儿,已是把他激怒了。 而再加之己方被此人连杀十人,这仇要是不报,他钟文可就对不住这些死去了兵士了。 虽说,这些兵士不是他钟文的人。 但来到这恰卡盐湖的人必然也是因为他而起的。 钟文手中之剑已是出了鞘,持剑纵身往着安仲隶直刺而去。 安仲隶见钟文持剑杀来,只得回刀格档。 “呛呛”声起。 李大亮见两个高手打了起来,赶紧纵马远离。 至于营地的将士们,也在远处驻足戒备着,甚至,有不少的弓弩手已是搭箭准备了。 如果,此时李大亮大声令下,那些弓弩手之中的箭矢必然会射向那西域之人。 随着钟文奋杀之起,试过了数招后。 钟文心中已是知晓,眼前的这个西域之人的身法是如何了。 论境界,钟文可以肯定此人的身手应该跟自己处在伯仲之间,也是先天之境十层左右。 两个先天之境十层的高手博杀,拼的是身法,拼的是剑法,拼的是内气。 三者如平等,那必然是胜负难分。 而此时,钟文在确认了此西域人的境界后,手中的陨铁宝剑开始不要命的施为了。 大招连发。 寒冰剑法不管用,那就出阴阳剑法。 纵身术不行,那就出踏雪无痕。 内气在短时间之内消耗甚大,压得安仲隶疲于应负。 “停手,停手,我有话要说。”安仲隶感受到了压力,而且这股压力使得他备感无助。 他虽听闻,唐国出了一名年轻的先天之境高手,而且还与他同处在先天之境十层。 原本,他也没放在心。 因为,他少有离开西域之地,更是少有进入唐国境地。 不过,在两个月前,他却是从先天之境十层突破到了先天之境十一层,这使得他信心倍增。 所以,此次听闻唐国人入了土谷浑,这才选择过来看一看,顺便再去一趟唐国会一会那位年轻的先天之境高手去。 可没想到,一切来的太快。 他这才入了土谷浑,就听闻了恰卡盐湖有着一大批的唐军在此驻扎,索性,他就直奔恰卡而来了。 原本,他也只是查看一翻后就此离去,可随着他的到来,到是惊起了一队的将士发现。 而他却是不希望自己的行踪被人发现,直接一剑了结了那一什的将士。 接下来的事情,却是开始有些超出了他的想法了。 他原打算前往唐国会一会唐国的那位年轻的先天之境高手之时,他也未曾想到,在这恰卡直接碰上了。 而随着二人博杀开始,他也发现,自己的突破,在眼前的这个年轻高手手中,也只能疲于应付,连还手的机会都少的可怜。 这才使得他惊呼了起来。 一个成名已久的西域第二高手,竟被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给压得抬不起头来,这着实让他安仲隶惊恐连连。 先天之境十一层都打不过一个先天之境十层的,让他心中倍感失落。 可是,在高手博杀之际,这种失落也只是稍纵即逝,根本没有任何的时间让他去多想。 为了保命,安仲隶不得不向着钟文喊着停手。 因为,他不想死,而且还不想死在一个唐国人的手中。 “杀了我唐国的将士,还想让我停手,受死吧!”钟文根本不顾安仲隶的话,阴阳剑法齐出,封住了安仲隶的刀式。 钟文怎么可能会罢手。 “呛呛”声继续响彻在这恰卡盐湖。 安仲隶越打越是心寒。 五十招过后,他已是可以肯定自己再这么打下去必然会落败。 安仲隶不想败,也不想死。 随即内气一运转,纵身而起,半空之中,再一次的施展大招砍向钟文。 此时的钟文,感受到了一股危险,侧身让位,手中陨铁宝剑挑向安仲隶的左肋。 “咻”的一声,钟文的一片衣袂被削了下来。 而钟文的那一剑平挑而过,安仲隶的左肋被钟文挑中。 “扑”的一声,中剑的安仲隶倒飞而去,他的左肋之下顿时出现一条几寸之长的伤口来。 “停手,停手,我真的有话要说。”安仲隶见钟文一剑刁钻的剑式伤了自己,而且那剑式之中,还夹带着一股让他心震的威力。 他的左肋之下的伤口,没有血迹,甚至连疼痛感都没有,带给他的是一种水份流失的感觉。 而这些,这才是他心震之因。 而此时,钟文再一次的无视他的话,一个纵身欺身而至,挥剑就劈。 “呛呛” 安仲隶见钟文不愿停手,只得再一次的持刀抵挡。 而他的心中,却是在想着要赶紧逃了。 几十招下来,他已是断定眼前的这个年轻的唐国高手身手要高于自己不少,甚至可以跟他西域第一人康帝都可以打个平手了。 原本以为自己达到了先天之境十一层,完全可以入唐国找钟文比斗一翻,可最终的结果却是这般模样。 “呛呛……” 二人碰撞百招左右后,安仲隶终于是寻了一个机会,纵身往着后面急退而去。 随即,一转身之后,内气不要命似的开始输送至腿部,施展着纵身术往着西面逃遁窜走。 “想跑?问过我那些死去的将士没有?”钟文也没想到,这西域人与自己拼了百招之数,却是想要逃了。 而且,此人所寻得的机会还是钟文回退几丈之距之时逃遁的。 老奸巨滑,这词闪现在钟文的脑中,放在此西域人身上甚是匹配。 安仲隶此时已是运去十数丈之远了,而钟文也随即施展起踏雪无痕来,往着安仲隶追了过去。 “快,射箭。”李大亮见那西域人逃遁,立马大声的向着所有的弓弩手下令。 “咻咻咻……” 上千支箭矢直奔安仲隶而去。 箭虽快,也虽多,但却是全被安仲隶给格档了下来,根本无法伤及此人。 而钟文此时却是停下了脚步。 箭太多,钟文也不想自己钻入到箭雨当中。 虽伤不到自己,但也不想做这些徒劳无功之事。 “李大亮,叫你的人停下。”钟文出声向着李大亮喊了一句。 “停止放箭。”李大亮得了钟文的指示,赶紧向着弓弩手们喊道。 箭雨消失,安仲隶再一次的得了空当,纵身逃离。 而此时,钟文再一次的追了过去。 一眨眼之间,二人就已是消失在众人的视野当中了。 “李将军,带人跟我一起追过去。”程咬金骑着战马,向着李大亮喊道。 随后,数百骑人马快速整装,奔向钟文他们二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一刻钟后,钟文再一次的追上了安仲隶。 “跑,你能跑到哪里去?留下来吧!”钟文话一出口,手中的陨铁宝剑就挥了过去。 “呛呛” “请停手,我真的有话要说。”安仲隶着实想不明白,眼前的这个年轻的唐国高手,纵身术却是如此的高明。 自己放在西域,论纵身术也是数一数二的了。 而今,自己的纵身术却成了一个笑话一般,连一刻钟都未逃得去,这哪里是有他骄傲的资本。 “废话真多,受死吧!”钟文不想听安仲隶的废话,挥剑就往着安仲隶的要害之处袭去。 “呛呛呛”声再起。 安仲隶见这个年轻高手不回话,这明显是要置自己于死地啊。 随即,安仲隶也不再想着钟文停手了,开始运转起全身的内气,与着钟文对拼了。 “呛呛呛……” “扑” 数十招后,钟文身在半空之中,再一次的一剑中了安仲隶的肩膀。 此伤口依然没有血迹,依然带着一股让他安仲隶心震之惊。 平常的伤口,那必然是会崩出鲜血出来。 可今日,这一切却是让他想不明白。 但这两处的伤口,越发的让他感受到了水份的流失,更可以说是冰冻了一切,又不像是冰冻的感觉。 这不是普通的剑法,这是带着剑气的剑法。 此刻,安仲隶的心中,只有这么一个认知。 中了钟文两剑的安仲隶,神魂已是去了三魂,两眼闪着一丝狡黠之光。 他自认为自己已是无法打下去了,因为他知道,自己打下去的结果必死无疑。 一个纵身术高绝的高手,又是不下于他先天之境十一层的高手,想要杀他,那绝对是不难的。 而此时,当钟文快要落下地来之时,安仲隶再一次的寻到了一个机会,双脚一点地,倒飞而去。 “又想跑,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钟文身形快要落地之时,见那西域人再一次的倒飞,已是明白了他这是再一次的想逃遁了。 钟文也不担心此人真的能逃得去。 自己的轻功比那西域人高绝不少,想要追上,那也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况且,钟文他自己还未尽全力。 真要是自己尽全力追缉的话,就凭那西域人的纵身术,根本逃不了多远。 而此时,李大亮他们数百骑这才将将赶到。 “钟少保,人呢?不见了吗?”李大亮只见钟文一人,四下望去,心急道。 “李大亮,你们回去好好守着营地,此人交给我就行。”钟文见李大亮他们奔来,向着李大亮他们交待了一声后,纵身往着安仲隶追去。 着实,李大亮他们就算是追到了又如何? 去了也只是送菜罢了,还不如安稳的守着营地。 第五百三十四章 消失不见姜卫难 “是,少保。”李大亮与程咬金也知道,他们追过来纯粹是过来帮忙的。 而且,他们也知道。 这个忙估计也帮不了什么。 得了令的他们,只得纵马返回。 而此时,钟文再一次的纵身追向已是远去的西域人。 “嗯?”当钟文追至恰卡盐湖西边的山脉之时,那西域人已是消失不见了,这着实另钟文费解。 极目远眺,钟文也没有发现那西域人的影子。 就连耳朵中也未传来什么动静,这可就让钟文开始狐疑了。 前也不是,不前也不是,因为根本没有目标。 不过,钟文片刻后也做了一个决定,直接往着北边追去。 至少,那边是山脉低处,要逃窜也最为容易。 如想向西面逃窜,那肯定得翻过山脉才行,而钟文眼睛可没有瞧见那西域人的身影,所以,钟文认定此人肯定是往着北边逃去了。 一刻钟后,钟文再一次的返回。 北边无人,钟文只得选择南边。 又过去两刻钟后,钟文再一次的返回,因为南边也无人影。 “难道还能如土行孙一般钻地不成?”返回的钟文瞧着四下,着实不解。 本来完全可以捉住那西域人,可没想到这一转眼就消失不见了,这使得钟文心中暗恨自己太过轻敌了。 “就算你是土行孙,我也得把你给抓住,为我唐国的将士报仇不可。”钟文怀疑那西域人,有可能隐匿于此山脉的某个小洞穴,决定要清查这一片山脉各地。 自言自语过后的钟文,纵身起形,往着四处开始查探。 半个时辰之后,钟文终于是看到了一个洞穴。 “真是狡兔三窟啊,原来这里还有一个洞,难怪半天没见人影。”钟文瞧着眼前的这个小山洞,这才明白那西域人是如何逃过自己的追踪了。 洞不大,人需要钻入进去,那得躬着身体才行。 而眼睛所见,却是未能触及洞穴底部,哪怕钟文的眼睛耳朵再好使,也没有发现任何动静。 洞穴,钟文不敢随意钻进去。 至少,在不明情况之下,钟文着实不敢钻进去。 要是换成房屋大殿之类的地方,钟文二话不说说不定就直追而去了。 可这洞穴,谁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况且,如果里面有什么陷阱,就这么大点的地方,钟文想退都无法避退。 如这洞穴当中放有炸药之类的东西,想要弄死自己说来比杀自己来得更为简单。 “今日让你逃,明日我定追到西域去,我到要看看你能逃到何地去。”钟文看着眼前的这个洞穴恨恨的喊道。 恨。 是的。 钟文着实恨。 恨那西域人连杀他唐国兵士十人。 也恨自己太过大意轻敌了。 要是自己一直追着他不放,说不定他也逃不掉。 而眼下,钟文只得返回,好去与李大亮他们说一声,让他们明日之时过来把这洞穴给填埋了,以杜绝以后有人偷偷前来。 “钟少保,人抓到了吗?”当钟文一回到营地,程咬金开口问道。 “逃了,山脉西北边,距营地六十里外处,有一个洞穴,明日你们带人过去把那个洞穴给填埋了,记得一定要填深一些。”钟文向着程咬金与李大亮交待了一句。 随后,钟文返回自己的营帐,取了包袱什么的绑在自己的身上。 “钟少保,你要离开吗?”李大亮见钟文把包袱都带上了,这明显是要离开的啊。 “今夜我会去那里守着,明日我再离开,以后,这盐湖的事情可就交给你们了,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拿你们二人是问。”钟文瞅着二人说道。 钟文的这个决定,自然是要为那十名将士报仇的。 西域,钟文必定要前往的,不管西域有什么样的高手,也不管西域有什么样的情况,钟文誓必要把那西域人抓回来替死去的十名唐国将士血仇。 “刺史,那你多加小心。”张成听闻钟文要去一趟西域,一脸担忧的关切道。 “张成,记住,如果我短时间之内未能返回,记得我说过的话,利州商团那边估计再过段日子也该来了,吕林栋那边你去封信,让他抓紧召募一千的将士,加紧训练。”钟文拍了拍张成的肩膀。 “是,刺史。”张成被钟文这一拍肩膀,知道自己身上的担子不小。 “程咬金,李大亮,明日早些时间带人过去,我先去那里先守一夜,待你们填埋洞穴后我再离开。”钟文话一说完,就往着营地外行去了。 “是,钟少保。”二人应道。 随着钟文的离去,他们几人站在那儿无神的望着黑夜中消失的钟文。 “知节,钟少保要去西域?这事要不要向圣上禀明啊?”李大亮虽说也知道钟文一定会离开。 而且,前几日程咬金未来之前,钟文本打算返回利州的。 可没想到,今夜突然出现了一个西域高手,连杀他们巡守的将士十人。 这下到好了,直接把钟文给惹毛了。 “肯定要的,钟少保这次去西域,止不定会发生一些大事,你赶紧写信,送给李靖李将军去,我去写信呈交圣上。”程咬金望了望钟文已是消失了的方向,点了点头回道。 钟文突然去西域,这放在平时,或者放在别人身上到也无妨。 可是钟文身为唐国的太子少保,又是去西域抓人,再加钟文的性子,最终会发生什么,他程咬金想都不用想都知道结果如何。 随后,三人回了营帐,各自开始书写起信来。 此时的钟文,却并非直接去西域,而是回到了那个洞穴之前,搬了不少的石块过来,做了一个标记。 标记做好之后,钟文纵身离开,到了一处山坡处,席地打坐。 钟文不放心那山洞到底是通的还是不通的,所以他得等着明程咬金他们派人过来填埋洞穴后再离开。 一个西域高手想要杀普通的将士,对于那人来说简单至极。 而钟文也不可能放任不管,只得安安静静的守着。 一夜过去,那洞穴依然如常,没有任何的动静。 当天色大亮之时,钟文已是见到了程咬金他们过来了。 洞穴的填埋很快。 有着数百人的填埋,再加上洞穴本就小,两三刻钟就已经填埋完毕。 钟文见着洞穴已是填埋的差不多时,人已是离开了。 只身前往西域,未来如何,无人预料。 哪怕天下最为有名的周算师,估计也无法预料钟文的人生轨迹。 西域广袤,又荒芜人烟。 这到是使得钟文行进起来更为方便。 钟文一路向西北方向进发。 而此时,原本比程咬金先抵达恰卡盐湖的姜卫姜内侍,正被两名西域人追击着。 话说姜卫姜内侍。 原本他早就该抵达了恰卡盐湖。 可是,在半个月前,却是在鄯州遇上了两名西域的先天之境高手。 姜卫虽已是突破到了先天之境,可面对两名西域的先天之境高手,着实不是对手。 而且,那两名西域先天之境高手,境界还比他高出一层来。 这一路打,一路逃,却是脱离了他原本的方向,往着祁连山方向而去。 此时,姜卫全身是伤,身着的衣裳之上,挂着早已是风干的血斑。 “姜卫,我看你往哪里逃。”两名西域之人一路追着姜卫,不曾放弃过。 其两名西域之人与姜卫难道有深仇大恨不成吗? 是也不是。 此两名西域之人正是那石忽、石胥两兄弟。 石忽、石胥两兄弟,几年前入了长安城,本来好端端的可以把唐国的皇帝给弄死。 可他们兄弟二人也没想到,中间却是杀出个钟文来。 如果在当时,姜卫听从他的师弟曹猛的话,能够归属于他们,说不定唐国的皇帝早已是易了主,也不至于到了后来石胥被钟文一剑给伤了。 养了半年的伤,又休养了几年,这石姓兄弟二人这次正欲前往唐国报那一剑之仇。 可没想到,在鄯州却是遇上了姜卫。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石姓兄弟二人打一见到姜卫,那必然是要打杀一番。 所以,这才有了现在的一幕。 姜卫身上的伤不少,但都是一些非要害之处的伤患。 这一路追追打打,姜卫心中明白,这石姓兄弟二人应该不会弄死自己,有可能是要捉住自己。 对此,姜卫每一次都能从险中脱离。 至于这石姓兄弟为何要捉他自己,姜卫心里也想不明白。 不过,他到是记起几年前的事情来,想来石姓兄弟二人要捉住自己估计是为了刺史唐国皇帝吧。 是与不是,姜卫心里也没个数。 毕竟,自己师弟的事情他着实不太清楚。 “石忽、石胥,你们再一次闯我唐国,难道我不怕我唐国的高手对你们二人围杀吗?”姜卫一边急奔,一边向着后面的石姓兄弟喊道。 “哈哈,我们兄弟二人会怕唐国的高手吗?别说以前不怕,现在我们更不怕。”那石忽笑道。 着实,石忽、石胥二兄弟在西域也确实是个人物,他们二人也从未怕过谁。 当然,他们兄弟二人正要是面对他们西域前几的高手,到也不是说不怕,只要是因为他们同属于一系,根本不会发生什么争斗。 西域诸国的高手们,可以说是一个同盟,呆要有纷争,那康帝必然会压下去或化解。 再者,这几年里,石忽的境界,也从先天二层突破到了三层,这更是让他信心大增。 所以,此次他们兄弟二人欲奔往唐国长安城,是准备报钟文那一剑之仇的。 “别忘了,几年前我唐国的高手也是差点要了你们的命,要不是影子住了手,说不定你们早就死了。”姜卫讥讽道。 “找死。”石胥闻言,心中大怒,顿时内气一运转,往着前方逃窜的姜卫追袭而去。 这可是他的石胥的痛点。 被姜卫这么一说,他哪里会不生气,此时的他,恨不得一剑斩了姜卫。 第五百三十五章 钟文突现兄弟殇 姜卫见石胥急速奔来,内气再一次的提升,往着前方窜去。 姜卫可不敢再打了。 自己就这么点实力,连一人都打不过,更别说是两兄弟了。 论境界,石姓兄弟二人的身手,均要高于他姜卫。 况且,姜卫突破到先天之境才几个月的时间,哪里是这些老牌先天之境高手的对手。 可是,姜卫并未逃离多远,就又被这石姓兄弟给追上了。 说来,这石姓兄弟就如戏耍他姜卫一般,根本不下死手。 每一次都是伤了姜卫后,一顿的嘲笑。 “你跑啊,你到是跑啊,你越是跑,我们兄弟二人就越是兴奋,哈哈。”石姓兄弟二人堵着姜卫在一条山与山的通道中,开始言语戏耍。 “要打就打,要杀就杀。”姜卫手持利剑,紧张的戒备着。 “看来你这个小玩意也有怕的时候啊,你没发现,我们师兄弟二人数日以来没有对你下杀手吗?师弟,刚才这小玩意笑话你,一会你来给他几剑,我要到要看他的身体内还有多少血可流。”石忽笑着跟他的师弟说道。 “师兄,你帮我好好守着,我定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石胥刚不久前姜卫的话给激怒了。 此时的他,也不再想着戏耍姜卫了,想着多给姜卫几剑,也好泄一泄他心中的怒气。 话一说完的石胥,拿着弯刀纵向姜卫。 姜卫见石胥持刀袭向自己,不得不拿起利剑格档了起来。 “呛呛呛”的声音渐起。 十招过后,石胥暂时未得手,但姜卫的双眼却是在瞄着某个地方了。 姜卫想再逃。 因为,只有逃,他才能活命。 而且,刚才那石忽的话已是透露出他们兄弟二人的意思了。 这兄弟二人估计是不想再玩了,想放干自己身上的血了。 “别看了,我师弟你都打不过,你还想再逃吗?唐人就是这么狡猾,师弟,别再玩了,给我挑断他的脚筋,我看他还能逃到哪里去。”石忽发现了姜卫的眼神,立马向着他的师弟喊道。 “好,师兄。”石胥得了自己师兄的指示,手上的力道开始加重,刀式也开始急猛了起来。 “呛呛呛” 姜卫拼命了。 内气不要命的开始输送,剑式也开始不要命袭向石胥。 “好小子,手上有些货啊。”石忽站在不远处,瞧着姜卫拼杀的越来越是犀利。 “呛呛呛”石胥可不管姜卫如何。 纵身起身形,窜上半空,大招一出,直奔姜卫。 “扑”的一声,姜卫左肩膀被石胥一刀给劈中,倒飞而去,砸向一面土石山壁。 “砰” 跌落于地的姜卫,眼神之中带着一股恨。 他恨自己身手太差,连那石胥三十招都未接下。 着实,二人一对比,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一个才将将突破到先天之境,一个是早已是先天之境二层,而且更是即将突破到先天之境三层。 这哪里是能比的。 姜卫擦了擦嘴角流出的鲜血来,从身上衣裳扯下一片长布,包扎好自己的左肩,继续拿着利剑,紧盯着石胥。 不过,姜卫心中已是给自己定了一个死字了。 但在死之前,无论如何也得拼一把。 死也得死出个样子出来。 “来啊,我姜卫今日大不了一死。”姜卫心生怨恨,怒视着石姓兄弟二人。 “哈哈,小虫子就是小虫子,没那实力敢来我们西域,今天我兄弟二人也不再跟你玩了。几年前我被唐国人伤了一剑,今日,我会在你的身上劈上十剑,以报当年之仇。”石胥笑着说道。 戏耍,对于他来说是常事。 在他们国度里,这种戏耍的事情可以说是经常发生了。 而今天,遇上了一个算是仇人的姜卫,怎么着也得把姜卫戏耍到疯掉才好。 “来啊,死又如何,只要我一身死,钟少保自然会为我报仇的。”姜卫恨恨的说道。 “钟少保?难道就是当年劈了我一剑的那个小儿?好,好,好,那你就在地下好好看看我是如何把那小儿一刀一刀剐了。”石胥闻言后,心中怒气再一次的提到了一个高度。 随即,石胥一个纵身,直袭姜卫。 “呛呛扑扑扑……” 姜卫持剑对拼几招之后,再一次的被石胥劈中数刀,又再一次的跌飞而去,砸向土石山壁。 而石胥却是未等姜卫身起,持刀袭向跌落在地的姜卫。 “咳咳……”姜卫咳了几声后,一个翻身后随手抓了一把沙土扬向石胥,手中利剑也递了出去。 “呛呛呛”声再起。 而就在此时,离着姜卫他们有着两里之外,一个年轻人却是往着他们这边奔来。 此年轻人正是钟文。 钟文本意不是往着这边而来的,但耳中传来了武器对撞的声音,心中好奇,所以过来看看。 反正钟文也不急着赶路。 西域诸城有着上千里之距,钟文自己还想着自己追的那个西域人早些回到他们地盘,自己这要是先到了,连人都见不着。 而此刻,钟文对那武器碰撞声所传来之地也是好奇。 荒芜人烟之地,又怎么会有武器碰撞的声音呢,那必然是有人在打架了。 钟文当然得去看看这场热闹了。 如果是唐国人,钟文必然会帮上一把,如果是番邦外域之人,钟文大不了看场戏。 两里的距离,片刻之间,钟文已是到了。 可是,本着看热闹的钟文一到之后,这才发现,原来是两个西域之人围着姜卫在拼杀。 而此时的姜卫身上已是鲜血直流,说是强弩之末也不为过。 至于那两个西域人,钟文定睛一看,这更是使得他钟文心中大怒。 钟文一个纵身,直接落至打斗场中,一剑挑开了那石胥袭向姜卫的弯刀。 “钟少保!”被钟文扶着的姜卫,着实没想到,在此地还能遇上钟文,心中大喜。 “姜内侍,你怎么会在这里?”一剑挑开了那石胥的弯刀,一手扶着欲将倒下的姜卫。 而此时,那石姓兄弟突见一人从半空中落下,还把石胥的刀给挑开了去,打眼一瞧,发现来人是他们此生最为痛恨的仇人之后,眼中的红色开始显露了出来。 “小儿,我师兄弟二人本意要去你们唐国的长安城寻你,可没想到你却是自行闯了进来,这到好了,也省去我们师兄弟二人千里奔袭了,哈哈哈,这叫什么?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石忽盯着钟文,双眼冒恨。 “姜内侍,要不要紧?我先扶着你到一边休息,这是伤药,你自行撒一点,再内服一些。”钟文从怀中掏出白药,递给姜卫。 “多谢钟少保,咳咳……”姜卫也未回应钟文刚才的问话,接过白药后坐下开始用药。 至于石姓兄弟,姜卫根本不担心钟文会对付不了。 几年前就能一剑伤了那石胥,而今更是不在话下了。 在长安宫城之时,钟文可以随意削去一个先天之境八层高手的腿,难道还打不过两个先天之境四层都不到的石姓兄弟吗? “你们要去长安寻我?不用了,我现在来了。”钟文连包袱都未取下,手中之剑也都未出鞘,眼神之中透露的是一股瞧不起对方的神色。 “小儿,当年你伤我的那一剑,今日我必要百倍加还于你,受死!”此刻的石胥,满腔的仇怨,话一说完,持刀就袭向钟文。 “呵呵。”钟文见石胥弯刀袭来,随手一挑,弯刀再一次被挑了开去。 随即,钟文的陨铁宝剑出鞘,一个急窜,一剑直刺了过去。 “呛”的一声,武器碰撞。 而此时,钟文却是施展出类似于太极的阴阳身法,回转到石胥的侧身,一剑挑了过去。 “师弟,小心。”站在一边的石忽感受到了钟文那诡异一剑,大惊疾呼。 “扑”的一声。 石胥左肋被钟文一剑就给挑中,伤口长达十寸,深可见肋骨。 石胥虽被伤,但伤口却是没有任何的鲜血,更是没有疼痛之感,使得他都感受不到自己被伤的状态。 而此时,钟文已是来到了石胥的后背,阴阳剑法配合着身法,手中的陨铁宝剑再出。 “扑扑扑……” 五招使出,陨铁宝剑向着石胥的后背连点五剑,随之,钟文一个纵身窜至两丈之外去了。 “额……” 石胥此刻嘴中冒着鲜血,愣愣的站在那儿,眼神中开始泛起恐惧。 钟文刚才那五剑,直入其体内,心脏肺腑皆被刺透。 “师弟!师弟!”石忽见自己的师弟被仇人伤了,一个纵身来到自己的师弟身边,看着石胥的后背五个窟窿,悲从中来。 “几年前,我能一剑伤了他,几年后,我也能一剑毙了他,接下来是你了!”钟文冷冷的向着石姓兄弟说道。 当年,要不是钟文自己身手差,也不至于拼着两败俱伤的地步,被石忽一刀劈在了自己的后背,使得自己在床榻上躺了一两个月之久。 而且,要不是自己与陈春生说过关于一些医术之事,自己的坟头上说不定茅草都有一人高了。 “我要杀了你,你杀了我师弟,我要杀了你!”石忽见钟文几剑就把自己的师弟杀了,悲痛欲绝,愤然而起的他,手持弯刀就向钟文袭去。 这可是他的师弟,同样,也是他的弟弟。 一生苦里来,乐里来的,临到老了这达到了先天之境的身手,可没想到,自己突破了先天之境三层,欲前往长安城寻钟文报当年那一剑之仇。 可他们兄弟二人更是未曾想到,在这荒芜人烟之地,再一次的遇上了当年的仇人。 本想着钟文再怎么着也是一个年轻人,天赋悟性再好,也不可能高过他们。 可随着钟文这几剑下来,根本不是他们想像的那般。 “呛呛呛” 石忽手中弯刀袭向钟文之时,钟文持剑抵挡。 随后二人打将了起来。 “呛呛呛……” “扑” 十招过后,钟文手中的陨铁宝剑直入石忽左胸。 “当年你砍我那一刀,今日我还你一剑,我与你们的仇,也算是了结了。”钟文拔出剑后,皱着眉头说道。 “额……” 石忽眼神突大,恨恨的瞪着钟文,嘴中开始冒出片片的鲜血出来。 石忽恨。 恨钟文,恨唐国人,恨老天,恨一切该恨的。 至此,西域石姓兄弟不将存在,而此地,也将会成为他们二人的埋骨之地。 第五百三十六章 圣上旨意至玉门 石姓兄弟二人此生的愿望,那就是杀尽唐国高手。 可这个愿望,却成了一个奢望。 原本,他们想报的仇,却成了被钟文报了,这真可谓是偷欢不成蚀把米,还把命都给丢在这儿了。 钟文眼瞧着石姓兄弟闭了眼倒地后再无动静。 在钟文的心里,可还记着在松州之事。 那吐蕃人被自己一剑刺穿了左胸,到如今依然还活着。 这使得钟文联想到了人类左右心脏之事。 所以,此次,钟文绝对不会放任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钟少保。”坐在不远处的姜卫,瞧着钟文转手之间就把那西域的石姓兄弟给杀了,而且来得还如此之快,着实把他给再一次的震惊到了。 “如何?身上的伤没大碍吧?”钟文转过身走近姜卫关切的问道。 “钟少保,多谢,要不是你及时出现,说不定今天我就要埋骨于此了。”姜卫坐在地上伸手行礼。 “客气了,怎么说我们也是朋友,更何况还是同朝为臣,其次你还是唐国人。”钟文挥了挥手道。 着实,钟文的思想里,依然带着一些前世的观念。 朋友与同僚还好说,但这唐国人,在这个时代也基本可以认定的。 如果,放在后世的话,这样的观念确实能让你不喜。 “钟少保,这是你的药。”姜卫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钟文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姜卫心里当然是高兴的。 一个如此高绝的高手把他当朋友,他还能说什么呢,难道说不是朋友吗? 况且,他姜卫这几年被李世民冷落,也使得他心灰意冷了些。 要不是他突破到了先天之境,说不定这种冷落依然会持续着。 而且,他姜卫从圆满境突破到先天之境,也是因为影子的关系,同样,也有着钟文在里面。 从种种事情都可以看出,他姜卫欠着钟文好大的人情。 如今,更是欠着一次救命之恩。 “留着吧,这是我专门配制的上好创伤药,比普通的创伤药效药更好。”钟文没有接过姜卫递回来的白药。 白药,钟文一般都会备上两瓶在身上。 每一瓶的量虽说不多,但也不算少,至少,就如姜卫的伤势,就得用去半瓶。 而钟文给姜卫的那一瓶,在恰卡盐湖时为了治疗钟大用去了一些,姜卫此时又受了这么多的刀伤,自然也是需要伤药的。 “多谢!”姜卫再一次的行礼道。 “好了,我们就不要这么客气了,你先在这里坐着,我去把那两人埋了。”钟文笑了笑回道。 “那麻烦钟少保了。”姜卫明白,他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由着钟文去挖坑填埋那石姓兄弟了。 钟文起身走近石忽的尸体,一手提起,往着一边而去。 挖坑。 填埋。 竖碑。 一气呵成。 或许有人会说,人都杀了,而且还是仇人,难道就不能抛尸荒野?为何还要帮着仇人挖坑填埋竖碑呢? 答案是否定的。 钟文与这石姓兄弟二人虽有仇,但也只是个人的私仇。 而且他们兄弟二人同是先天之境,这点尊重还是要的。 如果放在国仇家恨之上,依着抛尸荒野到也不无可以,只不过稍有一些说不过去罢了,但也不会引得其他的高手对钟文的谩骂。 如果钟文今天真要是把这石姓兄弟随手一扔,不管是西域高手知道了,还是唐国的高手知道了,必然会背底里叫骂着钟文。 “身死道消,人死仇结,我钟文与你们二人的仇怨结束,哪怕你们的后辈要为你们报仇,我尊守江湖规矩,让三次。”钟文站在两座土堆面前,静静的说着话。 片刻过后,钟文这才返身回到姜卫的身边,“姜内侍,走吧。” “钟少保,刚才情势紧急,我也未跟你细说我此次前来的目的,这是圣上的旨意,还请你看看。”姜卫见钟文把石姓兄弟填埋返回后,也未起身,直接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帛密旨出来。 “嗯?圣上有旨意?程咬金到恰卡的时候可是没有旨意,只有口谕,圣上怎么让你过来传旨啊?”钟文不明就里。 “钟少保你看过后自然就明白了。”姜卫言道。 钟文也不再细问,接过密旨打了开来查阅了起来。 密旨之意,说的其实是三件事。 一是关于利州的事情,李世民叮嘱钟文以后切忽再大开杀戒,如有问题,可以交由百骑司的人传回长安再定夺。 二是关于恰卡盐湖的事情,密旨之上说了,恰卡盐湖之事甚大,希望钟文看在唐国百姓们的份上,让些利出来,至于制盐之法却是未提及。 三是关于西域之事,李世民希望钟文能够前去西域打探一些消息,为李靖他们提供一些关于西域诸国的军事情况。 钟文看了密旨后,脑中却是闪现出李世民的笑意来。 利州的事情,钟文可以答应。 毕竟,利州也是唐国一个州,自己在利州大开杀戒着实有违唐国律法,况且钟文动的还是四大世家的两家。 扯一而牵四家,这点钟文还是明白的。 只不过,钟文不希望利州有任何不良的势力存在罢了,钟文做了这个利州刺史,自然是想把利州经营的繁华一些,也好让利州的百姓受益。 要是李世民撤了他这个利州刺史,钟文当然是喜闻乐见。 只不过,钟文上次在朝议之时的请辞,李世民却是未答应罢了。 关于这第二件食盐之事,钟文有着自己的想法。 让利,已是让出了两成了。 五成,是钟文的底限了,再让是不太可能的了。 而且,自己与程咬金他们已是协商好了,估计再过些天,李世民也该收到消息了。 想来,李世民见到这么一个结果后,应该是能接受的吧。 反观这第三件事,钟文着实能想到李世民的笑脸来。 自己本来要返回利州的,阴差阳错的来了个西域第二高手,这才使得钟文要前往西域把那第二高手弄回来。 可没想到,李世民这是早就算到了钟文会前往西域,密旨上还希望钟文能帮李靖探一探西域诸国的情况。 好嘛,这个差事说来并不是什么大差事,只需要钟文留意一下即可。 “姜内侍,长安那边最近是不是动静挺大的啊?”钟文收起密旨,看向姜卫问道。 “听说是闹得挺大的,不过,李统领好像发了火,把那些文官们吓得都闭了嘴,更是来了个大清查。”姜卫闻言后回应道。 “李山发了火?挺好,这样也可以把那些文官们压住了,也省去了我的麻烦。”钟文听闻李山发火了,心里到是暗暗觉得自己这个师弟没白认。 “钟少保,事已毕,我也该返回长安了,西域我怕是不能陪钟少保前往了。”姜卫见事情已是结束,向着钟文说道。 着实,他姜卫到是想跟着钟文前往西域,可是他这一身的伤,行动起来估计也是个麻烦。 再者,他一个刚突破先天之境之人,入了西域后,谁也无法预料到后面会发生什么,还不如不给钟文添麻烦。 “那好,你此次回长安一路安好,如不便的话最好让一些将士护送。”钟文点了点头应道。 西域之事,钟文也确实不想带着姜卫。 毕竟,西域还有着一个西域第一高手康帝在呢。 况且,西域可不止一个康帝,带着姜卫这个先天之境一层的人前往,那将会有诸多的不便。 “我记下了,多谢钟少保救命之恩,如钟少保有用得着我姜卫的,可随意言语一声,保重。”姜卫重重的点了点头,行了礼后,缓步离去。 钟文站在原地,瞧着姜卫离去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 “唉,看来我也是个劳碌命啊,受了这爵之后,我钟文就没安稳过。”钟文感叹道。 钟文看了看远处埋着石姓兄弟的坟堆后,这才转身往着西域而去。 一日后,钟文途经戈壁后,双眼瞧见一座关堡。 关堡之上写着玉门关。 “这里就是玉门关?怎么跟我以前见到的图片不一样呢?不是说玉门关建在戈壁滩上的吗?怎么会建在河边?”钟文站于关堡远处,极目远眺后,发现此关堡乃玉门关后,心中生疑。 而钟文并不知道。 他前世所见到的图片,乃汉时期修筑的玉门关,而且,那还是遗址,早就不复当年了。 汉玉门关,位于敦皇西北七十公里外的戈壁滩上。 于汉武帝在位之时,公元前一一六年开始修筑的,直到后世,经历了不知道多少的战火,早就不再是当年的模样了。 而此时钟文所见到的玉门关,乃是唐时期武德二年开始修筑的玉门关。 唐玉门关,位于玉门市六十公里外的双塔水库南边,葫芦河的东岸。 自然,也就没有所谓的河道了。 不过,钟文同样也不知道,唐玉门关早就消失在历史长河当中,甚至,在一九五八年之时,为了修建水库,把唐玉门关址沉陷于双塔水库之内。 而后世所看到的唐玉门关,也只有双塔堡而已,其他的一切均是消失不见了。 至于五代宋初的玉门关,却是从唐玉门关关址东迁了两百公里,回到了关址石关峡。 而这座玉门关,也只是在历史的长河当中存在了一百多年,自西夏占领之后,五代宋初的玉门关就此从史籍当中销声匿迹了。 玉门关三字。 在大部分人的脑中,估计都能想到一句诗:春风不度玉门关。 就连钟文也是如此。 王之涣的《凉州词》,可以说是影响了后世一代又一代。 黄河远上白云间, 一片孤城万仞山。 羌笛何须怨杨柳, 春风不度玉门关。 王之涣的这首《凉州词》中说的玉门关,应该说的就是此时钟文所见到的唐玉门关了。 第五百三十七章 守将李靖话西域 “关下何人?报上名来!”正当钟文来到玉门关关门之前时,城墙之上的一位将军大声的向着钟文喊话。 “我乃钟文,速去向你们的大将军李靖禀报。”钟文向着城头上的将军大声的回道。 “钟文?”此人不知钟文是何人,但能把李靖之名叫出来,想来应该与李靖相识。 能与他们的大将军认识的人,他们自然需要好好处置。 虽说李靖治军有方,但这些下属们也不是没有眼力见。 随即奔向城楼,去通报去了。 没过多久,李靖得了那位城门将军的的禀报后,赶紧吩咐将士打开关门。 “原来是钟少保,好久未见,钟少保怎么来了我们这玉门关了?”关门一一开,吊门也随之放了下来,李靖迎着钟文走了过去。 “李将军安好,你我也有些许年未见了,在这西域之地驻守可谓是辛苦之及。”钟文并未回应他来玉门关之因。 说来,钟文完全可以避开玉门关,或者不入这玉门关。 只需要渡过那葫芦河即可,完全没必要与这李靖见上一面。 不过,因为李世民的密旨,钟文不得不入这玉门关,好见一见西域征讨元帅李靖。 “分内之事,臣子之本份,没有什么辛苦不辛苦,钟少保,还请入关再叙话。”李靖伸手请着钟文入关。 入了关后,回到了李靖的居所。 李靖,钟文可以说即熟又不熟。 在长安之时,也只是见过两面罢了,而这两面,还都是在朝议之时见过的。 私底之下,两人却是没有任何的联系。 更或者说钟文不遭人待见罢了,所以也没有人到他的府上拜会什么的。 而钟文对于李靖熟,那也只是来自于他前世之时关于李靖的记载罢了。 后世网上各种传闻,说李靖是大唐的军神。 不过也确实如此。 李靖一生征战无数,从无败迹。 历史当中的将军,有九人未曾有过败迹。 一为白起,二为孙武,三为韩信,四为卫青,五位霍去病,六为李靖,七为岳飞,八为戚继光。 当然,还有一位李牧。 只不过,李牧相对这八人来说,却是显得有些低调了一些,并不为世人所熟知。 钟文对于李靖不熟,自然是没有什么私交罢了。 说来,钟文对于李靖还是挺尊敬的,至少,李靖这个从不曾败过的将军,就使得钟文挺佩服的。 论军事能力,钟文是一个渣渣。 而人家李靖却是教授级别的。 哪怕钟文是从后世而来的人,与李靖一比,不是渣渣又是什么呢? “钟少保,不知道你来玉门关所为何事?”落坐后,李靖就开始向着钟文打探了起来。 “李将军应该知道我在恰卡之事吧,想来李大亮早已是通报了你吧?”钟文反问道。 “嗯,李大亮到是通过了一些关于钟少保的事情。”李靖回道。 “前几日,西域一名高手突临恰卡,杀了十名将士后逃遁而去,我此次是要入西域将此人捉回,为死去的十名将士报仇而已。”钟文淡淡的说道。 “钟少保高节,西域人杀我唐国将士,我李靖如听闻此事,是必要追杀到底,何奈我离不开,更是没有那高强的武艺,此事辛苦钟少保了。”李靖听闻此事后,先是一愣。 可随后,他了想起了关于钟文极为护短的性子。 李靖虽领军在外,但长安城发生的事情,依然能传到他的耳中。 就钟文护短的性子,他李靖可是早有耳闻了。 而今,钟文却是为了唐国死去的十名将士孤身深入西域,这使得他李靖心中为钟文竖起了大母指来。 “恰卡盐湖制盐之事是我组建的,将士的死,也是我的责任,我要是不为他们报仇,估计没有人会为他们报仇了。”钟文无奈的说道。 本来好端端的可以把那西域高手抓住,可自己一时的大意,却是让那人跑了,心中很是不得劲。 “此去西域千里,钟少保要不在玉门关休息几日,而且也快要下雪了,钟少保要入西域,估计道途艰难啊。”李靖言道。 “不必了,我入关而来,也是为了圣上传我密旨之事,这是圣上的密旨,李将军先看看再说吧。”钟文拒绝后从怀里掏出了姜卫传给他的密旨。 李靖虽对钟文的话有些不明,但也能猜出一些来。 接过钟文递给他的密旨后开始审阅了起来。 “嗯?圣上这是要准备对高昌以及西域之地动手了吗?好啊,我早就看不顺眼那些野猴子了。”李靖看过密旨后,一拍大腿兴奋道。 钟文见李靖如此高兴,也附和的笑了笑。 身为一名统帅,又是领军在外的大将军。 他们的使命就是征战。 征讨各种欲对唐国劫掠的国家,以及部族。 而他李靖,这一生都处在征战当中。 前朝之始,他李靖虽为一名小官小将,但在前朝的大臣眼中,却是把李靖看得比谁都重,其才干早就闻名于前朝的公卿当中。 比如那前朝吏部尚书牛弘称赞李靖为‘王佐之才’。 再比如前朝的军事家、左仆射杨素也抚着床对他说过:你终将坐到这个位置。 而到了李唐势起之后,跟随了李世民。 自此一发不可收拾。 从平定萧铣,安抚岭南,平定辅公祏,击灭东突厥,再到今年远土谷浑。 武将不打仗,自然也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所以,当李靖看了密旨之后,就兴奋的有些找不着边了。 “圣上的意思是让我查探一下西域情况,而我也未曾去过西域,而李将军又驻守于此,想来对于西域之事要比我清楚的多了,所以我这才过来向李将军讨教一番。”钟文笑过之后,向着李靖说道。 “钟少保你太谦虚了,我李靖虽说驻守于此,但我最近可过得不如意,那高甑生和唐奉义二人正向圣上状告我呢,为了此事,圣上都传旨准备让我返回长安了,我也无法分心派人前去西域探查。”李靖高兴过后又转为失落了起来。 着实,打李靖前不久结束了战事后,回到玉门关驻守,长安那边的圣旨就到了他的手中了。 最近,他也一直在交待一些事情,连守军的事情也都开始要交出去,他李靖可谓是打了胜仗还被人告了。 所以,确实如他李靖所说,没有什么心思派人去探查西域的情况。 “高甑生、唐奉义?这二人为何要告你?”钟文不解的问道。 “唉,还不是因为那高甑生未行军令,也未如期抵达,贻误了军机,当时我也责罚了那高甑生,可没想到,那高甑生却是联合起唐奉义来,向圣上递了告我谋反的密奏。”李靖唉声叹气道。 “圣上就这么传旨给你让你回长安?随便一个人就可以告你,那这军法也太过儿戏了吧?就算是闻风奏事,也得有个真凭实据吧,这样,拿着这份密旨,我再写封信去长安。”钟文闻了事由后,心中也是不爽。 状告人总得有真凭实据才行,土谷浑这才平掉,就要把人给召回长安去审查,没有功也得有劳吧。 不过,钟文说自己写封信回长安,也是由着他的想法的。 土谷浑虽被平了乱,但依然有着不少的部族蠢蠢欲动。 而西域诸国估计早就得了土谷浑平了乱的消息,说不定也在谋划着什么。 如李靖返回长安后,这土谷浑的部族说不定又要乱起来,再加上不安定的西域诸国,到时候恰卡盐湖那边可就危险了。 为了自己利州在恰卡盐湖的利益,钟文这才决定要给圣上写封信传回去,好让李世民把召回李靖的想法给打消了。 “这样可行?”李靖担心的问道。 圣旨一来,他就必须得回,这是做为臣子必须遵守的事情。 反观钟文,对于圣旨之事却是可有可无的。 平心做事即可。 如果圣旨要钟自杀,难道钟文也得自杀吗?钟文没有傻到那种地步。 哪怕一些政事上的问题,李世民的圣旨只要不符合利州的利益,钟文依然会选择拒绝。 “无事的,你放心吧,李将军,现在你可以给我说说西域的情况了吧?”钟文相信,自己插手了李靖的事情,想来李世民应该会撤回他的命令吧。 至于那高甑生和唐奉义二人是个什么人物,钟文根本就不关心。 “即然钟少保都如此说了,那我信你,关于西域,我也只知道一年前的消息,而近一年,我却是知道的少了,钟少保此去西域,需要注意伊吾轮台……”李靖得了钟文的承诺,安下心来后,开始向着钟文介绍起关于西域的事情。 随着李靖的介绍,钟文渐渐的也开始知道了西域的一些情况了。 就如李靖所言,他需要探查的方向乃伊吾(哈密)轮台(乌鲁木齐),还有龟兹(库车),碎叶(托克马克)等地。 当然,还有其他的地方。 而李靖所说的碎叶,因离得太远,李靖所说的消息当中,也只是从一些西域商人口中知道的。 至于西域诸国的划分,李靖也拿出了一份地图交给钟文。 可是,钟文却是看不懂这个时代的地图,只得一一向着李靖打问。 李靖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向着钟文述说了起来。 随后,钟文越来越是清楚了关于西域的情况。 不过,西域的高手,李靖可就不知道了,这也是钟文一大憾事。 但好在影子曾经跟他提起过西域的高手大部分居于何处。 李靖刚才所说的轮台,就有着西域的高手。 “李将军,多谢了,还请你拿笔墨过来,我好写信。”结束后,钟文向着李靖行礼道。 “钟少保客气了。”李靖笑着回了一句,随后向着亲兵示意了一下。 第五百三十八章 初入楼兰惊魂惧 写完信后的钟文,把信件交给了李靖。 连饭都未吃,直接告辞离去了。 钟文可不是过来吃饭的,而是过来问些关于西域消息的。 几个纵跃就已是过了葫芦河,一路向西,钟文根本就不停步。 一路之上,遇上了好几批的商队。 更是遇上了一些牧民。 不过,钟文也只是晃一晃就过去了,却是未曾停下来打探什么的。 商队,自然是往着唐国去的。 一直到了入夜后,钟文发现眼前一片戈壁滩。 戈壁滩上无草有树,树是胡杨。 多。 其多。 这是钟文对眼前年见的样子第一所能描述的。 “看来前面就是楼兰国了。”钟文瞧着远处的这片戈壁,轻叹道。 楼兰国,钟文前世到是听说过。 而在上午时分,钟文向李靖打探过关于楼兰国之事。 不过,此时的楼兰国早已是人去楼却是不空。 至于何因,无人知晓。 哪怕他李靖也不知道何因,这楼兰国的人员消失不见了。 钟文叹息过后,再一次的施展轻功,直奔楼兰而去。 半个时辰后,钟文来到了楼兰国所在之地。 一座若大的城堡展现在钟文的眼前。 静寂无声,更是没有一丝的灯火,看起来就如一座死城一般。 楼兰国的消失,是一个谜,同样,也是钟文心中的谜。 钟文到是想知道这楼兰国的人为何突然消失,也想知道这楼兰国的人为何会离去,更或者死亡。 “看来,得入城去探一探了。”钟文定下心来,看着远处的楼兰城。 自言自语后,钟文抬腿往着楼兰城走去。 未过多久,钟文已是来到了楼兰城之下。 大门紧闭,钟文一个纵身就上了城头,往着城中纵去。 “嗯?”当钟文一到城中后,却是听到了一些响声。 响声奇怪。 “叮……” 一声叮持续的颤音,悠远而绵长,钟文心中顿生好奇。 楼兰国的人都消失不见了,为何自己突然而来后就听见了这种声音。 依着钟文所认为,这必然是人为。 如是风铃,当下又是无风的状态,风铃是不可能无风自动的,除了人为,就再无其他可能的了。 一座空城之中,突然惊现一声叮声,这不得不让钟文警惕。 随之,钟文取下陨铁宝剑拿在手中,往着声音来处缓缓走去。 “叮……” 当钟文往着声音来处之时,又是一声叮传来。 越来越近,离着差不多不到十丈之距后,钟文一个纵身往着发声处纵去。 “何方鼠辈,在此装鬼吓人!”钟文纵身而至后,发现有一个驼背老者坐在那儿,摇晃着一个风铃一般的东西。 “我等你许久了,怎么现在才来?难道不知道我老驼年岁大,受不了这种苦吗?”那驼背老者瞧着钟文纵身而来,即不惊,也不慌,平静的很。 就如一个普通老者在等候着谁一般。 “嗯?等我?”钟文闻声后心中甚是奇怪。 “不等你难道我等个鬼啊?小小年纪不学好,尽说老驼我为鼠辈,该打!”那自称老驼之人突然伸手扇向钟文。 “扑”的一声,一股强大的内气,轰向钟文的前胸,迫使得钟文连连后退,连阻挡的机会都没有。 此时,钟文却是惊得已是慌了神。 如此高手在这楼兰城中,还说等候着自己,一掌就能把自己轰得连退了五六步之距,这哪里是普通的高手,这是比绝世高手还高手的存在啊。 好在那老驼并未伤及钟文,也只是像征性的挥了挥一掌,说是惩罚也不为过。 可是,这一掌根本不是钟文所认知的那般。 那老驼连身都未起,只是随手向着钟文一扇,就把钟文轰得连退数步,从此而看,就知道其内功高到何种地步了。 钟文可以肯定,此人已是超过了先天之上的存在。 先天之上,钟文也不是没有遇上过,而且还遇上了两位。 况且,钟文还与着其中一位过了一招。 两者一比较,钟文心里不惊都难。 “前辈,是晚辈的不对,还请前辈原谅。”钟文心中惊惧,不得不低下头来。 “这才像话嘛,对老人家要尊敬。”老驼瞧都未瞧钟文一眼。 “敢问前辈,不知前辈在此等我有何事需要晚辈去做,只要前辈一句话,晚辈定当给前辈办妥。”钟文站在那儿,恭敬的向着老驼行礼打问道。 说来,钟文是想跑路了。 只不过,他需要一个借口而已。 遇上一个比先天之上的高手还强的高手,自己一掌内气都接不下来,估计连逃的可能性都没有。 钟文相信,只要自己一运转内气,那老驼就能一掌再一次的把自己打趴下。 “小娃儿,我知道你现在惧怕于我,你也切莫那般紧张,我们是不会杀你的,你这点心思,还是先收起来吧,过来,坐到我对面来,我可不想扭着头跟你说话。”老驼从钟文的话中,已是知晓了钟文想找借口溜了。 此刻,钟文却是百般的不愿意。 可不愿意也得依老驼的话而行。 挪动着脚步,往着老驼对面走去,离得远远的,至少有两丈之距,钟文这才站定。 “坐下吧,再不坐下,老驼我可就要再打你了。”老驼见钟文未依他的话坐下,心中有些不喜。 “是,前辈。”钟文不得不坐了下来,凝望着两丈外的老驼。 “你可知道,我在这里等了你两年了,两年啊,老驼我真是苦啊,你看你,小娃儿一点都不知道尊敬前辈,连壶酒都没有,一来还敢骂老驼我鼠辈,你说你是不是欠打。”老驼见钟文坐下后,开始发起牢骚来了。 “是,是晚辈的不是,不知前辈为何要在此等晚辈,晚辈也从未见过前辈,更是连前辈的名号都未曾听闻过。”钟文行手礼表示自己的不是,随后开始打问了起来。 “你个小娃儿,话真是多,我在此等你自然是有事了,你到好,几年时间才达到这么点的境界,白白害我等了两年。”老驼念念道。 老驼的话一落,再一次的把钟文给惊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依着老驼的话,明显是见过自己的啊。 要不然,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呢?又怎么说几年时间呢? 诸多的疑问闪现在自己的脑中,可怎么想也无法使得钟文想明白其中的原由来。 “晚辈愚顿,让前辈失望了,敢问前辈,前辈有何事要对晚辈交待的。”钟文小心的应对道。 “小娃儿,你现在还未达到先天之上,话我就不说了,不过有件东西交给你。”老驼话一说完,从他的后背拿出一本册子出来,推向钟文。 是的。 是推向钟文。 册子离地半米多高,缓缓的来到了钟文的身前。 “这……”钟文惊得已是无以复加了。 “这什么这,拿着东西滚吧。”老驼却是不高兴了,见钟文望着册子惊恐万分的状态,实在生不出喜来。 “是,前辈。”反应过来后的钟文,赶紧伸手拿过册子,起身后向着老驼行了一个大礼,快走着离去。 “等等。”当钟文已是离去十好丈远去之时,那老驼却是的出声止住了钟文的脚步。 “不知前辈还有什么事交待晚辈的。”钟文听见老驼的话,吓得赶紧转身行礼问道。 “你就这么走了?刚才见你的话挺多的,怎么现在这么安静了?”老驼发问道。 “前辈让晚辈走的,晚辈不得不听前辈之令。”钟文小心翼翼的回道。 “算你小娃儿知趣,好了,你现在可以滚了。”老驼见钟文冒似还算是恭敬,再一次的打发着钟文离开。 得了令的钟文,心中恨不得把这老家伙打得他老娘都认不出他来。 一再折腾自己,就好像把自己当成一件物品一样,翻来覆去的折腾来折腾去的。 如果不是钟文身手比起他来太差,钟文真想一剑挥过去。 随着钟文离开那老驼的视线后,钟文内气一转,轻功施展,往着西北方向急奔而去。 “这小娃儿,跑得到是挺快,册子交给你了,就看你有多高的天赋了,唉,老驼我在此等了两年,也算是把事办完了,要是你再晚两年,我非得杀了你这个小娃儿不可。”此时,老驼在钟文离楼兰之时,早已是站在楼兰最高处的屋顶之上,瞧着逃命离去似的钟文,轻声的自言自语道。 “事办完了,我也该回去了,不知道那几个老家伙们现在如何了,也不知道受的伤好些了没有。”老驼暗叹了一声后,双腿一蹬,窜上半空,眨眼之间,人已是在十丈开外去了。 而老驼所去的方向,却不是西域,而是往着西南方向而去的。 而且,其身法高明的有些不像话,比钟文的梯云纵和踏雪无痕都要高明好几倍。 如此纵身术,如钟文见着了的话,非得羞愧于死。 钟文还自认为自己的轻功是最好的,一直也觉得自己的轻功没几个人可比,可那老驼的纵身术,就比他的轻功要高明的太多太多了。 此时,钟文已是远离了楼兰百里之外,坐在一个小山坡之下,喘着粗气,拍打着自己的胸膛。 “呼……,老家伙太厉害了,估计跟鬼手说的三荒有关,有可能就是三荒中的人。”钟文暗暗的想道。 两岛三荒,是钟文从鬼手那儿知得的。 只不过,鬼手却是未曾完全告诉他三荒到底是什么。 但钟文也人鬼手那儿知道了关于先天之上的事情,同样,也知道了关于比先天之上更为厉害的境界。 就刚才那老驼扇自己一掌,钟文可以肯定,那是老驼比先天之上还上的超级绝世高手。 如果那老驼要杀自己,估计不用费多少工夫,就能一掌毙了自己的命。 想到此处,钟文脑中暗暗决定,以后不管如何,都得小心谨慎一些,等西域的事情办完后,返回观里闭关静修。 第五百三十九章 初入高昌吃宴席 老驼是不是三荒的人,钟文只能靠猜测了。 至于是不是,估计也只有老驼本人知道了。 不过,钟文虽被那老驼给吓得惊了魂,但见对方没有杀意,这才消去了一些害怕与恐惧。 “这老家伙怎么会给我一本册子?难道册子上有什么上好的功法不成吗?”钟文坐在地上,从怀里掏出册子出来。 天色有些黑,就算是钟文的眼睛再好使,可也瞧不清楚册子上的字。 因为,册子之上的字体太小了,小到如钟文前世那般的印刷体一样,钟文也只能隐隐约约看出一些字迹出来。 “看来得找个地方好好研究研究。”钟文瞧着手中的册子,心有所想的暗叹道。 在这西域想升起一团火,到也简单,但钟文却是未这么做。 谁知道就近还有什么人呢。 更何况,自己这才刚逃离百里的距离,那老驼会不会追过来,钟文也不知道。 一个如此高绝的高手,钟文估计连一个罩面都顶不住就得身死异乡了。 虽说那老驼并没有杀意,但钟文即不认识他,也无见过,更是无交情,那人是何性情钟文根本不知道。 以防万一吧。 收好册子后,钟文歇得差不多了,这才运转内气,往着北部奔去。 天色微亮之时,钟文这才来到了高昌国都城。 高昌国,属于唐国西域抵近最近的国度。 同样,也是南临土谷浑,西临西域诸国之地。 当然,高昌国也同样北临着西突厥,时不时还得应对西突厥的袭扰。 高昌之地,从汉朝开始,就有人建立政权了。 从西汉的高昌壁,到回鹘时期,时间跨度有着一千四百来年。 不过,其中也是灭了又起,起了又灭的状态。 高昌都城并不大,也只有长宽一两公里,也就与唐国的一些州城差不多大小,可比不得像长安城那般的大。 钟文入了城内,寻了一个隐避的高处后,这才再一次的掏出册子出来,开始观看。 “原来不是功法啊,我还以为是功法呢。”当钟文瞧过册子之后,这才发现老驼扔给他的册子根本不是什么功法,而是一本像是医书的医书。 说是医书吧,也不是。 说不是医书吧,也是。 总之就是太杂。 其中多为药草的介绍,甚至连唐国的东西南北方向各地的药草都描述其中,甚至都有些并不在唐国境内。 有的在北部冰雪之地,有的是在大海之东,有的甚至在西域以西,而南部更是说在某岛之地。 而医术篇的话,却只是廖廖数百字而已。 且这数百字当中,讲的还都是一些关于内伤医治之法。 可这内伤医治之法中所需要用到的药草,就如册子上所描述的那样,有好大一部分钟文听都未曾听过。 而这人伤医治之法,钟文说来并不怎么看得懂。 主要是因为那些药草钟文未曾见过,也不知其具体药性如何,因为册子之上只是描述了关于某药在何地,有什么作用而已。 再接下来,却是关于手术一些的事情了。 手术的事情,钟文到是看得挺上心的。 至少,这本医书当中,有些手术的事情,是钟文未曾接触过的。 就比如血管缝合,这就是钟文欠缺的。 小半个时辰后,钟文这才将将把册子看完。 “老家伙把我吓一大跳,不送本功法却送一本医书,发的什么神经?”钟文着实有些不明白那老驼为何要在楼兰城中等自己两年。 而且,两年以来,还只是交给自己一本医书,还是一本自己都看不懂的医书。 不过,这本医书对于钟文来说,至于还是很有用处的。 就好比那手术的介绍,这就是钟文所未曾接触过的。 反到是那内伤的医治之法,钟文也只能把医书上的记下,待以后看情况而定了。 收好医书,钟文开始在高昌都城中开始乱窜了。 “高昌之地,看来也就如此了。”钟文一边看着高昌国人的情况,一边记下自己需要记的事情。 军事布置,钟文无法探明,也只能看看高昌都城的情况而已。 至少,钟文眼前的高昌国,不算是富有,但也不至于穷的很,与着唐国的情况类似。 高昌国大部分属于汉人,所以,钟文的装扮在高昌都城中并不显眼,能显眼的估计只有他的那把剑了。 “阁下跟了我一路,不知是何意啊?”打钟文在高昌都城中行走之时,就有一个老者吊在钟文的身后了。 “年轻人,你是唐国人吧?来我高昌何意?”那老者见钟文一路好奇的看这看那,还不忘问东问西的,一看就知道钟文并非高昌本地人。 “是又如何?”钟文瞧着对方,一言反击道。 “年轻人,我看你背着一把利剑,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学武之人,我高昌国所用的武器皆为刀枪,可没有剑,你一出现,我就知道你是唐国人了。”老者也未恼,盯着钟文说道。 “然后呢?”钟文笑着说道。 “即然是你唐国人,还请跟我走一趟吧。”老者虽对钟文这么一个唐国人出现并不奇怪。 在高昌国,有着不少的唐人,但大部分都是商贾之人。 至于唐国的一些密探什么的,大部分也都隐密的很,很难有人发现什么。 当然,要是某些高人隐于背后探查,那到也简单的很,但唐国的密探在这高昌可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有着一批人,总不能谁都知道吧? 不过,就钟文这么大大咧咧的在高昌都城之中乱晃,必然会受到高昌某些人的盯梢的。 就好比此时的老者一样,他打钟文出现在他们高昌都城之内,就有人向他禀报了。 “去哪?不会是想要请我这个唐国客人吃宴席吧?”钟文继续笑着回道。 但钟文的腿,却是跟随着那位老者往着某地而去了。 在这大街上,虽无多少行人,钟文也不好与那老者发生一些不必要的碰撞,况且,那老者到现在也未表现出一副要捉下钟文的姿态来,所以,钟文这才没与那老者反目。 “年轻人,吃宴席的事会有人安排的,你随我去即可。”老者眼中根本没有把钟文放在眼中。 至少,在他的认知中,一个如此年纪的年轻人,就其身手又能高到哪里去,在他的眼中,钟文最多也就是一个后天境的身手罢了。 就算是天赋异禀的人,估计也只是达到圆满境而已,但他的心中,却从未想过,钟文能达到圆满境。 片刻之后,老者带着钟文来到一片校场。 校场当中,有着不少的高昌兵丁。 “这就是你请客吃宴席的地方?那些高昌兵士难道就是宴席的菜肴吗?”钟文瞧着当下情况,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意。 “说吧,你入我高昌来是何意?刺探我高昌国的情况吗?如不回答,接下来的宴席,你将会吃的很饱的。”那老者脸上也挂着笑意,看着钟文说道。 “就这些歪瓜裂枣?你也太小看我了吧?而且你也做不了这盘菜的主菜,你一个圆满境中期的老家伙,在我面前,估计连菜都不是。”钟文哪里会不知道,那老者把他带到这校场来是何意。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境界?”那老者听到钟文的话后,先是一惊,随后往后退了几步。 能一句话道出他的境界来,这已然是一个比他还厉害的高手才是,至少得有先天之境的境界,才能看出他的身手出来。 他不惊才怪。 “你打一开始出现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的存在了,一个圆满境的跟踪我,还想请我过来吃宴席,不过这宴席的主菜却是未出现,这到让我有些失望了。”钟文淡淡的说道。 “好一个唐国小儿,来我高昌国,还敢如此的放肆。”就在此时,校场一边的的屋子二楼传出一声嘶哑喝语出来。 “主菜来了。”钟文听见这嘶哑声后,从这一声喝声当中,他已是听出了喝声的主人是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了。 “唐国小儿,我听闻你唐国最近攻打了土谷浑,你此次入我高昌,不会是探查消息的头兵吧?难道唐国现在如此奢靡,尽然要派一个高手出来吗?”又一个老者,从那屋子里的二楼纵了下来,看着钟文笑道。 “哈哈,是又如何呢?高昌是附属我唐国还是灭国,估计你们的国王也在考虑当中吧?我唐国能平了土谷浑,你高昌自然也是免不了的。”钟文依然摆着那副淡淡的笑意回应道。 “好一张利嘴,就是不知道你手底下可真如你嘴上说的那厉害。”那老者无法感受到钟文身上散发出来的内气,他也只能凭着常识,认为钟文估计连后天境都未达到。 着实,他的常识当中,身为先天之境二层的他,一直认为内气是人的根本。 习练了武艺,这内气自然是会散发出来的。 而他在钟文的身上,根本无法感受到任何内气的波动,从此而看,他认定钟文是在唬他们而已。 “试试如何?”钟文从背上取下陨铁宝剑,拎在手中,准备开打了。 一句唐国小儿,已是让钟文怒了,只不过,这种怒却未表现出来罢了,而是藏于心中。 “哼,昆成,杀了他!”那老者也是被钟文的话给气的,向着那圆满境的老者喊道。 而此时,钟文却是率先动手了。 剑也未出鞘,一个飞窜而去,一脚踢向那叫昆成的圆满境老者。 “砰”的一声,昆成还未反应过来,就已是被钟文踢飞了出去,撞向不远处石土所夯的的屋壁。 随即,嘴中鲜血直流,把校场当中的兵士吓得纷纷退后。 那老者昆成可是他们的头领,头领都被一个唐国人一脚给踢飞了出去,他们这些兵士除了害怕就是害怕了。 “昆成!”那先天之境的老者,见钟文一脚把昆成给踢飞了出去,直奔向昆成。 第五百四十章 宴席结束寻白叠 此时,那名叫昆成的圆满境老者早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一个圆满境的人,在一个先天之境十层的高手面前得瑟,那不是找死又是什么呢? 更何况,那先天之境的高手,还下令要把钟文给杀了。 那么,接下来,钟文可得要真正的吃宴席了。 “你……”所剩的老者见昆成已是死去,指着钟文却是不知道该什么是好了。 昆成,是他的弟子。 同样,也是他费尽心思培养出来的一个圆满境高手。 年岁才将将六十三岁,此生依着他的估计,至少可以达到先天之境的。 可没想到,他费尽一生心力培养的弟子,连那唐国人一招都抵不住,就此命丧黄泉。 “我什么我?是他请我过来吃宴席的,他也只不过是佐餐罢了,而你,才是主菜。”钟文看向他,撇着嘴说道。 “你是何人?”那老者已然是有些惧了。 一招就把圆满境中期的昆成给杀了,就算是他也难办到的。 有着如此身手在,自然是比他要高上不少,否则,是办不到如此的地步的。 “怎么?难道你还想为他报仇不成?没事,我钟馗从来不惧任何仇怨,反正一会你也该到下面去陪他了,估计这仇你是报不成了。”钟文笑着说道。 如果不是他说钟文是唐国小儿,如果不是他要昆成杀了自己,钟文根本就不想与他们发生什么事情。 可就是这么两句话,惹火了钟文。 说来,一句小儿足以把钟文的火气给惹上来。 钟文最烦的就是听到这么两个字,哪怕对方说把他给绑了,钟文也不至于痛下杀手的。 “钟馗?”那老者听闻这个名字后,满脑袋的思索着。 至少,在他的印像中是没有听见过这个名字的,而且,他也从不离开西域,所以对于钟馗之名,着实是没有听闻过。 “即然你都知晓我的名字了,报上你的名号,我饶你一命!”钟文见对方并不知道自己的名号,但他自己却是想知道对方是谁。 “老夫乃高昌王室麴伯雍,如你敢杀我的话,我高昌与唐国势不两立。”老者对钟文又惊且惧,但他仗着自己的身份,也着实不怕钟文敢杀他。 “我说呢,见到我这个唐国客人就要打要杀的,原来你还是一个高昌国的王室啊。”钟文听闻后,这才知道了此人的身份。 高昌国,可以说是两头讨好。 一面讨好唐国,一面讨好西突厥。 而这背地里尽是干些不尽人意之事,使得李世民非常的不爽。 当年,麴文泰的父亲麴伯雅在位之时,娶了前朝的隋炀帝杨广所封的华容公主宇文玉波为妻,而其正妻却是避退王后,由着宇文玉波就任王后。 而后,麴伯雅逝世之后,其子麴文泰继位,同样,也把自己父亲的妻子也给继了过来,做着那王后一座。 而高昌如今的国王麴文泰,在武德年就嗣了王位后,在四年前,也就是贞观四年之时,入朝觐见李世民。 至于那宇文玉波更是上书求赐入李氏宗亲,当然,李世民也欣然同意了这个请求,封宇文玉波为常乐公主。 而这些事情,钟文本来是并不知情的,而是李靖所告知的。 不过,钟文眼前的这位叫麴伯雍的老者,乃高昌王室,听其名,就知道应该与麴伯雅同属一辈了。 而他的那句与唐国势不两立的话,却并未使得钟文在意。 一句话而已,就算是自己杀了他,高昌与唐国最终还是会站到对立面。 就高昌这么一个小国,他要是不两面讨好,估计早就被吞了,哪里还有现在高昌。 “势不两立?我到是想见一见你说的势不两立,你即已是告知了我你的名号,那我承诺我刚才说的话,饶你一命,不过……”钟文话一说到不过之后,身形已是动了。 身形一动的钟文,直窜向麴伯雍,就连手中的陨铁宝剑也已是出了鞘。 麴伯雍见钟文话未说完,就已是纵身他来,赶紧纵身而起,准备逃离。 “想跑?问过我的剑没有?”钟文见麴伯雍想跑,大喝一声,手中的剑已是掷了出去。 陨铁宝剑飞逝而去。 麴伯雍见钟文掷剑而来,不得不调整身形,将将躲开钟文所掷之利剑。 可是,他却是忘了,他身在半空,想要躲避钟文所掷的又急又快的利剑,根本是妄想。 “扑”的一声,麴伯雍的一条腿已是中了一剑,从半空中跌落了下来。 “卑鄙。”麴伯雍一跌落于地后,赶紧站了起来,看了看腿伤,发现脚筋断了后,怒视着钟文。 钟文捡起陨铁宝剑,再一次的窜了过去。 “呛呛呛,扑扑扑” 几招之下,麴伯雍已是连连被钟文所伤。 手脚筋皆被钟文所断,鲜血喷射而出。 “啊……”麴伯雍没想到,自己连钟文五招都抵挡不住,就已是被对方给断了手脚筋,躺在地上悲呼。 而钟文冷眼看着地上的麴伯雍说道:“你刚才不是说要杀了我吗?你刚才不是说与我唐国势不两立吗?我本来无意与你们为敌,只不过路过高昌罢了,可那人却是把我带到这里来,准备要打杀于我,现在看来,你们的功夫没有学到家啊。” “哼,唐国小儿,杀我弟子,现在又伤我,我与你钟馗势不两立。”麴伯雍听此时却是怒瞪着钟文,眼神里满是怒火。 “势不两立?你还能势到哪里去?我允诺了饶你一命,那我钟馗就要做到,可以不杀你,但废了你还是可以办到的。”钟文收起陨铁宝剑,再一步的走近麴伯雍,淡然的说道。 “你敢!”麴伯雍听到钟文说要废了他,心中大怒。 如真要是被钟文废了的话,那这一生七十年的修习,算是走到头了,这比杀了他还痛苦。 成就了先天之境的人,哪一个都不希望自己一生的修为被废,这是绝了他修生的路,同样,也是绝了他长寿的路。 “这世间没有我不敢的,生在江湖,江湖上的事情永远是没有规矩的,要是有规矩,西域诸路高手为何可以随时入我唐国之境?如果这世上有规矩,高手就不会随意斩杀普通人,如果有规矩,你就不是王室,而是一个避世之人。”钟文可不会讲什么规矩。 在江湖之上行走了这么些年,钟文当然知道,这规矩之事早已是被破了,又何来规矩。 而钟文的眼中,也着实没有这些规矩的存在。 就如前段时间,那西域第二高手闯入恰卡营地,连杀十人,这如果是规矩的话,那这天底下的高手,都可以随意乱杀乱砍了。 “你不能废了我,你不能废了我。”麴伯雍见钟文走近时,眼神之中尽是恐惧。 手脚被钟文手中的陨铁宝剑所伤,连筋都断了,他连爬的机会都没有,除了用眼神之外,无任何其他的办法逃离。 就断了手脚筋而言,他麴伯雍到是不担心,可是这一生的修为要是被废了的话,那才是最为可怕的。 钟文脸上依然挂着笑意,但他体内的内气一转,突然伸出一手,向着麴伯雍的下腹连拍数下。 “砰砰砰……” “啊……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的修为,我的境界,我的……”麴伯雍被钟文几掌之下废了一身的修为,内气散乱,丹田被爆,从此,他与普通人无异了。 变化来得如此的突然,此时的他,满腔的怒火与悲痛。 “饶了你一命,以后你是死是活就看你的造化了。”钟文即是允诺了他不杀他,自然是会遵守的。 话一说完的钟文,一个纵身往着高昌城外而去。 而此时,那些远处的兵士,这才从被震惊当中清醒了过来,赶紧奔向麴伯雍。 麴伯雍的以后如何,钟文根本不担心。 一个被废了的人又有什么值得钟文挂在心呢。 这世上是否有人能重塑丹田与经脉,钟文不知道,但想来是没有的。 据钟文从影子那儿所了解的,重塑丹田与经脉这种事,基本是不太可能的。 离开高昌都城的钟文,却并未往西域而去。 即然到了高昌,自然得要看看白叠子了。 白叠子,也叫棉花,这玩意对于钟文来说,那可是一件利好之物。 对于自己也好,还是对于利州来说,更或者对于唐国百姓来说,这可是一个了不得的产物。 就钟文所知,高昌国是白叠子的地方。 即然来到了高昌国,怎么的也要弄清楚,到时候也好派人过来弄些白叠子的种子回去。 或许,一年成不了气候,但几年之后,利州也能盛产白叠子,这样的话,利州百姓的衣物也将大大的得到改善。 下午时分,钟文来到一处村子。 “老丈,请问你们这里可有种白叠子?”钟文见到一位老人家,赶紧走了过去打探道。 “小兄弟是外乡人吧?白叠子我们当然也种,只不过种的少,小兄弟是要买白叠子吗?”那老者见钟文背着一个包袱,背后绑着一把剑,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外乡人。 高昌国的百姓,可没有唐国与高昌国的分别,他们过着的生活很平淡,仇与怨,他们不关心,只关心自己的生活。 着实,普通的百姓,哪里来的那么多国家大义之事,连字都不识得,又无思想上的灌输,哪怕钟文是唐国人,他们也不会在意。 当然,要是钟文是个突厥人,他们到是会紧张害怕。 可钟文是个唐国人,对于那老者来说,唐国人比突厥人可好打交道的多了,而且唐国人也从未欺他们,更是不会烧杀抢掠。 “老丈,我现在可买不了白叠子,我此次过来也只不过是打问一下,也好来年向你们买上一些白叠子。”钟文行礼后说道。 第五百四十一章 白叠之事甚其大 “小兄弟要买多少白叠子啊?我们这里虽然不多,但还是有一些的。”老者听闻后,小心的问道。 虽说,这白叠子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产物。 但这东西,在高昌国算是一种很特别的产物,而且,还是普通百姓衣物当中的充塞物,以保证冬天不冷。 只有那些富贵人家,才会请人把白叠子抽丝制作成棉被类的。 至于织成布,却是少之又少。 因为那繁杂的工序,以及那雇人的工钱,就已是打退了不少人了。 在这个时代,白叠子的籽粒难取,这已然是目前的状态了。 在没有轧花机的出现,棉花的利用率,着实低的很。 而钟文,在前世做电工时,帮着朋友正好维修过一台轧花机,只能说钟文稍稍还记得一些,但具体的却是忘得差不多了。 要不然,钟文也得跟普通大众一样,遇上了这白叠子,估计也是一愁莫展。 “老丈,我要的数量可能不止一些,而是需要大量的白叠子,前期至少得要几万斤吧。”钟文向着老者回道。 “什么?几万斤?小兄弟你没骗我?”那老者听到钟文这么一说,惊得差点跳起脚来。 几万斤,这数量可不是他们村子所能搞定的。 再者,这白叠子的产量本来就不高,而且重量还轻,几万斤的量,这已然不是他们村子所能提供的了。 就他们村子的户数,估计最多也就能提供个一两千斤而已,可真要几万斤,那这田地至少得全部种一季才能有这样的收获。 可是,他们却是不可能因为钟文的话就真的种什么白叠子。 粮食,在这个时代依然是主流,同样也是不会被放弃的产物,哪怕白叠子贵到一斤换一金的地步,这些农户人也照样会种下大部分的粮食。 “当然,你都看出来我是个外乡人了,说实在话,我是唐国人,此次来高昌国就是来看看白叠子的行情,来年我也好派人过来买上几万斤的白叠子,如果你们这里有,我就在你们这里买了。”钟文肯定的回道。 “有,有,有,我们村没有,但我们就近几个村肯定是有的,小兄弟,你确定明年要几万斤的白叠子?”老者听完后,连说几遍有,就怕这买卖转眼就没了似的。 当然,他依然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钟文的话。 就白叠子目前的市价,也就三十几文钱一斤,当然,这是高昌国的价格。 如果卖到外地,价格当然会更高,或许五十文一斤也不在话下。 “老丈,我现在说的话也许你不相信,但明白开春之际,到时候我定然会派人过来的,如果你们愿意种上一些,明年我会用粮食或钱财先预付,至时,你们也不会因为没了粮食而有后顾之忧。”钟文无法证明自己真的要几万斤的白叠子,只能先说明情况。 “好,好啊,小兄弟,还未请问尊姓大名啊?”老者听完钟文的话,心里却是多了一份期盼。 “回老丈,我姓钟,你叫我一声小文即可。”钟文回应道。 钟文对于普通的百姓,一般也都是尊敬的。 哪怕眼前的这个老丈是高昌人,可依样貌依然知道其是汉人一系的种族。 同为汉人,又同为农户人,钟文理当的尊敬还是有的。 所以,钟文介绍起自己来,也是以一个晚辈后生的身份来。 两世均是农户人,哪怕钟文现在是唐国的一位勋贵,可骨子里依然还是一个农户人。 就这一点,钟文就算被封了王,钟文依然认为自己是一个农户人。 “原来是钟小兄弟,走,走,去我家喝碗水吧。”老丈得了钟文的回应,赶忙请着钟文往着他家而去。 钟文也不客气,跟着老丈往着前走去。 “字儿,快快出来见过客人。”老者带着钟文一到家后,就向着他家里的喊话。 随着他的话一落,屋里奔出来好几人。 “字儿,这是尊贵的客人钟小兄弟,快快行礼。”老者拉着一个汉子,还有他家中的其他人,向着钟文行了礼。 “大家无须如此。”钟文见人向自己行礼,而这其中多为女子,赶紧回礼道。 老者的家中,除了他喊的字儿之外,还有两个孙子,其他的均属于女子。 而一位年轻的女子,在见到钟文时,却是娇羞的不行。 这位年轻的女子,看着年岁大概也就十五六岁。 这个年纪,早就知道了男女之事了。 高昌国,施行的政策,与唐国相差无几。 男子必须在二十岁之前成亲,而女子必须在十八岁之前成亲。 如果不成亲的话,到时候可就要被罚款的,而且说不定还会把本人与长辈拉了去坐监。 男子在十六岁至二十岁之间,这段时间是需要交纳婚税,也就是单身税。 而女子,则是十五岁至十八岁之间,也是需要纳婚税的。 虽然不多,但对于普通的农户人家来说,那绝对是一笔开销。 而且,那些媒婆什么的,也都会时不时的上门说亲什么的。 如果钟文在二十多岁还未成亲的话,那些媒婆估计都能把他家的门坎给踩平了不可。 钟文是勋贵也好,还是普通的百姓也罢,如到了那个时候,钟文还未成亲,官媒也是会上门的。 高昌,因为是汉人所建立的政权,所以,高昌国也与唐国一样,均传授的是儒学,学的是汉话,就连礼仪之类的,也都是一模一样。 而那娇羞的年轻女子,虽不认识钟文,但得了自己祖父的介绍,又见钟文长得如此清秀,自然而然的就娇羞了起来。 “钟小兄弟,家中贫寒,还请不要嫌弃啊。”老者见钟文未进他家门,估计钟文是见他家穷。 “老丈多虑了,我家中原本也是农户人,后来入了朝堂,当了一个小官,但怎么说我也是一个农户人,小时候也穷过,连饭都吃不起呢。”钟文笑着回应道。 钟文如此,说来也是为了拉近双方一些距离。 “原来钟小哥是唐国的官员啊,那……我……这……”老者听闻后,心中也是有些不所以,不知道怎么回话了。 “老丈,你们是高昌国人,而我是唐国人,我这个小官可管不到你们这里,此次,我只是过来看看白叠子的,还请老丈把白叠子拿出来给我看看吧。”钟文见老者有些拘促,赶紧解释了一句。 “好好,我这就去拿白叠子去。”老丈闻言后,这才反应过来。 好在钟文不是高昌国的官员,要不然,他还真是怕啊。 百姓怕官怕吏,不管是在唐国也好,还是在高昌国也罢,均是如此。 华夏人的从古至今,都是如此。 更或者说,几千年的文明,从有政权开始,一直到现代社会,普通的百姓,在骨子里都是怕官怕吏的。 老者从屋里拿出一笸箩的白叠子出来,往着钟文跟前的地上一放道:“钟小哥,你看看吧,这就是我家的白叠子。” 当钟文看到老者端出一笸箩的白叠子后,眼神突突。 并非这并不是白叠子,而是因为这白叠子着实有些看不过眼。 何为白叠子? 从白字上一看,就知道其是白了。 可钟文眼前所看到的,却是黄不拉几的白叠子,而且还萎缩的厉害,一看就知道是见了潮了。 不过,钟文细想一下也就明白了。 此时代可没有什么更好的防潮东西,而且还是普通的农户人家,能存下来就不错了,哪里还会在意这些。 况且,这白叠子在太阳底下晒一晒,然后再搓揉一下,也是能塞进衣物里当成保暖之用的。 “老丈,这白叠子在收获后,却是不能这么弄了,得要……”钟文看过后,向着老者一家详细的说了一通。 “看来钟小兄弟确实是个明白人,这白叠子长出来后,着实如此,白如雪,漂亮的紧。钟小兄弟也看到了,我家中并没有那么多的地方可以存放,也没有多余的物件装白叠子,所以只能堆放在屋里的一角了。”老者听完钟文的一通解释后,点头称是。 就如刚才钟文所猜想的一般,这些黄不拉几的白叠子,还真就是没有东西可装,又受了潮。 对此,钟文脑中也在思索着,到时候该用什么东西来装载。 这玩意可不能见水,一遇上水之后,就会萎下去,这到是让钟文头疼了一把。 不过,钟文也明白,在这个时代,想要防水,自己不是专业的,自然有专业的工匠嘛。 到时候回到利州后,自己也可以召集一些工匠来解决这个问题。 “老丈妙赞了。”钟文笑着回道。 “钟小兄弟,你看天色也不早了,要不留下吃顿饭吧?”老者抬头看了看天,见已是早饭时间了,向着家中的妇人女子使了使眼色后,随后又是开口向着钟文说道。 “那好,我也正好未曾尝过高昌的美食,今日我钟某人受老丈之礼遇了,见谅了!”钟文明白,这老丈也不糊涂,这是准备用饭菜来招待自己,好打下一份交情来。 而钟文自然是不可能白吃了。 他的包袱中可是有钱的。 吃完再给点钱,也是应该的。 人家也不富裕,自己真要是吃了人家一顿饭,再要是不给钱的话,那自己这个小道士还真做的不合格了。 在老者家忙活着早饭之际,钟文却是蹲在地上,扒拉着笸箩中的白叠子来。 “看来,这事得加紧了,待我回到唐国后,得赶紧写封信去长安,好让李世民明白,这白叠子可以为被为衣,至少,从今往后,我唐国的百姓们也将不再受冻了。”钟文一边扒拉着白叠子之时,脑中却是在暗暗的计划着。 白叠子之物,对于钟文来说,是了不得的产物,同样,也是利国利民的产物,怎么着,唐国也得把白叠子推广出去。 第五百四十二章 再见高手史无命 “杜老丈,我得离开了,这是我的饭钱。”饭后,钟文从包袱中摸出仅剩的三十枚铜钱,递向老者。 在吃早饭时,钟文也知道了这一家子的姓氏。 老者叫杜碗,而他的那儿子,就叫杜字。 或许是因为没有读过书识过字,这取名也是如唐国百姓那般,随意的很。 “钟小兄弟,我这可是请你吃顿饭,这钱我可不能收啊。”杜碗伸手推拒着钟文递向他的那三十枚铜钱,不好意思收下。 “杜老丈,这钱你还真得收,我们初次见面,却说是请客吃饭却是有些说不过去的,而且,我到任何地方,不管是在谁家吃顿饭,都得付钱的,这是规矩,同样,也是礼数不是。”钟文见杜碗不愿收自己的铜钱,但却是把钱放在桌上了。 “钟小兄弟你这太……”杜碗着实有些不知道如何回应了。 虽说这铜钱是唐国的铜钱,但在他们高昌国也是通用的。 而且,他见钟文都这么说了,他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了,只得无声回应了。 “杜老丈,这是我的信物,待明年我的人过来后,你拿着这个信物交由那人,到时候,他自然会明白如何处置的。”钟文又从身上掏出一坏玉来,递向杜碗。 “好,那我好生收着。”杜碗见钟文递过来的信物,赶紧收好。 “那这里的事,就麻烦杜老丈了,就近的村庄,到时候还需要麻烦你去动员一下,好提醒一声,多备上一些白叠子的种子,来年我的人一到,到时候再好好商议如何行事,是卖种子还是卖白叠子。”钟文在吃饭之时,已是把自己的计划与杜碗说了一个通透。 就如钟文所言一样,这里的事情,由着杜碗去知会这里的本地人。 而钟文的人明年一到此处后,就会与他们再一次的协商。 当然,钟文是希望这里的人卖种子给他。 用粮食抵也行,用钱买也可以。 有了种子,钟文就可以在利州种植。 虽说没有在高昌国种植的方便且成色好,但至少可以保证利州慢慢形成种植规模。 如果高昌国属于唐国属地,钟文到是不用担心这些。 只需要派人长驻于此即可,根本无须担心什么。 但眼下,自己废了一个高昌王室,而高昌目前与唐国也只是友好的关系,但这背后嘛,却是各自打着自己的算盘。 “钟小兄弟放心,你交待的事情我一定会办好的。”杜碗得了如此大的好事,自然上心不已。 虽未有什么钱财入账,但他也只是多费些口舌罢了。 就算是钟文明年不派人过来,他至少也得了一件玉不是,怎么算都是划得来的。 真要如钟文所说,明年他的人来此处,他将来得到的好处,那绝对会大大的。 事说了。 也交待清楚了。 更是留下了信物。 钟文自然是不可能在此处长待了。 白叠子以后如何,就看明年的行动了。 “杜老丈,还有诸位,告辞!”钟文背上包袱,把剑绑好之后,向着杜家一家行礼离去。 “钟小兄弟,保重啊!”杜家一家人,目送着钟文的离去。 这到使得他们村子的人站在不远处看着这场送行。 “老杜,刚才那人是谁啊?你怎么对他如此客气?”杜家的邻居瞧着杜碗一家目送着钟文离去后,开口问道。 “老贺啊,咱们的好运来了,刚才那位,可是……”杜碗见邻居的问话,拉着那叫姓贺的老者往着自家屋里行去,一边小声的说着话,一边还看了看不远处的乡亲。 如此模样,着实太过小心了些。 或许是因为钟文是唐国人吧,也或许他心里也在衡量此件事情的重要性吧。 而此时,钟文在离开那村庄后,往着西南方向走去。 此去方向,正是龟兹(qiu ci)国方向。 不过,钟文必须经过焉耆(yan qi)国,因为,龟兹国处于焉耆国的西南方向,想要前往龟兹,必然是需要途经焉耆国的。 焉耆国,属今现在的库尔勒,而龟兹,又属现在的库车。 焉耆国,属于一个小国。 人口数少的可怜,因临近博斯腾湖,所以大多以渔业,农业,牧业为主。 而西游记当中,所称的乌鸡国,就属于这个焉耆国。 不过,钟文却只是路过,并不会入其城。 据钟文所知,焉耆国并无什么高手,而钟文此行可不是去旅游的,而是去把那西域第二高手给抓回去审判的。 从高昌到龟兹国,相距千里之距。 就算是钟文施展轻功,那也得几个时辰才能赶到龟兹国。 下午时分,钟文路过了焉耆国,一刻都不曾停留,直奔龟兹国而去。 一直到了傍晚时分,钟文这才赶到了龟兹国的东北部的一条小山脉上。 龟兹国的南部,处于一片平地。 从钟文所处在的小山脉,以下往南,到戈壁滩,再往南就是沙漠了。 而钟文所处在的这条小山脉,宽才几公里,但却是横切了龟兹国。 往北,又是一片小几三四十公里宽的平地。 不过好在有水源,在这西域之地,算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吧。 龟兹国国姓白与帛,算是西域诸国当中一个比较大的国度了吧。 五世纪时期的龟兹国,曾一度被柔然控制,五世纪末,又隶属于西方强国的嚈哒(yan da),在华夏的厉史中,记载其国名为滑国。 而嚈哒人又属于匈奴后裔,属于白匈奴人。 可以说,这嚈哒人是中亚的塞种人游牧民族与汉代的大月氏人的后裔,所以,史学家们,也称之为白匈奴人。 当然,再往前追溯的话,说来这白匈奴人也属于高加索地区人种。 只不过,高加索人迁徙的时间各不一样。 一是迁徙至欧洲,成了最早的欧洲人,而有一部分却是往着河西走廊,又到了古印度,成就了古印度文明。 而有一部分,却是到了西域诸地,这才有了现在的龟兹国。 在前隋朝时期,龟兹又臣属于北方西突厥汗国。 而此时的龟兹国,如同其他西域诸国一样,各处讨好,夹缝中求生存。 休息过后的钟文,一直到了天色渐黑之时,这才往着龟兹国都城伊逻卢城(都延城,皮朗古城)飞奔而去。 随着钟文入了伊逻卢城后,城中却是灯火通明,路人繁多,叫卖声不绝,一副好生热闹的场面。 钟文很是好奇。 就着钟文所认知,到了天黑时间一过,自然是宵禁时间。 而这龟兹国却是依然灯火辉煌,根本不像是有宵禁的样子。 着实,这龟兹国各民族本就豪放,哪里受得了什么宵禁,自然而然的,龟兹国也就没有宵禁之说了。 当然,战争时期,还是有的。 而且,城市的大门也是关闭的。 不进不出,只要在这伊逻卢城中即可,想要出城,那是不太可能的了。 唐国实行的是宵禁政策,说白了内乱多。 而这龟兹国人却显得很是从容,内乱少,但外敌多。 而且,龟兹国还属于西域行商之路的重要城市,南来北往的客商也是繁多,这要是实行宵禁,那可就等于禁了别的国家所来的客商行为方式,说不定人家就不走这条路了。 而唐国人更是愿意见到这种状态,至少,在唐国可不能晚上出门瞎溜达,要不然,打鞭子算是轻的,坐监才麻烦。 钟文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因为,在这伊逻卢城当中,也有着唐国人的。 钟文的装扮也好,还是样貌也罢,在这些人眼中,最多也只是看看就过了,并不会太多的关注,这到使得钟文更为自在了一些。 钟文随着街道前行,上了一座拱桥,见其有不少人在此驻足观望着小河中的花灯。 更有一些百姓手里拿着各自的乐器,在那儿欢歌唱语的。 伊逻卢城并不大,与唐国的一般州县城大小差不多,但却是建设的很有特点。 其城内跟唐国的一些州县城差不多,有着这么一条小河流过。 在唐国,有着这么一条不成文的建设状态,那就是有水的地方,自然就有着城镇。 而有着城镇的地方,必然有水。 钟文所见,不止是这拱桥,以及这城市的建设模样,与着唐国的虽有些不同,但大致上是没有多大的区别的。 不宵禁好啊。 这是钟文的感慨,至少,除了节日之时,唐国一般都在宵禁当中。 而钟文这个后世而来的人,见惯了灯火通明的街道,见惯了半夜路人不绝的情形。 打自己来了这个世界后,就少有这种晚上出门的机会,而此时,钟文来到这龟兹国都城后,自然而然的,心里也是舒畅的很。 就在钟文站在拱桥之上,望着各处行人,心情舒畅愉悦之时,钟文的眼睛却是发现了一人。 而此人,钟文还曾经在长安城见过,而且,钟文还把此人给伤了,更是斩落了其一条腿。 此人正是曾经入长安宫城的西域第三人史无命。 而此刻,钟文所见的史无命,腿早已是接了回去,但却是拄着一根拐杖,带着几个随从,一柱一拐的往着拱桥行来。 钟文双眼凝视着史无命,眼里尽是不解。 据他从影子那儿所知,史无命可不是龟兹人,而如今史无命却是在龟兹国都伊逻卢城,这到是让钟文心生不解来。 可当钟文的凝视,远处的史无命也感受到了什么,往着钟文所在的拱桥望来。 当史无命瞧见钟文后,拄着拐杖愣在了那儿。 前也不是,退也不是。 此时,他的心中却是在暗暗谋划着是逃还是如何。 “真是何处不相逢,在这龟兹国都,我却是能遇上一位老朋友,幸事,幸事啊,哈哈!”钟文缓缓走了过去,望着史无命哈哈的说道。 第五百四十三章 康帝突现言警告 对于钟文来说,遇上史无命,那绝对是一件幸事。 至少,可以从这史无命嘴中知道关于那位西域第二高手位于何处,或者他的老巢具体在哪里,也不用自己到处寻了。 虽说,钟文知道那西域第二高手是西域哪个国度的人,也知道他大概在哪里出现,但唯独人家的老巢在哪里,钟文却是不知道的。 能在这龟兹遇上史无命,那不是钟文的幸事,那又是什么呢? 不过,随着钟文走近后,史无命却显得有些慌张了。 在长安宫城的那一战,他可是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的唐国人是一位顶级的先天之境高手。 而且,他现在的腿还未见好,这要是钟文突发其难,那他想跑都没路了。 “原来是你!”史无命见钟文走近,紧张的有些不知所措,眼神之中带着一丝的恨意。 如果不是当时钟文把他一条腿给砍断了,他也不至于现在还拄着拐杖,他哪里会不恨钟文的。 “怎么?不欢迎我这个老朋友吗?”钟文走近后,笑着看向对方。 “这里是我们西域,你一个唐国人过来,难道不怕我西域诸位高手留下你在这里吗?”史无命虽紧张,但依然表现出一股舍我其谁的势态来。 他史无命到是想跑,可也知道以他现在的情况,要跑也跑不远,还不如表现出在我的地盘,谅你钟文也不敢拿他如何的状态来。 “我到是想你们能留下我,就怕你们留不住啊。”钟文眼神中带着一股蔑视的说道。 “我知道你是唐国最年轻的先天之境高手,但这里是我们西域,可不是你唐国,况且,我西域诸国也有着不少的高手,如我发出信号,他们必然前来协助于我,把你拿下!”史无命愤愤的说道。 “那你发啊,我还真想见见你们西域诸国各路高手呢,哦,还有你们那第二高手,要不也把他给喊来吧。”钟文笑了笑道。 把西域各路的高手集结,钟文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能让自己警惕的,估计除了那西域第一高手康帝之外,其他人根本入不了钟文的眼。 半年多前。 康帝入长安宫城,救得眼前的这位史无命。 哪果当时要不是因为有影子他们在,说不定钟文早就想打了。 而如今,自己只身前来西域。 一是把那西域第二高手带回去,二也想会一会那西域第一高手康帝。 钟文想知道,自己与西域第一高手康帝这个先天之境十一层有多少差距,想知道自己最为真实准确的身手战力如何。 没有了后顾之忧,钟文可以说是想走就走,想打就打。 哪里还怕那史无命召集什么西域诸路高手前来呢? “你!我知道你身手高绝,难道你唐国人就是如此霸道不成吗?”史无命被钟文的话给激的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霸道?我有你霸道吗?想当初你想入我唐国宫城就入我唐国宫城,怎么?今天我来西域了,就成了霸道了?我可是记得,你当初可比我霸道的很呢。”钟文听闻后,更是想大笑一声。 如此荒诞之言也能从他的口中说出来,这真是要笑死天下人了。 史无命被钟文给堵着嘴了,怒视着钟文,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 着实,他史无命曾仗着自己是一位先天之境八层的身手,随意闯入唐国宫地在,这着实霸道的很。 而如今,身为唐国人的钟文,也如他一般,入发西域,但却是未闯他们的国王居所吧。 论霸道,钟文可比他差十万八千里了。 “呵呵,怎么?没话说了?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前往你们史国瞧一瞧的,而且,你们国王的居所我也会去看看的,说不定能发现点什么好笑之事。”钟文再一次的笑道。 史国,也叫竭石国,坚沙国,奇沙国。 在史册中,记载的叫史国,但唐玄奘的《大唐西域记》当中,却是记载这史国为羯霜那国。 “你敢!”史无命被钟文的话给气的不知何言了。 敢与不敢,这可不是他说了算。 而且,他身为史国的王室,自然是不希望钟文真的闯他们的王室宫城。 真要是如此了,他史国的颜面估计也就丢尽了。 “你放心吧,有机会我一定去的。”钟文肯定的说道。 去与不去,那得看钟文是否真的要前往了。 钟文此次的目的,可不是来旅游的,而是来抓人的。 史无命心中在计算着。 他虽不能阻拦钟文前往他的国家,而且也无能力阻止。 所以,他在计算着康帝他们何时来这龟兹国都。 话说。 最近他们西域诸路高手要举行会面,选择之地就是这没有高手的龟兹国都伊逻卢城。 因为他史无命腿不方便,所以提前到了。 反到是西域诸国的高手却是还没有来几个,这也使得他史无命见到钟文之时,生出了想逃的想法来。 “阁下即然到了我西域,那么敢问阁下来我西域所为何事?”为了拖延时间,史无命开始向着钟文打问了起来。 “无聊,来西域逛逛,顺便如你当时一般,闯一闯西域各国的王都,看看西域各国的王室都有些什么人物。”钟文反讽道。 “阁下这是要找史某人算帐吗?还是来西域斩杀于我呢?”史无命继续打问道。 “你?还不够资格让我特意来一趟西域,如果是你们西域第一高手,或者第二高手,我到是想会上一会,要不,你发个信号,把那二人给召集过来呗。”钟文也试探道。 钟文当然是希望史无命发什么信号,通知那康帝以及那西域第二高手前来,这样的话,自己也就不用再奔走了。 史无命闻声后,心中也在思量着要不要发信号。 “你怎么不发?难道要我帮你发吗?”钟文继续追问道。 “阁下这是准备要与我西域诸路高手来一个一较高下吗?”史无命见钟文如此,从他的腰间拿出了一件不知道什么东西出来。 “来了才知道什么是高下,他们不来,我又如何一较高下?”钟文瞧着史无命拿的东西,心中虽有些不解,但也注意了起来。 “好,那就如阁下所言。”史无命离声后,拿着那件东西,放在嘴边开始运气吹奏了起来。 “吁……” 一声尖啸之声从那件东西中传出,使得就近的百姓闻声后也是侧目看向史无命。 而钟文闻声后这才知道,史无命手中的东西估计类似于笛子的东西,吹奏出来的声音着实可以传出很远。 而且,这声音当中还带着一丝内气,一看就知道这是专门用来传信之用的。 就在此时,伊逻卢城的城西正在往着伊逻卢城走来的数人,听见了这么一声后,顿时觉得奇怪。 “大哥,好像是传信声,看来是有人遇上麻烦了。”其中一人向着一边自己的大哥说道。 “看来是了,走,我们去看看。”那位大哥点了点头应道。 随后,一行数人运转内气,纵身而起,直奔伊逻卢城。 此一行人,乃西域第一高手康帝他们。 刚才说话的二人,就是这康帝兄弟二人。 至于其他的几个,当然也是他们西域诸路高手当中的几个了。 随着康帝他们纵入伊逻卢城而之后,直奔发声之处而去。 转瞬之间,康帝一行人已是来到了拱桥附近。 可当康帝他们一来到之后,头一眼就已是见到了史无命,而后才是见到背着包袱和宝剑静立在史无命几丈之外的钟文。 “康帝,别来无恙啊。”钟文突见半空中落下几人后,瞧着那为首之人与自己有着一面之缘的康帝后,笑着说道。 康帝的前来,钟文心中没有惧怕,心中还带着一丝的兴奋。 不过,兴奋之中,却依然也带着一丝的失落。 失落之由,是因为这数人当中根本没有自己要找的人。 “是你!”康帝站在史无命的一旁,望着钟文,心中很是不解。 一个唐国高手突然来到了他们西域,这着实让他有些不明所以,至少,在他的认知当中,可少有唐国高手会来西域。 而唐国高手来西域之事,那还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很奇怪吗?”钟文眯着眼睛道。 而此时,周边的百姓,也开始纷纷散去。 能从半空中落下来的人,这已然超出了他们的认知了。 而且,他们也都不傻,见到如此的情况,自然是明白,一会估计会有大战而起。 况且,打史无命的信号一出,就已是有龟兹国的将士奔了过来,开始驱散周边的百姓。 “唐国人,来我西域所为何事?如无要紧之事,最好还是返回你唐国。”康帝一直把西域视为他的掌中之物,自然是不希望有唐国高手入他西域。 再者,过些天后。 伊逻卢城可是要举行西域诸路高手的会面,有着这么一个唐国人的出现,这场会面会如何,这更是成了他康帝要驱逐钟文的理由。 “没事无聊,所以特意前来西域转一转,顺便看看你们西域人是怎么生活的,更是想见识见识你们西域高手的风采如何。”钟文笑着回道。 “这里是我西域,你即是唐国人,而且还是唐国的先天之境高手,如未得我的同意,不得随意前来,请速速离开吧!”康帝见钟文话中之意这是违了他的意愿,心中顿时不爽。 “如我不离开呢?就如当时,你康帝入我唐国宫城,想来即来,想走便走,而今我入得西域来,怎么你就要赶我走?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钟文反击道。 “我奉劝你最好离开!”康帝闻声后,心中的怒火开始升腾。 第五百四十四章 剑气所出康帝惊 “是吗?可我钟某人却是不会离开。”钟文怎么可能会离开。 好不容易没了顾虑,又能再一次的碰上康帝,钟文必然是要与其斗上一斗的。 而且,据钟文从影子和鬼手那里了解到,西域诸国可没有先天之上的高手,唯一的高手,就是眼前的这位康帝了。 康帝,先天之境十一层的境界,而自己是先天之境十层。 以自己的能力,就算是打不过,也是能脱得了身的。 再者,钟文有信心。 “即然你不离开,那就别怪我等了!”康帝心中的怒气已是快要达到顶点了。 钟文见康帝已是怒了。 立即从背后取下陨铁宝剑拿在手中,随时戒备着。 “阁下这是真希望我们动手不成?最后一次警告你,如再不退去,那我必将留下你!”康帝恨恨道。 他康帝乃西域第一人。 平常高高在上惯了,最是受不得别人无视他的话。 哪怕钟文这个唐国人也是如此。 到了他西域之地,就是他康帝的地盘,他的话怎么可以无视呢? “那就试试吧,看看是你留下我,还是我留下你!”钟文根本不惧康帝,带着一丝的笑意说道。 “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闯进来,那就别怪我了!”康帝瞧着钟文的笑脸,恨恨满满。 随即,弯刀抽出,直奔钟文杀来。 “来得好,我正想会一会西域第一人呢,看看这西域第一人是不是吹出来的。”钟文手中的陨铁宝剑已是出了鞘,横在胸前,随时准备接招。 “呛呛呛” 就这么,二人开始打将了起来。 随着二人的战斗一开始,那个动静可谓是大的很。 周边的树木青草,皆已是断了魂。 就连小河当中的水流,也开始有了动静。 “老史,一会你这断腿之仇可得报了。”站在一边的康刖,瞧着他的大哥与钟文的拼杀,根本不担心自己的大哥,而他,却是宽慰起史无命来了。 “那得要多谢康帝及时出现,要不然我史无命的这条命要交待在这里了。”史无命心中是高兴的。 打他发出信号开始,康帝他们出现后,他就没了危险了。 而此时,康帝更是直接出手了,这哪里会不让他高兴的。 史无命一直以来的想法,就是把腿伤养好之后,再闭关几年时间,突破到先天之境十层后再入唐国找钟文报仇。 而如今,这个原本的计划却是提前了。 史无命的眼中,夹带着一股兴奋之色,更多的是带着一股仇恨。 “呛呛呛” 康帝与钟文的对拼,越发的激烈了起来。 从小河边打至了拱桥,随后又是往着城北而去。 打钟文与康帝接招以来,钟文就处于处下风。 而康帝更是奔着要把钟文斩杀于此的想法,所出招数皆是大招,连多余的试探都未有。 这更是让钟文倍感压力。 “这康帝着实厉害,一直压着我打,看来我也得拼命了。”钟文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知道自己不能再试探了。 想法一出,钟文的阴阳剑法已是施展了出来。 随着阴阳剑法一出,钟文的压力顿减。 “呛呛呛”的声音,已是在这伊逻卢城中响彻。 就近的龟兹将士,见二人打得如此激烈。 从地上打到半空,又从半空打到地上,附近的树木花草早已是狼籍一片,就连周边的房屋也开始倒塌了不少。 龟兹的将士,更是远远的围着,就怕伤了他们一般。 而康帝与钟文的拼杀圈之内,内气纵横。 使得二人的衣袂飘飘,看起来如仙人一般。 “这唐国人剑法怎的变化如此之快,此剑法当中,更是带着一股生死判决之意,看来,此人不能留了。”康帝见钟文施展出了阴阳剑法,从上风立马转变成了势均力敌。 这着实让他感觉到了不可思议,更是让他心中生出今日无论如何都得把钟文斩于刀下不可的念头来。 一个如此年轻的唐国高手,以后真要再有所突破的话,他的西域估计再无人可以制衡了。 念头一起,康帝的大招频出。 “来得好!”当钟文见康帝大招再出,随即纵身而起,手中陨铁宝剑一挥,夹带着内气横扫而去,化解了康帝的大招。 “嗯?有剑气?”当康帝大招使出之时,见钟文一剑招挥向他来之时,立马折身而回。 他感受到了钟文手中的陨铁宝剑所使出来的一招当中夹带着剑气,这让他惊惧不已。 剑气。 这是他都无法碰触到的地步,他无法想像,眼前的这个唐国年轻高手,又是如何施展出剑气来的。 据他所知,剑气可不是谁都可以施展出来的。 那绝对是有着高深的内气,而且还得有着非常厉害的功法,才有可能施展出剑气出来的。 至少,在他所知当中,能施展出剑气出来的人物,基本都是处在在先天之上境界的。 他无法想像,一个先天之境十层的小家伙,怎么就能够施展出剑气来呢?这明显不符合他的认知了。 “再试试。”康帝心中虽惊惧,但为了确认钟文真的是否能施展出剑气来,再一次的施展起大招来,往着钟文纵身袭去。 此时的钟文,就刚才自己那平平的一挥,就化去了康帝的大招,心中顿时来了精神。 钟文心中暗想,自己刚才那一招可以说平平无奇,为何能化解康帝的大招呢? 心中起疑,但此刻见康帝再一次的袭向自己,依然还是那一招。 随之,钟文也是纵身而起来,再一次的挥出一剑。 “真是剑气,好在这剑气所施范围太小,要不然今日我可就要遭殃了。”康帝见钟文又是一剑,剑中带着剑气,立马再一次的折身而回。 已是确认了钟文能施展出剑气来的康帝,对眼前的这个唐国人,心中更是多了不少的担心。 “你们跟我一起上!今日势必要留下他!”康帝知道,自己跟钟文如此的拼杀,最多也就是伯仲之间,甚至自己在不小心的情况之下,还有有可能会被对方伤了。 所以,他这才向着不远处一直围观的数人喊话。 而那几个围观的高手,听见康帝的话时,心中还有些不明白这是为何。 本来,他们看着二人拼杀,康帝都占了上风,可刚才好几回,康帝都折身返回,这让他们心生不解。 不解归不解,康帝的话他们可不会不听。 得了康帝的话后,他们纷纷加入了战圈。 钟文见康帝两次大招被自己化解,已是明白了自己所施展出的剑招当中含有剑气之因。 知道了原因所在,钟文信心大增。 可是,当钟文信心大增之际,却是听见康帝向着他的人喊话。 这下就使得钟文心中异常的愤怒了,“你们真是不要脸了!” “给我拿下他,小心他手中的利剑,他的利剑能崔发剑气。”康帝见自己的人已是跃了过来,立马出声提醒道。 而此时,其他人再一次得了康帝的解释后,这才明白康帝为何要让他们加入战团了。 剑气,他们只听闻过,却是从未见过。 但有着康帝的提醒,他们到是更为谨慎了起来。 钟文听到康帝的话,也明白了康帝的用心了。 钟文他的阴阳剑法,在施展当中,着实会带着一丝的剑气。 而这剑气,说白了就是内气输送至陨铁宝剑后施展出剑法时所夹带的。 剑气的范围一米左右,但却也无法重伤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但也是能伤到对方。 可就这点剑气,就算是能把对方伤了,估计也只是皮肉伤。 对于这一点,钟文早就知道了自己的阴阳剑法有着如何的威力。 不过,康帝他们却是不知。 就当钟文在想着该如何应对之时,康帝他们数人持刀开始袭向钟文,让钟文顿时抛去了想法,持剑抵挡了起来。 “呛呛呛” 钟文一边打,一边退。 随后,一个梯云纵施展出来,人已是出了伊逻卢城之外去了。 “追,今日一定要拿下他。”康帝见钟文施展出超绝的纵身术来,心中大恨道。 数人纷纷施展出纵身术,往着城外的钟文追击而去。 随着钟文退出城外后,踏雪无痕一出,身形直奔那条小山脉而去。 论纵身术,康帝他们着实无法与钟文匹敌。 而康帝他们却是依然不肯放弃,纷纷往着钟文离去的方向追去。 到了小山脉之后,钟文坐在一处喘着粗气。 “西域的高手都这么不要脸吗?还西域第一人,等我歇口气再来杀个回马枪。”钟文思量着自己是脱身还是拼杀。 钟文心中不爽。 一个先天之境十一层的西域第一人,自己也才能将将打个平手。 而又加入了史无命这个先天八层的,还有康帝的那个弟弟先天之境五层,更有着一个先天七层的,还有着两个先天六层的。 就自己一人,要面对这么多人的围杀,自己只能暂时逃离。 如果自己被围上,那接下来的结果可想而知,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钟文怕死,这是与生俱来的。 不过,钟文此时已是有了主意。 就在钟文有了主意之际,康帝他们这些人已是快要到了。 随即,钟文解下身上的包袱,连剑鞘也随之扔下,手持陨铁宝剑,一个纵身之后,人影已是迎上了康帝。 “呛呛呛” 随着钟文持剑迎了上去之后,二人再一次的拼杀了起来。 康帝也没想到,钟文的选择不是逃,而是迎面而击。 这到是正中他康帝之意了。 康帝的想法那就是誓必要拿下钟文,好从钟文的嘴中知道钟文是如何激发出剑气来的。 更是想从钟文的嘴中知道关于钟文所习练的功法是什么,当然,钟文的剑法,那也是他必须要知晓的。 第五百四十五章 连斩四人康帝悲 钟文与康帝过了二十招不到后,史无命他们这才赶到。 境界相差一两个大阶,就连这纵身术都差上一个等级。 来的晚,到也给了他们一些时间好合围钟文。 而此时,钟文与着康帝对碰了一招后,借力反突。 康帝后退数丈,原本以为自己与钟文对碰了一招后,钟文会回身而退。 可他也没想到,钟文会借力反突,直奔史无命而去。 而此时的史无命,见钟文往着他袭来,着实大惊。 随即拿着弯刀抵挡。 钟文身在半空之中,内气再一运转,踏雪无痕运用到了极致,手中的陨铁宝剑直奔史无命面门。 钟文连出五招,招招往着史无命左侧袭去,因为史无命断的是左腿,对于钟文来说,那绝对是一个大弱点。 “呛呛呛呛扑” 五招过后,史无命被钟文一剑刺中了左胸,直透而过。 “老史。” “史无命。” “无命。” 康帝他们见钟文五招过后就已是刺中了史无命的左胸,心中震颤,大声疾呼。 康帝更是一个纵身往着钟文袭去。 刺中史无命左胸的钟文,梯云纵施展,已是上了半空。 康帝也只能是扑了一个空。 此刻,康帝的兄弟康刖已是奔至史无命的跟前,抱住缓缓倒下的史无命痛恨道:“大哥,杀了他,杀了他,老史死了,老史死了。” 史无命。 一剑成了无命之鬼。 真如其名一般,史无命即无命。 “拿命来!”康帝更是大恨,纵身往着半空中的钟文追去。 可是。 他的纵身术却是比不得梯云纵,高度可要低太多了。 随着康帝的身形爬升之际,身在半空中的钟文,内气再一次的运转,踏雪无痕施展,却是往着另外一个先天之境六层的西域高手袭去。 “小心!”康帝也没想到,钟文有着如此高绝的纵身术, 身在半空之中,还能转向往着一边纵去,这更让他心身悲凉。 当他见钟文转向袭向己方一人之时,向着那人疾呼提醒。 他的提醒到是恰到好处。 钟文持剑杀向那人之时,他也早已是有所准备,而另外一个先天之境六层的高手,也正好回防。 “呛呛呛……” 钟文与这二人对碰了数招后,知道自己暂时无法拿下其中任何一人,只得纵身退出数丈之外去了。 “唐国小儿,欺人太甚。”康帝落下地来,再一次的纵身杀向钟文。 康帝此时着实愤怒。 有着他在,都能被敌方斩杀己方一人,他这个西域第一人的面子,可谓是掉了一地了。 况且,史无命说来还是他康帝的亲戚。 虽说这个亲戚稍显有些远了,但至少人家还是在五服之内,怎么着也算是一个离着近亲很近的亲戚了。 而如今,他康帝的这么一个亲戚,却与他成了阴阳两隔了。 康帝不恨钟文那才怪。 可是他再恨,也拿钟文没有办法。 论境界,他确实比钟文要高那么一层。 可论纵身术,他是不及钟文的。 而且,钟文早已是有了计算,就是依着自己的纵身术,与着康帝他们游斗,能杀一个是一个的想法。 这才成就了刚才钟文一剑了结了史无命的性命。 钟文也知道,自己与康帝真要是舍命打起来,那绝对是两败俱伤。 在两败俱伤之前,钟文怎么着也要清除他康帝的左臂有膀,否则的话,到时候自己真要是被康帝伤了,自己想逃得命去都难。 “呛呛呛” 杀向钟文的康帝,每一招都带着一股狠劲。 破空之声不绝,吃彻在这黑夜当中。 而此时,远处之外,却是有一位须发皆白,身着黑灰色衣裳枯木般的老者,隐于一处,静静的观看着这场拼杀。 “这小娃到是挺不错,纵身术修炼到这种境地,也算是小有成就了,就是知道是谁家的小娃。”老者瞧着远处的拼杀之像,自言自语道。 “待他们结束后,我到要是问上一问,如这小娃没有师承,那老夫到是可以收其为弟子。”老者已是看出了钟文年轻,而且也看出了钟文的轻功很是高绝。 当然,这个高绝也只能放在先天之境这个阶段,再往上,那可就没得说了。 毕竟,钟文可是知道,自己的轻功再高,也比不了先天之上的人物。 而且,钟文可是领教过鬼手的纵身术。 对于钟文来说,自己的轻功再好,也比不了鬼手。 在那老者观望之时,在康帝与着钟文拼杀之际,钟文再一次的斩杀了康帝一方一人。 “小儿,有种别跑。”康帝再怒。 他的怒已是快要冒顶了。 钟文仅凭着纵身术就已是连杀他两人,这使得康帝心中痛恨不已。 “哼,你们数人围杀于我,还想让我坐以待毙吗?”钟文每每袭向一人后,必然施展轻功逃离。 得了手的钟文可不会久留。 只要康帝一到,自己又将要费上一些工夫才能脱身。 一个先天之境十层,能与一个先天之境十一层打成势均力敌,还能钻些漏洞连斩对方两人,就这份能耐,放眼天下,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呢? 更何况,钟文还是一个拼杀经验不足的年轻人,与着康帝这个老家伙一比,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康帝不再那么大意了,向着不远处的人喊道:“康刖,你们三人不要远离,也不要再过来了,保命。” 话一落的康帝,再一次的杀向钟文。 “呛呛”声再起。 此时,钟文却是开始犯了难了。 康帝的话到是提醒了他们所剩的三人,使得那三人围处在一块,连围杀都未再进行。 或许,康帝是怕钟文再一次的运用纵身术袭杀他们,这才有了如此的打算吧。 犯了难的钟文,与着康帝拼斗之际,心中也在思量着该如何斩杀康帝一方的那三人。 突然,钟文从身上摸出一件东西来,运转内气灌注其内,往着康帝以及那三人分别扔去,去势之急,根本无法拦截。 当康帝眼神一见钟文向他扔了什么东西之时,立马急退而去。 至于康刖他们三人,同样也是见钟文扔向他们的东西后,纷纷跳开了去。 不过,钟文所扔的东西并非什么暗器,也非什么火器,而是身上所携带的两块火石。 “卑鄙,狡猾。”待康帝反应过来后心中暗恨。 而此时,钟文却已是到了那三人的身边。 “呛呛呛扑” 那三人根本来不及钟文的袭杀。 而且钟文来之速度快到了一种极致,使得他们持刀抵挡,也连连后退。 可后退之际,依然有一人被钟文给各刺中了一剑。 钟文所刺中之人,正是康帝的兄弟康刖。 此时,康帝奔来之时,已是来不及了。 当他见到自己的弟弟被钟文刺中后,一声悲呼。 “啊……康刖。” 康刖,可是他康帝的亲弟弟。 钟文杀了史无命,或者杀了另外一人,他也没有表现出多么重的悲伤来。 可如今,他的弟弟被钟文给刺中,而且钟文那一剑直入其左胸,早已是透心脏而出了。 心脏被刺,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估计也难有活拿的机会了。 “这西域人围杀那小娃,着实有些没有道理,不过,这小娃到是好生计谋,好生的手段,杀了对方两人之下,还能想出如此的计谋来,真是难能可贵啊。”远处,那老者瞧见刚才所发生的一幕,更是连连称赞。 可是,他却是不知道,钟文刚才那一招,那可是有些缺憾。 如果康帝躲得过去,或者硬生生抗着那一火石的一击,说不定钟文就得不了手了。 但是,这是没有如果的。 有如果的话,那这结局早就不是这般境地了。 随着钟文一剑得手之后,也正当康帝抱着自己的弟弟悲呼之际,钟文却是再一次的杀向那个先天之境六层的高手。 “呛呛呛呛呛” 五式阴阳剑法一出,钟文依然没有拿下对方,心中生急。 而此时的康帝也依然还处在悲伤之中,抱着他的弟弟一脸的寞然。 钟文撇了一眼后,顿时心安,再一次的持剑杀向对方。 可就在此时,另外那名先天之境七层的高手,见到如此的情况,也不上前来帮忙,更是没有往着康帝身边走去。 此人,正是曾跟随着康帝去过长安宫城的何木。 何木一直警惕着钟文。 先天之境七层的他,哪里会不知道钟文只要杀了那名先天之境六层的高手之后,下一个肯定会轮到他。 此刻,他的心中却是生出了逃遁之念。 此念一起之后,何木立马运转内气,灌注于双腿,一个纵身就已是在几丈开外去了,随之,人影渐渐的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一个先天七层的高手,而且还是在统归康帝所管的西域,他何木就这么的逃了。 如康帝在今天之后能活下命来,估计何木这一生都将在逃亡的路途之上。 “呛呛呛扑” 最终,钟文与着那先天之境六层的高手拼杀了数招之后,一剑再一次的得了手。 “呃……”那人中剑后,连退数步,静立后,恐惧的望着不远处的钟文,带着一股不甘与怨恨,缓缓的倒了下去。 “康帝,如今只剩下你一人了,接下来,就是你我之间的拼斗了!”钟文瞧着再死一人,而活着的两人已是逃了一人,唯独剩下康帝了。 不过,此刻的康帝冒似没有听到钟文的话一般,抱着他的弟弟寞然的很,连表情都像是在他的脸上绝迹了一般。 康刖的死去,让康帝悲从中来。 康刖,是他的亲弟弟,也是他今生唯一的亲人了。 唯一的亲人死去,这让康帝感觉人生像是倒塌了一般。 如果他有妻儿的话,到也不会如此,可他康帝此生却是没有娶妻,更是无儿无女,就连他的弟弟康刖也与他如此。 他们兄弟二人,此行追寻的就是武道上的成就。 成就嘛,康帝兄弟二人到是有了一些。 可这人生,却是不圆满了。 第五百四十六章 道中悲悟钟文伤 “呀呜索呀……” 抱着康刖的康帝,此时却是轻轻的吟唱了起来,歌声中洋溢着一股悲伤之音。 使得不远处的钟文听后都被康帝的声音给感染了。 不过,钟文却是没有感同身受。 钟文本意并非来找康帝他们的。 就算是今天碰上了,最多也就是打一架罢了。 可没想到,先是遇上了史无命,然后就是康帝他们一行人。 这一发生拼斗开始,康帝要的可不是驱离钟文,而是围杀。 至于康帝后面的想法,却不是钟文所知晓的了。 “呀呜索呀……” 康帝继续在吟唱着,根本没在意钟文在不在,也不管钟文与他是否是敌对的。 此时,他的心思估计连周围的一切是何,他都不会去关心了。 康帝是悲伤的。 而且这股悲伤越发的大了起来。 如果有图像表现出康帝心中的悲伤的话,估计能从这图像上看到一股直冲云霄的悲伤。 而钟文却只能站在不远处,静立着。 钟文与康帝无大仇,自然是会不下黑手。 如果换成是仇怨及深的人,说不定钟文早就下手了,哪里还会在意什么。 就论刚才围杀自己,这就已经不能让钟文忍下了。 但是,钟文此次来西域寻人,并非过来结仇的。 虽说当实康帝他们入了长安宫城,但毕竟并未发生什么大事来,所以,钟文也不好此时在背后下黑手。 而此时,远处的那名老者,却是兴致缺缺。 没了拼斗,让他也失去了兴趣。 “这老小子,死了个人罢了,有必要如此悲伤吗?人生谁无死?都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了,连这点都看不破,成就也就如此了。”老者自言自语道。 老者不喜欢这种忿围,更是不喜欢感受悲伤之情。 因为,他的亲人也好,还是好友也罢。 绝大多数都已是去了。 而今,他也如康帝一般,孤零零的一人,没了亲朋,活得也着实失去了兴趣。 有兴趣的,估计也就只有武道了。 随着康刖尸体的温度渐渐开始消散。 康帝嘴中的悲伤之音也开始渐停了下来,静静的抱着康刖,两眼无神的望着怀中的弟弟。 不远处的钟文,依然未在说话,也未选择离去,更是没有去追击那个逃离的何木。 说来,钟文到是想去追那何木。 自己此次来西域寻人之事,到现在也没个眉目。 如能从谁的口中得知关于那西域第二人的所在,钟文到也可以少费一些工夫。 而如今,钟文却是没了那心情。 他在等着康帝。 等着康帝清醒一些,等着康帝与自己博杀一翻,好决一个胜负。 对于钟文来说,自己与康帝的拼杀,胜在自己的轻功之上。 如果不动用轻功,自己很想试试与康帝到底谁优谁劣。 而且,钟文的心思当中,还存了一个小心思。 那就是把康帝打服了,以后也就可以杜绝西域的高手随意闯入唐国,更是不允许随意闯入宫城。 身为汉人的钟文,在这个时代生活了这么些年,心思当中依然还保留着前世所携带的这种观念。 就在钟文也沉浸在自己思维里之时,康帝突然站了起来。 惊得钟文持剑戒备着。 不过,康帝起身后却是未捡起地上的弯刀,而是静静的站立着,就连双眼都闭上了,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一般。 时间。 很快。 一眨眼之间,又是过去了一刻来钟。 天上的繁星点点,印照在这片大地之上。 不远处的钟文如康帝一般,静立不动,他在等着康帝率先出手。 而此时,康帝却是陷入到一种幻境一般。 康帝陷入的这种幻境,并不是真正的幻境,而是一种道。 更或者是他康帝自己的道。 犹如钟文曾经的那般一样,陷入了道之中,无法自拔。 康帝此刻的状态,就犹如钟文帝经的那般。 康帝道的世界当中,没有钟文以前入道那般阴阳平和,而是杀戮。 “康帝,你即入了我的世界,那么拜服吧!”一个虚空中的高影,向着康帝沉声喊道。 其音如钟,洪声如牛。 “你又是谁?凭什么让我拜服你?”康帝恨恨道。 “哈哈哈哈,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拜服了我,即是拜服了你,如你不拜服于我,那你此生也终将不会有任何的突破。”高影哈哈大笑的回道。 “哼,魑魅魍魉,也敢让我拜服于你,受死吧!”康帝手持弯刀,一个纵身袭向那高影。 高影见康帝杀向自己,嘴角淡淡一笑,随手一挥,无数个康帝出现。 康帝突然发现有着无数个自己出现,先是一惊,随后持刀杀向那些自己们。 “呛呛呛扑扑扑” 虚幻的道世界当中。 此时真叫一个杀戮场。 康帝的心中只有自己,没有别人。 哪怕对方是自己,那也是别人,在他的眼中,除了死再无其他的可能。 每一个康帝,所使用的武器皆是刀。 每一个康帝,所使用的功法也都是刀法。 每一个康帝,所运用的能力,均来自于康帝本人。 每一个康帝,能力各有不同,有武艺平平之辈,也有武艺高绝之辈。 随着杀戮开始,高影所幻化出来的康帝,渐渐的被斩杀了大部分,留下了那些高绝的。 可此时的康帝,他的眼中不会存在任何人,即便对面的全是自己,在他的心中也只会认为是魑魅魍魉。 “呛呛呛…!…” 而随着康帝在虚幻的道世界当中杀戮开始,又随着康帝与那些高绝高手们拼杀开始。 渐渐的,康帝受伤了。 而且身上的伤越来越多,但康帝却是越打越是精神,越打,刀法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 刀法越发的精湛,越发的比以前的刀法来得讯捷猛烈。 渐渐的,原来的刀法也开始被剥离。 成就了康帝新的刀法来。 而这套刀法当中,有的全是杀戮,有的全是恨,有的全是悲伤。 刀向所处,对招的任何一个康帝,皆是被他一刀劈得消散无踪,就连那高影,也是被当前的康帝给惊得失了声。 如果此时,钟文也在当场的话,定然是能看出康帝是入了道了。 而且,这场道的世界当中,康帝的双眼血红,所有一切的人或物,魑魅魍魉等等,皆不被他所放在眼中。 杀戮。 悲伤。 恨意。 …… 所有的负面情绪皆在康帝身上呈现。 “好一个血杀之子,好一个血杀之路,好一个……”康帝虚幻的道世界当中,高影被康帝一刀给劈成了两半,渐渐的开始消散。 而此时,康帝的双眼依然血红,脸色却是变得越来越是苍白,连表现都开始凝固了一般。 缓缓的。 一直静立不动的康帝,双眼睁了开来。 如道世界的康帝一般,康帝的眼睛呈血红之色,惊得不远处的钟文心中顿生好奇。 静立了足有半个时辰,康帝突然睁开眼来,眼睛却是呈血红色,这让钟文不得不心生好奇。 不过,钟文却是没多想,以为康帝是因为自己的弟弟被自己所杀而悲伤过度所造成的。 康帝捡起地上的弯刀,冷冷的看着钟文。 也不说话,也不哼声。 只是冷冷的看着钟文。 “康帝,现在我们可以正正经经的打一场了。”钟文紧紧了手中的陨铁宝剑,向着康帝喊道。 康帝也不回话,低头看了看地上康刖的尸首,又看了看手中的弯刀,随后台起脑袋直盯钟文。 冷。 很冷。 康帝的眼睛虽说是血红色的,但给钟文却是冷的发紫的状态。 “不对,这康帝怎么变化如此之大?”钟文感受到这股冷,汗毛乍起,感觉自己像是被鬼盯住了一般。 而此时,远处一直在那儿观望的老者,在他见到康帝醒转过来后暗暗的叹道:“这老小子也算是好运气,自己兄弟死去后却是入了道,而且入的是血杀之道,看来,那小娃有麻烦了。” 老者刚才虽没怎么上心,但此时却是又开始兴致高了起来。 眼下估计又有好戏可看,而且还是一个刚入了道,成就了血杀之道。 而且,老者从康帝的状态就可以看出入了道,这足以说明老者的能力在二人之上了。 康帝盯着钟文,往前跨了一步。 一步虽说简单,但康帝这一步直接跃过了五丈,来到了钟文近前,惊得钟文持剑横在胸前。 “死!” 康帝一步纵跨而来,手中的弯刀劈向钟文头顶。 凝厉。 猛烈。 迅捷。 一刀劈向钟文之时,钟文从这一刀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危险来。 钟文不得不闪身避退。 一刀下来,钟文自认为自己可以抵挡,但如此迅猛,给自己的反应时间都来不及,只得连连闪退。 “砰”的一声。 康帝一刀劈在了钟文刚才所站之位,泥土飞溅。 “好强大,难道康帝突破到了先天十二层?”钟文将将躲过这一刀,心神惧震。 就在钟文暗道庆兴之时,康帝又一步跨了过来,挥刀劈来。 此时,钟文早已是有了准备,持剑而上。 “呛” 武器对撞后,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 “砰”的一声。 钟文被这股巨大的力量给轰飞了出去,摔落地上,滑出去一两丈之远。 “这就是先天之境十二层的武力吗?”被轰飞的钟文,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调整好状态,准备迎接康帝的下一刀。 “死!!!” 康帝依然只是跨出一步,就已是来到了钟文的跟前,挥刀大喊一声。 “呛” “砰” 钟文再一次的持剑抵挡,可他再一次的被砸飞了出去。 康帝这次的一刀,直接把钟文震得内气翻腾,喉咙一甜,嘴角溢出一丝丝的血迹出来。 双手震颤麻痹,连陨铁宝剑都快拿不稳了,这让钟文心中惊惧不已。 第五百四十七章 老者突现救钟文 而此时,康帝却是再一次的挥刀逼近,跌坐在地上的钟文赶忙翻滚至一边,随即爬了起来。 爬起身的钟文,可以说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了。 原本,钟文以为康帝就算是突破到了先天之境十二层,最多也就是能把他打败罢了。 而如今,钟文甚至连康帝几招都难接下来。 钟文心中怀疑康帝刚才已是突破到了先天之上。 要不然,为何自己几招都接不住,这明显不合理的。 至于是与不是,钟文无法肯定。 此刻,康帝却未再追袭钟文,而是在酝酿着。 “给我死!!!” 酝酿片刻的工夫,康帝再一次的挥刀斩向钟文。 而且,那速度快到了一个极致,使得钟文眼睁睁的看着弯刀袭向自己。 就在此时,一阵破空的声音传来,一块石子击在康帝的弯刀之上。 “呛”的一声过后。 康帝手中的弯刀被那石子击中,弯刀劈向钟文左侧边,刀气切削着钟文的衣袖。 “砰” 弯刀刀气击在地面之上,溅起泥土,飞射四周。 此时的钟文,完全像是个傻子一般,惊魂这状,神魂差点都快吓没了。 这一刀要是劈中了自己,自己必死无疑。 可钟文没想到,会有人出手帮他。 而且仅凭一块石子就把康帝袭向自己的弯刀击偏,这让钟文暗暗自叹自己好命。 反应过来的钟文,顿时闪身跳至一边去了。 康帝也没想到,在这附近还有高人存在,两眼望向石子袭来之向看去,怒喝道:“你是何人?” 而此时。 一位老者踏步缓缓而来。 “老小子,他可是我看中之人,你要是把他给杀了,那我可就要毁了你的血杀之道了。”老者缓步而来之际,轻声说道。 老者一直在远处看着这场打斗。 而当他知道康帝悟了道之后,而且所悟之道还是血杀之道,就已是来到了附近了。 就刚才,康帝那一刀,如真砍实了。 钟文的小命估计也就此要埋骨于此了。 老者非常看中钟文,要不然也不会出手救下钟文。 而当钟文听见老者的话后,心里想到的却是自己的命保住了,而且,也知道了康帝刚才是悟了道了。 至于老者嘴中说的血杀之道是为何物,钟文却是不明。 “他杀了我的弟弟,我却是不能饶过他,你能破我一刀,那就看看你能不能破我下面的几刀吧。”康帝对出手救下钟文的老者不喜,但也知道对方也是一位高手。 可是,他为了要给他弟弟报仇,自然是要打一场才是,哪怕对方是一位绝世高手,他康帝也是不惧的。 况且,他康帝如今已是入过了道,而且还是血杀之道,他当然不会惧怕任何人。 他的心思,全在杀当中。 话一说完的康帝,刀式挥起,直斩向老者。 “唉,你就算是入了血杀之道,就算是你突破到了先天之上,在这浩瀚的宇宙世间也只是一粒小小的沙粒罢了。”老者见康帝挥刀向他斩来,轻叹了一声。 不远处的钟文听后,这才明白自己挡不住康帝几招。 一次入道,就成就了先天之上。 这让钟文羡慕的紧。 钟文也入过道,而且还有着两次之多。 可自己依然还是一个先天之境十层。 而这康帝只一次入道,就突破到了先天之上,这让钟文情以何堪啊。 钟文心中无奈,可也明白,有些人或许是积蓄了一辈子,这才突破,更有甚者在临死之前突破。 而这康帝,估计就是如此。 随着康帝的刀袭向老者,老者却是静立不动,犹如一位静待死亡之人一般,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不远处的钟文,见弯刀袭向老者,而老者却是静立不动,担心不已,疾呼大声道:“小心!” 老者闻声后,笑了笑,却依然未曾移动半分。 待康帝的弯刀快要抵达他的面门之时,老者伸出一只手掌,双指夹住了康帝袭向老者的弯刀。 “这……”钟文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不可能。 真的不可能。 钟文无法想像,这位老者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双指夹住康帝的弯刀,至少,钟文还未见过这等人物。 而且,刚才钟文可是听到清楚了老者的话。 康帝入了血杀之道,而且还成就了先天之上的境界,可不是钟文认为的先天之境十二层。 先天之上的人物,钟文可是有领教过的。 而今,再一次的领教了一次,还被康帝几招就把自己击伤了。 可是,钟文见到那老者双指夹住康帝的弯刀之后,钟文就无法平静了。 “比先天之上还厉害的人物,高人,这才是高人。”钟文见到这一幕后,心脏跳得飞快。 这比他在楼兰城见到的那位老驼来得更为直接,更为真实。 而此时,康帝虽说有些惊,但眼神之中却是没有害怕之情。 康帝的惊,惊的是老者的身手。 惊的是老者仅凭双指的力道就夹住了自己奋力一击的这一刀,而且还让他无法抽刀。 入了道的他,又将将突破到了先天之上。 这才刚出手,就又被打回原地,让他心中生恨。 他恨钟文。 同样,也恨眼前的这个老者。 血红的眼睛,冷冷的盯着老者。 “老小子,看你入道不易,老夫就原谅你这一次不尊前辈之过,抱着你那弟弟离去吧。”老者双指夹住弯刀,看向康帝淡淡的说道。 话一说完,老者夹住弯刀的手随手一挥,就把康帝给抛飞了出去。 这更是让钟文惊得无以复加了。 被抛飞的康帝,双腿落了地之后,再一次的冷冷望了望老者,又恨恨的看了看钟文,随即抱起他那弟弟早已冰冷的尸首,几个纵跃之下,就已是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钟文见康帝离去,心中却是在思量着未来。 如此一个可怕的高手,而且如今还视自己为仇敌,以后自己估计可就要难过了。 钟文从康帝的眼神之中,已是看出了康帝誓必要杀了自己为他弟弟报仇的。 有着这么一个可怕的先天之上的仇敌,钟文可对不付了。 钟文心中暗想着,待自己返回唐国后,一定要去一趟贺兰山找鬼手去,只有鬼手才有可能能应对得了。 至于鬼手应不应下此事,钟文心中也没有底。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钟文思量过后,这才走近老者,向着老者行了一个大礼感谢道。 “小娃娃,老夫问你,你今年多大了?师承何门?”老者受了钟文一个大礼,抚了抚下巴的胡须问道。 “回前辈的话,晚辈今年十八,师承龙泉观。”钟文知道,老者不会对自己下手,而且冒似好像对自己还很友好,随即依言老实的回应道。 “十八?不错不错,难怪老夫看你很是顺眼,走吧,跟老夫离开这里。”老者听闻后点了点头,称赞道。 至于龙泉观,老者问都不问。 主要是老者也不知道龙泉观是哪座道观。 在他的认知里面,能调教出这么一个弟子,不是他认识的人就好,至于其他的一些小门小派,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前辈,请问去哪里?”钟文不解道。 钟文对于老者说跟他离开,心中不解。 虽说就近有着血腥味,也有着几具尸体存在,着实也不是一个说话之地。 跟着一个陌生的老者,总是免不了让钟文心生怀疑。 怀疑老者对他有别的企图。 老者问了他的年龄,就让自己跟着他离开,这不得不让钟文心生疑虑来。 “跟上就是了。”老者也不回头,丢下一句话,直接纵身往着远处西北之向去了。 钟文闻言后,不得不跟了过去。 半个时辰之后,二人到了一座山颠一处平地。 放眼放去,到处都是山峦,而山峦之顶,以及周边,到处都是积雪,透着一股寒冷。 钟文知道,此处即是天山山脉了。 “前辈,我们来此做何?”钟文不解的向着前面的老者打探道。 “此处是我的居所,随我来吧。”老者回应后,往着前面走去。 钟文不解。 这里可是天山山脉,普通人很难在此生活。 不过,对于这样的老者而言,钟文却是明白。 有着如此身手的人,哪里都可以去得,又哪会在意是天山还是昆仑山。 不过,当钟文想到昆仑山后,就又联想到了昆仑山是不是也有着类似于老者一样的人物呢? 或许吧。 天山脉都有着这么一位超级绝世高手存在,难道昆仑山脉就会没有吗? 行了片刻后,来到一个窝窝处,一道岩壁阻住了去路。 那老者走近岩壁,伸手在某个位置用力一拍。 “咔咔咔”的声音响了起来。 钟文定睛一看,岩壁之上一道机关厚重的石门打了开来,露出一个黑黑的暗洞出来。 “这……”钟文瞧着这一幕,再一次的惊得无以复加了。 机关。 钟文虽也见过。 但在这天山山脉之上弄出一道这样的岩壁机关门出来,这着实有些难以想像。 这要是放在城市当中,钟文到也好理解。 可是这里是天山山脉啊。 “走,跟我进去,随着我的脚步,切莫乱了。”老者见一副惊呀的钟文,出声提醒道。 “是,前辈。”反应过来的钟文,赶紧跟了过去。 老者的话这是提醒钟文,这岩壁暗洞之内,估计还有着机关。 为了自己的小命,钟文不得不小心谨慎。 如真要是自己走错了,说不定就伤了残了。 一入暗洞后,岩壁上的那道厚厚的石门就已是关闭了。 黑。 太黑了。 哪怕钟文的眼睛能在黑暗中视物,可在这如此黑暗的暗洞之中,也无法看清楚什么,只有一个淡淡的轮廓影子出现。 “啪,呼”这声突然响起。 顿时,暗洞之中火光亮起,使得钟文赶紧闭了闭眼。 钟文这才明白,原来这火光亮起是因为这暗洞之中还有着点火的机关。 第五百四十八章 强行收徒很无奈 “前辈,你怎么住在这里啊?这里就你一个人吗?”钟文好奇的看着一溜的火光往着里面延伸着,心中满是不解的打探道。 “以前到是还有一人,只不过现在只有我一人了。”老者轻声的说道,随后又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钟文闻声后,也知道自己问了一句不该问的话,赶紧闭了嘴。 老者往着前面走去,下脚之地看似错乱,但仔细一看却是有序。 钟文踩着老者的步伐,紧跟其后。 地上是否有机关,钟文不知。 但那老者事前已是提醒过自己,钟文自然得小心翼翼的。 半刻钟后。 老者带着钟文来到了一处空洞之中。 空洞看着不大,但至少也有着二十来平方的样子。 空洞中摆着石凳石桌。 一面岩壁上还开着一个可供一人睡觉的石床来,石床上铺着一些野兽的皮毛,雪白雪白的。 看得钟文甚是好奇。 就钟文所知,雪白皮毛的动物可少得可怜。 而且还如此的巨大,这着实让钟文心生好奇。 如放在唐国的北边远方,有着北极熊在,到也不缺这种白色的皮毛,可放在天山山脉之上,却有着这种雪白的皮毛,就显得格外的特别了。 当钟文想到此间,却是联想到了前世所看到一些传说。 雪人。 是的,钟文想到了雪人。 据传闻,雪人居于喜玛拉雅山脉,可也没有听说过在天山山脉啊。 至于这世间是否真有雪人这种物种,钟文无法想像。 自己来到这时代,本就有些不合理,而且这世间还有着如此的高人,这与他本身所了解的历史,总是有着出入。 即然有出入,那有雪人也就不显得那么很特别了。 空洞的两边还有着几个通道,具体是往哪里去,钟文却是不得而知了。 老者坐在石凳上,盯着钟文看了许久,这才示意钟文也坐下。 “前辈有事请说,晚辈站着即可。”钟文不敢在这老者的面前太过随意,毕竟来到了人家的地盘,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好在这老者看起来还算是好友,而且钟文也无力反抗,还不如老实一点。 再加上人家还救了自己一命。 而此时,抱着尸体的康帝,却依然还在奔袭当中。 康帝此去,自然是要回到他所在的国度。 康刖的死去,让他悲伤过度,但也在这场悲伤当中入了道,成就了先天之上。 此事对康帝来说,是好事,也不是好事。 好事就是入了道。 不好之事,他入的道却是血杀之道。 而且,弟弟的逝去,从此之后,他也就只会孤身一人。 如当他康帝继续修练,他会越来越没有感情,终将成为一个嗜杀之人。 同时,他的心魔也将是钟文。 如不把钟文杀死,康帝此一生也将停步在先天之上的初期阶段,再无任何长进,会将持续到死亡。 老者的突然出现,可以说是把康帝这一生的道途给终结了。 “前辈,你刚才说那康帝入了血杀之道后,如不杀了我,他这一辈将会处在先天之上初期阶段?嘶……”空洞之中,老者与钟文相对而坐,向着钟文惮述了关于康帝入道之由。 这让钟文狠狠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被一个先天之上给惦记着,自己怕是不好过了。 好在钟文觉得认识了鬼手,有着一个先天之上这样的一个朋友帮衬着,想来问题也不会太大,但终究是个大麻烦。 “那老小子年岁也不小了,如今被你这么一逼入了血杀之道,这也算是让他能多活上个二三十年。”老者感慨道。 “前辈,晚辈有些不明,这康帝突破到了先天之上,难道还能增加寿命不成吗?”钟文问道。 虽说钟文也知道,这习武之人的年龄还真不能用平常人来衡量,但康帝一突破到先天之上就增加二三十年的寿命,这等同于再造一次人生啊。 “那老小子算来到今年也有一百一二十了吧,而今达到了先天之上,再活个二十年想来问题不大的,当然,如果他不能把你杀了,此生估计也就只能这样了。”老者并未直接回应钟文,而是把其中问题直接向着钟文点明。 “这……”钟文得了话后,心中有些后怕了。 二三十年的时间,自己难道要在这二三十年里一直逃命吗? 还是跟着鬼手? 一个先天之上的高手这要天天追着自己不放,那以后只能在逃亡的路上奔波了。 “小娃娃,以后你的路可不好走了哦。”老者带着一丝的笑意说道。 “前辈,那我该如何?”钟文心中也没了想法。 “这得看你自己啊,老夫我可帮不上什么忙,你的师门可有什么师长能与那老小子对抗?如果没有的话,你最好赶紧隐姓埋名,就如我一般,躲在岩洞中度过这一生吧。”老者依然笑着说道。 “回前辈,我师门并没有如此厉害的师长。”钟文显得有些落寞了。 “刚才我听你说你出自于什么龙泉观,难道你师门有你这么一个如此优秀的弟子,师长们理该是先天之上的境界才对啊,要不然,你又是如何达到现在的这种身手的呢?”老者对于先天之上以下的境界,根本不关心。 他现在关心的是钟文。 钟文如此年纪,就有着如此身手,这不止让他好奇,同样也让他誓必要把钟文纳入自己门下之愿来。 否则,他也不会说刚才的那些话,以此来恫吓钟文,好让钟文求着自己拜师什么的。 可到了如今,他瞧着钟文冒似没有拜师的念头,这让他心中开始有了些着急。 “回前辈的话,晚辈师门只有四人,晚辈的师门甚至连先天之上都不了解,更别说有什么师长是先天之上境界的了。”钟文向着老者介绍道。 钟文不好说自己师门是太一门,也不好说自己师傅如何。 也许在他刚来到这个时代的时候,说不定会说自己师傅李道陵功夫还不如他。 但这么些年了,这个观念早已是被淡化了,而钟文也是越来越尊师重道了,更是把龙泉观太一门当作自己这一生的守护对像,更是把自己师傅李道陵当成父亲一样了。 “不应该啊,以你如此年轻,又有着如此身手,你师门应该有着先天之上的人物存在才对啊,如你所说,你师门并没有先天之上的师长,那你又是如何达到如今的境界呢?”老者听完钟文的话后,心中更是越来越不解了。 老者游历天下世间,见过太多的青年才俊。 但他也没有听过这世间有谁能在二十岁之前达到先天之境顶阶的。 就别说二十岁之前达到先天之境顶阶了,就连达到先天之境高阶的他都没有听闻过。 不过,他到是知道。 有一些宗门会为某个年轻一辈当中某人,动用整个宗门的资源把此人提升到先天之境初期阶段,但也只是把此人塑造成为先天之境初期。 但代价太大,而且还需要在牺牲某位师长的前提之下才能做到,如果不是直系亲属或者有着莫大关系的人,基本是没有人愿意如此做法的。 更何况,其中凶险万分,可以说达到了十不留一的境地。 “前辈,我也说不好,据我师傅所说,以及我从朋友那里了解到,我是因为天赋与悟性好才达到了如今的境界,而且,几年前我曾入过两次道,我这才有着现在的境界。而且,我十一岁才开始习的武,算来也有七八年的时间了。”钟文犹豫了好半天,这才向着老者回应道。 自己的事情,说给别人听,着实有些不便。 但钟文也有着一些私心,想从老者的嘴中知道更多关于武道上的事情,所以,他这才犹豫不决,但最终,钟文还是道了出来。 “什么!”老者听闻后,从石凳上惊的蹦了起来。 老者原本以为钟文的师门就算再差,至少也有个先天之上的高手存在的。 可打一听到钟文说自己才习武七八年。 七八年的时间,从一个对武道一窃不通,且懵懂不知的毛孩子,到如今已是达到了先天之境顶阶的存在,这是何等的天赋与悟性啊。 老者心中震惊。 感觉像是听到了一件天大的事情一般,而且这还是他有生以来最为震惊之事,比他成就武道极致以来还来得震惊且欣喜。 “你说你才习武七八年?可有骗老夫?”老者紧盯着钟文。 “晚辈不敢欺骗前辈!”钟文见老者都蹦了起来了,自己也赶紧起身,恭敬的回应道。 老者待钟文肯定的回应后,直接伸手抓向钟文的肩膀,使得钟文动弹不得。 钟文被老者的突如其来一抓,心中暗暗后悔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可是此时的钟文却是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只得任那老者摆弄自己。 片刻之后,老者摸遍了钟文全身,这才松开了手道:“哈哈哈哈,天不绝我,天不绝我啊,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赶紧诉于老夫,老夫要收你为徒!” 钟文原本还以为老者要对他如何,随着老者摸了自己全身一遍后才知道其是在摸骨。 可如今,老者哈哈大笑过后直言要收自己为徒,直接把钟文给雷的外焦里嫩的。 “前辈,对不起,晚辈是有师门的,如未得师傅他老人家同意,我却是不能随意改换门庭。”钟文赶紧躬身行了个大礼拒绝道。 虽说,钟文心里也想有着这么一个强大的师傅。 但身份不允许自己随意答应。 师傅李道陵对钟文有着几年的养育之恩,有着教授之恩,又有着…… “你今日不拜我为师也得拜我为师,你那师傅比得了我吗?你那师傅能让你达到武道之境吗?你那师傅能让你长寿吗?都不能吧?即然不能,那为何不能拜我为师,好徒儿,跪下给为师磕几个响头吧!哈哈哈哈。”老者根本不管钟文如何想的,直接崔动着内气,压得钟文跪了下去。 此刻,钟文甚是无奈。 老者的内气太过宠大了,自己将将才能崔发内气发出剑气,他到好,能散发出内气把人压得跪下。 而且这股宠大的内气一出,钟文体内的内气都无法调用,这更是让钟文又惊又惧。 钟文无法,只得被老者的内气压得跪了下去,还被老者的内气给压得磕了三个响头。 第五百四十九章 先天之上论境界 “哈哈哈哈,好徒儿,快起来,快起来。”老者散去内气,哈哈大笑着,还伸手虚扶了一下钟文。 他收钟文为徒,用的是强硬的手段。 钟文也是被逼无奈。 而此时的钟文,内心也在期望自己的师傅不要怪罪他。 至于眼前的这位老者,自己跪也跪了,拜也拜了,但心里面却是有些抵触的情绪。 虽说钟文心中也希望有着这么一个强大的师长,但却需要自己心甘情愿才对才行。 可如今到好。 这师礼虽说简单,但却是成了。 不过,钟文起身后却是未曾喊老者一声师傅,愣愣的站在那儿,想着以后回龙泉观该如何向自己师傅交待此事。 “好徒儿,先坐下坐下,让为师给你好好介绍一下。”老者却是未在意钟文的反应,拉着愣愣的钟文坐下。 “为师姓理,理竺,可不是唐国李哦,而是道理的理。”老者开始向着钟文介绍起自己来。 当钟文一听老者说自己姓理,第一反应就是李。 可随着老者的解说之后,才知道此理非彼李。 理姓,可以说是比较古老的姓氏了。 黄帝姬姓,其之子少昊的后裔称己姓。 而己姓之后,演化出了偃姓,最终到了理姓,而后才是李姓。 不过,理姓来源于官职名称,所以这李姓也可以说是从理姓当中演化而来的。 “徒儿,你一听为师的名字就知道,为师可是一个讲道理的人,虽说为师逼你拜了我为师,但这是迫不得已,为师老了,总得需要一个传承之人,而你,就是为师寻了多年之人。”理竺缓缓开始说道。 说要讲道理,钟文心中却是嗤之以鼻。 如真讲道理,就不会动用内气压得自己跪下磕头拜师了。 “你也莫要怪为师,为师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的,为师寿命快要到了终点了,再要是寻不到一个传承的弟子来,为师这一途估计也终将消逝在这天地之间了。”理竺见钟文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知道钟文这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话,这才再一次的解释道。 “我看前辈也不算很老,为何说寿命将至?”钟文出声问道。 “你啊,以后可不能再称我为前辈了,得喊我一声师傅。”理竺见钟文未喊他一声师傅,心中顿生一股失落感来。 着实,他自己用强硬的手段让钟文拜自己为师,这着实有些让人受不了。 可是,他理竺却是有着他的一翻道理,也不再去想有的别的了。 “我有师门,也有师傅,前辈对我用强我才不自愿给前辈跪下磕的头,但我依然有着自己的师门和师傅的,而且我师傅对我及好,我却是不能让我师傅见到我拜入他门。”钟文望着理竺回道。 “唉,是为师的错,罢了罢了,即然你如此尊师重道,那我这个师傅做你的二师傅,你看如何?”理竺见钟文依然抵触,找了个不是借口的借口道。 钟文听后,思索了片刻后。 让为此方法到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而且,理竺自愿居于二师傅之位,至少,自己回了龙泉观后,向着自己的师傅道理情况,想来自己师傅李道陵也不可能太过责备自己。 况且,在这种情况之下,自己也是无法反抗的。 “二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礼。”想通了此间环节后,钟文这心甘情愿的行了礼。 不过,钟文依然不会自称徒儿,只能以弟子视之。 徒即只有一师,而弟子即是可以有几师。 就如当年钟文在长安学医之时,跟着陈春生学了医术,做了记名弟子一般,行的也是学生弟子之礼,而非师徒之礼。 “好,好,好徒儿。”理竺见钟文行了礼,还自愿喊他一声二师傅,也不再管这些礼数了。 “哦,忘了问了,为师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快快道来。”理竺这才想起,这半天来连钟文的名字都忘问了。 而且,他见钟文如此尊师重道,自认为自己寻了一个好弟子。 有着如此一个尊师重道的弟子,想来也是没有看错人的。 “弟子叫钟文,师傅给弟子取了九首的道号,所以二师傅可以叫我一声小文,或者九首。”钟文依言而答。 “那我以后就叫你小文了,好,好啊,以后我理竺也有弟子了。”理竺却是未叫钟文九首。 毕竟,这是李道陵给钟文所取的道号,他叫钟文一声九首,心里还是有些不愿意的。 至于小文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是长辈叫晚辈的,他叫着也舒爽。 钟文未再说话,静静的坐着。 “徒儿,即然你又喊我一声师傅,那我就得告诉你我们的宗门为何门了。我们的师门名为天地宗,乃上古传至现在,到了我这一代,已是有十八代了,而你是却是第十九代了。”理竺说道。 钟文一听之下,感觉这个师门名号真是响亮。 天地宗,乍一听还以为是天地会。 而后,钟文又联想到自己是太一门的第十九代弟子。 而如今,自己又成了天地宗的第十九代弟子,这显得很有缘份一般。 都同属为第十九代弟子,这不是缘份又是什么呢? “我天地宗……” 渐渐的,理竺开始诉说起了关于天地宗的由来,以及各位列祖列宗如何如何。 钟文静静的听着,心中也开始有了一定的了解。 原本理竺所说的上古时代,还以为是黄帝时代,随着理竺的解说后,钟文才知道,天地宗估计与太一门一般,起源于春秋之前一段时间。 至于是何时,却是无法知晓了。 毕竟,每个宗门的发展,都会有很大的变迁。 就如太一门一样,同样来自于春秋之前,变迁自然也是随着时代的更迭而变化。 而理竺所在的天地宗,其宗门人数也是相对少的可怜。 而理竺所在的天地宗却是没有固定的宗门位置,时不时总是变化。 到了近几代,理竺到了哪里,宗门位置就在哪里。 而此时的理竺居于这天山山脉,自然而然的,这里就是天地宗的宗门所在位置了。 “二师傅,弟子有话想向你讨教。”钟文见理竺停下后,开始向着理竺问道。 “徒儿你说。”理竺见钟文好不容易开了口,开心的笑道。 “刚才二师傅所说,你有一个师弟,可我那师叔现在位于何处?”钟文小心的打问道。 “他?不知道,反正他都离开了宗门,他也不再是你的师叔了,以后你如果见到了他,不准跟他提及师门。”理竺突闻钟文问话,眼神却是带着一股恨色。 “为何?”钟文不解。 就刚才,理竺向他说起关于天地宗的事情。 理竺的师傅,也就是钟文的师祖收了两个弟子。 一为他理竺,二为一个叫伯溪的。 而钟文在这里也只见到理竺,却是未发现有任何其他的人,甚至连第二个人生活的痕迹都没有,所以,这才使得钟文有些不解。 “他叛离师门,自然就不再是你的师叔了,以后不要再提及他了。”理竺止住了钟文的问话。 “是,二师傅。”钟文虽不明白原由,但听闻自己的这个新晋的师叔叛离了师门,赶紧闭了嘴。 师门都能随意叛离,可见其人有些离经叛道了些。 在这个时代,随意叛离,这并非什么好事,就连钟文这个后世而来的人都不敢随意,更何况这个时代的人。 “徒儿,如今你已是先天之境十层,而且你又才习武七八年的时间,如此速度着实有些快了,可为师又看你道基甚稳,看来徒儿除了天赋悟性极好之外,看来也是有些奇遇吧?”理竺好奇的问道。 理竺能强硬收下钟文为徒,除了钟文如此年纪就已是达到了先天之境顶阶之外,更看中的是钟文的天赋与悟性。 而他理竺问出此话来,也是想知道钟文是否误食了某种天地之间异常之物。 “回二师傅,弟子未有什么奇遇,一直都很平常,时不时为师门之事各地奔波,打打杀杀这才有了现在的身手。就在几年前,弟子初入江湖之前,甚至连先天之境的境界都不知道,到了长安城遇上了几位朋友后,才知道了武学的划分。”钟文不解的回道。 “哦?看来徒儿你所在的师门着实有些没落了,那为师给你讲解一翻吧,省得你再去找人探问,丢了我天地宗的脸面。”理竺闻言后,肯定钟文所在的师门差劲的很。 一个连武学境界都不知道的师门,能是什么大宗门。 “请二师傅赐教。”钟文闻言后站起来行礼道。 这可是授业解惑之途,钟文行个礼也是正常,况且,钟文还喊着理竺一声二师傅呢。 理竺见钟文行礼,压了压手,示意钟文坐下,随后开始解说道:“武道之途,先天之境之下,想来你已是知晓了,我就不再细细给你详说了。那为师就给你讲一讲先天之境以上的各境界如何划分吧。” “先天之境分十二层,而先天之上却是只分九层,每三层分为一阶,而你今日与那老小子拼斗之人,其入了道突破到了先天之上,成就了血杀之道,但也只是先天之上一层罢了,视其为初期。” “而先天之上当达到了九层后,需要凝练十数年,直抵圆满,如突破了,那就是武道之境了。” “武道之境?”钟文初听这么一个名字,感觉与先天之境名字有些类同。 “是的,武道之境,而达到了武道之境的人,都不会在世俗行走,他们均隐于山川大泽之中,以求追寻更高的境界,至于这更高的境界,却是无人知晓,哪怕为师也不知晓。”理竺言道。 第五百五十章 武道三荒世界颠 武道之境,这对于钟文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就连先天之上,钟文也都只能仰视,又何况上面还有一个武道之境。 这就如一个后天境的小高手,在面对着一个先天之境的人物一般,在先天之境的眼中,后天境对于他们来说,那只不过是小人物罢了。 反观此时的钟文,在理竺的眼中,估计也是如此吧。 “二师傅,那这武道之境又有着什么样的境界呢?”钟文小声的问道。 “武道之境,目前大家所知道的,且能够划分的,目前只有八层,而这第九层,我从未听闻有人达到过,就连达到八层的老家伙,估计也早已经死了。”理竺心情有些低落的说道。 “为何?难道武道之境九层这么难突破吗?还是有什么限制啊?”李钟文继续问道。 “难,太难了,难的是只要突破到武道之境八层,不出三年,此人必死,而你的祖师,就是如此。”理竺说到此间,心中更是越发的低落了。 理竺心情确实有些低落,而且连说话的声音都显得有些嘶哑了。 原因就是因为他的师傅曾经达到了武道之境八层,但却是在突破一年之后就已是仙逝了。 而每一个突破到武道之境八层的高手,基本都会在三年之内死去,至于原因,没有人知道。 理竺嘴中所说的九层,那只不过是一个传说。 这个传说,一直流传于他们这些武道之境高手之间。 这个传说,对于他们来说,或许是一个真正的传说,因为没有人达到武道之境九层。 而且,理竺心情低落的原因也同样来自于他自己,更是来自于几百年前的一件事情。 因何? 因为他理竺除了寿命将尽之外,更是因为他就是一个武道之境七层的高手,而且他理竺更是一直压制着自己的境界不突破。 就是因为他一直没寻到一个传承衣钵的弟子。 如果当他突破到了武道之境八层,那个魔咒一般的禁固,终将会降临于他的头上。 最近几年,理竺越发的开始压制不住自己了。 所以,他才到处寻觅弟子。 一来好传承自己宗门的衣钵,二来也好有个人替自己收尸,有个祭香的人。 钟文听闻此事后,心情也也着理竺类同了。 虽说钟文离着武道之境着着十万八千里呢,他也无须如此的低落,更别说他还年轻的很。 况且,能不能突破到先天之上都难说。 “徒儿,你也别灰心,这武道之境八层虽说是一个魔咒,但离着你还远着呢。”理竺见钟文也低着头,冒似心情也不怎么好,赶紧出声宽慰道。 “二师傅,我只是不解突破到武道之境八层之后,为何会在三年之内死去,是不是因为内气太过庞大,而身体却是无法承受才导致诸位前辈仙逝的。”钟文抬起头来说着自己的见解。 “嗯,你说的也是其原因之一,当修习武道之境七层之时,这内气着实庞大,但其中还有着别的因素。好了,我们也莫要再说什么武道之境八层之事了,徒儿,你还有什么不懂的,可以继续问,为师只要是知道的,必然会告知你。”理竺赶紧止住了这个话题。 如他所言,这个话题很沉重。 对于理竺来说,更是如一座大山一般的压着他,使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都临近武道之境八层的人了,他当然是不想死了。 谁又不想多活几年呢? 虽说他理竺已是活了一百六十多岁了,但他更是希望自己再长寿一些,活他个二百岁。 “二师傅,我曾经听闻过一个朋友所说两岛三荒,两岛我到是知道在哪里,但这三荒是什么啊?”钟文见理竺开言,赶紧抛出了自己的问题来。 “哦?你还知道三荒?看来你那朋友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理竺见钟文问出关于三荒之事,称赞了一声。 “二师傅,我那朋友目前也只是先天之上的境界,而且,他也只是听说有三荒,也只知其名不知何意,所以弟子这才向着二师傅问及此事来。”钟文再一次的解释道。 “嗯,这三荒确实不是先天之上的人物所知道的,三荒为天荒、地荒、水荒。三荒中人均是武道之境的高手,人数不多,也就几十个罢了。” “天荒位于吐蕃国西面的山脉,因为接近上天,所以叫天荒。地荒位于此地西南的死亡之海,到处都是黄沙,又因接近地底,所以叫地荒,至于这水荒,却是在唐国的东南方向的大海之中,所以又被称之为水荒。”理竺一一向着钟文解释起关于三荒之说来。 “原来如此,原来天地水三荒各居于一地所以叫三荒。”钟文听后,这才明白三荒是为何意。 天荒就是昆仑山脉,地荒就是塔克拉玛干沙漠,而这水荒,就是大海了。 “哈哈,你想的太简单了,不过你即是我的弟子,那我还是直接告诉你三荒具体的事情吧。”理竺见钟文道出了一声原来如此后,哈哈大笑了一声。 “二师傅,难道不是这般吗?”钟文被理竺的一声笑给弄得有些无措。 “当然不是,三荒虽说叫三荒,但也代表着三方的势力,而且,所有的武道之境的高手,每一个人都得加入其中之一,而为师就是地荒中人。”理竺解说道。 “啊?二师傅你是地荒的人?难道只要突破到武道之境后,就必须加入三荒中的任何一荒吗?”钟文又一次的被理竺的话给震惊到了。 “是的,只要有任何一人成就了武道之境,他就必须加入其中一荒,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拉拢一些新秀进来,好打破这武道之境的桎梏,而且,三荒分三,也是因为所属不同,这争斗自然也就是常有的事了。”理竺解释道。 “那二师傅在地荒属于什么阶层?”钟文好奇道。 “这些你就别问了,我告诉你三荒之事,也是因为你是我的弟子,但我却是不能带你进入地荒,这是规矩,哪怕是我都不能破这个规矩,而且,你也不准去,只要你一进入三荒任何一荒,必死无疑。”理竺此时却是打了住,更是提前把他要说的话说了出来,好阻止钟文的好奇心。 这一通聊下来,理竺早已是看出钟文好奇心太甚。 如果自己不提前说出来,指不定哪天钟文因为好奇心而前往三荒中的任何一荒呢。 这可是要命的事,而且会当场杀死,根本不会给钟文任何的机会。 “我记下了。”钟文听后赶紧应道。 这是大事,而且还是关于身家性命之事,自己就算是好奇心再大,总不至于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哦,对了二师傅,前几日我路过楼兰城的时候,遇上了一个叫老驼的人,他还给了我这本册子。”钟文突然记进楼兰城的事情来,赶忙从怀中掏出册子递向理竺。 “老驼?他这狗鼻子也太灵光了吧?我的弟子他都敢惦记,等哪天我得好好会他一会。”理竺听闻后,接过册子恨恨的说道。 随着理竺查看了册子之后,他才明白老驼为何会交给钟文一本册子了。 “二师傅,那老驼也是武道之境吗?他是几层啊?还有他为何会说在楼兰城等我两年,而且还特意把这册子交给我啊?”钟文为了搞清楚那老驼之事,又出声问道。 册子虽说是医书也不是医书。 但对于钟文来说,根本像是一本无用之书。 有些东西他见都未见过,老驼把这册子交给他等于白给了一般。 “老驼是武道之境六层的高手,但他却是最能逃命,三荒每一次打架之时,他也是最滑的一个,想伤他都难。至于他为何会把这册子交给你,说来这册子之上的药物是治疗内伤的药草,而且,有些药草还是对研究突破武道之境八层的药草。”理竺恨恨的说道。 “啊?可是我才先天之境,离着武道之境还远着呢,那老驼又为何要交给我?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他也没必要在楼兰城等我两年吧?”钟文听闻后更是不解了。 “你也别多想,那老驼交出去的册子又不是一本两本的,他这些年都交出去许多本了,他说在楼兰城等你两年,也只是他一惯的风格而已,逛骗于你罢了。”理竺淡淡的说道。 但他理竺向着钟文解释之时,眼神却显得有些不自然,而且,他的眉头更是皱了起来。 不过,钟文却是未曾注意到这点,钟文听了之后也认为理竺说的话也有可能。 如果钟文知道理竺说的话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的话,说不定心里会产生一些别的想法来。 老驼,他可从来不曾给过任何人册子的,而确如老驼说言,他真就在楼兰城等了钟文两年。 原因就出在老驼曾在长安城见过钟文几面,而且他还见过当时的钟文,在宫城与那石姓兄弟拼杀的场景。 而且,老驼还在长安城特意观察了钟文好一段时间,这才决定在楼兰城等着钟文。 具体说来,时间也只不过两年罢了,但这两年,他老驼过得也确实有些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况且,楼兰城中早就没有了人烟,就他一人在楼兰城,还总是扯着一个铃铛。 至于老驼他为何要在楼兰城等着钟文,这可就不得而知了,知道的,也只有他老驼自己了。 “好了,徒儿,你也别去想什么老驼之事了,接下来,你可能需要在我这里待上一年半载的,所以,你可要作好心理准备。”理竺舒展的笑了笑,向着钟文说道。 “为什么啊?二师傅。我可是临时来西域的,我家中还有事情,而且师傅要是知道我一年半载没了消息,会满天下寻我的。况且,我师门还有仇家,要是我不在观中,这仇家要是寻上门了,那可就麻烦了。”钟文听闻理竺要自己在这里待上个一年半载的,赶紧解释道。 第五百五十一章 终南三门再入京 “怎么?你现在既然拜了我为师,我当然得为你负责了,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连那老小子都打不过,以你的性子,想来你的仇家估计也不少吧?”理竺这真是恨铁不成钢,想一心把钟文打造成一个高手出来。 “不是啊,二师傅,我仇家虽有,但也没几个,而且他们也都是一些先天之境罢了,只不过我寻不到他们的踪迹罢了。”钟文小声的应道。 “即然只不过是先天之境而已,那你还担忧什么呢?就这么定了,你就在我这里好好待着,接下来的时间我会传你宗门的功法,如果你能达到先天之境十二层,我就放你回去一趟。”理竺到也没有把话说的太死,给了钟文一个目标。 理竺所定的这个目标,钟文却是离的有些远。 从先天之境十层突破到先天之境十二层,一年半载的可不是那么容易达到的。 哪怕是钟文,估计都有些难。 这世上,从先天之境十层突破到先天之境最顶级的存在,这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有些人,一生都无法跨跃,更别说一年半载的时间了。 理竺的心思也只是想把钟文留下,好把自己宗门的东西全部传给钟文。 至于一年半载的时间,那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借口罢了。 依他的断论,钟文想要从先天之境十层突破到十二层,少说也得三年的时间。 而他理竺,曾经可是花了五年的时间。 三年,那还是他理竺对钟文给予了相当大的期盼。 钟文听后,顿生无奈。 先天之境十二层,钟文没有信心。 自己打又打过理竺,跑又跑不掉,只能被动接受这个现实了。 话说此时的长安城。 却是迎来了七人。 此七人并非别人,而是终南山三大宗门之人,为首的就是太乙门的宗主卓成。 不过,这七人当中,却是有一个戴着帽兜之人,一身的黑衣,连脸面上都挂着一块黑布,只透露出两只眼睛出来。 如此装扮古怪之人出现在长安城,却是并没有引起街道上的行人注意。 这样的装扮,在长安城并不少。 如那些外来教派景教,以及袄教等,也都有着这样的装扮,所以,长安城的百姓瞧着并不觉得有多奇怪。 “师兄,得到消息,说那小道士已不在长安城了,好像在几个月前就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里,目前还不知道。”叶鼎松向着卓成说道。 “看来我们是晚来了一步了。”卓成暗叹道。 “师兄,那我们接下来如何打算?”叶鼎松看了看那黑衣人,再一次的向着卓成问道。 “太师叔,你看如何?”卓成向着那黑衣人恭敬的行礼问道。 “先住下吧,多去探查一些消息来。”黑衣人轻声道。 “是,太师叔。”卓成得了黑衣人的指示,带头往着灵应观方向所在的永崇坊走去。 卓成喊那黑衣人为太师叔,一听之下就知道此人乃终南山三大宗门之人,而且其辈份之高。 至于终南山三大宗门又是如何寻得这位太师叔的,外人基本是不知道的,能知道的,也只有他们三大宗门的人了。 “得赶紧去向李统领禀报去,终南山的人又出现了。”一名百骑司人员在瞧见这七人之后,第一个反应是震惊。 没过多久,李山已是得到了消息。 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再一次的来到长安城,这并非是一个好消息。 如今的他,可是太一门的弟子,李山他自然是知道太一门的仇怨。 自己师兄寻了这么久的踪迹,这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又再一次的出现在长安城,这让李山欣喜当中又带着一丝的忧愁。 李山知道,这些人再一次的出现,表明是来寻仇的。 而今,钟文并不在长安城,他李山也无法应对这些人。 随后,李山写了封信交由一名百骑司,快马加鞭往着西域方向奔去。 信一送走,李山就奔向影子所在之地去了。 “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出现,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待晚上我先去探探情况再定夺。”影子在得了李山的消息后,也明白了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来长安所为何事。 “好,那我先去知会一声王内侍,也好让他有所准备。”李山有些担忧道。 “你也无须如此紧张,这里是长安城,谅他们也不敢乱来的。”影子却是并不怎么担心。 只不过,有些事情并非他影子所想,就能够止住这些问题发生。 如今,长安城早已是没有了各宗门人的人影了。 打太上皇李渊下葬之后,云罗寺的人,以及其他宗派所派来的人早已是离去。 但这里在毕竟是长安城,就算是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敢闯宫城,他们估计也得考虑云罗寺以及其他宗派。 宫城是唐国的禁地,所有的江湖人也都遵守着这个规矩,不得随意闯入唐国的宫城之中。 所以,这才是他影子不担心的原由。 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已是入了灵应观,随后,那叶鼎松却是没待多久后就出了观,往着某入里坊走去。 而混杂在长安城中的各百骑司人员,早已是层层监视。 夜。 影子从宫中出来。 “师兄,据消息所知,那小道士名叫钟文,朝廷给他封了一个绵谷县侯,还封了一个太子少保的官职,而且据说那小道士还是利州的刺史,想来是出自利州的绵谷县,否则,朝廷是不太可能给那小道士封在绵谷县的。”此时,灵应观的一座偏殿内,叶鼎松正向着卓成他们汇报着他今天所得来的消息。 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依然还有几个在长安城。 而这几个人,基本都藏的很隐蔽,连百骑司人员都无法查探到。 “看来是了,这朝廷为何如此看中那小道士,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很特别的吗?”卓成听了自己师弟的消息后,有些不解。 “不知道,我们的人也无法再探查到了,哪怕这朝廷中的吏部,也没有关于那小道士的其他消息。”叶鼎松回应道。 “即然是在利州,那我们过些天去利州一趟看看就知道了。”突然,那位黑衣人出声说道。 “太师叔说的对,只要我们前往利州查探一番,肯定能知道一些什么的。”卓成见黑衣人说话,赶是附和道。 正当卓成的话一说完,黑衣人却是转头看向偏殿之外沉声道:“看来你就是守护宫城的那位叫影子的吧?来了就进来说话吧。” 黑衣人的话到是把在场的其他六人给惊得站了起来。 而此时,影子从远处一个纵跃已是落入了灵应观的偏殿大门之外,静静的看着殿内的那位黑衣人。 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影子大部分也都见过了。 可唯独这黑衣人,影子从未见过,也从其身形上无法辨认出是谁来,可总给他一股似有似无的威胁感来。 “诸位突然而至长安城,我影子自然得过来看看,打扰诸位了。”影子向着偏殿内众人拱了拱手道。 “影子,你来所为何事?”卓成往前走了几步,冷冷的盯着影子问道。 “不为何事,诸位都是江湖中人,应该知道江湖中的规矩,即然你们入了长安城,那我身为宫城的守护者,定然要前来查看一番,如诸位只是路过长安城,那我影子即刻就离去。”影子探问道。 “江湖规矩我们自然明白,无须你影子特意前来叮嘱,不过,好像是你影子忘了江湖规矩吧?”卓成冷声道。 “卓宗主,以前的事情并非我意,而且,当时我也不清楚你们与钟道长之间的仇怨。”影子知道卓成所说话之意。 “你影子虽说与鬼手同出一门,但你影子事先坏了我们的事情,难道你影子就仅凭几句话就能把此事打发了吗?”卓成着实恨影子。 要不是当时在石城县的时候,卓成他们早就把钟文给拿下了,也至于被动到现在。 “那待如何?我已是说了,当时的情况是你们先围杀钟道长的,江湖规矩一直以来都是一打一,这规矩也是你们先破的,况且,那时我也确实不知你们与钟道长有着莫大的仇怨,这事你们还真不能怨我。”影子并不惧怕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 不过,影子虽不惧怕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但却是很警惕那位黑衣人。 那位黑衣人一直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两眼直盯着他,使得他感觉身边周围总绕着一股危险。 “好了,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此事就此作罢吧。”黑衣人却是不想再听下去了,出言阻止道。 并非他不想拿下影子,而是他知道,影子与鬼手同出一门。 鬼手之名,在江湖中那可谓是大名鼎鼎,哪怕他都得忌惮三分。 黑衣人,与鬼手同为先天之上,但他却是知道鬼手的厉害。 论境界,他可比鬼手差上一些,而且,鬼手除了医术强大之外,更是有着不少的朋友。 如今天真要把影子拿下,那势必与鬼手站在对立面,这是他最不想见到的。 惜命。 江湖中人大部分人都是惜命的,而且这些先天之上的人物,更是惜命的很。 卓成他们见他们的太师叔发话了,赶紧闭了嘴。 但这眼神却是恨不得把影子杀死。 “影子,如哪日见到鬼手,代我向他问声好,老夫皮生子。”黑衣人说完话后,转回头去,闭上了眼。 就如他这话像不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一般。 “前辈的话我一定带到,告辞!”影子探得了情况,知道这些人估计不会久留在长安。 而且,他也探知到了那位黑衣人是何等境界,同样也知道此人叫皮生子,这也让影子心安了不少。 第五百五十二章 李山焦急奔相走 “如何?”影子一回到宫城,李山就迎了上去。 “情况有些变化,走,我们回去再说。”影子一边往前走去,一边说道。 没过多久,影子的居所,李山,王内侍二人站在那儿,静待着影子说话。 好半天之后,影子看着李山说道:“你可知道九首现在在哪里?是不是还在土谷浑?” 影子到是未先说关于终南山三大宗门之事,而是先问及钟文来。 “据消息传来,师兄他估计应该还在土谷浑,恰卡盐湖的事情甚大,师兄自然想来不可能这么快返回利州的。”李山想了想道。 不过,影子的问话,到是让李山有些紧张了。 他紧张的不是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而是影子突然间问起钟文来。 虽说这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也都只是几个先天之境高手,但却是比不了钟文的。 而如今,影子还未说及终南山三大宗门之事,反到是问及钟文来,这不得不让李山心生不解,而且他还从影子的脸上看出一些紧张感来。 “那姜内侍呢?他可有消息?他何时回来?”影子又问及姜卫来。 “姜内侍目前已是到了陈仓,估计过两天就该回来了,不过姜内侍好像受了些伤,具体情况只得待他回来后才能知道其原由。”李山回道。 “唉!多事之秋啊。”影子得了李山的回报后,长叹了一声。 “影子,情况到底如何了?”李山焦急的很。 “有些麻烦,刚才我去灵应观探查后发现,终南山三大宗门中七人当中,有一位应该是先天之上的境界,此人叫皮生子。”影子见李山如此的焦急,也随之道出了他的担忧来。 “什么!”当李山与王内侍二人听了影子的话,皆是被震惊在了当场。 虽说他们二人才突破到先天之境没多久,到也是知道关于先天之上的境界。 只不过,他们原本先天之上的人物离着他们好远,可没想到,今天却是听闻了终南山三大宗门来长安的七人当中,有着这么一位存在。 这让他们不得不震惊,而且李山心中还带着恐惧。 这不是后天境,也不是圆满境,同样也不是先天之境,这可是先天之上啊。 李山虽说知道钟文是先天之境十层的高手,但对于一个先天之上的人物来说,估计连一招都挡不住吧。 如此厉害的人物出现在长安城,而且还是仇家,这让李山顿感危机。 这就如一座大山,直接压在了太一门的头顶,使得太一门人抬不起头来,只要一抬头,就又被压了下去。 “我也没想到,这终南山三大宗门还有着这么一位高手存在,不过,长安城的安全,我到是不担心,毕竟他们也不敢乱来。不过,眼下我担心的是龙泉观,还有你李山。”影子说道。 “影子,那位叫皮生子的先天之上是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请来帮忙的,还是本身就是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清醒过来的李山,向着影子打问道。 “不清楚,不过依我猜测,有可能就是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我见那卓成他们对他很是恭敬,而且那皮生子听其名号,到是与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有些相像。”影子解释道。 “麻烦了!”李山得了影子的回话,一脸的愁容。 一个先天之上,而且还是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这已然是再一次的压住了太一门了。 “是啊,这是个大麻烦,如果处理不得当,接下来龙泉观上上下下估计都得遭殃。”影子也是愁道。 李山心中在思索着。 影子也在思索着。 就连最为没有关系的王内侍,也在思索中。 好半天,三人都未出声。 时过两刻钟后,影子站了起来向着李山二人吩咐道:“此事甚是麻烦,而且也是大事,看来我得行动了。” “影子,你可有想到什么好办法?”李山闻声后问道。 “有一个想法,不过还需要你们各自前去办妥,李山你即刻前往利州,把龙泉观的人遣走,还有九首的家人,也带走,王内侍,你即刻前往土谷浑,把此事告知九首,不过,王内侍你得先去汇合姜内侍,让他赶紧赶回长安城。”影子一一安排道。 “那影子你呢?”李山不解道。 “我也得离开一段时间,即然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有了这么一个先天之上的人物存在,至少我也得帮一把九首。”影子望了望天空,心中也在计划着自己要去哪里请人去。 “九山在此多谢影子,多谢王内侍。”李山明白,影子如此的安排,这太一门也将欠着他们二人一份情,随即向着二人行了一个大礼。 “我们无须如此,此事即然已是发生,我们就得好生应对,况且,我们与九首的关系大家心里也是有数的,如果此时不帮一把,那我们也就枉为朋友了。”影子伸手虚扶了一下李山说道。 “好了,你们赶紧准备一下即离开吧,我得等着姜内侍返回后再离开。”影子不想再耽搁时间,向着二人言道。 “好,那我们这就去。”李山再一次的向着二人行了礼道。 “影子,那我要是到了土谷浑寻到九首之后呢?是劝阻还是让他回利州?再或是来长安?”此时,王内侍却是提出疑问来。 王内侍的所提的这个问题,也着让影子他们未曾想到。 依着他们对钟文的了解,估计肯定会前来长安城,好会一会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 但这终南山三大宗门当中又有着这么一位先天之上的高手存在,这到底是劝阻呢,还是如何呢? 此时,影子他们却又是不知道该如何了。 “劝阻,极力劝阻,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九首来长安,如无法劝阻九首,那也得等着我的消息。”影子想了想后肯定的说道。 “好,那我这就去往土谷浑。”王内侍得了影子的话后,与李山转身离去。 片刻之后,二人同时离开了长安城。 二人同时往西,同路而行。 不过,二人到了陈仓必然是要分道的。 王内侍往土谷浑,而李山得前往利州。 时过一天一夜后,第二日的夜晚,带着伤的姜内侍返回到了长安城。 “影子,我听王内侍说钟少保大麻烦,敢问我可以帮上什么忙?”一返回长安城的姜内侍,在陈仓之时王内侍已是向他说明了情况了。 而且,姜内侍还把钟文所去的方向也告知了王内侍。 至于王内侍能否寻到钟文,这可就难说了。 西域之大,又有着诸多的国家,想要寻得钟文,可谓是难。 况且,西域也有着一些高手存在,王内侍的出现,会不会引得西域的那些高手出现,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姜内侍,此次要辛苦你了,你现在又伤在身,宫城的安全我只能交给你,至于别的事情,你也帮不了什么了。”影子见姜内侍身上的伤有不少,但却并不怎么严重,也是安了些心。 宫城的安全之事,交给姜内侍,对于影子来说是可相信的。 虽说几年前发生的宫城之事,让李世民冷落了姜卫,但对于影子他们而言,姜卫一直是值得相信之人。 “好,宫城之事交给我吧。”姜内侍重重的点了点头。 “小心别大意,如有人闯宫城,你应该知道如何处置,我这就走了。”影子拍了拍姜卫的肩膀,随后一个纵身就已是离去了。 在这一天一夜的时间里,影子早已是把此事告知了李世民。 反观此时的李世民,却是安心不下来,正在他的书房转来转去,两眉紧锁。 “禀圣上,姜内侍已是返回,影子离开了。”一名亲卫小跑着过来,向着李世民禀报。 “去把姜内侍召来。”李世民听闻姜卫回来了,向着那名亲卫吩咐了一声。 没过多久,姜卫过来了。 “姜内侍辛苦,你这才回来,还有伤在身就召你过来,是我的不是,还请莫要见怪。”李世民见姜卫身上还有着血迹,冒似是受伤了。 “这是臣的本份,圣上多滤了。”姜卫行礼道。 “那我也不易多担误你休息,就想问一问,你这伤是怎么来的?可有见到九首?”李世民歉意的问道。 “回圣上,我去土谷浑之时,正好遇上了曾经伤了钟少保的那两名西域高手,所以这才糟了其二人的毒手,不过也正是钟少保及时赶到,我才幸免于难。”姜卫回道。 “如何?九首可去西域了?”李世民急道。 “圣上的旨意我已是传达,想来此时钟少保已是入了西域了。”姜卫当然知道,西域之行钟文势在必行的。 不管是李世民的旨意也好,还是钟文要为那死去的十名唐国将士报仇也罢,钟文都会前往西域的。 “那就好,那就好。”李世民闻声后,立马安了心。 李世民也不希望钟文此时来长安,更是不希望钟文面对那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 影子可是向他说明了,终南山三大宗门当中,有一个先天之上的高手,如钟文此时返回长安,那必然是死亡的下场。 于亲于情,他李世民都不希望钟文落得个身首异处的结果。 而此时的王内侍,却是一路急赶,往着西域诸国而去。 在路过玉门关之时,王内侍都未停步,直接跃过了河道,直奔西域而去。 反观此时的李山,已是赶到了龙泉观,而且,也把他此次回来之因向着李道陵他们阐述了。 “师傅,我们得赶紧离开,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李山见李道陵不急的状态,心急如焚的再次劝说道。 李山没日没夜的奔袭至龙泉观,为的就是让龙泉观以及钟文的家人遣散走,也好保住命来。 可眼前的李道陵,却是一点急的状态都没有,更是安坐于椅子上,一点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第五百五十三章 师徒二人守留观 “逃?能逃到哪里去?我太一门在此近千年了,那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都寻了我们这么久,也未见得他们寻到此地,就算是他们寻到了此地,我也是不会逃的。”李道陵听闻了李山的话,心下却是不愿离开。 龙泉观是他的根,同样是他李道陵的一切。 “二师兄,你劝一劝师傅啊。”李山焦急,向着一边的陈丰恳求道。 “师弟,你也别劝了,这里是师傅的一切,师傅是不可能离开这里的,而我,也同样会与师傅留守在这里。”陈丰明白李道陵的心思,也知道李道陵为何不愿离开。 就连他陈丰,在这里都生活了这么些年,哪里可能就这么随意的离开。 “师傅,二师兄,人命关天的大事啊,那终南山三大宗门出现了一个先天之上的高手,就怕是师兄也对付不了的,师傅,求你们了,赶紧离开吧!”李山见二人不肯决定离开,直接跪了下来。 “唉!”李道陵见李山跪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说道:“九山,你这是做何?为师知道你的心思,但这里是为师的根,龙泉观是祖师留下来的根,我身为太一门的宗主,难道要我抛下太一门的一切吗?” “龙泉观,是我一生的根,也是我太一门的根,难道就因为仇家出了一个先天之上的高手,我太一门就得举观逃离吗?我太一门历代祖师都从来就没有过如此,难道要让我李道陵开这个先河吗?就算是我被杀了,祖师们也不会怪罪于我,况且,我相信九首。” 李道陵的话,直击李山的心脏。 李山因为自己曾经的师傅被迫离开灵宝门,他对于宗门一事却是没有那么多的想法。 而今,李山入了太一门,当仇家有着一位高手之时,第一反应就是保全性命,却是忘了宗门比性命来的更为重要。 曾经的太一门,虽非居于龙泉观所在之地。 曾经太一门的祖师们如何想的,又为何舍宗门而搬迁,李道陵不清楚。 但在李道陵的心中,龙泉观就是太一门。 身为传承弟子的他,自然是不愿舍弃龙泉观,更是不可能舍弃太一门。 陈丰扶着李山起了身道:“师弟,你虽刚入我太一门,有些东西讲不清也道不明,如师弟怕有所连累,可自行离去。” 陈丰的话,其实也代表着李道陵。 虽说李山刚入太一门,但却也才几个月。 几个月的时间,依正常情况来理解,这心也着实也难合到一起。 “二师兄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我李山即已是入了太一门,自然是太一门的人,哪怕我李山身死,我也不会脱离太一门的。”李山见陈丰如此话,反应甚是激烈。 虽说他李山也有着家室,同样也有着自己的事情要办。 但他自觉受了钟文的恩惠,又自愿入的太一门,如此时太一门有难,他李山就此脱离,那他李山也就无脸在这江湖上混了。 别说江湖了,估计就连在宫城任职都无法办到了。 先不说影子会如何,如钟文得知了此事,估计都能把李山这个叛徒一刀给咔嚓了。 “好,我太一门人就该如此,哪怕身死,也要死在龙泉观,死在太一门。”李道陵闻声后,对李山之言甚是认同。 “师傅,我们虽不怕,但观里的人却是……”陈丰自然是会跟随李道陵在一起。 可是,这观中的其他道人,以及那些道人们的家属,可不一定不怕死。 “是啊,师傅,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师兄去了西域,也不知道情况如何,如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如寻到此地,难道我们就坐以待毙吗?”李山心凄凄,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了。 师兄弟二人在等着李道陵做决定。 至少,得把观里的人遣散走,而且还得把钟文的家人给遣散走,如真要是到那个时候了,他们无法保证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不会屠一遍。 “陈丰,你去把观里的人都召集到主殿。”李道陵也知道,他们可以守着龙泉观,但观里的人却是不能守着。 死虽小,但也无须搭上这么多条的人命。 “九山,你去把九首的父母他们接到观里来,我也好问问大家的想法。”李道陵向着二人吩咐道。 随后,二人各自离去通知人去了。 好半天之后,观里人的全部被召集了过来。 就连一脸懵的钟木根夫妇,以及小花她们姐弟也都来了。 “李道长,发生什么事了吗?”钟木根向着李道陵行了礼后打问道。 这大晚上的,李山突然出现在他家,又把他们一家子给叫到观里来,着实让他有些不解。 如有事的话,最多也就把他钟木根叫到观里来而已。 而刚才,李山一到自家后,就让他带着一家子来观里,这明摆着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大家即然都到了,诸位先坐下。”李道陵没有回应钟木根的话,而是向着众人抬了抬手道。 众人听后,席地而坐,正对着李道陵坐下后,静待着李道陵说话。 观里上上下下,人数也是越来越多。 大的如陈丰一般,都做了祖父了,而小的才一岁多,也只能颤巍巍的走几步路。 而几个月前,新入龙泉观的小毛,以及吴沟村的村正家的草儿也在其中。 只不过,他们二人均由着自己的母亲带着,坐在大殿中,眼里透着一股好奇。 这两小娃打入到观中来后,生活变化很大。 每天除了要读书之外,还要做早晚课,更甚者还要跟着陈丰他们学上一些基本功。 累是累了点,但二小娃如今的精神,那绝对是越发的好了。 龙泉观不缺粮,同样也不缺钱。 有粮,自然是能天天吃饱饭,而有钱当然也是能吃肉的。 两小娃打入了观开始,这天天吃的好,睡的也好,体魄也随之健壮了起来。 而今夜,李道陵的突然召集,到是把他们两个小娃从梦乡中给拉了过来。 “诸位,话我就不细说了,我直接一些,我龙泉观在未来一段时间,有可能会遭受到仇家上门,所以我决定让你们暂时离开龙泉观一年三载的,如我龙泉观未受到仇家的打击报复,到时候我再通知你们回来。”李道陵自然是不可能细讲。 当大殿中所有人听到李道陵的话后,“轰”的一声,开始议论纷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是啊,我们都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了,怎么仇家会知道龙泉观呢?” “真的要离开吗?” “……” “大家安静,此事甚大,我也不便细说,一会大家散去后回家准备吧,明日一早由着李山他们护送你们离开。”李道陵见众人议论声起,心下也是无奈。 如不到万不得已,李道陵也不会做如此的选择。 龙泉观的道人以及家属,他们并非太一门的人,如真要受到伤害,他李道陵心里也是过意不去的,还不如直接先遣散了来得好。 李道陵的话一落,议论声渐渐消散。 李道陵是这龙泉观的当家人,他的话没有谁会反驳,甚至连疑问都没有了。 李道陵以前每一次离开山门出去,总是少不得受伤回来,对于他们来说,也是见怪不怪了。 至于原由,他们心中虽多有猜测,但却也明白这其中的问题所在。 受了伤,那自然是与他人拼斗过,所以,这仇家也就不可能少得了了。 待众道人离开大殿后,唯留下钟木根夫妇一家,能及小毛还有草儿他们这几人。 “钟木根,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要听好了,九首乃我的弟子,龙泉观的仇家上门,你一家自然是不可能会被放过,所以,我准备让李山带着你们去长安城躲避一段时间,如九首得知了消息,会到长安城寻你们的。”李道陵望着钟木根一家语重心长的说道。 “李道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怎么连我们都得离开啊?”钟木根还未搞清楚状况的问道。 “有些事你们不便知晓,李山,明日你把其他人送走之时,顺便把钟木根一家护送到长安,他们一家你无论如何都提周护全了。”李道陵不想多言,向着李山吩咐道。 “是,师傅,我一定会舍命护好他们的,但是……”李山听闻后,赶紧应声道,但是他却是有些不明白李道陵为何会为此安排。 “你们,暂时先回到自家去,好了,都下去收拾吧。”李道陵打断李山的话,转向徐大英她们说道。 “是,李道长。”两位妇人得了李道陵的话,起身行礼后离去。 大殿之内,李道陵坐在蒲团上,安静的如一个迟暮的老人一般。 陈丰与李山二人也静静的坐在一边,心里都在思量着明日之事。 “阿爹,阿娘,你们不要担心,哥不在有我在呢。”从观里出来后的钟木根一家,一脸的担忧,而小花却如一个小大人一般。 “你哥也不知道去哪了,这都几个月没消息了,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说走就要走啊?”秀一直处在懵的状态,可一想着明天就要离开这里,总觉得心里不得劲。 第二日天不亮之时,李道陵让陈丰分了一些钱财给众人,由着李山陈丰二人开始护送着观里的道人和他们的家属们往着利州城而去。 这到是让村子里的百姓们大为好奇,想去打问消息,可又不敢。 如此大的动静,村民们自然是知道了。 一天之后,众人到了利州,又一日清晨之际,各道人带着家属乘船南下而去。 他们早已是得了李道陵的叮嘱,会去某些指定的地点落脚,然后静待着李道陵的消息。 而李山,护送着钟木根一家乘船往着长安而去。 送完自己家人离去后的陈丰,只身一人返回龙泉观。 至此,龙泉观仅余李道陵与陈丰二人留守,静待着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前来。 第五百五十四章 千里寻找终未果 “师傅,你一天还未吃饭吧,我这就去给你做点吃的去。”回到观里的陈丰,见自己师傅依然坐在大殿之中。 “为师不饿。”李道陵随口回应了一句。 “师傅,无论如何,我们都会没事的。”陈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龙泉观,太一门的未来,他无法预料,更是无法知晓结果。 如仇敌真的上门了,他誓必与李道陵站于同一战线。 “希望吧,也不知道九首得了此消息后会如何,希望他得知了此消息后远遁。”李道陵心有些冷,但却是对钟文甚是挂念。 不过,他的这种挂念,却成了他如今最大的担忧。 依着他对钟文的了解,龙泉观真要是被毁了,或者他与陈丰被杀了,他能想像到,钟文会疯。 李道陵同样也知道,如果自己的这个弟子一疯,估计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而他的这个弟子,如今也只是先天之境十层,又哪里斗得过先天之上的高手。 更何况,他们从李山那里得到的消息。 除了那先天之上的高手存在,终南山三大宗门还有着数位先天之境的高手。 如此多的高手,他李道陵虽不知道自己这个先天之境十层的弟子,能不能独善其身,为太一门保留一点火种。 “师傅,九首如知道了你的安排,想来应该明白你的心思吧。”陈丰站在李道陵的背后,轻声的附和。 陈丰也如他李道陵一般,希望钟文能够在得了消息后远遁,至少,给太一门留下个种来吧。 龙泉观很安静。 安静的有些过份。 以前虽也安静,但每天清晨傍晚时分,总是能听到做早晚课的声音。 而如今,除了主殿之外有些油灯透着些许的灯光之外,整座龙泉观都不再有任何的灯火。 虫鸣之声不绝,到是让龙泉观带去一种千年古刹的景像来。 “李统领,你知道我哥在哪吗?”两日后,坐在马车前头的小花,向着前面骑在马背上李山问道。 两三日的时间,李山带着钟木根一家早已是从嘉陵水上了岸,此时,他们已是行进在前往大散关的官道之上。 “师兄去了西域。”李山回头看了看小花应道。 “我哥去西域干什么啊?不是说去寻盐去了吗?”小花不解的再一次的问道。 “不知道。”李山随口应道。 钟文去西域,李山当然知道是因为何,只不过,他却是不便说出来罢了。 马车上可还有着钟文的父母呢,有些事情,还是没有必要让钟木根夫妇二人知道为好。 “李统领,龙泉观的仇家是不是很厉害啊?连我哥也打不过吗?”小花依然纠着李山不放。 “打不过,那人很厉害,估计一招都能把师兄打伤。”李山虽未见过先天之上的高手,但也听过钟文提及过。 所以,他李山自然是知道先天之上的高手,想要对一个先天之境动手,估计连一招钟文都接不住。 至于对刚刚突破到先天之上的高手,同样也是可以在几招之内把先天之境给伤了的,就如钟文在面对康帝之时一般。 “一招?这么厉害吗?”小花听后眼睛里闪动着精光。 小花自认为自己的哥哥很厉害,是天下第一高手。 可这一次却是知道了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了。 连自己哥哥一招都接不下来,就更别提其他人了。 小花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习练自己哥哥教给她的武艺,将来一定要成为一个绝世高手。 如自己成为了一个绝世高手,自己阿爹阿娘还有小弟也不至于如此辛苦、紧急、且如丧家之犬一般的离开老家了。 话说此时的王重王内侍。 打他在陈仓见到姜卫后,得了姜卫的指示,一路向西。 而如今,他已是到了高昌国。 同样,他也探查到了关于高昌国的事情。 而这段时间,高昌国可谓是有些乱糟糟的。 “九首这是伤了这高昌国的王室,这下又是一个麻烦事,不过好在圣上早已有对高昌国动手的想法。”王内侍得了关于高昌国王室被废,而且他也探查到了钟文的踪迹。 “唉,也不知道九首会往哪边去,到是底是去西突厥方向还是往着西南方向去?”王内侍离开高昌国都后,实在弄不清钟文的目的地。 “姜卫说九首来西域除了探明西域情况之外,好像是来抓那个西域第二高手的,看来肯定是往着安国方向去了。”王内侍联想到几日前姜卫与他说过的话,随即脑中一通,往着西边赶去。 又是数日后。 王内侍来到了龟兹国。 “你可知道,前几日夜晚,一位唐国的高手入我龟兹国国都,当时那个场面,到现在我都记忆犹新啊。”一间饭肆中,一位龟兹国人向着另外一中年人言道。 “哦?你快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前几日并未在城中,却是不知道你说的是何事。”那中年人听闻后,好奇心大作。 “啧啧啧,一想到当晚的场景,我到现在都汗毛都竖起来了。”那人连连砸巴嘴说道。 “不就是要喝酒嘛,我请你,你赶紧说一说啊。”那中年人好奇心大作,向着店家要来了一壶酒,向着那人喊道。 “嘿嘿,我可不是为了贪你一壶酒,我干说这嘴中总是没那个味不是。”那人见有了酒,嘿嘿笑道。 “你到是说啊,我都有些等不及了。”中年人急道。 “这就说,这就说,话说当时,那唐国人对一高手突发其难,而正在此时,又有着数位高手突然……”那人开始慢慢的道了起来。 而此时,王内侍身着一件西域人服饰,装扮成一个西域人也正在这饭肆中吃饭。 打那人一开始述说之时,王内侍就已是明白,那人嘴中的唐国高手,估计就是钟文了。 数日的打探,王内侍终于是在龟兹国再一次的听到了关于钟文的消息。 王内侍听着那龟兹人说的慢,心中却是焦急,正欲开口问话之际,那人终于是说到了结果了。 “你是不知道,那一战,打得真是天昏地暗,直到兵士出现后,我们不得不离开,不过,那些高手从城中打到了城外,一直到了几十里外,前日,我还听说了,几十里外发现了几具尸体。”那人喝了一口酒后,道出了最终的结果来。 “哦?那几具尸体如何?可有那唐国人?”中年人听闻这事后,最关心的依然是希望那唐国人。 西域诸国,对于唐国人可以说并不怎么喜欢。 可以说,他们对于唐国人的财富到是很是看中。 如果不是因为唐国强大,他们说不定早就集结起来攻打唐国了。 哪怕攻打不了,也得抢一遍。 就如唐国的客商们,每一次经过西域,这西域的马贼就会对唐国商队下手。 不管是西域人,还是番邦外域人。 他们总是喜欢唐国的瓷器,唐国的茶味,唐国的各种绢丝布匹。 只要这些东西运送至各国,那都是这些国度的贵族才能买得起的东西,而且,价格那绝对喜人。 “没有唐国人的尸体,也不知道那唐国人没有受伤。”那人闻言后回应道。 至此,王内侍吊着的心终于是落了下来。 打他一听到城外有几具尸体后,他的心就被吊了起来。 西域虽说高手不多,但据他王内侍从影子那儿所了解到的,其西域的康帝,可是一位先天之境十一层的高手,而且康帝处在先天之境十一层有着十年之久。 如此功力的积蓄以及内气的底蕴,想来离突破也是不远的。 他能想像,当时的钟文在应对着如此的先天之境顶级的高手,能从城中打到城外,就已是说明钟文的武艺也是能与之对抗的了。 随后,王内侍也向着那人打探了一些话。 好在王内侍精通西域多种语言,甚至连突厥话他会说,更甚者,王内侍他连一些波斯国的话都能说上一些。 王内侍,别的或许不怎么样,但这语言天赋,却是相当了得。 如果放在现代,王内侍都有可能是一个语言大师了。 饭后,王内侍结了账,如一个西域商人一般,往着城外行去。 一直到了当时钟文与康帝他们交手之地,他这才停了下来。 血腥味依然很重,痕迹也很明显。 “看来九首遇上的是那西域第一高手康帝了,这刀迹如此威猛,这战况很是激烈啊。”王内侍瞧着地上的刀迹,心中暗赞着。 寻看了好几遍后,王内侍无法确定钟文去了哪里,最终只得往着安国史国方向奔去。 半个月后,王内侍一脸憔悴的站在天山山脉最西端的一座小山头上,无力的望着茫茫大山。 “九首到底去了哪里?西域诸国我都转了一遍了,为何到了龟兹国后就没了消息呢?”王内侍寻探了半个来月,可这半个来月一直没有关于钟文的任何消息,这让他倍感无奈。 “看来我得再返回龟兹国好好查探一番了。”王内侍心中打定主意后,纵身一跃,直奔龟兹国而去。 王内侍如此的寻找之法,估计寻上半年一载的都有可能寻不到钟文。 话说此时的钟文,那可是在天山山脉一处的暗洞之中。 人都在山洞里了,怎么可能有消息。 这段时间,钟文可是一直想离开,可却也一直寻不到机会离开。 钟文每每向理竺说自己要离开,理竺就放下一句话,‘你可以走,只要你能达到先天之境顶阶,为师就让你离开,要是达不到,你也可以走,只要你过得了我这洞的机关,为师不会拦你。’ 为此,钟文到是想闯一次机关,但却是不敢。 非机关有多厉害,而是有着理竺在,钟文身为理竺的弟子,却是的不能说走就走。 即已是喊了一声二师傅,无论如何,这可是他钟文心甘情愿的。 第五百五十五章 一家初入长安城 话回钟木根一家,此时已是来到了长安城远处。 小花坐在马车前头,兴奋的指着远处的长安城,向着马车里面的父母喊道:“阿爹阿娘,你看,那里就是长安城了。” “那里就是长安城吗?”秀探出脑袋出来,瞧着远处的长安城,一脸的震憾。 对于她一个乡下妇人来说,能见一次利州城都是难得,更何况还来到了长安城。 她永远也没想到,她会来到长安城,而且以后估计会有一段好长时间居住于长安城中。 不管是妇人也好,还是未嫁的女子也罢,谁都希望能看一看长安城,哪怕看一眼都成。 而秀也依然如此。 “姐姐,好玩吗?”小武听到了小花的喊声,急忙忙的钻了出来,瞧着远处的长安城问道。 小武虽说已是快两岁了,但这话却是说的不怎么利索。 而在小武的眼中,龙泉村也好,长安城也罢,对于他来说,那只不过是石头城而已。 玩,才是他的主要思想。 当然,他也带着一些好奇。 好奇远处的长安城为什么这么大。 “好玩,肯定好玩的,等一会到了长安城后,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小花兴奋的向着小武说道。 “姐姐好。”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来。 “李统领,我们走吧,先进长安城吧。”钟木根虽也被长安城的气势给震惊到了,但却也没怎么表露出多震惊的样子来。 李山得了指示,骑着马往前赶去。 时过半个多时辰后,马车这才进了长安城。 “这么多人啊?小武,快到阿娘这里来,可不能乱动。”秀瞧着马车外面的街道,如此多的行人,紧张的把小武拉到自己的怀中。 “阿娘,这里人才不多呢,西市的人才多呢,等过两天我带阿娘去西市转转吧,那里可是有好多店铺,还有好多番邦商人,还有……”小花依然坐在车头,向着自己的阿娘介绍起长安城来。 至于小花她说的,秀也只是听听。 西市在哪她都不知道,更何况还听说有番邦人,这可就让秀心生担忧起来。 一个没什么见识的乡下妇人,打一听有番邦人,第一紧张的就是自家的这对儿女了。 女儿还好,可这儿子还不到一岁。 这要是被番邦人给拐了去,她这做娘的那还不得伤心死啊。 在她的认知中,以往听闻的大部分的事情,都是别的国家攻打唐国,烧杀抢掠等等。 而她却是不知道,如今的唐国,早已不是以前的样子了。 番邦人到唐国,可以说比唐人低好几个等级呢,更何况这里是长安城,哪个番邦人不要命敢在长安城找事? “阿娘,你不要担心,你看到没有,那里有巡街的将士呢,可没有人敢闹事的。”小花知道自己阿娘有些怯生,赶紧出声向着自己的阿娘说道。 “将士?”秀依着小花所指方向看去,看到一队的将士,更是紧张了起来。 “阿娘,这是巡街的将士,他们是专门处理打架闹事的,他们可不敢对我们如何,而且哥还是县侯呢,你问李统领,他比我更清楚。”小花见自己阿娘见到那些将士更是紧张的很。 “夫人,小花说的是,这些将士只会保护你们,却是不敢对你们乱来的。”早已是下了马的李山,一手骑着马,一边听着这一家子的说话声。 “原来这样啊。”秀得了李山的回应,算是安下些心来了。 “娘,娘,你看。”此时,小武突然瞧见了一列驼队,高兴的指着那驼队喊道。 利州可没有骆驼。 钟木根一家子见都未见过这些东西,这一打眼瞧去,甚是觉得惊奇。 “小武,那是骆驼,这是西域那边过来的商队。”小花见后,向着一家子人介绍了起来。 随着马车一路往着永平坊而去,小花也是一路的向着自己一家人介绍着长安城如何如何。 在路过西市西街之时,更是从马车上跳了下去,一眨眼就消失不见。 李山对于小花钻进西市去,根本也不在意。 打他一进长安城之时,就早已是向着一些百骑司的暗探跟随了。 而小花跳下马车往着西市钻去后,那些百骑司的暗探自然也会跟随过去。 李山不在意,不代表着钟木根夫妇不在意,急的大喊着,“小花,小花,回来,回来。” “夫人无须紧张,没人敢对小花如何的,我也早就通知人跟随了。”李山见秀紧张的不行,赶紧向着秀解释道。 “这丫头,越来越没个样。”马车上的钟木根,本来也是被小花如此的行为给气着了,但在得了李山的解释后,心也稍稍安了些。 没过多久,小花手里拿着一些东西跑了回来,“阿爹阿娘小武,给,这是我在西市买的,这可是西域弄过来的。” 小花直奔西市,当然是给自己家人买上些吃的了。 虽说有些急切了,但小花的心是好的,至少不是贪玩。 “你啊你,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秀见小花回来后,想责备吧,又不知道如何开这个口了。 钟木根更是不会在外人面前责备小花。 “姐姐,好吃。”而小武却是没在意这些,拿着小花递给他的东西,大咬了一口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来。 没过多久,马车来到了县侯府门口。 当马车一停下后,小花再一次的跳了下去,拍响了县侯府的大门。 “小娘子?”耳门打了开来,探出一个脑袋出来,瞧见外面拍门的是小花后,那门房即惊又喜。 “哈哈,我回来了,快去把徐管家找来,我阿爹阿娘他们也来长安了,哦,还有我小弟呢。”小花见到那门房,也是高兴的很。 “啊?东家也来了?我这就去向管家通告一声。”那门房得了小花的话,先是一惊后,立马奔向府里去了。 正好也挺巧,徐福今天在府上对账,也没有离开。 最近,徐福即忙又高兴。 徐福在钟文兄妹离开长安之前,得了钟文的指示要多开几家酒楼。 而徐福也着实上心,动用府里的钱财,连开了三家酒楼,到如今,加上惠来酒楼都有四家了。 而这四家酒楼,东西各两座。 就连前往沿海的商队,他都成立了一个,专门给这四家酒楼弄一些海货,当然,肯定是少不了一些调料的东西了。 虽说这三家酒楼打开张到现在也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 可这一个月里,给府里所赚的钱,那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这让徐福每天都乐呵呵的。 就今天,他把四家酒楼的新掌柜全叫到府里来对账,也好统计一下这个月四家酒楼挣了多少钱。 “管家,我惠民酒楼上个月所营收的铜钱总共是,二千八百三十四贯五百二十文,你看看这数目可对?” “管家,我惠丰酒楼上个月所营收的铜钱总共是,三千六百七十一贯一百一十文,你看看这数目可对?” “管家,我惠利酒楼上个月所营收的铜钱总共是,三千二百零三贯二百文,你看看这数目可对?” “管家,我惠来酒楼上个月所营收的铜钱总共是,五千一百九十一贯七百六十文,你看看这数目可对?” 四个新掌柜一一向着徐福汇报着上个月各酒楼的钱数。 乍一听之下,到是挺多的。 但这开销却也挺大的。 如今的县侯府,有了这四家酒楼,这人数也是越来越多,比之以往的人数,那可是有着四五倍以上了。 就连这新任的掌柜,也都是徐福亲自委任的,也都签了卖身契,可以说,这是县侯府的人了。 人虽说是县侯府的人,但这工钱还是要给的。 而且,在酒楼里干活的人,每个人的工钱,都是这市价行情的两三倍之高,而且还有奖励。 所以,这四家酒楼所挣的钱,除去所有的成本,估计也就只能挣个七八千贯罢了。 毕竟,那三家是新开的,生意也比不得老牌的惠来酒楼。 长安城有钱人多,除了勋贵们会在这些酒楼里吃饭之外,同样也兼送外卖服务。 而且,西域商人,番邦商人也是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惠字招牌的酒楼当中的饭食美味,这才开一个月,就有着如此的收益,可以算是一炮而红了。 长此以往,徐福肯定这些酒楼的生意会越来越好。 “嗯,不错,这个月的奖金过几天……”正当徐福准备往下说去之时,门房却是奔了进来,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的。 徐福见那门房如此模样跑了进来,打扰了他们的事情不说,连这规矩都不懂了,顿时怒道:“如此慌张成何体统?看来你们最近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管~家,小~小娘子回来了,还~还有老东家他们~,他们~也来了。”那门房喘着粗气,见徐福发怒,赶紧禀报道。 “什么!小娘子回来了?老东家他们也来了?”徐福闻声后惊的站了起来。 钟文兄妹二人这才离开长安城几个月的时间,怎么说回来就回来了呢,心下有些不解的徐福向着那四个掌柜,以及那门吩咐道:“快,跟我一起去迎一迎,你去通知府里所有人。” 不多时,府里的人如数已是到了县侯府大门处。 “管家徐福见过老东家,见过夫人,见过小娘子还有小郎君。”徐福带着所有人,把县侯府的大门打了一来,一众人站于两旁,恭敬的迎着钟木根一家。 “别~,别这么客气,都……”钟木根夫妇二人没有见过如此的阵仗,有些不知所措了。 “徐管家,我阿爹阿娘初入长安城,以后你们可得好生待我阿爹阿娘,还有我小弟。”小花见自己阿爹阿娘他们显得有些局促,她却是像一个主人的样发起话来。 第五百五十六章 天下奇闻闻奇人 “李统领,那终南山三大宗门的那些人,在些日子就已经离开了长安城,往着南边去了,我也已是派了不少的人马盯着。”李山回到宫城后,向着下属打探着关于终南山三大宗门那些人的消息。 “往南边去了?好,你传我命令下去,任何人不得随意盯梢,这些人可都是高手,稍有异动都有可能会被发现,做出随意的样子即可,还有……”李山得了下属的消息,又叮嘱了几句。 “是。”那百骑司人员领了命令,转身离开去了。 随后,李山又是去了见了姜卫后,这才去见了李世民。 “禀圣上,我师兄一家已被我接到长安城了,暂居于县侯府。”李山见到李世民后,向着李世民禀报道。 “好,我知道了,九首一家,要好好护着,可不能出半点差错,多派些人在附近看着,我给你一道手谕,从军中挑些人去。”李世民在李山回到长安城之时,就已是得知了消息。 虽说他有些不理解李山为何会把钟文一家子给接到长安来,而且,就目前的局势来看,长安城并非安全之地。 不过,当他一细想之下才发觉,这天底之下算是安全的估计也只有长安城了。 “圣上,这合适吗?”李山清楚,军中选调人员过来,这已然上升到了国事了,这明显有些不符合规制了。 “没事,我已经向敬德说过了,你直接去他那里选调一些人吧。”李世民也知道,如钟文的家人来了长安城,这安全之事自然要周护全了。 如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李世民都能想像到,钟文肯定会发疯,而且这一疯估计都能把长安城的人给屠了。 李山想了想后,也猜到了李世民的为何会如此作法了,随即拱手应了一声。 “李山,你最近可有什么打算和想法?还有九首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传来。”李世民再一次的问道。 “回圣上,目前还没有消息,就连王内侍他也没有传来什么消息,估计师兄他此时应该已经得到了消息吧。”李山一回来时,同样也问过了钟文以及王内侍的消息。 可这么些天里,一直也不见有百骑司人员传回关于二人的消息来。 这让李山心中有些担忧。 随后,二人说了一些话后,李山离去,又转道城外的尉迟敬德所管辖的军中,开始挑选人员。 李山所挑选的人员,自然都是江湖之中各小门小派会些武艺的人员。 不多,但也有着近二十人。 这近二十人得了指示后,开始隐于永平坊,更有数人被李山安排入住到了县侯府中,作为贴身的侍卫,以保全县侯府上的安全。 就此,时间也在紧张且无事当中度过。 而钟木根一家打到了长安城之后,也不怎么出府门。 到是小花每日总是喜欢到处晃,当然,她依然喜欢带着任竹她们去找各里坊的小伙伴们。 至于小武,因为年岁太小,再加上秀不希望自己的这个二儿子离开身边,每日里总是把小花教训一遍。 在龙泉村,钟木根夫妇可以不管小花。 可在这长安城,钟木根夫妇二人却是有些担忧。 这里不比龙泉村,这里可是唐国的都城长安城,各种勋贵满地走,官员更是不在少数。 他们夫妇二人就怕惹来了什么麻烦。 而且,他们一家子来到长安,可是躲难来的,而非过来找麻烦的。 “小花,你最近能不能安份一些,别总是跑出去,你没听李统领他说了吗?最近要注意安全。”某日,秀叫住正准备出门的小花,语重心长的开始说教道。 “阿娘,我只是去酒楼看看,又不跑远。”小花总是找借口出去。 要么说是去西市买些东西,要么说是去春生草堂,要么说是去哪里哪里。 而今日,被自己阿娘叫住,她的这个借口却是说要去酒楼。 “小娘子,如果你想吃酒楼的菜肴,我帮你去提回来。”徐福小声的说道。 “徐管家每日都会去酒楼,你不好好待在府里,跑出去疯,你是准备要把阿爹阿娘气死不成吗?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任竹她们都知道要读书,还不给我去读书去。”钟木根虽说重男轻女的思想有些重,但也见不得自己女儿总是没个女儿家样。 小花被钟木根夫妇给如此的训,嘟着个嘴,恨恨的看了看徐福一眼,只得返身回去读书去。 读书,这是她头疼的一件事。 好不容易能玩一些时间,可这回到长安还没多久,就又得读书,这让她心里很是不得劲。 小花好动,又好玩。 对于安静读书这件事,本就没有多大的兴趣,更别说提笔练字了。 这也让岳礼这个夫子也是头大的不行。 话说此时的钟文。 离不开理竺的居所,只能老老实实的习练功天地宗的功法。 天地宗的功法,可以说没有断过传承。 这此天下来,到是让钟文感受到了宗门底蕴,更是让钟文知道了一个宗门传承的重要性。 天地宗的功法名字到也简单,如着宗门的名字一样,就叫天地诀。 至于好与不好,钟文不好说。 就眼下来说,钟文所习练的天地诀,并没有发现天地诀很强大,但却有着一整套的修练方法。 从入门一直到先天之境,再到后面的武道之境,基本都有。 不过,天地诀的功法,也只是到武道之境七层,至于后面的却是没有了。 “二师傅,为何天地宗的天地诀只到武道之境七层,而且我看天地诀秘籍的后面好像被撕去了一些,难道武道之境七层之后还有功法吗?”钟文拿着天地诀的秘籍,向着理竺问出心中的疑问。 “唉,此事提起来就有些久远了。”理竺突闻一直安静的钟文所问,想起了关于他曾经如钟文一般的状态。 “二师傅,怎么说呢?”钟文见理竺冒似有些感慨,心中更是不解了。 “我天地宗的天地诀,是祖师传下来的,其功法道诀可以说是天下一等一的功法,不过,在五六百年前,世间却是出了一个奇人,把我天地宗的天地诀给撕去了后面的几页。”理竺解释道。 “啊?这是为何啊?难道那个奇人也是出自于我们天地宗吗?那他为何要撕去这天地诀后面的几页啊?难道这后面的几页是可以突破武道之境八层的吗?”听了理竺的解释,越来越多的疑惑闪现在钟文的脑中。 “非也,那奇人并非我天地宗的人,据祖师所记,那人无门无派,其武艺高深的有些不像人,突然出现于我天地宗宗门,打伤了我天地宗所有人,杀了我天地宗所有的高手,更是撕毁了我天地宗的天地诀,也就是你手中这本,丢下后遁去。” “而且,此人不止是把我天地宗门的功法毁去后面的,更是把江湖之上所有江湖门派的功法都毁去了后面的,这才使得各门各派都没有了武道之境八层以上的功法,更是绝了所有人的武道追求。”理竺缓缓说道。 如钟文不问这个问题,理竺到了时机也同样会把这件事说给钟文听。 而今,理竺把天地宗的功法秘籍交给了钟文,钟文也发现了这秘籍后面的问题,理竺这才提前把这件秘辛之事诉之于钟文所知。 “啊?”钟文听后一惊。 他可没想到,在五六百年前,还发生着这么一件事情。 这让钟文不得不惊,而且惊得有些哑了言。 “徒儿,你也不要灰心,虽说我天地宗的功法修练不到武道之境最顶阶,但如你修练到了武道之境七层后,这世上你可以来去自如,哪怕天荒和水荒的那些人,也拿你没办法。”理竺见钟文有些失落的样子,赶紧劝解了起来。 “二师傅,我没有灰心,我只是一听你刚才所说之事有些震惊罢了,二师傅,那位奇人后来如何?可有什么消息没有?”钟文抬起头来,看向理竺,眼神中充满着好奇。 “没有任何的消息,就算是有,估计也被那人给杀了吧。”理竺回应道。 消息? 对于这么一个奇人,谁又能有什么消息呢? 高手都杀绝了,留下各门各派的小辈,他们又哪里能查到些什么。 “不过,我到是从水荒那里听闻过一件事情,据传,在东海之极的大海之上,曾有人见过此人,至于是与不是,都时隔了几百年了,谁也不知道,更是无法确认。”理竺又把他从水荒那里探得来的消息说了出来。 “东海之极?”钟文突闻这么一个名字,这到是让钟文有些搞不明白了。 不过,细想之下也就知道了。 这东海之极,估计是船最远能到达的地方吧。 钟文心中暗暗决定,待自己以后有空了,一定要去看看。 况且,钟文还想去一趟南北美洲大陆呢,那里可是有他想要的东西。 至于此想法能不能实现,就看钟文有多大的逸力了。 “徒儿,这些事情你也别去多想,先把我天地宗前面的功法习练好才是,你现在连先天之上都未达到,这武道之境离着你还有不少的距离呢。”理竺不希望外界的因素导致自己这个新收的弟子武艺不前,赶忙向着钟文叮嘱道。 “二师傅,你放心吧,我知道分寸的,也不会乱了心境的。”钟文明白,理竺是为自己好,向着理竺行了礼回应了一声。 “那就好,为师也不打扰你了,你好生在这里静修吧。”理竺得了钟文的应答,转身离开钟文所在的岩洞。 钟文所处在的岩洞,算是一处静修室吧,当然,也是钟文的居所。 随着理竺的离去,钟文却是有些安静不下来。 话他能说,但心却是未静下来。 钟文一直在想着关于那奇人之事,同样也在想着,那奇人为何要毁去各宗各派的功法。 难道这武道之境八层以上有什么秘密不成吗?还是因为那奇人想让其后辈统治整个江湖吗? 可那奇人根本就没有统治江湖,更是没有留下什么来,这让钟文越发的好奇了起来。 钟文目前才先天之境十层,离着武道之境还有着一段距离呢。 如此想着这些关于武道之境八层之上的事情,这不闲得没事找事做嘛。 可人嘛,好奇心一起,自然而然的就会往深里想去。 第五百五十七章 抵达利州探踪迹 话说此时的终南山三大宗门。 随着他们在长安停留了一段时间后,就依着一些消息,往着南方而去,一直到了黄山。 黄山,可以说是一座名山。 黄山之内,也有着数个小宗小派隐于其中。 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来到黄山,也不知道干嘛。 又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们这才依长江而行,往着长江上游而去。 近一个月后,这才抵达至利州。 “太师叔,这里就是利州了,利州城南边有有一处道观,此道观名为三生观,其观主我认识,我们先在那里落脚吧。”一抵达利州后,卓成就向着他的那位太师叔言道。 “可以,先住下再谋其他事情。”那位黑衣老者点了点头应道。 随后一行人就出了利州城,往着三生观而行。 三生观。 是一座小道观。 其中并没有几个道人,也仅有五个道人,而且五个道人均属于普通的道人,可以说是一个并不是什么江湖门派的道观。 观主名姓韦,叫韦一。 其名就如唯一一般,年近六十。 韦一见卓成他们一行人的到来,到也欢迎。 他韦一与卓成算来也只是见过两面,朋友都算不上。 但道友前来挂单,他三生观自然是需要接待的,更何况,他韦一也是认识卓成的。 “卓道友前来,真是我三生观之幸啊,不知卓道友此前来利州所为何事啊”结束了仪式后的韦一,向着卓成打问道。 “韦观主,我们此此来利州,是来寻找一个人,此人叫钟文,听闻其是利州刺史,你可识得此人?”卓成根本也不避违什么,直接道出了他们的此行的来意。 “钟文钟刺史?”韦一一听卓成他们的来意,心中警惕了起来。 以前,或许他对钟文有些意见。 毕竟,钟文这个新任刺史打破了利州的稳定,更是把他们道观的佃户给削了去。 不过,眼下他却是佩服起钟文这个刺史来了。 几年的时间,利州百姓越发的富裕了起来,就连他的三生观,香客也是越来越多。 百姓们相信这位刺史,也知道了他们的刺史是一位道人,自然而然的,百姓们上香或者捐纳钱财之事,都往着道观去。 至于寺庙,可以说越发的难过了,更有一些寺庙因忍受不了百姓们对道观的崇奉,还曾上书至长安。 可长安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这迫使他们不得不搬迁离开利州。 当然,也有着不少的寺庙依然留在利州,静待着利州新的变化。 而这些寺庙的田地,却是开始荒废了不少,他们甚至连种地也都需要自己亲力亲为了。 寺庙中的和尚,那可以说是恨及了钟文这个刺史了。 佃户没了,连地也要开始自己耕种了,香客可以说基本都快绝了。 未来如何,他们也在等着,同样也在计划着。 反观利州的这五六座道观,即使田地没多少人耕种,但这香客却是多啊,所捐纳的钱财也完全够观里的用度。 况且,他们对于利州的未来,更是看好。 以前的不喜,转化面现在的拥护。 到现在为止,道观所拥有的田地,他们甚至只收三层的租子就佃出去了,这更是让百姓们对这些道观越发的尊敬了起来。 行善事也好,减租也罢。 这于百姓是有利的,同样,于道观也是有利的。 “怎么?难道韦观主不识得此人?”卓成见韦一有些疑惑的样子,不解的问道。 依着他的认知,钟文即为这利州的刺史,韦一必然是认识的。 “认识到是认识,不过却是未曾见过,前几个月,我听闻利州的刺史已是离开了利州,好像是去了土谷浑,具体干什么去了,贫道就不知了。”韦一笑着向卓成回道。 “哦?离开利州了?那你可知道他所在的道观在何地?”卓成不疑有他,又向着韦一探听关于钟文的道观来。 “不知道,贫道虽认识他,也知道他也是同道中人,但却是不知道他来自于何地,更别说是哪住道观了。”韦一应道。 说来,他韦一也着实不知道钟文这个道人是出于哪座道观的。 他也只是听传闻说利州的刺史钟文是一个道人,他到是想去拜访,可总是寻不到机会,也寻不到合适的时机。 反观李道陵所在的龙泉观。 虽座落于利州境内,但李道陵从不与利州以及附近的道观有所关联。 李道陵此种做法,也是为了杜绝龙泉观被太多人知道的原由,这才不与就近的道观有所走动。 至于出了利州境之后,李道陵却是会说自己来自于利州龙泉观,就连钟文他们也是如此。 卓成看着韦一的脸,发现韦一并没有说谎的迹像。 卓成心中暗道:“难道这小杂种不是利州附近道观的人?还是因为别的?” 卓成心中开始有些不确定他们所得来的消息了。 依着他的理解。 如钟文所在的道观就在利州的话,那其他的道观基本都可以说是认识的,而今,他从韦一这里所知,却是成了一个谜一般,让他甚是有些头疼。 随后,几人又是聊了一些话就散去了。 “师兄,看来我们得去利州城向着那些官吏或者百姓们打探些消息了,那姓钟的即然是这利州的刺史,肯定有着家室在这里的。”卓成他们聚在一间屋子里,叶鼎松却是向着卓成建议道。 “嗯,明日我们出去两人去城中打听一下消息去。”卓成也知道,即然都来了利州,如果不好好查明一下,自己一行人自然也就白来一趟利州了。 话说此时的钟文。 天天静修,内气越发的精进了。 此时的他,可以说已经快要突破先天之境十层直入十一层了。 钟文难得有时间静下心来修习内功法诀,更是难道有着一位武道之境的高手指点。 这才将将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让钟文快有了突破的趋势。 “徒儿,先天之境讲究的是内气积蓄,如果内气不够,你也没有那么多的内气冲破其他的经脉,所以,你现在最紧经的事情,就是凝练内气,好在近段时间一鼓作气直抵先天之境十一层。”理竺每日都会过来瞧一瞧钟文。 而此时的他,见钟文的状态已然有些快要突破了,心中也是欣喜。 自己新收的弟子入门才不到两个月,就快要从先天之境十层突破到十一层,这明显让他感受到了钟文的天赋与悟性了。 “二师傅,我有些地方不明,还望二师傅赐教。”钟文望着理竺问道。 “徒儿你说。”理竺笑了笑道。 “弟子曾经问过一些朋友,说这任督二脉通了才能达到先天之境,可弟子却是先通的的任督二脉,而且各经脉也被我拓宽了数倍有余。”钟文向着理竺打问道。 “什么!”当理竺听闻此事后,惊得再一次的蹦了起来。 这可是他理竺第一次的蹦了起来了。 第一次是听闻钟文才习练武艺七八年的时间就已是达到了先天之境十层,而这一次,又是听钟说自己先是打通了任督二脉,更是把经脉拓宽了数倍有余。 如此劲爆的消息,让理竺着实震惊不已。 “徒儿,你刚才所言可当真?”理竺震惊过后,一脸不可思议的向着钟文确认道。 “回二师傅的话,确实如此,曾经,我第一次放道的时候,在那道的世界当中还见到一根飘浮于空中的笔来,而且,我所见道的世界还是阴阳两色。那时,我就打通了任督二脉,随后才冲破的其他的脉络来。”钟文肯定的回道。 “徒儿,你说的这些为师也无法知道何因,但为师却是知道,如果你的经脉拓宽了,那对于你未来有着莫大的好处。”当理竺得了钟文的肯定,思索了一遍后说道。 理竺着实也不知道钟文为何是先打通的任督二脉。 这事他也从未遇到过,更是从未听闻过。 他天地宗也好,还是其他的宗派也罢,均是依着正常途经,以及先贤留下来的功法习练的。 先是破脉络,而后才是任督两脉,随后,才是经络,到了先天之上后,才会分练三处丹田。 直至三处丹田过后,才有可能成就武道之境。 至于经脉拓宽之事,他理竺却是非常的重中。 “二师傅,那经脉拓宽有多大的好处?”钟文虽也知道,自己的经脉拓宽,肯定能够积蓄更多的内气。 至于好处有多大,钟文暂时也没有感受到有很大的区别。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先天之境十层,到也可以与一个先天之境十一层斗一斗而不落败。 但要是面对一个先天之境十二层的顶级先天之境高手来,自己却是无能为力了。 就如钟文他曾与那术门的门主拼斗之时,钟文就无法憾动对方。 “为师现在是道武之境七层,但为师的经脉却是没有拓宽多少,如你的经脉拓宽了数倍之多,那将来体内的内气,也将会达到一个量,与你相等境界的人,都将受不住你庞大内气的一剑。而且……”理竺开如向着钟文解释了起来。 随着理竺的解释,钟文越发的有些明白了。 内气,是决定同等境界的一切。 如果两人境界相当,而内气越多,拼斗到最后,内气多的人自然将会赢得此场拼斗。 反观内气少的人,最终会因内气不够庞大而落败。 而且,他还从理竺的这里知道了关于武道之境修的是什么。 大小成修的是其余六脉络,后天境与圆满境修的是任督二脉,先天之境修的是经络,先天之上修的是三处丹田。 而当先天之上把三处丹田修习圆满之后,需要的是把这三处丹田内气充满,才有可能冲破至武道之境。 第五百五十八章 语道临境冲颠峰 当然,也不是谁都可以把三处丹田给修完。 这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把三处丹田修完的,而且,三处丹田最难修的是上丹田,而最好修的是下丹田。 如先天之上的高手,把这三处丹田修完之后,就有机会能冲破境界的壁磊,直达武道之境。 武道之境,据理竺所言,是武道的颠峰。 武道之境,修的却非经脉与丹田了。 理竺所说,当人只要突破到了武道之境,所修的却是(肉和谐用身字代替)身体与筋骨了。 而当身体与筋骨修练到了极致,也就是武道之境六层了。 而七层以及之上,修的却是气血。 当钟文听完理竺的话后,越发的感觉不可思议了。 从理竺的话中,他感觉武道之境又不像是武道的颠峰。 据钟文所理解,能修整个身体所有的一切,到最后是不是得修神魂了? 如真这般,那这武道之境以上,是不是还有一个别人无法所知道的一个境界,而这个境界,就有可能不是武道,而是真正的修行了,也就是所谓的修真了。 可几百年前又出了一个奇人,把这七层之上的的功法全给毁去了,这明摆着就是把所有人的修真之途给毁去。 奇人的这种做法,钟文可以理解。 或许是因为这个世界的灵气越发的稀薄,才导致那位奇人直接把所有修习武道的修真之途给废去。 至于是与不是,钟文不知道,但至少这也是一个解释不是。 “二师傅,那我该如何修习,现在我觉得可以突破先天之境十层了,再过一层我就可以直抵先天之境最高层了。”钟文听后也未问关于武道之境的事情,而是转道自己的问题来。 钟文可以肯定自己在最近几日就可突破到先天之境十一层,可自己习练的并非天地宗的功法,而是自己的阴阳诀。 当然,钟文自己所创的阴阳诀,却是开始有些变动,其中掺和了天地宗的功法在其内。 不多,但也有一些。 “嗯,即然你已经把经脉拓宽了数倍之多,为师到是希望你再凝练内气,凝练到一个地步后,再突破。”理竺发现自己越发的对钟文好奇了。 不管是修习方法与常态不一般,就连这内气也都大大的超乎了他的想像。 这不得不让理竺开始针对性的提出建议。 “为什么啊二师傅。”钟文体内的内气,虽说他也经常凝练,而且钟文最近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无事就处在凝练阶段。 境界没有增长,但这内气却是凝练到了一种地步。 “当内气凝练的够好,你突破起来也就简单一些,也不至于你以后突破之时被外界所干扰。”理竺解释道。 “原来如此。”钟文得了理竺的解释,心下到是明白了。 “还有啊,在你突破之时,如果能够让所有的内气冲向三处丹田停歇一个时辰后再突破,你将会受益无比。”理竺再一次的向着钟文建议道。 而这个建议,也是所有武道之境的高手所共知的。 当然,理竺所说的受益无比,也只是在先天之上时才会突现,对于先天之下以上的,却并没有所谓的受益情况。 毕竟,只有达到了先天之上,才会修丹田,可不是先天之境这种人物能理解的。 而就在此时,钟文听了理竺的话后,心中一动,所有的内气开始涌向三处丹田。 “师傅,我好像要准备突破了,内气我早已是凝练好了,只差一脚即可突破到先天之境十一层了。”钟文这内气一动,立马感受到了三处丹田的翻滚一般。 “啊?好好好,徒儿你好生突破,我在不远处为你护法。”理竺也没想到,自己这个新收弟子连内气都凝练好了,这让他着实有些惊讶。 不过,钟文能随时突破,这对于他理竺来说,是好事,也不是好事。 好事就是这个弟子天赋悟性太好,不好即是他曾承诺放钟文离开,这个时间让他感觉要加快了脚步了。 钟文二话不说,眼睛一闭,内气全部聚集在三处丹田。 在钟文眼睛闭上之后,钟文却是倍受煎熬。 以前,钟文突破之时,基本都是把所有内气冲向各经脉,根本不像是现在一般,内气分三,聚集在三处丹田。 下丹田为关元穴,中丹田为膻中穴,而这上丹田却是印堂穴。 当内气一抵达这三处丹田,三处丹田所在的内气,就翻滚不已。 巨痛让钟文身体都开始颤抖了起来,各毛发的孔径也随之展开,渐渐的,钟文身体内的汗水开始涌现。 不远处的理竺,见到钟文如此的状态,也是有些不解,神情也开始紧张了起来。 他真的没想到,他告诉钟文的这种突破的方法,却是让钟文如此的痛苦。 依着他曾经的体会,根本不会出现钟文现在这般状态。 最多也就是出点汗,从体内溢出点污渍来,可不会全身颤抖。 “徒儿怎么像是很痛苦的模样?难道此法他不能适用不成吗?”理竺起了身,走近钟文身边,细心的观察着。 可随着他的一通观察后,也无法确认钟文到底在经历着什么样的痛苦。 时间,犹如不要钱似的。 这一晃就已是过去了一两刻钟。 而钟文此时的状态,依然痛苦不已,颤抖从未停止,身上的衣裳,早已是贴着他的身体,犹如刚从水中捞起一般的状态。 理竺一直不敢随意打断钟文的突破,他在观望着钟文的状态,只要稍有差错,他会立马救援。 哪怕使得他的这个弟子无法突破,他也要出手救援。 此刻的钟文,三处丹田内,内气就从未停止过翻滚。 除了三处丹田让钟文感受着巨痛之外,就连全身都疼痛不已。 钟文到是想停下来,但他那蛮劲一上来,就不再管这巨痛如何了。 半个时辰后,钟文三处丹田处,开始涌现出黑色的污渍出来,使得就近一直观望的理竺开始越发的不解了起来。 据他所知,三处丹田可以说是最为干净之地了。 可他见到钟文的上丹田处出现了污渍之时,他心中更是担心起钟文来了,神情越发的凝重,神色也越发的紧张。 不过,理竺的紧张,却是并未影响到钟文。 钟文依然在坚守着。 三处丹田的巨痛也好,还是身体的颤抖也罢,这一切的一切,对于钟文而言,全部汇成了一句话。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可他却是不知道,依着他的这股蛮劲,真要是出了岔子,他真就真有可能从此经脉俱毁,成为一个废人了。 钟文所习练的功法,是他自创的,与着任何宗门门派的功法都不一样。 如钟文习练正常途径的功法,到也不会出现他现在这般状态。 可钟文所在的太一门的传承,早就断得不能再断了,哪有什么好的功法让钟文习练,一切都得靠着钟文自己来。 时间持续着。 痛苦持续着。 随着一个时辰的时间临近。 巨大痛苦越发的狠了起来。 钟文越来越是顶不住了。 就近的理竺眉头也是皱得越来越深,内气也开始会聚了起来,准备随时救援他的这个弟子。 “轰”的一声。 一股强劲的内气从钟文体内崩发了出来,就连他身体外的衣裳都全部被震成碎片,抛向四周。 理竺见钟文爆发出如此强劲的内气,连连后退了数步,内气也之散了出来,形成一道透明无法瞧见的内气圈护住了自己。 “好强劲的内气,看来我这担心是多余的了。”理竺感受到自己弟子突然崩发出来的这股强劲内气,也是被震惊的有些失了态。 正好一个时辰,钟文三处丹田处的内气开始撤了下来,涌向所余的两条经络而去。 “砰砰砰”经脉各穴道全部被这股强劲的内气冲破,发现细微穴道打通的声音。 不过,这穴道被打通的声音,也只有钟文能感受到,在外的理竺可听不见的。 虽说,各经脉络的穴道打人的出生就已是通了,只不过这种通并非武学上的通,而是人体的通。 身体穴道的通,代表着人无病,不通,代表着人生病。 而武学上的通,代表着各穴道扩大,形成一个节点一般,而内气会在穴道内一个形成一个回旋的小环状生态一般。 这代表着武学上的通,而非身体穴道的道。 钟文所剩的两条经络,就在钟文这股强劲的内气一冲,就已是打通了一条经络。 当钟文这一条经络一通,钟文此时已是达到了先天之境十一层了。 一个先天之境十一层,放在江湖之中,那绝对是一个绝世高手了。 可是,放在先天之上,甚至武道之境的这些高手面前,那也只是一只小菜鸟罢了。 甚至连先天之上的高手一招都抵挡不住,又哪里是什么绝世高手。 随着钟文打通了一条经脉,一股内气从周身散发了出来。 理竺感受到这股内气后,心下知道自己这个弟子现在已是突破了,立马从紧张转为高兴。 可此时,钟文却是未曾放弃继续冲击着所剩下的唯一一条经络,内气再一次的聚集,又重新往着那条经络而去。 先天之境十一层可满足不了钟文。 况且,他还有着一个视他为必杀之人的先天之上的高手康帝存在,就他一个先天之境十一层,估计一样抵挡不了康帝几招。 如果自己能突破到先天之境顶峰,直达先天之境十二层,想来也是可以逃得命去的。 无论如何,钟文都不希望自己一命绝在了康帝之手。 钟文就算是身体再痛苦,也得试一把,真要是不行,那就收手继续修习功法。 随着钟文的内气涌向那条经络,穴道也开始渐渐的开始被打通,让钟文更是欣喜不已。 第五百五十九章 影子鬼手施援手 “这……”理竺瞧着钟文的状态,根本不像是要停下来的样子,这明显就是要冲击先天之境最高层的状态,惊呀的有些失了言了。 钟文的天赋悟性,以及这股有些拼的状态,让理竺无声了。 他真的没想到,自己强行收下的这个弟子,有着如引的毅力。 本来依着常势,突破一层就已是让人失了精神了,更多的人甚至连内气都有些把控不住的。 可钟文现在的这副状态,明显就是内气还充赢,还有余力可以对最高一层发起挑战。 成与不成,理竺都不怎么担心了。 至少,接下来基本是没有什么大的危险了。 理竺随之坐了下来,安静的盯着钟文,好待自己这个弟子冲击不成后,自己也好问些话。 可随着钟文对自己经络最后一条发起猛攻后,虽说稍比突破十一层要难得多,但钟文却是势如破竹,一发而不可收拾的状态,直抵先天之境十二层。 半个时辰后,钟文缓了下来。 最后一条经络也只剩下最好三个穴道了。 并非钟文不想缓,而是精神高度紧张过后太累了。 精神疲惫,让钟文不得不缓了下来。 缓虽缓,但攻势依然不会停,而且其体内的内气,还呈螺旋型状对着所剩的穴道在冲击着。 钟文每冲击一个穴道之时,那种痛苦早已是被钟文无视了。 就这种疼痛,根本无法与三处丹田所带来的疼痛相比较。 钟文缓过一刻钟之后,精神随之恢复了一些,继续对着所剩的三个穴道发最后的猛攻。 “砰砰砰”过后 钟文身体再一次的爆发出一股更为强劲的内气出来。 “这!……” 不远处坐着的理竺,真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弟子能连破两层,直达先天之境十二层。 钟文的这种情况,已然是超过了他的预估了。 虽说,他了听闻过连破两层的人物传闻,但也只是听闻过,却并未见过。 可眼前的这一幕,却是让他真真实实的见证了这么一个传闻,而且还是自己的弟子。 “师傅,祖师们,你们瞧见了没有?我天地宗出了一个奇才啊。”理竺双手合什,轻声的向着他早已逝去的师傅与祖师们敬告道。 “两层啊,传闻却是在我天地宗弟子的身上发生,祖师们,你们可以安息了,未来我天地宗必然能打破那魔咒,成就武道之境高最层。”理竺拜完之后,转向钟文。 而此时的钟文,依然未睁开眼睛,像是在稳定境界一般。 理竺当然知道,这刚突破,自然是需要一段时间来稳定境界的。 如此时有人对一个刚突破的人大下杀手,那必然是没有多少的精力去对付。 突破,那可是最为消耗内气的。 只要一突破,这内气也估计消耗的差不多了,自然也就无法对敌了,被杀,也属正常。 而且,接下来的时间里,内气虽在慢慢恢复,但也得需要长达数月之久,这个时间段里,依然不宜打斗。 当然,这事却是不能与钟文相提并论。 钟文所修习的功法与常态的功法不一般,而且还是钟文自己自创的。 再加上钟文的内气一直以来都庞大,只不过没有系统的学习一些手段罢了,这才使得钟文的战斗力稍显偏下一些。 如果钟文有着理竺这么一个武道之境的师傅所教导,说不定他可以以一个先天之境十二层的身手,与突破到了先天之上的康帝打个平手都来得简单。 钟文很累。 所以此时的他却是闭着眼睛在休息,同时,也在推演着阴阳诀与天地宗的功法天地诀来。 两种功法各不一样。 阴阳诀从创立开始,到如今,也算是有些时间了。 可是,随着钟文现在突破到了先天之境十二层后,发现自己创立的天阴阳诀不尽完美。 再加上理竺传他的天地诀,他从中感受到了两种功法可以相互借监。 阴阳诀可以融合天地诀的一些功法,当然并不多,也只有一小部分罢了。 可这一小部分,就足以让阴阳诀更为完善起来。 随着时间渐渐的消逝。 打钟文开始突破之际,到突破到先天之境十二层后,再到如今,已是过了五个时辰了。 五个时辰里,从积蓄内气在三处丹田用了一个时辰,突破又用去了一个时辰,而钟文突破后,推演阴阳诀,却是用去了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里,阴阳诀也越发的完善。 可是,随着钟文的推演,依然无法把阴阳诀完美化,总觉得阴阳诀缺少了什么似的。 反观理竺,一直安静的坐在一边盯着钟文。 他也不打扰钟文,也不叫醒钟文。 洞中世界没有时间一般,但外面,却是大雪纷飞。 虽说天地宗所在的位置位于天山山脉顶部,大雪纷飞那也是常见。 可除了天山山脉之外,其他各地也都是大雪纷飞。 就连长安城,都下了好几场雪了。 更别说天山山脉附近了。 而此时,离着天地宗只有一里之外的一个山头之上,一位陌生人却是突然出现在这里。 “唉!师兄啊,你这是又是何苦呢?我虽说离开了师门,你也不用把宗门之地都给封禁了吧?今日是师傅祭日,我连祭拜师傅的路你都给我阻了,你要让师弟以后怎么去见师傅啊。”那人看向天地宗宗门的所在位置,长叹道。 从此人的话中就能知道,此人正是理竺的师弟。 曾经,理竺与钟文提过几句关于天地宗的事情,而这其中,就有着关于他的这个师弟。 此人名叫伯溪,乃天地宗的二弟子。 只不过因为他成就了武道之境之后,就加入了天荒,与理竺所在的地荒可以说是背道而驰了。 况且,天地宗前辈们,基本都属于地荒中人。 而这天地宗的二弟子伯溪,突然加入了天地荒,这自然而然的,理竺也就把他的这个师弟给驱离出了天地宗,他这才在当时说他的这个师弟叛离了师门之言来。 伯溪并不知道。 他的师兄封禁了天地宗的出入口,为的是禁锢他新收的弟子钟文,而非是把他的这个师弟伯溪给拒之门外。 不过话又说回来。 哪怕伯溪前来,理竺也不会让其入天地宗师门的。 人都去了天荒,难道还能与地荒的人居于一处吗?这要是被其他荒的人知道了,那必然会引发大战的。 伯溪无奈的看了看天地宗方向,摇了摇头后跪了下来,向着天地宗所在方向磕了九个响头。 跪拜结束之后,他这才纵身离去。 而在离着天地宗百里之外,一个身上沾满了积雪的人却是低头行走着。 此人正是前来西域寻钟文的王内侍。 近两个月的寻找,一无所谓的他甚是无奈。 而此时的他,也没有动用内气,只是一步一步的往着西域之东而去。 寻了近两个月的时间,无法寻到钟文,甚至连消息都没有一丝,这让王内侍只得准备反回长安去。 两月无果,长安的事情他也不知道。 就连终南山三大宗门的消息,他也没有。 王内侍慢慢行走着,近两个月的时间,让他疲惫不堪。 话说当时的影子。 打影子离开长安去寻人过来帮忙后,他就一直奔向贺兰山方向。 随着他影子到了自己曾经的师门之地后,却是被师门的人给阻在了外面,不得入师门半步。 最终,无法的他,只能去寻他的师叔祖鬼手了。 好在他寻到了自己的师叔祖鬼手。 鬼手在影子道出了来意之后,也只是思索了一会后,就与影子离开了贺兰,往着利州而去。 本来,影子是不想介入到钟文师门的事情当中去的。 但听闻有一个先天之上的高手出现,而且他听闻影子说出一个皮生子的名字之后,他才愿意介入此事。 师门仇怨也好,还是江湖仇怨也罢,不管如何,先天之上的高手,一般是不被允许插手的。 这是江湖的规矩,也是先天之上高手们默认的规矩。 先天之上,可以说是很纯的化外之人了,早就该脱离世俗了。 这要是随意入了凡尘,那不得出事情嘛。 而这皮生子入了世俗,而且还对只有一人是先天之境的小门派进行报复,对于鬼手而言,这已然是破了规矩了。 加上钟文也算是鬼手看中的一个小辈,再加上他鬼手也希望以后,钟文能照拂一下影子,所以他准备赶到利州,好阻止那皮生子的插手。 “前辈,敢问我弟子九首你可知道在哪里?”龙泉观中,李道陵向着鬼手紧张的问道。 打他鬼手与影子二人在夜晚突现于龙泉观时,差点没把李道陵与陈丰师徒二人吓坏。 李道陵他们师徒二人,还以为鬼手与影突然到来是那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仇人,李道陵当时还差点动了手。 不过好在影子及时阻止,这才化解了这场不必要的误会。 而此时,李道陵向着一个年轻人称呼一声前辈,这放在外界,也不知道会会不会让人说李道陵真心不要脸的话来。 李道陵在鬼手面前,还真就是一个晚辈。 论面相,李道陵到是比鬼手年老的多。 可论年龄,李道陵却是比鬼手年轻的多。 所以,李道陵称呼鬼手,只能称之为前辈了。 “不知。”鬼手微闭着眼睛,连头都未抬一下回应道。 “李道长,九首此时应该还在西域,我已是差了王内侍去寻了,想来也快有消息了。”影子看向李道陵说道。 说来,他影子有些奇怪。 王内侍就算是再不着调,这都过去两个月的时间了,到现在都还未传回消息,这就让影子生出不解来了。 虽说他们也得了李道陵的话,知道钟文去了西域。 可就算是西域再大,难道还能大过唐国吗? 而现在,依然没有关于钟文的任何消息。 第五百六十章 寻迹觅踪现龙泉 钟文,成了如今龙泉观的依仗。 可这份依仗更多的是担忧。 李道陵与陈丰二人更是期望钟文不要返回龙泉观。 至少,眼下的这个节骨眼不要返回。 毕竟,有着终南山三大宗门连同上门前来寻仇,而且其中还有一个先天之上的高手存在。 如果此时钟文返回,这到成了瓮中捉鳖一般,老小都有可能被杀了。 话说此时那卓成他们。 打他们来到利州后,就开始到处寻找关于钟文的消息来。 钟文在利州任这个刺史,虽说绝了不少关于龙泉观的消息。 可依然抵不住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的留意。 这不,叶鼎松就搭上了一个本地宗族的人。 “回高人,那钟刺史我到是听闻就是利州人,至于是哪里人我却是不太清楚,不过,他有一处封地就在利州。”一位长相有些猥琐中年人,正回应着叶鼎松的问话。 此长相猥琐的中年人,姓朱,名斗,乃利州绵谷县目前最大宗族朱家的长子。 说来,整个利州,绝大部分的宗族都对钟文这个刺史有意见。 谁让钟文把他们的权力给分划去了呢?更何况,钟文施行的政策乃是绝了所有宗族的利益,把平头百姓的利益放在最高处。 这才导致绝大部分的宗族都对钟文怀恨在心。 如果不是因为钟文是一个刺史,又狠辣又杀伐果断,他们早就揭杆而起了。 而这朱家,曾经居于曾家之下,与着曾家一起鱼肉乡里。 随着曾家的崩塌之后,朱家也随之代替了曾家,成为绵谷县最大的宗族了。 “封地?在何处?”叶鼎松听闻那朱斗的话后,心中一喜。 数日以来,他可是向着不少人打听了,可没有几个人向着他透露出关于钟文的任何消息。 本来他还想着钟文是不是只是因为任了利州的刺史,被朝廷派至此地任职的,而今,终于是探听到了关于钟文的封地来了。 有封地,自然就有一些有关联的人。 叶鼎松想着只要把这些与钟文有关联的人一抓,必然是能问出钟文所在的道观或者家在哪里的。 “那钟刺史的封地,就在塔沟村,嘉陵水的西边再行几里就是塔沟村了。我还听闻那钟刺史封地是由着他的亲戚在管理,好像是他的什么外祖母一家吧。”那朱斗心一狠,道出了塔沟村来。 他朱斗也不担心自己会被钟文所知道。 而且,他刚才可是也见识过了眼前的这位高人的手段,一掌就能把他家的一张厚重的方桌给毁了。 有着如此的手段,他相信钟文这个刺史要做到头了,而他朱家的未来,也将是可期的。 况且,他还从叶鼎松的脸上看出仇恨出来。 有着这么一位高人寻仇,他相信钟文这个刺史必当在劫难逃,所以,他这才狠了狠心道出了一些消息出来。 叶鼎松听闻了这么一个消息后,二话不说,直接离开了朱家,直奔嘉陵水对岸的塔沟村而去了。 夜晚。 对于他这样的先天之境高手来说,根本不是个事。 就算是他叶鼎松纵身术不行,横渡不了嘉陵水,可他却是直接弄了一条船过了江面。 一路奔至塔沟村后,来到了钟文所兴建的两栋屋顶之上。 “阿娘,你也别担心了,小妹她们一家会很好的,况且小文又是朝廷的所封的勋贵,又有官职在身,别人不会乱来的。”此时,徐立生正在安慰他的母亲徐氏。 李道陵的安排,可没有把徐氏一家计划在内。 着实,江湖之事,一般也不会把亲戚给牵扯进来。 而且,当时钟木根一家离开之时,也都未前塔沟村道一声别,更是没有过来说上一句话,而是紧急离开的。 不过,随着大英母子的回来,把此事说了之后,到是让徐家一家挂心到现在。 长安,对于徐氏来说,虽也是向往之地,可也是最为遥远之地。 自己儿女儿一家紧急的去了长安,心中难免有所担心,但她也知道,这是避难。 “唉,这眼看着好日子来了,怎么就突然成这般模样了。”徐氏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大事情,但就钟木根一家离开的事情,她也是听闻大英她们母子回来时说起过。 “阿娘,要不明天我去龙泉观看看?顺便问问李道长他们?”徐立生见自己的阿娘依然愁眉苦脸的。 “大英回来的时候不说了吗?最近不要去龙泉观,要是发生了什么不测,你让阿娘怎么活啊。”徐氏见自己儿了为了宽慰自己说要去龙泉观打探消息,赶紧阻止道。 徐氏母子二人的对话,已是让屋顶之上的叶鼎松听去了。 “龙泉观?难道这附近有一座龙泉观?”叶鼎松本意是捉住钟文的这几个亲戚逼问一番。 但他这一来就听见这对母子的对话,这到是省了他的问话了。 不过,他却是不知道徐氏母子话中的龙泉观在哪里,而且,他最近这段时间所探问过道观,可也没听闻过龙泉观之名的。 不明所以的他,继续站在屋顶之上,静静的听着。 “阿娘,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在这等着吧?况且我明日骑马去龙泉观也只需要一天就能返回,应该没啥事的。”徐立生继续向着自己的母亲说道。 “这行吗?”徐氏虽也怕,但她打大英她们回来向她说的话,听得云里雾里的,让她心中担忧不已。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 而且又离开去了长安,就连她最为喜爱的外孙都不见人影,总觉的这事很是蹊跷,总想着从中知道些什么,好安一安心。 “阿娘,你放心吧,我明日一早就去龙泉观向李道长问问,顺便问问小文如何了。”徐立生为了宽自己母亲的心,点了点头应道。 “那你去的时候可得小心一些,如果有什么不对就立马回来。”徐氏看着自己儿子如此肯定,又叮嘱了一句。 此时,屋顶上的叶鼎松听到此间,却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这一段时间里的打探消息,都快把他给整疯了。 而今夜,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一个好消息,这让他甚是宽心。 随之,他直接纵身离开,到了小道的一边山林之中,席地打坐,静待着第二天徐立生的出现。 对于普通的百姓,他们这些高人还真没那个兴趣打杀。 再加上他们都等了这么几年,也不在乎一个晚上的等待。 就算是明日清晨等不到徐立生,他也可以闯进门把徐立生给捉了逼着他前往所谓的龙泉观。 自恃身份的他,也着实不愿对这些普通百姓们大下杀手。 况且,他如果真是动手把这徐氏一家给杀了什么的,那可不是一件小事,而是大事。 这是不被江湖所接纳的,同样,也将会被江湖中人所耻笑的。 一夜过去,徐立生一大清早就骑着马匹,过了嘉陵水后直奔龙泉观方向而去。 而其后,叶鼎松却是悠闲的跟随着。 一直到了快午时,徐立生这才赶到了龙泉观。 而跟了一路的叶鼎松,也早已是见到了那山头上的道观。 不过,他却是未在前近,只是远远的观望了好一会儿之后,待徐立生骑马返回后,他也选择返回三生观去了。 而徐立生根本不知道,会有人因为他的这次打问消息之途,把龙泉观的所在,让对方给知道去了。 “师兄,那姓钟的所在的道观,我已是查到了。”一回到三生观的叶鼎松,高兴的向着卓成禀报道。 “可当真?”卓成听闻自己师弟的消息后,心中大喜。 “当真,我今日跟着那姓钟的一名亲戚,到了一座道观,不过我未敢近前去探查,那座道观就叫龙泉观,在利州城东北方向四十里外的山中,如不是那人前去,我们寻一年半载都不一定能寻到。”叶鼎松很是肯定的回应道。 “好,好啊,太叔师,你看我们现在去如何?”卓成听闻如此好消息,心中激动不已,赶紧向着那位黑衣人皮生子问道。 “夜晚去吧,现在大白天的,也不便行动。”皮生子小声的说道。 大白天行动,也着实有些不方便。 况且,他一个先天之上的高手,如果此时白天里打上门去,就近的百姓们如知道的话,他可丢不起这脸。 为此,他放话说晚上去,也正好可以避免一些麻烦。 就近的太宗门的宗主葵立,此时那眼中却是闪动着火星,恨不得立马杀向龙泉观,一刀剐了钟文。 毁了他太宗门,又杀了他太宗门如此多的人,他葵立要是不恨钟文,那才有假呢。 反观此时坐在他葵立身边的那位太虚门宗主元嗔,心中虽对太一门之事上心,但他太虚门却是未曾有任何的损伤,到也没有达到非得把钟文剐了的程度,但也是希望把太一门的余孽给铲除了。 当然,他更是希望得到太一门所余留下来的那四篇道文,这才是他的最为期望的事情。 太阳西沉后,卓成他们七人出了三生观,在叶鼎松的指引之下,直奔龙泉观方向所在而去。 夜来临。 半个时辰后,这七人已是抵达了龙泉观大门。 “太乙门,太宗门,太虚门前来报血仇,太一门的余孽赶紧出来受死!”七人一落至龙泉观大门外后,卓成就向着里面喊话,根本也不担心龙泉观的人跑路。 有着皮生子这位先天之上的高手在,他哪里会担心。 此时,正在主殿静坐的鬼手,以及李道陵他们已是听见了外间的喊话声。 “你们先去吧。”鬼手知道来人是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眼睛都未睁开,向着其他三人说了一声。 李道陵他们师徒虽有些担忧,但有着鬼手在,也就不再惧怕了,纷纷往着道观大门方向走去。 推本书:贞观从拯救老爹开始!!! 第五百六十一章 鬼手一出惊三门 静寂的夜晚,连只虫鸣之声都没有。 冬天了。 虫早就钻进它们的洞穴当中去了。 天空挂着一轮弯月,把不是很厚的积雪照耀的更是白了。 “吱呀”一声。 龙泉观大门打了开来。 李道陵率先从大门内走出来,站在台阶之上,冷眼盯着空地前的那七人。 李道陵对于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不认识。 但其身后的影子却是认得。 “影子你为何会在此地?”站于首部的皮生子,打眼瞧见了影子,心中也是一动。 他原本也没想到,身为宫城的守护者,会掺和他们宗门仇怨之事而来,这着实让他需要衡量其中的利害关系了。 他皮生子可是知道,影子与鬼手同出一门。 而且,他皮生子也曾受过鬼手的恩惠。 如今影子在此,他皮生子就得好好想想这事该如何行动了。 “太师叔,那人就是李道陵,太一门的余孽,还有那人叫陈丰,想来应该也是太一门的余孽。”叶鼎松见到李道陵以及陈丰后,眼中开始冒起了仇恨之火。 “余孽?你们才是余孽,你们的祖师偷盗我太一门的道法典籍,今日还领着门人杀向我太一门,只怪我太一门势微,只能隐于这山间道观,祖师啊,是我李道陵对不起你们啊。”李道陵被那叶鼎松的话给激的大怒,一手指着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怒道。 此进的李道陵,虽说并不惧怕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 而此刻,双方可谓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终南山三大宗门的的祖师偷盗了太一门的道法典籍,而太一门又追寻了不知道多少代,可依然无果。 好不容易出了一个钟文,李道陵本想有望自己这个弟子能复兴太一门。 可眼下,这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却是搬来了一尊大神。 如今,不管是死是活,他李道陵也不可能弱了太一门的名号去。 “呵呵,太一门本就是余孽,即使你说破天了,也是我三大宗门的仇敌,今日我等前来就是要灭了你们太一门,好为我太乙门以及太宗门上百名弟子报仇血恨。”卓成对于太一门的恨,从他的话中就已是能听出了。 而站在一旁的葵立,如果不是他的太师叔有所叮嘱,说不定早就打杀上去了,哪里还会静静的站在一旁听这些废话。 “诸位,你们终南山三大宗门与太一门的仇怨,我影子虽不是非常的情况,但诸位的此次过来是不是有些以大欺小呢?一位先天之上的高手,带着一群先天之境的高手,前来欺负两个才后天境的晚辈,这难道就是你们三大宗门的做派吗?”影子瞧着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语出讽刺道。 影子敢如此说话,自然是有所依仗的。 而他影子所依仗的,当然是他的师叔祖鬼手了。 他能请动他的师叔祖出山,这代表着他师叔祖愿意介入此事。 而且,他也相信,他的师叔祖有这个能力阻止这场杀戮。 “影子,今日是我三大宗门与太一门的宗门仇怨,还请影子不要插手。”皮生子心中是虽有些担心,但在宗门仇怨之事上,却是有了自己的选择。 至于影子说以大欺小,他从不这般认为。 宗门仇怨,又何来什么以大欺小之说。 “我不插手,我也插不了手,有着你皮生子这个先天之上的高手在,我影子估计也只是被秒杀的份,但你们诸多高手前来龙泉观寻仇,又是以大欺小,难道不怕我影子把此事扩散出去,让江湖各宗各派知道去吗?”影子自然是插不了手。 以着他的身手,估计连皮生子一招都抵挡不住,他又何来这个胆量插手呢。 但是,他与钟文算是好友,如果此时不站在钟文这一边帮着说话的话,未来如钟文成长起了来,依着钟文的性子,自己与钟文以后估计也将成为陌路人了。 他深知钟文的天赋与悟性。 他坚信,以钟文的天赋与悟性,不出十年必然会成就先天之上的境界,到时候,他只能仰望着钟文了。 况且,他影子也不是没有仇家。 只不过他居于唐国宫城内,他的那些仇家不便上门寻事罢了。 如他真要是离开了唐国宫城,他就算是有着一位先天之上的师叔祖,以及有着他原来的师门在,他的仇家真要是知道影子孤身一人,说不定也会动手的。 所以,影子打听闻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出现后,就想着办法要帮一帮龙泉观,帮一帮太一门,待以后钟文成长起来后,也能帮一帮他影子,这也算是一个等价交换吧。 “即然你影子执意要插手,那我皮生子也只好对不住你了。”皮生子听了影子的话后,直接一个纵身跃起,一手化爪抓向影子。 可就在此时,半空之中一个黑影突然而至,一掌挥向皮生子。 皮生子身在半空,见一黑影挥掌袭来,立马化爪成掌,与着那黑影对轰了一掌。 “砰”的一声。 双掌一碰撞,皮生子硬生生的被那黑影一掌给击飞了出去。 落地后的皮生子,连连倒退了三四步这才停下。 “鬼手!”当皮生子稳住身形后,瞧向那落了下来的黑影后,惊呼了一声。 皮生子原本只是想把影子治住,不让影子插手罢了。 可没想到,他这才抓向影子之时,鬼手突然出现,更是与他对轰了一掌,而这一掌,他可谓是领教了。 已是用了四成的功力的他,在与鬼手对轰一掌就已然知道鬼手的身手高绝。 而随着他瞧清对方是鬼手后,心中也是一惊 虽二人都同为先天之上。 可他皮生子更是知道,鬼手的境界要比他高上一些,但真要打,谁强谁弱谁又知道呢。 他皮生子虽是先天之上,但也只是先天之上五层罢了,而鬼手可是早就闻名于江湖,而且,他也听说了,鬼手有可能是先天之上六层的高手。 就以他的境界与功力,如真打起来,他皮生子也是不惧鬼手的。 刚才那匆匆一掌,只不过是他未曾想到鬼手会出现罢了,这才使得他未及时应对。 而此时,他们终南山三大宗门的其余六人,也是被刚才那一掌给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他们可是知道他们的太师叔是何等境界之人。 可眼下,就被一个黑影一掌给击退了,惊已然无法表现出他们的表情了。 不过,随着鬼手站定身形后,这才发现那黑影是鬼手。 此刻的他们,心中已然是没了主意。 鬼手之名,他们不止是听闻过,甚至还见过几面。 江湖之上,传闻鬼手除了医术超绝之外,其身手也是一位高手,至于有多高,却是少有人知道。 而且,叶鼎松的那条曾经被钟文斩落的那条臂膀,都是求到的鬼手门下才治愈的。 如今,鬼手出现,不止是皮生子心中多了一些担忧,就连他们都惊惧的不行,都在担心鬼手会一通打杀,把他们这些人留在这里。 “原来是皮生子,怎么?你出世而来是为了要屠戮这太一门上上下下吗?”鬼手拍了拍手,很是随意的说道。 “鬼手前辈风采依旧,我皮生子却是未曾想到,原来鬼手前辈与这太一门也有着一定的渊源。”皮生子心中虽有些惊,但为了搞清楚鬼手与这太一门的关系,出言打探道。 “皮生子,你身为先天之上,这凡俗之事是不是可以抛下了?我鬼手最是不愿看到我辈中人介入凡俗之事,所以,我听影子说了你的事后,就前来龙泉观看一看。”鬼手笑着言道,但却并未指明他与太一门的关系。 说来,他鬼手与太一门根本没有任何的关系。 如果不是他为了影子之事,他连钟文都不一定认识。 当然,这其中还是因为钟文。 鬼手对于钟文还是很看中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因为影子的求援,就急奔上千里前来龙泉观了。 “鬼手前辈,你可知道我们三大宗门与太一门的仇怨吗?那太一门的弟子仗着境界身手高,屠戮了我两个宗门的弟子,难道这种血仇不该报吗?”皮生子返回到他们一系人的跟前,向着鬼手言道。 “你们与太一门的仇怨我管不着,但你一个先天之上的人物出现在这里,就不应该了。”鬼手过来就本就是阻止皮生子的。 至于先天之上以下的人物,他不会管。 宗门仇怨,虽说大如天,可他鬼手也得遵巡江湖规矩,他自然是只会选择阻止皮生子而已。 反观其他先天之上以下的人物,他却是不好再插手了。 皮生子一听鬼手之言,心中也在计算着。 鬼手的话,他有些不敢肯定。 就如鬼手之言,先天之上的人物不能动手,那是不是说明先天之境的人物可以动手? 皮生子看向鬼手,想从鬼手的表情当中确认鬼手是不是会插手先天之境人物的袭杀。 “即然鬼手前辈如此说了,那我皮生子也就不再过问此事了,卓成,鬼手前辈的话,你们可听清楚了?”皮生子虽无法从鬼手的脸上看出什么来,但也想试一试。 卓成他们得了皮生子的话,心下也在计算着,这场架到底还能不能打。 有着一个先天之上的鬼手存在,他也怕。 如自己一方真的动手了,他无法确定鬼手会不会插手。 不过,当他一想到自己太乙门数十名弟子被钟文斩杀之后,心中狠了狠,拔出手中之剑,指向李道陵道:“太一门欠我们三大宗门上百弟子的性命,今日你太一门该偿还了。” 李道陵一直怒气满身。 他虽说也知道鬼手过来只是来阻止那先天之上的皮生子的,而今,他见了那卓成剑指于他,他不得不拿出身为太一门门主之势来了。 “三大宗门的贼人,今日就算是我师徒二人身死于此,待我那弟子九首回归之时,就是你们三大宗门葬身之时,陈丰,今日我师徒二人定当为我太一门证名,来吧!!!” 李道陵的一声怒吼,连鬼手都有些小看了李道陵了。 第五百六十二章 水到渠成生死道 话回半个月前,西域天山山脉天地宗的钟文。 那日,接连突破后,直达先天之境十二层的钟文,一直安静的坐着,一刻也未曾动过。 时间从三个时辰,一直持续了很久。 从白天一直到夜晚,又从夜晚,来到了白天,随后,又入了夜。 雪依然下着,而且也是越来越大,都快把整个天山山脉都给覆盖了。 这让身为二师傅的理竺,见到钟文如此的打坐,越发的担心了起来。 原本,理竺以为钟文静坐稳固最多也就五个时辰就算是可以结束了,可他见着钟文一直未曾起身,就连醒来的迹像都未曾有过。 “怎么办?怎么办?”理竺也没想过,自己这个新收的弟子却像是睡着了一般,连生命迹像都快要消失了。 呼吸? 在钟文的身上,都已经快要感受不到了。 钟文的呼吸缓慢的很。 如果人的平均呼吸数是一分钟二十次的话,那此时的钟文,估计半个时辰才一次。 而且悠长。 就连体温都降到了一定的度数了。 这才是让理竺担心的地方。 如此奇怪现像,这也是理竺头一次见识到。 如果说钟文是顿悟,那到还好说,至少呼吸与体温是正常的。 可眼下的钟文如闭了六识一般,外界的一切,与他无关。 理竺试了好多种方法,想把入了定的钟文给唤醒,可依然无法。 “看来要试一试内气了。”最终,理竺在没有任何办法的情况之下,坐在钟文的身旁,内气聚集,双手准备搭向钟文后背,往钟文体内输送内气。 随着理竺的双手一搭向钟文的后背。 “砰”的一声。 理竺的双手就被钟文体内的内气给反推了出去。 “这是?”理竺被这一幕给惊得失了神。 如此的情况,他还是头一次见。 如果李道陵与陈丰在场的话,必然是知道,此时的钟文再一次的入道了。 钟文这种情况,在几年前可是出现过两次。 而且两次的情况如同现在这般。 只要有任何的内气往着钟文体内输送的话,必然会被反推出去。 理竺回神后,定了定神,再一次的聚集了内气,心一狠,双手再一次的搭向钟文后背。 此刻,理竺的双手却是未被推开。 并非钟文内气不反推,而是内气的质与量不对等罢了,使得钟文的内气被理竺的内气所压制。 随着理竺的内气一进入到钟文的体内后。 顿时,钟文身体之内的内气就开始被搅动了起来,如那烧开了的水一般,涌动异常。 “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理竺感受着钟文体内的内气,再一次的慌了神。 不过,此刻的他,已是知道钟文这是入道了。 但钟文的入道形式却是与他所认知的有些不同罢了。 就算是别人入道之际,也是可以融合外界的内气的,反观钟文却是与别人完全不一样。 “看来,小文这入的是大道。”收了内气的理竺,心中惊道。 虽说他不知道钟文入的是什么道,也不知道钟文为何突然就入道了。 入道不是那么容易的,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入道又分为小道与大道。 小道,就如曾经与钟文交手之时的康帝一样,他入的就是小道,因悲伤过度而入的血杀之道。 这种道,可以说只机缘一到即能入此道。 而且,这种小道根本就如顿悟一般,时间不会持续太久,同样,也只要境界身手内气都达到了一定的程度,在某个契机之时,就可以入此小道。 小道千千万,但终途都是往着大道而去的。 就如理竺,他入的就是小道。 只不过,他对于大道一途不曾领会过罢了,也只是从宗门之内的一些典籍上所知道大道一途,他自身却是无法感受过。 大道,据他所闻,他还没有听闻过有人入过大道,更是没有见过这般入了大道的高手。 当然,他相信世间肯定有人入了大道。 而且,他更愿意相信,大道一途才是武道一途。 有否者无,他无法知道。 毕竟,这世间如此多的人,又有着如此多的修道者,以及修佛者,肯定有人入了大道的。 钟文。 他确实再一次的入道了。 时隔数年的时间,再一次的进入了道的世界。 不过,此时他的道世界,早已不是那阴阳之道了,而是生死道。 阴阳道也是大道之一,只不过比起生死道而言,却像是低了一级一般。 此刻,钟文正处于一个极致的世界。 一片是死灰,一片却是绿意盎然。 一会儿又是转化成一片是骨头满地的世界,又一会儿转化成欣欣向荣的世界。 没过多久,又转化成相同景相的世界,这让钟文越发的看不明白,自己道的世界为何会是这种模样。 钟文瞧着眼前的这片欣欣向荣的世界,一眼望去全是绿意,展现在钟文的眼前就如一片生命世界一般。 而后,又是转身看向背后,却是一片死灰死灰的世界,没有一点的生机,呈现在钟文眼中的全是死亡。 “难道阴阳化生死了吗?”钟文站在两个世界的交汇处,真心不知道怎么回事。 自己曾经所入的道,那可是阴阳之道。 而今,因为自己突破到先天之境颠峰之际,却是再一次的来到道的世界。 没有人跟他解释过关于道的世界。 他也从未向别人问过关于道的世界。 如果有位高人跟说过关于道世界的事情的话,钟文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是一个小白一般。 一片明亮,一片灰暗。 天空阴阳两色。 地上生死两分。 中间一位年轻人。 如此的画面,看似有些诡异,但却是很和谐。 没有任何的冲突,也没有任何的搅动,更是没有任何的夹杂,有的尽是泾渭分明。 一头雾水的钟文,不再去想别的了,直接坐在交汇之处,闭眼打坐,开始悟起了关于这片世界的道来。 时间。 在外或许是时间。 可在道的世界当中,时间根本不存在。 而在外的理竺,却是越发的担忧了起来。 一连十天的时间,钟文就这么静静的坐在那儿,让理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十天的时间,世上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有人生,有了死。 有雪落,也有雪化。 而钟文处在道的世界当中,见证了欣欣向荣之后化为灰烬,随后又转为欣欣向荣。 随后,道的世界当中出现了生物。 生物的到来,让钟文再一次的见证了生与死。 天空的阴阳两色依然泾渭分明。 地上的世界也如此。 钟文所推演的阴阳诀,也开始发生了变化。 融合了天地诀,又开始往着生死诀的方向推进。 渐渐的,新功法阴阳生死诀出现在了钟文的脑中,新推演出来的功法,比之天地诀都来得强大,更别提阴阳诀了。 钟文把此功法认定为阴阳生死诀,参照的是这天地之间的形态以及变化。 阴阳生死诀的形成,让钟文心生欣喜。 他喜欢这道的世界,也喜欢这片天空,同样,也喜欢这片大地。 渐渐的,阴阳生死诀开始趋于完善,最终,形成了一套完美的功法,钟文这才结束了推演。 随之,钟文又是开始把天地宗的剑法与自己的阴阳剑法与之合并,又重新推演新的剑法来。 不知道在道的世界中过了多久后,一套新的剑法出现。 钟文突然双眼一睁,身形已是上了半空,手中长剑往着死灰地带一挥,一股带着生机的内气往着死灰带地而去。 随之,片片绿色顿生,给这片死灰的世界带去了绿意。 而后,钟文又是往着欣欣向营的一片绿意一挥,剑尖所出,一股带着死气的内气涌了出去。 又随之,那片片的绿茵嫩草化为灰烬。 “阳生阴死,好强大的功法,好强大的阴阳生死诀,好强大的剑法,以后,你就叫生死剑法吧。”钟文落了地,眼神中带着一股喜悦言道。 如理竺见到刚才的那一幕的话,估计人都要疯了。 剑法已成的钟文,却是依然未选择离开这片道的世界。 而是坐了下来,再一次的闭起了眼,继续打着坐。 内气聚集,开始往着三处丹田而去,三分天下,居于上中下三处丹田,体内一丝内气也不留。 巨痛再一次的袭来。 让道世界当中的钟文浑身颤抖,而外界的钟文,也如道世界当中的钟文一般,也是浑身颤抖了起来。 这是钟文第二次感受着这种巨痛了。 而此时,理竺见钟文终于是有了动静,吊着的心稍稍落了下来。 可随着钟文这种动静又成了之前所见那般,这才刚稍有些安慰的他,这心又开始提了起来。 “唉,为师也没有见过你这种情况,你让我如何是好啊。”有些慌了神的理竺,着实无法帮他的这个弟子度过这一关。 可是他并不知道,此时的钟文最不需要的就是他的帮忙。 如果理竺如同之前一般,往着钟文体内输送内气的话,说不定就此中断了钟文的悟道了。 这并非钟文第一次没有经验。 有了两次经验的他,自然是知道该如何行事的。 入道虽好,但依然凶险异常。 而钟文这第三次入的道,还是生死道,外界的干扰才是他最大的凶险。 好在理竺没那么鲁莽,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驰以援手罢了,在那儿无措的只能观望着。 时间继续着。 之前坚持了一个时辰的钟文,此次却是不要命似的聚集内气一直停留在三处丹田之内。 而此时,三处丹田的景像犹如一个世界一般。 就连钟文的内气也开始有所变化,阴阳两色,相互牵扯,又相互依存。 一会儿两色内气相互斗一斗,又相互拥抱在一起。 又是一天过去了。 钟文此次抗着这种巨痛,忍受了十个时辰。 十个时辰的巨痛,让钟文开始越发的疲惫,也越发的控制不住了。 第五百六十三章 先天之上越级破 没有人能感受钟文此时的这种痛苦。 这是钟文自找的。 也是钟文自作自受。 钟文的这种行为方式,就连理竺都越发的担心了起来。 十个时辰过后,钟文终于是把三处丹田的内气开始散回全身,随后往着各经脉络而去。 一个周天。 两个周天。 三个周天。 …… 渐渐的,钟文开始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 无数个周天下来后,钟文开始凝练起内气来。 从最为初始的状态,慢慢的把内气凝练到了一个极限。 如果理竺知道钟文如此疯狂,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一个刚突破到先天之境顶峰的人,就做出如此疯狂之事,这哪里像是一个正常人。 钟文不正常。 是的,钟文着实有些不正常。 在生死道的世界当中,钟文如此疯狂的举动,足以说明钟文有危机感。 有康帝这个先天之上的高手在,钟文不得不开始拼了。 是的。 钟文就是想用这种疯狂的行为方式一举冲到先天之上,好应对接下来的危机,也好应对别的事情。 先天之上就这么好突破吗? 对于一些人来说或许很难。 可对于此时的钟文而言,却是相对简单的多了。 为何? 因为钟文利用的就是在生死道的世界当中突破。 此时,钟文内气已是凝练到了一个极致,所有的内气直冲下丹田而去。 渐渐的,下丹田的内气汇聚,再一次的行成了一个新的世界。 内气周而复始不间断的在下丹田旋转,进出,流动。 渐渐的,下丹田越发的凝实了。 就在此时,钟文一股作气,从下丹田所有的内气冲上中丹田,而后是上丹田,又流经任督二脉。 “轰”的一声。 内气如放了匝的水道一般,如数轰向下丹田,直接把下丹田的容量扩大到了一倍有余。 而此时,不管是生死道世界当中的钟文,还是外在的钟文,身体突然一动,慢慢的浮了起来,悬于地面一米之高。 当理竺瞧见当下的这个场景,再一次被自己这个弟子给震惊了。 “这……,这才突破到先天之境顶峰十天的时间,怎么现在就又突破到了先天之上了呢?这天赋与悟性,真是前无古人后来无者了。”理竺瞧着当下的钟文,已然是被震惊得无以复加了。 突破到先天之上的表现,有许多种。 而这悬空的表现就是其中一种。 这代表着内气已经达到了一个量级,才能使得身体悬空。 当然,这个时间却是不会太久,也只能维持半刻钟不到的时间。 越是久的话,那代表着内气也越发的庞大。 理竺实在想不通,自己这个弟子为何如此的疯狂,如此的不要命似的突破。 这让理竺无法想像,他的这个弟子天赋到底有多强。 原本,他还感慨自己天赋已经很不错了。 可与自己这个弟子一比较,发现自己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生死道世界当中的钟文,静静的悬浮于地面一米之上。 对于这一切,钟文根本感受不到。 此时的他,内气依然周而复始的崔发,每一个周天运行过后,悬浮于半空的钟文,就会上升一些。 虽肉眼无法察觉,但着实在上升。 半个时辰后,钟文悬浮于半空的高度,明显已是能看出一些高度差别来了。 “这……”理竺又被震惊了。 原本,他以为自己这个弟子突破到先天之上后,身体悬浮于半空,最多也就半刻钟的时间。 可到如今已是过去了半个时辰,这就让他越发的好奇了起来。 不过,就在他好奇之时,钟文的身体终于是回落到了地面。 “呼……,看来小文这是要醒了!”理竺一直盯着钟文,见着回落了地之后,这才安下了心。 十一天的时间,让他见证了一个奇迹。 可是,他这一等,又是去了一个时辰。 而此时的钟文,内气再一次的汇聚,周而复始。 “轰”的一声。 钟文所有的内气再一次的轰向下丹田,再一次的把下丹田的容量,在原先的基础之上再一次的扩大一倍有余。 如此作派,根本就是在拼命了。 从一开始,钟文的丹田容量就比别人大的多。 而此时,两次的轰击,下丹田的容量,直线上到了一个地步。 如果非得要一个数据的话。 正常的先天之境顶峰高手下丹田容量是一的话,那钟文应该在二左右。 正常突破到先天之上的高手下丹田容量是二的话,那钟文第一次轰击后就形成了三左右。 而此时,钟文第二次轰击过后,其下丹田的容易直线拉到四了。 丹田的容量越大越好,这是毋庸置疑的。 丹田容量越大,所存纳的内气也就越多。 在拼杀之时,如应对的是同等级的高手,二人身手相当,那钟文也就拥有更多的内气,到最终,或许会因为对方内气不足,钟文就可以依着如此条件而斩杀对方了。 不过,此时的钟文却是不满足。 内气继续行周天运转。 周而复始,在生死道的世界当中,根本不知道过去了多长的时间。 随之,钟文所有的内气急速往着下丹田而去。 “轰”的一声,所有的内气再一次的轰向下丹田。 此时,钟文下丹田的容量却是未曾有变化,依然如原来的那般。 接着,钟文连续轰击了数次,可这变化却是小的可怜,这让钟文明白,自己下丹田的容量估计已经达到了一个极限了。 此时的钟文,境界已经直抵先天之上三层。 与着原来的他早已是天地两分。 本来只有先天之境十层的钟文,经此一次,直接突破到了先天之上三层,这已然不是所谓的正常突破了。 着实,钟文每一次的突破,都是越级再越级。 而此次也依然如此。 钟文对于自己的境界依然不满足。 内气再一次的运转,汇聚,直接往着中丹田而去。 如果理竺知道钟文再一次的疯狂,不知道会不会一掌把钟文给毙了。 这哪里是什么疯狂,这是找死。 这才刚刚突破到先天之上,初期,就想着冲击中期,这不是找死的行为又是什么呢? “轰”的一声。 内气轰击在了中丹田。 随之,外在的钟文,身体大动,巨痛引得钟文身体剧烈的抖动着。 本来还安了些心的理竺,见到钟文此时的状态,心中更是疑惑不解了起来。 突破到了先天之上,这已然可以说是前无古人了。 可眼下钟文的情况,让理竺越发的看不懂了。 如他所知,突破到了先天之上,差不多稳固半个时辰左右,即可醒来了。 可现在的钟文,身体剧烈抖动着,这让他不明所以。 反观生死道世界当中的钟文,当内气轰向中丹田之后,中丹田也随之被扩大了一倍有余。 至此,钟文再无精力来上一次了。 内气开始散了下去,回归各自的经脉络。 留有一些存于下中两丹田,周而复始的运转。 随着内气散下之后,钟文身体的抖动也停止了下来。 周天运转,渐渐的,境界开始趋于稳定方向而进。 又一个时辰后。 “呼……”长呼了一口气的钟文,终于是离开了他的生死道的世界,睁开了眼来。 “徒儿!”理竺见钟文终于是睁开眼来了,高兴的忘乎所以。 “二师傅,饿!渴!”钟文此时着实没有多少的精力。 这连续十一天的时间,肚中早已是没了食,不饿才怪。 哪怕钟文成就了先天之上,照样还是一个凡人。 是个凡人就要进食,是个凡人就要喝水。 而十一天的时间,连水都未曾喝过一口,不饿不渴那才叫一个怪事呢。 “你看二师傅我,连这都忘了,你等着,我去给你弄些吃喝的过来。”理竺一拍脑袋,这才反应过来,随之小跑着离去。 没过一会儿,理竺端着一些食物过来。 钟文见到食物后,也不管是啥,直接往着嘴里塞,又连喝了五大碗的水。 好半天之后,钟文这才垫了些肚子。 可此时,钟文却是闻到了一股难闻之极的味道。 随之,往着自己身上瞧去。 难闻。 非常的难闻。 钟文身体表面早就覆盖着一层黑色的污渍,这是突破后从体内所排出来的杂渍,味道自然是难闻的很。 “徒儿,如何?说一说情况。”理竺并未在意钟文身上难闻的味道,而是想知道自己这个弟子情况如何。 “回二师傅的话,我现在已经突破到了先天之上了,如果依着你跟我说的境界区分的话,我想我应该是先天之上五层了。”钟文运转了一下内气看了看后,思虑了片刻,这才向着理竺回应道。 “什么!”理竺被钟文的这一句话给惊得魂都快没了。 他可从来没听闻过有类似于钟文这种事情。 突破这对于他来说到也正常。 而钟文这次突破而是冲阶啊,冲了阶之后又越级突破,这已然打破了他的认知了。 据他所知,天荒中,曾经到是有一个高手从先天之上八层,一跃而至到武道之境二层之事。 可那人至少积蓄了三十年。 三十年的积蓄才从先天之上八层一跃到了武道之境二层。 而如今,眼前的这个弟子却是直接从先天之境十层,跃至先天之上五层,这听在他的耳中,犹如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这更是一个天方夜谈的故事。 “怎么了二师傅,有什么问题吗?”钟文瞧着失了神的理竺,心中有些不解的问道。 “徒儿,你可有哪里感觉不对的地方?”理竺回了神后赶紧问道。 这可是他心爱的弟子,如果出了问题,他可就要后悔死了。 “回二师傅的话,没有什么问题啊,就是肚子饿了一些而已,其他的并无二致。”钟文依言而答。 第五百六十四章 跪谢离开返利州 钟文所言,也确实如此。 他没有感觉到有什么问题,有的只是肚子太过饥饿了。 本就属于饭桶的他,除了感知到饥饿之外,其他的一切安好。 甚至比之以前,身体更加的舒服了。 从体内排出了那么多的污渍,怎么可能会不舒服。 而且,就连皮肤都好的快要不行了。 如果以钟文现在这般的小白脸状,回到前世,那不知道要羡慕多少女人去。 肤如凝脂,用这么一个词来形容都不为过。 理竺听后,这更是安了心。 不过,他却是开始有些失落了起来了。 他曾答应钟文,在钟文突破到先天之境颠峰之时,就放任钟文离开。 而眼下,钟文都突破到了先天之上五层了,他哪里还有什么理由阻止钟文离开呢。 况且,他也不想把钟文留下了。 如再把钟文留下,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心脏受不爱得了。 再者,他也不能留钟文了。 在洞中的世界,可以说是没白日没黑夜的。 除了静修,根本没有多余的事情可做,就连施展剑法,都得到最大的空洞中去,甚至连剑法都得悠着点施展。 如果,他再留下钟文,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个新收的弟子会不会因为静修而导致走火入魔了。 随后两日,钟文在理竺的考较之下,终于是确定了钟文真的达到了先天之上五层的境界。 就连天地宗的镇派剑法天剑都习练了。 天地宗的剑法为何是天剑呢? 这说来其中也是有原因的。 天地宗的剑法分为天剑与地剑。 天剑为镇派剑法,基本只传宗主而不传其他人。 反观地剑,整个天地宗的人均可习练。 理竺身为天地宗的宗主,自然所教的是天剑了。 当然,地剑,他也传授给了钟文。 只不过,地剑相对于天剑来说,要稍逊一筹。 而纵身术一类的,天地宗也是有的。 但钟文心系道观以及家人,却是没有直接习练,而是背了下来之后留待以后有空再习练。 他也知道,这天地宗的纵身术,绝对不可小看。 甚至与自己的轻功都有很着很多的相似之处。 一个武道之境的宗门,纵身术如果是普通货色,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而且,钟文可是领教过了理竺的纵身术,那可是比他的轻功都要高明一些。 就算是自己现在已是先天之上的境界,如真要比的话,钟文依然无法追上理竺。 这就是天地宗纵身术的厉害之处。 内气多寡虽是其中决定因素之一,境界的差别同样也是决定因素之一,但功法的好差,更是最为关键的核心。 假如内气再强,境界再高,没有好的纵身术功法,依然要比同境界的高手要差上一些。 “二师傅,我能不能先回家一趟?我都离家好几个月了,在这里也都半个月了,要是我再不回去的话,家里人会担心的。”某日,钟文向着理竺请求道。 “唉,为师知道,你肯定会离开这里的,为师到是想多留你,可如今你都达到了先天之上的境界了,为师却是没有什么理由留你了。”理竺知道,这一天终会来临的。 只不过,他却是没想到,自己与这个新收的弟子只相处了半个月的时间,钟文就要离开了。 家人,他理竺早就没有了。 对于家人,他理竺当然也是看中的。 理竺除了有一些后代之外,家人都已是作了古。 只不过,他的那些后代却是没有好的天赋,更是没有好的悟性,只能让他们成为普通人。 而今,他听到钟文担心家人,心里更是欣慰。 从此间他就更是肯定这个弟子收的没有错。 惦念家人,惦念自己的师门,也惦念自己的师傅。 理竺心里是高兴的。 真要到了某一天,他突然离世了,他在这个世上,至少也有一个弟子会天天惦念着他,会前来祭拜他。 “二师傅,你放心,只要我一有空,必然会回来看望你的,如果你觉得孤独了,可以跟我去利州,师傅他很好说话的,而且我相信你们会有更多的话能聊的。”钟文闻声后,也是一顿落寞。 在这天山山脉的山洞中,留着自己这个二师傅在此,着实有些孤单。 况且,他也知道,自己这个二师傅估计会在近两年内往着武道之境八层发起冲锋。 如成了,那往后的可就难说了。 三年,三年并不长,但也不短。 三年可以让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学舌,也可以让一个婴儿行路。 但三年却是理竺最为痛苦的三年。 也许不用三年,理竺就有可能离世。 武道之境八层的魔咒,几百年都没有人打破,理竺想要打破,那也得看天的脸色。 而此时,钟文却是对那几百年前出现的那位奇人开始痛恨了起来。 如果没有那奇人,说不定就不会被毁去各宗的功法,说不定自己这个二师傅早已是抵达了武道之境的颠峰。 当然,这种说不定,一切都是个变数。 没了那奇人的出现,说不定又会出现别的因素呢。 “为师老了,哪也不想去了,这里是我天地宗所在,我又能去哪呢?”理竺沉声寞然而道。 此刻的理竺,像是失去了什么希望一般,无端的变成了一个迟暮的老人。 钟文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好了,徒儿你也无须多担心为师,为师这些年都是如此过的,早就习惯了如此,如人多一些,为师反而不习惯了,给,这是我天地宗的出入之法,以后徒儿你再回来时,就凭此法进入吧。”理竺从身上摸出一本册子丢给了钟文。 “弟子钟文多谢二师傅的教导,如没有二师傅的教导,就没有弟子今天。”钟文接住了册子,看都不看一眼,塞入怀中,跪了下来拜谢道。 “好徒儿,起来吧!”理竺见钟文此时很是心诚的认他这个师傅,高兴的有些很突然。 “你此次回去,如无其他事情,两年后再回宗门吧,近两年,为师会离开这里。”理竺高兴过后,向着钟文叮嘱道。 “二师傅,你要去哪里?可有危险?”钟文心中不解的问道。 “你也无须担心,这是三荒之事,并非你能知道的,待你成就武道之境的时候,到时候你必然就会知道了,去吧,回去吧。”理竺回应后直接闭上了眼,不再多言了。 钟文知道,理竺不想告诉他,自然是不想让他多担心。 身为弟子的他,境界太低,三荒之事又过于隐秘,他想探知都不一定探知得到。 钟文为此只得打住,再一次的跪了下来,磕了九个响头后,拿了自己的陨铁宝剑以及包袱,往着空洞方向走去。 九个响头,代表着钟文心中认了这个师傅了。 同样,九个响头也代表着最高的数字了。 随着钟文的离去,理竺却是黯然的失落了起来。 原本,他还想跟自己这个弟子好生联络联络感情。 可他的这个打算,让钟文的表现让他成了空。 人越老就越是孤独。 理竺也是如此。 这么些年的奔忙,让他失去了很多,同样,也让他渐渐的明白什么才重要。 可临了,一切都为时已晚。 钟文来到空洞后,从怀里掏出册子看了看。 把天地宗内部机关控制,以及进出之法全部记于心中。 原本,钟文认为天地宗所在地,依他所见,并没有多大,也只有空洞一个,再加数个暗洞。 可打他看过册子之后,这才发现天地宗很大。 天地宗藏于天山山脉之内。 此时钟文所站的空洞,那只不过是最前端罢了。 之下,却依然还有着一个巨大的空洞,只不过,钟文以前未曾知道罢了。 而且,下面的地盘,全数都得需要他手中的册子才能打开,因为全是机关。 据册子上描述,天地宗共计三处大洞,六处中洞,九处小洞,无数处的洞穴。 而钟文所在的这个空洞,也只是小洞罢了。 不过,此时的钟文却是没有心思去探索了,他急着要离开天地宗,自然是不会去打开别的机关了。 收好册子后,钟文往着出口方向走去。 又依着册子之中所描述的行路方法,来到了岩壁石门处,伸手往着一个石头摸去。 “咔咔咔”石门缓缓的打了开来。 一道光亮照了进来,钟文微微闭了闭眼,适应过后,这才走出了山洞。 不过,钟文这才发现,那厚重的石门并非石门,而是一种金属所制。 半个月前,他随着理竺进来之时,还以为这只是一道石门,可没想到,这石门只是像石头做的罢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不怕被某些人发现了。”钟文摸了摸那道门,知道这并非什么人都能破得开的。 “二师傅,弟子告辞!”钟文出了石门后,身着山洞行了一个大礼喊道。 至于理竺能否听得见,钟文却是不会在意。 自己如今的成就,完全是靠着自己的这个二师傅提点才有的,而且,钟文一直处在先天之境十层,想要突破到先天之上,也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 如契机不到,估计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如此师恩,行跪谢之礼,行道礼,行大礼,这本就无可厚非。 石门在钟文行礼之际,又缓缓的关上了。 钟文起身,看了看满山的积雪,这才意识到现在已是入了冬了。 “也不知道师傅他们如何了,家里阿爹阿娘他们可还好。”钟文望着白茫茫的一片,心中更是想家了。 随即,运转内气,施展出踏雪无痕,沿着天山山脉的东北方向奔去。 至于康帝,还是那西域第二高手,钟文此时已是无心去关注了。 家才最重要,这些,待以后寻个时机再来吧。 此刻的钟文,内气充盈,境界又高,轻功一经施展,早已是不同往日了,一眨眼之间,人已到了几十丈之外。 第五百六十五章 惊现一剑救师傅 强大,在一次的让钟文感受到了。 “境界高,内气庞大,这就是先天之上。”连续施展踏雪无痕的钟文,心中暗叹着先天之上的强大来。 如果不是遇上理竺,钟文想要短时间之内成就先天之上,基本是没有那个可能性的。 先天之上,之前连途径都不知道,又如何达到呢? 当然,钟文到也是可以向鬼手询问一番。 但是,这个人情欠着,必然是要还的。 而如今,有着一位二师傅的教导,这让钟文终于享受到了一次高规格的宗门传承来。 一路疾奔。 钟文从龟兹国所在的天山山脉,一天后已是到了玉门关。 不过,钟文入了玉门关,并得见到李靖。 从玉门关守将的口中得知,李靖已是回防至甘州去了。 钟文不得已,把自己所知的事情,告知了玉门关的守将所知,让其代为转告李靖。 虽说钟文从西域所探的消息交不多,但有一说一。 这是李世民的旨意,同样,也是李靖需要的消息。 离开玉门关后,钟文又是直奔恰卡。 第二天天未亮之际,钟文抵达了恰卡。 “钟少保?”当李当亮见到钟文突然惊现于营地,惊得他不知所措。 好在是钟文,要是换一个人,他们这些人的脑袋早就该搬家了。 “怎么样?盐湖一切可还安好?”钟文瞧着当下的恰卡,到处都是积雪,而人员却是越发的少了。 冬天着实不是一个采盐的好季节。 “回钟少保,大家都还不错,就是冷了些,羌人也都回去了,还有你们利州的人也都回去了,只留下我们这些人在这里驻守着。”李大亮向着钟文回应道。 “程将军呢?我怎么也没有瞧见他?”钟文扫了一眼营地,并未发现有程咬金的身影。 “程将军回鄯州城了,近两个月是由着我守着,两个月后就由着程将军他们过来守了。”李大亮向着钟文说明了情况。 “原来如此,这样也好,也省得这里没人,即然这样,那我就先回利州,待明年年初,我利州的人再次过来。”钟文见恰卡并无什么大事,心下也没什么想法,又急着赶回利州,向着着李大亮言道。 “钟少保不歇一歇吗?”李大亮有着不少的话想要向钟文说,但见钟文冒似不想停留,可又不好留下钟文。 “不了,我此次去西域人也未抓到,着实有些对不住那些将士,明年我一定再来进一趟西域,把那人抓回来,给那些死去的将士报仇,好了,李将军多多保重,我走了。”钟文真不没那个脸留下。 如果没那档子事,钟文说不定会留下半日一日的。 可自己去了一趟西域,人没抓着,自然是没有那个厚脸留下了。 曾经放下的话,现在收不回来,钟文哪里还有什么脸啊,就连来恰卡,钟文都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话一说完,钟文就离去了。 李大亮也不好多挽留,只得望着钟文离去的背影。 而此时,鄯州城中,程咬金与着王内侍却是坐在一块,喝着酒说着话。 “王内侍,你说钟少保会不会去了西域更远之地?”程咬金向着王内侍问道。 自打王内侍在西域寻钟文半个多月未果后,准备返回长安。 就昨日才到的鄯州,暂时在鄯州停下歇上一歇。 而程咬金暂时不驻守恰卡,王内侍自然与程咬金坐在了一块了。 在长安时,程咬金虽说与王内侍也算是熟络,但也还没到坐在一块喝酒的地步。 一个是内侍,一个是外臣。 在长安二人要是坐在一块喝酒,就显得有些让人猜忌了。 不过,王内侍人在外,自然是不需要去考虑长安那些文臣们的想法,这不,打他来到鄯州后,就被程咬金给了自己的营账。 “不知道,不过有这种可能。”王内侍喝了一口酒,向着程咬金回应道。 着实,王内侍这一通的寻找,身体疲惫不说,心里也没个底,对于钟文到底去了哪里,他根本就不知道。 如真去了西域之西,那他也真不好再往着前去寻找了。 必尽,西域之西,那是他不知道的地方,而且也不是他能去的地方。 别说西域之西了,就连他入了西域后,每天都小心翼翼的,就怕招来西域的高手。 “即然如此,要不王内侍在此多停留几日,好生歇息,也好让我老程尽一尽地这之宜。”程咬金不再问关于钟文的事。 “算了,我还有要事在身,休息一日已是有些担误事情了,明日一早我就返回长安。”王内侍心中也在记挂长安之事,更是记挂那终南山三大宗门之事。 从上午,一直到傍晚。 二人一边喝着酒,一边说着话,犹如老朋友一般。 话说钟文,打离开恰卡后,到了黄河上游。 一通的观察,心里已是对未来恰卡食盐之事有了更为明确的底了。 虽说,钟文曾经也来过黄河边探察过,但却是没有今日这般仔细。 以前担心有了食盐不知道该如何运出去。 走路陆,那这成本以及消耗担忧。 而后知道离着恰卡两三百里外有着黄河在,一切也就简单多了。 黄河之事一毕,钟文就往着利州方向奔了过去了。 一千多里的距离,钟文从中午一直到了傍晚天黑时分,这才回到了利州。 不过,钟文却是未直接返回龙泉观,而是到了塔沟村。 “小文啊,你终于是回来了。”当徐氏一家见到钟文后,脸上的担忧全布满在脸上了,使得钟文心中甚是疑惑。 “外祖母,你们这是怎么了?”钟文有些好奇的问道。 自己这才离开家三个月,难道发生什么大事情了吗?这也使得钟文除了疑惑之外,多了一丝的担忧。 “小文,长安那边听说来了一个叫李山的人,把你阿爹阿娘他们接去了长安城,李道长也把观里的众人给遣散了,说是有仇家要临门什么的,舅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我去观里打问,李道长也没细说。”徐立生急色的向着钟文说了起来。 “什么!”钟文闻话后,心中激起一阵的慌张。 “外祖母,舅舅舅母,我就不多待了,我现在连夜回观里看看情况。”钟文心中越想越不对劲,赶紧向着自己外祖母一家告辞。 依自己舅舅之言,仇人临门,这并不是小事,而是大事啊。 自己师傅把观里的众道人以及家属都遣散了,钟文从此间就能知道,这次的仇人不用猜就知道是太一门最大的仇家终南山三大宗门了。 而自己一家人被李山接去了长安城,这到让钟文心中稍稍安了些。 从此事当中,钟文能想到,终南山三大宗门此次估计已经是知道了龙泉观的所在。 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从哪里探知龙泉观的所在,这让钟文越发的紧张。 自己一人到是不怕,可不管是家人还是自己师傅他们,他们可不是终南山三大宗门的对手。 心中紧张之极的钟文,内气最大化的崔动,踏雪无痕不要命的施展,急奔龙泉观而去。 五六十里的距离,本来需要一个时辰,而此次,硬生生的让钟文仅用了两刻钟的时间,从此时间就可以看出,钟文是有多担心了。 当钟文还未赶到龙泉观之时,耳朵里却已是传来了武器碰撞之音。 “不好。”武器碰撞的声音一经钟文的耳朵,钟文暗道一声不好,更是不要命的施展踏雪无痕来。 而此时,龙泉观观门之前,影子正与卓成他们三人打斗在了一块。 李道陵与陈丰二人与着终叶鼎松合斗着。 影子加入战团,这也是迫不得已。 只要皮生子不动手,鬼手自然不便动手。 而终南山三大宗门其余六人均为先天之境,如影子不出手的话,李道陵师徒二人必死无疑。 但话又说回来了。 鬼手能过来,自然是不可能见死不救的。 不到危机时刻,鬼手是不可能出手相救的。 所以,此刻的他,只能站在一边掠阵,只要李道陵他们三人有任何一人出事,他就会救下来。 至于龙泉观是被烧毁还是被摧毁,这已经不是他鬼手所能阻挡得了的了。 师门仇怨,鬼手插了手,这已然是坏了规矩。 此时,影子一人独战三人,到了游刃有余。 可随之终南山三大宗门一方再次加入一人之后,影子却是开始有些应付不下了,从上风开始渐渐落入了下风。 反观李道陵师徒二人,两个后天境应对一个先天之境二层的叶鼎松,这明显就是送死的节奏。 不过好在叶鼎松曾经被钟文断了一臂,哪怕被鬼手接了回去,但他也从先天之境二层跌落至了先天之境一层,就连身手也是大如不前,估计也就是圆满境罢了而已。 “受死吧!”此时,叶鼎松一剑挑飞了李道陵的长剑,纵身而起,手持利剑大喊一声往着李道陵的面门直劈而下。 站于台阶之上的鬼手,瞧着这一幕,眼神眯了起来,随时准备出手营救。 就在此时,一阵破风之音传来。 一把黑黝且带着一丝闪光的利剑直击叶鼎松。 正当准备施以援手的鬼手,发现一把利剑直袭叶鼎松,双眼往着利剑所来之向,已是发现了半空中的钟文,心中暗道:“回来的真是很及时啊。” “不好!鼎松,退!”一旁也在掠阵的皮生子见突现一把利剑直袭叶鼎松,大声一喝。 叶鼎松身在半空,突闻自己太师叔大喝,发现一把利剑直袭自己,反应不过来,紧急当中错了一个身位。 可是,他依然还是慢了一步。 “扑”的一声,陨铁宝剑直透叶鼎松左臂而过。 第五百六十六章 钟文回援于冶子 钟文此剑。 本是要斩了那叶鼎松。 自己师傅与师弟陈丰,早已是被那叶鼎松伤了,身上挂着不少的彩。 钟文见师傅二人的情形,又见那叶鼎松纵身而起,欲斩了自己师傅二人,千钧一发之际才奋力掷出陨铁宝剑。 一来阻止叶鼎松,二来斩杀此人。 可钟文却是没想到,自己此一剑却也只是把叶鼎松一条臂膀给斩落。 两个呼吸之间,钟文已是到了近前,从半空中落了下来。 “九首,快跑!”当李道陵见来人是自己的弟子后,心中突感一股悲凉,向着钟文疾呼道。 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前来寻仇,李道陵早已是定下身死之志,誓与仇家战斗到最后一刻。 可他没想到,自己最为看中的弟子,在此时返回,这让他心中甚是悲凉。 如自己太一门除了李山之外全数被杀外,太一门也将从此消失了。 李山,入太一门时间太短,李道陵虽对其虽也信任,但必尽李山入门太晚,对太一门的归属感又太低,如李道陵三人身死之后,这太一门还真就如他所想一般,永远消失在这江湖之中了。 “师傅,师弟。”钟文落地后赶忙扶着二人,开始查看了起来。 “九首,快跑啊。”李道陵嘴中依然喊着让钟文离开。 “师兄,跑,不要管我们,如我太一门三人皆身死,我太一门将不复存在的。”陈丰也是大急道。 “师傅,师弟,即然我已是回来,誓不可能把你们丢下不管的。”钟文看着自己师傅与师弟二人身上虽有不少的伤,但好在没有伤到根本,到是也安了心。 “九首,你真不该回来啊!真不该回来啊!”李道陵盯着自己眼前这个让他寄望的弟子,眼神之中散发出一股悲哀。 而此时,影子也是受了一剑,卓成他们到是不会对影子真的痛下杀手。 钟文的突然而来,他们的围斗也随之停了下来。 “师弟!”卓成他们扶着又一次断臂的叶鼎松回来,悲从心来。 卓成瞧着叶鼎松曾经被钟文斩落之臂膀,而今再一次的被斩落,此生估计再无他法接回去了。 被斩落一次,为了给叶鼎松接回臂膀,就已是耗费了他太乙门的绝大多数的资源了,而今再一次的被斩落,就算是鬼手医术绝顶,也已是回天无力了。 “师兄,为我报仇!”叶鼎松此刻抚着断臂之处,目及不远处的钟文,眼神恨不得杀了钟文。 只是可惜,此生的他无望报得此仇了。 先不说他们终南山三大宗门如何,就他被钟文斩落一臂,此生已是无望再接回,境界估计从今往后只能在先天之境三层之内了。 就连身手也会回落到一个地步。 如果叶鼎松无法习得上佳的单手剑,他这一生的身手,想来也不可能再往前踏步了。 卓成走近皮生子,恨恨的盯着钟文,指向钟文狠狠的说道:“太师叔,此人就是屠我师门的那太一门余孽。” “原来你就是那小儿?”皮生子听闻后,定睛一瞧,发现钟文还真如卓成以前所说的这般年轻。 心中虽对钟文有些侧目,但他那必捉住钟文之心已是升起。 对于钟文的身手,他完全不放在心上。 而且,他从钟文的身上也看不出有多高来,而且这才那么短的时间,他更是没往着钟文会成为一个先天之上的高手所想。 就算是成就了先天之上的境界,又怎可能短时间之内与他彼敌呢? 皮生子打从卓成他们嘴中知道钟文的存在后,心中对钟文也是好奇。 一个如此年轻之人,就已是成就了先天之境,这已然让他怀疑太一门有着一些他们所不知道的功法存在。 而他皮生子此次出世,为的也是钟文。 此时,影子捡起地上的陨铁宝剑移步至钟文的身边,把剑递了过去小声说道:“九首你小心,此人叫皮生子,是终南山三大宗门的太师叔,身手早已是先天之上五层之境,我建议你最好此时逃,我师叔祖也能阻他一阻。” 钟文接过陨铁宝剑,向着影子和鬼手行了行礼。 逃? 逃哪里去? 自己师傅和师弟都在这里,自己又能逃到哪里去? 哪怕自己还是那个先天之境十层的钟文,钟文也不可能逃。 自己师门在这里,师傅和师弟也在这里,哪怕太一门被灭,钟文也得死战到底。 师恩重如天。 如没有自己师傅,自己估计还在为生计而奋斗,哪里还有他现在的钟文。 如放在钟文刚来到这个世界的前两年,说不定还会选择逃。 可当下,他钟文是不可能逃的。 况且,自己已然成就了先天之上,又何来逃之意。 “皮生子?你应该叫皮痒才对,我太一门与你们三大宗门的仇怨延续了上千年,今日也确实该了结了!”钟文望向那皮生子,出言怒道。 “哈哈。”一边的鬼手听到钟文的话,直接大笑了起来。 皮生子,乍一听到也没什么。 可往深里一想,那不就是表皮生了虱子虫子了嘛,那不得是皮痒嘛。 “小儿,你嘴到是利,你说对了,我三大宗门与你太一门今日也却是该了结了。”皮生子被钟文一言给激的恨道。 至于鬼手在与不在,他今日誓必要捉住钟文,好探知太一门更多的秘密,或者钟文身上的秘密。 哪怕与鬼手为敌,他皮生子也不在乎了。 更何况,他们终南山三大宗门还有着后招。 “师傅,师弟,你们先到那里休息去,接下来就交给我了。”钟文已是准备好开打了,扶着自己的师傅和师弟往着龙泉观的台阶走去。 “九首,你真不该回来啊,唉,罢了,罢了。我师徒三人今日即是身死,也对得起祖师们,更是无愧于天地,九首,九丰,今日我师徒三人联手战一战这些窃贼,让他们领略一下我太一门的骨气。”李道陵依然想给自己师门留点火种。 可临到此时,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弟子是不可能逃了,只得壮志豪言而道。 “好,师傅,我九丰誓与师傅一起。”陈丰也是怒吼道。 “师傅,师弟,你们还是好好休息吧,处理好身上的伤即可,接下来就由着弟子来吧,九首哪能让你们劳累。”钟文瞧着自己的师傅师弟有着如此的壮志,心下也是高兴,宽慰着师傅他们二人。 随即,钟文更是附耳至李道陵的耳边轻言了一句。 当李道陵听了钟文的轻言后,大睁着眼睛望着眼前的这个弟子,心中高兴的快要疯了,“哈哈哈哈,好!好!好!” 钟文拍了拍陈丰的肩膀,抱之以笑,陈丰被被李道陵的大笑,以及被钟文的那一笑显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自己师傅都能大笑,还连喊三声好,陈丰心想钟文刚才向李道陵附耳所言看来是有其好事了,心也随之稍安了些。 拎着剑冷冷的盯着皮生子的钟文,随后又看了看终南山三大宗门的其余六人,怒喝一声道:“皮生子,卓成,尔等的祖师偷盗我太一门的道法典籍,早已是被世人所视为窃贼,而今,你们杀至我太一门,连伤我师傅与师弟,今日你们必死!!!” 钟文的话着实让皮生子他们脸上无光。 一句窃贼,把这终南山三大宗门给定了性一般,犹如就是贼窝一样。 不过,皮生子听闻后却是生怒,手中一剑指向钟文喝道:“哈哈哈哈,一个小小的先天之境,也敢在我面前放肆,师弟,你还要藏到何时,此时再不出来,你何时再出来?” 皮生子的话一落,远处的山林之中,一条身影顿时往着空地纵跃而来。 随着那人的到来,把鬼手也给惊得愣了愣神。 鬼手也没想到,附近还有一位先天之上的高手存在,而且还是那皮生子的师弟,这让鬼手心生警惕。 “师兄,你也太过小心了,鬼手虽在江湖之上有些名望,可我们与这太一门的仇怨不是一年两年,那可是有着数百年之久,师门仇怨,放在江湖之上,谁也得好好衡量吧?再说师兄与鬼手境界也相差不了多少,你也不至于如此小心吧。”那人一落地后,根本不把鬼手放在眼中。 此人乃终南山三大宗门的隐世高手,皮生子的师弟于冶子。 于冶子的境界与着皮生子的境界相当,同属于先天之上五层。 “并非师兄我小心,鬼手的宗门你也该知道的,我也是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皮生子向着自己师弟说道。 “二太师叔。”卓成他们这些人见于冶子后,赶紧行礼道。 “你们这群饭桶,真是无用,三人连一个先天之境四层的都打不过,回去后我再好好收拾你们。”那于冶子瞧着卓成他们,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说道。 “是,二太师叔。”卓成他们再一次的赶紧行礼。 皮生子好说话,卓成他们也是非常了解。 可对于他们这个二太师叔,他们却是怕的紧。 只要于冶子一个眼神,他们就得老老实实的,哪怕于冶子让他们当场跪地,他们也得遵令行事。 而此时,钟文瞧着突然出现的一人,心中也是暗道自己大意了。 附近山林之中隐藏着一位先天之上的高手,自己都没有发现。 说来这也是因为钟文刚回之时,见自己师傅和师弟被人欺,这才忽略了查看周围,这才导致现在自己一惊。 来人的身手,钟文不明,可也知道此人绝对是先天之上。 不明底细,钟文心中虽不惧,但为了搞清楚对方的底细,准备向鬼手打问,可此时的鬼手却是说话了,“于冶子?原来你早就藏身于此,看来我鬼手是老了,你隐于附近我都未发现。” “鬼手,我尊你是前辈,但今日之事是我们与太一门的师门仇怨,如果你此时退去,或者承诺不插手,我们以后也算是朋友,鬼手,你看如何?”于冶子望向鬼手说道。 第五百六十七章 一剑而出镇三门 “即然我鬼手已是插手了,自然是不能不管了,况且,你们三大宗门连你们都出来了,难道我鬼手眼看着你们在此造下杀孽吗?这与我鬼手之名可不相符的。”鬼手瞧向那于冶子言道。 “鬼手,虽说你乃先天之上六层,可我与我师兄二人联手,怕是你也讨不了好处去吧?再者我终南山三大宗门的底蕴,也不是你鬼手所能知道的,难道你不怕挑起我三大宗门与你们巫门之仇怨吗?”于冶子见鬼手依然要介入此事,立马恨恨的放下狠话来。 于冶子,对于鬼手也是很了解的。 就连鬼手所在的宗门之名,也都清楚的很。 只不过,他虽知道巫门之名,但却是不知道巫门到底有多少的高手,更是不知道其巫门之内是否有着更超绝的高手。 “今日之事,只是我鬼手一人的私事,与我师门并无关系,况且,你们三大宗门如此行事之风格,难道不怕我鬼手在江湖之上召集各路高手对你三大宗门进行围剿吗?”鬼手见那于治子把自己师门给牵扯进来,立马就不爽了。 自己是以私人的身份前来的,可不是以师门的名义。 如果自己师门与这终南山三大宗门闹了起来,鬼手的师门到是不怕,但总归还是有些不便的。 况且,巫门本来就不是好战的宗门,一直以来行的都是善事,从不随意造杀孽。 再者,巫门的人数也少。 皮生子师兄弟二人听着鬼手之言,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可是知道,鬼手在江湖上的名气。 除了名气之外,江湖上各宗派以及高手,有不少人欠着鬼手的人情。 如真如鬼手之言,召集江湖中人,他们终南山三大宗门还真够喝一壶的了,而且,这一壶说不得能喝到死为止。 “哈哈,我知道你鬼手在江湖之上有着不少的朋友,但我终南山三大宗门也不是没有盟友,如你鬼手真当要介入此事,我终南山三大宗门也不惧你鬼手,就算你真要与我们为敌,那到时候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于冶子虽知道鬼手说的话不假,但他也有着自己的依仗,瞪着鬼手怒道。 鬼手闻言后,却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办了。 虽说他有这个能力放话江湖。 可他也明白,如此大动干戈,那自必会麻烦不断。 而且,到头来又将引动江湖各方势力,你争我夺,你杀我死的状态,最终,江湖必将毁于一旦。 “鬼手前辈,你护住我师傅他们即可,我九首承你的情,此事乃我太一门与终南山三大宗门的千年仇怨,你也确实不易掺和进来。”钟文站在一边听了双方的话语,赶紧向着鬼手行了一礼说道。 “九首你这……”鬼手不明钟文之意,但见钟文重重的向他点了点头,心中虽依然不解,但见钟文如此肯定,也就不再说话,行至李道陵他们一边,好生看护着。 钟文也不敢小瞧了终南山三大宗门的这两个老家伙。 毕竟能与鬼手相提并论的存在,想来其手上功夫也是不弱的。 一手拎着剑,抬头脑袋,眯眼斜视着皮生子他们道:“偷,是你们的根,如偷不到,那就杀,这是你们的意,终南山三大宗门世世代代都为窃贼,连你们的名号都叫的那么皮痒。就你,于冶子?不会是你老娘偷人偷于林中才生的你这个野种,你该叫野生子才对。” 钟文的话一落,李道陵他们顿时大笑了起来。 就连影子也都轻笑了两声。 虽说钟文拿别人的名号说事有些不应该,但到了如今的份上,哪里还管这些,如能把对方给气吐血了,那才最好呢。 “好一个小儿,我今日誓必剥了你这嘴不可。”于治子怒及。 钟文所出之言,已经把他的怒气给激到顶点了。 话一出口就纵身一剑杀向钟文,于治子想一剑把钟文斩落于地,也好到时抓起来好好折磨一番。 没有人敢说他是野种。 曾经,几十年前有人说过他是野种之人,被他于冶子捉住后足足折磨了十年,他才杀了对方。 野种。 是他于冶子的禁忌。 而且,此事也是他于冶子一生都挥之不去的痛点。 如实,他于冶子还真是他老娘与人偷情所生下的他。 一生背负着野种之名。 如不是他遇上了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一个祖师,他也不会入得三大宗门,习得上佳的武艺,成就现在的先天之上的他。 而今,听到钟文说他是野种后,于冶子怒不可及。 身在半空中的于治子,一剑斩向钟文左侧,想一剑把钟文左臂膀斩落,也好为他三大宗门的叶鼎松报那一臂之仇。 而此时,钟文见于治子一剑袭向自己。 从于治子所出之剑,钟文感受到了一丝丝的危机。 不过,钟文却是不惊也不惧,一个侧身后回退,将将躲过那愤怒而发的一剑。 于治子见钟文能躲过自己一剑,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可他的不可思议,却是让台阶之上的鬼手却是惊了。 先天之上五层的高手,愤怒之及所发的一剑,一个先天之境十层的小人物基本是躲不开去的。 可眼下,鬼手却真如见了鬼一般,眼神突突,无法明白钟文是如何躲过于治子的那一剑的。 就连不远处的皮生子,也都是晃了晃神,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皮生子原本以为自己师弟那一剑,就算是斩不掉钟文一臂,至少也是可以削下钟文半臂的。 可眼下,钟文的身法却是如鬼魅一般,一个侧身回退躲过了于治子一剑。 皮生子瞧着刚才那一幕,又想起钟文刚来之时所掷的那一剑,更是对钟文好奇了起来。 “小儿,你能躲过老夫一剑,看来你的功法不弱,那么,再接老夫这一招试一试。”于冶子虽对钟文躲过自己那一剑有些好奇,但他好奇的并不是钟文的身手如何,而是对钟文的功法好奇。 有着如此的身法,他于治子眼神之中更是冒着精光。 心中暗想着,如自己得了如此了得的身法,那对于他于治子来说,那必将身手大涨,说不定功力也将大增。 随之,又是一剑急刺钟文。 “野生种就是野生种,乃没喝足吧?哈哈哈哈。”钟文出言再激道。 对于于治子刚才所出的那一剑,钟文算是对于治子有一个大概的了解了。 先天之上五层的境界,钟文自信能应付。 就刚才那一剑袭向自己之时,钟文感觉虽有些危险,但却并没有多大的意动。 虽说钟文自己也才先天之上五层。 可此五层非彼五层。 于治子再一次听到野生种之词,杀心顿起,内气再添几成输送到剑内,直刺钟文而去。 “呛”的一声过后。 于治子刺向钟文的那一剑,钟文一个回退,陨铁宝剑回腕一挑,就给挑了开去,甚至把于治子手持利剑的手都震得有些发麻了。 被一剑挑开,且震得手麻的于冶子,惊惧的瞧着不远处的钟文,眼神之中尽是不信与怀疑。 能挑开自己一剑的,那必然是先天之上的境界,而且说不定已是到了先天之上中期。 他原以为钟文只是一个先天之境顶阶的人物罢了,可这一剑,却是让他对卓成他们所言之事有些怀疑了。 就连鬼手以及皮生子二人,也已是发现了二人的不对劲来。 不过,能挑开一剑,并不说明钟文已是先天之上的境界,或许有些取巧也不无可能。 毕竟,钟文刚才那一剑着实是身避过后再出的挑剑的。 “野生种,看来你真是乃没喝足,力气这般的小,那么,现在该我回击了,‘无常黑白’。”钟文大喝一声,手持陨铁宝剑,内气运转,纵身而起,第一式生死剑法‘无常黑白’直直的劈向于治子。 于治子见钟文纵身而起,身上又散发出庞大的内气,顿时心中惊惧。 他眼瞧着钟文一剑劈向自己,而自己冒似感受到了一股死亡的气息,恐惧,无助等等各种负面情绪涌上心头。 于治子眼神散乱,瞧见了黑白两色。 犹如地府的黑白无常现身一般的影子,手拿勾魂索链,扑向他自己。 此刻,连最为担心的鬼手,瞧着钟文所出的一剑,都开始有些迷失了自我。 无常黑白,在这雪天之夜,更犹如得到了强化一般,四处迷散着地府黑白无常的身影一般。 鬼手都迷失了自我,更别说其他人了。 皮生子与于治子境界相当,同为先天之上五层。 此刻的他,也迷失了自我。 瞧着四周出现无数个黑白无常,眼神如慌了身一般,感觉这片天地就是地府一样。 而此时,李道陵与陈丰二人,已是处在迷离之间,瞧着无数个腾空于半空之中的黑白无常,恨不得此时就跪地而拜。 至于卓成他们这些先天之境的人物,状态虽说比李道陵师徒二人要好一些,可也好不到哪里去。 愣神慌张,惧怕那些黑白无常真的要勾了他们的魂去一般。 此刻,当钟文怒出一剑快要袭向他之时,迷失自我的于治子感受到了死亡降临,立马定了定神,赶紧抛去那些负面的情绪,大喝一声,“不!!!” 随着他的一声大喝,手中之剑愤力抵挡。 “呛” 双方之剑碰撞,内气四散横溢。 风起。 雪花随之从地面之上飞起,如天女散花一般,洒向四周。 如此一剑而出,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效果。 雪花飘飞,渐起渐落。 清醒过来的众人,惊于刚才钟文所出的那一剑。 谁也不知道,刚才他们所见的那一幕,钟文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又是如何影响到他们的心神的。 就连鬼手都开始对钟文如此的成长速度都悸动了起来,更别说终南山三大宗门的八人了。 第五百六十八章 生死剑法五剑出 “再吃我一剑,‘黄泉路现’。”一剑被抵挡后,钟文落地之后根本不停留,再次大喊一声,生死剑法第二式‘黄泉路现’再起。 有了应对钟文的生死剑法的于治子,此时早已是有了戒备之心。 他对于钟文所施展出来的剑法能产生一些让自己迷失的幻境一般现像,虽不理解,但也知道,这是一门高绝的剑法。 于治子此刻,心中是高兴的,而且还不止是高兴,更或者说是把钟文的剑法看成是他的了。 可随着钟文所施展出生死剑法的第二式,再一次的幻境出现。 一条阴森森的小道出现,小道两边无光,只有小道无端的有些阴森惨绿光芒,看着甚是吓人。 黑白无常在前方领路,嘴里吟唱着一些听不懂的语话。 时不时,路上会闪现出一些绿色的灯火。 于治子也好,鬼手也罢,更或者是皮生子,三人此时也已是感受到了钟文所说的黄泉路现了。 而此时,李道陵师徒二人已是瘫倒在地,眼神中充满着恐惧。 卓成他们也如李道陵师徒二人一般,愣神站在那儿,双腿都有些不由自主的要往前迈去的迹像。 不过,此时的钟文却是已然发现自己所施展出来的生死剑法有影响周围的状态,心中更是大动。 于治子心悲。 见自己身处于黄泉路上,可他却是明白,自己再与钟文拼斗。 于治子清醒过来后,立马咬了咬舌尖。 可此时,钟文的那一剑已是临至自己头顶不到一尺之距,吓得他侧头就地一滚。 “扑”的一声。 钟文的陨铁宝剑直接劈中了于治子的右臂,直接削去片片血肉。 “师弟。”此刻,清醒过来的皮生子见自己师弟受伤,一个纵身跃了过去,紧张的查看起于治子的伤情来。 “我无事,只是一些皮肉之伤,师兄,你我二人联手,今日定要把此子拿下,不过你要小心,此子剑法非常的诡异,能让人产生幻觉。”于治子滚地而起后,向着他的师兄皮生子叮嘱道。 皮生子当然知道自己的师弟所出之言是何意了。 师兄弟二人联手,誓必要拿下钟文,要的是钟文手中的这套诡异的剑法。 剑法一经施展,能让敌方产生幻觉。 这是何等厉害的剑法。 哪怕他们师兄弟二人都未曾听闻过,更别说见过了。 “师弟,你也小心。”皮生子重重的向着于冶子点了点头,随即执剑戒备了起来。 “好生不要脸,你们师兄弟二人联手对付一个小辈,看来终南山三大宗门已经没有脸面了,从此之后,江湖天下,可以剔出江湖之外了。”早已清醒过来的影子,见皮生子师兄弟二人联手对付钟文,直接从台阶上跃了下来。 “鬼手前辈,此事你不宜插手,就交由我来对付他们二人吧,你放心,他们二人我还能对付,如需要前辈援手之时,九首必当会请求的。”钟文见鬼手跃了过来,出言劝阻道。 其实,钟文也只是怕卓成他们突然对自己师傅和师弟二人出手罢了。 有着鬼手看护着,自己也可以不用分心去关注其他的。 况且,钟文自信自己能把这皮生子师兄弟二人压着打。 虽说大家都是同为先天之上五层的境界,可是钟文却是从自己二师傅那里得知,自己先天之上五层,完全可以越级挑战了。 就皮生子师兄弟二人联手,最多也就只能与先天之上六层顶峰抗一抗。 想要压住钟文,那是万不可能的。 鬼手见钟文如此的肯定,看了看钟文后,知道钟文是担心自己的师傅师弟二人,他也不再多言,又冷冷的看了看皮生子师兄弟二人后,纵回到台阶去了。 “卓成,你们最好守住心神,莫要被他的剑法所影响,实在受不住就闭上眼睛。”皮生子警惕的看着钟文,向着自己那些晚辈卓成他们叮嘱道。 卓成他们可谓是痛苦的很。 就钟文所施展出来的剑法,让他们踏入到幻境当中。 如钟文多次施展后,说不定会影响他们一生。 至于会不会,这后果或副作用,谁也无法预料。 对于这种情况,钟文在第二剑所出之时,已是发现了。 钟文心有所定,内气再一次的运转,调用内气达八成之多,一个回退后,施展出梯云纵来,纵身而上。 人至半空后,手中的陨铁宝剑在半空画了一个阴阳图后,内气积蓄至陨铁宝剑之内,随手一挥,直指下方的皮生子师兄弟二人,大喊一声,“阳路无回。” 随着钟文生死剑法第三式一起,周围的人却是再也没有感受到什么幻境不幻境了。 不过,内气纵横,到是让其他人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压力一般,犹如晴天之时,突然乌云盖顶,使得人心悸难宁,闷闷难受。 “嗯?九首的剑法怎么变了风格了?”见钟文所施展的剑法有些变化的鬼手,心中生疑。 “师叔祖,九首是不是换了一种剑法?”影子也是好奇,没有感受到幻境的他出声问道。 “不像,听其剑式名字应该是同一套剑法。”鬼手盯着半空中的钟文,着实对钟文所施展出来的剑法有些不解。 不过,当他看向地面上的皮生子师兄弟二人之时,他才明白了钟文所施展的剑法为何会有些变化了。 而此时,战圈之内,地面之上的皮生子师兄弟二人,大张着嘴,冒似看到了让他心生恐惧的事物一般。 着实,皮生子师兄弟二人在钟文施展出生死剑法第三式后,他们正处在黄泉路上。 可是,当他们极力想要返回时,却是发现他们无法转身,也无法回退,只有一路跟随着前面的黑白无常无止境似的往前走去。 路,依然是那条黄泉路。 可当他们只要往前行进一步,后面的一切皆是虚无,退无可退,更别说返回阳间了。 ‘阳路无回’剑式之下,断绝了所有的生机,只能往前走去。 随着钟文的剑快要临至二人头顶之时,皮生子师兄弟二人这才狠狠的咬了咬舌尖,清醒过来后的他们,见头顶之上的那把黑黝黝的利剑,吓得他们二人就地一滚。 可是,他们师兄弟二人依然慢了半拍。 “扑,扑”二声。 皮生子师兄弟二人皆已是被散发出来的剑气所伤。 伤。 不重。 剑气所伤比不得实剑所伤。 剑气也只是在皮生子二人背部各划了一道,伤口虽长,但却并不深。 “太师叔,二叔师。”卓成他们一方的人见钟文一剑伤了他们的太师叔和二师叔,紧张的大呼道。 卓成他们实在没想到,钟文的身手已经高到他们无法企及的地步。 连他们的请出山的太师叔二师叔都给伤了,眼下已然是超出了他们的认知了。 “师弟。”皮生子摸了摸后背,没有血迹,没有疼痛,有的尽是麻木。 “师兄,剑伤有问题。”于冶子感受着背上的剑伤,除了麻木之外,让他更是心悸。 为何? 因为他感觉到了手上被削去皮肉的伤口处,在慢慢的腐蚀。 而且是一种让他无法阻止的腐蚀。 无论怎么催动内气,或者截穴之法,都无法阻止伤患处的皮肉腐蚀。 这才是让他于冶子心悸之地。 而此时,手上被钟文一剑给削去一大片的皮肉,背上也被剑所所伤。 “什么?”皮生子大愕,再次伸手摸向后背。 可此刻的钟文却再一次的纵身而起,又是大喝一声,“孟婆奈何。” 战圈之内的皮生子二人还未反应过来,笼罩他们的是一座桥。 此桥名为奈何桥。 他们所见的奈何桥之下,就是忘川河了。 桥的前头,站着一位妇人,此妇人就是传闻中地府奈何桥的孟婆了。 孟婆手中端着两个石碗,碗中所盛的正是大名鼎鼎的孟婆汤,此刻,孟婆正笑眯眯向他们师兄弟二人招手,示意着皮生子师兄弟二人过去喝汤。 到了奈何桥,也就是黄泉路的终点站了。 如人死后,到了奈何桥,你如若不喝那孟婆的孟婆汤,你还有生还之迹。 可一旦喝了孟婆汤,那阳间也就与你无缘了。 随着钟文剑落,皮生子师兄弟二人这才醒转过来。 可剑已是临至于冶子身前,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扑”一声。 钟文剑势不停,直划向皮生子。 “扑”的又一声。 皮生子二人被钟文各斩了一剑。 “太师叔,二太师叔。”卓成他们六人紧张的要奔向皮生子他们,可却是迈不动腿。 二人各中一剑,每一剑都划在了胸前。 皮生子二人大恨,心中死气开始展现。 他们实在没想到,钟文这个小人物会有着如此诡异之剑法,让他们陷入幻境之中无法自拔。 而此时,钟文却是未曾停下,一个回身后,又是大喝一声,“忘川花开。” 随着钟文生死剑法第五式一起,已是被伤的皮生子师兄弟二人再一次的被笼罩在其内。 过了奈何桥,度过了忘川河,那就是彼岸了。 一道阴森的地府大门坐落于忘川河彼岸。 大门四周开满着无数艳丽血红的花朵。 此花乃忘川花,也叫地府接引之花,佛曰彼岸花。 其花色艳丽,散发着一股魔力,让人沉入其中无法自拔,其花更是有着一种让人奔向地府大门之魔力。 而此时,幻境中的皮生子师兄弟二人,已然是迷失了自我,闻着忘川花的香味,被其花之魔力给影响着。 二人不言亦不语,嘴角微扬,脸上挂着笑意,奋不顾身的奔向地府大门而去。 “扑扑”两声。 钟文手中的陨铁宝剑直入皮生子师兄弟二人体内。 随之,钟文纵身回退,落至龙泉观大门台阶之下,静立不动。 第五百六十九章 逼问道法话生死 此时,场面安静的有些不像话。 就连卓成他们也都失了言。 鬼手瞧着钟文,再一次见了鬼的模样。 此刻,他的心里已经被震惊的无以复加了。 几个月前还只是先天之境十层,可这几个月之后,就能连杀两个先天之上五层的绝顶高手。 这已然超出了他鬼手的认知了。 这不是见了鬼又是什么呢? 李道陵瞧着自己的弟子,眼里布满了欣喜。 原本钟文在李道陵耳边所言之事,李道陵还稍有一些怀疑。 可这一转眼之间,所有的怀疑已是成了真实的了。 有此徒,此生无憾了! “额……” 中剑后的皮生子师兄弟二人,嘴中吐出鲜血出来,大瞪着钟文,眼神之中充满着恐惧。 他们无法想像,在钟文的剑幕之下,有着如此诡异的景像。 那是幻想,可却很真实。 那是地府,有去无回的地府。 那是死者的世界,生者无生,死者已死的世界。 那是……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像,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象。 可来的是如此的真实,来得是如此的逼真,让他们二人在那幻象之是迷失了自我,这才遭了毒手。 可此时却是为时已晚。 不管是他们二人身上的伤也好,还是中了钟文的那透剑也罢。 二人的生命迹像在此时,开始慢慢的消散。 “太师叔,二太师叔。”终于反应过来的卓成他们,急奔向二人,扶住二人即将倒下的身形。 “哈哈~~天要亡我三大门,天要亡我三大门啊,祖师,你们做下的事情,如今终于是要还了!”于治子心中虽不甘,可临死之际,他已然是明白了什么似的。 从他的话中,就能知道他已是对自己所在的三大宗门的未来定了一个生死一般。 “师~弟,额~”皮生子伸手抓住于治子的手,卖力的想要说什么,可是,嘴里冒出来的鲜血却是堵着他的嘴。 “师兄,我们一起上~上~上路吧!”于治子紧紧的握住他师兄皮生子的手,断断续续的说道。 “额~”皮生子望向钟文,眼里充满着仇恨。 可一切都来得太晚了。 恨。 只能带到地底下去了。 “卓成,保~保~保命,传~传~传话回去。。。” 于治子断断续续的说完后,咽下最后一口气,大睁着眼睛,生命就此消逝。 “师~师弟,等~等我,我,我。”皮生子颤抖着说完后,生命也随之消逝。 “太师叔,二太师叔。”卓成他们见皮生子二人死去,悲呼了起来。 而此时,那太虚宗宗主元嗔却是突然一跃而起,准备逃离了。 元嗔。 最为滑头。 如今他们的太叔师,以及二太师叔二人皆已是毙命,见此情况,自然是想着要逃命去。 什么宗门不宗门的,命都快没了,他哪里还敢多停留。 可他却是逃不了。 钟文一直盯着他们这边呢。 随着元嗔纵身而起之时,钟文手中的剑已是掷了出去,直击元嗔双腿。 陨铁宝剑随着钟文随手一掷,破音之速让已是在半空中的元嗔大惊,想侧身都无法侧身,只得硬生生的受钟文那随手一剑。 “扑”的一声。 陨铁宝剑直透元嗔一条腿而过,元嗔中剑后直接从半空中跌落至地面。 “想逃?你能逃得过我手中的剑吗?今日,你们都得留下。”钟文一个纵身跃了过去,捡起地上的陨铁宝剑,冷眼直盯着元嗔。 而此时的元嗔,一条腿已是被钟文给废了,他想逃也是没有了机会。 跌坐在地上的元嗔紧张的望着钟文,心里的恐惧开始漫延。 腿被废,他不担心。 他担心的是自己的小命。 逃是逃不掉了,只能坐以待毙了。 而此时,卓成他们五人却是恨恨的盯着元嗔,心中估计在鄙视着元嗔吧。 身为终南山三大宗门的宗主,在他们的太师叔以及二太师叔死去之际,没想着要去收殓尸首,却想着要逃命。 这有违人性,更是有违弟子之责。 如此做派,根本不是一个宗主所能做得出来的。 此刻,卓成心中却是在想着,自己一方几人,一定要遵从二太师叔于治子的话,定要保命,把此间事情传回去。 至于未来如何,卓成已然有些看不清路途了。 是生是死,他都无法左右得了。 至此,心中一股悲伤无限放大。 “卓成卓宗主,我真没想到,你们终南山三大宗门还有着先天之上的高手存在,不知道你们三大宗门是不是还有更高的绝世高手?我太一门与你们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仇怨延续了上千年,而今,需要一个了结了。”钟文走向卓成他们几们,一副随意的样子看着卓成说道。 “九首,道法。”坐在台阶上的李道陵,闻声后怕钟文一剑把卓成他们全部都杀了,赶紧出声提醒道。 钟文望向自己的师傅,抱以笑道:“师傅,你放心吧,这可是我太一门的头等大事,我不会现在就杀了他们的。” 向着自己师傅回完话的钟文重新转过头来,一剑指着卓成道:“说吧,我太一门的那五篇道法何在?你们六人如谁把道法说出来,我九首饶他一命。” 钟文此计当然是离间了。 至于成与不成,钟文也不知道。 但见太虚门的宗主元嗔都能在此时想着法子逃命,想来此人最有可能会说出来。 反观卓成一副誓死如归的模样,对于他,钟文是不抱有希望的。 而太宗门宗主葵立,钟文同样也不抱有希望。 此人。 钟文曾经在屠了太宗门之时,葵立就是一副不怕死的模样,到现在,钟文还记忆犹新。 至于另外两人,钟文不认识。 但能来太一门寻仇的,必然是这三大宗门的高层了。 不过,从这五人的表情,钟文却是能感受到,此五人估计已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了。 而此时,鬼手与影子二人听闻道法之事,也知道其中原由。 影子看了看他的师叔祖,二人相互点了点头后,鬼手这才向着钟文开口说道:“九首,如今你已是成就了先天之上,我在此向你表示恭祝,但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以先天之上境界去杀几个先天之境的小人物,此事九首你还是好生思量一番。” “至你太一门道法之事,我与影子二人却是不便在此旁听了,但我依然希望你九首能有大度之量,师门恩怨我虽不便多说什么,九首你切忌莫要多造杀孽。” 钟文听完鬼手之言,抱之以笑的回道:“鬼手前辈之言,我九首定当会好好思量,至于他们配不配合,我九首可不保证,如配合,我九首应前辈之话,放他们一条生路,如不配合,那可就不能怪我九首了。” 鬼手听完后,摇了摇头,只得带着影子往着观里走去。 钟文,以及李道陵还有陈丰三人的想法,当然是杀之后快了。 可鬼手有恩于太一门,钟文不得不好好考量。 但钟文也说明了,配合,那有生路,不配合,那就只有死路了。 太一门被盗上千年的师门道法典籍,那绝对是不可能不夺回的,这可是太一门历代祖师们的一生追求。 身为太一门的大弟子,如不遵巡着这个最高宗旨,那钟文又有什么脸面说自己是太一门的弟子。 此时,卓成他们一系的人,见鬼手到现在还能为他们说话,心中到也感激了一把。 鬼手的名声,在江湖之上也确实很好。 从不随意打杀他人,更是救治过不少的百姓。 当然,江湖中人求上门的话,那代价就有些高了,就如叶鼎松一样,太乙门所付出的代价,那绝对是能掏出半个太乙门的家底了。 这是鬼手行走江湖的原则,同样,也是鬼手在江湖之上扬名立万的手段。 “说吧,我太一门的道法典籍,被你们终南山三大宗门盗去的几篇,想来你们早就烂记于心了吧?鬼手前辈能为你们求一次情,但却是不会为你们求第二次情。”钟文见鬼手他们返回观里后,望向卓成他们问道,随后又是望了望不远处跌坐在地上的元嗔。 钟文之深意,当然是诱使元嗔了。 卓成闻声后,其脸上挂着悲伤。 但心里却是活络开了。 说,他们保命。 不说,他们留命。 心中犹豫不决之际,突然想到自己的二太师叔逝去之前向他交待的话,心中一横之后,眼睛一转,立马有了决定。 “好,我说。”卓成恨眼盯着钟文回道。 钟文刚才所问之话完全是向着元嗔去的,可他却真没想到,先开口的是卓成。 卓成,那可是把钟文视为眼中盯,同样视钟文除之而后快的对像。 可这一转眼,卓成却是先开口回应钟文,这让钟文有些高看了卓成了。 “好,你说,我承鬼手前辈之情,如你把从我太一门盗去的五篇道法典籍说出来了,我放你们一条生路。”钟文也没过问自己的师傅,直接点头承诺道。 过不过问自己的师傅,此时已然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重要的是先把那五篇道法典籍拿到手,至于后面的事情,再向自己师傅解释吧。 况且,就这事,钟文相信自己师傅能想通的。 “我希望你遵守承诺,如我说了,你得让我们安全离开,另外,我们还要把太师叔他们的遗体带走。”卓成对鬼手之话相信,可他依然还是有些不相信钟文的承诺。 “可以。”钟文心急道。 卓成望着钟文的脸,看了好半天后,这才说道:“我说,你记。” 至于他们的其他人,冒似没有谁反对卓成的这个决定,即使反对估计也没用吧。 “道法窥天,欲上……” 卓成也不再含糊,开始慢慢的叙述起那五篇道法来。 钟文一边听着,一边记着。 结束之后,钟文依然还让卓成重新叙述了一遍,以防卓成所叙述的五篇道法有诈。 第五百七十章 典籍回归证太一 核对了好几遍,钟文感觉无误。 而李道陵与陈丰二人,也是一边听着一边记着。 只不过他们二人的记性没有钟文这般的好,二人也只能你记两篇我记三篇的。 至于是否是真的,钟文到是与之太一门的那四篇相之比较了一番,感觉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如真有问题,钟文也不可能第一时间发现。 毕竟,钟文可没有见过这五篇道法典籍。 甚至李道陵也未曾见过,更别说记过了。 “卓宗主,我怎么听着你叙述的这五篇道法典籍好像有问题呢?怎么与我所知的一样?”钟文透着一股笑意,向着卓成笑道。 卓成见钟文不相信他所叙述的五篇道法典籍,觉得其中有问题,立马蹦了起来大怒道:“钟道长,我所叙述的无一错漏,我太乙门的祖师就是如此转述于我的,如钟道长不相信,那我卓成也只好认命了。” 钟文见卓面如此暴跳如雷,觉得卓成不太可能再骗他了。 依着常理推断,如钟文见卓成很是坦然,钟文说不定还会怀疑。 可自己一句话激了卓成,卓成就跳了起来,说明卓成有可能真的没有在骗自己,更或许是想保命。 钟文反复看了看卓成的表情,同时也看了看其他五人的表情,着实没有发现有问题后,向着自己的师傅点了点头。 “九首,你看着如何处置吧,我与你师弟就先回去了。”李道陵得了钟文的示意,心中喜悦。 被盗千年之久的道法典籍,在今夜终于是回到太一门了。 李道陵当然要与陈丰二人赶紧回去默写出来,好祭献给太一门的祖师们。 至于终南山三大宗门的那六人,李道陵当然也明白,估计是杀不了了。 有着鬼手的一番求情,再杀就显得太一门太不识人情了。 “师弟,扶着师傅点,你们身上有伤,小心一些。”钟文见李道陵稍显有些兴奋,知道自己师傅这是要准备去大殿了。 陈丰依言而行,扶着李道陵往着观内行去,留下钟文以及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 “我即已是承诺鬼手前辈不杀你们,但死罪可免活罪却是不能免,为了我太一门的安全着想,你们自行削去一手,我钟文便放过你们。”钟文见李道陵他们已是回去,这才转头向着六人言道。 “你!!!”卓成闻言后大怒。 可是,他的大怒却也需要有底气才行。 发怒根本无济于事,钟文连他们的太师叔以及二太师叔都给斩了,他发怒又能如何呢? “动手吧,如不动手,那我刚才的承诺可就不作数了。”钟文出言逼道。 钟文为何要选择如此,自然是想灭一灭终南山三大宗门的威风,更是给太一门消除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原本,钟文还想着把卓成他们六人给废了。 但把他们废了这等同于杀了他们,那自己承下鬼手的情,那可就不好交待了。 卓成他们恨恨的望着钟文,最终不得已之下,只得拎起利剑向着自己左臂一砍。 “扑扑……”几声过后,手臂掉落。 “滚吧,抬着这两具体即刻离开我太一门所在,如有下次,我必当灭了你们,哪怕你们躲到天涯海角,我钟文誓必寻到你们的藏身之处。”钟文见卓成他们依令砍了自己的左臂后,再一次的出言警告。 卓成他们几人眼神之中充满着不甘与仇恨,但眼下却只能先保命。 随即,五人捡起被砍掉的左臂,合力抬起两具尸体,纵身一跃消失在不远处的山林之中。 就连那最先要逃命的元嗔,废了一臂一腿之后,也跟随了过去。 钟文瞧着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已是远去的背影,直至消失之后,这才缓缓说道:“希望你们没有骗我,如发现你们骗了我,下次谁求情都管用了。” “师傅,这是我默记下来的三篇道法,你看看有没有错误。”观里,陈丰拿着已是默写出来三篇道法递给李道陵。 “好,好啊,我太一门传承的九篇道法终于是回来了,终于是回来了,祖师,你们可以瞑目了,弟子李道陵终于是完成了你们的心愿了,呜呜……”李道陵拿着五篇默写出来的道法典籍,跪在大殿之中,放声大哭。 没有人能体会他李道陵此刻的心情。 也没有人能体会李道陵这一生的追求。 太一门几百年来的追查,几百年来的失望,在今天,终于是结束了。 接下来,迎接太一门的,是证名,是发扬,是光大。 几百年来,太一门的历代祖师没有办到的事情。 在今天,在太一门逼入绝境之时,又绝处逢生一般。 “师傅,祖师们看到我太一门的道法典籍回归,定然是高兴的,他们在天上能看到你这一生的追寻的,师傅,你该高兴。”回到观里的钟文,瞧见自己师傅哭的像个孩子似的,心中也是一股难言酸楚。 自己师傅活了一辈子,追查了一辈子,他苦啊。 临到八十多岁了,这才终于迎回了太一门的传承道法典籍,终于是可以告慰太一门的祖师们,李道陵如今却是放开了心神豪哭。 不管是谁,估计也都会如此吧。 “是,是,九首说的对,师傅该高兴,该高兴。”李道陵抹去脸上的泪水,向着大殿供奉的历代祖师们行起道礼来。 随后,钟文师兄弟二人也开始加入了进来。 第二天清晨,钟文向着鬼手影子二人说了一些情况。 二人也知道,从今天开始,太一门会举行一场仪式。 鬼手与影子二人到也没多说什么,点头答应了钟文的请求,随后,二人开始帮起忙来。 法灯。 侍罗。 诵经。 吟唱。 …… 等等一切的东西,开始被摆在大殿供案之上。 从道法典籍回归的第二天,太一门举行的仪式正式开始,师徒三人一直在吟诵着经文。 此事是太一门的盛典。 是太一门最为隆重的道典。 虽只有三人,但三人的吟诵之音,却是响彻在龙泉观的上空。 道典需要持续九天。 九天的时间里,除了吃喝拉撒之外,师徒三人皆是不能停下,就连吃食什么的,都是由着影子请来山下的佃农帮忙操持着。 对于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山下龙泉村的佃户们可不知道。 夜晚,可不是谁都会出门的。 龙泉观所在的地方,到处都是山林,以前还曾有虎豹出没,甚至还有野猪下山,这半夜要是随意出门,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九天的时间,缓缓而过。 而这九天里,李山得了消影子传回长安的消息,也急时的赶回龙泉观了。 随着李山的回来,太一门的人数终于是凑齐了。 道典一直到了最后一天,师徒四人这才结束了一切。 “二位是我们太一门的客人,也是我们太一门的恩人,今日请二位过来,做为观礼之宾,还请二位多多见谅。”第十日清晨,李道陵把鬼手与影子二人请了过来,做为观礼的宾客。 “多谢李道长盛情,我二人能做为太一门的观礼宾客,那是我们的荣幸。”鬼手笑着回道。 “那请二位入坐。”李道陵也不再多言,请了二人坐在蒲团之上。 随后,又是一通的诵经。 持续了半个时辰后,李道陵这才拿起早已准备好的道法典籍,大声的喊道:“我太一门的传承道法典籍迎回,从此之后,我太一门正式证名,不再以龙泉观为名,复我太一门之名。” 喊完话后,钟文师兄弟三走近李道陵,各自咬破手指,滴了一滴鲜血在道法典籍之上。 随后,身为太一门门主的李道陵,也咬破手指,滴下一滴鲜血。 “列位祖师在上,第十八代弟子李道陵,携大弟子九首,二弟子九丰,三弟子李山,在此跪谢祖师们的恩德,今迎回我太一门传承之道法典籍,祭献于列位祖师观阅,拜!!!”李道陵话一落,师徒四人跪下大拜。 道法典籍随之付之一炬,烟火迷散在大殿之中。 如太一门早已是死去的祖师们能瞧见的话,他们必然是会高兴的,开心的,甚至于跟李道陵一般,放声豪哭。 “太一门从今日开始,正式证名为太一门,观礼之宾鬼手,影子,……” 又是一通的行礼之后,仪式这才终于是结束了。 “李门主,我鬼手有幸见证你太一门证名之仪式,从今往后,太一门必将名满天下。”鬼手见仪式结束后,起了身后向着李道陵恭祝了起来。 “李门主,我影子也在此恭祝太一门复兴出山。”影子也站了起来恭祝道。 “多谢二位。”李道陵高兴的拱手言道。 …… 而此时,卓成他们正押着两架马车,往着某地而去。 马车之上,各自竖放着一具棺椁,棺椁之中,自然是那位皮生子以及于冶子的尸首了。 “元嗔,你真是好生不要脸,当日太师叔和二太师叔身死之后,你却是想着自己逃命,如此不要脸的行径之事你都干得出来,你枉为太虚门宗主。”叶鼎松指着元嗔骂道。 “元嗔,你我虽为宗主,可你当日的行径着实让人不耻,待回到隐地之后,你自行向太上长老请罚吧。”卓成也是一脸的嫌弃之言。 “你们说我?当时你们又做什么了?我逃命那是想回隐地向太上长老禀报去,而你卓成呢?把那五篇道法典籍就这么交出去了,你卓成还不如我呢,为了保得性命,把典籍都交出去了,这事你问过太上长老了吗?”元嗔怒道。 “你元嗔知道个屁,待回到隐地,我自然会向太上长老说明情况,到时候太上长老会如何处置你,就看你的命数了。”卓成大怒道。 此时的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可谓是窝里斗。 至于他们嘴中所说的太上长老,估计就是他们终南山三大宗门最高的指挥者了吧。 如果钟文知道终南山三大宗门还有着这么一位存在,钟文自然是不可能放任着卓成他们离去,必然是要把他们所谓的隐秘之地给审问出来的。 钟文以前寻迹觅踪,都寻不到终南山三大宗门的痕迹,看来他们有着一个非常隐秘之地,要不然,依着百骑司的人员,以及江湖之上的各路高手,不可能察觉不到他们的踪迹的。 第五百七十一章 钟文下跪认责罚 “九首,你看我们是不是该把观里的人召回来?”道典仪式结束之后,李道陵问向自己的弟子。 “师傅,这事你决定吧。”钟文想了想后回应道。 把观里的人召回来,钟文心里其实也没个底。 自己虽逼得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全部自断一臂,可这背后到底还有谁,钟文却是不知道。 不过,钟文相信,只要不是武道之境的高手出现,自己都能够应对。 况且,依着二师傅理竺之言,武道之境的高手那是禁止介入任何凡俗之事,哪怕宗门仇怨都不行。 有着这一点在,钟文自信自己能够应付的。 哪怕终南山三大宗门有着先天之上顶级高手出现,钟文相信自己也能应付。 至于自己能不能斗得过先天之上七层以上的高手,钟文虽未曾打过,但想来保住自己太一门还是没有问题的。 “那好,那为师这就写信去。”李道陵虽说早已是想把太一门门主之位传给自己的这个弟子,但见自己的这个弟子总是推却,只能自己一直担着了。 而今,道典一结束后,李道陵就想问一问钟文的意见,本着想把门主之位慢慢的交出去,他也好省点心什么的。 “师傅,不急,弟子有件事想跟你说。”钟文见自己师傅如此着急,赶紧出声道。 李道陵看着眼前的这个弟子,真心想阻止钟文。 从钟文回来之时,李道陵心里就有一个疑问了。 只不过,这个疑问却是让他李道陵有些害怕问了口,更或者说是怕失去钟文这个弟子。 几个月前,钟文离开之际才是先天之境十层。 可几个月回来之后,如今已是能连杀两位先天之上五层的绝世高手,这里面要是没有一点事情,李道陵都不相信。 “即然你想说,那为师就听着吧。”李道陵心中有些伤感,但也期望着自己弟子所要说的事情不会太大。 “陈叔,李山,你们也一起过来听一听吧。”钟文得了自己师傅的应承,向着一边的陈丰与李山喊了一声。 随之,师徒四人坐在屋门前,大眼瞪小眼的,等着钟文开口说话。 “扑通”一声。 钟文向着李道陵直接跪了下来。 “九首,你这是干嘛,快起来快起来。”李道陵见钟文下跪,惊得起身赶紧伸手扶去。 “弟子有罪,请师傅责罚。”钟文不敢起身。 就自己拜入到天地宗之事,虽还未说,但这事却是让钟文心生愧疚。 毕竟,拜入他门之事,钟文未曾与李道陵说过,也从未与李道陵提及过这一类有关的问题。 依着钟文所理解,拜入他门,这代表着叛离师门,其情节甚是严重。 “九首,你快起来吧,有什么事坐着说,为师不会怪你的。”李道陵见钟文这么一跪,心中的伤感更是加重了。 就钟文的这么一跪,他都能想像太一门将失去这个弟子了。 “弟子有罪,弟子未经师门同意,也未经师傅允许,拜了入他门,还请师傅责罚。”钟文额头抵地,颤声说道。 钟文的话一出,着实把李道陵师徒三人给震惊在了当场。 “九首,你怎么可以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可知背离师门是何等的大罪吗?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太让师傅失望了。”李道陵未曾发火,陈丰却是怒起直指钟文。 陈丰对于钟文的这种行径,着实愤慨。 钟文曾经可是山下佃户之子,入了龙泉观后才有着今日。 而今,钟文拜入了他门,这等于是否决了龙泉观对他的一切,否决了龙泉观的培养,更是否决了太一门。 如此行径,别说陈丰愤慨了,就连李山都有些看不过眼了。 不过,此时的李山却是不好站出来说话。 毕竟,他曾经也有师傅,只不过师傅早逝罢了,又受了钟文的恩惠,这才重新拜了师入了师门。 若要论离经叛道之途,钟文此行径着实比李山要大的多了去了。 李道陵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弟子,一股冰寒袭上心头。 他实在有些承受不住这种事情的发生,更是不想接受这么这个结果。 “师傅,弟子知道自己过失,可当时情况也是迫不得已。”钟文依然抵额在地,小心的说道。 “那你说说,你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师傅难道对你还不够好吗?打小你想吃什么,用什么,观里哪里缺了你的?就算是迫不得已,师门为大,师傅为尊,难道这点你都不懂吗?还要我再教你一遍吗?”陈丰继续喝斥道。 随着陈丰的大声喝斥声,把原本在屋里歇着的鬼手与影子也给惊动了。 从屋里出来的二人,站在不远处瞧着这师徒四人有些不明所以。 “九首,你肯定是有什么为难之情,你给师傅说说,你去了西域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李道陵压了压心中的悲伤,出声问道。 “师傅,当时……” 钟文得了自己师傅的指示,开始从恰卡盐湖之事慢慢的叙说了起来。 随着钟文的叙说,以及所见所闻,在场的众也开始渐渐的明白了起来。 “在楼兰城,有一个叫老驼的老者,身手高绝,此人据说是武道之境六层,后我又到了龟兹国,然后……”当钟文说到楼兰城所遇之事时,众人的表情开始大惊。 “什么!!!武道之境?”不远处的鬼手听见钟文的话后,大声惊讶道。 鬼手虽知道先天之上还有一个境界,可一直不得这个境界是为何境界。 而今,他从钟文的嘴中终于是知道了有这么一个境界,着实把他给惊在了当场。 “后来,我与西域第一高手康帝拼杀之时,康帝突然悟道,成就了血杀之道,直破先天之上,此时,我也是险象还生,要不是天地宗宗主的出现,我说不定当场就被杀了,随后……” 钟文也未回应鬼手,一直不停的叙述着。 当钟文说到理竺把自己带到天地宗境地后,一系列之事,钟文也不曾隐瞒。 就连钟文突破之事,钟文都向着自己师傅言明了。 “师傅,当时我也是迫不得已,被天地宗宗主带入到他所在的宗门境地,我想离开都难,而且我想打也打不过,所以,直到后来,我与天地宗宗主说起,我有师门,也有师傅,他这才说可以折衷。” “师傅,是弟子的错,当时的情况弟子真的无法,最后只能称其为二师傅,毕竟我是太一门的弟子,这事永远不会改变,也永远改变不了,要是没有师傅,哪有弟子的今天。”说到最后,钟文都开始都带着一丝的哭腔了。 众人在听闻钟文所遇之事,又被天地宗宗主逼着拜师后,这才明白其中的原由。 而此时,李道陵听完钟文的叙述之后,心里的那股失落悲伤之感顿消,真想畅笑三声。 原本,钟文的这一跪,又说自己拜了入他门,心中失望之及,可又想到太一门这才证名,就要痛失一位弟子。 可接下来,又是一山而起,一路而下。 终于,李道陵释怀了。 弟子不用失去了,太一门依然还是那个太一门,他也依然相信眼前的这个弟子。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让为师担心了许久,如你还是小时候,可真当该打。”李道陵听完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师兄,是师弟错怪你了,你要是怪师弟,那就骂我几句吧,要是一天不够,你骂一个月也成。”陈丰赶紧向着钟文道起歉来。 “师傅,你责罚弟子吧。”钟文不敢起身。 虽李道陵哈哈大笑了几声,可钟文身为弟子却是得等着师傅发落,哪怕打自己一顿,钟文心里也好受一些。 “好了,九首你起来吧,为师怎么可能会责罚你,你也长大了,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小娃娃了,你有家人,又身居朝廷官职,为师理解,有些事情并非自己想如何就能如何的,即然你拜入天地宗,但只要你还是我太一门的弟子,为师就不会怪你。”李道陵伸手扶起钟文,拍了拍钟文的肩膀,慈祥的说道。 “弟子永远是太一门的弟子,如果没有龙泉观,没有太一门,没有师傅,弟子估计还在田地里刨食,师傅对弟子的再造之恩,弟子不敢忘却。”起身后的钟文,退了一步,赶紧向着李道陵行了尊礼。 “九首,你能说一说武道之境吗?”正当此时,鬼手走了过来紧张的问道。 此时,大家的担心释了怀,可大家的心中却依然有着不少疑问。 当然,最有疑问的莫过于鬼手了。 就连影子和李山的眼神之中,都充满着好奇。 先天之上再往上的境界,对于所有人来说,那是一个从未听闻过的境界,也是大家追寻的最高境界。 不管自己能否达到,任何人都想知道的明明白白。 “是啊,九首,为师听你这么一说,到也想知道,刚才你说的武道之境到底是何等境界?这世上为何还有这么些高人存在?”李道陵见鬼手这么一问,也是好奇的问了起来。 好在观里没有其他旁人。 鬼手与影子对太一门有恩,钟文刚才所说的一切,到也没啥可对其隐瞒的。 况且,太一门都证名了,鬼手与影子二人还是观礼的唯二宾客。 不过,对于武道之境的事情,钟文也在思索着要不要说出来。 就这事,在西域之时,理竺也曾与钟文言明过。 如不是自己看中且非常信任之人,尽量不要提及关于武道之境之事,更是不能提及三荒的事情。 因为,这是所有武道之境高手们的共识。 其中到底有什么隐秘之事,钟文问过,但理竺却是未愿意告诉他。 第五百七十二章 事毕道谢返长安 钟文坐下手,微着眼睛,脑中在思索着要不要告诉在场的众人。 而钟文这一通思索,却是让众人等得有些煎熬,特别是鬼手。 对于一个已经是先天之上六层的他来说,再往上的境界,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这未来的路,却你是被堵住了一般,让他甚是焦急。 虽说先天之上六层,离着顶峰还有着很远的距离,但鬼手依然焦急。 或许是因为他见过太多的生死,惧怕死亡。 也或许是因为听闻太多关于先天之上往上的事情,让他越发的想知道武道之境到底是什么。 “九首,你到是快说啊。”鬼手实在有些等不及了。 “鬼手前辈,并非我不想说,而是武道之境甚为隐秘,不过,在场的众人皆是我钟文信任之人,我九首自然是会告诉各位,鬼手前辈,你稍坐,也不要如此的心急。”钟文搬来一张凳子,请了鬼手他们二人坐下。 鬼手与影子二人坐下之后,期待的眼神盯着钟文。 “大家也都知道,先天之境修的是经络,而先天之上修的是丹田,至于武道之境,修的却是身体与筋骨、气血,当……”钟文缓缓的开始说起武道之境的事情来。 至于理竺所告诫他的话,此时钟文却是不再去理会了。 在场的众人,不是自己太一门的人,就是太一门的恩人。 况且,鬼手与影子二人不止是对太一门有恩,更是对钟文多有提携,钟文就算是再如何,也会把这些事情告诉他们二人。 “原来如此,看来我所想的是没错了,当达到先天之上后,内气太过庞大,经脉与丹田无法存储,自然是需要修身体与筋骨、气血了。”鬼手闻言后,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是的,内气太庞大,只有把内气扩散到全身,才能够维继,不过,据我二师傅所言,当人达到武道之境七层之后,再想要突破到八层,三年之内必死。”钟文附和之后,又爆出一条重大事件来。 “为何?难道武道之境七层是武道之境的颠峰吗?还是其中有什么原因?”鬼手闻言后一副不解的状态。 “据我二师傅所言,几百年前……” 钟文再一次的把自己从理竺那里听来的传闻,说了出来。 而当钟文把那奇人奇事道了出来之后,在场的众人再一次的惊了。 谁也没想到,是这么一件事情。 而鬼手所在的宗门,所记载的典籍之上,连一字都未曾提及过几百年前的事情,这让鬼手有些很难理解。 他自己宗门的典籍,鬼手可以说基本全部观阅了一遍了。 可所有的典籍之内,从未记载关于钟文所说的那件奇人奇事。 不过,鬼手一想之后才明白。 自己宗门几百年来,冒似也没出一个武道之境的人物,自己宗门内的典籍自然是没有任何的记载了。 而近几百年来。 所有的武道之境高手,只要一达到武道之境,就会离开自己的宗门,加入三荒。 如无灭宗之祸,根本不会离开三荒返回自己的宗门。 三荒的成立,为的就是限制武道之境的人。 至于为何,钟文可就不知道了。 钟文在天地宗的时候,理竺也不曾告诉过他,哪怕钟文再多问,理竺也未言明。 打自从众人听闻钟文所言之事后,鬼手两日里以来,都显得有些沉闷。 甚至他原本想问钟文一些话的事情,都给忘了。 反观李道陵他们,基本也就当听故事一样了。 武道之境离着他们太过遥远了。 他们才后天境的境界,连先天之境都未达到,武道之境那就更遥远了。 不过,他们在听闻钟文所言之事后,却是订立了一个目标。 某日,陈丰与李山离开了友泉观,去了利州城。 钟文来到李道陵的房间,行礼后说道:“师傅,我想去长安把我阿爹阿娘他们接回来,你可有什么事要交待于我吗?” 钟文自己的家人被李山接去了长安,也从李山嘴里得知了自己家人在长安过得还不错。 可毕竟离得太远,钟文心里依然有些放心不下。 “师傅没什么事可交待的,你阿爹阿娘远在长安,我也知道你心系家人,待陈丰他们回来后,明天你去一趟长安吧,不过,眼下都快过年了,雪又下得大了,你这一路上可得要好生照顾自己。”李道陵知道,钟文这是不放心自己家人,这才想着去长安。 “师傅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钟文得了自己师傅的话,心却是已经飞到长安去了。 如果没有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事情,钟文的阿爹阿娘不可能会离开龙泉村的。 这里是他们生活的地方,同样,也是他们的根。 在这里生存了好几代人了,突然离开去了一个陌生之地,必然会过得不安稳。 而且依着钟木根夫妇二人的性子,被人欺负了也会咽在肚子里,不敢跟自己的儿女说一声。 而这些,才是钟文最为担心的事情。 虽说有着小花在,可小花毕竟也还只是一个小娃,依着她的性子,除了把事情闹得更大之外,根本没有处理好事情的能力。 话说几日前的长安。 从西域一路赶回来的王内侍也回到了宫城。 最近,宫城的安全到是不错,连刺客都没有一个,这让一直紧张的姜卫也省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王重,你此次去西域,看来是白走这一趟了,前段时间,利州传来急信,钟少保已经返回了龙泉观,还让李山赶去利州龙泉观,说是龙泉观要举行什么太一门证名道典。”姜卫笑着跟王重说道。 “唉,我这腿啊,走过西域太多之地了,可没想到,我这一通的寻找,愣是没有寻到钟少保,而钟少保却是先于我赶回龙泉观去了。”王重从姜卫嘴中知道了龙泉观的事情,到也让他安了不少的心。 此次他去西域寻钟文,可谓是辛苦之极。 在西域之地行走,每日里还要戒备着西域的各高手。 他一个先天之境一层的人物,真要是被西域高手围攻,他王重估计连尸首都不一定能找得着。 好在他这一路无惊亦无险,只不过身体精神稍疲惫罢了而已。 而此时,长安城县侯府中。 “小花,你能不能好好读书,你看你弟弟都认识字了,你现在一个姐姐的样子都没有,夫子都打你手心了,你还如此的乱跑,这么不听话,以后长大了怎么嫁人啊。”秀一脸愁容的在训着小花。 “阿娘,我有好好读书。”小花噘着嘴巴,心中却是在想着夫子打她手心之事。 前几日,夫子的考较,小花却是未曾作答出来,把夫子岳礼给气得拿起戒尺就打了小花几手心。 对于这种打手心之事,小花根本不在意。 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她哪里会在意。 只不过,她在意的是夫子不该把这事告诉自己的阿爹阿娘。 这不,这几天里,她连府门都出不去,甚是让她烦燥的很。 其实,小花并不笨,而且还很聪明。 只不过她的心思并不在读书之上,而是在学武上面,当然,还有各种好玩的事情。 说来,这也是钟文的错。 钟文的一直宠腻,让小花成了如今这般不讲理,这般没有礼数的样子。 “唉,我也管不了你了,等你哥回来后,我得好好让你哥教训你,你看你到长安后,一天天的都总想跑出去,难道你忘了我们为何要来长安的吗?”秀拿小花实在没法子。 打,又心疼。 不打又如此的调皮捣蛋。 最终,秀只得寄望于自己的大儿子钟文了。 小花见自己的阿娘不再叨叨了,告了一声之后,就急忙跑到后院她的私地去了。 后院,可养着她曾经买下的好多动物。 小花她不在长安之时,一直也是府里的下人在照料着。 而今,她又回到了长安,出不了府门,只能跟着她的那些动物们玩耍了。 至于任竹几姐弟,虽也天天跟着她,可小花更愿意跟着自己的哥哥在一起。 或许是因为钟文的宠腻,让她感觉很舒心。 …… “鬼手前辈,你准备留在这里居住一段时间?”当天,钟文把自己要去长安之事与鬼手与影子一说,鬼手却是说自己想留在龙泉观一段时间,这让钟文甚是不解。 不过,钟文在听到这么一个消息后,心中却是对龙泉观的安全更为放心了。 “是的,反正我也无地可去,正好也有个人说说话。”鬼手应道。 “那多谢鬼手前辈了。”钟文确认之后,向着鬼手行了一礼。 钟文的这一礼,鬼手有资格受。 就连影子,钟文都向其行了一礼,感谢了一通。 这到是使得影子连连摆手,说自己并没有对太一门有什么恩一般。 第二日。 钟文与影子还有李山三人,一大清晨向着李道陵他们告辞后就已是离开了龙泉观。 三人也未依正常的赶路方式前往长安,而是直接纵入山林,施展纵身术往着长安城奔去。 “九首,你刚才所施展的纵身术,为何如此厉害,其中可有什么诀窍?”路上,影子见钟文所施展的轻功给惊着了。 虽说影子以前也曾见过钟文施展的纵身术,但以前因为两人的关系还没有达到现在这般,他却是不好多问。 而今,关系已是到了这般地步,影子自然是想从钟文的身上学上两手了。 “影子,我刚才所施展的是轻功,可以说是纵身术的一种,其名叫‘踏雪无痕’,需要很强的内气外放才能做到,如果你想学,待到了长安后我再与你细说。”钟文到也不再隐瞒了,更是说自己愿意教影子轻功。 “那我影子先谢过了。”影子得了钟文的话后,心中高兴不已。 能学得一门上佳的纵身术,可以说是多了一条生命保障的途径。 第五百七十三章 一家齐聚乐融融 钟文所施展的纵身术,雪面无痕。 反观影子与李山二人。 他们内气没有钟文这么强大,根本无法做到如钟文这般,而且他们一路随着钟文往着终南山一脉飞奔之时,还得时不时落下地来休息一阵。 利州到长安的距离,直线距离七百百,可实际距离远超千里。 从清晨一直到了傍晚时分,三人这才赶到了长安城。 “九首,到长安了,我也就不陪你去府上了,宫里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圣上更是挂着心,我得赶紧回去说一声去。”一到长安城后,影子就向着钟文言道。 “多谢影子,这些天来让你受惊了。”钟文知道,影子心系宫城的安全,自然也不便跟自己去县侯府。 钟文师兄弟二人瞧着往宫城方向而去的影子,心里都对这个朋友很是重中。 不止是有恩于太一门。 三人又同朝为官。 再加上三人的关系也非同一般。 “师兄,我也不陪你回去了,我离开长安有些日子,也得回去看看家里人。”李山陪着钟文行了一段路后,瞧着自己府邸所在的方向,向着钟文行礼道。 “你看我,也都没有去过你府上拜望过,也没见过你娘子和孩子,是师兄的不是,还请师弟莫要怪罪我。”钟文一李山之言,这才想起自己从未去过师弟的府上,顿生一股悔意来。 以前,钟文与李山只能算是朋友,而今,二人同为同门师兄弟。 怎么说,钟文这个大师兄都得去李山的府上坐一坐,见一见李山的家人和孩子。 “师兄要是愿意来,师弟必然扫榻相迎。”李山闻言后也是高兴。 着实,如钟文所言,他从未去过自己的府上。 虽说他李山才入太一门时间不久,但依二人以前的关系,怎么着也算是朋友了,而且还是很不错的朋友。 “是师兄的错,待过两日后,我一定到府上坐坐。”钟文拍了拍李山,似在给自己一个安慰一般。 随后,李山回家去了。 而钟文也随之往着永平坊走去。 “道长!!!”当钟文回到县侯府大门之时,拍响了大门后,耳门一打开,探出一脑袋出来,惊奇的发现门外站着的是主家,惊喜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县侯府里的所有人,基本都跟着徐福喊钟文道长。 不过,他们对内是如此的称呼,但对外却依然还是自家的主家为县侯。 道长之名,不是谁都知道的。 况且,道长可没有县侯那般能震摄一些宵小之辈的力量。 “我阿爹阿娘可在?”钟文瞧着那门房那惊喜的模样,笑了笑问道。 “在的,在的,老东家他们都在,小娘子和小郎君也在,只不过。”门房把钟文迎进府中,欲言又止的模样。 “只不过什么?”钟文随着门房入了府,见门房冒似有什么话不敢说一般,心中有些不解。 “最近小娘子不听话,老东家把小娘子打了,现在正关在柴房里呢。”门房小心翼翼的回应道。 “哦?小花这是惹阿爹发火了,不听话就该如此。”钟文一听之下,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没过一会儿,钟文瞧见徐福领着不少的下人过来见礼。 钟文的回来,门房已是差人去通知徐福了。 而此时,徐福早已是带着一大部份的下人迎向钟文。 “道长好。”众人在见到钟文后,都高兴的有些不知所措。 以前,钟文在长安之时,他们过得也舒心。 反到是钟文离开之后,他们的日子过得越发的小心谨慎,连说话办事都小心翼翼的,就怕得罪了什么人。 而前段时间,李山把钟木根一家接到长安,有了钟木根他们的话,他们过得更是小心的很。 而如今,钟文回来了,他们自然是高兴的。 从此以后,也就不用那般缩着头过日子了,也不用出入府邸还要走侧门和后门的小门,大大方方的从正大门走出去,那才威风。 “大家安好。”钟文抱了抱拳回道。 “道长,东家和夫人在内院等着,要不先去问个安吧。”徐福走近钟文小声的说道。 “好。”钟文也不再多言,随着徐福遣散众下人后,与着钟文往着内院行去。 一路之上,钟文向着徐福问了一下最近长安的事情,以及府里的事情。 徐福也一一回应。 “儿不孝,让阿爹阿娘受惊了。”一来到内院后,钟文就瞧见等着自己的阿爹阿娘,赶紧大步向前行礼。 “小文,你终于是回来了,你让阿娘担心了好一阵啊。”秀一见到自己的儿子,就抹起眼泪来。 去西域这么远的地方,她无法想像。 自己虽有两个儿子,可最有出息的,就数眼前的这个大儿子了。 至于女儿,可没少让她头疼。 “回来就好,回来了就好。”钟木根瞧着钟文身上还落有雪花,一副慈父的模样,帮着钟文拍去肩头的雪花。 “是儿不好,让阿爹阿娘千里奔袭,舟车劳顿的。”钟文心中有愧。 如果不是师门之事,如果不是自己当初把终南山三大宗门给屠了两门,也不至于招来他们的报复。 可话又说回来了。 身为人子也好,还是身为弟子也罢。 总有一方要取舍。 而这种取舍,钟文只能暂时性的委屈自家人,先成就师门。 “我和你阿爹还好,从未出过远门,而今终于是来了一趟长安城,阿娘这一辈子也算是知足了。”秀抹尽眼泪,笑着说道。 “阿爹阿娘,赶紧回屋吧,外面太冷,可别冻出病来了。”钟文见天依然雪花不停,外面冷,可内里热。 如今,算是一家人团聚了。 虽说这团聚还缺一人,但依然影响不了大家的喜悦。 随着钟文与自己阿爹阿娘说了一会话后,任竹一家,以及夫子一家都跑过来问安。 大家见到钟文回来,脸上都挂着高兴。 而这其中,最为高兴的莫过于任竹了。 谁让钟文是她的义父呢。 而今,任竹一家早已是脱去那一层面黄肌瘦的模样,越发的有些长安人的样子了。 至于夫子的腿,也已是好了。 大家齐乐融融,有说有笑,犹如一场爬梯。 反观此时的柴房中。 一副愤愤不平的小花,坐在那儿扯着手中的枯草,嘴里念叨着,“阿爹也真是的,我都这么大了,还要罚我,以后我怎么见人啊,任飞肯定要笑话我的,还有郭琳姐姐,她指不定要怎么笑我呢。” 小花被关在柴房已经两天了。 两天里,她依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嘴里还不停的在怪自己的阿爹。 话说前两日。 小花因休沐时间无聊,跑去西市逛了个遍,见一官宦子弟欺负一个售卖猎物的百姓,一气之下就把那官宦子弟给打了。 而且直接把那官宦子弟给打得头破血流。 此官宦子弟,并非别人,而是赵国公长孙无忌的五儿子长孙温。 那长孙温的大哥长孙冲,在得知自家五弟的情况后,带着好一些人怒气冲冲的奔到县侯府,非得要钟木根夫妇给一个说话不可。 钟木根夫妇二人哪见过这般阵仗。 一辈子身为农户人的他们,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 好在徐福从中周旋,说不定这事怎么闹呢。 影子不在长安城,就连李山前段时间都离开了,长孙冲这才赶带人到县侯府来要交待。 如果李山留在长安,他长孙家可没那个胆真敢到县侯府过来找事。 最终,县侯府赔了五百贯钱,这事才了结。 可小花就遭难了。 钟木根以前可以放任小花在村里瞎闹,可到了长安城,他可不能放任不管了,直接捉到小花一顿好打。 打完之后,扔进柴房里关了起来,说要关小花半个月。 钟木根可是放下话来,谁要是敢私自把小花放出来,那就滚出县侯府。 自此,县侯府里的人这才感受到了一个农户人的怒气来。 平日里小花的闹腾,府里的人也都看看就过了,从未往深里去,毕竟,有着钟文这个哥哥在,谅谁也不敢找事。 可钟文并不在长安城,这下到好了,小花的人生直接跌入到黑暗当中。 “姐姐。”正当小花愤愤不平的念叨之时,小武从后厨拿着一些吃食过来,在柴房的门外喊道。 “小武,快放我出去。”小花一听门外是小武的声音,激动的不行。 这两天里,除了徐福每天会送吃食过来,还有小武偶尔也会跑过来之外,根本没有第三个人会来这里。 “姐姐,高。”小武听见自己姐姐的话后,小心的放下手中的碗,可怎么着也够不着门锁。 “去搬一张凳子来。”小花站在门边,急的不行,可知道自己小弟就这么个子,只能出个主意了。 小武到也明白,很是听话的小跑着离开。 可随着小武的离开,直接把小花给等得天昏地暗的。 “小武,你跑哪里去了?怎么满身是雪啊,快,来大哥这里。”钟文正与自己阿爹阿娘说话之际,小武突然跑了过来。 “大哥。”小武一打瞧见钟文,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个人是自己的大哥,糯糯的喊了一声。 “真乖。”钟文抱着小武,帮着这小子清理身上的雪花,嘴里还不忘夸上一句。 “你啊,这大雪天还到处跑,来,到阿娘这里来,你大哥才刚回,还没吃饭呢,徐管家,吩咐后厨开饭吧。”秀瞧着自己二儿子回来了,一副心疼的模样。 徐福得了指示,赶紧忙去了。 至于小武原本要干什么,此时见了钟文这个大哥后,要救自己姐姐的想法,全给抛到九宵云外去了。 而且,随着饭食一端上桌之后,小武就更是想不起小花还关在柴房了。 第五百七十四章 钟文发怒惊父母 一家四口,热闹的吃着晚饭。 连下人都没有一个。 钟木根夫妇二人,可不习惯有下人的服侍。 在龙泉村习惯了自己自给自足,哪里还需要什么下人打饭服侍的。 更何况,有着下人站在一边,他们吃起饭来还不自在。 小武这小子,到是活络的很。 他可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 打他来到长安之后,他的胃口更是大开。 县侯府上的厨子,不说比钟文做得如何,但至少也是不错的一个好手了,所做的饭菜,连钟文都吃得很是舒爽。 就别说小武这个小子了。 “阿娘,吃。”小武夹着一块自己喜爱的肉食,往着自己阿娘的碗里一放,露出一副可爱的表情来。 “小武真乖,比你姐姐可知道孝顺阿娘。”秀瞧着自己的小儿子这般模样,开心不已。 秀的一句话,到是使得坐在对面的钟文备感尴尬。 说小武孝顺,这不明摆着说自己不孝顺嘛,而且还把小花给拉了出来做挡箭牌。 着实,钟文少有在家的时间。 就算是在龙泉村,钟文大部分的时间也都在观里。 孝顺一词,放在钟文身上也并非没有,只不过要从什么方面去评论了。 如果在膝前孝顺,钟文还真不合格。 如论给家的贡献来说,钟文可以说是出了名的孝顺了。 尴尬虽尴尬,但钟文却是未曾忘记小花。 几个月未见,钟文对于自己这个小妹到很是牵挂,也不知道小花如今的身手练到何种地步。 随即,钟文抛去尴尬问道:“阿爹阿娘,小花到底犯了什么事啊?为何非得关到柴房里去?” “小文,你不提我还不气,你一提小花我就来气,还有你这个哥哥到底是怎么做的?现在连夫子的话都开始不听了,以后长大了又该如何嫁人?现在这般小就能闹事,打人伤人,以后要是把人打死了,那还不得坐监?”钟木根一听钟文问及小花,筷子一拍,就数落起钟文的不是来。 钟文这个兄长,做的也着实有些太惯着小花了。 在龙泉村的时候是如此,到了长安之后也是如此。 钟木根夫妇二人,可是向徐福打探过这对兄妹二人在长安的一些所行之事,自然是知道钟文兄妹在长安的一切事情。 这才使得钟木根有些火大。 他火大的原因当然还有着前两天长孙冲带着自家的五弟前来找事,让他哈腰点头陪礼,落了一地的面子。 虽说他们夫妇二人本就习惯了这般,但在长安城这么多的勋贵,真要把谁给得罪够了,他们夫妇二人真怕小花被拉去坐监去。 “伤人?伤的谁?”钟文瞧着自己阿爹突发其火,更是显得尴尬了。 老子数落儿子,这本就无可厚非。 可钟文连事情都不知道,就被自己老爹给一顿的数落,心中也是不得劲,想知道小花到底干了什么事,害得自己的老爹头一次发这么大的火来。 “听说是什么国公家的五儿子,是谁我们却是不知道。”秀在一边拉了拉自己的丈夫,出声回应道。 钟文一听自己阿娘的话,脑中思索着国公一系的人。 可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是谁。 在长安城的国公,哪一个不是儿子多的要命。 有着嫡子五人以上的,就有着好几个。 如果加上庶出的,那基本上都是了。 “徐福,徐福。”钟文想不出是谁,可自己阿爹阿娘冒似也不知道是谁,只得大声把徐福喊过来。 “道长,你叫我有什么吩咐吗?”这才刚准备吃饭的徐福,见钟文喊他,赶紧跑了过来。 “小花伤的谁家的小子,又为何闹出事来?具体过程你说给我听听。”钟文见徐福过来,出声问道。 “道长,这事吧,要怪只能怪那长孙温,前两日里,小娘子去西市……”徐福缓缓把几日前的事情道了出来。 而当钟文听闻那长孙冲打到自家门前来了,而自己的阿爹阿娘还一通点头哈腰的赔罪。 听到此间,钟文火大了。 依着徐福的话,当时可是那长孙温在西市欺负一个猎户,正巧被自己小妹给撞见了。 依着小花的性子,那必然是为那猎户打抱不平,这才伤了那长孙温。 可临了没有官府出面,到头来还让自己那老实巴交的阿爹阿娘赔礼道歉,更甚至差点逼得自己阿爹阿娘下跪。 如当时没有徐福的周旋,说不定自己阿爹阿娘真就给下跪了。 如钟木根夫妇二人这么一跪,他们到是想息事宁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对于钟文来说,这是变相打击自家。 而且还打击到自己这对老实巴交的父母来了,难怪自己阿爹要揍小花,而且还把小花关在柴房半个月。 自己这么一问小花的事情,钟木根更是大发其火。 至此,钟文才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原由。 “好一个长孙家,看来都是活腻了!”钟文被徐福的一通叙述后,气得也是一拍筷子,怒喝道。 钟文这般模样,把小武给吓得怯怯的,赶紧躲到自己阿娘的怀里去了。 而钟木根夫妇二人,更是被钟文这般神态给愣在了当场。 他们二人可从未见过钟文发过火,而且还是如此大的火。 就连钟文此刻的表情都变得有些面目狰狞,没吓着他们,已算是好的了。 “阿娘,怕。”此时,小武躲在自己阿娘的怀中,瞧了一眼钟文此刻的神态,带着一股哭腔向着自己阿娘求宽慰。 钟文听见小武的一声哭腔,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向着软了下来,“阿爹阿娘,是儿的不对,吓着你们了,小武,别怕。” 秀抱着小武,也不知道说什么。 她发现自己这个大儿子,怎么变得如此的可怕了起来。 与着以前在自己跟前撒欢的儿子,截然有些不同了起来,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钟木根也没想到,自己这个儿子还有着这么一面。 一直以来,钟木根认为钟文是一个非常好说话,也有善心善意,对人也是客客气气的。 可今天,他才发现,自己这个儿子长大了,能为自己撑腰了,愣过神来的他,心中甚是高兴。 随着钟文软下来之后,钟木根夫妇二人瞧着眼前的这个儿子,越发的看不懂了。 “徐福,你去把小花带过来吧。”好半天后,一家四口才算是缓和了一些,钟文这才向着徐福吩咐道。 “我这就去把小娘子放出来。”徐福得了令,看了看一眼钟木根后,小跑着离去。 此时,依然还在等着小武搬凳子回来的小花,一直静静的站在柴房门边。 “小武肯定又把我忘了,一有好吃的就忘了我,以后不带你玩了,哼。”小花等了好半天没有等到小武的身影,这才想起小武最是受不住吃食的诱惑。 “徐管家怎么还不送饭过来,我都饿死了!”走回到草垛的小花,揉了揉肚子,又抱怨道。 外面的雪花虽小,但却是很寒冷。 北方的天,可比不得南方。 不过,利州所在之地,又偏西南,只要一下雪,必然也是寒冷的很。 打小受惯了寒冷的小花,早就对这冬天免疫了。 再者,就这点寒冷可侵袭不了小花。 有着后天境境界的她,可以说不畏严寒了。 再者,柴房中也有被褥,又有着草垛,比起床榻来更为暖和。 “小娘子,道长回来了,他让我过来放你出来。”徐福小跑着来到柴房,打开锁来,向着里面躺着的小花喊道。 “啊?我哥回来了!”小花一听徐福的话,爬起身来一蹦三尺高,急奔着出了柴房,往着厅堂跑去。 打小花来到厅堂一见到钟文后,却又不敢说话了。 当场可是有着自己阿爹阿娘在呢,这要是再惹得自己阿爹不高兴了,这柴房可就真成她的宿居之地了。 “小花,还不跪下给阿爹阿娘认错?”钟文瞧着一副可怜像的小花,皱着眉着向着其沉声喊道。 小花闻声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自己哥哥一回来就要自己下跪向阿爹阿娘认错,眼前的这个哥哥,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哥哥,肯定是妖怪变的。 “小娘子,你赶紧跪下认错吧,几日前的事情,你阿爹阿娘差点给人家下跪赔礼道歉了,你再不下跪认错,道长可就真要打你了。”赶过来的徐福,见小花一副不知所以的状态,赶紧劝说道。 “小花知错了,还请阿爹阿娘原谅。”小花闻事之后,这才明白自己哥哥为何发怒。 随即,双膝一屈跪下磕头认错了起来。 钟文瞧着小花冒似知错的模样,又开始一通的说教。 而此时,影子早已是回了宫城。 此刻的他,正与李世民说着话。 “影子,你是说九首如今的身手已成为当绝无仅有的高手,连终南山三大宗门所请出来隐世高手都给斩了?”李世民从影子嘴中听闻钟文的事后,也是惊得好半天哑口无言。 他回想到几年前的钟文,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少年,初入长安,与李山在长安大战。 后又在宫中大战,还被西域两名高手伤了。 而后,又是发生种种的事情。 而今,他也从未想到,钟文这么一个在他眼中的小少年,却成了如今的绝世之高手。 这让李世民又重新对钟文进行评估了起来。 “是的,圣上,我师叔祖私下跟我说,九首的身手,十个他都不是九首的对手,放眼天下,有着如此天赋与悟性之人,想来是前无古人吧。”影子肯定的回应道。 至于他想说的后无来者,他却是没有说。 以后的事情,他可无法预料。 哪怕袁天纲在,估计也无法算出未来是否还有人能超越钟文了。 第五百七十五章 圣上之令门前跪 谁也没预料到钟文会达到如今的状态,而且还如此的年轻。 这要是再缓上十年,他们都无法想像钟文的成就会高到何种地步,更或者是藐视苍生的存在吧。 李世民此时越发的感觉自己以前的行为有些欠妥了,心下开始后悔了起来。 “影子,明日你帮我请九首一家来宫中一趟吧。”思前想后过后的李世民,准备把钟文一家给请进宫来,好宴请一番,也算是拉拢钟文了。 “圣上,我觉得此事暂时还是先不必如此,九首这才回到家中,必然是需要好好团聚一番的,况且,我回来的时候可是听说了一件事情,也不知道九首会不会一怒之下把赵国公一家给斩了。”影子阻止道。 李世民闻言后不解道:“嗯?怎么回事?” 影子这么一说,着实让他李世民心中不明。 钟文这才返回长安,怎么一回来就要把长孙无忌一家给斩了呢?难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大事他不知道的吗? “这事具体我也不清楚,要不你召李山过来问问吧。”影子也只是随口一提,况且,他也不想介入到政事当中去。 “去个人,请李山过来一趟。”李世民知道,影子只要涉及到朝中重臣之事,一般是不会介入的,随即,向着亲卫吩咐了一声。 而此时,李山已是回到自己的家中,看过了妻子和孩子。 李山虽说也只是离开几天的时间,家里情况如常。 况且,李山他那大儿二儿早已是入朝为官了,大女儿也是嫁了人,反到是他的一个小妾所生的一儿一女还小。 李山有一妻一妾,总计六个孩子。 至于他那第三个儿子,却是被他秘密送走了,至于送至何处,连他的妻子都不知道,也只有他李山一人知道。 自己的儿子被秘密送走,做娘的哪会放心。 为此,李山的妻子一开始也是每日洗面,与李山闹来闹去的。 可李山也从未解释过什么,久而久之,夫妻间的感情也就出了些问题,这才导致李山又纳了一妾。 而这妾室,在他府上过得也不是很如意。 毕竟,有着正室在,而且正室对李山所纳的这个妾打一开始就不接受,每日里总是闹腾。 小儿子与小女儿还小,小儿子五岁,小女儿三岁半。 不过,他那小儿子根骨却是比较好,李山最近也在思索着是不是让自己的这个小儿子入太一门。 到于他那小女儿,却是平庸无常。 此刻,李山的正室李玉茵正与着李山闹腾呢。 李玉茵,乃李氏宗亲,只不过与当今李世民关系隔了好些代了。 虽被封为乡君,因属李家的远亲,所以相对来说地位并没有那么高,要不然,也不会嫁给李山这个统领了。 亲卫到了李山的府上,一脸尴尬的瞧着这对天天闹的夫妻,着实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 可就算是他们再尴尬,他们也得开口,只得硬着头皮向着李山喊道:“李统领,圣上有请。” 李山见李世民的亲卫来到自己府上,赶紧脱身。 离开家的李山,心中很是无奈。 “圣上这么晚差我过去可有什么大事吗?”李山傍晚回到长安城的时候,就已是向李世民报备过了。 而此时天都黑了,圣上又召见自己,心中想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禀李统领,好像是关于钟少保之事,不过具体是什么我却是不知道,但事关赵国公一家之事。”那亲卫也没敢多言,只得说了一些没头没尾的话。 李山闻言后,心中有些不解。 随着他来到宫城后,也没急着去见圣上,而是把百骑司的负责人给召了过来问话。 好半天后,李山终于是明白了圣上召见自己是为何事了。 可打李山闻事后,心中大怒。 在自己不在长安之际,还有人敢去找自家师兄家人的麻烦,而且还差点逼得钟木根夫妇二人下跪。 他李山哪里容得下这种事情。 如不是圣上召见他,说不定他此时就已是杀到长孙无忌的府上去了。 据他李山所知,钟文的父母那绝对是老实的不能再老实之人。 本就是农户人的他们,初到长安就被人逼到这个份上,这是他李山的过失,毕竟,钟木根一家是李山接来长安城的。 “李山,你可知道赵国公家与九首家的事情?”当李世民一见到李山后,直接问了起来。 “回圣上,臣刚才已是知晓了。”李山恨恨的回道。 “看来事情不小啊,你说说吧。”李世民瞧着李山那满面怒气的脸,知道这事估计不是小事了。 “是,圣上,前几日……”随着李山的叙说开始,李世民渐渐的明白了此事的重大性。 可他也没想到,这本就是一件不大的事情,可为何会搞成如今的模样?他李世民不知道此件事当中,是他的那个小舅子搞的事,还是他那几个外甥搞的事。 而李世民更是清楚,如这事要是不好好平息了,别说他长孙无忌是他李世民的小舅子了,估计是李世民的舅舅,钟文都不可能放过了。 “派人去把赵国公几个带进宫来,要快。”李世民听完后,心中焦急。 他怕钟文比他先知道这件事情,直接杀到长孙家。 不管如何,李世民是不希望钟文与自己这个小舅子家搞出大事情来,毕竟,这其间可是有着他的妻子存在的。 再者,他还有一个女儿已是嫁给了他的那个外甥长孙冲。 亲卫们急忙奔出宫去,直奔赵国公府而去。 而此时的钟文,早已是得知了此事。 只不过,钟文暂时没空搭理长孙一家罢了,此刻他,正与着自己阿爹阿娘一起训着小花呢。 甚至,连夫子以及任竹一家也都过来了。 说教说教,虽说当着外人的面有些不好,可对于小花来说,如不当作外人的面来训,估计也只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了。 “今天,当着你夫子还有大家的面,你自己刚才承诺的话要是没做到,你当如何?”钟文望着跪在地上的小花出言说道。 “我以后要是再闹事,我就,我就关进柴房。”小花一副委屈的模样。 她原本以为自己的哥哥会站在自己的一边,可没想到,自己的哥哥会把大家都给招来了,让她倍受委屈。 “关柴房?那可不行,尽然你还一副知错不改的模样,那就由我来替你说了吧,从今往后,如你犯了任何一错,你所有的花销没有一个铜板,每犯一次错,论大小禁足一个月到一年不等,可累积,另,如你依然不知悔改,以后就待在老家吧。”钟文对这个小妹也是头大的不行。 自己所给他定的惩罚,估计也只是暂时的办法。 未来,钟文真心不知道她会变成什么模样,但眼下要是再不教的话,钟文都能相信小花能把天给捅破了。 原本,钟文只是希望自己的这个小妹能多读点书,知书达礼一些,哪怕做个平庸一点的女孩也好。 可自己这个小妹,打来到长安城后,就越发的不可收拾了。 当然,钟文还有着一个绝招,那就是把小花送到军营里面去,让小花跟那些汉子们混在一块,而自己也跟过去,也好让军营的规制来限制她,让她慢慢改掉这些毛病。 而此时,长孙无忌父子三人,得了李世民的口谕后,随着亲卫们直奔宫城,可对于这晚上传来的口谕让自己父子三人入宫,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辅机,你可知我差你们父子三人入宫所为何事?”李世民瞧着眼前的这父子三人,心中虽怒,可这脸上却显得很淡然。 “圣上,臣不知。”长孙无忌着实不明。 这大晚上的,长安城都宵禁了,如无大事,李世民基本是不会把大臣们喊进宫来的。 而今天,却是头一遭的把自己父子三人一起叫过来,这让长孙无忌心中猜想着是不是要给自己那两个儿子加担子什么的。 不过随着他细想之下也觉得不对。 就自己那五儿子长孙温才多大?给自己的大儿子长孙冲加担子到是能理解。 心中疑惑不解的他,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身后的两个儿子此时的状态。 就长孙冲与长孙温二人,打见到站在一边的李山后,就知道事情不好了。 他们二人所做下的事情,可以说就是避开了李山不在长安城,可他们也没想到,这才过了两天的时间,李山就又回来了,这让他们二人虽有些害怕,但仗着自己的身份,认为圣上最多也就小小的责罚他们罢了。 “你教的好儿子,西市欺民,还逼人父母下跪,你是认为我不会罚你们父子三人吗?还是觉得有观音婢为你们说好话,就觉得我就可以网开一面吗?你们惹谁不好,非得惹九首一家,你难道忘了九首根本不会跟你讲任何道理,逼九首的父母下跪,你长孙一家是不是想被灭门?”李世民瞧着长孙无忌那无知的脸,更是一怒吼道。 随着李世民的话一落,长孙无忌他那两儿子直接下得跪了下去。 不过,长孙无忌依然还是有些不解。 可当他瞧见自己身后的两个儿子直接跪下了,心中就已是明白李世民所说的事情是自己这两个儿子做的了。 “臣有罪,臣教子无方,请圣上责罚。”长孙无忌一想到钟文,心中也是害怕了起来。 一个不讲任何道理,不讲任何律法,可以直接一剑就砍人的钟文,他能想像,自己儿子逼钟文父母下跪之下,钟文要是知道了,他长孙一家真有可能被杀得一扫而光了。 “罪?哈哈,我已是罚不了你们了,你们自行去九首的府门前跪着去吧,要是九首能原谅你们,那万事大吉,如九首不原谅你们,那已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事情了,唉!!!”李世民站起身来,给出了一个方法,随后,长叹一声后离开。 第五百七十六章 携家拜访诸友门 李世民的话,算是给长孙无忌他们定了一个性了。 那就是要他们跪到钟文原谅为止。 如钟文能原谅他们了,那也就没啥事了。 如钟文不原谅,最终会是如何,他李世民也无法保证了。 哪怕他长孙无忌是一位国公,可在李世民的眼中,以前或许还会让他横量一下,可如今,随着钟文能连杀两位绝世高手,李世民已然不再需要去横量了。 曾经的他,就因为某些事情左右摇摆,让钟文辞官离开。 而今,李世民却是不能再放任朝中百官再对钟文进行打压,或者发生一些不必要的事情来了。 此刻,长孙无忌无比的失落。 虽说他到现在也没明白,自己这两个儿子到底做了什么。 可李世民的话,却是让他顿时生出一种悲哀来。 “你们两个小畜牲,到底做了什么!!!”长孙无忌向着自己那两个儿子怒喝道。 “父亲,真不是我们的错啊,真不是,是那钟藜打了五弟,我们这才上门要说法去的。”长孙冲依然还想辩解,可他的辩解是多么的可笑。 圣上都已是定性了,他再如何辩解也是白费功夫,更甚者还会招来自己父亲一顿打。 说来,一个国公之子,在西市欺负一个猎户。 这放在平日里,基本也没有人会劝阻或者如何的。 就算是依照唐国律法,最多也就是罚点钱罢了,根本没有任何事情。 可谁叫当时的小花瞧见了呢,而且还插手了,更是打人了,甚至把长孙温给打伤了。 长孙冲身为长孙家的嫡长子,平日里虽不像别人一般欺民霸市,像个乖宝宝似的。 可他长孙冲却是有一个护犊的性子,得知了自己五弟被打伤,又见李山他们不在长安城,这才上县侯府找的事情。 一来,也是想探探钟文的底,二来也是为自己父亲出口恶气,三来,也是为自己五弟报仇,四来,更是想让长安城的人都知道,他长孙家依然还是那个长孙家,除了圣上之外,谁也别想爬到他们的头顶之上去。 可他这事做就做绝了,逼得钟木根夫妇非得跪下要给他五弟赔礼,这才给他长孙家招来了大祸。 “赵国公,我劝你现在最好前去跪地谢罪吧,别说我没有警告你,要是晚了,你赵家哪怕我师兄不追究,我李山也会让你们赵家明白,惹到的是什么人。”站在一边的李山,冷冷的说道。 而影子在李山说完话后,也随之摇了摇头,离开去了。 “李统领,我这两个小畜牲到底做了什么?”长孙无忌不相信自己儿子的话了,圣上都如此说了,他哪里还敢相信他那儿子的话来。 “呵呵,做了什么?圣上不是说了吗?还需要我多言,哼!”李山最终冷哼一声后离开,不再去多什么话了。 大殿之中,长孙父子三人就这么傻傻的在那儿。 可随后,大殿内却是传一哭喊声,一听之下,就知道是那长孙冲与长孙温被打的声音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后,永平坊县侯府的大门外,跪着两人。 此二人正是长孙无忌的那两个儿子。 不过,县侯府的大门早就关闭了。 县侯府在半年前钟文兄妹离开之前,就已是下了令闭府了。 除了侧门,后门,以及耳门会开之外,大门一般是不开的,除非遇上什么事了,才会打开来。 当然,长孙无忌也是敲过门,可没有人过来开门。 其实,在长孙无忌敲了几次门之后,门房透过门缝瞧见是长孙无忌他们后,已是去回报了。 钟文的话就是不理。 自己本想着明日上他赵国公家看看,看看这位赵国公的嘴脸,可钟文也没想到,这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这位赵国公就带着两个儿子跪在了自己的府门前。 “小文,我们也没发生什么事,要不这事就算了吧。”秀一脸忧心的模样,瞧着正处于怒火中烧的钟文,怕钟文把事情惹得更大。 对于她来说,她们就是小老百姓,过好自己的日子,即不惹事,也不招事,哪怕真有什么事了,退一步平安即好。 “是啊小文,人家怎么说也是一个国公,让自己的儿子跪在咱们府门前,这要是被人知道了还说我们欺负别人呢。”钟木根也是一脸担忧。 “阿爹阿娘,这事你们就不要管了,我会处理好的,天晚了,阿爹阿娘还是早些休息吧。”钟文知道,自己的阿爹阿娘是怕事之人。 钟木根夫妇二人劝说不了钟文,只得抱着已经睡着了的小武休息去了,留下钟文与徐福在场。 至于其他人,早就散去了。 就连被训了一晚上的小花,也已是回到她的房间去了。 这事肯定是没完的。 钟文可不会因为长孙无忌的那两儿子这么一跪就结束。 敢逼自己这对老实的父母下跪,那是不是下次可以直接打上门来?以后自己一家还要不要在唐国混了? “道长,他们真要是一直跪着,对府上的影响也不好,你看是不是……”徐福心中担忧县侯府的名声,向着钟文言道。 “好了,此事谁也不要管,要是他们能跪三天,我可以考虑放他们一马,要是连三天都跪不了,那可就别怪我钟文下手无情了,睡觉去吧。”钟文的心思,徐福可猜不透。 徐福虽为县侯府的管家,但也明白,主家说话了,他也只能默默退下。 至于钟文的话,他当然会执行。 一夜过去后,天色大亮,县侯府门外就迎来了一场热闹。 永平坊中,住的大多数是长安城普通的百姓,除了钟文这个县侯外,到是也有个官员,一个正七品,一个从八品。 不远处,站着的是长孙家的几个下人。 而更远处,更是围着一群看热闹的百姓,小声的议论着这长孙无忌为何会让自己两个儿子跪在这里。 “一位当朝的国公,让自己的两个儿子跪在一个县侯府的大门外,这是当今圣的责罚还是这位国公惹到什么大麻烦了吗?” “谁知道呢,不过这么大的事,估计今天全长安城的人都知道,贵为未来的国公跪在一个县侯府的大门外,这可是天下奇闻啊。” “那是,不过我听闻,这县侯府的主家可不是什么小人物,好像是当今圣上所封的太子少保。” “……” 议论声声,使得长孙无忌都有些开始愤怒了。 他带着自己那两个儿子在这等了一晚上,钟文连面都未出现,而且此时,远处百姓们的议论更是让他无地自容了起来。 身为国公的他,一直自恃身份。 可如今到一个县侯府的门外侯了一晚,自己的这两儿子更是跪了一晚,可钟文府上连人都不出来一个,这不得不让他心生怨恨。 虽说自己两个儿子做得有些过了,可自己的五子也是钟文的小妹打伤头,这事如真论的话,大家都退一步即可,最多也就上个门道个歉什么的。 可圣上的话,却是让他的愤怒又重新压了回去。 而此时,永平坊的那位正七品官员正准备去上卯时,瞧见了这一幕,吓得一个激灵,连忙跑了过去问道:“赵国公,你们这是?” “不关你的事,离开吧。”长孙无忌虽已压制住了愤怒,可打那位官员过来后,这愤怒再起。 那位官员心中实在不解,身为当朝的国公,指使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跪在一个钟文府邸门口,心里想着肯定是长孙无忌的这两儿子惹上麻烦了。 心中虽不解的他,见长孙无忌都如此说了,他也只得带着疑惑不解离去。 而此时,县侯府里的众人已是吃完了早饭。 “阿爹阿娘,今日无事,我带着你们去走访几个朋友,也好认个门,到时候阿爹阿娘以后也有个说话的人。”钟文昨天回来时,就想着要去李山的府上拜访一下,所以,经昨夜一想后,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 “那好,我和你阿娘也是天天闲在府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不过,我们是不是得准备些礼啊。”钟木根听闻后,大赞道。 “徐福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走吧。”钟文回应道。 随后,一家五口人,径往着县侯府大门行去。 马车什么的,县侯府虽有,但钟文却是没有选择坐马车。 自己阿爹阿娘打来到长安城后,连府门都未出过,索性,钟文准备带着自己阿爹阿娘好好看看这长安城,也不算是白来一趟长安了。 随着钟文一家从耳门出来后,长孙无忌就已是瞧见了,他赶忙奔了过去,行了一个大礼颤声道:“钟少保安好,鄙人带着我那两个不孝儿子向你们赔罪来了,还请钟少保原谅。” 长孙无忌的前来,没有把钟文给惊着,到是把钟木根夫妇二人给惊得愣在那儿了。 不过,钟文却冒似没有见到他一般,笑着跟自己的阿爹阿娘说道:“阿爹阿娘,这边走,一会我们先去陈师那里坐坐,陈师是我曾经学医的一个老师,陈师为人很好,而且医术精湛。” 钟木根夫妇虽愣了一会儿,但随着钟文的话一起,赶紧随着自己儿子往着前面走去。 钟文不想让他们插手此事,他们必然也是不好插手。 况且,他们相信自己的儿子能处理好此事,而且自己儿子也是有身份地位的,儿子如何做,做父母的可不会轻意的去拆台。 至于一边的徐福,以及几个下人,更是不会多话了。 反到是跟在最后面的小花,瞧见那两个跪着的人之后,恨色开始布满了眼睛。 如不是这二人,小花也不至于被自己阿爹关在柴房两日,更是不会受到一大家子的人的训。 连自己的哥哥都开始不帮她了,此时的小花哪里会不恨这二人。 第五百七十七章 灵宝之门恩怨事 钟文的这般行径,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他可不会跟长孙无忌说什么屁话。 自己的阿爹阿娘都差点被逼的下跪,难道长孙无忌上门求情说几句好话就可以揭过去吗? 那是不可能的。 钟文没有宰了他那两个儿子就算是对得起他了,还有脸跑过来求情? 此时的长孙无忌,瞧着钟文带着一家人从自己身边走了过去,心中的愤怒已然快要达到了极点了。 可是,他却是不敢真的爆发。 李世民的话依然还响彻在他的耳边。 就这么的,他眼睁睁的瞧着钟文一家子远去,就好像无视他的这国公一般,使得他心中无计可施。 “你们两个小畜牲,惹来了这么大的祸事,好好在这里跪着吧,如果钟少保不原谅你们,你们就给我跪死在这里!”长孙无忌已然是不知如何了,跑近他那两个儿子身边,每人扇了一巴掌后,直接离去了。 不过,他可不是回府去,而是去宫城。 自己的那两个儿子再如何,那也是他的儿子。 身为父亲的,怎么样也得要救一救。 他真害怕钟文杀心一起,把他那两儿子给砍了。 不多时,长孙无忌已是入了宫,见到了他的亲妹妹长孙皇后。 “二郎昨天就跟我说了,这事我也已经知道了,我也问过二郎,可二郎说如果不这般做,钟少保说不定真的会杀人,况且,冲儿和温儿他们确实做得太过了,打人不打脸,更何况还逼得钟少保的父母差点下跪。”长孙皇后也是无奈的说着她的看法。 身为姨娘的她,哪里会不想救自己这两个外甥。 况且,长孙冲还是她女儿的丈夫,身为唐国皇后的她,自然是想救一救的。 可当下,她却是不能上门去求情。 李世民昨日与她所说的话,她可是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妹妹,难道就这么让冲儿和温儿跪在那儿吗?就算他钟少保再厉害,难道我们真的就要这么委屈求全吗?”长孙无忌依然带着愤怒。 怎么说,他也是一个国公,更是他李世民的小舅子。 论地位,他着实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但他依然没有搞明白,李世民为何会不帮他一帮,更是连他的那两个外甥都见死不救。 “唉!此事先让冲儿和温儿跪着吧,待晚些时候二郎回来我再问问他。”长孙皇后叹了一口气后回应道。 可就在此时,李世民正好回来了。 当李世民瞧见长孙无忌之时,脸上透着一股不喜来。 而此时,钟文一家已是到了陈春生家中。 钟木根夫妇二人,也算是第一次从县侯府出来,见识了长安城的盛景,此时又是认识了钟文的这个陈师一家人。 两家人到也没啥客气的,大家都很高兴。 没过多久,钟文一家就告辞离去,又是去见了其他的人。 钟文在长安城熟识的朋友不多,可以说用很少二字来解释,那是最为合适的了。 除了一些自己曾经学医所认识的医师,也就只有李山他们这些人了。 宫城,钟文虽说可以入,但钟文却是未想过去宫城。 随着钟文一整天里的拜访,一直到了下午时分,这才去了李山的府上。 “师弟,你这里我们可是第一次来,以后两家人可要多多走动走动。”钟文见当职回来的李山,笑着说道。 “师兄说的是,庾儿夕儿,快过来见过叔父。”李山见钟文一家过来拜访,心中高兴的很,赶忙拉着自己那两个小儿子和小女儿来见礼。 “叔父好。”两个小娃到是不怕生,过来向钟文行礼问好。 随后又是一通的介绍,大家这才安坐。 “哥,她长得好可爱啊。”小花瞧着叫李夕的小女娃,像是瞧见了一个洋娃娃一般。 “小娘子夸赞了,夕儿这丫头可没有小娘子好看呢。”李山的妾室关溪见小花对自己女儿的一顿夸赞,心中高兴不已。 “二夫人你可别这么说小花,小花哪里比得上你家的夕儿。”秀打见过好一些人之后,也是胆子大了一些,也活络了一些,见关溪夸小花时,心中虽说欣喜,但却也知道客套起来。 反观李山的正室李玉茵,此刻的她冒似好像并不怎么热情,坐在厅堂的首位,像是看一堆穷亲戚一般。 着实,钟木根夫妇二人的着装打扮,也确实不怎么好,就连钟文也是如此。 好一些的也就只有小花与小武二人了。 或许,在李玉茵的眼中,钟文一家哪怕成了勋贵,也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穷老百姓。 钟文早已是注意到了李山的正室。 身为主人,如此待客本不应该。 但钟文见李山与他摇头之后,钟文会意,心中猜测着李山夫妇二人的关系估计有些问题。 “师弟,你家中的事情,我本不想多言,但你这妻子是不是有些问题?妾到是挺好的,可这妻却是过了,家中无论如何,都得安稳,如家中都不够安稳,未来你又如何放心得下?”钟文瞟了瞟一眼那李玉茵,向着李山说道。 “唉,说来也是话长,这事也不能完全怪她,要怪也只能怪我吧,这都过去好多年了……”李山闻言后,叹了一声,缓缓的道出家中之事来。 他哪里会不知道钟文所言之意。 只不过,他真的没办法罢了。 结发之妻,又给自己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总不能因为自己把三儿子送走之事,怪罪到自己妻子身上吧。 以前,李玉茵在李山的眼中还是很不错的。 可自从他把三儿子秘密送走之后,李玉茵性情就大变了起来。 以往,他李山的府上可以说是宾客不绝。 可打李玉茵性情大变之后,到如今可谓门可雀罗,连一个愿意上门的人都没有了。 有的,也只有李山他的那些下属,或者宫里的亲卫或内侍什么的。 钟文听了半天后,这才明白这其中的原由。 不过,钟文却是对李山把自己的三儿子送走之事有些不解,随即问道:“怎么?你那三儿子为何要送走?难道送去灵宝门了吗?” “师兄,这事暂不说,请跟我到书房来吧。”李山瞧着当下还有这么多人在,而他的那位正室也是竖起耳朵在听着他们二人的谈话,赶忙起身说道。 钟文心中虽有不少的疑问,但见李山如此的紧张,心下到也明白。 估计李山秘密送走自己的三儿子,其中估计有些隐秘之事。 随即,钟文随着李山去了书房。 而此时,李山的那正室李玉茵,瞧着钟文二人离开,而且她刚才可是听到说自己的三儿子的话,心中起疑,立马也起了身。 来到书房后的二人,李山直接从一个暗室中取出一件东西打开来。 “师兄,这是我先师曾经留下的东西,你看看。”李山指着打开来的一个小盒子,向着钟文说道。 “这是?”钟文瞧着小盒子里躺着一块黑色的牌子,还有一本武学秘籍,再加一把钥匙,心中不解。 不过钟文不解之余到也从小盒子里把东西拿出来。 “咦?这是何物所制,怎么这般的冰冷。”当钟文拿起那块黑色牌子之时,一股冰寒之感立马从手中袭上身来,顿时打了一个激灵。 “师兄,这是灵宝门的宗门令牌,是我先师留下来的,我听先师在世之时说过,此领牌天下仅有三块,是灵宝门的地下城窟的钥匙,不过,只有三块合在一起之时,才能打开灵宝门的地下城窟。”李山款款说道。 “哦?那这么说,灵宝门还有一个地下城了?现在此令牌到了你先师的手中,那这灵宝门的地下城不是打不开了?”钟文闻言后更是好奇了起来。 灵宝门灵宝门。 从此宗门名字,就能想像到,其宗门之内的宝贝肯定不少。 而且李山还说灵宝门还有着一个地下城窟,这更是让钟文心中好奇。 “是的,先师在世之时就曾说过,此物不得随意示,否则必遭来杀身之祸,至于先师是如何得到这块令牌,我也不知道何因,不过,先师曾说过,如得灵宝门三块令牌,即可成就大能,可灵宝门几百年来,也没有人成就什么大能。”李山回道。 “那这钥匙呢?”钟文听闻后,心中却是开始对灵宝门越发的好奇了起来。 “这钥匙我听先师所言,此物就是地下城窟中的某个密室的钥匙,另外,这本秘籍说是秘籍,其是是一份地图。”李山拿起那本武学秘籍递至钟文手中说道。 钟文接过后,细细翻看了起来。 可看了好半天,钟文也没发觉这手中的武学秘籍是一份地图。 秘籍中所描述的功法,到也还不错,依着钟文的见解,这本武学秘籍绝对是可以修炼至先天之境的。 “师弟,这些东西与你送走你三儿子之事有何关系呢?”心中无解的钟文,把秘籍放回桌上问道。 “唉!!!说到我那三儿子,这又不得不提我先师之事了。”李山再一次的重重的叹了一口长气。 “为何?”钟文越发的不明白了。 “在此,师弟要先向师兄道个歉,曾经师弟所说先师之事,有些话是迫不得已。先师虽说是灵宝门弟子,但其还是灵宝门的大长老,只不过,几十年前,灵宝门门主突然连合门中弟子,对我先师发难,原由就是因为先师掌握着这些东西。”李山先是给钟文行了一个礼,见钟文摆了摆手后,他这才又说起灵宝门的事情来。 钟文对于李山几年前说过话,根本不在意。 当时,二人并不是师兄弟,关系也只是一般般,心中隐藏着一些秘密,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而且,钟文当时不也没说他是太一门的弟子嘛。 第五百七十八章 妻闻原由释心结 随着李山带着他来书房,更是把灵宝门的事情道了出来之后,他才终于是明白了李山为何会另眼相看自己。 李山,可以说是背负着先师仇怨。 而且还是得与着整个灵宝门为敌。 以前,他只是一个圆满境的身手,无论如何,他都对不付不了灵宝门。 而今,哪怕他成就了先天之境,可依然也无法对付灵宝门。 再者,李山李就不属于灵宝门的弟子,只过有着这么一个师傅在,他才学了灵宝门的功法。 况且,他身上还有着他先师所给他的东西。 这些东西,可以说是重中之重。 如果真要是被灵宝门的人知道了,那这后果不堪设想。 好在李山隐藏得深,要不然,李山的坟堆上早就长满了青草了。 “师弟,你给我看这些,不会是想让我去一趟灵宝门吧?师门与灵宝门可没有任何的交集,更是没有任何的仇怨,虽说我身为你的师兄,可真要让我去一趟灵宝门,这到是没什么,可这仇怨之事,我暂时是无法帮你了。”钟文哪里会不知道李山的想法。 都到如此的地步了,再娇情下去,那可就有些过了。 可话又说回来了,自己的师弟,难道真就不管了吗? 如灵宝门的人真要是查到了李山的头上,钟文这个师兄难道真就站在一边瞧着李山被杀吗? 显然是不能的。 “师兄,我到是希望师兄你帮我,可我也知道,师门的事情都麻烦多多,我身为弟子的,自然是不希望把一些其他的仇家给引到太一门的头上,为此,师弟也是早已布了局。”李山听闻钟文所言,又见钟文这个师兄此时的表情,心里其实也是挺宽慰的。 他从钟文的脸上看出,自己一家老小,以及自己,真要是到了危难之际,他相信钟文肯定会插手的。 以前的他,没有师门,也仅有一个师傅。 而今,入了太一门,太一门就是他的归属,一切以太一门为重。 至于师仇,他李山当然会报,只不过因为他的境界身手有限,只能等,等到自己有那个能力了,或者自己的那三儿子有能力了,他必然会手刃仇家的。 “你所布的局,不会就是你那三儿子吧?你不会把你三儿子送至灵宝门去了吧?你这个做父亲的也够大胆的。”钟文问道。 “师兄,你别笑话我,当时我的身手不足,只能想方设法如此这般了,况且,我那三儿子天赋极好,以我是无法教导他了,所以,我只能秘密交由别人送至灵宝门山下,好在他命好,没被山中野兽给吃了。”李山说到此间,眼眶里开始闪动着泪花。 钟文瞧着李山,知道他这是悲伤难过了。 身为父亲的,哪里会那么狠心。 这都是被逼的。 如果没有灵宝门那档子事,李山更愿意儿女在膝前承欢。 “他叫什么名字?现在如何了?”钟文顺势问道。 钟文很难想像,自己不会介入到李山与灵宝门的仇怨当中去,所以,他这才向着李山问起他那三儿子的名字来。 以后如果见着了,也好照看一下,怎么说也是自己师弟的儿子不是。 “本名叫李石,在灵宝门的名字,好像叫灵武,这小兔崽子也没枉费我一番苦心,几年前就已有后天境的身手了。想来,再过些天,也该是他二十三岁的生辰了。”李山眼角开始流出泪水,即欣喜,也难过。 “李石,灵武,好,我记下了。”钟文得了李山所说的名字,点了点头回道。 对于一个只有后天境身手的李石,钟文到也没有小瞧。 毕竟,李石才二十三岁,而且成为后天境还是几年前的事情,说不定李石真就如李山所言,天赋极好,现在或许已经成为圆满境了呢。 能在二十岁左右的年岁成就后天境,其天赋悟性说来也是相当的好了。 再者,又有着灵宝门的高手调教,未来的成就也是不可预估的。 “对了,那这些年,你们父子可有联络?”钟文问道。 不过,钟文这话一问出口,却是发现自己好像问的有些多余了。 如果李山父子能联络,那必然会引起灵宝门的注意,更或者他的那三儿子李石说不定情绪波动一大,必然会出事的。 “没有,我不敢联络他。”李山有些失落的回道。 “也是我多问了,这事你自己心里要有一个数,别把你儿子给连累了,至少,他现在是安全的,一会儿你把灵宝门的具体地址画张图给我,如我路过的时候,可以去灵宝门看看。”钟文瞧着有些失落的李山,只得出声说出他本没有的想法来。 钟文本是没打算要去灵宝门的,但就自己必然是不可能在某一个地方傻待着,肯定会满世界乱跑的。 况且,南极岛的三年之约,以及东极岛的五年之约,钟文到时候也得去。 至于灵宝门,还有其他的宗门各派钟文说不定也会前往的。 所以,钟文这才向李山要灵宝门的具体地方。 “那多谢师兄了。”李山行礼谢过后,拿起纸笔就开始描绘出一副地图来。 而此时,一直躲在书房外不远处侧耳听着书房内谈话声的李玉茵,满脸的泪水,直奔书房而来。 “你个天杀的,你个天杀的,我石儿才多大,你就送走了,灵宝门在哪里,你去把石儿接回来,接回来,呜呜呜呜……”李玉茵冲入进来就直奔李山,又捶又打,让钟文也是一愣。 李玉茵的闯入,更多的是让钟文心惊。 李山与他钟文一入书房之后,二人根本没有想到,外面还有人听着他们的谈话。 说来,钟文也是大意了。 在李山家中,钟文以为是安全的,也就没有侧耳去听动静。 这才使得李山的正室李玉茵在外偷听他们二人的谈话。 不过,随着钟文的探查,发现李玉茵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连内气都没有一丝,这才使得他反应过来,自己太过多心了。 “夫人,安静安静,切莫大声说话,是为夫的错,……”李山也没想到,自己与钟文谈话之际,自己的妻子却是在外偷听。 而且,还偷听到了关于灵宝门之事,此时的他,连忙安慰起自己的妻子来。 这事可不能乱叫知喊,如真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那这后果可真不好受。 此刻,钟文却是不方便留下了,只得起身出了书房。 书房内,李山一直在劝导着自己的妻子。 时不时还会传来一阵的哭骂声。 “夕儿,你明天到我家来玩呗,我家有好多好玩的东西,以后姐姐带着你玩。”此时,当钟文回到厅堂时,小花正与着李夕以及小武他们几人玩闹在一块。 “姐姐,坏。”小武见自己姐姐冒似有了眼前的这个叫夕儿的小女娃后,很是不高兴,就像是自己姐姐要被抢走了一般。 一众大人瞧着这些个小娃,眼里全是幸福。 随着钟文返回厅堂后,小武直奔了过来,向着自己的大哥说道:“大哥,姐姐不带我玩。” “你姐姐啊,那是一个捣蛋鬼,她不跟你玩,那你就不跟她玩,以后就跟着小竹姐姐她们玩,让她一个人玩去。”钟文抱起小武,向着小花一顿的嘲讽。 随后,说了一会话,钟文只得与自己一家告辞离开。 李山的妾室关溪,一听钟文一家要离去,一直出言挽留。 关溪虽不知道自己的夫君为何不见人影,连大夫人都不见人影,让她心中有些奇怪。 钟文一家留是不可能留了,就现在李山与他妻子的状态,估计没点时间是不可能出来了。 自己一个大佬爷们的,再加上自己阿爹,两个大佬爷们的跟一个妇人说话,这显得有些不合规制。 本来,钟文起初的想法就是留在李山的府上吃顿晚饭,也好拉近两家的感情。 可钟文并没有想到,李山与他的妻子关系如此之僵。 至于他那两个儿子,到现在也还没回来。 当然,这也得要怪钟文是突然上门拜访的,如提前通告一声,那说不定李山早就把他那两个儿子和女儿给召回来了。 “小文,我怎么感觉李山的正室不怎么欢迎我们啊?到是他那妾室挺好说话的。”一路回府之时,秀向着钟文说起李山家的事来。 “他们夫妻二人有些问题,不过今天过后,估计会好起来的。”钟文随口应道。 “难怪呢,我说他那正室一直崩着个脸。”钟木根听也是附和道。 随后,一家人也不再去说李山家的事情,说着一些其他的事情来。 而一路之上,小武可谓是最是好奇。 不管看到什么,都要问上一问。 一家人也会跟着小武说这说那的,一路说说笑笑。 而此时,李山府上的书房中,他那正室李玉茵在李山的一通求饶与解释之下,终于是安静了下来。 反观此刻的李玉茵,脸上虽泪痕遍布,但心里也已经是明白了仇家的厉害。 如她再乱嚎乱喊的,这么隐秘之事可就不再是秘密了。 “夫君,是我错怪你了,这么多年来,你也没嫌弃我,更是忍着我,让着我,夫君……”李玉茵冒似想通了似的,抱住李山一通的抽泣。 “都怪为夫,是为夫的错,在没有得到你的同意之下,就把石儿送走了,只怪我无能,让石儿受罪了,也让你受苦了。”李山见自己的妻子回归了原本的性子,心中欣喜。 “……” 夫妻二人就这么在书房中,相互认错,又相互慰籍,几十年的误会,终于在今天,这心结打开了。 “父亲,阿娘。”正当他们夫妻二人说着一些话之时,李夕颤巍巍的来到了书房。 第五百七十九章 长孙皇后亲上门 李山夫妻二人的重归于好,也算是一件大好事。 这其中没有谁对谁错,只是所站的角度不一样罢了。 李山为报师仇,同样也是为了杜绝后患,这才把他儿子秘密送入灵宝门,而李玉茵,也因为李山的隐瞒,又失去了儿子,痛责李山二十来年。 各有其苦,各有心思。 而今,夫妻二人心归一路,以后估计也不会再有什么大的间隙了。 一路说说笑笑的钟文一家,在申时回到府门前。 而此时,长孙无忌却是无了人影,只有长孙冲兄弟二人依然跪在那儿,至于他们府上的下人,只能在远处等候着。 钟木根夫妇瞧着那对兄弟依然还跪着,正欲开口说话。 钟文率先阻止住自己阿爹阿娘开口说道:“阿爹阿娘,莫要说话,进去吧。” 钟木根夫妇只得摇了摇头,依着下人打开耳门,准备入府。 “打!”小武在欲回府之际,瞧着那跪在地上的长孙兄弟两,稚嫩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刺耳。 小武年纪小,他的心中有的只是谁对他好,就帮谁。 没有对与错之分,也没有谁好谁坏之分。 不过,小武的这一声‘打’,到是让钟文顿时欣慰,甚至连钟木根夫妇心中都欣慰的很。 小小年纪,就知道维护自己的父母,谁听了都会开心。 没过一会儿,钟文一家就入了府去,耳门一关,就当是没有瞧见那对长孙兄弟一般。 这让那对长孙兄弟此时恨及了钟文一家。 从昨夜,一直跪到了现在。 一天一夜的时间,双腿早就麻木了。 对于他们这种勋贵子弟而言,如没有自家父亲以及圣上的话,他们自然是不可能跪下的。 更何况,钟文一家连搭都不搭理他们,甚至早上的时候,连自家的父亲都不带搭理的,他们兄弟二人心中不可能不生出恨来。 “大哥,我们还要跪到何时?那姓钟的一家连看都不看我们一眼,甚至连父亲都不理,这样的人,我们凭什么要跪。”长孙温一屁股坐下,揉着膝盖,心中愤怒之及。 长孙冲不说话,也不吭声,就这么低着头跪着。 他到是想学着他那五弟坐下歇上一歇。 可是,父亲的话一直闪现在他的脑海之中,甚至朝堂上的事情,也一直都呈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他对钟文的了解,可不是他那五弟这般少。 他那五弟可以因为年岁小失些仪德,可他却是不行。 如自己父亲,或圣上没有发话之前,他自然是不能起来,也不能坐下歇上一歇。 钟文的狠辣,长孙冲哪里会没有听过,甚至还都见过一回。 如果不是自己心中生阴,他也不会在钟文不在长安之际找上门来找事,也不至于逼钟木根夫妇下跪。 而此时,长孙府上可谓是暮气沉沉。 长孙无忌早上去了一趟宫中,寻了他那妹子求解。 可他求解的过程当中,李世民却是突然回来了。 李世民对于长孙无忌也没好话,依然冷脸回应,这让他长孙无忌心中倍感沮丧。 自己两个儿子此时跪在县侯府门前,这么大的事情,他这个做父亲的哪会不担心。 更何况,这两个儿子都是嫡子,他长孙无忌再是没心,可也得为其二人奔走。 可他奔走的结果就是无果。 而且,今天满长安城,都在传颂着这件事情。 这让他长孙家更是丢脸丢到了极致。 长孙府大门本该宾客络绎不绝,可今天却是空无一人,这更是让他长孙无忌感觉这事的反常。 身在官场上的人,谁都知道,钟文惹不得。 以前钟文在官朝之上,都是一个最为难惹之人。 而后,钟文当朝辞官离去。 可后来,又是转为李山这个统领放下狠话。 而今,谁也不敢小瞧了这个泥腿子出身的钟少保,更是不敢随意攻讦。 就连唐国最强喷子魏徵都知道闭嘴,谁又会在此时给自己找不自在呢? “夫君,难道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难道就真的让冲儿和温儿他们跪在那里,直到跪死不成吗?”长孙府上,长孙无忌的妻子抹着眼泪,向着他那丈夫抱怨道。 “我能怎么办?圣上都放下话来了,如果当时他们不做下这等事,我们会如此难堪吗?丢人都丢到家了,连各国使节都知道了这事,以后我长孙府的脸都要没了。”长孙无忌本是个不爱发火的人,可今天,算是给引爆了。 而对着自己妻子的抱怨与哭诉,他长孙无忌可谓是有心无力。 “呜呜呜呜……” 长孙无忌的妻子见自己丈夫如此的火气,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两个儿子跪了一天一夜,做母亲的哪里会不担心。 而此时,县府里却是一片欢声笑语,与着长孙府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 “阿娘,小武以看来真的是个读书的料啊,哈哈哈哈。”钟文瞧着小武像模像样似的,拿着一本书,学着岳礼一般,双手一背,在厅堂里跺步。 这哪里是一个两岁的小娃娃,这明显就是一个夫女的模样嘛。 或许,岳礼平日里就是这般模样,才使是小武学了夫子的状态。 “小武最是懂事了,可比你们以前要乖多了。”秀瞧着自己的二儿子,还不忘打击一番钟文与小花。 “阿娘,我也很乖的。”小花听了却是有些意见了,赶忙奔至自己阿娘身边,抱着阿娘的手臂摇了摇的。 “都多大人了,再过几年都可以嫁人为妻了,你这撒娇的模样,可比小时候难看多了。”秀瞧着自己的女儿还如小时候一般,抱着自己的手臂撒娇。 心里虽说是美了,可这嘴上却是不忘数落一番小花。 “我才不嫁人呢,以后我就陪着阿爹阿娘,还有哥。”小花依然如小时候一般,性子未成熟,也未见长。 一家子其乐融融,让钟文都有些恍了神。 平常这种生活虽说不少见。 但钟文经历了这么多次的生死场景,对于眼前的,却是越加的珍惜。 一夜无话。 太阳升起,县侯府早已是结束了早饭。 小娃们也已是去书堂读书去了。 就连最小的小武,也喜欢跟着姐姐哥哥们去书堂。 或许,小武并不是去书堂读书,只是喜欢跟这些哥哥姐姐们玩耍。 在家只有他一个人玩,连村子里都少去。 以前,钟文一家在没有受爵之前,都少有去跟村子里窜门,到了后来那更是是少有了。 别说自己上门去窜门了,村子里的人那更是不敢上自家窜门,除了求上门的之外。 所以,小武打小就只有跟自己阿爹阿娘在一块,没有小朋友一起玩耍的日子,过得可谓是不开心。 而今,到了长安城,有着这么多的哥哥姐姐,那自然是每日跟随。 就算是他坐在书堂里拿着笔乱画,身为夫子的岳礼也只会笑笑,而不会多有责备。 可如果换成小花或者任竹她们,那可就要打手心了。 县侯府中,钟文正坐在亭台中打着坐静心之时,门房急跑了过来喘着粗气向他禀报道:“道~道长,皇~皇后来了!” 钟文一听之下,即已是明白皇后上门之意了。 虽说钟文并不想见长孙皇后,可人家毕竟是皇后,自己身为主人,必然是要迎进府中的。 不管是身为臣子之责,还是身为道人身份,钟文再是不想见皇后,也得去见上一见。 长孙皇后是抬进府中的。 她的身子并不怎么好,此次她兄长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身为妹子的她,在自己兄长无计可施之时,只能由着她上门来求情来了。 “皇后,你身体有恙,如你有什么事情的话,只需你一传句话即可,何必移驾前来我府上呢。”入了府,进了厅堂,钟文向着长孙皇后行礼道。 “钟少保,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次我来,想来你也知道我是为何而来的,钟少保,你看这事你能不能原谅我那两个外甥,当是我替他们向你求一个情了。”长孙皇后随着钟文的话一落后,也是拱手回礼。 “皇后你这是要折杀我了,你这礼我可不敢受,至于皇后你所说之事,想来你也应该知道,我身为人子的,如不能护得父母周全,那我有违人子之名,还请皇后见谅。”钟文当然知道皇后过来是干嘛来了。 可钟文却是没想到,长孙皇后一到就直接说明了来意,这让钟文对这长孙家得再一次的做一个评估了。 从长孙皇后的话中,钟文可以看出。 长孙皇后对这长孙家那可是看重的很啊。 或许是因为有一个女儿嫁与了长孙冲,也或许是因为兄妹情深,更或者这其中还有着李世民的想法。 至于原因是何,钟文暂时无法看出。 自己阿爹阿娘差点被人逼的下跪了,身为儿子的钟文,自然是不可能放任此事就这般轻易的了结了。 好在自己回来的及时,如果自己在西域待上个一年半载的,别说自己师傅师弟没了命,说不定自己一家都会没了命。 当然,这也只能说是连绵的后续,但毕竟没有发生。 可钟文依然要给整个长安城的勋贵人打一打预防针,让他们知道,别把事做得太绝,真要是做绝了,那我钟文就能绝了你家一切。 长孙皇后乍一听之后,也是一愣。 她着实没想到,钟文会拒绝的如此之快,连考虑都未曾考虑。 依着她往常行事,只要自己出面了,一切事情都能得到解决,而且根本不可能会有人拒绝她。 这事要是放在平常人身上,此刻的长孙皇后说不定早就把眉头皱得紧紧的,展现出一种不怒自威的形象来。 不过,当她回想起自己丈夫李世民的话后,心底也已经有了数了。 第五百八十章 跪三罚九大赔礼 “唉!我也知道他们两个办了错事,但毕竟他们还小,你钟少保总不能跟两个小孩计较吧?”长孙皇后盯着钟文,叹了一口气说道。 “小孩?长孙温我可以当他是小孩,可长孙冲呢?如今他已是十七岁了,而我也只比他大半岁吧?况且,他的家世,他的所学,不该是教家甚严,一切以朝廷为重吗?” “再者,就说那长孙温,在西市横行霸道欺人猎户,难道这就是长孙家家风?还是因为他有着一个国公的父亲,就可以为所欲为?弟之错,兄不知悔改,还带人打上门来,逼我阿爹阿娘下跪,请问皇后,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钟文听了长孙皇后的话,心中鄙夷。 就长孙冲这般大的人了,难道还不知道对错吗? 不过,钟文说的也是实情。 就当下长安城的勋贵子弟,哪一个不是仗势欺人。 就算家教门风再好,也是如此。 反比起钟文的小妹小花来,钟文觉得自家的小妹与这些勋贵子弟一比,那要好上天去了。 而且,自家的小妹,还是一个嫉恶如仇的性子,遇上了这等欺人之事,必然是要管一管的。 只不过,小花这一管,却是管出事来了。 “这……”长孙皇后听着钟文所言,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 她原本以为,钟文这个小道士,本是不会那么会讲话,可这嘴一张,什么大道理都搬出来了。 心下没了主意的长孙皇后,愣是直盯着钟文。 这让钟文被盯的有些尴尬。 人家是当今的皇后,自己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侯。 如果惹得长孙皇后不喜,说不定床头说上几句话,就能让钟文这个县侯之爵给丢了。 不过,长孙皇后一般是不会插手政事的,再得,李世民当下可把钟文当作宝一样对待。 再者,钟文之上还有着一个李道陵在呢。 如李世民夫妇二人真要对钟文进行一番打压,说不定李道陵就杀到长安,对李世民一痛的斥责了。 “皇后,我也不想把此事扩大,但我阿爹阿娘也得要名声,虽说我们一家曾为佃户,但这尊严却是不容别人践踏。即然皇后特意过来为他们二人求情,我钟文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钟文被皇后盯的尴尬,只得摸了摸脑袋说道。 长孙皇后一听之下,心中一喜。 刚才她看钟文如此激动,可转眼就却是有了变化。 “钟少保,你说,只要你能原谅他们二人,要他们如何做,都随你钟少保的意,也好让你阿爹阿娘泄一泄这胸中的闷气。”长孙皇后眼中带着喜色的说道。 “我也不强人所难,只要他们二人在外跪上三日,然后再向我阿爹阿娘跪拜九叩,再赔那猎户一家一千贯钱,这事就此作罢。”钟文缓缓说道。 跪三日,这是钟文原本的打算。 至于这九叩和赔钱之说,却是钟文刚才所想的。 或许,钟文的这个要求太过了些。 但钟文却是未想过过还是不过,只要能对得起自家的阿爹阿娘就行,对于别人,钟文不会去在意。 钟文只是一个普通人,是一个凡人。 思想也只是普通的思想,只要家人不受到什么欺负,一切都能安好。 可当有人要欺自己家人了,那必然是要把其手给剁了。 而今,长孙皇后过来替她那两个外甥求情,自己也只能这般了,这也算是给长孙皇后一个情面。 “好,这事我替他们答应了。”长孙皇后细想过后,点头应道。 本来,这长孙冲兄弟二人跪在县侯府外,本就不是钟文的意思,而是李世民之意。 而今,钟文的条件开了出来,如果长孙皇后再不答应,这事可就没得谈下去的必要了。 再者,长孙冲兄弟二人惹出来的祸事,跪上个三天,行九个叩礼,再赔钱给那猎户,这也算是一个惨痛的教训吧。 长孙皇后对于钟文所提的这个要求,也是深思过的。 她知道,钟文很是注重自己的父母以及一家人。 自己的那两个外甥惹下这么大的麻烦出来,如不泄一泄钟文的火气,到头来长孙府上会不会被钟文一剑给平了,她都无法预料。 她可是知道钟文的行事作风是如何。 说狠辣,其实也是对敌人。 如自己兄长一家成了钟文的敌人,这后果可真不是她能承受得了的。 “皇后你身体欠佳,如无事的话,还请回宫好生歇着吧。”钟文起了身,准备送客了。 事情谈到此间,也算是给了她长孙皇后一个交待。 “我的身子一直如此,歇与不歇也只能这样了,哪日你回乡后,代我向你师傅问声好。”长孙皇后见钟文起身,又如此说话,也知道自己是该走了。 以往,可都是她送人,而今,却是她成了被送的对像。 不过,长孙皇后却是未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再加上她也不是那么小肚鸡肠之人。 反到是钟文,显得有些小心思想。 “皇后的话我一定带到。”钟文应道。 随后,钟文把长孙皇后一行人送出府去。 到了大门口,那长孙温却是跪得直直的,眼里事着恳求般的神色望着被抬出来的长孙皇后。 “你们啊!唉!!!好好跪着吧!”长孙皇后坐在担架之上,瞧着她的那两个外甥叹道。 “姨娘,救我!!!”可那长孙温却在此时很是不懂事一般,大声的疾呼了起来。 长孙皇后摇了摇头,被抬着离去,丢下那兄弟二人在当场。 “呜呜呜呜!!……” 长孙温瞧着自己的皇后姨娘不管他们,心中开始慌张,随即放声嚎哭。 如此惊天动地般的嚎哭声,更是使得永平坊中的百姓对这场热闹越发的不解了。 钟文瞧都不瞧这长孙冲兄弟二人,见皇后离去后,径直回身往着府门而去。 “把大门关了。”钟文进入府中后,向着那门房交待了一声。 就刚才,长孙皇后的到来,县侯府的大门必然是要大开的。 皇后都来了,这县侯府大门自然是不可能关着,让皇后从耳门入府内吧,如真是这般的话,那钟文那可就是对皇后不敬了。 长孙皇后在离开县侯府后,却是并未着急回宫,而是直奔长孙府而去了。 “主上,这钟少保也太放肆了,主上你都亲自上门了,他还摆着那副臭脸,这是不给主上的面子。”身在长孙皇后身边的一个女官,一脸愤慨的向着长孙皇后说道。 主上,自然是称呼长孙皇后的了。 宫中的宫人,或者女官什么的,称呼皇后一般都会用主上一词。 至于圣人,相对而言也是可以的。 长孙皇后一听那女官之言,眉头一皱道:“多话掌嘴。” 立马,那女官吓得赶紧掌起嘴来。 在这大街之上,她一个小小的女官即敢如此说话,长孙皇后不杖责她算是对她好的了。 在宫里,长孙皇后表现一般都是很和善的。 可今日,她却是容不得别人说三道四的,更是不允许自己身边的人乱议朝中重臣。 钟文的重要性,李世民可没少在她的耳边说过。 时过半个多时辰,长孙皇后她们一行人这才来到了长孙府上。 “小妹,如何了?”长孙皇后一入长孙府,身为兄长的他就急的不行,向着他的那小妹打探起消息来。 “唉!!!”长孙皇后瞧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心急的兄长,又是一声长叹。 身为妹妹的她,当然是不希望自己的兄长急火攻心。 而此时,跟随着长孙无忌的李丽质也是紧张的站在一边,静待着自己的母亲说出结果来。 “小妹,到底如何了?你这是要急死我啊。”长孙无忌真心焦急。 他不急都不行。 打昨日开始,他就没安稳过。 他的妻子更是每时每刻都在他的面前叨叨着,到了晚上,更是以泪洗面,他长孙无忌见自己妻子如此状态,也是无计可施。 而今,他的皇后小妹去了钟文的府上求情去,他最希望的是有好消息。 可打长孙皇后入了他府上,他就知道,钟文冒似也没有给他的这个皇后小妹面子。 为何? 因为自己的那两个儿子却是未曾见到。 长孙皇后关切的望向自己的女儿,心中甚是心疼,随即缓缓说道:“这事也真要怪冲儿和温儿他们,不过,钟少保也说了,让他们跪上三天,再行九叩之礼,然后赔上一千贯钱给那猎户,此事就当没发生过。” “啊?要跪三天?”长孙无忌听到了这么一个结果,心下虽是安了,可自己那两儿子真要是跪上三天,这身子骨也不知道能受不受得了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这已经是钟少保最大的容忍了,估计圣上去也是这么一个结果,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道,钟少保对自己一家人的看中吗?从钟媚儿开始,到如今他的阿爹阿娘,你难道还没有瞧出什么来吗?”长孙皇后一听自己兄长之话,心中甚是不喜。 以往自己这个兄长说来也是聪明绝顶之人,可事情临了后,却又是如此的糊涂。 “唉!这样也好,有此教训,这两个小畜牲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乱来。”长孙无忌见皇后冒似有些不喜,赶紧回话而道。 至于跪三天也好,还是九叩也罢,这些虽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但至少命是保住了。 长孙无忌这两日里以来,他可是一直在为自己那两儿子担忧着性命之事。 就钟文的小妹,曾经被吐蕃人掳了去,钟文一言不合就斩了所有的吐蕃使团所有人。 更是差点因为这事,唐国与吐蕃开战。 而随着长孙皇后的提醒,他长孙无忌才明白自己小妹去求得来的结果,算是一个好结果了。 第五百八十一章 年节将之礼先行 三天。 其实过得还是很快的。 可这三天以来,长孙冲兄弟两,着实快要疯了。 腿部的膝盖早已经肿得老大了。 膝盖再肿成怎么样,这九拜依然是免不了。 对于长孙冲兄弟两的跪拜,钟木根夫妇却是慌了手脚。 不过,好在钟文在身边,到也安然过去了。 被抬回府的兄弟两,这一次的教训,估计这一生都记得吧。 当然,长孙府的脸面,也算是丢尽了。 论事,钟文从来就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可真要是你不讲道理,那钟文基本也是不会跟你讲任何道理的。 这一次,钟文也只能卖皇后一个情面,没有断了他们二人的腿,已经算是烧高香了。 长孙家如何,钟文根本不会去想。 事情结束后,钟文本预带着自己阿爹阿娘返回利州。 但看这天气,却是让他打了退堂鼓。 “我们都来长安好一些日子了,也不知道你外祖母她们如何了。”秀抱着小武出神道。 “阿娘,我来长安之前,去过塔沟村看过外祖母她们了,她们没啥事,过得挺好的。”钟文出声安慰道。 “那就好,只是可惜我们现在回不去,小文,你抓紧时间,赶在年前给你外祖母她们写封信吧,顺带送些礼过去,我们远在长安,无法在近前尽孝。”秀一边想着自己的母亲,一边向着钟文说道。 “好的,阿娘,我现在这就去写。”钟文明白,自己阿娘是一个本分且有孝心的女人。 人在长安,也不忘给自己的母亲写封信,带点年礼回去。 这个时候,送信基本很难,但也是有方法的。 至于年礼什么的,也能想办法带过去。 这些货栈会用什么办法,会走什么路,这与钟文并无关系,只要信与东西送到即可。 随着一天天的过去,天,越发的冷了起来。 雪虽不大,但天气显得很是古怪。 钟文瞧着离年越来越近了,而自己也该准备年礼了。 在这段时间里,钟文打回到长安之后,影子曾过来把钟文召到宫中去了,与李世民说了好半天话。 本来,依着君臣之礼,钟文应该率先去拜见李世民的这个皇帝的。 可因为长孙家的事情,钟文却是没有这般做。 长孙皇后过来求情,身为丈夫的他,不可能不知道。 再加长孙无忌是他的小舅子,无论如何,李世民也不可能放任长孙无忌家出现什么大问题的。 可长孙皇后上门之事,钟文却是很明白,这其中必然有着李世民的身影在其中,至于其扮的是什么角色,钟文就不好猜测了。 当然,钟文与李世民所聊的话中,到也说起过长孙家的事情,还说让钟文原谅则个什么的。 事情都过了这么些时间了,钟文早就忘了,哪里还会去在意长孙家如何。 不过,李世民一说到关于利州的事情,就开始向钟文探查关于盐湖以及西域之事。 钟文到也没有什么隐瞒,全部托盘而出。 反到是自己的事情,李世民一问,钟文基本都是避而不答。 “哥,夫子说我们可以休沐了。”正当钟文站在院中,看着雪花飘落的天空,想着关于利州事情之时,小花跑了过来说道。 “休沐了就好了在府里待着,没看这天气冷的很吗?”钟文无语道。 这丫头打上次被训了之后,虽说到也老实了起来,书也开始读了,也不怎么出府了。 老实是老实了一些,但这性子冒似也没有多大的改变。 依然有些跳脱。 “哥,过几天就要过年了,咱家是不是要买上好些东西啊?”小花像是未曾听见钟文的话一样,开始打探了起来。 “你是不是想出府去?”钟文打她一张嘴,就知道这丫头想干嘛了。 “哥,我这不是半个月没有出过府了嘛,你就让我出去看一看嘛。”小花央求道。 “不行,以前定下的规矩你是不是全忘了?”钟文拒绝。 小花一听规矩,立马老实了起来。 她着实想出府去玩耍一番,可这规矩定下了,她却是知道,自己必然是出不去了。 无奈的她,只得噘着嘴离开。 而在不远处的钟木根看着这对兄妹两,会心一笑。 钟文这个兄长宠妹。 别说钟木根夫妇二人心知肚明,估计就连府里所有的下人都看得出来。 更甚者,连长安城认识钟文的人,也基本都知道钟文宠妹之事。 而今日,钟文冒似并没有应下自己小妹的请求。 这不得不让钟木根放心了不少。 第二日,钟文把徐福叫了过来开始吩咐了起来,“徐福,再过些天就要过年了,府上的东西也要开始准备了,各家的礼,年前一天到时候先送过去吧,还有府里的人,以及酒楼、商队的人,他们也该发放一些奖赏,大后天,正式歇业,所有人都回家好好过个好年吧。” “道长,礼我备了一些,不过宫里的我却是不知道要备些什么,所以这事我正准备找道你问一问。”徐福一听钟文的话,赶紧应道。 身为管家的他,根本不需要主家吩咐,他就知道要干什么了。 虽说他以前不曾做过谁的管家,但也是知道这人情往来,人情事故的。 不过好在与钟文相交的人并不多,所以他这个管家备起礼来到也简单一些。 “宫里就不要备了,你去弄两个上佳的盒子来,这两瓶药我准备当作宫中的礼。”钟文也知道,这宫中不是他能随意送什么礼的。 用的吃的,人家宫中不缺。 就算是缺,也轮不到钟文这个县侯来送礼。 药,是钟文的药。 也是钟文最近特意制作的药。 此药,是针对皇后病情所用的药,而并非钟文自己的白药。 “好的,我一会就去寻一寻。不过,刚才道长你说的奖赏,那该得发放多少?”徐福应下此事后,又问起奖赏来。 县侯府的下人,并不多,加起来也就五六十人。 但酒楼的人数多啊。 三家酒楼的人数,加起来可不是小数目,整整有着三百来人。 这还不算商队,如果把商队加在一起,都快近一千人了。 “我看了你前天给我的账本,今年虽说并不怎么营利,但还是有一些营收的,这样,每人发放十贯钱吧,也好让他们明年办起事来更上心,不过,你这话可得要拿稳了。”钟文想了想道。 其实,今年的营收也是还不错的。 几个月下来,也给府里带来了近三万贯的的营利。 拿出去一万贯收买人心,这也算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况且,钟文府上的用度并来就不高,有钱当然就得花,而且花的还是自己人,这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道长,这是不是有些高了?”徐福一听十贯之数,再暗暗计算了一下,这过个年,就得花去近一万贯的钱财,这让徐福不可谓不心疼。 “听我的,你先去给我寻两个盒子来,一会我去宫里一趟。”钟文拍了拍徐福的肩膀,以示这事就这么定了。 徐福知道自己无法劝阻钟文,只得应了一声后,带着两个下人去寻盒子去了。 盒子寻回来到也快。 打徐福离开不到半个时辰,就已是把盒子交到了钟文的手上。 随即,钟文让徐福自行去发放奖赏去了。 而他,却是拿着两个装有药的盒子,跟自己阿爹阿娘说了一声后,出了府门,往着宫城方向去了。 此次,钟文打算在年前把这礼送出去。 别人或许送的是好兆头,或者好彩头。 可钟文送的是药,这一听之下,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但钟文却是没啥可送的,能送的也只有自己特制的这两瓶上好的药了。 而且还是专对皇后的病症所制的药。 论医术,钟文基本是不差谁了。 而且,自己又有着内功内气的存在,这真要是还弄不清楚病症的话,那钟文这武艺也是白学了。 待见到李世民夫妇二人后,钟文也不多废话,直接拿出两个盒子说道:“圣上,皇后,这是我为皇后特制的药剂,专门针对皇后体虚,气喘,胃寒,肺疾之症状,此药难得,我也是跑遍了整个长安城,才寻到了一味特殊之药材所炼制的。” “九首,你有心了。”李世民夫妇也没想到,钟文过来送礼送的是药。 虽未放在心上,但这表面还是要做好的。 至于钟文所说的话,他信但也不信。 医术一道,可不是几年就能有所成长的,这是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有着高超的医术的。 论钟文所献之礼来说,李世民自然是相信这药肯定不是毒药,断不可能会加害他的妻子,可这药效,他却是不怎么相信了。 皇后的病症,这么多太医都无法,只能慢慢养着。 就连民间所称之为神医的孙思邈瞧过之后,也都如那些太医一般,就是养着。 他李世民可真不相信,钟文所制的药真能把他妻子的病给治好。 钟文见李世民夫妇也只是收了下礼,也并未详问,心中已是知道,李世民这是不相信自己所制药的药效了。 不过,钟文也懒得说。 礼送了,自己身为臣子的心意也就到了。 再者,服用之事,盒子中钟文也塞了一张服用说明书,只要一打开就知道该如何服用的。 事一毕,钟文也不多停留,告辞道:“圣上皇后,臣还有诸多事需要办,就不多打扰圣上皇后了,告辞。” “九首,我知道你喜欢安静,不过年之夜,我准备在宫中举办一场盛宴,到时候九首你可得带着家人一起来。”李世民见钟文要离去,连忙向钟文说起他要办年夜饭之事来。 “多谢圣上,到时如无大事,我一家人定当前来。”钟文闻事之后,笑了笑,随即离去。 第五百八十二章 宫中夜宴恭贺声 本来,这事根本无须李世民开口的。 但钟文的特殊性,他李世民这才开口说起这事。 至于请谏一类的,宫里其实在钟文出门离开县侯府之后,就已是有宫人把请谏送了过去了。 不过,就这请谏之事,其实也只有钟文府上收到的最晚,其他人,早已是收到了。 钟文不入朝参加朝议,这夜宴之事,根本无从知晓。 再者,钟文也不走门窜户的,不与其他的官员多有交流,自然是更无法知晓了。 “二郎,钟少保他这是为何?”长孙皇后对于钟文年前送药为礼之事,心有不解,向着李世民问道。 “九首性直,如今快到年了,想着要给我们送点东西,估计也是觉得宫中什么都不缺,这才送了这药吧。不过,说来九首也是因为你的病,这才特制了两盒药送来。”李世民对钟文的性格,也算是了解得透彻。 一句话,他李世民就能知道钟文为何会在年前把这药当礼送。 这也难怪长孙皇后心中有疑。 “那这如何处理?”长孙皇后一听之下,这才觉得自己多心了。 “去人把影子找来。”李世民虽对钟文的身手不起疑心,但对钟文所制之药却是有些疑惑。 他也深知,自己妻子的病症,可不是什么药都能治的。 而钟文今日送的年礼是药,他李世民虽对这药效不抱期望,但也是差了人去把影子召来。 至少,以着影子的见识,一定能给到他一个准确的说法。 没过多久,影子已是过来了。 “圣上,皇后,不知叫我过来所为何事?”影子心中其实也知道,钟文刚才入了宫。 此时李世民夫妇二人召他过来问话,想来也是因为钟文的事情。 “影子,你看看,这是九首刚刚送来的药,说是专治皇后的疾症。”李世民从来也不影子客气,说话办事都是直来直去。 这也代表着李世民非常信任影子。 影子乍听一下,还以为听错了。 钟文送药?这到是让影子奇怪了。 据他在龙泉观待的这段时间所知,钟文的医术确实好,甚至连自己的师叔祖都要夸上钟文几句。 而且,他身上还有着一瓶钟文送给他的白药。 此白药,世上少有。 鬼手见其药效后,也是一顿惊讶。 论医术,影子从来就不觉得这世上有谁能超过他的师叔祖,毕竟,他们所在的师门那可是巫门,巫门也可以说是医门了。 就连他影子也会上一些医术,只不过因为他离开师门的早,所学的医术也太过少了一些。 如真要论的话,影子的医术,绝对可以算得上名师。 而今,得知钟文特制了药给皇后服用,这到是让影子好奇了起来。 随即,影子接过李世民递过来的盒子,取出药瓶打开后闻了闻。 “好药,好药,真是好药。”影子一闻瓶中的药味,就已是味出个六七成左右,深知此药肯定是好药。 药香之气,那是根本无法作假的。 一闻之下,都能让人肺中舒畅。 这如果不是好药,那还有什么是好药呢? 此时,李世民夫妇一听影子所言,也是被惊得哑了言。 影子闻过后,拿着瓶子往手上一倒,黑色的小药丸倒了出来,随即,抓起一颗扔进嘴中。 “圣上,皇后,此药乃上佳之药,我虽未尝出此药当中有什么药,便也能知其七八,其药效绝对是针对皇后之病症,九首这礼送的真是有心了。”影子尝过药之后,已是断定这药就是专门针对皇后的病的。 当李世民夫妇二人一听之下,心中甚是欣喜。 而最为喜的莫过于李世民了。 妻子在他的心目中,那绝对是占有很大的主导地位的。 携手共度了近二十来年,他哪里会希望自己的妻子在病魔的肆虐之下离他而去。 “影子,可当真?此药真对观间婢的病有效果?”李世民心中激动的抓住影子的手问道。 “圣上,只需要皇后吃下后,必然是能起到一定的缓解作用,至于有多大效果,我却是无法知道了,但想来九首能帮着皇后特制此药,其药必然是有效的。”影子见李世民如此的激动,赶忙安抚道。 李世民的失态,这也让长孙皇后知道自己的丈夫有多在意她了。 随即会心一笑,也向着李世民说道:“二郎,即然钟少保送了如此大礼,那我也正好试上一试,说不定此药真有奇效呢。” 宫中的事情,此刻钟文却是不知。 回到府上的他,又开始忙着到处送礼了。 各从师学医的医师那里,自然是要备上礼的。 几日后,钟文又是带着小花去了一趟蓝田县的一阳观。 张冲张道长,钟文必然是要过来拜见的。 他可是自己师傅的好友,自己这个晚辈,无论如何都得过来见上一见。 时间,就在钟文到处送礼中度过的。 一转眼,就已是到了年之日了。 “阿爹阿娘,今天是宫中夜宴,你们也无须如此紧张,就当是过去吃个饭,没什么大不了的。”一整天,钟木根夫妇二人就紧张的不行。 打前段时间收到宫里送来的请谏,二人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这段时间来,钟木根夫妇二人,更是开始精细打扮,衣裳都换了好几批,可一直都不满意,也不知道要穿什么去赴宴才合适。 “小文,我和你阿爹可没有见过圣上,他可是当今天下的皇帝,要是出了什么差错,那我们可就要倒霉的。”秀担心自己一家会出什么纰漏,导致李世民一言而怒。 “是啊,小文,我们都未进过宫,更是未见过当今的圣上,我们要是不做好一点,怕是要被罚的。”钟木根也一边咐和道。 “阿爹阿娘,这只是去吃个饭,圣上不会关注你们的,今天会有很多的勋贵官员,以及各藩邦属国的使臣,圣上可没那么多的时间注意到我们一家人的身上,你们宽心吧。”钟文见到自己阿爹阿娘如此的模样,心里也是有些无奈。 没有读过书,也没有什么见识,在见到比自己高贵的人,就自认为自己要比他人矮上一截。 这就是儒家思想里面,把人分为三教九流,又分三六九等,更是分贵贱导致的。 当然,在这样的一个时代,也是无可避免的。 人只要学识够多,对世间的东西知道的越多,在这他的思想里面,也就慢慢的会形成一种人与各种生物均属于天地自然的东西,谁与谁根本没有贵贱之说,更是没有所谓的等级之分。 不管是人类,还是各种生物,以及植物。 人类只不过更聪明一些,更有思想一些罢了。 有了自己的文明,所以都自认为可以统治左右一切。 可临到头来,百年不到的时间就得逝去,最终,人类也只是生物界,需要用一代一代生命的延续,才能延续人类的未来,可人类依然无法主宰世界,更是无法左右世界。 可在自然界中,却有着一些不人为知的生物,他们比人类活得更久,甚至他们不需要繁殖,只需要重新进化。 话说远了。 话回县侯府。 下午申时三刻左右,钟文一家五口,以及任竹,六人在徐福他们一路的护送之下,来到离宫城街口不远处。 此时,满大街的马车,各色人员都有。 “道长,前面好多马车,我们的马车走不了了。”徐福瞧着街道都堵住了,赶紧向着钟文说道。 “我知道了,我们还是下来步行吧,反正也没多远了,一会你们把马车带回去,不用来接我们了。”钟文心中清楚,今日宫中夜宴,那必然是盛大的。 一家六人下了马车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到了福安门。 此时的福安门,有着禁卫在查验身份和请谏。 当钟文他们一到后,那些禁卫连检查都未检查,直接放行。 “让人把这些堵在街道的马车清理至两边,要是哪里走水了,连人都通不过。”钟文一家六人被放行之际,也不忘说上一句。 就刚才,钟文他们从马车下来后,本就不到五十丈的距离,愣是让他们走了两刻钟。 从这时间里,就能看出有多少的马车,又有多少的人了。 “是,我这就去向李统领禀报一声。”那禁卫得了钟文的话,行记后赶忙跑去向上司禀告去了。 钟文一行人慢行前往宫城大门,一路之上,遇上不少聚在一块说话的勋贵官员。 “钟少保,过年好!” “钟少保,过年好!” “钟少保,过年好!” “诸位过年好!” 诸如此类的恭祝声,只要钟文一家越往前走去,这样的恭祝身就越多。 当然,钟文一家也是行礼回应。 礼多人不怪,哪怕以前有仇有间隙什么的,在此时也基本都会先放一放,好好享受过年的热闹。 排队等候,再次验明证身,查看请谏。 可当查到钟文的头上之时,发现钟文他们有着六人,那位宫人却是为难了起来了。 “这位钟少保,此女乃钟少保的义女,难道你也要怀疑吗?”站在一边的一位禁卫副将,瞧着那位宫人一直盯着钟文看了好半天,他却是赶紧站了出来,替钟文说道。 其实,他也知道,这位宫人他这是依令办事。 查验身份之事,如有放任一个不明底细的人入了宫,如在今晚出了什么差错的话,那他必然是要遭到惩处的。 “对不起,对不起,钟少保,我这就记录。”那位宫人一听之下,才知道眼前的这位是钟文,吓得他赶紧拿起笔来。 钟文也不说什么话,笑了笑,看着那位宫人记录完后,这才向着宫中行去。 跟一个依令办事的宫人生气,钟文还没闲到这种地步。 况且,人家并未做错什么,钟文也不至于为这点小事对其发难,再者,请谏之上,也着实没有任竹之名。 而此次,钟文带着任竹过来,也算是让任竹多见识一下场面罢了。 第五百八十三章 女人之间的战争 “钟少保,对不起,女眷需要去内苑。”当钟文他们一行人来到太极门之后,此处有着不少的宫人正在等候着。 “那好,阿娘,你跟随着她们去内苑吧。”钟文听了那宫人的话后,这才知道男女有别。 “小花,照顾好阿娘和小竹子。”钟文在瞧见自己阿娘再一次的紧张之时,赶紧向着小花吩咐道。 “阿娘,小竹子,我们走,有我在,不用害怕的。”小花一副我是老大的模样,牵起自己阿娘和任竹的手,跟随着几位宫人,往着内苑方向走去。 至于小武,这小娃跟着去其实也没什么。 不过,钟文也不好破例,只得由着自己阿爹抱着,跟随着几个宫人往着宴会场地行去。 小武到也安静,哪怕刚才母亲离去,他也未有所叫喊。 此刻的他,正好奇的看着四下。 没过多久,钟文他们父子三人已是来到了一处广场。 广场上,摆着不少的矮桌,四处都坐着不少官员。 “钟少保,你们的位置在大殿内,这里坐的都是六品以下的官员。”那宫人见钟文父子三人好奇的瞧着四周,赶忙解释道。 “前面带路吧。”钟文瞧着这些四周的官员,也知道以着他们的等级,自然是不能入得了大殿。 甚至,钟文还在广场上看到了程咬金的几个儿子。 至于程咬金的大儿子冒似不在这广场,一对比之上,好像并无问题,可又总觉得这样的排位是不是有些类同于前世那种尾牙宴来。 官职等级高的坐最前面,而等级越低的,那就只能居于后面,甚连角落。 随着钟文父子三人入了大殿后,这一瞧之下,满大殿都是勋贵,连一个普通的角色都没有。 “钟少保,过年好!” “钟少保,过年好!” “……” 在场的勋贵们,见到钟文父子三人入得殿来,赶紧起身行礼道。 “诸位过年好,大家客气了,我父子三人也只是过来凑凑热闹,此乃圣上所置之夜宴,我钟某人可不是主角。”钟文赶紧和着众人行礼。 不过,钟文也瞧见了,这满大殿之中,还是有一些不愿跟钟文打招呼的,以文臣居多。 反观殿中的武将们,冒似基本都起了身。 钟文也不管,话一说完就随着那位宫人往着自己的位置走去。 位置靠前,但也不至于真在前。 毕竟,上面还有着各位亲王嗣王一类的,钟文可真坐不了最前面。 “阿爹,你跟小武就坐在这里即好,有什么事都可以问我。”钟文瞧着自己老爹紧张的有些过份,赶紧劝慰。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自己老爹本就是农户人,一辈子没见过这种场面,没被吓得走不动腿,就已是好事了。 反观小武,这小屁孩到是安静的有些过份。 不过,小武的安静,也只限于一会儿罢了。 这不,不到十息的时间,小武的手就伸向矮桌上的吃食去了。 “阿爹,没事,让他吃吧。”钟文见自己阿爹准备劝阻小武,但钟文却是先开口了。 钟木根无法,只得点了点头。 没过一会儿,各国使节也入了殿中。 将将等了半个多时辰后,所有人基本已是到齐了,李世民这才姗姗来迟。 而此刻的小武,吃饭喝足之后,困意一上头,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圣上到!!!”随着一位内侍的一声大喊,众官员全部起了身。 待李世民一到,又是行礼又是说话的,这才重新落坐。 “今日,我心甚喜,如今天下国泰民安,……”李世民端着酒杯,开始说起话来。 不过,他说的话,无非就是国家安然无战事,经济上升,农民有地种,商人有货卖,官员有事做等等。 可这一通的话讲下来,都去了一刻多钟了。 可是,李世民的嘴依然还未停下来,犹如在台上发言的领导,让下面的人欲生欲死。 当然,这欲生欲死的,估计也只有钟文了。 就连过来打酱油的钟木根,听着李世民的讲话,时不时还要跟着众人喝上一声彩。 关键的是,钟木根嘴里还念叨着圣上如何如何好。 对于一个农户人来说,能见到一次圣上,那是他一生的幸运。 而且,他还能坐在这宫中大殿内,聆听着圣上的圣言,他哪里会有什么心思去想别的,连最为开始的紧张,都化作为现在的兴奋了。 为此,钟文也只是笑笑。 而此时,内苑当中,长孙皇后也是跟他的丈夫一样,高谈阔论了一番。 不过,内苑的夜宴全是女人,这话自然也就多了。 “你是哪家的?我怎以没有见过你啊?”此时,一位贵夫人向着一直默默不出声的秀问了起来。 “我~我叫徐秀,我~我儿子叫钟文。”秀见那贵夫人的问话,心中更是紧张了。 不过,她再紧张,到也说了自己的名字,同样也把自己儿子叫啥给说了出来。 “徐秀?你是徐家的啊?难怪眼生呢,看你这装扮,想来也是第一次参加皇后的宴请吧?”那贵夫人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这个自称徐秀是何人,更是不知道徐秀嘴中说的钟文是谁。 可一听到姓徐,她能想到的,无非就是长安城那几个徐姓勋贵。 至于是谁,她也不关心,毕竟,徐姓那几家的身份,还没有她家高呢。 这不,此时的那位贵夫人所说的话,明显就是在显摆自己,这使得秀坐在那儿如坐针毡一般,甚是尴尬。 “是,我~~我是第一次~~第一次参加。”秀更是紧张了。 “小门小户的,能来参加皇后的盛宴,想来你也是修了一世的福了,不过,你坐在这里,是不是有些不对啊?依着你的身份,应该坐在那边去才对的啊。”那贵夫人瞧着秀一脸的紧张之色,又是出言说道,还不忘指了指最远处的角落。 秀被那贵夫人的话给羞得真想找一条地缝给钻进去。 着实,自己今天的衣裳,与着在场的诸位贵夫人们一比,那真如一个丫环婢女一般了。 人家穿的,戴的,更或者说话谈笑,都是带着一种贵人的气息。 反到是自己,一直处于紧张当中。 小花瞧见自己阿娘那那女人说话,现在自己阿娘又低下头,,心下生怒道:“阿娘,别跟她一般见识,这就是一个想攀附权贵的女人。” 小花的声音,说来其实并不大,隔几张桌子估计就听不见了。 毕竟有着这么多的说话声,基本也传不了多远去。 可是,那贵夫人却是听见了,本来她已是转过头来去向另外一人说话时,她听见了小花的话,立马怒视着小花三人道:“徐家就这么没教养吗?” 随着她的一声怒喝,不远处的矮桌也都停下交谈之声,渐渐的,越远处的人也越发的没了声音。 坐在首位的长孙皇后,突然发现场下静寂无声,心下不解。 随即,当他看到小花站起身来后,才知道场中无声的根源在哪里了。 “哼,你说谁没教养,你才没教养,我阿娘坐在这里好端端的,你一通话就来羞我阿娘,见我阿娘说是姓徐,你就立马变了脸,你就是一个攀龙附风之人,还有脸说我阿娘,呸。”小花这一呸,那可是实足实的。 “小丫头,你敢教训我,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那位贵夫人见小花如此嘴利,说自己如何如何的,气得也是站起了身来,怒指着小花吼道。 “呸,不要脸,你撕一个给我看看。”小花双目一瞪,挺胸抬头的。 小花是谁? 她可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最近虽说是老实了一些,可今天见有人欺负自己阿娘,她哪里忍得了。 再者,在她与自己哥哥分开之际,自己哥哥可是说了,要自己好好照顾自己的阿娘和任竹的。 只要对方真要是敢上前来,小花绝对会一掌把这个女人给扇了,好让他记住,她阿娘不是谁都可以任意羞辱欺负的。 “小花,别闹,坐下。”秀见自己女儿如此强势,站出来维护自己,心中虽喜,但却是见不得自己女儿把事情闹大。 再者,秀自认为自己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真要是把这事闹大了,她估计更是不知道怎么办了。 可小花却是不依,依然怒视着对方。 而此刻,不远处的一个贵妇人走近那人轻言了一声道:“你可不能惹了她,她叫钟藜钟媚儿,是钟少保的妹妹,那妇人估计就是钟少保的母亲,你还不赶紧赔礼,可别给自己招来大麻烦。” 那贵夫人一听之下,一个激灵吓得自己差点失了好几魂。 前段时时间,连长孙无忌都栽在了钟文的手上,就他一个县夫人的身份,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钟文的母亲,这是不要命吗? 那贵夫人缓过来后,脸上立马展现出笑容来,“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刚才这不是开个玩笑嘛,姐姐你可别当真,……” 这一转眼之间,变脸之快,完全超乎了徐秀的认知观了。 就这变脸的速度,估计连钟文都少见吧。 而当下,所有在场的女子,妇人等,皆是看着那位贵夫人在那儿装妹妹,对着徐秀一顿猛夸。 甚至还把徐秀说成世间少有。 当然,对于小花的夸也是不在少数。 就连站在小花身边的任竹,也是一通的夸。 如果钟文在此的话,必然会大吐特咕。 而此时,坐在首位的长孙皇后,却是一脸平静的看着这场闹剧,想笑,却是笑不出声。 钟文的名声,代表着的杀伐果断,狠辣阴毒。 只要在朝中的官员,谁都不想惹钟文这个魔头。 是的,心中恨及钟文的人,基本都把钟文当作魔头了。 第五百八十四章 扶桑正使闹夜宴 女人的战争,来的快,也结束的快。 毕竟,这里是宫中内苑,可不是街头巷尾,再加是又是勋贵夫人,再怎么着,也是要点脸面的。 不过,随着这么一场闹剧结束,到是引得在场的妇人夫人们,大多都往着秀她们这边瞧来。 更有甚者,敬完长孙皇后的酒后,都奔向秀她们这边来了。 如此的场面,秀也是头一次遇上,吓得脸都有些白了。 不过好在有小花挡着,说自己阿娘不会喝酒之类的话,这到也让秀免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而此时,主殿方向,却是上演着一场更为热闹的热闹。 男人们,相对比女人来说要豪情一些。 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的。 对于钟木根父子二人,相对来说还好一些。 钟木根不会喝酒。 以前家穷,也买不起酒喝。 最近几年,才偶尔买上一些,用来敬献祖宗用的,虽也会浅唱一两口,但也适应不了这种味道。 再者,钟木根对于在场的人,谁也不认识,只得坐在那儿无声的吃着东西。 与着自己的儿子,偶尔小声的说上几句话。 钟文,虽也有人过来敬酒,但人数却是少的可怜。 钟文得罪的人颇多,可不是一个两个,可以说是满朝文官得罪完了,能跟自己说上话的,无非就是那几个武将。 正当钟文与着自己父亲商量着何时走时,使国团中,一位矮小的汉子却是站了起来,径直走至中央,向着李世民拱手行礼道:“尊敬的唐国皇帝,我乃扶桑国使君井生野郎,今日正值年节,外臣想请圣上赐婚于我扶桑国。” 当那井生野郎话一出口,本来还挺热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扶桑国请求唐国皇帝李世民赐婚,这肯定是奔着皇室公主郡主们而来的。 至于原由,那估计也只有扶桑人知道了。 “小文,扶桑国在哪里啊?”钟木根瞧着那长得矮小,且顶着半个秃头的扶桑使君,实在不知道扶桑国在哪里,这才凑近钟文,小声的问道。 “阿爹,这扶桑国,位于我唐国的东海之边,其国乃是一座大岛,与我唐国相距近千里的海洋。”钟文也是小声的回应道。 钟文对于扶桑使团的人,说来并不感冒。 上次那天野樱子,代表的是扶桑国另位一外皇子,而眼前的这个井生野郎,代表的才是扶桑国的天皇。 至于那天野樱子嘛,如今虽还在长安,但却与着眼前的这个井生野郎形成了两方人氏一般,时不时的拜访朝中重臣。 “井生野郎,今日是我唐国年节,如有事待临朝时我们再议,此时你请求圣上赐婚,是不是太不合时宜了?”魏徵见那井生一郎在今日这样的节日里,提出要求赐婚,赶紧起了身阻止道。 “阿爹,那人叫魏徵,是朝中重臣,甚得圣上宠护,此人乃是御史台的御史大夫,即是门下省的侍中,也是尚书省的侍中,两职在身,其权责之大……。”钟文见魏徵出来,赶紧指着魏徵小声的向自己的阿爹介绍了起来。 “这么大的官啊?”当钟木根听着钟文的介绍,盯着魏徵愣了好半天。 而此时,那扶桑国的正使君,却是在跟魏徵一直明辩着。 “魏徵郡公,此事我早已是上书至礼部,而且我是连上了十道书,想来圣上肯定是看过的,而且,我们从我国来唐国距离甚远,又在长安居留半年之久,还请圣上能赐姓于我国,我们也好回国禀上。”那井生野郎说起话来,那是一套又一套,都快把魏徵给逼到墙角了。 着实,那井生野郎说的上书,李世民也早已是看过。 扶桑国的野心不可谓不大。 书上言,想通过李世民的赐婚,远嫁一个皇女到扶桑国去,也好增进两国的感情。 还说,如李世民赐了婚,唐国与扶桑国结为永好之邦,并建立商贸往来,也算是互通有无了。 “可你也不能在今天这样的年节之日吧,此事我看待临朝之时再议,你看如何?”魏徵依然在劝阻着。 不过,那位扶桑使君却是依然坚持,更甚至单膝而跪。 这明显表明他今日誓必要把此事问到底,这是在逼迫李世民啊。 如此作法,不止是会惹得李世民的不高兴,甚至会惹得在场的众官员们的不喜来。 当然,这其中必然有好事之徒。 就比如某些人,或者某些文官们。 反到是其他的藩邦使者们,却是最为乐意见到这种场景了。 大家都想看看,想看看唐国的皇帝,在面对外邦之时,又是如何的处置,又是如何的把这档子事给平息了下来。 如扶桑国使君真能如了意,那其他的藩邦使国那自然是也从唐国迎娶一位唐国公主的。 “吾知你意,今日不谈国事,也不议政,井生野郎你要是喝醉了,那就回去好生歇息。”李世民终于是开口说话了。 本来,今天这场夜宴,为的就是宴请众臣,以及藩邦使君们。 而当下,这扶桑国的使君这么不知情况,非得要议事,这使得李世民心中甚是不喜。 可不喜,他也得处置好了,否则引发邦交问道,那这背后可就会引动周边各藩邦使团们的猜忌了。 而这其中,最为难缠的,无非就是吐蕃。 “圣上,外臣在长安已是等了半年之久,每次外臣想请见圣上,圣上都是在处置各种国事,外臣难以见到圣上,而今,这是外臣来长安半年的时间里,第三次见到圣上了,外臣恳请圣上赐婚。”井生野郎这是存了心要今天决出事情的结果来。 李世民对于扶桑国虽知晓一些,但是赐婚之事,他却是不能随便答应。 钟文曾经与他说过的话,到现在他还闪现在脑海之中。 不纳税,不称臣,不割地,不赔款,不和亲,不…… 太多的不了。 李世民心中当然也想做到如此。 可唐国周边有着许多的藩邦,有一些甚至还总是对唐国挑起战争。 就好比吐蕃国,高句丽等。 至于西突厥,那更是时不时要攻击一下唐国。 如今虽说是天下太平了,可唐国内部问题多多,如不好好整治内部,将来的以后,又该如何应对吐蕃国的挑衅,以及光复高句丽? 当李世民一想到钟文曾经说过的话时,双眼望向钟文。 而此时的钟文,却是依然与着自己的阿爹小声的说着话,介绍着朝中的一些事情,以及今日那扶桑国的与唐国之间的问题。 “钟少保,钟少保,圣上叫你呢。”正当钟文与着自己阿爹说着话时,后边的一位武将却是向着钟文喊着话。 “啊?”钟文一听李世民叫他,赶紧起了身,走至中央,拱手向着李世民问道:“不知圣上差我何事?” 钟文这般表现,着实有些合适宜。 但又说回来了,在场有着不少人小声的说着话,只不过,他们小声说着话时,一只耳朵却是时刻关注着当下的场面罢了。 “钟少保,此人乃扶桑国使君,此次出使我唐国,是想请圣上赐婚,圣上问你该如何?”魏徵小声的向着钟文介绍道。 当钟文一听之下,感觉李世民这是闲得蛋疼。 自己虽说有一个太子少保之名,可却从未履过职。 就算自己有着一个利州刺史的官职,可也轮不到自己来回应这件事情吧? 自己说对了,那还好说,说错了,那不得遭人骂嘛。 在场这么多的文官武将们,不找他们找自己,钟文发觉李世民这一手玩的真是漂亮。 这明摆着是想让钟文重回朝堂啊。 不过,钟文心中也知道,李世民前些时候与自己说过,让自己重新回到朝堂,哪怕站在一边不说话都行。 而且,李世民都准备好给钟文封个县公了。 “回圣上,臣不懂国事,也不宜随意乱言,诸位在场的哪一个都比我钟某人都知晓国事,还请圣上由他们出来替圣上解忧吧。”钟文拱手向着一周行礼,更是直言拒绝李世民的问话。 在前段时间,钟文就已是拒绝了李世民的话了,而今又给自己来上这一遭,这是准备给钟文来上一出不告而发的戏啊。 “钟少保,你对扶桑国多有了解,比在场的其他人都要知晓扶桑国,而今扶桑使君所请,你可随意说,没有人会怪罪你的。”李世民知道钟文肯定又会拒绝,直接把钟文抬得高高的。 随着李世民的话一落,殿中坐臣皆看向钟文。 就连钟文的老爹也都带着一双渴求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儿子。 就冒似在说,儿啊,你要好好在圣上面前表现啊! 如此一场过年的夜宴,尽是让这扶桑使君井生野郎给闹得如朝堂一般,众人都在等着钟文的回话,更有不少心怀鬼胎之人,带着看笑话的眼神,看着钟文。 如钟文对此事回应的不好,那这笑话可就好笑了。 身为太子少保,又身为利州刺史,就算怎么着,也能说出一二来的。 如真要把事闹得出了差错,那必然会成为明天大年初一,长安城各里坊街道的谈资。 “井生天野,不知道你扶桑国谁要娶我们唐国的公主郡主?为何他不前来迎娶呢?又为何要派你过来?谁迎娶我唐国人,就得自行前来,这是我唐国的风俗,你井生天野能说我唐国话,对我唐国的风俗想来也应该很懂吧?”钟文望了望众人,微闭着眼睛思索了一会后,这拱了拱手,开始向着那扶桑使君问起话来了。 “这怎么可能,我国天皇乃我扶桑国上天之子,怎可奔赴几千里之来迎娶唐国公主呢?”可井生野郎见钟文这么多的问题,导致他也有些措手不及。 ps:推本书《大唐农王》 小道士新号新作,本着小道士的专业所写的书,有喜欢的可以先去收藏,当然,要是有赏的那最好不过了。 在此,小道士多谢了! 第五百八十五章 一语破的惊扶桑 不过,井生野郎并不知道,他这话中已然是犯了一个大错。 当他的话一落,大殿中的群臣已是乱了起来,纷纷指责井生野郎此话包含祸心。 什么我国天皇乃扶桑国上天之子,这明摆着是说他扶桑国与唐国的皇帝是平起平坐之辈。 如真要是如此的话,那井生野郎又为何要前来唐国迎娶某位公主或郡主呢? “井行野郎,你放肆,此乃我唐国,而非你扶桑国那弹丸之地,天可汗才是上天之子,而非你这等野蛮小国什么天皇。圣上,臣请求对圣上把这扶桑人逐出宫去。”此时,一位年迈的官员,一听那井生野郎如此说话,气的蹦了起来指责井生野郎。 “小国之民,来到我唐国也敢如此放肆,如不看在你是使君的面上,我定当痛打你一番。”更有某些性的武将跳了起来。 “……” 诸如此类的话,那是越来越多。 站在中央的钟文,都觉得自己引得那井生野郎说出这等话来,是不是有些过了。 不过一想扶桑之地,这种念头立马就抛开去了。 “圣上,外臣并无此意,圣上乃天可汗,我扶桑国君自然是比不得天可汗,刚才是外臣一时心急,说错了话,还请圣上原谅。”那井生野郎到也能屈能伸,赶紧道起歉来。 不过,坐在上位的李世民,却是微闭着眼睛,未曾开口回应。 钟文见李世民冒似不说话,自己也就不说话了,正准备拱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可就在此时,李世民却是睁开了眼来说道:“钟少保,即然井生野郎自认为自己说错了话,那你继续与他辩一辩吧。” 钟文一听之下,只得放弃原来的打算,只得跟着这位井生野郎好好辩一辩了。 “圣上原谅你口无遮拦,但不代表着我们会原谅你,你身为出使我唐国的使君,可有表呈?迎娶我唐国哪位郡公主,夫家又是谁,如你此次来说亲,那么迎亲之时,他可自行前来?”钟文继续问道。 “你是唐国的太子少保,我知晓你,听闻你对我扶桑国多有误解,哪日我定当到府上拜访,也好化解钟少保对我扶桑国的误会。”井生野郎并不直接回应,而是与着钟文套起交情来了。 “拜访就算了,别你这一拜,跟着那天野樱子所带来的那两人一样,成了孤魂野鬼,永远回不了扶桑。”钟文不喜欢扶桑人,那是自打前世就带来的。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一样不喜欢扶桑人。 而此时钟文回应的这句话,足以震摄住那井生野郎了。 扶桑人,最怕的就是叶落不归根。 其实,这也是因为华夏的文化传至扶桑国所导致的。 如叶落归不了根,那代表着的是他这一生终将成为孤魂野鬼,永世不得翻身,就连后代都会受其影响。 “钟少保说笑了,天野樱子虽为我扶桑国皇室,但却非正统,他代表了我们扶桑国的国君。而我,才是扶桑国的正使。”井生野郎被钟文的话着实震了一震。 但见多了场面的他,到也反应得快。 “即然你是正使,刚才我所问的,你到现在还没回应于我,如不回应,那我可就不再与你说下去了,来意不明,我唐国从来就不会召待这种人。”钟文再一次的把话引回到正途而来。 “钟少保之言可就有些过了,我代表扶桑国出使唐国,来意自然是诚意满满,而且,我呈于圣上的奏书上已是写明,我扶桑国国君欲迎娶唐国公主。”井生野郎一脸自傲的说道。 “即是你扶桑国君要迎娶我唐国的公主,那么请问,你扶桑国的舒明为何不前来?是觉得我唐国的公主地位比他低?依我唐国礼制,女婿也得上门行跪谢之礼,难道是觉得我唐国配不上与你扶桑国话事不成?”钟文等的就是井生野郎说的是谁。 如果井生野郎说的是某位扶桑国的皇子什么的,钟文就得换个说法了。 可扶桑国的国君要迎娶唐国公主,如真要以两国邦交的礼制来说,那着实不需要如钟文所言。 但钟文说的可是唐国礼制,这表明了要扶桑国的天皇舒明前来唐国才行。 “钟少保此言差矣,我扶桑国虽为小国,但国体不容有失,如我国君前来唐国迎娶公主,那我扶桑国必然会陷于战火之中,难道钟少保愿意见到我扶桑国处于战乱之中吗?”井生野郎回话到是快,冒似像是也在等着钟文一般。 据钟文所知,唐国也确实派了几百号人出使扶桑。 如这位井生野郎所言,扶桑国发生战乱,钟文真就希望看到的吗? “扶桑国的事情,那是你们扶桑国自己的事情,我们可插不了手,唐国的礼制就是如此,如不能遵巡我唐国的礼制,那么就请闭嘴,至于你说的扶桑国战乱,那也是你扶桑国的事情,与我唐国又有何关联?当然,如果我唐国出使你扶桑的使团,有一人出事,那你扶桑国就得用万人来赔葬,这个回答,你可满意?”钟文说起话来,根本不会跟眼前的这位井生野郎讲礼数的。 什么邦交,什么扶桑国。 到现在两国都还没有签属正式的邦交文件,又何来的邦交。 邦交的建立,那也得等唐国的使团带回文件回来,那才能算是正式确立两国的关系。 随着钟文的话一落,惊得那井生野郎连连后退。 虽说他也从别人嘴中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的太子少保,是一个杀伐果断之辈,但敢当作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等话来,着实吓了他了大跳。 别说他了,就连其他的藩邦使君们,也被钟文的话给惊得大张着嘴。 一人死,万人赔葬,这得要多大的魄力啊。 不过,认识且知道钟文的人,一听钟文这话,他们到是愿意相信钟文真有可能这么干。 不认识的,或者只听钟文之名的,心中虽有些惊讶,但心中却是怀疑。 先不说扶桑国离着唐国有着上千里之距,其间还有着大海相隔。 真要是发兵征战的话,那必然会使得唐国吃力的很。 造船,那可是费力费钱的大工程。 就说前朝,杨广征战高句丽之时,就动用了大量的船只,可照样折损于海上。 “好,我唐国男儿就该如此!”正当此时,尉迟敬德却是大喝了一声,更是惊得所有人都有些不自在了。 文官一系的人,他们此时是不可能站出来说什么话的。 不管是钟文也好,还是李山也罢,这二人谁都惹不起。 哪怕钟文此时说了一些不着调的话,他们也不敢站起来随意攻讦。 “圣上,外臣只是请求圣上赐婚,外臣并无意于钟少保所言这般。”井生野郎这才反应过来。 自己刚才所说的话,明显是在威胁唐国。 而且还是拿着唐国出使扶桑国的性命来威胁的,这让他才明白,为何眼前的这个钟少保会如此放下狠话来。 可他并不知道,钟文可是曾为唐国在恰卡盐湖死去的十名将士,远赴几千里之外去寻仇人的。 虽说暂时还未寻到,但只要钟文得了空,必然会再次前往,把那凶手抓回来吊于恰卡,让别人好好瞧一瞧,唐国人的性命,谁也不能随意主宰。 李世民依然不说话,只是看向钟文,眼神之中带着赞赏之色。 “你如真无意,那是最好,当然,你刚才所说的赐婚之事,我到是可以给你一个折衷的条件,不知道你们扶桑国愿意还是不愿意。”钟文瞧向李世民,伸手随意的暗示了一下,得了李世民的点头,他这才向着那井生野郎说道。 “钟少保你说,只要圣上对赐婚,我即可应下。”井生野郎也民是心急,连考虑都不考虑,连连点头。 “简单,即然你扶桑国君要娶我唐国公主,那为我了唐国公主的人身安全,我唐国须要派驻两万人左右至扶桑,你扶桑国需要划出一块地方出来,供养我唐国的这些随从们。”钟文的话说的很明显了,就是要派将士入岛。 “不行,这决对不行。”井生野郎一听之下,哪有会不知道钟文的意思。 如真要是两万人到了他扶桑国,那必然是唐国的将士。 在他国领土之内,存有他国将士,这对于扶桑国来说,那绝对是不可能发生的。 在他出使唐国之前,苏我虾夷可是跟他明说了,无论如何,一定要阻止天野樱子她们来唐国的请求。 当然,在阻止天野樱子她们的请求之外,如还能娶得一位唐国公主回来,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至于娶不娶得回来,他们还真没那么上心,毕竟,他们的目的,只是想试探一下唐国对扶桑国的态度罢了。 而今,井生野郎从中也算是知道了,唐国对扶桑国,可谓是虎视眈眈,只因大海的阻隔,这才让他们感受不到唐国的威胁罢了。 “不行,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好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过两天正好天野樱子说要见一见圣上。圣上,此事我觉得可行。”钟文见那井生野郎拒绝的如此之快,笑了笑后,直接向着圣上李世民说道。 “嗯,是的,天野樱子着实替了奏书来,三天后正好我也有空,到是可以见一见她。”李世民领会钟文的意思,连忙说道。 “圣上,外臣请求圣上不予见那天野樱子,她乃我扶桑人,又为假使君,圣上如此作派,难道不怕诸国以及天下人笑话吗?”井生野郎一听之下,立马急了。 “井生野郎,你来唐国何意,不用我多说吧,况且,圣上要见谁,这与你扶桑国并无关系吧,你都说那天野樱子是你们扶桑国的假使君,那我唐国皇帝见一个旁人,你觉得还要过问你们扶桑国吗?”钟文脸上带着笑意的说道。 第五百八十六章 岛国纹银多如毛 钟文的话,足可谓没法挑理。 不过,井生野郎却是对钟起了戒备之心。 他真没想到,李世民所点的这么一个人,是如此的难缠。 先是关乎礼制之说,后又指出他这个扶桑国正假使君来。 着实,此时的扶桑国,两派斗得厉害,毕竟,舒明天皇所坐的这个位置可是苏我氏帮他弄到的。 他来唐国的本意,第一要事就是阻止天野樱子他们的图谋,二来也是来探一探唐国的口风。 虽说扶桑国有着不少的人在唐国学习工作什么的,但依然无法保证这些消息的准确性。 而且,半年前,整个长安城的扶桑人,以及一些其他的藩邦人都被疏理了一遍,为此,他还闹到李世民的跟前。 只可惜,当时唐国正与吐蕃国差点开战,根本无暇来对应这些事情,只是了了草事罢了。 “原来唐国还有着这么一位年轻且高智的太子少保,井生野郎领教了。”井生野郎自知无法再说下去,只得向着钟文以及李世民行礼退了回去。 而此时,钟文也是向着李世民拱了拱手后,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小文,你刚才说的真是太好了,这扶桑人就是不能惯着他们,我唐国的公主,怎么可以外嫁到这么远的地方呢,要是我,我也不嫁。”钟木根见自己儿子在圣上的表现很是棒极了,一见到自己儿子回来后,就一顿猛夸。 可是,他说的声音,却是有些大了,使得本来挺安静的大殿中,谁都能听到他钟木根所说的话来。 “哈哈哈哈,我就说嘛,连钟少保的父亲都如此说了,我唐国自然是不会外嫁任何子女出去,和亲,那是用女人换来的和平,我唐国的将士绝不答应。”此时,李孝恭却是站了起来,大声的喊道。 “对,用女人换来的和平,我们绝不答应!” “绝不答应!!!” “绝不答应!!!” 随着李孝恭的话一起,所有的武将都起身,大声呼喊。 而此时,一方的文官们却是脸臊的很。 一个没读过书的人都知道这其中的道理,这些读过书的人,却是依然坚持和亲。 哪怕没有战事,和亲在他们的心中也认为是上上之策。 就好比吐蕃国。 此刻,那吐蕃国的使者却是头低得厉害,不敢看抬起头来。 武将们的呼声,连绵带动着外面广场的人,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进来。 “万岁,圣上万岁,唐国万岁!” “……” 夜宴很快就结束了。 并非食物不够丰盛,也不是因为准备的不足,而是因为钟木根的一句话,使得这场夜宴尽进结束了。 文官们脸臊的有些红,只得奏请身体不适等等各种理由。 反到是那些武将们高兴不已。 “钟少保,圣上有请。”正当钟文准备跟自己老爹离开之际,一位内侍走近钟文小心的说道。 “阿爹,你先在这里等我,待我见过圣上后再来寻你。”钟文虽不明李世民叫他何意,但想来肯定是有事的。 随即,跟自己阿爹交待了几句后就跟着那内侍往着某处去了。 “九首,你刚才说的那番话是何意?为何要派两万人去扶桑?难道你有意于扶桑国吗?”李世民待钟文一到,什么废话都不多讲,直接问起钟文刚才与那井生野郎的对话来。 其实,他很清楚,钟文的性子比较直。 不管是做事还是说话,都是直来直去的。 所以,李世民这才没有与钟文多费什么口舌。 “圣上可知,当下我们所使用的铜钱是不是太重了?携带又不便,金饼子也不是常人所能用的,至于这银器,那更是少之又少。”钟文打李世民这一问,开始向李世民说了起来。 钟文能在大殿中与那井生野郎说派两万人保护唐国公主,那必然是有其深意的。 而这深意,当然是钱了。 扶桑国产什么? 除了产银子,其他的钟文也看不上啊。 “铜钱之事与两万人有何关系?难道你想对扶桑国动手?”李世民依然有些不解。 真要动武的话,就当下来说,还真不合适。 毕竟唐国最近的方向是西域诸国。 西域之路,总是被西域诸国给掐断,这让李世民早就想对西域诸国动手了。 要不然,李世民也不会传秘旨给钟文,让他入了西域后,好查看一下西域的情况。 “圣上,你可知扶桑国产什么吗?银子。”钟文也不再兜圈子,直接说了出来。 “什么?扶桑国真当产银子吗?此话可当真?”李世民一听之下,还是有些不相信。 据他所知,扶桑国冒似目前也没多少银子啊,而为何钟文会说扶桑国产银子呢。 “圣上,我说的话必然是可信的,目前扶桑国应该还不知道那几处的产银区,但想来一些露天的银子还是有的,只不过没有人去发现罢了,即使有人捡了一些露天的银子,人家估计也不会声张。”钟文说道。 至于自己是从何得来的消息,李世民自然是也不会过问的。 钟文现在的境界,他所能接触到的人,早已不是普通人所能接触的了,而且,李世民也不会傻到会问钟文是从何得来的消息。 “九首,你可知扶桑国的产银区能有多少的银子可产出?”李世民听闻这事后,心中也在计算着,看看值不值得动武。 “说少有两千万斤。”钟文估了一个大概的数值。 据体多少,钟文却是不知了。 毕竟,钟文也只知道前世所称的世界第一大银矿,至于能产多少,这就不是钟文所记得的了。 其实,华夏也是一个相对中等的产银区。 但如易开采程度,以及开采的深度,那自然是没有扶桑国的那个银区方便了。 当然,还有美洲,那里才是金银的世界。 只不过,目前钟文还没打算离开唐国去那里,只要自己一有空,必然会前往查看一番的。 至少,钟文一直念念不忘的食物,正在那儿生长着呢。 “两千万斤!!!”当李世民听到钟文所说的这么一个数值之时,也是惊得哑了言。 李世民很清楚这个数值代表着什么。 这可不是两斤,而是两千万斤。 “圣上,这还仅是我所知道的一个产银区的储量,如果能探明其他的,那产量估计会比这个数值高上不知多少倍。”当李世民震惊之时,钟文再一次的抛出话来。 随之,李世民又一次的震惊了。 谁都知道,产银的地方,就会伴随着金子的出现。 至于多少,就看银矿中的含量了。 好半天后,李世民终于是缓过神来,看向钟文问道:“此事还有谁知道?” 钟文一听李世民之言,就知道他已是动了心了。 如此多的银子摆在那儿不去开采,这不是浪费了嘛。 “目前就几个人知道,不过圣上你放心,这事他们可没兴趣,毕竟人家对于这些身外之物根本不看中。”钟文编了个瞎话。 “那你能否把图画出来?还有开采难度大不大?”此时,李世民这才想起开采难易度来。 “应该不大,据闻此银区本就属于偏向露天矿,所以应该很容易开采的,等我回到府上后有空了,我会把地图画好交给你。”钟文见这天色也不晚了,自己阿爹还在那儿等着呢,想着回去寻自己的阿爹。 可李世民冒似还不打算放钟文离开,又是一通的问话。 而钟文也是把知道的大概情况向着李世民说了一遍。 其实,钟文本就不知道那银矿如何。 至于现在的扶桑国是否有人知道,钟文无法保证。 但想来肯定会有一些人占有的。 钟文的意思是希望李世民派个信得过的人去扶桑,把那里买下来,这样也方便唐国派人过去。 如真要是发生了战争,也好有个缓冲之地。 唐国缺钱。 缺的很。 每年的战事都在消耗大量的铜钱。 粮草就更别说了。 而今的唐国,虽说也穷,但至少没了战乱,也算是太平盛事。 可李世民听到钟文提起扶桑国的银子后,这心就没安份过了。 “圣上,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我阿爹还在等着我呢,还有我阿娘她们估计也在等着我。”钟文实在忍不住了。 被李世民拉着说话,都说了半个时辰了,还没完没了的。 “你看我,都把时辰都给忘了,九首,此事切忌要慎重。”李世民听了钟文的话后,这才反应过来。 不过,在钟文离去之际,还不忘交待一句。 钟文点了点头,随即回去寻回自己的阿爹。 好在大殿中还有人,就比如尉迟敬德,还有李孝恭他们也在,冒似像是在陪着钟木根一般。 钟文直接向着几人道了一声谢,带着自己阿爹往着宫城外方向行去。 一直到了承天门,这才汇和了自己阿娘她们。 一路说说笑笑的,一家人在灯火辉煌的伴随下往着永平坊行去。 年之夜不宵禁。 而且从年这一天开始,会持续半个月不宵禁。 这也是给长安城的百姓一个热闹的机会,更是让忙碌了一年的唐国人开心半个月。 别人虽开心了,可此时的李世民却是不开心了。 此时的他,正皱着眉头,想着刚才钟文与他所说的话来。 银子啊。 而且还是最易为开采的银子。 李世民真心想霸占那扶桑国的产银区,可扶桑国离着唐国有着近千里之遥的大海,就算是霸占了,这后续的事情才是重头戏。 “看来,这事得好好议一议了。”李世民想破了脑袋也是白想。 这事真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定下来的。 不管用什么目的出使扶桑,最终都得把那产银区给弄到手,可朝堂上的文官们会答应吗?谁也说不准。 第五百八十七章 圣上有意要动武 大年初一,自然是热闹非凡。 满长安城的百姓,一大清早就走出家门,走亲访友的。 不过,此时的县侯府,却是一片安静。 打昨夜很晚回到府上,这一大家子就睡到这日上三竿了。 而此时,李山携家带口的,却是来到了县侯府门外。 “父亲,这里就是媚儿姐姐家吗?”李山的小女儿李夕,抬着小脑袋问自己的父亲。 “嗯,这里就是了。”李山点了点头,随即下了马车,过去敲了敲门。 门房得知李山一家过来,赶忙迎了进去,随后这才去通知主家一家人。 好半天后,钟文一家这才起了床。 “师兄,昨天你们也都很晚睡啊?”李山一家等了好一会这才见到钟文一家子。 “昨天被圣上留下说了好些话,回来的时候都子夜了,我也没想到你们这么早就过来了,抱歉。”钟文赶忙向着李山一家道了一声歉。 李山一家到也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李山昨天当值,夜宴结束后,他也就下了值。 回到家陪着家人。 至于李世民把钟文留下之事,他可不知道。 “夕儿妹妹,你真漂亮,这是你阿爹给你扎的吗?”当小花见到李夕之时,奔了过去,一把就抱住了夕儿,还指着夕儿的头发问道。 “媚儿姐姐,阿爹才不会给我扎头发呢,是阿娘给我扎的。”夕儿一个不到四岁的小娃,说起话来那叫一个利索。 这到是让钟文想起自己小妹小的时候的事情。 小花四岁的时候,比谁都懂事。 可这一大之后,越发的不懂事,越发的喜欢闹腾。 而眼前的李夕,有些像小花小时候的样子。 “阿爹阿娘,你好生招待一下,我与师弟有话要说。”钟文瞧着自己一大家子人,与着李山一大家子人说话,把李山拉到了自己的书房当中。 “师兄,有什么事要吩咐吗?”李山小心的问道。 “昨天圣上把我留下,我跟圣上说了关地扶桑产银之事,估计圣上会在最近招集众臣议事,你在朝堂之上,多多留意一下。”钟文直接说道。 “扶桑产银?”李山有些不解。 “扶桑有一地,其银产量高得吓人,此事若不是那扶桑使君搅了昨天的夜宴,我也不会跟圣上提及此事,其实……”钟文见李山不明,开始向着李山解释了起来。 随着钟文的解释,李山这才明白昨日夜宴之事。 昨天夜宴发生的事情,他当然知道的。 只不过,他并不清楚自己的师兄为何要把如此重大的消息告诉圣上。 当下的唐国虽穷,但却是不易两线作战。 西域的征战,那必然是不会停的。 除非停下西域的征战,拨调几十万人马发往扶桑,那到时候唐国必然会陷于这个泥塘之中。 至于李世民会做何决定,师兄弟二人根本无法预料。 “师兄,这事我会留意的,难道师兄你对扶桑有兴趣?”李山应下此事后,对钟文如此在意扶桑,是不是扶桑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有些事情,我暂时不便告知于你,但扶桑国确实有我需要的东西。”钟文回应道。 只不过,钟文却是没有完全告诉李山真实的事情罢了。 扶桑国,钟文必会前往一次的。 银矿之事,钟文并不感兴趣。 他感兴趣的,是产于扶桑国的三种药草。 这在华夏是没有的,所以,对于扶桑国,钟文不去都不行。 老驼交给他的那本册子之上,记录着关于扶桑国的三种药草,而这三种药草,均是关于治内伤的药草。 至于何时去,当下钟文却是没有时间。 西域的事情不结束,钟文就不可能离开。 “师兄,如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李山虽不懂钟文为何要去扶桑,但想来肯定有其原由的。 而此时,宫城之中,李世民正与着长孙皇后说着话。 “二郎,最近几日里,我食用了钟少保所送来的药丸,喘疾也缓解了许多,身子特别的轻盈。”长孙皇后向着李世民说着药之事。 不过,此时的李世民,心中却依然还在计算着扶桑国银子的事情。 他一听自己妻子的话后,赶紧应道:“有效果就好,待哪日有空我再找九首帮你炼制一些,也好让你的病症能够减缓减轻一些。” “二郎,你这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钟少保写的什么服用事项不是说了嘛,此两瓶药暂为一个疗程,而且两瓶药都够我吃三个月的了,三个月后必然是要停下的。”长孙皇后见自己丈夫根本不是在听自己说话,眉头皱得紧紧的,知其心中有事。 “你看我,昨日九首跟我说扶桑国有一个盛产银子之地,其数在几千万斤以上,为了这事,我也是头疼的不行。”李世民见自己妻子如此说他,这才反应过来。 “什么?!!”长孙皇后也是被李世民的话给一惊。 钱。 谁都想要。 更何况还是掌管后宫内库的长孙皇后。 虽说皇家也有着不少的店铺,其名虽说都是挂在别人的名下,要不然,没收入,只靠皇家的田地,那自然是供应不了皇室用度的。 几千万斤的银子,这要是放在宫中,那得占去好大一片的地方才能摆下吧。 长孙皇后眼中放着光,实在想不出来,这么多的银子为何会在扶桑,而不是在唐国。 好半天后,长孙皇后这才向着李世民开口问道:“二郎,你有什么打算?” 地方在扶桑,这必然是要动刀兵的。 唐国虽地大物博,可这银钱之事,却是难住了眼前的这位皇帝了。 “我暂时也还没想好,不过派人去扶桑那是必定的,如明里来不了,只能暗里来了。”李世民心中有些不敢下定决心。 西域战事可缓可不缓。 但不缓的话,西域通商之路,那必然是会被西域诸国给卡脖子的。 可扶桑银矿之事又太过重要,这使得李世民着实不知道该如何决断了。 本来好端端的一个大年初一,到是让李世民夫妇愁的快没了生气一般。 不过,他们愁也只是愁一会儿,毕竟,今天可是宗庙祭祀时间,可担误不得。 所有的李氏宗亲,都得前往。 一连好几天之后。 钟文一家除了宫中暂时还没去过之外,所有在长安的师友都走了一个遍。 这到让钟文再一次的体会到拜年的喜悦来。 虽说,在这个时代还不兴拜年。 最多也只是会个面,说上几句话,送些个礼什么的。 而且这礼送的,一般还都是与自己亲近之人,并不是什么人家都得送。 不像钟文这一家子,只要是亲自上门的,那必然是提着一大包小包的礼过去,这也算是拜年了。 某日,宫城之中某殿。 李世民召集了诸多的武将,其中不凡有李靖,尉迟敬德他们。 甚至连闲在家养病的秦琼都给召了过来。 殿中,所有人都是武将,哪怕当今的圣上李世民,也是武将出身。 连一个文臣的影子都没有瞧见。 不过,李世民召集这些武将们的消息,必然是逃不过那些文臣们的眼睛的。 殿中刚才还热闹的很。 可随着李世民的话一落,所有的武将们都集体失了声。 连最为大嗓门的尉迟敬德都惊在了那儿。 “你们看看,这是九首所画的银矿所在的舆图,其位置临海,到也方便我们行事,只不过眼下我唐国的船只却是少的可怜。”李世民再一次的把钟文让李山递过来的舆图给放了出来。 图纸画的很详尽。 可以说连山脉都画的有模有样,更是有着其标识。 只要识字的人,都能认出这舆图上面所画的地方在哪里。 甚至,钟文还把距离都标注了出来。 从海安县出发,千里之外就到了儋罗,随后就是对马。 当然,钟文甚至还标注了一些小岛,但具体位置也只能凭借自己曾经所学的记忆画的。 “钟少保连舆图都画好了,这下可算是省了不少事了。”当李世民把舆图拿出来后,武将们那是高兴的有些找不着北了。 身为武将,他们的使命就是为唐国守护边疆,保一方百姓安宁,如有外敌侵犯,他们自当要打回去。 至于领土或者财产之事,身为武将他们,谁都想为国征战,为国开疆辟土,成就那勇冠三军之侯。 众人纷纷围了过去,查看着舆图上所画的位置。 银矿所在的位置,很是临海。 这让这些武将们更是意动的不行。 几千万斤啊,这是个什么样的数字,至少,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银钱。 问题是银子啊,不是铜钱。 “我今天召你们过来,是想问一问,此事可行不可行?又如何行?西域之事又该如何打通?”李世民见众人的表情兴奋的不行,赶紧出声问道。 “只要圣上发令,我尉迟第一个过去。”尉迟敬德最是看中这些。 不管是钱也好,还是打仗也罢,都能让他兴奋不已,更何况还是登入到他国,这已然不是他在长安这般无聊的。 “圣上,此事我建议众朝臣一起商议,如此大的事情,就我们这些武夫们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李绩言道。 没有文臣的参与,他们这些人估计还真拿不出什么好主意出来。 就算是能商议出什么来,最终也瞒不了文臣一系的人。 这是利益,而且还是几千万斤银子的利益。 如此一事,真要是在朝堂之上暴开,那最终的结果,那就是谁都想从中分一杯羹。 甚至连世家,世族等一系的人,都会跳出来。 李世民闻言之下,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其实,他早就想好了计划,只不过需要更多的人参与进来罢了。 反到是钟文,李世民也在想这事当中,如成功了,钟文该占几成,毕竟,这事是钟文暴出来的。 第五百八十八章 密议之下见分歧 事情太大,李世民不得不召集房玄龄等人一起过来。 有着众多的文臣在其中,这事都如一场朝议了。 只不过,这其中却是没有钟文的身影。 此时的钟文,正在计划着何时返回利州去,对于朝廷的事情,钟文可没那心情去过问。 再者,他就一个利州刺史之职,论资格也没有啊。 “小文,你也不要这么着急,外面还下着雪呢,估计等雪化了,那得一个月了。”钟木根瞧着一通忙活的钟文,实在搞懂自己的这个儿子为何准备把他们送回利州。 在长安多好啊。 对于见识了长安城的繁华,钟木根可不想太早的返回家中去。 或许,对于钟木根来说,新的世界已然开始向他打开大门。 “阿爹,师傅还在观中,我们要是不回去,总不能留下师傅他老人家在观里待着吧?”钟文心系自己的师傅。 在外过年也就算了,总不能长年待在外面吧。 况且,自己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要安排。 虽说钟文早已是在年前就已是把利州今年的事情安排下去了,但毕竟有关利州食盐的事情,自己要是不在,他真怕有些人在其中动手脚。 这可不是小事情,而是有关食盐,有关利州几十万的百姓。 “哥,我不想回去。”小花一脸恳求的神色,走近钟文。 “回,怎么不回,在长安是不是野惯了?”秀瞧着小花如此的模样,大声的训斥道。 一连数日,一直过了元宵节。 天空的雪也已不再下了,地上的积雪,也渐渐开始融化。 县侯府的事情,基本已经都交待好了,只待所有积雪全部化去,钟文就得带着一家人返回龙泉村去了。 长安,虽说是唐国的京都。 但对于钟文来说,那只不过是京都,并非自己的家。 这些日子以来,钟木根虽也留念长安,但也知道,长安必尽是长安,他大字不识一个的佃户,着实融入不了这些勋贵们的圈子当中。 某日,李世民再一次的召集了众武将,以及一些文臣,再一次的议起他们所谋之事来。 “圣上,此事甚大,现如今国库空虚,粮食产量又低,如真要发兵前往扶桑,那必将劳民伤财,圣上,臣建议此事暂缓数年再议。”魏徵的这个想法,早就有了。 只不过,他真心不想打击众人。 钱是个好东西,可也得要看情况不是。 就当下的情况来说,还真就如魏徵所言,国库也确实空虚,粮草也不多,西域那边每年所耗费的钱粮,那是一个大数。 “魏老儿,暂缓数年?数年后你估计都坟头上长草了,还暂缓数年,都议到这个份上了,还暂缓。”尉迟敬德却是反击着魏徵的这个建议。 李世民把魏徵拉进这个密圈,着实不是好事。 可毕竟魏徵是侍中,无论如何他也得知道这其中的事情。 李世民对于魏徵也是头疼,只得压了压手,示意二人莫要再争了,随即问向房玄龄,“房爱卿,你觉得该如何?” 杜如晦死了之后,能帮着他李世民出主意的,无非就是房玄龄了。 “粮草到还好说,可这船只却是问题最大之处,集我国上下的船只,想要横渡千里之远的大海,这无亦是一场艰苦的跋涉,如遇上大风大浪,那必将损失惨重,我到是觉得,此事即是钟少保所提,为何不让钟少保过来说一说他的意见呢?”房玄龄的想法,也偏向于魏徵,不易大动。 不过,他却是把钟文给拉了进来。 李世民一听之下,心中也在想钟文即然能把此事告诉他,想来必然也是有其好的主意的。 至于成不成,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呢。 随即,李世民差了人去把钟文请来。 本来在府上与着家人说着话的钟文,得知李世民有请之后,心中虽有些不解,但也听闻李山所传来的话。 心中猜测着,估计李世民叫他过去,想来是关于扶桑国的那座银矿之事吧。 随着钟文一到,众人皆是看向钟文,想知道钟文有没有好的计划。 “大家也别指望我,我能想到的,想来你们也能想到,况且,我只知道那里有座银矿,至于其他的事情,得由着你们去处置。”钟文一到之后,李世民就开口问话了。 钟文也不傻,这么大的事情,自己可不能随意作主。 这要是两国真发生了战事,自己这骂名估计要背一辈子了。 “钟少保,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几些日子我们可是商议好了,钟少保即是提供消息者,所以圣上的意思是你拿一成,我唐国拿七成,剩下的两成由各家均分。”尉迟敬德听了钟文的话,立马赔笑道。 “圣上,此事我钟文可一成不要,我只是提供了消息而已,这事即便没人会说,再过几百年,估计也有人能寻探到那里,再者,我要这么多银钱也没用,还不如多给百姓们修路造福呢。”钟文一听要分自己一成,立马拒绝。 这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就那座银矿的开采,不说有多难吧,至少这人就得好几万。 如发生了什么事故,或死了不少人,钟文这钱拿的可不会如意的。 众人听闻之下,心中却是在暗想着这事靠不靠谱。 钟文自己不拿,这就不得不让他们产生一些怀疑了。 估计此时能相信钟文的话的人,想来也没几个了吧。 不过,李世民还是很相信钟文的。 他绝对不相信钟文会拿这种事跟他开玩笑,而且还把舆图都画好了,想来也是差不到哪去的。 至于武将嘛,愿意选择相信钟文的,估计也不会太多。 “钟少保,你如不拿,大家可也不好拿啊,钟少保要是觉得太少了,可以说一说你的想法。”房玄龄直盯着钟文,想从钟文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可瞧了好半天,也没发觉钟文有神色有何变化。 钟文哪有会不知道众人的想法,只不过他也无法当场验证罢了。 “钱,我不拿,我要了也没多大的用处,更何况我还有四家酒楼,完全够我一家人的一生用度了。”钟文扫了一眼众人,又再一次的说道:“我唐国眼下虽说是天下太平,但百姓穷困,如能拿下银矿,我希望我那一成能帮肋更多的穷苦百姓。” 钟文的话说的到是漂亮,可在场的人,又有几个愿意选择相信呢? 话,谁都想说的漂亮一点,可真要割肉的时候,谁又舍得呢。 况且,银山就摆在那,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 “九首,我请你来是出个好主意,看看该如何运作,这利之事,待真正发现银矿的时候再论吧。”李世民见钟文一副可怜天下百姓的状态,赶紧发话问道。 “刚才你们也说了,我唐国钱粮紧缺,我建议你们可以先派上些人,先入驻儋罗岛,还有对马岛等一线的岛屿,以便后期行事。至于堪探之事,可随使团的人员一起秘密进行。”钟文觉得这事得缓着来。 毕竟,唐国目前的情况也不是太好。 两线作战,那必然会失去优势的。 “后期,那要等到何时?一年还是十年?再等十年,那扶桑国的苏我氏都状大了,到时候打起来可就多增不少的麻烦了。”尉迟敬德一听钟文之言,对这样的一个结果可不想接受。 “是啊是啊,这事不能再等,要快刀斩乱麻,扶桑国正处在内斗中,此时要是不动手,以后可就难有机会了。”众武将纷纷表态,希望赶紧对扶桑国发兵。 况且,此时发兵,还有着一个借口,就是那天野樱子一系的人。 如以后再发兵,这借口可就难找了。 “圣上不可啊,虽说银矿事大,但我们如此着急出兵,是不是有些太过儿戏了?此事得从长计议,就如钟少保言,徐徐图之。”魏徵赶紧劝阻道。 “!……” 众文臣一系的人员,也随这附和。 文武不一家,这是历代以来都是如此。 武将喜欢征战,因为那才是他们的荣光,更是彰显他们对唐国还有用处,更是可以为自己子孙后代博一个好的未来。 文臣们更愿意守国守家,好好治理国家,也好博取一个青史留名的机会。 可谁又知道,历史上的人物,能被世人所记住的真没多少。 就皇帝,被后世所记得的,除了这开国皇帝以及丧国皇帝能记得住之外,其间的皇帝,根本没有多少人能记得住。 什么明君,什么青史留名。 在后世人的眼中,那也只能是茶余饭后的谈姿罢了。 各人对历史的见解各不相信。 有喜欢某个人物的,也有喜欢某个朝代的,并对其加以褒奖。 如不喜欢的,就会一顿的讽刺。 就如钟文,他并不喜欢儒家,可骨子里却是又有着儒家的思想在里面。 “圣上,臣还有事要回去处置,我就不再此多打扰诸位商议国之大事了。”钟文见这两方又是争吵了起来,赶紧闪人。 如此的分歧。 早已有之。 不管哪一方胜出,哪一方败落,对于钟文来说,一点影响都没有。 钱,钟文有。 四家酒楼的营利,一年都好几万贯了,哪里会不够一家人的用度花销。 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当一旦多了起来,也就没啥用了。 放在前世,或许还能给自己子孙们享用一些年份,可在这个时代,钟文能想到,如自己哪一天真死了,自己一家绝对不会好过。 为此,钟文这才不要那一成的利。 未来如何,钟文早已是有打算。 自己一家人不适合在长安生活,也不适合在官场混,远离一些比较好。 就如自己师傅李道陵一般,身为李氏宗亲,依理应该是封王的存在,可李道陵依然选择隐于山野之中。 而钟文,要追寻的路,也将会是自己师傅的道路。 第五百八十九章 不告而别回龙泉 “师兄,圣上他们真心想要对扶桑动武吗?”几天后,李山来到县侯府,向着钟文问起关于扶桑银矿事件。 财太大了,不管是谁都会心动。 哪怕这些文臣们也是如此,只不过他们选择先隐忍几年而已。 反到是武将们,却是一直怂恿着李世民发兵往扶桑。 “具体我也不知,也许会吧。”李山都不知道,钟文哪里会知道。 自己都不管这些事,又远离宫城,哪里会知道李世民他们商议的结果。 “师兄,那你何时去扶桑?”李山此次前来,并非问关于扶桑银矿之事,而是想知道钟文最近可有什么打算。 “暂时不去,也许几年后吧。”钟文无法确定,但目前来说,绝对不可能此时就去扶桑。 药草再好,那也得等到自己有那个本事才行啊。 虽说,扶桑国没什么高手,但水荒之中那可是高手如云,自己真要是前往扶桑,说不定就碰上了水荒的人。 随后,师兄弟二人又随之聊了一些事情。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积雪开始化去,长安城也开始恢复到了原来的繁华来。 每日里,钟木根夫妇都会在几个下人的陪同之下,去西市买上好一些东西,然后交由货栈运回利州。 他们知道,当积雪融化之时,也就是要到了离开长安之际了。 最近这段时间,钟文说闲也不闲。 自己曾经承诺的事情,钟文需要去应验。 轻功,可以说是钟文独创的了。 可如今,影子以及李山他们,均是从钟文这里学了去。 这也算是了却了钟文的一件心事。 宫城里,最近依然忙碌。 每天都有人留下,与李世民商议着一些事情。 某日,李靖带着家人以及礼物来到了钟文的县侯府。 “李将军,你们可是稀客啊。”钟文虽说在夜宴之时,以及商讨银矿之时曾见过李靖。 但那两次均是未曾有过交谈,也不知道李靖被李世民调回来后又是如何安排的。 “钟少保客气了,我这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李靖此次来见钟文,也是迫不得已。 李靖为人低调,只要在长安之际,或者没有军务之时,一般都很少去拜访谁。 此次突然来到钟文的府上,而且还带着家人一起来,这着实让钟文心中好奇。 “哦?李将军可有什么事吗?我钟某人虽也只是一个小道士,如能帮上忙的,你尽管开言。”钟文对眼前的这个李靖的观感还算是比较好的。 主要是李靖为人低调,不像别的武将那般,什么事都得占一头,就好比程咬金。 但话又说回来了。 李靖有一个舅舅,却是与着钟文有些关系,但又没有关系。 李靖的舅舅韩擒虎。 此人曾为前朝将军,曾攻打陈国,把陈国后主陈叔宝给俘虏了。 所以,钟文身为陈丰的师兄,有关系但又没关系。 不过好在韩擒虎早已是死去,陈丰也早就放下了这段恩怨。 “钟少保,我听闻你的医术其好,不知道你能否帮我夫人瞧一瞧?”李靖也不客气,直言而道。 “李将军这是太看得起我了,贵夫人这病我可真看不了。”钟文听后,赶忙拒绝。 就李靖老婆的症,钟文当然是知道的。 一个有着心病的女人,自己医术就算是再高,也无法治好。 钟文不懂心理学啊,也不懂什么心理暗示学啊。 如真要是懂的话,那到是可以试一试。 心病还得心药医,钟文所用的药乃是草石之药,对心病这种病症,那也是束手无策。 当李靖听到钟文的回答后,本来报着期望而来,可如今,却是失落满满。 “李将军,贵夫人得的是心病,草石之药基本是无能为力的,如找不到贵夫人的心病之因,此生只能由着她自行走出来了。”钟文瞧着失落沮丧的李靖,只得告诫一声。 说来,钟文也着实无能为力。 就眼前的李靖,人家依着年龄都可以做他的爷辈了。 人家求上门来,可自己却是真心没那个能力。 就论李靖的老婆,都过了这么多年了,难道还不能逝怀吗? 或许吧,有些东西钟文不了解,也不好过多评价。 李靖无奈,与钟文聊了小半个时辰后,这才带着家人离去。 钟文一家送出府去,驻足观望消失的马车背影。 “小文,他就是当朝的李靖李将军啊?”钟木根瞧着已是远去的马车,一声轻叹的问道。 “是啊!”钟文也是心中暗叹了一句。 数日后,钟文他们已是准备妥当。 一大清早的,两架马车已是从县侯府驶了出来,往着长安城西门慢慢行去。 徐福以及任竹一家,以及一些府里的下人,一路送行,送出了长安城。 “老东家,老夫人,道长,小娘子,小郎君,你们要一路保重啊。”徐福抹着眼泪,向着钟文一家道别。 “徐福,我说过话,你去年就没有办好,今年无论如何都得把这亲成了,人家女方我看着也挺好的,你也就别再挑了,如果三个月内你要是没把这亲成了,我定当回长安,把你开出县侯府去。”钟文临别前,再一次把叮嘱徐福成亲之事。 “道长,我听你的,我一定把亲成了。”徐福被钟文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着实有些怕钟文以后回长安把他革出了县侯府。 “成亲之前,给我来封信,人我尽量到,如真到不了的话,你也别怪我,我会让李山去给你撑场面的。另外,最好今年生个娃娃,如果根骨好的话,我教他武艺。”钟文拍了拍徐福的肩膀,以示鼓励。 就这样的话,最近钟文没少与徐福叨叨。 就连小花每次见到徐福都要问一声你老婆呢这样的话来,使得徐福见到小花就要躲一边去。 县侯府的马车离开长安,自然是瞒不过守城门的将士了。 当他们瞧着徐福他们一路送着两驾马车离去,第一时间就已是把消息递了上去。 最先得到消息的无非就是李山。 身为师弟的他,早就听了钟文话说要离开长安返回利州的。 他也知道,钟文此次想悄悄的走,跟以前一样。 至于圣上那边,钟文虽未说过要离开长安,但也让李山递了一些离开意向的话。 “师兄也真是,每次走都是悄悄的,就如悄悄的来。”李山得了消息后,本想着去送一送,但正好此时李世民召他过去议事,只得暂且搁下了。 当李山把钟文离开长安之事与李世民一说后,李世民也是长叹了一声。 他留不下钟文,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 长安不是他的家,他的家在利州。 不过好在利州的刺史依然还在钟文的手中,他李世民到也安心。 不管是利州的刺史也好,还是绵谷县侯这个身份也罢,再者,钟文的师傅是李道陵等等,李世民依然坚信,钟文是不可能脱离皇家的。 至于未来如何,李世民虽看不情最终的结果,但也知道,只要李道陵还在,钟文就依然是离不开皇家。 “李山,九首可有跟你说过扶桑的事情?”李世民开口问道。 “回圣上,师兄说这是国事,他不便介入其中,而且,他手头上还有诸多的事情要去办,对于扶桑的事情,他却是无能为力。”李山依着钟文所说过的话,转述给李世民。 “那九首就没想过这么大的银矿,我唐国真要是占了,扶桑国与我唐国开战?最终会引得扶桑国的高手介入?”李世民担心的问道。 “圣上,这点你放心,就算是扶桑国的高手真有人介入,那我唐国的高手自然也会介入的。”李山回道。 其实,李世民所问的这句话,早就问过影子了。 只不过,李世民依然想从钟文的嘴里知道什么,或者想从钟文嘴里得到一个保证一般。 “那九首次此回利州,他可有跟你说过何时回长安吗?”李世民虽有些不喜欢这样的臣子,可他着实拿钟文没有办法。 别说他拿钟文没办法,就他连李山,王内侍他们都没有办法。 凡俗的帝王虽权力很大,但真要是遇上一个不讲理的高手,他们还真不惧你是一个皇帝。 当然,这世界依然还有着一些约束的。 也并非什么高手都能插手凡俗之事,真要是把一国之君给杀了,那战乱必起,可以想想,那人必然会遭到江湖中人的追杀的。 如此买卖做下,可真伐不来。 “回圣上,师兄说近几年估计都会在利州,暂时不会返回长安了,而且,师兄还说要再去西域一趟。”李山依言应道。 “还去西域!”李世民一听之下,心中到也知道钟文为何还要去西域了。 程咬金,李大亮他们的奏报,李世民早就收到了。 奏报当中,他们可是一五一十的都向他李世民禀报了。 好半天,李世民也未说话,静静的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时的钟文,对于李世民想什么,或者未来的计划是什么,钟文一概不关心。 如真当是战争起了,钟文也只能是黙黙关注。 几天后,钟文他们终于是抵达了大散关。 只要一入大散关,接下来的路,也就不再需要用到马车了。 “你们回去吧,回到长安后,告诉徐福一声即可。”钟文一家坐上了船只,向着送行的几个随行的车夫下人交待道。 “道长,你们保重。”几个随同的车夫下人行礼道别,目送着船只南下。 又经数日后,钟文一家终于是回到了利州。 只不过,他们并未先行回去,而是往着塔沟村去了。 当徐氏一家见到钟文一家从长安回来,那高兴的,都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又是时过三天,钟文一家这才返回了龙泉村。 一到龙泉村后,钟文就马不停蹄的奔回了龙泉观了。 第五百九十章 三大宗门隐秘事 “九首,鬼手前辈在半个月前走的,不过,他走之前,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当钟文回到观里后,只瞧见自己师傅以及从各地赶回来人之外,鬼手却是已经离开了。 连一句道谢的话都赶不及说,人就早在钟文返回龙泉前的半个月离去,还留下一封信来。 “师傅,鬼手前辈走的急还是?”钟文不明所以。 鬼手说好要在友泉观待上一段时间的,而这一段时间,预计在半年以上。 可如今,却是离开了,这不得不让钟文心怀好奇。 “走的比较急,至于什么原因,我却是没好问。”李道陵把信递向钟文,回忆道。 “陈叔呢?怎么也没见到他?”钟文一边拆着信件,一边问道。 “陈丰去接他家人去了,估计再过些日子应该也能回来了。”李道陵回应道。 钟文这才想起,陈丰的家人离得有些远,而且路徐也不好走。 上次离开之时,陈丰没去送,就多有担心。 此次去接也是应该的。 再者,陈丰这个做爷爷的,孙子孙女这么小,真要是出了什么事,陈丰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钟文拆开信后,随即看了起来。 信中也没说鬼手突然离去之因,只是说他有件事要去处理,不得不先离开。 但是,信中却是交待了,如信件办得顺利,到时候再返回龙泉观,好好与钟文论道一番。 别的,除了要让钟文提携一下影子之外,冒似再也没有别的了。 “九首,鬼手前辈信中说了什么?”李道陵瞧着钟文阅过信后问道。 “师傅,信中也没说啥。”钟文把信递向自己师傅。 对于自己师傅连信都未看,这让钟文莫名的有些感动。 在这个时代,身为长辈的,依理来说,查阅自己的信件什么的,也并不为过。 这里并不是二十一世纪,也没有什么权之说。 打钟文回到龙泉观后,一切的事情也开始趋于平静下来。 话说一个月前,远在几千里之外的某山中。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看着地上摆着的两具早已是冰冷的尸体,大声的对着眼前这几个断了一臂的数人怒道:“为何为如此!他们师兄弟二人离去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回来之时就已是落得如此的下场?你们到底惹到了什么人物?说!!!” “回太上长老,都是我们的错,请太上长老息怒。”当前一人,向着那白发老者恭敬的回道。 此人,正是太乙门卓成。 而眼前的这个白发老者,自然是他们三大终门的太上长老了。 那白发老者见卓成站出来回话,真心想一巴掌轰死他。 地上躺着的,可是他一心调教出来的弟子啊,出去了一趟人就没了,这不得不让他心生失落之感。 “说!!!到底发生了什么。”白发老者虽恨,但最恨的是杀了他费尽数十年才调教出来的弟子之人。 两个先天之上五层啊,这得要耗费他多少的精力与时间啊。 “太上长老,杀太师叔和二太师叔的,正是太一门那余孽,此人不知道何时境界从先天之境直破到先天之上境界,我们都不是其对手,就连两位太师叔都不是其对手,这才遭了其难。” “太上长老,那钟文最后逼得我们说出关于太一门的那五篇道法典籍,我也说了,为的就是把两位太师叔送回来。” 卓成跪了下去,开始向着那白发老者叙述了起来。 “什么!!!你好大的胆,你怎么可为了性命,把如此重要的东西交出去,就算那太一门的余孽能当场格杀了你们,你也不能泄露半句,你……” “砰”的一声。 那白发老者从卓成嘴中听闻此事,气的一掌挥出,轰击在了卓成的胸膛之上。 卓成倒飞而去,“呃”,嘴中开始冒出大片大片的血迹出来。 重伤。 卓成被他自己的太上长老一掌打成了重伤。 如那白发老者真心想要卓成的小命,估计此时他早已是身亡了。 卓成赶紧爬了起来,也不管身上的伤了,出言辩解道:“太上长老,请听我说,我所供出的那五篇道法典籍全是错乱的,那太一门的余孽根本没有发觉其中的问题。” 话说当时,卓成在钟文的逼迫之下,供出了本属于太一门的五篇道法典籍,但却是留了一手,那就是所有的章序都有问题。 就连字都有错误。 虽说字数未少,毕竟,道法典籍的序业可是注明了有多少字。 他卓成却是敢有漏。 当时的李道陵也好,还是陈丰,哪怕是钟文,都没有发觉其中的问题。 毕竟李道陵师徒三人从未见过那五篇道法典籍,想要辨别错误,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这也就是当时卓成为何说那元嗔知道个屁了。 如果此时钟文知道卓成所述的五篇道法典籍有误,非得把卓成一片片的肉割下来不可。 自己太一门都证名了,也行了道典了。 可迎回来的五篇道法典籍有误,这不是坑了自己师祖们吗? “好,如此甚好,不过功抵过,此次我饶了你们,要是再有下次,你们就不用回来了。”那白发老者听完卓成的话后,这才明白其中的原由。 “太上长老,我有一事要说,元嗔……”当白发老者不再追究之时,叶鼎松却是开口告起元嗔的状来了。 “好狗胆,你是想要脱离我太乙门吗?我就知道,太宗与太虚各有心思总想离开师门,看来你早就有异心了。”白发老者一听元嗔当时要跑路,直接一个闪身,一掌轰在了元嗔的胸膛。 元嗔也没想到,卓成还留有此手。 就那五篇道法典籍,元嗔虽为太虚门宗主,可依然没有资格学全了那五篇道法典籍。 这是太乙门分出太虚与太宗门之前所立下的规矩。 太虚与太宗两门,仅能学三篇道法典籍,反到是太乙门的宗主,可以学全了那五篇道法典籍。 至于为何,也只有太乙门的那些死去的,或还未死去的最高层才能知晓这其中的原由了。 就好比眼前的这个白发老者,他就属于太乙门的太上长老,也是目前三大宗门最高的领导者。 只不过,他们要守着三大宗门的隐世之地,不便行走于江湖。 而且,除了他之外,还有另外两人。 每个人都有两个弟子。 就如那于冶子与皮生子一样,二人就是属于这位太乙门的太上长老的弟子。 话回元嗔,此他他的命运,估计在这位白发老者手上,想来是不会太长了。 依着卓成他们对他们这位太上长老的脾性,元嗔如真能活下来,那说明元嗔命不该绝。 某日,一个山洞内,太乙门的那位白发老者,带着三大宗门的几位高层,来到一个隐秘之地。 “你们可想好了?入得隐地之后,那是九死一生。”白发老者看向众人说道。 “太上长老,我们想好了,不成就先天之上,绝不从隐地出来,哪怕身死于隐地,也在所不惜。”太乙门的护法罗旭,大声的向着那白衣老者喊道。 本来,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每隔多少年,就会来到他们太上长老隐居之地,作为三大宗门所传承之人。 就如几年前,罗旭就带着他太乙门的一个弟子来了。 当然,其他两大宗门的人也是如此。 就比如,此时站在隐地之门前,就有着太虚门的长老季俞,以及他那弟子卫殳。 还有太宗门的的青松以及另外一人。 本来,依着终南山三大宗门的规矩,三大宗门每隔十年左右,才能来一次。 可如今,三大宗门的人都在此地了。 “那好,即然你们心意已决,我也不再阻拦你们了,不过,话我可得要说清楚了,别看你们太虚门和太宗门那两个老家伙现在在闭关,但我依然还是告诉你们,当你们入了隐地,就不再是什么太虚和太宗弟子了,而是我太乙的弟子。” “太虚门与太宗门之名,想来你们也都清楚是如何来的,在此,我也就不多废话了,开门!!!” 白发老者话一说完,就向着另外几个他们太乙门先天之上的高手喊道。 随着那几名先天之上的高手往着地上一轰,地上渐渐的出现了一个地洞。 此地洞,也就是他们在乙门的隐地了。 至于地洞之下是什么,只有进入此地洞的人才能知晓。 当然,那白发老者肯定是知道此地洞内有什么了,只不过他不能说,也不会说罢了。 有道是,只要入其隐地之内后,如不死,五年之内必成先天之上境界。 哪怕你没了手没了腿,只要能在五年之内从隐地内出来,也是会成为一个先天之上的高手。 随着地洞一开,罗旭他们纷纷爬了下去。 此次,那白衣老者也不再讲什么规矩不规矩了。 只要是先天之境的境界,哪怕是达到了圆满境顶峰的境界,只要自己愿意下去,统统都可以下去。 终南山三大宗门可没有那么多的先天之境的高手,有也只有七位。 不过,此次就连那只有圆满境,还未达到圆满境顶峰的弟子,都爬了下去。 白衣老者也不管,自愿下此洞,那就生死由命,全看命数了。 “你们四人在此守着,五年后再次开启隐地之门,如老二和老三闭关结束后,你们告诉他们二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得去会一会那太一门的余孽,到底强到何种地步。”那白发老者瞧着地洞已关,向着那四人吩咐道。 “是,太上长老。”那四人得了指示,赶紧应道。 隐地,是他们的根,也是他们的最为看中的东西。 如隐地被有心人发现了,那太乙门也终将会消亡。 能在五年之内把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直接拉升到先天之上,这是何等逆天的存在啊。 不要说江湖中人知道这事了,估计连武道之境的高手知道了,估计也会心动吧。 第五百九十一章 五人派往龙泉村 太乙门之事,不管大与小,那太上长老都有着一语而决的职权。 多少年的传承了,不管如何,谁都不会去改变什么。 这就是宗派。 反观那些入了其隐地之门的人员,是生是死,对于那白发老者太上长老来说,已经不再是他所担心的事情了。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如死在了里面,那也是命数。 如五年后能爬上来,那将迎来他们人生的转折点。 交待完话的那太乙门的太上长老,返回到自己居住之地,开始准备着。 其实,他也没啥准备的。 带上了自己的武器,以及一些随行的东西之后,就已是离开了他们的隐世之地。 他,早已是问过了卓成,关于太一门所在的位置。 不过,他冒似在离开之后,并示直奔利州,反而去了东边,至于为何,那估计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而此时的钟文,正在推演着太一门的传承道法典籍。 说来,打这五篇道法典籍回归之后,钟文就没少推演过。 可每一次的推演,总是让钟文感受到困难重重。 或许是因为原本的四篇道法典籍在以前推演中就难。 而今再加五篇,那更是难上加难,已经成几何式的叠加了。 经过一两个月的时间下来,钟文总是觉得差点意思,可就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错。 脑海之中,时不时的闪现着原本的四篇道法来,与着回归的五篇道法相之比较,可总是找不出问题点在哪里。 “看来推演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或许那卓成所述的五篇道法其中本就有问题,我这是太过相信自己的能力了。”钟文感叹自己太过相信自己,却是把自己太一门给坑了。 此时,钟文开始对那回归的五篇道法怀疑起来了。 这让钟文后悔不已。 可这事已然发生了,自己就得承受着这个结果。 后悔药来不及吃了,现在再去追查卓成他们的下落,估计人家早就隐匿了起来,想要再去追查,那估计有些难了。 道法典籍之事,钟文暂时不敢跟自己的师傅说,也不便说。 况且,钟文目前也只是怀疑,还无法确认。 自己的师傅对于新回来的道法典籍那是最为看中的,如果这事一说,钟文都能相信,自己师傅肯定会疯的。 寻了一辈子了,如果得知道法典籍有误,钟文都能想像到那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阿爹阿娘,我这几天可能不在观里,要去利州城一趟,你们可有什么需要带的?”某日,钟文准备去城里把利州的事情安排一下,也正好看看利州目前的情况如何。 自己没过问利州事情都已是有好些时间了,也不知道是个啥情况。 况且,恰卡盐湖那边,也得过问一下。 虽说有着利州商团在负责,但总归还是需要问一下情况的。 “没啥要带的,你路上注意安全啊。”钟木根夫妇到也没啥要求的,叮嘱了一声钟文。 钟文到也没多想,说了一声后,就离开了家,直接往着利州城方向而去了。 至于小花。 钟文没有见着她的人影。 如见着了,钟文都能想像,这丫头必然会缠着自己一起去利州城去。 打回到家的小花,最近一直不见了人影。 除了固定时间教小武识字之外,其他的时间一般都不会待在家中。 要么去山林里到乱晃,要不就去村子里找她的那些伙伴们玩去了。 可村子里的小娃们,基本也都不与钟文一家来往了。 身份摆在那儿,谁又好意思如以往一般的过来说话聊家长呢? “刘兄,你说我们现在去找钟常侍,他会不会怪罪我们啊?”此时,五人正聚在华阴县城西门处。 此五人,正是钟文曾经在贺兰山北山所救的五人。 问话的,正是张大林。 五人打半年多前被钟文救回后,在钟文的府上养了一段时间后就选择回家看望自己的家人去了。 这不,一过完年,他们就依照约定,在这华阴县聚首,一起一同奔长安而来。 “不知道,我们都回家几个月了,也不知道钟常侍会不会怪罪我们。”刘谷回应道。 刘谷,他心里也着实不清楚钟文会如何。 都离开长安这么久了,他哪里会知道钟文会不会再次收留他们。 “大哥,我们如果到了长安后,钟常侍要是不收留我们,那我们只能回家了。”张小林瞧着自己的大哥说道。 “看来只能如此了,百骑司我是不想再回去了,哪怕李统领愿意要我们,我们也不好再回去了。”张大林心中对于军伍生涯也算是惧怕了。 五人数日之后,终于是抵达了长安城。 当他们五人来到县侯府后,大门却是紧闭。 可随着他们敲响了大门后,门房见是刘谷他们五人,到也没赶人,迎进了府中后,通知了徐福回来。 “你们算是来晚了,道长已经返回家乡去了,不过道长有交待,如果你们五人愿意留下的话,我们是非常欢迎的。不过,我到是希望你们去道长的家乡,毕竟长安这边人手也是够的,反到是老东家他们那里没什么人,你们看如何?”徐福打见到刘谷他们五人后,就开始询问起他们五人来。 “徐管家,敢问钟常侍家乡在哪里啊?离长安远吗?”李三小心的问道。 “在利州,不远也不近,不过道长已经不是常侍了,圣上已经封道长为太子少保了。”徐福笑着应道。 五人一听之下,到也没起什么大的反应。 常侍也好,少保也罢,只要钟文能给他们一碗饭吃,有一个立命安身之所,这些并不影响他们什么。 况且,钟文对他们也算是有救命之恩,上门前来投靠,那也是报一报救命的恩情。 只不过,他们也有家人要养,但他们却是不好问出这例钱是多少。 五人相互看了看后,向着徐福应道:“徐管家,我们愿意前往利州,只不过我们这盘缠……” 徐福一听之下,笑了笑说道:“这事你们放心吧,只要你们愿意前往利州,这一切事都好说,虽说这事我还未与道长商量,但这事我可以做主,以后你们每个月的例钱,将由长安这边发放,薪俸一月五贯。” 徐福对于他们五人的安排,还真没有与钟文商议过。 徐福打钟木根他们到了长安之后,得知钟木根他们在利州并无什么下人服侍,这才想着派几个人过去。 而最近,徐福也一直在挑人。 县侯府里的下人虽说也挑了好几个,也都不怎么满意。 正巧,刘谷他们五人此时回长安,徐福灵机一动,准备把这五人派至龙泉村,也好服侍钟木根这一家子。 刘谷五人的底细以及身手,徐福还是知道的。 况且,能被钟文救回来的人,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徐管家,这是不是太高了。”张大林一听徐福的话后,也是被吓了一跳。 五贯钱,这可不是小数目。 他们在百骑司的时候,这月钱也才不到五贯钱,而且那还是拼命的活计,稍有差池,那可是要丢命的。 “不多,毕竟利州那边有些偏,这月钱呢,到时候我这边给你们托人寄到家中,至于你们在利州的吃穿住行,我会写封信给道长,想来道长也会帮你们安排好的。”徐福说道。 “那就麻烦徐管家了。”刘谷五人对于徐福的安排并无疑意。 钱,以前他们在百骑司之时,大多也都是托人捎回家中,而徐福的安排,也正合他们的意。 “那好,这几天你们在府里好生歇着,我替你们安排,到时候我会通知你们前往利州的。”徐福见五人到也干脆,他徐福也是一个干脆之人,说话办事,也都顺顺畅畅的。 五人就这么暂时安排住下了。 又是时过几天后,五人跟随着利州商团的车队,开始往着利州进发了。 “这位兄弟,你们利州商团到底是干什么的啊?”路上,张大林小声的问向利州商团的一位跟车小官员。 “还能干什么啊,当然是押送货物啊,我们利州商团啊,每十天半个月的就要押送一批货物到长安的,当然,也会从长安买上一些东西到利州售卖。”那小官员自傲的回应道。 利州商团的成立,他可以说是一个公务员了。 虽说钱不是很多很多,但这日子过得越来越是红火,干劲也是越来越足。 只不过稍稍有些累罢了。 一年有七个月的时间都在这路上,这人哪会不累的啊。 “那你们利州商团主要运送些什么货物啊?”张大林听闻后,更是好奇了。 “本来这事也不好跟你说,不过你们是徐管家带过来的人,那自然是可以信得的,我们商团现在主要是运送一些罐装食物,还有一些我们利州的特别产物,还有一些别的东西,每年都能给我们利州带去十万贯的营收呢。”那小官员一说到这事,那更是兴奋不已。 他为何如此高兴,当然是因为挣钱了呗。 先不说他自己的薪俸了,就他自己带私货到长安售卖,就挣了不少,这事,他不高兴都不行。 “十万贯!!!”当张大林他们一听到这么一个数值之后,也是被这个数值给吓惊了。 这对于他们来说,这么多的钱堆在一块,那得是多少啊,至少,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钱数。 那小官员见张大林他们如此惊讶的表情,心中更是自傲的不行。 “这还是小钱,待过两年,我们利州商团一年都能有百万贯的营收了,到时候,我利州绝对比江南那边还富裕。”那小官员一想到钟文曾经给他们描绘的蓝图之后,那更是畅想连连。 第五百九十二章 利州见闻欲迁家 而此时,钟文早已是到了利州城。 最近一段时间,钟文一直在忙着利州的事情。 说来,钟文根本没忙啥,无非就是到处转转,看看,然后说上几句话。 谁叫钟文是利州的领导呢,领导说话,下面的人就得听。 有道是,领导一句话,下面的就得跑断腿。 最近,全利州境内,各县的大小领导们那都是怨声载道。 但他们乐得如此,而且还喜欢这种忙碌的状态。 “郑别驾,商团的盐队可组建好了?”某日,钟文在利州城内的县侯府中,召集了众利州的高官们,开了一个高层会议。 “钟刺史,商团的盐队已经组建好了,所有的船只也都已经准备出发了,不过,这是计划书,刺史你看看。”郑之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文件,递给钟文。 如今的利州,所有的书面文件,均是以报告形式出现,而且大多数都是以表格一样的方式出现。 一目了然,谁都看得懂,而且还很难作假。 而且,郑之这个别驾,越发的轻车熟路,办起事来,也越发的利落了起来了,与之以往完全不再一个等级之上。 “甚好,所有人都准备好了的话,就可以出发了,这路途可是很远的,而且,恰卡盐湖那边,还需要派驻一些人过去,参谋司的人员,你们把最近利州所有的需要发展的事情,都列好详细奏报给我看看,然后共同诀议再下发。”钟文看了郑之递过来的计划书,看了看表示肯定。 “是,刺史。”参谋司的官员立马应道。 “郑别驾,最近有一件事情,你需要好好去办一下,统计我利州各寺庙,道观,以及城隍庙,土地庙,山神庙一类,并把各寺观的山地,田地等一切东西统计好。”钟文终于是准备对各寺庙动刀了。 当然,哪果有朝廷册封的,钟文自然是不敢动了。 只有那些私人的,以及各宗族的。 这才是钟文要动的。 毕竟,接下来的事情,那才是重点。 钟文计划在利州大兴土木,开始修路了。 有道是,要想富,先修路嘛。 身为利州的刺史,不管是做一年也好,还是做一辈子也罢,钟文就得对得起利州的百姓。 要让利州的百姓富裕起来,吃得饱饭,天寒有衣穿,有屋住,家中有存钱,娶妻能出得起礼钱,嫁女有嫁妆,老了有人养等等。 “钟刺史,这是不是太急了些?”郑别驾一听钟文这么一个指令,心中也是怕怕的。 这可不是好事啊。 这事一落到他的头上,估计利州的百姓要骂他郑之好几年才够的。 “先统计,到时候再议吧,另外,近两年的官员考核也要开始了,最好在两三个月内给我考核出来,有能力的,给我上,没能力的,给我下,犯了什么事的,别说我钟文不讲什么情面,该砍头的砍头,该罚没的罚没,当然,要是做的好的,我钟文也不会那么小气,给你树牌坊立碑。” 钟文对于寺庙之事,早就有这想法了,只不过一直不好动罢了。 百姓们需要有精神寄托的地方。 但利州有着太多的寺庙宫观了,而这些好多还都不是朝廷所册封的,假的太多太多了。 占山占田,谋取钱财,那数字实在太大。 这使得利州有着好些百姓没有自己的田地,只能佃租这些寺庙宫观的田地来养活一家人。 虽说钟文近几年的政策已经逼走了一些,便依然还有着不少。 而随着钟文说要对官员的考核之事,这让所有的官员头上都开始加了一把枷锁。 当然,这考核之事早已有之。 以前是朝廷下排官员过来考核,走几个过场就当完事了。 可如今利州的官员考核,那才是真考核。 考核的是政绩,考核的是百姓福利,考核的是百姓们的骂声。 正当钟文他们这些利州官员都在开大会之时,利州商团的一队车队已是从长安返回了利州嘉陵水的码头。 而此时的码头之上,有着不少的船只,正在搬运货物。 “程司吏,利州这码头如此的繁华吗?为何如此多的船只啊?”张大林从船仓中走了出来,瞧着满码头都是船只。 这还不算,更远处,还有着上百条船只正排着队呢。 “这算什么啊,以后我利州的船只会更多。不过,这都得依赖着刺史使君,要不是使君大刀阔斧的对我利州进行改革,我利州依然穷的不行,你们可是好命啊,可以随身跟着使君跟前聆听教诲,我是没那个命了。”那利州商团一队的小官员,见张大林的问话,指着满江面的船只吹嘘道。 不过,他的吹嘘也是有本钱的。 十日的交谈,大家也都早就熟悉了,都快要称兄道弟了。 刘谷他们五人,被那小官员程司吏的一通话,心中着实大动。 船只靠岸,程司吏向着船队的管事交待了几句后,就带着刘谷五人下了船。 船上的货物需要卸下来,他身为船队的负责人,无须时刻盯着,而且,他还要到利州商团衙门报备。 再加上,还有着刘谷他们五人,他自然是需要带着刘谷他们五人前往府衙去通告一声的。 可随着他们一路进到利州城后,接下来的眼睛,都快不是他的了。 其实,打他们从嘉陵水一入利州境之后,这眼睛就开始有些不是自己的了。 论繁华,长安可以说是之最。 可当下,他们所瞧见的利州城,那比之长安来,也是相差无几了。 各色的商队,以及行人,那真叫一个络绎不绝。 甚至,他们还能见到番邦人,还有着西域人。 “他们是最近一年才来的,他们在长安听闻我们利州的产物,自然是要前来购买货物了。只不过,我们利州的货物,暂时也不怎么出售给那些番邦人,目前,他们也都在寻找着合适的商机,要不只能等待府衙的告示了。”程司吏带着刘谷他们,瞧见刘谷他们对于那些番邦人的好奇,这才道明了原由。 “程司吏,我看这利州城中如此的干净,难道这里还有专门管洒扫的吗?”张小林瞧着地面干净的有些不像话,随口问道。 “那是肯定的啊,我们利州城有规定,不管是什么牲畜,只要入城就得交牲口税,其实也就是卫生费,不多,也就二十文钱,不交也可以,城外有官府专门为百姓们建设的牲畜栏,那里不用钱,也有人管理。要是外地人,那就得交钱了。”程司吏对此事更是自傲的介绍道。 二十文钱,对于普通百姓来说,那自然是个大数了。 依着如今唐国的收入情况来说,百姓一天抗活的工钱,也就二十到五十文之间。 如进城一次二十文,那不是白做一天的活计了嘛。 而城外有着牲畜栏,这到是让刘谷他们对利州这种情况越发的感兴趣了。 一路所见所闻,让他们五人开始意动了起来。 “府衙到了,我带你们先进去通禀一声,如果使君在的话,那是最好不过了,不过,依照平常来说,使君一般是不会在利州的。”当那程司吏带着刘谷他们五人来到府衙后,随口向着他们五人说了一句。 刘谷他们五人到也没啥意见,不过,当他们五人瞧见程司吏跑向府衙门口进行登记,然后又招了他们五人过去登记,这更是让他们越发的不解了。 那守着府衙的衙役,也只是随口问了几句话后,就让程司吏带着他们进入了府衙。 没过多久,那位程司吏却是离开去了,把他们五人丢给了府衙的一位小官员招待。 “你们算是来着了,钟刺史正好在利州城,不过他们现在在县侯府开会,要等一会儿你们才能见到钟刺史,你们这一路也够辛苦的,先喝碗水吧。”那位小官员把他们五人迎进一间屋子,也给他们端来了水,随后就去处理公务去了。 如论别的地方,刘谷他们都能想像,刺史的随从下人们,被带到府衙,那必然是好生招待的。 可到了利州后,啥都没有,只有一碗水。 甚至连个陪着的衙役都没有。 “大哥,你有没有觉得利州的官吏,各个都不一样,与别的地方的官吏完全不像?这里的官吏,怎么看怎么怪异。”张小林问向他大哥。 “是啊,在船上的时候,程司吏不是说了吗?利州的官吏一切以百姓为重,而且百姓随时可以状告官吏,想来这里的官吏们也怕钟少保吧。”张大林回应道。 “刘兄,你看这利州如何?”一边的邓宽转动着眼睛,问向刘谷。 刘谷算是五人当中年岁最大的了,也可以说是他们五人见识最多的一人,邓宽这才想向刘谷打探他的想法来。 “利州是个好地方,从我们所见所闻,我可以肯定,利州接下来一定会更好,如果钟少保同意,我一定会把家人接到利州来生活。”刘谷本来话也少,但打他见识到利州的情况后,他就准备在见到钟文后,一定要向钟文恳求他的这个想法。 “刘兄为何有如此想法?难道利州真就这么好?”一边的李三听后问道。 “你们可以细心的去看,去发现,利州的百姓,哪一个脸上挂的不是笑脸,哪一个脸上不是红润?这必然是利州的百姓能吃饱饭,对生活有奔头,要不然谁会天天笑,天天如此的开心?”刘谷反问道。 刘谷的话,到是让其他四人这才反应了过来。 可对于迁家之事,他们虽想,但这事还得与家人商议才行,而且还得利州愿意接收到他们。 不过,他们到是也不担心,身为钟文的随从,他们坚信钟文会答应他们的要求的。 第五百九十三章 返观安排话祖宗 五人就这么坐在那间小屋之中,偶尔小声的说上两句话。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 “使君,府衙来了五个从长安过来的人,领头的叫刘谷,说是你的随从。”当钟文结束了大会后,一个府衙的小吏跑近钟文禀报道。 “谁?”钟文第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从长安过来的人,要不就是徐福安排的人,要么就是李世民安排的人,而这刘谷,却是让钟文冒似没听过似的。 “刘谷?原来是他们,好我知道了。”当钟文思索了一会儿之后,这才想起刘谷他们。 不过,钟文却是不知道,刘谷他们五人来利州干嘛。 从县侯府出来后,钟文直奔府衙。 “钟少保。”刘谷五人见到钟文后,赶紧行礼道。 “原来真是你们啊,怎么?你们怎么来利州了?”钟文不解的问道。 自己这才返回利州半个月的时间,这齐谷他们就赶到了利州,这让钟文实在有些不明。 依道理,他们五人早就回老家了,而且据自己估计,他们五人肯定是回到了百骑司的。 李山可是帮他们重新办理了身份户籍一类的东西,就连补偿的钱财也都如数送到了他们的手上。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是回到百骑司的。 至少,在百骑司中,也有一份稳当的收入,也不再像以前一样到处奔袭。 “钟少保,我们五人想跟随你!”刘谷五人赶忙单膝下跪,向着钟文行起跪礼来了。 “可别,都起来吧,即然你们想跟着我,那我就收下你们了。”钟文正愁没人可用,正好,刘谷他们五人也算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人,怎么着也是能用之人的。 “多谢主家。”刘谷得了钟文的话后,欣喜不已。 “你们怎么来的利州?是李山安排你过来的吗?”钟文随口问道。 “回主家,是徐管家安排我们过来的。”张大林高兴的大声的回应道。 “那好,即然是徐福安排你们过来的,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最近一段时间,你们就跟在我身边吧。”钟文也不客气,自己在利州着实没几个亲近之人可用,这下算是好了。 刘谷他们五人的到来,也着实可以解决钟文无人可用的尴尬境地。 至于什么薪俸,钟文提都未提。 钟文对于这些细枝末节的,反而不是太在意, 主要是他不在意钱,更或者说自己的钱太多,也不怎么去想这些事情。 不过,在府衙也好,还是在县侯府也罢,刘谷他们五人到也渐渐的开始熟悉起利州的情况来了。 随着他们几日对利州情况的熟知,这让他们五人越发的想把家人以及家给迁到利州来了。 只不过,因为他们刚到的利州,又刚跟随的钟文,这使得他们不敢随意开这个口。 但他们的心里,却是一直把这事记在心中。 又一连数天后。 钟文终于是理清了利州所有的事情,也着手安排好了。 就连计划,也都做了一个长期的五年计划。 利州商团的规模也越发的大了起来。 利州的事物,以及恰卡方面的事情,都有着相应的负责人。 某日,钟文在府衙之中,向着众利州的高层叮嘱着一些事情,“郑别驾,商团盐队的事情,你们要时刻盯着,有任何问题,都要第一时间处理,如处理不了的,可以传消息给我,每隔三日,李三会到府衙一次,有什么麻烦事情,交给李三即可。” 如今,刘谷他们五人,成了钟文的随从,其地位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有什么事情,都是第一时间通过他们五人。 钟文不可能长时间留在府衙公干,也不可能长时间留在利州,他有他的事情要办。 更况,这些俗事越多,对他自己的修道事业也是有所阻碍的。 “是,钟刺史。”郑之他们知道,当钟文把这话一说出来之后,钟文这个刺史肯定要回去了。 他们对于钟文这个刺史的做法,早就见怪不怪了。 反正有没有钟文他这个刺史,所有的工作也都是他们在干。 随后,钟文带着刘谷他们五人,离开了利州城,往着龙泉观而去。 至于利州的事情,该办的也都办了,该交待的也都交待了,该安排计划的也都安排计划好了。 钟文也就不再去多操这份心了。 下午时分,回到家的钟文,把刘谷他们五人介绍给了自己的一家人认识。 钟木根夫妇二人到也没啥想法的。 好在家中以前建了一栋土屋,到也能让刘谷他们五人有个地方居住,只不过条件稍差一些罢了。 回观见过自己师傅他们后,钟文再一次的返回了家中。 家中多出来五个人,总是会让家里人多一些不便。 钟文要是不在家中的话,总是会让自己阿爹阿娘他们生出一些尴尬出来。 可当钟文从观里回到家中后,发现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 当钟文还未到家中之时,就听见自己的阿爹正在与着刘谷他们说着话,而且有说有笑的,到像是朋友一般。 这下,到是让钟文彻底的放下了心来。 “小文,你回来的正好,刚才我正和刘谷他们商量着再建几间屋子,你看我们该如何建?”钟木根瞧着钟文回来后,赶忙把他刚才与刘谷他们说着的话向着钟文问道。 “阿爹,这事你做决定就好了,不过,你一说到建房,我到是觉得咱家的灶房这边可以推倒,再建一排屋子,到时候打些石块过来建一排石屋,灶房就建在后侧方,这样前面再修围墙,这样好看也可以杜绝野兽。”钟文嘴上说让自己阿爹做主,可这嘴却是脱口说自己的见解来。 “嗯,这样也好。”钟木根听完后到也没啥意见。 “阿爹,这屋子的事你决定啊,我只是说一说自己的想法而已,不过,你一说建屋子,我到是想起一件事来。”一说起这建屋子一事,钟文就想到建屋需要敬拜祖宗,这让他联想到了在恰卡之时的钟大来。 “什么事啊?”钟木根不解的问道。 “阿爹,曾祖可有其他的儿子啊?难道就祖父一个儿子吗?”钟文问道。 “你怎么想起问这事来了?”钟木根偶听钟文这么一问,这到是让他心中更是不解了。 “阿爹,祖上不是从石州定胡过来的利州嘛,我偶曾听闻过有一户人家的祖上也是从石州定胡过来的利州,而且我听他说他的祖上也叫钟虎,所以我这才想像阿爹你确认一下。”钟文继续说道。 “你说什么!!!”钟木根被钟文的话给惊的蹦了起来,都差点要扯住钟文的衣领了。 “他爹,你这是干什么啊!”一边的秀见自己丈夫如此的一惊一乍,把小武都吓着了,赶忙出声喝止道。 “我这是着急的,着急的,小文,你快说,那人家在哪里?”钟木根打听钟文这么一说,哪里会不着急。 他心中可是知道关于他祖父的一些事情的,要不然,他也不至于如此一惊一乍的。 “阿爹,你先坐好,这事咱们也不用如此着急,人呢我也打听清楚了,地方我也打听清楚了。”钟文见自己阿爹如此模样,心里以前的猜疑,从自己阿爹的状态都可以肯定了。 “阿爹,那人叫钟大,他有一个堂叔叫钟本根,是三泉县的县尉,钟大的祖父叫钟真,曾祖叫钟虎,不过当时我也不敢确认,今天阿爹你要是不说建屋子这事,我都差点忘记了。”钟文缓缓说了起来。 “真的?他真是这么说的?那人的祖父真叫钟真?”钟木根再听之下,再一次的站了起来,盯着钟文急道。 “阿爹,是的,钟大是这么说的。”钟文确认道。 “好啊,好啊,你祖父一直念叨的兄长,终于是寻到了,终于是寻到了啊!”钟木根见钟文如此确信,顿时喊叫着,眼睛巴巴的开始往下掉。 钟文也没想到,自己阿爹还会哭,而且此时还哭的像个小孩似的。 而钟木根此时的状态,连刘谷他们五人也都给弄得很是尴尬,不知道是走还是留。 此时,钟文也好,还是秀也罢,都愣在那儿,也不知道该如何出声安慰钟木根。 谁也不知道钟木根心里藏着什么事。 每年祭祖之时,钟木根也从未说过关于钟家的事情,别说秀不知道了,就连身为长子的钟文也不知道。 好半天后,钟文见自己阿爹终于是冷静下来了,这才发问道:“阿爹,你也莫要伤心了,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曾祖还有一个大儿子我却是不知道?” “唉!这事也不是阿爹不想告诉你,而是你曾祖也不曾想到,你伯公(大父)还活着。当年,定胡战乱,又遭大旱,你曾祖携家带口逃难之时,你伯公被抓,随后下落不明。而后又是连年战乱,你曾祖原本以为你伯公早已是身死,为此,也不立碑不立灵位,怕你祖父被抓去当兵。”钟木根款款说道。 随着钟木根的话一落,钟文也算是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 不过,唐国都立国这么多年的了,自己阿爹难道就没想过给自己的伯公再立一块灵牌吗? 或许是真的快要遗忘了吧,也或许不想把这些伤心之事提及吧。 “阿爹,你看过些天我们去三泉如何?到时候也好去认个亲,如伯公还在,我们这些晚辈们也好行个孝。”钟文见自己阿爹缓了下来,赶紧说道。 “是啊,是该如此,我伯公年轻的时候,那可是远近闻名的才子呢,不过这也怪当时的世道,使得你伯公如此好的才气,都给浪费了。”钟木根闻言后也是赞同。 而从自己阿爹的嘴中,钟文也算是知道了钟本根为何能读书,又能做到县尉之职了。 第五百九十四章 利州城再遇算师 才气,在那个年代,估计也只能是一个虚名。 如果能碰到一个好的主公,到也能成就一番好名。 可随着战乱一起,人被抓了。 至于被抓后去干嘛了,钟文一家却是不知道。 钟文在恰卡也没有向钟大问清楚原由,至于何故到了利州,目前不知。 或许是因自己的父亲在逃难之际说过要来利州,钟真这才想着要寻找到自己的父亲,最终才来的利州吧。 有了消息,自然是要前去寻亲了。 谁让钟文突然说起这件事情呢,更何况,钟木根心中一直藏着这件事情。 当天,钟木根就有些紧张了起来。 打钟文说起这件事之后,一天都不得安宁。 一家人的安慰都使得他都无法静下来。 为此,钟文只得在晚上回到观里之时,向自己师傅说明了情况,准备第二天就前往三泉县寻亲去。 当李道陵得知此事之后,也是一副感叹道:“原来如此,当年你曾祖一家来此地之时,我当时也未曾过问过这些事情,世道艰难,大家活的也是不易啊。” “师傅,那我明天就陪我阿爹他们一起去三泉,我会留下三人在家中,如果你有什么事的话,可以吩咐他们。”钟文无法感受当时的情景,只能想着尽早去三泉看看再说。 “行,你去吧。”李道陵点头应道。 当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钟文与自己师傅说了一声后,就下得山来回到家中。 “刘谷,李三,邓宽,你们三人今天先去观里听从我师傅的差遣,张大林你们兄弟二人跟我们去三泉。”钟文向着刘谷五人说道。 “主家,不需要我们去帮忙吗?”刘谷问道。 “暂时不用,有张大林他们兄弟二人就够了,人去多了反而不好。”钟文到也不认人去多了不好,而是怕自己师傅有什么事情罢了。 刘谷他们三人得了指示,也不多方,直接去了观里去了。 而随后,张大林挑着一些东西,张小林帮着背着小武,跟随着钟文一家往着小路走去。 此去三泉县,路途还是有一些的。 利州到三泉县,走陆路的话,至少在一百五十里以上。 如走水路的话,那更远。 不过,最为方便的,那自然是水路了。 毕竟,走陆路的话,官道也小,山山林林的,总是多有不便。 而水路,那是可以直接从利州乘船直达三泉县,如快一些的话,一天的时间应该是能抵达的,慢一些,估计得要一天多了。 到了傍晚,钟文一行人这才赶到了利州城。 “阿爹阿娘,这两天估计要辛苦一些,今夜就在府里住一晚,明天清晨早一些到码头,尽量在明天天黑之前赶到三泉县。”钟文安顿好自己一家人。 “小文,你也别太累了,阿娘和你阿爹也不是什么贵人,又有着大林兄弟他们帮着,累不着的。”秀瞧着自己儿子这是又要出门去,叮嘱了一声。 “哥,你要出去吗?我也去。”小花此时却是跑近钟文的身边。 “你啊,还是别跟着你哥了,你哥还有事要做呢。”秀赶忙拉住小花。 “阿娘,无事的,我就去码头而已,小花愿意跟着就跟着吧。”钟文瞧着小花最近老实的很,虽在家之时,少有见人影,但也知道她最近估计是闷坏了,出去放放风也是没啥大事的。 况且,有着自己在,这丫头必然是闹不出什么事来的。 兄弟二人离开县侯府后,又去了一家酒楼,订了一些饭菜后,直奔码头而去。 码头的船只虽有不少,但客船相对来说都是有固定时间的。 为此,钟文必须雇一艘船只才行。 没过多久,船只也已经雇好了。 兄妹二人这才返回城中。 天色虽渐黑,街道上还有着不少的行人。 更有着不少的人瞧见钟文兄妹,都笑着打招呼。 钟文兄妹二人在利州城,可以说很大一部分的人都认识。 这可是他们的恩人,更是他们的刺史。 钟文也会向着给自己打招呼的人行礼示意,抱之笑脸。 而此时,与着钟文兄妹二人迎面走来两人。 一人乃老人,一人乃少年。 不过,钟文瞧着那二人的装扮,一眼就认出这二人属于算师,也就是算命的。 而那两人也是第一时间就瞧见了钟文。 “师傅,是那人!”那少年老远瞧见钟文后,一副惊讶道。 “嗯,我瞧见了。”那老者应道。 而此二人的说话声,早已是传至钟文的耳中。 “嗯?他们认识我?”钟文听见那二人的说话声,心中有些疑问。 随之,脑海之中开始回想,自己在何时见过这二人。 越走越近后,钟文这才想起几年前,他在利州城就见过这二人,而且,当时还把这二人赶去了利州城东。 没错,此二人正是曾经在利州与钟文见过一面的周天,以及他的弟子庆儿。 “老丈好,老丈看着精神不错,是路过我利州,还是一直留在我利州啊?”走近后,钟文停下脚步,望向同是驻足的二人问道。 而此刻,钟文从那老丈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内气散动。 “浮事无表,岁之命生,钟刺史安好。”老者见钟文问话,笑着回应道。 以前,他见到钟文之后,就紧张的要离去。 而此时,当他见到钟文后,却是淡然的很。 这师徒二人在这利州境内,也停留了两年。 在这两年里,时不时总能听到关于钟文这个新刺史对利州的变革。 而且,两年的时间里,他们师徒二人,也从各方面打探到关于钟文的一切,甚至连钟文所在的龙泉观,他们师徒二人都知道。 从此间就可以看出,这周天师弟二人对钟文到底有多好奇了。 “老丈此话何意?请赐教。”钟文闻话后有些不解。 什么浮事无表,岁之命生。 这两句话完全不搭啊。 虽说钟文对于算命的不怎么感冒。 而且,只要你乱说一通,或者骗人一类的神棍,钟文绝对是不欢迎他来利州的。 如被钟文知道你是骗人的话,那你可就不好过了。 但眼前的这老者,身上有着内气,而且钟文可以肯定此人的身手都快要临近于先天之境了。 有着如此身手的人,钟文可以想像,此人不管是武艺也好,还是玄学也罢,肯定有着一定造诣的。 “不可说,不可说,不过钟刺史为利州百姓所行之事,老朽到是佩服,利州如今的百姓,可以说家家都供奉道君,这可是钟刺史的恩德啊。”周天淡淡的说道。 “老丈夸奖了,这本就是我钟某人的本分,身为利州刺史,总得为利州百姓做点事情,至于什么恩德,那也只是百姓们看得起我钟某人。不过,老丈在我利州,却是让我钟某人心有芥蒂啊。不知老丈可否告知钟某人名号,也好让钟某人有幸相识一番。”钟文听着那老者的话,总感觉眼前的这个老者有些问题似的。 “钟刺名多虑了,老朽我也只是一介普通人,并不会损利州,也不会对钟刺史有所歪心,还请钟刺史安心。”周天听出了钟文话中之意,这是在警告他,随即,他也辩解道。 “老丈即无歪心,那就最好。”钟文也不想再多言,带着小花往前走去,丢下那二人在场。 一个圆满境而已,钟文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至于是敌还是友,从刚才的话中已是探出,那老者并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 不过,钟文却是留了一个心眼。 这老者自己虽不认识,但只要问一问影子,总能探出他是谁来的。 随着钟文兄妹二人的离去,那周天师徒二人却是望着钟文的背影有些出神一般。 好半天后,那少年这才说道:“师傅,我怎么感觉他更可怕了呢?他的眼睛看向我的时候,犹如地狱的鬼差盯上了我一般。” “唉,庆儿,以后遇上了他,切莫与之为敌。”周天反应过来后,叹了一口气道。 而此时,他的全身都冒着冷汗。 不止是他那弟子感受到钟文的眼神似有似无的像鬼差,就连他都感受到了。 如此可怕的眼神,如此可怕的压力,让他无形之中像是笼罩在黑暗之中,无法自拔。 “师傅,为何啊?难道他真的很厉害吗?”那少年不解的问道。 “呼……,他已是达到了我这一生都无法企及的境界,估计你这一生都无法达到,所以,此人只可为友,却是不可为敌。不过,我观他最近却是有一场血光之灾,如能安然度过,他的前途将不可限量。”老者长呼了一口气后说道。 “啊?师傅,你不会是说他已经达到了先天之上的境界吧?他都还如此的年轻,怎么可能呢?他如真达到了先天之上的境界,难道这世间还有人能杀得了他吗?”那少年闻声后再次的不解道。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世间的高手无数,隐世之绝世高手也是无数,谁也不可能是天下第一,谁也不可能稳从天下第一高手,好了,庆儿,走吧,晚了可就要宵禁了。”周天瞧着已是没了人影的钟文兄妹,说完后往着前面走去。 而此时,那对师徒的对话,全数落入了钟文的耳中。 虽离的距离有些远,依着正常情况,他们师徒二人的对话必然是听不见着的。 可钟文是谁啊。 自打神识没有了之后,这耳朵与眼睛那是越发的好使。 而且,钟文对于这对算师师徒也是好奇,所以内气一转,耳朵越发的灵敏起来。 这才使得那对算师师徒二人的对话全数听了去。 “能看出我是先天之上的境界?这老者看来也不是一个简单之辈啊,血光之灾?难道有人要对我动手?”钟文一边往前走,一边思索着听来的话语。 第五百九十五章 原来真是一家亲 钟文并不知道,此算师乃天下第一算师,比之袁天纲更加来的厉害。 如果钟文知道此人乃周天的话,那钟文也就不再会那么淡定了。 周天此人,行踪无迹。 江湖中人很难寻得到他。 当然,这也跟他的行为方式有关。 周天其人,有时候会扮算师,有时候会扮行脚商人,更有时会扮普通的百姓。 当然,也会装扮成为跑江湖的江湖中人。 甚至于,因其乃算师,可查周边任何人物的行动轨迹。 甚至,可探天命,知命数。 这才可以避开寻找他的江湖中人。 要不然,就他周天,也不至于会来利州这种偏僻之地。 不过,他能算尽天下人的命数,但却唯独算不出钟文的命数。 就刚才他所说的血光之灾,还只是在见到钟文之时才能知道,与着以往他所测算的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之上。 就好比他可测算之人,无需见面,只需说其几字,即可测算出此人人生之轨迹甚至命数。 可对于钟文,他也只测得一大概,对于命数,却是呈现出一片模糊之中。 而此时,钟文却是把那神棍一般的周天抛了开去,带着小花回到了县候府。 吃过晚饭后,一家人就此休息。 第二日天初亮之际,钟文又带着一家人出了利州城,在嘉陵水乘船逆流而上。 在天黑之际,这才赶到了三泉县城之外。 好在三泉县城城门未关,要不然又得费上一番口舌才能入得城去。 “大林,你去三泉县衙找一找钟本根县尉过来,就说我在此等他。”一家人入住到一家客舍之后,钟文向着张大林吩咐道。 “好的,主家。”张大林得了钟文的指示,从客舍当中离开,直奔三泉县衙而去。 不过,此时的三泉县衙早已是下了卯,只有几个守卫在守着。 张大林来到县衙门口,瞧着那几个守卫后,走上前去说道:“我是刺史的随从,特来寻三泉县的县尉钟本根,你们可知钟县尉居于何处?” 那几名守卫闻张大林所言,心中也是一惊。 他们从未听闻利州刺史有什么随从,心中虽有所疑惑,但见张大林气度不凡,却是直接开口问了起来,“你是钟刺史的随从,可有何凭证?寻钟县尉有何事?” 一个小小的守卫,却是怀疑起刺史的随从来,这放在别的州县,那绝对是不太可能的。 可这就是利州。 不管是利州的官员,还是吏员衙差,基本都是如此。 只看凭证不听人言。 这也是钟文曾经再三交待过的。 毕竟,在这个只有文字描述时代,什么样的人都会出现。 就好比曾经,从南方而来的一个大胆的骗子,说是从京中出来的官员,穿着一套官服,不知道从哪弄了一个身份以及印玺,在利州行骗。 把当时的县官骗得团团转,更是骗走了上千贯钱去。 就这样的事情,在唐国到处都有,而且还不少。 为此,钟文曾经制定了相应的章程,只要有任何官员到任何地方,都需要出示身份,否则,可以一概拒之。 这种装扮成高官的行骗方式,不要说在这个时代了,就连钟文前世就曾有听闻过。 在那个时代,身份证什么的,或者文件什么的,都可以联网查得到的,都能把当地官员骗得团团转,更何况在这个时代呢? 张大林见对方要凭证,赶紧从身上随携带的一块牌子递了过去。 这事,他张大林跟随钟文在利州那段时间,早就有所令教过,哪会不知道这其中的问题。 而且,他们原本就是百骑司的人员,对于身份之事,那更是看中的很。 那守卫接过牌子看了看后,正了正身,把牌子递回给张大林恭敬的回道:“小的这就领你去钟县尉府上。” 确认了令牌,他们可不也再对张大林有所怀疑了。 令牌,那可是利州独有的。 其令牌之上,有着利州特有的标识,只要在利州为官为吏的人,都识得令牌。 而此时,钟本根正在自己家中与着几个下属说着话,根本不知道钟文会来到三泉县。 最近,三泉县的事物诸多,而且新县令的办事能力真是不行,使得他这个县尉都得帮着新县令忙活别的事情。 哪怕下了卯,他钟本根也是会与下属在自己家中商议着明天,或者往后一段时间的公务。 谁叫新县令不行呢。 “县尉,王县令真是太混蛋了,没那本事还天天把控着财政大权,更是给他自家按排了不少的人进来,而他自家的人更是混蛋,打不得骂不得,处处与我们作对,让我们办起事来真是苦不堪言啊。”一个班头说道。 “可不是,县尉,你得给我们想想办法啊,要不然这样下去,我们可真就没办法处理好公务了。”又一人说道。 “县尉,你也知道,那王县令夫人的娘家人,前天伤了人,我们这边今天把人抓了回来,王县令就把那人给放了,这是何道理吗?再这样下去,我非得去利州告他不可。”一位捕头衙差更是抱怨道, “你们的难处我也是知道的,可他毕竟是县令,我又有何办法呢?”钟本根无奈的说道。 就在此时,钟家的门被敲响了,使得钟本根他们几人也是惊得一个激灵。 “钟县尉,刺史的随从过来寻你,请开一下门。”门屋传来一阵喊声,这让钟本根他们还以为是县令他们派人来找事来了。 “刺史的随从?”钟本根听到外间的喊话声,心中不解。 不过,不解归不解,起了身把门打开来后,见一个陌生人与一个守卫站在门外。 “钟县尉好,我叫张大林,是刺史的随从,请你跟我去见一见刺史,刺史此时正在三泉县三泰客舍。”张大林见开门的是一个官员,确认眼前之人估计就是自己过来寻的钟本根后,开口说道。 “什么!钟刺史到三泉县了?”钟本根听了张大林的话,心中也是一惊。 就他所知,钟文这个刺史,可谓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他钟本根去过好几次府衙,都不曾见过钟文的真身。 而今,这黑天黑夜的,却是来了一个自称是刺史随从的人,还说刺史到了三泉县。 不远处的一些他的下属,听到张大林的话也是一惊。 “县尉,我们跟你一起去见见钟刺史。”众人刚才还抱怨说要去利州告状呢,这眼下利州最大的官员却是临来了三泉县。 “好,大家一起去,不过你们可得安份点,可别让钟刺史看扁了我们。”钟本根也没多想,再加上他最近确实越来越烦那县令了。 随即,向着张大林拱了拱手回道:“还请贵人前面带路。” 张大林也不多话,打头带着钟本根一行人往着三泰客舍行去。 当钟本根一行人来到三泰客舍之后,见到钟文一家坐在客舍大堂等着他呢。 “三泉县县尉钟本根携属下见过钟刺史。”钟本根几人也没想到,钟文会住在一间小小的客舍。 “别多礼,今日我们过来是专门寻你来的,我们此次过来是为私事,至于你那些下属,要不先回去,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如何?”钟文见钟本根还带着下属前来,笑了笑说道。 那几个钟本根的下属听见钟文如此说话,赶紧躬身行礼,退出客舍外而去。 钟文都如此说话了,他们哪会没有眼色。 而此时,坐在一旁的钟木根,却是紧盯着钟本根,眼睛里闪动着泪光,紧张的站了起来,直奔钟本根。 “堂兄!堂兄!你可识得我?我是木根啊。”钟木根的话,让钟本根愣在那儿,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阿爹,你先别激动,先坐下再说吧,再说,当年你才不到一岁,想来他也不识得你。”钟文见自己阿爹如此的激动,赶紧扶着自己的阿爹坐下。 就自己阿爹现在的这般状态,估计能把钟本根弄得满头雾水了。 着实,此刻的钟本根还真是满头雾水。 不过,当他反应过来之后,才想起自己父亲还有一个弟弟,父亲的弟弟就曾有一个子嗣叫木根。 不过,当年他钟本根也因年岁太小,根本不可能记得当年的事情。 况且,都三十多年过去了,就当下来说,他钟本根更是不可能记得当年自己的这个堂弟的。 再者,据他所知,自己二叔一家冒似早就没有了消息,而当下又突然冒出一个亲戚来,这不得不让他钟本根有些无措。 “钟县尉,我知道你现在有些不解,刚才我阿爹所言,正是我们来三泉县之事,据我从钟大那儿所知,你……”钟文见钟本根有些迷茫,这才缓缓的说了起来。 随着钟文的叙述,钟本根这才越发的明了。 “钟刺史,你刚才所言可当真?你祖父可真叫钟震?曾祖真的叫钟虎?真的是从定胡县而来的?”钟本根被钟文所叙述的事情也着实惊的不行。 心中即有兴奋,又有不明。 “当真,你请看,这是我钟家的祖宗谱系。”钟文见钟本根此时的模样,赶紧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祖宗谱系出来。 当钟本根接过仔细一瞧之后,心中惊喜不断,眼泪也开始如涌泉一般往下掉了。 “堂弟。” “堂兄。” 终于是确认了两家本就是一家人之后,钟木根堂兄弟二人终于是抱在了一块,痛哭流涕。 而钟文一家其他人,也是喜笑颜开,最是乐意见到这样的场面了。 钟家,原本以为连一个亲戚都没有了。 而今,终于是寻到了从北方逃难失踪的本家亲戚了。 这让钟文一家顿时多了一族的亲戚,从此,也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回归本家了。 第五百九十六章 认祖归宗喜开颜 “堂兄,三斗村还有多远啊?”第二日,钟本根引着钟文一家往着三斗村去的路上,钟木根就问个不停。 着实,打昨夜认亲之后,钟木根就彻夜未眠。 而且,他从钟本根的嘴里,可是得知了自己的伯父还在世,这不得不让他想第一时间见到自己的伯父。 钟真,那可是钟家的嫡长子。 是整个钟家最为正统的一系了。 “堂弟,再过前面那坐山就到了三斗村了。”钟本根指着远处的一座山头,笑着说道。 经昨天的认亲,钟本根也着实没想到,自家二叔一家还有后人在世,这不得不让他钟本根心生兴奋。 而且,眼前的钟家,可是出了一个刺史。 这对于整个钟家而言,那绝对是一个天大的消息。 只要钟文一家到了三斗村,认了祖,归了亲,钟家的未来,估计前途无量。 当然,这也得要看钟文这个晚辈会不会对钟家本家提携提携了。 三斗村,离着三泉县其实并不远。 也就二十来里的路程。 不过,三泉县毕竟处利州北部,更是山高林密的。 再往北,可就是终南山了一脉了。 就这样的地方,着实行动不便。 而且,三斗村也不是一个大村,也仅是一个小村。 村中户数不多,将将二十来户。 全村只有五户人家姓钟,十来户全是姓宋。 为何叫三斗村。 这也是有其历史原因的。 话说,原来三斗村并不叫三斗村,而是叫宋家村。 宋家村,在很多年前,出了一次灾祸,使得田地颗粒无收,宋家村村民叫天天不应,叫地不灵,整个村子差点就集体搬迁走了。 而当时,有一位道人途经此地之后,耗费所有钱数,买来一些粮食,分给宋家村村民每户三斗粮食。 又教村民们打猎等事物,这才使得宋家村得以活命。 后来,直到宋家村度过了此劫难,那道人才离去。 为此,宋家村为纪念那位救苦救难的道人,把宋家村改名为三斗村,以此惦念那位道人给他们三斗粮食。 “堂弟,你看,那里就是三斗村了,我们只需要再前行三刻钟就能回家了。”钟本根指着远处的一个村子,向着钟木根指介绍道。 “堂兄,那我们快点走。”钟木根心中急切,想以最快的时间见到自己的伯父。 可他却是忘了,除了钟文一家,钟本根一家也是被带了过来。 其中,钟本根那妻子以及儿女可不是那么容易行走的。 钟本根的妻子,身体最近一直处于生病当中,行动起来多有不便。 钟本根的妻子名叫宋佳玉,同为三斗村村民。 再者,钟本根还有二儿二女。 共小女儿更是才一岁多一些,只能由着钟本根的大儿子抱着行走,其妻子还得由他大女儿扶着才便于行走。 要不是钟木根心中急切,就钟本根的妻儿老小,都不一定会回三斗村。 身体不便,又要行这么远的距离,这着实苦了她们了。 依着钟本根为三泉县尉的身份来说,家中怎么着也是有些家底的。 只是可惜。 钟本根原本只是一个差役,要不是钟文大刀阔斧的对利州进行改革,说不定钟本根本根没有机会做县尉。 况且,三泉县又属于下县,一个县尉之职,在唐国官员当中,那只是最为下等的官员,从九品下。 俸禄并不多,家中又有着这么多人要养,还要随时接济族中族人,钟本根家中,余钱根本是见不到一点。 当然,如果从县衙借几匹马到也是可以的。 只不过,钟本根为人处事也都是有些死板,再加上县令对他多有警惕,更是压着他这个县尉,所以,钟本根也没想着要从县衙借得一些马匹来。 所以,这才导致他们这一行人均是徒步而行。 不过,好在有着张大林和张小林兄弟二人,要不然,就这二十来里的山路,都能去了钟本根妻子的半条命去。 而此时,钟文却是背着小武,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小花跟随其后,时不时的跟着钟文说着一些话。 对于走山路,钟文一家早就习以为常了。 几刻钟后,一行人终于是抵达了三斗村。 当钟本根一到三斗村外后,丢下一行人急奔回了家中去了。 没过多久,两个老人,一带着二十来人从村中迎了出来。 “木根,真是我的木根啊,啊呜呜……”当那两个老人瞧着打头的钟木根后,双手伸出,小跑着迎了上来,嘴里哇哇的哭了起来。 “伯父,伯母。”钟木根见到那两老人后,急跑了过去,抱住二人就大哭了起来。 而钟文他们也是赶紧走了过去。 一通的哭天喊地般的哭声后,终于在一刻钟后停下了。 “他阿娘,小文,小花,小武,快过来见过伯父伯母。”钟木根抬手擦净脸上的泪水,向着钟文他们喊道。 秀带着钟文他们,赶紧躬身向着两老人行起礼来。 “好,好,好,都是好孩子,快快起来,走,我们回家。”两老人扶起众人,各拉着钟木根夫妇二人。 回到家后,又是一通的叙话。 从逃难开始,一直说到后面的事情。 世事难料,谁也没想到,本来两家人早就没有了音信。 而且,钟真他打来到利州后,也是寻了一通的人,最终才寻到了自己的父亲曾虎。 只是可惜,当年世道太乱,钟文祖父一家又分开了。 这才导致两兄弟谁也不知道谁活着还是死了。 而钟文的祖父,带着自己一家人,到了龙泉观一带,被李道陵的师傅,也就是钟文的师祖收留,成了龙泉村的佃户,这才有了活命的机会。 反观钟震一系的人,一直转展于三泉县,一开始并不是在三斗村落的户,而是在三泉县谋生。 只不过,县城依然太乱,这才钻进山林之中求活,最终,到了三斗村。 “父亲,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钟刺史钟文。”当叙过话后,钟本根指着坐在一边的钟文,向着自己的父亲介绍道。 “好,好,好啊,我钟家终于是出了一个高官了,好啊,要是父亲知道了此事,也不知道该有多高兴啊。”钟真瞧着钟文如此年轻就做了刺史,心中高不已,抹着眼泪说道。 钟文被自己的二祖父说的有些尴尬了。 自己虽为刺史,可自己一家人啥都没带过来,连礼都没有,这冒似显得有些小气一样。 本来,自己一家过来本就是过来寻亲的。 而且,在寻亲之前,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这礼了就全给抛一边去了。 而今,自己一家终于是寻到了本家,现在好了,什么礼都没有,纯是空手而来,这不尴尬又是什么呢。 “伯父,小文也是好命,好些年前,李道长收入了小文入了道观,后来才有了这个官职,被当今的圣上封了侯,又赏了不少的田地。”钟木根笑着向钟真说道。 “真是好啊,我钟家原本来就是官吏之家,只是当年世道太乱,我也断了仕途,到处逃命,而今,我钟家终于是又回归了,以证我钟家之本啊。”钟真说完后,又是大笑了起来。 对于钟家的世系,钟文并不知晓。 甚至于钟木根也不知道。 或许,是因为钟文的祖父原本以为自己父亲或兄弟早已不在人世了,这才选择隐没一些事情,好活下命来。 就钟真所讲,钟家的先辈们,曾经也是做过官的。 最高也是做到了员外郎的,那可是从六品的官员的。 只不过,当时属于魏晋时期,可比不得如今唐国的从六品的员外郎。 当天,钟文一家以及钟氏一家,那可谓是高兴不已,笑声都把三斗村的村民引动得都过来瞧热闹。 而三斗村的村正,在得知刺史到了三斗村,那更是带着三斗村的村民过来拜见。 如今,三斗村的村民们,在得知了原本是外来人的钟氏一族,出了一个刺史,那眼神,可谓是全是巴结了。 不过,好在这三斗村的宋氏一族从未欺过钟氏一族,而且两族之间的关系也很好。 要不然,他们非得半夜都得惊醒不可。 时过一天后,钟文一家祭拜了祖宗,重新入了族谱,从此之后,这才正式回归了钟氏一族。 为此,钟木根这脸上,从未失去过笑容。 就连钟氏一族所有人也一样,全部都挂着笑容。 有着钟文这个刺史在,估计以后他们可以横着走了。 不过,横着走是不太可能的了。 依着钟文的性子,邦衬一下自己本家的人,那也是应该的。 但要是太过私心了,估计也不太可能。 此时,钟真这个钟氏一族的族长,却是拉着钟文说着话,“小文啊,你看你堂伯被那三泉县令压得都快抬不起头来了,你可得好好帮一帮本根啊,要不然,本根估计再过两年都得被革了那县尉之职去不可。” 钟木根夫妇二人坐在一边,两眼望向钟本根,不知道自己伯父为何会说出这般话来。 不过,钟木根这刚寻到了本家,心里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帮一帮本家,向着钟文说道:“小文,你堂伯的事,你可得上点心,他可是你的堂伯,外人都欺负到你堂伯了,你要是不帮的话,我可不饶你。” 钟文一听之下,虽不是很清楚三泉县的事情,但见自己的堂伯低着头站在一边,也知道钟本根冒似遇上了什么麻烦事,随即问道:“堂伯,三泉县现如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一说吧。” 钟本根本就是一个木讷之人,办起事来也都是一板一眼的,少有变通。 就他这性子在官场上混,也着实不易。 “三泉县一直都这样,虽说各衙各吏也都使劲,但县令王世宇却仗着他是县令,一直压着我,还有主簿他们,他更是把他本宗的人弄进了县衙,使得我们好多事情都得看他的脸色行事,而且……”钟本根见钟文问话,赶紧回应道。 第五百九十七章 职权被下利州动 随着钟本根的话一起,钟文却是发现,这三泉县如今到是成了一个独立的王国一般。 钟文要的是各州县衙所使的劲都得往着百姓身上使,而不是各官吏家人身上使。 而且,那王世宇,钟文早就对他不爽了。 钟文记得此人。 这三泉县的新县令王世宇,曾经因为三泉县一村子被老虎袭击,他这个县令手不能提,腿不能动。 钟文一直也没心思来狠抓官吏的这些问题。 而今,钟本根的话到是让钟文心有所疑。 至少,从一个三泉县,钟文不能想到利州其他的县估计也是如此了。 就这好比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做了官,这本宗家人自然也就要照拂到。 而钟文这个刺史,自家本族的人都没有照拂,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却是先照拂起自己本宗的人来了。 这不得不让钟文心中暗恨。 “堂伯,这样,你先回三泉县,你本职职务之事,你依照正常行事准则行事即可,我一会也先回去一趟,到时候我会派下一个督查小组下来,到时候你该如何汇报就该如何汇报,我就先拿三泉县开刀了。”钟文思索了片刻后,心中已是有了主意。 就当下利州的情况,钟文已是好几年没下到各县去查看了。 而今,有着三泉县这般,其也县也不用想了。 所以,钟文这是准备拿三泉县动刀了。 或许,也是因为钟文这个霸道的刺史长期不管事,这才让下面的人才有了如此作派。 说来,钟文对于任用亲人一事不反感。 但如果所任用的人如果没有什么能力,那钟文绝对会打得你起都起不来,而那些没能力的人,钟文绝对会让他滚蛋,甚至会罚没其钱财家产。 只要谁敢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乱来,钟文绝不手软。 “这样可行?我就怕对你造成不良的影响。”钟本根担忧道。 “怕什么?有我在,利州乱不了,谁要是敢乱,我就敢杀!哼,敢在我的地盘上乱伸其手,别说他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就算是圣上委派的,我都敢砍了他的手。”钟文恨色一起,脸上挂着冰冷,使得钟真他们都对钟文这个刺史之名有些害怕了起来。 “哥,我也要跟你回去。”小花此时从门外走了进来,听见钟文要回利州,赶忙跑近钟文急道。 小花打来到三斗村后,骚包了两天,今天却是有些腌了。 在村子里可没有在利州好玩。 而且,最近她也一直在龙泉村,要么去山林里到处晃,时不时打些猎物回家。 钟木根夫妇二人也着实有些管不住她了。 “你回去干嘛,你就留在这里,哪都别想去。”钟木根知道自己儿子有事要办,自己女儿要跟着回去,他可不放心。 就自己女儿那性子,他都怕小花把钟文的事给搅浑了。 钟木根好不容易寻到了亲,怎么着也要在三斗村待上一段日子。 而且,他也打算暂时留下来,好好跟自己的伯父一家,以及其他几家联络联络感情呢,他是不可能短时间之内反回龙泉村的。 “小花,阿爹阿娘在这里,你就先留下,好好保护阿爹阿娘,哥有事要做,就先不带你回去了,等过些日子我再回来。”钟文瞧着小花嘟着嘴巴的样子,也知道她这是想跟着自己回利州去。 不过,钟文却是不放心自己的阿爹阿娘,所以,把小花留下,也算是有了一定的保障吧。 小花目前只是后天境的身手,但面对一些突发的小毛贼,或者山中的野兽,那绝对是手到擒来的。 虽说三斗村大部分的人都会打猎,但有着小花在,总能让钟文安心一些。 话不多说,钟文安排好一切后,与着钟本根就此离开了三斗村。 不过,二人在快临近三泉县之后,钟文与钟本根就此分开了。 “钟县尉,你这两天去哪了?为何没有与我禀报一番?”当钟本根回到县衙后,那县令王世宇却是一脸的不快。 “回王县令,我回家了一趟,家中有些事情要处置,而且,我也向县丞打过招呼了。”钟本根见县令王世宇那表情,知道他这是要找自己的麻烦来了。 就前段时间,王世宇本宗的一个亲人惹了事,被钟本根派人给抓了,那王世宇为此怒气腾腾的把人放了,还把那几个衙差给革了。 虽说他那本宗的亲人所惹之事并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是因为伤了人,钟本根这才把人抓了,好待查验审问。 可这县令王世宇却是二话不说,放了人不说,还把那几个衙差给开革了,这让钟本根心中愤愤不平。 为此,那几名衙差还到他钟本根的家中告那县令。 可一个县尉在没有背景之下,又如何斗得过一个县令。 况且,王世宇打上任开始,就渐渐发现三泉县就如他的地盘一般,什么人都开始往里面按插。 到如今,县尉所管辖的治安事件中的所有衙役,都有近一半是他王世宇的本宗之人了。 “回家?你要是家中真有事,那就先回家好好处置,至于本县的治安之事,就交由我来处置好了。”王世宇瞧着钟本根,脸上带着阴冷道。 “王县令,我家中事务已处置好,本县的治安之事,就不劳烦王县令了。”钟本根哪会不知道,王世宇这是要夺他的权了。 虽说县令有权过问本县治安之事,甚至有些县还会由着县令掌县尉之职。 可在三泉县,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钟本根好不容易从一个衙差坐到了县尉之职。 就算是钟本根再木讷,再不会钻营,他也不可能把这职权交出去的。 “哼,你钟县尉越发的乱行律法,前两天抓了王石他们,他们并无过错,你为何要抓?如此不明我唐国律法,又不尊我利州新律,我又如何能放心,钟县尉,你还是回家休养去吧,再说,你妻子身子骨可容不得你天天不着家。”王世宇对管理一个县虽没有什么能力,但对如何掌权,却是手到擒来一般。 而此时,王世宇的话,明显是带着一股威胁之意了。 “王县令,我乃利州府衙所任命的县尉之职,你如此蛮横行径,难道不怕我到利州去告你吗?”钟本根被那王世宇的话给气着了,瞪着大眼盯着王世宇怒道。 “告我?我何时蛮横了?本县是念你家中妻儿老小,这才让你回家休养,难道上官对下官的慰籍都要被告的话,那这天下还有何事不能被告,好了,这些我就不多说了,回家休息去吧,你县尉之职,暂由本县统管。来人,送钟县尉回府休息去。”王世宇可真不怕他钟本根告他。 就他所知,利州当下的局面,钟文的这个刺史是不可能来三泉县的。 而且,他也知道,钟文这个刺史常年不露面,利州就好比没有刺史这个人似的。 就算是钟文露面了,他王世宇也不怕。 他在利州府衙,可是有人的。 而且,那人可以随时给自己传递消息,只要钟文有什么异动,他就能随时知道。 随着王世宇的话一落,立马就有几名衙役奔了过来,团团围住钟本根。 回到三泉县的钟本根如何,此时的钟文却是不知。 钟文正急奔于返回利州的山林之中。 半个来时辰后,钟文已是到了利州城。 “把执法队的负责人给我叫来,还有,把统军府的吕林栋也给我叫来,让他们到县侯府来见我。”一回到府衙后,钟文向着一名小吏吩咐了一声,随后,钟文又是把郑之叫了出来,带着郑之直接去了县侯府。 钟文不会在府衙议这事。 下面的县有问题,府衙指不定也有问题。 至于统军府与执法队有没有问题,钟文暂时也只能相信这两方面的人了。 不过,依着钟文对执法队以及统军府的了解,至少这两方面的人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如果这两方面的人都有问题,那钟文这个刺史可就做得失败了。 “钟刺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这一回来不是要见执法队的,就是见吕将军,难道有外敌吗?”郑之见着不少的人来到了县侯府,紧张的向着钟文问道。 不过,钟文却是没有回话,一直安静的等着人来齐。 直到所有的人到齐了之后,钟文冷眼一个一个的瞧了一眼所有的人大声问道:“你们当中,有谁中饱私囊,或为自己以及家人亲人得利行事过的,自行站出来。” 钟文的一话一落,在众人的眼中,却是闪动着不解。 “刺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为何惹得你大动肝火?”吕林栋不解的问道。 钟文依然不言,静静的观察着所有人,发现没有任何人有异动后,心中这才安定了一些。 “好,即然你们都认为自己没有问题,那我钟某人就相信你们确实没有问题,大家坐下,听我说。”钟文出言向着众人说道。 “三泉县县令,任人唯亲,凡是自己本宗之人,大部分均在县衙任职,其能力我先不说如何,据我所知,三泉县县令王世宇,出生于三泉县地方宗族王家,其本族势大。占公家之利,吞百姓之利等等恶事,我着令你吕林栋,以及各执法队,往三泉县前去肃清这些恶人恶事,……” 钟文的话一起,惊得在场的人心中激荡。 谁也没想到,钟文这一开口,就是拿一个县令开刀,而且所开刀的估计还有一个地方宗族。 不过,谁也不会反对钟文,就连曾经一直反对钟文的郑之,在听了钟文的话后,心中也是激荡不已。 时过两刻钟后,利州城中奔出数百人,往着三泉县方向而去。 第五百九十八章 独自回家遇高手 三泉县要整,其他的县也要整。 这是钟文目前的想法。 一个县出了问题,那别的县想来也差不离。 至于问题的大小,就看各县的情况而定了,至少,钟文肯定利州的其他县必然是有着一些问题的。 而就在刚才,钟文把自己的意思已是传达了。 钟文不想让府衙的人知道他们的行动。 毕竟,下面的县都有问题了,那府衙肯定有着一些问题的,至于这背后是谁,只要下面的县整完了,这府衙的人自然而然就会暴露出来了。 “钟刺史,吕将军他们这么去三泉,难道不怕出问题吗?”郑之心中还是有一些担忧。 “出问题?出何问题?县令都烂了,整个县就烂了,我们现在是治问题,就不怕出问题,谁要是在此时敢跳出来,我就敢灭了他。别说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就算是圣上下令免他的责,我也要砍了他。”钟文对这三泉县的王世宇着实恨。 他从钟本根那儿可是听到了一些非常不好的事情。 虽没达到枉顾百姓性命这般大,但其手也伸的太过长了,而且自己族人都可以随意安排,伤人事件也是频出。 如此一个县令,钟文没直接去三泉县见一见这个县令,这已经算是给他面子了。 郑之听后,心里也是突突。 他知道,钟文属于一个杀伐果断之人。 可在如今的唐国,在别的州县要是判杀头之罪的,一般都得呈报于朝廷,由圣上决断。 可在利州,他郑之明白,一切都由着钟文这个刺史说了算。 哪怕他这个别驾都被架空了责权,所有的权力都分散到各人手中去了。 为此,他郑之现在的权力不比以前,但这公务却是越发的熟练。 而且,他郑之对于钟文实行的这一套也越发的佩服起来。 至少,他对于利州的未来,很是看好。 先不说利州全境了。 就说府衙吧。 自打成了立了利州商团,利州府衙的仓库之中,这钱财之数,每一个月都在激增当中。 从原本空空如也,到如今都有着近一百万贯的钱财了。 如此大数额的钱财堆在一块,别说他郑之看着眼热,就连这司仓等各官吏看着都眼热的很。 只不过,眼下利州府衙的钱财之数,没人敢动,哪怕一文钱都没人敢动。 只要一动这些钱,就必然会遭到所有官吏们的攻讦。 当然,他们更怕钟文手中的剑。 郑之话也不多说多问,知道此时的钟文正处于火头之上,告了一声后就回到府衙处理公务去了。 而钟文,却是在县侯府中到处看了看。 随之也离开了。 钟文先是去了一趟塔沟村。 “小文,你看咱们这粮食都这么多,要不卖上一些?”徐氏向着钟文问起粮食之事来。 “外祖母,这粮食啊先不卖,实在没地方放了,就先建些粮仓存着,咱家也不缺那些钱,粮食再多,咱们暂时也先不卖,以备不时之需。”钟文虽不知道塔沟村收了多少粮食,但从自己外祖母的脸上,却能瞧出她的高兴来。 粮食,放在哪个时代,都是重中之重。 粮食多,那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可钟文却是不想卖,毕竟不缺钱,卖了也是浪费。 更何况,钟文也怕利州出现什么大问题,导致粮食减产,为了以防万一,这粮食先存着也是最好的办法。 徐氏听了钟文的话后,也不好多说什么。 塔沟村的一切,均属于她的这个外孙的。 她们一家只是过来帮着照看着,她们可没有处置的权力,对于这一点,她们一家也是清清楚楚的。 “那行,立生,你看有空去请些人来,建一个上好的房子,好让这些粮食存放。”徐氏得了钟文的话后,向着一旁的徐立生说道。 “娘,我知道了。”徐立生应道。 随后,钟文在塔沟村到处转了转,看了看各家的情况后,就此离开了塔沟村,返回至利州城中。 钟文在城中特意买了些东西后,准备回龙泉观去。 钟文出了城之后,一步一步慢慢行走,钟文打算慢慢走回去,正好思量一下利州最近的事情。 随着天空一抹白消失后,黑夜降临。 钟文依然行走在山道之上,根本未在意这天色已是入了夜了。 “也不知道师傅有多久没有喝过酒了,我打的这些酒也不知道师傅喜不喜欢喝。”钟文手里拎着一坛酒,一股淡淡的酒味飘散在他的周围,让钟文都觉得这酒不咋样。 着实,在这个时代,酒这东西还真不是什么好酒。 高度酒做不出来,能做的只能是类似于米酒一般的酒。 其度数也不高,想要浓烈的酒味,那至少还得蒸溜一番才行。 钟文也喝酒。 但打他来到这个世界后,这酒就越发喝的少了。 果酒一类的在长安到处都是,但粮食所酿的酒,却是少的可怜,而且价格奇高,而且味道还不咋滴,这让钟文一直对这个时代的酒不怎么感冒。 而今日,钟文也是无事,想着弄回一坛酒给自己师傅喝上一杯,也好表一表自己这个弟子的心意。 至于自己阿爹阿娘他们,在三斗村有着这么多的族人在,钟文也不用这么担心。 而自己阿爹更是每日与着自己的二祖父有着说不完的话,反观自己在三斗村却总是被人当作神一般的供着,这着实让钟文不习惯在三斗村。 更何况,还有着三泉县的事情,所以钟文这才选择了开溜。 当然,钟文的这种开溜也算是有事要做。 依着月色,钟文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往前走去。 脑中时尔闪动着自己将来要干什么。 可当钟文快要行至龙泉村远处的一个山头之上时,耳中突然传来一声破空之声。 钟文顿时警觉了起来,看向所传来声音的方向望去。 远处,一个人影奔袭在树梢之上,一晃之间已是快要到了离钟文十丈之外了。 “什么人!”钟文见那人浮于树梢之上,望向自己之时,大喝一声。 钟文从那人的身法之上,可以瞧出此人乃一高手。 而且,钟文可以肯定,来人是一个先天之上的高手。 要不然,依着一个先天之境的身手,绝无可能能做到浮于树梢之上的。 黑灯瞎火的,能来龙泉村方向的高手,要不就是路过,要不就是敌人,其他的江湖人士,绝对不会在这黑夜往着这边来的。 而此时,那人浮于树梢之上,静静的冷眼看着小山道上的钟文。 好半天之后,那人这才轻飘飘的从树梢之上落了下来,盯着钟文冷语而道:“你就是那太一门的余孽?” 随着那人的话一出,钟文可以判定,此人估计是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要不然,绝无可能知道他是太一门之人。 “你是太乙门人?来我太一门有何贵干?我太一门已与你太乙门的仇怨已是结束,难道你还想架仇不成?”钟文瞧着来人,不惧回道。 钟文说的仇怨结束,那代表着事情就真的结束了。 至少,太一门已是证了名,以往的恩怨是非也确实该结束了。 可如今,太乙门还有人寻上门来找事,这不得不让钟文开始重新横量两门之间的仇怨了。 “结束?呵呵,你说结束就当真结束了吗?你杀我两名弟子,这仇可了结不了,小儿,受死吧!”那人二话不说,持着手着阔刀杀向钟文。 钟文见那人根本不在意什么仇怨结束之事,直接持刀杀向自己,心中立马大怒。 随即,钟文内气一转,双腿一蹬,往后急退而去。 而手中的那坛酒,也随着钟文轻轻往着一边抛去后,立马从背上取下陨铁宝剑下来。 那人持刀急速奔至钟文近前,刀势直劈钟文,钟文只得持剑抵挡。 “呛”的一声。 钟文被那人一刀劈在还未出鞘的剑身之上,剑鞘立马炸裂开来,就连钟文都被那霸道的力道给轰退了数步之距。 “先天之上顶阶高手!好生的厉害。”从此一刀,钟文就已是感受到了此人的身手乃是先天之上顶阶。 至于是几层,钟文暂时还无法判断。 但从此人的袭来的刀势之上,钟文却是稍稍紧张了起来。 如此厉害的高手来袭,这已然不是什么好事。 如不是自己今天想着要给自己师傅买一坛酒,龙泉观可就要遭到此人的屠戮了。 而此时,钟文联想到了前几天在利州所闻的那算师之言。 血光之灾。 一个先天之上的顶阶高手出现,又有着如此霸道的刀法,这让钟文顿时警觉。 “看来今夜自己还真有可能有血光之灾了,如此厉害的人物,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打得过。”钟文心中盘算着自己与此人的身手到底孰忧孰劣来。 “报上名来,我太一门的剑不杀无名之辈。”钟文盘算过后,连退了好几丈之远,一手持剑指向那个大喝道。 “贫道吾道子,太乙门太上长老,今日我来是为我那两个弟子报仇而来,至于你太一门,今夜之后,将不复存在。”那人见钟文能抵挡住自己蓄势所发的那一刀,心中也是惊呀。 不过,他再惊呀也明白,眼前的这人估计就是卓成他们所说的那太一门年轻的高手九首。 “吾道子?太上长老?”钟文一听此名,心中更是盘算着,这太乙门不会还有其他的高手吧。 有一个太上长老,那必定还有着二太上长老之类的。 就如钟文以前所杀的那二人,一个被卓成称呼为太师叔,一个被称之为二太师叔。 从此种称呼之上,钟文绝对相信自己的猜测。 “看来你太乙门要绝我太一门之心从来就没消失过,即然你敢来,那我就敢杀。”钟文心中大怒。 第五百九十九章 高手再临生死战 随着钟文一怒,内气一运转,纵身直刺那吾道子。 “小儿,看你又有何能耐。”吾道子见钟文持剑刺向自己,眼中一冷,挥刀一横。 “当”的一声之后。 钟文一剑刺中吾道子横于胸前刀身之上。 此一剑,钟文所出力道也是大的很,直接把吾道子给震退数步之距。 “小儿,看来你手段也就如此了。”吾道子被震退数步之距之后,对于钟文的境界身手也算是有所了解了。 “呵,那就再吃我一剑。”钟文恨道。 随即,内气再次运转,大喝一声道:“生死剑法第一式‘无常黑白’”。 立马,吾道子感受到了一股异常,眼前闪现出黑白两色,随即,周围四散出无数个黑白无常出来。 “好一个太一门的余孽,原来有此依仗,难怪我那两个弟子身死于他的剑下,好一个幻境!”吾道子瞧着眼前的这些地府的黑白无常使者,心中已是明白自己的两个弟子为何会死在钟文的手中了。 而此时,钟文的剑已是快要抵至他吾道子的身前。 可就在此时,那吾道子眼神之中闪烁着精光,立马恢复了清明。 见钟文之剑已是到了近前,随即内气一动,双脚一蹬,身形极速往后退去一丈之外。 钟文见自己生死剑法第一式未对吾道子产生什么影响,心中大恨。 钟文再一次的内气一动,纵身而上,又是一大喝:“黄泉路现。” 随着钟文的生死剑法第二式‘黄泉路现’一出,吾道子如他那两个弟子一般,瞧见一条深幽的黄泉道。 不过,此时的吾道子早有准备,双眼一闭,纵身再一次的退去。 当钟文的生死剑法直往吾道子而去之后,钟文发现那吾道不受自己剑法所影响,心中大急。 “小儿,就你刚才所使之剑法,虽其威力不小,但却是对我无用,那么,接下来受我这霸刀吧。”吾道子纵身回退之后,双腿突然平空一踏,持刀反向劈向来袭的钟文。 钟文身形顿止。 见吾道子不退反进,持刀劈向自己,顿时惊慌。 那吾道子此刀如真要是落在自己的身上,那必死无疑。 而且,钟文从那吾道子的刀势之上,瞧出一丝影响心神的刀气。 原本,钟文以为自己的生死剑法已经够厉害了,可没想到,这吾道子的刀势之中也有着类似于自己生死剑法一般,会产生幻觉。 钟文内气横生,紧急避退那来袭的刀势。 “咻”的一声。 钟文的一片衣裳被那吾道子所劈之刀气给削去了一片,惊得刚落地的钟文哑了言,心中更是后怕不已。 如此的刀势,在自己避退之时,还依然被对方的刀气给削去了一片衣裳,如此霸道的刀法,钟文是闻所味闻,见所未见啊。 而此刻,吾道子根本不给钟文喘息的时间,再一次的挥刀而来。 钟文心惊,内气运转到极致,纵身而退。 “砰”的一声。 吾道子此刀劈在了钟文刚才所立之地,渐起层层泥土,四散飞射。 钟文刚才那闪避也是急时,要不然,那一刀下来,钟文必然是一分两半,死的再也不能再死了。 钟文瞧着吾道子这一刀势比之刚才那一刀来得更为猛烈,速度更是比之前来的更为急速。 要不是钟文预判,又内气运转极致,这才将将躲过这一刀。 “老小子,看来你这是要我的命,那我也就不藏拙了,看剑。”钟文心中虽惧,但在此种情况之下,要是再不拼了命的打,自己今日估计要交待在这里了。 就算是自己能跑,可龙泉观就在远处。 观中有着师傅,有着观里的人。 如自己不与这吾道子拼出个你死我活,钟文都能想像,龙泉观中所有的人,都将被屠戮一遍。 当钟文持剑而向之后,生死剑法的第三式‘阳路无回’,第四式‘孟婆奈何’,第五式‘忘川花开’齐数全出。 一连三式剑法同出,顿时让那吾道子陷于幻境当中。 可钟文的生死剑法所产生的幻觉,对吾道子也只是陷住了一晃的时间,那吾道子立马就清醒了过来。 吾道子如此的老奸巨滑。 见钟文如此诡异的剑法一出,早就有所准备。 不是退避,就是闪躲。 根本不给钟文半天的机会。 这让钟文徒生无奈。 自己的生死剑法,目前只有这五式。 第六式到现在都还没有悟出来,如再拼下去,自己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把对方给斩于剑下了。 钟文心中越打越是惊惧。 随着钟文连出了好几次生死剑法,可依然无法困住对方,更是连对方的衣角都碰不到。 这让钟文心中萌生出了死拼的想法来了。 在生死剑法都无功的情况之下,只能用内气与对方死拼了。 自己一个先天之上五层的境界,想要面对一个先天之上顶阶的吾道子,自己还真是很被动。 依着钟文所估,吾道子此人的境界,绝对在先天之上九层顶级。 要不然,就自己的生死剑法,绝对不可能困不住对方的。 而且,钟文肯定,吾道子在这先天之上九层境界估计有好些年头了,对于自己剑法能让对方产生幻觉之功,其也有着应对之策。 就刚才,钟文连连使出好几次的生死剑法,那吾道子所醒清的时间越来越短。 甚至于自己剑法刚才,那吾道子就已是醒转。 钟文都能想到,当自己再施展生死剑法来,那吾道子必定能持刀反击。 “哈哈哈哈,小儿,就你那剑法,对于先天之上七层以下的高手或许有作用,可对于我,你却是没有任何的办法,现在你是束手就擒,还是等着我一刀把你劈成两半?”吾道子见钟文已是黔驴技穷,哈哈大笑数声,拄刀言道。 “老儿,你也别太得意,你我现在也只是旗鼓相当,孰胜孰败还两说呢。”钟文怎么可能束手就擒。 就自己与吾道子打到现在,那也只是伯仲之间。 当然,这也只是钟文一厢情愿的认为罢了。 真要细论的话,吾道子比他钟文可要高明的多了。 就吾道子的霸刀,就比他钟文的生死剑法要来的猛烈,以及来得更为迅速。 而且,那吾道子的境界比他钟文的境界要高好几层。 如真要力拼下去,钟文不伤也得伤,不死也得死。 “哈哈,败?那你就给我败吧!”吾道子闻言后,又是一声大笑。 话一落地之后,吾道子手中的刀已是挥起,直劈钟文。 而此时,钟文已是没了办法,只得持剑力拼。 “呛呛呛” 刀剑相撞,其刀势威猛如常,力道之大,震得钟文虎口发麻。 “好大的力气,我到要看看你的力气能大到何种地步。”钟文心中一狠,也不管虎口麻不麻了,手中之剑,再一次的与吾道子碰撞在了一起。 “呛呛呛当当当” 随着二人你来我往的。 谁也拿谁没办法。 数十招过去之后,吾道子也开始重新对钟文进行了一个评估。 “此子如此年轻,又有着如此诡异的剑法,如再让他成长下去,我太乙门终将被此子给毁去,今日我誓必要除去此子。”吾道子边打边思索着。 对于钟文,他真心有些惊惧。 自己身为先天之上九层,又在先天之上九层盘恒了十数年。 当自己面对一个先天之上五层的人,还让对方与自己打出一个旗鼓相当来,这着实让他吾道子心中愤恨不已。 论他吾道子可以说是成就先天之上九层有着十数年之久,一直也未出来行走于江湖。 而今,时隔十数年再出山之际,面对于一个年轻的后辈,这让他也是倍受打击。 “呛呛当当” 随着二人继续拼杀着。 二人越打越是心惊。 不管是吾道子也好,还是钟文也罢。 二人心中都在盘算着对方如何如何。 吾道子心中想着要把钟文斩于刀下,而钟文也亦想着要把吾道子斩于剑下。 可目前来说,谁也没有伤到谁。 但如真要如此打下去,钟文必败。 为何? 因为此时的钟文,连剑都快要拿不稳了。 钟文与着那吾道子拼杀已是过来百招。 百招之后的他,虎口都已是被震裂了,握着剑柄之处的手掌,早已是鲜血溢出,染红了陨铁宝剑的剑柄,更是有着一些的鲜血开始流向剑身。 就在钟文他们二人拼杀之际。 远在龙泉观中的李道陵,突感不适来。 随即,从屋中走了出来,聆耳静听。 “嗯?怎么远处的山头那边好像有什么声音,难道有人在打斗吗?”当李道陵聆耳静听之后,一阵细小难察之意传入到他的耳中来。 无法确认之下的李道陵,只得运转内气,纵身往着小路的尽头之地所在的山头奔去。 没过一会儿,李道陵已是到了山头之地。 可当李道陵纵身而来之际,那吾道子正好一刀劈向钟文,刀过之后,吾道子的刀气直接把钟文的右臂一片血肉给削了下来。 惊得李道陵惊呼一声,“九首!” “师傅,赶紧走!”钟文也没想到,那吾道子已是瞧出自己右手虎口震裂发麻,寻了一个空子给了自己一刀。 好在只是皮肉之伤,并非什么大伤。 可钟文也没想到,自己的师傅会在此时出现,这让钟文心中惊惧更甚。 自己与那吾道子拼杀,他就算是打不赢,也是可以躲得过去的。 可如今自己的师傅出现,那自己想跑都跑不了。 其实,钟文还真没想过要跑。 毕竟远处就是龙泉观,钟文只能拼命。 当李道陵听见钟文的呼声,知道自己的弟子估计是遇上了一个难缠的对手了。 可身为师傅的李道陵,自当是不可能放任自己的弟子不管,哪怕他知道会身死,他也不会选择逃离而去。 第六百章 各有所伤算师现 “哈哈哈哈,太一门的两大余孽全到了,看来今日我此次前来也算是有所得了,你们师徒二人今日遇上了我,也算是你们的运气了。”吾道子听钟文那一声后,瞧向李道陵,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吾道子对于到来的李道陵,已是从李道陵的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内气,瞧出李道陵的身手差的很,根本不足为惧。 而且,他也从卓成的嘴中知道,关于太一门的那几人身手如何。 就眼前,已是出现了两人,余一人不见踪迹。 不过,他一想也能猜出,那剩余的一人,估计在龙泉观当中吧。 可他并不知道,此时的龙泉观当中,陈丰可不在其中。 而且,太一门除了李道陵他们师徒三人之外,更是在最近新收了一个弟子入了太一门。 如真他所想,把钟文师徒二人斩于此地,那必然还有两人的。 “九首,你可要紧?”李道陵奔了过来,瞧着钟文右臂全是血迹,担心的问道。 “师傅,你真不该来啊,此人乃太乙门之人,其身手之高,怕是我都敌不过对方,师傅,你赶紧逃吧。”钟文见自己师傅走近自己,心中紧张不已。 钟文无法确定自己能否从这吾道子手中逃得命来。 而自己师傅又过来了,这不是让他更加的挂心与分心嘛。 “为师虽身手不如你,但你在此拼命,为师却是不能独自逃命的,九首,如今日我师徒二人身陨于此,那也是我师徒二人的命数。”李道陵根本不在意死与不死的。 就前段时间,那皮生子师兄弟二人带着卓成他们奇袭龙泉观之时,他与陈丰就不曾离开。 而如今,他更是不会选择离开了。 李道陵一边说着话,一边帮着钟文包扎伤口。 这一切,都看在吾道子的眼中。 吾道子对于眼前的这对师徒,着实好奇的很。 师傅的身手只有后天境,而这弟子却有着先天之上的境界,这是什么样的存在? 他无法想清楚这其中的问题。 如果说师傅身手高绝,弟子差劲,这到是能理解。 可现在却是反过来了,这不得不让他吾道子心中好奇了。 虽说,他听了卓成他们的汇报,也知道钟文的成长速度着实快得让人乍舌。 而今,自己与钟文拼斗过后,也是对钟文另相相看。 同时,他也做决定,要把钟文斩于他的刀下,以绝他太乙门的后患。 就钟文的成长,他吾道子虽不明原因,但有着如此的一个先天之上的人物成在,未来他都无法像想,自己的太乙门到最终会不会落到一个如数被屠的境地。 “师傅,即然你不愿离去,那就在一边好好保护好自己,接下来,弟子将会拼尽全力了。”钟文虽对自己师傅不愿离开有些不快。 但身为弟子,他钟文却是明白,自己无论如何,都要保得自己师傅性命下来。 如真保不住了,大不了自己与师傅一同步入黄泉路吧。 李道陵帮着钟文包扎好了伤口,心中凄凄。 他虽不惧,但身为师傅的他,却是最不愿瞧着自己弟子死在自己的面前。 可如今出现的仇敌,连钟文都不是其对手,他更是只能望其项背了。 “九首,不要惧怕,我太一门有你这个弟子,是我太一门的福气。”李道陵知道,今日太一门估计真的要到头了。 “你们的临终遗言说完了没有?说完了的话,那我就送你们上西天。”吾道子等了好半天,见钟文师徒二人没完没了的一般,心中顿时不悦。 钟文拍了拍自己师傅的手背道:“师傅,你去一边,弟子要拼命了!” 李道陵受了钟文这么一拍,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子估计要舍身成仁了,随即恨恨的望了一眼那吾道子后,往着一边退去,静静的站在那儿。 “来吧!今日要不你死,要不我师徒二人死于此地!”钟文紧了紧手中陨铁宝剑,冷眼盯着吾道子大喝一声。 “哈哈哈哈,看来你是死到临头也要反抗一下,那么就让贫道来了结了你吧。”吾道子又是哈哈大笑了一声,随即纵身而起,一刀劈向钟文。 钟文恨色一起,持剑抵挡。 “呛呛呛当当当” 随即,二人再一次的战在了一起。 而不远处的李道陵,瞧着二人的打斗,心中更是凄凄。 如此的拼杀打斗,身为师傅的他却是无法介入。 两个先天之上的高手拼斗,他一个后天境的人物,想要介入估计也只能是被那吾道子一刀给结果了。 而就在吾道子与钟文拼斗之际,利州方向却是奔来了一人。 此人不是别人。 正是钟文曾经见过两次面的那位算师周天。 当他来到远处一个小山包处后,从半空落下身来,隐于一棵大树的后面,双眼往着钟文他们这边瞧来。 “看来,今夜这血色迷光有些淡啊,此子的血光之灾到是应验了,但我却是无法再看到他是死是活。”周天瞧着二人的拼杀,轻声的自言自语道。 周天算到,今夜就是钟文的血光之灾的时间。 所以,他这才从利州奔到此地,想查看一下具体的情况。 两个先天之上的高手拼手,身为圆满境的他,为何敢前来观望? 这只能说他有着他的能力,又有着他对自己的测算。 如有性命之忧,他周天必然是不会前来观望的,毕竟,先天之上的高手,随手一招都能要了他的命去。 而此时。 钟文与着吾道子拼杀的越发卖力。 内气基本从不保留,大招也是频发。 不管是生死剑法也好,还是阴阳剑法也罢,更或者连寒冰剑法都使出来了。 可近百招过后,钟文依然无法憾动对方一丝一毫。 而钟文自己的身上,已是被那吾道子所挥出的刀气连连伤了十好几处了。 此刻,钟文身上到处都是伤口,鲜血如不要钱似的滴流着。 不远处的李道陵,瞧着自己弟子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心也越来越是冷了起来。 不止是他冷。 就连钟文都冷了起来。 而这种冷,是对死亡的冷,同样,也夹杂着一股悲。 “小儿,且看我这一刀。”正当钟文悲冷之际,吾道子又一次的纵身而上,内气运转,手中之刀狠狠的往着钟文劈来。 当刀势临空,钟文顿时觉得像是失去了生命一般,连躲都躲闪不及。 “砰”的一声。 钟文最终还是持剑抵挡了一下。 可那吾道子的一刀,直接轰在了钟文的剑身之上,把钟文轰飞而去,听跌落于两丈开外。 “九首!”李道陵瞧着自己弟子被这一刀给轰飞,大惊道。 “师傅,不要紧,你保护好自己。”钟文被自己师傅的一声惊醒,赶忙爬起身来。 “还不死,那就再接我一刀。”吾道子见钟文受自己一刀不死,仅仅也只是受了内伤罢了而已,这让他对钟文抗打能力表示有些惊呀。 随即,话一落的吾道子,再一次纵身而起,身在半空中的他,双手握住刀柄,奋力的挥出一刀。 而此一刀,让在远处观望的周天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就这一刀,周天都能想像,钟文肯定是挡不住了。 就刚才的那一刀,钟文都没法挡住,更别说这一刀比之前那一刀来得更为霸道且猛烈。 可此时,钟文悲从心来,见吾道子挥出一招不曾见过的刀式,心中突然觉得此刀式很像自己曾经学过的枪式。 顿时,钟文脑中一闪,一式枪法闪现眼前一般,就如那吾道子的刀式一般。 刀势如风,袭向钟文。 钟文此刻突然腾地而起闪退,将将躲过此刀。 而当吾道子一刀未劈中钟文之时,再一次的纵身欺上。 身在半空中的钟文,脑中剑法与枪法闪动。 可当钟文离原地已有两丈之距之后,双眼却是大睁,内气横生,全部聚于双腿之上,随即双腿踏向一棵树干,不退反进。 随即,钟文身形调整,横飞向前,旋转而进,手中陨铁宝剑当枪尖,身体当枪身。 极速横飞刺向吾道子。 如牛顿在此的话,他也会怀疑钟文已经脱离了地球的引力了,对自己所提出的引力之说持怀疑态度了。 横飞。 这可不多见啊。 而且,此刻的钟文那速度都快到了一个极致,且又是旋转着身体前进。 而此时,吾道子还未反应过来。 却见钟文不退反进,而且其攻来之速度连他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见钟文手中的宝剑快要临近自己之时,立马横刀挡在胸前。 剑尖与刀身一碰之后,发出了一声非常沉闷“当”的声响来。 可紧接着,随着钟文身体旋转之势不停,剑尖极速与刀身摩擦后,发出了“兹兹”的声响来。 这种声音,对于人类而言,最是不讨喜。 吾道子被如此巨大的力道给撞向后方而去,可依然止不住钟文此时的力道。 不过,那‘兹兹’声过后,吾道子手中的宝刀却是被钟文手中的陨铁宝剑给钻出了一个孔洞出来。 “扑”的一声,钟文手中的陨铁宝剑直入吾道子体内。 “呃” 吾道子从未想过,钟文能伤他。 而且这一剑直入其内腑,从心脏边擦肩而过。 如再偏左一些,此时的他,估计已是身死了。 随着钟文力气渐弱,吾道子一脚踢向钟文,“砰”的一声后,钟文无力闪避,被吾道子一脚踢中,倒飞而去。 吾道子落下地来,出手连点钟文刺中他的那一剑的伤口处,发现一丝鲜血都未有,而且其伤口中传来丝丝的麻痒之感。 吾道子发现伤口有大问题,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后,也不再与钟文拼杀,恨恨的望了一眼钟文师徒二人后,纵身赶紧离去。 而此时,钟文已是爬起身来,捂着被吾道子所踢的那一脚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九首。”李道陵也没想到,自己的弟子能打到如此的状态,见自己弟子喷出一口鲜血出来后,急奔了过去。 而此时,远处的周天,在见识了刚才钟文如此的打法,也是大开眼界。 随即,纵身往着钟文他们这边奔来。 当周天的突然而至,把李道陵给惊得还以为又出现了一个仇敌,如临大敌一般,手持宝剑守护在钟文的跟前。 而此刻,钟文发现来人是那名算师后,心下到是觉得自己安全了。 毕竟,那算师的身手也只是圆满境,想要杀他,绝无可能的。 第六百零一章 算师之言释钟文 “阁下不会是来杀我的吧?”钟文望着那算师,虽对其身手不怎么放在心上,那算师如真要杀自己,自己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之下,也是能把这人给杀了的。 只不过,如再动用内气,势必加重伤势而已。 “钟刺史多滤了,我周天从不伤人,亦不杀人,只不过见钟刺史受了伤,这才过来看看能否帮上一把。”周天拱手笑了笑说道。 “周天?”钟文乍一听这个名字,冒似在哪里听过,可又想不起来。 “九首,可要紧,先回去好好让为师看看。”李道陵见那周天身上并未带杀气,也从那周天的口中知道他也没有杀心,随即卸下戒备。 钟文知晓自己师傅担心自己,又吐了一口鲜血说道:“师傅,我现在不便行动,也不易移动,先让我缓缓。” 钟文此时除了绝大部分的外伤,最为严重的,莫过于那吾道所踢的那一脚。 这一脚,可以说直击钟文内腑。 如当时钟文护住了心脏,说不定钟文此时估计更加的严重。 李道陵瞧着自己的弟子全身是血,又听其言,只得无奈的站在一边,瞧着自己这个弟子自行运功疗伤。 周天见钟文在运功疗伤,知道此时不易打扰。 不过,周天却是未曾想离开。 随即,从身上摸出一瓶创药出来,往前走了几步,扔向李道陵说道:“这是我的创伤药,你帮钟刺史涂上一些吧。” 李道陵见周天扔过来了瓶伤药,只是接住后却是不敢随意帮自己的弟子涂上别人的伤药。 在不明对方是何人之前,李道陵哪里会选择使用他人的伤药。 不过,李道陵瞧着手中的创伤药后,这才想起钟文身上平常都会携带创伤药。 随即,向着那周天道谢,“多谢。” 随着李道陵道谢过后,伸手往着钟文身上摸去,随之摸出了一瓶创伤药出来。 又帮着钟文把身上的衣裳给割破,轻轻的帮着钟文上药。 不远处的周天,瞧着这对师徒。 本来周天只是想着帮一帮忙罢了,可没想到,自己的创伤药也只是白搭而已。 人家自己有着自己的创伤药,自己着实不该如此。 但是,周天此次过来,除了想见证一下钟文是否能安然度过这血光之灾,更是有求于钟文。 否则,他也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来到这拼斗现场。 对于他一个圆满境的人来说,真要是被先天之上的高手发现,哪怕他是周天周算师,人家要是想杀他,他也是无能为力。 三人静寂无声。 夜晚的山林之间,虫鸣吱叫。 钟文依然坐在那儿催动着内气,缓慢的疗着内伤。 话说此时的吾道子。 在离开之后,越发感觉钟文所刺的那一剑有大问题。 而此刻,他已是远离了龙泉观方向有着数十里之距,都已经入了三泉县境内了。 吾道子从半空落下地来,寻了一个空地坐了下去。 “嘶,这伤怎么会这样?”吾道子依着月光,瞧着自己胸口处的那伤患,实在没弄没明白,伤口为何会是这般。 伤口没有血迹,甚至连一点的水份都没有。 而且,伤口越发的有扩大的趋势,有此皮肉都已经腐蚀,就像是死去的老肉一般。 吾道子从未想过,自己会在一个后进之辈手上吃亏。 而且这亏吃的好像还有些大。 依着他来利州之前的计算,自己就算是杀不了对方,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境。 可此时的他,身中一剑不说,这剑伤却是让他越发的惊惧。 麻痒不断加深,犹如有着万般的蚂蚁在嘶咬一般。 随即,吾道子从身上摸出两个小瓶子。 从其中一个瓶内倒出一粒药丸吃下。 此瓶上标有护心丸三字。 护心丸,乃是他太乙门最为上等的药了。 护心丸,顾名思义,自然是护住心脉之用的药。 随后,吾道子又是把胸口的衣裳扯烂,拿起另外一瓶药来,倒出一些粉末状的药粉,洒在剑伤之处。 可是,他所使用的药粉,根本对那剑伤没有任何的作用。 麻痒感一直持续着。 这让吾道子越发的心寒了起来。 “好小儿,剑法诡异不说,连这内气都包含着一丝的腐蚀之效,下次,我定要把你斩于剑下!”吾道子对于这样的伤,着实无奈。 无奈的他,只得催动着内气,护住心脉,又是裹住伤口各处,不让伤口往严重的方向发展。 对于身上这一剑,吾道子无法。 随即,起身纵去。 此行,他需要去寻一位医道高手,好治疗他这剑伤。 渐渐,夜越来越深,一晃就已是过去了两个多时辰。 而此时的钟文,终于是运功疗伤结束。 “师傅,扶着我一些,我们回去。”钟文睁开眼来,看向自己的师傅说道。 “九首,可好些了?”李道陵一直站在自己弟子身旁护法,就怕自己这个弟子有事。 “师傅,无事的,只是内伤有些严重,回去后捡些药吃上几味,想来也是无事的。”钟文瞧着自己随携带的白药已是被用完,自己想吃上一些都没法,只得回到观里后再吃了。 李道陵闻声后,稍稍安了些心。 “钟刺史,如需要帮忙的话,请尽管吩咐。”不远处的周天,好不容易等到钟文疗伤结束,这才出声言道。 “周天,你可是那闻名于天下的那位第一神算子周天?”钟文被自己师傅扶起后,瞧向周天问道。 周天之名。 钟文以前有听闻过。 前不久,钟文只是想不起此人是谁。 可随着自己疗伤之际,钟文也回想了一些事情。 这才记起了关于自己在长安之时,与影子所聊的话来。 周天,天下闻名的算师。 此人即不伤人,也不杀人,在江湖之中,可以说是最是讲究之人。 当然,此人的行踪也是飘忽不定,任是谁想要寻得此人,都是无踪无迹一般。 而钟文,却是见过此人好几面。 当下,这大名鼎鼎的周天,却是站在了自己的跟前。 “钟刺史过誉了,我周天虽有一些薄名,还当不得天下第一神算子之名。”周天闻声后,拱手欠身道。 “即是天下第一神算子周天,我钟某人到是无须担心了,不过,我的伤,你也无法。前面是我太一门所在的龙泉观,要是周算师不嫌弃的话,可到观中叙话。”钟文对于周天的名声,还是有些好感的。 所以,这才邀请着周天去龙泉观坐一上坐。 “那我就不客气了。”周天回道。 随后,钟文在自己师傅的掺扶之下,缓慢的往着龙泉观方向行去。 当三人回到龙泉观之后,时间已是黎明时分了。 钟文也吃下了白药,又是自行开了个方子,由着自己的师傅去了库房捡药熬药去了。 “周算师,不知道小道我可否问个问题。”坐于屋中的钟文,望向对面的周天问道。 “钟道长请问。”周天也不再称呼钟文为刺史了,而是以道长相称了。 “周算师在几年前曾来过我利州,怎么现在又重回利州呢?难道周算师一直隐于我利州境内吗?”钟文好奇的问道。 周天闻言后笑道:“我就知道钟道长有此一问,说来我师徒二人来利州,也是因为利州的未来越发的让贫道看不透,所以这几年一直在利州观望,不过,随着贫道的观望之下,发现利州的未来,全系于钟道长一身。” 周天的话,听在钟文的耳中后,也明白了周天为何会出现在利州了。 或许是因为自己搅动了利州原本的局势,又是施行了大改革,这才让周天隐于利州境。 “原来如此,我利州以后会越来越好,至于我,也只是起到一个带头的作用。不过,周算师上次在利州城中说我有血光之灾,敢问周算师真能瞧着一人的运算吗?”钟文想起上次在利州城中碰到周天之时,偷听到了他周天师徒的对话,随即出声探问道。 “钟道长的命格奇特,贫道无法瞧出你的将来如何,但贫道上次所出之言,那也只是细细观望了钟道长面相,才有此判断,而且,贫道这几天一直在推算钟道长会在何时遇上麻烦,在今夜,贫道突感心神不宁,所以这才奔至此处来查看。”周天缓缓言道。 “哦?看来周算师真不愧是天下第一神算子,连小道我的血光之灾都能推算出来,更是把时间与地点都推算的如此之准确,那小道可否问一问,周算师可知与我拼斗的是何人吗?”钟文戏言道。 周天能把自己未来几天内的情况推算出来,更是准确到时辰与地点,这不得不让钟文另眼相看了。 本来,钟文对于神棍之类的人一般是不相信的。 可打几年前当着李世民的面见过袁天纲之后,钟文对于这一类的人,也是抱着一副警惕的状态来,就好比此时。 “钟道长所问,贫道本不可言,不过,即然是你钟道长所问,那贫道到是可以说上一说。”周天见钟文冒似对自己所推算之法有些猜忌,他虽本不想说,但自己又有求于钟文。 “周算师请说。”钟文笑了笑说道。 “今夜,与钟道长所拼杀之人,据我所知,想来应该是贵门的仇家,而且此人有着如此超绝之境界身手,依我所猜,此人应属太乙门之人。”周天也是笑了笑回道。 当钟文听着周天所说的话后,心中对这周天更是好奇了起来。 就自己太一门与太乙门的仇怨,可以说少有人知晓。 而且,周天都能说出太乙门一词,钟文就可以知道,周天此人估计对那太乙门之事很是清楚,要不然,他怎么会知道太乙门呢。 况且,自己师门这才证名没多久,太一门之名,虽也有人知晓,但知道的人绝对不会太多。 但钟文肯定,知道自己太一门,以及太乙门的人当中,就有着眼前的这位天下第一算神子周天在内。 第六百零二章 重伤之下寻奇宝 “敢问周算师,你是如何知道那人是太乙门之人呢?”钟文虽被周天之言给惊着了,但依然还是想知道周天是如何得知此人是太乙门的人。 “钟道长,说来这事并不怎么好细说,各门各派总有一些典籍,总会记录一些事情,就如我门,就是如此。”周天回道。 说到此间,钟文也算是了解了。 就如鬼手以前说过,自己的太一门之事,在他们的师门典籍当中,就曾有记载过。 而眼前的这位周天,所出之言也是如此。 随后,钟文与着周天聊了一些话,说起了这江湖之上的事情。 至于周天,时而所出之言,让钟文听不懂。 毕竟,人家是算师,这命理学说一类的,总能让钟文头疼。 天亮之后没多久,李道陵把药熬好之后送到钟文的屋子。 而周天也随之告辞道:“钟道长,你身上有伤,我与你又相聊了如此之多,我就不再打扰了,如得了空,贫道再过来打扰打扰。” “今与周算师所聊,也是小道我的荣幸,周算师可以随时过来坐上一坐。”钟文拱了拱手。 随后,李道陵把周天送出观外。 离开龙泉观的周天,一路缓步而行。 不过,此时的他,脑中却是一直闪动着一个疑问。 “这钟道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我从他的身体内看出有两个灵魂呢?难道钟道长他是转世而来的?” 如果周天这句话问出口,或者周天的这个疑问被钟文所知道了,不知道钟文会不会把周天给灭了。 这可是钟文这一生当中最大的秘密了。 不管是谁,钟文都不会告诉。 哪怕自己的阿爹阿娘,钟文都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或许,钟文会把这个秘密一直带到地下去。 “九首,那位周算师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何你对他另眼相待呢?”回到观里的李道陵,对于自己的弟子为何会把一个陌生人如此的推崇,着实有些奇怪。 “师傅,此人乃天下第一神算子周天,其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虽人在江湖之上闯荡,但却是少有人见过此人。我也是从影子那儿,知道了关于这位周天的事情。”钟文一边喝着汤药,一边回应着自己的师傅。 “神算子?”李道陵闻声后也不再多问,但对于神算子周天此人,他却是记下了。 一连两天,钟文都没怎么动。 身上的伤属于重伤,李道陵这个师傅每天都亲自熬药给自己的弟子喝,这让钟文倍受感动。 说来,钟文打入到龙泉观开始。 李道陵就如一个父亲一样对他多有照顾。 不管是言传身教,还是为人处事之上,都是以一个长辈父亲的口吻在教着钟文这个弟子。 几年下来,钟文对于自己的师傅,也从原来当作老师一样的想法,转化成为现在恩重如山般的恩师。 更或者,钟文心中早已是把李道陵当作父亲一样来对待了。 在这两天里,钟文除了运功疗伤之外。 更多的时间,却是用来分板那太乙门吾道子与自己对战那一事之上。 当然,钟文也在担心,那吾道子过段时间会再杀将回来。 为此,钟文每日都不曾休息过,一直想着法子该如何应对这太乙门的吾道子来。 如当时自己不是想出一招以枪式对阵吾道子,自己与师傅估计已是被此人给杀了。 只是可惜,钟文没有一把好枪。 甚至,这几年下来,也不曾对自己情有独钟的枪法进行习练过。 可经此一战。 钟文越发的想重拾枪术了。 “也不知道静心门下面的那个洞穴有无人知晓,那地下洞穴当中的陨铁,如能弄下了一些,我必将寻个高人打造一杆好枪出来。”钟文思索着一些事情,想到自己没有一杆好枪来,又想到原静心门下面的那个洞穴来。 一想到此事,钟文就按耐不住了。 随即,艰难的起身后坐在桌前,拿起笑来,写了两封书信。 钟文写好信之后,感觉没有什么大的问题,折起封好。 没过多久,李道陵再一次的端着汤药来到钟文的房间,瞧着钟文坐在桌前,佯装怒道:“九首,你怎么起来了,赶紧趟着去。” 钟文看着自己师傅每日如此辛苦,帮着自己熬煮汤药,心中甚是过意不去。 “师傅,这熬汤药之事就让观里的人帮着做吧,你腿脚又不便,让你如此操劳,弟子心感难过。”钟文瞧着自己师傅如此关心自己,心中甚是有些过意不去。 “别人熬药我不放心,还是为师自己熬煮起来更为放心一些,九首,你赶紧趟下,可别老是坐着。”李道陵坚持道。 钟文只得站起身来,望着自己师傅,突然伸起双手,抱住李道陵。 “唉,九首你也别难过,为师还不老,这些事情也不是什么重活力活。”李道陵被自己弟子这一抱,心中倍受感动,拍了拍钟文的后背,以示宽慰一般。 钟文也不说话,只是安静的抱住自己的师傅。 这种感觉很是奇妙。 钟文从未抱过一个长辈。 就连自己的阿爹阿娘,钟文都未曾抱过。 而今,钟文抱着自己的师傅,发现自己活在这些长辈们的疼爱之下,很是幸福。 如果没有自己的这个师傅,钟文或许正为着生计而奔忙着。 更别说有着今天的成就了。 不要说什么爵位,官职。 这一切,都不可能是钟文一个佃户之子所能拥有的。 在这个时代,没有任何背景的人,想要成为人上人,基本是没有任何的可能。 哪怕你有钱,你也成不了人上人。 在这个讲身份,讲背景的世界,你就算是再努力,再有能力,你也成不了所谓的勋贵。 而这一切,都归功于李道陵有着一个强大的身份背景。 如李道陵也没有强大的身份背景,估计向为弟子的钟文,也不可能有着今天这样的身份来。 渐渐的,抱着自己师傅的钟文,眼泪开始流了出来。 钟文是感恩的。 比什么时候,都是感恩的。 “好了,好了,师傅知道你心疼为师,你也莫要女儿状了,为师有你这个弟子也很是荣幸,如没有你,我太一门也无法证名,好了,九首,赶紧喝药吧。”李道陵感受到了抱着他的弟子九首有些意动,更是感受到了他的弟子九首流眼泪了。 “谢谢师傅。”钟文松开手后,擦了擦眼睛。 “好了,赶紧把这药喝了吧。”李道陵拍了拍眼前的这个弟子,心里很是受用。 钟文也不再多言,端起那碗汤药,一饮而尽。 喝完药的钟文,把碗放在桌上,随即拿起桌上的几封信递给自己师傅说道:“师傅,你寻个人,把这两封信送到利州去,让百骑司的人以最快的速度送往长安。” 李道陵接过信,有些不解的问道:“你是需要李山赶回观中吗?” “不是,是弟子想寻一些东西,好去静心门那地下洞穴中弄点陨铁出来,再打造一杆好枪,前天夜里,我对战那太乙门的吾道子之时,所使用的就是枪术,如不是那一招枪术,我们说不定就……”钟文解释道。 李道陵闻言后,心中也是大动。 那天夜里的场景,最近几天一直闪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而且,他也在担心那太乙门的那位绝世高手吾道子会不会重新杀上门来。 “好,那为师这就去。”李道陵知道此事重要,也不待钟文多言,拿着信件出了房间。 不过,李道陵却是没有把这事交给观里的人,而是自行离开了龙泉观,往着利州奔去。 虽说,他的腿脚不便,但此时的他已是后天境的身手了,到也不至于真行动不便。 有着内气的支撑,李道陵在几个时辰后,就已是到了利州城。 李道陵不知道百骑司的人在哪里。 不过,他却是直接去了府衙。 没过多久,信件由着百骑司的人快马加鞭似的送出了利州城。 而李道陵也不久留,挽拒了郑之的请求后,返回龙泉观而去。 而此时,钟文却是已经知道了自己师傅自行前去送信去了,无声的叹道:“师傅也真是的,这么点小事都得亲力亲为,也不看看自己这腿脚都不方便,真不服老啊!” 钟文这也是心疼自己的师傅罢了。 随着李道陵的返回,钟文又是劝又是说的,这让李道陵心中更加倍受钟文的心疼之情。 师徒能做到如此,李道陵心中甚是感怀。 感怀自己有了这么一个好弟子,哪怕自己没有后代,有了这么一个弟子,他也是心满意足了。 几天后,远在长安的李山拿着从利州传来的急信。 “师兄这是要干嘛?要坚硬的东西,而且还能破开陨铁?”李山瞧过信件后,着实有些不明白自己师兄的想法。 随后,李山又是拿着另外一封信至影子。 信的内容与李山的信件内容相差无几,只不过多了一个关于天下第一神算子周天之事。 对于太乙门吾道子奇袭之事,信中钟文一字未提。 这么大的事情,钟文可不想让李山这个师弟知道。 就算是要说,也会当面说,而不会在信中提及。 况且,钟文写这两封信,只是想经他们二人之手,寻上一些金刚石一类的坚硬之物罢了。 陨铁难破,能破的,除了钻石,金刚石一类的,基本无法了。 “李山,九首这信中说要我们寻上一些透光且闪动的宝石,我却是不知道九首为何会喜欢这样的事物。”影子拿着信,向着李山说道。 “师兄不爱财,估计师兄寻这些宝石另有他用吧,这些东西可不好寻得,要不,去找圣上问一问?”李山虽也不明白钟文寻着这些宝石有何用,但见信中说要破开陨铁,想来应该是用来破陨铁之用吧。 第六百零三章 李山闻信送宝来 李山与影子二人对于钟文要宝石不知有何用。 信中也只是寥寥数语,说的很不详尽。 当然,也是说了这些宝石是需要破开陨铁之用的。 可当下的世道,又从哪里去弄陨铁,至少,李山以及影子二人都少有见到陨铁这一类的东西。 至于钟文平常携带的那把宝剑,他们二人到是知道是用陨铁所铸的。 但他们二人也知道,那是太一门的传承之物,历经不知道多少年,多少代的宝剑了。 影子闻声后,看向李山道:“那你去找圣上问上一问,想来皇宫中应该有九首所要的东西的。” 影子对于宝石,从来也不看中。 身为先天之境的人物了,谁还会在意这些东西? 更何况,影子的后代,他也早就不再去管了,哪里还会在意这些宝石一类的财物。 说到影子的后代。 就不得不提一句。 影子本来是没有后代的。 甚至,他连个妻子都未曾有过。 只不过,他在年轻之时,曾有一夜的风流。 可没想到,那一夜的风流之后,却是给他弄出了一个子嗣来。 但是,他那儿子早就离世了。 就连他那两个孙子,也都有近四十岁的人了,曾孙都好几个了,甚至玄孙都有两个了。 影子的这些后代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可影子从来也不曾过问,该是如何,就是如何。 甚至,连官员都不是。 只是普通的百姓。 影子虽为常侍,如此一个高官,却是从不给自己的后代谋福。 而且,他的那些后代,也不知道他们还有一个这么厉害的祖宗,甚至还以为影子这个祖宗早已是离世。 当然,如果影子的后代当中有一个天赋根骨好一些的,说不定影子也会带在身边好好教导。 只是可惜,他所有的后代当中,连一个好根骨的都没有,这让影子想帮上一把,都没那可能了。 李山听后,也不多言,拿着信直接去找圣上去了。 “李山,九首为何要这些东西?难道九首对这些宝石很看中吗?”当李世民看过李山递给他的信后,心中有诸多的不解。 宝石,宫中必然是有的。 至于有没有钟文所要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此时李世民对于钟文要宝石,着实好奇的很。 依着他对钟文的了解,钟文在他的眼中,绝对不是一个贪财之辈。 “圣上,师兄在信上说,这些宝石要能破开陨铁,想来师兄应该是想用这些坚硬的宝石去破开什么陨铁吧,更或者是想用这些宝石打造什么东西。”李山依着自己的猜测回道。 “看来九首这是想要打造什么东西了,好了,你去找左明,就说我让你去的。”李世民虽不明钟文要宝石何用,但也不小气的向着李山吩咐道。 “多谢圣上。”李山闻言后躬身离去。 没过多久,李山就寻到了左明。 左明。 乃宫中监管库房的内侍副总管。 其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但要是面对李山他们来说,那也是矮了一大截的。 “李统领难得来我这片地界啊,不知道李统领可有何差遣?”左明见到李山前来,小心的应对道。 身为监管库房的他,很少与李山有所交集。 毕竟,左明大部分的时间,除了监管库房之外,还处在内苑。 就内苑来说,李山也是少有过来。 毕竟,这里是李世民的后宫,李山这个正常的统领,可还真不方便前来,真要是被人说出一些闲话来,李世民都得考虑要不要让李山回家养老去。 同样,库房乃重地,又是李世民的小金库。 李山更是不可能有事无事往着库房这边来。 “左总管客气了,圣上口谕,差我过来库房寻上一些东西。”李山笑着回应道。 “请,李统领难得来这里,一会可得好好与我把酒一番啊。”左明听闻李山前来是受了圣上的口谕,赶忙引着李山往着库房方向走去。 “有机会必然是得与左总管好好择时酒言欢一场,只是可惜,我身居统领之职,这酒只能在闲暇之际才敢喝啊。”李山一边往前走去,一边回道。 “那是,待李统领哪天得了空,我再提着酒寻你去。”左明闻言后,心知李山之职。 二人如老朋友一般,一边说着话,一边往着库房行去。 没过多久,二人已是到了库房。 库房并非建在地上。 而是建在地下。 更是在一座宫殿之中的地下。 身为宫的库房,这并非国家的库房。 每年,不管是各使节也好,还是各地的官员也罢,只要有人送敬献给李世民的东西,他都会依着好差送入到库房之中。 当然,要是吃的,或者用的,库房也不可能收纳的。 库房有人守卫。 基本都是宫中的一些禁卫。 二人入了殿中,随后,延伸着一条往下的台阶,往着库房走去。 一道厚重的大门,被禁卫打了开来。 沉闷的声音,一听之下,就知道库房的大门乃生铁所铸。 随着库房大门一开,禁卫打着火把,依次点燃了库房当中的油灯,然后离开。 随之,一个空间呈现在李山的眼前。 库房当中,各种琳琅满目的奇珍异宝,存放于库房当中。 甚至,还有分门别类。 库房四边,都有着不少的架子。 架子之上,摆放着一些不知名的贵重物品。 李山一眼瞧过之后,向着左明打问道:“库房中可有异常通透且坚硬的宝石?” 李山对于眼前的这些财宝根本没有放在眼中。 虽说他有家室,有家人,也有后代。 但对于他来说,眼前的这些根本只是一些死物,对于他起不到一点的波澜。 他李山除了有圣上所赐的田地之外,还有着好几家店铺,对于自己一家来说,哪怕每天躺着,都有着花不完的钱。 况且,李山目前来对,更是对武艺上心,其他的外物,他连带瞧都不瞧一眼的。 毕竟,这库房当中的财宝,也只是财宝,仅是凡俗世间的东西罢了。 左明闻言后,想了想指着库房最里面道:“李统领所寻之物,估计要到内间去看看了,这里基本都是一些平常之物,只有小内间才会放着一些闪耀的珍宝。” “那左总管前面带路。”李山回道。 左明也不再多方,穿过库房大间,直奔前面的一排架子而去。 随即,左明往着那一排架子上某处摸去。 “咔咔咔”的声音顿时响起。 那一排架子,随之往着两边移动。 不多时,李山的眼前呈现出一道小门出来。 “李统领,这里就是小内间了,你所要寻的东西,估计只有这里才有了。”左明指着那道小门内说道。 “有劳了。”李山话不多说,跟随着左明往着小内间行去。 小内间,自然是一间并不大的小房间了。 而且,小内间也只有很小的一间房间,小到也仅有一丈方圆罢了。 当李山一入小内间后,瞧着架子之上摆着一些闪耀着光茫之物,心中想着这里肯定是能寻到自己师兄所要的东西来。 随却,李山往着架子上看去,一一看了看,又一一拿起往着自己的所带过来的铁片上划去。 好半天之后,李山终于是试出来了一样东西能划破铁片来。 不过,那些东西并不大,小指头一般大小。 李山瞧着眼前的几块如琉璃一般宝石,实在好奇的很。 就这样的东西,能坚硬到把铁征划破。 只是可惜,李山没有陨铁,无法用这宝石对照陨铁来上一下。 “李统领,你所寻之物莫非是这些?”左明瞧着李山拿着那如琉璃的宝石愣在了当场,出声问道。 “有可能是,我目前也不知道,但我试过了所有的宝石,也只有这几块更像是。”李山解释道。 “库房之中,也仅有这几块,李统领要是觉得可以,那就带上走吧,一会还要去造册。”左明说道。 “好,那就这几块吧,要是不行,待下次我再去求见圣上。”李山也无法确定是与不是,只得拿着那几块宝石跟随着左明出了小内间。 依次还原排架,随之又叫了外间的禁卫过来,把油灯给灭了,最终,库房的那到厚重的大门,这才缓缓关上。 库房所出,那必然要是造册记录的。 李山所拿之物,那可是宝石。 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李山拿着几块宝石见过李世民之后,又去见了影子。 “李山,我看你还是亲自去一趟龙泉观,九首所寻之物,根本无形无样的,你所拿的这几块宝石,也不知道是不是九首所需要的东西,如果不是,你也好向九首求证求证。”影子拿着李山递给他的那几块宝石瞧了好半天,也没觉得这东西有什么特别的。 “好,那我这就去向圣上告假。”李山得了影子的话,觉得也确实该如此。 更何况,他正好有些事想向自己的师兄询问。 “对了,如你到了龙泉观之后,顺便帮我向我我师叔祖问声好。”影子出声向着着急去李世民的李山说道。 李山止住脚步,回过头来应了一声,“好。” 影子并不知道,他的师叔祖早已是离开了龙泉观。 就连钟文传回来的两封信上,钟文都只字未提。 话不多说,李山直奔李世民所在的宫殿。 没过多久,李山拿着宝石回到了家中,跟家里的人说明了事由之后,这才离开了长安城。 长安城离着利州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 李山此行,那必然是星夜兼程的。 而随着李山出了长安城,到了终南山边缘之后,见四下无人,立马闪身入了林中。 一入林中的李山,内气一运转,纵身术施展,直线往着利州方向奔去。 可就在李山闪入终南山中之时,远处一个隐蔽之处,一位中年汉子却是紧盯着李山的身影消失在终南山内。 第六百零四章 伤好再至静心门 那人在见到李山消失之后,过了许久,这才从那隐蔽之处起了身。 随后,他装着无事一般,如一个游人一样,往着长安城行去。 入了长安城后,此人在长安城中到处乱晃,这才入了一个里坊中的小院当中。 “如何?那宫中的统领为何如此着急离去,可是有何发现?”屋中一老者,瞧着那人回来,小声的问道。 “不知何意,那姓李的突然离开,想来应该是有何要事,而且此人是去了终南山。”那中年人回道。 “终南山?他去终南山有何事吗?还是终南山有什么让他特别惦记的人?”老者不解道。 而此时,刚才那位中年人,摇了摇头,也不说话,直接走向一边,却是取下头上的装束,在脸盆中洗了洗脸,立马,恢复其原本的面貌来。 不过,此时的他忆不再是中年人的扮相了,而是一位实实在在的老者。 易容术。 如果钟文瞧见这一幕的话,必然会知道,此人使用的就是易容术。 对于易容术,钟文以前可是非常惦记的。 几年前。 钟文在长安城之时,突遇一位美艳之极的女子。 而那位女子,就曾经使用过易容术。 为此,钟文还差点因为美色,而导致自己身败名裂。 好在事后,钟文把那美艳的女子杀了。 而此时,易容术再一次的出现在了长安城,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话说此时的钟文。 依然行动不便。 好在这内伤也渐渐有了一些起色。 到也不用每天躺在床榻上了。 “师傅,陈叔何时回来啊?这都离开许久了,怎么到现在还不见他带着家人回来呢?”钟文坐在屋前的阴凉之下,问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师傅。 “陈丰估计有事给耽搁了吧。”李道陵也是不解。 就陈丰已是离去近两月了,到现在都还未把家人带回来,这也使得李道陵心中有些惦记。 而就在师徒二人说起陈丰之际。 往着龙泉观方向而来的小路之上,陈丰与着一家人有说有笑的正奔着龙泉观而来呢。 这人啊,就是不经念叨。 钟文与自己师傅这才念叨着陈丰一家。 陈丰一家人就已是在回来的路上了,估计再过几个时辰,他们这一家估计也将在傍晚时分赶回到龙泉观了。 下午无事。 钟文一直陪着自己的师傅说着话。 待到申时后,李道陵这才起了身,帮着钟文去熬煮汤药去了。 “九首。”当李道陵去熬煮汤药之际,陈丰带着一家人日夜兼程,终于是在傍晚时分才赶回到了龙泉观中。 “陈叔。”钟文听见陈丰的一声喊,转过头瞧向陈丰,心中高兴。 不过,钟文却是不便起身,也不好起身见礼什么的。 而此时的陈丰,瞧见钟文身上有外伤,而且坐着也不动,心下也是一惊道:“九首,发生什么事了吗?” “陈叔,没啥事,你赶紧回家按排一下吧,一会再说如何?”钟文见陈丰的家人在场,自己也不便多说什么。 “那好,那我这就回去,师傅呢?”陈丰明白钟文的话,不过却是问起李道陵来。 “师傅去帮我熬煮汤药去了。”钟文回应道。 当陈丰听到钟文此话,知道钟文估计发生了大事情。 连汤药都用起来了,这足以说明事情大到他都无法企及的地步。 陈丰也不再多言,带着家人回到自己家中。 天黑饭后。 师徒三人如往常一般,坐在屋前小声的说着话。 而陈丰,也从李道陵的述说当中,知道了关于前段时间太乙门那吾道子奇袭之事。 身为二弟子的他,见自己师兄都无法应对。 知道那太乙门的吾道子估计是一位超级高手。 “师傅,我知道你们肯定不会离开龙泉观,但眼下龙泉观已经暴露,你看该如何应对?”钟文身上有伤,对于那吾道子如下次再杀回来,自己也无法保证还能再伤到对方。 为此,钟文最近除了在演算自己的枪法之外,更多的是想劝自己师傅他们暂时离开龙泉观。 就如以前一样,把观里的众人劝离。 “九首,你也别担心了,鬼手前辈曾经说过,这些高人一般不会对普通人下手的,况且,我太一门就这么几个人,如那位太乙门的高手真要再杀至我龙泉观,九首你一定要先跑。”李道陵曾经与鬼手聊天当中,得知了先天之上的高手,一般是不会对普通人下手。 至于再把观里的众道人以及他们的家人劝走,也没有那个心思了。 再者,他李道陵心中也存有一丝的想法。 “师傅,你这话是何意?难道我九首真能见着师傅和陈叔落难而逃的吗?我身是太一门的人,死是太一门的鬼。”钟文被自己师傅的话给惊着了。 对于钟文来说,无论如何,自己都不会丢下自己师傅和师弟逃跑的。 除非自己师傅和师弟安全了,说不定钟文会选择逃离。 李道陵与陈丰二人见钟文如此激动的模样,相视看了看,也不再多话了。 师徒三人的心是一齐的。 而李道陵只是不希望自己这个最为被他看中的弟子身陨罢了,如真出了事,太一门终将消逝的。 正当师徒三人沉默之际。 一阵破空的声音传来。 惊得钟文忍着身上的痛疼,腾的一声站了起来,两眼盯着破空之音所传来的方向。 而李道陵与陈丰二人,瞧着钟文如此的状态,也是惊的站起身来。 他们二人无法听见太远。 但也知道,钟文如此的状态,必然是有高手前来了。 而随着那破空声越来越近,陈丰更是手疾,从钟文的屋子里拿出了钟文的陨铁宝剑出来递给了钟文。 当一个身影纵至龙泉观,钟文瞧着来人后,紧张之感这才散去。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从长安一路奔袭而来的李山。 李山从半空中落了下来后,见钟文他们皆都在场,心中高兴,赶紧向着三人行礼道:“弟子九山,见过师傅和二位师兄。” “原来是九山啊,你怎么来了?”李道陵瞧着来人是李山后,刚才的紧张之色随之散去。 李山见过礼后,走近三人,从怀中掏出从宫中库房寻到的几块宝石说道:“师兄要我寻一些宝石,我怕我所寻之物不是师兄想要之物,所以这才从长安赶过来。” 话一说完的李山,赶紧把那几块宝石递向钟文。 钟文接过后一看,心中欣喜道:“李山,这就是我需要的东西,你这一路辛苦,想来还未进过食,陈叔,你赶紧去张罗一下。” 钟文跟自家的师兄弟,一般也都不客气。 “师傅,师兄,那我先跟着二师兄去了。”李山这一路急赶,着实又累又饿的,见钟文如此关心自己,心下也是感动。 随后,陈丰带着李山去了饭厅。 其实,饭厅之中并没有食物,只能现做。 而厨娘早就回家了,只能由着陈丰亲自操刀了,至于李山,只能在一边打着下手。 李山送宝而来。 着实让钟文心中高兴。 李山所送的宝石,正是钟文所需要的钻石。 而且,李山还送来了好几块,这不得不让钟文觉宫中库房之中珍宝奇多。 不过,对于钻石的珍贵程度,钟文根本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钻石的硬度。 这可是能破开陨铁存在。 李山只在龙泉观待了两天就离开了。 同样,他也知道了自己师兄受了重伤,而且还是太乙门的一位名叫吾道子之人所伤的。 为此,李山一回到长安之后,就把此事向着影子说了。 对于太乙门还有高手之事,影子虽不知,但也传出了一些信出了长安城。 而李山更是传信至整个唐国的百骑司人员。 让唐国各地的百骑司人员着重查探关于那太乙门吾道子的消息。 而且,利州以及利州周边的几大州,所有的百骑司人员,在接到消息之后,更是全员出动。 只要有任何的消息,他们都会记录于案,送往负责利州的百骑司校尉手中,同样,也会把消息送至长安李山手中。 全唐国百骑司的调动,自然是需要李世民的点头了。 而李山打一回到长安之后,也把钟文受重伤之事向着李世民禀明了情况。 一连两月,百骑司所传回来的消息,没有任何的发现。 而两个月里,钟文的伤,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甚至,连钻石锤都已经打制好了。 某日,钟文起了一个大早,准备好所有的东西后,向着自己师傅辞别道:“师傅,我此次需要离开一段时间,去原静心门那里取得一些陨铁回来,好打制一杆枪来。” “去吧,一路小心。”李道陵对于自己弟子要干嘛,早就听了钟文的解释。 剑法虽好,但却是无法杀得了那太乙门的吾道子。 只能用枪术了。 而且,钟文打伤好了一些后,就一直在演练枪术,李道陵与陈丰二人每天也都瞧在眼中。 离开龙泉观的钟文,一路急奔,往着武当山方向奔去。 至于自己家,钟文也早就捎了口信去了三泉县的三斗村。 自己阿爹阿娘一家人到也理解,反正在三斗村生活的比在龙泉村好。 有着自己族人,钟木根过得如鱼得水一般。 而且,随着利州督查人员一到三泉县,就大刀阔斧的对那三泉县县令王世宇一族进行稽查。 如今,三泉县的新县令,已经是钟木根的堂兄钟本根了。 而随着三泉县的再一次的大动,利州境内其他各县,也在紧急稽查当中,更是查出好一些类似于三泉县原县令王世宇这一般的官员出来。 如此大动,对于利州来说,那必然是好处多多的。 对于利州的事情,钟文根本无暇顾及。 此时的他,已经到了原静心门之地。 此刻的钟文,正在搬着那堵住地下洞穴的石块呢。 第六百零五章 陨铁到手至长安 “吾道子,你这伤,我无法治,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暂时我也只能帮你压住伤势五天之内不再恶化。”某地,一位医道老者无奈的向着吾道子说道。 “方兄,难道连你都没有办法吗?”吾道子听后心中失落。 就眼下他身上的伤,他眼前的这个医道圣手都无法治愈,这让他越发的沮丧了起来。 眼前的这位姓方的老者,已经是他所寻的第三位医道圣手了。 数月来。 吾道子每日都在煎熬中度过。 如果不是前期压制住了伤,说不定此时那伤口已是腐蚀到了心脏了。 而且,如果没有那几位医道圣手的压制,他吾道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现在。 况且,吾道子所受之剑伤,被医道圣上压制也只能是暂时的。 可是每到晚上半夜时分,那剑伤处的麻痒之感就会重新袭来。 这迫使得他吾道子不得不每天半夜时分之时,运转内气压住伤势。 可这样的日子。 他吾道子真心过够了。 而此时,他眼前的这位医道圣手说只能压制五天。 五天后,又会是如何,他吾道子真心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吾道子,你这伤很是奇怪,其伤有腐蚀之功,依我的能力,着实没有办法医治,如果你可以寻得鬼手,想来他应该能帮你度过此次难关。”方姓医道老者缓缓说道。 鬼手。 吾道子不是没想过。 可是他曾听卓成他们言过。 当时他的那两名弟子袭杀太一门之时,鬼手就曾出手阻止过。 虽说,他吾道子也知道鬼手一般不会乱杀无辜。 而且,他还知道当时鬼手还出言劝过太一门的钟文,让他化解这场仇恨,这才放了卓成他们。 可他吾道子却是不好真的去求见鬼手。 毕竟,依着他吾道子来说,对一个帮过自己宗门仇家的人来说,他吾道子心里总归是不想去求见的。 可眼下,他吾道子听了眼前的这位方姓医道圣手的话后,却不得不让他开始衡量了。 “方兄,你可知鬼手在何地?最近可有他的消息?”吾道子问道。 “鬼手行踪飘忽,其人也是到处游荡,甚少有人知道其在何处,而且,最近我也没有听到过鬼手在江湖上的消息。”方老者回道。 吾道子一听之下,心中更是无奈。 吾道子此时真想再杀回太一门,逼得太一门的人说出鬼手现在在何处。 不过一想后,又觉得这种行为有些太过冒险了。 此刻,吾道子心中对太一门的钟文那是恨到了骨子里了。 如果不是当是自己大意,被对方一剑给刺中,他也不会如此的被动且无助。 到处求人,可所求之人对他的伤势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 “唉!!!”吾道子长叹了一口气,心中失落的紧。 “吾道子,我一直很想问你,你这剑伤到底是从何而来的?又是被何人所伤?这样的伤,贫道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方老者见吾道子失落之时,却是开口问出他心中之疑问。 “方兄,这事一说起来我就恨啊。不知道方兄可知道太一门?”吾道子见方老者问起自己剑伤之事,脸上的青筋立马就闪现了出来。 从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有多恨钟文了。 “太一门?贫道从未听闻过此名。”方老者思索了一会后,摇了摇头。 “方兄,这太一门乃我门之仇敌,其宗门着实很少人听闻,就算是有听闻过的人,估计其宗门底蕴最重的宗门,而我这伤,就是那太一门的人所伤的,这也怪我当时太过大意了。”吾道子说道。 方老者一听之下,这才明白吾道子的剑伤是从何而来的了。 不过,当他听到仇敌之后,他也就不再多问了。 有些事情,他可以知道,但有些事情,他却是不想知道。 别人的仇怨,身为旁人,知道的越多,反而越是不好。 都活到这把年纪了,哪一个不是老奸巨滑之辈。 不久之后,吾道子向着那位方姓医道圣手告辞离去,去寻鬼手去了。 想要寻得鬼手,估计得满世界打听消息了。 而且,他吾道子十来年没有出现在江湖之上,突然要去寻鬼手,也只能找他原先认识的江湖中人打探了。 至于那些人还在不在,更或者人家已经不在原来的居住之地。 最终,他吾道子又能否寻到鬼手,那也只能看他的命数了。 对于吾道子。 此时的钟文当然是警惕异常了。 要不然,他也不会再至原静心门的地穴之下来的。 为了打造一杆好枪,钟文可谓是想尽办法。 好不容易李山从李世民的库房中要来几块钻石,造就了他手中的这把钻手锤。 要不然,他钟文对眼前的这一大块陨铁也是无法,只能望洋兴叹了。 “当当当” 此刻,原静心门下的地穴中,传来敲击的声音。 钟文正卖力的拿着钻石锤,敲击着陨铁矿来。 “真硬,估计比我那陨铁宝剑的硬度都要硬上好几分。”钟文瞧着眼前被敲击出一些痕迹的陨铁矿大为赞叹。 这好半天,钟文才敲出一条小凹痕,从那条凹痕看,就知道这陨铁矿不是凡物了。 说来,能从太空之中落到地球上的东西。 能是凡物吗? 这可是铁合金,经过高温燃烧过的铁合金。 其硬度堪比钻石了。 而且,这陨铁矿除了硬度高之外,其延展性也是非常的好,又耐寒耐高温,更有着独特的颜色。 如能打造出一杆好枪来,钟文估计能高兴不已。 “当当当……” 钟文重复当着这个矿工。 手中的钻石锤就没停下过来。 有着吾道子这么一个超级高手在。 钟文不得不加紧时间。 谁也不知道那吾道子会何时找上门来,要是再担误时间,自己所在的太一门可就不好过了。 一连好几天,钟文一刻都不曾休息过。 一直在地穴之下敲击着那陨铁矿。 白天黑夜,一晃而过。 又是过去了数天之后。 钟文终于是从那陨铁矿上敲下来了一块比篮球稍大的一大块陨铁矿来。 可是,随着那块陨铁矿被敲下来一块之后,钟文手中的那把钻石锤也给报废了。 钻石虽好且硬。 但经他这么些天无休止的使用,最终也是全碎了。 “看来,这陨铁矿想要打制一杆枪,估计会更是麻烦重重。”钟文瞧着已是报废的钻石锤,很是无奈。 不过,无奈当中却是带着一股欣喜。 有着如此坚硬的陨铁矿,最终如能打制出一杆枪来,那必然是一把无与伦比的枪了。 随即,钟文抱起那陨铁矿,准备离去。 可双手一抱之后,发现其重量真是重的很。 如此一个比篮球稍稍大一些的陨铁矿,凭着钟文手上的感觉,其重量估计有着近两百斤了。 钟文也没想到,就这么点大的陨铁矿,其重量是如此之巨。 这要搬走也着实需要费上好大的工夫。 好在钟文有一把子的力气。 就算是力气稍小一些,只要内气一运转,这近两百斤的陨铁矿在其手中,估计也就如一个小孩的重量了。 “真重!”钟文抱着陨铁矿,从地穴出来之后,扔在一边。 随即,又是把那地穴开始填埋。 这又是一个体力活。 费时又费力。 半天之后,地穴填埋完毕后。 钟文这才抱着陨铁矿,内气一转,纵身离开,往着长安方向奔去。 不过,此时的钟文,那速度比之以往来说,那绝对是慢了不少,可以说要慢了一倍的速度了。 以前,钟文要从武当之地赶到长安,两个多时辰内绝对可以赶到长安,毕竟,武当境离着长安也就六百来里的路程罢了。 可当钟文抱着那块陨铁矿后,足足用了五个时辰,这才赶到了长安城。 近两百斤的重量,而且还得抱在手中,这绝对不是一件有利于赶路的行为。 其实,两百斤对于钟文而言并不是很重。 如背在身上,那也影响不了钟文多少。 可真要是抱在手中,犹如抱一个大西瓜一样,确实很不方便。 钟文是一个不喜欢手中拿东西的人。 哪怕以前都喜欢把陨铁宝剑背在身上,或绑在身上。 从来就不爱拎在手中。 “嗯?道长!!!”当钟文抱着陨铁矿落到县侯府之时,把守夜的下人给惊得奔了过来,惊得他们拎着棍棒,差点要对钟文动武了。 不过好在有些月色,况且钟文又穿着道袍。 稍稍有些眼力的人,也能辨别出来人是钟文了。 “你们继续守夜吧,我来得有些突然,把你们吓到了。”钟文抱着陨铁矿着实有些像个窍贼误闯入到县侯府一般。 随即,钟文向着几个守夜的下人说了一声后,赶忙往着自己的屋子行去。 没过多久,钟文再一次的离开。 直奔宫城。 “九首?”当钟文来到宫城后,落至影子所在的小院。 而此时,影子正好在小院中打着坐,见来人落下后睁开眼来,瞧见来人是钟文后,心中有些不明。 这大半夜的,钟文突然而至,这必然是有事的,否则,也不会半夜从利州赶来。 “影子,打扰了。”钟文拱手道着歉。 “无事,九首你此次来长安可有何要事?难道那太乙门又对你太一门发动袭击了吗?”影子起身后问道。 “没有,我这次来长安有一件事需要向你请教,所以来的有些匆忙,还请莫要见怪。”钟文走近影子说道。 影子听闻后,看着钟文问道:“何事让你从利州匆忙赶过来?” 问完话的影子,指了指不远处的几个石凳,示意钟文坐下后再说。 钟文也不客气,走近石凳后坐下。 “影子,你可知这江湖之上有何人能铸造兵器?”钟文来此寻影子,自然是要向影子打探铸造武器的人了。 第六百零六章 探寻匠师欲铸枪 铸造兵器。 这可不是一门简单的手艺。 如果没有传承,或者没有上好的手艺,基本是无用的。 要不然,为何在以前,有着欧冶子这般的大师存在。 普通的铁匠,或者普通的匠师,虽说也能铸造兵器。 但他们造出来的兵器,也只能是普通的兵器。 而钟文要打造的长枪,其材料可是陨铁,普通的匠师估计想要熔炼都难,更别说打造武器了。 影子闻声后,盯着钟文好奇道:“九首,你前段时间说要寻一些坚硬的奇宝,难道是为了打造兵器?” 对于钟文突然问起匠师来,这让影子突然想到前段时间钟文来信说要寻上一些坚硬的宝石。 影子对于钟文有着如此的想法,也着实不明白。 依着他所知。 这坚硬的宝石,可无法打造兵器。 况且,这宝石易碎,如真镶嵌于武器之上,虽说是好看了,但这功用,却是一点都没有。 “宝石只是用来切削出一些陨铁矿出来,我当然是不可能用宝石打造兵器了。”钟文闻声后,知道影子是误解自己的想法了。 可当钟文这话一落,惊得影子腾的一声站了起来道:“九首,你有陨铁?” 陨铁,别说他影子了。 就算是他的师叔祖鬼手都没有。 他所在的巫门,到是有一把利剑乃陨铁所制,只不过,那把陨铁宝剑是由着他巫门的门主所持。 他影子也只是在年轻之时见过一回,他可没有资格使用。 而今,钟文说用宝石切削陨铁,这不得不让他惊呀! “是有一块,我此次过来寻你,就是想寻上一个好匠师帮我打造一杆长枪。”钟文见影子如此激动,也知道他是听闻了陨铁之事,这才有着如此反应。 “可当真?”影子还是些不相信。 虽说钟文曾经使用过的那把幽黑色的陨铁宝剑乃陨铁所打制的,这让影子眼馋了好久。 如果要是钟文只是一个普通人,说不定影子早就用什么东西换了。 “影子,你不会是也想要弄上一些陨铁吧?”钟文问道。 “哈哈,九首你说的这话可不好笑,这天底之下,谁不想拥有一把陨铁所打造的兵器,只是可惜,这陨铁难得。”影子缓缓的坐了下来,心中很是渴望。 “影子,待我打造好这杆长枪后,我再去帮你弄一些来,我所知有一个地方有陨铁。”钟文见影子如此的期望,心中思索了一会后说道。 对于静心门那地穴中的陨铁矿之事,钟文不方便跟影子说。 但要是弄上一些陨铁出来,钟文还是可以帮忙办到的。 “九首,你此话当真!”影子听闻后,再一次的惊的站了起来。 影子一直想拥有一把陨铁所打造的兵器,只不过不得陨铁这样上佳的材料罢了。 当下,他听到钟文愿意给他弄一些陨铁过来,他当然得再一次的激动了。 “影子,你也别一惊一乍了,我说帮你弄陨铁过来,就必然能帮你弄到,你还是先说一说去哪里寻个铸造兵器的匠师吧。”钟文受不了影子这一而再的一惊一乍。 “好,好,好,那我影子承你的情了,陨铁之事,你九首到时候可一定要给我弄到啊。至于你说的那匠师,我是没办法帮你,但是有一人却是可以帮到你的。”影子连说三声好来。 不过,随着影子话一起,又转到另外一人去了。 这让钟文以为从影子嘴里能直接直到可以铸造兵器的匠师。 “何人?他在何处?”钟文一听之下问道。 “你那师弟李山。”影子笑了笑回道。 “李山?他怎么会知道?”钟文一听影子说自己的师弟李山知道匠师之事,心中顿时不解了起来。 “没错,李山肯定能帮到你,九首你在这里稍待,我去把李山叫过来。”影子说完后,直接起了身,话也不多说,直接纵身离开了宫城。 而此时,钟文心中思索着匠师之事。 这让钟文顿时有些好奇。 钟文好奇的是自己的师弟李山怎么会知道匠师的存在。 而且,一个原本只是圆满境的人,又长期在长安城待着。 论消息,李山所知的消息,肯定比影子要少的可怜。 百骑司虽说是天下最大的情报网络,人数也多,但百骑司的人员也只是普通人罢了,想要知道江湖中的事情,那必然还是得江湖中人才行。 不过,随着钟文越想越深之后,渐渐的也有了一丝的明悟。 “灵宝门!!!”钟文想到李山的师傅出自灵宝门,又觉得这个宗门的名字很相合,顿时惊道。 没过多久,影子与李山纷纷纵身而来。 “师兄!”当李山一落至院中后,见到钟文立马高兴的喊了一声。 “师弟,师兄可是有事来求你了。”钟文起身后,走近李山,拍了拍李山的肩膀,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情。 “师兄,我刚才听影子说了,这事我虽帮不上你多大的忙,但只要师兄前往灵宝门,想来一定没问题的。”李山在来之时的路上,已是听了影子所说的话,自然是知道自己师兄要铸造兵器之事。 “看来真是灵宝门啊。”钟文一听李山之言,这下算是明确了铸造兵器的匠师还真是位于灵宝门。 “师兄,据我所知,在江湖之上,只要铸造兵器的绝世匠师,非灵宝门的那两位莫属,虽说我未曾见过,但我先师在世之时,到也跟我说过,……”李山皱着眉头回忆的说道。 随着李山慢慢道来,钟文渐渐的也明白了其中之事。 江湖之上,就如李山所言一般。 能铸造上好兵器的绝世匠师,唯灵宝门是也。 只不过,想要灵宝门的那两位绝世匠师铸兵器,那必然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至于是何,那得当面商谈了。 除了灵宝门之外,在这江湖之上还有没有绝世的匠师,目前大家所共知的,好像是没有。 而且,一个绝世的匠师,在江湖之上,可谓是凤毛麟角。 而这灵宝门,更是有着两位。 这不得不说,灵宝门的传承不可谓很厚重。 “唉!看来我只能前往灵宝门一趟了。”钟文听完李山所叙之事后,心中也是无奈。 据李山所言,如果自己想用陨铁打造一杆长枪。 到时候这灵宝门必然会向钟文索要陨铁来,至于多少,就看钟文所铸长枪得有多长多大了。 为此,钟文真心不想把太多的陨铁现世。 虽说,自己有一个比篮球大一些的陨铁,造一杆长枪那绝对是绰绰有余,甚至铸造两杆枪都也不是没有可能。 “师兄,如你前往灵宝门的话,还请帮我看看石儿他如何了。”李山知道自己师兄必然是要去一趟灵宝门的。 而他的那三儿子被他送到了灵宝门做弟子,他这个父亲,也是担心不已。 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导致他无法见到自己的儿子,更是无法联络, 而今,钟文要去灵宝门,他李山想通过钟文探知一下自己儿子的近况。 “好,待我到了灵宝门,我必定关注一下。”钟文明白,点了点头应下此事。 而一边的影子,却是听得云里雾里的。 什么石儿的,在影子耳中,感觉钟文师兄弟所说的话中有什么隐秘之事一般。 不过,影子却是不会问出口。 不管是谁,总有一些秘密的。 这要是突然问出口来,使得大家相对难堪。 有了具体消息的钟文,也不再多停留。 向着影子和李山二人告辞后就纵身离开了宫城,回到了县侯府上。 第二天。 徐福帮着钟文弄了一个厚实的包袱。 随即,钟文交待了一些话后,就此离开了长安城。 甚至,钟文连李世民都未见上一面。 江湖儿女,没有那么多的客套,哪怕钟文身上挂着一个县侯之爵,以及一个太子少保之名。 可对于钟文来说,他依然是龙泉观的道士,太一门的弟子,江湖中人。 灵宝门。 位于伏牛山。 也就是南阳县西北部。 早在几个月前,李山就已是把灵宝门的具体地址,画了一张图给钟文了。 虽说李山所画的图,让一个现代人来看,着实有些难看出灵宝门的具体地方来。 但钟文对当代的舆图也不是没有见过,多对比一下,还是能看出来的。 伏牛山,乃终南山的余脉,其也算是一座名山了。 其最为有名的,莫过于老君山。 老君山,传说乃道家先祖李耳在此山修炼,后被道教后辈尊其为太上老君。 为此,李世民还把伏牛山的主峰景室山易名为老君山。 而这老君山之名,也一直沿用到了后世。 而这老君山气势雄浑,有着‘驻足峰巅,放眼四顾,可西瞻秦阙,南望楚地,北眺龙门,东瞰少林’之说。 明代诗人谢榛曾至老君山,慨叹老君山之美,“兼泰山之雄伟、华山之险峻、庐山之朦胧、黄山奇峰七十二,君山奇景知多少!?” 当然,其山上更有一座老君庙。 其庙建于北魏时期,历经风霜雪打,也曾破败过,也曾辉煌过,后又经历代重修,一直到了后期,老君庙改为太清观。 老君庙铁椽铁瓦,金碧辉煌,乃唐、宋、明、清诸代,都把这里尊为道教圣地。 长安距伏牛山不远,但也不近。 将将六百来里的距离。 不过,白天里,钟文都是背着一个厚实的包袱在行路。 可一到天黑,钟文就运转内气,纵身往着伏牛山奔去。 半夜时分,钟文终于是抵达了伏牛山。 而当钟文一抵达伏牛山之后,却是未曾直接往着灵宝门而去。 这半夜三更的前去拜山,难免会让人怀疑自己前来的目的。 钟文只得寻了一地,解下包袱就地打坐休息。 待天明之后,钟文再欲前往灵宝门拜会。 第六百零七章 拜山迎客话枪样 “师傅,我何时能下山行走江湖啊?”此时,灵宝门中,一个年轻的弟子正向着他的师傅说着话。 “灵武你如今才达到后天境,离着你下山行走江湖还早着呢,待你达到圆满境时,你到是可以下山去历练一番。”那年轻弟子的师傅回道。 那年轻弟子听了自己师傅的话,心中却是有些沮丧。 他才突破后天境没几年,想要达到圆满境,估计还有许多年的路还要走。 至于能不能在三十岁之前突破到圆满境,这就要看他的天赋与悟性如何了。 此子并非别人,正是李山的三儿子李石。 只不过他却非叫李石,在灵宝门中,却是被称呼为灵武。 灵武,乃其的道号,同样,也是其被收养至灵宝门的名字。 灵字辈。 算是灵宝门当下的第二代弟子。 其上,却是庾字辈。 就如他眼前的这个师傅,名为庾熙。 庾熙乃灵宝门当今的大长老,年岁已近八十,先天之境五层,在灵宝门当中,也算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了。 而且,此人还是钟文欲寻找的绝世匠师之一。 正当他们师徒二人说话之际,又一位老者来到他们师徒二人所在的木屋中。 “师弟,明日清晨我将需要离开一段时间,宗门之事,你看?”那位老者一进来之后,直接向着庾熙说道。 此老者年岁比庾熙要年老一些,看起来到像是近百之人。 能称呼庾熙为师弟的,必然是灵宝门的门主了。 灵宝门的门主,名为庾夭。 其人除了是灵宝门的门主之外,更是先天之境七层的高手,同样也是钟文欲寻的绝世匠师之一。 都为绝世匠师,而且年岁也颇为年老。 再加上二人又都属于先天之境的高手,比之终南山三大宗门的那几位宗主都要高上不少。 从此可见,这灵宝门的底蕴可见一斑了。 “师兄,你是要去东极岛吗?”庾熙见自己师兄过来说要离开一段时间,心里已是猜出自己师兄这是要去哪里了。 “是的,东极岛最近有一个鉴宝会,师兄要去看看有何宝物。”那庾夭应道。 “好的,师兄你尽可前去,宗门最近也甚大事。”庾熙回道。 庾夭听后,点了点头,欲准备离去。 可就在此时,灵武却是说话了,“师傅,我能否跟着师伯去一趟东极岛啊?” 庾夭一听之下,却是停下了脚步,看向灵武,又看了看他的那位师弟道:“师弟,我看灵武到是可以跟我出去涨涨见识,反正灵武打小就在灵宝门待着,一直也没机会出去看看,此次我去东极岛也非办什么重要之事,灵武跟着我,我也能照看一二。” 庾熙一听自己师兄之言,知道自己师兄这是心疼自己的弟子。 就庾熙心里明白,自己师兄的弟子身死了十多年,一直也没寻到一个好弟子来。 而灵武打收入到门中之后,表现出上佳的天赋与悟性,这让他这个师兄与他一般,格外的看中。 虽说,灵宝门中弟子也有一些,可每一个都没瞧在他二人的眼中。 也仅有眼前的这位灵武,才是他们重点培养的对像。 “那有劳师兄了!灵武,你明日清晨跟着你师伯出去,可得听着你师伯的话,要不然,下次为师可就不会放你下山去了。”庾熙想了想后,向着自己师兄点头,又是叮嘱自己的这位弟子来。 “多谢师傅,多谢师伯。”灵武得了话,高兴的有些找着北,赶紧躬身向着二人行礼道。 一夜无话。 天色还未亮之际,庾夭就带着灵武下了山,离开了灵宝门,往着东极岛方向行去。 而此时的钟文,却是依然坐在一块大石之上打着坐,静待着太阳升起。 渐渐的,天色大亮,东方遥远处的太阳开始露出了头来。 一抹亮光照射在钟文的身上。 随即,钟文起了身,活动了一下身子后,看向东方。 “又一天新的到来,不知道此行我是否可以如愿。”钟文看向远处的太阳,心中有些担忧。 想铸造一杆陨铁宝枪,想起来虽简单,但行起来却是千难万难。 而且,据他从影子和李山的嘴中所知。 这灵宝门给外人铸造兵器,那代价也是不容小觑的。 至于代价是什么,那得看自己一会拜了山后如何商谈了。 背上厚实的包袱后,钟文纵身而起,往着灵宝门方向纵去。 两刻钟后,钟文已是到了灵宝门的山门之前。 “太一门九首,前来拜山!”钟文一落至灵宝门山门之前,催动着内气,大声一喊。 随着钟文的这一声大喊,惊起周围不知名的鸟儿飞纵。 更有一些就近的动物四散逃离。 没过一会儿,灵宝门中立马就奔出数人。 “阁下前来我灵宝门所为何事?可有邀约拜帖?”为首一人见钟文背着一个大包袱,手中又拿着一把宝剑,但见来人只是一个年轻人,到也没放在心上,向着钟文问道。 “这是贫道的拜帖,此次贫道前来,来求灵宝门帮贫道铸造兵器,还请灵宝门大开方便之门。”钟文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拜帖,掷向那人道。 那人一接住拜帖后,翻开一看。 太一门,他还真没听说过。 不过,即是有宗门之人,他们灵宝门到也不会拒之门外。 而且,他也听说来人是为铸造兵器而来的,这可是他们灵宝门的一大生意,这事,他绝不会把人之拒之门外的。 不过,他只是灵宝门的弟子,却是无法做主,随即向着钟文回道:“还请阁下稍待,待我回禀后再来告知阁下。” 那人话一说完,就纵身返回门内去了。 又过了没多久,那人这才返回,大声向着钟文说道:“阁下还请随我来,我灵宝门长老已是应下阁下之请求。” 钟文一听之下,心中欣喜,拱了拱手,“多谢。” 没多久,钟文已是入了灵宝门了。 灵宝门,看起来像是一个普通的道观宫殿。 如果不是钟文知道这里是灵宝门,说不定都会认为这里就是一个普通的道观而已。 灵宝门有着不少的殿宇。 比之太一门来,那绝对要大的多了去了。 其主殿也好,还是偏殿也罢,也都比太一门的要大的多。 拜山与挂单的形式不一样。 挂单讲究多。 可这拜山却是没有过多的讲究,便都为道士,这崇奉道君之礼,还是需要行的。 此时,钟文已是崇奉过道君后,被带至一间小议殿当中。 不多时,灵宝门长老庾熙走了进来,看了看钟文直接问道:“阁下是太一门人?来我灵宝门铸造兵器的?” 钟文见那人身上散发出一些内气,知道其是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随之起身行礼回道:“太一门九首见过庾道长,九首此次过确实是为铸造兵器而来的,不知贵门可承接此事?” 在入灵宝门之际,那灵宝门的弟子已是向钟文述说了灵宝门的长老之名,这也免去了钟文打问了。 “当然,我灵宝门最大的依仗就是帮人铸造兵器,只不过每铸造了把兵器,我灵宝门都得需要一些东西,不知阁下需要铸造何等兵器?”庾熙点头应道。 钟文当然明白这灵宝门邦人铸造兵器是需要代价的,随即把跟前的包袱打了开来说道:“庾道长请看,这是我所寻到的一块陨铁,九首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打造一杆陨铁宝枪而来,如庾长老愿承接此事,那我们再议如何?” 当钟文把包袱一打开之后,一块比篮球还大的陨铁呈现在庾熙的眼前,顿时,庾熙的眼中闪着精光。 陨铁,他灵宝门当然也有。 但却不是很多,更是没有这般大的一块陨铁。 而且,他从钟文所带来的陨铁当中却是瞧出了,这可是陨铁之中的玄铁,万中难求之一的存在。 就这玄铁,别说灵宝门没有,哪怕这世上都是少见。 这就不得不让他庾熙心动不已了。 不过,庾熙的表情以及神情,已是全部落入了钟文的眼中。 钟文虽不明白这灵宝门的长老庾熙为何在见到自己的陨铁之时,会崩发出一贪婪的目光来。 “九首道长,此事我接下了,不过,你所带来的这块陨铁,我灵宝门需要一半。”庾熙缓过神来后,脸上立马转为淡然的神色,开口向着钟文说道。 “一半?那可不行,就我这块陨铁,是需要依造我所提供的图案来铸造宝枪的,依我估计,宝枪一成,那必然只会余下三分之一,所以,庾道长说的一半,那估计是不太可能,最多也就只有这三分之一了。”钟文虽不明那庾熙为何对自己的陨铁眼馋,但为了自己的宝枪,只得从怀中掏出了图纸出来递了过去。 “你这是浪费!这么好的陨铁,你尽然用来铸造这等无用之物,此陨铁的大小,如依着我灵宝门的铸造之法,绝对可以铸造出两杆宝枪出来了。”庾熙接过钟文递给他的图纸后一瞧,立马怒声道。 “这……”钟文也没想到,这庾熙在瞧过自己的图纸后,有着如此大的怒火,着实让钟文些尴尬。 图纸,那可是钟文依着自己的设想所画的。 可没想到,自己所画的图纸,在这些绝世匠师面前一文不值,狗屁不通。 尴尬过后的钟文,想了想后再次说道:“如我这图纸不行,那还请庾道长画上一些枪的图案出来,也好供我选择,不知道此事可行否?” “九首道长,宝枪图案先不说,你请随我来,我带你去看看我灵宝门现有的长枪,也好供你参考。”庾熙也不多作解释,直接说要带着钟文去看他们门中的长枪来。 钟文也不客气,跟着庾熙往着某处而去。 第六百零八章 铸枪之机探灵宝 庾熙带着钟文去看过他们灵宝的枪之后,全部被钟文给否决了。 就灵宝门的枪,虽说样式挺多,但却是完全不符合钟文的要求。 而且,每个人所使用的长枪,都需要与身高匹配的。 最终,庾熙只得画了几张图来,与钟文商讨。 如时放在往常,庾熙绝对不会如此。 他可是看在钟文带过来的那块陨铁。 而这块陨铁,在钟文的眼里,那也只是陨铁。 可在他眼中,那可是陨铁当中最好的玄铁。 兵器的铸造材料,论好与坏来说,陨铁当属当下最好的材料了。 可这玄铁更是陨铁当中最好的。 灵宝门都难有玄铁这种材料,他庾熙哪会不上心。 “九首道长,你看这张图如何?”庾熙又重新依着钟文所描述的一些要求,重新简画了一张草图来。 只不过,钟文的很多要求均是被庾熙给否决了。 而且,他否决的话,还让钟文不得不点头。 对于一个绝世的铸造兵器匠师,钟文这个没有半点认知的人,在得了庾熙的一些话后,也只能认同了。 “可以,就依着此图铸造,敢问庾道长铸造此枪需要多长的时间?”钟文瞧过庾纱所绘制的图后,点了点头问道。 草图能得到钟文的认同。 那必然是有着钟文的一些意见在其中。 枪,依然还是折解的。 至于庾熙如何做出螺纹出来,那也只是他庾熙的事情。 反到是中空,却是被庾熙给否决了。 本来,钟文可是要做一杆又能拆解,枪柄处还有着中空的枪杆,以便于能藏陨铁宝剑之用。 只是可惜,庾熙说这样的枪除了方便之外,无任何的功用,甚至对整体枪的结构还会造成一定的偏移。 就好比前重后轻。 枪头也无法折解,这也被庾熙给否决了。 而此时的草图,除了能折解三段之外,其样式,却是变得更为简单,而且其功能也与整体的长枪也无差别。 庾熙思索了片刻后回道:“九天,九天的时间可成,要是九首道长另有他事,可以自行离去,要是无事的话,可在我灵宝门静待九天如何?” “好,正好最近我也无事,那我就在贵门等九天。”钟文闻言后点头应下。 九天。 这对于钟文来说到也觉得合理。 可他并不知道,这九天的时间,那还得由着庾熙日夜铸造方可把宝枪铸造出来。 如果除去晚上,那估计都得一个月了。 再如果,把这陨铁交于一些别的匠师来打造,少说也得好几个月的时间。 随后,钟文被灵宝门的弟子带去某处屋子休息。 而庾熙,却是抱着那块他非常看中的陨铁,直接去了他灵宝门的后山。 “开门。”当庾熙抱着陨铁来到后山一处,一个灵宝门的弟子正站在一间石屋边。 那弟子见庾熙过来,赶紧打开石屋的小门,随后,待庾熙进入之后,又随手给关上了。 而此时,刚刚离开灵宝门没多元的庾夭与灵武二人,突然见到自己宗门的一个弟子奔向他们。 “门主,长老传话,让门主速归。”那灵宝门的弟子一见到庾夭后,喘着粗气禀报道。 庾夭心中不解,自己这才离开宗门两个来时辰,怎么自己的师弟就让弟子过来传话回去呢,随即开口向那弟子问道:“长老为何要我回去?门中难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回门主,今晨有一位自称是太一门的九首前来拜山,其携带着一块陨铁,说是前来我门铸造一杆宝枪,长老这才令我前来向门主禀报。”那弟子回道。 “陨铁?”庾夭一听陨铁,心中到也是一动。 可他也知道,这陨铁在世间虽说难得一见,可在自己的门中,那还是有一些的。 而自己的师弟在见到有人过来拜山铸造一杆长枪,也不至于让自己回去吧。 更甚者,太一门之名,他连听都未曾听过,根本不像是自己灵宝门的仇敌,这更是让他有些不明了。 心中虽有些不明的庾夭,只得暂时放弃前往东极岛之行,带着灵武转身返回灵宝门去。 半个多时辰后,庾夭回到灵宝门,问了一些弟子的话后,二话不说,连钟文的面都未曾见上一见,直接入了那石屋中去了。 “师兄,你回来得正好,你看,这是何物!”石屋之下的一个地底之穴之中,庾熙本来正在配制一些材料之时,瞧见自己的师兄来了之后,兴奋的迎了上去。 “这!!!”当那庾夭依着火光,往着庾熙所指地上的那块陨铁之后,也是震惊在了当场。 好半天后,庾夭清醒过来后问道:“师弟,这就是那太一门人所带过来的?他可知此物乃陨铁当中的玄铁?” “师兄,我没敢细问,不过,在我的旁敲侧击之下,到是发现那人对此物虽是很看中,但其最为看中的乃是这玄铁所铸的宝枪,更甚者,我发现此人手中的一把宝剑像是陨铁当中的幽冥铁所铸。” “幽冥铁!!!”当庾夭听到他师弟之言后,再一次的愣住了。 幽冥铁,与着玄铁一样,也当属难得一见之物。 幽冥铁其色幽黑,哪怕所铸造出来的兵器,也如其名一般,显幽黑之色。 幽冥铁更适合铸剑,因其质地坚硬,又呈幽黑色,在黑暗的环境之下对敌,着实让人很容易被人忽视。 就他灵宝门,就有一块小的可怜的幽冥铁。 只不过,那幽冥铁却是无法铸造成宝剑,只能铸造成匕首而已,为此,灵宝门一直以来,都未把这幽冥铁铸造成兵器,一直等着有外人再一次的拿着幽冥铁前来,他们也好以幽冥铁多少的代价,换下一些下来。 “那人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的好材料?难道他知道有一地盛产这些上佳的材料不成吗?”庾夭愣神过后脱口问道。 “不知道,有可能是吧,不过,我与他交谈当中,那人却是未曾提及。师兄,此人所要铸造的宝枪,我应承九天铸成,而且,此块玄铁这般大,我们至少可以得五分之二。”庾熙瞧着地上的玄铁说道。 “好,有了这么多的玄铁,到时候我们也可以铸造两把长剑了。”庾夭闻声后也是高兴的应道。 他们师兄弟二人,到也没想过要把这么一大块玄铁扣下,或者把钟文给拿下什么的。 身为灵宝门的两位高层,他们当然知道,这是交易。 如果他们真要是也扣下这块玄铁,或者把钟文给拿下,他们灵宝门的名声,估计也终将在江湖之上臭不可闻了。 灵宝门都存在了上千年了,定然是不会做这种赔本买卖。 况且,在不知底细之下,他们更是不敢发难了。 师兄弟二人随后又是说了一些话后,这才开始配制材料,准备铸造玄铁枪来了。 随着时间的过往,石屋地下,温度开始上升。 而此时,钟文却是从他居住的屋中走了出来,在周围走了走后,往着灵宝门某处行去。 “钟道长,此地乃我灵宝门重地,还请离去。”当钟文行至一处之时,一位灵宝门的弟子却是把钟文给拦了下来。 “抱歉,你灵宝门着实有些大,你看我这一出来就迷失了方向,我这就离去。”钟文笑了笑道。 钟文并非无意往着这边来,而是故意的。 李山曾与他说过,灵宝门所在的位置之下,有着一个地下城。 为此,钟文自然是要探上一探的了。 而这地下城的入口,依着钟文的见解,那必然是在这灵宝门的后山所在之地了。 不过,钟文这还没入后山呢,就被人给拦了下来。 为此,钟文只得告了一声离开。 时间还有,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 而且,钟文也不知道那庾熙在哪里铸造自己的宝枪。 依着钟文的猜测,那庾熙想要铸造兵器,那必然是在那地下城。 可那地下城要开启,钟文可是记得李山说过,需要什么三块令牌才能开启,至于庾熙是不是在地下,钟文目前一无所知,只能靠猜测了。 第二天,钟文打坐静修过后,再一次的出了屋门,往着灵宝门的一些殿宇而去。 崇奉了各处偏殿道君过后,钟文来到了主殿。 “你是何人?”当钟文一来到主殿之时,一个年轻人却是正准备从主殿离开,与钟文差点撞了一个满怀。 “贫道太一门九首,此次前来灵宝门是铸造兵器而来的。”钟文见那人后,退了一步行了一礼道。 “原来你就是那个来我灵宝门铸造宝枪之人?听说你所带来的是陨铁?我观你年纪好像还没有我大,你从何弄来的陨铁?”那年轻一副高姿态的问道。 此年轻人正是李山的三儿子李石灵武。 只不过,钟文却是不识得。 要不然,必然是要拉着李石好好说道说道了。 论辈份,自己可是他父亲师兄,敢在自己面前装老大,他这个长辈非得抽他不可。 “这个贫道却是不便说了,不知道长能否让贫道入殿去崇奉道君?”钟文笑了笑回道。 灵武虽说想从钟文嘴中知道陨铁的来处,但听见钟文要去崇奉道君,赶忙闪身一边。 “多谢。”钟文拱手谢过后,直接入了主殿,敬奉起道君来。 而当钟文敬奉道君之时,心中也在回想着李山的话来。 据李山所言,他自己的那三儿子刚过二十三岁。 而自己刚才所碰见的那个年轻小道长,冒似也就这个年龄。 为此,钟文怀疑起那年轻人就是李石。 钟文崇奉道君结束后,起了身,却是发现那年轻小道长依然还在大殿门口站着,好像是在等着自己崇奉结束一般。 随即,钟文走了过去探道:“道长在等贫道吗?” “是,我刚才所问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我呢,所以我在此等你崇奉道君结束。”灵武回道。 第六百零九章 对话灵武传剑法 灵武的姿态,看在钟文的眼中,犹如一个观二代一般。 对于自己这个客人,连一点的尊敬都没有,这明显就是被宠到大的小孩心性。 如是灵武放在龙泉观,钟文说不定会给他一棍,好让他长点记性。 当然。 钟文的小妹小花,就如眼前的这个灵武一般。 这到是让钟文又想起家人来了。 “喂,你怎么不回话?”好半天,灵武也没见钟文回应他一声,这让他心生不喜来。 “陨铁之事,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话,那请跟我来吧。”钟文心中起了一些心思,走出了主殿。 灵武对于眼前的这个求兵器之人,着实好奇的不行。 当然,他更好奇的是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从何得来的陨铁。 虽说他灵宝门也有着一些陨铁,但也不是很多。 最多也就只能铸造三把剑的量罢了。 就灵宝门的这些陨铁,那还是灵宝门历代的祖师所存留下来的,他灵武虽有些意动,想用这些陨铁打造一把陨铁宝剑来。 可他那灵宝门的门主,以及他那师傅却是不肯点头,这让他灵武一直想从哪里寻得一些陨铁来,好为自己打造一把陨铁宝剑。 况且。 灵武在灵宝门一直自恃身份高,也着实没把灵门宝当中的一些弟子看在眼中。 哪怕别灵宝门当中一些境界比他高的人,他灵武也没当回事。 着实,以一个二十来岁,就修炼至后天境的人,这天赋以及悟性,放在灵宝门着实属于上等的了。 再者,昨日他本来跟随着他的师伯准备去东极岛涨涨见识的。 如没有钟文的出现,说不定再过几天,他就能抵达东极岛了。 灵武随着钟文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地方,伸了伸手,示意灵武坐下道:“道长请坐。” 灵武见钟文如主人一般,这让他脸上有些挂不住,随即开口问道:“你刚才所说的话,是不是发现了一个藏有陨铁的地方?如果你说出来,我定当花上一些代价,向你换一些陨铁。” “代价?小道长有何物能换得我的陨铁呢?”钟文坐下后笑道。 “那你要什么?”灵武问道。 “咱们先不说陨铁之事,贫道九首,还未请教小道长的道号。”钟文虽说肯定眼前的这位年轻人就是灵武李石,但未在确认之前,他却是不敢随意。 “我叫灵武。”灵武一听钟文先不说陨铁之事,心中还有些不甘的回道。 “原来你就是灵武啊,看来与贫道所想不差了,哈哈。”钟文哈哈笑了两声,终于是确认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就是自己师弟的三儿子李石。 “你认识我?”灵武一听之下有些好奇。 据他所知。 能知道他叫灵武的人,绝对没有几个。 这些年,他连灵宝门的观门都没有出过,江湖之上的人,他一个都不认识,哪怕来灵宝门求宝的人,这些年他灵宝门虽有来过个。 可那人还都是与着自己师伯以及师傅比较熟识之人。 而眼前的这个自称九首的人,又是如何知道自己的名号的呢?这不得不让灵武心中好奇。 “灵武道长,如果你能以道君发誓,接下来我们所谈的话不向任何的泄漏的话,贫道到是愿意下你说上一说,哪怕是你的师傅都不能告诉,不知道你可愿意?”钟文脸上带着笑意的探问道。 钟文的想法,那就是告诉灵武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当然,更是他灵武身份之事。 至于要不要告诉他父亲是谁,钟文心中也是有数的。 灵武瞧着钟文如此的正式,着实让他有些不习惯。 可他对于陨铁如此的上心且记挂,思量了好半天之后,这才拱手向着主殿方向行礼应道:“如你所说之事很是重要,那我灵武愿意以道君的名义发誓,绝不告诉任何人。” “好,不错。接下来我要说的,也许会让你激动,但为了避免外人所知,所以你可得安静一些,否则,你必将来杀身之祸,而杀你之人并非我,而是你灵宝门的人。”钟文见灵武对着道君发了誓,这才正了正神的说道。 “什么!!!为何?难道你所要说之事与我有关吗?”灵武一听之下,激动的站了起来,连眼神都带着一些紧张来。 他无法想像,钟文所说之事,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同样,他更是无法想像,在自己成长的灵宝门,有人敢杀他。 身为长老的弟子,未来也有可能是灵宝门的门主。 灵宝门中,谁又有着这个胆子杀他呢? 心中好奇且疑惑的他,紧张的盯着钟文,想从钟文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出来。 “你看你,我说你莫要激动,我这还没说呢,你就激动不已,坐下安静一些,可别让人听见了去。”钟文向着灵武压了压手。 灵武缓缓的坐了下去,依着钟文之言,静了静神后,望向钟文。 钟文见灵武已是平静了不少,这才开口问道:“你打小在灵宝门长大,你师傅可有跟你说起过你的身世吗?” “未曾有说过。”灵武一听钟文说起他的身世来,这让他越发的好奇,且心中带着一丝的期盼。 灵武自己也听过自己师傅说起过,自己是师傅捡回山门来的。 至于身世,自己的师傅也不曾知道。 而这些年,灵武也一直想方设法,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世。 而他的师傅庾熙,也是百般打探,可从未有任何的消息,至此,灵武也就绝了想弄明白自己身世之谜了。 钟文笑道:“我知道你的身世,而且,我还知道你的父母是谁。” “什么!!!”当灵武听到钟文所言之后,再一次激动站了起来。 “安静,我刚才说了,你要平静一些,切莫让人听了去你我的谈话。”钟文耳朵闪动,没有发现就近有什么灵宝门的人,这才放下心来。 灵武站着,一副失了神一般的盯着钟文,好半天之后,这才反应过来激动的问道:“你真知道我的父母?你可没骗我?我父母在哪里?你快告诉我,我去寻他们去。” “你也别着急,有些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通的,虽说我知道你的父母是谁,但我却是不能告诉你他们在哪,而且,刚才你也向道君起了誓,你的身世之事,不得向任何人说起,这事关你的性命之事,此事你最好烂在肚子里,否则,你必遭杀身之祸。”钟文宽慰道。 “你说,我必然是不会向任何人说起你跟我说过的话,哪怕我师傅我都不会提及。”灵武越发的激动,而且所回之话,都有些颤抖了。 “好。不过,你父母是谁,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但我能告诉你,你父母二人此时安好,生活过得也很不错,而且,你师傅的境界,已经是先天之境二层,只不过,他的对手太过强大,这才不敢随意让我透露,否则的话,你这一家子都得遭那强大对手的袭杀。”钟文说道。 钟文自然是不会把李山就是他灵武的父亲之事说出来的。 在钟文还无法确认灵武的性格之前,这件事情最好还是不说的好。 随着灵武听钟文所言自己父亲已经是先天之境二层,这着实把他给惊到了。 依着他自己所猜测。 自己的父母年岁应该不会太老,至少不会年老到五十岁以上。 随后,钟文又是说了一些其他的消息。 而灵武也开始趋于平静,甚至边话也都开始少了。 仇家太过强大。 这是灵武所知道最为有用的消息。 哪怕以他父亲先天之境二层的境界,都无法斗的过,从这些消息当中,他就能知道,那仇家到底有多厉害了。 “好了,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以后你就安心在灵宝门习练武艺,精修道法,提升你的内功法诀,这你父亲托我交给你的秘籍,你在这两天好生背熟之后赶紧烧了吧。”最后,钟文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一本剑谱递了过去。 “敢问这是什么剑谱?”灵武木木的接过钟文所递过去的剑谱,听说是自己父亲托钟文转交给他的,心中虽说是开心不已,但对于剑法之事,他却是不敢大意。 “寒冰剑法,其内内附寒冰心诀,你现在为后天境,如你好生修炼,我相信以你的天资,三十岁之前,必然能达到圆满境顶峰的。而且,此剑诀可以让你一直习练下去,如你天资够好,足以让你修炼到先天之境九层。”钟文款款而道。 寒冰剑法以及寒冰心诀,这可是钟文成名之作。 而且,更是由着钟文重新推演过的。 虽说钟文说的话有些夸大其词了。 先天之境九层修不修得到,这可真不好说。 但依着钟文的推算,哪怕修炼不到先天之境九层,也能修练至先天之境六层的。 说来,这只能看个人的天赋与悟性如何。 如差了,那自然是达不到。 如好一些,先天之境那也是完全可以达到的。 “这!!!这真是我父亲给我的?”灵武听完钟文的话后,眼泪巴巴的开始往下掉。 二十多年了。 他等了二十多年。 在今日,终于是收到了欠他二十多年的礼物了。 而这份礼物,虽来的有些迟,可对于他一个一直想寻到根的人来说,足以让他感怀不已。 灵武虽说在灵宝门有些嚣张跋扈,但其心性也还算是能收回来的。 一直不得身世的他,打随着钟文跟他说起自己身世之谜后,这心性也越发的开始趋向于沉稳了。 就如此时他向钟文所问的这一句话之时,连这泪水都掉了不少,这让钟文也是生起了一些侧隐之心。 “是的,这是你父亲让我转交给你的,切记不可泄露给任何人知道,哪怕你师傅他们都不可以,阅后背熟即毁。”钟文最后再一次的叮嘱道。 寒冰剑法与剑诀,自然不是李山托他转交的了。 这只不过是钟文想通过此法,先释去灵武对他自己父亲一些怨恨的方式罢了,况且,灵武说来也是他的晚辈。 长辈传剑法给自己的晚辈,这也是说得过去的。 第六百一十章 灵宝门中现墨门 钟文与灵武的谈话。 灵宝门中无人知晓,也无人瞧见。 随着灵武的离开后,钟文却是多了一丝的担忧。 “也不知道他能否守得住这个秘密,好在我也没把他父亲之事说出来。”钟文坐在屋中,心中暗道。 就打钟文所见灵武的第一观感,感觉灵武并不是沉稳之人。 所以,钟文也着实不敢把李山之事述诸于他。 而此时,那灵宝门后山石屋之下。 灵宝门的这两位师兄弟,却是正在奋力的熔炼玄铁之中。 “师兄,这玄铁可真比其他的陨铁要好上太多了,我们都熔炼了十来个时辰了,可到现在还没有熔炼好。”庾熙瞧着铸炉之中的玄铁,对自己原本计划用九天的时间铸造宝枪,此时他却是有些不敢肯定了。 “师弟,玄铁本就是难熔炼之物,哪怕我灵宝门有着外人不知的熔炼之法,也不是短时间之内就能把玄铁熔炼的。”庾夭一边忙着一些事情,一边说道。 对于玄铁,他们虽说听闻过,而且也知道其辨别之法。 可他们却是从未拥有过。 至于灵宝门的祖师们是否有过,他们灵宝门的典籍之上,到是有记载。 曾经,灵宝门的祖师,也曾有一把玄铁制的兵器。 只不过。 灵宝门的那位祖师身陨了,这才导致那把玄铁武器消失无踪。 当时,灵宝门上上下下,整整寻了近百年,在无果的情况之下,只得放弃了。 如果此时钟文知道自己所带来的陨铁乃陨铁之中万中无一的玄铁的话,说不定钟文会把原静心门之下的那块超大的玄铁矿全部据为己有。 甚至,钟文都有可能会动用所有的能力,把那块超级大的玄铁,弄回龙泉观去。 “师兄,其他的材料已经配比好了,就待这玄铁熔炼好后,把这些材料加入其中,如此上好的玄铁,师弟我也是头一次见识到,只可惜,这玄铁非我灵宝门所有。”庾熙瞧着正在慢慢熔化的玄铁,出神道。 庾熙的想法,不管他是灵宝门的长老也好,还是普通人也罢。 见到绝世宝物,当然是想据为己有了。 只不过,灵宝门的名声,限制了他的这个贪念。 “师弟,你也别多想了,我们能得到五分之二的玄铁,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况且,五分之二的玄铁,无论如何都能铸造出两柄宝剑来。”庾夭到也没起这份贪念。 身为灵宝门的门主。 他当然知道名声大于这块玄铁。 时间持续。 玄铁依然还在熔炼当中。 一连两日。 玄铁这才完全被熔炼完成。 庾夭师兄弟二人,这才开始往着已经被熔炼好的玄铁水中,参入其他的一些他们已经配比好的材料。 其他材料的份量少的可怜。 至于为何要参入这些材料,身为绝世匠师的他们,当然有着他们铸造兵器的经验。 而此时,已是第三天的傍晚了。 吃过灵宝门弟子送来的晚饭,钟文百无聊奈的在灵宝门中跺着步。 其远处,有着数名灵宝门的弟子监视着。 身为外人的钟文,只要不离开客区,基本是无人会监视他的。 可只要钟文一离开客区。 那不好意思,灵宝门中众多的弟子,总是会时不时的出现在远处盯梢。 而这盯梢的其中,却是有一个中年模样的汉子,时不时总会出现在钟文的视线当中。 接连三天。 这个汉子总是出现在钟文的眼前,这不得不让钟文心生好奇。 依着这三天的时间。 这监视钟文的灵宝门中弟子,钟文也算是见过不少的。 而且,这些灵宝门中弟子,都有着他们固定的地点。 可那中年人,却总是从这窜到那,又从那儿串到这。 就连钟文的今天两次的饭食,都是这个中年人所送的。 依着钟文的理解。 一个送饭食的人,绝不可能是一个在灵宝门中有地位的弟子。 这就好比在世俗当中,下人就是下人,管事就是管事,各有各其事,谁也不会逾越规矩。 更别提这里可是江湖宗门的灵宝门。 其用等级森严来描述灵宝门,都不为过。 心中存疑的钟文,就当作没有发生什么事一般,散完步后回了自己的居所。 是夜。 傍晚盯梢的中年人的,却再一次的出现在钟文居所不远处。 两眼盯着钟文所在的屋子,嘴里轻声的自言自语道:“这太一门人,难道真是为铸造兵器而来的?而不是来寻这灵宝门的地下城?” 而此时,正在屋中打坐的钟文。 耳朵却是一直往着有动静方向听去。 随着那中年人的一声自言自语后,钟文从此人的话中,却是听出了一丝不解来。 身为灵宝门的弟子,绝无可能会称自己宗门为灵宝门,而是会称本门,或我门什么的。 可那人的话,却是称其为灵宝门。 从此间话就可以看出,此人并非灵宝门弟子了。 而且,从此人的话中,更是让钟文听出了此人为是灵宝门的地下城而来的。 随即,钟文二话不说,起了身后,轻轻的从屋中走了出来。 当那中年人眼睛一直盯着钟文所在的屋子,突然发现钟文打开了屋门,赶紧侧了侧身,躲在一间屋角后。 钟文咪嘴一笑,一个纵身就已是到了那中年人的身边。 当那中年人见钟文突然惊现于自己身边,吓得差点尖叫了起来。 钟文随意的笑了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随手一拍,一声轻轻的“啪”之声。 那中年人立马就被钟文给啪晕了过去。 钟文提起那人后,再一次的纵身往着灵宝门外窜去。 半刻之后。 钟文拎着那人已是远离了灵宝门十里之外去了。 钟文扔下那人,又是一掌过去,把那人给拍醒了过来。 那中年人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灵宝门了,心中悲凉。 中年人明白。 能一招把自己制住的人,其身手之高,绝对不是他所能敌的。 而且,依他所知,能一招制住自己的人,其身手绝对是先天之境十层以上的高手。 而钟文的年纪摆在这儿,这足以让他心中即惊又慌。 一个如此年轻的高手,他可真没有听说过。 可事实就摆在他的眼前,这不得不让他相信。 更甚者,他更愿意相信眼前的这人身手哪怕没有达到先天之境十二层,也有着先天之境十层。 从刚才自己被拍晕之前所表现来看,如此轻巧,更是说明眼前之人的纵身术高绝到了一种程度了。 中年人想跑,但却发现自己的内气好像不受自己控制,想反抗,也是徒劳无力。 如此境地之下,中年人脑中一思索后,怒声道:“你为何要袭击我?难道不怕我灵宝门对你围杀吗?” “哈哈,你这几天一直盯梢于我,你当我不知道吗?说吧,你是何人?又属何门何派,别说你是灵宝门的人,灵宝门的人可没有你这么厉害的高手,灵宝门的长老也才先天之境五层,而你刚才所散发出来的内气,表明了你也是一位先天之境五层的高手。”钟文笑了两声后,怒视着那人道。 钟文并没有见过庾熙的师兄门主庾夭,所以也不知道灵宝门的这位门主到底是何境界。 而眼前的这个人,钟文在三日里,并没有发现其是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 可就在刚才,钟文拍晕他之前,此人身上这才散出一丝的内气,钟文一瞧,就知道此人乃是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了,而且还是先天之境五层的高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本就是灵宝门的弟子,你这是污蔑。”那人一听钟文之言,脸上突然紧张了一下后辩解道。 “是吗?那我要是把你弄回灵宝门,向着那位庾长老说一说,不知道你会如何,到时候,就怕你再也离不开灵宝门了。”钟文笑了笑道。 “那你还是把我交给长老吧。”那人听后,心中虽说紧张不已,但也知道自己在灵宝门也有了三十年了,他自认为自己可以瞒过去的。 “你到是嘴挺硬的,能知道灵宝门地下城的,估计就算是灵宝门的弟子,想来也少有人知晓吧?你要是再不说,我可就真要废了你,然后再交给那位庾长老了。”钟文见其不愿说,直接说起了地下城之事来。 当钟文这话一落。 那人的脸色立马就变了。 他着实没想到,自己刚才就这么轻言了几句,却是被眼前之人听了去。 此刻,他真心的有些绝望了。 内气无法受控制,如被眼前之人废了,那也只是随手一掌罢了。 可他自己辛辛苦苦修练的一身修为,难道就这么被人废了吗?心中不甘的他,只得软下身来回道:“我说,但求前辈能否为晚辈保密?” 中年人此时却是开始称呼钟文为前辈了,更是下调自己的身份来。 “你说,保不保密我无法保证,但只要你说的都是真话,我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钟文笑道。 钟文也没想到,自己这么一吓,却是把此人给吓住了。 而且,自己也只是随口那么一说罢了。 对于眼前的这个中年人,钟文也没想过要废了他,而且灵宝门的地下城之事,钟文更是不可能向那灵宝门的庾长老提及的。 钟文可是知道,那地下城,可是灵宝门最为隐秘之事了。 他哪会在灵宝门的长老面前提及,真要是说了,自己估计要跟这灵宝门战成一团了。 “回前辈,我乃墨门弟子墨寻,早在三十年前入得灵宝门,为的就是寻找灵宝门的地下城,为此,还请前辈为晚辈保守此秘密。”中年人有些落没的回道。 当钟文一听此人说自己是墨门弟子后,眼中也是显出好奇之色来。 墨门,钟文从未听过。 至于这墨门是何门,钟文根本不知道。 第六百一十一章 地下城窟隐秘事 墨门。 也许影子在的话,说不定能给钟文解惑。 可眼下,钟文却是没办法去向影子求教了。 只得向着眼前的这个叫墨寻的问话了,“墨门是何门?你又知道灵宝门少多少事情?” 当墨寻听见钟文这问话之时,明显有些意外。 身为一个高手,怎么会不知道墨门的存在。 虽说,墨门名声不显。 但稍有一些底蕴的宗门,必然是知道墨门的存在的。 不过,当他一想钟文出身于太一门之后,也就明白了钟文为何不知墨门之名了。 太一门。 他墨寻当然是知道的。 只不过,他也只是从他墨门的典籍之中见到过这么一个宗门之名。 但他墨门的典籍中所记载的太一门,千年之前,那可是一个超级宗门的,可随后的千年时间,犹如销声匿迹一般,没了太一门的名号。 就如前几日。 他得知太一门有人寻上灵宝门来,说要铸造兵器。 当时的墨寻,也是想了好久,才想起太一门之名。 消失了上千年之久的太一门,又重新复出了,这才是让他盯着钟文的原因之一。 毕竟,太一门在千年之前的名声,那绝对是响彻江湖的。 有着如此底蕴的宗门,为何销声匿迹千年之久,这也是他墨门原来的一些祖师不解之处。 “前辈身为绝世高手,理应听过我墨门的名号的,据晚辈所知,贵门太一门,可也是一个底蕴超强之宗门,前辈为何会如此之问?”墨寻脑袋一转,打探起太一门之事来了。 “现在不是你问我,而我问你,说吧!”钟文不愿多提自己宗门之事,有些怒色。 “是,晚辈多嘴了。墨门乃我墨家宗门,只不过墨家已经分出好几个派系,其世俗的墨家,又分为秦墨,楚墨,齐墨。”墨寻动了动身,向着钟文回道。 当钟文听到墨寻之言后,这才明白墨寻说的墨门是何意了。 据钟文所知,墨家有相里氏之墨(秦墨),邓陵氏之墨(楚墨),相夫氏之墨(齐墨)之分。 而这三系,也只是世俗中的墨家。 至于墨寻所在的墨门,这又让钟文开始有了一些不明了。 “那你又属于墨家哪一系?”钟文问道。 “回前辈的话,晚辈并非这三系当中的人,这三系之墨也仅是世俗之派系,我所在的墨门,乃正宗之墨家,至于其他几系,均是无根之浮萍。”墨寻言道。 “难道你墨门除了这三系之外,还有其他的墨门不成吗?”钟文听闻后再次问道。 “是的,我墨家在钜子死后,就分为诸多派系,除了这世俗三系之外,还有着其他三系,一为我所在的墨门,二为墨宗,三为墨派,只不过那二门也只是跳梁小丑罢了。”墨寻回道。 从墨寻的话中。 钟文也听出了一些意思来了。 钟文虽不明墨门、宗、派三门又是如何区分的。 但他也知道。 这墨家在先秦之前,墨家钜子死去之后就分道扬镳了。 世俗三系,依然坚持其学说。 可这墨门、宗、派三门却是以游侠的形式,存在于江湖之上。 至于为何是三门,而非游侠,这其中必然是发生了一些变故,要不然,也不会出现一分为三的局面来。 随后,钟文再一次发话问了一些关于墨家的事情,也就不再多问了。 就算是多问,墨寻哪怕身死也不愿再回答了。 钟文到是想弄清楚这墨家的事情,毕竟,这墨家可是有着超绝的技艺,这对唐国,对百姓有着百利而无一害的存在。 当然,钟文更是想招上一些墨家的墨者去利州,至少,利州水利如此便利,要是修一个水利发电站,那足以把唐国的文明推几千年。 毕竟,钟文前世可是一名电工,这知识就算是再忘,也是还能记得一些的。 “那你说说,你身为墨门弟子,又为何要隐于这灵宝门三十年,难道是为了灵宝门的那地下城?”钟文无法再问出关于墨家的事情,只得转道他隐于灵宝门之事来了。 “前辈也知道,这灵宝门地下有一座地下城,虽说这个隐秘之事少有人知道,但我墨门却是早在两百年前就知道了。而且,我墨门每隔几十年,就会派人遣入灵宝门,为的就是打探灵宝门那地下城来。”墨寻回道。 当钟文听闻墨家早在两百年前就盯上了灵宝门,这让钟文心中更是好奇了起来。 能让墨门盯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地下城,足以说明那地下城中有着让世人为之震颤之物。 或者,其地下城内,有着一些让世人趋之若鹜之物。 钟文思虑了一会儿后问道:“你墨门盯了这么些年,可有什么发现?据我所知,这灵宝门地下的地下城,需要三块令牌才能打开,难道你墨门已经得到了其中两块令牌不成?” “看来前非辈也对这灵宝门的地下城很是看中啊,令牌哪有这么容易就能得到手的,据晚辈所知,这灵宝门中有两块令牌,可随我三十年来的打探,依然不知道灵宝门的另外两块令牌在何处。”墨寻望着坐下身来的钟文,心中也在思索着。 能知道灵宝门地下城之事,且知道三块令派之事的,这世上还真没有多少人,估计两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了。 灵宝门中有着数人知晓。 而他墨门也有着数人知晓此事。 可他眼前的这个钟文,也知道这地下城之事。 这不得不让他重新横量钟文到底是前来铸造兵器的,还是过来打探这灵宝门的地下城的。 至于江湖之上还有多少人知道关于这地下城之事的,他墨门的估计是没有。 到底有没有,谁也不知道。 毕竟,灵宝门乃江湖中人所知的七大宗派之一。 其高手如云,谁也不敢随意前来造次。 况且,灵宝门除了有着数位先天之境的高手之外,其灵宝门还有着两个隐世的绝世高手。 至于其身手如何,更是无人知晓。 要不然,就他墨门的人数,以及墨门的高手,完全可以杀向灵宝门来,夺下这灵宝门的地下城。 “听你之言,看来你墨门确实有一块令牌了,我虽知道灵宝门地下城之事,但却是不知道这地下城中到底有何物让你们墨门盯了这么些年,那你能给我说说,这灵宝门的地下城中,到底有什么能让你们魂牵梦绕的?”钟文好奇道。 墨寻看向钟文,犹如看傻子似的。 依所他知,能知道灵宝门地下城之事的,绝对知道这灵宝门的地下城中有什么东西。 可他听钟文所问之话,像是真的不知道灵宝门地下城中到底有何物。 随即,墨寻反问道:“前辈难道真不知地下城中有何物吗?即然前辈都知晓了灵宝门地下城之事,理应是知道其中有什么的,前辈难道是在说笑?” “说什么笑?我只是听闻过罢了,但从未知道这地下城中有什么,而且,我也只是从某个朋友那听到了此事,这才有此一问。况且,我此次来灵宝门也只是铸造兵器的,可不像你这般隐于人家灵宝门专门探宝来的。”钟文见那墨寻如此一问,鄙夷道。 钟文的鄙夷根本不起作用。 墨寻隐在灵宝门三十年了,怎么可能会在意旁人的鄙夷。 “前辈或许不知道,这灵宝门的地下城的东西,对别人或许没多大的用处,但对我墨门子弟,却是有着无上的作用。”墨寻笑了笑回道。 “哦?对别人无用,对你墨门子弟有用?难道是某些机关之术,还是某些奇珍宝藏?”钟文一听之下,就知道眼前的这个墨寻是在骗他了。 钟文可是从李山那儿听说了。 灵宝门地下的地下城中,有着无上宝物。 至于是何宝物,李山不知,钟文也不知。 只不过李山听其先师说过,此地下城中的宝物,只要有人得到了,必然能成为无上大能。 大能是何种人物? 钟文无法想像。 至少,能说成为无上大能,那必然是高于先天之境的高手,同样也会高于先之上之的高手。 说不定,就是能成为武道之境的宝物,或许也有可能能成就比武道之境还高的境界。 可对于这一点,钟文有些怀疑。 据自己的二师傅说过。 这天底之下,没有人能成就比武道之境还高的身手。 几百年前,出了一个奇人,绝了天下江湖人的期望,到如今,也只能修炼到武道之境七层而已。 入武道之境八层之人必死,如诅咒一般的压在这些武道之境高手的头上。 对此,钟文也只能估算这灵宝门地下城的宝物,能成就大能之能,最多也就是武道之境了。 墨寻见钟文似有一些不相信自己的话,但他却是不再反驳。 有些事情,言多必失。 这个道理,他墨寻深知。 随后,钟文又是问了一些关于地下城之事。 墨寻也一一作了答。 从墨寻的一些话中,钟文也渐渐对那地下城开始多了一些兴趣。 不管这地下城中有什么,钟文也已经知了三块令牌各在何处。 一块在自己师弟李山的手中,另一块在灵宝门的手中,至于这第三块,钟文从墨寻的话中猜测,必然是早已落入到了墨门的手中。 三块令牌合一,才能把那地下城打开。 可一分为三,三方各有其目的,自然是不可能通力合伙协作的。 要不然,墨门也不至于派人潜入灵宝门了。 该知道的,钟文也已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钟文心中也有着自己的猜测了。 为此,钟文也不好在这山林之中多作停留,最终向着墨寻出声道:“好了,今日就到这里吧,你在灵宝门潜藏之事,我就当作未发生,但如有下次再盯我的梢,你可就没有今日这般好命了。” 钟文话一说完,双手往着墨寻身上拍去。 随之,墨寻发现钟文双手拍了自己几下之后,他体内的内气立马可以受自己的控制,顿时让他喜上眉梢,但同样也是对钟文越发的惊惧了起来。 第六百一十二章 宝枪初成现龙吟 钟文的这一手,可是从他二师傅那儿学来得。 说来,这与钟文前世所看到的点穴有点像。 只不过,这一手只是把钟文自己的内气送进对方的穴道之中,控制几个特定的穴道,这样也就可以使得对方无法调动内气。 当然。 这并不是百分百有用的。 就好比别人的内气比你精纯,境界也差不多,那基本是无法控制对方的。 再比如。 如对方的境界比你高的时候,就这一手控制对方内气的方式,基本就是儿戏了。 说不定还能把自己给弄伤了。 钟文也不管墨寻如何,解禁了对方后,直接一个纵身往着灵宝门而去,丢下墨寻一人在这山林之中,看着钟文远去的身影。 “太一门何时出了这么一个高手,难道太一门重出江湖的人都如他这般可怕吗?看来,我得把消息赶紧送回宗门,好让门主他们多多关注一下这太一门来。”墨寻见钟文已是没了影,心中暗忖道。 此时的他,可不敢再自言自语了。 说来,他自言自语的这个毛病,打他进入灵宝门开始,就已是养成了。 心里藏着事的人,又无法向外人述说,那不就是自己跟自己说话嘛,也好解一解心中的苦闷。 可今夜经此一事后,墨寻估计自己的自言自语毛病,想来要被纠正了。 一路回到灵宝门,钟文到是见到了一些守夜的灵宝门弟子。 有明有暗。 对于这样的情况,钟文心中也是感叹这大宗大派的好处来。 “人多就是好啊,也不知道我太一门何时有这么多的弟子,看来我也得适时寻上一些根骨不错的弟子回去,也好让师傅和师弟他们有事可做。”钟文回到自己屋子后,心中暗暗想着这件事情。 弟子。 哪有这么容易寻到。 钟文能碰到两个,也算运气不错的了。 而且其一还是自己表姐的儿子。 其二更是自己小妹封地的佃户女儿。 虽说他们二人的根骨也还不错,但相对来说,年龄太小了。 不过,钟文也有着自己想法。 哪怕根骨一般的,钟文也有方法把他的境界提升上来。 就好比自己的师弟李山一样。 钟文对于自己阿爹阿娘,以及小武三人。 钟文也曾想过让自己阿爹阿娘习练武艺,可劝说过后,他们二人却是不愿意,这让钟文心中甚是无奈。 习练了武艺,不管是身体也好,还是寿命也罢,均会有所增长。 谁不想自家人活得更长久一些? 更何况还是自己的阿爹阿娘。 对于小武。 现在还太小,估计再过两年,钟文就要教小武了。 小武的根骨一般,比小花都差上少。 如依正常方式,在没有钟文的教导之下习练武艺,小武此生能不能达到圆满境都难说。 反观自己的小妹小花来说,钟文对她的身手,根本不操心。 如此之小就已是后天境了,估计不用几年,钟文都能相信小花可以突破到圆满境。 小花所习练的,那可是钟文的功法,其成长的速度,完全不用分说的。 一说到小花。 而此时的小花却一人独自坐在三斗村本宗的一栋屋顶上,手里拿着一柄宝剑,警惕的看着远处的山林。 最近,三斗村附近,不知道为何突然闯来了数十头野猪。 而且前两天还伤了一位三斗村的村民。 此村民正是钟家本族的族人钟小根。 钟小根年岁比钟木根小上不少,但辈份却是与钟木根相当。 说话当时,钟小根想着自己堂兄一家在此,一人带着一些猎具,独自上了山,准备打些野味回来,好招待自己堂兄一家。 可未曾想到,钟小根一入山林之后,却是见到了数头小野猪。 而当他搭箭射中了一头小野猪之时,小野猪中箭后惨叫声起,顿时,周围不远处奔出来数十头野猪。 随后,那数十头野猪也是发现了钟小根,这才发了疯似的冲向他。 钟小根也没想到,这附近会有这么多的野猪,情势危急之下,转身就跑。 他哪里能跑得过野猪,这不,最终还是被一头野猪给冲撞了一下,直接把钟小根给撞下山来。 好在他命大,受了一些皮肉之伤,再加被野猪受撞击的那一下所受的伤,并无性命之忧。 所以,当村里人得知了这么个消息后,三斗村的村民赶紧聚集了起来,好应对山林之中的野猪。 可是。 小花却是见到了好玩的事情一般,想一人独自进山,但却是被自己的阿爹阿娘给拦了下来。 本着想除去野猪想法的小花,在自己阿爹阿娘的看管之下,只能守在三斗村。 为此,小花也只能晚上守在屋顶,以防备野猪下山。 晚上,小花的眼睛跟普通人好不到哪里去,也只是稍稍好上一些,所以,她也只能守在三斗村,却是不能进山林之中去。 “阿爹阿娘也真是的,以我的身手,怎么会打不过些野猪,非得拦着我,要不然,这些野猪早就被我杀了。”小花坐在屋顶,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 而此时,秀却是从屋中走了出来,看向屋顶的小花喊道:“小花,你还不赶紧下来,天都这么晚了,就不要坐在屋顶了,明天县衙就来人了。” 小花见自己阿娘招呼自己下去,只得起了身,望了望不远处的山林,纵身下了屋顶。 三斗村如何。 钟文根本不担心。 有着自己的暴力小妹在,钟文完全可以放心的。 身在灵宝门的钟文,一连好几天,都在探查着灵宝门那地下城的入口。 只是可惜,钟文只发现了后山一处石屋有人守着之外,灵宝门中,更有数处屋子有人守着。 不过,随着钟文向那墨寻问过话后,这才知道地下城的入口就在灵宝门后山那石屋。 同样,钟文也知道了。 灵宝门的门主庾夭也回来了,而且庾夭师兄弟二人最近这几天都在那石屋之下,帮着钟文他铸造宝枪。 九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可到了第九天的傍晚之时,钟文却是开始有些坐不住了。 说好的九天时间。 可到了今天为止,那庾熙也该遵照之前的约定,把枪交给他了。 “你们长老还没把枪铸造好吗?今天已经是第九天了,到今天为止,理应把枪给我了,为何到现在还没有铸造好?”钟文向着站在自己跟前的一位灵宝门弟子问道。 此人,乃是灵宝门的侍者。 也就是准长老。 其也只是一位先天之境一层的境界,就这样的境界,钟文根本没有放在眼中,哪怕说起话来,钟文的语气当中,都带有一丝的不快。 “九首道长很抱歉,你在此稍待一会,我这就去问一问。”那人知道钟文在自己宗门等了九天,而这第九天也确实该把兵器交给他了,可到了如今,他也依然没有见到他宗门的门主和长老出来,赶紧向着钟文赔起罪来。 那人拱手说完话后,就往着后山行去。 没过多久,那人再一次的返回,向着钟文歉意的说道:“九首道长,我门主说还请道长再稍待几日,因你所要铸造的兵器着实有些困难。” “好,那我再等三日。”钟文听后,心中也是无奈。 九日都等了,也不差再等三日了。 对于铸造宝枪,钟文也不知道其难度有多大。 但也明白,陨铁不是普通的材料,想要铸造宝枪,想来其难度绝对是曾几何式的倍增的。 随着钟文继续等待。 又是三日缓缓而过了。 而此时,石屋之下的地下。 庾夭与着他的师弟,却是合力拿着一件工具,把一他们所铸造,且通体通红的一截宝枪,缓缓放了冷水之中。 “兹”的一声。 通红的枪体一入水中,水气立马闪动。 “师弟,套枪。”枪冷却过后,庾夭瞧着时机正好,大声的向着自己的师弟大喊了一声。 庾熙闻声后,一手拿着另外一截枪柄,一手拿着一截套环。 师兄弟二人合作把两截枪体套在了一块。 没过多久,一把由着玄铁所铸造的宝枪呈现在他们二人的眼前。 “好枪。”庾熙瞧着自己师兄手中已是成型后的玄铁枪后,大喊一声。 “是杆好枪,只是可惜了,此枪并非我灵宝门所有,玄铁所铸造的宝枪,其重更是有着一百二十九斤之重,如一枪下去,那必然是石块纷飞。”庾夭瞧着自己手中的宝枪,眼里显着一丝的贪婪。 只不过,他也知道,这枪并不属于他灵宝门之物。 玄铁宝枪依着钟文的要求,分为两截。 而钟文原本只是想用螺纹的方式拼接。 可这师兄弟二人却是用套筒的模式,进行拼接。 这也使得玄铁宝枪的中间一段,有着一段近一米之长的套图筒,而且还有着卡位。 如果钟文此时瞧见这般的样式,非得给这师兄弟二人一个大大的赞不可。 螺纹拼接的方法,必然是比不了套筒方法的,这要是敌方力气大如天的话,同样,对方手中一枪砸下来,那螺纹自然也就要松动了。 可这套筒,却是不会。 “师兄,开枪。”庾熙虽也眼热,但他们的工作却是还未完成。 枪虽成了,但依然还差最后一道工序。 那就是见血了。 兵器铸造出来,那就是用来杀人的。 同样,他们灵宝门所铸造的兵器,任何一件经他二人之手后,都得见血,这就如开光一般。 当然,兵器所要见的血,可不是一般的血。 同样,也不是他们师兄弟二人的血。 而是他们灵宝门特有的一种参有血的红色液体,而这液体,才是成就兵器的最为关键之物。 “好!”庾夭应了一声后,从一边的案桌上端起一碗早已准备好的红色液体,直接从玄铁宝枪的枪尖缓缓倒下。 “昂~” 随着那红色液体一接触到枪尖开始,庾夭手中的玄铁宝枪,就发出一阵轻微的龙吟声来。 第六百一十三章 欲贪宝枪惊魂现 “这!!!” 此时,庾夭师兄弟二人已是被刚才所闻之声震惊到了。 铸造兵哭几十年以来。 他们从未见过此等景像。 龙吟声。 这可不是凡物能发出来的。 哪怕他们的师傅以及再往上不知多少代的祖师们,都从未听闻过此事。 而今,他们师兄弟二人同铸的这一把玄铁宝枪,在接触到红色液体之后,却是惊发出了龙吟声。 这不得不让他们师兄弟二人惊得不能再惊了。 而庾夭更是惊得都停下了手中的碗。 一阵轻微的龙吟后。 庾熙反应过来后大呼道:“师兄,快,不要停。” 庾夭一听之下,这才知道自己手中的红色液体都已经端正了,赶忙接着往玄铁宝枪再一次的倒下红色液体。 不过,接下来却是未再有龙吟之声。 这到是让庾夭师兄弟二人心中生出了一些惊奇。 “嗯?怎么没有声音了?”庾夭未再听到声响,把碗中的红色液体一倒完,就晃动起玄铁宝枪来。 “师兄,有可能只是刚开始那一会才有,看来,我们师兄弟二人铸出了一杆绝世兵器啊,各位祖师显灵,让我师兄弟二人终于是见识到了神兵。”庾熙此时却是跪了下来,向着一方拜道。 “师弟,咱们灵宝门的典籍上虽有记载此事,可都几百年未有发生过了,看来,铸造兵器,还是需要上好的材料才行,而且,我们所开枪的血矾水也不是很纯正,如果纯正的话,说不定此枪才能真正的成为神兵。”庾夭看着手中的这杆玄铁宝枪,回想起自己宗门的一些典籍记载来说道。 庾熙一闻之下,也明白了这其中的原由,随即说道:“师兄,那这杆玄铁宝枪属于什么等级的?” “依然还是凡兵,无法成为神兵,但这杆玄铁宝枪,也算是可以成为凡兵当中最为靠前的兵器了,估计世上也没有几把兵器能与之匹敌了。”庾夭言道。 “唉!看来我们是无缘再见到神兵出世了。”庾熙叹道。 而此时,灵宝门中的钟文,却是有些心烦意乱。 自己连等了这么多天,到现在枪都还没到手,这让他感觉这事有些蹊跷。 随即,钟文找到那位侍者,大声的喝斥道:“你们灵宝门不会是想贪没我的陨铁,这才想出如此拖延的办法来吧?” 钟文虽听说灵宝门还没有出过贪没材料之说。 但人心难测。 再加上自己所带来的陨铁,钟文也知道其材质不同凡响。 比自己从太乙门弄来的那块都要好上不少。 虽说,钟文并不知道自己所带来的陨铁乃是上等的玄铁,如果知道了的话,说不定钟文此时早就动手了。 如此的好材料,这灵宝门难免会想办法贪没。 至于是与不是,此时的钟文已经不再顾及了,枪没到手,还连等了十二天,放在谁身上,都会产生怀疑。 “九首道长你可以怀疑别人,但却是不能怀疑我灵宝门,此话,还请九首道长收回。况且,我灵宝门门主说了十二天,那必然是十二天,绝无可能会多上一天,九首道长还是稍待一会,想来此时我门主与长老已经结束了。”那侍者一听钟文这是要诬蔑自己宗门,脸色有些不悦道。 “并非我怀疑贵门,而是时间已经快要到了,依理贵门的门主也该把兵器交给我了,况且,我也与贵门的长老说好了,九天兵器可成,而所剩下的陨铁归贵门所有,可到如今,人与兵器一直未见,还让本道在此多等了三天,难道这就是贵门的处事风格吗?”钟文更是不悦道。 原本,说好九天即可。 而今,自己又是多等了三天。 那说明契约未能依时达成,放在当今江湖之上,那至少也得赔礼道歉的。 “九首道长稍安勿燥,我这就去问问,还请九首道长相信我灵宝门。”侍者也知道,这事还真不能怪钟文。 随即,侍者离去后往着后山去了。 与此同时。 庾夭师兄弟二人正从那石屋中出来。 “禀门主长老,那位九首道长已是等候多时了,刚才还怀疑我灵宝门要贪没他的陨铁,还请门主长老示下。”侍者一到后山,正好见到了庾夭师兄弟二人出来。 而且,庾夭手中还拿着一杆长枪。 “哦?那位太一门的九首道长如此心急吗?看来是等急了,师弟,走,我们一起去会一会那位太一门的九首道长。”庾夭晃了晃手中的那杆玄铁宝枪,向着他一边的庾熙说道。 “师兄,此事可真要如此?”庾熙看了看自己的师兄,知道自己师兄所说话的意思。 就在刚才,他们师兄弟二人在地下之时。 庾夭可是跟他说要把这杆玄铁宝枪据为灵宝门所有。 只不过,他们得好好会一会钟文,看看钟文到底是何人,又有着何本事。 不过,庾夭虽未见过钟文,但却是听了自己师弟说是一位年轻道士,所以,他这才生出这般的想法来。 庾夭笑了笑,拿着枪抬步往前走去。 随着二人来到钟文所在的屋子前,钟文此时已是等在那儿了。 庾夭一见钟文还真如自己师弟所说的那般年轻,可他却是未从钟文的身上感知到一丝内气,心中估算着钟文也只是一个不到后天境的人罢了。 随即,庾夭笑了笑道:“阁下想来就是太一门的九首道长了吧?让你久等了。” 客套。 哪怕他庾夭想把那杆玄铁宝枪贪没掉,那也得师出有名,更是还要显得自己灵宝门如何高尚一般。 “太一门九首,见过灵宝门门主。”钟文瞧着来人身上内气横生,一看就知道此人乃是灵宝门的门主。 只得行了道门之礼,又问道:“敢问门主你手中的枪是否乃贫道之物?” “正是,此枪乃是本门主与本门的长老通力合作才铸造而成的,费时又费力,更是费了我灵宝门诸多的材料才铸造的,此枪虽为普通,但其重量有着一百二十九斤之重,我看小道长身单力薄的,也不知道能否拿得起。”庾夭瞧着钟文缓缓说道。 其话中总是显出一些,他们师兄弟二人为了给钟文铸造这杆枪,费了他们灵宝门什么材料,更是有对钟文瞧不起的意思。 “贫道看起来虽为纤弱,但一杆枪到也不在话下,还请门主给贫道试上一试?”钟文哪有听不出其话中之意,笑了笑道。 “好,那本门主到要看看太一门的弟子有何能力,接枪。”庾夭着实小瞧钟文。 在他的眼中,钟文如此的年轻,最多也就是不到后天境的小人物而已。 一个小人物,能拥有玄铁这样的绝世材料,这哪里会让他看在眼中。 如果不是师出无名,说不定他早就跑过来跟钟文说铸枪失败,材料损毁,量钟文也不敢多言。 钟文见那庾夭把枪抛向自己,伸手一接,宝枪直接杵地。 “嗯,不错,重量确实挺沉的,以后看来要加强力量的训练了,如无内气加持,想要舞动这杆枪也是费力费神。”钟文一接枪之后,感受到枪的重量,心中思量道。 一百二十九斤的重量。 这可不是普通人能舞得动的。 以身体的力量来舞动一百二十九斤的重量,钟文到也能做到。 只不过长时间下去,那必然是很累人的。 而且,这么重的枪,要长期携带,那自然也是有所不便的。 为此,钟文这才打定主意,以后要加强力量的训练,怎么着也要使得自己不催动内气的时候,舞起手中的这杆枪来,也可以做到轻飘无物的状态。 “如何?此枪可入得了你的法眼?”庾夭瞧着钟文接枪那一瞬间,枪都拿不稳的样子,还杵在地上,眼中带着一丝的戏讽。 “不错,此枪甚好,不过,我却是需要试一试枪,还请门主与长老稍远离一些。”钟文内气一动,把枪拿在手中,笑着回应道。 庾夭眼中的神色,钟文到也没在意。 自己在没不催动内气的情况之下,外人基本都会把自己当作一个小人物,就如一介普通人一般。 “好,那本门主也想见识见识太一门的绝世武学。”庾夭他们几人根本没把钟文放在眼中,别说退了,就连动都未动一下。 钟文也不多言。 内气一转,输送到手中。 随即,钟文一指勾向枪身,宝枪立马往着天空一窜。 钟文顿时纵身一跃,上了半空,接住宝枪。 身在半空中的钟文,双手持枪,横扫一枪后,旋转而下。 正当钟文离地不到一丈之高时,钟文手中的宝枪再一次的往下一刺。 “砰”的一声过后。 地上被钟文这一枪直接给轰出一个小圆坑来。 而此时,庾夭他们几人也是惊了一惊。 原本,庾夭认为钟文也只是一个小人物,可没想到就钟文试枪的这一招,就已是展现出了先天之境的威势出来,这让他着实有些心惊。 可当他正在心惊之时。 钟文再一次的纵身而上,凭空踏步,往着一边跃去。 随即,身形转变,一脚踏向一间屋子的墙壁,身形再一次的转变,长枪在前,身体在后,横平于地,旋转急速向前。 随着钟文这一次真正的运用枪法,此招一出,更是把庾夭他们给震惊在了当场。 他们着实给震惊了,甚至连神魂都给惊到了。 依着钟文此时的状态,这绝不可能是先天之境的高手所能做到的。 原本还以为钟文只是一个小人物。 可这一试枪之后,他们才发现,他们认为的小人物,片刻之间就已是转变为一个他们无法企及的地步。 “追魂枪!!!”钟文旋转之际,嘴中大喝一声。 如此一枪,钟文早已是把此一枪法命名为追魂枪了。 此枪一出,魂飞魄散。 钟文自认为除了武道之境的高手之外,无人能受得了此枪一击。第六百一十三章欲贪宝枪惊魂现 第六百一十四章 回观守护习枪法 庾夭几人。 此时着实已经差不多要魂飞魄散了。 谁也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太一门弟子,其身手早已是到了他们无法企及之地步。 原本庾夭还打算试一试钟文身手如何。 如果可能的话,想办法把这杆宝枪给贪没下来,或者付出一些小小的代价,他们也在所不惜。 可随着钟文试枪开始。 他就已经是绝了这种想法了。 他还不想死,更是不想给自己灵宝门招来如此强大的敌人。 虽说他灵宝门也有着先天之上的高手。 可他灵宝门的那两位先天之上高手,却是不在灵宝门,而且可以说是长年不在灵宝门。 只有灵宝门有事,他们才会返回。 可真要自己真要贪没了这把玄铁宝枪,庾夭都能想到,眼前的这个太一门人,绝对会把他灵宝门从上到下屠一个遍。 心思有些紧张的他,往向身边的师弟。 而此时那庾熙也是望自己的师兄。 师兄二人如此一望,眼神之中闪动着一丝的害怕来。 随着钟文那‘追魂枪’结束之后,身形从半空中落了下来。 “好枪!好枪!好枪啊!”钟文一落地,连赞了三声。 对于自己的枪术,钟文虽说也是很中肯,但总感觉自己的枪术总是有些不匹配这杆宝枪来。 就刚才,钟文所施展的一招追魂枪,钟文就发现这其中总是有些问题。 钟文肯定,自己的枪术还需要重新推演,好创出一篇更好的枪法来。 以前因为自己没有好的宝枪,钟文一直以来都是用的陨铁宝剑。 所以,一直也把枪术给落至了一边。 而今,有了一杆宝枪,钟文心中更是欣喜不已。 说来,钟文对枪的喜爱,那绝对比剑要来得更为殷切。 庾夭他们见钟文试枪结束,赶紧拱手恭祝道:“九首道长得此宝枪,武艺必然是大进,这也要归功于九首道长相信我灵宝门,更是相信我师兄弟二人手艺,九首道长,还请随我前往,喝上一杯清茶如何?” 庾夭变化很快。 快到让钟文都另眼相看了起来。 喝茶? 钟文是来喝茶的吗? 当然不是。 钟文得了如此好枪,怎么可能还会留在灵宝门。 在灵宝门都等了十二天的时间了,再加上自己从龙泉观离开,到如今都已经过去了二十来天的时间。 自己心中如果不是记挂着宝枪,怎么可能会一直留在灵宝门等如此之久。 况且,太一门还有着一个强大的对手存在,自己离开这么久的时间,也不知道观里如何了。 为此,钟文试过枪后,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返回龙泉观。 “门主客气了,贫道在贵门耽搁了许久,现如今宝枪已成,贫道也是该离去了,再者,贫道还有一些事要去处置,就不多停留了,多谢二位了!”钟文拱手笑了笑谢道。 对于庾夭的变化,钟文根本不在意。 在绝对实力面前,谅他们也生不出什么花来。 “九首道长为何如此急着离去吧,难道是我灵宝门招待不周?”庾夭见钟文要离去,再次出言道。 “贵门没有招待不周,而是贫道有急事需要去处置,二位,告辞!”钟文也不想多言了,正好依着天色渐晚,自己也可以赶紧返回。 随即,钟文拿着宝枪,返回屋中,包袱一背,陨铁宝剑一绑,向着庾夭他们拱了拱手后,一个纵身就已是消失在了灵宝门。 随着钟文的身形一消失。 庾夭师兄弟二人这才大喘了一口气。 “师弟,看来是师兄贪心太重了,好在刚才我未贪下此枪,要不然我灵宝门必然遭一大劫啊。”庾夭大喘了一口气后,向着身边的庾熙说道。 “师兄,以后我灵宝门还是少动这种心思了,哪怕是世间的绝世宝物,也得依着江湖规矩行事,更何况,地下之事我们还没弄清楚呢。”庾熙也是缓声而道。 庾夭师兄弟二人,此时也算回归了本位。 灵宝门就是帮人铸造兵器的,兵器是别人的,而别人也相应的付出了一些代价。 如果还想贪的话,那着实会把灵宝门带入泥潭,甚至到最终,连铸造兵器的机会都没有了。 只要江湖之上有人传言,灵宝门夺宝杀人之事,那必然会让整个江湖上的人对灵宝门失去信心。 谁也不可能会把自己辛苦寻来的材料,如肉包子打狗一般的送到灵宝门呢? 而此时,不远处的那墨寻。 在瞧见了钟文所施展的那一枪之后,也是惊得不知所措了。 虽说,他对钟文的身手早有见识过。 可当真枪实刀的演练,那比自己曾经所见识的,来得更为害怕。 好在钟文没有为难他,这到也让他心中稍稍松了下来,同时,他也对钟文产生了更大的兴趣来。 一个如此年轻之人,这一身的武艺境界,又是如何提升上来的? 这可是一个惊天大事。 深夜,墨寻把写好的信,绑在了一只鸟儿的腿上后,随手一抛,鸟儿展翅飞去。 而此时,钟文在奋力奔袭过后,已是到了长安城。 在见过了影子他几人,说了一些话后,又是连夜奔走,往着利州方向奔去。 当夜,回到了龙泉观的钟文。 得知龙泉观最近无甚事情发生,这才安了心。 至于自己家人,目前还没有返回龙泉村。 这到又让钟文心中多了一丝的挂念。 “九首,你离去这么多天,为的就是打造这杆枪?”天明之时,李道陵拎了拎玄铁宝枪,一副好奇之色的问道。 “是的,师傅,此枪我可是费了好些时间,才弄下的玄铁,送到灵宝门铸造而成的。师傅你也知道,我喜欢枪,以前只不过因为没有上好的长枪,所以一直使用的陨铁宝剑。”钟文回应道。 李道陵乍一听钟文所言,眼中闪烁着一丝的不明来,“九首,静心门下的那块陨铁是玄铁?你没跟为师说笑吧?” 玄铁,李道陵当然是知道的。 只不过,他只闻其名,却是从未见过。 哪怕自己师门也从未有过玄铁这般神物。 他这么一听钟文所言,也着实有些不明。 “师傅,原本我也不知道那静心门的地穴之下的陨铁是玄铁,而且我去了灵宝门后,那灵宝门的人也不曾告知于我。而是我拿着已经铸造好的玄铁宝枪去了长安,寻了影子后,才知道这杆枪乃玄铁所铸造而成的。”钟文点头解释道。 “可当真?”李道陵一闻之下,心中大动。 “影子是这么说的,想来应该是没错了。”钟文肯定的回道。 李道陵得了钟文的确认,心中甚是欣喜。 玄铁啊。 这可是世上难得的最佳铸造兵器的材料啊。 而且,他听钟文说过。 原静心门那里,可是有着一块超级大的玄铁。 如弄回龙泉观,到时候想要铸造多少玄铁兵器,就铸造多少玄铁兵器,哪怕他李道陵都眼馋的很。 钟文瞧着自己师傅畅游的眼神,赶紧说道:“师傅,那玄铁我觉得咱们暂时还是不要去动,反正那里也无人知晓,除了明心明尘他们二人知道之外,估计也只有我们了,如果弄回龙泉观的话,我们也没地方可放。” 在昨夜赶回来的路上,钟文听了影子解释玄铁之事,钟文就已经有了打算了。 玄铁太大,而且真要是弄回龙泉观,那动静绝对不小。 如被有心人知道去了,龙泉观必将遭到江湖中人的围攻的。 玄铁,这可不是普通的玩意。 可以说,玄铁乃当世最为稀有材料之一。 至于其他的几种材料,也如玄铁一般,少之又少。 “是啊,看来是为师贪心了,为师也没想到,离羽所在的静心门,原来一直有着如此的巨宝,这老家伙的嘴也是保密的很。”李道陵闻言后,感怀道。 李道陵更是想起了他的好友离羽道长来。 只可惜,离羽道长几年前就已经死在了玄真派的手上,到如今,也只落得葬身于山野之中。 而他的两名弟子,也已经搬离了静心门,另寻了一处隐世之地。 当日。 钟文去了一趟三斗村。 见自己一家人安好,且过得开心异常,心也就落了地了。 本来,钟文想把自己一家人接回龙泉村。 可钟木根却是说要在三斗村建屋子,以后就在三斗村居住了。 为此,连钟文的阿娘也没反对。 钟文听后,也知道自己阿爹寻到了本族亲人,想一直跟着本族的亲人一起生活。 对于这一点,钟文也不可能会去阻止。 在龙泉村,钟文一家虽说是勋贵之家,可依然脱离不了佃户之名。 可要是到了三斗村。 不管是钟家本族的亲人也好,还是三斗村其他的村民也罢,均会给钟木根夫妇二人尊敬,更是还会有什么事都过问他们。 至此,钟文一回到龙泉观后,向自己师傅说了此事,得了自己师傅的首肯后,钟文派了人,把家中绝大部的分的东西送至三斗村。 同时,三斗村中,也在新建新的屋子。 时间如白驹过隙。 打钟文从灵宝门返回后,已是过去了两月之久。 三斗村的新家,也已经建好。 而钟文除了偶尔会去三斗村一趟之外,其他的时间均在龙泉观待着。 有着太乙门那先天之上高手的吾道子存在,钟文想离开都有些不敢。 为此,钟文只得驻守在龙泉观,守护着龙泉观。 同时,也在等着影子以及李山的消息。 当然。 钟文也在习练枪术。 每天除了静修之外,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习练枪术当中度过的。 剑法虽好,可依然抵挡不住那吾道子的剑法。 而只有枪术,才是钟文能与之匹敌的存在。 玄铁宝枪,也被钟文命名为追龙枪。 至于为何取这个名字。 也是因为龙泉观之名。 追,也是代表着当时救了自己一命的那一剑,而所取之为追,而这龙字,自然是龙泉观的代表了。 至于枪术。 两个月的时间,虽有所成,可钟文依然还是没有推演出一套适合追龙枪的枪法来。 不过,钟文每一次的习练,总还是能给他带去一些感悟。 好在他大脑好用,枪法可以在静修之时推演,也就省去了他诸多的时间。 而李道陵也好,还是陈丰也罢。 最近他们二人也渐渐的把一些懒散抛却,每日里不是静修,就是习练剑法,更有着钟文的指导,境界也是极速的增长。 就连远在三斗村的小花,在无所事事的情况之下,除了教自己小弟识字之外,就是习练剑法,其境界,也如李道陵他们一般,也在极速的增长中。 第六百一十五章 两年匆匆利州兴 正当钟文守护着龙泉观之时。 远在千里之外。 那曾经伤了钟文的太乙门太上长老吾道子,却是开始越发的痛苦了。 此刻的他,胸前早已经腐蚀得不像样了。 如果不是他用了一些药,或者得了一些圣手的医治,估计他已经身死了。 钟文所刺的那一剑。 其内却是带着一丝的生死阴阳之内气。 吾道子想逼出都无法逼出,这才导致他到现在为止,还无法医治好。 而这几个月里,他一直奔于各地,寻找着鬼手。 可几个月下来,他依然未寻到鬼手。 就连贺兰山,吾道子都寻了一遍,可依然无法寻得到鬼手。 更甚者,他还闯了一次巫门。 只是可惜,巫门之内,连个人影都没有。 这使得他吾道子心越发的冷了起来。 鬼手,可以说是江湖之中医术最为高绝之人。 可鬼手之影却是无法寻得,这让吾道子只得各地奔袭打探。 就连百事通那边也去过了。 而百事通虽说是百事通,他只对一些事情的过往知道一些,当然,要是某个江湖中人,他也能知道其踪迹。 但他对于鬼手这样的绝世高手,也只能是望洋兴叹,无法以最快的时间得知其消息,最终,吾道子也只能选择离去。 吾道子到也想过,再返回龙泉观向钟文他们逼问鬼手的去向。 可他吾道子也怕死。 虽说当时他自己受了钟文的这一剑,自认为自己是大意才受的伤。 如果在当时,或者前一个月内。 他吾道子杀回龙泉观的话,说不定还真能把钟文他们这些人给一剑全斩了。 可到了如今,他吾道子想要分出心压制伤,又要与人对决,那估计也只有找死一途了。 就当下他所受的伤。 不要说动武了。 估计哪怕一个正常的先天之上六七层的高手,都能把他给斩了。 深知其后果的他,只能放弃这个想法,暂时返回他太乙门所在的隐世之地。 随后,太乙门的二太长老,三太长老纷纷出世。 奔向天下各地,到处打探江湖之中行踪不定的鬼手来。 反观钟文,每日里除了习练枪术,就是推演枪术。 连他最为上心的太一门的道法典籍,钟文都先抛到一边。 枪术最为重要,这是保命的东西。 同样,也是为了护住龙泉观。 渐渐的。 时间犹如流水一般。 一晃,就是两年已去。 两年的时间,钟文一直处在几头奔走。 只有得了空,钟文要么就会去三斗村看看自己的阿爹阿娘,要么就会去利州看看情况。 更或者,偶尔会去长安一趟。 只不过,钟文在这两年的时间里,所去长安的次数,却是少之又少。 两年时间里,钟文也只去了长安三次而已。 每一次去长安,钟文都是当夜去,连夜赶回。 钟文去长安,当然是寻消息去的。 时间越久,钟文就越不放心。 可钟文也没想到。 两年的时间里,那太乙门的吾道子至今未再出现,这让钟文心里越发的开始有些担心了。 有道是时间拖的越久,人的这精神也就越发的高度紧张。 就如此,钟文在两年紧张的时间当中度过去了。 两年。 变化快的惊人。 西域的征战未停。 李靖重新受命,领军平了西域。 到如今,龟兹国等地,早已经入了唐国的管辖之内,而朝廷更是在西域诸国建立了不少的守捉城。 守捉城,自然是当地的驻军机构了。 大的称军,小的才称守捉。 而这些守捉城的建立,其功劳当然属于唐队的了。 当然,也属于那些发配的犯人,以及各地征招的青壮年。 更甚者,还有一些老兵,或者一些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府兵。 至于土谷浑。 虽说有其王,但处于唐国的监管之下。 这么一个小国,南临吐蕃,其他三方均是唐国这么一个强国,他土谷浑连动都不敢动。 甚至,还允许唐国派兵入驻其国。 而此时土谷浑的恰卡盐湖,早已是人满为患。 羌人的加入,以及唐国将士的加入,到后来利州的商团加入,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奔向恰卡。 虽说,恰卡的盐产量也只能供应唐国一半的盐量。 但恰卡的盐乃是雪精,精盐。 而且价格低到吓人的地步,把世家王家的盐道打压的都快抬不起头来了。 更甚者。 钟文还传信给利州商团,准备往着察尔汗盐湖发展。 至于将来如何。 不用想,两大盐湖的产量,都完全把唐国上下都给占了,什么王家,什么其他的士族,根本别想把盐道这一块占去。 以前,世家把控着唐国六七成的盐道,其价格那是高到让百姓吃不起盐的地步。 可随着钟文的介入。 盐的价格确实低到以前不敢想的地步。 就好比长安城或者其他州城的盐价,从以前的近五贯钱一碗,到如今不到一贯钱就能买到精盐。 至于苦盐,或者大块盐,那价格更是低到五六贯钱就能买一石了。 反观利州。 有着钟文这个刺史帮着他们谋福。 盐价更是低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 二十文钱可以买一碗盐,而且还是精盐,这让利州的百姓每天都把钟文这个刺史挂在嘴边。 就好比现在。 景谷县城利州商团所经营的一家盐铺中。 “伙计,今天盐价怎么又掉了?以前不是二十文钱一碗吗?今天怎么变成了十五文钱呢?”一百姓提着自家的盒罐前来买盐,看见盐铺外面挂着今日食盐的价格,开口向着店的伙计问道。 “客官,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从今年开始,往后的每一年这个月,我利州所有的盐铺,均会降价一个月,用此方式来庆祝我利州革新之喜,还有啊,除了盐铺,还有各县的税收,也会相应的减免一些呢,至于具体的,你可就得去县衙的布告栏去看了看了。”那伙计笑着向那百姓回应道。 “啊?还有这事,那我可得好好去瞧一瞧了。”那百姓听了盐铺的话后,连盐都不买了,直接奔向景谷县衙而去。 当他来到县衙一侧的布告栏一处时,此时那里早就人满为患了。 布告栏,那是专门贴示一些关于利州新政的地方。 只要有任何新政,或通告,这处的布告栏都会公示出来。 甚至,还有举报箱,建议箱等等也都放置在布告栏的一侧。 只要你有任何的冤屈,或者想法建议等等,都可以往着里面投去。 虽说当下利州百姓大多不识字。 可他们家中的小娃基本也都入了学堂识了字,想要写上一些简单的东西,还是可以做到的。 话说利州推行全民教育之事。 钟文也是费尽了心思。 以前因为利州穷,建学堂之事一直拖着。 而在一年前,钟文直接拍板,让全利州七县各地都均得办学堂。 全民识字教育,钟文必须推行,哪怕利州府衙的钱全贴进去,钟文都要推进这一项新政。 可是,钟文的这个想法虽好,可依然抵不住当下百姓们的想法,以及各地宗族们的想法,还有各官吏们的想法。 最终,钟文只得妥协。 全利州的小娃们,只要想读书的,或者家里同意的,均可送至学堂。 利州百姓虽说越发的富裕了起来,可百姓们的思想想要扭正过来,着实不是一件简单之事。 学堂建了不少,先生夫子请了不少。 可入学堂的小娃们,依然才一半不到。 毕竟,百姓家中的小娃,依然需要帮着家里干活。 而且,那笔墨纸砚的钱,那还真不是小数目。 虽说学堂免费发放,但这入学的学费却是不能免,一年两贯钱,算是束脩的费用。 免费教育利州做不了。 哪怕利州商团再挣钱,可依然有着许多的地方需要用到钱。 为此,只得如此。 而今天,全利州又推行新的新政。 庆祝利州革新几周年,盐价下调,税收减免等等新的政策。 那百姓一奔到布告栏之时,就急切的向着旁人打探道:“敢问老兄,这布告栏上写的什么啊?” “你没听旁人说吗?从今天起一个月内,全利州的的盐价下调,税收减免五斗,如家中小孩有入学堂读书的,可到县衙领取每人两贯钱的补贴,还有……”那位被问到的景谷县居民一看问话之人,一看就是非县城的居民。 毕竟,提着盒罐,又穿着不是很好的样子,必然是农夫了。 不过,他到也没看不起那农夫,而是高兴的向着那人说着布告上的新政来。 随着那人的话一起,那百姓一听之下大叹自己迂腐。 他家中有五个小娃。 有两个虽已是有十多岁了,而其他的三个,也都在十岁以下。 读书识字,他当然是想让家中儿女个个都能读书识字,可家中并不富裕,一年要拿出十贯钱去,送五个儿女入学堂读书,不止是要钱,还担误家中活计。 可今天这新政再一次来后,小娃每年补贴两贯钱,这不就是免费一般吗?为此,他心中生起后悔没把自家的小娃送入学堂。 如此新政,当然是出自钟文之手了。 一个小娃一年两贯钱的补贴。 说来钟文也是为了促进利州的识字率罢了。 全利州的小娃,从刚出生,到十五岁的,加起来也才三万来人。 就这点钱,利州还是出得起的。 至于入学的那两贯钱,那是给夫子先生们的,钟文可不会收到利州府衙的库房之中。 如此的景像,在利州全境七县全部上演着。 有后悔的,有大赞的。 同样,也有谩骂的。 而这些谩骂的人,自然是那些读了好些年书,却是没有被录用且发迹的文人了。 当然,更有着一些老学究。 在他们的骨子里,可不赞同利州当下的新政。 什么男女均可入学。 这对于他们来说,这是离经叛道。 第六百一十六章 诸多变化隐患除 对于这些人。 钟文也好,还是利州各官吏也罢,基本是无视的。 当然,官吏当中是否也有对新政的不支持,这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钟文可不管这些人如何。 新政必须推行,哪怕把那些不支持官吏全给换了,钟文都得把新政推行。 识字。 这是对利州的未来大有好处的。 就不说当下的识字率多少了。 就钟文所知,在他的前世,都还有着上五六千万人不识字,放在当今,与着唐国的人口数差不多了。 在那个时代,全民教育都施行了这么多年,依然有着这么庞大的基数,可想而知,在古代的识字率到底有多低了。 官员也好,还是吏员也罢。 总之。 就是得把新政落实下去。 钟文是利州的刺史,有着一言而决的权力,不管是谁,都得听从他的指挥,哪怕你上告都无门。 而近几年利州的变化,百骑司的奏报,总是时不时的送往长安。 为此,李世民每次见到利州的奏报,脸上总是挂着笑容。 对于钟文这个他所委任的刺史,他认为是选对人了,而且,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利州经营的如南方富庶的州府一般。 而且,据他所知,利州商团的钱财,都快够唐国国库的钱财了。 李世民也曾动过想法,把利州就近的几个州划给钟文来管理,只不过这个想法一出,就被朝堂上的那些重臣给严厉抵制了。 为此,李世民也民万般的无奈。 身为一国之君,却是需要看下面的官员脸面行事,这皇帝做的也着实有些被动。 世家士族势力太大。 手也伸得够长。 反到是利州的崛起,让李世民心感宽慰。 远在长安城的徐福。 最近这两年也是劳累的很。 而在两年前,徐福到也真取了一个婆娘,成了一个家,而今,他也有一个不到一岁的儿子。 每日里,他脸上都挂着兴奋,时不时总要抱一抱自己的儿子。 虽说有了儿子的徐福,可每日里也忙进忙出的。 长安城的四家酒楼,每日日进斗金。 甚至,他还把酒楼开到了洛阳以及南方去了。 两年的时间,从原来的四家酒楼,发展到了如今十家酒楼。 如果不是徐福能干,估计也只能是守着四家酒楼了。 “你们赶紧准备着,一会就要出发了,可别担误时间,一个月的行程,无论如何都得赶到利州。”此时,徐福正在安排着送往利州的节礼。 再过一个来月,就是端午节了。 每年,只要是节日前,徐福都会依着以往,买上一些东西,送往利州去。 而此时,李山却是骑着马来到了县侯府外。 当李山瞧着诸多的马车之时,心中也明白这是徐福送往利州的节礼。 “李统领来了,可有何吩咐?”李山一来,徐福赶忙迎了上去。 李山,那可是他徐福的证婚人。 徐福成亲之时,因为钟文无法前来,只得由着他的师弟李山代为证婚,也算是没落了徐福的面子。 “徐福,你这是送往利州的东西吗?”李山明知故问道。 “是的,李统领,这不再过一个来月就是端午节了嘛,我准备了一些礼送到利州去。”徐福回道。 “那好,我府上正好也有一些东西送过去。”李山说道。 李山所送的,自然也是节礼了。 他因为职务不便,不能前往龙泉观拜见自己的椒师傅,只能由着徐福代为相送。 只有到了年节之时,他李山才会亲自前往龙泉观。 而今的李山。 身手也是越发的精进了。 两年前,仅是先天之境二层的他,也突破到了先天之境三层。 更是学了钟文传授给他的轻功,剑法等等。 这身手,比之以往也是高深了不少。 两年时间,从二层突破到三层,这已经是实属难得了。 依照以往,想要突破一层,都是难上加难。 就好比影子他们,两年的时间,依然如常,没有多大的变化。 反观此时的龙泉观。 李道陵正坐在屋前,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平日里,观里可谓是热闹的很。 有着小毛和草儿二人的大呼小叫,以及观里的一些其他小娃们的吵闹,龙泉观从来就不曾有过如此的热闹。 而今天,钟文带着小毛和草儿去了山林之中,习练纵身术。 这才让李道陵耳朵中少了一些吵闹之声,多了一丝的宁静。 “师傅,你喝茶。”陈丰提着一壶煮好的茶过来,给李道陵倒上一杯。 李道陵喝了一口后说道:“这是九首的茶吧?你的茶可没有这味道。” “是的,九首最近把这茶藏的紧,要不是我说师傅你要喝,他都不给我。”陈丰笑了笑回道。 “九首的茶,我听他所说,那可是从南方弄过来的,本就没有多少,而且我还听他说,这茶采制悬崖之上,甚是难得。”李道陵对于自己弟子弄来的茶叶,也着实嘴馋。 但他也知道,自己弟子所弄过来茶,每年也才两三斤的量,喝一点少一点。 而且,这茶清香扑鼻,每喝一次,都能口齿留香。 陈丰笑了笑,却是未再说话。 茶,他陈丰也有。 只不过味道完全与钟文所弄到的茶无法相比。 就如刚才他所说。 他也是从钟文那儿要来的一点,还说是给师傅享用的,要不然,钟文可不会给陈丰的。 到不是钟文小气。 而是这茶本来就少。 每一次徐福托人送过来之后,钟文就会分三份出来,给自己师傅一份,给陈丰一份,自己留一份。 平日里,钟文喝的都是普通的茶水。 反到是李道陵与陈丰二人,喝的乃是这上好的大红袍。 这不,李道陵与陈丰的那份茶,早就喝光了,能剩下的,也只有钟文的了。 李道陵喝了半壶茶后,开口向着陈丰问道:“陈丰,最近你可得稳固,可不得马虎,九首说你境界不稳,又刚突破到圆满境,要静心习练。” “是,师傅。”陈丰闻言后,点了点头应道。 如李道陵所说,陈丰刚突破到圆满境没多久,而且还是钟文强行帮着陈丰提升的。 强行把境界提升,那必然是不稳的。 而李道陵,因为的本身底蕴,早在半年前就已是突破到了圆满境,此时,正往着先天之境冲击呢。 至于需要多久的时间,钟文所估计,至少还得几年的时间。 八十五岁的老人了。 如今能达到圆满境,也算是达到了人生的颠峰了。 曾经的他,可没想过自己还有这么一天。 只要一入圆满境,他的身体也越发的好了起来。 至于能活多少岁,就看李道陵的造化了。 也许九十岁,也许一百岁,总之,只要他一入先天之境,一百二十岁的寿命,那是跑不了了。 而陈丰,因为底蕴不够厚,年岁也摆在这儿。 估计想要达到先天之境,没个五年的时间,基本是不可能的了。 除非钟文再一次的强行帮着陈丰拓宽经脉,以及打通经脉,说不定到有这种可能。 可陈丰不一定能受得住。 如此巨痛的情况之下,还真不是他陈丰抗得下来的。 此时。 山林之中,钟文正教着小毛和草儿二人纵身术。 可就在钟文开口说话之际,从远处却是纵来一个身影。 随着那身影的出现,从树梢下落下来的却是小花。 小花一见到自己的哥哥后,直奔了过来,嘴里大喊着,“哥!哥!” “你怎么来了?你不在三斗村,跑回来干嘛?”钟文见是自己的小妹,心中有些不解的问道。 “哥,我追着一只老虎呢。”小花也没想到,在这山林之间还能碰到自己的哥哥。 本来,三斗村离着龙泉观直线距离少说也有七十里。 从三斗村如走水路或官道,那在百里之上。 不过,如依小花这种不走寻常路的性子,到也能够快速达到龙泉观。 而且,如今的小花,早已不是两年前的小花了。 如今的小花,那可是已经算是一个小高手了,早在三个月前,小花在钟文的守护之下,突破到了圆满境,比起陈丰来,都要快上不少,而且,小花还是自行突破的,根本不用钟文强行帮她提升。 “老虎?你追老虎干什么?”钟文听着小花之言,实在拿自己这个小妹有些没办法。 这好好端端的追老虎,这不是闲得没事做嘛。 “哥,我想给小武做一身虎衣呢,还有虎帽和虎鞋,以前我在长安城见过的。”小花瞧出自己哥哥的不喜,赶紧解释道。 “那你小心一些,可别跑太远了,还有,别老是往着山林里窜,要是发生了什么事,可就麻烦了。”钟文听后也无奈,但还是叮嘱了一声。 “好的,哥,那我先追老虎去了。”小花话一说完,就一个纵身跑了,这让钟文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个月后。 龙泉观迎来了一行从长安而来的人,还有不少的马车。 所来之人,依然是以前曾经来过龙泉观的陈伟陈管事。 再过几天,就是端午节了。 他们正好赶在端午节之前,把节礼送到了龙泉观,这一路之上,也确实辛苦之极。 “道长,这是李统领让我转交给你的。”安排好一切后,陈管事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递给钟文。 钟文一听是李山传来的信,道了一声谢后,就拆开看了起来。 随着钟文一看信之后,心中即欣喜,又感怀的。 信中除了李山对自己不能前来表示歉意之外,最让钟文欣喜的却是另外一个消息。 此消息乃是影子所述,由着李山传达的。 信中所言,影子得到消息,说太乙门那位吾道子之人,已在几个月前死了,而且死之前,影子的那位师叔祖鬼手就在当场。 至于怎么死的,信中却是没说。 这么一个好消息,钟文瞧见后,当然是开心无比了。 如果不是那吾道子存在,钟文也不至于两年的时间一直处在龙泉观当中。 说不定早就去西域把那西域第二高手给抓回来给唐国的将士祭献了。 而今,龙泉观最大的隐患消除了。 这让钟文心思又开始活跃了起来。 随即,钟文拿着信直奔自己师傅李道陵。 当李道陵以及陈丰看过信之后,也是大为感怀,脸上的笑意顿时展露了出来。 如此一座大山般的压力一直压在龙泉观的头顶,突然这压力一消失,师徒三人那必然是欣喜异常了。 第六百一十七章 再至西域践诺言 信中没有说吾道子怎么死的。 而是由鬼手传信至影子,影子才知道吾道子已经死了,而且还是死在鬼手的跟前。 所以,影子这才把如此好的消息,想让李山准备前来一趟龙泉观,把这个好消息告知钟文他们。 只是可惜,最近李山有事,不能亲自前来龙泉观,所以直接写了信交给陈管事,一起带至龙泉观来。 对于吾道子的死,钟文心中也是不解。 不过,从信中的只言片语当中,钟文也能发现其中有些问题。 能死在鬼手跟前,想来应该是受什么伤。 反到是钟文从未想过自己那一剑,把那吾道子给了结了。 如果钟文知道这件事的话,说不定会大笑三声。 “九首,看来咱们太一门的隐患算是除了。”李道陵看过信之后,笑着看向钟文。 “师傅,那吾道子虽说是死了,可太乙门到底还有什么人,目前也不知道,或许还有其他的人也说不定呢。”钟文对于吾道子所在的太乙门,还真是放心不下。 而自己从卓成他们口中逼问出来的太一门道法典籍,自己一直也没有时间好好推演。 虽说从卓成那儿所得到了五篇道法典籍,钟文总感觉哪里有问题,可一直也没有寻到其中的蹊跷。 这件事情,估计还需要钟文得了空好好推演一番才行。 “唉,我太一门真是多灾多难,好在有九首你在,要不然为师可真是徒手无力啊。”李道陵听后,思索了片刻之后,觉得这也是个问题。 连太乙门的那些人在哪里,大家都不知道。 这背后到底还有没有什么高手,不止是钟文不知道,估计连影子也不知道,此事只能哪日见到鬼手之后,再好好问上一问。 “师傅,你说这话可就让弟子惶恐了,弟子身为太一门人,不管怎么样,我都得对得起太一门这三个字。”钟文见自己师傅如此说自己,着实有些不好意思。 而正当李道陵与钟文说话之际,陈丰安置好陈管事他们的那些人后,也走了过来。 李道陵把信递给陈丰一看,陈丰也是喜从中来。 为此,师徒三人当天还喝了一些酒。 算是庆祝一下吧。 随后的几天里,钟文几头奔走,给自己外祖母家送了些节礼,又是把一些东西送到三斗村。 而今,自己的阿爹阿娘居于三斗村,也算是有了根了。 对于龙泉村,钟木根早就决定不再回来了。 当然,如得了空,那必然是要过来拜见一下李道陵的。 如果没有龙泉观的存在,说不定钟文的那些长辈们,指不定去了哪里呢,更说不定都早已是客死异乡了,就更别说还有钟文这么一个人了。 端午节一过。 送走陈管事他们一行人后,钟文回到龙泉观。 “师傅,弟子想离开一段时间,准备去西域看看。”钟文一回到龙泉观,就向着自己的师傅开口说道。 “嗯,是该去了,你那二师傅跟你说过两年时间,想来此时也该回去了,不过,你要是得了空,如果你那二师傅愿意来我龙泉观,我必将扫榻相迎。”李道陵一听自己弟子之话,就明白钟文这是要去见自己的二师傅去了。 对于钟文拜了一个二师傅,李道陵心中虽有一丝丝的失望,但也知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为此,李道陵最近这两年时间里,也一直自我安慰自己的这个弟子不会离开太一门。 而他也从钟文的行动,以及钟文的话中,肯定了自己这一点。 这才渐渐的轻松了起来。 李道陵可是把钟文当作太一门未来门主来对待的。 如失去了这么一个弟子,未来的太一门如何,他还真没法向祖师们交待。 “师傅,是弟子的不是,当下理该弟子在跟前尽孝,但弟子心系我唐国那死去的十名将士之仇,此去西域,我除了去见一见二师傅之外,其主要目的就是去寻那西域高手。”钟文恭敬的行了礼道。 “九首,你我师徒无须如此,为师现如今也已经是圆满境了,这身子骨比起以往来,要好上不少,想来为师还能多活上个一二十年的。”李道陵扶起钟文,拍了拍钟文的肩膀,以示宽慰。 “师傅,只要你静心修练下去,别说一二十年了,到时候说不定你都能像鬼手那般。”钟文说道。 “哈哈,要是真如此,那为师到时候可就真的能帮你带孙子了。”李道陵一听之下,哈哈笑了两声,开起钟文的玩笑起来。 这让钟文顿感尴尬。 说到成亲这事。 这两年里,钟文被自己的阿娘逼了好几次。 更是再一次的把那徐洁给说了起来,而且,还说要给钟文先纳个妾室,说是钟文都这般大了,再不成亲,以后都寻不到好娘子了。 为此,钟文只要一听这事,就打哈哈,要么就闪人。 这也使得钟木根夫妇二人总是唉声叹气的。 钟文尴尬之余,随即又开口说道:“师傅,我制作了一件东西,这件东西是我几年前向孙神医承诺过的,可是这些年一直不得时间,所以一直把这事给拖着。” “我知道,你半年多前跟为师提起过,待有空我就让人捎过去。”李道陵闻声后,点了点头应下此事。 无需钟文多言,李道陵就已是把这事揽到自己的身上。 说来,这两年里,钟文寻了空闲之际,专门到利州让商团从长安或者其他的地方买了一些东西回来,又是寻了工匠,这才把那件东西制作好。 而这一件东西,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也只是一件粗糙的显微镜。 放大的倍数嘛,肯定达不到前世的那种,通过种种怒力,也只能做到三百多倍的样子,但也是可以看到一些东西的轮廓的。 说来,为了制作这件东西。 钟文可谓是费尽脑子。 当初,把东西一制好之后,李道陵他们也是惊的失了神。 犹如见到鬼了一般。 着实,一件新奇的东西一出现,这必然会让人即惊又慌。 不过在钟文的解释之下,李道陵他们到也渐渐的能接受了。 这就如人体内的内气一般,如让普通的百姓乍一听之下,照样也是有些失神。 又是时过几天后。 钟文背着包袱,追龙枪拆解成两段,与着陨铁宝剑一起,被绑在了后背。 “师傅,弟子告辞,如有紧急事情,可写信交给百骑司的人。”钟文躬身向着李道陵道别。 “你要保重,事件处理完就赶紧回来。”李道陵笑了笑说道。 “九首,注意安全。”一旁的陈丰,叮嘱道。 钟文重重的点了点头,再一次的行礼离去。 随着钟文一离开龙泉观后,就纵身入了山林,往着西域方向奔去。 一日后,到达恰卡。 看了看恰卡的情况,钟文连面都未露,连夜往着西域龟兹国方向奔去。 一连数日,钟文都在打探着那西域高手的情况。 一直到了史国境内。 钟文这才有了那西域高手的消息。 甚至,连康帝的消息也有了。 不过,钟文所得到的消息,乃是康帝与那西域第二高手安仲隶同在一起,这让钟文稍稍有些不明。 当夜,钟文直接闯入史国王城。 “安仲隶,可还记得我?”当钟文一入史国的王城后,入眼的就是康帝以及那安仲隶二人。 当钟文的突然出现,把安仲隶惊得差点失了神。 不过,他瞧着有坐在他对面的康帝后,嘴角却是露出喜色出来。 “原来是你!”当康帝闻声后,回过头来,一瞧见钟文后,眼珠立马就呈现了红色。 血杀之道。 钟文早就听自己的二师傅说过。 而此时,钟文一瞧见康帝的眼珠之后,这个词立马闪现在自己的脑中。 “康帝,别来无恙,你我并无仇,如果不是你们这些西域高手随意闯入我唐国,你那弟弟也不会身死,不过,今日我不是来寻你的,而是寻他的!”钟文不想与康帝为敌。 对于康帝这个人物,钟文真心不想找他的麻烦。 哪怕当时自己被康帝差点一刀给结果了,钟文也不想与他为敌。 “哼!!!”康帝二话不说,提起身边的大刀,一个纵身就往着钟文袭来。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说的估计就是康帝这般的人物了。 血杀之道,再加仇怨,此刻的他,心中再一次的出现了只有杀的场面。 “康帝,我不想与你为敌,如果你非要把我斩于刀下,可别我不客气。”当钟文瞧着康帝话不多说,直接提刀来袭,顿时闪身于一边大喝道。 “拿命来!”康帝怎么可能会放过钟文。 他恨不得把钟文斩于刀下。 可随着钟文的礼让了三招之后,钟文不得不从背后拔出陨铁宝剑出来。 “康帝,我已是让了你三招,如你再出手,我这手中之剑可就真无眼了。”钟文提剑在手,一个纵身已是到了不远处,向着康帝怒道。 而此时的康帝,根本不可能听得进去话的。 血杀之道就是如此。 平常之时与常人无异。 可与仇人见面之后,那神态基本可以说是判若两人了。 康帝见钟文连躲过他的三刀,眼中之恨色更巨。 再一次的持刀袭向钟文。 “呛呛砰” 钟文不得已,只得持剑与之对拼了几招之后,一脚就把康帝给踹飞倒退而去。 “砰”的又是一声,康帝砸向一边。 “我说了,我今日只为他而来,我念你入道不易,不想毁你道基,如果你再敢动手,我九首可就真不客气了。”钟文提剑指着康帝,眼神瞪着康帝。 而此时,康帝受了钟文这一脚,根本还没反应过来。 至于那安仲隶,此刻却是惊慌失措般无了神。 他着实没想到,钟文能在几招之下把一个先天之上的高手打败,而且来得是如此的突然,来得是如此的迅捷。 第六百一十八章 枪术大成九层境 当康帝反应过来后,也是大惊失色。 他着实也没想到,钟文能在两年多的时间里,把他给打败。 两年之前,他可是几招就能把钟文弄死的。 要不是当年出现一个绝世高手,说不定他早就把钟文给斩了。 而今,却是成了对方仅几招就把自己打败,这已然是超出了他的认知了。 如果钟文真心想要把康帝动手,不要说几招了,估计一招就能把康帝给斩于剑下了。 只不过,钟文念其对方入道不易。 况且,自己的二师傅也曾跟自己说过,能放他一条生路,就放他一条生路。 所以,钟文这才没有对康帝大下杀手。 “康帝,我不想跟你打打杀杀,如果等你哪日自觉可以与我一战的话,可传信于我,但如果你要是对我唐国人痛下杀手,我会屠戮你康氏一族。”钟文也不想再此多停留。 钟文的目的,自然是过来抓安仲隶的。 随即,钟文话一落,一个纵身,就已是到了安仲隶的跟前,伸手连拍了几下后,单手提着安仲隶就纵身而去。 反观康帝,追都来不及追。 如果,他能与钟文一战,他到是想追。 可如今却是被曾经的仇人几招就败了,他哪里还敢追击。 双眼散去血色之色的康帝,望着早已是消失了的钟文,杵在那儿却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此时,被钟文提着的安仲隶。 用惊慌失措的神情来形容都有些不合时宜了。 钟文的那连拍,直接杜绝了他体内体气的使用,这才是惊的地方。 现在的他,如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 “放了我!求你放了我!”安仲隶害怕的求情。 “放了你?你可记得两年前恰卡盐湖那被你杀了的十名唐国将士?身为一个江湖中人,对一些普通人痛下杀手,你可有想过今日?”钟文一边奔袭着,一边笑道。 “我认错,我赔偿,求你放我了!”安仲隶知道。 钟文这是特意来西域寻他来了。 原本,他这两年也是过得胆战心惊的。 可两年过去了,又被康帝召到了近前,得知了康帝如今已是成为了先天之上的高手。 想着自己的人身安全绝对是可以无忧了。 可两年后。 他却是发现,自己所想的,跟现实根本不是一条道。 该来的还是来了。 “你还是别想了,等到了恰卡,我会把你交给唐国的将士们处置,至于你是的未来,可终究还是逃不掉死亡。”钟文怎么可能会放了他。 这件事情,一直挂在钟文的心头。 自己此次特意来西域,费了好些日子才寻到的他,他又怎么可能会放了他。 随着安仲隶一路的求饶,可钟文却是不再多说一句话。 连夜奔袭,一直到了天时之时,钟文这才赶到了恰卡。 虽说,恰卡盐湖现在人满为患,但李大亮以及程咬金却是早已不在。 程咬金早就回了长安城去了。 而李大亮,虽说依然还管理着恰卡,但他却是不可能无时无刻的守在恰卡盐湖。 况且,西征过后的领地,也需要他李大亮来处置。 所以,李大亮虽说也在西域,但恰卡盐湖却是派了一个将军过来帮着管理。 守将钟文不认识。 但那守将却是识得钟文的。 当钟文一到恰卡后,直接来到了营地大帐之前,把安仲隶往着大帐前一扔道:“此人两年前杀了唐国十名将士,为此,让他多活了两年,今我已是把此人抓回来了,我就交由你们来处置,至于李大亮那儿,你们看着办吧。” “钟少保,我这就向李将军通报去。”那守将见钟文实现了两年前的承诺,但也知道地上那人是一个江湖中的高手,他也不敢大意,又是向着一些将士示意,又是向着钟文回话。 “无需那么麻烦。”钟文见那些将士准备拿绳子过来,挥了挥道。 安仲隶可是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 哪怕钟文能暂时控制安仲隶运转不了内气,但长时间下来,钟文输入其体内的内气,也会消散的。 为此,钟文直接一掌往着安仲隶的下腹拍去。 “砰” 而此时的安仲隶,被钟文这一拍之后,精神直接萎靡了下来。 原本精神很是不错的他,顿时如成了枯木的老者一般,一身的生气,渐渐开始消散。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安仲隶真没想到,钟文会如此狠心。 自己一路相求,可钟文不言不声。 到了恰卡后,更是把自己如一只小鸡一般扔在地上,而就在刚才,更是一掌费了他的丹田。 为此,安仲隶一生所修的内气,顿时烟消云散。 把人的一生所学废去,那还不如杀了他来得痛快。 “好了,此人我就交给你们了,我还有要事要处置。”钟文把安仲隶一废,根本不在意安仲隶说的什么。 话一交待完,钟文转身就走了。 “快,把他手脚全砍了。”那守将见钟文来去无风一般,说走就走,连话都还未及时向钟文说。 可对于眼前嚎叫的江湖高手,他即是害怕又是紧张。 哪怕是钟文他此人给废了,他也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对于江湖高手的存在,他在两年前,可是见识过了,为此,直接向着就近的将士们吩咐了起来。 对于安仲隶也好,还是对于西域的高手也罢。 钟文根本不放在眼中。 或许是因为他知道西域没几个高手的原因吧。 毕竟,此时的钟文,早已是成就了先天之上。 而此时,待钟文远离了恰卡盐湖之后,再一次的纵起身形,往着天道宗所在的天山山脉奔去。 西域之行,钟文两年前的诺言以已经兑现。 钟文自然是要去见一见自己的二师傅了。 况且,理竺曾经也说过,他近两年不会在师门,会离开去办什么事。 至于办什么事,理竺也未与钟文说过。 而今,两年已是过去了,钟文这个弟子,无论如何都得去拜见一番。 再者,钟文还有一些疑惑需要向自己的二师傅请教。 随着钟文再一次的来到天道宗的入口处后,钟文发现一块石头换成了另外一种颜色的石头。 就此,钟文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二师傅此时已经回到了天道宗。 那石头的颜色变化,就是理竺曾经与钟文所说过的标记。 如果那块石头是灰黑色的,那证明理竺未在天道宗内。 如那块石头是灰白色的,那说明理竺已经返回了天道宗。 钟文走近那道厚重的石门,取下宝剑,往着一处用力三击,随之站在一边静待着石门的开启。 没过多久,天道宗的那道厚重的石门缓缓的打了开来。 “小文,哈哈,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你回来了。”石门一开后,理竺钻出身子出来,瞧着外面的钟文,高兴的走了过来,连连拍着钟文的肩膀。 “弟子拜见二师傅。”钟文见理竺并无大变化,依然还是那个小老头,赶紧恭敬的行起礼来。 “好了,好了,你我师徒就无需这些礼数了,走,赶紧进去。”理竺笑了笑,引着钟文入了天道宗内。 随着钟文一入天道宗后,师徒二人就此说起了近两年的事情来。 而当钟文说起自己,曾经差点被太乙门的一位先天之上九层的高手杀了这件事情后,理竺顿时勃然大怒。 而后,钟文又是向着理竺请教起枪术来。 理竺到也大方。 枪术,他虽不是拿手,但依着他一个武道之境的境界,要指点钟文,那也是如家常便饭一般。 况且,江湖之上,也有着两个武道之境的高手在使用枪术。 渐渐的。 一连十数日。 钟文都在理竺的指导之下习练枪术。 越是往后,钟文也开始融合了理竺所教给他的枪术,更是开始重推演属于自己的枪术。 而此时的长安宫城之中。 李世民却是再一次的召集了诸多的大臣。 “明日开始,所有人都准备好,依着计划行事。”李世民向着在坐的诸位重臣吩咐道。 “是,圣上。”诸位重臣应道。 对于何事,他们早就商议好了。 没过多久,众人散去之后,钟文又是去了影子那儿。 片刻之后,李山,王内侍,姜内侍,所有人都到了。 “此行,我希望李山和姜卫你们二人一同前往,不知你们二人可有何话要说?”李世民看向二人说道。 “回圣上,我二人愿前往。”李山与姜卫二人拱手应道。 “好,那你们二人赶紧去准备吧,明日就出发了。”李世民对于这样的一个安排,其实早就与二人通过气了。 唐国的未来,李世民心中早就计算好了。 而此刻,李世民更希望的是钟文也在这里,至少,他可以听一听钟文的意见。 只不过,他去了信才知道,钟文已经离开了龙泉观。 话回钟文。 此刻的他,在天道宗内,潜心推演枪术。 这时间一晃就是过去了一个来月。 而在这一个来月的时间里,到今日为止。 枪术终于是被钟文推演出来了。 为此,钟文还与自己的二师傅对决了好几次,也得到了理竺的肯定。 “小文,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与悟性之人,两年前,你才只是一个先天之境十层的小家伙,可两年后,连我都有些不敢相信了。两年的时间,从先天之上六层,再一次的跃入到了先天之上九层,更是连枪术都大成了,为师不如你啊。”理竺瞧着眼前的弟子,眼里全是欣喜。 他实着没想到,自己这个晚到的弟子,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从一个先天之境十层小辈,直达到先天之上九层。 这可是越了一大阶啊,而不是一小层。 两年,别人能越一层,都能被师长们奉为天才。 就如他理竺自己,曾经也是因为三年突破一层,就让天道宗的师长们重点培养,这才有了他这个宗主之位。 而今,理竺自叹自己跟弟子一比,真是越想越是没有脸了。 第六百一十九章 唐国将士往扶桑 “二师傅,弟子有如今的成就,也多有你的指点。况且,当时要不是二师傅救了弟子,弟子估计早已是身死了。”钟文赶忙向着理竺恭敬的回道。 也着实。 如果当时,没有了理竺的出现,钟文还真就有可能被康帝杀了。 一个先天之境十层的人物,想要从一个先天之上的高手手上逃脱,说来很难。 哪怕钟文的轻功好到一定的程度,估计当时也难从康帝的手上走脱。 至于行不行,这事也无法论了。 “好了,此事就莫要再提了。最近为师都会在宗门,你最近可有什么要事要去办吗?”理竺笑了笑说道。 “回二师傅的话,弟子目前也没什么大事,不过,在我出来之前,师傅跟我说过,如二师傅有空,或愿意的话,可到龙泉观坐上一坐。”钟文回应道。 “算了,我与大师傅见面的话,待我抽出时间来吧。”理竺闻话后,想了想道。 如果没有钟文所说的这话,理竺根本是不可能前往龙泉观的。 甚至,他都从未想过要去龙泉观坐一坐,见一见李道陵。 一个武道之境的超级高手,去见一个刚刚突破到圆满境的晚辈,他理竺着实有些放不下身段。 更何况,两人又同时有一个弟子。 而且两人又不同门派。 这要是坐在一起,理竺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 难道要叫对方一声老弟吗?还是要叫一声小兄弟? 总之,目前来说,理竺是不可能前往龙泉观的。 “即然二师傅暂时不想去,那待二师傅得了空后再去吧。”钟文知道,理竺这是有顾虑了。 为此,钟文也不好坚持。 “走,为师带你去个地方。”理竺也不在多话,直接起了身,带着钟文往着一个洞走去。 经过四拐八弯后,理竺打开了多道石门后,再一次的来到一个小空洞当中,这才停下。 对于天道宗,钟文一直以为就那几个洞穴。 而这些洞穴,钟文以前基本都来过。 而就在刚才,理竺带着钟文所经过的石门,如没有理竺的带领之下,根本无法发现洞穴之中还有着机关石门。 这也算是钟文对天道宗的再一次的认识了。 不过,随着钟文记起理竺曾经交给他的一本册子之后,想想也就知道了。 天道宗,可不这些个小洞穴。 而是在天山脉之下,凿出了不知道多少的洞穴。 钟文他们所站的位置,更是一道天梯一般的东西。 有着升降的功能。 理竺见钟文站好之后,直接往着伸手往着岩壁上一拍。 顿时,“咔咔咔”声向起。 随之,钟文二人所站的那块地方,慢慢的下沉。 “下面,就是我天道宗最为机密的地方了,目前,除了我知道之外,也只有你了。”理竺瞧着钟文好奇的模样说道。 “二师傅,上次你交给我的那册子,真就你我二人知晓吗?”钟文此问,当然是有所指了。 “他?他就算是知道也进不来,册子他虽说也见过,但这些年我早就改动过所有的机关了,况且,他以前所见到的册子,也都是老的,而你手中的,才是新的。”理竺一听之下,当然知道钟文所指了,随即向着钟文解释道。 “原来如此。”钟文听完后,一副完全懂了的表情。 随着升降式的机关缓缓往下后。 过了半刻钟,这才停下。 “到了。”理竺见机关停下,伸手指了指一道小门说道。 理竺话一说完,率先钻进那小门,不知道在哪里摸了摸后。 顿时,火光亮起。 随之,火光如流火一般,往着前面传送而去,越来越多的火光开始亮起。 而此时,钟文却是愣在了当场。 此刻,他的眼前呈现出一个若大的宫殿一般的建筑,气势恢宏,规模庞大,就像是太极殿一般。 而且,还有着诸多的大柱子顶着上方。 顶部,虽没有雕龙画柱,便却也平整的很。 而地上,更是一整块岩石,看着像是用机器加工出来一般。 “这里,就是我天道宗的正殿了,以前,我天道宗的门人甚多,可如今,却是只有你我师徒二人,唉!!!”理竺望着前方,有些意动的说道,像是在回忙着什么。 钟文没有见识过天道宗以前的规模,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自己的二师傅,只得愣愣的站在后面,瞧着远处。 好半天后,理竺这才往前走去。 一边往前走,他还一边向着钟文介绍起天道宗的以往来。 而此时,钟文在理竺的带领之下,把天道宗所有的秘密展现在钟文的眼前之时。 远在几千里之外的常州的江阴,却是聚集了不下于万人的兵马。 江阴港口的海面之上,更是有着数上千条般只。 “圣上有令,着我为征夷大将军,带领你们横度这大海,先是抵达儋罗岛,在儋罗岛(济州岛)上驻扎,而后,由我带着三万人抵达对马岛。”此时,尉迟敬德站在所有的将士面前,大声的喊着话。 人数太多,风又大,后面的人跟本听不见他尉迟敬德说的什么。 不过,此行他们的安排,早就有各部的将领传达下去了。 尉迟敬德今日,只不过是要弄个誓师大会罢了。 而他的身边,站着李山以及姜卫两个高手。 此行,他们是奔着扶桑国去的。 准备了两年,李世民依然还是对扶桑国动手了。 钱的诱惑力太大了。 不止是李世民心动,就连朝堂之上的众臣都心动不已。 更何况那可是一座银山啊,任是谁都会心动的。 当然,这里面可得除了类似于钟文这种江湖中人。 就连李山姜卫他们,对于银钱之事,根本入不了他们的法眼,他们的眼中,有的只是武道的追求。 随着尉迟敬德的一声令下。 所有的将士以及马匹等等登船,浩浩荡荡的,看起来犹如蚂蚁一般。 随后,头船开动,其他的船只也随之紧随其后开动了起来,往着儋罗岛而去。 在这个时代,想要出海,着实不便。 不过,好在儋罗岛离着唐国陆地也就一千里的距离。 再者,两年的时间准备,早就探出了诸多的路线出来了。 更何况,又有着一些一直生活在海上的渔民,该如何行船,也是有保障的。 只不过,这种保障只能告人力的经验,而非靠技术了。 随着船只一入大海之后。 总是能遇上一些事情。 就好比海上巨兽。 “快看,有怪兽。”而此时,船队经过一处海洋之时,海面之上活跃着数十条巨兽。 惊得船上的将士们都连连尖叫了起来。 生在陆地上的人,着实没有见过这些海洋巨兽,更何况还是几十吨那么庞大的鲸呢。 “快,报大将军!”斥候瞧着海上出现巨兽,惊得差点失了魂。 当尉迟敬德得知海上出现巨兽后,也是连忙从船仓中爬了出来,站在甲板上看着远方的巨兽,惊的失了神。 “尉迟将军,让船队暂行前进,那些只是海洋中的生物,师兄跟我说过,这海洋之中,生活着一些鱼类,而我们所见的,就是海洋中巨兽之一。”李山也得了消息,来到甲板上一看之后,发现是鲸鱼之后,这才向着尉迟敬德说道。 “这哪里是鱼,这是巨兽啊。”尉迟敬德哪里见过这般庞大的鱼类,指着远处的鲸鱼惊道。 “我师兄说,这只不过是鲸鱼罢了,他们一般不会攻击人类,只要不去打扰它们,它们绝对不会主动攻击船只和人类的,不过,这海洋之中有几种这样的巨兽也有着攻击性,至于眼前的是不是,我就不得而知了。”李山解释道。 只不过,他的解释却是让尉迟敬德更是慌张了起来。 有攻击性,这可不是好玩的事情啊。 随着尉迟敬德下达命令之后,所有的船只暂行前进。 时过半个时辰后,那些巨兽这才远去,这让船只上的将士们缓了一口气。 船只继续前行。 可两天后,大风大浪开始袭来。 这让所有船只的将士们,吃够了苦头。 一直生活在陆地上的人,哪里经受得住海洋上的颠波。 不过好在大风大浪也只是持续了半天就结束了。 可是,船只却是损失了两艘,马匹也损失了一些,但好在人员没有损失。 说来,有着李山和姜卫出马,船只打翻,将士落水,他们只能先救人。 至于马匹,也只能随之沉入海中去了。 几天之后,一溜的般只终于是抵达了儋罗岛。 此时的儋罗岛上,有着不少的原住民,而这些原住民,也被称之为儋罗人,也被称之为耽罗人。 儋罗也立有国,称之为耽罗国,其附属称臣于新罗国。 当尉迟敬德他们一到儋罗岛后,那海上的郁闷立马消失无踪。 随着船只全部依着海边停航,所有的船员暂时下船,全部上了儋罗岛。 生活做饭,搭建营帐。 其他的人员,开始建造码头港口。 这是他们的任务。 休息两天后,又有着数百条船只开动,往着对马岛方向行去。 此行,他们自然是要去占领岛屿,以及开僻港口,建设码头了。 随着尉迟敬德他们一入儋罗岛之后,上万人的将士,整装持械,上马奔走,开始对儋罗岛进行侦察清剿。 李世民的命令,那就是占领儋罗岛。 至于岛上的原住民,能不杀,那当然是不杀,但必须圈在岛内某个地方。 或者帮着建设也行。 可随着尉迟敬德一入岛之后,儋罗岛上,可以说是鸡犬不留。 依着尉迟敬德所想,银山之事太过重要了,而且尉迟敬德本来就自大,李世民的命令,对于远在海岛之上的他,可管束不到。 儋罗岛上的人虽说不多,也就不到一万人的原住民。 可对于唐国将士的突然来到,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的准备。 死的死,逃的逃。 不过,能逃的也就只有这么点大的地方,况且尉迟敬德他们还有着马匹,能逃一时,却是逃不了几天。 第六百二十章 南极岛行寻秘幽 儋罗岛在尉迟敬德的清剿之下,外人根本无从得知消息,哪怕新罗国也都蒙在鼓里。 而对马岛也如此。 越是往前,只要在航道上的岛屿,都被清理了一遍。 尉迟敬德,对于他们此行的一切,一直处在保密阶段。 在海上的岛屿,能出逃的,只能乘坐船只。 可当尉迟敬德他们一到之后,就散出去诸多的将士了。 最先夺取的,当然是船只了。 如果李世民知道尉迟敬德如此的行径,也不知道会不会头疼。 不过,与着银山之事一比,那些原住民们,却是根本无足轻重了。 时隔一个月后,所有谁准备的已经准备。 所有处在航道上的岛屿都已经全是唐国的将士们在驻扎。 而从唐国方向,又是再一次的调派了一万来人前来。 此次,总计四万将士,两万后勤,再加近万的工匠。 如此大的人员调动,自然是引起了周边诸国探子的警惕。 而此时,高句丽的王宫,也已经得到了消息,他们正在商议唐国为何会有着如此多的兵马调动。 为此,他们也开始加紧防范了。 至于扶桑国,因为放唐国甚远,到目前为止,一点消息都未得到。 可当尉迟敬德他们一登陆之后,一通的清扫下去,直抵银山所在之地。 而此时,已是过去了两个月。 两个月的时间,完全可以左右了一切了。 而此时的钟文,刚刚从天道宗中出来。 从龙泉观出来,到此时,钟文已经离开了三个来月了。 心中有些惦念家的钟文,在告辞了理竺之后,往着龙泉观方向奔去。 这段时间,钟文一直处在天道宗内。 理竺这个师傅也算是合格的。 只要是天道宗的事情,从古至今,全数告知于钟文,甚至连天道宗最为神圣的地下大殿,以及一些隐秘的地宫,理竺都带着钟文走了一遍。 把所有天道宗的机关,以及操作之法,变动之法,如数教给了钟文。 依着正常来说,就天道宗地下的那些机关,要是没个一年半载,还真难以学全。 可对于钟文这个无敌的脑袋来说,也仅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已经背得滚瓜烂熟。 甚至于还亲自操作了一遍。 理竺对于自己的这个弟子,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天赋悟性好就不说了,这超群的记忆能力,也是让理竺大为惊呀。 随后的一段时间里,理竺一直在指点着钟文一些其他的功夫。 就好比这纵身术一类的。 如今。 钟文的纵身术,可以说再一次的提升到了一个阶段。 当然,钟文的轻功,也随着理竺的指点,开始有了质的变化。 轻功,依然还是那轻功。 只不过,速度却是更迅捷了。 而在这段时间里。 钟文也向着自己的这个二师傅询问了一些关于识神的事情。 为此,钟文还把自己心底最大的秘密,告诉了理竺。 对于识神。 理竺无法指导钟文。 但好在天道宗有着关于识神的一些典籍记载。 而钟文也从那些典籍当中,了解到了关于识神的一些事情。 钟文自己识神的存在。 钟文以前一直觉得这是一个bug一样的存在,可当他看过天道宗关于识神记载的典籍之后,这个想法,却是抛弃了。 识神。 根本就是道家的产物。 只不过,现在少有人去修练识神的了。 从天道宗的典籍之内,钟文发现上古的时候,就有着一些大能有识神,而且其能力更是比钟文曾经的要来得大。 识神,也只是道家神通之一罢了。 如果非得分门别类,识神也只能放在神魂一类的神通当中。 理竺不懂识神,甚至连关注都没有去关注过。 所以,理竺无法给钟文解释。 不过,他到是知道这世间有一人也习练过识神,但是,那人却是天荒的人,而非地荒中人。 一路急赶的钟文,路过恰卡后,也只是看了一眼就再一次的纵身离去。 恰卡运作如常。 只要没有吐蕃国的侵袭,恰卡就不会有事。 就算是吐蕃国敢对恰卡发动攻击,唐国的将士绝对会增加更多至恰卡盐湖。 这可是李世民的钱库。 谁要是敢动一下,李世民绝对会发疯。 连夜奔袭,到了天明之际,钟文这才返回了龙泉观。 见过自己的师傅后,又是去了三斗村看过自己的家人。 随后几日,钟文再一次的安静了下来。 可当钟文在龙泉观安逸的生活之后,却是想起一件事情来。 那就是曾经在钟南山所遇见的那位先天之上高手于礼来。 于礼,来自南极岛青玄门。 当时,钟文为此还与那于礼对打一了招,直接被对方一招就给击飞了。 “师傅,弟子有一个约需要去赴,估计需要一段时间。”钟文一想到当时于礼的邀请之后,立马就向着自己的师傅提起这件事来。 “何约啊?需要多久啊?”李道陵并不记得钟文提过这件事情,随口问道。 “回师傅的话,是南极岛青玄门门主于礼之约。”钟文回道。 “哦,原来是这件事情啊,那你此去可得小心,对方即是一门之主,而且又与你同为先天之上的境界,是好是坏,我们也不知道,切记小心为上。”李道陵一听钟文所言之事,出言叮嘱道。 “是,师傅,弟子一定会小心从事的。”钟文行礼后,带着东西离去了。 数日后。 钟文来到了雷州徐闻。 想要渡过琼州海峡,那自然是需要船只的了。 而且,此时还是白天,钟文只得雇了艘船只。 四五十里的距离,依着钟文的轻功,到也能渡过这琼州海峡,但其消耗,可真不像是陆地那般轻便。 如真要使用轻功渡过琼州海峡,钟文肯定自己的内气消耗在七层以上。 为此,钟文只会选择乘船。 上了岛后,又是了阵的奔袭,这才到了万安州的陵水。 南极岛,并不在海岛附近。 而是在南海之中。 南极岛所在,离着海岛还有着五六百里之距。 想要抵达南极岛,如没有一艘好的船只,估计真难抵达。 而且此时又是季风时节,钟文赶到陵水之时,又正好遇上了台风,为此,钟文只得在陵水县城待着,待着台风过去。 可这台风,就像是不要钱似的。 接二连三,一个一个的。 半个月后,三连台风这才散去。 而此时的陵水县城,以及陵水县周边,早就破败不堪了。 台风,那是天灾。 不管是你有多大的能力,都无法阻止。 科技的力量,都无法左右得了台风肆虐。 更何况是当下的这个时代。 钟文身为道士,对于百姓受灾,那自然是要去救治了。 为此,这救治的时间,又是过去了半个来月。 上岛一月有余。 钟文在百姓们的千恩万谢之声之下,雇了一艘船只出海。 说是雇,其实是买。 这个时间段里,一般是没有渔民出海的。 况且,大船只也没有,有的也只是一些小船只。 钟文只得花了五个金饼子,把船只买下,独自一人出海了。 南极岛位于何处方位。 钟文也只是听闻影子和鬼手说过。 哪怕有地图,都无法寻找到南极岛。 毕竟,在这大海之上,你想要寻得一座岛屿,说是大海捞针也不为过了。 好在钟文记得,南极岛离着海岛有着五六百里之距,自己只需要在这五六百里之内寻找即可。 而且,鬼手曾说过,南极岛位于海岛的东南方向,至于东南哪个方向,钟文敢只能凭着自己的方向感寻找了。 一连数日,钟文一直在海上飘着。 直到某日,钟文终于是见到了一座比较大的海岛后,赶忙往着那海岛划去。 可随着钟文一登后,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钟文所寻的南极岛。 岛上,有人居住,而且个子矮小且黝黑,一看就不是唐国人,到像是真腊人。 钟文也不多话,话都交流不了,问话也是白问。 最终,钟文只得再次上船,往着别处去了。 可随之而来的,每过一段时间,钟文就能遇上一座岛屿。 每遇上一座岛屿之后,钟文必然是会登岛查看。 可每一次的查看,都让钟文失望而回。 而钟文并不知道,他此时所在的地方,正是南海之中的西沙群岛。 岛屿之多,多到钟文都快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了。 “什么地方不住,非得住到这大海之上,真不知道怎么想的。”当钟文再一次的从一座岛屿之上下来之后,沮丧的说道。 钟文都寻找了不下二十来座岛屿了,可一直都不是自己所需要寻找的南极岛,这让钟文倍感无奈。 可无奈归无奈。 人都到了南海了,自己也连续寻找了快半个月了。 半个月的时间都过去了,难道还能放弃不成吗?况且,自己曾经应下的约,怎么着也得赴啊。 发完牢骚的钟文,再一次的上船,继续寻找着南极岛来。 而此时,离着钟文也只有二十来里的一座小岛之上,于礼正教着他那弟子花岁呢。 “花岁,你看好了,此剑应该如此。”于礼手持长剑,一式一招的教着他的那弟子来。 对于几年前的约,于礼一直记挂于心中。 最近一段时间,他一直居于南极岛,不曾离开过半步。 为的就是等候着钟文的到来。 曾经,在终南山遇见钟文之时,他就觉得以钟文如此年轻之势,未来必将有所成。 至少,他相信钟文能在三年之内,成就先天之上的境界。 好半天之后,他那弟子花岁却是说话了,“师傅,三年前你说的那人肯定不会来我们南极岛了,我们都等了几个月,也不见他的出现。” 花岁,当然知道自己师傅为什么半年不离开南极岛,为的就是等候曾经在终南山所见的那位年轻人。 说来,花岁早就想离开去唐国闯荡江湖去了。 只是可惜,没有师傅的话,他哪都去不了。 第六百二十一章 对决于礼百招败 “花岁,那人乃是人中翘楚,如此年轻,就已是有着先天之境的身手,如天赋与悟性不好,基本是不可能有着哪此的成就的。”于礼说道。 “师傅,就算他再厉害,可也不是在师傅的手上走不过一招嘛,如果他真的来我南极岛了,我相信我肯定不比他差。”花岁听完后,有些小小的意见一般。 花岁,曾经虽说只是圆满境。 可三年的时间一过,他花岁早已是步入了先天之境了。 而且,三年的时间,他不只是步入了先天之境,更是直接跃至了先天之境五层的境界。 如此的天赋悟性,着实罕见。 可真要与钟文相比较,那可就真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了。 “你啊,心太大,你目前虽为先天之境五层,可你真当要碰上那人的话,我相信你也比不了他的。”于礼对于自己的这个弟子,也着实头疼。 虽说如今的弟子已经是先天之境五层的高手了。 可放在江湖之上,这样的人,虽说并不是很多,但如真要碰上一个比他境界高的高手来,凭着他弟子的这性子,估计也只有一死一途了。 虽说他南极岛少有在外惹事。 而且南极岛的人更是不主动挑事。 但在江湖之上,总有着看你不顺眼的人。 再加上花岁这性子又傲,如此性子行走江湖,于礼哪里放心得下。 总不能时刻派一个南极岛的弟子随行吧? 所以,在三年前。 于礼就看中了钟文的天资质来。 至少,他不希望自己南极岛与钟文为敌。 况且,他还希望钟文在江湖之上,能够照料他这个弟子一下。 就在他们师徒说话之际,海滩之上,一艘船只划了过来。 “看来这里就是南极岛了,真是让我一通好找啊。”当钟文一上岛之后,就发现这座岛就是自己所要寻的南极岛,心中甚是喜悦。 寻了半个月之久的南极岛。 终于是在今日寻到了。 这不得不让钟文心中崩发出一丝的愉悦来。 在海上漂着的日子可不好过,吃吃不好,睡自然是睡不好的了。 天天吃鱼,让谁也受不住。 至于钟文为何一上岛就知道这是南极岛。 那自然是瞧见了一块岩石之上写着南极岛了。 要不然,钟文也不至于一上岛就知道此岛乃南极岛了。 随着钟文上了岛后,把船只拖上海滩,坐在一边休息着。 “什么人!来我南极岛何事?”正当钟文刚坐下休息之际,一个中年人却是从岛内纵身而来,手中持剑,警惕的看着钟文。 依着钟文的装扮,一看就知道是江湖中人。 背上绑着宝剑,不是江湖中人又是何人呢? 在这大海之上,平日里可见不到人的,能来到南极岛的,那必然不是普通之人。 “贫道太一门九首,特来赴南极岛青玄门门主于礼之约,敢问你可是青玄门人?”钟文见那中年人冒似也只是一个普通弟子,身手也才后天境,起身拱手言道。 “道长可叫钟馗?”那青玄门弟子听着钟文所言,并不是自己门主所要等的人一般,可又听钟文说是赴约来的,赶紧出声问道。 “正是。”钟文再次听到钟馗之名,到也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钟馗之名,那只是在他杀人之时所用的一个化名。 而今,太一门证了名,那自己自然是要以太一门九首的名号拜山门了。 “道长请,我门主早就等候多时了。”那青玄门弟子得到了钟文的确认,伸出手示意钟文随他入岛。 片刻之后。 钟文来到了南极岛青玄门所在。 “贫道太一门九首,见过南极岛青玄门门主。”当钟文被带入到岛内后,一见到于礼,就行起礼来了。 “钟小友辛苦如时赴约,是我于礼的不是,还请坐下说话。”于礼一见到钟文后,又听其报了自家的名号,听在耳中虽有不解,但也不好多问。 “于门主见谅,钟馗乃贫道的化名,九首才是我的道号,于门主称呼我一声九首即可。”钟文知道,自己名号这事还是要说清楚一下,省得弄出一些麻烦事来。 “九首道长客气了,名号罢了。”于礼听后才知道。 当坐下手叙话之时,于礼始终没有发现钟文身上的内气的散发,这让于礼心中越发的有些不解。 就刚才,打一见到钟文之时,就没有感受到钟文身上散发出来的内气,这就如几年前在终南山所见一样。 在江湖之上,可没有什么隐匿内气的法诀。 哪怕听都没有听说过。 更别说还有人会如此的功法了。 而站在于礼身后的花岁,打一瞧见钟文之时,眼睛就充满了斗意。 就连钟文都感受到了。 “于门主的这位弟子,到是调教的好,当年我们在终南山所遇,当时的他,还只是圆满境,而今却已是先天之境五层的境界了,看来南极岛的底蕴还真不是我们这些小门小派所了解的。”钟文感受着那花岁身上散发出来的内气,一眼就知道花岁乃是先天之境五层的境界了。 “九首道长夸奖了,我这不成器的弟子,跟九首道长一比,那还真是有些自惭形秽。”于礼无法感受到钟文的境界到底如何了,见钟文夸着自己的弟子,听在耳中受用无穷,但嘴却是客套了起来。 “于门主,当年在终南山你赐我那一脚,我可是记得很清楚啊,而今,我依约而来,为的就是向于门主讨教讨教,不知道于门主可方便?”钟文笑了笑,转着话头说道。 钟文对于自己赴此约,说来只是实践承诺罢了。 大老远的赶来,在海上漂了这么多的日子,钟文心里有一股燥动。 为此,钟文也不想多客套,直接道出了自己的想法来。 而且,钟文从于礼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庞大的内气,便却是无法探知于礼如今到底是何境界。 不过,依着钟文的猜测,于礼的境界不会高到武道之境,最多也就只有先天之上九层罢了。 毕竟,武道之境的人,一般都得去三荒,少有留在自己宗门之内。 这是其一,其二也是因为理竺曾经钟文提过,只要步入武道之境的人,脸左侧耳边会出现一道淡淡的红圈。 而随着武道之境的人境界越高,那红圈会越来越深。 就如理竺,其左耳之下,就有着一道如胎记一般的红圈。 反观于礼,他的左耳之下,却是没有红圈。 所以,钟文这才肯定于礼未达到武道之境。 可随着钟文的话一起,于礼却是惊呀了起来。 就当年,于礼踢了钟文那一脚,那也只是迫不得已之下,才如此的,更何况,当时于礼可是为了救自己的弟子而踢出的那一脚。 而今。 他也没想到,钟文会如此记挂此事。 正当于礼回话之际,他身后的弟子花岁却是先开口说话了,“你是要挑战我师傅吗?要不由我先来试一试你的身手如何吧?” 于礼一听自己的弟子之话,立马喝道:“花岁,不得无礼。” 能一眼道出自己弟子是先天之境五层的人,绝对不是他弟子花岁能比斗的。 从这事之上,于礼都可以肯定钟文的身手要高于他弟子不知道多少了。 “哈哈,无事无事,于门主你的这位弟子,到也豪放,跟我当年到也挺像的,不过,你却不是我的对手,你师傅到是可以与我一战。怎么样?于门了,可否赐教赐教?”钟文听后哈哈笑了两声,根本不在意。 可对于于礼,钟文却是极想挑战的。 “即然九首道长如此请求,那我于礼也不好拂了你的意,请!”于礼知道,钟文这是要报当年那一脚之怨了。 不过,他却是没有把钟文放在心上。 三年的时间,就算是钟文天赋悟性再好,也不可能达到他于礼现在的成就的。 三人来到空旷之地,而此时,南极岛的一些弟子,也纷纷纵身而来,想看看这场热闹。 南极岛弟子不算多,但也不算少,少说也有二十来位。 钟文看了看南极岛的这些弟子,有后天境的,有圆满境的,也有先天境的,更有先天之上的。 而在这二十来位当中,除了于礼乃先天之上境界之外,其还有两人也是先天之上的境界,只不过稍稍有些低罢了。 钟文环视过后,从身上取下绑着的追龙枪,弄好之后,持枪而立道:“于门主,我手中之枪名为追龙枪,乃陨铁所铸,于门主最好寻上一把上好的兵器,如不然毁了贵门的兵器,这可是九首的错了。” “无事,我手中之剑也同样乃陨铁所铸,正好与九首道长手中之追龙枪匹配。”于礼见钟文亮出一把灰暗色陨铁宝枪出来,就知道此枪不凡。 “那好,于门主小心,贫道可就要开始了。”钟文瞧了瞧于礼手中的陨铁宝剑后,笑了笑道。 “来吧!”于礼也不客气,也是笑了笑回道。 随着于礼的话一落,钟文内气一转,双腿一蹬,手中持枪,直刺于礼而去。 “呛呛呛” 就此,二人就打了起来。 可当于礼持剑接枪之时,一股奇大无比的力量,压得他有些持剑稳,心中暗道:“难道九首道长已经是先天之上顶阶高手了吗?为何他进展如此神速?” “于门主,切不可分心,我这才上手,接下来,你可得要好生应付了。”钟文瞧着于礼在打斗之时还敢分心,顿时出声提醒道。 就刚才,钟文还没动用自己的枪法呢,也只是施展了几招普通的枪法罢了。 “九首道长尽可施为。”于礼正了正神应道。 钟文随即再一次的纵身而上,手中的追龙枪,开始依着自己的枪法,往着于礼身上直刺而去。 随着二人的打斗,渐渐的越发的火热。 南极岛的弟子,脸上开始展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来。 就连那花岁,更上惊得嘴巴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二人越打,越发的激烈。 五十招一过,于礼心中开始有些惊惧了。 钟文所使的枪法,力道大的有些惊人。 于礼每每与钟文兵器碰撞后,于礼持剑的虎口都有些发麻。 八十招一过,钟文开始施展起了自己的枪法来。 “呛呛呛” 又是十几招过去后,钟文寻了一个空档,一招追魂枪直刺于礼,其速度之快,快到于礼连反应过来的时间都没有。 当钟文直刺于礼之时,见于礼无法避让,只得转变枪法,往着于礼侧身一拍。 “砰”的一声。 于礼被钟文一枪给拍中,跌向一侧。 第六百二十二章 见石银山高手现 “师傅。” “门主。” “岛主。” 众人见于礼被钟文一枪拍中,跌落在地后,紧张的大呼了起来。 花岁更是紧张的跑了过去扶起自己的师傅。 于礼向着众人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无事,起了身后,向着钟文拱了拱手道:“九首道长真是让贫道望而生畏啊,如此短的时间之内,九首道长即已是达到了常人难已达到的境界,于礼佩服。” 于礼很清楚,就刚才钟文的那一枪,他绝对是抵挡不住的。 来势太快了。 如果不是钟文枪势转变,此时的他估计已经中了一枪了。 钟文收起枪,走向于礼道:“于门主夸奖了,小道与你们这般的前辈一比,那也只是有了一点点小小的成就,可受不得于门主如此的夸赞。” “九首道长真是谦虚,三年前,贫道观九首道长才先天之境十层的境界,可三年后,却已经成长到了先天之上九层之境,而且,你的枪法,更是能在百招之内斩我于枪下,如此天赋悟性,世间罕见。”于礼不敢托大了。 能在百招之内败自己,那可不是一个小人物。 这完全是可以与自己站在同一位置的人物。 而且,钟文的秉性如何,他于礼也无法估算,只能说目前来说是友好的。 说来,三年前的那一次。 他踢了钟文一脚。 而刚才,钟文可是说要报当年那一脚之怨的。 可当在比斗当中,钟文又是改变了枪势,前前后后总觉得钟文的秉性让他难以捉摸。 钟文闻声后,笑了笑,并未回话。 就自己刚才与于礼的比斗。 前期也只是用的普通的枪法,自己的正式枪法还没出呢。 如真要是正式枪法一出,钟文可以肯定,不用百招,自己就能把于礼打败。 当然,这也要看于礼有没有后招了。 如果有,钟文也相信自己可以在百招之内打败于礼。 在天道宗之时,理竺可是与钟文比斗过。 理竺当时说过,就钟文的枪术,哪怕遇上一位武道之境一层的绝世高手,钟文也能与之拼上十招。 况且,钟文还有着轻功的辅助,想要在几十招之内把于礼打败,想来也不是多难之事。 “九首道长,请,请先回去叙话。”于礼见钟文没有说话,只得尴尬的伸了伸手,示意钟文回屋说话。 “于门主,三年前,你踢我的那一脚,我九首也算是报了,不过,我却是不知道于门主当年说让我三年来南极岛所谓何事?”钟文半开玩笑的回道。 不过,钟文说话之际,却是往着前面的屋子行去。 钟文如此的做派,当然是把于礼当成朋友一样对待,能半开笑似的说话,对于钟文来说,基本算是朋友了。 “哈哈,九首道长你这一提当年之事,贫道都快没了脸了。”于礼见钟文开着这样的玩笑,知道钟文这是把自己当朋友一样对待,随即也是哈哈大笑了几声。 回到屋内后。 二人开始渐渐的交谈了起来。 对于钟文。 于礼慢慢的也有了一些的了解。 原本他的警惕,也渐渐的松散了下去。 钟文可不是真的过来报当年那一脚的,更不是过来杀人的。 于礼所在的南极岛也好,还是青玄门也罢,也着钟文并无任何的仇隙,更是与着太一门没有任何的仇怨。 况且,当年那一脚,于礼只是为了救自己的弟子,对于钟文来说,也只是一脚罢了,又没有伤到钟文。 正当钟文处在南极岛之时。 远处几千里之扶桑国的石见银山。 在一个月前。 尉迟敬德他们已经登入了扶桑国。 而且,他们依照钟文所绘制的地图,已经是寻找到了石见银山。 更甚至,尉迟敬德他们更是开始对石见银山一带进行了清剿。 不过,石见银山所在地,尉迟敬德的清剿却是不像岛屿那般来的顺利,为此,被逃掉了不少的扶桑人去,无法保证没有消息外露。 为此,扶桑国此时已经是得到了消息。 “是什么兵马?难道是新罗国还是高句丽国的兵马攻上我扶桑国了?”舒明天皇,在得到消息之后,着实吓了一大跳。 高句丽可是一个一直包藏祸心之国。 舒明天皇虽说刚上位没多入年。 可对于高句丽以及新罗两国,那可谓是防范的很。 为此,他可是听从了苏我虾夷的建议,更是把一些兵马往着福冈一带布置,更是在对马岛上建立了驻军。 可是,他却并不知道,对马岛上的兵马,早已经被尉迟敬德给灭了。 “天皇陛下,我们所见之人,并非高句丽以及新罗国的兵马,看装扮非常像是唐国的兵马。”那回报的官员虽未得见唐国兵马,但他从一些逃出来的百姓口中所知,所以他也只能如此说了。 “什么!!!唐国兵马?怎么可能?唐国离着我扶桑国有着千里之遥,又相隔大海,他们怎么会到我扶桑国来?查,速查,我要消息!”舒明天皇被这么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惊了。 “陛下,此事有些蹊跷,待我派人前去查探看看。”一边的苏我虾夷对于唐国兵马突然出现在扶桑国境内,也着实有些不解。 “苏我爱卿,此事我就交由你负责了。”舒明天皇见苏我虾夷说话了,他赶紧说道。 如今的扶桑国,要跟扶桑国东北部的毛人进行攻击之外,还要整顿内部,绝大部分的权力,都在那苏我一族手中,他舒明这个天皇,也只能说是一个半傀儡的状态。 “是,陛下。”苏我虾夷笑了笑回道。 随后,离了王城,开始安排人员,往着石见银山方向奔去。 十数日后。 苏我虾夷所安排的几百号人,也只回来十来人。 而且个个身上带伤。 当苏我虾夷知道攻入扶桑国的人真当是唐国兵马后,也是大惊了起来。 如此不喧而战,这根本不像是唐国的作风。 为此,他还把遣扶桑国的使臣高表仁再一次的请过来问话。 “高兄,你唐国兵马为何突然出现在我扶桑国?更是杀我扶桑国的百姓,连杀我扶桑国的将士,难道你唐国是要对我扶桑国开战不成吗?”苏我虾夷怒视着高表仁大喝道。 “苏我兄,我一直在贵国,对于我唐国之事根本不知情,苏我兄一句说我唐国兵马攻击你扶桑国,此事从何说起啊,况且,我也提出了请辞,正准备返回我唐国,苏我兄这是准备用这样的借口,还想要扣留下我吗?”高表仁对于苏我虾夷所说之事,心中虽不明,觉得这是苏我虾夷还要扣下他的借口。 高表仁。 可以说一直是唐国出使扶桑的使臣。 贞观五年之时,高表仁就已经出使过一次扶桑国了。 而前两年,圣上再一次任命他为遣扶桑使者。 本来,高表仁早就该离去了,可苏我虾夷总是以各种理由留下他,迫使他离不开扶桑国,这让高表仁每天都处在愤怒当中。 随着高表仁的话一落,苏我虾夷却是也明白。 近两年的时间,高表仁都被他给圈养了起来一般,外界的消息,更或者唐国方面的消息,没有任何可以逃得过他的耳目。 可是,如今唐国兵马突然攻入扶桑国,其目的到底是什么,他苏我虾夷也开始有些猜不透了。 “难道唐国对我扶桑国开战,是因为唐国的使团?”苏我虾夷想着这种可能性。 毕竟,自己把高表仁扣留在扶桑国两年多时间了。 这也是为了想以此方法,逼迫唐国天子不与天野樱子会面,更或者争取一些便利的条件。 苏我虾夷没了主意,随即回到自己的府邸后,又是急匆匆的坐上马车离开。 一个多时辰后,苏我虾夷的马车行至一间寺院。 当苏我虾夷入了寺院后,走进一间院落当中。 随着苏我虾夷一入那院落,见到院落当中一人正在打坐后,恭敬的行礼道:“苏我虾夷见过寺主。” “何事来我这里?”那人微微睁开眼来,看了看问道。 “回寺主,唐国兵马攻击我扶桑国,据查,唐国兵马至少有两万人,而且其中有高手存在,为此,我想请寺主派些人过去应对一下,顺便帮我打探一下唐国为何攻击我扶桑国。”苏我虾夷小心的回道。 “唐国兵马攻到我扶桑国了?在何地?”那人一听之下也是不解,随即问道。 “回寺主,在大田郡。”苏我虾夷应道。 “好,我知道了,我会派人去看看。”那人得了回应后,闭上眼睛,不再瞧苏我虾夷一眼。 苏我虾夷知道,此时自己该走了。 当日夜间。 石见银山所在地。 三名先天之境高手突然出现在石见银山,唐国兵马的驻地。 “何人!”姜卫率先发现了有三人奔袭而来,立马持剑从不远处山头他所在的居所奔了过来。 “唐国人?”那三人见姜卫的打扮,一看就知道是唐国人的装扮。 “你们是何人?来此有何事?”姜卫紧张的盯着那三人,知道此三人绝对是先天之境的高手。 而正当姜卫问话之际,李山也从远处奔袭而来,落于姜卫的身边。 “唐国人不该在唐国吗?为何来我扶桑国?而且还杀我扶桑国百姓,更是斩我扶桑国将士,难道唐国想不喧而战吗?”三人当中为首之人见李山突然出现,更是从李山的纵身术上看出,李山是一位高手,而且比他都要高上一些。 可是,他并不知道,李山也只是先天之境三层罢了,李山所使用的只是轻功。 轻功所表现出来的状态,还真就如一位先天之境顶阶高手一般。 “哈哈,不喧而战?你扶桑国扣下我出使扶桑国的使君长达两年之久,你扶桑国早已是对我唐国开战了,难道就不允许我唐国兵马入你扶桑国吗?”李山闻言后大笑道。 理由,早就有了。 这可是朝中重臣所商议好的借口。 至于是借口也好,还是理由也罢。 总之。 李世民与朝中的众臣早就把这事定性为扶桑国对唐国开战了。 所以,这才调派了尉迟敬德这个大将前来。 至于这个借口好不好使,人都已经到了扶桑国了,还有什么好使不好使的呢? 况且,如今的唐国,可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扣压使者之事发生。 更何况还把高表仁扣压了长达两年之久,这不是开战又是什么呢? 第六百二十三章 对决拼斗二人伤 李山的话。 说的并无道理。 不过,此时那扶桑国的人,却是并不买账,大声怒斥道:“你唐国的使君是自愿不理去,而非我扶桑国扣压的,请你们唐国人立即离开我扶桑国领地,如你们不离开,可就别怪我等了。” 李山一听,顿时警惕了起来。 就连姜卫也开始有些紧张了。 对面是三人。 而自己一方只有两人。 其他的人,均是普通的将士,以及一些军中的各门各派的人员。 其身手本身就不是太好,最多也就是后天境的身手。 在面对三个扶桑国的先天之境高手,这哪里是唐国将士们的对手。 况且,这里还是野外,并非在密闭的空间。 唐国的将士想要围杀这扶桑国的三名先天之境高手,这必然是不太可能的了。 而此刻。 李山也是觉得双方真要是闹将起来,自己一方肯定是会吃亏的。 随即回道:“我唐国将士离不离开,那也得看你扶桑国是否放回我唐国使君,如我唐国使君不出现,我唐国的将士必将不会离开,如你扶桑国敢对我唐国开战,那我唐国人也不是吃素的。” “是吗?那我到要看看你唐国的高手有何能力?”那三名扶桑国高手一听李山之立,顿时大怒。 虽说,他们三人只是先过来查探情况的。 当然最好是尽量避免争斗。 他们并不愿意与唐国开战,更是不愿意与唐国的高手开战。 他们在离开寺庙之前。 早就得了他们的寺主之言。 能不开战,就不要开战。 如真当避免不了了。 打一打也是无防。 可如今唐国人如此的高姿态,着实把他们气的火冒三丈,恨不得把李山二人当场就给格杀了。 只是可惜。 他们就算是真敢打,可却是不敢杀人。 眼前的这两个人,一看就是唐国朝廷的人。 能跟随着唐国将士出现在他们扶桑国的,那必然是随军而来的。 他们也知道。 唐国强大,真要是开战了,他们扶桑国肯定讨不了好去,可眼下,他们的恨意一起,可就不再讲什么唐国不唐国的了。 李山听着那人之言,怒道:“那我到也想好好领教一翻扶桑国高手的风采。” 李山说话之时,也向着一旁的姜卫示意了一番。 这是高手之间的拼斗。 李山身为先天之境三层的高手,对于扶桑国的高手虽不是很了解,但最近几年,他也从各方面的消息,也知道了关于扶桑国中除了有一个流云宗之外,还有着三大寺。 其一就是法恩寺。 据李山所闻,法恩寺中,其有不下十名先天之境的高手,而且其寺主更是一位先之境十一层的高手。 而这法恩寺,据说是苏我一族所崇奉的,可以说是苏我一族最大的依仗了。 除了法恩寺之外,还有着两寺。 一寺名为福源寺,一寺名为八岐寺。 福源寺当属扶桑国国君舒明的拥护者,不过,其寺内的先天之境的高手,却只有五名,但其寺内却也拥有一位先天之境十一层的高手。 反观那八岐寺,却是山背大兄的拥护者,寺中高手九名,而且其寺主更是一位先天之境十二层的高手。 法恩寺与福源寺据说同属一脉,与着八岐寺对抗。 所以一直以来,八岐寺一直也被两寺压着,起不来,也反抗不了,哪怕其寺主是一位先天之境十二层的高手,也依然被压得抬不起头来。 而至于流云宗。 那可以说是与世俗脱离的了。 流云宗根本不参与扶桑国内的任何事情,同时,也不归属于任何一派系,犹如化外之宗门一般。 为此。 李山对于眼前的这三位到底属于三寺中的哪一寺中人。 而且,李山在临扶桑国之前。 影子就告诉过他。 这扶桑国三寺,当在遭受到外敌之时,不管以前有多大的仇怨,或者其是对立的关系,他们也会联合起来,对抗外敌。 扶桑国这三寺,可以说是扶桑国的守护者一般,不允许任何他国的高手入其境内。 而此时,李山他们来到了扶桑国才一个来月,就出现了扶桑国的高手,这不得不让李山警惕且紧张。 “即然你们不愿离去,那我们就不得不好好替你们的长辈们教训你们了。”那三名扶桑高手见李山与姜卫二人已是准备要开打了,三人立马分散一边,武器也随之亮了起来。 “姜卫,你小心一些。”李山见三人这是准备要开打了,赶紧小声的向着姜卫叮嘱道。 “好,你也切记小心。”姜卫点了点头。 此时。 双方紧张的不行。 不管是李山他们,还是那扶桑国的三名高手。 都处在紧张之刻。 谁也不知道对方身手如何,但又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内气,能感受到对方就是先天之境的身手。 只不过,双方也只能感受到对方是先天之境的高手,却是无法辨别出对方是几层的高手罢了。 “我再说一句,如你们即刻离去,我们决不会为难你们,如你们执意如此,可就真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了,哪怕你唐国的高手再临我扶桑国,我扶桑国也是不怕的。”正当开打之际,扶桑那边为首之人再一次的说道。 “多说无益,如你们不释放我唐国的使君,那我唐国的将士将一日不还,哪怕到时候两国开战,我唐国人也绝不后退一步,即便是战死,那也是他们的荣光。”李山见那人此时还要劝自己二人,心中冷笑道。 能走的话。 他李山与姜卫二人早就走了。 此时倔们代表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唐国。 更是唐国的脸面。 如他们二人要是走了,那唐国的脸面往哪里放?如此事被传回唐国,不止是李世民会对他们二人不爽,估计那些番邦使国们,也对唐国小看了。 在陆地上可以横抄天下。 可过了海难道就横抄不了了吗? “哼,看来你们唐国人的脸真是够厚,即当如此,那就由着我们领教一下你们唐国人的身手如何吧。”那为首之人已是不耐烦了,话一落后,就拿着武器冲向李山。 “来得好!” 李山见对方持器杀自己,大喝一声后,纵身一跃,手中的宝剑也随之袭杀上去。 顿时。 二人就此打将了起来。 可随着二人试了十几招之后。 二人对对方的身手,以及路数也有了一个大概的认知了。 “原来你也仅是一个先天之境三层的人物,我还当唐国会派出个什么样的高手呢,即然你们如此冥罔不灵,那就由我松本一郎好好教训教训你。”那扶桑为首之人,已是试探出了李山的身手来,脸上带着阴笑道。 此人,乃是法恩寺中松本一郎。 松本一郎的境界,比李山要高出三层,但在法恩寺中,也仅是排在第四位。 其上,除了他们的寺主之外,还有着两名比他境界更高之人。 而此时,李山紧张的有些过份了。 他与那松本一郎试过招之后,已然是发现对方的境界身手比自己高上不少。 哪怕自己仗着有轻功傍身,李山也无法保证自己不被那松本一郎给伤了。 高出一个阶的高手拼杀,这犹如高中生打初中生一般简单。 当然,这事可不能与钟文相提并论。 随着那松本一郎的话一落。 松本一郎手中的武器就开始往着李山身上招呼而去。 与此同时,扶桑国那边所余的二人,在听了松本一郎的话后,也对姜卫发动了攻击。 他们从松本一郎的嘴中,知道了李山也仅是一个先天之境三层的人物,所以,他们把李山当作是唐国话事人。 如此一个话事人的身手也才先天之境三层,可想而知,他们也都能猜出姜卫的身手,绝对是不可能比李山高的。 “呛呛呛……” 随着五人的拼杀开始。 渐渐的,李山落于下风,身上更是多了不少的伤出来。 而姜卫更是不如。 身上的伤比起李山来,那绝对是有着两倍之多。 “砰”的一声而起。 此时,姜卫被那一扶桑人给轰了一拳,顿时,姜卫跌落在地。 “姜卫!”李山见姜卫被扶桑人给轰趴下了,顿时大急道。 “小心你自己吧。”那松本一郎一直在戏弄李山,而此时李山大急分心之际,也随之一刀劈向李山。 “扑!”的一声。 李山左肩顿时被那松本一郎一刀砍中,力道之大,直接把李山给轰落跌至三丈开外去了。 “李山!”跌落于一旁的姜卫,瞧着李山被那松本一郎给劈了,鲜血直流,惊得大声喊道。 “哼!就你们这样的唐国人,也敢来我扶桑国找事,也不知道是谁给你们的胆色,今日我松本一郎放你们一马,限你们十日之内离开我扶桑国,否则,到时候可就不是受伤这么简单了。”那松本一郎持刀站定,冷眼瞧跌落在地的李山,恨恨的说道。 “你们别也太得意,你劈了我一刀,如当我师兄前来你们扶桑,你必死!”李山被那松本一郎的话给气的,出声怒道。 “你师兄?哈哈哈哈,就依你这般的身手,你师兄估计也只是一个先天之境五层之境的人物吧?好,那我就等你师兄来,我到要看看,你师兄又是个什么人物!”那松本一郎根本不在意李山所言的师兄。 而且,他更是放下豪言,说要等李山的师兄前来。 不过,他这话一落后,又后悔起来了,随即转道:“不过,你唐国的将士必须离开,否则,死!” 话一说话的他,也不再与李山废话,带着其余二人,直接纵身离去。 话已经说出口了,他相信李山他们会如何选择。 就两个先天之境的人物,他们敢带着唐国将士来到扶桑,对于松本一郎来说,那只不过是送菜罢了。 甚至,他连多说几句话的想法都没有。 第六百二十四章 受伤传信急求援 “李统领,姜内侍,你们怎么样了?”当李山与姜卫二人回到营地之时,尉迟敬德他们见到他们均是有伤在身后,立马惊了起来。 他们这才来到扶桑国一个来月,李山他们二人就受了伤。 这已然不是他尉迟敬德能想像到的了。 尉迟敬德他虽说也有一些武艺在身,可也只是一个大成境的罢了,对于先天之境高手的拼杀,可谓是明白凶险异常。 而且。 他们一路行来。 只有他们杀人的份,何时轮到被人伤的地步。 “我们不要紧,尉迟将军,你赶紧传信下去,把所有的将士和匠人收笼,另外,银山的开采暂停,扶桑国有高手出现,我与姜内侍二人无法应对,还有,取笔墨来。”李山一回到营地,见着尉迟敬德后急道。 李山不急都不行。 对方说是十天。 那估计真就十天。 十天里,要把己方散出去的人全部归笼回来,而且还要把一些痕迹暂时抹掉,不让扶桑人发现他的目的。 至于把唐国将士撤出扶桑境,李山没想过。 他不相信,扶桑国敢真的对他们进行围杀。 况且,普通的将士开战,先天之境的高手,绝不允许介入。 如扶桑国不计后果的话,那李山相信,李世民会为此而愤怒,说不定会真的去信给各宗各派调人过来了。 至于那些宗派会不会派人出来,李山也不好往下细想。 但李山肯定,唐国的各宗各派,无论如何都会派出几个人出来,也算是给李世民一个交待不是。 所以,李山决定,只是先把人归笼回来,也好应对接下来十天后的事情。 随后。 李山写了信,又是把好一些培养好的信鸽放飞了。 随之,他就只能静等消息了。 “李统领,到底是何人伤了你们?难道是那扶桑国的高手出现了吗?”尉迟敬德见李山处置好事情之后,急向着李山打探道。 “是的,扶桑国出现了高手,我与姜内侍二人不是对手,所以只能传信回去求援,希望我师兄能前来。而且,那扶桑国的高手更是让我们十天之内离开扶桑国,否则会对我们痛下杀手。”李山一边受着军中大夫的包扎伤口,一边向着尉迟敬德回道。 “看来此事不好办啊,信鸽回去也需要一些时日,这十天也不一定能把信送回长安,说不定我们放飞的十二只信鸽,不一定有一只能回到长安,唉,看来我们得做准备了。”尉迟敬德其实早就猜到了。 对于他们前来扶桑国,尉迟敬德在出长安之前,李世民把李山调派过来,他就知道扶桑国会有高手出现。 可他没想到。 这高手出现的这么早。 他们这才来扶桑国一个来月,到现在为止,登入扶桑国的唐国将士和匠人,都还没开始适应,更是连银山的开采也只是刚开始,这就让他们要归笼,这不得不让尉迟敬德郁闷不已。 “好不好办也得办,希望十二只信鸽有一只能回到长安吧,如真当回不到,十天后,就由你出面去谈,我与姜内侍也不便再露面了。”李山也是无奈的说道。 至于李山所说的话,尉迟敬德也明白。 李山与姜卫不再露面,这代表着江湖的高手不介入到俗事当中去。 至于退不退兵,那也得看尉迟敬德怎么去谈。 如真当谈不了了。 到时候再看情况了。 反正当下也只能如此,李山也好,还是姜卫也罢,更或者尉迟敬德他们,均是没有办法。 离着唐国两千多里的距离,又隔着大海,李世民就算是真想要对唐国开战,那也得有船才行。 即使是有船,这战事也不是那么好开的。 这后勤就不是那么容易维护的。 就尉迟敬德他们这几万人的吃喝拉撒,得依靠着船只的运输。 好在尉迟敬德前期把那这一路之上的岛屿给占了,这才免去了运输粮食的麻烦。 况且,岛屿上的原住民们,也存有不少的粮食,也够尉迟敬德他们维持个月的时间。 如真要到了无粮的境地,海里的东西还是有不少的。 几天后。 从扶桑放飞的十二只信鸽。 也仅有两只回到了长安城。 当那两只信鸽一回到长安城后,就立马引起了那平日里管理信鸽的信吏的注意。 “嗯?怎么多了两只信鸽?”那信吏瞧着多出来两只信鸽,而且还不在笼子里后,心中生疑。 当他走了过去,抓住信鸽后,发现其脚上绑着一个片小小的绢帛后,立马就紧张了起来。 随即,信吏取下两只信鸽脚上的绢帛后,连看都未看,直接奔向他的上司去了。 随着一层层往上递之后。 绢帛终于是抵达了李世民的手中。 “大胆,敢对我唐国将士围杀,看来扶桑国这是狗急跳墙,准备对我唐开全面开战了。”当李世民瞧过那绢帛上的字后,大怒的拍着案桌。 其实,李世民也知道。 如扶桑国真的围杀尉迟敬德他们。 唐国暂时也只是无法。 船只太少了。 又相隔一片大海。 真要全面开战,唐国必将吃大亏。 “去把影子请来,就说我有事寻他。”李世民虽怒,但也得认清现实,只得派人前去请影子了。 随着影子的到来后,看过绢帛的字之后,也是有些失了言。 唐国派兵前往扶桑国,原本影子是反对,也不赞同。 可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连李山以及姜卫都受了伤,这事还真得需要派人前去处置应对了。 “圣上,李山所言请他师兄前去处置,我到觉得可行,毕竟,扶桑国的高手也不少,就算是我前去,也只是徒劳无力。”影子未等李世民开口,直接说道。 “可如今九首在何处,也无人知晓,此事又如此的紧急,我们又上哪去寻九首啊。”李世民听了影子的话后叹道。 李世民一直有关注利州,以及龙泉观。 他从百骑司的人员当中,也得知了钟文最近一直未曾出现,更是连龙泉观都不在。 而此时李山传信回来,自然也就无法急时把此事传达至钟文的手中,更是无法派钟文前往扶桑了。 “圣上,这样,我离开长安一段时间,寻些人探查一下九首所在之地,尽快把此消息传至九首手中。”影子知道,此事重大,如钟文前去一趟扶桑,那是最好不过了。 而他自己,去了也是白去。 扶桑国的情况,还是他告诉李山他们的。 以影子目前刚刚突破至先天之境五层的身手,如真要去扶桑国,那也只是去送死罢了。 “好,那就有劳你了。”李世民闻言后,只得如此了。 他到是想去信至别的宗门去。 可他也知道,那些宗门的高手,不一定会派出更高的高手出来。 而且,他也听闻影子所言,扶桑国的流云宗,可是有着先天之上的高手。 而唐国的那些宗派,李世民相信,他们绝对不会派出这般的高手前去扶桑的,甚至最多也只是派出先天之境的高手出来罢了。 哪怕是云罗寺,李世民都能猜出他们最多也只不过过来走个过场,说不定还会与他李世民劝说一番,少动战事,多为百姓谋福云云的。 银山太过重要了。 这对唐国来说太重要了。 钱。 一切都是钱惹的祸。 随着影子离开长安之后。 随后两天里,又相继回来了三只信鸽。 再往后,信鸽基本就没有了。 十二只信鸽回来了五只,这个概率还是挺大的,至少,没有全被丢失,或者全被吃掉。 当下,那天上飞翔的鹰类以及大型的鸟类,那绝对不在少数。 反观此时的龙泉观,今日却是迎来了几位稀客。 “老伙计,真是好些年没有见了,你还活着啊,哈哈哈哈。”当李道陵瞧着来人后,急忙拐着腿奔了过去,大笑道。 “你都还不死,我怎么可能会死,你看我,身体好的不行,这才寻了个机会,前来你这龙泉观看一看你,哈哈哈哈。”一老道哈哈大笑的回应道。 来人不是别人。 正是蓝田县一阳观的张冲张道长。 当然,他还带了两个弟子过来,正云与正林二人。 “快快里边请,那些礼节就先免了。”李道陵突见老友,甭提有多高兴了,走近张冲,拍了拍肩膀,大声的喊道。 “你们两个兔崽子,还不向你们的李师伯行个礼,一点规矩都没有。”张冲到也没有急着入龙泉观,而是向着他身后的两个弟子喝道。 “正云见过李师伯!” “正林见过李师伯!” 二人瞧着自己师傅与李道陵如此的高兴,哪敢说话啊。 这不,他们二人不敢说话,却是召来自己师傅的一顿大喝,使得他们师兄弟二人顿时有些尴尬。 “你看你,这一来我这里就充起了师傅的面子来,你这是在怪我弟子没给你行礼吧。陈丰,还不见过你张师叔。”李道陵见自己的老伙计还这般计较,与着以往如常一般,心中到也怀念以前曾经的日子来。 “九丰见过张师叔!” 一旁的陈丰,赶紧走近张冲,拱手行礼道。 “好了,老伙计,现在可以入观吧。”李道陵瞧着自己的老友,笑了笑说道。 张冲见双方都已算是行过礼了,也算是不落了面子,随之也笑了笑,与着李道陵步入到龙泉观当中。 不过,张冲他们一入龙泉观后。 李道陵刚才说的话,基本都没听进耳中。 依然坚持要崇奉道君后再到后面去叙话。 李道陵师徒也无奈,只得随行。 说来,李道陵是一个相对比较随意之人,反到是张冲,随着年岁越大,这对道君的崇敬之心越发的重了。 或许是因为某些原因,更或许已是知道了自己活不了多少年了,这思想也越发的对道君存有寄望吧。 第六百二十五章 影子消息钟文离 相隔这么多年。 两位老友再一次的相见,那话自然是有着不少要说了。 而陈丰得了李道陵的指示,带着正云师兄弟二人,开始介绍起龙泉观来了。 “老家伙,你这身子骨如何了?几年前,我听九首说你的腿脚不便,当时我可是担心了许久啊。”张冲一边喝着茶,一边向着李道陵探问道。 “唉,当时也怪我,太大意了,不过这事都过去这么些年了,这么些年下来,我这腿啊,也就这样了。”李道陵对于自己腿的事,也是懊悔了好久。 而今,虽着年岁越来越老,可这精神却是比起张冲来,却是好上不少。 毕竟,此时的李道陵,可是圆满境了。 “命留着就好,你啊,也太过不小心了。”张冲言道。 “好了,我这事不提了。我还想问问你,你怎么会想到来我龙泉观啊?”李道陵不想再提以前的事了,转道张冲问道。 “我这不是想过来看看你这个老家伙嘛,都这么多年未见了,我也感觉我这身子骨越发的不行了,也不知道还有几年活头了,要是再不来看看你,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啊。”张冲一听李道陵之言,稍显落寞道。 不过,随着张冲瞧向李道陵后,这才反应了过来。 打来到了龙泉观观门前,瞧见自己这个老友,一时激动高兴的,都没注意到李道陵这精神头,以及这皮肤比之一般的老道来要好上许多之外,就连这头发,都有些转黑的迹像。 此刻,张冲对李道陵此时的样貌,着实有些不解,“老家伙,我怎么观你越发的年轻了呢?” “哈哈,老伙计,你没想到吧?我现在可是越活越年轻,不过这事得亏了我那弟子九首啊。”李道陵一听自己老友此问,哈哈笑道。 “老家伙,你这么一说,我到现在怎么没有见到九首呢?九首不在观中?”张冲一闻之后,这才想到这好半天了,都没见到钟文。 “我那弟子去什么南极岛了,都好几个月了。”李道陵回道。 “南极岛?那是何地?”张冲不明。 着实,张冲不知道也属正常。 一阳观,也只是一个普通的道观,对于江湖之上普通的事情,或许他们有所耳闻。 可对于更深次的事情,他们基本都是不知了。 “老伙计,南极岛乃是……” 渐渐的,李道陵开始向着张冲起起关于江湖之上的一些事情来,更是把武学境界之事,都一一向着张冲道了出来。 当然,其乃圆满境之事,更是拿了出来,好激一激自己眼前的这个老友。 面子。 在此时,二人表现出来的样子,就如回到了他们年轻之时的状态来一般,疑惑声,不解声,大笑声等等,随之响彻在龙泉观当中。 话说此时的影子。 却是在某地,正巧与着自己的叔师祖相遇了。 “你是说扶桑国有一座很大的银山,圣上这才派了众多的将士前往,准备在扶桑国开采银子?”鬼手听着影子所言,渐渐也明白了一些事情。 “是的,师叔祖,我此次离开长安,就是向百事通打探九首的下落来的,正巧遇上了师叔祖。”影子恭敬的回道。 “九首不在龙泉观吗?”鬼手不解的问道。 “听消息说,九首好像不在龙泉观,他先是去了西域,后来就不知道去了哪里了,所以我这才向那百事通打探消息来的。”影子着实不知道钟文去了哪里,甚至,他都没想过去龙泉观向李道陵打探一下。 影子最先想到的,却是江湖之上的那位百事通来。 “几个月前,太乙门那吾道子求到我这里来,我发现其胸前一剑伤,其早就腐蚀得不成样,而且,我听其言,他的伤好像就是九首所刺造成的。我此行,正好想去龙泉观,想向九首问一问,那吾道子那伤,到底是因何造成的。”鬼手听闻后说道。 “师叔祖,我从那百事通那儿打探到,九首有可能去了南极岛,几个月,有人见过一个年轻的小道长往着南边去了,所以百事通猜测九首有可能去了南极岛。”影子见自己师叔祖要去龙泉观,赶忙把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告知鬼手。 “想来也该是去了,我听九首曾经所言,南极岛的那位,曾经邀约九首前往南极岛,都这么些年了,九首前去到也能理解了。这样,我即刻就往前南极岛方向,如我能入南极岛,遇上了九首的话,到时候我跟他说一声。”鬼手听闻后,这才想起钟文以前跟他说过南极岛的事情来。 “多谢师叔祖。”影子见自己的师叔祖冒似要走了,赶紧躬身行礼。 鬼手也不多话,一个纵身后,就往着南方奔去。 此去南极岛,那可是路途甚远。 哪怕影子从百事通那儿打探到了钟文的消息,影子想要去南极岛寻钟文,估计也得费上不少的时间。 由着自己的师叔祖前去的话,而他影子自然而然的也就省去了一些时间,更是可以返回长安城继续守着长安。 至于鬼手所言的那太乙门吾道子之事,影子虽不明白,但自己师叔祖如此上心,想来其中肯定是有些让鬼手好奇之处的。 而后,影子返回长安。 把他此行所得来的消息,告知了李世民。 时间。 已是过去了数日。 而此时的扶桑国,早已是过了十日。 那松本一郎他们,再一次的出现之后,却是未再见到李山以及姜卫二人,他们见到的,乃是唐国的大将军尉迟敬德。 “你们最好即刻离去,别到时候我扶桑国的将士围杀你们之时,你们再来求和,哼!”松本一郎知道,他们此次过来未再见到李山这样的先天高手,只能放下狠话。 当然,尉迟敬德他是受了一位先天之境高手的一脚,重伤倒地。 依着尉迟敬德那自大的性子,不被打那都不可能。 随着松本一郎他们的离去后,尉迟敬德重伤医治。 好在那松本一郎所踢的一脚算是留了余地,也不至于使得尉迟敬德一命呜呼。 “也不知道长安有没有收到信,要是没收到,我们该如何?”姜卫算是受伤最轻的一个,见尉迟敬德都踢得只能躺在床上哀怨,出声向着李山问道。 “我们暂时不出去,尉迟将军那一脚还不至于要他的命,只要长安那边收到了信,我相信我师兄一定会赶来的。”李山恨恨的回道。 “哎哟~~”此刻,营地某营帐之中,尉迟敬德正在哀嚎着。 那一脚,虽说暂时要不了尉迟敬德的命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尉迟敬德此生能不能再爬起来都难说。 受一个先天之境高手的一脚,那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可李山诊治过后却并未觉得有异常。 但尉迟敬德的体内,却是有着一股内气,在其体内到处纵横肆虐,这才使得尉迟敬德哀嚎不停。 其体内的那道内气,虽不大,但对于他来说,绝对会痛苦难堪。 如果钟文在的话,必然会知道,尉迟敬德如没有高手帮他把那体内的内气导出来的话,尉迟敬德估计也没几年活头了。 而此时。 当鬼手抵达徐闻之时。 正好遇上了从南极岛离开返回的钟文。 二人也算是好运气。 在码头之处碰上了,而且巧的是鬼手正要登船,而钟文正好下船。 “鬼手前辈,你怎么到徐闻来了?难道你这是要去南极岛?”某偏僻之处,钟文向着鬼手打问道。 “九首,我是特意来寻你的。”鬼手脸上挂着诸多的不解一般说道。 “寻我?敢问鬼手前辈有何事需要寻我?”钟文一听之下,心中有些疑惑。 随后,鬼手向着钟文先是问起那太乙门吾道子的伤来,也好去除他心中的疑问。 这段时间,鬼手可是回到了师门,查看了所有的医书巫术等典籍记录,可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发现关于那太乙门吾道子所受之伤的情况记录。 当钟文听了鬼手之言后,一开始也是有些不解。 可随着钟文一一回想后,也渐渐的明白了自己内气的原因。 至于为何会导致伤口腐蚀,钟文也不明所以。 当在二人寻了一个山林,钟文对着一头野猪试了一剑之后,二人才更是确定了钟文所起的伤口内,有着腐蚀之效。 “九首,这腐蚀之因,有可能就是你的内气所致。真是天下无奇不有,当时你遇上那吾道子之时,有着这样的内气,也着实算是捡回了一条命来了。”当鬼手确认后,大发感慨道。 就钟文所起的伤口,他鬼手到也有法子应对,但要完全救治,他鬼手也得好好思量才行。 “鬼手前辈,你要是不来寻我告诉我这些事情,我都还不知道,我的内气还有着这样的功效,看来,以后我得好好试探一番了。”钟文也是心有余悸。 如果当时那吾道子要杀他师徒二人,想要灭龙泉观,只需要忍受剑伤,钟文师徒二人必死无疑。 但同时,那吾道子也终将死去。 连鬼手都无法医治的伤口,那与着等死别无二样。 “对了,在我来寻你之时,影子碰到了我,说李山去了扶桑国,好像在扶桑国遇上了麻烦事,圣上的意思,好像是希望你去一趟扶桑。”鬼手在确认好吾道子之死之因后,随即说起影子与他说过的话来。 “什么!何时的事情了?”钟文一听鬼手所言,顿时惊道。 他没想到,李世民终于还是对扶桑动手了。 不过,钟文不明白,李世民为何会把李山派去扶桑。 “两天前,我在原州一带碰上了影子,影子说如果寻到你了,你最好先去一趟长安,此事有些紧急,我也就不多跟你说话了,我先去龙泉观暂住,你先赶往长安问清楚再行事。”鬼手见自己的事情已经得到了答案,而扶桑的事情,他也只是从影子那儿听了那么几嘴。 最终,还是需要钟文前往长安问清楚。 “好,那我这就赶往长安!”钟文明白,此事事关自己师弟,又远在扶桑,身为师兄的他自然是得赶紧去看一看。 钟文心中也怕李山出了什么事,如真要是出了什么事,那自己可真是一个罪人了。 第六百二十六章 闻事急奔至扶桑 钟文也不再多话,往着更为偏僻处走去,随后一个纵身就往着长安方向奔去。 至于鬼手。 他却是站在那儿,瞧着钟文离去的背影叹道:“也不知道九首习练的到底是何种内气,为何他的内气有着腐蚀伤口之效,如此霸道的内气,真是难以想像啊。” 对于钟文的内气,鬼手想不明白,也弄不清楚。 他连自己所在的宗门典籍都重新过了一遍了,可依然无法查找到原因。 而几个月之前。 吾道子身死之时,他身为一个医者,却是那么的无力。 最近。 鬼手越发的觉得江湖之上的人称他一声鬼手,却显得这个名号如此的没用,连剑伤都治不好,这鬼手之名,都使得他觉得有违他自己的身份了。 而今。 角认了吾道子身上所受的伤,就是来自于钟文之手后,他更是开始觉得鬼手之名言过其实了。 “唉!!!”长叹了一声的鬼手,遥望着钟文离去的方向许久。 这才迈动着腿,往着徐闻县城走去。 没有人知道鬼手他最近经历了什么。 也没有人懂得他鬼手心里想的什么。 鬼手。 原名并不叫鬼手。 就如影子一样,也不叫影子。 巫门的人,所有的名号,均是别人尊的,而非他巫所取的。 而鬼手之名,来自于他最为自傲的医术。 可如今,他却是开始对自己这个名号产生了怀疑。 与此同时。 远在金州城某座宅院当中。 一位老者却也如鬼手一般,开始对自己所学产生起怀疑来。 而他身边的两名弟子,也同样如他一般。 这三人,正是孙思邈师徒三人。 “师傅,九首送过来这件东西,真是让弟子大开眼界啊。”车罗瞧过显微镜之后,着实不知道那里面的小东西是为何物。 “是啊师傅,九首托人送过来的东西,虽说能见到微小的东西,可这些微小的东西肉眼却是瞧不见的,这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何物啊?”一边的京夜羽也是一愁莫展一般。 “为师也不清楚,以前九首曾经说过要送个东西过来,我们也是等了好多年,才收到了如此之物。为师也不明白,那里头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估计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的,也只有九首了。”孙思邈此刻也如他那两个弟子一般。 说来,几个月前。 钟文托付自己师傅把自己制作的显微镜送给孙思邈道长。 本来显微镜与使用操作说明书,以及一本册子一同送过来的。 只是好巧不巧,显微镜送达孙思邈手中的路途当中,却是被百骑司的一个人员给跌落至水中,使得钟文书写的那本册子直接进了水,字迹无法再辨明。 至于操作书明书,虽字迹有些模糊,但好在可以辨认。 要不然,此时孙思邈师徒三人也不至于都是一愁莫展的神情,都希望从对方的嘴中得到解释。 师徒三人,随后又是捣鼓了许久。 依然无所获。 “走,带上东西,我们去利州。”最终,孙思邈决定,去利州龙泉观找钟文去。 半夜。 钟文终于是赶到了长安城。 钟文一入长安城后,连自己的县侯府都未回,直奔宫城而去。 “九首,你终于来了,可是我师叔祖寻到的你?”当影子见到钟文后,一直吊着的心,也落了地了。 “是的,我在徐闻之时,正好遇上了鬼手前辈,正是鬼手前辈告知于我,所以我这才急赶回长安。影子,李山现在如何了?”钟文心系李山,直接开口问道。 “暂时不知,信鸽也未再回来过。即然九首你已经来了长安,我看此事还是去通知一下圣上。”影子知道钟文心急。 可心急的不止是他。 此时内苑中的李世民,也依然还在思愁着扶桑之事呢。 “圣上,影子传话来说钟少保到了。”当李世民正欲与着他的妻子长孙皇后说话之际,一个婢女跑过来轻言道。 长孙皇后。 依着本来的历程,早就已经死了。 可如今的长孙皇后,却是活得好好的。 长孙皇后自打生了兕子之后,这身体越发的不是很好。 而且,其还患有哮喘,肺病等多种疾病。 长孙皇后的病,说来也是靠着钟文所制的药丸。 而这两年。 李世民也去信到利州,向钟文求药。 而钟文也依着配方,重制了几批,由着百骑司的人员送回长安。 所以,到现在为止,长孙皇后的身体,也渐渐好了一些,也不至于像以前以一样,连行动都不便。 至少,现在可以随意走动了,甚至还能小跑一段。 “九首到了?好,好,好啊。”当李世民得知钟文到了长安,心中甚喜。 随即,连话都未向他的妻子说,欲抬腿奔出去。 “二郎,你也莫急,九首都已是到了长安,只要他前往扶桑国,想来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的。”长孙皇后瞧着自己的丈夫如此急切,也知道扶桑国的事情太过重大了,赶忙劝道。 “观间婢甚知我心,你先休息,我去去就回。”李世民发现自己忽视了自己的妻子,赶忙拍了拍自己妻子的手。 随着李世民来到影子所在的小院后。 三人坐下说着关于扶桑那边的事情。 “圣上,你还是太心急了,当下我唐国的船只又少,两年的时间要建造这么多的船只,必然是劳命伤财的,而且,那些世家以及那些士族,更是虎视眈眈,朝廷要建造船只,他们必然是大伸其手的。”钟文听完李世民说的话后,说出自己的意思。 可是。 到了如今,钟文所说的也是白说。 人都已经去了扶桑国,当下最为紧要的是前往扶桑。 “这也怪我当时太急了,朝中的各位重臣也心急,扶桑国那么多的银子埋在地下,如不能归我唐国所有,那必然是我唐国的损失,所以我唐国准备了两年,这才发兵前去的。”李世民言道。 说来,当尉迟敬德他们一抵达扶桑国后,着实发现了一些露天的银子。 甚至,只要稍稍往地下挖去,都能见到含有银子的矿石。 这更是奠定了李世民想要霸占石见银山的想法。 “那圣上可有何安排?如没有什么安排了的话,我即刻前往江阴。”钟文知道,这事再说也都晚了,随即向着李世民问道。 “九首,我知道此事有些紧急,所以就辛苦你一趟了,待事情结束后返回长安之际,我给你重封爵位。”李世民也知道此事紧急,也不便多说什么了。 “圣上,爵位之事还是算了,县侯挺好的,好了,圣上,影子,那我就此告辞。”钟文不想再多停留,起身后向着李世民行了礼后,一个纵身就离去了。 “唉,九首为何总是拒绝爵位,难道我所封赏他的爵位,他就这么抵抗吗?”李世民瞧着已是没了钟文人影方向叹道。 “圣上,这爵位之事,我到是认为可以封赏九首的家人,九首不喜欢,但不代表着他的家人会抵抗。”影子见李世民如些后,建议道。 “你说的到也是,明天我就拟旨。”李世民一听之下,这才觉得此事可行。 说来,去年之时,李世民就对钟文重新封赏了。 封的是郡王。 只不过钟文不愿接这旨意罢了,更是把那到龙泉观过来宣旨的内侍给轰回来了。 依着钟文这个外姓,也就只能封国公了。 但其师傅又是李氏宗亲,辈份之高。 而且,李道陵被朝廷所封赏的,可是一字亲王。 只不过李道陵也从来不接受这份封赏,所以一直以来,都是以真人示人。 而钟文又为李道陵的弟子,封郡王说来也并不为过。 虽说是外姓,但在唐国,也不是没有封赏过外姓王,就好比那罗艺等等。 只不过,封王必然是要赐姓的。 而钟文深知这件事情,对于李世民封他为郡王之时,钟文这才把那宣旨的内侍给轰回长安。 其实,钟文对于封王之事到也不反对。 只要不赐他改姓,他也是可以接受的。 况且。 就算是李世民不封他郡王,钟文也不在意。 自己只是一个道士,王不王的,根本没有放在他的眼中。 钟文的世界,与着世俗可是相隔太遥远的。 再者,自己的师傅李道陵都不曾接受朝廷的封王,他这个弟子自然是不可能接受的。 一夜过去。 李世民还真就开始拟旨,连中书省都没有过问,直接概上大印,往下发去。 而此时,钟文经过一夜的奔袭,已是赶到了江阴。 当驻扎在江阴的一位将军得知钟文的到来后,又得知钟文要去扶桑后,加班加点开始把货物运上船只。 两日后,二十艘船只开动,一并押送着一些东西,护送着钟文往着儋罗岛而去。 钟文一上船后,就一直坐在船仓当中静坐。 打钟文从南极岛出来后,就没停下过,而昨日更是一日一夜的奔袭,早就让他显得有些疲惫了。 正好,乘船前往扶桑,这一路上需要十来天的时间,钟文也可以在这段时间里好好休息一番。 七日后。 船只抵达儋罗岛。 而钟文连船都未下,再见过了驻守儋罗岛的守将后,船只再一次的往着对马岛行去。 又是四日后,船只抵达对马岛。 随后,钟文再一次的未下船,船只继续向着扶桑国方向行去。 六日后,船只终于是停了下来,靠了岸。 “钟少保,扶桑国已经到了,我们的船只已经停靠在石见港口,我已经差人去通知尉迟将军他们去了。”船长是一位军中副将,他负责一路的货物押送,领二十艘船只。 “好,我知道了。”钟文见那将领有些面熟,思索了片刻之后,这才想起眼前之人是谁来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郭琳的父亲,洛南县侯郭宝义。 不过,钟文却是未与他多说话,省得给自己招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第六百二十七章 坐镇银山囚先天 一路过来,历经十七天才抵达的扶桑国。 好在这一路之上,并没有遇上什么大风大浪,到也使得船只完好无损。 随着钟文从船仓中走了出来,站在船只的甲板上后,瞧着远处的扶桑国,眼神之中,却也多了一丝的好奇。 前世,钟文可没有机会来扶桑。 再者,钟文对于扶桑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意。 这一次来到扶桑,虽说只是怕李山他们出什么事,这才赶过来的。 对于扶桑国的一切。 钟文也仅是从一些书本,电视,网络上才了解到的。 而此次,钟文亲至扶桑,好奇那是必然的。 扶桑给钟文最主观的认识,那就是富士山,对于别的,好像就没有了。 而当下的扶桑国。 正与着北方的毛人进行对战。 而且,会持续很长很长一个阶段。 至于扶桑的毛人何时灭绝,或者被镇压,钟文不知。 “师兄!”当钟文站在那儿瞧着远处的扶桑国之时,李山却是得到了消息,一路纵跃而来,根本不在意那些将士们的眼神。 “你的伤如何了?”钟文一见李山纵至船上,看了看李山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但依然还是关切的问道。 “师兄,我这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不过尉迟将军却是有些快抗不住了。”李山瞧出自己师兄如此关心自己,心中也是感动。 “尉迟敬德怎么了?被人伤了还是?”钟文对于尉迟敬德发生的事情,并不知道。 哪怕远在长安的李世民他们也不知道。 虽说李山他们放了三回的信鸽,可只有第一次才有几只返回长安。 至于后面的两次,根本没有任何一只返回长安。 信鸽要从远在几千里之外飞回长安,这路上必然会遭遇不测的。 但好在第一次放飞的信鸽安全回到了长安,要不然,扶桑国这边的事情,只能用船只送回消息去了。 “师兄,尉迟将军被扶桑国的一个高手伤了,都一个来月了,一直也不见好,我与姜卫二人也没有这治疗内伤的手段,所以一直由着军中医者来救治,可也一直不见好。”李山应道。 “走,先去看看。”钟文得了消息后,也不再多话,与着李山下了船,往着营地方向行去。 石见港口,说是一个港口,但也只能停靠两艘船只,小的有些可怜。 其余的船只,只能靠木板搭建连结。 否则,船上的货物,可不好搬运下来。 随着钟文与李山下了船后,郭宝义也开始安排了起来,指挥着民夫以及将士开始把船上的货物往着岸上搬运。 一路之下,李山向着钟文说着最近的情况。 这段时间里,扶桑国的兵马也已经开始集结了。 而且都已经抵达了石见银山附近几十里外,其兵马都已经有着五六万之众了。 据姜卫所探查。 这还只是扶桑国的前期兵马。 后期,还有着四五之众,准备要围杀唐国将士。 十万扶桑兵马对阵三万多的唐国将士。 而且还是在本土作战。 可想而知,如果真要是发生了战事,唐国将士绝对是讨不了好去。 “那些扶桑国的高手可有再出现?”钟文不怎么关心普通将士们的征战,他过来只是应对扶桑国的那些高手。 “有,最近一直在我们营地四周查看,不过他们好像在寻找我与姜卫二人,虽说也闯过营地,但却是未杀人。”李山回道。 “看来扶桑国的那些高手们,也遵守着主这个规矩啊,他们最好今日别来,要是来了,他们可就走不了了。”钟文听后到也没在意。 就扶桑国三寺一宗的情况,影子也与钟文提及过。 只不过,影子所说的扶桑国的情况并不具体,也只是知道一个大概。 扶桑国有没有绝世高手,或者有没有武道之境的高手,影子更是不知道了。 先天之上的高手,那必然是有的。 只不过有几个,谁也不知道。 影子未曾来过扶桑。 他所了解的的消息,也是从百事通那里得来的。 为此,钟文对于影子嘴中所说的百事通,也越发的好奇了起来。 如果不是自己需要紧急来扶桑,钟文说不定会向影子问一问百事通的事情,甚至还会亲自去找一找那百事通,好好交流一番。 随着钟文一入营地后,见了尉迟敬德。 钟文发现此时的尉迟敬德原先那黑脸大汉,脸更是黑了不少,说话都显得有气无力一般。 “钟少保,救我!”当尉迟敬德见到钟文来临,眼神之中闪动着期望,颤声乞求道。 “好了,你也莫要说话了,我先看看你的伤势。”钟文瞧着尉迟敬德如此模样,赶忙安尉道。 说来。 尉迟敬德与着自己还有着一段小小的间隙。 只不过,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当初,钟文第一次前往长安,尉迟敬德说了一些不好的话,使得钟文持剑给了尉迟敬德一剑。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钟文早就把这事忘记了。 而且,尉迟敬德每一次见到钟文,都是小心翼翼的。 就连在松州之时,尉迟敬德都对钟文恭敬有加。 随着钟文探查了尉迟敬德的伤后,发现其体内有着一股内气在纵横,转过头来向着李山问道:“谁伤的他?” “师兄,伤了尉迟将军之人,听那人说好像叫松本一郎。”李山一听之下,脱口而出。 松本一郎的名字,他李山是不可能忘记的。 李山可是也受了那松本一郎一剑,就这一剑,李山怎么可能会忘记。 钟文也不再问话,内气一动,开始往着尉迟敬德体内输送了进去,随后,引导着那股内气,导出了体外。 而随之,钟文又是给尉迟敬德服用了自己的白药,同时,又开了一个方子出来。 “依着此方,连服九日就无事了。”钟文一把尉迟敬德体内的内气一导出之后,尉迟敬德就感觉身体好像有了一些力气,连精神都显得格外的好。 “多谢钟少保救命之恩。”尉迟敬德知道,自己这条命算是保住了,想起身道谢,却是被钟文给拦下了。 “好了,多谢之事以后再说,你安心养伤吧,李山,带我去你住的地方,姜内侍也来吧。”钟文话一说完后,就从营帐中走了出去。 随后,李山带着钟文往着自己居住之地走去。 “你住这里?”当钟文来到一个小山洞之时,顿时让钟文不解。 “师兄,我与姜内侍不是为了躲避那些扶桑高手才不得已暂住这里,不过今日师兄都到了,我与姜内侍以后也就不用再藏着了。”李山不好意思的回道。 着实,一个先天之境三层的高手,被扶桑高手逼到这个份上,着实没了脸面。 随后。 李山又带着钟文,到了他以前居住的一个小山头上。 就此,钟文与李山、姜卫三人同住一个山头。 钟文的到来,也给营地的将士们带去了一些好的精神。 而且,银山的开采也开始行动了起来。 停了一个来月的时间,再一次的开采,那些匠人们也好,还是将士们也罢,脸上全挂着兴奋。 为何? 因为只要他们开采出银子出来,他们都将有着奖赏。 每开挖出一千斤银子出来,他们可分得一斤银子。 银子,在唐国当下来说,那可是少有的。 在百姓之间,以及市场之上,基本是不流通的。 能流通的,除了铜钱之外,就是金饼子了。 银子,那可最为精美之物,一般都是打造一些银器,或者家中一些摆饰,哪里会用来铸造货币。 连续两日。 时间都在紧张繁忙中度过。 而钟文却是依然在静修当中。 而两日后的夜晚。 正当钟文静修之际,耳中却是传来了破空的声音。 随之。 钟文直接起了身,连追龙枪都没拿,只拿着陨铁宝剑就从自己的营帐中走了出来。 与此同时。 李山与姜卫二人听见钟文从营帐中走出来的声音,他们也从营账中走了出来。 “师兄。”李山知道,钟文的耳朵非常的好使,对于钟文半夜从营帐中走出来,想来是有人要来了。 “远处有人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位叫松本一郎的。”钟文望着远处奔来的五道身影,小声的说道。 没过一会儿。 那五道身影子是落至离着钟文有着十丈之外。 “师兄,那为首的正是那松本一郎。”李山一瞧之下,来人不是那松本一郎又是谁呢? “你们终于是出现了?这些时日让我们好找,怎么?这位就是你的师兄?”那松本一郎瞧见钟文他们,眼中闪动着恨色。 这段时间,他们可是奔来奔去,一直想要寻找到李山与姜卫二人的身影。 而今日,他们再一次的前来,除了要寻找李山与姜卫二人,更是准备大开杀戒了。 他们得了他们的那位天皇舒明之话,今日无论如何,都得把唐国的将士给轰离扶桑国,哪怕杀一些人,也在所不惜。 扶桑国的兵马集结,使得北方毛人也闻到了一些意思,正准备与扶桑国开战呢。 松本一郎对于钟文这么一个年轻人,根本没放在眼中。 一个如此年轻之人,身手又能好到哪里去,哪怕钟文是一个天才,他们也不认为天才的境界能高过他们。 “哼!”钟文二话不说,冷哼了一声后,一个纵身飞掠而去。 “砰砰砰”几声过后。 “啊,你!!!你废了我们?啊~~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那松本一郎五人,谁也没想到,钟文一来连话都不多说,直接纵身过来,给了自己一方五人每人一掌。 随之,一身的修为散去。 这对于一个修练了这么多年的先天之境的人物来说,那比杀了他来得更为直接。 钟文回落原地说道:“李山,我已经废了他们,把他们给我关在你们以前住的那个小山洞里,不得给任何食物和水。我到要看看,扶桑国准备要对我唐国如何?” 第六百二十八章 扶桑高手齐聚来 李山与姜卫二人。 此时早就愣在了当场。 他们二人着实没想到,那扶桑国的高手一来,钟文二话不说,就把前来的五人给废了。 此时的那五人。 如待宰的猪仔一般,躺地上嚎叫着呢。 而此时,营地方向也已经听到了那五人的哀嚎声,一队将士赶忙奔了过来。 李山见钟文话一说完,就回了自己的营帐,就好像没发生什么似的。 李山并不知道,钟文对于扶桑人一直就不怎么感冒。 至于为何,李山哪里会清楚。 而此时,那些将士们已是奔至山头。 李山与姜卫二人拿着剑,往着那地上的五人走了过去,每人的手脚筋全部挑断。 “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寺主绝对不会饶了你们的。”那松本一郎本来已经被废了,可李山他们依然不放过他们,把他们的手脚筋给挑断,他们的未来,估计也只有等死一途了。 “待你们的寺主前来再说吧。”李山没好气的说道。 随即向着那些将士们吩咐道:“带上他们,跟我走。” 钟文的话,他自然会落实的。 这一个来月,他们居住的那个小山洞,即潮湿,又阴暗。 而且还深又小。 如果不是李山与姜卫为了躲避扶桑高手们的查探,他们才不会选择这么一个小山洞的。 而此时。 那五个被废了的扶桑高手,被那些将士们像扔死猪一般的扔进了小山洞深处。 随后,又是得了李山的指示,在洞口处架起了石块,只留下三分之一来。 如果洞内没有声音的话。 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小山洞内,还有着人被关在里面。 “松本君,我们该怎么办?”一扶桑人知道,此时他们再如何嚎叫,也没有人会管他们。 他们着实想想到,唐国出现了一个一招就可以废了他们的高手。 而且这个高手,还是李山的师兄,年轻的有些过份。 就算是他们的寺主前来,估计也不是那年轻人的对手。 “我们这一辈子算是完了,希望寺主他们能为我们报仇。”松本一郎恨道。 “松本君,就算是寺主前来,估计也不是那唐国年轻高手的对手啊。”一人沮丧道。 “是啊,松本君,那唐国的年轻高手,一招就能废了我们,就算是八岐寺的寺主前来,估计也不是其对手啊。”又一人说道。 “唉!!!看来,只能等待流云宗的前辈们出山了。”松本一郎闻声后,叹了一声长气道。 随后,洞内说话声渐消。 除了呼吸声之外,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而在洞外静待了许久的李山与姜卫二人,在未听到任何声音,这才离开。 “李统领,流云宗难道就是扶桑的一个隐世宗门吗?”姜卫不解的向着李山问道。 姜卫,对于扶桑的事情,根本不知道。 哪怕他在前来扶桑之时,影子也未与他多说什么。 到是李山在来扶桑之前,到是得到了影子的交待。 毕竟,李山的境界摆在这儿,比起姜卫来,不管是李世民也好,还是影子也罢,均会多相信李山,而不是姜卫。 况且,许多年前,宫城刺杀案当中,姜卫还有着一些嫌疑呢。 此次派李山与姜卫同来扶桑。 也是考虑到姜卫在宫中并没有多少的事情,这才选择把他调派过来。 “是,影子说扶桑国最为厉害的宗门,就属那流云宗了,也不知道那流云宗当中有多少个高手。”李山心中也在思索着,如果流云宗的人前来,自己师兄可敌得过。 姜卫也不再问话。 随后,李山二人把他们听到的话,转述给了钟文。 “来就来吧,流云宗并不可怕,扶桑国也不可怕,他们如真敢前来,那我就屠了他们。”钟文听了李山他们的话后,根本没把扶桑国放在眼中。 就扶桑国这样的一个岛国。 据他从影子那儿所了解到,扶桑国最为厉害的,也就只有流云宗这么一个隐世宗派了。 而且。 钟文可是从他二师傅那儿所了解到,天下的武道之境高手当中,可是没有扶桑国人。 不过,理竺曾经也说过。 扶桑国一百多年前,到也出过一个武道之境的高手。 只不过,此人一入到水荒后,因为自恃清高,被水荒中的高手杀了。 至于其中原由,理竺也不是很清楚。 毕竟,那是水荒中的事情,他一个地荒中的人,可不一定能了解得透。 况且。 就算是扶桑国出现了一个隐于扶桑国内的武道之境的高手。 钟文也不惧怕。 自己的二师傅可是一位武道之境七层的高手,如那武道之境的高手敢对自己动手,自己的二师傅可一定会放过那人。 时间。 一晃又是过了几日。 而这几日里。 内伤已经转好的尉迟敬德却是每日必到钟文这时报道,甚至连轰都轰不走。 而且,随军而来的将士当中,还有着尉迟敬德的大儿子,尉迟宝琳在其中。 “钟少保,无论如何,你都得把我这个儿子收下做徒弟,如果你不收,我就不起来了。”此时,尉迟敬德躬身向着钟文行着礼,求着钟文要收他的儿子为徒呢。 “你不起来又如何?就你这儿子,要天赋没天赋,要根骨没根骨,我收他入门去打杂吗?”钟文见尉迟敬德如此的德性,着实没好气道。 就尉迟宝琳来说,年龄都这般大了,想要学武,到也可以。 只不过因为根骨不佳,想要有所成,基本是没可能的了。 “钟少保,难道我这儿子真的不行?那要不你何时回长安,去看看我那另外几个儿子?”尉迟敬德听后有些难过道。 “你那其他几个儿子基本也没戏,这事就打住吧,长安城中,你们这些国公们的子嗣,我基本都见过,没有哪一个有着根骨上佳之辈。”钟文回道。 在长安之际。 钟文也是见过那些国公们的子嗣的。 如真要有天赋根骨好的,钟文说不定早就上门了,哪里还需要别人求到自己的头上来。 就别说自己了。 李山难道还不知道吗? 而此时。 正当尉迟敬德在请求钟文之际。 远在几百里之外的奈良城不远处的法恩寺当中,那位寺主却是与着福源寺以及八岐寺的寺主议论着什么。 “度边君,你说唐国有可能派了高手前来?这才使得你法恩寺五人消息?此事可有证据?”福源寺寺主听了那法恩寺寺主之言后,惊道。 法恩寺主度边,先天之境十一层,而这福源寺主名叫原生,同为先天之境十一层。 而坐在一边一直未曾说过话的八岐寺寺主,名叫井本,他可是一位先天之境十一层的高手。 三寺寺主,可是难得坐在一起。 昨日,两寺寺主得到法恩寺寺主的消息,这才不得不前来会面。 可这一会面,法恩寺寺主度边所出之言,直接把他们二人给惊着了。 依度边所言。 他法恩寺所派出的五位先天之境高手,松本一郎可是先天之境六层的高手,就连五人当中,还有着一个先天之境四层的,一个先天之境三层的。 其余二人均是先天之境一层的高手。 如此多的高手,前去唐国营地,都过去了好几天也不见回来,这不得不让他着急。 而且,那松本一郎可是回来跟他说过,唐国一边的一位先天之境三层的高手,说会请他师兄前来。 本来,法恩寺寺主度边也想着自己亲自前往打探。 可度边却是一个老谋深算之辈。 而今,他法恩寺中的五人不见了人影,他身为法恩寺的寺主,自然是不愿看到这种情况的出现。 而且,只要他法恩寺人员减少,那必将遭到其他两寺的打压,最终,扶桑国的话事人,估计就得要易主了。 所以,他与苏我虾夷二人商议过后,这才把另外两寺的寺主请了过来,好好商议一下怎么前去唐国营地那边。 “原生君,井本君,我法恩寺的那几人已是四五日不见人踪迹,如不是唐国有高手出现,我也不会请二位前来商议。”度边回道。 “度边君,你想如何?”一直未曾说话的井本,却是开口问道。 “井本君,我认为唐国必然是派了高手前来,所以我想集结我们三寺高手一起前去查看,如唐国真的来了高手,我们这么多的人,想来也是能应对的,二位觉得如何?”度边一脸正经的说道。 他想的什么,其实对于另外二人来说,早就知道他的想法了。 三寺一直急权争利。 虽说法恩寺与着福源寺关系相对好一些,一直压着八岐寺。 度边的话一起,他们二人就知道度边是何意了。 不过,此时却不是提出疑问之际。 对于唐国入主扶桑之事,他们三寺必然是会联手的。 “好,我八岐寺愿意前往,我八岐寺共计九人,一会我回去之后,带着人前来你法恩寺。”井本也没往深里想,直接应下了此事。 “那我现在也回去,我福源寺五人一会定到法恩寺。”一边的原生,见八岐寺寺主井本说了话,他自然是不会落人于后了。 虽说当下三寺如真正对决的话,八岐寺稳赢。 一个先天之境十二层的高手,而且还摸到了先天之上的门坎,想要对付法恩寺以及福源寺,那绝对是力压的。 只不过,扶桑国这三寺之间,早已有了协议。 如有外敌之时,三寺联合共同对抗外敌,三寺之间的间隙必须先放一边,这也是三寺一直以来保持的规矩。 傍晚时分。 三寺总计二十四名高手,除了被囚禁在唐国营地的那五名之外,所余的十九名高手,全部齐聚于法恩寺。 是夜。 天空挂着一轮弯月。 那十多名扶桑高手,在三大寺主的带领之下,直扑石见银山而来。 第六百二十九章 三门皆囚云涌动 此时。 钟文正与着李山姜卫二人,坐在帐前喝着茶,谈笑自如。 对于扶桑国的高手,根本未完全放在心上。 “师兄,你说你去了南极岛,那南极岛的岛主是一位先天之上九层的高手?那不是快要达到到了武道之境了?”李山听着钟文前段时间去了一趟南极岛之事,惊呀于那南极岛的岛主兼青玄门门主之事。 对于武道之境一事,李山当然是听钟文讲过的。 只不过那离着他还挺遥远,只能当作他一生的追求了。 至于一旁的姜卫,他可是第一次听闻武道之境一事。 “九首道长,何为武道之境?”一旁的姜卫好奇的问道,连这称呼都变了。 以前姜卫称呼钟文都是以官职来称呼的,而今,却是改成了九首道长,可想而知,姜卫这是想与钟文拉近一些关系了。 钟文一听之下,也知道姜卫这是向他靠拢了。 着实,钟文可以说是他姜卫的救命恩人,在长安城中的这几人,姜卫靠向他钟文,也无可厚非。 随即,钟文笑了笑道:“姜卫,这武道之境,可以说是修练的终途,过了先天之境后,就是先天之上,而这先天之上,即是武道之境,而这……” 随着钟文的解释,姜卫也渐渐的明白了。 对于他来说,武道之境离得太远,就算是知道了,也只能是仰望的存在,不过,此时的姜卫,却是定下了自己的目标。 正当钟文他们说话之际。 远处传来阵阵的破空之声,钟文站起身来,往着破空声传来的方向望去。 与此同时,李山与姜卫二人见钟文如此的状态,也知道应该是有人来了,随即,起了身,拿着武器在手,紧张的望向钟文所望的方向看去。 片刻之后。 十来名扶桑高手出现在三人的视界当中。 “师兄,你的武器。”李山瞧着十来人突然而至,赶紧去到钟文所在的营帐,把钟文的两件武器拿了过来。 钟文接过陨铁宝剑,至于追龙枪,却是放于一边。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李山手持宝剑,瞧向那十来名扶桑高手,大喝道。 “我乃扶桑国法恩寺寺主度边,你们又是何人?为何至今还不离开我扶桑国?另外,我那几人是不是你们给杀了?”法恩寺寺主他们一落地后,见李山开口问话,也是大喝道。 “原来是法恩寺的寺主,我道是谁呢。”此时,钟文却是开言说话了。 法恩寺,他听影子提过。 对于扶桑国的大概情况,还是知道的,只不过不知道具体的罢了。 “你又是谁!”度边瞧着问话来一个年轻人。 他可是听那松本一郎说过,唐国这边好像只有两个先天之境的高手,而且还只是先天之境三层以下的。 而今,他却是见到一位年轻人,这不得不让他心中警惕了起来。 而且,这些日子,他寺中的那几人终是不见人影,而唐国又出现了一位年轻人,这不得不让他怀疑眼前的这名年轻人就是一位高手。 虽说他也知道,如此年轻,基本是不可能会是一个高手的。 况且,他自己都是一位先天之境十一层的高手。 对于修练一途,他比谁都知道其道路有多艰辛。 可话又说回来了。 他曾经也是见过一个唐国年轻高手的,虽说比起钟文来要年老一些,但这种情况,放在唐国地大物博,人口众多的情况之下,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唐国太一门九首。”钟文冷笑的回道。 度边一方的人一听钟文之言,根本不知道。 对于唐国一寺六宗,他们这些人当然是知道。 可对于太一门,冒似就如一个从未听闻过的宗派,心中想着,太一门难道是一个隐世之宗门吗? “即然你们来了,那最好今天一并解决了,省得我在扶桑国待得太久了。”钟文再一次的说道。 “我那寺中几人难道真是你给杀了!”度边一听钟文如此豪言,脸上顿时闪现出恨色来。 松本一郎他们,那可是他们寺中的精英啊。 说没了就没了,这不得不让他度边怒恨。 “死没死我不知道,不过人却是废了,不过一会你们估计也会跟他们一般。”钟文见那度边眼中闪动着恨色,拿着陨铁宝剑往前走了几步说道。 “好胆,敢对我法恩寺人下此毒手,拿命来!”度边一听松本一郎被钟文废了,顿时大怒,持刀就杀向钟文。 “呵呵。”钟文见那度边持刀袭向自己,而他却是连动都未动。 就度边所袭向自己的纵身术,以及其散发出来的内气,钟文对度边的身手已是有了一个大概的判断了。 随着度边纵身袭向钟文,他身手的两人也同时纵身而来。 而那两个,正是福源寺的寺主原生,以及八岐寺的寺主井本。 对于三人袭向自己,钟文根本未放在心上。 先天之境顶阶罢了,在钟文的眼中,也只是一招结束的事情。 不过,钟文到也拔出了自己的陨铁宝剑来。 正当度边三人纵身杀向钟文后。 钟文手中的宝剑随之一出。 “扑扑扑……”数声过后,三人跌落于地。 钟文出剑,三人绝对是不可能挡得下来的。 速度之快,快到他们都无法察觉,更是连抵挡机会都没有。 纷纷中剑。 而且,三人所中之剑,更是刁钻无比。 钟文所出之剑,那可是奔着他们的脚筋去的,为的就是留下这些人。 “先天之上!!!”当三人中剑跌落于地后,大惊失色。 此时,三人的脑中闪现着一个字,死。 面对着如此高手,哪怕他们这些曾经高高在上的人物,也惧怕着死亡。 先天之上,对于他们三人来说,也差不多是一步之遥而已。 原本,他们还想着十年之内,有望达到先天之上,到时候也就可以前往流云宗了。 可今日。 别说流云宗了,估计这条命能不能保得住都难说。 面对一个先天之上的高手,他们哪里会不知道其结果会如何,更何况还是唐国的先天之上的高手。 “快跑,去流云宗报信!”度边知道,自己一方三人估计是在劫难逃了,但他却是向着后面的十数人大喊道。 而此时,那其余十数人,见自己一方的寺主均被伤了,还跌落在地,连忙奔了过来,小心的戒备着。 至于度边的喊话声,他们根本没有听进去。 团结,在扶桑人的身上,完全体验的淋漓尽致。 就这一点,钟文还是挺欣赏的。 只不过,欣赏归欣赏,但钟文对于扶桑人,一直都不怎么友好,哪怕在长安城之时,见到那些扶桑使团一般,也是如此。 “寺主。” “寺主。” “寺主。” 那十数人紧张且恐惧的扶着三人,一边警惕的望着钟文,一边想着法子。 “快跑,去流云宗报信,不要管我们!”井本推了推扶着自己的一位弟子,大喊道。 “快跑啊,再不跑,我们都得留在这里!”一边的原生,心中惧怕不已,大声呼喊着他福源寺的人赶紧离开。 三位寺主都发话了,这十来人当中,当然是有人听着指示,恨恨的望了望钟文,正欲纵身离去。 “想跑?那也得要问过我。”钟文见这扶桑高手要跑,大喝一声,纵身而上。 “扑扑扑” 接二连三的,钟文手中的剑不要钱似的往着那些扶桑高手身上划去。 “砰砰砰” 随着钟文纵身过去出剑过后,绝大部分扶桑高手纷纷中剑。 钟文再一次出手,那些扶桑高手即惊又恐惧。 就连李山与姜卫二人,都惊呀的大张着嘴。 虽说,李山知道钟文的身手要高绝的很。 可也没想到,自己师兄的身手,已经高到如此的地步。 而姜卫那更是心中震惊。 片刻之后,扶桑三寺所来的十九人当中,而此时地上却是趟下了十八人。 钟文也没有完全把这十九人斩落,而是留了一人,放其离开。 钟文此次来扶桑,就是为了解决扶桑问题的。 杀人不是目的。 况且。 扶桑国三寺一宗,到现在也只来了三寺,还有着一个流云宗未见其人呢。 放一人离开,那也是准备引得流云宗的高手前来。 到时候也好一网打尽。 只要把扶桑国的高手清除了,唐国将士以后在扶桑国的行动,也将不会再有任何的受阻了。 况且,有着李山和姜卫二人守护着。 除非扶桑国还有着一些隐世的高手未出山,否则,依着李山与姜卫二人的身手,绝对完全可以把控一切的。 随着扶桑国一高手离去,钟文顿时闪动着身形,往着那十八人身上拍去。 “啊!!!我要杀了你!” “你废了我!你废了我!” “唐国小贼,你必将死在我扶桑国!” “……” 钟文连拍着十八人,往着每一人的下腹拍去,那自然是把这些人给废了的。 对于这些人的喊叫声,钟文耳膜甚是难过,“李山姜卫,让将士们过来,把他们扔进那山洞里去。” 李山与姜卫闻言后,二人分工合作。 李山前去挑断那些人的手脚筋,而姜卫却是去山底之下通知去了。 而此时,那位离去的扶桑高手,一路急奔,往着奈良都城奔去。 时过半个来时辰后。 他已是抵达了奈良都城,见到了苏我虾夷,“我扶桑国三寺高手皆被唐国新来的高杀了,我此时必须前往流云宗求援,你们所派遣的将士,此时最好撤走,要不然,那下场绝对不会好过。” 随着那人的话说完,直接纵身离去。 苏我虾夷听得云里雾里的,想问明白也没个人。 “快,传我命令,赶紧派人前去石见方向,遣苏我吕至退离石见百里。”苏我虾夷虽有些不明,但细想之下,也知道了刚才报信之人的话中之意。 三寺的高手皆被斩了,而扶桑国的将士,那必须暂撤了。 第六百三十章 慈航圣女入江湖 第二日。 尉迟敬德来报,说是石见山周边的扶桑国大军好像有开拔报撤的动静。 而当钟文听到这么一个消息,也只是笑了笑。 扶桑国的三寺高都被废了,更是囚禁在山洞之中。 当下的扶桑国,估计也只有流云宗一派了。 如果此时扶桑国还准备围攻唐国的这些将士,那不是找死又是什么呢? “师兄,我去查看一番,看看扶桑国是不是有什么新的动静。”李山得闻此消息后,想去确认一下扶桑国的兵马是真开拔后撤,还是另有其因。 “好,那你当心一些。”钟文点了点头应道。 而此时,那位扶桑国高手,已是连夜奔至了流云宗。 只不过,他却是入不了流云宗。 此刻的他,正跪在流云宗山门之前,等待着流云宗门人的指示呢。 反到是奈良城中,扶桑国的天皇舒明,却是彻夜未眠。 当他昨夜得到了苏我虾夷的禀报后,他就害怕的紧。 连夜,他也派人了去往福源寺问情况。 可得到的消息,福源寺的寺主领着众高手一夜未归。 “怎么办?怎么办?原生寺主他们难道连唐国的高手都打不过吗?”舒明一边抚掌,一边自言自语,神情紧张又恐惧。 他着实没想到,自己扶桑国三寺的高手,会被唐国新来的一个高手连夜被斩。 而支持他的福源寺,更是连一个高手都没有了。 至于法恩寺的高手,以及八岐寺的高手,他也已经派人前去打问了。 只不过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回来。 待天色大亮后,各方的消息随之传奈良城中。 舒明得知了消息后,更是跌坐在地上,久久不能言。 随着李山在石见山一带巡查过后,确定扶桑国的兵马确实在后撤,随之暗笑道:“师兄一来,你们就怕了,看来扶桑国也只是欺软怕硬之辈。” 一上午。 李山都在石见山一带巡查。 而到了下午。 扶桑国的兵马全部退出几十里之外。 傍晚时分,所有的扶桑国兵马,全部退出了石见山五十里之外,甚至还一直不停的退。 这让李山越发的想笑了。 石见山,那是唐国定下一定要拿下的地方。 而且唐国的将士虽有增加,可再增加的人数,也比不了人家本土的兵马多。 如真要是打上一场,唐国将士这边必然是稳输的。 “师兄,今日一天里,我都在石见山一带巡查,我发现扶桑的兵马一直在退,有可能会退于百里之外去。”傍晚,回到营地的李山,向着钟文说道。 “退,他们肯定会退的,估计此时那舒明正想着法子过来议和吧。”钟文心中猜想到。 至于舒明会不会来议和,这也只是钟文的想法罢了。 不过,依此下去,钟文相信,过不了多久,只要流云宗的人被囚,舒明这个小小的岛国国君,必然会派人前来议和的。 而且,今天一大早,尉迟敬德就已是把一大批的信鸽放飞,把这里的消息传回唐国去了。 估计再过一段时间,唐国会有更多的船只前来。 毕竟,只要石见山一带稍稍安全了一些,唐国必然会派更多的匠人,以及将士前来。 银子太过重要了。 时过两日。 李山这两日里,到也辛苦的很,总是时不时的在石见山三面巡查。 而此时的那些扶桑国兵马,早已是退出了石见山一百多里地之外,为此,李山也乐得其所。 话说此时。 长安城中,李世民最近一直在等着扶桑这边的消息。 可这么多天过去了,一直也未见信鸽传回消息来。 “报~~” 正当李世民心烦意乱之时,一名禁卫急步奔进大殿,一边还喊着报。 “可有消息?”李世民见那禁卫手中拿着一小片绢帛,心中激动道。 “禀圣上,扶桑传来消息。”禁卫拿着绢帛递给了李世民。 随着李世民打开来一看,顿时喜上眉梢,“哈哈,我就知道,九首一去扶桑,必然能解决一切的事情。” 随着扶桑消息一回长安后。 唐国的计划再一次的执行了起来。 没过多久,长安城中奔出快马,往着江阴方向而去。 与此同时。 长安城中,却是迎来了两个少女。 “圣女,这里就是长安城吗?这么大,这么高,还这么多的人!”其中一个少女晃着脑袋,看着长安城中的建筑,看着长安城中的行人,惊呀的有些快迷失了眼睛。 “玉儿,在外不要叫我圣女,要叫我师姐。”另外一个少女,见那问话之人,赶紧阻止道。 “是,师姐,龙玉向师姐道歉了,以后我不再叫你圣女了。”那名叫龙玉的少女,得了那圣女之话,赶忙道起歉来。 “记住了就好,我们慈航殿可从不在江湖之上行走,如果不是殿主非得要我们前去东极岛,我都不想下山来。”那圣女说道。 “师姐,你看,那里有吃的。”那叫龙玉的少女,根本仔细听圣女的话,两只眼睛却是往着远处瞧去。 此两名少女。 乃是隐世之宗门慈航殿人。 圣女名叫曼清,乃是慈航殿的传人。 至于那名叫龙玉的少女,她只不过是圣女的侍女罢了。 慈航殿,少有人听说。 甚至连一些先天之上的高手,都不一定都知道。 毕竟,慈航殿太过隐秘了。 而且,慈航殿人甚是少有在江湖上行走,甚者,几十年都不见出现一次。 为何? 具体原因不明。 不过,慈航殿人均为女子,而且每一个女子都有着绝色之美。 曾经。 上一任的慈航殿传人入世行走江湖时,曾被江湖中人奉为神女一般,所到之处,众江湖之人追逐奉承。 而今,慈航殿传人再一次的入世行走江湖,预计将来也将再一次的呈现当时的情景了。 毕竟,那曼清圣女的姿色,那绝对有着羞月闭花之色。 好在她的脸上挂着一面脸巾,就连她那侍女龙玉也如她一般,估计也是听了其殿中的殿主所言,这才以脸巾遮挡其姿色吧。 如果她们二人以真面目视人,估计一路之上,必然会引来诸多的文人士子,以及青皮流氓了。 慈航殿是一个神秘的存在。 而此次慈航殿传人入世,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当曼清二人入了长安城之后,寻了一家客舍住下。 她们二人,会在长安城逗留二日,也算是见一见世面了。 “师姐,你看,这个好看吗?”第二日,二人逛着西市,挑着一些好看的饰物。 “还不错,不过我们好像没有多少钱呢。”曼清虽也喜欢,但却是知道,她们此行却是未带有多少的钱财。 “小生王誉见过二位小娘子,如果二位小娘子喜欢,小生愿意买下来送给二位。”正当那曼清以及龙玉有些不舍的放下饰物之时,一个文士却是走近了她们二人言道。 王誉,世家王家之人。 只不过他只是一个王家旁系。 王誉居于义宁坊,离着长安西市并不远。 而今,他一大早就带着府上的下人,来这西市晃荡。 这不,当他瞧见曼清二人之后,眼神却未曾离开过她们二人的身影。 虽说曼清二人一直以脸巾遮脸,可这身材却是娇媚不已,使得西市当中所有的男人都期望能把这二人揽在怀中。 “我们不认识你,这饰物虽说并不贵,但我二人也不会受别人的礼物。”龙玉见王誉说要送那饰物给她们,可龙玉却是瞧出了那玉誉眼神中带着一股邪念一般。 况且,龙玉从那王誉身上,都能瞧出他是一个好色之徒。 身子虚的都有些没了底气,这不是好色之徒,又是什么人呢? 着实,长安城中的平康坊。 那可是所有文人士子们最为常去之地。 别说文人士子了,就连朝的官员们,稍有些闲钱的,都喜欢往着平康坊中的青楼里钻去。 平康坊中的青楼,那可是多不胜数。 有唐国的女子,也有胡女番邦女,更有着波斯女,新罗百济女子。 只要平康坊中出了一个美艳的女子,长安城中的文人士子均会争先恐后的大花其钱,先沾一沾手。 王誉,那更是不用说了。 “无关紧要的,我们也算是有缘,在西市之地能见到二位小娘子,那也是我王誉的荣幸,就这点小玩意,二位小娘子尽可挑,我王誉全买下来送给二位小娘子。”王誉厚着脸皮笑着说道。 “我们不认识你,我们也不要你的东西,你也不要跟着我们了。”龙玉佯装生气道。 而王誉见到龙玉生气的姿态,更是让他心花怒放,恨不得当下就压在身下如何如何了。 可他却是不知道。 他眼前的两位小娘子,那可是随手能要了他的命去的人物。 这也要怪曼清龙玉二人今早从客舍出来之时把剑放在客舍中了,否则,也不至于招来王誉这等货色的跟随搭讪。 在当今的唐国。 女子一般是不会带武器出门的。 就别说女子不带武器出门,就连男子都不怎么带武器出门。 更何况,还是宝剑一系的武器,这可不是普通人家能买得起的兵器。 一把宝剑,少说也要几十贯钱。 上佳的宝剑,其价格更是不菲。 “二位小娘子,小生观你二人想来也是第一次来长安吧?要不小生做一回地主,请二位小娘子到惠来酒楼吃上些美食,惠来酒楼,以及惠字一系的酒楼所烹制的菜肴,那可是世间少有,二位小娘子意下如何?”王誉继续厚着脸皮跟着,还想着把她们二人拉去吃酒去。 “你要是再跟着我们,我们可对你不客气了。”龙玉恨恨的道。 对于眼前的这个登徒子一般的好色之徒,曼清一直都不带搭理的,一直由着她那侍女龙玉出言。 在她曼清的眼中,她如果与这样的好色之徒说话,那叫玷污了她这个圣女之名。 第六百三十一章 长安见闻入惠来 龙玉的话,并没有把那王誉给打发走。 而且打龙玉她们二人从西市出来之后,那王誉却是依然跟随着。 这让曼清与龙玉二人真心想把这登徒子一脚踢死。 不过,她们二人虽未入过世。 但也听她们慈航殿主说过,在外行走,尽量不要惹事,更不要对普通人大下杀手什么的。 所以,曼清二人到也容忍着,一直回到了她们二人所居住的客舍当中。 这下,总算是把那好色之徒王誉给甩开了。 不过,那王誉却是并未离开,坐在客舍大堂当中,冒似好像要等着这两位女子一般。 可左等右等之下。 也不见那两位女子出现。 最终,王誉也只得向客舍的掌柜打探了一下这两位女子的一些住店消息什么的。 下午时分。 龙玉瞧着大堂当中已是没了那登徒子的身影,嘻嘻一笑,回到屋里去了。 “师姐,那登子不见了,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出现。”龙玉一回到屋里后,就向着曼清回报道。 “算了,我们一会易个容再出去吧。”曼清对于登徒子的出现,也是不胜其烦,最终打算易容。 “师姐,现在易容是不是太早了些?”龙玉有些不愿意似的。 “为了躲避一些麻烦,只得如此了。”曼清回道。 “师姐,易容好难受的。”龙玉哭丧着脸,依然一副不情愿。 “如果你想出门,好好逛一逛长安城,那就易容吧。”曼清到是没所谓,她只是更想躲避一些麻烦。 如此的性子。 到是与着钟文有些类似。 钟文也不喜欢麻烦。 而这曼清也是如此。 只不过,钟文如真要是遇上了麻烦的事情,那必然会解决麻烦。 但是,钟文如果如曼清她们二人一般,为了躲避一些好色之徒的纠缠,也会选择如此。 就好比那郭琳,钟文每一次都是躲着走。 尽量选择不招惹,也选择不碰面。 好在她们入住的客舍人还是比较多。 打曼清二人从客舍里走出来时,也不至于被掌柜的发现一些问题。 而当曼清二人从客舍中走出来之后,两个上了一般年岁的妇人模样的打扮,哪里还有妙龄女子的样子。 就连神态都发生了一变化。 如此精妙的易容术,可当真是世上少有。 “师姐,你看,那登徒子又来了。”当二人一出客舍后,那王誉却是纠着几个狐朋狗友,往着她们二人所居住的客舍来了。 “走吧,他爱来就来,我们也管不着人家。”曼清瞟了一眼后,往着前面走去,根本不把王誉当一回事。 随着那王誉他们往着客舍走去时,正好与曼清二人擦肩而过。 而此刻,那王誉正向着他的那些狐朋友狗友们大声说道:“你们是不知道,那两位小娘子,那美妙的身姿,就知道其本人绝对是美艳之极,如果我能一亲芳泽,哪怕我少活一年都可以啊。” “王兄,长安城这么多的女子小娘子的,哪有你说的这么玄乎,一会要是没有见到那两位小娘子,别怪我跟你翻脸。”顿时,一位文士听了其话后说道。 “以王兄的眼光,那肯定是错不了的,席兄你还是放心吧。”又一位大声的笑着说道。 随着王誉他们一行人往着客舍行去后,曼清与龙玉二人脸上却是挂着一丝的冰冷来。 “师姐,这长安城不是说是唐国的都城吗?怎么尽是这种登徒子?”二人远离了一些后,龙玉恨恨的说道。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殿主不是说过嘛,天下男子哪一个不是好色之徒忘恩负义之辈,要不然,殿主也不至于落到一生不成亲地步。”曼清淡然的回道。 对于他们慈舤殿的殿主,曼清与龙玉二人当然知道一些事情。 只不过,她们二人少有在宗门之内谈及罢了。 而今,她们二人入世,遇上了登徒子王誉,这才让曼清想起她们殿主的事来。 随后,二人流连于长安城各里坊。 当然,西市他们到是未再去了。 一直到了申时中之时。 二人相继有些饿了。 “师姐,我肚子饿了,我们寻一家饭肆吃上一些东西,然后再回客舍吧,长安城好多好吃的东西的。”龙玉眼馋着各种食物,只是可惜,曼清没说吃之前,他这个侍女却是不敢去买来吃。 “好,那我们寻一家饭肆。”曼清点了点头。 “师姐,要不我去找人问问,长安城哪家饭肆的饭食好吃?”龙玉知道,自家的圣女,味口很挑。 如真要是随便寻上一家饭肆,也不知道味道是否合乎自家圣女的口味,所以,她这才有着如此一问。 曼清也未说话,不过却是点了点头。 随即,龙玉往着一位老妇走去,笑着问道:“老人家,打扰了,我们初次来长安,敢问一下长安城哪家饭肆的饭食好吃啊?” 那老妇见有人过来打问,一看来人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模样,不过身上的衣着到是挺不错的。 随即笑着回道:“原来你们初来长安啊?那你们肯定不知道,在长安城中,有四家酒楼的菜,你们可一定要去尝一尝。” “敢问老人家,是哪四家酒楼啊?”龙玉一听之下,感觉有些不解。 依着正常的思维来说,长安城这么大,酒楼饭肆的肯定不少。 可眼前的这位老妇为何只说四家呢?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说道不成吗? “在长安城中,惠字一系的这四家酒楼所出的菜肴,那是美味无比,老身我有一儿子,正巧与那惠字一系酒楼中的伙计有些熟,花了几百文钱才买上几盘菜肴回来,那味道,到现在我都回味着呢。”老妇人一想到惠字一系酒楼的菜肴,就狠命的吞咽着口水。 “惠字一系?”当曼清二人一听到这个词之时,脑中却是闪动着上午在西市听到那王誉说过。 就在此时,那老妇的儿子走了过来,正欲喊他的母亲回家,而他见眼前的这二位妇人问话,笑着走了过来说道:“你们刚来长安,必然是不知道惠字一系酒楼了。” “说来,那惠字一系的酒楼在长安城虽只有四家,但在我唐国,却已经开了近十家了,惠字一系酒楼的东家乃是我唐国的太子少保钟县侯,我听说,惠字一系酒楼的菜肴配方是绝密的,连宫中尚食局都比不了。” “这位钟县侯家的酒楼所出的菜肴,每日限量,此时去估计还有,如果去晚了,那肯定是关门了,而且……” 随着那老妇儿子的话一起,曼清二人顿时好奇了起来。 酒楼。 曼清龙玉二人打出世后,也是见过不少的。 当然,在她们的观念里面,酒楼也好,饭肆也罢,所出的饭食也不可能美味到如眼前的这位汉子如此夸赞吧。 更是把这惠字一系酒楼的东家夸到天下只有此一人一般。 “多谢二位了,那我们这就去惠来酒楼看一看。”龙玉听后,也不再多问了,赶紧谢过后,与着曼清二人离去。 “娘,我们该回家吃饭了。”那汉子瞧着二人远去的身影,狠狠的咽了咽口水道。 “也不知道这是谁家的贵人,有如此口福。”那老妇也是渴望道。 曼清与龙玉二人,慢慢的行走在前往长寿坊方向。 说慢,其实二人的步伐并不慢,只不过看上去显得有些慢。 如果某位高手瞧见二人的步伐后,定然能从中知道,这二人的绝对是动用了纵身术。 而且,这种纵身术,乃是绝世之功法。 没过一刻钟。 二人已是来到了长寿坊中惠来酒楼跟前。 而惠来酒楼大门左侧,却是竖着一块大大的牌匾。 牌匾之上,写着今日所供应的菜肴,以及今日菜肴的价格。 “师姐,好贵。”龙玉瞧着牌匾上写着的菜肴名字,虽未见过,但这价格却是让她感觉贵到一个离谱的地步。 而此时,惠来酒楼后方飘出来一股淡淡的香味。 龙玉猛吸着鼻子道:“好香啊,难怪说这惠字一系的酒楼所出的菜肴美味无比,这么香的菜肴,肯定很好吃。” 曼清看了看牌匾,闻着从酒楼的后方飘出来淡淡的香味,顿时肚子更是饥饿了。 只不过,那牌匾上的价格,却是让她们望而却步。 钱。 她们有。 只不过不多。 可对于曼清这位挑食的女子来说,如此的香味,如真不能享用一回,那还真对不起她的身份了。 “走,进去看看。”曼清也不再去想价格之事了,抬着步,往着惠来酒楼里走去。 “二位客官,惠来酒楼今日已经结束打烊,如二位客官想吃惠来酒楼的菜肴,还请明日请早。”伙计见来了两位妇人模样的客人,赶紧迎了上去说道。 “你们不是还在烹制菜肴吗?我都闻到了香味了,怎么不营业了?”龙玉一听那伙计的话,顿时有些疑惑。 申时末都不到,哪有这么早结束打烊的。 “客官有所不知,后厨现在烹制的菜肴,那是我们酒楼伙计们吃的。”那伙计笑着应道。 “你看我们二人初至长安城,听闻惠来酒楼中的菜肴美味,所以直奔你们惠来酒楼来的,还请行个方便如何?”龙玉不想错过那香味飘散的美味,开口说道。 “这……”伙计不好回应。 而且眼前的这两位还是两个妇人,这让他有些不好拒绝。 可依着惠来酒楼的的章程,到了打烊时间,一般是不会再营业了,除非是一些贵人,比如宫里的人,或者一些与东家交好的人除外。 而此时,掌柜的却是走了过来说道:“今日我惠来酒楼就破一次例,不过后厨却是不会再为二位另行烹制菜肴了,如二位不嫌弃,那只能与我们同食了。” “没事没事。”龙玉一听,赶紧应道。 反到是曼清一听同食二字,眉头却是皱了一下。 第六百三十二章 流云闻信纷踏来 惠来酒楼的规矩,也确实如此。 到了食材用完,基本是不会再营业了。 不止是惠来酒楼如此,其他惠字一系的酒楼一般也是如此。 而今日。 惠来酒楼却是破了一次例。 不过,这一次例破的着实有些太过了些。 用来给酒楼伙计们食用的菜肴,却是用来招待客人,这着实太过了。 不过,这个过,掌柜的却是认为,眼前的这二位也只是妇人罢了,并非什么贵人。 再者,酒楼都打打烊了,食材也仅剩下那些边角料,想卖也没法卖了。 “即然二位愿意,那请入座吧,我惠来酒楼也不会收你们的钱的,毕竟二位前来我惠来酒楼,也是因为我惠来酒楼的菜肴美味,但眼下却是无法给二位重新烹制菜肴,只能让二位委屈了。”掌柜的并没有因为曼清二人是妇人,就小看了。 而且他的话中,也把曼清二人当作客人。 只因酒楼的原因,才如此的安排。 况且,还不收钱。 说来,这钱掌柜的可真不敢收。 声誉很重要,他当然知道的。 徐福经常教导他们,他们哪里会不清楚。 他们现在可是县侯府的人,如真要是把酒楼的名声搞坏了,他这个掌柜的以后如何他自己比谁都清楚。 “多谢了。”龙玉到是不客气,也高兴的回应道。 随后,选了一张桌子,拉着曼清坐下。 没过多久,菜就被端了上来。 同时上来的,还有一些主食。 “二位请慢用,这些均是我们自己食用的菜肴,虽说菜肴当中的材料有些杂,但味道也是不差的。”掌柜的站在一边,向着曼清二人说道。 “掌柜的,多谢了。”龙玉见自家的圣女不说话,她却是赶忙回应道。 随着龙玉的话一说完后,掌柜的就与着伙计们,坐在不远处开始吃起了晚饭来。 惠来酒楼中的伙计加其他的人员不少,少说有近三十来个了。 如此多的人坐在一块吃晚饭,那动静绝对不小。 “三哥,今日这菜你做的比昨日更是好吃啊,是不是最近又有什么新想法了?”一位厨子吃着饭菜之时,还不忘向着另外一位厨子说道。 “哪有什么新想法啊,只不过多用了一些调料罢了。”那被称之为三哥的,笑着说道。 随着惠来酒楼那边的人大吃之时,龙玉他们也开动了。 “师姐,你看,他们吃的跟我们是一样呢,而且这菜好香好香啊。”龙玉帮着自家的圣女夹了一些菜,还从盘中拿出一个蒸饼出来,准备递给曼清。 可当龙玉从盘中拿出蒸饼后,发现与之她往常吃的完全不一样,“咦,这蒸饼怎么这么软?” 蒸饼,当下的唐国,基本都是一些普通的蒸饼,软趴趴的且又塞牙。 可惠来酒楼的蒸饼,那可是真正的馒头。 可不像外面所卖的蒸饼那样的。 说来,这馒头可是钟文曾经教给那厨子的一道主食。 除了馒头之外,钟文还教了厨子一些其他主食的做法。 就好比这包子。 虽说,钟文前世是南方人,对于面食一系的东西虽不精,便也知道其大致制作的方法的。 而且,惠字一系的酒楼当中,这些东西也是其主营之一。 不过,每天照样是限量。 长安城四大惠字酒楼,早已不再像以前一样,不堂食了。 毕竟,酒楼都开了好几家了,再不堂食,那这生意必然会少不少。 “二位客官有所不知,我们惠字一系的酒楼所出的蒸饼,在别的地方可是没有的。我们叫馒头,有咸味和淡甜味的,长安城不少人都喜欢这种。”掌柜的听见龙玉的话后,回过头来解释道。 “馒头?”曼清手里拿着一个软乎乎的馒头,很是意动。 这样的蒸饼,她着实没有瞧见过。 “好吃,真好吃。”此时龙玉却是拿着馒头往着嘴里塞去,一口咬了下去之后,大赞道。 龙玉心里想着,这惠字一系酒楼,连这主食都这么好吃,可想而知,这菜肴也必然是好吃的很了。 随那,拿起筷子,往着盘中的菜夹去。 “哇,师姐,这菜真是好吃,我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菜肴,师姐,你快尝尝。”龙玉尝过一筷子菜肴之后,已经有些没了样了。 好吃不好吃。 那得尝过之后才知晓。 随着曼清尝过之后,那眉头立马就舒展了。 “师姐,是不是很好吃,我打小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菜,还有这个叫馒头的。掌柜的,不知道你们可否卖上一些这样的馒头给我们,我们明日可能就要离开长安城了,要是有这样的食物,那我们也就可以省去好多的麻烦了。”龙玉一边大吃着,还想着往后的日子。 “客官,这馒头我们到是还有一些,只不过馒头要趁热吃才软乎,要是冷了,可没有热的好吃。”掌柜的听到龙玉的话后,笑了笑说道。 “没事没事,只要有这种馒头,我都可以三天不吃饭。”龙玉一听掌柜的话后,激动道。 “那好,待二位用过饭食后,我送上十个给二位吧。”掌柜的也不小气。 饭都请人家吃了,送出十个馒头而已。 况且,掌柜的看龙玉二人的衣着也还不错,虽不像贵人那般的衣着,但二人的气度上,却是比一些贵人都来得高雅。 就好比那位一直不说话的妇人,在掌柜的眼中,犹如一个修道的女道士一般。 这才是掌柜的愿意破例让龙玉二人入酒楼内吃饭原由。 自己的东家是一位道长。 而眼前的这位一直不说话的妇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位道士。 这也算是结一个善缘。 况且,县侯府每隔一两个月,都会送一些食物,以及一些东西到长安城外的某些道观当中去。 当然,这些道观,也都是一些落迫的道观。 至于长安城中的道观,徐福这个管家,到也会送上一些,但不多。 为何? 因为长安城中的道观,虽说过得不如那些寺庙,但其生活条件也是比那些无在长安城外终南山一带的道观要好不少的。 随着惠来酒楼伙计们饭食结束。 曼清她们二人也渐渐的放下了筷子。 “师姐,我吃的好饱。”龙玉有些没有女子样的摸着自己撑着的肚子,还时不时打着嗝。 “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曼清虽说也吃的有些多,到也不至于撑着了,见龙玉如此,赶小声的说道。 不多时。 曼清二人离开了惠来酒楼。 而龙玉怀中,却是抱着十来个馒头。 钱,掌柜的当然也没有收。 当二人回到客舍后。 天已经快要黑了。 净街鼓也在此时敲响了。 “师姐,明日我们真的要离长安城吗?我都还没吃过那惠来酒楼正式的菜肴呢。”一回到客舍房间后的龙玉,开始向着曼清抱怨道。 “尽早一些离开吧。”曼清淡淡的说道。 说来,本来她们二人也着实是想在长安城多停留两日的。 可今日那王誉的纠缠,使得曼清想着尽早的离开。 此行,她们二人入世,虽说是去往东极岛的,但离着东极岛所要开的大会,却是还有着一年之久。 而在这一年时间里,她们二人可以尽情的观一观天下风景,看一看各地风俗人文什么的。 话说此时的扶桑石见山。 却是迎来了两位高手。 此刻,钟文手持陨铁宝剑,冷眼瞧着来人。 离着钟文十数丈开外,站着两位老者,须发半白半黑,太阳穴鼓得甚高,一看就知道其内气不孰。 “听闻阁下前来我扶桑国,连斩我扶桑国三寺的高手,不知阁下师承何人?又属何宗门?”两位老者一来,其中一人就向着钟文开口问道。 “太一门九首,你们又是何人?”钟文冷冷的说道。 “我们乃流云宗门人,老夫柳井,这位是老夫之弟柳田。”老者应道。 说来,这位柳井,正是流云宗宗主的大儿子,他身边的那位,也是那柳云宗宗主的儿子,只不过这二儿子是义子罢了。 兄弟二人虽各不一样,但都得了流云宗宗主的真传。 其身手嘛,当然以那宗主之子的境界为高了。 义子虽说是儿子,可总归不可能与亲儿子相比。 柳井,先天之上六层,而这柳田,却只是先天之上四层。 从此间看,就知道义子不如儿子了。 前两日,法恩寺的一位先天之境高手,奔至他流云宗报信。 那高手在流云宗跪了好几个时辰,才得已入流云宗。 随着那高手的报信之后,流云宗也知道了唐国有几万将士入扶桑国,更是知道唐国有一位年轻的高手,连斩三寺众先天之高手。 所以,流云宗的宗主最终决定,派出他的那两个儿子前来石见山会一会唐国的高手。 虽说,流云宗虽说有些不相信那法恩寺人说的话。 毕竟,一个如此年轻的唐国人,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先天之上的高手。 而且还连斩三寺近二十名先天之境的高手。 可不信归不信,他流云宗最后依然还是派出了两个高手前来,而且,此柳井还是一位先天之上的高手。 “原来你们二人就是扶桑国最为厉害的宗门流云宗门人,不知二位前来何意?难道你们二位准备要对我们痛下杀手吗?”钟文无法感受到二人的身手如何,无法确定二人的境界到底达到了什么地步。 不过,影子的话一直回想在他的脑中。 扶桑国流云宗有着数名高手,均为先天之上,为此,钟文也是需要小心应对的。 未知的情况,钟文可不会充大头。 而且,钟文还无法从二人的身上感受到内气横散的状态,也不知道是修了什么功法的原因,还是其身手已经高到钟文都无法探知的地步。 第六百三十三章 再囚高手惊宗主 钟文的问话,着实就是故意的。 钟文只想着以最快的速度,把这两人给解决了,好待那流云宗所有人前来,到时候,自己也就不用再这扶桑待太久了。 自己在扶桑国待的越久,自己心里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这使得最近这段时间,总是有些心神不宁的状态。 “阁下即是唐国人,不知道阁下来我唐国所为何事?”此时,那柳井冒似并不生气,依然好言向着钟文打问道。 “何事?你会不知道吗?无须我多话了吧。”钟文冷言道。 “阁下身为江湖高手,闯入我扶桑国,这并非好事,就算是扶桑国与唐国发生战事,这也并不是阁下闯入我扶桑国的理由,阁下你说对吗?”柳井当然知道两国之间为何会到现在这般状态了。 那法恩寺的人,早已经向着流云宗人禀报了。 不过,流云宗上下,对于其他诸国的江湖高手来到扶桑国,一般都是抱着一股抵抗的心理。 在他们的眼中,扶桑国乃是他流云宗的。 哪怕有着三寺的存在,流云宗也只是三寺最后的靠山。 至于扶桑国内的君王权力争夺,对于流云宗来说,根本不会当一回事。 “怎么?难道就允许你扶桑国的高手闯入我唐国,就不允许我来到你扶桑国吗?而今,我来了,我唐国将士也来了,不知道你们想要如何对付我们呢?”钟文出言激道。 “即然你身为江湖中人,那么还请遵守江湖规矩。”柳井一听钟文所言,心中虽是很不悦,可依然还在说着话,要钟文遵守江湖规矩。 “哈哈,江湖规矩。即然你扶桑国的江湖人不遵守江湖规矩,那我又为何要遵守呢?”钟文反驳道。 “你!!!”柳井再一次的被钟文的话给呛的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 扶桑国曾经派了两个先天之境的高手前往过唐国,而且到如今是死是活,他们也不知道。 那两人去往唐国,流云宗当然是知道的。 不过,那二人乃是八岐寺中人罢了,并非他们流云宗人,所以,他们也不怎么放在心上。 而今,钟文把这件事情说成了是扶桑人不守规矩,柳井也被激得没话说了。 “别你你你的了,即然你们流云宗人来到这里,如果要打,那就打,如果不敢打,那就滚回你们流云宗去,我唐国的将士,将会一直驻守在此地,直到你扶桑国君前来赔礼为止。”钟文真心懒得再说下去了。 钟文早就想打了。 只不过这由头却是一直找不着。 打了,钟文也可以把这流云宗的人一网打尽,更甚者,还能把那流云宗的宗主给招出来。 “你!!!那就让老夫领教领教阁下的身手吧。”那柳井一听到得由着他们扶桑国君前来赔礼,这着实把他给气着了。 扶桑国不像唐国。 唐国的江湖中人,对于唐国的国君,却是没有那么高的拥护。 而扶桑国的江湖中人,对于他们的一国之君,却是拥护的很。 只要皇子之间争权结束后,新的国君一产生,只要在位一天,他们这些江湖中人,就会拥护一天。 只要不是这些江湖中人参与其中,他们基本是不会管的。 而今,钟文这话完全是把扶桑国不看在眼中了。 随着柳井的话一落,双腿一蹬,持刀直奔钟文袭杀而来。 “哈哈,来得好,你要是早就如此,我也不至于费这么多的口舌跟你说这些无用的话。”钟文见那柳井持刀袭向自己,心中顿时一喜。 随着柳井持刀杀向钟文后。 钟文手中的陨铁宝剑也随之出了鞘,纵身一跃,迎上了柳井。 “呛呛呛” 兵器碰撞过后。 钟文已是从那柳井身上感受到了其境界来。 “一个小小的先天之上六层,也敢在我面前叫嚣,给我下去吧。”钟文见柳井也只是一个先天之上六层的高手,顿时大喝一声。 “呛扑扑” 随着钟文剑法一出后,柳井根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般,直接被钟文一剑刺中胸前,跌落于地。 “顶阶先天之上!!!”柳井一跌落于地后,惊恐的看着落下身来的钟文,眼中尽是恐惧。 顶阶的先天之上,他柳井当然知道其可怕之处。 而此时,他那二弟柳田也随之纵身而来,大呼道:“大兄!” 可随着那柳田纵身而来之时,钟文也随之落地后,再一次的纵身一跃,直奔那柳田。 钟文要的就是速战速诀,绝对不可能放任这二人离去的。 “呛呛扑” 没几招过后,钟文一剑就把那柳田给刺中。 “啊”的一声后。 柳田倒地。 他与柳井一般,双眼都惊恐万分。 他们二人来之前,一开始以为唐国的这位年轻高手,能把三寺的高都斩了,估算着最多也就是先天之境十二层罢了。 而且还有着其特有的手段,才能把三寺中的高手全部斩落。 而当下,他们二人终于是领教了。 这根本不是他们所想的那般。 其甚到,他们还一度怀疑那法恩寺报信之人所说的话。 顶阶的先天之上高手,不要说三寺中的高手了,哪怕是他们,也都是仰望的存在。 就好比他们流云宗的宗主一般。 “阁下,你身为顶阶的先天之上高手,难道一点规矩都不守吗?”柳井瞧着自己的二弟也被伤在钟文的剑下,心中虽恐惧,但却是想为自己兄弟二人争得一些生机。 “规矩你们早已破了,现在跟我提规矩,你怎么不问一问你们扶桑国的人?”钟文持剑站在不远处,冷眼笑道。 “阁下,难道你不怕引得我们两国江湖大战吗?”柳井虽惊又惧,可对于自己面对一个顶阶先天之上的高手,还是想从钟文的剑下活得命来。 这不,他这话一出口,更是让钟文大笑了三声。 “还两国江湖大战?你也太高看了你们流云宗了吧?据我所知,你们流云宗的宗主,也只是先天之上九层吧?不过,你们二人是离不开了,那个还没有跟着过来的小家伙,此时已经跑路了,估计是回你们流云宗报信去了吧。”钟文笑着说道。 在柳井柳田二人来之时,钟文早就注意到了两里之外,还有一个先天之境的人在那里观望着。 可就在刚才,钟文把柳井柳田二人斩落于地后,那位先天之境的这个小人物,却是以迅雷不及的速度逃离去了。 而且,那人钟文也见过。 那人正是曾经钟文故意放走的法恩寺人。 而此次,钟文依然是故意把他放走,为的就是要把流云宗的人给招来。 如果钟文知道流云宗的位置,说不定早就杀过去了。 逼问? 这件事情钟文早已经做过了。 只可惜,李山他们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无法从那三寺高手们口中得知关于流云宗的具体地址来。 “你敢杀我们!我们兄弟二人乃是流云宗人,如我父亲前来,你必死无葬身之地。”柳井听着钟文的话,眼中恨色大起。 “杀你?你现在也只是一只待宰的猪罢了,死与不死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当钟文的话一落,纵身袭向二人。 柳井兄弟二人见钟文再一次的袭杀过来,正当拿起刀欲抵抗之时。 钟文以着极速的速度,往着二人身上连拍数掌,其三处丹田更是连连拍击。 “砰砰砰” 随着钟文连拍闪身而过之后。 柳井柳田二人顿时像是失魂一般。 片刻之后,二人开始发疯一般的嚎叫道:“你敢废了我,你敢废了我,我父亲绝对饶不了你的,你必死!你必死!” “啊啊啊……” 二人从未想过,钟文不杀他们,而是废了他们。 这比起杀了他们二人来说,那更是痛苦不堪。 “李山,把他们二人扔进山洞,接下来,我们即将要面对流云宗的宗主了。”钟文听着那嚎叫声,顿生烦感,向着远处的李山他们二人喊道。 “是,师兄。”李山姜卫二人得了指示后,赶忙纵身而来,给柳井柳田兄弟二人挑去手脚筋。 李山他们的这种做法,也不知道是不是从钟文这里学去的。 挑断手脚筋,以前基本都是钟文干的事情,而今,李山他们冒似也喜欢这么干。 其实,李山他们的这种做法,并不是学的谁的。 这些高手,就算是被废去一向的修为,可依然有着一定的杀伤力。 只要能行动,他们的刀法剑法,依然能杀了唐国的这些普通将士们。 随着柳井柳田二人扔进山洞后。 山洞内传出好一阵的说话声。 而李山与姜卫二人,却是站在洞口,静静的听着山洞内传出的说话声。 时过几个时辰后。 那位法恩寺的先天之境高手,已经奔至到流云宗了。 此次,他不再跪在山门前,一到流云宗山门前后,此人就开始大声的向着流云宗内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柳侍他们二人被唐国高手伤了,请宗主赶紧前去营救。” 随着他的话一起。 流云宗内奔出数位高手出来大喝道:“你说什么?柳侍他们怎么了?” “回前辈的话,二位柳侍前去会那唐国高手,没想到二位柳侍被那位唐国高手伤了,我发现不对劲后,立马返回来报信。” 柳侍,说的自然是柳井与柳田二人。 侍,属于流云宗独特的称呼。 侍,相当于唐国江湖宗门的护法一般。 随着那报信之人被迎进流云宗后,流云宗的宗主此人所言,顿时大怒又大惊。 柳井,那可是他的儿子,而柳田也属于他的义子。 二人可是流云宗的未来。 此次前去探一探唐国所来的年轻高手,还不到几个时辰,就已是被伤,这不得不让他大怒。 同时,心中也是被震惊不已。 第六百三十四章 宗主前来枪法出 流云宗乃是扶桑国的天。 而流云宗宗主柳贺生,更是扶桑国的天之天。 扶桑国的天一怒,那必将血流成河。 “好一个唐国人,我柳贺生誓必斩杀此獠!”柳贺生大恨道。 惊得流云宗各高手都心中凄凄。 谁也没有见到过他们的宗主有着如此的怒气。 这算是他们有生以来,见识到他们宗主第一次的发怒了。 片刻之后。 流云宗奔出十数名高手。 为首之人,就是那流去宗宗主柳贺生。 至于其他的高手。 除了两个流云宗的两名先天之上高手之外,其他的均为先天之境高手了。 一个多时辰后。 流云宗的人已是抵达了石见山。 而此时。 钟文早就手持追龙枪,站在那儿静待着了。 对于柳井柳田二人的来到,钟文必然是能料到流云宗会来人的。 只不过,钟文并不知道,流云宗所来的人有些多,而且为首之人更是流云宗的宗主。 柳贺生一来到石见山,就远远的瞧见钟文他们三人站在一个小山头上。 随着,柳贺生产一行人奔至那小山头,落下地来。 不过,此时的柳贺生,却是没有闻到血腥味,也没有见到自己的那两个儿子。 当柳贺生一到,手中长刀就指向钟文怒道:“你就是那唐国小儿?我那两个儿子呢?” “你就是流云宗宗主?你那两儿子还没死,不过离死已经不远了。”钟文见对方来了这么多人,而且还有着不少的先天之境。 而自己一方,除了自己能打之外,李山与姜卫二人,估计连流云宗的先天之境都打不过。 随即,向着李山和姜卫二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二人离远一些。 李山见自己师兄示意,知道这是要让他们远离,知道此时不是他们逞能的时候,只得纵身下了小山头。 这也是钟文刚才与李山他们二人交待过话。 如果流云宗的宗主未前来,他们二人可以留下观战。 但如果流云宗的宗主前来,那流云宗必定会倾巢而动,这人数必然会不少。 而此时,那流云宗还真就差不多是倾巢而来了。 流云宗的人数,虽有不少。 但先天之境以上的高手,并没有那么多,将将也才二十来人。 此刻,站在钟文眼前的这些流云宗门人,细数之下,少说也有十七八人。 如此多的高手出现,李山与姜卫二人如不离开,真要是拼杀起来,钟文不一定护得住他们二人。 而此时,那柳贺生听见钟文如此之话,胸中的怒火更甚。 至于李山他们二人离去,他根本不放在心上,指着钟文怒道:“把我儿子放了,要不然,死!!!” “哈哈哈哈,让我死?你有这能力吗?别说你一个小小的流云宗宗主,哪怕是你扶桑国所有的高手前来,我钟馗也不惧。”钟文一说自己的化名钟馗,那必定是要杀人了。 钟馗之名,钟文许久未如此自家门了。 能报出此化名,可想而知,钟文有多想杀人了。 “你一个小小的唐国人,也配在我扶桑国叫嚣,如你不放了我那两儿子,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柳贺生虽想一刀把钟文给了结了。 可在没有见到他那两个儿子之前,他真不好动手。 “你也别急,一会你肯定能见到你那两个儿子的,不过我相信,待你见到你那两个儿子的时候,你一定会高兴异常的。”钟文冷言而道。 “给你十息时间,放了我儿。”柳贺生被急了,厉声向着钟文喝道。 “不用十息,现在就可以打了,你那两个儿子不成器,已经被我废了,也不知你这个便宜父亲如何。”钟文回道。 “啊!!!你尽敢废了他们,拿命来!!!”当柳贺生一听到钟文之言,自己的两个儿子被废了,胸中的怒火顿时升腾而起。 随着柳贺生那一句拿命来,双腿一蹬,内气催动,手持长刀,直劈钟文而去。 “来得好!”钟文见柳贺生持刀杀向自己,心中奔放。 他从柳贺生的内气当中,能感受到其是一位先天之上九层的高手。 如此机会,不打个痛快,那真叫一个浪费了。 上次,与着南极岛青玄门的于礼的比试。 自己可以说算是过了过手隐罢了,打得并不痛快。 而今,钟文再一次的碰上了一个先天之上九层的高手,体内的内气,都开始有些控制不住了。 “呛呛呛呛” 刀与枪随着碰撞在了一块。 而流云宗那些随同而来的弟子们,冒似好像并不担心他们的宗主一般,连动都未动一下,更是连追击李山他们的兴趣都没有。 全部站在那儿,提着武器,看着他们的宗主与着钟文拼杀。 可随着他们的宗主与着钟文拼杀过了十几二十招后,他们的眼神却开始有些跟不上了。 而且,流云宗的一位先天之上高手,也已是看出了一些瞄头来了。 “看来那唐国人与着宗主一般,均是先天之上九层,此战,宗主必胜。”那位先天之上高手小声的说道。 “师兄,那唐国人如此年轻,就有着如此的境界,不会是唐国某个大宗门人吧?”站在那人身边的一个先天之上高手,瞧着拼杀的二人身影,担忧道。 “有可能,但柳侍他们都已经被废了,我流云宗绝不怕唐国的高手们。”那人回道。 “哈哈哈哈,过隐,接我一枪。”此时,当钟文与着柳贺生拼战了至少五十招后,哈哈大笑着。 钟文与着柳贺生拼斗,从那柳贺生的身手上来看,比之南极岛的于礼都要高上不少。 虽说二人境界相同。 但钟文可以肯定,眼前的这个柳贺生要比于礼高上一大截。 如二人对战的话,钟文更是肯定,于礼在柳贺生的手上走不出五百招。 至于于礼有没有留后手,这个钟文就知道了。 话说当时。 钟文在南极岛与于礼比试。 那也只是点到为止,根本没有用全力。 而于礼也是如此。 可是此时。 柳贺生那可是全力以赴,刀刀奋力,刀刀往着钟文的要害处袭来,根本不留任何余地。 为此。 钟文也是使着枪法,与着柳贺生拼杀。 如此一个劲敌。 钟文却是不敢大意。 钟文可以肯定,如再给柳贺生几年时间,必定会成为一个武道之境的高手的。 钟文轻功施展,纵身而上,直跃至十丈之高。 随之,身形急剧直下,手中的追龙枪直奔柳贺生而去。 随着钟文此枪一出,柳贺生也是大惊。 如此急速的枪法,更是夹带着一股庞博的内气,直袭柳贺生。 犹如惊天枪势一般,柳贺生知道自己无法接住此招。 立马纵身急跃,将将躲过钟文一枪。 “砰”的一声巨响。 钟文一枪直戳地面。 随之,地面炸出了一个浅坑出来。 而此时的钟文,当自己的追龙枪未刺到柳贺生后,轻功再一次的运转,双腿互换,手中追龙枪再一次的往着柳贺生直去。 “呛” 柳贺生也没想到。 钟文发出如此一枪,还能直追自己而来,急的只能挥刀抵挡。 “哈哈,能挡我此枪,那么下面的就看你能否抵挡得住。”钟文越打越是兴奋。 见自己两枪无功而返,随之又是一枪袭了过去。 “呛呛呛” 二人的拼杀,从一开始,一直过了两百招。 战圈之内,内气纵横。 如果一个普通人在战圈之内,估计那纵横的内气都能把此人给轰死。 更别说还有着刀气,枪气。 而此时。 山脚下的唐国将士们,早已是听见了动静。 全部驻足以山脚之下,双眼望向山头之上的战斗。 如此激烈的拼杀,这是他们有生以来所见到的,最为精彩且颠覆三观的战斗。 对于他们这些普通将士来说,江湖上的世界,即精彩,但又残酷。 好在有着江湖的规矩存在,否则,这些流云宗的高手,此时估计在收割着他们的性命。 “尉迟将军,还请把他们遣散,扶桑国有着诸多的高手,师兄此时虽说占据了上风,如果那些扶桑人大下杀手的话,我们必将血流成河的。”李山走向尉迟敬德,让其把将士们遣走。 “好。”尉迟敬德二话不说,应了一声后,开始遣散起那些将士来。 随着将士们的遣散后,尉迟敬德这些将领们,却是回到了李山他们身边,紧张的看向山头之上。 反观那些流云宗高手们,冒似真的不在意山脚底下的那些普通将士。 或许,江湖规矩在他们的眼中很高。 而此时。 钟文与柳贺生的拼斗,越发的激烈。 三百招已是过了。 双方的大招,到现在都还示使出。 “师兄,宗主为何到现在还没有使出那一刀?难道宗主在等着什么吗?”一人向着他那师兄问道。 “宗主现在暂时落于下风,那唐国人的身手,着宗主不相伯仲,如果再如此打下去,我估计宗主只要一占到上风,那一刀必然会出的。”师兄向着那师弟回道。 “可现在都过了三招了,宗主再不使出那一刀的话,宗主必然会落败的。”师弟担忧道。 “唉!!!”那师兄瞧着战圈内的二人,依然拼杀激烈。 他当然知道,如果他们的宗主再不抢占上风,就如他的师弟所言,必败无疑。 “呛呛呛” 打到此时,钟文着实过隐的很。 如自己使用剑法与着这柳贺生拼杀的话,自己说不定会一直处在下风。 好在自己有着先见之明,寻了灵宝门铸就了一杆玄铁宝枪。 而且,自己的追魂枪法,也只是使出了前七式。 至于第八式以及第九式,钟文依然还保留着。 钟文一直在等着柳贺生的大招。 从地上,打到半空。 又从半空,打到了地上。 周边早已是飞沙走石。 地面也出现了不少的坑坑洼洼来。 第六百三十五章 大招一落惊三惊 “没想到,这个唐国人身手如此的厉害,一直压着我打,这枪法也是厉害无比,我这手中的宝刀,都有些疲了,看来,我是得出最后一招了。”此时,那柳贺生一直被打得处于下风,心中想着法子。 当然,他手中的长刀,也有不少的地方开始出现崩裂了。 如再拼杀下去,他最终会导致无兵器可用的地步。 柳贺生没有陨铁这样的兵器。 但其手中的长刀,也算是一把上好的兵器。 可与着钟文手中的玄铁宝枪一比,那就真有些渣了。 高手之间的对决,如无上好的兵器,不败也已经败了。 柳贺生心中想法一出,顿时也是一个闪身,双腿一蹬,纵上半空。 随着,手中宝刀身上闪动着一股刀气,直直的劈向钟文。 “来得好,我就等你这一招呢。”当钟文见那柳贺生使出一招从未见过的刀法来。 而且其刀势猛烈。 其刀气更是长达半丈之长。 那刀气已是快要临近钟文身前了。 这让钟文大喝一声,踏雪无痕运转,纵身避退,手中的追龙枪回递了一招。 “砰”的一声后。 钟文被那猛的刀气给震退,虎口稍稍有些发麻。 “好家伙,如此霸道的刀法,与着康帝的刀有着相似的功效了,看来,这一招估计就是他最后的底牌了。”躲过柳贺生那一大招后,钟文心中暗道。 就刚才那一招。 钟文从中看出,其刀势与着康帝所使用过的刀法有些相像,而且好像其本质上都有着近乎相似的猛烈。 说来。 不管是刀法还是剑法,甚至于其他兵器的使用之法。 不管你习练的是何门何派的。 最终都会直接,狠霸。 技法的最终形态,都是殊途同归。 而此时。 流云宗的弟子们,却是对刚才自己宗主所使出的那一招后,并没有伤到钟文,大为震惊。 以着以往他们所认知的。 他们的宗主,只要使出这一招,必然会伤其敌的。 可眼下。 冒似好像超出了他们原本的认知了。 不止是他们。 此刻的柳贺生,更是大惊失色。 自己成名已久的绝招使出,连对手的衣裳都没有劈中,这让他心中震颤不已。 “老家伙,不行了吧?即然你的绝招已出,那么,请接我此招吧。”此刻,钟文也是纵身一跃道。 随着钟文纵身而上,身在半空中的他,手中追龙枪,往着柳贺生直刺而去。 可当钟文的枪快临近那柳贺生后。 钟文手中的追龙枪,却是回退三尺。 枪回退。 这对于别人来说,难之又难。 可对于钟文来说,那真叫一个简单之极。 当追龙枪回退三尺之后,钟文双腿交乎,速度再一次的提升。 钟文手中的追龙枪,猛然再一次的往前递了过去,速度已经快要达到了一个极限。 身在半空中的钟文,嘴里还不大喝一声道:“追魂枪法第八式,击点命舍。” 此第八式,乃是钟文追魂枪法的大成后第二次使出。 第一次使出之时,那还是与着自己的二师傅理竺对战之时出过。 理竺曾说过,如同等境界之下,此枪一出,敌方必中三十六枪。 枪尖临近柳贺生。 柳贺生见枪势如此之快,转眼之间就已是到了自己的近前。 惊得想纵身一跃。 可确是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扑扑扑……” 追龙枪临近柳贺生后,连点三十六枪。 速度真可谓是快,犹如闪电一般。 任是柳贺生是一位先天之上九层的高手,可依然还是没有躲过去。 这就印证了当是理竺所说的话来,此枪一出,敌方必中三十六枪。 “噗”的一声。 柳贺生喷出一口鲜血,往后退了七八步,这才稳住身形。 退势,再加追龙枪所传来的力道,柳贺生没有跌落至地,还能稳住身形,可见这柳贺生身手不容小觑。 流云宗的弟子们,见他们的宗主受了如此多的枪,惊得奔了过去,围在柳贺生的身边,紧张的戒备着钟文。 而此时,钟文也已是落下地来,手中追龙枪一杵道:“老家伙,受了我三十六枪,想来不好受吧?而且,被我所伤的人,伤口永不愈合,接下来,你是死是活,该由我说了算。” 钟文的话,并非耸人听闻。 这要是鬼手与自己所言的,而且,这还是连鬼手都治不好的伤。 天下江湖中,据钟文所了解,除了鬼手之外,好像并没有谁能比得过鬼手的医术还厉害的江湖圣手。 鬼手都如此说了,钟文又验证过,想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了。 当那柳贺生一听钟文的话后。 顿时紧张的看向身上所中的三十六枪来。 无血迹,也无痛感,到是有一丝的麻痒。 如此奇怪的伤口,柳贺生顿时大惊。 虽说,钟文所出所给他的三十六枪,并没有透体而过,也仅仅是入体两三寸深罢了。 如换成南极岛青玄门门主于礼的话,说不定就是透体而过了。 先天这上九层的高手,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就如眼前的这位柳贺生。 临近武道之境很近,或许此人在先天之上九层维系了十数年,甚至更久,才有着如此强大的战斗力。 如果换作以前钟文并没有习练枪法,且枪法大成的话,依然使用剑法,钟文肯定自己与这位柳贺生,最多也就是打个平手,甚至还不一定能打得过方,更是不可能伤了对方。 况且,自己的内气有着腐蚀之效,这对于钟文来说,只要把对方伤了,对方必死无疑。 就算是对方是一位先天之上九层的高手,也依然逃不过死亡的下场。 只不过这时间会拉长一些罢了。 “你!!!你的枪上有毒!”柳贺生惊恐的望着钟文,心中惊惧不已。 伤口无血迹,这到并不会影起他的担心。 而且,他也知道,世间的高手,也有人修练一些类似于钟文所修练的寒冰剑法一般。 可以瞬间冻住伤口。 但是,他却是没有见过,更是没有听闻过,内气还有着腐蚀之效。 所以,柳贺生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钟文的枪尖之上,被钟文涂了毒药。 “哈哈,你也太小看我钟馗了。如此行径之事,我钟馗绝不屑于去做,况且,江湖之上,可容不得武器上涂毒之事。”钟文听后,大笑道。 武器上涂毒。 那还是几年前钟文所行之事。 打他真正入了江湖之后,李山也好,影子也罢,更或者鬼手与着理竺他们,基本都向钟文说过。 在江湖之上,拒绝一切毒药涂于兵器之上。 否则,会遭到全天下江湖人的抵制,甚至追杀。 原由。 当然是天下江湖人的共识了。 而且,钟文现在也确实不屑于去做这种事情。 毕竟,那可不是以前。 当然,兵器上涂毒之事,肯定是有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江湖之大,人口众多,江湖宗门又多,保不齐有这样那样的人物。 就好比钟文曾经所遇到的第一个宗门,玄真派。 他们就会使用暗器一类的东西,而且暗器之上,还涂有毒药,只不过那毒药属于迷药一类的罢了。 那柳贺生一听钟文之言,知道这是江湖规矩。 随即,开始运转内气,探视起伤口来。 可当他探视伤口之后,发现每一处的伤口处,都有着一丝的内气在肆虐。 立即,柳贺生崔动着内气,打算把伤口处的内气趋逐。 可无论他如何崔动内气,都无法把伤口处的内气趋逐,而且随着他的内气往着伤口去之后,他的内气,开始慢慢的被同化,然后形成那些腐蚀的内气。 “不好,这唐国人的内气,有着腐蚀的功效,这是什么样的内气?怎么还会同化我的内气?”柳贺生见此情况,立马停下内气的崔动。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柳贺生恐惧的问道。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刚才你要杀我的那股气势怎么没了?曾经,被我伤的一位先天之上九层的仇家,在我唐国寻医问药两年,在全天下圣上手医治之下,也是徒手无劳,最终还是逃不过死亡,而这种伤,全天下,也只有我能医治。”钟文蔑视道。 “你要如何?”柳贺生惊惧了。 至于钟文所言是真是假,此时的他已经从辨认了。 别人的内气在自己体内,而还在伤口处,依着平常来说,自己也着实可以趋逐体外。 可刚才他已经尝试过了,根本无法,而且还会同化自己的内气。 如此诡异的内气,这是他平生所见。 “如何?哈哈,我不想如何,我只要我唐国的将士在此地平安,在扶桑国平安,在大海之上平安。另外,此地百里方圆归属我唐国所有,如扶桑人有一人入此地,你死!以及你流云宗消亡!”钟文又笑道。 柳贺生一听钟文之言。 虽不明白其中之意。 但见钟文所言只要这百里方圆,心中也在思索着,此地难道有什么宝物不成吗? 不过,此时却不是他思量之时。 而钟文却又是开口说话道:“如你不想死,每三年我会帮你控制伤口,要是你不答应,我也无所谓。” 对于流云宗,钟文并不想直接灭了。 钟文只是想把流云宗控制住,这样也就能控制住扶桑国。 而且,到时候还可以挑选扶桑人帮着唐国开采石见银山,这可谓是多举之措,省时省力,又省钱。 钟文的一句无所谓。 更是导致流云宗人紧张不已。 一个连他们宗主都能打败的唐国高手,他们这些人也只是送菜的份了。 而此时,柳贺生却是在想着法子,想着法子如何把这伤口治好。 至于钟文所提的要求,他虽可以应下此事,但他毕竟不是扶桑国的国君。 “如你能放过我流云宗,我会向我国国君提此事。”柳贺生最终是婉转的应下了此事。 第六百三十六章 舒明求和言割地 钟文听后,笑了笑。 这不是他要的答案。 他要的是确切的回答,而且还要他柳贺生的保证。 钟文不可能长期留在扶桑国。 能来一次,就已经算是多了,更何况还在扶桑国待了这么多的天数,钟文已然是早就生出想离开扶桑的想法了。 虽说钟文最近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可自那太乙门事情还未结束,自己长时间留在扶桑国,龙泉观的安全,钟文就一直挂在心上。 好在自己前来扶桑国之前,鬼手说会去龙泉观待上一段时间。 可鬼手毕竟不是自己师门的人,如太乙门的高手出现,又非要把龙泉观给灭了,那鬼手也不一定能保得下来。 随即,钟文笑道:“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别的废话我就不多说了,如果我得不到保证,那你流云宗留不留,那也要看你自己。” 钟文的话一落,柳贺生顿生愤怒。 可他的愤怒并不能改变什么。 打。 他又打不过钟文。 而且,此时他还有伤在身。 况且,钟文还说了,他身上所受的伤,只有钟文一人才能救治。 柳贺生只得低下他那高贵的头颅来应道:“好,只要阁下能放过我流云宗门人,能把我的伤治好,我答应!”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此时的柳贺生,就在钟文的强势逼迫之下,心含愤怒的应下了钟文的要求。 “好了,即然此事已成,你们滚吧,让你们那国君亲自前来。”钟文也不再多话,提起追龙枪,丢下一句话后,往着营帐方向走去。 柳贺生他们一系人,瞧着钟文的背影。 心中虽有怒气,可又拿不下钟文,随好也转身离去。 伤。 可不是现在治的。 而且钟文从头到尾都没有说帮他治伤。 也只是说过,过帮他每三年控制伤情罢了。 至于如何控制,钟文自然是有着自己的计划的。 随着柳贺生他们这十几人离去后,李山他们也已经奔至了山头营帐。 “师兄,就这么放任他们离开?”李山不解钟文为何会把流云宗的人放走,都打到这个份上了,自己的师兄为何不直接把流云宗给灭了呢。 “放他们走,是为了我唐国将士以后在扶桑国的这安全考虑,有这流云宗压在扶桑国的头顶之上,以后我唐国的将士必然会安全的,只要我唐国人在扶桑国有任何一人出事,他们流云宗的人必然会帮你们解决。”钟文随口向着李山几人回道。 “钟少保,那以后我们是不是可以直接开采了?”尉迟敬德几位将军,小心的问道。 “可以,开采不要停下,过几日那扶桑国的国君如果来了,尉迟将军你去谈,尽量从他们手中多要些利益,另外,我说的是方圆百里,你可多提一些。”钟文交待道。 “好,只要那扶桑国的国君前来谈,那我就狠狠往死里谈。”尉迟敬德得了钟文的话,顿时高兴不已。 而随着尉迟敬德一起的那些将军们,更是高兴的不知道如何说话了。 这里可是扶桑国。 并不是与唐国交界的别国。 能在海外拥有着土地,此事只要传回到朝廷,他们必然会受到朝廷的封赏。 至于钟文。 他对封赏根本没有任何的想法。 就利州的钱财,都多到可以给利州百姓每人每年发放几十贯钱了。 而且,钟文这个刺史。 那更是有着封地,也有着属于他的酒楼。 钱财那自然是多到数都数不清。 更保况,银山,还有着李世民给他的分成,这可不是一点点,而是不计其数。 对于朝廷的封赏,钟文曾经拒绝过一次。 可他却是并不知道。 这今日的白天。龙泉观却是迎来了一队的马车。 “于内侍,钟少保的家人并不在这龙泉村,李真人说明日让我们先去利州等候,这怎么回事啊?”龙泉村中,被安排在原钟文家中的一系从长安赶到龙泉观的宫中传旨之人,却是在小心的说着话。 而龙泉村的村民,对于朝廷之人,早就是见怪不怪了。 在白天里,于内侍他们一行人一到,他们就早已是像往常一般看热闹了。 村里出了这么一个勋贵,连他们都得了不少的好处。 钟文家中好多的东西,大部分都会分到村中去。 甚至,连龙泉观的佃租,都降到了只收三成。 这也是李道陵这个师傅,为了支持自己弟子推动利州发展的一大举措。 更甚者。 龙泉村的村民们,也开始制作一些可以贩卖的食物,统一由着龙泉观的道人收集,然后交由利州商团去售卖。 最终所得的钱数,龙泉观一文不取。 而且,龙泉村也在钟文的指示之下,养猪,养鸡,养各种东西。 经过两年的发展,早就是富了不少。 家家户户,至少都有着几十贯的存钱了。 不过,龙泉村的村民,依然朴实。 每日里该忙时忙,不忙时也会想着法子改善家中屋子的情况。 龙泉村的村民们,在钟文还没有封爵之前,或多或少还会打着一丝的主意。 可打钟文这个县侯一落地后,龙泉村的村民们就再也不敢起那心思了。 至此,龙泉村的村民们,现在也越发的感激起钟文一家,当然,对于龙泉观李道陵一系道人,也是感激不尽。 这就好比整个利州的百姓们。 都开始有人想要给钟文造尊像了。 此刻,那于内侍也是叹了叹气道:“李真人都如此说了,那我们只得听其指示了,明日我们即刻返回利州城,静待李真人的安排吧。” 时过三日后。 于内侍他们得了龙泉观一道人的通知,押送着封赏,到了塔沟村。 而此时,钟木根一家四口,早已是得到了消息,来到了塔沟村中。 对于为何要如此麻烦,这也是李道陵的一片好心。 自己弟子的家人,能不透露太多消息,那最好还是不透露。 “圣上旨意,册授钟文之弟,钟武为三泉县开国县侯爵,封……,赏……” “册授钟文之妹,钟藜为绵谷县主爵,封……,赏……” “册授钟文之父,钟木根为益国公爵,封……,赏……” “册摇钟文之母,徐秀为国夫人爵,封……,赏……” 随着于内侍向着跪倒一片的人喧完旨后,拿着圣旨,赶忙迎上钟木根,扶了起来恭祝道:“钟国公,国公夫人,钟县侯,钟县主,你们还请起,圣旨已颁布结束了。” 此时的钟木根一家人,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 而徐氏一家,听到这些封赏之时,也如钟木根一家一般,都全部愣着跪在那儿,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好在那于内侍一通的解释之后,他们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家五口,到此时,皆为勋贵。 最差的,也是县侯。 当然,钟文的爵位,却是没有在此次封赏之中。 李世民这一手,玩的着实漂亮。 把钟文一家的爵位全部给封赏了。 可对于钟文这个县侯,在他的手中,还有另一道圣旨,而这道圣旨,那得等钟文返回唐国后,才会颁布。 而此时。 远在几千里的扶桑石见山,也迎来了一大队的人马。 马车不小,看起来犹如长安宫城中的马车规格。 不过,到也没达到李世民所出行所使用的马车规格,也仅仅是差了一些。 一位身着扶桑国官服的中年人从马车之上走了下来。 反观唐国这边,尉迟敬德他们却是站在早就设立好的营帐外等着。 至于迎上去? 尉迟敬德没有那么大方,他可是小气的很。 被扶桑高手伤过的他,哪里会有好心情去迎接扶桑国的国君。 而此时,扶桑团队当中,高表仁却是高兴异常,直奔尉迟敬德道:“尉迟将军辛苦。” “高老弟,你可还安好?此次你再也不用被那些矮子给关押着了,看见那里没有,钟少保可是在那儿看着呢。”尉迟敬德瞧着瘦了一大圈的高表仁,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指着钟文所在山头上的营账说道。 “此次多亏了钟少保了,要不然,我还会被关押许久。”高表仁向着山头拱了拱手道。 言和进行的并不是很顺利。 尉迟敬德依着钟文的指示,有些得寸进尺。 开口就要方圆一千里所在的土地,作为唐国将士们的驻扎之地,更是让扶桑国每年上供多少粮食,以及多少钱财等等。 而且,尉迟敬德还提出了,海上的通道,得由着扶桑人派遣船只出来维护。 而舒明这个天皇,听着尉迟敬德所提出的这些条件,气的大发雷霆。 “扶桑国国君,这些是我唐国的条件,你不答应的话,那也是我们唐国将士驻扎的范围,如果你们扶桑人有任何人进入此范围之内,到时候,如你扶桑国有人死亡,可就别怪我们了。”尉迟敬德继续逼迫道。 “你们欺人太甚,这些是我扶桑国的领土,几日前,你们就说好了是百里方圆,怎么到今天变成了一千里方圆了?”舒明不愿意这样的和谈。 几日前,流云宗来人,向他这个国君说了这事后,他不得不听从流云宗的指示行事。 可今日一来和谈,以前的条件越发的多了起来,就连这割地,更是变得更大了,身为扶桑国的国君,他不气愤才怪。 和谈从当日,一直持续了数日才有了结果。 当那舒明离开后,尉迟敬德就拿着和谈的结果向着钟文汇报了。 “尉迟将军,看来以后只要有这样的和谈,我觉得可以让圣上派你过去。”钟文看了看和谈的奏报后,笑着说道。 “可别,我只是一个武将,这和谈之事,以后可不能让我再去参加了,你是不知道,舒明也不是省油的灯,我可是晾了他两日,他才肯应下我们的条件的。”尉迟敬德连忙摆手,又是大摇其头道。 第六百三十七章 钟文建议齐王至 当然,这条件,肯定是谈出来的,并不可能真如尉迟敬德一开始所提出来的条件。 舒明就算是傻子,苏我虾夷也不可能是傻子的。 一千里,就扶桑国这么屁点大的地方,一千里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 就扶桑国长度也就三千里左右,这宽度也才一百五十里上下的距离。 舒明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该如何的。 一千里,最终依然还是一百里方圆。 不过,这附加的条件,却是多到连钟文都对尉迟敬德另眼相看了。 依着钟文对尉迟敬德的了解,此人属于一个急性子,直来直去的,把谁都不放在眼中。 哪怕朝堂上的那些文臣们,尉迟敬德也是说打就打,比起程咬金来,混世魔王的称号,挂在尉迟敬德的头上,那是适合不过的了。 钟文拿着条款纸张,粗略的扫了扫后,又说道:“尉迟将军,以后扶桑国那边,你最好找一个文臣去应对,你就不要再去掺和了,还是以石见山为重。” “是,钟少保,那我们可以相信扶桑人吗?虽说让他们过来采银,可如果他们得知了我们的最终目的,也不知道会不会对我们大动干戈。”尉迟敬德担忧道。 “你啊你,刚才我还说你这头脑不错,你现在又好像变傻了,扶桑人只要下了矿洞,你可以不允许他们上来啊,只要上来的人,你也知道该如何做吧?况且,给他们吃喝,而且他们的家人,可以适当给点钱,这样也可以安更多人的心,同时,也可以吸引更多的扶桑人过来帮我们采银。”钟文笑道。 “还是钟少保你脑袋转的比我快,我怎么就没想到可以这样呢。”尉迟敬德一拍脑袋呼道。 钟文所出的这个主意。 这就是殖民者的思想。 不过,钟文本来对于扶桑人就没有好感,况且,钟文也只是说出自己的意见,再加上还供给吃喝,又给钱的,这已经很是宽仁了。 不多时。 李山他们二人巡查回来。 “师兄,舒明的马队已经离开,兵马什么的也没有安排,而且,连那几个高手也离开了。”李山言道。 随舒明这个天皇前来和谈的队伍中,自然是有着先天之境高手的。 只不过,钟文根本没有放在眼中罢了。 就这样的小虾米,钟文随时都能弄死。 而且有着李山和姜卫二人防护着,一切都安全的很。 舒明他们更是不有任何的轻举妄动之举,只要稍有异动,估计扶桑国的国君该换一个了。 “高表仁呢?他是准备回国?还是继续留下?”钟文点了点头,又向着尉迟敬德问道。 “高表仁说是要回长安述职,他被扣押了两三年,早就想回长安了,只不过目前船队的补给还没到,他也只能暂时等着。”尉迟敬德回道。 “那好,这样,尉迟将军,你写封信,让高表仁带回去,让长安那边派个皇子过来,以后这里就由着这位皇子驻守了,这样,也算是名正言顺了。”钟文思索过后说道。 派个皇子过来,这足以说明,此地可以当作那位皇子的封地一般了。 至于成不成,那得看李世民如何安排。 钟文也只是建议,最终还是由着李世民这个皇帝自行决断。 是派,还是不派,谁也不知道。 不过,石见这边如此的重要,李世民必然会很看中的。 派遣一个皇子过来,那也是理所应当的。 而且,李世民的兄弟这么多,儿子也这么多,随便弄一个过来,也都能驻守在这里当一个神像一般的供着。 唐国皇子来到扶桑国,那必然会由着扶桑国来供给。 那条约之上可写着呢。 唐国将士也好,还是唐国人在扶桑国也罢,均得由着扶桑国来供给。 不过,这此供给,也只是吃穿用度,至于规格,基本是依着唐国的规制来定的。 “好。”尉迟敬德听着钟文的话,立马点头应下。 此事,对他好。 一个武将在这里,又处于石见银山的开采。 到时候,只要银子一出来,他尉迟敬德必然会成为众官员所攻讦的对像。 有着一位皇子坐镇,那也就可以免去他诸多的麻烦。 “师兄,那柳井他们如何处置?那二人可是在谈判条件当中的。”坐在一边的李山,突然插话问道。 “放了吧,那些人对我们没有任何的作用,留着还占一个矿洞,想让他们开洞,他们也没有那本事,让人通知扶桑国那边,五天后过来接收。”钟文随口回道。 就柳井兄弟二人,也确实是谈判的条件之一。 就连那三寺的那些人,也都在其中。 对于这些人,钟文不在意。 钟文在意的是那柳贺生。 不过,此时的柳贺生。 早已是回到了流云宗。 不过,此时他,却是处在煎熬之中。 身上的那三十六处枪伤,无论他使用了多少的药,以及多少种药,都不见有好转。 “唐国小儿,待我伤好之后,我定要杀了你!”柳贺生怒吼,把整个流云宗的人都惊得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来。 十几日后,扶桑国奈良城。 舒明每日里都处在紧张中度过。 他与那流云宗的宗主柳贺生一般,天天恨天恨地的。 “苏我虾夷,难道我们真的不能把那些唐国人一网打尽吗?难道那唐国的高手,真敢攻打我扶桑国吗?”舒明恨恨的向着苏我虾夷道。 “陛下,流云宗的宗主都被伤了,我扶桑国现在连一个高手都没有了,此时真要是对那些唐国人下手,那唐国的高手,必然会对我扶桑国清洗的。”苏我虾夷比谁都看得透。 打仗,他不怕。 可他也怕死。 况且,割让给唐国的那百里之地,对于他苏我家族来说,一点损失都没有。 再者,石见山一带,那还是不毛之地。 当然,他们并不知道唐国人为何对石见山那边情有独钟。 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对于这一点,他们都归结为这是唐国对扶桑国的一次动武,至于未来,他们此时也是没了主意。 苏我虾夷一族,虽掌控着扶桑国的朝堂,可真要一开战,那必然会损失惨重,至时候,他苏我一族,不要说掌控扶桑国了,说不定全部被杀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为此,苏我一族,早就商量好了对策。 割地之罪名,全部归属于舒明这个国君。 这样的对话场景。 不止于舒明与苏我虾夷。 整个奈良城中,稍有权势的人,都在商议着未来。 …… 历经近两个多月奔波的高表仁,终于是回到了长安城。 当高表仁一见到长安城后,立马就跪在了长安城外,伏地磕了好向个响头,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高表仁在扶桑国的日子里。 本来早就想着自己此生是回不了长安的。 可没想到,事情突然来了一个大转机,连唐国的将士,都已经登陆至扶桑国了,更是迫使的扶桑国划割了一百里方圆的土地归唐国所有。 不多时。 得了指示的高表仁,入了宫城,见到了李世民。 “臣高表仁,奉圣上之命,出使扶桑国,被羁押两年八月有余,今臣能回到长安,托圣上之洪福,臣感激不尽。”一见到李世民的高表仁,就恭敬的向着李世民行了一个大礼。 “高爱卿辛苦了,辛苦了!”李世民虚扶了一下。 “谢圣上对臣的厚爱,臣感激涕零,臣回京全赖圣上……” 一大通的礼节,又一大通的奉承。 渐渐的,高表仁终于是把尉迟敬德,让他捎回来的奏报递到了李世民的手中。 “高爱卿,你出使扶桑之苦,我甚为感怀,你家中妻儿老小此时估计早已是等候多时了,高爱卿,先回家好生休息休息,你的功绩,必当会有所封赏。”李世民拿着奏报,心中也是急切。 随后,只得打发了高表仁。 高表仁只是一个出使扶桑国的使君,官职也只是挂着一个太常寺的正四品上的少卿职,没有实际的职权。 不过,也是因为他的被羁押。 这也使得唐国有了借口派兵前往扶桑国。 至于高表仁此次回来后,他的职位是否会有变动,这就要看朝堂上的众重臣们的了。 就算是职位没有变动,这封个爵,肯定是少不了的。 随着高表仁行礼道谢告辞离去后。 李世民就迫不急待的看起了奏报来。 当奏报上所有的条条款款,逐一看过之后,李世民高兴的一拍案桌,大呼道:“好!好!好!” 可当他看到奏报最后提及希望派个皇子过去后,李世民又开始为难了。 派谁去为好? 李世民此时着实没有好的想法。 不过,当他又仔仔细细的看过奏报,这才发现,奏报最后,还有一行如蚊一般的小字之后,这才知道,此主意乃是钟文提议的。 而且,那一行小字之内,还有一个齐字。 当李世民瞧到那齐字之后,心中已是有了主意了。 齐。 指的当然是齐王李祐了。 但是,李世民并不知道。 这一行小字,可不是钟文要求写的,而是尉迟敬德故意而为之。 而钟文根本就不知道。 把齐王李祐派至扶桑,这纯粹是尉迟敬德的想法,跟钟文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可是,李世民却是把此事,当作成为了钟文的意见。 李祐。 这几年一直居于长安,未到他的封地就藩。 身为李世民的儿子,依制来说,他李祐也确实早就该离京去就他的封地就藩了。 可李祐前两年得了一场病,以此为借口,长期停留长安城。 而且,这两年里,李祐与着他李世民这个父亲,更是生出了一些间隙来。 此时。 有着扶桑国的地盘,李世民也觉得此事要行。 为此,李世民当天就把李祐召至跟前,好好的说了一通话。 第六百三十八章 北望山遥道太一 此时,早在两个月前,从长安离开的曼清二人,正在胜州某客舍当中,龙玉向着曼清,小声的问道:“师姐,我们为何要去北边啊?” “殿主在我们下山之时,就交待了,让我们前往北边的阴山,拜访一位殿的故友。”曼清回道。 “啊?殿主的故友?我怎么没听殿主说过啊?”龙玉好奇的问道。 “我以前也不知道,是我们临出来之前,殿主才跟我说的。”曼清笑了笑回应了一句。 阴山。 可以说是一道阻止匈奴的屏障。 只是可惜。 有着这么一道好的屏障,也依然止不住匈奴。 这怪不了谁,要怪,也只能怪各朝各代的文臣们。 天下打下来了,可却总是想着享乐,不思进取,导致北方的民族,一次又一次的攻击中原。 又几天后。 曼清二人终于是来到了阴山某处,停下了向前的脚步。 “师姐,这里不会就是我们要来的地方吧?”龙玉看着周边全是山石,连个居住的屋子都没有,哪怕连个山洞都没有,这着实让龙玉怀疑曼清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曼清未回应龙玉,却是径直的走向一面山壁,用力拍了一掌,随后又是两掌。 龙玉看着曼清向着一面山壁挥掌,定睛一瞧。 这才发现,那山壁原来是一整块的石板一样的东西。 “师姐,原来这是一道机关啊。”龙玉瞧过那山壁后,惊喜道。 “嗯,这里就是一道机关,一拍二拍,那也是此宗门的拜门之法。”曼清面无表情的回道。 二人等了好半天后,那山壁终于是有了动静。 “咔咔”声起之后。 山壁之上,方圆半丈的整块山壁,突然向着里面移动,露出一个深黑色的洞穴来。 不一会,洞穴之中,走出来一老者,望着眼前两个蒙着脸巾的两位女子,好奇的问道:“二位前来我太乙门可有何事?” 没错,此地正是太乙门的隐世之地。 居于阴山之中。 其太乙门的隐世之地,与着天地宗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均为机关山洞。 狡兔三窟。 更何况太乙门这样的宗门。 “慈舤殿曼清,龙玉,拜见前辈。”曼清行了礼,道了家门。 “原来是慈航殿圣女,有失远迎,还望见谅。”那老者一听之下,赶紧回礼道。 “前辈客气了,我二人奉殿主之令,前来太乙门拜望,如有打扰,还请多多担待。”曼清言道。 “圣女客气了,还请入内说话。”老者知道,这慈航殿出世之人,不是圣女也是圣女。 一个圣女临门,那可不能待慢了。 曼清二人随着那位老者入了山洞内,没过多时,到了一处会客之处。 “慈航殿圣女降临我太乙门,这可是我太乙门之福,不知道圣女此次出世,可有何特别之事吗?要是圣女无其他事的话,还请圣女在我太乙门多住些日子。”会客之处,两位老者小心的说道。 这二位老者,乃是太乙门的二太长老,以及三太长老。 以前,还有着太上长老。 只是可惜,那位太上长老吾道子已经作了古。 吾道子死后,这太乙门到现在,由着这两位做主了。 二太长老名为妙圣子严松,三太长老名为望山子司马屈。 不过,在太乙门也好,还是原来的终南山三大宗门,只要步入到先天之境,基本就不会叫本名了,而是叫道号了。 至于这道号,均是宗门所定,而非江湖人所给的。 “多谢妙圣子前辈,殿主在我们临下山之际,交待于我前来拜会,不过,我二人此次出山,是为了前往东极岛的,虽时间还有些早,但我二人还需要去往别的所在。”曼清行礼感谢道。 “那可真是我太乙门无福了,圣女此次前来,不知可有何吩咐?”妙圣子听闻后,大感惋惜。 圣女能上门,这对于一个宗门来说,绝对是一件大事。 如传至江湖之上,被人听闻后,这绝对会成为一段佳话的。 如能留下圣女小住一段时间,那更是能让你想入非非了。 “并无什么大事,殿主此次让我前来贵门,只是为了转交一件东西给贵门的吾道子前辈。”曼清说完后,从衣袖内掏出一件东西来。 “那圣女来晚了,师兄早在半年多前就已是离世了。”妙圣子一听曼清有东西要转交给吾道子,脸上顿时流露出一丝的痛恨来。 “啊?发生了什么?据我所知,吾道子前辈可是先天之上九层的绝世高手,又少有在江湖之上行走,难道发生了什么意外吗?”曼清一听之下,顿时惊奇。 随着曼清的话一问。 洞中却是安静的出奇。 妙圣子望着坐在他右手边的望山子。 而望山子也是看着妙圣子。 二人一直通过眼神在交流,交流着,吾道子之死,要不要告诉前的这位圣女,毕竟,这是他们太乙门的家事。 曼清二人一直好奇的等着二人的回应。 一刻钟过去了,妙圣子他们都未说话。 这可把好奇心最大的龙玉给等急了,脱口问道:“两位前辈,吾道子前辈难道是死于非命不成吗?一个先天之上九层的绝世高手,这天下间又有多少人能杀得了吾道子呢?” 龙玉这话,算是把寂然的山洞给打破了。 望山子一听龙玉的话,脸上顿时挂起了悲伤,重重的向着妙圣子点了点头,示意妙圣子可以说了。 “唉!!!圣女有所不知,我太乙门吾道子师兄曾在两年多前,与着太一门人发生了拼斗,其拼斗当中,师兄受了一剑伤,可其伤有着腐蚀之效,师兄经两年时间的奔求治,依然无法治愈,甚至连鬼手都无法,师兄于半年多前,伤势过重而亡。”妙圣子长叹了一口气后,这才缓缓向着曼清二人说起了情况。 “太一门?”当曼清二人听到这个名字后,也是一惊。 太一门。 她们慈舤殿当中当然是有其记录的。 而且,慈航殿所记录太一门的典籍,比之任何一宗门都要详尽。 太一门是何宗门,曼清当然知道。 曼清更是知道,太一门早在上千年之前就已经存在,只不过那个时候没有门之名,只是称之为太一。 而且,曼清她还特意研究过关于太一门的一切。 太一门,曾经在江湖之上,到也出现过几次,但每一次都是几年之后就没了消息,断断续续的。 从上次太一门人出现,到现在曼清再一次听闻,这已经间隔了几百年了。 太一门再一次出现在江湖之上,而自己所在的慈航殿也重出江湖,这到底是一种巧合,还是一种预示? 此时,曼清心中也无法确定了。 太一门重现江湖,这更让曼清心中笃定这是一种预示,而且,此时的她,心中更是多了一些不明来。 这是对未来的不明,也是对慈航殿未来的不明。 “是的,就是那太一门人,师兄他也是因为我太乙门与太一门的仇怨,才寻上门去,这才导致了师兄受伤离死。”妙圣子虽对吾道子的离世有些难过,但欣喜却是高过于难过。 为何? 因为他妙圣子以及望山子二人,一直被那吾道子压着。 有着吾道子这个强势的人物存在,他们二人过得也是甚是难堪。 都修练到这个份上了,在别的宗门,怎么说也是一个超然的人物,可在这太乙门中,得不到重视不说,还处处被吾道子说教。 妙圣子二人当然对吾道子有怨言了。 而今,吾道子去世之后,太乙门落入二人手中,就连这仇,也不想去报。 能伤吾道子,那必然是能伤了他们二人。 他们二人,可没有吾道子这么强。 吾道子可是先天之上九层的绝世高手,妙圣子以及望山子二人,那可是差着一两层呢。 如他们二人前去报仇,那不是找死又是什么呢? “据我所知,太一门人都已经几百年没有出现了,刚才听前辈所言,贵门与那太一门有仇怨,难道那太一门都强到能把吾道子伤了?”曼清并不知道太一门与太乙门的仇怨,脱口问道。 但她曼清却是从自己宗门中的典籍中所知道,太乙门的前身,好像就是出自太一门。 只不过,无法得到考证,因为慈航殿中的典籍太过古老,而且有所损伤,好多字迹都无法辨认了。 “唉!!!据师兄所言,那太一门中,出现了一个绝世高手,其身手只有先天之上六层之境,就能把师兄九层给伤了。我二人到是想为师兄报此仇,他那太一门的那位年轻且妖孽一般的人物,我二人深知不是其对手,只得闭门修练,待我二人修为精进一些后,再欲去太一门,为师兄报此仇。”妙圣子又是长叹道。 不过,他的这一声长叹,也着实属于无奈。 “年轻的先天之上六层高手,能伤了九层的高手?这都比师姐都强了。”龙玉一听到妙圣子的话后,顿时惊呀连连。 如此人物,她龙玉可真少见。 而她所说的比师姐都强,这足以说明,曼清这位慈航殿圣女,其天赋与悟性也是强到一种地步。 此时,坐在一边的曼清,连话也都未再问起,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儿,心里却是活泛开了。 “先天之上六层,能伤到一个九层的高手,那这太一门人得有多强?也不知道我能不能与之匹敌。”曼清心中暗暗的记下此事。 随即,有了想法的曼清,再一次的问道:“妙圣子前辈,敢问那太一门人姓甚名谁?其宗门所在又位于何处?” 妙圣子一听,笑着回道:“圣女不会是想去那太一门所在吧?不过我到是可以说一说,那太一门位于利州城东北五六十里外的一处山中,那太一门人据说姓钟,其道号九首,也被称为钟馗。” 第六百三十九章 三荒开战夺秘药 当曼清她们二人得知了太一门所在后,二人心里同一时间,都产生了要去太一门走一走的想法来。 随后,四人又是聊了一些话后。 曼清起身把东西交给了妙圣子道:“妙圣子前辈,多有打扰了,依外面的天色,我们也是该告辞离开了。” “二位圣女真不愿意在我太乙门小住一段时间吗?”妙圣子劝道。 “多谢二位前辈的款待,我二人着实有些不便,二位前辈保重,告辞。”曼清她们二人身为女儿身,居于别人的宗门之内,也着实不太好。 况且,她们二人还有着别的事情要去处置,不可能每到一个宗门,就住上一段时间的。 随着曼清她们二人从山洞内离开后。 妙圣子以及望山子二人站在山壁外,瞧着曼清二人已是远去的背影道:“这位圣女,想来是准备要去太一门了,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如太一门能与慈航殿对上,那到是省了我们的麻烦了。” “希望吧!”望山子笑了笑回道。 二人心思,冒似都是如此。 都希望假手于人,好把太一门这个隐患除掉。 如太一门真与慈航殿对上,那这场戏,估计全天下都会拭目以待了。 至于会不会。 那可真不好说。 依着慈航殿上一个圣女出世的风格,那可真有可能会发生拼杀。 上一个圣女,也是当今慈航殿的殿主。 因为被男人伤过,所以最为讨厌男人。 而这太乙门的吾道子,就是那上一个圣女的男人。 只不过,吾道子已经身死,慈航殿的殿主,却是并不知情。 而曼清二人,同样也不知这段过往的往事。 当然,这件事情也确实少有人知晓。 在江湖之上,也并没有这样的传闻。 知道这件事情的,也只有当事人,以及就近的几个熟悉的人罢了。 就好比这妙圣子以及望山子二人。 要不然,他们二人也不至于会如此说话,更是不惜把太一门的所在,告知了曼清二人所知晓。 慈航殿的殿主,有着超强的杀伤力,又痛恨男人。 可想而知,她所教出来的圣女,估计也是差不到哪里去的。 如果,慈航殿真的与太一门发生了一些间隙,不要说曼清是慈航殿的圣女,就是玉皇大帝的圣女,钟也不会放过。 “师姐,我们去太一门吗?”离开太乙门后,龙玉向着曼清问道。 “先不去,我们云罗寺。”曼清到是想第一时间前往太一门,只是可惜,她们离着利州可是越来越远。 不过,曼清自己也有着自己的打算。 二人一离开阴山后,就往着云罗寺行去了。 未来,曼清会不会前往太一门,谁也无法预料到。 话说此时的吐蕃国横断山脉。 三荒之中,三十一名真正的绝世高手,全部相聚于此。 三荒各荒的人,呈三角型状,坐于各山头。 而山头之下,却是一个小山凹。 “荒主,我们还要等多久?”天荒一系的高手,全部坐于靠西边,其中一人向着天荒的荒主问道。 “估计还要三日,不过,依着常规来说,明日就该要比斗了,三荒中各出三人,只有胜的一方,才能夺得那秘药。”天荒荒主回道。 “荒主,那我们该派谁去?”那高手一听之下,到也知道这场规矩。 只不过,他从未见过像今天一般,三荒中所有人都相聚于此,可见这秘药到底有多重要了。 秘药是何物,他不知道。 甚至连三荒中不少人都不知道是何物。 “明天我自有安排。”天荒荒主应道。 天空的白云飘过。 黑夜降临。 而当东方亮起一抹白后,三荒的荒主纷纷起了身。 “天折,地岩,时间已到,是不是该比斗了?”水荒荒主一起身后,内气崔动,向着两三百丈之外的两处山头之上,大声喊去。 声音之中,夹杂着内气,哪怕远在两三百丈外的两个山头,也能清晰的听见那水荒荒主的喊话声。 天折与地岩,从名字就能看出,天折正是那天荒荒主,而那地岩,自然是地荒的荒主了。 “水妖,即然你这么急迫,那么现在开始吧,地岩,你那边派出何人出来对战?”天荒荒主天折也崔动着内气,大声的回应道。 “规矩虽早已立,可各位是不是还未说明,此次现世的秘药可不是普通的秘药,乃是朱果,服下一粒,全身内伤即消,而且,此朱果可是有七粒之多,我们拼杀来拼杀去,最后大家一次的受伤,难道二位非要见到这种情况的发生吗?”地荒荒主地岩依法大声喊道。 如他所言,山凹之中,一棵小小的朱果树上,挂着七粒小指般大小的淡红色果实。 七粒,并不多。 但也不少。 而且,朱果乃是秘药中的秘药。 也如地岩所言一般,一粒下肚后,身上所有的内伤皆可消除。 更甚者,还会提升境界,内气也可以得至凝实。 有着如此秘药现世,难怪三荒中的所有高手会相聚于此了。 三荒中的高手,以往可没产交战。 每一次交战,那必然是会受伤的。 武道之境高手的拼杀,所受的伤,那绝对不是普通的伤。 而且,不止是拼杀的伤,还有着其他的伤存在。 武道之境的内伤,普通的药物可不一定治疗得好。 毕竟,武道之境是一个非常尴尬的境界。 上不上,下不下的。 想上,那就得死。 想下,那也是等死一途。 而且,三荒中人,还有几个几十年以来,他所受的内伤都从未治好。 可想而知,这武道之境的内伤,到底有多难治了。 要不然,当年天荒中的老驼,也不至于在楼兰城中等着钟了。 “地岩,难道你还想独占不成吗?这可是朱果,并非野果。”水荒荒主水妖一听地岩之言,顿生不喜来。 “非也,非也,我只是不想让我地荒中人再次受伤罢了,朱果有着七粒,如大家各分三粒,最后一粒再比试决胜,这样不是更好吗?”地岩道出了自己的想法来。 “地岩,我就知你有此想法,不过,你这个主意并不是什么好主意,你地荒中人受伤最少,而我水荒中人可是有着七八人还受着伤呢,你此提议,我不赞同。”水妖摇了摇头道。 水妖不同意,那代表着地岩所提的这个建议基本是不可能实现的了。 这也是规矩。 只不过,这个规矩,也是许久未出现过了。 而今,要不是这朱果秘要的现世,三荒也不至于集体行动,全部聚于此地,为了争夺这秘药。 地岩见水妖不同意他的提议,只得作罢。 “哈哈,地岩你的想法虽好,这样对于我地荒中人当然是最好,可我天荒与水荒却是吃了亏,也就如你这般狡猾之人才能想出这么一个破主意出来了。”水折此时却是哈哈大笑道。 “你天折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地岩见天折如此说他,顿时大怒回道。 “好了,如再不派出你们的人选出来,过了朱果落果之际,这于我们三荒有什么好处?”水妖听着二人的吵架斗嘴,皱了皱眉头喊道。 随着水妖的话一落,二人到是停下了斗嘴来。 这样的场景,虽不多见。 但只要这三荒荒主一碰面,那必然会时不时的斗上几句嘴。 三位荒主的境界相当,均为武道之境七层的顶峰。 谁都不敢随意突破,一直压制着修为境界。 如要是谁不小心突破至了八层,估计他这个荒主也不要再做了,寻个脚落等死吧。 武道之境八层的魔咒,可不是那么好破的。 几百年来,从未有一人能突破到武道之境八层三年之后,还能保持境界且安然的活着。 就算是活着的,也会轮为废人。 毕竟,活了这么些年的老妖怪了,谁也不想就此死去。 真要是谁一不小心,突破到了武道之境第八层,那他也会废去一身的修为,把自己变成一个废人。 至少,这样还能再活上个十年十几年的。 当然,这也得看三荒的底蕴如何。 要是底蕴不够,估计也难把这么一个没了修为,又年老之人养在三荒之内。 这样的情况不常有,但曾经也是发生过的。 三荒各派出了一个高手出来。 落于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头上,开始对战。 车轮战? 那是不可能的。 三荒的比斗,从来都是各自为战。 三人的拼斗,你打我,我打他,他又打你。 总之,就是要败下两人。 而后。 又是另外两组。 只要三荒中的任何一荒留下两人,那说明此秘药归属于那一荒。 当然,如果三组拼斗结束后,依然还是三荒各占一人,那这三荒重新派出一人继续打吧。 一直打到仅留一人下来,那秘然也就归属于哪一荒。 如此拼斗的方法,不受伤都难。 三荒中人,其中就有着不少人因为这样的拼斗规矩,才导致受了非常严重的内伤,甚至还有因为内伤太重而身死的。 比斗从第二天的清晨,一直持续到了第三天的傍晚。 此次为了朱果秘药的比斗,三组结束之后,再一次的出现了三荒各占一人的局面。 “天折,地岩,如今此局面再打下去也是徒然,要不我们对战一回如何?”水妖瞧着局面依然如以往一般,心中甚是急切,大声的向着二人喊去。 “不可不可,荒主出手,那这规矩可就破了。”地岩听见水妖的话后,大摇其头道。 荒主出手,那必定是天崩地裂一般。 地岩可不想见到这样的场面,更何况,地荒中可是还有着一位武道之境七层的高手。 论身手,与着他也相差无几了。 此时比斗又回归到了三足鼎立的局面,他地岩可不希望自己的算盘落空。 对不住各位,前面所写的天地宗,总是打成了天道宗,想改都锁住了,无法更改,还请见谅! 第六百四十章 联手比斗急出手 水妖其实也不想打。 只不过此时已经到了他水荒无法派出高手的时刻。 就水荒现在目前来看,基本都有伤在身。 再派谁出去,他也我法想到这后果会如何。 而且,他也深知,这地荒中还有一个理竺的武道之境七层的高手,而且更是可以与他匹敌的存在。 地岩的话,明显就是想独占那秘药。 这可是七粒朱果,随便一粒就能让人所有的伤都消除,如此宝物,他水妖当然是不希望被地荒的人得去了。 可眼下,他也着实没什么好的法子。 “荒主,由我出战吧。”正当水妖心中暗想着主意之时,他身边的一位女性高手突然小声的说道。 “云舒,你的伤还未好,如那地荒的理竺出战,你必是伤上加伤。”水妖见那人后劝解道。 “荒主,不管是理竺也好,还是天荒所派出来的也罢,我云舒不惧,哪怕我身死,我也要夺得那秘药。”云舒却是坚定的回道。 “好吧,不过如真不可敌的话,切记不要再受伤了。”水妖见云舒如此坚定,只得点了点头叮嘱一句。 随着水荒这边的人选已是出现,而此时,天荒那边,也是站出一人。 当水荒与天荒所派选之人落至那山头后,地荒的地岩瞧着那二人,心中顿时开心无比。 他可是知道。 水荒所派出的云舒,也只不过是武道之境六层。 而这天荒嘛,还不如水荒中的人,仅是一个武道之境五层的高手罢了。 不过,当地岩瞧清楚天荒所派选的人之后,眉头顿时皱了一皱。 天荒所派选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理竺的同门师弟伯溪。 天荒荒主天折如此的安排,这不可谓包藏着祸心。 “理竺,你那师弟出战了,此战如你不愿前往,我另派一人下去。”地岩说道。 “荒主,算了,正好我也想与他正式打上一场,也好清理我师门的叛徒。”理竺瞧着远处小山头的伯溪,很是淡定的说道。 理竺的话一落,直接一个纵身,往着小山头上窜去。 根本不给地岩说话的机会。 天地宗师兄弟再一次的见面,这着实有些难堪。 就连三荒的三位荒主,也都静待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当然,这场拼斗,对于他们来说也只不过是一场热闹,他们中意的,依然是那秘药。 就如此时的水妖,心中却是在想着。 自己一方所出战的云舒,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打得过理竺。 如此情势之下,水妖已是定下了要抢夺秘药的想法了。 哪怕三荒再一次的开战,他也在所不惜。 当然。 天荒的荒主天折心中,也是打定了这个主意。 他们二人,谁都知道。 这场比斗,地荒占据了上风。 如果依着以往比斗的规矩,地荒必然会赢得秘药朱果。 到时候,地荒中所伤的人服下秘药朱果后,他们天荒与水荒哪里还是其对手。 虽说地荒中的只有八人。 天荒中人数相对多一些,有着十三人,水荒中只有十人。 但天荒中人,却仅有那位天折是一位武道之境七层的高手,甚至连六层的高手都没有。 这样的拼斗,如果在三荒中人没有受伤的情况之下,基本到也还能打个平局。 可当下,天荒与水荒中人到如今,基本个个都带伤。 而此时。 落于山头之上的理竺,看向自己的师弟道:“伯溪,看来你功力有所精进了,难道突破到了武道之境六层?” “师兄所言甚是,师弟于前段时日里,突破到了武道之境六层,也算是可以入得了师兄的法眼了。”伯溪欠了欠身回道。 “你不要喊我师兄,我也不是你师兄,你即然已是叛离了师门,那便不是我天地宗的弟子,如果不是我念在以往的情份之上,我早就把你一剑杀了。”理竺恨恨的回道。 理竺的话,顿时让伯溪尴尬。 伯溪他自己离开天地宗,也是迫不得已。 当年的事情,他虽有错,可这也怪不得他。 话说当年。 当伯溪从先天之上九层突破到武道之境之时,正好天荒荒主天折遇见,直接逼迫伯溪加入天荒。 而这事,却是让理竺把伯溪认定为他叛离了师门。 说来,这也天地宗所行之事,着实有些相背了。 天地宗所出的弟子,基本都会加入地荒,根本不会入天荒。 毕竟,天荒的高手,曾经可是伤过天地宗人,有着如此的恩怨在其中,依着伯溪这种做法,也确实有些过了。 “你们的话是不是叙完了?是不是可以开始了?”不远处的云舒早就有些等不及了。 云舒的话一说完后,就直接纵身奔向伯溪。 伯溪,就算是刚突破到武道之境六层,与着一个老牌的六层相比,那着实是其下手的好目标。 哪怕云舒有伤在身,如真要是力斗的话,伯溪必伤。 伯溪见云舒拿着武器杀向自己,赶紧提着武器与之拼杀了起来。 “呛呛呛” 随着二人的武器一碰撞后,渐渐的,二人也是打得不相上下,不分伯仲。 高手过招。 风起云涌一般。 伯溪所使的剑法,那真叫一个密不透风。 他使用的乃是天地宗的剑法。 可天地宗的剑法,对于云舒来说,就算是有伤在身,也是能力压伯溪。 而此刻,二人比斗过了百招后,云舒突然寻了一个空挡,给了伯溪一剑。 “扑”的一声后。 伯溪中剑飞退。 “云舒,看来我还是小瞧了你,哪怕你受了伤,也是绝顶的高手,不过,虽然我才突破不久,就你这一剑,也只是让我受了一点皮肉伤罢了,看招吧!”伯溪瞧了瞧自己受伤的左臂,冒似不怎么在意一般。 “伯溪,就你这个天地宗的叛徒,也敢跟我斗,受死吧!”云舒从未拿正眼瞧过伯溪。 对于伯溪这种叛离师门的行劲,云舒算是最为痛恨的了。 随之,二人再一次的拼杀在了一块。 而此时,一旁一直未曾动手的理竺,瞧着伯溪一直被云舒压着打,这心中却是于心不忍。 “唉,在一起生活了这多年,哪怕你去了天荒,你也是我师弟,师傅死得早,是我这个师兄没有教好你,这都怪我这个师兄啊。”理竺瞧着伯溪身上越来越多的剑伤后,心中暗忖道。 理竺虽对伯溪这个师弟不待见。 可毕竟二人曾经生活在一起不知道多少年。 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 而当下,自己曾经的师弟被人伤了又伤,就差成了一个血人了。 身为曾经的师兄,越发的看不下去了。 二人拼斗到现在,早已是过了一千招了。 伯溪此时的身上,早就中了不少的剑,甚至连内伤也受了一些了。 这让理竺不得不得着剑,冲进了战圈。 “叮”的一声。 理竺一剑挑开了云舒奋力劈向伯溪的一剑。 “师兄,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救我。”伯溪虽说能躲过云舒的一剑,但也知道,如云舒所劈的一剑下来,自己必然会重伤。 而此时理竺的加入,这让伯溪见到了一丝的署光。 “如我不是看在我弟子的份上,我才不会救你!”理竺找着一个算是理由的理由,恨恨的说道。 “啊?师兄,你收了弟子了?是谁?哪日让师弟认识认识。”伯溪一闻之下,心中高兴的问道。 “他叫钟,道号九首,化名钟馗,如果哪日你遇上了,记得要还我这一剑来。”理竺没好气的说道。 而此时,被挑开了一剑的云舒却是不高兴了,“你们二人不会是想联合起来对付我吧?伯溪即为天地宗的叛徒,理竺你这也能原谅,看来天地宗真不是什么好地方,尽收一些小人。” 云舒担心,理竺师兄弟二人会联手把自己踢出去。 这才出言激道。 而她所说话的声音,可谓是大的很。 远在其他山头的人,已是听见了云舒的话了。 真要是如云舒所言,伯溪与理竺联手,这必然是坏了规矩了。 可就在此时。 伯溪却是小声的向着理竺言道:“师兄,即然云舒希望我师兄弟二人联手,那咱们就联一次手,也好证一证我天地宗之名。” 而此刻,理竺闻那云舒之言,心中的怒气早已是升腾。 把自己所在的天地宗说成了一个只收小人的宗门,这不得不让理竺心中愤恨起来。 随即,也不回伯溪的话,直接提着剑就杀向云舒。 云舒见理竺怒气腾腾的杀向自己,顿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可话都已经出了口,想反悔都难了。 只得提着剑反击了起来。 “呛呛呛” 随着理竺与云舒拼杀开始。 伯溪顿时也是提着剑纵了过去,与着自己的师兄,同时联手对付起云舒来。 此时,远在一个山头之上的水妖,见如此的情况后,顿时大怒道:“地岩,天折,你们这是欺我水荒无人吗?还是早就商议好了?” 可就在水妖的话一说完后。 云舒顿时就被理竺师兄弟二人联手伤了。 而且其胸口,还同时中了两把剑。 这顿时让水妖大恨。 水妖见云舒身中两剑,给起身形,往着比斗的山头上落去。 “水妖,你是想破坏规矩吗?”当水妖身形纵起身之时,另外两个山头上的天折与地岩也随之纵身奔向水妖,欲出手阻止水妖。 “看来,你们二人早就联手了,这是要把我水荒中人斩杀于此了?”水妖见二人同时而来,心中怒道。 “非也,你也知道,伯溪与理竺二人原本就是师出同门,二人此时联手,那也只是想把云舒踢出而已,一会儿之后,他们二人必有一人独胜,这是早就定下的规矩,难道水妖你是想破坏此规矩不成吗?”地岩脸上带着笑意的说道。 水妖见天折与地岩二人拦着他,怒气满满道:“规矩?刚才的比斗已经破了规矩了,难道你们眼睛瞎了不成?” “水妖,你这话说的可就有些过了,三人比斗,可从未订立过不能联手之事,况且,难道你忘了,二十年前,你水荒中人,也曾经与天荒中人联手过,对付我地荒中人的。”地岩依然笑着说道。 比斗打到现在,结果已然很明显了。 地荒稳赢啊。 可就在此时,天折与水妖却是暗中示意了一下后,同时联手向着地岩轰出一掌。 好在地岩早就准备,脸上依然挂着笑脸,一个急纵,就已是纵身跳出了数丈之外去了。 第六百四十一章 秘药被夺三荒乱 “哈哈,看来二位这是早就对我有戒心啊,准备联手要把我地荒铲除不成吗?不过,好在老夫早就识破了你们二人的阴谋。”地岩退出数丈外后,笑着说道。 就当下。 他地岩还真不怕与其他二荒的人拼杀。 虽说地荒的人数少的可怜,也才仅有八人。 可这八人当中,也只有四人受伤,再加上地荒还有理竺这么一位与着三荒荒主同等高手的存在。 真要打,估计谁也占不了便宜去,更有可能,地荒还有可能胜出。 “地岩老儿,你早就打好主意了,要把这朱果独占,这才想着说要三家平分吧?好一个道貌岸然之人,我天折算是看出来了,你地岩可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天折见他与水妖二人联手并未对地岩造成伤害。 他知道,此时再打下去,吃亏的肯定是他天荒与水荒中人。 “天折老儿,水妖老儿,这是你们自找的,刚才我说平分,你们不平分,这下好了,那秘药最终只会落入我地荒,什么好人不好人的,你们两位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联手准备对我动手,恐怕是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吧?”地岩可不吃他们的那一套。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何情面可讲。 虽说三荒拼斗,那必将是天下最大的混战。 用山崩地裂来形容都不为过。 好在这里中横断山脉,这要是有普通人出现,看到当下的场面,也不知道心里会不会想,这是一群天上的神仙。 能加入三荒的高手。 哪一个不是武道之境? 能修练到武道之境的人,哪一个是过了百岁之龄? 而这三十一人,有着二十来人的面发,均是须白。 也只有两人的面貌,看起来像是一个步入老年之辈。 如此多的老者,在这横断山脉,人畜不达的地方出现,这不是神仙,又是什么呢? 而此时,云舒中了两剑后,又被理竺师兄弟二人踢下山头。 水荒中人见此情形,纷纷奔了过去。 止血上约。 杀人。 对于三荒的人来说,比斗一般是不会出现杀人的情况的。 这毕竟是毕斗。 如真要是杀了人,那这仇怨可就放大了。 而云舒所中的两剑,又中了两脚,也只是受了内伤加外伤罢了,离死还远着呢。 “云舒如何?”水妖见他水荒中人扶好云舒后,大声问道。 “荒主,云舒内伤加剧。”一水荒高手回应道。 “水妖,现在如何?”天折见二人的联手并未对地岩有任何的威胁,小声的问道。 水妖看了看不远处的地岩,眼中恨色虽重,但当下他还真不敢真的联和天荒中人对地荒开战。 随即,水妖回道:“等等。” 水妖的话一落,就随着他的人纵回了山头而去。 他的等等,当然是想看天地宗的这两位师兄弟如何了。 同样,他的等等,也是想让天荒的伯溪受重伤,当然,他更是希望,伯溪在受重伤之际,也能给理竺来上一下。 如能这般,那这架也就可以打了。 各人有着各自的想法,更何况这些老奸巨猾之辈。 随着天折一方的人落回到山头后,此时的伯溪,却是笑着小声的向着理竺说道:“师兄,我知道你一直在怪我,可师弟当年也是迫不得已。” “师兄你也知道,我是在他人的逼迫之下,才迫不得已加入到天荒,我知道师兄肯定是要把我从天地宗除名,但师傅在世之时曾说过,我们师兄弟是难兄难弟,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要在一起。” 伯溪的话,顿时让理竺想起了曾经。 曾经,他们二人的师傅还在世之时,也确实说过这般的话来。 师兄弟二人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不管发生什么,各自的心里,都有着对方。 更何况,理竺这个师兄,曾经还总是替自己的师弟着想。 种种过往一上心头之后,理竺却也有些不下了手了。 比斗,如再继续下去,不用想第二种可能,伯溪必败。 “你当如何?这可是秘药朱果,当下三荒相聚于此,为的就是争夺这朱果,无论如何,我们三荒必将都要分出个胜负来。”理竺心知,自己着实下不了手去,无奈的看了看对面的伯溪。 而此时,伯溪却是往前走了两步,离着理竺也只是相距半丈之距后,更加的小声说道:“师兄,我是天地宗的弟子,当下师兄已经到了武道之境七层之颠峰,难道师兄真愿意一直处在三荒当中?我天地宗乃上古宗派,就这些跳梁小丑,哪一个能与我天地宗相比?”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理竺听后不解的问道。 “师兄,你刚才不说你收了一个弟子吗?师兄的弟子,想来也不是平常之辈,能入师兄你的法眼,那必定是不凡之人。你不为自己想一想,也要为我天地宗的未来想一想,难道你想让我天地宗一直处于三荒之中?天地异宝朱果现世,这得上百年出会出现一次,此时我师兄弟二人为何不联手,把这朱宝夺走,为我天地宗的将来作打算?” 伯溪继续小声的说道。 当伯溪的话一出,着实把理竺给惊着了。 如此之言,在当下说出来,这可不是好事啊。 不过,好在伯溪的声音小如蚊叫,估计就几十丈外,就无法让人听见了。 “伯溪,你真当如此想的?”理竺思量了一会儿后,出声问道。 天地宗的未来,他理竺比谁都看得中。 只不过,他有些不相信伯溪的话罢了。 哪怕对方是他曾经的师弟,可伯溪却是加入了天荒好些年了。 伯溪有什么变化,理竺根本无法辨别。 而此时,伯溪说出他心中的计策来,这不得不让理竺心中多了一些警惕来。 伯溪的心,到底是不是还向着自己师门天地宗。 还是想与自己合谋,共同夺得这秘药朱果,更或者,这是天荒的阴谋。 当理竺的话一问出口后,眼睛时不时的往着远处山头的天折看去。 “师兄,我知道你有些不信我,当下,师弟我在师兄的手上,估计几招都走不过,哪怕我有什么想法,也无法对师兄造成伤害,师弟虽在天荒之中,但这心,却从未忘过宗门。”伯溪言道。 理竺闻声后问道:“秘药就在下面,就算是你我联手,有着如此多的高手在,你我二人也无法逃得生去,你说的话到是好听,可我却是不相信。” “师兄你多心了,师弟从来也不曾骗过师兄,想来师兄也是知道的,此处虽说是出现百年难得一见的秘药朱果,可师弟曾经也来过此地,看见那石头下方了吗?那里有一处山洞,那山洞乃是我曾经无意发现的,而且,我还特意依着我天地宗的法门改造了一番,如我师兄弟二人联想,想要逃得生机,想来也是不难的。”伯溪向着山凹下方的一处大石头示意了一下道。 理竺一听后,斜眼看了看。 不仔细看,他还真无法看出那里有山洞。 可当他仔细一瞧之后,发现确实如伯溪所言,那里有着天地宗特有的山洞洞门之技的痕迹。 “难道你曾经就知道,这里会出现秘药朱果?所以早就在这里打了埋伏?”理竺心中不解的问道。 “师兄你太高看我了,这秘药朱果的生长习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出现,到落果,也只有九九八十一天的时间。师弟就算是再厉害,也不可能有此本事发现秘药朱果的生长痕迹的。”伯溪笑了笑回道。 “好了,师兄,我们再不动手,那三个老家伙可就真的要怀疑我们了,师兄,一会动手之际,最好缓着来,可别真的把我给弄死了。”伯溪见他们二人说话说的太多了。 而此时,那七粒秘药朱果已经开始呈现出暗红色了,估计再过一两刻钟,那秘药朱果也该落果了。 如二人还在这里多言,不说三荒荒主会生疑,估计那秘药朱果都有可能不能及时收果,而落地成为废物了。 话说。 这秘药朱果,乃是天下间最为奇特之秘药。 朱果从生芽开始,到落果的时间,也仅有九九八十一天。 不多,也不少,整整八十一天的时间。 只要朱果一落地,其植株立马就会死亡。 而这朱果,只要一沾地,其果就会成为无用之果,与着普通的野果并无差别。 只有在其暗红色之时,落果之前用丝绢等不在五行之中之物接住,此朱果才有着强大的功效。 除了能治疗内伤之外,还能帮人提升境界,稳定境界等功效。 秘药朱果,世间少有,百年都不一定能出现一次。 而此次秘药朱果的出现,乃是因为秘药朱果开花之时,一股淡淡的清香飘香十里后,才被某位江湖人无意间发现的。 三荒中人闻消息后,这才全部出动相聚于此处。 随着伯溪的话一落后,就开始挥着剑法,与着理竺缠斗了起来。 可这样的缠斗,表像是看去,二人打得难解难分。 但在其他人眼中,也都知道,这理竺这位师兄在让着师弟罢了。 一刻来钟后。 正当那七粒秘药朱果开始要落果之际,伯溪停手,理竺一个急纵,直奔那山凹中秘药朱果而去。 手中拿着一个丝织物的袋着,伸手一捞,七粒朱果立马落入其袋中。 此时,在场的人,谁都在关注那秘药来。 可当理竺急纵过去后,水妖,以及天折、地岩同时也急纵而去。 当水妖见理竺已经得了秘药朱果后,向着他水荒中人大喝一声:“给我杀!” 秘药朱果,他水荒得不到,也不会让地荒的人得了去。 与着他同等相法的,当然属天荒一系的人了。 “杀!”天折也是向着他天荒一系的人大喊一声。 与此同时,地荒的人在地岩的带领之下,纷纷往着下面纵去,同一时间,也是向着地荒一系人大喊道:“杀!” 第六百四十二章 理竺重伤远逃遁 天荒与水荒中人纷纷往着理竺奔杀过去。 可随着地荒的人一加入,顿时就打作了一团。 天折迎上了地岩。 而水妖却是迎上了理竺。 至于天荒与水荒的人,基本都是联起手来,对着地荒围着打。 此时的横断山脉的这个小山凹中。 真可谓如战场一般。 有人中剑倒地,有人奋力博杀。 此时,再也不是那些以往讲规矩讲身份一般的高人了,而是如一波青皮一般,谁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与地位了。 “理竺,交出秘药,我饶你不死!”水妖一剑刺向理竺后,大喝一声怒道。 “哈哈,水荒中的就是如此的不要脸,比斗打不过,就开始要抢夺了,看来水荒不如以前,这也并无道理啊。”理竺持剑挑飞了水妖刺向自己一剑后,顿时是哈哈大笑了两声。 对于水妖,理竺当然知道其身手如何。 如真要是力斗,二人也是旗鼓相当,不分伯仲。 但同时,理竺也知道,水妖能成为水荒的荒主,那也是有着其强大的武力的。 能做为一名荒主,就算是再差,那也是有着强大的后招的。 而此时,正与着天折打将在一块的地岩,大声向着理竺喊道:“理竺,逃,你打不过水妖,水妖有一门绝技,能让你产生幻觉。” 当理竺一听到地岩的话后,顿时紧张了起来。 能产生幻觉。 这不得不让理竺想起自己的弟子来。 理竺可是见识过自己弟子所施展的剑法的。 当时,钟在天地宗内,与着理竺试招之时。 理竺就曾两次见过钟所施展的剑法中,带有让人产生幻觉的境像。 为此,理竺还特意的查找了关于剑法让人产生幻觉的典籍。 天地宗的剑法,并没有这般的剑法,但却也有着类似的记载。 他知道,这种能让人产生幻觉的功法,一般的表像,均为道像。 这也代表着此人入过道。 而且,这种道,还是大道。 这可不是普通的高手有此资格能入的大道。 何为大道? 当然是五行道,阴阳道,生死道,轮回道等等。 大道不多,也才将将十来种大道。 可是小道却是多的很。 小道易入,可大道难入。 对于这一点,武道之境的高手,谁都知道此一点。 而当理竺一听地岩此言后,更加的小心着。 三荒高手的拼杀。 此时却唯有一人却如看戏一般的躲在后方,脸上挂着笑脸,时不时注意着理竺。 此人正是伯溪。 伯溪虽有伤在身,但大多也都是一些皮外伤,被云舒所伤的内伤,也不是很重。 此刻的他,正慢慢的往着理竺所在的方向移去。 水妖见理竺冒似并没有逃的迹像,顿时剑法一施展后,一个幻像一般的天地出现在理竺的世界当中。 此幻像乃是水妖成名已久的功法。 此功法来水幕临天。 “不好,师兄看来要遭殃了。”此时,正慢慢移动脚步的伯溪,见自己师兄如一个木头人一般愣在了当场,知道水妖所施展的剑法正如地岩所言一般,有着让人产生幻觉的存在。 顿时,伯溪见水妖脸上挂着笑意之际,抬腿踢出一块石子,击向理竺。 “砰”一声后。 石子砸向理竺。 把理竺直接给砸出了幻境。 “师兄,小心应对。”伯溪向着已是清醒过来的理竺大喊一声道。 清醒过来的理竺,一个纵身,立马就跳了开去,向着伯溪感激的望了一眼。 “好胆,你身为天荒中人,却是为着地荒的人着想,看来是留不得你了。”水妖见自己的功法被破去,大怒一声,直接纵身杀向伯溪。 理竺见水妖杀向自己的师弟,心中也是一怒。 持剑奔向水妖而去。 自己师弟能救自己一回,自己无论如何,都得救自己的师弟。 况且,理竺与伯溪比斗之时,二人可是商议好了,要独夺这秘药朱果,为天地宗的将来作打算的。 为此,理竺心中相信,自己的师弟,依然是他天地宗的弟子。 当水妖持剑杀向伯溪后,理竺的剑也已经抵达。 这不得不让水妖反手回击。 “呛呛呛” 渐渐的。 二人的拼杀越来越是激烈。 正如天折与地岩的拼杀一般,谁也不逞多让,都往着对方的要害处奔去,都想着把对方斩于自己的兵器之下。 三荒乱斗,从一开始,到此时。 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里,地荒中的其他六人,均已是开始落至下风。 更有甚者,能站着的也仅有三人而已了。 另外三人,不是中剑倒地不起,就是已是身亡。 如此的的大乱。 在三荒中曾经出现过一次。 而那一次,离着这一次,已是有着近两百年的时间了。 两百年前的那一场大战。 差一点使得三荒全数被灭。 要不是打到最后,三荒荒主见如此的情况,最终只得罢了手,又握手言定下了规矩。 可这规矩放在当今,又成了笑话一般。 “荒主,你要为我们报仇,如果我们均身死的话,荒主你一定要为我们报仇。”此时,地荒中一名武道之境五层顶峰的高手,身上中了无数剑后,心知今日必死后,身上崩发出了所有的内气,大声一喝后,奔向围杀自己的两荒中人。 随着那武道之境五层顶峰的高手,崔发了身上所有的内气,与着围杀他的人力斗。 不到片刻之间,围杀他的两荒高手,纷纷战死。 而地荒的那名武道之境五层顶峰的高手,也同时战死。 场面惨烈之极。 五名两荒的高手,围杀一名武道之境五层顶峰的高手,又同时战死,这足以说明,此战之惨烈。 虽说,这种惨烈不如战场上两国将士的拼杀,但比起来,更是胜之。 “天折,水妖,今日我必要灭了你们两荒。”地岩瞧着自己一方最后一名高手战死后,心中悲伤不已,也是大喝一声。 随着地岩心悲而起,手中的剑也开始不要命的往着天折奔去。 而此时。 水妖与着理竺的拼杀,渐渐的,理竺身上的伤口也越发的多了起来。 至于伯溪。 早就来到了那块大石旁边。 而水荒的五名高手,也正对他动手。 这让他想解开大石之下的机关,都无法分身。 他来到这大石旁边,自然是想要解开机关,好让自己和理竺逃走。 只是可惜。 当他踢出那一脚的石子后,水荒中的人就分出五人杀向他伯溪了。 而且,那五名高手,其中有两个还是武道之境五层。 其他三个,均是三层一上。 如此多的高手,要围杀伯溪这样刚突破到武道之境六层的高手,而且身上还挂了彩的他,他伯溪也是苦苦应对。 一刻钟后。 五名高手被杀两人。 而伯溪身上的伤,也越发的多了起来。 当伯溪连杀两人后,更是受到了两外武道之境五层高手的合击,给了伯溪两掌。 这使得伯溪内伤加剧。 就算是内伤加剧的伯溪,总是能寻着时机。 终于,当伯溪把机关一解开后,同时启动了另一道机关,大声向着早已是满身上伤,血迹横飞的理竺大喊一声。“师兄,逃。” 随着伯溪的一声之下,理竺见大石之下的机关已是打开,露出了一个仅供一人身形通过的山洞来后。 一个急纵,就往着大石方向奔去。 “想逃?留下吧!”水妖也没想到,那大石之下,还有着一个洞穴的存在。 而且,他也时不时关注着伯溪的动静。 他知道,这个洞穴必定是那伯溪早就在此做了好准备。 可是,他无法想像,这样的一个地方,那伯溪怎么会知道这里会有秘药朱果的出现,而且还在这里早做准备,修筑了一个机关通道? 顿时,水妖心中生疑,大喝一声后,一剑斩向急纵而去的理竺。 理竺急纵向大石,根本无法抽身回击。 最终,“扑”的一声后。 理竺硬生生的受了水妖一剑。 可是,理竺依然不肯落地,往着大石奔去。 “师兄!”伯溪见理竺受此重伤,急的他大呼道。 下此同时,那水荒围杀伯溪所剩的三人,纷纷反身过来,阻止理竺。 “呛呛呛” 伯溪见此情形,手中之剑,施展剑法,往着那三人杀去。 理竺一落地后。 对着一人急刺了一剑后,拉着伯溪,一送一推,送进了洞穴之中。 而他理竺自己,在伯溪进入洞穴后,连忙闪身窜进洞穴,随手往着洞穴一处连拍三击后。 “砰”的一声。 洞穴那厚厚的石壁瞬间就给关上了。 此时,当那厚厚的石壁关上的那一刻,水妖已至。 心中大急的水妖,内气横飞,伸手往着石壁上拍去。 “砰砰砰” 随着水妖的连拍数掌后,石壁的原型露了出来。 原来,此石壁与着天地宗的那道门一样,并非真的石壁,同样乃是某种金属所制而成。 想要以内力破坏,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了。 “天地宗!!!” 水妖见自己连拍数掌后,根本无法破坏那机关大门,歇斯底里一般的怒吼一声。 水妖从未料到。 在这秘药朱果现世之地,还有着天地宗早就准备好的机关洞穴存在。 他更是没想到,在他强大的武力面前,还让天地宗的师兄弟二人逃离而去。 这是他水妖成为水荒之主以来,受到的奇耻大辱。 而此时,理竺师兄弟二人一入洞穴后,就往着洞部急奔而去。 “师兄,你的伤?”伯溪扶着受了重伤的理竺,见其背部的血迹都快成喷涌状的模样,心中紧张不已。 “帮我把这瓶药洒在伤口上止血。”理竺此时着实伤的不轻。 这一道被水妖所劈的剑伤,深可见骨,其长度更是从肩到背,足有两尺之长。 而且,水妖所出的这一剑,那可是夹杂着浑厚的内气,更是让理竺嘴中喷出不少的鲜血来。 第六百四十三章 李祐抵达钟文离 随着伯溪帮着理竺上了药后,师兄弟二人又同服了一些其他的药。 “师兄,你这药止血为何如此之快?这是何种药?”伯溪见半刻不到的时间,理竺的背部伤口就不再有血迹流出,顿时好奇道。 “哈哈,这可是我那好弟子给我的药,只是可惜,今日我只带了一瓶过来,要不然,你到也可以用上一些。”理竺笑着回应道。 不过,理竺大笑过后又说道:“只是可惜,我这弟子所给我的这些药,对于内伤却是并没有作用,只能对外以及一些普通的内伤起到一丝的作用。” 理竺到是希望钟这个弟子,能制作属于他们的境界的内伤药来,只是可惜,这样的的药材世上少有。 到了武道之境,只要受了内伤,想要全愈,可真是难。 伯溪一听之下,赶忙劝慰道:“师兄,这已经很好了,这与我们所使用的伤药来,都好得太多了。待有机会,师兄你一定要把你那弟子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好,只要我们此次能逃得命去,待小来了,我一定让他给你行一个大礼。”理竺应道。 此时的理竺,完全可以相信自己的师弟。 而此时。 山凹中的拼杀却已经停了下来。 “地岩,你敢说理竺此等行径不是你故意授意的?还有你天折,那伯溪身为你天荒中人,既然跟地荒中人联手,你们两荒不会是以此机会,准备对我水荒痛下杀手,想要灭了我水荒吧?”水妖瞧着自己一方的人,连他在内的十三人,已经只剩下五人了,心中恨极。 水荒原本的十三人。 十三人经此大战拼杀,能活下来的,除了水妖之外,还有那位早就中了剑伤的云舒。 而另外三人,也是惨到了一种程度。 其中两人,一人抱着一腿一臂,紧张的看着当下两荒中人。 “水妖,你放屁,我也没想到,理竺会与天荒的人混在一块,那秘药朱果本该就属于我地荒的,可我也没有想到,理竺会与他那入了天荒的师弟联手,天折,你说,这是不是你早就有的计划?”地岩也是大怒道。 此是的地荒。 到如今,除了理竺之外,也仅剩他和一个断了两臂的高手了。 地荒八名高手,到如今,可以说就他地岩能战了。 至于那断了两臂的高手,此时却是恨意满满的盯着两荒中人。 两臂断了到还好,只要寻个高绝的医者,也是能接回去的。 就好比地荒中就有一名医者。 只不过,此名医者在此次拼杀当中已是身死了。 “你们二人难道还不知道吗?伯溪本就与你地荒的理竺同出一门,而且二人又是师兄弟,此次他们师兄弟二人联手,这是准备要独占那秘药朱果,你们也不看看,我天荒中的人,又有几个好的?”天折听着二人的怒斥,心中也是怒气满满。 此时的天荒。 原本的十人,到如今,连他天折一起,也仅余三人了。 另外两人,身上多伤口,早就如血人一般。 而且,还有一人一脚腿都被斩断了。 三荒经此乱斗,能完好无伤的,除了三荒的荒主之外,基本是无完人了。 谁也没想到。 这样的一场乱斗,会打到如此的地步。 就如重现两百年前的那场乱斗一般。 乱斗的结束。 也是因为实在到了没人可拼杀的地步了。 如果有一个完人,说不定还会继续打下去。 至于三位荒主,他们各有恨意。 “地岩,天折,你们给我记住,此事是你们两荒中出了问题,无论如何,你们都得给我一个交待,否则,今日没完。”水妖不相信二人的话,自己水荒虽然人数比对方多,可活下来的几人,只不过是几个武道之境初期的人物罢了。 “给你交待?谁又给我交待?如今我三荒成了这般模样,难道还要斗下去吗?我们还不如联合一起,追缉天地宗那二人吧。”天折见水妖如此说话,恨恨的说道。 话说的再多。 也复活不了死去的武道之境高手。 随着天折的话一起,另外二人心中也有了主意了。 而此时。 远在几千里之外的扶桑国,钟每日除了练功就是打坐静修。 对于三荒发生这么大的战事,完全不知情。 就算是知情了,他钟也没有那个能力参与其中。 毕竟,没有达到武道之境,就介入到这样的乱斗当中去,那不是找死,就是纯粹是为了死而死了。 “师兄,海上来船了,有可能是圣上派人来了。”正当钟静修之时,李山纵身过来向着钟说道。 “来了就来了,自然由着尉迟敬德去接应,你这天天乱跑,不好好练功静修,这境界如何提上来?”钟如一个长辈一般,训着李山。 没办法。 师兄就是师兄。 钟的身份摆在这儿,而且,钟的境界比李山高了不少,这不得不让李山听其话。 “嘿嘿,师兄,我这不是静不下心来嘛,前段时间,你跟我说了石儿的事情,这才让我高兴的有些没了边,还请师兄见谅。”李山嘿嘿笑着辩解道。 “你啊你,李石在灵宝宗还不错,你也就不要多挂心了,况且,我也没向他多说什么,想来,以李石的性子,必然会好好在灵宝宗修练的。”钟听后,无奈道。 不过。 这事钟还真无法感受到。 毕竟,钟还未成亲,无法体会到做为父亲的心思。 再者,李山与灵宝门的恩怨,他钟也无法感同身受。 正当钟与着李山说话之际。 石见港口处,海上所行来的唐国船只,渐渐的靠了岸。 “这里就是扶桑国?”一位穿着皇家服饰的一个年轻人,站在甲板上,看着远处的山林说道。 “是的,燕王殿下,此处就是扶桑国石见山了。”随行的船队船长笑着回应道。 船长,当然还是那位郭子义了。 郭子义的差事,就是押送货物被给和人员过来。 而此次,他受了李世民的差遗,护送着眼前的这位皇子前来扶桑国,这一路上,让他可谓是痛苦不堪。 燕王李祐,可以说真是难侍候。 比起其他的皇子来说,要难侍候的多了。 “恭迎燕王殿下。”正当李祐看着远处之时,尉迟敬德领着诸位将领已是到了港口,直接上了李祐所乘的船只,向着李祐行礼道。 “尉迟将军辛苦,本王此次受父皇之令,前来扶桑之地驻守,以后还请尉迟将军多多照料一番。”李祐可以说在长安并没有几个怕的人,但眼前的这位尉迟敬德,却是让他即怕又惊之人。 为何? 因为尉迟敬德曾经也是一位天不怕地不怕之人,见谁都能痛打一番。 只要看不对眼了,连皇子他都敢打。 而李祐,就曾经被尉迟敬德打过好几次,连状告都无门。 “燕王殿下客气了,来到了扶桑,那就好好看看扶桑,以后,此地说不定就是燕王殿下的封地了。”尉迟敬德也不客气,一边说话,一边向着李祐伸了伸手,示意他可以上船登岸了。 “那以后还请尉迟将军多多宽待。”李祐眼皮跳了三跳,赶紧回道。 话一说完后,赶紧带着众随从下了船去。 行营当然是没有建好了。 能让燕王李祐居住的,也只是一处稍好的石屋。 石见临近海边,再加上随船而来的人基本没有多少是建房子的匠师,多数为采挖的匠师,想要建上好的行营,那基本是不太可能。 李祐这个皇子的到来,并没有影响石见银山的开采。 该干嘛的干嘛,谁也不影响谁。 李祐的到来,到也去了钟所居住的小山头上见过了钟。 钟对于李祐,也只知道其在长安过得很得意。 此次李世民派李祐前来做为督监一样的人物,钟还真有些不解。 钟原本的想法,只是希望李世民派一个亲王过来就可以了,就比如李渊的其他几个儿子什么的。 可没想到,李世民却是派了李祐前来。 “燕王殿下,你即已是到了扶桑国,以后就好生在这里驻守,莫要惹事,否则,谁也救不了你,包括远在长安的德妃。”钟看了看李祐说道。 “是,钟少保。”李祐在长安城见过钟,也听闻过关于钟的事迹。 对于钟这个县侯少保,他以前虽说有些小瞧,但听闻了一些传闻之后,他也知道,眼前的这个钟,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好了,如无事的话,就回去安生歇着吧,过两天,我也该离开这里了。”钟没多话,打发了李祐离去。 一边的李山,见李祐离去后,出声问道:“师兄,你要离开扶桑国了吗?” “应该过些天吧,我还得去一趟流云宗看看,好警告警告那位流云宗的宗主柳贺生,你跟郭子义说一声,等我回来后再返回唐国。”钟没想着即刻离开扶桑国。 虽说,扶桑国的事情可以说是已经稳了。 但有着流云宗这个不定时炸弹的存在,钟在离开扶桑国之前,必然是要前去打压一番。 更何况,那柳贺生受了自己的三十六枪,自己原先承诺的话,自然是要去兑现的。 “好的师兄,我这就去说一声。”李山听后也知道自己该干嘛。 此次李世民派李祐前来,并未让李山以及姜卫返回唐国。 此次李世民没有指示,想来也是在等钟返回唐国后再定吧。 唐国的情况,李世民虽有些数,但如在没有得到钟的确定,李世民也不可能直接把李山以及姜卫撤回唐国的。 几日后夜。 钟就离开了石见山。 此行,钟当然是要去流云宗了。 至于流云宗在哪里。 钟早就从那些扶桑国的高手嘴中打听到了,要不然,钟也不至于连准备都没有。 第六百四十四章 离境返家话医术 其实。 流云宗离着石见山一带并不是很远。 流云宗坐落于凤珠一带的一座离岸很近的岛上,离着石见山一带估计也就一千来里的距离。 以钟的轻功,早已不需要一夜的时间了,两个时辰不到即可抵达。 子夜时分。 钟一抵达流云宗后,直接落至流云宗的宗门之内,把流云宗的一系高手惊得吓了一大跳。 他们还以为钟是过来杀人灭口的。 “柳贺生呢?”钟对这些小虾米根本不看中,哪怕其中还有着一个先天之上的高手,钟也没放在心上。 “宗主在里面,前辈请。”那先天之上高手心中也是紧张害怕,但见钟话一问出口后,赶紧迎着钟往着流云宗某处行去。 半个时辰后。 钟离开。 谁也不知道钟与着那柳贺生说了什么。 为何耽搁了半个时辰? 随着钟的离去后。 流云宗的宗主柳贺生,却是坐在屋中暗叹着气道:“唐国小儿,真是欺人太甚!” 一看这柳贺生所言之语,就知道钟冒似并没有给他好脸色。 不过,好在他身上所受的三十六处伤,却是好了三处。 这对于柳贺生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不过,依着钟曾经说的过的话,每三年帮他压制或治好一些伤。 这所余下的三十三处伤,估计得几十年后才能好了。 至于柳贺生能不能活这么久,这可就不好说了。 说不定,到那个时候,柳贺生早就作了古,而钟的这个承诺估计也就成了一纸空了。 钟要求他保护好唐国人的安全,那是必然的。 钟要离开扶桑国,如果不警告一方柳贺生,钟可安心不下。 一夜过去。 钟回到了石见山。 对于钟要返回唐国之事,尉迟敬德他们早就知道消息了。 一行几百人,纷纷到了码头,送着钟上了船只。 “大家保重,如有任何事情,尽快传消息回唐国,贫道告辞。”钟站在船头甲板之上,向着众将士告别。 “钟少保保重,一路顺风。”众人拱手言道。 随着郭子义的一声令下,船只开动。 来时二十来天。 回到江阴之时,却是用了整整一个月。 一个月在海上生活的时间,真是让人痛苦不堪。 不过好在钟比较静,绝大部分的时间里都在打坐静修。 可依然还是让人感觉到烦燥。 而船员们更是如此。 没有人喜欢在海上的生活。 摇摇晃晃的,脚下像是没有根一般。 常年生活在陆地上的人,在这大海之上摇摆不定,总像是觉得脚不沾地,一点都不踏实。 “钟少保,这是我交给圣上的奏报,如钟少保返回长安之时,还请帮我呈于圣上。”郭子义拿着早已写好的一封奏报,交给钟道。 “你的奏报让我呈交给圣上?郭将军是不是找错人了?”钟不解道。 依着正常的途径,军中奏报走的都是军方的路径,绝不可能由着他来呈给李世民的。 虽说钟此次必然是要去一趟长安,可郭子义的奏报却是想让他转呈,这明显不符合规制的。 “钟少保你有所不知,我这封奏报乃是请辞的奏报,并非军中奏报,所以,我想请钟少保代为转呈。”郭子义不好意思的说道。 “郭将军这是对海上的生活不满意啊,或许郭将军现在觉得苦闷,如石见山的银子出产后,你会发现,这趟差事才我唐国的重中之重。”钟没有接奏报,笑了笑说道。 “钟少保误会了,我并非不想这海上的生活,只因爱女要选个夫家了,这才想着赶紧回长安,如爱女选了一个夫家后,我到是可以继续在海上的差事。”郭子义不好意思的回道。 随着郭子义的话一起,钟这才想起那个在长安城,经常追着自己不放的郭琳来了。 这么多年了。 郭琳也成长到要嫁人的年纪了。 而自己,仍然孑然一身。 “郭将军,此奏报还是由着你自己上呈吧,贫道虽说是少保,但却不再插手任何朝中之事,郭将军,保重。”钟不想沾上这个麻烦。 对于钟来说。 自己认郭琳也有好几年了。 如自己帮着郭子义转呈这份奏报,如被郭琳知道了,到时候郭琳必然会恨及自己的。 能不沾手,尽量不沾手吧。 郭子义瞧着钟远去的背影,叹了叹气道:“唉,琳儿,钟少保这是看不上你啊,此次为父本是想借此机会,好让圣上给你做回主,赐个婚,可钟少保连接都不接我这份奏报啊。” 而此时离开码头有着几十丈的钟,耳朵中传来郭子义的轻叹后,顿时觉得这父女两真不是省油的灯。 “你女儿还是算了吧,当年要是我真能看上,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还没动静,你就好好给你女儿寻个夫家吧,到时候我必当送上一份厚礼。”钟听后,心中暗道。 郭琳与着自己认识这么多年,自己也是躲了这么多年。 不论关系如何吧,至少,这份交情还是在的。 待到钟行至无人之地后,顿时内气运转,就往着长安方向奔去。 钟想着以最快的时间抵达长安,把扶桑国的情况向李世民禀报后,赶回龙泉观。 龙泉观乃是自己的根。 这段时间他在扶桑国,心中就一直记挂着。 正当钟往着长安城急奔之时。 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云罗寺外。 “师姐,这就结束了?”龙玉有些不解。 曼清进了云罗寺不到一刻钟就出来了,这让龙玉心中甚是不明所以。 云罗寺中不招待女子,能让曼清入内,这已经破天荒了。 至于龙玉这个侍女,自然是没有资格进入其中了。 所以,她们二人一到云罗寺后,龙玉就守在云罗寺外等候着。 “嗯,走吧,去利州。”曼清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后,直接抬腿往前走去。 “师姐,现在就去利州见一见那个叫九首的吗?”龙玉也不再去纠结关于云罗寺为何这般不待见他慈航殿圣女之事,反到是对去利州之事生起了兴趣来。 “是。”曼清简单的回应道。 “师姐,到了利州后,见到那人后,我要先打一次,我到要看看,那叫九首之人的身手到底如何厉害。”龙玉兴愤说道。 龙玉的话多。 比起曼清来,这话都多到一种程度了。 好在曼清也不嫌她话多。 二人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如同姐妹一般。 虽说一个为圣女,一个为侍女。 二人的身份着实相差甚远。 但其天赋也好,还是悟性也罢,曼清也只是稍稍比龙玉好上一些罢了。 当年。 慈航殿殿主在选择圣女之时,本来是想把龙玉当作圣女来培养的。 只是可惜,龙玉的性子有些跳脱,而且话又太多,并不适合成为慈航殿圣女。 不过。 慈航殿殿主到也没把她们二人过份的区别对待。 修练一途,习武一道等等。 二人所学也近乎一样。 只不过,曼清比龙玉多学了一手只传圣女的一套剑法,其他的基本可以说是相同了。 夜。 很深。 一路急奔的钟,终于在子夜时分,赶到了长安城。 一入长安城后。 钟就奔向宫城中去。 时过半个时辰后。 钟再一次的离开了长安城,往着利州方向奔去。 该说的话已经说了,该说的事,也都反馈了。 至于李世民如何去做,那已经不是钟的事情了。 清晨。 “弟子九首拜见师傅!”当钟一回到龙泉观时,天色已是亮了。 而此时,钟正好瞧见自己师傅起来练剑,赶紧跑了过去见礼。 李道陵瞧着一路风尘模样的弟子,走了过去,帮着钟拍下沾着的树叶问道:“九首,你何时回来的?” “回师傅,弟子也是刚回来。”钟笑着应道。 “我听鬼手前辈说你去了扶桑国,师傅还担心你有事,此时见你回来,我这心也算是落了地了。”李道陵瞧着眼前的弟子,全须全影,并没有任何的损伤,心中甚是高兴。 随后,陈丰闻声过来。 没过多久,鬼手也是走了过来。 紧随其后,却是另外三人。 当钟瞧见那三人后,直接愣住了。 此三人并非别人,而是孙思邈师徒三人。 “九首见过鬼手前辈,见过孙道长。”钟见他们过来后,赶忙行礼。 “九首,你可是让我好等啊,这下好了,你终于是回来了,走走走,我正好寻你救教一些事情呢。”孙思邈此时急的如一个小孩一般,拉着钟就要去说什么求教事情。 这让钟顿时不明所以。 “老孙,你也莫要急,我这弟子才刚回来,这路上必然是困饿难当,还是先让我这弟子休息休息,吃上一口热饭吧。”李道陵赶忙出声劝道。 李道陵心疼自己的弟子,这也是无可厚非之事。 孙思邈一听李道陵的话,顿时就脸红了起来,犹如一个老小孩一般。 “这也怪我心急,九首,那你赶紧去吃饭,待休息好后,我再寻你求教求教。”孙思邈赶紧松开拉着钟的手,催促着钟去吃饭。 吃饭? 这一大清早的,吃什么饭? 饭厅的锅都还没热呢,哪里来的饭吃。 中午时分。 一众人坐在屋前,看着钟摆弄着自己请人打造的显微镜,一边说着一些当下没有的知识。 说来。 钟对于这些并不熟悉,也只能模糊的记得一些。 所以,只能一边教一边说。 “九首,你说的这个细菌到底是为何物?难道只能通过这台显微镜才能看到不成吗?”孙思邈一边听着,一边问道。 “是的,孙道长,细菌太过微小,肉眼凡胎可无法视之,只有把这细菌病毒放大到一定的倍数,才能观之,所以,我这才打造了这一台显微镜。”钟笑着解释道。 就这样。 龙泉观出现了一堆探讨关于医术的景像来。 不止是孙思邈好奇。 就连鬼手也是好奇不已。 第六百四十五章 钟氏一族普惠及 这显微镜之事,也是钟曾经答应过孙思邈才造的。 而今,孙思邈他们对于钟的解释,也越发的好奇了起来。 只不过,显微镜这目镜物镜这东西,还真不是当下这个时代容易解决的,哪怕钟废了不少的工夫,也同样只做到三百多倍,再高,再精尖,估计钟是没办法了。 首先,钟真的没有这天赋。 再加上钟对于这东西,在前世之时,也没有深入的了解过。 这还是他自行摸索着制作出当前的这台粗糙显微镜。 “九首,你的意思是说,只要这显微镜的什么镜足够大,足够清淅,再足够精密,就能看到更多的东西?”孙思邈很是在意这台显微镜。 这可是他从未接触过的世界。 而且,钟还说了关于大疫之类的大概起因,以及其流通的状态等等。 这可以说,给孙思邈打开了一道新的医术大门。 更别说当下这台显微镜给他造成的冲击了。 “孙道长,是的,只要你能寻到上好的巧匠,以及材料,那必然是能造一台更好的仪器的来。”钟的解释,也算是合当的。 至少,钟自己是不可能再去花精力去弄这玩意了。 自己还有着诸多的事情要做呢,由着孙思邈他们去折腾吧。 “九首,你刚才所说的,我到是想起一件事来,曾经,我给一位病人接腿之后,其沾了水,难道也是这微小的东西造成其伤口腐烂的?”一旁的鬼手突然插话问道。 “鬼手前辈,你说的这事,那是必然的。只要是伤口,如果没有相应的环境,以及相应的手段,基本都会腐烂,而这腐烂的原因,就是我们所呼吸的空气中,以及所喝的水中,都含有细菌。”钟笑着回应道。 对于鬼手所问的问题,钟可不觉得他不懂。 只不过鬼手并没有见过关于细菌一类的东西罢了,在他的世界认知里,伤口,他也知道必有原因的。 只不过,他也一直寻不到其中的原因,一直归结为神秘事物一般。 “那该如何杜绝呢?”孙思邈插话问道。 “这个以当下的条件,还真难以杜绝。除非你有固定的地方,建一个无菌室什么的,帮他人进行消毒后,再诊治,诊治结束之后,再加一些特殊的药草,想来这的机率还是可以降低很多的。” “当然,还有一种简单的方法,那就是制出一种能够随身携带且方便的消毒物品,而且诊治之后,要多提醒,毕竟,当下的百姓们一不识字,二活计又多,如不多提醒,这伤治了之后,也一样会越发的严重。而且,此行对于孙道长行医那更为有利。”钟缓缓说道。 对于钟所言的这些东西,李道陵与陈丰二人早就听过了。 为此,李道陵曾经还特意依着钟的话,弄了一间无菌室做过实验。 虽简单,但绝大部分的细菌也是能杀死的,毕竟是高温蒸溜。 “九首你说的让老道我茅塞顿开啊。”孙思邈听后,渐渐清淅了起来。 如他这种经常在外行医之人,消毒之事,也是让他倍感头疼。 钟的提醒,也算是解了他多年的困惑。 其实,孙思邈也有一些药草消毒的方法,只不过都是就地取材,条件又差,只能将将使用。 如真有钟所说的东西的话,那对于他来说,不亚于能治好更多的病人。 随着探讨越来越深。 从细菌,到病毒。 再到手术以及一些疑难杂症。 渐渐的,天色越来越晚。 一行数人,根本就不知道天空的太阳,早已是落了山。 当钟说的口干舌燥后,抬起头来,看着天色已黑,赶紧起了身说道:“诸位,你看这天色都黑了,大家想来也是饿了,要不先吃晚饭吧?而且,我这今天才返回,家人还未没看一眼。” “你看,这天色都黑了,走,老孙,先吃饭。”李道陵知道,钟这是不放心自己家人,想着去看一眼自己家人。 随即,众人往站饭厅行去。 第二天。 钟去了三泉县的三斗村看望自己一家人。 “小,前段时间长安来了好一堆人,还封了你父亲国公什么的,连阿娘都封了个什么夫人,小,你看,这就是当时的几封圣旨。”当秀瞧见自己儿子来了后,脸上挂着高兴,没说几句话后,就拿着朝廷的圣旨给钟看。 钟听后有些不解。 就封赏之事,钟在去年拒绝过一次。 贞观十一年。 那可是大肆封赏之年。 很多的国公爵位,也都换了。 就好比程咬金,从原来的宿国公,换成了卢国公。 当时,李世民还想着给他钟封赏一个郡王之类的爵位,只不过被钟给拒绝了。 而今,钟着实没想到,李世民会给自己来这么一出。 随着钟看过几封圣旨之后,渐渐的,也想通了李世民为何会这么做了。 自己不接受,不代表着自己家人不接受。 至少,自己一家人有了这些爵位后,不管是现在也好,还是未来也罢,均能受益。 只不过,当钟一想到将来,钟心中越发的看不懂唐国的命数了。 “阿爹阿娘,即然朝廷封赏了,那就收着,而且有着这么多的田地,以后也可以留给小武和小花。”钟笑着说道。 钟却是不敢说小武以及小花未来的孩子之事。 就这话,钟哪敢多说一句。 只要自己敢说孩子一事,自己阿爹阿娘必然会对着钟穷追猛打,说不定就给钟纳上一房小妾不可。 “哥,我的封地变大了呢,吴沟村附近的村子都成了我的封地了,只不过阿爹阿娘不让我去看看。”小花难得等回自己的哥哥回来,一见到钟后,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 “那等哪日,你寻个机会去看看,另外,阿爹阿娘,家里是不是该寻上几个下人了?”钟摸了摸小花的脑袋说道。 “我和你阿爹可受不了这种被人服侍的日子,这样挺好的。”秀摇了摇头说道。 对于下人,秀一直以来都是拒绝的。 或许是因为不熟,再加上习惯了有事自己做,如真被人服侍了,她说不定真不知道怎么过日子了。 “阿娘,我觉得还是要寻几个人来,可以在本家或者一些亲戚家寻几个人来,不多,个就可以了。这样大家也熟悉,相对来说也容易交流。”钟建议道。 就钟家本家来说,虽说有着钟这个刺史,再加上钟本根这个三泉县令,可冒似好像并没有多照顾多少人似的。 钟家本家也不好提这事,毕竟失联了这么多年,这话估计还真难说出口。 至于钟本根这个县令,他可是知道。 钟一直以来,对利州的政事都是执行有能者上,无能者下的政策。 就本家的这些人,识字的没几个,有能力的更是没有几个,他钟本根也只能把人安排做个衙差什么的。 就好比那钟大,他也只是被安排做一个衙差,然后才去了统军府当差。 “小,这样可行?”秀问道。 “这有什么不行的,阿爹,这事你拿主意吧,你可是咱们家的话事人。”钟对于这事只能建议,到是不好真的做主,自己的阿爹还没说话呢。 “的可以,那我一会去找伯父问一声。”钟木根点了点头应道。 “阿爹,你和阿娘,还有小武以及小花的封地,都需要人去打理,这事要不就交给本家的人去打理吧,不过,这事你可得叮嘱了,该如何,都得有着章程,都依着塔沟村的形式来,不懂的话,先去塔沟村向外祖母和舅舅学一学。”钟再一次的说道。 “好,这事是得找人打理,阿爹和你阿娘也不懂,也就小花和你识字。那阿爹现在就问一问去。”钟木根是一个藏不住事的人。 本来,这封赏之事,他与秀就准备等着钟回来好好问一问。 毕竟,朝廷的事情,钟比他们二人知道的多,也懂得多。 如今钟最隔几个月回来了,事情就这么简单的解决了。 随着钟木根出去后没多久。 家中就迎来了钟家一族的话事人钟真,以及族中的几个青壮年以及妇人女子全来了。 “钟见过大祖父,还有诸位长辈。”钟见来人,赶紧行礼道。 “小,刚才你阿爹跟我说的话,可当真?”钟真激动的问道。 他不激动都不行啊。 原本,钟家本家的人,一直等着有好事降临。 可这一等,就是两年多。 两年多的时间,谁都期盼着。 而今,听闻钟木根过去问话之后,心中还有些不相信,这才赶过来向钟确认。 “大祖父,阿爹说的话是真的,这两年多里,我着实太忙了,把大家都冷落了,这是我的不是,还请各位长辈莫要见怪。”钟点了点头应道后,又是行礼抱以歉意。 “不怪,不怪。”众人见钟如此模样,哪还有生出怪罪钟的想法来。 或许,以前还或多或少有一些的。 但就在刚才,他们听了钟木根的话,这怨言早就消失了。 “大祖父,我的意思是让族里派出一些人去代为打理封地,至于细节什么的,还是由着阿爹与你们商议吧,我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去处置,我这一次离开利州有几个月的时间,还得去利州各地看看情况。”钟笑着说道。 这些事,自己只提议,插手就算了。 自己阿爹阿娘也可以通过此事,与着族中人拉近一些关系来,这也算是两全齐美了。 “这,小,你怎么才到家就又要走了啊?”秀听见自己儿子要离开,心中不舍。 “阿娘,待我忙过一些时日后,再回家住一段时间。”钟也不想离开啊,自己着实有不少的事情要去做。 而且,龙泉观还有着两尊大神在呢,自己可是寻了个借口才回家的。 第六百四十六章 鬼手欲传钟文医 钟并没有在三斗村多留。 从来到走,也就半个时辰的时间。 这使得一家人对钟冒似有些意见了。 “小这是得有多忙啊,这才着家没多少就离去。”钟真瞧着钟离去的背影说道。 “伯父,小这也没办法,好多事都等着他呢。”钟木根到也没什么太多的想法。 自己儿子着实忙。 在长安城的时候,他可是知道的。 对于利州,他反而却是不清楚。 甚至,钟本根每一次回到家中,也从不提一些政事上的事情,哪怕连钟这个刺史,他们都不会多说一句话。 还是那句话,避嫌。 反观小花。 一脸的不高兴。 都十多岁的大姑娘了,依然还是喜欢跟着自己哥哥在一起。 这好不容易等到自己哥哥回来,这下好了,还没说上几句话,钟就走了,这使得小花心中甚是难过。 虽说,都长成了一个大姑娘的小花。 到如今也开始知道一些男女之事。 秀经常在小花的耳边叨叨,又有着村子里的人说上几句,小花哪里会不知道。 而且,秀最近也在想着帮小花物色婆家呢。 不过,对于小花的婆家,她和钟木根却是犯了头疼了。 要是放在以前,他们夫妇二人到也能想着把小花嫁出去。 可打小花有了爵位后,这事情就开始变得有些让他们难办了。 身份。 在这个时代表着一切。 如果小花嫁到一户普通人家家中去,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没过多久,钟已是到了利州城。 入了府衙,过问了一些事情后。 也不作多停留。 只交待了一些话后,又做回他的甩手掌柜。 利州如今有无他钟坐镇,还真不是那么重要了。 毕竟,钟这个刺史,目前只能做为镇州神兽一样的存在。 可没有也不行。 真要是钟这个刺史之职一下,说不定各县都会闹起来,甚至会变成一个大战场都有可能。 十日后。 孙思邈他们师徒三人离开。 李道陵师徒几人相送至小路的尽头。 在这十日里。 孙思邈都快把钟给烦死了。 每日里,总是抓住钟问这问那,总要搞清楚各种病症的起因等等。 而钟前世并非医学生,根本无法讲得明明白白。 为此,钟每日里都在苦思暝想,想出前世的一些医学知识来。 什么妇科,儿科,内科,外科,脑科,骨科等等。 全部都过了一遍。 十天的时间。 让孙思邈越发的发现,这医术之途犹如浩瀚的星空一般,无法探索其根底,让人沉迷于其中。 车罗他们二人,每天也跟随着孙思邈,手里拿着笔墨,从不漏下钟任何一句话。 看起来,犹如钟是一个领导,走到哪,下面的人就记到哪。 “师傅,回去吧,孙道长他们已经走远了。”钟瞧着远去的背影,看着自己师傅那落寞的神情,心中也知道,此次分别,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再见。 “前段时间,张冲他们也来了龙泉观,我想留,他却是留不住,唉!!!”李道陵望着小路的远方,叹声道。 钟一听,才知道一阳观的张冲他们也来过,这才明白,自己师傅为何会越发的落寞。 人到了一定的年岁,感慨也就越多。 更何况到了李道陵他们这般的年岁,可以说,土都埋到脖子了。 没有过多的语言可以安慰。 就钟本就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人。 这话总是堵在嘴中,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而陈丰嘛,也是这样的一个人。 两个弟子,就这么静静的陪着他们的师傅,驻足于小路之上,看着早已消失了身形的小路远方。 好半天后,李道陵终于是回过身来,一句话也不说,往着龙泉观方向行去。 钟与陈丰二人,默默的跟随其后。 咱过龙泉村的时候,村民们与着李道陵打招呼,他都没有应声。 从此足以可见,此时的李道陵心中到底有多落寞了。 在以往的时候,村民只要跟李道陵打声招呼,至少也会回上一句的。 而今。 打孙思邈他们离去后,李道陵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越发的沉默寡言了起来。 不过,这事到也没有维持多久。 几天后,李道陵就恢复以往的状态了,只不过这精神头冒似没有以前高了。 某日。 饭厅之中。 鬼手坐在钟的对面,笑着说道:“九首,我观你的医术很杂,而且,你师傅也给我看过你配制的药,甚好,你有没有想过,把医术学得更为精堪一些?” 钟吃着饭食之时,偶听到鬼手之言,心中还有一些不解。 这么突然来上一句,钟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 而此时,李道陵也们也是偶闻鬼手之言,顿时停下了碗筷,看着鬼手。 “鬼手前辈何意?就当下来说,我大部分的时间还是在修练之上,对于医术而言,够用就行。”钟停下筷子说道。 是的。 钟本着的想法就是够用。 这个够用,只是建立在普通人的身上,或者一般人的身上。 就好比自己一方的人,受了点伤,可以医治。 想要医术再精进一些,这对于钟来说,当下是不太可能的了。 几年前。 自己在长安城寻遍了诸多的名医,就是为了学医。 医算是有所小成,而且连任竹的失声症都治好了,这对于钟来说,好像差不多是够用了。 再者说。 加上他自己的修为,有着内气的帮忙,再花精力去学医,是不是显得本末倒置呢? 况且,这世上的名医虽有,但他钟也不认识啊。 总不能冒然拜上门去,求别人教自己医术吧。 在这个时代,传承代表着一切,无名无份的,谁会教你医术啊。 就好比当年在长安,钟一个一个找上门去,要不是因为有着金水在其后用了某些招数,指不定钟啥都学不到。 钟来到这个时代都这么多年了,该懂的也都懂了。 该明白的也都明白了,哪里还会再像以前那般的如那毛头小子一样,乱闯乱撞的。 鬼手笑了笑,一副很有深意的模样,淡淡的说道:“九首,以你现在的境界,想要再上一层,估计需要很长的时间,如此长的时间,总不能天天练功静修吧?” “鬼手前辈说的到也是,可这世上的医中圣手我也不认识,江湖中人也没几个与我九首相识的,总不能冒然求上门去吧?”钟一听鬼手之言,到也觉得真是如此。 先天之上九层,想要突破到武道之境。 天赋与悟性虽有一定的决定性,但机缘同样也是其决定性之一。 要不然,这世上这么多人,为何到现在也才三十来位武道之境的高手。 而且。 钟可是听了自己二师傅所言。 自己想要再进一步,突破到武道之境,估计还需要沉淀许多年。 而主这许多年,钟也无法估量。 也许五年,也许十年,更也许二十年也不一定。 鬼手一听钟之言,就知道钟并不知道,鬼手乃是江湖之中最好的医道圣手。 随即哈哈笑道:“九首,看来影子从未与你说过关于我的事情吧?我不止是先天之上的境界,同样,也是一名医者,要不,我收你为记名弟子,把我这一生所学的医术传于你?” 众人一听闻后,顿时好奇。 当鬼手的话一落后,钟这渐渐的明白了一些事情。 鬼手与影子师出同门。 二人的名号说怪也怪,说不怪也不怪。 可只要仔细一想鬼手之名,也就能想到这其中的问题了。 而且。 钟可是听鬼手说过,那太乙门吾道子曾经求到了鬼手的门下,想让鬼手帮他医治剑伤。 虽鬼手无能为力,最终导致吾道子身死。 可从这些问题当中,钟也越发的明白了,估计鬼手乃是一位高绝的医道圣手。 “鬼手前辈,你当真愿收九首为记名弟子,传其医术?”一旁的李道陵也见识过鬼手的能耐,知道其医术不凡,随即出言问道。 “李道长,医术并非不外传的东西,天下之大,医者奇少,如九首能学得我的医术,以后说不定能还发扬光大。”鬼手回道。 “九首,还不拜见鬼手前辈。”李道陵闻话后,大声的向着钟喊道。 而此时。 钟被李道陵的一声大喝,赶紧站起身来,向着鬼手行礼道:“九首拜见” 说到此间,钟却是不知道鬼手之名。 只知道鬼手这么一个名号,姓什么都不知道。 这记名弟子,却是不能如师傅一般喊师傅,只能称之其一声某师。 不过,就在钟不知如何称呼之际,李道陵却是发话了,“鬼手前辈即然愿意收你为记名弟子,那你尊鬼手前辈一声三师傅吧。” 李道陵当然也不知道鬼手姓甚名谁,知道钟这话说不出口,只能变相的让钟称鬼手一声三师傅。 这对于钟也好,还是对太一门也罢。 有着这份交情在,以后两家可以说是关系越发的亲近了,说不定还能组成一个小联盟呢。 钟一听自己师傅发话了,赶紧应声道:“九首拜见三师傅。” “好,好,好,先吃饭,吃完饭再说。”鬼手本来只是想收钟为记名弟子,教上一些医术什么的。 可这一转变,却是收了一个弟子。 而且收的还是一个境界比他高不少的弟子。 如此奇怪的现像,从李道陵的身上,转嫁到了鬼手的身上来了。 “先吃饭先吃饭,一会再行拜师礼。”李道陵笑着说道。 能把鬼手拉进自己的阵营,李道陵当然是欢喜的了。 就当下的太一门。 能打的也只有钟这么一个弟子。 如太乙门纠集江湖中人突然发难,对太一门进行攻击,就钟一人,估计还真有些难以应付。 把鬼手拉进来,这是好事成双啊。 第六百四十七章 慈航圣女拜山门 钟早就破了规矩了。 之前有一个二师傅,如今又多了一个三师傅。 而李道陵这个大师傅,也早就不在意这些东西了。 况且,鬼手还对太一门有恩。 就这么的,饭后没多久,钟就行了拜师礼,从今往后,也就成了鬼手的一名记名弟子了。 不过,钟也只会学医。 毕竟,钟并非鬼手的正式弟子,这武艺一途,那自然是不可能沾手的了。 打这一日开始。 钟每日都跟着鬼手学着一此医术。 而随着鬼手教着钟医术开始,越发的让钟对鬼手所传之医术好奇了起来。 为何? 用鬼手的话说,除了脑袋不能换之外,身上其他的任何部分,他都能换能接。 这才是让钟好奇的地方。 就这样的手段,这样的医术。 放在前世,这哪里还是一个医者,这就是一个神仙啊。 但随着钟跟着鬼手往下学去之后,才渐渐的明白了鬼手为何有此一手了。 巫门医术。 可真不是普通的医者所比拟的。 而且。 鬼手还告诉钟,巫医的强大,在于需要很多的辅助之物。 而不像普通的医者一样,使用药草一类。 巫门医术,更偏向于多门学科。 就好比这外科。 能把人的手臂接回去,只需要使用巫门的药物辅助,可在一年之内恢复正常,这对于钟来说,这比前世的医术都要强大啊。 但是,其还是有着诸多条件的。 而且代价太高。 就在钟与着鬼手学习巫门医术之时。 龙泉观方向,却是迎来了两人。 此两人正是那从云罗寺离开后,直奔利州而来的曼清龙玉二人。 “师姐,这太一门为何选择这样的地方啊?只有这么一条小山道,我们都走了好半天了,一个人都没有见到。”龙玉一边往着小道前面走去,一边抱怨道。 其实,龙玉抱怨并非因为太一门太偏,只不过她这嘴要是不说上两句,总觉得无趣一般。 别说太一门偏僻了。 就如太乙门,云罗寺等,哪一个不在偏僻之地。 就如他们慈舤殿,可以说来得更为偏僻。 曼清知道,龙玉这话中意思是打发无聊。 这一路行来,龙玉一直都是如此,曼清他早就习惯了。 二人在慈航殿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谁又不知道谁呢。 曼清笑了笑,也不说话,径直往前慢慢行去。 一直到了快天黑,二人还未抵达龙泉村。 “师姐,我们今天晚上在这里休息一下吧,也不知道那太一门还有多远,我实在不想走了。”龙玉瞧着天黑了,向着曼清言道。 “好。”曼清也只是应了一声后,就停下脚步。 就她们二人行进的速度,着实有些慢了。 如果她们二人再往前走半个时辰,翻过前面的那个小山头,估计就能瞧见龙泉村,也能瞧见龙泉观了。 可这二人到好。 犹如游山玩水一般,根本不在意何时抵达,更是不在意是在野外还是在城中一般。 曼清二人停下后,龙玉到是雀跃了起来。 直奔山林之中,捡了一些干柴过来,点起了一堆火堆。 更甚者。 龙玉还去山林之中弄了只野兔过来,架在火堆之上烤着。 不过,曼清好像对龙玉的这种行为有些皱眉。 “师姐,我知道你不喜欢,可我肚子饿嘛,天天吃饼子我可受不了。”龙玉瞧着曼清的表情,就知道这是在嫌弃了。 着实。 曼清相对来说,还是喜欢清淡一些。 至于这肉食类的,反而吃的相对比较少。 如不必要的情况之下,曼清一般是不会沾这些肉食一类的食物。 反观龙玉。 可以说,与曼清那绝对是成相反的。 一餐无肉就心慌的很那种。 这要让她十天半个月不吃肉,估计真的能疯了不可。 曼清闻话后,摇了摇头,闭上眼睛打坐,根本不去瞧龙玉如何了。 眼不见心不烦。 这就是曼清与龙玉的相处状态。 在慈航殿如此,在外也是如此。 入了秋的天气,说凉就凉。 在这山间小道边,一人打坐,一人抱着烤野兔大吃,根本不惧这里到底是何方。 或许,对于她们二人来说,这种生活早就习惯了。 此时。 龙泉观中。 钟拿着一件衣裳,盖向躺在躺椅上已是睡去的李道陵身上。 天气虽带有一些凉。 依着李道陵如今的境界,完全可以无视这天气寒暑的。 但钟的这一微小的动作,却是让一旁的鬼手顿生感慨。 鬼手从未享受过这种看似简单,但却能让人温暖的事情。 为此,鬼手心中打定主意,此生一定要寻上一个好弟子来,至少,也要寻上一个与钟差不多的弟子来。 鬼手到是想认钟为弟子。 可他也知道,钟上面还有一个二师傅。 其身手早就达到了武道之顶峰。 再者,自己与着钟的身手境界,都差上不少。 收一个身手比自己还厉害的弟子,这明显是吃力的。 就好比当下的李道陵,吃力不说,很多问题,都给不了钟一个解释。 更甚者,曾经的钟,连武艺境界划分都不知道。 “九首,我观龙泉观中,有两个不错的好苗子,难道龙泉观以后是要收那两个小娃入太一门吗?”鬼手想着弟子之事,又联想到龙泉观的两个小娃来。 “三师傅,小毛和草儿原本就是想收入太一门的,只不过因为他们二人年岁还太小,所以暂时在打底子。”钟闻声后,小声的回道。 “嗯,不错,我观那草儿的根骨很是不错,至于小毛相对要差上一些,如能好好调教,说不定太一门将来也能多上几个好弟子来。”鬼手听闻后,原本的心思,立马打消了。 据他所观察,鬼手对于草儿还是挺看中的。 其一年岁小,其二根骨也属上佳。 而且,这底子也打的越发的好,这让鬼手心生要把草儿纳入他的门下去。 可打钟所言,他就知道,这事得打住了。 弟子难寻。 不止是太一门,就连鬼手也是如此。 江湖中人的世界,哪怕外出寻弟子,也都是尽寻一些稍有钱财的人家,反到是把那些农人,普通百姓之家给无视了。 如果当时钟兄妹不去吴沟村,钟也不会遇上草儿这个根骨上佳的小娃来。 至于自己表姐的儿子小毛。 虽说根骨还行,如不努力勤奋,估计也难成大事。 当然,这也离不开长辈师长们的调教。 一夜过去。 天色大亮。 而此时,龙泉村方向的小道之上,曼清二人终于是赶到了。 “师姐,昨天我们要是再走半个时辰也就不用露宿山林了。”龙玉瞧着远处的龙泉观以及龙泉村,心中后悔道。 “走吧。”曼清根本不在意。 自己二人是露宿山林也好,还是居于哪里也罢,对于她而言,这些并不重要。 此行,重要的是,她想见识一下能把太乙门吾道子伤了的太一门高手。 时过半个来时辰。 二人终于是来到了龙泉观观门之外。 “师姐,就是这里,龙泉观就是太一门所在地。”龙玉瞧着龙泉观三个大字,回想着她们二人在太乙门所闻之话来。 龙泉观,就是太一门。 “慈舤殿曼清,龙玉,拜会太一门!”曼清也不回龙玉的话,直接沉声向着龙泉观里面大喊。 而此时。 龙泉观中,一大清早起来的众人。 要么在打坐静修,要么在吐纳练气,要么在站桩等等。 钟清晨之际,一般都是打坐静修。 当钟听见观外这一声喊声后,双眼立马就睁了开来,心中有些不明所以。 就这一声喊声中,其声音之中,夹带着一丝的内气。 一听之下,就知道发声之人,乃是一位高手了。 哪怕不是先天之上,也是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 不过,对于这样的人物,钟也没完全放在心上。 而此时。 鬼手走向钟道:“慈航殿圣女入世,天下江湖又要乱了!” “三师傅,何为慈航殿?”钟不解的问道。 从那拜山门的声音中,到是听到了慈航殿名头,但对于钟也好,还是李道陵他们来说,根本从未听闻过。 “先去见上一见吧,待会再说。”鬼手也不多言,示意钟他们把那慈航殿的人迎进观中再议吧。 鬼手不是龙泉观的主人。 所以,能前去迎门的,自然是李道陵他们师徒几人了。 而此时。 在龙泉观外等了好半天也没见观门打开迹像的曼清,再一次的喊了一声。 “师姐,这太一门太无礼了,我们都等了好半天了,也不见他们出来迎接,难道我们慈航殿这么不招人待见吗?”龙玉一直盯着龙泉观的大门,可一直不见大门打开来,心中怒气开始升腾。 “不得无礼,我们也是头一次前来太一门,而且还是一大清早前来拜山门。”曼清到是明事理一些,劝说起龙玉来。 可就在她们二人说话之际。 龙泉观的观门终于是在吱呀一声后打了开来了。 李道陵率先踏出观门,看见两位蒙面脸巾的两位女子,赶紧行礼道:“太一门有失远迎,还望二位莫要怪罪。” “太一门有礼了,慈航殿曼清,龙玉见礼了。”曼清二人到也知晓礼数,回了礼道。 “我太一门乃是小门小户,二位前来拜山门,乃是我太一门首次,二位请里面说话。”李道陵虽不知慈航殿这个宗门,但也知道,人家即然是来拜山门的,理当小心应对。 曼清二人也不多话,随着李道陵的指引,往着龙泉观里面行去。 而一边的钟,却是好奇的盯着蒙着脸巾两位女子猛瞧。 特别是那打头之人,总给钟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钟总是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 第六百四十八章 比斗之下现真容 随着众人入了龙泉观。 又是一通的礼数过后,这才落于一座偏殿内开始叙话。 “不知道慈航殿为何会前来我太一门?”李道陵出言问道。 正当李道陵问话之际,鬼手也随之过来了。 曼清二人瞧着来人,赶紧起身行起礼来道:“原来鬼手前辈也在太一门,曼清有礼了。” “客气了,原来是你们二人啊,你们殿主可还好?我都有十多年未曾去见你们殿主过了。”鬼手摆了摆手道。 慈航殿的殿主,鬼手当然是认识的。 就连眼前的这两个慈航殿传人,鬼手也都认识。 “回鬼手前辈,殿主还安好,有劳鬼手前辈挂念。”曼清依话回道。 “怎么?你们怎么想到来太一门呢?据我所知,太一门才证名没多久,你们又是从何得来的消息?”鬼手脸上挂着笑意问道。 “这”鬼手的问话,着实让曼清不知道怎么回应了。 总不能说是从太乙门那儿得来的消息吧? 她可是听说了,太乙门与太一门有着仇怨,这要是一说太乙门,可保不齐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随即,曼清回道:“我和龙玉在长安城听闻过九首之名,而且我们也去了惠字一系的酒楼吃过饭,对此心中有些好奇,所以打探了一些消息,特意前来太一门拜会。” 曼清的话,鬼手是不相信的。 但对于钟来说,冒似也是说得通的。 主要是因为钟不了解慈航殿,也不清楚关于兹航殿的事情。 否则的话,钟必然会有所怀疑那女子的话的。 鬼手一听之下,到也笑了笑说道:“原来如此,不知道你慈航殿让你入世可有何交待?” “回鬼手前辈,殿主说了,让我和龙玉二人前往东极岛赴约,只不过现在离前去东极岛的时间还早,所以特意过来太一门拜会了。”曼清说起话来,也恭敬的很。 对于鬼手。 她曼清还是很尊重的。 鬼手,可以说与着她兹航殿的殿主,有着莫逆之交。 而且,她也曾听闻过,自己的殿主,曾经就被眼前的这位鬼手前辈救治过,否则,她也不至于如此的尊敬。 “你们这也是要去东极岛?不过,前去东极岛还有着近一年之久,怎么你慈航这么早就让你们出来?”鬼手听闻后,想着东极岛之事。 东极岛的约。 他鬼手也曾收到过消息。 此次,十年一次的比斗大会,就在东极岛举行。 全江湖中的大小宗门,均是收到了东极岛的邀约。 就连钟这个小小的太一门,也收到了。 只不过,收到这个邀约的,也只有钟罢了,至于李道陵他们,却是从未接收过任何的消息。 当年。 钟从长安城离开之后,走南线返回利州。 正好碰上了一位自称是东极岛的客座。 当初那位东极岛客座韦英向着钟发出邀约,让钟五年后九月初九至东极岛赴约。 而今,虽已是入了秋。 可离着明年的九月初九,那可是还有着近一年的时间。 就当下,这慈航殿圣女传人入世,这不得不让鬼手心中不解。 “回鬼手前辈,殿主此次让我们二人入世,也是想让我二人多行走于江湖之上,多了结一下江湖,况且,我二人在殿中从未离开过,此次能入世,也算是涨点见识。”曼清应道。 “嗯,这样也好。”鬼手听后,也只能选择相信了。 好半天后。 谈话结束。 李道陵引着曼清二人前去饭厅进一些食。 随后。 钟他们向着鬼手打探着关于慈航殿的事情来,“三师傅,这慈航殿是什么样的宗门?为何你见到那二人后,眼神都不对了?” “唉,这事得从以前说起了。每当这慈航殿中圣女传人入世,江湖之上必然会起纷争,就如上上一任的圣女入世,把整个江湖都搅得天翻地覆,死的死,残的残。”鬼手开始说道。 “还有这种事?那是为何?总不至于因为一个慈航殿的圣女入世,就能把整个江湖给搅动吧?”钟不明所以的问道。 “上一任的圣女出世,与着前一次也一样,再一次的让整个江湖起了纷争。说来,其原由是因为江湖之中有着这么一个传闻。据说,得圣女,即得江湖。”鬼手叹道。 “得圣女,即得江湖?这是何道理?难道江湖被慈航殿撑控不成?”钟更是不解了。 “九首,这事吧,其实也简单。慈航殿在江湖中的地位很高,使得江湖中人都得卖其面子,而且,慈航殿也从不与诸门诸派有过节,再加上每一个圣女传人都为上佳的弟子,其天赋与悟性高绝无比。其长相更是美艳到不可方物之地步,这也使得江湖人对慈航殿的每一代圣女,都有着趋之若骛之势。” 鬼手继续解释道。 钟听到此间,这才知道,那两位慈航殿女子,为何脸上会挂上一方脸巾了。 相貌,能达到美艳到不可方物之境,这足以说明,那位慈航殿圣女其姿色到底有多美了。 “鬼手前辈,那慈航殿所出来的人都是高手吗?”陈丰开口问道。 “基本都是,每一代的圣女出世,其身手最差的也是先天之境十层的高手,上一代的圣女出世,其身手更是高到了先天之上五层,而刚才的那位慈航殿圣女,估计其身手也是不会差到哪去的。”鬼手点头应道。 “嘶” 随着鬼手的话一落地后,李道陵也好,陈丰也罢,就连钟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先天之境十层以上的高手。 而且众人一看那位叫曼清的慈航殿圣女,年龄绝对不会大到哪里去,甚至与钟的年岁相仿。 如此年轻,就有着如此的境界身手,这天赋与悟性绝对不比钟来得差。 “鬼手前辈,那这慈航殿的这位圣女其身手有多高?”陈丰再次问道。 “不知,不过从她从体外散发出来的内气,估计也是一位先天之上的高手。”鬼手回道。 “嘶”李道陵与陈丰二人再一次的被惊到了。 原本,李道陵与陈丰二人,心中所猜那位圣女的境界身手,最多也就是先天之境。 可没想到,那叫曼清的圣女,其身手已是达到了先天之上。 就连一旁的钟,都心生好奇了起来。 “师姐,这太一门的饭菜并没有比那长安城惠字一系酒楼中的菜肴好吃,不过味道还行。”龙玉打着饱嗝说道。 吃,对于龙玉来说,那绝对是天下第二大事。 至于第一大事,当然是说话了。 曼清也不多话,放下碗筷后,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自己此次前来太一门,可是过来找钟比试比试的。 可这比试还没开始,却是见到了鬼手,又是说了通话后,就到了吃早饭的时间。 这让她想开口说比试之事,都只能推后了。 不过,吃饭之时,曼清心中已是决定了。 正午时分。 一通人站在屋子的练功场地外,瞧着场中二人。 钟手里拿着陨铁宝剑,而曼清手里也是拿着一柄宝剑在手。 “九首有礼了,今日受慈航殿圣女之邀,比试剑法,还请圣女手下留情。”钟对于眼前的这位圣女,一直觉得眼熟,可一直无法想清楚自己在哪里见过。 毕竟,脸都盖住了,想认清楚,那也得让曼清把脸巾取下吧。 比试。 是曼清提出来的。 而钟也是欣然答应。 有着这么一位高手,钟心中一直想把那曼清的脸巾取下看看,到底是不是自己认识的人。 所以,对于此次比斗,钟哪有不接受的道理。 “九首道长小心了,曼清出招绝无留手之意,还请九首道长不要大意。”曼清见钟的年岁与自己相差不大,心中也是崩发出了斗志来。 两个年岁相仿之人比斗,这好胜之心必然是有的。 钟笑了笑,也不再多话,内气一转,纵身欺身而上。 手中的陨铁宝剑,时不时往着曼清身边刺去。 “呛呛呛” 二人的比斗,就此打将了起来。 随着钟试了十来招后。 发现眼前的这位慈航殿圣女曼清,着实是一位实实在在的先天之上高手,而且,其境界比之鬼手所说的都要高绝。 鬼手先前说慈航殿所出来的圣女传人,均在先天之境十层至先天之上五层之间。 可随着钟试了这些招后,发现曼清绝对有着先天之上六层之境。 这让钟震惊不已。 如此所纪,能修练到先天之上六层。 这根本不止是天赋与悟性好的原因,这更是代表着此人异常的勤奋。 “鬼手,你说九首能不能把那曼清给打败?”一边看着并未施展高深剑法出来的弟子,总是在试探再试探,心中有些急切的向着鬼手问道。 “想来问题是不大的,就刚才我所看,曼清的境界,与我相当,可要在九首的手中讨得好去,那基本是不可能的。”鬼手从场中二人比斗的情况一看,就知道曼清是什么境界了。 震惊,在鬼手这里不是存在的。 慈航殿是个什么样的承在,他比李道陵他们可是了解的很。 而此时。 场中的钟却是不再有所保留了。 直接一招先死剑法一出后。 曼清就陷入其幻象之内,顿时像是愣住了一般。 可此刻。 钟却是寻到了一个时机,手中的陨铁宝剑直接往着曼清的脸巾挑了过去。 正当钟所挑之剑一起时,那曼清却是反应了过来。 可当剑快要临近她之际,惊得她顿时亡魂往外冒。 “咻”的一声。 曼清脸上的脸巾立马被挑中,直接挑了开来。 此时,曼清那张无与伦比的脸蛋,顿时闪现在众人的眼中。 “青青!!!”当钟瞧清楚了那曼清的脸蛋之后,这才明白为何自己会从曼清的身上看出一丝熟悉来了。 第六百四十九章 往事浮现非一人 随着钟瞧见那脸蛋之后。 心中着实不明白。 就当年,钟可是亲手斩杀了那位叫青青的女刺客的。 而今。 青青再一次的出现在自己的跟前,钟像是见了鬼一般,着实有些不明,直接愣在了当场。 可就钟愣神之际。 清醒过来的曼清,随手就是一剑。 “扑”的一声。 曼清手中宝剑直入钟腹中。 “九首!!!”李道陵他们见钟怎么就突然愣神了呢。 随着曼清也反应过来后,这才知道,钟这是手下留了情,而钟也是因为被自己的样貌给迷失了,自己这才给了对方一剑。 曼清心里明镜似的。 如果钟要杀她,刚才那一剑所挑的可不是她的脸巾,而是直刺她的心脏了。 而且,他还从钟的嘴中听到了喊自己名字的声音。 这顿时让她张皇失措了起来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随着李道陵他们奔至钟跟前,看了看伤后,并无大碍也就放下心来了。 剑伤,虽入腹内,只要用些药,养上个几天也就能好了。 可众人却始终不明,钟为何会在曼清那脸巾挑开后,会如此的失神。 钟被陈丰扶着离开了。 丢下曼清二人在空地。 “师姐,刚才那人就是一个登徒子,挑开你的脸巾后肯定是因为被你的容貌给惊住了,你刺他那一剑真是少了,该两剑才好。”龙玉见四下无人,走近愣在场中的曼清恨恨的说道。 而此刻。 曼清依然沉浸在刚才钟喊她的那一声中。 她也想不通,第一次见面,为何钟会如此的喊她的名字。 她觉得钟好像认识自己一样。 并非如龙玉所说的一般,钟是因为自己的容貌而给惊住了,这其中必然是有原因的。 况且。 自己在那个时刻,还刺了钟一剑,这让曼清心中倍感失落沮丧。 “九首,刚才你到底怎么了?”李道陵担心的问道。 “师傅,弟子也只是一时恍惚,才被她刺了一剑。”钟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件事情,他真的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毕竟,长安那件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如今再一回想,自己当时就如一个愣头青一般。 而且,更是见如此美貌的女子后,什么后果都不顾了。 “九首,你是不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旁的鬼手也是担心的问道。 “唉!!!这事都过去好些年了,也不是什么难言之隐,只是怕说出来被你们笑话。”钟着实不知道该如何提及当年之事。 “哦,九首难道你真的跟那慈航殿圣女认识?”李道陵继续追问打。 “我也不知道,以前,我在长安遇上一个女子,与着这慈航殿圣女长得一模一样,而蓝本经,就是他那个女子的手中弄过来的,那女子叫青青,不过,最后在他们攻入宫城后,被我杀了。”钟缓缓道出了几年前长安之事。 相隔这么多年。 当钟再一次的提及,心里着实有些不得劲。 钟的不得劲。 那是因为自己再见到了当年的女子。 至于当下的曼清,是不是当年的青青。 钟真心不知。 “难怪,难怪刚才把那慈航圣女的脸巾挑开之后,你会喊了一声青青了,不过,当年那位女子,真的跟这慈航圣女长得一模一样?”鬼手听后,心中似有疑问道。 “是的,一模一样,就连神态都非常的相似。”钟肯定的说道。 “据我所知,慈航殿的这位圣女传人,好像最近十年也从未现世过,更是不可能攻入宫城之中的,除非那人与着慈航圣女有着莫大的关系,否则九首你的说的这件事情,基本是不可能发生的。”鬼手说道。 钟一听之下,心中也在思索着。 可当钟细细想来后,发现当年年青青的年龄,着实比起这位慈航圣女要年长一些。 可长得一模一样,这就让钟不解了。 如真是双胞胎,那也该是同龄吧。 如不是双胞胎,那这长相必然是有所不同的。 可二人的年龄之上,稍稍有些不同之外,可这长相却是出了奇的一模一样,就连神态也是非常的相似。 钟也是点了点头道:“我知道,这位慈航殿,叫曼清的圣女,必然不是当年那人,只不过二人真的长得太相像了,这才使得我当时愣了神。” 时隔多年。 让钟乍一看本来早已死去的人样貌。 估计不止是钟会愣神,别人也说不定会愣神。 不过好在想通了这些事情,也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大部分事情。 但唯独这青青与曼清二人之间的关系,却是让钟心中开始越发的有些迷茫了。 如果不是双胞胎,即使是姐妹,这长相也不至于如此的相像吧? 心中有着诸多的疑问。 可这样的疑问,钟却是不好向那曼清问出来。 “九首,你的药放在哪里?我去把药拿些出来给你包扎上。”李道陵也无心去听钟与鬼手的话了,他担心钟这剑伤有恙,得赶紧处置。 “师傅,药在柜子里。”钟随口说道。 李道陵拿过白药来后,帮着钟敷了药,也包扎了。 可这心中的气,却依然还堵着。 好好的比斗,到现在成了自己弟子受伤,到现在为止,那位圣女连过来道歉都不曾来过。 一边的鬼手瞧出了李道陵心中的不快来,出口安慰道:“李道长,你也莫要生气,曼清当时也是无意之错,况且,这慈航殿圣女的脸巾,不是可以随意挑开的。” 鬼手之言,也说明了一个情况。 那就是慈航殿圣女的脸巾,那是代表着脸面。 就钟比斗之时,把人家的脸巾挑开了,这证明钟是打了人家的脸面。 “我当时也只是想确认一下,这曼清是不是我曾熟识之人,所以这才迫不得已挑开了那曼清的脸巾来。”钟不好意思的说道。 着实。 这件事情,钟一开始谁也没说,一直藏于心中。 要不是受了这一剑,钟说不定会把那件事情一直藏于心中。 毕竟。 当时自己在长安城之时,也是因为那女刺客青青的问题,导致自己差点给挂了。 而且还圈入到一个阴谋当中。 这要怪,只能怪自己当时太不了解江湖了,也太不了解人性了。 时隔这么多年,钟也有所成长了,自然而然的,也就知道该如何应对江湖之事了。 而此时。 还依然在屋子后面的空地的曼清,心中也是懊悔不已。 当时的比斗,她真的没想到会发生那么一幕。 脸巾至于是不是钟故意为之,还是无意为之,此刻的她,根本没有心思去想这些。 如果当时钟真的要伤她曼清,估计受伤的不会是钟,而是她曼清了。 曼清心中懊悔之外,更是陷入到一个自责的境地之中去了。 而她一边的龙玉,却是一直叨叨个不停。 可曼清的耳朵里,好像堵了什么东西似的,龙玉的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 “师姐,师姐。”好半天,龙玉嘴里说着一些话,可曼清一直也不见回话,龙玉伸手摇了摇曼清。 “啊?怎么了?”曼清反应过来后问道。 “师姐,你看,这太一门太无礼了,我们都在这里这么久了,也没见人过来请我们。”龙玉依然不快道。 “走吧,想来是因九首道长受了伤,这才忽略了我们,我们去看看吧。”曼清到是觉得这很正常。 随即,二人离开空地。 当二人来到钟所居住的屋子前,看到众人均在,曼清不好意思的在门外行了礼道:“对不起,是曼清无措了,当时情急之下,曼清未发觉有误,伤了九首道长,还请九首道长见谅。” 此时的曼清。 脸上的脸巾也都没有了。 钟那一剑,除了挑开了她的脸巾,更是把她的脸巾一分为二。 曼清以真面目示人后。 不止是鬼手,就连李道陵心中都在惊呼,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美艳的女子。 而此时。 钟却是淡淡的一笑道:“圣女无须道歉,这也怪我九首自大了,中了一剑以后,九首反到要感谢圣女。” “不过” 当钟话一说完后,又说了一句不过,却又是停下了。 曼清刚才见钟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美貌而失了态,心中反而是开心的。 自打她曼清长落有成后,只要见到任何一个男人,每一个男人都对她的美貌馋涎欲滴状,恨不得把她曼清抢回去一般。 这使得曼清每一次见到这些男人或男子,均是一副冷冷的状态,更是不再以真面目示人。 “不过什么?”曼清淡然一笑问道。 “你长得与我曾经认识的一人很像,只不过你们二人的年纪稍差上几岁,敢问圣女,你可有姐姐?”钟最终还是问出了本不该问的问题来。 “曼清未有姐姐,不知九首道长为何有此一问?难道九首道长认识之人与我真的长得非常相似吗?”曼清一听之下,这才明白当时比斗之时钟为何会惊呼一声清清了。 只不过,曼清把钟嘴里说的青青当作成清清了,所以,她以为钟曾经认识她一般。 “天下奇事甚多,两人长得近乎一模一样,这到是让我挺奇怪的,不过圣女即无姐姐,想来也是无卵生姐妹了。”钟继续说道。 “没有。”曼清依然淡然的回道。 曼清打小在慈航殿中生活,自己有无姐妹,她当然是知道的。 而且,据她的殿主所说,她的父母早亡,仅留下她一人在世。 如她有姐妹的话,说不定早就去寻找了。 不过,她也好奇钟曾经所见之人,心中好奇钟所说的那人,难道真的与自己长得很像吗? 第六百五十章 暗生情愫娇羞怯 说到此间。 钟也就不再多话了。 依着曼清的性子,那更是如此了。 鬼手见场面有些尴尬,随即起了身,引着曼清她们二人去了别处。 本来。 那龙玉还想着说上几句话。 但见鬼手都起了身,她也只能无奈跟随着离去。 不过,在她离去之前,却是恨恨的瞪了瞪钟,使得钟被瞪的有些莫名其妙的。 “鬼手前辈,我有些疑问想请教一二。”到了一间屋子里后,曼清开口向着鬼手问道。 此间屋子,算是一间客房,专门给来龙泉观的客人居住的。 而鬼手引着曼清她们二人来此,就是把这间客户当作她们二人留宿之地了。 “你说,莫要说请教之言。”鬼手笑了笑道。 “敢问鬼手前辈,你怎么会在太一门?据我所知,鬼手前辈理应云游天下才是的。”曼清问道。 “人老了,总要有个落脚之地,而且我与太一门有些渊源,所以就来太一门小住一段时间,更何况,九首也算是我的记名弟子。”鬼手随口说道。 曼清一听后,脑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问道:“鬼手前辈,据我与九首道长比斗时,我发现九首道长其身手境界要高于我不少,而依我所知,鬼手前辈应该在先之上六层境,难道九首长道是鬼手前辈所教导出来的弟子吗?” “非也,九首虽为我的记名弟子,那也只不过跟着我学医罢了,这武道一途,我到是想教,可却是教不出这么一个好弟子来。”鬼手笑着回道。 鬼手的话,越发的让曼清不明的了。 据她所察,这龙泉观中,除了鬼手和钟之外,没有一个是她看得上眼的高手。 就钟的那位师傅李道陵,更是一个连先天之境都没有达到的小人物,对于她曼清来说,这样的人物,可以忽视了。 而龙泉观中,却是出了一个先天之上九层的高手,这就让她不解了。 依着正常的情况,师傅怎么着也要比徒弟厉害。 可反观龙泉观太一门来说,好像是反着来的。 “那九首道长的身手为何如此厉害?难道九首道长另我其师?”曼清不解的问道。 “哈哈,我就知道你有此一问,九首有没有他师我不知道,这是他太一门的事情,哪怕九首是我的记名弟子,我也不便多问,好了,你们这一路辛苦赶路,又比斗了一番,必然是辛苦,你们二人先在此好好休息休息。”鬼手哈哈笑了两声后就离开了。 钟的事情,他可不便多说。 鬼手当然知道,钟还有一个师傅,只不过是一个二师傅罢了。 而且,鬼手也知道,钟的那位二师傅,那可是一位武道之境七层的绝顶高手。 这样的事情,能不说还是不说。 况且,还就如鬼手所说的一般,这是太一门的事情,也是钟自己的事情,他这个三师傅还是不必多言。 曼清二人瞧着鬼手离去的背影,心里却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师姐,那九首道长真的很厉害吗?”龙玉不明所以似的问道。 就刚才的比试,她只知道曼清刺了钟一剑,还以为自己师姐赢了。 可她真心不知道,那是钟愣了神,才导致被曼清刺了一剑的。 “很厉害,据我所察,九首道长的境界在先天之上九层之境,依我现在六层之境,着实相差甚远。”曼清应道。 “什么!”龙玉一听之下,顿时惊呼道。 “你以后也别小瞧了外人,我虽为先天之上六层,可与着那九首道长一比,才发现自己如那井中蛙一般。”曼清暗自伤感的说道。 “师姐,你都先天之上六层了,我到现在也才先天之境八层,我何时能突破到先天之上啊。”龙玉被曼清的话给打激了,嘟着嘴说道。 曼清与龙玉二人。 放眼天下,也知道其天赋悟性乃绝佳之辈了。 如果她们二人不是慈航殿中人,说不定早就被人抢了回宗门做为弟子了。 如此年轻,就有着如此的境界身手,天下江湖人又有几个呢? 一连三天。 曼清二人都未离开龙泉观。 而这三天里,曼清总是有意无意的到钟那里去。 每一次,曼清见到钟也不说话,只是笑一笑。 而钟也会回之一笑,更是不会多话。 如在钟并不知道慈航殿圣女之名后,说不定钟还会与曼清说上几句话。 可打钟从鬼手那里知道了关于慈航殿的事情后,也就不再想与慈航殿以及这名圣女有任何的瓜葛了。 为何? 因为鬼手说过。 慈航殿中的人,全部是女人。 而且每一代的殿主,生的都极为美艳,也全部都是高手。 如有任何人敢打圣女的主意,慈航殿的这些老殿主们,说不定会集体出山,把那些登徒子们打得满地找牙。 为此。 钟对于慈航殿的选择,那就是敬而远之。 天下间什么人都好惹。 唯两种人不要惹。 一为小人,二为女人。 对于这一点,钟可以说是深有体会了。 “师姐,我们还要在龙泉观待多久啊?我们在龙泉观都三天了,是不是该走了?”龙玉受不了龙泉观这种每日要做早晚课的烦燥声,这不,第四天的清晨,就向着曼清抱怨了起来。 “等九首道长伤好之后,我们再离开。”曼清有着自己的打算。 而且,曼清也喜欢这种氛围。 所以,最近几天,她都没想着要离开龙泉观。 至于这早晚课的声音,这更是让她沉浸在其中。 钟的伤好得很快。 几天后就已是结了痂。 有着白药的存在,就这点小小的剑伤,根本用不到什么汤药。 某日傍晚,钟来到了观外,站在观外看着远处。 而此时,曼清也不知道怎么的也出了龙泉观,瞧见钟后,小声行礼说道:“九首道长安好。” “圣女安好。”钟也只是像征性的回了一句后,也不再多话,望着远处有些发神。 曼清往前走了几步,站在离钟不到半丈之距,保持着与钟同一个方向,看着远方。 夕阳西下,片片阳光洒落在二人的身上。 看起来如金童玉女一般。 世间宁静之美,来源于学会享受自然之美。 此时的二人,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远方。 二人的心思,谁也不知道,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远方。 随着太阳落了山,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 正当钟准备抬步返回观里之时,天空之上急速的飞来两个黑点。 钟定睛一瞧。 这才发现,原来那两个黑点并不是什么奇怪之物,而是两只大鹰。 而这两只大鹰,钟一眼就认出来了,其是自家小妹曾经养大的大小嘴。 只不过,这几年少有见到它们二鸟的身影了。 而今,却是突然出现,这让钟想着是不是把它们带去三斗村,也好让自己小妹开心开心。 “叽” 大小嘴飞扑而下,往着钟二人方向落来。 此时,曼清准备伸手往着那飞扑而来的大鹰轰去。 “圣女且慢,这是我家小妹曾经养的大小嘴。”钟见曼清要伸手轰击飞扑而来的大鹰,急忙阻拦道。 曼清一听钟之言,赶忙停了手。 而此刻,钟双手一抬,与肩平齐。 随着大小嘴飞临至钟的头顶后,直直的落到钟的两只胳膊之上。 “你们怎么回来了?一年都难得见你们一面,我都架不住你了,看来是越发的长大了。”钟见大小嘴二鸟如今的体重越发的重了,笑着说道。 至于大小嘴听不听得懂,钟也不在意。 “叽” 大小嘴冒似能听懂似的,又点头,又嘶叫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待过些天我带你们去见小妹去,要是小妹知道你们回来了,也不知道会有多高兴。”钟见大小嘴的模样,像是在跟自己说,主人呢? 一旁的曼清,见钟如此小孩模样,脸上也挂着一副笑容来,露出一对深深的酒窝。 这样和谐的画面,曼清少有见过。 曼清一直在慈航殿生活。 她从未体验过农家生活,更是从未体验过家人的关怀。 每日都是在殿主的训导之下,练武,读书,打坐,静修等等。 对于外界的一切,除了他七八岁之时,殿主带着她在外行走了一个来月外,所有的外界一切的消息,就跟她曼清如绝了缘一般。 这使得曼清的性子有些高雅,又有些淡然,同时,又有一些对外面世界的向往。 在龙泉观的这些天里。 她越发的爱上了这里,爱了上这里的一切。 而此时,曼清瞧着钟与着两只大鸟有说有笑的,心中也在畅想着,以后要是自己能在这里生活该有多好。 而随着她的畅想一开始,就无法结束一样,愣愣的盯着钟,脸颊也开始红了起来,胸中的那只小鹿也开始乱撞了起来。 可她并不知道,这是爱情来了。 此刻的钟,并没有察觉到曼清有什么异样,依然与着大小嘴在那儿说着话。 当曼清感受到脸色越发的红烫了起来后,赶紧离去。 连招呼都未打的她,一路娇羞的模样,往着自己居住的屋子行去。 与此同时,龙玉也在到处寻找着曼清。 正巧,当曼清奔回到屋门口时,碰上了龙玉。 “师姐,你脸怎么这么红啊?你喝酒了?”龙玉一副好奇之色的问道。 曼清见龙玉盯着自己猛瞧,这脸色越发的红烫了起来,直奔屋子,倒在床上,心脏怦怦乱跳个不停。 “师姐,你真喝酒了?殿主可是教待过,我们行走在外,绝不能喝酒的。”龙玉依然无所知的说道。 两个懵懂女子,从未有过如此经历,哪里会知道这些。 在慈航殿中,也没有人告诉过她们这些事情,更是没有人传授过关于男女之情的事情。 这不,龙玉的话,更是让曼清脸色越发的红了起来了。 第六百五十一章 慌张辞别钟文送 曼清如何。 钟根本不知道。 钟还以为曼清只是随意的出来走走,然后自行回去了。 而此时,钟看着展翅高飞而去的大小嘴,心中却是多了一丝的牵挂。 大小嘴虽说早就不在家中生活了,早已是空中的霸主。 可对于钟来说,这两只大鹰,依然如小的时候一般,是家中的两个成员,给家中带去了一些欢乐,以及一些动物等等。 至少,对于小花来说,大小嘴是小花最好的朋友一般,比起家中的狗,都来得更为亲切。 站在观外许久,突然。 陈丰不知道何时出现了。 “九首,你怎么站在这里啊?天都黑了也不见你回去吃饭。”陈丰瞧着观外的钟,出声打断着钟的思绪。 “陈叔。”钟见是陈丰来了,回了神般的笑了笑。 对于陈丰。 钟少有叫师弟。 只有在外人的面前,钟才会称之为师弟。 在观里,或者熟人面前,基本还是以陈叔来称呼的。 毕竟,打钟入龙泉观以来,陈丰还真就如一个父亲一般对待他钟。 “回去吃饭吧,要不然师傅该念叨你了。”陈丰拍了拍钟的肩膀。 是夜。 钟与李道陵他们坐在屋前,喝着茶,聊着天。 至于曼清二人,却是少有过来。 毕竟,在这个时代,还是有些男女之别的。 哪怕是江湖中人,也都还是会选择在白天里问问话,一般是不会选择晚上坐在一起聊天说话之类的。 其实,如当下的状态。 曼清二人过来说话聊天,基本也没人会说什么。 大家说来都是江湖中人,本就不该有什么男女之别的说法。 可曼清二人毕竟是慈航殿的人,身份高贵。 “九首,你这医术是我见过学得最快之人,到如今,我想教你的都已经没什么可教的了,这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啊。看来,也是该到我鬼手封刀之时了,哈哈哈哈。”此时,鬼手大声的向着钟说道。 一旁的李道陵他们,也是高兴不已,脸上纷纷展现出笑意来。 “三师傅,这是你教的好,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这江湖之上,还有着这种医术。”钟欠了欠身的回道。 对于鬼手教钟的医术,说来并不复杂,也并不困难。 难就难在巫医本就不是当下医术中所讲的那般,而是另寻另辟蹊径,这才导致了巫医的强大。 如果用常规的医术,想要把一条断臂接回去,那只能说是望洋兴叹。 可放在巫医里面,却相对并不是那么困难。 巫医的强大,根本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解释得通的。 能解释得通的,只能用简单一句话来概括。 当下的医者,均是以望闻问切为主,药石为辅。 可巫医却是兼有,更是以奇药为主,其中还含有一些只有巫医才能知的东西,更甚者还包括了一些内功辅助疗法等等。 “九首,待我过段时间传你刀法后,你也就可能成为正式的巫医传人了,以后,我也就不用再去另寻弟子了,这也算是给我门的传承留下火种了。”鬼手说到此间,脸上像是放下了什么重担一般。 众人瞧着鬼手的神情,也知道鬼手为何会如此了。 在教钟之前,众人也听了鬼手说过关于巫医之事。 虽说,当下的巫门的传承并非巫医。 但巫门之中,总是有着巫医的传承。 而巫门当代的门主,却是从未把巫医当作巫门的传承,基本还是以功法等等当作传承。 这也使得巫门在巫医之上的建树,相对要落后于其他。 如果不是鬼手某一次看到了门内的这些书籍,又有心要从中学得什么,鬼手也不至于成为真正的鬼手。 鬼手曾说过,他原名并非叫鬼手。 只因为巫门之内,只有学会了巫医之人,才能被称之为鬼手。 而从那一次之后,巫医才算真正的有了传人,只有学会为了巫医之人,才能被称之为鬼手。 相隔了不知道多少代,巫门的巫医,才算是重新回到了世间,得到了鬼手发扬,至此,江湖之上,也就多了一个叫鬼手的医者。 但江湖中人,少有人知道鬼手之医术来自于巫医。 当鬼手说要把刀法传给钟。 这也代表着,只要刀法传给了钟,从今往后,下一代的鬼手之名,也就要落至钟的头上了。 不过,这个名号,钟是不可能接得了的。 毕竟,钟并非巫门弟子,所以,名号依然还是鬼手的。 刀法,乃是巫医中最为当作巫医传承的一种像征。 只有学了这如手术刀法一般刀法,你才能真正的成为巫医的传人。 “师姐,你在听什么?”此时,屋子里的龙玉,瞧着曼清好像在侧耳听着外面的说话声一般。 “没,没听什么。”曼清好像被发现了什么似的,赶紧摇了摇头。 曼清打今日傍晚开始,心思就开始有些如小女儿状的模样。 就连此时偷听外面的人说话声,也都如一个刚刚步入动情的小娘子一般,娇羞怯的模样。 当龙玉的话一出后,曼清又恢复到了原状。 可是这耳朵,却是未曾离开过外面的说话声。 好半天后。 外面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一直到了外面几人纷纷回了自己的居所后。 曼清这才暗暗叹了一口气。 “龙玉,明天我们离开吧。”深夜,躺在床上的曼清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小声说道。 可她身边的龙玉,早已是入了梦乡当中,根本不知道曼清有此打算。 第二日清晨。 曼清收拾东西,这使得龙玉一醒来后就觉得自己的师姐是不是有问题。 不过,对于离开龙泉观,龙玉那是打心眼里高兴的。 她可不喜欢龙泉观这种迟暮般的生活,她更喜欢如长安城这种到处都有着好看好玩的城市。 “师姐,我们下一步打算去哪?”收拾好东西后的龙玉,高兴的问道。 “去浮云。”曼清先是一愣,随后恢复到她原本那淡雅的状态,脱口回道。 “浮云在哪?”龙玉一听浮云,当然是知道那是什么,只不过她并不知道浮云宗位于何处。 “岭南。”曼清再一次的回道。 可是,当曼清这话一出口后,心中好像要失去什么一样的感觉,让她顿时多了一种失落的情绪。 这是曼清从未有过的感觉。 哪怕从慈航殿出来之时,告别殿主,也没有这种情绪。 好半天之后。 曼清稳住了心态,带着龙玉出得屋来。 “二位这是要离开吗?”当曼清二人出得屋后,正好被陈丰遇上了。 “是的,多谢龙泉观的招待,我二人在龙泉观已是打扰了数日,也是该离去之时了。”曼清见是陈丰,行了礼说道。 “二位稍待,我这就去向师傅通禀一声,也好让我龙泉观送一送二位一程。”陈丰小心说道。 随即,陈丰往着屋子的后面小跑着过去。 此时的李道陵也好,还是钟等人,均在后面的空地。 得了消息的几人,停下晨练后,准备要送一送慈航殿的这二位圣女传人。 “龙泉观招待不周,还请慈航殿二位圣女传人多多担待。”李道陵一道,见曼清二人身上背着包袱,小心的行礼说道。 “李道长客气了,是我们打扰龙泉观数日才是,今日我二人正欲离去,多谢龙泉观的款待。”曼清更是客气的回话。 “那好,我们送一送二位。”李道陵也不再多话,两位小娘子要离去,这本就无可厚非。 随即,四人送着曼清二人出了龙泉观的大门。 “九首,你代师傅送一送二位圣女传人。”出了观门后,李道陵又是出言向着一旁的钟吩咐了一声。 “是,师傅,二位请,由九首代师傅送你们一程。”钟得了自己师傅的指示,向着二人伸了伸手。 曼清也没想到,这送客送客,送出观门即可了。 可李道陵却是让钟代送她们二人一程,这着实让曼清心中小鹿又开始乱撞了起来了。 依着李道陵的想法。 自己的弟子,与着这慈航殿最好还是交好。 而且,自己弟子与这慈航殿的圣女传人的境界也相当,送一送也是理当的。 况且,自己弟子一直在江湖之上跑动,如能得了慈航殿的交情,以后在江湖之上行走,也能方便一些不是。 随着钟送着曼清二人往着山下走去。 一路之上,曼清都不敢看钟一眼。 到是龙玉却是向着钟问了好些话。 “九首道长,我听说在长安城惠字一系的酒楼是你开的?可为什么龙泉观的饭菜并没有惠字一系的酒楼中的饭菜好吃啊?”龙玉一开口就问吃的,这让钟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钟随后也只能随意的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 一直到了小路山头的尽头。 钟这才停下。 “二位,路途遥远,九首就不再远送了,二位一路保重,如以后在江湖之上遇上了,那是我们的缘份,如遇不上,那以后九首定当前去拜会。”钟拱手向着曼清二人行礼道。 一路走来,曼清虽无话,可这心却是即紧张,又安然。 闻着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特有的味道,这让曼清胸中的小鹿不停的撞来撞去。 心中本想就这么静静的走下去,这也是一种欢喜。 可这路终究是到了头。 脸色有些发红的曼清,抬起头来,看着钟,脸上透着些许的红,立马就入了钟的眼中。 这也使得钟还以为曼清这是要离开了,生出了些许的兴奋之色,这才使得其脸色发红? 这就如钟第一次出远门时的状态有些相似。 “多谢九首道长。”曼清不敢多言,拱手行了礼后,径直转过头,迈动双腿,往前走去。 龙玉瞧曼清如此状态,也赶紧道了一声:“多谢九首道长了,那我们告辞了。” “告辞,保重。”钟笑着言道。 第六百五十二章 天地宗门遭围攻 钟送完人后,就自行返回了龙泉观。 对于慈航殿的两位前来,钟也只不过当作客人罢了。 什么比斗伤了自己,这也只怪当时的钟自己失了神。 而且,这么点小伤,也并无大碍。 而此时。 曼清二人走在小路上之时,曼清却总是提不起精神来。 越是往前走一步,就感觉什么东西好像从此就此会消失了一般。 “师姐,你到底怎么了?怎么打昨天开始,你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呢?我说话你也不理我了。”路上,龙玉去是向着曼清抱怨了起来。 只不过,龙玉的抱怨,根本无济于事。 曼清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这也使得龙玉一路之上,甚是无聊。 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也迫使得她只得自言自语。 话说此时。 西域天山山脉。 三荒荒主,带着他们各自仅余的人,来到了天地宗的宗门所在地。 自打上次在横断山脉,三荒为了夺得那秘药拼得你死我活,最终陨落了不知道多少个武道之境的手。 到如今,武道之境的人数,加在一块,还不到原来的一半。 如此乱斗之下,呈现了两百年前的那一幕。 好在乱斗被终止了,这也算是给三荒留下了一些种子来。 不过,当三荒的人埋葬了死去的武道之境高手后,又是休养了一段时间。 三荒像是有了共同计谋了一样,同一时间来到了这天山山脉,天地宗所在之地。 “地岩,这里就是天地宗所在吗?”水妖向着地岩问道。 水妖并不知道天地宗的所在。 就连天折也是不知道。 能知道的,也只有地荒的荒主地岩了。 毕竟,理竹加入过地荒,必然是要把天地宗所在之地告知的。 而天折嘛,因为是把伯溪强行收入到天荒中去的,所以伯溪并未告知天折关于自己师门的所在地。 当他们一行人被地岩带至了天山山脉。 还以为会有一个山洞,或者一个宗门一样的所在。 可尽眼望去,除了雪,就是山,根本连一个宗门的样子都没有发现,这也让水妖和天折心中不解。 “天地宗就是位于这里,据理竹曾跟我说过,天地宗早在一百多年前就搬至天山之顶了,只不过他却是未曾告诉我天地宗具体所在。”地岩看了看周边后,回应道。 “地岩,这里哪里有天地宗的行迹,那理竹不会是骗你的吧?”水妖心有疑问道。 “断然是不可能的,理竹入我地荒之时,上代荒主也是来过天地宗的,只不我地荒上代荒主却是未曾带我来过,所以我这才并不知道天地宗具体所在。”地岩被天折这话说的着实有些不好意思。 依着常理。 只要有任何加入到任何一荒的人,当代的荒主,均会到其宗门查看一翻。 也好角定此宗在未来何时会还会出现一个武道之境的高手来。 一来,也是为了控制。 二来,也是为了监管。 至于地岩所说的话,到也正常。 上代荒主去世时,必然也会把这些情况告诉下一代的荒主。 只是可惜,地岩却是从未去查看过天地宗。 主要原因为是因为天地宗就两弟子。 一个还在天荒,剩下的一个,与着他地岩的境界也相当,又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选择不去天地宗查看,这也是能理解的。 “好了,大家也不要多说什么了,难道你们忘了那横断山脉中的那个山洞吗?想来,这天地宗善于挖洞,有可能这天地宗就位于某山中呢?”此时,天折却是插进话来说道。 随着天折的话一起,众人也是点了点头。 想当初,横断山脉那山凹之战,突现一道机关洞穴来,这足以说明,这天地宗必然是善于挖洞的。 随即,众人开始分散,开始寻找起天地宗的入口来。 一连两个时辰后。 终于是在离着他们刚到之处不到一里外的地方,有人发现了一些蹊跷。 “荒主,我这里有空音。”水荒中一位高手,大声的向着远处的水妖呼喊道。 有空音,代表着内里就有可能是一个空洞。 而且。 他们也已经知道了,天地宗有可能就是善于挖洞的宗门。 水妖一奔过去后,看了看周边,没有发现什么大的问题,随即内气一运转,狠狠的轰向那山壁。 “砰”的一声过后。 山壁之上,出现了一道石门。 水妖的这一掌,直接把门与岩壁的间隙之间的岩石给轰落,直接呈现出一道石门出来。 “哈哈,看来天地宗真在此地。”急奔而来的天折,瞧见一道石门的样子后,高兴的大声笑道。 “给我轰开他。”水妖那一掌下去之后,心中已是笃定天地宗就在此地。 心中狠色一起,向着他身手的几人喊道。 一人或许真打不开这道门。 就如横断山脉的那处伯溪所设置的机关门一般。 可要是数人合力,到也是能在一刻钟内破开的。 毕竟,精铁也是铁,除非是陨铁一类的物质,他们到是无法。 而天地宗宗门的这道机关门,与着那横断山脉山凹处的机关门类似。 “轰轰” 随着众高手轮番上阵,内气横行。 而此时。 理竺与伯溪二人还真当在天地宗之内。 当他们二人听见外面的一阵声音后,理竺还有些激动的站起来道:“看来我的那弟子来了,我去迎一迎。” “师兄,不对,你听,好像是有人在攻击山门。”而此是的伯溪,却是听出了一丝的异样来,赶忙阻止理竺。 话说理竺师兄弟二人。 当时在横断山脉。 二人借助了伯溪早选开僻的那个机关山洞逃得命来。 后来二人二话不话,直接奔回了天地宗。 至于二人为何要如此。 说来还是因为那秘药朱果的原因。 伯溪想把这秘药朱果占为天地宗所有。 况且,伯溪身虽在天荒,可对于天地宗的感情,却是深的很。 要不然,他也不至于背叛天荒,与自己师兄联手。 而理竺也知道,即使打赢了比斗,朱果也只会落入于地荒荒主地岩的手中,其本是不会到他理竺的手中的。 除非理竺受了重伤,地岩才有可能会把一粒朱果交于理竺。 介于此种情况,理竺也不惜代价,与自己师弟联手谋夺到了这秘药朱果。 当伯溪的话一起,理竺赶忙静下心来一听。 “轰轰”的声音一直持续着,这让理竺听后顿时大怒道:“欺我天地宗,师弟,给我杀出去,我定要让他们知道,我天地宗之名。” “师兄,你现在可不易动武,你身上的伤还未好,况且,外面能攻击我天地宗的人,必然是三荒荒主,此时我们出去,那不是羊落狼群嘛。”伯溪赶紧劝阻着自己的师兄。 虽说师门最大。 此时有人攻击着师门,二人理当确实需要去应对。 可就当下二人的情况,想打打不过。再加上身上还有伤在身,去了也只是送死。 不打吧,心中又愤慨。 这也使得理竺恨恨的骂道:“哼,总有一天,我定要让你们知道我天地宗的厉害不可。” “师兄,我们还是赶紧下去吧,要不然,等那些人破了宗门机关,我们可就下不去了。”伯溪拉了拉自己师兄。 “好,那我们先下去。”理竺明白。 上面的估计是阻止不了三荒的人了,只有下面正式的天地宗才有可能阻止得了了。 随即,师兄弟二人把上面所有机关开启,二人直接遁入到了现在的天地宗内去了。 就在理竺师兄弟二人下去不到半刻钟后。 天地宗门的机关石门被破。 随着三荒的人开始警惕的闯入到天地宗开始,触发了不少的机关。 “各位,前面有机关,诸位还是小心一些。”走在前面的水妖,在触发了一道凝厉的机关后,出声向着后面的人提醒道。 机关,对于他们这些武道之境的高手来说,其实作用并不大。 只不过是给他们增加了麻烦而已。 但是,谁又知道,这些机关里的暗器是否有毒呢? 如真有毒的话,别说他是武道之境的高手了,估计是个半仙,他也得留在这这里了。 各种机关层出不穷。 这也让三荒的人顿觉这天地宗到底是善常挖洞,还是善长机关术。 “地岩,理竺所在的天地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宗门?山门为何要建在地下?而且还有着如此之多的机关术,难道这天地宗出自墨家?”水妖对天地宗的机关真是厌烦的很,破是简单,可数量之多,多到他都得时刻小心着。 “不知道,不过据我所查,天地宗跟墨家好像并无关系,至于是与否,待我们捉住那理竺二人后,必然要好好审问一翻。”地岩摇了摇头回道。 前面有着水妖开路。 跟在其后的众人,到是领略不到机关陷阱的麻烦。 不过,当水妖一说到墨家后。 大家却是更加的小心了起来了。 墨家有一脉,其机关之术强大到了一定的程度。 三荒荒主还曾记得。 他们曾经闯入一个高手的隐世之所,就因为那里有着墨家机关术的存在,为此,他们还付出了一条人命,以及伤了好几位的代价。 而当他们闯下那高手隐世之所才发现,那位高手早已是作了古,唯留下那些墨家机关。 而那些机关,全部出自于墨家机关术,比之现在的天地宗来,那可谓是层出不穷,数之不尽。 而此时。 天地宗出现了如此多的机关术,又随着水妖问起天地宗是否与墨家有关联,这才让他们心中更是警惕了起来。 墨家机关术。 代表着什么,他们比谁都清楚。 谁也不想无缘无故的受伤,更何况,他们所前来的人当中,除了三位荒主之外,每一个人的身上都还有着伤在。 第六百五十三章 地陷无路待门开 机关术,挡不住水妖他们多久的。 这不。 不到半个时辰后。 水妖他们已经到了大空洞处了。 “那里,那里有烟火味。”当水妖一众人来到大空洞后,曾经与着钟见过一面的老驼却是指着一处小通道喊道。 老驼,算是天荒中仅存三人当中的一人了。 当时,在横断山脉拼杀的时候。 老驼虽卖力,但因为其纵身术好的出奇,真就如理竺所说,老驼犹如一条泥鳅一般。 在那场乱斗当中,活下来的人也仅三分之一。 而这三分之一当中,老驼必然会是其中一份。 就这一点,足以说明,老驼的油滑了。 而此时,那老驼闻到了烟火味,依照在大部分人的情况,都会提醒一句后,率先闯入其中的。 可是老驼却是往后退了几步,把道让开,好让其他人率先进入。 随着众人到了那通道的尽头后,发现确实有烟火,更有着正在煮的汤药。 众人一看,就知道天地宗的师兄弟二人刚刚还在这里待过,当下却是无了人影。 “两人一组,一定要把那天地宗人给找出来。”水妖见火还未灭,所煮的汤药都还在,想来这人是跑不了多远了,大声向着众人吩咐道。 天折与地岩也不多话。 随着众人开始散去,寻着各自的通道。 天地宗的上层,通道其实并不多。 所以,在一刻钟后。 众人陆陆续续的再一次的回到了大空洞中。 “禀荒主,没看到人。” “我那边也没人。” 数条通道寻找过后,依然没有见到人影的人,向着水妖他们三位荒主禀报。 可就在此时,一位天荒中的高手却是焦急的跑了过来,向着天折禀报道:“荒主,这边有痕迹。” 众人闻声后,立马往着那条通道涌去。 可到了尽头后。 又是无路,天折不解道:“什么痕迹?” 那人赶紧走向一边,指着边缘向着天折回道:“荒主,你们看,这里有好多的刮痕,一看就说明此处应该是一个类似于升降的楼梯,而且我们下面还有着空音。” 天折一听之下,仔细一瞧,还真如那人所说。 水妖开始围着圆洞转了一个圈后,“大家退后,我到要看看这天地宗难道是一个龙潭虎穴不成吗?” 众人一听水妖之言,就知道他这是要干嘛了。 “砰”的一声。 随之,阵阵的回音开始传递。 而此时,地下离着升降梯很近的理竺师兄弟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震得耳朵都发了麻。 “师兄,看来他们已经寻到了升降洞了,怎么办?要是他们把升降洞破坏了,那我们可就无法出去啊。”理竺伯溪二人缓过神来后,赶紧跑远了一些,而伯溪却是担忧不已。 天地宗的地下宗门,有两个出口。 一个出口就是升降洞。 升降洞所在,就在天地宗的上层。 当人入了天地宗的地下宗门后,人只能从内往外出去,却是不能从外往内进入。 而且。 只要上面一被破坏,整个升降油就会坍塌。 到时候,理竺他们二人想要出去,只得依靠着第二个出口。 可是。 这第二个出口,却是不能从内打开,而是需要从外往内打开。 所以,这才是伯溪担忧之地。 如真如伯溪所言,三荒的人把那升降洞给破坏了。 那他们师兄弟二人只得被困在地下的宗门之内了。 “无事,他们想破坏,那至少得要费上不少的工夫,就算是他们破坏了升降洞,我们不是还有第二个出口嘛。”理竺一点都不担心。 毕竟,第二个出口,才是他们的保障。 伯溪见自己师兄冒似一点担心都没有,心下也就明白了。 自己师兄说自己收了一个弟子。 伯溪想来,位于地下的天地宗,想来自己师兄也已经告诉了他的弟子。 可伯溪依然担忧。 毕竟,这地下可没有多少的食物。 水到是有。 况且,他也不知道,自己师兄的那侠弟子,何时才会来天地宗。 如果一年不来,他们师兄弟二人估计得要饿死在天地宗内了。 “师兄,你的意思如果我们被困了,只能等你那弟子前来营救我们了吗?”伯溪想通此间问题后问道。 “那能如何?第二个出口只能从外面打开,这点你难道还不知道吗。”理竺应道。 说起这第二个出口来。 理竺就有诸多的话想与自己眼前的这位师弟说道说道了。 话说当年。 二人关系还挺好之际。 伯溪总想着离开宗门,去到外间闯荡江湖。 哪怕出去透透气也是好的。 所以,每一次伯溪从上面离开后,就只能由得理竺帮着他把风。 然后从第二个入口回来。 为此。 理竺每一次都受到上一任的天地宗宗主的罚,反到是伯溪,每每都是赔笑,或者与理竺一起受罚。 关于第二个出口之事,有着他们师兄弟二人太多的回忆了。 而此时,上面的水妖,对着升降洞地面猛轰了几掌,无果后,只得再换着其他人来了。 “这天地宗看来真的与墨家有关,如此精湛的机关术,可不是普普通通的人就能造就出来,更不要说这升降法门。”天折瞧着当下说道。 “看来大家要小心了。”水妖也是连连点头。 虽说,他们恨及了天地宗的这两位。 秘药朱果拼斗到最后的结果,到最终却是便宜了天地宗。 而他们三方均是死了不少的高手,如今寻到了天地宗,不弄死理竺师兄弟二人,他们绝不善罢甘休。 随着他们的轮番轰击升降洞后。 小半个时辰。 终于是有了动静。 不过,这种动静并非来自下面,而是来自上面。 “不好了,此得要塌了。”地岩瞧着升降洞的上方,冒似开始有大石落下的痕迹,大声的提醒了一句。 随着地岩的话一落。 升降洞的上方,开始掉落石块下来。 如此多的高手,轮番轰击了近两刻钟,这哪里是升降洞能承受得住的。 正当众人跳回通道后,一块大石砸在升降洞的平台。 “砰”的一声后。 升降洞平台顿时就被砸出一个凹洞来。 随着越来越多的石块落了下来后,砸向那升降洞平台。 渐渐的,精铁所铸的升阳洞平台不堪重负,直接往下陷了下去。 那速度,快到了一个极致了。 “轰”过了许久,平台掉一地的声音才传来。 从那平台掉下去开始计算,都超过了二十息的时间了。 如此长距离,这也是水妖他们没有想到的。 随之,升降洞洞壁开始散裂,掉落,越来越多的山石轰击在最下面,发出阵阵的轰轰声。 “师兄,看来他们真的拆了升降洞,这下怎么办是好。”伯溪他们二人见升降洞的顶部平台掉落,而升降洞也开始坍塌。 一看就知道这是在外力的破坏之下之造成的。 “唉,可惜了我天地宗的升降洞。”理竺心中虽也恨,可当下却是无法,只得忍下这口气了。 如不是为了那秘药朱果,他理竺也不至于如此的被动。 况且,理竺可是一位早已经步入到了武道之境七层顶峰的高手,可要面对三荒荒主,也不一定能打得过。 哪怕理竺的伤全好了,估计也是打不过三荒的三位荒主。 这恨不得理竺想当场突破,与着那三荒荒主战一战。 “师弟,走吧,此次再一会就得全塌了。”理竺瞧着越来越多的石块掉落,知道再过不了多久,这升降洞所在,均会被石头填满了。 此时。 上面的水妖众人,瞧着一个深洞出现,恨不得直接跳下去。 可当那些石块往着深洞内掉下去之后,这种想法立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就算是他们身手再高,可面对着一个未知的深洞,以及上方的石块,也是无法。 随着石块掉越来越多。 渐渐的,升降洞所在的上空,出现了一亮光。 而升降洞,在此时也已经填满。 如此深的一个深洞,为了填满这深洞,使得天山某山峰都给塌陷了下去,连天空的云彩都能瞧见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了。 人没有见到。 天地宗也被他们给毁了。 到现在为止,更是连那秘药朱果都未闻到味。 此行。 他们无功而返。 不过,当三荒的人离去后不久。 又再一次的折返了回来。 而这种做法,更是持续了好几天。 而此时被困在地下的天地宗的理竺师兄弟二人,却是无奈的叹着气。 虽说,他们有着第二个出口。 可对于当下第二个出口,他们也是无奈。 “师兄,难道我们真的要等到你那弟子出现吗?依着现在的食物,我们最多只能维持半年左右的时间。如果半年后,你那弟子还未出现,那我们可就要在这里等死了。”伯溪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师兄说道。 “不等那又如何?你出得去吗?况且,就算是出得去,那三荒的人能放过我们?”理竺心里此时也是烦燥无比。 可他再烦燥,也知道当下该如何选择活得更久一些。 水源,地下的天地宗不缺。 可这食物,依着一人的量,到也能免强活一年之久。 可是,依着二人的量来说,最多也就只能坚持半年的时间罢了, 如果,在这半年里。 钟未曾想到要来见自己的二师傅的话,那到时候估计得为这二人收尸了。 对于地下的天地宗两个出口,钟当然是知道的。 二人被困,又无人传信,谁也不知道钟会几何时出现。 理竺心中也在寄望于自己的弟子。 至少,依着钟上次离开前他说过,让钟每半年回天地宗一次。 说来,这也是出自于理竺的一份私心。 毕竟,到了他的境界,离着八层也就他随手一捅的事情。 如理竺不幸入了八层,如控制不住,直接死亡的话,至少自己还有一个收尸的弟子不是。 第六百五十四章 扶桑银至长安动 “师兄,那我们接下来的食物,可就得定量了,要不然,我们可熬不住多久的。”伯溪检查过存有的食物后,担忧的向着理竺说道。 “唉,这也怪我,当时我没有把一些粮食存放在下面。”理竺一听食物后,也是大为后悔。 天地宗的人本来就少。 而且,理竺有时候也经常不在。 所以,这粮食一般也都是由着理竺买上一些放在上面。 这下面呢,反到是少之又少。 不过好在天地宗内门还有着一不少燃烧的材料,要不然,连做饭的机会都不一定有。 随后,师兄弟二人也不再多话,静静的打坐。 打坐静修,这也算是他们目前能做的唯一一件事情了。 食物只够二人维持半年的时间。 而且还是几天一餐的情况。 如果放着钟在这里,那这情况估计更是可怕。 师兄弟二人都寄望于钟能早点回到山门,好发现山门的情况,这样的话,他们二人也就可以得救了。 而此时。 钟却是正在三斗村,与着自家一家人一边吃着饭,一边说着话呢。 钟氏一族的人,绝大多数人也都有了自己的活计了。 而钟家,也从本家请了一些妇人操持着。 好在钟氏一族的户数不多,要不然,就钟还不一定能帮衬得完。 有着自己一家人的这些封地,有着自己一族的人去帮忙管理,这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哥,你能不能让我出去啊?天天在三斗村好无聊。”饭后,小花缠着钟说道。 “无聊什么?你不陪着阿爹阿娘,你想去干嘛?你现在都这么大了,也该好生学上一些女儿家的活计了,老想着跑出去,以后怎么嫁人?”钟瞧着自己的这个小妹训斥道。 虽说,小花最近两年到也懂了些事。 毕竟,都长大了一些,再不懂事,那可就要让自己一家人头大了。 “哥,姐姐教我识字,还教我武艺,可是姐姐老是想出去玩。”小武跑过来打着小报告说道。 “去,天天带你玩,还告我状,小心你的屁股。”小花见小武打小报告,顿时佯装生气。 小武也已经三岁多快四岁了。 在小花的教习之下,到也开始识字了。 甚至,在小花的教习之下,有模有样的学了一些武艺。 只不过,对于小武来说,那也只是耍把式好玩罢了。 年纪太小,想要打底子,估计还要两三年的时间。 太小习武,反而会让小武受伤。 “小,你师傅最近怎么样了?”钟木根坐在一边问道。 “师傅还不错,身体也都还好。”钟回道。 就在钟与着自家人坐在一块说话之际。 江阴的港口,却是迎来了几艘船只。 每一艘船只吃水很深,稍有经验的渔民一看,就知道船上肯定装了不知多少的重物。 港口的将士一见这些船只,就知道是从扶桑回来的,立马搬着东西过来,准备接应。 当首船抵达港口后,从甲板上走下来一位将军。 此人正是郭子义。 “清空港口所有人员,不准备任何人在港口附近,另外,让统军府派人过来接应。”郭子义带着人下船后,向着港口的驻港人员大声吩咐道。 郭子义如此的安排,那必然是有重要物资要从船上运下来了。 一个时辰后。 该准备的早已准备好了。 无数的马车,已经到了港口。 就连常州的统军府兵也都在周围戒备了。 郭子义一声令下。 船工,帮工等人开始从船上抬着一口口的箱子下来。 随后装上马车。 “李刺史,相信圣上的圣旨你早已看过,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此批白银暂由你常州看押,到时候会有圣旨前来指使你们如何,而我所领的这些船还需要赶至上洛,然后运送于长安。”郭子义向着一位常州李姓刺史说着话。 “郭将军辛苦,圣旨我早已收到,还请郭将军放心。”李刺史笑着回道。 对于扶桑国白银之事,他当然知道。 只不过,因为这事暂时处于保密当中,知道的人并不多。 “那好,清点后请李刺史画押盖印吧。”郭子义公事公办,向着一位吏挥了挥手。 此批白银锭数,只卸两船至常州。 用来建造江阴的港口码头,以及仓库等事物。 总计白银锭数一万锭。 当两艘船只上的箱子卸载完毕后,其余的船只,在郭子义的指示之下,开始往着长江上游行进。 时过一个月后。 船只抵达上洛县码头。 而此次。 上洛县码头早就被封了起来。 马车无数,将士无数。 当船只一到,又是一口口的箱子往着码头上抬去。 当马车达到一定数量后,装载好的马车,每一批五百架往着长安方向赶去。 一连数日。 船只上的箱子终于是卸载结束。 随后,一溜的船只开动,往着下游回去。 而随着最后一队的马车往着长安城方向行进后,郭子义也上了一匹战马,跟随着车队,回长安城。 此时。 当第一批马车入了长安城后,引起不少的长安城百姓好奇围观。 “这马车上托运的是什么啊?为何都用木箱子装着?” “我听说了,好像从上洛那边运过来的,而且马车从长安城都能排到上洛县的。” “你们难道不知道吗?上洛早先建了一个码头,估计这些东西就是从上洛码头上运过来的。” “别瞎猜了,我告诉你们吧,这些乃是从扶桑弄回来的白银。” “轰”的一声。 当其中有一人说这些马车上装载的乃是白银后,顿时场面就开始乱了起来。 这话一传十,十传百。 越来越多的百姓驻足于街道两边观望着。 如果沿街没有将士的话,说不定他们会直接开抢。 白银啊。 这可不是铜钱。 而且还是一溜的马车,任是谁见了都得心动。 而这些人群当中。 有着不少人两眼直盯着马车上的箱子,眼里冒着精光。 “主家,听说朝廷前往扶桑国的人,真的弄回来了不少的白银,此时正押送回长安城了。”某座宅院当中,一位中年人正向着他的主家禀报道。 “当真?”那位主家一听白银,立马就跳了起来。 “回主家,当真,此时我已派人前去打探了,具体有多少,还不清楚。”那中年人正色的回应道。 “看来,朝廷真有可能知道扶桑国某个地方产银啊,如此大动静的运回白银,其数量必然不少,看来,我们也是得要行动了。”那主家听闻后,心思开始活跃了起来。 如此这般的场景,在长安城不少的里坊中上演着。 而此时,皇城中的鸿胪寺的某座宅院里,扶桑使团中的人也是得了消息。 “唐国真的从我扶桑国弄回来白银了?我怎么不知道我扶桑国有白银之事?”那井生野郎听着来人的禀报后,也是一头的雾水。 对于唐国派兵至扶桑国,他根本就不知道。 这两年里,他一直留于长安,时刻盯着扶桑国另外一个使团,根本没有听到关于唐国对扶桑国派兵之事。 而今日,突闻长安运回来无数的马车,而马车上装的全是扶桑国所产的白银,这就让他井生野郎有些搞不懂状况了。 据他所知,扶桑国贫瘠,除了粮食的产量还有一些外,其他的东西基本都少有的。 世家听闻消息后,开始行动。 扶桑两个使团的人听闻消息后,也开始派出人员到处打探。 此刻。 宫城之中,李世民早在半月前就得了消息。 宫中为此,还特意腾空了一座大殿出来,为的就是存放这些白银。 李世民站在太极殿广场,焦急的等待着。 而李世民的周边,朝中的大臣们更是比李世民还着急。 “报,郭子义将军已至宫城门外,所有车队已陆续往着长安城进发,第一批车队已入长安城。”一名传令兵急奔至李世民跟前禀报道。 “快,请郭将军入宫。”李世民听郭子义已到了宫城门外,喜出望外的吩咐道。 只要郭子义回来,那说明此次押送白银之事一路平安。 至于此次押送了多少白银回来,那也得听从这位将军的汇报不是。 “臣郭子义见过圣上,不负圣上之恩,安全运回银锭,还请圣上裁定。”郭子义一入宫后,躬身向着李世民大喊道。 “郭将军辛苦了,不远万里,飘荡在大海之上,你乃我唐国的功臣,快快请起。”李世民作势欲扶郭子义,大笑着说道。 “谢圣上。”郭子义赶紧起身。 “圣上,臣此次押送银锭回京,依着圣上所交待,留一万锭于常州江阴,以便重建码头,其余十四万锭正押送至长安城。”郭子义起身后,直接向着李世民回禀道。 “好,好,好啊。”李世民连喊三声好。 而那些大臣们在听闻郭子义的话后,脸上顿时挂起了难得的笑容来。 十四万锭白银,对于唐国来说,这是绝无仅有的啊。 至于留在常州的那一万锭,这是早先他们计定的。 白银最终还要熔制成银子使用,这也是朝廷众臣早先商议好的。 至于如何使用,目前还没有形成章程。 不过,只要有银锭,不出三日,必然会组建一个新的衙门,专管铸银锭钱财的衙门。 而今,有了银锭,一切对于他们来说就好办了。 不好办的,是因为没有见到银子。 随着马车入了宫城后,李世民迫不急待的让人打开箱子。 当箱子一开后,白花花的银锭,差点把所有人的眼睛都给闪瞎了。 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块块堆好的银锭,大小每一块在一斤左右。 这是尉迟敬德在扶桑国熔炼时定下的,也是他们早就商议过的。 而且,每一块银锭之上,还有着不少的记号,用来查验等。 第六百五十五章 百官世家频频现 “真没想到,石见山真的是一座银山啊。”所有的重臣瞧着那些白花花的银锭后,脑中闪现出这么一句话来。 就连李世民都在想着,石见山到底能挖出多少的银子出来,真的就如钟所言那般,有着几千万斤吗? 就当下。 从扶桑国运回来的就已经有十多万斤了。 而再接下来,估计每隔几个月,就会运送一次银锭回来,如此多的银子,不止是李世民在畅想着,就连所有人都在畅想着。 “郭将军,你去过扶桑,为何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有了这么多的产出?”李世民瞧着银锭往着那大殿运送去之时,向着郭子义问道。 “回圣上,这事那得从钟少保去过扶桑国后说起了,尉迟将军遵从钟少保的意思,向扶桑国要了不少的扶桑人进行采挖,如今石见山采挖的人员估计有着三万扶桑人,所以,进度要比平常要快得多。”郭子义高兴的回道。 李世民以及大臣们一听之下,这才知道了其中的原因。 扶桑人都有着三万人,再加上自己唐国派去的人员,这少说也有五万人了,这还不算唐国的将士。 五万人的采挖炼银的人,这产量比然会大的多。 “那如何保证扶桑人不知道石见银山的事情?”程咬金一听这是钟的意思,可对于石见银山的事情,他却是格外的看重。 “卢国公太过担心了,只要扶桑人一入石见,就别想着活着离开。”郭子义笑着说道。 当郭子义的话一出,所有人都明白了。 想要离开石见山,除了死,就没有别的途径。 这绝对是最能保密的途径了。 “圣上,臣请求前往扶桑国。”程咬金此时,却是想去扶桑看看。 毕竟,那里听传闻说满地是银子。 没有见过这种场面的程咬金,当然想去一睹现场了。 “好了,知节,这事早就议过了,扶桑国有着敬德在,一切都会安然的,至于你,还是留在长安吧。”李世民一听程咬金再一次的请求要去扶桑,脸上笑着回道。 程咬金要去扶桑国。 他李世民哪会不知道他去干嘛,或者哪里会不知道程咬金的心中想些什么。 当朝的大臣。 哪一个肚子里想的什么,李世民只要一听话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就好比程咬金。 他能提出去扶桑,自然是为了银子去的。 虽说当下的银子分好几份。 一份给钟,一份皇家,一份朝中参与的官员,最大的一部份,却是留由朝廷用度。 可要是哪个官员敢私自前往扶桑国,估计会遭到满朝武官员的打压。 这可不是一点点的银子,这可是满山的银子啊, 其实。 就算谁去了,估计也没办法采挖。 除非他去扶桑国别的地方寻找银山,要不然,只要他一到石见银山的地盘,尉迟敬德就会看住他。 虽说。 扶桑国还有着别的地方产银。 但唯独这石见银山的银矿最好开采。 而且,此时的石见银山,那可是归属于唐国所有,任何扶桑人只要入其地域,必然会遭到打击。 哪怕是唐国人自己,如无公事,基本是不可能入得了石见银山的。 几天后的大朝议上。 此时,有着不少官员却是站了出来向着李世民建议道。 “圣上,即然朝廷从扶桑国运回了如此多的银子回我唐国,是不是说明我唐国可以与扶桑国进行交易了?”率先,一名从七品的官员,站出来向着李世民打问道。 如此的打问,如放在平时,估计早就被人给轰下去了。 可今日这场大朝议。 每一个人所说的话,均代表着不同的一系人员。 就好比此时那名官员,代表着的是绝大部分的低等官员们。 “启禀圣上,扶桑国与我唐国世代交好,即然朝廷已是与扶桑国开启了贸易,那我唐国沿海以及各地,是不是可以对扶桑国进行商品的交换?”又一位官员站出来说道。 “” 不多时。 越来越多的官员站了出来。 所有人的问题,基本都是围绕着扶桑国去的。 “扶桑国与我唐国早已有书,贸易等行为均受两国律法的保护,如各地百姓愿与扶桑国通商,我当然是大为赞赏的。”李世民瞧着众官员,大声的回道。 李世民今日要是不回,估计这个问题会一直持续。 不过,当李世民的话一落后,又是一位官员站了出来道:“圣上,朝廷从扶桑国弄回来如此之多的银子,敢问圣上,此批银子如何使用?” 此官员,代表着的是世家。 同样,他的试探,也是在向着李世民试探银子如何得来的。 李世民瞧着那人,眼神中闪烁着不快。 银子如何使用,这根本不是今日该议之事。 随即,李世民看向一边的程咬金。 程咬金见李世民看向他,赶紧站了出来指着那名官员道:“银子如何使用,好像与你无关吧?况且,所有银子从扶桑国运回来,到时候还得熔炼等等,这些事情也并非你这等小官员知晓的,还不退下!” 程咬金的话,算是得罪了一大批的小官员了。 当程咬金的话一起,顿时,又有着数位官员要站出来说话了。 “圣上,卢国公之言,我们这些小官员确实不该过问,可从扶桑国运回如此多的白银,这是我唐国之兴,但眼下唐国的百姓依然穷苦困顿,难道圣上不应该把银子下放到各州去吗?”一官员说道。 “是啊,圣上,银子必然是要流通的,而且我听闻扶桑国产银,朝廷又是派驻了几万将士去了扶桑国,想来就是为了采银去的吧?圣上,不知此事可真?”又一官员说道。 “启禀圣上,臣请求圣上下旨,我唐国均可前往扶桑国,只要得到了扶桑国的同意,即可开采银子。”更有一个不知天高地厚之人说道。 “” 从上到下。 从三品的官员,到从九品的官员。 只要未参与到扶桑国事件当中的官员,基本都站了出来了。 这让李世民瞧着满朝的武官员,眼神中开始闪动着杀气。 钱。 所有的争夺都是在钱上。 打前几日银子到了长安之时,就引动长安所有人。 这其中包括世家,士族,望族等等。 就连李世民的那几个兄弟,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今日的大朝议,快有些压不住了。 就连最能说的魏征,也都闭了嘴,站在那儿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今日的大朝议,实属难得一见这么多人围绕着一个问题在议论。 而宝座上的李世民,更是头疼的很。 最终。 李世民只得站起身来,扫了一圈殿中的武百官,大声喊道:“唐国百姓穷困,吾见之,尔等也见之,如今,我唐国从扶桑国弄回了白银,这是第一次,以后还有会很多次。至于你们心里想什么,吾当然知晓,吾不阻拦你们后面的人是不是想去扶桑国,但如没有我唐国朝廷下发的通,私自前往扶桑国,死伤皆由自己负责。” “着令礼部王珪,即刻拟定出使海上其他诸国的通,所有报批的通,皆需由我审验,如无我的印章,皆为私自出离我唐国境,如发生任何意外,均由其自行负责。” 李世民的话一说完,径直的走了。 丢下满朝的武官员站在那儿像傻子似的。 至于那些官员们所提的事情,算是应下,同时也算是拒绝。 当朝议的事情传至各家后。 各家也开始行动了。 所有人都在奔走。 信件什么的满天飞。 就如此时,长孙府上就迎来了不少的宾客,其中不少的小官员,甚至连世家的人都在其中。 不要说长孙府了。 就连最不受官员追捧的翼国公府上,都有不少的人前来拜会。 只可惜,而今的翼国公秦琼冒似身体有恙,却是不见客的。 “圣上,如今全长安城的大大小小官员们,以及那些世家还有士族们,都在奔走向告了。”宫中,王内侍向着李世民禀报道。 “这事是必然的,谁让扶桑国有着那么多的银子呢,让他们奔走吧,到头来估计也是一场空。”李世民笑了笑,根本不在意。 “圣上,世家想从中分杯羹,我到是能理解,可这山东的望族们,好像也在准备着,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想从中分一杯羹。”王内侍不解的说道。 “呵呵,山东的那些望族,在哪都能见到他们的身影的,有着如此巨大的利益在其中,他们要是不出现,那可就真对不住他们头上的名号了。”李世民听后,呵呵阴笑了两声。 时过几天后。 李世民的案桌之上,摆放着不知道多少的通。 而这些通,均是由着他李世民所相信的大臣签发过后递上来的,而这其中,当属李世民相信的房玄龄。 摆在最顶端,也是最前端的通,就是山东望族的通。 对于这样的通,李世民不得不审验,又不得不批。 哪怕李世民再不喜欢山东望族,可当李世民面对山东望族的通时,他李世民也只能暗暗叹口气。 不过。 李世民也留了一点心思。 每一本通上,李世民特意标注了一本通只限十人。 这也算是限制住了人数。 可随着李世民的这一系列的作法后。 几日后,越发多的通摆在了他的案桌上。 这更是让李世民开始头疼了。 李世民头疼之余,又是责令礼部,重新拟定告示,说什么通审批之人必须亲自前往,与着户帖合验。 如有误者,十年不得发放通。 而通持有者,还必须是非商人非官员非农人之身,同时,还得向朝廷供纳一千贯的保证金。 为此,这才杜绝了不少的通申请。 第六百五十六章 大海变幻死无数 就这样的条件,着实把不少人给气的肝疼。 如此的条件,明摆着是冲着世家士族去的。 即不是商人,也不是官员,更不是农人。 那除了匠人,以及人之外,冒似就没有人了。 可当要是人申请的话,那此人未来的前途基本也就破灭了,这是李世民打着要把人一系打尽之意啊。 至于用匠人的名义去申请通。 那也不是你想就能做的。 天下的匠人,绝大部分归属于朝廷。 除了世家,士族等还有一些之外,基本是没有几个的。 而且,用一个匠人的身份去,那也得是一个符合的匠人才行啊,更甚者还得是在朝廷有备案的匠人才行。 世家士族的匠人,基本是不会在朝廷有备案的。 为此,他们只能用人的形式申请通了。 李世民授意的这份告示,自然是有其深意的。 此时。 宫中。 魏征等人正在向着李世民谏言,“圣上,前去扶桑国之事,如让那些人前去,那这不是把我唐国的人至于如那商贾一般的境地吗?此事万万不可啊,圣上,如此例一开,到时候我唐国的风断然将不存在的啊。” “告示中可没有说一定要让人前去扶桑,全凭自己意愿,如谁要去,那就让他去,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是吗?”李世民笑着说道。 此事,他李世民断然是不会更改了。 告示上就是这么写的,只要你敢申请,李世民他就敢批。 管你是什么人还是什么人,反正不是他李世民喜欢的人就行了。 身为一个人,你要是被人收买,想要用这种方式交好那些世家士族,那这样的人,以后就算是做了官,那也只是会遗害百姓。 “圣上,此法只要一开,对我唐国必然会有所打击的,还请圣上收回成命。”房玄龄也是谏言道。 “好了,此事就如此,以后不再议了。”李世民见这二人明显是为那此人说话,脸上挂着一脸的不快来。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可是申请的通,慢慢的又开始多了起来。 不过,比起之前来,那绝对是少之又少。 对于这样的通,李世民直接丢给了内侍省去处置,而每一个持证人也都一一记录在案。 时过半个月后。 江阴码头却是迎来了不知道多少人。 船只更是越来越多,全部挤在了长江的入海口处。 郭子义他们的船队,早在半个月前就已是离开,前往儋罗岛了。 此时的这些船只,有大有小。 “那是王家的船队吧?他们的船只怎么会有这么多?”此时,一艘船上的一名士,看着远处的船队后,向着身边的人问道。 “小郎君,那就是王家的船队。”那人回应道。 王家有钱,造的船也多。 毕竟,王家的盐业越发的没了什么生意,这使得王家好多的船只开始空闲了下来。 这不。 当王家得知扶桑国遍地是白银后,就聚集了不少的船只,准备前往扶桑国看捡银子去。 而且。 王家还从朝堂上得知,那日运回宫中的白银,有着十四万锭。 这可是白银,不是铜锭。 十四万斤的白银,如真要折算铜钱,那绝对是一个庞大的数字。 当下,白银换算成铜钱可没有数的,估计好几贯钱才能换得到一两的白银,差不多是金饼子的一半了。 而且,王家还知道。 朝廷在扶桑国寻得了一处产银之地。 如此巨量的利益,王家必然会首当其冲,要前去扶桑国捡银子去的了。 当然,除了王家之外,其他三家世家也是如此。 而此次。 四大世家更是动用了不少的人,申请了通。 如王家此次行动的人,至少有上千人。 在这上千人当中,就有着一百张通。 而四大世家,也基本都是如此。 同进攻,同后退。 这就是四大世家。 至于山东望族,以及其他的士族,也都如此。 此刻的江阴码头,随着人员登船,船只开动,渐渐的,一队队的船队往着东边行进着。 “郎君,我们此行虽有渔民指道,可扶桑国远在我唐国千里之外,如在海上出现了什么意外,这可不是好事啊。”当船只开动手,王家的某艘船只之上,一位管事向着此行他们的王家某位族人禀报道。 此名族人,说来也只是王家的远房罢了。 虽说姓王,也算是一个读书人。 只不过因为她不是王家的嫡系,所以此次前往扶桑国之事,王家派了他为船队的负责人。 此人名叫王新,二十二岁的年纪。 “无事,你看这大海之上碧波万里的,又有着一些老渔民们指道,而且我也熟读各种天下传记杂本,断然是不可能到不了扶桑国的。扶桑国虽离唐国有千里之距,也就几日的时间罢了。”王新根本不在意。 自认为读了一些书,又读过一些传记之类的,自信的认为自己完全可以掌控船队顺利抵达扶桑国。 可他并不知道,海上的事情,那可是瞬息万变。 一时风一时雨,说不定还会起大浪。 如不小心应对,这海上之行船,那说不定就是全军覆没。 “郎君,可这毕竟是在大海之上,如真出了什么事,我们可就无法向主家交待了。”那管事的依然担心。 而且,他也知道大海之上的凶险。 说来,他曾经替王家运送过食盐,也走过海路,但也只是顺着海岸行船罢了。 可对于大海之上的凶险,他也是听闻过一些传闻的,更甚者,也还经历过一次较强的风暴。 好在他们当时是沿着海岸行船,要不然,那一次之后,也就没有了他的存在了。 “交待什么?你这张嘴啊,什么时候能安静一会?”王新对这位管事,也着实的不快。 这才开行船没多久,就来向他抱怨。 与此同时,其他的船队也如王家的船队一般。 大部分都是不怎么沾过海水的人。 两天后。 他们就在大海之上开始迷失了方向了。 “你不是说你是老渔民吗?你不是说你知道扶桑在哪里吗?你说,我们现在在哪里?四周全是水,连个岛屿都没有,你到是给我站起来指道啊。”王新瞧着四周全是海水的大海,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而且,头顶之上,连个太阳都没有,想要分辨东南西北都难。 更甚者,豆大点的雨点,也开始打落了下来。 不到片刻之后,大雨临盆一般倾泄了下来。 大海之上的大雨,一般伴随着大风大浪。 当大雨下了不到半刻钟后,紧随而来的,就是大风大浪了。 从未在海上生活过的人,绝大部分的人都享受不了在海上颠波的痛苦。 此刻,随着大风大浪而来后。 所有的船员,没有哪一个不是吐得到处都是的。 更有人甚者都想跳海了。 聪明一点的人,会想着用绳子把自己绑住,好让自己不砸坏。 与此同时。 从江阴出发的船队。 都遇上了如王家船队一般的状态。 大雨一直下个不停。 大风大浪也从未停止过。 台风。 是的,就是台风。 而且此台风还不小。 一连刮了三天后,台风终于是缓了下来。 可此时的东海之上,别说一艘完整的船了,就连完整的木板都没有了。 三天后的大海之上,到处都飘着烂木板,还有着不少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更有着不少的浮尸。 上万人的船队。 一艘船只都没有了,更别说人了。 该死的都死绝了。 而台风经过之时,郭子义他们早已是到了对马岛了。 当台风降临之时,郭子义他们却是在对马岛中休息着。 他们长期在海上行船,早已经知道了该如何预防海上的风暴。 而且,他们的船只上的人员,要比那些民间的人员专业的多。 况且,当时钟从扶桑返回唐国之时,还与着船上的人员说过,台风之前,会伴随着某些事情发生。 就好比闷热无比。 或者一些海水的波动都能知晓台风的降临。 民间的船只人员全军覆没,没有人知道,更是没有人收尸。 直到几日后,才有着烂木板,以及浮尸漂至海岸后,才被人发现。 当地的官府,得知了海上浮尸后,更是派了不少人查探,原本他们以为是在自己的县属有命案发生。 可随之才知晓,浮尸是江阴那批人之后,他们这才安下心来。 就在此时。 远在长安城的李世民,却是叫来了一位百骑司的人员吩咐道:“你传我密旨,到利州百骑司,把这封信交由负责利州的人员,另外,” “是。”那名百骑司的人员,得了李世民的指示后,没过多久,就快马加鞭的从长安城奔离。 两日后。 快马抵达利州后,把信交给了负责利州百骑司的一名校尉。 当那名校尉接过信后,打开一看,就知道自己要干嘛了。 是夜。 那名校尉连夜赶到了龙泉观。 “李道长,这是圣上的召令,想请钟少保前往一次长安。”校尉拿着信递给李道陵说道。 李道陵接过信看了看,最后脱口回道:“九首目前不在龙泉观,待九首回来后,我会把信交给他。” 是的。 钟最近确实不在龙泉观。 在鬼手说要离开龙泉观的时候,钟这个记名弟子,就被鬼手邀请去贺兰山中的巫门去了。 钟都离开龙泉观半个月有余了。 此时估计早就到了巫门了。 本来。 前去巫门之事,钟这个记名弟子也着实不便前去。 但好在有着鬼手的邀请,钟又在自己师傅的指示之下,这才跟着鬼手前去巫门。 当然,钟同样也想去看一看术门。 对于术门之事,钟一直记于心上。 第六百五十七章 首见巫门如术门 “敢问李道长,钟少保去了何地?圣上召令紧急,要不由我传达如何?”那校尉不敢多耽搁时间,想以自己的方式传达。 “不知道。”李道陵笑了笑说道。 就算是知道,李道陵也不可能说的,更何况李道陵还真不知道九首跟着鬼手去了哪里,只知道跟着鬼手去了鬼手所在的宗门。 而且,鬼手也从未提过他所在的宗门在哪里,而钟更是不可能提了。 这让那校尉着实有此无奈。 李道陵不说,他也没办法逼迫不是。 最终,只得把信留给李道陵,再转交了。 事情没办好,但他也得回信至长安去说明情况。 打他回到利州后,立马就写了一封信传回长安。 而此时。 钟早已是随着鬼手到了贺兰山中。 当钟随着鬼手一到贺兰山中后,入眼的并非什么木屋,也非什么宗门大派。 而是如术门一样的石屋。 “鬼手前辈,这里难道就是你们的宗门?为何跟北山的术门一样呢?”当钟一见到那些石屋后,就觉得很是不一样。 这就如北山所见的术门一般,完全属于一种风格啊。 “是的,我们巫门与术门本就同属一宗,这宗门的形式也基本类同,所以你也别太大惊小怪了。”鬼手带着笑意解释道。 钟看了看附近,只有三个石屋。 至于其他的,好像什么都没有。 见此情况,钟到是认为,鬼手所在的巫门,估计比那术门的人要少得多。 片刻之后。 鬼手带着钟来到一间石屋外面。 “你在这里稍待一下。”鬼手向着钟说了一声后,径直入了石屋中。 片刻之后,石屋的地面,露出了一个机关洞门出来。 这样的场景,钟在术门见过一次。 为此,钟心里也一直在想着。 为何当下的一些宗门,总喜欢往地下打洞呢? 哪怕不在地下打洞,在岩壁上打洞也是平常的很。 就好比钟曾经在终南山见过的太乙门,以及术门,还有自己的第二个宗门天地宗,再到灵宝门。 而当下,自己来到巫门,也是如此。 “九首,进来吧。”正当钟心有所思之时,石屋中的鬼手向着外面的钟喊了一声。 钟闻声后入了石屋内。 随后,二人从石屋的通道下往着地下行去。 当二人一入通道下方后,通道入口立马就关上了。 地下很黑。 但好在钟的眼睛还能见到一些模糊的样子。 行了一会儿后,走在前面的鬼手,突然伸手往着一壁摸去。 “啪”的一声后。 顿时,黑暗的通道这内,立马就闪动起了火光。 惊得钟暂停了脚步。 “这是机关,也是我巫门特有的方式。”鬼手瞧见钟冒似被吓了一跳一般,赶紧出言解释道。 对此,钟也只是笑了笑。 这样的特有方式,钟见过的可不是一次了。 在天地宗,钟也是见过这种方式的。 而鬼手所说的特有方式,放在钟这里,反到是并不奇怪。 “走吧,此时估计宗主他们也知道了我回来了,九首你一会记得不要说话。”鬼手示意可以前行了,但在前行之前,鬼手却是叮嘱了钟一句。 “好。”钟本来就话少。 况且,来到别人的宗门,自己再傻也知道,能不多话,就尽量不多话。 行了一刻多钟后。 二人终于是到了地下一个四方空洞之中。 而此时,空洞的三面,多了三道门。 “这是?”钟瞧着那三道门,有些不解。 “这里是我宗门的交汇点,走,这边。”鬼手走近一门,用力往着一处拍去后,中间一道石门打开。 正当那道石门一开后。 一道火光也随之闪现在那石门之后。 而那道火光之下,却是站着一个枯木一般的老者,面无血色,两眼透着一股神光似的,望着四方空洞外的两人。 当那一刻,钟再一次的被惊了一次。 石门一开,突然出现一张面孔来,估计任是谁都要被吓一跳。 况且,这还是在地下,并非地面之上。 “门主。”鬼手见石门之后那人,赶紧行礼道。 而那枯木一般的老者,却是并未回应鬼手,而是直盯着钟。 这让钟感受到了那老者眼中的一丝杀气。 “门主,他叫九首,乃太一门人,同时,也是我的记名弟子。”鬼手也瞧出了一丝气氛不对,赶紧出言解释道。 “你难道不知,宗门圣地,禁止外人入内吗?”那枯木老者听了鬼手之言后,厉声喝道。 “门主,九首乃是我的记名弟子,并非外人。”鬼手言道。 “记名弟子?难道你把我门之功法传与他人?你把宗门的教义归于何地?”那枯木老者再一次的厉声喝道。 “门主,我并没有把我门的功法传与他,我只不过传了他医术罢了,而且,我门之医术,并没有此要求,有能者均可习之,这是我门医术传承之教义,门主要是对我有意见的话,可以直言,何必在我弟子面前如些说话!”鬼手见自己宗门宗主如此说话,心中甚是不悦。 从二人如此的情形一看,就知道鬼手与他巫门的门主不对付了。 这事,钟在随鬼手前来巫门之前,到也知道。 钟听鬼手说过,巫门的门主,本来就与着他鬼手不和。 而且,这种不和早已存在。 具体原因鬼手到是未说。 但从当下来看,鬼手与这位门主的不和,有可能不止鬼手说的这么简单,甚至快要到了二人要决裂的地步一般。 而且。 钟也听过影子说过一些事情。 只不过,那些事情并没有直言二人的关系。 但从中,也能知道,鬼手与着这位巫门门主之间的关系,真有可能达到了某种境地。 而此时,钟站在那儿,却是显得极为尴尬。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进入他门,自己也是受了鬼手的邀请。 要不然,钟也不会受鬼手之邀前来巫门。 可这一进巫门,就吃了这么一次闭门羹,难免让二人均尴尬的不行。 随着鬼手的话一说完后,那枯木老者眯了眯眼后,转身往着通道内行去了。 一转眼之间,人就消失不见了。 鬼手暗暗叹了一口气后,回过头来向着钟宽慰道:“九首,你也别在意,他就是这么一个人,走吧,随我过去。” 钟闻话后,耸了耸肩,表示没所谓。 就算是自己有所谓,也不可能表现出什么来。 “我门门主的性情一直如此,对于外人一般也都不喜欢,所以他这几十年里,少有离开我宗门之地,甚至连术门的人过来拜会,他都不待见。”鬼手带着钟往前行去时,一边向着钟解释了起来。 “没事,我理解的。”钟跟随在后,点了点头回道。 “我门主的名号,估计世间已是少有人知道了。其实你应该能猜出来,我巫门人的名号,均非本号,就如我的名号鬼手一样,还有影子也是如此。而我巫门门主的名号就如他的长相一般,叫枯木。”鬼手继续说道。 “枯木?”钟一听这名号,感觉到也不是很稀奇。 毕竟,有着鬼手、影子这样的名号,这枯木反而挺正常了。 世间名号如此之多,枯木这么一个名号听在钟的耳中,到是与他的九首的道号差不离了。 虽说,钟知道,巫门的名号,均会有所代表,心中还在猜想着,巫门的这位门主名号是不是也代表着一种能力? 不过,随着鬼手的解释后,钟也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了。 据鬼手所言,枯木因修习的功法类似于活死人一般。 一直以静坐、睡觉为主,所以,这么些年来,枯木也少有离开过巫门宗门之地。 随着二人往着巫门最下面行去后。 终于是来到了一间更大的空洞之中。 而当钟一到那空洞后,发现有两位巫门人早已是等候在此了。 “师兄。” “师叔。” 二人见到鬼手后,各自行了礼道。 “师弟师侄。”鬼手见到二人后,也随之行了一礼。 “师傅说师兄带了一名记名弟子前来我巫门,想来这位就是师兄的记名弟子吧?”一人向着鬼手问道。 “是的,九首,过来见过师叔神香,还有你师兄黑石。”鬼手向着钟招了招手,示意钟行礼。 “师叔师兄,九首有礼了。”钟赶紧往前走了几步,向着二人行起礼来。 “不错。”那位鬼手的师弟神香见钟行礼后,笑着说了一句。 “师弟,我带九首回巫门,只是带他过来看看,顺便论证一些事情,如师弟无话的话,那我就先过去了。”鬼手瞧着自己师弟笑了笑,感觉有些不自然,随即说道。 “师兄这才刚回来,难道就这么急吗?师弟我有这么可怕吗?呵呵。”神香见鬼手如此着急,再一次的笑着说道。 当钟打一开始见鬼手介绍二人之时,钟就感觉有些不同。 神香,黑石。 名号很怪。 而且,钟从那神香的身上,总能感觉到一种危机感来。 而且,就连那个叫黑石的身上,钟时不时也能感受到有好几双眼睛盯着自己一般。 这种怪异的感觉,时有时无的,这让钟很是不自然。 而当神香的话说起时,这种危机感更甚。 更甚者,神香说话的语气,越发的有些偏女性化,就像是这位神香本就是一位女人一般。 “师弟多虑了,师兄只是想带着九首去论证一些事情,还请师弟见谅。”鬼手见自己那位师兄呵呵一笑,赶紧出言解释道。 而此时。 钟发现鬼手神情紧张,就好像老鼠见到了猫一般。 这一切的一切,更是让钟发觉这巫门的人怎么都是如此之奇怪。 从门主,到下面的人。 每一个都如此的奇怪。 第六百五十八章 黑石之动异鼠灵 鬼手的话一说完后,就示意钟跟随他,往着另外一个通道行去了。 不过。 当鬼手与钟二人刚离开之即。 那叫黑石的怀中,却是钻出两只奇特,且一黑一白老鼠一般的东西来。 当那两只老鼠模样的东西一从那黑石怀中钻出来后,落于黑石的手中,四只小眼喝望的望着钟离去的那个通道,吱吱叫了好几声。 而此时。 钟在那通道中,听见了老鼠的声音后,还不以为意。 在地下,有老鼠那也正常不过。 可钟并不知道。 巫门的地下,那可是离着地面有着好几百米深了。 在这个深度,依着常识来说,基本是不可能会再有老鼠的出现了。 随着钟他们的离去后,那位叫黑石的却是向着他的师傅说道:“师傅,你有没有发觉,师叔带回来的这个年轻人,好像有些问题?黑与白好像很喜欢那个年轻人。” 神香听到自己弟子所言,看向他弟子的黑与白,眼神之中显露着一些诧异来。 他可是知道。 自己弟子的黑与白,可不是谁都容易亲近的。 哪怕是他自己这个师傅,都不容易靠近。 而此时。 他那弟子的黑与白,不止是吱吱叫唤,更是向着黑石表达出要去钟所离开的那个通道中。 “黑,白,你们安静一些。”黑石安抚着自己的宠物,像是跟两个小孩说话一般。 而那两只奇特老鼠听了那黑石的话,还真就安静了下来。 如果钟瞧见这一幕,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了。 驯兽师? 或许吧。 但驯两只奇特老鼠为宠物,是不是感觉很异类呢? 随着鬼手带着钟通过一道石门后,终于是来到了归属于鬼手所居住之地。 “九首,这里就是我所居住的场所了,那边是药室,这边是睡觉之地,这边是”鬼手一一向着钟介绍起他的居所来。 当钟瞧着鬼手一一为自己介绍过后,突然想起曾经自己第一次见到鬼手之时,鬼手也是在这贺兰山中某处暂为居所,同样也是山洞。 而此时,他随着鬼手来到巫门的宗门之内,同样也是山洞,只不过这一次的山洞,要比以前深得多罢了。 更是连天都见不到。 这也使得钟对鬼手不愿待在这巫门之内,到也有了一些理解了。 “三师傅,刚才我们过来之时,我听见那黑石好像说什么黑与白,难道刚才还有两人在场吗?”钟对于鬼手的居所并不好奇,他好奇的是刚才自己听到那黑石所说之话。 鬼手一听,笑着说道:“你说黑与白啊,那是黑石的两只灵宠,可以说是我巫门的寻宝兽了。” “灵宠寻宝兽?那是何物?”钟一听之下,第一次听到这么一个名字,顿生好奇。 “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黑与白是我巫门上上代门主所寻到的两只灵宠,说是寻宝兽,可到现在我都没见过它们寻到过什么宝,长得有点像外面的鼠类。”鬼手不以为意的说道。 当钟听着鬼手是寻宝兽像老鼠后,这就让钟越发的好奇了。 寻宝鼠? 钟脑中闪现着这么一个名字。 可鬼手又说他也从未见过那两只寻宝兽寻到过什么宝,这又让钟不解。 依着巫门如此神秘,必然是不可能养两只无用之物吧。 而且,还是巫门的上上代门主寻到的。 这算下来怎么着也有百多年的时间了。 可依着钟的理解。 老鼠是不可能活这么久的时间的。 为此。 钟肯定,巫门的那两只灵宠寻宝兽不同凡响。 “三师傅,如有空能让我看看那两只寻宝兽吗?我还未见过如此稀奇之物呢。”钟好奇的说道。 “那可不行,黑与白虽说长得像鼠类,除了黑石之外,外人是接触不了的,哪怕门主都接触不到,如外人想见,除非是禁锢它们。”鬼手解释道。 寻宝兽。 钟是见不着了。 不过,鬼手的藏书,钟到是见了一大堆。 更是把他巫门的一些医书典籍让钟好好看看。 “九首,你在此好好看看这些医书,我先去见一见门主去。”几个时辰后,鬼手向着钟交待了几句,就此离去。 丢下钟一人坐在那儿静静的看着医书。 钟并不知道。 鬼手已经有好些年没有回到宗门了。 甚至。 在鬼手带着钟返回巫门宗门之时,也未向钟介绍过关于巫门之事。 而钟这一路跟着鬼手,也只见到了巫门三人。 而且,巫门之中还有一人,也一直未曾出现。 至于在不在巫门之内,鬼手不知,钟就更是不知了。 而此时。 巫门的某个洞中。 鬼手却是与着他那门主正大吵着。 “鬼手,别以为你是我巫门的鬼手,你就可以随意带人入宗门,哪怕那人是你的记名弟子也不行,这是第一次,如有下次,我定要为我巫门清理门户。”枯木盯着鬼手,厉声训道。 “哼,枯木,你也别太把你这个门主当一回事,我想回宗门就回宗门,轮不到你来管我。依着我巫门的教义,你这个门主之位,如真要换人来做,也轮不到你来做。”鬼手根本不惧枯木。 “可惜,现在的巫门门主乃是我,不是你那死去的师傅。”枯木见鬼手如此之言,气得大怒。 着实。 依着上一代门主之意,巫门的门主也确实不是他枯木。 而是鬼手的师傅。 只可惜,枯木的师傅死得太早,而且死得也蹊跷。 鬼手一直怀疑,害死他师傅的正是枯木,可一直也寻不到任何的证据。 所以。 鬼手与着巫门的这位门主,以及巫门的其他人的关系,均不正常。 而且。 当时影子的那位师傅,好像也与这件事有所关联。 至于是与不是。 能知道的,估计在这巫门当中也没几个人知晓。 枯门一说到鬼手的师傅后,鬼手眼中就闪动着无名之火。 可是,鬼手也知道。 他斗不过自己宗门的这位门主。 连境界都不如人家,又哪里斗得过。 况且,枯木如今确实是巫门的门主。 但是,枯木想要把鬼手清除出巫门,冒似也不是那么容易。 依照巫门的教义,有着鬼手之名号之人,才是巫门之核心,想要把鬼手踢出巫门,那是不可能的。 除非鬼手做了背叛宗门之事,才有可能被踢出巫门的可能性。 这样的争吵。 曾经不知道吵了多少次了,可每一次都是无果而终。 而这一次,二人的争吵,冒似无止境一般。 而此时。 某一洞中,黑石却是把自己怀中的黑与白放在地上,“黑,白,一会你们去师叔那里,看看那个年轻人是不是身怀什么宝贝。” 随着黑石的话一落后,地上的两只奇特老鼠,却是如小人儿一般的点了点头。 随即,一溜烟似的没了鼠影,其速度之快,快到肉眼都无法分辨了。 片刻之后。 那两只奇特的老鼠,就已经到了鬼手所成住的洞中。 钟依然沉浸在浩海如烟的医术当中,根本不知道,此时正有着两只一黑一白,县奇特的老鼠已是临近至他的身边。 黑与白的速度,那是不用分说的。 而且,它们的移动,根本没有任何的声音。 这也使得钟根本就听不到任何的动静。 “这巫医原来还有着如此的作用,原来巫医之术,除了药石,还要加以心理暗示,难道这就是催眠术吗?”当钟瞧着一篇关于如何控制他人心神的医术之时,发现巫医当中的一些论述,顿时好奇。 “吱吱” 正当钟往下看去之时,耳中传来两声吱吱声。 顿时,钟侧过头看向声音来处。 “咦?这是???” 两只一黑一白,且长像奇特的鼠类出现在钟的眼中。 如此奇特的生物,犹如动画中的某种怪异生物一般,这也是钟有史以来,见过最为奇特之物了。 有何奇特? 两只小东西一黑一白。 耳朵奇大,眼睛也奇大,尾巴上长着绒毛,身子也长,看起来像松鼠,但尾巴不像松鼠一样翘起,而是拖地。 四肢粗短,爪子看上去很利,一看就善于打洞。 嘴巴并不像松鼠,到像是仰鼻猴一样,而且还显得大。 此时,那两只小东西像是小人儿一样,立在那儿,看向钟。 眼睛里闪动着好奇,渴望,又带着一种可怜的神韵来。 “你们就是黑与白?”钟小声的向着两只小东西说道。 钟如此之言,说来也只是无心之意。 可当钟无意脱口而出的话后,两只小东西却像是知人性一般的点了点头,冒似在说,我们就是一样。 “咦?你们能听懂我说的话?”钟见两只小东西还会点头,再一次问道。 当那两只小东西听见钟的话后,再一次的点了点头。 “真是奇了,你们尽能通人言,奇,真奇。难道你们真是寻宝鼠?”钟被那两只小东西的表现,顿时吊起了胃口。 “吱吱” 两只小东西一听钟所言后,顿时蹦跳了几圈,又叫又高兴的,好像得到了什么肯定一般。 “三师傅说你们是黑石的灵宠,旁人难以接触,你们怎么会来这里?是因为三师傅回来了还是因为什么?”钟想起鬼手所说的话来,心中顿时有些不解。 黑与白不是说旁人不容易接触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 而且,自己与这两只小东西说话,它们还能回应。 这哪里是什么旁人不容易接触的吗?这明显就是两个小孩,而且还是可以拿着糖骗走的小孩嘛。 “吱吱” 两只小东西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这下。 让钟无法理解了。 这又摇头,又点头,再摇头。 使得钟都不知道它们要表达什么了。 第六百五十九章 灵鼠消失黑石怒 “你们想要表达什么?是不是我刚才的问话让你们听不懂了?”钟虽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出口再问了一句。 随着钟的话一落,这两只小东西就使命的点头。 “原来是这样啊,好吧,那我一个一个问了。嗯问你们什么好呢,你们真的能寻宝吗?”钟想了一会后,出声问出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来。 “吱吱”当钟的这个问题一出,两只小东西好像有些不同意钟的问话一般,还挥舞着前肢向着钟表示不快,但依然还是点了头。 “哟,还会生气呢,好吧,是我错了,看来你们真是寻宝鼠,不过我可是听三师傅说了,你们在巫门这么多年,好像也没寻到什么宝,你们不会是偷懒了吧?”钟瞧着这两只小东西听了自己的话后,表现出生气的模样,赶忙道起了歉来。 “吱吱” 此时,两只小东西冒似一副无精打彩的模样,根本不点头,也不摇头了。 钟瞧着地上的两只小东西如此的神态,又不懂了。 不过,钟有着养鸟养狗的经历,也能猜出一些意思来。 “好吧,当我问错话了,没寻到宝就没寻到宝吧,不过看你们这般的样子,想来是因为很少出去是吧?”钟继续说道。 这样的一人问话,两只小东西不是吱吱叫,就是点头摇头,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 这一段时间里。 鬼手却是一直未见回来。 也使得钟到像是忘了他身在何处一般。 随着一人两鼠的对话。 钟也越发的喜欢上这两只小东西。 通人性。 如一个小孩一般。 问什么话,两只小东西都听得懂。 而且,还有着特有的情绪。 骂它们,说它们,它们都能知道是什么意思,甚至,连一些比较深的问题,它们两只小东西都能懂。 如此的情况,让钟都怀疑这两只小东西的体内,是不是居住着两个人类的灵魂了。 是过,钟再傻,也不至于真的如此怀疑。 况且。 前世之时,网上的视频中,有着不少的动物,表现出来的智力,那也是不俗的。 就好比某些狗,所表现出来的智力,都有着几岁小娃的智力了。 再者。 此时钟眼前的两只小东西,那可是寻宝鼠,智力高一些,也就能理解了。 “我到是很奇怪,为什么这世上,还有着你们的存在?难道这世上还有着跟你们一样的物种吗?”钟与着两只小东西对话了好半天,也没弄明白这世上为什么还有这样的东西。 “吱吱” 两只小东西听见钟的问话,突然耷拉着脑袋,好像在思索着什么一样。 片刻之后。 两只小东西突然转身离去。 “怎么走了啊?”钟瞧着两只小东西突然转身跑掉,心中还有着一些话想问,却是没了对像了。 “算了,这东西又不是我的,想留也留不住。”钟到是想拥有这样的寻宝鼠,哪怕不会寻宝,弄回家给自家的小妹小弟玩,到也是可解闷的好东西。 随着两只小东西的离去,钟又回到了自己观看医术的世界当中去了。 对于两只小东西的事情,钟心中也不多留念。 都这么多年,都从未寻到过宝。 如此之物,也就只能是个玩物罢了。 对于钟来说,并没有什么可惦记的。 就算是惦记了,那也是人家的东西,总不能抢夺吧? 这里不是修仙的世界,抢宝夺宝这样的事情,总会让人不耻的。 鬼手依然与着巫门的门主枯木在争吵着。 二人所争吵的话,也是越来越趋于平淡。 不过。 枯木此时却是越发的话少了。 或许,二人之间曾经就是如此。 而此时。 远离着钟所在的这个洞一里之外的另一个洞中。 黑石却是左等右等,也不见他的黑与白出现。 “黑与白不会被那年轻人给杀了吧?不会不会,师叔可不会动黑与白的,那黑与白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黑石担忧着黑与白。 离着他把黑与白放进鬼手的洞中开始,到现在都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了。 依着正常的情况。 黑与白一般是不会离开太久的。 可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这不得不让他黑石担忧了起来。 随着黑石的担忧。 时间越发的久了。 “不行,我得去看看。”又是过去了两刻钟后,黑石的脸上挂着沉重的担忧之色。 随即,心有所动的他,直接抬腿往着鬼手年在的洞行去。 片刻之后。 黑石已是入了鬼手的洞中。 当黑石来到鬼手洞中之时。 钟听见声音后,早就从他的医书世界当中抬起了头,望向入得洞来的黑石。 “嗯?”当黑石一到鬼手所在的洞后,入眼的只有钟一人。 而且还静静的坐在那儿,两眼有些好奇的望向自己。 至于他的师叔却是不在。 “喂,你有没有见过我的黑与白?”黑石开口向着钟出声问道。 钟闻声后,摇了摇头,并未出声回应。 对于巫门的这些人,钟不熟悉。 再加上黑石的问话明显带着一副眼高于顶的姿态,这让钟听在耳中甚刺。 如是好生好气的问话,钟到也不至于如此。 “你这人好生无礼,师叔说你是他的记名弟子,你见到师兄我,怎么连起身行礼都不会,也不知道师叔是怎么教的你。”黑石见钟不言语,而且连起身都未起身,这让他瞧着钟很是不悦。 “阁下并非真是我师兄,三师傅让我称呼阁下一声师兄,那也仅代表客气,阁下要是不这般不喜,那我九首可以收回。”钟见黑石如此的不客气,那自己了就不客气了。 有道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嘛。 黑石连半尺都不敬,那钟自然是不会敬对方了。 什么巫门不巫门的。 如果不是有着鬼手的因素,钟说不定早就怒气升腾了。 “好一个小辈,师叔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嘛,收一个不懂规矩,亦不懂尊老之人,看来,师叔是没有好好教一教你我巫门的规矩了。”黑石闻声后,脸上立马闪动着怒气。 “三师傅在来之前到是曾跟我说过,巫门人以前还行,不过依我看,阁下这种依老卖老的样子,着实让人可笑。你虽比我年长,放在外界,如你客气一点,我着实需要尊你一声老前辈,可阁下一来就如此的语气,怕是阁下也只是想在我面前充大吧。”钟出言反讽道。 “好一张利嘴!待会见了师叔,我到是想问一问,他怎么收了这么一个弟子入我巫门,真当我巫门是一个污渍之地吗?”黑石听着钟所言,气的不行。 不过,他此次过来可不是来与钟斗嘴的,而是过来寻他的黑与白的。 随即,又言道:“问你话呢,黑与白呢?刚才我可是瞧见它们来到了这里,你不会把它们藏起来了吧?” 黑石所居住的洞,往着鬼手所居住的洞。 这一条通道,除了一个大空洞之外,基本是没有其他的出路的。 依着他对黑与白的了解,没有他的指示,黑与白绝不会自行离开的。 要么被人藏起来了,要么被杀了。 而当下,他来到鬼手的居所后,黑与白的身影没有见着,连气味都淡了不少。 “阁下要是想寻东西,可自行寻找,如阁下是过来找不自在的,想来阁下是找错人了。”钟虽为客。 但客人也是有脾气的。 黑石听着钟之言,仔细看了看钟的表情,并没有发觉有什么异常。 心中却是在想着,自己的黑与白去哪了? 随即,黑石也不再与钟多话,还真就直接在鬼手的居所,到处寻找了起来。 可鬼手的居所,除了几个隔间洞穴之外,冒似根本没有任何的出口,黑石寻了一会儿之后,只得瞪了瞪钟离去。 随着那黑石的离去,钟继续回到医书的世界。 对于黑石。 钟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至于黑与白是跑了,还是那黑石故意前来找碴的,钟也不在意。 可是。 没过多久。 黑石突然又是返回,两眼之中闪动着火光,怒瞪着钟道:“是不是你把黑与白藏起来了?赶紧交出来,否则,你是离不开巫门之地的。” 钟一听那黑石之言,心中更是不解了。 据他所知,那两只小东西可是自行过来,又自行离去的。 自己连手都未沾,何来自己藏起来了呢? 黑石如此的胡搅蛮缠,顿时让钟不快了。 “阁下想要如何?杀了我?”钟根本不想与黑石提什么黑与白。 两只小东西丢了也好,还是黑石故意来找自己事的也罢,钟此刻根本不在意了。 就算是黑石前来找自己麻烦,钟更是不惧。 两只小东西如真想要跑,估计早跑了。 也不至于自己第一次来巫门,这两只小东西就会寻着这样的机会逃跑吧?养了这么多年的宠物,难道只因为巫门来了一个外人,就寻着这样的机会逃跑?就这一点,钟可不相信那两只小东西能有此能力。 所以,钟断定黑石这是寻着借口,要来找自己的事了。 “交出黑与白,否则,死!!!”黑石寻了好半天黑与白,一直未得见黑与白的身影。 而且,他来到鬼手所在的洞穴之中,总是能闻到淡淡的黑与白的气味。 可随之往着大空洞所在的方向,黑与白的气味顿时消失无踪。 依着他黑石对黑与白的了解,如果不是钟藏起来了,黑与白绝对不会凭空消失的。 “哈哈,阁下想要找我九首的麻烦,你尽管放马过来,何须寻着别的借口,这里是你们巫门之地,我一个外人来到你巫门之地,到也真如你所说,想要离开巫门,还着实有些麻烦,不过,阁下想要杀我,阁下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钟冷笑道。 第六百六十章 神香出手被逼退 黑石的身手如何。 钟不知。 但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的内气,钟也能猜出一二来。 依着钟的猜测,黑石的身手,估计也就是先天之上三层之内,毕竟,散发出来的内气,可没有强到让钟惊惧。 再者。 一个称呼鬼手师叔的人,其身手也不至于会高过鬼手。 况且。 来巫门之前,鬼手虽未对钟说起巫门这些人的情况。 但依着钟以前所言武道之境之事,鬼手也从未听闻过,所以,钟可以肯定,这巫门之内,必然是不可能出现武道之境的高手。 武道之境高手没有,那说明这巫门之内,最厉害的,绝不可能超过先天之上九层之境的。 “看来我的黑与白就是被你藏起来了,立马交出来,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了!”黑石见钟如此嘴硬,心中更是肯定他的黑与白是钟藏起来了。 而且,他还特意往着钟身边的包袱瞧去。 钟的包袱不大,但也不小。 如真要藏两只老鼠般大的寻宝鼠,到也容易。 而且,两只寻宝鼠并不大,哪怕藏在身上都不容易发现。 “三师傅说你叫黑石,看来你不止是石,心还黑!”钟心中也笃定这黑石是想对自己下手了,而且还寻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安在自己头上。 况且,鬼手离开都有近一个时辰了。 到现在为止,鬼手都还未回来,这不得不让钟怀疑,这巫门中人,是不是故意把鬼手支开,好让黑石前来探一探自己。 其实。 钟也想过,鬼手带自己前来巫门,是想控制自己。 不过,随着钟想起自己与鬼手之前的一些相处过程,以及一些细节,更或者想起影子曾经说过的话后,这个想法立马就抛却了。 钟肯定鬼手不可能把自己骗进巫门,然后准备对自己下手的。 而且,鬼手可是知道,钟还有一个二师傅的。 钟的这个二师傅,可不是巫门得罪得起的。 一个武道之境七层的绝顶高手,如果得知巫门迫害了自己的弟子,那必然是怒火冲天。 哪怕巫门居于地下洞穴之中,一个武道之境七层的世间绝顶高手想要灭了巫门,想来也是简单之极的。 “你!!!哼,交出我的黑与白,否则,别怪我出手伤了你!”黑石见钟说他心黑,气的大怒道。 “哈哈,欲加之罪名,何须如此?你要动手就动手,不用找这些有的没的理由。”钟再一次的冷笑道。 黑与白的失踪,这与他钟有何关联? 虽说那黑与白确实来过这里,可人家有四条腿,想跑就跑,钟也拦不住人家。 再者说了,钟也不屑于做这种藏人他物之事。 黑石见钟如此模样状态,顿时气得双腿一蹬,直袭钟。 钟见那黑石二话不说就开打,心冷眼冷,坐在那儿也不动,内气一运,双手聚气,准备与那黑石对轰。 而此时,黑石见钟冒似被吓傻了的模样,连动都未动,心中冷笑。 依着他对钟这个年轻人的理解。 如此年纪,能达到先天之境,就已经是高看了钟了。 随即,内气一翻,单手一推,直扑钟前胸。 正当他的右掌临近钟之际。 钟随手伸出一掌,与着那黑石的右掌对轰在了一块。 “砰”的一声。 黑石倒飞而去,砸向洞壁。 “轰”的又一声,砸向洞壁的黑石,直接摔下。 “咳” 随即,黑石嘴中溢出一口鲜血来。 “你!!!” 黑石着实没想到,眼前的钟,在自己动用了三层内气之下,没有伤到对方,反到是把自己轰得受了伤。 黑石眼神之中,闪动着不解,疑惑,惊慌。 他真的没想到,如此年轻之人,其境界比他还高。 自己可是先天之上二层的高手。 虽比不得自己的师叔鬼手,也比不得自己师傅神香,更是比不得他巫门之主枯木。 可怎么着,自己放在江湖之上,也算是一名绝世高手的。 可当下,他真的惊慌不已。 连一个不见传闻的小人物都能伤了自己,这明显与自己所想不一样。 “杀我???就凭你!!!”钟缓缓站起身来,怒视着黑石。 就这一掌,钟已是试出了黑石的身手来。 就这么一个小人物,还想对自己用强。 而且所出的内气也是强到了一定的份上。 如果自己真如那黑石所想,一个先天之境的人物,如真被黑石一掌击中,不残也得重伤。 顿时,钟杀心顿起! 而就在此时。 钟正欲往着黑石走去之时。 外面行来了一人。 而此人,正是那黑石的师傅神香。 师徒二人均是到场了,这不谓让钟心中更是笃定自己心中所猜想的了,这师徒二人看来是准备要对自己动手了。 只不过。 钟这样的笃定,冒似好像是真的错了。 人家黑石,着实是为了他的黑与白而来的。 而神香过来,却并非来给他的弟子撑场面的,而是吃晚饭的时间到了,他只是过来通知一声钟罢了。 此时。 鬼手正与着枯木争执,神香这个师弟当然是知道的。 而且,鬼手带着钟来到巫门后,这饭食还是要吃的。 “师傅,此人把我的黑与白藏起来了,刚才我与他对掌后,此人还把我伤了,此人是一个高手!”黑石见到自己的师傅到来,立马爬起身来,走近自己的师傅恨声道。 神香闻言后,看了看黑石,发现其嘴角边上着实挂着血迹,脸上顿生警惕以及不解,随即望向钟怒斥道:“为何?” “为何?你这弟子丢了东西,跑我这里来找事,更是先对我动的手,你身为他的师傅,难道不该问一问你这个弟子,反到是问起我来,呵呵,这就是所谓的巫门吗?”钟冷笑道。 就连表情,都有些冷。 黑石见钟还狡辩,立马补话道:“师傅,半个时辰前,我让黑与白过来看看,可半个时辰过去了,我都未见到黑与白返回,所以特意寻了过来,你闻,这里依然还有着黑与白的气味,可却是寻不到黑与白,如果不是此人把黑与白藏起来,那黑与白绝无可能不见其踪迹。” 神香吸了吸鼻子,着实闻到了黑与白所散发出来的一丝淡淡的味道。 “你是师兄的弟子,我不为难你,即然我弟子说你把黑与白藏了起来,那就交出来吧。”神香相信自己弟子黑石的话,而且也正如黑石所言,那黑与白也确实来过这里。 “哈哈,不为难我?那你们师徒二人现在在做什么?你们丢了东西却是要赖到我的头上来,真当我是泥捏的吗?”钟见神香这是要给自己弟子出头了,心气立马提升上来了。 如此不讲理的师徒二人,把自己当贼来对待,这是在污辱自己。 钟再能忍,也忍不住了。 更何况,刚才那黑石还对自己动了手,此时又是师徒二人正欲对自己动手,如此这般的情况,估计是个人也会火起来吧。 “师兄难道不曾跟你说过吗?黑与白乃我巫门之灵物,你即为师兄之记名弟子,我这个师长理应宽待你,可你藏我巫门之灵物,我巫门却是容不得你在此放肆,把黑与白交出来,给我滚出巫门。”神香听了钟的回话后,眼神凝视,心中的火气也开始上升。 此时,双方真可谓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了。 只要有一方稍有异动,那必然然要打一场了。 不过,神香却是听闻了他弟子之言,眼前的这个年轻记名弟子,能把自己的弟子伤了,那说明眼前的这个九首,必然有其超凡的手段的。 而且,他相信,自己师兄所收的弟子,绝不可能是个平庸之辈。 “呵呵,要打就打,你巫门之地,要不是三师傅邀我来,我还不屑前来,真当你巫门是个宝地不成吗?丢了东西就把罪名按在我的头上,这就是你们巫门的风格吗?”钟真不惧神香。 钟一直忍让,只是因为鬼手。 如果不是因为鬼手,钟早就开打了,何必隐忍到现在。 “好一个黄口小儿,即然我弟子说你也是一名高手,那就让我来讨教一二吧。”神香一听钟所言,把巫门说得如此,顿时怒气满满。 话一落地后的神香,内气一转,一个急窜,直扑钟。 洞中空间不大,但也不小。 至少有一间屋子这般大。 而且,双方相距也近。 且神香也是一名先天之上的高手,转瞬之间,人已是欺近钟跟前。 没有武器,仅凭肉掌袭向钟。 钟见神香挥掌袭向自己,内气也是一转,五层的内气顿时涌上手掌。 “砰”的一声。 四掌相碰。 巨大的声音,响彻在洞中。 随着巨响过后,神香退了两步,而钟也是被击得退了一步。 “嗯?此子如此浑厚之内气,看来此子身手不输于我啊。”神香见自己被逼退了两步,而钟仅仅是退了一步,心中大愕。 正当神香大愕之际。 钟却是大怒道:“即然你巫门如此不讲理,那可就不要怪我了!” 话一说完的钟,内气再一次的运转。 一个急窜,也是直扑神香。 神香心中原本还处在惊呀当中,他着实没想到,钟此时却是对他发动了攻击。 而且,从钟的状态来看,就知道钟有多怒了。 “砰砰砰” 随着钟袭向神香后。 钟连出好几掌,其内气更是在洞横飞。 随着钟奋力出手过后。 电光火石之间,神香就已是被钟轰得无力还手。 而钟最后一招,更是动用了八层的内气,“轰”的一声。 神香如同他那弟子黑石一般,直接被钟轰击得砸向洞壁。 “咳” 神香单腿蹲于地上,眼神中闪动着惊惧,嘴中溢出血迹,惊恐的望着钟。 第六百六十一章 鬼手之言惊枯木 “你,你,你是先天之上顶阶高手!!!”神香反应过来后,眼神之中尽全是迷惑。 他真心不明白,如此年轻的一个人。 其身手境界,却是比他还高。 这让他感觉自己白活了一百多年。 同时,这也让他感受到了可怕,恐惧,惊慌等等。 诸多的负面情绪,开始涌向心头。 如果钟此时要对他们师徒二人发难的话,他们师徒二人绝活不过十息去。 不过。 此时的钟却是并没有任何的动作,而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直接坐了下来说道:“我无意与你们为敌,况且,你们还是我三师傅的同门,伤了你们,那也是因为你们做得太过了,别让我三师傅难做,也别逼我再动手。” 钟的话说完后,继续拿着医书看了起来。 对于神香师徒二人在与不在,根本一点都不在意。 这让他们师徒二人顿时感觉像是吃了一把苍蝇一般,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站在那儿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了。 黑与白乃是巫门的重要之物。 现如今也确实不见了,而且此地也确实有其味道。 可他们也从钟的身上也好,还是别的地方也罢,均是未见到钟藏有什么黑与白。 而且。 经过刚才的那一对战。 神香心中也断定钟确实不太可能藏起黑与白的。 至少,当下的情况就是如此。 一个先天之上顶阶的高手,断然是不可能行窍贼之举,至少,在他们的认知当中,是不太可能有会有这种事情的发生。 如一个先天之上顶阶高手行这种低贱之事,传至江湖之上,这名声估计也就臭的不能再臭了。 正当神香师徒二人不知所措之际。 鬼手终于是回来了。 可当鬼手一入他所居所后,瞧见自己的师弟师徒二人在此,眼中尽是不解。 鬼手可是知道。 自己这位师弟,可是从不怎么来他的居所的。 而且,鬼手的居所,除了书就是书了。 神香师徒二人虽会医术,可对于巫门所传承的这些巫医医术却是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 要不然,也不至于让鬼手学了去。 况且。 鬼手的居所,他的这些医书,除了是一些医书之外,别无他物了。 再者,巫医医术当中的一些东西,即便他们看了这些医书,也是看不出东西来,也学到不其中的精髓的。 因为,鬼手把其中两本最为重要的巫医医书早就藏在别的地方了。 “师弟,你们怎么在这里?”鬼手不解的开口问道。 可当鬼手的话一问完后,却是瞧见了神香嘴角边的血迹后,顿生警惕。 随即,鬼手二话不说,直接往着钟身边走去。 “师兄,你这个记名弟子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如此高绝的身手,估计连师傅都比不了吧!”神香虽对钟有着如此的身手境界惊呀,可他也明白,这里是巫门之地。 而且,受了钟的攻击,这心中必然是不服的。 “九首,怎么回事?”鬼手看出了自己师弟师徒二人的紧张,也看出了他们二人冒似都受了伤,随即向着钟问道。 “三师傅,你这位师弟的徒弟,先是过来找事,说什么丢了东西,跑至这里寻找,还说是我藏起来了,一言不合就对我动手。而后,三师傅你的这位师弟,也如他的那徒弟一般,什么情况都不明,也是一言不好对我发动了攻击,我自然是不可能坐以待毙,只能回击了。”钟起身后,淡淡的回道。 如此不问清红皂白,一言不好就开打,钟即是脾气再好,也不可能是泥捏的不是。 “师弟,你们这是为何?丢了东西就去别的地方寻找,你们不会以为九首会偷你们的东西吧?”鬼手了解钟的脾性。 这偷盗之举,必然是不可能发生的。 “师兄,黑与白丢了,而且黑石说黑与白到了你这里,所以我们才前来过问,这其中发生了一些小误会,也不至于如你这位弟子所言那般一言不合就动手,那只不过是个小误会罢了。”神香被鬼手斥问的有些没了脸,赶紧出言解释。 “哦?据我所知,黑与白成天跟黑石在一块,而且从不离开半步,更是不可能来我这里,黑石,你想干什么!”鬼手一听之下,这才知道其中原由。 不过,鬼手一想以前之事,心中断定,这是黑石搞的鬼。 “师伯,我没想干什么,黑与白真的来了你这里,随后就不再见到了,所以我这才寻到了师伯这里,可依然不见黑与白,所以才与着师弟发生了一些误会,还请师伯见谅。”黑石见鬼手愤怒,往着石门方向退了一步,小心的回应道。 虽说。 黑石的师傅神香是鬼手的师弟。 可是,师弟的境界身手,却是比师兄要好一些。 这其中也是因为鬼手醉心于医术,所以才比神香的境界要低一些。 但黑石很惧怕眼前的这位师伯。 原因依然还是因为鬼手的医术。 有道是,武者伤人乃是对拼,来得直接,去的也直接。 可对于一位医者来说,那绝对是能在无形之中让你受伤,而且,黑石更是知道,自己的这位师伯,医术世间少有之外,其用毒之术,也是世间少有。 会医者,必然会毒。 这是江湖中人的认知,也是江湖中人必须知道的一点。 而正在此时。 鬼手居所的石门之外,却是站着一人。 此人正是巫门之主枯木。 刚才。 鬼手与着这位巫门之主起了争执。 好半天之后,鬼手这才离去。 可这位巫门之主枯木,却冒似还有话未说完一样,待鬼手离开不久后,准备来鬼手居所,再欲鬼手辩上一辩。 可当枯木来到鬼手居所的石门之外,正好听见了黑石之言。 这让他心中顿生好奇。 所以,直接静立于石门之外,竖起了双耳,想听听里面的人为何起了争端。 “黑与白从不来我这里,能来我这里,那必然是你指使的,你不会是因为见到你师弟新来的,就想欺负于他吧?我告诉你,九首要杀你,不用一招你必死!哪怕你师傅想要救你,那也不是九首的对手,就算是门主前来,你也逃不了一死,我希望你要知道,这天底之下,能杀你的很多,而九首就是其中一位。”鬼手怒声喝道。 鬼手对于自己师弟这师徒二人,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感。 说来,也是因为巫门之主枯木,与着鬼手的师傅之间的问题。 巫门。 原本不是止这几人。 巫门原来有两系人。 其一,就是当下巫门之主枯木这一系。 其二,就是鬼手的师傅一系。 枯木有两个弟子,一个神香,另外一个,暂时好像并不在宗门之内。 而鬼手的师傅同样也有两个弟子,一个就是鬼手,另一个乃是鬼手的师兄,不过早已身死。 当然,鬼手的师傅也早就作了古。 鬼手的那位师兄,其下有一弟子,其弟子正是影子的师傅。 影子的师傅,死于近二十年前,此事,影子到是曾与钟提及过。 此时,鬼手说黑石想欺负钟,其中也是因为巫门之内的争斗之因,要不然,鬼手也不至于如此说话。 可当鬼手的话一落,石门之外的枯木却是大惊。 鬼手说钟能一招杀了黑石,这一点,他到能理解。 可他那弟子神香,也不是钟的对手,这就让他枯木心惊了。 而当他再一次听到鬼手所言,就连自己在场,也阻止不了钟杀黑石,这下更是让他震惊了。 枯木心中清楚的很。 自己这个弟子神香,乃是先天之上七层的高手,而且还是仅一步即可踏入先天之上八层的高手。 如此高绝的身手,却是连鬼手带回来的年轻的记名弟子都打不过,听在他的耳中,像是一个笑话一般。 枯木虽被鬼手之言震惊到了,但这心中却稍还有些怀疑,他怀疑鬼手的话是不是有些虚张声势之疑。 枯木正当想推开石门,想好好瞧一瞧鬼手所说的这位他未正眼瞧过的年轻人时,此时的神香却是说话了,“师兄,我知道你这弟子身手高绝,十招之内能把我打得受了点小伤,可就算是他身手再厉害,这里是我巫门。黑石不放心外人入我巫门,让黑与白前来查探,难道此法做得有误?师兄你如此向着一个外人,这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随着神香的话一落后。 石门外的枯木此时直接停住了手,愣在半空之中。 如此劲爆的消息,这使得他不得不相信了。 鬼手说的话,他可以选择不相信。 可是他弟子的话,他却是不得不相信。 神香说十招之内能伤了他,那必然是真伤了。 一个十招就能把神香伤了的人,其身手不言而喻也知道,境界必然是比神香还高,至少,可以与他枯木相之比较了。 听到此处,枯木心中除了震惊之外,再无其他的了。 “向着外人?哈哈哈哈,神香,我告诉你,他乃我的记名弟子,即然九首叫我一声师傅,那他就是我的弟子,你们师徒二人欺负我的弟子,身为师傅的我,断然是不允。”鬼手一听之下,哈哈大笑了几声后,又怒道。 “三师傅,即然巫门不欢迎我,那我还是离开吧,巫门,我九首算是领教了。”此时,钟却是说话了。 到了此时。 钟也着实不想再待在巫门了。 再待下去,钟都能相信,鬼手会因为自己,与自己的师门开干。 真要是因为自己,而闹出更多的事情来,使得鬼手与着自己宗门闹翻了,那这可就是钟的错了。 顿时。 钟直接起了身,拿起了包袱背在了背上。 而陨铁宝剑也随之拿在手中,向着所有人表明了自己的去意了。 第六百六十二章 岭南之地现色徒 此时。 岭南某地,两位蒙着脸巾的女子正行进在某山间小道之间。 这两位女子,正是从龙泉观离开的曼清与龙玉二人。 打她们二人离开龙泉观之后,二人就轻装往着岭南行去。 二人到也不急不燥,时而入山中游山玩水,时而留连于城市之间,寻觅着各种美食。 不过。 打他们离开龙泉观之后,这美食是不用想了。 当今天下,能算得上美食的,估计除了惠字一系的酒楼之外,也就只有龙泉观,以及钟的家中了。 当然,对于吃,曼清虽有些挑,但对于龙玉来说,到是还好,并不怎么挑,有得吃,就已经不错了。 况且。 二人还没有多少的钱财,想要吃好的,那基本是不太可能的了。 打从龙泉观离开后的曼清,再一次的恢复到了那副淡雅高洁的状态。 不过,曼清这心中,却是越发的有些苦闷。 话也越发的少了。 哪怕龙玉的话再多,也引不起曼清的兴趣。 “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此刻,一边走路之时,曼清心中却是想着钟如何如何。 而紧随其后的龙玉,却是一副无所事事,摇晃着脑袋,瞧向两边的山林之中,心中却是在畅想着一会晚些时候,是不是可以打只野味烤来吃。 时过半个时辰后。 二人来到一处小镇。 此镇并不大,但也不少。 小镇名字很普通,有着两条官道穿镇东南西北而过。 “师姐,我们休息一会吧。”龙玉瞧见一家卖水以及小吃的小店,指了指向着曼清说道。 曼清看了看,点了点头。 随后,二人入了小店。 小店内并没有几个人,仅有两个镇上百姓,以及店老板和他的妻子和儿女在忙活着。 “二位客官,你们想吃点什么?”店老板瞧着两位女子前来,赶紧迎了上去问道。 “这个给我们来上两份,如有茶水的话弄两碗上来。”龙玉瞧着并不知名的小吃食,指了指向着那店老板说道。 “好嘞,二位客官稍待。”店老板笑着回应后,就去忙去了。 茶水。 自然是有的。 只不过是一些当地普通的药茶罢了。 岭南湿气重,当地人普遍喜欢喝上一些药茶一类的东西,也算是可以去去湿气什么的。 随着小吃与茶水上了桌,曼清二人坐下一边吃着小吃,一边喝着药茶,很是淡然。 离着天黑,还有着好两个来时辰。 二人到也不急。 毕竟,二人一路行来,很少有住客舍的习惯。 平日里,二人均是露宿于野外,寻个干净一点的地方,然后点上一堆火堆,打着坐,一夜也就简单的过去了。 至于今夜。 她们二人必然也是不会宿住于这个小镇的客舍当中的。 正当曼清二人喝着茶水,吃着小吃之时。 远处却是来了一队人马。 而这一队人马,一看就知道乃是官兵。 打头的是一位富家子弟,骑着高头大马,一副很不高兴的模样。 “郎君,我们到前面休息一下吧,反正离着前往罗浮山也仅有几十里的路了,天黑之前,必然是能赶到罗浮山的。”一位管事模样的中年人,向着那位富家子弟恭敬的说道。 “好,那就休息休息,我这一路行来,都累死了。”那位富家子弟早就困累不堪了,又见前面有一处小镇,正好可以寻上一些乐子什么的。 片刻之后。 这一行几十人已是入了小镇。 可当他们路过那茶水店时,那位富家子弟打眼就瞧见了茶水店中的曼清二人。 在这小镇茶水店当中,还能见到如此身姿美艳的女了,这顿时让那位富家子弟的眼睛都离不开了。 “郎君,你看,有小娘子,而且从那身姿看起来绝对是美艳之极。”他身边的那位管事,瞧着自家的郎君之态,一眼就知道自家郎君这是看中了那两个女子了,赶紧笑着说道。 随即,众人下了马,直奔那家茶水店。 店老板一家,瞧着这么一大堆的人马过来,哪里还敢迎上去。 这一家子,直接往着一边躲去了。 在这里经营这家小店,他们哪里会不知道,所来之人又是什么人。 就算是不知道,这点眼色还是知道的。 岭南之地。 谁最大? 当然是冯盎了。 冯盎是谁? 他可是岭南之地最大的官员,同时,也是朝廷所赐的耿国公,更是高州总管。 其职权,可以说大到没边了。 为何? 因为这里是岭南,就算是朝廷有心,却是没这个力。 想要征讨冯盎,朝廷必然是不可能去做的。 况且。 岭南目前也算是太平,朝廷也不可能因为冯盎而发兵征讨,只要不谋反,冯家基本是安全的。 至于冯家在岭南一带遍地是冯系之人,朝廷也只能是鞭长莫及。 而刚才那位富家子弟,正是冯家之人。 而且,此富家子弟,除了是冯家之人,更是冯盎的儿子。 冯盎此人。 一生有三十几个儿子。 此富家子弟,正是冯盎的第二十八子,冯智戙,字天成,年二十五岁,长得高大,但这身子却冒似被掏空了。 这位耿国公冯盎的所有儿子,所取的名字到也挺有意思的。 只要是其儿子,其名不是带有戈字,就是带有戋,或者彧字一边。 可见。 这冯盎势必是要让自己冯家掌控兵权啊。 不过,也是。 任是谁在岭南为大,谁又不想掌控岭南呢?估计只要是个聪明一点的人,在当下这个时代,谁又不想这么干呢? 而且。 其冯盎所有儿子的名字有意思之外,其所有儿子的字,均为天字开头。 就好比冯盎的儿子冯智戴,其字就是天赐。 可想而知,冯盎想做皇帝的心思,不可谓不小。 在当下这个时代,取名也好,取字也罢,其意义可真不是你想如何取就如何取的。 要不然,这岭南各地的州官们,为何总是向朝廷上书,说冯盎这个总管有谋反之心呢? 冯智戙一入那茶水店后,就直奔曼清二人走了过去,脸带喜色道:“在此处山野之地,能遇上二位小娘子,真是我天成之幸运。二位小娘子,不知天成可有之幸,与二位小娘子同坐一桌否?” 冯智戙一入茶水店时,曼清的脸上,就挂上了一副不悦了。 别说曼清了,就连龙玉都对这位早已是被酒色掏空身体的冯智戙不喜了。 就这样的情况。 二人打离开宗门入江湖之中行走后,就没少遇到过这样的问题。 搭讪的,强行介入说话的。 甚至还有当街调戏的,以及尾随欲行不轨的等等。 她们二人总是能时不时遇上。 而就今天这样的情况,那更是多到都让她们二人不胜其烦了。 “不行!”龙玉非常不高兴的大喝道。 就这么一个人与她们共桌,别说曼清不愿意,哪怕她龙玉都不愿意。 “这位小娘子,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呢?我也只是想与二位小娘子多多亲近一番,在下忘了介绍了,我叫冯智戙,二位小娘子可以称呼我为天成。在这岭南之地,只要二位小娘子有任何差遣,我均可以帮二位小娘子办到。”冯智戙根本不在意龙玉的话,直接坐了下去,还不忘向着她们二人介绍起自己来。 而此时。 当冯智戙一坐下后,曼清却是起了身,拿起桌上的宝剑,直接转身欲走了。 如此一个酒色之徒,跟自己共一桌。 依着曼清的性子,不走那才叫一个怪。 “喂,小娘子,你们这是何意啊,我这才刚来,你们就要走,连话都不愿与我多说一句,难道二位小娘子这是看不起在下了?”冯智戙见曼清欲离开,就连回了自己一句话的龙玉也紧随其后。 立马,冯智戙就不高兴了。 身为岭南之王的儿子,哪怕是第二十几子,他说过的话,在岭南谁敢不听?谁敢不给他面子。 随着冯智戙的话一落。 他的那些护卫们,顿时纷纷围了上来,把曼清龙玉二人给围住了。 “光天化日之下,难道你还想强抢民女不成?”龙玉一副好笑的模样,盯着那冯智戙冷笑道。 至于曼清,她连看都不想看冯智戙。 “哈哈,小娘子多虑了,我父亲乃是高州总管耿国公,我怎么可能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呢,在下只是想与二位小娘子结识一番罢了,况且,在下还未见识到二位小娘子的真容呢,二位这是不给我面子啊。”冯智戙也是哈哈大笑道。 就这样的话,他可真没少听。 强抢民女,那只不过是他饭后的娱乐罢了。 更是他的调味剂。 可是,他并不知道,此时他所要惹到的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高州总管如何?耿国公又如何?给不给你面子你又当如何?给我让开,否则,后果自负。”龙玉非常不悦的大喝道。 如放在晚上,龙玉说不定早就动手了。 而此时,不远处还有着一些百姓驻足观望着,如她真要是动手,那势必引起一些麻烦来。 说来。 在江湖之上,好像也都形成了一个潜规矩一般。 江湖中人,少有在白天,或者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武的。 “后果自负!!!哈哈哈哈,这可是我听到最大的笑话了,来来来,让我好好瞧一瞧,小娘子要如何让我后果自负?要不,在下把衣服脱了,让你负一负。”冯智戙听到龙玉所言后,又是哈哈大笑了起来,更是开始准备要脱衣裳了。 “龙玉,给点教训,我们该走了!”此时,曼清心生怒气,轻声的向着龙玉说了一句话。 “哼,看来你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了!”龙玉得了曼清的话后,顿时把宝剑拔出了鞘。 “大胆,敢对郎君动刀剑,护住郎君。”当龙玉拔出剑来后,一名护卫统领顿时紧张的不行,大声喝止一声。 随着他的一声起后,众护卫纷纷拔出刀剑,对着龙玉。 第六百六十三章 大杀四方鸟去了 “三息之数给我让开,否则,可就不要怪我手中的剑了!”龙玉瞧着眼前的这些护卫还敢拔出刀剑出来,这下可真算是把她的火气给激了起来了。 冯智戙听见龙玉的这一怒声,这心中更是痒痒的不行。 就龙玉的说话声,都能勾起他的色心。 况且,他从广州行至这罗浮地界,本来就困累无聊的不行。 再加上他在广州可以说是色胆包天,当街强抢民女之事早就干过了不少。 如今。 又在这罗浮地界的小镇上遇上了两个身姿绝佳的女子。 而且,这脸上更是蒙有面巾。 不用想,他就知道,这两位小娘子绝对是姿色绝美之女。 “小娘子,三息哪够啊,我觉得怎么着也得三百息才行啊,不对不对,三百息也不行,至少得三万息,哈哈哈哈。”冯智戙心花怒放的说道。 “就是,我家郎君绝对能让你们在床上欲仙欲死,小娘子,你们还是从了我家郎君吧。如你们二人跟了我家郎君,天下富贵随你二人挥霍了,又何必东奔西走的呢。”此时,那位管事的更是出言不逊。 此话一出。 蒙着面巾的曼清脸色不悦。 龙玉更是恨不得当场杀了眼前的这二人。 如此调戏之言,能忍到现在,这已经算是留了情面了。 “色徒,三息已过,受死吧!”龙玉瞧见曼清身子都有些气得发抖了,顿时怒声道。 随着龙玉的一声怒喝后,手中的宝剑已经向着围着她的那些护卫刺去。 “咻咻” “扑扑” 龙玉手中的宝剑一出。 根本没有谁能阻挡。 就眼前的这些护卫,也只是普通人罢了。 对于龙玉来说,那真当是杀鸡一般简单,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啊郎君,救我!!!” 随着龙玉的剑一出后,几十名护卫,片刻之间,就已是没有谁是完人了。 不过。 龙玉到也不是一个乱杀之辈。 龙玉所出之剑,基本都是往着众护卫的手上脚上挑去。 这跟钟一般模样,专挑他人的手脚筋。 “你!!!” 当那冯智戙瞧见自己的众护卫片刻之间,就已是断了手脚筋,吓得他顿时屁滚尿流,连连后退,往着茶水店中内部退去。 至于他身边的那个管事。 更是吓得撞倒一张桌子,倒在地上,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两位女子。 谁也没想到。 两个女子真敢动手。 而且一动手就是把人给废了。 就连远处瞧着热闹的人,都纷纷逃散而去,就怕眼前的这两个女子会杀心大起,把他们所有人全部灭口。 茶水店的老板一家,更是直接把自己所搭建的这处茶水店都不顾了,与着家人纷纷从后面的空档逃离。 龙玉瞪着那冯智戙喝道:“你什么你,刚才我就说了,三息之内给我滚,你却是听不懂人话,你的这些护卫都没办法起身了,接下来可就是你们两人了。” “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我是耿国公之子,你要是敢杀我,我爹必会灭你全家,灭你全族!”冯智戙被龙玉吓得再一次的往后退去。 不过,冯智戙到也有些胆气。 哪怕是退,他的眼神之中还依然闪动着狠色。 而他眼中的狠色,除了狠之外,还藏有一些色色的目光。 龙玉不喜欢冯智戙的眼色,更是不喜欢冯智戙看着他的眼光。 顿时,龙玉往前走了几步后,随手一剑,直接把那惊得倒在地上的管事一剑了结了。 就这么一个下人。 龙玉根本不会像对待那些护卫一般,给他留下命来。 出言如此的不逊,不杀不足以平息她们二人的怒火。 “扑”的一声过后。 那位管事当场直接丧命,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你!!!你敢杀我的管家!你敢杀我的管家!”冯智戙见龙玉二话不说,直接把他的那们管家一剑了结,指着龙玉,嘴里念叨着。 此时。 冯智戙这才有了一些惊色。 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 这事他冯智戙没少干过。 可今天,却是轮到他自己了。 而此刻,龙玉正一步一步往着他走来,这更是让他冯智戙心中震惧。 “哼,他要是不说那些话,我也不至于杀他,至少也会留他一条命,至于你,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龙玉缓步而前,眼中露出一丝的戏色。 “别玩了,该走了。”曼清往着店外走去,丢下一句话来。 曼清不喜欢这样的场景。 更是不喜欢冯智戙这种货色,哪怕看都不想看一眼。 索性,直接离开,让龙玉好去解决。 地上躺着众断了手脚筋的护卫,曼清瞧都不带瞧的,径直越过众护卫,往着前路走去。 龙玉得了曼清的话,冷冷的有情了一眼那冯智戙道:“哼,别以为你是耿国公之子,我就会放过你,即便不杀你,那我也得把你这种人给清除了,省得让你害人。” 龙玉话一说完。 手中的宝剑直奔冯智戙的双眼奔去。 “扑扑”两声过后。 冯智戙双眼直接被龙玉的宝剑给刺瞎了。 “啊” 冯智戙被这突然其来的宝剑刺瞎了双眼,巨痛难忍,双手捂着脸面,大呼大悲。 龙玉随之转身。 当她路过一张小矮凳后。 脸上突然多了一丝的笑意,随之一脚回踢。 矮凳顿时如脱了缰的野马一般,直扑冯智戙的双腿之间飞去。 “砰”的一声后。 冯智戙直接被击昏了过去。 随之。 龙玉离去,往着曼清追了过去。 冯智戙是死是活,龙玉心知肚明。 就她刚才那一凳子。 绝对不可能会要了冯智戙的命去。 杀一个国公之子,虽说并不会怎么样,但在她们二人离开慈航殿之前,殿主也曾交待过。 能不惹朝廷之人,尽量要选择避让。 而今日。 并非她们二人要惹,而是有人要惹她们。 没有杀了那位所谓的国公之子,就已是便宜了他了。 现在,只是把此人废了罢了,也算是留了一些情面了。 “龙玉,我们得走快一些,要不然,天黑之前可赶不到浮云宗。”待龙玉追上了曼清后,曼清瞧着天色冒似稍有一些担误,出声说道。 曼清对于龙玉刚才所做下的事情,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至于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曼清也不会往深里想,更是不会放在心上。 就这样的事情,自打她们二人从慈航殿中出来后,就没少遇上。 如果天天因为这些事情而烦恼的话,那她也就太容易被挑起怒火了。 “师姐,浮云宗是往这边去吗?”龙玉闻声后,看了看小道的前方,感觉越往前走,这路就越是没法行的样子。 曼清也不多话,只是点了点头。 而此时。 小镇路口的那家茶水店外,却是迎来了一些似衙差一般的人。 “快,快,这是耿国公府上的人,赶紧去报信。”那几人一来到茶水店外后,瞧着满地悲呼着的护卫后,惊得胸中的心脏跳三跳。 可随之当他们见到茶水店内一死一伤之人之后,这更是连大气都没敢再喘了。 冯智戙,他们可以不认识。 但冯智戙身上的吊坠什么的,以及身上的官服什么的,他们不可能不认识。 好在小镇上有大夫。 冯智戙也被抬到了医馆救治。 至于那位管家,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整个医馆当中,全是伤员。 手脚筋被挑断了,依着这些普通的大夫,根本是不可能接得回去的。 能止止血,就已经算是好的了。 “我要杀了她们!我要杀了她们!”医馆内,包扎好的冯智戙,此刻正在疯狂的怒骂。 眼睛瞎了,鸟没了。 这让他冯智戙悲从中来。 眼前一片黑色,这使得他怒气升到了顶点,跌跌撞撞的砸起了东西。 可随着他每动一下,双腿之间的疼痛更是激起了他的杀心。 “杀了她们!杀了她们!杀了她们!!!” 医馆的主人也好,还是小镇的衙差也罢,谁也不敢前去阻拦。 而且,他们也从那些护卫的口中,得知了冯智戙的身份。 如此尊贵身份之人,在他们的辖地出了这么一件大事,这也使得他们心中也是悲呼不已,心中的担心,恐惧,震颤等等均让他们都在担心着未来。 如此这般的呼叫大喊之声,在医馆内响彻了好半天之后,这才渐渐的没了声。 这也使得小镇上的百姓也都处在担忧与紧张之中。 更有甚者,都开始收拾起行襄,准备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了。 而那茶水店的老板,早已是背着行襄,带着家人,准备连夜离去了。 他们这一家,开了这家茶水店,行行色色之人,哪一种没见过。 打冯智戙他们一行人一入他的茶水店后,他们就知道这一行人其背后代表着的是谁了。 这点眼色,他们这一家还算是有的。 在自家茶水店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想都不用去想,他一家绝对不会好过。 而且,这茶水店的老板,曾经也是一位读过书,且上过战场之人。 出了这档子事,他直接放弃在这里生活,带着家人准备逃离。 至于逃不逃得了,他们一家也在担忧之中。 耿国公的势力,在岭南太大了,大到他们都无法预料到结果,只能没命的往北逃去。 此时。 曼清二人已是到了罗浮山中的某一地。 “慈航殿曼清、龙玉拜会浮云宗。”当二人一来到某地后,就大声向着某山门大喊一声。 片刻之后。 山门之内突然纵出十数条人影出来。 为首之人,一身的道骨仙风的模样。 在他的带领之下,面带笑容向着曼清二人行起礼来道:“二位圣女驾临,浮云宗有失远迎,还望二位圣女海涵。” “慈航殿曼清、龙玉见过各位,我二人此次奉殿主之令,前来拜会,如有打扰,还请见谅。”曼清与龙玉二人也随之行礼言道。 “客气客气,二位圣女,请入门内叙话。”那浮云宗为首之人笑着回道。 随后。 曼清二人在浮云宗人的引领之下,入了浮云宗内。 第六百六十四章 惊天大事冯盎怒 “不知道二位圣女前来我浮云所为何事啊?慈航殿可是少有来我浮云宗的,而今,却是使得二位圣女亲至,这到是让我浮云宗蓬荜生辉啊。”入了浮云宗某一待客间后,那位仙风道骨的老道就向着曼清二人打问了起来。 从他的话中,就知道慈航殿冒似与浮云宗的交集甚少。 而且。 浮云宗远离中原,居于岭南之地的罗浮山,甚少有江湖中人人会来浮云宗拜山。 况且。 浮云宗说是一寺六门之一。 可浮云宗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道观,而且香客也是不少。 浮云宗说是一寺六门之一,倒还不如说是一座普通的道观罢了。 浮云宗乃是世系宗。 类似于世家一样的宗派。 全宗上下,均为亲人。 浮云宗主姓海,副姓溪。 如曼清眼前的这位仙风道骨一般的老道,其就是浮云宗宗主海沛。 说来。 这海与溪两姓,原出自于任姓。 随着时代的变迁,演化出了海姓,随后才演化出了溪姓。 可以说,这海与溪两姓,本就是同一家。 就好比这理姓与李姓,均是同宗。 “海宗主,此次曼清受殿主之命,特意前来送信来的。”曼清行礼说道后,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至那浮云宗宗主海沛。 海沛接过信,仔细的看了看道:“原来如此,即然二位圣女前来我浮云宗,我宗必然是要好好招待二位圣女的,今天色已晚,二位圣女想来还未进食吧,娣儿,带着二位圣女前去饭厅。” 海沛看过信后,又是向着一边的一位稍显年轻之人吩咐了一声。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浮云宗宗主海沛的儿子,海娣。 一个儿子取名娣。 这足以说明,这海沛是有多想要一个女儿啊。 不过,依着曼清她们所知。 这浮云宗的这位宗主海沛,是没有女儿的,生了七个子嗣,全部是儿子。 而且,据慈航殿殿主所交待。 这位海宗主前六个儿子均是平庸之辈,也仅有最小的儿子,也就是这位海娣还有一些资质。 一个世系宗派。 想要有所传承,比之其他的宗派来说,要难得多。 随着海娣带着曼清二人离去后,这位浮云宗的宗主海沛也随即离开了,往着罗浮山的某处赶去。 半夜三更。 广州城外,迎来了三名衙差。 “城下何人?半夜三更来广州城所为何事?”城上的守城兵士突见城下来了三人,大声向着那三人大声喝问。 “回将军,我们乃是循州博罗县衙役,今下午耿国公家的郎君在下岗发生了案事,特赶来报信。”衙差赶紧大声回应。 当城头上的将士听见那衙差的回话后,顿时大惊。 耿国公家的郎君在下岗发生了案事,这可是天大的事情啊。 随即,守城的将士赶忙跑离,向着他们的守将禀报去了。 这开城门之事,他们是不可能擅作主张直接打开的,只有得了守将的命令,他们才能打开城门,让那三名衙差入城。 不久之后。 城门吊门落了下来,三名衙差入了城。 守将纵马引路,带着三名衙差往着耿国公冯盎的府上奔去。 如此大事。 谁敢耽搁? 不多时。 耿国公府上,冯盎被这么一个消息惊醒。 “天成到底怎么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如实禀来!”冯盎望着三名衙差,大声厉喝道。 自己的儿子,昨日受了自己的指示,前往罗浮山。 可没想到,今天却是传来自己儿子在下岗遭了毒手之事。 虽说,他冯盎有着三十多个儿子。 可每一个儿子,对于他来说,均是看重的很。 循州,虽归属于他冯盎的管辖。 可循州的刺史可不是他冯盎的人,而是朝廷所派的一名刺史当着职,就连这博罗县县令都不是他冯盎的人。 这不得不让他冯盎怀疑,自己儿子是被朝廷的人给伤了。 他更是怀疑,这是不是朝廷要对他动手了。 冯盎对于自己在岭南所行之事,自己最为清楚不过了。 朝廷要对他动手,这不得不让他心中有所戒备。 “回国公的话,贵郎君到了下岗后,我听闻镇上百姓所言,乃是两位女子所为,当场把贵郎君的几十名护卫当场挑断了手脚,而后又是杀了一位管事,最后直接伤了贵郎君。”衙差见耿国公的神色不怒,心中担忧,赶紧小心的回答道。 “女子?什么样的女子?可有把人抓住?我儿现如今怎么样了?”冯盎听闻是女子之后,心中顿时安了一些。 两名女了就能伤了自己的儿子,更是把几十名护卫挑断了手脚,这明显就不是朝廷的办事风格。 如真要是朝廷的人。 那绝无可能是这种办事的风格,绝对会把他的儿子抓起来,用自己儿子来逼迫自己。 而且。 他冯盎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平日里的作风。 顿时,心中想到了,是不是因为自己儿子见色起心,这才遭到了毒手。 “听闻是两个蒙着面巾的女子,好像是路过下岗,当我们抵达之时,那两名女子早就没有了踪迹,不过,我们已是派人前去追查了。至于贵郎君”衙差说到此间,却是不敢再往下说去了。 “我儿到底如何了!!!”冯盎见那衙差欲言又止,心中顿时生起一丝的不好来。 “贵郎君眼睛被那两名女子直接刺瞎了,另外,其子孙根也被”衙差见冯盎暴怒,赶紧应声而道。 可是,他的话却是不会再说的太直白了。 总不能说,耿国公你儿子的命根被人断了吧? 冯盎听到此间,已然是知晓了,一掌拍向桌面,大喝道:“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敢在我的地盘伤了我儿,来人!!!” 冯盎一怒,那必然是血流成河。 就犹如洞獠那件事一般。 话说六七年前。 圣上李世民相召他冯盎入京。 为此,冯盎怕自己被扣押在长安城,早就布置了一场大戏。 使得自己抵达长安不久之后,洞獠就起了事,准备反了这岭南。 当李世民听闻此消息后也是大惊,随即,冯盎向李世民请奏,紧急回了岭南,对洞獠进行镇压。 说来。 这洞獠起来,也是他冯盎一手故意安排好的计划罢了。 随着那一场秀开始到结束。 他冯盎也正好凭此机会回到了岭南,更是派出几万兵马,斩了几千上万的洞獠獠民。 那一场秀,更是直接把他冯盎推上了一个更高的地位,同时,也给他带去了不少的金银钱财。 同时,他也可以从长安脱身,又可以做他的这个岭南王。 冯盎的愤怒。 从当天夜里开始,就有着不少指令开始往外传送了。 第二天天不亮。 广州城内,就奔出了几百的将士。 随后,与着城外的两千名将士汇合,往着循州博罗县飞奔而去。 此行。 冯盎未出,到是派了他的几个儿子出去了。 几千兵马的调动。 放在长安城,那可不是一件小事。 如果没有得到李世民的指令,以及没有得到三省的指令,想要调动这么多的兵马行动,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可在岭南,调动这点么点兵力的行动,他冯盎随时可以调动,要不然,他冯盎怎么可能会成为岭南王呢? 快马加鞭。 当天傍晚,几千将士就已是抵达了那个叫下岗的小镇。 下岗的百姓见来了如此多的将士,吓得纷纷躲入家中,不敢声张。 家中有小娃的,吓得哭声大作。 随着那些将士一抵达下岗之后,冯智戙的那几个兄弟一见到冯智戙后,这胸中的怒火开始中烧。 不久之后。 整个小镇上的人被他们几兄弟的安排之下,从家中给赶了出来。 “谁知道昨天下午所发生的事情?知道的最好站出来,否则,我定要你们的命赔我兄弟的眼睛。”冯智戙的一位兄长指着下岗的百姓怒声喝道。 当下。 没了曼清二人的消息,他们只能从百姓们的嘴中查探了。 百姓怕官,更怕这些将士。 而且这还是岭南王的兵马将士,再傻的人也听过岭南王的名号。 不多时。 他们就已是得到了一些具体的消息。 “那对夫妻呢?住哪里?”冯智戙的兄长得了消息后,向着下岗的一位乡吏大声问道。 “回将军的话,那家茶水店的东家本姓张,名叫张绅,不过,打昨天之后,他们一家子就跑了。”那乡吏被吓得腿不是自己的了,紧张的回应。 “那张绅是不是勾结的那两名女子?可有谁知道那两名女子往哪里去了?”冯智戙的兄长再一次的怒喝道。 “回将军,张绅在下岗都居住了十多年了,想来与那两位凶手并没有勾结,张绅应该是怕被牵连,所以这才连夜逃离。至于那两位凶手,听人说好像是往罗浮山方向行去了。”乡吏所言,到也如实。 如今,那茶水店老板张绅早就消失了踪迹,想要追,估计也不知道往哪里追去了。 不过,冯智戙的几位兄长一商议之后。 兵分几路。 各有一百人往着其他三条官道追去。 至于西南方向的官道,那是往广州方向去的,所以,这一条道,他们到是没有派人追击。 而余下的近三千兵马,开始兵发罗浮山。 罗浮山甚大。 哪怕再多的兵马估计也无济于事。 一连三天。 别说曼清她们的踪迹了,就是连那茶水店老板一家的人影都没有见着。 远在广州城的冯盎,得了自己几个儿子的传信,更是怒气满满。 随即,自己亲自带着两千将士,直扑下岗而来。 自己儿子不能白白受伤。 而且,所受的伤,可以说是直接废了的。 眼瞎了不说,连这命根子都直接被断了,这可是绝了他这儿子冯智戙的根啊,直接断送了他这个儿子的后代啊。 况且,冯智戙虽说是他第二十八个儿子。 可这冯智戙放在他冯盎的心中,那也是能排进前五的存在的。 第六百六十五章 浮云宗地现兵祸 近五千的兵马全部涌到下岗所在地。 这更是使得下岗的百姓都惊慌不已,就连博罗县城的官员吏员,都带全县的衙役力夫等全部奔了过去。 这下更是使得下岗之地人满为患。 众百姓都惊得连大门都不敢出了。 “天成如何了?医治得怎么样了?”当冯盎一抵达下岗后,就向着他那几个儿子大声问道。 “回父亲,天成他”他那几个儿子见到自己父亲都亲自来了,心中也是有些心惊。 在面对这样的一个父亲。 估计做儿子都有些害怕紧张吧。 更何况。 就冯盎的这些儿子,从以往自己父亲对他们的态度上,都能知道,谁轻谁重。 而今。 冯智戙这一受了伤后,连自己的父亲都亲自来了,这不得不让他们对冯智戙有一个重新的认识了。 冯盎见自己那几个领兵的儿子欲言又止,知道自己那儿子冯智戙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随后。 众人到了医馆,见到痛苦不堪的冯智戙后,冯盎大怒。 本来。 依着冯智戙的身份,也是早该送回广州医治。 可就冯智戙的伤。 不要说广州的大夫,估计就是谁都无法了。 双眼被刺瞎了,子孙根直接被废了。 这哪里还能救治的。 就算是能救治,以后也只能是一个废人了。 “父亲,你一定要帮我抓住她们,我定要让她们生不如死,父亲!!!”冯智戙见自己父亲来了,声泪俱下的恳求着。 冯盎见冯智戙此时的模样,心中悲愤,“天成,你放心,父亲一定帮你把那两个凶手抓住,到时候把那两人拎到你的面前,你亲自宰了她们!” 随着冯盎诸多指示下达之后。 将士们的搜捕越发的细致了。 只要有村子的地方,就有着不少的将士出现。 同时。 博罗县的官吏衙差,以及循州归善城中的官吏,都领着不少的衙差奔到下岗所在地。 冯盎都到了,他们这些官吏哪敢不来。 而且,冯智戙乃是冯盎的儿子,而且还是在他们的地盘出的事情。 这要是不应对好了,他们可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在岭南为官。 可以不看朝廷的脸面,但必须看岭南王冯盎这个总管的脸面。 这不用多想,也不用多话。 就冯盎这个总管之职,就有着军权,又有着地方政权。 两权都拥有的人,谁又敢生出什么小心思出来。 随着这些人员的加入。 将士,以及官吏的人数加起来,都超过了八千人了。 八千人,搜寻两个女子。 这事如果要是传至长安,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把岭南之事当作一件热闹看。 他们都想要知道,当今的圣上,又会如对应对此事。 山高皇帝远。 岭南就是一个不毛之地。 就算是李世民知道了,估计也只会无声罢了。 曾经。 李世民想对冯盎动武。 就曾想动用大军征讨冯盎,最后却是被魏征给劝阻住了。 说来。 并非朝廷真的打不过冯盎,只不过因为不想动刀兵罢了,更是不想因为征战岭南之地,导致国库空虚,将士死亡等一些原因,这才罢了手。 如果朝廷真要对岭南动武,就冯盎的兵马,估计最多也只能坚持一年的时间罢了。 唐国要安定。 所以只会放任冯盎在岭南称王称霸。 只要不谋反,一切都好说。 随着诸多的将士搜寻之下。 越来越多的村子遭了殃。 犹如蝗虫过境一般,只要将士一到某个村子,那个村子就要遭受到审问,殴打,甚至抓人等等。 冯盎对此也不多话,他只要结果。 至于死了什么人,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当然。 其他的将士也好,还是官吏也罢,均是不可能发生劝阻这般的行径。 越来越多的百姓被抓。 而且以女子居多。 越是漂亮的,年轻的,越是其被抓的对像。 而下岗所在之地,更是多了好一些的关押场所。 每日里。 不少的百姓都携家带口的过来求情。 自家的女子被无端的抓了起来,任是谁都心中担忧与惧怕。 好在到现在还没有死人,否则,这百姓反抗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 每日里。 下岗外,关押女子的场地,均有那些被废了的护卫在指认。 一连五天,硬是没有寻到关于伤了冯智戙的凶手,这让冯盎越发的没了耐心。 此时。 浮云宗门之内。 “宗主,山下附近出现了不少的兵马,不知道为何。”一位浮云宗弟子,正向着浮云宗的宗主海沛禀报道。 “怎么回事?”海沛听到此消息后,心中不解。 “不知道,不过我去过那些村子打探过,听闻好像是那冯盎在抓什么凶手,至于原由,那些百姓好像也不知道。”那弟子依言而禀道。 “你带几个人下山去看看,顺便去问一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宗门百附近的百姓都是纯良之人,怎么可以随意被抓,再这么弄下去,我浮云宗何来的香火?”海沛对于百姓被抓之事,心中虽不解,但对于此事,他还是要管上一管的。 如不管的话。 他浮云宗不要说香火了,估计连上门敬拜的人都少之又少了。 况且。 浮云宗在这罗浮山一脉,其声望之高,甚至有人更愿意相信浮云宗,而不会选择相信朝廷。 说来。 没有什么见识的百姓,基本都信神佛的。 神佛就是他们的心灵安慰,更何况他们只要有了难,都愿意前来浮云宗求神问路什么的。 而且,真要是有什么难了,浮云宗也会管上一管的。 就好比这一次一般。 浮云宗在得了消息,就立马派出了几名弟子,开始往着就近的村子里去查看。 随着那几名弟子查看过后,越发的发现有些蹊跷了后,直奔下岗而去。 随着他们一到达下岗后。 那几名浮云宗弟子却是见到了下岗外,被关押着的上百名年轻的女子后,心中顿时一怒。 “你们身为官兵,怎可随意抓人?难道这天下没有了王法了吗?”一名浮云宗的弟子溪问见此情况,顿时向着一名将军怒吼道。 “这位道长,并非我们要如此,而是总管的儿子无端被人刺瞎了双眼,更是连子孙根都断了,所以,总管这才亲至下岗,搜寻凶手,而这些女子,只因与那凶手长得有些相,所以才被抓了过来,只要待我们查探后,必然会放归回家的。”那位将军见来人是几个浮云宗的道人,赶紧回应道。 浮云宗,他们身为将士,没有谁不知道的。 浮云宗之名,不要说他了,就连他们的顶头上司冯盎都知道其历害之处。 冯盎他们来到这下岗,离着浮云宗也就几十里的山路之距。 而且他们搜寻了好些天了,到现在为止,都未抓到凶手。 可他们依然未敢派兵前往浮云宗搜查。 这不用细说,他们这是不敢派人至浮云宗。 浮云宗虽说是一家道观,以修道为主的道观。 但只要听闻过浮云宗的人,都知道这家道观之名声。 “谁在此负责,带我去见你们的话事人。”那浮云宗弟子溪问看了看那些被关押的女子后,脸色有些不悦道。 “道长,这边请,我家总管正在下岗坐镇。”那名将军赶紧引路。 正当此时。 那将军正欲准备引着溪问他们几人往着下岗镇内行去之时,却是从远处奔过来好些百姓。 “道长,求求你了,救救我们的女儿吧!” “道长,救一救我女儿吧。” “道长,求你了,我给你跪下磕头了,救我女儿吧。” “” 当那些百姓一奔过来后,直接跪了下去,求着溪问他们救他们的女儿。 溪问见此情况,眉头一凝。 这样的情况,少有发生。 而今,还是不在浮云宗内,这让他心中对这些将士所为,心生愤慨。 “诸位请起,我们下山来,正是为了今日之事前来的,你们在这里稍待,待我去见过他们的话事人后再说,你们放心,你们家的女儿必然是会无事的。”溪问瞧着这些百姓,哭得稀里哗啦的。 这让他心中的恻隐之心爆长。 身为浮云宗人。 宗门责任,就是救死扶伤,扶困济危。 这是他们身为浮云宗的宗旨,更是浮云宗的道门之责。 此时。 下岗镇内某座房子当中。 一个传令兵已是奔至,“禀总管,镇外来了三个道长,看着装好像是浮云观的道长。” “嗯?浮云观的人怎么会下山?走,随我去见上一见。”冯盎听传令兵说是浮云观来人了,向着在场的众官员以及将军们喊了一声。 浮云观中来人,这不得不让他冯盎亲自去见上一见。 冯盎可是知道。 这浮云观的人可不好得罪。 冯盎在岭南道可以随意如何,但唯独有两个地方的人他不会得罪,更是不会派兵围攻。 一就是这浮云观,另外一处,就是身处广州城外的白云观。 这两处的人,就算是给他冯盎一百个胆子,他都不敢随意得罪。 当然。 这白云观的人,与他冯盎很是要好。 平日里,冯盎无事总会去白云观中拜望,甚至还会与白云观的观主谈天说地,更是会时不时住在白云观中。 而那白云观的观主,冯盎更是见识过其身手不凡,想要杀他冯盎,那绝对是易如反掌。 而且,他也从那白云观的观主嘴中知道。 这浮云宗乃是高门大宗,随便出来一个弟子,都能把他这个白云观观主斩杀。 有着如此厉害之地,他冯盎自然是每年都会派人前来拜望。 就如此次。 他就是寻着机会,派了自己的儿子冯智戙前来浮云宗拜望的。 可没想到,儿子还未抵达这浮云宗,却是遭了毒手,这才使得他派了兵马前来,而他自己,更是亲自这下岗。 第六百六十六章 是死是活自行理 “冯盎见过浮云观道长,不知道三位道长此次下山所谓何事啊?”当冯盎见到溪问三人后,赶紧拱手行了礼打问道。 “耿国公安好,本观观主听闻附近百姓有不少人家的女子被抓,特意派贫道几人前来过问此事,不知道耿国公可知晓此事?”溪问这是明知故问。 这也代表着浮云宗是讲理的道观,可不是一来就以高人的姿态来压人的。 更何况。 眼前的这位冯盎,可是朝廷所封的国公,也是高州总管。 更是这岭南之王。 这礼数之类的,还是要有的。 况且。 浮云宗的道人,在百姓的眼中,那都是属于高人。 哪怕众官吏见了,都得行礼问候。 不止是因为浮云宗乃是道观,同样也是朝廷颁封的道观,更是这附近百姓所尊从的道观。 再加上浮云宗的道人,每一个都是高手,当然也是自视清高一些的。 毕竟,能长期居于罗浮山这种大山之中的人,这点清高还是会有的,更别说浮云宗的道人,每一个都有着不凡的身手。 冯盎一听溪问的话后,点了点头道:“道长想来一路下山而来,必然是有所耳闻吧,我儿天成在这下岗之地遭到两名年轻的女子所伤,双眼被刺瞎,更是断绝了其根,身为父亲也是悲痛欲绝,为此,我这才派了不少的将士到处搜寻那两名女子。” “原来如此,不过耿国公是不是所派出去的人,手段是否太过了些,刚才我们所路过镇外之时,见到的均是农家百姓家的女子,必然是不可能伤了国公子嗣之凶手的。”溪问回道。 就在溪问他们入镇之前,到也得了地名将军的话。 知道了关于附近这么多将士所来这下岗之因。 能伤了耿国公儿子的凶手女子,必然不是普通人。 把农家百姓家的女子抓来审问,这在溪问他们眼中,显然是太过了。 “道长所言甚是,我这就令人把这些女子过问一遍后立马放了,三位道长,还请入内说话吧。”冯盎这话说的着实不显山露水的。 至于真的是否会放人,估计真不像他所说的那般。 放人。 哪有这么简单。 不仔细排查,又如何能从这些农家百姓嘴中知道那两名凶手是何人呢? 更何况。 他可是从那些被废的护卫嘴中知道,那两名女子可是蒙了面巾的,想要辨认,也不是一眼就能辨认出来的。 要不然。 他们也不至于如此兴师动众的把那些农家百姓家年轻女子,如数给抓过来的。 “耿国公客气了,鄙观观主派我等前来,就是为了化解此事,即然伤了贵国公的子嗣之人乃是两名年轻年蒙面女子,想来其身手也是不凡,而我们刚才所见的那些女子,均乃是农家女子,还请耿国公放人吧。”溪问听着冯盎的话,到也未移步。 并非他不相信冯盎的话,而是因为他们受了浮云宗宗主海沛之令,再加上他们并不喜欢冯盎他们的所作所为,更是答应了那些百姓们的请求。 如不当下放人,他们必然是不会离开的。 冯盎闻言后,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溪问的话,这明显是像是在命令他一般,这不得不让他冯盎顿生不悦。 不过,冯盎也知道,当下并非倔耍狠之时,只得尊了那溪问的话道:“好然道长都如此说了,那我这就令人放了那些女子。” 随即,冯盎向着一名将士示意后,那人转身离去。 “多谢耿国公,我代那些百姓谢过了。”溪问也不想多作停留,只想去确认一下那些女子们是否安全。 “道长无须如此客气,三位道长,请,我以让人备了酒席,还请三位道长移步。”冯盎伸手作出了一个请的手势道。 “耿国公客气,我们并非前来吃酒,即然耿国公已是令人放了那些女子,我们自然也得去看看她们,这酒席之事还是作罢吧。”溪问言道。 冯盎听着溪问所言,只得笑了笑道:“道长高德,明达不如也,今日难得见到三位道长,这也是我明达的运气,不过,我儿之事的凶手未曾抓到,明达心中甚是难过,待哪日事毕后,明达定当前往浮云观拜会尊观主。” 冯盎能自称明达,这已然是放低了身份,这是有求于人才会如此自称了。 冯盎,字明达,与着李世民的女儿的名字到是相同。 而且。 冯盎少有在别人面前自称自己明达的。 能如此称呼自己之时,那必然是有求于人,或者自恃身份比对方低了。 “耿国公客气了,贫道三人虽说是尊观主之令下山,如耿国公对那凶手之去向知晓的话,我们三人到是可以帮上一帮。”溪问已是听出了冯盎话中之意,直接点明道。 “那这多不好意思啊,不过,即然道长无甚重要之事,那明达在此就多谢三位道长了。”冯盎一听后笑道。 冯盎的本意,就是想请这浮云观的人帮忙寻找伤了他儿子的凶手。 “耿国公客气了。”溪问抱拳道。 随着冯盎提供了一些消息后,又是请人抬了一位被废了的护卫过来。 可当溪问一听冯盎的话,以及那名护卫的描述之后。 心中顿生警觉。 两名蒙面的白衣女子,又有师姐之称的。 听在溪问的耳中,怎么听怎么像是入了他浮云宗的两名慈航殿圣女。 当下。 溪问又是仔仔细细的问了问那名护卫后,越发的肯定,此事乃是两名圣女所为的。 随即,溪问拱手向着冯盎道:“刚才听了耿国公之言,以及这名护卫之言,想来我已是知道伤了国公子嗣之人是谁了。” “是谁?道长可知那二人身在何处?”冯盎一听溪问的话,顿时激动不已。 他在这下岗待了这么多天,别说连凶手长什么样,人在哪里都不知道,更是连影子都未寻到。 这让他早就不耐烦了。 此刻,当他听到溪问说知道凶手是谁了,这不得不让他激动不已。 “耿国公,有些话我得明说了,那二位,不要说耿国公惹不起,就连我浮云观都不惹不起。而且,那二位绝不是惹事之辈,国公贵子被那二人伤了,想来也是因为国公贵子出言不逊才导致的吧?”溪问也是皱着眉头回道。 溪问的皱眉,自然是对冯盎一系人的不喜了。 虽说溪问对曼清二人不甚了解。 但他也听了宗内的一些高层说过关于慈航殿圣女之事。 身为慈航殿圣女,绝不可能随意伤一个普通之人。 能伤的原由,那必然是那冯盎的儿子做了一些不该帮的事,或者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才会导致如此的。 冯盎一听溪问之话后,顿时愣住了。 连溪云宗都惹不起的人物,这又是什么样的人物呢? 这让冯盎心中顿时生出不解来。 依他的了解。 这浮云观乃是高人无数,连浮云观都惹不起的人物,这显然比这浮云观还要牛的存在。 可是。 自己儿子断然是不可能就这么白白受了伤,绝了后吧? “道长之言,明达不明,还请道长示下。”冯盎心中愤恨道。 “耿国公,此事我不便多言,我还得去请示鄙观观主之后,才能给予耿国公答案,告辞!”溪问也不想多话,事关圣女之事,他可真作不了主,只能回去回禀了之后,收着他们宗主做决断了。 没过多久之后。 回到了浮云宗的溪问几人,直接向着他们的宗主海沛言明了情况。 随着海沛得知了此事之后,他也不多话,直接去见了曼清二人。 时过一个时辰之后。 海沛遣了他的一个师弟,带着数名弟子离开了浮云宗,往着下岗奔去。 海沛的师弟名叫海淦,乃是浮云宗的副宗主。 其身份之高,又有着他亲自前往下岗,想来此事也该是有一个了结了。 浮云宗能派出一个副宗主出来,这已然是表明了浮云宗的意思了。 小半个时辰后。 海淦他们一行人已是到了下岗,同时,也见到了冯盎。 “耿国公,据我所了解,令儿出言不逊,对我观尊贵的客人出言挑衅,这并非我观尊贵客人之过错,而是令儿之过错,如耿国公真心想要追究此事,我浮云观必然是不会袖手旁观的。”当海淦见到冯盎之后,二话不多说,直接说出了他的来说。 而且,更是直接点明了此事乃是他冯盎儿子的过错。 如果冯盎想要动武,那么就是对他浮云宗动武。 当冯盎见到海淦后,也是一惊。 海淦,他冯盎哪会不知道。 曾经,冯盎也是到罗浮山拜会过的,其浮云宗的两位宗主,他冯盎均是见过。 冯盎可是知道,眼前的这位海淦,少说有一百二十来岁的人。 能活到这个年纪的人,要是没点本事手段,打死他都不相信。 “那我儿”冯盎也是有些惧怕道。 “即然令儿双眼与根已是被废,其伤无法医治,但要是耿国公心中愤恨,非要对我浮云宗的尊客动手的话,想来耿国公应该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好了,话已是言尽于此,该如何理会,想来耿国公你自有定断。”海淦的话一说完后,带着浮云宗的几名弟子,直接转身离去。 至于冯盎会如何,他海淦根本不惧。 这么一个普通人,哪里入得了他海淦的法眼。 况且。 这件事情,慈航殿圣女并没有什么过错,就算是有,他浮云宗也愿意一力承担。 慈航殿代表着什么,浮云宗人当然知道。 如曼清他们在他浮云宗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他浮云宗可真就得要受江湖各宗各派的围攻了。 所以,海淦敢与冯盎说出此等话来,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此时。 冯盎像是吃了一堆苍蝇一般,一口恶气堵在胸中,无法吐出来。 第六百六十七章 术门之术惊天地 当天。 冯盎他们就撤出了下岗。 不撤都不行。 人是抓不到了,而且连面都估计无法见到。 就更别说要为他那儿子报仇了。 “道长,能否问你一件事情?”回到广州城后,冯盎来到了白云观中,向着那白云观观主求问道。 “耿国公有何话尽可问,你我相识都这么多年了,也没什么不可言的。”白云观的观主,笑着回道。 白云观属于小观。 观中人数不多,将将也才不到二十人,还不如蓝田县的一阳观。 白云观的观主,姓沈,名哲,道号风阳。 其身手不高,但也不凡。 放在当今江湖之上,风阳道长之名,到也是很响亮的。 当然,风阳道长真要是与着浮云宗的人一比,那可就真的啥也不是了。 为何? 说来也只是因风阳道长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江湖人士,离着一寺六门还有着一定的距离。 哪怕现如今风阳道长有着圆满境的身手,可依然知晓江湖中事并不太多。 就好比一寺六门,他就不甚清楚。 “道长,你以前跟我说过,那浮云观中高人无数,难道真的无法围杀吗?据我所知,这浮云观的人也才百来号人,而且,还有着不少的普通人,就这么一个道观,真有那么厉害不成吗?”冯盎开口问道。 风阳道长见冯盎问起关于浮云宗之事,顿时眼中多了一丝的警惕。 能问起浮云宗的事情,那必然不是小事。 就他风阳所知。 这浮云宗当中的高手那可真是不少。 虽说大家都同属道门,而且风阳也曾多次去浮云宗拜会过,当然更是清楚关于浮云宗内部的一些消息了。 “耿国公你不会是想对浮云宗下手吧?不是我风阳泼你冷水,哪怕你把岭南所有的将士派过去,你也难逃一死,甚至你整个冯家,都会连根拔起。”凤阳不清楚冯盎为何为有此想法。 这围杀浮云宗之事,不要说一个小小的总管。 哪怕是朝廷都不一定做得到。 不过,据他风阳所知,朝廷一般是不会对这些道观宗门进行打压的。 先不说朝廷了。 就说这江湖之上,也没有听闻过哪个江湖门派被打压过。 这斗法斗法,能斗的,除了江湖中人,也就是江湖中人了。 冯盎一听风阳之言,心中顿时悲凉。 自己儿子被废,这么大的仇,他身为父亲,当然是想为儿子报得此仇了。 可一听风阳之言后,他除了忍气吞声之外,就再无任何想法了。 风阳是他冯盎相信之人。 风阳都如此说了,他再想生出什么报仇之意,那也是纯找死的节奏了。 为一个被废了的儿子发动诸多将士去报仇,如这结果真如风阳所言,自己冯家将会被连根拔起,这还报什么仇啊。 哪怕他冯家有着洞獠各洞撑腰,也依然只是一些普通人罢了。 落寞的冯盎从白云观离去,一路沮丧不已。 身为岭南王的他,连自己儿子的仇都报不了,这对他冯盎来说,不可谓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而此时。 远在几千里之外的贺兰山中。 钟把神香黑石师徒二人击伤之后,门外的枯木在听到了鬼手所说之言后,也是惊呀不已。 对于鬼手收的这个记名弟子。 枯木本来就不同意。 巫门的传承医术,传给一个外人,这哪是他身为巫门之主愿意的啊。 这不。 打鬼手去见他之后,二人就为此争吵不已。 其中所有的问题,绝大部分都是围绕着钟来说的。 二人的争吵虽没有结果。 可鬼手所居住的这个洞中,却是发生了这么惊心之事。 这不得不让枯木对此重新衡量了。 能伤了神香的记名弟子,这已然是能与他枯木平起平坐了。 这哪里是什么记名弟子之名,这已然是能做他巫门之主的位置了。 顿时,枯木心中生出了一个不好的想法来,随即推开鬼手居所的石门。 “师傅,师祖。”神香师徒二人见枯木过来了,感觉像是见到了靠山一般,心中顿喜。 当钟瞧见那巫门之主枯木都来了,神色稍有一些变化。 依着钟的猜测,这巫门之主不会是过来为他那徒弟和徒孙报仇来的吧? “你即然已是学了鬼手的医术,又拜了鬼手为师,但你依然只是一个记名弟子。今日算是破了例,让你入得我巫门之地,从今往后,不得擅自入我巫门之地,请离开吧!”枯木突然发话道。 使得鬼手都为之不解。 二人刚才的争吵,最终虽说没有任何的结果。 可他也没想到,枯木此时却是要轰离钟,这让鬼手着实没想到。 不过。 此时的钟却是不在意,“三师傅,即然巫门的人不欢迎我,那我即刻离开吧!” 随着钟正欲离去之际,鬼手伸了伸手阻拦,看向枯木愤怒道:“门主,你这是何意?我鬼手乃是这巫门的弟子,你虽为我巫门的门主,可你难道忘了,学我巫门之医之人,均是我巫门的弟子,门主你这是在毁我巫门的根基。” “现今我乃是巫门之主,轮不到你鬼手来教训我,你请离开吧!”枯本根本不在意鬼手说什么,直接反驳着鬼手,又是向着钟喊道。 “三师傅,莫要再争了,人家不欢迎我,我又何必留下呢?天下之大,又不是没有我钟的容身之地。”钟见那枯木这是铁了心要赶自己离开,心中也中是笑了笑罢了。 自己并非这巫门的弟子。 鬼手能把他当作弟子来对待,这已经是一份情了。 而且。 钟也只是称呼鬼手为三师傅,在钟的心里,可真比不了李道陵。 哪怕学了鬼手的那一手医术,可真要与自己的师傅李道陵一比,那绝对要矮上一截。 钟直接从枯木的身边走过,看了看枯木,又是冷笑道:“巫门之主,呵呵。” 钟的这一声冷笑,让枯木他们三人不解。 不过,只要钟离开,一切都好说。 而此时。 鬼手也是恨恨的望了望枯木师徒三人后,紧随钟的身后,准备离去。 可就在此时,那黑石却是出声阻止道:“师祖,他把黑与白藏了起来,或者杀了,到现在为止,黑与白也不曾见踪迹,师祖,不要让他离开。” 黑石很是笃定他的黑与白就是钟弄走的。 天天跟随着他的黑与白,他当然是非常了解的了。 自打黑与白来过这里之后,就不曾见过黑与白的身影,所以,黑石直接把这个罪名按在了钟的头上。 “你虽为巫门的弟子,哪怕你师祖在此,如你再污我为贼,你信不信我直接毙了你!哼!”钟回转过头来,冷冷的瞪了瞪那黑石。 钟这一瞪,吓得黑石退了一步。 黑石也没想到,钟的这一瞪,能把自己吓得失了神,更是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就连枯木都没有想到,钟这一瞪有着如此的威力。 可他根本不知道,这是因为黑石惧怕钟所导致的失神退了一步。 “黑与白的失踪,那也是你的问题,不要把所有的事情按在九首的身上,你最好闭嘴,否则,九首必然会直接废了你!”鬼手赶忙出声言道。 鬼手当然是不希望钟与自己宗门的人发生不快,更是不愿意钟与自己宗门的人打将起来。 如真要是双方都出了手,他鬼手真不知道该帮谁。 此刻。 枯木也是冷冷的盯着钟,正欲他说话之时。 “轰” 一声巨大的声音以及震动,使得枯木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 “怎么回事!!!”众人耳中听见一阵轰的声音后,连这地下的洞穴石壁都开始有些摇晃。 石壁之上,纷纷掉落一些碎小的石子,以及沙土。 震天巨响。 使得众人纷纷出了鬼手的居所,往着外面奔去。 如此震天的巨响。 不要说贺兰山中的巫门了,就连远在灵州的百姓都吓得纷纷从家中奔了出来。 灵州的官吏,以及驻守灵州的将士们,也都纷纷拿起武器集合。 对于他们来说,这么大的动静,要么就是地龙翻身,要么就是突厥人骑着战马奔来灵州了。 随着枯木他们从巫门出来之后。 纷纷往着贺兰山北面纵身而去。 “九首,有可能是术门那边有动静了,要不要去看看?”鬼手与钟从巫门出来之后,鬼手看了看远处,向着钟说道。 “那就去看看吧!”钟也是被那震天巨响给惊了。 刚才自己可是在那巫门的地下。 如果把洞穴给震塌了,自己可就真的要被活埋了。 当下,钟对于这地穴,反到是越发的不喜欢起来了。 地穴虽能躲避危机,可一样也容易被别人弄死。 如这地穴塌了,哪怕自己是一个先天之上顶阶的高手,估计也是难逃一死。 心有余悸的钟,跟随在鬼手的身后,往着术门所在的北山奔去。 不一会儿,众人已是奔到了术门所在地。 而此时。 那术门的人也都纷纷从那些石屋中钻了出来。 钟他们一看术门的人,全部灰头土脸的。 这哪里是一个宗门的人,这明显就是矿工一般的人物。 要样子没样子,要形态没形态。 “鱼肠,你们到底在弄什么?如此巨大的声响,这是要把我们巫门都给埋了不成吗?”神香瞧见术门的宗主出现后,大声的向着那术门宗主鱼肠大喝道。 “管你们什么事,这是我术门之事,我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那术门的宗主鱼肠见到巫门的人后,脸上挂着不快道。 随着术门的人从那些石屋中钻出来后,越来越多的人出现了。 钟越瞧越是发现了不少的普通人。 这就好比自己当初让鬼手救回来刘谷他们这些人一般,瘦弱,两眼无神,皮肤看似黑得不像样,但仔细一看,就知道这是长期未见太阳的原因造成的苍白。 第六百六十八章 两门合一挖玄铁 术门与着巫门虽属同宗。 可当下鱼肠的话,着实让神香他们脸上挂不住。 而且。 二门又同在贺兰山中隐世,这话明显有些过了似的。 不过。 放在术门的人身上,这话说出来也正常。 术门的人,可不一定认巫门,给不给面子,那也要看人家的心情不是? 神香闻声后,一脸的不快,站在那儿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其心中在想些什么。 就连一旁的枯木也是眯着眼睛,瞧着鱼肠他们这些人。 术门比巫门的人多。 而且,还有着不少类似于苦力这样的人存在。 两门一比,巫门也只有几个人,而术门却是有着上数百人。 当然。 这要是比人的话,术门当然是要比巫门多。 可人多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单凭巫门出一人,就可以秒杀术门所有人了。 “三师傅,我看术门当中有着好些人好像都是抓来的吧?要不你帮我问问,能否让术门把这些人放了?”钟瞧着那些如矿工一般的人之后,心中的恻隐之心渐起。 这就样的普通人,被术门的人抓进地下洞中做那些苦力,这哪里还像是一个正经的宗派。 如果要是换成一些死刑犯,或者一些做了很多恶事的人的话,钟也不至于会生出这等想法来。 就钟从刘谷他们的嘴里可是知道。 术门所抓之人,那可是什么都有。 当然。 就近的百姓最多。 而且,死与生均在术门这些人的手中,这也是让钟不喜欢术门的原因。 鬼手闻声后,看了看钟,又看了看术门的那些苦力们,摇了摇头道:“上次帮你救得五人,我已是欠了人家很大的情面了,如果现在我再开口,这术门必然是不可能答应的。” 钟听后,也只得无言了。 钟到是想自己把这些人给救下。 可又不想与术门发生什么冲突。 术门就算是再差,那也是一个与着巫门同等等级的宗门。 虽说,到现在为止,钟也只知道术门最强之人乃是那位术门的宗主鱼肠,其他的人,到是也只是一些普通的高手罢了。 可就在钟想着关于术门的情况之时。 又一间石屋中走出来一人。 此人一出现,顿时让鬼手脸上挂着一副不可思议的状态来。 可当鬼手脸色有些疑惑之是。 那间石屋中又是出现了两人。 “三师傅,那三人?”钟虽未见过那三人,但那三人的状态,以及气度,完全与着其他人不同。 “真没想到,这术门的几个老家伙还活着,看来,今日这巨响之因,有可能是这几个老家伙造成的。”鬼手惊呀的言道。 “三师傅,那三人是何人?难道是这术门的高手不成吗?”钟不解的问道。 “九首,那右边之人叫飞鹰,乃是术门的长老,其身手境界十多年前与我相当,中间的那位,乃是上一代术门宗主,名叫毒雷,身手与那飞鹰相当,至于那左边的那位老妪,名叫柳叶,更是术门的太上长老,其身手境界在二十年前听闻就已是达到了先天之上八层,现在想来应该与你相当了。”鬼手解释道。 当钟一听之下,也是大惊失色。 原来这术门还有着如此的高手,这也使得他后怕不已。 想当年。 自己来到这术门之地探查,根本不知道这术门还有着如此的绝世高手存在,与着那术门的宗主鱼肠还打了一场。 如当时出手的不是鱼肠,是这三人中的其中任何一人,自己都不一定逃得命来。 哪怕是当时鬼手救自己,也不一定能把自己救下来。 当然。 这也得看鬼手与这术门有无交情可言的情况之下。 “三师傅,你不是说这术门并没有什么高手吗?”钟有些不解的问道。 “十多年前,飞鹰的境界与我当时相当,十多年未见了,我还以为他早已是作了古,就连那毒雷也是如此,不过,那毒雷有二十年未露过面了,那柳叶也是如此,二十年不曾露面,我一直以为他们这些人早就作了古了。”鬼手连连叹声而道。 术门的这三位高手出现,这着实让鬼手不明所以。 都这么多年未见其身影了。 如果不是术门这一次搞出来大动静来,鬼手也想不到,这三人还会出现。 正当钟震惊之时。 枯木却是冷眼瞧着那柳叶三人,眼色有些迷茫之色。 不过,枯木也只是迷茫了一会儿之后,就出言道:“柳叶,没想到你也未死啊,都这么多年未见了,看来你藏在术门的地底之下,是不是有什么新的发现啊?” 那老妪柳叶看向巫门一系人,淡淡的回道:“你都还未死,我怎么会死呢。怎么?你巫门这么多人前来我术门,难道你巫门今日是准备要围攻我术门不成吗?” “柳叶你多心了,要不是你术门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我们也不至于来到你这里,说说吧,你们术门这一次是不是又有什么好东西?”枯木出言回道。 “我术门有什么好东西,与你巫门有何关系?即便我术门挖到了什么,你巫门不会是想过来抢夺吧?”柳叶不喜的说道。 “柳叶,难道你忘了,巫门与术门同属一宗,即然你术门挖出了什么异宝,我们巫门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观,自当是前来助你术门一臂之力了。”枯木回道。 当枯木的话一出后,柳叶却是未再回话。 不过,柳叶的表情之上,却是带着一些意动。 好半天后,毒雷突然小声的向着柳叶附耳而道:“太上长老,我看可行,反正现在下面那东西我们暂时也无法夺得,要不把巫门的人拉进来一起开挖,我们费了十多年的时间都无法夺得,如巫门的人加入,说不定会有机会呢?” 毒雷的话说的虽小声。 可却是逃不离钟的耳朵。 至于别人是否能听见那毒雷的话,钟从众人的表情之上到也能看出一二来。 自己耳朵好使,这也使得钟能清晰的听到那毒雷说的任何一句话,一个字。 钟此时也是好奇。 这术门到底在挖什么?难道这术门的地底之下,有什么惊天的宝物不成吗?而且还要联合巫门的人一起。 柳叶闻声后,眉头皱了许久之后才向着那毒雷回道:“我们虽无法夺得,可这巫门的人加入进来后,如他们有什么好办法的话,到时候那枯木必然会要分得大部分,你也知道,玄铁之贵重,乃是当世陨铁当中最为绝佳的铸造武器之材料。” 当那柳叶的话一出后。 所有的话均是落入钟的耳中。 钟一听到玄铁之物之后,还以为是什么宝物。 不过,随着钟细想之下后,也就渐渐明白了。 玄铁的贵重,当下各江湖宗派,谁不把这玄铁之物当作惊世之宝? 如有一把玄铁所铸的武器在手,与人对战之时,那必然是能给自己增加不小的胜算。 当世之下,有着玄铁这种宝物在,不要说术门的人会用十几二十几年去采挖,哪怕是别的宗门也是如此。 不把玄铁当宝物的,估计也只有钟了。 “三师傅,那柳叶与那毒雷所说,术门的地底之下的宝物乃是玄铁,想来你巫门的宗主也是想从中分一杯羹了。”钟听到了话后,转述于鬼手。 鬼手听到钟的话后,愣愣的看着钟,他实在不明白,钟怎么就知道术门下面的宝物是玄铁? 钟见鬼手如此惊呀,随即解释道:“三师傅,我能听到很远的声音,这算是我的天赋吧。” 鬼手听后,又是愣了愣后小声的笑道:“原来如此,不过,你这事以后切莫向外人道出。玄铁,看来这术门费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这地底之下的玄铁宝物,术门也够能隐瞒的。” 对于玄铁,鬼手可是知道钟手中的那杆追龙枪就是玄铁所铸的。 甚至,钟还告诉过鬼手,钟知道某地有着一处玄铁,而且其体积大到都让他无法弄回来龙泉观。 对于玄铁之事,鬼手也曾向钟说过,待有了机会,希望钟能帮他弄来一些玄铁。 好半天之后。 柳叶她们已是商议结束。 随之向着枯木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了此事。 不过,鬼手却是拒绝加入。 当然,钟也是拒绝加入其中。 去那术门的地底之下,弄什么玄铁,钟还没傻到跟着枯木他们再一次的进入到地底之下去。 这术门能弄出那惊天的震响,其手段不言而喻,必然是超凡的。 如这术门的人心术不正,真要是把玄铁弄出来后,估计自己离死也不远了。 仅凭术门的雷火弹。 钟就不会加入。 虽说这玩意在外面对钟根本造不成任何的伤害。 可在那地底之下,密闭的空间之下,钟可以想像,只要稍大一颗的雷火弹一出,自己必然会埋在那术门的地底之下。 自己想要逃都不一定能逃得过。 前世之时。 钟可是听说了关于那些矿洞瓦斯爆炸。 只要有任何的动静,整个矿洞全都会被炸塌,自己就算是身法再快,也快不到这种地步。 “鬼手,即然你们二人不愿加入,那请离开我术门之地吧。”柳叶瞧着鬼手与钟二人不愿加入,出言准备要轰走钟二人了。 “柳叶,我鬼手无意于你术门的东西,即然你术门不欢迎我,那我与我这弟子现在就离开。”鬼手笑了笑回道。 话一说完。 鬼手向着钟示意了一下之后,就纵身离开。 钟紧随其后。 不久之后,二人已是到了贺兰山某处。 此处乃是钟与鬼手第一次相谈之地,也就是鬼手的那一处居所。 第六百六十九章 异鼠追随至长安 “三师傅,接下来你准备去哪里?是回龙泉观还是?”到了鬼手所在的这一处居所之后,钟向着鬼手开口问道。 术门的事情,钟与鬼手二人都不参与。 这不得不让他们二人离开。 本来二人兴趣就不大,更何况钟还知道有原静心门的洞穴之下,还有着一块超级大的玄铁存在。 鬼手不喜欢待在巫门之内。 他与巫门上上下下的人关系都不怎么好。 其中的原因嘛,说来也是因为上一辈之间的争斗导致的。 “我得到处走走,待得了空再回龙泉观吧。”鬼手知道,接下来钟必然是要离开的。 而他自己。 也不可能直接返回龙泉观。 说来。 鬼手在龙泉观当中,也只是一个客人。 观里上上下下的人都把鬼手当作前辈一样来对待,这也使得他显得有些不自然。 鬼手平常也不常在巫门,一般也都是到处游历。 再加上鬼手交友广泛,去哪都成。 而且。 鬼手除了此处一处居所之外,还有着诸多的居所。 钟听了鬼手的话,也不再多言,静静的坐着。 二人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相坐着,谁也不说话,谁也不吭声。 一直到了天亮之后。 鬼手这才让钟离去。 这样的场景,跟第一次交谈之时有些相像。 “三师傅,那我先告辞了,如三师傅有什么事,可传信至利州或龙泉观。”钟知道,自己也是该到了离去之时了。 鬼手笑了笑,也不说话,点了点头,示意钟可以离去了。 钟向着鬼手行了礼后,一个纵身就已是消失在远处。 “唉,本来是想让你在巫门多看一些医书,看来我也得把那些医书带出来了。”鬼手瞧着没了钟身影的方向,自言自语的叹息道。 不久之后。 鬼手也是纵身往着巫门所在地奔去。 而此时。 远在几千里之外的扶桑国。 得了长安传来的旨意,李山登船准备离开扶桑国。 至于姜卫,却是暂时留了下来。 原本。 长安所来的圣旨,是让二人一同回唐国。 只不过姜卫却是选择留在扶桑国。 理由是这里有着齐王在,同时,石见这边没有一个高手存在,怕有麻烦,姜卫这才选择如此。 说来。 姜卫哪怕回到长安,估计也是没什么事可做。 还不如选择留在扶桑国。 一来也算是博个好名声,二来也算是他自己的选择。 “姜卫,你真要留下?”李山向着姜卫问道。 “李山,是的,我并非不想回唐国,只不过这里还是需要有人驻守,而且我回到唐国后,也无所事事,还不如选择留下。”姜卫点了点头应道。 “那好吧,即然你选择留下,那我也不多强求,待我回到长安后,会向圣上言明的。”李山知道,姜卫真要是回到了唐国,估计还真如以往一样,会为成一个边外之人。 几年前宫城之事,使得李世民一直不启用他姜卫。 这也迫使姜卫心灰意冷。 更何况。 姜卫的心思也有所变化,想着自己在扶桑,可以说是万人之上,又无人能打扰到他,也使得他可以静心潜修。 至于扶桑国的高手。 他们估计也不敢再前来石见一带了吧。 有着钟上次的处置,扶桑国的高手们,最是不愿意发生什么战事。 至于扶桑国皇室? 即使有这份心,也无这份力了。 随着船只离去,石见银山这边依然如常。 该采挖的采挖,该洗炼的洗炼,忙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银子也是随着采挖的进度,也是越发的多了起来。 每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就有着数十万块银锭被装上船只,运往唐国。 几万人的采银人数,吃喝拉撒也着实是一个巨大的数目。 扶桑国虽有一些供给,可依然解决不了。 所以。 唐国每一次的船队来到石见港口,都是运送粮食来的,甚至,还会运送一些工具等等之物。 每日里。 尉迟敬德都无聊的很,总想着朝廷下旨过来,让他回唐国。 可等了许久,也未见召他回去的圣旨。 就连齐王李祐,每天也是无聊透顶。 两天后。 从贺兰山离开的钟,已是抵达了长安城。 打钟来到长安之后,就有着一些百骑司人员向着李世民通禀了。 对于李世民要见钟之事,钟可不知道。 此次。 钟并未返回龙泉观,所以对于李世民要召见他的事情,根本一点消息都没有。 回到了长安城县侯府后,徐福带着自己的妻子就过来给钟见礼。 “道长,我家娘子已是有了身孕在身,道长,能否求你给我未来的孩子取个名吗?”徐福高兴的向着钟问道。 “我读书不多,我也取不出什么好名字。”钟见徐福的妻子有了身孕,心中也是高兴。 至于取名一事,钟却是不知道取什么名好。 “道长,你尽管取就好了,有了道长取的名字,想来他以后也能健康成长。”徐福对于自己再一次有了孩子,每日里对自己的妻子,可谓是小心异常。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这个孩子,如同他以前的的两个孩子一样过早的夭折。 他求钟给自己孩子取名,说来也是希望有着道君的护佑。 “好吧,那叫徐茂吧,茂丛林森,以后你徐家可就得靠他开枝散叶。”钟想了想后,定了这么一个名字。 至于女孩名字,钟却是未再说了。 取名之事,当然还是以男孩为主的。 如果此时钟再说一个女孩名字,那这不是表明徐福的这个未来孩子是个女孩嘛。 “多谢道长,多谢道长。”徐福夫妇二人赶紧行礼谢过。 时过半个时辰后。 宫里来人了。 “钟少保,圣上有请。”那宫中所来的内侍,一见到钟后,先是一番的客套,这才表明了来意。 “圣上可有什么事要让我去做吗?”钟不解的问道。 自己这才回到长安城并没有多久,李世民就已是知道了自己来到长安的消息,一想就知道这是长安城中的那些百骑司人员看到了自己了。 “回钟少保,奴婢可不敢猜圣上之意。”那内侍小心的回道。 钟笑了笑,随着那名内侍往着宫城方向走去。 待见到了李世民之后。 钟这才知道李世民召见自己之意是为何了。 原来。 李世民是想向钟问一些关于扶桑那边的事情,同时,也是给钟颁布新的爵位等等之事。 “圣上,齐王在扶桑国,有着尉迟将军守护着,想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圣上也不必担心,每隔一个月,扶桑那边不是有着船队回唐国嘛,郭将军必然会把齐王的消息带回来的。”钟向着李世民说着关于扶桑那边的事情。 李世民相召,除了扶桑国的事情之外,估计心中也是担心他那儿子罢了。 齐王留在长安并非好事,哪怕到了封地也不是一件好事。 把人放到扶桑去,说不定还能让这位这皇子有所改变。 对于李祐这个皇子的行为,钟再不清楚,也是知道一些的。 这个皇子,可以说一直仗着自己的身份,以及自己母亲,在长安行一些恶事。 此次把齐王李祐派至扶桑国,对谁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即然九首你都这般说了,想来祐儿在扶桑国也会安全的紧。”李世民闻言后点了点头应道。 “圣上,这爵位之事,还请圣上重新考虑考虑,我乃外姓,这封王之事最好还是不要破了规矩。”钟转道封爵之事来。 “九首,这扶桑国石见银山乃是你的功劳,当年宫城那一战,也是你九首的功劳,当时我认为你年轻,所以才封的县侯之爵,而今,也是到了封王的时机了。”李世民见钟再一次的要拒绝封爵之事,赶紧解释了起来。 此时。 正当钟再欲说话拒绝之时,影子也来到了殿中。 “九首,圣上的意思也是为你好,你父亲封了国公,而你自然是要封王的,这也是朝中大臣们的意思。”影子一来,就开始劝起了钟来。 钟无言。 自己父亲封了国公,这事钟当然是知道的。 可对于自己封王,他着实不想。 “九首,这里还有两道圣旨,你看一看吧。”李世民见钟未再说话,再一次的拿出两帛圣旨来。 钟不解的接过之后,看了看。 这才明白,李世民为何会封自己为郡王了。 说来。 这圣旨乃是封赏自己师傅李道陵的圣旨。 自己师傅李道陵除了被封真人之外,同时也是封了亲王之爵。 毕竟,李道陵的身份辈份摆在这儿,不封亲王都难。 而第二帛圣旨,所封钟的同样也是一个真人之名号。 对于封自己为真人之事,钟到是愿意接受的。 而自己师傅被封亲王,弟子如果拒绝封郡王,那这表明了是要拒绝自己师傅的封赏。 所以,这封赏之事,钟还真不能拒绝。 最终。 钟只得拿着两帛圣旨,返回自己的县侯府。 接下来的两天里,宫中来了不少的宫人,开始给县侯府重新布置,门前也开始竖起了匹配于郡王的石像来。 又时过两日后的的夜里。 钟正在亭台打着坐。 突然,听见了两声吱吱叫声。 顿时,钟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见过一般,睁开眼来,看向声音来处。 霍然,钟发现两只老鼠一般的东西呈现在眼前。 “咦?黑与白?”当钟瞧见那两只老鼠一般的东西后,疑惑不解。 他着实没想到,黑与白会出现在自己的府上。 随之,钟起了身,环视了四周,又是竖耳侧听,未见到黑石,也未听到有任何的动静后,这才走向黑与白。 黑与白。 属于巫门的东西。 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府上,这不得不让钟怀疑黑石就在附近。 第六百七十章 寻宝之能至库房 “黑、白,你们怎么到长安了?黑石呢?”钟走近那两只小东西,蹲下身来问道。 “吱吱” 两只小东西见到钟后,异常的开心,一边叫,还一边蹦跳着,就像是见到什么能让他们高兴的不行的东西一般。 对于钟的问话,冒似两只小东西好像并没有回应。 这也使得钟心中更是好奇。 黑石不在附近,钟刚才已是瞧过四周,甚至还听了一遍。 对于黑与白能来到长安,而且,这两只小东西据说好像并不会离开巫门,而今,却是突然来到了自己的府上,这就不得不让钟好奇了。 “你们也别太高兴了,我问你们话呢,你们怎么来长安了?黑石是不是在附近?”钟瞧着蹦跳结束的两只小东西,继续问道。 “吱吱” 随着钟的话再一次的问出口后,两只小东西却是停了下来后,立起了身子,看向钟,摇了摇头。 在钟离开贺兰山之前。 钟还因为黑与白的事情,与着神香师徒二人对打了一次。 而今。 再一次的见到黑与白,又见其摇头。 这就不得不让钟好奇了。 随即。 钟也不多话,向着黑与白伸了伸手。 黑与白立马就跳至钟的手臂之上,爬到了钟的肩膀之上。 钟看了看黑与白,随即也不多言,直接一个纵身,往着长安城四周开始巡视了起来。 好半天之后。 钟也确实未发现黑身的身影,就连巫门其他的人也未见着。 最终。 钟不得已只得往着宫城奔去。 随着钟来到了宫城之后,见到了影子。 “咦?九首,这是?”当影子瞧见钟的肩膀之上,站着两只很是面熟的东西后,惊奇的问道。 “影子,它们你应该认识吧?”钟笑着说道。 “嘶,难道是黑与白?”影子怎么可能会不认识,打钟一来,影子一眼就认出了这两只小东西了。 影子虽早已是离开了巫门。 可对于黑与白,那也是很熟的。 而且。 此时的黑与白,打见到了影子后,那表情都像是见到了老朋友一般,还伸着前爪,像是向影子打招呼一般。 “是的,它们就是黑与白,我也是奇怪,刚才我在府上之时,它们突然就来到了我府上,也查看了一长安城,并没有见到黑石。”钟回应道。 对于钟去过巫门之事,前几天钟已是与影子提过。 “那就怪了,黑与白可是不会离开黑石的,九首,难道它们是你带出巫门的?”影子瞧着黑与白,心中也是不解。 黑与白。 影子可是知道其习性的。 这么多年在巫门,又常年伴随着黑石。 当下却是突然来到了长安,这不得不让影子觉得这是钟带出来的。 “影子,你多想了,这事我真不知道,而且当时黑石因为黑与白的失踪,还与他师傅与我相斗了一场,我也没想到,它们会来到长安,而且好像还是特意来寻我的。”钟有些无语的解释了一声。 这事说来也是怪了。 钟与黑与白也只是见过一面罢了。 而今。 这两只小东西却是从几百里之外的贺兰山,追到长安城来了。 这不得不让钟怀疑,黑与白的追踪能力高到一种地步。 不过。 钟也是好奇。 黑与白不去寻影子,为何寻自己。 使得钟怀疑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宝物,让这两只小东西如此的惦记。 影子听了钟的话后,也是愣了好半天不得其解。 “九首,我看黑与白好像对你很是喜欢,这可少见的很。据我所知,在巫门之内,除了黑石之外,黑与白谁都不待见,你是我见到第二个能被黑与白接受之人。”影子不解之余,看了看黑与白之后说道。 “那它们怎么办?这可是巫门的东西,现在跑到长安来了,又是寻到了我,我总不能带着他们回龙泉观吧?要不你帮着送回去。”钟虽不解,但对于黑与白乃是巫门之物,自己断然是不能据为己有的。 虽说。 黑与白通人性,能听人言,这已经算是奇异之生物了。 可黑与白毕竟不是他钟的东西,自己如真要是带走了,自己偷盗巫门之物的名声,可就不好听了。 正当钟这话一落后。 黑与白冒似很是着急,站在钟的肩膀之上蹦跳着,嘴里吱吱吱叫唤着,随之紧紧的抓住钟的衣裳不放。 如此情景,使得对黑与白有所了解的影子也是震惊连连。 依他影子对黑与白的了解,黑与白断然是不会有着如此的状态的。 “九首,你看我能帮你送回去吗?我连巫门都回不去,你这是为难我啊。不过,我看黑与白好像很是喜欢你,你看它们刚才听说你要把它们送回去后,就急燥的很。”影子说道。 “那怎么办?我可不想因为黑与白的问题,与巫门的人发生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来,况且,你师叔祖还夹在其中,这要是生出了什么麻烦来,我就是有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了。”钟看了看两肩的黑与白,无奈的说道。 着实。 钟他在巫门之时,就是因为黑与白才与神香师徒发生了争斗。 而今黑与白就站在他钟的肩膀上。 如果此时被神香师徒瞧见的话,他们必然断定黑与白就是钟给偷盗出的巫门的。 “九首,我看黑与白暂时先由你带着吧,待哪日遇上了师叔祖,你再把黑与白交于师叔祖吧,要么,只能你亲自前往巫门了。”影子回应道。 回巫门? 钟不想去了。 钟不喜欢巫门的人,除了鬼手之外,其他的人钟真心不想面对。 最终。 钟只能选择自己先带着黑与白,待有了机会见到鬼手时,再把这黑与白交还给巫门。 反正当下只能如此了。 “好吧,看来我只能先带着它们俩了。”钟只得点了点头应道。 当钟两个肩膀上的黑与白听了钟的话后,顿时高兴不已,还手舞足蹈的。 可随着两只小东西高兴过后,直接从钟的肩膀上跳了下去。 “吱吱” 当两只小东西一跳下地后,先是抽动着鼻子闻了闻后,又是立起了身子,向着钟挥了挥前爪,好像是示意钟跟上他一般。 “嗯?黑、白,你们是要让我跟着你们吗?”钟不解的问道。 “吱吱” 黑与白叫了几声,又是点了点头。 “九首,看来黑与白越发的通人性了,它们如此的状态,像是让你跟着它们。”影子瞧着黑与白的状态后向着钟说道。 钟也不再多话,向着黑与白示意了一下后,跟着黑与白,往着宫城某处走去。 影子紧随其后。 他也想看看,这黑与白到底想要干什么。 没过多久。 两只小家伙已是带着钟与影子二人来到了一处宫殿之外。 “吱吱” 此时,黑与白突然停下,又是立起了身子,还一面指了指那处宫殿,一面向着钟示意着什么。 “影子,这里是何处?”钟看了看黑与白所指的宫殿问道。 “这里是宫城的库房,黑与白它们带着我们来,不会是想进这库房吧?”影子也是不解的回道。 宫中库房。 影子可不好进。 只有得了李世民的手谕或者口谕才能入得了这座库房宫殿。 不过,此时的影子却是向着那些守卫示意,让他们去请示李世民去了。 过了一刻来钟后,得了口谕的守卫,以及一位内侍奔了过来。 “郡王,你是想要一些宝贝吗?”那位内侍一来见到钟和影子后,还以为钟这是要什么宝贝。 在他得了消息后,还特意去向李世民请示。 李世民给他的回话,那就是随意让钟到库房中选择。 “你开门吧,我并非要寻什么宝贝。”钟不好意思的回道。 这事,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宝贝,钟可真没什么想要的。 哪怕是宫中的库房,钟也没想过要去里面寻什么宝贝。 那内侍得了话后,也不再多问,拿着钥匙打开了宫殿大门,又是开了地下的那处大门。 随着大门一开之后。 黑与白却是连蹦带跳的,往着宫殿内跑去。 钟与影子紧随其后。 内侍以及守卫在殿外守候着,任由二人和两只老鼠一般的东西入到库房中去。 对于钟他们还带着两只老鼠一样的东西,他们也不多问,更是也不觉得奇怪。 就长安城中的这些勋贵们,有着不少人喜欢弄些野兽动物什么的养在自家的府上,供自己欣赏把玩什么的。 所以,钟养两只老鼠,相对来说也就不怎么稀奇了。 随着黑与白一入库房中后。 两只小东西也不作多停留,直奔某处架子而去。 “咦?”钟来到架子前,瞧见黑与白合力抱着一块东西时,钟顿生好奇。 那件被黑与白合力抱着的东西,并不是什么非常贵重之物。 也仅仅是一块宝石。 透亮闪眼。 一看就不是什么凡物。 “吱吱吱” 黑与白见钟过来后,合力抱着那块宝石要往着钟的手里放。 “好了,你们也别给我了,这只是一件宝石罢了,可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宝贝。”钟接过后,放回了原处,向着黑与白说道。 从黑与白此次的表现来看,这两只小东西确实有着寻宝的能力。 只不过,钟却是认为黑与白所寻的宝并非什么重要之物。 “吱吱吱” 当钟把那宝石归于原处之后,黑与白冒似有些不高兴似的,吱吱叫个不停,好像是要让钟把这件宝物拿着一般。 “九首,你以前不是想要一些硬度很强,闪亮的宝物吗?这一件可是近期波斯使团送上来的,黑与白如此的看中,有可能是一件不错的宝贝。”影子此时见黑与白如此的模样,赶紧出声向着钟说道。 第六百七十一章 云罗殿主往东极 钟确实想要一些类似于钻石的东西。 毕竟。 上次李山交给他的本就没有多少,而且还毁去了不少。 随即,钟拿起了那块宝石来一看,发现钟好像并不认识。 这事也要怪钟。 钟前世可没有机会见识什么钻石,金刚石一类的东西。 而当下见到的东西,钟也着实不知道是何物。 不过,当钟运气用力一捏之下,发现其硬度甚高,想来这块宝石估计与着钻石一类的东西相同吧。 “那我这样拿走,圣上不会责怪我吧?”钟拿着宝石,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放心吧,圣上早就有话交待过,只要你九首想要,绝不会怪罪你的。”影子说道。 钟得了话后。 也不再矫情,直接把宝石放入怀中。 而此时的黑与白,却像是无事了一般,直接跳至钟的肩膀之上,开始打起了瞌睡来。 黑与白如此的表现,也就说明了这库房中并没有什么宝物了。 随即,二人离开了库房,又向着那位内侍说了一声,记录了从库房中拿了什么东西之类的。 与着影子聊了一会话后。 钟只得带着黑与白返回府上。 接下来数日,钟一直居于府上,少有出门。 一直过了半个月后。 钟再一次准备离开。 待钟见过李世民,以及影子过后,就直接离开了长安城,往着利州方向而去。 带着黑与白回到龙泉观的钟,到是让李道陵他们有些好奇。 好奇的不是钟回来,而是钟所带回来的两只小东西。 “九首,你说这它们是鬼手前辈所在宗门的寻宝兽?它们真能寻宝?”李道陵好奇的问道。 “应该能吧,具体的我暂时也不清楚。”钟着实无法搞清楚。 难道说黑与白在宫中寻了一块宝石吗? 可那块宝石放在钟的眼中,也只是一块宝石,可当不了什么宝物的。 “九首,那鬼手前辈不会怪你吧?它们可是鬼手前辈宗门的东西,要不你送回去吧。”李道陵瞧着黑与白,虽说是两只小动物,可也不会占为己有。 更何况,鬼手与太一门有恩。 这据为己有的行为,着实有些太过了,所以,李道陵就想着把两只小东西送回去。 “师傅,我到是想还回去,不过此事得待三师傅下一次来我龙泉观的时候还回去吧。”钟可不想再去一次巫门。 这事,在长安之时,就已是跟影子提过了。 李道陵闻话后,也只是摇了摇头,也不再强求了。 黑与白。 两只小东西每日里也没人管。 至少,钟是少有管它们。 黑与白两只小东西在龙泉观,活得到是开心至极,每日里少有见到其踪迹的,只有到了晚上,才会回到钟的屋子里,与着钟待上一夜。 至于白天。 要不钻到哪里去,要不就钻到山林之间玩耍或者寻找吃的去了。 钟也不管。 反正这两只小东西能从贺兰山一带寻着钟的气息达到长安,想要丢了,估计也难。 就算是丢了,钟也不心疼。 黑与白可不是他钟的,丢与不丢,也只能看缘分了。 说来。 这也是钟主观意识当中,没有把黑与白当成真正的寻宝兽罢了,如真要是把黑与白当成了寻宝兽,也就不会像他这般大意了。 五个月后。 钟再一次的离开了龙泉观。 不过。 此次钟却不再是一人了。 而是一人两兽。 黑与白当得知钟已经离开,当天就寻着气味,追寻着钟的气息,直接赶到了利州城中。 “你们两个小东西,不会真能寻到我吧?上次从贺兰山寻到了长安城,今日又能寻到利州来,看来你们追踪的本事到是很厉害。”钟瞧着两只小东西,着实越发的有些惊奇了。 “吱吱” 黑与白站立着,挥着小爪子,冒似是在表达着自己的情绪一般。 意思像是在说,钟,你离开为什么不带我们走! 好吧。 钟不知两只小东西要说什么,只得当成是不高兴的状态来对待。 一连两日。 钟查看完府衙之事之外,就是去看望了自己的外祖母一家。 最后。 才到了三斗村,与着自家人说了一些话。 五个月以来。 钟每个月都会回到家中,待上一天,与自己家人吃顿饭什么的。 而这一次。 黑与白的出现,到是让小花以及小武异常的好奇。 “哥,它们是什么啊?怎么这么灵动呢?”小花想伸手去抓黑与白,可黑与白的速度真的很快,使得小花都无法抓住。 “它们叫黑、白,不过它们可不是哥的,而是别人的,暂时在我这里寄养,待过些时日是要还给人家的。”钟哪会不知道自己小妹的想法。 这是想据为己有。 有着如此通人性的玩意,就小花的性子,基本是不可能放过了。 为了防止自己小妹的抢夺,钟直接把道路给堵了。 “哥,我想玩。”此时,一边的小武两眼却是紧盯着黑与白。 “不行,这是别人的东西,哥也不能给你玩。”钟拒绝道。 这要是钟自己的东西,估计也不会这么小气。 就自己这一个小弟一个小妹,自己不心疼那还谁心疼啊。 此时,一旁的秀却是发话了:“你哥都说了,这是别人的东西,你们要来干嘛?给你们也要养死了,有着大小毛在,你们还不知足啊。” 秀都发话了,小武和小花二人顿时嘟着个嘴,可怜兮兮的看着钟。 钟也只得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的无奈。 吃过了早饭后。 钟告辞了自己家人,带着黑与白离去。 对于钟每个月仅回家一次,使得钟木根夫妇二人总是念叨着。 身为儿子的,又是龙泉观的弟子,也着实不便两头跑来跑去的。 好在有着齐谷他们在,有些事情他们也能处置。 再加上有着小花这个小高手在,一些危机之事,小花也能处置。 钟离开三斗村之后,就一路向西,往着恰卡奔去。 恰卡。 现在可以说是人满为患了。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恰卡,采盐制盐。 而且,有着利州商团的存在,这西域的白叠子也是成车成车的往着恰卡运送,当作制盐的必备材料。 为了这白叠子。 利州商团还特意成立了一个研发去除棉籽的团队。 这也是钟所交待的。 毕竟,白叠子事关重大。 当下的农人也好,还是百姓也罢。 只要到了冬天,这身上就冻的不行。 麻布所制的衣裳可保不了暖,只有白叠子才能解决温暖的问题。 只不过,这白叠子去棉籽的研发进度,却是慢的很,这也使得钟对此加大了投入。 钟不知道怎么弄,也只能提出一些意见,至于何时能成,也只能看那些工匠们的努力了。 白叠子的产地位于西域。 暂时也无法在利州种植,而且,在西域种植也着实比起利州要好的多,毕竟,雨水要少,阳光日照又足,产量也就能高上不少。 当日。 钟一到恰卡后,就见到了李大亮。 当李大亮一见到钟之后,就拉着钟一直抱怨个不停,使得钟都有些适应不了了。 正当钟在恰卡之时。 某山的云罗寺中大殿当中,一位老和尚正向着其主持言道:“主持,东极岛之约快要到了,今日我欲带着他们前往东极岛,顺便让他们下山涨涨见识。” “嗯,去吧,路上一切小心。”那云罗寺主持闻声后,连眼睛都未睁开的回道。 老和尚得了话后,行了行礼离去。 此和老尚不是别人。 正是这云罗寺的三殿殿主,法名云那。 云罗寺中,有着九殿。 每一殿均有一位殿主。 而这位三殿殿主云那,所主持的三殿,乃是云罗寺的普贤殿,其身手境界不凡,与着云罗寺主持也只是相差一层。 云罗寺中九殿。 每一位殿主的境界各有不同。 除了一殿天王殿,以及二殿罗汉殿之外,其余七殿殿主的身手境界与着云罗寺的主持大多相差不大。 没过多久。 老和尚云那带着三人,背着包袱从寺中出来。 “师叔祖,我们准备下山去东极岛,不知师叔祖可有什么吩咐。”当云那带着三人出得寺来后,却是瞧见了一位更为年老的和尚坐在寺外打着坐,赶忙上前行礼道。 不过,那位老和尚却是坐在一边,像是啥也未听见,眼睛都未睁开来。 能被称之为师叔祖的,当然是那位扫地僧了。 云那见师叔祖未出言,只得行了礼后,带着三位弟子离去。 随着云那他们离去后不久,老和尚这才睁开眼来叹道:“此行我本该阻止,可天意难违,罢了罢了,随他去吧!” 老和尚的这句话,代表着什么意思,估计也只有他知道了。 云那如果听到了他师叔祖的话,不知道会如何想。 不过。 已经离开了云罗寺的云那,可听不到他师叔祖所说的话来。 此刻。 他正向着另外三人交待着事情,“云逸,你们三人此次随我下山前往东极岛,时间还有富余,到时候我会带着你们去别的宗派拜访,到时候,你们也可以见识一下江湖之上的高手。” “师伯,上次我去东极岛都是二十年前了,此次我们下山前往东极岛,不会还是像以往一样只是召开大会,相互比斗吗?”那叫云逸的弟子,开口向着云那问道。 云逸,并非云那的弟子。 三人当中,除了云逸之外,另外两人,一人名叫云席,一人名叫云木。 三人均不是云那的弟子。 说来。 他们四人,各属云罗寺不同殿。 就说这云逸,他就属于殊殿,而云席属于观音殿。 至于云木,他却是属于罗汉殿。 云罗寺中,仅次于天王殿的罗汉殿,其殿主也好,还是其殿中弟子也罢,其身手均在其他殿之上。 第六百七十二章 各方高手齐出山 “是的,此次东极岛之行,正是印证七门的新弟子的身手,同时,也是印证七门排位。”云那回道。 “师叔,七门排位还需要印证吗?我云罗寺从来就不曾输过,这每一次的比斗,哪一次我云罗寺输过?”正当那云那话一落后,云木却是开口说道。 云木所言,到也真实。 确实,每一次的比斗,都是云罗寺稳占第一。 “哈哈,我云罗寺虽从未输过,不过,此次比斗却是另有其因。”云那哈哈笑道。 “师伯,此次东极岛召开大会,难道还有别的原因吗?”云席不解的问道。 “当然,此次东极岛岛主相邀各宗各派,说是如以往一般比斗,但此次比斗却是需要选任一宗门为江湖首令。”云那一边往前行去,一边言道。 “江湖首令?师伯,何为江湖首令?”云席一听这个名字后,更是不解了。 以往的每一次比斗,争的是江湖第一大宗。 可这江湖首令又是何意?在他的脑中根本不清楚。 说来。 东极岛岛主此次发出邀请,江湖之上,各宗各派均会前往。 此次,不止是像往常一般,只是决出江湖第一大宗之事,同时,东极岛此次也想决出一位江湖首令。 江湖首令,指的是江湖第一人之意。 并在决出江湖首令之后,为其颁发一令牌。 至于江湖首令有何意,估计也只有那位东极岛之主才明白吧。 毕竟。 东极岛的邀约,可没有说明江湖首令之意。 不过,云那却是有着自己的见解,“那江湖首令,当比斗结束后,由着年轻一代的高手一同决斗,胜者,为江湖第一年轻高手。” “啊?师叔,这么说那为何不把天师兄一同带过去呢?”三人听后,心中这才明白这个江湖首令之意,顿时,那云席却是说为何不带着他嘴中说的那位天师兄去东极岛。 “你们天师兄最近可没有空,主持也说了,此次的江湖首令争夺战,由着云木代为参加,誓必要夺得江湖首令之名号。”云那回应道。 云席嘴中说的天师兄。 乃是天王殿年轻一代,同时,其身手在云罗寺中年轻代一代最强之人。 其境界以及身手,比之他们这一代的年轻一辈,要高出不少。 哪怕云木也是不及此人。 云木,今年六十五岁。 其身手已是达到了先天之境十一层,可以说乃是天下江湖之中,为数不多的高手中的高手。 而那云席嘴中说的天师兄,名叫云天。 云天的境界,那更是比云木高出不少,年岁比云木还年轻三岁。 如今的云天,早已是步入到了先天之上的境界了。 有此年轻一代的高手存在,如真要参加什么江湖首令之争,这着实能力压各宗派了。 而且。 东极岛此次邀约的信中特别有言明,年轻一辈参与此次的江湖首令之急,年岁不得超过七十岁。 依着正常的理解来说。 七十岁断然是不可能达到先天之上的境界的。 如有这般的天赋,哪里还会放出去行走江湖,估计早就被留在宗内好好培养了。 当然。 这其中可不能把慈航殿算在其之内。 毕竟,慈航殿属于特殊的存在。 其每一位圣女出世,其年岁都在四十岁之内,而且其境界身手,也是高绝到了一种地步。 就好比此次慈航殿的这一代圣女曼清,其身手早就突破到了先天之上了。 而且,其年岁更是年轻的有些过份。 此时的云木,听了云那的话后,也是兴致高涨。 江湖首令的名号,对于云罗寺来说,也只是一个名号,可对于他来说,却显得至关重要。 为何? 任是谁又不想头上冠上一个江湖名号呢? 况且。 在云罗寺中,有着一位天师兄一直压着他,使得他一直不服气。 而此次前往东极岛之行,如能夺得那江湖首令的名号,那势必让他信心大增。 对于未来冲击先天之上的境界,也是大有裨益的。 甚至于,以后如云木行走江湖,有着这么一个名号在,也将会方便许多。 云那一行四人。 也不使用纵身术,就好比普通的和尚一般。 一路行来均是步行。 到了某地之后,还会上门化缘。 路过寺庙之时,也会求上门去落个角什么的。 随着云罗寺中人出山,天下江湖的各宗各派,同时也在准备着。 此时。 岭南浮云宗,在曼清龙玉二人告辞离去后不久,浮云宗也是派出了三人准备前往东极岛。 虽说离着大会还有着半年时间之久。 可这一次。 每个宗派的人,冒似根本不会动用纵身术赶往东极岛,均是采用步行的方式。 说来。 这也是一个老传统了。 凡是每一界的大会,所有的人都会养精蓄锐,慢慢往着东极岛方向行去。 甚至,一路行来还会做上一些好人好事。 就好比这帮百姓治病救人什么的。 浮云宗所去的这三人,一个长老带着两个晚辈,算是中规中矩吧。 而灵宝门此次出山之人。 除了那长老庾熙之外,还有着灵武这个弟子,同时,还有着一位灵宝门的太上长老。 而这位太上长老。 钟却是从未见过。 说来。 这灵宝门除了这位太上长老之外,还有着一位太上长老。 只不过这二人少有在灵宝门内罢了。 “师傅,我们此次前去东极岛要多久啊?”灵武向着他那师傅庾熙问道。 庾熙看了看自己的这个弟子,又看向他宗门的那位太上长老回道:“有可能要半年以上的时间,此行,我们还需要去别的宗门拜会,一路之上,均得步行,这是规矩。” 灵武听后,也不再多言。 自打上次钟与着灵武说过一些话后,灵武的话就越发的少了。 近三年的时间。 从一个涉世未深的弟子,逐见转变成为一个越发稳重的人。 曾经的他,还只是一个后天境的身手。 近三年的时间一过,如今的灵武,可谓是是一举突破到了圆满境颠峰,只需一步,即可入先天之境了。 从灵武的境界上看,就知道灵武这近三年的时间,到底有多努力了。 或许。 这是因为当年钟的话,才引得灵武如此的努力。 此时。 阴山山脉内,也是走出来四人。 此四人乃是太乙门人。 只不过,因为终南山三大宗门被毁了两门,所以此次出山,依然还是选择以三门自居。 为首之人,正是原太虚门的太上长老望山子司马屈。 不过,望山子现在却是不能自称自己乃是太虚门的人,只能自称出自太乙门,这是他们三大宗门的规矩。 自打这吾道子死后,众门人入了那地下试练,不得五年不得出来。 如今,这太乙门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而此次,望山子所带的三人,代表着终南山三大宗门前往东极岛参加大会。 一寺六门,已是有着六门出动了。 也就只剩下上清派了。 此时的上清派。 却是一片宁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上清派此时,所有人均在一处大殿之内,静寂无声,正等着掌教说话呢。 时过许久。 大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众人纷纷转过身来,躬身看向那殿外缓慢走过来的两人。 “弟子玄法恭迎二位太上长老。”上清派掌教玄法见所来的两人后,赶紧躬身迎了上去。 那两人点了点头后,直接步入殿中。 此二人乃是上清派为数不多的太上长老。 二人一人瘦小,一人高大。 瘦小之人,下巴胡须皆白,一副高深的道像。 至于那高大一些的,却是有些返老还童的模样,须发依然全黑,一点白色的痕迹都没有。 瘦小的那位仙风道骨之人,道号守道,高大一些的道号守元。 上清派,除了这二位太上长老之外,另外还有一人。 上清派,总共剩有三位守字辈前辈,当然,汝字辈的也有着数人。 上清派的字辈,乃是守汝玄志,宗道大天。 再往上,那可是大名鼎鼎的景字辈混靖希景。 景字辈的,均已是作了古。 就好比陶弘景,此人乃是大名鼎鼎的景字辈。 只不过,陶弘景却是另外开宗立派,成立了茅山宗,但当下依然乃是上清派之属。 “玄法,此次东极岛之行,你选出三人后,与我二人一同前往;另外,派人前去茅山宗通传一声,让他们选出三人前来我宗拜汇合。”守道道元二人入了殿后,坐在蒲团之上就开口向着那上清派掌教玄法说道。 “是,太上长老。”玄法应声回道。 “玄恩,志平,志林,你们三人随同太上长老们一同前往东极岛,志易,你即刻前往茅山宗通传一声。”玄法应了声后,开始向着大殿中的众道人点了几人道。 随后不久。 上清派的那位志易,奔向茅山宗而去。 时过几天之后,茅山宗的人来到了上清派。 又是时过几天之后。 上清派中走出来八人。 此八人,乃是此次前往东极岛的人。 与此同时。 天下江湖之上,只要得了消息,或得了邀约的宗派,纷纷如七大宗派一般,选人前往东极岛。 不过。 那些小门小派,基本是不可能得到前往东极岛的资格了。 天下江湖。 宗派淋立,能有资格前往东极岛的,不会超过二十个。 就连钟所在的太一门,也得了东极岛的邀约。 只不过,太一门的邀约,那只不过是几年前,东极岛特意派人前来邀约钟的,反到是李道陵他们,冒似是没有资格一般。 至于此时的钟。 虽说早已是得邀约,但钟对于东极岛之行,却是并不知道其规矩。 而且,时间还有着近半年的时间,钟可不会此时就选择前往。 第六百七十三章 生死就在此中时 “师傅,这是利州传来的信件,你看看。”龙泉观中,陈丰拿着一封从利州捎过来的信件,递给李道陵。 李道陵有些不解的接过后,一看之下,更是不明了。 信封上并没有写何人启。 不过,李道陵依着正常的理解,能传信过来的,除了自己,也就只有自己的弟子九首了。 随即拆开后观阅了起来。 “东极岛?”随着李道陵瞧过信件之后,脑袋中开始回想起自己弟子曾经说过的话来。 东极岛。 李道陵当然是听过的。 只不过,李道陵所听的,乃是从钟那儿听说的。 而且。 当时那东极岛客交给钟的信件,李道陵也看过,哪怕陈丰也看过。 而今。 却是突然接到这么一封信件,这就不得不让李道陵心不甚是不明了。 陈丰也在看了信后说道:“师傅,九首都离开好些天了,这封信要求九首现在开始赶忙东极岛,这是何意啊?九首不是说离着东极岛之行还有着五六个月的时间吗?怎么现在就要前往呢?而且还让我太一门选派几人一同前往。” 陈丰所言。 就是信中所书的。 信中所书,要求太一门现在可以前往东极岛。 而且还特意要求太一门选派几人一同前往。 至于东极岛是如何知道太一门的,估计也是听闻了关于太一门证名之事了。 当年。 太一门证名之事,说来也只有鬼手与影子二位观礼之客。 但太一门证了名之事,也通过影子传出了消息去。 所以,江湖之上,绝大部分的人也开始渐渐的知道了太一门的名号。 至于这东极岛为何突然传来信件,让太一门选派弟子前往东极岛,这到是让李道陵与陈丰二人不明所以。 “看来这东极岛所召开的大会必然是有所指了,陈丰,这样,你写封信,让人传出去,尽快传至九首的手中。”李道陵虽也有些不明,只得向着陈丰吩咐了一声。 “好的,师傅。”得了指示的陈丰,赶紧写了信。 随后当日,陈丰又是奔到利州,把信交给了百骑司的人员。 当那百骑司的校尉接到信后,快马加鞭的开始送往长安。 信到长安的速度还是很快的。 基本都能在一两天的时间里送到。 可随着影子收到信后,又是差了人开始到处打探起钟的行踪来。 此时。 远在千里之外的江阴港口。 从扶桑国再一次运回银锭回来的船队,抵达了江阴。 首船一抵达江阴之后,李山立马就下了船。 船上的日子,可真不是好过的。 哪怕是他李山也是如此。 对于一个长期生活在陆地的人来说,偶尔坐上十天半个月的船只,估计谁都期望早点上岸。 这不。 当船队一抵达江阴之后,再郭子义的再三劝阻之下,李山依然不再选择乘坐船只前往长安,他只想着脚踏实地的感觉,毅然决然的上了岸。 “还是站在土地上才能感受到实在,这船上的日子,以后我再也不想过了。”李山踩着土地,感受到了一股久违的亲切之感。 别说李山受不了这船上的日子,就连钟都有些受不住。 一天还好说,五天也还能受着。 可唐国到扶桑国的路程,顺利一点半个月。 不顺一点,至少也得二十来天的时间。 如遇上风浪的话,那更是要人命。 对于郭子义他们来说,他们因为经过了长达两年的训练,早已是习惯了海上的风浪,习惯了在大海之上的漂荡。 对于李山这个北方人来说,船上的日子,要多痛苦就有多痛苦。 好在李山本身也是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也不至于大吐特吐的。 随后不久,李山连当地的官员也未见,一人独自离去。 不过。 李山此去的方向,并非长安方向,而是前往利州方向的。 离开了唐国这么久。 李山当然要回师门拜望一下自己的师傅。 至于家中的家人什么的,李山一般是不会有所担心的。 长安的安全,有着影子罩着,李山还是很放心的。 一路奔袭。 三日之后,李山终于是赶到了龙泉观。 “弟子九山拜见师傅。”当李山一到龙泉观后,就直接向着李道陵行起礼来。 “九山回来了,这去扶桑当差可谓是辛苦,赶快坐下说话吧,我们就不要有这么多的礼数了。”李道陵是一个随意之人,更何况这里还是龙泉观。 “弟子不辛苦,师傅,怎么不见九首师兄?”李山一瞧之下,并未见到钟,开口问道。 “九首出门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不过,从九首的话中,到是可以猜测出他去了西域。”李道陵皱着眉头回道。 李山听后也不再多问。 随后几人坐下说了一些话。 待晚饭用过之后,李道陵把那封东极岛的信拿给了李山瞧了瞧。 “师傅,东极岛之事,看来得等九首师兄回来再说了,毕竟,我们都从未去过东极岛,虽说东极岛希望我们太一门选派几人一同前往,但这事除了九首师兄知道之外,我们就算是先去也找不到路。”李山瞧过信之后向着李道陵说道。 “看来,只能等着九首回来再议了。只不过这时间之上是不是有些来不及,毕竟,九首此去西域,谁也不知道会花去多少的时间。”李道陵身为太一门的门主,自然是希望太一门多多参与江湖之上的盛会。 太一门沉静的太久太久了。 如果此次东极岛之行能让太一门重现于江湖之中,这比他们宣扬来得更为有用。 而且。 李道陵自己心中也想去一次东极岛。 身为太一门的门主,有关于江湖之上的事情,还没有自己弟子知道的多,这也使得李道陵有时候甚为难过。 陈丰与李山听后,也只能默默无言。 钟此次前往西域,对于他们来说也只能是望洋兴叹。 哪怕是李山,也是无法。 西域之大,根本无从查探到任何的消息。 哪怕李山回到长安后,派出更多的百骑司人员前往西域,估计也无法。 毕竟。 普通人想要查探到一个江湖中人的消息,可谓是难上加难,更别说钟这样的高手了。 正当师徒几人说话之际。 远在几千里之外的西域之地。 天地宗之内的理竺与伯溪二人,此刻正艰难的背靠背坐着。 “今生能与师兄同生共死,师弟也算是知足了,只是可惜,你未收到一个弟子,这是我天地宗的不幸。”伯溪此时正是有气无力,面黄肌瘦的。 哪怕理竺的情况,也与着伯溪相当。 一看就知道,此时二人的状态,真可谓到了绝望的地步了。 被困在天地宗地下宗门的二人,在食用完了所有的食物之后,已经有近一个月未再进任何的食物了。 二人除了每日里喝点水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可食用之物,这才使得二人靠着毅力以及精神来支持着他们。 “师弟,你也别再说话了,多留上口气。”理竺此时也是一副没有盼头的样子,心中都开始怀疑自己弟子会不会前来宗门了。 这都过去五个多月了,都快近六个月的时间了。 近半年的时间,都未等到他的弟子,这难免不使得他理竺心灰意冷了起来。 依着正常的话,身为天地宗的弟子,怎么着也该回来看一看。 可这近半年的时间,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迫使的理竺每天都在煎熬中度过,甚至开始出现幻觉。 长期没有任何食物的供给,哪怕他们二人均属于武道之境的绝世高手,也一样如一个普通人一般。 生与死,就在此时之中。 依着二人的情况。 只要不出半个月,再没有任何的食物供给的话,二人必死无疑。 太难熬了。 二人被埋在天地宗地底之下的宗门后,从一开始每日打坐静修,几天一次的食物,到现在只能靠饮水度日。 就这样的日子,没把二人逼疯,就已经是烧高香了。 “师兄,我想吃牛肉,我想吃烤鸡,我想吃胡饼,我还想吃”伯溪此时眼中尽是食物。 一个月未有任何的食物,这使得伯溪越发的感受到了饥饿。 只能靠畅想来寥以解饿了。 “师弟,你放心,只要我那弟子把我救出去,我到时必定让我那弟子带你吃好吃的,我可是听我那弟子说过,他在长安城有着几家酒楼,而且听他的说,好像说他那酒楼的菜肴美味无比。”理竺见自己的师弟又开始出现幻觉,艰难的伸手拍了一下伯溪。 “师兄,你这话都说了好几遍了,呵呵,也不知道我这一生还能不能吃到美味了。”伯溪饿,是真饿。 饿到幻觉越发的多了起来。 如此状态之下。 二人的精神越发的开始有些萎靡不振。 一天就这样,渐渐的过去了。 第二日。 理竺师兄弟二人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甚至连抬一下手臂的力气都没有了。 第三日如此。 第四日也如此。 到了第五日。 二人本来还背靠背的姿势,到如今已是倒在地上。 好在二人还有着呼吸声,要不然,这地下宗门之内,说不定连一点的声响都听不见了。 理竺与伯溪二人,就是靠着呼吸声来判定对方是否还能坚持,是否还活着。 这就是师兄弟二人。 坚守。 坚持。 就在此时。 钟终于是来到了天山山脉。 可当钟来到天山山脉天地宗顶部入口之时,却是发现天地宗的入口大开,而且破败不堪,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随即。 钟纵身往着周围奔去,开始查看了起来。 当钟发现,天山山脉周围并没有人之后,这才奔回了入口处。 钟紧张。 是因为这里是天地宗。 而且天地宗的宗主乃是一位武道之境的高手。 能把天地宗宗门入口毁去,那必然是天地宗的仇家。 依钟的能力,必然是对付不了的,这才是钟紧张的原由。 第六百七十四章 天地宗门化门至 “天地宗到底发生了什么?”随着钟从破败的入口进入到天地宗后,发现到处都已是破败不堪。 这让钟心中生疑,怀疑天地宗是不是惹到了什么大人物。 就当前天地宗的模样,钟发现天地宗都毁去好一段时间了。 此时。 钟开始担忧起自己的二师傅安全来。 “二师傅不会受伤了吧?”随着钟一路查探下去之后,连个人影都没有发现,甚至,一路之下,所有的机关都被破去了。 这让钟越发的开始担忧了起来。 当钟来到升降洞所在地后。 发现连升降都坍塌了。 连下都下不去。 “这”钟瞧着升降洞被毁,瞧着洞顶都破了一个大洞,亮光照射下来的场景,惊得哑了声。 升降洞被毁,自己也就无法下得地下的天地宗去。 随即,钟又是查探了几遍后,这才从洞中出来。 钟知道。 升降洞被毁,想要下得地下的天地宗,只有通过另外一个隐秘的通道了。 同样,钟也知道。 那一个通道,只能从外打开,而无法从里面打开。 上层没有任何的痕迹。 钟心中期望下层并没有毁去。 就算是毁去了,至少自己的二师傅也会留下一些消息来的。 毕竟。 武道之境的高手,钟可对付不了。 随着钟一路纵跃,终于是来到了天山中部某个位置。 此处。 正是天地宗的另外一个入口。 不过。 这中部的入口,不仔细寻找,或者没有任何地图的情况之下,根本无法找寻得到。 好在之前理竺曾经交给过钟一本册子。 而那册子之上,就有着天地宗两处入口的位置所在。 同样,也有着打开入口的诀窍。 清扫出一些积雪后,钟的眼前露出一块石板。 石板的一边,镶嵌着一块巴掌大的凸石。 随即。 钟内气一运转,用力把那凸起的石块转动了一个方向。 “咔咔”的声音渐起。 随着那咔咔声起之后,地上的那块石板开始下陷,露出一个仅容一人下去的一个地洞来。 钟二话不说,直接跃了下去。 地洞不深,但也不浅。 估计有个丈的高度。 对于钟来说,这点高度,根本造不成什么的伤害。 随着钟一跃而下之后,地面上的那块石板,顿时复原成刚才的模样。 当钟双腿踩着了地面后,眼前出现了一个平直的洞穴来。 洞中很黑。 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哪怕钟的眼睛好使,也无法在这样的条件之下视物。 即使能看出一个轮廓来,钟也不敢大意。 天地宗到处都布置着机关,稍有一不小心,必遭机关。 不过,钟到是记得,洞中有一处是可以点燃一些油灯的机关所在。 随即,钟往前走了几步后,伸手往着洞壁一个小洞内摸去。 “咔”的一声。 机关打开,洞穴通道的油灯开始自行点燃。 这样的布置。 钟早就见识过了,到也不觉得有多新奇。 随着通道内的油灯被机关点燃之后,通道的样式,也渐渐的呈现在了钟的眼前。 钟瞧着地面,以及顶部和左右两壁,眉头开始皱了起来。 这条通道。 钟记得自己二师傅交给自己册子上所记,机关密布,上到洞顶,下到地面,机关多到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程度。 就更别提左右两壁的机关有多少了。 好在钟的记忆超强,否则的话,理竺交给钟的那本册子,如放在别人的身上,那可不一定能记得全。 天地宗的机关。 那可不是有迹可寻的机关。 而是每一段路程的机关通过之法,各不一样。 就钟所在的这条通道,长度至少在五里以上。 五里的距离,其通过之法,就有着二十种。 就更别提五里之后的机关通过之法了。 这也就是钟皱眉的原因之一。 机关再多,钟也得前行。 正当钟前行之时。 天地宗内,理竺与伯溪二人,耳中突然听到了机关转动的声音。 “师兄,我刚才好像听到什么声音了,是不是祖师们来接我们了。”伯溪有气无力的说道。 此刻的伯溪,在听到了机关转动的声音后,还以为自己再一次的出现了幻听的感觉。 躺在一边的理竺,当然也是听到了动静。 只不过,理竺却是未出声。 强作精神,开始静气聆听。 不过,此时的机关却是没有任何的声音传来。 “看来是祖师他们来接我们了。”理竺没有再听到什么声音,只能当作是自己师兄弟二人出现了幻听一般。 话说天地宗的机关。 所有的机关总枢,布置在天地宗下层之内。 只有任何一处机关转动,都会传输到总枢。 这才使得理竺师兄弟二人能听到机关转动的声音。 只不过。 二人此时的状态,早已是快要到了濒临死亡的阶段了。 如果二人得不到救治,估计不用十天的时间,师兄弟二人必死无疑。 当下。 二人一丝的力气都没有。 连水都无法再去取来喝了。 口干舌燥的,嘴唇都裂开来了。 面色就更不用提了。 二人不再说话,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二人依然躺在地上,静静的等着死亡的降临,甚至于期望这样的日子早点到来,好去见一见天地宗的祖师们。 可他们二人根本没想到。 在他们二人濒临死亡之际,钟却是通过那下层的入口,进入了通道了。 此刻。 钟正小心翼翼的开始依着机关的出入之法,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 时过一刻钟后。 五里的通道距离,终于是结束了。 可接下来的,更是让钟头大了。 为何? 因为眼前呈现出十道门。 而那十道门中的其中九首,钟必须一一入内去转动机关,才能把第十道门打开。 因为,只有那第十道门才是入口。 那九道门内的机关,每一道都在一里之数。 而且,每一道门后的通道,就跟刚才钟所经过的五里通道一般,机关密布。 甚者,比之前五里通道的机关,来得更为强大。 只要有任何一步错误,钟将会被困死在通道之内。 哪怕依着钟现在的境界身手,也无法破开那道门。 因为,那道门并非石头所成,而是精铁所铸。 九道门的厚度均在一丈之上。 如此厚重的门,不要说钟了,哪怕是理竺他们在此,也是破不开的。 天地宗的前辈们。 为了造就天地宗这个宗门居所,可谓是动用了不知道多少的财力,物力和人力。 此刻。 钟摇了摇头,直接走向一道门后,打开了机关,厚重的精铁门开启。 随着那道门开启之时。 天地宗内的理竺师兄弟二人,这一次终于是完全听见了机关转动的声音,而不是所谓的幻听。 “师弟,师弟,醒醒,我那弟子终于来了。”理竺此时兴奋的有些不知所措,就连精神都稍显好了一些。 “师兄,我也听到了,机关动了,机关动了。”伯溪喜极而泣,泪水无休止的流了下来。 半年时间的等待,终于是等到了生的希望。 谁又想死呢? 更何况是他们这种绝世高手呢? “师弟,我们到大门那里等着去。”理竺理所当然的认为是自己弟子前来了。 毕竟。 机关总枢的转动,只有熟知机关之人才能使得其转动。 外人在没有任何指引之下,根本无法使得机关总枢的转动。 只要是外人,一入通道,要么死,要么机关卡死。 机关总枢绝对不会出现平稳的转动声的。 所以,理竺一听到机关总枢转动的声音,直接就断定是自己的弟子前来了。 理竺话一落后,开始爬向大门所在方向。 走? 那是不可能的了。 二人此时的精神力气,不要说走了,连爬都开始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随着二人求生开启后,蠕动着身子,往着大门处爬去。 渐渐的,机关总枢的转动也是越来越多,师兄弟二人听到机关总枢转动的声音后,越发的有些力气一般。 半个时辰后。 钟终于是打开了九道门内的机关。 随即,走向第十道大门。 随着第十道大门打开后,又一个通道出现。 不过。 这一条通道,却是再无机关了。 这到让钟不用再那么麻烦了。 通道并不远,也就一里的距离。 不过,此通道乃是台阶,往着下面的的台阶。 一里的距离过后。 钟来到一处稍大的洞穴当中。 此处洞穴,与着刚才的洞穴有些类同。 不过不是十道门,而是十个通道。 十个通道,有着九个是假的,唯有一条是真通道。 十个通道的入口可以说是一模一样,根本无法辨别真假。 只要选错一条,所有通道的入口处,就会落下一道更加厚重的精铁门下来,把所有的路都堵住。 甚至,连退路的那道厚重精铁门也会闭合,直接把来人困住。 不过好在钟知道路径。 直接选了一条通道直入其中。 通道也不远,同样也是一里的距离,同样没有机关。 随着那一里的距离之后。 钟终于是来到了下层入口最后一道精铁门口了。 钟瞧着那一道更加庞大的入口精铁门,暗自叹了一口气,心里期望打开那道门之后,能从中发现自己二师傅留下什么消息来。 精铁门想要打开,依然有着许多的机关。 不过好在这些机关只是为了打开精铁门,到也没有什么陷阱之类的东西,只不过过程有些繁琐罢了。 钟依着册子所记,一一打开了机关。 随着机关总枢响动,大门终于是开始打开,往着一边退去。 随着大门往着一边退去后,入眼的却是两个趟着的人。 这让钟一见之下,顿时大惊。 第六百七十五章 兄弟二人叹天公 “二师傅,你们这是怎么了!!!”钟见到地上趴着的理竺,和一个钟不曾见过之人,惊得差点把下巴都掉了下来了。 这样的情况,钟万万是没想到的。 原本。 钟还以为天地宗被仇家毁了,自己的这位二师傅,最多也只会留下一些消息,断然是不可能留在天地宗下层的。 如此情况。 不要说钟被惊到了,估计任是谁都有可能会被惊到。 不过,此时趴在地上的二人,微微抬起头来,脸上露出笑容。 他们真心想大笑一番。 可是却是因为太长时间没有进过任何食物,使得二人把最后所剩下的力气,都用来爬行了。 “饿”伯溪先是无声的笑,最后才说出了自己最想说的话来。 能见到钟。 这犹如黑暗中突然迎来了一盏油灯一样。 所有一切的不快,在这一刻顿时消散一空。 钟听见那不认识之人所言那字后,先是一愣。 好半天之后这才反应过来。 二人的模样,这明显就是饿得太久了。 而且。 钟也明白了。 自己二师傅以及这位不认识之人,估计是被困在天地宗的下层,不得离开,这才因为没有食物,才导致的饥饿。 虽说。 钟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天地宗下层为何没有备用粮食。 可当下的情况。 却是容不得钟再去多想。 钟立马解下背上的包袱来,一个纵身,就往着天地宗内纵去。 没过一会儿。 钟端着一个盆出来,盆中盛满了清水,以及放了两个碗在其中。 理竺师兄弟二人见钟给他们二人打来一盆清水,心中有些不明。 他们二人即饿也渴。 在这几天里,二人也着实没了力气爬去喝水了。 随着钟端着一盆清水过来,钟先是给二人纷纷打了一碗水,好先喝上一碗水缓缓。 待二人喝了一碗水之后。 钟赶紧从包袱中掏出自己所剩下的一个胡饼出来。 当理竺师兄弟二人见到胡饼的那一刻,恨不得直接扑上去大肆嘶咬。 不过。 在二人意动之时。 钟内气一动,胡饼顿时就碎成了碴子。 就当下。 二人如此的情况,可吃不得干巴巴的胡饼。 就算是能吃,钟也不可能给二人分了他这手中仅有的一个胡饼。 钟也不知道二人被困了多久。 如长时期未进食,直接食用干巴巴的胡饼,说不定还会出些小问题,所以,钟只能把胡饼震碎,分别放入两个碗中。 又是弄了点清水,直接把胡饼弄成稀糊状。 “二师傅,我现在只有这一个胡饼,你们先将就着吃上一些,待恢复一些力气。”钟把弄好的两碗稀糊状食物放在二人脑袋跟前说道。 二人根本不顾一切,见到食物的那一刻之后,犹如恶狼扑食一般,也不知道从哪里崩发出来的力气,伸着脑袋往着碗中探去。 “呼噜噜” 二人此时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高手的模样。 这就犹如难民饥民一般。 钟瞧着二人如此的模样,心中也在猜想着,他们二人到底被困了多久,才会饥饿到如此的地步。 一碗稀糊状的胡饼并不多。 瞬间。 二人就已是下了肚。 稍稍有了一丝力气的二人,相互望了一眼后,开始又是干笑了起来。 “师兄,看来我们是命不该绝啊,多亏你有先见之明,收了一个弟子,要不然,你我二人将成为天地宗的罪人了。”伯溪干笑过后,瞧着眼前的钟,很是感慨道。 钟听着那不认识之人的话后,这才知道。 原来此人乃是自己二师傅的师弟。 可是。 这又让钟不解了起来。 据自己二师傅所言,他的师弟可是早就叛出了师门。 而今,又为何出现在这里,而且从那人口中,还听出了一些意思出来。 此时。 理竺也是稍稍有了一丝的力气,见钟很是不解的样子,赶紧解释道:“小,这是你伯溪师叔。今日幸得你回宗门,要是再晚上十天半个月的话,你也就只能帮我们二人收尸了。” 钟见自己二师傅的解释后,赶紧起身,向着伯溪行起礼道:“弟子钟,见过师叔。” “好,好,不错,不错,不过,你是不是再去给你师傅和师叔弄点吃的来,刚才那碗胡饼稀糊可解不了我们的饥饿,我们实在太饿了,我们都饿了一个月了。”伯溪见钟很是知礼数,连声道着好与不错。 不过,他的话却是一转又说到吃上来了。 “这个,师叔,你们还是先好生歇着,我这就出去弄吃的去。”钟闻话后,也知道确实需要去弄点吃的来了。 至于自己二师傅与师叔到底是怎么合好的,想来这其中必有原因。 但是此时却不是他问话之际。 随即。 钟不再多言,拿上陨铁宝剑后,直接窜向天地宗内部而去。 暂时关闭了所有关机的总枢之后,钟这才从原路纵去。 机关要是不关,必然是要费上不少的时间出去。 只有关闭之后,钟才能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师兄,你这个弟子来的真是及时啊,要是再过些天的话,你我可就真的要去见师傅和祖师他们了。”伯溪见钟已是离去,一股重获新生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与我这个弟子曾经说过,如果无事的话,每半年到一年时间左右要他回师门一次,原本我还以为小会早些时间到,可没想到,我们这么一等,差不多已是过了半年之久,还好小来得及时。”理竺笑了笑说道。 “师兄,看来,老天还是对我们很公平的,要不是师兄你有着先见之明,收了这么一个弟子来,我们可就真没有今日之事了。”伯溪大发感慨道。 “什么先见之明,你难道你没听到小喊我二师傅吗?我这也是强行收了他做弟子,要不然,他可看不上我。”理竺也是感慨道。 当年之事一回忆起来,理竺都有些不好意思。 如果不是他自己强行收下钟做弟子,也就没有这个缘份了。 “哈哈哈哈,师兄,你这个强行收下这个弟子,也算是我们师兄弟二人命不该绝,要不是当年你不强行收下他,估计再过几日就是我们丧命之时了。”伯溪一听之下,哈哈笑了起来。 二人吃了一碗胡饼稀糊,渐渐的也有了力气,分别靠在大门两边,犹如两尊门神一般。 “是啊,这是我天地宗之幸,也是你我之幸。”理竺感叹道。 “哦?师兄,难道你这弟子还有什么不同之处吗?收下他入我天地宗,有何之幸?”伯溪不解的问道。 对于理竺收下钟为弟子之事,这半年里,理竺也从未与伯溪交谈过,否则,也不会引起伯溪的不解来。 “你没注意到小的身手吗?小今年才二十一岁,就有着先天之上九层的境界,更是把枪术练到了大成之境。而且,小从习武到现在,也就十年左右的时间,以他的的天赋和悟性,再给他十年的时间,追上你我都不是难事。”理竺笑着说道。 “什么!!!”伯溪听着自己师兄之言后,顿时惊呀不已。 理竺的话,可谓是让他惊得不能再惊了。 十年时间。 从一个啥也不是的普通人,到如今已是达到了先天之上九层的境界,这又是何等的天赋啊。 放在天地宗来说,这是绝无仅有的。 哪怕放在天下江湖之上,也是绝无仅有的,甚到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吧。 打钟一离开天山山脉之后,直奔龟兹国国都而去。 如今的龟兹国,虽说还是那个龟兹国。 但龟兹国每日里都活在惊恐当中。 毕竟。 唐国的军队,早已是在龟兹国附近了。 只不过唐国的军队暂时还没有对龟兹国进行攻打。 有着如此强硬的唐队在附近,龟兹国每日都活在恐惧当中,就连龟兹国的国君,都已是离开了龟兹国,只留下几个王子在这里守着。 钟一入龟兹国都城伊逻卢城后,根本不讲是白天还是黑夜,直接纵入一户大户人家。 如果依着正常的情况。 钟到是会到伊逻卢城的一些店铺里买上一些东西。 可今日稍有一些紧急,钟也就不再顾忌这些事情了。 入了一户大户人家后,直奔人家的后厨而去。 有什么就拿什么。 粮食什么的那更是不可能少得了的了。 什么菜啊,粮食啊,油盐啊等等。 均在钟所拿物品之内。 直到钟离去之时,直接丢下了一块金饼子,就纵身离去了。 这也吓得那大户人家的下人们,都紧张的不行。 可当那大户人家的主人奔来之后,发现贼人的身影早已是不见。 而且。 当他得知那贼人只是抢了一些粮食和吃用的东西后,心中虽有咒骂。 不过,当他见到那块金饼子之后,顿时又喜笑颜开。 随着钟回到了天地宗。 又把机关总枢恢复了之后。 这才开始给自己二师傅和师叔煮起了饭食来。 可是。 打钟回到天地宗后,伯溪双眼瞧着钟忙碌的眼神都带着一丝的不解。 这也使得钟时不时还会往着伯溪看上一眼,随之抱以一笑。 钟从未见过这个师叔。 也仅是从自己二师傅嘴中说过几句关于这个师叔的事情。 对于叛离师门之事。 曾经的钟其实也没什么观念。 但经过这十来年的时间变迁,说实在话,钟还是很看不起叛离师门的人的。 而今。 自己二师傅又给自己介绍起自己的师弟来,这明摆着是二人早就合好如初了,而且,钟从理竺的脸上,也看出来他对他那师弟的关切来。 第六百七十六章 三荒之乱钟文慌 钟做了一锅汤饼。 加了一些蔬菜和一点点的肉。 这也算是当下能食用到的最好食物了。 汤饼,其实就是面条。 只不过面条乃是钟自己弄的,而且也不硬,还软乎乎的,最是适合长期未进食的人食用。 钟到是想做点好菜给自己的二师傅食用。 但依着钟的理解,长期处于饥饿状态下,却是不易食用太过硬,以及太过油腻的食物。 其实。 钟的想法太过担心了。 就理竺师兄弟二人,就算是直接吃烤鸡,都没有任何的问题。 二人的武艺都已经达到了如此之高的地步,又怎么可能会受到什么伤害。 “小,你怎么尽让我们这些啊?你没弄点肉食来吗?”伯溪见钟做煮的一锅汤饼,虽有食欲,可他最想吃的乃是肉类的食物。 钟闻声后赶紧解释道:“二师傅,师叔,你们长期未进食,这突然吃一些油腻的食物,并不太好,所以我只能煮上一锅汤饼。” “好了师弟,小这也是出于一片好心,待你好上一些后,再去吃别的吧。”一旁的理竺赶忙止住自己师弟的话。 伯溪闻言后,也不再多话。 拿起筷子开始夹着汤饼开始吃了起来。 可当那汤饼一入嘴之后,顿时,伯溪的双眼突了起来。 原本。 他还以为钟所做的汤饼也就跟外面的一样,味道一般,可以说并不怎么好下口。 可他真心没想到。 钟给他们二人做的汤饼,味道却是如此的鲜美。 顿时。 伯溪二话不说,大吃了起来。 而理竺也是如此。 与着伯溪一开始的表情一模一样。 饿得太久。 吃什么都是美味。 更何况还是对于他们饿了一个月的人来说,哪怕再难吃,也是好吃之极。 就别提钟所做的汤饼了。 好吃与否。 钟也是有些底气的。 一大锅的汤饼,一刻钟就被二人给消灭了。 理竺师兄弟二人,终于是缓过一些劲来了,背靠着大门,傻傻的笑着。 钟坐在一边,看着二人如此的傻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肚中有食。 这气力也就足了一些。 但还是因为长期未进食,导致二人还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 接下的五天里。 钟每天都做着厨子,给二人吃吃食。 第六天,忍不住心中好奇的钟,终于是开口向着自己的二师傅问道:“二师傅,咱天地宗到底是谁毁成这般模样了?上层全部被毁,就连升降通道也都毁去了,谁跟咱们天地宗有着这么大的仇怨啊?” “仇怨!!!呵呵,那仇大了去了,待我们好了之后,必要前去杀回来,毁我天地宗宗门之仇大如天。”此时,一旁的伯溪一听钟所问,双眼之中顿时冒出了火来。 钟听着伯溪的话,也没听出一个所以然来。 不过,钟到是瞧见了伯溪眼中的怒火。 毁宗门之事,也着实大如天。 就好比钟曾经毁过太乙门一样,最终才遭到那吾道子的攻击。 至于当下太乙门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再出现,这也使得李冲元一直在担心的事情。 鬼手可是跟他说过。 太乙门除了有吾道子之外,还有着其他的高手存在。 至于现在的太乙门隐世之地在哪里,鬼手也不知道,否则的话,钟早就找上门去了。 “师叔,到底怎么回事?能跟我说说吗?”钟好奇的问道。 随着钟的这么一问。 伯溪却是欲言又止,心中还在想着,要不要把此事告诉钟。 毕竟。 依着他们的这个境界,也着实不便告诉钟太多。 武道之境的高手,着实不会与着武道之境以下的人有着过多的接触。 即然已是入了三荒。 那么他们必然是代表着三荒,可以说与着自己原本的师门以及弟子,算是脱离了关系了。 况且。 三荒也有规定。 武道之境这个境界的人,不准再与以下的人有所过度的接触,更是不能把武道之境的一些事情,向着以下的人言明。 更甚者,还不能告诉武道之境以下的人说起如何修练到武道之境的法门。 要不然。 就依着江湖之上的情况,也不可能就这三十来个武道之境的绝世高手的。 反到是天地宗理竺,在强行收了钟这个弟子之后,冒似好像违背了三荒的规矩。 不过,当时理竺也是像钟交待过的。 不要把太多的事情往外传。 而钟也没在意,把这些事情告诉了自己师门的几个人,以及鬼手影子二人。 毕竟,鬼手也好,还是影子也罢,均有恩于太一门。 有些事能说,钟必然会说。 如真不能说的话,钟也不可能全盘托出的。 “师弟,你说吧,此事乃我天地宗之事,小即已是入我了天地宗,况且当下已经到了如此的地步了,也就没什么事情可以隐瞒的了。”一旁的理竺见自己师弟犹豫了半天也未开口说话,突然出声向着伯溪说道。 钟一听自己二师傅之言,感觉此事甚是体大,立马正了正神,静待着伯溪的回应。 伯溪得了自己师兄的话,点了点头道:“好吧,即然已经到了如此的地步,那我们也就不再藏着了,反正我天地宗也被那些人毁了不少去了,这仇算是结下了。小,你师傅说你天赋乃是绝佳之辈,以后我天地宗的仇,估计要落到你的头上了。” “说来,我天地宗被毁之事,要从半年前说起,!!” 渐渐的。 伯溪开始述说起半年前之事。 随着伯溪的述说开始之后,一直到了二人回到了天地宗。 直到最后,三荒中人集体联合,对天地宗发动攻击,这才导致了天地宗上层被毁,把理竺师兄弟二人困在了天地宗下层。 要不是钟回来,结果无法预料。 不过。 当钟听到朱果一物之后,着实有些不明。 据钟所记。 这朱果之物根本不可能存在的。 就朱果一物,钟也只是从一些电视剧中,或者一些当中所知,此物乃是假的,世上根本不存在的。 “师叔,朱果是何物?难道此物神奇到可以让你们二人为之抢夺?”钟不解的问道。 “哈哈,朱果乃是奇宝,只要受了任何伤的人,吃下一粒即可伤愈,你说此物神不神奇,值不值得我们抢夺?更何况,当是乃是你师傅赢得了比斗,依理来说,此物应归你师傅所有,可没想到,那水妖和天折早就有心要抢夺了,所以我才与你师傅合计,夺下了朱果来。”伯溪哈哈大笑的回道。 “不知师叔可让我一观那朱果?”钟虽还是不知道朱果是为何物,但一听伯溪之言,心中更是好奇不已。 此时。 理竺却是起了身,往着宗内行去。 没过多久,拿着一个丝绢袋出来道:“小,这就是我与你师叔拼了全力才夺得的朱果。只不过,此瓶当中也只剩下了五粒朱果了。此物除了能疗伤之外,更是能增进一人的境界,同时,也可以凝聚内气之物。” 钟接过丝绢袋,小心的打了开来,随之倒出朱果。 随着钟一倒出朱果后,鼻中突然闻到一股淡淡异香。 “这就是朱果?”当钟瞧见手中一粒不大不小的果子后,实在有些不相信,眼前之物即是传说中的朱果。 不过,钟也知道。 此朱果非彼朱果。 但其攻效也是强大异常。 “小,我与你师叔二人已是服用过了朱果了,就算是再服用,也是无用了,以后,这几粒朱果就交给你了。”理竺却是没有回应钟的话,而是说要把朱果交给钟。 朱果此物,只能服用一次。 再服用,基本无效了。 哪怕连伤都无法治愈,这也是理竺说自己再服用也是无用之言。 “二师傅,这不合适,这可是你们拼了命才得来的。”钟哪好意思收下这如此奇宝。 “好了,小,你师傅的话也是我想说的话,你天赋绝佳,以你的资质,想来近几年也能达到武道之境,只要我们三人潜心修练,我天地宗之仇也不是不能报的。”伯溪出言劝道。 “师叔,那三荒的人如此多,就凭我三人可难斗得过,更何况我现在还离着武道之境还有不少的距离,想要为我天地宗报得此仇,想来还需要不少的年头。”钟不敢说此仇报不了,只得委婉的说需要时间。 毕竟,钟对于自己能不能达到武道之境,实在没有底气。 这么些时间下来。 打钟成就了先天之上九层之后,就一直寸步未进。 就好比原地踏步一般。 而如今。 天地宗又有着如此大仇,钟身为天地宗的一名弟子,想要报得此仇,真如登天之难。 身为天地宗的弟子,上面可是压着如此多的武道之境高手,稍有不小心,自己就有可能要遭到武道之境高手的追杀。 这也使得钟心中有些着急,更是多了一些惊慌。 “小,你也不要着急,更是不要害怕,我还能再坚持几年,而你师叔如今也已经达到了武道之境六层的境界,只要我们三人同心合力,想来也是有机会的。”理竺瞧出了钟心急,也瞧出了钟的慌张,赶忙宽慰道。 钟闻言后,也不再多话。 好在自己身为天地宗弟子的身份,还没有人知晓。 否则的话,钟真就可能要躲起来了。 武道之境是什么人物?就依着自己二师傅的身手,钟连一招都抵不过。 哪怕来上一个武道之境二层的绝世高手,钟也是一招都抵挡不过。 更何况,钟也听了二人的话,知道三荒之中,还有着至少十数名的武道之境高手。 如此多的武道之境绝世高手,这不得不让钟紧张。 第六百七十七章 朱果之效步武道 理竺的宽慰,对于钟来说,冒似起不到半点的作用。 钟乃是天地宗的弟子。 只要有任何消息传出去,钟这个天地宗弟子的名头,只要被三荒中的人知晓了,那钟必将与着理竺他们师兄弟一般,处在被追杀当中。 不过。 好在目前是没有人知晓钟这个人的。 这到也让钟暂时性的多了一些安心。 “二师傅,看来咱们得赶紧离开了,要不然,被三荒的人知道你们还活着,三荒的人肯定会再前来我天地宗的。”钟担忧的说道。 “小啊,你也不要太过担心了,我天地宗上层被毁,那也是因为我天地宗入口被他们知道了。可是这下层的入口,就算是被他们知道了,只要他们敢进来,呵呵,那就等死吧。”一旁的伯溪冷笑着说道。 待伯溪的话一落之后,钟也反应过来了。 这下层的入口,还真就如伯溪所言一般。 只要谁敢进来,那真叫一个九死一生。 除非是当年建造这些机关的人,或者其后人,才有可能把这些机关破去。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想来是不太可能有这样的人存在的。 即使是存在,三荒的人也不可能知道天地宗,还有着另外一个出口。 毕竟。 他们可是守了三个月,依然不见理竺他们师兄弟二人的身影。 这也使得三荒的人认为理竺他们师兄弟二人被困在天地宗的下层。 或许,这样的结果,虽让他们不甘心。 可他们也无法从升降洞那里下来。 “那接下来我们该如何?”钟虽说心中的担忧少了一些,可依然还是稍稍有些紧张,随即向着二人问道。 “小,当下待我与你师叔二人稍稍恢复一些后,再潜心修练,另外,你也该加把劲了。”理竺低着头回道。 “二师傅,你也知道,我想要有所突破,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我才达到先天之上九层之境没多少时间,想要最近突破到武道之境,可谓是艰难的很。”钟无奈的说道。 “小,看来你是不知道朱果的好处吧?我希望你先平心静气的修练一段时间,然后再服用一粒朱果,到时候,你必然会直接步入到武道之境的。”伯溪说道。 “师叔,你这话可当真?”钟一听之下,顿生惊喜。 武道之境。 那可是当下武学的尽头啊。 哪怕只能达到武道之境七层,对于钟来说,那也是世间最强的存在。 据理竺说过。 武道之境七层。 世上少之又少。 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的。 只要一入武道之境八层,那是必死的存在。 而当下,世间也仅有四位乃是武道之境七层的绝世高手,而这其中之一,就有着理竺。 至于是否还有隐世从未出现过的武道之境绝世高手,理竺说没有,或者说他从未见过。 但放在钟这里。 却很是肯定这世上绝对有着一些隐世的武道之境高手的。 只要不被三荒的人知道,也就不需要加入三荒了。 “小,现在我与你师叔二人也能活动了,也无须你帮着我们二人了,你去宗门之内,好生修练吧,你师叔所言确有其事,其朱果之能,并非你想像中的那么简单,如果待你得了空之后,可以去宗门之内看看关于天下世间的奇物奇宝的书,到时候你就该明白了。”理竺开口向着钟交待道。 “是,二师傅,那我这就去修练去,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我,我也好去准备。”钟点头应道。 “没什么需要的了,你去吧。”理竺笑着回道。 钟得了话后,看了看自己二师傅以及伯溪,随后往着宗门内部走去。 片刻之后。 钟已是来到了天地宗的密室,直接把密室暂时关闭。 天地宗的密室中,有着一块不大不小的寒床,相当于一张桌子那么大的地方。 寒床是专门用来习练功法所布置的。 以前,钟也曾来过,只不过少有动用密室罢了。 寒床,乃是冰玉所制。 冰玉,可以说也算是一种奇宝了。 有着冰玉之冰寒,对修练内气之途,有着最为显著的效果。 随着钟一坐在寒床之上后,开始催动着内气,快速的运转着。 而此时,理竺与伯溪二人也是相互看了许久后,伯溪这才向着理竺说道:“师兄,接下来我们真的要在宗门之内吗?我们身上的伤虽说早已好了,可如果那三荒中的人寻到了墨家人的话,我天地宗可就真没法再待下去了。” 伯溪刚才所言的话,只是宽慰钟罢了。 二人对于天地宗的情况,比起钟来,那是知道太多了。 就如伯溪所言。 天地宗的建造,就是由着墨家子弟帮着设计完成的。 也如他所言一般,三荒的人必然是会去寻找墨家子弟过来。 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天地宗就算是机关再强,可也抵不住墨家子弟前来破除的。 理竺叹了叹气道:“希望三荒的人还没有寻到墨家子弟吧,毕竟都半年了,想来他们也是认为我们早已经死去多时了,接下来,只要小能突破到武道之境,那我们也就可以离开宗门暂避了。” 理竺不甘心。 不甘心就这么离开天地宗。 虽说他理竺这个天地宗宗主在哪,哪里就是天地宗。 可这里毕竟是天地宗的师长所设置的,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 天地宗内。 有着理竺与伯溪师兄弟二人太多的回忆了。 不止是理竺不甘心,就连伯溪也是甘心。 曾经。 伯溪因为被逼去了天荒,使得伯溪就此从未被理竺同意回到天地宗。 而今,伯溪重新回归,这也让伯溪对天地宗的感情,越发的深厚了起来,再加上此时的天地宗上层被毁。 而这下层,他们心中也是担心不已。 师兄弟二人不再多言,坐在那儿静静的打着坐。 时间一晃而过,三天的时间,就这么静静的流逝了。 此时。 密室之中的钟。 睁开眼来,拿起手中的丝帛袋,从中倒出一粒朱果来。 “也不知道一粒够不够,我这内气好像还不够强大,一粒服用之后,或许无法突破到武道之境。”钟看着手中的那一粒朱果,心中有些犹豫。 “看来是得要赌一把了。”好半天之后,钟狠了狠心,再一次的从那丝帛袋中倒出两粒朱果来。 随之。 丝帛袋就被钟放置一边。 紧接着,钟更是心一狠,直接手中三粒朱果扔进嘴中。 三粒手指般大小的朱果。 一扔进嘴中后,直接化为一汁水,顺着喉咙流进食道之中。 这让钟想都没想到,朱果会是这般的形态进入自己的体内。 这一变化,着实把钟给惊得无以复加。 原本摸起来有些硬的朱果,怎么着也是有皮有肉的。 可当朱果一扔进嘴中后,却化成了汁水,这已然超出了钟的认知了。 而且。 连仔都没有。 这更是让钟心中多出了不少的好奇来。 随着朱果的汁水一下肚之后。 顿时。 钟体内开始翻涌。 内气也随着那朱果的汁水开始转动。 十息之后,三处丹田像是发了疯似的开始运转。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钟措手不及。 不过好在钟稍有一些准备,立马引导着内气疯狂的运转,一遍又一遍。 片刻之后。 钟身上开始冒出一些污渍出来。 渐渐的,钟的体温也开始上升。 哪怕有着寒床的低温压制着,也使得钟此时犹如进入到了火盆之中,开始燃烧了起来一般。 内气开始横飞,把钟整个人都包裹在内。 “砰”的一声后。 钟身上的衣裳全部炸裂。 此刻。 一个赤果果的钟静静的坐在寒床之上。 如果此时有个女子进来,估计都得羞红着脸逃离而去了。 而随着钟身上衣裳炸裂所崩发出来的声音,也使得理竺师兄弟二人紧张的来到了密室门外。 “师兄,小不会有什么事吧?”伯溪听见那一声炸裂后,心中多了一些担忧之色。 “应该没事,小有学我天地宗的功法,但其自身绝大多数的功法,均是他自创的,据小所言,太一门的传承断了,所以也没什么好功法,他这一路走过来,也是辛酸之极。虽说从先天之上突破到武道之境有此困难,但必然是难不到小的。”理竺对于自己这个弟子,那真叫一个信心十足。 可他并不知道。 此时的钟,正处于危险当中。 他们二人可没想到。 钟为了尽快突破到武道之境,既然直接服用了三粒朱果。 这事放在任何人的身上,估计都不会如此鲁莽。 可钟他却是干了。 而且干的很彻底。 从太一门出来的弟子,从上到下,冒似都有着这股鲁莽之劲,上到李道陵,下到钟。 冒似没有谁不蛮。 一连九天。 钟一直处在煎熬当中。 九天的时间。 三处丹田的内气,从来就没有停下过来。 每时每刻,都在疯狂的运转着。 而且。 此刻的钟,全身血迹横生,看起来犹如一个血人一般。 刺痛、狡痛、抽痛等等。 所有的痛感,无时无刻都在侵袭着钟。 而钟只能坚守着自己最后一片空灵,无论如何,他都不敢大意。 大境界的突破,来不得半点的马虎。 只要钟稍有惰怠,钟也知道自己哪怕不死,也会成为一个废人。 而钟也是后悔自己服用了三粒朱果。 他真没想到,服用了三粒朱果的后果,是如此的可怕。 九天的时间,都还无法中和掉朱果的药力,这让钟只能坚持再坚持。 又是三天后。 突然,钟所有的内气开始往着身体rou ti当中散去。 “轰”的一声后。 钟身上所有的血迹,污渍直接被震飞了出去。 随着这一声轰后,钟终于是步入了武学最高境界的武道之境了。 第六百七十八章 另寻僻径达颠峰 密室门外。 理竺师兄弟二人早就担心的不行。 十二天的时间。 钟连门都未开过,甚至连吃喝都未进行过,这不得不让理竺二人担心不已。 随着密室当中这一声发出之后,理竺师兄弟二人更是担心的不行。 “师兄,小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伯溪听到这一声后,在密室门外走了走去的。 密室打不开。 只能从里面打开,这也使得二人不知道该如何。 如果他们二人强行破开密室,到也不难。 但二人又担心影响钟的突破。 理竺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破门,他有想过。 就钟这样的情况,理竺也是见过一次的。 只不过。 这一次,突破的这个时间上,却是比之以往太久了。 “希望没事吧!”理竺只得自我安慰道。 理竺师兄弟二人在密室之外如此的担忧,密室之内的钟,却是不知道的。 此刻。 钟终于是突破到了武道之境,可体内的内气却依然无法平静下来,更是无法消散。 这让钟越发的害怕恐慌。 三粒朱果的药力,着实强大到让钟都惊慌的快要疯了。 哪怕此时钟突破到了武道之境,可依然无法平息体内的内气。 随着所有的内气涌向身体。 从头到脚,从肉到皮肤,到处都遍布着内气。 就这样的一个状态,钟当然是知道,自己已是步入到了武道之境二层。 甚至开始往着三层的境界冲锋。 钟只得随着体内的内气无止境一般的运转,然后往着身体各部涌去。 渐渐的。 时间又是过去了一个时辰。 “呼” 一个时辰后,闭着眼的钟长呼了一口长气。 这一口长气,终于是让钟化险为夷。 因为,朱果的药力也渐渐的开始回落,身体之内,到处都布满着内气,开始往着骨骼涌去。 武道之境三层顶峰。 这让钟都有些惊呀的不行。 三粒朱果,直接把钟从一个先天之上九层的高手,直接往着武道之境四层迈进。 如此大的跨度,着实惊得钟欣喜不已。 可是。 此时并不是钟高兴之时。 朱果的药力还在。 所有的内气依然还在疯狂的运转着,甚至,钟体外又开始流出丝丝的血丝来。 没过片刻之后。 钟再一次的成为一个血人。 好在因为没有了衣裳,否则的话,就不是当下现在这副模样了。 上中下三处丹田之内。 此刻犹如有着一颗滚动的珠子一般,疯狂的旋转着。 而这朱果的药力,那更是疯狂的加速着三处丹田的内气催生。 经络脉络,早就被打通的不能再打通了。 就连所有的经络脉络,都被休无止境一般的拓宽。 而随之给钟带来的,是巨痛再加巨痛。 对于这样的巨痛,钟也早已是习惯了。 可没过多久之后。 经脉拓宽的巨痛,开始转化为骨骼所带来的巨痛。 这又开始让钟有些承受不住,身体更是颤抖不已。 此时。 钟正往着武道之境四层发起了冲锋。 朱果的药力太强大了。 强大到钟都意想不到。 趁着朱果的药力如常,钟只得选择往着武道之境四层发起冲锋,要不然,可就再没有下次的机会了。 骨头的疼痛。 那是真叫一个痛入骨髓。 半个时辰的痛疼,估计真不是常人所能承受得住的。 就连钟都开始有些想要放弃了。 突破武道之境,没有入道,没有道的世界,有的只是转化。 内气转化到身体当中去,转化到骨骼当中去,转化到血液当中去。 只有这样,内气才能达到一种可怕的程度。 只有这样,武道之境的高手,才能有着更为强大的攻击力。 试想一下。 经脉当中所存储的内气,如果是一的话。 那如果内气开始涌向身体的任何一部位,那这内气必然是十了。 而当身体承载不了这么多内气之时,只能往着骨骼当中去。 到时可就是二十了。 而随着身体与骨骼都无法承载了,那只能往着体内最多存在的血液当中去了。 到了这种地步,那可就不是十与二十了,估计是五十了。 只不过。 这武道这境六层之上的七层,就是一个顶点。 血液再多,只要达到了七层之后,如你想要再往前突破一层,也就结束了你的武学之路了。 可当下的钟。 离着内气通往血液之路,还有着一定的距离。 此刻,连这骨骼所带来的痛楚都无法忍受,可想而知,这内气贯注于血液之时所带来的痛楚,想想都可怕。 又是过了一个时辰后。 终于。 钟的身体不再颤抖,开始趋于平静。 随着钟体内开始连续性的“砰砰”声后。 钟终于是达到了武道之境四层。 武道之境四层,对于一些普通武道之境高手来说,那是需要近三十年的时间才能达到的高度。 而对于钟。 那是仅仅花了十二天的时间,就已是达到了武道之境四层。 虽说这是通过朱果才让钟达到如此的境界,可这依然脱离不了钟这赌的心思。 如果不是钟心一狠,吞下三粒朱果,只服下一粒朱果。 说不定钟也就只能处在武道之境一层罢了。 武道之境的突破,那完全靠的是内气。 内气不够,哪怕你再如何,估计也只是枉然。 况且,还有着如此强大的异宝朱果的存在。 而随着钟突破到了武道之境四层之后,钟的体内,那朱果的药力依然疯狂如我。 钟此时想要停止,都无法停止。 只得继续催动着内气,对向体之内所有的骨骼进行运送。 巨痛依然。 颤抖又开始。 身体表面,又开始流出丝丝的血丝来。 “师兄,不能再等了,这都这么长的时间了,再等下去,小必然会出事的。”此时,密室门外,伯溪正准备运转内气,想要轰想密室大门。 “师弟,且慢,再等等,再等一个时辰,如果一个时辰后,小还没有出来,再破开密室大门。”理竺赶紧出手阻止。 可是,伯溪依然担忧不已,“师兄,都这么久的时间了,再等下去我真怕小出事,他可是我天地宗唯一的弟子了,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我们可就再也无法寻到这么一位好的弟子来了。” 身为师叔的伯溪,比起身为师傅的理竺冒似更加的担心。 如此情况,也着实少见。 不过,伯溪的话到也说的对。 当下的天地宗,也仅有他们三人而已。 如钟出了什么事情,天地宗想要再寻上一位天赋悟性极好的弟子来,估计是不可能的了。 但对于理竺来说。 钟这样的状态着实有些怪异。 可曾经见识过钟长时间体悟的理竺,却是有着他自己的想法,“师弟,再等一个时辰,就一个时辰,刚才密室中的动静你也听到了,想来小已经到了紧要关头了,如果一个时辰后,小还未出来,再破门也不晚。” 身为师傅的理竺,哪有会不担心的。 只不过他更相信钟罢了。 密室外的争议,却是影响不到钟。 钟也没有那个精力去听密室外的动静。 此刻,钟依然催动着内气,开始对身体之内,所有的骨骼进行运转。 脚到胸,最后到手。 痛入骨髓的痛楚,常人难以想像。 可钟却是一遍又一遍的催动着内气。 随着体内砰砰声不断。 可钟依然无法往着头骨催动着内气。 脑袋的骨头,那是最为麻烦之地。 为此。 钟在药力还依然如此疯狂之下,都不敢催动着内气往着头骨运转,钟就怕出现意外。 当下的钟,已是步入到了武道之境五层了。 只要把内气往着头骨运转过后,钟就能步入到武道之境六层了,也就相当于伯溪这种程度了。 可此时。 钟却是停了下来。 头骨,钟不敢轻举妄动。 如真要是一个不小心,内气一运转至脑袋上去后,那必然会出现大问题的。 说不定,钟成为一个傻子都有可能。 此刻。 钟却又不像以往一样如此的蛮,反到是稳重如山一般。 断手断脚还能接回去。 可是脑袋出了事情,就真叫一个死了。 不小心都不可能。 渐渐的,钟开始压缩内气。 循环往复的开始往着身体各部,以及骨骼各部而去。 除了脑袋不敢动之外,钟开始尝试催动着内气往着血液奔去。 如此做法。 如理竺他们知道的话,非得把钟揍死不可。 头骨都未有内气运转,就开始往着武道之境七层发起了冲锋,这明显就是找死的状态。 武道七层是什么? 那是需要更加庞大的内气支撑。 如果没有更回庞大内气的话,半途而废,那势必造成前功尽弃的结果,最终那可是有可能会成为一个废人。 可对于这一点。 理竺也从未与钟提及过。 而钟也只是想尝试一下罢了,并未想过其后果如何。 依着钟的理解。 即然身体能藏下内气,那为什么一定要遵循着前辈们的说法呢? 难道一定要把内气往着身体与骨骼运转完后,才能往着血液中运转吗?难道这就一定是对的吗? 或许是对的吧。 反正此时的钟不知道,也没听过这样的言论。 随着内气开始往着血液中贯注之后,渐渐的,钟体表的血丝,也越发的多了起来。 巨痛也好。 颤抖也罢。 对于钟来说,冒似好像并不影响他了。 半个时辰后。 当那朱果所携带的药力,在钟如此疯狂的举动之下。 绝大部分的内气,开始往着血液中奔去。 渐渐的,钟体内开始响动着“砰砰砰”的声音来。 武道之境五层颠峰,武道之境六层,武道之境六层颠峰,武道之境七层,武道之境七层颠峰。 直到武道之境七层颠峰之后,那朱果的药力,这才开始消散。 而此时。 钟的境界,直接达到了武道之境七层颠峰,直接吓得他赶紧停下了下来。 如此一个的结果,连钟都始料不及。 如果钟再运转内气下去的话,说不定就直接突破到武道之境八层了。 武道之境八层,依着理竺的话,那是一个必死的境界。 只要到达了武道之境八层,不出三年的时间,必死无疑,这是几百年来,任何一个突破到武道之境八层的高手逃不离的结局。 而今,钟这无意的行为,如异军突起一般,连骨骼都未完全运转完,直接达到了武道之境七层,这真是天下之奇迹了。 第六百七十九章 二人惊呀修武艺 此时的钟。 连他自己也都没想到,自己这一突破,直接到了武道之境七层之境。 如此的速度,如此的疯狂。 连钟他自己都被吓了一大跳。 如果不及时停止,说不定就直接到了武道之境八层去了。 “呼好在我及时停止了,要不然,这后果不堪设想。”钟终于是睁开了眼睛,暗自叹了一口长气道。 此时。 密室门外,理竺与伯溪二人,已是等不下去了。 一个时辰已至,甚至还多了两刻钟的时间。 哪怕理竺再想等,他也等不下去了。 顿时,理竺心中一狠道:“师弟,破开吧,看来小有可能出了什么事了,这时间也太过久了些了。” 理竺心不狠都不行啊。 他就这么一个弟子,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情,他天地宗想要再寻上这么一位好弟子来,那估计是不太可能的了。 “师兄,你退后一些,我来破开大门。”伯溪终于是等到了自己师兄的话,内气一运转,双手就轰向密室的大门。 “砰”的一声巨响。 密室大门直接被外力破了开来。 钟空闻这一声巨响,惊得立马从寒床上蹦了起来,警惕的看着外面。 钟还以为是三荒的人打了进来。 毕竟,这里是天地宗的下层。 除了自己二师傅师兄弟二人在此之外,外人是难有机会来到此地的。 而自己在这密室当中静修,时间过去了多久,钟也没有一个确切的数字,但钟也知道,这时间必然是过去了许久。 此时密室大门被破,这就不得不让钟怀疑是三荒的人打了进来了。 随着理竺与伯溪纵入密室后。 钟这才发现原来是自己二师傅他们,顿时,那份警惕也就消散了。 “小,你怎么了!”当理竺瞧见钟赤果果的,而且血迹布满全身,乍一看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情,惊得理竺都差点慌了。 “二师傅,我没事。”钟见理竺他们二人惊慌的瞧着自己,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早已是片缕着不身,而且身体之外,更是裹着一层血迹。 如此景像,这也是钟头一次见到。 不过。 钟感受到自己很是良好,根本没有任何的问题,只是觉得皮肤上沾有这一层的血迹,稍显有些不舒服罢了。 “小,你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全身布满了血斑?”伯溪也是担心的问道,眼神之中,全是忧心之色。 “师叔,我没事,估计是在静修之时造成的,我这就去洗一洗。”钟稍显有些不好意思。 自己赤果果的,在两个大男人面前露着,着实让钟感觉挂不住面子。 前世。 钟属于南方人。 南方人与北方人的不同,就在于洗澡也好,还是去浴室也罢。 北方人去浴室后,基本都会赤果果的展现在外人面前。 而南方人,普遍不会。 至少,都会穿上一条裤衩。 钟也是如此,如此情况,总是会显得会不好意思来。 理竺与伯溪相互看了看,又看着钟离去的背影,都不知道钟为什么会这般。 静修怎么修到全身布满血迹的地步? 这让二人心中多了一些不解,同时,也多了一些担忧。 “师兄,小到底练的什么功法?怎么会导致全身出血的状态来?难道是小练功出了岔子了?”伯溪向着理竺问道。 “不知道,待小清洗后再好好问一问。”理竺心中也是有些不明。 静修也好,练功也罢。 能练到全身透出血来,哪怕理竺都从未见过。 这样的状态,不要说是理竺了。 估计天下间都少有人见过吧。 不久后。 钟清洗结束后,换了一身备用的衣裳。 “小,先坐下,说一说情况,刚才你怎么会全身都是血斑?难道练功出了什么岔子吗?”理竺见钟回来后,担心的问道。 钟瞧了瞧自己二师傅和师叔,心中也是不解的问道:“二师傅,师叔,难道你们从先天之上的境界,突破到武道之境之时,身上不会冒出血来吗?” 钟心中好奇。 理竺师兄弟二人均是武道之境的高手,难道他们在突破到武道之境之时,就没有如自己所发生的情况吗? 虽说。 钟也是第一次出现这般的状态来。 可从理竺他们二人的眼中,钟瞧出了一些异样来。 “小,你的意思是你已经突破到了武道之境了?好啊,好啊,祖师保佑,让我天地宗再一次的多了一位好弟子来。”理竺听着钟的话,给他第一的反应,就是钟已经突破到了武道之境了。 “回二师傅的话,我已经突破到了武道之境了,而且,我现在应该是武道之境七层。”钟点头回应道。 “什么!!!” “什么!!!” 理竺与伯溪二人,在听到钟的话后,直接惊得蹦了起来。 如此天大一般的消息,突然从钟的嘴中说出来,二人直接惊得除了蹦了起来之外,更是惊得呀口无言。 二人静静的站在,直盯着钟。 钟的这一句话,任是他们二人乃是武道之境的高手,也被钟随口而出的话给惊得无以复加。 武道之境七层是什么概念? 一个刚刚突破到武道之境的新人,想要达到武道之境七层,哪怕其天赋再好,那至少也得近五十年的时间。 五十年的时间。 而且还是不是谁都有机会达到武道之境七层。 六层之后,想在突破到七层,这可是一个大坎。 此坎哪怕你多勤奋,多努力,也都无用。 放眼当下天下。 能突破到武道之境七层的高手,当真凤毛麟角,龙中之龙。 就当下,已知的武道之境七层的高手,也仅有四位。 可想而知。 这武道之境七层,到底有多难突破了。 钟被二人盯的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起身说道:“二师傅,师叔,其实这要归究于那朱果,要不是我直接服用了三粒朱果,说不定我可达不到此时的境界来。” 随着钟的话再起后。 理竺伯溪二人再一次的惊得大张着眼睛。 朱果。 不要说得到了,哪怕见到都是百年一遇。 而钟却是在突破之机,直接服用了三粒朱果,这根本是无法理解的。 据理竺他们所知。 朱果服用一粒之后,就再无效果了。 而钟却是直接服下了三粒,这越发的超乎了二人的理解了。 好半天之后。 理竺他们二人这才从震惊当中反应过来,意味深长的向着钟问道:“小,你真当达到了武道之境七层?你能否露上一手来给师傅看看。” 理竺到不是不相信钟所说的话。 就依着钟的天赋与悟性,理竺心中是相信的。 可相信并不等于他承认。 在没有见识过,理竺也好,还是伯溪也罢,二人均是有些无法想像。 钟见自己二师傅说话了,随即内气一转,伸手一抬,往着一张石凳挥去。 随着钟的内气从手掌输出之后,那张石凳缓缓而起。 “这!!!” 理竺二人见到钟伸手的抬之后,那张石凳被内气包裹后缓缓升起,如此情况,这已然至少是达到了武道之境四层的境界了。 石凳的重量,少说也有百多斤。 先天之上九层的高手,无论如何,是无法做到内气完全外放,把一张石凳带起来的。 能把一本册子带起来,就已经属于先天之上境界高手能做到的程度了。 随着钟把那张石凳往着自己这面运送来后,随即内气再一次的喷发。 “砰”的一声。 石凳往着十丈久直接轰落而去。 “好,好,好,小,看来你真是达到了武道之境七层的境界了,师傅真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理竺瞧着钟这一手后,即惊又喜。 而此时一边的伯溪,看着钟的眼神,都带着一丝的崇拜来了。 一个年纪轻轻,学武才十多年的小家伙。 到如今,这身手境界却是比他这位修一百多年的老家伙来都要高。 这一比之下。 伯溪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下去。 这哪里还有脸啊,更是没脸做这个师叔了。 有着强大的内气支撑。 其他的技艺,也都水到渠成一般。 随后的几日里。 钟除了练练剑法之外,更是开始着重自己的枪术来。 当然。 轻功更是钟必修的一课了。 生死剑法,在几日里已是被钟再一次的完善。 接踵而来的,当然是轻功了。 又是数日后。 钟终于是把踏雪无痕,梯云纵练至到了极致。 甚至,钟还加入了扶摇直上。 当钟把轻功练至极致之后,突发其想,开始练起了别的身法轻功来。 有着强大内气的支撑。 到如今,钟想要重新创一套轻功来,那也是简单至极。 逍遥游,就是钟重新创出的一套轻功的名字。 从名字就能看出,这乃是一门比梯云纵更为厉害的身法轻功。 又是十天后。 就连钟最为在意的追魂枪术,也开始趋进于完美完善的地步。 只不过。 总有那么一点,让钟总是抓不住。 钟感觉自己的追魂枪术当中,少了一点灵动,多了一丝霸道。 可无论如何。 钟都参透不到那一丝的灵动来。 一连好几天之后,钟的枪术再也无法寸进,只得停下。 就在此时。 天地宗下层的入口处。 黑与白突然出现了。 话说这黑与白,本来是随着钟一起入的西域。 可是黑与白打一进入西域之后,就消失无踪,这还让钟有些后悔把黑与白带到西域来了。 黑与白并非钟的,而是巫门的。 真要是丢了,那可得算在他钟的头上。 此时。 黑与白正在下层入口处,吱吱的叫唤着,两只小东西好像在商量着什么似的。 第六百八十章 师出天地下天山 天地宗的钟,却是并不知道,黑与白却是追到了天山。 而且,还寻着他的气息,赶到了天山山脉。 对于黑与白这种追踪的天赋,钟早就有所领教。 此时,伯溪正与着理竺说着话,而钟也在一旁。“师兄,你看小如今已经达到了武道之境了,你看我们是不是该离开了?” 伯溪确实早就想离开了。 以前,是因为被困,离不开。 而今,调养好了的他,早就不想再待在天地宗了。 毕竟,危机并未解除。 三荒中的人说不定随时都会杀来。 就依着天地宗三人的身手,想要应对三荒中人,可不一定能打得过。 理竺虽说也是一位武道之境七层的绝世高手,可依然还是打不过三荒的三位荒主。 除非同归于尽。 但这种情况,任是谁都不会选择的。 哪怕如今,钟因为服用了三粒朱果,这才突破到了武道之境七层,可毕竟还是一个新秀。 想要面对老牌的武道之境七层高手,在伯溪的眼中,估计也只是送菜的份了。 更何况。 三荒有着三位荒主。 如三位荒主联手,天地宗接下来的命运可就真不好讲了。 “小,你怎么看?”理竺见自己师弟这是担心三荒中人会派人前来,也知道当下他们是无法对付三荒的人,随即向着钟问道。 “二师傅,当下我天地宗着实不是一个安全之所,我建议还是离开的好,况且,地荒离着我天地宗又如此之近,说不定他们会随时派人过来查探,要不,我们还是先离开为好。”钟想了想后回道。 “那就离开吧!”理竺看了看天地宗,好半天之后,心中有些不舍道。 这里。 有着他与伯溪二人生活的一切。 有着他们从小到大的一切。 而今。 到了必须离开天地宗之时,这难免不使得理竺心情有些复杂。 可不离开的话,最终会如何,他也无法预料到。 就如钟所言。 地荒离着天地宗确实在近了。 哪怕天荒以及水荒的高手,想要来天山,也都能在一天之内抵达。 如他们三人的行迹被三荒中的任何一人发现,那势必又是一场大战。 理竺与伯溪二人抢夺朱果之事。 钟或许会生出一些想法来。 到了如今,这种想法早就抛却了。 朱果的强大,不止是疗伤这么简单的奇宝。 而且。 三荒各高手抢夺他人宝物之事,也都是常有发生。 更何况,还是朱果这么强大的奇宝呢? 而今。 钟因为三粒朱果,使得他直接突破到了武道之境七层的境界,又了解了三荒之中的一些事情,奇珍异宝如再出现,钟也说不定会加入抢夺行径当中。 有能者得之。 这是三荒原本早先就有的潜规矩。 只不过因为曾经三荒怕乱斗,才有了比斗的说法。 而今,这一次朱果的出现,三荒再一次的乱斗了一次。 至于以后还会不会乱斗,不用多想,只要奇宝达到了某种地步,那是必然的。 得了话的伯溪,也不再多言,一个纵身,就闪进了天地宗内。 而理竺也随之纵身而去。 二人要离开天地宗,有些东西他们必然是要带走的。 反到是钟,冒似什么也干不了。 片刻之后。 理竺二人背着了一个硕大的包袱来到大门处,而理竺手中还提着一个硕大的包袱在手。 “小,这个包袱中是我天地宗的功法法诀,以后我就交给你了。”理竺把包袱扔给钟,冒似不怎么上心一般的说道。 钟接过包袱,看了看二人道:“二师傅,师叔,这” “小,以后,天地宗都得由你来主持了,我与你师傅二人也分不出更多的精力来主持天地宗,而且,我天地宗到了你这一代,也唯有你一人了,未来我天地宗如何,全凭你来决断了。”伯溪瞧出钟冒似有些疑虑一般,赶紧出言说道。 “二师傅,师叔,我懂你们的意思,只不过我现在身为太一门人,又是师傅点名的少门主,而今,又是受二师傅和师叔这般话,我钟着实有些受之有愧啊。”两门的责任全部放在钟的身上,这放在外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 可当下,放在钟的身上,冒似很是平常。 谁让钟身兼两门呢? 这样的事情,钟真心不敢应承下来。 在未得到李道陵的点头之下,如钟把此事应承下来了,他可就真有违背师门旨意了。 “小,我知道你有顾虑,这样吧,此次我们离开宗门,先去你太一门看看,到时候我再你师傅好好说道说道。”理竺走近钟,拍了拍钟的肩膀说道。 为此。 钟也只能点头了。 理竺都说到如此地步了,钟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李道陵是师傅,理竺也是师傅。 李道陵对钟有着再造之恩,又有着养育之恩,更有着教化之恩。 理竺当年虽说是强行收下钟为徒,但依然有着再造之恩。 如此情份,钟或许心中会偏向李道陵一些,但真要细论的话,还真论不出孰胜孰败来。 正当此时。 天地宗内突然传来一些声响。 这一阵声响,惊得三人侧身望向宗门之内,紧张的看向宗门内。 “何人!!!”伯溪侧着身,手中拿着宝剑,大声向着宗内大喊一声道。 虽说。 三人都知道,宗门之内是不可能有人能进得来的。 可宗门内有声响,这不得不让他们怀疑,是不是三荒的人已经打通了升降通道下到天地宗的下层来了。 随着伯溪的大喝声后。 突然传来“吱吱”几声。 理竺与伯溪二人一听这声音后,顿生不解道:“宗门之内何时有老鼠了?” 就天地宗这么深的地底之下,不要说老鼠了,连吃虫子都未有过。 而今。 他们二人听到宗门之内传来吱吱声,明显就是老鼠所发出来的声响。 “黑、白!”当钟瞧着两只小东西一蹦一跳的往着大门处来时,钟向着两只小东西喊了一声。 黑与白两只小东西。 打寻到了钟的气息后,又不得法,入不得下层入口。 只得到处寻着进入的通道。 随着黑与白上到上层后,也在上层闻到了钟曾经所留下来的气息。 黑与白本来就个头小,再加上身手敏捷,速度又快。 这不。 直接从上层的升降通道,顺着一些小缝隙钻了下来。 直接到了天地宗的宗门之内。 黑与白老远就已是瞧见了钟,两只小东西直奔钟而去,一个闪身,就已是到了钟的肩膀之上。 这让理竺理伯溪二人瞧着两只小东西后,大张着眼睛,望着两只小东西,冒似见到了鬼一般。 好半天之后,反应过来的伯溪惊呼道:“寻宝兽!!!” 钟瞧着理竺二人,笑了笑回道:“二师傅,师叔,黑与白并非我的,而是巫门的东西,上次我去过一次巫门,这两只小东西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好像跑了,直到我离开巫门之后,它们又是到长安寻到了我,后来,我只能带着它们回了太一门,” 随着钟的解释。 理竺与伯溪二人终于是知道了,眼前一这两只小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 不过,二人的神情,着实对黑与白好奇的不行。 “小,这可是寻宝兽,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再还给巫门了,有着它们在,天下的奇珍异宝,均可被它们寻到。”伯溪对于钟肩膀上站着的黑与白眼热的很。 “师叔的话是不是说得有些过了?据我所知,巫门打得到它们开始,就从未寻到过什么异宝。”钟心中稍有些一不同意见。 “唉,看来这巫门的人真是不会养啊,小,这事待到了你太一门后,我再给你说说关于寻宝兽的事情,当下,我们还是先离开吧。”理竺与着伯溪一样,眼热的不行。 而此时。 站在钟肩膀上的黑与白,冒似好像发现了什么好东西似的,抽动着鼻头,闻着气味。 随即,顺着钟的肩膀,往着钟的胸前爬去。 “吱吱” 当黑与白爬到钟的胸前后,从钟的怀中掏出来那个丝帛袋子,还急切的吱吱叫唤。 “哈哈,小,你看,这就是寻宝兽的能力,你藏在怀中的朱果,被这寻宝兽闻着味了。”理竺瞧见这一幕,更是惊喜的说道。 钟瞧着黑与白从自己怀中掏出丝帛袋子出来,这个情况,钟也能理解。 朱果可不是什么凡物,此乃天地精华所成的奇宝。 黑与白能闻到味,也这直接说明这两小东西的鼻子够灵。 话不多说。 钟安慰了两只小东西后,把丝帛袋子往着怀中塞了回去。 随即。 在理竺的带领之下,把天地宗的大门关闭。 三人一路之下。 恢复了所有的机关。 时过半个时辰之后。 三人这才出了天地宗的下层入口,又是把积雪重归原样。 “小,你前面带路,我与你师叔跟随你,一同前往太一门。”理竺瞧着天山附近,畅怀了许久之后,这才出言向着钟言道。 “好,二师傅,师叔。”钟也不多话,正好此时属于傍晚之际,也便于三人潜行离开天山。 至于天山一带有无三荒的人,钟也不知道。 没有最好。 有的话,那就小心潜行。 “师兄,且慢。”正当钟欲纵身之时,伯溪却是阻止道。 “师兄,此次我们离开天地宗,以后可就难回来了,所以,我们得拜上一拜。”伯溪所言之话,也使得理竺点了点头。 随即,三人跪下,朝着天地宗所在方向拜了几拜。 钟能理解。 以后理竺与伯溪二人能不能回天地宗,就看未来如何了。 而今。 要离开天地宗了,这拜上一拜也是理所当然的。 第六百八十一章 暂回龙泉隐埋名 依着黑色。 钟引着自己的二师傅,以及师叔二人,以最快的速度,从天山离去。 两个时辰之后。 三人这才抵达了唐国境内。 要不是因为黑与白总是在半路之时叫唤,两个时辰估计都快抵达了利州了。 这一路之上。 黑与白总是指着某个地方叫唤几句。 这迫使钟不得不停下来,安抚黑与白。 钟还以为是自己速度太快了,让黑与白有些害怕什么的。 直到理竺他们二人提示,这才知道黑与白估计是发现了什么东西,这才叫唤的。 这也使得钟心中暗暗记下,待以后有机会了,再来西域寻上一寻。 子夜时分。 三人这才赶到了龙泉观。 随着三人一落入龙泉观。 李道陵和陈丰二人听见了动静,惊得从自己的屋中奔了出来。 而且,手上都拿着兵器在手。 打李道陵与陈丰二人瞧见来人乃是钟后,这才放下了心中的担忧。 李道陵有些不解的看向理竺二人,向着钟打声问道:“九首,这二位是?” “师傅,弟子给你介绍一下。”当钟开口准备介绍之时。 理竺却是往着李道陵方向向前走了几步,脸上带笑道:“李道长安好啊,我叫理竺,乃是小的师傅,想来李道长你也已是知道于我了。” “我是小的师叔伯溪,伯溪见过李道长。”伯溪也是走上前几步,与理竺并行在前道。 李道陵一听之下。 这才知道眼前的这二位是何人。 随即把剑交给陈丰,迎上前来向着理竺二人行了道门之道:“原来是二位前辈大驾光临我太一门,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钟能带着理竺他们师兄弟二人来到太一门,这让李道陵也是万万没想到。 虽说。 钟与着李道陵陈丰几个说过关于理竺他们的事情。 可今日一见。 着实也把李道陵搞得有些措手不及。 毕竟。 二人的境界也好,还是身手也罢,更或者是见识。 均在李道陵之上。 如此突如其来,而且还是这子夜时分,连钟都没有向他李道陵打过招呼,不惊那真叫一个怪。 “李道长客气了,小乃是你我之弟子,我天地宗遭逢大难,不得已前来你太一门躲避一时,还望李道长收留啊。”理竺到是客气的很。 连他所说的话,都自降身份来。 理竺如此说话,伯溪也是没有意见的。 依着钟这个弟子来说,二人身份相当,均是师傅。 没有谁高谁低之言。 况且。 理竺伯溪二人也着实是为了躲避仇人之因,才来到了太一门。 本来。 理竺是不打算前来太一门的,但因为太一门着实属于一个外界少有知道的宗门,这才让理竺心生来太一门躲避一二。 李道陵听着理竺的话,心中虽有些不解,但还是迎着二人往着居所方向行去。“二位能来我太一门,乃是我太一门之幸,这收留二字切莫再说了,况且,九首拜得前辈为师,这也使得我太一门能够为此证名。” 李道陵自恃自己境界太低,把自己身份降低不少,依然称呼理竺他们为前辈。 身在江湖中。 身手与境界代表着一切。 比别人低,那就是晚辈。 比别人高,自然而然就上升到前辈一系了。 就好比钟。 以前遇上南极岛青玄门门主于礼之时,也称呼对方为前辈。 可当钟达到了先天之上九层境界之后,也就与着于礼可以平起平坐,相互不再以前辈晚辈这样的称呼了。 这足以说明。 在这江湖之上,谁的拳头大,谁就有摆老的资格了。 当夜。 理竺与伯溪二人被安排到了两间屋子。 说来。 太一门的屋子本来就少。 要不是因为曾经有着不少的人前来拜访,太一门为此还建了几间屋子,更是把一些破烂的屋子修缮了一下。 要不然。 还真没有地方可居住。 “九首,你怎么把他们二人带回来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安排好理竺二人之后,李道陵师徒几人坐在一起。 “师傅,天地宗被毁了,我也怕二师傅他们遭到三荒的高手围杀,这才想都会把他们带回太一门,还请师傅原谅。”钟自知自己未得自己师傅同意,就把理竺二人带至太一门,着实有些太过草率,赶紧欠着身行着礼回道。 李道陵到也不会责怪自己的弟子,摆了摆手道:“天地宗被毁了?到底怎么回事?” “回师傅,天地宗遭到三荒高手的围杀,好在二师傅他们身手卓绝,这才免去一难,而天地宗也直接被三荒的人毁去了一半。天地宗又地处于西域,而那天荒与地荒也处西域,其高手众多,为此,二师傅他们只得放弃宗门。”钟解释道。 “什么原因啊?你那二师傅不是地荒中人吗?怎么会造成三荒围杀天地宗呢?”李道陵依然不解的问道。 “这话说来就话长了,其实,这也是因为一件奇宝,才”钟也不隐瞒,慢慢的向着李道陵和陈丰二人叙述起关于三荒围杀天地宗之事。 时过许久之后。 李道陵与陈丰二人这才明白了钟为何会带着理竺伯溪二人来到太一门,同时,也知道了关于三荒与天地宗的恩怨产生之因。 “九首,你不是天地宗你那师叔伯溪乃是天荒中人吗?他们师兄弟怎么又在一块了?”李道陵突发其问道。 “师傅,这事我也说不清楚,想来二师傅与师叔能合好如初,估计也是因为天朱果之因吧,或许还有别的其他原由吧。”对于这件事情,钟一直没有向理竺他们二人问起过。 这事着实不方便问。 自己二师傅与师叔为什么会合好,这也是钟不解的原因之一。 不问,但是也能猜到一些。 不管如何。 师兄弟二人总不能真的战在对立面吧?难道真要拼出个你死我活不成吗? 而且。 经过这近一个月时间的相处,钟到是觉得自己这位师叔很好说话,人也挺随和的,有无心计,通过一些事情和话语,也是能看出一二来的。 而到此间。 钟也没看出伯溪怀有什么坏心。 一夜再无其他的话语。 自打理竺与伯溪二人来到太一门之后。 李道陵与着理竺二人相聊甚欢,到也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来。 这也使得钟渐渐放下了一些担忧。 这段日子以来,钟都在担心着自己师傅与理竺师兄弟二人会产生一些间隙。 但这段日下来,冒一点问题都没有发生。 更甚者。 伯溪还会指导李道陵和陈丰二人一些武艺。 就连理竺也会与着李道陵交流一些关于道法事情。 某日清晨。 李道陵把钟叫到了自己跟前。 而理竺他们也在。 “九首,一个多月前,有人托人送来了这封信,你看看如何处置。”太一门的事情,内部基本由着陈丰在管着,外部,基本是上着钟来处置。 李道陵拿出来的这封信,乃是一个多月前,从东极岛传来的信件。 钟看过后,看了看自己的师傅和师弟陈丰,又看了看自己的二师傅和师叔二人道:“师傅,你是怎么想的?东极岛之行,我在几年前早就收到了信件,而据东极岛召开的江湖大会还有着几个月的时间。” “此事我与陈丰也已商议过,此行就你去参加即可,我和陈丰是不想去了。”李道陵原本是想去东极岛看看的。 但因为自己的腿脚不便之事,李道陵就直接放弃了这个想法来。 至于陈丰。 因为龙泉观的事情也杂多,陈丰也直接放弃了。 况且。 李道陵与陈丰二人的身手,虽说已是步入到了圆满之境,可真要是去了东极岛,估计真是垫底的存在。 李道陵身为太一门门主,如此次去东极岛,心中担心他们二人随着钟一起,那必然是要落了太一门的脸面。 所以,李道陵结合各种原由,这才选择此次不参加东极岛的这一次邀约了。 钟听后,点了点头道:“即然师傅和陈叔不参加,那到时候我一人独去好了。” “小,东极岛每十年二十年的,都会弄一个什么大会,而且,每年都有一次鉴宝会,你此次去东极岛到也能增加一些见识,不过,依你现在的境界去参加东极岛的大会,真是有些浪费时间。”一边的伯溪突然出言道。 伯溪之言,钟懂。 只要达到了武道之境的高手,基本是不会出现在江湖之上了。 要么去三荒,要么就隐姓埋名继续好好修练。 毕竟,有着武道之境八层这个魔咒压着,谁哪里还有这么多的时间到处去走走看看。 除非那人真心不想长寿,或者不想在武道之上有所建树,做一个逍遥之人,到也是可以的。 但只要是一个正常之人,基本都不会如选择。 钟现在的境界。 这些日子里,李道陵他们当然是听闻过。 当李道陵和陈丰二人从伯溪那里听到钟已经达到了武学最高境界后,也是震惊不已。 不过。 二人到是没有像理竺师兄弟二人那般被震惊到失了神。 就钟这种情况,李道陵他们早就是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钟想了想后说道:“即然我已是答应了别人的邀约,那我必当是要践行的,师傅,二师傅,那我过完端午节就出发前往东极岛。” “那好,那你这一路可得当心。”李道陵也是点了点头回道。 自己弟子要去东极岛赴约,而且还会参加什么大会,身为师傅的他,当然是希望自己弟子能在东极岛的大会之上,给太一门长长脸的。 也好让江湖中人知道,太一门并没有没落,更是没有消失。 而理竺伯溪二人闻声后,也只是笑了笑。 他们年岁大,可钟年岁还小。 多出去长长见识也是好的,那个魔咒,就先放一边去吧。 第六百八十二章 带着小妹往东极 端午节也只是几天后的事情。 而在端午节那天,钟并未在观中,而是到了三斗村。 这样的节日,每年都有。 钟要么在龙泉观过,要么跟着自己家人一起过。 以往自己家人在龙泉村时,到还可以观里与家中一起跑。 可打自己家人去了三斗村之后,钟却是只能选择一方了。 自己师傅年岁也大了,总是希望身边有这么一个人在。 而自己家阿爹阿娘也随着年岁越来越渐大,钟身为人子,也得两方面都得考虑。 所以只能选择。 人越长越大,选择也就越来越多。 反到是没有小的时候那般随意了。 有着长辈们在,长辈们会自行选择,像这样的事情,都不会由着钟这个晚辈来决断。 可随着钟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有些事情,就必须自己做选择了。 人啊。 活着不易。 小的时候苦、累,但至少还是开心的。 可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反到是越发的不开心,越发的有着不少的事情纠着自己的心。 李道陵的年纪越来越老,身为弟子的钟,心中也是挂念着自己师傅身体,而自己父母更是。 两人未习武,这一生到底能活多久,钟心里没个底。 回到三斗村后的钟,与着一家人有说有笑的,高兴之余,秀却是出声道:“小,你应该留在观里,陪着你师傅过节,你师傅年岁大了,身边得留个人才好。” “阿娘,你放心吧,有陈叔他们在呢。”钟听见自己阿娘的话后,心中一块软肉被吊了起来。 自己阿娘的心,永远都是这般。 而一边早就有些等不及的小花,却是拉着钟往着一边去,小声的问道:“哥,你能不能带我出去啊?我在三斗村过得好没意思的,而且,我现在武艺已经很强了,哥,你就让我出去闯江湖吧。” 如今的小花。 已是十五岁多了。 这个年岁,放在当下早就成亲了。 而小花到如今,虽说这性子稍稍有些变化,可这心性却依然。 或许是因为受了钟的影响,这才如此。 钟思量了好半天后,向着小花点了点头道:“好,这一次我带你出去一趟,不过一路上要听我的话,否则我可就不再带你出去了。” 此次。 钟要前往东极岛。 本来。 李道陵的意思是让钟一人独自前往。 而钟心中也想着,太一门怎么着也要派个人去,本意是想带着李山一同前往的。 而小花的问话,也迫使得钟认为自家小妹也着实需要出去涨涨见识了。 再加上如今的小花,也已经达到了圆满境了。 这样的一个境界,放在江湖之上,虽说有些垫底的存在,但有着自己护着,想来也是不出什么问题的。 得了话后的小花,顿时开心不已。 端午节后的第二天。 告别了家人后,又是向着刘谷他们交待了一些话后,钟这才带着小花离开了三斗村。 “小花,看来你这轻功到是练得炉火纯青啊,我不在三斗村,你别的武艺到是稍稍有些落下,可这轻功却是长进不少啊。”兄妹二人一路奔袭之下,钟发现自家小妹的轻功着实不错,都快赶是当时的自己了。 “哥,我可是很用功的。”小花高兴的说道。 小花在三斗村天天无事。 除了教小武识字读书之外,大多数的时间,均是习武练轻功了。 而这轻功,却是小花最为努力的方向。 钟听后,也只是笑了笑。 随之回到了龙泉观之后。 钟又是向着自己的师傅,和二师傅等人一通告别。 众人也是千叮嘱万吩咐的。 背着包袱,包袱中绑着追龙枪,手中拿着陨铁宝剑,随后带着小花开始往着长安城方向奔去。 当夜。 兄妹二人回到了长安府上。 “哥,你不是说要去东极岛吗?我们怎么来长安了啊?”小花不解的问道。 她可是听自己哥哥说了,此次出去,乃是要前往东极岛的。 至于东极岛在哪,小花虽说并不知道,但对于外面的江湖世界,却是兴奋异常。 “我们先来长安,去东极岛还早,还有时间的。”钟并不在意时间上的问题。 毕竟,离着东极岛大会,还有着四个月的时间。 对于什么步行前往东极岛之事,传至太一门的信中,却是并未提及。 步行。 那可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 就好比从利州,一路步行至海岸边,至少也得三四个月的时间,说不定三四个月的时间,还不一定能抵达。 在当下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国道,有也仅有官道。 可利州到海岸边,这一路之上,除了江河就是大山,官道可没有直通海岸边的官道。 说是三四个月,那还得日夜兼程才行。 “师兄,你是说让我与你一同前往东极岛?”第二日,钟找了李山,向着李山说要带他前往东极岛。 李山对于东极岛之行虽说也知道,但却是没想到钟这个大师兄,会带他前往。 “是的,师傅的本意是让我前去,但这一次我带着小花,还有你一起前去,你身为我太一门的弟子,自然是要前去的,正好,也可以见识一下东极岛如何。”钟说道。 “师兄,那我这就去跟圣上报备一声。”李山突闻这么一事,也是心中殷切。 自打李山从扶桑回来后,去了龙泉观拜会过李道陵后,回到了长安城,恢复到了正常的事情当中。 而打李山回到唐国后,一直未得见钟,心中还有着不少的话想与自己的师兄说呢。 这下正好。 有此机会,也可以好好与自己的师兄交谈了。 “好,那你去报备一下吧,过几日我们再出发。”钟点了点头道。 李山身为统领,这职责之事,必然是要暂时卸任的。 事后。 钟也是去见了见影子。 相聊了半天后,钟回到了府上。 对于东极岛之行。 影子也没多说什么,甚至连问都没问。 就钟现在的身手,前去参加什么东极岛的大会,这安全之事,身为朋友的影子,心中根本不会有任何的担心。 “哥,什么时候出发啊?我们都在长安待了十天了。”某日,小花有些无聊的问道。 十天里。 小花冒似很是懂事一般,除了跟任竹她们说些话,教着一些武艺之外,其他的时间,都在府上。 连大门都未出过。 这到是让钟觉得小花冒似是真的长大了。 以往的小花可不是这般。 “明天。”钟依然闭着眼睛,坐在亭台当中随口回道。 当天。 钟把徐福等人召至跟前。 交待了一些事情。 其实。 交不交待,根本无需钟多话。 有着徐福这个管家在,府上的事情也好,还是惠字一系酒楼的事情也罢,基本都会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 第二天清晨。 李山如约而至,汇合了钟兄妹二人后,离开了长安城。 三人骑着马匹,犹如游人一般。 打离开长安城之后。 一路向东,不急不缓的往着东方行进而去。 “师兄,我听影子说过,前去东极岛得步行,咱们这样骑马是不是有违规矩了?”路上,李山不解的问道。 步行前往东极岛这事,前几日里,李山向钟提过。 不过钟却是觉得这样的规矩冒似有问题。 至于是谁定下的,不用多想,就知道这是东极岛的那位所定下的了。 想要从长安步行至海边,不要说钟不愿意,哪怕小花都不乐意了。 只是前往你东极岛参加一个什么大会,还规定得步行?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如果是入了东极岛,你说非得步行,钟到也能理解,可这里是唐国,在唐国境地,你还如此的规定,这就说明这个规定有问题了。 “我才不要步行呢,这么远的路,我要走到东极岛的话,我这腿都要累死了。”小花听见李山的话,顿时就发话反对道。 “呵呵,李山,这事你就别管了,在我唐国境内,我们想用什么行进的方式,那是我们的事情,与着东极岛没有任何的关系,如到了东极岛后,他们要让我们步行,我们再遵守即可。”钟笑了笑说道。 李山得了这兄妹二人的话后,也不再多言。 到了上洛后,搭上一艘船只,就顺着丹水往下而去。 一直到了江州。 钟带特意带着小花,以及李山,游了一次庐山。 而当钟他们抵达芜湖之后,更是转道往泾县而去。 说是要带着小花游一游黄山。 对于时间。 钟根本不在意。 只要在九月初九抵达东极岛即可,时间还有的是。 而李山也没所谓,反正这一切由着他的这位师兄钟做主,身为师弟的他,也不会再多话。 至于小花。 更是没所谓了。 反到是最近,小花开始热衷于游览天下名山感兴趣。 就好比之前,钟特意带着他游了一次庐山后,而这一次更是带她游了黄山。 小花更是直接说以后要游遍天下名山。 对此。 钟也只是抱以一笑了之。 天下名山之多,可以说用数不胜数来形容了。 什么泰山,五台山,华山等等。 这些乃是最为有名的名山了。 而只要说有名的名山,那绝对不少。 就钟所知,天山,武当山等等,就不比那些名气小。 从长安一直到黄山,所花费的时间,已是一个月已过。 而钟此时依然带着小花和李山二人,在游着黄山。 对于钟宠着自己小妹的行为,李山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这就好比李山宠着自家小娃一般。 况且。 这时间也着实还早,还有着两个半月的时间呢。 只要准时赶到了东极岛就行,对于路上花费点时间,谁又会在乎呢。 第六百八十三章 路遇郭琳小妹喜 正当钟他们游着黄山之时。 天下江湖各宗各派的人,却是在慢慢的步行着,往着指定的方向行进着。 他们如往常一般,遵守着这个规矩,选择步行。 冒似除了钟他们三人之外,所有人均是选择步行。 也从未有人说会骑马,或者乘船直达至台州的。 钟可以说是一个懒人。 当然,这也得要看情况而定。 就好比这样的赶路,钟就不喜欢用步行的方式。 游过了黄山后,钟他们这才重新出发,往着长江下游而去。 依着钟他们的行进方式,着实有些怪异。 本来,钟他们游过黄山之后,完全可以直接往东,直抵台州,可是,钟却是继续往着长江下游去。 说来。 这并非钟之意。 乃是李山的意思。 “师兄,再过两日即可抵达江阴港,如今的江阴,越发的繁华了。去年,各世家等人组织了一大批的船只,说是要去扶桑国,可是他们却是没有海图,导致所有的船只葬身鱼腹。”船上,李山向着钟说起去年之事来。 “哦?还有这事?看来咱们唐国的世家们,依然还是不甘心,想要去扶桑国发财啊。”钟听闻后到也不觉得奇怪。 唐国的世家士族,钟用脚指头都能想像了。 天下官吏,至少有近七成乃是这些世家士族的人。 寒门以及农家想要出一个官吏,那是难上加难。 当下,除了利州之外,全唐国上下,基本都是控制在世家的手中,除了这军中世家无法参入之外,可以说,唐国各地方的政事,一切均由着世家说了算。 “可不是嘛,我回来后,也是听说了这件事,也不知道朝中的人是怎么想的。”李山说道。 “算了吧,这朝中之事,还是少管为妙,能为百姓做点事就做,实在做不了的话,那就缓一缓再说。”钟摇了摇头叹道。 朝中重臣如何想的,钟无法理解。 哪怕李世民怎么想的,钟也无法理解。 当今的唐国,也算是蒸蒸日上,至少是往着好的一方面在上升着。 百姓再穷,也算是能吃饱饭了。 至少,能安居乐业。 钟这个利州刺史,能做的也只能管辖利州一州罢了。 至于其他的,钟也没那个心力去管辖。 李世民也曾经说要把利州附近几州交给钟去管理,可钟是坚决不同意。 自己的事情那么多,哪有精力去管。 哪怕自己身为利州的刺史,钟也没管过几天,全部都是交由当地官员自行处置。 李山听了钟的话,点了点头,也未出声。 李山也只是一个禁军统领,对于朝中之事,虽有说话的权力,可却是无法参与太多。 更何况。 李山又是太一门的弟子,他自己的事情也都能把他弄得焦头烂额的,更是没有过多的精力去多话了。 两天后。 钟三人终于是抵达了江阴港。 “哥,好多船啊。”当抵达江阴之后,小花瞧着满海面上的船只后,兴奋的喊道。 此时代的江阴,可不比后世的江阴。 崇明岛才只是露出一些来罢了,这需要上千年时间的泥沙冲集,才会形成后世的崇明岛,以及南通一带。 所以,此刻的江阴港东北部一带,基本都属于海域。 “小花,这些船只是前往扶桑国的,估计这些船队正好押送银子回唐国,正在补给。”李山瞧着满海面的船只,向着小花解释道。 “哥,你不是去过扶桑国吗?扶桑国远吗?海上好玩吗?”小花听了李山的话后,又向着自己哥哥问道。 “不好玩。”钟听着小花的话后,哪会不知道这丫头的想法。 扶桑国可不是那好去的。 这一去可是千里之远。 而且中间又隔着大海。 就这丫头,真要是铁了心要去扶桑国转上一转,这苦吃的可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船队在补给。 看着样子冒似是补给的差不多了的样子。 而钟他们瞧着时间还挺早,正想着是不是再搭船往太湖走,这样的话,就可以直达钱塘了。 就当钟正欲开口说话之际,远处一队马车缓缓的奔了过来。 随着马车停在码头之上后,马车之内走下来一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船队的将领郭子义。 随着郭子义一下马车之后,看了看四周,发现钟他们三人后,向着他的几个随从说了几句话后,就直奔钟这边。 “原来是钟郡王,李统领,郭某真是有幸,今日本来正欲出海,却是没想到在此见到二位。”郭子义奔了过来后,向着钟与李山行礼道。 “郭将军安好。”钟回了一礼道。 此时。 马车那边,一位年轻人,扶着一位女子也走了过来。 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郭子义的女儿郭琳。 “琳姐姐。”当小花瞧见郭琳后,开心的迎了上去。 钟瞧着郭琳的架势,冒似好像是有了身孕了。 肚子不大,但已是有些显像了,而且还被一年轻人扶着,明眼人也都能瞧出郭琳有身孕。 “小花,你怎么到江阴来了?”郭琳瞧见小花后,也是一脸欣喜。 郭琳,可以说是一个大大咧咧之人。 而今,又有着身孕在身,依然如常。 见到小花后,这动作都变得大了不少。 当郭琳瞧见钟后,这脸上却是挂上了一丝的不悦来。 “琳姐姐,我和我哥一起来的,还有李统领。”小花却是没有瞧出郭琳的异样,开心的说道。 而这边。 郭子义也是一脸的尴尬。 当年。 郭子义想替自己女儿欲向钟求媒。 可当时却是被钟婉言拒绝,这也使得他不得不把他那宝贝女儿选了一个夫家。 而这个夫家,就是站在郭琳身边的那位年轻人。 郭家没有子嗣,唯只有郭琳一个女儿。 而今,郭琳已是为人妇,这夫家自然是要上门的。 要不然。 郭子义出海,这郭琳夫妇依道理是不该出现在江阴的。 钟估计这郭琳夫妇二人是来送她的父亲出海吧。 钟这边在寒喧,但场面着实显示着尴尬二字。 而郭琳那边,小花却是与着郭琳相聊甚欢。 虽说二人的年岁有些相差,但也相差不了多少,再加上又是女儿身,这话里话外,总是还是能聊到一块的。 而且。 小花在长安之时,可是没有多少朋友。 能算上朋友的,郭琳算是其中一位了。 “琳姐姐,你什么时候嫁了人啊?你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啊,我也好去给你道喜去啊。”小花瞧着郭琳显露出来的肚子,笑着问道。 “我年龄大了,总是得嫁人的,小花,这是我的夫君李冒。”郭琳初为人妇,性子虽还是大大咧咧的样子,但这说话还是行事,越发的开始有些沉稳了。 “李冒,你以后可得对琳姐姐一些,要是你对琳姐姐不好,我可是会打你的哦。”小花瞧了瞧郭琳的丈夫李冒,还出言站在郭琳的一边。 “钟小娘子说的是,我定当好好待琳儿的。”李冒赶紧应声回道。 李冒。 虽姓李,但却不是李氏的李,只不过是一个普通李姓士罢了。 被召入了郭家,成为上门女婿,也算是飞黄腾达了。 对于小花。 李冒虽说不认识,但也在长安之时,听闻过关于钟兄妹的事情的。 “琳姐姐,你” 小花这边,一直在与着郭琳说着话。 可是,郭琳的眼神却是一直往着钟身上瞧去。 这使得钟越发的尴尬。 这让钟想起自己初至长安城之时,在春生草堂坐堂的那些日子。 那个时候。 郭琳总是喜欢装病,来到春生草堂要钟帮她把把脉。 而如今。 郭琳已是为人妇了,而钟自己却依然还是孑然一身,独享着单身狗的日子。 “郭将军,我看时辰也不早了,我们还得赶往钱塘县,而郭将军也该登船了。”好半天后,李山瞧出了钟的尴尬,赶紧止住尴尬的谈话模式。 “钟郡王,李统领,你们这是要去钱塘县?”郭子义突闻钟他们要去钱塘,心中惊喜道。 “是的,郭将军,我们正是要赶往钱塘县。”李山回道。 “那真是太好了,我这女儿和女婿也正好要去钱塘县,要不是我有军务在身,定当亲自把他们送到钱塘去,正好,即然钟郡王和李统领要去钱塘,那我这女儿可就麻烦二位护送一下了。”郭子义可真不客气,还想让钟他们送他女儿和女婿到钱塘县。 “这”李山不好回应,只得看向钟。 钟听了郭子义的话后,也是无语了好半天,最终只得点了点头。 钟与着郭子义也算是挺熟的了,这顺手之事,能为之即为之。 只不过却是让钟坐在了尴尬的顶尖。 本来。 郭琳她们确实是要赶往钱塘县的,郭子义的祖籍,就属于钱塘县,而郭琳她们这一次从长安而船而来,就是为了去往祖家祭拜。 毕竟,为人妇了,又有了身孕,召了一个上门女婿,这祭拜是必然的。 当小花得知这个消息后,那更是欣喜不已。 好不容易在外地见到了自己的朋友,本来就处于高兴的小花,当然是更愿意与着郭琳多说上些话来的。 当天。 把郭子义他们送上船后,钟他们只得暂留江阴一夜。 第二日清晨,钟他们一行三人,以及郭家一大队人马,这才乘船往着太湖而去。 “琳姐姐,我们又可以坐在一起说话了,我哥说,到钱塘得要一天的行程呢。”船上船仓中,小花坐在郭琳的对面,笑着说着话。 而钟与着李山却是站在甲板之上,看着太湖的景色。 “师兄,我看你是该说个娘子了。”李山打昨日就生出了这个想法,一直到今天才向着钟说起。 “还早。”钟淡淡的回了一句。 第六百八十四章 初至东极江湖路 当天。 船只抵达钱塘。 而钟他们一行三人,也随之下了船只。 护送着郭琳一行人回了祖家后,钟他们这才告辞离去。 一路之上。 本来就使得钟尴尬不已。 把郭琳一行人送到了钱塘,还着到了府上,再不走,难道还要留下来吃饭吗? “哥,琳姐姐本来是要留我们住上几日的。”离开后,小花却是有些不快的向着钟抱怨着。 “那要么你留下吧。”钟瞧着这丫头,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我才不要呢,我还要跟你去东极岛呢。”小花没感受到自己哥哥的异样,根本没有感受到什么尴尬不尴尬的。 反到是一边的李山,却是偷笑着。 钱塘离着台州象山并不远。 不过。 钟却是没有直奔象山。 而是一出钱塘县之后,就纵身往着四明山而去了。 四明山离着象山其实也并不远。 只不过。 钟此次前往东极岛,正好要露过四明山。 而这四明山,正好有着一位他需要拜访之人。 但是钟所要拜访之人钟并不认识。 天黑之际。 钟三人赶到了四明山。 “师兄,这里就是师傅说让你过来拜访之人所居住之地吗?”李山瞧着一座破败的道观,向着钟问道。 “是的,这里就徐道长所在的明山观了。”钟看着那座破败的道观,心中有些不得意。 据李道陵所言。 四明山上的明山观,曾经也是一处不错的道观。 毕竟。 这四明山乃是洞天福地。 而今,三人眼前的这座明山观,明显破败的不行,这哪里还有曾经的辉煌,乍一看还以为是一座被人废弃的道观。 四明山,除了有着明山观之外。 还有着不少的寺庙。 钟他们一来到四明山,就见到了好一些建筑恢宏的寺庙。 反到是这座明山观,成了这四明山最为不显眼的存在。 “龙泉观弟子,奉家师李道陵之令,前来拜会明山观观主徐道长。”钟带着李山和小花二人来到观门之前,大声的向着观内喊去。 明山观。 围墙都矮小,还有着不少的缺口。 基本是一眼就能瞧见观内的情形。 可钟依然依着道门之礼拜山门,以示尊重。 而且。 钟也听见了观中有着诵经的声音,只不过,这道声音却冒似只有一人似的。 好半天之后。 明山观的观门打了开来,从中走出一位年老的道人。 “敢问是何人前来拜山门?”老道长眼神不是很好,就连耳朵也不是很好使,瞧着台阶之下的钟三人,小声的问道。 “龙泉观弟子九首,携师弟九山,家妹钟藜,奉家师李道陵之令前来拜会明山观徐道长。”钟不识得眼前的这位道长,只得再一次的自报了家门。 “龙泉观?李道陵?是了,是了,原来是李真人的弟子前来了,快快里面请。”那老道长听着钟的回报后,眯着眼睛好像在思索着什么似的。 好半天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赶紧向着钟他们行起道礼,迎着钟他们入观内。 一通的道门之礼结束之后,天空之上,也挂起了一轮弯月。 “刚才听闻你说,你们是李道陵李真人的弟子,真是好啊,我与你们师傅都有二十多年未见了,你们师傅可还好?”坐在一间屋子里后,老道长向着钟问道。 此人。 正是钟要拜会的明山观观主徐道长。 徐道长本名叫徐德。 比李道陵要年轻几岁。 如今,也已是八十五岁高龄了。 放在普通人的世界当中,可以说是长寿中的长寿了。 “回徐道长的话,家师还好,可晚辈见徐道长这里,怎么只有徐道长一人?”钟即回应也有所疑惑。 据李道陵说过。 明山观可不是他徐德一人。 不过。 二人已是有着二十多年未见,明山观是否有所变故,李道陵也不知道,钟更是不可能知道了。 徐德被钟这么一问,却是未再多言。 可他的表情,却是让钟看出了一些问题。 即然徐德不愿多说,钟也不好多问,只得打住。 随后。 又是聊了一些别的事情,不过大多数都是关于李道陵的话题。 在明山观挂单了一日后。 第三日,钟他们向着徐德告辞离去。 不过。 明山观的事情,钟却是暗暗记在心上,想着回去后,跟自己师傅通告一声。 二人即是好友,也是道友。 而今明山观出现了一些变故,身为李道陵的弟子,自然是希望自己师傅的好友能活得安稳一些。 至少,也可以安一安自己师傅的心。 离开明山观后,李山开口向着钟问道:“师兄,接下来我们是直接去象山吗?” “嗯。”钟此时还在想着关于明山观的事情。 钟昨日一日里,总是在有意无意的向着徐德打探关于明山观的事情。 可徐德总是闭口不言。 这迫使得钟心中总是有些放心不下。 就徐德这个年纪,身子又不好,眼睛耳朵也不好使。 如此一人守着明山观,这里面总是透着一些蹊跷。 前日晚上,打钟他们挂单至明山观,连饭都只是一些稀得不能再稀的粥,这不得不让钟多了一些想法来。 为此。 钟师兄弟二人在昨日还特意给徐德弄回来了一些粮食,以及其他的东西回来。 一日里。 明山观连一个香客都没有。 徐德一人独自在观中生活,估计也是穷困不行。 虽说明山观有田产,可随着钟问及明山观的事情后,徐德总是避而不谈。 所以。 钟总是觉得这明山观是不是有着一些问题存在。 明山观的事情。 钟记上心头。 三人一路下了山,也不再多话,直接往着象山行去。 钟因为有着心思,也没有动用纵身术赶往象山,到是跟别的宗门一般,步行。 “哥,你怎么一路不开心啊?你到底怎么了?”一路走来,小花瞧着自己哥哥一直皱着眉头,像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似有担心的问道。 “没事。”钟见自家小妹还会关心自己了,心中阴郁一扫。 “师兄,明山观的事情,待我们从东极岛回来后向师傅禀明即可,师兄你也别担心徐道长了。”李山早就瞧出了钟为何会一路无话,且皱着眉头了。 “我知道,好了,我们还是先赶到象山的东极观吧。”钟也不再去多想了,向着二人说完话后,直接纵身而去。 小花瞧了瞧李山后,也是赶紧纵身追了过去。 一个时辰后。 钟三人来到了象山的东极观。 此时的东极观中,并没有几个人。 打钟他们与着东极观的人照会,又是递上信件,又是表明向份。而东极观的道人话也不多说,派了一个道人直接引着钟他们往着海边行去。 “三位,请上船吧,此船会带着三位前往我东极岛,如有任何需要,可以向他们言明。”那位道人引着钟他们三人上了船,又是向着船上的人交待了几句。 随之。 那位道人离去了。 “师兄,我怎么感觉这东极岛的人不一般,刚才那位,我就感觉此人好像有着先天之境的身手。”待船行动之后,李山向着钟说道。 “先天之境二层,却是做着一个引路人,还有,这船上的三人,其中一人也是先天之境二层,另外两个,一个乃是后天境,一个乃是圆满境。看来,这东极岛着实不俗啊。”钟已是从那位道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内气,感觉出了那位道人的境界。 “那我们是不是要小心一些?”李山警惕道。 “无需,平常对待即好,即然东极岛邀约,天下江湖之上各宗门也有着不少人前往东极岛,他们必然是不会做出什么出阁的事情来,安心即好。待到了东极岛后静观其变吧。”钟未在意这些小事情。 东极岛能派出这么一些高手出来,又做引路人,又做船夫,这位东极岛的岛主,必然是有着其手段的。 要不然。 东极岛怎么会与着三荒齐名呢? 三荒两岛。 唯有这东极岛,钟还未见识过。 而今。 有着这么一个机会,也正好可以见识一下这东极岛的实力,同时,也可以见上一见这位素未谋面的东极岛之主了。 “哥,这就是大海吗?好难受,我以后再也不坐船到海上了。”半个时辰后,小花异常难受的跑至钟的跟前抱怨道。 “现在知道在大海之上有多难受了吧,你要是实在难受的紧,那就运转一下内气,压一压那股难受吧。”钟瞧着有些晕船的小花,只得出声安慰道。 这海上的日子,可真不是小花能抗得住的。 而且。 此时的海面之上,还起着风,更是使得船只颠波不止,摇晃不停的。 不要说小花了,就连李山都有些难受。 其实。 船只行动的很快。 比之唐国的战船速度要快上好几倍。 钟瞧着,这艘属于东极岛的船只,冒似是一艘特制的船只,采用的是机关加转轴。 由着那位先天之境二层的高手操控着。 有着如此高手操控着船只,不快都难。 这不。 子时前,钟的眼前,就出现了一座岛屿来。 “三位,到了,还请三位下船,上了岛之后,有人会接待三位的。”随着船只抵达东极岛后,那位先天之境高手,向着钟他们指引似的说道。 “这里就是东极岛吗?”小花看着眼前的这座岛屿,看着并不大,感觉有些失望。 “三位还请下船吧。”那位先天之境高手闻声后,也不作解释,伸了伸手,示意钟三人下船。 钟虽也有些不解。 就眼前的这座岛屿,可真是小。 不过,钟心想着,是不是这里只是东极岛的接应之地,而东极岛会不会还在另外的岛上。 第六百八十五章 潜水入岛待遇差 待三人上了岛之后。 还真如钟所想一般,他们三人又被引向岛中另外一处。 随后,又是往着一个密道中行去。 好半天之后,三人这才被带至一处空洞。 洞中有水,水中停着一艘类似于船,但又不是船的东西。 钟瞧着眼前的这一幕,着实被震惊在了当场。 钟眼前的这艘船只,是船也不是船。 而是一种类似于水下装置的东西,类似于潜艇一般的东西。 这到是让钟大开了眼界。 钟无法想像。 在这个时代,还有着这样的一种东西。 而且,还是在海中岛屿之上,开挖出一个空洞,专门用来停靠这样的船只。 有着如此的工艺,这不得不让钟震惊。 “三位,还请上船。”那位引路之人,伸手示意钟三人登船。 钟也不再纠结于这艘船到底是船还是潜艇,只得登上了船。 一入船后。 钟更是肯定,这就是一艘超级简易版的潜艇。 钟随手摸了摸,发现其船体的材料并非金属,而是木料。 而这种木料,却是硬如坚铁。 “师兄,这是?”李山瞧着周围,实在不明白这个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向着钟问道。 船只内有油灯,到也没显得黑暗。 “这是一艘能在水下行进的船只,也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造就出这样的东西来,看来,这东极岛真是不一般啊。”钟也是瞧了瞧周围。 随着入口关闭后。 船只开动。 片刻之后,钟明显感受到。 船只在下潜。 不过,依着钟的猜测。 这艘怪船到也没有下潜多深,估计也就是一两丈的深度。 这到是让钟也能理解。 毕竟。 水下越深,这压力也就越大。 就这样的木料所制的船只,是不可能下潜太深的。 几米的深度,已经算是一个伟大的事件了。 “哥,你刚才说这艘船能在水下行走,那我们会不会沉下去啊?”听了钟话的小花,却是一副担心的样子。 “没事的,这艘船只在水下也只是很浅,即使沉下去,也要不了我们的命。”钟宽慰起小花来。 如果。 这要是换成普通人,那必然是会命丧黄泉。 普通人,可打不破这船体。 哪怕这船体是木料所制,可这依然坚硬如铁。 “三位别担心,我东极岛的这艘潜水船可从来没有出过问题,即使是出了些小问题,最多就是漏水罢了。九首道长能一眼瞧出我东极岛的这艘潜水船,看来九首道长也非同一般之人物。”那位引路人听到三人的话后,走了过来说道。 “贵岛的手笔真是让人惊呀,这潜水船都能造就出来,想来贵岛应该还有着更为上好的潜水船吧。”钟看着那人过来后,随口打问道。 “哈哈,九首道长就莫要向我打探了,即然九首道长能受邀入我东极岛,只要到了我东极岛之后,九首道长必然会知道的。”那引路人冒似听出了钟这是在探问东极岛之事,笑了笑回道。 话一说完后,就往着船的前面行去了,丢下钟三人站在入口不远处。 钟得了那人的话后,心中也在思索着。 如今。 这潜水船都有了,可想而知,这东极岛想来必然是有着其他更为精密的船只了。 在大海上生存。 如果仅这么一艘潜水船,钟是不相信的。 而且。 这一艘潜水船,还是用来接人之用的。 东极岛除了那位神秘的岛主之外,必然有着其他的高层人物。 他们的出行,依钟所想,是不可能用这样的船只来出行的。 对此。 钟才这么肯定,这东极岛还有着比当下这艘潜水船更为精密的船只,甚至有可能更趋向于潜水艇。 “师兄,此人也是一个高手,不过我探不出他的虚实来。”一旁的李山,瞧着那引路人往着船头走去,但这神情却是戒备异常。 “先天之境七层。”钟回道。 对于那位引路人,钟打碰上后,就从那人周身散发出来的内气感受到了他的境界了。 就依着钟武道之境七层的绝顶身手,哪会看不出这些人的身手来。 不要说先天之境了。 哪怕是武道之境以下的,钟都能感受出来。 至于武道之境以上的,哪怕钟再牛,也是感受不出来的。 毕竟。 到了武道之境后,内气基本都是内收了。 除非动手之时,才能感受到其内气强大等等。 当然。 在武道之境七层顶峰的,钟也能感受到。 为何? 因为到了这一层境界,内气太过庞大,时不时总会从体内散发出内气来,毕竟,到了这个阶层,要么往八层冲,要么只能散内气。 不散的话,那就只能直抵八层。 可这样的一个结果,基本是不会有人选择去做的。 就好比理竺,以及三荒的三位荒主。 他们身上,就会时不时散发出内气出来。 随着钟的话一落,李山和小花一听之下,顿吸了一口凉气。 “哥,刚才那个人有着先天之境七层的境界啊?这么强大吗?”小花惊呀之余,担心的说道。 小花也只是一个圆满境的小高手。 在听闻刚才那人有着先在之境七层,这基本是可以秒杀她的存在,小花当然会惊呀,同时,心中也多了一丝的担忧。 从东极观开始,到第一岛之后,又到了这艘潜水船。 小花所见的几人,有着好几个先天之境的高手。 此时的小花,更是期待着自己什么时候能突破到先天之境了。 可是她并不知道。 以她十五岁的年纪,就已经有了圆满境的境界,这放眼天下,已经属于凤毛麟角的了。 依着小花勤奋的修习下去,不出一年,钟都能断定,小花必将突破到先天之境。 “你也别灰心,只要你好好努力,几年之后,你也能达到先天之境七层的。”钟宽慰道。 而一边的李山。 也知道小花的天赋比他好,而且又有着自己师兄的帮衬,以后的成就,必然会比他高。 说不羡慕那是假的。 到了他这个地步的人,没有谁会在意什么俗事,基本都是向往自己身手境界越发的高。 而且。 李山更是比旁人来得更为强烈。 时过几个时辰之后。 那位引路人回到了入口处,“三位,我东极岛已经到了,还请三位准备入岛吧。” 他的话一落后。 潜水船停了下来。 当入口打开来之后,一道亮光照射了进来。 钟率先走至入口处,一眼看向外面。 一座码头呈现在钟的眼前,再往远处,却是一座大岛。 岛的大小,钟无法估算,但绝对不小,两边看不到尽头一般。 三人下了潜水船。 而那潜水船随之又是关闭离去。 当钟瞧着那潜水船离去后,在不远处开始下潜。 还真如他一开始上船后所判断的一般无二。 潜水船确实只是下潜一丈左右的深度,从天空之上往下看去,都能瞧见潜水船的身影。 “欢迎太一门九首道长前来我东极岛。”当钟他们回过头来后,两位东极岛人迎了上来,向着钟行了道门之礼。 “太一门九首,携师弟家妹前来东极岛,如有打扰,还望见谅。”钟三人回了礼道。 “九首道长客气了,还请随我入岛,住处已为三位安排好了,请。”那两位东极岛人笑了笑后,示意钟三人随他们入岛。 钟三人也不客气。 半个时辰后。 那两位东极岛人引着钟他们三人来到一处居所。 不过。 当钟瞧着这居所之后,却是皱着眉头。 为何? 因为一看那处居所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居所,犹如柴房一般。 “东极岛就是这么待客的?如东极岛不喜欢我等,尽可说出来,何必如此羞辱人!”一边的李山,也是一瞧东极岛所安排的居所,顿时怒道。 “呵呵,三位莫怪,受邀前来我东极岛各大宗派人数太多,其他的居所均是已安排好,而太一门名声也着实不显,所以我们只得把三位安排于此了”那东极岛人干笑了两声,话中之意,明显就是瞧不起太一门。 如他所言一般。 太一门名声着实不显。 依照往常,能受此邀约的人,基本都会高高兴兴的来。 哪怕没地方住,也会高兴不已。 但钟一行人毕竟代表着一方宗门,居所自然是需要的。 只不过这处居所,却是仅是一处柴房。 不要说李山不高兴了,就连钟也都处在不高兴当中。 “哥,他们东极岛就是瞧不起我们,要不我们走吧。”小花也是不高兴的说道。 走? 走哪里去? 潜水船都走了,自己三人处在这东极岛内,又不知道这东极岛具体在何处,想要离开东极岛,要么横度大海,要么只能寻艘船只离开。 “算了,谁让我太一门名声没人家的大呢。”钟到是想走,可这东极岛举行的大会还没开始呢,现在就走,那自己三人一路奔来,那不是白辛苦了吗? 为此。 钟只得忍下心中恶气。 那两位东极岛人见钟所说之言,也只是冷冷的笑了笑。 随后,又是安排了一个弟子过来,引着钟三人入住于居所。 “师兄,东极岛就是瞧不起我们太一门,你看,这里哪是住人的地方,连个床铺被褥都没有,只给我们扔下一些杂草就算是居所了。”待三人入了这居所后,那东极岛的弟子说了几句话后就离去了。 不要说什么床铺被褥了,就连碗水都没有。 这就是东极岛招待客人的方式。 “哥,他们就是欺负人,哼!”小花也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怒气冲冲的说道。 “即来之,则安之,东极岛如此小瞧我们太一门,到时候必要让他们好好看看我太一门。”钟也是气愤不已。 可再气愤,当下已然只能如此了。 第六百八十六章 无饭无粥自其食 离着东极岛所开大会的时间,还有着一个多月的时间。 钟觉自己三人冒似是不是来得太早了一些。 可钟并不知道。 江湖之上,各大宗门的人,至少已是有着六七层的人都已是到了东极岛了。 而且,更有甚者,都在三个月前就已是到了东极岛。 可想而知。 这东极岛的号召力,到底有多牛了。 “九首道长,很抱歉,这边你们暂时不能去,如果三位想在我东极岛游玩一下,到是可以往着那边去看看。”中午之时,钟带着李山和小花,准备进入更远处去看看。 可没想到。 这才离开那处柴房一样的居所没多远,却是被人阻止不让前行了。 钟的耳朵,可是听见了远处有着不少人的说话声。 而且从说话声当中。 钟发现那些谈话之人,并不是东极岛的人,而是江湖宗派的人。 如此情况。 钟当然是想去见识一翻,好过去看上一看。 至少,也可以认识一些江湖宗派之人。 可钟真心没想到,自己三人却是被人阻止不让前行了。 “为何?难道东极岛那边不让我太一门过去不成吗?还是觉得我太一门宗门太小,有失你东极岛的面子?”钟不悦道。 “九首道长,大会还未开始,只有到了大会开始之时,贵门才能再进入,至于何原因,我也是奉命行事,还请九首道长见谅。”那东极岛弟子赔笑道。 钟听后。 就是想再发火,也无法发火了。 跟一个后天境的弟子发什么火? 自己太一门受此待遇,原因就是因为太一门名声不显。 要不然,也不至于如此。 况且,这名后天境的弟子,奉令行事,钟就算是真有再大的火,也是不可能对一个后天境的弟子动手。 最终。 钟只能带着李山和小花往着那后天境所指的方向走去。 没走多远。 钟他们就遇上了几人。 而这几人,与着钟他们一般,所居住的地方,也是类似于一处柴房一样的居所。 “三位安好,我乃天宇派向问,敢问三位出自何门何派?”一位老道向着钟行礼道。 “四位道长安好,我们乃太一门弟子,贫道九首见过四位。”钟没有听过天宇派,也没有见过眼前的这四人。 但见这四人乃是道人,且又行了道礼,自然也会报上门号。 “原来是太一门高人,见过三位。”那名叫向问的道长笑道。 钟从那向问的脸上,也看出了他估计是没有听过太一门的名号。 毕竟,太一门着实少有人知道。 可对于这天宇派,钟也从未听闻过。 哪怕一边的李山,也是一脸的不知。 “贵派怎么也住在这里?”钟好奇的问道。 “九首道长难道也是第一次参加这东极岛的盛会不成吗?我们能有一处居所,已经是幸事了,你再往前去,那里可是只有洞穴提供居住了。”向问瞧出钟脸上的不解,笑着回应道。 据他所知。 能有居所的,基本可以说是比较末尾的宗门了。 就好比他天宇派来说,能分到一处居所,这已经算是一件比较幸运的事情了,这说明东极岛把他天宇派定性为一个不错的小宗小派了。 小宗小派,其门内只要出了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依着东极岛的行为风格,必然会分得一处居所的。 而这天宇派的向问,就是一位先天之境一层的高手。 要不然,他天宇派可没有资格上到这东极岛来。 而钟当然也是知道,眼前的这位向问其境界如何。 至于向问身后的三位道人,其境界也是不错的,至少,有一位是圆满境,两位后天境。 放在几年前,钟说不定还会惊呀不已。 而今。 钟虽也会有些惊呀,但也只是觉得这天宇派是一个不错,且有着不小成就的宗派。 一个他从未听闻过的宗门,居然有着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而且还有着一位已经步入了圆满境的高手。 往后,这天宇派必然会有两位先天之境高手的。 如此不错的宗派,也只是比那早先终南山三宗门差上一些罢了。 “不错,我太一门确实是第一次来东极岛,并不知道这东极岛还有着如此的规矩。”钟笑着回道。 “这也难怪,我天宇派曾经虽也有参加过东极岛的盛会,不过那是五十年前的事情了,如今,我天宇派能再受东极岛的邀请,这也是我天宇派的幸事。”向问听后说道。 “向道长,敢问这东极岛此次举行的大会是何大会?这东极岛传至我太一门的信中,却是并未详细提及,还望向道长能给贫道解惑一二。”钟好奇的打问道。 “九首道长,看来你们真是第一次来东极岛的,说来,这东极岛”向问闻言后,随即向着钟介绍起了关于东极岛举行的大会来。 渐渐的。 钟终于是知道了,自己三人为何会被安排到那处居所了。 甚至,还知道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依着向问所言。 能被邀东极岛的宗门派系,其宗门之内,至少有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才会收到东极岛的信。 除了宗门会被邀请之外。 还有着一些散人也会被邀请。 当然。 这些散人也必须是达到了先天之境的境界,要不然,是不会收到东极岛的邀请的。 而当时。 钟在长安所出的表现,足以体现当时的钟乃是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 而后。 太一门又是证了名,更是把信件送至太一门。 向问也说了。 这来东极岛的路上,必须步行,说这是早已有之的规矩。 对此,钟也只是笑一笑就过了。 步行不步行的,钟根本不在意。 反到是上了岛之后。 除了被邀约的那些大宗派的人,才有资格入东极岛内部,至于向天宇派以及太一门这样名声不显的宗派以及散人,才会被安排在东极岛外部。 不要说这居所之地了,就连吃食都得自行解决。 直至这大会举行开始,外部的人员,才会被允许进入东极岛内部。 当钟听到这吃食需要自行解决后,也是一脸的懵。 东极岛如此这般的作法,这着实出乎钟的意料。 不过一想之后,也就知道了这东极岛为何要这般做了。 一个如此盛名的东极岛,自然是会分等级来对待的。 大宗大派的人,可以入内大吃大喝,至于那些小门小派,以及散人,那不好意思,我能邀请你们来我东极岛,已是给了你们面子了。 至于这吃喝拉撒,自己解决吧。 说来,这也是一种看不起的表现。 能与着南极岛齐名的东极岛,可想而知,这岛内高手绝对不少。 钟可是去过南极岛的,而且也知道南极岛除了那青玄门门主于礼是一位先天之上九层的高手之外,其门内,还有着好几位先天之上的高手。 想来这东极岛中。 其先天之上的手高,绝不会输于南极岛,有可能更胜之。 “多谢向道长解我心中之惑。”钟听后,向着向问行了礼道。 “九首道长客气了,以后你我二门可以多多走动一番,这是我的师弟孔生,这两位乃是我的宗门之内的弟子伊来和伊去。”向问到是很客气,也很随和。 同为小宗小派的人,想要在这东极岛心高气傲,估计也傲不起来。 随便哪一个,都有可能是先天之境的高手。 况且,这于宇派的行为作风,还真就如这向问一般,随和。 “那是自然,这是我师弟九山,这是家妹钟藜。”钟笑着回应道。 随后几日里。 钟只得无奈自行解决吃食。 东极岛不提供,只能自己找吃的了。 钟他们此次前来,没有带任何的吃食。 反到这天宇派这般的宗派散人,在来东极岛之前,就早有准备,背着不少的吃食过来。 参加个大会,还要自行背着吃食来,这样的事情,放在当下,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可东极岛根本不在意这样的笑话,甚至几日以来,连个弟子都不曾前来过问一声。 更别说送什么吃食过来了。 吃食到是好解决。 东极岛地处大海之上,这海中鱼虾也是多到可以随意取之。 东极岛人也不会突然跳出个人来阻止。 “师兄,这东极岛真是太过份了,如此行径我们真不应该前来这东极岛参加什么大会,还不如留在长安呢。”一边烤着鱼的李山,几日下来早就不痛快了。 “是啊,哥,这东极岛真是太欺负人了,连食物都不提供,还要我们自己解决。”小花也是愤愤不平道。 “唉!!!谁让我太一门名声不显呢,又是小门小派的,即来之,则安之吧,等大会一结束,我们就离开吧。”钟无奈道。 不无奈难道真要动手打进去吗? 人家邀天下江湖中人前来参加大会,这大会还没举行,难道钟真要先来一个大闹一场不成吗? 真要到了那个地步,估计全江湖中人都得针对于太一门了。 竖敌太多可不好,哪怕钟此时已是一位最顶级的武道高手,可也不会随意大闹。 东极岛没有提供食物。 但好在钟一般都会随身带着一些调料和食盐。 烤鱼什么的,也是能吃的。 味道嘛,虽说是差上一些,但也是能填饱李山和小花的。 至于钟。 也只能将将吃个半饱。 如今的钟。 肚子依然能吃,而且那个量也是越来越大。 大到钟都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出了问题。 几年前要一盆,现在两盆都抵不住。 好在钟可以控制一些,比常人稍稍多个两三倍就可以了,这样,也能维持好几天的时间。 如真要是控制不了的话,钟都会觉得自己会不会把自家给吃穷了。 第六百八十七章 一月将过南极至 “哥,这大会还要多久才开始啊,好无聊啊。”某日,小花坐在海边,看着远方,眼中尽显着无聊的神情。 钟也是无奈。 到这岛上都有半个月了。 在这半个月里,除了往着天宇派方向去过几次之后,钟他们三人一般要不打坐静修,要么坐在这海边看着远处。 钟早就有些不奈烦了。 可不奈烦又能如何呢? “再等半个来月吧。”钟看了看小花道。 “哥,前几天那天宇派的人说,这一次大会要弄什么江湖宗门排名,还有什么江湖首令。说是那江湖首令只限七十岁以下的人参加,哥,你说我能不能参加啊?”小花突然说到这江湖首令之事来。 小花听闻的,钟当然也是听闻了。 对于江湖首令这么一个名号,钟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到是自家的小妹却是兴致满满。 只不过。 钟知道。 就自家小妹这身手,哪有可能争得了这江湖首令的名号来。 “你参加到是可以参加,不过听说这一次的大会,有着不少的高手,到时候你可得小心一些。”钟对于自家小妹参加江湖首令争夺战,到是没有啥意见。 反正也只是参与罢了。 高手太多,只要不受伤就好。 小花听了自己哥哥的话后,有些无精打采的看着远方。 她也知道。 这一次江湖首令之争,必然会有着不少的高手的。 小花虽有心参与,但也自知自己身手不如人家。 “小花,你也不要伤心,即便你争不到江湖首令的名号,师兄也能夺回来的。”一旁的李山瞧着小花的神情,出言安慰道。 江湖首令争夺战。 李山相信钟必然会参与的。 而且。 李山他自己也会参与。 至于结果如何,李山都不用猜,都能知道,这个江湖首令的名号,必属于钟的。 放眼天下江湖之上,又有哪一个在七十岁之下,能达到先天之止九层的境界呢? 即使江湖之上有着这样的人存在,在李山的心中,也只有自己这位师兄了。 可李山并不知道。 他的这位师兄,如今早已不是什么先天之上九层的境界了,而是武道之境七层,当下武学最高的境界了。 放眼天下江湖,能达到这个境界的,目前已知的也只有五人而已。 如钟参加这江湖首令之争。 那都不用想。 这江湖首令的名号,必属于太一门,也必属于钟的。 小花侧着头,看向自己的哥哥道:“哥,你一定要把这江湖首令夺过来,好让这东极岛的人看看,让他们把我们丢在这里不管不问,哼!” 对于自己三人的待遇,小花最是不高兴了。 “哈哈,都这么多天了,你也就不要去计较这么多了。”钟笑道。 都过来这么多天的时间了。 待遇之事,钟早就放开了。 又不只是他太一门被冷落,那边可是有着不少的小门小派,基本都是如此的。 而且。 再往远处,还有着几十个散人,其待遇比他太一门来说,更是不如呢,如真要是去计较这些的话,那这道也就白修了。 如仅仅是太一门被冷落,那钟必然是会不高兴的。 可人家也有着不少人是如此的待遇,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就这样。 三人每日里要么弄些鱼吃吃,或者在居所打坐静修,或者去往天宇派那里交流交流。 这时间过得也算是快。 自打钟三人入了这东极岛开始,就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了。 一个月的时间过后。 离着大会召开,也仅有十多天的时间了。 “九首道长,多谢你邀我等过来,原来九首道长这厨艺如此之好,如前些时日我等知晓了九首道长有着如此好的厨艺的话,我们也就不用受那吃干粮之苦了,哈哈。”某日,钟邀请了天宇派,以及天目宗等几位道友过来食用他所做的海味。 这使得天宇派以及天目宗的几位道友甚是大感后悔没早些过来拜会。 如此美味的烤鱼等海味,他们可以说是第一次食用到。 就好比刚才。 数位道友那个狼吞虎咽的样子,着实吓人。 把小花都惊得愣了好半天。 “诸位道友客气了,我这厨艺虽还过得去,但目前仅限材料有限,让诸位见笑了。”钟抱以歉意的说道。 钟邀请这两个小宗派的道友过来进食,说来也只是想向他们打问一下江湖上的事情罢了。 影子与李山虽知道一些,但也仅是知道上层的事情,对于下层的事情,反而是少有与钟提及过。 要不是这一次他们前来东极岛,钟都还不知道还有着类似于天宇派这样的小宗小派。 更是不知道还有着一些散人。 说是散人吧。 其实人家也是有宗门的,只不过基本都是一些更是小得可怜的宗门,甚至于,除了他自己之外,就没有一个好手了。 当然,也有一些散人属于家传的武学。 至于真正的散人,基本是少之又少的。 据钟这段时间所了解。 真正的散人,钟也仅是知道一位。 而且,那一位真正的散人所学的武学,据传闻乃是因为救了某个落难的高手之后,那位高手为了感激于他,才传授他的武学。 要不然,他连武学的门都摸不着。 传承。 在这个时代,那才是主流。 没有传承,即便你再有钱,再有势,也只得望洋兴叹。 “九首道长真是太客气了,以着九首道长这气度,这年岁,以后必将是大有成就。”向问笑着回道。 向问,算是最先认识的钟他们三人。 对于太一门能出三位高手,而且钟的年纪又年轻的有些过份,向问可没少探钟的底子。 不过。 向问的打探,钟基本都是打着哈哈就过去了。 这也给向问他们一些人的主观意思,就是李山这个师弟才是太一门的话事人,反到是钟这个年轻人,估计是受师门之令,前来感受一番东极岛大会罢了。 而李山虽说也才近五十岁,但其身为宫中的统领,其气度不凡,这也使得众人以为李山才是太一门的主事人。 至于钟和小花。 众人基本可以认定,要么钟是太一门门主的儿孙之辈什么的,就或者身份高罢了。 毕竟,钟所表现出来的状态,犹如一个普通人一般,反到是小花给他们的感觉到是学了一些武,而且他们认为小花也只不过是后天境罢了。 从来没有人想过,以着钟这个年纪,会有先天之境的境界的。 又某日。 东极岛的码头处,那艘潜水船再一次的回到了东极岛。 “于道长大驾光临我东极岛,乃是我东极岛之幸,有失远迎,还请于道长见谅。”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带着东极岛几十人早就等候在这码头之处了。 打那潜水船一靠岸之后,那位鹤发童颜的老者就迎上从潜水船下来之人。 鹤发童颜的老者并非别人,乃是这东极岛的第三位主人。 这东极岛的第三位主人,其姓姜,名空,道号东极山人。 东极岛有三位主人,也称之为三位岛主。 大岛主神龙见尾不见首,少有人见过这位东极岛的大岛主。 二岛主嘛,虽也常有露面,但却静心于修道,基本也是不怎么露面。 但每一次的大会,这位二岛主到也会出现。 至于眼前的这位三岛主,东极岛的大部分事情,均由着这位三岛主处置,就连这一次的大会,也是由着这位三岛主姜空安排的。 姜空嘴中说的于道长,也并非别人,乃是南极岛岛主,更是青玄门门主于礼。 此次。 东极岛邀请南极岛前来参加大会,这也算是破了格了。 以往,东极岛也少有邀请南极岛人前来参加大会,有也是百年之前的事情了。 两虎相遇,必有一争。 更何况是这两岛相遇呢。 不过。 这一次东极岛邀请南极岛人前来参加大会,也仅是邀请南极岛人前来观礼罢了,却是不可以参与这一次的安排当中。 原因嘛。 当然是因为南极岛的名头太过响亮,再加上南极岛高手如云,如这南极岛人参与其中,那势必会让各宗各派反对的。 于礼带着南极岛数位门人以及他那弟子,向着姜空回礼道:“姜道长客气了,东极岛能邀我南极岛前来观礼,这也是我南极岛之幸。” 于礼所带的门人并不多,也仅有五位。 加他以及他那弟子,总计七人。 这个观礼的人数,也算是给了他东极岛面子了。 南极岛主都来了,而这东极岛却只是出现一位三岛主,如果于礼真要较真的话,那东极岛可就真有些说不过去了。 不过。 二人均是知道。 有些事情他们自己心中清楚,于礼更是知道,有着这位三岛主出来迎自己一系的人,也算是给到面子了。 东极岛大岛主那是断然不可能出现的。 哪怕身为南极岛岛主的于礼,也不曾见过这东极岛的大岛主。 至于这二岛主的性子,于礼更是知道了。 “于道长,请,请入我东极岛,各位的居所,我已安排妥当,待诸位安顿下来后,贫道再与于道长促膝长谈。”姜空笑着抱了抱拳,引着于礼一行人往着岛内行去。 众人入了岛后。 于礼他们就被安排在内岛最好的居所。 有着东极岛人服侍,更是有着一些女子服侍着。 “师傅,你说九首师叔这一次会不会来东极岛?”南极岛居所内,于礼的弟子花岁向着于礼问道。 “不清楚,有可能会来,也有可能不会来吧。不过,依着东极岛的作风,想来必然会发出邀请帖的。”于礼回道。 花岁称呼钟为师叔,说来也是上次钟前往南极岛之后的事情。 第六百八十八章 仇人见面眼分红 话说。 当时钟前往南极岛后。 于礼败于钟的枪下。 最终,于礼认为钟以后的成就无法估量,让花岁拜得钟为师叔。 至于这种师叔的份量有多重。 不言而喻。 仅仅是一个名头罢了。 这里面,可没有什么师门问题,也仅仅是因为钟与着于礼的关系而已。 说来。 于礼也是把钟当作同辈人来对待。 当年钟就有着先天之上九层的境界,他于礼也同样是先天之上九层的境界,于礼断然是不可能把钟当成晚辈一样来对待的。 更何况,他自己还败在了钟的枪下。 所以。 花岁称呼钟师叔,到也是能理解了。 “师傅,要九首师叔不来的话,那我不是不有见到他了?那我还怎么向他讨教武学啊?”花岁有些不开心道。 花岁对于钟是崇拜的。 能把自己师傅打败的人,他至少是没有见过的。 要不然,依着花岁如此傲的性子,断然是不可能对钟生起崇拜之情,更是不可能称呼钟师叔的。 于礼瞧着自己弟子如此的状态说道:“待这次东极岛大会结束后,我们再往前往太一门吧。” 太一门位于何处。 钟也是告诉过于礼的。 对于花岁要向钟讨教之事,他这个做师傅的当然是同意的。 能得一位高手的指点,对于自己这位弟子,自然是有所好处的。 依着花岁如今先天之境五层的境界,又如此年轻,放眼江湖之上,也是少有的。 如给花岁十年的时间,估计也是能达到先天之境顶峰的存在。 而此时。 钟却是并不知道于礼他们已是到了东极岛了。 于礼。 钟与之交情可以说还是不错的。 南极岛之行,让二人的关系上升到了一个层次。 此刻。 钟正与着自家小妹说着一些话,“小花,你如今已是达到了圆满境,可不能骄傲,还得继续努力,只要你努力一些,不出一年,你即可突破到先天之境,到时候,只要在你二十岁之前能达到先天之境六层,哥就让你闯荡江湖去。” 刚才。 小花向着钟问起一些关于江湖之上的事情。 这使得小花兴致高涨,想着自己仗剑走江湖的事情来。 而钟的话,却是要求小花必须达到先天之境六层,这顿时让她有些不同意,“哥,好难的,我现在才圆满境,离着先天之境六层还好远呢,我能不能突破到先天之境后,就去闯荡江湖去?” “不行!”钟拒绝道。 “哼!”小花见自己哥哥如此直接,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先天之境六层。 这也是钟限定最低的境界了。 钟知道,闯荡江湖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就先别说那些先天之上的高手了。 就先天之境六层以上的高手,就有着不少。 而且。 依着自家小妹的性子,只要见到一些看不过眼的事情,必然会插手的。 但好在这丫头别的功夫学的不咱样,但这轻功却是学得很不错。 这才让钟把这要求限定在了先天之境六层。 其实。 钟真心不确定这丫头能在二十岁之前突破到先天之境六层。 如放在别人的身上,五年的时间,能否突破到先天之境都难说,更别说什么先天之境六层了。 别人也许二十年,都不一定能突破到先天之境六层。 但放在钟这里,却觉得并不难。 只要小花达到了圆满境颠峰,钟就有信心让小花突破到先天之境。 时间。 慢慢的流逝。 一转眼又是过去了半个月的时间。 半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临近大会三天时。 钟他们所在的外岛,来了不少的东极岛弟子。“九首道长,大会三天后举行,今日我受三岛主之令,前来告知各位一声,三天后,还请诸位前往内岛通道处等候。” 那东极岛弟子丢下一句话后,就离去了。 什么话也不多说。 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 不止是钟他们这里收到了消息,就连天宇派以及其他小门小派也都收到了东极岛弟子传达的消息。 三天。 其实过得也很快。 这一眨眼就已是流逝了。 随着三天一过。 九月初九之日清晨,钟三人离开了那处柴房似的居所,来到了内岛的通道处。 当钟他们抵达内岛通道处之时,早就是人满为患了。 钟看了看。 至少有着上百人。 如此多的高手相聚于此,均是在等着东极岛传下话来,好入内岛。 “九首道长来了,今日大会一举行,我们就不用再外岛待着了。”天宇派的向问见钟他们过来后,走近后说道。 “向道长,请问我们还要等多久?”钟看着这么多人都在这里等着,却是并不知道要等什么。 而且,钟也看到了东极岛人有着十数人守在通道处,也不知道要干嘛。 “九首道长,一会东极岛发给我们发放入岛的玉牌,凭玉牌入内后,到大会场地寻找自己宗门所在的位置坐好即可,别的到是没有了。”向问解释道。 钟听了向问的话后也有所明白。 前世开大会,不就是如此吗? 一边等着,一边说着一些话,顺便认识一些其他的人。 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 正当钟他们等得有些不耐烦之际,东极岛内又是奔来了十数人。 “诸位道友,让大家久等了,现在开始发放玉牌,请念到名字之人,前来领取玉牌入岛内。”那十数人一过来后,环视了一圈后,向着众人说道。 随即。 念着各宗派的名字。 随着念到名字的宗派,或人员,只要得了玉牌之后,在东极岛人的引领之下,往着岛内行去。 钟三人算是排在中间。 得了三张玉牌后,钟二话不说,带着李山和小花往着岛内行去。 半个时辰后。 钟他们终于是到了内岛大会所在之地。 一个差不多半个足球场大小的场地,呈现在钟的眼前。 一面为高台。 高台之下,有着不少的桌椅摆放在那儿。 至于其他的三面,也是如此。 不过。 大会场地到目前并没有什么人,有的也仅是外岛的这些刚进来的人员罢了。 至于大宗大派的人,到现在也还没出现。 钟看着这个大会场地后,心中也有所知晓了。 越是大宗派或者大人物,必然是最后才出场的。 而钟他们所在的太一门,或者天宇派这样的小宗小派,基本都是最先抵达的。 对于这样的情况,钟也不多言。 或者说是习以为常了吧。 寻到了属于太一门的三个位置后,钟三人直接坐下。 “哥,怎么这点的人啊?”小花似有不解的问道。 桌椅这么多,人却是少之又少,这不得不让小花心中怀疑这东极岛大会是不是人很少。 “一会儿人就多了。”钟淡淡的回道。 随着外岛的人全部入了场,没过多久之后,又有着近两百来号人出现。 而这两百来号人,钟一一瞧过之后,一个都不认识。 甚至,连名号都少有听闻过。 “师兄,这些宗门并不是什么大宗派之人,他们属于中等宗派,就好比那个处在江南的武修世家周家。”一旁的李山见钟不解,随即向着钟解释道。 “周家?势力如何?”钟随着李山的指示问道。 “周家属于江南的世家,据说其整个家族当中,有着两位先天之境的高手,而这些中等宗派或世家,。”李山开始向着钟解释了起来。 随着李山的解释,钟终于是明白了这些中等宗派世家的情况。 中等宗派世家,其至少得有两位先天之境的高手,才能被称之为中等宗派之名。 如少了一位。 那不好意思,只能回归到小门小派去,甚至还只能居住在东极岛外岛,就跟钟他们一样。 待那些中等宗派所有人入了场,过了一刻钟之后,那些大宗大派的人这才开始出现。 “浮云宗海漓海道长,携浮云宗弟子入场!”当大宗大派的人开始出现时,东极岛一位弟子站在大会场入口处,大声的喊道。 如此待遇,也只有大宗大派才有此资格了。 随着那弟子的话一落后,浮云宗当中,一位老者带着数名弟子出现。 浮云宗。 钟当然听过其名号,但却是不认识。 哪怕那海漓海道长,钟就从听闻过,更是不曾见过。 “太乙门太宗门太虚门望山子司马道长,携弟子入场。”随着浮云宗过后,那东极岛弟子又是向着场内大场喊道。 当那弟子之话一起之后。 钟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出现,这就不得不让钟心中愤怒不已了。 当年。 钟受了那太乙门吾道子的袭杀,差一点就去了。 对此,钟可以说是真心恨上了这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了。 而且。 自己从那太乙门宗主卓成那得了太一门失去的那五篇道法,到现在为止,钟都还没有拼对成功。 可想而知。 那五篇道法必定是那卓成诓骗了自己。 想到此间。 钟不怒都是假的。 “师兄,稍安毋躁,此时可不易动手,待大会之时动手也不迟。”李山见钟怒气满满的样子,怕钟忍不住对那终南山三大宗门动手,赶紧出言劝阻道。 钟冷眼直盯着那太乙门的那位叫望山子司马屈的,恨不得此时就杀将过去,好向他逼问属于自己太一门的那五篇道法来。 但李山的话到是提醒了他。 此时着实不易动手。 反正大会召开,必然会有宗门争斗。 到时候自己必将上场。 只要在场中将其打伤,然后逼问即可。 无论如何,钟这一次誓必是不会放过太乙门的。 第六百八十九章 再见心慌难抑情 上清派,灵宝宗,最后到了云罗寺。 七大宗门全部出现。 这也使得钟终于是见识到了七大宗门的实力了。 虽说七大宗所出来的人并不多,但每一个都是高手。 这比起那些小门小派,以及中等门派来说,七大宗门任何一人出来,都能把这些门派给压在地底之下了。 而且。 七大宗门的领头人,哪一个都是在先天之上的境界。 从此情况可以看出。 这七大宗门,哪一个宗门之内,都有着数名先天之上的高手存在。 “李山,这上清派的人怎么还有一个茅山宗啊?”钟瞧见那上清派出来之时,还多了一个茅山宗,顿时不解。 一个茅山宗怎么会跟七大宗门扯在一块了。 李山笑了笑向着钟解释道:“师兄,这茅山宗乃是上清派的分宗,也可以说是上清派的分支,两派相距虽远,但两派之间的关系却是如兄弟一般。” “原来如此。”钟得了李山的解释后,这才明白。 上清派,钟不甚了解。 更或者说连接触都未有过接触,就更别提什么茅山宗了。 不过。 钟到是从那茅山宗人身上瞧出了其底蕴。 身为七大宗门之一上清派的分支,这茅山宗的人的境界身手也是不差的。 “南极岛于门主,携门人入场。”随着钟一直盯着七大宗门的人看了一个遍后,东极岛那弟子又是大声的喊起道。 “师兄,南极岛的人也来了。”李山一听声音后,小声的向着钟说道。 钟看向入口处。 没一会儿。 于礼带着他南极岛的几个门人,以及他那弟子花岁出现在眼前。 随着于礼他们一出现。 他们就已是在场中扫到了钟他们三人了。 “师傅,是九首师叔。”花岁见到了自己想见的人,顿时声向着他师傅于礼说道。 “嗯,我看到了。”于礼早已是扫到了钟。 只是于礼并不知道,这东极岛为何是这样的安排。 把太一门这样的一个宗门,安排在小门小派那里坐着,而且位置还有些靠后。 这显然有些不符合实际情况的。 “师傅,我去九首师叔那里。”花岁有些着急,又是出声道。 “暂时还是先别过去了,待今日大会后,再去寻九首吧。”于礼向着钟所在的方向颔首示意了一下。 随即,带着门人以及花岁往着他们所在的区域行去。 花岁也是一边走,一边向着钟这边笑着伸手打招呼。 钟随即也是颔首向着于礼他们笑了笑,点头示意。 “哥,那个人是不是叫花岁啊?”坐在钟左手边的小花,瞧见花岁向着他们这边打招呼,出声向着自己哥哥问道。 “是,他就是花岁,如今已是先天之境五层的境界了,以后你可得多努力了。”钟回道。 南极岛的事情,钟自然是与着自家小妹说过的。 甚至于,江湖之上大部分的事情,钟都会与着自家小妹说上一说。 说来。 自家小妹也是因为总是缠着钟讲一讲江湖之上的事情,钟迫于无奈,才会与着小花讲上一讲。 不过。 钟也只是讲过关于江湖之上的事情,至于三荒的事情,钟只字未提。 毕竟。 以着小花现在的这个境界,多讲也是无益。 小花得了钟的话后,嘟着嘴,眼中闪动着一些争强好胜来。 她可是知道。 花岁几年前才只是一个圆满境的身手。 而几年之后,就已是先天之境五层的身手了,这让小花顿时觉得自己并不比花岁太差。 小花虽说年岁已是十五了。 心性也稍有渐长。 但这争强好胜的性子,也越发的大了不小。 就如此时一般。 “哼,我一定会在五年之内赶上你的,到时候我一定要跟你比一比谁厉害。”小花心中暗暗做下一个决定。 如果钟知道这丫头有着这么一个决定的话,指不定会畅怀大笑。 自家小妹什么性子,钟当然是知道的。 如果能让自家小妹奋发图强,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随着南极岛人的出场后不久,那东极岛弟子又是大声喊道:“恭迎我东极岛二岛主,三岛主。” 随着话声一落,在场的所有人纷纷侧首看向入口。 主人家出场了。 在场所有人当中,没有见过这东极岛的两位岛主之人,均是侧着脑袋,想看看这东极岛的两位岛主来。 那东极岛弟子话一落后,两位须发皆白,身着蓝色道袍的道人,其身后跟随着二十来位东极岛人出现。 “恭迎二位岛主!”在场的人,绝大部分人纷纷起身,向着二人行礼喊道。 而钟他们也随之起了身行了礼。 至于话嘛,却是未说。 钟心中也在思索着。 两位岛主都出现了,这大岛主为什么没有出现。 “诸位安好。”两位岛主到了区域后,也是抱拳向着在场所有人行了礼道。 待众人回座后,那三岛主姜空又是站起来说道:“诸位能如约而至我东极岛,这也是我东极岛之荣幸,我东极岛感谢各位江湖义士捧场,” 一大通的话下来。 基本都是很官方很官方的话语。 至于那位二岛主。 打进场开始,就一言未发,一直微闭着眼睛坐在那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今日在我东极岛举行此次大会,也是有史以来最为盛大的一次,此次不止是有着各大宗门前来,我东极岛更是邀请了南极岛前来观礼。”那三岛主姜空开场话一落后,再一次说道。 “此次,参加大会的人数,可谓是空前绝后,为此,我东极岛也是在几年前就已是在准备了,我代表我东极岛,代表大岛主在此多谢诸位的来临。接下来,还请大家恭迎此次大会邀的慈舤殿圣女!”随着姜空的话一转,大声向着场中喊道。 而钟听见姜空的话后,也是一惊。 钟惊的不是慈航殿圣女曼清她们。 而是这出场的顺序冒似有些难理解。 依着钟所理解的方式,这慈航殿乃是客,主人都出来了,身为客的慈舤殿圣女,最后才出来。 这就不得不让钟惊了。 随着姜空的话一落后。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钟他们,纷纷再一次的起身,看向入口处。 只要是在场所有人,除了钟他们三人之外,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一副期待之色。 更有甚者,眼神之中都带着一副巴结的神情来。 甚至,连七大宗门的人的眼神之中,都有一些人带着这副神情。 慈舤殿的地位。 钟虽从鬼手那里了解到了一些。 但也只是一些。 钟没想到,这慈航殿的地位,会高到如此地步。 此时。 曼清与着龙玉二人,脸上依然带着那副脸巾,缓缓从入口处行来。 “圣女安好!” “二位圣女安好!” 众人见到曼清二人出现后,纷纷向着恭敬的行起礼来。 甚至连那位东极岛的二岛主都起了身,躬身行礼。 “诸位安好!”曼清与龙玉二人淡然的回道。 不过。 就在此时。 曼清扫视了全场之后,眼神却是定在了钟他们这边。 随着曼清扫到了钟的身影之后,顿时连步伐都停止不前,愣愣的看着钟所在的方向。 曼清胸中的那颗心脏,在扫到钟的身影之后,顿时又开始砰砰乱跳了起来,丝巾之下的脸,顿时开始红了起来,“他怎么也来了东极岛?” “师姐,你怎么了?”身后的龙玉发现走在前面的曼清驻足不前,赶紧小声的问道。 龙玉真心不知道曼清到底怎么了。 如此重大的场面,自己师姐冒似出了什么问题似的,这要是闹出什么尴尬的场面了,慈航殿的脸面可就要丢了。 曼清被龙玉的一声提醒后,顿时反应过来,继续往前走去。 不过。 曼清的眼神,却是时不时的往着钟所在的方向瞄去。 待曼清二人到了位置所在地后。 姜空再一次的说道:“今次能邀慈航殿圣女前来观礼,这更是我东极岛之荣幸,二位圣女,还请入座,你们要是不入座,我们可就真要站在这里一天了。” 姜空的话一过,曼清二人赶紧向着在场所有人行了礼,这才坐下。 姜空所说的话,说是半开玩笑,但也不是开玩笑。 只要知道慈航殿的人,基本都会如姜空所言一般。 圣女不坐,其他人可真不好坐下,哪怕是七大宗门的人也是如此。 就连那东极岛的二岛主,虽不曾说话,可曼清她们未坐下,他也就一直站着不动。 可想而知。 慈航殿的地位,放在当下,其地位之高,无法想像。 至少,钟是无法想像的。 “哥,慈航殿圣女是不是很大?为什么所有人都得向她们行礼呢?”待坐下后,小花不解的向着钟小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或许真的很大吧,要不然东极岛也不会把慈航殿的圣女这么隆重的介绍。”钟随口回道。 钟兄妹小声的说着话。 但此时高台上坐着的曼清,却是一直望着钟。 时隔这么久,再一次的相见。 曼清虽有些意动,但发现此时见到钟后,心却是亦然的平静了一些。 长时间的奔波下来,导致所遇到的事情问题的烦事。 在这一刻之后,全部烟消云散一般的没了。 曼清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乱了道心,更是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钟起这种心思。 这些时日以来。 钟的身影,在自己每日里心烦意乱之时,总是会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因为钟身手境界比自己高吗? 因为钟长得清秀吗? 因为钟 种种的因为,一直闪烁在曼清的脑海之中。 可这么长时间以来,曼清都寻不到答案。 而今日,再一次见到钟后,数月以来的思念,顿时想化作夕阳西下的那一幕。 第六百九十章 大会夺名旗飘飘 慈航殿圣女的来临,使得这一次东极岛大会的进程直接推进了当中。 在场的人。 有小声说着话的。 也有一脸花痴模样望着高台之上的圣女之人。 就连七大宗门的人,也都有一些弟子,都期望能接近慈航殿圣女的。 会场旌旗招展。 姜空见时间也是差不多了,随即向着他身边的那位一直未曾说过话的二岛主小声的言语了一声。 随即。 那位二岛主突然站了起来。 顿时。 会场所有的人见东极岛的这位二岛主起了身,立马就止住了声音,静待着这位二岛主说话。 “大会开始!”东极岛的这位二岛主,起身后也只是说了这么四个字后,就直接坐下去了。 姜空得了话后,赶紧起身,向着不远处的一位东极岛弟子挥了挥手。 那位东极岛弟子赶紧走至高台一侧,“大会开始,第一项进程,宗门之战。” 此东极岛弟子是此次大会的主持者。 同样,乃是这东极岛二岛主的二弟子姬。 姬即为这东极岛二岛主的二弟子,同时也是这东极岛的绝大事务的主事之人。 其身手虽不是东极岛弟子一代最强者,但也是不差的。 先天之上三层。 如此境界,放眼江湖之上,又有多少人呢? 随着姬他的话一落。 所有参与此次大会的人都知道这宗门之战是何意。 当然,这其中是不包括钟他们的。 宗门之战,争的乃是第一宗门之意。 以往的第一宗门,一直都是云罗寺。 从来就不曾改变过。 其实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这一次大会的宗门之战,估计依然还是云罗寺。 无论从名声也好,还是从实力来论也罢,云罗寺当之无愧。 “此次宗门之战分两种,其一与着往年大会一般,云罗寺依然乃是江湖第一宗门,此名不争!如真有人想要争夺这江湖第一宗门之名,也可派出弟子入场比斗,但比斗的弟子必须是同等境界的弟子,敢问可有何门何派愿意一试?”姬再一次的说道。 姬的话一落。 会场鸦雀无声。 这比什么? 比笑话吗? 谁不知道这云罗寺传承甚久,其寺内高手如云,技法也是多不胜数。 同等境界的弟子出战,又有几人能胜过云罗寺的人呢? 而钟一听之下,才知道原来还有这样的一场比斗。 只是可惜,自己已是武道之境七层了,想要参加,也是无法了。 如自己控制境界比斗,到也不是不可以,但接下来的比斗,估计也就与钟无缘了。 好半天,也没有人愿意上场一试。 就连六大宗门的人也都没有人敢派出弟子出来一战。 说来。 这样的一种比斗,谁的心中都有一杆称。 这江湖第一宗门之名,可真不是那么好争的,哪怕六大宗门的人都知道,如果真要是争了这第一宗门之名,如江湖之中,或唐国发生了什么大事件,他们宗门有没有这个能力处理,这才是他们不敢争这第一宗门之名的原因。 时过一刻钟后。 姬见没有人敢上场比斗,只得再一次的喊话道:“即然没有任何宗门派出弟子出来争夺,那这江湖第一宗门之名依然乃是云罗寺。” 钟环视了一圈后,又是看向高台上坐着的七大宗门之人。 心中已是认为,这江湖第一宗门之名争夺,估计也只是走一个过场罢了。 至于这其中是否有什么事情,钟也不了解。 虽说。 钟心中着实想争一争,但也知道。 即然六大宗门的人都不敢与这云罗寺争这江湖第一宗门之名,想来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问题的。 随即,钟向着坐在自己前面那天宇派的向问道长打问。 向问是一个值得结交的道人。 钟的这一打问,向问就如实向着钟小声的解释了起来。 随着向问的解释后,钟终于是明白了,这江湖第一宗门之名,代表了什么了。 “看来,这江湖第一宗门原来还有着如此作用,这个名号,看还真只有云罗寺能担了。”钟得了向问的解释后,心中暗道。 自己想争,那也得太一门有人才行。 向问所言。 这江湖第一大宗门之名,可是需要处置江湖争端的。 而且,当唐国江湖受到外来侵犯之时,云罗寺必须站出来抵御。 如果抵御不了,会动用其名号召集江湖中人共同抵御。 至于七大宗门其余六大宗门为何不会派出弟子争夺这江湖第一宗门之名,也是因为他们没有云罗寺那么多的高手,甚至名声都不够云罗寺响亮。 种种之因,钟这才明白了那姬刚开始所说话的意思了。 这更是让钟明白了为什么全场会鸦雀无声,任何一门一派都不会派出弟子去试一试了。 “大会继续,宗门之战第二种,乃是新星宗门争夺之战,不论境界,不论年龄,均可派人出场,此次新星宗门争夺之战,仅决胜出前三名。前三名将可得到我东极岛的一部份资源,其中包括功法,药草,上等兵器等资源。”姬继续说道。 姬这话一落。 会场之中,顿时就开始议论纷纷了。 不知情的人,着实不知道,这宗门之战第二场,还有着如此好的条件。 功法,药草,兵器。 这可是小门派以及中等门派最为缺失的东西。 如这些门派有着这样的东西,那其实力势必大涨一截的。 “此次新星宗门争夺之战,所有宗门均可参与,有愿意比试的,可自行选派人手上场。”姬再一次的喊道。 可当姬的话一出后。 顿时,一个中等门派的弟子就飞上了场中。 如此好的条件,是谁都想争上一争。 哪怕是小门小派的人,都想派人上去争上一争。 这可是东极岛的功法,药草,以及兵器啊。 如此好的奖励,不要说是小门小派的人了,哪怕是七大宗门的人,心中都想立马上场争一争了。 “哥,我要上场。”此时的小花,见有人上了场,心中意动的说道。 钟瞧了瞧了上场之人,发现那人比着自家小妹还要强的先天之境高手,赶紧劝阻道:“人家是先天之境,你上去也是被打的份,好好坐着看戏吧。” “师兄,要不我去试上一试?”李山也是想去试一下。 “算了吧,现在出场的都是一些小人物,到到最后,那七大宗门的人必然会上场,你上去也只是让人家看一场戏罢了。”钟回道。 着实。 现在也只是一些中小门派的人上场,待到之时,那必然是七大宗门之争。 东极岛的功法,药草,兵器。 不用想就知道其厉害之处了。 随着那人上场之后,又是一个人跃入场中。 此人的身手,比刚才的那位要高上一层,乃是先天之境二层的高手。 姬看着场中已是有了两人,笑着说道:“二位即已入场,可随时比斗,但切记点到为止,莫要伤了和气。” 随着姬的话一落后。 二人到也自报了家门,这才开始比斗了起来。 一个先天之境一层,与一个先天之境二层比斗。 如其技法稍稍强大,纵身术稍稍强大一些的话,到是也能与着一位先天之境二层的高手比斗一番的。 可是。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中小宗门的人,技法也好,还是兵器也罢,均是比不得大宗门。 这不。 那先天之境一层的高手,与着那先天之境二层的高手一比斗,不到二十招后,就落败了。 而且,身上还多了一条剑伤。 “承让了!”那人见自己胜出,向着落败之人抱拳示意歉意。 有一就有二。 即然已是开场了。 紧随其后,有着不少的中小门派已是派人参与其中。 半个时辰之后。 一位先天之境五层的高手,独立于场中。 此人。 先天之境五层,已是连胜七场。 如此战绩,着实不俗。 而且。 此人还是一位纯散人。 也就是钟曾经在外岛见过唯一的一位纯散人伍弟。 一个纯散人能把武学练至先天之境五层,这得需要多大的毅力,以及多大的努力才能达到他如今的地步。 钟都能想到。 此人如果有着宗门的话,成就必然会不凡。 毕竟,这位纯散人年岁并不高,也仅是过百而已。 “师兄,伍弟的身手真的很不错,如果是我的话,早就落败了。”李山瞧着场中的伍弟,心中也是意动的很。 比斗到现在,他当然是也看出了这位纯散人伍弟的身手如何。 伍弟虽仅只是一位先天之境五层的高手,可这手上的技法,却是不输于先天之境六层的高手。 可是。 这中小门派当中,却是连一位先天之境六层的高手都没有。 想要再派人上场,基本是不可能的了。 “伍弟着实不错,只是可惜了他这份天赋和毅力了,如果他能入得哪个宗门,其成就不止于此。”钟叹息道。 “贫道上清派志平,前来领教阁下高招。”正当钟他们说着话之际,上清派中一位弟子跃入场中。 随着那位上清派弟子志平一出场,钟即已是发现,此人的身手也是不俗。 身为七大宗门之一的上清派,怎么可能会缺好手呢? 先天之境七层。 如此境界,对战纯散人的先天之境五层的伍弟,估计伍弟也只有被虐的份了。 “在下伍弟,早有听闻上清派大名,今日伍某能对战上清派高人,伍某此生无憾。”伍弟见上清派弟子出战,脸上顿时突现笑意来。 对于一个纯散人,能与七大宗门的弟子交战,这是一件幸事。 当然,要是能败了七大宗门的人,那才更是一件幸事。 而钟瞧着上清派已是派人出战了,钟也能估算到这一场比斗的结局了。 第六百九十一章 偷艺战败疑有毒 二人相差两层。 而且可以说是相差一个大境界。 如此的对斗。 不止是钟断定那纯散人伍弟必败之外,在场所有的高手,均是如此的想法来。 先天之境五层,如对上一位先天之境六层,说不定也能打个平手。 可真要是对上眼前的这位上清派先天之境七层的志平,结局基本已是定了。 随之。 二人开始手持兵器开始对战。 “呛呛呛” 武器对撞。 十招。 二十招。 直到此时。 钟发现伍弟好像并不是如自己所想的那一般。 就在这二十招后。 钟发现伍弟境界虽仅有先天之境五层。 可突然暴发出来的战斗力,犹如先天之境六层顶峰的状态。 顿时,钟觉得伍弟与着那志平的打法之上,变了一个样式。 他手中的刀法,也变得越发的凌厉。 每一招所出,看上去皆是用了全力。 可又像是留有后手一般。 看不懂,也看不通。 “呛呛呛” 二人比斗继续。 随着第三十招一出后。 钟突然惊讶了起来。 为何? 因为伍弟使出了一招类似于自己曾经所施展的寒冰剑法的最强一招。 就刚才。 伍弟突然纵身一跃,跃上半空。 随即往着志平狠劈一刀。 如此凌厉的一刀,把志平这么一位先天之境七层的高手,逼的飞退。 如此一招。 与着钟的寒冰剑法着实太像太像了。 而且。 钟感受到场内气纵横。 如果转化为冰寒的话,那伍弟的这一招,绝对就是寒冰剑法了。 “师兄,伍弟刚才的那一招甚是有些像师兄的招数。”一旁的李山见到伍弟出了此招,顿时也是惊讶的说道。 李山他当然知道寒冰剑法。 而且。 钟还把寒冰剑法传授于他了。 所以,李山对于寒冰剑法的招式,基本可以说是熟络的很。 “哥,他偷学了我们的剑法。”就连花都看出来了,更是把小花气的蹦了起来惊呼道。 “应该是类似,说要偷学应该不可能。”钟轻声道。 “哥,他肯定是偷学了我们的剑法,前段时间,我在海边练剑的时候,他就在远处。”小花继续愤愤而道。 “真的?当时你练的是寒冰剑法吗?”钟心有所疑道。 “哥,我确定,当时我可是演练了两遍寒冰剑法的,他就在远处坐着,时不时还看向我,他就是一个贼!”小花愤怒道。 偷学他人武艺,这着实让人不耻。 如在某些大宗门之内,偷学了他人的武艺技法,被杀被废都正常不过。 可当下。 小花的话却是让钟心中有些生不起恨来。 寒冰剑法,可以说是钟成名之初的剑法。 放在当下的钟眼中,也只是一套先天之境的剑法罢了。 可如果伍弟真要是偷学了自家小妹的剑法的话,那这事可真不好说得过去了。 不过。 对于一个纯散人来说,没有宗门传承,他所学的,要么只能自己悟,要么只能偷学了。 而且。 钟看出这伍弟能从自家小妹演练两遍寒冰剑法之中,学到了寒冰剑法的一些精髓,这份天赋,这份悟性,估计也是相当的高了。 “好了,你先坐下,一会再说。”钟此时也不好上场阻止,只得先安慰起自家小妹来。 场中继续比斗着。 而钟也时刻注意着伍弟。 想从伍弟的刀法当中,看出他到底偷学了多少寒冰剑法去。 “呛呛呛” 五十招已过。 一个先天之境五层的纯散人,能跟一个大宗派的先天之境七层高手打到如今,就这份能力,足以告怀了。 “这位伍弟的境界看似只有五层的境界,可没想到,却是能跟志平打个平手,看来,志平这是放水了。”上清派一方,那位叫玄恩的人向着他身边的两个弟子说道。 “师叔,志平师弟估计是还没有适应这样的打法罢了,而且那伍弟的刀法着实凌厉,就算是我上场,也有可能需要一段时间适应。”志平的师兄志林说道。 “你们难道还没看出来吗?志平已是无招可出了,如那位伍弟再与志平对上几十招,志平必当落败。”此时,上清派的太上长老守元轻声言道。 “什么?志平会输?这怎么可能?那叫伍弟的只是一个散人啊。”玄恩听着他上清派太上长老的话后,顿生震惊。 玄恩,属于上清派当中玄字辈一代的弟子,其身手境界也是不俗,将将达到了先天之上一层。 但他却是少有离开过上清派,更是少有与外界的高手对过战,而且,此人一直自恃上清派为大,心高气傲的。 所以,他也理所当然的认为上清派弟子志平,绝对会胜出此次比斗。 随着他的话一落。 场中此时已是打斗甚为激烈。 几十招过后,志平可谓是险象环生。 “砰”的一声。 伍弟再一次的施展出了最强的一招,类似于寒冰剑法最强的一招,把志平击落于地。 “承让了!”伍弟从半空中落下地来,向着志平抱拳说道。 随即。 伍弟又是向着钟他们所在的方向行了行礼。 至于为何。 估计也只有他知道了。 当然。 此时的钟见伍弟向他们这边行礼,心中已是断定,伍弟绝对是偷学了自家小妹的剑法去,要不然,他也不会向他们这一边行礼的。 “哥,他就是偷学了我的剑法,他就是一个贼!”小花不快的恨道。 此时。 上清派那边见志平突然落败,那位叫志林的直接跃入场中。 “师弟,你没事吧?”志林一落入场中后,扶起倒地的志平,急问道。 “师兄,此人刀法甚是霸道,我的伤口处多了一丝火辣的感觉,此人的刀上有可能涂有毒药。”志平被扶起后,看了看自己胸前的伤处,大声的回道。 “毒药?” “什么?刀上涂毒药?” “毒药!!!” “” 在场的众人纷纷呼道。 甚至,连七大宗门也有不少人惊得站了起来。 兵器之上涂毒药,这可是不能容能的。 不管他是谁,哪怕是七大宗门的人,都不得在任何兵器之上涂毒药,这是江湖规矩,也是江湖早有潜在的认知。 无论是比斗,还是仇怨。 均不得在兵器这上涂任何的毒药,否则,必召全江湖人的抵制及追杀。 此时。 伍弟见那志平说他的刀上涂有毒药,赶紧大声解释道:“我刀上并没有涂毒药,各位都是高人,难道还看不出我刀上是否有毒药吗?” 伍弟的话说的也不错。 在场的这些先天之上高阶的高手,只要一眼就能断定伍弟的刀上是否涂有毒药了。 “他的刀上必定是涂了毒药,要不然,我这伤口为何会有火辣的感觉,如果没有毒药,最多就是流血,可到现在,我这伤口为何到现在还依然不流血迹出来?”志平见各方高手均未起身,更是未发声。 顿时他就急了,赶紧向着在场的人解释道。 如此诡异的情况,如果说没有涂有毒药,那还真有些说不过去。 顿时。 姬这个主持者二话不说,直接跃入场中,开始查看起志平的伤口来。 而当钟他们在人听闻那志平的话,三人的神情顿时变化无穷。 伤口火辣? 这与寒冰剑法完全属于两个方向,而且正好相反。 钟三人可是知道。 寒冰剑法所出的伤口,乃是冰寒,瞬间冰冻,更或者瞬间把伤口冻住,不让其流血。 可是伍弟的刀法中,却是夹带着火辣。 这就不得不让钟三人心中对伍弟的刀法开始产生一些疑惑了。 “伍弟,你为何在刀上涂毒药?”当姬查看过志平的伤口后,直接断定伍弟的刀上涂有毒药。 “我没有涂毒药,我真的没有涂毒药,我也不会涂毒药。”伍弟此时慌张的快没了样。 涂毒药之事,他哪里会不知道其结果如何。 而这东极岛的人都断定他是涂了毒药,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姬道长,涂没涂毒药,你可以拿着伍弟的刀查看一下,志平道长的伤口我看不像是毒药所致。”此时,浮云宗的太上长老溪旭却是发话了。 “是啊,姬道长,溪道长所言甚是,刀上有没有涂毒药,先看刀,再看伤。”浮云宗太上长老溪旭的话一落后,灵宝宗的一位太上长老也发话道。 姬闻声后,不敢再多话,赶紧看向高台之上的二岛主和三岛主。 东极岛的二岛主依然微闭着眼睛,啥事都不关他的心一般。 而那位三岛主姜空却是眯着眼睛笑着说道:“姬,先看看伍弟的刀。” 姬得了话后,随即走向伍弟,“把你刀拿来我查看一下是否涂有毒药。” 兵器之上涂有毒药,就算是你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在这片刻之间把兵器上的涂药除去的。 而且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再者说了,伍弟的刀上,根本没有涂任何的毒药,伍弟当然是愿意把自己的宝刀暂时交出去了。 “请姬道长过目。”伍弟把刀递向姬。 姬接过刀,看了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最终只得递向一位东极岛弟子,去做测试去了。 “诸位,因为上清派志平道长怀疑伍弟阁下刀上涂有毒药,所以暂停比斗,待查清楚后再继续,请诸位稍待片刻。”姬向着在场的人拱手言道。 比斗,到此时也只能暂时打住了。 有了毒药之争这件事情,这场比斗自然是不可能再继续下去了。 只有查清楚了伍弟刀上是否涂有毒药后,比斗才会继续。 而此时。 那上清派的弟子志平,已是被扶着去了东极岛的疗伤之所。 上清派的人那位玄恩也跟随了过去。 “师兄,看来他们这些人并不知道寒冰剑法的特性。”李山见没了比斗,小声的向着钟说道。 第六百九十二章 大战伊始太一名 寒冰剑法的特性。 着实不属于当下江湖人所认知的。 钟所创的寒冰剑法,着实有与着江湖上所有的功法不一样。 当年。 在一阳观的时候,如果不是碰上了大雪天,钟也不一定能创出寒冰剑法来。 说来。 这带有属性的功法剑法。 在这世上,也只有数人才会。 就好比那水荒的荒主水妖一样。 水妖的剑法当中,就带有水属性。 “看来是了。”钟点了点头,轻声应道。 此时。 依然还站在场中的伍弟,心中除了惊慌之外,更多的是无助。 在这样的大会之上,被人误会成在刀上涂有毒药。 这不得不让他一个散人如此的无助。 如大家所判定他刀上涂有毒药的话,那他必然是走不出东极岛的。 不到一刻钟后。 东极岛的弟子拿着伍弟的宝刀回来,向着姬问言语了几声。 当姬听到那弟子的话后,直接愣住了。 待他反应过来后,眼神之中带着诸多的疑问看向场中的伍弟。 好半天后,姬这才走向高台处的二岛主,在其耳边言语着什么。 可当那姬话还未说完,东极岛的这位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的二岛主,直接腾的一声站起身来。 双眼大睁,直盯着场中的伍弟。 东极岛二岛主的如此的神情,全部落入于众人的眼中。 而钟。 对于那东极岛弟子所言之话,以及那姬向着那二岛主所言之语,全数落入于耳中。 能把这位二岛主惊得起了身,可见这姬所语之事甚大。 要不然,也不可能把这位二岛主惊得起身,直盯着场中的伍弟。 “时刻注意他,待大会后留下他。”片刻之后,那位二岛主缓缓的坐了下去,轻声向着姬教待道。 “是,师傅。”姬心中明白,此事甚大,点头应道。 拿着宝刀回到场中的姬,看了看伍弟,又看了看手中的宝刀手,这才拱着手向着在场的人言道:“诸位,我东极岛已查清楚,伍弟的刀刃之上确实涂有毒药。” “哗” 众人听闻姬的话后,顿时议论纷纷。 有说着要把伍弟当场格杀的。 也有说把伍弟当场废了的。 总之。 在场的人没有人想要留下这样的一个祸害。 “我没有在刀上涂毒药,我真没有。”伍弟也没想到,东极岛会如此判定他的事情。 “杀了他!” “废了他!” “把他扔到海中喂鱼!” “” 众人众生相,没有人在此时会替伍弟说一句公道话。 “比斗大会之中,在兵器上涂有毒药,依着江湖规矩,要么死,要么被废,我相信东极岛!”此时,太乙门的那望山子司马屈起身出言附和道。 “毒药之事甚大,还请上清派说句话吧。”东极岛的三岛主姜空,此时也站起了身来,向着上清派的那两位太上长老说道。 “即然在东极岛发生的事情,那就由东极岛处置吧。”上清派的两位太上长老想了想后回道。 “哈哈哈哈,好一个七大宗门,好一个东极岛,污我刀上涂有毒药,这就是七大宗门,这就是东极岛,哈哈哈哈,我伍弟不服!”此时,场中的伍弟见众人纷纷指责于他,更是直接断了他的生死。 此刻他,心中的不甘涌上心头。 活了百年了。 百年的努力要在此时结束了。 这一生,这一辈子。 孤独过了百年,可百年后,却是得到如此的结果,不要说他不服了,估计任是谁都不服了。 刀上本就没有毒药,这就是污蔑。 至于东极岛为何如此判定,伍弟实在想不出原由来。 “师兄,那东极岛的人纯属胡说,寒冰剑法也好,还是那伍弟的刀法也罢,哪有可能会出现涂有毒药之事,看来,这东极岛这是看中了伍弟的刀法了。”李山瞧着当下的情况,着实有些不忍心。 虽说伍弟偷学了小花的寒冰剑法。 可东极岛如此的对待一个散人,东极岛这背后必然是要谋夺伍弟的刀法了。 钟没有说话。 他一直在静静的看着。 他想确认,伍弟到最后会不会说出他那刀法的来处。 如果伍弟抵死不说,自己到也可以救上一救。 先不说偷学自家小妹的剑法,但就因为这份天赋,又为散人这样的身份,钟都想去救上一救。 更何况,在外岛之时,还有几面之缘。 钟对这位伍弟,还是有些好感的。 姬见上清派说了话,随即向着伍弟喝道:“即然你刀上涂有毒药,我也不欺负你一个晚辈,自行跟我走吧。” “哈哈,好一个东极岛,如此罔顾事实,欺我一个散人,我伍弟今日就算是身死,也要捍卫我的尊严。”伍弟说到此间。 双手伸向姬手中的宝刀。 “砰”的一声。 姬顿时出手,把伍弟轰出了几丈之外。 “想毁灭证据不成?真当我东极岛是你撒野之地吗!!!”姬出手,伍弟即便不死也得残。 不过。 姬可不会真把伍弟杀了。 就在此时。 钟却是突然起身,一个纵跃跃入场中,走近伍弟扶起后笑道:“东极岛毕竟是海外仙岛,跟一个散人如此较劲,这不是有失东极岛的面子嘛。” 伍弟见钟敢在此时跃入场中,还扶着自己起来,心中又感激,又难堪,“九首道长,是我的对不对,我不该偷学令妹的武艺。” “算了,过去的先不说,先应付好当下的场面再说吧。”扶起伍弟后,钟拍了拍伍弟的肩安慰道。 钟的突然出现,着实让在场的人不明所以。 况且,钟还是从中小门宗派的位置出现的,这着实让在场不识得钟的人有些不解。 “阁下是谁?”姬没有见过钟,自然也是不认识钟的。 “太一门九首。”钟脸带笑意的说道。 当钟的话一落。 身在高台上的太乙门数人,顿时紧张了起来。 太乙门的那数人,根本没有谁见过钟,自然也是不认识的。 但对于太一门九首之名,那可是如雷贯耳啊。 先不说毁了终南山两大宗门之事,就说把太乙门的吾道子间接弄死一事,他们就觉得钟是一个很难对付之人。 这使得他们不紧张都不行。 此时,认识钟的到还好说,不认识钟的,基本都是带着一副看热闹的心情,准备迎接这个自称太一门九首之人,怎么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在绝大部分人的心中,都认为钟这是在帮着那位伍弟。 而当下帮伍弟,那就是与江湖所有人为敌。 兵器之上涂毒药,这绝不可能会被江湖中人所容忍的。 “师姐,九首道长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要去帮那个伍弟的啊?伍弟敢在兵器上涂毒药,这样的人又何必帮呢?”龙玉小声的向着曼清问道。 而此时的曼清,也是一脸紧张的盯着钟。 说来。 打大会开始。 曼清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钟的身影。 而此时钟突然出场,这也使得她没有想到。 “原来是太一门的九首道长,九首道长突然入场,难道是要准备接下来的比斗吗?不过此时可还未开始。”姬也是一笑道。 对于钟突然出场,明眼人都能看出,钟这是要帮伍弟了。 但这位姬却是说钟要下场比斗,看来,他这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啊。 “非也,非也,贫道下来,只是不想这位伍道友被杀或被废罢了。”钟脸上依然挂着一副笑意的回道。 “哦?九首道长难道不知道江湖的规矩不成吗?即然他的刀上敢涂毒药,那就得依着规矩来处置,还请九首道长莫要因为一些小小的交情,误了你太一门的前程。”姬一听钟所言,冷眼喝道。 钟听着那姬的话,这是要拿太一门来威胁自己啊,心中杀气顿生。 随即,钟心一横,拱手向着在场的人大声言道:“伍弟的刀上并没有毒,而是伍弟学了一种刀法,伍弟的刀法之中,带有火属性,所以,那上清派的弟子才会感受到一丝火辣的感觉。” 当钟的话一落后。 “哗” 在场的人再一次的燃爆了起来了。 如此劲爆的消息,从钟的嘴中说出来,这足以憾动在场所有人。 认识钟的人,基本都会选择钟所说的话。 就好比南极岛于礼他们,还有曼清她们二人。 不认识钟的人,如七大宗门的人。 当他们听见了如此劲爆的消息后,纷纷惊得站起了身。 “带属性的刀法,这怎么可能?” “当世之下,这可是我第二次听闻带属性的刀法啊。” “” 对于这样一个劲爆的消息,七大宗门的人心中想着该如何从伍弟嘴中知道关于他的刀法路数来。 而那些中小门派的人,也想从中分一杯羹。 至于成与不成,这可就难说了。 大会。 开到现在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还能能开下去。 就在此时。 那位仅说了一句话的东极岛二岛主,直接大声喝道:“世上哪有什么带属性的功法?无稽之谈,姬,带着他关起来,待大会后交由大家处置。” “且慢。”随着那位二岛主的话刚落,上清派的太上长老守道出声阻止道。 与此同时。 七大宗门的各方先天之上的高手,纷纷准备阻止。 “守道,难道你也准备无视规矩不成?”东极岛三岛主姜空见上清派的人阻止,冷喝道。 “我上清派自然是尊守规矩的,但此人敢伤我上清派弟子,依理自然得交由我上清派处置,东极岛二位岛主以为如何?”守道自然是希望把伍弟纳入自己的手中。 带属性的刀法啊。 别说上清派没有,估计在场的所有宗派都没有吧。 不要说上清派想谋夺了,估计连武道之境的高手在这里,即便与天下为敌也要谋夺了。 第六百九十三章 争夺伍弟新提议 当时。 鬼手得知吾道子所受的伤,瞧过之后,硬是没法子医治。 而后又是前往南极岛寻找钟,以求探究其因。 随之。 当鬼手知晓了钟所发出来的内气,有着腐蚀作用之后,也是震惊连连。 反观这寒冰剑法。 到现在为止,也仅有太一门的人习练过。 这其中,也包括九侍女等人。 而鬼手也好,还是影子也罢,均未从钟这里习练过寒冰剑法。 毕竟。 这寒冰剑法也只是属于先天之境等级的剑法,钟也没传授给自己的三师傅鬼手。 在钟的眼中,以着鬼手这样的身手,自然是看不上先天之境一个级别的剑法的。 至于影子。 钟曾经到是想教,只是好像把这事给忘了。 所教给影子的功法,冒似只有轻功了。 当然。 钟也知道这属性功法的特殊性。 就算是钟再不知,看过诸多的道法典籍,又从自己二师傅理竺那里听了一些关于功法之事,他哪里会不知道这属性功法的特殊性。 带有属性的功法,虽说强大。 对于钟来说。 冒似并没有那么强大到无敌的境界。 而此时。 钟爆出这样的一个消息,足可谓是把伍弟架在火上烤了。 不过。 这也给伍弟争取到了活命的机会。 当下这么多的宗派站了出来,阻止东极岛要把伍弟带离,这足以说明,伍弟只要不开口,任是谁都没有机会从他嘴中探知到他的功法。 而且。 他的刀法,还是从小花那儿偷学来的。 至于他会不会透露出去,这就要看他伍弟是不是还有一点良心了。 随着上清派守道的话一出之后,那位东极岛的二岛主却是直接盯着守道,以及守元后,眼神之中闪动着火焰。 “此人即是犯了大会的章程,必须由着我东极岛处置,至于这位太一门人所说的话,你也信???”二岛主所言之话中,尽是瞧不起上清派的守道守元二人。 同样,从他的话中,对太一门的钟也是不屑。 着实。 一个东极岛的二岛主,怎么可能会把上清派看在眼中。 更别说太一门了。 东极岛是什么地方? 这里乃是比七大宗门还要强大的存在,东极岛的这位二岛主,完全可以无视所有宗门的存在。 而且。 他东极岛除了他这位二岛主之外,还有他身边的三岛主。 其上,更是有着一位神龙见尾不见首的大岛主。 在场的人,冒似也只有数人见过这位东极岛神秘的大岛主吧。 至于其人的境界有多高,身手有多强大,无人知晓,也无人见过。 这就是来自于这位二岛主对所有人的不屑之由。 守道被二岛主盯得有些不自然,但他也知道,伍弟身的秘密,他上清派无论如何都得争一争,“信不信,得验过之后才知道,二岛主你说呢?” “对啊,大家皆都在场,此人身上是否怀有属于功法,我们自然得查验一翻才行。” “我浮云宗赞同上清派之言。” “我灵宝门也赞同守道道长的话。” “我” 除了云罗寺之外,七大宗门已是有了六大宗门表了态,定要查验伍弟是不是真的有属性功法。 而此时。 那位云罗寺的话事人云那,却是有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此多的宗门站了出来,非得要查验,这位二岛主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 可就在他脸色难看之极之时,南极岛的于礼也站了起来说道:“东极岛大会虽说每隔十年二十年举行一次,但这一开头就已是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我门虽未参与其中,但也知道属性功法的特殊性。而且,这位伍弟如刀上未涂有毒药,真是因其功法的问题,伍弟此人的比斗应该继续。” “至于你们是否要纳他入门,那是他的选择,诸位如此不顾脸面抢人,难道不怕丢了全江湖的脸面吗?” 于礼的话一出,会场顿时鸦雀无声。 他的话。 真可为是点到了利害之处。 况且。 此次还是在举行大会之时,诬蔑伍弟刀上涂有毒药这已经是太过了。 而当钟爆出伍弟的刀上未涂有毒药,而是因为属性功法才造成上清派弟子身上的伤没有血迹的。 随后,东极岛以及各大宗派就开始强势要把伍弟扣押。 甚至,还把伍弟当作一件物品一样来看待。 “于道长所言甚是,我云罗寺认为,伍弟的刀上即未涂有毒药,乃是因为其功法之事才如此,那么,我建议,接下来的比斗是该改一改了。”此时,云罗寺的云那却是出言说道。 “云大师,你说,这大会比斗该如何改?”众人问道。 “我建议,此次比斗直接跳至第三阶段,争夺江湖首令,谁夺得江湖首令,那么伍弟就可入其宗门,习其宗门之内的功法,你们看如何?”云那说道。 云那的心思。 在场的人估计都明白。 同样。 他的这个提议,到也不失为一种解决争端的办法。 但是。 云罗寺云那的话,却是说的太过明显了。 谁不知道。 他云罗寺中的有着年轻一代的高手,估计在场当中,除了东极岛能与之对战一下之外,其他宗门当中,没有任何一个年轻一代的弟子能与之对抗了。 “哈哈,云秃驴,亏你想得出来。”随着云那的话一落后,东极岛的三岛主姜空立马怒道。 “你!!!”云那被姜空这么一骂,心中愤恨。 “即然大家都无法想出一个好的方法来,要不如此,比斗继续,任何宗门皆可参与,你们看如何?”于礼所在的南极岛,属于观礼的宗门。 而伍弟身上藏有的属性功法,他也是想争一急的。 为此。 于礼才有着如此的建议。 于礼的这个提议,估计在场的人有着不少人不同意了。 至少,云罗寺就不想如此。 毕竟,云那的境界身手,也只是先天之上五层,比起七大宗门的领队人都差上好大一截。 而云罗寺最有可能夺得的,除了那江湖首令之外,冒似也就只有这江湖第一大宗门之名了。 “我不同意。”云那见于礼出声提议后,第一次站出来反对道。 “我东极岛同意。” “我上清派同意。” “我浮云宗同意。” “我” 所有大宗门,除了云罗寺之外,冒似大家都同意。 就连东极岛也都加入了进来。 “我代表慈航殿就不参与其中了,不过,我可以作为评判人。”正待在大家都发话表示赞同于礼的提议之时,慈航殿的曼清却是站了起来说道。 自打伍弟之事一起。 曼清就不曾有过什么动作。 哪怕钟跃入场中之时,曼清也都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静静的盯着钟看着。 什么属性功法,对于她来说,并不重要。 “好,圣女的话,想来大家是没有意见吧?即然圣女都发话了,那么大家继续如何?”随着曼清的话一说完后,东极岛三岛主姜空立马接过话来,大声说道。 至此。 争端也好,纷争也罢。 除了云罗寺之外,大家均同意于礼所提出的提议。 “伍弟,随我去我那里,我有话问你。”到了此时,一直冷冷的看着这些大宗大派们大佬们的谈话,钟这才向着伍弟说道。 “好。”伍弟应声回道。 伍弟心里清楚。 如果没有钟跃入场中帮他,此时的他,估计已经被东极岛给关押了起来了。 至于钟所言的属性功法,他真不道什么意思。 身为纯散人的他,没有传承,没有师傅,没有多少知己,谁也不会跟他提及这些事情。 甚至。 连一些小门小派的人也都不知道关于属性功法之事。 在这天下江湖之上,谁的拳头大,谁就是大佬。 就好比这七大宗门,南极岛以及东极岛。 更甚至这慈航殿。 他们的拳大头,他们的实力强,一切都是以他们的话说了为主。 中小门派等一切人等,均不在他们所要考虑当中。 “你不可离开,你得跟随于我。”正当钟要带着伍弟回到自己所在的位置之时,姬却是发话阻止道。 “怎么?刚才你们争夺抢人之时都没有问过伍弟,到现在你东极岛就开始要控制于他了?难道东极岛就这么不要脸?”钟笑道。 钟可算是见识到了大宗大派们的嘴脸了。 如此这般的情况,钟断然是不可能让姬带走伍弟的。 哪怕各大宗派以及东南两岛争夺下来之后,钟也不会让任何人把伍弟带走。 除非是他伍弟自行选择的。 当然。 前提是伍弟不会把寒冰剑法的路数传出去,否则,钟必然会废了他伍弟不可。 偷学了自家小妹的剑法,这才有了他伍弟的刀法。 如果不是偷学自家小妹的剑法,钟也不至于落入场中,更是不会帮伍弟。 而且。 钟还想问上一问伍弟,从他口中确认,他伍弟是不是从自家小妹那里偷学去的寒冰剑法。 其实。 钟百分百断定。 这伍弟定是偷学了自家小妹的剑法,而且,自家小妹也说了,而伍弟在比斗之时,还向着自己所在的方向拱手抱以歉意。 从中,钟可以很肯定,也很确定伍弟偷学了自家小妹的剑法。 此时,姬见钟这么一个小门派的人敢如此对他这般讲话,还说他东极岛不要脸,顿时他的脸上就布满了怒气,随手就是往着钟轰去一掌。 “砰” 在场的人,绝大部分的人都能想像。 敢对东极岛如此说话的人,不死得也残。 可随着那砰的一声过后。 倒飞而去的并非钟,乃是姬后。 绝大部分的人的脸上,顿时挂着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惊呀的瞧着场中的钟。 他们着实没想到,一个小门派的年轻晚辈,却是能把一位东极岛二岛主的二弟子,且还是一位先天之上三层的高手给轰飞了出去。 甚至。 此时的姬倒在地上,嘴中大吐着大片大片的鲜血。 第六百九十四章 心生怨恨双联手 “大胆!!!敢伤我东极岛人!”随着姬倒地吐血后,高台之上的东极岛三岛主姜空,一个纵身就跃至场中,指着钟怒喝一声。 在场的人谁也没想到。 钟敢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对姬出手。 而且,还把姬一掌就给打得吐血。 依着此时倒在地上的姬情况看,怎么着也算是重伤了。 如此多的鲜血,从他的嘴中喷了出来,不是重伤,也是重伤了。 “呵呵,难道就允许你东极岛人可以出手,我们这些小门小派的人就该死?难这就是这你东极岛的规则?”钟呵呵一笑道。 东极岛的三岛主罢了,一个先天之上八层的高手,根本不够钟看的。 就算是那位东极岛的二岛主,钟也都可以无视。 在场的人也都知道。 如果不是钟说的那一句话,姬也不会率先动手的。 在东极岛的地盘,敢如此说东极岛不要脸,这是犯了大忌的。 可钟却是这么做了。 敢做不要脸的事情,难道还不让人说了不成? 就依钟这性子,别说说了,哪怕把姬当场杀死,钟都不在意。 把姬打成重伤,钟这还是留了面子的。 “敢伤我东极岛人,看来你是不想离开我东极岛了!”姜空瞧过姬的伤势之后,发现姬受了很重的内伤,而且体内内气冲撞不止,心中更是大怒。 “怎么?你想留下我吃饭不成?不过你东极岛的待客之法,还真让人能笑上个一百年。没有那实力,就不要充大当大佬,即然想做这天下江湖的老大,就别把自己标榜得自己很高尚一般,还分内外岛,我们这些小门小派,住的是柴房,连吃的都没有,这就是你所谓的东极岛。”钟冷言而道。 钟的这一席话,着实说出了那些中小门派人的心声。 自打他们入了这东极岛开始,不管是如何,任是谁的心里总会有些不喜的。 对于这样的事情。 虽说早就如此。 可不管如何。 区别对待,这就不得不让人不喜了。 而钟同时也把这事给提了出来,这更是把东极岛的名声压到了一个低的很低的姿态了。 “哼,我东极岛历来如此,你一个小小的太一门,何时轮到你来说话了,敢伤我东极岛人,那么你就给我留下吧!”那姜空听着钟所言,根本不在意这些事情,但对于钟把姬打成重伤之事,怒气满满,直接挥掌就向着钟轰来。 对于能把姬一个先天之上三层的高手打成重伤,姜空心中也在估算着眼前的这个太一门人的境界身手来。 依他的理解。 如此年轻,要么就是修练了一些驻颜之术,要么就是受了宗门之内哪位师长的功力灌输。 除了这两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出现第三种可能。 功力灌输。 这样的事情当然也有。 只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各大宗门的人绝不会选择如此。 不要说先天之上境界的高手不敢,哪怕是武道之境的高手,也不敢。 除非真到了迫不得已之时,才会选择如此。 可真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两人必死无疑。 可就算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依然还有着人会尝试,而且也有人成功过。 而在当下。 姜空第一反应,钟有着如此的身手,也就只有这两种情况了。 可就在姜空出手之际。 高台之上的曼清腾的一声站了起来。 曼清对于姜空要对战钟,以她对姜空的了解,她可是知道姜空的境界身手乃是先天之上八层啊。 而她对于钟的了解,也只限于当时她在龙泉观之时。 钟的境界身手到底如何,曼清当时着实也没的试探出来,只知道比自己高上一些罢了。 可是。 比她曼清高一些可真打不过姜空。 正当曼清心中紧张之时。 姜空的双掌已是临近了钟的身前。 可此时的钟,在别人的眼中,犹如傻了似的,愣愣的站在那儿。 就连姜空心中也是如此的认为。 在面对自己的轰击,这位太一门人就算是先天之上五六层,那也得死。 随着姜空两掌挥向钟后。 钟轻轻的抬起一臂,平平推出一掌。 “砰”的一声巨向。 姜空顿时倒退而去,连连退了七八步这才止住脚步。 姜空心中顿时大骇。 他着实没想到。 眼前的这个太一门人有着如此高深的功力。 自己可是先天之上八层的境界,而且在他动用了八成的功力之时。 那太一门人却是轻描淡写般的平推一掌,把自己逼退数步之巨。 如此高绝的身手,他除了从他东极岛大岛主身上尝试过之外,哪怕就是他东极岛的二岛主与他对战,都不可能把他逼退如此多步来。 随着姜空被钟平平的一掌逼退后,在场所有人都惊得失了神。 哪怕就是对钟有所了解的于礼,也是惊得有些微张着嘴。 至于他的弟子花岁,那更是惊得大张着嘴,眼睛都不曾离过钟片刻。 与此同时。 曼清见此状况,吊着的心顿时落了地。 “师姐,九首道长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我在龙泉观的时候怎么没有发现呢?”龙玉也是有些诧异的问道。 “九首他藏拙了。”曼清轻声,且心中带着一些欣喜的回道。 曼清的一声九首。 足以说明,曼清说的是那么自然,那么亲切。 不过好在龙玉没有感觉到什么。 同时。 高台之上的东极岛二岛主也是惊站了起来,紧紧的盯着场中的钟。 他对于姜空的了解,那可以说是如同自己一般。 能把一位先天之上八层的高手姜空,平平一掌就给逼退,就算是连他自己都做不到。 除非是他们的大岛主才有这种功力。 而此时。 他却是见识这么一场诡异的一幕。 顿时。 这位二岛主什么话也不说,直接纵身跃入场中。 “老二,此人境界身手高绝,有可能快要临近武道之境了,要不我们联手?”姜空见二岛主跃了下来,心中顿时信心大增。 “试手。”这位二岛主闻声后,只回了两个字。 姜空一听这二字之后,向着高台之上的一位弟子示意了一下。 随之。 高台之上的那位东极岛弟子往着场中掷了两把兵器过来。 而这两把武器,乃是他们这两位岛主的随身兵器。 “二位岛主且慢。”正当二人接过兵器后,于礼也是同时跃了下来,出声阻止道。 “于道长,这是我与他们东极岛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即然东极岛如此无视众人,更是不把我们这些人当成人来看,那我九首到是想领教领教一下东极岛的高招。”钟见于礼跃了过来,笑着说道。 对于这东极岛,钟自然是要试上一试的。 眼前的三岛主也只是一位先天之上八层的高手。 而刚刚跃了下来的二岛主,也只是一位先天之上九层的高手罢了。 就算是二人联手,在钟的手上也是走不出一招的。 先天之上与着武道之境。 可不是武功与招式这么简单。 这可是关于内气多少来横量的。 更何况。 钟的内气,在先天之上境界之时,也都比其他人要高出数倍不止。 而今自己又是到达到了武道之境七层。 那更是不用多讲了。 而且。 钟对于这东极岛的大岛主更是感兴趣。 据钟所观察。 在场的东极岛人。 有着不下于二十位先天之上的境界。 如此之多的先天之上的高手存在,可想而知,这东极岛到底有多强大了。 三岛主、二岛主都是先天之上层的高手,其他的弟子也有好几位处于七层。 至于这东极岛还有没有其他的高手,钟虽不知,但可以肯定是有的。 随着钟向着于礼说这是他与东极岛的事情后,于礼只得无奈的往着一边退去。 说来。 于礼也想看一看钟到底有多强大。 能与东极岛的两位岛主拼斗,这得要多大的勇气才行啊。 这使得那些小门小派的人都紧张到倒吸了一口凉气。 甚至。 对于认识钟的那些小门小派的人,他们着实不知道,原来太一门的九首道长,还有着如此强劲的境界。 就如此时天宇派的向问等人。 心中均是惊得无言以对。 “太一门小儿,今日要么你向我东极岛道歉,要么死!”姜空见于礼退于一边去了,又有着二岛主在身旁,信心大增的大喝道。 “你也别叫嚣了,一起上吧,如果你东极岛的那位大岛主也在的话,最好也一起上。”钟冷笑道。 “哼,看来你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了,看招。”姜空见钟这是死鸭子嘴硬,还说要见他们的大岛主,胸中更是怒气升腾。 顿时。 姜空手拎一把长剑,直扑钟而来。 与此同时。 那位二岛主也在此时,手中的那把弯如弯月的半月刀也动了。 钟见二人所持武器各不相同。 二岛主手中的半月刀,着实少见。 而且。 这样的半月刀,钟也不曾研究过。 随着二人的兵器往着钟袭来之时,钟又是冷笑一声。 随之。 武器都不曾解下来,再一次平平的抬起了手臂,内气运转。 钟再一次的挥出了平平的一掌。 而这一掌之后。 “砰砰”两声。 东极岛的三岛主姜空也好,还是那位先天之上九层之境的二岛主也罢,纷纷被庞博强大的内气给轰飞而去。 直接摔出三丈之远,跌落在地上,嘴中喷出大口大口的鲜血出来。 谁也没有想到。 一个小小的太一门年轻弟子,平平的一掌,就把东极岛两大绝世高手岛主给轰飞。 而且从二人此时的情况一看,就知道二人受了极重的内伤。 比起那姬来,二人所受的内伤,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六百九十五章 一人独挑东极岛 “师姐,九首道长怎么这么厉害?连这东极岛的两位岛主都打败了,难道九首道长达到了那个境界?”龙玉瞧着当下的场面,惊得差点惊呼了起来。 曼清冷静的看着场中的钟。 此时的她。 心中翻覆无比。 她也没想到,钟的身手如此强劲。 东极岛两位岛主联手,他也只是一掌平平的,就把东极岛的两位岛主给轰飞了,而且还打成了重伤。 如此情况。 着实出乎于她的意料之外。 原本。 曼清还以为钟的境界最多也就比她高一些罢了。 而今,却是错估了钟。 能把一位先天之上八层的姜空,以及先天之上九层顶峰的二岛主都能以一掌轰飞。 可想而知。 真就如龙玉所言那般,钟的境界已是达到了那个境界了。 龙玉所言的那个境界,自然是指武道之境了。 “他达到了武道之境,可当时为什么还要礼让于我?”曼清心中想着当时她在龙泉观的那一场比斗。 她一个先天之上六层的境界,去挑战一个武道之境的绝顶高手,这不是找死又是什么呢? 不过。 曼清却是没有后怕,也没有后悔。 反到是心中高兴。 对于自己喜欢的人能礼让于自己,她此时心中更是钟情于钟了。 可是。 她并不知道。 当时的钟可真没有达到武道之境,也仅是先天之上九层之境罢了。 如果。 当时的钟不挑开她的脸巾失神的话,曼清断然是不可能被伤的。 谁让曼清与着钟曾经在长安之时见到的那位绝色女子如之像呢? 甚至。 钟当时还怀疑曼清就是那位绝色女子复活的。 曼清此时心中彭湃,欣喜,高兴。 还夹带着一些期盼,紧张。 随之,她的脸开始红了起来,一直红到脖子根。 这一切,谁也不知。 在此时此刻,谁也不会去注意曼清会如何,哪怕龙玉都没有注意曼清。 龙玉依然处在疑惑,惊呀当中,注视着场中的钟呢。 可以说,在场所有人基本都是如此。 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甚至连最为了解钟的于礼,也惊得愣在了那儿。 而此时。 那太乙门的望山子司马屈。 心中恐惧之极。 有着这么一个强大到无法匹及的强敌,他终南山三大宗未来的前途堪忧啊。 如钟此时奔向他。 他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顿时。 司马屈心中立下一个决定,无论如何,一会儿得寻个机会离开东极岛。 哪怕是游水离开,他太乙门的人都得赶紧离去。 否则召来这么一个强大的对手的话,这结果可想而知。 随即。 司马屈小声的向着他身边的几位弟子提醒了一声。 随着他所带来的几个弟子得了消息后,纷纷开始移动着脚步,准备离去。 场面静到可怕的地步。 谁也没有发声。 都惊呀于太一门那名叫九首的道长刚才那一掌。 而那些小门小派的人,甚至还有人没有看清楚钟是怎么出手的,那东极岛的两位岛主就已是跌落在地了。 “你!!!你是!!!”东极岛的那位二岛主,此时着实惊吓过度一般,倒在地上,大口吐着鲜血之外,还伸手指着钟。 这位二岛主着实犹如被惊吓过度一般。 受了一掌,这体内的内气根本不受自己控制一般,在体内乱窜,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控制体内的内气。 这是他被惊之一。 而这之二。 自然是惊呀于钟有着如此超强的身手,能把自己一掌击成重伤。 他就算是再傻,也知道眼前的这位太一门人,乃是一位比他的境界还要高的绝顶高手,武道之境高手。 可是。 他又知道。 这武道之境的高手,基本是不被允许介入江湖之事,更是不允许在江湖之上随意打杀的,甚至,连在江湖上行走都不被允许的。 可当下。 眼前的这位太一门人着着实实的就站在不远处。 “嘘!!!”钟言语缓步往前踏了几步,来到这位二岛主的跟前,伸着手指在自己的嘴边嘘道。 钟所踏的那几步,更是把他给惊得眼神突突。 就钟的那几步。 那可是有着三四丈之距啊。 仅仅几步,就已是到了自己跟前,这等内气,这等纵身术,哪怕是他们的大岛主也无法做到的啊。 这不得不让他惊得眼珠子都快要突了出来。 武道之境,可不能在大庭广众面前提及。 这是武道之境的常识。 哪怕对方知道,也不能说。 除非要说的对像乃是自己至亲之人,否则,在这样多人的场面说起关于武道之境之事,这后果,这位二岛主心中比钟更清楚。 而此时,东极岛的弟子们。 见他们的两位岛主被一个不见经传的年轻人给轰飞。 愣了好一会神之后,纷纷拔出武器,纵跃至场中。 钟瞧着这些东极岛的弟子,心中了然。 “刚才你东极岛的霸气去哪了?”钟来到二人的跟前,瞧着被扶起的两位岛主冷笑道。 钟的这一声反问,到是没有把两位岛主给反问到。 反到是把那些东极岛的弟子给反问到了。 就在钟话一落之时,一位东极岛的弟子却是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似的,根本不顾当下情况,手提长剑,指着钟大喝一声,“敢杀我东极岛两位岛主,大家听令,给我杀了他!” 随着他的话一落后,东极岛数十名弟子直接奔向钟而去。 如此这般的情况。 连东极岛的两位岛主都没有想到。 “砰砰砰” 随着那些东极岛弟子手持兵器奔向钟后,钟也不再乎什么东极岛不东极岛了。 连连挥出手掌,庞大的内气轰向那些东极岛弟子。 “住手!住手!” 可是。 那二岛主的住手声,根本止不住钟的的手。 有的弟子也着实住了手。 但有的弟子根本来不及住手,就遭到钟的掌风了。 变化来得是如此之快,快到电光火石一般。 在钟挥出几十掌之后。 东极岛的弟子没有一个还能站着的了。 那东极岛的二位岛主瞧着当下,痛悔不已。 谁也没想到。 东极岛的弟子们,在这片刻之间,就已是被钟连连伤及倒地,甚至还有不少人胸前印着一个深深的掌印。 掌印很深。 深到快抵后背了。 受了如此的一掌的深度,不死也得死了。 哪怕对方乃是一位先天之上的高手,也抵不住钟的这一掌。 “我东极岛绝不会放过你!”姜空瞧着躺在地上的东极岛弟子们,心中怒及,指着钟恨声而道。 “呵呵,不放过我,怎么个不放过我?我与你东极岛本来无怨无仇,可打我们一入你东极岛,遭到耻笑不说,那人还敢对我出手,真以为我九首是泥捏的不成吗?”钟冷笑道。 就这样的一个东极岛,着实让钟不耻。 还不放过自己。 天下之大,钟如今已是达到了武道之境七层的颠峰,这心气也是高的很。 对于那姜空的话,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当然。 钟也想见一见那一位东极岛的大岛主。 如此逼迫,钟相信,那位东极岛的大岛主绝对是不可能不出现的吧。 说来。 钟也是怨气不少。 打他们三人一来到东极岛,把人安排在柴房,这已然是让钟心生不喜了。 而后。 到了这大会开始之日。 自己只是见不得东极岛要扣押伍弟,这才入场说句公道话。 当然。 钟所言的话,也着实让这天下第一的东极岛不喜,这才使得那位姬要了手教训一下钟。 可是。 教训钟没教成,却是把自己教训了。 到了后来。 这东极岛三岛主也敢对自己出手,导致二人还联手要教训自己,甚至还想杀了自己。 如此作法。 钟能留手,这已然是破了他钟的规矩了。 “九首,你这是把事情闹大了啊。”此时,于礼跃了过来,心情很是复杂的说道。 “哼,闹大了又如何?你们二岛之人估计也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吧?要不然,怎么会有东南二岛呢?而你刚才所出的那个主意,不会也是想打伍弟刀法的主意吧?”钟瞧着于礼这个老好人过来反讽道。 着实。 于礼所出的那个主意,不就是奔着伍弟刀法去的嘛。 于礼被钟说的哑了言。 “伍弟,你过来,告诉他们,你的刀法从何学来的?”钟瞧着无了言的于礼,向着一直愣在那儿的伍弟招了招手。 伍弟闻声后,赶紧奔至钟的身边,紧张害怕的说道:“九首道长,对不起,我的刀法是偷学了令妹的剑法而练出来的,请九首道长责罚,哪怕九首道长废了我伍弟,我伍弟也甘愿受此惩处。” 伍弟的话一落后。 在场的众人这才明白,钟为何会突然跃处场中了。 至于钟为何要保下伍弟,他们心中却是有些不解。 对于一个偷学自家小妹剑法之人,依着江湖规矩,要么杀了,要么废了。 而钟到现在为止,也没有把伍弟当场格杀,更是没有把伍弟废了。 这使得所有人心中除了不明之外,越发的开始对钟以及钟的小妹感起兴趣起来。 属性功法。 钟的小妹有着属性功法,那钟必然也有属性功法的。 为此。 小门小派的人心中,都期望这事过后,赶紧去拜会一下钟他们。 至于七大宗门的人,有的也是如此。 但有的却是想把钟控制于自己的手中,哪怕把钟的小妹控制在自己手中也好。 可是。 钟能一掌平平的掌法就把这东极岛的两位岛主给打成重伤,就这样的情况,也使得他们心中也在横量这件事可行与不可行来。 属性功法。 谁都想得到。 哪怕江湖大乱,他们都想得到。 这就犹如某些修真中的一样,把这样的事情,当作杀人夺宝之事一般简单。 第六百九十六章 东极岛主阴森森 伍弟如此一席话,到也光明磊落。 哪怕被钟废了,他也愿意承受此等惩罚。 不过。 钟自始自终,都没有想过,要把伍弟给废了。 身为一个纯散人,钟当然知道其一路走来到底有多大的困难了。 这就好比自己,也可以说是一个类似于散人一般的状态。 如果不是自己命好,运气好,自己也不至于达到如今的成就。 “即然你承认了,那我九首也不至于要把你如何,以后你跟着我吧。”钟望了望周遭所有人,又看向伍弟说道。 伍弟根本没想到。 自己偷学了钟小妹的剑法,到头来,还说让自己跟着钟。 这要是放在别的人身上,不被当场弄死,也得废了。 这让伍弟着实感恩不已。 至少。 当下他的命不用再丢了,而且还跟了一个如此强大的主人,顿时把伍弟的激动的跪了下来,“伍弟拜见主上。” 伍弟的这一跪,钟欣然接受。 怎么说。 伍弟偷学自家小妹的剑法,可以说这是变相似的成了自己的弟子。 不过。 钟也只是把伍弟收入龙泉观,想要成为钟的弟子,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毕竟,年岁摆在这儿。 钟断然是不可能收一个比自己还老的可怕的人为弟子的。 众人听着二人的话,又是瞧着当下的情况。 各人的心思各不相同。 就好比这东极岛人。 他们心中就想着要把钟他们以及伍弟留在东极岛,无论花多大的代价,他们也得把钟一系人等留下。 可是。 此时谁又敢上场呢? 谁又有那个能力上场呢? 东极岛的二岛主以及三岛主均被钟轻描淡写一般的一掌给击成重伤,就东极岛的那些弟子也都是死伤无数。 当下。 除了那位东极岛的神秘岛主之外,再无可能有谁能上场了。 “恭喜九首道长收下一门人。”此时,于礼走近前来,抱拳行礼道。 钟瞧着于礼。 说句实话。 钟对于礼以前的认知当中,还是不错的。 可随着他今日所说的那般话,却是让钟开始对于礼有了另外一种认识了。 身为南极岛青玄门的门主。 于礼的做法,钟能理解,但却是不赞同。 而且。 于礼的做法,钟心中还是有些不齿的。 不过。 放在当下,大家也都如此。 但是。 钟与着这南极岛的关系,不可能再有什么进一步的提升了。 更甚至。 钟还会与这南极岛的关系,一刀两断。 有着这样一个藏着祸心的南极岛在身边,估计太一门也得警惕着。 钟看着于礼,冷笑着。 话也不回,礼就更别说回了。 这也使得于礼顿觉尴尬。 就在此时。 大会场地的不远处,一个全身套着黑衣黑帽之下之人缓缓走了过来。 “岛主!” “岛主!” 东极岛的人一见到那黑衣人后,纷纷半跪行礼。 随着东极岛人的这半跪,众人瞧向那来人。 谁也没想到。 从来都是神龙见尾不见首的东极岛岛主,难得一次的出现了。 钟冷静的瞧着那位神秘的东极岛岛主缓缓而来。 从那东极岛岛主的步伐上,钟可以看出,此人的境界很高,高于在场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 每一步踏出。 所落之地,其脚下都带着一个微微不查的脚印。 如此深厚的功力,其境界至少在先天之上七层之上。 一个脚印并不能代表着这位东极岛岛主的境界之高。 高就高在其每一步所落地之后,脚下的灰尘均是往着四周散去,甚至连石子都是如此,一点洋洒的状态都没有。 这才是钟判定这东极岛岛主的境界之高的原由。 只有内气强大到一定的地步的绝顶高手,才有可能作到如此程度。 对于这一点。 钟在先天之上八层才能做到。 可想而知。 所来的这位东极岛岛主的境界,绝对是武道之境的境界。 谁也没想到,这位神秘的东极岛岛主会在此时出现。 而且。 还是在钟挑了东极岛人之后出现的。 随着此人缓缓步入场中后,东极岛的二岛主和三岛主赶紧走上前去,躬身于前道:“岛主,属下无能,被一无名小辈所伤,更是连伤我东极岛数十人,更有几人已是死去,还请岛主为属下们报仇。” 一身的黑衣黑帽,再加上脸上还挂着一副黑皮的面具。 只露出两只眼睛出来的东极岛岛主,听了二人的话后,侧目看向钟。 阴森森。 这是那位东极岛岛主带人钟最大的感受。 如果不是白天。 钟都能想像。 这位东极岛岛主只要往着大街上一站,估计有着不少人都得避退。 这种阴森森。 不是因为他穿着黑衣黑帽的问题所造成的。 而是这位神秘的东极岛岛主身上本身带着的内气所造成的。 就在那东极岛岛主侧目看向钟之时。 伍弟突然大张着嘴,指着东极岛岛主,惊恐的呼道:“是你!!!” 随着伍弟的这一声是你之后,那东极岛的岛主身上,却是突然散发出强劲的内气。 而这位东极岛的岛主所散发出来的内气,更是阴森森的。 甚至,还还着一丝的冰凉气息。 随着东极岛岛主的内气一催动后,顿时把那二岛主以及姜空二人推了出去,直扑伍弟奔来。 钟见那东极岛岛主二话不说,就催发内气扑向伍弟,顿时觉得这其中有问题。 随即内气一转,内气也随之散发出来,迎上那东极岛岛主所散发出来的内气。 “啵”的一声。 两方的内气撞在了一块,拂向周围,把其他人等的衣裳给搅动。 而伍弟也在内气相撞所击发出来的强劲力道给推出去好几步之远,这足以说明。 钟与那东极岛岛主的内气到底有多强大了。 钟见伍弟被推出去几步之距,随手内气再一次的催动,把伍弟拉了回来问道:“你认识他?还是在哪里见过?” 伍弟此时更是惊恐不已,像是哑了声一般,指着东极岛岛主。 而此刻。 那位东极岛岛主也是惊呀于钟如此年轻,却是有着如此强劲的内气。 这着实让他不解。 依着他所知。 这天底之下,是不可能出现这么强的武道之境的高手的。 更是不可能在如此年轻之下,就成就会武道之境的。 哪怕是江湖之上最为神秘,也最为厉害的慈航殿,也不可能培养出一个如此年轻,且如此厉害的武道之境高手。 据他所知。 慈航殿最年轻的武道之境,还是上上一代的殿主。 可是再年轻,那位殿主也是过了六十岁了。 而眼前。 这位年轻的有些过份的年青人,所催发出来的内气,强大到让他有些怀疑的程度。 这不得不让他想起江湖之上的一个传说来。 什么传说? 当然是几百年前的那位神秘人了。 因为。 只有那位神秘人,才有可能有着这么厉害的传人,要不然,怎么可能会把整个江湖的传承全部毁去呢? 顿时。 他的心里有着诸多的想法,也有着诸多的疑问,同时,心中也多了一丝的担忧。 东极岛岛主的出现,到与钟内气对抗。 把在场所有人都给惊呆了。 无论是七大宗门的人也好,还是于礼以及曼清她们也罢。 均是愣在了当场,无声的看着场中。 七大宗门的人,以及各中小门派的人或许并不了解这位东极岛的岛主。 哪怕于礼或许也不了解。 可慈航殿的人那绝对是了解的。 毕竟。 慈航殿的每一代殿主,基本都会成就武道之境。 到最终,会成为三荒的天荒中人。 有此传承,有此殿主,这慈航殿的人,基本都知道,武道之境乃是她们追求的最高之境。 此时。 曼清心中担忧。 她担忧东极岛的这位神秘岛主会对钟痛下杀手,会把钟直接斩杀。 毕竟。 曼清她太了解武道之境了。 可对于钟,曼清虽不清楚钟如今到底是何等境界,但依她心中所认为的,钟就算是真的成就了武道之境,那也有可能只是武道之境一层罢了。 而曼清同时也知道。 这位东极岛的岛主乃是一位武道之境四层的绝顶高手。 如以武道之境一层就对战一位武道之境四层的高手,那无异于是找死,更何况钟还把东极岛的人伤了数十名,更是杀了数人。 这仇怨已是结下了。 东极岛的岛主此时出现,那必然会把钟给斩杀的。 为此。 曼清忧心仲仲之后,也不再去多想,一个纵身就往着场中落去。 龙玉见曼清突然纵身跃入场中,也是紧随曼清的身影,往着场中落去。 “九首,小心,你打不过他的,他是武道之境四层的绝顶高手极天。”曼清一落路场中后,走近钟,紧张的提醒道。 钟也没想到。 曼清会从那高台之上跃入场中,更是来到自己这边,还给自己出声提醒警示。 对于曼清。 钟心思是复杂的。 长得极美之外,就是性子太淡雅了一些。 做个朋友到是可以,如深交的话,钟可受不了这种性子的人。 但曼清在龙泉观待了一些时日,对于钟来说,二人可以算是朋友了。 朋友的话,钟会听。 当钟得了曼清的提醒之后,淡淡的回之一笑道:“无事,即便这位东极岛岛主是武道之境四层,他也没那个能力杀我。” 钟的话,听在曼清的耳中,犹如一个惊天的消息一般。 从钟的话中,曼清听出来了。 东极岛的这位岛主乃是武道之境四层,武道之境四层都杀不了他钟,以此来想,曼清判断钟有可能也是一位武道之境四层的绝顶高手。 要不然,钟也不至于会说出这般话来。 曼清瞧着钟那淡然的表情,眼神之中又开始泛起了一丝丝的涟漪来。 第六百九十七章 驱散众人邀钟文 钟有这个信心,也有这个能力。 东极岛岛主极天之名。 钟也从未听过,更是不认识。 但这位东极岛岛主极天,却是没有放在钟的眼中。 哪怕对方是一位武道之境七层的绝世高手,钟也依然不惧对方。 到了钟当下这个境界,哪里会把他放在眼中。 哪怕是三荒荒主前来,钟也是不惧的。 “那你小心,极天除了是东极岛的岛主之外,更是水荒的人。”曼清随即再出声提醒了一句。 “水荒中人?”当钟听到这位东极岛岛主极天属于水荒的人后,心中却是有些不明所以了。 据钟自己二师傅理竺那里所知。 在这江湖之上,可不允许出现任何武道之境之人介入到江湖之中的。 可眼下。 这东极岛的背后,原来还有着水荒的存在。 这就不让钟不得不多多的思量了。 水荒的人出现,这可就打破了钟原有的看法以及做法了。 本来。 钟还想着这大会到了如今,估计也没法再开下去了了。 而钟也想着,大会即然开不成,那就只能离去了。 哪怕不惜与这东极岛的岛主战上一战,钟也会带着几人离去。 这样的大会,开着一点意思都没有,尽显露出一些人的本性出来,更是把七大宗门的德性显露无疑。 可是。 现在连水荒的人都出现了,这就不得不让钟好好思量一下,接下来该如何了。 到底是与这水荒中人战一战,还是避其锋芒? 毕竟。 天地宗的事情可是会把这水荒,以及其他二荒给召来的。 就算是自己成就了武道之境七层的顶峰,也无法力抗三荒啊。 就在钟思量着该如何行事之时。 那位东极岛的岛主极天却是向着那位东极岛二岛主交待着话,“姬无,你们先把所有人带离。” 随着极天的话一落后。 那位东极岛的二岛主姬无随即环视了会场一圈后,大声喊道:“对不住诸位了,大会暂时取消,还请诸位返回各居所,我东极岛暂时有事需要处置,东极岛弟子听令,引导各大宗门之人离开。” 本来。 各大宗门的人还想着看一场大热闹。 可没想到。 这东极岛的人却是要求他们暂时离开,就连大会也都暂时取消了。 至于接下来如何,谁也不知道。 中小门派的人,他们断然是不可能不听东极岛的话,只得离去。 至于七大宗门的人。 那太乙门的数人,早在场中发生拼斗之时,已是离去了好几人,唯留下那位望山子司马屈在场。 而现在。 东极岛又是发话,让各宗门的人暂时离开。 他当然是巴不得如此了。 片刻之后。 所有人基本已是都离去了。 就连于礼所在的南极岛,也都离开了。 而留下来的,除了钟他们一行人之外,还有着伍弟,以及慈航殿的曼清与龙玉二人。 至于东极岛的人。 当然也在了。 曼清她们二人,没有人会过来赶走。 更何况还站在钟他们这边。 而李山与小花,在众人离开后,也随之跃至钟的身边。 眼中带着警惕之色。 “哥,东极岛想要干什么?难道东极岛想要把我们都杀了吗?”小花担心的向着钟问道。 “静观其变。”钟回应道。 对于小花所说的东极岛要杀他们一行几人。 这个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当下的情况不明,钟也不知道是否如小花所言这般。 或许有。 或许没有。 但在钟的心里却是在猜想着,极天要把众人驱散请走,估计有可能是要跟自己套话了。 更甚至是涉及到关于武道之境的事情了。 此时的伍弟,早已是从见到极天后的惊恐中清醒过来了,此时的他,正紧张的站在钟的一旁,静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师兄,接下来该如何?”李山也是担忧的问道。 哪怕李山知道钟的境界身手高绝,可在人家东极岛的地盘之上,又有着这么多的东极岛高手在。 而且。 还有着一位东极岛的岛主极天在,李山也是担心不已。 毕竟。 还有着小花这个弱下的圆满境在。 真要是打将起来,小花被东极岛的人给伤了,这可不是一个好结果。 而曼清龙玉二人。 她们二人根本也是不惧这东极岛。 况且。 她们相信,东极岛是不会围杀她们二人的。 慈航殿的名头太响太高,哪怕是东极岛也惹不起。 就算是水荒的人,也不一定愿意惹这个慈航殿。 “听说阁下乃是太一门人,我虽不知道太一门属于何门何派,但看阁下一身的修为如此强劲,看来太一门也非同一般吧?”随着众人离去后不久,东极岛的这位岛主极天看着钟说道。 “小门小派罢了,要不然,也不会受到你东极岛如此的欺辱。”钟见那极天说话了,随即一句话反讽回去。 “我看阁下已是达到了武道之境,难道你不知道武道之境的规矩不成吗?要不要我跟阁下好好说道说道。”极天根本不在意钟的反讽,而是说起武道之境的规矩来。 “规矩?哈哈,你都不守武道之境的规矩,我又为何要守?难道你觉得你是水荒中人,就可以欺我吗?还是觉得自己乃是武道之境四层,就可以无视于我?有道是你能做初一,那么我就能做十五。”钟笑道。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 你都不守,凭什么要我守? 况且。 对这样的规矩,打天地宗被毁开始,钟就不会在意这个所谓的三荒早先定下来的规矩了。 极天听着钟所言,似有不喜道:“即然你知我是水荒中人,想来你也应该知道三荒之事了。而阁下也即已达到了武道之境,那么阁下是不是该选择一荒加入呢?” 极天的话。 放在天地宗未被毁之前,到也着实如此。 当时的三荒。 有着三十来名的武道之境高手存在。 可当下的三荒,在争夺异宝朱果之后,就已经是分崩离析了,所剩的武道之境高手,也就只有十来名了。 加入三荒? 钟现在可没有那个心思。 或许以前有,但现在嘛,根本是不可能的了。 自己二师傅和师叔二人,还想着找三荒报仇呢,自己又怎么可能会加入三荒中的任何一荒呢? 而且。 眼前的极天还是属于水荒中人。 如自己真要是加入了水荒,那天地宗不就成了各大荒的人了吗? 理竺原本属于地荒的,而伯溪属于天荒的。 如钟被眼前的这位极天邀请加入水荒,那可不就成为三大荒的人了吗? “难道你是准备要邀我加入你水荒吗?”钟问道。 “阁下即已是达到了武道之境,那么阁下就该加任一荒,而我水荒正好需要阁下这种高强之人,阁下认为如何?”极天当然是希望钟加入水荒了。 当下的水荒。 可真没有几个人了。 而他身为东极岛的岛主,同样也身为水荒中人。 如果有着钟加入,水荒的实力自然也就会增加一些。 更何况。 当下的水荒,与着另外两荒虽在合作当中。 可谁又知道,在未来的某一天里,三荒指不定又要成为对立面的了。 “加入水荒有什么好处吗?”钟心中早已是有了决定,但也是想听一听极天把一些新晋武道之境的人纳入水荒的好处来。 说来。 钟知道关于天荒与地荒加入的好处。 但唯独不知道加入水荒到底有什么好处。 以前。 钟也向理竺问过这样的问题。 理竺所告知钟的。 只要谁达到了武道之境,必须选择一荒加入。 至于好处,当然是不少的。 就好比这伤药,就不会缺了你的。 甚至,还有功法,上等的兵器等等。 这些都是好处。 而最大的好处,当然是伤药了。 武道之境的高手,只要受到内伤,想要通过自身的努力,基本是很难恢复的,除非使用一些异宝药草,才有可能使其内伤恢复。 这才是诸多武道之境加入三荒的原因。 同时,这也是以前三荒成立之初的原因。 “我水荒有着诸多的好处,我见你的枪乃是玄铁所铸,手法想来是灵宝门的手法吧,至于你那把剑,也是陨铁打造的,这个已经属于最好的兵器了,所以,兵器一途,你已经有了,但我水荒可以为你提供功法,以及各种无数的奇珍药草。”极天看了看钟背的枪,又是看了看钟手中的剑后说道。 “原来好处跟天荒地荒一样啊,我还以为水荒有什么很特别的地方呢。”钟听后笑了笑道。 如此这样的条件,水荒与着其他两荒可以说没有什么区别了。 “阁下难道不知道我水荒的功法乃是最为上乘的吗?阁下可有听说过我水荒之主的功法?如阁下加入我水荒,我水荒荒主必然会把他的功法传授于你,依阁下的天赋,将来成就必定不凡,甚至我水荒的荒主之位,在未来也说不定会是阁下的。”极天继续说着话一些诱惑的话来引诱钟。 极天能说这样的话。 当然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说的。 就钟现在这般的年纪,就有着如此高的存就。 可想而知,极天能想像到,钟只要加入水荒,说不定水荒之主的位置,还真有可能会是钟的。 “水荒荒主之位,我可坐不了。据我所听闻,你水荒的荒主水妖乃是一名阴阳人,这样的水荒,我九首可不愿加入。要不然,到时候我也成了一名阴阳人,那我还要不要脸了?”钟暗笑道。 理竺可是跟他说过。 水荒荒主水妖,不男不女的。 而且水妖除了跟女人同床,甚至还会跟男人同床。 这样的水荒,钟打死都不会加入。 第六百九十八章 挟妹逼迫钟文怒 “你大胆!!!”随着钟的话一落后,极天顿时怒了。 虽说水荒荒不水妖是阴阳人这件事情,三荒中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可谁也不敢当着外人道出来。 而今。 钟却是当着水荒的极天说出这么一件事来,着实把极天惹怒了。 至于极天为何发怒。 可想而知。 这水荒荒主水妖,估计与着这位极天,也曾有过一腿吧。 要不然。 仅凭他水荒中人的身份,断然是不可能发怒的。 原本。 只要加入水荒中的人。 没有谁没上过水妖的床的。 哪怕眼前的这位极天,也同样爬过水妖的床。 钟的话,顿时把他曾经的过往给揭示出来一般,迫使得极天一听之下,回想着曾经的事情,顿时怒了。 可是。 他的怒,却是并不影响钟。 “我大胆不大胆,你东极岛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我看你如此愤怒,想来呵呵。”钟说到此间,却只是呵呵两声了。 再接着说下去,钟还怕恶心呢。 更何况,曼清和龙玉两位娘子在,钟还真不好往下说了。 再者,小花也在呢。 “你!!!”极天指着钟,着实不知道该如何回击了。 打? 他极天到也不怕钟。 可是,他也知道。 当下的水荒,严重缺人。 上次三荒乱斗之时,水荒就已剩下没几人了。 而如果能把钟纳入到水荒,那水荒的实力,必将比其他两荒增加一分的。 而且。 他极天在上次三荒乱斗之中,也是受了不小的内伤的。 此时与一个武道之境高手打上一场,说不定还会让他内伤加剧。 说来。 极天属于当时三荒乱斗之中,唯三全须全影的一个。 当时。 三荒乱斗之时。 水荒之中,除了他水荒的荒主水妖无恙之外,十三人当中,已是战死了八人,活下来五人。 而这五人当中,就有着他极天。 云舒与他极天受重伤,另外两人断手断腿。 对于断手断腿的人,到也能接回去,但这伤,可就得养上一两年才能全愈了。 为此。 极天也在极力要把钟这个新晋的武道之境新人纳入到他水荒中去。 但眼下。 冒似二人的对话越发的有些让他捉摸不透钟的性子。 更是把三荒的规矩视作无物。 同时,还把水荒荒主水妖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可是。 他极天又怀疑钟乃是那位几百年前所出现的神秘人的传人,要不然,极天也不至于如此求人一般的想要钟加入水荒。 随即。 极天向着姜空招了招手,再一次小声的问了一些关于钟的消息。 得了确切消息的极天,冷冷的看着钟。 他实在想不通,一个小小不经传闻的小宗派,怎么会有着这么一个强大的武道之境弟子。 一、要么这个小小的太一门一直隐世不出,或者扮猪吃老虎。 二、要么太一门有什么传承。 三、要么钟得到了某位大人物毕生的功力灌顶。 四、要么钟的天赋已经强到了世人无人可及的状态。 至于那位神秘人的传人,极天已经不再去想了。 神秘人传人的想法,有些不靠谱,毕竟,几百年来,也没有听闻过这样的事情。 “你最好还是想好,今日我邀你加入我水荒,那是你的造化。”极天想通一切后,也不再追究钟对他的出言不善来。 “造化?我不想如你一样,脸人都见不得,想来这就是你们水荒的特色了吧。”钟笑道。 “你!!!”极天再一次的被钟的话给堵着了。 钟瞧着极天,实在有些不耐烦道:“你也别你你你,我我我的了,即然东极岛大会已是开不成,我们也算是见识到了东极岛了,当下我们也该离去,如果你想让我加入到水荒,就请你们水荒的那位水妖亲自来找我。” 钟也着实不想与着极天多费口舌。 再说也是白费口水。 就算是极天说破天去,钟也不可能加入水荒。 钟说让极天把水妖叫过来,那只不过是一句客套话罢了。 水妖真要是出现在此地,钟也不可能加入水荒的。 天地宗的仇,钟必然是要与着自己的二师傅和师叔一起报的。 至于未来如何,钟暂时也没有想法。 只能待时间来证明这个事情了。 说一说完的钟,正欲带着自己一系人准备离开。 极天见钟想要离开他东极岛,顿时,他的脸上就不悦了起来了。 说了好半天,也没有把钟这个新晋的武道之境高手纳入他水荒中,感觉自己是在求人一般。 以前。 水荒可不是这般的。 只要哪个新晋的武道之境高手知道了三荒之事,就没有不尊敬,也不加入的。 而当下,一个小小的宗门弟子,即然如此无视他水荒,如此无视他极天,这不得不让他心中生出怨恨来。 “你!!!你加不加入我水荒,要是你不加入我水荒,可别怪我不客气了!”极天一指指向钟,怒指着钟喝道。 极天他知道。 如此时钟离开了东极岛,以后想要让钟加入水荒,那估计以后会困难重重。 难保钟不会加入其他另外两荒。 此时只能阻止钟离开,逼迫钟加入水荒,这样也就达到了他的目的。 再者。 只要钟加入水荒,以后他有的是时间可以随意收拾钟。 但是。 他并不知道。 钟除了是一名武道之境的高手之外,更是一名已经达到了武道之境当下最高层的七层高手,同样乃是天地宗的弟子。 一个三荒都要围杀的天地宗的弟子,怎么可能还会加入到三荒呢?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客气?我到是想见识一下水荒中人是如何不客气的?就算这里是你东极岛的地盘,你又能拿我如何?哼!”钟冷哼道。 要打。 钟根本没所谓。 哪怕水荒荒主水妖来了,钟也不惧。 此时。 曼清她们瞧着二人剑拔驽张的姿态,想出声劝慰,可却是不知道该如何插话进来。 武道之境的争斗,可真不是她们能插手的。 即便慈航殿的名声在外,她也没资格站出来阻止两名武道之境高手的争端。 不过。 曼清心中也有了一些计议。 此时的小花。 早就有些不耐烦了。 本来说好来东极岛参加个什么大会。 可她也没想到,她们一路从利州赶到长安,又从长安赶到台州,这一路之上说不辛苦那都是假的。 而后,又在大海之上漂着,更是难受的很。 当她们来到这东极岛后,住的是柴房,吃的还得自己解决。 这让小花心中怨恨越发的大了。 而今日好不容易等到大会开始,可这大会还没开完,比斗也没结束,就弄这么些事来。 当下东极岛又是跳出了一个岛主出来,还说让自己的哥哥加入什么水荒,更是要阻止她们离开。 这让小花心中顿时就不高兴了。 随即,小花手拿宝剑,往前走了一步出来,怒视着极天,大怒一声道:“我哥不想加入你那什么破水荒就不加入,难道你还敢杀了我们不成吗?” 小花的一声大喝。 直接把极天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当他瞧见小花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娘子,又是感受到了小花是一位圆满境的境界后,眼睛突然大睁。 兄长是武道之境境界,妹妹也有着圆满境的境界。 这着实有些让他极天惊呀不已。 二十来岁的武道之境高手,这是他破天荒见到的。 再加一个十五岁的圆满境小高手。 他肯定钟兄妹二人的天赋极高,要不然,在这个年纪,是不可能达到这个程度的。 如果当他知道钟兄妹习武并没有多少时间的话,说不定他都得激动的心脏都要炸裂了。 钟习武十一年。 而小花习武,也只有七年左右的时间。 当然。 这个习武,讲的乃是习练内气之法门的时间。 “阁下的令妹一看,以后必然是一位极美的女子,如我向我荒主说上一声,想来我水荒荒主必然会欣喜的。”极天突然转话而道。 当他的话一落后。 钟脸色顿时就不好了。 极天的话,明显就是威胁。 而且还是以自家小妹来威胁自己。 更是把水荒荒主水妖都抬了出来,直接把钟的杀心提了起来。 敢拿自己小妹来要挟自己,极天这纯粹是找死。 “我看你是在找死!”钟轻轻一震后背,后背的两截追龙枪直接落入手中,以极快的速度把两截追龙枪套好,手中一扬,指向极天怒道。 “阁下难道真要与我水荒为敌?况且,刚才我所言之话也确实如此,以令妹如此年纪就已有了圆满之境,而你这位兄长更是达到了武道之境,只要令妹入我水荒,我荒主必然会全力培养的。”极天根本没想到,他的这一席话给他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曼清,帮我看着他们。”钟再一次的听极天之言,眉头皱成了川字,向着曼清交待了一句后。 直接持枪杀向极天。 敢如此以自家小妹来要挟自己的。 要么死,要么废。 钟可不会放任任何人拿自己家人要挟自己,哪怕对方是三荒中人也不可以。 更或者哪怕是三荒的三位荒主。 钟也要斗上一斗。 在钟的眼中。 什么最重要? 一是自己家人。 二是自己的师傅。 三是自己的朋友。 只要有人敢挑战自己,那么就得受到惩罚。 而当下。 极天的话直接挑中了钟的弱点,钟怎么可能会放任这么一个敢拿自己小妹要挟的人呢? 随着钟手持追龙枪,直袭极天之时。 曼清带着小花她们赶紧纵身退去。 武道之境境界的人拼斗,那场面可真不是她们能抵抗得住的。 只有退出会场,才能保得一丝安全。 极天此时见钟持枪袭来,顿时拔出自己的长剑,准备好好会一会钟。 第六百九十九章 枪戳东极水荒人 虽说极天已是感受过钟内气的庞大。 但却是没有真正的与钟对抗。 说来。 他极天也是极为自负的。 为何? 原因就在于他在上次三荒乱斗当中活了下来,而且还全须全影的。 再加上他极天一直自认为自己从水妖那儿学得了一些手段,更是不惧于钟这个新晋的武道之境了。 内气是庞大。 可再庞大,也只是一个年轻,且新晋的武道之境高手。 再强大,又能强大到哪里去呢? 在极天的自我认为当中。 钟就算是再厉害,估计也就是武道之境两层罢了。 可他从来就没有想过,眼前的钟,可是一位武道之境七层顶峰的绝顶高手,可以秒杀他的存在。 反观钟。 早已是知道了极天的境界如何了。 钟不用剑,改用追龙枪。 其实也是保险起见罢了。 这可以说是钟头一次正式与武道之境高手拼杀了。 谁也不知道武道之境高手到底如何,又有什么样的手段。 而理竺曾经也与着钟说过。 成就武道之境后的高手,每一个都留有后招。 甚至。 如果到了迫不得已之时,甚至还会与着对方同归于尽的手段。 当然。 这种同归于尽的手段,也仅限于双方身手差不多的情况。 为此。 钟不得不小心,不敢有所大意,就怕眼前的这位水荒中人极天,其有着某些后招等等。 这才是钟选择使用追龙枪的原因。 “呛” 随着枪与剑的碰撞开始。 二人也都只是试探性的对试了一招。 此时的极天。 感受到钟所袭他的枪上,有着一股奇大的力道,震得他虎口稍显发麻。 心中暗道,这小儿的力道为何如此奇大?难道他习了什么力量之法门吗?还有,这小儿的内气也甚为庞大,难道他是以内气著称的吗? 而此时的钟。 试了一招之后,回退一步后。 手中的追龙枪再一次的往前递了出去。 “呛呛” 仅试了一招,可真试不出什么来。 虽早已是知晓了对方乃是一位武道之境四层的高手,可钟依然不敢大意,可以说是打起了十分的精神来。 随着二人拼斗开始。 场内的内气纵横,逼迫得东极岛的那些人纷纷往后退去。 十招过后。 极天略显处于下风。 心中大急。 他可是知道。 他自己已是动用了八成的内气,动用了八成内气都还处于下风。 这不得不让他心里重新对钟开始衡量了。 反观钟,一副轻松的模样。 说来。 钟也只是动用了三成的内气罢了。 十来招已是过了。 钟完全试出了眼前的这位水荒中人极天的身手如何。 至于有没有后招,钟虽不得知。 但钟自信自己如再出一招,极天必死。 随即。 钟纵身回退,手持追龙枪指着极天喝道:“看来,水荒的人也就如此了,我还以为水荒的人都是很强大呢,原来也只是嘴中说的那么利罢了。” “哼,看来你并不了解我水荒,如你不加入我水荒,那誓必遭到我水荒的追杀,要么入我水荒,要么死!”极天心中虽有一丝的担忧,但却是不愿坠了他水荒的盛名。 “死???哈哈,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啊,就你刚才敢拿我小妹说事,你就注定是一个死人了!”钟哈哈大笑道。 “你杀不了我,虽然你很强,但就你一个新晋武道之境的身手,哪怕你再强,你也杀不了我,你更是不敢杀我!”极天很是自负的说道。 对于刚才拼斗的十几招,虽说自己已是动用了八成的内气。 可他依然不怕钟。 有着水荒做靠山,他完全可以无视钟。 但是。 他的心中依然还是有一丝的担忧。 毕竟,他还无法捉摸透钟的性子,更是不知道眼前的这位新晋武道之境高手会不会很莽撞。 可从刚才钟的言语当中,他能感受到,钟有可能就是一个楞头青。 “杀不了你?不敢杀你?看来水荒的人都是没有脑子的人,除了会爬水妖的床之外,脑袋也是一团浆糊,一会你就看看,我杀不杀得了你,敢不敢杀你。”钟冷笑道。 随着钟的话一落。 内气运转,直直的把内气拉到了七成之多。 运用七成内气,去杀一个武道之境四层,是不是有些浪费了? 或许吧。 纵身而起的钟,手中追龙枪,一息之间,已是到了半空之中,离着地面都已是有了五丈之高了。 而此时。 正午的太阳正好照射在钟的身上,地面之上的极天,瞧着半空中的钟,如一个金光灿灿的天兵天将一般,都快闪花了眼。 半空中的钟,冷眼瞧着地面上的极天,以快到极致的速度,持枪而下刺向极天。 就在极天想闪动着眼皮,挥去掉阳光给他带来的不适感之时。 突然。 一个庞然大物般的身影,直扑他而来似的。 地面上的极天,赶紧持剑正欲抵挡。 可是。 他的速度,怎么可能能快过钟? 钟可是从半空五丈之巨顺势落下的。 而且钟还动用了轻功之术,那速度真可谓如闪电一般了。 转眼之间,追龙枪就已是抵近了极天的胸前,根本不给极天任何反应的时间,更是不会给极天有任何抵挡的机会。 “扑”的一声。 钟抽枪纵退。 两个武道之境高手的拼斗,犹如如同儿戏一般的结束了。 在场所有人都被愣住了。 谁也没想到,钟仅凭一枪就刺中了极天。 而且钟的追龙枪更是直透极天身体。 “原来他真的这么强,连武道之境四层的极天都能一枪夺命,看来他真的藏拙了。”此时,曼清看着当下的场面,除了愣在那儿之外,心中更是越发觉得当时在龙泉观找钟比斗时,钟礼乱于她了。 这让曼清心中不知道怎么的却是多了一些酸楚来。 一个如此高强的身手,在面对一个低了不知道多少境界的人之时,藏拙于身,更是不惜被她刺中一剑。 曼清动容了。 同时,这心中的酸楚感越甚。 “师姐,九首道长好强,殿主都不会是他的对手,甚至是老殿主她们也不是他的对手。”龙玉瞧着刚才的这一幕,愣了一会神后,惊呀的说道。 至于小花。 她的脑袋里面,永远把自己的哥哥当作天下第一,从来就没想过这世上还有谁能打得过自己的哥哥。 而当下,同样也是如此。 不过。 她的心中,也开始冒出了从东极岛回去之后,一定要向自己的哥哥学枪术。 枪术,乃是她的最爱。 或许。 是因为小的时候,钟喜欢练枪术,把小花也给带动了起来,潜移默化的使得小花钟爱于枪术。 至于李山。 打钟与极天试斗开始,李山就紧张的不行。 原本。 李山还以为钟不可能斗得过极天。 毕竟,钟也未与李山说过他已是突破到了武道之境之事。 而此时的李山,嘴大张着都能塞下一颗鸡蛋了。 东极岛一方的人。 那更是恐惧到了极点。 谁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太一门人,而且还如此年轻的晚辈,却是能把他们东极岛的大岛主伤了。 而且从那伤看上去,像是刺中了心脏。 如此一个高强的对手,惊得那二岛主姬无,以及三岛主姜空他们心中顿时生起了要逃离东极岛的想法来。 他们二人。 可是对钟出过手,更是被钟以内气重伤过。 “呃” 此刻的极天,眼中布满着不可思议,嘴中流溢出不少的鲜血来,大张着眼睛,直视着不远处的钟。 他实在想不通。 眼前之人,真敢杀他,而且还是以一枪夺命之势,给自己左胸刺了一枪。 一切的一切。 并不如他所想的一般。 什么水荒,什么水妖。 在此时,全成了他见不到的世界。 他极天眼前的世界,开始呈现出一片灰暗来。 死亡的恐惧感慢慢袭上心头,眼中的灰暗让他瞧不到任何的颜色。 或许,这就是死亡,这就是结束。 极天心不甘。 “啊”的大吼了一声。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水荒绝不会放过你的!荒主绝不会放过你的!”极天怒吼着。 可是。 他再怒吼,也无法避免他的死亡。 心脏受钟追龙枪一枪,不要说活了,连救的机会都没有。 为何? 原因就在于钟的内气。 枪头之上,那可是布满着内气。 枪头又是透极天身体而过,伤口所在的范围,到处都充斥着钟的内气。 而钟的内气,那可是带有一种腐蚀效果。 不要说救了,哪怕是鬼手前来,极天也是必死无疑。 武道之境的高手虽强大,可如果心脏受此重创,也依然无法逃脱死亡的命运,哪怕水妖此时出现,也依然如此。 “哼,我等着你们水荒,我等着水妖来找我。”钟听着那极天的怒吼,根本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如果此时水妖出现。 钟也是不惧的。 如能与水妖打上一场,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只有试过水妖的身手,钟才有努力的方向。 水妖也好,地岩也罢,更或者天折。 此三人毁了天地宗,可以说乃是天地宗毕生的仇敌。 钟身为天地宗唯一的传人,此仇不可不报。 只有把这三位荒主斩杀了,这才能消除天地宗的仇恨。 而当下。 把极天斩杀,这也算是从水荒那里收点利息了。 更何况。 极天还把自家小妹拿来威胁自己,这样的人,钟怎么可能会放过? “呃呃呃” 随着极天嘴中的鲜血越来越多后,极天想说话却是没了话一般,坐在地上,怒视着钟。 时过一刻钟后。 极天已没了任何的声音,可他依然大张着眼睛,怒视着钟。 第七百章 欲挟小花一枪毙 场面一片寂静无声。 没有谁在此时会说一句话。 哪怕东极岛的人也都如此。 极天的死亡,他们没有四散逃离,就已经算是好的了,此时的他们,哪里还敢多言。 哪怕是曼清她们,也都没敢说话。 都在静待着钟接下来的行事。 至于这东极岛人会如何,众人心里也都在猜测着钟会如何处置。 依着东极岛的行事风格。 放在别人身上,或许早就大开杀戒了。 而此时的钟,也只是把这位东极岛岛主给斩杀了。 至于那位二岛主姬无以及三岛主姜空二人,甚至东极岛的其他弟子们,钟也只是杀了数人而已,并没有全部斩杀。 又是好半天后。 极天的身体温度都开始往下降之时。 钟却是发话了,“你们东极岛以后如何,我不管,但东极岛岛主乃是水荒之人,江湖规矩乃是不允许三荒任何人介入江湖之中,而你们东极岛早已是把这规矩破了,你们东极岛准备把这事如何解决?又如何向江湖中人解释?” 钟所问的对像,自然是那位东极岛二岛主姬无以及三岛主姜空了。 而此时。 这二人忽听钟所言,顿时吓了一个激灵。 估计是任是谁,心中都害怕吧。 能把他们东极岛的大岛主都一枪刺死了,他们这些武道之境之下的人物,谁又不紧张害怕呢? 如果钟要杀他们。 甚至不用一招,都能把他们全部斩杀于此。 “九首。”此时,曼清却是缓缓的走了过来,小声的说道。 可是。 曼清冒似有话要说,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说。 钟所说之言。 也着实如此。 三荒中人,任何人不得介入江湖。 除了自己宗门受到外敌可以抵御之外,任何一位三荒之人,都不得随意介入江湖之事。 而今。 这东极岛冒似真的破了规矩了。 这些,曼清比钟还清楚,更是深知钟所言之规矩。 就如她所在的慈舤殿,就是如此。 慈航殿的历代殿主,只要达到了武道之境,她们就会选择离开慈航殿,加入三荒中的天荒。 绝对不会以慈航殿之名,在江湖之上行事。 这就是规矩。 可当下,东极岛的这位神秘的大岛主极天,乃是水荒中人。 而今天又是大会之时,这位神秘的大岛主极天却是出现了,这使得曼清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曼清你有什么话可以直说。”钟见曼清过来后,看着眼前的这位即熟悉又陌生之人。 熟悉,乃是因为几年前钟在长安遇上的地个女刺客。 陌生乃是因为那女刺客被自己所杀,而今的曼清又与着那位女刺客长像犹如重生了一般。 可以说。 二人性情不同,但长像极为相似了。 要不然。 当时在龙泉观与曼清比斗之时,钟把曼清的面巾挑开后,直接惊在了当场,还受了曼清一剑。 说来。 钟对于曼清,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情愫在里面。 或许是因为曼清的长相与着那位女刺客太过相像了。 更或者,钟本就喜欢这样绝色美女吧。 爱美之心,人人有之。 诗经之中不是说过嘛,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哪怕是钟也免不了俗。 曼清望着钟,好半后也没有说话,最终摇了摇头。 当曼清看着钟后,胸中的小鹿再一次的欢蹦乱跳的,使得她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这东极岛人如何处置,当下也只能全凭钟决断了。 钟见曼清叫了自己一声,也不说话,最后也只是摇了摇头后,也不再去关注曼清,直接转道东极岛一行人道:“即然你们东极岛已是破了规矩,所有达到先天之上境界的人,全部自废武功!” 当钟的话一落后,把东极岛的那些先天之上境界高手们,惊得不知所措。 更有甚至,还连连后退,想着寻找机会要逃离。 可在一位武道之境高手面前,想要逃离,那根本不可能。 哪怕这里是东极岛的地盘,他们也无法逃得命去。 除非他们四散逃离,各自寻找机会,或者这东极岛还有着某些离开的通道,否则,所有的先天之上境界的东极岛人,没有谁能从钟的手中逃得命去。 “凭什么!!!”随着钟的话一出后,东极岛的这位二岛主姬无却是怒吼了一声。 “凭什么?凭你们破了规矩,凭你们跟水荒勾结,凭你们唯水荒之令,如你们不自废武功,可别到时候我来动手,到那个时候,你们是生是死,可就由不得你们了。”钟也是一怒道。 就在此时。 姜空也好,还是其他的东极岛先天之境高手也罢。 直接纵身逃命。 钟要他们自废武功,那等同于杀了他们。 能修练到先天之上,这本就是不易。 谁又想着自废武功呢? 哪怕他们面对的是一位武道之境高手,他们也想着,只要有任何的机会,他们就会逃命。 “想逃,问过我了没有。”当钟瞧着十多名东极岛人纵身逃离,随即内气一转,纵身追了过去。 与此同时, 钟抬掌连挥。 “砰砰砰” 几息之间。 逃离的十数人纷纷被钟强大的内气给轰中,直接从半空之中落了下来。 而此时。 那东极岛的二岛主姬无,冒似寻到了一个时机一般,纵身直扑远处的小花。 小花是谁? 姬无在这场中这么久,哪会不知道小花是何人。 小花可是钟的小妹。 姬无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把小花控制在手中,这样也就可以以小花的性命要挟钟,好活得命去。 身在半空中,且远离了十丈外的钟。 他也没想到,这姬无会如此不要命的扑向自家小妹。 顿时心中愤怒不已。 当姬无手持半月刀直扑远处的小花之时,曼清也随之动了。 姬无要干嘛,曼清瞧这架势都知道了。 “呛呛,扑” 可是。 曼清的境界,毕竟比不得姬无。 先天之上六层的曼清,根本抵挡不住这位先天之上九层颠峰的姬无。 而且,姬无还是以命博命的打法。 这不,曼清也只抵挡了两招,就已是被伤了。 持剑阻止姬无的曼清身中一刀,跌落在地。 好在有着这两招的抵挡,此时的钟已是纵身而至了。 “好狗胆,敢袭杀我小妹,死吧!”钟此时怒气升腾,手中的追龙枪直接往着姬无一递。 姬无见钟已是快要到了自己三丈之外,而他离着小花同样也有着三丈的距离。 可是。 钟手中的追龙枪已是达到极速,根本容不得他姬无奔向他所要劫持的小花了。 “扑” 一声重重的声音,响彻在大会场中。 追龙枪透姬无的身体而出,直入地下。 足以可见,钟到底有多恨这姬无了。 如此的力道,如此的迅捷,根本不是他一个先天之上九层的人物可抵挡的。 一招。 与着那位极天一样。 仅一招,追龙枪穿透姬无心脏而身死。 其实。 哪怕没有曼清的阻挡,钟也能在姬无袭杀小花之前,把姬无斩杀。 即便姬无的速度有多快,也快不过钟手中的追龙枪。 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 钟练的就是力道与速度。 更何况有着庞大内气的支撑,姬无哪怕是一位武道之境的高手,也照样逃离不了身死的下场。 未敢逃离的东极岛人,瞧着他们的那位武道之境四层的大岛主极天先是身死,然后紧接着就是这位先天之上九层颠峰的二岛主姬无身死。 至于他们的那位先天之上八层的三岛主姜空,已是被钟再一次的轰成重伤,跌落在地。 此刻的姜空,眼神之中充斥着恐惧。 想逃命。 可是连续两次的重伤,他已是没有了任何的能力逃命了。 “曼清,你没事吧?这是我特制的伤药,你涂上一些后,再服一些。”钟落地后,连忙扶着跌倒在地的曼清起来,随即又是从怀中掏出自己的创伤药来。 “我没事。”曼清突被钟扶起,男人的气息顿时扑入其鼻中,使得曼清都有些迷失自我了。 这是她有生以来。 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扶着。 而且还是如此之近的距离。 钟看了看曼清所受的伤后,发现也只是其手臂以及腹部中了姬无的刀伤。 片片的血迹流出。 对于这样的伤势,钟到也没有放在心上。 而且,钟也不方便帮曼清敷药。 龙玉此刻也已是走了过来,赶忙扶着曼清往着一边去了。 钟也不再关注,纵身往着小花所在的位置纵去。 “小妹,你没事吧?”钟看着有些傻愣的小花,像是一副被惊吓到了的状态,赶紧把小花揽在怀中。 “哥,刚才他是不是要杀我?”小花着实被吓到了。 她也没想到,姬无会在钟追击东极岛人之时,会持刀扑向她。 心有余悸的小花,抬着脑袋望着自己哥哥,眼神之中还闪动着一些害怕之色来。 “没事了,有哥在呢!”钟拍了拍小花的脑袋,以示安慰。 钟或许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兄长。 但绝对是一个很疼自己小妹的兄长。 对于教育这一块,钟或许做得确实不如意。 但钟自认为在教授自家小妹武艺方面,绝对是合格的。 这一次带着小花来到东极岛。 是一次历练,也是一次游历。 遭到此一次的惊吓,说不定对小花来说,是一次更好的成长呢? 当然。 钟也怕给自家小妹带来一些不好的影响,还顺便往着小花体内输送了一些内气,好安抚着小花此时体内稍稍有些异动的内气。 至于李山。 当那姬无直扑小花之时,他手中的剑就不曾离手过。 哪怕姬无要把他斩杀了,李山也知道他要护住小花。 而这一切,钟当然瞧在眼中。 第七百零一章 作鸟兽散大会止 安抚好小花之后,钟再一次的回到场中。 随手把追龙枪从地上拔了出来,指着众东极岛人怒喝道:“给你们十息时间,自废武功,要不然,死!!!” 有了姬无的一次,钟绝对不会再手软了。 对于这东极岛,钟本来是没有什么怨气,更是没有任何的仇怨的。 可有了这位大岛主以及这位水荒中人极天之后,就有所不同了。 更何况。 敢对自己动手,又敢对自己小妹动手,钟绝对不会放过东极岛的这些先天之上高手。 毕竟。 这些人乃是潜在的威胁。 如果此次不除之,以后太一门可就要危险了。 为了太一门未来,李冲元才有着如此的打算,把这东极岛所有的先天之上高手全部废了。 东极岛人,又有谁自愿自废武功呢? 哪怕当前的乃是一位绝世高手,他们也不可能自废武功。 这不。 随着钟的话一落之后,就有着数人正欲纵身逃离。 可是。 这一切早已是落入至钟的眼中。 随着那几人纵身欲逃之时,钟就已是纵了过去,随手就是几掌。 “砰砰砰” 那几人随之中掌倒地。 敢跑的,没有谁能逃得去。 而且。 钟所出的掌力,基本没有谁能抗得住。 所中掌的人,要么死,还是死。 “十息已过,可就别怪我亲自动手了。”待时间一到,钟二话不说,轻功施展,往着所有还活着的东极岛人袭去。 几息之间。 所有在场的东极岛先天之上高手,均已是被钟废了。 他们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当然。 还有一人未被废。 而此人正是那曾经逃过一次,被钟再一次打成重伤的东极岛三岛主姜空。 “啊” 被废的东极岛人,纷纷痛苦不分,倒在地上哀嚎着。 “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姜空见钟如此狠辣,把他东极岛所有的先天之上的高手全部废了,眼中崩发出恨火。 这是他们东极岛的心血啊。 所有先天之上的高手,全部被废了,东极岛可以说已经完了。 而他姜空。 更是对未来开始惧怕。 “哼。”钟冷哼了一声,缓缓走至那姜空跟前,手中的追龙枪急速往着姜空的下腹戳去。 “扑”的一声后。 “啊” 姜空受此一击,顿时凄惨的嚎叫了起来。 钟的这一枪,直接把他的丹田废了。 有道是。 下腹丹田乃是一切的本源。 只要下丹田被废,哪怕你把中丹田,以及上丹田修练到极致,本源没了,所有的内气都得散去。 庞博的内气,开始从他姜空的体内散发出来。 一转眼之间,就已是消散无迹。 一个先天之上八层的绝顶高手,就此成为一个废人。 顿时,姜空的脸上的苍老之色渐显。 钟不再去瞧姜空。 哪怕姜空的哀嚎声,以及众东极岛人的哀嚎声大如天,钟运转着内气,大声的向着远处的那些其他低等级的东极岛人喝道:“从今往后,东极岛不允许存在先天之上的任何高手,否则,死!” 随着钟的一声大喝。 声音越传越远。 从大会的场地,往着东极岛方圆几里之外传去。 而此时。 各大宗派的人,也已经听到了钟的这一声大喝。 “唉,看来,东极岛是完了。”于礼坐在一间屋中,听到钟的一声大喝声,已是能断定,东极岛基本完了。 “师傅,九首师叔是不是已经达到了那个境界了?”花岁有些羡慕的问道。 “唉,徒儿,都怪为师贪心了啊,你这位九首师叔,看来以后不会再与我南极岛再有任何的交情了。”于礼叹声道。 花岁听后,也随之低下脑袋。 他当然知道。 就在不久之前。 钟所说的话,明显就是与着他们南极岛分道扬镳了。 这怪不得谁。 当时。 不管是谁,都想对那个伍弟争上一争。 可谁又知道。 伍弟的刀法,乃是偷学了钟的小妹的剑法呢? 如今再后悔,已是没有了后悔药吃了。 除了于礼他们听到了钟的这一声大喝声,基本所有人都听到了钟的这一声大喝声。 “快走,别让那人追上来。”太乙门的太上长老司马屈他们,已是离开了他们的居所,已是快要行至海边了,正催促着他们太乙门弟子来。 司马屈可不希望钟处理完事情之后,追上他们一行人。 要不然,这后果不可想像。 太乙门数人几个纵跃,没过一会儿就已是奔到了海边。 随之,数人根本没时间去寻找什么船只,自各寻了一根木头,丢在海水之中后,跃了上去。 随后。 数人运转内气,催运着木头,往着大海的某个方向行去。 如此一幕。 到也能理解。 太乙门人想要逃命去,只得如此了。 至于他们的内气能否支撑他们抵达岸边,谁也不知道。 而此时。 东极岛内部。 各宗派的人纷纷从各自屋中走了出来,来到了东极岛的某座大殿外,各人纷纷说着话,议论着刚才的那一声大喝声。 “我说那太一门到底是什么来头?我怎么从未听闻过此门?而且此门还有着这么一位如此高绝的高手。”浮云宗人向着众人问道。 “以前,我上清派也从未曾听闻过太一门之名,最近才听江湖中人说起过太一门来,没想到,这东极岛大会却是遭来了如此一位高手,也不知道以后的江湖会成为怎么样的江湖了。”上清派的人说道。 这两门的人,说来也着实如此。 他们可真不知道这江湖之上,还有着太一门这样的一个小宗门。 而且。 这么一个从未听闻过的小宗门,还出了一位绝世高手。 更是把这东极岛举行的大会给搅了。 就刚才的那一声大喝声,从中就能听出。 钟这是要绝了东极岛啊。 可想而知。 东极岛的那三位岛主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反观其他熟知钟的人,或者听闻过钟的人,大多人心里都在想着一些事情。 就如那云罗殿的云那他们等。 至于那些小门小派的人。 他们更是没想到,这一次的大会,变故来得如此突然。 更是没想到。 原本与着他们居住在外岛的太一门,犹如一匹黑马一般。 更是把东极岛的大会给搅了,而且听其喝声,冒似把东极岛的先天之上的高手,全部给斩绝了一样。 “师傅,到底怎么回事啊?”此时,灵宝门方向,灵武坐在一边,脸色稍显苍白之色,好奇的问向他的师傅。 “唉,我也没想到,原来来我灵宝门铸造宝枪的太一门九首道长,原来其境界身手如此之高,看来,是我们看走眼了。”庾熙叹声道。 当时。 他那师兄还曾与他商议,要把钟的宝枪贪墨掉。 如当时真发生了,估计那日跟今日一样,灵宝门与着这东极岛的下场如出一辙了。 “师傅,难道九首道长真的很厉害吗?”灵武着实有些不解。 大会开始之时。 灵武并未前去。 为何? 原因就在于他来到东极岛后,在练功之时出了岔子,导致发生内气反噬,所以灵武这才没有在参加大会,留在居所养伤。 好好的一场大会,本来还想着见识一番。 可最终却是迎来了这般的结果。 不要说灵武想不到,就是各大宗门的人也都没有想到。 “诸宗派人可自行离去,东极岛弟子谁要是胆敢闹事,死!!!”正在众人议论之时,又是传来一声大喝声。 众人听到这么一声后。 又是议论声声。 本来这一次的东极岛大会,可是争夺名次的。 而今,所有的一切犹如一场笑话一般。 小门小派的人,听到这么一声后,只是跟着一些相好的宗门打上一声招呼,又是向着七大宗门的人恭敬的打招呼后,赶紧走人。 反到是七大宗门的人,冒似好像没有离去之意。 或许。 在他们的心里,各有各的想法。 有想前去与钟打好关系的,也有想留在东极岛寻机会的。 可就在有些人的心里想着留在东极岛寻机会之人,正欲想着法子到东极岛的一些地方去之时。 又是传来了一声大喝声,“任何人不得在东极岛寻事,否则,死!!!” 听到这么一声大喝声。 那些本来还想着在东极岛寻机会之时的人,立马顿住了脚步,眼中带着一股愤恨。 他们的心中,都在想着,你钟管得太宽了吧。 可是,他们并不知道。 即便没有钟的这一声大喝声,如他们真敢在东极岛寻事,估计也没有好结果。 原因当然是因为东极岛乃是水荒培养新人的场所。 水荒是什么? 不了解三荒的人,当然是不知道了。 如像曼清或者南极岛他们了解三荒的人来说,那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在东极岛找事。 而钟这样的一声大喝,说来也只是杜绝发生一些抢夺东极岛资源之事来,同时,也是不再希望大乱。 如真要是在东极岛发生了大乱,那这江湖,估计也就真的要乱了。 “师兄,我们是不是该走了?”李山带着小花来到钟的身边,小声的问道。 钟的三声警告,李山当然知道钟为什么会如此做了。 而当下。 东极岛的大会已是结束,再留下也是徒劳。 况且。 此时已是有不少的宗门往着这边来了。 “好。曼清,龙玉,你们是留下来,还是离开?”钟回了一声后,转向曼清她们二人问道。 “九首,我们可能还需要留下一段时间。”曼清想了想后回道。 至于曼清要留下,那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钟也不多说什么,抱了抱拳。 随即带着李山与小花,往着会场之外行去。 第七百零二章 父子二人终相见 “九首道长好。”正当钟他们行至大会入口处时,那些小门小派的人全部走了过来,看见场中的样子,眼神突突,赶紧向着钟行起礼来。 此时的场中。 要么是躺在地上的,要么就是跌坐在地上。 一眼看去,就能从那些人的神情也好,还是状态也罢,都能瞧出,要么是死人,要么就是被废了的人了。 如此的场面。 对于这些小门小派的人,哪里见过。 不要说小门小派的人,估计就是大宗派的人,也不是谁都见过等场面了。 “诸位还是离去吧,东极岛所举办的大会到此为止了,以后还有没有,就看那些大宗门的了。”钟瞧着这上百人,知道他们这是过来巴结自己,随即向着众人说道。 这样的巴结,还是不要有。 钟可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场面。 “九首道长,待我们回到宗派后,定当前往太一门拜会,多谢九首道长的照拂。”此时,与着钟相对比较熟的天宇派向问,走上前来,拱手向着钟言道。 “好,向道长你也乃是一位性情中人,如得了机会,我太一门也会前往贵门拜会。”钟笑着回道。 对于天宇派的向问,给钟的感受,还是不错的。 至少。 此人自打与自己认识开始,就一副谦卑的姿态。 说话行事,也都随意的很。 向问的为人,冒似与着自己师傅李道陵有些相像。 对此。 钟与这一类人的交往,还是感觉很舒服的。 毕竟,钟在龙泉观自幼长大成长,师傅给自己的感觉,就是随意,也没有过多的规矩,让钟仿佛在家一般。 “九首道长,那我等告辞,保重。”向问也不再多言,行了道礼后,带着他天宇派的人转身离去。 甚至连慈航殿曼清她们,向问也都有过多的恭维,也只是行了行礼罢了。 随后。 各小宗小派的人纷纷走上前来。 话里话外,或多或少,都有着一些巴结之意。 当然。 这其中也包括一些武修世家等等。 钟也纷纷向着众人拱手行礼。 礼多人不怪嘛。 况且,这些小门小派的人,以前都处在七大宗门之下,总想着要把自己宗门发扬光大等等。 可传承或者功法资源代表着一切。 没有这些,就算是再努力也是徒劳。 好半天后,小门小派的人这才离去了。 而此时。 钟却是突然想起那太乙门的事来。 自己一直在处置东极岛之事,根本没注意到太乙门的人。 而随着那位东极岛岛主极天的出现,随后会场中所有人都被请着离开了。 当时,钟也没注意高台之上七大宗派的人,一直关注着那位极天。 而此时。 事情已是结束,太乙门之事,钟自然是要去解决的。 随即,向着李山他们三人说道:“师弟,刚才你可有注意到太乙门的人?” 李山摇了摇头回道:“师兄,我也没注意,想来太乙门的人应该还在东极岛吧。” 李山也着实没有注意太乙门。 就算是注意了。 此时也不知道在哪里。 “你过来,带我去太乙门所居住之地。”钟闻话后,向着不远处的一位东极岛弟子招了招手。 那位东极岛的弟子,见钟招手,哪有不敢上前的。 如此一个狠辣之人,把他东极岛所有高手都屠戮了一遍,身为东极岛的弟子,心中都还担心着这位狠人会把他东极岛其他的弟子给屠戮一遍。 对于这先天之境的东极岛弟子,钟基本可以无视了。 而且。 东极岛这么多人,钟也不可能真的杀尽斩绝。 真要是做到这种地步,估计自己这个大魔王的名号,要挂在他的头上了。 其实。 东极岛的那些弟子,就算是他们想要逃,那也逃不了。 即便东极岛的那些先天之上高手都死绝了,哪怕他们东极岛的大岛主也身死了。 他们即便想逃,最终的结果,也是死。 为何? 当然是因为东极岛乃是水荒的新人培养基地了。 只要今日之事传至水荒,水荒必然会派出人过来。 如果当水荒的人一过来东极岛,发现东极岛没有人了,那必然会追查。 况且。 东极岛的岛规,就是不得叛离。 叛离的下场,东极岛人哪一个不知,哪一个不晓? 所以。 这些东极岛弟子们,也只能留下。 随着那东极岛弟子带着钟他们往着东极岛内部行去后,没过片刻,就已是到了太乙门所居住之地。 “没人?跑了?”当钟瞧着太乙门所居住之地无人之后,心中顿觉自己太过自大了些。 “查,给我找到太乙门的人。”钟瞧当下无人的居所,恨声的向那东极岛的弟子大喝道。 那人得了话后,慌张的跑了出去。 钟一怒,那可以说绝对没有好下场的啊。 随着不少的东极岛弟子传来话,最终。 钟得知太乙门的人,在半个时辰前就已是消失不见了,听说太乙门的人自行入了海中逃走了。 顿时。 钟眼神顿生出恨意。 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机会,可这个机会却是让自己白白给丢失了。 正当钟恨意满满之时。 浮云宗,上清派的人却是出现了。 “浮云宗海漓携众弟子见过九首道长。” “上清派守道,守元,携众弟子见过九首道长。” “茅山宗” 这三大宗派。 钟第一次见到。 “太一门九首见过各位道友。”本来还处在怒火之中的钟,见到这些人也不好表现出什么来,只得脸带笑容,回起礼来。 就这么行礼见礼后,大家又是寂静无声。 谁也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问什么。 就在此刻。 灵宝门的人也出现了。 随着灵宝门的人出现,钟一眼就瞧见了脸色苍白的灵武。 在大会开始之时。 当灵宝门一出现之时,钟还特意关注了一下灵宝门。 当然。 当时的李山,那更是如此了。 可当时,灵武并未出现,这也使得钟还以为灵武并没有前来。 而当下。 灵宝门人的出现,钟却是瞧见了灵武,随即向着李山耳边附言道:“灵宝门那个年轻的弟子叫灵武,也就是你的儿子李石。” 李山顿闻钟之言,身子颤抖,而且表情都带着强烈的激动来。 “师弟,莫要太过了,可别让他人觉得你有异样。”钟见李山身体颤抖,知道此时的李山应该太过激动了,赶紧出声提醒道。 此时的李山。 着实激动异常。 打李石出生,到现在为止,才见上一面。 这不得不让身为父亲的他心中难过加悲伤。 二十多年了。 终于是见上一面了。 李山眼眶之中,闪动着泪花。 “像,像,太像了,是我儿子,是我儿子。”李山紧盯着往着这边走过来的灵武,瞧着灵武的模样,双手紧紧的攥着拳头,心里暗自欣喜道。 如李山所想。 灵武的模样,与着李山有着六七成的相似度。 如果二人站在一块,必然会让人一看就知道二人乃是父子。 可当下。 别说二人不能站在一块,哪怕说上一句话都不行。 “师弟,你先回避一下。”钟再一次的向着李山附言道。 此时李山的状态,钟真怕露出什么动静出来。 如这灵宝门的人发现其中的问题,钟都能想像,灵武的性命堪忧。 李山明白钟的担忧。 随即带着小花和伍弟站到不远处,静静的看着灵武。 父子二人相见不相认。 对于身为父亲的他,要多痛苦就有多痛苦。 这一点,不是外人能理解的。 哪怕钟都无法理解。 李山有仇,也有恨。 要不然也不会把自己的儿子丢在灵宝门的山下了。 而这一丢,也只是从一些消息当中,得知自己儿子如何,甚至连一面都见不着。 而且。 李山他自己的夫人,更是怪罪于他李山二十多年。 可想而知。 李山到底有多痛苦了。 “李山,你怎么了?你怎么流眼泪了?”小花对于李山为何要把她带到一边有些不解。 对于自己哥哥刚才在李山耳边所说的话,她即便站在一边也没有听见,只知道自己哥哥好像跟李山说了什么。 而且。 小花还瞧见李山的眼角边开始流出了泪水来,更是让她心中不明所以了。 “没什么!”李山无奈的回应一声。 他的一声无奈,也着实无奈。 而此时。 灵宝门的人也已是到了钟跟前,行了礼问了好。 相互之间,这才开始说起江湖之事来。 “九首在此还要多谢灵宝门当时为我铸造这把追龙枪。”钟看着灵宝门的人,但眼睛却是没有离开过灵武。 “九首道长客气了,这是我灵宝门立门之技,而且,我们也收了九首道长的报酬的。”灵宝门的一位太上长老笑着回应道。 此灵宝门的这位太上长老名叫庾哲,与着灵宝门的那两名庾姓师兄弟同姓。 当然,钟肯定是不识得。 但心中却是有些好奇,好奇这灵宝门怎么都姓庾? 灵宝门的人,钟能识得的,就眼前的,也就只有庾熙和灵武罢了。 不过。 钟到是对这灵宝门开始有些好奇了起来。 原因就在于这位灵宝门的太上长老,其境界也是一位先天之上九层的绝顶高手。 而且。 钟还能感受到,这位灵宝门太上长老的境界,冒似好像有着要往着武道之境突破的迹像。 内气庞大,无时无刻都在散发。 可想而知,这位灵宝门太上长老庾哲,估计卡在这先天之上九层境界,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了。 这可是钟有史以来,见过一位最强的先天之上九层的高手了。 都达到了快要突破的迹像,这不可谓不强大。 不过。 钟也知道。 这七大宗门的人,冒似好像并不知道武道之境之说。 甚至,接下来要修练什么,他们都不知道。 要不然的话,眼前的这位灵宝门太上长老庾哲,说不定早就突破到了武道之境了。 第七百零三章 太一之名响江湖 钟与着众人寒喧过后,只得寻了一个借口,“诸位,我看时间也不早了。” 钟这话一出,这些人也就明白他们得离开了。 当然。 钟主要是自己想要离开了。 说来。 钟不善与这些人打交道。 更或者对于些人,钟一不熟络,二来也不喜欢。 “九首道长,那待得了空,我们定当到太一门拜会,告辞!”众人赶紧向着钟行礼,随后离开。 至此。 三大宗门的人全数离去。 时至此时,钟也一直未见到云罗寺中的人。 这到是让钟心中奇怪。 难道这云罗寺的人已经离开了?还是云罗寺的人并不屑与自己搭话? 云罗寺的人如何。 钟也不再去多想。 随即走向李山他们几人道:“师弟,小妹,我们走吧!” 而此时的李山,瞧着自己儿子已是远去的背影,回过神来看向钟说道:“师兄,石儿他” “你放心吧,灵武他很好,心性也趋于稳重了,而且,如今与小花一样,也有了圆满境了,未来成就不可限量,说不定,比你这个父亲都走得更远。”钟拍了拍李山的肩膀以示安慰。 父子相见不相认。 对于这样的情况,钟能理解李山是何等的心情。 钟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招过一位东极岛弟子过来,说自己几人要离开。 随即,那东极岛弟子引着钟他们往着一处行去。 没过多久。 钟他们就被带至一个小码头。 此码头,钟他们未曾来过,也不曾知道这里还有一处码头。 码头之下,有着一艘样式差不多的潜水船停靠在那儿,但其体积,却是比钟他们来东极岛之前所见的要大上不少。 为此。 钟原先的判断是对的。 这东极岛,绝对还有着潜水船,不可能只有一艘。 “你们这潜水船还有几艘?”钟望向那东极岛弟子问道。 “回道长的话,除了这一艘之外,还有两艘,不过有一艘已经有些破败了,并不能使用,而这一艘也是岛主他们使用的,少有动用过。”那东极岛弟子小心的回应道。 对于眼前的这个大魔王似的人物,没有杀了他,就已经是烧高香了。 要是再不小心应对,他的下场,估计会与着他们那几个岛主一般了。 钟看了看眼前的这艘潜水船,也不多话。 随即几人上了船。 “师叔,我们怎么不去见一见那位太一门的九首?为什么我们还要在这里等上一些时间呢?”此时,东极岛内岛云罗寺人的居所,云席向着他的师叔云那问道。 “东极岛先天之上所有人都被杀了,或者被废了,而我云罗寺又乃是天下第一宗门,如果此时我们走了,必然会让人诟病的,留下来处置后事,也是应该的。至于那太一门人,以后自然是有时间去拜会的,况且,宗门之间的拜会,我不便前去。”云那回道。 至于云那所言是否如此?估计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身为云罗寺普贤殿殿主,是否真的不能拜会其他宗门,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如今的东极岛。 连一个先天之上的高手都没有,有的也只是一些东极岛弟子罢了。 而这东极岛有什么? 除了功法之外,当然还有着大量的资源了。 这是什么? 这代表着实力。 不管是云那也好,还是原来的几大宗门的人也罢,哪一个不想把这东极岛的这些东西给占了去? 太乙门因为要逃命,所以事先就已是逃离去了。 而浮云宗、上清派、以及灵宝门三大宗门的人,又因拜会了钟。 而钟的话里话外,都透露出谁也不得在东极岛行恶事,否则的话,下场就跟东极岛三位岛主一样。 他们三大宗门的人,哪还敢生出什么想法来。 这不。 此时的三大宗门,正站在码头之处,等候着下一班潜水船呢。 即便他们有此心,可也知道。 钟能以一己之力,把东极岛从上到下都给屠戮了一遍。 可想而知,钟完全有实力,把他们三大宗门给平了。 反观这云罗寺。 云那说言也着实如此,他云罗寺也着实是这江湖之上第一大宗门。 身为第一大宗门,也着实需要处置这江湖之事来。 可东极岛是什么地方? 东极岛乃是在海外,更是在七大宗门之外,更是处于江湖之外。 就好比南极岛一般,那可不是云罗寺能管制得到的地盘。 “师叔,现在的东极岛群龙无首,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帮他们?”云席继续问道。 “看看吧,待各大宗门的人离开后,我们再把东极岛的弟子招过来问上一问。”云那心有所思的回应道。 而一边的云木。 对于他们东极岛之行,被钟这么一通大闹之后,心中恨极了钟。 为何? 原因就是他想争那个江湖首令之名,到如今却是落了空。 原本在云罗寺中,有着一位师兄从小到大,一直压在头顶之上,使得他每日里痛苦不堪。 云木本想着借此机会,夺得这江湖首令之名号,也好回寺之后,也可以扳回一局。 可如今,一切的希望都化成了泡影。 云木恨极了钟。 要不是钟这一通闹,此时的他,估计已是江湖首令了。 “师姐,我们接下来如何?”而此时,曼清她们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身为慈航殿的圣女。 她们此次本来是奉了殿主之命,下山来游历的。 最终才会到东极岛参加此次的大会。 大会虽说是参加了,可一转眼之间,成了现在的这般模样。 “先帮东极岛处置后事吧,看看接下来会如何吧。”曼清看着场中二十多名已是死去的东极岛人,又看向那已是被废了的东极岛三岛主姜空,摇了摇头道。 此刻的姜空,被钟那一枪废了之后,下腹早已是血迹横生。 一身的修为都没有了,姜空的未来,要么等死,要么自杀了。 可是。 当曼清她们二人走了过去之后,看了看姜空后,发现此时的姜空两眼无神,犹如死去多时一般。 不过,当曼清探了探姜空的鼻息,这才知道,姜空虽未死,但冒似好像已经疯了。 “你们都过来,把他们抬下去吧,没死的,好生照料。”曼清向着远处一直傻愣着的东极岛弟子大声喊了一句。 随之。 场中的三十多名先天之上的高手,死的活的,全数被抬着回到内岛东极岛的大殿。 一连三日。 东极岛都处在痛苦无声当中。 哪怕有着曼清坐镇,也是如此。 至于云罗寺中的那几人,最近几这日里,冒似一直不曾现身,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就连他们的居所之处,也都没有他们的身影。 蹊跷。 话说此时已是离开了东极岛,回到了陆地的众宗门派所有人。 要么赶回自己所在的宗门。 要么奔走相告着东极岛之事。 而此时。 灵州某座酒楼当中,一位中年人装扮之人,坐在酒楼特意打造的台子之上,正在讲述着江湖之事。 此酒楼,名为百家楼。 能入百家楼的人,没有任何一人是普通人。 全数都是江湖中人。 而此时。 百家楼当中,可谓是宾朋满座,坐无虚席。 其中,有小成境的,有大成境的,有后天境的,同时,也有圆满境的江湖人士。 当然。 以大成境与后天境的江湖人士为多。 至于圆满境的,却也只有仅有三位而已。 而这小成境人数,也有着不少。 “话说几日之前,东极岛举行一场空前的大会之时,一位年轻的绝世高手突然杀入,与着那七大宗门的高手比斗不止。可谁也没想到,那一位年轻的绝世高手,其身手早已是超凡入圣,把这七大宗门的各大高手一一败于手下。”高台之上的中年人,手拿一把折扇,一边摇着,一边讲述着东极岛之事。 “百先生,你说的这位年轻的绝世高手,不会是瞎编的吧?我怎么听着有些不对劲啊。你以前不是说,在这江湖之上,少有人能在六十岁之前达到先天之境的吗?难道那位年轻的高手,能把七大宗门的高手打败?”突然,一位圆满境的老者大声喊道。 没错。 那位拿着折扇之人,说着江湖之事的说书人,正是那位名满江湖,知晓天下江湖之事的百事通。 而这百家楼,乃是他百事通的酒楼。 观其百事通此人,说来也只是一个后天境罢了。 他怎么会知道这江湖之上的事情?而且还是事关东极岛之事。 更是把这江湖七大宗门之事诉诸于天下呢? 说来。 这百事通此人,虽境界不高,但其背后,有着一个庞大的组织,专门收集各类情报。 其名就是以这家酒楼为名的百家楼。 其从上到下,无以不漏。 朝堂议事,江湖恩怨,宗派之争等等。 哪怕是这一次的东极岛大会,这百家楼都能弄到第一手资料。 至于百事通所言的,当然也是通过他的改编罢了。 他可是知道,东极岛大会之事,可却是不会全数说出来,毕竟,他百家楼,可是吃这一碗饭的。 说书说书,先吊人胃口而已。 想要知道里面的事情,那不好意思,先付钱再拿消息。 “哈哈,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有此一问,樊前辈看来是第一次来我百家楼,所以你所问的,那我就免费为你解惑一二吧。”百事通瞧着那位喊话的老者,知道其乃是第一次来百家楼,笑着说道。 “话说,这东极岛大会,此次乃是超常的大会,这可是二十年一次的大会,各大宗门,只有其宗门之内,有有一位圆满境的高手之外,就可得到东极岛的邀请。而这位年轻的高手,据闻出自太一门,其门内除了他之外,还有着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而且,其门内,还有着两位圆满境的高手。可想而知,就知道这太一门乃是一匹黑马。”百事通缓缓说道。 众人听了那百事通的话后,脑中纷纷闪现出一个宗门名号来,太一门。 此名号。 他们也是第一次听闻。 如果此时的钟听到那百事通之言后,定会有些奇怪。 这百事通,又是如何得知自己所在的太一门消息的呢? 而且还知道自己太一门数人的情况,更是直言两个先天之境以上的高手,两个圆满之境的高手。 可怕。 如此消息打探的能力,着实可怕。 第七百零四章 云那贪心水妖至 “敢问百先生,你可知那太一门位于何处?”众人听了那百事通的话后,纷纷向着他打探起太一门的位置来。 不过。 百事通却是笑而不答的,端起一碗茶水吖了一口说道:“你们可知,这茶水又是出自何人之手吗?” 众人纷纷摇头。 就这茶水,他们虽说在其他的地方少有见过。 但在这百家楼里,却成了待客的常物一般。 对于他们这些江湖人士说来,茶水不茶水,其实并不关心,他们关心的乃是这太一门所在之地。 “这茶水啊,同样也是出自那位太一门的年轻高手,话说啊,这茶水也是我百家楼用了不少的人,才从中得来的,你们可得好好尝上一尝啊。”百事通笑着说道。 “百先生,你快点说一说,那太一门位于何处吧,如此宗门,我们这些无根无萍之人,定当要去拜望的。”一后天境的中年人,有些急道。 “哈哈,我百家楼的规矩,你道你们忘了不成。”百事通可不会说出来。 这可是事关他百家楼的生意。 只要是任何消息之事,他百家楼必然会要收费的。 至于费用如何,自有他百家楼的收费标准。 有些消息,可以用钱。 有些消息,也可以用物。 但有些消息,就得用消息来换了。 随后。 百家楼当中,有着不少人入了百家楼后院,用着一些金饼子换得了关于太一门所在位置的消息。 如果此时的钟知道这百家楼用自己太一门所在位置卖了的话,钟说不定会把这百家楼给平了不可。 自己宗门的位置。 以前处于保密状态。 虽说自打证了名之后,太一门所在位置到也可以在江湖之上传诵。 可真要是被钟知道了这件事。 哪怕钟再能忍,也会把这百家楼给毁去不可。 话回东极岛。 而此时。 东极岛的某处。 云那几人,却是犹如地耗子一般,正站在东极岛的一处密库之中。 “师叔,这里就是东极岛的密库吗?怎么有这么多的材料,还有不少的功法。”云席瞧着整个密库当中存放着琳琅满目的材料以及功法后,心中大动。 这几日里以来。 云罗寺几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挖出一条通道出来,直接到了这东极岛的密库当中。 东极岛的这座密库。 存放着不少的好东西。 上到功法,下到钱财。 先说这功法。 两排架子之上,摆放着三十多个檀香木盒,盒子之中,各有一本功法秘籍。 有内功法诀的。 也有剑谱刀谱拳谱的。 云那他们当然知道。 这些功法也只是普通的功法罢了,毕竟,最为上乘的功法,绝不可能会出现在这个密库当中的。 据云那所知。 东极岛最为有名的刀法,就不曾在这些檀香木盒之中。 但是。 每一本功法,也都是上好的功法。 至少,依着云那所了解的,这每一本功法,均是属于先天之境的功法。 况且,还有着如此之多的功法。 这让云那心中也是惊呀不已,同时,更是激动的有些失了神。 至于那些材料资源什么的,对于云那来说,反到是其次了。 毕竟。 材料再好,也好不过功法。 随即。 云那直接奔向那一排架子之上,开始寻找着自己最想要的功法来了。 好半天之后。 云那心中有些沮丧。 他所要的东极岛出名的刀法,真如他所想,不在这密库当中。 不过。 他到是寻到了一本先天之上的功法来。 而且。 这一本先天之上的功法,那可是可以直接修练到先天之上九层之境,这让云那大叹这东极岛底蕴之深,“你们把这些功法秘籍都带上,如有你们看中的,都可以拿上一些。” 云那根本不在意他的行为,到底是偷还是抢了。 在他的认知里面。 东极岛的三位岛主,以及先天之上境界的高手都死绝,以及被废了,他才不会担心这东极岛还有谁对他有任何的威胁的。 可他并不知道。 东极岛乃是属于水荒培养新人之地。 哪怕他云罗寺再强,又是天下第一宗门,可真要是被水荒中人知晓他云那所为,估计云罗寺也就不用留了。 云那他们继续收刮着密库之中的功法宝物。 而此时东极岛内。 几日里。 曼清龙玉二人,主持着东极岛的后事。 该埋的人已经埋了。 被废了的人,也都安排照顾着。 至于东极岛的未来,这不是曼清她们需要去考虑的。 “师姐,东极岛的事情都处置好了,我们是不是该离开了?”第四日,龙玉瞧着东极岛的事情已是处置完毕,也是该到了离开之时了。 而且。 此时的东极岛,也选出了一位先天之境十二层的高手来主持,以后的事情,基本也能正常运作了。 曼清看了看四周,随即点了点头。 随即。 二人招来几名东极岛弟子,往着那处小码头行去。 可就当她们二人行至小码头之时。 一艘更大的潜水船却是突然从海中行了过来,这使得曼清二人只得止了离开的步伐,看向那粟潜水船。 随着那艘潜水船的出现。 那数名东极岛的弟子们,顿时精神大作。 更有一人急奔回去。 随之一会,东极岛内就传出一声钟声出来。 片刻之后。 东极岛内所有的弟子,纷纷出现,奔至小码头之处。 潜水船的船门打开。 率先出来之人,不是别人,乃是水荒之主水妖。 其后是三名水荒之人。 那三名水荒之人,除了云舒在之外,另外两人的腿脚,早已是接了回去。 只不过冒似好像并不灵动,一看就知道其伤并未完全好罢了。 “慈航殿曼清、龙玉见过水荒荒主。”曼清龙玉二人瞧着从潜水船出来之人,赶紧躬身行礼。 “东极岛弟子拜见荒主。”东极岛的所有弟子,赶紧躬下身来,向着水妖行起礼来。 水妖难得来一次东极岛。 可以说,十年都难得来一回。 而这一次前来东极岛,说来也是因为极天好几日未回,正好他水妖也想过来东极岛看看他水荒所属的东极岛。 这不。 今天带着水荒所剩的几人,来到了东极岛。 “原来是慈航殿圣女。”水妖瞧见曼清二人后,又是看了看身手众多的东极岛弟子。 水妖心中好奇。 东极岛的这些弟子,怎么全部都是先天之上以下的境界弟子,其他人怎么未出现。 随即又转道那些东极岛弟子问道:“其他人呢?” 身为水荒之主的水妖,这个身份的人出现,东极岛上层一个都不见,这就不得让他奇怪了。 “荒主,请为我东极岛报仇。”此时,那位被选出来主持东极岛之事的先天之境十二层新岛主,直接走上前来,对着水妖一跪哭道。 “发生何事了?”水妖不明所以。 “荒主,前几日”随着那位新岛主的话一说起后,水妖从不解,到怒火升腾。 “好一个太一门!!!好一个小道士!!!敢毁我东极岛,我水妖必让你不得好死!!!”水妖听完那新岛主的话后,心中怒气顿时有着冲天之势,大喝一声,惊得曼清二人都退了好几步。 好强的气势。 好强的内气。 曼清二人心中只有一句话,好强大! 水妖一怒,那必定是血流成河。 至于水妖会如何行事,身为东极岛人,基本也都能猜测出他们的荒主,必定手刃仇人。 而水妖。 此时心中也在想着太一门这么一个名号来。 对于太一门。 他水妖着实不知,甚至连听都从未听闻过。 而且。 极天乃是一位武道之境四层的绝世高手,却是连那太一门道人的几招都抵不住。 水妖心中也在猜想着,那太一门的道人,其境界估计已是有了武道之境五层,甚至六成的境界了。 如此一位武道之境高手突然出现。 这就不得不让水妖心中有所疑了。 而且。 他还听那东极岛新岛之言,那太一门的道人,还是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这更是让他心中疑惑不解了。 据水妖所知。 这天底之下,没有谁能在二十来岁的年纪达到武道之境的境界,哪怕眼前曼清二人所在的慈航殿,也不可能有这般的人物。 “你刚才所言可当真?那太一门的小道士,真是一位只有二十来岁年纪?”水妖出声向着那东极岛新岛主厉声喝问道。 “回荒主,确实如此,二位圣女可作证。”东极岛新岛主见水妖发话了,赶紧回应道。 而且。 有着曼清二人在场,想来也是可以为他证明他没有说谎的。 水妖闻声后,看向曼清二人。 曼清二人到是不想为那新岛主证明什么。 但在水妖面前,她们二人可没有任何的资格拒绝。 曼清二人也只得向着水妖点了点头,至于话,却是未说一句。 水妖见曼清二人点了头,心中疑惑再起。 犹如那极天一般,开始怀疑太一门是不是曾经那位神秘人所在的宗门。 就在此时,云舒却是小声的向着水妖说道:“荒主,那太一门据我所知,乃是千年之前的一个宗门,不过千年之前,好像就消声匿迹了,如今突然出现,有可能是复出了。” 云舒对于太一门的了解,原自于她之前的宗门典籍记录。 说来也如此。 对于太一门这么一个宗门的,并不是谁都了解。 也不是哪个宗门之中都有着记录。 而水妖在未加入水荒之前,他所在的宗门,就不曾有过太一门的记录。 况且,都千年之事了,有些记录说不定也早消失无踪了。 就在此时。 东极岛内突然传出一声巨响。 “轰”的一声。 把小码头之处的所有人都惊得纷纷望向岛内。 “密库出事了。”那东极岛的新岛主,见那巨响声方向望去,顿时惊呼道。 第七百零五章 云罗寺人纷纷毙 密库,对于东极岛人来说,那可是至关重要之地。 说是他们的动力源泉也不为过。 毕竟,身为先天之境的人来说,他们每一个人都知道密库的存在,甚至,还有着不少人进去挑选过功法什么的。 而当下。 密库方向却是突然炸响,这让不少人心中不得不认为,是有人触动了密库的机关,导致密库被炸了。 “走,去看看。”水妖瞧着远处,心中也是有些好奇。 随之。 在水妖的带领之下,直奔密库所在地方向奔袭而去。 “师姐,我们要去看看吗?”龙玉也是有些好奇。 而且。 她们想离开都无法了。 码头之上,所有的人都离开了,连个会开潜水船的人都没有,她们就算是想要离开,也都离不开了。 “走,我们也去看看。”曼清只得点了点头。 随后,二人纵身往着岛中奔去。 随着众人来到密库。 眼下的场景,着实把东极岛人看得心惊肉跳的。 若大的密库大门,已是被炸开了一个若大的口子。 而此时。 密库里面,更是狼籍一片。 水妖瞧着密库里面,眼神有些不善。 为何? 原因就是因为密库里面,有着四个光头。 四个光头,不是别人,正是云那几人。 说来。 在密库未被炸开之时,他们正在密库当中寻找着他们想要的东西来。 其中包括所有的功法,都被他们纳入了自己的怀中。 其至连一些伤药,都有一个包袱给装着。 每一个人的身上,都背有一个包袱。 包袱之内,或多或少的,都装有一些东极岛密库宝物。 密库的大门,他们无法打开,也无法不惊动他们进入。 所以,他们前段时间,这才挖出了一条密库的通道,进入了东极岛的这座密库。 可没想到。 正当他们准备离开之时,云逸突然不知道动了什么机关,直接把这座密库的大门给炸裂了。 如此一声巨响。 把他们四人也都惊得纷纷散退到密库最里面。 这不。 此时的四人,正惊魂状的站在一边,后怕不已呢。 可当他们回过神来,正欲离开之时,东极岛人却是全部出现在密库炸裂的大门前了。 水妖不说话。 水荒的另个两人也不说话。 冷冷的看着从密库内走出来的四个和尚。 “云罗寺!!!你们怎敢动我东极岛密库中的宝物?”新岛主瞧见云那几人后,大喝道。 “哈哈,反正你东极岛都没有人了,留着这些也没什么用,正好我云罗寺用得到,所以过来借用一下。”云那瞧着这么多的东极岛弟子出现,心中到也不惧。 就东极岛的这些弟子们,没有一个能入他的法眼当中。 身为先天之上五层的他,怎么可能会把这些先天之境的人放在眼中呢? 更何况。 如今的东极岛,连一个先天之上的高手都没有了,他云那怎么可能会惧怕。 哪怕这些东极岛的弟子们对他们发动攻击,他云那也完全可以杀之。 有了这么多的宝物在身,云那此时的心里,更是对未来抱有期望了。 “云那大师,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过了?”正当云那的话刚结束之时,曼清与龙玉二人正好赶到。 当云那瞧见慈航殿的两位圣女还留在岛上,脸上顿时多了一些尴尬来。 着实。 身为云罗寺人,夺人东极岛的宝物,着实有些说不过去了。 而且。 云罗寺自始自终,都标榜着自己云罗寺乃天下第一宗门,每出来一个大师,都自认为自己乃是正义的化身。 可眼下。 却是被人给堵在密库里了,这着实让云那几人突感一些被动。 不过。 云那虽显尴尬,但这眼中突然闪现出一丝的狠意来。 自己四人的行为,如在江湖之上传出去,那必然是会被江湖中人所耻笑的。 当下,要么杀了曼清龙玉二人。 要么只能把东西留下,再向东极岛赔罪。 对于第二条,云那绝不可能选择。 所以,云那心中只有第一条选择了。 对于曼清,云那也知道,曼清也只是跟他一般,均为一个先天之上之境,其境界也只不过比他要高上一层罢了。 况且。 云那虽说乃是云罗寺普贤殿的殿主,表面上虽说只是一个先天之上五层之境的高手。 可云那却是得了云罗寺寺主的传授,学得了一手好掌法。 论攻击力,云那甚至能跟先天之上八层的高手一较高下了。 一个先天之上五层的云那,能力抗先天之上八层,这足以说明,这云罗寺的寺主不凡了。 仅凭一套掌法,就能把人的攻击力,直接拉升到这种程度,估计这天底之下,少有之吧? 要不然。 这一次东极岛大会。 云罗寺也不会把这位境界只有先天之上五层的云那给派出来吧。 论境界。 云罗寺中,还有着其他的殿主,其境界比云那高上不少。 就好比云罗寺中的天王殿殿主,其身手比云那高出好几个境界,早已是先天之上九层的境界了。 “二位圣女多心了,我们几人把东极岛的功法借用,也只是暂时为东极岛保管罢了。”云那不想与慈航殿圣女直接对战,找着借口说道。 但其心里,却是早就有了要杀了曼清二人的想法了。 只不过。 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云那也着实不好动手。 只要东极岛人有一人逃得命去,他云罗寺的名声,必然会毁于一旦。 此时的龙玉,也是瞧不过眼了,大声的痛斥道:“云那大师,你们这么做,难道不为云罗寺的名声想一想吗?这里是东极岛,就算是东极岛的高手都没了,可你们也不能做这种强盗行为吧?” 随着龙玉的话一出,云那几人的脸上,更加的尴尬不已。 四人相互看了看,眼中尽显着一丝的杀意。 “二位圣女,难道你们这是要阻止我们离去不成吗?我云那对你慈航殿可是一直抱有尊敬之意的。”云那皱着眉头说道。 云那的心思。 估计在场的人都知道了。 从他们的神情,表情上都能看出。 他们就是来打劫这东极岛的。 在没有先天之上高手的东极岛,如云那他们真想走,谁又能拦得住。 哪怕就是曼清二人,估计也拦不住吧。 “原本我还以为云罗寺都是一些有着高深佛法的秃驴,没想到,云罗寺也会做这样的事情,真是好笑,好笑啊!”此时的水妖,却是突然开口说话了。 这半天以来。 水妖一直盯着云那他们几人看着,一直也未开口说话。 敢到他的领地东极岛来打劫,还冠冕堂皇般的说是为东极岛保护这些宝物,如此高尚之言,听在水妖眼里,那真是一个大笑话。 对于云罗寺,水妖哪里会不知道。 天下江湖第一大宗门,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有着一种超然且特殊的地位。 江湖中人,不管是谁,都会给云罗寺人一份面子。 可对于水妖他们这些三荒中人来说,云罗寺,那只不过是江湖中的宗门罢了,什么面子不面子,什么地位不地位的,根本没有放入眼中。 云那见水妖说话了,而且话中带着讥讽他云罗寺之言,心中顿时不悦的怒道:“你是谁!” “哈哈,我是谁?你连东极岛是谁的属地,你都不搞清楚,就想来我东极岛找事,看来,你真是一个完全的秃驴啊。”水妖闻话后大笑道。 能知道东极岛背后之人,在这天下,估计也没有多少人知晓。 什么七大宗门的人,更是不可能知道。 就连南极岛的于礼都不知道,更何况这云罗寺呢? 当然,至于云罗寺的寺主也好,还是其他人是否有人知道,估计也没有人会把这件事情传诵的到处都是吧。 武道之境,乃是一个处于绝对保密的境界。 要不然。 这江湖之上,估计早就有着不少的武道之境高手出现了,也不至于到三荒大乱之前,也才三十来名。 而到了如今。 更是又减少了一位。 随着水妖的话刚说不久后,水妖身上的内气顿时催动,往着云那四人轰去。 “砰”的一声。 四人直直的轰飞入密库当中去了。 四人受到水妖内气的轰击,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 随着四人倒入密库之内,除了云那之外,云席,云逸,云木三人,身上经脉惧毁。 纷纷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 “师,师叔,我,我被废了。” 三人微声惊道。 而此时的云那,也是好受不到哪里去。 虽说云那的经脉没有被毁去,但这体内的内气,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无法受自己的控制了。 他们四人,谁也没想到,这个陌生人的内气如此庞大,仅是凭着内气,就把他们四人轰飞,更是直接废了三个先天之境的弟子。 如此高手。 云那跌坐在地上后,直愣愣的盯着水妖,一手指着水妖,“你!!!” “哼,敢来我水荒的地盘上闹事,那是找死,待过些时候,我到要上你云罗寺去好好看看。”水妖眼神凝厉,盯着云那冷哼道。 随着水妖的一声冷哼声。 更是夹带着更为强劲的内气,直扑跌坐在地上的云那而去。 “砰” 随着水妖的内气一出。 再一次的轰在云那身上。 而此时。 云那体内,犹如云席他们一般,经脉直接被震碎,甚至连丹田都被震碎了。 强大。 只有这两个字,才能表现水妖的强大。 惊得一旁站着的曼清二人,都有些惊惧。 仅凭催发出来的内气,就迫使得云那四人经脉惧毁。 哪怕她们的老殿主,都做不到这一步。 不要说她们老殿主做不到了,就连理竺,伯溪,钟他们三人,都无法做到这一步。 可想而知。 水妖到底有多强大了。 就在曼清她们震惊之时,水妖再一次的催动着内气,再一次的扑向密室内的四人。 而这一次。 四人的生命,也到了终点了。 第七百零六章 江湖客来大拜山 水妖的强大,那是不言而喻的。 身为三荒之中水荒之主,不可谓不强大。 哪怕就是理竺,都不是其对手,更别说这水妖还是一位成名多时,又做着这个水荒之主不知道多少年的高手了。 再加上,水妖与理竺一样。 都早已是抵达了武道之境七层的颠峰。 可以随时突破到武道之境八层。 要不是因为有那个魔咒的存在,估计水妖早就突破到八层去了。 也不至于处在这七层不知道多少年了。 曼清二人瞧着已是死去的云那四人,想阻止,却是不敢阻止。 水妖如何,她们二人哪里会不知道水妖的强大,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云那四人就此身亡了。 而此时。 灵州方向,有着不少人从百家楼纷纷离开。 往着太一门所在地的利州赶去。 百家楼的消息,他们绝对是相信的。 江湖之上,突然崩出了一个如此强大,如此黑马的宗门出来,他们断然是要前往拜会的。 如有机会加入到太一门,那才是他们最大的期望。 身在江湖之中,他们当然知道有一个强大宗门的好处。 只要入了太一门,那这未来,绝对前途一片光明。 从百家楼拿到消息的人,纷纷离开灵州。 其中,甚至还有突厥人,以及西域人。 “大哥,你说我们此次去太一门,真能入那太一门吗?要是太一门不收我们,那不是白跑一趟嘛。”路上,一对兄弟二人一边赶着路,一边说着话。 此兄弟二人,年岁不年轻,但也不年老,三十多岁的样子。 其身手嘛,也只有后天境中期,以他们兄弟二人的年纪,放在江湖之上,也算是不错的身手了。 “真要是入不了太一门,拜会一下也是好的。”那兄长说道。 其实。 他的这位兄长,心里还是挺有信心的。 毕竟,以着他们二人的根骨天赋,能以散人的状态,修练到如今的地步,着实难得了。 况且。 这位兄长,还守着一个秘密。 为此,这位兄长心中认为,如太一门真不收他们兄弟二人加入太一门,那就用这个秘密换二人进入太一门。 至于情况如何,谁也不知,谁也不晓。 不止是他们兄弟二人。 往着利州的方向各条官道之上。 至少有着上千人这样的江湖人士,从百家楼拿到了太一门所在位置的消息。 有年老的,有年轻的。 有男子,也有女子。 当然,主要还是以男子为主。 女子习武,放在当下这个时代,虽有,但绝对不会太多。 “九首,多谢你帮了我明山观啊,要不是你们,我真心不知道我还能守着明山观多久啊。”此时,早已是回到了陆地的钟,正拜别着明山观的徐德徐道长。 前几日里。 钟一离开东极岛之后,回到了陆地,就直奔明山观。 明山观的事情,钟得处置。 谁让明山观的老道长徐德,乃是自己师傅的好友呢。 如不帮上一帮,钟真心过不去。 这不。 钟一到明山观后,就见到了一群和尚前来明山观找事了。 说来。 明山观在这四明山一带,属于老道观了。 而且,四明山也属于一处绝好之地。 这不,就招来了不少的佛家中人。 为了争夺香客,争夺地盘,那些寺庙直接断了明山观的上山之道,更是把原本明山观的弟子都一个一个打跑了。 只留下徐德一人守着明山观。 而前几日,钟他们一行人抵达明山观之时,正好遇上这一幕。 钟自然是不会不管,直接由着自家小妹动手。 四明山寺庙,少说有七处。 而这七座寺庙,均有参与对明山观的打压。 李山随后带着小花伍弟二人,去了这七座寺庙,从上到下,打了一个遍。 更是放下话来,谁要是敢为难明山观,就是与太一门作对这样的话。 对于这样的寺庙。 钟原本之意是铲除。 夺了明山观的不少田产不说,还把明山观的所有弟子全部给打跑,更是阻断明山观上山的道路。 如此可恶之行,就钟身为一名道士,都无法看下去了。 对于佛家,钟也没有说看不起,但在这江湖之上,总有着佛道相争这样的事情发生。 而今。 明山观仅余一老道长了,还如此欺人。 这让钟对于佛家,更是越发的看不顺眼了。 明山观观门前,徐德的一通感谢之言,让钟有些不好意,“徐道长,你与家师乃是至交好友,只因家师腿脚不便,也不方便前来探望。而今明山观受欺,我九首自然是不会不管的,以后,如明山观有任何事情,均可捎信前来,我九首必当帮上一帮。” 徐德对于钟,不管是因为李道陵的关系,还是因为钟他们帮了他的明山观,徐德心里对钟那是非常的感激的。 就明山观当下。 徐德真心不知道自己能守到何时。 而今。 四明山那七大寺庙的人,没有人敢再前来找事。 李山除了是一位太一门的先天之境高手,更是朝廷的守卫统领。 就这两个身份,往着他们面前一摆,他们必然是不敢有任何的动作了。 而且。 就这样的小寺庙,他们就算是再有野心,那又如何呢? 告辞离去的钟他们。 一路之上,到也不再如来之时那么的不急不缓了,而是纵身往着长安方向奔去。 离开龙泉观都已是有着不少的时间了,钟更愿意待在龙泉观。 或许是因为修道的因素。 最近几年的钟,越发的喜欢安静。 对于左奔右跑这样的日子,说来已是有些厌倦了。 不过。 在回利州之前。 钟得去一趟长安。 为何? 当然是找影子问些事情了。 如能碰到自己的三师傅鬼手,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一日后。 钟他们一行人终于是回到了长安。 而此时。 利州城中,突然之间多了上千名江湖中人,惊得利州的衙差也好,还是利州的府兵也好,都紧张了起来。 对于江湖中人。 利州的衙差,以及统军府的人,可真不好管制。 虽唐国有兵器管制之法,可对于这些江湖中人,却是无法限制住。 能限制的,也只有普通的百姓罢了。 “统军,城中突然多了这么多的江湖人士,我们该如何?”统军府的副将,巡查回来后,向着统军府的统军吕林栋焦急的问道。 “只要他们不闹事,就不用多管,如他们敢闹事,那就全部抓起来。”吕林栋对于江湖人士出现在利州,虽有些担心,但身为利州的统军,他也知道该如何处置。 况且。 就利州的刺史钟,他可是知道,钟同样也是一名江湖人士。 而且,吕林栋更是知道。 只要这些江湖人士敢在利州闹事,钟必然会出山大下杀手不可。 其实。 吕林栋他们这些官吏们的担心,也正常。 一座城中突然出现这么多的江湖人士,哪怕是曾参加过战事的人,也都会担心这些江湖人士的担忧。 但是。 吕林栋可能并不知道。 这些江湖人士可真不敢闹事。 他们此行,乃是过来拜会太一门的。 而且。 他们从百家楼拿到的消息,更是知道太一门的那位高手,同样是这利州的刺史。 在一位如此绝世高手的地盘上闹事,那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找死吗? 随着这些江湖人士入了利州城后。 没过多久之后。 又纷纷从利州城北离开,往着太一门所在的方向奔去。 随着这些江湖人士的离开,利州城内的各衙以及统军府的人,纷纷松了一口气。 他们松了一口气。 可利州百骑司的人员,却是大气不敢喘上一口。 从情报上来看,这些江湖人士,完全是冲着龙泉观去的。 这让百骑司的那名校尉,心急如焚似的。 如此多的江湖人士往太一门去,这不是找事也是找事了。 可是,他却是没办法。 没办法前去龙泉观报信,也没办法把此事以最快的速度传至长安去。 最终。 他只得去寻吕林栋了。 一个来时辰后。 那批江湖人士终于是赶到了龙泉观,站在观外,纷纷大声向着龙泉观客气的喊着话。 观中的陈丰,听到了喊声后,先是一愣,又听着声音嘈杂,赶紧从观内奔到观门口。 “诸位前来我龙泉观所何为事?如拜山,可有拜帖?”当陈丰一出现在观门口后,发现观外空地处,站着不下于千人的江湖人士后,赶忙行礼问道。 “道长安好,我们是前来拜山的,这是我的拜帖,还请道长收纳。”有人见龙泉观出来人了,率先把自己准备好的拜帖递给陈丰。 随后。 那些江湖人士纷纷往着陈丰递上了拜帖。 “诸位如此多的人前来拜山,我龙泉观可招待不了,你看要不这样,诸位还请离开,毕竟山下有不少的村民在这里,诸位前来必然会惊吓了众村民,如诸位真心是来拜山的,想来也应该知道规矩,还请诸位先行离开,待你们商议后,每两天前来十人如何?”陈丰拿着这么多的拜帖,着实有些不知所措。 以前。 龙泉观虽也有客前来,但都不是拜山,只是挂单的罢了。 而且,就算是前来挂单的,要么是李道陵的朋友,要么就是一些道人。 再者。 龙泉观,几年都难得有一次客前来。 而今。 突然来了这么多的江湖人士,陈丰也是有些不知道如何处置了,所以,陈丰脑袋一转,这才有了这样的一种安排。 “应该的,应该的,那打扰了,我们这就离去好好商议一下。”一位老者站了出来,恭敬的回道。 众江湖人士也明白,当下着实不方便。 拜山而已,可不是开武林大会。 片刻之后。 这些江湖人士又是纷纷离开,返回利州城去。 第七百零七章 伯溪欲收小花徒 如此多的江湖人士来拜山,这使得陈丰心中虽有些不解,但同样,这心里也着实开心不少。 至少。 太一门的名号,总算是在江湖之上广为流传了。 以后。 只要太一门的弟子闯荡江湖的时候,报上太一门的名号,也就不用多作解释了。 只要一句,我乃太一门人。 “陈丰,外面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李道陵与着理竺三人,本在后场空地上论道。 对于观前的呼喊声,虽有听见,但他们三人却是并未停下论道之事。 “回师傅,外面来了有着至少上千人的江湖人士,都说是过来拜山的。”陈丰拿着一堆拜帖说道。 “奇了怪了,我龙泉观地处偏僻,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过来拜山,难道这些江湖人士都已经知我龙泉观所在了?”李道陵心有些好奇道。 太一门虽说已是证了名。 可名声不经外传,外界仍然还是少有人知晓的。 要不然。 太一门之名,早就被江湖中人听闻过了,也不至于到现在才有人前来拜山。 理竺师兄弟二人对于有人前来拜山之事,根本未放入心中。 太一门之事,他们二人根本也不会插手过问。 这毕竟是别人的宗门。 哪怕理竺与李道陵共有一个弟子。 身为天地宗的理竺,断然是不会过问太一门之事。 这不。 此时理竺二人也只是静静的听着。 说来。 太一门很多事情。 到现在为止,二人早已是听闻李道陵讲述过了,甚至,也知道了太一门这千年以来的状态,更是知道了关于太一门的仇敌是谁,又何因造成的双方敌对。 同样。 他们二人也从李道陵那里,知道了关于钟从小到大的一切事情。 “师傅,是不是师兄去了东极岛之后,师兄把我们太一门的名号给传出去了?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的江湖人士过来拜山的。”陈丰心中有此想法,随即向着李道陵说道。 “不好说,也有这种可能。”李道陵点了点头。 至于是与不是。 他们二人还真不知道。 也无法知道。 东极岛之行,二人曾经虽有心想前往。 可最终还是由着钟这个弟子前往了。 对于东极岛的事情,李道陵不甚清楚,哪怕理竺他们师兄弟,也都未与李道陵讲述过。 说来。 理竺与伯溪二人。 对于东极岛,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罢了。 甚至连东极岛位于何处,以及其背后势力,也都不甚清楚。 其实。 这也是因为天地宗地处西域天山,与着东极岛相距甚远。 再加上天地宗本来就属于一个顶级的宗门,少有与江湖有多少的联系,对于江湖诸大宗门也好,乃至这东极岛也罢,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些个宗门罢了。 甚少有前往拜会过这一类的举动。 随着李道陵他们师徒二人心中带着不少的疑问,只得把这江湖人士前来拜山之举,当作是钟在东极岛把太一门的名号传扬出去的结果。 拜山。 太一门以前或许是拒绝的。 但如今,却是期望。 为此。 当天。 李道陵就开始召来了所有道人,开始一一吩咐,打扫清洁。 甚至还把龙泉村的村民们也给请过来帮忙。 如此隆重之举,龙泉观当属第一次。 如此多的江湖人士拜山,太一门当然得重视了。 毕竟是头一次,怎么着也得给这些江湖人留个好印像。 第二天夜里。 钟带着小花以及李山,终于是赶回了龙泉观。 李山回到长安后,本来是要留在长安,继续履行他的职务。 但已经担误了这么多的时间,也就不在意再担误一些时日了。 “九首,东极岛之行的事情,待晚些时候你再讲讲。昨日午时,我龙泉以却是突然来了上千人的江湖人士过来拜山,也不知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前来我龙泉观。”打钟他们回来后,相互见礼,互问了一些情况之后,李道陵这才向着钟说起今天之事。 钟一听有江湖人士前来拜山,而且还有着上千人之巨,这着实让钟有些不解。 依着钟所想。 这江湖人士前来拜山,也是三三两两罢了。 可随之一想之后,也就明白了一些问题所在了。 自己在东极岛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想来参加东极岛大会的各宗门宗派的人,必然会流传出去的。 可钟也没想到。 这东极岛之事,却是流传的这么快。 对于江湖人士前来拜山。 钟不反对,而且非常欢迎。 有人前来拜山,这对于太一门的未来,那绝对是有好处的。 不止是名声。 甚至,还能知道江湖之上的情况。 想通了一切事情之后,钟回应道:“师傅,有人前来拜山,当然是好事,估计他们也是知道了我太一门的名号,这才想着过来拜会一下。” “九首,我昨日跟他们说了,让他们自行商协后每一次前来十人左右,这样的话,也就不会导致我龙泉观人满为患了。”一边的陈丰解说道。 “陈叔,这样挺好,如此多的江湖人士突然前来我龙泉观拜山,就我龙泉观这么点的地方,着实不易接待,那就静待他们前来吧。”钟听了陈丰的话后,点了点头应道。 随后。 钟又是去了理竺他们师兄弟那儿见了礼,顺便聊了一些话。 对于自己二师傅和师叔居住在龙泉观之事,二人虽说并没有什么拘束之感,但对于他们二人来说,依然还是有些寄人篱下之感。 “小,你看我们到龙泉泉都有些时日了,为师的意思是想另寻他处,为师前段时间看了看周边,离着龙泉观七八里之外,那里有一处山洞,我和你师叔商议了一下,想着前去那处山洞居住。”理竺开言而道。 “二师傅,师叔,你们这是在打弟子的脸啊。弟子虽说是太一门的弟子,可也是天地宗的弟子。而今,我天地宗被毁去了一半有余,使得二师傅和师叔无法在天地宗静修,身为弟子的我也不能让你们离群索居的,要搬离龙泉观,去到山里的山洞中居住吧?”钟闻话后,心中甚是不得劲。 就理竺的话。 钟估计二人早已是有了决定了。 要不是因为钟最近不在龙泉观,说不定二人早就向钟提起这事了。 而今日正好钟回来,二人直接向钟说起要去山中住山洞来。 着实。 如果这事放在钟的身上,估计钟也会如此选择。 理竺与伯溪二人,毕竟有着自己的宗门,而且自尊心也强。 身为武道之境绝世高手之人,又身为天地宗的宗主,以及护法。 二人怎么可能会长期居于他门呢? 如果不是因为钟身兼两门之希望,理竺他们二人估计早就离开龙泉观,另寻他处了。 “小,你师傅的话也不是这个意思,主要是我们在龙泉观着实有些不便,虽说李道陵为人挺好,也挺随和,但这里毕竟非我天地宗。”伯溪看着钟说道。 钟也不知道该怎么劝阻了。 而且。 自己也知道。 自己的二师傅即然已经把这话说出来了,估计早已是定下了此事了。 钟对于自己这位二师傅,也算是了解了。 “二师傅,师叔,要不这样,待这一次龙泉观的拜山之事结束后,你们再搬吧,弟子知道无法阻止你们,但身为弟子,也得敬一敬弟子之宜。”钟心中思索了一会之后,只得点头了。 不点头又能如何呢? 钟知道。 自己与着这二师傅以及师叔的相处时间太少,相互之间总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隔阂。 而自己又是在龙泉观成长起来的。 钟可以把龙泉观当作自己的家,可理竺二人却是不能。 理竺与伯溪听后,点了点头道:“好,龙泉观拜山之事,也算是一件大事,正好我们也可以观礼一番。” 理竺的话,也算是落了钟的意了。 能留多久是多久吧。 而钟曾经在天地宗答应过自己的师叔,要给他做一顿美食。 当时的二人,可以说最想的就是美食了。 而打他们二人来到龙泉观之后,虽说饭厅的饭食也不差,可以说是二人吃到过的最美味的食物了。 可真要是与钟所做的食物来,那绝对是要差上一大截的。 孝敬。 不管对李道陵他们也好,还是对于理竺与伯溪二人来说。 钟身为一个晚辈,哪怕境界身手再高,可也依然需要尊师重道。 其孝敬,也是尊师重道的一种。 待钟从理竺他们的屋子里刚出来后,正好碰上小花。 小花因为与着钟返回,自然是不会连夜赶回三斗村了。 而钟也问自己的师傅和陈叔二人了,也知道了三斗村的情况。 一切安好,就足以说明,李道陵与陈丰二人,必然是有前往三斗村看过情况的。 对于自己家人。 钟那着实看得紧。 这一次钟带着小花去了东极岛。 自己家人的安全之事,必然是要委托自己的师傅和师弟陈丰了。 “哥,刚才我去见过表姐她们了,我想留在龙泉观,跟你学武。”小花见到自己哥哥后,把自己的想法表述了出来。 东极岛之行,让这丫头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了。 或许是因为身手境界太差的原因,使得小花才有了如此的决定。 “小,我看你小妹不错,要不我收她为弟子如何?”正当钟欲回话之时,伯溪突然站在屋门口处瞧着兄妹二人说道。 伯溪的话,着实有些让钟惊呀。 自己已是入了天地宗了,而自己的师叔却是因为自家小妹要学武之事,突然说要收小花为徒。 这让钟心中即是惊呀,也是欣喜。 一个武道之境六层的绝世高手,要收小花为徒,这不可谓是天大的好事啊! 第七百零八章 入我太一三条件 虽说。 小花才圆满境的境界。 一个武道之境六层的高手要收这么一个圆满境的人为弟子,这放在当下,可是少有的。 除非是基本赋悟性极好的,才有可能了。 而小花这天赋悟性,也中只中上等罢了。 而此时。 小花却是有些很意外的表情,看着伯溪,不知道眼前的这个所谓的师叔,为何要收自己为徒。 小花这一身的修为境界,全部由着钟文所教的。 哪怕是其手上的技艺,也都来自于自己的哥哥。 在小花的眼里心里。 自己的哥哥才是最厉害的。 哪怕是钟文的师傅也好,还是二师傅、师叔,都不及自己的哥哥。 让一个相对陌生之人,收自己为徒。 小花心里是不怎么愿意的。 “哥。”小花心中虽有些不愿意,但对于想要变强大之事,当然也是期望的,随即看向自己的哥哥,眼里希望得到自己哥哥的意见。 “小花,还不赶紧拜见师傅,师叔愿意收你为弟子,那是你的福份。”钟文赶紧走近小花,出声喜道。 就这么一个好机会,那可是难得的很。 哪怕伯溪的境界比自己低,可这底蕴绝对比自己强。 自己才成就武道之境多久啊。 眼前的这位师叔,可是早在不知道多少年前,就已是武道之境了。 况且。 钟文可是从自己二师傅那里知道,眼前的这位师叔,其天赋悟性也是绝佳之辈,手中的技艺,绝对不差的。 如伯溪能收自己小妹为徒。 那可以肯定一点,自家的小妹,未来绝对会成为一个先天之上九层的高手。 至于能否达到武道之境。 这就难说了。 但是。 钟文却是有着很强大的信心,让自家小妹最终也能达到武道之境的境界,至少,在钟文的心里是很有信心的。 只要自己不突破,直至小花达到了先天之上九层颠峰之境之时,钟文必然会通过自己庞大内气的支持,使得小花最终突破到武道之境。 而此时。 屋内的理竺也站在屋门边,看着眼前的丫头。 对于他这位师弟要收钟文的小妹为徒之事。 理竺早已是心知肚明了。 话说上次钟文带着小花回到龙泉观准备前往东极岛之时,他们二人就对小花产生了兴趣了。 依着小花十五岁不到的年岁,就已是达到了圆满境。 如此天赋,放在武道之境当中,着实不是太好,但也是不差的。 可是。 他们二人并不知道。 自家小妹这一身的修为境界。 一切都来自于钟文。 如果不是有着这么一个哥哥在,时不时帮着小花打通经脉,更是时不时给小花泡上一次药浴。 小花也不会有着如今的成就。 “小文,你师叔早在几个月前,就有此想法了,你即是同意,你小妹如同意的话,小花以后就是你师叔的弟子了,我天地宗,也算是多了一位传承之人了。”理竺脸带笑容,看着钟文和小花说道。 “小花,还不下跪,师叔愿意收你为弟子,那是你的福份。”钟文拍了拍小花的肩。 小花见自己的哥哥也希望自己拜眼前之人为师,心中又想着变得更为强大。 随即一跪道:“钟藜钟媚儿拜见师傅!” 随着小花的一跪,伯溪赶忙从屋中走了出来,扶起小花,高兴的说道:“好,好,好,我伯溪也算是有了一个传承衣钵的弟子了,哈哈哈哈!” “师弟,你也莫要高兴太早,小花如今的境界稍有一些低,接下来,你可得加把劲啊。”理竺见伯溪如此高兴,随即打趣道。 理竺的这一声打趣。 说来也是因为他们师兄弟往年的一个小小的赌约罢了。 说来。 他们师兄弟,曾经说过二人要收弟子。 说谁的弟子强大,谁就可以继承天地宗宗主之位。 这下好了。 如今伯溪收了小花为徒,而理竺收了钟文为徒。 收的还是兄妹二人。 这下根本不用比了。 伯溪听着自己师兄之言,摇了摇头道:“师兄,你这是站着说话腰不疼,小文是什么境界,小花怎么可能跟她的兄长相比。唉,我这是吃了一次大亏了。” 师兄弟二人的对话。 让钟文不解。 也让小花不解。 解不解的,钟文兄妹也不多想。 只要小花有了自己的师傅,那这未来,钟文也就不用去多挂心了。 能挂心的,也就自己爹娘和小武了。 对于小武的未来。 钟文心中早已是有了一个打算了。 武,肯定是要学。 但因为小武的天赋一般,至于未来成就,钟文无法评判。 但好在钟木要根有爵位在身,小武这一辈子的前途,也绝对不会差的。 随后。 几人商议着小花拜师流程来。 “小文,看来小花拜师礼得往后推了,待龙泉观的拜山结束后,我们带着小花去那山洞后,再行拜师入宗门之礼吧。”说来说去,最终,身为天地宗宗主的理竺给出了这么一个结果来。 钟文没有意见,伯溪也没有意见。 对于当事人的小花,她更是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二师傅,师叔,你看这天也晚了,你们还是早点休息,我带小花安顿一下。”钟文瞧着天色已是过了子时,再说下去,自己师傅可得等久了。 事后。 众人回到自己的居所,小花也被安排到了自己表姐那儿去居住了。 当晚。 钟文与着自己师傅李道陵,以及陈丰李山四人,聊了近一个时辰后,这才散去。 随着天色大亮,太阳初升之时。 龙泉观外,却是迎来了十来人。 而这十来人,正是前几日前来拜山当中的江湖人士的其中一小部份。 这上千人的江湖人士。 在利州商议来商议去的,最终,有了谁先来谁后来这样的排序。 如果不是因为身处利州。 说不定他们还会弄出个比斗大会出来不可。 “越呈,……前来太一门拜山。”随着那十来人来到龙泉观外后,见观门已开,随即大声向着观内喊去。 片刻之后。 陈丰带着众道人走了出来。 “诸位前来拜山,也已是递了拜帖,还请入内。”陈丰依着规矩,行了道礼之后,向着那十来人言道。 “多谢九丰道长。”以那越呈为首的十来人,随即在陈丰的引领之下,入了龙泉观。 在他们入了观内之后。 发现龙泉观着实小的可怜。 一座主殿加四座偏殿。 放在当下的道观当中,真可谓是小道观了。 比起那些寺庙来说,基本无法入眼了。 当下这个时代。 寺庙真可谓是多如牛毛,甚至,其建筑群也是比龙泉观要大上数倍不止。 身为太一门的大弟子钟文。 自然是在主殿外等候了。 今次。 江湖人士拜山之事。 全由着太一门的三位弟子来主持行事。 至于李道陵,却是未出现。 说来。 这也是昨夜四人商议好的结果。 李道陵身为太一门的门主,对于江湖人士们的拜山之事,可出现,也可不出现。 况且。 有着三个弟子主持着,也不会有所失了面子。 “此次诸位前来我太一门拜山,这是我太一门当属第一次,如有招待不周之地,还请诸位见谅。”待拜过道君之后,偏殿之内,众人坐下后,陈丰拱手言道。 那越呈赶紧拱手说道:“太一门地处偏僻之地,能让我们这些小人物拜山,这已是我们的福份了,我等哪还有其他的心思。” 其他人也是纷纷如此附和道。 “我太一门属于小门,这位,乃是我的大师兄九首,而这位,乃是我的师弟九山。”陈丰也不多言,开始介绍起他们自己来。 当越呈他们得了陈丰的介绍后,所有人赶紧起了身,向着钟文三人再一次的行了道礼。 九首之名。 在他们来龙泉观之前,就早已是如雷贯耳了。 而且。 陈丰的介绍,更是使得他们本还有些准备,当见到钟文本人之时,更是直接震惊的无以复加了。 如此一位年轻的有些过份的高手,就坐在他们的面前,这足可谓让他们心动不已。 各人有着各自的想法。 而现在,他们如崇拜的对像就在眼前,各自都想着往前凑,想向钟文套些交情之类的。 如能入太一门,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诸位前来我太一门拜山,我太一门虽小,但也不会失了礼数,诸位,有事请直言,毕竟,拜山的人数太多,我太一门得一一处置才好。”钟文起了身,回了道礼坐下后开口说道。 越呈他们,着实没想到,钟文会说的如此的直接。 拜山本就是套交情,拉关系。 而钟文却是直接问他们前来拜山之意。 可想而知,他们也就知道了钟文心知他们的来意了。 随即,越呈他们也直接回应了他们前来拜山的本意,纷纷想加入太一门。 哪怕不加入太一门,也希望通过此次的拜山,能结交太一门等等。 随着钟文他们三人听闻后,也着实有些惊奇。 太一门乃是小门,虽说道人有那么几位,弟子也多了几个,可也不至于使得这些江湖人士前来拜山说要加入太一门吧。 钟文随之心思活动,渐渐的也明白了这些江湖人士们的想法,“入我太一门不难,难得是诸位可能无法做到。” “敢问九首道长,加入太一门有何条件?”越呈见钟文说加入太一门不难,但又说他们无法做到,赶紧询问道。 “如诸位,以及江湖中人想入我太一门,唯有三个条件。”钟文回道。 “请问是哪三个条件?”越呈他们再一次好奇的询问道。 “一、入我太一门之人年岁不得超过三十岁;二、入我太一门的根骨天赋,需要达到上佳者才行;三、入我太一门需经过我的考验,考验通过后,方可入我太一门。另外,品性乃是重中之重,这一点,诸位想来应该明白的吧。” 第七百零九章 拜山结束九弟子 钟的话。 可以说是直接杜绝了眼前的越呈他们这十来的期望了。 三十岁。 对于越呈他们来说,早已是过了那个年纪了。 而钟的话,直接就把他们给排除在外了。 说来。 钟有着这个要求,这还是思量再三之后,才定下的条件。 就太一门这几个人。 除了钟之外,其他的人均已是过了四十岁的年纪。 如果所收的弟子放在四十岁的话,那到时候陈丰以及李山他们收弟子,那这弟子都跟师傅差不多同岁了,这到底是叫师傅呢,还是叫兄弟? 当然。 放在二十岁也是可以的。 但又因太小,钟这才把这年岁提到了三十岁。 当然。 几岁的小娃,或者十岁、二十岁也是收的。 只要达到了条件,钟当然是没有意见的。 况且。 钟到了如今,也着实需要给太一门物色一些弟子了,哪怕是自己,也得物色一个好弟子来的。 到了他的个境界。 如自己要是哪天突然间突破了,那自己可就真的有些亏了。 至少,也得给太一门留下点什么吧。 当越呈他们听闻钟所言的条件,先是一愣,然后心中有些不悦。 这明摆着是要拒绝他们啊。 就越呈他们这十来的年岁,都早已是过了五六十岁的人了。 钟所言的条件,直接把他们给排除在太一门之外了,这才使得他们心中不快。 “九首道长,我们此次前来太一门拜山,虽着实有心想加入太一门,你看这条件是否能放宽一些?虽说我今年已是五十有五了,但我这根骨与天赋也是不差的,三十年的修练,已是达到了圆满境,放在江湖之上,也是少见的。”越呈起身,向着钟行了一礼道。 五十五岁,达到了圆满境。 依越呈所言,在江湖之上,确实少见。 可他并不知道。 江湖之上的少见,也只是江湖之上而已。 就好比这七大宗门,以及东极岛也好,甚至别的大宗大门来说。 五十五岁达到圆满境,只能说资质不错,但也绝对不会被重点培养。 而且。 放在太一门来说,那更是没法比。 就说陈丰。 四十七岁的年纪,也已是圆满境了,而且,近一两年,钟都可以肯定陈丰都可以突破到先天之境。 陈丰都如此了,就更别说李山了。 李山可是比陈丰年轻几岁的。 而今的李山,早已是达到了先天之境三层的境界。 而且。 钟的小妹,今年才十五岁不到的年岁,就已是有了圆满境。 更是还有着钟这个最大的黑马存在,更是以二十一岁的年纪,直抵武学的终点站了。 这一比之下,就越呈的资质,着实有些差了。 “这是硬性条件!这也是入我太一门的唯三条件!所以,条件断然是不会放宽的,甚至还会往前调整。当然,诸位入不了我太一门,你们的家人,或者亲属如有想入我太一门的,也是可以送来试上一试的。”钟他们见那越呈起身后,也纷纷起了身,很是肯定的回应道。 钟他们三人都起身了。 其他人自然得起身了。 主人都起身了,这已是表明了要送客了。 而且钟如此的回应,这已是表明了钟不可能把条件放宽的。 哪怕越呈已是圆满境的境界,对于钟来说,也是看不上眼的。 随着陈丰把越呈他们十数人送走之后。 李山却是向着钟问道:“师兄,你刚开所言的条件,虽说并不严苛,但放在江湖之上,估计也没有多少人能达到的。不过,师兄在长安之时,收下那伍弟入我太一门,这是不是说明那伍弟的资质很高?” “伍弟的资质着实很高,以他一个散人身份,在江湖之上行走,能修练到他这个境界,又从小花那儿偷学了寒冰剑法,悟出了烈阳刀法,这已是说明了伍弟的悟性不凡了,要不然,我也不会收他入我太一门。”钟回应道。 伍弟。 钟在长安之时,已是收入了太一门了。 伍弟当然是同意的。 伍弟真要是不同意,钟说不定可就真的要把伍弟给废了。 从小花那儿偷学武功,这已是犯了大忌了。 不要说钟不容伍弟,估计在这江湖之上,不管是谁都不可能放过伍弟的。 伍弟要是不入太一门,想来伍弟的的未来,不死也会被囚禁起来。 藏有属性刀法的人,那些大宗大派们,可不会放过伍弟。 而伍弟,在长安被钟收入太一门之后,就赶回家中,去安排一些事情去了,估计再过一些时日,伍弟必然会返回太一门,尊李道陵为师,行拜师之礼。 随着越呈他们返回利州后。 把入太一门的条件一说。 顿时让绝大部分的人都打起了退堂鼓。 仅第一条三十岁。 估计这一千多人当中,就有着九成的人都得被刷下去。 不过。 依然还有着几十个不到三十岁年纪的江湖人士。 这几十人。 当从越呈他们嘴中听闻了这么一个消息后,心中顿时充满了喜悦之情。 比起其他人等来说,那犹如两个方向了。 “这太一门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三十岁?我们在场的人,又有几个还未到三十岁呢?而且,还要受那太一门人的考验,估计这考验才是重中之重吧。” “就是,这太一门是这看不起我们,我们还去拜什么山,走,回去。” “回去,回去。” “人家在太一门可是有着先天之上的高手,即便人家是一个小宗门,可这比七大宗门来说,都得礼让三分,你们这话还是少说为妙吧。” “” 众多的江湖人士,处在一座客舍之内,听闻这三个条件后,纷纷说起一些不好的话来。 当然。 更有不少人附和着要离开利州回去。 同样。 也有人深知太一门有高手之事,还出声劝慰了起来。 先天之上的高手,可不是他们这些小杂鱼能得罪的。 真要是钟是一个硬茬,明年的今日,估计是就是他们的祭日了。 拜山继续。 有离开的。 也有未离开的。 不过。 人数却是减少了不少。 来利州之前,有着上千人。 而随着有不少人离开之后,这人数也是骤减。 可再减,这拜山的人也是使得太一门最近热闹不凡。 上午来上两批,下午又是来上两批。 拜山套交情的居多。 想要加入太一门的人,却是少的可怜。 打拜山开始后的第五日。 钟终于是见到一位二十来岁,自称姓祝名明山的一位年轻人,说要加入太一门。 为此。 钟还特意抽出时间,对这位叫祝明山之人进行了一番考验。 考验说来也简单。 一是问些问题,二是动用内气探查祝明山,三是动用内气来看看祝明山的毅力情况如何。 祝明山想要加入太一门的理由也简单,那就是报仇。 报仇之事。 钟不好说。 毕竟。 身在江湖之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仇怨。 而且,太一门还有着一些仇怨呢,所以,钟过问了自己师傅李道陵,由着李道陵点了头后,钟这才把祝明山收入太一门。 一连好几天。 太一门都在这样的拜山情况之下忙碌着。 一直到了结束后。 没有任何人前来拜山了,太一门总记收了九个弟子。 有十几岁的,也有二十几岁的。 这九人。 目前身为太一门新晋弟子,暂时没有谁被收入到谁的门下。 这也是钟与着李道陵他们商议后的结果。 说来。 加入太一门虽说容易一些,但要真正成为太一门的弟子,那可不是说是就是。 要不然。 钟表姐的儿子,早就入了太一门了,甚至,连小草也都入了太一门了。 这两个小娃,从入了龙泉观开始,就一直勤奋读书习武,虽说还没有什么成就,但这两小娃每天都早起做早课,上午读书写字,下午习武。 到了晚上,又会随着道人们一起做晚课。 忙碌之中,总能让这两个小娃渐渐成长起来的。 至于以后。 得要考较心性品性之后,才有可能入得了太一门,成为太一门的正式弟子。 而今。 这一次大收徒之事。 这九人也是加入了太一门,成为太一门的外门弟子。 想要真正的成为太一门弟子,那可是有着三年的观察期。 只要三年过后,没有什么问题了,他们这九人才能正式拜师,成为真正的太一门弟子。 其实。 不管是太一门也好,还是江湖之上,其他的宗门也罢。 均是如此做法。 道门收徒,收性品性很重要,而这观察期也很重要。 当然。 李道陵当年收下钟,说来本来也是有观察期的。 只不过因为钟的天赋与悟性太过高了,李道陵才自行取消了这个观察期的,要不然,钟也得晚三年才能成为太一门的弟子。 “从今往后的三年,你们都得在此生活了,至于是好是坏,也是你们自行的选择,当然,如果你们有什么问题,皆可向我们提问,至于门主,最好还是少去打扰。”钟看着眼前的九人,开始训起话来,犹如一个老师一般。 身为太一门的大弟子,更是太一门的少门主,李道陵不出来说话,这事自然得落至钟身上了。 “是。”九名新加入太一门的弟子,赶忙恭敬的回应道。 对于钟所说的话,他们虽不理解,但当下他们却是必须听。 他们加入太一门,自然是想习得上好的武功。 而今。 听到钟说少去打扰门主,虽有些难以理解,但他们也是听闻了,眼前的这个太一门大弟子,才是这太一门最强之人。 他们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期望三年之后,能拜得钟为师。 如能拜得钟为师,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可他们并不知道。 钟绝不会收他们为弟子的。 第七百一十章 万国来朝盛世兴 正当江湖人士拜山之际。 长安城却是热闹非凡。 诸多的使团从各地来到了长安城。 礼部最近也是忙得热火朝天,从清晨,一直会忙到半夜。 此次。 真可谓是万国来朝。 国家使团的数量,直达近两百个。 其中,包括西域诸国,以及西域以西诸国。 甚至连波斯国都来了使团。 当然。 也有唐国附近诸国了。 至于这突厥各部,自然是也来了。 李山这个统领不在,诸多的事情,全部落入至王内侍的身上,甚至,连影子每天夜里都坐在宫城某高处守卫着。 唐国宫城四大守卫,姜内侍远在扶桑国。 而李山又在利州龙泉观。 仅有影子与王内侍二人能守着了。 诸国使团之中,所来的人员也是不计其数。 多的,甚至都有近千人的队伍了,少的也有上百人了。 如此庞大的使节团,鸿胪寺都放不下了,只得就近按排在兴道坊中了。 甚至,还把兴道坊诸多的客舍,酒楼,全部被征用。 而这些客舍酒楼什么的,基本也都会重新布置一番,也好使得这些使节团的人入住。 至于各使节的使者们,自然是入住于鸿胪寺了。 他们身份尊贵一些,不可能与着他们使团其他人居住于这客舍酒楼当中,况且,因为身份的原因,唐国还得监管着呢。 “影子,如今各国来朝,我发现其中有不少的使团之中,有着高手的存在。”某日夜间,王内侍来到影子所在的高楼之上,向着影子说道。 影子闻话后,点了点头应道:“看来,这一次各国使团中的那些高手来我唐国,也不知道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 就今次各国使团像是商议好了一般,全部在这一个月内抵达唐国都城长安。 这就真像是商议好了一般。 这不得不让影子怀疑。 不要说影子了,就连李世民都怀疑各国的用心了。 西域之路开始打通。 可西域依然有着不少的小国还处在两面逢迎的状态之下。 对于西域诸国前来朝拜,唐国能理解。 可对于西域以西的国家派出使团来唐国,这就有些不好往下猜测了。 “影子,要不要派人通知一下九首和李山他们?毕竟此次有着这么多的高手存在,我怕我们有些难以应付。”王内侍心中担心道。 这么多的使团之中,不管是西域之西的诸国当中有高手,甚至连唐国附近的各国,也都派出了高手出来。 就好比扶桑国。 这一次再派人员出使唐国,这使节的队伍当中,就有着两名先天之境的高手,其境界,比起影子来都要高上不少。 不过。 对于扶桑国,影子也好,甚至李世民他们也都从来没有放在眼中。 扶桑国。 可以说被钟压在地底之下了。 就算是扶桑国有心想要动上一动,唐国都能把这扶桑国给平了。 石见一带,到如今,那可是有着两万大军驻守,还有着工匠,民夫等,近十万人的数字。 而且。 这些民夫,完全可以转化为将士征战的。 “可以,你现在赶紧写封信让百骑司的人送往利州。”影子得了王礼的话,知道这事他们二人着实不好处置。 如真要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就他们二人还真应对不了。 扶桑国他们不怕。 可怕就怕在其他诸国的高手会乱来。 王礼得了话后,转身离去写信去了。 第二天一大清晨,天还未亮之时,数匹快马从长安城离开,往着利州方向兵分几路奔袭而去。 万国来朝。 使得长安城的治安也好,还是武侯巡街也罢,绝对见不到任何一个小偷小摸等行为之人。 甚至。 连各勋贵官员家的小郎君小娘子,都被限制了不少,基本是见不到什么人在长安城之内欺人之事了。 李世民可是发话了。 谁要是敢在此次盛会之际搞出任何一点事情,革职革爵。 如此这样的重罚警告,估计也是开了先河了。 “圣上,臣认为诸国使者此次前来我唐国朝拜,其一是为了贸易而来,二是为了军事合作而来,三是为了我唐国的各种技术而来,为此,臣建议,此次朝拜,他们是有计划有预谋的行为。”朝议之时,赵国公长孙无忌向着李世民禀道。 “圣上,诸国使者递上来的拜书之上,虽写的是关于加强两国合作,但今次如此之多的国家前来朝拜,他们必然是有勾连的,否则,这些国家断然是不可能一同前来的,就好比这西域诸国,均是在几天时间之内如数抵达我长安,可想而知,这背后必然是有一双大手在掌控着。”魏徵也站出来禀道。 “圣上,臣认同赵国公,魏郡公所言,诸国使团空前绝后一般的前来我唐国朝拜,其背后必然是有大事要发生,还请圣上好生做准备,五日后朝拜大会之时,诸国使者必然会有所行动的。”房玄龄也站了出来言道。 “圣上,” 渐渐的。 越来越多的官员站了出来说着自己的看法。 谁也不知道。 这些使团诸国们的心思到底是什么。 毕竟,这拜书之中,可没有写明具体之事,只是言明了两国加强合作,以及贸易之事罢了。 想要猜透这诸国之想法,除了利益二字,就没有别的了。 坐在高位之上的李世民,正皱着眉头,心里思索着什么。 今日的朝议。 本就是决意这诸国使团之事,其他的,早已是有了安排。 不久之前。 从各驿站回来的传信,长安这边就已是调派了不少的将士守卫着长安城的安全了。 甚至,连就近的一些府兵也都调派至周边州县,以备不时之需。 数百个国家使团前来,绝对是空前的。 而且。 这人数多达两三万人。 如此多的使团,在以往以及史上,均是没有过的。 李世民心中暗暗的捏了一把汗,希望这一次不要发生什么大事。 早先。 影子就已是向李世民禀明了各诸国使团之中,有着不少的高手存在。 如此多的高手,不要说他李世民有些担心,就连影子都有些担心了。 而且。 其中还有一个相对比较敌对之国,吐蕃。 吐蕃此次派了一人叫东禄赞之人前来朝拜,随行的人数,也是有好几百之数。 对于吐蕃。 李世民也是头疼不已。 就在自己国土境边的吐蕃国,国力日渐强盛,而且还时不时与唐国发生一些碰撞。 虽说未起战事,但也时不时有斥候被伤之事。 李世民到是想平了这吐蕃国。 可也知道。 这吐蕃国不比西域诸国。 唐国将士,只要一入这吐蕃国,战力立马就下降几成,甚至到时候,三成的战力都不到。 原因嘛。 李世民曾经也听了钟之言,知道吐蕃国地处高原,空气稀薄,唐国想要征战吐蕃,必须先适应好长一段时间之后,才能进入。 皱着眉的李世民,突然站了起来道:“诸位爱卿,今日朝议就此罢了,待五日后看那些使者们如何再议。” 说话完的李世民,随即离去。 丢下满朝的臣武将们,侧目而视。 谁也不知道李世民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五日之后会如何。 此时。 长安城一些里坊之中,闲得无聊的各国使团人员,开始结伴游玩起长安城来。 “大兄,你看,这是什么?为何我们国家没有?”此时,西市之中,一位西域之西人员,指着一件唐国产的物品惊道。 “这是瓷器,唐国独有的东西。”那位大兄看着他兄弟所指的东西,一眼就瞧出来,这是他们国家最为名贵之物。 就这瓷器。 唐国盛产。 可对于他们国家,绝对是少之又少。 也仅有他们的皇室,以及勋爵高贵之人,才能用得起瓷器了。 甚至于。 他们国家当中,至少有九成的人都未见过瓷器这种东西。 “大兄,这就是瓷器吗?待我们回去的时候,一定要买上一些带回去,这样我们就可以挣钱了。”那西方人对于瓷器虽未见过,但也知道其价值几何,顿生要带上一些瓷器回国。 诸如此类这样的事情。 在长安城不少的里坊之中上演着。 而此时。 长安城几处惠字一系的酒楼之中,也随之来了一些使团中人。 当然,这些使团中人,必然是有唐国的小官小吏们的指引的,要不然,在这长安城中,即便他们是诸国的使团人员,他们也不得随意在各里坊中行走的。 有唐国的一些小官小吏们的带领,他们才有机会观赏到长安城的盛景。 “客官,你带着这些番邦人来我这里进食,是不是不太好?我惠丰酒楼仅收我唐国的钱币,可别他们吃了饭食,可拿不出钱币来付账啊。”惠丰酒楼的一位掌柜,见一小官带着不少的番邦人入了酒楼,赶忙迎了上去说道。 “你看,你这不是瞧不起他们嘛,虽说语言有些不通,但他们有钱,有金子,也有珠宝。只要他们吃得尽性,你尽管要钱就好,到时候,可别忘了我的好啊。”那小官小声的向着掌柜的言道。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要坑一坑这番邦人了。 掌柜的瞧了瞧眼前的这个小官,又瞧了瞧那二十多号的番邦人,笑着说道:“是,是,是,客官你说的是,伙计,过来招呼客人。” 掌柜的是什么人。 能成为掌柜的,那必然是精明的很。 那位小官的话,明摆着是带着这些番邦人过来,让惠丰酒楼挣上一笔。 当然。 那位小官员的话,也表明了要些好处。 而掌柜的也深知惠字一系酒楼的经营模式。 有钱你请进来,没钱你请绕道。 惠字一系的酒楼,本就是为有钱人开的。 穷人,百姓,基本是吃不起这样的饭食的。 一道汤也好,还是一道菜也罢,均不是百姓能吃得起的。 第七百一十一章 高句丽将耍蛮横 随着菜肴一上桌后。 顿时。 这些番邦人,就犹如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般,开始大肆抢食了起来,根本不管这里是什么场合,又有什么人看着他们。 “怎么样?这些人肯定是没有吃过我们唐国的美食的,一会,你可得好好宰一宰他们不可。”那位小官,瞧着他所带来的这些使团人员吃像后,笑着向掌柜的说道。 “你放心,我惠字一系酒楼,依照郡王的指示,番邦人虽说也招待,但只要是番邦人不给钱这事,嘿嘿,我家郡王曾经可是说过了,谁要是敢不给钱,要么就送到扶桑去挖石头去,要么百倍赔偿,他们要是敢不给钱,想来你是知道后果的吧。”掌柜的也是一边笑着,一边看着。 在长安城。 惠字一系酒楼所属谁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不要说这些番邦人了,哪怕是朝中大臣前来吃饭,照样也得给钱。 甚至。 连宫中贵人前来,也是一样得收钱。 只不过是像征性的收上一些,并不会真如菜价一般的收取。 毕竟,人家是宫中的贵人。 惠字一系酒楼的大掌柜徐福再傻,他也知道怎么做的。 哪怕曾经有着钟的话,徐福也不可能真的百分百的依照钟的话去行事。 宫中的贵人,那可真不好得罪。 况且钟也常年不在长安城,也只有徐福在处置着一这些事情。 当然。 曾经也有人上门来闹事。 可只要有人胆敢前来闹事,哪怕钟不在,李山也是在长安城的。 结果可想而知,不管你的身份如何,更或者你有多大的能耐,要么被打,要么被罚。 小半个时辰后。 这二十来号的番邦人,那真叫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山中猴子一般,只要是吃食,全部塞进嘴中。 这不,杯盘狼藉用来形容他们的战果,都有些小看了。 不要说主食没了,连这菜汤都不见一滴了。 可想而知。 对于这些番邦人来说,惠丰酒楼的饭食,绝对是天上才有,地上绝无的可能,甚至,他们还认为这些饭食,估计连他们的国王都未尝到过。 说来也是。 就西域以及以西方向的诸国。 怎么可能能尝到这么美味的食物呢? “诸位客官,饭钱总共五百二十一贯钱,我就收你们五百二十贯。”掌柜的拿着账单走近那些番邦人,脸上挂着笑意的说道。 番邦人当中,绝大部分人是不通唐话的。 好在那位小官熟知他们的语言,随即走了过来解释了一声。 “什么!!!你这些食物要这么多的钱?你们这是抢钱!”当那位小官翻译后,恨声大怒道。 身为使团人员,来到这长安城,虽吃了美味,可这价格也高得太离谱了些,这不怒才怪呢。 “客官,我们惠字一系酒楼的菜肴,乃是宫中的贵人都常吃之物,难道我们唐国的皇室贵人,还比不得你们?你们要是不给钱,那我可就要报官了。”掌柜的也是怒言道。 二十来号人,虽说没有吃五百多贯钱的食物,但也是有着好四五十贯呢。 掌柜的的也只是加了十倍罢了,这已经不算是黑的了。 说来。 掌柜的也记得钟曾经的话。 那就是番邦人来惠字一系酒楼用餐,一概要加倍收费。 哪怕没有那位小官的提醒,他照样会依着指示行事。 而今。 他只是加了一个十倍的数罢了,也不算是多加。 “你们最好还是付钱为好,这惠字酒楼,可真不是你们能得罪的,哪怕是我们也不能得罪。这惠字酒楼的背后,乃是一位郡王,曾经,郡王以一人之力,抵挡吐蕃国几十万兵马,你们要是不付钱,到时候郡王一怒,可就不好处理了。”那位小官赶紧解释道。 他的解释,使得这些番邦人顿时心惊。 吐蕃国如何,他们必然是知道的。 以一人之力,力抗几十万吐蕃国兵马的郡王,如此勇猛之人,这些番邦人听后着实害怕的紧。 这些番邦人,那绝对是尊崇强者的。 只有强者,才会让他们害怕,才会让他们崇敬。 得了那小官的话后。 这二十来号番邦人只得把这苦给咽了下去,纷纷从怀中,身上,掏出值钱的玩意出来。 可最终下来,依然还是少了一百来贯。 “你们最好把钱如数交完,否则你们可离不开我惠丰酒楼。”掌柜的看着当下的这些珠宝金子等物,心里也在计算着这些东西的价值。 东西不少。 放在他们国家的市场之上的价格,说来早就超过来五百贯钱了。 可对于番邦人的东西,放在唐国,却是不好评说价格了。 所以,掌柜的也只能依着最低价来评判。 最终。 这些番邦人也只能派了几人回去,好去弄钱去了。 与此同时。 长安东城的惠利酒楼之中。 也如这惠丰酒楼一般,迎来了一批番邦人。 而打头的一位,乃是一位中年人。 “客官,入我惠利酒楼,所有武器必须解除,否则不得入酒楼之内。”伙计瞧见一伙番邦人正欲进入惠利酒楼,赶紧迎了上去阻止。 惠字一系的酒楼,有着一条不成的规矩,那就是武器不得入内。 而这一行的番邦人,虽说长相与唐国人类似,但这装扮,一看就不是唐国人,而是高句丽人了。 对于高句丽人。 估计唐国人大部分人都比较恨吧。 从前朝开始,就对这高句丽不喜,甚至,还发动了数次的战事,死伤无数,连尸骨都无法运回唐国。 那中年人瞧着伙计,眼神之中闪动着不悦,“我们来此用饭,也并非来打架的,而且,我听闻在长安城之中,只有惠字一系酒的饭菜最好,所以特意前来品尝一番。你酒楼的规矩我不懂,但我高句丽人,兵器永不离身。” 中年人的话,说的也算是中规中矩。 可这兵器不得入酒楼之内,伙计自然是要遵守的。 至于眼前的这十来个高句丽人说兵器永离身之事,伙计不认同,甚至酒楼之中的食客们也不认同。 谁都知道。 只要你入酒楼之内用饭食,那么兵器就得放在酒楼外。 “客官,对不住,我惠字一系酒楼的规矩不能破,要是诸位的兵器不解,那么我们恕不接待。”伙计不卑不亢的说道。 可是。 伙计的眼中,却是闪动着一股恨色。 甚至,连大堂中的食客们,两眼之中,都闪动着恨色。 对方自称是高句丽人,必然会引起众多唐国人的仇恨的。 “怎么?难道唐国就是这么没有礼数不成?兵器乃是我们的本,而今,我非要入酒楼之内,难道你还能打我们打出去不成吗?哼!”那中年人听着伙计的话,又瞧见伙计以及大堂中众食客们眼中的恨色后,更是不屑了。 随着那中年人的话一落,他身手的两人直接走了出来,把伙计一推,推向一边倒地不起,径直的步入到酒楼之中。 “高句丽人,这是我唐国,不是你高句丽,胆敢在我唐国的都城放肆。”大堂之中,一位食客见那些高句丽人不遵守酒楼之规矩,又是把伙计都推倒在地,顿时怒火中升,站了起来指着这一群高句丽人大喝。 “高句丽人,滚出长安城。” “高句丽人,滚出我唐国。” “高句丽人,滚回你们那里去。” “高句丽人,” 众食客被那人的话顿时激起胸中火气,纷纷站了起来,怒指着这一群高句丽人。 而此时。 惠利酒楼的掌柜在后厨闻声后,赶忙奔了出来,瞧见众食客激愤,又见酒楼的一名伙计跌倒在地。 掌柜瞧此情况,眉毛一挑不快道:“诸位,这里乃是我惠利酒楼,请诸位离开,我惠字一系酒楼恕不招待你们这些野蛮的高句丽人。” 掌柜的话,算是得罪了这群高句丽人了。 一句野蛮之词,直接把那十来名高句丽人与动物划上了一个等号。 那以中年人为首的高句丽人,顿时纷纷双拳紧握,似有要动武之意了。 那中年人眯着眼睛,眼中开始闪动着一些怒火,“你刚才说我们高句丽人是野蛮人,那我到是想让你见识见识,在你们唐国人眼中的野蛮人是如何把你们这些唐国人给打趴下的。” 随着那中年人的话一落。 他身后的数人纷纷往前踏出几步,紧握拳头,挥向掌柜。 “砰砰”几声过后。 掌柜的连一拳都抵不住,直接被轰飞而去,跌落至柜台之上,把整个柜台都砸得不像样了。 更是把管账的都给砸得鼻血大冒。 而掌柜的更是大口吐着鲜血,一看就知道内腑受到了重击,甚至连胸骨都有可有断了几根了。 “你们胆敢在此动武!”众食客见此情况,心中更是怒气满满。 与此同时。 有着一些食客也开始撤离这个是非之地。 胆大的依然站在那儿怒视着眼前的这十来名高句丽人,胆小的当然得跑了。 都伤了人了。 而且还有人胆敢在惠利酒楼闹事,这已然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参与得了的了。 惠字一系酒楼所属,估计长安城的人都知道这是谁的酒楼了。 曾经。 有着不少人要动一动惠字酒楼。 要么名声大臭,要么被杀。 没有谁能讨得了好去。 而今。 还有高句丽人胆敢在惠利酒楼耍横,可想而知,这结局他们都能想到最终会如何了。 “将军,惠利酒楼有高句丽人闹事,高句丽人已经伤了惠利酒楼的伙计和掌柜,你们赶紧去看看吧。”心好的食客,从惠利酒楼逃离后,直接奔向巡街的武侯。 当那些巡街的武侯们一听那食客之言后,赶紧吹响胸前的哨子。 不多时。 惠利酒楼之外,奔来了上百名武侯。 甚至。 连他们的副将也都得到了消息,正往着惠利酒楼奔来。 第七百一十二章 影子出手受刀伤 “什么人!胆敢在此闹事!”随着那些武侯们奔进惠利酒楼后,此时的惠利酒楼之内,早已是狼藉一片。 众多的伙计倒在地上,嘴里吐着鲜血。 甚至,还有着一些食客都被伤及了。 就在刚才。 那些高句丽人,在见到唐国人大骂高句丽人野蛮等不好之词之时,就已是再一次的动了手了。 这不。 惠利酒楼之中。 除了那十来名高句丽人之外,在场的人,基本没有一个完人了。 武侯们瞧着当下的情况,纷纷拿着武器,围着那十来名高句丽人。 敢在惠利酒楼动武。 他们这些武侯们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后果。 可是。 眼前的这些高句丽人,冒似从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甚至连正眼都不带瞧他们一眼。 以那中年人为首的高句丽人,眯着眼睛,瞧着大门处的那些武侯们。 不回话,也不退。 冒似好像在等谁一样。 片刻之后。 甚至还有人搬了一把椅子过来,那位中年人直接坐了下来。 如此情况。 使得那些武侯们也不知道当下该如何处置了。 长安城中,有着不少的使团。 眼前的这些高句丽人,武侯们也知道,这些必然是高句丽使团中人。 毕竟。 高句丽人,一般是不会出现在长安城的。 即便是出现了,也不可能来到这惠利酒楼。 说来。 在长安城中,百济,新罗国的人有不少,可就唯独这高句丽人却是少之又少,甚至有时候你都见不到一个。 正当武侯们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件事情之时,一位将军模样之人,领着数百武侯奔了过来。 “高句丽人呢!”那将领一奔至惠利酒楼大门之处,大声的向着门内的武侯大声喝道。 “回将军,高句丽人在这里!”众武侯闻声后,知道来人乃是他们武侯卫的上司中郎将。 此名中郎将不是别人。 正是赫赫有名的苏定方。 只不过。 苏定方虽有军功,更有战功,可依然还是这左武侯卫的中郎将。 随着苏定方进了酒楼之内,瞧着当下的场面后,心中也是一惊。 敢来惠利酒楼闹事,那真叫老寿星吃砒霜,找死啊! “你们是何人,胆敢在长安城闹事,给我抓起来!”苏定方知道,惠利酒楼之事要是处理不好,到时候可就真要出大事了。 而且。 身为左武侯卫的中郎将,本就是处置这些事情的将领。 这是他的职责。 “谁敢!!!”那些高句丽人,见一名将军一来,就说要抓他们,那十数人纷纷拔出兵器,围在那中年人身边警惕。 苏定方见对方敢拔出刀剑出来,心中更是一惊。 高句丽人敢如此大胆,敢在这长安城之中行凶,而且在面对自己他们一方武侯之时,还敢拔出兵器。 可想而知,这是有恃无恐,更有可能是有备而来啊。 而此时。 惠利酒楼外边不远处。 更有着三百来名,所有高句丽使团人员,冒似好像得到了什么命令似的,手里拿着刀剑,正往着惠利酒楼而来呢。 “我叫渊盖苏。”那名中年人,突然出言说道。 苏定方一听这个名字之后,也是一愣。 据他回想。 此次高句丽的使团之中,好像确实有这么一个名字。 随着苏定方细细想来之后,这才发现,眼前的这个自称自己叫渊盖苏之人,乃是高句凡的大对卢。 高句丽的大对卢是什么,苏定方当然是知道的。 大对卢,在高句丽,那可以说相当于宰相之职了。 而且。 当下的高句丽,虽说有国王。 高句丽的国王荣留王,等同于一个傀儡一般的存在。 整个高句丽的军政大事,均是被眼前的这位大对卢渊盖苏给撑控着,甚至,渊盖苏想要高句丽换一个国王,也都只需要一句话罢了。 掌握着整个高句丽的政事,以及军备。 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更何况。 当今高句丽的情况,着实有些摸不清,道不明的。 回想后的苏定方,冷眼瞧着坐在酒楼内的渊盖苏,怒声道:“你身为高句丽使团的使者,到我唐国之地,不尊我唐国律法,打杀我唐国子民,难道真当长安城是你高句丽的吗?” “我盖苏从来就没说过这等话,此话乃是你自己说的。今日,我们只是想来这惠利酒楼进食罢了,你可知,这些贱民即要下我们的兵器,又指骂于我们为野蛮之人,放在你的身上,你会作何?”渊盖苏,根本没有拿正眼瞧苏定方。 一个中郎将,还真没有放在他的眼中。 即便是朝中的国公之爵的大将军前来,估计也不在他渊盖苏的眼中吧。 怎么说。 他渊盖苏也是一国之大对卢,更是掌管着高句丽的军政大事。 更何况。 渊盖苏本就看不起唐国人。 前朝。 杨广征调将士和众多的民夫,对高句丽几次攻打,没有哪一次成功过。 即便此时的唐国。 在渊盖苏的眼中,还不如前朝呢。 当下的唐国,虽国力强盛,但对外的战事着实不少。 特别是西域诸国,以及西突厥。 而且。 还要随时防范着突厥各部的联合。 总之,唐国的麻烦事诸多,即便此时唐国有此心要对高句丽动武,他渊盖苏也觉得唐国有心也无力。 而且。 渊盖苏从他父亲继承了这高句丽的大对卢之后,更是把控着高句丽的所有军机大事。 更是开始准备欲要对唐国辽东边境进行试探呢。 要不然。 此次他也不会前来唐国朝拜什么天可汗。 “哼,野蛮,难道你高句丽之地不是属于野蛮之地吗?”苏定方瞧着地上躺着的伤者,心中想着得赶紧把此事化小,要不然,惠利酒楼背后之人得知后,这事可就真要闹大了。 可是。 苏定方并不知道。 也因为他这一句野蛮二字,那高句丽人,直接一个纵身而来,一拳轰在了苏定方的胸前。 “砰”的一声后。 苏定方直接被砸向后方的将士身上,撞倒一大片。 “你!!!”苏定方被后面的将士卸去了不少的力道,可依然感受到了胸口的疼痛,大吐出一口鲜血来。 “我渊盖苏是一个明人,但要是谁要敢说我是野蛮人,那我就野蛮一次又如何?”渊盖苏根本不怕眼前的是中郎将也好,还是什么国公大将军。 更是放出话来,谁要叫他一声野蛮人,他就野蛮一次。 就好比这酒楼内躺着的众人一般。 酒楼外。 一些隐没于百姓之中的百骑司人员,瞧着当下的情况后,顿时奔走。 随着消息逐层上报。 最终。 消息到了王内侍手中。 “高句丽?难道是那位渊盖苏?”当王内侍得了一百骑司人员的汇报后,心中甚是不解。 随之。 王内侍走向影子所在位置而去。 “影子,高句丽人在惠利酒楼闹事,闻百骑司人来报说,惠来酒楼中已是伤了不少人,就连苏定方也给伤了,看来,那高句丽的渊盖苏来意不善啊。”王内侍一见到影子后,直接说道。 “渊盖苏?惠利酒楼?不好!”当影子听到渊盖苏之人后,到也没放在心上,可是当他听到惠利酒楼后,却是大喝一声不好。 “你守着宫城,我去会一会那渊盖苏。”话一落的影子,也不顾这是白天,直接一个纵身就已是离去,往着宫城之外飞奔。 片刻之后。 影子来到了惠利酒楼之外。 入了酒楼内之后,影子顿生警惕。 为何? 原因是因为影子发现,渊盖苏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庞大的内气。 影子着实没想到。 渊盖苏也是一名武修,而且其境界冒似比自己还高。 在高句丽使团来到长安之时,影子观察过高句丽的使团人员。 可现在。 却是突然发现渊盖苏乃是一名高手之后,这就不得不让影子顿生警惕之色来了。 “盖苏,你难道不知道,此地乃我唐国都城,你身为武道之人,难道不知道有些规矩却是破不得吗?”影子站定后,盯着渊盖苏出声道。 “哈哈,我道是谁来了呢,原来是唐国宫城的守护者影子,怎么?难道我高句丽人就得受到你们唐国人的欺辱不成吗?难道就不允许我们高句丽人比你们唐国人高上那么一等吗?”渊盖苏见来人是影子后,冷笑道。 是的。 是冷笑。 对于影子,渊盖苏怎么会不知道。 就如影子心中忌惮一般,渊盖苏就是一名武修,而且境界比影子都要高上许多。 这才是渊盖苏安定的坐在那儿,其至连影子来了,都没有好话来应对。 “此地不是你能来的,即然你代表着高句丽前来朝拜我唐国天可汗,那么就请遵守我唐国的律法,否则,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影子虽不知道渊盖苏的境界身手有多厉害,但眼下他却是得赶紧把这渊盖苏给弄走。 否则,在惠利酒楼闹将大了,那势必会大乱。 “即然你不客气,那我盖苏到是想要领教一下你的不客气。”渊盖苏根本不与影子多话。 直接一个急窜,双手直接挥掌轰向了影子。 “砰砰砰” 影子着实没想到。 渊盖苏胆敢动手,而且见面二话不说就对自己动手,只得挥掌与之对战了起来。 几招之后。 影子发觉渊盖苏内气庞博,宝剑也随之出了鞘。 反观渊盖苏。 见影子的宝剑都出了鞘。 那更是激起了他的斗志,纵身回退,从一名随从的手中,拔出了自己的宝刀出来。 “呛呛呛” 二人的激动。 可谓是来得太快,使得就近的将士们都有些措手不及,纷纷退出酒楼之外。 突然,“扑”的一声。 对战之中,影子顿时中了渊盖苏一刀,倒飞出了酒楼之外。 第七百一十三章 水妖大怒平太一 话回东极岛。 话说云罗寺中的那几人,被水妖所击发出来的内气直接毙于密库之内,顿时惊得不远处的曼清二人心惊胆战的。 如此强劲的内气。 曼清她们二人甚至都能感受到,连她们慈航殿的几位老殿主都无法匹敌了。 不过说来也是。 水妖是何人? 人家可是水荒之主,要是没这点能耐,又如何把控住水荒呢? “哼!通知所有人,到主殿汇合。”水妖见云那四人已是身死,冷哼一声后转身离开。 对于云罗寺死了几人,或者死的又是什么人。 身为水荒之主的水妖,怎么可能会放在心上。 说不定,水妖还会亲自打到云罗寺去不可。 东极岛所有的弟子,也不管云那他们的尸体。 纷纷通知所有人,往着东极岛的主殿奔去。 “师姐,我们要去吗?”龙玉瞧着东极岛弟子离去,小声的向着曼清问道。 “去吧。”曼清点了点头后,随之往着东极岛的大殿方向走去。 没过多久。 三百多号的东极岛弟子,如数已是抵达东极岛大殿当中。 三百多号的东极岛弟子,其中不凡有着近百的先天之境高手。 如果当时钟没有把东极岛先天之上的高手杀了或废了的话,东极岛的实力,估计都可以横少整个江湖了。 如此多的人数,又有着如此多的高手。 哪怕是七大宗门的加在一块,也只是多一些罢了。 可想而知。 这东极岛的实力,到底有多强了。 “从今往后,东极岛闭岛三十年,所有弟子潜心修练。”水妖坐在主位之上,看着属于他水荒的东极岛弟子们,大声的说起他的想法来。 “任何东极岛弟子,除了必要的事情之外,不得随意离开,另” 随着水妖的话开始。 众东极岛弟子们也都知道接下来要干嘛了。 东极岛闭岛三十年。 三十年的时间,完全可以使得东极岛的弟子,绝大部分人都可以达到先天之上的境界了。 甚至,如果有水妖他们的指导的话。 说不定还能达到武道之境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东极岛乃是为水荒培养人才的基地。 如今先天之上的高手要么死,要么被废了。 可想而知,水妖有多着急了。 水荒。 在极天被杀后,再一次的减少了一位武道之境的高手。 而如今的水荒,也只有四人了。 这四人当中,还包括水妖在内。 “二位圣女,如今我东极岛闭岛,还请离开东极岛吧。”话一说完的水妖,再一次的转向曼清二人来。 “是,水荒主。”曼清二人也不多话,向着水妖行了行礼后,在几位东极岛的弟子引导之下,往着码头行去。 不久后。 曼清二人坐上潜水船离去。 二人深知。 在东极岛,她们二人没有说话的资格,只得听其指示离去了。 随着曼清二人上了陆地之后,遥望着大海方向,心中暗自担忧。 “师姐,我们接下来去哪里?是回去吗?”龙玉属于心大的一种性格,东极岛之行已经结束,接下来去哪里,她也没有一个数。 当然。 一切以曼清为主,在她们从慈航殿出来之前,殿主就已是交待了。 “去云罗寺。”曼清心中思索了片刻之后,继续遥望着大海深处方向,淡淡的回应道。 曼清要去云罗寺,自然是要把云那他们身死之消息,送达云罗寺的。 毕竟。 云罗寺乃是江湖第一大宗门。 云那四人身死之消息,要是不送回去,必然会引起云罗寺人的猜疑。 到最后,会不会引发水妖上门屠戮一遍,曼清心中也是没有底。 数日后。 曼清二人终于是抵达了云罗寺。 而此时的东极岛。 已是闭了岛。 但水妖却是带着云舒她们三人,从东极岛离开了。 “荒主,我们要去那太一门吗?”在潜水船上,云舒向着水妖问道。 水妖也不说话,也不回话,坐在一边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云舒见水妖不说话,只得不再开言。 上了海岸后,水妖二话不说,直接纵起身形,往着内陆深处奔袭而去。 云舒三人也是不多问,纵起身形,紧随其后。 不用多想。 水妖即不返回水荒之地,而是直接上到陆地。 其目的不言而喻,就是奔着太一门去的。 在东极岛上。 水妖除了说要闭岛之外,更是向着众东极岛的弟子问了关于太一门之事。 太一门的九首之名,水妖此时心中也是好奇不已。 一个如此年轻之辈,却有着斩杀武道之境四层的极天。 这让水妖顿然觉得,这太一门的九首道士,其天赋绝佳。 心中虽有怀疑钟乃是那位神秘人的传人,但同时心中也有一丝否决的想法。 毕竟。 那位神秘人都消失几百年了。 就算是有传人,几百年之内也早就该现身了。 更何况,云舒也道出了太一门的过往来。 渐渐的。 水妖心中开始把钟是那神秘人的传人之事直接否决了。 而此次。 水妖不回水荒之地,却是要去太一门。 一是想见识一下这个年轻的武道之境高手,如能纳入水荒,那是最好不过了。 如不能纳入水荒,那可就不要怪他水妖心狠手辣了。 能斩杀一位武道之境四层的高手,那必然是属于武道之境五层的境界了,甚至有可能达到了六成。 这是水妖对钟的见解。 失去了一位武道之境四层的高手,又失去了东极岛先天之上所有的高手,如真能换得来一位武道之境六层境界的高手来,水妖自然明白,这个买卖划得来。 一路奔袭。 第二天天黑时分。 他们四人这才抵达了龙泉观所在的位置。 而此时。 龙泉观内,灯火通明,像是在举行什么宴席一般。 杯碰盏摇的,好不热闹。 这一场宴席,一来是为了庆祝太一门新收了九名弟子,二来是为了庆祝小花被伯溪收为弟子一事。 当然,三嘛,也是理竺与伯溪准备从龙泉观搬离,前往那山洞居住,做一个暂时的告别宴。 正当钟端起一碗酒来之时,钟耳中顿时传来一阵不小的破空之声,心中好奇,此时怎么会有数人前来太一门? “师傅,二师傅,师叔,有人前来。”钟放下碗,小声的提醒道。 众人听到钟的话后,全部放下碗筷,站起了身来。 对于这天黑时分,还有人前来,而且还是钟的提醒,他们知道来者肯定不善。 以往。 不管是李山也好,还是影子也罢,更或者鬼手他们前来龙泉观。 破空之声一般也都是一人的声响。 即便三人一同前来,也不会如此急速的破空之音,这才让钟心中多了一些警惕。 天黑时分有人前来,除了影子和鬼手,基本是不可能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前来拜山的。 而且。 钟从那破空之音当中,听出了一些异样。 钟也不多话,回到自己的屋中,拿了武器后,直接一个纵身,就往着龙泉观外纵去。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这黑夜时分,来我龙泉观所为何事?”当钟从观中纵跃出来后,已是瞧见远处奔来四人的身影,大声喝道。 所来的四人,钟不认识。 但从那四人的身法之上,却是瞧出了这四人的身手绝对不俗。 “你就是太一门的九首道长?”水妖四人纵身落地,站在离着钟五丈之外,瞧着一个年轻的道士后,直接问了出来。 “我正是九首,敢前阁下四人前来我太一门所为何事?如是来拜山,请明日白天再来。”钟对于这四人,无法查觉其身手如何,但心中的警惕却是多了不少。 这是有史以来,钟除了自己二师傅和师叔之外,第二次遇上了这种情况了。 依着钟心中判断,所来的这四人,境界身手有可能是武道之境。 可是。 钟心中又有所不明。 武道之境的高手,怎么会前来太一门。 正当钟心中有所疑惑之时,理竺与伯溪二人也纵了过来。 当水妖瞧见理竺与伯溪二人之后,心中顿明白了。 原来眼前的这个九首道士,与着他们的仇敌有着莫大的关系,要不然,理竺师兄弟二人断然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水妖!!!”当理竺二人见到水妖他们四人后,先是一惊,后是大喝一声。 “原来你们还没有死,看来,这太一门乃是你们天地宗的另一个宗门了,哼,交出朱果,否则,死!!!”水妖也是大喝一声。 就在此时。 李道陵他们数人也随之纵了过来。 “师傅,带着观里的人避退,有大敌前来。”钟已是从双方的话语之中,知道了来人乃是水荒之主水妖之后,赶紧向着李道陵他们急道。 如此一大敌当前,不要说钟紧张焦急了。 就连理竺与伯溪二人都紧张不已。 水荒之主的出现,这是他们从未想过的。 而今。 水妖突然出现在太一门,这不得不让他们精神顿时紧张了起来。 李道陵他们得了话后,纷纷纵身又是返回了观中,也不管什么宴席不宴席的了,把所有人都开始带离,往着后山方向奔去。 有老的,有小的,有男的,也有女的。 而此刻。 龙泉观观门的空地前,双方可谓是剑拔驽张了。 水妖眼中闪动着火光,直盯着理竺与伯溪师兄弟二人,恨不得把他们二人当场就斩杀于此。 反观钟。 虽说知道水荒之主厉害无比。 可对于眼下的境况,自己一方论人数的话,必然是吃亏的。 水妖他们四人,自己一方三人。 但好在自己一方除了理竺是武道之境七层之外,还有一个钟是武道之境七层。 而水妖一方,在伯溪的提醒之下,钟也知道对方仅水妖一人乃是武道之境七层,还有那个女人是武道之境六层,另外两个,一个是三层,一个是五层。 双方真要打。 自己这一方,表面上来说,稳赢的。 “小,小心水妖!”理竺也是小声的提醒道。 “哼!今日如不交出朱果,我定要平了你天地宗和这太一门!”水妖冷言怒道。 从水妖的话中,就能听出他有多恨天地宗和太一门了。 天地宗的理竺与伯溪合谋夺了秘药朱果。 而太一门的钟,更是把属于水荒人才培育基地一般的东极岛先天之上高手全给灭了。 如此之仇,不要说水妖要平了天地宗与太一门了,估计换作是谁,都有可能会选择如此了。 第七百一十四章 独战水妖惊现魂 此时。 伯溪瞧着水妖他们四人,冷言讥讽道:“哈哈,想要朱果,你是不可能得到了。就你这阴阳人,还是早点投胎去吧,看得我都恶心的很啊。” 伯溪的自信。 自然是来自于他们三人了。 自己己方就算是再差,也完可以力抗水妖四人的。 更何况。 钟同样也是一位武道之境七层的高手。 “看来,你们是找死!给我杀!”水妖见伯溪如此揭他的短,顿时大怒,大声一喝后,就直扑钟三人。 理竺见此情况。 也是手中拿着宝剑,迎了上去。 随之。 钟与伯溪二人纷纷拿着武器,迎了上去。 四打三。 当理竺对上水妖之后,直接就被压在下风。 顿时,钟直接一个纵身上了半空之中,手中的追龙枪也随之组合在了一块。 “二师傅,你去杀了他们,我来对付他。”身在半空中的钟,把陨铁宝剑往着龙泉观观墙之上一丢,身子下落之时,向着理竺喊了一声。 随之。 钟拿着追龙枪直扑水妖。 钟的本意。 就是想试一试三荒之主的水妖,到底强到何种地步。 能把自己的二师傅压在下风,足可见水妖的战力,比自己的二师傅要强上不少。 如此一个强劲的对手,钟自然是要试上一试的。 更何况。 钟的想法,今日无论如何,都得把这水荒四人留下。 否则,太一门弟子以及龙泉观中的道人,甚到家属的下场,必将是血流成河。 为了太一门,为了龙泉观。 钟怎么的也要拼一拼。 哪怕打不过,也得试上一试。 当钟手持追龙枪下落之后,枪尖直递水妖。 理竺闻声后。 心中虽有些担心。 但理竺也知道,自己的境界与弟子相差无几。 甚至,二人曾经在比试之时,连他这个二师傅都无法打过这个弟子。 心中同时也知道钟的担忧,随之纵身往着那位武道之境三层高手扑去。 武道之境的颠峰之战。 那动静,绝对不小。 随着钟与水妖战在一起之后。 钟同样被水妖给压在了下风。 而且。 随着水妖的招式变化不断,更是让钟无法捉摸到其路数。 哪怕理竺伯溪与钟曾经讲述过水妖的功法剑法等,可真要是打将在了一块,曾经所言的路数,在此刻好像变得一切都没有了一般。 “砰砰砰” 二人的对战。 从地面,打到了半空之中。 又从半空之中,打到了地面。 就连龙泉观大片的观墙,都被强大的内气给轰塌了。 动静大到连龙泉村的村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纷纷从家中走了出来,想探究一下龙泉观方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祖,观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怎么这么大的动静啊?不会是地龙翻身吧?”一村民向着村中年岁最高的老者问道。 “我也不知啊,要不大家一起去看看吧。”那老者耳朵虽不怎么好,但也听见了龙泉观方向的动静。 村民们不知龙泉观方向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对于自己的东家,自然是要去看上一看的。 随着龙泉村的村民集合不少的汉子后,纷纷打起了火把,往着龙泉观方向的小道行去。 可这半路还没到后。 他们就听见了兵器交碰的声音。 随着他们越往前走去,这兵器交碰的声音,越发的明了。 渐渐的。 当他们离着龙泉观还有二十来丈后,却是瞧见了一幕让他们此生无法拭去的景像。 半空之上,数个人影拿着武器在打架。 如此场面。 使得这些村民们都吓得还以为出现了鬼怪一般。 顿时。 村民们都慌乱的把火把都丢弃在了小道之上,慌不择路的奔下山去了。 谁也没想到。 龙泉观方向的动静,是因为有高人在拼杀。 而且。 这样的高人拼杀,还是如神仙一般可以在半空之中飞跃。 村民们一奔回村中后,纷纷躲入自家屋中,大气不敢喘。 而此时。 钟与着水妖已是拼斗了一刻来钟。 一刻来钟的时间,钟一直被压得抬不起头来。 甚至。 身上都已是多了两道伤口。 好在伤口不深,否则的话,钟估计流血都怕是要流不少了。 一刻来钟的时间。 二人的交战,已是过了三百招了。 三百招的拼斗,这让水妖对钟大为震惊。 哪怕就在刚才,他水荒中的那名武道之境三层的高手被理竺斩杀,他都不震惊。 水妖震惊的是眼前的这个与自己拼斗的年轻人,境界如他一般,同样乃是武道之境七层。 而且,还能在自己的手上走出三百招之数。 放在以往。 水妖绝对不相信。 可眼下犹如见了鬼一般,不得不让他相信了。 下此同时。 与着伯溪交战的云舒。 虽打得平分秋色,但当她知道,再这样打下去,自己必受伤。 本来。 云舒身上就有伤在身,一直也没有恢复过来。 而与她拼杀的伯溪,哪怕只是突破到武道之境六层不久,也是让她倍感压力。 更保况。 自己一方已是有一位武道之境三层的高手被理竺斩杀了。 只要她们一方的那位武道之境五层的高手被理竺斩杀,接下来必然会是他云舒了。 云舒心中后悔跟着水妖从水荒出来了。 如果不是自己执意要跟着水妖出来,也不至于落到如此的境地。 如她未有受伤的情况之下,到是能在百招之内,把伯溪斩于剑下。 毕竟,云舒乃是一位老牌的武道之境六层高手了。 而理竺。 此刻正与着水荒中的那位武道之境五层的正在博杀着。 说话水荒中的那位武道之境三层高手,在理竺的手上,连二十招都没有走出,就被理竺一剑给斩杀了。 可以说。 这还是理竺放了水的情况之下,用了二十招才把他给斩杀。 而当下。 哪怕对方是一位武道之境五层的高手,他在理竺的手上,估计也是走不出五十招之数的。 此刻。 他心中已是生出要逃离的想法来了。 可正当他心中生出要逃离想法出来之时,理竺的剑,已是到了他的跟前。 “扑”的一声。 宝剑直透其心脏而出。 随之。 理竺一个闪身,剑走血喷。 “荒主,救我!!!”武道之境五层高手,就这么被理竺一剑给杀了。 到了他如今的成就,本可以逍遥一生。 可最终的结果,也逃离不了被人斩杀的结局。 至此。 水荒十多名高手,到如今也只余水妖和云舒二人了。 水妖闻声后,向着钟刺了剑,回头看见那副场面之后,心中更是大恨。 顿时。 水妖也不再保留,在喝一声,“水幕临天”。 随着水妖的大招一出。 钟突然感觉,自己身处于一片海洋的世界一般。 这是幻境。 钟第一个念头,就已是知晓了。 水妖的剑法之中,与他一般,有着幻境一般的效果。 这让钟内气紧催,一眨眼之间,幻境消失。 可就在幻境消失之际,水妖的长剑已是快要到了钟的胸前了。 此时。 不管是钟,甚至连理竺,伯溪二人都被水妖这一剑给吓得纷纷纵过去想要帮钟。 如此惊魂的一幕。 如果水妖的长剑刺中钟左胸。 估计钟不死也得死了。 就在钟惊魂之时,内气再一次的催动,往着脚底而去。 内气从脚底急速喷发,身形开始往后飞退。 可是,就算是钟飞退的再快,水妖的剑依然离着钟左胸也仅有三寸之距。 飞退之中,钟手中的追龙枪,也随之动了,追龙枪立马就横在了左胸之前。 “叮” 惊险。 异常的惊险。 理竺与伯溪二人见钟无事,心中也是后怕不已。 而此时。 钟被水妖这一剑的力道,送至了前殿,正当钟双脚一碰触到前殿墙壁后,随之内气灌注,往着前殿墙壁之上一蹬,身子开始极速的往前旋转而去,追龙枪在前,身体在后。 此招。 乃是钟所创的追魂枪法中极致的一式了。 到目前为止。 钟还没有给这一式命名。 可想而知。 此一式枪法,在钟的心里,到底有多重要了。 随着钟以着如此极速的速度直扑水妖之时。 水妖身在半空之中,也是被钟如此一枪惊得纵身飞退而去。 从庞博的内气,水妖就能判断眼前的这个小道士,这一式枪法到底有多强大了。 随着钟极速飞进之时,地面也好,还是周围也罢。 到处都是杂草枯枝树叶在飞舞。 如此霸道的一枪。 水妖没有这个自信能够受得住这一枪,所以只得选择回退避让。 “师兄,杀了她,赶紧去帮小。”伯溪见钟使出了这么强的一式大招,知道钟这是把压箱底的招式都用上了。 如果此招此式不见效,那只能三人一起合力攻击水妖了。 随着伯溪的话一落。 云舒心中顿生去意。 本就有些后悔出来的她。 当面对理竺师兄弟之时,她更是不可能敌得过了。 况且,自己也只是比伯溪的身手强上那一些些罢了。 二人打到现在,也只是伯仲之间。 可有着理竺的加入,云舒她深知自己此次必死无疑了。 理竺一闻话后,也不多言,拿着宝剑直扑云舒。 自己弟子一人独战水荒之主水妖,如果再这么打下去,自己这个弟子可不一定能抗得住了。 他也深知自己师弟之言,只有把眼前的云舒杀了,他们三人才有机会合力把水妖斩杀。 就刚才水妖那一剑,就差一点出了事。 如果再不加快速度。 结果说不定就得改变了。 随着钟那一式枪法一出手,直击水妖旋转直刺水妖。 “呛呛呛” 最终。 钟的最强一式枪法,也无法伤及水妖。 这让钟心中失落不已。 第七百一十五章 师徒三人毙水妖 自己最强的一招,都无法憾动水妖。 足见水妖到底有多强了。 难怪自己的二师傅曾说过,水妖的战力,放在三荒之中,可以说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哪怕是天荒的荒主天折,以及地荒荒主地岩,与之水妖拼斗,也不可能胜之。 如果说武道之境七层有一个战力值排行数值。 理竺是八十的话,那地岩估计在八十五左右,而天折有可能在八十七左右。 而这位水妖,绝对在九十之上。 有着如此战力的水荒荒主,又有着一手带有属性的攻击之法,不要说一个新晋级至武道之境七层的钟无法战胜了,估计哪怕是天折过来,也是徒劳无功了。 当然。 如再要论战力值的话,钟的战力值,比自己的二师傅要高上那么一些。 但也高不到哪里,估计也着地岩的战力值相当。 还是那句话,时间不够,积累不够,底蕴不深。 所累积的经验也不可能比谁强。 钟除了依靠新的打法,根本无法与水妖相比。 而钟的这一招,也使得水妖对钟起了好奇之心。 至少。 就在刚才钟所使用的那一招当中,水妖从中感受到了属性功法的存在。 这对于水妖来说,绝对比钟是一个武道之境七层颠峰还要震惊。 属性功法不是谁都有的。 哪怕就是理竺,身为武道之境七层,也没有属性功法。 有属性功法的,除了水妖之外,也就只有三荒的三位荒主了。 水妖以水为主。 地岩以土为主。 而这天折,却是以金为主。 天底之下,据水妖所知,有着属性功法的,可以说是少之又少,而以钟如此年纪,就有着这样的功法。 水妖心中顿时生出定要把眼前的小道士斩杀的念头来。 如果让钟成长起来,水荒必将会被平了。 可就在水妖心中生出如此之重的杀机出来之时。 “扑”的一声传入水妖的耳中。 一声“扑”的声音过后。 云舒被轰飞退倒而去,跌落在远处,滑出好一段距离。 就在刚才。 理竺和伯溪二人联手对云舒发动了最强的攻击。 以着理竺武道之境七层,以及武道之境六层的伯溪,而且二人身上又无伤的情况之下,更何况还是二人联手。 云舒即便再强,也不可能敌得过二人的联手。 这不。 十几招之后,就已是被二人给轰飞了出去。 一个若大的血口呈现在云舒的胸口之上,鲜血直流,想止都不住。 “荒主,我,我,尽,尽,尽” 云舒两眼有些失神一般,嘴中夹杂着鲜血,望着水妖,断断续续的说着话。 云舒知道。 自己的心脏已是被击毁,她必死无疑。 她后悔。 后悔从水荒出来。 后悔来到这片陌生之地。 她想家了。 想自己的族人,想自己的子孙,想自己的亲人。 在死亡之际,以前的一切,犹如过眼云烟一般的飘过,反到是对以往百多年前的生活,却是憧憬了起来。 或许。 那个时候,自己不修武道,也许自己不会有如此下场吧。 更或许。 离家太久了,在这临死之际,却又是惦念起家来了。 “云舒!!!”水妖见水荒中除了他之外,仅余的一人被杀后,心中大恨。 云舒的死去,水妖更是恨及了眼前的这三人。 顿时。 水妖眼神之中的火光越来越盛,手中的长剑,也开始轻微的颤抖了起来,周遭的枯枝树叶,也开始飞舞了起来。 而此时。 钟回落至理竺伯溪二人身边,手中的追龙枪握的紧紧的。 “小心!!!”理竺见水妖如此状态,小声的向着其他二人提醒了一声。 水妖的强大。 理竺心知肚明。 但好在当下也仅有水妖一人了。 三人对战水妖,只要配合稳当,想来也不至于被杀。 理竺心中不有底。 在面对水妖这么一位强者之时,理竺心中的胜算,估计连三成都不到。 对于水妖。 理竺真可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曾经。 理竺还特意研究过水妖,可研究来研究去,只有一个评判,强大!非常强大!!! 哪怕此时三人对战水妖。 理竺心中也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杀我水荒中人,给我死!!!”当水妖蓄气结束之后,手中的长剑一指理竺三人,大喝一声,身形也随之往着三人袭来。 “三才!”理竺见水妖动了,也是向着伯溪与钟二人大喊了一声。 一声三才。 不管是伯溪也好,还是钟也罢。 均是明白理竺的话是何意。 天地宗有六大合击之术。 而理竺所喊的三才,自然是三才阵了。 以前的天地宗,弟子也有一些,所以这合击之术,自然是有着一些的。 可到了如今,天地宗也只有三人。 所使用的阵法,除了两人合击的两仪阵之外,也就仅有这三人合击之术三才阵可以使用了。 再往上的四象阵,那至少得四人才行。 除非以后小花入了天地宗之后,才有可能使用这四象阵。 至于五行阵以上的阵法,却是无法使用。 而当下。 天地宗三人所联合的三才阵摆出,所面对的乃是三荒最强高人水妖。 三人各行其位。 把水妖合围阵中。 合击之术的强大。 钟深知其强大,比起自己一人来,要强大到一个地步。 在天地宗之时,钟早已是熟看过天地宗内的武学功法,而这阵法自然是不可能落下的。 虽天地宗有六大阵法。 唯七星阵最强。 只不过,七星阵的要求也太高,必须得有七位武道之境的高手联合,才能发挥出七星阵的最大威力来。 据钟所知。 天地宗的七星阵。 哪怕是先天之境一层的高手摆出来,也能把一位先天之上六层的高手给困杀。 至于先天之上七层以上的,估计就难了。 七星阵,属于天地宗最强阵法。 完全可以越级越阶进行挑战,唯一的要求,就是七人的境界必须同处一个等级,否则只要有一人高一些或低一些都无法。 而此次钟他们三人摆出来的三才阵。 虽说也强大。 但却是无法越级挑战。 好在三才阵的要求并没有那么严格。 而且。 三人面对的,乃是水妖这种强大到一种境地的高手,三人也是紧张的不行。 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身死。 而且。 此刻的水妖,正处于怒火最强之际,誓必是要杀了钟三人的。 “呛呛呛” 三人合围水妖。 你一剑我一剑的。 谁也不逞多话,只要寻到了一丝机会,就会往着水妖刺去。 这一打。 越发的激烈了起来。 四大武道之境强者,在龙泉观观门前的空地处激斗。 把周遭的一切都给搅动了起来。 枯枝树叶,在方圆丈之内,全部满天飞舞,任是哪个普通人突然出现在此的话,还会以为神迹突现。 “呛呛呛” 半个时辰过去了。 激斗依然。 一个时辰过去了。 激斗还在继续着。 生死之战,谁也不会大意,谁也不敢大意。 渐渐的。 从戌时水妖他们来到龙泉观之时。 到如今已是过了子时了。 而激斗到如今。 不管是谁,都想着杀死对方,不让对方活下去。 水妖是如此,理竺是如此,伯溪也是如此,而钟更是如此。 “呛呛呛” 三打一的情况依然在持续着。 激斗从未停止。 从龙泉观观门前,一直打到了田间地头。 又从田间地头打到了山林之内。 从子时又是打到了寅时。 又从寅时,打到了卯时。 天色开始渐亮。 四人的身影,又是从山林之间,打到了钟小时候野兔的荒野地里。 四人激斗所过之处,狼籍一片。 田地里的庄稼早已是被毁去不知道多少。 山林之间的树木荆棘更是早就绝了根,甚至连地皮都被刮出好大一层出来。 龙泉村的村民们。 这一晚,可谓是过得心惊胆战,提心吊胆的。 甚至,小娃的哭声都被禁止。 本来子时之前,还在龙泉观方向有动静。 可随着子时之后,这动静忽远忽近的。 到了这天亮之时,这动静更是快要到了龙泉村附近了。 这更是让龙泉村的村民们,更是大气不敢喘上一口,瑟瑟发抖的躲在自家家中,耳朵听着外面的大动静,谁也不敢从家中走出来观看。 这一夜的激斗。 四人的内气消耗,足可谓是大。 哪怕是最强的水妖,也都有些不支了。 身为武道之境六成的伯溪,手中的剑,早已是慢了许多。 甚至,连理竺也都慢下了一些来。 唯一还能奋战的,估计也就钟了。 论内气。 钟的内气,在四人当中属最多最强,也是最为精练之人了。 可内气再强,没有好的技法,没有积累,一样也无法战胜水妖。 但在此时。 内气强弱,却是呈现出最大的优势出来了。 激斗还在持续着。 而此时。 四人的激斗,又是从荒野地里,打到了龙泉村原本属于钟家的所在之地。 时间,也已是从寅时,到了晨时了。 水妖的内气,越发的不济不支了。 伯溪那更是不如了。 四人身上,更是挂了不少的彩。 最重的且最多的伤,估计当属伯溪了。 就连理竺以及钟的身上,都有着不少伤,身上的衣裳,那是一会干,一会湿。 当然,水妖也是如此。 面对三人的阵法合击,受伤也是必然的。 只不过,水妖身上的伤,虽多,但也只是一些小伤罢了。 此时。 正当水妖喘息之际。 钟突然向着自己二师傅和师叔递了一个眼神。 理竺与伯溪二人心领神会一般,仅有一丝的内气,开始灌注于宝剑之上,对着水妖再一次的发起了猛攻。 而钟,内气运转,一个纵跃就上了半空之中。 手中的追龙枪,开始蓄气往着水妖戳去。 下有两人合杀。 上有钟奋力一击。 水妖见此状况,还以为三人这是要以命博命,心中冷笑。 打到如今的地步,除了以命博命,在水妖的心中,眼前的这三人必死。 可就在水妖心中冷笑之际。 半空之中却是突然涌来一股庞大的内气。 水妖回剑抵挡了地面二人的攻击后,抬头看向半空中的钟之时,初升的太阳光,正好照映在他水妖的脸上,使得水妖微微闭了闭眼。 钟见此状况,心中大动道:好机会! 有此机会。 钟自然是不可能放过了。 随之。 内气不再有所保留,全部涌出,往着追龙枪灌注而去。 如此庞大的内气灌注至追龙枪上,其速度也是达到了一相极限,直轰地面之上的水妖。 就在水妖微闭眼之际,追龙枪已是到了他的头顶之上。 水妖持剑抵挡。 “呛轰”的两声。 随之,水妖直接被钟庞大的内气给轰飞在地,两处肩膀直接被这股庞博的内气给轰断,掉落于一旁。 双腿更是直接陷于地上,骨头也是惧毁断裂。 “扑”的又一声。 追龙枪直直的从水妖的头顶之上,直入其头颅之内,直穿其体内而去。 第七百一十六章 水荒从此消匿迹 “呃” 水妖大睁着眼睛。 他着实没想到,自己会如此简单的死去。 本该突破到武道之境八层之际,慢慢的死去。 他从未想过。 在当今天下,还有人能杀了他。 而且杀了他的人,还是一个比他年轻到一个过份的地步之人给杀了。 水妖真想不通。 钟的内气,为何再这一瞬间,会爆发出如此强劲的内气来。 没想到。 真没想到。 落了地的钟,直接纵至一边。 连追龙枪都未拔出来,直直的看着头顶之上插着追龙枪的水妖,心中大喘了一口气。 如此劲敌。 师徒三人合击这么久,这才把水妖给斩杀了。 如果不是自己内气庞博,比之别人都要来得强劲,更或者说没有那阳光的刺眼,钟都无法估算结果会是如何。 更或许自己师徒三人说不定会死吧。 水妖顶头插着追龙枪。 双腿陷入地底一尺多深,两眼大睁着。 似有冲天一般的不甘。 生命渐渐消失,流逝在这天地之间。 伯溪跌坐在一旁,大喘着粗气,也不顾地面到底有多脏,更是不顾自己身上的伤。 随着伯溪这么一跌坐下后。 就连理竺也是挨着伯溪,一屁股坐了下去。 二人的内气,可谓是消耗殆尽。 即便二人想动,此时也是力也没那个心了。 一夜如此激烈的拼斗,从这里打到那里,从地上打到半空。 一路下来,更是毁去了庄稼,毁去了山林荆棘,毁去了钟家近一半的屋子。 谁也不想死。 谁也不愿意死。 即便已经死去的水妖,双眼之中,也是带着不甘,对这世间的怀念。 从此之后。 世上再无水妖。 同样。 也再无水荒。 水荒十数人。 到如今水妖一死,可谓是绝了。 钟瞧着自己二师傅和师叔的样子,也不管身份之事,也随之挨着伯溪这个师叔缓缓的坐了下去。 随着钟这么一坐,三人瞧着不远处,头顶依然还插着追龙枪的水妖。 忽然,理竺哈哈大笑了起来。 伯溪见自己师兄这么一笑,也随之哈哈大笑了起来。 钟到是想笑。 可是自己却是笑不起来。 心中多了一丝的担忧,更是对未来越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修为到了武道之境七层,想要再有寸进,除了技法上的区别之外,就是功法了。 自己一方师徒三人合斗水妖,都如此艰难。 如果自己三人要面对天地二荒之时,那战况估计也这水妖拼斗也差不离吧。 一个水荒的荒主都如此厉害,这天荒与地荒可是还有着不少人呢。 而且,更有着两位荒主的存在。 钟心中不得不生出一些担忧来。 而且。 钟也不知道,在水妖他们来太一门之时,天地二荒的人是不是已经被他所知会了。 如果被知会了,那接下来估计又是一场大战了。 可钟并不知道。 水妖他们前来太一门找钟。 纯粹是因为东极岛之事。 至少,水妖是不会大肚到知会天地二荒的人。 笑完后的理竺二人,喘着气向着钟说道:“小,我们内气消耗一空,得打坐恢复一些内气,你也恢复一下吧。” “好。”钟也不多话,随即闭着眼,开始恢复起内气来。 对于水妖。 三人心中已是定肯,水妖断然是不可能再复活的。 在如此一枪之下,估计是一个神仙也得死了。 随后。 三人闭着眼睛,开始恢复起内气来。 内气消耗殆尽,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恢复得过来的。 如果要回到最好状态之时,以着三人的情况,少说也得一个月,甚至三个月的时间。 但对于钟,或许十天半个月也就能恢复了。 可眼下,只有恢复些许内气,才能有些力气。 更何况身上还有伤在身,敌人已死,也就不用再去担心什么了。 太阳高升。 龙泉村的村民们,听了许久,也未听到任何的动静了。 这才敢打开屋门,从家中走了出来。 随后。 村中的村民越来越多。 有人商议着,是不是去龙泉观方向看看。 可最终,也没有人敢带头前往龙泉观,哪怕村中的长者,也不敢下这个决定。 半个时辰后。 村民们终于是从村中走了出来,准备前往龙泉观探一探情况。 可当他们路过钟家之时。 却是发现一杆长枪插在一个人的头顶之上,而钟他们三人,却是坐在地上,相互挨着,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 如此怪异的情况,惊得村民们更是大气不敢喘上一口。 头顶插头一杆枪的人,在村民们眼中,犹如恶鬼一般,惊得他们哑了本来就无声的他们。 至于钟他们三人的状态。 也如死去了一般,惊得村民们紧张的往后退去。 如此怪异的情况,不管是谁,都得被惊吓过去不可。 而就在此时。 李山他们几人,突然纵身而来。 正好落在了钟家中的屋顶之上,瞧着当下的场面,也是大惊失色。 昨夜。 随着水妖他们一来,李道陵他们得了话就带着观里的人都到山里去躲着去了。 而所躲着的地方,也正是理竺准备搬去的那个山洞。 这一夜过去。 李道陵他们心中担忧,这才从山中奔了出来查看情况。 当他们来到龙泉观观门之前,看到那狼藉一片的场景,大为惊恐。 龙泉观观门前的空地之上,丢下了三具尸体,却是未见有钟他们几人,更是连那位水妖都不见了。 李道陵他们三人心中担忧,而后又是寻着打斗的痕迹追查过去。 随着他们李道陵他们三人随着打斗痕迹查看之后,这才往着龙泉村方向而来。 这不。 当他们三人看到当下的场面之后,再一次的惊恐了起来。 李道陵瞧着钟三人挨坐在一块,瞧着三人身上满身的血迹,还以为钟他们三人已是身死。 顿时也不管此地有没有村民,直接一个纵身,落在了钟跟前。 “九首,九首。”李道陵一落至钟跟前后,双手抱住钟的肩膀摇晃着。 在李道陵的心中。 钟乃是太一门的核心。 此时的钟犹如死了一般的状态,顿时让李道陵眼泪叭叭的往下掉。 或许。 李道陵并没有注意现场的一些细节。 如钟三人真有事了,也不可能挨坐在一块的。 况且。 水妖的头顶之上,还插着追龙枪呢。 “师傅,别摇了,好累,让我们恢复一下内气。”钟被李道陵这么一摇,眼皮如千斤重一般,睁都睁不开来似的,嘴里却是轻轻的说了一声。 着实。 这一夜的激斗之下。 大家都累。 身心俱累,这一打坐恢复,就直接使得三人心神都沉静于内了,外界的事情,犹如跟他们无关似的。 李道陵突闻钟还能说话,赶紧松了手,脸上顿时又是露出了笑意来了。 “你们都先回家,两刻钟后再出来。”一旁的陈丰,见钟他们无事,赶紧向着村民们喊了一声。 随着陈丰的话一落之后,村民们赶紧离去。 对于他们来说。 昨夜的动静,以及刚才他们所见到李道陵他们能飞上天这样的事情,这才知道,原来龙泉观的观主,以及陈道长他们都属于仙人一般的人物。 如果不是仙人一般的人物,他们又是如何能飞上天的呢? 百姓嘛。 见到这样的场面,不就是把这样的人物当作神仙一样来对待嘛。 众村民们的心中,打此时开始,心中越发的开始向道了。 更或者是向着龙泉观了。 不久后。 李道陵他们三人把钟他们三人弄回了龙泉观。 至于水妖,也被弄回了龙泉观外,与着水荒的那三人摆放在观外一侧。 观里的人,也随之回到了观中。 钟他们三人被弄回到龙泉观之后,也一直处于在一个五识关闭的状态当中,内气一直在缓慢的运转中。 当小花见到自己哥哥像是睡着了一般后,这心也是吊到嗓子眼了。 从这一日。 每天都要坐在钟的屋子里待上好半天。 钟他们这一五识关闭,这一关,就已是过去了三天。 而这第四日上午。 利州百骑司的那名校尉,却是快马加鞭的来到了龙泉村。 当他瞧见原本钟的家,却是毁去了近一半时,心中也是咯噔了一下。 在他的认知中。 没有人敢来龙泉观闹事,就连前段时间的那些江湖人士,也不敢来龙泉观闹事。 可眼下。 屋子毁了一半,到处都有着大片大片的荒地,庄稼,山林被毁。 如此大片大片的异常,也让他心中除了好奇之外,更是多了一丝的担忧。 随着校尉到了龙泉观,发现观门之外也是如此,心中的担心更甚不少。 “李道长,这是长安传来的急信,还请过目。”校尉入了观中,到是没有发现观中有什么异样,见了李道陵后,把信件递了过去。 校尉前来,李山心中知道,肯定是长安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信件给的是李道陵,他也不好先查阅,哪怕他是百骑司的顶头上司。 随着李道陵瞧过信件之后,递给李山道:“长安出了事,影子的意思是让九首前往长安一趟,可当下九首他们还处于闭关当中,李山,你看这事?” 李山接过信件,看了看后,心中有些不解。 据他所知。 诸国使团,断然是不可能来如此之多的。 而这一次,来的却是如此突然,来得是如此之多,近达两百个国家的使团。 更甚者。 信中影子还说,高句丽国出现了一名高手,出手之下就把他给伤了,希望钟前往长安应对。 如此紧急事件。 影子的信中,更是连写了三个急字。 可想而知,长安之事急到什么状态了。 可李山也知道。 当下能走的,除了他,也就只有他了。 自己师兄九首,此时还处在五识关闭的状态,可以说处于闭关的状态了,断然是不可能惊扰的。 与水荒荒主水妖发生了如此大战,他们谁也不知道此时打扰钟他们,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而这几日里。 观里的人,都处在紧张,焦急,担心的状态之下度过的。 可长安的急信,影子也处在危机当中。 这让李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李山,你先回长安,想办法拖住那高句丽人,另外,让影子赶紧传信寻鬼手前辈去,至于九首,只要九首一旦醒来,我立马让九首前往长安。”最终,李道陵瞧见李山不知如何是好之时,道出了一个主意来。 第七百一十七章 长安之局有一路 李道陵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他当然知道。 影子的身手,在现场诸人当中,属于最高的一位了。 能把影子都伤了的高句丽人,想来其身手绝对不是他们所能敌的。 要不然。 李道陵也不会想着要寻鬼手前去帮忙了。 当下江湖之上,他们所熟悉的人,除了鬼手,估计也没有别人了。 至于巫门的人,即便通知道了,也不可能前去长安帮影子的。 更何况,这还是有关于朝廷的事情。 李山闻话后。 只得同意。 话也不多说,李山拿着自己的东西就已是离去了。 至于负责利州百骑司的校尉,自然是不可能留下了。 “师傅,长安那边的事情,我们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九首他们暂时也没有醒来的迹像,也不知道要等多久,希望师弟回到长安后,能拖一些时日。”陈丰瞧着满脸担忧之色的李道陵,出声宽慰起自己的师傅来。 以前。 陈丰或许并不知道李道陵的具体身份。 但打钟几次封赏之事之后。 陈丰也知道了李道陵的真实身份了。 身为皇室李家仅存的一位老祖宗,哪怕已是入了道门,这心也少不得会偏向李家的。 而长安那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真要出了什么大事。 那可就是天下大事。 如果起了动乱,这天下百姓估计也得生活在战乱之下。 李道陵心中除了担心李家外,更多的是担心这天下间的百姓。 入道门这么多年,又修道了这么多年。 即便李道陵身为皇室李家人,他也不希望天下大乱。 “唉!为师明白,只不过,我不希望长安乱,更是不希望天下乱罢了,如果九首能及时醒来,那最好不过,如不能及时醒来,希望时间拖久一些吧。”李道陵长叹了一声。 师徒二人心里其实都明白。 不管如何。 这天下都不能乱。 同时。 二人的心中,也在猜测这高句丽人,到底有多强。 而这一次万国来朝,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这背后有人在捣鬼? 诸多的疑问,闪动在二人的心中。 万国来朝之事。 不止是在二人心中起疑。 满长安城的人,每个人的心中,均是如此。 下到黎民百姓,上到皇家。 就连李世民也是如此。 百骑司的人马,那可谓是撒得到处都是,整个长安城内外,那是戒备森严。 就连唐国各边境,也都传达了命令,整装待战。 如此多的国家前来朝拜,不要说这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谁也不敢有任何的大意之心。 “王内侍,影子怎么样了?可有见好?”当天夜晚,李世民处置完公事之后,召来王内侍问道。 王内侍被召来后,小心的回应道:“圣上,影子的伤很重,那高句丽人仅五招就把影子伤了,后又对影子动了一刀,差点伤及了脏腑。” 王内侍的回话,没敢说影子伤有多重。 只要没伤及到心脏大脑,这点伤,基本不算是很严重的。 此时的影子,也只能躺在床上养伤,想要动武,那是基本不可能的了。 但是。 王内侍却是有话未说完。 他怕圣上心中担忧。 “那宫城之事,就交给你了,想来今明两天,九首也该到了。”李世民行走殿门口,看了看天空,轻声道。 信件已是传往利州去了。 依着他的推断,钟与李山二人此时估计也该回长安了。 正当李世民望着天空之时。 李山一路急奔,终于是赶回了长安城,直接纵身入了宫城当中。 片刻之过后。 李山来到了李世民当下所在的殿外。 “李山,你终于回来了。”当李世民见到李山后,心中高兴异常。 只要李山到了,想来钟必然是也已经回长安了。 依着他对钟的了解。 只要钟一到长安,必然是不会先到他这里,而是先回到他的府上,或者先去寻影子。 对于李山一人前来,李世民还真没有什么多大的想法。 主要还是因为他已经习惯了钟的行事风格了。 “回圣上,我接到百骑司信件后,当天就赶回来了,不过,师兄他在闭关,暂时过不来,所以由我先回来主持。王内侍,敢问影子如何了?”李山赶紧向着李世民回应,随后又向着王内侍打问道。 “李统领,要不你去看一看影子吧。”王内侍不便当作圣上之面回话。 随后。 李世民与着李山询问了一些关于钟的事情后,王内侍带着李山去了影子的小院。 李山的回归。 李世民原本还以为钟也会一同前来长安。 可得到的结果却是如此,这让他心中越发的有些不安了。 这一次的长安城。 看似平静,可这背地里却是埋藏着不小的危机。 据影子和王内侍与他说过。 这些诸国使团之中,有着不少的高手存在。 如这些高手对皇室李家发动攻击的话,估计这天下之主,就得换一个了。 心中开始紧张加担忧的李世民,越发的不安了起来。 原本的依靠未来长安。 想要去向其他诸宗门大派求援,到现在也没有一个消息。 李世民可是不知道。 自打东极岛大会之后,各大宗门宗派们,哪有心思派人来长安,即便真要是派人前来长安,估计也都只是一些先天之境的小人物罢了。 就如此时。 云罗寺、上清派两大宗派,接到了信件后,还真就只派出了几个先天之境的小人物前来长安。 至于浮云宗、灵宝门这两大宗门,信虽收到,但却是未曾想过要派人前去长安。 随着李山瞧过影子之后。 李山这才知道,影子的伤,虽说并不严重,但却是差点毁了影子一身的修为。 那一刀,直接断了影子的任脉,想要运转内气,基本是不可能的了。 这样的伤。 如果没有半年以上的时间,基本是不可能全愈的。 影子受创,李山回归。 长安依然如我一般。 两日后。 本该举行朝拜大会,却是拖后了。 宫中传来消息说,唐国的皇帝突感风寒,无法上朝。 如此消息一出,顿时让各国使团的成员们愤怒不已。 本就定下的日子,却是要改期了,这让他们纷纷叫嚣不已,甚至是开始打砸鸿胪寺。 唐国方面,也是极力克制。 派出好些官出来劝导。 低三下四一般的劝阻,宽慰,许下一些话云云的。 最终。 朝拜大会的日子,只得往后延了数日,定在了九日后。 九日。 这是宫中传出来的消息出来。 说是九日之后,无论唐国皇帝的风寒好与不好,都会举行朝拜大会,受诸国使团们的朝见。 而这九日。 也是李世民与李山相商后最终定下的时间。 不言而喻。 九日,意指等待九首之意了。 而此时。 龙泉观的钟他们,依然处在五识关闭之中,没有任何的动静。 如果没有体温,没有缓慢的呼吸,李道陵他们说不定真会把钟当作一个已经死去多时的人来对待了。 五识关闭中的钟。 比之理竺与伯溪来说,来得更为彻底。 理竺与伯溪二人,虽五识关闭,但这呼吸却是平缓。 而钟却不是如此。 理竺他们的呼吸,虽平缓,差不多一分钟十次左右。 可放在钟这边,估计五分钟都难得呼吸一次。 缓慢到了一个极致的状态了。 好在体温正常,要不然,李道陵非得被惊吓不可。 此刻的钟。 体内的内气,无时无刻都在运转恢复当中。 某日,小花来到自己哥哥的房间,瞧着坐在床榻上的哥哥,还是如以往一般,一动不动的样子,眼泪叭叭的往下掉。 小花着实不明白,自己哥哥自打上次跟别人打过一次之后,就成了这副模样,心中害怕自己哥哥出了什么事。 哪怕李道陵他们怎么劝,怎么解释,都无释去小花的担忧。 小花对于自己哥哥的依赖,可以说是打小就开始了。 如果没有自己哥哥在,小花都不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了。 就在小花坐在钟房间里掉眼泪之时,理竺与伯溪二人终于是清醒了过来。 随着他们二人清醒了过来后,李道陵心中突然心安了不少。 至少,有着这两位大人物在,唐国安矣,长安安矣。 又过去两日,伯溪他们坐在屋外,与着李道陵他们小声的说着话,“小怎么到现在还未醒来?依理恢复内气,也不该需要如此长的时间啊。” “九首就是如此,自打入了我太一门开始,每一次只要这般的样子,基本都是在悟一些东西,我这个师傅也没什么本事,教不了他太多的东西,好在有你们在。”李道陵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一旁的理竺听后,也点了点头道:“小的天赋和悟性,可以说是前无古人了,刚才我已查看了,小没什么事,估计真有可能在悟一些东西吧。” 李道陵听了后,看了看钟所在屋子的方向,眉头又开始皱了起来。 随即,李道陵也不再按压住心中的想法,向着理竺与伯溪拱手言道:“二位,现在九首还未醒来,你看这长安之事,二位能否前去搭上一把手?” 李道陵知道,钟暂时醒不来,这长安之事,就得依靠着二人了。 即便李道陵他听闻过,武道之境高手,不得插手江湖之事,更是不允许插手国家之间的事情。 可当三荒都乱成这样了,就连水妖都被他们三人杀了,水荒都不复存在了,还有什么不可以插手的呢? 而且。 目前也只有这二位能解一解长安的危局了。 要不然。 再拖下去,可真就不好收拾了。 理竺伯溪二人听后,相互看了看一眼后,点头说道:“李道长,这事我与师弟商议了一下,去长安没有问题,毕竟,我们也是属于唐国人,自然是不希望唐国发生动荡。这样,由我师弟前去一趟,能拖就拖到小醒来,拖不了的话,到时候我师弟再动手。” 第七百一十八章 三魂七魄闭关悟 理竺的话,也算是给了李道陵一个安心的理由了。 只要伯溪去了长安。 那长安必然是乱不起来的。 哪怕钟到时候依然没有醒来,如长安真要是乱了起来,伯溪也是完全可以出手的。 这是理竺他伯溪二人所商议的结果。 虽说。 依着三荒早先定下的规矩,只要入了武道之境之后,就不准再插手任何江湖之事了。 可如今的三荒,早已不再是以前的三荒了。 三荒只余下天地二荒了。 水荒之主水妖,到如今还摆放在龙泉观一侧的山林之中呢。 水荒之主都没了,哪里还有什么三荒可言。 所以。 这才是理竺与伯溪二人商议后所做下的决定。 虽说二人所商议的结果。 依然还是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但真要是其他诸国的高才想要杀入宫城之中,想要颠覆唐国,伯溪到时候必然也是会动手的。 “那贫道在此多谢二位了。”李道陵闻话后,赶紧起身向着二人行了一礼。 “李道长,你太客气了。”理竺二人也随之回礼。 当天。 伯溪随之离开了龙泉观。 半夜时分。 伯溪赶到了长安城。 说来。 伯溪对于唐国,是没有什么归属感的。 为何? 原因是伯溪打小就不在唐国一带生活,打他一出生到成长的过程,均是在天地宗。 而且。 历朝历代的变迁,更是让他们这些高人们没有什么归属感。 伯溪能来长安的原由。 说白了是看在钟兄妹二人的面子上。 本来。 依着正常来说。 此时的伯溪,已是收了小花为徒了。 可谁也没想到。 这半路杀出了一个水妖出来,差点把他们三人都给斩了。 要不是三人合击,说不定结局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经过数日的内气恢复。 伯溪的内气,也只恢复到了三成。 这一路的奔袭,到也没使得伯溪困累不堪。 一入长安城后,伯溪二话不说,直奔宫城而去。 回到长安城的李山,自然是重新接替了守卫宫城的职责。 此刻的他,正站在宫城城墙之上,两眼放光似的盯着长安城内的动静。 随着一声的破空声传来后。 李山心中顿生警觉。 正当他欲持槊戒备之时,伯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已是来到了他的跟前。 惊得众将士纷纷拿着武器围拢了过来。 对于所来之人,众将士从未见过,更是不可能识得的。 而李山见到伯溪之后,全身的紧张之感,立马消散了下去,“大家退下!自己人。” 随着李山的一声大喝之后,众将士虽依然紧张,但也知道,统领之令,他们得遵守。 “前辈,你怎么来了?”李山小声且恭敬的问道。 “小暂时还没有醒来,所以我受李道长之请,特意前来看一看,待小醒来后来长安,我就可以回去了。”伯溪看了看很是陌生的宫城回道。 对于长安城的宫城,唐国李氏皇族所居住的这座庞大的宫城。 伯溪没有来过。 甚至连进都未进过。 曾经。 前朝之时,伯溪来过一次长安。 那时的长安城,还不是这个样子。 而今。 在他的眼中,长安城也好,还是宫城也罢,均让他显露出更多的好奇出来。 李山闻话后,赶紧请着伯溪下了宫城城墙,往着影子他们所居住的方向行去。 一边走,李山还一边向着伯溪介绍了一些情况。 伯溪也只是听一听,却是未放在心上。 他所来长安,只是做为后备之手罢了。 不到危机时刻,伯溪是不会出手的。 按排好伯溪之后,李山又是去见了李世民。 不到片刻之后。 李世民前来伯溪所居住的小院拜会。 不过,伯溪却是未见李世民,哪怕李世民乃是唐国的皇帝,在伯溪的眼中,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的帝王罢了。 李世民也不好再请求,只得离去。 “李山,你说这位前辈乃是九首的师叔,那么他到底有何能力?难道比云罗寺的人还厉害不成?”李世民向着李山问及伯溪的背景来。 这两日。 云罗寺的人,以及上清派的人,均已是到了长安城。 对于云罗寺、上清派所派过来的人,李世民当然是高兴的,可高兴之余,却是觉得这两大宗门所派出来的人,最高的也只是与影子相当罢了。 这让李世民对这两大宗门心中多有意见。 长安城如今可谓是处在危局当中,而这两大宗门的人却是派出这样的弟子前来解危。 可想而知,这两大宗门冒似好像并不怎么把这事放在心上。 “回圣上,伯前辈的身手,据我师兄所言,其乃是一位至高绝顶高手,哪怕是云罗寺的那位寺主,估计也不是对手,所以,圣上你请安心吧,即便师兄不来长安,有着这位伯前辈坐镇,安矣。”李山向着李世民回应道。 对于伯溪。 李山就算是再不了解,也知道伯溪的能力如何的。 况且。 钟也曾经与着李山讲述过三荒的事情,李山自然也是明白武道之境的高手,到底有多厉害的。 而且。 当时在东极岛之时。 自己师兄与那位东极岛岛主极天的对战之中,李山也能感受到武道之境的高手,到底有多强了。 得了李山话的李世民,心中顿时感觉安全了。 至少眼下是安全的。 而此时。 龙泉观中的钟。 却依然如我一般,五识关闭,继续沉寂在他的世界当中。 是的。 就是属于钟自己的世界。 几日下来。 钟的内气,无时无刻的都在运转恢复当中。 到此间。 钟的内气,已是恢复到了七成左右了。 如再给钟天的时间,那必然是能恢复到最佳状态的。 这就是钟所悟出来的功法的强大之处。 别人内气消耗,想要恢复,或许需要两三个月以上的时间,而钟却是仅需要几天的时间,最长绝对不会超过半个月。 而且。 钟体内的内气,比之别人,更是多上好几倍之多。 如此之巨的内气,存于钟的体内,着实有些骇人了。 此刻。 钟的世界当中,又回到了他原本的阴阳生死世界。 如忘我之境一般的他,在那片阴阳生死世界当中,打着坐,一丝不动的。 外间的身体,犹如一个活死人一般。 但在阴阳生死世界当中的钟,除了打坐之外,脑中却是一直在推演着武道之境八层这上的事情来。 到了他这个境界。 他不想死。 也不能死。 这关乎到生命之事,钟断然是不可能停下脚步去探究的。 把境界练到了武道之境七层了,再往下,就是八层了。 八层之后,三年内必死这个魔咒,压在钟的头顶之上,使得钟不得不寻找一条新的路径出来。 就如钟自己突破到七层之时,也是开僻了一条新的路径。 脑袋的骨头未淬炼,直接往着血液而去。 这才导致钟直接突破到了武道之境七层颠峰之境。 只要钟稍有一丝的突破,估计就会直接冲击进入到武道之境八层。 可这突破,钟却是不敢。 而这次与水妖的一次大战,这让钟顿觉自己就算有着佳极的天赋与悟性,也无法一人独战水妖。 虽水妖在三荒之主当中最强。 可钟也知道,接下来的天荒之主、地荒之主二人,他们虽不如水妖,可依然不是钟一人所能力抗的存在。 这让钟心中焦急。 脑中。 一直推演着武道之境七层之上的事情。 就连功法,钟都一直在推演着。 随着钟一入这阴阳生死世界之后,就不曾停下。 或许。 外界的时间,也只是过了数日。 可在这生死阴阳世界当中,犹如一个世纪一般。 渐渐的,钟把自己所创的阴阳生死诀都开始往着八层推演。 八层、九层、十层、十一层、十二层 一层一层的推演,犹如无止境一般。 可随着钟推演到了这十二层之后,却是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不对劲的原因,是因为到了十二层之后,发现内气已经无法适应了。 而且。 当过了这十二层之后。 就已经超越了这世间之上的武道之境了。 至于是何境界,钟也不知道。 因为。 如此推演下去,自己势必会出问题。 就在钟推演完这阴阳生死诀第十二层之后,正欲往着十三层推演之时,钟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要脱体而出一般。 这让钟突然想到了自己的识神来。 可对于灵魂之事,钟从未有过任可的研究,甚至连听都未听闻过关于灵魂脱体之事。 虽说。 灵魂之事,在道书之上有所描写。 可基本也都只是一笔带过。 道书之上,所记载的,说是人有三魂七魄。 可对于三魂是什么,七魄又是什么,没有哪本道书之上有任何的记载。 抱朴子曾记载说过,欲得通神,宜水火水形分,形分则自见其身中之三魂七魄。 如此寥寥数语,根本无法让钟理解,何为三魂,又何为七魄。 犹如左传当中,也曾记载过。 可这些记载,也只是说明了魂魄是神形气等一切的化身,无实无存,无法看到,也无法弄清。 而今。 钟在这阴阳生死世界当中,因为自己推演功法,造成了灵魂脱体的现像,这让钟除了想到自己的识神之外,根本没有任何的想法。 识神。 自从上次被那突厥珊蛮一刀给劈伤了之后,钟一直就不曾停下恢复。 可到了如今,识神依然不曾恢复过来。 这让钟曾经还自责了许久。 可这一次的推演,一股类似于识神一般的灵魂颤动,这不得不让钟心中大惊,但同样,钟除了大惊之外,也带着些许的期盼。 如这样下去,自己的识神,是不是可以恢复过来? 如果识神恢复了,自己是不是可以变得更强?这样也好应对天地二荒了。 第七百一十九章 七层之上疑有路 当然。 钟最想的。 依然是想去找那个把自己识神所伤的珊蛮去。 因为。 到现在为止,也只有此人才知道识神是何物,就连自己二师傅理竺他们,都不知道识神是什么东西。 而当下。 钟虽有些期盼,可此时却不是他期盼之时。 灵魂的颤动,让钟的推演中断。 可是再中断,他也得继续推演,也好知道自己的未来如何,是不是真的突破到了八层,就面临着死亡。 阴阳生死世界当中。 钟依然安稳的坐着,抛却所有的杂念,继续推演着自己的阴阳生死诀来。 随着钟继续沉寂于其中开始。 灵魂再一次的开始震颤颤动。 这让钟无法理解这种灵魂的震颤。 无痛无痒,有的尽是一种奇异且诡异的状态。 就好比自己的灵魂被剥离了出来。 而且。 钟越往下推演之时。 灵魂就开始就得越发的清晰了起来。 当半天过去之后。 灵魂不再是灵魂,而是犹如另一个钟一般,盘坐在钟的头顶,姿势形态一模一样。 渐渐的。 头顶之上的钟,开始分离了出来。 一个重影,一个虚影,一个幻影。 三个钟。 再加本体的钟,已是出现了四个钟了。 如果此时的理竺见到钟是这种情况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震惊的无以复加了。 谁也没有见过这种状态。 甚至。 听都从未听闻过。 沉寂于推演当中的钟,早已是感受到了自己头顶上的三个自己。 而这三个自己。 依着钟所理解的。 重影,估计就是命魂了。 而这虚影,估计就是地魂了。 而这幻影,有可能就是天魂了。 至于是与不是,钟也不知道,但也只能如此的猜测。 因为。 钟在推演之时。 已是感受到了魄的存在。 而且,还有着七个之多。 这才让钟认为自己头顶之上的三个自己,就是自己的魂。 此刻。 钟的体内。 上中下三处丹田,各有一个类似于钟一样的小人,居于其中。 而双手双脚,也同样各有一个类似于钟一样的小人,在四处游荡着。 虽不清晰,但钟能感受到。 就好比内气一般。 “呼” 三天之后。 阴阳生死世界当中,钟突然睁开眼来,长呼了一口气。 自己的阴阳生死诀,自己已是推演至二十七层了。 再往下推,已是没有办法再推演下去了。 而钟的三魂,也越发的凝实了,只不过当钟睁开眼来之时,三魂已是回归本体去了。 二十七层。 这是钟有些不明之地。 据钟所知。 当今天下江湖之上的功法,从来就没有超过十二层的。 而自己这一推演,就已是达到了二十七层。 如果自己还能推演,说不定会继续推演下去。 虽说。 当下的钟境界没长,内气也没长,可以说,什么都没有长。 但能把自己所创的阴阳生死诀推演到二十七层,足可见阴阳生死诀的强大之处。 只要钟以后怒力习练一番,想来身手绝对会大有长进的。 至于这境界。 钟依然不敢突破。 魂魄的存在。 钟无法捉摸,只有向自己的师傅和二师傅问过之后,他才能决定他这条路是对的还是错的。 心有所定的钟。 随即直接从自己所在的阴阳生死世界当中退了出来。 就好像是进门出门一般的简单。 “哥,哥,你终于醒了!呜呜呜呜”当钟睁开眼来之时,小花瞧见自己的哥哥,终于从五识关闭当中醒了过来,顿时就扑进钟的怀中,大哭了起来。 从钟五识关闭开始,到如今已是过去了九天的时间。 九天。 对于钟来说,或许并不长。 可对于小花来说,犹如一场无声的等待一般。 钟这样的状态,小花乃是第一次见到,在她的心中,自己的哥哥,是她最重要之人,估计连父母都得往下降一些。 “好了,没事,哥这是在修练,都这么大的姑娘了,还哭鼻子。”钟醒来的第一刻反应,也着实有些意动。 自家小妹这是在担心自己。 身为哥哥的钟,当然明白自家小妹对于自己的依赖。 从小到大,可以说二人是在一起长大的,读书写字,习武练剑,所有的一切,都是钟所教的。 钟对于小花来说,即是兄长,也如父亲,同样,也如朋友。 正当此时。 门外走进来李道陵、理竺他们。 “九首,你醒了!”李道陵一进门后,脸上立马就展露出笑容来。 自己的弟子如何,他可谓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而理竺这个二师傅,也算是见识自己弟子好几回这样的状态了,也就没有什么奇怪的心思了。 “小,可有什么收获?”理竺笑着问道。 钟瞧着眼前的这两个师傅,又看了看怀中还在流着泪水的小花,耸了耸肩道:“师傅,二师傅,一会再与你们细说。” 二人也知道。 小花这些日子以来。 听不进任何的劝,一直都处在一个焦急当中。 哪怕李道陵跟小花说了好多遍,钟乃是在静修当中,可小花依然焦急。 每天除了吃喝拉撒会离开自己哥哥的屋子之外,其他的时间,基本都处在钟的屋子当中,时刻的守护着自己的哥哥。 有道是,有此妹妹,还有啥可求的呢。 好一顿安慰之后。 也不知道小花是累了,还是这么多天的精神萎靡造成的,直接就倒在钟的怀中睡着了。 钟小心的抱着小花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褥,又是安静的坐了一会之后,这才离开。 第一件事情。 自然是吃喝了。 九天的时间,钟就算是再能抗饿,也抗不住。 好在灶房那里有一些备用的食物。 吃过食物之后,钟直接把自己两位师傅寻了过来,坐在一处偏殿当中,说起了自己这一次的感悟来。 “小,你的意思是你突破到武道之境七层之时,头骨没有淬炼?这怎么可能?如果你头骨不淬炼,那你怎么可能突破到武道之境七层的?”听完钟的一些话后,理竺着实有些不解。 就钟突破到武道之境七层之事,钟也没有跟理竺他们讲述过,而理竺他们也只是以为钟是依着正常途径,又用了朱果的药力,才突破到的武道之境七层的。 而今天。 从钟的嘴中,说出了这么一件让他不可思议之事来,这不得不让理竺心中无法理解了。 “二师傅,当时,我觉得脑袋才是重中之重,所以就有所保留,不敢用内气来淬炼,而是直接绕过了头骨,直接往着血液去的。而且,此时我推演之后,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像,我能感受到三魂七魄。”钟解释道,但最后却是爆出了一个惊天的事情出来。 当钟说自己能感受到自己的三魂七魄之事,直接把二人给惊得差点背过气去。 这可不是小事。 三魂七魄,在他们的意识当中,也只是精气神的代名词。 可当钟说自己能感受到三魂七魄之事,这足以说明,这在世间,在他们的认知里面,是闻所未闻的。 好半天之后。 二人反应过来之后,理竺紧张的问道:“小,你是如何感受到三魂七魄的?三魂七魄又在哪里?如何感受到?” 理竺,武道之境七层颠峰之境。 离着八层,也只有一层膜的距离。 他,当然最是想知道钟所言的三魂七魄了,毕竟,谁也不想死。 钟闻话后,也不回应,而是直接闭起眼来。 随之,片刻之后,钟的头顶之上,突然就冒出了三个如钟一般的人形来,再一次惊得二人大张着嘴,哑口无言的看着钟顶头之上的三个钟来。 如此清晰,又如此虚幻的三个钟,这让他们二人心中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们所见之事。 诡异。 诡异异常。 什么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估计都无法表达他们心中的认知了。 钟睁开眼来,三个虚幻的钟立马就消失不见了,“师傅,二师傅,刚才你们也瞧见了吧,这就是我的三魂,至于七魄,却是在身体之内,上中下三处丹田各有一尊,而四肢也各有一尊,对于三魂七魄之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因为我推演功法之时,才出现的,就好比我以前跟你们说过的识神一样。” “真是奇了!奇了!为师从未见过,也未听闻过,我得好好去看看道经里面到底是如何描述三魂七魄的。”李道陵眼神之中,充斥着不解。 “小,看来你说的三魂七魄,有可能就是因为你突破武道之境七层之时,没有淬炼头骨才有的,没想到啊没想到,当时祖师他们所教的方法,就是如此,可到你这里,却是另开僻径出来了。而且,师祖曾言过,如达到了武道之境,想要有所改变,断然是不可能的,要么全身经脉俱裂之外,甚至还会造成终生无法习武。”理竺感叹道。 “二师傅,你说这三魂七魄,是不是第八层之上才会出现?各位已逝的前辈们,可有关于这样的传闻?”钟心中一直想着这个问题,想知道武道之境八层之上,到底是何情况。 “没有听说过,不过,我到是记得一件事情,一百多年前,天荒的老荒主,在突破到八层之后,像是被什么东西惊吓了一般,最终在突破后半个时辰里,直接选择爆体而亡。”理竺思索了一会之后回道。 “难道是这三魂七魄?还是我们修练的方法改变了?如果换一种方法修练的话,是不是就可以冲突这八层的桎梏?”钟不解的问道。 “应该很难,就祖师他们都是如此过来的,想要换方法,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了,而且,刚才我也说了,想要有所改变,非死即伤。”理竺无奈道。 墨守成规。 这是所有人的认知。 师傅也好,还是宗门的传授也罢,均是依照前辈们的经验而来的。 少有人会去改变什么。 能修练到武道之境的人,其宗门也好,还是其祖师师傅都是强大无比。 自然而然的,想要去改变什么,其师门估计也不可能会让他去改变,说不定还会安上一个不好的罪名出来不可。 如钟这种,要功法没功法的,反而会去改变,会去研究。 就好比伍弟这样的纯散人一样,能学到一手好的功法,都能让他研究个通透出来不可。 况且。 这改变也是凶险异常。 却是不像钟这般,来得如此迅捷且安全。 至于何原因,到现在为止,钟也好,乃至理竺他们也罢,也都没有弄清楚原因。 第七百二十章 闻事不急公子涧 谁也不知道。 钟的魂是如何出现的。 又是通过什么才能感受到魂魄的存在。 哪怕几人坐在偏殿当中,说了许久的话后,也都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不过。 随着深聊下去。 钟心中越发的对这武道之境八层,有了一个更深的了解了。 或许。 几百年前。 那位神秘人把所有的高手全部斩杀,然后毁去了所有武道之上的功法,直接丢出一些错的功法来吧。 至于是与不是。 事情都过了几百年了,谁也不知道。 这就好比在华夏大地之上。 在元清两朝之时,就曾有过禁武令。 这也使得华夏武道,自此从此没落一般。 而这位神秘人,到底知道些什么,又为什么要毁去这个江湖,谁也不知道,谁也无法查到任何有关那位神秘人的消息。 哪怕几百年了。 都没有任何有关于那位神秘人的消息。 甚至。 连他出自哪里,最后又去了那里,谁也不知道。 而今。 所有的江湖中人,想要习练武道,最终的目的地,也只有武道之境七层。 不管你多努力,又有多好的天赋根骨,最终也难逃一死。 这就好比,某人开车,明知道此路的终于是死亡,可此人依然坚持着往前开一样的道理。 但有一点。 所有武道之境的高手都明白。 只要突破到了武道之境,这寿命就会比以前长不少。 而且。 真要到了不得不突破到武道之境八层之时,他们要么会选择散功,成为一个普通人。 直至死去。 但绝大部分的人,都会选择突破到八层,想看看这八层之上,又是个什么样的程度。 “师傅,二师傅,这事目前我们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只要人还活着,就一定会有办法,而今,我感受到了三魂七魄的存在,这有可能就是其中的一个契机,或许,到时候我可以试上一试。”钟瞧着理竺有些沮丧的样子,出声安慰道。 说来,钟也没有底气。 未来很难。 可以说是太难了。 没有功法,也不知道八层之上之后,又该如何。 一切都得靠钟自己去摸索。 八层必死这个魔咒,压在所有武道之境高手的头顶之上。 “小啊,你也不要心急,这八层之事,也不是当下能解决的,你也不要一心急就突破到八层去,为师还能活一些年头,真要到了没办法的情况,实在不行的话,我就散功。”理竺明白钟的心思。 反观李道陵。 因为还处在圆满境的境界。 武道之境离着他还太遥远。 况且。 李道陵最大的愿望,就是寻回太一门丢失太久的道法典籍来。 至于什么武道之境,反而不是很看中。 “哥。”正当三人正欲继续说话之时,小花却是来到了偏殿门口处。 “睡醒了?”钟瞧着这丫头的样子,又看了看天色,这才知道,他们三人这一聊,就已是聊了两个时辰了。 而小花。 在她醒来之时,没有见到自己的哥哥之后,在观里到处寻找,这才听到偏殿传来说话声。 钟走近小花,摸了摸这丫头的脑袋,以示安慰。 这也算是他们兄妹二人常有的一种动作了。 晚上。 李道陵拿着一封信,递给钟。 当钟接过信看了看后,还有些不解。 什么万国突然来朝。 这让钟想着,当下贞观年间,何时有这样的盛事? 据钟所记。 这万国来朝,绝对不可能在贞观年出现的。 而信中所言的万国来朝,其中还有不少的高手隐于其中,而这一次万国来朝,像是有什么预谋一样。 况且,钟并不怎么了解高句丽这个国家,而且也没听说过高句丽有什么高手存在。 可信中却是说影子被高句丽人伤了。 这算是一件大事情。 “九首,这件送来之时,已是过去了一些日子,李山也随之赶了回去。而且,在几日后,你师叔醒来之后,也赶去长安援手去了,想来问题是不大的,不过,你即然已是醒来,还是去长安看看吧。”李道陵见钟冒似有太多的疑问,出声说道。 “我说难怪我醒来后,怎么没有见到师叔呢,我还以为去山洞那边准备去了呢。”钟醒来之后,也着实没有见到伯溪,心中一直以为伯溪去了山洞。 毕竟。 伯溪要收小花为徒,身为师傅的他,自然要去准备一些事情的。 当钟听了自己师傅的话后,点了点头道:“即然师叔去了,那到是不急了,有着师叔在,即便这些国家有什么高手,师叔也能处置的。” 身为武道之境六层的伯溪都去长安了,可见这事情估计有些麻烦。 但钟却是不怎么着急。 有伯溪在,长安断然是不可能乱起来。 可钟并不知道。 即便伯溪去了长安,也只是坐镇而已。 却是不会为影子报仇,更是不可能随意出手的。 就如此时。 长安城中,到处都有着各国的高手,在这半夜时分,在长安城的上空纵来纵去,像是在秀肌肉一般。 而城墙之上的李山,却也只能瞧着这些国家的高手在长安城肆意无为的行动,他却只能站在那儿无声的叹息。 “也不知道师兄什么时候能来长安,在我唐国的都城,就像在自己家一样,真把我唐国都城当作他们的游乐场了吗!唉!!!” 李山知道。 仅凭自己以及王内侍二人,根本无法应对这些高手们。 这半夜时分,这些高手们也不知道在打探什么。 一会儿纵跃往着万年县去,一会往着长安县去。 似在挑衅,又似在秀肌肉。 只不过,他们却是不敢往宫城方向奔来。 这也让李山和王内侍二人稍稍安了些心。 话回龙泉观。 “小妹,我明天先把你送回三斗村,都离家好些天了,也该回去看看了,另外,最近你也别过来了,在家待上些日子,待师叔回来后,你以后可就得跟着师叔学武了。以后回家的时间,会渐渐少不少的,还是多跟阿爹娘他们多说些话。”屋中,钟正在与小花说着一些话。 小花也不说话,看着自己哥哥,轻轻的点着头。 钟瞧着自己的这个小妹。 自打东极岛之行之后,冒似变得越发的懂事了起来。 有着这样的变化,钟当然是最为高兴不过的了。 一夜过去。 钟带着小花回了三斗村。 不过。 钟在三斗村并没有待多久,仅是跟着自己阿爹阿娘说了一会儿话,吃了午饭后,就离开了。 长安,钟必然是要去的。 谁让钟身上还挂着一个郡王的爵位呢。 哪怕没有挂着这个爵位,有着自己师傅李道陵的身份在,身为弟子的钟也得去啊。 况且。 钟也见不得番邦人来自己国家叫嚣,更是容不得任何番邦人欺了自己国家的人。 而此时。 从东极岛离开的曼清二人。 终于是再一次来到了云罗寺。 圣女再临,云罗寺自然是会寺门大开,迎接着圣女。 “二位圣女,再临我云罗寺,难道东极岛的大会已经结束了吗?”云罗寺中,云罗寺的寺主,亲自接待了曼清二人。 曼清二人此时显得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说话。 二人此次前来云罗寺,不是拜会,也不是论交情的。 而是过来送达云那他们几人身死的消息的。 这么些时日以来。 曼清二人一路缓行,用了不少的时间,这才来到了云罗寺。 可她们二人再拖,这事情也得向云罗寺通告一声。 但她们二人到了云罗寺后,却是不知道该不该直接一些,还是委婉一些。 毕竟。 云那他们四人,乃是贪心所致而身死于东极岛的。 犹豫许久之后,曼清终于是开口了,“云寺主,我们此次前来云罗寺,是过来向你通告一件不好的事情。” “何事?”云罗寺寺主听后不解。 不好的事情,这让他心中一紧,暗道难道是云那他们出事了? 圣女都来了云罗寺了,可想而知,这东极岛的大会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云寺主,云那前辈他们已经”曼清说到一半,却是再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曼清她们如何。 此时的钟也不知。 钟打从三斗村离开后,就回到了龙泉观。 向着自己的师傅他们,以及二师傅说了一些话后,就带着兵器离开了。 一离开龙泉观的钟,自然是往着山林里纵去了。 龙泉观离着长安并不远,但也不近。 但依着钟如今的身手,估计不用三个时辰,就能赶到长安城了。 心下不着急的钟,也没有全力赶往长安。 此次。 钟需要前往公子涧去一趟。 九个女子的事情,钟虽挂在心上,但却是好些年没有去瞧过了,也不知道那九个女子的情况如何了。 两个时辰后。 钟来到了公子涧。 当九个女子,九侍女见到钟之时,差点没惊喜过度。 “公子,都好几年了,你也不来看看我们,你看,我现在也是一名高手了。”禄存打一见到钟后,就蹦蹦跳跳的,让钟甚是有些不好意思。 为何? 因为这九侍女的身上,可谓是穿得那个少啊。 这就好比都是培赤赤果的站在钟面前啊。 这比当年泡药浴之时,还有着诱惑力啊。 好在钟自恃自己乃是一位正人君子,极力把控着自己。 真要是碰上一个不良的主人,估计都已经是地为席,天为被了。 “你们都很不错,这短短的几年,都能让你们达到了后天境,看来,只需再过数年,你们就可以成就先天之境了。只要你们能达到先天之境,到时候我把你们接回师门,让师傅他老人家也高兴高兴。”钟瞧着九人的身手,着实让他惊呀。 在这山林之中,无欲无求的习练钟提供的功法剑法。 真要是不出点成绩,估计都对不起她们自己的努力了。 “公子,请喝水。”贪狼端着一碗清水过来,递给钟。 钟接过喝了一口又说道:“一会我会把新的功法刻画在山洞之内,到时候你们依着新的功法好好习练,只要背熟了之后,把功法抹去,切记不可外传。” 此次。 钟过来,除了看望这九侍女之外,更多的是想把自己新推演过的功法教给她们,也好让她们以最快的速度达到先天之境。 第七百二十一章 威胁圣上放豪言 钟文在公子涧,悉心教导。 这一教导。 却是又去了几日的时间。 对于去长安之事,钟文也不着急。 有着自己师叔伯溪在,长安必然是不可能能乱得起来的。 可钟文并不知道。 他的那位师叔伯溪,对于朝廷,可真没有什么归属感。 此次前来长安,说来也是因为理竺与他商议后的结果,均是看在钟文的面子之上,他才会愿意先择来长安坐镇的。 而这几天里。 各诸国的使团们。 在长安城犹如在自己家一般。 不要说打砸鸿胪寺了。 就连在长安城中,他们都可以横着走了,所到之处,根本没人敢阻拦,更是没有任何武侯敢上前训斥。 这几天里。 长安城的百姓们,见到这些诸国使团人员之时,眼神之中,全是暴怒。 不管是哪一个百姓,均是如此。 这些天里。 惠字一系的四家酒楼,在徐福的百般无奈之下,已是全数关闭。 这些天当中,各国使团的人,有事没事,总要到惠字一系的酒楼中找事。 吃饭不给钱,这算是好的了。 喝上一些酒后,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把桌椅什么的全给你砸了。 伤人的事情,也是层出不穷。 这也不得不让徐福把惠字一系酒楼全数关闭,静待着这些人离开长安。 同时。 徐福也在期盼着钟文能早点来到长安城,也好给他们做主。 此时的钟文。 正忙着教导九侍女。 对于长安的事情,着实没有想到已经达到了这种地步。 如真要是知道了,估计也就没有那么闲心留在公子涧了。 自己的产业被关,就连利州商团都已经受阻了。 如此恶性事件,依着钟文的为人,怎么可能会不管。 自的酒楼算是小事,可利州商团乃是大事情。 这要是担误一趟,那利州就得损不少的钱财。 就如几日前。 当利州府衙接到消息之时,都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谁也不知道长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正当他们焦急之时,想着赶紧把这事搞定,正欲派官员前往长安之际,利州商团派了人回来了。 随着人员一回来之后,他们才知道长安发生了如此重大的事情。 诸国使节突然像是商议好一般,在同一段时间里抵达了长安。 这让利州的官员们,感受到了战争的气息。 对于长安城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连圣上李世民都头疼的不行。 抓? 李世民不是没有想过。 可李山也好,还是王内侍也罢,更或者影子他们,均给了他李世民劝告,抓不得。 即便有伯溪坐镇。 可这些天以来,伯溪从不离开他所在的小院,就像没这个人似的。 这让影子他们已是明白,伯溪前来,也只是护宫城罢了。 对于长安之事,他们断定伯溪绝对不会管的。 哪怕影子他们在长安城中死了,估计伯溪也不会管。 这才是让影子他们阻止李世民要抓人的行径。 “明日就是朝会了,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难道就让他们在我长安如此嚣张吗?”前一夜,李世民愤恨不已。 李世民心中也是焦急。 从唐国各境边关,传来消息。 临近唐国边境,已是有斥侯探到了消息。 说唐国诸边各国,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像是联盟了一般,不知凡几的兵马在集结。 甚至,连西突厥的兵马,也都已是在西域边境了。 而东边的高句丽,更是如此。 哪怕连扶桑这样的岛国,从传回来的消息,好像也有所动静了。 这让李世民最近除了焦急之外,更多的乃是深深的担忧。 “圣上,明日即是朝会,到时候看看各国的使节们是如何说的吧。”影子也是无奈的说道。 影子虽有伤在身,但好在也只是断了任脉,至于行动,到也可以。 而且。 影子也有着他自己的一些手段以及伤药,就这点伤,对于出自巫门的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圣上,要是实在不行,我去把伯前辈请出来吧。”李山言道。 当李山说要把伯溪请出来,大家也都相视无语。 李山说的话,基本也是白说。 请不请的,都请了好几次了,也不见那位伯前辈出来。 可想而知。 这位伯前辈,根本不想管事,也不会管事。 除了宫城遭受到迫害之时,估计这位伯前辈才会出现吧。 众人心知肚明的。 一夜过去。 第二天的太阳缓缓升起。 又等了九日的各国使节们,早已是迫不及待想着今日这一天的朝会了。 什么朝拜不朝拜。 对于他们来说,那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随着宫城门一开,各国使节们鱼贯而入,在一些宫人的指引之下,往着太极殿而去。 小半个时辰后。 君臣,以及各国使节均已是在了太极殿内了。 “唐国陛下,西域诸国百姓困苦,现又遭到唐国军队的袭击,敢问唐国陛下,难道就因为我西域诸国国土太小,人口太少,唐国就要对我西域诸国进行攻打吗?难道这就是礼仪之邦的唐国吗?”朝会一开始,西域诸国使节之中,就有一位站了出来喝道。 是的。 是喝,而非阐述。 随着此人的话一落。 西域还未被唐国征战的国家使节,也纷纷站了出来大声喝斥唐国皇帝李世民。 “我突厥最为看不惯的就是唐国的这种做了表子还要立牌坊的行径,我突厥各部,愿为西域诸国一同,如唐国还继续西进的话,我突厥各部五十万大军,也可以随时东进。” 此时。 西突厥的一位使节,随即也站了出来,大声喝斥。 可他的话,来的那叫一个赤果果。 根本不怕这里乃是唐国的都城长安,更不怕这里乃是太极殿。 “大胆!你一个小小的突厥人,也敢在我唐国大放豪言,想当年你突厥还不是被我唐国军队给赶到了西边去了,就你一个小小的突厥,可敢与我唐军一战。”一边的程咬金听着这一场的喝斥声,心中也是怒了。 如果尉迟敬德在此的话,说不定是尉迟敬德站出来了。 可当下。 唐国在长安的武将,还真没有几个了。 绝大部分的武将,都已是在前段时间调往唐国边境了。 能留下的,除了程咬金之外,也就剩下那些文臣了。 “宿国公大名,我吐蕃可谓是知晓勇猛无敌啊,公道宿国公不知道当下我各国使节前来唐国,也只是希望唐国罢兵而已,你看,连波斯国如此偏远的国度都牌来了使节,也只是希望唐国罢兵,退还原各国领地。”随着程咬金的话一落后,吐蕃国的使节东禄赞站了出来笑道。 吐蕃国使节的话。 在场当中,可以说最有份量的了。 就连座坐上的李世民,都警惕了起来。 西域诸国使节的话,李世民可以不放在心上,可这吐蕃国的使节,李世民也好,哪怕是唐国的那些文臣们,可就得上心了。 如今。 吐唐两国的边境。 再一次的聚集了兵马。 吐蕃国这一次,更是集结了十万兵马屯集在松州一带边境。 可想而知。 这一次的近两百国家的使团前来唐国朝拜之意,并不是什么朝拜,而是有计划,有预谋的。 不说吐蕃国。 就连本已是被唐国打散了的突厥各部,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全部集结在了一块,甚至还把唐国派驻的官员,都给扣压了不少。 诸多的消息。 从边境快速传回长安,这让本以为可以坐拥天下的李世民,都感觉到了此次的危机来了。 唐国虽有不少的兵马,再加各地的府兵等等。 人数有也个六七十万。 可真要是这些国家对唐国发动攻击,可想而知,唐国即将要面临的乃是四面开花,各自为战了。 “哈哈,吐蕃使者说的话在理,我高句丽非常赞同,唐国从我高句丽侵占的领地,唐国是不是该还给我国了,而且,还要赔偿我国十万石粮食,否则,我高句丽国,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想想当年前朝杨广对我高句丽国发动战争,几战几败,难道唐国也想尝一尝这失败的滋味不成吗?” 当东禄赞的话一结束后。 高句丽国的使者渊盖苏文立马就跳了出来。 而这渊盖苏文,更是直言要唐国退还什么所占的领地来。 其话中之意,直指唐国如敢开战,那最终的结果,就是战败。 更是把前朝都给带了出来。 这让李世民心中愤恨不已,恨不得把眼前的这个高句丽大对卢给当场给格杀了不可。 可李世民也知道。 这位高句丽的大对卢。 除了是高句丽的大对卢之外,也是这一次高句丽前来唐国的使节。 同样,更是一位高手。 至于其境界身手高到什么地步,就连影子都无法判断出来。 随后。 临近唐国的这些国家,纷纷再一次的站了出来,说要把所谓他们的领地还回去。 听在李世民的耳中,开始有些惧怕了。 此次事情,如处理不当。 唐国最终的结局,就是四面迎战。 哪怕前段时间唐国已是派出了不少的使团出去,可他心里着实没有底气了。 身为央央大国的皇帝,在这朝堂之上,受到如此之屈辱。 可想而知。 此刻的李世民,到底有多气愤了。 李世民看向文官一系人员方向,希望这些文官们赶紧站出来辩解一番。 可没想到。 如此朝会之时,这些文官们却是全部哑了声一般,绝大多数人像是傻子似的站在那儿,低着脑袋。 不过,随着李世民看向文官一系人员之时。 魏徵算是有些骨气,第一个率先站了出来。 “我唐国乃是礼仪之邦,尔等即是来我唐国朝拜天可汗,各国君王,均是唐国所封,而此次尔等礼法不尊,难道各位是来我唐国挑衅不成?”魏徵的话一出,也算是给唐国争回了一些面子了。 第七百二十二章 束手无策急等待 魏徵。 或许在他的眼中。 这些各国使节们,犹如一群不懂礼数之辈。 可是。 他心里也知道,当下如果真要是不解决今日之事,唐国必将遭到各国兵马的袭击。 而且。 就连西域之西的国家,也都开始加入了进来。 可想而知。 这是一场有计划有预谋的大事件。 唐国已是派出不少的武将离京,往着唐国边境而去。 而最大的威胁,有三。 一乃是吐蕃国。 二乃是突厥。 三就是这高句丽国了。 就好比这高句丽国。 仅这么大点的地盘,每过几年,总要搞出点事情来。 说来。 高句丽国,离着唐国虽近,但因为地处东北方向,那里只有半年的时间可以派兵马前往。 而后的半年,天气寒冷,更有长达四个月的时间,更是冰雪封天一般。 哪怕唐国真是有心想要对高句丽国动武,也得提前好几年计划布置。 而此次。 诸国却是狼子野心,早已是勾结在了一块。 更是在这一次,暗地里打着旗号来唐国都城朝拜,实则是过来逼迫的。 只要唐国不同意他们的要求,那势必会发生战乱。 渊盖苏看了看魏徵,冷笑道:“听说你乃是唐国最为硬气的官员,我盖苏还真想见识一下唐国最硬气的官员,到底有多硬气。” 渊盖苏的话,看来这是想要当场发飙了啊。 不过。 魏徵却是不接招,“我央央九州大地,历经几千年传承,从无到有,从结绳记事到如今明宇宙。我唐国化鼎盛,诗词歌赋誉满天下,即便你高句丽国的字,也都是从我唐国所出,大对卢能言我唐国话,想来也是从中学了不少我唐国的东西去吧?” 魏徵之言。 说来算是扳回一局。 华夏自从有了明开始,从茹毛饮血的状态,到有了字。 后有建立了国都,成为一个明古国。 随着时间变迁,各朝也一直都在寻求着变化。 到了如今唐时期,也都是如此。 虽在汉开始,就以儒法为尊。 但各国也都时不时派出一些使团前来华夏,学习儒家学说。 不止是高句丽,百济,新罗等国。 哪怕就是西域诸国,突厥等国,也都经常派出一些使团,前来华夏之地学习。 可当下。 却是前来问责,这可这叫吃了主家的饭,却是要砸主家的锅了。 渊盖苏被魏徵一言给顶到了墙角,愣是不知道怎么回话了。 着实。 渊盖苏能言唐国话,自然是学了唐国的语言了。 甚至。 他当权于高句丽后,更是大量研究着唐国的各种。 从化,到军事,再到一些技术等。 当下的唐国。 依着他的推测,只要给唐国再有几十年的时间,他高句丽国必亡。 有着如此一个大国盘踞在身边,他渊盖苏可不想看到这样的一个结果。 所以。 这一次的诸国密谋之事,他渊盖苏乃是第一个同意的。 而且。 西突厥的人,更是把西域之西的波斯国也都拉了过来。 更甚至,还把戒日王朝的几个国家拉了进来。 可想而知。 这突厥想要亡唐国之心不坠啊。 此时。 突厥的使团当中,一位使节却是站了出来道:“唐国如何,在场的诸位心知肚明,什么化不化,在我们的眼中,谁的拳头大,谁就最大。” “对,谁的拳头大,谁就最大,唐国坐拥如此富庶之地,为什么还要攻击其他国家?”此时,西域之西一国使节也随即大声附和。 说来。 这些国家,与唐国并无任何的纠葛。 可这一次。 却是被突厥人给拉了进来。 估计也是想对唐国下手了。 毕竟。 唐国的瓷器也好,还是茶叶也罢,更甚至,还有着唐国最为保秘的丝绸。 这些东西,在他们的国度里,乃是最为上层的人才能用得起的。 就更别说唐国地处富庶了。 如此多的国家联合,他们所冲的,必然是这些东西,说一道万,全是为了利益而来。 魏徵听到这么一席话,也知道再说下去也是白说了。 与着一群野人一般的人说化,说明,那还不如对牛弹琴呢。 宝座之上的李世民。 听到那突厥人的话后,心中大怒。 什么谁的拳头最大,谁就是老大。 可当下的局势,却是迫使得李世民心中暗暗咽下了这口恶气。 这就犹如当年自己刚登上皇位当年,与这突厥颉利、突利二位可汗来了一次渭水之盟,这也使得他蛰伏了好几年,这才报得此仇。 而这一次。 比之上一次,来得更为凶险。 稍有一些异常,就有可能导致唐国边境战火连天。 而且。 李世民从边境传回来的消息当中,也看出了,这近二百个国家,所有的兵力加起来,乃是唐国兵力的五倍有余。 如此多的兵力屯集于边境。 这真要是战事一起。 不用想就知道唐国必败。 如给唐国三年的时间,说不定到也不怕。 可这匆匆之下,粮草等后勤都还没来得及运送,这仗可真打不得。 李世民心中暗恨,随即又是看了看官一系的人,希望这些官们,在此时能站出来好好与这诸国使节理论一番。 哪怕争取一些时间,也是可以的。 可随着李世民再一次看向官一系的人之后。 所有的官。 包括他的小舅子长孙无忌,也都低着头,根本不敢站出来与这些诸国使节们辩上一辩。 此时。 李世民终于是领会了钟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了。 官,那只不过是官,当战事一起之后,他们的脑袋,比谁都低得快。 曾经。 如果像今日这般的事情发生。 官一系的人,必然会谏言说和亲和亲。 可几次的谏言之后,李世民听从了钟的话,否决一切和亲之政策。 哪怕唐国任何一个平民百姓之女,都不允许和亲。 这也使得李世民以前曾在朝堂之上发了话,任何人不得议和亲之事,更是颁布了法令,和亲之事谁要敢再提,直接降爵降职。 所以。 今日这朝堂之上,任何人也都没再提议和和亲之事。 而且。 这些官们哪一个都精明的很,知道此时不是说话之际,所以,只能低着头,希望这事不要落到他们的头上来。 李世民环视了一遍这些臣后。 心中即无奈,又痛恨。 最终,只得看向那些武将们了。 能说话的武将,除了爵职最高的程咬金之外,连一个可用之人都没有了。 正当李世民看向武将一系人之时。 一位中郎将却是站了出来怒喝道:“尔等诸国想来早已密谋多年,要不然,此次来我唐国说是朝拜,却是打着如此大旗,就是为了想要逼迫我唐国国君,狼子野心,昭然可见。即然尔等早已是有此预谋,而我唐国人也从不惧战,如尔等想打,我苏定方定当奉陪。” 此中郎将,乃是左卫中郎将苏定方。 苏定方。 可以说乃是一位骁勇善战之人。 当年。 为了突袭突厥牙帐,那可是直接带着数百人就敢直入突厥内部。 可想而知。 苏定方除了有勇之外,更是有谋之人。 当苏定方一言而出之后。 突厥一方的数十名使节听到苏定方一名之后,惊得连连倒退了一步。 苏定方之名。 在草原之上,那绝对是如雷贯耳。 即便是草原上的小娃,都听闻过苏定方这个名字。 只要谁在草原上说一句苏定方来了。 估计所有的草原之民,都会立马纵马逃离。 更有甚者,还会直接跪服于地上。 苏定方的大名,放在草原之上,可以说能做到夜止童啼了。 此刻。 吐蕃使节东禄赞却很是冷静的看着这位即不年轻,也不年老的唐国将军,心中却是在衡量着眼前的这位如贯耳一般的苏定方。 苏定方敢以数百兵力,就敢带兵直闯突厥可汗的牙帐。 这对于东禄赞来说。 这样的人,才是可怕。 虽吐蕃国地处高原。 如眼前的这个将军,也如当年一般,带着数百骑兵直奔他们的逻些城,那这后可不可想像。 而且。 吐蕃地广人稀。 想要突袭逻些城,那绝对比突袭突厥可汗的牙账,却是来得更为便捷。 顿时。 东禄赞心中多了一些警惕,心中暗暗记下此事,待回去之后,好把他心中的担忧传回吐蕃。 随着苏定方的一言之后。 朝堂之上的武将们,也纷纷大声的训斥着这些诸国使节们。 武将不怕打仗,就怕没仗可打。 就好比苏定方。 虽有突袭突厥之功,可却是因为劫掠了突厥之事,一直得不到重用。 依着他的功劳,少说也得封个大将军之职,甚至,连爵位至少也得是一位县公吧。 可到了如今。 苏定方也只是一个县男的爵位,更只是一位左卫中郎将。 先不说苏定方了。 在长安的这些将军们,除了程咬金已是到了顶之外。 又有多少个不希望打仗的? 只有战争,他们才有官升,有爵可封。 天下太平,可就无法做到封妻荫子了。 谁不想高官厚爵的? 可是。 宝座上的李世民,听着苏定方之言,以及诸武将们的附和声之后,心中虽喜,可却又是头疼的不行。 这仗断然是不可能打。 真要边境战事一起,唐国必输的。 此刻。 李世民真心希望。 钟能在此时回到长安,好解决当下的这个困局。 李世民心中。 从未有过这种迫切的希望。 以前。 李世民还期望着朝堂之上的这些臣武将们,能帮他解决问题。 可当下,武将们已是派了出去守着边境了。 而这些臣们,除了在自家闹来闹去,却是不敢与这些诸国使节们论上一个是非来。 更或者,有些人还选择闭口不言,就当这事没发生一样。 至此。 李世民终于是明白,臣靠不住。 能靠得住的,只有钟这个在他心目中地位直线上升的人了。 第七百二十三章 回归朝堂大唱名 朝堂上的这一场争执,一直执续着。 各国的使节们。 步步紧逼。 哪怕有苏定方出来站台,也抵不住这些使节们的逼迫。 所有的问题。 均是向着唐国而去。 从突厥草原,一直到西域诸部等。 这让李世民渐渐的有些快要坐不住了。 而此时。 长安城某里坊,一座宅院当中。 一位中年人却是安坐于屋中,旁边,一位小官员却是正向着这位年轻人禀报着朝堂之上的事情。 从那位小官员的外服乍一看,就知道,此人乃是一位普通到再也不能普通的八品官员。 但是。 他的内服当中,却穿着一件内侍的服饰。 两种服饰,在一人身上同时出现,这可就让人难以理解了,其中的蹊跷就不言而喻了。 “主上,朝堂上现在可谓是热闹的紧,各国使节们,正在步步紧逼,让那李二焦头烂额的,到我从宫中出来之前,一句话未说。”那小官员脸上带笑,一副阴险的模样。 那位中年人听闻之后,脸上却是沉稳的很,“你继续回去盯着,切莫让人发现了,你最近也不要往我这边来了,记住,没有我的命令,你就好好蛰伏在宫中。” “是,主上。”那位小官员见自己的主上发了话,躬身离开。 随后。 此人离开那座宅院没多久,寻了一些宫人,拿着一块令牌,带着不少的宫中之人,返回宫里。 而这些宫中之人,全部是宫中的一些宫人。 他们此次出来,一看就知道是宫中某位贵人妃子的从属了。 入了宫后,此人突然离去。 寻了一个僻静之处,把这官服一脱,又成了一位小内侍。 自打这位小内侍离开了那座宅院后不久。 那位中年人也随之离开去了。 此人一路行色缓慢,像是一个游人一般。 没过多久。 此人来到了通义坊中一处宅院门口。 随之,转头看了看有没有什么人,像是怕有人跟踪一般。 待敲响宅院大门后不久,此中年人入了院门。 中年人一入宅院后不久,就来到一屋中。“主上,刚才宫中传来消息,各使节已是大发其难,李二目前一言未话,正处在焦头烂额之时,敢问主上,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屋中,屏风挡住了中年人的视线,但中年人对屏风之后之人,却是恭敬有佳。 从此人嘴中说的主上,就知道此中年人不敢不恭敬了。 “按兵不动,你回去吧。”屏风之后,一女子声音传来。 那中年人得了话,也不敢不尊,只得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片刻之后,此中年人又如刚才一般,回到了刚才所在地里坊宅院当中。 通义坊中的那女子是何人? 此中年人也不知。 每一次,他们的行动,皆是由着这位女子过来传话。 而此次。 也依然如此。 不久后。 通义坊中的那女子,手中拿着一只信鸽,把自己所要传递的消息绑在信鸽的腿上之后放飞。 如果此时的钟在此的话。 必然又会惊讶连连。 为何? 因为此女子的面容,除了娇美无比之外。 其脸庞与着曾经那位女刺客无异,同时,又与着曼清无异。 而且。 此女子的神态,以及脸上的冷静,与着曼清更为相似。 果果重生了?还是复活了? 那断然是不可能的。 然道是曼清? 如果钟在此的话,或许乍一瞬间会如此认为。 但只要仔细分辨的话,此女子也绝不可能是曼清。 此时的钟。 已是离开了公子涧。 在公子涧的这几天里,该教的也已是教了。 该帮忙打通经脉的也已经打通了。 说来。 这几天里。 九侍女的境界。 有五人直接被钟提升到了圆满境。 这五人的提升,说来也是因为钟需要她们。 而且,钟也着实有些心急。 钟自己已是到了武道之境七层颠峰之境,对于八层之上,同样带着一丝的恐惧。 他怕哪天自己无意之间突破到了武道之境八层之后,自己的师门到时候无人可用。 更甚者,到时候自己的仇人,或者太一门的仇人寻上门来的话,没人可以抵挡。 为此。 钟心中这才决定把她们的境界手动提升一些。 至少。 真要到了那个时候。 九侍女想来已是突破到了先天之境,也就可以护着自己家人暂避。 一切。 都是为了自己家人。 前路难行,只得给自己留后路。 一路飞奔,半个时辰之后,钟终于出现在了终南山北端,远处,就是长安城了。 此次来长安。 对于钟来说,并不急。 可这样的不急,却是让庙堂之上的李世民心急如焚。 随着钟缓步往着长安城去之后,不久就已是到了长安城安化门。 可当钟一到安化门之后,发现城墙之上,将士比之以往多了数倍之多。 钟也没在意。 这么多国家的使团前来长安朝拜,这安全之事加严一些,这也无可厚非。 但钟却是不知道。 这些使团们前来长安,可不是来朝拜的,而是来逼迫的。 当钟一入长安城之后,一位百骑司的人员,突然窜了出来。 这让钟还以为此人乃是一位小偷,偷了别人的东西后正被人追呢。 待那人奔近钟后,直接向着钟拱了拱手急道:“钟郡王,你终于来了,快请跟我走,去宫城。” 钟一听之下,这才知道,此人乃是百骑司的人员。 在长安生活了好几年。 当然也知道,这百骑司的人员,除了金水这货之外,一些实打实的百骑司人员,就如一个普通人一样。 外人也难以分辨出他们乃是百骑司的人员。 就如钟眼前的这一位,长得贼眉鼠眼不说,其装扮也都像是一个小偷的状态。 钟不解,看向此人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为何这般急切?” “钟郡王,此事说来很急,朝中正在接见各国的使节,听闻那些使节正在逼迫圣上,百骑司所有人员都已是得到了消息,让我们好好盯着所有前来长安城的人。”那人急道。 “逼迫?”钟依然不解。 据他所知,这使节前来朝拜的,又何来逼迫之说? “钟郡王,你还是赶紧随我前往宫城吧,再晚可就真来不及了。待钟郡王到了朝堂之上,必然是能知道发生了什事情的。”那人见钟不缓不急的,着实急得他快要上窜上跳了。 钟闻话后,也不再多言。 这朝中之事,钟早就不沾手了。 此次他来长安,除了要去会上一会那位高句丽高手之外,还要给自己的酒楼撑一撑面子。 这些番邦人敢来长安闹事,钟断然是不可能手软的。 半个时辰后。 一路不急不缓的钟,这才到了宫城门口。 可这一路下来,那百骑司的人员,却是急的大汗淋漓。 这真可谓叫皇帝不急太监急啊。 而当钟刚到宫城门口之时,朝堂之上的李世民,却已是得到了消息了。 而此刻。 各国的使节,依然如我一般的,你一句我一句的逼着李世民表态,更是放下豪言,如李世民不同意的话,他们就要亲自来拿了。 得了钟已是来到了长安的李世民,突然从宝座之上站了起来,脸上带着笑意道:“诸位即是来我朝拜,那依着我唐国的礼制,一一朝拜吧,我李世民均可受得。” 朝堂之中所有人。 突闻李世民之言,还以为李世民疯了。 哪怕在场的官们,以及武将们,也都愣在了原地,看着站起来的李世民,心中都在想着,圣上是不是出问题了。 安静。 朝堂之上的安静,连一丝的声响都没有。 好半响。 突然。 外间传来一声喊声,“钟郡王到” 随着这一声钟郡王到。 朝堂之上官,武将。 乃至李山,王内侍他们,顿时喜上眉梢。 众人的脸上,纷纷挂起了笑脸来。 只有李世民知道,钟的到来,一切就安了。 而最先得到消息的,乃是他李世民。 早先。 撒在长安城中所有百骑司的人员,只要在长安城见到了钟,第一时间得向李世民禀报。 哪怕身为百骑司上司李山,也都可以跨过。 太极殿外的钟,瞧着大殿外那名内侍的大喊声,皱了皱眉。 自己前来,有着这么一声喊声,就感觉自己像是一位位高权重的奸臣一样,这让钟很是不喜,“以后不准这么喊了。” 钟瞧了瞧那位内侍,不喜的交待了一声后,直入太极殿内。 随着钟背后追龙枪,手拿陨铁宝剑,直入太极殿后,不管是谁,都侧目看着钟。 知道钟名号的人,估计也就只有唐国这些人了。 而最是不解的,当属各国的使节们了。 一个郡王,在来临朝堂之时,还有着内侍先行大喊。 这样的待遇,在任何国家,乃至唐国,估计也都只有国君帝王才能有此殊荣了。 而这些各国使节们,当见到一个如此年轻的郡王出现后,眼中,却是开始带着一丝的不急,同样,也带着一丝的不屑。 不过。 带着不屑的人当中,那位高句丽国的渊盖苏可以说之最了。 一个如此年轻,哪怕身藏两件兵器前来这唐国宫城之中的太极殿,对于他来说,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估计也只是一个唐国皇帝重用之人吧。 而且。 渊盖苏也未从钟的身上,感受到任何内气的存在,直接把钟当作唐国皇家人来对待了。 可是。 使节当中,东禄赞却是有些怕了。 对于唐国有着一位高手护着的事情,东禄赞在出使唐国之前,就已是得到了他们那些上师们的话了。 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好像就是那些上师们嘴中的那位年轻高手。 与此同时。 通义坊中的那名女子。 在钟入了宫城之时,也同时得到了消息。 不多时。 此女子又是放飞了一只信鸽。 第七百二十四章 冷眼不语看跳蚤 信鸽在长安城上空飞翔。 如放在以往,自然是会引起一些警惕之人的注意的。 不过。 此时长安城处在紧张当中,也着实没有什么人会注意到长安城上空中的飞鸟。 况且。 信鸽可不真不是什么人都能驯养的。 成本不说,而且还得有非常了解,且非常懂这一行的人才行。 要不然。 唐国的传信方式,也不至于依然还在使用着快马加驿站了。 除了非常紧急的事物,才会使用信鸽。 况且。 信鸽到了天空之后,那个折损率,绝对不小。 十只信鸽,能有三只回去,就已经算是很大的成功率了。 而此女子。 两次放飞信鸽,仅是一只。 这到是挺奇怪的。 随着信鸽离开长安城之后,往着西北边飞去。 一刻钟之后。 信鸽落至咸阳城内一处宅院当中。 长安城到咸阳城这一段距离。 没有山,天空之上,也没有什么大型鸟类。 原来。 那位女子的另外的接头人,乃是在这咸阳城中,难怪她每一次都只是放飞一只信鸽。 宅院当中,一位中年汉子,从信鸽的腿上取上纸片后,赶紧拿着消息往着他的那位主上而去。“主上,长安城有变,你看接下来如何行事?” 而他那位主上。 乃是一位年轻人。 年轻的有些过份。 可以说,比钟都年轻。 当那位年轻看过纸片之上的字之后,脸上顿时就表露出愤怒来,“又是他!又是他!为什么每一次都是他!几年前是他,今日还是他,难道我们就没有人能把他给杀了吗!” 那位年轻的主上,此时可谓是怒火中烧。 “主上,此人乃是一位高手,据闻,此人的身手早已是入了先天之境了,而我方的人员,先天之境虽也有几位,但却是无法杀得了他。据闻,西域的那二位先天之境石姓兄弟二人好些年未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死在他的手上。”中年汉子见自家的主上发火,立马回应道。 “唉,难道夺回属于我的皇位,真就这么难吗?”年轻人听闻后,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主上,此事还有回转的余地,就算此人乃是一位先天之境高手,想来也不敢随意乱来的,况且,据我所知,高句丽国的那位,好像也是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想来也是可以与之对抗的。”中年人小声的说道。 “渊盖苏?就他?他就是一个蠢货,我们都给他铺好了路,这么些年才将将练到先天之境十二层之境,离着先天之上还有着不小的距离,而且,这些年人,此人更是胆大妄为,把我们的话当作耳旁风,要是没有我们,他早就死了。”年轻人闻话后,更是来气。 “主上,渊盖苏虽说有些狂妄,但他的回信,也说了,此次之事,他必然会竭尽全力帮我们的,况且,他的那几个儿子都中了我们的毒,他要是也反抗,他可就绝后了,想来,他必然是知道该怎么做的。”中年的脸上带着笑意的回道。 从他的话中。 可以听出高句丽国的那位大对卢渊盖苏,有着今天的成就,以及势力,好像是出自他们之手。 而且。 他们还把渊盖苏的几个子嗣全部下了毒。 等同于把渊盖苏的命脉,拿捏在他们的手中了。 可再往下想。 把一位先天之境十二层的高手子嗣控制在自己的手中,难道真的不怕死吗? 或许,他们有着什么后手吧。 同样,从二人的对话当中。 也可以听出一些大概意思了。 那年轻人说的他,自然是钟了。 他所言的几年前是他,自然是指钟了,而且,又说他想夺回属于他的皇位。 想来。 此人的身份着实不凡。 从此人的话中,也能猜出。 此人估计是隐太子或曾经的齐王还在世的子嗣了。 况且。 从此人的年纪上看去,与着李世民的子嗣虽稍显年轻,差不多也就十四岁的年纪。 如此推算。 此人真有可能是隐太子李建成的某个女人所怀的种了。 对于隐太子的一些党羽。 李世民一直在追查着。 如果李世民知道,当前的这位年轻人,乃是自己兄长的子嗣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睡觉不踏实。 怎么说。 李世民也是因为杀兄囚父,才夺得这皇位的。 而且。 当时的李世民,还曾下令,把他兄长以及兄弟的子嗣一个不留,全部灭杀,只余女子存活。 对于曾经逃亡在外,且还怀有身孕的妃子或女人。 这些年来,李世民也没少派出人员追查。 可这么些年来,一直也未得消息。 而这一次。 当各国使团的人员前来长安之际,这背后最大的头头,却是躲在咸阳城。 估计。 连李世民也没想到。 他的那位兄长的子嗣,会居于离着长安城如此之近的咸阳城吧。 此刻。 远在几十里外的长安宫城太极殿中。 却是继续上演着一场逼迫。 逼迫的对像,依然是唐国皇帝李世民。 哪怕是钟来一了朝堂之上,这样的逼迫依然热闹如常,像是把这太极殿,当作是他们的国度一般。 “唐国皇帝,到现在你难道还没有认清现状吗?我突厥各部,只要在两个月内没有得到我的消息,我突厥各部,必然会联合西域诸国,以及西域以外的国家,对唐国发动战争,而当下,你唐国必须归还属于我们各国的领地,否,战争一起,你唐国必将会一败涂地。” 此时,一位突厥使节正大声的向着李世民叫嚣着。 此次。 突厥出使唐国的使节,那可是有着数十人。 其中,包括现在被唐国早已是分化的突厥各部。 这些人。 打听到要联合之时,一开始还同意。 可当听闻此次前来唐国的使团当中,有着近二百国家,这才想着也过来看看情况。 骑墙两头倒。 哪里好就往哪里跑。 就如西域诸国一般。 “唐国皇帝,唐国派驻到我扶桑国的几万将士,是不是该收回了?唐国已是占领我扶桑国这些土地有些时日了,我扶桑国也一直供养着,而且,唐国本来就是不宣而战,我扶桑天皇陛下,此次派我前来唐国,希望唐国能给我扶桑国一个明确的答复。”随着突厥使节的话一落后。 这扶桑国的使节,也站了出来,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不过。 扶桑国的那位使节,这说起话来,冒似好像还有些紧张,更是带着一种请求的语气。 “哈哈哈哈,扶桑国,真是愚蠢之极。堂堂扶桑国,怎么会让几万的唐国将士到自己的领地?我渊盖苏可不怕唐国。此次,我来唐国就是要求唐国交还曾被占领的土地,要是不归还,那就打。”随着扶桑国使节的话一说完后,渊盖苏却是哈哈大笑,指着扶桑国使节说道。 如此之言。 在这朝堂之上说出来,看来这渊盖苏,真的没有把唐国放在眼中。 更是没有唐国皇帝当作一位皇帝来对待了。 这让坐在宝座上的李世民心中愤怒之极。 李世民的怒火,都快把这太极殿给烧了。 随即。 眼中冒着火的李世民,看向站在最前方的钟看了一眼,示意此时的钟是不是该说话了的意思。 不过。 钟却是冷眼看着在场所有人,一直都未曾发表过任何的意见。 显而易见。 钟不想说话。 自己来这朝堂之上,说来并不是自己的意思。 曾经,钟就说过,这朝堂上的事情,自己不想管,也不会去管。 可是。 今日却是又有些不同。 从钟进到太极殿开始,到现在。 钟终于是弄明白了,这些各国的使节,前来朝拜的本意是什么了。 如此多的国家,这是有计划有预谋的联合。 为的就是逼迫唐国归还原本属于他们的国土,甚至,还把一些与唐国没有任领土争议的国家给拉了进来。 与着唐国有国土争议的,其实并不多。 将将也就这么几个国家罢了。 而这些使团当中。 除了有突厥之外,还有着波斯国,还有着戒日王朝这样的国度在其中。 可想而知。 今日这场朝议,要是不论出个子午寅卯出来,那必然会闹出大事来了,而且,钟只看到程咬金一个武将国公在此,心中也已是猜出了一些问题来了。 这好半天。 钟一直都带着看笑话一般的神情,看着这些使节们。 这些使节们的话,听在钟的耳中,犹如一堆跳蚤在狂嚣不止,这哪里还是什么朝堂,这就是一个围杀场啊。 好半天后,李世民瞧着钟依然不说话,心中甚急。 随即“嗯哼”了一声。 可是。 钟依然不说话。 但钟不说话,但这双眼却是盯着那位叫嚣的高句丽国的大对卢渊盖苏来了。 对于渊盖苏。 钟不认识。 但从李山的介绍后,才知道这个渊盖苏是何人,在高句丽国又属于何等地位。 四十来岁的年纪,就已是有着先天之境十二层的顶阶身手。 而且还是高句丽国的大对卢。 这让钟心中除了好奇之外,更多的是对高句丽国产生了兴趣。 一个四十来岁年纪的先天之境十二层的高手,钟猜测,这高句丽国,必然是有着先天之上的高手的。 要不然。 高句丽国,断然是不培养出这么一位高手出来的。 对高句丽国产生了兴趣的钟。 心里同时也产生了一股杀意。 为何? 原因就在于李山向钟介绍渊盖苏之时,也把渊盖苏最近一段时间,在长安横行无忌的行为向钟说了。 什么打伤惠字一系酒楼掌柜和伙计的人,就是这位渊盖苏。 就连影子出手,都被其几招之内已是伤了任脉。 这让钟的杀气,随之往上爬升。 第七百二十五章 伤我唐人必一死 渊盖苏。 在高句丽国,乃是大对卢,属于宰相之职一般的存在。 同时,他又是军事统帅。 依着道理。 断然是不可能是一位武道修习者的。 毕竟。 修习武道,那可是需要花上太多的时间,以及太多的精力的。 如又在其朝中为官,而且还是一位重臣。 可想而知。 渊盖苏不可能是一位修炼有成的先天之境顶阶高手。 可钟眼前的这位渊盖苏。 这一切摆在他的眼前,冒似一切都来得那么突兀。 此时。 咸阳城中。 “可有什么消息?”那位年轻人,一直紧张的在等候着消息。 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向着宅院里的人问上一句。 “主上,消息来了,消息来了。”待那年轻人正在紧张等待着消息之时,那名中年人再一次拿着纸片来了。 年轻人迫不急待的从中年人手中夺过纸片,大眼突突的盯着纸片上的字符,想看看传回来的消息到底如何。 年轻人看过纸片,愣愣的站在那儿,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纸片上的消息并不多。 只有一小段话而已。 而这一小段话,也只是说没有什么动静。 至于关于钟的消息,却是一点都没有。 此刻的年轻人,最想知道的乃是在朝堂之上的钟会如何做。 钟之名。 曾经有一些消息,早已是传至他的耳中。 甚至,连钟杀伐吐蕃国使者之事,年轻人都知道。 如此一个人突然来到长安城,又入了宫城之中,这必然会让年轻人心存担忧。 这一次。 可是他们想要颠覆唐国政权的机会。 而且。 此次他们可是动用了太多的资源,允下了太多的承诺了。 如此次发生大变故,也不知道他会如何凶暴乖戾了。 “主上,你也别太着急,此次即便那人回来了,当下的局势,也不是他能扭转得过来的,即便那人把来长安城所有的使者打杀了,那才是最好的结果。”中年人瞧着愣愣的年轻人,出声劝慰。 可他并不知道。 他主上的担忧。 可是来自于吐蕃国曾经传给他的话。 连吐蕃国的上师们都惧怕的人。 可想而知。 年轻人担心钟真要是杀伐这些使者的话,估计真有可能会把这一场唐国的困局给破解了。 而此时,正当这位年轻人心中担忧之时。 长安城通义坊中的那位女子。 却是突然收到了另外一个消息。 “主上,宫城的禁卫统领,以及那位内侍,已是从宫中出来了,正带着不少的禁军开始往着鸿胪寺以及各使团所居住的地方去了。”一位稍显老之人,来到女子的宅院,向其通禀着。 而这位稍显老之人。 如果钟在的话,必然会知道此人是谁。 不错。 此人正是长寿坊的那位坊正。 曾经。 长安宫城第一次发生大乱之时,就有着他的身影。 而这一次。 这位坊正再一次的出现了。 可想而知。 他们所在的这个组织,想来其手眼通天。 以前。 他们的人在禁卫当中存有。 现在。 就连内侍当中,都有着他们的人。 这份能耐,不可谓不大,甚至都有些大的有些过份了。 内侍。 这些人处在宫中,对于李世民这个皇帝来说,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可当下这个组织的人,还真就有这样的人存在。 如果这位内侍在见到李世民之时,突然大发其难,这结果可真不好说啊。 “稍安,回到你的里坊去,一切静观其变。”女子闻话后,心中思索了片刻之后,这才说道。 对于这位坊正的的禀报,她心中也在担忧着。 可这份担忧,却是来自于她的姐姐。 她的姐姐怎么死的,她身为妹妹的,怎么可能会不知。 只不过,她并不知道是谁杀的罢了。 但对于她来说,姐姐的死亡,一切的源头都得归究于钟。 回话不久前的朝堂。 一直未曾说话的钟,在得了李山的一些话后,心思越发的明了了。 而后不久。 钟心中有所思之后,却是让李山和王内侍二人离开。 让他们二人带着将士们先去把鸿胪寺,以及各使团居住的里坊,全部围起来。 钟的心思很简单。 那就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前来唐国的这些番邦人。 即便有什么先天之境高手的存在,钟也从未放在眼中。 随着李山和王内侍二人的离去,一直希望钟说话的李世民,着实不知道三人说了些什么,而后二人突然离开大殿。 这到是让李世民心中安了不少了。 只要有所行动,在李世民的心里,就可以认为钟这已经是在作安排了。 可他并不知道。 钟做的这个安排,乃是要把所有诸国使团们都留下。 面此刻的那些各国使节们,依然还在那里大声逼迫着唐国皇帝李世民,甚至,都已经有人开始按耐不住,准备要动手的状态了。 “唐国皇帝,如果你不归还我高句丽的国土,我高句丽定当发兵十万,亲自拿回属于我高句丽的国土不可,到时候,可就别怪我高句丽不讲情面了。”渊盖苏冷眼盯着宝座上的李世民,往前走了数步,恨恨的愤怒道。 此时。 钟却是突然走至中央,也是冷冷的看着走近前来的渊盖苏,“听说你是高句丽人,而且还是高句丽的大对卢,不知道高句丽国王要是听说你死了的话,会不会对你整个渊家清洗?” 随着钟说话了,整个大殿当中,突然听到钟这么一声冷言后,全部像失了声一样的看着钟。 不明钟底细之人,心中都认为,这位在唐国捧为什么郡王之人,是不是一个傻子。 “哈哈,你一个黄口小儿,这是在威胁我吗?哪怕你是这唐国的郡王,在我眼中也只是一条小杂鱼罢了。”渊盖苏见钟突然来至中央,又出言威胁于他,心中觉得唐国人实在好笑。 “听说你到我的酒楼里闹了事,而且还伤了人,其中我酒楼当中的一个伙计被你打成了残废,你说,我要用什么样的手段,才能为他们平息心中的怒火呢?”钟依然一副冷冰冰的面孔。 惠利酒楼被闹,伤了绝大部分的人员。 而惠丰酒楼,惠民酒楼,乃至远在长寿坊的惠来酒楼,此人也均是上过门。 可想而知。 此渊盖苏,这是冲着他钟来的。 着实。 在渊盖苏前来唐国之前,就已是得到了关于钟的一些消息。 不过。 消息当中,也只是把钟说成一个会武艺的人,甚至还说了钟还把吐蕃国的使者全部斩杀一事。 至于消息的准确性,渊盖苏得到消息之时,也只是嗤之以鼻罢了。 放在平时。 一个先天之境十二层顶阶的高手,除了为数不多的高手之外,着实可以对所有人嗤之以鼻。 况且。 他渊盖苏在高句丽他们的国家,可以做到一个之下,万人之上,一直以高姿态俯视着芸芸众生。 他又哪里会在意眼前的为个年轻的唐国人。 “哈哈,打了又怎么样,你能耐我何?”渊盖苏冷不丁听着钟说他伤了惠字一系酒楼的人后,更是瞧不起眼前的钟了。 身为一个武人,而且还有些手段的武人。 不好好习武修道,却是做那些让人啐弃的商贾之事。 不要说他渊盖苏看不起了。 刚开始之时,就连长安城当中的那些官们,基本都看不起钟的这一行做法。 什么最高? 在当下不就是读书人最高嘛,商人低贱嘛。 只不过他们因为知道钟是一个狠辣之人,不敢发声罢了。 但这背地里,可没少说关于钟的一些恶心话。 甚至,到如今,还有着一些官员还会上书至李世民那里,希望革去钟的爵,以及官职呢。 而钟的官职,除了利州刺史一职之外,也就一个太子少保了。 其他的职务,一个都没有。 而且。 这两个职务,以及爵位,还是李世民强加于他的。 说来。 钟真心不想去做什么官,加什么爵。 他只是一心想好好修道习武,想好好在龙泉观当中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或者陪着自己师傅以及自己家人罢了。 而这些年,钟可谓是除了江湖上的一些事情之外,均是被这些官职给搅得无安宁之日。 而这一次,也是如此。 话不言表,话回朝堂。 随着那渊盖苏那你能耐我何的话一落,钟杀气直接冒出了头顶了,内气一转,一个闪身,就已是到了渊盖苏的跟前。 “砰”的一声。 钟一拳就已是轰在了渊盖苏的胸前,直接把渊盖苏轰飞至太极殿门口,跌落于地上。 被钟一拳轰飞且跌落在地上的渊盖苏。 此时嘴里正吐着大口大口的鲜血,眼中闪动着不可思议的神态,看着走向他的钟。 他实在不明白。 就刚才钟身形一动之后,他怎么会躲不过。 而且,此时的他,已是感受到了内体内气翻涌,自己的内气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全部都在奔流着,根本无法压制住这股涌进自己体内的一丝内气。 这让他渊盖苏即慌又怕。 “你说我能耐你何?”钟缓缓走近渊盖苏。 而一旁的那些使节们,纷纷往后退出几步,就怕钟会突然对他们下手一般。 对于唐国突然出现这么一位郡王,杀伐果断,说打就打,而且还是在这朝堂之上,什么礼仪都不顾了,这让他们心中突然对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有了进一层的认识了。 “我能不能耐你何,你现在不是已经知道了吗?”钟来到渊盖苏的面前,冷笑了一声,随后,又是转向一方诸国使节方向喝道:“来我唐国朝拜,我无意见,但要是敢伤我唐国任何人,死!!!” 第七百二十六章 诸国使节心惧慌 没有人敢在此时说话。 也没有人敢在此时站出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即便各国的使节们,心里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些不满。 可此时的他们,哪里有这个胆子站出来。 高句丽国的使节渊盖苏都被打成这样了,谁又敢在此时站出来呢? 他们可是知道。 渊盖苏,乃是一名武道高手。 而且。 渊盖苏,乃是诸国使团当中最强者。 如此一个最强者,都被打成这副模样了,谁又敢说话呢。 哪怕在诸国使节队伍当中,依然还有个先天之境的高手,可依然也不敢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站出去受死吗? 他们没有那么蠢。 蠢的,也只有这个渊盖苏罢了。 还真就如那位在咸阳城中的年轻人所言的一般。 渊盖苏,就是一个蠢货。 嚣张不说,还如此的自大。 根本不知道唐国的强者如云。 而渊盖苏敢在长安城嚣张,其也有嚣张的本领,而且,还一直以为唐国的高手断然是不可能帮助唐国皇家的。 更甚者。 在他来唐国之前,还特意了解了一下唐国皇室中的高手有几个。 当他得知唐国能愿意护住皇家的,也只有影子这么一个还算是高手的高手之后。 随着他一到唐国京城长安之后,就开启了嚣张之路。 同时。 他的这条嚣张之路,也成了作死之路。 此刻。 高句丽国的其他几名使节成员,见自己方的大对卢被唐国的一位年轻郡王一拳给轰趴下后,给纷奔向渊盖苏。 眼神之中,充满着仇恨。 高句丽国人,对于唐国人也好,乃至前朝。 均是恨意满满。 这时时代的问题,也是历史的问题。 前朝对高句丽国,曾对高句丽国发动了战争。 而今。 高句丽国也休养生息过后,国力渐强。 这不。 到了渊盖苏的手中之后,越发的对唐国的国土虎视眈眈了。 更是随着朝拜之际,在长安城横行霸道,打砸了鸿胪寺,更是把属于钟的惠字一系酒楼也给砸了,更是伤了人。 同时。 也把利州商团所属的店铺,都给砸了。 钟怎么可能会放过渊盖苏。 只要参与其中的任何一人,钟均不会放过。 钟环视了一遍那些各国使节们,随即走向依然安坐于宝座之上的李世民,轻声道:“圣上,今日之事,臣希望通过更为强硬的手段去处理,否则,后患无穷。” “可。”李世民一听到钟所言,断然是明白。 得了李世民的准许后,钟再一次的走回到中央,冷冷的看向那高句丽国的几人,冷喝道:“我看你高句丽国从我泱泱华夏学了不少东西去,却是把这横行霸道却是学得淋漓尽致,身为奴才,就该知道奴才是怎么侍奉主人的,胆敢以奴才的身份,来主人家行恶事,你就该想到,主人家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把你这奴才打回原形。” 躺坐在地上的渊盖苏,恨恨的看着钟。 他知道。 他此生是完了。 一直想驱逐体内的那一丝内气,到如今已是成了一股了,一直在他的体内开始大肆破坏。 如果持续下去,他都可以想到自己必然会爆体而亡。 如果眼前的这个钟,不帮他解除这种限制,他的结局不用多想。 此时。 当钟的话一落之后。 各国使团当中,与着唐国有着领土交界的国家使节们,心中充斥着愤怒。 这是拿高句丽国,来讽刺他们这些国家啊。 着实。 钟能说这句话,自然是用这些话来警告其余诸国。 而钟说完话后,又是转向诸国使节们,“扶桑国、百济国、新罗国、真腊国” 随着钟一一对这些国家点名之后。 所点到名的国家使节们,顿时吓得惊慌失措。 能被钟所点名的国家。 自然是与唐国有着领土交界的国家。 而钟所点名的这些国家,均有着使节在场。 如此多的国家前来什么朝拜,却是打着朝拜之名,却是行逼迫唐国之事。 迫使得唐国边境紧张。 “你们这些奴才,从古至今,从我泱泱华夏,学去了不知凡几的技术,也从我泱泱华夏弄去了多少的东西,你们不知道感激也就罢了,而此次却是联同如此多的国家,前来我唐国举事。真当我唐国不敢开战,还是真当我唐国人都是吃素的不成吗!!!”钟大喝道。 当唐国官员,听到钟说要开战之言。 顿时惊得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随即。 长孙无忌赶紧站了出来劝道:“钟少保,这开战之事,断然是不可啊。” 长孙无忌不说话还好。 可这长孙无忌一开口,这就让钟很是不爽了。 “长孙无忌,你最好闭上你的嘴。”钟对长孙无忌很是不爽,从这话当中,就能听出钟到底有多不爽了。 在这朝堂之上,又在这诸多使节在场之时,长孙无忌如此没有眼力的站出来劝阻。 说是好心。 可好心办坏事。 开不开战,并不是钟说了算,乃是宝座之上的李世民说了算。 钟从李世民那儿得了指示,这才使得钟敢如此说话的。 要不然。 这开战之言,钟要是没有得到李世民的指示,他也不可能说要开战的。 况且。 钟的这开战之言,那也只是用此话来威喝住各国的使节罢了,开不开战,最终还得李世民点头。 长孙无忌瞧着此时的钟处在一个极为暴怒的状态,赶紧闭上嘴。 就连宝座之上的李世民,都带着一副非常不喜的怒容瞧向长孙无忌。 就刚才。 各国使团们逼迫之时,也不见任何一个官站出来说话。 到了如今,朝堂之上风向大转之后,长孙无忌却是如此没有眼力的站出来劝阻。 有道是。 内外之事不分,这样的一个国公,如放在钟的眼中,要他有何用? 在需要他的时候不说话,不需要他的时候,却是站出来。 这哪里是一位合格的国公,又哪里是一位合格的朝中重臣。 各国使节们,瞧着这唐国朝堂之上,冒似也是如此,争端不断。 有些人的心中,也开如产生了一些新的想法来了。 而此时,钟却是再一次的喊话道:“我知道,你们这几百人当中,还藏着几个高手,我劝你们自行出来,否则,别怪我废了你们!” 钟的话转的快。 同时。 这也是一种严厉的警告。 身为先天之境的高手,敢隐于这使节当中。 可想而知。 这些人的用心是多么的险恶了。 如果这些人真要胆大包天到要斩杀李世民。 可想而知,唐国必乱。 不过。 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不可能出现的。 为何? 因为伯溪就隐于太极殿后方。 只要有任何的动静,伯溪可以在第一时间杀将进来。 而随着钟一到后,伯溪就自行离开了。 伯溪的离开。 钟当然是知道的。 身为武道之境七层颠峰的钟,眼睛与耳朵这么好使,怎么可能会听不到伯溪离开之时的突破之音呢? 随着钟的这又一声大喝声后。 隐于使节当中的几个先天之境高手们,心中却是紧张的不行。 出去? 不出去? 那几人心中也都在衡量着得失来。 安静。 殿内安静的出奇。 可随着三十息一过之后。 钟却是不会再等了。 直接一个闪身,直扑那几个先天之境的高手而去。 “扑扑” 随着钟身形一动过后。 钟的连拍数掌,把那隐于使节当中的五个先天之境的高手,以及六名圆满境的高手,直接废了。 在钟废掉那十一人之时。 更是把一些使节直接给撞飞了出去。 跌坐在大殿的地上。 “哼,真当我唐国的宫城,是你们这些人可以随意入内的吗?敬酒不吃吃罚酒!”钟身形纵回,又是冷哼一声。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恶魔!” “黄口小儿!” “” 被废的十一人,从来没有想到。 这个年轻的唐国人,却是如此的狠辣。 直接把他们一生的修为给废了。 而且废的很彻底,一丝能恢复的可能性都没有。 知道他们底细的那些使节们。 瞧着自己一方的人被钟废去,眼中的恨色更深了。 心中甚至都不再害怕,开始想着赶快离开唐国,好回报消息回去,也好尽快对唐国开战。 自己一方的高手,今日来宫城的所有圆满境高手,皆被废了。 如此的损失,可真不是他们这些使节们能承受的。 估计,当他们回去后,向他们的主子回报,想来也是难逃其咎。 钟听着这些人的叫骂,以及嚎叫声,向着殿中的那些禁卫们挥了挥手示意了一下。 片刻之后,这些人就被拖走了。 而钟却是又走近渊盖苏他们道:“还有你们两个,自行废去,还是我来动手?” 渊盖苏一系七人的使节们。 除了渊盖苏,其中还有两个同样也是高手。 一个先天之境三层,一个圆满境。 这也算是高句丽国为数不多的高手了。 而钟要求这两人自行废去。 这二人一听之下后,心中惧意已生,二话不说,内气一运转,就往着大殿外纵去。 可当他们二人纵身逃离不到二丈之时。 钟却是随手一挥,内气喷涌而出,直接轰向了已是逃离至大殿门口外的二人。 “砰砰”二声过后。 二人直接掉落在地。 “杀!”钟对于敢逃的人,绝不会给他们有任何活命的机会。 刚才已是给了他们二人活命的机会了。 他们不要,那只能杀了。 随着钟的一声杀之后,禁卫直接拿着刀剑扑了上去。 片刻之后,二人被砍杀而亡,随之拖离。 如此血腥的一面,让大殿当中的使节们,心中惧颤。 谁也没想到。 来唐国却是如此的凶险,一言不合,要么被废,要么被杀。 第七百二十七章 围抓使团关大牢 不管是在场了解钟的,还是不了解钟的。 就刚才钟的那一挥手。 就直接把二人从半空中给震落了下来。 足以可见。 在场的人心中,都开始认为钟乃一位半仙一样的人了。 就连使节团中一些后天境高手们,瞧见钟这一手之后,心中震颤不已。 钟所露的这一手。 对于他们来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哪怕有些人见过先天之境施展身手的人,都认为这是不可能,也无法做到的事情。 而大殿门口处的那位渊盖苏。 虽一直在极力的压制着体内的那股内气,可那股内气一直不停的吞噬着他的内气。 渐渐的。 都快把他体内的内气都吞噬近五分之一了。 而就在刚才。 钟逼迫己方两人自废之时。 钟那随手一挥之势。 渊盖苏惊得眼睛直突突,无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幕。 身为先天之境最顶阶的存在,他虽说知道先天之上,而且,他的这一身修为,同样也来自于一位先天之上的高手。 可他真没有见过,谁可以做到如钟这般的行云流水。 哪怕他的那位师傅,也无法做到像钟所挥出的那一掌来。 渊盖苏此时,这才明白,自己此次前来唐国的决定,是如此的错误。 原本还以为唐国即便有高手,也不可能敢对他们打杀的。 而且。 他自己还有着他师傅一张底牌。 可当下。 他的底牌即便使出来了,估计在钟的眼中,也只是烂牌一张了。 此刻,宝座之上的李世民。 瞧着这一幕之后,也是心惊不已。 他着实没想到。 这些使节当中,还有着高手存在。 这真要是谁突发其难,对他袭击的话,李世民都不敢相信那后果了。 可他并不知道。 在钟没来之前,伯溪就已是在守护着他了。 只有钟到了,伯溪这才离去。 而且。 伯溪离去的方向,还是宫外。 一想就知道,伯溪对于自己的这个师侄,可以说是绝对的相信了。 伯溪离开宫城,自然是要离长安返回龙泉观的。 虽说李世民早已是知道,钟的狠辣,以及雷厉风行的做法。 可当下再一次的亲眼瞧见后,而且还是打杀的诸国使节,这让李世民心中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多了一丝的担忧。 这些使节们。 前来唐国朝拜之意,就是为了逼迫唐国。 正当李世民心中担忧之际。 钟却是走近了那些使节们,惊得那些使节们纷纷往后退去,害怕眼前的这个人,再一次的突然暴起。 “我不知道你们的背后之人是谁,但我想,你们肯定愿意说的,即便你们屯集重兵集结于我唐国的边境,他们也不敢真的杀到我唐国境内,而且,我告诉你们,只要我唐国人死一人,我灭你们国家皇族,死十人,我灭你国!”钟此言一出,更是把这些使节们吓得大气不敢喘。 如果放在以前。 三荒还存在之时,钟身为武道之境的高手。 这样的做法要是被三荒中人知道了的话。 那必然会遭到三荒人的围杀。 可当下水荒已是消逝。 哪怕天地二荒的人,也都是死得没几个了。 最难斗的,也就只剩下天荒的天折,以及地荒的地岩了。 对于这二人。 钟即不惧,也不怕。 自己与着自己的二师傅理竺二人,即便打不过他们二人,也是可以纠缠一时的。 只要寻到了机会,天地宗三人完全可以先围杀一人之后,再寻另一个斩杀。 而此时。 钟除了是一位武道之境的高手之外,身上还有着朝廷所封赏的爵位,更有着朝廷所封的官职。 当然。 钟更是一名唐国人。 唐国受到番邦人的逼迫欺压,身为唐国人的钟,断然是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当钟的话一落之后。 数百名使节们,却是即紧张,又恐惧。 幕后之人是谁? 他们怎么可能会知道。 他们能知道的,也只是一点点罢了。 在场的所的有人,能知道的,估计也只有高句丽国的那位大对卢渊盖苏了。 半刻钟。 诸国的使节们一字未说,一字也说不出来。 都紧张的盯着钟。 钟见状后。 瞧着众人后,大喝一声道:“你们即以是来我唐国朝拜,我唐国人最讲礼仪,既然你们不想说,那就不要说了。来人,把所有人押下去,关进大理寺。” “你敢!” “我们乃是使节,你胆敢如此对我们!”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可是你唐国人的礼。” “” 当钟的话一出之后。 这些使节们这才后怕,纷纷出声怒斥着钟。 可钟却是一言不发,冷眼瞧着这些番邦人。 禁卫们,禁军们。 在没有得到钟的其他指示之后。 纷纷开始涌入大殿,一个一个的绑押下去。 至于隐于使节当中的那些后天境,以及此境界修为以下的人员,没有谁敢有任何的动作。 各使节们就这被绑押下去,一直叫骂。 甚至还有狂放豪言,要对唐国发动战争之言。 “钟郡王,我吐蕃国真的是来朝拜的,我吐蕃国与唐国两国交好,并没有冒犯之意。”此时,那吐蕃国的使者东禄赞心中害怕的紧。 东禄赞,此人虽说是吐蕃人。 可此人同样也是一名武修。 不过。 东禄赞的境界却是有些低,将将大成境颠峰罢了。 “是吗?据我所知,此次吐蕃国可是屯集了十万兵马在松州境之方向,你觉得你的话,我会信吗?你放心,我会去松州看一看的,如果我唐国百姓有一人死了,那么到时候,你就可以看到你们的那位松赞干部的头颅!”钟不相信的国家,其中就有吐蕃国。 当然。 钟最不相信的国家,必属这扶桑国。 而此次。 扶桑国也参与其中,这让钟可谓是心思涌动啊。 “押下去!”钟的话一说完后,向着禁卫们挥了挥手。 有些话,还是不要多说了。 再说下去,也是无益,更是担误时间。 毕竟。 钟可是让李山他们去围住各使团的其他人员去了。 而且。 那些没有入宫的使团人员当中,可是有着不少的先天之境高手,其身手有些比李山还要高。 “圣上,此间事暂时先如此,我先去处理外面的事情,有事的话,一会再说。”钟瞧着众使节押走了,随即向着李世民拱了拱手道。 “好,那你切忌小心。”李世民见殿中的事情暂时结束了,心中也算是安了不少了。 钟径直走至太极殿门口处,随手就是一脚,踢向那唯一没有带离的渊盖苏下腹。 渊盖苏只是被钟打伤,可这身修为还在。 此人要是不被废掉的话,钟可不敢轻易让人押走。 即便渊盖苏的体内有着钟的内气,可真要是渊盖苏狗急跳墙的话,那必然会死伤无数的。 一脚之后,钟直接一个纵身,就往着殖业坊奔去了。 大白天里。 钟也不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了。 “师兄,鸿胪寺均已围了起来,王内侍在殖业坊中,你看接下来如何?”李山瞧见自己师兄来到了鸿胪寺外,赶紧迎了上去禀报道。 “那些先天之境高手呢?鸿胪寺中可有?”钟瞧了瞧下方的鸿胪寺。 “鸿胪寺中已是没有先天之境的高手,今日全部入了宫城,其他的先天之境高手,均在殖业坊中。”李山回道。 “那好,所有番邦人员,悉数围抓,任何一人都不得放过,我先去殖业坊。”钟话一说交待完,直奔殖业坊。 十息之数。 钟就已是到了殖业坊外。 此时的王内侍,正紧张的不行。 如李山所言,这殖业坊中,到处都是番邦人。 当时。 各国来朝之时,李世民下令把殖业坊中的唐国人全数移出,为的就是接待这些番邦人。 而这个里坊中,本来就属于官坊。 虽也有一些官吏居住的宅院,但大部分都属于朝廷所有的一些宅院。 而且。 殖业坊中的那些官吏,均属于各军中人员。 而此时的殖业坊中,可为是叫嚣声不断,更有着不少的番邦人,手里握着武器,准备要拼上一拼了。 “钟郡王,殖业坊中的高手,据影子所说,至少有十六人,至于还有没有,暂时不知。”随着钟一到,王内侍王重就上前禀明殖业坊的情况。 钟听后,也不多话。 一个纵身就入了殖业中去了。 钟入了殖业坊,王内侍自然也是紧随其后了。 而钟一入殖业坊后,基本没有多余的话,直扑那些先天之境的高手,以及那些圆满境的高手。 钟所过之处。 基本没有谁还能站着的。 片刻过后。 所有的先天之境高手,均被钟废了。 而这些先天之境高手,可不是王重所言的十六个,而是十九人。 其中三人,其境界甚至都达到了先天之境九层之境了。 如此多的高手。 难怪当时李山在大殿述说一般。 到了这晚上,这些先天之境高手,就在长安城中到处飞纵。 而且。 除了这些先天之境高手之外,还有着近三十名的圆满境高手。 而随着钟一通的打杀过后。 惊得那些番邦人手中的兵器都掉落在地了。 一个如此年轻的唐国人出现在殖业坊中,一出手就废了他们所有的高手。 甚至。 有时候他们所见到的钟,连身都未接近,就有一名他们的高手瘫跌于地上去了。 “所有人,押往城外军营,把所有人的兵器卸掉,切记那些后天境的人。”钟再一次寻遍了殖业坊过后,向着王重交待道。 “是。”跟随在钟身后的王重。 这一通下来。 可为是大长眼界。 他着实没想到,钟已是达到了他这一生都无企及的地步。 挥一挥手,就能涌出庞博的内气。 这让王重心里越发的开始有些崇敬起钟来了。 第七百二十八章 朝堂斥喝文官衰 整个长安城。 到处都是武侯,禁军,禁卫。 还有着不少的不良人。 甚至。 连城防军都出动了。 如此多的番邦使团人员,必然是需要不少人来抓捕,押送的。 此次近二百国家的使团人员。 那可是有着两万来人的。 而且。 随使团而来的那些护卫将士们,虽说进不来长安。 可依然还是需要抓捕关押的。 而关押之地,只能是居于长安城西北边的军营当中了。 如此庞大的人数,随着钟把那些高手废了之后,谁也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就怕钟随手把他们弄死。 当然。 也有不怕死的。 就好比那些突厥人,就拿起了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兵器。 可当他们面对着武装到了牙齿的禁军之时,以及王重和李山他们的现出之后,他们的反抗,也只能是徒劳无力。 “主上,我们还是赶紧离开长安城吧,要不然,到时候查到我们这里了,我们必然会被盯上的。”此时,殖业坊隔壁的通义坊中,一位中年人正在向着那女子劝说着。 “怎么离开?此刻到处都是将士,只要我们稍露出点什么来,必然会被抓,先待着,待过些时日再看。”女子早已是听到了动静。 女子身怀武艺,可却是不敢纵上屋顶去瞧一瞧。 更何况。 她的武艺,也只是圆满境初期罢了。 连先天之境都未达到。 如此冒然纵上屋顶去查看,必然会引起李山他们的注意的。 与此同时。 长安城有着好几个里坊里,都在上演着这么一幕。 而这些人,乃是久居于长安城的番邦人。 这些番邦人,或多或少,都与着他们的国家有联系,甚至,其中还有不少人是隐于唐国的暗线。 反观此时的钟。 瞧着当下自己已是无事了,随即返回宫城去了。 而此时的太极殿中,众臣依然还在殿中,议论着什么。 随着钟回来后,这议论的声音,嘎然而止。 所有人的眼睛,都瞧向步入殿中的钟。 “圣上,臣做了回主,把所有来我唐国的使团人员,如数抓了起来,并要求李山他们押送至军营中去了。”钟来到大殿中央,向着李世民行了一礼道。 “这”李世民听到钟这样的安排,着实也是心惊。 此次来唐国的这些使团们,人数可谓是多。 真要关押起来,那可真不是一件小事。 不过。 当李世民回想起刚才钟把那些使节们都关押了起来,也就不觉得钟这样的作风有问题了。 诸国都做到这种地步了。 唐国也就无须去考虑什么礼仪不礼仪之事了。 李世民不考虑,可不代表着那些官们不考虑了。 此刻。 房玄龄却是站了出来,脸上带着忧心之色一般的神色,“圣上,我唐国乃是以儒为尊,以礼奉法之教行,钟少保此等做派,必然会遭到诸国的遣责,更甚至,会遭到诸国们的袭击的。” “当下,我唐国本就处在危机当中,钟少保这等做法,这是要把我唐国架于火上烤啊,更是把我唐国陷于水火之中,圣上,臣请求立即收回命令,把所有使节送回鸿胪寺,要不然,边境战火一旦开启,我唐国将无法应对啊,圣上!” 随着房玄龄一站出来后。 随后便是长孙无忌,“圣上,臣请求圣上收回命令,要不然,就如房公所言,我唐国必将陷于战火当中的。边境此时已是一触即发,如长安的消息传至诸国,诸国必将对我唐国发动袭击的。” “是啊,圣上,臣也请收回命令,当务之急,乃是与诸国商议,也好解一解当下之局,而钟少保此行,这是罔顾我唐国百姓之生命,臣请求圣上为我唐国百姓多多考量一番,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随着长孙无忌的话一落之后,众官纷纷开始谏言。 总之。 他们不希望打仗。 同样,他们更希望通过和谈,来争取时间,争取和平。 当下的局势。 如果没有钟的介入,估计也只能走这样的路径了。 可当钟介入了。 一切都变了。 这也让所有的官们,心中除了担忧之外,也同时希望李世民能够打压钟这个插手政事的郡王少保。 有道是。 以前的李世民,大部分的事情,都是听从他们这些官们的意见。 而后。 钟入了朝,为了官。 到后来还做了常侍之职,李世民就越发的相信钟。 而越往后。 李世民更是把利州都交给一个在他们眼中的黄口小儿去管理,哪怕把四大世家都得罪了,李世民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到了如今。 唐国陷于危困之局之时,李世民依然还是相信钟,委任钟处置。 这对于他们这些官来说。 这是权力之争。 同样,也是利益之争。 所以,他们这才一直商议着要把那些使节们释放,好与诸国和平谈判等等。 估计他们心中,甚至于割让国土,他们都在所不惜。 宝座上的李世民,瞧着这一大通的官全部站了出来谏言,眼中的不悦之色更甚。 之前钟还未来这时。 李世民希望这些官们能站出来说上两句。 可当诸国使团们的话一开启之后,除了魏徵站出来说了几句后,所有人都如观众一样,都站得远远的。 这哪是他李世民以往所认识的官。 这都是一群白眼狼。 钟瞧着这些官。 话里话外,这都是要和谈,要否决钟的这种做法,心中怒气开始往上冒。 “你们这些酸腐人,当下我唐国都被逼到这个份上了,你们却是要为他们说话,老程我都怀疑你们是不是他们的人。圣上,如诸国要对我唐国开战,老程我请愿带兵杀向高句丽。”正当钟欲开口说话之际,程咬金却是站了出来大声叫喊着。 随着武将一系的人员,仅一位国公在长安的程咬金发了言后,武将一方的人,也随之跳了出来。 你一言,我一语的,纷纷向着李世民请战。 李世民看着当下,恨也不是恨,不恨也不是。 当下唐国的处境,着实危在旦夕。 可身为唐国皇帝的李世民,绝不允许有人逼迫于他。 渭水之盟已是让他颜面丢了不少。 而今这一次,更是颜面差点扫了地了。 随即,李世民看向钟。 而钟正看了看李世民。 对于李世民是什么想法,钟不知。 但钟的想法,李世民却是能猜得不离十。 李世民看向钟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钟见李世民向着他轻轻的点头,随之也就明白了李世民这是肯定于他的作风了。 此刻的钟。 说来也是怒气满满之中。 从见到诸国的那些使节们开始,到现在官们的这一席话后,胸中的怒气,可以说快要喷薄欲出了。 “程将军,以及各位将军,依着职权,我没法调动你们。不过,当下却是危机之时,所以,请程将军派出你所领的兵马,全长安城各里坊进行大彻查,只要有关于诸国的探子,暗线,一率抓捕。”钟这一席话一出,直接把所有的官们惊得再一次的掉了下巴。 “不可!”当钟再欲说话之时,房玄龄大喝一声。 钟看向房玄龄,眼神中充斥着杀意,“如你再说话,我钟会连你房家连根拔起!” “钟少保,你大胆,房公乃我唐国开国重臣,即便你是太子少保,可也容不得你如此狂妄,你难道要反了朝廷吗!”钟句话,可谓是激起了众官们的怒火了。 长孙无忌,可以说是最看不惯钟的人了。 这不,长孙无忌直接怒指着钟大喝。 曾经。 钟就把长孙无忌暴打了一次,长孙无忌就此因为那件事之后,心里一直记恨着钟。 而这朝堂之上,钟口出要把房家连根拔起,这也算是他长孙无忌要往着房玄龄他们靠了。 “哈哈哈哈,开国重臣,是啊,你们都是开国重臣,刚才各国使节们在此逼迫圣上之时,我怎么不见你们这些开国重臣出来替圣上维护一二?据我所知,也就魏郡公站出来辩了一回,你们呢?缩头当乌龟了?”钟听到这么一个词的时候,回应的直接就是哈哈大笑。 “官,呵呵。当国家危难之际,你们的嘴中永远都是和谈,永远都是和亲,甚至,国家的脸面,皇家的脸面,在你们的心中,还不如你家中的一条狗来得有脸面吧?” “别把你们的那些高高在上的姿态摆在我面前,我能杀别人,我也能杀了你们。这是皇家的朝廷,不是你们的朝廷,这是所有唐国人的唐国,可不是你们的唐国。” “有事缩头,无事争功,这也就是你们这些官能做的事情了。读书人,我看不该叫读书人,因为你们把书的道理,全给丢进了粪坑。国难当前,争功夺利第一名,奋勇杀敌你们逃得最快。圣上被逼迫之时,你们只站在一边看热闹,我看是你们在反朝廷吧?” “你们活在那些为国征战而死的将士们,所保下来的太平天下,你们只知道在这里吹嘘互捧,却是永远看不到前方将士们为国征战捐躯的惨烈,你们只知道去平康坊中宿娼,你们只知道有钱就买女人回家饮酒作乐,你们从未想过,将士如何,百姓如何,农人如何。” “在我眼中,你们这样的官不要也罢。从今日起,你们的子女,会送往战场,他们会与普通的府兵一起,手拿兵器杀敌,是死是活,全凭他们的能力。活下来,是胜者,死了,那就是劣者。若有人不尊此令,我钟会亲自上门送他去战场。” 随着钟的这一通长话。 先是臊得众官没了脸面。 可当钟一说要把产的子女送上战场之后,所有的官都疯了。 甚至连李世民也都傻了。 第七百二十九章 长安清查文官乱 钟的这一席话一落。 这是谁也没想到过的。 哪怕是李世民都从未想过,钟会有这样的一个决定。 这明摆着是越过了所有官员,以及圣上,直接做了一回主了。 依着礼制来说,或者依着常制来说,这是不可以发生的,也断然是不允许发生的。 毕竟。 在朝廷办差。 都是一级越过一级而来的。 可不是谁都有这个权力擅作主张。 要不然,要这三省六部等部门干嘛? 不过。 李世民乍一听之时,还有些愣住了。 但细想一下利州的情况之后,也就知道了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个决定了。 而且。 他自己也着实首肯了上由着钟来安排这一切了,他也无法可说。 况且。 李世民他此时心中也认为,这朝堂之上的官们,着实没什么大的能力。 正好。 依着钟处置起这一次的大事件来,也好对这些官们进行一场打压,也好让这些官们知道,这个天下,还是由他李家说了算。 只不过,这样的说了算,乃是依靠着钟这样的强硬手段罢了。 怎么说。 钟也算是李氏一系的人。 先不说钟封了一个郡王。 就说钟的师傅李道陵,就是李家的人,怎么说,这关系也得近上一些不是。 “圣上,我反对。” “圣上,我儿还太小,自幼读书,断然是不能上战场的。” “圣上,我儿才十三岁,如此之小,又如何上战场?” “” 众官待反应过来之后,跳了出来向着李世民哭诉着。 在他们的心中。 只要向着李世民求上一求,钟所言的这件事情,断然是不可能发生的。 而且。 以往他们也都是如此。 可宝座之上的李世民,却是微闭着眼睛,两耳不闻窗外事一般。 “钟少保,你何德何能敢在朝堂之上做如此决定?圣上未发话,就凭你钟少保之职吗?”长孙无忌指着钟怒斥道。 他长孙家,可以说子嗣众多。 虽有在军中任职的,可这样的任职,也只是一种过渡罢了,只能算是把他家的儿子放在军中,任几年官罢了。 训练? 或许有,但绝不可能重。 长孙家怎么着也得要以为主,断然是不可能以武为主的。 “哈哈,钟少保,你当这朝廷是你家所开的吗?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哼!!!”房玄龄等人也纷纷跳了出来,指着钟一通的指责。 甚至,还有人开始叫嚣怒骂着钟了。 而此时的钟,也只是冷笑着。 李世民都不说话,就这样的官们,能改变什么呢? 或许能改变吧。 但钟的话已是落了地,就得生根。 随即,钟向着李世民拱了拱手道:“圣上,我看咱们唐国的爵位制度以及任选官员制度是不是该改一改了?如此这么多的无能之辈长期占据着高位,可所行之事,却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大事,更是从未替百姓们着想过。” 李世民再一次听到钟的话后,立马睁开了眼,有些不解。 “圣上,依我利州为例,有能者上,无能者下,上到别驾,下到衙差捕役,只要有人诉告,此人必将革职,如犯我利州新律者,重罚,甚至流放砍头。同样,我利州不实行爵位制,只有功赏,且又以官薪养廉,所以,我觉得我唐国上下,也该到了动一动的时刻了。”钟继续说道。 “我钟某人认为,往后有爵者不为官,不得养私兵,府上护院家将等不得超过五人,所有的仆人只能限制在一个数量之内,这样,也就可以限制绝大部分的官员,有爵者临驾于律法之上。天下芸芸众生,生来皆为命,没有谁贵谁贱之言。” 钟这话说的,这是要把利州的那一套,往着全唐国推行啊。 可当下,真的能推行吗? 在利州这么一个小地方,或许是可行的。 可全唐国有多大?有多少人口,怎么可能推行。 这不,当钟的话一出之后,李世民就言道:“钟少保,此事不可。” 着实。 钟的这些话,绝对是一个晴天霹雳了。 先不说官了,就武将断然也不可能同意的。 真要如钟所言这般推行,全唐国必乱。 而殿中的武官员们听到李世民的话后,吊着的心,顿时落了地了。 为官为官。 不就是为了封妻荫子嘛。 如果连封妻荫子都做不到,又有多少人会用心办差呢? “好吧,即然圣上都如此说了,此事我钟某人也就不说了。”钟笑了笑说道。 钟能出这么一个主意。 可不是随口来的。 而是为了官们的那些儿子送上战场打的一个伏笔。 送儿子送战场事大,还是爵官之位大? 这些人心中都有一杆称。 而钟也不再多言,向着李世民行了行礼,就直接离开了太极殿。 “圣上,老程我先去处置去了。”程咬金瞧着钟离开,随即向着李世民行礼告辞。 李世民点了点头,也不多话。 片刻之后。 所有的武将们,在程咬金的带领之下,纷纷离开了太极殿。 当钟以及武将们一离开,官们顿时又觉得这又是他们的天下了,又纷纷开言向着李世民告这告那。 甚至都说要把钟的爵位革了,还要把钟利州的刺史之职给革了。 更有甚者。 还要求钟在长安城跪罪等等。 李世民冷眼瞧着这些官们,静静的看着。 过了许久之后。 李世民见众官也不再说话了,随即起了身,一言不语的离开了太极殿。 丢下一通白眼看红眼的官们,不知道李世民到底是怎么想的。 “赵国公,圣上这是何意?难道那黄口小儿说的事情,圣上这是认同了吗?那我这几个儿子真要送到战场上去吗?这可怎么办是好啊,这是要我的老命啊。”一位官员走近长孙无忌,脸上的表情很是夸张。 “是啊,赵国公,这事可能开了先河啊,要不然,以后我们的日子,将会越发的难过了啊。”又一位官言道。 官一系的重臣们。 他们心里其实也已经肯定李世民这是听从了钟的意见了。 长期与李世民打交道,哪会不知道李世民不说话,这已是代表着李世民这是同意了这样的一个决定了。 这让他们心中也开始在谋划着一些事情。 而此时。 随着程咬金带着上万的兵马一入长安城之后。 所有的里坊,均被限制三天之内不准离开坊内。 如有擅闯者,格杀勿论。 这让所有在长安城的百姓们,感觉像是天要塌了一般。 谁也没想到,这变故来的是如此的突然。 上午还只是封了殖业坊,下午就开始封锁长安城了。 当下的长安城中。 兵马奔涌,到处都是将士巡查。 各里坊也开始排查。 军中的一些武林高手们,也纷纷纵上各里坊最高处,双眼四处观望警惕着。 而随着李山他们回来之后,禁军,禁卫,武侯,不良人,也开始纷纷加入其中。 至于钟。 此时也坐镇于塔楼之顶。 李山王重他们,分别坐镇于长安县,以及万年县。 这是一场大地震。 同样,也是一场对番邦人的大清查。 至于唐国人,虽说也在排查之列,但绝对不会太过仔细。 毕竟。 这里是长安城,封锁三天的时间,这已经是乱到了一种程度了。 如果再对唐国人一一排查的话,三天的时间,可不一定能排查得完,甚至,还会引起民愤。 当那些官们从宫城出来之后。 见到整个长安城的大街之上,到处都有着将士们在巡查之后,眼神都有些突突了。 曾经繁华的长安城,在今日却是变成了这副模样,这一下子让官们,对钟的恨意更甚了。 “诸位,接钟少保之令,往后三天,诸位回府之后还请不要离府,请约束好自家府上的人,否则,将士们会当场格杀离坊之人,无论他是谁,哪怕是你们,也是如此,还请诸位理解当下乃是我唐国之危机,切忌莫要乱行事。”正当那些官们从宫城出来不久之后,一位武侯的中郎将,带着几十名将士来到他们的跟前交待着钟的话。 “气死我也,如此小儿,把我唐国弄成这副模样,我定要向圣上告他一状!” “同去!我也定当要向圣上再告他一状不可。” 待那中郎将离开之后,不少的官怒骂着要再进宫告状。 可他们并不知道,打他们从宫城出来之后,宫城想进,基本是不可能的了。 而此时。 永兴坊门突然大开。 一位年轻人带着十来个护院,手里拿着兵器,从坊门中走了出来。 顿时。 守着永兴坊门的将士们如临大敌一般,纷纷提枪持戟对准那位年轻人一系人等,大喝道:“退回,全长安城各里坊禁止通行,禁止出入。” “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我乃梁国公之子,谁要敢阻拦我等,我必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也不得。”年轻人怒道。 此年轻人,自然是房玄龄的儿子了。 房玄龄有嫡子四人,庶子也有着好几个。 当下的这个,除了房遗爱,估计也就没谁了。 当下的房遗爱,还没有娶高阳公主。 依着房遗爱的秉性,就今日这样的情况之下,自然是不可能老老实实待在府上的。 这不。 哪怕长安城封禁,里坊封禁之下,他也想着要去平康坊玩耍去。 “退后,否则格杀勿论,不论你是梁国公之子也好,还是皇子也罢,我等接到的命令,不允许任何人出现在大街之上。众将士听令,如有不尊令者,当场格杀!”武侯的这名副队正,可以说是一个一根筋的人。 上头的命令是什么样,他就会怎么样执行。 对方是什么人,他从来不会去管,要不然,他也不至于当了这么多年的武侯,还只是一个副队正了。 第七百三十章 禁城封坊事端多 有道是,能在武侯当差的。 就没有一个不是从战场上下来的。 可以说。 武侯当中。 除了那些各家各府安排进去的新人之外,所有人,基本都打过战,上过战场的。 可以说,每个人的身上,都背负着军功。 而且。 能升到副队正的,那军功也着实不小。 况且。 眼前的这个副队正,军功都可以累积升到校尉了。 只是可惜。 在长安城当差,论的可不是什么军功,论的乃是背景。 就好比有爵者的那些子嗣,一入军中,即为校尉。 想要在长安城中军职想要上升,基本是不太可能的,除非战争。 当下这的个副队正。 而且还是一根筋的人物,想要升职,那更是不可能的了。 要不然。 以他一个副队正之职,敢叫嚣梁国公的儿子。 这要是放在别人的身上,要么放行,要么劝阻,断然是不可能执行钟所下达的命令的。 “你敢!!!”房遗爱见众将军提枪持戟,心中大怒。 他可从未受到过这样的对待,这对于他来说,这是羞辱,更是对他的一种蔑视。 “众将士听令,十息过后,如他们不退者,杀!!!”在副队正的眼中,没有什么敢不敢的。 他只听令行事,根本不惧眼前这个人是谁。 上头的命令,可是特别说了。 下到黎民百姓,上到皇子等一众人等,一概不得出坊。 只有解禁了之后,才方可出坊。 房遗爱瞧着当下,数十名将士还真提枪持戟一步一步往着他们走来。 心中即怒,又恨。 他的那些护卫。 即便真能打,也断然是不能跟这些武侯们打的。 此刻,可谓是弩张剑拔了。 房遗爱的护卫们,也纷纷拔出武器出来,周护在房遗爱的身边。 这可是房相的二子啊。 如真要是出了事,他们的生死,可就不是他们所能掌握的了。 “十息已过,退与不退,不退那就当叛国罪名当场格杀!”副队正他们瞧着十息之数已是过了,又是大喝一声。 随着他的一声喝之后,将士们纷纷拿着武器往着房遗爱他们奔去。 正当此时。 远处好几架马车往着永兴坊而来。 “住手!!!”当马车还未到,马车之上的人就疾呼了起来。 所来之人。 正是从宫城中赶回来的房玄龄。 当他瞧见永兴坊门口的一幕,差点没吓坏。 那些将士们,真要是把他的这个儿子给格杀了,那可真就应了那句话,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当将士们听到那一声疾呼后,也随之停下脚步,静待那马车上的人前来。 “父亲。”当房遗爱听到自己父亲的疾呼后,心中大定。 只要他自己的父亲一来,一切也就简单了。 毕竟。 他父亲可是最为被圣上所看中,更何况,还有着梁国公之名,更有着中书令之职在身。 就眼前的这些将士,那也得听从他父亲的号令不是。 可他并不知道。 当下的长安城中。 不要说是中书令了,哪怕是皇子太子一系的人,都不得随意在长安城中行走。 更何况。 刚才他们还得了武侯的告诫,哪怕是圣上,估计也不会管他们了。 此刻的长安城,一切以清查为主。 可不论你是什么官职,又是什么爵位,在将士们的心中,一切以命令为大。 但是。 当房玄龄从马车上下来后,瞧着当下这个场面,怒斥道:“谁给你们的权力,敢对我儿痛下杀手!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等接到的命令,禁止一切人等从里坊中出来。”副队正有些紧张。 面前所站着的人,乃是房相。 “哼,我等要离开便离开,我看谁敢阻止!”房玄龄怒喝一声。 “父亲,他们刚才还想要格杀于我,父亲,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房遗爱见自己父亲回来,顿时眼泪开始往下掉,向着他那父亲哭诉道。 而此时。 从塔楼离开的钟,正好来到了永兴坊。 钟瞧着当下的场面,冷眼看了看后,直接从半空中落了下去。 “没人阻止你们离开,但离开的唯一途径,只有一条路,死!!!”钟一落地后,就冷言而道。 当钟从半空中落了下来之后。 惊得在场的人心中直突突。 谁也没想到,这半空中还有人落下来。 哪怕是认识钟的房遗爱,也都愣在了当场。 房玄龄瞧着钟突然出现,心中更是大恨。 房玄龄的心中,认为钟这就是专门找他的麻烦,要不然为何在此时出现?在他认为,钟摆明了就是纠着他房玄龄不放了。 “钟少保,你这是打击,你这是搅乱我长安,搅乱我唐国,我定要向圣上告你去。”房玄龄恨恨的指着钟。 如他房玄龄能弄死钟,此时的他,估计能把钟弄死个千儿八百回的。 “云罗寺的,长安东北角各里坊,归属于你们管辖,如有任何人出里坊,我拿你们是问。”钟也不理房玄龄的叫嚣,催动着内气,大声向着皇城方向喊去。 云罗寺所来的那几人,以及上清派所来的那向个,正在皇城。 此时乃是用人之际,钟断然是不可能放弃这两大宗门的人不用。 随着钟的一声大喊之后。 片刻之后,半空中直接跃来了三个光头。 “钟施主安好,即然钟施主发话了,我云罗寺定当尊从。如今我唐国内外忧患,也是该我云罗寺施以援手了。”云罗寺的那三人,一落地后,就向着钟行了佛礼。 钟随之也回了一礼,“这里,我就交给你们了。” 话一说完的钟,直接纵身而去,也不管房玄龄是何想法。 云罗寺的那三人,瞧着已是离去的钟,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各位施主,请回坊间府上吧,如再耽搁下去,我云罗寺也不好交差的。” 云罗寺此时来长安的那三人,以云鼎为首之人,向着房玄龄,以及赶过来的魏徵等人施以佛礼道。 房玄龄众人,或许会对钟不喜。 但对于云罗寺的人,却是会以依礼相待。 “三位大师,并非我等不回,而是这般做法,这是要搅乱我长安,搅乱我唐国的。”房玄龄依然愤慨道。 “施主,长安乱不了,唐国也乱不了,你就安心回去吧。”云鼎笑了笑说完后,就往着一边退了几步,让出道来。 云鼎的也不是一个傻子,自然是知道,此时的长安,断然是不能由着任何人乱来了。 他可是从上清派的人嘴中知道,在东极岛发生的所有事情。 而且。 他们也从寺中传来消息得知,钟乃是一位绝世高手,估计连他们云罗寺的寺主,都无法应对的。 面对着这么一个绝世高手,他们这些小僧小徒的,哪有不听话之理。 随着云鼎他们退后之后。 副队正他们,却是提枪持戟的看着房玄龄等人。 最终。 房玄龄等人也无法,只得回了永兴坊中去了。 至此,永兴坊的大门,也随之关闭了。 这样的场景。 在长安城不少的里坊当中上演着。 就好比此时。 西市的怀远坊,就有着不少的番邦人正在大闹。 更有甚者,带着不少的人开始冲击着怀远坊的坊门,把坊门都给破坏了。 不过。 当程咬金得到了消息之后,就带着上千人直扑怀远坊了。 怀远坊。 可以说属于番邦人的天下了。 因为临近西市,怀远坊中的人员,以番邦人居多。 这些番邦人,多以西域诸国的人数为最。 其中,不凡有突厥人,龟兹人,以及波斯人。 当然。 唐国人也是有的,只不过居于少数。 放眼长安城,这样的里坊也有着不少。 基本都处于长安县所属的里坊。 且大多数的番邦人,基本都居于怀远坊中,以及西市就近的一些里坊,这样也便于他们行商等诸事。 同时。 西市也好,还是这些里坊当中,隐于暗中的百骑司人员,也要多于其他里坊。 “所有番邦人,即刻退回自己居所,如有不听令者,格杀勿论!!!”当程咬金一到,看向坊中的番邦人,眼中的怒火开始升腾。 程咬金着实不喜欢番邦人。 曾经的征战,对于他来说,一直在唐国境内征战。 而后对西域的征战,却是没有他的份,这让他程咬金心里很是不爽。 而今。 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次机会,他巴不得这些番邦人发动袭击呢,这样的话,也就可以证明,他程咬金依然还能征战,依然还能沙场秋点兵。 程咬金的到来,可影响不了什么。 更是牵动着怀远坊中各国的暗探更急于要把长安城弄乱。 随即,纷纷提着弯刀,大肆喊话,“唐国要把我们全部格杀,如不抵抗,我等就得等死,拿起武器,与唐国人拼了。” 随着这些暗探们的喧染之下。 越来越多的番邦人,开始加入到冲击里坊外的唐国将士。 乱。 很乱。 当钟一到怀远坊后,就瞧见程咬金手持马槊,对着那些番邦人大肆收割着人头。 “上清派的,此时也该你们来处置了,到怀远坊来。”钟也不再看热闹,催动着内气,又是向着皇城方向喊了一声。 一直等待着喊话声的三名上清派弟子,听到钟的喊声后,心中还窃喜。 片刻之后。 上清派所来的三名弟子纵跃至怀远坊的最高楼之上,“上清派弟子志森见过钟前辈。” “下面是怀远坊,我不希望我唐国人出事,此地交给你们,平息乱事,纠出番邦人的探子,记切我要活的。”钟指着正在拼杀中的怀远坊,向着上清派三人说道。 “是,钟前辈放心,我们一定办好。”那志森拱了拱手后,也不再多话,一个纵身之后,就跃了下去了。 第七百三十一章 忧心忡忡信鸽现 上清派的那三个弟子。 在面对钟文之时,可谓是即欣喜,又紧张。 他们从自己宗门的人嘴中,可是知道关于东极岛的一切,更是全派的人都告知了关于钟文这么一个人的事情。 拥有属性功法。 且又能秒杀先天之上九层的顶级高手。 可想而知。 他们这些先天之境的弟子,在见到这么一位高手之时,谁不紧张? 如今。 钟文让他们做事。 心中必然是会窃喜的。 况且。 上清派所有的弟子,均被告知过。 只要遇上了钟文,或者太一门人,皆不可得罪,而且要交好。 或许。 上清派的那些大佬们,心中各有心思。 都想从钟文这里得到属性功法,哪怕是关于属性功法的途径。 不要说上清派了。 就连云罗寺这样的天下第一宗门,也都是如此。 就更别说其他的一些小宗门了。 此刻的长安城,着实的乱。 这种乱,短时间之内,也不知道能不能结束。 宫中。 李世民一直听着一些亲卫的回报。 此刻的他,却是忧心忡忡。 “二郎,即然你都首肯了九首去办了,只要能稳住长安,即便边境发生了战事,想来九首也不可能不管的。”长孙皇后瞧着自己的丈夫如此的忧心忡忡,也不知道怎么宽慰劝解。 身为唐国的皇后。 虽身体渐好了,但对于国事,她却是少有掺和。 而当下的局面。 虽说有钟文在主持着,但她心中同样也担心着钟文会不会把唐国的皇位给抢了去。 这样的想法。 在长孙皇后的心中有,同样,在李世民的心中也依然有。 而且。 在当下这样的情况之下,不要说李世民会有着如此的忧心。 即便是远在东宫之中的太子李承乾也在忧着。 “太子殿下,我看那钟少保这是胆大包天,他这样做,肯定对我唐国有二心的,太子殿下,往后,你可得多多关注这位钟少保了。”东宫某殿中,太子最为贴心之人称心,正在向着李承乾说道。 “称心,你说父皇为何要这般容忍于他?难道就因为他有武艺在身吗?难道我唐国这么多人,难道就没有一个能把他压住吗?父皇曾经说过,云罗寺中也有高手的啊,怎么不见他们压一压他啊?”李承乾听着称心的话后,心中更是忧心忡忡了。 这可是事关他的皇位啊。 真要是唐国易了主,他李承乾可以说必死了。 他不担心,那就可谓是真傻了。 这些年以来。 钟文被封了太子少保一职。 但钟文却是从未来过东宫见一见这位有腿疾的太子殿下。 甚至。 长孙皇后还曾写信给钟文,希望钟文给她的这个太子儿子医一医腿疾。 不过。 钟文却是从未把这件事情当成什么重大的事情来对待。 腿疾。 钟文可以医。 就好比钟文的师傅李道陵一般。 李道陵的腿疾,自然也是可以医的。 只不过李道陵从未想过要医,哪怕鬼手在龙泉观的时候,李道陵也被拒绝要医腿之事。 李道陵不医腿疾,也是因为李道陵觉得他的腿疾是一个警告,同时也是一个纪念,好让他自己时刻记住,有些事情不要多插手,特别是江湖之事。 所以。 李道陵的腿疾,也就一直没有医治。 即便钟文请求了好几次,李道陵也没有同意。 反观这太子李承乾,钟文可真不会帮他医治什么腿疾。 医腿疾的条件诸多,而且还需要用到一些很难寻到的药材。 更是要动用到巫门的医术。 就皇宫的库房之中,可没有这样的药材。 “太子殿下,圣上如何想的,我也不知道,但以后只要太子殿下能如愿坐上皇位后,这位钟少保,可真不能留了。”称心回道。 李承乾看了看称心,随之摇了摇头,也不再说话。 对于称心的话。 李承乾当然明白。 而且。 称心可是他的贴心人,也是他最为信任之人,哪怕连他的父亲,也比不得眼前的这位称心。 话回宫中的李世民。 “观音婢,看来我是得寻个机会去利州一趟,去见一见祖叔了。边境之事,我不担心,只不过当下的局势,让我都有些看不透九首了,实在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唉!!!”李世民望着自己的妻子,长叹道。 着实。 打钟文的话一出之后,李世民就开始有些摸不到钟文的路数了。 而且。 钟文还说要对爵位制度,以及选官制度好好重新弄一番。 这更是让李世民心中害怕钟文对皇权有所觊觎。 以前。 李世民或许不怕钟文会夺了他李家的皇权。 可当下,他李世民心中却是多了一丝的警惕来。 “二郎,那等长安之事结束之后,还有这边境之事结束后,你去一趟利州看看吧。”长孙皇后当然知道她的丈夫所指。 能被李世民称呼为祖叔的。 除了李道陵,这天下也就没谁了。 “希望九首赶紧把这长安乱像结束,好去边境看看,这样,我也就能空出时间出来去一趟利州。”李世民言道。 李世民夫妇二人,以及他的那些子女们如何想的。 此刻的钟文可真不知道。 更何况,钟文也不会去想这些事情。 如李世民所言一般,他就想以最快的结束这场乱像横生的局面,好排查出这些国家最终的黑手是谁来。 这样的话,他也就能奔向那个国家,好去会上一会。 对唐国发起战争挑衅,这是钟文所不能容忍的。 即便有着近二百个国家,钟文只要得了时间,得了空,必然也会到这些国家转上一转。 有道是,你能做初一,那我就能做十五。 坐在塔楼顶部的钟文,瞧着黑夜降临的长安城。 到处都闪动着火把,无数的将士们依然在坚守着他们的责职。 这些将士们,时不时会往着塔楼方向望去。 心中或多或少的,都有着对钟文的一份崇敬。 甚至有些将士的心中,直接把钟文当作唐国的护国神一般的崇敬着。 天色越来越黑。 随着亥时鼓声一响。 通义坊中一处宅院之中,一只信鸽突然从此宅院中起飞。 “咻”的一声。 守着通义坊的一名弓手,直接把那只信鸽给一箭射落。 “快去通报,通义坊中有人放飞一只信鸽。”那名弓手射落了只信鸽后,大声向着身边的将士大喊。 不久后。 一名武侯将军带着众将士奔来,“快,把通义坊围起来。” 这名武侯的将军,属于左武侯,归属于程咬金管辖,名为孙哲。 其职可以说在左武侯大将军之下,权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随着众将士把通义坊如数围起来之后。 通义坊中信鸽所离开的那宅院中数人,却是开始担忧了起来了。 就连那名女子,也都有些担忧了。 而此时。 钟文见通义坊方向异动,而且也听到了信鸽一词之后,直接往着通义坊而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钟文一来后,走向那武侯将军孙哲问道。 “属下孙哲,见过钟少保。刚才通义坊中有信鸽出没,你看,这是信鸽腿上绑着的消息。”左武侯将军赶紧拿着一片纸条迎上钟文后递了过去。 钟文接过纸条之后,看了看道:“是哪位好汉在这黑夜当中射落信鸽的?” 随着钟文的话一出后,一位弓手有些紧张的小跑了过来,“回钟少保,是我。” 钟文看着眼前的这位年轻的弓手,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错,只不过我有些不明,在这黑夜当中,即便有火把的光亮,想要射落信鸽可有些难度吧,你是如何做到的?” “回钟少保,我从小跟着我爹打猎,在山林中只要有飞鸟经过,我就能射落下来。”那弓手被钟文这么一个高官问话,心中即欣喜,又紧张。 当钟文只是问他射落信鸽之事后,这才脸上带着一副憨厚的笑回应着钟文。 钟文听后,认为眼前的这个弓手,估计就是所谓的神射手了。 想来曾经跟从他的父亲打猎,养成了某种特定的天赋。 随即,钟文想起自己有一本关于箭法的秘籍来,“你今年多大了?叫什么名字?可有习过武?” “回钟少保,我叫伯益,今年十六岁,我没有练过武,家里穷,也没有读过书,要不是父亲去世后,我也不会代替父亲来军中的。”弓手有些难过的回应道。 “孙将军,此人待事情结束后让他解除军职,你跟程将军回禀一声,他以后就是我的人了。”钟文听完后,也不多想,直接向着一旁的孙哲交待道。 “是,钟少保。”孙哲听后,眼中羡慕的很。 能入钟文的法眼,那必当让众将士羡慕的紧。 跟随着一位少保,那这前途可谓是大大的有。 钟文看了看伯益,再一次拍了拍他的肩膀,“待长安事情结束后,到郡王府找我,如果你不愿意,就当我没说过。” “我愿意,我愿意。”伯益此时早已是傻在了当场了。 能被他所崇敬的人收下,这份惊喜,决对能让他三天都高兴的没边。 况且。 就钟文这种能上天入地一般的纵身术,就瞧着他眼羡的很,他哪有不可能会不愿意的。 “那好,当下还有事,待结束后你我再详说。孙将军,打开坊门,随我入内看看到底是何人传信出去。”钟文也不再多话,一边往着坊门走去,一边向着孙哲吩咐道。 纸条之上。 写的字不多。 只有数字之言。 “长安禁,速离!” 就这数字之言,钟文却是可以肯定,这通义坊中有暗探。 至于是何人所为,钟文虽不知道,但只要有信鸽,那必然会有养信鸽的场所。 只要稍加检查,就能排查出信鸽出自哪座宅院了。 第七百三十二章 又见女子风突变 “伯益,你以后可就要发了,钟少保收了你,你以后可就真的要飞黄腾达了,以后可不能认我这个同僚啊。”待钟文他们一入通义坊后,与伯益一般的几个弓手纷纷围了过来。 “伯益,待事情结束后,可别忘了请我们喝酒啊。” “对啊,伯益,你以后跟着钟少保,那这好日子可就要来了,以后见到我们的话,可真别不认识啊。” “……” “嘿嘿。”伯益见自己的同僚围着自己,说着一些恭祝的话,摸了摸脑袋,嘿嘿的笑着。 伯益着也没有弄明白。 高高在上的钟文,怎么会看中他。 不过细想之后,也就明白了钟文这是看中他的箭法。 着实。 伯益在军中,虽年纪小,但箭法,绝对是超群的。 从伯益替父从军到今,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 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 还真没有谁的箭法,能与伯益相当的。 说是百步穿杨,那还是小看伯益了。 曾经。 伯益刚入军中之时,别的老兵总是欺负新来的。 好在有着他父亲的老战友护着,到也能免去一些。 可在军中当兵,不管如何,如背景不够强大,自然会受到外人的欺负的。 而有一次。 伯益在校场射箭之时。 一箭射中三百步开外的一枚铜钱后,军中欺负他的人,顿时就倒吸了一口凉气了。 三百步。 这是他们从未见过,也从未听闻过的。 就当下的弓,如不是重型弓的话,根本射不到这么远,最多也就是两百步开外罢了。 可是他伯益却是能做到。 伯益能做到如此,所有的一切,都是来自于他从小跟着他父亲在山林之中打猎之由。 而且。 伯益天生就有一种天赋,那就是眼尖。 犹如天空中的老鹰一般。 只要他盯住的目标,就能瞄准不脱离。 就如他过世的父亲,都曾一直夸过他有着上好的天赋,是一个绝无仅有的神弓手。 回归自己位置的伯益,心里在畅想着以后跟着钟文的日子。 而当时的钟文。 想要收下伯益,说来也只是一本关于箭法的秘籍罢了。 而且。 从钟文入江湖开始,就没有见到过一个使用弓箭的江湖高手。 所以。 钟这才想着能不能把一个神射手给培养出来,说不定伯益也能成为天下绝无仅有的高手呢? 况且。 钟文也不是随随便便就收人。 钟文在拍伯益的肩膀之时,就已是发觉伯益的根骨也并差。 但也不属于上佳的根骨。 如果经自己的调教,步入先天之境,钟文绝对可以保证的。 至于先天之上嘛,那可就要看伯益以后的习练武艺的情况而定了。 此刻。 通义坊中到处都有着将士们。 一一拍开各家各户的大门。 随之就是一通的排查。 百姓也好,还是官吏也罢。 没有人敢在此时拒绝入内排查。 长安城都禁城禁坊了,他们就算是再傻,也不敢在此时叫嚣。 一直到了亥时结束之时,所有人这才汇聚于一处宅院外。 “钟少保,就这家,听属下来报,就这一家到现在为止都未开门,想来这一家肯定有问题。”孙哲引着钟文来到一处宅院外。 “不开门?那就撞开。”钟文等了一个时辰,早就有些不耐烦了。 钟文感受到,这宅院当中,有着六人。 而且。 这六人好像是在等着自己一行一般。 随着院门一撞开之后,印入眼帘的,乃是一位女子,端坐于厅堂正中,前面一张案桌,案桌之上,摆放着一把五弦琴。 而她的身旁。 各自站在三人。 “曼清?”当钟文瞧见那女子的面容之后,站在院外,心中有些诧异,嘴中轻声道。 钟文着实没想到。 在这里能见到曼清。 而且。 与曼清的见面,却是显得有些诡异,况且钟文让人破开了曼清所居住的小院大门。 这让钟文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宅院中即有人,刚才敲门为何不开门,看来你们就是番邦的探子吧?给我围起来!”孙哲并没有听到钟文的一声曼清,同时也没注意到钟文那诧异的表情。 随着孙哲的话一出后,众将士纷纷涌进院中,拿着武器对着他们。 “诸位来我们这里,难道不该出示公文吗?擅闯他人宅院,想来我唐国的律法也是不容的吧?”女子身边的一个老者,出声言道。 钟文缓步入了院中,走近女子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女子突然见钟文所言,好像钟文认识自己一般。 女子心中也是诧异了一会儿,眼神中闪动着一丝的不解。 眼前之人。 女子当然知道是谁。 而且。 她很多的情报当中,都有提到钟文之名。 如此年轻,且又身着道袍的,身边又跟着这么多的将士,除了钟文,估计全唐国也没有谁是如此吧。 女子心中虽不解。 但对于眼前的这个人,却是即紧张,又害怕。 女子来长安之前,就曾了解过钟文的一些传闻。 不过,女子虽紧张且害怕。 但同样,心中却是开始充斥着杀意。 而她的这股杀意,渐渐成了杀气。 这让离着她如此之近的钟文,更是显得好奇不已。 眼前的这个女子,与着曼清长得可谓是一模一样,就连这神情,挑眉的动作,都一模一样。 可是。 钟文却是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了杀气。 能对自己产生杀气的人,绝对是自己的仇敌。 可曼清与自己并无仇怨。 “难道是因为东极岛的事情?”钟文心中不解,心中依然在想着自己与曼清到底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仇怨来。 “曼清,我们有仇吗?”钟文想了好半天,也没有想出自己与曼清有什么仇怨,随即开口问道。 女子依然不说话,眼神开始闪烁着仇恨,直盯着钟文。 而其他人,更是不说话。 孙哲他们一系的众将士,听着钟文的话,就知道钟文与眼前的这个极美的女子应该是相识的。 要不然,钟文也不可能与着那位女子说话的。 又是过去了好半天,女子依然不说话。 这让钟文越发的不解了。 “龙玉呢?她不跟你在一块吗?”钟文随即向着女子问起龙玉来。 据钟文所知,曼清到了长安,那龙玉必然也会在长安。 曼清的性子淡雅,但龙玉却是喜欢说话,所以,钟文想着从龙玉那儿探知出一些事来。 当钟文一问龙玉之事后,女子眼中除了仇恨,却是多了越发多的不解来。 从钟文见到自己之时,什么曼清,什么龙玉,让她实在不明白钟文说的什么意思。 而此时。 钟文终于是捕捉到了女子眼中的不解了。 “你不是曼清,你是那位叫青青或者果果的姐妹吧?怎么?你是来长安找我报仇的?”眼前的女子虽与曼清长得一模一样,而且神态也如此的相像,但钟文心中已是肯定,此女子绝不是曼清。 这使得钟文想起几年前的事情来。 当时。 想哄骗自己的那位女子,就是与着眼前的这个女子长得一模一样,但这神态却是完全不一样。 同样。 这又让钟文想起双胞胎之事来。 双胞胎,钟文在长安也见过,而且还见过好几对。 有双胞胎的出现,这三胞胎,四胞胎什么的,想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女子终于忍不住了。 当她听到青青和果果之名之后,顿时就怒拍案桌,腾身站起。 眼中闪动着愤怒,身上散布着杀气。 “哼!当年我姐姐想来就是死在你的手上吧!”女子愤怒而道。 “原来你真是那青青的姐妹,呵呵,看来你们真是不死心啊,想着借此机会隐于长安,这是准备要杀了我,为你那姐姐报仇吗?”钟文闻话后,心中已是更明了了。 当年。 青青或者果果之人。 哄骗自己要把他们带入宫城。 当时的钟文以局中局这样的方式把这些人陷于宫城之内。 到头来,青青被自己所杀。 而到后,连西域的石姓兄弟都出现了,还差点要了钟文的命去。 “拿命来!”那女子闻声后,愤怒而起,突然从五弦琴底下抽出一把剑来,直刺钟文而去。 当长剑临近钟文之后,钟文却是随手一挥,直接把女子轰了出去。 “砰”的一声。 女子砸向厅堂门框之上,跌落在地。 “想杀我?想杀我的人很多,就你一个圆满境的人也想杀我,太自不量力了。这么些年来,看来你们着实长进不小,就你们当中,都还有一个先天之境二层的高手,看来,你们是花了大价钱吧?”钟文挥出一掌之后,冷笑道。 当下除了那女子之外,其他六人当中,除了钟文所言的先天之境二层的高手之外,还有着一个圆满境的高手。 再加上那女子,一个先天之境二层,两个圆满境。 可想而知。 这一次他们准备的可真是足啊。 虽说他们几人对宫城造成不了什么杀伤力,但如在影子受伤的情况之下,突然对宫城发起突袭。 那也说不定会造成一些麻烦的,甚至,还会导致不少的将士身死不可。 当孙哲他们这此将士瞧见刚才的这一幕之后,又感觉这画风怎么突变得这么厉害。 刚才还像是相识一般,怎么突然之间就又成了要打要杀的呢。 听到后来,孙哲他们这才知道。 当年钟文杀了这个女子的姐姐,而这位女子估计是来找钟文报仇的。 “你们是自行废去功力,还是要我动手。”孙哲他们此时虽有诸多的不明,而此时的钟文,再一次的发话了。 钟文的这一句话,乃是直接要他们这些人自废武功了。 这让女子他们七人,纷纷拔出武器,准备要动手了。 可在钟文的眼中,一个先天之境二层,再加两个圆满境,以及四个后天境的身手,怎么可能会入钟文的法眼呢? 第七百三十三章 巨响牵动圣上心 此女子深知她们的处境。 深陷于长安城内。 而且一个来时辰前,她还放飞了一只信鸽。 如果不是这只信鸽,稍稍等三天的时间,说不定也就无事了。 可她却是想用信鸽来通知他的上家,也好使得她们的上家能够以最快的速度逃离。 可没想到。 军中却是出现了一个百发百中的弓手来。 如果真没有伯益在的话。 那说不定这只信鸽已是飞离长安城了。 估计连钟文都不一定会注意信鸽的出现。 随着钟文他们一入通义坊后。 女子一方的几人,到是想逃离。 可也知道。 只要她们从通义坊中逃离,必然会抓住。 所以一直静待在这座宅院当中。 最终,还是迎来了钟文他们。 女子被砸在门框上,爬起来后,眼神之中依然愤怒不已,杀气比之前更甚。 “我再说一遍,十息之内自废武功,否则,死!”钟文瞧着他们不有任何的动静,眼神也随之凝厉了起来。 这些人。 钟文绝不可能放走的。 哪怕是那位与曼清,或者那位叫青青、果果的女子长得极为相似,更或者还是一母同胞之人。 钟文断然也不可能放她们离开的。 “跟你拼了!”当钟文的话了一出过后,那位先天之境二层的高手,顿时博然而起,手中的长剑也随之刺向钟文。 “哼!不自量力。”钟文再一次的挥了挥手,庞博的内气直接轰向那人。 “砰”的一声。 先天之境二层的高手,就这么被钟文给轰飞了出去。 而且。 钟文更是一掌内气,轰在了他的下腹。 这一掌内气,把此人的下丹田直接轰废。 “我……你……”那人下丹田顿觉内气开始消散,想要调动丹田内的内气,却是根本无法,顿时让他大惊失色,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着实。 他没被钟文杀,这已经算是烧高香了。 被废,至少能保得命来不是。 “敬酒不吃吃罚酒!”时间一到,钟文也不再多停留,内气一转,抬起手来,内气轰了出去。 直袭其他数人。 “砰砰砰……”声不绝。 半息之内。 那七人当中,也仅有那女子还没有被废。 其他人等,均是被钟文这一掌内气给轰飞,下丹田已是被毁去。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数人见自己被眼前之人一掌隔空都能被废,心中根本没去多想这个现像,而是叫嚣着要杀了钟文。 或许吧。 在每一个即将面临着绝望的人来说,只有报仇才是他们最大的想法与愿望。 “我师傅不会放过你的!”那位先天之境二层的高手,瘫坐在地上,恨恨的瞪着钟文。 “哦,原来你还有师傅啊,我期望他来找我。”钟文一听那人的话,心中好笑。 不放过自己。 能不放过自己的,在这世间,冒似还没有人吧。 即便是天荒的天折或天荒的地岩二人。 也不敢如此说话吧。 况且。 如今的钟文,境界已是达到了武道之境七层的颠峰。 这天底之下,除了几人之外,还有谁能与钟文对战呢? 钟文也不再看着其他人,而是往着那女子走了过去,“说出你的背景,别以为你长得娇美,我九首就不敢拿你如何。” “呵呵,当年,我姐姐还说你涉世未深,可没想到,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一个小杂毛!”女子眼中除了恨,就是恨了。 对于钟文的话,根本未放在心上。 至于死。 她更是不放在心上。 对于她们这样的人来说,生死早就置之度外了。 正当钟文再欲开口说话之际。 临近开远门附近的义宁坊中,却是突然传来爆炸的声响。 惊得众人纷纷往着开远门方向望去。 随着那一声巨响之后,火光冲天。 如此一声巨响。 把整个长安城都震醒了。 即便宫城所在,也都听到了开远门附近的一声巨响。 “看来,你们这后手还挺多的啊。”钟文知道,此时不是问话之际,开远门附近有爆炸声,看来事情不小。 随即。 钟文一个闪身,就已是窜至女子身边。 手掌变指,向着女子身上连点数十下。 “孙哲,把些人给我押到武侯去,待事情结束后我再来好好审问。”钟文连点数十下之后,向着孙哲交待了一声。 直接纵身离去了。 孙哲听后,望了望钟文离去的天空,摇了摇头。 片刻之后。 女子一系七人,如数被押出了通义坊,往着武侯衙门而去。 钟文对着那女子连点数十下。 当然是限制女子的内气了。 点穴这种事情。 其实就是限制内气控制罢了。 至于所谓的定身等等点穴的方式,虽说也能办到,但限制的时间却是短之又短,而且还不一定能凑效。 原因嘛。 主要是没有这样的技法。 即便有,钟文也没有,更是不知道。 经脉穴道什么的,这可不是钟文这种半路出家的人所能完全理解的透的,更是不可能钻研出点穴这样的技法来。 有道是。 穴位如此之多,经脉也是如此之多,功能也各有不同。 稍有一组合,就有些变化,根本不是钟文所能理解的。 即便钟文能推演,可也得需要花上不知道多少的时间去推演。 而此时。 钟文已是到了义宁坊了。 此时的义宁坊,可谓是火光冲天,到处都是大火。 整个义宁坊,至少有三分之一都处在大火之中。 甚至还时不时传来一些爆炸声。 此刻。 许许多多的将士,也正往着义宁坊赶来,就连程咬金他们也都骑着快马,往着义宁坊奔来了。 谁也不曾想到。 在义宁坊中,还会发生如此惊天的爆炸之声来。 钟文看着义宁坊的现状。 头有些大。 大火之下,不少百姓纷纷涌向坊门。 其中还夹杂着一些番邦人。 虽然不多,但也有个好几百人。 随着程咬金他们这些将士一到,钟文大声喊道:“义宁坊中的唐国百姓,放行,番邦人一率抓捕,反抗者,就地格杀。” “是。”众将士得了令,直扑所有义宁坊中奔出来的人员。 钟文一个纵身,就已是上了最高处。 两哪眼睛时刻盯着奔出来的人员。 整个义宁坊此时,真可谓是乱的一团糟。 哭爹喊娘的。 甚至,还有不少人被拌倒在地,被后面的人给踩踏。 好在有着将士涌进坊中,一一指挥,到也没有死人的情况发生。 而此时。 钟文却是发现了几名行迹可疑之人。 不是番邦人面孔,而是唐国人面孔。 随着那几人从坊门放行后,各分其道,往着远处奔去。 而且。 钟文从那数人的身影当中,可以肯定这几人有着武艺在身。 可是他们并不知道。 即便他们被放行了,也不可能离得开附近。 整个长安城都被禁止出入了,就这几人想要离开长安,除了他们能上天能入地了。 钟文瞧着那数人往着坊街口奔去。 一看就知道这是要逃了。 可当他们瞧见坊街口处有着武侯在之后,纷纷从长袖之下亮出了兵器来。 钟文见状。 二话不后,手里拿着瓦片,直击那几人。 “砰砰”数声过后。 那几人连武侯的身都未近,就已是被钟文的瓦片给击中倒在地上。 武侯们见状后,查看了一下周边,心中感激。 钟文纵身而至,“关押起来,送到武侯衙去。” 当钟文到了那些武侯面前后,这才知道,这是钟文出手了。 随即片刻之后,那数人被五花大绑后押走。 此时,宫中。 李世民夫妇听到那震天巨响,纷纷被惊得跳三跳。 “二郎,你也别担心了,九首即便已是要清查整个长安,想来是发现了长安城中有什么奸细了,要不然,九首也不至于要如此大动干戈的。”长孙皇后宽慰着自己的丈夫。 李世民一直在寝殿当中走了走去。 每两刻钟,就有亲卫前来回报长安城的情况。 可刚才那一声巨响,更是使得他的心,直接吊到了嗓子眼了。 如此巨响。 李世民着实震惊。 他可真不知道,这世间,还有着如此巨响之物,犹如地龙翻身一般。 李世民心中在猜测着。 这长安城上次被清查过一遍,本该没有多少外敌的探子奸细的。 可今日到这半夜时分。 越来越多的消息传至他的耳中,使得他越发的明白了钟文的用心了。 正当李世民心急之时,一名亲卫大声的来报。“报……,圣上,通义坊中有奸细,疑似隐太子一系余孽,据属下刚才得消息,义宁坊中,有数人引动了石漆一类的东西,才造成如此震天巨响,义宁坊中目前死伤情况未知,但想来不少。” “何人所为?”李世民急道。 “回禀圣上,钟少保已是到了义宁坊,抓了数人,目前不知其身份如何,但其是唐国人面孔,想来也是隐太子一系的余孽。”亲卫回道。 关于隐太子一系的人。 李世民一直在抓捕。 可每一次一有消息,隐太子一系的人就又会消失无踪,这让李世民每一次都愤恨不已。 而今。 听到亲卫来报,说是抓到了关于隐太子一系的人。 这让李世民开始怀疑,隐太子一系的人,是不是勾结番邦人,想要灭了唐国了。 而且。 李世民甚至还怀疑。 隐太子是不是还有子嗣存于世上。 毕竟。 当年李世民他可是知道,玄武门事件之后,有好几个隐太子宠幸过的女子连夜逃了。 甚至,他还知道。 这几个女子,有两人怀有身孕的。 到如今。 都过去十多年了。 细想之下的话,那还真有可能都已经长大成人了。 而今。 当李世民得知隐太子一系的余孽起事,这不得不让李世民心中慌乱。 就如当年玄武门事件之后,朝中换了不少的官吏,更是杀了不少的官吏。 可以说。 反对之声,大过赞同之声的。 第七百三十四章 两大宗门半夜至 李世民的担忧,不是一天两天了。 而是自打玄武门事件之后,每日都在担忧中。 担忧之下。 派出了不少的百骑司人员,去到各地寻查。 甚至,连西域以及草原上,都派有人去寻查。 可最终,一无所获。 到了如今。 隐太子一系的余孽,再一次的出现,这让李世民突感自己当年是不是大意了,才造成今日长安之局面。 李世民看了看殿外,回头问向那亲卫,“可还有别的消息?” “回禀圣上,怀远坊中番邦人太多,但好在有上清派的道长们在主持着,上清派的道长们,杀了上百人,而且其中有不少唐国人的面孔人在。番邦人,到是杀得少,此时怀远坊的番邦人已是押送往长安城外军营去了。”亲卫回道。 李世民闻话后,心中已是明了了。 至少。 当下的长安城,只要明日清晨后,想来就已能排查出不少的番邦人。 而李世民心中。 最希望的是能把隐太子一系的余孽抓住了。 “通义坊的人押送到哪里去了?”李世民又问道。 “回禀圣上,钟少保交待,这些人已是押送至武侯衙去了。钟少保还特别指出,这些人在结束之后,由他亲自审问,而且,还让属下向圣上禀报一声,宫中可能有内鬼,让圣上注意安全。”亲卫回道。 “宫中有内鬼?”当李世民听到这么一席话后,心中大惊。 宫中真要是有内鬼的话,那他皇家人的安全,可就真难以保证了。 “是的,钟少保是这么说的。”亲卫肯定的回道。 对于宫中是否有内鬼。 钟文心里也只是一个猜测罢了。 说来。 钟文对于这些人能在长安城隐没这么久,其能量绝对不小的。 几年前。 禁卫禁军当中有内鬼。 而这一次。 钟文不排除宫中依然还有内鬼的可能。 上一次的排查。 在李山的大力严查之下,着实审出了一些内鬼出来。 但谁又敢肯定,这内鬼藏得极深呢? 而且。 上一次所彻查的,也只是禁卫禁军一系人等。 宫中的宫人,女官,宫女等,皆属于未排查的人。 钟文特意指明这一点,就是希望李世民多注意一下,别临了再给人捅了一刀。 “来人,给我查,让李侍过来。”李世民心中更加的担忧了。 宫中情况如何。 此时的钟文真心没空去管了。 宫有有着那么多的禁卫和亲卫在。 想来李世民他们的安全,是不用多考虑的。 即便有什么高手前来长安,或隐于长安某处,想要进宫刺杀什么的,钟文也能及时返回。 此刻的义宁坊中。 大火依然。 都快把整个开远门附近的天给染红了。 整个义宁坊的百姓,全部集中在开远门的主道这上。 武侯们,将士们,纷纷奔入坊中救火。 时过一个时辰之后。 大火终于是灭了。 在长安城。 哪里走水了,基本都由着各里坊的武侯,以及巡街的武侯们去处置的。 毕竟。 在长安城中,多以石木结合的屋子为主。 只要有一处屋子着了火,基本都会连片连片的烧起来。 更何况此次的大火,还是因为有人用了石漆,又是爆炸而起,不少的宅子屋子被石漆一沾染,必然是连片大火。 当大火扑灭后。 整个义宁坊中,至少有一半被烧了。 爆炸中心所在。 更是有着数十名百姓当场死亡。 其余地方,虽也有死人,但基本都是被大火所烧死的。 “钟少保,义宁坊算是完了,也不知道圣上知道了此事,会不会怪罪于我们。”程咬金看过整个义宁坊的现状后,来到钟文的跟前,有些担忧道。 “此事乃我的命令,要怪,就怪我,也怪不到你的身上。这些百姓们,你好生安置,切莫再发生死伤事件了。”钟文瞧着因为自己命令而死的这些百姓,心里也是不得劲。 如果没有自己的封城封坊的命令下达,也不至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一直以命为重的钟文,更是把唐国的百姓当作重中之重来对待。 而今日。 自己所犯的罪孽,让钟文都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这个决定来了。 正当钟文内疚之时。 长安城春明门所在,却是突然纵身而入进到长安城七人。 而这七人,一看就知道身手不凡。 “何人到此?”坐镇于东城的云罗寺的云鼎,见有七位高手突然闯入长安,顿时惊起。 “云鼎大师安好,我们见长安城震天巨响,又火光大起,所以过来查看一番。”那七人一入长安城后,就见到了云罗寺的三人,赶忙停在某座屋顶之上,向着云鼎他们行礼道。 “原来是庾施主诸位啊。”云鼎瞧着来人,也算是认识之人,随之回了佛礼。 所来的七人。 为首之人,乃是灵宝门的庾熙。 其他六人,均是他灵宝门的弟子。 灵宝门。 早在半个多月前,就已是得到了影子传给他们的信了。 当灵宝门得了信后,也着实从灵宝门出来了,而且还带了六位弟子出山,赶往长安城。 而且。 庾熙他们早在数日前,就已是到了蓝田县。 一直居于蓝田县,也未曾前来长安城。 至于何因,估计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而今夜。 长安城发生动荡,这才迫使得他们前来长安一探究境。 可当他们一入长安城后,就发现了云罗寺的人。 “云鼎大师,长安城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有震天的巨响,长安西边,刚才又是火光冲天呢?”庾熙不解的问道。 “庾施主,请下来说话吧。”云鼎笑了笑,也不多作解释,但却是向着他的一个师弟示意,让他的那位师弟去长安西城通知钟文去。 片刻之后。 钟文得了消息后,来一东城。 当钟文瞧见庾熙他们之后,心中虽有不解,但见灵宝门来了人,心中到也认为这灵宝门算是通情理的宗门了。 “九首道长安好。”庾熙他们一见到钟文后,差点没惊得坐在地上。 庾熙可以不认识别人。 但眼前的这个钟文,他断然是不能不认识。 而且。 庾熙与着钟文,可以说还打过交道的。 就钟文背上的那杆追龙枪,就出自灵宝门,而且还是他庾熙与他师兄合力铸造而成的。 “庾道长,以及诸位安好,这几日长安有些异动,正好你们来了长安,那就帮忙守卫一下吧,想来庾道长没什么意见吧?”钟文正好缺人,有着庾熙他们的到来,也可以减少自己整个长安城的奔袭了。 即便钟文的耳朵好使,眼睛好使。 也不可能能监管整个长安城。 到现在为止。 长安城南部方向,也只是禁坊,还没有开始排查呢。 那里。 同样也是钟文着重之地。 “九首道长有吩咐,我灵宝门定当尊从。”庾熙见钟文说直接,而哪敢有不同意之心,赶紧应道。 “即然如此,那万年县南部一带,我就交由你们帮忙守卫了,如有任何异动之人,废之。”钟文直接吩咐道。 就如一个上位者,在吩咐一些下位者一般。 此时的时刻。 钟文可不会讲什么客气不客气。 乱糟糟的长安城。 钟文只想以最快的速度,结束这一场大乱。 也好使得长安城的百姓能回归正常的生活。 得了话的庾熙七人,向着钟文行了礼后,直奔万年县南部而去。 “诸位辛苦了。”钟文看着远去的背影,行了一个道礼,又出声大喊了一句。 这也算是钟文对云罗寺也好,还是灵宝门也罢的感激了。 如果钟文知道庾熙他们早就到了蓝田县,而未来长安的话,也不知心里会不会生出一些不好的想法来了。 当灵宝门的人一来。 随之也缓解了钟文奔袭的困境。 钟文回到长安县所属之时。 又突然。 从长安城长安县所属的安化门方向,也奔来了数人。 当这数人纵跃至长安城内后,钟文已是瞧见了这数个身影了。 “来者何人!!!”当钟文一到后,瞧着所来之人钟文并不识得,但又见所来的三人服饰有些眼熟。 钟文细想一下之后。 这才知道,这是浮云宗的人。 但眼前的这三人,钟文没有见过,也仅是凭服饰才知道他们是浮云宗的弟子而已。 “贫道浮云宗副宗主海淦,得影子传信,特带我浮云宗弟子前来长安。”为首之人见到钟文问话后,抱拳言道。 “贫道太一门九首,即然诸位已是来到了长安,当下长安异动,还需要诸位协力帮忙才行。”钟文回言道。 当钟文自报家门后。 把那位海淦以及他身后的两名弟子给惊得直接愣在了当场。 虽说他们早已是听闻过了关于太一门九首之名。 可真见着面了,却是有些无法相信。 至少。 当下他们就已是被愣在了当场。 好半天后。 海淦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九首道长,海淦有礼了,敢问九首道长,需要我等做什么?” “海道长客气,长安异动,我也是分身乏术,此长安县所属的南城一带,希望诸位道友守护,如有任何人任何事发生,皆可废之,如遇大敌,出声示警。”钟文也着实不客气。 再一次的向着浮云宗所来的三人吩咐了起来。 “九首道长放心,我等三人皆会守好此地。”海淦着实没想到,钟文会如此的直接。 即然大家都如此的直接,再者海淦此人,天性也直接。 “诸位道友辛苦了!”钟文向着三人行了行礼,随之纵身离去。 如今的长安城。 除了宫城方向没有人之外。 到处都有着高手守护着。 长安城的事情,钟文也就可以放手了,他也可以回到宫城,守着宫城了。 一个云罗寺,一个上清派,再加刚来的灵宝门和浮云宗。 七大宗门已是来了四个。 至于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他们断然是不可能出现的。 ??? 第七百三十五章 事毕解禁长安安 当下的江湖之上。 谁人不知九首之名? 谁人又不知太一门之名的? 即便没有去过东极岛的人,也都从灵州百家楼当中探听关于太一门之事,以及东极岛之事了。 可以说。 当下江湖之上,能不知道太一门九首的,估计是少之又少。 浮云宗所来的三人。 当得了钟文的话后,着实进入角色,在长安县所属的南城,分别到了各高处,双眼大睁,紧盯着下方的各里坊。 对于能上到高处的高手,底下的武侯也好,还是将士也罢。 基本只能是仰望的存在了。 对于这些人。 他们一般也不敢有所过问。 哪怕程咬金在,他也不敢上前打问什么。 钟文回到宫城城墙之上,寻了一个高处,坐下后就闭上了眼。 从上午一直忙到这深夜。 钟文虽不累,但也烦燥。 “圣上,钟少保已是回到了宫城,听闻好像是有什么高手过来帮忙了。”内苑当中,亲卫再一次的向着李世民回报。 “好,继续打探消息,如有任何异常,立刻来报。”李世民闻话后,心中大定。 只要钟文回到了宫城,这已是说明了,长安城可控了。 子时。 李世民来到了宫城墙上。 “九首,辛苦了。”李世民一来到宫城城墙之上,就往着钟文所在之地走去。 “不辛苦,只不过死了一些百姓,义宁坊烧了大半,估计得花不少的钱来修缮了,另外,那些受了难的百姓们,最终还得朝廷来安置,可别因为此事,寒了他们的心。”钟文见李世民过来,赶紧起身回应道。 “这些事情,待事后定然会安抚好的,你就不要挂心了。”李世民说道。 义宁坊烧了大半。 宅院屋舍不少。 更是死了一些百姓。 想要重新修缮义宁坊,以及抚恤死者家属,这可是一大笔的钱财。 就当下长安城的房价,一座普通的宅院少说一两千贯。 稍好一些的,都两三千贯了。 半个义宁坊,可想而知,这钱绝对不是小数目。 据钟文估算。 这一次长安清查过后。 朝廷至少要付出不下于五十贯的钱财出来。 而这一切,全是由着钟文的命令造成的。 这也是钟文烦燥的原因之一。 而且。 这最大的事情,到现在都还没解决。 这也是钟文烦燥的原因。 近二百个国家的使团前来长安,要是没有幕后黑手,打死钟文都不相信。 钟文也想过。 这幕后黑手有可能是突厥国。 毕竟。 突厥国一直想要复国,想要重回他们的草原。 可种种迹像表明,突厥国即便有此想法,也无此能力。 草原上什么都缺,也就只有马牛羊一类的牲畜了。 这突厥国就算是有再多的马牛羊,也不可能联动着这么多国家前来逼迫唐国了。 “圣上,你觉得这背后的黑手是谁?”钟文心中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而这半夜时分,李世民正好来了,也顺便问上一问。 李世民乍一听钟文之言。 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 李世民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实足的把握认定是谁。 但在他的心中,却是有着一个主要的目标。 那就是隐太子一系的余党了。 思虑了片刻之后,李世民说道:“诸国的使团,此次集结来我唐国,其幕后之人,想来肯定是我前太子,也就是我兄长一系的余党。” 当李世民的话一出口后。 钟文这才想起几年前之事来。 当时。 自己还因为那件事情,差点身死于长安。 而且。 事后,钟文虽不怎么关注,但也知道那件事情的背后之人,乃是隐太子一系的余党人员所为。 而今。 当钟文头一次听说他的兄长李建成的余党之事,到是让钟文心中好奇当年玄武门之事来。 对于玄武门之事。 钟文也只记得史书上记载的一些只言片语。 至于到底如何。 钟文着实兴趣不少。 “圣上,前太子的余党有多少?我听说前太子的子嗣皆都已是身死,为何还有人想要找机会乱我唐国呢?难道这背后有什么隐秘不成?”钟文好奇不已,出声向着李世民问道。 钟文不好问当年玄武门的具体情况,只能从侧边探问。 本来。 李世民的这个皇位,本就是弑兄囚父得来的。 要不是有着他天策府的部将卖命,说不定唐国的皇位,依然是前太子李建成的。 “当年之事已是过了十来年了,好些事情,我也都忘了。至于前太子是否还有子嗣健在之事,我也不甚清楚,但想来应该是没有的。”李世民被钟文突然问起,顿生警惕。 李世民原本就对此时的钟文有些警惕了。 而钟文突然问起这样的一件事情来,这不得不让他更加的警惕了。 有道是。 有着这么一位超绝的高手在。 如果钟文想做这天下的皇帝之位,根本不用费什么吹灰之力,就可以登基为帝了。 而且。 李世民都能想像到。 如果钟文做了唐国的皇帝。 他李家的人,基本如他一般,杀了他兄长所有的子嗣一样,杀了他李家所有人。 毕竟。 钟文的狠辣,在李世民的眼中,越发的觉得眼前的钟文有些可怕。 但是。 李世民也知道。 钟文疼惜百姓,疼惜农户人,疼惜一切该疼惜的人。 反到是对官吏们,一直就不怎么看在眼中。 所以。 李世民能站在钟文的跟前说话,也是看中了钟文这一点。 至于钟文有没有这份心,李世民猜不透,也看不明。 就连长孙皇后都与他一般,心中起了戒心。 要不然。 这夫妇二人,也不会说想要去龙泉观拜见一下李道陵了。 钟文听后,也只是笑了笑。 钟文明白。 李世民这是不想跟他说起前太子之事了。 什么十来年就忘了。 这么大的一件事情,怎么可能会忘。 但钟文相信。 皇权皇位。 绝对是李世民想要做,才想着要弑兄的。 毕竟。 九五之尊摆在眼前,而李世民的功劳有大如天,哪怕就是李渊都比不得,钟文断然是不相信,李世民没有想要做皇帝的想法。 什么功高震主,什么谦卑有弃。 在皇位宝座之前,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钟文坚信,权力,利益,女人等,诸多事物是绝大多数人无法释怀的。 或许有些人不喜欢女人,但肯定有一样是他所中意的。 就好比曾经震惊全国某赖星一案中的一位高官大人。 不爱权,不享受,也不爱钱,唯独只爱女人。 这不。 某赖星就倒在了女人的双腿之下了嘛。 而在这个时代。 李世民当年如何想的,钟文无法猜测。 但对于眼前的这位皇帝,这些年来,钟文也已是熟知了。 权力欲望大如天。 可想而知。 当年玄武门之事,必当不是史书之中所记载的那般,其中肯定有着李世民的私心的。 就好比岭南之地的冯盎。 李世民当听闻一些官员上书说冯盎有反抗朝廷的心思,李世民就曾想要对冯盎围杀了。 如果不是魏徵劝阻,说不定岭南会一直处在战火当中。 甚至。 高句丽等国。 李世民就一直想要征服。 而当下。 西域诸国也被征服了不少。 从中就能看出。 李世民对权力的欲望,到底有多强了。 虽说李世民在朝中,对这些跟着他一起从秦王到帝王的这些老人,都客客气气的。 可只要谁有任何的异动,李世民必然会把此人叫到跟前一番训斥。 甚至,还会把此人打发到一些中下州去任刺史。 足以可见。 玄武门事件,毕竟是后人所书写的历史,谁也不知道当时具体如何。 便只要稍有对人性了解的人来说,就能从中发现一些蹊跷了。 话不多说。 话回钟文。 当夜钟文与李世民闲聊了不少事后,李世民就回内怨去了。 而钟文依然守着宫城。 当天亮之后。 长安城中的声音,也越发的大了起来。 从武侯将士,到各里坊的百姓。 叫骂声有,痛哭声也有。 甚至。 钟文都能听到永昌坊中的一些勋贵们在骂着钟文。 对于这样的叫骂声,钟文也只能无奈的叹口长气了。 长安城,越来越多的里坊在排查着。 随着太阳高升。 影子突然来到了宫城城墙之上。 “九首,如何了?”影子见到钟文后,看向长安城各里坊问道。 “影子,你伤如何了?可要紧?”钟文也没有回话,到是问起影子的伤来。 “无甚大事,只要将养几个月,也就能恢复了。”影子笑道。 对于他自己的伤,影子自然有着他自己的办法。 任脉断了而已,只要不是丹田被毁,这样的伤对他来说,也只能算是伤罢了。 “对了,刚才我过来之前去看了看,你师叔好像不见了。”影子突然又是说道。 “我知道,昨日我来长安后,我师叔就已是离开了,估计此时早已是回到了龙泉观了。”钟文回道。 伯溪他们的事情。 影子也是听了李山的话后才知道的。 至于钟文拜两个师傅之事,放眼江湖,也着实少见。 况且。 钟文除了拜两个师傅,还同属两个宗门的弟子。 这放在江湖之上,可以说是绝无仅有了。 一连三日。 长安城终于是解封了。 长安城所有的大门均已是打开。 所有的里坊大门,也在第四天的清晨打了开来。 几日下来。 该清查的也都清查完毕了。 只要在长安城的番邦人员,以及其他的一些人员,均已是被押至长安城西的军营当中。 而这一次的清查,可以说来得彻彻底底。 其中。 还抓了不少的一些青皮。 第七百三十六章 一触即发边境困 “钟少保,该抓的人都已是抓了,不过人数太多了,军中都无法关押了,你看这事?”第四日,程咬金他们来到钟文的跟前,脸上带着一丝的憔悴。 这几天里。 程咬金也算是尽心尽力了。 从第一天开始,一直到第三天。 整整三天。 程咬金除了进食之外,所有的时间,都用在排查之上。 这一切,都看在钟文的眼中。 当然。 除了程咬金之外。 只要在长安城的这些将士们,基本都是如此。 此时的那些将士们,有着不少人都累得倒在某地就呼呼大睡。 “你们辛苦了,你们好生去休息,轮值好生看押,明日再逐一排查,如无问题的,放回长安,如有问题的,着重看押,可千万别让他们死了。”钟文瞧着憔悴的程咬金他们回道。 “是,钟少保。”程咬金他们得了话后。 纷纷离去。 该干嘛的干嘛。 但目前他们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家睡上一觉。 本该上朝之日之时。 宫城之外,却是一个人都不见。 对于这种情况,钟文一点兴趣都没有。 上不上朝,与着钟文没有任何的关系,哪怕这些文官们死在家中,对于钟文来说,也不会过问一句。 而此时内苑中的李世民,却是正在大发其火。 着实。 虽说长安城封禁三日。 可三日过后,本该到了上朝之日,李世民得了亲卫的回报后,一个官员都没有来。 甚至那些文官们连一句话都没有捎过来。 这让李世民对这些文官们越发的不爽了起来。 午时。 钟文却是离开了宫城,来到了大理寺。 此时的大理寺。 可谓是人满为患。 最近几天。 大理寺的将士们,最为烦燥加痛苦。 为何? 原因就在于大理寺中,关押着数百个诸国的使节。 而且。 这些使节们,每天都放声大吼,叫骂等等。 如果这些将士们能杀人,估计此时大理寺中早就是血流成河了。 对于这些使节们,打也打不得,骂嘛,也骂不过人家。 真要是骂上几句,人家回上不知道多少他们国家的话语来,大理寺的将士们就得傻眼了。 大理寺。 暂时没有寺卿。 到是有少卿。 而这两位少卿嘛,冒似根本没有想过到他的公所来办公。 当钟文一到大理寺后,一位校尉就迎了过来。 “此地是何人负责?让他过来见我。”钟文见到一名旅帅过来后,向着那名旅帅说道。 “回钟少保,是秦校尉在负责此地。”校尉回道。 随后,那名旅帅示意一名将士去通知他嘴中所说的那名秦校尉去了。 片刻之后。 钟文入了大理寺内。 随着钟文一到大理寺内后,一名少年将军模样的人走了过来,“秦怀道拜见钟少保。” 钟文看了看自称自己秦怀道之人。 笑了笑,向着着秦怀道招了招手道:“你也不用这么客气,我与你父亲也算是熟识的,怎么样,你父亲现在身子可还好?听说此次连你父亲都去了边境了,看来你父亲身子骨是好了不少啊。” “多谢钟少保送药医治我父亲,要是没有钟少保的药,我父亲说不定早已是去世了。”秦怀道来到钟文跟前,再一次的躬身拜道。 “身体好就行,听说你守着大理寺,可有觉得这些使节当中有异常之人?”钟文闻话后,也不再多言秦家之事,到是直接问起那些被关押在大理寺中的使节来。 秦琼。 原本因为身体的问题,依理来说,也早就该去逝了。 但秦琼的夫人当年却是求到了钟文这里。 为此。 钟文也给秦琼看过病,还特意做了些药送了过去。 要不然。 钟文也不至于会与秦怀道说起这般的话来。 秦琼有三子。 秦怀道之上,还有一兄长。 秦怀道居于第二。 往下,还有一个秦善道。 至于秦怀道的兄长,自然是跟随他父亲秦琼出征了。 而当下的秦怀道,也着实年少。 十六岁的年岁,就已是一位军中的校尉了。 可想而知。 这秦家,可以说是一门军士了。 估计秦琼的三子,最终也会走上军伍生涯。 “回钟少保,最近这几天,这些人可真是聒噪的很,每天都要叫嚣好半天,甚至还有人开始绝食了。”随着钟文坐下后,秦怀道回道。 不过。 秦怀道的回话当中,却是咬牙切齿的。 一看之下,就知道秦怀道对于那些各国使节们恨意满满了。 “绝食?呵呵,让他们绝食,从今日起,不要再给他们供饭食了,就连水都不要提供了,如有人反抗,打就是了。”钟文一听绝食之言,呵呵笑了一声。 如秦怀道不说。 钟文也不至于会断了他们的食物。 可秦怀道一说。 直接就给秦怀道下了命令,什么食物啊,水啊,都不提供。 不是想要绝食吗? 钟文直接满足。 “这……是不是有些过了?”秦怀道一听之后,有些害怕。 关在大理寺中的这些人,可是各国的使节。 真要是出了什么大事,秦怀道都能想像这后果会如何了。 “听令行事即可。”钟文瞧出秦怀道还是有些胆小啊。 情况都到了如此地步了,哪里还需要去注意什么。 随后。 钟文在大理寺转了转,连大牢都没有进,就直接离开了。 而此时。 唐国边境,可谓是热闹的很啊。 诸国屯集重兵压境,使得唐国连准备都没有准备,除了程咬金守着长安城之外,所有的武将都奔赴边境去了。 “告诉你们的首领,如你们的兵马胆敢入我唐国境内,我唐国必当杀至你们都城,屠尽你们的国民。”此刻,西域某地,李大亮正与着一位突厥使者会谈。 只不过,这场会谈冒似谈崩了。 “李将军,我国出使唐国的使节想来已是到了唐国都城了吧?想来你们的唐国皇帝肯定是焦头烂额了吧?就凭你这些兵马,以及你唐国的这些兵马,可抵挡不住我们诸国的兵马的,你们最好退出西域,返回你唐国属地去,要不然,只要我们的使节传回信来,你可就回不去你们唐国了。”那位使者仰着头,眼中带着一股蔑视的神情看着李大亮。 “哈哈,就凭你们这些老鼠?你们最好想清楚了,敢对我唐国发动战场,我们必当死战,哪怕我们战到最后一人,你们也别想踏进我唐国一步,送客。”李大亮眼中冒着肝火怒道。 这样的场景。 在唐国边境各地,都在上演着。 从西域,一直到唐国北边的草原。 再到唐国的东北部高句丽国附近。 甚至。 连真腊国一带,都上演着这一幕。 当然。 最为凶险的,当属松州一带了。 松州的守将,乃是刚到不久的秦琼。 还有驻守的牛进达。 牛进达这些年,一直驻守于松州一带,可以说属于一个驻守老将了。 吐蕃想要入侵唐国之心,不是一天两天了。 自打那位松赞干布国王兴起,平了整个吐蕃势力之后,就开始谋划着要入侵唐国了。 这不。 此次诸国联合,吐蕃国直接把压箱底的兵马都拉了出来了。 从一开始的总兵力几万兵马,直接压到了十万人。 这十万人,可是吐蕃国的压箱底了。 可想而知。 吐蕃国的那位国君,这一次,是吃了称砣铁了心,要入侵唐国了。 “翼国公,斥候来报,吐蕃兵马有异动,宁远镇一带有两万吐蕃兵马已是拔营了。”牛进达着急忙慌的奔进秦琼的营帐,气都不带喘的急道。 “可确定?”秦琼一听宁远镇的吐蕃兵马异动,心中紧张。 那里。 他可是知道吐蕃国的领将是谁。 扎隆土司所属的嚯多。 此人的最为狠霸。 以前每一次宁远镇发生战事之时,此人只要一入唐境,必屠之一尽。 除了屠之一尽之外,更是喜欢把人的心脏剥出。 这也使得以往的守将们,一听到嚯多之名就有些怯战。 而今。 宁远镇方向的吐蕃兵马有异动,这不得不让秦琼心惊。 “确定,领将依然是那位嚯多,不过最近好像并未见到嚯多的身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牛进达回道。 “走,去宁远镇。”秦琼担忧。 随即带着牛进达,又携几百将士,直奔宁远镇而去。 当日抵达宁远镇后。 更多的消息传来。 而这吐唐两国的边境之上,也随之上演着斥候的你争我夺,你杀我逃的态势来。 如此一幕。 与着几年前可谓是如此类同了。 “将军,我方一百多斥候损失惨重,仅回来三十几人,而且到目前为止,也没有发现嚯多的影子。”当秦琼他们一到后,一名郎将就跑了过来向着两位将军回报着今日之情况了。 “再派人出去,让他们小心一些,切记三人一队。”秦琼得了更多的消息后,只得再派出人去查探了。 随着太阳西下。 黑夜来临。 吐唐两国的边境之上。 到处都闪动着斥候的身影。 在这样的地势以及黑夜之下,谁也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稍有不慎,就是死亡。 而且。 双方的斥候,还要探查对方的军情,每个人都是小心翼翼的,就怕自己身边,突然跳出一个敌人出来,给自己一刀。 此时。 离着嘉诚远处的甘松岭西部一带。 吐蕃国一方的军帐之中,嚯多等不少的领将,正向着一位长像极其难看的老者跪拜着。 “圣师传话,我吐蕃国所有兵马暂时不动,一切等待圣师指示,如有不尊令擅自发动战事者,入魔眼。”那位老者缓缓站起,嘶哑的声音,犹如地狱使者一般。 “是,谨尊圣师圣训。”众吐蕃国领将赶忙纳头大拜。 而此时。 吐蕃国都城逻些城中,吐蕃国的那位国君,却是正在大发雷霆。 圣师让他停止战事,这让他筹备了好几年的心血,付之东流了。 任是谁,估计都是恨意满满。 而这位雄心壮志的松赞干部,那更是如此了。 第七百三十七章 逼问使节知真相 ??? 吐蕃国的国君想要发动战事,估计也只能是徒劳无力。 依着他所掌控的兵马来看,吐蕃国上上下下加起来,估计也就一半的人马吧。 可对于苯教来说。 只要一句话传下去,哪怕是吐蕃国国君亲自上阵。 吐蕃国的兵马,估计也会绝大部分都会选择苯教一方。 在吐蕃国。 所有的一切,以苯教为主。 国君也好,还是土司等等也罢。 他们不是吐蕃国人的精神信仰之人,也只是食物,工作等提供者。 信仰为大。 这就是吐蕃国的现状。 冈底斯不传出战事的准许,吐唐两国也只会处于对峙当中。 不过。 斥候战每天依然在发生着。 双方互有胜负。 两日后,钟文再一次的来到大理寺,秦怀道就迎了过来。“钟少保,那些使节们现在都饿都快冒星子了,你看这事?” 至于那两位少卿,到现在依然不见上差办公。 不要说大理寺了,其他的衙门,也都停了不少了。 就连朝议都停了好几天了。 这让宫中的李世民每天都处在愤怒当中。 “如何?可有人求饶了?”钟文眼带笑意的问道。 “有,有不少人求饶,只不过那些求饶的人,好像是一些文官,其他的人好像一直在抗着。”秦怀道带着钟文往着大理寺内部行去。 片刻之后。 一入大理寺没过多久。 就有一个使节被带了上来。 此人乃是西域一个小国家的使节,可以说,是最先开始求饶之人。 当此人被拖了进来之后,眼神都有些开始泛白了。 一看就知道这是饿的,渴的。 有道是。 人不进食,可以维持十天左右的生命。 可要是人不喝水,三天之后,就开始会出现生命危险了。 而此人。 也是两天滴水未进。 可想而知,只要一心想求生之人,他最大的想法,那就是喝上一大桶的水来。 “钟郡王,饶命,饶命啊!”那人一见到钟文后,连滚带爬的,嘴里喊着饶命之言。 钟文瞧着此人。 眼神很是不悦。 这样的墙头草,在钟文的眼中,真心没有利用价值。 想利用,还怕反咬自己一口的。 不过。 当下能求饶的,最先的估计也就是这种墙头草了。 而且。 当下的西域。 只要唐国想推进,那整个西域都将被唐国给征战,到时,必将回归华夏领地。 钟文坐在主位之上,冷眼瞧着地上的趴着的使节,“说吧,你们这一次汇集了多少兵马,谁指使的,如果不知道,那你可以去死了。” 钟文不在意此人是生还是死。 他要的是结果。 “我说,我说。”使节闻话后,咽了咽已是干涸的喉咙,急声道。 钟文示意了一边的秦怀道。 没过一会儿。 一碗水端了过来。 使节喝过水后,又是一通的感激之言,这才开始述说了起来,“钟郡王,真不是我们想来啊,是突厥人,是突厥人重兵压镜,要求我们西域所有的小国都得参与其中啊,要不然,突厥人会把我们都杀了的,钟郡王,我说的都是实话,真的,都是实话。” “多少兵马?分布如何?”钟文又问道。 “有七十万,西域方向有七十万,其他的地方,我听说也有不少,高句丽国方面,有二十万,好像还有后备兵马,具体多少我不知道。而吐蕃国好像有十几万,真腊国那边,好像也汇聚了近二十万。”使节哪敢慢一拍。 如此好求生之机,要是不赶紧回答。 他都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狠人,会不会直接把他给弄死了。 听到此间。 钟文也知道,眼前的这个西域使节,断然是不可能知道太多的事情了。 随后也不再问话。 秦怀道看钟文不问话了,机灵的把这西域使节的人让人给拖走了。 过了好半天后。 秦怀道见钟文一直不曾开口说话,眼睛都闭了起来,心中有些急,“钟少保,接下来如何?” 钟文一直在思索着,该如何应对。 当下使节们如何,是死是活。 钟文心底也着实没个底。 真要是死绝了,到时候唐国边境真要是发生了战乱,自己也是分身乏术,想要救援也不一定来得及。 况且。 唐国周边到处都有战事了,钟文即便有飞天遁地之能,也无济于事。 到时,边境战乱一起,唐国百姓必将受到迫害。 又片刻后,钟文心中终于是有了主意,睁开眼来向着秦怀道说道:“把突厥的几个使节拖过来。” 秦怀道得了话后。 带着人去了大牢去了。 突厥的使节。 那可不是一个两个。 而是有着二三十人的。 这么多。 秦怀道自然是不可能全部拖出来过堂的。 秦怀道也算是聪明。 当他听到钟文的话,入了大牢之后,开始挑选着几个害怕的人出来。 七个人。 全部两眼放光的盯着大堂之前摆放着的一个盛满清水的木桶。 如果当下没有钟文他们在的话。 估计这七人都能干起仗来。 钟文见这七人。 心中冷笑。 突厥人的秉性,钟文以前可以不知,但现在必然是知道了。 突厥人,一直以来都是信奉强者。 谁强就信奉谁。 而且。 突厥人还有一股奴性。 可以说是骨子里带着一股奴性。 在草原上生活,他们的生活作息,都以养牛马羊等牲畜为主。 牲畜服不服,全靠手中的鞭子。 而当他们遇上了更强之人,要么送上自己的牛羊马等物,要么只能送自己上门为奴了。 在草原上生活。 一切以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泥巴这样的状态存在的。 “你们突厥人都已经到西北边去了,这一次是想集各国准备瓜分我唐国吗?真觉得我唐国是泥巴捏的?还是你们的可汗认为我不会去西边转一转?”钟文半问话的形式说着话。 “说来,我还真没有去过草原,也没有去过西边,待这边的事情一结束,我到是要去西边转上一转。我很喜杀人,而且也很喜欢杀突厥人,不知道你们突厥人有多少人可以供我杀的?对了,你们见过京观吗?要是没有见过,我钟某人到时候,说不定会在草原之上筑就上万座京观!” 当钟文的话一落后。 那七人眼神之中闪动着恐惧之色。 京观之名。 他们自然是明白是何物。 如钟文真的在草原上筑就上万座京观。 可想而知。 到最后,他们突厥人将不复存在。 上万座啊。 这是何等的数量。 一座京观,少说也得几百上千人才能筑就而成,如真筑就上万座京观。 草原之上怎么可能还会突厥人?这是灭种之京观啊。 “我不知道你们是如何窜通各国一起的,想来以你们的可汗,断然是不可能这么聪明,想来这背后肯定是有谁出的主意吧?只要把那个人交出来,你突厥人离开现有之地,去往西域之西,我可放过你们。”钟文见这七人惊恐不已,又落下话来。 “当真?”一人不信的问道。 钟文起身,走至大门边,“哼哼,真与不真,你们自行分辨,今夜之前,要么告诉我,要么把那人送到我这里,要不然,后果你们清楚。” 钟文不多言,丢下一句话后就离去了。 秦怀道他们见钟文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说了一些话,什么也没问,像是在威胁一般丢下几句话就离开了。 心中有些迷糊。 可到了傍晚之前。 大理寺中的大牢之中。 却是发生了一件惨烈之极的惨状来。 各牢之中。 所有人都围殴起突厥人来。 不管是西突厥的人,还是草原上的部族使节。 均是被围殴的对像。 当钟文得了消息再一次的来到大理寺后。 发现突厥人当中,已是死去不少,更有不少的人即伤即残。 “怀道,给他们提供清水和食物,让他们写供状,到时候交给我。”钟文又是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大牢里,臭不可闻。 不要说钟文不想待,即便秦怀道也不想待了。 再者。 大牢之中,可谓是血流成河的模样了。 长安城西边的军营之中。 程咬金他们一直在鉴别番邦人探子。 一连好几日下来。 探子筛查出不少来。 在长安城生活的番邦人,少说也有两万人。 要在这两万番邦人当中筛查出探子,暗探出来,这工作量,可谓是不小。 而义宁坊也在清理当中,百姓们因为无家可归,在武侯们指挥之下,也开始加入其中,清理起义宁坊来。 生活保障什么的,自然是由着朝廷供给了。 几日后。 当钟文拿到秦怀道交给他的一叠供状后。 绝大多数的供状当中,均是突厥人是这一件事情的主谋。 可当钟文查看起仅剩数名突厥使节所写的的供状后,发现此次事件如钟文所料的一般。 供状之上,虽未言明是何人所为。 但所有的消息,均是指向隐太子一系之人。 随即。 钟文直接去见了李世民。 “圣上,这上所有使节所写的供状,你看看吧。”钟文抱着一叠供状,来到一处宫殿之时,李世民冒似正在发火当中。 李世民瞧见钟文来了,脸色这才稍好了一些。 “九首,这么快就有消息了?”李世民原本也没想到,钟文能这么快把那些使节的嘴撬开。 “圣上,你先看看。”钟文点了点头。 可当李世民瞧过了这些供状之后。 李世民额头之上的青筋开始跳动。 好半天,李世民都没有说话,一直愣愣的盯着他手中的供状。 钟文明白。 此时的李世民。 估计是满腔的怒火吧。 而钟文也在想着这个问题,一直关押在武侯衙的那女子一系人等,自己最近也没有去审问。 如果能从这些人的口中问出一些消息来,说不定也就能纠出那背后之人了。 至少,也可以省去唐国不少的麻烦。 同样,唐国也不用陷于战乱之事,更是不会有百姓伤亡了。 第七百三十八章 幕后黑手终不见 “九首,你怎么想的?”过了许久之后,李世民这才长呼了一口气,问向钟文。 钟文看着李世民,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可对于李世民这么一位帝王,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来,基本是不可能的。 除了刚才的神态有异之外,到现在就如无事一般的表现。 这让钟文都有些不知道自己刚才所想的是不是对还是错了。 毕竟。 这是李氏皇家的事情。 即便前太子李建成还有子嗣存在。 钟文原本只想纠出这位幕后之人出来,好劝阻他莫要行错事,造成唐国战乱纷纷,导致百姓伤亡。 但钟文绝不可能把前太子的子嗣当场格杀的。 除非此人乃是罪大恶极之人。 而当下。 这位隐于黑暗中的前太子的子嗣,差点就把唐国陷于危难之际。 这让钟文心中都有些打鼓了。 “圣上,此事事关皇家,我乃是一个外人,不便多嘴。不过当下朝中各臣之事才是重点。朝廷各衙有着不少人都罢衙了,这些官员要是不回到他们的衙中去办差,城中一直由着将士们去处置,着实有些不便。”钟文避而不谈这事。 李家的事情,还是由着李家人自行去处理吧。 如钟文真要是见到了那人。 最多也只能说教一番。 断然是不可能把那人抓住交给李世民的。 有道是。 这件事情,即是家事,也是国事。 可只要在掌控之内,想来也就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当前最重要的事情,一是边境之事,二是朝中各官员的罢衙之事。 这两件事,才是重中之中。 反观那些使节,以及使团的人。 在钟文的心中,早已是有了主意了。 李世民一听钟文的话后,先是一愣。 李世民没想到,钟文会这般回答于他。 原本。 李世民心中还担心钟文会夺了他李家的皇位。 而今。 当他听到钟文的话后,又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 可再细想一下。 李世民心中再一次的警惕了起来。 为何? 原因就是钟文对此事不发表任何的看法,如往深里细想的话,如钟文真有什么心,到时候会不会联合前太子子嗣对他进行一场打压? 假如真依李世民所想。 到时候只要李世民一系的人都死绝了,到时候钟文再把前太子子嗣杀了,登上这个皇位,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李世民太小看钟文了。 钟文自始自终,都没有对这个皇位有任何的想法。 甚至。 钟文连这个什么破郡王,破少保之职都不想担。 钟文最想的,就是尽快寻到太乙门,把自己师门被盗了的道法典籍来,至于这皇家之事。 钟文就从未想过。 修道修到了如今的份上。 钟文怎么可有会对俗世之间的权力所迷失了眼呢? “九首,如果前太子的人在你面前,你会不会杀了他?”李世民终于是忍不住,问出了他不该问的话来。 随着李世民的话一出,钟文却是听出了一些端倪来了。 钟文盯着李世民,心中有些好笑。 这么一句话。 钟文能感受到,李世民这是在逼自己选择一方了。 “圣上,天下百姓苍生,在九首的眼中,没有区别,前太子的人在我面前,与普通人无异,除非他行了恶事,那我九首自然会杀他。”钟文脸带笑容,缓缓说道。 钟文的一席话。 可谓是一语双关。 同时。 杀与不杀,取决于行恶还是行善之举。 如前太子行了善,钟文自然是不会动手,也不可能动手。 如真要是行了恶事,不用李世民多话,钟文都会一剑杀之。 但是。 钟文的话也同样表明了他的态度,天下之间的百姓,在钟文的眼中,均是平等,均是一样。 哪怕就是他李世民也是如此。 可钟文并不知道。 当他的话一出之后,听在他李世民的眼中,更多的是猜忌。 李世民也把钟文的话当作是对他一种警告。 心中有些忧虑的李世民,开始有些后悔了。 后悔把钟文捧得太高了,同时也后悔当年没有把钟文给限制住了。 或许。 李世民的这种先入为主的想法,局限在他自己的思维之内了。 钟文瞧出了李世民心中的那点心思,随即又开口说道:“圣上,我乃是修道之人,俗世之间的权力,对我而言,没有任何一点的诱惑力。依我现在的能力,想要掌控一国,也只是费上一点功夫罢了。如不是我看在百姓的份上,我断然也不会来长安,这一点,希望圣上明白。” “另外。此事结束之后,还请圣上莫要再传什么圣旨到利州了,以后,我不会再是唐国的郡王,也不是什么太子少保,利州刺史一职,到时候还请圣上另择他人任之吧。我只是一个修道的道士,我的追求,乃是古灯烛火伴身,一生侍俸道君。” 话一说完的钟文。 直接离去了。 丢下听得一愣一愣的李世民在那儿不知在想着什么。 钟文的这一席话。 能不能让李世民释疑,钟文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 君臣之间的猜忌,已是让钟文心中决定这样的做法了。 朝堂的事情,以后自己决不会再碰了。 而且。 钟文有着自己的追求,什么俗世凡尘,也只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普通人的寿命,也只有将将几十年而已。 而他钟文,到了如今的境界,寿命会有着上百年之久,活个一百五十年也不在话下。 唐国的气运,将将不到三百年。 如钟文能参透武道之境八层,或许三百年也不是没有可能。 钟文的心态很平和。 哪怕他从李世民的话中听出一些言外之意,此时的钟文依然想着要把当下之事做完。 就好比此刻的他。 正往着左武侯衙而去。 “钟少保。”当钟文抵达武侯衙之后,中郎将苏定方得了守卫的通报后,赶忙从衙中奔了出来。 “带我去见那些人。”钟文话不多,直接道出自己的来意。 这些日子里。 钟文可是从未来过。 打那女子他们被抓住之后,钟文就像是把她们给遗忘了一般似的。 而此时。 咸阳城中某处宅子内。 “主上,长安城最近异动,我们是不是该离开了,要不然,恐生有变啊。”一位老者来到那少年身边。 “莫老,你放心吧,果果断然是不会出卖我们的,而且,母亲曾说过,越是乱局,我们越要静心,切莫让人瞧出问题来。”少年淡淡的说道。 “少主,果果是我的弟子,我当然知道她的秉性,但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啊,为了以防不测,还是请主上赶紧离开咸阳吧,要不,我们去岭南?”老者依然放心不下。 老者和少年说所的那位果果。 自然是钟文所抓住的那位与曼清长像极像的女子了。 “莫老,果果跟随你多年,也跟随了我们多年,我相信她。”少年依然淡淡的说道。 最终。 老者也是无奈。 自己的主上不离开,他们断然是不可能离开的。 此次事情变化太快。 虽边境一直有消息传来,可边境一直处于对峙当中。 所有人都在等着长安城的那些使节们的消息,或者都在等着唐国的决定吧。 长安城的乱像虽已是平息,可最近长安城严查设防的。 只要进入长安城的人员,均是需要盘查半天才会放行。 可想而知。 任何一个可疑之人,都不可能出现在长安城中。 那便出现了,稍有露出马脚出来,那必然会被抓。 自打那位叫果果的女子被抓后,就不再有任何的消息传回咸阳了,这才使得那位老者心中忧虑。 “听说你们是前太子的人,想来各国集重兵在唐国边境,就是出自于你们之手吧?你们是想把唐国搞乱吗?还是想瓜分唐国?”此时,钟文正坐在那叫果果的女子面前。 “要杀就杀,何必多言。”果果并不吃钟文这一套。 什么审问,对她来说,根本无济于事。 况且。 此刻的她,已是被钟文截了穴,一丝内气都提不起来,甚至连行动都有些艰难。 这几日里以来。 她也一直在等着钟文过来,好给她一个了结。 “我不知道你们的主子为何如此狠辣,为了一己之私,要把唐国陷于战乱之中,不顾百姓生死,你觉得他能成功吗?”钟文继续道。 “哈哈哈哈,狠辣?当年我主上要是出生了,你们嘴中的圣明皇帝,想来也会把我主上也一并给杀了吧?论狠辣,论一己之私,谁比得了李二?”女子闻话后,顿时愤怒而道。 女子所言的话。 让钟文也着实不好回击。 李世民曾经做下的事情,也确实是如此。 李建成的所有子嗣均被杀,只要是带把的,就没有一个放过的。 甚至。 连李建成的妃子等后宫一系人,也都纳入到了自己的后宫。 这一切,钟文深知,也明白。 “说说你的那位主子吧,我到是很想见一见。”钟文无话应对,只得转移话题。 “哼,你就别想了,要杀要剐,随你。我知道你境界身手高强,可你想要从我嘴中知道我主上的事情,做梦了。”女子愤恨道。 从女子的话中。 钟文明白。 自己再问下去,也是徒劳无力。 被洗脑了这么多年,想要从这些人嘴中知道什么消息,基本不用想了。 “那宅院中的信鸽,你们杀了剩下的十来只,但你们却是从未想到,还有一只并未死,只要养几天之后,想来也能飞的。到时候,如果我拿着信鸽放飞,你认为我能不能寻到你那位主上?”钟文虽无法从她嘴中探知道什么。 可只要有信鸽在,一切都简单多了不是吗? 这话说来简单。 可那只信鸽,却是伤得极重,并不如钟文所言的这般简单。 想要让信鸽伤好且复飞,钟文说来也没数的。 ??? 第七百三十九章 使节放回大退兵 说起来。 那只信鸽乃是女子她们留下的。 本来。 据孙哲他们所查,宅院中的信鸽还有十来只。 不过在通义坊被查之后,女子她们就把所有的信鸽全部弄死了。 而其中一只,冒似未死,被带至武侯衙门了。 这几日里,信鸽一直在救治当中。 只不过因为伤的极其重,到现在也只是救活,但却依然无法复飞。 而就在此时。 那女子果果听到钟文的话后,顿时就激动不已。 如果不是因为她被钟文给截了穴脉,说不定果果都要愤起杀了钟文了。 果果着实没有想到。 她们的所杀的信鸽当中,还有着一只活着的。 这让她心中即害怕又担心。 信鸽乃是她们传递消息之用的途径。 而且。 这么些年来。 她们所驯化出来的信鸽,本来就不多。 要不是迫不得已,她们断然是不可能把信鸽杀死的。 “放心,你不说也没关系,待信鸽复飞后,你那位主上,我一定能见上一面的。”钟文见女子眼中的愤怒,又见其激动不已,丢下一句话,就往着别处去了。 半个时辰后。 钟文从武侯衙门离开。 不过。 当钟文出到衙门口后,心中有所思,“苏定方,除了那女子,其他人如数杀了。” “是,钟少保。”苏定方应道。 就武侯衙门里的这些人,苏定方早就看不顺眼了。 要不是钟文一直没有传话来,苏定方说不定早就杀了。 哪里能忍到现在。 况且。 这些人,可不是一个两个。 长安封城之后,从清查过程当中,那可是又抓了不少的。 就连那位长寿坊的坊正,都在其中。 人数都有着过百了。 可想而知。 长安城这一次的大清查,纠出了这么多的探子出来。 这还不算番邦人。 如果把番邦人算在一起的话,那可就要过千了。 正当钟文准备离开武侯衙门之时,王内侍突然过来了,“九首,影子有请。” 钟文听影子有请,也不多话,直接往着宫城方向而去了。 待见到影子后。 钟文这才明白影子请他来所为何事了。 “影子,有些话我也不多说了,你也知我秉性,即然圣上已是对我有猜疑之心了,你觉得我还能待下去吗?我是唐国人,可我也是太一门的弟子,同时,也是天地宗的弟子,孰轻孰重,影子你应该明白吧?”钟文无奈道。 当下的钟文,确实挺无奈的。 李世民找了影子当说客。 可自己的话早已是说出去了。 而且。 钟文即然能说出那些话来,就已是做了决定了。 哪怕是影子当说客,估计也是无法改变钟文想法的。 影子也无奈的叹了叹气道:“九首,我知道这圣上的不对,但当下我唐国危机四伏,如一不小心,必当面临着战乱的,还请看在百姓的份上,此事就当未发生过如何?” “影子,你应该理解我才对,当下的困局,我会解决,解决了这些事情之后,以后朝堂之上的事情,也就不再是我的事情了,未来,还需要你们去面对,好了,言尽于此,再多说也是无益了。”钟文不想再这个问题上与影子争辨。 争辨来争辨去,也无法改变钟文的决定。 影子看着一脸坚定的钟文,最终只得摇了摇头了。 时过五日后。 钟文给程咬金传了话,让程咬金释放所有还活着的使节,并让所有的使节,带着他们各国的使团人员,立即离开唐国。 同时。 钟文也给这些使团们留了话。 什么话? “我唐国泱泱大国,从不惧任何国家的挑衅,也从不惧怕任何的战争,如谁要战,那我唐国就战,即便打到灭国灭种为止!” 如此之话传出。 同时让这些使节们带着这些话回他们的国家去。 至此。 长安城之事算是结束了。 除了义宁坊依然在清理修缮之外,一切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反观那些文官们。 最近也开始上朝办差了。 至于是何原因,让他们罢衙这么多天,又重新回去办差,估计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对于这样的事情。 钟文问都懒得问了。 当下,钟文可以说是只待等着边境消息了。 只要哪一个国家敢对唐国发动战争,钟文就会到哪个国家去屠了他们的王室,和朝中各臣。 如到了这个份上了,钟文断然是不会再手软了。 “钟少保,那些人已是离开了长安,可是为何要把那高句丽国的大对卢给扣下啊?”某日,程咬金带着不少的疑惑,来到李冲元的府邸打问道。 “他我有用。”钟文留下那渊盖苏文,自然是有着钟文的计较的。 一个先天之境十二层的高手。 放在长安城,除了钟文之外,那绝对是可以秒杀一切的存在。 如此一个人物,而且还是高句丽国人,更是高句丽国的大对卢。 同时。 又以如此年轻身达到了先天之境十二层,可想而知,这背后必然是有位高手存在的。 钟文扣下渊盖苏文。 为的就是这边境之事一旦结束,自己将要亲自前往高句丽国,好去会一会那位高手。 至少。 在钟文的心中猜测。 这位能把渊盖苏文培养成先天之境十二层的高手,其身手绝对不会低于先天之上五层的境界。 更有可能,乃是先天之上九层的境界。 放着一个如此之人在背后搞事,钟文必然是要会上一会的。 “钟少保,那这扶桑国呢?依你的意思,他们的船只我也派人去动手脚了,如果他们在海上出了事,到时候扶桑那边不会闹事吧?毕竟,扶桑国还有着我们的将士在啊。”程咬金又问道。 “你传信给尉迟将军,还有姜卫二人,让他们加以防备。不过,我相信扶桑国不敢乱来的,如真要是乱来,那我再去一次扶桑又如何。”钟文听着扶桑国之事,心中根本没放在心上。 就扶桑国这样的一个国家。 如果那流云宗听话,那整个扶桑一切都好办了。 如果流云宗的人不听话,钟文可以灭了这流云宗,以及整个扶桑国的先天之境以上的高手。 如此一来的话,扶桑国也就成为姜卫独大的情况了。 又某一日。 四大宗门的人,突然前来钟文的府上拜会。 钟文境界虽高,但依然还是到了大门处相迎。 “诸位前来,恕九首待慢了。”钟文见到四大宗门的人后,行着道礼。 “九首道长太客气了,我们此次前来,着实打扰了九首道长的清修,还请九首道长莫要见怪啊。”云鼎他们一行人赶紧回礼。 随后。 众人随着钟文入了府内。 如此多的人前来钟文府上,着实少见的很。 以前。 即便有人前来,最多也就是几个罢了,而且还是都是钟文所熟知之人,或者宫里的内侍女官什么的。 而这一次。 所来的却是江湖之上四大宗门的人。 可想而知,这也是钟文头一次大开中门迎接江湖中人了。 四大宗门的人此次前来,一是拜会,二是结交。 而钟文也深知他们的目的。 不过钟文断然也不会把他们拒之门外,毕竟是客。 “诸位这些时日辛苦了,待事情结束之后,想来圣上会对诸位另有封赏的。而刚才诸位所说的,并非贫道尊大,而是贫道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置,如事情一旦结束,到时候诸我必当到诸位宗门拜会,而诸位也可前来我太一门坐上一坐。”钟文听着他们的话,心知肚明。 就刚才。 以云鼎为首的众人,邀请钟文前去他们的宗门。 “九首道长日里万机,也着实辛苦,即然九首道长如此说了,那我等到时候静待九首道长大驾光临。”众人起身,向着钟文告辞。 四大宗门的人。 暂时也不会离开长安。 毕竟事情还未结束,只有边境困局结束了,他们才会离开长安。 一连十数日。 钟文每日都在自己的府上待着。 不过偶尔也会与任竹她们几兄妹说说话。 而徐福他们早已是忙里忙外的,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 毕竟。 惠字一系的酒楼,被渊盖苏文给砸坏了两间。 最近的徐福,可为是忙的脚不沾地。 而徐福的儿子,也已是两岁多了,整天在府里跑来跑去的,到是给府里带来了不少的生气。 这不。 这一日上午,钟文坐在亭台之中,喝着茶水,与着影子闲聊之际,徐福那调皮儿子,抱着一个小布偶突然来到了亭台处。 “道长,对不起,我这儿子太调皮了,打扰道长了。”徐福的妻子见自己儿子打扰到钟文他们二人说话,赶忙小跑着过来。 “无事,我看小皮蛋这是喜欢热闹啊,哪里有人,就往哪里钻,哈哈,挺好。来,小皮蛋,来我这里。”钟文也不在意徐福的儿子调皮。 自己不长期在长安,这府上基本都是由着徐福在掌管着。 自己突然回到府上,钟文都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客人一样。 “吃,吃。”小皮蛋见钟文向他招手,胆子也大的很,直接奔向钟文,伸着小手往着石台上的茶水指着要吃。 “师兄,有消息了。”正当钟文伸手把小皮蛋抱起之时,李山从不远处奔了过来。 徐福的妻子见李山来了,知道钟文他们这是有事,赶忙跑了过来把小皮蛋接过去离开。 “边境的消息吗?”钟文见李山来到自己府上,一猜想就知道肯定是关于边境方面的消息。 第七百四十章 追踪信鸽咸阳见 高句丽国。 断然是不可能有消息的。 即便当时把那些使团放了,高句丽国也放了一些回去。 可高句丽国的实际掌权者大对卢渊盖苏还在长安,自然而然的,高句丽国的兵马,估计会晚不少的时间退回去。 至于南边的一些小国。 路途遥远,而且道路难行,想来这时间会长上不少。 “看来这吐蕃国要是不解决,我唐国以后必将受到欺辱啊。”影子突然说道。 这让钟突闻影子的话后,感觉影子这是一直沉浸于他师傅的事情当中,不可自拔啊。 吐蕃国。 哪有这么容易除掉的。 先不说吐蕃国的那些武道修行者。 哪怕就是普通的将士想要征战吐蕃国,唐国也是拿吐蕃国没有任何的办法。 没有去过吐蕃的人,根本不知道吐蕃的环境有多恶劣。 只有去过吐蕃国的人,才知道吐蕃国不是你想征服,就能征服的。 没有舆图,也没有官道。 连后勤都难以保障,又如何能征服吐蕃国? 而且还有着水土不服这样问题要解决。 据钟所知。 进入吐蕃国的人,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都会出现高原反应的症状。 甚至。 到达某些地方后,有高原反应的人数比例,可以高达七八成。 可想而知。 这吐蕃国,真不是说征服就能征服之地。 钟缓缓坐下,看着影子说道:“影子,吐蕃国之事,总有机会解决的,当下我唐国的国力不够强盛,如果当国力一旦强盛了,四海之内,皆为我唐国之地。” 影子也不再说话,盯着钟,眼中闪动着一种渴望。 而这种渴望,并不是渴望唐国强盛之像。 而是渴望力量,渴望自己的境界高到一种程度,就好比眼前的钟这般。 如这样的话。 影子也就能独自进入吐蕃,去为他的早已逝去的师傅报仇了。 钟能理解理影子的心情。 就好比太一门的仇怨之事。 哪怕钟到了如今,也没有完成。 本来。 钟打东极岛回来之时,就已计划好要寻一寻太一门所在之地的。 可没想到。 一切的变化,却是来得是如此之快。 好在天地宗的仇敌水妖已是被灭。 而接下来,只要天地宗稍稍隐藏一下,如伯溪能在几年之内突破到武道之境七层。 天荒的天折也好,还是地荒的地岩也罢。 钟相信,这两人必然是要除掉的。 边境之事已是解决了。 四大宗门的人,当得到了消息之后。 见过了李世民又再一次的拜会钟。 没过几日,四大宗门的人也随之离开了长安城。 四大宗门的人离开长安城之际,钟还特意把他们这些人一一送离了长安,这也算是一种结交吧。 即便钟再强大。 可太一门太过弱小了。 钟只是希望太一门的未来,不至于成为江湖的公敌。 话说此时的西域地荒。 一片黄沙之下。 一个若大的空间居于沙漠底下。 “荒主,前段时间,我在江湖之上行走之时,听闻一个叫太一门的宗门来,听江湖中人说,此人前段时间去了东极岛,把东极岛的极天给杀了,荒主,你可知道这太一门的来历?”地荒中的一位高手,此刻正在向着地岩通报着他最近从江湖之上得回来的消息。 “哦?你这消息可当真?”地岩一听之下,心中惊奇。 太一门之名,他没有听闻过,甚至于他回想了好半天也没有听闻过这么一个宗门。 但是。 他却是知道,东极岛的极天是什么人,同时,他也知道极天的境界如何。 “荒主,这是江湖中的传闻,我也无法确认,要不我去东极岛走走?”那人说道。 “算了,东极岛你还是别去了,虽说你比极天的境界要高,可真要是碰上了水妖,有些事情可真不好解释,说不定水妖会对你痛下杀手。”地岩心中估量了一下,劝阻着。 而此时。 高山之上的天荒。 天荒的老驼,正在与着天折说着关于太一门之事。 “老驼,你是说那人叫九首,出自于利州一个小门派太一门?几年前才是一个先天之境十层,而如今却是能在东极岛把极天杀了?你没在跟我开玩笑吧?如此年轻之人,想要步入武道之境,这根本不可能。”天折听完老驼的话,差一点没把老驼当傻子一样看待。 “荒主,我说的都是真的,那小子几年前我见过一面,而且我还特意给了他一本医书,而且这小子在医术之上颇有天赋。我也没想到,他的成长速度如此之快,快到连我都有些不相信了。”老驼很是肯定的回道。 “此人现在在哪?真要是如你所说,那此人必须入我天荒,你赶紧出发,去寻一寻此人,要不然,此人要是入了其他二荒,那可就是我天荒的一大损失啊,无论如何,都要让他加入我天荒,如此人不从,毁去也得让其他二荒得到此人。”天折见老驼如此肯定,心中即震惊又大动。 如此一个有天赋之人,能上到东极岛把极天杀了。 可想而知。 此人必然是有着武道之境四层的境界的。 而且还如此年轻。 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啊。 至于钟在东极岛把极天杀了,会不会糟到水妖的报复。 在天折的眼中,根本就不会去担心这些问题。 老驼得了天折的话后,随之离开了天荒之地。 而此时的钟。 却是并不知道。 天地二荒却是对自己如此的上心。 而且天荒中的老驼,还特意过来寻他。 此时。 钟手里正捧着一只信鸽,站在长安城的城墙之上。 不远处,李山站在一边。 而李山的左边,那名叫果果的女子,也被带了过来。 “这就是你们的信鸽吧?不知道我这手中的信鸽放飞后,能不能寻到你的那位主上。”钟手捧信鸽,看向那名早已是惊恐不已的女子。 果果自打看到钟手中的信鸽后,就已是失了魂。 原本。 果果她决不相信钟手中有信鸽的存在。 哪怕上次钟见过她,说了那一番话后,果果也不相信钟手中真有信鸽的。 而今日。 她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即真实,又虚幻。 “李山,一会我会追寻着信鸽,你到时候你带着她,依着我的方向过来。”钟不再与那女子多话,而是向着李山交待了一声。 随之。 钟手一松,信鸽展翅飞翔。 随着信鸽得了自由之后,直接往着长安城的西北边飞去。 钟二话不说,内气运转,纵起身形,轻功施展,往着已是远去的信鸽追了出去。 至于李山。 见钟也已是追着信鸽而去了,随即带着果果往着钟所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一刻来钟后。 信鸽直入咸阳城。 这让钟倍感奇怪。 依着钟所理解的,前太子一系的人,断然是不可能在离着长安城如此之近的咸阳城待着的。 这要是被发现了,想跑都没路啊。 不过当钟想起一句话来后,也就明白了前太子一系的人到底为什么会选择咸阳城了。 有道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说来。 长安城算是最危险的地方了。 比起咸阳城来说,这危险程度,可想而知了。 但咸阳城也算是离着长安城最近的城市了,而且咸阳城中,还有着不少的将士存在。 细细想想,这个危险之地,离着长安最近。 想要从长安打探到什么消息,也是最为方便之地。 随着信鸽入了咸阳城后,直入一座宅院后。 钟终于是追寻着信鸽,知道了信鸽的回归的所在地了。 钟怕此处依然是一个据点,二话不说,直接纵身入了那处宅院当中。 “什么人!”当钟一入那宅院后。 正好一名中年人抓住了那只信鸽,又见钟突然从半空中跃入自己所在的宅院,心中大惊的喊了一声。 钟冷冷的看着这个中年人,也不说话,也没有什么动作。 片刻之后。 宅院中十数人奔了过来。 为首之人,是一位老者。 钟从那位老者身上散发出来的内气,可以判断出,此人乃是一位先天之境八层的高手。 这到是让钟更加的好奇起那位前太子的子嗣来。 到底是有何能力,能让一位先天之境八层的高手,心甘心愿的成为他的属下。 而且。 除了那位老者之外。 他身后还有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其境界钟判断应该属于先天之境四层。 两个先天之境高手成为属下,这着实让钟越发的好奇了起来了。 而此时。 李山带着那女子也过来了。 当李山带着那女子一跃入宅院后,惊得那些人大惊失色,“果果。” 老者瞧着自己的爱徒被眼前的两个人抓着,心中即恨,又惊。 “你叫果果?看来你姐姐和你的名字都是互换着用啊。”钟一听果果之名,心中突然想起几年前的那个即叫青青,又叫果果的女子来。 “放了我徒儿!”老者见到果果后,爱徒心切,大声向着钟二人大喝一声。 钟见那老者大怒,笑了笑后示意李山放人。 对于放了那叫果果的女子,钟根本不在意。 哪怕她长得漂亮,美艳,钟也不再是以前的钟,断然是不可能把这样的女子放在自己的身边的。 如哪一天自己静修之时给自己来上那么一剑,自己可就真成了傻蛋了。 不过。 钟也没有给果果解去她体内的内气,依然截了她的经脉穴位,使得她无法调用内气,甚至连行动都艰难。 钟见那果果被李山放了之后,看向那老者道:“我能来此地,就是想见一见你们的主上,放心,我不抓他,也不杀他,只是想见一见,还请把你们的主上请出来吧。” 第七百四十一章 初见之下双方试 “果果,你如何了?”老者扶着果果,小声的问道。 “师傅,小心此人!”果果被扶过去之后,同样小声的回应道,她还以为钟听不见似的。 可是她并不知道。 钟的耳朵,绝对可以听到两里范围内所有的动静,稍再远一些,也都能听到一些。 不要说他们这么近的说话了,估计他们躲在屋子里小声说话,钟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的。 而且此时。 钟都能感受到这座宅院当中,还有三人未过来。 这三人。 一直躲在一间屋子里。 依着钟的猜测。 这三人当中,必然有一个是他们所谓的那个主上。 更或许就是钟所要见上一见的那位前太子的子嗣了。 “怎么?难道你们的那位主上不想见我还是觉得我不够资格见他吗?即然在咸阳城,想来你们也不想弄出大动静出来吧?请你们的主上出来见上一见吧,要不然的话,我身后的这位禁军统领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钟见好半天也不见那老者吭声,又发起话来了。 随着钟的话一出。 顿时那十数人就紧张了起来。 禁军统领在此,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禁军统领都来了,可想而知,依照正常情况,禁军想来也在附近了吧。 老者心中也是大动的不行。 随即纷纷拔出武器。 “我劝你们最好把武器收起来,我不喜欢这样,刚才我说了,我不想抓他,也不想杀他,只是想见上一面。如果你们敢动武,最终的结果,你们的那位主上,必将难逃一死。”钟瞧着对方武器都拔出来了,眼神开始闪动着不悦。 钟所说的话,只有钟他们知道真与假。 至于对方。 完全无法辨别。 可在这咸阳城中,真要是动起武来了,最终的结果是什么,他们着实也无法预料。 如真要是动了武。 咸阳城的将士必然会过来的。 如动静大了,那可就真无法估量了。 同时也使得以那老者为首的人心中也在担忧着。 同样。 众人的心中也都在衡量着钟所说的话是真是假,都在犹豫着,等着那位老者的选择。 是的。 他们的主上正在这座宅院当中。 当下又是这么一个情况,谁也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老者知道钟。 只不过他所知道的钟,也只是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却是并不知道钟的境界,早已是能秒杀他的存在了。 而他以一个先天之境八层的境界,来应对钟。 他心里觉得胜算很大。 可是。 他又无法估算,钟他们二人前来,背后到底又有多少人在附近。 真要是他们动了武。 最终的结果有可能会成为一个鱼死网破的状态。 或许。 这样的想法,在他们每个人的心中都是这般吧。 但对于钟来说,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 钟见对方又是好半天没有动静,即不回话,也不去把那位他们的主上请出来,心中越发的有些不悦了。 顿时。 钟内气运转,正欲抬手挥向那老者之时。 从宅院的一角转出三人出来。 “先生要见我?”一个少年带着两个中年人,缓缓走了过来,看向钟。 “主上,你这是又何必呢?”老者见少年出来后,心中大急道。 “莫老,无事的。”少年向着老者笑了笑,又转向钟道:“即然先生想要见我,那就见上一见吧,先生乃是朝廷重臣,贵为绵阳郡王,又是太子少保,更是真人,想来先生必然是不会自降身份食言的。” 钟瞧着眼前的这个少年。 这说起话来,可真是一套一套的。 一来就将钟一军。 不过。 这样的军,钟还真没放在心上。 对于眼前的这个少年,钟虽不认识,但从此人的气度,以及说话的方式形为,就能猜测出,此少年想来就是李世民一直想要灭了的前太子的子嗣吧。 即然人也出现了。 钟也算是见着了这背后之人长什么样了。 “阁下想来就是他们的主上了,不知道阁下如何称呼?”钟作揖向着那少年行了一个大礼道。 为何行礼。 自然是出自一种尊重了。 依着道理和规矩来讲。 眼前的这位,才是真正的皇帝才是。 行个礼,并不吃亏,也不算是自降身份。 钟的这个礼行的。 直接把众人都给惊到了。 哪怕钟身后的李山,也都惊到了。 谁也没想到。 钟会对这个少年行礼,而且所行的还是大礼。 那少年见钟对他行了一礼,先是一愣,而后脸上展现出笑容来,“鄙人李复,先生高名,李复深知,心有拜望之愿,却是一直不得机会,而今日先生大驾光临,李复也算是如了愿了。” 少年同样也对钟回了一个大礼。 大家这也算是认识了。 “阁下在这咸阳城中,真可谓是危局当中坐,笑看天下风云,想来圣上也没有想到,你会离着他如此之近,不过,阁下是不是行把他们遣走?我还想向阁下请教一二。”钟笑道。 “那是自然,即然先生光临寒舍,李复本当扫榻相迎的,即然先生想与复叙话,复不敢不从。”李复闻话后,很是大度的回道。 “主上,不可。” “主上,不可啊。” 李复同意,可他的那些下属却是不同意了,纷纷出言阻止。 “你们放心,我九首说过,我不杀人,也不抓人,他虽说是禁军统领,但同样乃是我的师弟,我二人今日能来此地,可没有通知过任何人,也未与圣上言过。”钟见这些人的反对之声,心里也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 “先生都如此讲了,你们都退下吧,先生,请。”李复笑了笑,也是一副不在意的神情。 钟与李山更是不客气,直接往着宅院当中的厅堂方向走去。 片刻之后。 厅堂当中,只有钟,李山,李复三人。 其余人等均在厅堂之外不远处守候着。 厅堂之中,三人一直相对无言。 李山的心中,一直在想着眼前的这位前太子的子嗣到底是何心思。 而钟一直想着自己该怎么问话。 至于李复。 却是一直想着该如何结交眼前的钟。 对于钟这样的人物,李复当然最想结交了。 能对自己行大礼的人,李复以前虽恨钟,但当下,李复却是生不起半点恨来。 好半天后,钟最终还是忍不住了,开口说道:“我该称呼你为圣上,还是称呼你阁下?” 钟的这一句话,李山直接愣住了。 圣上之名。 可不是那么好称呼的啊。 长安有一位,而眼前的这位,如自己师兄真要是称呼其圣上的话,这是不是说明,钟要另择唐国君王了吗? 这让李山突然觉得自己师兄的做法实在太过欠妥了。 “先生想称呼我什么?”李复一听钟之言后,也是愣了一会儿。 “称呼你什么,取决于你,而非取决于我,你说对吗?”钟淡淡的笑道。 皇室李家的恩怨,钟不会管。 但要是因为皇室李家的恩怨,导致唐国大乱,那钟就得管了。 就好比这一次。 李复静静的看着钟,他实在想不明白钟到底要说什么,要做什么。 而刚才的这一句话,导致李复都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李复当然想成为唐国的皇帝,让所有人称呼他一声圣上。 可如果此时的他想让钟称呼他一声圣上,李复也怕钟不悦,更怕钟把他直接扔给李世民去了。 思索了好半天后,李复也是笑着说道:“以先生的高才,又何须如此计较一个称呼之名呢?据复所知,利州在先生的经营之下,百姓富足,官吏勤勉,这是我唐国百姓之福。而复在半年前有幸去过一次利州,让复好生留念。” “哈哈,九首无德无才,即然为利州之首官,而九首又为一名道人,道人的宗旨,就是救危济困。殿下也无须如此夸赞于我,想来换任何一人,也都是如此行事吧。”钟轻笑的回应道。 但同时。 钟从李复的话中,也听出了李复虽有心成为唐国的皇帝,且心中怀有百姓,也算是让钟认同的一点了,这又是把称呼改了一改,直接称呼为殿下了。 可对于此次的诸国使团幕后操纵之手段,这一点,又让钟心中不解。 而钟这一次过来。 就是想解一解他心中的疑惑。 李复一听钟称呼他一声殿下,备受享用。 这个称呼。 李复也只是从他自己一系的人口中听到过。 而此时,却是听到了朝堂之上一个如此之重的重臣嘴中听到,这不得不让李复受用无穷。 “以先生的德才,在利州之小地,是不是有些屈才了?依着先生之高才,如经营几州之地,想来会有更多的百姓拥戴,会建更多的道观来侍俸先生的。”李复又言道。 钟一听之下。 笑了笑。 什么拥戴不拥戴,什么侍俸不侍俸。 对于钟来说,这些并不重要。 而且。 这些话中,钟听出了李复这是在开始对自己抛橄榄枝了。 “我师兄乃是一名道人,更是我太一门的少门主。况且,我师兄已是向圣上递了辞呈,此事结束后,师兄即不再是朝廷的郡王,也不是太子少保,更不是利州的刺史,所以,殿下接下来要说的话,还是不要说了吧。”此时,一旁的李山突然插进话来。 这让李复突闻李山之言,顿觉有些不可思议。 放眼天底之下,谁不想要权力?谁不想要名声? 而李山的话,顿时让他陷入到了一场未所知的境地,同时,也使得他李复显得有些尴尬来。 本来。 李复着实是想结交钟,如能把钟拉进到自己的阵营当中,那他复国的机会,绝对会多出一些胜算来。 第七百四十二章 往事沉浮终难愿 李山的话。 也算是一次意外。 毕竟。 钟也没想到,李山会在此时说出这番话来。 而且。 李山还把自己与李世民所言的这些事情,都向着眼前的这位李复道了出来,这表明着,李山不希望钟介入到李氏皇家的这些事情当中去。 说来。 这也是李山见钟刚才向李复行大礼,心中有所担心才如此脱口说出了这番话的。 毕竟。 钟是他李山的师兄。 钟身上的担子太重。 再加上前段时间钟又与李世民之间产生了一些隔阂。 李山也希望自己的师兄能够不参与到李氏皇家当中的事情去。 真要是钟选择了眼前的这个李复,到时候自己师兄将会背上一个骂名什么的。 钟瞧着李山,心知肚明自己这个师弟的担心。 随即向着李山点了点头。 其实。 钟怎么可能会选择李复。 就李复能力再强,强过李世民,钟也不会选择李复的。 当下唐国天下太平,唐国之内没有战乱。 所有的百姓也算是安居乐业的,这样的场景,难道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颠覆唐国呢? “刚才我师弟所言的,也是我要表达的,李家的事情,我不掺和,也不会掺和,但要是乱我唐国边境,我钟断然是不会不管的,希望殿下明白。”钟望向李复,希望李复明白他的意思。 李复乍一听钟所言,心中暗生不好。 钟随即又说道:“据我所查,此次各国使节前来长安拜会我唐国之因,乃是殿下所操控的,而各国更是集结重兵压境,不知道殿下有没有想过这个后果?如真要是战事一起,殿下可知道我唐国会有多少的家庭会失去儿子、丈夫、父亲?” “殿下想重登大宝,九首不阻拦,但切记要以天下百姓苍生为念,如殿下再行这等对我唐国百姓有损之事,九首必当再次前来,到时候,可就不是如这般平和的与殿下说话了。” 钟所出之言,算是一种警告。 便同时也算是一种无奈之举。 李家的事情,钟不插手。 哪怕到时候李复真的带着一些兵马攻入长安城,有不少的将官选择站在李复的这一边,钟也不会管。 只要百姓不伤亡,钟绝不阻拦。 毕竟。 怎么说李世民都是夺了他兄长的皇位。 名不正言不顺的。 自古以来。 自有传子不传女,传嫡不传庶,传长不传贤。 而李复又是李建成的子嗣,无论如何,也是有权争一争这个皇位的。 李复听着钟的话,心中愤慨。 可当下的他,心中再愤慨也是无济于事。 能让各国退兵,李复就已是知道钟的能量到底有多大了。 即便他李复想要重新再来一次,估计是不再可能了。 各国使团带回去的话,那可真不是说着玩的。 各国的国君们,也要掂量掂量一下他自己国家的实力,是不是有能力阻挡钟杀了他们的国家,屠了他们皇室一族。 而且,各国的高手们,也不是没有消息。 他们可是对唐国的这位钟少保,害怕的紧。 就好比曾经与钟撕杀过的康帝,他可是对钟最为了解的了。 “先生那然已是辞去了官职,难道先生还要管朝廷之事吗?先生也说了,即然先生不想介入此事当中,那又为何要阻我呢?”李复平息心中的怒气之后言道。 “殿下,刚才我已是说了,我是一名道人,道人的职责是何,想来殿下应该了解的,即然我是一名道人,那我就得为天下百姓做主,至于皇家之事,我刚才也说了,我不管,也不会去管,哪怕你哪天登上了宝座,那也是你的本事。”钟再一次的解释道。 “那敢问先生,你这位师弟呢?”李复指着李山,想知道钟是不是真的不会介入到他们的事情。 而李复当然也希望李山能够从朝中退出来,要不然,他也不会指着李山说事的。 “殿下,李山是李山,他虽为我的师弟,但同样他也是禁军统领,这是他的职责,却是与我无关,但如果是江湖之事,李山身为我的师弟,我这个师兄断然是不会不管的,但只要不伤及他的性命,我也不会插手的。”钟思索了一下,回应道。 着实。 就李山来说。 钟还真不可能不管。 如李复真的要对长安发动攻击。 带着一些高手杀进去,李山自然会身陷于其中。 不抵抗?冒似好像并不可能。 抵抗,那自然就有所损伤。 索性,钟直接给了李复一个算是答复的答复吧。 “师兄,我”李山闻声后,他自己也不知道以后该如何自处了。 身为宫城的禁军统领。 他断然是不可能离开的。 而且,钟也知道,李世民对李山有恩。 自然而然的,李山也不可能背叛李世民。 而钟不想过问这李氏皇家之事。 一来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着实有不少事情要去做。 二来呢,也是因为李世民对他有所猜忌。 有句话叫,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 这不。 钟有此想法,主要还是原自于李世民对他的猜忌。 就钟为李世民他做了多少事情,李世民心里难道没有数吗? 难道就因为自己武艺高强,李世民就觉得自己要颠覆他李家吗? 钟的本意。 从来就没有想过要颠覆唐国,颠覆李家。 他只是想为唐国做点事情罢了,为百姓做点事情罢了。 而今。 却是成了这副局面,这也使得钟这股犟脾气顿时就冒上了头,这也促使得他在李复的面前,能说出这番话来。 钟瞧着自己师弟这是不知道以后该如何了,随即说道:“师弟,你放心,未来的路很长,做好自己就行,一切就让时间来说话吧。” “先生,复已知先生之意,即然先生不愿帮复,那复也认同先生之言,以后,复绝不会再联合诸国了。先生大义,复铭记于心,如复哪日能登大宝,定当前往太一门拜谢。”李复已然是明白了钟的心思了。 “殿下明白最好,不管你们李氏皇家如何闹腾,我希望你们最好不要打扰到我师傅,你是如此,圣上也是如此,我一视同仁。”钟说完话,就起了身。 “先生之言,复定当遵守。”李复见钟起了身,知道钟这是要离开了,随即向着钟躬身行了一礼。 钟也不再多言。 钟知道。 即便李复能力再大,属下强者不少,也难如愿的。 宫城之中。 有李山,有王内侍,有影子。 而且,钟还知道,李世民最近还向远在扶桑国的姜卫传了信,让姜卫返回唐国。 即便没有这四人在。 钟也深信,李世民肯定有后手的。 至于这后手是什么,钟目前虽不知道。 但李世民肯定不可能只有这么几个人的。 李复身边都有一个先天之境八层的高手。 可想而知。 身为唐国的皇帝圣上,怎么可能会没有后手? 也许这后手在七大宗门身上,也许在别的地方,更也许,李世民早就藏有一个未知的高手在呢。 总之。 钟绝不相信李世民就这么几个人。 待钟出了厅堂,抬手随手向着那果果的女子一挥。 随即就带着李山纵身而去。 “果果!”那老者见钟就这么抬手一挥,还以为钟这是要杀了果果,顿时惊呼。 “师傅,我没事,他是帮我解除了内气的限制。”果果赶紧回应道。 老者一听之下,更是震惊不已。 他从未想过,也从未见过。 这世上还有像钟这样的奇人,这让他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惊奇。 就好比他的弟子果果,受了钟内气的限制,导致内气无法运用,连行动都是艰难不已。 如此诡异的情况,让老者都开始怀疑起自己来了。 “莫老,安排一下,我们离开咸阳。”此时,站在门口处的李复,向着老者喊道。 “主上,如何?”众人奔向门口,紧张的问道。 “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不过对我们来说,却是好消息。莫老,先安排,立刻离开咸阳城,以后我再与莫老详说。”李复心中怕李世民的人查到这里,想着还是赶紧离开为好。 “好。”老者闻话后,也不再多问。 不久后。 李复他们,分批从咸阳城中脱离出去。 自始自终。 除了钟,李山之外,没有人知道李复他们这一行人之事。 在追寻信鸽之前。 钟也好,还是李山也罢。 二人均未向李世民禀报过,李世民就算是有不少眼线存在,断然也是逃不过钟的耳目的。 回到长安城的钟,与着李山交待了一些话后,就回府去了。 “道长,有一个自称是叫伯益的人说是你让他来找你的,我把他安排在偏厅了。”当钟回到府上后,门房迎向钟通禀一事。 钟一听之下,笑了笑,随即往着偏厅走去。 话说伯益。 事情都结束了好些天了。 一直在军中等候的伯益,一直未等到钟前来带他离开军营。 依着当钟说过的话。 他的军籍除了之后,就不再是行伍之人了,可以自行离开军营了。 可伯益年岁小,再加上认知也少。 等了这么些天,一直没有结果的他,今日又是被军中以前的同僚取笑了一番后。 这不。 在军中等得有些着急的他,只得自行前来钟府上寻钟了。 当伯益见到钟后,拘谨的不知道是站好,还是跪好。 紧张了半天的伯益,最终还是向着钟行了一个大礼道:“钟少保好。” 这一句钟少保好,伯益可是想了好半天才张嘴喊的。 伯益心中到是想喊钟一声师傅。 可是他也知道,这师傅之名可不能乱叫,只有真的收了他为弟子,他才能尊称钟一声师傅。 第七百四十三章 圣女老驼临龙泉 话说龙泉观。 自打钟文的师叔伯溪离开长安之后,就回到了龙泉观。 对于长安的事情,理竺也不是很关心,只是随口问了一句罢了。 反到是李道陵询问的多一些而已。 毕竟。 李道陵乃是李氏之人,就算是再不管李家的后辈们,李道陵也会过问几句的。 当然。 真要是唐国颠覆了。 李道陵估计也无可奈何。 “师傅,慈航殿的两位圣女又来了,你看我怎么安排?”此时,李道陵正与着理竺聊着天之时,陈丰过来禀报道。 “慈航殿圣女?”理竺一听这个名号之后,心中顿时紧张了起来。 慈航殿的人,基本都会加入天荒。 而今突然来到龙泉观,这不得不让理竺心中紧张。 曼清她们二人,以前也来过龙泉观。 只不过这件事情,理竺师兄弟二人并不知晓,钟文他们也未与他们二人提及过此事。 “怎么?前辈你认识她们?”李道陵好奇道。 “认识,曾经见过一面,不过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陈丰,这慈航殿圣女为何突然来龙泉观?”理竺回了一声后,又是向着陈丰问了起来。 “前辈,这慈航殿的两位圣女,曾经在我龙泉观住过一段时日,也不知道这一次怎么又来了。”陈丰也是不明所以。 对于曼清二人上次突然辞别,本就让陈丰不解。 而这一次又是突然而来。 这更是让陈丰不明了。 “哦?这慈航殿圣女曾经来过龙泉观?何时的事情?难道慈航殿早已是知道了龙泉观所在?”理竺更是不解了。 “回前辈,上次这二位圣女前来我龙泉观,好像是因为九首才来的,好像慈航殿并不知道我龙泉观所在。”陈丰解释道。 “原来如此。”理竺得了解释后,这才明白。 自己弟子之事,在这江湖之上,也算是一个很奇特的存在了。 据理竺所知。 自己这个弟子以前还在长安担任过什么官职,到如今这官职是越做越大,甚至连这爵位,也与他的师傅李道陵一般了。 再者。 有着一些事情的发生,在这江湖之上必然会传颂的。 这慈航殿的圣女知道自己弟子之事,到也不显得有多奇怪了。 “陈丰,你带她们过来吧。”李道陵对于慈航殿的两位圣女前来龙泉观,到是没有什么想法。 来了就来了呗。 以前龙泉观不曾这么热闹过,最近这段时间,也着实执闹了起来,足见太一门之名,已是在江湖之上传遍了。 陈丰得了话后,没过多久,就把曼清与龙玉二人带了过来。 “慈航殿曼清、龙玉拜见诸位前辈。”当曼清她们入了观,来到居所之处之时,打眼就瞧见了李陵,以及理竺,和赶过来的伯溪。 说来。 当曼清与龙玉二人瞧见理竺二人之后,着实震惊不已。 这二人。 他们可是知道的,同样也见过的。 只不过那是以前小时候见过的这二人。 而且,她们二人还知道理竺与伯溪并不同属于一个阵营。 本该不可能坐在一块的人,却是来到了龙泉观,这不得不让曼清怀疑这二人的目的来。 随着曼清心中稍稍回想一下,也就明白了眼前的这二人为何会在龙泉观了。 据她所知。 境界凡是突破到了武道之境,就得加入三荒中的任何一荒。 理竺与伯溪突然现身于龙泉观。 可想而知,这是为了钟文而来的。 如果当她曼清二人知道,如今的三荒,早就是支离破碎后,不知道会不会大惊失色起来。 曼清与龙玉二人。 从慈航殿出来,已是近一年了。 一年的时间之内,她们二人一直未返回慈航殿。 更是没有得到关于三荒的任何一些事情。 所以,曼清龙玉二人,着实不知道三荒发生了什么。 即便慈航殿得到了三荒的消息,也断然是不可能传出消息出来的。 每一次。 慈航殿出来的均是圣女。 每一代圣女当成了殿主之后,就不会再出现在江湖之上了。 至于为何。 说来这是她们慈航殿的规矩。 “慈航殿何时派你们出山的?”理竺瞧着曼清,脸上带着一丝的不好奇问道。 “回前辈的话,我慈航殿受东极岛之邀,殿主令我等二人出山见一见俗世,到如今,已是有近一年的时间了。”曼清依言而回。 理竺闻话后,点了点头。 一旁的伯溪,心中却是想着。 他们二人在龙泉观待着,也不知道慈航殿的人知道不知道他们二人的行踪。 如真要是知道了。 那可就是一个麻烦事了。 随即开口向着曼清问道:“二位最近没有回你们的慈航殿吗?” “回前辈的话,还未有回去,我二人受了殿主之令,得在江湖之上行走三年时间才能返回,不知前辈是否有话要曼清代为传回?”曼清并不知道伯溪为何有此问话。 伯浮闻话后,又看了看他的师兄理竺。 二人相视一眼之后,心中都已是有数了。 理竺二人明白。 他们二人的行踪,冒似还没有人知道。 而眼前的这两位慈航殿的圣女突然前来龙泉观,估计也真只是一次意外罢了。 “没有什么话可带的,如你们回到慈航殿的话,记得代我向你们殿主问声好。”伯溪淡然的说道。 曼清点头应下。 随后。 陈丰搬来两张椅子,又给曼清二人倒了茶水。 “前辈,怎么未见九首?”几人闲聊了好半天后,曼清也未见到钟文的身影,突然开口问道。 “九首去长安了。”李道陵回道。 “去长安了?那敢问前辈,九首何时会回来?”曼清一听李道陵之言,心中还有些懊悔。 她与龙玉再一次的来到龙泉观,本来是路过了长安的,但半途之间却是改了道。 如她们二人不有改道的话,说不定在长安就能见到钟文了。 自打曼清在东极岛再一次的见到钟文后。 又见钟文能秒杀武道之境四层的极天,这让曼清越发的对钟文有所不了解了。 这也使得曼清对钟文越发的好奇了起来。 当然。 这种好奇,除了是武道上的好奇。 同样,这份好奇,也来自于她内心的想念。 而这份想念。 就是在龙泉观造成的。 “这个我也不知,估计需要一些时间吧。”李道陵摇了摇头。 钟文离开龙泉观也没有多少的时间,再加上长安之事甚大,李道陵到是希望自己的这个弟子能处置好,也好别引发战事起来,导致百姓流离失所的。 “要是二位圣女不着急,可在我龙泉观小住一些时日,想来到时候九首处置完一些事情之后,必然会回来的。”好半天后,李道陵出曼清这是急于要见到自己弟子的表情,又是出声言道。 “那就打扰了。”曼清也不客气,向着李道陵抱拳回道。 一连数日。 曼清二人居于龙泉观中,等待着钟文的回归。 而理竺与伯溪二人,也在等着钟文回来。 伯溪收小花为徒之事,还需要钟文这个兄长观礼。 要是没有钟文这个兄长,伯溪认为会给小花留有遗憾,所以,伯溪收小花为徒之事,才一直拖着。 收徒的礼仪往后拖,但伯溪教授小花武艺之事,却是自打伯溪从长安回来后,就开始了。 这些天里。 小花的身手,也在呈直线的方式在上升着。 某日。 正当钟文放飞信鸽之时的那一日。 龙泉观外,却是来了一个人。 而此人正是天荒的老驼。 受了天折之令的老驼,从天荒出来之后,到也不急着赶来龙泉观,到是去了天地宗走了一趟。 不过。 他的那一趟,一无所获。 这不。 耽搁了这么多天,这才在这一日午时,赶到了龙泉观外。 “龙泉观,看来就是这里了,小家伙成长到了这种境地,如真要是成长到了能跟我一较上下的话,也不知道这小家伙会不会跟我打上一架。”老驼瞧着龙泉观观门上的三个大字,嘴里念叨着。 曾经。 在楼兰城中。 老驼给了钟文一本所谓的医书,甚至还把钟文吓得个半死。 而当老驼得知钟文在东极岛把极天给杀了。 这不得不让老驼心里即带着期待,又带着一丝的好奇来。 论境界。 老驼的境界与着伯溪相当。 但要论身手,两个伯溪都不是老驼的对手。 即便是理竺,想要格杀老驼,估计也得要大费周章不可。 理竺曾经与钟文讲过。 老驼此人的身手很高绝,其高绝的不是境界如何,而是老驼的纵身术高绝。 如把纵身术排个名。 老驼所习的纵身术,放在天下,绝对可以排进前三当中。 可想而知。 想要格杀老驼,绝不是那么轻而易举就能办到之事。 “九首可在?当年之约,你可否还记得?”此时的老驼也没有直入龙泉观中寻人,到是如一个大人物一般,在这龙泉观门前大声喊着话。 说来。 这并非老驼老成持重。 而是因为老驼有一个习惯,就是不随意入他人之地。 这也是理竺曾说过老驼狡猾的原来之一。 用句简单的话来说,就是惜命。 此时。 观中众人已是听见了老驼的喊话声。 而一直在静坐恢复内气的理竺一听这声音之后,顿时就惊得蹦了起来了。 “师兄,是老驼。”正当理竺正欲出门寻伯溪之时,伯溪一个闪身闯了进来急道。 “赶紧通知李道陵,让他们切莫把我们二人行踪道出去,还有圣女她们也要交待一声。”理竺心中也急。 就理竺与伯溪二人当下的状态,可真不好对付老驼的。 二人上次联合钟文与水妖一战,到现在为止,体内的内气还没有恢复一半呢。 这个时候,老驼要是知道他们二人在龙泉观的话。 不要说他们二人难以对付,估计龙泉观都得遭了殃去。 第七百四十四章 钟文一人独押送 流连山竹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接着再看更方便。 而此时。 李道陵也好,还是陈丰也罢,均已是跑了过来。 当他们听到观外的这一声大喊后,心中还都在想着钟文到底与什么人有什么约了。 据李道陵所记。 钟文的约并不多。 南极岛算一次。 可打东极岛之行过后,钟文基本是没有什么约了。 而这观外的喊声,着实让李道陵奇怪。 “李道长,外面的喊话之人,切忌莫要请他入观,此人乃是我们的仇人老驼。另外,与两位圣女交待一声,切不可把我二人的行踪说出去。”伯溪见李道陵他们来了,赶紧过去把事情的重要性说了一遍。 李道陵一听,心中也是一惊。 随后。 李道陵又是去寻了在后面空地的曼清二人,小声的交待了一句。 曼清二人闻话虽有不解。 到也是点了头,算是应下了此事。 不久后,李道陵带着陈丰来到了观外,瞧见一个老者站在空地前。 二人瞧着老驼,像是一个普通的老人一般,也没感觉出对方是一个狠人。 不过。 李道陵师徒二人也明白。 此人乃是天地宗的大敌,得小心应对。 “贫道乃龙泉观观主李道陵,不知阁下前来我龙泉观所为何事?”李道陵脸带警惕之色,向着老驼行了道礼问道。 “嗯?”老驼见出来的一老一中年道人,顿生好奇。 老驼寻的人乃是钟文。 同时,他也并不知道,钟文所在的太一门龙泉观还有一个观主。 而且,他同时也瞧出二人的境界很低。 对于他来说。 基本不够看的。 “让九首出来见我。”老驼不想与李道陵他们二人多话,只想让钟文出来。 “不知道阁与寻我弟子九首可有何要事?我弟子九首目前不在观中。”李道陵问道。 “哦?那小家伙还是你的弟子?这可就真奇了怪了。”老驼一听李道陵之言,心中更加的好奇了起来。 一个武道之境的弟子,一个圆满境的师傅。 这放在江湖之上,根本是不可能出现的。 如真要是出现了。 那说明这位师傅只是装出来是圆满境而已,这让老驼顿生警惕之色来,心中暗道自己来得是不是太过突兀了。 随即。 老驼往后退了几步。 “敢问九首去了哪里?我正好要寻你那位弟子。”老驼虽带着警惕之色,但依然还是想寻到钟文。 这是他从天荒出来的原因。 而且。 老驼心中还有着自己的一些想法。 当下的三荒,已是支离破碎。 除了两位荒主无伤之外,基本上每一个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伤。 就好比老驼,他自己就有着不小的内伤。 长期的内伤,导致他境界无法提升,甚至连身手都有所下降。 要不然。 当年他也不会如此的看中钟文的。 老驼的心思也来得直接,就是希望通过钟文的医术,好寻到一些药材之后,制作出能疗他身上的伤来。 至于要把钟文拉入到天荒当中去。 那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借口罢了。 老驼的最终目的,可不是这个。 “阁下即然是要寻我那弟子,可否告知贫道,如我弟子回来,我也好让我那弟子前去寻一寻阁下。”李道陵打着哈哈道。 虽说李道陵二人心中紧张,但这表情却是如常态一般,给老驼的感觉,就像如他所想的一般,装的。 “不用了,你只需要告诉我九首去了哪里即可。我居无定所的,他想寻我也寻不到。”老驼闻话后再一次发问道。 “即然阁下都如此说了,贫道也不好再询问了,我弟子如今在长安,如果阁下要寻我弟子的话,只能前往长安去了。”李道陵也没想着要诓一诓老驼。 这事他可真不敢。 真要是如此了。 如老驼发现他被骗了,必然会返回龙泉观找麻烦的。 为此,李道陵直接道明了钟文真实所在之地。 “打扰了。”老驼得了李道陵的话后,二话不说,直接纵身入了林中去了。 老驼怕啊。 他怕李道陵真的是一位高手啊。 弟子都是武道之境四五层以上的高手了。 依着江湖常相,这师傅怎么着也不可能比弟子差啊。 老驼真怕自己与李道陵对上,所以这才着急离去。 可是他并不知道。 李道陵的身手,本就是圆满境,来得实实在在的,可没有任何的隐满,更是没有任何的伪装。 可这老驼很是滑。 一刻都不想多呆,真就离去,直奔长安城方向而去。 李道陵师徒瞧着老驼离去之向,随即回到观中。 好半天后,这才长呼了一口气。 “如何了?打发走了吗?”理竺与伯溪走了过来紧张的问道。 “呼走了,就是不知道他过来寻九首何意?”李道陵再一次的呼了一口长气。 理竺听后,心中猜测着老驼寻钟文何事,“有可能是因为老驼曾经见过小文的原因,小文曾经在楼兰城中见老驼,当时老驼还给了小文一本医书,我猜想老驼此次过来,有可能是想让小文帮他制作伤药。” “原来如此!”众人闻话后,也觉得这有可能。 “师兄,看来老驼不止是想要找小文制作伤药,有可能是想控制小文。”伯溪思索了一下他对老驼的了解后,向着众人解释道。 “为何?”众人不明。 “据我所知,老驼此人阴险之极,十年前他就已是武道之境六层了,而那一年,老驼去了一趟南边,好像受了很重的伤,这些年以来,虽有医治,但好像一直不见好。而且,我还知道老驼背地里在偷学天折的功法,老驼有可能是想谋夺天荒之主之位。”伯溪又言道。 “当真?”理竺闻话后,觉得这真是一个好消息啊。 至少,对于天地宗来说,绝对是一个好消息。 老驼老奸巨猾的,理竺当然是有所领教。 但伯溪曾经在天荒待过,对于老驼的行事,自然是比理竺来得更为通彻。 天荒的事情,身为地荒中人的理竺,断然是不可能知道的太过详细的,要不是伯溪没说老驼的事情,理竺根本就没有往过这方面想。 天折是谁。 他可是天荒之主。 其境界与着他理竺相当,可这身手,却是完全能压着理竺打的。 而天。 三荒当中。 各荒的荒主,均会得到老荒主的教导,习得老荒主传下来的绝学,这样才好控制一荒。 龙泉观的这一幕。 远离着龙泉观的钟文根本不知道。 而钟文同样也不知道,曾经在楼兰城中见过的老驼,会从天荒中出来寻他,而且特意到了龙泉观。 此刻,老驼更是直奔长安去寻他去了。 此时。 钟文却已是不在长安城了。 前日。 自打钟文追寻信鸽寻到了前太子的子嗣李复后,就回到了长安城自己的府上。 而伯益的到来,钟文昨日已是把伯益收入到太一门当中。 至于弟子,那断然是不可能的。 除非几年后,伯益的成长超出了钟文的预估的话,说不定钟文考较一番后,指不定会让李山收伯益为徒。 昨日。 钟文把伯益收入太一门之后,把几本功法丢给了李山,同时也把伯益交给了李山。 让李山好生教导于伯益。 对于一个曾经是猎人,从未识过字读过书的伯益来说。 有着如此大好的机会,自然是珍惜无比了。 至于钟文把他交给李山,他同样也没有意见的。 长安的事情处置基本结束后。 钟文在昨日之时,就已是押着被他留下来的高句丽国渊盖苏文,正往着高句丽国方向行进着呢。 此刻的他,已是到了晋阳了。 “前辈,此次前往我高句丽国,能否让我体面一些回去?”晋阳东北部某座大山当中,钟文正在烤着火,坐在一边的渊盖苏文突然出声请求道。 “你想体面?当时你怎么不给我唐国体面?现在知道要体面了?”钟文冷笑道。 体面二字,放在渊盖苏文身上,真心有些浪费了这二字了。 就高句丽国这个白眼狼。 钟文着实不喜欢。 今世是如此,前世更是如此。 高句丽国的文字也好,以及技术也罢。 均是来自于华夏。 到头来,却是从不认自己的主人,这比白眼狼还白眼狼。 前世。 钟文如果有今世这般的武艺,说不定早就打到高句丽国去了,哪还容得了他们的天天叫嚣这叫嚣那的。 天天喊着要把这个节,那个日的申请为他们国家的文化遗产。 这明摆着就是拿了东家的东西,到东家的面前来喊着你用了我们的东西。 这些事情一让钟文想起来,就愤恨不已。 而今世。 高句丽国还如此跳,那可就怪不得钟文了。 此次。 钟文独自押着渊盖苏文前去高句丽国。 一来,钟文想看看这个自己从未去过的高句丽国,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二来,钟文也想去见一见能把渊盖苏文培养出来的那位高手。 三来,钟文想把高句丽国开僻一个战场出来。 待唐国的将士们征战西域结束之后,有事没事就来高句丽国这边打一仗。 一定要把这些反骨仔们打痛打怕,打到从此之后再也不敢反主了。 “前辈,我也是逼不得已,我渊家的子嗣全部被他们控制了,我不能不来唐国啊,请前辈你看在两国交好的份上吧。”渊盖苏文继续请求道。 “呵呵,你放心,到时候我会让你体面的,不过,我得见到你那位师傅以后再看看。还有,李复他们到底是怎么把你族中的子嗣控制的,你到现在都不肯说,看来你们还有不少的事瞒着我啊。”钟文一边烤着火,一边说道。 打昨日把渊盖苏文从大理寺提出来后。 一路之上,钟文就一直在问这件事情。 可到了如今。 渊盖苏文都闭不口言。 直到现在,因为天冷,钟文不想急着赶路,弄了个火堆后,渊盖苏文才说要体面。 这可就让钟文心中很是不喜了。 第七百四十五章 高句丽国纷外乱 “嗯?这小家伙怎么不在长安?”此时,老驼已是赶到了长安城,寻了好几遍长安城,愣是没见到钟文的身影。 就连最为森严的宫城之中。 老驼都已是查看了好几遍。 就更别说钟文的府上了。 最终。 老驼无法,只得再闯了一次宫城。 “来者何人!”守着宫城的李山,见一个高手突然出现,惊得他大喝一声。 就老驼闯入宫城的身手,李山已是认定对方的境界比自己高出太多,心中除了大劾之外,剩下的就是心惊了。 随着李山的这一声大喝声起,众禁卫禁军纷纷拿着武器奔上宫城城墙之上,紧张的盯着眼前的这个老者。 就连王内侍以及影子都奔了过来。 “呵呵,我找九首那小道士,谁能告诉我那小家伙在什么地方!”老驼瞧着这些人,根本提不起一丁点的兴趣来。 在他的眼中。 禁军什么的那只是普通的凡人罢了。 哪怕就是李山他们三人。 也入不了他老驼的眼中。 老驼要是想入宫城,根本不可能会惊动任何人。 到了他老驼这种境界,如真想要到哪里,又怎么可能会惊动他人呢。 李山一听对方的话。 这才知道眼前的这位老者是来寻自己师兄的。 冒似好像并不是闯宫城来杀人的。 而此时,影子却是突然说道:“前辈即然是过来寻九首道长的,敢问前辈与九首道长认识吗?” “你觉得我是来找他麻烦的吗?”老驼心不喜的回道。 “前辈,九首道长目前并不在长安城,昨日就已是离开了。”影子听出了对方的不喜来。 “去哪了?”老驼心中急也于知道钟文的去向。 “回前辈,九首道长前往扶桑国了。”影子不敢实话实说,只能说是去扶桑国。 至于眼前的这个老者,会不会再寻一人问话。 影子依着对一些高手们的了解,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并不高。 高手是什么? 自然是自恃身份之人。 即然能闯宫城寻人,又得了话。 必然是不再可能再去寻人问话了的。 而且。 钟文押着渊盖苏文前去高句丽国之事。 并没有多少人知晓。 能知晓的,估计也就那几个将领,以及影子他们这些人了。 至于普通的将士们。 只知道渊盖苏文从大理寺提了出来,但具体去哪里,他们可不知道。 至于钟文要去高句丽国之事,那更是不可能知道的了。 这个时候去高句丽国。 依着他们的理解,那不得冻死吗? 估计再几天,就得下雪了。 这样的天气去高句丽国,路途又遥远,不冻死也得冻坏了,这就是普通人的想法了。 老驼一听影子的话后。 也不再多言,直接纵身起形,往着长安城东边奔去,一眨眼之间,人影就已是消失不见了。 众人瞧着老驼所施展出来的纵身术。 使得三人以及众将士都给被震惊在了当场。 “影子,他是?”李山与王重二人回神过来后走近李山,不解向着影子问道。 老驼,他们二人根本不认识,自然是希望从影子的嘴中知道关于这个老者的身份了。 “我不认识,我也没有见过,不过从此人的话中,到是可以感觉出,此人好像并不是过来寻仇的。”影子望着黑暗中东方,小声的说道。 就刚才老驼离去的身法。 影子也好,还是李山与王重二人也罢。 均能看出。 刚才的那位老者,其身法高绝,完全不在他们三人所见所识当中。 “影子,你说他会不会是三荒的人?那我师兄可就遭了!”李山看着东方,轻声的说道。 谁又知道呢? 三荒的人,除了影子见过几人外,其余的人,他一个未曾见过。 而影子和王重二人。 那更是没见过了。 哪怕连武道之境的高手,他们二人也只知道钟文而已罢了。 此时的老驼。 得了影子的话后,一路急赶,往着唐国的东方奔去。 几个时辰后。 老驼已是赶到了江阴。 可当他抵达江阴之后。 向人一打听之下,发现自己冒似还是晚了一步。 昨日。 唐国有一大批的船队,已是从江阴港口离开,往着扶桑国而去了。 “唉,来晚了啊,这下可不好办啊。”老驼看着海平面,心中思索着接下来自己该如何。 是去扶桑国,还是在江阴等待。 更或者返回天荒。 心有所思之后。 老驼最终决定,返回天荒,待得了空之后,再出来寻一寻钟文。 可他并不知道。 影子说钟文去了扶桑国,那只不过是不希望他是过来找钟文麻烦的。 此时的钟文。 依然还在晋阳城东边的山中,烤着火。 至于老驼来寻自己,一概不知。 随着天色渐亮后。 钟文再一次的押着渊概苏文继续向着高句丽国前行。 随着越往北行。 这天气越发的冷。 而且。 不钟文来到幽州后,发现都已是下了雪了。 钟文也不多停留。 继续押着渊盖苏文,往着营州方向而去。 几个时辰之后。 二人终于是抵达了高句丽国的王者,平壤城之外远处。 “这里就是你们高句丽国了,如此弹丸之地,就想撬动我唐国根基,渊盖苏文,我真不知道你们拿什么来撬动我唐国,就凭你渊盖苏文?还是凭你们这么一个小小的国家?” “前朝对你高句丽国发动了几次战役,只是可惜,前朝的皇帝根基不稳,国内又有包藏祸心的宇文家,以及其他的事情,要不然,你高句丽国,早就被踏平了,也就轮不到你这个大对卢跑到我唐国的长安作威作福了。” 钟文把渊盖苏文扔在地上,看着远处的平壤城,轻声的蔑视道。 “前辈,我高句丽国的百姓是无辜的,前辈如真要占领我高句丽国,还请放过我高句丽国的百姓,前辈身为道门之人,想来是怜惜百姓的,前辈,我盖苏文求你了。”渊盖苏文看着远处本属于他的王都,心中凄凄。 如果此次不是因为自己的子嗣,以及他所在的族中子嗣。 他断然是不会前往唐国的。 身为高句丽国的大对卢。 他有着自己的宏图霸略。 可这一切来得太晚了。 当渊盖苏文想起曾经的事情,这才让他后悔不已。 他后悔跟了那位师傅学了武,后悔听从于那位师傅的话,后悔把自家的子嗣交于那位师傅。 同样。 他也后悔认识于那位师傅。 可这一切太晚太晚了。 他知道。 即便他的身手境界很高绝,但在钟文的眼前,也只是一只小小的蚂蚁罢了。 甚至。 哪怕教他的那位师傅,估计也不是钟文的对手。 能随便抬一抬手,就有着庞大的内气涌出。 这完全不是他所能想像得到的。 即便他那位师傅,也做不到这种地步。 “哼!我是道门之人,但我的道只为我唐国人修,可不是为你高句丽国人所修的。你高句丽国的百姓是无辜的,难道我唐国人就是活该吗?你这话,到时候还是你高句丽国人去说吧。”钟文闻话后,冷哼了一声。 话一说完。 钟文也不再多说什么话了。 直接拎着渊盖苏文往着平壤城奔去。 随着钟文拎着渊盖苏文一入平壤城之后。 这高句丽国都城的百姓瞧见一个唐国的道人,带着一个他们高句丽国人出现在他们的都城之内,纷纷好奇不已。 更有甚者,还指着钟文叫骂不已。 为何? 因为渊盖苏文此时如一条狗一般,脖子之上,被拴了一根绳子。 而绳子的一头,却是在钟文的手中。 此刻。 渊盖苏文犹如一条被人牵着的狗一般,出现在高句丽国的都城大街之上。 这才使得那些高句丽国人瞧见一个他们的国民,被一个唐国道人给牵着,叫骂那还是轻的。 钟文缓缓而前。 他的这种做法,就是要打击高句丽国人的精气神。 高句丽国。 可以说是一个国民很有凝聚力的国度。 前朝几次征战,都未攻下来,可见这么一个小小国度,其国民对于他们的王室也好,还是对其大对卢也罢,均是拥戴的。 可随着钟文的这种做法。 直接引爆了平壤城的百姓们。 一路行来。 越来越多的高句丽国人围了过来。 其队伍之后,人数是越来越多,多到都已是人满为患了。 “莫离支,他是我们的莫离支,他被一个唐国人牵着。”突然,人群之中,有人已是瞧出被钟文牵着的渊盖苏文乃是他们的大对卢后,大声的呼喊着。 随着他的一这一声呼喊。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认出了他们的大对卢。 纷纷开始涌上前来,准备要解救于他们的大对卢来。 可是。 钟文怎么可能会让他们救下渊盖苏文。 钟文要的是让这些高句丽国人感觉到耻辱,激发出斗志。 到时候,只要高句丽国人一旦对唐国人作出一些过激的行为,那么唐国就有借口对高句丽国发动反击了。 这也就能使得钟文划定一片区域出来,作为两国征战的战场。 而随着此时越来越多的人奔走向告后。 高句丽国的将士,王城的卫军,也开始拥了过来。 乱。 就一个字乱。 百姓有石头的扔石头,有菜叶的扔菜叶,有鸡蛋的扔鸡蛋。 纷纷往着钟文砸去。 可钟文的周身,一直有着一层谁也瞧不见的内气护着。 不要说石头砸不到他。 哪怕就是哪个高手,估计也近不了他的身。 平壤城的主街之上。 越来越多的人奔了过来。 从一开始的上千人,到后来的几千人。 到如今。 已是过了万。 更有不知道多少的将士,拿着武器,骑着战马奔了过来。 把钟文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 如此惊天动地般事情,远在王宫当中的荣留王高建武也已经得到了消息。 第七百四十六章 乱象一起两大派 高建武。 高句丽国的荣留王。 当他得知了大对卢渊盖苏被一个唐国人牵着回国之事。 心中却是欣喜异常。 其实。 在几日前。 高句丽国的使团回来之时,高建武就已是得知了渊盖苏在唐国的境遇。 这几日里。 高建武一直在抓紧清除属于渊盖苏的党余。 几天的时间里,高建武已是把渊盖苏在朝中的党余清除的基本差不多了。 就连军队,高建武都已是掌控了三分之一了。 唯独屯集于唐国边境的军队,以及百济新罗两国边境的军队,高建武到现在为止,他都没办法掌控。 这些军队。 可以说是他高句丽国大对卢渊盖苏,或者说是渊家的死忠了。 而且。 这些军队,其人数高达近四十万。 说来。 高句丽国的军队人数。 差不多有近六十万人马。 这么多数量兵马,可以说,绝大部分都控制在渊家。 这也使得高句丽国的国王高建武,每每想到这些,就害怕的紧。 而今。 这一段时间以来。 高建武可谓是春光满面,一直都想着办法,控制高句丽所有的兵马军队,更是清除了渊家在朝绝大部分的人了。 正当高建武听闻渊盖苏之事之时,诸位大臣突然奔至王宫。 “王上,臣刚才见莫离支被一个唐国道人牵着在大街上行走,看着莫离支好像是受那唐国人的拘押。王上,此时正是好是我们的机会啊。”一位高句丽国大兄官员向着高建武启禀道。 莫离支。 这是高句丽国特有的官职。 可以说,这个莫离支的官职,等同于宰相,但其职权又要远远超过于宰相之职。 用来形容是摄政王也差不离。 只不过,高句丽国的这个莫离支职官,一直不受前朝隋国的认同,哪怕当今的唐国,也不认同。 一直以来。 隋国也好,还是唐国也罢。 均是无视于这个莫离支的官职之位。 就好比渊盖苏,在高句丽国,一直都是以莫离支的身份出场。 但在唐国,却只能以大对卢的身份出现。 毕竟,唐国一直以来也不承认莫离支这么一个身份的。 而大兄。 在高句丽国的朝廷当中,其职位也不低。 其高句丽国很多的官职,基本都是源自于华夏。 当然。 也稍稍增加了一些。 就好比太大兄,大兄,小兄,乌拙,仙人等这样的官职名称。 虽说高句丽国的这些官职等等,都有些一些增加或修改。 可每一次的修改也好,还是增加也罢,属于宗主国的唐国,一盖不承认,只认原来所封的官职。 当下的高句丽国的国力着实不弱,为此,增加了不少的官职,以及修改过不少官职的名称。 可高句丽的国王再如此,他高建武却也不敢称帝。 为何? 因为高句丽国自开国以来,就受到了华夏的封爵。 从以一开始只是封一牧。 到后来封侯,郡公等等。 一直到了后期,这才开始封了一王。 为此。 高句丽国任是谁,也不敢称帝。 因为他们知道。 只要高句丽国王称帝,那必然会遭到宗主国的攻打。 天下谁最大? 当然是宗主国最大了。 在这个时候。 不要说高句丽这样的蕃属国了,就连华夏内乱之时,各王都不敢随意称帝的。 毕竟,这可不是随意敢称的事情。 一来,你不正统。 二来,有名无实的。 三来,谁敢称帝,那就会打谁。 等等等等,有着诸多的原因限制着称帝的因素。 前朝为何要三征高句丽? 说来,这高句丽国本就是一个包藏祸心之国。 曹魏时期,由于中原内乱,高句丽趁机发展。 而那那时,与魏联合,攻辽东之地。 到了南北朝时期,中原又是群雄割据,当时的高句丽国,在好太王的统制之下,可以说达到了鼎盛之时。 当隋国一起,杨广上位。 自然是不可能放任这么一个雄心勃勃的国家,坐卧于一旁了。 这才使得杨广为何又要三征高句丽国的原因之一了。 至于其他的原因为。 说来也是因为高句丽国对于宗主国的阳奉阴违。 这也促使杨广要灭了高句丽。 只可惜。 杨广三次东征高句丽国,都未达成。 最终,杨广还丢了命,失了国。 此刻。 “王上,渊家的人已是被我们抓不少,可就渊家的子嗣到现在也没有发现一个,渊家是不是早已经猜到了今日这般的情况,把渊家的子嗣都按排到了军中去了?真要是如此的话,那我们该如何?”又一位高句丽的官员,心有所疑的向着高建武表达着自己的忧心。 着实。 渊家的子嗣一个都不见,只余下那些成年男子在这都城之中。 前段时间。 当渊盖苏在唐国的境遇被使团中人传回来之后,高建武可谓是大刀阔斧一般,直接派人指导渊家大部分人给抓了。 就连代替渊盖苏掌权的弟弟渊净土都给抓了。 渊净土是谁? 他可是渊盖苏的弟弟,同样也是高句丽另位一外亲王,宝藏王高宝藏的女婿。 而这位宝藏王高宝藏。 也就是高句丽国最后一任亡国之君了。 史上所记。 高宝藏联合渊盖苏,诛杀了自己的兄长荣留王高建武。 可随着渊盖苏死后。 其莫离支这个官职,由着渊盖苏的长子渊男生继位,可他的那两个弟弟心不甘,渊盖苏的二子渊男建自封莫离支后,发兵讨伐其兄渊男生。 最后又是派出了他自己的儿子渊献庄向唐国求救。 最后,唐国出兵相救,最终,攻克平壤城,高句丽国王高宝藏投降,自此,高句丽国从此在历史上结束了。 话回高句丽王城之内。 高建武听着那名官员的话后,心中也在思索着他的话。 这此天里。 他抓不了少渊家的人,着实不见渊家的一些子嗣,这让高建武最近也是忧心不已。 可对于当下这样的事个状况,稍有一错,那可就是全盘皆输啊。 高建武心中虽担忧,但最终还是有所选择,“开王城大门,我要去迎一迎那位唐国道长。” 高建武的这个决定。 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了。 唐国人不好处,这个他心知肚明。 前朝三征他高句丽国,如今身为高句丽国的国王,他当然明白唐国的强大。 而今他的这个国王的权力,一直被渊家给限制住了,这也使得他不得不选择了。 随着王城门一开之后,命令传达下去。 不久之后。 一路牵着渊盖苏的钟,终于是来到了高句丽国的王城门口。 有道是。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眼红的当然不可能是钟了,而是荣留王高建武以及高句丽国的其他的官员罢了。 当钟瞧着不远处的那位身着王袍的男子后,心下也就明白了,眼前的这人,估计就是高句丽国的国王高建武了。 “唐国上使到坊,真乃是我高句丽的荣幸。不知道唐国上使为何捉住我高句丽国的大对卢?还请唐国上使能否解释一二啊?”高建武带着众官员,往着钟驻足所在的方向走了十来步后问道。 钟冷冷的看着这位国王。 对于高句丽的情况,钟并不是很清楚。 但也从李山那里听了一些小道消息,或者一些几年前的消息。 对于当下高句丽国的现状,着实有些不明不白的。 随即,钟牵着渊盖苏往前走了几步,面无表情的说道:“荣留王,此人到我唐国都城伤人毁物,更是逼迫我唐国皇帝,为此,我这才捉了他,带回你高句丽国,我到是想问问,渊盖苏此行到我唐国,你身为高句丽国王的荣留王,是不是该给我唐国一个交待!” 随着钟的话一落。 高建武一听之下,心中暗喜。 但同时,心中也是一惊。 高建武着实没有想到,渊盖苏敢在唐国的都城闹事,而且还敢逼迫唐国的皇帝。 “敢问上使,大对卢损毁了贵国多少东西,又伤了多少人,我高句丽国一并赔偿便是。上使,能否把此人交于我们?上使这样牵着他,是否有损贵国的形像?”高建武虽心惊,但更多的是欣喜。 至于他说的赔偿,那也只是客套话了。 钟闻话后,也很随意,扬了扬手中的绳子,示意对方把渊盖苏接过去。 高建武瞧着钟扬了扬绳子,赶紧向着他的那些侍卫们吩咐了一声。 只不过。 那些侍卫们待接近渊盖苏之时,却是紧张的不行。 这一切,都瞧着钟的眼中。 渊盖苏如此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估计在这高句丽国也是高高在上。 以前谁见了渊盖苏,连大气都不敢喘。 而今却是要拘押渊盖苏,可想而知,这些侍卫们心中到底有多害怕了。 好在渊盖苏被钟废了,甚至连渊盖苏的体内,钟都灌输了一道内气,身体除了能动行走之外,其他的动作,却是什么也做不了。 随着那些侍卫们接近于渊盖苏之时,所有人都紧张不已。 就连高建武都紧张的大气不敢喘。 当侍卫们终于接近了渊盖苏,甚至还把渊盖苏的手脚都绑起来后,在场的人这才大呼了一口长气。 哪怕他们都早已是知道。 渊盖苏在唐国就已是被废了,可他们依然紧张,害怕,恐惧。 当渊盖苏被众侍卫抬走后,更有一些高句丽官员暗自拍手叫好。 而这所有人的状态,皆看在钟的眼中。 本来。 钟从李山那儿得到关于高句丽国的消息,也只知道高句丽国大致的情况。 可当下的一切,却是让钟发现。 高句丽国,冒似所有人都惧怕这位渊盖苏,冒似渊盖苏好像一直压着这些官员,哪怕高建武都是如此。 这让钟心中暗暗想道,“难道这高句丽国的情况,都到了如此的境地吗?为什么不见渊家的人?而是这高建武呢?” 心中有所想的钟,随着越往下深想。 也就渐渐的明白了,这渊家估计掌太久的权了,又有着武力压制着高句丽国满朝武,这才使得这些人的神情会有着如此的变化吧。 第七百四十七章 背后之人墨家现 越是往下想。 钟越是明晰了起来。 自打在长安把所有使团放离之后,想来这高句丽国的使团人员,也早就回到了高句丽国。 自然而然的,这些使团人员也就知道了关于在长安发生的一切了。 明白了一切的钟。 扬起头来,看向高句丽国王荣留王,脸上带着冷笑道:“荣留王,刚才你说的赔偿,可要记得,渊盖苏在长安打砸了我的酒楼,更是伤了我酒楼的伙计,我也不多要,一百万贯。” 钟所说的数值,也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就高句丽国的情况,怎么可能会给他一百万贯钱。 就算是能给得起,荣留王也不可能真的把这么多钱赔给钟的。 况且。 荣留王虽说亲唐。 可自打他上位开始,就在高唐两国边境,修筑起了千里长城。 可见这荣留王的心思,根本不是亲唐,而是包藏祸心啊。 至于这千里长城到底是荣留王高建武提议的,还是渊盖苏所提议的,这些根本不在钟的考虑当中。 此时的钟,要的就是高建武的一个表态罢了。 当高建武以及众高句丽官员们听到钟的话后,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百万贯的赔偿。 哪怕是他们抄了渊盖苏一族,也凑不到这么多的钱财啊。 除非把整个高句丽国大臣们都抄了家,那还说不定能凑起这么多的钱财出来。 一百万贯,对于他们来讲,着实多到了一个地步了。 “上使,你看这里不是说话之地,能否请入王宫之内再议,上使你看如何?”高建武不好直接回绝,只得邀请钟入王宫再议此事。 钟笑了笑。 却是没有移动脚步。 高句丽的王宫,钟没心思进入,哪怕有心思进入,也不想进。 他要的是高建武表个态再来议别的事情。 而此时。 返回到天荒的老驼,正在向着天折诉说着他此行的结果。 “荒主,此次我前去太一门并未见到那小家伙九首,听他人所言,那小家伙去了扶桑,我见去扶桑路途遥远,所以我就赶回来了。”老驼略带恭敬的向着天折禀报道。 “扶桑?他去扶桑干嘛?据我所知,扶桑国的那位流云宗宗主境界虽不错,但离着武道之境,却是有些距离的,而且,我观那人,此生估计是不可能突破到武道之境,难道九小道士是要去会一会那扶桑人吗?”天折听后心中有些不解。 “荒主,应该不是,据我所知,那小家伙受了朝廷的封赏,有官爵在身,想来此次他去扶桑国,是处置一些事情吧。”老驼对于钟去扶桑之事,也着实不清楚。 不过。 老驼却是知道钟的身上,有爵有职的。 必然是会帮着朝廷处置一些事的。 天折听后,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既然如此,那此事暂且搁置吧,谁也不知道那小道士何时回来。昨天地荒的人传来话,说东极岛闭岛,也不知道水妖是不是因为极天的事情,会认为是我天荒和地荒的人所为。” “荒主,极天被那小家伙杀死,足以可见那小家伙的境界,绝对在武道之境四层以上。想来荒主也知道,极天的身手决对不差的,那小家伙能在东极岛杀了极天,水妖不可能不查,看来,接下来又是多事之秋了。”老驼心中有所忧虑。 老驼的本意。 他可是想要把钟拉入到天荒的。 再者。 老驼想着在把钟拉进天荒之前,就控制住钟。 这样也就可以实现他的目的了。 而极天被杀一事。 天荒也好,还是地荒也罢。 均是不知道水妖为了极天的事情,早已是找上了太一门。 而且。 水妖更是大战天地宗三人,直接导致水妖身死于太一门。 到如今。 水妖的尸体,还被停置在龙泉观的一侧的山林中保存着呢。 如此一个绝世高手,最后的下场却是如此。 如这两荒的人知道后的话,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了。 “老驼,你去准备一下,顺便去一趟地荒,跟地岩说一声,三日后子时,我们在沙漠边见一见,好商议一下水荒之事。”天折思索了一会之后,又向着老驼吩咐了一声。 老驼得了话。 随即就离去了。 话说此时的龙泉观。 李山在长安城见到老驼之后,心中有所担忧,当天就赶往龙泉观而去。 而此刻。 李山正在龙泉观中,向着自己的师傅李道陵诉说着老驼之事。 而理竺与伯溪二人也在一旁聆耳静听。 “九山,你刚才所言之事,我们已是知晓了。那位高手,乃是天荒的老驼,武道之境六层,如下次你遇上了,切忌莫要报师门,省得遭到毒手。”李道陵闻话语重心长的向着李山交待着。 对于李山这个弟子。 李道陵没有不喜欢,同样也没有喜欢。 毕竟。 李山这个弟子,乃是钟代师收的徒。 而且李山与李道陵之间的相处时间,着实太少太短了。 李道陵远在龙泉观,对于李山的了解,也只是那么很短的时间,以及从钟的嘴中所知道的。 当下即已是弟子了,李道陵就算是再不喜欢李山,也知道李山乃是自己太一门的弟子,自然也是需要好好交待的。 可别到时候再见老驼之时,发生一些意外事件来。 “是师傅,师兄现在去了高句丽,如那人再出来在这里,师傅你们可得要千万小心啊。”李山躬身回应。 李山不便久留。 他此次过来,也只是把那老驼的事情向自己师傅转告一声。 随即没过多久。 李山就已是离开了龙泉观,往着长安城返回去了。 “李道长,我看老驼应该不会再出现了,老驼此人生性多疑,扶桑国,他断然是不可能去的,如果小没有返回唐国,老驼也不可能会再出现,所以,接下来的时间,李道长你们也可以安心了,而我与师弟二人,也可以静心恢复内气了。”待李山离去后不久,理竺终于是舒缓了一些紧张之感。 对于老驼突然出现在太一门。 理竺与伯溪二人,可谓是大敌临门一般的紧张。 二人当下的状况。 也着实不易再战了。 一个来月的时间,二人的内气就算是恢复的再快,也只不到五成。 如老驼突然闯进来,发现他们二人在龙泉观的话。 那这一战必不可免。 那便老驼不战,想来不用多久,天荒的人,以及地荒的人必然会出现在太一门。 到时候。 不要说理竺与伯溪二人难逃一死。 估计就连太一门上上下下,都有可能会遭到毒手。 好在老驼其人生性多疑,并未入到龙泉观当中来,否则的话,这后果不堪设想。 “这样最好,那我们只能待九首回来再说吧。”李道陵也是安了些心。 至此。 这一场老驼所带来的危机,被老驼的多疑之心,安然的给化去了。 此时的钟。 正站在高句丽国的王宫宫门之前,一副哑口无言般的状态,看着对面高句丽国的官员们,更是看着高建武。 就刚才。 高建武的一通太极打得如沐春风一般,还以为他刚才所说的话,把钟这个上使给惊着了。 高建武对于钟要求的赔偿。 高建武没有说赔,也没有说不赔。 不过。 高建武却是说钟乃是唐国上使,希望钟最近居于高句丽国都城,说是让新罗过来的上百女子服侍好钟云云的。 而且。 高句丽国的官员们,更是无耻的说用那些新罗女子来抵账什么的。 而且。 还说如果不够,他们可以让新罗国送更多的美艳女子前来服侍钟这个上使,如果还不够,他们可以让新罗国几千名女子前来,就当作是抵账。 如此行为,这让钟终于是见识到了高句丽人的嘴脸了。 自己酒楼是被渊盖苏砸的,人也是渊盖苏伤的。 而这高建武,却是让新罗国的女子来抵账。 这明摆着是以大欺小,仗着高句丽国国力强大,可以迫使新罗国送女子到高句丽国。 着实。 新罗国也好,还是百济国也罢。 这两个国家,一直受着高句丽国的欺压,想开战就开战。 而每一次开战之后,新罗国就得送上不少的年轻美貌女子到高句丽国。 钟突然起身,皱起了眉头,“看来高句丽国这是赖账了,我钟某人在唐国的秉性,看来你们高句丽国人是不知道的吧?不过没事,你们可以好好向你们使团的人问上一问,砸了我钟的酒楼,伤了我钟的人,这下场是什么。切忌,别步渊盖苏的后尘。” 钟的话,顿时引起众人的不喜。 高建武心有所思,随即向着他身边的一位太监言语了几声。 那太监随之跑了出去。 而此时。 整个平壤城中,到处都在传扬着他们的莫离支被一个唐国道人,如牵着一条牲畜一般给牵回到他们高句丽国来。 平壤城中,一处宅院内。 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手中拿着一把锤头,正敲打着一件物件。 突然。 一位年轻人闯了进来,急呼道:“师祖,不好了,刚才我在大街上,瞧见师傅被一个唐国道人牵着送回平壤城了。我观师傅的神态,好像是被废了,师祖,你可得为师傅报仇啊。” “哦?可当真?”那鹤发童颜的老者一听之后,放下手中的锤头,心中惊道。 自己的弟子被废了,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鹤发童颜的老者清楚。 渊盖苏的境界,那可是先天之境八层。 这可是他费了不少的精力,以及资源,才把渊盖苏培养成为一个先天之境八层的高手来。 而今。 自己选择中的这个弟子,被一个道人废了,这使得他不得不惊。 “师祖,千真万确。”那年轻人急道。 “走,随我去看看。”老者拍了拍手,随即带着那年轻人往着外面行去。 没过多久。 二人已是到了平壤城的大街之上。 可此时的大街上,除了议论声外,根本已是没有了渊盖苏的影子。 当他们二人得知渊盖苏他们已是往着王城方向去了之后,二人二话不说,直奔王城。 片刻之后。 二人已是到了王宫宫城前。 “墨先生。”高建武见老者前来,赶紧行礼。 而钟见那一老一少过来,心中也是有些奇怪。 可当钟见高建武向着那老者行礼,而且称其为墨先生之后,心中更是好奇了。 随之往着那位老者身上看去。 顿时。 钟这才知道那高建武为何会称呼那老者为墨先生了,因为此人乃是墨家之人。 第七百四十八章 巨子令传相互探 “国君,上使即然已是来到了此地,就由我来招呼吧,国君以及诸位还请回。”当那位墨先生一到,冒似根本没有把高建武等人放在眼中,直接让这些人离开。 这让不远处的钟,对于这位墨生先越发的好奇了起来。 一个墨家弟子。 本该中原人。 却是跑到这高句丽国,成了这座上宾。 而且还有可能地位不低。 “是,墨先生。”高建武听了墨先生的话,还真就带着众臣离开。 而一些将士,也随之散去。 就好像没有把钟这个唐国道人当成上使来对待。 如此一个国君。 就因为此人,就带着众臣离开。 看在钟的眼中,就好像这位墨先生才是这高句丽国的国君一般。 不过。 钟能看出这位墨先生也是不俗。 先天之上二层的境界。 放在唐国,估计连李世民也得听从他的话吧。 不过。 钟对于这位墨先生,感观之上,却是显得有些不好。 或许。 钟有着先入为主的想法。 毕竟。 墨家的人,本就属于中原人,为何会跑到一个唐国的敌对国家,为敌对的国家效力? 有道是,身为唐人,怎么着也得为自己的国家效力吧。 钟越往深里想,也渐渐的明白了这墨家人的风格了。 墨家人自从巨子死了之后,就纷争不断,争议不断。 这也使得墨家人各分其道,远离政治中心,更是有不少人以游侠的身份,钻入深山老林当中隐世。 而从此,墨家人也从不把自己标榜成为哪个国家的人,而是以墨家人的身份出现。 当下的这一切,也就能说明了这位墨先生为何会在这高句丽国了。 此时,那位墨先生见高建武他们离去后,向着钟行了行礼道:“道长,此处不是说话之地,不知可否移步?” 钟闻话后,也不多言,径直往着那位墨先生走去。 “道长不辞数千里之距,来到高句丽国,也不知道道长此次前来高句丽国所为何事?”墨先生一边引着钟往着某处去,一边小声的打问道。 “你是墨家人?”钟答非所问。 “道长应该也听见了,这里的人都称呼我为墨先生,所以我必然是墨家人,难道道长对我墨家人有什么偏见吗?”墨先生又打问道。 这位墨先生,他可是最是想知道钟此次前来高句丽之因。 而且。 他的那位弟子渊盖苏已是被废了,这让他心中对钟不愤那是假的。 只不过他会隐藏自己罢了。 到现在为止。 他都没有对钟发怒,可这心中,却是怒火涛天一般。 渊盖苏乃是他特意选中的人培养的。 数十年的培养,到结果却是被钟给废了,估计任是谁也咽不下这口气吧。 可这墨家人,除了能咽下这口气之外,更是最能隐,也最能忍。 就好比灵宝门的那位墨家子弟墨寻一样。 在灵宝门隐了三十年,就是为了灵宝门中的那个地下城。 可想而知,这墨家人不可小看。 “你是墨家哪一系?墨门?还是墨宗或者墨派的?”钟再一次的答非所问。 当下。 钟能跟着这位墨先生离开高句丽国王城,心中自然是想弄清楚这位墨先生的身份了。 墨家。 与钟无仇无怨,同时也与太一门无仇无怨的。 而且。 钟对于墨家人还有些想法,一直想着把一些墨家人请回利州,好建设利州什么的。 不过。 现在是不太可能的了。 因为钟已是当着李世民的面,把所有的官职都辞了,哪怕是爵位也给辞了,即便现在能见到墨家人,钟也只能是望洋兴叹了。 “看来道长对我墨家甚是了解啊,连我墨家三系都已是知道,难道道长以前曾经见过我墨家人不成吗?”墨先生依然继续打问。 而钟却是不愿再多说话。 对于眼前的这个墨先生,钟虽然不在意,但也知道,这些最能隐忍的墨家人,没有哪一个是废物。 好半天后。 钟随着那位墨先生来到一处居所。 “你先去看看你师傅,这里有我就行了。”墨先生请了钟入坐后,又差了他那位徒孙离开。 “是,师祖。”那位弟子躬身离去。 二人相对而坐。 过了许久一般。 墨先生终于是忍不住了,“敢问道长,听说渊盖苏是你废掉的?虽说他有些跋扈了些,但也不至于废掉吧?” “真就只有跋扈这么简单吗?难道他是你的弟子?要是你的弟子那最好不过了。你身为他的师傅,在长安砸了我的酒楼,伤了我的人,你说这事该怎么解决吧!”钟冷笑而语。 “道长乃是修道之人,这身外之物又何必如此看中呢?盖苏砸了你的酒楼,又伤了你的人,你不是已经把他废了嘛,这事也算是给了道长了一个交待了。”墨先生听了钟的话,心中更是不悦了。 自己弟子先天之境八层的境界。 去了一趟唐国,说被废了就被废了。 这让他损失了几十年的培养,更是浪费了不少的资源。 可这一切已是发生。 在面对着钟这么一个强人,他也是有心无力。 他虽身处高句丽国。 可他墨家的消息,也从未间断过传给他。 早在几年前,他就知道了钟这个人了,而且他还知道,眼前的这个钟,即狠辣,又毒。 就前段时间江湖之上传出来的消息,他哪会不知道。 要不然。 他也不会这么客气的对待钟了。 把他那个培养出来的弟子给废了,如放在别人的身上,说不定他早就出手了,断然是不可能还把人他的居所来。 “呵呵,这就算是交待了?看来你们墨家的脸还真是够厚的。你把我此地,到底是何意?有事说事,就不要在这里兜兜绕绕了。”钟闻话后,冷笑道。 对于赔偿之事,钟也知道眼前的这个墨先生断然是不可能赔偿他了。 好在自己酒楼的伙计只是受了伤,并未死人。 要是死了人的话。 钟说不定会在这城中大杀一方不可。 敢杀自己的人,那绝对不会好活。 “道长性情真率,那我也就不再绕圈子了。听闻道长知道灵宝门地下城之事,而且据我们所查,灵宝门的那其中一块令牌,道长应该接触过,不知道道长可否忍痛割爱?”墨先生见钟性情如此直接,也不再绕弯子,直言起了他的目的来。 钟一听他说起灵宝门之事,顿时就想起了隐于灵宝门的那位墨门弟子黑寻来了。 眼前的这位墨先生,直言自己接触过令牌,这就不得不让钟心中即是好奇,心中又同时怀疑起那位墨寻来了,“哦?你又如何知道我接触过那块令牌呢?” “道长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凡是接触过令牌的人,身上都会带有一股气味,好几年都难以抹去。即便泡在药水之中,都难以抹去,难道道长不知道?”墨先生看着钟说道。 钟一听之后。 心中警惕了起来。 那块令牌,自己只不过拿了一下,根本没有多少的时间。 而这位墨先生却是直接道出了自己接触过那块令牌,这让钟越发的对那灵宝门的地下城好奇不已。 这灵宝门的三块令牌。 依着钟的推测。 一块在灵宝门,一块在墨门的手中。 而最后一块,却是在李山的手中。 能接触到令牌的人,也就这么些人,这让钟很是好奇,这墨门为何对灵宝门那地下城之事如此上心。 “原来如此,看来我到是小看了你们墨门了。我到是很好奇,灵宝门那地下城中,到底有什么让你们如此的上心,我猜想,断然不可能是什么机关之术,这些你墨门说第一,没有人说第二。我猜,里面有可能是某位大能之人存放的奇宝。”钟脸带笑容的言道。 墨先生听着钟话中意思,这是不想割让那块令牌了。 而钟的话,更是直接点在了他的要害之上。 这让他心中顿时有些生出了一些警惕来。 原本。 他还以为他能从钟性情直率,可以从钟手中要得那块令牌,哪怕付出一些代价也完全可以。 可当钟的话一起之后。 他就知道,他断然是不可有从钟手中弄到那块令牌了。 有道是。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张良计有没有不知道,但这过墙梯,估计是不可能没有的。 顿时,墨先生心中暗道无奈,随即开口又说道:“道长你误会了,那灵宝门的地下城中,虽不是机关术,但确实是我墨家巨子的遗物,要不然,我墨门也不会如此上心。道长应该知道,自打我墨家巨子仙逝之后,巨子令从此就消失不见,而据我墨门所查,那地下城,就是我墨家巨子所造,所以,我们才对那三令牌如此看中。” 钟听着那墨先生的话。 心中也有所怀疑。 巨子令,只听闻,却是从未见过。 据钟所知。 巨子令除了能号令天下墨家弟子之外。 其中还藏有墨家兵法,同时,又含有墨家的无上剑法。 据传闻。 这墨家的无上剑法,本名就叫墨家剑法。 谁习得墨家剑法,就能在同等境界之下,以一敌十。 甚者。 还有传闻说巨子令当中,还藏有一副地图。 而这幅地图所记,乃是上古某大能之所,得其巨子令,即可寻到地图所记的某地。 只要其在某个境界一层或初期,年之内,必突破到上一阶境界。 而这些传闻。 钟基本都是从影子那儿,以及鬼手那儿听闻的。 甚至。 连理竺也曾经与他讲过。 只不过。 理竺也只是顺口带过罢了。 毕竟,到了理竺他们这种境界,有没有这样的地图,对他们来说,基本没有任何的意义,他们的意义,乃是寻找途径,突破到武道之境八层不死而已。 第七百四十九章 深山密林墨家地 而这一切。 关于巨子令的传闻。 那也只能是传闻。 谁也没有见过巨子令,谁也没有听闻过关于巨子令在哪的消息。 即便在几百年前,甚至再往前,也没有人听闻过谁得到过巨子令。 况且。 这巨子令都消失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所以,这一切,也都只是江湖之中流传的传闻罢了。 可当下。 钟面前的这位墨先生,说灵宝门的地下城中,有着巨子令。 这不可谓不让钟心中有所怀疑了。 着实。 巨子令都消失了这么久了,即便被人藏起来,也总还是有些消息的。 可如果是放在如灵宝门那地下城一般的地方,那估计还真有可能。 “你所言之事可当真?为何我觉得你有些像是在骗我呢?即便那地下城中是你是墨家巨子的遗物,在未见到其物之前,你说的话,我可不相信。”钟心中虽有所疑,但这事着实有些与他心中的想法偏了不少。 李山告诉过他。 灵宝门的地下城中,留下来的乃是某位大能的东西。 只要得到了某位大能的东西,即可成就无上大道,有可能能成为江湖第一高手。 至于是与不是。 李山也不清楚。 他也只是从他那位早已是作了古的师傅那儿得来的话,就连东西也都是从他师傅那儿得来的。 “我知道道长肯定是不相信我说的话,所以,我还想请道长随我前去一个地方,不知道道长可方便?”墨先生看出钟这是不相信他,赶忙起了身。 “去何地?我刚来高句丽,你不会是想以此事为由,让我离开高句丽国吧?”钟心有所疑的问道。 “道长你多想了,我见道长不相信我所言之事,所以想着请道长去见我的师傅,由着他老人家与你说上一说,想来道长肯定会相信的。”墨先生解释了一番。 “哦?你还有师傅?我见这高句丽人都称呼你为墨先生,却是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师傅又是何名号?为何我一见到你师傅之后,我就能相信你们所言之事呢?”钟随即也是站起身来。 钟能起身,这已是表明了要随着这位墨先生去见他的那位师傅了。 在长安之时。 钟就想见一见能把渊盖苏培养成为一个先天之境八层的背后之人是谁,而今,这背后之人虽说是见着了。 可也着实偏离了钟原本的想法。 这背后之人,原来是这墨家的人。 “道长可称呼我为墨其,这墨先生之名,那也只是高句丽人如此称呼我罢了。至于我师傅,名唤墨乙。”墨先生伸出手,示意钟跟着他,随口又解释了他叫啥来。 随着钟与那叫墨其之人离开这居所后不久。 二人就已是出了平壤城了。 而此时。 那位墨其的徒孙,却是扶着渊盖苏从大牢中出来了。 “怎么不见师傅?”渊盖苏见自己弟子从大牢中把他弄出来,心中对他的那位师傅,心中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 自打他跟了墨其后。 一直潜学苦练。 一直到他成亲生子,把整个渊家开枝散叶般的成为高句丽国最大的家族。 可当他那几个子嗣越发的大了之后。 他的那位师傅墨其说资质很好。 最后被他的师傅墨其给收入门下。 可随着时间推移,他渊盖苏的权力越来越大,至此渊家的子嗣基本都被墨其收入门下送走了。 临到前半年之时。 渊盖苏突然接到一个指示,让他出使唐国。 最终的目的,就是逼迫唐国皇帝李世民。 渊盖苏虽说对于出使唐国并不感冒,但要逼迫唐国皇帝之事,他得了指示后,也是心惊胆战的。 唐国的强大,身为高句丽国的掌权者,他哪里会不知道。 对于上头的这个指示,他不得不听。 这不。 去了一趟唐国之后,人也被废了。 “师傅,师祖正在见那位从唐国来的道长,师祖让我过来接你离开。”那弟子赶忙解释道。 随着他们二人回到渊家后。 整个渊家早已是空落落的了。 “这怎么回事?”渊盖苏见到整个渊家一个人都不见了,心中顿生一股悲凉来。 “师傅,国君听闻你的事情后,就已是让人把整个渊家的人都抓了。”那弟子瞧着自己师傅那悲伤的脸,知道此事对自己师傅打击很大。 武功被废,渊家人被抓,这不得不让渊盖苏心中悲凉。 “走,去见师傅。”渊盖苏知道此时也不是他所能去痛恨的了,只有求得自己师傅带他去见一见自己渊家的子嗣,他才会放心。 至于渊家的其他人,渊盖苏也没那个心了。 可待他们二人到达墨其的居所,墨其已是带着钟离开了。 二人只得暂时留在那处居所,静待着墨其返回。 而此时。 墨其带着钟,从平壤城一出来后,就纵起身形,往着东北方的林中奔去。 此时的东北之地。 那更是森林茂密。 到处都是参天巨树。 林中时隐时现着不少的动物。 说这里是一个动物王国,也不为奇。 对于东北。 钟从未来过,也从未见识过。 而这一次,随着墨其进入这东北林中,却是见到了一番新的景像。 此地。 可以说人烟绝迹,根本见不到任何一人会出现在这密林这中。 不要说普通人不愿意进入这样的地方了,就连江湖中人,对于这样的密林,也都是避而不入的。 一个时辰后。 墨其带着钟从半空中落了下来,到了密林深处。 墨其驻足看向后面的钟,小心的交待了一声,“道长,前面不远处就是我们墨门之地了,还请依着我的脚步跟随,切莫要乱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前面走,我会跟上的。”钟知道,墨其提醒他,前面必然是有机关的。 可墨其并不知道。 钟虽说对于机关之术没有过多的研究,他好歹也是看过几本关于机关术的典籍的。 更是对机关术有着不小的认知。 而这墨家的机关术,可以说是最中之最的存在了。 钟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要小心的。 墨其也不再多话,小心的往着前面行去。 而钟紧随其后。 又是一路走来,让钟终于是见识到了,这墨家的机关之术之强大了。 就刚才。 钟心中还在想着自怀可以从树梢上过纵身过去。 可当钟瞧见天空之上飞过一只不知名的大鸟后,这种想法也就直接抛却了。 那只大鸟,依着树梢高一些的地方飞过,地面之上,就有着无数的箭矢就直接射向那大鸟。 而且速度极快。 如果钟还是先天之上的境界,这样的机关着实可以把钟从半中射落下来。 可如今嘛,那些机关箭矢虽伤不到钟,但决对是一个大麻烦。 又是一个时辰后。 墨其带着钟,终于是来到了一处一些木屋年在之地。 “道长,这里就是我墨门之地了,还请道长稍待,我去见一见我师傅。”墨其指着这一片林中木屋,向着钟介绍了一声后,就直接抬腿往着里面行去了,丢下钟站在那儿,却是有些不好行动。 身在这墨门之地。 钟可真不敢大意。 这里可是玩机关的祖宗啊。 真要是大意了,伤在其下,那可就是一个大麻烦啊。 这也让钟后悔跟着那位墨其来到这墨门之地了。 “其叔,你带来的人在哪呢?”正当钟在后悔之时,一个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 片刻之后,一身着动物皮袄的女子突然来到了钟的不远处,正端着神色,盯着钟猛瞧。 “你就是那个叫九首的道士吗?我怎么也没觉得你有多厉害啊,我爹常跟我说你很厉害,就连我祖父也说你很厉害,就你这瘦成棍一样的人,能厉害到哪里去?”那女子盯着钟瞧了好半天后,这才走近钟。 待钟正欲回话之际,一声年老之音传来,“离儿,不得如此无礼。” “哼,爹,我本来说的就是嘛,你看他这么瘦弱,这哪里是一个高手嘛,你还天天把他说的只有天上才有的人物一样。”那女子听见那声后,话中全是一副瞧不起钟的语气。 “想必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太一门九首道长了吧?九首道长还请莫怪,我女儿墨离生于这山野之中,少有见过外间的世面,如有得罪,还请九首道长莫要生气。”一老者带着墨其缓缓而来,打眼看着身穿道袍的钟后,拱了拱手表示歉意。 “客气,想来你就是墨门的当家人吧?敢问尊姓大名?”钟同样也拱了拱手,但钟并不识得此人,只得出声探一探。 至于墨其所言的那位墨乙是不是眼前之人,钟根本不知道是与不是。 而且。 钟感受到这密林之中的木屋内,有着不少人的存在。 更甚者。 钟发现眼前的这位老者的身手,比起那墨其来,要高出不少,乃是一位先天之上九层的高手。 至于那女子。 同样也是一名高手,比那墨其的境界还高上一层,乃是一名先天之上三层高手。 这初见这墨家人,就已是出现了三名先天之上的高手。 足见这墨门底蕴有多强大了。 “老夫正是墨家的现任门主墨乙,九首道长不远数千里来到我墨门之地,恕老夫有失远迎啊,还请九首道长入内叙话。”墨乙言道。 “爹,人家的身份都还没搞清楚呢,怎么可以随便让外人进入我们墨门?我以前带着小黑来,你都不让,现在却是让一个外人进入我墨门。哼,想要进入我墨门,依着规矩,那得过了我这一关才行。”而此时,墨乙的女儿墨离却是看不顺眼钟叫嚣了起来。 第七百五十章 墨离试手一招败 钟瞧着那女子墨离。 话里话外,对钟这个外人皆是带着一种敌意。 还说钟这个外人想要进入他们墨门之地,就得过她这一关。 这一看就知道是从小到大被宠的,更是没在外面世界行走过的。 在家随你如何。 可到了外面。 那可就不是你说了算的了。 而且。 此时的钟,也不好与这么一个女子计较什么。 自己一个大男人,真要跟这么一个女子计较,这可就有份了。 怎么说。 钟可是太一门的少门主,更是天地宗的少宗主。 同样。 钟还是一位武道最高等级武道之境七层的高手。 真要跟这么一位女子计较,那这身份不丢也得丢了。 “离儿,九首道长乃是我们的贵客,你如此无礼,可就有失我墨门礼数的。”墨乙冒似并不像是要阻拦自己女儿的叫嚣,说起话来,也没有责备,到是带着一种淡淡的劝说。 父女二人的话。 让钟算是明白了。 这是要试一试他钟啊。 “即然墨门不欢迎我,那我九首也是要脸面的人,告辞。”钟直接拱手,话一落,就直接转身离去。 江湖之上。 各大宗门之间的拜山。 也从未见过这般的情形。 更何况。 钟还不是拜山,而是墨门弟子墨其带他来这墨门的。 要不是钟来到高句丽,见到了这墨其,钟怎么说也不可能来到这东北有密林之中。 更是想不到,这墨门会藏在这种地方。 当下。 东北的密林地域。 即不属于唐国,也不属于高句丽。 而是属于靺鞨部族。 这个靺鞨部族,可以说从古自今,一直生活在这片地域,少有征战。 一直到了宋辽时期,才恢复了最早的肃慎名称,但在汉语中,却是改译为女真或女直。 而这女真,也就是现代满族人的前生。 在这个时代。 靺鞨等部。 基本也都被称为白山黑水等部。 也就是某些章当中出现的白山黑水。 意思指的就是东北部的黑龙江以及长白山。 随着钟转身离开之时。 那墨乙也没想到钟是如此这等性子,说走就走,说告辞就告辞,这也让墨乙原本的计划,直接被钟的行动给打破了。 “九首道长莫急。”墨乙可是有求于钟。 要不然,墨其也不会带着他来到这墨门之地。 而此时钟转身要走,墨乙哪里有可能会放钟离开嘛。 “还有何事?”钟停下脚步,眼中闪动着不悦之色。 “九首道长又何须如此着急呢,我这女儿性本率真,并没有看不起九首道长之意,只不过想与九首道长切磋一二罢了,九首道长之名,在江湖之上可谓是如雷贯耳,这才使得我女儿想与九首道长过上几招。”墨乙给自己女儿找由头,同时还是想着试一试钟的身手。 从未见过钟本人,也从未与钟交过手。 他们也只是从墨门弟子传回来的消息中得知,钟在江湖之上的事迹。 而且。 墨乙觉得自己女儿试上几招,也无伤大雅。 更甚者。 墨乙也想知道钟到底有多厉害,他心中也好有着下一步的打算。 刚才。 墨其向他回报的时候,已是说过,墨其并未与钟交手。 而当下正好是个机会。 可他的话,却是没有听进钟的耳中,“要试你们可以自行比试,我只是个外人,而且还是他引我过来的,如墨门是如此待客的话,这墨门我九首不进也罢。” 钟最是不喜欢这种装大的人了。 钟再傻,也知道这父女这是一唱一和的。 明摆着就是想试一试钟的境界如何,身手如何,武艺如何的。 而自己真要是动手,这些人,没有一个人可以在他手底下走过一招。 不要说这些人了。 哪怕是武道之境四层的极天,也在钟手上走不出几招之数。 想要试一个武道之境七层的高手身手如何,这不是大笑话吗?难道我钟就这么没有面子吗? “哼,我墨门如何,也轮不到你来说。江湖之上传闻太一门的九首道长如何厉害,我看还比不得我的小黑来得厉害呢,你就是一个胆小鬼,连我一个女子你都害怕,还敢说自己是厉害,真不害臊!”此时,那墨离闻话后,一脸的不喜,向着钟冷哼几声。 钟听着那女子的话,眉头挑动。 自己厉不厉害,自己也从来没说过。 至于那女子嘴中说的小黑。 一听就知道不是人了,而是动物了。 至于是什么,钟不知道。 但见那墨离拿自己与一只动物相比较,钟心中顿时就有些怒气了。 如果那墨离说的小黑是一头野猪呢? 这不是说钟连头猪都不如吗? 这样的话说出来,估计是谁也不可能不怒吧? 而此刻的钟,真想给那墨离一掌,让她知道,这天底之下,不是只有她墨门。 墨乙见钟眉头挑动,知道钟已是有些生气了,赶紧劝说道:“九首道长莫怪,我这女儿就这脾气,你看九首道长你即然已是到了我墨门,要不就随我这女儿之意如何?况且,九首道长想要离开我墨门之地,要是没有我墨门弟子的指引,想来九首道长是不可能离得去的。” 墨乙的话带着一丝的挑动。 又带着威胁。 钟知道。 就刚才所行过来的这片密林当中。 布置着不少的机关。 而这些机关,也确实能够伤人。 估计就连先天之上九层的高手,都能伤在其机关之内。 至于武道之境的高手,钟不知,但想来肯定会麻烦不断。 而自己本来只是跟着墨其过来见他的师傅的,想听一听关于巨子令之事,也顺便想听一听灵宝门那地下城之事。 说来。 这也是钟的好奇心害了他。 如果不是钟的好奇心太大,他也不至于如此冒险来到这墨门之地。 而此时。 墨门之内,又走出一位老者出来。 此老者,须发皆白,一身的白衣,在这密林之间,与着地面的雪花映寸之间,更显着一份仙家风范来。 钟紧盯着那位老者,眼神闪动。 钟无法感受到那位老者的境界,但却是能感受到这个老者决对是一位强者,有可能是一位武道之境的高手。 顿时。 老者的出现,让钟警惕心大起。 在这墨门之中,突然出现一位武道之境的高手,这让钟都无法想像,这墨门到底是龙潭,还是虎穴。 依着钟所知。 武道之境的高手,一般都属于三荒中人。 而这位老者,却是出现在了这墨门之地。 “父亲。” “老祖。” “祖父。” 墨乙三人见老者过来,赶紧躬身行礼。 老者向着三人点了点头,也不说话, 随着老者缓缓走了过来,眼中也同时闪动着不解之色。 待他走近前来后,这才向着钟行了行礼,“小友前来我墨门,墨幽有礼了。” 钟见这三人向那老者行礼,又是老祖,又是父亲,又是祖父的。 一听也就知道,这位老者是那墨乙的父亲了。 “客气了。”钟回了礼道。 “祖父,你怎么称呼他小友啊,这样我的辈份可就比他低多了,我可不干!”一边的墨离,听着自己的祖父称呼钟为小友,顿时不高兴了。 “哈哈,称呼罢了,不用在意的。”墨幽笑了笑。 “我不管,他不是说他在江湖之上很厉害吗?祖父你还叫他小友,他要是进入我墨门,就得跟我打一场,否则,我就是不干!”墨离依然不快。 对于钟。 墨离的眼中,一直就带着一副瞧不起的神色。 墨幽看了看自己的孙女,知道自己孙女天资甚高,而且脾性也率真。 随即向着钟询问道:“小友,据我所知,你出自于太一门。而太一门,比起我墨门来说,还要久远,虽这几百年不知道太一门为何消失于江湖之上,但近些年听闻太一门重现于江湖,我墨幽到也想见识见识太一门的道法如何,不知道小友意下如何?” 钟瞧着那老者墨幽。 心中除了警惕之外,更多的是好奇。 好奇这墨门的背后,是不是也如那东极岛一样,有着武道之境的人在掌控。 更或者这墨门的背后,是不是除了眼前的这位墨幽之外,是否还有其他的武道之境高手。 对于比试。 钟原本是不想的。 而今随着墨幽的出现,钟却又是改变了想法了。 那然这墨门之中,还藏有这么一位大神。 自己想走,也不是那么容易。 随即钟点了点头道:“即然你墨门这么想试一试我的武艺,那就试吧。不过” “不过什么?还请小友说来。”墨幽一听钟只说一半,好奇的问道。 “即然是你墨门想要试我的身手,那我却是有一条件,地下城之事,你们必须说明了,否则,这武不比也罢。”钟言道。 “当然,此事本就是我们相告之事,即便小友不问,我们也会说的。”墨幽回道。 对于钟。 墨幽虽看不透,但认为钟这个年纪,就算是再强,也最多不过先天之上的境界罢了。 即便钟能败了他的孙女,他墨幽照样也可以救下来的。 话已是说到此。 钟二话不说,就往前走了一步。 随之。 那女子墨离拿着一把利剑,走向钟。 “哼,一会我一定要把你的败,让你知道我的厉害!”墨离宝剑一指钟,眼中恨恨的说道。 钟冷眼瞧着墨幽,对于这么一个被宠到大的女子,根本不放在眼中。 随着那墨离持剑攻向钟之时。 钟缓缓抬起手掌,内气运转。 庞博的内气直接轰向墨离。 “轰”的一声过后。 墨离被钟的内气直接给轰飞了出去,砸向墨门的篱笆之上,滑向墨门之内。 第七百五十一章 震惊之余相互探 谁也没想到。 钟即是这么简单的把墨离给轰飞了出去。 更是把墨离轰进了墨门之中。 把墨乙以及墨其二人震惊在那儿,连墨离都顾不得管了。 至于墨幽。 那更是震惊在那儿。 原本。 墨幽还以为钟最多也就是一个先天之上的境界罢了。 可当下却是把他的孙女直接轰飞了,而且还是简简单单的抬一抬手,就造成了如此的轰动。 能释放出这么庞大的内气,还能伤人。 这已然是达到了武道之境。 而且。 至少也是一位武道之境三层的高手,才能做到如此的地步。 而此时。 墨门之内,听见墨离砸进墨门的声响后,突然跑出众多的墨门弟子出来,均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一般。 “看来是老夫小看了小友啊,原来小友的境界已是达到了那个地步,可见小友天资非凡,难怪太一门隐匿几百年之久。”好半天后,墨幽看了看自己孙女并无事后,这才缓缓说道。 不过。 墨幽的眼中,却是闪动着一丝的杀意。 “离儿,你可有事?”一旁的墨乙连忙奔向自己的女儿,关切的问道。 “爹,我没事,只是受了一点点的小伤。”墨离回应完自己老爹的话后,眼睛却是不离钟了。 她着实没想到。 自己一直想要挑战的人,却是如此的强大。 仅凭抬手一招,就把她给轰飞了。 就这么随意抬手一招,就能把自己轰飞的武力。 墨离再傻也知道,眼前的这个道士,那是可以与自己祖父处于那个境界的人。 以前。 墨离那可是也被自己祖父轰飞过,自然是知道武道之境是什么样的境界。 墨离心中暗道,这个道士为何这么强?看着跟我一般的年纪,怎么能比我还强呢?难道他的天资真的和祖父说的一样好吗? 墨离如何想的。 钟不知,也不想知。 钟在意的,乃是墨幽眼中闪动中的杀意。 就墨幽眼中闪动着的杀意,钟心中也在暗想着这墨幽是不是要留下他。 不过。 钟却是一点都不害怕。 对于这个老家伙。 即便对方有可能是武道之境七层的绝世高手,钟也自信能与之周旋一二的。 如真要是与水妖那般,自己想要逃,也不是没有可能。 再强大的机关术,也只是机关术。 最多也只是多上一些麻烦罢了。 毕竟,这里并不是底地之下的山洞,而是这开阔的密林之中罢了。 钟闻话后,冷笑道:“是吗?我天资好与不好,以及我太一门如何,从你的眼神中,我能看出你这是想要动手了。怎么?你墨门请我过来,是准备要围杀于我?还是觉得能把我拿下?好逼我交出令牌吗?” 钟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别人都有了杀意了,钟断然是不可能好生好气的说话了。 再加上钟无法判别出墨幽到底属于武道之境什么阶层,心中也着实警惕不已。 在别人家的地盘之上,真要是被人围攻。 这可不一件好事。 好事还是坏事,钟也已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小友多虑了,我墨门断然是不会做出此等之事的,还请小友安心。”墨幽被钟点出杀意,顿时觉得尴尬。 “是吗?你墨门所行之事,还需要我多说吗?墨寻在灵宝门隐匿如此多年,,还有他墨其,生为汉人,却是为虎作伥,为高句丽国培养弟子,这难道不是墨门所行之事吗?难道这天下间还有什么事情墨门不敢做的?”钟脸上挂着冷色反讽道。 这一下。 钟所说的话,着实把墨门的一些行事给点了。 有道是。 说话行事不戳痛点。 可钟却是尽挑这样的事情,来针对墨门。 这可就让墨门诸多人的脸上,挂起了尴尬之色了。 着实。 他们生为汉人,行的却是勾连外邦之事。 如这事被钟放言于江湖之上,估计墨门必然会遭到江湖中人的耻笑以及打击了。 不过墨门已然不在唐国,再怎么打击,也只能是望洋兴叹了。 至于墨家的其他诸门,如要是听到墨门所行之事,也不知道会不会清理门户。 “小友,我墨门有我墨门的难处,还请小友莫要深究了。况且,各家有各家的苦嘛,就好比小友所在的太一门,这么几百年以来,都未曾听闻太一门出山,想来也是有其苦的嘛。”墨幽尴尬过后,只得出声辨解一番。 “哼!我太一门就算是再难,可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而且你身为武道之境高手,却是未入三荒,不知道三荒听闻之后,会不会攻上你墨门。”钟又是冷言道。 可随着钟的这一席话一落地后,墨幽眼中的杀意顿时暴长。 随即大喝道:“小友,我敬你是太一门弟子,可你要是把老夫之事传扬出去,否则,我墨幽可就不得不留下你了。” 墨幽的杀意。 皆是来原于三荒。 身为武道之境的高手,只要有人突破到了,那必然的,也是必须的加入三荒之中。 可是。 墨门的这个墨幽,却是一直未加入三荒。 同样。 三荒中的人也不知道墨门还有着这么一个武道之境的高手。 说来。 墨家诸门的人很少有在江湖之上行走的。 即便灵州的百家楼中,也少有关于墨家的消息。 而这墨门,更是位于这白山黑水之间,远离着唐国江湖,江湖之上,又哪里有关于墨门的消息。 再者。 这位墨幽,更是从不离开这墨门之地。 即便他早已是突破到了武道之境,三荒的人也不可能知道墨门之中,还有着一位武道之境的绝世高手存在。 所以。 墨幽心中的杀意,就是来自于怕钟把他的消息传扬出去,引来三荒的人来到他墨门。 如果他墨门所在的位置被外界知道了。 墨家的其他两门,以及其他三系均会前来的。 到时候。 墨家将再一次的发生一次大争端。 这一切,才是他墨幽生杀意之因。 “是吗?你要是想留下我,那还请赐教吧!”钟一听墨幽要动手,顿时把背上背着的的追龙枪震至手中,欲要与墨幽大战一回了。 墨门的子弟,见钟连武器都拿在手中了。 顿时纷纷让开。 他们像是知道,他们的老祖这是要大开杀戒一般。 更或者,他们对于他们墨门的老祖很有信心,把眼前的这个道士给留下来,更甚者杀了。 可是,他们却是没想到,他们的老祖却是不想开打,“只要小友不把我墨门之事传扬出去,也不把我之事传扬至三荒,我墨幽自然是兴地为难小友了。此次请小友过来,并非拼个你死我活,而是有事相求。” 墨幽思想,转变得真叫一个快。 就连杀意都顿消。 这让钟本想着还想打上一场,却像是没了对像一般,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 “那可不一定,我这人虽说嘴严,但保不齐做梦说梦话,喝了酒说糊话。”钟冷笑道。 说实在的。 钟着实想与这墨幽打上一场,也好掂量一下墨幽到底是何境界。 能不被三荒的人知道,可想而知。 这墨门藏的很深。 说不定。 这墨门当中,除了眼前的这位墨幽,说不定还有着别的武道之境绝世高手呢? 不过。 当下的墨门子弟,除了眼前的这位墨幽。 钟却是没有再发现其他的武道之境高手,这也算是安了他钟的心,同时,也让钟有了想打一架的想法来。 “老夫知道小友并这是在开玩笑,以老夫对小友的了解,小友断然是不会如此的,而且,据老夫所知,小友好像并不喝酒。九首小友,我代表我墨门像你道歉,还请小友莫要见怪,你看此事作罢如何?”墨幽随即也是笑了笑,向着钟行了一礼道。 墨幽的这一礼行的,让钟都觉得来得太突然了。 不过细想之下后,也就知道了墨幽这人是什么人了。 身为武道之境的绝世高手,又如此能隐忍,如此能藏匿。 可想而知。 墨幽刚才所言的有事相求之事,比他的命还要来得重要。 顿时。 钟心中的好奇也越发的重了。 “难道这灵宝门的地下城中,真是他墨家的巨子令不成吗?如真有巨子令,可又为何在灵宝门呢?难道那地下城真是那墨家巨子建造的吗?”钟若有所思的想着。 对于墨幽的转变,钟即是好奇,又是警惕的。 可当下钟想打又打不起来,想走吧,估计这墨幽断然是会再一次的邀请他。 即便钟离开,这墨门的人必然会三番两次的上门。 为了避免以后的麻烦,钟只得依着自己的好奇之心,“即然你都如此说了,我身为一个外人,哪敢在你墨门闹事,作罢就作罢。今日能见识到墨门的风采,也算是让九首大开眼界了。” “既然如此,不知小友可否入我墨门之内叙话?正好老夫也有事想向小友打问一二。”墨幽见钟收起了那杆长枪,笑了笑说道。 “你墨门我是不敢入了, 奇_书_网_w_w_w_._q_i_s_u_w_a_n_g_._c_o_m 有话就在这里说吧,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赶时间。”钟冷冷回道。 墨幽看着钟这是不愿进他墨门之地,只得无奈的向着他墨门子弟吩咐了一些话。 随之。 墨门子弟散去。 不久后。 墨其从墨门内搬来了几张凳子,算是给几人有一个谈话的形式。 “小友,坐下谈如何?”墨幽内气一出,把一张凳子直接推向钟。 “好。”钟内气也是一转,接住墨幽推过来的凳子。 二人以内气一推一接凳子之行为,算是相互试探对方的底细。 可谁也试探不出什么来。 而随之。 墨幽又是倒了一碗茶水,往着钟推来。 钟自然也是半空接住那碗茶水,半点不洒。 第七百五十二章 想得令牌话条件 “这天寒地冻的,有什么话就直说吧。”钟文见再怎么试,估计也难试出这位墨幽的身手来。 如打上一场,说不定还能知道对方的底细。 就这样你推我接的,又能试出什么来呢? 钟文可真没有那么多的闲工夫在这里待着,他还有着事情要处理的。 这高唐两国边境的战场,怎么着也要开辟出来。 这也是钟文想着把长安城的那些文官们的子嗣送上战场,让他们知道,这天底之下,武将也好,文官也罢,如果不用心为百姓,那他们就有可能要绝种。 武将们的子嗣,基本算都会入军中任职。 至于会不会死,那是必然的。 只要战事一起,谁也好不到哪里。 “小友真是心急之人,即然小友都如此说了,那老夫依老卖老直言了。我听闻你手上有令牌,不知道小友能否割爱?”墨幽也知道,这样试下去也不可能试出什么来。 随即直言起关于令牌之事。 墨幽也好,还是墨乙也罢,更或者墨其他们。 他们的目的,就是令牌。 否则。 当时在高句丽国王城之时,墨其就对钟文动手了。 好在他没有动手,否则的话,他早已是死人了。 墨家如此看重令牌,这也使得钟文心中越发好奇,同时也有了底气。 “你墨门想要令牌之事,我听过,但却是不知道你墨门能有什么好处给我呢?总不能我把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了你们,你们什么都不出吧?”钟文静静的看着墨幽几人,心中却是在暗暗想着关于令牌之事。 “小友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口,只要我墨门能办到的,一定替小友办了。”墨幽知道,想要从钟文的手中拿到令牌,不出点血是不可能的了。 钟文一听之下,心下明了,“令牌我有,而我也知道,灵宝门那地下城也不是随都能打开的,要不然,以你墨门的能力,估计早就占领了灵宝门了,不过,我要的条件对你们来说也很简单。” “小友请说。”墨幽一听条件简单,心中还暗喜了一下。 一旁的墨乙几人,更是喜上眉梢了。 只要能拿到令牌。 什么条件不条件的,只要不让他们死,不触及他们的底线,那一切都好说。 那便钟文让他们出山全力为唐国效力,他们也都愿意。 令牌,对于他们来说,太过重要了。 几百年的探寻。 直到两百年前,墨门中人才知道那地下城所在之地。 而这些年当中,墨门更是牌出弟子潜入灵宝门卧底。 可想而知,墨门有多想打开那地下城了。 “我虽不知道那地下城中到底有何物,但依着他所言,那地下城中乃是你墨家的巨子令,不知此事当真不当真?”钟文打问道。 “不错,灵宝门的地下城中,确实乃是我墨家的巨子令。即然小友已是知道地下城中之物乃是我墨家巨子令,那么还请小友提一提条件吧。”墨幽看了看墨其,他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弟子,却是把巨子令之事都告诉了钟文。 巨子令如何。 墨门之人,比谁都清楚。 其重要性,不言而喻都知道是有多么的重要了。 “传闻,巨子令当中,有一篇墨家剑法,还有一幅地图,我只要这两样,哪怕是复制品也行。”钟文缓缓而道。 而此时。 墨幽几人却是如见到了鬼一般的看着钟文。 他们着实不知道,钟文从哪里得知关于巨子令的事情。 就这墨家剑法,墨门的人也好,还是墨家其他几门几系的人也好,均只习得了一些罢了。 完整的墨家剑法,当下的墨家人,谁也没有习全过,更不要说见过了。 而且。 墨幽他们着实不知道。 钟文会知道巨子令之事如此详细,还知道巨子令当中还有一幅地图。 如此隐秘之事。 依着正常说法,只有墨家人知道才对的。 可眼前的钟文,却是道出了他们最为看中的巨子令秘密。 这不得不让他们惊呀又震惊。 “小友,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传闻,巨子令只是我墨家之令牌,可没有什么墨家剑法,更是不可能有什么地图了。难道小友不知道,只要持有巨子令,全天下的墨家人就得听其号令吗?你所言的这些东西,根本不存在。”墨幽反应过来后,赶忙说道。 钟文所提的条件,那绝对是他们不可能答应的。 而他们心中更是清楚。 巨子令当中藏有墨家剑法,同样也藏有一幅地图。 这些,才是他们看中的东西。 至于巨子令的号召能力,反到是最为其次的了。 有了墨家剑法,又有着一幅地图,只要寻得那地图所在,他墨门无须几十年,就可以统治整个天下了。 如此大的诱惑摆在眼前,他们怎么可能会分给钟文所知道呢? 钟文闻话后,呵呵一笑道:“呵呵,看来你们墨门是不想得到令牌了,即然如此,那不谈也罢。” 说完话的钟文,直接起了身。 条件已是摆出来了,你们谈与不谈,全在你们。 如谈,那条件依然是如此。 不谈,那最好不过,谁也得不到。 墨幽见钟文起身,赶忙劝阻道:“小友,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传闻,可你所言之事,不要说老夫不知道,即便我墨门的祖师们也从未听闻过,所以,还请小友另外提些条件,你看如何?” “不如何,即然你不想谈,那就不谈了。我的条件就是如此,巨子令中的墨家剑法我要,地图我也要。当然,如果你们能凭本事破开那地下城的话,就当我的话没有说过。”钟文不想再多话。 随即。 钟文往后退了几步,正欲离开。 可就在钟文正欲离开之际,墨幽却是再次阻止道:“小友且慢。” “怎么?难道你墨门还想留下我不成吗?虽说你是一位武道之境的高手,但我九首也是杀过几位武道之境高手的,哪怕你墨门有着机关之术,可对我却是没有什么影响的。”钟文见墨幽都已是往着自己这边走来,背上的追龙枪再一次的回到了手中。 钟文的话,顿时让墨幽止住了脚步。 一句我也杀过几位武道之境高手,就已是让他震惊了。 这天底之下本就没有多少个武道之境的高手,而眼前的这个年轻道士,却是杀了几个。 墨幽心中思量着眼前的这个小道士,其境界以及身手到底强到了何种地步。 曾经。 有着不少关于钟文的消息传回到他墨门。 墨幽一直以为钟文只是一个天赋上佳之辈。 可没想到。 几年的时间,就已是成长到了如此的境地,这不得不让他墨幽心中感慨他墨门为何没有这样的子弟出现。 “小友且慢,我墨门自然是不会为难小友的,只不过小友刚才所提的条件着实有些难办。即便巨子令当中真如小友所说的那般,可那墨家剑法也是我墨家所有,这点,老夫有些难办啊。”好不容易有一块令牌上门,墨幽怎么可能会轻易让这块流动的令牌逃走呢。 可是。 墨幽也心惊于钟文的身手。 真要是二人开打,谁强谁弱谁也没有数。 可令牌的重要性,促使得他墨幽不得不喊话止住去势的钟文。 而此时的墨幽。 心中,身上,眼中。 开始散发出不小的杀意出来。 而与此同时。 墨乙他们几人也开始纷纷往着墨门内走去。 这一切,自然是逃不过钟文的眼睛了。 “多不多虑,是你们的事情,不是我的事情,我要的就是这些,即然你墨门不想谈,那还谈什么呢?我九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你最好把你的杀意收起来,可别到时候你我一战之后,你墨门可就真的要为你的冲动成为冤死之鬼了。”钟瞧着再一次带着杀意的墨幽,冷眼之色瞧着。 听着钟文所言之话的墨幽,心中虽怒,但他也知道。 如自己与眼前的这个小道士打将起来的话,如自己控制不住局势,那他墨门的子弟,必然是会遭受灾难的。 墨幽不敢赌,也不能赌。 随即杀意顿去,看向钟文道:“小友,我知道你乃是一位武道之境高手,而小友所言之事,能否让我等考虑一番?况且,第三块令牌到如今也还没寻到,此事待第三块令牌到了手之后,我们再好好商议一番如何?” 墨幽的杀意消散,这也让钟文的紧张之色也淡了下去。 墨幽能如此说,证明他还是想从钟文手中得到令牌的了。 至于他所说的第三块令牌。 钟文不知道在哪。 只听过潜伏在灵宝门的墨寻讲过,那块令牌正是在灵宝门,至于在谁手上,墨寻却是不知。 墨门的人并不知道。 钟文所言的那块令牌,可是师弟李山的,并非钟文他自己的。 自己只是拿起来看了看罢了,根本不知道,那块令牌还有着一股气味,能够使得这墨家人知道令牌在谁手中。 如此重要的线索,也让钟文想即刻赶回长安,好让李山把东西交给他来保管,也省得李山一家遭受不必要的伤害。 墨家人的疯狂,从那墨寻的身上,就能发现一些端倪了。 “可以,你们什么时候得到第三块令牌,我们什么时候再谈。”钟文真心不想再多话了,话一说完,就纵起身形,往着远处的密林之中纵去。 片刻之间,人影就已是消失在了墨幽的眼前。 而随着钟文的身形刚离开后。 墨门之内涌出好几十个高手,均是在先天之境境界上。 更有甚者,都还有先天之上七八层的高手夹杂在其中。 “父亲,人呢?”墨乙瞧着没了人影的钟文,向着墨幽急道。 “走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此人不是你们能抵挡得了的。”墨幽心中暗自叹了一口长气。 第七百五十三章 墨离半路紧跟随 墨乙他们这些人,本来还想着依着墨幽的示意,带着墨门弟子出来,把钟文给围了。 可眼下钟文已是不见了。 这让他们着实不理解他们老祖的意思。 “父亲,难道连你也打不过他吗?这小道士再厉害,断然是不可能打得过父亲你的。”墨乙心中暗道有些可惜。 “唉!!!为父虽少有动过手,但为父观此人的内气不俗,比起我来也不遑多让,虽为父不知道他是如何练就出这般的内气来,但依着武道之境的情况,内气越为庞大,这身手也就越强,所以为父也只能让他离去了。”墨幽叹道。 墨幽没信心留下钟文。 就刚才所试之下,墨幽发现钟文的内气过于庞大。 心中虽有想法,可依然不敢试。 再者。 钟文所说的话,也是提醒了他。 武道之境的高手打斗。 只要寻到了空隙,他墨门必然会死伤无数。 这也是墨幽心中无奈之处。 “父亲,那为何不把伯父请过来呢?只要伯父请过来了,想来谅那小道士也离不去。”墨乙继续说道。 “你伯父最近在闭关,打扰不得,你伯父如今已是达到了武道之境七层最颠峰,要是不散去了些内气的话,那后可不堪设想。”墨幽言道。 其实。 墨幽真要是动了手。 也不是钟文的对手。 为何? 因为墨幽的境界也只是武道之境六层颠峰,又怎么可能敌得过武道之境七层颠峰的钟文呢? 而且钟文的内气也好,还是轻功也罢,均是在墨幽之上。 至于墨乙所言的那位伯父。 也正是墨幽的兄长。 武道之境七层颠峰的境界,与着墨幽一般,几十年不曾离开过墨门。 说来。 这也是因为三荒之事,压得他们不敢离开罢了。 一直隐于这白山黑水之间。 过着与世无争一般的日子。 而此时的钟文。 正小心翼翼的寻着进来的路径离开。 地面之上,到处都有着机关。 树干之上,也布有不少的机关。 只要大型的鸟类一飞过,都能触发一些机关来,把天空中的鸟类给灭杀。 至于走兽。 那更是不可能逃得过了。 墨其根本不知道,他带着钟文进到墨门之时,会想到钟文的记忆力超群。 只要钟文所路过的通道,钟文都能记住。 这不。 钟文一路走来,避过了不少的机关。 半个时辰后。 钟文看着远处的密林,感觉应该这是已经快要到了机关的边缘了,心中也开始愉悦了起来。 本来并不远的路程。 钟文只需要施展轻功,就可以到半空之上离开的。 即便有一些麻烦,断然并不可能伤到钟文的。 但钟文却是小心的紧。 钟文并不了解墨家的机关术,谁又知道这墨家人是否在哪里盯着钟文呢? 即便钟文耳朵眼睛好使,但也止不住墨家人是不是有别的技术,说不定人家有个什么望远镜类似的东西在监控着他呢? 更或者就连地下都已是被墨门给打出不少的地洞来呢? 所以。 钟文只得选择步行离开墨门。 钟文有着这样的想法,也只是因为他所面对的是墨门。 毕竟墨门这个宗门太过神秘了,神秘到谁也不了解。 钟文的这种小心,与猜测,也着实是对的。 就好比此时。 在机关最外缘,墨离就正好等着钟文呢。 在钟文从墨门离开后不久,墨离就通过他们墨门的一些途径,直达至机关外围了。 又过去好半天后。 钟文终于是来到了机关的外围处。 可当钟文来到这外围后,却是瞧见远处一棵树上坐着一个女子。 而这个女子正是被自己一掌轰飞的墨离。 心中顿时一紧,转头看了看周围。 耳朵也随之竖了起来,听着周边的动静。 在钟文确认没有任何的问题之下,钟文的疑心更重。 墨离的出现,这让钟文不得不小心再小心。 “喂,你看什么呢?”远处的墨离瞧着钟文好半天不动,尽在那儿转头观望,大声的向着钟文喊了一声。 “你为何会在这里?难道你墨门还是准备要围杀我吗?”钟文随即走了过去,凝神问道。 “你想多了,我爹和祖父他们才不会围杀你呢。”墨离从树上跳了下来,有些不快的说道。 “那你为何又出现在此地,难道是在等贫道吗?”钟文不解。 一个女子在这密林之中,着实有些诡异。 虽说此地依然属于墨门之地,可一个姑娘家家的,坐在树上等着一个可以说陌生的人,这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做出来的。 不过再往深处想。 也就知道了。 这墨门本就是在这白山黑水之间。 所有人都以这密林之中的野兽为伍,怎么可能能把一个女子培养成为一个大家闺秀来。 没跟人家私奔就已是烧高香了。 “我就是在等你。”墨离大大咧咧的回道。 “你等贫道何事?”钟文一听后更是不解了。 “我听其叔说,你有令牌,我想见一见,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看一眼?”墨离此人冒似看起来没有心机似的,说起话来也是直来直去的。 就好比钟文刚到墨门之时,所说的话,或行为,均是如此。 钟文虽说对于墨离不并了解,也不熟悉。 但从墨离的言语之中也能猜出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再者。 钟文轰了她一掌。 这姑娘受了点小伤,但冒似也不记仇似的。 这一点。 更让钟文能猜测出墨离就是一个没心计,不耍小聪明的女子了。 随即,钟文言道:“你怕是找错人了,即便我有令牌,一来我也不可能给你看,二来我也不可能随身携带。” “那好吧。”墨离一听后,歪着脑袋想了想,无奈道。 钟文也不想多待,向着墨离拱了拱手,往前走去。 可当钟文还未走多远。 墨离却又是一个纵身就追了上来,“我能不能问你件事情?” 钟文只得驻足,看着墨离,“你问。” “你去过长安吗?我听人说长安很大,人很多,还有很多漂亮的衣裳,还有漂亮的胭脂水粉,还有胡人,还有蓝眼睛的人,你见过吗?”墨离有些不好意的问道。 就连她的脸上,都带着一些期许来。 “你怎么会问我这些?”钟文回道。 “我自从出生后,就没有离开过这里,除了小黑陪着我,就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外人,你还是我见过第一个外人呢,所以我才问你啊。你肯定去过长安吧?你给我说说长安的事情呗。”墨离的神情先是带着一股淡淡的忧愁,而后转为请求。 这让钟文终于是明白了。 眼前的这个墨离,为何会问自己这些问题了。 长安。 对于很多人来说,那是梦中的都城。 一辈子都想去长安见识一番。 可唐国人当中,又有多少人能去长安走一走呢? 至于墨离,打小就生活在这片密林之中,连外人都没有见过一个,她也只能从一些墨门子弟嘴里知道关于长安的事情罢了。 身为女儿身的她。 哪怕性子有些大大咧咧,可依然还是女子。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还是女子呢? “小黑是谁?”钟文答非所问。 对于小黑,钟文着实想知道是个什么人物。 打钟文去到墨门后,墨离就说自己比得不她的小黑,而这一次再一次的提到了小黑,直接把钟文的好奇心给提了上来。 “小黑就是小黑啊,小黑是我从小养到大的黑虎,小黑很厉害的,都能把我墨门的后天境弟子打得落花流水呢。”墨离一听钟文问起她的小黑来,顿时就眉飞色舞了起来。 当钟文听到小黑乃是一头黑虎之后,一听之下还有些诧异。 虎不该是黄白相间吗?怎么还有黑虎? 黑熊到是有,可这黑虎,钟文还是头一次听闻。 但当钟文想起前世之时,熊猫都有棕色的,也就明了了。 或许这黑虎是某种基因变异导致的,更或者本来就有这个品种,只不过后世没有了或者灭绝了吧。 就好比在利州之时,钟文还见过一只白色的熊来。 那只白色的熊,就是基因变异,或者说幻了白化病的熊而已。 随着这么一想,钟文觉得眼前的这个墨离,到也没有刚开始那般的嚣张霸道了。 到是显得有些可爱,且不失一种天真之美。 随即,钟文也不再想小黑之色,“我经常去长安,长安确实很大,人也很多,女子也可以随意上街,出门上街之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逛一逛女子才能进入的店铺,买上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更或者约上几个好友一起逛花市或灯市。到了每年的仲秋之时,或一些节日之时,长安城可以说是灯火通明,游人无数,热闹非凡。” “真的吗?好想去长安看一看啊。”墨离听到钟文的描述后,越发的激动了起来。 神情都开始畅想着奔向几千里之外的长安而去。 “只要你想去,没有谁会拦着你的,天下之大,不是只有这片白山黑水,北有连绵的冰原,南有万里之巨的大海,东有如扶桑国的岛屿,西有高绝之大山,以及汪洋一般的沙漠。” “扶桑岛国之东,一片汪洋的彼岸,那里有着无数的奇珍异果,……” 随着钟文的描述。 墨离大睁着眼睛,听着钟文像是在描述着一个她从未听过,也从未见过的世界一般。 对于一个从未离开过这片白山黑水的人来说。 世界之大,根本无法想像。 墨离听着听着,心中越发的期望了起来。 甚至。 她听着钟文的话后,心中已是做了一个决定来。 好半天后。 钟文把整个地球的大致情况与着墨离描述完了,就连长安城都描述的如画中世界一般。 听得墨离如痴如醉。 就像是一个永远生活在山区的孩子,听着别人讲述大都市的各种一样。 第七百五十四章 钟文携美出密林 ??? 钟文也没有觉得墨离的表现有些没见识。 毕竟在这白山黑水间生活,没见过什么世界,自然而然的也就有了这种表现了。 就好比钟文以前。 也是如此的。 又是好半天后。 墨离突然向着钟文说道:“你能不能在这里等我小半个时辰啊,我去去就回。” 话一说完的墨离,一个纵身,片刻之后就消失在了这片密林之间。 使得钟文都有些不明所以了。 让自己在这里等她小半个时辰。 这是哪跟哪啊。 本来不久之前还剑拔弩张的状态,这片刻之间就已是成了朋友似的。 这让钟文都觉得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等吧。 反正已是从墨门出来了。 再加上钟文也想知道,这女子到底是何意思。 况且。 钟文对于这么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子,还多有一些好感。 哪怕对方穿着以及打扮都显得有些野性。 可墨离的这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反到是让钟文最容易接受了。 就好比钟文。 钟文说来就是这种直性子,并没有太多的油肠子。 这些年在江湖上行走。 钟文也开始渐渐的有些变了,变得连钟文自己都快认不出自己来了。 前世是一个直肠子钟文。 本来到了这个世界后,也是一副直肠子。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跑了这几年的江湖后,这直肠子也开始变得油了起来。 钟文随即寻了一棵树,往着树身上一靠,静静的等待着。 至于自己为何要等。 连钟文都不知道。 或许一切都来源于钟文与着这墨离交流起来没有那么多的隔阂吧,更或者钟文许久未与女子说话造成的吧。 怎么说。 钟文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 一晃之间。 小半个时辰已是过去了。 钟文瞧着时间已是差不多,墨离还未出现。 钟文也不想再等下去了。 随即往着前面行去。 没有动用纵身术,也没有施展轻功。 就这么往着前面走去。 一直走了小半个时辰后。 钟文的后方突然传来一阵破空之音。 随之,还夹带着一声不快的话来,“我不是让你等我吗?你怎么就自己走了啊?要不是我知道怎么追踪,我都寻不到你了。” 墨离几个纵跃,就已是到了钟文的跟前,脸上带着一丝的不悦。 钟文看着墨离。 瞧着墨离的装扮,这是要干嘛? 一个超级大的包袱挂在她的背后。 这要是乍一看还以为墨离这是要搬家呢。 包袱的大小,都已是比她的人都要大出好几倍了。 “你这是?”钟文实在不解,看着墨离背着这么一个超大的包袱。 “我不是让你等我吧?我准备跟着你去闯荡江湖,正好跟着你去长安看看啊,我都把我带的东西都带上了。”墨离也没有觉得什么,反到是高兴的很。 “那你这包袱?”钟文指了指墨离背后的包袱,实在有些无语。 “这些可是我的宝贝,还有我穿的衣服啊,还有我收集的东西啊,还有……”墨离见钟文指着她所背的包袱,还一一介绍了起来。 钟文听后,更是无语了。 墨离嘴中的宝贝。 放在这山野之间,估计还真不能算作宝贝。 而墨离真要是跟着钟文去往长安一摆,她所认为的宝贝,说来也不是什么真宝贝。 比如。 墨离的那个大包袱里面。 有人参,有皮毛,有药材,还有果子等等。 总之,就是有着不少的东西。 “你这些年在这山中,难道天天打猎挖参采药?”钟文虽还未见到墨离包袱中的人参是何样,但在当下,人参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 人参这玩意,在当下的环境中。 不在少数。 皮毛也好,还是草药也罢,也多是如此。 就唐国当下的地域之上。 人口数几千万,可以说到处都是山林,草药,动物等。 而这白山黑水之间,那更是人烟稀少。 这样的东西,真不值什么钱。 “对啊,要不然天天练武多没意思。只是可惜了,要是我能把小黑一起带着去长安多好,不过小黑最近老是跑出去,刚才我寻了好半天也没有寻到小黑,气死我了。”墨离噘着嘴,一副惋惜的模样。 “你刚才说要跟着我去长安?你不怕我把你卖了?还有,你可知道,就刚才我差点跟你祖父父亲打起来了,你就这样要跟着我一个陌生人去长安,你觉得合适吗?”钟文有些无奈。 就这样没心计的女子,钟文着实不知道该如何了。 墨门上下对自己都带有敌意。 可就这墨离,好像没有这种意识似的。 这让钟文想轰走都不好开这个口。 “有什么不合适的,反正我看你也不像是个坏人,你肯定不可能把我卖了的,虽然我打不过你,但我看人很准的,这可是我从小黑那里学来的,而且,我祖父他们才不会跟你打起来呢。”墨离冒似根本不在意一般。 钟文听后。 又是一顿无语。 看人用动物的眼光去看人,这哪跟哪啊。 不过一听虽不怎么好听,但要是深想一下,到也确实如此了。 有道是人心隔肚皮。 本来要好的朋友,说不定就能捅你一刀。 反观这野兽。 它们有着天性的机警,知道什么样的人是好人,什么样的人是坏人。 随即,钟文也不再多问什么了,而是向着墨离告诫道:“你跟着我我不管,但你可别惹事,另外,你祖父要是知道了,你可不能说是我把你拐了出去,这可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还有,你这包袱太大了,你这么一出去,别人怎么看你我可管不着了,……” “走不走啊,你真的太能说了,小黑都没有你话多。”听着话的墨离,一副不愿听的模样,背着她那大包袱往前走去,嫌弃钟文的话太多。 钟文再一次的无语了。 至此。 钟文只得往山外行去。 而墨离背着她那大包袱紧随其后。 几个时辰后。 钟文来到了平州。 此行。 钟文断然是不可能再回高句丽国了。 有着这个尾巴在,钟文就是想去高句丽国,也是多有不便了。 “前面是营州城,这里离着长安还有着不少的距离,今日天色渐晚,营州城已是宵禁了,所以我们只能露宿于野外,明日再进城吧。”天黑时分,钟文与墨离来到位于营州城东北部的一座山头之上。 “什么是宵禁啊?”墨离不解。 远处的城市,对于墨离来说,诱惑力比什么都来得直接。 对于宵禁一词,她根本无法理解。 说来。 这营州已是离着高句丽国最近的城市了。 而且。 此地还驻有不少的将士。 再加上目前天气寒冷,积雪深厚,冬天里的营州城,可以说就是一片死寂。 哪怕这才刚天黑,远处的营州城,就早已是步入到了黑暗当中。 除了少许的一些守兵坚守岗位,还有着一些火把之外,就好像再无其他的灯火了。 “宵禁,就是到了时辰就必须回家,不准再出门了。”钟文随口回了一句。 随后,钟文寻了一处干净一点的地方,把积雪用内气震散,随之弄了个火堆。 墨离却是一直站在那儿,遥望着远处的营州城。 随着天色越来越黑后,实在看不清营州城的样貌之下,墨离这才坐到火堆前。 “九首,明天我能不能去营州城?”墨离依然想着进城看上一看。 “可以。”钟文坐在火堆边打着坐,一边烤着火。 墨离得了钟文的话后,高兴的解下她背上的包袱。 片刻之后。 墨离从包袱之中拿出好一些食物出来。 什么鹿肉啊,什么熊肉啊,什么野猪肉啊等等。 墨离的包袱,犹如就是一个百宝箱一般。 甚至,墨离还从她的包袱里面,掏出一个折叠凳子出来。 看得钟文那是一愣一愣的。 折叠凳子,这让钟文再一次的见识到了墨家的本事了。 钟文都怀疑。 这鲁班鲁大师,是不是也是墨家人。 就这样的一个物件,虽说看起来简单,可在当下根本不可能出现的。 坐好后的墨离,拿着一块鹿肉递给钟文,“给,这可是我自己做的鹿肉,很好吃的。” 墨离就是一个自来熟。 对于今日跟着钟文从这白山黑水之间出来,这一路上的话问得钟文有时候都觉得她就是一个刚出生的娃儿一样。 什么城市里的人是不是也跟她一样,天天吃肉。 什么长安下不下雪。 什么长安的人有没有见过小黑这样的野兽等等。 而这下,更是把一块两巴掌大的鹿肉递给钟文,就像是老朋友一样给朋友拿吃的。 这让钟文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对于吃。 钟文嘴虽刁,但好在不挑,有什么吃什么。 当然,有好吃的,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随即,钟文也不再多想,接过墨离递过来的鹿肉,放在火上烤了烤后咬了一口。 “呸。你这什么东西,这么难吃。”当钟文咬下一口后,顿时觉得这鹿肉苦味太重,真的有些无法下口了。 墨离见钟文冒似不喜欢她的鹿肉,有些不高兴的说道:“你不吃也不要吐啊,这可是我自己做的,连我爹我都不给他吃呢,你还嫌弃,哼!” “不是我嫌弃啊,你这肉真的太苦了还咸,就这也能叫肉吗?你们不会天天吃这玩意吧?”钟文无语了。 “这已经是最好的了,我们不好弄盐,所以只能从海边弄些回来,你没吃习惯,吃习惯了就好吃了。”墨离白了白钟文一眼。 着实。 墨门虽有不小的技术,可这盐却不是他们能解决的。 即便能解决,他们也没有那么多的人力去海边天天制作盐。 墨门子弟,基本都要学武,即使天赋不好,也得学武。 在这白山黑水间生活,要是没有点武艺傍身,说不定就死在哪头野兽的兽口之下了。 第七百五十五章 初到洛阳显难堪 习惯? 钟文怎么可能习惯得了。 钟文着实没想到。 依着墨家如此厉害的人物,怎么会制不出盐来?难道墨家人就真没想过从海水之中制盐吗? “你们不制盐吗?”钟文好奇。 “制啊,只不过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海边制盐,所以基本都是晒了下就行了。”墨离冒似根本没在意似的。 这海盐如此制法,难怪肉中又咸又苦。 这哪里是能吃得下的东西。 随即。 钟文把鹿肉还给墨离,“这肉我就不吃了,你留着吧,要是嫌弃我咬过了,你可以扔掉。” 墨离到是没有嫌弃之意。 把鹿肉接过去后,还一副看着钟文饿死你的表情。 钟文也不在意,随即微闭着眼睛,继续打着坐。 吃不吃。 钟文反正也能抗着。 以前或许能抗个三天时间。 到了如今。 五六天不吃东西,到也没啥大的问题。 再者。 钟文现在也不饿,更或许也没感觉到饿。 一夜过去,天色渐亮后。 钟文带着收拾好的墨离,往着营州城而去。 随着二人一入营州城后,墨离犹如姥姥进大观园一般,见啥都看个稀奇。 再加上她背着一个大包袱,更是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到是成了这营州城百姓们看热闹的对像。 这也迫使得钟文都有些想离远一些了。 不过。 此时的营州城中,并没有我少的百姓。 这一大清晨的,又到处都是积雪,天气又天寒地冻的。 也没有那么多的百姓会选择这个时间点走出家门,除了需要干活,或者为了生计的人,才会选择这个时间出门。 就连一些吃食铺子,钟文一路走来都没有见一家开门的。 “九首,怎么城里是这个样子啊?我也没有见到多少人啊。”墨离有些奇怪。 依着她以往听来的消息,以及钟文给她的描述当中。 城市里的情况,可不是这般的。 “天寒地冻的,谁又能像我们这样一大清晨就跑出来的?好了,我们赶紧离开吧,我们今日赶到洛阳,到时候你就知道营州比起洛阳来,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钟文也不想多作解释。 解释来解释去的,墨离也不一定能理解。 有武艺在身的人。 对于寒冷之事,根本可以忽略不计了。 可普通的百姓可不行。 再加上这营州城又距高句丽很近,处于边境的城市,自然而然,这人员也就相对更少了。 要不是因为这里属于边境城市,有着大量的驻军在。 说不定百姓都不可能愿意选择这样的地方生活。 没过多久。 二人就已是出了营州城。 随之二人运转内气,纵起身形,往着洛阳方向奔去。 墨离此时最想见到的乃是大城市,更或者想看到人满为患的场景。 一路之上。 墨离也不再像昨日那般话不停。 而且。 一路奔袭下来,墨离终于是感受到了钟文的纵身术,要好她太多了。 这也使得墨离心中暗想着,自己要是能从钟文那学得这一身纵身术的话,那以后要去哪里,那不是更方便了吗? 顿时,墨离加紧速度,追上前面的钟文,“九首,你能不能教我你的纵身术啊?你的纵身术这么好,我怎么追都追不上你,你教我呗?” “呵呵。”钟文一边施展轻功,嘴里只是呵呵一笑。 教你? 这怎么可能。 你又不是自己人,怎么可能会教你。 “九首,你笑是什么意思啊?”墨离见钟文这一声呵呵,皱了皱鼻子。 “这乃是我宗门的绝学,你说我能不能教你?要是我让你把墨门的绝学教给我,你教吗?”钟文无奈的回道。 “教啊,反正我墨门也没有什么绝学,只要你教我纵身术,我就教你我墨门的功夫。”墨离冒似好像并不在意似的。 这让钟文顿时哑了言了。 碰到这么一个货,钟文真心是醉了。 连他墨门的功夫都愿意交,就这女子的脑袋,小时候肯定是被门夹过。 也着实。 墨离自打习武开始,就没有人跟她讲过要保密之事。 在墨门之内。 谁都可以学,谁都可以问,谁都可以教。 也没有谁会瞒着谁一样。 而且。 墨门有规矩,不得指令,任何人不得离开墨门之地。 有了这些各种各样的情况,这才促使墨离才有着如此行径。 “九首,你到底教不教我啊?你到是说句话啊。”墨离见钟文不说话,一直追着钟文问个不停。 “不教。”钟文见问得烦了,最后只得丢出两个字来。 墨离没了法子,只得闭了嘴了。 二人就这么一路急奔之下,墨离时而问些话,时而指着不远处的村子大呼小叫的。 当墨离见到平原之地时,那叫一个奔放啊。 一直生活在白山黑水的她,当第一次见到平原之后,根本不顾钟文的叫喊声,一连半个时辰,在平原之上飞奔着。 也不管有没有百姓瞧见,也不管有没有人觉得她是一个仙人还是一个疯子。 说实话。 就钟文前世乃是南方人。 在第一次见到平原之时,也着实震憾不已。 就好比华夏之南的琼岛人,或者一些南粤人。 当第一次见到雪之时,也如墨离一般,奔向雪中大呼小叫的。 对于这种情况,钟文也只能摇了摇头了。 好在墨离疯够了之后,也就回归于平静了。 可当再一次上路之后,所见的一切,依然是平原,这让墨离抱怨不止了起来。 二人一直到了天黑之后,这才赶到了洛阳城外。 “好大的一座城啊,九首,这里就是你说的洛阳城吗?”随着二人一到洛阳城外后,墨离第一次见到如此大的一座城出现在眼前,顿时惊叹不已。 “是的,这里就是洛阳了。”钟文驻足于前,看着远处的洛阳城。 说来。 洛阳钟文也算是第一次来了。 洛阳,说来并不比长安差到哪里去。 要不然,洛阳也不可能成为十多朝的古都了。 “九首,洛阳城都这么大,那长安城是不是比这洛阳城还大?人是不是比洛阳的人还多?”墨离瞧着远处的洛阳城,心思早已是飞进了城中去了。 说话洛阳城虽说大。 但要是比起长安来,却是小了不少。 至少。 洛阳城已经算是不小的城市了,否则,洛阳也不会被称之为东都了。 可想而知。 这洛阳城也绝不是什么小县城小州城可比的,可以说,放在当下,乃是除了长安城之外的第二大城市了。 而且。 李世民曾经的天策府,可是在洛阳城当中的。 “长安比洛阳更大,人也更多,走吧,我们先进城。”钟文回了一句后,也不管洛阳城有没有宵禁,直接纵起身形,急速往着洛阳城奔去。 而墨离,那更是迫不及待要想进洛阳城中去看一看了。 以二人的身手。 即便洛阳城的城墙之上有着诸多的将士,也断然是不可能发现得了他们二人的身影的。 片刻之后。 钟文带着依然背着一个大包袱的墨离纵身入了洛阳城中。 而此时。 洛阳城却是灯火通明,根本没有宵禁。 钟文虽不明洛阳为何在此时没有宵禁不解,但没有宵禁,对于二人来说,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九首,前面好多人。”墨离此时进了洛阳城后,看着远处有着不少的夜间行人,大声向着钟文喊了一句。 随着她的一句话结束后,就已是背着她的那个大包袱奔向街道去了。 钟文瞧着墨离如此的急状,再一次的只得摇了摇头了。 就墨离这样的装扮。 估计一会别人都能把她当作一个观望的对像了。 不过墨离好像真不在意这些,她在意的乃是热闹。 哪里有热闹,哪里人多,她就奔向哪里。 “看一看,瞧一瞧,刚出锅的蒸饼,味香甘甜,五文钱一个。”随着一家小饭肆的店家大声叫卖后。 墨离像是闻到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一般,背着她那大包袱,往着那叫卖声处奔了守去。 而钟文只得紧随其后。 墨离闻着蒸饼的味,抽动着鼻子,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二话不说,直接伸手往着蒸饼笼里伸了手。 顿时。 一个蒸饼已是到了她的手中,往着嘴里一送。 “好吃,真好吃。”墨离大咬了一口后,立马感受到蒸饼的美味。 店家见来人乃是一个穿着兽衣的女子,瞧着女子身上的兽衣冒似挺值钱的,到也没有阻拦,还不忘介绍起他的蒸饼来。“娘子,我这蒸饼味道绝对美味的,这可是从惠阳楼传出来的方子做出来的。” 墨离此时哪有心思听店家介绍。 吃完一个又是吃了一个。 而她旁边,还有着好几个游人,盯着墨离,就像是看猴子似的看稀奇。 跟了过来的钟文,看了看,向着墨离问道:“你如此急色,可有钱付账?我看你肯定是没有钱吧?” 一路来到洛阳。 钟文可没有发觉墨离身上带有钱财。 墨离一到这洛阳城中,就吃人家的东西,也不怕被人骂。 “钱?我没有,九首你肯定有吧?”墨离还算是知道钱。 不过,墨离的话,顿时让钟文脸有些不自然了起来。 钟文还真没有钱。 以前,钟文出门还会带上一些金饼子,可这一次,钟文真的一文钱都没有带出来。 “我也没有。”钟文摊了摊手,脸带笑意的回道。 当店家一听眼前的女子和一位道人像是认识,可又听闻二人均未带钱,顿时就不高兴了,“没钱你还敢吃我的蒸饼,不准再吃了,你刚才吃了我两个蒸饼,总计十文钱,赶紧给钱,要是没钱,就把你身上的兽衣压在我这里。” 店家的话一起,把周围的游人都给吸引了过来。 使得钟文显得尴尬之极。 要不是这疯女子一来就奔着人家的蒸饼去,也不至于搞得自己这么难堪。 第七百五十六章 惠阳楼事妻人选 墨离瞧了瞧那店家,又瞧向自己身后的钟文。 钟文表示自己也没钱,摊了摊手。 好半天,墨离冒似也没有要把兽衣脱下来的行动,店家立马就不爽了,“你再给钱,我可就要报官了。” “吃了人家的蒸饼,怎么能不付账呢?” “对啊,吃了人家的蒸饼,就得付钱啊,我看你这么一个大包袱,不会一文钱都没有吧?” “我看不像,你们看她身上穿着的这件兽衣,必然是值不少钱的。” “不会是哪个山野之民跑到我们洛阳来混吃混喝来了吧?” 顿时。 周边的游客纷纷指着墨离指指点点。 甚至,还有人都开始要为店家打报不平了。 墨离也着实没想到。 自己只是吃了两个好吃的东西,就成了众人指责的对像。 墨离知道。 自己吃了人家的东西,确实应该拿东西抵的。 可她那大包袱里面,基本都是她珍爱之物,她可舍不得拿出来抵账。 最好。 无奈之下,墨离从大包袱里摸出一大块肉来,“这个可以抵账吗?要是不能抵的话,那我也没有什么东西了。” 一边的钟文,瞧着墨离拿着一块肉出来,顿时就傻了。 就她的那块肉,还是李冲元昨夜吃过的鹿肉。 虽说块头不小,可这哪里是人吃的。 随着墨离拿出鹿肉来后,周边的游人纷纷诧异不止。 就连那店家都有些莫名其妙的。 鹿肉虽说是上好之肉,可人家是做生意的,怎么能以物换物呢?“不行,我就要钱,你这肉我可不收。” 店家依然坚持要收钱,而不收物。 站在身后的钟文,最终也无奈了,只得走上前去,“店家,贫道有礼了,十文钱而已,我们断然是不会赊欠你的,要么你一会到惠阳楼来结账,要么现在跟我们一起去惠阳楼。” 钟文所说的惠阳楼。 自然是徐福把惠字一系的酒楼了。 这也是徐福把惠字一系的酒楼开到了洛阳,而且洛阳当中,不止那一间惠阳楼,而且还有着另外一家。 一间叫惠阳楼,而另外一间,自然是叫惠洛楼了。 说来。 这样的取名方式,估计也是徐福拿来使用而已,直接把洛阳二字给拆开来用了。 当店家见钟文走过来后,仔细一瞧,才知道钟文乃是一名道士,赶忙行了礼。“既然道长都如此说了,这十文钱我就不收了。” 在当下。 道士的身份,在哪里都好使。 比起那些僧侣来,要好使多了。 或许是因为道士本就少的原因,再加上皇家一直把道士标榜的很高,这也促使不少人见到道士也都很尊敬。 这不。 那店家仔细瞧过钟文后,直接就免了这两个蒸饼的十文钱。 钟文见状,摆了摆手道:“那可不行,她乃是我的同伴,即然她吃了你的蒸饼,这钱也确实该付。” 虽说钟文当下也没有一文钱在身,但只要到了惠阳楼,或者惠洛楼,要多少钱都有的。 好半天的勾通后。 店家只得同意了钟文的意见,待一会去惠阳楼结算墨离欠下的十文钱。 “九首,那惠阳楼是个什么地方啊?难道你一去他们就能给你钱不成吗?”被钟文拉着离开不远处的墨离,一脸好奇的问道。 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 根本不在墨离的思考或者担心范围之内。 钟文有些无奈,看了看街的游人,又看了看墨离道:“我说你啊,初入尘世,这尘世的事情,你还是少做多看,别又像刚才那样,使得大家都难堪。一会我带你去惠阳楼,让你知道什么是好吃的。” 墨离听后笑了笑。 脸上看不出一丝的尴尬来。 随后。 钟文带着墨离往着前面走去,寻了个人问了问惠阳楼在哪里。 没过多久。 钟文与着墨离这才到了惠阳楼外。 “这里就是惠阳楼啊?原来惠阳楼是一家酒楼,好香。九首,你不是说没钱吗?难道你要带我去里面吃好吃的吗?”墨离一副不知所谓的看着眼前的这座二层的酒楼,闻着到处飘散的香味,使命的吞咽着口水。 钟文也不多话。 看着这家挺气派的惠阳楼,心中也是对徐福有了一种重新认识的想法来。 徐福。 钟文记得自己第一次到长安之时。 自己因为挂不到单,才落脚在惠来客舍的。 而后好长一段时间,一直居于惠来客舍。 一直到了自己封了爵后,徐福说要跟着自己,最终,自己把惠来客舍买了下来。 到了最后。 把惠来客舍改成了酒楼。 可这么些年下来。 徐福这个管家,在没有钟文的指导之下。 硬是把惠字一系的酒楼,在唐国境内,开了不下到二十家了。 如此能力,顿时让钟文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欠着徐福不少。 此时的惠阳楼中,食客众多,劝酒食菜的声音络绎不绝。 一门童瞧见一道士,带着一个乡野女子出现在惠阳楼前之时,他就注意到了。 不过。 门童却是不好前来打问。 只要不往着惠阳楼前来的,他也好不打问。 说来。 惠阳楼以及惠字一系的酒楼不中,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那就是凡是道人入内进食,均免除一切费用。 不过到目前为止。 冒似也没有什么道人会到这样的酒楼来进食的。 毕竟。 依着惠字一系酒楼的消费,可真不是谁都吃的起的,就更别提一些贫穷的道人了。 再者。 普通的道人出行,一般都是成双成对的出行。 而且他们都有着目的地。 即便中途之时,他们也会选择到某个道观当中挂单,或者借宿于农户家中等等。 反到是城市,普通的道人却是少有进入的。 “走吧,我带你进去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美食。”钟文站在惠阳楼前好半天之后,这才向着一直紧盯着惠阳楼里的墨离喊了一声。 墨离听后,顿时就来了精神,“九首,你可得说好了,一会你要是没钱付账,我可不管的。” 钟文也不多话,往着惠阳楼而行。 门童见钟文二人走了过来,赶紧迎了上去,“这位道长安好,道长可有忌口?要是没有忌口的话,我这就去让掌柜的给你按排。” 钟文听着门童的话,心生不解。 钟文可真不知道惠字一系酒楼的这条不成文的规矩。 而徐福也从未与钟文提及过。 这也促使的钟文即是好奇,又是不解的望着门童。 “道长请,一会掌柜的定会向你解释的。”门童也不作解释,他有他的工作。 钟文一头雾水的进了自己的酒楼,随后被一个伙计带至一间包厢之中。 “九首,这里的菜好香,刚才我路过大堂的时候,就闻到了,真的好香,我从来没有闻过这么香的味道。”把大包袱放下后的墨离,真真正正的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模样,东张西望的看着屋子中的装饰。 钟文依然未说话。 没过一会儿。 掌柜的推开门走了进来。 可当掌柜的一进来后,发现坐在那儿的道士乃是自己的东家后,惊得赶忙上前行礼道:“道长安好,没想到道长到洛阳了,恕万东来未去迎接。” “原来惠阳楼是你在掌事啊,不错,刚才我过来的时候,那门童难道也认识我吗?我好像并没有见过他。”钟文见惠阳楼的掌柜万东来后,坐在那儿笑了笑说道。 万东来。 在长安的时候,钟文见过一面。 徐福从众多的人当中所挑选的一个掌柜。 “道长有所不知,徐管家说了,惠字一系的酒楼,任何一间,只有有道人前来进食,都要迎进酒楼内好生招待,一切费用均免除,不过得出示朝廷颁发的牒文才行。”万东来解释道。 “原来如此,我此次只是路过洛阳,正好带一个朋友过来,你安排一下吧,另外,准备两间休息之用的屋子。”钟文听后这才明白过来。 “是,道长。”万东来听后,赶忙行礼出去了。 而一边的墨离,听着二人的对话后,云里雾里的。 待万东来出去后,墨离就忍不住了,一直向着钟文问这问那的。 问得钟文最终只得闭口不言了。 没过多久。 万东来带着好几个伙计,端着众多的菜肴以及饭食进来了。 随着香气扑鼻的菜肴一端进来后,墨离的眼睛就突的已是没了自己了。 万东来知道。 钟文的饭量大,而且还知道钟文的饭量不是一般的大。 这不。 菜肴至少有个二十来道。 饭食就更多了。 随着菜肴饭食上了桌后。 墨离根本不需要钟文的提醒,迫不及待的就伸手去抓着菜肴往着嘴里送去了。 “好吃,好吃,太好吃了,我都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九首,我以后哪都不去了,我就在这里了。”墨离也不管万东来他们在不在,一点吃相都没有了。 什么吃相不吃相。 在她的世界里。 美味才是一切,更甚者,直接说自己要留在这惠阳楼了。 钟文无奈的摇了摇头,“好了,你们先下去吧,要是有事,我会喊你的,现在外面也忙,先忙去吧。” “是,道长。”万东来虽说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是谁。 但也知道。 自己也着实不便留下。 不过。 万东来的心里,却是想着这个女子是不是东家看中的女子,要不然怎么会带着一个女子来自家的酒楼吃饭呢? 而且。 据万东来所知。 他可是从未听闻过钟文有带过女子到自家的酒楼吃过饭的。 而这一次,可以说是头一次了。 顿时。 万东来的心里,闪现着钟文成亲的场景来。 如果钟文知道万东来有这想法,指不定要抽他一顿不可。 虽说钟文对于墨离不反感,反到是觉得还能合得来,可以做朋友。 但决不可能是妻子的最佳人选。 出了屋后的万东来,心中暗喜,叫过一个伙计吩咐道:“你去一趟惠洛楼,让李掌柜的赶紧过来一趟,就说道长来洛阳了。” 第七百五十七章 墨乙心慌寻女儿 “九首,这个好吃,你怎么不吃啊?你要是不吃的话,那我可全吃了。”此时的墨离,要样子没样子,要脸面,也早就没了脸面了。 说墨离就是从山里出来的也不为过。 对于饭桌上的礼仪,她根本不懂,也无需懂。 即便墨门之内有什么礼仪,估计此时也早就被她抛到九宵云外去了。 钟文偶尔会吃上一些。 对于在不是自己很要好的朋友面前,钟文却是放不开来的。 说来。 这也是钟文自找的。 哪怕钟文当着墨离的面捧着一头猪啃,估计墨离也不会大惊小怪的。 就好比此时的墨离。 二十来盘菜,片刻之间,就已是去了一半了。 至于主食类的,反到是没有动过。 墨离真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食物,更不要说这乃是出自惠字一系酒楼的菜肴。 而且。 这此菜肴的烧制之法,绝大部分都是从钟文这里学来的。 虽有不少的新菜都是他们这些厨子新研制的,但味道也是差不了多少。 一刻钟的时间。 桌上已是杯盘狼藉的。 所有的菜肴都已是消灭干净。 “九首,还有菜吗?我还没吃饱。”此时的墨离,正捧着一个盘子,吃完最后一口菜后,看向钟文问道。 钟文早已是愣在那儿无神了。 原本。 钟文还以为自己够能吃的了。 可没想到,墨离比起自己来,也是不遑多让啊。 “再炒二十道菜来。”钟文无奈的向着屋门外喊了一声。 一直守候在屋门外的一名伙计,得了话后赶紧去见万东来去了。 “九首,这家惠阳楼的菜,为什么这么好吃啊?我真的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菜呢,我还以为我制作的肉就已经是最好吃的东西了,原来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好吃的菜,以前我怎么不知道呢?”墨离一直在那儿吧叽着嘴,似在回味刚才的味道一般。 “你一直深居于白山黑水之间,这世界有太多的东西你不知道,以后多在江湖之上行走也就知道了。当然,这世间,有好吃的,自然也就有不好吃的了。穷苦的百姓,一般也不会来惠阳楼吃饭,而你刚才所吃的这些菜肴,少说也得近十贯钱,这可不是百姓们能支付得起的。”钟文淡淡的回道。 墨离对于钱是没有概念的。 不过, 墨离此时却是在身上不知道掏什么。 “九首,是不是这种钱?不过这是我的本命钱。”没过一会儿,墨离掏出了一枚铜钱来。 “嗯,就是这种钱,不过银子或金子也可以。”钟文看后,笑了笑。 本命钱这事,钟文当然知道。 一些穷苦人家。 要是家中降生一个子嗣,会给他们家的这个子嗣叙上一枚本命钱。 也就是当年所制的铜钱。 当然。 这枚铜钱要送到庙里,或观里祈福好一段时间。 由着香火祭祠之后,才能成为本命钱。 或者,由着所谓的得道高人作了法。 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人信命的由来。 对于墨离有本命钱,钟文虽不明,但回忆起墨离的父亲都这么大年岁了,想来墨离估计是墨乙老来得女的原故吧。 对于钟文的这个猜测。 还真是如此。 不管是墨乙也好,还是墨离的祖父墨幽也罢。 均是老来得子。 二人说话间。 万东来再一次的领着几个伙计端来了菜肴。 同时。 惠洛楼的掌柜李均也来了。 李均一道,就向着钟文行起礼来,“道长安好。” 李均,乃是惠洛楼的掌柜。 其人话少,但办事牢靠。 在长安之时,钟文也见过此人。 说来。 惠字一系酒楼的所有掌柜,钟文曾经都见过一面。 谁是谁,钟文也都记得。 “你们很好,能来洛阳,为我惠字一系酒楼独当一面,辛苦了。待我回长安后,我会通知徐福,让他给你们增加些福利。”钟文看向两个掌柜,脸带笑容的说道。 “多谢道长。”二人本来也没想过钟文会如何。 但增加福利从钟文嘴中说出,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虽说他们的福利已然是不低了。 就好比酒楼的伙计,每年的薪俸加奖金都有五六十贯钱了。 而他们这些掌柜的,每年的薪俸加奖金更是高达三五百贯了。 再加上各种节礼,年礼。 放在当下,不要说别的酒楼了,就连在朝的八九品官员都比不上这些掌柜的了。 夜越来越深。 随着最后一个食客离开惠阳楼后,街上了开始敲起了净街鼓了。 而此时的墨离,依然还在那大吃着。 这已经是第三轮了。 看得钟文都直愣直愣的。 “墨离,你这是要把我这惠阳楼吃倒不可啊。”钟文实在忍不住了。 就这近七十道菜。 放在平常,那可是可以卖三十贯钱的。 可墨离一人就能给干没了。 “好吃。”墨离对于钟文笑话她,根本没放在心上。 又是过去了一刻来钟后,墨离终于是罢了手,坐在那儿喘着粗气。 钟文实在有些无语。 论吃。 钟文算是能吃的了。 而且,钟文也着实没有见过能跟自己相比较的人。 可今日,却是见着一个能与自己一比高下的人来了。 歇了好半天后。 万东来迎着钟文二人到了酒楼的后院。 酒楼本来是不住客的,住的也只是一些酒楼内的伙计账房什么的。 可外面街上已是宵禁了,万本来本来准备好的宅子,此时也不便离去,最后只得把钟文他们二人安排在了惠阳楼的后院屋中了。 有道是。 吃饱喝足就想睡觉。 墨离就是如此。 打墨离被一个伙计带着去了她自己的屋子后,就倒头大睡了起来。 反到是钟文。 却是与着万东来以及李均二人说着一些事情。 一直到了半夜。 二人这才退去。 第二日,天色大亮后,墨离这才醒来。 反到是钟文,却是依然在打着坐。 昨夜一夜,钟文就是这么过来的。 平日里,除非在龙泉观,或者自己家中,钟文或许会睡觉。 在外,钟文一般都是以打坐的形式,来度过这夜晚。 墨离起来后,从屋中走了出来,伸了个懒腰后,鼻中又是闻到了一股香味,顿时就来了精神了。 也不待她去寻钟文。 直接跟随着那股香味,入了后厨去了。 好在惠阳楼里的伙计有好些人都见过了墨离了。 要不然,就她这副模样钻进别人的后厨,那可不得闹出大事来。 “你们在做什么好吃的?”墨离一钻进后厨后,就直奔灶台而去。 而此时的钟文。 耳中传来墨离的声音,也不管不问,任由她去吧。 话说此时的墨门。 一大清晨起来后的墨乙,皱着眉头有些不高兴的模样。 “小林子,这两天你见过离儿了没有?”墨乙向着一个墨家子弟询问道。 “师祖,我没有见到叔师,师叔不会又跑去石窟那边去玩了吧。”那位叫小林子的墨门子弟赶忙回应道。 “不应该啊,离儿虽说也有在外过夜,可一连两日不着家,这可从来没有过的啊。”墨乙心有不解。 对于自己这个女儿。 他一般都是放任的。 况且,就他这个女儿,天赋佳,可以说放在墨门当中,哪怕是他的父亲都说墨离乃是他墨门千年难遇的良才。 将将二十三岁的年纪,就已是修练到了先天之上三层的境界。 放眼天下。 估计也没几个人能比得了。 估计也就钟文,以及慈舤殿的圣女曼清二人了。 如此年纪,又有着如此的境界修为,足见墨离在墨门之内的地位直线上升。 可以说。 在墨门之内,基本没有人会管制墨离。 即便墨离胡闹一通,也没有人会管她。 而这两日里。 身为父亲的墨乙,却是一直未见到自己的女儿,这不得不让他心中多了一丝的担忧。 随即。 墨乙往着自己女儿的一处秘密所在而去。 不久后。 墨乙回来,直奔自己父亲的木屋。 “父亲,离儿不见了,离儿的东西都不见了。”墨乙一到木屋后,心中焦急的向着自己的父亲喊道。 “哦?东西都不见了?不会是离儿搬去石窟那里去了吧?小黑可有在?”墨幽听着墨乙的话,到也没有多少惊慌。 “小黑也不在,离儿断然是不会把她的那些东西搬到石窟那里去的,那里离着我们这里有些距离,而且石窟那里最近下了不少雪,离儿以前也从未在这种时刻去玩耍的。”墨乙心中急的不行。 “那你先去查看一下。”墨幽听后,也没多想。 墨乙虽急,但依然还是听从了自己父亲的话,离开后奔向远方的一处石窟。 当墨乙抵达石窟后,发现并没有墨离的身影,不过到是见到了那头黑虎小黑。 “吼” 当小黑见到墨乙后,很是不爽的向着墨乙吼了一声。 这只黑虎,本就不喜欢墨乙。 每一次见着墨乙都是如此,两眼放着凶光,向着墨乙吼上一声。 “小黑,离儿呢?你可有见到她?离儿两天都不见人影了,你赶紧寻一寻离儿。”墨乙在石窟处仅见到小黑,更别说什么东西了,心下更是着急,向着一黑虎问起话来。 “吼” 小黑又是大吼一声。 不过。 那黑虎到你像是听懂了墨乙的话一般,一个纵跃后,就往着墨乙所来的方向奔去。 不久后。 一人一虎,就在这密林之间纵跃。 回到墨门后不久,黑虎又是闻着味往着墨门之外纵去。 一个时晨后。 黑虎像是知道哪里有机关,哪里没机关,一直到了墨门机关的外围,这才停下。 墨乙一直跟随着黑虎。 当墨乙来到这外围之后,查看了一遍,这才发现有着两个人的踪迹。 心中突然生出一种后怕的情愫出来。 两个人的踪迹。 这不就不得让墨乙怀疑两日前所见的钟文了。 而自己的女儿两日不见人影了,心中怀疑起自己的女儿,是不是被钟文给劫走了。 第七百五十八章 墨幽出山隐保护 “父亲,离儿有可能被那小道士给劫走了!”回到墨门的墨乙,向着他的父亲急道。 墨幽一听,顿时一个激灵的站了起来。 自己的孙女。 可是代表着墨门的未来。 如果他自己,以及他的兄长到时候去世了。 墨门可就无人可以主掌了。 而当他听到自己儿子说孙女被钟文劫走了,不惊都不稀奇了。 “可当真?”墨幽实在无法想信,自己的孙女,怎么会被那个小道士劫走了。 “父亲,刚才我在外围查看之时,发现有两个人的踪迹,其中就有离儿的,要不是那小道士劫持了离儿,离儿断然是不会离开这里的。”墨乙心中焦急,根本没有多想。 再加上墨乙先入为主的想法,促使他认为他女儿必然是钟文所劫持走的。 墨幽听后,心中动容。 可再回想一下自己儿子之前所讲的话来后,又有所不解道:“你先前不是说离儿的东西都不见了吗?如果那太一门的小道士真要是劫持离儿,离儿断然也不会把她的那些宝贝带走的,走,去看看。” 墨幽随即出了木屋,往着墨离的那处秘密居所走了过去。 说来。 墨离并不喜欢居住于墨门之内。 平日里。 一般都居住于墨门的后山。 那里。 有几棵巨大的树木。 而在那树木之上,墨离自行建了一个小木屋。 而墨离,平日里也都居于那小木屋中。 当然。 墨离的那些宝贝,自然也是放在她的小木屋中,其至连他的祖父也好,还是父亲也罢,在未得同意之前,不得到她的木屋去。 而当下。 墨离的消失,迫使的二人来到了墨离的那处小木屋中。 “看来离儿这是自行离开的啊,也不知道离儿这是要干嘛。”随着墨幽父子二查看后。 发现墨离认为的宝贝一件都不见了,这也使得墨幽心中怀疑自己的孙女,是不是想要去看外面的世界。 而这一次,正好有着那个小道士的前来,直接就尾随着那个小道士离开了这片白山黑水的密林了。 “父亲,我们怎么办,要是离儿出了事,我墨门以后可就……,而且,此事伯父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出山的。”墨乙担忧道。 自己的女儿,他当然也是担心的。 只不过。 他更多的担忧,乃是他墨门。 即便墨离的天赋乃是他墨门千年一遇的人物,可他的心思,依然还是挂在墨门之上。 墨乙无子。 同样。 他的那位伯父,即无妻,也无子子嗣。 到了他这一代,也仅有墨离这么一个女儿了。 好在墨离天赋高,这也使得整个墨门,都在皆尽全力培养墨离。 而墨离也够努力,将将二十来年岁年纪,直接步入到了先天之上三层的境界,这也不枉他们的一番培养了。 此时的墨幽。 也在挂心着。 自己最为看中的孙女,突然就离开了,这不得不让他心中担忧。 “咦?这是?”当墨幽环视一遍木屋后,发现木屋的一侧,好像留有什么字迹。 字迹写得潦草,而且还是刻画在木板上。 “看来离儿真的是去外面的世界了,唉,也怪为父一直限制她离开,没让他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迫使得他跟着那小道士离开了,也不知道那小道士会不会加害于离儿。”墨乙看了遍那些字迹后,才知道自己女儿真的跟着那小道士离开了。 墨幽看过字迹后,心有所思道:“应该不会,据传回来的消息,太一门的这个小道士从不乱杀人,杀也是杀一些番邦人,以及一些仇家,好像还从未听闻过,他杀过一些并无关系之人。” “可我们与那小道士毕竟有一些间隙的,而且,离儿的性子太直,真要是冲撞了,那小道士说不定就把离儿她……”墨乙依然担心。 墨幽也不说话,纵身下了木屋后,回到了墨门。 至于墨离之事。 身为祖父的他,必然是担忧的。 可当下墨门之中,能出去寻找墨离的,除了他就是墨乙了。 “我看这样,那太一门的小道士境界身手超绝,你出去寻找离儿我怕出现一些问题,还是由我去把离儿寻回来吧。”好半天后,墨幽心中有了一个决定。 “父亲,你……也好,父亲,辛苦了!”墨乙听后,虽说自己想出去寻自己的女儿回来。 可对于钟文的境界,他着实没有任何的底气。 而自己的父亲,怎么说也是一个武道之境七层的高手。 即便是不敌钟文,也可以安然脱身的。 只不过。 墨乙担心自己父亲这一次出山,会不会遭来三荒人的察觉。 真要是如此的话,他墨门最终的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二人各有心思。 可此事甚大。 只得由着墨幽出山了。 至于墨幽的兄长,此时依然还在闭关当中,想出山,也根本无从动身,一切,都得由着墨幽了。 不久后。 墨幽离开了墨门。 而墨乙也与着墨家子弟通了气,更是让人传出消息出去了。 有道是。 老祖出山。 那必然是轰动江湖之上隐于各处的墨家子弟了。 墨幽。 可以说少有离开这片白山黑水。 几十年来如一日一般的在墨门隐居着。 对于外面的世界,他也有些陌生了。 当他来到机关所在的外围后,那头黑虎依然在那儿等着墨乙。 不过。 当墨幽一到后,黑虎却是老老实实的趴下,就连它那虎头都低了下去,看神情,好像很是惧怕这位墨幽。 “小黑你先回去,我去把离儿寻回来。”墨幽瞧了瞧趴下的黑虎,出声向着黑虎吩咐了一句。 而黑虎真如听得懂话一般,向着墨幽点了点头,几个纵跃之下,就已是消失在那片机关密布的丛林之间了。 片刻之后。 墨幽寻着钟文与墨离离开的踪迹,一直到了营州不远处的山头之上。 “看来,离儿与那小道士的关系好像还挺好,离儿还把自己珍藏的肉都拿了出来。”墨幽闻着空气中还散布着一些味道,小声的说道。 对于自己孙女的情况。 墨幽最是清楚不过的了。 自己孙女制作的肉,不要说给陌生人了,连他这位祖父,他都没有吃过几回。 而自己孙女第一次见到一个陌生的小道士,就把自己制作的肉给一个陌生人吃。 可想而知。 在墨幽的心中,都开始有些暗自伤感了。 伤感着自己这个祖父,还比不得一个陌生的小道士。 随后。 墨幽寻着踪迹入了营州城中。 又不知道多久后。 墨幽出了营州城,继续追寻着。 一直到快要到子时时分。 墨幽这才依着二人的踪迹,来到了洛阳城外。 二话不说。 墨幽一个纵身,就已是入了洛阳城去了。 可随着他一入洛阳城后。 钟文与墨离的痕迹,基本也就没有了。 而且。 此刻又是宵禁时间,想要寻个人问话,都难寻到。 话回钟文他们。 本来计划今日离开洛阳的钟文,被墨离缠得没了法子,最终只得留在了洛阳城。 就墨离一大清早起来后,就直奔后厨,把后厨搞得如战场一般的动静。 最终。 惠阳楼闭楼一天,导致所有的厨子,均在为墨离一人做吃食了。 什么好吃的就做什么。 把惠阳楼所有的菜都尝了一遍。 子夜时分。 本该到了要休息的时间。 墨离在天黑之时,却是突然来了兴趣一般,说要自己烹煮食物。 这下更是把惠阳楼的后厨搅得天翻地覆了。 而此时。 一脸黑灰的墨离,正拿着一把铲子,翻动着锅内的菜肴,还一边向着后厨的人员人喊着话,“烧大火,快要熟了。” 后厨当中。 可谓是烟火弥漫。 而后院之中,万东来却是愁眉苦脸似的站在钟文的身边。 惠阳楼闭楼一天,就已是损失了几百贯的生意。 而墨离又在后厨大搞之下,食材,调料等一切东西,又是糟蹋了不少。 让万东来心疼不已。 “算了,让她玩吧,估计她不炒出一盘好菜来,是不会停的,大不了损失一两天的生意了。”钟文对于墨离也是无奈的很。 轰吧,轰不走。 打吧,又不好下手。 况且,钟文本来就对墨离这种直性子的人挺有好感的。 “道长,难道真这样让他玩闹下去,可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们损失的可不是一两天生意了,那些调料,徐管家可是每个月都有定量的,到时候,惠阳楼可就要损失不少的。”万东来心疼的不行不行的。 “没事,待今晚过后,估计她就不会再闹下去了,待我去了长安,会跟徐福说一声的。”钟文不在意的说道。 难道此时要自己进后厨把这疯女人扯出来吗? 如真要是这样,那自己今日可就不要好过了。 而就在此时。 钟文话一说完之时,墨离却是端着一盘菜从后厨直奔后院,大呼小叫的向着钟文喊道:“九首,九首,快尝尝,这是我刚刚学会的一道菜,我刚才尝了,味道真的很好的。” 钟文一听又要尝菜,顿时脸上挂着苦瓜色,随即向着一旁的万东来使了使眼色。 万东来此时却是不敢看钟文,更是不敢看墨离。 钟文最终无奈之下,只得尝一尝墨离刚出锅的菜了。 就在钟文尝菜之际。 墨幽却是闻声后突然而至。 不过。 墨幽并未到惠阳楼,而到了惠阳楼远处的一处楼顶之上。 此处。 正好能瞧见惠阳楼的后院。 “原来离儿真的跟着这个小道士来到了洛阳,好在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不过,离儿这是在干嘛?”墨幽瞧着自己孙女端着一盘菜,还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 墨幽见自己孙女无事。 而且与钟文的关系冒似还挺好,随之也不去打扰,更是不去见一见。 没过一会儿之后。 墨幽从那屋顶之上消失不见。 哪怕此时正在苦着脸尝着菜的钟文,都没有发觉墨幽的出现。 第七百五十九章 愤怒纠结之行动 流连山竹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接着再看更方便。 墨离的菜。 那就不叫菜。 完全就是浪费材料,浪费食物,浪费调料。 就钟文都已经是尝怕了。 好在这是最后一道菜了。 钟文也只能苦着脸尝了尝了。 “好,不错。”钟文咽下去后,向着墨离夸赞了一声。 只不过,钟文的心底却是想说,是不与错。 墨离得了钟文的夸赞后,那更是兴趣满满,还把盘中的菜肴纷纷让所有人都尝了一个遍。 哪怕万东来都没有逃过。 所有人都一致认为不错。 这下,墨离的信心倍增,心中还想畅想着以后回到了墨门,一定要给墨门的人做一次美味不可。 天色越来越深。 钟文最终无法,只得赶紧回到自己的屋中去了。 就连万东来他们也都如此,纷纷逃离。 什么不错啊。 这全是钟文给带的头才昧着良心说的不错。 墨离一人也无法在后厨自行研究了,也只得叹了叹气,回自己的屋中去了。 第二天清晨。 墨离再一次的钻进厨房,开始祸害起那些食材来,以及祸害起惠阳楼所有人来。 而钟文,却是直接挂起了免战牌。 说要静修。 最终。 钟文算是逃得一劫了。 而这一日。 墨幽却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昨夜后,就没有出现过了。 不过。 惠阳楼外不远处,却是多了一处卦摊。 而这处卦摊的摊主,却是一位中老年人。 不过只要仔细发现的话,此中老年人的头发,往着深里去看,就知道他的头发底部,全是白色的。 没错。 此卦摊的摊主,正是那墨幽所装扮的。 墨幽此行为,只是为了隐于暗中,好好保护着他那孙女。 卦摊的生意很少,可以说少得可怜。 这也更中了他墨幽的怀了。 而此时。 远在几百里外的长安城。 自今日朝议结束后,所有的文官们,却是像是商议好一般,聚在皇城之中的某个衙内。 “赵国公,你来说吧,此事我们该如何应对?刚才在朝堂之上,你一句话未说,圣上说要遵照钟少保的话来行事,你到是给句话啊。”一位文官向着长孙无忌大声询问道。 “对啊,赵国公,你到是给句话啊。” “梁国公,你也说说吧,接下来我该怎么办?我儿一直从未入过军中,真要是让他上战场,那不是送上去死吗?” “梁国公,圣上信重于你,你无论如何,都得让圣上改变此决定啊,这朝堂之事,可不能由着他钟小儿如此行事吧?” “……” 此时。 衙内众多的文官,不约而同的向着朝中的这些重臣们问道。 就刚才的朝议。 李世民遵从钟文曾经的决定,要把这些文官们的子嗣送上战场。 这个决定。 让众文官们都无法相信,李世民会如此信任钟文,真要把他们的子嗣送上战场去,而且还说要从一个小兵做起。 这一下,可谓是把所有的文官们架在火上烤了。 不管此事是否真能推行。 如真要是这样的话。 他们这些文官们的子嗣,绝对可以说。 有一个死一个的。 除非他们的子嗣早年了学了武艺,或者早先就已是入了军中。 其实。 文官当中,他们也有一些到也把自家的子嗣送到了军中去历练去了,甚至,还有一些都已是做到了校尉之职。 更有甚者。 都已是中郎将了。 就好比房玄龄的儿子,就已是做到了中郎将。 不过说来。 房玄龄的儿子房遗爱,生来就力气不小,又与一些武人常在一块玩耍。 这不。 学了一些武艺在身,直接由着朝廷授了一个左右卫的中郎将,算是李世民的近臣了。 可不是所有的文官们,都能像房家一样,有着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以及功劳,可以封妻荫子的。 其实。 在武将当中。 也有一些武将选择自家的子嗣走文臣一系的。 但在武将一系人员当中,这样的选择,却是比较少的。 可今日李世民在朝堂之上的那一番话,把所有文官一系的人都给搅动了,心中都害怕此令真要是施行的话,他们的各家可就真的要绝种了。 说来。 钟文当是在朝堂之上放下这番话。 一来,此想法必然是有着他自己的不快造成的。 二来,也是为了杜绝在几十年后,或者百年之后类似于安禄山反唐之举。 三来,也是为了打压文官。 钟文是一个直性子,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行事做风,也都是直来直去。 对于他所说的这番话,钟文也从来就不去计较唐国真要施行这样的政策会如何。 就好比此时。 众文官们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全部聚集在此商议着对策。 就连宫中的李世民。 此时也是头疼的不行。 “二郎,我看九首此法可行,只不过你得有章程才行,要不然,到时候真要是那些文臣们的子嗣上了战场,真要是死了,那我唐国可就真要乱起来了。我觉得你可以先建制一个少营,由着这些文臣们的子嗣进入后训练,这样也可以降低死亡。”长孙皇后瞧着自己丈夫此时头疼不已之时,开口建议道。 “我也有想过,就怕九首有什么想法。前段时间,九首已是对我有所猜疑了,而且,我还发现九首好像去见了什么人,就连我去向李山问话,李山都言语不详。我猜九首所见的那人,肯定是前太子的什么人。”李世民看了看自己的妻子一眼,最终选择告诉自己妻子这几日以来他所得到的消息。 “什么?九首去见过那些人了?九首为何要这么做?难道当下我唐国的处境还不够坏吗?九首难道真有心?”长孙皇后一听之下,心中也是急道。 “我也不知道九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前日把所有官职爵位辞去,估计是对我有所猜疑后,才带了一个女子去见了那些人,希望九首此举不是针对于我吧。”李世民心中很是无奈。 对于前些时日他从一些暗卫那里得来的消息,知道钟文通过信鸽去了某地见过些什么人。 可对于钟文所见的人是何人,李世民也不知道。 至于暗卫。 自然是百骑司中的人了。 只不过。 这些百骑司中的暗卫,那可以说基本都是他李世民的旧部了。 百骑司人员过多,一直由着李山在掌管着。 可身为皇帝的李世民,自然是不会完全由着李山一人来掌控着百骑司的。 所以。 百骑司当中,也有着好一部分的暗卫。 要不然。 他李世民断然是不可能知道钟文与李山还去见过什么人。 “二郎,看来,你还真的要去见一见太叔祖了,最好尽快去见一见太叔祖,只有太叔祖,才能阻止九首。”长孙皇后听,心中忧虑不已。 自己丈夫打下的江山,她可不希望就这么拱手于人。 可她并不知道。 钟文一来不会颠覆唐国。 二来更是不会帮助李复。 当下的唐国乃是多事之秋。 稍有一不小心,就会大乱。 钟文可不希望唐国会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百姓流离失所的。 即便有些小动乱,钟文也能以一己之力平息。 哪怕唐国边境之事,钟文说不定也能以一己之力平息。 可钟文不想唐国乱。 但那些文官们却不是这般所想的。 此时。 众文官们对于钟文恨到了天顶之上了。 同时,也商议了好半天。 也纠结了好半天。 最终。 他们终于是有了一个共同的决定。 而这个决定。 就是把钟文从神坛之上拉下来,哪怕不惜长安城大乱,或者唐国大乱,也要把钟文从神坛之上拉下来。 “诸位,今日之事,切记要保密,无论如何,今日我等所议之事,不得传出去任何风声,否则,我们可就要大难临头了。”最后,长孙无忌向着众人小声的告诫道。 “赵国公你放心,这可是关乎我等之事,我们断然是不会说出去的。” “是啊,此事我们谁要是敢说出去,谁也没好活。” “……” 对于他们的决定。 那可是关乎生死了。 对于是不是关乎生死。 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而随着文官们商议结束之后,随之各自离开。 此时的宫中。 李世民得了自己妻子的话后,二话不说,就已是开始准备了。 当下唐国边境,已是平息了下来。 虽说边境的军队还未撤离,但圣旨已是传出去了。 估计再过些日子。 各武将带领的军队该回各府的回各府,该回京的回京。 第二日。 宫中突然传出话来,朝议暂由太子引领,卢国公程咬金监朝。 宫中突然传出这么一个消息出来后,所有的文官们,像是疯了一般涌向宫城而去。 “李统领,我等有要事面见圣上,还请放行。”长孙无忌算是第一批得到消息的人了。 此时的他,正站在承天门前,向着李山诉求着要去见一见李世民。 “赵国公,圣上有旨,两月内,所有人除了朝议之外,一切人等不得入宫,哪怕去面见皇后,也不允许,请回吧!”李山虽不明李世民为何会有此决定,但得了指示的他,自然是会守着宫城的了。 至于眼前的这些文官们如何,他一概不会管。 他的职责,就是守着宫城。 “李统领,我等真有天大的要事需要面见圣上,请前去向圣上回禀一声吧。”房玄龄也着急似火了。 而此时的李山,却是不开一言,退回到自己的位置。 所有的禁军,纷纷站在承天门前,一副谁要敢上前,那就是找死的面容之色。 所有的文官们,心思基本都一样。 他们昨日的商议。 经今日宫中所传出来的消息,直接把他们的计划给打破了。 这不得不让他们想第一时间面圣。 更有甚者,都开始怀疑起自己这些人当中,是不是有人向圣上告密了。 众文官们,可以说各怀鬼胎。 第七百六十章 前往龙泉离洛阳 文官们入不了宫。 甚至连长孙无忌想入宫去见一见自己的妹妹,都不得入内。 这让长孙无忌也好,还是各文官重臣也罢,均是望洋兴叹。 把他们昨日商议好的决定,胎死于腹中。 谁也不知道李世民怎么了,也不知道李世民这是病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什么太子主持朝议,卢国公监朝。 这样的事情,可从未有过。 让一个武将监朝,估计可以说是开了唐国有史以来的先河了。 以往历朝历代。 国君离京,哪一次不是文官监国? 而今。 却是变了风向了。 这让所有的文官们,冒似都开始有些后怕了起来了。 众人纷纷猜测,圣上这是不是要对他们真的下手了。 论狠。 这些文官们,哪一个不知道当今的圣上心狠手辣的。 连自己兄弟,以及兄弟的子嗣都一刀一刀的给咔嚓了,就凭他们这些文官们,又有谁能抵得住呢。 而且。 所有的兵马权力,全握在人家的手中,他们连翻个小浪都翻不起来。 再加上现在唐国所有的兵马,皆已还在边境。 长安城,除了卢国公程咬金在,所有的武将均不在长安。 他们即便想联合,都寻不到人联合了。 众文官只能无奈的离开宫城门口,各自返回各衙,或者返自己的府上去。 而不久后。 宫中又传来消息。 朝议暂罢三日。 对于这样的一个消息,估计这些文官们心里基本都已是有数了。 整个长安城。 估计高兴的除了太子李承乾之外,莫过于卢国公程咬金了。 太子李承乾真没有想到,自己还能主持朝议,这可以说是相当于监国了。 虽还有一位国公在监朝。 但国公必然是不可能大过太子的,所以,表面上是由着他李承乾主持朝议,但实际上就是太子监国了。 而卢国公程咬金,这一日里,可谓是连浮了好几大白,在自己府中高兴的哼起了小曲。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程咬金得了什么宝贝似的。 知道的,都明白程咬金这是高兴的表现罢了。 当夜。 宫中奔出几架普通的马车,以及一些随行之人。 马车之上,自然是当今的圣上李世民了。 当然。 王内侍也在其中。 连夜从宫中离开,又连夜从长安城西门出城。 除了程咬金知道当今圣上离开之外,也就只有宫中的少数几个人员了。 “圣上,我们已是出了长安城了,如我们快马加鞭前往龙泉观,需要七八日的行程,如果路途难行的话,有可能需要十二日左右。”随行于李世民车架一旁的一位内侍,小声的向着李世民言道。 虽天黑,而且还下着雪。 路途本就难行,可李世民亦然绝然要前往利州龙泉观。 可想而知。 李世民心有多急了。 “让大家小心一些。”李世民到也没想太多的事情,他只想快一点赶到龙泉观。 那内侍得了话后,开始催促了起来。 至于王重,却是隐于李世民前面的一架马车之内。 圣上出行,怎么着也得需要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陪护的,况且还是那么远的地方。 宫中。 也只留有李山和受伤的影子了。 影子将养了这些日子。 伤也渐好了起来。 但却是不易动武。 毕竟,伤的乃是任脉,真要是动起武来,说不定就造成了二次伤了,想要再恢复,那这时间估计就得增加不少了。 所以。 此次随行的,也只有王重一人了。 影子到是想陪护着李世民一起前往龙泉观,但被李世民劝阻住了。 一行上百人。 可以说,这上百人的队伍当中。 除了几个随从没有武艺之外。 这些人当中,最差的也是小成境界。 大成境界的也有不少,但后天境的,却是占了绝大部分。 圆满境的,一个都没有。 这些人员,基本都是从宫中的亲卫,禁卫,以及左右卫还有武侯当中挑选出来的。 同时,也是各大门派送入宫中的弟子。 论忠心。 这些人比起文官武将来,那可就要忠心多了。 一连数日。 李世民他们终于是度过了大散关。 而这几日里。 钟文一直居于洛阳。 钟文到是想早点回长安,可被那疯女人墨离给闹得实在脱不开身,只得天天静修。 好在这些日子里以来。 墨离的最大兴趣就是做菜,做菜。 万东来为了不影响惠阳楼的生意,还特意给墨离弄了一间小灶房出来,为的就是让墨离自行在那间小灶房里闹腾。 “你,你过来尝尝我这道菜,我刚才尝过了,很好吃。”某日午时,墨离端着一盘不知名的玩意,从小灶房中出来,向着一个路过的伙计喊道。 而那名伙计一听之后,顿时就苦着脸。 他深知。 墨离所做的菜,除了不会毒死人之外,只要一盘菜下肚,那绝对会让他恶心一日。 更有甚者,还会上吐下泄的。 “怎么?我做的菜你不想吃吗?你要是不吃,我可就要把你绑起来灌进去了。”墨离见那伙计好像很是不情愿似的,一脸不高兴的奔了过去,扯住那伙计的衣领。 “吃,吃,我吃。”那伙计可不敢跟墨离叫板。 就连自己东家道长都不敢与眼前的这位疯女人叫板,他就更不敢了。 苦着脸把墨离手中的这盘菜吃下肚后,墨离还不忘向那伙计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比起昨天来如何?是不是有长进?” 墨离最关心的,莫过于自己所烹制的菜肴味道了。 可墨离根本没有那天赋。 不要说天赋了,墨离每一次做菜,总是以自己的想法来炒制,更或者本身就有着先入为主的想法在其中。 所以。 墨离所烹制的菜肴,那叫一个难吃。 别人说的,她也不听。 这不。 此时的伙计,忍着恶心感,连忙点头道:“好吃,好吃,就是……不行了,小娘子,我得去吐一会。” 伙计实在忍不住了,急忙奔向远处的茅房去了。 “哼,有这么难吃吗?我怎么觉得很好吃呢?看来是我下的料不对,一会我得多下点料。”墨离见那伙计又如前几日那般,恨恨的哼了一声后,转身回到她的小灶房去了。 对此。 一直关在自己屋中的钟文。 基本无视墨离的这种行为了。 第二日。 钟文终于是从他的屋中走了出来,叫住再一次要奔进小灶房中的墨离,“墨离,是不是该走了,我们在洛阳已经好几天时间了,你不是一直想去长安看看吗?” “不行,我得把菜做好,以后我就可以给我爹和祖父做好吃的菜肴。”墨离不想走。 她的心思,也着实不错。 说来。 对于墨离这种性情的人,也着实最适合习武。 专注于一件事情,一直想做到最好。 就好比习武之时,所有的精力,都专注于习武上去了,别的事情,根本无法影响到她。 这与做菜是一回事。 “做菜之事,你到了长安也是可以的,况且你都把惠阳楼上上下下都祸害了一遍了,难道还不够吗?先放一放吧,先去长安,待到了长安,我让徐福找个人专来教你。”钟文实在不想在洛阳耗下去了。 墨离思虑了一会儿后,无奈的望了望属于她的小灶房,只得点了点头道:“好吧,那我们现在出发去长安吗?” “嗯,你赶紧换一身衣裳,万东来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不要再穿你那身兽衣了,另外,你那个大包袱一会直接放在马车上,一会我们坐马车去长安。”钟文说完后就去寻万东来去了。 墨离随即又是钻进自己的小灶房,把万东来给他准备的那些调料,一样不少的全给带走。 如果万东来瞧见此情景的话,也不知道会有多心疼。 惠阳楼也好,还是惠洛楼也罢。 所有的调料,那可是都有数的。 而且。 每一天惠阳楼需要炒制多少菜肴,都会精心计算调料的多少,这也是为了杜绝有人偷偷私藏一些调料。 其实。 这样的管理,全部来自于徐福。 徐福深知调料的重要性,为此调料每个月给各酒楼下放一些,所有的管控权,皆在徐福的手中。 而这几日的墨离。 那调料用的,都已经把惠阳楼的都快糟蹋完了。 为此,惠阳楼的调料,只能暂时从惠洛楼那边调用了。 好在早已是写信去了长安,要不然,过几天,两家酒楼也就不用开张了,直接关门歇业了。 墨离依然背着一个大包袱。 不过身上的兽衣,到是换成了当下女子所穿的衣裳。 就连头发都给整理了一遍,让等在酒楼外的钟文乍一看,发现墨离长得还真不赖。 “走啊,你看我干嘛啊?”墨离把大包袱直接丢上马车,向着一直盯着自己看的钟文喊了一声。 “走,走。”钟文反应过来后,直接坐在马车的前头,与着车夫一起。 至于墨离,自然是坐在马车之内了。 不过。 墨离冒似不走寻常路,又直接跳下马车,坐在马车前头的另一侧。 而此时。 惠阳楼不远处的那个卦摊摊主墨幽,见到自己孙女如此,甚是觉得女大不中留了。 这几日里。 墨幽不管是下雪也好,还是刮风也罢,从来不曾间断过出摊。 墨幽只是想好好护着他的孙女。 而今日好不容易见到自己孙女从那间酒楼里出来了,可出来后的样子以及行为,着实让墨幽大叹感怀。 墨离从未穿过正经的衣裳,一直以兽衣着身。 而墨门子弟,居于白山黑水之间,基本都是如此。 除了需要离开墨门的子弟之外。 墨幽看着自己孙女与着钟文有说有笑的随着马车离去后,片刻之间,墨幽也收起了卦摊。 不久后。 当钟文他们已是从洛阳城离开后,墨幽的身影,也随之出现在了马车后方二里之外了。 第七百六十一章 初到利州大见闻 () “离儿怎会如此信任这个小道士?”跟随在其后的墨幽,实在搞不懂自己孙女为何会跟随着这么一个陌生的小道士从墨门离开。 而且。 还又在一家酒楼待了数日。 现在,又跟着这么一个陌生的小道士坐在一架马车上有说有笑的。 这一切,都让墨幽实在搞不懂自己这个孙女了。 自己孙女在墨门之时。 虽不常与她聊天。 但在自己看着长大的孙女,这一眨眼之间,却是成了这个样子,这不得不让墨幽暗叹着女大不中留的话来。 一路相随。 前方的马车前头。 墨离时不时的向着钟文问着一些话。 钟文也时不时的回应着。 天气虽寒冷。 可对于他们二人来说,根本不是一个事。 反到是赶车的车夫,却是冷的直打哆嗦。 车夫是惠阳楼的车夫。 平日里。 他都奔忙于长安与洛阳之间。 有时会遇上些货物,或者从长安带回一些东西至洛阳。 对于墨离向着钟文所问的话,车夫听着像是一个小孩在向着一些大人问一些常识问道。 就好比此时。 墨离就向着钟文问着洛阳到长安有多远,一天能不能赶到长安这样的话来。 这样的话,听在车夫的耳中。 就如一个小娃问话一般。 只要稍有常识的人,或者经常出远门人来说。 从洛阳赶到长安,少说也得十来天的时间。 如果放在平时,官道稍好一些,到也用不了这么长的时间。 可当下又是冬季,雪花飞舞的季节,想要快,都有些难了。 本来。 钟文想着带着墨离两人直接去往长安的。 可一想到墨离背着一个大包袱出现,钟文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了。 而此时。 惠阳楼中,万东来却是站在小灶房中长叹着气。 “这女子,真是,唉……”万东来看着空无一物的灶台,真心有些无语了。 万东来着实没想到,墨离会把小灶房给她用的调料之类的东西一扫而空,甚至连食用油都不剩。 最让万东来无语的,墨离连打火石都给带走了。 小小打火石。 本来就是常物,几文钱一对,都可以使用上一年的了。 就这样的小物件,都没有放过。 那可就别想小灶房中的其他的东西了。 一连数日。 某日午时的利州码头之上。 从上游却是行了十数艘船只。 “主家,这里就是利州了,今日是居住于利州,还是直接去龙泉观?”王内侍迎着李世民下了船,向着李世民言道。 而此时的利州码头。 可不止李世民他们这几条船只,而是有着不下于上百艘船只停靠于两边,一眼都望不到头一般。 其中。 不乏有着利州商团的船只,也有其他州所来的船只。 “一路急赶,大家也都稍有些累了,今日就在利州城中居住一晚吧。”李世民看着码头络绎不绝的客商,心中也在感叹着利州码头的繁华。 片刻后。 所有人都已是下了船只。 李世民他们所乘的船只,只是一些普通的民用船。 他们此行,可不会惊动任何地方官府。 哪怕他们到了上游的黄花县之时,他们也没有与任何官员有任何的接触。 李世民他们此行,为的就是避开所有人的耳目,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在晚上从宫中出来。 而王内侍称呼李世民为主家。 自然是李世民吩咐的了。 同样。 这也是为了避免别人知道他们的身份之事。 随着李世民他们上百人一入利州城后。 发现此时的利州城,依然人满为患,叫卖声不绝。 街道两旁,有着不少的商客穿于各店铺之中。 议价的,议事的,看货的等等。 而且。 利州城中,更有不少的番邦人。 当然。 这些番邦人,基本还是以西域那边的国度人员为多。 王内侍瞧着李世民有些惊呀的神情,笑着与李世民解释道:“主家,利州这几年的变化,连我都快有些不认识了。据臣所闻,这一切,均是出自于九首之手。” 李世民点了点头。 其实。 李世民一直就在关注着利州的情况。 每一个月,都有着百骑司送往他手中关于利州的消息。 可这些年来。 李世民一直都是从字里行间知道关于利州的情况。 可真实却是没有瞧过。 而这一次。 他真正的瞧见了利州的面貌,比起那些字眼来,来得更为直接,更为震憾。 “喂,你们的马匹,需要寄养在城外,为何往着城中牵来?罚款五十文。”正当李世民错谔之际,两名衙差奔了过来指责着他们牵着马入了利州城。 而当那两名衙差出现之际,早已是散在周边的亲卫们,就像如临大敌一般。 衙差的身上,可是带有武器的。 这不得不让他们紧张。 李世民见两名衙差过来,听着他们的话后,顿生不解。 在长安城,虽说普通马匹不能随意在长安城行走,但只要是战马,或者官员等的马匹,是可以行走的。 可在利州城。 不要说马匹了。 就连任何的牲畜都不得入内。 这是利州城的规矩,也是创造卫生条件的规矩。 “那我等的马匹该如何处置呢?利州又为何不让马匹进城呢?”李世民虽不解,但依然想知道其中的原故。 “你们不会是外地来的吧?刚才你们进城之时,难道没有看城外的通告吗?所有马匹,一律不得入城,只能寄管于城外的牲畜栏中,先交罚款钱。”衙差可不会管对方是何人,也不会在意对方是何人,他的责职,就是巡街,有违利州新律的,一概至止。 当然,罚款也是他们职责的权限之一。 李世民听后,看了看王内侍。 王内侍点了点头,随即向着两位衙差说道:“我等第一次前来利州,着实不知利州的规矩,我们这就把马匹寄于城外去。” 王内侍都说话了,李世民身后的一位随从,立马走上前去,交了五十文罚款的钱。 “给,这是你们的收条,如有任何疑问,可到州府衙询问,切记,马匹不得入城,如马车一定要入城的话,一定要向城外的牲畜管制员要一个粪兜子。”衙差收了钱,还给李世民他们开了一张收条。 随着两名衙差看着马匹牵出了城后,转身离去。 而当李世民看着收条后,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一张罚款的收条,让李世民发现这利州城的卫生,着实干净的比长安城还要好。 不久后。 李世民一行人包了一间若大的客舍,把所有居于这家客舍的客人全部赶了出去。 不过。 钱嘛,自然是要赔付的。 客舍的东家,一般也不会说什么。 况且。 眼前的这些客人,出手又大方的很,只要赔付其他客人的钱到了位,没有怨声,衙差基本也不会再来过问的。 “王重,陪我出去走走看看。”在客舍当中无聊的李世民,觉得第一次来到利州,怎么着也要好发看看利州。 看看这个利州到底好到什么程度,看看利州是不是真跟百骑司传给他的那些消息一样。 就刚才他所见闻的,也只是一条街道之相罢了。 其他的,他却是一概不知。 甚至,李世民还想着去县衙看看,去州府衙看看呢。 只不过为了隐瞒身份,这衙门他暂时却是不想去了。 “好的,主家。其他人等,自行散出去。”王内侍得了李世民的话,恭敬的回应,并向着那些亲卫们交待了一句。 片刻后。 所有的亲卫,各自出了客舍,散布于利州各处。 好在他们身上手中没有带武器,要不然,衙差们必然会前来盘查的。 不过。 他们手中没有武器,可这身上,袖里,却是藏着武器的。 圣上出行,他们绝不可能不带武器在身的。 哪怕圣上属于微服私访,那也得如此。 电脑端: 王内侍陪着李世民从客舍出来,店家看着二人像是贵人姿态,在他们出门之前,还特意叮嘱了一声。“二位客官,如在利州碰到什么事了,记得大声呼救,到时候必有衙差在第一时间前去搭救的。” 李世民闻话后不解,“难道利州还有人行不轨之事吗?” “这位客官有所不知,我利州虽说并没有什么不轨之事,可这番邦人多,再加上总会出现一些小偷小摸之人的,只要你们大声呼救了,衙差必然会给你们一个公道的。”店家笑着回道。 带着不解的李世民,也不再多问,往着利州主街行了过去。 虽说利州地处偏远之地。 可依然止不住一些商贾前来进货等等。 而这食盐,就是他们最为中意的东西了。 各种的马车,或者驴牛车等等。 一车车的从利州东北角的盐库中出来。 看得李世民眼睛都直了。 食盐。 李世民当然知道,而且他也知道,这些雪盐乃是出自于西域恰卡。 朝廷虽分有一部分,但大部分的雪盐,都是在长安,以及洛阳等诸重城售卖的。 而这利州,却是成了雪盐批发地了,这让李世民瞧见这么多的雪盐从这里运走,让他倍感无奈。 当年。 钟文组建利州商团之时,就从利州弄去不少货物到长安售卖。 而后又是组建了运输队,从恰卡运送雪盐回利州,在利州建立了一个雪盐发售库。 这也迫使得王家也好,还是朝廷的盐场收益,越来越低。 可以说。 南方有一半的食盐,都出自于利州。 如此大的利益,李世民心中不无奈都不行。 不过好在有着扶桑银子的收入,这也就使得李世民心中安然了一些了。 “那里是?”当李世民行至南城门口附近之时,瞧见南城城外有着成千上万人在那儿之时,心中好奇不已。 “你们是第一次来利州吧?那里是我利州商贸场,只要你想要的,那里基本都能买到,哪怕是番邦人的东西,那里都有。”此时,一位利州城的百姓,听见李世民的一声后,笑着解释了一句。 w 第七百六十二章 方到龙泉言皇权 ??? 利州商贸场。 可以说是利州的一绝了。 这个商贸场,可以说是钟文提议建起来的。 不过,却是花了不少的钱。 所修建的建筑,与长安西市却是不一样。 属于一个类似于当下乡下镇乡的集市一样,建得高,也广大。 全部用高大的木料所建制而成的。 当然。 每一个摊位,却是用石料建制的。 就整个利州商贸场,摊位总计近两千个。 每日里。 这近两千个摊位,总能迎来上数千的商客,以及利州的百姓。 这些摊位。 有卖吃食的,也有卖菜的,肉的,等等一切只要你能想到的,在这商贸场中,你都能瞧见。 而商贸场中,也有着不少的衙差在巡查着。 毕竟。 这里人口众多,总会发生一些口角打斗的事件发生。 当然,更是少不了小偷小摸这样的行为。 可如果被抓住了。 那不好意思,小偷会直接送往利州附近的石料开采场干活,干满半年为止你才会被放走。 至于到了石料场如何。 可想而知,这就是去牢改的。 条件就不用想有多好了,没弄死在石料场,就已经算是烧高香了。 至于石料场。 那里基本上都是这些人,有着统军府在看押着。 一来,能解决石料开采人员的问题。 二来,也能把这些犯了事的人员扔进去进行改造。 三来,还能省工钱不是。 此时的李世民,闻话后着实有些不解。 不解的是利州城外何时兴建起了这么一个地方。 而从利州传回给他的信中,却是没有提到这一点,这让李世民除了不解之外,更多的是好奇。 其实。 这个利州商贸场,本来就建在城外。 再者。 商贸场这才开始营业不到一个月。 百骑司的人员,当初也不知道这个地方建起来干嘛用,想着等知道后再上禀。 这不。 李世民来到了利州,正好与百骑司的消息打了个错身了。 “这位老丈,这个商贸场开了多久啊?是不是类似于杂货铺一样的存在啊?”李世民好奇的向着那位向他解说的老丈问道。 “看来你们还真是第一次来利州了,你说的不错,这个商贸场啊,正是类似于杂货铺一样的存在,只要你有钱,你就可以在商贸场里买到。同样,只要你有货物要卖,你只需要交上一些租摊位的费用,你就可以入驻其中售卖你的东西了。”老丈解释一句后,直接往着商贸场进去了。 他可不是来替李世民解说的,人家是过来买菜的。 “主家,这么多人,我看还是先别入内了。”王内侍看着这么多的人头攒头的场景,怕李世民进入到这商贸场内后发生什么意外。 “无妨,我看着这些人都是普通人,进去看看吧。”李世民哪会止住他那好奇之心。 话一说完后,李世民就往着商贸场内行去了。 随着李世民一进入商贸场后,发现真如那老丈所言一般,到处都是叫卖之声。 比之他从码头那儿进入利州城所见所闻来得更为猛烈。 各色各样的货物,比之长安城的西市虽有些不足,但也相差不了多少了。 一路走走看看。 过了小半个时辰后。 李世民与王内侍二人这才从人群之中齐了出来。 “王重,看来让九首做这个利州的刺史,真是做对了啊。真没想到,如此一个偏远之下州,却是在他的营造之下,达到了如此之境地,比起一些上州来说,都要好太多了。”李世民逛过商贸场后,一副感慨的样子。 “主家,九首乃是道人,道人的主旨是为民谋福祉,而九首更甚。九首虽为利州刺史没多少年,可却是把利州营造成了比那些南方州府都要好的面貌来,想来,九首也是费了不少的心思吧。”王内侍也是感叹不已。 如此这样的一个商贸场,除了长安城的西市可比,其他的州府基本无法相之比较了。 李世民闻话后,也不再作声,径直转身回了城。 随后。 二人又是逛了一遍东城,以及北城。 所有一切看下来之后。 李世民心中越发的感慨。 当夜色来临后。 李世民坐在客舍大堂内,正准备进食晚膳之时,客舍的店家却是走了过来道:“客官,今日我利州有一场火舞秀,在北城广场,如客官想去看的话,在食用过晚饭后可自行前去,去早了的话,还可以寻个好位置。” “哦?何为火舞秀啊?”李世民不解。 “这可是我利州独特仪式,说来也是我利州的一些非我汉民的一种仪式,具体我也说不上来,如你去了火舞秀场去,那里有通告,上面写得清清楚楚的,只要客官一看便知了。”店家笑着说完后,就离去了。 而店家的话,更是让李世民心中不解了。 他这一生的不解。 估计全在利州了。 李世民不好热闹。 对于利州这场火舞秀,他没有去观看,到是派了几个亲卫去了。 当那些亲卫回来报回报,李世民也随之明白了这火舞秀是为何了。 “民族多团结,减纷争,让火舞成为一场其他民族给汉民们的演示,让汉民们了解其他民族的一些文化,这火舞秀,也不知道是出自于谁之手。”李世民闻由后,小声的说着话。 说来。 火舞秀,本来就是利州府衙为其他民族举办的。 同时,也让番邦人,以及其他的一些汉民观看的。 一来是为了减少民族之间的纷争。 二来也是为了宣扬其他的民族的一些习俗文化等等。 不过。 这样的火舞秀不多,偶尔才会有那么一场,毕竟,还有着其他民族的演示,也不是每一场都是火舞秀。 而这样的火舞秀,并非出自钟文之手。 而是出自于利州别驾郑之之手。 自打郑之真正的开始为民办事起,郑之这个别驾,就真像找到了自己的责任一般。 与着其他的官员一道,下乡调研,为民解忧。 所以,这才有了这样的一场关于民族的火舞秀。 一夜过去。 第二日清晨。 李世民他们一行人出了客舍,坐上兜了粪兜子的马车,往着利州城北而去。 李世民昨日对于利州的所见所闻。 虽震惊不已。 可他此行的目的,并不是看一看利州,而是去往龙泉观的。 随着他们出了利州北门之后。 一直到了傍晚时分,他们这一行人才将将赶到了龙泉村远处的那个山头之上。 “圣上,是否要派人前去龙泉观通报一声?”此进,一个内侍走近马车,向着马车内的李世民打问道。 “也好。”李世民应了一声。 不久后。 一行人来到了龙泉观外。 而此时。 早已是得到了消息的李道陵,带着观里上上下下几十号人,全部站在龙泉观外迎接着。 而这几十号人。 除了龙泉观的道人之外,其道人各家中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皆全部在此了。 至于理竺他们,以及漫清二人。 他们自然是不会出现在此这些人当中了。 “恭迎圣上驾临龙泉观。”当李世民从马车上下来后,李道陵带着那几十号人立马行起礼来了。 “太叔祖,快快起身,二郎向您行礼了。”李世民打见到李道陵向他行礼,就赶忙奔了过去扶着李道陵。 依着规制来说。 李道陵向着李世民这个圣上行礼,也不为过。 可李世民此时所穿的乃是普通的衣裳,并未着常服。 再依着常制来说,李世民是以晚辈的身份前来的,所以,李世民断然是不敢受李道陵的礼的。 “不错,有模有样了,以后我唐国的未来,可就都在二郎的心头了,要好生做这个皇帝,切莫让百姓受苦啊。”李道陵被李世民一扶之下,看了看眼前的李世民,笑了笑说道。 至此。 在场所有人,这才知道,李道陵的真实身份,乃是当今圣上,唐国的皇帝李世民的太叔祖。 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似的。 “是,太叔祖教导的是,二郎谨记于心中。”李世民笑了笑回道。 随之。 李道陵迎着李世民数人入了观内。 至于那些亲卫们,却是只得留于观外了。 李世民的道来。 把龙泉观的日常作息全给打乱了。 这也使得众人都胆战心惊的,但同时心里又期望着能在当今圣上面前露露脸什么的。 不久后。 李世民与着李道陵坐在屋中,二人相对而坐。 李道陵在听了李世民向他所说的话后,一直默不作声。 对于当今的圣上李世民突然来到在龙泉观。 李道陵一开始还有些不解与好奇。 可当李世民与他说了关于长安之事,以及他话外之音后,李道陵也就明白了李世民前来龙泉观的原由了。 而此时,李道陵长叹了一声后,向着李世民言道:“唉!!!二郎,我已是知道你来龙泉观之意了,不过九首目前还未回来,你所言之事,我相信九首断然是不会去做的。九首乃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九首是何种人,我比你更为清楚。” “九首说来挺爱偷懒的,只不过因为师门之事,九首想偷懒也一直未得成,而你怀疑九首藏有心思,看来是你想多了,我的弟子我最是清楚不过了。况且,师门之事,在九首的心头之上放得比皇权更重,你猜疑九首有心想要取代你做皇帝,我看你是小看了九首了。” 李道陵这番话,让李世民顿觉有些难堪。 虽说李世民刚才与李道陵所言之事,并没有指明。 可在李道陵这里,却是一言就道破了他李世民的心思。 更是直接说自己的弟子绝无想要取代他。 可李世民心中依然担忧。 对于一个武力值能随意临驾于他的头上之人,李世民又无法掌控的话,他心中断然是会产生一些猜疑的。 第七百六十三章 徒之为人师自知 “九首的目标,可不是皇权,也不是要做一代帝王,他只是希望天下没有那么多的不平之事,更是不希望天下百姓穷饿困顿,同样不希望天下百姓有病无医,有子无学。” “二郎,皇帝之位对于九首来说,那只不过是一个过眼云烟而已。我虽为九首的师傅,你可知道?九首的二师傅如今有多高寿吗?一百五十来岁。可想而知,九首的最终目标,乃是长寿,乃是天下武学之最高境界,乃是活到一百五十岁以上,甚至二百岁。” 李道陵一直盯着眼前的李世民说着话。 话里话外,均是说明钟文不可能会去做什么皇帝,也不可能去争什么权当什么职的。 任何事情。 比起天下武学之高最境界来,权力那只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罢了。 如钟文到时真的能做到天下第一。 什么皇权,什么帝王。 又怎么可能入得了钟文的法眼呢? 天下第一。 武学之最高境界。 即便是理竺也法达到。 同样。 天下所有的武道之境高手,他们所有人的梦想,都是想追寻武道之最高境界,突破武道之境,达到比武道之境还要高层次。 可到目前。 无人能做到。 当李道陵的话一落之后。 李世民听着听着,发现自己是不是来错了。 对于眼前李道陵所言的话。 李世民也不知道是相信好,还是不相信好。 在长安之际。 种种消息传到他那儿,他自认为钟文这是有意要与朝廷划清界线。 更是与着那些人有着勾连。 这不得不让他李世民心中怀疑起钟文来。 可随着李道陵的话之后,李世民心中又开始不知道该如何往下想了。 李道陵远离长安。 更是远离朝堂。 李世民此次过来龙泉观。 一来是来看望他李家的这位最年长且辈份最高之人。 二来也是为了向李道陵诉说一下情况,好让李道陵这个师傅寻个机会好好劝说一下钟文。 可一切下来之后。 并没有如李世民心中所想的那般,却是成了李道陵劝说自己的行径了。 “太叔祖,你说言的事情,我虽不明,但你可知道,九首已经与前太子一系的人有联络了,要不然,二郎也不至于如此的。还请太叔祖能够帮一帮二郎,好好劝导一番九首。”李世民虽想不通李道陵所言的话,但依然还是选择说出自己心中所想之事。 “太叔祖,你也知道,前太子之事虽说是我的错,如真要是我唐国再乱上一次,天下的百姓更是伤上加伤。这些年我唐国好不容易平稳了下来,百姓们也能安居乐业,太叔祖也不希望到时候看到那般场景吧?” “我知道太叔祖乃是化外之人,可太叔祖毕竟也是我李家的长辈,要是父亲还在的话,想来他也不希望见到这样的情况发生的。” 李世民款款而言。 所有的话均是希望李道陵能够劝说一下钟文。 可他李世民身在局中不知局。 就这皇权也好,帝王之位也罢,哪里会看在钟文的眼中。 当时钟文在长安之际,放下话来说把自己身上一切的官爵之位卸下,并不是想要颠覆李氏皇权。 而是对李世民不爽,对朝堂不爽了。 再者。 钟文的武学已是达到了当下最颠峰,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介入于政事当中。 更何况。 如钟文一小心入了武道之境八层,那离着死也就只有几年的时间了。 虽说钟文前段时间所推演之下并没有发生什么,但保不齐会出现什么意外呢? 就这样的状态之下。 钟文又怎么有什么心思去管什么政事呢? 百姓为大,天下苍生为大。 这是身为道人的宗旨。 坐在李世民对面的李道陵闻话后,笑了笑回道:“二郎,我知道你心中所想,前太子之事也是你心中之痛,即然你能在我面前提及,想来也知道该如何处置了。” “杀,是止不住这些的,即便百年之后,你也止不住的。得饶人处且饶人,更何况还是李氏子嗣。如真要到了那个地步,我希望二郎你能放下屠刀。” “至于你说九首之事,这一点你且放心。我乃是九首的师傅,九首的品性毋庸置疑。你心有芥蒂,我也能理解,但九首的品性我可以拿项上人头作保,所以你且安心吧。” 李道陵这一席话。 如钟文在此的话,也不知道会感动到何种地步了。 身为弟子的钟文。 与着李道陵的关系,说是师徒。 可却是高于师徒。 说父子关系也不为过。 如果没有李道陵,钟文此时说不定还在哪里求生存求活呢。 更不要说学什么武艺了。 再加上李道陵又无子嗣,李道陵自然而然的就把这个弟子当作了自己的儿子来对待。 而钟文也同样把李道陵当作再生父母来对待。 有道是知子莫若父嘛。 可身为当今唐国皇帝的李世民。 却是做不到知臣莫若君。 以前。 李世民或许对于他下面的这些臣子能摸透心思。 可当钟文的武艺越来越强,越来越高之后。 李世民就开始对钟文这个臣子起了疑心。 或许身为帝王的人,或多或少都带有这样的情愫。 李世民听完李道陵的话后,再一次的不知道该如何了。“即然太叔祖都如此说了,二郎相信太叔祖。” 李世民这样的回话。 可谓是依然还带着些许的怀疑。 他只相信李道陵,却依然还是不愿意选择相信钟文。 李道陵听后,摇了摇头起了身,往着屋门口走去。 待李道陵走近屋门之时,再一次的回过头来说道:“即然你已是到了这里,你可以到利州各县去看看,去利州各县瞧一瞧,问一问,利州的百姓对九首又是何评价。” 随着李道陵的话一说完后,就打开屋门离开了。 丢下李世民坐在屋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站在屋外不远处守着的王内侍,瞧见李道陵从屋中出来后,赶忙行了个礼。 随后不久。 伯溪突然而至。 伯溪一过来后,就向着守在屋外的王内侍问道:“你们这位皇帝就是多心,九首真要是想改朝换代,就他和你们能抵挡得住?哼,可笑。” 伯溪的话,正巧被从屋中出来的李世民听在耳中。 伯溪。 李世民见过一面。 也只不过是一面。 当时长安城危难之际,钟文还未醒来之时,就是求得伯溪去前长安守着的。 李世民对于伯溪之言,心中更五味杂陈。 伯溪的话。 李世民深知其中之意。 如钟文真想要改朝换代,整个李家,钟文都能抓了关起来。 哪里还轮得到他李世民跑到龙泉观来向李道陵说道说道呢。 而且。 钟文除了有一个李道陵师傅之外。 还有着一个对朝廷并不感冒的天地宗。 可想而知。 如钟文真想要做皇帝,他李世民都能想到,眼前的这位绝世高手伯溪,就会帮钟文。 想到此间。 李世民忽然像是顿悟了一般明朗了起来。 龙泉观的道人。 对于观中来了一位尊客,到也没有影响他们太多。 即便这作息时间有所改变。 可这到了傍晚的晚课,也依然如此的进行着。 “师姐,我们还要在龙泉观待多久啊?这皇帝都来了,我们再住下去是不是会被人说三道四的啊?”龙泉观外,龙玉向着曼清抱怨着。 对于龙泉观所属,龙玉更喜欢去往城市当中。 在龙泉观这里,除了山就是山了。 想要寻个好玩的事情都没有,这也迫使得龙玉一直想着赶紧离开龙泉观,也好去到城市去。 “不急,我们得等到九首回来后再离开。”曼清看着远方的晚霞,心神却是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她们二人来到龙泉观也有一些时日了。 依理来说。 她们二人也着实是该离开了。 可曼清心中惦记着钟文,在没有见到钟文之时,她却是不会离开的。 曼清知道。 只要这一次她们一离开龙泉观之后,下一次见面的机会,估计将会难上加难了。 更有甚者。 待她们二人结束了江湖之行之后,回到慈航殿。 想要再来到这尘世间,基本是不太可能的了。 为此。 曼清这才决定要在龙泉观等着钟文回来。 心有所念,神自安。 此刻的曼清,脸上突然多了一丝的红晕。 曼清所想。 自己就像是在等着晚归的夫君一样,站在家门外遥望着。 曼清性子虽有些淡雅。 在曼清的骨子里,却是希望能与自己心爱的男子在一起,就像普通的农人一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可身为慈航殿的圣女。 此生的她,注定是不可能嫁为人妇的。 曼清此时也只是想见一见自己心仪之人,哪怕不说话,静静的站着,她的心也会安。 站在曼清身边的龙玉,侧目看了看曼清,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师姐,殿主不是说过吗?要让我们去南极岛一趟,如果我们再不去的话,到时候可来不及回去了。” 龙玉的话,却是未听过曼清的耳中。 此时的曼清,估计外界的一切都入不得她的耳中吧。 而此时。 远在千里之外往着长安城方向而去的官道之上的马车内。 钟文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啊切。” 钟文揉了揉鼻头,掀起车帘看了看车外。 “九首,我们到哪了?离长安还有多远啊?”本来坐在钟文对面已是睡着的墨离,被钟文这一声喷嚏声给惊醒,揉了揉眼睛问道。 前面的车夫闻声后回道:“道长,娘子,我们快要到上洛了,只要再往前行走一两刻钟,就可以进入上洛县城了。” “上洛在哪里?”墨离听着车夫的话不解。 “上洛离长安也就两天的路程了,想来后天就可以抵达长安城了。”钟文随口解释了一句。 第七百六十四章 初至长安墨离惊 () 从洛阳赶到长安。 依着距离来说并不远。 也就几百里的路程罢了。 可在这样的天气里赶路,最痛苦的莫过于马匹和车夫了。 好在这车夫乃是惠字酒楼的车夫,到也没有什么抱怨声。 哪怕是一些车行的车夫,他们也不会有所抱怨的。 养家糊口,不管是什么样的天气,他们都得出车。 如价格给到位,战场上他们都能给你运过去。 当夜。 钟文他们在上洛县住下。 一直跟随在后的墨幽。 可谓是吃尽了苦头了。 这一路跟随下来。 钟文他们坐的马车,墨幽到好,一路双脚赶路。 身为武道之境的高手,对于这样的事情到也没所谓。 可真要说没所谓。 墨幽却是满腹的不爽。 此刻的他,一入上洛县城后,就寻了一家客舍住下。 一边泡着脚的墨幽,嘴里还一边叨叨着,“都已是武道之境的高手了,非得坐什么马车,你们到是好过了,我却是在这天寒地冻里吹风。哼,离儿也真是的,好端端的非得跑出来,还跟着这个小道士在一块,也不知道这小道士哪里好了。” 身为墨离的祖父。 墨幽当然是希望自己的孙女也能找个好归宿。 可在墨家来说。 先不说墨离的身份了。 其墨家的子嗣,基本都不会外嫁。 就更别提墨离了。 墨离可以说是他们墨门当下最为看中的晚辈了。 年纪轻轻,就已有了先天之上的境界,可想而知,墨幽这个长辈怎么可能会让墨离外嫁呢? 如墨离真要嫁人,也得是他墨家的人。 至少也得是加入墨家的人。 而此时。 远在千里之外的龙泉观中。 理竺与着伯溪却是坐在一块小声的说着话,“师兄,我看九首不可能这么快回来的,要不我们先去那处山洞?” 伯溪待在这龙泉观有些不自在了。 李世民的到来,使得伯溪越发的不自然。 对于伯溪来说。 唐国也好,吐蕃也罢。 这些只是凡俗世界里的国度,与着他们完全不在一条线上。 虽说伯溪乃是一位汉人。 可唐国对于伯溪来说,一点归属感都没有,甚至于,伯溪都不喜欢与这些凡俗人有着过多的接触。 “这事我觉得还是先去与李道长说一说,我们二人到是简单,可小花真要是被你带到山洞去,这可不是那么方便了。”理竺对于自己师弟所言之事,不反对,也不赞同。 理竺虽说也不怎么愿意待在别人的宗门之内,可当下来说他也无法。 “师兄,小花入门的仪式一直未举行,小文也没回来,我看这事就先从简吧,在这样等下去,我都有些受不住了。”伯溪心急道。 收小花为徒之事。 本来早就定好了。 可随着水荒之主水妖的到来,完全把这一切都给打破了。 理竺收了一个弟子。 身为师弟的伯溪,自然是不想居于人后的。 虽说他伯溪收的弟子乃是一个女弟子,更是钟文的小妹。 可再怎么说,伯溪也是希望天地宗能够发扬光大,更或者把天地宗重新竖起大名来。 “那我先去找李道长说一说,这拜师从简就从简吧。这样,你先去与小花好好说说,明日我们就去山洞那里。”理竺起身手,交待了几句,就寻李道陵去了。 过了没多久。 理竺返回。 而伯溪也与着小花商议好了。 第二天清晨。 理竺师兄弟二人,带着小花背包着一些包袱向着李道陵辞行。 说是辞行。 其实他们所要去的山洞,离着龙泉观的距离并不远。 “理前辈,伯前辈,我也知晓你们的意思,待九首回来后,我定当与他言明,二位还请多多费些心,小花乃是九首的小妹,虽说调皮一些,但好在听话,有劳了。”李道陵站在龙泉观大门外,向着理竺师兄弟二人言话。 “多谢李道长这些时日的收留,我师兄弟二人多有打扰,那我们就先走了。”理竺也不再客套,向着李道陵抱拳行了行礼后,带着伯溪二人踏步往着山林之中而去了。 李道陵以及陈丰几人瞧着山林之中已是没了人影的三人后,纷纷摇了摇头。 他们知道。 理竺他们断然是不可能长久待在龙泉观的。 两个宗门的人,长期待在一块,总觉得会让人心里不畅快。 再加上龙泉观又不属于他们自己的地盘,这也迫使得伯溪心里自然而然的多了一丝寄人篱下的感觉。 “师傅,一会我让人送一些食物过去,他们这一去,好些东西都没有准备。”李道陵他们正欲回观,陈丰突然说道。 “是啊,他们这急于去那里,根本没有多准备什么,陈丰,一会你多准备一些东西送过去。”李道陵听后到也理解。 陈丰点了点头,随之又想到一事,“师傅,那左侧山林中的那些尸体怎么办?这都过去许久了,理前辈他们之前也没说要如何,现在九首也未回,总不能一直摆放在那儿吧。” 李道陵闻言后看向龙泉观左侧山林,“这事还是等九首回来再说吧,理前辈他们也曾说过等九首回来后再议。” 陈丰所言的尸体。 自然是水荒之主水妖,以及水荒的那几个人的了。 这些人。 死在了龙泉观附近。 但依着身份,怎么着也是该厚葬的。 虽说一直摆放在龙泉观左侧的山林之中,也用了一些防腐的东西,到也能保持好长一段时间。 再加上现在又是冬天。 这尸体也不至于会发臭或者腐烂。 本来。 这件事情早就该完结了。 谁让这事大家都希望听到钟文的意见呢? 理竺身为天地宗的宗主,而且原本就是武道之境七层的绝顶高手。 有着这么一位主持着,想来也是没落了他水妖一生的名声的。 可理竺心中一直觉得天地宗的事情,就该由着他的弟子来处置,所以与自己的师弟商议过后,一致认为待钟文回来后,再把水妖他们下葬。 可这一等。 直接等到了下雪天。 将将去了近一个月的时间。 随着理竺他们一到那山洞后。 师兄弟二人到也安心的住了下来。 可小花却是有些不开心似的。 好好的屋子不住,却是跑来这山洞之中隐居,这对于小花而言,真可谓是难以理解。 小花的拜师之礼。 没有观礼之人。 也没有外人。 三人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弄了一个拜师礼,从此小花也就成了天地宗的弟子,与着钟文同一辈同一代。 本来钟文与小花乃是兄妹。 而这一下又成了师兄妹了。 这就好比曾经死在钟文剑下的石兄弟二人一样。 二人即是兄弟,又是师兄弟。 小花拜伯溪为师,成了这天地宗的唯二的女弟子。 曾经的天地宗。 说来也收过一个女弟子的。 而这个女弟子,早已是作了古。 到了如今,小花接替了这个班,成为天地宗唯二的女弟子了。 天地宗收徒也是不分男女。 只要天赋好,根骨好,哪里会在意是男还是女。 当然。 能收男子为弟子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在当下这个时代,男子代表着天,女子只能为地。 小花入了天地宗之事,此时的钟文如果听到这么一个消息时,一定会会心的一笑。 自己师叔的本事,钟文还是知道的。 一连两日。 钟文他们离开了上洛县后,直奔长安而去。 这不。 本来说两日的时间就能赶到长安。 可天不如人愿,在行路之时,天空又飘起了大雪,把官道都给埋没了。 好在车夫经验足,到也没有耽搁太久。 第三天的巳时末。 马车这才赶到了长安城春明门外。 “哇,哇,哇,这就是长安城了?好大,好高,好雄伟啊!”当墨离一见到长安城的那一刻后,就激动的从马车上直接跳了下去,奔向远处的长安城墙而去。 “唉,这女人,真够疯的。”坐在马车前方的钟文,瞧着已是没了女人样的墨离,只得叹声。 说来。 凡是初到长安城的人,没有谁不惊呼的。 就连钟文以前第一次来到长安城之时,比起墨离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更何况。 墨离打小一直生活在白山黑水之间。 所见的除了树就是山,哪里又见过什么城市。 即便他们这一路行来见过不少的城市。 可那些城市与长安比起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九首,九首,快来,快来。”随着墨离奔到春明门城墙之下后,墨离已是被那些守着城门的将士给拦下。 墨离连声大呼叫钟文赶紧过去。 “钟少保好!”当钟文的马车一到春明门后,有人认出了钟文来,赶紧上前行礼。 “少保之名已成为过去,诸位还是呼我道长吧。”钟文听到钟少保之名后,脸上抽抽。 “九首,我能不能上到城墙上去看看,我还没有见过这么高这么大的城墙呢,正好我也可以上到城墙上去看看整个长安城。”一边的墨离可不管此时的钟文如何,眼中带着一副请求之色。 “诸位可否行个方便,我这位朋友想上到城墙上去看看长安城。”钟文听后只得向着守门的将士行礼言道。 “钟少保请自便,此等只是小事而已。”那守城门的校尉听后根本不在意的说道。 至于他依然称呼钟文少保。 主要还是因为朝廷还没有下发旨意下来,他们断然是不可能真的称呼钟文为道长的。 而钟文听后也只能无奈,向着那些将士们笑了笑后,带着墨离入了城中去了。 片刻之后。 墨离独自上了城墙之上。 可随着墨离上了城墙上之后,眼前她所看到的一切,直接把墨离给惊得愣在那上面,像个傻子似的看着远处的长安。 墨离从未想过。 长安如此之大。 即便钟文所说长安大,也与着眼前的长安大无法比拟。 w 第七百六十五章 二荒闻事奔水荒 () “这丫头,真是丢尽了我墨家的脸了。”随着墨离入了长安城后,见到啥都稀奇的不行,一路叫叫喳喳的。 这不,使得跟随入了长安城的墨幽实在有些没了脸面了。 电脑端: 着实。 墨离根本没有见过像长安这样即规范又漂亮干净的城市。 哪怕是洛阳城都比不得。 更何况长安城中,还有着一些番邦人的出现。 这更让墨离一直向着钟文问个不停了。 随着钟文一路介绍。 墨离可谓是跃跃欲试,想钻入各里坊到处看看去不可。 “你啊,先坐好了,这长安里众多的里坊,又各不相同,你要是想去看,明天或者以后,有的是机会,你现在去看,也看不出什么来,只有在节日是之时,长安城才会更为热闹。”钟文赶忙阻止要跳下马车的墨离。 自打入了长安城后。 墨离好不容易被钟文给劝回到马车上。 这要是再跳下去,钟文就又得等了。 “九首,你不是说长安还有东西两市吗?一会你带我去看看呗。”墨离兴奋的很。 此时这才入长安城没多久,就又想着去东西两市瞧瞧。 这大冬天的,东市好些店铺也只营业两个时辰。 至于这西市,到是从开了坊市门,一直到关坊市门为止。 毕竟。 西市乃是长安城最大的坊市了。 长安城中如此多的百姓用度,绝大部分都来自于西市。 虽说各里坊当中,也有一些小坊市,小店铺什么的。 但要跟西市比起来,那可没得比。 钟文指了指远处道:“那里就是西市,不过我们得先回府,这一路风尘,你不累,车夫和马匹都累了,你也看看你,奔了好半天,这衣裳又脏了,就你这样跑出去疯闹,长安城还以为你是哪里出来的土包子呢。” 就墨离当下的状态。 脸上挂着兴奋。 可她身上从洛阳换下来的女子衣裳,即脏还破了。 这让钟文都有些看不过眼了。 虽说这样的情况到也正常的很,长安城的百姓,也有不少穿打补丁的衣裳,以及破烂的衣裳。 可那些人乃是长安城下层的百姓。 反观墨离身上的这身衣裳,那可上好的绸缎所缝制的。 墨离真要是去了西市,估计这笑话绝对会响彻整个西市。 墨离闻了话,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噘了噘嘴,“好吧,那我先跟着你回去换身衣裳再去。” 钟文听后只得无声了。 没过多久。 马车已是来到了永平坊。 随着钟文带着墨离入了府之后,整个府上又被墨离闹得鸡飞狗跳的。 “咦,这里怎么还养着好些动物呢?不过都不灵性,跟我的小黑一比,这些都是食物。”墨离来到本属于小花的后院,看着小花所养的这些动物,嗤之以鼻的说道。 墨离或许根本没注意。 跟随在他身后的一个下人,听到她的话后,心中紧张不已。 把这些动物当成食物,那下人连想都不敢想啊。 虽说这些动物自打买回来到现在,一直由着他照看着。 而小花又长期不在长安,自然而然的,这些动物也就归属于任竹她们几兄妹的了。 墨离自言说当成食物,这下人哪会不紧张。 这些动物真要是哪一只出了事,他都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如何了。 墨离当天并没有去到西市。 难得安生下来的墨离,打洗了个澡后,就直接在她的屋中睡着了。 这一睡。 可谓是天崩地裂一般。 第二天清晨。 徐福来到钟文跟前,脸上带着疲惫之色,“道长,这女子到底是何人啊?昨晚把我一家都给整得都快要疯了。” 钟文瞧了瞧徐福,笑了笑,“谁让你把她安排在你们那里,你把她安排在后院不行吗?就墨离这打呼的声音,估计一里之外都能听到了,你家有小娃,墨离的打呼声必然会使得你家小娃闹腾的。” 是的。 墨离打呼。 而且可以说是震天响。 别人打呼是有节奏的。 可墨离所打的呼,你根本寻不到任何一点的节奏。 时高时低,时沉时尖。 有时候还会伴随着嚎叫声。 这些天里。 钟文早就领教过了墨离的呼噜声了。 好在钟文可以控制自己的耳朵,要不然的话,钟文这一路不遭罪才怪。 “道长,安排到后院去,是不是有些过了?”徐福担心的问道。 “你们要是抗得住墨离打呼声,我是无所谓的。”钟文不在意道。 对于把墨离安排到后院去,说来这本就不正常。 后院是什么地方? 那可是主人家与女眷所居住的地方。 不过好在后院除了钟文之外,冒似也没有什么家眷。 墨离对于自己打呼之事,根本没有人跟她提过。 她可不知道自己晚上睡觉打呼能影响到别人。 而此时的墨离。 早已是离了府,往着西市奔去了。 话说此时的西域沙漠一带。 一个沙丘之下。 天荒荒主天折,与地荒荒主地岩二人带着归属于他们两荒的人站着,正听着一人回报着什么事情。 “荒主,据我所得到了消息,水妖好像去了一次东极岛,后来东极岛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闭了岛。而后又有消息传闻,水妖带着水荒的人离开了东极岛,好像是去那个叫什么太一门了。”一老者大声的说着他得来的消息。 而这位老者不是别人。 正是天荒的老驼。 老驼前段时间奔袭至太一门想寻钟文。 可随着他一路寻钟文之途之后,得到的消息说钟文去了海外。 这才使得他打道回府。 而最近一段时间。 老驼又是得到了关于水荒以及东极岛的消息,这才向着两荒的人说明。 本来。 今日是三荒商议好要一起再去天地宗的。 因为天荒寻到了一位机关高手,所以传了消息出去,今日三荒在地荒的地盘上汇合。 可随着两荒等了一夜,愣是没有见到水荒的人前来。 这不得不让他们二荒心中有些不解了。 “老驼,你是说水妖去了太一门?太一门怎么了?太一门又位于何处?水妖乃是水荒之主,为何要去一个不见经传的小宗门?”地岩不解的问道。 一旁的天折看了看老驼,向着老驼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继续说。 说来。 天荒的天折,本来是想把太一门的那位武道之境高手邀之加入天荒的。 可最终也没有寻到那位太一门的武道之境高手。 而地荒的人暂时还未清楚关于在太一门之事。 地荒与着天荒水荒有着很大的区别。 区别就在于地荒的大本营乃是在地底之下,而且还是在这沙漠深处的地底之下。 再加上地荒最近也没怎么派出人手出去,这才使得他们并不知道东极岛发生的事情。 就更别说关于太一门的事情了。 老驼得了天折的示意后,赶忙又说道:“地岩荒主,东极岛乃是水妖的后花园,东极岛前几个月举行了一次大会。在那次大会之上,名为太一门的一位叫九首的小道士,连杀数人,更是把水荒的极天斩杀,可见那名叫九首的小道士乃是一位武道之境的高手,有可能是武道之境五层的高手。” “此人即已是达到了武道之境,为何从未听闻过此人?难道此人所在的宗门很强大?还是因为什么?”地岩突闻一个他从未听闻过的小宗门内出了一个至少是武道之境七层的高手后,心下动容。 地岩很清楚。 当下三荒人手缺失。 只要能把这位小道士拉入到自己的阵营当中,自己一方完全就可以压得住对方。 “地岩荒主,具体我们也不知道,而且听消息说,此人已是去了海外。而当下水妖又去了太一门,想来也是想争夺此人吧,荒主,你看这事该如何行事?是我们一同前往还是?”老驼不敢尽说实言。 太一门如何,老驼比在场的任何一人都知其根底。 而且。 老驼还见过钟文好几面。 老驼心中更是期望钟文能受他的控制,说不定以后的天荒,就轮到他来做这个荒主了。 天折心有所思的看了看地岩问道:“地岩,你觉得如何?” “先去东极岛,再去水荒,至于那太一门,我看还是小心为上,谁也不知道这太一门到底是何宗门,更是不知道这个宗门为何会有一个武道之境五层的高手,如果太一门内还有着其他的高手在,我们此次前去,怕是要引起误会。”地岩思虑了片刻后回道。 地岩对于太一门并不知晓。 而且太一门之外,还是头一次听闻。 能有一位武道之境五层的高手出现,依着常理来说,其上绝对还有着一位武道之境七层的绝顶高手存在的。 再加上地岩心中在打着小算盘,他自然是不想与着天荒的人一起前去太一门的。 “好,那先去东极岛。”天折闻话后脸上带着一丝的笑意回道。 随着两荒所定下之事后。 众人纷纷运转内气,往着东边奔袭而去。 当天他们这些人就已是抵达了象山的东极观。 “咦?怎么没有人?”地岩瞧着整个东极观一个道人都不见,甚至看着地上的落叶都没有人清扫,心中更是疑虑重重了。 依着东极岛的作风。 东极岛就算是闭岛,这东极观中也会留下人来的。 而这一次的闭岛,却真的成了真正的闭岛了,连这东极观都没有一人存在。 又不久之后。 天地二荒的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两艘船只,直接往着东极岛行去。 一夜过后。 随着他们一行人到了东极岛,得了东极岛人的话后,所有的事情越发的模糊了起来。 就连本来还知道一些消息的天折以及老驼也开始有些模糊了。 水妖不在东极岛,两荒的人自然是不可能留在东极岛了,只得离开,往着水荒所在之地行去了。 w 第七百六十六章 天地二荒忙商事 () “天折,你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为何刚才在东极岛之时,你们却是不愿多问话?”在离开东极岛之后,地岩感觉有些不一般,神色不对的问向天折他们。 天折被地岩这么一问,还真有些说不上话来了。 说来。 天折心里有鬼,被地岩突然一问,着实有些不好回答。 不过。 天折就算是再不好回答,也得向着地岩回应一句,“地岩,东极岛乃是水荒的地盘,你也知道,如水妖知道我们闯入东极岛,他必然会发疯的,所以刚才我们才不敢多问话。” 如是。 东极岛本就是水荒的基地。 如天地二荒的人不告而入东极岛。 依着水妖的性子,也着实会打上门去不可。 自己的后花园被人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的闯入,不要说水妖会打上门了,估计连天折与地岩二人也是如此吧。 地岩得了话后,心有所思。 对于天折的话,地岩有些不相信。 就在刚才。 在东极岛向着那些东极岛弟子问话之时,天折总是有意无意的躲闪着什么,就好像有什么事要隐瞒于他地岩似的。 虽说天折所言之话也着实如此。 可当下水荒的人一个未见,消息都传出去好些天了,也不见水荒的人。 他们二荒才决定前来东极岛查看。 可从东极岛得到的消息,就是水妖他们早就离开了。 依着常理。 水荒的人就算是再消失,也会留下人来的。 所有的事情一串连,这让地岩发现这事并不那么简单。 随即。 地岩向着他地荒的人点头示意大家小心戒备。 地岩不相信天折。 同样。 地岩也不相信水妖。 同为三荒。 曾经没少打过,更是没少发生过冲突。 谁的心里装着什么,大家均不知晓。 这让地岩心中怀疑,这是天荒与水荒共同联手,对他地荒来一个合围,这不得不让他地岩警惕。 随着船只前行。 几个时辰后。 两荒的人终于是抵达了水荒所在之地。 水荒所在之地,依然还是一个岛屿。 只不过这个岛屿从外面看上去,就如一个无人岛一般。 甚至。 其大小也都才只有方圆十里大小而已。 与着东极岛相比较,那真属于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岛屿了。 况且。 此岛之上,连一座屋子都没有,哪怕连树都少的可怜。 乍一看,还以为是一个荒岛。 可随着两荒的人上了岛之后。 两荒的人却是小心翼翼的。 天折往着一块大岩石走了过去,随即内气一运转,大声疾呼,“天荒与地荒前来议事,还请水荒之人现身。” 天折的话一出之后。 一刻钟之内,岛上依然静寂无声。 “天荒与地荒前来议事,还请水妖现身。”等了许久未见动静的天折,再一次的出声疾呼。 静。 除了海浪之声,岛屿之上一点声音都没有。 半刻钟。 一刻钟。 两刻钟。 两荒之人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那儿,等待着水荒之人出现。 随着时间越来越长。 众人已是没了耐心了。 “天折,水妖他们是不是不在?这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水荒一个人都不见,看来水妖他们并不在此地啊。”地岩离着天折有些距离,就连神情都带着一丝的警惕。 此时的他一说话,更是让地荒的几人警惕之色更甚。 这是地荒的暗号。 也是地岩出声示警之音。 地荒的人此时心中都在怀疑,这是天荒与水荒的阴谋。 要不然。 他们两荒的人都到了水荒了,为何不见水荒任何一人。 天折回过头来,瞧着警惕的地荒之人,脸色有些不悦,“地岩,你是不是在怀疑我天荒与水荒联合?哼!如果我天荒与水荒联合,也不至于到现在,你地岩老儿真可谓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天折老儿,你也不要诓我。如果不是你们两荒联合,那为何这水荒的人到现在都还未出现?看来你们早已是串通好了,正好借此机会把我地荒除掉吧!”地岩完全不理会天折的说法。 就这样的联合。 以往也不是没有过。 曾经有一次。 天荒与水荒联合,准备把地荒一网打尽。 只是可惜。 地荒的驻地乃是在地下之城。 当时那一次天荒与水荒的联合,可以说一点好处都没的捞到,而且还损失了几个门人。 地荒的地下之城。 可以说是有进无出。 哪怕你是一个武道之境七层的高手,不残也得伤。 就更别提两荒的其他武道之境高手了。 说来。 两荒连手,除了天水二荒会联合,甚至天地二荒、以及地水二荒也会。 有道是有利益之时,必然就会联合。 可这一次。 地岩的猜测却是错了。 此时的天折,也不想与天岩多话,直接拿出自己的武器,往着他前面的那块大岩石砍去。 “砰”的一声过后。 大岩石顿时就被劈成了两半。 这块大岩石,可不是普通的岩石。 此岩石,乃是水荒的镇荒之石。 谁要是敢破坏,可以说这是要与水荒永世为敌了。 毁人家镇荒之石,不是仇敌也是仇敌了。 当地岩瞧见天折如此一砍之下,把水荒的镇荒之石给毁去了,惊得呀口无言了。 就这样的镇荒之石。 除了水荒有。 其天地二荒同样也有。 对于天折敢毁去这水荒的镇荒石的行径,地岩不解,甚至于在场的人都不解。 如此行径,天荒已然成为了水荒的死敌了。 这也迫使得身在天荒的老驼心中开始多了一丝的害怕情愫。 水妖是什么人。 老驼最为清楚不过的了。 水妖的战力,老驼深知其身手可以稳居于武林第一宝座。 就连他那天荒荒主天折都不一定是其对手,就更别提地岩了。 毁去水荒镇荒石这等行径,除了有深仇大恨的人,基本是不会去做这种找死的行为的。 “地岩,如果你还怀疑我天荒与水荒有阴谋,那我天折无话可说。走,跟我进水荒查看。”天折盯了一眼地岩,随即向着自己一方的几人挥了挥手。 地岩他们几人闻话后,实在有些不知所措了。 如此突然的转变,让地岩也好,还是其他人也罢,均是搞不懂当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随着天折带着天荒的数人纵入岛内后,来到一处山洞之中。 数人入了山洞,又是暴力毁去不少的机关。 水荒的驻地,在这座岛屿的地下洞中。 不大也不小。 但胜在隐秘。 机关说来并不多,也不复杂。 天折他们三下五除二就已是破了水荒的大门,直入水荒驻地之内去了。 紧随其后的地荒之人,也随之查看起水荒驻地来。 时至半个时辰后。 两荒之人一无所获,重新从水荒驻地回到了地面之上,“天折,水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地岩心中此时早已是充满了疑问了。 水荒驻地之内,他们并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 甚至他们还发现水荒驻地之内,冒似有一段时间没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而从东极岛那些弟子嘴中所知。 水妖他们这些高手早已是离开了东极岛。 至于去了哪里,他们并不知道。 可在来东极岛之前。 地岩他们却是听了天折以及老驼所言的太一门之事。 而当下。 所有的消息,一切都是指向太一门。 太一门出了一位至少是武道之境五层的高手,而这水荒的人是不是也去往了太一门? 可去过之后呢?水荒的人为何没有回来?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是地岩他们心中的疑惑。 就连天折心中也是疑惑重重的,“地岩,看来我们必须去一趟太一门了,想来水妖他们必然是去了太一门,至于水妖他们为何到现在还未返回他们的驻地,其中我却是不知原因了。” “这……”地岩听后心中多了一些危机感。 他总感觉这太一门乃是一个从不出世的宗门一样。 毕竟。 太一门之名,他地岩真没有听闻过。 其实。 太一门之名,在地荒的一些典籍之中还是有记录的,只不过他地岩并未注意到关于太一门的一些记录罢了。 而且。 地荒通熟天下江湖之事之人早已在那场三荒乱斗之中死去,这也使得地岩不明。 天折瞧着有些犹豫的地岩,随即又是说道:“水荒的人为何去了太一门就不见了,这里面肯定有着不同凡响的宝物,要不然,依着水妖的性子,他怎么可能会不返回他水荒?地岩,你要是不去的话,那我天荒的人去好了。” “天折,此事能否派个弟子前去查探一二,真要是有异动,我们也好能防备一二。”地岩依然小心翼翼的。 对于如此惜命的他来说,这样的办法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了。 而天折以前听闻过老驼所言的太一门中有一位至少武道之境五层高手,本就是想拉入到自己阵营当中来。 可眼下的一切事情,都好像是围绕着太一门而去的。 而他对于太一门的了解,除了知道太一门是一个上古宗门之外,更多的消息,均是来自于他天荒的老驼之口。 “好,那我们一路回去,一路好好商议,老驼,你先去太一门查探一下情况,如有任何事情,急时回报。”天折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地岩的建议。 天折虽不害怕,但同样也惜命。 到了他这种境地之人,惜命也是正常不过的了。 片刻之后。 众人再一次的坐上船只,往着海岸边划去。 而从此之后。 水荒的驻地,可以说完全暴露在大众的眼前了。 水荒驻地被毁去了不少,连进入驻地的机关都毁去了。 如哪一个人流落到这座岛屿的话,再细细的去排查,定当会有别的发现的。 如此人能得到水荒驻地的东西的话,此生他的成就将不可限量。 w 第七百六十七章 墨离之现多事秋 话回此时的长安城。 随着墨离与着钟文来到长安之后,墨离每天都像是一个疯婆子一样,满长安城到处乱窜。 从这个里坊窜到那个里坊。 从西城窜到东城。 又从西北边窜到东南边。 总之。 整个长安城,除了宫城之外,墨离可以说哪个地方都去了一遍了。 这不。 某日一大清晨的,墨离就寻到了钟文,说是想要进宫中去看看了。 这让钟文倍感无奈。 进宫。 以前或许钟文还能随意前往。 可自打与李世民说了那一番话后,钟文哪里还有可能再进宫呢? “墨离,这皇宫可不是外人能进入的,即便是江湖中的高手,也不可随意进入宫中,这是江湖规矩。”钟文出声劝说。 墨离听并不觉得皇宫不能进入,“九首,皇宫而已,我只是进去看看罢了,又不是去做什么坏事。以前我在我们墨门的时候,哪里都去得,难道一个小小的皇宫我都进不得不成?难道皇宫里面有高手?” “墨离,我只能告诉你,在这江湖之上行事,一切都得依着江湖规矩来行事,皇宫不能入,就是不能入。这就好比你们墨门的重地一样,也不可能随意让谁进入吧?”钟文只得以墨门来打比方了。 墨离听后,想了想道:“那也是,好吧,那我不去了。” 钟文闻话后,也不在意了。 钟文的不在意。 自然是认为墨离是不会进入皇宫了。 可没想到。 这天夜里,皇宫之中却是突然出现了一个女刺客。 闹得整个皇宫人心惶惶的。 第二天上午,影子和李山同时来到钟文的府上,“九首,昨日宫中出现一名女刺客,身手极佳,我想追都未追上。” 钟文突然听到这么一个消息,还真以为有女刺客闯入宫中,心中也是一紧,“影子,你身上的伤还未好,有些事情就让李山代办就好了,当下圣上又不在宫中,即便有什么刺客,也无妨的。” 李世民不在宫中的事情。 自打钟文回长安当日,李山就过来与钟文提过了。 至于李世民去了哪里,李山却是未向钟文提及。 而钟文也不在意李世民去了哪里。 一个唐国的皇帝要去哪里,也轮不到钟文去过问。 当下李世民不在宫中,昨夜又有女刺客现身于宫中,这也迫使得影子和李山昨夜紧张不已。 论身手。 二人根本不及那位女刺客。 “九首,虽说昨夜那女刺客并未携带兵器入宫,但有着如此极佳的身手,看来此刺客是前来探查的。”影子对于自己身上的伤也不在意了。 有刺客进入宫中,影子即便是有伤在身,他也得应对。 好在那刺客并未发动什么攻击。 要不然的话,皇宫之中,可就真要血流成河了。 钟文一听影子所言,顿生一些奇怪,“你们可有看清那女刺客的面容?身高几何?胖瘦如何?” “师兄,昨夜无月无星,我们又离得远,那女刺客虽未带有面巾,但我们也依然未瞧清楚此人的面容。身高比师兄你稍矮一巴掌,显瘦。”一边的李山见钟文如此问话,随即回想一下回道。 随着李山的话一起。 钟文心中已是有了自己的猜测了。 身手极佳,身高比自己矮一巴掌,又显瘦。 再加上昨天清晨墨离说过要进皇宫去看看,这不得不让钟文怀疑昨夜闯入宫城中的女刺客是墨离了。 随即,钟文有些无语的向着影子和李山说道:“你们在此稍待一下,我去去就回。” 片刻后。 钟文找遍了整个府上,未得见墨离。 “知道墨离去哪了吗?知道的话去把墨离叫回来。”未得寻见墨离身影的钟文,只得寻了一个府上的下人去找去了。 而此时的墨离。 在清晨时分就已是离了府了。 至于去了哪里,估计也没有人知道。 而那下人得了钟文的话,只得去寻徐福去了。 想要把墨离找回来,他一个下人还真没有那个本事。 时过半个时辰。 坐在惠来酒楼吃着早饭的墨离,终于是被徐福给寻到了,“娘子,你怎么在这里啊,我们可是都寻了你好半天了,道长说有事找你,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九首找我?那等一会,我先把这些东西吃完。”墨离对于钟文找她,还真没往心里去。 本就心大的墨离,对什么事情都没有轻重缓急的状态。 不要说轻重缓急了。 好一些为人处世都显得有些像小孩子。 而墨离所坐的那张桌上,摆得满满当当的食物。 这些天里。 墨离可谓是每到饭点,必到惠字一系的酒楼吃饭。 什么惠利啊,什么惠民啊,什么惠丰啊。 没有哪个酒楼她没去过的。 这不。 惠来酒楼也是她常来的一家,毕竟长寿坊中的惠来酒楼离着永平坊最近啊。 一直等到快要到午时时分的钟文三人,这才见到姗姗来迟的墨离。 当墨离一来到亭台处不远时,影子腾的一声就站了起来,紧张的盯着墨离。 是的。 影子第一眼就已是确认昨夜闯宫城的女刺客,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子了。 不要说影子惊得站了起来了。 就连李山也已确认了这个女子就是昨夜他们追击的那名女刺客了。 钟文瞧着二人的状态,实属有些无脸。 对于墨离。 钟文也着实没有向他们二人介绍过。 而且。 墨离打到长安后,天一亮就出府了,到天黑很晚之后才会回到府上,想介绍也寻不到人。 这也让影子和李山二人根本就不认识墨离。 “影子,李山,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她叫墨离。昨夜闯宫城的女刺客,想来就是她了吧。墨离打小在山林之中长大,从未见过什么城市,所以对宫城也是抱有好奇之心,所以昨夜才去了一趟宫城。”钟文待墨离走近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向着影子他们二人介绍起来。 影子听着钟文这般的介绍,心中暗想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墨离,是不是出自墨门。 影子知道。 江湖之上有墨家三门。 而这墨门也是实力最强的一门。 就凭昨夜墨离的身法来看,如不是出自于墨门,影子都不相信。 “原来是墨门女侠,昨夜你可是把老夫累得够呛啊。”影子细想后向着墨离抱拳行礼道。 墨离脸上带着傻笑道:“哦……原来昨夜追我的是你们两个啊,我还说呢,纵身术怎么这么差呢,原来都这么老了。” 随着墨离的话一出。 影子和李山二人这脸顿时就挂不住了。 着实。 昨夜二人在追击墨离之时,着实是从南追到北,又从北追到东,再从东追到西。 总之就是墨离把他们二人当猴耍了。 而墨离这一言一出,着实让影子他们二人尴尬不已。 身为宫城的守护者,连一个女刺客都抓不到,这使得他们二人脸上顿显无光了。 “墨离,昨日我不是跟你说不要去宫城吗?你如此不顾江湖规矩,真要遇上了哪个高手,非得把你留下不可。”钟文听着墨离的话,说是无奈吧,也着实无奈,说是脸上无光吧,也带有一点。 这里是唐国的宫城。 自己又是唐国人。 一个女刺客就能随意闯入宫城,还把影子他们二人当猴耍了。 就连钟文都显得有些尴尬。 “皇宫之中也没什么好看的,除了大殿就是大殿,没意思,下次请我去我还不去呢。”墨离丢下一句话,转身扭着腰走了。 这让三人更显得尴尬不已。 “影子,你也别介意,一个乡野丫头,什么礼数规矩都还没学,就当作一个误会好了。”钟文摇了摇头,坐下后说道。 钟文的话听在影子耳中到也没觉得什么,但李山心中却是好奇不已。 据他所知。 钟文冒似没有什么女性朋友的。 哪怕是江湖之上好像也没有吧。 而此次钟文却是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墨门的女子,更是纵容这墨门女子,这让李山不得不怀疑自己这个师兄是不是与着这墨离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李山知道。 自己师兄也有二十来岁了。 依着这个年纪,也着实该娶妻成亲了。 可自己这个师兄近几年来一直也未见动静,而今日得见,府上却是多了一个墨门的女子。 此时的李山脸上,顿时多起了一丝的期望起来了。 钟文瞧着李山的脸上带着一丝的笑意,心中顿时觉得自己这个师弟肯定是想岔了,“师弟,你也别想多,墨离是墨门的弟子,与我并没有什么关系,墨离从墨门出来,也只是出来见见世面的,可不是你想的那般。” “师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况且师兄也确实该娶妻成亲了,要不然,师傅都有意见了。”李山却是不吃钟文这一套说辞,更是劝起钟文赶紧成亲来。 “是啊,九首,不管这墨离是墨门的,还是墨宗的,只要你们两情相悦了,这一切可都阻止了你们二人的,娶妻成亲之事本就是人生大事,九首你年岁也着实不小了,依着我当年,小孩都开始学武了。”坐下身来的影子,也随之补进话来。 这让钟文顿觉自己把墨离带出那白山黑水,是不是做错了。 虽说自己对墨离并不反感,而且交流起来也直接,可以说交流沟通很舒心。 可真要是娶这么一个女子为妻,钟文想想就头大。 就墨离的性子,一见面二话不说就开打的人,钟文都能想像到真要是有这么一个妻子,自己会不会早死早投胎。 而此时离开的墨离。 却并未离去多远。 此刻的墨离,正躲在一转角之处,聆耳静听着三人所说的话呢。 可当李山的话一起之时,墨离这脸上突然就多了一丝的红晕出来。 作为一个不愔世事的她来说,这些事情根本没有人跟她说过。 可她再不懂,也是会产生一些情愫出来的。 第七百六十八章 半夜返观墨幽现 前面亭台在说话。 转角处却是在偷听。 随着钟文他们三人不再聊关于男女之事后,墨离也随之离开了。 而离开后的墨离,却是好像懂了一些什么似的。 下午时分。 钟文叫住正欲出府的墨离,“墨离,你看我们在这长安也待了好几日了,而我也是该到离开的时候了,你要是不想回你墨门的话,那你就继续留在长安吧。” 墨离有些不解,脸上甚至还带着些许的不好意思来。 或许是因为午时之时,钟文他们三人的谈话,影响到了她。 情赎初开的墨离,被钟文突然这么一叫住,难免小鹿乱撞,脸更是红了起来,“啊?九首,你要干嘛去?” “这眼见要到年了,我也该回去了。”钟文解释道。 虽说当下离着年还有着一个月的时间,可钟文却是想回去了。 长安并不是钟文自己想待的地方。 这里没有亲人,没有自己的师傅。 长安的一切对于钟文来说,也只是一个暂住的地方罢了。 墨离依然有些不解,“回哪里去?这里不是你家吗?” 墨离也着实没有问过钟文的家在哪里,甚至连太一门在哪里,墨离都从未问过。 “不是,这里只是我的一个暂住的居所,我的家可不在长安。如果你不想回墨门的话,那你就留在长安吧,我得回去了。”钟文解释道。 墨离自打出生。 就一直在白山黑水之间生活。 对于外界的一切都显得好奇。 而钟文这么一突然说要离开长安,这使得本就处于好奇之中的墨离,显得有些不舍。 墨离心中思量着。 自己是继续留在长安好,还是跟着钟文去钟文的家乡看看。 长安都没有看够,玩够,这么一突然的消息,让墨离不舍得很。 可真要是她自己留在长安,冒似好像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想到此间,墨离随即向着钟文问道:“九首,你家离长安远吗?要是不远的话,我能去你家看看吗?” 钟文被墨离这突然一问,顿觉有些茫然。 而且。 墨离这样的问话方式,以及表情形态,越发的有些不像墨离了。 “有些距离。”钟文回道。 对于墨离说要去钟文的家乡看看,钟文真的无法回应。 回利州,那是必然的。 可真要是带着这么一个疯婆子回利州,如果被自己阿爹阿娘瞧见了的话,自己可就又要头疼几个月了。 不过当钟文一想到自己师傅后,到也没觉得什么了。 就当墨离是拜山门吧。 “那什么时候动身,我去收拾东西去。”墨离也没在意钟文有没有回答,丢下一句话就蹦蹦跳跳的去收拾东西去了。 钟文看着蹦蹦跳跳离去的墨离,又一次的哑了言了,“这……” 随后不久。 钟文把徐福找来,交待了一些事情。 当夜天色一黑之后。 钟文与墨离二人随之纵起身形,出了长安城。 以着二人的身法,守城的将士是无法发现的。 再加上天气寒冷,又下着小雪。 随着二人一离开长安城之后,在钟文的带领之下,往着终南山方向纵去。 “九首,你家在也在这山林之中吗?这里有小黑吗?”一入终南山后,墨离犹如又回到了自己的世界一般,一直向着钟文问个不停。 打小在山林之中长大的她,见到山林,比见到什么都显得亲切。 钟文一路之上到也不急奔赶回龙泉观,只要墨离开口所问之话,钟文基本都会回应,“差不多吧,至于有没有小黑,这可我不知道,毕竟黑色的老虎,可是少见的很。” 二人冒着风雪。 一路有说有笑的往着龙泉观方向所在纵去。 而在钟文与墨离离开长安城之际的墨幽。 再一次的无语了。 本来这些天在长安城过得还挺安逸的他,今日不知道怎么滴,瞧见钟文带着自己的孙女又跟着这个小道士跑了,这让墨幽倍感辛酸。 “我说离儿啊,就算是你真喜欢这个小子,也不用这么折腾你祖父我吧,这还没好好安稳几天呢,你又跟着那小子东奔西跑的,也不体谅一下祖父我。”跟随在后的墨幽,暗自感怀。 墨幽不敢跟得太近。 一直吊在钟文他们身手的几里之外。 墨幽当然明白。 武道之境的高手,耳聪目明的。 如自己稍跟得太近了,就很容易被对方发现。 所以墨幽一直就吊在二人身后至少五里之外。 这也使得耳朵听力甚好的钟文,从洛阳到现在,也一直未发现这老头的出现。 在长安这些日子里。 墨幽每天如他那孙女一般,也是到处晃悠着。 他只要知道自己孙女的安全,墨幽就心安。 可随着钟文与墨离二人一入这终南山不久之后。 墨幽开始抓瞎了。 他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二人的身影了。 “这到底是该往哪个方向?太一门在哪个地方?”驻足于终南山某树顶之上的墨幽,瞧不见远方,也瞧不出自己身在何处。 片刻之后。 墨幽随即往着南面奔去。 可半刻钟后,墨幽再一次的返回。 墨幽一返回后,直接跃下地面,眼珠瞪得奇大,观望着地上的痕迹。 在这黑天里,想要看清楚地上积雪之上的痕迹,可真不是那么容易的。 好在积雪还能反射一些光亮。 要不然墨幽只能待天明或者弄个火把才能探查到钟文与墨离所离开的方向痕迹了。 “原来是这个方向,难道这太一门在终南山中?”当墨幽发现钟文他们二人所离去的痕迹是通往终南山西部去之后,墨幽自言自语的说道。 追寻着二人离去的痕迹,墨幽可谓是走走停停。 每隔个十里左右,墨幽都得仔细查看钟文他们所留下来的痕迹。 甚至还有两次他都走错了方向。 刚入子时时分。 钟文带着墨离终于是回到了龙泉观外。 “九首,这里怎么是龙泉观?不是太一门吗?”墨离一落地后,瞧见道观大门上方写着三个大字,心中有所疑惑的向着钟文求解。 墨门所得到的消息。 墨离虽有听过,但听的却是不全。 而且墨离也不关心外面的事情,哪怕事关她墨门之事,墨离也都没放在心上。 毕竟。 她墨离之上,除了有一个父亲之外,还有一个祖父。 更有一个祖伯祖父(伯公)在呢。 她墨离自然而然的就把这一切从她那本就容量小的脑袋里抛却了。 要不然。 她也不至于会问这样的一个问题。 钟文看着背着大包袱的墨离,笑了笑道:“龙泉观就是太一门,太一门就是龙泉观,以前我太一门名声不显之时,都是以龙泉观之名行走江湖的,自从我太一门正了名之后,基本都是以太一门之名行走江湖的。” 墨离听后点了点头,随之看向龙泉观大门。 一旁的钟文,随即走近观门,不轻不重的拍了拍两响。 此时。 正在说着话的陈丰以及李道陵二人,听见有人拍观门的声音,心中惊奇不已。 “这半夜不会有人前来挂单吧?”李道陵起身狐疑道。 着实。 这半夜能敲观门的人,而且还是敲两声的,基本都属于挂单的行式。 如下面的龙泉村村民有事,一般都是一道急拍。 而钟文每一次回来,从来就不敲观门,都是直接纵身入观内。 陈丰此时更是不解了,“这半夜想来也不会有人来挂单,有可能是哪里来的游人路过此地吧。” 师徒二人带着疑问,往着观门而去。 随着二人来到观门前,陈丰打开观门后瞧见的乃是钟文后,这疑问就更甚了。 不过。 当陈丰瞧见空地前还有一人之后,这才明白过来。 “师傅安好,师弟安好,弟子九首回来了。”钟文立在台阶上,第一眼瞧见陈丰,笑了笑了后随之向李道陵行了一礼。 李道陵瞧着有外人在,赶紧说道:“回来了就好,你我师徒就不要这般客套了,还不赶紧请客人入观。” “李道长安好,陈道长安好,我叫墨离,半夜前来打扰,请多多见谅。”墨离走向前来,向着李道陵二人模有样的行了礼,说起话来,可谓是让钟文都另眼相看了。 这可是钟文第一次见到墨离如此的客气,还知道见人行礼。 这也算是开了钟文的眼界了。 说来。 墨离这也是第一次向外人行礼,也算是开了一个先河了。 “好,好,好,还请入观吧。”李道陵也没想到,背着一个大包袱的还是一位小娘子,顿时让李道陵喜上眉梢,都快有些无言以表了。 墨离也不再客套,随着钟文入了观内去叙话了。 正当钟文他们入了龙泉观,坐在屋中说话之际。 山下的龙泉村却是迎来了二人。 此二人不是别人。 其中一人乃是天荒的老驼,以及地荒的一位名叫地煞的门人。 老驼与地煞受到两位荒主之令,前来太一门先行打探。 老驼这也算是第二次来到太一门了,也算是熟门熟路了。 随着二人一到龙泉村后,老驼这狡猾的性子立马就展现了出来,“地煞,小山头上的那座道观就是太一门所在了,要不你先上去探上一探如何?” “老驼,你怎么不去?为何要我去?太一门你不是最熟的吗?此事本该是我两荒之事,让我一人前去,你不怕你们荒主对你有意见吗?”地煞深知老驼的本性,对于老驼的话,完全无视了。 老驼尴尬的笑了笑道:“好吧,那你我二人一同前去。” 可老驼话虽说的好听,可这腿吧,却是不曾移动。 好半天后。 直到地煞先行之后,老驼才不紧不慢的往着龙泉观走去。 是的。 是用走的方式往着龙泉观而去的。 正当二人快要行至龙泉观空地之时,一路追寻着钟文与墨离二人的痕迹而来的墨幽,却是止住了身法。 因为他发现前面不远处的一座道观前,有两个行迹可疑之人。 第七百六十九章 圣女心伤独流泪 墨幽的到来。 老驼二人目前还未察觉。 此时老驼二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观道内了,根本不知道在离着他们二人十来丈之外,在这荒郊野岭之外,还有一个绝世高手隐在其内。 墨幽追寻着钟文与墨离二人的痕迹,一直追到了龙泉观。 自然而然的,墨幽也知道自己的孙女已是跟随着钟文入了这座道观之内。 当然。 墨幽也知道钟文出自于太一门,而且也知道太一门目前所在的道观叫龙泉观。 要不然。 依着墨幽担心自己孙女的情况,又怎么可能会不进入到一个陌生的道观内好好观望一番呢? 说来。 墨幽对于钟文虽并不了解,但也知道此人不是一个随意杀伐别人之人。 更是知道钟文只对敌狠辣。 为此。 这些日子以来,墨幽一直隐藏着,保护着自己的孙女墨离。 而此时。 龙泉观外突然出现两个行迹可疑的高手,这不得不让墨幽好奇了起来。 对于龙泉观外突然出现两个武道之境高手。 龙泉观中的钟文他们,可真不知道。 钟文正与着自己师傅说着一些关于墨门之事。 “师傅,师弟,这墨门以前我不知道在哪里,不过此次我前往高句国之后,这才发现墨门原来在白山黑水的山林之中,而且墨门驻地周围,到处都布满着机关,如没达到武道之境,想要潜入墨门,基本算九死一生。”钟文缓缓说道。 当李道陵他们二人听说墨门之事后,顿时也是惊呀不已。 墨家如何。 李道陵他们还真有些不甚清楚。 而今日钟文突然带回来一个女子,而这个女子就是墨门之人。 二人又是听完钟文讲述了墨家的事情,又是听完钟文讲述了墨门的事情后,心中也算是有了一个底了,“九首,你的意思是说,这位叫墨离的女子,乃是墨门之主的女儿?那你又为何要带她来我太一门呢?况且我太一门与墨门并无交集。” “师傅,此事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墨门以前虽与我太一门没有什么交集,但从今往后,却是必然会有交集的,至于为何,此事我暂时也不好多言,待李山得了空回来后,我再与师傅详说吧。”钟文有些尴尬。 自己师傅这样的问话,着实让他不好解释。 墨离这疯女人非要跟自己从墨门出来见一见世面。 而自己又不好解释。 难道说人家想从墨门出来看世界的吗?还是因为人家墨门管教不严? 再加上墨门与太一门的关系,钟文在没有得到李山的示意之下,也着实不好与自己的师傅详说。 具体的,还得等李山回太一门后再说了。 李道陵二人闻话后,也不再细问。 不过二人看向钟文的眼神之中,却是多了一丝的窃喜。 当然,同时也多了一丝的不解。 窃喜的原因,是因为钟文带着一个陌生女子回太一门。 这可是有史以来,钟文单独带着一个女子回来的。 说来。 李道陵到了如今,也开始对钟文的婚事上了心。 李道陵没有子嗣,自从有了钟文这个弟子之后,全身心的往着这个弟子身上放了。 所以,李道陵心中也一直把钟文当作儿子来对待。 再加上以往钟木根夫妇二人还未去三斗村之前,时不时与李道陵说起关于钟文成亲之事。 这不。 当下的李道陵,可以说也着实希望自己的这个即是弟子,也算是儿子的九首,能够早点成亲生子。 他也好尝一尝子孙承欢膝下的愿景。 至于他们的不解。 自然是钟文所言墨门与太一门的交集,为何要等到李山回太一门了。 “九首,前段时间你二师傅和师叔已经带着小花去了那山洞居住了,此事我也不好多劝阻,所以你今日回来之后,可得去看看。”李道陵也不再去多想其他的,随即向着钟文说了理竺他们的事情。 钟文一听之下,也明白了自己这个二师傅和师叔的想法,“好的,明日我会去看看的。” 坐在一旁的陈丰,随即也是开口说道:“九首,曾经来我龙泉观的那位叫曼清的女子,也在我观中,说是有事要等你回来,你明日清晨最好先去问问情况。” “对啊,九首,这曼清她们二人来我观中已是有些时日了,也不知道有何要事与你说,非得等你回来。这慈航殿的女子,你可不能招惹,这可不是我们太一门能招惹的人。”李道陵听着陈丰所言后,又是补充了一句。 对于慈航殿圣女之事,李道陵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这不是太一门可以招惹的。 曾经,鬼手在龙泉观小住的那段时间,鬼手可是把慈航殿的事情,和盘与李道陵讲述过的。 如钟文真要是招惹到了这慈舤殿。 估计太一门真的要在江湖之上绝迹了。 先不说这慈航殿有多强大吧,就说这江湖之上对于慈航殿的推崇,就不是太一门能惹的隐世宗门了。 对于这一点。 钟文当然更是清楚不过的了,“师傅,我知道的,这慈航殿圣女再次来我太一门,想来肯定是有事发生了,明日清晨我会去问问的。” “哦,还有啊,几日前,圣上来了我龙泉观了,与我说了一些关于你在长安所行之事,圣上说……” 李道陵说完慈航殿圣女之事,又说起李世民来到龙泉观之事来。 当钟文听到李世民来到了龙泉观,心中顿时生起了一丝的警戒来,“师傅,那圣上他现在在何地?” “前日已是去利州了,我让他先到利州各县去看看情况,好让他打消对你的猜忌之心。为师知道,你必然是不可能去谋夺那宝座的,你的性子,为师是知道的,所以为师与圣上保证过,九首绝无可能对我唐国有二心的。”李道陵笑了笑。 自己弟子是什么样的人,他李道陵当然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活了这么多年,见识过这么多人,跑了这么些年的江湖。 李道陵看人还是很准的。 而对自己这个弟子,李道陵也着实没看走眼。 着实。 钟文也确实没那个心。 至于皇权也好,还是宝座也好。 这些在钟文的眼中,也只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人活一世,将将百年。 就算是钟文能活二百岁。 二百年之后呢?这天下难道就不会被别人代替吗? 有道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这是华夏的历史进程,也是华夏的成长过程。 钟文自己绝没那心思去做什么皇帝。 而李世民突然前来龙泉观,钟文猜测李世民这是过来向自己的师傅探底来了。 同时也是在求援。 钟文或许不会听别人的劝诫。 但一定会听自己师傅的话。 这也是李世民最能拿捏的事情了。 钟文见自己师傅笑了笑,随之也笑了笑,“还是师傅了解九首,九首就算是本领再强,也是山下的佃户之子,祖辈也无背景,更无根底,就依我一人去做那皇帝,不被我搞散了那才见了怪了。” “我唐国百姓本就苦难了几十年,我也不想见到我唐国的百姓们再苦难下去,当下我唐国在圣上治理之下,也在逐渐往着好的一方面发展,这是九首乐意见到的,同时也是最想见到的。” 李道陵听后,对钟文抱以大大的一个笑脸。 而一边的陈丰。 心中虽有些许的难过,但早已是道人的他,当然也是不希望百姓困苦的。 陈丰乃是陈家的后人。 怎么说,身为陈家后的人他,如放在以往,或许有着复国的期望。 但都这么多年了。 这陈家也早已是该散的散的,该逝去的已是逝去。 陈家的后主陈叔宝,也已是死去几十年了。 他陈丰就算是贵胄,此时也是无心去复什么国了。 他也只想安安稳稳的做他的道人。 “好了,夜已深,九首你赶回来也是身累困乏,还是早些休息去吧。”李道陵听着自己弟子之言后,心中感叹了一声后起了身。 随后。 三人随之各回各屋。 而三人所说的话。 早已是落入不远处一屋中曼清的耳中。 自打钟文返回龙泉观之时,曼清就已是知道。 身为先天之上高手的她,稍有一些动静,她都能察觉到。 更何况还是钟文他们师徒三人谈话之音呢? 此时的曼清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钟文从墨门带着一个女子回来,让曼清心伤不已。 此次曼清来龙泉观,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她只是想见一见许久未见的心上人一眼罢了,更或许不说话,站在一起遥望一下夕阳,她都心满意足了。 可今夜听到钟文带着一个女子回了龙泉观,曼清除了心伤之外,更多的是想看看那墨门的墨离姿色如何,比起自己来又如何? 女人的世界,估计男人都不懂。 更何况还是一个处于单恋的女子身上。 随着曼清越往下想,胸中冒似有一股无名之气堵着无法吐出。 随之。 眼泪叭叭的往下流。 曼清想到自己师傅曾所言,天下男子皆是薄幸郎。 而在曼清与龙玉离开宗门之前,她的师傅就曾告诫过她们二人,让她们二人离那些男子远一些。 切勿动情,更是不能入情。 可曼清也不知道怎么的,自己在突然之间,就对钟文动了情。 而这份情,还只有她自己知道,外人根本无从察觉。 这一份单相思。 从她曼清喜欢上钟文开始,就一发不可收拾。 每日里都在畅想着恋爱的滋味,畅想着与钟文二人牵手坐于夕阳西下的场景等等。 “师姐,你怎么还不睡啊?师姐,你怎么哭了?你是不是想师傅了?”突然被惊醒的龙玉,睡眼惺松的坐了起来,瞧见曼清坐在床榻边独自神伤流泪,有些不解。 第七百七十章 墨幽保孙怒出手 曼清见龙玉醒来,赶紧擦了擦眼睛,“我没事。” 曼清话一说完,也不待龙玉多话,直接把油灯吹灭,躺在床榻上和衣而眠。 如此囧态。 曼清可不想被龙玉给戳了。 毕竟。 曼清在慈航殿当中,可以说一直以高雅的形像存在的。 曼清如何。 此时的钟文却是不知的。 钟文从自己师傅的屋子里出来后,直接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墨离已是安顿好了。 根本不需要钟文多去操心。 况且。 自己一个大男人,这半夜三更的跑去见一个女子,也着实有些不方便。 哪怕墨离是新来的客人,钟文身为主人家,也不能在这个时间前去看一看的。 就更别担曼清这个圣女了。 而此时。 龙泉观外不远处。 老驼与那地荒的地煞二人,已是停步不前,望着不远处的龙泉观。 二人此时的心思各有不一。 老驼希望地煞率先进入龙泉观。 而深知老驼狡猾的地煞,心中也期望老驼先行入龙泉观。 二人就这么僵持着。 谁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等着什对方先行。 这一等,却是过了一刻来钟的时间。 老驼可以说是一个老江湖了。 而且依着老驼的本性,他自然是不会走在前面的,即便他的境界比地煞要高,可老驼本性多疑,在任何时候,任何场景,均是如此。 即便他天荒的荒在此,估计老驼也不可能先行的。 而且。 老驼也属于那种耐性实足之人。 对于地煞都不先生,老驼更是愿意一直等下去了。 老驼可不想进入到这样一个未知之地去。 即便他知道一些关于龙泉观的消息,可他一样不敢入内。 老驼能等,可地煞却是不能等了。 都过去一刻来钟了,地煞越发的心急了起来。 在来之前。 他地荒的荒主地岩交待过,一定要查清楚这太一门的底细,哪怕受点伤,也要弄清楚这太一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反观此时隐于山林之中的墨幽。 墨幽身为一个早已是步入到武道之境的高手,而墨门又善于隐匿,他墨幽更是耐心实足了。 不过。 墨幽此时心中除了好奇之外,更多的是好奇。 两个武道之境的人出现在龙泉观外,而且行迹可疑的很。 墨幽心中猜测,这两个武道之境的高手,在这半夜出现在龙泉观外,到底是因为何事而来。 而且。 墨幽从二人的服饰上可以看出。 这二人出自三荒之人,而且还是天地二荒的人。 墨幽虽少有在江湖之上行走。 但对于三荒,却是深知这三荒底细的。 而墨门一直隐于白山黑水之间,其一个目的,当然是躲避这三荒的人察觉。 三荒建立之初的目的,就是会聚天下武道之境的高手。 绝不允许有武道之境的高手存在于江湖之上。 而墨家三门最怕的也是这三荒的人。 这也是在江湖之上,墨家三门少有名声的原因之一。 “从这二人的行为上看,这二人与这太一门好像有仇又无仇,然道是为了那小道士来的?据消息所知,这太一门好像只有那小道士乃是武道之境的境界,难道这天地二荒派出人来,是为了把那小道士弄进天地二荒?”墨幽越看越觉得有些意思。 墨幽能这么想,其实也是正确的。 老驼曾经来过龙泉观,其目的也是如此。 只不过老驼的目的只是希望钟文能被他控制在手中罢了。 随着老驼二人继续僵持之下,地煞终于是忍不住了,“老驼,我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二人此次前来是为了探一探这太一门,你不前行,我不前行,那必然会落了两位荒主之意的,老驼你境界比我高,理应你先前去查探。”地煞压着声音小声的说道。 “地煞,你也不用激我,境界我虽比你高,可谁又知道这太一门是否还有其他的高手呢?如我冒然闯入其内,遭到对方袭击,你觉得你又能逃离吗?我觉得还是你先行吧。”老驼闻话后,心知肚明。 他可不会冒这个险。 如老驼如地煞这般,估计坟头上都早已是小草变大树了。 “那你说怎么办?水荒的人也不知道在哪里,至于是不是在这观中,我们也不知道,如水妖真的在这观中,依我的身手,想来在水妖的掌下也逃不过五招,而你我二人联合,说不定他水妖也不会乱来的。”地煞又放言。 老驼一听到水妖二字后,全身就紧崩了起来。 着实。 他们从水荒离开后,老驼心里一直觉得这水妖就在这龙泉观。 或者水妖本来就出自于太一门。 水妖未成为水荒之主之前,来处谁也不知。 即便天地二荒的荒主,天折与地岩,也不知道水妖的底细。 而且。 自打水妖掌管水荒之后,这水荒的实力就越发的增大。 而且更甚的是,水妖的实力,比起天折以及地岩来,更为强大。 这也是老驼惧怕水妖的原因。 从种种迹像表明,水妖有可能就是在这太一门。 可是。 老驼心中又有着很多的疑问。 就太一门的那个小道士,在东极岛毁去了不少的先天之上的高手,可如果这水妖又是太一门的人,这又好像说不过去。 可是水荒的人去了哪里,谁也没有一个数。 再加上太一门的那个小道士如此年轻就已是成就了武道之境,更是达到了武道之境五层以上的境界。 这就不得不让老驼心中生疑了。 “水妖在不在这太一门,我无法确定,但我肯定,这太一门中,必然还有其他的高手,要不,我们先回去向两位荒主禀报?”老驼依然选择退去。 地煞一听后反对道:“那可不行,我荒主说了,此行我们势必要查清楚这太一门的情况,反正我们已是到了这太一门了,以你我二人的身手,即便这太一门有高手存在,大不了我们把这观中的人作为人质,晾他们也不敢造次。” 地煞之言。 老驼心中是反对的。 可老驼反对虽反对,但最终还是向着地煞点了点头,“那行,不过一会你先进去,我殿后。” 二人均是如此小心,连这商议都好像成了一场决斗一样。 商议结束,二人也随之准备再次移步闯入龙泉观中去。 可他们二人并不知道,地煞的这一席话,却是让隐于林中的墨幽突然就紧张了起来。 拿龙泉观的人当作人质。 这是他墨幽绝不允许出现的。 自己墨门的希望可是在这龙泉观中呢,而且那个希望还是他墨幽的孙女,他怎么可能会放任自己的孙女处于危险当中呢。 哪怕他墨幽想用这二人试一试钟文的身手。 他也不敢拿自己孙女的性命当作筹码。 就在老驼与地煞二人运气准备闯入龙泉观之时,墨幽却是率先动手了。 墨幽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子直击老驼。 “咻”的一声。 老驼突然感觉不对,耳中传来破空之音,闻声后,顿时紧张的纵身飞退而去。 地煞先是慢了一拍,但也同时纵身飞退。 二人这么一飞退。 根本不顾他们这一次的任务,纵身没命似的要逃命去。 就刚才那破空之音。 响彻在他们二人的耳中,哪里会不知道这破空之音是出自于一位武道之境高手之手的。 如此变局。 可以说全部来源于老驼的狡猾了。 二人飞退之际。 墨幽也随之纵身追了过去。 话说钟文。 不久之前,墨幽那掷出的小石子的破空之音,使得本来欲将睡下的钟文,惊得心中起了疑。 就连曼清都听到了这石子的破空之音。 “九首你回来了。”当曼清从不远处的屋中出来之后,正好碰上从屋中出来的钟文。 钟文看向曼清,脸上淡淡的笑意展露,“曼清你可还安好?” 当钟文这笑意一出,曼清突然觉得自己刚才暗自神伤流泪,一切都成了泡影一般。 随之曼清笑了笑,“我还好,你呢?” 钟文见此时不是说话之机,只得抱以歉意,“当下不是叙话之机,刚才观外有破空之音,我得前去查看一番,待明日我再与你叙话如何?” “好。”曼清听后淡淡的回道。 至此。 钟文也不再多言,身着曼清点了点头后,纵身往着观外而去。 观外。 片刻之后。 一追二逃之下,已是到了龙泉村的那条小道远处了。 纵身追击的墨幽,身在半空之中,手持利剑,向着前方不远处的二人大喝一声,“给我留下吧!” 老驼与地煞二人一边奔袭逃离之时,一边回过头来看向追袭他们二人之人。 墨幽他们二人根本不识得。 可对于对方的纵身术,却是惊得无以复加了。 有着如此的纵身术,片刻就已是追击到了他们二人。 可想而知。 追击他们二人之人,绝对是一位武道之境七层的高手。 哪怕最为擅长纵身术的老驼,都对于后面的那位武道之境高手佩服不已,同样也是心惊不已。 论纵身术。 老驼自认为自己的纵身术,放眼天下江湖,绝对可以排第三。 而那排第一之人,即是那水荒之主水妖。 指第二之人,是天荒的荒主天折。 哪怕就是地荒之主地岩的纵身术,都要逊色于他老驼一筹。 而这位追击他们二人的高手,其纵身术,可以说能与那水妖相媲美了。 随着墨幽的利剑下挥。 “扑”的一声。 地煞背部直接中了一剑,从半空之中跌落了下去。 “前辈且慢。”老驼见那陌生的高手见面二话不说就开打,其纵身术又是高绝无双,惊得大声一喝。 “哼!你也留下吧!”墨幽此时根本不在意老驼的话,什么劝阻不劝阻。 想要拿龙泉观的人当作人质,墨幽可不希望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更何况,还是要拿他的孙女作为人质,墨幽怎么可能会放过眼前的这两个人呢。 第七百七十一章 老驼重伤远遁走 () 地煞已是中了他一剑,从半空中跌落了下去。 而这位出声之人,墨幽自然是不可能任由他安然离去了。 老驼见对方并未罢手,心中更是惊惧不已。 随即也不再想别的法子,内气全数催动,极限似的往前纵身而去。 墨幽见对方突然发力,其纵身术像是突破到了一个极限一般,连自己都不可能有着如此之好的纵身术。 可墨幽却是不想放任此人离去,随即利剑再挥之后,直接掷了出去。 “扑”的一声。 老驼后背直接被墨幽的利剑劈中,一条长长且深可见骨的口子展现在老驼的背上。 可老驼铁了心要逃命,哪怕后背受到如此重创,也是不要命的往前奔去。 而且所奔去的方向,根本就不是他们来之前所约定好的方向。 眨眼之间,老驼就已是消失的无了身影,惊得墨幽瞧着没了影的前方,恨恨的瞪了一眼,“哼,好一个能逃命之人,下次再见,可就不会再这般简单的让你逃了。” 老驼受了墨幽的这一剑。 可谓是伤及骨头,更是把内腋都给震得大伤其伤。 再加上他体内所有的内气催动,玩命似的逃命,这更是伤上加伤。 老驼也没想到。 自己都已是如此小心了,还依然受了重创。 心中毁恨不已。 待老驼离开已是二十里外后,直接转了向,直奔西边而去了。 什么天折啊,什么地岩啊,更或者什么水妖啊。 老驼已是把这一切都给抛却了。 他只想逃命,远离这个太一门,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对于老驼来说。 他完全没有想到,这太一门还有着武道之境七层的高手存在。 而且还是一个可以与三荒荒主匹敌的存在。 前有一个年轻的武道之境五层以上的小道士出现,现在又有一个武道之境七层的绝世高手出现。 老驼都无法想像。 这太一门到底还有没有其他的武道之境高手存在。 就他与地煞二人前来这太一门。 依着他所理解,出来面对他们的,肯定是那个名叫九首的小道士出来应对的。 可老驼完全没有想到过。 这太一门所在的龙泉观之外的山林之中,还隐匿着一个武道七层的高手出现。 这让老驼都怀疑,这太一门是不是曾经毁了天下江湖武学的那位神秘人的宗门所在了。 至此。 老驼不惜毁了自己武道之境六层的功力,全力催动着内气逃命。 这也使得老驼偷鸡不成蚀把米,直接从武道之境六层降到了武道之境五层之境。 而此时的地煞。 被墨幽那一剑,劈落至地后,其伤比起老驼来,那更是严重了到一个地步了。 地煞可比不得老驼。 境界低之外,功力更是低不少。 就连这纵身术都要差上不少。 被重伤跌落在地的地煞,恐惧的看着走向自己的这位高手。 从地煞的眼神之中,可以看出他地煞紧张,害怕,恐惧。 所有的负面情绪,皆在他的眼神之中闪动着。 地煞想活命。 其求生之欲比谁都强。 身为地荒之人。 经历过苦难,又经历过三荒乱斗。 虽内伤一直傍身,但地煞一直以来都是在求生当中,而且其求生的能力也着实不凡。 要不然。 在三荒的那一场乱斗之中,他也不可能能活得命下来。 可当下。 地煞知道,自己的生命可能要到尽头了。 因为他从那位高手的眼中,看到了愤怒。 是的。 墨幽眼中皆是愤怒。 眼珠当中都能看到火苗在燃烧了。 而正当墨幽走近地煞之时,龙泉观方向也随之传来破空之音。 墨幽抬头瞧了瞧声音传来之处,已是知道所来之人是何人了。 墨幽本还想对那地荒之人进行一番审问。 当下却是已是没了机会。 自己一路从墨门出来,追寻着钟文和他孙女所留下的痕迹,自然是不希望钟文知道他的存在。 随即往着那倒在地上的地煞一剑后,直接纵身离去。 而远处奔袭而来的钟文。 老远就已是瞧见一个陌生之人杀了那地上之人后纵身人离去,心中疑惑不解。 待钟文落地后。 看了看那还有一口气之人,这不解就更多了。 钟文想追击那位离去的陌生人,可发现对方的纵身术也是高明的很,转眼之间就已是消失在山林之内了。 如此黑夜,又是山林。 即便钟文的眼神耳力再好,估计也是无法追击到那人。 钟文只得望了望那空荡如也的山林,眉头皱得紧紧的。 “此人到底是何人?为何会到我龙泉观所属?又为何会被人杀?离去的那人又是谁?这些人是友是敌?”钟文蹲下身子,查看了一下依然还有着一口气之人,心中暗道。 二话不说。 钟文内气催动,伸手往着地煞身上连点数下,“你是何人?为何刚才那人要杀你?” 而此时的地煞。 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 地煞眼珠突翻,瞪着钟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闷哼了几声。 片刻之后。 地煞双眼开始缓缓闭了起来。 神情以及眼神之中,带着不甘与愤怒逝去。 没过一会儿,曼清也已是到了。 当曼清瞧见那死去之人后,不解的问道:“九首,这是?”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有一个高手杀了此人,然后纵身离去了,我到是想追,可这林中危险,且当下又是黑夜。从对方的身法来看,其境界不在我之下。”钟文见曼清纵身而至,起身后无奈的回道。 当下的这种情况,钟文着实有些无奈。 死的人是何身份,钟文不知。 离去之人的身份,钟文更是不知。 曼清走近地煞,仔细的看了看,“九首,此人是地荒的人,你看这衣领处,有着地荒的标志,而且地荒的人普遍着装都是灰衣。” 曼清的话,算是解了地煞的身份了。 不过。 曼清的话,却是让钟文再一次的无奈。 自己身为天地宗的弟子。 而自己的二师傅乃是地荒之人,更是地荒的前几号的人物。 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区别这地荒人的身份,而曼清却是一语道出,这让钟文显得异常的无奈以及尴尬。 更何况。 自己的师叔伯溪,还是天荒的人。 自己与理竺以及伯溪二人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二人都未把这么简单的事情与钟文述说。 就这样简单的事情,钟文都未向自己的二师傅和师叔问上一问。 可见钟文此时有多尴尬了。 说来。 这三荒各荒的区别。 在三荒当中,基本都形成了一个大概的统一了。 就如已是死去的地煞。 他的衣领之上,秀着一片岩石,又着灰衣,这代表着他是地荒之人。 而天荒人的衣领上秀着一片淡蓝,着青衣。 而水荒人的衣领之上,秀着的不是水,也不是深蓝,而是一是团火焰,衣裳到是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 这并不是代表三荒的人都是如此。 就好比三荒的荒主,他们的衣裳,基本都是随性的。 哪怕就是理竺也是哪此。 更别提那生性多疑的老驼了。 在三荒当中。 这衣裳也并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反到是对新加入三荒的人限制却是多一些。 “地荒?地荒的人怎么会到龙泉观?”钟文心中有些不明。 说来。 今日钟文返回龙泉观之后。 虽与自己师傅聊了好半天。 可李道陵却是忘了把老驼来龙泉观寻钟文之事说了。 电脑端: 如李道陵把老驼之事说了,说不定钟文也能猜到这地荒的人前来龙泉观所为何事了。 不过。 即使此时钟文一听曼清所言不解之后,脑中也回忆起自己二师傅理竺曾经说过的事情来了。 “原来如此,看来这地荒的人知道我已是突破到了武道之境,想要邀我入地荒了。”钟文想明白此事之后,心中暗道。 钟文也不再多话。 曼清更不是一个多话之人。 随之。 钟文纵起身形,往着山林里到处转了转,并未发现那位离去之人后,这才返回。 “曼清,看来离开的那人也不知道是何人,是敌是友也不清楚。至于此人虽说是地荒之人,但还是需要厚葬的,待我明日问过我二师傅后再说。”钟文返回后,与曼清说了说。 曼清也没有多言,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随之。 钟文提着已是死去的地煞,往着龙泉观而去了。 而此时。 早已是离开龙泉观所属几十里外的终南山内的墨幽,盘坐在一个小山洞内调息着。 墨幽对于自己的隐匿还是很自信的。 哪怕别人再厉害,想要寻到他墨幽,墨幽也能再次隐匿。 说来。 这也是墨门的绝技之一了。 一路逃命的老驼。 不要命的催动着内气往着西边奔去。 哪怕后面没有那位高手追击,此时的老驼也是不要命的往前逃命。 近两个时辰的奔命。 老驼终于是赶回到了他天荒的驻地。 随之老驼从半空之中落了下来,入了天荒驻地之内去了。 此时的天荒。 没有一人。 老驼熟门熟路到了一间屋子,从屋中一暗阁之内,取出一个小箱子出来。 待老驼处理好背部的伤之后,老驼直接去往了天荒的宝库。 不久之后。 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袱的老驼,从天荒驻地离去。 此时的老驼,犹如从墨门离开的墨离一般,身上那个大大的包袱,比之墨离的那个包袱还要大,还要重。 如有人瞧见老驼这样的行为,一看就知道老驼这是把天荒的宝物全数带走了。 从老驼的行为之上可以看出。 老驼这是要背离天荒了,而且还把天荒的宝物都带走了。 也不知道天荒之主天折知道后,会不会满世界寻找老驼。 老驼一出天荒,看了看唐国方向后,直接纵身往着西边而去了,留下淡淡的影子在这高山之间。 w 第七百七十二章 三女相见眼分红 一大清早。 钟文就已是起来了。 当然。 李道陵他们也已是起来了,包括观里的其他人也基本是如此。 对于昨夜发生的事情,他们好像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哪怕钟文和曼清二人离开的动静,他们都未察觉到什么。 “师傅,请随弟子来一下。”钟文走近李道陵,小声的言语了一声。 李道陵有些不解。 自己这个弟子昨夜才回来,今天怎么一大清晨的还有什么事不成吗? 李道陵跟随在钟文身后,“九首,有何事吗?” “师傅,昨夜有两人闯入我龙泉观附近,其中一个逃走了,而另外一个被逃走之人杀了。”待钟文引着李道陵快要出了龙泉观后,钟文这才向着李道陵说了昨夜之事。 李道陵乍听一下,先是一愣,“怎么回事?这两人是冲着我太一门来的还是路过此地?” “弟子暂时也不知道。”出了观门后,二人往着龙泉观左侧山林边方向行去。 片刻之后。 李道陵已是瞧见了一个早已死去多时的老者。 “九首,此人你可识得?”李道陵心中有些忧心。 钟文指了指那死去的地煞,“师傅,此人弟子并不识得,昨夜听慈航殿圣女曼清所言,此人乃是地荒之人,至于叫何名,弟子不知。想要知道此人的具体身份,一会我得去把二师傅他们请过来看一看。” “嗯,这事是得让他们过来看看。那另外逃走之人你可有什么眉目?这二人又为何在我龙泉观附近撕杀?”李道陵对于死的人乃是地荒之人,心中更是紧张不已。 地荒。 李道陵虽不是很了解。 但也听钟文以及理竺他们聊过。 知道这地荒乃是三荒之一。 每一个三荒中人,均是武道之境的境界。 而这地荒的人突然出现在龙泉观附近。 可想而知,李道陵心中猜想着这是不是冲着太一门来的。 更或者是冲着理竺他们师兄弟二人来的。 “师傅,这事我也猜不出什么来,只有请二师傅他们过来看过之后,才能明白这其中的原由。”钟文连死去的地煞是何人都不知道,他哪里又会知道逃走的人是谁,而这二人又为何在此拼杀呢? 话不多说。 李道陵心中焦急,差了钟文去几里之外去了。 没过多久。 钟文来到理竺他们所居住的山洞。 “哥,哥。”当在山洞外习练功夫的小花一见到钟文后,就兴奋的直扑自己的哥哥。 而钟文见到小花后,也是欣喜不已,“不错,看来我家小妹不用两年就可以突破到先天之境了,你可得好好学,说不定到时候你都能打败哥哥了。” “哥,我很努力的,只是师傅说最近我不能回家,我想阿爹阿娘和小弟了。”小花以前或许不怎么念家。 可自打来到这山林之中后,却越发的开始有些念家了。 或许是因为没有玩伴,也没有能说话之人。 除了理竺和伯溪二人,能找着说话的对像,估计也就是这山林之中的动物们了。 况且。 依着小花的性子。 以前可是满山遍野的跑。 而当下成了天地宗的弟子,又成了伯溪的弟子之后。 她的好日子,也算是到了头了。 这不。 每日的作息时间,基本都被伯溪给安排的满满当当的。 天不亮就得起来练气。 然后习练拳脚。 到了午时再练气,下午练兵器。 而到了晚上,那更是需要与自己的师傅对打一番。 睡觉前,还要练气一个时辰。 就这样的作息,小花根本没有任何时间去想别的。 除了依着计划来,她想反抗都反抗不了。 这不。 当小花见到自己哥哥之时,这兴奋之色自然而然的起显露了出来。 好在小花很少有哭鼻子的,要不然的话,换一个人非得抱着钟文哭天喊地了。 再加上小花也都快十五岁了。 都这么大了,想要哭鼻子估计也难了。 再者小花性子本就要强,想让小花哭鼻子,估计得是很伤心的事情了。 “没事,等年的时候我跟师叔说一声,到时候你也可以回家去看望阿爹阿娘他们。”钟文摸了摸小花的脑袋安慰了一声。 “小文,何时回来的?”正当钟文与小花说话之际,伯溪突然出现在山洞门口处。 钟文见伯溪出来,赶紧上前行礼,“弟子见过师叔,我于昨夜才回的,今日前来拜见二师傅和师叔,顺便有件事情还想请二师傅和师叔出山一趟。” “哦?何事啊?”伯溪走近钟文。 而此时。 理竺也从山洞内走了出来,见到钟文后也是一喜。 “弟子见过二师傅。”钟文又是行礼。 “好,回来就好,刚才听闻你有事让我们出山,难道龙泉观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吗?”理竺走近钟文,拍了拍钟文。 钟文见二人已是到场,直言而道:“二师傅,师叔,昨夜地荒的人出现在龙泉观附近,另外还有一人出现,那人杀死地荒之人后见我追袭而至,被迫逃离进了这山林之中去了。” 当钟文的话一起后,先是一惊。 随后二话也不说,直接纵身往着龙泉观方向奔去。 钟文见二人如此,只得转向自己的小妹交待道:“小妹,哥还有事要做,你好好在这里习练天地宗的功法,等年节之时,我再过来。” “好的,哥。”小花嘟着小嘴,无奈的点了点头。 没过多时。 理竺师兄弟二人已是到了龙泉观附近,见到李道陵后直接落下地。 钟文也是紧随其后。 “师兄,是地煞。”伯溪见到已是死去多时的地煞后,急声望向自己的师兄理竺。 理竺蹲下身来,把地煞反转身来查看了一下背后的伤口,“地煞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龙泉观附近?难道地荒的人已是发现我们的踪迹了吗?” 着实。 理竺师兄弟二人到了这龙泉观。 这地荒的人就出现在龙泉观附近,这不得不让理竺心中怀疑了。 从伤势上看。 理竺想不到能杀了地煞的人是谁。 依着理竺所知。 地煞后背的伤口,绝不是他所认识的人所为的。 这背后到底是因何而起的,理竺也想不出原因来。 但对于地煞突然现身于龙泉观,这不得不让理竺心中担忧。 “二师傅,昨夜那逃走之人,其纵身术很是高绝,估计连我施展轻功都不一定能追得上,而且那人见我追击而至后,像是怕我见到此人似的,二话不说就把这人杀了逃离,那人会不会是天荒和地荒之主?”钟文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伯溪闻言后,直接反对,“不可能,天折杀人喜欢从正面而进,而且天折绝不会从背后下手的。” “是啊,你师叔说的对,天折杀人绝无可能会从后背下手。而地岩那更是不可能了,因为地岩最擅长的是刀法,剑法虽说也不错,便刀法才是他最为拿手的。再者,地岩也没有理由要杀地煞的。”理竺也是反对钟文所提出的疑问。 而且。 理竺也未把话说透。 伤口就能说明一切。 更别说他们二人对于天折以及地岩二人可以说最为了解的了。 正当钟文他们在龙泉观外说着此事之时。 观内这才将将起床的墨离,顶着一个鸡窝似脑袋,从自己的屋子走了出来。 而巧不巧的,正好遇上从屋中走出来的曼清与龙玉二人。 当曼清瞧见昨夜偷听钟文师徒几人对话中所提及的女子墨离,这一乍见之下,曼清突然发现这墨离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好。 而这个好。 取决于墨离此时的形象。 曼清身为慈航殿的圣女。 形象可以说最为注重的了。 每日里,总是会花去不少的时间洗漱装扮。 可眼前的这个墨离,看起来犹如一个乡下丫头一般,一点都没有所谓的大家闺秀模样。 墨离盯着曼清与龙玉二人。 曼清与龙玉同时也盯着墨离。 此时的她们三人,各有心思。 墨离心中却是在想着,这太一门怎么还有这么美艳的女子?难道这太一门人喜欢收一些美艳的女子成为弟子吗? 曼清的美艳是淡扫蛾眉的淡雅之姿,而龙玉的美艳乃是雍容华贵。 反观墨离。 墨离说来也是不差的。 墨离的美,用裸袖揎拳一词来形容也不为过。 因为此时的墨离,除了脑袋顶着鸡窝状之外,臂袖早已是捥到了臂膀了,显露出好一片白来。 更甚者,这衣裳也是上下不齐,一看还以为就是一个村姑。 三人六目相对,谁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瞧着对方。 此时,从饭厅回来的陈丰,正好瞧见三人的状态后,赶忙走上前去介绍道:“几位娘子安好,想来你们并不认识吧?墨离,这二位是曼清和龙玉。二位,这位是墨离。” 当墨离得了陈丰的解释后,嘿嘿一笑道:“陈道长,你们龙泉观怎么跟别的门派不一样啊?怎么还有这么漂亮的女人啊?” 可随着墨离的话一出。 这下算是双方都给得罪了。 这也使得陈丰显得异常的尴尬。 着实。 在龙泉观当中,除了有曼清龙玉二人之外,还有不少的女子。 当然,这些女子非龙泉观或太一门的弟子,但基本都是各道人的家人。 说这些女子是龙泉观人也不为过。 而曼清龙玉二人听了墨离的话后,眼神顿时就有些不悦了,率先说话的自然是龙玉了,“你不也在龙泉观吗?不过我看你虽是女子,怎么像是一个村妇一般。” “我是村妇?你见过我这么漂亮的村妇吗?你才是村妇,你全家都是村妇。”墨离见龙玉出声讥笑于她,立马就遭到了墨离的反讥了。 陈丰见这像是泼妇骂街的状态,赶紧劝阻,“二位莫要如此,你们都是我龙泉观的客人,切莫要伤了和气才是。” ??? 第七百七十三章 二女对战独自伤 陈丰这个主人。 此时除了尴尬就是尴尬了。 他真心没有想到。 这两方的娘子们,已是燃起了战火来了。 而且,这场战火还真不是他陈丰能解决的。 墨离,可以说啥规矩都不知道也不懂,说上就上的人物。 曼清一方,曼清虽说话不多,也注重自己的形象,但曼清身边的这位龙玉,那可是一位泼辣的主。 这不。 当墨离的话一起之后,就激起了龙玉的反击了。 对于陈丰的劝解。 双方哪会在意。 这不,随着陈丰的劝解之下,再加上墨离的话中带着很强的攻击力,再一次的把龙玉的好胜之心给激了起来,“你才是村妇,你全家才是村妇。你看看你,除了脸蛋好看一些,连规矩都不懂,就你这样出门,谁知道你是从哪座山里钻出来的野人,还有脸在这里说我们,哼!” 墨离听完对方的话后,瞧了瞧对方,又瞧了瞧自己。 顿时又怒了,“我就是从山里钻出来的怎么样,你能耐我何,就你这豆芽菜,连我的小黑都比不了,甚至小毛都比你好看一百倍一千倍,豆芽菜!” 墨离说完之后,还不忘扮一副鬼脸。 这让龙玉听着墨离的话,如在云里雾里一般。 什么小黑,什么小毛,什么豆芽菜。 完全听不懂似的。 也着实。 这小黑乃是墨离的宠物黑虎。 至于小毛。 如果钟文在的话,到是知道是个什么玩意。 常年在白山黑水的山林生活的墨离,除了有一头黑虎为伴之外。 这山林之中有着不少的动物,与着墨离关系特别近。 而且。 钟文还知道墨离有着一份独特的能力,就是能亲近绝大部分的山林之中的野兽。 说墨离是一个行走的兽王,也都不为过。 而墨离说所说的小毛,就是这山中一猴王罢了。 反观这豆芽菜。 此乃墨离在洛阳惠字一系酒楼所见的豆芽菜,而且钟文还说了一个关于豆芽的骂名。 把瘦小的人当作豆芽菜来说。 这不,此时的墨离,直接把这些话拿来当作攻击龙玉了。 而且还收到了一定的效果。 龙玉被墨离这一通的话说的云里雾里的,实在弄不清楚对方说的是个什么意思。 正想反唇回击之时,曼清拉了拉龙玉,“不要再说了,这里是龙泉观,可别让他人笑话了。” 得了话的龙玉,只得恨恨的瞪了瞪墨离,心中有些不甘。 如放在平时。 龙玉非得与墨离来个讥骂八百回合不可。 而墨离闻声后,又是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敢跟我斗,我可告诉你们,要是我不高兴了,我非得让山中的虫子钻进你被窝不可。” 笑完后丢一句话的墨离,随之往着饭厅方向走去。 这更是让龙玉恨恨牙痒痒。 墨离的这句话。 可以说很有杀伤力的。 话有杀伤力。 事情也是很有杀伤力的。 依着墨离能亲近动物的能力,对于山林之中的虫鸟之类的,也是不在话下。 在墨离随着钟文从墨门离开之后的一路之上。 墨离可没少跟钟文提起过她在墨门的一些趣事。 而这虫子钻被窝之事,那可让钟文听后都有些毛骨悚然的了。 为何? 原因为是墨离在墨门之时,曾经就用这一招,捉弄起了她墨门弟子。 而那一次,直接把墨门不少的弟子弄得整天神经兮兮的,就怕自己的被窝里突然钻进一群虫子什么的。 更可怕的是,墨离甚至还会让蛇钻进人家的被窝。 而此时墨离丢出这一句话来,龙玉虽不明,但墨离却是信誓旦旦的。 去到饭厅方向的墨离,寻了一存放水的陶缸,弄了点水洗漱了一番后。 也不管这里是龙泉观,还是墨门。 直接钻进灶房,扯着一些挂在灶房里的熏肉洗了洗自行大吃了起来。 熏肉能生吃。 墨离是知道的。 在墨门之内,也有着这样的东西。 而且他墨离在墨门之时,只要一醒来,就必然会寻找吃的东西,而这熏肉,也是她必吃之物。 随着一块熏肉被墨离下了肚后,龙泉观的厨娘于丽以及她那儿媳突然现身于灶房门口。 二人此时瞧见灶房之中,一个如野人一般的女子,正捧着她们的熏肉大吃特咬之时,直接吓得退了好几步。 “嘿嘿,你们的熏肉真好吃。”墨离却是如在自己家一般,还不忘回头,露出满脸满手全是黑乎乎的样子冲着于丽二人夸赞龙泉观的熏肉好吃。 “啊~~”于丽二人可没有见过墨离,这不直接吓得惊叫着奔出饭厅。 闻声而来的陈丰,听闻于丽二人所言后,一拍额头自叹道:“九首,你带回来的这是个什么人物啊。” 而此时。 观外商议好之后的钟文几人,正准备回观之时,突闻于丽的一声惊呼后,纷纷纵身入了观内。 可当他们一到饭厅门口后,皆是被墨离此时的形象给惊得无以复加了。 墨离手里依然捧着一块黑乎乎的熏肉,往着饭厅门口走来,“九首,你们龙泉观的熏肉,为什么这么好吃?你可得教教我。” 钟文此时也是懊悔不已。 钟文忘了这墨离每次起床后要吃东西这事了。 如自己有所准备的话,也不至墨离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了。 “小文,她是?”一边的理竺和伯溪二人虽有些惊呀,但听着墨离的话,好像此女子与钟文好像挺熟络的样子。 钟文随即只得向着理竺他们二人介绍,“她叫墨离,墨门门主之女。” 当理竺二人听到钟文的介绍后,仔细的端详了墨离。 随着理竺二人观察下来,发现眼前的这个墨门门主之女,其乃是一位先天之上三层境界的高手。 这让他们二人再一次的惊呀了。 论天赋与根骨。 眼前的这个墨门门主之女,放在当今天下,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了。 能比的,除了钟文就是曼清了。 而且墨离的年岁,估计也就比钟文差不多。 而这个年岁,就有着先天之上三层,这不得不让理竺二人大叹这墨家的底蕴有多强了。 墨家三门。 理竺他们必然是知道的。 而且。 他们所在的三荒,还曾经发动过不少人去寻找过这墨家三门。 可最终也是无法得知墨家三门具体的位置,最终也只能是不了了之。 “九首,你还没告诉我呢,这熏肉你能不能教我怎么制作?”墨离见钟文未回她的话,再一次的出声道。 而紧随而来的龙玉,却是指着墨离嘻嘻一笑道:“你看看你,吃了人家的东西,还想学人家的技艺,你的脸怎么这么大呢?你家师长没教你在外要守规矩吗?” “要你管,我跟九首说话,哪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的。我跟九首关系好,他肯定会教我的,我可不像你,豆芽菜!”墨离见龙玉出声笑话她,出口直接反讥了回去。 龙玉一听,又是气得牙痒痒,指着墨离,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反观此时的曼清。 听到墨离说自己与钟文关系好之时,这脸顿时就白了。 曼清一直以为,能与钟文在一起的女子,肯定是冰清玉洁一般,就如自己一样。 哪怕那女子不是自己,曼清也不相信是眼前的这个如疯婆子的墨离。 曼清性子淡雅。 话不多,也不爱多话。 她更喜欢与钟文站在一块,或者坐在一块静静的享受着这份宁静。 而当墨离的话一出后,曼清除了脸白了之外,更是不自然了。 站在一旁的李道陵。 突然发现曼清脸色有些不对劲。 甚至还发现曼清的目光,全数落在自己的弟子身上。 而随之也发现,对面的墨离的目光,也全数落在了自己的弟子身上。 “慈航殿的圣女喜欢上了九首?墨门门主之女也喜欢九首?是的,是的,只有暗生情愫的女子才会如此的,才会在意对方是否有无女人。”李道陵瞧过这两位女子的神情后,忽然发现其中的问题。 不过。 李道陵瞧出这其中的问题后,却是对自己这个弟子有些无奈了。 这让李道陵突然觉得自己的这个弟子,是不是有些木讷? 这已然都二十来岁的人了,家中虽一直催着娶妻生子之事,可一直也没有实行。 而当下有着两个女子喜欢自己的弟子,李道陵觉得这是好事,但同时也是坏事。 一个乃是慈航殿的圣女,一个乃是墨门门主的女儿。 哪一个都不是最好的选择。 而此时的钟文。 头大的不行。 曾经的他,因为自家小妹胡闹大头。 而这一次却变成了墨离。 “好了,墨离,这熏肉也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得了空你去向于姨学上一学就好了,我会的于姨都会,你也不看看你,捧着一块熏肉,这要是让你父亲祖父瞧见,还以为我把你饿着了呢。”钟文知道,还是赶紧把墨离劝走,省得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墨离一听后,喜上眉梢。 向着龙玉和曼清二人扬了扬她的头,好像在宣示自己胜利了一般。 墨离此等行为,更是让曼清暗自伤心了。 再加上钟文所言之语。 这明摆着就是说钟文见过墨离的长辈一样。 曼清脸色突然苍白了起来,眼眶中多了一丝的闪光,泪水似要落了下来。 随即,曼清也不多言,掩面转身离去。 龙玉也不知道自己师姐为何离开,向着墨离哼了一声后,小跑着跟了过去。 “你哼什么哼,我喜欢,我高兴。”墨离见龙玉向她哼了一声,望着远去的龙玉背影大声的叫嚣了一句。 钟文实在没法看下去了,只得向着于丽说道:“于姨,你赶紧带人去做早饭吧,墨离胃口大,比我都有些大,你可得多煮上一些饭食。” 而钟文的这句话,更是落入了已是走远的曼清耳中。 更是让曼清心伤不已。 流连山竹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接着再看更方便。 第七百七十四章 墨离一语惊钟文 “九首,还不去看看曼清!”已是知晓些端倪的李道陵,赶紧出声让钟文去看看曼清去。 而钟文突闻自己师傅之言,顿觉有些不解。 曼清这是自己离开的啊,怎么还需要自己去看呢? 这没受伤没干嘛的。 钟文还以为自己师傅这是有事让自己去找曼清,或许是因为曼清有话与自己要说。 随即也不多话,小步的往着居所方向走去了。 至于墨离。 嘴角突然上扬,皱着鼻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随即捧着那块熏肉返回饭厅去了。 理竺与伯溪有些莫名其妙的相互看了看,“李道长,这是怎么了?” “理前辈,难道你们二位没看出来吗?昨夜九首带着这位墨离回来,慈航殿的这位圣女就已是有些不高兴了。看来,这位圣女啊,是对九首暗生情愫了。”李道陵望了望居所方向,小声的向着理竺他们说道。 理竺一听先是一愣,“啊?李道长你没看错?” “哈哈,没看错,没看错的。”李道陵哈哈一笑。 理竺又是与看了看自己的师弟,两人眼中突然也多了一丝的笑意。 对于慈航殿。 他们二人可谓是清楚的很。 上一任的圣女,好像入世修炼之时,就与这太乙门的某位高手发生了感情,而后还闹得江湖之上的各高手非要找太乙门的麻烦。 直到那位殿主出面,这才平息了那一次的江湖之乱像。 不过。 至此那位圣女也就成了慈航殿中的某位坐殿信女了。 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了,圣女之位,自然而然的就给丢了。 不过。 这位圣女冒似到了后期,这慈航殿的殿主,却是把慈航殿的殿主之位传于那位本已是取消圣女之名的坐殿信女。 这也使得有些知情的宗门甚是不解。 但人家慈航殿的事情,也轮不到外人去管。 哪怕就是三荒也管辖不到。 而这上一任的圣女,也就是曼清和龙玉二人的师傅,也正是当下慈航殿的殿主。 可如今。 李道陵的话,这让理竺师兄弟二人突然想到许多年前发生的这件事来。 同时也觉得这样的事情,估计这慈航殿又要上演一次了。 慈航殿的圣女动了情,这放在慈航殿是不允许的。 否的的话,那必然是要被取消圣女之名的。 甚至回了慈航殿的话,会直接降为坐殿信女。 坐殿信女。 这并非什么好事,也非什么大人物。 说白了,就是永远不得离开慈航殿,更是永远不得与任何男子相见,而且连下山的机会都没有。 说来。 就是直接老死在慈航殿。 至于是与不是,外人也知道这么一些,但想来坐殿信女肯定还有着其他的含义与惩罚。 三人相视一笑后,随即往着居所方向行去。 而此时。 钟文已是入了曼清龙玉二人所居住的屋子。 “曼清,你这是怎么了?”当钟文来到曼清的屋子后,发现曼清眼睛红红的,一看就知道曼清刚才好像是哭过的。 钟文还以为曼清这是有什么伤心事,心下还在想着该如何安慰对方。 对于女子哭泣之事。 钟文可以说是最怕了。 这到了嘴边的话,冒似有着什么东西堵着一样,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想安慰都不知道怎么安慰。 被钟文瞧着自己窘迫样子的曼清,侧着身子有些不好意思。 可这心中,却是异常的开心。 “九首道长,我师姐想我师傅了,昨夜还哭了呢。”一边的龙玉却是以为自己知道自己师姐的心思。 随着龙玉的话一出口后,曼清真心想要打死这个丫头了。 心里还想着,你不会说话就不要乱说好吗? 更或者,还想把龙玉轰出去不可。 钟文看了看曼清,又看向龙玉道:“原来是想师傅了啊,不过也是,当年我离开龙泉观去长安的时候,年岁也小,一离开之下到是没怎么想,可随着时间久了,越发的想师傅了,想着赶紧回龙泉观。” 曼清侧着身,听着钟文的话,心里暗骂着钟文就是一个木头。 自己哭是什么原因,难道刚才还没瞧出来吗? “师姐打小就跟着师傅,没爹没娘的,而且师傅对师姐也最好,不像我,师傅都不疼我,每每有事都是让我去做。”一边的龙玉听后,反到是说起自己的不快来了。 “龙玉。”曼清怕龙玉多言,赶紧出声喝止。 钟文感觉有些不便,在这屋子里与着两位女子说话,赶忙说道:“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即然无事,那我先离去,要是你们有什么事,尽可来寻我,我还有事要去处置。” 话一说完的钟文,也没多想曼清如何,直接出了屋子去了。 这让曼清心情顿时又从高处跌落低处。 早饭前。 理竺现伯溪二人带着一些食物回去了。 平日里。 理竺他们的吃食,基本都是由着伯溪过来领取带回去的。 对于两个大男人带着一个小女子在山洞之中,想要生火做饭都难。 再加上小花嘴又挑,吃不惯二人所做的食物。 所以伯溪每天都得来龙泉观领取两餐之食物,这也算是对自己新收弟子的疼爱了。 话说此时的饭厅之中。 却显得异常的诡异。 不知怎滴。 随着曼清与龙玉二人坐下后,墨离直接就坐在了二人的对面,而且还带着一副挑衅的姿态看向二人。 坐于不远处的李道陵,瞧着这场无声的硝烟,顿觉自己还是赶紧吃完闪人。 哪怕陈丰以及其他的弟子也均是如此。 反到是钟文。 并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 心中认为,只要她们不争不吵即好。 “师傅,看来我们还是去外面吃好了,这里还是留给她们吧。”有些受不住这气氛的陈丰,压着声音向着李道陵言语道。 李道陵随之也是点了点头,往着自己碗里扒拉了些菜肴之后,端起后直接向着其他弟子使了使眼色。 随后。 众人就这么端着饭碗离开了饭厅。 只留下曼清、龙玉,以及墨离,还有正在奋力吃着盆中的饭菜的钟文四人。 对于自己师傅他们端着饭碗出去吃饭的钟文,并没有感觉到有多奇怪。 这样的场景,在龙泉观也不是没有过。 说来,钟文到是想端着一起出去。 可钟文除了自己跟前的那一盆米饭之外,还有着一盆菜呢。 就钟文想端,也着实有些不好意思端。 正当钟文奋力吃着饭菜之际,龙玉见当下已是没有什么人了,向着坐在她们对面的墨离冷哼了一声。 墨离本就是带着一股挑衅的姿态,又哪里受得了龙玉的这一声冷哼声,“你哼什么哼,豆芽菜,别以为你们有两人我就会怕你们。” “你才是豆芽菜,身为客人,一大清早不告而取,就吃了主人家的熏肉,现在又吃这么一大盆的饭食,就是山林中的野猪,也都知道哼哼两声。”龙玉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主。 这不。 直接说墨离即是山中的野猪,也不如野猪了。 “你才是猪,你全家才是猪,我这叫能吃是福,就你这豆芽菜,吃这到一小碗,难怪长得跟根豆芽菜一样,胸前连块肉都没有,还好意思说我,哼!”墨离被龙玉这么一说,顿时就站起来指着龙玉叫骂了。 而墨离指着龙玉叫骂之时,还不忘向着龙玉挺了挺自己的胸膛,向着龙玉展示一下她傲人的胸襟一般。 随着这二人讥骂声,不远处的钟文直接给噎住了。 这清早就闹出了这么一出。 而现在这早饭时间又给闹出了这么一出。 而且墨离这展示之下,更是直接把钟文都雷得有些外焦里嫩了。 着实。 墨离的身材,那绝对是丰满之极。 反观龙玉,娇小不说,还如平地一般,这不让墨离找着了攻击的对像嘛。 龙玉见墨离如此羞辱自己,顿时就委屈不已,“师姐。” 曼清一直低着头,吃着自己的饭菜,两人的争斗,好像跟自己无关一样。 不过。 曼清虽低着头,但这眼神,却是时不时的往着钟文瞟去。 说来。 钟文也是莫名其妙的。 这两人为什么这才刚见面,刚认识,为何就如仇人一样见面分外眼红呢?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情,非得吵上两句分出个你我对错来。 “我说二位莫要吵了,这也没啥可吵的,吃饭吃饭。”钟文做为主人,自然是要出声劝阻的。 可随着钟文这一出声后。 龙玉却像是找到了帮手一样,直接走向钟文,“九首,她欺负我,还欺负师姐,你可得帮我们。” “这我怎么帮?你们女人的事情我可不好插手。不过,墨离啊,你能不能少给我找事啊,这一路之下,你可给我闹出太多的事情来了,我龙泉观乃是修道之地,你这一闹,是要把我龙泉观给折了不成吗?”钟文也知道自己再不说话,这女人的战争必然是不会停止的。 钟文的话,说来完全是就是阻止这女人的战争而已,不过这话里话外,冒似好像全是往着墨离去的。 墨离一听之下就不高兴了,腾腾腾的直接来到钟文的身边,“九首,你是要轰我走吗?你是不是想要跟这两个狐狸精好?然后把我一脚踢开,我可告诉你九首,没门,哼!” 墨离话一说完后,还不忘踢了一脚钟文,随即抱起自己的两个如钟文一般饭盆,丢下三人直接离开饭厅去了。 墨离的话。 说的真是没头没尾的。 墨离说话,也从不跟钟文讲路数,更是不会跟你讲什么道理,就是这么直接。 至于你怎么理解,那是你的事情。 而此时的曼清这脸,却是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反到是龙玉,却是恨恨的跺了跺脚。 反观钟文。 这头可谓是大的很。 更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曼清。 可这一看,却是让钟文有些心慌了。 第七百七十五章 钟文无语把家还 墨离喜欢钟文吗? 是的。 墨离经过这些天以来,也确实喜欢上了墨离了。 在洛阳之时。 墨离就已是对钟文有些上心了。 再到后来,墨离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越发的喜欢与这个能与自己多话的钟文说上一些话来。 即便在长安之时。 墨离每日里总是跑出去疯,也不忘回到府上与钟文说上一会话。 墨离喜欢与钟文这样的相处模式。 说来。 墨离在白山黑水之时,少有说话的对像。 身为墨门门主之女,又是唯一一个正牌子嗣。 这墨门的弟子们,哪一个不尊她墨离为主的。 这也使得墨门之内,能与她墨离聊上一些话的人,可以说是少之又少了。 而墨离能说的,除了她那只黑虎之外,就是这山林之中的动物们了。 否则。 她墨离也不至于不居于墨门之内,非得要在这深山密林之中弄一个木屋,更是在这深山密林之内,弄了好几个居所。 而今日。 在这龙泉观瞧见曼清龙玉二人后,这好胜之心立马就暴露了出来。 就在刚才,更是丢下这般的话来,直接使得曼清脸色很是尴尬。 这也让钟文发现了曼清的脸色有些不正常。 钟文这些年来。 也少有与女子相处的机会。 就算是再不知道女子红脸的情况,钟文也瞧出了曼清的脸上为何会发红了。 而从早上所发生的事情来猜测。 钟文也都明白了一切了。 可当下钟文却是什么话都不好说,也不好开这个口。 到是龙玉恨恨的瞧着离去的墨离怒了,“一个山中野女子,也能与我们相提并论,真是要笑死我了,还说我们是狐狸精,你才是狐狸精呢,还是野狐狸精。” 好吧。 龙玉的话直接更是把曼清给说的没脸了。 曼清低着头,斜着眼瞟了瞟钟文。 可就在曼清瞟钟文之时,正好与钟文四目相对。 顿时。 二人像是被电给电着了一般,二人双双脸色有些尴尬。 曼清娇羞的回过眼来,头低得更深了。 此时。 钟文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了。 “这事闹的,这以后怎么见面啊?墨离这疯婆子,真心是害死我了。”钟文心中暗忖。 虽说钟文并没有想过与曼清有什么纠葛。 慈航殿的圣女,可不是钟文能纠葛得了的。 如自己真要是与这曼清有什么纠葛之事,要是被江湖中人知道了,自己所在的太一门、龙泉观,估计真要成为天下江湖人的攻击对像了。 圣女是什么人? 那可是万人所敬仰的人物。 虽说曼清看起来也着实美艳,可钟文心知肚明,此女子惹不得。 尴尬的钟文,只得起身,无声的从饭厅走了出去。 “师姐,这野女人真的是个疯子,我们又没惹她,她干嘛要说我们是狐狸精,哼,下次我非得撕烂她的嘴不可。”龙玉见钟文都离开了,像是没了援手一般,只得向自己师姐抱怨。 曼清此时心中还有些欣喜。 在刚才与钟文四目相对之时,曼清相信钟文已是知道自己心中是爱慕他的。 可随着龙玉回到好身边抱怨之时,她又想到那墨离的话来。 顿时心中又开始有了一些的悲伤。 不说话,也不回话。 就这么安静的低着头。 这让龙玉更是气愤不已,感觉自己的师姐都不帮自己一样。 而此时。 饭厅外远处。 李道陵他们纷纷蹲在一边吃着饭食。 而刚才抱着两个饭盆的墨离,也加入了其中,而且还有说有笑的,与着李道陵他们说着话。 “李道长,你是九首的师傅,你可得为我做主,我跟着九首从墨门出来,来到你们龙泉观,现在她们欺负我,九首都不帮我说话。”墨离可谓是真会找人诉苦啊。 李道陵听着墨离的话,脸上一直布着笑容,但就是不回话。 自己弟子的事情,他还真不好多言。 自己这个弟子招惹了两个女子。 而且这两个女子的身份,还都是名门之后。 再加上,这两个女子哪一个都不是他李道陵能得罪的人物。 “李道长,你到是说句话啊,你就知道笑,跟我祖父一样,总是喜欢笑,哼!”墨离一边扒拉着饭盆中的饭菜,一边还在叨叨着。 随着钟文从饭厅走了出来,径直的走至墨离的身边,“墨离,我知道你不懂人情世故,但有时候是不是得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曼清她们并没有得罪于你,即便你看不顺眼她们,也不用如此言语攻击吧?” “我怎么了,我又没惹谁,是她们看不顺眼我,九首你是不是喜欢那两个狐狸精了,你要是喜欢那两个狐狸精,我也不允许。”墨离可不会跟钟文讲什么理。 在她的思维当中。 自己的东西,绝不允许别人占去了。 再加上墨离在墨门也好,还是在外也罢,都是直来直去的。 哪怕她墨离从未表露出自己中意钟文,可言语当中,就是把钟文当作是自己的。 这不。 随着墨离的话一出口。 直接把钟文又给堵在墙角边了。 钟文听着墨离如此不讲理,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唉~~,看来当时你跟着我从墨门出来本就是一个错误,我与你墨门本就不对付,你现在如此这般,你这是在逼我把你赶走吗?” 随着钟文这话一出口,墨离像是受到了什么委屈一般,“哇~~,师傅,九首欺负我,师傅,九首欺负我。” 如此小孩一般的墨离。 这也让钟文大开眼界了。 这更是让龙泉观所有人都大开眼界了。 刚才还称呼李道陵为李道长,这一转眼就直接称呼李道陵为师傅了,这明摆着是把自己当成自己人了。 这也让李道陵有些措手不及,更是让钟文有些措手不及了。 “师傅,我回家看看。”钟文实在找不着辙了,也不顾墨离是真哭还是假哭,直接向着自己师傅告请了一声后,转身离去。 遇上一个不讲路数的疯婆子,钟文也只能落败而逃了。 李道陵也是无言的点了点头。 反观陈丰他们。 却是背对着墨离,各自都是在窃喜当中。 龙泉观少有这般热闹。 而今日真可谓是让他们大开了眼界,更是把龙泉观的清静,变成了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一般。 墨离见自己的哭声并没有引来任何的人的侧目,恨恨的擦了擦眼泪,又继续扒着她盆中的饭菜。 至于钟文说回家看看,墨离的认为,这是回自己屋中罢了。 而此时曼清龙玉二人,也已是从饭厅内走了出来。 二人也不多言,缓步往着自己所住的屋子走了过去。 路过墨离之时,龙玉还不忙恨恨的瞪了瞪墨离。 墨离也是恨恨的瞪了回去,还不忘扬了扬脑袋,一副我是胜利者的姿态。 不久后。 钟文背着一个包袱,手里拿着那把陨铁宝剑,从自己屋中走了出来。 “九首,我能跟你去你家看看吗?顺便我还有事想要向你讨教。”安静的站在屋门口等着钟文的曼清,见钟文出来后小声的问道。 钟文乍一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跟自己回家看看? 这是要见家中长辈吗?这是不来得太快了? 处于懵圈状态的钟文,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墨离抱着她的饭盆,一个箭步就窜了过来。“九首,你要回家?这里不是你的家吗?” 随着墨离一到。 钟文再一次的头大了。 只得向着墨离点了点头,“我家并不在此地,我已是许久未回家看望家中父母了,所以得回去看看。” “九首,那你等我一会,我也去看看你爹娘。”墨离二话不说,抱着饭盆往着饭厅奔了过去。 “唉,这事……曼清,要是你有什么话,现在就直说吧,或者等我回来后再说如何?我得赶紧走,要不然墨离跟着我,我可不好回家。”钟文瞧着离去的墨离,赶忙向着曼清问道。 曼清也知道。 自己想与钟文独处的机会,又被那墨离给搅了,“那你先回去看望你父母吧,我等你回来!”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到是让钟文心猿意马了起来。 我等你回来。 就好比我等你回家一般。 钟文也不多言,在墨离未来之前,直接转身离开了。 没过片刻。 钟文就已是消失在山林之中去了。 而此时墨离返回后,未见到钟文的身影,但却是见着了曼清还依然站在那儿,心下却是好像放下什么心来一样。 着实。 墨离想要跟着钟文回家,可不是真心想要去看看钟文父母的。 她这是阻止曼清跟钟文而已。 曼清还在,钟文不见,自然而然的,墨离也就无心再要去追钟文了。 不远处的李道陵他们,见到当下这样的场景。 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担心的,也有高兴的。 更有想要看钟文热闹的。 同时招惹两个绝美的女人,而且还是两个背景强大的女人。 这要是放在别人身上,高兴都来不及呢。 可放在钟文的身上,真是想躲多远,就想躲多远。 慈航殿钟文不想惹。 墨门钟文也不想惹。 这两个宗门,真不是钟文愿意惹的宗门。 而且这两个宗门,也着实强大无比。 一个可以搅动整个江湖的人对他钟文进行围杀。 而另一个乃是有着超强隐匿能力的宗门,而且宗门之内,还有着武道之境的高手,甚至还有武道之境七层的高手。 这样的宗门。 不要说钟文不想惹了。 估计是理竺也是不想惹的。 而此时的钟文。 一入山林之后,就直奔自己二师傅他们所在的山洞而去了。 在见过自己二师傅他们后,得了伯溪的同意,带着小花返回了三斗村。 钟木根夫妇二人。 得见自己这一对儿女突然而回,即是高兴,又是一顿的责骂。 这都过去如此长的时间才回来,必然是要遭到秀的责怪的。 第七百七十六章 二荒将等无消息 “你们兄妹两,这是出去了之后就把阿爹阿娘都给忘了是吧?你们是不是觉得自己的翅膀长硬了,可以远走高飞了是吗?”秀一直激动的责怪着自己的这两个儿女。 对于秀来说。 哪怕有着小武,可钟文兄妹二人依然是她的心头肉。 自打钟文兄妹二人从家中离开,已是好一段时间了。 这不得不让秀心中难过。 以前虽也有过这样的事情,但至少还有信件回来。 可这一次,哪怕连封信件都没有,这不得不让身为母亲的她担忧不已。 而当下钟文兄妹二人终于是回来了,秀这嘴就停不下来了。 说来。 钟文并没有离开家多久。 算下来,也就将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可这两个月的时间里。 哪怕连小花都没有回家看一看,这才是使得秀责怪不停的原因。 “阿娘,是我们做的不对,事出有因,这才回来的晚了,还请阿娘息怒。”钟文见自己阿娘一直骂着他们兄妹二人不停,着实有些难过。 自己兄妹二人也着实做得有些过了,受些责骂也是应该的。 秀见钟文说事出有因,知道自己儿子事情多,但对于小花却是又开始念叨了起来,“你是事出有因,那小花呢?她这么久怎么也不回来?是不是你也觉得自己长大了,可以不要阿爹阿娘了?” “阿娘,不是的,我拜了一个师傅,所以我也没有时间回来的。”小花见自己阿娘指着自己,赶紧辩解。 “阿爹阿娘,这事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们解释,前段时间小花拜了一个师傅,最近小花的师傅要求小花学习,所以小花也着实没时空回家的,而且以后估计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回不了家,还请阿爹阿娘莫要怪。”钟文赶忙补充着。 钟木根夫妇二人听说小花拜了一个师傅,也知道这事他们不好掺和,只得默认了。 但对于小花的这个师傅,却是说要见上一见什么的。 “阿爹阿娘,小花的师傅可不好见,他们可都是居住在深山老林之中,不过小花的师傅我是认识的,所以阿爹阿娘你们放心吧。”父母说要见伯溪,钟文自然是希望还不要见的好。 天地宗目前来说,真可谓是处于危机当中。 如自己父母真要是见了伯溪的话,如无人知晓到还好说。 可真要是被另外两荒的人知道了,自己父母的安全,可就难说了。 即便武道之境的高手之间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存在,不杀普通人。 可在大仇面前,这些冒似根本不管用的。 水荒虽说被灭了。 可依然还有着天地二荒存在的。 而且天地二荒的人,也还有着不少。 虽说理竺二人认识这天地二荒的人,可钟文并没有见过,并不知道谁是天地地荒的人。 除了那位老驼之外,天地二荒当中,钟文可以说一个都认识。 哪怕面对面,钟文都无法确定对方是谁来。 钟木根听后,只得同意道:“那行吧,这事就先这样吧,如以后得了空,我们定当要去拜见一下小花的师傅的。” 至此。 此事也算是有了一个结果。 三斗村。 有着刘谷他们在,一些小事情他们也能帮着解决。 而且。 钟文还教授了他们一些简单的武艺,也算是给他们各自一些保命的手段,更可以用来保护自己的家人。 “姐姐,我要跟着你。”小武见事情算是结束了,赶忙跑过小花。 小花摸了摸小武的脑袋,“姐姐现在可没有时间跟你玩了,你现在都这么大了,以后可得要好好读书,可不能像姐姐这样没读过多少书。你以后可是要做大官的,阿爹的爵位以后还要传给你呢。” 现在的小花。 也算是越发的懂事了。 毕竟年龄也越发的大了,再不懂事的话,可还真有些说不过去。 不过。 小花的身上,或多或少有着钟文的影子。 小武听着自己姐姐的话,有些不高兴的模样,“姐姐,那以后你还回来吗?” “回来,不过回来的时间会少很多,以后你可得要好好听阿爹阿娘的话,好好读书。”小花抱了抱小武,心中有些感伤。 小武对小花的依赖,比起钟文这个大哥来说,要强烈的多。 或许是因为小武打小就与着小花一起。 而小花也非常的疼爱这个小弟,这也使得小武对小花非常的依赖。 如今已是四岁多的小武,在三斗村一间学堂读书。 三斗村的这个学堂。 也是钟文提议建立的。 说来。 钟文提议建立这个学堂,主要还是为了钟家的小娃们。 当然。 有了这么一个学堂。 这三斗村的小娃们,自然是要进入学堂读书的。 反正又不收学费,而且还管吃。 三斗村的村民们,必然是会拍手赞成的。 在这个时代。 读书才是出路。 况且他们经过教书先生们的宣导,也知道朝廷有科举。 即便科举不利,他们家的小娃们,真要是读书有成,也是可以到三泉县为吏的。 有道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谁让钟本根乃是三泉县的县令呢。 而当下的三泉县。 虽说比不得州治所的绵谷县。 但依着利州府衙的政策,可以说各家各户的条件,也是越发的好。 就好比三斗村。 因为地处山林之中。 所以最为便捷的致富道路,自然是养殖了。 三斗村的村民们,除了钟家少部分人没有养殖之外,所有的人都参与养殖当中。 而且。 还成立了养殖场。 其养殖的物种也单一,就是鸡。 养鸡的量也大,单那个养殖场,就有着近五万只鸡。 如加上各家各户所散养的鸡来说,都已是近六万只鸡了。 如此多的鸡,半年一卖,三斗村不富都难。 而三斗村出产的鸡,为了卖个好价钱,村正还特意请了钟木根这个国公取了个好听的名字,三彩鸡。 价格嘛,或许会比其他地方的鸡要高上那么一些。 怎么说。 这三斗村还有着一个国公在呢,而且还有着好几个勋贵呢。 这利州商团收购三斗村的鸡之时,也着实会照顾一番,稍稍提了一点点的价格。 一连好几天。 钟文兄妹二人一直待在三斗村。 这也算是在自己父母跟前尽孝了。 而此时。 远在金州(安康)等候着消息的天地二荒的人,却是有些坐不住了。 金州东南方向。 有一住高山,名为女娲山。 女娲山南边五里外,有一座不大不小的道观。 此座道观,名为天宇观。 天宇观并非什么大宫大观,但三荒之人,都知道此观,而且只要无事都会来这天宇观坐上一坐。 天宇观对外是天宇观。 对内,却是为三荒的碰头点。 而此时的天地二荒的人,等了两天之后,一直未得见老驼以及地煞返回,两荒之人这才有些坐不住了。 “天折,他们二人已是去了两日了,依理来说,早就该返回了,为何到现在还未回来?难道发生了什么变故了吗?”地岩心中有些焦急,向着天折打探着。 天折最近这两天也是纳闷不止。 对于老驼,他可是知根知底的。 他派出老驼前去太一门,与着地煞一起,依着理来说,本是不会发生什么大事的。 可这都好几天了,都未得见这二人返回来的消息,这也使得天折都开始有些坐不住了,“地岩,看来老驼他们已是凶多吉少了,这太一门的底细,看来不是你我所能知道的了。你看我们又重新派去水荒的人也返回了,这太一门那名叫九首的小道士,敢把东极岛的高手都毁了,水妖带着水荒的人前去了太一门,连水妖都不见了,可想而知,这太一门必然是个龙潭虎穴了。” “那该如何?要不我们前去查看一番?”地岩担心地煞性命。 如今的地荒,如地煞都灭了,那他地荒的人也就只剩下三人了。 这可不是他地岩愿意看到的。 “不可,水妖过去都没了消息,就别说我们了,难道你不知道水妖的战力吗?就算是你我联手,也只能与水妖战一个平手,能把水妖留下的宗门,留下你我,估计也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天折一听地岩之言,立马反对。 虽说天折与地岩以前乃是老对头。 可当下三荒已是出了大事故了,再这么内耗下去,三荒到最终还会剩下多少人,谁也不知道。 随后。 二人又是商议了好些事情之后,只得对太一门查探之事暂罢。 不过。 二人到是商议了过一段时间再好好议一议这太一门之事。 不久之后。 天宇观中奔出数人。 天地二荒的人随之往着利州方向奔袭而去。 到了天黑之际,众人这才抵达了利州,随即也不停留,直接过利州而不入,往着西域方向而去了。 在不明情况之下的天地二荒之人,谁也不敢前往太一门一探究境。 在天地二荒的人抵达玉门关附近之后,这才分道扬镖。 地荒的人回地荒驻地。 而天荒的人,在天折的带领之下,返回他天荒驻地。 地荒的驻地在图伦碛(沙漠)之下,离着玉门关到也不是很远。 而天荒的驻地,却是离着玉门关有些距离。 天荒的人想要回到他们的驻地,那得经穿整个吐蕃国。 对于吐蕃国的现状。 天荒的人可以说最为清楚了。 而且。 天荒也把整个吐蕃国,当作他们的后花园。 就如东极岛一般,视作为水荒的后花园。 反观地荒。 不要说后花园了,估计连棵树都没有。 这西域诸国,可不是他们地荒的人所能控制得住的。 当下的西域,说乱也乱,说不乱也不乱。 在李靖他们这些武将的带领之下,已是攻下了西域大半领土了,都已经打到了于阗了。 再往西,可就是吐火罗、月氏的地盘了。 第七百七十七章 天折怒追圣上游 一回到驻地的天折,发现有些不对劲。 原本的机关,好像被什么人打开过一般,使得天折警惕了起来。 对于自己的地盘,有人来过,而且还把进入天荒驻地的机关都打开过,这不得不让天折小心。 随着天折他们进入驻地后。 发现越来越多的机关被打开了。 “荒主,不好了,不好了,库房中的东西少了不少,而且丢失的东西全部都是最为贵重的东西。”当一名天荒弟子向着正在查看自己居所的天折禀报后,天折也是怒气腾腾的。 就在刚才。 天折发现自己的居所机关也被打开了。 而且他自己的东西,也丢了好几件。 天折又是听属下来报说库房被打开了,而且还丢失了不少的贵重宝物后,更是怒火冲天了。 “是谁!谁这么大胆敢到我天荒来偷盗!”天折怒气冲天。 可随着他们几人查探下来后。 天荒所丢失的东西,均是一些极为贵重的宝物。 而这其中,最为名贵的,当属天折的居所所丢失的了。 库房所丢失的宝物,与着天折所丢失的,反到是不值一提了。 天折能藏起来的东西,那必然是上好的宝物,哪里是库房之中所存放的东西可比的。 “荒主,老驼的屋中,好像少了不少东西,这事不会是老驼所为的吧?”一名天荒弟子查看过早已是洞开的老驼居所,跑过来了向天折禀报。 天折一听之下,心中也是起了疑惑,“走,去看看。” 片刻之后。 天荒驻地之中,暴发出一冲天怒吼之声。 惊得天荒驻地周边的一些动物纷纷逃离。 “老驼,我待你如己出,你为何要如那伯溪一样,要背离我天荒!!!”天折着实没想到。 自己所掌控的天荒,接二连三出了叛徒。 伯溪就不说了。 可这老驼乃是自愿加入天荒的。 本来让老驼去太一门打探消息的,可没想到老驼却是跑回驻地,把所有的宝物都带走了。 更是把他天折的宝物都给偷了。 而这其中,还有着天折的一本秘籍。 虽说这本秘籍到现在为止,天折也没有研究出来什么。 可对于这本秘籍,天折可是最为上心的了。 而如今。 所有名贵的宝物均已消失,所有的目标,全部集中于老驼身上。 “荒主,看来老驼背离我天荒,估计是于那太一门有关,刚才我查看了他的居所,有血迹,从此间看来,老驼应该是受了重伤。”一天荒弟子又是向着天折说了老驼居所的一些痕迹。 天折此时正所谓怒火冲天之时,到是没有注意到老驼居所的异样。 但听闻那弟子所言后,眉头紧皱。 老驼在天荒众人当中,以纵身术闻名。 天折心中很清楚。 老驼想要逃,哪怕就是他也很难抓得住。 再加上老驼此人生性多疑,一些陌生之地,一般不会冒然闯入。 而这太一门之事,却是让老驼受了重伤,这又是让天折怀疑起太一门之中,有着绝世高手来了。 老驼受了伤,又盗走了他天荒的宝物。 天折誓必要把老驼抓回来,好好审问一番。 一来想要把宝物寻回来,二来也想知道那太一门之内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天折越想越是气愤,随即向着那几名天荒弟子吩咐道:“你们守着驻地,我寻着老驼逃离的路线追击去,如有异状发生,追着我的离去的痕迹过来。” 随着天折话交待完毕之后。 拿着兵器,直接就离开了天荒驻地。 依着老驼逃离之时所留下的痕迹,往着西边追了过去。 两三天的时间。 老驼即便留有痕迹,也不会太多。 再加上老驼此人擅于奔袭,纵身术又那么好,这痕迹断然是不会有太多的。 可是老驼被墨幽掷了一剑,伤及后背。 更是催动着自己的秘法逃命,从武道之境六层的境界,直接跌落至了五层的境界。 自然而然的。 老驼所逃跑之下所留下的痕迹,比起他颠峰之时所留下的痕迹也就多了不少。 这不。 天折没过多久之后,已是寻着老驼留下那淡淡的痕迹,追寻至冈底斯附近了。 “老驼不会是想在笨教的老巢躲着吧?呵呵,这苯教的老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天折看着远方冈底斯山,心中冷笑。 就当下的冈底斯附近,苯教的中心,天折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这里。 可以说更是他天荒所掌控之下,苯教就算是再牛,也不敢与这天荒叫嚣。 随着天折继续寻着老驼离去的痕迹追查下去之后,发现老驼只是从冈底斯路过。 “看来老驼也没那么笨嘛。”天折又是暗自说道。 又是时隔两个多时辰之后。 天折已是来到了麻羊班公措一带。 而后。 天折也不再多停留,直接往着吐火罗方向追袭下去。 正当天折追击老驼之时。 远在几千里之外的龙泉观中。 墨离与着那龙玉再一次的暴发出了战争。 而曼清却是成了这战争之中的最大受害者。 二女的战争,使得整个龙泉观不得安宁,李道陵想劝都劝不住。 “豆芽菜,你要是再敢说我,信不信我打得你连豆芽菜都不是了。”墨离指着骂着他的龙玉,脸色很是不悦。 龙玉也是不怕墨离,依然指着墨离骂道:“野人就是野人,就你还敢打我?这里是龙泉观,你真要是敢动手,不要说李道长不喜你,就是我师姐都能打得你屁股开花不可。” “哈哈,就你那狐狸精师姐,给我提鞋都不配。”墨离对于曼清,最是看不惯了。 在墨离眼中,曼清就是装清高,还不如眼前的这个龙玉呢。 “二位,莫要再吵了,即便你们真要打,可也不能在我们龙泉观打架啊,我龙泉观当中,可是还有着不少的小娃的,真要是出了什么事,这可怎么是好啊。”陈丰站在不远处,心中也是无奈的不行。 就这二位女子,陈丰着实不知道怎么劝了。 自己的师傅都劝不住,他陈丰估计也是没戏。 这样的吵架场景。 在这两三日里,可没少见。 可以说上午早上一架,下午必然也会吵上一架。 谁也看不惯谁,只要一见面,不吵也会向着对方冷哼一声。 曼清能忍,是因为她的性子本就是如此。 可龙玉与墨离二人可却不像曼清这样的性子,只要对方稍有异声,那必然会大吵一翻。 好在这两三日里也没动手。 要不然,龙泉观早就被这二女给拆了。 二女的战争。 此时的钟文也能想到。 但钟文却是不急于回龙泉观。 钟文可是本着躲清静的想法,想在家多待上些日子的。 可是这种清静,那也只是钟文想罢了。 在家中。 钟文可躲不了清静。 这不。 这几日里,钟文可没少受到自己阿娘的叨叨,说要成亲什么的。 说什么别人家这么大的儿子,孙子都满地跑了,而自己这个儿子,是要绝了钟家的后云云的。 使得钟文每天都在受着自己阿娘言语的催残。 话说此时的三泉县城。 自打李世民到了龙泉观,向着李道陵求教之后,得了李道陵的话,开始游历一下利州各县。 这不。 这一日正好到了三泉县。 “主家,此地乃是三泉县,地属利州北部,再往北乃是兴州的金牛县,而这三泉县也正好临嘉陵水,又有着官道,水路两通,也算是地处便利了。”一熟知利州情况的亲卫向着李世民介绍着三泉县的地理情况。 李世民一边往着三泉县街道步行着,一边听着那名亲卫的介绍,点了点头道:“你们可有发现,这三泉县的情况,与我们前日所看到的景谷县有些不同?” “主家,据臣所知,这三泉县与景谷县情况相差不多,所以利州府衙依着这两县情况,制定了三泉县以养殖为主,渔业为辅。而景谷县却是以渔业为主,养殖为辅。”一名跟随在李世民身边的一个宫中内侍小声的回道。 “嗯,这样的发展确实不错,一会我们离开县城,往着一些村子里去看看。”李世民听后,心中也有了一个大概的情况了。 最近这段时间。 李世民一行人,先是在绵谷县到处走了走,随后又是去了景谷县。 而这几日里,他们却是到了三泉县。 绵谷县,可以说是利州最富的县属了,比起景谷县来,以及这三泉县,那可以说是富得流油了。 谁让这利州的治所就在绵谷县呢。 不久后。 李世民一行几十人,已是离开了三泉县城。 而此时的三泉县衙内,一个衙差却是正向着当今的县令钟本根禀报着什么,“钟县令,刚才我们发现我县当中,突然涌入上百人,而后这些人又是租了一家客舍,半个时辰前,这百多人突然离去了数十人,往着陈家村方向去了,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 “嗯?还有这等事?你们可有上前盘问?这些人是不是客商?”钟本根听着衙差的禀报,心中有些疑惑。 如真是客商的话,基本是不会带着如此多的人出现在三泉县的。 而且。 真要是客商的话,这些客商会直接在绵谷的利州商团总部洽谈交易,而不会前来他三泉县。 在利州商团总部,那里可是有利州各县的驻州办。 所有的商业往来,都会在总部进行。 毕竟,各县的物品,都得由着利州商团来进行交易,各县只需要派出几个跟团即可。 如不是客商,那这些人的来路,可就有些疑问了。 “回钟县令,我们到是上前盘问了,但对方却是说他们来自长安,只是想游一游三泉县,所以我们也不好再盘问下去,所以我派人了跟随了过去,想看看他们到底想干嘛。”衙差回道。 “好,做得不错,继续跟下去,看看他们来我三泉县到底是干嘛来了。”钟本根听后点了点头。 流连山竹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接着再看更方便。 第七百七十八章 鸭村见闻话养鸭 李世民一行人一到三泉县,就已是有衙差盯上了。 着实。 外来人只要到利州各县,基本都会被盯上的。 当下的利州各县的衙差,可以说基本处于无事状态。 以前或许还有各种官司要处置。 几年下来,官司早就处置完了,哪怕连投诉都少的可怜。 不要说衙差无事可做了,哪怕是县尉,都闲得有些无聊,时不时还会离开县衙到处转转,或者下到各村去看一看。 经过几年的发展。 利州新律早已是改了又改,变了又变。 当然这种改与变化,必然是往着好的一方面而去的。 犯事者,越来越少。 为官为吏者,越是知道为百姓做事了。 再加上时不时的宣传,百姓们的脑袋里面,早已是知道,哪些事情是不该行的,哪些事是可行的。 而且。 当下这个时代。 百姓普遍不识字,更是不怎么出远门。 骨子里还带着民怕官的思维。 想要犯事,也是少之又少。 即便是犯了一些小事,真要到了罚钱之时,百姓们更是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碰的了。 就好比各县的卫生情况。 在县城随地大小便者,那可是要罚五文钱的。 虽说钱并不多,但对于普通的百姓来说,一次虽不多,但次数多了,那可就有些心疼了。 而李世民这一行人来到三泉县。 衙役们一看就知道这些人属于外地人了。 外地人虽说也可以到三泉县。 但如果是行商之人,基本都是在利州绵谷县的商团总部,而不会前来三泉县。 在利州的商团总部,有着三泉县的官吏在对接这些客商,除有必要,才会带着客商来三泉县。 所以说。 除了利州治所绵谷县有着大量的外地人,番邦人之外。 其他各县,反到是少有外地人出现。 至于周边的县属人员。 这些人员基本都会在城门品造册查访。 所以只要他们一入城,或者多来几次,也就知道这些人乃是周边县属的人了。 而此时。 李世民一行数十人,一路轻装上阵,连车马都没有,轻快的已是抵达了离着三泉县十里不到的陈家村。 “主家,这里据臣打听,此地乃是名叫一个陈家村的村子,村子有着五十户左右人家,也算是一个大村子了。”亲卫小声的向着李世民介绍前面不远处的陈家村。 李世民看向不远处的陈家村,“村中情况可有查清楚?” “回主家,据臣所查,陈家村虽说有五十来户人家,人口数大致在三百六十人左右,成年男性偏少,妇孺相对多一些。陈家村以养鸭为主,每户每年养鸭两批,每一批数量在五百只左右。”亲卫继续回道。 “哦?这么多?这陈家村养这么多的鸭,都是销往长安的吗?”李世民一听陈家村养了这么多的鸭子,着实惊了。 鸭子。 李世民也是知道的,而且到利州之时,也尝过利州出产的鸭肉,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可是一个陈家村五十户左右的人家,每家一年要养上千只鸭子。 这么细算下来,那可是一年五万只鸭子啊。 五万只鸭子,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如当作兵马放在战场之上,那绝对是可以打一场大型战争了。 “回主家,这陈家村的鸭子,据臣所知,好像并不是销往长安的,而是卖给番邦人,而且价格还不错。至于长安、洛阳等地的鸭子,并非三泉县所出。”亲卫回道。 李世民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言,直接步入进了陈家村。 随着一行人进入了陈家村后,一股骚气迎面而来。 养过鸭子的人都知道,这是一股鸭子的味道。 就陈家村一年养两批鸭子,一批就是两万多只。 可想而知。 陈家村的空气当中,必然是弥漫着一股鸭子特有的骚气味道。 再加之陈家村养鸭,并非集中养殖,而是各家养各家的,这也促使得陈家村这空气当中的味道,来得更加的冲且重。 但好在此时乃是冬天,又有着积雪。 这股味道到也没有像夏日里那般重了。 如果放在夏日里。 不要说李世民他们受不住这味道了。 估计就是连三泉县来的官吏们,都会掩鼻训斥这陈家村的村正不可。 如此重的味道。 这确实有些不好闻。 曾经。 钟本根也来过陈家村,还特意要求陈家村想办法去除这股浓烈难闻的味道。 可当下谁又有何办法呢? 最终谁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只能不了了之了。 “主家,味道有些难闻,要不还是先别进去了。”王内侍走近李世民,小声的说道。 “算了,都已经到了这里,味道而已,先看看吧。”李世民不以为意。 着实。 人都到了陈家村了,还有什么可讲究的呢。 更何况他李世民此行可是专门下达到利州各县去调研的,真要是没看个仔细了,到时候他回到长安,还真不好与那些文官武将们论一论了。 此时的陈家村。 因为属于冬天。 自然而然的,这鸭子早已是卖了。 虽说鸭子已是卖了。 但各家也都会留上十来只,或者几十来只自家食用的。 “娘,我不想吃鸭子了,我想吃青菜。”一户人家的小院当中,一个小男娃正在向着自己母亲说不想吃鸭子要吃青菜来。 那妇人此时正在收拾一只杀好的鸭子,听到自己儿子的话后,摇了摇头道:“你想吃青菜,我还想吃青菜呢,有鸭子吃就已是最好的了,还不想吃鸭子,以前咱家穷的时候,不要说吃鸭子了,一年到头一餐肉都吃不到,现在还会挑三拣四了,去一边去。” 那妇人说起话来,到也没那么客气。 哪怕是自家的儿子。 曾经的陈家村。 说穷也穷。 虽说离着三泉县并不遥远,但依然还是以农为本的村子。 该交的税一粒都少不得。 家家户户都紧着粮食过日子。 而随着利州衙门以及县衙门各官吏到各村调研后,给了这陈家村一个好的项目,就是养鸭子。 毕竟陈家村水域不少,这也促使得整个陈家村有几年以来,也算是富裕了不少。 曾经一年到头吃不到一餐肉食。 而如今,只要自家想吃,可以随时杀只鸭子来吃。 从那妇人的脸上,以及那小男娃的脸上就能看出,这家中必然是有粮有肉的了。 “娘,你也别说小弟了,小弟本就喜好青菜,娘,我来收拾吧,你去屋里歇着去吧。”此时,小院的灶房里走出一个小娘子来,十四岁左右的年纪。 这一户人家说话的声音,正好被路过的李世民一行人听在耳中。 “卫国,你去打问一下,问问能否到这户人家坐上一坐。”李世民听着这户人家的说话声,想入人家家中看看。 那名叫卫国的亲卫随即走了过去,“这位娘子,打问一下,我们乃是从长安而来,想看看陈家村的鸭子情况,不知道能否入你家坐上一坐?” 亲卫也着实直接。 就这户人家,可是没有男人的。 如此直接的话,让那妇人以及她那儿女都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那妇人听到亲卫说来自长安,又看了看院外十来人后,有些紧张,“大妞,你去村正家把村正找来。” 妇人虽说有些紧张,但在自家,又处于陈家村,心中稍稍安了安。 那小娘子听到自己母亲的话后,小跑着离去了。 片刻之后。 陈家村的村正来了,“诸位是长安来的?秀娥家没有男人,你们这前来着实有些不便,不过你们即是客,到也不拘泥于此了,请。” 村正看着李世民一行人穿着甚好,看似客商。 但此村正心里也在嘀咕着,这些长安的客商,为什么不直接去县衙呢?难道是要从我陈家村买鸭子不成吗? 对于直接面对客商,村正心中同时也在想着这事可行还是不可行。 陈家村的鸭子,以前都是由着县衙派人过来收购的,价格一直也没有起落。 村正想着要是自己直接面对客商,是不是可以把价格提高一些,也好给陈家村带来更多的利来。 “老丈客气了,请。”李世民伸了伸手。 不久。 李世民几人落坐于那名叫秀娥的家中,有着村正以及几个村老和妇人陪着。 这也算是不失了陈家村的村风,也不败了秀娥家的名声。 随着李世民由浅入深的打问着陈家村的情况。 李世民越发的惊起了这陈家村的富裕来了。 “老丈,刚才听闻你陈家村各户一年至少要养一千只鸭子,县衙派人来收购,一只鸭子去本也能得利二十五文左右的钱,那一户人家,一年也就可以挣二十来贯钱,这可不少啊。”李世民笑着看向那村正说道。 “客人算的到是也不差,但这养鸭子难免有死亡的,而且说不定还会有疾病,指不定一年一文钱都挣不到,还要搭上一年的心血。”村正到是希望年年顺顺利利的。 身为农户人,哪有不知道万贯家财,带毛的不算啊。 “这到也是,那不知道陈村正有没有想过集中养殖呢?刚才我入陈家村之时,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味道,这要是集中养殖,想来这味道也能去除一些,而且集中养殖的话,还可以扩大数量。”李世民脑中突然多了一个提议。 “哈哈,客人有所不知,此方法到也不是不行,但你也知道,各家有各家的情况,如放在正常的村子来说,集中养殖到也可行,可放在我陈家村,却是不行的。”村正听着李世民的话后,哈哈笑了一声,示在笑李世民不了解陈家村的情况。 李世民一听之下,也着实不了解。 在李世民的心中,集中养殖,那绝对比各户分养要好管理,更能挣更多的钱财。 第七百七十九章 游毕欲返二女战 说来。 李世民并未想明白。 就陈家村的情况而言。 男子少的可怜,而且还有着不少的残疾,妇孺又多。 要不然。 陈家村早就集中养殖鸭子了。 陈家村五十户左右的人家。 才将将不到四百人。 可想而知。 放在当下,这是不合理的。 依着正常的村子来论。 五十户的村子,这人口数怎么着也得近六百人才合理的。 而陈家村当下的状况。 集中养殖,自然是不可能的,毕竟各家情况各不一样。 就好比这秀娥一家。 上有两个有病且常年趟在床上的老人要养,下有三个孩子要照顾,再加上还有地要种。 这活计本就不少了。 可还要养鸭子,这更是把这秀娥的腰都累的直不起来了。 不过好在这秀娥的大女儿和二女儿已是长大了些。 几年前那才更不好过。 秀娥的丈夫。 也是六年前在一场西域战场之上战死的,但好在给家中留了一子嗣。 要不然的话,就秀娥这一家无子嗣。 最终会如何,谁也不知道。 真要如李世民所言的那般,集中养鸭子。 她家就得分出一人出去帮着看顾鸭子。 而她的那个儿子,自然是不可能去照看鸭子的,只能分出她的大女儿或二女儿去了。 可当下这样的情况,一个小娘子跑去集体跟着一堆大男人一起去照看鸭子,也着实不便。 所以只能自家分养了。 就如秀娥家,分养之后,她家那小儿子,自然而然的就成了看鸭之人了。 就算是这小儿子有什么事,大女儿和二女儿也是可以帮一把手的。 而陈家村的情况。 有着好多与着秀娥家类似。 正当李世民再欲说话之际,那名叫卫国的亲兵附耳向着李世民解释了一通。“主家,陈家村有不少的府兵,不过好多都有回来,村中更有不少残了手脚的府兵。” 李世民听了亲卫的话后。 这才明白了自己刚才所提这个建议,还真不是一个好主意。 随后。 李世民又是向着村正聊了不少的话。 而后。 又是吃了一餐便饭。 临走之前。 在秀娥家不知情的情况之下,丢下了一枚金饼子后,李世民他们这才离开了陈家村。 雪天路难行。 李世民自打查看了陈家村的情况后。 又是在三泉县好几个村子看了看情况。 随后几天里。 李世民一行人又是去了利州其他各县看了看。 各县各有各的情况。 各有各的特色。 景谷以鱼为主,家禽为辅。 而这临近嘉陵水附近的几个县,基本都类同。 反到是义清县。 却是以养猪为主。 毕竟,义清县离着水域有些远,只能以养殖牲畜为主了。 而这嘉川县呢,以养羊为主。 毕竟。 嘉川有着不少的地盘,养羊也正合适。 而且山中也适合养羊。 而这些羊什么的,一般都是通过利州商团,卖到南方去。 反到是在利州不怎么售卖。 有道是价格才是其中的王道。 “主家,我们到利州都已是有一个月了,你看我们是不是该返回长安了?”某日,亲卫提醒着李世民。 这些日子以来。 李世民每到一个地方,都留连于各地。 身为唐国的帝王,他真心希望唐国各地都能像利州各县一样,平民百姓能够安居乐业,且通过自己的双手,能够致富。 以前。 他只是通过百骑司的暗报了解利州。 而且还只是一些片面的。 此次游一游利州。 整个利州的情况,却是让李世民大开眼界,直接颠覆了他的三观似的,每一幕都让他应接不暇。 就连各地的美食,都让他留连忘返。 “是该回去了。”李世民站在利州城西门外的码头处,看着在这冬季雪天里,都络绎不绝的船只,心情复杂的很。 曾经。 李世民还以为钟文会依着他的能力,直接占了他的帝王之位。 而此时的李世民。 看过了利州的情况之后,对于钟文的能力,越发的崇敬了起来了。 利州虽小,但就他所了解的利州。 这几年里,一桩命案都没有。 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奇迹之事。 甚至。 还把一个下州的利州,在几年里,直接上升到了连上州都无法比拟的存在。 论富庶。 李世民都可以把这利州定性为唐国第一州了。 比起江南的上州来,都要好上几倍几十倍了。 甚至都超越了长安县万年了。 就不要说什么洛阳晋阳了。 “主家,利州当下,我到是觉得就如此发展下去最好,也不要派什么刺史来了,虽说九首已是向你辞去了官职,但只要圣上不开口,利州的刺史,依然还是九首。”一直护卫着李世民的王重,语重心长的向着李世民言道。 李世民侧目看了看王重,他知道王重话中之意,轻轻的点了点头,“这是我的错,我也没想到利州有着如此之好的情况,待我明日去龙泉观后,如九首在观中,那我必然会向他认错的。” 认不认错。 那是李世民的事情。 而此时的钟文。 早已是回到了龙泉观中。 钟文与小花在家中待了五天后,就返回了龙泉观。 至于小花,依然回到了她的师傅身边,继续习练她的武艺。 虽说离着年节越来越近了。 但钟文也与伯溪说了,年节之时,想请理竺他们师兄弟二人到自己家中过个年什么的。 身为钟文的二师傅理竺到是同意。 反到是伯溪听后有些犹豫。 不过到最后,伯溪也是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钟文的提议。 这段日子里。 钟文虽已是回到了龙泉观,但这日子,过得可谓是水深火热。 每天都要处在夹缝中求生存。 要不每天都在劝架的日常当中艰难的苦熬着。 钟文真后悔把墨离从白山黑水之间带出来,更是后悔把墨离从长安带到了龙泉观。 如果当时把墨离直接丢在长安,自己也就不用那么熬得艰难了。 这不。 这一天,墨离再一次的与龙玉开干了。 “豆芽菜,别以为你师姐境界比我高,你就能压我一头,我打不过你师姐,可我打得过你,要是哪天你师姐不在了,我非得打得你哭鼻子不可。”此刻的墨离,被龙玉的一席话给激着了,撸起了袖子,这是想干架的架势啊。 说来。 前几日里。 墨离自认为自己很厉害,直接与龙玉干了起来。 可随着龙玉与墨离这一架一起之后,直接被墨离打得滚了好几圈。 这也使得曼清动了手,在空地之上,把墨离打得滚了好几圈,这也算是公平了。 自此。 墨离才发现,她心目中的狐狸精,原来境界比她还高,这也让墨离最近狠命的练起了武来。 誓必要报那几圈之仇。 墨离就是如此,性子如小孩,有仇报仇,有怨报仇。 可身手不如曼清,只能狠命练武了。 “哈哈,疯女人,打不过我师姐,你就知道欺负我,哼,我师姐才不会离开我呢,有本事你打啊。”龙玉可谓是有一个好靠山,根本不惧墨离的挑衅。 真要开打,龙玉虽说打不过墨离,可曼清乃是她的师姐,自然是不可能不管她的。 而且。 二人还是从小长大到的姐妹,更是玩伴。 如曼清都不帮她,那还有谁会帮她呢? 再者曼清也看不惯墨离的作风,每每墨离与龙玉一吵架,曼清必然会站在龙玉的身边,好给龙玉撑腰。 不远处的钟文。 一看到这架势,赶紧闪人。 只要这两女一开干,钟文就知道自己难逃她们的魔爪。 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 想轰走吧,钟文也开不了这个口。 况且。 自己师傅都没有开口,身为弟子的他,自然是没有资格说出轰人的话来。 二话不说。 钟文丢下自己指导的那几个弟子,小跑着往着饭厅而去。 而此时的李道陵,也是摇了摇头,向着陈丰使了使眼色。 片刻之后。 这习武的空地之处,就已是没了人影,只有三女在场了。 “九首啊,这事你可不能跑,为师还想多活几年,你最好还是把她们给我劝住了,要不然,我龙泉观非得被她们给闹得鸡犬不宁不可。”李道陵寻到钟文,实在有些不知所措,把这个大麻烦丢给钟文。 钟文无奈的摊了摊手,“师傅,我能有什么办法呢?要不师傅你开口轰走她们吧,这日子要是再这么下去,我都要短命了。” “为师身为长辈,怎好开这个口?唉,算了算了,闹腾就闹腾吧,就当没瞧见了。”李道陵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钟文无言。 随后不久。 习武的空地之上,传来过招的声音。 一听之下。 就知道这是墨离再一次的与曼清打了起来。 钟文是懒得过去劝架了,反正劝也白劝,该打还是会打起来。 到是观中的弟子们,到是寻到了一个好机会似的,纷纷再一次的返回空地,前去观望去了。 “师傅,我忘了问了,水妖他们的尸首如何处置?这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也是该埋了,要不然,被外人知道了的话,还不知道说我太一门什么话呢。”钟文听着那打架的声音,突然想到水妖他们的尸首来。 李道陵被钟文这么一转话题,也是给愣了一愣,随即一想道:“是该寻个时间埋了,你一会去你二师傅那问一问,此事该如何行事。” 得了话的钟文。 也不顾空地还在打架的二女,直接纵身往着山林中纵去了。 任是二女打得天昏地暗。 钟文也知道她们断然是不会下死手的。 最多也就是打伤罢了。 而且。 曼清就算是打伤了墨离,墨离估计伤好之后,还会找曼清再一次的挑战。 是的。 就是挑战。 依着墨离的性子。 输不可怕,怕的就是被曼清压着。 而且墨离这股野性子,可真不是曼清压得住的。 即便是她的父亲,和祖父都压不住,更何况是眼中钉的曼清呢。 第七百八十章 墨离伤情水妖葬 最终。 二人这场架,依然还是墨离滚落空地好几圈而告输。 “你给我等着,等我哪一天突破到了先天之上四层,我一定要打败你!”墨离爬起身来,恨恨的指着曼清,一副不服输的样子。 服输? 对于墨离来讲,那是不可能的。 除非是高过她好几个境界,墨离才有可能会服输。 就好比如果曼清乃是一位先天之上七层之上的境界。 那墨离估计就会服输了。 谁让曼清的境界,也只有先天之上六层呢,与着四层同属中期。 依着墨离的理解。 只要她好好练下去,说不一年之内也能突破到先天之上四层的。 到时候。 墨离必然会再找曼清打上一架,指不定还要把曼清压在地上,让曼清服输不可。 曼清看着墨离也不说话,就这么冷冷的看着墨离。 “师姐,好样的,就是要这样,把这疯女人打服了,让她天天跟着我对着干,哼!”曼清不说话,不代表着龙玉会闭嘴。 墨离恨恨的看着这对师姐妹。 弹了弹身上的积雪,转身就离开去了。 待墨离在龙泉观上下寻了一遍,也没有寻见钟文的身影,一屁股坐在龙泉观的大门前,眼神之中突然多了一丝的悲伤来,“哼,死九首,坏九首,我被人打了也不帮我。” 墨离这是想找钟文帮她报这仇。 只可惜此时的钟文并不在龙泉观中,而是在山中与着自己的二师傅说着话呢。 就算是墨离寻着了钟文,钟文也不可能帮她。 事是她找的。 打不过别人,还想找帮手。 钟文可没这个脸。 再者说了。 钟文也不好插手这女人之间的事情。 而且还是知道曼清对自己有情的情况之下。 如自己真的要对曼清动手了,这事可就变得有些难以说得清楚了。 这些日子以来。 钟文可是已经明白。 自己就是一个包子。 被这两个女子抢着要吃呢。 曼清的性子有些淡,行为作风也相对高雅一些,但相处起来,到也没什么问题。 而墨离的性子有些野。 什么事情都从不去考虑,大大咧咧的。 相处起来,也是最为舒服的。 有道是。 是个男人,都想着左拥右抱的。 而钟文这个包子,也曾想过把这两个女子来一个左拥右抱。 但钟文也知道。 这左拥右抱的愿望是不可能的。 一个乃是慈航殿的圣女,一个乃是墨门之女。 哪一个都碰不得。 这才是钟文不想介入这二女之间的战争的原因之一。 至于别的原因嘛,也有好几个。 就好比当下的钟文,对于太一门的事情,还没有完结,现在谈情说爱,也着实早了点。 况且。 天地宗的事情,更是要命之事。 真要是天地二荒的人查到了理竺他们在龙泉观附近,到时候必然又是一场大战。 而钟文并不知道。 天地二荒早已是对太一门有所怀疑了。 只不过他们怀疑的重点,并非理竺他们,而是太一门有着高手的存的。 否则的话,依着天地二荒的行事作风,估计早就杀将过来了。 墨离坐在龙泉观大门处独自悲伤之时。 而此时离着龙泉观不远处的山林之中,一直守着自己孙女的墨幽,突然发现自己的孙女冒似很不开心的样子,心中甚是有些冲动,想跑过去问上一问。 就刚才。 龙泉观的打斗声音,已是入了他的耳中。 墨幽知道。 自己的孙女又与一个女子打斗了起来了。 墨幽对于自己孙女的身手还是相当自信的。 但当他得知那名与自己孙女打斗的女子身手比自己孙女还要厉害之后,顿时就有些不自然了。 这天底之下,有着如此厉害的弟子。 在墨幽的认知中,可以说是没有的。 不过随着他听到李道陵和陈丰的对话之后,才知道了曼清的身份。 随之而来的。 墨幽对龙泉观也越发的好奇了起来。 前段时间。 墨幽发现离着龙泉观几里之外,有一处山洞。 而那山洞之中,还有着两个武道之境的高手。 其中还有一个与他一般,处于武道之境七层的高手,这让当时的墨幽差一点没逃离。 但随着墨幽观察了好一段时间之后,这才发现那两个高手,乃是钟文的师傅师叔。 可墨幽心中同样也有些不解。 李道陵乃是钟文的师傅。 山洞那二人当中一个也是钟文的一个师傅,还有一个师叔。 这一切都让墨幽都开始有些不解了。 心疼自己孙女的墨幽,瞧着自己孙女独自坐在龙泉观门前伤心,显得有些孤单,可自己却是不便露面。 墨幽深知自己孙女的性子。 认定的事情,就算是九头牛都难拉回来。 随之。 墨幽隐身而去,丢下孙女继续坐在观门前独自悲伤。 “墨离啊,打输了就打输了,人啊,总不可能一直赢的。你瞧我这腿,以前因为自己介入他人仇怨,被人打断,到后来就跛了,我也懒得治了,也算是一种提醒吧。”正当墨离因为钟文不帮他而伤心之时,李道陵寻着墨离而来。 墨离瞧见李道陵过来,还出声安慰她,立马露出一副委屈的状态来,“师傅,九首是不是不喜欢我?九首是不是喜欢那两个狐狸精?” 墨离快人快语,使得李道陵都不知道怎么回她的话了。 但好在墨离的性子,李道陵这些日子以来,也算是了解颇多,到也不在意墨离如此快语了,“墨离啊,你也不要怪九首,曼清她们,乃是慈航殿的圣女,断然是不可能跟九首在一起的,所以你也不要多想。” 李道陵心中虽希望自己的弟子能把这两个女子纳为妻子,但李道陵深知慈航殿的圣女性质。 说来。 李道陵现在更希望墨离能跟九首在一起。 就墨离叫他一声师傅,李道陵听在耳中甚是觉得舒服。 “那两个狐狸精为什么还在龙泉观待着啊?师傅你怎么不轰她们走呢?还天天找我碴。”墨离听着李道陵的话,很是不解。 “哈哈,这是宗门之间的事情,你是不懂的,待你懂了,也就明白我为何不能轰她们离开了。好了,你也不要坐在这里了,这天寒地冻的,还是回去吧,一会就要吃早饭了,你不是喜欢吃观里的饭食嘛。”李道陵哈哈着解释了一声。 有了李道陵的劝解。 墨离一下子就从伤心转为开心。 没心没肺的墨离,就是如此。 随便一句话,就能把她哄开心了。 早饭之前。 钟文回来了。 同时回来的,还有理竺伯溪师兄弟二人,以及小花。 “哇,九首,这是小妹吗?小花,我叫墨离,嗯你叫我离姐姐吧。”当墨离见到小花的那一刻,再一次的展现出了她的没心没肺来。 “离姐姐好。”小花得了介绍后,到也不生疏,一句离姐姐好,把墨离叫的那个高兴啊。 一脸兴奋的墨离,牵起小花的手,“小花,走,我们吃饭去,龙泉观的饭菜很好吃的,我都学了好些天了,等哪天有空,我做给你吃。” “离姐姐你会做饭?”小花有些疑惑。 墨离一见小花怀疑她会做饭,顿时就急了,“那当然,我可是跟着惠阳酒楼的厨子学地好些天呢,我还在惠来酒楼学了好久呢,这些日子,我都跟于姨学了不少,你可不要怀疑我不会做饭。” 墨离此时像是找到了一个同盟一样。 有了小花之后,根本就不在意龙玉对她的哼声。 拉着小花直奔饭厅去了。 看得其他人一愣一愣的。 “墨离与小花的性子到是有些像,两人处在一块,也不知道会不会把龙泉观给我点了。”钟文瞧着墨离与自家小妹往着饭厅去,这一路之上,还有说有笑的,心中突然多了一丝警觉来。 就这两人凑在一块。 钟文都能想像到,这必然是一场大热闹。 就墨离做的饭菜。 如果真要是给小花做出几道菜来,估计小花都能指着墨离的鼻子破开大骂不可。 墨离做的菜能叫菜吗?那叫毒。 饭后不久。 钟文他们在理竺的带领之下,来到了观外左侧。 理竺瞧着早已是死去不知多久的水妖尸首,心中也是悲凄凄。 曾经同为三荒之人,到了如今,却是身死异处。 而且死后几个月都未入土,说来身为水荒之主也算是一种悲哀了。 理竺想到自己以后,或许哪一天也如水妖一般,身死于异乡,如水妖一般,或许连个入土的机会都没有。“水妖,还有诸位,并非我天地宗不仁,而是你们欺人太甚了。如今落到如此的下场,你们与我天地宗的仇怨,也算是了结了。” “二师傅,此事也非我们之过,死者为大,先把他们入土。”钟文站在一边,瞧着自己二师傅的脸上有些悲伤表情,赶忙上前安尉。 理竺侧过头来,拍了拍钟文的肩膀,“好。” 没过多久。 死去的几人,被钟文他们纷纷托着棺椁来到了离着龙泉观十里之外的一座山头半腰。 此地就是水妖他们入土之地。 这处地方,说来也早就选好了。 只是钟文一直在外,所以理竺他们也一直未依着江湖规矩把水妖几人入土。 此次把水妖他们下葬。 还有着地荒的那位地煞。 一共五座坟墓。 在钟文他们几人的协作之下。 半山腰处,霍然多了五座新坟。 石板所制的墓碑,早已是刻着各自的名字,以前江湖之上的名号,以及所在的阵营。 不知其真名的水妖。 却是刻着水荒之主水妖之墓。 就此。 一代鼎鼎大名的水荒之主水妖,从此与世界辞别,化为一杯黄土。 酒洒于碑前。 理竺与伯溪二人,最后向这些曾经算是同道中人话别。 没有眼泪,也没有哭声。 有的只是静寂与尊重。 第七百八十一章 墨幽被惊返墨门 葬礼很简单。 简单到也仅是挖个坑,给水妖他们几人弄了几口木制棺椁而已。 一个水荒之主。 就此埋在这山野之中。 谁也不知道。 “走吧。”待事毕后,理竺缓了缓神情,有些落寞的说道。 随后转身往着龙泉观方向步行而去。 理竺确实有些落寞。 于对他来说。 水妖这些武道之境高手,这样的下场,谁也没想到。 或许对于江湖中人,每一个人都没有想过自己死后会是如何。 是盛大葬礼,还是一片草席裹身而埋呢? 回到龙泉观后,理竺与伯溪二人情绪都好像有些低落,话也不多说,带着小花就返回那山洞去了。 “九首,你二师傅他们情绪不高啊,看来水妖他们的事情,让他们二人对生死有了一种新的认识了。”李道陵瞧着已是没了影的方向,小声的向着站于他旁边的钟文言道。 钟文或许明白不了。 曾经还是你死我活的双方,到了最后下了葬了,却成了现在这般。 但作为跑了江湖好些年的钟文,也能理解尊重对方的这种行为。 哪怕就是先天之境的高手死亡,也会给于最大尊重的方式,进行下葬。 不管是有仇也好,还是无仇也罢,均是如此的。 钟文还深知自己二师傅已是到了武道之境七层,而且每每都要自废一些功力,才能迫使得自己不再往前突破。 生与死,那也只是在一息之间了。 钟文理解自己二师傅的处境。 更甚至理解当下天地宗的处境。 毕竟,身为天地宗弟子的钟文,接下来还要应对天地二荒的打击,“师傅,二师傅人也老了,对于生与死来说,越是看得很重了,毕竟天地宗目前也只有我兄妹二人,还有伯溪师叔。” 钟文不好说理竺还有多少年活头。 如就这样下去。 钟文都无法估量理竺的时间。 或许在三年,或许在五年,更或许在十年。 到了理竺这个境界,着实无法明确一个时间。 曾经。 师徒三人对战水妖之后。 钟文还把那所剩的几粒朱果交于自己的二师傅,好便于他们二人疗伤之用。 可理竺与伯溪二人纷纷拒绝。 从那一件事情上看,钟文就能知道。 自己二师傅这是不想浪费这朱果,更是不希望自己这个将死之人浪费自己师弟得来不易的朱果。 在他们二人的身上。 经常能看到他们二人带着一种面对死亡的状态。 “九首,刚才你们去哪了?”正当钟文与着自己师傅站在观门前感叹之时,墨离从观内跑了出来。 钟文回头看了看墨离,“刚才我们有事。” “什么事啊?也不叫我,我也是可以帮些忙的。”墨离依然如我似的,对于当下钟文他们的神情,并未仔细观察。 “你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忙,算了,师傅,回观吧。”钟文不想多言。 钟文不想多说话,可墨离却是不放过钟文,“九首,小花刚才被她师傅带走了,以后我想跟小花玩,我要到哪里去找她啊?” “小花要学武艺,没时间跟你玩,要玩你自己玩吧。”钟文此时根本无心跟墨离说话。 直接与着自己师傅入了观内。 气得墨离恨恨的看了看钟文的背影。 此时。 一直隐于山林之中的墨幽。 此时却是来到了水妖墓所在之地的半山腰间。 “嗯?水荒之主水妖之墓!!!这……”当墨幽瞧见一座新坟之时,看到那墓碑之上的字之后,惊得无以复加。 着实。 墨幽虽说隐于山林之间,小心的守护着自己的孙女。 而今日墨幽发现有两个高手出现。 直接就隐没了在这山林之中。 而后。 又是瞧见钟文他们各自提着一口大棺椁,墨幽他还以为龙泉观死了人。 可随着钟文他们离开后不久。 墨幽这才到了这半山腰。 可随着他这么一瞧之后,直接就给震惊得有些措手不及了。 墨幽可是知道,这天底之下,最为厉害的莫过于水荒之主水妖了。 即便是他墨幽的大哥,也斗不过这位水荒之主水妖。 就更不要提他墨幽自己了。 而此时。 这半山腰之中,却是有着这么几座新坟。 而且其中所埋的乃是水荒之主水妖后,墨幽心中有着千万的丝绪,甚至很是不相信这坟中所埋之人乃是水荒之主水妖。 墨幽往着其他墓碑看去。 什么云舒啊,什么地煞啊。 这更是让墨幽越发的有些不相信了。 这些人物。 墨幽可是知道,其境界身手,当属绝世之高手了。 而今日却是埋在了这荒山野岭之中。 顿时。 心中非常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切的墨幽。 内气一催动,直接就开始对着那水妖的坟墓开挖了起来。 片刻之到。 棺椁呈现在墨幽的眼前。 压住心中的紧张,墨幽内气再一次的运转,棺盖被掀了开来。 随着棺盖一打开,被防腐处理过的水妖尸体,直接呈现于墨幽眼帘之中,惊得墨幽都有些失了神一般的跌坐在地,嘴里还嚷嚷着,“真的,真的,原来是真的!!!” 不相信的墨幽。 到了当下,却是不得不相信眼前的事实了。 墨幽真没想到。 这天下江湖之上,可以说被誉为天下第一的水妖,如今却是已经死了,而且还被葬于这荒山野岭之中。 更可笑的乃是这口棺椁。 也只是用一些普通的木料所打制的。 哪怕就是一个普通的平民百姓,也比这口棺椁要好上不少。 可身为水荒之主的水妖,还不如一个普通的百姓。 好半天后。 回过神来的墨幽。 看着棺椁内的水妖,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又不知道多久之后。 墨幽把棺椁恢复好,又重新把土堆封好。 “看来,这太一门并不是我们所想想的这般简单,连水妖一系的人都死在此地了,这太一门之中,必然还有着鲜为人知的绝世高手存在。”墨幽暗道此事不简单。 连被誉为天下第一的水妖都死在了这里。 可想而知。 墨幽此时是紧张的。 虽说他墨门对于太一门有所了解。 可对于这么一个从上古时代就曾出现的宗门,墨幽也着实不清楚这上古宗门以前如何。 但就当下来说。 墨幽除了紧张之外,更多的是害怕了。 他害怕自己的孙女会遭了难。 也害怕自己所在的墨门被这么一个上古宗门给惦记上了。 而且。 自己曾经还警告过钟文。 这就像是把自己以及整个墨门架在火上烤一样了。 “离儿,你可千万要小心,莫要出了事,祖父先回墨门一趟。”心有所思的墨幽,最终选择暂离太一门。 片刻之后。 墨幽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这山林之间。 对于墨幽。 钟文自始自终,都未发现其身影。 从洛阳,一直到长安,再到龙泉观。 钟文即便耳聪目明的,也没有发现在其左右还有着这么一个人物存在。 而且。 在长安之时。 墨幽还曾与钟文迎面而过,钟文都没有察觉到。 就更别提墨幽隐于这山林之间的了。 不过。 钟文到时不时的警惕着。 对于把地煞杀了的陌生高手,钟文即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也不知道对方是何人。 而且又临近于龙泉观。 钟文就算是心再大,也会时不时的听一下周边的动静,以及查看一下龙泉观附近的山林情况。 可打那一夜过去之后。 钟文再未见到那位陌生的高手。 而今日随着墨幽离去,钟文定然是不可能再有其他的发现了。 而此时的龙泉观内。 李道陵把钟文叫至屋中,“九首,墨离与曼清之事,你想过如何处理吗?天天这么闹下去也不是个事,要不你还是好生与曼清说清楚一下,也好断了她的念想。” 李道陵的话,可以说直白的很了。 李道陵行事做事基本也都是直来直去的。 而他的这个弟子钟文,可以说这直来直去的性子,完全成了传承一般的了。 甚者,还把李道陵的那股莽撞也都学了去了。 钟文站于一边,听着自己师傅说起两个女子之事,顿时觉得自己师傅这是要催自己成亲了,“师傅,这我怎么好开这个口,曼清也从未表露过什么,而且曼清来我龙泉观是客,我这主人家跑去跟她说这事,这不是明摆着要轰人家离开嘛。” “唉!那总不能天天这样吧?人家乃是慈航殿圣女,如你真要是跟她在一块了,到时候我太一门可就真的要成为这江湖公敌了。”李道陵也是担心自己这个弟子会跟这位慈航殿凑到一起去。 “师傅,你就别担心了,这事我有数的。”钟文无奈的回道。 “有数就好,那墨离呢?她可是你从墨门带出来的,虽说墨离的性子有些野,像是没学过礼教一般,但为师到是觉得墨离更适合你,而且为师也喜欢墨离的这股性子。”李道陵再一次说起墨离来。 钟文听着自己师傅之言,心中其实也着实有些无奈了。 自己暂时也不想谈什么情,说什么爱。 更是不想成亲生子之类的。 事情太多,麻烦太大。 就当下这个状况,钟文根本无心去想这些事情。 就曼清与墨离她们二人对自己的情谊,钟文就算是再木讷,也是知道的。 要不然。 曼清时不时的总是默默的看他干什么? 而墨离又为什么总是喜欢找自己说话,哪怕说上一些无聊的话,墨离都愿意。 有道是。 谈情说爱,不就是说着一些无聊且无用的话吗? “师傅,这事等年节过后再议吧。”最终,钟文只能借以年节的借口来抵挡了。 至于能挡多久。 钟文不知道。 前段时间回家之时,钟文就受到自己阿爹阿娘的叨叨,甚至还把族中长者都请了过来一番说教。 说要早点成亲,早点生孩子云云的。 第七百八十二章 返观话事求凉解 此时。 前往龙泉村的小道之上,有着十数匹马正在奔驰着。 这一行人。 不是别人。 正是从利州各县巡查回来的李世民。 而今日。 李世民放弃乘坐马车,改为骑乘马匹的方式,赶回龙泉观。 说来。 李世民此次巡查利州各县,也当属于李道陵的提醒。 要不是李道陵希望他李世民前去利州各县走了走,游一游。 李世民可真不知道利州的各县情况如何,更是不知道此时的利州各县,早已是没了贫民。 当然。 这个贫民,指的是没有饭吃,没有衣穿。 更或者还指吃不饱饭的人,甚至还买不起盐的人。 在利州。 百姓的生活情况,可是有一个很严格的评定标准的。 就好比这贫困户。 “主家,过了前面的这个山头,就可以看到龙泉观了,主家是不是稍事歇息?”跟随在李世民身后的王重,怕李世民奔袭久了,身子有些抗不住。 在这样的寒冻冬天里快马奔袭。 可真不是普通人能抗得住的。 即便是武将出身的李世民,也着实有些冷。 反到是王重这么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对于寒冷来说,却犹如平常一般的了。 待到了山头之时,李世民这才扯住缰绳,马匹停住,“好,那就下马走了走,正好活动一下,我这身子都有些冻得僵硬了。” 随着李世民下了马匹,其他人也随之下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一路牵着马匹,一步一步的往着龙泉村方向而去。 此时的龙泉村。 依然过着以往差不多的生活。 每年。 利州府衙会派人过来,把钱交给龙泉观,由着龙泉观派发一些补偿。 毕竟。 整个利州都在大发展了。 可唯独龙泉村一点变化都没有,所以只能以发放钱财的方式,对龙泉村进行补偿了。 其实说来。 当下的龙泉村。 交给道观的租子,虽未减少。 可这补偿钱却是多到他们都筹备着要建新屋子了。 一年二十贯的补偿钱,可以说给每家每户,都带去了不少的钱财。 到如今的龙泉村。 外嫁的也好,还是嫁进来的也罢,都认为龙泉村才是最好的地方。 为何? 因为外嫁的女子,到了别的村子,那可是要除了耕种之外,还要干不少的活计,家中才有这么多的收入。 而龙泉村却是不用。 他们只需要耕种即可,对于别的活计,可以说基本上是没有的。 不过。 龙泉村的村民。 自打有了每年二十贯的补偿钱之后,得了龙泉观李道陵的指示,到也开始想着要做一些副业。 就好比这养些鸡鸭鹅之类的。 甚至村中还有不少户人家都养了猪。 这也使得龙泉村的村民们,也开始除了耕种之外,多了一些事情。 而且,也更为热闹了起来。 “大生哥,你又把鸭子赶出去啊?这都下雪了,可不要把鸭子冻死了。”此时,龙泉村中,大生赶着自家的鸭子往着小河而去,高药站在自家门口。 大生。 早已是成了亲生了子。 而且还生了好几个。 至于高药。 也同样成了亲生了子了。 “不会的,鸭子要是不沾水,那可就成了旱鸭子了。”大生笑了笑回道。 “爹,娘说今天要吃鸭子,你赶出去就吃不到鸭子了。”正当大生赶着鸭子之时,大生的小女儿丫丫穿得如笨熊似的跑了过来,嘴里还糯糯的说着话。 大生瞧着自己女儿跑了过来,赶忙走过去抱了起来,“这鸭子可不能再吃了,咱家还得留着它们给下蛋呢,到时候腌制一些,好给你这个小馋猫吃呢。” “嘻嘻,爹最好了。”丫丫得了自己父亲的话,一脸的高兴。 高药站在门口,瞧着大生父女的欢快笑声,又回头看了看自己那正捧着一块不知道啥玩意的傻儿子,坐在地上不知道在玩什么。 顿时,高药心中一气,直接提起来就一巴掌抡在他那儿子的屁股上,“叫你玩,叫你玩,一天天的,傻里傻气的,也不知道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傻儿子。” 而此时。 李世民一行人正好已是入了龙泉村。 听着村中娃儿笑声,哭声,妇人的骂声,还有劝导声。 这让李世民感觉,这才是他心目中的百姓。 不久后。 李世民一行人来到了龙泉观外。 随之王重得了李世民的指示,直接往着龙泉观内走了进去。 白天里。 龙泉观的大门,绝对是大开的。 而到了傍晚。 龙泉观的大门才会闭上。 这也是一个传统。 说来。 观门依着道门的规矩,理应关上的,这也是向世人表示,此地乃是道观,乃是清修之地之意。 可对于龙泉观来说。 每天天不亮之时,观门就会打开。 这已然是成了龙泉观的传统了。 至于道门的规矩,在龙泉观冒似是行不通的。 毕竟。 龙泉观乃是龙泉村的东家。 这龙泉村的村民要是有个什么急事,也着实不便。 所以龙泉观一直以来都是观门大开。 至于这个传统是从何时起的,估计连李道陵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入了观内的王重,寻了一位道人后,直接道明说圣上再一次的来了。 片刻后。 屋中谈话的李道陵和钟文二人也得了消息。 “九首,走去迎一迎圣上。”李道陵赶忙起身,叫上钟文要去迎一迎李世民。 “师傅,且慢。”钟文却是出声阻止。 “怎么了?”李道陵有些不明。 “师傅,你身为李家的长辈,依理他李世民前来拜会,怎可由着长辈前去迎接的道理?如他是以帝王的身份前来,师傅到是需要依着礼制去迎接。可当下他又不是以帝王的身份前来,师傅你身为长辈,又怎可亲自迎接?这不是乱了套了吗?”钟文心中有些不快的解释。 着实。 李道陵说起来,这辈份比李世民高的不上一点两点。 由一个长辈去迎接他李世民,至少钟文是看不过眼。 而且。 不管是道门也好,还是放在当下的世道来说,也不该由着李道陵去迎接一个晚辈的啊。 而站在一边的王重,听着钟文的话,也明白了钟文话中之意了,“九首,是我的不对,刚才入观之时,我就该带着圣上前来的,那我这就去请圣上入观。” 随着王重离去后,李道陵看了看自己这个弟子,心中甚是满意。 李道陵虽说并不注重这些。 可对于自己弟子唯系自己身份之事,身为师傅的他,断然是高兴的。 随后。 李道陵与钟文直接到了主殿,静待着李世民前来了。 片刻之后。 王重带着李世民直直的进入主殿,更是以晚辈之礼,向着李道陵以及钟文行了晚辈之礼。 钟文第一次受到李世民的礼。 这也使得钟文觉得李世民到底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 身为唐国的帝王,说行晚辈礼就行晚辈礼。 说来也着实让钟文有些难以理解。 李道陵坐在蒲团之上,看着对面的李世民问道:“二郎你再一次的前来龙泉观,可有何要事啊?” 李世民看了看李道陵,又看了看钟文,“太叔祖,二郎上次前来,听了您的话后,就在利州各县巡游了一番,见识到了利州各县情况,真是让二郎大开眼界啊。” “哦?二郎游了利州开了何眼界?”李道陵此时真如一位得道高人一般,看着李世民。 “回太叔祖,二郎此次前来,一是来认错的,二是希望九首莫要怪罪于我,以前是二郎的错,错怪了九首。二郎以前以为九首是想谋夺我唐国国运,现在想来,当时的二郎是多么的错误,差点还酿下了大错,还请九首看在太叔祖的份上,原谅于我。”李世民此时到也直接,而且还更向钟文言自己的过错。 这话中尽是向钟文道起歉来了。 坐于一旁蒲团之上的钟文,乍一听还以为李世民这脑袋被门夹了。 可细想之下,也就明白了李世民为何会这么做了。 钟文想着。 李世民这是真怕自己把这唐国给颠覆了。 如果换成任何一个帝王,都不可能向钟文这么一个小道士认错的。 不过。 再往深里想。 也就能明白李世民为何会在此时认错了。 从中可以看出。 李世民说是认错,也是因为有着李道陵在。 有着李道陵在,那么就能得到钟文的一个回应,也算是了了他心中的结。 而这个结,自然是怕钟文颠覆唐国的国运,更是把钟文与那前太子一系的人有勾连等等。 此时有着李道陵在。 有着这么一个长辈在,一切都像是变得更为简单了起来了。 就好比听了李世民话的李道陵,先是一愣之后,随即看向自己的弟子,示意自己的弟子表个态。 反观此刻的钟文。 一直紧盯着李世民瞧着。 钟文想从李世民的神情以及眼神之中瞧出一些端倪出来。 可好半天之后。 钟文也没从李世民的表情,以及神情当中瞧出半天问题,“错与对不在你,也不在我,我乃是一介草民,虽为道人,但也无资格要求我唐国的圣上认错,原谅一说又从何说起呢。” “九首,我知晓你的本意是希望百姓安居乐业,国富民安。当时在长安之时,是我的怀疑九首你,所以还请你原谅。”李世民见钟文这是打太极似的,赶忙再一次的出声道。 一边的李道陵随即也是向着钟文说道:“九首,我唐国百姓经数十年的战乱,已是民不聊生了许多年了,当下好不容易平稳了下来。为师也知道你对于二郎的猜疑不喜,但此时二郎已是认了错,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李道陵怎么说也是李家的人。 再加上李道陵也是一个道人,当然是不希望唐国百姓再一次的经受战乱。 况且。 李道陵又是钟文的师傅,他的话,可以对钟文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第七百八十三章 墨幽回门现墨罗 有了李道陵的介入。 钟文不得不选择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了。 即便钟文再有什么意见,自己师傅都发话了,他也只得认下了。 师者为大。 这个道理放在刚来到这个时代的钟文,或许还会有不同意见。 但都经过了这么多年了。 也知道师者为大。 至此。 当天李世民还特意让人去了利州,买回来了一些上等的吃食以及酒来,说是要一解之间的误会。 两天后。 李世民辞别了李道陵,踏上了返回长安之路。 离着年节越来越近。 李世民都已是离开长安达近两个月之久。 长安虽有消息传来,虽无大事。 但皇帝都不见了,必然会引起一些人的猜疑。 甚至还有人猜疑当今圣已经驾崩了的,而这些人已经都开始纠集不少的文官们,开始要闯宫城了。 闯宫城? 就凭这些文官们吗? 或许就算是有武将参与其内,估计也闯不进宫城之中。 李山可不是吃素的。 他可是得了指令。 只要有任何人有异动,他都可以大肆杀伐。 更何况还是这种谋逆之罪。 随着李世民一离长利州后,龙泉观再一次的恢复到了每日你斗我,我斗你的日子当中。 李世民在龙泉观的这两日里。 这几女到像是商量了似的,谁也不吵,也不闹,都安安稳稳的。 可随着李世民一离开后的中午,墨离与那龙玉再一次的斗了起来。 甚至。 墨离都开始知道拉帮结派,把陈丰的儿媳妇等几个妇人女子都拉进了自己的这一方来。 说来。 墨离自打来到了龙泉观后。 每日里无所事事,就知道这边窜一下,那边窜一下。 这不。 跟着整个龙泉观的妇人女子,可谓是熟络的很。 哪怕就是管理着灶房的于丽,墨离都没有放过。 而且。 于丽还特别喜欢墨离,还时不时的教着墨离做饭做菜。 反观曼清与龙玉二人。 或许是因为长年在慈航殿生活,而慈航殿的人数本来就少的可怜,再加上殿中规矩多。 这也使得二人不喜与外人相处。 哪怕在龙泉观这段时间里,她们与外人说话的次数,可以说屈指可数了。 有了一些妇人女子,甚至有着草儿这样的小女娃作为后盾的墨离,这一次可谓是指着龙玉叫骂。 使得龙玉都还不了口,气得直跺脚,“疯子,你别以为你有靠山,我也有靠山,你要是再敢骂我们是狐狸精,我师姐绝不放过你。” “哈哈豆芽菜,我就骂你了,你能如何?反正你师姐又不在,就算在,我也要骂。”墨离此时正可谓是趾高气扬的,指着龙玉,根本没有一个女子的样子。 这也使得她身旁的那些妇人女子们,纷纷掩面而笑。 平日里。 墨离也算是一个好说话,好交之人。 可到了这对骂之时,却是如一个泼妇骂街一般。 随着二人对骂越发的厉害了起来。 不远处一个小娃却是小跑着往着居所处奔了过去。 待那小娃来到钟文的屋中后,急声道:“表舅,表舅,离姨又与玉姨骂起来了,你去看看吧,要不然,一会可就要打起来了。” 小娃自然是钟文的那个表外甥小毛了。 小毛如今也已经长大不少。 而且还学了不少的功夫在身,底子也打下些来了。 就连纵身术,也都学得不错。 再者。 有着他母亲徐大英随儿在龙泉观照顾着,这成长起来也着实快。 钟文见小毛跑进来说墨离与龙玉又吵了起来,顿时就又开始头大的不行了,“小毛啊,不要去管她们,让她们吵吧,这一天天的,都是吃饱了没事干。” “表舅,有好多人呢,离姨都叫了好多的长辈和姐姐们呢,还有我娘也在。”小毛冒似觉得这事要是不劝一劝,他真怕自己的母亲被打一样。 钟文听后,依然未动。 对于墨离拉了一帮子的妇人女子,这事钟文哪里会不知道。 这些天里,钟文可没少见到墨离这个姐姐叫的,那个妹妹称呼的。 嘴甜的都快抹了蜜了。 钟文深知墨离这性子。 无非就是以她一人之力,打不过曼清,所以找来了一堆妇人女子作为后盾呗。 再加之钟文听着后面空地二女的斗嘴声,哪里会不明白。 钟文可不想插手进去找不自在,“好了,你赶紧去练桩吧,她们吵她们的,你练你的,要是闲太吵了,你就去后山练去。” 小毛有些不解。 带着不解的小毛随之离开,返回空地。 看了看墨离一方十数人对战龙玉一人,感觉龙玉好可怜一样。 可当他瞧见墨离的表情之后,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话说墨幽。 自打墨幽离开龙泉观附近之后,他就一路急奔,赶往白山黑水的墨门。 墨幽一回到墨门后,先是去看了看自己的大哥是否出关了。 而待他得知自己大哥还未出关后,随即向着他那儿子墨乙吩咐道:“乙儿,你赶紧发令,着墨宗,墨派的宗主以及话事人,五日后午时到白山相聚,我有大事要说。另外,传出消息出去,让所有在外的墨门弟子返回我墨门。” 墨乙说来对于自己父亲突然回来,又不见自己女儿,心中还有着诸多的不解。 可当他听到自己父亲所言后,心下认为这是发生了大事情,随之也不再去问自己女儿如何,赶紧去安排去了。 不久之后。 墨门之中,突然奔出数十道人影,往着唐国方向而去。 “父亲,离儿呢?怎么不见离儿回来?”终于是得了空的墨乙,这才向着自己的父亲打探起自己女儿来。 此时的墨幽,心思却不在墨离身上了,而是在想着如何把自己那还在闭关的大哥唤出来。 墨幽想着是不是以强硬的方式,通知自己那还在闭关的大哥。 毕竟。 这事太过重大了。 如不好好应对,墨门还存不存在都难说。 “离儿现在很安全,离儿的事情,你就不要担心了,你想想如何把你大伯给唤出来?”墨幽不以为意的言道。 墨乙得了自己父亲的话,知道自己女儿很安全后,这心也就落了地了,“父亲,大伯闭关之时,可不易打扰,真要是出了事,可就麻烦了。父亲,你此次为何要通其他二门呢?难道发生什么大事了不成吗?而且还如此之急切。” “唉,此事说来话长,我现在也还没个头绪,待把你大伯唤醒后再说吧。”墨幽心中着实有些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难道说自己的孙女处在一个超级强大的宗门之内吗? 还是说水荒之主的水妖,就死在了太一门? 还是说天地二荒曾经派人刺探过太一门,被自己杀了一人? 总之。 墨幽此时还在想着这事该如何出口,也在想着这太一门内,到底存在着什么样的高手。 真如自己所想像的那般的话,那这灵宝门地下城的三把钥匙之一,估计是得不到了。 可是墨门的存在,不就是为了灵宝门那地下城吗? 真要是与这太一门为敌,墨幽都无法想像,墨门的未来会如何了。 三日后。 墨幽通过了好几种办法,终于是在安全的前提之下,把他的大哥给唤醒了过来。 墨门之内,一间密室的大门突然打了开来。 从那间密室之内,走出一位与墨幽长相一样的老者出来。 此老者不是谁,正是墨门当下最为厉害的存在。 此人名为墨罗。 与着墨幽乃是孪生兄弟,要不然,也不可能与墨幽长得如此之像。 说来。 从墨罗的周边所散发出来的内气就可以感受到,墨罗乃是一位武道之境七层颠峰的存在。 而且。 墨罗此次闭关,就是为了散去了些功力,好让自己不突破。 毕竟武道之境八层这个魔咒,谁也垮不过去。 “大哥,伯父。”在密室之外守候的墨幽与墨乙见到老者出来后,纷纷行礼呼了一声。 那老者眨了眨眼睛,“你们把我唤醒是有何要事吗?” “大哥,我前几日外出护着离儿,发现一名叫太一门的宗门,此宗门之内有可能存在着比大哥还要强大的高手存在,而且,我还发现了水荒之主水妖的尸体,还有着其水荒中其他人的尸体。”墨幽赶忙上前回应道。 “什么!!!”当墨罗听到自己兄弟所言之事,顿时就惊得无以复加了。 水妖的尸体,还有水荒人的尸体。 据他墨罗所知。 这天底之下,能杀死水妖的人,基本是不可能存在的。 而自己兄弟却说发现了水妖的尸体,这就不得不让他震惊了。 “你细细道来,我想要知道全部经过。”墨罗震惊过后,出声向着墨幽问道。 “是,大哥,当时……” 随着墨幽慢慢向着墨罗道出了他这些时日的事情来之后,墨罗的眉头也越发的紧了。 至此。 一边的墨乙。 心中开始对自己女儿生起一股恐慌来。 自己女儿处在一个强大的宗门之内,而且还能把水妖都杀死的这么一个宗门之内。 身为父亲的他,断然是不可能不担忧的。 而且。 墨离还是他墨门的未来。 也是墨门未来的门主。 如墨离出了什么事情,他墨乙都能想像到,未来的墨门,估计要成为一团散沙了。 “幽,此事还有谁知道?天荒地荒的人可否知道?”墨罗此时也着实纠结不已。 自己墨门一直寻找的地下城钥匙,在这么一个强大宗门的手中,这也迫使得他都不知道接下来墨门该如何行事了。 能把水妖都杀死的宗门。 可想而知。 这是一个多么强大的宗门。 墨罗忧心,墨乙忧心,墨幽同样也忧心。 墨幽看向自己的大哥,“回大哥,此事想来天荒和地荒的人肯定是知道的,要不然那日是也不至于要派人至太一门,被我杀了一人之后,有一人逃了,而且当时他们这二人小心翼翼的,我敢肯定,天地二荒的人已然是知道了太一门有高手存在的。” 墨幽话一说完后,又是接连道:“至于别的人,或者别的宗门是否对太一门了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想来,太一门传承于上古,必然还是有人知道其底细的。而且据我们所得的消息,太乙三门已然是消失于江湖之上,想来这太乙门也有可能知道这太一门的强大,所以直接就隐匿了起来。” 第七百八十四章 会心一笑情暗定 墨幽一说到太乙门等几个江湖宗门,墨罗眼中突然闪动着精光。 对于这太乙门。 墨门中所记录的,那可是与着太一门有着一样的背景。 均是来源于上古宗门。 不过。 这太乙门的记录时间,却是要晚于太一门。 而且据他们所知。 太一门与太乙门之间,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 随着墨幽的解释之后,墨罗心中也算是有了一个底了。 “可有通知墨宗和墨派?”墨罗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就他墨门估计是无法对付这太一门的了。 即便不是对付。 对于太一门中存在着绝世高手之事,墨门自然是需要好好应对的了。 先不说会不会发生冲突。 可墨门想要从钟文手中得到那地下城的钥匙,他们就不得不好好应对当下的情况。 真要是发生了冲突。 墨罗都能想像到。 自己墨门必然会被屠之一空的。 连水妖这样的人物都死在了太一门,可想而知,太一门的强大,使得墨罗心中担忧不已。 “大哥,已经让人通知去了,另外,我还让乙儿传消息出去,通知所有墨门在外的弟子返回墨门。”墨幽点了点头回道。 “好,待墨宗墨派的人到了,你再通知我,我先稳一稳内气。”墨罗得了自己兄弟的话,随之再一次的返回密室当中去了。 被突然唤醒。 这已然是打断了他墨罗的闭关了。 说来。 墨罗每一次闭关散功,都会陷于沉睡当中。 而这一次散功也是如此。 一直站于一旁的墨乙,见自己的伯父返回密室当中后,担忧的问向自己的父亲,“父亲,那离儿怎么办?如果我们真的跟太一门发生了冲突,离儿必然会牵连其中的啊。父亲,还请赶紧把离儿带回来吧。” “不可,离儿在太一门暂时还很安全,而且那小道士也未发现我的存在。如我墨家与太一门真要是发生了什么冲突,至少还有离儿在其中周旋一二。而且,据我所查,那小道士也不可能会杀了离儿的,所以你且安心吧。”墨幽到是看得明白。 就钟文还真不可能杀墨离。 对于钟文来说。 墨离就如一个刚出世的小孩一样,一切都如一张白纸。 想干嘛就干嘛,是非对错,在她的眼中,冒似一切都不重要。 重要的乃是她自己高兴了。 真要是如墨乙那般所想,两宗门发生了冲突。 估计钟文最多也只是会把墨离轰走罢了,也绝无可能杀一个啥都不懂的女人呢? 而且两人还相处了这么多些日子。 钟文断然也不可能痛下杀手的。 可这墨门却是并不知道。 就那地下城的钥匙,可真不是在钟文的手上,而是在李山的手上。 不过说来。 自己师弟的钥匙,也就等同于钟文的钥匙了。 不管那地下城中到底有什么,钟文也不可能直接把这钥匙交给墨门的。 李山的想法,才是重中之重。 此时。 龙泉观依然。 清晨起来做早课,傍晚再做一次早课。 就连钟文为了躲避两女的战斗,都已是加入到了早晚两课之内。 有道是眼不见心不烦。 耳不净,心难宁啊。 倍受两女的争吵之声,钟文每天过得还不如那火中老鼠,吱吱乱叫了。 好在早晚两课的时间,也能让钟文安静好半天。 这也算是躲清静了。 而这些天里。 曼清却是越发的冷了起来。 除了与钟文碰上面之时,她的脸上才有了一丝的笑容。 “曼清,你最近怎么了?哦,对了,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说吗?正好今日墨离和龙玉跟着陈叔去利州城去了,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我说。”某日的上午,吃完早饭之时,钟文叫住离去的曼清。 说来。 曼清本来早就想着离开龙泉观了。 可有着墨离的突然出现,也使得曼清心里多了一股不服输劲头,再加上又有着龙玉的教唆。 这一住,又是好些日子过来了。 曼清见钟文喊住自己,脸色突然多了一丝的红晕,“九首,你跟我来。” 钟文心有不明,随即跟着曼清,出了龙泉观。 片刻之后。 二人已是到了龙泉村的那条小河边。 此时的田间地头,以及小河。 均已是一片白茫茫。 二人就如一片白纸之上的两个黑点。 曼清看着小河河面,似有所思,突然回过头来看着钟文,“我听你师傅说,你小时候经常在这条小河钓鱼,还经常在那片荒野地里猎野兔。我从小一直在殿中长大,没有体会过你的生活,也不知道你小时候生活如此困苦。” “唉,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我都快有些忘了。”钟文乍一听曼清突然提起这事,感觉有些诧异。 就这些事情,钟文说来也很是怀念。 但人随着渐渐长大,到了一定年岁之后,反到是对小时候的生活越发的怀念。 虽说当下生活越来越好了。 也学了一身的武艺,可钟文自始自终都没有忘记过那段日子。 那段日子虽苦,可过得却是很快乐。 曼清盯着钟文,想从钟文的表情之上,看出些什么来似的,“九首,东极岛离开后,我遇到了水妖,后来听说水妖要寻你,我当时很紧张。我还特意传信回殿,可一直也没等到消息。” “没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钟文被曼清这一席话说的有些动情。 是的。 是有些动情。 曼清都如此直白了,钟文就算是再能装傻,也明白曼清这是在表白了。 “后来我听说江湖之上有不少人前来太一门拜师,我就知道你安全。在东极岛的时候,水妖杀了云罗寺的人,而我只能前往云罗寺通告一声,所以也没过来通知你。”曼清又继续说道。 钟文听后,刚才的动情,又突然变淡了。 或许并不是因为曼清的话。 或者有可能是因为天气有些冷的原故。 “我不知道你这一生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当时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为什么要让着我,还被我刺了一剑。九首,你是不是喜欢墨离?”突然,曼清话锋直上,问起了钟文喜欢墨离来。 这也让钟文有些措手不及。 原本。 钟文还以为曼清先跟自己表述一下自己的心思,然后说正事呢。 可没想到这话锋直上,问起他欢墨离来。 愣了一会儿的钟文,也看向曼清。 四目相对那会,两人的心脏,冒似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 曼清的脸,在寒风之中显露出洁白无暇,可就在四目相碰的那一刻,顿时就红了起来,犹如红苹果一般。 而钟文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这脸也开始有些泛红。 或许是因为曼清这张脸,太像当时自己刚入长安之时所碰到的女刺客青青吧。 而且。 曼清这张脸,除了像那位青青之外。 也像自己在长安城所抓的那个女子果果。 如果不知道他们三人的性子的情况,钟文都分辨不出她们三人谁是谁。 青青已是被自己杀死。 果果被自己放了。 这还是看在曼清的这张脸,钟文才放了那位果果的。 好多的画面,突然呈现在钟文的脑海之中,“曼清,你为何会有这么一问?喜不喜欢你还看不出来吗?” 钟文说来也并不知道怎么回答。 所以只能打太极了。 而这个太极打得,也算是合理。 至少此时的曼清却是会心的一笑,看着钟文,像是得到了一个很满意的回答一样。 曼清的会心一笑。 也让钟文见识到了曼清其实也是会笑的。 曾经的钟文。 可真没有见过曼清的笑容。 曼清的笑,犹如熬过一个冬季的花朵,在春日里绽放一般美丽。 这也让钟文突然觉得,如自己真与曼清在一块,或许真如神仙眷侣一般,笑傲江湖呢? 可当钟文一想到太一门的事情,以及天地宗的事情之后。 顿时这个念头直接就给消了下去。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站在这小河边上。 谁也没再说话,谁也没再问话。 两人就好像这天空之下的两处静物一般。 而此时。 利州城中,却是上演着一场热闹。 龙玉指着墨离正哈哈大笑着,“哈哈,疯女人,我就说你就是个野人,吃了人家的东西都不知道付钱,也不知你家师长怎么教的你,跟你出来,真是丢了我的脸了。” 一边的陈丰,却是向那老板赔着笑,还一边付钱。 就在刚才。 墨离见这利州南城外的商贸场外,有一卖吃食的。 二话不说,就直奔了过去。 伸手拿了一个就往着嘴里塞。 这一塞,就直接进了肚中好几个。 这不。 正待墨离走人之际,人家老板可就不答应了。 墨离这是再一次的上演了她初到洛阳之时的那一幕了。 当时有钟文帮他周旋。 而这一次,也只能轮到陈丰来了。 “笑什么笑,我喜欢,你能怎么样?你个豆芽菜!”墨离心中根本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与尴尬的。 吃了就吃了,付钱,总会有人付的。 再者。 墨离她也没有钱,想付也没那个能力。 “墨小娘子,下次你要吃什么,最好还是先跟我说一声,可真不要闹出什么大笑话出来。好了,你们也不要再吵了,在观里吵吵就算了,你们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吵闹,让人听了去,还不得笑话你们啊。”陈丰付完全,赶紧劝阻着二人。 今天早上。 要不是陈丰要来利州城采购些东西,龙玉说自己也要来利州城买些女儿家的事物。 这墨离也不至于跟过来。 龙玉乃是墨离的死号对头。 龙玉都来利州城了,她墨离自然是不可能不跟随的,至少,这一路之上却是不寂寞了。 二人一路吵,一路闹,到是把陈丰给吵得两耳都受不了了。 为了不想听到二人的争吵声,只得把另外两个道人以及两头驴子丢在后面,自行动用纵身术赶往利州城。 可这两位,却也如陈丰一般,纵身术一起,依然吊在陈丰的后头,一边纵身在后,一边一路争吵。 第七百八十五章 墨家三门大聚集 陈丰对于这两位。 早已是领教过了。 在观里之时,只要这两位一争吵,陈丰就会躲了开去。 而今天本来还想带着观里的两位道人,一起到利州采购些东西,可最终也没想到,这两位却是如影随形一般的跟着自己。 跟着就跟着吧。 可这耳朵却是受罪了。 哪怕到了这利州城。 墨离却是如一个涉世未深的样子,吃了人家的东西,还不付钱。 不付钱就也罢了。 龙玉却是对着墨离一通的讥讽加嘲笑。 好在这事墨离冒似是知道了自己的错误,也不再与龙玉争吵。 这才让陈丰得以解脱。 可陈丰的解脱,还没多久之后。 墨离再一次的与龙玉二人在商贸场争吵了起来,而且还都引来了一堆围观的人。 这让陈丰想死的心都有了。 利州城发生的事情。 钟文不知。 而墨离的那些长辈们,那更是不知了。 此时。 墨门所在的白山黑水的深山老林之内,却是奔来了五六人。 而这五六人的装束,却与着墨门有些类似。 “宗主,墨门突然召集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天下要大乱了吗?”一位年岁颇高的老者,向着前面的一位老者问道。 此一行人。 正是墨宗之人。 墨宗。 放在墨家三门之内,说来并不显眼。 其墨宗之内,武道之境的高手,也只有一位,而且还只是武道之境四层。 墨宗的这位武道之境高手,今日却是不在场,依然留在墨宗。 说来。 墨宗有着一位武道之境高手,放眼天下江湖之上,那也是可以横扫整个江湖了。 但墨家有着规矩。 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墨家人不得行走江湖。 所以。 这墨宗之人,也如墨门一样,隐于山川大泽之中。 同样。 墨派也是如此。 “墨林,这墨门比我们强大,一直自居正宗,想召集我们,我们又不得听其指令,况且,我们又有着共同的目标。”那墨宗的宗主一边赶路,一边回应道。 墨宗的宗主,当然也是姓墨了。 身为墨家人,不姓墨他又能姓什么呢? 墨宗宗主墨水,先天之上九层之境。 也算是一位高手了。 而他身边的那位墨林,与他一般,同为先天之上九层之境的高手。 二人原本就是师兄弟,师出一人。 而他们的师傅,也正是他们墨宗的那位武道之境四层的高手墨冥。 墨宗之人,一路急奔,往着墨门所在地而去。 与此同时。 墨门的东北部方向,也奔来了数人。 而这数人。 正是墨派之人。 为首的依然是一位老者,白发苍苍,脸色没有一点血色。 此老者乃是墨派之主墨焱。 以当下墨焱急奔的身手,不言而喻,一看就知道此人的身手已是达到了武道之境了。 墨派仅派出三人出来,可见这墨派像是未把这墨门的指令放在眼中。 说来。 墨派与着墨门一直争夺着墨家正宗。 而且。 墨派之内,同样有一位武道之境七层的绝世高手。 更甚者。 墨派之内,除了有一位武道之境七层的高手之外,另外还有着两位武道之境高手。 一个乃是武道之境六层,也就是这位墨派之主墨焱了。 另一个,乃是一位刚刚突破没几年的武道之境一层的高手。 有着如此底蕴的墨派。 自然是想与着墨门争夺这墨家正宗之名了。 只可惜。 即便三门再如何争夺,在没有巨子令的情况之下。 争夺了这个名号,也无法号召天下墨家子弟。 但是。 当下的情况,谁也说不清楚谁正宗,谁不正宗。 而且有着那地下城的消息。 只要三门得到了那地下城的巨子令,就必然能统率整个天下江湖之上的墨家子弟,更是能统领墨家三门。 只可惜。 那地下城的一把钥匙如今已是落入到了墨门之手。 墨派即便有着如此底蕴,也无法。 几日后。 白山之上。 墨家三大宗门十数人汇聚于此。 墨派之主墨焱等候了多时,这才等到了姗姗来迟的墨幽,心中一团火似在燃烧一般,“墨幽,到底是何事让我们前来白山?有话就赶紧说,不要担误我的事情。” 墨焱为何对墨幽不爽? 原因来自于曾经墨家三门的一次内斗之中。 墨派为了争夺墨家正宗之名,曾经发动了一次对墨门的袭击。 当年。 墨幽的身手也只是一个武道之境三层,而墨焱也与当时的墨幽等同境界。 二人打了三天三夜,谁也拿不下谁,最终还是墨罗出面,以及墨派的那位武道之境七层的高手出面后,这才化解了那一场的墨家内斗。 不过,自那此事件之后。 墨家三门,每十年都要比斗一翻。 而比斗的场地,自然是在这座白山之上了。 而且。 墨家三门只要有什么大事,都会相聚于这白山之上。 “墨焱,你也别着急,此事对我墨门,对你墨派,以及对墨宗来说都属于大事情,要是你如此急燥的话,你可自行离开,就当我没有通知你墨派。”墨幽见墨焱看他不爽,而墨幽同样不喜墨焱。 墨焱一听墨幽所言,恨恨的看了看墨幽,“哼!” 墨焱可不会离开。 来都来了,什么事都没弄清楚,他自然是不会离开的。 最为弱小的墨宗宗主,却是不好多言。 就当下。 他墨宗最厉害的那位并没有来,即便来了,估计也是垫底的存在。 所以,墨宗基本是没有说话的资格的。 但身为墨家之人,自然还是想知道今日三门相聚,到底是索为何事。 “墨幽,即然墨门相召,而今我墨家三门已是齐聚,可否道出事情?”墨水向着墨幽行了墨家礼,也算是给了面子了。 墨幽环视了一眼后,严肃的说道:“不知道大家可否了解太一门?以及太乙门?” “太一门?太乙门?”当墨幽话一出口后,众人纷纷回想自己的所见所闻来。 “墨幽,你不会是说那传承于上古的那太一门吧?据我所知,那太一门早已是没落,而那太乙门据典籍所记,也是出自于太一门。墨幽,你今日召我们前来,不会是想讨论此等小事吧?”墨焱出声而道。 “是啊,这太一门虽说传承于上古,但早已是没落,上千年都没有听闻过了,怎么突然提及这两个宗门来?”墨水也是一脸的不解。 墨幽见众人都是如此疑惑的表情,心中了然。 墨幽也知道这两个宗门的人数不多。 江湖之上的事情,他们估计还没有得到。 就好比墨派,他们的宗门之地,乃是在白山黑水的东北边,可以说早已远离着唐国。 而墨宗呢,在墨门的西北边,说来也是远离着唐国。 对于唐国江湖之上的事情,估计这两门也着实知之甚少。 墨幽静了静气道:“看来你们是不甚清楚了,那我接下来所说之事,希望你等好生应对,因为,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乃是关乎我墨家之事。” “墨幽,你就不要再吞吞吐吐的了,有什么消息就道出来。”墨焱不悦道。 “是啊,墨幽,我墨家三门的消息,不是一直都共享的吗?你不会是想说这太一门与寻灵宝有关吗?”墨水也是急道。 “那好,你们可听好了,前段时间,我出山一次,发现水荒之主水妖死在了太一门,而且还有着水荒之人,更有地荒之人。”墨幽也不在多说其他的话,直接道出了水妖之事。 随着墨幽一说水妖死在了太一门之后。 墨焱他们也好,还是墨水他们一方人也罢,均是愣在了当场。 所有人此时都如傻了一般。 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消息。 而且。 他们心中都有些怀疑墨幽所言的这个消息,是不是假的。 好半天后,反应过来的墨焱很是不悦道:“墨幽,你说的这个笑话是不是有些不好笑?水荒之主水妖是何人?放眼天下,谁又敌得过水妖?这点你难道不清楚?” “墨幽,水妖如何,我们大家都很清楚的,两三百年前,上上代的水荒之主水妖,可是与我墨家三门发生了拼杀,那水妖可是直接斩杀于我墨家三门不少高手。要不是那一次,我墨宗也不至于没落成这样。墨幽你说当代水妖死于太一门,此事我墨水着实有些不相信。”墨水也很怀疑墨幽之言。 更是把两三百年前,水妖屠戮了他墨宗之事再一次的提了出来。 对于水荒之主水妖。 墨宗对其可谓是恨之入骨一般的存在。 那一次。 墨宗的武道之境高手全部被斩尽,就连墨门以及墨派也是损失了好几个武道之境高手。 自此,墨家三门对于水荒之主水妖,列为墨家三门的头号对手,也是被列为最第二关注之事。 当代的水荒之主水妖如何。 墨幽没有说话权,墨焱没有说话权,墨水更是没有说话权。 墨家三门之内。 有说话权的,估计只有墨派的那位武道之境七层高手墨灵。 近三十年前。 墨灵就曾遇到过水妖。 不过那时的水妖,并不是水荒之主。 二人当时均为武道之境三层境界,还为此拼杀了一翻。 而那时的水妖,与着墨灵拼杀了上千招之后,最终一剑斩断了墨灵的一条胳膊。 到现在为止。 墨派的墨灵,发誓为了要血此大仇,一直未曾把她的那条胳膊接回去,一直以单手练就武艺。 墨派的墨灵。 是她而非他。 是的。 墨派最强之人墨灵,说来是一位女子。 但同时也是一位男子。 也就是俗称的阴阳人。 身上因为某些原因,导致有女性特征,也有男性特征。 但墨灵一般都是以女性的身份出现的。 而那一次水妖现墨灵碰面,也源自于本来就是阴阳人的水妖,看中了墨灵。 有道是身为武道之境的高手,又怎么可能没有点脾气。 这不。 墨灵就与水妖大战了上千招而落败了。 第七百八十六章 惊闻之余共商事 众人对于墨幽所言之事,纷纷摇头。 觉得墨幽所言之事,就如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对于水荒之主水妖的身手如何,他们哪有会不知道的。 即便他们没有与水妖打过一架,他们也知道墨幽所言的水妖死于太一门之事,那也绝无可能的。 墨幽瞧着众人如此的表情,知道这是不相信自己所言之事了,“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说的话,但我告诉你们,此事属实,我墨幽何时说过假话诓骗过你们!哼!” 随着墨幽之言一出。 众人一听之下也如此。 墨幽从不说大话。 也从来未诓骗过任何人。 而且。 墨幽乃是墨门的第二号人物。 如此人物说出来的话,如真没有根据的话,断然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而且还是在这样召集另外墨家两门的情况之下说出来的,迫使得墨家另外两门的人纷纷有些诧异。 “墨幽,你所说之言可当真?那你又如何确认那死去之人乃是水妖呢?据我所知,那太一门没落了这么多年,突然复出,难道其门内真有高手不成?难道太一门就是那几百年前毁去我华夏武道之人的后辈?”墨焱心中思索了片刻之后问道。 水妖如何。 墨焱那可为最为关心的了。 真要是死了。 那对于自己一门来说,绝对是大好事。 至少。 他墨派的墨灵,从此之后也就无须再惦记这份仇怨了。 “墨焱,此事乃是老夫亲自前往查看过的。”墨幽深沉的回道。 “何时之事?你墨幽又为何要离开墨门前往太一门?你又是如何知道此事的?请细细道来,好让我等知晓此间之事。”墨焱急道。 墨幽瞧着墨焱如此着急,也不再吊着他,以及众人的胃口了,“我孙女墨离,与那太一门的九首小道长相熟,此时我孙女墨离正在太一门,而老夫也是为了周护我孙女才一路尾随。前几日,太一门几人各自拖着几口棺椁下葬,后我发现墓碑之上所书水荒之主水妖之墓,所以才有此发现。” 众人听着墨幽所言之事,到也理解。 墨离乃是墨门着重培养之人。 更是墨门之主墨乙的女儿。 更是这位墨幽的孙女。 还是墨门未来之主。 所以。 墨幽的话,众人基本是相信的。 “一座坟墓而已,墓碑之上或许是那太一门随意乱写的。”墨焱依然还带有一丝的怀疑。 “哈哈,墨焱,你真以为老夫傻吗?即然有此发现,老夫自然是要挖坟确认了,而且老夫还特意查看了墓中之人的特征,正是那水荒之主水妖。”墨幽见墨焱话中带有怀疑,又是出声言道。 “嘶~~” 当墨幽的话一出之后。 在场不知情的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可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之时,墨幽又开口了,“除了那水荒之主水妖死于太一门之外,水荒之中,还有着三人死于太一门。” “嘶~~” 墨幽这补充。 再一次的使得众人又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个像是消失了上千年的太一门,怎么就能杀了这水荒之主水妖的呢? 而且还连杀水荒数人。 这不得不让他们怀疑,这太一门之中,有着比水妖还强大的高手存在。 可他们谁都清楚。 天下江湖之上,能做天下第一之人的,非水妖不可。 能杀死水妖,且杀死数名水荒中人。 可想而知。 任是谁都要怀疑太一门的实力来了。 冰天雪地。 寒风瑟瑟。 谁也没有出声,谁也未有任何的动作。 这十数人愣是半刻钟都没有声音。 就好像这白山之上,站着十数个死人一样。 而此时。 不远处传来破空之声。 “大哥。”当墨幽见到来人之后,赶忙走了过去。 来人正是墨门的墨罗。 墨罗一到。 墨宗之人,以及墨派之人,纷纷向着墨罗行了墨家之礼。 哪怕一直与着墨幽对着干的墨焱,在见到墨罗之时,也不敢有所不悦。 在场的人,哪怕墨家三门的人。 没有谁不知道。 这位墨门的墨罗,乃是墨家三门最强之人。 即便墨派的墨灵,也无法与之眼前的这位墨罗相之比较。 “即然都到了,为何还不现身!”墨罗一落地后,并未向着众人行墨家礼,到是大喊了一声。 随着墨罗的一声大喊过后,东北部方向,以及西北部方向,纷纷传来破空之音。 “哈哈,我墨冥来也。” “墨罗,看来你这是沉不住气啊。” 随着破空之音传来之时,伴随而来的即是两声话语。 随着一位老者,以及一位中年女子出现后,在场的众人纷纷向着二人行了墨家之礼。 而墨宗以及墨派之人,更是迎了过去。 “墨冥,看来三年未见,你都已经突破了到了五层了。”墨罗看向那位墨宗的墨冥,从他那身法当中,猜测着墨冥已是突破了。 那老者正是墨宗的墨冥。 本来还是武道之境四层的他。 此时已然是突破到了武道之境五层了。 只不过。 墨冥的突破,可不是这两三年,而是最近一个月之内的事情。 “墨冥,看来我墨家三门再过些年,也就有五个七层的高手了,到时候,也就不用再怕什么三荒了。”那中年女子微微一笑,看向墨冥而道。 此中年女子也并非别人,乃是墨派的墨灵。 为何? 因为她的左袖是空的。 再加上墨焱他们三人都围在她的身边,从此就可以看出,此中年女子乃是墨派的墨灵了。 身为阴阳人的墨灵。 到如今还是一副中年女性的样貌。 可想而知。 墨灵这是驻颜有术啊。 “二位这是笑话我了,我哪敢与几位相提并论,我也只是一个小小的五层境界罢了,就算是再给我墨冥十年时间,我墨冥说不定也达不到二位的境界。”墨冥谦虚道。 当下。 墨家三门。 有着三个武道之境七层的高手。 一个墨罗,一个墨幽,一个墨灵。 而墨焱乃是武道之境六层。 最差的,也只有武道之境五层的墨冥了。 真要如墨灵所言那般,到时候墨家三门还真有可能会有五个武道之境七层的高手的。 如此实力。 如真与三荒对比,到也是不差的。 如果水妖未死,理竹他们依然还在天地二荒的话。 再过些年,谁又知道那个时候的三荒的实力又会强大到什么地步呢。 站于一边的墨罗,脸色有些阴沉,看向众人后说道:“刚才墨幽的话,二位想来已是知晓了吧?此事该如何应对?你们心中可有数?” “墨罗,虽说我们未曾出山去,但就凭墨幽所言,我墨灵却是有些不相信的。水妖的战力如何,在场的估计也只有我有资格来评判了。”墨灵转首看向墨罗,眼神之中,带着一股恨色。 “三荒一直在寻找我墨家三门所在之地,诸位也如我墨门一般,居于这白山黑水,这么多年了,想来诸位也早就想重返华夏了。而今水妖一死,三荒必乱,即便水荒再选出一位水妖来,想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成的。”墨罗却是并不理会墨灵的怀疑,自顾的说着他想表达的话来。 墨幽早已是把话说出去了,更是直言所见到的一切。 墨冥也好,墨灵也罢,早就隐于不远处听着了。 墨罗对于墨灵的怀疑,基本是无视的。 而随着墨罗的话一出后,墨灵心中还有一些不快。 她的这种不快,自然不是冲着墨幽墨罗去的,而是冲着水妖去的。 她的那一只空空如也的左臂,到如今早已是接不回去了。 如此之仇恨,水妖一死,这仇也就寻不到所报之人了,只能转嫁于水荒的头上去了。 况且。 墨灵她也真不是怀疑,而是对于水妖的恨罢了。 “墨罗,水妖虽死,可这天地二荒还在的。况且,水妖死在了太一门,而刚才墨幽所言墨离在太一门,可否让墨离探一探太一门的根底,这样我们也好知晓这太一门的情况。”一旁的墨冥建议道。 “不可,墨离也只有先天之上三层境界,要探太一门情况,那这是让墨离送死。”一直未曾说话的墨乙,见墨冥的提议,顿时就跳了出来反对道。 “不错,墨离境界太低,而且太一门那叫九首的小道长身手估计也在武道之境七层之境,让墨离探太一门的底细,这是害了墨离。”墨幽也反对道。 “那该如何?我来之前,可是听你墨门传话之人,说地下城的钥匙乃是在那太一门之手,当下墨离又在太一门,除了她,没有谁能去探得消息回来了。”墨冥依然坚持自己的看法。 如此之提议。 如依常理来说,也着实只有墨离能提供关于太一门的消息了。 真要是派个人前往太一门。 最终的下场,要么身死,要么消失。 在场的人,不管是墨冥也好,还是墨灵也罢,更或者是墨门的墨罗、墨幽,以及墨乙。 他们深知此事也只有墨离能干了。 缓过来的墨灵,望着天空,长叹了一口气。 水妖一死,墨灵突然觉得失去了什么目标一样。 不过她也知道。 自己一生的仇人已是身死,而她也想见识一下杀死自己仇人的人是谁。 同样。 她身为墨派之人,其职责之事,也是需要去办的。 随即,墨灵看向墨罗说道:“我看,这事就由着墨离去办吧,我们这些人,此时想要派人混进太一门是不可能的了,墨罗,你觉得呢?” 墨罗明白。 哪怕是墨幽也明白。 这事也只有他们墨门的未来之主墨离才能办得了的。 不管如何。 打草惊蛇之事,他们不敢去做。 而且还是在钟文与墨门的人见过一面之后,还要去打草惊蛇。 这事不是他们做得出来的。 为了墨家的未来,墨罗只得向着众人点了点头,“就依墨冥之意吧,幽,待事毕后,你前去与墨离言明一声。” 第七百八十七章 云罗寺中殿主位 此时。 云罗寺中。 正在做着一场盛大的法事。 此场法事。 已是做了许久了。 普通人,法事的时间,或许也就七天到四十九天之数。 可此次的云罗寺的这场法事,却是要做九九八十一天之久。 前段时间,慈航殿两位圣女前来云罗寺报。 说前往东极岛的云罗寺所出的云那四人均已死在了东极岛。 而且。 曼清还与这云罗寺的主持言明了云那四人死亡的原由。 所以。 云罗寺即便有想报此仇的想法,却是没有报此仇的由头,更是不敢报此仇。 虽说。 云罗寺乃江湖第一大宗门。 可江湖第一大宗门,却是不敢对东极岛发动袭击。 哪怕云罗寺知道东极岛的先天之上高手皆被斩杀或逼得自废,云罗寺也不敢前往东极岛报仇。 东极岛如何。 云罗寺身为江湖第一大宗门,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东极岛的底蕴如何呢? 就算是不知道东极岛的背后乃是水荒。 可也曾猜疑过这东极岛的实力的。 要不然。 东极岛又为何能坐拥于海外,又为何能主持江湖宗门排名以及宗门之间的调用呢? 总之。 云罗寺是强大。 但云罗寺的强大,也只限于宗门之间的强大。 与着东极岛一比,还真没有可比性。 某屋中。 云罗寺的主持盘坐着。 而他对面,却是稳稳的坐着八人。 此八人,正是云罗寺的九殿殿主。 九殿殿主,唯独缺了死在东极岛的云那。 “云那已去,普贤殿还需要有人主事,你们看谁最合适为普贤殿的殿主?”主持看了看八人问道。 八人看向他们的主持,各人各有心思。 普贤殿。 在云罗寺中,那可是排第三的存在。 曾经。 云那为了争夺这普贤殿之时,那可是游说了寺中不少人,到了最后,更是受了眼前的这位主持之言,这才做上了那普贤殿殿殿主之位。 依着云罗寺的九位殿主担任资格。 只要其身手有着先天之境十二层,那么他就有争夺的机会。 至于先天之境十二层以下,那是不可能的。 这是规矩,也是要求。 “主持,我看此事还是由着主持决定吧,我等早已无了那争夺之心了。”一人此时却是突然说道。 “是啊,主持,此事还是由主持决定吧。” 其他人在那人回应之后,纷纷附和道。 对于这普贤殿殿主之位。 这八人虽各有心思,可也都知道,此位不是谁都能做的。 他们清清楚楚。 普贤殿殿主之位,乃是主持的心腹之位。 说来。 这云罗寺当中,也存在着山头。 主持一系,长老一系。 这两大系,一直明争暗斗。 但当下。 冒似好像大家都形成了一个统一的思想一般,更是不对那普贤殿殿主之位进行争夺。 或许大家也都不想把此事闹大。 更或者早已是达到了一个平衡状态。 好半天之后。 主持缓缓起身,一言也不发,看了看八人,随即走出屋门。 主持未发一言,其他八人心中也早已是有了数。 为此。 云罗寺中的法事依然还在继续。 但几天之后。 普贤殿却是易了主。 而这所易之主之人,许多的弟子不认识。 认识此人的,估计也只有那些殿主,以及一些年老之人了。 此位普贤殿殿主,法名云地,先天之上八层境界。 放在九殿,其实力可以说数一数二的了。 云地乃是云罗寺后山之中一直潜修的僧人。 只不过此人少有出现,寺中不少年轻一代的弟子,少有认识的。 说到此僧人云地。 就不得不提一件曾经轰动江湖的一件大事情。 三十多年近四十年前。 云地当时还只是一位先天之境五层的身手。 当时的他。 得了上一任主持之令,化为一名散人下山历练。 那一年。 随着云地下了山历练。 江湖之上就出了一件轰动整个江湖之事。 说来。 当时的云地,放眼江湖之上,那可谓是一个绝世高手啊。 一个先天之境五层的僧人出现在江湖之上,而且还是以一位散人的僧人身份出现在江湖之上。 那必然是会受到江湖之上人士的关注的。 这不。 有些江湖人士觉得云地乃是一个散人,而且其身手之高,这不就极力想拉拢这位云地了。 而当时的云地,心气又高,而且又出自于云罗寺,即便没有自报过自己出自云罗寺。 所以,他云地又怎么可能会受江湖之人的邀请呢。 这不。 后来有一次江湖之上,有一场小型的盛会。 基本以北派宗门为主的一场盛会,就把云地请了过去。 可那一场盛会。 却成了争夺云地的盛会。 到了最后。 更是大打出手。 直到后来。 这场盛会还出现了一个不小的宗门。 此宗门名为纯阳宗。 纯阳宗不佛不道,不正不邪的。 为了极力要把云地拉拢到他们纯阳宗去,纯阳宗的宗主都出面了。 而随着这位宗主出面,其以先天之境六层的境界,更是把所有在场的江湖人士都给打了。 那纯阳宗的实力也着实不少,除了宗主乃是先天之境六层,其下面还有一位先天之境二层的高手。 可想而知。 这一场盛会,最终以纯阳宗的出现,变成了纯阳宗的大秀。 不过。 云地是不可能加入纯阳宗的。 为此。 纯阳宗的宗主甚是不喜,直接与云地大干了起了。 先天之境五层的境界,对战先天之境六层境界,如放在平等的程度之上来说,先天之境五层必然会落败的。 但是。 云地可是出自于云罗寺。 云罗寺的剑法也好,棍法也罢,等等兵器的技法,那可是比之江湖之上的一些普通货色,那绝对是技高一筹的。 这不。 二人打着打着。 纯阳宗的宗主发现云地的战力,甚至比他这位先天之上六层境界的高手都来得高。 为此。 纯阳宗的宗主,更是示意他宗门的另外一位先天之境高手加入合围云地。 这一战之下。 越打越是惊险。 越打越是轰动。 到打最后。 三人各出杀招,直接是想要对方的命了。 云地在迫于无奈之下。 只得舍命狠下杀招。 最终。 以纯阳宗宗主,以及另外一位先天之境死亡的结局,落了幕。 而那一场盛大的北派盛会。 也成了一场血腥的盛会。 而云地打那一次之后回到云罗寺,就直接被罚没在云罗寺的后山去了。 这一罚。 都已是三十多年过去了,都快四十的了。 而这近四十年里。 云地的境界,已然从先天之境五层,直接达到了先天之上八层的境界了。 可想而知。 云地的根骨也好,还是这天赋与悟性也罢,均是上佳的了。 而此次云罗寺的主持,把云地请出后山。 原因不言而喻。 云地并非长老一系的人,但同样也不是他这位主持一系的人。 由着这位两系不沾的人任这普贤殿殿主,谁也没有争议,谁也不会说什么。 这样也就可以维系云罗寺的平衡。 “云地,此次由你担任普贤殿殿主之位,也是迫于无奈之事。云那死在了东极岛,普贤殿得有人主事,而且云那他们四人的法事,也得有人主持,所以,这才请你出山,好主持一下此事。”云罗寺主持语重心长的与着云地说道。 云地一副高僧的模样,看着主持,“主持,我知道你话中之意,即然你让我主事普贤殿,普贤殿之事,我必当会尽力的。” 至此。 云地成了这普贤殿的殿主,主持着整个普贤殿之事。 普贤殿的弟子们,再一次的感受到了有了靠山。 该如何的如何。 该做法事的继续做法事。 对于云那他们四人死在东极岛之事,虽背后有人常有议论,但却是不敢放到明面上来讲。 此事。 整个云罗寺都好像都默认了云那他们死于非命一般。 毕竟。 慈航殿的两位圣女所传之语,他们还是相信的。 哪怕就是云那在东极岛犯了奸杀妇孺之事,云罗寺的人也会选择相信。 慈航殿的声誉,没有人会去怀疑。 更何况。 云罗寺的主持,在得了曼清她们二人的话之后,更是心知肚明。 否则的话。 云罗寺即便不如东极岛,也会派人前去东极岛过问此事的。 而云那四人,乃是偷偷进入东极岛的库房行盗窃之事。 此事他们可真没有那脸面再去东极岛了。 不过。 随着云地主持普贤寺起。 云地却冒似对云那几人的死亡之事提了起来。 云地更是未经云罗寺主持之令,同样也未得云罗寺长老会同意,直接派出了他普贤殿中的弟子离开了云罗寺。 而那几位普贤殿的弟子一离开云罗寺后,就直奔东极岛而去。 “云地,你虽为普贤殿殿主,但派弟子离寺之事,难道不该向我通报一声吗?”某日,云罗寺主持得了消息,这才知道云地派出弟子离寺了。 云地脸色正襟,“主持,前任普贤殿殿主以及三名弟子死亡,无论如何,这尸首得请回寺中,更何况这法事也不可能对着几副空棺吧?所以我这才遣了弟子前去东极岛请回云那几人的尸首。” 说来。 云地此言到也没错。 毕竟人死为大。 就算是东极岛再强,云地派人前去把尸首请回来,也这说得过去。 可是。 云地却是并不知东极岛的强大。 被罚在后山禁闭了近四十年,可以说他对当下江湖之上的势力,并不是很清楚。 就更说那东极岛了。 可不清楚归不清楚,去东极岛请回尸首,这也使得云罗寺的主持无法可说,更是无力回辩。 主持闻话后,摇了摇头,又重重的叹了一口长气。 他心中也在期望着能把云那几人的尸首请回来了,这样也好维系他这个主持的身份。 寺中弟子死在外面,他身为主持的没去请回尸首,这已然是让他这个主持的声望有所下降了。 如云地安排的人此行真能请回尸首回来的话,到也能使得他这个主持的声望回升一些。 第七百八十八章 东极岛乱无人知 云地无错。 做法无错。 想法也无错。 可云的想法也好,还是做法也罢,却是有些危险。 至于东极岛会如何对待他所派出去的两名弟子,云罗寺的这位主持,也在想着。 想着这两位弟子会不会也是有去无回。 当然。 他的这种担忧也属正常。 可如果只是前去东极岛要回他云罗寺的尸首,想来这东极岛也不会过于为难他们的。 不管怎么说。 云罗寺也是江湖之上第一大宗门。 更何况。 当下的东极岛的背后势力,早已是被清除掉了。 而且。 云地所派去的两名弟子,其中一人还是一位先天之境十一层的弟子。 有着如此高绝的身手。 当下的东极岛,估计还真不敢为难这二人了。 而此时。 这两位云罗寺弟子,已然是到了东极观外。 这二人一到东极观外,就发现有些不对劲。 东极观外的台阶之上,落着一层厚厚的积雪,一丝人为的痕迹都没有。 二人走近前去,稍有一些警惕之色,更带有一丝的疑惑。 随着二人一到台阶之前后,其中一人立马催动着内气,大声向着东极观内喊去,“云罗寺云机携师弟云深拜会东极观!” 随着云机的一声大喊。 东极观门口处不远的树上积雪,顿时犹如受到某种袭击一般。 哗哗哗的往下掉。 而这树上的积雪往下掉之时,也使得二人突然汗毛乍起。 待二人发现那动静乃是积雪后,还暗自自责了一翻。 有着云那他们数人身死于东极岛之事,云机二人也算是如惊弓之鸟一般。 更何况他们还处在这东极观之外呢? 二人等了好半天,也未见有人出来应对他们。 等了许久未见动静的云机,又是大声向着东极观内通告了一声。 可依然。 二人再一次的等了一刻来钟之久。 “师兄,看来这东极观中无人,师兄你都通告了两声了,而且我看这台阶之上也没有脚印,东极观内不会是没有人吧?”站于一边等得有些焦急的云深出言说道。 云机两眼一直盯着东极观的大门,见自己师弟说话,“有可能,师弟,走,我们入观中看看。” 话一落。 云机就抬腿踏上东极观的台阶。 没几步之下,二人就已是到了东极观观门之前。 “师弟,观门是从里面关上的,依此情况,观中应该有人才对,为何我们这半天也未见有人出来?”云机推了推观门后,出声言道。 可就在二人心中有所疑之时。 观内终于是有了动静。 “吱呀”一声,东极观观门,终于是打了开来。 而云机与云深二人,赶忙退后几步。 随着东极观观门一开,从观门内蹒跚走出一个老道士出来,“二位大师,对不住了,贫道行动有些不便,这才将将来迟,还请二位大师见谅,不知二位大师前来我东极观可有何要事?” “打扰了,我二人从云罗寺而来。”云机师兄弟二人终于是见到有人了,赶忙行了佛礼应道。 老道士听着云机说他们来自云罗寺,看了看后行了道礼,“二位即是云罗寺而来,那请入内说话吧。” 随着老道士把观门打开。 不久后。 云机二人坐于老道士对面。 这三人一坐下后,云机就向着老道士说了他们的来意。 老道士一边扒拉着炭盆,一边回应着这两位云罗寺的人,“二位刚才所言之事,老道我却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为何?”云深一听之下,心中急道。 “二位有所不知,几个月前,东极岛已是闭岛,如我这般的老道人,却是无缘上岛的,也只能留下看守东极观了,所以,二位想要上岛,老道可没有办法帮到二位了。”老道士缓缓说道。 云机二人一听,两眼失神。 着实。 他们打见到眼前的这位老道士之时,还以为他们二人走错了地方。 就眼前的这位老道士。 身手可以说是低到了一定的程度了。 腿脚不便不说,就这境界,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小成境罢了。 就以这样的境界身手,放在东极岛来说,不就是当作废物一样对待嘛。 就东极岛而言。 没有后天境,你想上岛都没有可能。 小成境是什么? 那也只是比入门高上那么一个阶。 比起后天境,都要低两个大阶。 想要入东极岛,不要说门都有,估计连窗户都不见一个。 更何况这个道士,还这么年老。 “敢问道长,东极岛为何突然闭岛?难道东极岛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吗?”云深问道。 老道士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当时收到消息的时候,我观中的人就撤走了,然后就留下我一人守着东极观了,至于要守多久,他们也没有明说。” 老道士虽说是个道士。 吃着东极观的饭,用着东极观的东西。 但却并非东极岛的人。 说来。 人家也只是一个道士,修道罢了。 人老了,自然也是需要有一座道观好有一个容身之所。 而且。 他在东极观中,也待了有些年头了。 说来。 老道士也只是一个普通的道人罢了。 虽说他知道江湖之上不少的事情,但却是因为境界的原由,一直排除在东极岛的势力范围之外。 要不是这一次东极岛闭岛之事。 他也不可能会被人拉来守着东极观,说不定此时的他,还依然在做着东极观的一些杂事呢。 “敢问道长,可有船只?即然东极岛已是闭了岛,那我二人也只能自行前往东极岛了。”云机想了想问道。 “船只到是有,但也只是一些小船小舟,不过当下可不是什么好天气,二位想要入岛的话,最好还是再等两个月。”老道士听着二人想要自行划船入东极岛,赶忙劝阻。 “多谢道长好意,我二人此次前来只是为了请回我云罗寺人的尸首,必然是要上岛的,多谢道长之言,我二人告辞。”云机也不再多作他言,起身后,向都会老道士行了一佛礼之后,带着他那师弟云深离去。 不久后。 二人在海边寻到了几条破木舟。 而这舟,说要多破就有多破。 但好在不漏水。 二人冒似也不怕海上的危险,直接各上了一舟,操起桨,就往着东极岛所在的方向划去。 依着二人的境界身手。 也着实不需要害怕海上的危险。 哪怕有台风,依着二人的身手,也是完全可以逃得命来的。 云机二人就这么直直的入了大海之中。 一直到了第二天子夜时分。 这二人这才赶到了接引岛。 “师兄,这里也没有人。”二人一上接引岛之后,发现此岛并没有任何人烟。 “师弟,看来我们二人得在此休息一夜,待明天再前往东极岛了。”云机看了看接引岛后,只得暂时此打算。 东极岛所在,他们还是知道的。 要不然。 他们也不至于能赶到这接引岛。 二人在接引岛上,寻了一处屋子。 休息了一夜过后。 二人再一次的划着两条破木舟,再一次的往着东极岛划去。 随着时间推移。 二人在申时之时,这才看到了东极岛的影子。 “师兄,是东极岛。”云深瞧着远处东极岛的轮廓,心中激动。 在海上飘了两天半夜的。 终于是看到了他们要抵达的所在目的地,不要说云深激动,就连云机也是激动不已。 不过。 二人激动过后,同时带来的也有紧张。 半个时辰后。 待二人抵达东极岛某处海滩之时,却是听到了东极岛内却是兵器碰撞的声音。 “师兄,好像有人在拼斗。”云深听着武器碰撞的声音后,顿时就汗毛乍起,连武器都已是到了他的右手当中了。 云机侧耳聆听,想从那武器碰撞的声音当中,分辨出是拼斗,还是在比斗,更或者是在演练。 “师弟,不好,看来是有人袭击东极岛了,接下来我们可得要小心谨慎了,切莫把命留在东极岛。”随着云机听着听着,越发的觉得这兵器碰撞声音有些不规则了。 依着这样的不规则声音,云机觉得这有人袭击东极岛。 而此时的东极岛内。 数百的东极岛人,分为三派,正各自拿着兵器在内斗呢。 根本没有什么外人袭击东极岛之事发生。 “姬胜,别以为我不知道,以前有着二岛主压着,现在二岛主已是身死,你当我怕你姓姬的不成,来啊,今日你我必要分出个胜负来,你胜,东极岛岛主是你,要是你败,哈哈,这东极岛的岛主就是我了。”一位手持利剑的先天之境十二层的高手,正对着一位与他一样境界的姬胜大声喊道。 “哈哈哈哈,姓姜的,就凭你也想做东极岛的岛主?哪怕就是没有我叔公,我也能斩杀于你,要不是你们两个不要脸的围杀于我,我会落败,有本事就单打独斗。”姬胜此时身上已是有伤在身,但依然不惧对方。 而另外一个一直不说话,却一直警惕着这二人。 这二人,一个乃是二岛主姬无的晚辈,一个乃是三岛主姜空的晚辈。 反观他。 并非这两位岛主之后,但其实力,能与这二位相比并论的。 两位岛主之后,以及他为何突然要争这岛主之位呢? 其实源自于他们得到了一个消息。 前段时间。 天地两荒的人突然来到东极岛,所要寻找水荒的水妖。 而后天地二荒的人审问了他们这些人不少话,最后像是突然而来,又突然而去。 为此。 他们派了人,从东极岛离开,去了水荒所在之地,也去了唐国各地打探消息。 最终。 他们怀疑水荒之主水妖,以及水荒的人消失,甚至是已经死亡了。 所以。 东极岛的三大巨头这才有了今日这般的争斗了。 他们三人。 为的就是争东极岛岛主之位,同时也是为了争夺这东极岛的控制权。 第七百八十九章 三系争夺误闯入 曾经的二岛主姬无已身死。 三岛主姜空已是被废。 哪怕就是东极岛二岛主姬无的二弟子姬文,以及他那大弟子姬武。 他们也早就被钟文当时给废了。 除了这些人被废了之外。 可以说整座东极岛上的先天之上高手,均已是被废了。 不要说被废了。 就连他们东极岛的岛主极天,都死在了钟文之手。 如今的东极岛之上,可以说没有一个是先天之境之上的高手。 最强的。 也就只有目前这三位先天之境十二层的高手了。 而这三位。 姬胜乃是原东极岛二岛主的晚辈,更是姬无的侄孙。 说来。 姬无的大弟子姬武,以及姬文。 这二人都是姬无的晚辈,而且还是侄子。 至于姬无的子嗣,虽有,但因根骨天赋不佳,到目前为止,也只是出了一个先天之境一层的子嗣。 反到是他姬无的侄孙姬胜,天赋悟性尚可,到如今已是达到了先天之境十二层的境界。 要不然。 也不至于想要争夺这东极岛的岛主之位了。 另一人被姬胜说姓姜的。 不言而喻。 此人当然也是原东极岛三岛主姜空的晚辈。 而且这个晚辈,还是姜空的直系孙子。 此人名为姜为。 与着姬胜同为先天之境十二层的境界,便实力却是要稍弱于那姬胜。 反观另外一人。 此人一不是姬系人,也不是姜系人。 而是风系人。 此人姓风,名轩。 与着姬胜、姜为同是先天之境十二层的高手。 如今的东极岛之上。 除了这三人乃是先天之境十二层之外,还有六人也都有着此等境界。 总计九人。 九人当中,如论战力的话,以姬胜为最。 而且。 九人又各分三派。 可以说,三派势均力敌,谁也拿不下谁,谁也吃不掉谁。 这不。 本来还算是和平安宁且闭了岛的东极岛,当得知水荒消失之后,这三派之人就开始争起了东极岛岛主之位了。 到了如今,更是大打出手,恨不得把两方全部斩杀于自己的兵器之下。 东极岛的人数。 那可是有着好几百人呢。 如加上最底层的三百多号后天境的弟子,怎么说也有近五百人了。 后天境那三百多号的弟子,基本也都是各分各派系。 曾经还摇摆不定的这些弟子,早已是选了自己的主子了。 圆满境也有着七八十人,这些弟子,基本早就有了定数,跟了曾经的主子。 反到是那近五十个先天之境的弟子们,除了早就归属于各派系的人之外,也有着一半的人数,还在摇摆不定。 东极岛总计如此多的人数,又有着如此多的先天之境高手 如此庞大的势力,放在谁身上,都想争一争的。 远在几千里之外的钟文不知道东极岛会到了如今的地步。 如钟文知道的话,非得跑过来做一做这东极岛的岛主不可。 如此庞大的势力,不要说他们三系人想争,估计整个江湖之上的人,以及各大宗门的人,都想跑过来争一争了。 不过。 当下的江湖宗门也好,还是江湖中人也罢。 可真不知道东极岛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哪怕是与东极岛齐名的南极岛,也没想到东极岛会到如今的地步。 更甚者。 江湖之上也好,还是各大宗门也罢。 知道水荒消失之事,估计也没有人知道吧。 能知道水荒消失,以及水妖死亡消息的,想来也只有钟文他们几人了。 当然。 还有墨家的人了。 回话此时的东极岛。 姬胜指着姜为说自己叔公(二岛主姬无)不在之言,使得姜为以及风轩二人冷笑不止。 一个死去了几个月之久的人还重提,这不哈哈大笑,已是给了他姬胜的脸了。 先不说姬无如何。 当下的东极岛之上,可还有着那被废了的姜空在呢。 即便是姜空没了一点的实力,但人家依然还是在这东极岛的三岛主。 所以。 姜为在得了自己祖父的话,直接对姬胜发动了攻击,这才有了这一次东极岛之乱象。 “风轩,当下如今这种情况,你如何想的?你难道还希望姓姬的骑在我们的头上不成吗?我祖父说了,只要你风系的人与我们合作,未来的二岛主就是你风轩的。”姜为见风轩好半天不说话,也不再动手,再一次的抛出了诱饵出来。 随着姜为的话一出,姬胜顿时就急了,“风轩,姜为的话你也信?难道你忘了曾经吗?当年大岛主几年不见,三岛主又是如何打压你风系的人?你再想想,我叔公又何时打压过你们?如果你此时与姜系合作,那你风系的人必然会死无葬身之地。” 虽说姬胜不喜欢风轩。 但此时他再不喜欢,也知道要拉拢风轩了。 风系的人,本就属于大岛主的人。 大岛主又属于水荒的人,常年不在东极岛。 这才使得原来的三岛主姜空寻了机会,打压了这风系的人。 而今。 姜为想要用二岛主之位,来诱惑于他合围姬胜,姬胜自然是也想拉拢风轩了。 风轩听着二人的话语。 又看了看不远处早已是罢了手的己方之人,“诸位可有想过?如今我东极岛未来如何?即便我们三系之人争夺东极岛之权,你们可有想过那太一门之人?如果我东极岛之事传出去,你们又能想像我东极岛的未来如何吗?” 风轩说来并不想打。 对于东极岛的未来,他此时比谁都清楚。 毕竟。 跟了东极岛大岛主这么些年,也深知如不突破到先天之上,不突破到武道之境,他们的未来,无法想像。 而随着风轩的话一起。 姜为也好,还是姬胜也罢,纷纷侧目。 太一门一名,听在他们耳中,如芒在背一般。 一人毁了他们的东极岛。 更是把东极岛的大岛主都杀了。 甚至还把东极岛所有的先天之上境界的高手都废了,或者杀了。 可想而知。 只要东极岛有任何一点动静传至江湖,他们的性命就堪忧。 “当下我们不是内斗之时,即便有消息说水荒已是消失,可毕竟还没有得到确认,我们就开始内斗,难道这就是你们想见到的东极岛吗?”风轩继续说道。 “那你风轩想如何?反正我决不会听从姬系人的指使,而且姬胜所掌管的库房钥匙必须归我,否则此事休要再提。”姜为想了想后大声说道。 而此时的姬胜,即便怕东极岛的内斗事情传出去,但也不想姜为得了那库房的钥匙去,“哼,你想要库房的钥匙,那你就别想了,荒主把钥匙交给我,可没说是你姜为。” 库房的钥匙。 有三把。 一把在姬胜的手中,另一把在风轩的手中,最后一把,自然是在姜为的手中了。 为此。 两方都想争得风轩。 本来。 一开始风轩并没有与姜为一同合手对姬胜发动攻击,怪就怪在姬胜一直以来,都自傲的很。 况且,姬胜的战力又高于二人。 所以这才导致风轩与姜为联手,对姬胜发动了攻击。 但这一场攻击,也只是伤了他姬胜罢了。 “姜为,姬胜,东极岛的未来才是重中之重,钥匙之事,即便姬胜有一把,也无法打开库房,这点,你是知道的。而今消息都未得到确认,我们就在此大打出手,难道你们就这么希望东极岛被人吞了吗?还是你们希望看到东极岛消失?”风轩依然想挽救东极岛。 可此时的姜为,绝无可能会罢手的。 至少。 他姜系一脉之人,还有着一个姜空在。 这武学一途,也完全由着姜空来教,甚至默写出来。 反到是姬系一脉,以及这风系一脉。 想要习得更为高深的武学,就只能去库房了。 而这库房的钥匙又有着三把,三系各持一把。 姜系一系的人,自然是想三把独得。 这样的想法。 可不止姜系的人,就连姬系的人,以及风系的人,基本都抱有此想法。 如此时谁能突破到先天之上的境界,那他绝对会痛下杀手,除了另外两人,或者两系有关的人。 这样,也就可以控制住整个东极岛了。 说来。 当时的水妖。 重铸东极岛那宝藏库房,就已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铸就了三把钥匙,更是三分三人。 其实。 如依着正常下去,姜为隐忍数年,说不定待他突破到了先天之上的境界,也说不定能独占东极岛。 可他深知,这姬胜突破,必然会先于他。 所以。 才有了东极岛内斗之现状来。 三系的人,在姜为他们罢了手之后,都纷纷在等着产的三位主事人最后的选择。 而此时。 云机与云深却是突然而至。 两个陌生之人突然闯入至东极岛。 这也使得所有人都纷纷侧目看向云机云深二人。 就在刚才。 云机与云深二人听到有兵器碰撞的声音后,赶忙奔进东极岛内部。 可随着他们二人一入这东极岛内部,就发现事情并不如他们二人所猜测的那般。 不是外人袭击东极岛,而是东极岛内斗。 而且,他们瞧见了东极岛所有的弟子,都在内斗。 “你们是何人!敢闯我东极岛!”风轩瞧见突然闯入两个陌生人,顿时就一个纵身跃至云机二人不远处,两眼怒视着二人。 随着风轩跃了过去后。 姬胜与姜为二人,以及甚他六名先天之境十二层的高手,纷纷跃了过去。 两个陌生人突然来到了东极岛。 最为担心的人,当属风轩了。 风轩就怕东极岛的事情传遍江湖。 同时也怕所得到水荒消失,水妖死亡的消息传遍江湖。 而今。 他担心的事情,像是如他所料的一般发生了。 “贫僧云罗寺云机,这是贫僧的师弟云深,我二人前来东极岛,是为了我云罗寺云那几人的尸首而来的。”云机见情况有些不对,赶忙行佛礼,以示他们二人并非有心闯入东极岛。 第七百九十章 圣上回京颁圣旨 云罗寺的人在东极岛闭岛之后闯入。 这已然是违背了东极岛的理念。 更何况东极岛人还担心外人知道此时的东极岛情况。 自然而然的。 云机与云深二人,也就成了被攻击的对像。 这不。 随着云机的话一出之后没过片刻。 这二人就已是被姬胜他们数人联手之下,仅数招之下,就已是落了败,成了街下之囚了。 九名先天之境十二层的高手。 对战云罗寺云机以及云深两人,而且还是在联手的情况之下。 不要说云机只是一个先天之境十一层,云深也只不过仅仅是先天之境五层,就这样的两个人,不被抓都难。 不要说他们二人了。 估计就算是一位刚刚突破到先天之上一层的高手,在他们九人的围攻之下,都有可能会被抓。 如果云罗寺新上任的那位普贤殿殿主知道东极岛闭岛之事,说不定就不会有着如此的做法了。 东极岛闭岛。 就就相当于某个宗门封山了。 何为封山? 就等于人家已经封闭自己人出入,也封闭外人出入了。 这代表着人家不想与外界有任何的联系,暂时斩断了自己与外界的任何关系了。 而云机二人虽说知晓闭岛之意。 但二人心中也着实想在新普贤殿殿主面前露个脸,待事情办成了,也好得到这位殿主的关照。 可这一份关照。 却成了他们二人被抓的罪魁祸首。 云机二人哪知道自己二人这才刚到东极岛不久,就成了这街下之囚,心中大恨,“你们为什么要攻击我们二人,我们二人只是想请回我云罗寺人的尸首,难道东极岛就这么不讲道理的吗?” “讲道理?哈哈,你们云罗寺的人跟我们东极岛讲过道理吗?云罗寺的人道貌岸然,偷偷挖了通道到我东极岛的宝库盗取宝物,而你们在我东极岛已经闭岛的情况之下,不告就进入,这难道就是你们云罗寺的作风?”姬胜看着云机二人讥笑道。 云机二人听后,知道他们二人估计再无可能返回云罗寺了。 随后。 二人被东极岛的弟子押走,关在某个地下的地牢当中。 而这个地牢。 估计以后将成为二人生命的终结之地了。 姬胜他们此时着实也没有时间来处置这二人。 至于内斗,冒似也停了下来。 不久后。 东极岛几处码头,纷纷出现了一些东极岛的弟子。 随后。 那潜水船开动。 两日后。 潜水船返回。 而此时的东极观也好,还是接引岛上也罢。 均已是立了东极岛闭岛的碑。 上书东极岛闭岛三十年。 三十年。 这是一个不短的时间。 三十年会如何?谁也不知道,谁也不清楚三十年后的东极岛会如何。 但东极岛的选择,就是这般。 如果江湖之上的各大宗门,听闻东极岛闭岛之事后。 心有想法的,或者背地里要探一探东极岛闭岛之事的原由。 但江湖之上的绝大部分的宗门,或人。 均不会擅自闯入已经闭了岛的东极岛。 毕竟。 这乃是江湖规矩。 谁要是敢破坏这样的规矩,那可是会遭到全江湖宗门以及江湖人士的攻击的。 哪个宗门或哪个人物,都不敢明目张胆的做出此等事物来。 东极岛闭岛之事。 在几天后。 远在灵州的的百家楼中,以及整个唐国各地,均已是传出东极岛闭岛之事。 而随着这个消息在全唐国到处飞速传递当中。 各大宗门也开始接收到了这样的一个消息。 此时。 云罗寺之中,九殿好几位殿主,同时在攻击着云地,“云地,看你做的好事,云那他们的行为,已经是让东极岛对我云罗寺反感了,而你派出云机云深二人,前往东极岛,这是害了他们。唉!!!估计此生他们都无法返回我云罗寺了,你该向主持告罪,也该向长老他们告罪。” “贫僧有罪,贫僧只是想启回云那几人的尸首,可没想到贫僧之举却是害了云机二人。”云地听闻东极岛闭岛之事后,也是后悔不已。 云罗寺如此。 其他的宗门也是如此。 对于东极岛闭岛之事,众宗门的人,心中纷纷都在猜测着是不是关于上次大会引起的。 而此时的龙泉观。 也在数日之后收到了东极岛闭岛的传闻。 “九首,东极岛闭岛之事,你怎么想的?”李道陵听闻东极岛闭岛之事后,向着钟文打问了起来。 钟文此时心中其实已早有了答案。 东极岛被钟文给毁的差不多了。 就连东极岛背后水荒都没了,东极岛要是不闭岛,那才真叫一个鬼呢。 “师傅,这事也没什么可想的,东极岛想要在江湖之上立足,那必然是要闭岛的。以前因为有水荒的存在,东极岛一直压在江湖各宗各派的头上,而今,随着水荒的消失,水妖的死亡,自然而然的会选择闭岛了。”钟文不以为意的回应着。 李道陵听后点了点头,“看来是了。” 李道陵对于东极岛并不怎么关心,他关心的除了太一门曾经被太乙门所盗走的道法典籍之外。 当下他更关心的乃是钟文的事情。 就这几日里。 龙泉观的热闹。 可以说每天都在上演着。 而且有一股愈演愈烈的状态。 这几日里。 墨离与着龙玉的争斗,从明面之上,开始转为明暗两道了。 以前还只是吵吵闹闹,然后再与龙玉打一架,最后龙玉叫来自己的师姐曼清报仇。 然后墨离落败。 可不长记性的墨离,冒似现在知道痛了。 打架一事,当下已经是没有了,但这吵架依然。 明面上的争斗,除了吵就是吵,墨离也不动手了。 而这暗地里争斗。 苦的可就是钟文了。 以前还是墨离与龙玉斗。 当下却是成了墨离与曼清斗了。 这让钟文都开始越发的想离开龙泉观,回自己家中去了。 几日下来。 墨离每天晚上都要跑到钟文的屋子里,拉着钟文说话。 即便钟文不说,墨离就如一把机关枪似的,从她小时候的事情,一直说到当下。 实在找不到话题了,就会扯上她那宠物小黑的事情来。 这不。 曼清见墨离每天到钟文的屋中聊天说话到深夜,这不也拉着龙玉跑到钟文的屋子里。 曼清虽不怎么开口,可龙玉就不一样了。 这种暗斗,钟文苦不堪言。 但身为师傅的李道陵也好,还是陈丰他们也罢。 均是躲在暗处偷笑着。 钟文的苦,估计会延续好一段时间。 而从龙泉观离开的李世民。 已是回到了长安城。 一连离开长安、离开朝堂近三个月的李世民。 打他一回到长安之后,各大臣们纷纷要进宫找李世民说道说道了。 不过。 各大臣们的说道,是不可能如了他们的意了。 回到长安的李世民,最近一直在召见从边境回来的各武将们。 从李靖开始,一直到牛进达这样的武将。 这一召见。 就是半个月之久。 反到是朝议之事,依然由着太子李承乾以及卢国公程咬金在主持着。 这也使得那些文官大臣们,开始对李世民越发的不爽了。 可这不爽,也开始促进了他们的一些小小联动。 甚至还有人在背后开始想着要推李承乾这个太子上位。 毕竟。 当今的皇帝不就是这么来的嘛。 但这一切的小动作,均已是落入到了李山所管辖的百骑司眼中。 “圣上,最近这几个月,长安虽安,但异动却是一直存有,这是百骑司最近几个月收到的线报,请圣上过目。”某日,李山带着自己所得到的线报,禀于李世民。 其实。 即便没有李山的这些线报。 李世民也能从百骑司当中的暗卫当中知道长安城最近的一些动静。 隐于百骑司当中的暗卫,那可是李世民花了不少的心思培植出来的。 而且这些暗卫,身手也还不错,更是知道如何隐藏自己。 李世民接过线报后,随意的看了看,“李山,最近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你好生回去歇息去吧。” 李山得了话后,也不多言,直接就离开皇宫,回了府上。 两日后的大朝议之上。 李世民突然出现在朝堂之上。 随着李世民的突然出现,惊得那些文官们都有些诧异。 “诸位辛苦了,前几个月,我秘密离开长安,前往了各州去看了看,这几个月里的政事,有劳了诸位。从今往后,朝议如常。”李世民见到那些心怀鬼胎的文官们,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随即,李世民又接着说道:“经过我几经思考之后,撤销钟文太子少保之职,册授太子太保(从一品),加封柱国(从二品),册授左散骑常侍(从三品)。” “另撤钟文利州刺史之职,特封钟文为我唐国护国大将军,暂定为正一品,我唐国任何人见护国大将军,如我亲临,特授钟文上监皇权贵胄,下打黎民百姓之鞭。” “撤李道陵真人之封号,撤钟文真人之封号,特封李道陵护国真人封号,钟文护国真人封号,暂定为从一品。” 随着李世民这一系列的话一落。 整个朝堂顿时就哗的一声,议论纷纷。 谁也没想到。 李世民的回来,话没说几句,就开始了大赏大封。 而且所封赏之人,皆为一人。 至于李道陵,在场知道此人的,也明白,那也只是一个附加的罢了。 甚至。 他们从李世民的这些封赏当中,可以听出,李世民这是多么看中钟文此人了。 而这份封赏,除了撤了钟文利州刺史这么一个职之后,所有的均是加封加赏。 更是弄出了一个什么护国大将军,以及一个护国真人。 甚至离奇的还把这护国大将军的职级,直接定了一个正一品,更是赐了一个什么鞭,还上监皇权贵胄,下打黎民百姓之权。 第七百九十一章 争权夺利谋利州 “臣反对,臣反对圣上此道旨意。钟文虽说是太子少保,可圣上所封的这些官职,与着我朝当下的封赏有大出入,如圣上执意要封赏,那臣告老还乡。”随着李世民的话一说完没多久后,一位文臣突然站了出来大声反对。 这位官员。 从其官服的颜色之上,就能看出来。 他的官职并不高,但也不小。 一个六品的县令。 知道此人的人,都深知此人为何出声反对。 此人乃是新丰县的县令周正。 而且,此人的背景抵靠四大世家崔家。 有道是四大世家乃系于一根绳。 钟文与四大世家早已是成了仇。 他周正哪有会不知道的。 更何况。 他周正常有与崔家,王家等四大家世的人员走动,更是经常受到四大世家的宴请。 而这几年。 他周正可没少想打钟文的主意。 只不过当时的他还没有做到县令之职,连品级都还没有五品。 他这个县令,还是通过不少的关系,才弄到了这个离着长安不远的新丰县为县令。 至于今日他为何能参与这次的朝议。 说来他一个月前就已是到了长安。 而他来长安的目的,那可是与着那帮文臣一起,想要通过他们的联动,谋划着想要让太子主政。 此时的周正突然出声反对,可想而知,李世民的封赏一出,周正不反对,那都有问题,而且,他的目标,除了钟文之外,还有着当今的圣上李世民。 更何况。 此时乃是大朝议。 只要他一个六品县令之官员反对声一出,必然会有其他人附和的。 “臣也反对,太子太保,此乃三师之职,臣建议维持原官职。”随着周正的话一出之后,就连魏徵也站了出来反对。 “臣也反对。”魏徵的话一落,房玄龄也随之站了出来。 不到片刻之间。 文官一系的人,有着不少人已是站了出来。 甚至。 连太子李承乾,以及李泰二人都站了出来。 从此间就可以看出。 这两位一直明争暗斗的皇子,能在此时同心协力反对,那真是少见的很啊。 魏徵反对,因为人家乃是御史大夫。 对于李世民的这一次仅对一两人的封赏,觉得有违规制。 所以魏徵这才出言反对。 他到是没有觉得这样的封赏有多大的问题,更或者他习惯了反对。 说来。 他魏徵也不希望一个年轻人,就坐上了如此的高位。 这与整个唐国的官场潜规则有背的。 而且。 魏徵一直也觉得,只要是士族之人,他都得帮上一帮,也好化解李世民对士族的成见等等。 再加上魏徵本就一直属于士族一系的人,周正说来,也属于他这一系的人。 反观房玄龄反对,他乃是尚书左仆射,人家可是宰相,反对也是因为李世民没有走正常的流程。 不过。 这一场反对之音。 李世民的小舅子长孙无忌,却是老实的很。 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儿,低着脑袋,像是睡着了一般。 反观武将那边。 冒似好像谁也没有站出来,更是没有人说话。 这场朝议。 李世民说来早已是与了武将一系的人通了气。 而文臣这方面的,反到是谁也不知道。 好半天后。 李世民见没有人再说话。 也没有人再站出来反对什么的。 随即站起身来,扫了扫朝堂之上的官员,而后走至太极殿大门之处,又是扫了扫外面的官员们。 李世民此时眼神凝厉,眉头突然地皱,大声喝道:“李福,记一下,今日所有请辞的官员,我准许他们辞官回家养老,收回所有朝廷所敕田地,以及辞官回家的朝廷供养。着中书省拟定未来自请辞官告老回乡官员章程,凡如今这般的官员,一概如此处置,哼!” 此时的李世民。 真可谓是怒火中烧。 自己离京没几个月,自己想要颁布诏令,何时成了这副模样了。 还有人敢拿辞官之事来威胁自己。 那正好。 如了他们的意了。 而随着李世民的话一落之后,那名叫李福的内侍赶紧拿着笔记下。 纵观那些反对出声的官员们。 那真可谓是脸是红了又白,白了又青。 到现在都快成绿了。 而如魏徵房玄龄等人,却是直愣愣的愣在了那儿。 他们着实没想到,当今的圣上会有着如此的决断。 把这朝堂视如儿戏一般。 但他们此时也知道李世民正在火头之上,谁也不敢再出声。 反到是那些说了李世民不收回成拿就要辞官回家的人,他们的心思,可谓是即痛又苦啊。 刚才还意气风发,转眼之间,就成了垂头丧气。 “圣上,臣等只是想让圣上收回成命,并无真实辞官回乡之意,还请圣上明鉴。” “圣上,臣刚才失言,还请圣上罚臣失言之过。” “圣上,……” 此时的人这些人,真可谓是脸得变得太快。 可李世民却是双眼紧皱。 于一边站着的李山,冒似知道此时的李世民不悦,向着远处的亲卫们挥了挥手。 片刻之间。 亲卫们就已是把这几十名官员直接拖离了太极殿。 威胁。 对于李世民而言是不存在的。 更何况这也只是一些小官员罢了。 只要朝堂之上的这些主要官员们没有动,动一动这些小官员又如何呢? 就算是某个重臣,或者几个重臣要辞官,李世民说不定也会让其滚蛋。 这几个月在利州所见所得。 与着其他的州相之比较。 利州的那一套,才是他这个皇帝想要见到的。 只要百姓安居乐业了,国富民丰了。 谁走谁留,李世民此时早已是不在意了。 军权在手,一切都有。 随着那几十个官员被拖走之后,朝堂里里外外都安静的有些过份。 李世民站在大殿正中央,看着大殿外。 他在等。 等着这些官员们说话,等着他们想要说的话。 可他这一等。 就是一刻钟过去了。 正当李世民欲返回宝台之时,他那太子儿子李承乾却是开口说了,“父皇,儿臣知晓父皇之意,钟太保即然已是离任了利州刺史之职,那利州断无不可能无刺史之人,毕竟,利州乃是我唐国一州之境,统辖七县之职。” 李世民回头看了看他的这个太子儿子,又看了看大殿之中的其他人员,眼神更是在长孙无忌的身上停留了一息,“那你有何人选?” “禀父皇,臣有一人可为利州刺史之职,此人父皇必然是认识,他正是原中书舍人,现为给事中的许敬宗。”李承乾冒似并没有发现自己父亲的神态,更是直接向着自己父亲推荐了一人。 而此时。 站于他身边的魏王李泰却也是站了出来,向着李世民建议道:“父皇,儿也有一人可担利州刺史一职,此人乃是洛阳县令杨武。” 两兄弟此时为了利州刺史之职,直接在这朝堂之上,开始争了起来。 这样的明争暗斗。 说来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以前是如此,现在还是如此。 李世民也从不阻止,甚至还希望他们能争一争。 随着李世民不说话,也不点头,看出众官员之后。 众官员这才意识到,太子与魏王二人的推荐,冒似好像是回到了原来的那般了。 随之房玄龄也好,还是高士廉、萧瑀等这些还建在国公们,纷纷开始上奏说推荐谁,推荐谁。 甚至连长孙无忌、侯君集等武将也都开始纷纷推荐人。 而这些推荐的人,还不止他们。 其他的官员们,更是纷纷上奏说某人如何如何。 而这一下。 可谓是让李世民知道了这些文官们,还是武将们到底是支持谁了。 其实。 朝堂当中。 他们所推荐的人,无非就那么几个。 一个乃是太子所推荐的人,一个是魏王推荐的人,另外一个乃是士族的人,还有一个,就是寒门之子了。 最后的一个。 自然是武将们推荐之人了。 总计五人。 五人各有不同,也各有归属。 如放在以前。 李世民或许会选择寒门子弟之人。 可当下。 李世民可真不是想要让人去利州任刺史之职的。 早在李世民在龙泉观的时候,就已是定下了,这利州谁担任刺史都不行,只有钟文才有此资格。 即便此时的钟文被撤去了刺史之职。 而今日。 李世民只是想看看,到底还有谁在惦记利州。 放眼天下。 哪个州能与利州相比较? 哪怕就是长安与万年两个县都无法比之利州的繁华。 只要派任何一系的人前往利州任刺史,都有可能把整个利州给搅动。 而且。 李世民深知。 钟文必然是不会再去管利州的事情了。 在龙泉观之时。 李世民已然是听了李道陵的话,所以他一回长安之后,才有了这么一个打算。 利州有无刺史并不重要。 以前即便有钟文这个刺史,可利州的发展,依然如没有刺史一般,顺顺利利的发展,一切都运转的很好。 而今如果只要他一点头派一个刺史过去。 李世民都能猜到未来的结果了。 要不就是被钟文当街给砍了,要不就是被新任的刺史把整个利州给搞得乌烟瘴气的。 正当李世民想要开口说话之际,不远处的李山却是突然走至李世民的身边,在其脑袋边附耳而道:“圣上,师兄曾与我说过一人,此人如利用得当,可兴国。” “何人?”李世民一听李山之言,随之问道。 “许敬宗。”李山回了三个字后,就返回到自己的位置而去。 至于李山只说了可兴国,但却是有不少的话未与李世民说清楚。 当年。 钟文与李山聊了一些朝堂的事情,乍一听许敬宗之名,还特意与李山随口聊了那么几句。 说许敬宗未来成就不可限量。 所以。 李山把此人早就记于心中。 而此时,太子李承乾所举荐之人,正是那许敬宗。 第七百九十二章 是忠是奸许敬宗 被众官员所推荐的那几个在长安的官员们。 此时纷纷都看向李世民。 他们更是想知道。 就在刚才,禁卫统领李山与圣上说了什么,是不是关乎此次推荐利州刺史之职之事? 反观此时的许敬宗。 那可是一脸的谦虚状,脸带笑容。 许敬宗,字延族,乃杭州新城人,更是出身于高阳士族(河北保定)。 而且。 许敬宗除了出身于高阳士族,其父更是前朝的礼部侍郎。 再加上许敬宗少时即有文名,更是在前朝之时,就考中了秀才功名。 可想而知。 许敬宗的文才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其背景也是强大的很。 服功名,又有才名,再加上背景,而且在当时又作了最合适的选择,许敬宗不发都难。 至于许敬宗有没有为一方州官的能力,在场的人各有心思。 但李承乾他们这些举荐许敬宗的人,基本对他都很是相信。 说来。 许敬宗本来早在几年前就该被贬至洪州(南昌)为司马的。 但这事好像并没有发生。 毕竟。 许敬宗被贬之事,乃是因为长孙皇后去世之后,百官服丧,许敬宗失礼被御史揭发而被贬至洪州为司马的。 可当今的长孙皇后依然建在。 而且身体比以往要好不少。 所以。 史上所说的许敬宗被贬之事,反到是没有发生。 但许敬宗却是被降职了。 而今的许敬宗,到也只是一个给事中,并非原来的中书舍人。 许敬宗再降职,怎么说也是曾经的秦王府上的十八学士之一,李世民也不可能真把这位曾经跟过他的老人降到哪里去。 此时。 李世民听了李山的话。 脑中在想着许敬宗之人如何。 本意。 李世民可不想安排任何人前往利州为刺史,就想着利州刺史之位空着,或者让原来的利州别驾郑之行一任代刺史之职。 对于郑之这个别驾。 李世民的案头之上,可没少得到百骑司的奏报。 李世民对于这个利州的别驾,从以前的不喜欢,到后来的喜欢。 如有可能。 李世民都想让郑之到一些其他上州去为刺史了。 从一个原本只是下州的利州别驾,直接跳跃到上州刺史。 如真成了。 那真可谓是开了为官升迁的先河了。 下州别驾之职,乃是一个从五品上的官职,更是一个副职,手上根本没有多少的权力。 反观这上州刺史之职,这可是一个从三品的官职,更是一个实打实的,掌管一州的权力官职。 孰轻孰重,谁会不知? 思虑了好半天的李世民,看向众官员当中的许敬宗,“许敬宗,你可愿为利州刺史之职?” 李世民这一席话,放在别人眼中,或许是白说了。 但在场的官员,哪一位不知道在朝堂之上,只要李世民说出这句话来,基本是已经定了任职之事了。 而许敬宗见圣上点了他的名,赶紧从众官员当中走了出来,向着李世民行了一礼道:“回圣上,臣愿为圣上牧民于乡野,臣愿为我唐国献身,……” 许敬宗哪会不知道李世民刚才的这一席话之意。 随之向着李世民所回应的话中,皆是表忠心。 而其他众官员们。 见到李世民已是点了许敬宗之名,知道他们所举荐之人基本是已经没了戏了,只得恨恨的把此事藏于心中了。 反观此时的太子李承乾,以及长孙无忌他们这一系人,脸上纷纷洋溢着胜利的笑容。 “即然你愿意前往利州为刺史,就由你担任利州刺史之职,择日上任。中书省拟诏。”李世民见许敬宗回了话,点了点头。 对于李山为何要与他说此人。 李世民心中也在想着这事是不是钟文安排的。 更或者钟文看中此人。 至于是与不是,李世民心中也没个底数。 大朝议继续了一个半时辰。 待大朝议结束之后,李魏王李泰却是向着太子李承乾哼一声,抬腿就离开了。 这一场官员举荐。 李泰本就是来捣乱的。 可这乱没捣成,反到是成了笑话了。 随着众官员慢慢离开后。 许敬宗这才走向太子李承乾,向着太子行了行礼,“多谢太子殿下的举荐,也多谢赵国公,多谢……。” “许给事中,你就不要跟我如此这般客套了,以后到了利州,要好好在任上为民办事。”太子受了许敬宗一礼,笑着回道。 至于赵国公长孙无忌他们这些人,脸上布满了笑容。 他们的人到利州为刺史。 这对于他们来说,那可是一个最好的开端了。 利州是何地? 他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在长安这些官员当中。 所有官员都明白。 只要能得到利州刺史之职,那对于他们的这些人来说,那绝对可以控制三分之一的唐国了。 以前。 唐国许多地方要看士族们的脸色行事。 可随着利州的崛起之后。 士族也好,还是四大世家也罢。 都已经开始慢慢边缘化了。 孔家曾经被打了脸,使得整个天下的人,与着孔家开始渐行渐远,也只有老一辈的读书人,或者老一辈的官员,才对孔家依然维护着。 而其他的士族,四大世家。 自打利州崛起之后。 也是渐行没落。 就好比王家的盐道。 当下唐国的盐道,有七成来自于恰卡。 恰卡是谁的? 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明面上,恰卡乃是朝廷与钟文合作的。 但背地里谁都知道,恰卡所产的盐,利州商团占了一半去了。 可想而知,利州到底有多富有了。 更甚者。 利州商团可不止恰卡一道挣钱的利益。 扶桑国的银山。 虽说钟文曾经说一成不要。 可朝廷依然还是给了利州商团三成。 而钟文也从未过问过,甚至知都不知道。 石见银山,那里才是财富的汇聚之地。 利州本土呢? 最近更是有了一个商贸场。 而且最近还说要上一个什么棉场。 总之。 利州的富裕,大到谁都想从中分一杯羹。 可没有钟文的点头,没有李世民的点头,谁也不敢动,谁也没有那个能力上前咬下一块来。 “李山,昨日你为何说许敬宗用好了可兴国?九首如何说的?”第二日,李世民把李山叫到自己跟前问话。 李山突被李世民这般一问,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回应了,“回圣上,当年我与师兄聊天之时,师兄曾说过许敬宗此人前途无限,所以我就把此人记下了。” “九首仅是说了这番话?没有别的了?”李世民不解。 “圣上,师兄就是这般说的,而且还说此人心思不定,如放在不懂此人心思的人手上,或许会成为一把刺伤自己的利剑,如遇一个懂得此人心思之人的手中,此人必将利国利民。”李山又回道。 不过。 李山所回的话,却并不是钟文所说的了。 钟文可没有说过这番话,这只不过是李山根据自己师兄的话中猜出来的罢了。 是与不是,反正李世民也不知道。 更何况。 李世民也不至于会向钟文问这么一件小事。 反观此时的许敬宗。 自打昨日得了圣上的旨意之后,他许府的客人就络绎不绝了。 当然。 这些拜访他的官员,皆是一些小官员,根本入不了他许敬宗的眼中。 “各位之好意,许某心领了,待我明年回长安述职之时,定当带上一些我利州所产之物送至各位府上,以了表我许某对诸位之意。”许敬宗虽看不上这些小官员,但这表面的客套话,却是一字不差。 他这不没上任,就把利州当成了他的利州了。 “许刺史,利州可是一个好地方啊,许刺史甚得圣宠,以后到了利州上任,可别忘了我等啊。” “是啊,许刺史,可别忘了我等啊。” “许刺史,如合适之时,张某原为马前足。” “我王某也愿为许刺史的马前足。” “……” 许府之上。 到处都充斥着阿谀奉承之言。 这些小官们都知道。 利州除了富裕之外,更是缺官员。 原本的利州官员,可不是朝廷所派过去的,而是当时利州刺史钟文所选的。 有道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嘛。 只要许敬宗到了利州,这三把火必然是要烧一烧的。 到时候,利州府县两衙必然会空缺不少的位置出来,所以他们这才如此急色的跑到许敬宗的府上,阿谀奉承,大力拍着马屁。 半月。 许敬宗除了接待各官员之外,更是寻了机会拜会了太子,赵国公,以及他们这一系的大佬们。 而许府之上。 除了每日宴请宾客之外,同时也在准备着。 上任。 是年后。 可这准备,却是提前了半个月的时间。 而半月前,朝廷的诏书,已经开始往着利州发去了。 只要年后许敬宗一到利州,拿着他上任的诏书,就可以成为利州的刺史了。 话说利州。 此刻的利州。 天气虽冷,可却是冷不了整个利州官吏百姓们挣钱的热情。 即便是大雪飘洒,也阻止不了那些客商们的脚步。 更是阻止不了利州百姓们希望。 “郑别驾,长安诏书,还请通知利州府县两衙的人前来接诏吧。”某日,利州府衙迎来了长安宣诏的内侍。 此内侍一到利州,就奔至州府衙门。 而当郑之这个最高长官见到那内侍后,听了他的话,还有些不明所以。 待验过正身后,府衙奔出了不少的衙差,往着各县去通知去了。 与此同时。 郑之把长安所来的内侍一行人安排好之后,自行骑上了马匹,直奔龙泉观方向而去。 郑之急奔龙泉观。 自然是从那内侍的嘴中得知了长安所发生的事情。 如此重大的事情,他当然得去龙泉观向钟文打探了。 当下的利州如此之好,他郑之可不希望突然长安按排一个新的刺史过来。 而且长安所任命之人,还是他郑之最为讨厌的许敬宗。 了解许敬宗为人的郑之,又怎么可能会不担心。 第七百九十三章 郑之急求应对法 许敬宗要到利州来任刺史之职。 如此大的事情,郑之只能到龙泉观寻钟文要个说法了。 曾经的郑之,或许与钟文有些不对付。 可几年之下的郑之,早已是适应了当下利州的官制了。 而这长安突然之间要调一个新刺史过来,而且还是他郑之最是不欢迎之人,哪怕当下大雪都快有些封山的迹像,他郑之也得奔到龙泉观讨个对策来。 随着郑之一路跌跌撞撞,终于是在两个时辰后赶到了龙泉观外。 此时的郑之。 哪有一副别驾的模样,到像一个落魄的官员。 他的官服都已是有些脏得不成样,更是湿透了。 打着摆子的郑子,艰难的来到龙泉观门口,扶住大门门柱,狠狠的拍了拍往着里面所开的大门,然后瑟瑟发抖的抱住自己蹲了下去。 “砰砰砰” 几声过后。 观中的道人听闻有人敲观门声,随之到了观门口。 发现一位官员出现在龙泉观。 随之一瞧,这才发现此人乃是利州的别驾之后,赶紧抬着郑之入了观内。 “观主,观主,郑别驾来了,好受冻得不行。”其中一人奔向李道陵,大声的疾呼。 屋中的李道陵闻声后,着实有些奇怪。 如此严寒的日子,这远在利州城的郑别驾,怎么突然来到了龙泉观呢? 而此时。 郑之已是抬到了灶房。 灶房之中,几个道人给郑之升起了火。 “冷,好冷。”郑之受到了大火的温度,终于是感觉魂魄回归了自己一般,使命的往着大火靠近。 片刻之后。 李道陵与着陈丰二人赶到。 当他们二人瞧见郑之如此的模样,想笑也不知道从何笑起,想同情也不知道该如何同情,只得静待郑之回神了。 一个时辰后。 终于是热乎起来的郑之,喝了熬好的姜汤,这才有了一些气色。 而此时的钟文,也早已是到了灶房内。 钟文虽不知道郑之前来所谓何事,但也知道郑之选择这样的日子来观中,肯定是有什么大事,“好些了没有?你这也是不要命,这样的天气,你不会派个人过来吗?” “嘶,我这不是急嘛,谁曾想到这般的冷,小道都被大雪给封住了,我这好不容易才赶来的。”郑之缓了过来,脸上显得有些尴尬。 着实。 他完全可以乘坐马车,或者遣个人来就行了。 或许这也是因为他郑之这几年之内,习惯了亲自办事的原因导致。 钟文笑了笑,“说吧,你这么不要命的赶过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郑之瞧了瞧满灶房的人,有些不好开口。 钟文随即也明白,“墨离,你们都回去吧,这里没啥事了。” 墨离看了看,脸上有些不快。 满灶房的人,为什么非要轰自己呢。 墨离可是一个好热闹的人。 这不打郑之来到龙泉观后,她就过来看热闹来了。 好在龙玉她们没来,要不然,这架估计又得开干了。 钟文出了声,墨离也好,还是其他的道人也罢,纷纷离去。 就连李道陵与陈丰他们也都随之离去。 他们知道。 郑之赶到龙泉观,肯定不是来寻他们说事的,必然是来寻钟文说事的。 “人都走了,说吧,什么事!”钟文瞧着灶房之中已是没了其他人,出声向着郑之打问了起来。 郑之端着姜汤又喝了大口,“唉,我现在都不知道该称呼你什么是好了,钟大真人?还是钟太保?还是钟郡王?” “什么意思?”钟文不明所以。 “长安那边,在半个多月前,已是对你重新封赏了,估计年节之后,长安那边就会过来宣旨了。而今日,长安派人到利州宣诏的人已是到了,据我向他打听,你已经被圣上封为太师太保,柱国,左散骑常侍,护国大将军,护国真人,所以,我才这么说的。”郑之也着实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钟文了。 就这么多的封赏,到底称呼哪一个才正常。 护国大将军,以及护国真人,这可不是他郑之所认知的。 而且他可向那位宣诏的内侍打听了。 这护国大将军,乃是正一品职级。 真要称呼的话,必然是称呼最高职级的那个官职才显示对对方的尊重,但郑之真不明白护国大将军是何职务。 正一品代表着什么。 郑之身在官场这么多年,哪会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而且他还打听到了。 这个护国大将军,有着上监皇权贵胄,下打黎民百姓之权。 可想而知。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权力。 可随着他郑之这么一说,钟文的眉头却是又开始皱了起来了,“行了,你就称呼我一声道长即可,先说什么事吧。” 郑之见钟文冒似好像有些不高兴的模样,赶忙回道:“据那宣诏的内侍所言,长安那边撤了你的利州刺史之职,已是在朝堂之上定了新的刺史之人。” “哦?这挺好啊,反正我早已是与圣上说过,这刺史之职我不会再担任,这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啊。”钟文不以为意的回道。 “道长啊,你这真是……唉!!!道长,利州乃是你一手打造出来的,当下我利州,堪比南方的上州,道长你这是为何啊?如利州没了你,到时候可就麻烦了啊。”郑之急道。 “你啊,想太多了,这几年里,利州的事情我也没过问,这不发展的挺好的吗?况且利州有你们在,就算是长安那边重新安排一个刺史过来,你们也能把利州弄好的,你担心什么呢?担心长安把你调走?说来你在利州也都好些年了,算下来,也得有近十年了吧?怎么?你想高升了?”钟文打趣道。 就郑之这个别驾。 依着道理来说,早就该调任其他地方了。 在一个下州任别驾之职如此之久,估计全唐国也仅有郑之一人了。 依着唐律。 任何人到一地为官,最长六年到七年。 而郑之已是超过了这个年限了。 每三年的一次功考,就已是决定调任的了。 可至从几年前利州功考了一次之后,利州的官员们,就从未功考过。 全利州的官吏们,也从来就没去想过功考一事。 说来也是。 全利州的官员,可以说除了几个乃是长安所任的。 其他的官员,绝大部分都是新选上来的。 对于这功考一事,反到没怎么上心。 再者。 薪俸又高,而且还时不时的有所奖赏。 去哪里为官,能有这么好的福利? 当然,你要是去到别的地方为官想要捞钱,那就另当别论了。 “道长你说笑了,高升不高升另说,不过这些年我在利州已经习惯了,调任其他地方,我说不定还不习惯呢,在利州挺好,挺好。”郑之被钟文这么一说,赶紧辩白。 虽说是个官就想往上爬。 哪怕郑之也是一样的。 到利州来之时,是从五品上的别驾。 到如今还是从五品上的别驾。 与他同一职级的,要么都升了,要么都调任了。 他郑之心中当然也期望自己能升一升,或动一动的。 可当下,他却是知道,利州没有钟文发话,任何人都调不走,也离不开。 哪怕是长安要调人,也得经过钟文这个曾经的刺史点头才行,要不然,利州这么些年,为何官场之上一直没有动静呢。 “那不就结了,即然你习惯了利州,这长安调一个刺史过来,那又能如何呢?你们该干嘛干嘛,他该干嘛干嘛就行了。”钟文没所谓的说道。 “不是啊道长,长安这一次突然说要调一个刺史过来,必然是有其原因的,而且道长你一手把利州发展的如此之好,别人过来摘果实,我看不过去,哪怕我全利州人也看不过去。所以,道长,你看你能不能上书到长安,好让长安改一改主意。而且,长安此次调派之人乃是许敬宗。”郑之见钟文并不在意一样,顿时就心急了。 “郑别驾,这利州之事,我早已不再插手了,你们安部就班的行事,没有人能拿你们如何的。即便长安委任了新刺史上任,这与你们的公务并没有冲突,至于你所担心的,自然有着利州新律制衡于他的。而你说摘果实也好,还是别的也罢,你多想了。许敬宗来了能办事则好,要是不办事,你们也可以好好敲打敲打他嘛。”钟文并不在意。 许敬宗是什么样的人,钟文心里还是有个数的。 史书说此人乃是奸。 但钟文一直觉得,在史上的这些人物。 放在当朝,必然是有奸有忠的。 奸也好,忠也罢。 就算你再厉害,到了利州,你又能跳到哪里去呢? 当下的利州,早已不是以前的利州了。 一切以百姓为主,任何官吏,只要你敢行一件与民不利之事,百姓都能弄死你。 不要说你是什么刺史,估计你就是一位国公,一位亲王。 百姓拿不下你,执法队也敢拿下你。 现在的利州执法队,其律法章程早已是越发的规范了。 监察百姓,同样也监察官吏。 郑之瞧着钟文冒似是铁了心了,只得无奈的叹了叹气,“唉!!!道长,即然你都这般说了,那我也只能遵照你的指示去行事了。” 当天。 郑之就已是返回了利州。 郑之到是想在龙泉观留上一晚。 可长安来的宣诏的内侍一行人,他得去陪同。 而且,他还想从那人的口中探听多一些长安的事情。 随着郑之离去后,钟文却是被自己的师傅叫至他的屋中去了。 好半天之后,钟文这才出来。 “唉!许敬宗啊许敬宗,希望你的奸,能为利州带来好处,要是你敢对我利州的百姓乱来,我就把你吊在利州城门上挂一百天不可。”钟文望着天空,轻轻的念叨着。 第七百九十四章 饭厅话事言大陆 许敬宗是何许人也。 钟文说来并不管。 在这个时代,忠也好,奸也罢又能如何呢? 就好比钟文他自己的师叔伯溪。 他可对于唐国并没有什么好感。 据他所言。 他伯溪虽说是汉人,可人家自己却是他并不属于唐国人。 而且。 不要说伯溪说自己不是唐国人,就连钟文的师弟陈丰,也都说自己并不是唐国人。 这到底说是忠还是不忠呢? 当然。 用这样的方式去衡量江湖中人,也着实不合适。 或许在整个江湖中人,有不少人会认为他们不是唐国人,甚至还有西域人,或者其也诸国的人。 在他们的眼中。 他们只认本族,本家。 却是把国家这个概念早就抛弃了。 而陈丰乃是陈朝后人,然道你非得让人家陈丰说自己是唐国人吗?显然是不合适的。 正当钟文站在外头望着天空之时,李道陵从屋内走了出来,“九首啊,这事你得上点心,毕竟这里是利州,百姓为大,切莫因为自己的一些想法,导致百姓受苦。” “师傅,我知道怎么做的。”钟文当然明白李道陵的意思。 就刚才师徒二人在屋里所聊的,不就是关于郑之来龙泉观之事嘛。 而钟文也向自己的师傅说了关于长安要调派一个刺史来利州之事。 李道陵身为道人。 当下又有着这么一个能处置所有事情的弟子,自然而然的,这心性就开始往着百姓身上去想了。 不管是龙泉村也好。 还是其他的百姓也罢。 李道陵不希望百姓因为利州新来了一个刺史,就导致民不聊生的。 至于会与不会。 谁也不知道。 所以。 李道陵希望钟文这个已是离任的刺史,时不时的关注一下利州的情况。 下午时分。 钟文去了自己二师傅那里,顺便送了些饭食过去。 “哥,你看我这一招怎么样?是不是威力很大?”饭前,小花向着自己哥哥武了武新学的剑法,想让自己的哥哥指点指点。 钟文笑了笑,摸了摸小花的脑袋,“天气冷了,你可得多注意,你刚才所武的剑法已经很不错了,但切莫因为学会了,就觉得很厉害,我天地宗的敌人可是很强大的,所以要好生用心学,师叔的武艺,够你学一辈子的了。” “我知道,哥。”小花依着自己哥哥,感受着小时候的温情。 越发的长大,就越发的有些想念小的时候。 而在这山中。 小花能面对的,也只有两个早已是过了百岁的老者。 论谈话聊天,估计他们真没有什么可聊的。 而伯溪对小花又是严厉不已,这更是让小花每日都希望自己的哥哥早点过来,哪怕陪着她坐上一会,都是满足的。 平日里。 要不就是钟文送饭,要么就是陈丰送饭。 理竺二人到现在为止,一直也没有开火做饭。 粮食什么的,其实早就有了。 只不过二人最近一直在恢复。 二人虽恢复的已是差不多了,但依然还是处在恢复当中。 对于他们二人当下的状态,钟文断然是不可能去说什么的。 天地宗的危机一天不除,他们二人就不可能慢下来。 反到是钟文。 最近一直也没有去习过武,更是没有练过内气。 至于识神的恢复,虽一直在努力,可一直也没有见到效果。 这算是钟文最大的遗憾了。 问谁谁也不知道。 哪怕钟文把那篇无名道文传给自己的二师傅和师叔二人,他们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学会。 李道陵与陈丰二人。 那更是如此了。 “九首,九首,你怎么才回来啊?我给你留了饭了,你赶紧吃吧。”待回到龙泉观的钟文,被墨离拉着去了饭厅。 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好几次了。 只要钟文去送饭之后,墨离必然会给钟文弄好一大盆的饭食。 甚至,还把她自己的那份给留了下来,就是要等着钟文一起吃饭。 如不知道二人情况的人乍一看,还以为两头猪在吃饭呢。 好在他们二人的情况,在观里根本没有人在意。 饭量大,胃口好。 吃什么都能吃得下,更别说于丽做的饭食,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虽比不得惠字一系酒楼中的饭菜,但也差不了多少的。 一边吃着饭的墨离,一边看着对面的钟文,“九首,你以前跟我说过,这天底之下,除了这些主食之外,还有其他的主食,那你能说说到哪里能弄到这些主食吗?哦,还有上次你跟我说的那些什么吃食,我听都未听过,九首,你说说哪里能弄到吗?” 墨离好吃,也爱吃。 除了吃正餐之外,还好吃零食。 但在龙泉观当中,零食少有,所以她也只能去利州城买上一些来。 至于钱,当然是向钟文要的了。 “挺远的,想要到达那个地方,很难但也不难,就是很费时间。”钟文一边吃着饭,一边回应道。 就墨离所说的这些话,当然是墨离每天晚上非得要到钟文的屋聊天时,钟文无意透露的。 说来。 这事钟文一直记在心中。 可一直也没有机会前去。 其实。 钟文心中早就有了计划了。 只要天地宗的事情解决了,以及太一门的事情解决了。 到时候自己一定要前往大洋的另端去看看。 好收集一些种子回来,到时候也可以让唐国有着更多的食物选择。 而且。 钟文这些年以来,一直都想念辣椒的味道,可一直不得圆此愿望。 “有多远啊?”墨离望着钟文问道。 “你们墨门不是在白山黑水吗?就你们墨门再往东北方向上万里,那里有一道海峡,如越过此海峡,就可以抵达一个新的陆地,只要抵达了那片陆地,再往南上万里,那里就有我所说的东西了。”钟文想了想说道。 “啊?在我们墨门东北方向吗?我怎么不知道?”墨离一听钟文说言,还有些惊呀。 墨离惊呀于是从她们墨门方向。 至于什么海峡之后的大陆,反到是没有多大的想法。 可就在此时。 饭厅门口处却是传来了一声,“九首,你怎么知道那边还有大陆?难道你去过吗?” 此声音,也不是别人,正是曼清。 曼清缓缓走进饭厅,随意寻了一张凳子坐下,静待钟文的解释。 钟文对于曼清的到来,也不奇怪。 就这个时候。 曼清必然会出现的。 钟文停下吃饭的动作,看了看曼清,又看了看跟随而来的龙玉,随之又看了看并没有想要吵架冲动的墨离,“我没去过,我只是听人说过罢了,而且,山海经中所书,与着我听人所言之地有些像,所以我才如此说的。” “九首,你给我画张图呗,到时候我有空了一定要去看看,反正离着我们墨门也不远。”墨离一脸向往之色的说道。 她嘴中的不远。 也着实不远。 就墨门离着龙泉观,也都有五千里了。 而钟文所言的万里之遥,在身为先天之境三层的她来说,也确实很近,最多也就两天的时间就能赶到了。 “即便我画了图给你,你去了那里之后,也不一定认识我所说的那几种食物。”钟文笑道。 钟文要的东西,说来钟文也不知道那里有没有。 即使有,估计地是原始种。 原始种需要经过不知道多少年的培育才能成为真正的粮食等物。 而且。 原始种与着钟文记忆之中的样貌,肯定是千差万别的。 自己都不一定能寻得到,又何况墨离呢? “九首,那里真有一片大陆吗?那里可有人?”曼清也不待墨离回话,到是急于想知道钟文所说的那片大陆来。 钟文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或许有人吧,或许没人吧,只有去了才知道那里具体的情况。” 钟文此时又哪里知道呢? 对于那片大陆的情况,钟文真的一点意识都没有。 钟文只知道那片大陆后来是被西方人占领了,至于那里的土著,到底是何时过去的,又是否形成了文明,钟文真不清楚。 能清楚的,也只知道那里有土著。 曼清听后,若有所思一般。 钟文对于曼清如此想知道那片大陆之事,心中也有所疑,“曼清,你难道想去那片大陆?还是?” “没什么,只是有些好奇。”曼清小声的回应道。 但此时的龙玉,脸上却是带着一丝的希望之色。 钟文瞧着二女的神情,不知道她们这是干嘛了。 为何对那片大陆如此期望。 而此时。 墨离却是有些不高兴的样子,冷哼了一声后又是向着钟文问道:“九首,你上次跟我说的那个辣椒是不是很好吃?上次听你说辣椒的时候,好像很美味似的,辣椒具体长什么样啊?” “你啊,还是别问这么多了,再问,这饭食可就要冷了。”钟文也不再多说什么,随即又是吃起饭食来。 墨离见钟文不再说话,也只能闷头吃饭了。 但墨离的心中,却是在今日埋下了一棵种子,发誓一定要去钟文所说的那片大陆看看。 好寻找到钟文上次所说的那几种食物来。 正当此时。 长安方向。 从墨门离开的墨幽,已是抵达了长安。 随着墨幽一瞧见长安之后,随即入了长安城内。 不久之后。 墨幽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一些饼子,用着一个小包袱背着。 片刻后。 墨幽又是从长安城纵身离开,往着终南山方向奔去。 自打前几日墨家三门齐聚之后。 墨家三门就各有行动了。 而墨门所散在江湖之上的墨门弟子,也随之回到了墨门。 墨幽此行之事。 乃是受了当时墨家三门商议好的,前来太一门秘密见一见他墨幽的孙女,好让墨离探一探太一门的底细。 至于成与不成。 墨幽心中也是没有数。 但当下也只有墨离最是有机会接触到太一门的秘密了。 第七百九十五章 墨幽传信墨离苦 一夜的奔袭。 墨幽已是到了离着龙泉观十里之外的山林之中。 而龙泉观。 依然如常一般。 一大清早,该起来习武的习武,该做早课的做早课,该吵架的吵架。 谁也不影响谁,谁也不在意吵架的声音是大还是小。 要是哪一天听不到墨离与龙玉的吵架声,说不定还有些不习惯了。 龙泉村的村民们。 放在平日里,或许会早起。 但在这样的天气里,一般都不会起得很早。 毕竟积雪太厚,天气又冷,谁也不会在这样的天气里起来干嘛。 所以。 此时的龙泉村,依然处在宁静当中。 墨幽隐于离着龙泉观东北部十里之外的一座山中洞穴之内。 吃着他从长安顺出来的饼子。 对于接下来他要所行之事,心中也没个计划,只能碰运气了。 一天如此。 两天如此。 三天如此。 而离着年节也越发的近了。 “陈丰,再过五天就是年节了,你带些人,去利州多买些东西回来,好让观里的人过个好年节。”某日,李道陵向着了陈丰交待着。 陈丰得了李道陵的话,看了看天回道:“师傅,我看这段时间想来是不会再下雪了,一会我带着些人去一趟利州城。对了师傅,上次我给你打的酒还有吗?要是没了的话,我再给你打一些来。” “哈哈,看来还是你懂我啊,我这酒都已经断了好几天了。”李道陵哈哈笑了笑。 陈丰随即也是哈哈一笑。 没过多久。 陈丰带着两个道人,还有三个弟子,牵着两头毛驴离开了龙泉观。 待他们这一行几人已是过了龙泉村之时。 墨离突然从龙泉观中奔了出来,看了看早已是没了人影的陈丰他们,墨离瞧着远处,“去利州城也不叫我,哼!” 墨离见陈丰他们没了人影,又是跑回了观中。 “九首,九首,快给我点钱,我要去利州城。”回到观中的墨离,再一次的向着钟文要钱。 每一次。 只要墨离要去利州城之时,必然会向钟文要钱的。 钟文可不敢不给她。 就墨离这缠人的性子,你要是不给她,你今天一天都不一定好过。 还说不定跑到利州城给你大闹一番。 钟文只得回了屋,给了墨离一个金饼子,“每次给你的钱,你就不能留点?非得用完才满意啊?我都快成了你家长辈了。” “嘿嘿,下次我还你就是了。”墨离接过金饼子,根本没所谓似的。 拿到了钱的墨离,也不管钟文怎么看她,直接快跑离去。 这也使得本还想讥讽她的龙玉,顿时没了目标,只得一脸不爽的看着奔跑而去的墨离。 得了钱的墨离。 从龙泉观一出来门,一个纵身,就往着小路的方向追去。 随着墨离离开龙泉观两里之时。 突然。 山林之中窜出一个人影出来,截住了墨离离去的身影。 这大清早的,从山林之中突然窜出一个人影,把墨离给惊得连连施展纵身术后退。 人影并非别人,而是守了好几天的墨幽。 待墨幽停住身形后,小声的向着纵身后退的墨离急道:“离儿,是我,跟我来!” 待墨离听见黑影之声后,回头看了看那人,这才发现此人乃是自己的祖父。 随即二话不说。 纵身追向已是离去的墨幽。 小道之上发现的事情,龙泉观的钟文不知道。 哪怕小道远处的陈丰他们,也不知道。 估计谁也没有想到。 墨离到龙泉观,会引来她的祖父吧。 哪怕前段时间地煞的死亡,也没有引起钟文更多的追查。 毕竟。 之后的钟文,可是查看过附近几十里之内的山林,一点痕迹都没有,这也使得钟文渐渐的放下了防备之心。 更何况。 那人还杀了地荒的地煞。 可想而知,那人必然与着地荒是有仇的。 这更是让钟文对那人有着好感。 不久之后。 十里之外的一个小山洞内。 祖孙二人相坐而望,“祖父,你怎么来了?你不会是要把我带回去吧?我可不想回去。” 墨离擅自离开墨门,此事本就不符墨门规矩。 而且。 墨离在不通告一声,就跟着一个陌生的男人离开墨门。 这要是放在普通人家,从家中除名都有可能。 但好在墨离乃是江湖中人,更是墨门之人。 墨门可不讲这些,他们基本是不太会尊儒家学说,他们尊的乃是墨家学说。 而且。 墨家三门。 所有人即便曾经有名有姓的。 只要加入这墨家三门,都得姓墨。 可想而知,这墨家三门是有多么想光复他墨家的伟大了。 墨幽看着眼前的这个孙女,知道墨离这是在墨门待久了,有些厌倦了。 偷偷跟着一个陌生的男子从墨门离开后,喜欢上了这外面的世界,所以才有了这般抵触回墨门的话。 “祖父知道你不喜欢待在墨门,而今你已见识了外面的世界,而外面的世界何其大,祖父也不会阻止你去见一见世面,但武艺之事,你可不能给我落下了。”墨幽笑了笑回道。 “嘻嘻,我就知道祖父最疼我了。祖父,你怎么不到龙泉观来寻我呢,为何要在这半路上截住我呢?龙泉观的人很好的,李道长也很好的,所有人都很好的。”墨离见自己的祖父并不会带自己回去,高兴的像个孩子似的。 墨幽看着满脸笑容,且还知道夸别人的孙女,心中也是凄凄的。 自己孙女是什么样的人,他这个祖父哪会不知道。 在墨门。 他可没瞧见过自己的孙女还会夸人。 而这一趟离开墨门之行,到是让他自己这个孙女也知道了一些人情世故来了,墨幽倍感欣慰,“祖父不能去,也不敢去。” “啊?为什么啊?”墨离突闻自己祖父之言,甚是不解。 “好了,离儿,祖父有事要问你,你要据实回答。”墨幽不想再担误时间,正了正色说道。 “祖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父亲出事了吗?还是伯父出事了?”墨离此时一副紧张的模样。 “你父亲很好,你伯父也挺好。好了,这些事先不说,时间不多,祖父是想问你,你在龙泉观待了这么些日子,可有发现龙泉观中是否有高手存在?”墨幽赶紧打断墨离的话。 墨离乍一听自己祖父问话,心中还有些不解,“高手?什么样的高手?我没见到什么高手啊,不过,慈航殿到是有两个狐狸精在。” “慈航殿?圣女?”墨幽听后不解。 所他所知。 这慈航殿的人一般可不怎么入江湖的。 而且。 到现在为止。 墨门也没有查到慈航殿在哪里,甚至他们曾经还派人跟踪过慈航殿的圣女,最终依然无果。 “对啊,两个长得很难看的狐狸精。”墨离一听圣女之词,甚是不满。 “那除了慈航殿的人呢?可有别的高手或者别的人?”墨幽继续问道。 至于自己孙女说长得难看的狐狸精,墨幽也知道这是自己孙女吃味了的意思了。 “别的高手?哦,对了,以前我见过两个人,一个是小花的师傅,一个嘛,好像九首称呼那人二师傅,看起来挺吓人的,眼神盯着我的时候,我都浑身打颤。”墨离回想一下在龙泉观所见到的人,估计也只有那两位才仅见过一面了。 墨幽听后,顿时就明白了自己孙女所讲的是什么人了。 自己孙女都已是先天之上的境界了。 能让自己孙女被人一盯之下就浑身打颤,这已然是武道之境的高手了。 而且还是两个。 “小花?九首的二师傅?你细细道来。”墨幽想着自己孙女见的那两个武道之境的高手,心中更是笃定了自己原来的猜测了。 而墨离对于自己祖父所问之事,越发的有些不解。 “那两个人,一个是九首的二师傅,一个是九首小妹的师傅,至于为什么,我不知道,而且我也没跟他们说过话,不过,他们好像就住在龙泉观附近。”墨离回道。 到了此间。 墨幽心中已是肯定了太一门中有着不少的高手。 而且,自己孙女说的两人,估计也只是其中之一。 “这样,离儿,你不易离开太多,你在太一门切记要小心,记得关注一下太一门之中的陌生人,每一个月你寻个机会到此地来见我。”墨幽看着时间已是有些久了,怕被人发现,赶紧向着自己孙女交待。 墨离听到此间,更是有些不解了,“祖父,为什么要这么做啊?难道太一门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莫要问这么多,你只需要依着我的话去做就好了,切记要小心。好了,你也该离开了,否则让人发现了可不好办。”墨幽随即起了身。 片刻之后。 墨离无奈的离开。 随后追着陈丰他们的的脚步,往着利州城赶去。 而此时的墨幽,眉头紧锁。 对于自己的猜测,以及那山腰之上的那几座坟墓的见证,他更是肯定太一门的不凡来。 “看来我得小心了,此处不是我所待之地,只能离开了。”得了自己孙女所说的消息,墨幽不敢在龙泉观附近待着了。 据自己孙女所讲,龙泉观附近还有两个武道之境高手,真要是被发现了,自己能不能跑,他都没有底气。 水妖都死在了这里,自己又怎可逃得掉呢? 有了数的墨幽,二话不说,就纵身离去。 龙泉观附近,他是待不了了。 哪怕离着十里之遥,他也不敢在这里待了。 而此时的墨离,在追上了陈丰他们之后,像是改了以往叽叽喳喳的性子状,沉默的如一只羔羊一般。 此时的墨离一边想着自己祖父之言,一边想着龙泉观的事情。 这也使得陈丰他们几人,对墨离此时的状态奇怪不已。 第七百九十六章 天折追击老驼现 墨离已是没了说话的兴趣,更或者此时的她,已经有些不知所措。 虽说她知道自己祖父让她所行之事是何意思,可墨离却是不喜欢这样的状态。 毕竟。 墨离在龙泉观也已是有些日子了。 她喜欢这样的宗门,喜欢这样的生活。 龙泉观不像墨门。 在墨门之内,所有人都少有说话。 哪怕她自己的祖父,父亲等。 都少有与她说话,更别说什么交心之举了。 即便她在墨门行动随意,可一直生活于墨门的她,除了往着深山密林之中钻,就没有可说话的对像。 当然,她有她的小黑,有她不少的动物朋友。 可在龙泉观当中。 她墨离感受到了随意,所有的一切都很随意。 她可以想吃什么,就去向厨房的于丽说一声,她想说什么,也可以找个人说话聊天。 哪怕她想吵架,她也可以与龙玉对骂。 这里的一切,都让墨离很是舒心。 而今日自己祖父的到来,却是打乱了她原本的想法与计划。 “墨离,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不高兴了?是不是九首欺负你了?”陈丰走近一直沉默不语的墨离,小声的关切道。 墨离笑了笑,“没有,只是我有些想家了。” 墨离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用这么一个正当的理由,好让陈丰相信自己,更或者让陈丰不发现她的心事。 “想家了?也是,你都离开这么些日子,难免会想家,不过对于江湖人来说,家虽好,但还是得经常离开啊。”陈丰听后回道。 对于江湖人士来说。 家是很遥远的。 或许当下的陈丰在龙泉观还有一个家。 可随着他的境界提升。 未来的以后,他真心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儿子,女儿,会不会死在他的前面。 而自己的将来,也许也会如其他的江湖人士一样,孑然一身,浪迹于江湖之上,成为别人口中的江湖人。 听着话的墨离,心思有些闪动,随即向着陈丰问道:“陈道长,我都来龙泉观有些日子了,怎么也不见有外人前来拜会呢?我在墨门的时候,听说外面的宗门,经常有人外人来拜会的。” “哈哈,你说的那是别的宗门,我们龙泉观可不像他们那般,而且,我们龙泉观本来就地处偏僻,而且少有人知道,所以江湖人也少有过来拜会的。”陈丰回应道。 其实。 墨离的话说的到也正常。 而且。 自从东极岛之事结束之后。 着实有一大批的江湖人前来拜会,而且还特意收了九名弟子。 可自从那次之后,钟文就放了话。 如无必要,请不要到太一门前来拜山,因为太一门所在的龙泉观太小。 而且。 钟文也不希望那些江湖人士前来龙泉观,把龙泉村的村民们给惊坏了。 话虽说如此。 可龙泉村的村民们,那颗心脏早已是越发的强劲了。 听过这么多的动静,又见过当时钟文他们三人战水妖后的场面,这颗心脏再要是不强劲的话,指不定哪一天给吓死呢。 至于钟文所言怕惊坏了龙泉村的村民们。 这种事情一般是不存在的。 得了话的墨离也不再多言。 但心中却是开始越发的纠结了起来,这心思也越发的重了起来。 当天傍晚时分。 他们这一行人这才赶到了利州城,到了原本的县侯府居住。 而此时。 从天荒追击老驼的天折。 可谓是一路追查,追了近一个月的时间。 这一个月里。 天折从高山之上,一直追到了西域。 而后又是寻着老驼的踪迹,一直追到了突厥。 后又转道唐国西部。 而如今。 一个月过后。 此时的天折,真可谓是越发的痛恨起老驼来了。 一个月的追击。 从南到西再到北。 到了现在,又是回到了南边。 天折站在一座山头之上,看着远方的吐蕃国,眼神无比的凝厉,“老驼,你千万给我藏住了,否则,我必将让你碎尸万段。” 这一路的追踪。 绕了一个大圈子之后。 如今又是回到了吐蕃国。 可想而知。 天折到底有多恨这老驼了。 再加上老驼从他天荒驻地偷走了如此多的宝物,而且更是偷走了他的一份重要之物,他天折又怎么可能会放过老驼呢? 虽说那重要之物只是一本他研究不出所以然来的秘籍。 可对于他天折来说。 那本秘籍乃是一本无上之秘籍。 而此时的老驼。 也是困累不止。 天折追击他。 早在半个月前,他就已是知道了。 要不然,他老驼也不至于带着天折兜兜转转的,又回到了吐蕃国。 老驼实在没地方可去了,所以只能回到他熟悉的地方。 而且。 他还想抵达一个地方,好阻一阻天折呢。 至于能不能阻得住,就看那个地方是不是对天折有效了。 “哼,天折,即便你的纵身术与我相当,你也追不上我,我到要看看你又能追到我何时。”老驼此时正躲在一处山腰间,心中暗恨着天折。 对于天荒。 老驼可没有像别的天荒人一样那么虔诚。 天荒,那只不过他暂时容身之所罢了。 如果现在三荒依然在,他老驼到也不敢随意背叛天荒。 但随着伯溪叛离了天荒开始,他老驼就已是有了这个心了。 对于他来说。 天荒所在之地,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老驼更愿意到唐国的南方去。 那里有美女如云,也有吃不完的美食,用不完的财富。 老驼更是希望这江湖之上的高手全部死绝,这样的话,他也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夜深。 很深,深到伸手不见五指。 老驼休息过后,从他所容身之处起身,催动内气,一个纵身之后,就已是消失不见。 时待天亮之时。 天折已是到了老驼昨夜休息的山腰间。 “哼,我看你又能跑到哪里去!”天折看了看老驼所留下的痕迹,又是瞧了瞧四周,恨恨的盯着西南方向。 说来。 天折心中还有些奇怪。 他奇怪依着老驼的纵身术,断然是不可能这么早就被自己追上的。 这让天折怀疑曾经老驼去探太一门之后受了什么伤,使得他的纵身术发挥不出最佳的程度来。 依着他天折对老驼的了解。 老驼的纵身术,与自己相比,也只是在伯仲之间。 如果动用秘术的话,天折他也知道,他想追上老驼,基本是不可能的。 论纵身术的厉害程度。 水妖当属第一。 而他与老驼二人,不上不下,处于伯仲之间。 但天折心中也明白。 即便自己认为他与老驼的纵身术处于伯仲之间,可真要是狠心比起来,自己还是能胜一筹的。 否则的话。 他也不至于从天荒之时,就下定决心要追击老驼了。 天折不再多想,纵起身形,往着西南方向奔去。 而此时的老驼。 已是到了吐蕃国西南方向某座寺院了。 此寺院名为南迦寺。 南迦寺并没有僧人,也没有任何人。 此寺早年之间就已是废弃。 老驼选择到南迦寺,原因此寺乃是他老驼曾经的一个秘密据点,更是为了逃生之用的寺院。 老驼一到此寺院之后。 就从身上解下他的那包袱,开始布置了起来。 一个多时辰后。 老驼故意在寺院外留下他不少的痕迹,随即往着南迦寺内部的一个通道而去。 时过一个时辰后。 天折追寻着老驼的痕迹,已是抵达了南迦寺附近。 “哼,看来此地就是你老驼的最终目的地吗?绕了如此大的一个圈子,你这是想在此监视我天荒吗?今日我必要让你葬身于此不可!”天折瞧着不远处的南迦寺,断定老驼此时估计就在寺中。 天折此时的恨意,可以说直达天庭了。 他的恨。 从未如今天这般。 对于一个背叛天荒的人,天折是不会放过的。 在他这位天荒之主手上。 先是有一个伯溪,而后又出现了一个老驼。 这两人,早已是入了他天折的心头必杀之名单之上。 哪怕不惜一切,都会亲眼看到两人的尸体为止。 虽说天地宗的宗门被毁。 可天折一直怀疑,伯溪并未死去。 而今又出了老驼一个叛徒,他天折只得先处置这个叛徒老驼,然后再去天地宗查看。 心中恨及的天折,随即纵身而起,直奔南迦寺中。 “砰砰砰” 随着天折一落入南迦寺之后,就受到了攻击。 而且这种攻击,全部来自于南迦寺当中的机关。 此时的天折,可谓是疲于应付。 “老驼,出来受死!”天折忙着应于机关的攻击,心中之恨更是大甚。 “砰砰砰”之声不绝。 越来越多的机关开始发动。 机关。 或许对于一位武道之境七层的绝顶高手起不到任何之作用。 毕竟。 机关乃是人为布置的,而且天折又有是一位绝顶高手,就这点机关,又能拿他如何呢? 可就在天折大恨大喊之下时。 整个南迦寺中,突然飘来一阵异香。 “不好,有毒!”天折闻着这股异香,发现不对劲,立马闭了气息,想要撤离出南迦寺。 可当天折正欲撤离之时,四面八方的机关,更是全部攻击着天折。 天折想撤无法撤身,只得拿着武器应对。 身在半空中的天折,随即落下地来。 要就当他落下地之时,地面之上,一个若大的空洞顿时出现。 天折此时想要回气都已是来不及,直直的落至那空洞之内去了。 “哈哈,天折,你不是想要杀我吗?你杀得了吗?好好在里面受着吧,我老驼走也!!!”随着天折一落至那空洞之后,老驼忽然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大笑几声。 片刻之后。 背着包袱的老驼就已是消失不见了踪影。 而此刻的天折。 被困于那空洞之内。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天折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常年猎鹰,今日却是被鹰给啄了眼了。 第七百九十七章 地岩心疑至天荒 空洞很深。 深达近二十丈。 如此深的深度,即便天折乃是一位武道之境七层的绝顶高手,也难以纵身上来的。 况且。 空洞洞壁之上,更是有着不少的机关。 而且还光滑如镜。 再加上天折刚才吸入的异香,直接导致天折内气用去压制吸入的异香毒气。 这也迫使天折此时只能待在空洞的底部,望洋兴叹了。 “老驼,不要让我抓到你,否则,我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啊!!!”天折抬着头,看着已是闭合的空洞顶部机关,大恨又大喊的。 天折的喊声。 老驼早已是听不见了。 即便老驼听见了,他也无所谓了。 反正他已是叛离了天荒,而且还从天荒偷得了这么多的宝物。 他得赶紧逃。 杀死天折? 老驼不是没有想过。 但他也知道。 他杀不死天折。 即便他困住了天折,而且还使得天折中了他所布的毒。 可老驼如今的境界,已是下降到了武道之境五层,而且连续一个月的奔袭逃亡,他体内的内气,已是空荡荡的了。 如他老驼真要杀死天折,即便有内气的支撑,也是需要费不少的时间。 而他老驼也担心天荒的其他人追袭至此。 所以。 老驼也只能放弃这样的想法,想着赶紧逃命去。 如果老驼他知道天荒的人也只有天折追了过来,也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吐血。 说来。 当时天折回到天荒之后,让其他几人留守,却只有他天折一人追击老驼。 被困于南迦寺地下空洞的天折。 知道他当下没了除掉他天荒叛徒的机会,只得安稳的坐在空洞之内,静心调气,除去了他吸入的异香毒气。 同时。 也可以恢复内气。 连续追击一月时间的他,这体内的内气也是消耗巨大。 可以说已是去了他七八成的内气了。 而今正好用此无法离开的时机,好恢复内气。 随着天折这么一恢复之下,就已是去了好些天。 而此时的老驼。 已是离开南迦寺几千上万里之遥了。 而且。 老驼逃离的方向,直接是往西而去的。 “哈哈,我看你天折如何追上我,到了波斯的地界,你天折即便能力再强,又能如何呢?”老驼此刻已是抵达西部一座城中,看着城中人的面孔,心中高兴不已。 没错。 老驼此时已是抵达了波斯国。 从吐蕃国到达波斯国。 说来挺远,可对于老驼这样的武道之境高手,且又有着如此高绝的纵身术,说来并不难。 而老驼认为天折追不上的原因。 源于老驼本身就有着西域人的面孔。 自然而然的,也就与这波斯人很相像了。 伊斯法罕城。 就是老驼所抵达的波斯城。 此时的波斯,乃是一个大国,强国。 堪比于当下的唐国。 而且。 波斯国与着唐国虽相距有些距离,但两国之间,却是有着不少的交往。 波斯更是派出不少的使团抵达唐国。 到如今。 长安城中,还有着不少的波斯人呢。 当然。 波斯人当中,绝大部分人都是以商人的形式前往唐国的,同时也有一些交访团。 而其中,就有着波斯王室的交访团。 不多时之后。 老驼就如熟一个熟门熟路的波斯人,从这里钻到那里,又是从那里钻到这里。 时过半个时辰,老驼这才到了一间小院之前。 随之老驼敲响了院门。 片刻之时,院门打开。 从院门之内,走出一位波斯老人,“你是?”为了方便,还是以汉语形式呈现。 波斯人嘛,自然讲的是波斯语了。 而老驼因为曾是西域人,所以对于波斯语也懂,更是会讲。 这不。 当那波斯人一出现,向他问话之后,老驼立马就笑着回应道:“这里是达亚西家吗?” “你认识家父?”那波斯老人有些惊呀于当前的这位。 达亚西,乃是此人的父亲。 只不过他的父亲早在五十多年前就已是去世了。 能记住他父亲之名的,估计除了他们自己家人之外,想来是没有人还能记得他父亲了。 “我叫驼者,与你父亲曾经是朋友,不知道你父亲可还在?”老驼赶忙介绍了一下自己。 “啊?你就是驼者,我父亲的朋友,快,快,里边请,里边请。”那波斯老人一听老驼介绍自己之后,先是一惊,后赶忙请着老驼入了自己家。 没片刻之后。 老驼已是居于这户人家家中。 而这户人家的某屋中,却是传来一些细细丝语。 “刚才那位老先生,你们可得好生招待好了,此人乃是父亲的恩人,也是我达亚家的恩人。”那老人此时正与着他自家的家人交待着一些话。 “父亲,那人看起来像是突厥人,怎么会是祖父的恩人呢?又怎么是我家的恩人呢?”老人的儿子有些不解,甚至其他的女人也是不解。 老人听后,渐入回忆,随之向着自己的家人讲述起自己父亲曾经的事情来。 插一句, 换源神器APP真心不错,值得装个,毕竟可以缓存看书,离线朗读! 据他父亲达亚西在世之时,曾经给他讲过一件往事。 往事说来也简单。 达亚西曾经乃是波斯国的一名商人,听闻东方有一个大国,盛产精美的瓷器,为此组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商队。 经过层层的困难险阻,终于是用了近一年的时间,这才赶到了东方。 当时的东方,已是开始呈现战乱。 但达亚西为了东方的瓷器,或者东方的财宝,不顾战乱,硬是从东方弄了不少的瓷器以及一些东方物品。 可随着他们路过西域返回波斯之时,却是遇上了马贼。 随之达亚西整个商队,死的死,逃的逃。 就连达亚西也都受了伤,差点死在了西域。 可就在达亚西即将死去之时,年轻老驼出现了。 随着老驼的出现,达亚西得救了。 甚至老驼还传授了这位达亚西一些武艺。 经过几个月的时间,达亚西在龟兹国养好了伤,更是通过老驼弄了一批货物回到了波斯。 从此之后。 达亚西一家,也算是挣了不少的钱。 但达亚西也听从了老驼的话,不再前往东方,安心习武。 老驼与这位波斯人达亚西这一别。 就是六七十年。 随着那波斯老者的话一出之后,他家的家人们,这才知道这位中驼者的老人不止是他们祖上的恩人,更是他达亚家的恩人。 为何? 原因就出在老驼曾经教了他们的祖上的武艺。 这才使得他们达亚家,在这几十年里,度过了好几次的危险。 而此次他们达亚家的恩人到来,他们达亚家的人,自然是要好生招待,哪怕当作他们的神来对待也不为过了。 不远处屋中的老驼,听着这户人家的低声细语,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至此。 老驼就在这波斯国生活了。 而此时。 天折依然还在那南迦寺的空洞之中。 可此时的天荒驻地,却是迎来了一位客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地荒的地岩。 来天荒驻地之人,只有地岩一人。 地岩此次前来天荒,并非兴起,而是因为他最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团,想向天折询问一番。 天荒的三位留守之人,见地岩突然而至,有些如临大敌一般,“敢问地荒荒主前来我天荒所谓何事?” 地岩瞧了瞧那三人,眼神有些不悦。 自己都已是通报了自己名号了,可这天荒却是仅出来这三位。 依着道理,怎么着天折也该出现才是。 哪怕不对自己相迎,也该出来见上一见。 这是礼,也是等级对等。 “叫天折出来。”不悦的地岩,瞧了瞧那三位之后,大声喊道。 “地荒荒主,对不住,我天荒荒主此时正在闭关,未得他的同意,我们不便去唤醒,如地荒荒主有什么事,可向我们说明,我们必然会向我们荒主禀报的。”天荒这人回应道。 地岩一听之下,心中除了不悦之外,更多的是疑惑。 据他所知。 他与天折早就说好了,年节当天,前去天地宗的。 这离着年节都仅剩一两天的时间了,这天折却是在闭关,这明显是没把天地宗之事当成事来处置了。 这更是让地岩对天折不喜了。 “你去通告一下天折,就说我地岩到了,如果他今日不现身,那天地宗之事我也就不去管了,你们天荒想如何就如何,我地荒不插手了。”地岩随即又是大喊一声。 天荒那三人闻话后,相互看了看。 他们当然不能向地岩说天折不在的话。 真要是说了。 谁也不知道地岩会不会对他们天荒下手。 一个武道之境七层的绝顶高手想要杀他们,估计用不了多少时间。 可是。 这天地宗之事也实属重大。 不说吧,又怕担误了这事。 说吧,又怕地岩动手。 最终。 三人衡量再三之后,还是选择无视地岩了,“地荒荒主,你所言之事,我们必会向我荒主禀报的,如地荒荒主无事了,还请回吧,恕我们不招待了。” 地岩见对方如此回应自己,气的真想教训教训这三人。 可地岩也知道。 真要是自己动手了,天折肯定不会罢休。 “哼!”冷哼一声后的地岩,随即纵身就离去了。 离去的地岩,真可谓是非常的不痛快。 自己所疑之事没有得到答案。 而天地宗之事也没了结果,这让地岩心中越发的有些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似的。 不久之后。 回到了地荒驻地的地岩。 召集了地荒仅剩的几人,交待了一些话后,直接入了他荒主的秘室当中,直接闭起了关来。 至于天折会不会寻到他地荒来找他,地岩已是不再去管这些事了。 老驼与地煞的消失,这让他地荒的人损失真可谓不小。 三荒乱斗已是让他地荒损失不了少好手。 到了如今,他地荒的人数,更是少之又少了。 这也让地岩开始有些紧张了起来。 第七百九十八章 年节之礼不可废 水荒的消失不见。 不管是不是太一门的人所为,地岩虽还不清楚。 但此时的他心中,已是有了七八成的怀疑了。 毕竟。 天荒的老驼不见了,他地荒的地煞也是消失不见了。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太一门。 所以。 地岩一回到地荒之后。 就紧急开始闭关。 而这一次的闭关,也是想增加点实力,也好在未来好应对,更或者逃命吧。 又是时过一日之后。 南迦寺的天折,终于是消除了体内的异香毒气,就连内气也是恢复了不少。 而后。 天折更是拔身而起。 在受到机关的伤害之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从空洞之中出来了。 “老驼!!!” 一身血迹的天折,站在南迦寺中,一声冲天而起的怒喝,响彻在这南迦寺中,响彻在这高山之间。 天折身上的伤。 虽不是什么大伤,基本都是空洞之内的机关所导致的。 些许小伤,还要不了他天折的命去。 可受到如此屈辱的天折,又怎么可能不怒呢? 如此时的老驼还在南迦寺中,天折说不定会把老驼碎尸万段不可。 更有可能在把老驼杀死之后,要把老驼那本就不多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不可。 身为天荒之主。 被自己的人给弄到如此地步,天折又如何会放过老驼呢? 不久后。 天折处理好身上的伤,就离开了南迦寺。 继续追寻着老驼所离去之向追查了下去。 天折不急于回天荒。 此刻的他,满腔的怒火,早已是冲淡了他本就不平静的心。 而此时。 远在千里之外的利州龙泉观,却是准备迎接年节的到来。 “这里,这两处挂上两个灯笼,还有这边,这边也挂上两个。”钟对于今年的年节,很是看中。 龙泉观迎来了新的一年。 而且,太一门更是收了九名弟子。 自己的小妹,也入了天地宗,拜了自己的师叔为师。 总之。 今年可以说是这些年来,最好的一年了。 这不。 钟这年节的前一天,就兴冲冲的开始忙着要把龙泉观给布置好,也好迎来明日的年节了。 观里观外。 到处都打扫得干干净净。 一丝的积雪都没有了。 全观上上下下,全都部在忙活着。 就连最有些沉默的墨离,都像是忘了似的,开始满观上下疯窜。 “九首,这个灯笼最大,是不是要挂在观门前啊?”墨离提着一个最大的灯笼,一副兴奋之色。 钟看着已经活过来的墨离,笑了笑道:“这个灯笼可不是挂在观门前的,而是要挂到龙泉村的村口小路上。” “啊?为什么啊?最大的灯笼不应该挂在观门口吗?又为什么要挂在小道上呢?”墨离一副很是不解的表情,手里提着大灯笼,望着钟。 “这你就不知道了,这是我们龙泉观的老规矩了。每年年节之时,都会买上一个大灯笼回来,挂在龙泉村的那得小道上,意指迎接我龙泉观的各位师长回来。”钟解释过后,随手提了几个灯笼,往着山下走去。 墨离提着那个大灯笑紧随其后。 一路走下山去,每隔三十三丈左右,钟都会插上一个灯笼。 一路之上,墨离犹如一个好奇的小娃一样。 虽未出声问为什么,但眼神之中,却是闪动着喜悦。 “小哥。”随着二人到了龙泉村,村中的小娃们,见到钟后,都会打声招呼。 钟见到村中的小娃,也是会笑着回应一声。 关系稍好的,或者小时候关系不错的,还会问上一问家里的情况。 “小,就开始挂灯笼啊?观里可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的?”村中一些老辈人,见到钟后,笑着打声招呼。 “诸位长辈好,明日就是年节了,今天早点挂上,晚上再来点灯,观里也没多少事,就不劳烦大家了。”钟笑着回应。 随后。 到了龙泉村村口的小道之上后,钟回头看了看墨离道:“把灯笼给我吧。” 墨离把最大的那个灯笼递了过去。 灯笼,乃是当下最为流行的了。 每到年节也好,还是哪家办事之时,基本都会挂上灯笼。 有的大富人家。 甚至一年到头都会挂灯笼。 而龙泉观,也只有年节之时,或者祭拜先师们才会挂上灯笼。 灯笼挂好之后,回到观里的钟,却是拿着准备好的红纸出来,又是拿出了房四宝。 是的,没错。 钟此时正准备写春联。 也就是写楹联。 在当下,没有贴楹联的风俗。 到是有贴门神,桃符的风俗。 贴楹联,据说乃是唐中后期才开始流行。 而钟就是想要把这贴楹联提前,也好让这年节更加的热闹,更加的像个样子。 毕竟。 这是钟记忆。 随着楹联贴上了道观大门之外。 就连各殿之外,也都被钟贴上了。 当然。 观里的楹联,自然是不可能写什么迎新春之类的对子了。 能写的,必然是与道君有关的了。 “咦?九首,你贴了这些对子,到是显得更为合理了。”李道陵看着各殿门口贴着楹联,甚是觉得不错。 钟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 不管如何。 这是钟的记忆。 他不好回话,也不知道怎么回话。 此时的钟,心中有一个梦。 而这个梦,就是想回到前世去。 久居于这个时代,说话方式也好,还是行为方式也罢,更或者许许多多,都依着这个时代来。 钟都快忘了前世到底是什么了。 而今年,钟也是突然之间想着要贴楹联,也好回忆一下前世中的记忆。 晚上。 灯笼亮起。 第二天清晨。 龙泉村的村民们,一大清早就已是来到了龙泉观外。 随着龙泉观的大门一开,所有的道人从观里走了出来,迎接着龙泉村的村民入内供奉。 每年都如此。 今年也不例外。 这是传统,也是礼。 传统不可废,礼也不可废。 传统不止这些。 还有不少。 待龙泉村的村民们供奉结束之后。 身为龙泉观的观主李道陵,就得给每一位龙泉村的村民们发放年钱。 年钱,并不是压岁钱,也不是红利钱,更不是拜年钱。 而是东家给的年钱。 同样,也是喜钱。 身为龙泉村的东家,龙泉观每年一到年节这一日,都会准备不少的铜钱,好给这些村民们发放年钱。 插一句, 换源神器APP真心不错,值得装个,竟然安卓苹果手机都支持! 而每一位龙泉村的村民们,由老到小,一一到李道陵的跟前拜上一拜,说上几句吉祥的话。 而李道陵也会回上一句吉祥话,然后发放年钱。 钟记得。 自己小时候每年一到年节前来龙泉观之时,李道陵都会发放给他五钱的年钱。 而今年。 如往年一般,依然还是五钱。 并不是龙泉观小气,这只是礼。 礼不可废,也不会改,更是不可改。 有道是穷的时候是五,富的时候也是五。 “大家往后好生过日子,即便朝廷对你们有所补偿,我也希望你们能如以前一样,勤勤恳恳,不要因为有了钱之后,就开始心猿意马,”李道陵发放完了年钱之后,又是说了几句话。 话中之意,带着些许的叮嘱。 “李道长高福。” “李道长高福。” 众村民们纷纷谢过,行礼后这才下山去了。 “陈丰,给村民们的礼可有备好?”回了观里的李道陵,又是找来陈丰问起礼来。 陈丰赶忙上前道:“师傅,早已准备好了,明日就可以送下去了。” “那好,此事就交由你和九首去忙活了,师傅就不多言了。”李道陵得了话后,也不再过问。 年钱发了。 这年礼自然是不会少的。 这也是传统,也是礼。 以前因为穷,所以礼也相对少一些。 而随着钟的成长,龙泉观的收入,也越发的多了起来。 就连曾经李道陵一直拒绝朝廷的供给,到如今也是松了口。 每年。 朝廷给龙泉观的供给,如换成钱来计算的话,差不多是两千贯左右。 毕竟。 龙泉观的道人相对比较少。 所以这供给,基本还是以李道陵的身份来的。 而今年给龙泉村村民的礼,每家的礼差不多能挑一担。 每一担的价值,估计在十贯钱左右。 其中有油,有肉,有米面,有布匹,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 以前。 龙泉观给村民们的年礼,要不是米面,要么就是一些肉食。 可不像现在一样,有这有那的了。 帮忙的墨离,对于这样的年节,那是最为开心的了。 观中的后厨,有着不少吃的。 甚至还有她墨离喜欢的甜食。 在白山黑水之间,墨离可以说少有吃到人工所制的甜食品了。 她能吃的,除了蜜就是山中的一些果实了。 而今年。 这也算是开了她墨离的眼界了,“九首,九首,这个叫什么?为什么白白软软的?吃起来很甜?” “这个叫发糕,是于姨做的,你前段时间因为想家,心绪不怎么好,也没去后厨,自然是不知道了。你要是喜欢吃,就多吃上一些,反正于姨做了不少。”钟瞧着墨离拿着一块发糕过来问他,笑着回应道。 墨离一听钟说自己想家,顿时还一顿,随之皱了皱鼻头,抛去脑中所有的事情,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来,“好吃,我这就去找于姨学做这个发糕。” “墨离,你可别,现在观里上上下下都在忙,于姨都还忙着给观里的人做年饭呢,你现在去这不是给她找麻烦吗?等以后有空了再学吧。”钟也没在意墨离的那一顿,但见墨离如此着急,赶忙阻止。 此时的后厨,那可是有着不少人在忙活着年饭呢。 就墨离前去,钟都怕今年的年饭能不能吃到嘴了。 说不定墨离一过去之后,非得把这后厨给点没了。 第七百九十九章 鬼手前来贺新年 正当墨离不高兴正欲反驳钟文的话之时,理竺伯溪二人带着小花突然而至。 年节嘛。 自然而然的。 理竺他们二人断然是不可能带着小花在那山洞中度过的了。 而且。 前几日之时,钟文可是前去邀请过的。 “小花。”待墨离见到小花来了,直接丢下钟文,直奔小花而去了。 而小花见到墨离后,也是一副大呼小叫的模样。 随之。 二人这算是找到了共通之点一般,即是高兴,又是蹦跳的。 “二师傅,师叔,你们来了,今日乃是年节,师傅已经等候多时了,请里面说话吧。”钟文见自己二师傅他们来了,赶忙迎了过去。 随后。 三人入了李道陵的屋中,喝着茶水,烤着炭火,说着话。 这也算是再一次的见证了龙泉观的随意来了。 龙泉观上上下下。 所有人都在忙活着。 不管是各道人的家人也好,还是新收的弟子也罢。 要么在灶房那里帮忙,要么在给各道君上供。 谁也没有闲着。 估计能闲着的,除了钟文他们这几人之外,想来也没谁了。 说没谁吧,其实还是有人闲着的。 就好比此时。 龙泉观前殿的一角落里,就有两个小家伙正在躲着清闲呢。 “草儿,观里都在做好吃的,我都闻到香味了。”大名赵卓,小名叫小毛这小家伙,正与着草儿偷偷躲在这角落呢。 今日不用习武,也不用做早晚课,更是不用读书。 接下来的几日里都是如此。 这也算是让这两个小家伙能休息休息了。 两个小家伙到龙泉观也有几年了。 在这几年里。 两个小家伙到也努力。 读书识字虽说每日里依然,但这水平可以说直线上升。 早已不像是当年刚入龙泉观之时那般的胆小怕事了。 而且。 二人经过几年的努力。 早已从一个啥也不懂的小娃,成为了当下后天境的小高手了。 如此年纪,就已是后天境的小高手。 可想而知。 暂为两小娃师傅的陈丰,花了多大的心力了。 当然。 两小娃能成为后天境。 这也得益于钟文这个暂时的师叔。 要不是钟文为这两小娃打通了经脉,两小娃也不至于在这个所纪,就直线上升到后天境的境界来。 草儿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看了看前殿两处门口,“小毛哥,于姨做的饭菜本来就好香的,我娘都说都吃胖了。” 草儿,本是吴沟村村正吴满山的孙女。 而吴沟村呢,又是小花的封地。 要不是那一次兄妹二人前去吴沟村,也不至于会发现这么一个好苗子。 草儿大名叫吴熙瑶,是李道陵给取的大名。 不过观里的人都还是喜欢称呼她为草儿。 毕竟叫起来顺口。 就好比小毛一样,也是如此。 小毛一听草儿说于姨做的饭菜后,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虽吃了好几年了,可对于这两个小家伙来说,依然像是没吃饱饭一样,每一次都是大吃特吃。 从二人的身高上,就能看出二人早已是长高了不少了。 怎么说。 二人到如今也都岁的娃了。 在观里的这些年。 两人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 曾经。 钟文还开这两小家伙的玩笑,说他们二人以后长大了,必然要是成为夫妻的。 这使得徐大英听后,还特意跑来向钟文问了问。 身为母亲的,当然是希望自己儿子能娶上一个知书达礼的女子的。 更何况。 草儿还是在徐大英的眼皮底下成长起来的。 自然而然的,徐大英对于草儿,那可是最为满意的了。 “草儿,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像我表舅那样,可以飞天遁地,我都想了好几年了。”小毛此时却是不再去想灶房那边的事情,而是突然说起钟文的身手来。 “那可得好久呢,我听师傅说,要达到那个程度,我们都老了。”草儿眼中也是闪动着精光之色。 飞天遁地之能。 在他们二人这个年纪,也最是为幻想之事。 哪个少年没有能飞檐走壁的梦想? 哪个少年没有一招破千敌的梦想? 哪个少年没有一个仗剑走天涯的梦想? 江湖梦。 或许在每一个少年的心中,都有着莫大的幻想吧。 江湖是什么样,他们不知道。 就连当年的钟文,从龙泉观离开之时,也是如此。 想看看江湖是什么样,也想看看江湖到底是为何物。 可真当踏入江湖之后。 这江湖之中,却是处处危机,处处险情。 当然。 江湖之中,讲的也是人情世故,讲的也是交情与为人处事。 正当二人小声的说着话之时。 龙泉观之外,却是走来了一个身穿兜帽之人。 在这样年节之时的日子里,还有人突然前来龙泉观。 可想而知。 非友即敌了。 不过此人来到龙泉观之后,抬头看了看龙泉观。 “张灯结彩,过年了,我也该落个脚了。”此人看着龙泉观门口的景像,轻声说着话。 观外之人突然轻声说着话,而这话正好落入至小毛与草儿两小娃的耳中,两小娃顿时就警惕了起来,直接起身纵至观观门口,“什么人!” “哈哈,小毛,草儿。”此人见到两小娃后,哈哈大笑一声后,解下兜帽。 两小娃瞧见那人解下兜帽后的样子后,这才知道来人是谁,赶紧上前行礼,“鬼手前辈。” 没错。 来人并非敌,而是朋友鬼手。 鬼手离开龙泉观好长一段时间。 而今日这年节之际,却是突然前来龙泉观。 可想而知。 钟文必然会高兴不已的。 而就在此时。 观内的钟文几人,也已是听到了小毛他们的那一声大喝声。 随即。 钟文又是听到了鬼手二字。 二话不说。 钟文与自己的几位师长言明了一声后,就奔向观门口。 “三师傅。”待钟文见到鬼手之后,脸上布满了笑容,向着鬼手行起弟子之礼来。 “你我就不要这么客气了,今日前来,我可是空着肚子来的,你可不能赶我走啊。”鬼手见钟文行弟子之礼,赶忙伸手扶了扶,但也算是接受了钟文这弟子之礼。 “三师傅这是开我玩笑吧,你来我很欢迎,哪有赶你走的道理,走,先进观再说。”钟文喜道。 时隔一年多的时间。 鬼手再一次的来到龙泉观。 钟文不高兴都不难。 入了观内,李道陵早已是在屋门外等着了。 就连理竺与伯溪二人也都在门外等着了。 如此接待,这也算是对鬼手的认同了。 一阵介绍与寒喧过后,这才入了屋中。 “鬼手,我观你内气横乱,你这是?”屋中,理竺盯着鬼手说道。 鬼手的内气横乱。 在钟文迎出观外之时,就已是发觉了。 只不过当时钟文不便多问,而且又是高兴之下。 而在这屋中,理竺一言就道明了鬼手内气的问题。 “无关紧要的,我这也只是受了些许小伤罢了。”鬼手笑了笑,向着理竺拱了拱手。 “三师傅,看来你最近这一年多时间,发生了不少事情啊,我观你这内气,像是已经达到了先天之上八层的样子,难道三师傅这一年多时间有了什么奇遇?”钟文也开口问道。 着实。 就鬼手身上的内气横乱,身为武道之境的人,又哪会发现不了其中的问题。 鬼手受了伤,但并非大伤。 而且从这横乱的内气当中,也能感受到鬼手的境界已是达到了先天之上八层的境界。 一年多的时间。 鬼手就从先天之上六层直达先天之上八层。 可想而知。 鬼手肯定是有什么奇遇。 要不然。 依着正常的速度,没有十年八年的,断然是不可能发生这样的情况的。 “哈哈,我确实有些奇遇,诸位请看。”鬼手此时到也小气,随即从怀中掏出了一物来,向着在场的人展示了一番。 “原来是此物,看来鬼手你能突破先天之上八层也着实幸运了。”理竺一看鬼手手中之物后,顿时就明白了。 而一旁的李道陵,却是一脸的不解。 就鬼手手中的东西,李道陵真心不认识。 鬼手手中的东西,早已是枯萎了。 而且乍一看,还以为是某种野菜枯萎所留下来的尸体。 李道陵不认识。 但钟文却是识得。 “三师傅,你去南边大海之上了?”钟文瞧见此物之后,顿时也是一好奇的问道。 鬼手笑了笑回道,“是啊,当时与你在岭南分别之后,我先是在龙泉观小住了一段时间,随后就去了大海上去了。” 钟文闻言后,心中也就知道了。 就鬼手手中之物。 原本钟文并不知道。 其实说来。 这也要感谢于当年钟文在楼兰城中遇到的老驼。 要不是老驼,钟文也不可能会认识鬼手手中之物了。 当然。 除了老驼给钟文那一本册子之外,在天地宗之内,也有这样的书籍讲述天下之间的奇物。 鬼手手中的奇物。 名为血藻。 血藻此物,在唐国境内是没有的。 在大陆之上,也是没有的。 有也只有大海之上才会出现,而且只生长于南边的大海之上。 而且。 血藻之物,只生长于海底之下。 论稀有程度,算是极为难得的了,堪比朱果一般的存在。 毕竟,血藻并非什么人都能得到,也并非什么人都能下到海底寻找血藻。 况且。 血藻只单棵生长。 一棵血藻生长于一片海域之内,方圆百里均不可能出现第二棵血藻。 而如果懂得血藻功效之人得了血藻,可以在短时间之内,突破一个境界。 同样,血藻也只能使用一次。 第二次,可以说基本没有任何的作用。 更为奇特的。 乃是这血藻不能离开海水,只要离开海水一个时辰,此物就失了效了。 从此可以看出。 鬼手能得血藻,足以说明鬼手的幸运。 而且此幸运,更是要得益于鬼手更是一名医者。 而且还是一名大医者。 第八百章 海上之乱分其道 血藻之物。 即便有人得到了。 如果不懂得其如何配制,其也是药效大失。 就好比让一个普通武者偶遇这血藻,估计也是白费劲了。 直接吞服? 那无异于是找死。 血藻如直接吞服,那可就是毒药啊。 这也是其血藻的特性之一。 总之。 血藻虽说是奇宝,极为难得。 但其因为特性,所以江湖中的高手们,也少有去寻找此物的。 毕竟。 在大海之上,费尽心思寻得了血藻,又不知道如何配制,估计也是白白的浪费了时间。 而鬼手除了幸运之外。 其更是一名大医者。 否则。 鬼手他也不可能直接突破到现在的先天之上八层境界啊。 “三师傅,你这运气真是没得说了。”钟文很是羡慕。 血藻之史,存于钟文所读过的那些医书当中,他可真没见过实物。 而钟文曾经也把老驼交给钟文的册子,给了鬼手看过。 否则的话。 即便鬼手有着大医者之名,就算是碰见了血藻,想来也是不知如何的。 鬼手高兴的笑了笑道:“我啊,这也是运气,说来我这运气,也并非来自于我,而是来自于海上的一般人。” “哦?三师傅,何出此言啊?”钟文不解。 钟文不解。 其他人当然也是不解了,都静等着鬼手解释。 鬼手瞧着众人的神情,知道这事还是说清楚了为好。 随即,开始向着钟文等人述说起他海上之事来。 话说。 当时的鬼手。 从大陆之上,来到这大海之上。 原本的鬼手,也着实是想着寻些海外之药来的。 可随着他这一路海之后,越发的没了目的地。 从南海之上,一直漂到了南海之南的那些大岛。 随后。 又是见识了那些大岛上的土著,以及从华夏土地上迁往那边的人类。 不过经过这么多年的变迁。 这些人类的语言,早已与华夏不一样了。 而鬼手也从不去打扰他们。 鬼手一直在各处行走。 从这个大岛,到那个大岛。 又从那个大岛,到那个小岛。 历经半年之久后,鬼手直接到了马鲁古海峡一片区域。 在那里。 鬼手又是遇上一个大型的海盗船队。 而这个大型的海盗船队。 一直盘桓于这片海域,到处掠夺,抢夺各岛上的财物粮食等。 当时遇上鬼手之时。 鬼手所乘的船只,还只是一艘非常之小的船只,而且还是鬼手一人。 所以。 那个大型海盗船队,当然是不可能放过鬼手了。 可没想到。 他们碰上的乃是从唐国来到这片海域的鬼手。 鬼手虽不杀人,但这一动手之下,就直接把所有海盗全给打服了,最终算是控制了整个海盗团。 直到海盗团回到他们的营地之后。 鬼手更是没想到。 海盗团的首领,乃是一名前朝之人。 穿的虽说不是汉服,但讲的却是汉话。 一直漂于海上的鬼手,见到此人之后,心中也是高兴异常,还特意与那首领把酒言欢。 随后。 鬼手以一手被海盗惊为天人的医术,医治于不少的海盗之后。 那首领更是请求鬼手留下,成为这个海盗团的首领。 鬼手断然是不可能同意的了。 鬼手在那里生活了两个月之后,正准备离开返回唐国。 但那首领却是告诉鬼手一个秘密,说某岛上有一宝物,但有一些毒虫毒物守护。 当鬼手听到有毒虫毒物守护之下,第一反应就是药材了。 在鬼手得了那海盗首领的地图之后。 鬼手在那海盗首领再三挽留之下,亦然决然的离开了。 如此之下。 鬼手到了那个所谓的某岛。 依着鬼手之能,毒虫毒物可威胁不到他。 随着鬼手入了那岛之后,发现岛上到处都是药材。 这也让鬼手欣喜异常。 采集了不少的好药材之后。 鬼手这才离开。 可随着鬼手一离开那岛不久后发现,此岛东方某海域可以说除了海中动物,所有的植物均是没有的情况之下。 鬼手断定有问题。 随之潜入海中。 可没想到。 鬼手一潜入海中几十里后,一棵血藻正静静的躺在海底。 至此。 就可以看出,鬼手之幸运,当真不是盖的。 随着鬼手的一通述说,钟文几人纷纷对鬼手之运气不得不佩服。 得了不少上等的药材不说,还得了血藻。 就连理竺伯溪二人都羡慕不已。 “三师傅,你去了南边大海之上,那边情况如何?”钟文听完鬼手所言他的奇遇之事,心中虽说也是羡慕不已,但却是改问起南边之事来了。 钟文可是知道。 那边的岛屿。 先不说大小的问题吧,至少可以说绝对是好土地。 而且。 那里还有着各色的香料。 甚至。 那里还有着不少的黄金白银。 “海上情况?哼,海盗不少,从万安州一路向南千里之后,就开始有着不少的海盗了,而且,越是往西边,那边的海盗更是不少,不过都是些小海盗。反到是东向那边,海盗的数量虽说少一些,但有着好几个大型的海盗团伙。”鬼手回想了一下后言道。 “海盗之事,本就是常事,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就我唐国临近扶桑国附近海域,也有一些海盗出没的,不过现在我唐国强盛了,这海盗到是少有听闻了。”此时,李道陵终于是插进话来了。 对于海盗。 估计从古至今都有吧。 只是大小的问题而已了。 况且。 大陆之上还有路盗匪盗呢。 所以这大海之上,必然也是有海盗的。 就好比流求一直往着南边的菲岛,就一直流窜着海盗。 就不要说在这个时代有海盗了,就连在现代,都还有海盗的存在呢。 钟文听后,到也理解。 海盗之事,那是不好绝的。 “三师傅,那你在这大海之上待了一年多的时间,可有发现那里有香料?”钟文问道。 “香料?”鬼手不解。 鬼手此次前去南海一带,可是寻找药材的,并非去寻找香料的。 对于钟文所提的这个问题,鬼手一时半会也没反应过来。 香料,在当下也属于药材。 只不过对于鬼手而言。 香料可真成不了他手中的药材。 他的要的药材,那绝对是好东西,比香料更为珍贵的东西。 “三师傅,我唐国香料奇缺,据我所知,在南部的一些岛屿之上,生长着不少的香料,而且那里最为适合生长香料。”钟文解释道。 随着钟文的解释后。 鬼手也好,还是李道陵也罢,更或者理竺他们二人均已是明白钟文为何要问香料之事了。 “原来是这意思啊,香料有不少,不过我到是没有采集,只是像征性的收了几种回来。”鬼手回道。 “三师傅,你觉得我唐国要是征召船队,招上一些府兵,前往南部海域,能否占下各岛,或者在那里种植香料?毕竟你去过那里,想来对那边的情况有所熟知。”钟文继续问道。 “你这个问题我不好回应你,各岛有各岛的情况,而且那些土著虽说并没有上好的武器,可真要是占了人家的家园,他们必然会奋起反抗的。而且,据我所知,那边的海盗虽也抢夺,但他们各占其岛,如我唐国派兵前往,最好还是占了那些海盗所占的岛屿为好。”鬼手不喜欢战事,更是不愿意杀人。 所以。 在钟文所问之下,他也只能这般的建议。 香料之物。 鬼手也知道唐国也缺。 而他鬼手也明白南部海域的岛屿之上,长着不少的香料。 如唐国真的占了那边。 至少可以使得唐国有着不少的香料可用。 可对于战事,鬼手是反对的,也是不赞成的。 钟文听后点了点头,“三师傅,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真要到了那个时候,一切以保证我唐国的利益为主,即然三师傅刚回来,此事先不论。不过,三师傅,你这身上的伤是如何造成的?方便说吗?” “唉!!!”鬼手一听钟文问起他身上的伤来,顿时就叹了一声长气。 “说来话长,我这身伤,乃是我巫门之主所造成的,算了,不说了,今日乃是年节,说了晦气。”鬼手只说他的伤乃是他巫门之主枯木所造成的,至于何因,他却是不愿多说了。 至此。 钟文他们也不再多问了。 枯木也好,还是神香黑石他们也罢。 与着鬼手乃是同门。 身为外人,也着实不好细问人家宗门之事。 不过。 钟文心中却是留了一个心眼。 而这个心眼,当然是关于巫门之事了。 “对了,三师傅,黑与白是不是回了巫门了?我都好长时间未见到它们了。”钟文不问巫门之事,但却是问起黑与白来了。 说来。 黑与白自打被钟文送至家中后,就消失不见了。 就连小花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而经过这么长时间也不见回来,钟文猜测这两小东西估计是回了巫门去了。 “唉!!!”鬼手一听到钟文问起黑与白来,又是长叹了一声,随即看着钟文道:“我这身伤,说来就是因为黑与白造成的。没错,黑与白是回了巫门了,不过现在的黑与白被黑石关了起来,任何人喂它们东西吃,它们都不吃了,哪怕黑石喂都不吃了。” “啊?怎么会这样?”钟文不明所以。 “算了,不说了,不过黑与白又从我宗门跑了,至于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而且,黑与白的离开,我巫门之中的一件东西也随之不见了。”鬼手又是话止住了。 不过。 鬼手止住话题之时,这脸上的表情却有着异样的变化。 这一变化,自然也就落入了几人的眼中。 钟文几人心中纷纷猜测。 巫门所丢的那件东西,是不是造成鬼手受伤的原因。 是与不是,几人也不便细问。 别人宗门秘事,多问就显得有些太过了。 随后。 几人又是聊了一些别的事情。 第八百零一章 波斯高手战天折 鬼手的到来。 这个年节也算是多了一份热闹。 年饭之时,更是一次龙泉观的大团圆。 虽说其中有不少非龙泉观的人,但却是并不影响大家的大团圆。 年节过后的第二日。 钟文就带着小花了三斗村。 在龙泉观过年节,这虽说无可厚非。 但三斗村的钟木根夫妇,却是怨声载道。 而此时。 千里之外的灵州城外。 两个小身影却是到处窜来窜去。 这两个小身影,非人,而是两只像老鼠一样的东西。 没错。 这两个小身影,就是从巫门再一次的离开的黑与白。 两只小东西此时比起以前来,那可真是瘦弱不堪。 不过。 从两只小东西的精神状态上来看,到还是很不错的。 随着两只小东西从灵州城外路过之后,就再一次的消失了。 “师傅,你说黑与白会不会死了?”巫门之内,黑石此时精神有些不好。 “死与不死也就这样了,反正黑与白留在我巫门也是不吃不喝的,再者,黑与白一直以来也没发现其有什么特别的能力,就连门主都不关心,你又何必独自伤心呢。”神香见自己这个弟子一直惦记着黑与白,出声安慰起来。 “可是师傅……”黑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自己养的宠物。 本该最为了解的。 可黑与白好几次离开,这让黑石心中更是难过不止。 而且。 前段时间鬼手回来后,还因为黑与白导致了巫门之内的一场内斗。 黑石虽未参与。 但他师傅神香却是受了不小的伤。 就连巫门之主枯木都受了伤。 在二人合围的情况之下,还拿不下一个突破到先天之上八层的鬼手。 可见鬼手有多强大了。 而且。 巫门之主的枯木,其境界乃是先天之上九层。 神香也是一位先天之上八层的高手。 两个如此绝世的高手联手合斗鬼手,都被鬼手伤了。 这也使得枯木也好,还是神香也罢。 二人均是对鬼手,曾经是不是习得了巫门无上的功法起了怀疑之心。 枯木与神香二人虽为师徒。 可他们也知道。 这巫门之主,本来就是鬼手的。 可到了如今。 二人如此之下,联手合围鬼手都拿不下。 足见他们二人此时对于鬼手有多恨了。 此刻的巫门之主枯木,正在他的居所疗伤。 对于鬼手,枯木也是无法。 只得放任鬼手离开。 而他的心中,也已是想好了以后如何对付鬼手了。 而此时。 远离着唐国几千上万里之遥的波斯国。 一路追击老驼痕迹的天折,已是来到了波斯国了。 “老驼,即便你逃离至波斯国,我也会把你抓住,把你碎尸万段。”波斯国伊斯法罕城远处的一座山上,天折看着遥望着那座陌生之城,眼神凝厉。 对于波斯。 天折不熟悉,也不通。 可老驼一路逃离所留下的痕迹,即已是入了波斯国内陆城市。 而天折今日抵达这座城市之外,心中就已是断定了老驼必然是隐于这座城市之内了。 毕竟。 天折一路追踪而来,所路过的城市也有不少。 可老驼却是从未入城。 而眼前的这座城市,不可谓不大。 了解老驼为人的天折,百分百肯定老驼就隐于此城之中。 已是有了目的地的天折,也不急于入城。 随即盘坐于山上某处,开始打坐恢复内气。 他这一坐。 就已是去了十天。 而这十天。 唐国的年节都已是过去了。 对于年节。 天折早已是遗望。 即便此时想起,他也不在意这个对于汉人来说非常隆重的节日了。 一切以抓住老驼为目的的天折,自然不会去多想这些事情的。 十天的时间一过。 恢复了不少内气的天折,拿起自己的武器,寻了一个夜晚,纵身直接奔向伊斯法罕城。 伊斯法罕城。 乃是波斯第二大城市。 人口虽比不得长安,但也有着好好几十人口。 天折选择夜晚进入伊斯法罕城,就是想避开波斯人。 毕竟,天折的面孔,可是正宗的汉人形像。 就他这个汉人进入到波斯国,那必然会引起波斯人的主意的。 即便波斯国与着唐国有着一些商贸往来,可真要是一个汉人出现在波斯国的一些城中,依然会引起波斯人的好奇。更有可能给天折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 天折这才选择这样的时间进入到这座伊斯法罕城。 随着天折一入城中。 就开始寻找起老驼的痕迹来。 身为武道之境七层的顶级高手,想要寻找老驼的痕迹,虽说有些难,但绝无可能难住他天折。 更何况老驼的逃脱术,天折最为清楚。 即便老驼抹去了不少,可天折依然能追踪到老驼。 否则的话。 天折也不至于从天荒之地,一直都能追查到老驼。 “叽哇啦呀!”正当天折入了伊斯法罕城不久之后来到一处高大建筑之外,建筑之内突然出现一人在天折的远处,向着天折大喝一声。 天折见到有人发现了他,顿时还有些惊奇。 能发现他的身影之人,那绝对是一个高手。 而且。 天折看向那人之后,发现自己无法看出对方境界,这让天折皱了皱眉,“我乃是唐国人,寻找一个仇家,路遇波斯,还请阁下通融。” 天折无法判断对方境界,只得向着那人通禀自己的身份,也好让对方莫要出手阻拦自己。 天折到不是怕对方。 主要是自己不了解这波斯。 虽说天折不了解波斯。 但他也听闻过波斯有高手。 至于波斯高手如何,他不知道,地岩也不知道。 但据他所知,波斯有高手之事,还是曾经的一些长辈们说的。 “东方人?唐国人?难道你们忘了,东方人不准入西方吗?还是你们东方人觉得可以力压我西方人?”那波斯人见天折所回之言乃是东方话语,随之也用东方话语回道。 此时的天折一听那人会讲汉话,也听得懂汉话,心中还觉得这样挺好,可当他觉得挺好之时,却是听那波斯人说东方人不准入西方之言。 这事。 他天折可真没有听闻过。 哪怕身为天荒之主,也从未听闻过这么一件事情。 还什么东方人不准入西方,这是什么道理? 说来。 这事真不能怪天折不知道,要怪也只能怪几百年前那位神秘人毁了整个华夏武道。 如果当时那些死去的前辈们还在的话,说不定天折他们就该知道这么一个守则了。 同理。 不管是东方还是西方。 所有曾经的高手,皆被那位神秘人毁去了武道之途。 那位神秘人没有放过东方,自然是也没放过西方。 不过。 这波斯也好,还是其他西方诸国也罢。 他们到是留下来了一些传记,这才有了刚才这位波斯高手所说之言。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东方人不准进入西方之地,我也没有听闻过,此次我只是过来波斯寻找一个仇人,并没有想要与你们西方人为敌。”天折并不知道这个守则存在,所以只能出言辩说。 波斯高手看了看天折,眼神不悦,“不管你知不知道,但现在你知道了,即然已是知道了,那就退出波斯,回你唐国去,否则,你不尊此守则的话,那必将成为我波斯各教必杀之人。” “哈哈,必杀之人?你当你们是谁?我乃天荒之主天折,报上你的名号,我可不想杀一个无名之辈。”天折这心高气傲之人,又怎么可能受此威胁呢。 随着那波斯高手出言,天折就直接亮出了他的兵器了。 波斯高手见天折不愿离去,又亮出了兵器,眼神也越发的凝厉了起来,“记住,杀你的人叫埃法莫斯!” 那自称自己叫埃法莫斯的波斯高手,话一落地之后,就直接纵向了天折。 埃法莫斯的纵,其实并不是纵,可以说是跳。 西方有着不少的国家。 其一就是波斯国。 其二乃是罗马国。 而这罗马国,又分为西罗马与东罗马(拜占廷)。 不过,这西罗马国在东罗马的支持之下,早已是被灭了,此时的西罗马,已经成为法兰克王国了。 而东罗马(拜占廷),这个国家可谓是一直强大不已。 与着波斯国(萨珊王朝)一样,可以说与着唐国的实力不相上下了。 不过。 这些国家,离着唐国相距甚远,又有着连绵大山的阻止,所以也没有向唐国方向进攻。 而此时的那位波斯国高手埃法莫斯,拿着属于他的那把武器,直攻天折。 当天折见对方对自己出手,随即内气一转,手中兵器挥了出去。 “呛呛”几声过后。 天折发现对方的实力,即然不弱于自己,这让天折心中突然警觉了起来。 如此实力。 放在唐国,那绝对可以说是一荒之主的实力啊。 天折着实没想到。 这波斯国,却是有着如此高手,这完全出乎于天折的意料之外。 “呛呛呛” 打斗继续。 随着二人越打,天折越是心惊。 天折发现。 此名自称自己叫埃法莫斯之人,所使用的根本不是内气,而是一种他所不熟知的东西。 而且。 那人的每一刀之下,都带着类似于刀气一样的东西。 这让天折不得不越打越退。 对于不熟知的东西,对于与他实力相当的高手。 天折即便是天荒之主,他也不敢有所大意。 “退与不退!不退即死!”埃法莫斯见眼前的这个唐国人实力也着实不属,与他处于伯仲之间,心中也是断定此人在唐国的身份绝对不俗。 埃法莫斯心知。 真要是杀死一个唐国高手,那必然会引起两国之间高手的对决。 埃法莫斯心想为了不引发两国高手之间的对决,能劝就劝。 实在劝不了,再杀也不迟。 埃法莫斯的劝阻之声,着实对天折起到了一丝的作用。 天折越打越心惊,只得往着城外退去。 毕竟。 这里不是他的主战场,再加之不明此地情况,只能退了。 第八百零二章 天折退却百家楼 二人这一打。 一直打到了伊斯法罕城之外。 说来。 二人的身手也就只是伯仲之间。 如天折真要是硬来,埃法莫斯估计也拿天折没办法。 怎么说。 天折在唐国来说,也是天荒之主。 身手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呢? “退出我波斯国,否则,我波斯国各高手将会取你性命!”待二人已是到了伊斯法罕城外好远之后,埃法莫斯这才住了手,大声向着天折大喝一声。 到了此间。 天折心中已是生出退意了。 波斯国如何,他天折真不知道,也不熟悉。 本来。 天折原以为波斯就算是有一些高手,最多也就只是一些普通的货色罢了。 可没想到。 直到他进入这伊斯法罕城之后,才遇上了这么一个绝顶高手,还能与他打个不相上下。 “敢问阁下出自何门何派?待来日我定当前来再会上一会。”天折虽心生退意,但今日也算是结了仇了,天折自然是想知道对方最基本的底细。 “你也不用如此不愤,你唐国与我波斯国虽交好,但我们两国的江湖人却是从未有任何的交流,如你心中不快,或对我心生怨气,我埃法莫斯也不怯。告与你知,我乃拜火主奉。”埃法莫斯根本不惧天折。 对于东方的唐国。 埃法莫斯不清楚,也不熟悉。 对于他们波斯的这些高手来说。 那里是一个禁忌。 曾经。 波斯国的高手们,还曾想要入侵东方。 可那一次,随着他们大批的高手还没入侵东方几百里,就遭遇到了东方高手的围击。 那一战。 波斯国损失了不少的好手,甚至连一些无上高手都死去不少。 可想而知。 那一战之后,波斯国的高手们,虽有心复仇。 可没想到。 最后出现了一位横扫他们波斯国的神秘人。 自从那神秘人出现之后,整个波斯国的无上高手一个不剩。 甚至。 也如唐国一样,传承皆断。 波斯国也好。 还是罗马国也罢。 更或者更西方向的法兰克王国。 这些国家基本都与唐国如此类同。 谁也不知道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又为何会断了传承,就像是突然一夜之间就变了一样。 此时的天折,听着对方说拜火主奉,心下暗暗记下,“好,即你已是亮了身份,那待哪日我前来再向你讨教一番。” 丢下话的天折,只得纵身离去。 天折不走都不行了。 因为他已是发现伊斯法罕城方向跳来了几人。 而那几人的身手,虽比眼前的这个埃法莫斯身手差一些,但如果这些人一起合围他,那他天折就算是有八条腿,都不好走了。 “主奉,怎么回事?”待那几人出现后,瞧着一个陌生人远去的背影,向着那埃法莫斯问道。 “没什么事,那只不过是一个唐国人,突然闯入我波斯国,已是被我劝回。”埃法莫斯言道。 “主奉,唐国人怎么会出现在我们这里?难道他们忘了守则了吗?还是唐国人已经要入侵我们波斯国?”那几人不明所以。 “不知道,也许是途经我波斯国吧,好了此事先这样,等我去见地大主奉后再说吧,你们安守于伊斯法罕城。”那埃法莫斯冒似并不怎么想多言,话一落之后,几个起落之后,就已是消失在了这片地界了。 那几个从伊斯法罕城奔出来的高手,相互看了看。 最终只得摇了摇头。 片刻之后。 那几人也随之回了城。 不过。 天明之时,伊斯法罕城中,却是奔出来数人,往着波斯国的边境奔袭而去。 而此时的天折。 真可谓是郁闷不已。 这一夜的奔袭之后,天折已是离开了波斯国。 天折对于波斯国的了解,或者还不如一些与着波斯人有交易的商人。 天折少有去过别的地方。 更别说波斯国这么遥远的地方了。 其实。 波斯国与着唐国本来并不遥远,最近的距离,也只有相距两三千里罢了。 只不过中间有一个西域罢了。 只要途经西域诸国,就可以直达波斯了。 对于普通人来说。 波斯很远,远到普通人无法想像。 可对于波斯商人来说,唐国并不远,要不然,他们也不会不远千里来唐国行商贸之事了。 唐国在波斯人的眼中。 那是一个富有的国度。 唐国有精美的瓷器,有彩艳无比的丝绸。 有美味无比的美食。 有漂亮高贵的女人。 总之。 唐国在波斯人的眼中,那就是一个天上国度一般的地方。 可波斯国在唐国人的眼中。 那里并不是唐国人所向往的地方,也不是唐国人所希望去的地方。 哪怕那些唯利是图的商人,虽对波斯国的金子向往,可也没想着要去波斯国走一走。 当然。 还是有一些好奇胆大的唐国人,也曾经去过波斯国。 或者正前进在去波斯国的路上。 毕竟。 波斯国的黄金,那可是对他们有着无上的诱惑力。 一路奔袭的天折。 一天之后回到了天荒驻地。 随之没待多久之后,又是奔去了地荒。 可当他抵达地荒入口之后,发现地荒的入口早已是关闭了。 天折想要寻地岩的想法,就此中断。 “地岩老儿,此时你选择闭荒,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不就是没有见你嘛,你又何必闭荒呢?”天折看着茫茫沙漠,心中甚是不悦。 可他天折不悦又如何呢? 三荒。 论神秘程度,唯地荒了。 地荒居于这沙漠之中。 而且据大家所知,这地荒的出入口众多,想要寻找到地荒的入口,可以说是难中之难了。 甚至。 随着沙漠的移动,地荒的入口也是变化多端。 即便是你有着地荒进入的地图,也很难寻找得到入口处。 只有地荒的人,才熟知地荒的进入之法。 当下。 天折瞧着已是没了入口的地荒,对地岩的作法着实不悦。 不悦的天折,只能离开了。 但天折离开的方向,并不是回天荒。 而是奔向唐国北部方向而去。 当天下午。 天折已是抵达了灵州的百家楼。 身为天荒之主的天折,突然出现在这样的一个地方。 而且这个地方还只是一些普通高手存在的地方。 可见天折这是没了法子了,只得到这江湖之中盛名的百家楼来了。 “我要见你们的百事通。”天折一到百家楼后,就向着百家楼的人说道。 百家楼的人见来人很是陌生,可又瞧不出对方是谁,又属何门何派,心中还有些奇怪,“敢问阁下出自何门?见百事通可有何事?如阁下前来打探消息的话,可到消息楼内即可。” “天折。”天折不想多言,回了自己的名号后,静待那人如何了。 而百家楼的人听到天折之名之后,先是一愣。 随后二话不说,就奔进百家楼的后院去了。 片刻之后。 百家楼中奔出来三人。 “先生到我百家楼有失远迎,先生,还请时面请。”那三人一见到天折之后,又是行礼,又是告罪的。 天折也不多话,大步往着百家楼后院走去。 而百家楼中其他的江湖人士,见到百家楼的三位主事之人如此对一位陌生人客气,心生疑惑与好奇。 纷纷向着百家楼中的伙计打听着那位陌生人的来历。 “诸位,对不住了,我百家楼今日闭楼,还请诸位离开我百家楼。”没过一会儿,一位百家楼的掌柜走了出来,大声的向着在场的江湖人士拱手说道。 “我说你们这是怎么回事,百家楼从未听闻过闭楼,难道就是因为刚才的那人吗?我到是想知道那人有什么本事,能让你们百家楼的三位主事人亲自出来迎接,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我怎么从未享受到如此的服务,现在还想赶我们离开,你们百家楼是不是做得太过了?”百家楼中的江湖人士,对于要赶他们走,纷纷叫嚣了起来。 “如果诸位不想死的话,最好离开。我百家楼虽说是做江湖生意的地方,可也不是谁都惹得起的地方,况且,我百家楼今日有要事,只是请诸位暂离一日而已,如我百家楼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担待,明日百事通必然会亲自前来向诸位言明的。”那位掌柜的见众人想要闹事,心下不喜。 而这位掌柜的话都说到如此地步了。 那些江湖人士即便心里再不舒服,也不可能真的闹事。 这里是百家楼。 就算是百家楼没有多少好手,可人家的名声大啊。 而且,还是与着各大江湖宗门有着莫好的关系。 他们真要是闹了事,到时候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再者说了。 百家楼乃是一家江湖人士聚集之地。 今日真要是得罪了,以后可就难再入百家楼了。 说不定在江湖之上,都寸步难行了。 片刻之后。 众江湖人士离了场,而百家楼还真就百年难得一遇一般的闭了楼。 此时。 百家楼的后院客室当中,天折坐于正位,边上那三位主事人站于一边,静待着天折说话。 对于天折。 百家楼中,可以说人尽皆知。 虽说人尽皆知,但谁也不敢把这事传出去。 能知道天折之名的百家楼人,没有谁不敢把这位主当作天神一般的对待。 百家楼做的是江湖生意,可对于三荒之人,却是谁也不敢得罪。 更何况眼前的乃是天荒之主天折。 “百事通呢?怎么不见他?”天折瞧着那三位主事人,眼神凝厉。 “回先生,百事通暂时不在百家楼,不过我们已是传了消息去了,想来今晚必然会回来的,还请先生莫怪。”三位百家楼的主事,此事已是胆战心惊的。 面对着一位天荒之主,即便他们没有见过此人,但也都知道此人乃是绝顶之高手。 身份之高,不是他们所能比拟的。 第八百零三章 百家楼中话西方 百事通不在。 天折也不好为难这百家楼下面的人。 哪怕就是当前的这三个百家楼的主事人,天折也都不好为难。 到了他这个境界。 去为难一些不入流的人来说,他天折都觉得没有面子。 再说了。 如这事传到他们三荒那儿,那他天折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随后。 天折只得在这百家楼中休息,静待着百事通回来。 天折来到百家楼。 自然不是过来玩耍的。 而是过来找百事通问话的。 对于波斯国的事情,天折不清楚。 自然而然的,天折只能寻百事通来问消息来了。 江湖之上。 谁的消息最多,也最直接的。 估计也就只有百家楼了。 而百家楼,谁主事? 当然是百事通了。 百事通的境界虽低。 可人家的消息却是多如牛毛。 即便是像三荒之事,百事通都知道。 可想而知。 百家楼的背景,绝对不止是表面上那般简单。 至于百家楼简不简单,天折不在意。 只要百家楼中没有出现武道之境的高手,天折就不会在意的。 天折这一等。 就已是到了晚上了。 亥时初。 百事通终于是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返回至百家楼。 “先生大驾光临,乃是我百家楼的荣幸,鄙人事出有因,去了其他地方,害得先生等了鄙人许久,还请先生莫怪。”待百事通一回到百家楼后,就向着天折告罪了。 说来。 天折早就有些不耐烦了。 而此时百事通已回,天折自然是不想多耽搁,“好了,客套的话就不要再说了,我问你,你可知道波斯国的情况?如知道,赶紧细细道来。” 百事通一听天折所言,这才知道天折来到百家楼所为何事。 波斯国的情况。 百事通当然是知道的。 如换作别人向他百事通问起关于波斯国消息的话,那这收费,可不是一般的高。 可眼前的乃是天荒之主天折。 他百事通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这钱,他挣不到,也挣不了,更是不能挣。 百家楼中有规矩。 只要与三荒有关的消息也好,还是人物也罢。 任何人都得小心接待。 而且。 任何人不得随意传出关于三荒之事。 而今天折突然到来,百家楼又是为了天折一人百年一遇似的闭了楼。 可想而知。 这事对于百家楼来说有多么的重大了。 更是把远在几百里之外的百事通给召了回来。 足以说明,百家楼对于天折的到来,那是绝对要服侍好的。 而此时的百事通突闻天折问话,心中先是一愣,随后思索了片刻之后向着天折回道:“不知道先生想要问波斯国的什么情况?波斯国的消息诸多,鄙人也着实不好回答什么。” “关于波斯国高手的情况。”天折又是说道。 百事通一听之下,心中明白,“那先生且慢慢听我道来。” “波斯国,地处我唐国西边,离我唐国几千里之遥,” 随着百事通这话一起,就开始源源不断的向着天折介绍起波斯的情况来了,而且,这其中还说了大量关于波斯一般的情况。 直到最后,才与天折说了波斯国方面各高手的消息来。 话说。 波斯国曾经乃是一个超级大国。 而当下的波斯国,越发的有些没落了。 波斯国,导致整个国家有着不少的教派。 而这其中。 就有着拜火教,摩尼教,巴比伦教,以及当下最大的宗教伊教此处不能写,大家心知肚明即可。 “先生,波斯国中,虽教拜众多,但高手却是不多,其中以拜火为主。”百事通说到此间停了片刻。 “细说。”天折听到此处,顿时就来了精神了。 “先生,拜火之中,有大主奉一人,主奉二人,这三人据传闻,均以达到了神级七级,而且,拜火之中,还有着数名神级高手。”百事通继续说道。 “神级?何为神级?与我唐国的武道分阶有何不同?”天折突然听闻神级之事,顿时就有些不自然了。 “先生,这波斯国也好还是再往西的罗马国也罢,他们的江湖中人,并不称之为江湖人,乃是称之为教会人。波斯国以拜火为主,摩尼居于其下。而他们那边的武道分阶也着实与我唐国不同。” “我唐国以入门,小成,大成,后天,圆满,先天之境,先天之上,武道之境为八大阶;而西方那边,却是以徒者,士人,士者,法师,大法师,圣者,大圣,主奉八大阶。而这主奉级别,也被他们称之为神级。” 百事通慢慢说着关于东方与西方的武道分阶来。 而随着百事通的介绍后,天折听后也是默默不语。 对于西方的武道分阶,也着实让他有些不明所以。 “西方那边,在这八大阶之上,还有一个大主奉,不过其大主奉据说也只是主奉级别,但能被称之为大主奉之人,基本都是某教派的最高人物。据我百家楼所知,拜火教有一大主奉。”百事通继续说道。 “大主奉?其武力如何?”天折若有所思的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据我猜测,大主奉估计与先生武力差不多,毕竟,几百年前,我唐国武道被毁,就连西方也被毁了,所以是不可能出现比神级还高绝的高手的。”百事通回道。 “你是说我唐国武道被毁,而西方那边也没逃过?”天折听后大惊。 “是的,先生,此事虽说少有人知道,毕竟西方离着我们这边太遥远了,少有消息传来,但我百家楼早在两百年前就已是探明了西方了。所以这些消息在我百家楼中,也存放了不知道多少年了。”百事通恭敬的回道。 推荐下,我最近在用的app, 换源神器APP安卓苹果手机都支持! 说到此时。 天折也没再问话。 一直在消化着百事通所言西方之事。 天折今日听着百事通的述说,可真谓是惊呀不断。 他一直以为武道之事,也就如唐国这般的划分。 可他真没想过。 在波斯国,或者西方那边,还有着这样的划分。 这让天折越发的对西方好奇了起来。 此刻的百事通,见天折已是消化了他刚才所说之事,随即又说道:“先生,据我所知,西方的教会人员当中,还分为术法与体法两种。” “术法与体法?何解?”天折乍一听之下,根本不知道什么意思。 “体法,说来就是类似于我们唐国江湖人士所习练的练体之术,而西方那边,绝大部分人所习练的就是练体之术。至于这术法,据说他们会放火球术,寒冰术,虽鄙人未曾见识过,但传闻是如此的。”百事通回道。 “嗯?你所之言可当真?”天折一听之下,直接惊了起来。 放火球术,寒冰术。 这可不就是他一直追寻着的属性功法吗? 在三荒之中。 属性功法大家虽说都知道。 但会的真没有几人。 据天折所知。 水妖的功法就是属性功法,而且与百事通所言的寒冰术有些相通之处。 而他自己,虽已是摸到了属性功法的门,但一直以来却是未曾进入。 至于地岩。 据天折所知。 地岩也会一点点的属性功法,但与着他天折的情况基本内似,也处于摸到了门的程度。 至于当下江湖之上,有谁会属性功法。 天折不甚清楚。 而且东极岛曾经所发生的事情,他天折也着实没有细问。 如果细问了的话,说不定他天折就该知道当今的天下,还有着钟会属性功法。 百事通见天折惊得腾的一声站起,赶忙回道:“回先生,此事虽说是我百家楼所记,但想来是不会错的。” 得了话的天折。 此时可谓是五味杂陈。 他一直追寻的属性功法,原来西方也有。 这让天折心中已是打定了一个主意,一定要再前往西方去,好查一查或会一会那些西方会属性功法的高手不可。 “对了,我前段时间去过一次波斯,正好遇上了一位叫埃法莫斯之人,你可知晓此人?”天折心有主意后,随即又是向着百事通问道。 “先生,你所说的那位埃法莫斯,据我百家楼消息记录,此人乃是拜火的主奉,神级七段。”百事通想了想回道。 论记忆力。 估计在这个世上,能与百事通比记忆力的话,估计没有谁能比得过了。 就算是钟都不一定能比得了这位百事通。 百事通这种能力,可以说最是适合作情报消息的了。 而他也正是走的这一条道。 随便一思索,就能从他的脑中翻出他曾经所见过的消息来。 如放在现代,这绝对是一位顶级的记忆力大师。 “神级七段?意思与我唐国的武道之境七层同级?”天折一听这神级七段后,心中估算着那埃法莫斯的身手冒似与自己差不多。 “是的,西方的神级七段,正是武道之境七层。不过,据几年前传回来的消息所知,拜占廷那边的正教,以及伊教当中,有人已经探索出了神级八段,至于是不是,最近几年也没有消息传回来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此消息是真是假。”百事通继续补充道。 “哦?看来这西方诸国也着我唐国也是有着限制的啊,那我更是要去西方走一走了。”天折一听之下,心中更是笃定了这个想法。 “先生,难道你不知道东西方不可以随意互窜吗?”百事通听着天折这话后,心里对这位天荒之主也着实有些不懂了。 就东西方的守则,身为天荒之主,难道不知道? “为何?”天折不明所以。 “先生,早在几百年之前,东西方早就有了一条守则了,那就是东方的高手不准前往西方,而西方的高手也不准进入东方,谁要是破了这条规矩,必然会引起东西方高手们的围杀的。”百事通解释道。 第八百零四章 身毒国士拜苯教 听到此间。 天折终于是明白了那位波斯高手埃法莫斯为何一见到自己,就要让自己退出波斯国了。 不了解这一条守则的人。 可不止天折一人。 估计唐国不少人有所不了解。 还能记得这条守则的人,可以说并不多。 而不多的人当中,百家楼算是其中之一了。 唐国江湖之上安静了这么多年。 而那些高手又从未前往西方,西方的高手也从未来过唐国。 从此之中,就能知道这条守则影响着东西两方的高手了。 不过。 天折心中却是有一个疑问。 他到波斯国,就被人发现,且轰了出来。 可自己追击的老驼呢?难道也被轰走了吗?还是依然在波斯? 心中有疑问,天折必然是要向百事通问清楚了,“前段时间,我追击一个仇人到波斯,那为何我到波斯就被那埃法莫斯阻止,难道我那仇人就可以随意进入吗?这其中是不是有些什么问题?” “先生,这事不好说,就算是我唐国的高手潜入,只要不显露出什么来,他们也很难发现的,而先生的仇人,估计就是通过这样的方法进入到波斯国的吧。”百事通能猜测的,估计也只有这么一个可能了。 毕竟。 身为高手,也不可能每天都在城中观察的。 当时天折可是大摇大摆的在人家伊斯法罕城上窜,不被发现都难。 而老驼呢? 人家可是随商队进入到伊斯法罕城的。 况且。 老驼长像还有些像波斯的人,自然而然的,波斯人就会把老驼当作突厥人,或者有着波斯血统的人。 说到此间。 天折也就没有再多的问题了。 该了解的,天折也都从百事通的嘴中知道了。 再多的,他也不知道了。 但百事通却是并未天折细说更多的事情。 就好比西方诸国之间的争端,以及教义的争端。 更或者正教与伊教之间的争端。 而且。 百事通甚至都未与天折说关于这两个教派的详细情况。 这两个教派,那可是在西方国度当中,最为强大的两个教派了。 当晚。 天折未离开百家楼。 一直到了第二天清晨,这才离去。 而百家楼在第二天随着天折一离开后不久,又恢复到了营业当中。 百家楼如何,没有人敢造次。 况且。 江湖之中,谁也不敢小看百家楼。 随着天折回到天荒驻地之后,也如地岩一般,开始闭关了。 对于老驼之事。 当下天折也只能望洋兴叹了。 但是。 天折到也委托了百家楼,由着百家楼派人前去波斯的伊斯法罕城中去打探消息去。 至于如何。 天折也只能等了。 仅剩的两大荒主,当下都选择闭关。 远在几千里之外的龙泉观,却依然热闹非凡。 江湖之上的事情,钟文最近可没有那心思去关注。 最近。 钟文可是遇上了一件小麻烦事。 这件麻烦事。 可以说让钟文每日里头疼不已。 为何? 原因是逼婚。 年节后,钟文带着小花回了三斗村。 可这一回到好,秀从小花的嘴里可是知道了龙泉观中,还有着两个女子之事。 这不。 此时钟木根夫妇二人正带着小武居于龙泉观呢。 而随着钟木根夫妇二人一到龙泉观后。 这墨离像是狗皮膏药一样,天天与着秀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而秀更是恨不得自己儿子赶紧洞房花烛,好给自己生出个孙子出来。 曼清的性子虽说有些淡。 可随着秀的到来后,曼清也开始学会了怎么与旁人相处,更是时不时的到秀的跟前请个安,聊个天什么的。 这下到好了。 秀每天都催促着钟文在这两女当中选择一个,说什么要尽快成亲。 迫使得钟文都想着赶紧离开龙泉观了。 钟文每日痛苦之际。 几千里之外的身毒国(天竺,戒日王朝),却是上演着一场好戏。 “唐国僧人玄奘已是到我国好些年了,为何此人还不返回唐国?他已是从我国各寺学习了不少的佛法,而他也受了我国各寺优待。此人在我国各地传法,更是带有蛊惑性质,国士,还请上呈我王驱逐此人。”曲女城中,身毒国国士府上,一位僧人正在向着他们的国士建言。 “卡迦,唐国僧人玄奘此人如何,我虽不知,但在听你之言,我到是想认识认识此人了,此人现在在何处?”身毒国的国士问道。 “回国士,此人正受迦摩缕波国王之邀去讲经去了,估计不日即会返回我身毒国。”僧人卡迦回道。 “那就待他回来后耶度寺吧。”国士并无所虑似的说道。 时过几日后。 玄奘到迦摩缕波国讲经返回,被那卡迦请至耶度寺中。 而身毒国的那位国士,也随之见了一面唐国僧人玄奘。 二人一见面之后。 从白日一直聊到深夜,又从深夜聊到白日。 而他们这一聊,足足聊了三天。 他们从佛法聊到民生,又从民生聊天地域。 这一聊。 国士发现玄奘此人的佛法高深,学识渊博,见识甚广。 与此同时。 国士发现唐国僧人玄奘除了是一位佛的追随者之外,其还是一位武者。 甚至。 国士还发现,这位唐国僧人的武艺不落于他。 这让他倍感担心。 一个唐国的僧人,来到他们的国度学佛,还把佛理学到了如此之境地,这足以让他身为身毒国人都感觉到忧心。 三日后。 从耶度寺出来的国士,回到府上之后,把他身毒国的一系列高手全部召集了过来,“据我所查,唐国僧人玄奘此人乃是一位先天之上的高手,至于其身手如何,我不好试上一试,所以,接下来,你们要一路跟随,看他与哪些人有所交。” 国士的担心。 不止是这点。 身毒国不大,但也不小。 而且还是以政教同一的国家。 “国士,那唐国僧人要是发现了我们怎么办?我们是杀还是不杀?”身毒国的高手探问道。 “如此人蛊惑我国民,那就杀,如此人只是传佛理,就监视。”国士言道。 对于唐国人。 国士不喜欢。 更或者说他骨子里就不喜欢唐国人。 虽为身毒国的国士。 除了要处理朝政之外,还要时刻应对他的那位戒日王梵授。 戒日王梵授能在这样的状态之下建立起整个国度,其自然也是佛家一徒。 而且。 戒日王梵授,那可是与着国士一样,均为武者。 更甚者。 这两人的武力也着实不弱。 戒日王梵授的境界,乃是一位先天之境十一层的高手。 而这位国士,比之戒日王梵授更为厉害,更是一位先天之上七层的高手。 可想而知。 这身毒国的实力,可以说堪比唐国的一些大宗门了。 不过。 身毒国内却是没有武道之境的高手。 毕竟。 离着天荒如此之近,天荒断然是不可能身毒国有武道之境的高手出现,这不是老虎卧榻边上嬉戏,找死嘛。 说来。 身毒国也好,还是迦摩缕波国,更或者萨罗国等诸国之中。 只有一出现武道之境的高手,天荒就会派出人来给灭了。 天荒绝不允许这些国度出现武道之境高手。 在天荒的规矩里。 这些异端之徒,绝对不可以有着强大的人物出现。 但是。 即便天荒灭了曾经这些国度的武道之境高手。 可这那兰陀寺当中,依然还是隐藏着几个武道之境的人物。 而这几位隐藏在那兰陀寺中的武道之境高手,却是从未表露出他们是武道之境的境界。 也从不离开那兰陀寺。 哪怕唐国僧人玄奘的到来,他们都表现出一副普通的僧人一样,每日里诵经念佛的。 估计就算是天荒之中的一些武道之境高手在此地,也无法判断这几人乃是武道之境高手的。 时隔两日后。 曲女城国士府上。 一队人马奔了出来。 随之不久之后。 这一行人直接往着曲女城北门行去。 又是数日。 这一队人马已是抵达了泥婆罗国。 “你们都回去吧,此行仅我一人前往。”那位国士瞧着已是到了某地了,向着他的那些属下吩咐道。 “是,国士。”众人回应后,打马离去。 而这位国士,随之也骑着马匹,往着泥婆罗国与吐蕃国交界方向行去。 数日后。 身毒国的国士已是到了吐蕃国境内。 国士此次前往的目的地,乃是苯教的大本营冈底斯。 身为身毒国的国士,怎么会去吐蕃国的苯教大营呢? 这说来是有原因的。 国士虽为身毒国国士。 但此人的前身,乃是苯教曾经的一名圣师。 当时的身毒国还没有建立之初,他就已是入了身毒国为僧了。 一直到戒日王梵授起事之后,他跟随着那位戒日王一起打天下,最终成了这身毒国的国士。 而且。 戒日王的那一身武艺,也是他所教的。 如真正细说的话。 身毒国乃是苯教新发展起来的国度,比之吐蕃国这个国度更容易控制。 国士抵达冈底斯之后,见到了他所要见到的人。 “圣师,弟子前来讨旨,还请降旨。”国士跪服于一位老僧人之前。 “达娃,你已是身毒国的国士,切以我苯教教义为主,传我苯教教义,教化万民,待你入佛国,必将受佛之主点化。”那老僧人眼未睁,嘴未开,声音就像是从四面八方扑向国士。 国士达娃跪服于地,聆听着圣师的旨意。 对于圣师,国士达娃不敢有所背叛。 如此时的天折在此的话,必然一眼就能看出,这位苯教圣师,绝对是一位武道之境的高手。 离着天荒地荒如此之境的地方,还有着武道之境的高手。 这着实打了两荒的脸面了。 而且。 如果天折他们在此地话,必然还能知道这苯教老僧人的境界,与着他们这两位荒主的境界等同,均是武道之境七层。 足以可见。 这苯教在吐蕃国隐藏的如此之深了。 第八百零五章 皇榜一出文官哭 武道之境七层。 已是达到绝顶高手之列。 而随着身毒国国士达娃的离开后。 这位圣师突然睁开眼来,望了望外面,轻叹道:“唉,也不知道我还能撑多久,佛主降临,我将为我佛侍灯。” 话落地之后没多久。 这位圣师所坐这那片蒲团区域,突然一阵颤动。 “咔咔”声突然想起。 渐渐的。 蒲团半丈见之地,突然下沉。 转眼之间,这位圣师就已是在这屋中消失不见。 而原本他所坐之地,也如平地一般,无任何变化一样,看起来原本就是如此,根本没有什么机关,更是没有什么圣师。 又不久之后。 从屋外走来几位僧人。 为首之僧人,脸上布满了皱纹,样子看起来也差不多行将就木了。 “圣师已走,各回其位。”那为首之僧人瞧了瞧屋中,轻声说道。 “是,弥师。”其他几位僧人闻言后,行了佛礼之后,纷纷转身离去,片刻之间,屋中再一次的回归原来的模样。 无人亦无物。 空空荡荡。 身毒国的国士达娃也已离开了冈底斯。 冈底斯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而身毒国该监视玄奘的继续监视玄奘。 年已过。 冬季即将离去。 太阳每日东升。 积雪在阳光的照射之下,也开始渐渐的化去。 远在几千里之外的长安城。 此时却是有一道大阴霾一向的笼罩其头上。 长安城不少的里坊宅院当中,总能听到一些语语之音。 而这些话语之音当中,有难过的,有悲愤的,有痛苦的,也有高兴的。 不过。 高兴的声音反而居多。 甚至。 长安城西部所在的里坊当中,大多数的里坊里,高兴声那可是要高过于东部所在区域的里坊。 长安城的各里坊巷头巷尾,时不时的总有一些人在议论纷纷。 “你们看到皇榜了吗?”一长安居民向着其他人开心的问道。 “哪有没看到的,这皇榜可都贴满了长安城了,各城门口,里坊门口都贴着呢,也不知道圣上是怎么想的,还有朝堂之上的官员又怎么想的。”一中年人闻声后回应道。 “这事好啊,你们想想,这些官员们的子嗣,每日里在长安城中厮混,要么就混迹于平康坊中,这皇榜一出,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吓得屁滚尿流了,哈哈哈哈。”旁人高兴的说道。 “是啊,多好的事情啊,只要不关我们的事情就好了,那些官员们的子嗣,早就该这样了,吃着朝廷的俸禄,又在长安城嚣张跋扈的,从未见他们干什么好事,这下到好了,这皇榜一出,算是大快人心啊。”又一人言道。 这样的对话。 在长安城可谓是到处都是。 皇榜中的内容。 对于普通的百姓来说,那绝对是一个好消息。 皇榜的一张贴。 可以说对于那些官员们,以及他们的子嗣来说。 那绝对是一个大大的阴霾。 此时。 长安城那些官员府邸之上。 可是有着不少人在斥声怒骂。 他们不敢骂当今的圣上李世民。 只能骂远在千里之外的钟文了。 为何? 还不就是钟文曾经发过的话,要把文官一系的子嗣送上战场嘛。 而昨日。 宫城之中就奔出不少的禁军,到处张贴着皇榜。 皇榜之上。 已是言明了,三日之内,所有在长安的文官武将们的子嗣,年岁达到十四岁,不满二十五岁者,就得到长安城西北角的军营之中报道,接受为期三个月的训练。 而全唐国各州各县。 到时候也会有皇榜下去。 只要皇榜一到,各州各县的官员们的子嗣,也都得到统军府报道。 至于时间嘛。 那就看皇榜到各州各县的时间了。 如有不到者,革除爵位,革除勋位等等。 有官身在身的,也将革除。 皇榜之中更是言明了,如对皇榜有异者,或不尊皇榜者,此生将不得为官,不得为吏,不得参加科考,不得继承父辈们的爵勋等。 当然。 有官身的人会有很多。 皇榜之上也标明了。 有官身在身的,把手头之上的公务转交于他的顶头上司。 从这份皇榜之上就可以看出。 这份皇榜之意,乃是完全遵照着去年钟文在朝堂之上所言,要把文官一系所有的子嗣送上战场了。 而去年李世民去了一趟利州后。 本来还对钟文带有一些疑心的他,打他回到长安之后,一改曾经的以往想法,开始正视起了钟文原来的话来。 要不然。 这皇榜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宫中。 长孙皇后正在极力的苦劝着自己的丈夫,“二郎,皇榜一出,天下必将大乱啊,你这是要绝了各文人的后路啊。” 长孙皇后此时心中或许比谁都急。 如他的丈夫真执行这一条的话,长安城的文官武将们估计真的要疯了。 不过。 李世民却是听不进自己妻子的劝了,“观音婢,去年九首说过,要把这些文官们的子嗣送到战场,我想了想后,觉得此方法可行。况且,武将们大部分的子嗣均是走的武路,而文官们的子嗣大部分走的是文路。如果执行此法,将来也可以打破文武不合的局面,再者,这天下也乱不起来的。” 此时的李世民。 决不会改变这个主意的。 天下乱? 在他有此决定之前,早就已经计算好了。 而且还与影子和李山他们通过气了。 这天下就算是再乱,又能乱到哪里去呢?难道比去年还要危险吗? 当然是不会的。 而且。 李世民心中相信,只要自己此法一出。 天下真要是乱了起来,李世民坚信钟文会出来的。 再者说了。 李世民除了与影子李山他们通过气了。 同样也与各武将通过气了。 要不然。 他李世民断然也不敢随意执行他这个方法的。 “唉!!!二郎,你这是要逼得那些文官们死谏啊,而我那哥哥的那些子嗣,绝大部分都是走文路,你让我这个姑姑怎么去面对他们啊?”长孙皇后此时着实有些害怕了。 她害怕自己的丈夫听不进别人的劝了。 也害怕自己的哥哥或者她的那些侄子辈们过来求情了。 其实。 长孙无皇可能都不知道。 他的这位丈夫,甚至连自己的那些子嗣都未放过。 真要到了进军营训练之时,他的那些子嗣们也得加入进去。 可想而知。 李世民此时真是下了不知道多大的决心了。 “好了,观音婢,此事我意已决,你也莫要再劝了,为我唐国,我会不惜一切。”李世民咬了咬牙,随即转身去处理公务去了。 而此时的宫城之外。 正如长孙皇后所想的那般。 在长安城的各文官们,已是全部聚集在宫城之外。 “我等要面见圣上,还请李统领前去汇禀,否则,我等将跪死于此地不可。”众文官此时早就是焦头烂额了。 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张皇榜,直接给他们的心脏之上锤了一拳似的。 不管是上到国公,还是下到九品小官。 只要是文官一系的人,基本都在此宫城门口处了。 大大小小好几百上千人。 如此之多的官员,把这宫城门口都给堵得快没了站脚的地方了。 李山站在宫城门口,看着这群大大小小的文官们,眼神之中带着讥笑,“皇榜已张,在长安各官员们的子嗣须在三日之内前往西北左大营接受训练,即便你们跪死在此地,此令也得遵守。” 李山可不会给他们去通报李世民的。 皇榜一出。 李世民就决定三日之内不上朝了。 在长安城中的这些官员们,李世民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们的想法。 真要是各个都跑到自己跟前一通痛哭,不是跪死就是撞死的,李世民估计也会头大的不行。 所以。 只能由着李山在宫外拦着了。 “李统领,无论如何,还请通禀圣上。”众文官瞧着李山这是坚决拥护当今圣上李世民,知道此时他们只能请求。 可李山却是无动于衷。 站在后面的长孙无忌他们这些国公们,此刻也是对那皇榜内容之事恨意满满。 他们所恨的对像。 当然不是当今的寺上李世民了。 而是远在千里之外的钟文。 去年之时。 在朝堂之上,钟文放了话,要把各文官们的子嗣送上战场。 而当昨日皇榜一出之后。 他们就已是知道。 这训练也只是为了战争作准备了。 而且。 他们瞧见今日禁军也好,还是各武侯也罢,更或者连各衙门的人差役都如临大敌一般,都在戒备着。 可想而知。 这皇榜之事,圣上这是势在必行了。 况且。 宫城门口处。 绝大部分的人都是他们这些文官。 而武将却是少之又少,有也只有那么几位罢了,而且还都只是一些官职低的人。 长孙无忌他们这些文官们,从此就能看出。 当今的圣上,这是决意要行此法了。 文官们这一闹。 就是两日。 而这两日之内。 各文官们的府上,却是天天哭哭啼啼的。 女人哭。 子嗣哭,下人们也哭。 总之就是全长安城各文官们的府邸之上,没有太平的。 到了这第三日。 禁军开始行动了。 而带队的乃是禁卫统领李山。 “魏郡公,皇榜之令,你身为郡公,难道不该遵守吗?天地君亲师,此乃你们读书人所尊的,怎么?做为郡公,又为读书人,你是要反朝廷还是想反你儒家?”李山此时带着不少的禁卫抵达了魏徵的府上。 魏徵此时也是头疼不已。 李山的话可以说直击他的心脏。 尊吧,那是顺应时命,可他那几个儿子说不定就要丧了命去了。 不尊吧,那就是反朝廷,反儒家。 “李统领,请容我进宫去面圣后再行此事如何?”魏徵依然还想进宫面圣。 第八百零六章 闭营伊始皇榜出 “魏郡公,面对就算了,圣上已是发话了,今日已是第三日,午时之前,你魏郡公的子嗣要是不到西北左大营之中,革除他身上所有的一切,以后你魏郡公的爵位,他们不能继承,你好好想想后果吧。”李山冷笑的说了一声后,又是往着别的文官府邸走去了。 随着李山走了好些高官高爵的府邸之后。 随之也不多话,直接就回到了宫城。 至于文官们会不会执行,那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最近两日。 一直想寻着机会入宫的长孙无忌,一直也寻不得机会。 而今日已是第三日了。 刚才又是得了李山的警告后的长孙无忌,此时正是悲愤不已,“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一个黄口小儿,怎可左右朝堂,难道我唐国真的要毁于一个黄口小儿之手吗?” “父亲,禁言吧,这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我们家可就要遭大难了,难道父亲你忘了几年前的事情吗?父亲,你也不要太过担于了,即便我们去左大营训练,真要到了战场之上,我唐事强盛,所到之处谁敢不服?所以父亲就不要再难过了。”长孙冲赶忙劝阻起自己的父亲来。 长孙无忌被自己儿子一提醒之后,顿时紧张的望了望周围。 几年前的事情,到现在还沥沥在目。 要不是他那妹子出面,说不定他那两个儿子说不定就废了。 而今自己这般说话,真要是被那狠辣霸道之人听了去,自己长孙家可真就要倒霉了。 长孙冲的话。 同时也让长孙无忌心中有了一丝的安慰。 也着实。 当今唐国的国力强盛,武力强大。 所到之处无不臣服。 这也让长孙无忌心中稍稍安了些。 不久之后。 长孙府上。 出来两驾马车。 马车之上,长孙无忌那众多儿子当中达到该去左大营的人员,皆在马车之上。 随着长孙无忌府上有了动静之后。 不少得了消息的文官们的府邸,也随之打了开来。 甚至。 连东宫,以及各皇家亲王郡王等诸王的府邸,也随之打了开来。 众马车纷纷启动,往着长安西北的左大营而去。 连太子都参加了。 谁又敢不参加呢? 而且太子李承乾还有腿疾。 都如此情况了,太子都前往左大营了,他们这些文官们的子嗣谁又敢不去呢? 哪怕长安文人当中有人对皇榜不喜,对皇家不喜。 可当他们见到全副武装的太子之后,也纷纷闭了嘴了。 宫中。 李世民向着一位亲卫问道:“太子他们此时出发了吗?” “回圣上,太子各诸位皇子,以及各位亲王嗣王郡王已经出发了,而长安城中的议论声也渐少了,但依然还有一些读书人对皇榜评论不堪。”亲卫回应道。 “那也正常,这些文人,都不是省油的灯,都知道这皇榜一出,他们自然明白,他们以后如真要是想要为官,这上战场必然是不会少的,而且,他们也知,皇榜一出,就是针对文人而立的。”李世民听后,到也没觉得有什么。 如他所想。 皇榜上的内容。 隐隐之间,就能看出是冲着那些文官们去的。 而唐国的那些读书人,自然是不喜这样的方式。 他们不喜,可又想做官。 即然又想要做官,他们必然是知道这皇榜的背后之意的。 对此。 不管是什么样的文人,都对皇榜的背后之意不喜了。 午时。 长安城西北处的左大营中。 迎来了好几千个文官武将们的子嗣们。 至于那些文官们,或者他们府上的下人们,早就被挡在了左大营之外了。 左大营的将军。 不是国公。 也不是某位武将。 而是一名校尉。 此校尉一不出名,二没有多大的战功。 为何突然能成为这左大营的将军呢? 而且还是从一名校尉之职,直接连升四五级,成为这左大营的将军。 可想而知。 此人的身份背景,绝对不小。 如果认识此人的人,必然会知道。 此人的背景并不大。 但此人却是与钟文关系不错。 没错。 左大营的这位将军,正是出自于一阳观的正风。 说来。 正风的辈份,与着钟文同辈,但钟文都得称其一声师兄。 而这一次。 李世民直接把正风提拔为左大营的将军,可想而知,李世民这一招,用的真叫一个准。 正风是谁? 他可是一阳观的道人,正是一位武道修习者。 而且。 得了钟文指点后的正风。 当下乃是一位圆满境的小高手了。 应对这样的场在,那绝对是绰绰有余的。 至于副将。 那更是两个名不见传之人。 其中一人背上挂着一张大弓,站在正风的左侧。 此人也不是旁人,乃是钟文去年收入至太一门的弟子伯益。 被收入太一门之后的伯益,本来已是从军中脱离了,但今日却是又回归至军中了。 伯益从去年被钟文收下之后,就丢给李山教导了。 而这些日子以来。 伯益可谓是进步神速。 从一个普通人,直接越升至大成境了。 而其这箭法,那更是突飞猛进。 只要伯益箭一出,估计就连正风都不一定能躲得过去。 可见伯益这箭法达到了何种地步了。 一个大成境境界的小小武者,就可以让一名圆满境的高手躲不过去,从此间就能看出。 伯益的重心,全在箭法上去了。 不过说来。 正风这个圆满境。 那也只是刚突破半年罢了。 如果换成小花这样早就突破的人物来说,即便伯益再厉害,断然也不可能打得过小花这样境界的人物的。 至于正风右手边的那位副将。 说来也不是别人,乃是钟文刚入长安之时所碰见到的第一个国公子之程处默了。 一正两副。 从中就能看出,当今圣上李世民在这安排之上,是用了心了。 两个高手来掌管左大营。 而且还是面对着这些文官武将们的子嗣们。 至于成与不成,那就拭目以待了。 “今日,乃是各位进入左大营之日,本将乃是圣上亲定的左大营将军正风,我左边的这位,乃是圣上亲封的左大营副将伯益,我右边的这位,想来诸位也都认识吧,他乃是卢国公之子程处默。”正风瞧着当下满满当当的几千人,内气运转,大声的向着这几千人喊着话。 而随着正风的话一起。 当下那几千人之内,虽有不少人已是停下说话的声音。 可依然还是有着大量的人员在说话。 正风瞧着这些人,眼神凝厉。 “入我左大营伊始,你们就已是左大营的兵丁了,我正风不管你们之前是什么身份,又有着什么样的官职,在左大营之内,即便你是王子,还是九品官员之子,皆是兵丁,我正风绝不会把你当作一位贵人。入我左大营,规矩先行,所有人听令,排成十个方队,不听令者,杖责十。”正风再一次的喊道。 随着正风这一声大喊之后。 不管是王子也好,还是其他人也罢,纷纷闭了嘴。 到了这左大营。 他们虽心生不快。 可在他们临来左大营之前,已是得到了家中长辈的指示了。 而且。 他们绝大部分的人虽说并不认识正风,但也都见过正风的。 正风曾经乃是左武侯卫的一名校尉。 而今却是成了这左大营的将军。 能从一名校尉直接连升好多级做到将军之职的,再傻的人都知道,都能看出这是圣上看中此人了。 顿时。 这议论声渐渐就消失了。 “太子殿下,你腿有疾,又是我唐国的储君,所以本将军受圣上旨意,你的训练时间,从三个月降为一月,其他人等一切照旧。”正风瞧着已是闭了嘴的众人,再一次的说道。 “我虽为太子,但我坚信我自己可以的,所以还请正风将军执行将令。”太子李承乾冒似觉得自己行,亦然想与其他人一样。 正风看了看太子,也不再多言。 左大营从今日开始,也正式开营了。 左大营开营,这也代表着这些人开始正式进入到了魔鬼营当中了。 李世民能把钟文当时说的话正视起来,他当然不可能真的让这些文官武将们的子嗣上战场送死的。 李世民自然会让正风他们严格训练这些人。 真要到了战场之上,也是可以减少伤亡的。 这也就是李世民了。 随着左大营到了时间之后,大营的大门就给关闭了。 而在长安城之中,依然还有一些文官们未把子嗣送到左大营之中去。 对于这些文官。 李山已是得到了消息。 而此时。 李山正在宫中,向着李世民禀报着,“圣上,据属下所查,长安城中,还有着不少的官员之子嗣未依皇榜进入左大营,而这其中,以世家为主。” “看来这些人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即然他们不听令行事,那就让他们看看我李世民的决心好了。李山,张贴第二份皇榜,我到要让他们看看,我李世民到底会如何做,哼!”李世民得了李山的话后,心中很是不屑。 “是,圣上。”得了话的李山,随即离去。 午时一过。 长安城宫城,皇城,里坊等等。 又有着不少的武侯拿着皇榜张贴着。 而这一份皇榜一张贴。 顿时。 整个长安城再一次的热闹了起来。 “朝廷这一次看来是真要动刀子了,这么多的官员不尊皇榜,这官是做到头了,而且还害了后辈啊。”一群长安居民看着皇榜上的内容后说道。 “可能有所不知啊,这皇榜上的人名名单,那可是世家之人,他们可是掌控着我唐国的命脉,即便丢了官职又如何?你们觉得朝廷能拿他们如何?”一明白其中原由之人说道。 这样的场面。 在长安城到处都在上演着。 有看热闹的。 有看戏的。 同样也有看到皇榜之后飞速奔离的。 第八百零七章 钟文半夜会曼清 “主家,宫中又贴皇榜了。”一管家模样的人,匆匆忙忙的奔进某座宅院当中,见到他的那位主家,就急色道。 他的那位主家。 此时手里拿着一本书籍,像是一个啥事都不关心的人似的,“皇榜上又说什么了?不会又是责令我们把子嗣送到左大营去吧?皇榜罢了,看看就过了,不必在意,也无须如此紧张。” “主家,不是的,皇榜上说,说……”那管家见自己的主家像是姜太公钓鱼一样的稳重,而他心里却是急的不行。 “说什么了?看把你急的。”那位主家依然不急道。 “主家,皇榜上说,从今日起,你不再是国子监主簿之职了,而且,皇榜上还说,从今日起,朝廷所封赏的一切都会收回。”那管家又是急道。 可当他的那位主家一听之后,顿时就从胡椅之上站了起来,“什么!!!怎么会这样?到底怎么回事?” 此人乃是国子监的主簿。 说来官职并不大。 可人家是孔家的人。 几日前。 皇榜一张贴之后。 国子监有着至少七成的人都未执行。 国子监是何地方? 那里可是唐国最高的学府。 从上到下的官员,从祭酒到直讲这些官员,有着近七层的人员,尊儒家学说,自然而然的,宫中所张贴出来的皇榜,也就是他们这些儒者们所抵触的了。 而今。 这皇榜再一次的张贴出来,直接把这国子监近七成的官员全给革了。 可想而知。 李世民这一招,来的就是一个杀鸡儆猴。 放眼天下。 但敢惹孔家的人着实不多。 他要的就是警告全天下的官员们,我李世民敢动孔家的人,就敢动任何人。 哪怕就是世家的人也是如此。 与此同时。 长安城不少的里坊宅院里,都上演着这么一出。 除了有国子监的这些官员,同样也有着世家人的官员。 当他们得知了皇榜之中革除了他们的官职,更是收回了所有的封赏。 从此之后,他们如普通的百姓一般。 而当他们收到了皇榜之上消息没多久之后。 禁军也开始行动了。 “所有人听令,依着名单,把名单上的人员,全部赶出各宅院,如有不听令者,直接押进大牢。”李山向着那些禁军们,大声的吩咐着。 名单上的人员并不多,但也不少。 将将少说也有近百人了。 而这近百人,基本都是没有把自家子嗣送上左大营的。 李山这次,说白了就是抄家。 至于为何抄家。 说来也简单。 原因就是因为这些官员们的宅子,乃是朝廷所赐的。 朝廷所赐的宅子,朝廷当然是要收回去了。 皇榜都张贴了。 这些官员都已是被革职了,这宅子又怎么可能会归属于他们呢? 这不。 李山就命令禁军去抄家了。 至于其他的一些官员自己的宅子,李世民到是想抄,可却是没有那机会。 长安城所上演的这一幕。 一连数日都是如此。 而不管是归属于孔家一系的官员也好,还是归属于世家一系的官员也罢。 被抄了家的那些官员,虽怨恨不已,可却是无法。 有着这么多的家人,他们只能寻家客舍住下了。 而后他们纷纷联动,开始各处奔走。 几日下来。 他们的联动无异是让长安城突然紧张了起来。 与此同时。 李山也随时都在关注当中。 又两日后。 这些官员们,在一位孔夫子的带领之下,以及几位世家的直系人员带领之下,直逼宫城。 两百多号官员想要逼宫,而且还是在孔家某位大儒的带领之下,更是有着世家做后背的情况之下,他们集会于宫城门口。 “你们跪吧,白天你们跪死在此,没有人会管你们,到了宵禁之时不离开,那可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李山瞧着这一群跪在宫城门逼宫的官员们,很是冷眼而笑。 现在知道跪了? 跪的同时,还让一些没有官身的人带领。 还带着逼宫的成份。 李山又怎么可能会把这些人放在眼中呢? 而得到了消息的李世民,更是一笑了之了。 长安城所发生的这一切,远在千里之外的钟文却是一无所知。 此时的他。 前天这才把自己的阿爹阿娘送回三斗村,这算是终于结束了他的苦日子了。 从年节的第二天开始。 钟文每日里都受到自己父母的逼婚。 好不容易把这两人哄好了,钟文心里暗想着,这事终于可以缓一缓了。 “九首啊,成亲之事,我看你还是抓紧抓紧,你即便真不喜欢这两位女子,那就随便娶上一个也行,要不然,你阿娘她们指不定又要来观里天天说教你了。”李道陵瞧着自己那唉声叹气的弟子,出声劝慰了起来。 钟文闻言后,无奈的笑了笑,“师傅,你也知道,我太一门的道法典籍还未寻回,弟子又哪有心思成什么亲啊。还有,师傅你可不要再开弟子和曼清她们的玩笑了,这要是被误会了,弟子可就真的要成为天下江湖人的追杀对像了。” “你啊你,算了,为师也不说你了,你自己的事情还是多想想为好,师门之事,总能解决的。”李道陵对于这个弟子也是无奈了。 虽说他身为钟文的师傅,也早就希望这个弟子早些成亲。 如钟文真要是成了亲,有了孩子。 李道陵还想着给钟文带带孩子呢。 因为没有子嗣的他,到了他这个年岁,心思越发的重了些。 而且李道陵还把钟文当作自己儿子一样的对待,他更是希望有个孙子,也好体会一下别的老者那样,儿孙绕膝的场景。 “师傅,我知道该怎么做的,你老就放心吧。”钟文回道。 师门之事,乃是钟文心头的大事。 曾经在龙泉观观外,逼问了太乙门人。 可最终所得,乃是一篇假道法典籍。 这让钟文也是后悔不已。 而最近几个月以来。 钟文也一直在探听着太乙门的消息。 再加上最近又有着不少的事情,让钟文分了心。 要不然。 在东极岛之时,钟文就该把那太乙门的人给截住了。 有道是错过了一次,又错过了第二次。 钟文断然是不想再错过第三次了。 最近。 钟文也在想着自己是不是该把着重的方向,从三荒之事上转到太乙门来。 想到就做到。 当天。 钟文就已是决定了。 晚饭后。 钟文在自己屋中收拾着东西,想着过两天准备离开龙泉观,去寻找太乙门。 而此时。 墨离却是突然闯了进来,瞧见钟文在收拾东西,“九首,你要离开了吗?这次去哪里?” “我有事要离开龙泉观一些时间,具体去哪我也不知道,你呢?你准备什么时候回你墨门去?”钟文见墨离闯入,早已是习以为常了。 “我没想要离开啊,我待在龙泉观还挺好的,你要是有事你就去忙吧,反正我是不会回墨门的。”墨离回道。 钟文听后愣了愣道:“这里不是你的宗门,你老是待在我龙泉观也不是个事,况且,你都离开墨门这么久了,连年节都过了,你总该是要回墨门的。” 墨离见钟文如此说话,顿时就生气了,“李道长都不轰我走,你就要轰我走了,哼!” 生气的墨离也不理钟文了,转身就离开去了。 夜。 钟文把曼清自己的屋中。 二人相对而坐,话也不说,就好像二人第一次见面一般,纷纷低着头。 一直过了两三刻钟后。 钟文终于是忍不住开口了,“曼清。” 而正当钟文开口之际,曼清也随之抬起头来,向着钟文开了口,“九首。” 二人同时开口说话,这让二人纷纷相视而笑。 “曼清,你先说吧。”钟文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你先说吧,我没什么事的。”曼清也如此。 钟文盯着曼清,点了点头,“好,那我先说。过两天我准备离开龙泉观,你有什么打算吗?” 曼清突然听钟文所言,眼中露出一副好奇之色,“你要离开了吗?是有什么事情要去处理吗?” “到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事关我太一门,所以我必须要离开龙泉观,而且,我也不知道多长时间会回来。而我听龙玉所言,再过几个月后,你就要回你慈航殿了,所以我才请你过来。”钟文脸色有些红。 这算是钟文第一次请曼清过来谈心聊天了吧。 而且。 钟文说白了,还是有那么点色心的。 况且,钟文心底里也着实喜欢曼清,更何况曼清长得还如此的美艳。 这脸红也就成了钟文那做贼心虚的表现了。 曼清一听钟文之言后,到没有注意到钟文脸色发红,轻轻的叹了一声道:“再过几个月我确实要回去了,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出来,九首,你这一次离开龙泉观,我能一同去吗?” 对于曼清来说。 习惯了龙泉观的生活,让她再回慈航殿,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归于安稳平静的心境。 更何况。 这里还有一个她喜欢的人。 而今。 突闻钟文要离开龙泉观,而她更是不希望与钟文相处的日子越来越少。 能在一起多久就多久。 这也促使得曼清才有着想要跟着钟文一起离开龙泉观的想法。 “这个,我到是没什么意见,只不过我的目的地也不知道是哪里,所以到时候有可能会有些辛苦。”钟文有些诧异。 “没事的,行走江湖虽说有些累人,但身为江湖儿女,早已是习惯了。”曼清淡淡的说道。 而此时。 正当钟文与着曼清相聊之际。 钟文屋外却是站着一人,在偷听着二人的对话。 偷听之人也非别人。 而是墨离。 就在钟文邀请曼清来到他的屋中之时,墨离就已是听到了动静。 墨离好奇之心以及好斗之心一起之后,自然而然的就到了钟文的屋外,成了一个偷听者了。 第八百零八章 墨离不爽心生计 屋内的交谈继续着。 而屋外的墨离也在继续着偷听。 “哼,难怪九首要轰我离开龙泉观,这是早就打算跟这狐狸精双宿双飞了,我就不如你们的愿。”屋外的墨离,听着二人在屋内相约好了一般,一同离开龙泉观,一同游历天下。 这让屋外的墨离心生不满。 对于墨离来说。 钟文是他认识墨门之外的第一人。 自然而然的,墨离的心中就把钟文视为自己的物品一样。 常年在白山黑水之间生活,没有人教过她墨离这些东西,更是没有人与她谈过什么人情世故之类的话。 说来。 如果墨离的母亲不是因为难产之时过世了,说不定墨离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对于墨离来说。 朋友二字来得很难很难。 而自打上次钟文到墨门之时第一次碰面,墨离一见面就想要开打之势,就能看出墨离的性子如何了。 而随之知道了钟文的身手比她还高一个大等级之后。 墨离也就散去了要与钟文打一场的想法来了。 更何况后来又跟随着钟文从墨门离开。 一路走下来。 墨离渐渐也发觉钟文这个朋友值得交。 可随着一些话入了她的耳朵之后,这情窦初开的她,看钟文的眼神都开始有了一些的变化。 直到龙泉观,与曼清龙玉二人遇上之后。 这种情愫越发的不可收拾了。 反观今日。 钟文说自己要暂时离开龙泉观,想让墨离回她的墨门去。 墨离本来还有些不高兴。 可今晚此时。 墨离见到自己心目中的男人与她眼中的狐狸精相会之后,这不快之心,顿时就越发的激了起来了。 而此时。 屋内。 钟文与曼清二人这话聊着聊着,就突然静止了起来。 都静静的看着对方。 二人心思各不一样。 曼清此刻正幻想着与钟文游历江湖的场景,如神仙眷侣一般畅快无比。 世间凡人侧目欣赏,时不时带着一些口吻羡慕一番。 而此刻的钟文。 静静的看着曼清,心里却一直在想着自己曾经所遇之事来。 曼清。 与着钟文他自己曾经所遇到的两个女子有着同一副面孔。 一个叫青青。 青青还是钟文抵达长安之后不久所遇上的一个女子。 与着曼清可谓有着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面孔,这也让钟文在第一次见到曼清之时,还以为曼清就是那位青青复活了。 要不然。 当时在龙泉观的后面空地上的比斗,也不至于失了神,被曼清一剑给刺伤了。 另一个叫果果。 这是几个月前,在长安所遇到的一个女子。 果果乃是青青的妹妹,与着青青长着一模一样的脸蛋。 姐姐妩媚,妹妹可爱之中带着一丝的凶悍。 曾经。 青青死于钟文的剑下。 而果果却是被钟文放了。 至于现在在何处,钟文不知。 但却是知道,青青与果果两位女子,均是前太子子嗣李复的人。 而眼前的这位曼清。 与着这两位女子的面孔如出一辙,这让钟文一直觉得这三人乃是一母同胞的姐妹。 甚至。 钟文还怀疑这三人乃是三包胎。 至于是与不是,钟文没有答案。 毕竟。 曼清不承认自己有姐姐或者妹妹的。 而龙玉也出言证明曼清一直生活在慈航殿,二人又是一起从小长大的,对于这点,龙玉冒似是有说话的权力的。 可钟文依然怀疑。 怀疑归怀疑。 可在没有答案证据之前,钟文也着实不好把曼清与那青青果果二位女子扯上关系。 除非二女在同一时刻相见之时,说不定会跳出一些问题出来。 屋内没了声音。 屋外的墨离却是有些急切了。 “怎么没声了?难道他们睡在一块了?不行,我不准备他们睡在一块,秀姨喜欢的是我,可不喜欢这个狐狸精。”墨离好半天没有听到屋内的动静,心中焦急。 前段时间。 钟文的阿娘秀在龙泉观待了一段时间。 而在这一段时间之内。 墨离可没少在秀的跟前晃来晃去。 每天一大早都会跑到秀的跟前问个安请个早的。 更是时不时还会带着小武在龙泉观里这里蹦一下,那里跳一下。 这也使得秀很是中意墨离这个小娘子。 而且。 秀与墨离私底下说了。 要是自己的儿子能娶她墨离为妻的话,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说来。 墨离即便是不懂什么是男情女爱。 可从墨门离开之后的几个月里。 外人,或者旁人等等的话,总是会让她开了窍。 而且。 钟文的表姐徐大英,也会时不是地的点一点她墨离。 墨离自然而然的,对于男情女爱之事,也越发的懂了起来。 到如今。 都开始想着要成为钟文的妻子了。 要不然。 墨离此时也不会在心中生出要阻止钟文与曼清二人睡在一起的想法来呢。 正当墨离正欲推门入屋之时,钟文终于是开口说话了,“曼清,你看这天色有些晚了,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好。”曼清听后有些心慌道。 曼清很喜欢这种淡淡的,且不说话的场面。 可钟文说了话,她曼清也不好多留。 况且。 曼清也不是那种不要脸面之人。 如果换作墨离,或许会说上一句,我还要坐一会再回去休息。 屋外的墨离闻声后,赶紧轻轻的逃离了去。 待钟文打开屋门之时,墨离的影子早已是消失不见了,“不会是师傅刚才路过吧?” 钟文听到一丝的动静,到也没放在心上。 片刻之后。 曼清离去。 钟文瞧着曼清离去之后,又转向自己师傅的屋中去了。 “九首,你这么晚过来有何事吗?”李道陵知道,刚才自己这个弟子冒似在屋内与那曼清说着话,到也没有直接戳破。 钟文站在屋内,心思转动之下,“师傅,我决定过几天去寻一寻太乙门的下落去。” “嗯,这事师傅和他们也着实帮不上什么忙,这要怪师傅身手不如你,让你奔波师门之事,那你这一路之上可得多注意。”李道陵闻声后,心中多了一丝的无奈之感。 着实。 师傅不如弟子。 放在的宗门,或许说不定弟子都跑光了,哪里会像太一门一样,弟子有孝心,还帮着他这个师傅把这个宗门给撑起来。 钟文与着自己师傅说话之时。 墨离却在自己的屋中走了走去。 “哼,狐狸精,半夜不睡觉还想勾引人,要是我打得过你,我肯定打得你也跟我一样在地上滚几圈不可,还有那龙玉的小狐狸精,总是缠着九首,总有一天,我定要把你们打得哇哇大叫不可。”墨离不敢出声,只得在心中暗暗念叨着。 “还要跟九首共游天下,想得好美哦,我也得跟着,我到要看看你们怎么游。” 墨离越想越气。 越想越是不对味。 自己的东西,突然之间被别人给占了去了。 估计是谁心里都不爽。 占有欲太强。 这是墨离此时的心境。 其实。 任何人都有这么一个过程。 特别是对于一些初入恋爱情场之人,这种心思是必然会出现的。 就好比某对男女相爱了。 突然之间,一方以冷静的理由说分手的情况之下,然后身边多了一个追求者后。 那另一方见到了的话,这心情自然是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每日里都会乱想着对方是不是背叛了自己,或者一丝的动静,都能引发出占有欲的心思来。 而此刻的墨离就是如此。 在屋中走来走去的墨离,心情可谓是差到了极点了。 一直到了半夜。 墨离突然停住脚步,恨恨的表情之上,突然多了一丝的笑意。 如果熟悉墨离表情的人在场的话。 必然是知道墨离这是有了什么想法了。 如果墨离还在墨门。 估计墨门之中,会有不少人会遭殃。 这乃是墨离曾经在墨门之时,只要一露出这副表情来之时,整个墨门的人就要开始担心了。 甚至连他的祖父,曾经都遭了她墨离的毒手。 可想而知。 墨离此刻乃是心生一计,想要以此计破坏钟文与她心中的那狐狸精的同游天下的行程。 有了计议的墨离,随之打开了她从墨门背出来的那个大包袱。 而此时的钟文。 也已是结束了他与自己师傅的聊天,回到了自己屋中休息去了。 一夜过去。 清晨早课的声音,让龙泉观多了一丝的热闹。 而此时墨离的屋中,一片安静。 呼呼声依然如往常一般。 忙了一夜的墨离,即便龙泉观众道人做早课的声音再大,估计也不会把她给吵醒的。 早饭前。 钟文担着一些食物去了山林方向。 钟文离开龙泉观之事,昨夜已是与自己的师傅道明了。 而他自己此次自然是要去与他的二师傅和师叔言明的,要不然,自己突然离开,不与师长言明一下,这可真有些不尊师长之意了。 而当小花听闻自己哥哥又要出去之后,眼神之中带着一丝的不舍。 “好了,小花,你如今可不是到处跑的时候,待你达到了先天之上的境界,这天下就由得你去游玩了。”钟文摸了摸自家小妹的脑袋,似在安慰一般。 这算是钟文独有对自家小妹的疼爱方式了。 “九首,你此次离开龙泉观,记住要多关注一下天地二荒的情况,如有任何事情,记得回来说一声。”理竺知道,自己这个弟子有着不少事要去做,他可拦不住。 “二师傅,我记住了,不过我不在龙泉观的这段时间里,还请麻烦二师傅和师叔照看一下龙泉观,弟子在此多谢了。”钟文向着理竺二人行了礼道。 钟文知道。 自己一旦离开了龙泉观,龙泉观的防卫就松了。 况且。 有了上次地煞的死去,龙泉观附近又出现了一名高手。 钟文又怎么可能会松懈呢。 即便此次钟文要离开龙泉观,钟文也希望自己的二师傅他们能到龙泉观去。 第八百零九章 小花回观墨幽现 站在一旁的伯溪闻言后,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吧,你离开龙泉观的这段时间,我们会带着小花去观里住的。” 钟文闻话后,心中欣喜。 自己这二师傅和师叔二人。 原本是不想居于龙泉观的,毕竟,那是寄人篱下。 但眼下钟文要离开,伯溪所言要回龙泉观居住,可想而知,这已经算是给了钟文最大的面子了。 “多谢二师傅和师叔。”钟文再一次的向着二人行了礼。 身为两大宗门的弟子。 有好处,也有难处。 就好比此时。 钟文就体会到好处来了。 虽说钟文身上背两大宗门的仇怨之事,可这并影响钟文对这两大宗门的师长们尊敬。 再者说了。 理竺也好,还是伯溪也罢。 人家可是武道之境的高手。 即便伯溪的身手不及钟文,可毕竟是师叔。 辈份放在这儿呢。 “哥,那墨离姐姐会留在观里吗?”一旁吃着饭的小花却是突然开口向着自己哥哥问道。 小花与墨离的关系很不错。 两人的性格有些像,更或者都是属于那种被宠到大的人。 再加上墨离每一次见到小花后,就拉着小花说东说西,更或者让小花讲述一下江湖之上的事情。 而墨离也喜欢听小花的讲述。 说来。 墨离这是先打入了内部,把秀搞定了,把钟木根搞定了,把小花搞定了。 最后还把小武也给搞定了。 依正常情况。 这事放在别人的身上。 或许墨离入钟家的大门,理该是顺理成章的了。 可墨离遇上的乃是钟文。 钟文闻话后,笑了笑,“她会离开龙泉观,她都从她墨门出来好几个月了,一个女孩家家的,天天待在我们龙泉观也着实不便,昨天我已是跟她说过了。” 对于墨离。 钟文有时候是真头疼。 说话直接,敢恨敢爱,敢作敢为。 这样的性子,说来钟文也很是能接受的。 可就因为墨离这样的性子,才让钟文头疼。 在龙泉观的这段时间,没差点把龙泉观闹得鸡飞狗跳,钟文已经算是烧高香了。 可昨日与墨离所说的话,钟文却是对墨离头大了起来。 小花得了话后,很是开心。 小花与着理竺和她的师傅二人居于这山林之中的山洞内,少有说话的对像。 身为小花的师傅伯溪,每日里教导小花也只是会以师傅的身份来行事,少有与小花谈心说话的。 再加上小花的性子有些跳脱,当然是希望有一个说话的对像。 对于曼清,小花不是很喜欢。 一个性子有些淡的人,一个乃是跳脱之人,两个人自然是不可能碰撞出什么火花来的。 至于龙玉。 小花在墨离的坏话攻击之下,早就写入了她的黑名单中了。 这边在说着话之时。 龙泉观的墨离此时已是起来了。 起来后的墨离,像是个没事人一般。 观里的人见墨离晚起,早已是见怪不怪的了。 墨离喜欢睡懒觉,也爱睡懒觉。 而且,墨离还美其名曰说自己睡懒觉乃是练功。 至于是与不是,估计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反正在龙泉观,也没有人管她,更是没有人管得了她。 墨离起床后不久,就去了饭厅吃了早饭。 待早饭结束后不久。 墨离再一次的钻进了她的屋中。 片刻之后。 她的屋中传出来了一些叮叮当当的声音,使得路过她屋子的道人以及其他人,还以为墨离这是在练功。 下午。 理竺他们带着小花回到了龙泉观。 李道陵自然是高兴不已。 “二位前辈以后也莫要再去那山林之中了,一来不方便,二来那里也着实有些冷清,而且小花也不是很喜欢那山林的山洞,二位前辈以后要不就居于我龙泉观好了,反正观里也有一些屋子。”李道陵开心的说道。 理竺二人听后笑了笑道:“李道长,此事容我二人好好想想再答复你,今日听闻小文说他要离开龙泉观一段时间,所以我二人这才过来小住一些时日。李道长所言,我师兄弟二人会好好考虑的。” 李道陵闻话后,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毕竟。 理竺与伯溪二人乃是高人。 辈份吧,单论起来那自然是高了。 把钟文拖出来论的话,他李道陵可就与理竺伯溪二人同辈了。 一旁的鬼手瞧着这两位绝顶高手,心情也是激动不已。 他的心中,此时也在想着。 如这两位前辈能居于龙泉观,他也好寻机会向二位前辈讨教武道之事。 这样以来。 他鬼手也就可以对武学更家的理解了。 说不定。 不用几年,他也能达到武道之境的那个神秘之境来。 众人聊着天,说着话之时。 小花却是去那寻了墨离。 待小花到了墨离的屋外敲了敲门。 墨离打开屋门突见小花后,先是一愣,而后高兴的抱了抱了小花,“小花,你怎么来了啊?你不是跟着你师傅在山中修习吗?难道你师傅准许你来龙泉观了?” “墨离姐姐,不是的,我哥说他要暂时离开龙泉观了,所以让我师伯和师傅过来住一段时间,所以我就来了。”小花高兴的回应。 墨离对于小花的师伯和师傅。 本来是不熟的。 但经过了几次的见面,到也认识了。 至于钟文为什么会是好几个宗门的弟子,她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弄明白。 即便她向钟文问过,钟文也从未回应。 这让她心中一直对这个问题存有疑虑。 年前。 墨离的祖父过来让她查探一下太一门的情况。 墨离到也向人打问过。 太一门的人也好,还是龙泉观的弟子也罢,均未说清楚,总之就是模糊的很。 而墨离目前也只知道钟文有三个师傅。 一个就是李道陵,一个就是理竺,最后一个乃是鬼手。 就好比当时墨离见到鬼手之后,墨离就越发的对钟文好奇的不行。 一人入三门。 放在当今天下江湖,可以说是绝无可能的。 可龙泉观的钟文,却是成了一个异类一样。 “原来是这样啊,那以后我们可就可以在一起玩了,不过,你哥也真是的,他说要离开龙泉观,还要带着那两个狐狸精一起离开,哼,真不要脸。”墨离闻话后也不再多想,见小花来了,又是对曼清一顿吐槽。 小花听后也是一脸的不快,“墨离姐姐,那你呢?你难道不想跟着我哥出去吗?你难道不担心吗?” 墨离闻话后心中思虑片刻,神秘的笑了笑,“我才不担心呢,哦对了,我刚才在做汤呢,晚上给你哥喝,你可不能告诉你哥这是我做的哦。” 墨离又转道她做的东西来。 这可是她从昨夜就开始捣鼓的东西。 而且还是在她的屋中捣鼓的。 小花不疑有它,瞧了瞧一个陶罐中的一碗清汤,闻了闻味感觉还不错,“墨离姐姐,这是你给我哥做的吗?你都还没有给我做过呢,我可以尝尝吗?” 说完话的小花,伸手提起那陶罐,正欲尝一尝。 墨离见状后,惊得赶忙阻拦道:“小花,这是我给你哥做的,你可别喝,等明天我再给你做怎么样?” 小花见墨离阻拦,只得放下。 “墨离姐姐你太偏心了,给我哥做的汤还不让我喝。”小花似有一些小意见一般。 墨离拍了拍小花的肩膀,“小花,你要喝以后我天天做给你喝,不过这个汤你可不能喝,只有你哥才能喝,晚上的时候,你端给你哥喝好不好?” “好吧,墨离姐姐,那你可得记得哦。”小花得了话后,点了点头,算是应下这事了。 墨离见小花应下了此事,脸上顿时就闪动着得意的表情来。 晚饭后。 饭厅之中,墨离一人还在那里大吃着。 就连小花也不在。 论吃饭。 可以说吃到最晚的莫过于墨离了。 就她那饭量,连钟文都比不得。 自从墨离吃过墨门之外的食物开始,墨离每一次吃饭,都是越多越好,甚至还会扫底。 对于此事。 龙泉观上上下下的人早已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前有钟文,后有墨离。 甚至观里的人都把这二人当作龙泉观的饭桶,说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 随着天色渐黑。 龙泉观外一里之外,一个黑影出现。 黑影一出现之后,从怀中摸出一根管子,随即放在嘴边吹响。 一声如虫鸣一般的声音,顿时就响彻了起来。 而此刻。 正在龙泉观内饭厅之中吃着最后饭食的墨离,听到这虫鸣声后,眼睛突然大睁。 随即。 墨离瞧了瞧外面,发现没人之后,起了身从饭厅的后门钻了出去。 片刻之后。 墨离的身影已是消失在了龙泉观外,往着远处的山林奔了过去。 就刚才那虫鸣声。 正是墨门独有的传音之声。 “离儿,跟祖父来。”当墨离一到那黑衣人不远处后,黑衣人就轻声向着墨离说一声。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墨离的祖父。 墨离二话不说,纵身术一施展,紧随她的祖父而去。 待二人已是远离了龙泉观数十里之后。 他们二人这才落下地来。 而此时的观中。 小花与自己的表姐徐大英,以及表外甥说过话,聊过天后,到饭厅寻墨离来了。 “咦?墨离姐姐怎么不吃完就离开了?”小花到饭厅未寻到墨离,随即转向墨离的屋子。 待小花在墨离的屋中依然未见其身影后,心中还有些奇怪。 不过。 当小花瞧见那个陶罐后,想起下午时分墨离所交待的话后,随即直接端了起来,出了墨离的屋子直奔自己哥哥那儿去了。 而此时。 钟文的屋中。 钟文正与着曼清说着话。 小花抱着陶罐闯入进去后,瞧见曼清后,脸上顿时就挂起了一丝的不高兴,还冲着曼清哼了哼鼻子。 第八百一十章 一碗清汤梦中见 对于曼清。 有着背后说坏话的墨离,小花自然是不会喜欢的。 不过。 曼清到是一如即往一般,看到小花来了,赶紧起身,还不忘向着小花笑了笑。 可小花却是无视曼清的存在,端着陶罐来到钟的面前,“哥,这是我给你煮的汤,你尝尝看看味道怎么样?” 小花端着的那个陶罐,那可是墨离弄出来的。 可不是小花自己给自己哥哥煮的汤。 小花说成自己煮的,也算是替墨离打掩护了。 谁让小花与墨离关系好呢,而且还受了墨离的叮嘱。 钟见着小花如此的不喜欢曼清,而且还如此的不知礼数,自然是要教训一番的,“小花,夫子教你的礼数去哪了?” 小花见自己哥哥训自己,一脸委屈状,向着曼清欠了欠身,“哥,我错了,曼清姐姐好。” 如果换作以前的小花。 她才会不道歉呢。 但现在的小花,到也知道一些了。 虽说已经十五岁了。 可这心性依然还是有些跳脱。 但当下小花已是道了歉,曼清自然是要说话的,“九首,没事的,小花很好的。” 小花随即笑了笑后,转身离去。 可这一转头之后,脸上就表露出一副很不开心的模样来。 从她的模样上就能看出。 刚才她的道歉,完全不是出自真心的了。 “你看这丫头,让曼清你见笑了。”钟瞧着关上门离去的小花,心里着实有些不好意思。 就小花这性子。 说白了,就是他钟给宠的。 钟宠自己的小妹。 也无可厚非。 说来。 这也要怪钟前世之因了。 谁让前世之时,钟就非常宠自己的小妹呢。 到了这个时代。 再加上他与小花一起成长起来的,自然而然的,也就使得他把小花宠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 其实。 钟相信小花的心地是好的。 哪怕失了一些礼数,或者缺少一些人情世故,但这心地好,就已是能掩盖大部分的缺点了。 曼清笑了笑,也未说话。 钟转头看了看桌上的那个陶罐,心思还有些不解。 据他所知。 自家的小妹可从不下厨的。 而这一次端来这个陶罐,可以说乃是第一次了。 说是什么汤,还说是专门为自己煮的汤,这让钟心中倍感受用。 想到此间。 钟心中已是心花怒放了。 凑近陶罐闻了闻,感觉味道还不错,还带有一丝的余温。 随即。 钟拿来平常喝水的碗,从陶罐中倒出一些来,递给曼清道:“曼清,你尝尝,这可是小花有史以来第一次给我这个哥哥煮汤了。” “啊?小花第一次煮汤吗?那我到是要尝尝。”曼清听着钟的话,笑了笑后接了过去。 “你是不知道,我与她从小一起长大,自打我接手厨房里的事情开始,这丫头就不再沾这灶水了,我这做哥哥的,也算是第一次正式喝到她给我的煮的汤了。”钟端起陶罐,开心的说道。 是的。 小花着实从来就不沾灶水。 即便小的时候也是如此。 到现在为止。 小花虽说也尝试过做饭,可做出来的饭,那味道绝对不用说,难吃到了极点。 与着墨离有得一比了。 第一次要尝小花煮的汤,钟还带有一丝与曼清有难同当的想法来。 就小花煮的汤。 钟可以肯定不好喝,甚至很难喝。 虽说陶罐当中的汤并没有多少,最多也就两碗的量。 而且颜色稍稍显黄,有些像茶水一般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清汤一般。 钟心知小花煮的汤不好喝,倒出来一碗给到曼清,这也算是与自己分担一些。 身为哥哥的,说倒掉吧,自然是不会的。 怎么说,钟认为这也算是他第一次享到自家小妹的福了。 皱着眉头,端起陶罐的钟,随即喝了一口。 可随着那陶罐里的汤一进嘴中后,钟发现并不如自己所想的那般难喝。 “咦,这丫头煮汤还真有一手啊,味道带点甜,到是有些像糖水的味道。”钟喝了一口后向着曼清说道,示意曼清可以尝一尝。 曼清也不疑有它,优雅的端起碗小呡了一口,“真不错,有股淡甜味,很合我的胃口。” 曼清说的这话,听在钟的耳中,明显是有违心之语的。 钟可是知道。 曼清并不怎么喜欢甜食,更是喜欢淡淡的味道,或者说是原味的味道。 而曼清说合她的胃口,明显就是想捧一捧小花煮的汤。 不过钟也不揭穿,继续抱着陶罐喝了起来。 片刻之间。 那陶罐中的汤随即下了肚。 而曼清没过一会,就已是把那碗汤给喝下了肚中。 而此时。 远在几十里外的墨离。 要是知道她准备好的汤,被小花端去给自己哥哥喝了的话,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了。 墨离原本的打算,那可是要分出一碗出来的。 如果不是好祖父突然传音过来,墨离估计此时正在她的屋中分着那陶罐的汤呢。 “离儿,刚才你与我说的可当真?那九首小道长真的有三位师傅?”墨幽听了自己孙女的话后,实在有些不解。 一人拜入三个宗门,这在当下的江湖之上,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了。 即便有人拜了两个宗门。 要么就是叛离,要么就是脱离。 绝无可能还能相安无事一般的与着自己三位师傅共处一屋檐之下,还能如此亲密。 墨离向着自己的祖父点了点头,“祖父,九首的大师傅李道长,只是一位圆满境的境界,而九首的二师傅还有他师叔,我不知道他们的境界是什么,但从他们二人的气势上能看出,均是武道之境的绝顶高手,至于九首的三师傅,乃是当今天下第一医术高手鬼手,此人年节时到来。” “看来,这事得向你伯公伯祖父好好说一说了,离儿,走,跟我去见你伯公去,你伯公已是到了梁州汉中,你现在跟我去见你伯公去。”墨幽听着自己孙女从太一门所打探到的消息后,越发的有些不明。 随即向着墨离说着要求她一起去见他那位大哥墨罗去。 “祖父,我能不能晚点时间去啊?况且我觉得九首人挺好的,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呢?”墨离见自己祖父让她去见伯公,顿觉今天自己要办的事情还没办,想着先把自己的事办了再去见她的那位伯公。 墨幽一听自己孙女之言,冷了冷眼道:“你此时在太一门已是不安全了,鬼手是何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此人乃是常年混迹于江湖之人,而且此人手眼通天,江湖中人谁不给其面子?如鬼手真乃是那九首小道士的师傅,宗门之事可就多了一些麻烦了。” “祖父,那我能不能明天再去见伯公啊?”墨离依然不想此时离开太一门。 更何况。 墨离今晚要做一件对于她来说的一件大事。 而要是今晚错过了,以后就再无机会了。 “不可,你即刻随我去见你伯公去,走。”墨幽怕生出事端来,只得押着自己的孙女往着梁州方向赶去。 利州离着梁州其实并不远。 两州之间只不过相距两百多里罢了。 墨幽押着自己的孙女墨离,只用一半个时辰,就已是抵达了梁州了。 墨离被她的祖父押着去到梁州,连龙泉观都没有回。 她那个大包袱也直接丢在了龙泉观中。 而此时的龙泉观。 却是上演着一出好戏。 时间已是到了亥时。 钟的屋中。 喝下了墨离所弄出来的那碗清汤后的钟与曼清二人。 两人此时却是早已面红耳赤。 此刻的二人。 谁也没有想到。 他们二人所喝的那碗清汤有问题。 或许是因为两人均成年,二人心中又心生情愫。 二人对于自己面红耳赤或者汹涌澎湃的欲望,反到是觉得没有任何的问题一般。 推荐下,我最近在用的追书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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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玉对于曼清的行为,早就见怪不怪了。 在龙泉观是如此。 在她们所在的慈航殿也是如此。 甚至在她们赶路的过程当中,曼清也会有这样的行为。 圆月下沉,黎明将近。 一夜已是过去。 天色灰亮。 龙泉观也开始迎来了新的一天。 早睡早起的人,天一亮,基本都会醒来了。 不过。 睡在钟文隔壁的李道陵,却是一夜未睡。 隔壁一夜的动静,把李道陵都给闹得实在睡不下。 再加上李道陵本身心中担忧着,他哪里又睡得着。 这不。 天色还处在灰亮之际,李道陵就已是起来了。 李道陵起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来到钟文的屋外,看了看钟文的屋子,眉头有些紧皱。 此时的屋中。 早已是没了动静。 经过一夜的折腾,早已是安静了下去,但这安静,也只是安静了不到一个时辰而已。 “唉!!!”李道陵无声的叹了一口长气。 他知道。 屋中的女子不是墨离,而是曼清。 昨夜的动静。 熟知曼清声音的他,哪里会不知道屋中之人是谁。 李道陵心想着。 一会天色大亮后,龙泉观估计要被掀了。 为何? 不用猜想就知道,如果墨离知道钟文屋中的情况的话,墨离必然会大闹一场,甚至还会打大出手不可。 心中有所思的李道陵,随即转身去了主殿。 有道是眼不见心不烦。 随后不久。 各道人弟子们也纷纷起来了。 又不久后。 主殿内传来诵经的早课声。 而其中,以李道陵的声音为首。 从此就能看出。 李道陵这是在躲麻烦,同样,也是不想身陷于即将到来的大战。 可随着早课结束后。 李道陵也没有听到钟文他们醒来的动静,更是没有听到墨离大闹的声音,这让李道陵心中越发的紧张了起来。 “陈叔,你见到墨离姐姐了吗?”起来后的小花,在墨离的屋中等了一夜,也未见到墨离,见到陈丰后就询问了起来。 陈丰听着小花的询问声,摇了摇头,“墨离有可能在睡懒觉呢,你去她的屋中看看吧。” 陈丰可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平日里。 只要观中没了什么事情,陈丰必然是要回到自己家去的。 所以。 对于昨夜发生的事情,根本不知道,就更别说墨离早已是不在龙泉观了。 况且。 当下的龙泉观当中,估计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一人知道墨离已是离开了龙泉观吧。 “陈叔,我昨晚就是在墨离姐姐的屋中睡觉呢,墨离姐姐昨晚都没有回来。”小花不解的说道。 而此时。 结束早课的李道陵正好走了过来,听见小花的话后,心中也是不解的很。 他可是听着钟文的屋中声音乃是曼清,可这墨离为何一夜未在屋中呢?难道??? 顿时。 李道陵心中猜想着。 这屋中之人不会是墨离吧? 可是。 昨夜他听到的声音明显是曼清的声音啊。 “那你到处找找看看墨离是不是躲在哪里偷吃东西。”陈丰依然没察觉出什么来,笑了笑回应了一句小花,随后拿着扫把向着李道陵行了行礼后走了。 小花摇了摇头,不明所以似的,开始满观寻找着墨离来。 李道陵此时却是愣在那儿,静静的看着钟文屋子方向。 李道陵到是想打开钟文的屋门去瞧瞧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可他也知道。 此时他要是闯入进去。 指不定发生什么事情呢。 随即也不多想,往着后面空地去习武去了。 后面空地之上。 理竺他们早已是盘在那儿打着坐了。 而不少的道人,弟子们。 也已经在那儿习练武艺了。 这是龙泉观的一道风景。 无论是谁,只要习武,必到这后面的空地。 在观里寻了一遍的小花,未寻得墨离后,也只得停下寻找墨离的行迹,拿着她的剑往着后面空地去了。 而此时。 将将起来后的龙玉,一脸迷糊状的站在屋门口。 对于曼清一夜未归之事。 龙玉冒似还没有注意到。 洗漱过后。 龙玉也随之去了后面的空地,看了看众人早已是在那儿打坐的打坐,习武的习武。 随之也寻了一片干净之地,盘腿坐下后打起坐来。 其实。 在这样热闹的地方打坐,反到不是很好。 但对于这些高手们来说,只要闭了五识,在哪里都是一个样。 而且。 只要习惯了龙泉观的模式,冒似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清晨的阳光照射下来。 离着早饭时间越来越近。 而此时。 钟文的屋中,折腾了一夜的钟文,眼睛渐渐的睁了开来。 钟文醒来后,总有一个习惯。 那就是会抬起手,拇指与食指会捏一捏眼睛和鼻梁。 可随着钟文一抬手之后,发现自己的右手抬不动,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压着了似的。 随之侧头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 可这一看之后,却是把钟文惊得心脏连连蹦跳一般,眼神突得如牛眼那般大。 失神。 慌张。 恐惧。 惊慌。 等等一切不知所云的状态,全表现在钟文的身上了。 钟文实在想不通,自己的床榻上,曼清怎么会在? 当钟文感觉到自己赤果果之后,又发现曼清也是赤果果后,顿时就不能自已了。 一张精致漂亮到无法形容的脸蛋,呈现在钟文的眼前。 而且还是赤果果的。 钟文再傻,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当钟文不能自已之时。 曼清也醒了过来。 一又美丽的大眼,带着一丝疑惑的神情,看到眼前的一张脸蛋后。 突然。 “啊~~” 一声尖叫划破了龙泉观的天空。 如此一声的尖叫声。 把整个龙泉观的人弄得云里雾里的。 当然。 这其中也包括李道陵他们。 谁也没想到。 在这上午之际,会有人发出如此尖锐之音。 众人纷纷往着尖叫声方向奔去。 李道陵见状后,赶忙大声喝道:“没什么事,大家都回去!” 如此尖叫声,李道陵即便不知道为何,但也不好让观里的众人前去看看,要不然,到时候谁都下不来台。 众人闻声后,只得止住了脚步。 不过。 理竺他们到是连动都未动。 甚至连眼睛都未睁开过。 从此可以看出。 理竺他们此时根本不关心钟文那边是个什么情况,即便钟文一人会二女,他们也没所谓。 在他们的心中。 自己的弟子即便是夜夜笙歌,他们也不会有任何的反对之声。 空地之处。 所有人都没有离开。 哪怕龙玉也是如此。 其实。 龙玉到是想去看看情况,可正当她想要去看看自己师姐为何发出那尖叫声,准备起身时,她却是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内气,更是把她龙玉给死死的压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龙玉知道。 这股强大的内气,肯定是出自理竺和伯溪二人的。 因为只有他们二人离着她最近。 至于鬼手。 此时却是安静的盘坐在最远处。 而且。 龙玉也知道。 内气外放且能把自己压得动弹不得,只有武道之境的高手才能做到,而当下,也只有理竺理伯溪二人在场,除了他们二人,就没有别人了。 此刻。 慌张的钟文却是语无伦次,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曼清,我……你……,都是我的错,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你放心,我钟文决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呜呜呜呜……你走,你走啊。”曼清紧紧的扯着被褥裹住自己的身子,低着头,感受到身体内的一丝疼痛。 曼清很难过。 很痛苦。 很委屈。 很悲伤。 很…… 总之。 此时的曼清,可以说一句话都不想听钟文讲,哪怕钟文能讲得出花来,曼清也不想听。 身为慈航殿的圣女。 她曼清当然知道。 已不是完壁之身的她,已是没有了那资格成为圣女了。 而且。 她曼清更是知道,自己将来的未来,将会在慈航殿中的苦寒之地度过。 没了清白之身,这对于慈航殿的圣女来说,那是不干净的,也是毁了慈航殿的名声的。 钟文此时慌乱不堪,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曼清。 只得赶紧从地上捡起衣裳。 可捡起的衣裳却是发现,早已是被撒扯的破烂不堪了。 钟文无法。 又是赶紧奔到衣橱那儿寻了一套衣裳,以迅不及掩耳之速穿上。 “曼清,是我的错,要打要骂,我钟文二话不说,即便你要杀了我,我也愿领死。”钟文站在那儿,实在不知道自己要干嘛。 “你滚,你滚。”悲伤不已的曼清,即伤心又彷徨,而且还娇羞,伸手指着钟文让钟文滚。 钟文看着露出一条白白的胳膊后,立马反应过来,行了一个大礼后,快速走出屋外去了。 此刻的钟文。 站在屋外不远处,心中慌的一批。 昨夜的场景,到现在他都想不起来。 更是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跟曼清睡在一块了,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钟文隐约只记得自己昨夜与曼清在屋中闲聊说话。 往后的事情,却是一点也想不起来。 第八百一十二章 神伤愤离揍小花 屋中。 低声哭泣的曼清,越想越是神伤,越恐惧。 她知道。 她的师傅。 也就是现任的慈航殿殿主,曾经就因为与男子有情,后来毁了清白之身之后,被上上任的殿主给打进了苦寒之地。 要不是因为上一界慈航殿实在找不到人代替她,说不定此时的殿主,估计还在那苦寒之地思过呢。 曼清深知自己的未来会如何。 苦寒之地,对于她来说,本不该出现的。 可眼下。 上一任圣女的经历,估计又要在她的身上重现了。 苦寒之地是什么地方? 除了慈航殿人之外,没有人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 但曼清却是知道,那是一个可怕的地方。 没有亮光,没有声音,也没有任何的东西。 有的是无尽的狐独与寒冷。 只要进入苦寒之地的人,穷其一生,都不可能出得来。 除非慈航殿殿主大发慈悲,或者突破到武道之境,那才有可能从苦寒之地出来。 这是曼清恐惧的原因之一。 至于神伤。 说来曼清对于当下这样的一个结果。 心中还带着一丝的欣喜。 只不过这一丝丝的欣喜,也只是片刻之间罢了。 如放在现代来讲。 与自己喜欢的人有了肌肤之亲,本是一件高兴之事。 但曼清却是知道。 身为慈航殿的圣女,这是不允许的。 同样。 放在当下这个时代,不管是江湖儿女,还是普通女子。 在没有明媒正娶之下,就发生了关系,这是要被世人所谩骂的。 甚至。 从此往后,连头都抬不起来。 除非去到某些青楼,成为青楼中的风尘女子。 更或者成为一些富贵之人的玩物,更或者远走他乡,孤独终老。 这是曼清此时神伤的原因。 神伤的曼清,掀开被褥。 瞧见床榻之上片片红色,先是一愣之后,又是低声哭泣。 许久之后。 曼清这才捡起地上早已被撕破的衣裳,随之裹在身上,忍着体内那片疼痛打开了屋门。 “曼清,我……”站在屋外一直等候着的钟文,瞧见曼清出来后,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 曼清看了看钟文,眼神之中带着一丝的愤恨。 随即转头快速走向她的屋子而去。 好在此时观中绝大部分的人都在后面的空地,要不然被人撞见了,也不知道会不会闹出一场大尴尬来。 钟文愣愣的站在那儿。 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心中已是没了主意。 着实。 遇上这样的事情。 钟文根本没有任何的想法了。 脑袋里面一阵空。 不久后。 后面空地的所有人已是结束了习武的时间,即便李道陵再三阻止,也是阻止不了了。 毕竟太阳都高升了,都快到吃早饭的时间了。 而且。 连理竺和伯溪二人都起了身了。 其实。 哪怕时间再久,这些道人弟子们也不敢离开。 但理竺与伯溪起了身,李道陵也知道,这代表着事情冒似已是结束了。 一直被压着动弹不得的龙玉。 终于是舒缓了一口气,起身后害怕的看了看理竺二人一眼后,急奔了回去。 “师姐,刚才你怎么了?为何会尖叫?”冲回到屋中的龙玉,瞧见曼清独自一人背对着屋门后,大声的询问道。 曼清见龙玉回来了,赶紧抹去脸上的泪水,正了正神,“龙玉,收拾东西,我们走!” 龙玉不明所以。 着实。 刚才尖叫的事情还没搞清楚呢,而且她还有话要对曼清说呢,曼清突然说要离开,这着实让龙玉越发的不明了,“师姐,为何啊?难道刚才你尖叫是因为被欺负了吗?也是,刚才我在后面空地的时候,九首的那两个师长,也不知道是谁用内气把压得动弹不得,哼,要是我以后突破到了武道之境,我非得给他们好看不可。” 曼清无神的看着墙壁。 龙玉所说的这些话却是未入她的耳朵。 随即起了身的曼清,收拾起了东西来。 龙玉见状,虽不明所以。 但自己师姐发了话,她必然是要遵循的,况且曼清都在收拾东西了。 没过多久。 二人各自背着包袱从屋中走了出来。 而不远处的钟文瞧见二人此时的状态,就已是明白曼清这是要离开了。 “曼清,我……”钟文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又要说什么,心里想说的话,在此时却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曼清恨恨的看了看钟文一眼。 什么话也不说,从钟文身边擦身而过。 “九首,我师姐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你欺负她了?我可告诉你,要是你欺我师姐,我绝不会放过你的!”龙玉从钟文身边走过之时,也是恨恨的瞪了一眼钟文,放下话来。 二人就这么从钟文的身边擦肩而过。 而钟文却是愣在了那里,不知道是追好,还是不追的好。 就当下这么一个情况。 即便钟文见识颇多,可也一样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在前世,什么清白之身,什么明媒正娶等等,皆只是一个笑话。 可放在当下。 钟文深知这个道理。 毁了一个女子的清白之身,自己已是属于罪大恶极之人了。 这要是放在一个普通人身上,被人告发了,那必然是要被问罪的。 深知这些的钟文。 知道自己铸就了大错。 可这个错,钟文却是不知道怎么去补救,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补救。 “九首,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去追,难道你想看着曼清就这么回慈航殿吗?难道你忘了慈航殿的规矩吗?”走了过来的李道陵,瞧见这一幕后,对自己这个弟子真是有些无语了。 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 如果再不把曼清追回来,他这个做师傅的都不会放过钟文。 反应过来的钟文,听到自己师傅的话后,赶紧转身追了过去。 而此时。 曼清他们已是到了龙泉观的观门处。 “曼清,别走!”钟文冲着曼清的背影,大声喊道。 此刻。 曼清见钟文追了过来,本来伤心欲绝的她,顿时心中又软了一些。 从醒来到现在。 曼清已是想明白了这件事情的始末。 在曼清的想法中。 此事怪不了钟文,但也要怪钟文。 要不是昨夜钟文的小妹小花捧来的那陶罐清汤,她也不至于毁了清白之身。 她喜欢钟文。 曼清心中很清楚这一点。 可在不明不白之中,就失了身,这对于她曼清来说,绝不可接受的。 况且。 她还是慈航殿的圣女。 曼清止住了离去的步伐,头也未回道:“从今往后,你我绝不再见,你做你的道士,我回我的慈航殿。” 丢下这句话的曼清,直接一个纵身,就离开了龙泉观,往着山林之中而去了。 龙玉听着自己师姐所言之语,虽不解,到也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随之也纵身离去。 钟文闻言后。 再一次的愣在了那儿,不知所以了。 片刻之后。 曼清她们二人的身影已是消失在了钟文的眼前。 紧随而来的李道陵他们,瞧见后,无声的叹了叹气。 他们也知道。 此事已经没了回头之路了。 “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而此时,小花跑了过来,拉了拉她愣神的哥哥。 钟文瞧着远处的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脑海之中,开始回想着从昨夜到今日清晨的一切事情。 随之。 钟文想到了自己小妹昨夜给自己端过来的那陶罐清汤,越想越是不明。 对于自家小妹,钟文还是了解的。 可再了解,当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钟文必然是要问清楚的,“小花,你老实告诉我,昨晚你给我煮的那碗清汤当中,你放了什么东西!” 此时的钟文,脸上挂着一副从未有过的怒容。 即便熟知自己哥哥的小花,也被自己哥哥此刻的表情给惊着了。 “我,我,我没放什么东西。”小花害怕的退了退几步,有些惊惧于自己哥哥。 “没放东西?你想骗我到什么时候?老实交待,不要以为你师傅会帮你,我告诉你,你要是不老实交待,我非得打得你屁股开花不可。”钟文往前踏了一步,狠戾的喝道。 小花害怕的再次往后退了几步,“哥,我真没有放什么东西,那是墨离姐姐煮的汤,说是让我端给你喝的。” 听到此间。 钟文终于是明白了这件事情的幕后凶手了。 随即。 钟文一个纵身,就到了墨离的屋子门口。 可当钟文入了屋内后,并没有发现墨离的身影。 随后,又是满道观寻找着墨离。 可这一通的寻找之下,愣是没有寻到墨离的身影。 没了墨离,钟文只得回到墨离的屋中,开始翻看起墨离那个大包袱来。 可当钟文看到不少的药材之后,钟文越发的明白了。 诸多药材之中,其中就有一种药材,食用后,会让人增长,且此药材加入水中之后,会变得无色无味,即便医道高手都难已分辨得出来。 “说,你昨天为何要骗我?那清汤乃是墨离所制,你为何要说是你所煮的?”即然找不到主谋,小花这个帮凶,钟文此时可没有放过。 此时的小花,即紧张,又害怕。 他从未见到地过自己的哥哥会如此的凶悍。 “哥,墨离姐姐说让我端给你喝的,还说不让我告诉你。”小花害怕,只得老实交待了。 钟文听后眼神越发的不对了。 随即捞了一根荆条在手。 “啪”的一声。 钟文手中的荆条就往着小花抽去。 片刻之后,龙泉观中小花的哭声渐起,使得众道人更是不明所以,纷纷跑过来劝阻。 而身为小花的师傅伯溪。 见自己的弟子被钟文拿着荆条在教训着,却是无动于衷,站在远处看着。 伯溪此时真不好出手劝阻。 即便是弟子,他这个师傅也只能干看着。 哥哥教训做了坏事的妹妹,他又如何去干预呢? 第八百一十三章 无因无果梦难圆 小花被揍。 而且还被揍的很惨。 腿上,手上,屁股上到处都是荆条印子。 此次。 钟文真的没有收手。 以前钟文一直觉得自己这个妹妹能还未长大可以不懂事。 可如今都十五岁了,还如此不知轻重。 钟文断然是不会留手的了。 被揍得很惨的小花,此时正哇哇大哭,被自己的表姐徐大英按在床榻上涂着药呢。 “小花啊,你也莫要哭了,你哥打你肯定是为你好的,你肯定是做错了事情,否则你哥怎么会打你呢?”徐大英一边帮着小花上着药,一边安慰着。 只不过徐大英不是一个太会安慰人的人,所以这话里话外,依然还是带着些许的指责之意。 此刻的小花,依然不明所以。 对于自己哥哥凶残的暴揍自己,心中带着满腔的怨恨。 从小到大。 她虽说也被自己哥哥揍过。 可从未像今日这般又狠又毒,专挑她自己身上的软肉抽。 荆条抽到软肉之上,那真可谓是又疼又难受。 即便小花境界不低,可这也让她疼痛不已。 “哼,你们就知道帮哥说话,我都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哥就这么打我,我要向阿爹阿娘告状去,呜呜呜呜……”小花一边大哭,一边还不忘说要告状去。 徐大英瞧着这个表妹,真心是有些无奈了。 徐大英虽说有些心疼自己这个小表妹。 可对于钟文暴揍小花的原因,她到现在为止也不甚清楚。 至于曼清与龙玉突然离开,以及消失了的墨离,徐大英想了想后也不甚清楚其中的原因。 屋中。 小花依然痛哭不止。 徐大英一边小声的安慰着,一边想着这件事情的始末原因。 随着药上好之后。 伯溪突然走了进来,“先出去吧。” 徐大英见小花的师傅来了,得了话后赶忙退出屋外。 “师傅,呜呜呜呜……”小花此时见着了自己的师傅,像是寻到了靠山一样,又是大哭了起来。 “你啊你,现在知道疼了吧?看你办的这事,为师都不好阻止你哥打你。”伯溪拍了拍小花的脑袋,实在不知道怎么说教这个弟子了。 “师傅,刚才你都不帮我,我哥打我的时候,你就知道站在远处看着,哼!我不喜你了。”小花甩了甩脑袋,对自己师傅有些意见了。 伯溪摇了摇头,“你可知道你哥为何打你吗?想来你是不知道的吧?” “他一句话都不说,拿起荆条就抽我,连原因都不给我说清楚,我怎么知道我哪里做错了。”小花着实不清楚原因。 而当时的钟文,又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原因公之于众呢? 他钟文可以不要脸。 可人家曼清却是要脸的,更是要名声的。 虽说这事龙泉观里的人不一定会说出去,但这心里肯定会想的嘛。 况且。 钟文身为龙泉观的少观主,更是太一门的少门主。 如被众人知道这事情,那其他人又会怎么想呢? 所以。 钟文在揍小花之时,哪里会多说什么话,更是没那脸说这些原因,说这些话。 只管揍就是了。 “唉,看来,你的未来,还得多学学一些人情世故,多学一些为人处事了。”伯溪闻话后,深知未来自己这个师傅任重而道远了。 话一说完的伯溪,盯着小花又言道:“墨离煮的那碗清汤当中,放了春药,昨日你给你哥端过去后,你哥与曼清二人都喝了,所以,你现在该知道你做错了什么事吧!” 小花听闻之后,直接就刹住了她的哭声,愣愣的站在伯溪的跟前,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小花着实没想到。 与自己关系如此之好的墨离,会干这等事情。 春药是什么,小花又怎么可能会不知晓是个什么东西。 从今天上午曼清所发出来的那一声尖叫声,小花已是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可是。 小花却是想不通一个问题。 墨离为何要给自己哥哥下药?又为何要让自己端过去? 墨离不是喜欢自己的哥哥吗? 难道就这么白折拱手让人了? 诸多的疑问在小花的脑海之中浮现。 可越是往深里想,小花越是想不明白。 伯溪瞧着眼前的这个弟子,知道这个弟子此时已是明白了这件事情其中的问题。 至于知不知道错了,伯溪却是不明了。 “有些事情,你要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人能交,什么人不能交,墨离乃是墨门之人,难道你忘了你哥跟你说过的话吗?好好想想吧,你也别怪你哥揍你了,放在为师这里,为师说不定会罚你面壁思过一年。”伯溪说完话后,起身离开了。 丢下小花在屋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观内。 不少人都在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可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从今天清晨开始,整个观里的人都有些不对劲。 特别是李道陵,理竺伯溪他们。 当然。 还有钟文以及曼清她们几人。 至于小花被揍这事,观里的人到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哥哥揍妹妹,到也能理解。 只不过他们不清楚。 身为哥哥的钟文,为何把自己的小妹揍成这副模样,就差没把自家的小妹给打残了。 其实说来。 钟文再不冷静。 在下手之时,也会有所分寸的。 荆条所抽打的地方,除了软肉,其他地方钟文基本都没有动过。 更何况。 钟文下手之时,内气可没有运用一分。 而且。 小花的身手也是不差的。 被荆条所抽打,再厉害,也厉害不到哪里去。 除非钟文动了内气。 李道陵的屋中,理竺正在宽慰着忧心的李道陵,“李道长,你也别担心了,这事就让小文自行处置吧,真要是闹到了一定的程度,大不了我和小文打上门去,我到是要看看,这慈航殿能把我这弟子的心上人如何。” “唉,这事闹得,也着实出乎我的意料了。九首要是真能得曼清的原谅,这事到也还好说,如到时候真不行了,我就让九首带我到慈航殿去求求情。”李道陵无奈的说道。 至于理竺说的打上门去,李道陵真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 况且。 理竺所言带着钟文打上门去,那只不过是一句宽慰的话罢了。 理竺可不知道慈航殿在哪里。 即便天荒之中有慈航殿的前任殿主,可依然没有人知道慈航殿在哪里。 对于慈航殿。 李道陵以前可以不知道,但随着曼清她们第一次到龙泉观后,就已是知道了。 对于这个神秘如厮的宗门。 李道陵也着实不希望自己太一门与慈航殿交恶。 这一切,本就是一个天大的误会。 可这误会之中,自己的弟子占了人家慈航殿圣女的便宜。 无论如何。 太一门理亏。 而且这个亏还得吃。 此刻。 李道陵心中却是对那墨离开始怨恨了起来。 要不是因为有这么一个疯女人的存在,也不至于闹到如今的地步。 可李道陵并不知道。 如果不是墨离的祖父突然把墨离带离。 说不定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又会转变成另外一种剧情了。 而此时。 钟文已是离开了龙泉观,往着曼清她们二人离去的方向追去。 已是知晓了所有前因后果的钟文。 自然是要向曼清说明原因情况的。 而且。 钟文也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况且。 钟文也深知曼清如果回到慈航殿的话,她的这一生必然会痛苦不堪。 一路急奔之下的钟文。 脑中闪现着诸多的可能性。 更是闪现着不知道多少种曼清痛苦的度过一生的场景。 为此。 钟文决定,誓必要把曼清留下。 哪怕不惜得罪慈航殿,也要把曼清留下。 至于留不留得住,就看钟文这张嘴了。 要是钟文依然如刚才之前的那般,那估计也是没戏。 而此时。 曼清与龙玉二人,已是快要抵达了兴州了。 而此刻的钟文,依然还在查看曼清二人所经过的痕迹,这才追到了三泉县。 悲伤不已的曼清。 一路急奔,内气消耗的速度,都已是超过了她原来的程度了。 可此时的曼清,依然不要命似的往前奔去,泪水模糊了双眼,更是连后面吃力都不管不顾,自顾往前奔去。 曼清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 也不知道自己将要去什么地方,更是不知道自己以后会如何。 虽说。 曼清心中也想过自己要是能就此事不计较,从此脱离慈航殿,与钟文在龙泉观安心生活。 可一直在慈航殿长大成长的她,却是不敢有所背叛,更是放不下从小把她养育成人的师傅。 无论现在发生了什么,曼清只想就这么急奔下去,没有尽头一般。 艰难吃力的跟随在后的龙玉,早已是被曼清甩出了一里之地。 “师姐,你等等我,我追不上你了,你停下啊。”龙玉根本不知道自己师姐今日为何如此状态。 可龙玉的喊声,根本无法阻止曼清。 二人就这么一奔一追之下。 就已是过去了一日。 从利州,一直到了丰州附近。 一路追踪的钟文。 一入灵州之后,就已是不见了二女的踪迹了。 这让钟文突然像是失去了什么东西一样,发狂似的在灵州附近开始寻找。 可钟文这一寻找之下。 就是五日。 不吃不喝的五日寻找。 愣是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钟文并不知道。 曼清龙玉二人所离开的方向,乃是沙漠。 沙漠之地,不要说痕迹了,即便刚走过不久,都会被扫平了。 失去了追踪痕迹的钟文,很是颓废的瘫坐在地上,望着远处失了神。 钟文知道。 曼清此次离去之后,他这一生都不一定能见着了。 慈航殿在哪里,钟文不知道。 哪怕就是理竺与伯溪也不清楚。 这让像是没了目标的钟文,不知道自己这个梦能否圆,更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机会担起这份责任来。 第八百一十四章 颓废而过遇伍弟 龙泉观中。 被挨了揍的小花。 一整天都在寻找着墨离。 甚至,还跑到了山林之中,龙泉村等诸多地方寻找着墨离。 此时的小花。 心中对墨离的恨,高过于任何时候。 小花恨不得把墨离痛打一顿,也好解一解她心中的愤怒来。 寻了一整天墨离的小花,愣是没有寻到墨离的人影,这让小花怀疑墨离是不是知道自己做了坏事逃了。 墨离逃是没逃。 但却是走了。 而且还是不告而辞。 可观中没有人知道墨离的离开。 “哼,你有本事就躲着不要见我,只要见到了,我非得让我哥打你不可。”吃完晚饭的小花,趴在床榻上,忍着屁股上的疼痛,嘴里叨叨着。 小花知道。 自己打不过墨离。 即便寻到了,小花也只能求助于自己的哥哥了。 对于今日自己哥哥揍自己。 此时的小花在得知了原因之后,早已是消除了她的恨意。 况且。 就小花这性子。 不要说钟文揍她了,估计前一天挨打,过几天就给忘了。 一夜过去。 而此时的钟文,却是行走在灵州与原州之间的一条官道之上。 此刻的钟文。 要有多颓废就有多颓废。 昨日一整天的追寻,以及再加一夜的追寻。 愣是把两个大活人给追没了。 钟文很是自责。 或者。 这样的自责也不知道会持续多久,也许会一辈子。 毁人清白之身。 这放在当下来说,犹如杀父之仇了。 如放在一个烈性女子身上,说不定当时就跟钟文拼命了。 可放在曼清身上,却好像很是平淡一般。 钟文深知。 如果不是曼清对自己有情,曼清断然是不会如此平淡的。 否则的话,昨日上午醒来之际,曼清都能要了他钟文的小命了。 而且。 钟文也绝不会反抗,即便被曼清打伤,或者杀死,钟文都不会有任何的反抗。 钟文这一颓废。 就已是两天。 两三天的时间里。 龙泉观中,已是在担心着。 担心钟文有没有把曼清寻回来,担心二人之间的问题有没有解决,担心钟文出了什么事。 总之。 观里的人都在挂着这份心。 而此时。 一行数人出现在陈仓黄花县之间的大散关附近。 这一行人并非别人。 而是墨门一行人。 一行总计五人。 为首之人,乃是墨门的墨罗。 其次就是墨幽了。 当然。 墨离也在其中。 其他两个,乃是墨门的弟子,但比墨离的辈份却是要高上那么一些。 论资排辈,墨离得称呼这二人为师叔,或者叔叔级别的。 “祖父,我们要去哪里啊?”墨离低着头,一边想着自己的事情,突然抬起头来,向着自己的祖父问道。 墨幽知道自己这个孙女好奇心太重,随即回头看了看墨离道:“先过了前面的大散关,到时候你跟着你伯公去长安,到了长安后,你伯公会让你知道做什么的。” “那祖父你呢?”墨离不解的问道。 “我还有别的事要做。”墨幽回了一句后,继续赶路。 对于他们这样的赶路方式,说来也奇怪。 大家都是高手了,为何非得如平常人一样赶路。 说来。 原因在于走在最前面的墨罗了。 墨罗。 是一个话少,且在墨门地位最高之人。 常年不在江湖之上行走,突然从墨门出来。 一来,想看看这个世界有多大的变化。 二来,也是因为墨罗不喜欢动用纵身术。 所以。 才有了他们这样的赶路方式。 两天后。 一行五人已是到了陈仓。 墨罗带着墨离以及一名弟子坐上船只,往着长安行去了。 而墨幽以及另外一名弟子,却是往着陇州方向去了。 “伯公,祖父他去干嘛了?我们去长安有什么事要做吗?”船上,墨离依然好奇。 不过。 墨离所问的话,墨罗冒似并不开口回应。 就连眼睛都未睁开一下。 这让墨离只得陪着墨罗打着坐,静待着船只抵达长安附近。 又是过去一日。 此时。 颓废的钟文,经过几日后已是慢慢行走到了华亭。 当钟文见到华亭县城后,忽然觉得自己如此颓废也无济于事。 事情已是发生。 接下来自己需要勇敢的去面对,更或者去寻找,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没有目标似的成为一个颓废之人。 而且。 自己两个师门的事情也需要自己去处置。 自己如果一直颓废下去,对谁都不好。 更何况上有老,下有小的。 还有一个钟氏一族,以及自己的那些亲戚要帮衬。 钟文一想到这些后,顿时又开始精神了起来。 随即。 钟文入了华亭县城。 “算了,钱也没带,想要吃点东西好好洗个澡都难。”当钟文入了县城后,摸了摸身上的事物,却是啥也没带,只得望着远处的一个饭肆无奈了。 正当钟文欲离开之时。 迎面却是走来了一位身着白麻衣之人。 “师兄。”迎面走来之人,一瞧见钟文后,小声的喊了一句后赶紧行了一礼。 “伍弟,原来是你啊,我还是道是谁呢,你怎么会在华亭?”钟文见来人乃是伍弟后,先是一愣,后是不解。 钟文那一愣与不解,纯粹是因为伍弟怎么会在华亭。 再不解的乃是伍弟这一身白麻衣。 身为道人。 哪里会不知道穿白麻衣代表着什么。 在当下这个时代,白麻衣可不是随便穿的,即便你再牛,也知道这白麻衣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穿出门的。 更多不解的,乃是据钟文所知。 伍弟在长安与他分别之后,他就回老家去了。 而且。 伍弟曾说过,他的老家可不是在华亭,而是在晋州洪洞县的。 华亭离着洪洞县,那可不近。 况且。 钟文原本以为伍弟年前就该龙泉观了,可这一等就是好几个月也不见伍弟前来,这让钟文以为伍弟这是改变了想法,不想入太一门了。 而现在伍弟一见到自己后还称呼自己为师兄,可见这并非钟文原本所想的那般了。 伍弟有些不好意思,看着钟文后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间茶肆。 钟文知道。 这大街之上不好多言,随即跟着伍弟去了客舍之中。 一入茶肆内后。 随着伍弟的解释,钟文这才知道了伍弟为何在华亭了。 原来。 伍弟唯一的妹妹最近过世了。 而他的这个妹妹,因为外嫁后,跟着夫家到了华亭。 身为兄长的他,必然是要前来吊唁的。 钟文对于此事,到也不好多问,只得宽慰了几句伍弟。 毕竟。 伍弟乃是江湖人。 可他的妹妹以及家人,却只是普通人。 而且。 作为一个纯散人的伍弟,能有今天的成就,完全靠的是他自己的那份天赋与悟性。 当然。 靠的更是他伍弟的那份坚持。 要是没有那份坚持,伍弟说不定也不会有今日了。 有了伍弟在华亭。 钟文自然是有个落脚之处。 伍弟的妹妹家,钟文不便前去。 但找间客舍,伍弟还是完全能办到的。 “师兄,待我办我妹妹的丧事后,定当前往利州,还请师兄代我为师傅谢罪一声。”伍弟帮着钟文找了间客舍后说道。 钟文笑了笑,“无事的,师傅早已是听闻你的事情,他到是希望你早些时间过去,可你家事诸多,先处理好家事。一会我洗漱吃上些东西,我就会赶回龙泉观,我在观里等你前来。” “多谢师兄。”伍弟行礼谢道。 “你我师兄弟就不要这么客气了,好了,即然你有要事在身,还是先去处置吧。”钟文不便耽搁伍弟太多的时间。 刚才在茶肆之时。 伍弟已是说了他要去干嘛的。 说来并不是什么大事。 其实就是因为他妹妹家,因为妹夫早年过逝后,留有三个子嗣。 而随着他妹妹一过世,这三个子嗣就开始闹腾起来了。 而这几日,更是大打出手,都已经伤了人了。 当伍弟听闻后,只得赶去看看情况了。 而这三个外甥。 闹腾的原因,无非就是田产的事情。 老大乃长子,在老人还在世之时,就独得一些商铺还有几百亩的田产。 老二早先就分得几百亩田地。 至于老三,因为是一个胥吏,田产反到是最少。 所以这闹腾的人,当属这个老三了。 伍弟也没再多言,向着钟文行了行礼后离去。 而钟文也只是摇了摇头后,开始吩咐起客舍的伙计准备热水洗澡了。 伍弟的事情。 钟文理解。 即便是江湖中人。 可这家还得要照料的。 况且。 伍弟就这么一个妹妹,况且已是过世。 有道是死者为大,一切以死者为主。 洗完澡后的钟文,又是吃了一些东西,这才感觉到自己的魂魄已经回归本位了。 这几日里以来。 让钟文身心疲累。 特别是曼清与自己这事情。 说来。 自己这是占了人家的便宜,可这便宜却是不好占。 钟文知道。 未来的自己,又增加了一个超级大的麻烦。 而且这个麻烦或许会连累到曼清。 慈航殿在的规矩,钟文虽并不完全清楚,但也听闻过一些。 钟文这是直接就把曼清给害了。 吃过饭食后的钟文,离开了客舍,也离开了华亭县。 往着陇州方向走去。 这一路之上,钟文也选择用腿来丈量这片大地。 低着头,空着手的钟文,像是一个游人一般,缓步而行。 可钟文的脑中,却是一直在想着该去哪里寻找曼清,又去哪里寻找慈航殿。 没有任何的目标。 这让钟文一直沉静于内。 “看来,得去向二师傅他们问一问了,这慈航殿到底在哪里,天荒中的那位慈航殿出身之人又是谁。”一路所想,钟文最终只能瞄在了天荒的那位慈航殿前殿主身上了。 毕竟。 钟文目前也只有这么一条路径可走了,别的,全部都给堵死了。 第八百一十五章 路遇墨幽恨出手 “师傅,此次我们去术门,术门的人会听我们的建议吗?”刚刚从陇州城内出来的墨幽二人,那弟子向着墨幽小声的打问道。 墨幽二人与墨罗他们在陈仓分道扬镳后,就直奔陇州来了。 那问话之人。 乃是墨幽的弟子。 不过。 墨幽在墨门有着不少的弟子,毕竟都是墨家人。 而这个弟子,名叫墨先。 墨先先天二层的境界。 比起墨离都差上一些。 但放在江湖之上,这份天赋也相当不错的了。 但是。 墨先放在墨幽的众弟子当中,也只排名第七,墨门之人也习惯称呼他为小七。 而此次带墨先出来。 只因墨先曾经在江湖之上游历过几年。 墨幽听到自己弟子的问话,摇了摇头,“我也没有底气能说动术门的人,毕竟,这巫门与术门乃是同出一门,而且我们要对付的,乃是巫门。” 没错。 墨幽二人此行的目的地。 就是前往术门的。 至于为何。 当然是因为他们听了墨离所提供的消息后,就直接有了这么一个打算了。 钟文的三师傅乃是鬼手。 鬼手之名。 墨门的人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论医道高手。 估计全江湖中也没有谁比得了鬼手了。 而且。 墨门的人都知道,鬼手所在的巫门,曾经就是一个医道大门。 至于几十年前为何隐身不现,谁也不知道巫门那些年里发生了什么。 直到鬼手突然现世于江湖之上后,大家这才又听闻巫门这个宗门,而且,更是知道了鬼手的医术。 此次二人前往术门。 自然是想要利用术门来对付巫门的了。 鬼手乃是钟文的三师傅。 他们墨门不管如何,都不希望有这么一个宗门成为他们墨门的绊脚石。 所以。 墨罗与墨幽二人商议后。 直接由着墨幽前去术门好好建议一番。 至于成与不成,谁又知道呢? 对于巫门与术门这两个相对隐世的宗门,墨门了解的也不多。 只知道一些大概的情况。 而且。 墨门甚至连这两个宗门的具体所在都不知道,也只知道这两个宗门乃是在贺兰山。 所以。 此次墨幽二人前往术门,说来也只是去碰运气罢了。 墨先得了自己师傅之言后,到也没有再多问什么。 随即二人往着官道前方行去,好寻个没有人的地方钻进山林之中,好使用纵身术。 官道之上。 此时有着不少的行人。 华亭县与陇州城相距并不远,也就百里之地罢了。 所以,官道之上有着不少的马车,以及行人。 况且。 当下时节的积雪也渐渐化去,这客商也好,还是百姓也罢,也随之要忙活了起来了。 而此时。 离陇州城十里之外的官道上。 华亭县往着陇州方向,钟文却是依然低着头,赶往陇州。 不久后。 三人却是遇上了。 当墨幽发现前面向他们行来的行人当中,有一个熟悉的人影之后,顿时就愣住在那儿了。 好半天后,墨幽这才缓过来,向着他身边的弟子说道:“小七,你看前面所行来之人可是那太一门的九首小道长?” 墨先仔细瞧了瞧后,点了点头应道:“师傅,好像就是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应该在自己的宗门吗?难道是因为离儿离开之事让他起了戒备之心了?” 墨幽也有一些疑惑。 依着道理。 钟文必然不可能出现在此地的。 而今却是在这里相遇了,这到是让墨幽觉得这件事情好像有些问题了。 “一会你莫要说话。”墨幽虽有疑惑,但也知道在此遇上,打声招呼,或者探一探底也是理所当然的。 随即。 二人往着前面走去。 而此刻的钟文,依然低着头走着路。 对于旁人,钟文根本不在意。 能在这官道上赶路的,无非这是客商与百姓了。 当墨幽来到钟文近前不到五丈之时,钟文突然发现有散发出来的内气,立马停下脚步,抬起头来。 当钟文一抬头,却是瞧见了墨幽。 “小友最近可还安好啊?”墨幽脸上带着笑意,看向钟文行了行礼。 钟文瞧见墨幽。 第一反应不是对方为何会在这里。 而是想知道墨离在哪。 据钟文几日前在观里看过,墨离不在龙泉观,那必然是走了。 可随着钟文仔细的看了看墨幽。 年前在龙泉观附近杀死地煞之人的身影,顿时就与这眼前的墨幽重叠在了一起了。 这两件事情加在一块。 瞬间就让钟文明白了一切似的。 墨幽出现在龙泉观附近。 而墨离当时从墨门离开,一直跟着自己一旁。 而后又是到了龙泉观。 这让钟文觉得,这其中有一个很大的阴谋。 一想到自己与曼清之事,钟文的恨意立马就升腾了起来。 一个看起来天真烂漫的女子,却是包含着这样的祸心,这让钟文不恨都难。 可钟文并不知道。 墨离真心不是故意要陷害钟文,而是都太碰巧了。 如果不是她墨离的祖父突然而至,说不定那女子就变成了墨离了。 再者。 墨离也未与小花言明。 所有的一切,都成了一个天大的巧合。 但当下的钟文却是不知道的。 此时的钟文,眯着眼睛,冷冷的看着几丈外的墨幽,“墨离呢?你别告诉我墨离还在龙泉观。” 墨幽瞧出钟文此刻有杀气。 心中猜测自己的孙女,是不是在打探太一门之事暴露了自己。 否则。 这一见自己后,眼前的这个小道士就带着杀气呢? “小友,还请妄动肝火,离儿已是回我墨门了,我知道离儿做事有些出格,还请小友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就不要再为难离儿了。”墨幽回应道。 “哼,出格?你墨门的人到我龙泉观是何意,你真当我九首不知道?还有你墨幽,年前杀了地荒的地煞,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做的。两件事情,你墨门做的真够绝啊。”钟文恨意升起,杀气也开始升腾了。 墨幽的回应,却是让钟文更是火冒三丈了。 什么叫出格? 下药之事还不出格吗? 而且下药之后人就跑了。 对于钟文来说,这是要陷害他钟文,更是要嫁祸于太一门。 慈航殿的圣女被破了身。 那慈航殿的人必然会把钟文当作第一个要杀的对像,而太一门其他人一样会成为被追杀的对像。 如此阴险的手段,却是出自于一个装了几个月清纯的墨离之手。 这让钟文悔恨不已。 钟文悔恨当时见到墨离像是一个涉事未深的女子,这才同意墨离跟随他去外面见一见世面。 再加上当时的他,与这墨门并没有交恶。 而今这些事全堆在了一块了,这让钟文不得不小心应对这墨门了。 当墨幽听到钟文所言之语后,也是一惊。 自己杀地煞之事,原本他还以为没人知道。 可此时的钟文却是一语道破,这不得不让他墨幽惊慌了。 敢杀地荒的人,那必然会遭到地荒人的追杀。 而且。 墨门躲着三荒已是躲了不知道多少年了,要不然他们也不至于隐居于白山黑水之间,还在墨门之外布置了不知道多少的机关。 “那你要如何?”墨幽此刻也是后悔不已,后悔自己太过大意了,更是太过自信了。 “哼,我要如何?我要你死!”此刻的钟文,已是不顾他所处在的位置乃是官道,更是不顾还有着一些行人。 直接内气一转,纵身挥掌袭向墨幽。 “小友且慢。”墨幽也没想到,钟文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都敢动手,这是要坏了江湖规矩的啊。 而钟文见墨幽出声,他可却是不管不顾了。 袭身而上,挥掌就是轰向墨幽。 墨幽见钟文即不听他言,直接轰向自己,只得出手接招了。 “砰砰砰。”声一起。 官道上的行人也好,还是客商的车队也罢。 先是惊惧于一边,愣愣的看着这场从未见过的武林高手撕杀。 可当他们反应过来后。 撒起脚丫子就往着官道两头奔去了。 就连一些赶着马车的人,都直接把马车丢在了官道之上。 “小友,且听我说。”一边打,一边退的墨幽,这一次才真正的感受到了钟文的境界了。 惊得他墨幽连连催动着内气抵御。 “少说废话。”钟文此时又怎么可能会停。 连连挥掌轰向墨幽。 “砰砰砰” 随着二人越打越激烈,两人的身影,开始往着山林之中去了。 这也是墨幽怕惊动太多人,而他墨门的消息被传出去,这才一边打一边退往山林。 而墨幽的弟子墨先。 瞧着二人打得如此激烈,却是无从帮手,只得紧随二人所去的方向。 一个先天之上二层境界的小人物,可真插手不了这种架。 说不定一个不小心,他的小命就给丢在了当场了。 “小友,你别逼老夫。”山林之中,被钟文一掌逼退的墨幽,回退之后,背后的宝剑随之出了鞘。 “逼你又如何,别以为你有兵器在手,我九首就会怕你,接招。”钟文瞧着对方亮出了兵器,哪会有所惧怕。 就刚才二人所过的几百招之下,钟文已是判定了墨幽的境界身手如何了。 如真论起来。 钟文断定自己稳胜墨幽。 只可惜。 钟文为了追曼清二人,来不及带着陨铁宝剑和追龙枪出来。 要不然的话。 钟文非得让墨幽尝一尝追龙枪的味不可。 “那就别怪老夫了。”墨幽再一次的见钟文袭来,手中的宝剑也随之往着钟文递去。 “砰砰砰”声又起。 随着二人再一次的打了起来之后,山林之中可谓是飞沙走石一般。 这一打。 就是小半个时辰。 这小半个时辰里,那场面可谓是惊天动地一般。 就连远处的墨先,也被这二人的撕杀场面给惊得无以复加。 不过。 墨先虽说惊惧不已,但瞧着这样的拼杀场面,却是为自己师傅捏了一把冷汗。 第八百一十六章 初战告捷墨幽逃 拼斗到现在。 钟文二人早已是过了千招了。 二人同为武道之境七层。 如此高手的拼斗,那场面不用多言,都知道甚为激烈且震颤了。 千招之数。 墨幽从有了宝剑开始,还能占于上风。 可随着钟文越打越是勇猛,像是不要命的打法,墨幽也只能疲于应付,即便他有宝剑在手,也被钟文给压得抬不起头来。 这不。 到了这千招之数后。 墨幽就开始居于下风了。 这让远处观战的墨先此时揪着心,为自己的师傅担忧了起来。 身为墨幽的弟子。 想上去帮忙吧,那也是去送死的。 而且。 他也知道,此时如果自己加入战圈。 自己的师傅必然会阻止自己。 心中焦急的墨先,正在盘算着该如何。 “看来再这样打下去,师傅必落败,我得去通知师伯去。”墨先瞧到此时,心中已是有了主意了。 二话不说。 墨先向着墨幽吹了一声口哨后,就纵身奔离而去。 当听到墨先口哨声后的墨幽,心知自己弟子去干嘛了。 那是他们墨门传弟消息的暗号。 而钟文瞧着墨门另外一人离去,到也没在意。 就当下。 钟文也分不出身来去追击。 有着眼前的这个墨幽在,自己手中又无宝剑,想要把那离去之人留下,钟文也只能是望洋兴叹了。 而且。 钟文也看出那离去的之人的境界身手如何。 “小友,你不要欺人太甚,你我打到现在,难道还不能罢手吗?难道非得决出一个你死我活来吗?”墨幽挥剑抵挡了钟文一拳后,急退几丈开外,向着钟文大喊道。 而且。 此时的墨幽手中的宝剑,也随之往后放去。 他的本意就是罢手。 当然。 他这样的罢手,一来是希望钟文真的罢手。 二来,如果钟文不罢手,他也想通过此法来拖延时间。 钟文此时站于树梢之上,冷冷的盯着墨幽,“欺人太甚?你墨门难道欺我还不够?欺我太一门还不够?今日你必给我留下。” 话一说完,钟文再一次的欺身而上。 墨幽到现在为止。 他也以为钟文与他撕杀,只是因为自己的孙女在龙泉观探得了太一门的消息罢了。 至于别的,他真的一点都不清楚。 墨幽对于钟文说来,真的没有杀心。 况且。 他可是知道。 他们在意的东西可是在钟文的手上。 如果与钟文拼个你死我活的话,他知道钟文手上的东西,到时候必然是到不了他们墨门之手的。 那件东西,那可是他们墨门最为看中的东西了。 而且。 曾经钟文到达墨门之时,还交谈了此事。 而今。 再一次见面后,却成了当下这般你死我活的局面来了。 墨幽见钟文再一次的杀来,只得拿着宝剑抵御。 墨幽深知对方的身手如何。 而且。 墨幽也知道,自己再这样打下去,不出三千招,必落败。 抵挡之时。 墨幽有心往着长安方向退。 二人这一追一打。 半个时辰后,二人就已是从陇州打到了岐州。 对于墨幽如此的退法。 钟文却是没办法。 同为武道之境七层,即便钟文身手高一些,可依然阻止不了对方要逃。 而且。 墨幽的纵身术,放眼天下,也着实不差了。 再加上其实力。 钟文都可以把这墨幽定性为与自己二师傅同等身手了。 如细论战力的话。 钟文自己师傅的战力值在八十左右,而眼前的这个墨幽,估计也在这八十左右。 而钟文自己。 稍稍好一点点。 钟文曾经与自己二师傅对战过。 深知自己二师傅的身手如何,所以,自然而然的,也就把墨幽的身手战力放在了同等阶层了。 一个赤手空拳的钟文,追着一个拿着兵器的墨幽。 如果被三荒的人瞧见的话,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了。 虽说水妖一死之后,水荒消失。 可天地二荒却依然还存在。 而且。 两位荒主的也一样存在。 如果这两位荒主出现在这里的话,说不定会惊呀于一个如此年轻的道士,会有着如此高的身手。 更是把堂堂墨门的墨幽追着打。 而且还是赤手空拳。 此刻的墨幽。 那真是快要到了绝望的地步了。 从陇州打到了岐州。 这一路之上,二人一追一打,墨幽身上早已是受了钟文好几拳几掌了。 墨幽的嘴边。 流着丝丝的鲜血,就连内气都开始有些散乱。 至于头发,衣裳,早已是散乱破坏的不成样子了。 “墨幽,你今日哪里也逃不了,你到哪里,我就会追到哪里。”钟文追击于前面急速奔逃的墨幽身后,恨不得自己能召唤追龙枪。 可是钟文并没有召唤能力。 没有兵器在手,钟文即便拳掌加身于墨幽,也只是让他受了一些内伤,却是无法阻止对方逃命。 前面的墨幽,一直催动着内气,压制着自己的内伤,同时,也在压制着掌印处那一丝丝钟文的内气。 更是要分出绝大部分的内气出来施展纵身术。 此刻的他,连说话的心思都没有了。 而此时。 已是奔到了长安城的墨先。 在长安城内某处里坊内的宅子中,先是见到了墨离。 “师叔,你怎么回来了?我祖父呢?”墨离一见到墨先后,就向着墨先打问了起她祖父来了。 墨先见墨离问话,可他却是急的不行,“师伯呢?我要见他。” “你要寻我伯公有什么事吗?你先跟我说说嘛。”墨离此时如一个好奇的小女孩一般,连墨先如此焦急都没放在心上。 着实。 墨离对于她的那位祖父。 可以说从骨子里就散发着一种崇拜的。 当然。 墨离对于自己那位伯公,更是带着一种谜一样的崇拜。 反到是对于她自己的父亲,却是平平无奇一样。 其实墨离这一身的武艺,她的那位父亲却是少有指点,到是全由着她的那位祖父所教。 而且。 论关系。 墨离与着她的祖父的关系,可以说像是祖孙二人,但又像是师徒。 墨先此刻正焦急不已,见墨离拦着自己,顿时就怒了,“墨离,你最好给我让开,师傅遇袭,要是师傅出了事,你担当得起吗?” 墨离一听后直接愣住了。 她无法想像,自己的祖父如此之高的境界身手,还会遇袭。 墨离愣神之际。 屋中的墨罗却是走了出来,“你师傅在哪里遇袭了?所遇之人是何人?” “回师伯,请你赶紧去救救师傅,我与师傅在陇州城外十里处遇上了太一门的那九首小道士,那小道士二话不说就对师傅发动了攻击,随着师傅与他打将了起来后,师傅就开始落了下风了,师伯,还请赶紧前去救我师傅。”墨先急的有些快要疯了。 此刻的他。 最关心的乃是他自己师傅的性命了。 就连墨门最为难缠的墨离,他都敢吼,可见他是有多担心自己的师傅了。 墨罗一听后,虽说还有些疑惑。 但墨罗的身形,却是动了。 随着墨罗身形一动后,转眼之间,墨罗的身影就已是消失在了他们的面前。 而此时。 墨离反应过来后,也是二话不说就纵身离开。 随着墨罗和墨离的离开后。 墨先与着另外一名墨门弟子也纷纷纵起身形离开。 在这长安城中。 接二连三的有高手从某里坊的宅院当中离开,这可谓是把长安城的一些武侯,百骑司的人员给惊得纷纷奔回到自己的上头去禀报去了。 在宫城守卫着的李山。 在得到了消息后,各种命令下达。 随后李山去了宫中,向影子说了说情况。 从长安城离开的墨离,追着自己伯公的影子一路急奔,往着陇州方向赶去。 她从墨先的嘴中知道。 自己的祖父被钟文给袭击了。 这让墨离除了不解之外,就怕自己的祖父被钟文给伤了。 在墨离的心中。 钟文乃是她喜欢的人。 可自己喜欢的人袭击自己的祖父,即便是再喜欢,墨离对于钟文这样的做法,都开始带着一丝的恨意了。 可墨离的这种恨,没片刻之后又开始消散了。 墨离心中疑惑,自己这才离开龙泉观没几日。 钟文怎么会与自己的祖父打了起来呢? 在龙泉观待了这久的她,她当然知道钟文的境界,乃是与自己祖父相当的。 两个绝顶高手发生拼斗,她墨离无法想像,也无法预料结果。 但在墨离心中,却是希望双方都没有事,也不要生什么大事来。 否则的话。 谁受了伤,她墨离都有些接受不了。 而此时。 墨幽一路逃命,后面的钟文却是紧追不舍。 二人此刻已是到了岐山(岐山县北)了。 墨幽已是不再跑了。 不是他不想跑了,而是真跑不了了。 经过这段时间,内伤加剧。 受了钟文几掌几拳的他,一开始还以为这只是普普通通的内伤。 可没想到。 这一路奔袭下来,掌拳之印下的内气,像是一种活物一样,开始吞噬着他墨幽的内气。 而且。 这个趋势越发的在加速。 本来他墨幽想依着自己的内气,疗一疗原本以为普通的内伤。 可到现在,墨幽后怕了。 如此特性的内气,他墨幽乃头一次所见,更是亲身体会。 提着剑的墨幽,站于岐山某座山峰一侧,暗暗运转内气抵挡那不明的内气,瞧着缓缓走向自己的钟文。 “怎么不跑了?我到要看看你能跑到哪里去,哪怕你跑回到你墨门,我也要抓住你,好让江湖宗门看看,你们墨门有多阴险。”钟文见那墨幽停下,自己随之从半空落了下去,缓缓走向墨幽。 “哈哈,阴险?在这江湖之上,有着三荒压着,谁不得阴险一些?难道你太一门不阴险?几百上千年不见出来,一出来就是震惊江湖,我墨幽也算是见识了太一门的厉害之处了。”墨幽哈哈大笑道。 第八百一十七章 墨罗初现钟文伤 墨幽的话。 对也不对。 但听在钟文的耳中,到也很正常似,并没有深意理解墨幽的话。 毕竟。 太一门之名的重新现世,也着实震惊于江湖。 而且,他钟文更是把东极岛都给平了。 甚至。 到最后还把水妖都给灭了。 可想而知。 在外人眼中,如此实力,也着实属于不正常现像了。 更何况。 往前说。 太一门的出现,更是灭了终南山两大宗门。 到最后。 逼得终南山三大宗门纷纷隐世不出,到现在为止,钟文都寻不到他们的下落来。 钟文最恨的。 估计莫过于那太乙门之主卓成了。 不过。 此刻之时。 钟文心头之上恨及的人物或宗门当中,已经有了墨门了。 如果没有墨离。 钟文也不至于如此的被动。 甚至于到将来,说不定太一门会成为江湖各大宗门所围杀的对像,而钟文也将成为会江湖各大宗门所追杀的对像。 论阴险程度。 钟文自认为自己绝对是一个正大光明的人。 即便是钟文所在的太一门,也绝对是正大光明的宗门。 而此时。 墨幽说自己太一门乃是阴险之极,钟文那是绝对不同意的,“你也别废话了,今日我不杀你,但你必须跟我回龙泉观。” 杀墨幽简单。 但杀了墨幽,难道就能解除自己太一门将来与慈航殿的问题吗? 或许能。 或许不能。 但当下钟文也只有把这墨门的人抓了,到时候也就可以周旋一二了。 至少。 也可以分担一点压力。 毕竟。 慈航殿太过特殊了,钟文即便是绝顶高手,可依然不敢有所大意。 说不定。 到时候这慈航殿能把所有的仇恨指向墨门呢? 况且。 他钟文也算是受害者,在江湖上混,虽说谁的拳头大,谁就有道理。 可钟文还是想通过此方法来分担一下自己太一门的压力。 至于慈航殿何时找上门来,钟文不知。 所以。 只能把这墨门的墨幽带回去,这样到时候也好有个交待不是。 “不杀我?你不如直接给我一个痛快。”墨幽听着钟文说要带自己去龙泉观,心中更是不可能愿意的了。 至于龙泉观是不是龙潭虎穴,他墨幽不知道。 但他从墨离的嘴中,已是知道了三个武道之境的高手了。 况且。 他墨幽也是墨门的话事人之一,又怎么可能束手就擒呢?又怎么可能被别人押回到他人的宗门之内呢? 被囚禁?还是被废?更或者别的? 身为墨门的话事人之一,又是武道之境七层的绝顶高手,他墨幽断然是不可能愿意的了。 再者。 此刻他的体内。 那股钟文注入到他体内的内气,一直在吞噬着他的内气。 再这么下去。 不要说他被抓了,即便不抓也得被废了。 “杀你?哼!”钟文冷哼了一声。 钟文要是想杀他墨幽,就不会让他从陇州逃到了岐山了。 “哈哈,小儿,今日老夫如亡于此,我墨门终将会对你太一门进行报复的,你也不用想把我带去你龙泉观,老夫即便是死,断然也不会随你去龙泉观的,来吧。”墨幽突然暴发出强大的内气,冒似想与钟文拼个你死我活了。 钟文瞧着转变来得如此之快,到是对墨幽有些诧异了。 看着早已是强弩之末的墨幽,钟文真心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精气神,“墨幽,我不杀你已是给你了机会了,如你还不懂得珍惜,可别到时候我废了你。” 钟文冷不丁觉得墨幽这是要舍命了。 到了这个时候。 估计墨幽也觉不可能从自己手中逃得去了。 而且钟文也着实不想再追了。 再追,钟文还怕出现什么麻烦来呢。 “废了我?哈哈,那就来吧。”墨幽一听钟文说要把自己废了,顿时就纵身而起,拿着他那把宝剑直刺钟文。 一个到了他这个境地的高手。 被废了那比杀了他更为痛苦。 江湖中人。 没有谁愿意被废去一身的修为功力,哪怕情愿被杀,也觉得这才是武人的最终去向。 而被废的话,虽说还活着。 但这样的活着,还不如死去。 钟文见墨幽持剑奋力杀向自己,一看就知道墨幽此刻比起一开始来,要低下好几成去了。 钟文冷冷的笑了笑后,一个纵身后,也随之欺身而上。 而此时。 从长安奔出来的墨罗他们。 正往着钟文他们这边的岐山奔来。 当墨罗听到打架的声音后,二话不说就直奔声音传来的方向而去。 至于跟在他后面的人,早已是被他落了十里地外去了。 “砰”的一声。 钟文再一次的一掌轰中了墨幽的前胸,直接把墨幽轰飞倒退而去,甚至,连手中的宝剑都抛飞于天空之上。 而随着墨幽的那把宝剑抛飞后,钟文内气翻飞,随手一招。 墨幽的宝剑已是到了钟文之手。 紧随而来,钟文又是纵身急奔倒飞而去的墨幽。 “大胆!”正当钟文还处在半空中之时,一声大喝声传来。 钟文闻声后看向声音来处。 赫然发现一老者出现。 倒飞而去的墨幽。 原本以为今日必死,可当他闻声后,心中也是惊喜不已。 来人是何人,墨幽闻声就知道来者乃是他的大哥墨罗了。 正当钟文急转直下落地后,墨幽也从半空中掉落了一下来。 随之。 墨幽艰难的爬了起来,看向来人,“大哥,救我。” 片刻之间,那老者已是到了跟前。 当钟文听见墨幽喊来者为大哥后,心中也是一惊。 钟文从那来人的身法之上,就能判断此人的身手,绝不弱于墨幽了。 而且。 能让墨幽说救他的,那实力绝对不可能比墨幽差了。 对此。 钟文还真不知道,这墨门之中,还有着这么一个高手存在。 更或者。 钟文对于墨门之事,可谓是两眼一抹黑,啥都不知道。 即便钟文曾经与墨离相询过,可墨离一直避而不谈她墨门之事,这也让钟文到现在为止,对于墨门而已,一直处于不明状态当中。 墨罗一到跟前后,看了看自己的弟弟。 二话不说,抽出他手中的宝剑,就往着钟文攻来。 钟文见对方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甚至连冷哼一声都未发出,就拔剑攻向自己。 钟文只得拿着墨幽的宝剑,也随之迎了上去。 “呛呛呛” 随着二人的兵器一碰撞,二人就此打将了起来。 墨幽此时也是心宽不已。 自己大哥来了。 那他的这条老命也就捡回去了。 对于自己大哥,墨幽那是十分自信的。 就他墨幽所知。 自己大哥即便打不过水妖,但也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被水妖所伤。 况且。 墨幽也从钟文的身手上感知到,钟文绝不可能打得过自己的大哥。 心宽的墨幽,立马寻了一地盘腿而坐,开始运转内气,压制着他体内的那丝内气来。 此时。 墨离她们数人。 早已是失去了她伯公的身影。 不过。 即便没了墨罗的身影,她们三人依然还是往着陇州方向奔去。 此刻。 钟文与着墨罗一交手之后。 渐渐发现对方的实力,绝对是在自己之上。 可以说。 此人的身手,都快接近于曾经杀到龙泉观的水妖了。 如此实力之人,隐于墨门。 可想而知,这墨门的心到底有多大了。 钟文的剑法招式频频递出,可每一招,每一式,均被墨罗化解。 论纵身术。 钟文到是不担心。 只要自己真打不过了,逃还是可以逃的。 况且对方的实力即便是再强,钟文也自信对方短时间之内也拿不下自己。 反观此时的墨罗。 他的心中却是即惊呀又好奇。 一个如此年轻之人,就已是达到了武道最高峰。 如给这个眼前的太一门弟子再多一些时间,到时候不要说他们墨门没有人可以匹敌了,即便是自己都有可能都不是其对手了。 墨罗自认为。 只要水妖一死,这世上就没有人可以敌得过自己了。 可随着太一门的消息传至他耳中后。 墨罗又担心了起来。 太一门中有高手,甚至还把水妖除了。 如此一个宗门。 墨罗害怕,也担心。 而此时的墨罗,真心不想与太一门交恶。 可他并不知道。 钟文早已是把墨门当作太一门和自己的对手了。 什么合作不合作,那都是屁话。 灵宝门那地下城之事,钟文根本不去多想。 什么巨子令,什么墨家剑法。 都一边去吧。 自己宗门都快成为江湖各大宗门所围杀的对像了,自己如还去想这些事情,那不是找死吗? “呛呛呛” 二人此时越打越是激烈。 这片刻之间。 二人已是过了数百招。 不管是钟文也好,还是墨罗也罢。 二人均是不敢大意。 只要稍有大意,必将受伤。 钟文越是打,心中就越是担心了起来。 此刻的他,已是落入了下风了。 而且时间越久,钟文都开始担心自己会不会落败了。 前有墨幽,后有墨幽的大哥。 钟文明白自己此时要是再不逃,说不定到时候自己就将成为街下之囚了。 顿时。 有了主意的钟文,随之往着墨罗递了一剑后,借助对方的力道,返身而退。 当钟文返身而退之际。 墨罗已是瞧出了钟文的意向了,顿时持剑纵向钟文。 正当钟文转身那一刹那。 墨罗离着钟文不到一丈的距离之时,突然向着钟文挥了一剑。 钟文见墨罗追来,又是见他挥出一剑,心中大急,侧身想回击。 “扑”的一声。 钟文被墨罗强大的剑气给劈中了背部的左侧。 而这剑气一过。 钟文嘴中猛然喷出一口鲜血来。 受伤了。 这是钟文第一反应。 但钟文的身形,依然在往前奔去。 心中大急的钟文,只得放弃回击,内气横生,往着双腿灌注。 踏雪无痕施展。 片刻之间,钟文的身影已是去了二三十丈之外去了。 第八百一十八章 墨离心伤遁江湖 “啊~~” 一声尖叫声从远处传来。 发出此尖叫的人,乃是正好赶了过来的墨离。 就在刚才。 墨罗对钟文所劈的那一剑,正巧被赶了过来的墨离瞧见了。 钟文乃是她墨离喜欢的男人。 自己喜欢的男人,被自己的伯公一剑给劈伤了,这让墨离一见之下,顿时就尖叫了一声。 而墨离的这一声尖叫声。 到是所墨罗给惊得停住了追击钟文的身形,回退而来,往着墨离所在的方向奔去。 墨离瞧着已是远去的钟文背影。 突然。 这眼泪叭叭叭的往下掉。 自己的伯公伤了钟文。 而且。 墨离瞧见钟文后背左侧那深可见骨的的伤口,心疼不已。 而这份心疼。 也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为不相干之人流下了伤心之泪。 了解墨离的人都知道。 墨离即便是再苦再累,自己再疼。 也不会落泪。 打小被一群男人养大成人,这性格之中也随之多了一些男性化。 坚强,随意等。 而此时的墨离却是突然落泪。 这着实把墨离身后的墨先两人顿时就像傻了似的看着墨离。 墨离愣愣的站在那儿,看着已是没了钟文人影方向,泪水忍不住的往下掉。 就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娃一样。 墨离回想着自己从墨门偷偷溜出来跟随着钟文,而后又是一路到了洛阳。 在洛阳之时。 她想起自己在洛阳发生的所有事情。 自己即便在无理取闹,钟文都从未责骂过她。 甚至连吼一声都没有。 后来到了长安。 在长安那时也如在洛阳一样。 而当到了龙泉观之后。 一切如常。 虽说有了两个对于墨离来说的狐狸精,可钟文依然像是宠着她一样,从不责骂她,也不怪罪她。 即便自己再闹腾,再吵架,甚至打架。 钟文都未曾怪她。 甚至。 在她墨离被曼清打伤之后,还帮她拿药。 嘴里虽说会有一些说教之词,可言语之间,依然还是宠着她一般。 本来。 墨离被自己的祖父带走后。 墨离想着自己有可能很难再见到自己喜欢的人了。 可今日却是再一次的见着了。 而这次的见着。 却是成了当下这一幕。 所有的种种。 在墨离的脑海之中回想起来,这泪水哪里还止得住。 如果没有自己的祖父,墨离都认为自己已经成为钟文的女人了,甚都可以到钟文的阿爹阿娘面前拜上一拜了。 可曾没想到。 一切都变了。 变得墨离后悔跟着自己祖父离开了。 待墨罗纵身而至墨离身边后,墨罗瞧了瞧周围,又查看起泪水不止的墨离,心中很是紧张的问道:“离儿,你怎么了?” 可此时的墨离,眼神呆滞,泪水不停的往下流。 即便她的伯公问话,墨离的耳朵就像是隔绝了一切一般。 或许。 别人无法理解她墨离。 或许。 别人也没想到过墨离会在这么短时间之内喜欢上一个男人。 可对于墨离来说。 曾经的一切,都犹如在眼前一般。 喜欢。 是在不经意之间产生的。 同时,也是在她到达龙泉观之后开始喷发的。 以前。 墨离或许还带有一丝的堵气性质。 可此时的她,却是完全肯定自己就是中意钟文了。 而且这份中意,这份喜欢,却是抛却不了的。 “离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吗?”墨罗虽少言,可此是的他却是对墨离担心不已。 墨离乃是墨门的未来。 他墨罗即便再不怎么喜欢说话,可面对墨离之时,他墨罗也是紧张不已。 “长老,墨离刚才好像是瞧见你伤了那太一门人后,墨离才尖叫的,后来就这般了,刚才我们过来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旁的那个弟子见墨离如此情况,又见墨罗问话了,墨离都未回应,只得向着墨罗解释了。 墨罗听闻后,顿时就是一愣。 他从那弟子口中之言,已是看出了墨离的问题了。 墨罗愣愣的看着墨离,心中也是有些后悔不及了。 而此进。 墨幽也已是奔了过来,“离儿,你这是怎么了?那小子乃是我们的对手,你可千万别如此啊。离儿,你乃是我们墨门未来的希望,你要是跟这小子有什么关系的话,得立马切割了,否则,你又如何对得起我墨门的前辈们。” 墨幽的话。 或许起到了一丝的作用。 泪流不止的墨离伸了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看了看眼前的两个长辈。 随之。 墨离的脸上突然多了一丝的笑容,“伯公,祖父,本来我在龙泉观好好的,而且九首也从来不骂我,更是从不曾吼过我,即便我把龙泉观闹得不得安宁,可九首也从来不责怪我。” 当墨离的话一起后,墨罗墨幽二人相互看了看。 他们二人并不理解此时墨离的心态与想法。 更是不知道墨离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些事来。 况且。 墨门的主要目的,乃是那灵宝门之下的地下城。 只要是阻止他们前进的绊脚石,一概都要除之而后快。 否则的话。 墨门的目标,最终会一拖再拖,甚至到最终会成为墨门的遗憾之事。 而墨离又是他们墨门这些年来所遇到最有天赋,最有悟性之人。 如好好培养之下。 到时候的成就,甚至会超过墨罗。 有可能连早已死去的水妖都能超过。 而墨离突然说起这些话来,这让他们二人心中纷纷后悔放任墨离离开墨门,跟随着一个在他们眼中的绊脚石。 如果不是因为墨离的那一声尖叫。 墨罗都确信自己都追上了那太一门人了。 而此时。 墨离的一声尖叫。 太一门人逃了,而且墨幽都受了伤了。 墨幽闻话后,心中虽后悔,可此时自己的这个孙女却是如此的情况,赶忙怒声道:“离儿,你看祖父这身上的伤,那可是那小子所造成的,要不是他,祖父又如何会受伤?” 而此时的墨离,哪里听得进自己祖父的话进去。 陷于自己世界的人。 外人是无法把她弄出来的。 墨离又开始自言自语一般,“九首是一个安于太平的人,他曾经跟我说过,如果这世上没有争端,没有战争,百姓有活做,有粮吃,有钱花,这个世界才会美好。” “九首曾经做过利州的刺史,官很大。你们曾跟我说过,外面的官员没有一个是好官,如果你们去过利州就会发现,利州的百姓脸上全是笑容,与别的地方百姓不是一个样,而且,利州很富足,百姓有活做,有粮吃,有钱花。” “九首也说过,身为道人,一切以道君为尊。而道君的旨意,就是百姓幸福。所以,九首一直以这个目标在前进。” “九首还说过,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短短几十上百年,能帮助百姓的时间并不多,所以他要用这些时间来帮助自己所见到的百姓,好让这些百姓生而不夭,长成识文,老来有福,死后能葬。” “九首甚至还说过,如果他的事情做完了,就回自己家乡,与自己阿爹阿娘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如能娶上一个妻子,也可以在家携妻养儿育女,活一世明白也活一世糊涂。” “九首……” 随着墨离自言自语开始。 就不曾停下。 哪怕墨罗墨离二人开口说话,墨离都像是闭了耳识一般。 所有外界的一切,均落不到她的耳中。 或许是因为墨离在白山黑水之间待的时间太长了。 能听她说话的,除了动物,也就只有动物了。 她的这些长辈们。 从来就不曾听过她说过,更是从来未曾与她坐下来聊过天。 小的时候,墨离只要稍有一些做得不如意的地方,这些长辈们就会以长辈的姿态对她一顿责骂。 随着墨离她渐渐成长长大。 责骂虽说少了些。 可她依然孤独,依然没有人愿意跟她谈心,跟她聊天。 而在这几个月里。 从墨门跟着钟文离开后,墨离就如一只欢快的兔子一般,有着说不完的话。 甚至。 还愿意听钟文跟她讲一些江湖之上的事情。 没有人懂她。 也没有人了解过她。 直到那么一天,有了一个愿意跟她说话聊天的人出现。 而且。 在墨离的眼中,钟文必然是懂她的。 所以。 当墨离见到钟文受伤的那一刻开始,墨离的心思这才完全被打了开来。 随着墨离自言自语的语速慢了下来,渐渐话也停了。 墨罗他们顿时觉得眼前的墨离,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更或者得了失心疯了。 墨幽听着自孙女一大通的自述后,心中满满的后悔。 他后悔当时自己没有在洛阳把墨离带离。 他后悔在长安之时,没有把墨离带离。 更后悔还把墨家的重任交给了在龙泉观的墨离。 而今。 一切的后悔都晚了。 墨幽已是看出。 自己的孙女入情太深了。 而且入情之人,还是他们墨门的对手钟文。 墨幽无言了,看向自己的大哥,使了使眼色后,二人随之往着不远走走去。 二人在商议着什么。 更或者在说着墨离的未来。 而此时的墨离,却是突然纵身而起,往着长安方向奔去。 墨离突然纵身而起,让站在墨离身旁的墨先二人先是一惊,随后也随之纵身跟了过去。 “大哥,你看,离儿如今都成这副模样了,这让我墨门该如何?”墨幽瞧着墨离她们离去后,到也不担心墨离会如何,毕竟有着墨先二人跟了过去,安全之事,还是不用担心的。 墨罗看了看墨离离去的方向,摇了摇头。 离开后的墨离。 并没有目的地。 她有想过去龙泉观,但龙泉观她自觉没有脸再回去了。 她也有想过回墨门,可那里并不是她想去的地方。 随着墨离到了长安之后。 开始到处乱窜。 哪里人多,她就往哪里钻。 渐渐的。 跟随在她身后的墨先二人,就失去了墨离的身影了。 第八百一十九章 钟文回观众人惊 “怎么办?怎么办?墨离不见了,要是长老知道了的话,我们可怎么交待啊?”那墨门弟子瞧着没了墨离踪迹后,急得向着墨先叫屈。 此时的墨先也是焦急不已,在长安西市当中张望着。 可此时的西市当中,可以说是人满为患了。 地上寻不到人,墨先当然想到屋顶之上了。 二话不说。 墨先就纵身上了屋顶去了。 墨先这动静,着实惊得西市的人还以为见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一般,纷纷驻足观望着站在屋顶张望的墨先。 而不远处的武侯们,也随之发现了西市的动静,瞧见了屋顶之上的墨先。 纷纷奔向西市。 可武侯们只是普通人。 他们却是拿墨先没有任何的法子。 随着墨先二人的张望寻找之下。 依然不见墨离的身影。 而此时的墨离。 早已是离开了西市。 此时的她,已是到了长寿坊中的惠来酒楼之中了。 当惠来酒楼的掌柜一见到墨离后,一眼就认出了墨离,“小娘子怎滴到了长安?道长可有来?” 掌柜的看了看酒楼之外,并没有发现钟文的身影。 墨离也不说话。 自顾自的往着自己熟悉且待过的地方走去。 片刻不久。 墨离随之离开了惠来酒楼。 而此时的墨先二人,却是奔向了长安城北方向的里坊寻找着墨离。 墨离离开了惠来酒楼后,没过多久就已是到了永平坊郡王府中。 徐福一见到墨离后,也如那惠来酒楼的掌柜一般,先是问钟文。 “九首没来,你帮我安排间屋子吧,我要住几天。”墨离到像是回了自己家一般。 徐福闻声后也没有多话,他知道墨离乃是钟文的朋友,以后说不定还是主家呢,随即赶忙去安排去了。 墨离就这么在郡王府上居住着。 即便是墨先他们,也没想到墨离会到钟文在长安的府上待着。 当时晚间。 墨罗墨幽二人寻着踪迹抵达长安城,得了墨先他们的禀报后,二人纷纷慌张了起来。 随后。 他们就在这长安城各里坊,各宅院寻找着墨离的踪迹。 墨罗他们如此在长安城到处飞纵,对于他们来说像是正常不过之事。 可却是把宫城内的几人给惊得连上前打问都不敢。 “影子,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我怎么从来未曾见过,而且还从未听闻过。”李山向着影子打问道。 “李山,这些人不是我们能对付的,看他们这般模样,到像是在寻找什么,你只需要盯嘱一下百骑司和武侯们的人小心即可,切莫上前去找事。”影子站在宫城城头之上,瞧着这四人满长安城的寻找着什么,心中也知道这些人不是他们能对付得了。 四人就这么在长安城中寻找了一夜。 可这一夜过去后,依然没有墨离的影子。 待天亮没多久之后。 墨罗他们这才离开了长安城,往着东方向而去了。 这到是让影子他们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如此高手。 他们可真不敢上前。 “李山,看来这事得向九首说一声了,虽说这些人已是离去,可看这些人像是在寻找什么,此事非同小可,最好还是向九首通告一声。”影子看着已是远去的人影,向着李山说道。 李山闻话后,回应道:“我明白。” 话说钟文。 在昨日逃离之后,就往着灵州方向奔去。 到了灵州之后。 钟文直接钻进了一片沙漠之地。 随着钟文一钻进沙漠后,就一始疗伤,但却是苦不堪言。 后背左侧的伤口深可见骨。 这让钟文想起了自己很多年前,在长安宫城内受到那石姓兄弟的那一战。 那一战。 钟文也是受了一剑。 而且。 那一剑差点没让钟文抗过来。 而今。 后背再一次的遭受到一剑。 而且这一剑,比之当年不逞多让,其深可见骨。 虽长度没有当年那么长,但这乃是剑气所造成的外伤。 伤口之处,依然还蕴含着一丝那墨罗的剑气。 即便钟文用了一些随手采来的止伤草药,可依然不见起色。 此次钟文出来寻找曼清,本就没有携带任何的东西。 就连最为常备的白药,钟文都没有带上。 这让钟文此时后悔自己太过大意,也太过自信了,更是连白药都忘记拿了,哪怕兵器都未携带。 如果当时自己有兵器在手。 钟文都相信自己都不会遇上那墨幽的大哥。 说不定自己也就不会受到那一剑来。 “堪比水妖的高手,还是那墨幽的大哥,看来,这墨门不可小看啊。”钟文盘坐着调息,感受着伤口的疼痛,心中恨意满满。 对于突然杀出的墨罗。 钟文不认识。 也不知道这墨门之中,怎么会有这么一个超强的高手。 数百招对战之后。 钟文自然是能感受到,自己不如那人。 一夜过去之后。 沙漠之中深处,一个人盘坐于内。 此时的钟文。 正在催动着内气,驱逐着伤口处的剑气。 这一夜下来,汗水都快把钟文给浸透了。 到达他这个境界,剑气本来相对来说容易驱逐的。 可钟文没想到。 经过他一夜的努力后,这背后伤口处的剑气,像是稳扎于内,驱逐起来,甚是艰难。 到如今。 钟文已是明白。 那人的剑气有别于其他人。 如用内气驱逐,估计得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甚至到最后,自己背后的伤口都已经腐烂了,剑气都还没有驱逐出去。 突然。 钟文身形站起。 从身上衣裳之上撕下些布条来,把伤口包了包后。 随之内气一动,踏雪无痕施展。 傍晚时分。 钟文终于是回到了龙泉观。 可随着钟文一回龙泉观后,观里的李道陵以及理竺他们瞧见钟文此时的模样后,顿时就大惊了。 “九首,发生什么了?是何人伤的你?”李道陵瞧见自己弟子如此模样,心急不已。 钟文免强笑了笑,“师傅,你别担心,只是外伤,并没有什么大碍。” 钟文如此说,只是为了安慰自己师傅罢了。 就他背后的伤,可不止是外伤。 “小文,何人伤的你?可是天折与地岩?”理竺能想到的人,除了天折就是地岩了。 对于他们来说。 当今天下,能伤到钟文的,莫过于这二人了。 “二师傅,师叔,此事说来话长,待我处理好后再说。”钟文此时真不易再多话了。 赶了一天的路。 依着平常。 从灵州到龙泉观,最晚半天的时间就能赶到了。 可今日钟文却是花了近一天的时间才从灵州赶回到龙泉观。 可见钟文背后的伤,对他有多大的影响了。 经过这一天的奔袭。 钟文背后伤口处的剑气,却是带着一种属性一般,一直盘踞在伤口处。 而且。 还有着扩大的趋势。 这让钟文怀疑那墨门之人习有一种属性功法。 但是。 这也只是钟文怀疑罢了。 毕竟。 那伤口处的剑气,与着他所理解的,以及自己二师傅所言的属性功法可不一样。 至于是与不是。 当下的钟文也不好定论。 待钟文回到自己屋中,撒上了白药,又是用了一些其他的药。 闻风而来的鬼手,瞧见钟文受了伤,也是有些惊呀,可待他瞧过之后,鬼手先是一惊后再是皱眉不止,“九首,你这伤???” 鬼手帮着钟文瞧过伤口后,欲言又止。 “三师傅,你安心吧,我无大碍的,还请三师傅莫要多言,接下来我需要闭关疗伤。”钟文知道自己三师傅已是看出问题来了,只得叮嘱一声。 “好,我明白,你好生疗伤。”鬼手听懂了,随即出了屋子,把门带上。 钟文二话不说,直接盘坐在床榻之上,开始无休止的催动着内气,驱逐着那剑气来。 而此时。 得到消息的小花,听闻自己哥哥受了伤后,抹着眼泪站在屋外。 小花认为。 自己哥哥受了伤,那必然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事才导致的。 要不是因为她帮着墨离,也不至于闹出了那件事情,自己的哥哥更是不至于去追曼清。 要不是这样,也不会导致自己哥哥受了伤了。 随着钟文一回到龙泉观后。 几天下来就不曾离开过屋子。 屋内。 钟文一直在驱逐着伤口处的剑气。 而屋外的小花,也是一连几天,从未离开过。 即便李道陵他们来劝阻,都无法让小花离开。 “鬼手,九首的伤到底如何?这都五天了,九首都还没有出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有与我们说明白?”李道陵等了几天,也未等到自己弟子疗好伤出来,心中焦急不已。 甚至,以往称呼鬼手为前辈都直呼其名了。 “是啊,鬼手,你到是说说,小文这伤到底怎么样?”一旁的理竺也是忧心的问道。 鬼手此时被几人逼问,着实无奈的很。 钟文交待他莫要多言,可此时这种情况,他真的有些为难了。 可再为难。 钟文也是他鬼手的记名弟子。 身为师傅的,哪有不担心自己的弟子,即便是记名弟子,鬼手也是担心不已,“情况不是很好。” “怎么个不好法!鬼手你到是说啊。”伯溪听着鬼手说话说一半,说话声都有些冲了。 “我这么说吧,九首所受的伤,有些像是属性功法造成的,但又有别于属性功法,看样子,应该是类似于属性功法的一种创伤。所以,九首的伤,不好处理,即便是我,也无法。”鬼手言道。 随着鬼手这一言一出后,众人皆惊。 属性功法。 这可是世上难求之功法。 理竺他们当然知道。 这世上能习得属性功法的人,可谓是凤毛麟角。 即便是放在三荒之中,也没有几人习得过属性功法。 理竺他们深知,习得属性功法的人,其强大程度,绝对不是普通人能想像得到的。 就好比已是死去的那水荒之主水妖。 第八百二十章 双方受伤无言行 谁也没想到。 是这么一个结果。 即便是理竺伯溪二人都没有想到,钟文所受的伤是如此。 对于属性功法。 在他们的认知当中,估计也只有早已死去的水妖有发言的资格了。 “鬼手,难道真没有办法?要是小文处置不当,会如何?”理竺心中甚为急切。 这可是他理竺好不容易寻到的这么一个惊世之弟子。 可以说。 这乃是他天地宗的未来。 如钟文出了什么事,那天地宗的未来堪忧。 即便伯溪新收了钟文的小妹为弟子,可天赋也好,还是悟性也罢,都是无法比拟他的这个弟子的。 鬼手摇了摇头道:“这事得全靠九首他自己了,况且,我研究到现在,也还没有弄懂这属性功法所造成的伤怎么去除。不过,你们也别担心,九首本身所学的功法就带有属性的,想来他……” 正当鬼手在欲往下说之际。 众人再一次的惊了。 鬼手的话,真可谓是一语惊起千层浪啊。 依理来说,钟文会属性功法之事,李道陵也好,还是理竺他们也罢,早就该知道的。 可对于这事。 钟文本来就不是很清楚,只是因为到了东极岛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功法乃是属于功法。 曾经。 要不是鬼手在南方寻到钟文时询问了,验证了,鬼手也都不知道钟文的功法乃是带有属性的。 而且。 鬼手自从验证了钟文的内气也好,还是伤在钟文剑下的人或物也罢。 他就已是回到了巫门查阅了大量的典籍。 这才知道钟文所学乃是属性功法。 而钟文自从回到龙泉观。 均未提及此事。 即便从钟文那里习得了寒冰剑法的李道陵和陈丰二人,也都从未感觉有什么。 对于他们二人来说。 常年在龙泉观当中,更是没有打斗过。 只觉得寒冰剑法比他们所学所练的要强一些罢了。 而今。 理竺他们听到鬼手之言后,不惊才怪。 “鬼手,你所言可当真?”理竺急得拉着鬼手的手臂问道。 “当真,此事你们可以待九首疗好伤之后可以好好询问一番,具体的,我却是不知道多少了。”鬼手被理竺这么一拉后,感受到理竺的急切。 理竺身为钟文的二师傅。 说来对于属性功法之事,那决对是最为看中的了。 到了他这个境界,如有一种属性功法的话,那他的实力,绝对可以达到堪比天折与地岩的身手了。 而今听到这么一个消息。 他理竺哪里会不激动。 不要说他理竺激动了,就连伯溪也都是激动不已了。 理竺他们说话之际,屋中的钟文依然在催动着体内所有的内气,在驱逐伤口之上的剑气。 如此几天下来。 也着实有了一些起色。 但离着完全驱逐出剑气,估计需要不少的时间。 即便钟文的内气庞大,量也比他人要多。 可依然需要不少的时间。 而此时。 远在千里之外的洛阳。 墨罗他们此时也是急的上窜下跳的。 为何? 原因是因为墨幽胸前后背等处,各有数个大掌印和拳印。 而且。 而那拳掌印越发的呈黑色,都快往着墨色的方向发展了。 “幽,你受了这伤为何不早与我说?你糊涂啊。”墨罗瞧着自己弟弟身上的伤后,心中震颤。 墨罗一看就知道自己弟弟身上的伤,乃是属性功法造成的了。 而他墨罗。 虽说习练的功法并不是属性功法,但也是深知属性功法的强大。 说来。 他墨罗一直在钻研着属性功法。 可一直不得法。 但是。 他墨罗钻研了这么些年,到也不是没有成果。 这不。 他那功法之中,内气所散发出来后,也带有某种与属性功法类似的功效来。 虽说依然不是属性功法,也比不得属性功法。 但其攻效与着属性功法类同了。 “大哥,我不要紧,我还能撑得住,找到离儿要紧。”墨幽虽极力的催动着内气压制住身上的伤,可此时的他,精神萎靡。 “幽,你放心吧,离儿不会有事的,我帮你疗伤,无论如何,这伤得赶紧治好,否则,后果堪忧。唉!!!都怪大哥,你身上的伤,乃是属性功法造成的,我没想到,那太一门还有着如此狠霸的功法存在。”墨罗扶着墨幽,往着一间屋子走去,一边暗恨自己,一边说道。 而墨幽心中早已知道自己所受的伤乃是属性功法造成的。 他也知道。 这属性功法造成的伤。 不死即残。 而且。 此时间对于他来说,他的命比不得墨离。 墨离在他的心中,比他自己的命来得重要。 他深知墨离乃是墨门的希望,也是墨门的未来。 如墨离出了事,他墨门的未来与希望,将会成为空。 况且。 墨离还是他的孙女。 “大哥,寻找离儿要紧。”墨幽看了看自己的大哥,出声说道。 墨罗看了看自己的兄弟,点了点头。 兄弟二人。 此时已是来不及回墨门了。 墨幽的情况。 对于墨罗来说,甚急。 “传消息回墨门,让我墨门弟子全数出动,全天下寻找离儿。”墨罗向着墨先他们二人吩咐了一声后,随之进入一间屋子,开始疗伤。 随后不久。 墨先离去,另外一名弟子留守。 一天后。 墨门之内。 除了妇孺幼童,所有的墨门弟子全部离开了墨门。 而此时的墨离。 依然在长安的郡王府上。 谁也没有想到。 墨离会在长安她曾经居住过的郡王府内。 几天下来。 墨离连房门都未出,所有的饭食等,全数由着徐福他们送进屋中。 伤心不止的墨离。 天天静坐于屋内,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徐福他们也是不敢多问,只是偶尔询问着墨离需要些什么,或者需要准备什么等等。 话回几日之前。 一路痛苦不堪的曼清,从龙泉观离开之后,入了沙漠之中。 而随着曼清她们二人一入沙漠后。 追寻的钟文就失去了她们二人的踪迹。 而这一路奔袭之下的曼清二人,早已人从沙漠离开了。 曼清痛苦,心中悲伤。 她只想奔跑,奔跑,永无止境的奔跑。 一直到了大漠之后,曼清才清醒过来。 “师姐,你到底怎么了?你这么跑,我都快追不上你了。”追随在后的龙玉,好不容易见前面的曼清停下了脚步,抱着脑袋坐在一边。 不过。 曼清却是不说话,就这么安静的抱着脑袋,把脑袋都压在身体之下。 龙玉着实的不知道自己师姐怎么了。 这一天的奔袭,已是让龙玉困累不堪。 好不容易待曼清停了下来,龙玉挨着曼清坐了下来后,开始调息恢复内气。 在这大漠深处。 夜已深。 两个女子突然出现,如有人看到的话,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了。 一夜过去后。 曼清感受到初升的第一缕阳光后,缓缓的抬起了头站了起来。 遥望着东方升起的太阳,伸出双手,五指叉开,感受着阳光照射下来的片片温暖。 温暖给她带去了丝丝的眷念,也给她带去了未知。 许久之后。 曼清突然看出依然坐在地上打着坐的龙玉出声道:“龙玉,我们回慈航殿。” 打着坐的龙玉。 偶听曼清之言,顿生不解。 好不容易从慈航殿出来,而且殿主交待乃是三年游历时间。 可这时间还有一年呢,曼清怎么突然说要回慈航殿呢? 龙玉站了起来,看着曼清,“师姐,不是还有一年吗?怎么就突然要回去了啊?” 曼清也不多言。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龙玉,更是不知道自己这样的选择是对还是错。 一年也好。 十年也罢。 终究是要回去。 那里才是她的家,那里才是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江湖。 天下。 对于此时的曼清来说,并不重要。 重要的乃是她想安静了。 想寻一片安静之地。 而这片安静之地,也只有慈航殿了。 至于回到慈航殿后会如何,自己又将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一切都是未知。 曼清心冷了。 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没有任何的意义。 哪怕对于自己的未来,她也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抬起腿,缓缓走向慈航殿所在的方向。 龙玉实在有些不知为何,只得把包袱背上,紧随其后。 对于龙玉来说。 自己的师姐。 从昨日开始就变得好冷好冷,冷到连她都觉得自己师姐有问题。 如果此时的龙玉仔细去想,去发现的话。 说不定能瞧出曼清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 对于这么一个一直生活在慈航殿,头脑心思简单的她,以及也只是在外面游历不到两年的她来说。 这些根本不是她所能去想的。 曼清说,龙玉再问也是白费劲。 二人从大漠的深处,往着西方行去。 在大漠深处一连两天的步行。 所遇见的,除了狼,以及其他的一些动物之外。 可以说连一个人都未曾碰见。 好在二人有武艺在身,并不是普通人。 有狼也好,还是有着别的野兽也罢,二人到像是无事人一般,缓缓往着西边行去。 这一走就是五天。 五天后。 曼清抬头看了看西方后,突然纵起身形。 龙玉随之。 一天之后。 曼清二人来到了座山峰之上,瞧着远处,“师姐,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先回慈航殿了,只要回去之后,以后想要出来可就没有机会了。” 前面。 就是慈航殿所在了。 慈航殿位于金山,也就是阿尔泰山脉。 龙玉真心不想这么早回去。 慈航殿对于龙玉来说,那里没有外面来的有意思。 曼清依然不言不语。 这些天里。 曼清除了几天之前在大漠与龙玉说过那句回慈航殿的话之外,一路之上,一句话都不曾说过。 而此时。 远处所在之地,已是慈航殿了。 如果此时的曼清停下心中的想法,或许后悔还是来得及的。 第八百二十一章 曼清回归受重罚 对于龙玉来说。 远处的慈航殿不是她想回去的地方。 至少。 当下的她,是不想这么早就回去的。 毕竟。 出来一趟不容易。 下次想要再一次的出来,那可就不是一年两年后的事情了。 说不定乃是几十年后,甚至一辈子都不可能出来了。 再者。 她们从慈航殿出来游历的三年之期,那可是还有一年的时间呢。 此时回去。 那不是白白浪费了一年的时间吗? 但是。 对于曼清来说。 江湖是一个让她伤心的地方。 同时,也是一个让她记挂的地方。 心里有着截然不同的两种心思。 经过几天时间的赶路。 曼清此时比起之前的状态来,要缓和了不少。 到了眼前,曼清心中却是有着两种声音。 一种乃是回。 另外一种乃是不回,甚至永远不回。 可对于自己打小生活的地方,以及打小养大成人的师傅,曼清心中却是放不下。 况且。 伦理之上,曼清她也过不了自己内心的那一关。 再者。 人都已是快要回到了慈航殿了。 难道就这么退却吗? 心思有些不定。 开始有些左右摇摆。 再加上龙玉带着祈求的眼神看着她,这让曼清更是开始左右摇摆,心中像是没了主意一般的了。 二人就这么站在那座山顶之上,遥望着慈航殿的方向。 这片区域。 虽说也有人烟,但相对较少。 毕竟。 这里乃是寒冷之地,即便有人烟出现,也只会是在夏季。 冬季基本算是看不到人烟的。 而且。 慈航殿所在的这片区域,长年的温度都平均在零度左右。 就这样的温度,又有谁会跑来这里呢? 当然。 离着慈航殿百里之外,到是有一座金矿,因为这里产金子,所以称之为金山。 在那里。 长年也有人员。 但却是没有人能抵达慈航殿所在。 真要是有人入了慈航殿的所在,他们唯一的去向,那就是消失。 所以。 这里的人员,把慈航殿五十里范围早就当作是禁区。 不要说人了。 哪怕是动物,在这片区域,也是一头都见不着。 至于为何。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明白,他们只知道,那片区域是禁区。 禁入者,不是消失,就是不见了踪影。 而且。 还有人把这片区域当他们的的圣地。 在慈航殿的外围。 甚至都能看到很多朝拜的贡品。 “师姐,你就答应我嘛,我真的不想回慈航殿,师姐,要不我们再游历一年好不好?过了一年后我们再回来吧?”此时,龙玉依然还在恳求着曼清。 可曼清依然望着慈航殿的方向,一言不发。 这让龙玉甚为头疼。 在外。 她的一切行动,都得听从曼清的。 而今。 回到了慈航殿所在的这片区域,只要一回到慈航殿,她龙玉可就不能再多说话了。 慈航殿内有规矩,不得随说话。 哪怕曾经的龙玉也被当作圣女来培养,可她依然没有这个特权。 对于龙玉来说。 她反到是喜欢待在外面。 哪怕待在龙泉观,每日里与墨离吵架,她都喜欢。 “师姐,要不我们回龙泉观吧。”龙玉一想到要回慈航殿与龙泉的对比来,再一次的恳求了起来。 可龙玉并不知道。 曼清此时本来还左右摇摆的心思。 在听到龙玉一提及龙泉观后,这左右摇摆的心思,瞬间就已是笃定了她要回慈航殿的心思了。 如龙玉不提龙泉观还好。 说不定曼清还会改变她要回慈航殿的想法来。 可当龙玉一提龙泉观。 心中顿时一通,“回去。” 话一落之后的曼清,也不再多言,纵起身形,就急向远处的慈航殿而去了。 龙玉见曼清往着慈航殿奔去,这脸立马就苦了起来。 当下。 她龙玉就算是有一百个不愿意。 那她也得回慈航殿了。 不久后。 二人回到了慈航殿中。 随着二人一入慈航殿后,慈航殿中的殿主也好,还是长老也罢,均是纷纷出现。 此刻。 一位中年女人站在慈航殿中的大厅之中,眼神带着一丝的冰冷,看看着回到慈航殿的曼清龙玉二人,“清儿回来了,此次游历为何回来如此之早?不是还有一年之期吗?为何不在江湖之上多游历一些时间,也好长长见识,瞧一瞧江湖之事。” “弟子曼清,龙玉见过殿主,见过诸位长老以及同门。”曼清二人向着在场的几十人见了礼,随后又回应着那位中年女人,“师傅,我与龙玉已是尊照师傅之意,拜访了各大宗派,也去了东极岛,该去的都去了,该办的事也已办了。” 曼清的回话,到是没有提及她们为何这么早回来。 只是说了她们二人所要做的事情而已。 那中年女人听后,脸上依然冷冰冰的。 此中年女人正是那慈航殿的殿主,云凤。 从那女人的周身散发出来的内气,就可以判断。 她乃是一位先天之上九层的高手,比之曼清都要高出不少。 而这位殿主。 同样也是曼清与龙玉二人的师傅。 云凤虽说乃是慈航殿的殿主,境界也达到了先天之上九层。 可放在慈航殿来说。 并不怎么起眼。 就好比站在一旁的四个稍显老的女人来说。 从这四个女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内气来说,就可以看出。 这四个女人,与着云凤这个殿主,一样乃是先天之上九层的境界。 这四个女人。 乃是慈航殿的四位长老,春语,夏梅,秋丽,冬雀。 此四人的名字言之就是春夏秋冬四个季节。 除了这四位长老之外。 其另一侧同样站着四个中年女人。 而这四个中年女人的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内气,也可以看出。 这四人的境界,与着这位长老的境界稍差一些,但也差不了多少,乃是先天之上八层的境界。 而这四人。 名字也挺有意思,东水,南飞,西山,北望。 此四人的名字言之就是东南西北四个方向。 春语,夏梅,秋丽,冬雀乃是这慈航殿的四大长老。 而东水,南飞,西山,北望乃是这慈航殿的四大护法。 至于其他的弟子。 除了十来人乃是先天之境的年轻弟子之外,其他十来人,均是先天之上。 别的境界的弟子,却是没有资格来到这慈航殿的大厅内。 就慈航殿这份实力。 放眼整个江湖,那绝对是超绝的了。 如果把慈航殿曾经加入天荒的老殿主,或者老长老,以及老护法的话。 估计都可以比拟这墨门了。 而此时。 正当那慈航殿殿主云凤正欲再问话之时,长老冬雀却是突然窜至曼清的身边,伸手就是把曼清的衣袖拂了起来,怒声道:“曼清,你的守宫砂呢!” 随着那长老冬雀的话一喝,众人纷纷看向曼清手臂。 守宫砂。 乃是用来鉴别女子清白之身之用的。 而曼清手臂之上的守宫砂却是没有了。 突如其来的喝问声。 让曼清无地自容,淡雅的面容,顿时就是花容失色,低下了脑袋。 曼清不知道怎么回应,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同时。 她也知道。 这件事情,她回应不了。 难道说自己的清白之身,是在自己大意之下失去的吗? 还是说自己心中潜意识里还希望把自己的身子交给自己喜欢的人吗? 总之。 这事她回答不了,也不能回答。 站在曼清一旁的龙玉一听长老冬雀的话后,这才想起曼清这几日的行为来。 曼清这几日的行为种种,龙玉瞬间就明白了曼清为何会突然变了。 “清儿,怎么回事!”殿主云凤瞧着自己弟子手臂上的守宫砂已是不见,一眼就知道自己弟子的身子已是不清白了。 身为师傅的她。 哪里会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可曼清依然低着头,什么话也不说。 “龙玉,你来说,这到底是为何?曼清乃是我慈航殿的未来殿主,你身为曼清的侍女,左右跟随,为何会发生这等事情。”一旁的长老春语也是大怒不止。 对于她来说。 不管是她这个长老。 即便是其他的长老也好,还是护法也罢,更或者慈航殿中其他的弟子。 慈航殿的圣女失去了清白之身,对于慈航殿来说,这是一种不可原谅的错误,更是一种不允许的行为。 圣女没了清白之身,这对于慈航殿来说,那是污了慈航殿。 春语的一声怒喝声,没有让龙玉开口。 身为曼清的侍女。 她断然是不会开口说的。 即便此时的她已是猜到了,可龙玉却是不能回答。 真要是回答了。 不要说曼清没有好下场,估计就连她自己也没有好下场。 更或者。 龙泉观也没有好下场。 大厅之内。 不少人纷纷看着曼清二人。 长老护法们纷纷喝问,可二人自始自终都未开口。 “殿主,即然她们二人到如今都不开口说话,这是要偏袒那奸夫了,殿主,此事在我慈航殿乃是大忌,我夏梅建议把这曼清打入苦寒之地,永世不得离开。”长老夏梅见审问了半个时辰,见曼清二人依然不说话,眼神之中带着一股恨意,望着殿主云凤大声喊道。 着实。 这样的惩处并不为过。 在慈航殿的法殿法之中,就有着这么一条。 不管是圣女也好,还是其他人也罢,只要失了清白之身,那就得打入苦寒之地。 “殿主,我同意夏梅之言,即然曼清已是有违我慈航殿殿法,那就得依法惩办,否则,我慈航殿的殿法要来何用?”随着长老夏梅开了口,纵人纷纷怒声而斥。 而曼清此时的表情,却是依然。 她即不说话,也不抬头。 对于这样的一个结果,她早就想到了。 同时。 她也愿意去承受这样的处罚。 只不过。 曼清心中却是有些心疼自己的师傅了。 第八百二十二章 苦寒之地受煎熬 慈航殿的殿主云凤。 原本就是从苦寒之地走出来的。 云凤。 曾经也身为圣女。 在出殿下山游历之时,也曾经失去了清白之身。 而那位男子,就是太乙门的吾道子。 当时的云凤。 也如此时的曼清一样,在上一代的殿主长老们的审问之下,一样不曾开口回应。 对于她们来说。 她们知道回答了后的结局是什么样的。 曼清心疼自己的师傅,是让自己的师傅为难了,也让自己的师傅再一次的想起曾经的往事。 要不是当年上代殿主极力让云凤从苦寒之地出来,说不定云凤估计这一辈子要老死于苦寒之地了。 说来。 当年慈航殿的殿主因为突破到了武道之境,而殿中又没有谁有能力担当这殿主之位,最终才极力让云凤从苦寒之地出来的。 可当代的殿主云凤,就曾失了清白之身。 到了而今。 这样的场面,再一次的重现了。 云凤很是心疼自己的这个弟子。 可当下她又有什么办法呢?难道为自己弟子求情?还是极力阻拦? 不要说她阻拦不了,即便阻拦得了,她也没有资格阻拦了。 师徒二人皆违背了慈航殿的殿法。 这样的事情。 如传至江湖之上,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会对慈航殿这个神秘的宗门嗤之以鼻了。 众长老护法和弟子们都发话了。 即便身为殿主的云凤,此时也已是对这样的决定没有办法了。 最终,云凤看着眼前的这个从头到尾都低着头的弟子冷声道:“曼清违我慈航殿殿法,除去圣女之名。众弟子听令,把曼清押入苦寒之地五层受罚,不得殿令,永世不得离开。” 对于这样的一个下场。 在未回到慈航殿的曼清,早已是想到了。 而今。 这样的一个惩罚一出之后。 曼清反到是平静的很了。 “龙玉身为我慈航殿圣女侍女,不劝阻,也不阻止,惩其入苦寒之地上层受罚。”云凤断然是不会只惩处曼清一人。 龙玉没有逃脱去。 身为圣女的侍女。 圣女出了这么大的过错,侍女自然也是要受罚的。 如果在当时,哪怕龙玉知道曼清对钟文动了情开始,她传回消息回到慈航殿的话,她也就不用受罚了。 可龙玉本就不是那种细心之人。 这才导致她也得到苦寒之地受罚了。 众弟子押着曼清二人离开大厅,往着苦寒之地而去。 不久后。 众人来到一座雪山之下。 一个半丈方圆的山洞,呈现在众人眼前。 山洞上方,写着两个大字,苦寒。 此处。 就是慈航殿的苦寒之地。 站在这座雪山之下,其实与其他地方也没有差别,看起来,就像是一座普通的雪山罢了。 唯一的区别,就是这个山洞内,时不时吹出一些寒冷的气息出来,使得龙玉打了好几个摆子。 “曼清,我们也是遵照殿主和诸位长老之意,你可莫要怪我等。”一慈航殿弟子看了看前面的山洞,小声的向着曼清说道。 曼清回头看了看那人,笑了笑。 随之二话不说,就率先进入到山洞内。 随后乃是龙玉。 众弟子紧随其后。 又不久之后。 众人来到洞中一个空洞内。 此空洞并不大,但也不小,类似于一间屋子那么大小。 一壁之上,一道大门关闭着,而空洞内,有着两名慈航殿的弟子正盘坐于一边打着坐。 “师叔,受殿主和众长老护法之令,我等押送曼清和龙玉前来受罚,殿主有令,曼清到五层受罚,龙玉到上层上罚。”弟子向着那已是起了身的二人行了礼后,递过去一块令牌。 那二人看了看曼清二人后,心中虽不明,但有令牌在,他们必然会遵守殿中规矩的。 “好了,人到我这们这里,你们就可以离开了。”其中一人接过令牌后看了看回了一句。 随后。 那些押差曼清龙玉二人的慈航殿弟子纷纷转身离去。 在她们的心中。 估计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了。 为何? 主要是因为太冷了。 先天之境的境界。 哪怕还未进入到这苦寒之地,都有些抗不住。 而那两位看守大门的两人,却好像看似平常一般。 这二人。 乃是专门看守慈航殿苦寒之地的人。 其身手也是绝对不差的,先天之境八层的境界。 其中一人也不说话,脸上冷的很,走近大门,随即掏出钥匙打开大门来。 随着大门一开,里面一股很强劲的风从内部吹了出来,透着一股更为寒冷之感,吹向曼清二人。 “你跟我走,你跟着她走。”开门的那人被那股寒风吹得乱了头发,拂了拂后向着曼清二人说道。 随后。 二人各跟着二人,进了大门之内。 不久之后。 龙玉被带至她所受罚之地,“你就在此接受处罚吧,好好在此修练,殿主能让你来上层,这对你来说或许是惩罚,但也是一次机会。” 守门人指了指上层某个小空洞,让龙玉进入。 龙玉行礼谢过之后,进入到里面去了,随之,厚重的小门半闭。 至于那守门人话中之意,龙玉不清楚,也不明白。 对于她一个先天之境八层的人来说,苦寒之地就是受罚的。 而且。 随着龙玉她进入到那小空洞后,更强劲的一股寒风吹得她身体不停的颤抖,像是要把她的骨头都要吹散架了。 她龙玉能被殿主云凤被罚到上层来受罚。 说来是她的不幸,也是她的幸运。 慈航殿殿主云凤对她龙玉这样的惩罚,龙玉或许并不清楚,便如她达到了先天之上境界的话,或许明白那守门人话中之意了。 慈航殿的苦寒之地。 总共分为五层。 而这上层就是第一层。 能被罚入此地的,基本只要抗过三年就可以出去了,这是慈航殿殿法中的一条。 而且。 这上层更是一个修练之地。 可以说,云凤这样的处罚,对龙玉来说是不幸也是幸运的。 可对于当下的龙玉而言,就这上层的寒冷且强劲的风力,她都有些抗不住,就不要说修练了。 可到了这个地方,即便龙玉想出去,也是出不去的。 先不说被那股强劲的寒冷之风吹得那洞壁坚硬如铁。 就连那道小门都厚重不已,就龙玉当下这样的境界,可真破不开。 最终。 龙玉只得盘坐了下来,开始催动着内气,来抵抗这股强劲的寒风。 而曼清。 此时一路向下。 通过了上层,二层,三层,四层。 终于是到了底了苦寒之地最下的第五层了。 “你应该知道苦寒之地第五层有着不少的风洞,也有一些避开风洞藏身的地方,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即然你被罚下到第五层,想来你是做了对不起我慈航殿的事情,以后你如何,就看你的造化了。”那押送曼清下来的守门人,看了看曼清,说了一句话后,把那更为厚重的大门关闭后,就直接离开了。 苦寒之地第五层。 乃是慈航殿苦寒之地最为最下的一层了。 论强劲的风力,以及那寒冷程度,那可是上层的不知道多少倍去了。 即便是先天之上六层的曼清,都不由自主的催动着内气抵抗着。 守门人的话,曼清知道。 在那大门关闭的那一刻之后,曼清此时却是哈哈笑了起来。 她的笑声,在这强劲的风中,没有任何一丝的声音。 片刻后。 曼清径直的走向一个小洞。 苦寒之地五层。 真不是人呆的。 即便身为先天之上六层的曼清,这才过了不到半个时辰,身上就开始布满了冰晶。 身体的温度,也是在快速的下降。 曼清无止境的催动着内气,抵挡着这股冰寒,抵挡着这股强劲的风力。 随着时间推进,五个时辰后。 渐渐的。 曼清受不住,也抗不住了。 曼清内气消耗太多。 没有了内气的抵御,曼清只得离开那个小洞穴,往着某处走去。 一个通道之内,仅够容纳一人的凹槽。 曼清躲在里面,躲避着四处吹着的强劲冷风。 上下牙齿打着寒颤的曼清,一边恢复着内气,一边又催动着内气抵御寒冷。 一句话,太冷了。 这股冷不是普通的冷,而是冷到了极致。 曼清也知道。 自己到了这苦寒之地五层,这一辈子就别想出去了。 除非自己突破到武道之境。 只有这么一种方法,才有可能离开这苦寒之地五层。 而当自己突破到了武道之境,慈航殿才会放她离开,加入到天荒去,这样也就可以结束这种苦难。 至于上面的四层。 据曼清所知。 进入四层的人,也如她一般,没有特赦,也是离不开的。 当然。 要是你能活一百多岁,到也有机会离开。 因为。 四层的看押期乃是一百年。 三层的话,乃是五十年的看押期。 二层是二十年。 而最上层,却只有三年。 为此。 曼清此时却是为龙玉即高兴,也是担心。 她担心龙玉抗不住,也高兴龙玉能有机会进入到上层。 因为曾经身为圣女的曼清,她深知进入到一层,除了是惩罚,也是一种奖励。 虽说。 龙玉乃是她曼清的侍女。 但二人的师傅都是同一个,都是慈航殿的殿主云凤。 而且。 二人曾经还同作为圣女来培养。 只不过因为龙玉的天赋与悟性与曼清比起来要差上一些罢了。 否则的话。 龙玉也是有可能成为圣女的资格的。 而此一次只要龙玉能够好好把握这一次机会,未来慈航殿的圣女,想来非龙玉莫属了。 冷。 很冷。 很寒冷。 冷到骨子里。 曼清躲在那凹槽之中,身体之外冰晶快已是布满了她的全身,都已是结了后后的一层了。 一直催动着内气抵御这股寒冷的曼清,内气也稍稍恢复了一些。 而此时的她。 没了圣女之名的重压,她的心思反到是在此时活跃了起来。 第八百二十三章 墨门亦乱寻墨离 “你会想起我吗?”此时的曼清心中,却是在想着钟。 或许。 在前些日子里,曼清心里多少对钟带着一点恨意。 可经过这么些天之后,曼清早已是理清楚了其中的问题了。 她很相信钟不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法来得到自己的身子,更不是会毁去她的清白之身。 因为她了解钟不会这么做。 有道是。 对于一个有了情的女子来说。 即便做得太过,估计也不会太记恨于自己的情郎了。 更何况还有了肌肤之亲。 不过。 曼清此时想起钟,也着实不是时候。 这里可是慈航殿的苦寒之地五层。 即便是武道之境的高手前来,也不一定能长时间在那些小洞穴当中,抵挡得住。 如果把龙玉惩罚到这苦寒之地五层。 都不用一个月,估计三天就能把龙玉给冻死在这里。 但好在曼清的境界也已是有了先天之上六层的境界。 这种寒冷,还是能抗下来的。 至于多少时间。 这一切很难说。 况且。 还有着这样的一个藏身之所,到也可以免去那强劲的寒风直吹了。 只需要催动着内气抵御寒冷即可。 通道内的强劲寒风一直呼呼的吹着。 一直藏身于凹槽内的曼清,依然还在那里静待着内气的恢复,同时也在催动着内气抵御这寒冷。 而此时。 五层的厚重且冰寒的大门也打了开来,“曼清,这是你的食物,以后每隔两天才会送食物下来。” 那守门人顶着强劲的寒风来到通道的凹槽处,看到曼清后,把手中的食盒递给曼清后,也只是说了一句话就离开了。 食物。 早已是冻得如石头一样了。 可在这样的地方。 如果没有食物的话,曼清也坚不了几天。 就连水都冻得如坚冰。 可曼清依然从食盒中拿起冻成一块的食物,运转着内气,好让食物软化一些。 话说此时的墨门。 所有墨门弟子撒向江湖之上,到处都在寻找着墨离的身影。 要一连好几天。 在洛阳等着消息的墨罗兄弟二人,依然未得任何的消息传回。 “幽,你的伤我暂时也只能压制住,当下我也没有办法去除你体内的这些内气,只得回到宗门后,再另想其他的办法了。”墨罗看着自己的兄弟,轻声说道。 这几日里。 墨罗好不容易把墨幽身体那些掌印拳印之中的内气给压制住了。 压制虽说是压制住了。 可墨罗一样没有办法去除。 墨罗知道。 此乃是属性功法所造成的伤。 对于属性功法。 他墨罗比墨幽甚为了解。 墨罗的功法当中,也带着这种特性,只是稍有不同罢了。 可对于属性功法造成的伤患,即便墨罗懂,可也是没有办法。 这不。 经过几天的时间,他终于是把墨幽的伤给压制住了一些。 “大哥,那太一门的小儿怎么会如此霸道的功法?难道太一门之内,一直习练的乃是属性功法不成吗?”伤虽未好,但他身体的掌拳印之中,钟所留的内气压制住了的墨幽,心中对太一门更为好奇了起来。 身为墨门最强两人当中的墨幽。 对于属性功法的强大,他还是深知的。 “或许吧,那太一门的小儿,其身手比你还高,甚至都快赶上我了,如给他时间的话,我墨门未来堪忧啊。”墨罗回道。 “大哥,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事?太一门如此之强,那地下城的钥匙可还在那太一门之手。”墨幽担忧道。 墨幽最在意的是灵宝门那地下城之事。 即便当下的墨离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寻回来,他墨幽都未必会把墨离与那地下城之事比较。 孰轻孰重。 他墨幽还是分得清楚的。 “以后再想办法吧。”墨罗听后也是很无奈,看了看自己的兄弟,长叹了一声后又说道:“唉!!!以后跟太一门人见面的话,尽量避让? 必尽钥匙还在他手上。” 没有钥匙? 那灵宝门地下城终究无法打开。 即便他们是墨家之人。 即便能制造一把仿制的钥匙。 可他们也深知,那地下城的大门,也无法打开。 只有三把原钥匙才能打得开。 至于为何。 原因就在于钥匙的材料了。 正当他们说话之际。 远在千里之外的西域沙州? 墨门弟子却是遇上了三荒的人。 此时。 一位地荒之人,正在沙州购买必要之物之时? 却是发现行迹可疑的墨门弟子。 待那墨门弟子离开沙州往着西域而去之后,那地荒之人也随之跟了过去。 待出了城不久之后。 地荒之人已是截住了那墨门弟子,“墨家之人?” 墨门弟子被突如其来的一人给截住? 而从对方服饰之上可以看出对方乃是三荒之人后? 顿时紧张不已。 身为墨家人。 没有谁比他们更清楚如何分辨三荒的人了。 而眼前的这位地荒人截住他? 不用脑袋想都知道对方要干嘛了? “前辈是在询问晚辈吗?” “那你觉得此处还有第二人吗?你是墨家哪一系的?如实道来,否则? 可就别怪我把你带走了。”地荒之人听着对方所言,眼中带着一丝不快。 推荐一个app,神似旧版追书神器复活了,可换源书籍全的换源神器! 说来。 地荒到如今本就人少了。 加上地岩,到现在为止也就只剩下三人了。 而这三人。 地岩在闭关。 而今日他到沙州城购买一些东西,无意间发现了这墨家之人,他必然是要前来打问的。 此人名叫地听。 名字听起来,到像是地府中的地藏菩萨经案下伏着的通灵神兽谛听了。 “前辈所问之话,晚辈却是听不懂,不知道前辈想要问晚辈什么?”那墨门弟子此时哪里敢随意说墨门。 只能假装不知道,或者当作对方所问之话是别的意思了。 地听盯着那墨弟子,眼神中的不快越发的多了起来。 “你最好如实说,三息之后如果不说的话,那我可就要废了你了。”地听瞧着对方,心中很是不快。 “前辈,我真不知道你问的什么意思,前辈说要废了我,是不是欺人太甚了?我羽门虽说没有什么高手,但也是不惧别人的。”墨门弟子瞧着对方这是真要废了自己的状态,心中虽怒,可他却是没有办法。 最终。 他也只得自报自己乃是羽门之人。 说来。 羽门乃是墨门在外行走之时所化之宗门。 而且。 羽门在江湖之上,也着实存在,而且还有着宗门之地。 地听啊着对方并不承认自己乃是墨门弟子,眉头皱了皱。 就在沙州城中,他也只是怀疑眼前之人乃是墨门之人。 而当下眼前之人并不承认对方是墨门的人,更是不惧自己以废了对方的逼问。 地听心中顿时怒起,随之随后一拍。 “砰”的一声。 那墨门弟子直接被拍飞了去,倒在远处的戈壁滩上。 “哼,就算你不是墨门之人,乃是羽门之人,你这样对我说话,那就是找死。”地听怒视着倒在地上的墨门弟子,大声喝道。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你废了我,你废了我。我羽门绝不会放过你的,绝不会!”墨门弟子就在刚才地听那一拍之后。 所有的功力消失,内气开始消散。 如此一个武道之境的高手,对一个只有先天之境境界的晚辈出手,也着实有些过了。 但三荒曾有经云。 只有见到墨家之人。 不管对方是真是假,均可除之。 可想而知。 这三荒原来的规矩到底有多霸道了。 “哼!!!不自量力。”地听冷哼一声后,随之纵身离去,丢下一个被他废了的墨门弟子在这戈壁滩上。 地听也只是怀疑此人是墨门弟子。 可随着他那一掌之后,对方依然还是自称是羽门之人。 这到是打消了地听的怀疑,认为此人就是羽门之人。 墨门弟子虽说是保下了性命。 可在这戈壁滩上,如果没有人救他,他依然会死在这戈壁滩上。 第二天。 一些墨门弟子突然发现没有此人传回来的消息后,纷纷传出消息去,开始寻找此人。 到了第五天后。 墨门之人,这才在戈壁滩上寻到了已是昏迷的他。 当此人救醒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要去见长老或者宗主。 两天后。 此人回到了洛阳。 当墨罗他们听闻此弟子所言之事之后,皆被惊于当场。 三荒的人再一次的盯上了他们墨门,这让墨罗他们心中紧张不已。 最终,墨罗与墨幽商量了许久,墨罗这才传话道:“传出消息出去,任何人不得使用墨门功法,全部以羽门之名行走江湖,无论如何,都得寻到墨离。” 为了一个墨离。 已是损失了一名弟子,更是惊起了三荒之人。 墨罗他们不得不改变原来得计划。 原本。 墨罗以为水荒的水妖一死之后,这天下江湖之上,他墨家的人也就可以称王称霸了。 可他墨罗真没想到,先是出了一个太一门。 而后三荒的人又开始盯上他们墨家的人了。 得了话的墨门弟子,得了指示之后,开始到处传着消息去了。 墨离一天不寻到,他们一天都不得安宁。 而此时的墨离。 依然在长安郡王府上。 这些天下来。 墨离依然连大门都未出,哪怕连屋门都没有迈出一步来。 这让徐福他们这些人甚是担心。 就好比此时,徐福领了一些下人,端着一些菜肴来到墨离的屋中,“小娘子,你这天天不说话,也不出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要不要我们去通知一下道长?” 墨离打来到郡王府上,就是现在这个状态。 徐福他们又把墨离当成主母一样侍候着。 这天天不说话,也不出门,徐福他们哪会不担忧的。 未来的主母要是不侍候好了,他们可真怕钟哪一天回到长安问起,那可就真不好说了。 第八百二十四章 墨离远走钟文醒 此时。 估计通知谁都没什么用。 对于墨离来说。 钟受伤,那是因为自己造成的,而且还是自己的伯公造成的。 墨离自责的很。 前些日子。 要不是因为墨先他们跟随在她身后,说不定墨离她早就离开了,也不至于躲到郡王府上,哪里也不去。 插播一个app: 完美复刻追书神器旧版本可换源的 “不用了,我过两天就离开了。”突然,墨离起了身,看了看徐福,又补充道:“徐管家,你烧点水吧,我要洗澡。” 徐福听后,拱了拱手,“小娘子,你终于愿意说话了,那好,我这就去安排,另外,小娘子你要吃什么?我让人做去。” 墨离摇了摇头。 此刻的墨离,吃什么都不是个味。 即便是她喜欢吃的东西,估计到了嘴里也只是平淡无奇罢了。 徐福见状后,无声的离开安排去了。 “小妹,那个离姐姐到底怎么了?她都来府上好些天了,也不见她出门,更是连话都不说,她到底怎么了?”不远处站着的任飞,看了看墨离这边,向着自己的小妹问了起来。 任竹也是摇了摇头。 对于这个离姐姐,她真看不懂。 几年的成长。 此刻的任家三姐弟,早已是长大了不少了。 而且。 任飞更是送入到了国子监去读书了。 至于任竹姐妹二人,因为是女儿身,所以只能在府上读书。 岳礼父子也是悉心教导。 岳礼父子二人教的到不是只有任竹二人。 徐福的女儿,以及各酒楼各产业的掌柜家的子女,更或者一些下人的子女。 一般也都会到郡王府上来读书。 人数还不少。 将将有近一百人了。 原本。 岳礼被钟请到府上时,一开始还只是想给自己以及自家谋个出路,或者给自己儿子谋个官身什么的。 而这几年下来。 这岳礼父子二人也早就绝了这种心思了。 到是安心的在郡王府上做个安安稳稳的教书先生来。 况且。 有了这么多的小娃读书。 岳礼父子二人到真像是成了老成持重的夫子。 墨离从屋中走了出来,瞧了瞧竹任她们,眼神之中突然多了一些温柔来,“任竹,你过来。” 墨离自然是认识任竹她们的。 上次墨离在长安这么些时日里,哪里会不认识任竹她们的。 而且还很熟。 当时。 墨离第一次来到长安之后,就曾经是由着任竹她们带着墨离游了一次长安。 任竹见墨离喊她? 小跑着过去? “离姐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这本册子你拿着? 以后有空多看看? 多练练,但只允许你看? 别人不准透露,好了,你去吧。”墨离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递给任竹。 任竹接过册子,眼中满是担心之色? “离姐姐? 我不要你的东西。” “我给你的就拿着,以后离姐姐也用不着了,给你留个纪念,好了,去吧。”墨离摸了摸任竹的脑袋? 似有像钟摸着自己小妹的样子。 任竹虽有些担心,但见墨离让她离开,只得拿着册子转身缓缓而去了。 册子。 那是墨离的看家之宝。 说来。 这本册子并非什么高深的武艺秘籍,其实就是怎么训练动物,怎么控制动物的一本册子罢了。 当然。 要是这么一本册子传至江湖之上,估计得变成腥风血雨了。 对于任竹来说。 这本册子也只是册子罢了。 即便她跟着小花学了一些武艺,可依然还只是一个小成境界的入门者罢了。 可这本册子。 放在一些江湖人士的眼中,那绝对是一本无上的秘籍。 墨离把这本册子交给任竹是何意,也只有墨离她自己清楚了。 随着墨离洗完了澡后,又吃过一些徐福安排过来的吃食后。 墨离拍了拍手,一副如往常般的神态回到了她的身上,“徐管家,多谢你这些天来的照顾,让你们挂心了。” “小娘子客气了,这是我的本分。”徐福笑了笑。 “徐管家,一会我就要离开了,以后要是见到九首了,你就跟他说是我对不起他,让他不要怪我。今生无缘,来世希望我们早些时间遇上。”墨离突然向着徐福交待着。 这让徐福乍一听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可听到后面。 徐福发现眼前的墨离这是要离开啊,而且还像是有些决别的意思在其中,“小娘子,你这是?” 墨离说完话后,也不再多言,直接转身就往着府外走去。 徐福跟随与后,想问,却是不好再多问了。 就这么,一路相送出了府。 待墨离的身影消失在街头巷尾之后,徐福摇了摇头,“也不知道道长和这小娘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看来我得写封信让人捎去利州了。” 随后。 徐福回到府上,写了封信,让下人送去了利州商团驻地。 而此时的墨离。 已是离开了长安城。 一离开长安城的墨离,像是没了家的孩子一样,站在长安城南的安化门外,转身回头看着这座让她迷念的长安城。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 墨门。 她不想回去了。 或者说,此时的她,已是没了回墨门的念头了。 墨门对于她墨离来说。 那里没有欢乐,没有懂自己的人,也没有明白自己的人。 有的尽是江湖之上的事情,有的尽是习武练艺,有的尽是无声的朋友们。 所有的一切。 都让墨离感觉疲累,更是无趣。 墨离喜欢说话,也喜欢热闹。 可在墨门。 安静,无声就是墨门的状态。 “你听说了吗?利州商团最近大量出售海货,我还听说惠字一系的酒楼中,做出来的海货味道非常的美味,也不知道价格贵不贵。”处在城门外看着城门处的布告栏一些游人,无聊的说起关于他听到的一些感兴趣的事情。 “你不会还没去尝一尝吧?惠字一系酒楼最近打折呢,说是从年节之后就开始打折,要打一两个月的折呢,只不过打折的菜全是海味,我可是尝过了,确实美味无比啊。”一人回应道。 “真的?那我一会要去尝一尝不可。也不知道这利州商团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多的海货,长安离着大海可远着呢。”一人听闻后说道。 “你们不会不知道吧?利州商团乃是长安最大的商团了,最近几年下来,利州商团都快超过了王家的商队了。那些海货,肯定是从海边运送过来的,一会我也准备去利州商团的店铺里买些海货自己做一做,看看能不能做出惠字一系酒楼的味道出来。”一游人说道。 而此时。 站在不远处的墨离。 听着众人说起利州商团来。 又说起惠字一系酒楼来。 眼神之中,却是多了一丝清明。 大海。 是的。 在墨离的脑海之中,大海并不陌生。 在白山黑水生活了这么久,又离着大海也不远。 自然而然的,墨离也曾去过海边。 而今。 自己却是突然没有了目标,这使得墨离一听到这些游人的话后,心中立马就已是有了目标了。 墨离抬头脑袋看了看长安城。 随后转头往着终南山方向走去。 待她到了终南山不久之后,就纵身开始往着南边而去了。 没错。 墨离的目标,就是南边的大海。 正当墨离奔往南边之时。 长安城安化门外,也随之奔出几个人来。 如果墨离在此的话,必然是能认出,这几人乃是墨门弟子。 “师兄,据我打听,墨离在不久前应该是从这个城门离开的,也不知道往哪边去了,我们赶紧去打听一下吧。”一墨门弟子向着他的师兄说道。 “好,大家赶紧都去打听一下。”那为首的墨门弟子闻话后,随之奔向众游人或路人。 话说远在千里之外的龙泉观。 自打钟受伤回到龙泉观后,就一直在屋中疗伤,驱逐伤口处的剑气。 这么些天下来。 也渐渐有了起色。 而且。 在这段疗伤的时间里,钟更是钻研出了一种快捷且更有效的方法出来。 甚者。 连自己体内的内气。 都开始变得异常的活跃。 这种方法以及内气的活跃。 如果不是因为这一次受了那墨罗的剑气伤,钟都不一能发觉自己的内气,还有着这种超强的吞噬作用。 这些天里。 钟使用内气驱逐伤口处的剑气。 从一开始的缓慢,以及只驱逐。 到如今却是内气遍布于伤口之处,无休止的在吞噬着那伤口处的剑气。 而且。 随着吞噬一开始,就一发不可收拾。 使得伤口处的剑气,五天之后消失殆尽。 甚至。 因为钟这一次无意的发觉之下,知道了自己内气的吞噬能力,更是把内气遍布于伤口之处,开始凝练。 而这一次的尝试,直接使得伤口快速愈合。 这种愈合,乃是一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如果理竺他们在场的话,说不定会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说上一句妖孽,更或者在他们的心里会有一句恐怖如斯的话来。 “呼”伤口愈合,剑气被自己内气吞噬的钟,长呼了一口长气。 随即睁开眼来。 而屋外一直等候着的几人,听到屋中钟的这一声长呼,纷纷起身往着屋内走去。 就连一直守着钟的小花,也是从凳子上蹦了起来,直奔屋内。 “哥!”小花一到屋内后,就向着自己的哥哥大喊一声,随即直扑了过去,抱住自己哥哥不撒手了,嘴里还呜呜呜呜得哭着。 钟这才刚结束了疗伤,突见自家小妹如此,心中还有些迷糊。 待钟反应过来后,拍了拍小花,“好了,哥没事,还死不了,你看大家都在看你笑话了。” “九首,如何了?伤可好了?”最为担心的,当属小花,其次就莫过于李道陵了。 “小,怎么样了?”理竺心中虽也担心,但他却是对自己这个弟子很有信心。 第八百二十五章 话说墨门传功法 钟看了看几位师长们,扶起小花后起了身。 “弟子让大家担心了,我已是无碍了。”钟向着几位师长一边行礼,一边回应。 经过这么些天。 要是真没好,那这结果可想而知了。 好在钟这一次受伤之后。 除了全愈了,更是钻研出了新的疗伤法门。 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李道陵闻声后,转至钟的背后看了看,摸了摸,随即拍了拍钟,“好,看来是好了。” 钟尴尬的笑了笑。 就自己被师傅又摸又拍的。 这让钟想起小时候。 那个时候,因为蛇的事情,被自己阿爹脱光了衣服查看受伤情况。 这让当时的钟备显尴尬。 而当下。 钟又是回想起了小时候,就如此时自己的师傅一样。 但这尴尬背后。 钟却是感受到了自己师傅对自己的紧张程度。 而一旁的小花。 也是学着李道陵的模样,转到钟的背后看了看。 甚至还当着众人的面,拍了拍钟的后背,连屁股都没有放过。 钟被这丫头一拍,顿时有些无语了,“好了,哥已经好了,你也莫要担心了,哥又不是第一次受伤。身为江湖儿女,些许小伤罢了。” “哥。”小花瞧着自己哥哥,眼神之中的担忧,也随之散了去。 随后。 众人相继出了屋子,坐在外面开始向着钟询问起受伤之因来了,“小,当时你受伤回到观里的时候,并未明说,当下你已是好了,可以说说当时的情况了。” 对于理竺而言。 眼前的这个弟子,乃是他天地宗开宗以为,最好的弟子。 而且。 在理竺的心中,早已是把钟当作未来的宗主接班人。 真要是钟出了什么事,他天地宗的未来,堪忧。 即便伯溪收了小花为弟子,可对于理竺而言,依然觉得天地宗的宗主,就该是男子才好。 虽说。 他知道钟除了是天地宗的弟子之外,更是太一门的弟子。 甚至。 他还知道李道陵早就把钟定为太一门的少门主。 可理竺却已是不顾那么多了,就是想最好赶紧把天地宗的宗主之位传给钟,也省得夜长梦多。 毕竟。 天地宗的头上,还挂着两把利剑呢。 钟闻话后,细细想了想,“二师傅,此事说起来也着实有些让我不明所以。当时,我在陇州城外,遇上了墨门的墨幽,随之我与其打了起来。墨幽的身手,乃是武道之境七层,稍稍弱于我。” 当钟的话一起之后。 理竺他们几人纷纷惊呀。 着实。 一个武道之境七层的高手。 也着实能让他们惊呀。 而且一个弱于钟的墨幽,又是怎么伤到的钟。 疑惑。 疑惑不解。 钟看向众人,知道他们此时也确实有不少的疑惑? “墨门的墨幽? 虽说实力弱于我? 也被我从陇州追到了岐山。可没想到? 待我在岐山之时? 正欲把墨幽捉住弄回到龙泉观之时? 墨门之中却是奔来一人? 伤我的人? 就是那墨门突然而至之人。” “何人?此人是谁?小你可知道?”理竺听到此间急声问道。 “小,墨门之中还有高手吗?难道是那人伤的人?”伯溪也是急的不行。 钟见状? 知道他们二人乃是最为紧张的了? 随即又开言而道:“二师傅,师叔? 莫要着急。那墨幽被我以掌拳之力伤了之后? 本已是坐以待毙了,可随着那突现之人一到后,墨幽称其为大哥,所以? 我断定,那人乃是那墨幽的兄长。” “兄长?”众人听到此时? 脸上更多了不少的疑惑了。 墨离曾经在龙泉观之时,少有说起墨门之事。 即便钟问,也只是了了数语而过。 至于墨门之中有些什么人,钟并不知,其他人就更不知了。 而随着钟说墨门之中还有一个比那墨幽更为厉害的高手,这不得不让众人心惊了起来。 “是的,墨幽称其为大哥,而随着我与此人接手之后,其身手实力比我还高,差不多能与水妖相当了。”钟又是补充道。 “什么!!!”当钟这一补充,顿时就让理竺伯溪二人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对于他们二人来说。 能与水妖实力相当的,那可以说比地岩与天折都厉害了。 如此高手现身于江湖之上。 这不得不让他二人惊叹。 原本。 他们二人以为水妖一死,这江湖之上,也就属天折乃是第一高手了。 可没想到。 钟这一次的遭遇,却是多了一个比天折还厉害,堪比水妖的绝顶高手出现。 “二师傅,师叔,你们也别担心,就算那墨门高手出现,那又如何?我们三人联手都能毙了水妖,难道还怕那人不成?”钟见理竺伯溪二人如此的惊叹,赶忙出言宽慰。 也着实。 去年之时。 三人合力把水妖毙于龙泉观附近。 可见三人联手的实力,绝不弱于那墨门的高手了。 只不过。 他们二人担心的。 乃是这墨门的高手突然现身于江湖之上,到时候这个江湖势必会再一次的乱了起来。 到那时。 谁又能肯定墨门不会与那天地二荒联手呢? 众人越往下聊。 越多的事情开始明了了。 钟也向着众人讲述了墨门的一些事情,同时,也讲述了墨门的目标是什么。 “小,你说墨门看中的不是你这个人,而是你手中的钥匙?而那钥匙在李山的手中?难道那灵宝门的地下城中,真有那巨子令不成?”伯溪听闻了不少关于墨门的事情后,出声问道。 钟点了点头,“看墨门的人如此紧张且小心,想来那灵宝门的地下城中,真有巨子令,至于墨门一直不曾行动,估计是怕三荒吧。而今水妖死了,墨门的人有可能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所以这才从白山黑水中出来了。” “小,你曾经与那人交过手,他那剑法你也领教过,你可感受到其功法乃是属性功法?”理竺出声问道。 当钟闻话后,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并没有说过属性功法之事。 而今。 自己的二师傅一问,钟瞬间才觉得属性功法的重要性。 “像,又不像,与我的属性功法不一样,与水妖的属性功法也不一样,至于为何,我还没想清楚。对了,二师傅,师叔,一说到这属性功法,我到是有不少问题想向二位师长讨教。”钟回应后想向二人讨教一番。 毕竟。 自己对于属性功法的认知太少了。 而理竺他们原本就是三荒中人,所了解的必然比自己要多的。 “小,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而这些天里,我与鬼手也聊过,知道你所习练的就是属性功法,你想问什么就直言吧,我知道的,肯定会告知于你,不知道的,那我就没办法了。”理竺点了点头。 “二师傅,这属性功法” 钟得了理竺的点头,开始向着理竺二人询问了起来。 随着越往下聊。 钟也渐渐明白了属性功法的厉害之处。 甚至。 理竺还说属性功法,有可能是冲破那道魔咒的可能。 至于是与不是,理竺伯溪二人不知。 毕竟他们二人所习练的功法当中,可不带任何属性的。 坐一边一直老老实实听着众人说话的小花。 越听越觉得有意思,甚至还开始撑起了脑袋,像是一个聆听者一般。 就连陈丰和李道陵二人,也是正襟危坐,听着钟他们几人的对话,脑海之中,也在想着属性功法之事。 他们二人。 早就习得了钟所教的剑法功法来。 对于属性功法,如在不施展的情况之下,他们还真觉得剑法厉害罢了。 他们却是没想到。 这属性功法的强大,比之不带属性的功法,要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更有可能是冲破那魔咒的钥匙。 释了疑惑的钟。 回到自己屋中,从一个暗格之中,取出两本册子出来,“二师傅,师叔,你们看,这是我曾经编著好的寒冰剑法,以及功法运转图,还有这本,这是生死诀的剑法和功法运转图。” 当理竺二人接过两本册子之后,胸中的心脏,跳的那个飞快。 曾经不得的属性功法,就摆在他们的手中。 这两本册子,如果被二荒的人知道的话,他们都能想像。 天地二荒的人必然会倾巢而出,杀向龙泉观,誓必要夺得这两本册子不可。 有道是。 在三荒这些人的当中。 没有谁不知道属性功法的强大。 甚至。 在一些宗门大派人的眼中,都知道属性功法的强大之处。 反观钟所在的太一门,哪里知道属性功法,又哪里知道属性功法的强大。 即便是鬼手。 也只是听闻过一些皮毛罢了。 连鬼手都不甚了解,就更别提钟他们了。 捧着册子在手的理竺伯溪二人,两眼望着钟,眼中闪动着激动之情。 如果他们二人知道。 钟给他们二人的册子,那只不过是钟曾经所创,且早已不放在心上的功法的话,也不知道他们二人会作何感想了。 此时的钟。 所学得乃是自己最后组合创立的阴阳生死诀。 可不是理竺他们手中的两本之上的功法。 说来这也怪不了钟。 阴阳生死诀从组合创立的时间并不长,钟都还在摸索当中。 就连小花都还没有传授,钟短时间之内,必然是不会传授的。 毕竟。 这法诀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完成,真要是出了什么岔子,钟都不知道怎么向众人交待了。 插一句,我最近在用的追书app, \! 虽说。 钟曾经以为这法诀已是完成了,或者已是完美了。 可随着与水妖,以及墨罗一战之后。 钟才发觉自己所创立的这阴阳生死诀并没有完成,也并不完美。 在钟的意识当中。 如真的达到了完成状态,或完美状态。 同等级的战斗,自己决不可能会输,更是不可能被伤。 第八百二十六章 长安消息钟文稳 “小,这乃是属性功法,你这就样给我们了?”理竺瞧着手中的功法册子,实在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 属性功法的重要性,以及珍贵程度。 可以说堪比一国出一位帝王了。 而钟更是直接拿出了两本,可见理竺伯溪二人此时的状态,完全处很懵的状态当中。 钟轻轻的点了点头,“二师傅,师叔,你们即然是我的师长长辈,身为弟子的我,也没什么可孝敬你们的,只有这两本册子了。” “师傅,我哥的功法很厉害的,你就收下吧,师傅你要是不懂的话,可以问我,我都学过的。”而此时,一边的小花却是出声向着伯溪说道。 这让伯溪闻声后显得异常的尴尬。 自己收的弟子,临了还说自己要是不懂可以问她。 这让伯溪突然之间,终于是理解了李道陵身为钟师傅的尴尬之处了。 同样也能理解自己师兄身为钟二师傅的尴尬之处了。 论实力。 在场的人当中,身为钟的二师傅理竺都比不得钟。 就更不要说钟的师傅李道陵了。 弟子传师傅功法。 这放在别的宗门,断然是不可能出现的。 而在这龙泉观中。 却好像如平常一般。 坐在一边的李道陵和陈丰二人,什么表情都没有,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来得平常。 着实。 二人早就习得了这两本册子之上的功法和剑法了。 虽说二人的境界,以及小花的境界。 完全无法发挥出来。 但钟早先时候,就已是传授了。 至于以后能不能用得到,就看他们的修为境界如何了。 至少。 寒冰剑法还是可以使用的嘛。 至于生死剑法,虽说能用,但实力却是要下降不少了。 毕竟。 那可是需要很强大的内气,才能驾驭的。 得了册子的理竺伯溪二人,向着众人告了声罪后,纷纷起身纵向山林之中,像是怕打扰一样。 而此时的鬼手。 却是眼馋的不行。 鬼手却是不好开这个口。 功法一类的东西,可不是普通的玩意。 鬼手深知其重要程度。 他可真不好开口向钟索要。 不过。 正当鬼手眼馋之时,钟却是开口了,“三师傅,待我二师傅他们习练结束后,你再习练吧,册子我就只著了一本,所以” 鬼手一听,心中激动不已,“这合适吗?” “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九首能称你一声三师傅,那你也就是九首的师傅。”一旁的李道陵出声说道。 钟也是向着鬼手点了点头,示意鬼手莫要在意这些小问题。 至此。 谁也没落下。 而龙泉观的其他弟子。 估计那得等他们加入到太一门之后,才会传授寒冰剑法了。 说来。 如果属性功法要评一个等级的话。 寒冰剑法属于初级,适用于圆满境到先天之境的境界。 而生死诀,属于中级。 适用于先天之上境界,以及武道之境的境界。 至于钟的阴阳生死诀,估计就是属于高级了,适用于武道之境,以及之上的了。 只不过。 当下的武道? 却是只到武道之境七层? 往后就再也没有路径了。 而曾经的水妖的属性功法,与着钟的阴阳生死诀,就属于同等级别。 至于孰强孰弱。 目前未知。 水妖已死。 想要试上一试,都已是没有了对像。 反到是墨门墨罗的功法,却是有些异类。 说是属性功法吧,可又不是。 说不是吧? 又类似。 只能说墨罗的功法? 有些类同于属性功法? 更或者是墨罗新开僻出来的属性功法了。 如论等级。 估计与着水妖? 以及钟的属性功法处于同等级别的。 毕竟。 墨罗的实力摆在那儿。 得了册子的理竺伯溪二人。 几日里都在山林之中? 就连饭食都未回龙泉观来食用? 像是消失了一般。 对于此情况。 钟并不在意。 理竺与伯溪二人的身手,绝无可能出什么事的? 除非遇上了如水妖一般的人物。 几日里。 钟一边在研究自己的内气? 一边指导自家小妹。 而此时。 利州城的百骑司校尉? 却是突然接收到了长安所传来的消息。 当那百骑司校尉接收到长安传来的信件后。 二话不说,拿着信件就出了他所在的房屋,骑上一匹快马,出了利州城后,往着龙泉观方向奔去。 与此同时。 从长安回来的利州商团,也带了一封信件抵达了利州城。 “钟太保的信?”郑之接过利州商团负责人专门送来的信后,一脸的疑惑。 郑之可是知道。 钟的信,绝无可能会走官府这一道。 这一次,算是头一次了。 正当郑之想着是不是自己亲自去一次龙泉观之时,他的衙堂外,又是迎来了一人。 “禀郑别驾,长安所派的刺史,明日即将抵达我利州,请问该如何接待?又该如何安排?”一名官员走了进来,向着郑之禀着他所要所禀之事。 郑之一听那官员的话后,心中思虑了一会后回道:“待明日新刺史到了之后,先安排在驿馆,该走的仪式不能缺。” 那官员得了话后点了点头,随之离去安排去了。 当下的利州。 不论钟所封的官员职级,估计也就郑之这个别驾最大了。 新刺史到任。 如放在别的州来说,那必然是要前去迎接的。 怎么说。 刺史之职,乃是一州最高官员了。 可放在利州。 迎接到是有,只不过不会如别的州那么盛大,甚至只会派出一些小官员去接待罢了。 要不然。 就刚才那官员为何只说是接待,而不说迎接呢? 不久后。 拿着信件的郑之,交待了一些事情之后,也随之骑上马匹,带了两名护卫,直接出了城往着龙泉观去了。 傍晚之际。 百骑司校尉与郑之可以说是前后脚抵达的龙泉观。 待二人见到钟后,什么客套都没有,直接把信递给了钟。 如在官场之上。 论级别。 钟可以压死他们这两人。 可论实权。 钟却是没有。 但是。 钟被李世民所封的那些官职,又有着无上的权力。 就护国二字,就能体现这份无上权力来了。 随着钟接过二人的信件后,先是看了看徐福传过来的信件。 当钟看过之后,知道了墨离着实偷偷的离开了龙泉观。 至于为何又去了长安,而且又在自己的府上待了这么多天,钟却是有些难以理解。 甚至。 钟实在无法理解墨离的情况。 这天天待在自己的府上,即不说话,也不出门,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似的。 可随着钟看到信件末尾之后,心中也渐渐有了些明了了。 至于墨离最终去了哪里,信中没有说。 而钟也不可能会去管。 自己已是与墨门交恶了,难道还要去寻找墨离吗?那是不可能的。 即便自己与墨离关系稍好一些,可墨离依然是墨门之人。 而且墨离还办了一件让钟都恨之入骨的事情来。 墨离之事,钟不再多想,随之起李山的信件看了看。 可随着李山的信件看完之后。 钟又是把徐福传过来的信件相之联系了在一起,心中暗道:“难道墨离在我的府上,是为了躲避墨门的人?这是为何?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明所以的钟,实在想不出长安所发生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了。 随后。 钟回了自己的屋中,写了两封信。 “你把这两封信传回长安吧,今晚你们两人就在我龙泉观待上一晚,郑别驾,下次如有信件的话,就让别人送过来即可,也无须劳烦你亲自跑一趟了。”钟把两封信递给那百骑司的校尉,又转向郑之说道。 “无妨的,我这次来,正好有事还想向钟太保请教一番。”郑之笑了笑回道。 百骑司的校尉接过信,向着钟点了点头,“钟太保,再过一个月,我可能就要调离了,到时候新校尉会接递我的职务,这些年,多谢钟太保的照顾。” 钟一听后,看向他。 百骑司的人员调动,说来也平常。 此名百骑司的校尉,在利州也有好些年了。 细数之下,此人在利州可以说已是有了六年之久了。 依着官场之例,三年一调动,而百骑司得乃是五年。 而此人却是多了一年。 可想而知,他这一调动,乃是高升之时了。 钟打手拱了拱,笑着说道:“那恭喜啊,此次你可就要高升了,如回了长安,可别忘了利州。” “回钟太保,此次我不回长安,而是去洛阳。”校尉有些失了兴趣一般的回道。 其实。 对于他来说,此次调动说是高升。 但他在利州六年时间,他却是喜欢上了利州,同时,也见证了利州从穷困到繁荣。 在一个地方待久了,估计是谁都有些不想离开。 可朝廷的旨意,他却是不敢违背。 钟见他的神情有些落寞,到也了然,随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宽慰。 晚上。 钟与着郑之坐于屋中闲聊。 郑之此次前来龙泉观。 一是送信,二是请教。 对于新到任的刺史,在年前他就接到了朝廷的公。 郑之看着钟,脸上写着担忧道:“钟太保,此次新刺史前来利州,据说还会下派一个都尉下来,据闻此事乃是朝廷新议之后,圣上也是无法,只得同意那些重臣们的提议,新设大都尉一职。” “大都尉?什么大都尉?统军府前些年不是改制成都尉府了吗?不是已经有一个都尉了吗?为何还要新设一个大都尉职?”钟一听大都尉一职后,心中很是不明。 大都尉。 完全是压在折冲府都尉之上,这明摆着就是不相信利州的折冲都尉府。 这让钟对于朝廷新设的这个大都尉一职很是不喜,更是对那些朝堂之上的重臣们不喜。 广个告, \\app \\ 真心不错,值得装个,竟然安卓苹果手机都支持! 第八百二十七章 刺史新任拜码头 从名字上,就能看出。 这个大都尉的级别要高于折冲府的都尉。 至于长安那边为何要这么做,钟目前不知道,也无从知道原因。 就连李山的信中也没有提及此事。 这让钟心中甚是不悦。 利州是什么地方? 说白了那是钟的后花园。 长安这么做,明显是要架空了折冲府的权力,更是要架空拆冲府都尉吕林栋他们的权力。 当下的利州折冲府。 可比以前的人数要多上好多。 以前只有八百人。 而今的折冲府的人数,那可是过了两千人了。 如此这么多的府兵,完全是为了守住利州,更是为了整个利州的安全。 毕竟。 从州府衙到县衙。 以前的衙差可是被免去了不少。 真要是出了什么事,至少有着折冲府的府兵应对。 而今。 长安突然要派一个大都尉过来,这让钟不爽之外,估计吕林栋他们也是不爽的吧。 此时。 郑之看向钟也是摇了摇头。 郑之说来也是这两天才得到的消息。 要不然,他早就来龙泉观了。 “吕林栋呢?他有什么想法?”钟又是问道。 “他目前还不知道,如真要是知道了,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了。”郑之很是无奈的回应道。 钟听后,心中思虑了一下,也不再去多在意了。 一个刺史加一个大都尉又如何? 就算是这两人带着不少人过来,那又能翻到哪里去? 虽说自己已不是利州的刺史了,管不到利州的政事了。 可利州所有的官员也好,还是将士也罢,均早已是有着他们自己的行事准则,任是谁过来,估计也无法改变当下利州的政体的。 即使长安调派这二人过来。 估计也是无济于事。 第二日。 郑之他们离开了龙泉观,返回至利州去了。 而当天中午。 新到利州为刺史的许敬宗,以及那位新任的利州折冲府的大都尉二人,已是从船上登入到利州城西的码头上了。 这二人一下船后。 他们二人所带的随从也好,还是其他人也罢,纷纷从船只上下来。 利州几个官员,带着几个吏员也早已是等候在码头处了。 “下官齐寿拜见二位上官,上官不远千里赴任利州,不辞辛劳,还请入城稍事休息。”利州的带着官员齐寿见许敬宗他们到了,赶紧带着那几个官吏迎了上去。 齐寿。 论官职也只是利州府衙的一个很小的官员,八品级而已。 而许敬宗的品级,乃是正四品下。 就那连那位大都尉的品级,都是从五品上。 论级别。 他这个大都尉都比郑之这个别驾都要高了。 如此高级别的官员到利州上任,而利州却是派出一个这么小的官员过来迎接,这让那位大都尉瞧着很是不爽。 “你们利州的别驾还有其他的官员呢?为何不见他们过来?”那大都尉瞧着那齐寿,眼神不悦的问道。 一个大都尉如此问话,如放在别的地方,刺史肯定是不满的。 不过。 此时的许敬宗,却是一言不发,脸上还带着笑意。 “回上官,郑别驾昨日已是出了远门,而我利州其他的官员公务繁忙,有的已是到其他县属处理公务,有的正在衙门处理公务,我受郑别驾吩咐,特意前来迎接二位上官。”齐寿见那大都尉不悦,赶紧回道。 对于齐寿来说。 新任的刺史也好,还是大都尉也罢。 他可真不怕。 在利州。 不管你是谁,哪怕是上官,想要责罚他? 那可得要有依据。 没有任何依据? 就想要责罚他? 那是不可能的。 利州新律,适用了几年。 每年一过就会更改一次,为的就是适用于利州。 而新刺史如果真要是罚某位官员,或者想要开革了某位官员,可真没有那个权力。 如有哪位官员出了问题? 会有一个新成立的纠检司查处。 轮不到刺史来管束。 说白了。 刺史之职? 可以说绝大部分的权力都被架空? 或者说是分散了出去了。 那大都尉听后,心中更是不悦。 正当他再欲说话之时,许敬宗却是提醒了他? 随即向着齐寿道:“前面带路吧,正好我们这一路来利州,也确实辛苦。” 齐寿笑了笑后,引着众人往着利州城内而去。 随着许敬宗他们一进入利州城后? 这眼睛都快没地方可以放了。 到处都是人。 唐国人? 百济人? 新罗人,西域人等等。 就连马车都不少。 这年节刚过没多久,就连长安都没有这般的热闹。 可在这利州城中,却是热闹无比。 街道的两边铺子,更是行人络绎不绝,进进出出的。 看得许敬宗他们眼睛都没地方使了。 随着齐寿引着他们到了驿馆,安排之后,留下了一个小官员听候指示,而他随之告辞离去。 “许刺史,这利州的官员怎么这么没大没小,我等乃是朝廷所调派来的上官,可这利州的别驾不见现身,就连那折冲府的都尉都不见现身,这是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吗?”大都尉见那齐寿离去后,坐在驿馆内大吼了一通。 如此迎接上官。 在别的州,那是绝无可能的。 如真要是出现了这种场景,估计以后那些官员可就不好受了。 而那大都尉却是不明情况,完全是处在一个怒火中烧的阶段。 许敬宗坐在驿馆中的凳子上,喝着茶水,很是享受一般。 待那大都尉坐下后这才帮着他倒了一碗茶水,出言安慰道:“王大都尉,朝廷把你调至利州来为大都尉职,看来你这是不明情况啊,我可是早早就打听清楚了利州的情况,就今日你我所遇之事,这算是好的了。所以啊,王大都尉,稍安毋躁吧。” “许刺史,你叫我怎么稍安毋躁,我乃是到利州上任的,可不是过来吃风的,朝廷也真是的,突然把我调来做什么大都尉,我也是临危受命,根本不知道利州的情况,只听说利州富有,可没想到利州富有是富有,但这官员却是没有一个好东西。” “嘘,王大都尉,此话慎言!”许敬宗一听那大都尉如此说话,看了看驿馆内,赶忙警示。 许敬宗是何许人也? 一个如此藏有心思之人,他可不会随意乱说一通。 而那大都尉,却是一个直性子一般的人。 说起话来,根本不论什么场合。 半日。 就在那大都尉的抱怨之下过去了。 第二日清晨。 许敬宗起了一个大早,“王大都尉,今日你我需要去拜会两人,而那两人乃是决定利州所有事情之人,所以,一会到了地方,你可千万要小心说话。” “嗯?谁?”那大都尉听着许敬宗的话,甚是不解。 “到了地方之后,你就会知道了,好了,王大都尉,马匹已是准备好了,一会你我可就不能再坐马车了,要骑马而行了,我这老骨头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住啊。”许敬宗一边说,一边出了驿馆的大门。 而驿馆那位随时听候指示的小官员,见许敬宗他们二人离去后,赶忙奔向州府衙去禀报去了。 得了消息的郑之,如姜太公一般,稳坐钓鱼台。 甚至。 整个利州的官员,都得到了消息。 昨日午时后,郑之就已是从龙泉观回到了利州。 至于他为何不去拜见新到的利州刺史,以及大都尉。 他郑之自然是有着自己的想法的。 而且。 整个利州官场之上,谁都有着与郑之一样的想法。 那就是等着许敬宗他们去拜会那两人。 只有拜会了那两人之后,他们才会正式去见一见许敬宗他们。 而此时。 出了城的许敬宗二人,正骑着马匹,即不快,也不慢的往着利州城西北方向行去。 几个随从护卫紧随其后。 “许刺史,我们要去拜会谁?我们来利州是来上任的,为何还要去拜会别人?难道利州有什么大人物不成?”马背之上的大都尉甚是不解。 这一大清早的起来,喝了一肚子的冷风不说,还不知道具体什么事。 这位大都尉此时的心情,哪里会好。 许敬宗笑了笑,侧目而视道:“王大都尉,你可知道当下的利州为何如此繁华,如此富有吗?” “我哪里知道,我接到朝廷的旨意后,就从建州马不停蹄的赶来了,我又哪里知道利州的具体情况。”大都尉实在不知。 “那到也是,你也是临时受命,你在建州离着长安又远,也确实不知道一些消息,有些事情我也不便多说,待到了地方后,你自然就会明白得。”许敬宗回完话后就不再多言了。 这位王大都尉是谁的人,他许敬宗比谁都清楚。 而且。 二人虽说是同时到的利州,可二人又分坐于两条船只,更是连面都没有碰几回。 有道是,许敬宗来利州为刺史,他到是想拉拢这位大都尉。 只可惜。 这位大都尉,虽但却是武。 在没有完全弄清楚之前,许敬宗却是不敢随意多透露一些事情的。 哪怕他们此时要去拜访的人,他许敬宗都没有多言。 可想而知。 许敬宗这是有多狡猾了。 一路奔行。 路上那位大都尉虽说一直喋喋不休,可许敬宗却是只笑不言。 这让大都尉越发的不爽,同时也开始对这位许敬宗许刺史有了一些怨言。 近两个时辰后。 一行人终于是快要抵达了目的地。 许敬宗止住马,指了指远处,向着那大都尉说道:“王大都尉,看到前而的道观了吗?那里才是我们要去的地方,而那道观里,有着两位我们需要好生拜会之人,一会到了观中,可千万莫要如刚才一般多言啊,否则,官职不保不说,甚至连命都没有了都难说。” 说完话的许敬宗,又是催马而行,丢下愣愣的大都尉在那,不知所云。 第八百二十七章 初见之下心有意 而此时的大都尉。 见到远处的道观后,心里像是有了一个模糊的状态来。 虽说。 到现在为止。 他还没有弄清楚许敬宗为何要带他来到这里。 而一会要在那道观里拜会之人,又是哪两个人。 摇了摇头的大都尉,抛却不明所以的状态,打马追了上去。 不久后。 一行人来到了龙泉观观门前。 “下官许敬宗求见李真人,求见钟太保。”许敬宗一到龙泉观观门外之后,就大声向着龙泉观里大声喊去。 随着许敬宗的话一落后。 那大都尉这才明白了,他们要见的人是谁了。 虽说远在建州为官的大都尉。 离着利州甚远,也离着长安甚远。 消息传递也着实难了些。 可即便离着利州和长安距离远,可这位大都尉还是听闻了一些小道消息的。 大都尉此时虽说心中已是有了明确的目标人物,可他依然还是有些愣。 他没有见过许敬宗嘴里喊的李真人,也从未见过他嘴里喊的钟太保。 对于前面的李真人之名,他并不清楚。 可对于那钟太保。 他心中虽说有些不明,但也能猜出待会要见的人物是谁了。 而此时。 观里的道人听见观外有人呼喊声,赶忙奔了出来。 当道人见所来一行人乃是官员之后,打礼问道:“几位前来我龙泉观可有何事?如是来拜道君的话,还请示帖。” “道长安好,鄙人乃是新任利州刺史,特来拜会李真人和钟太保,还请道长通报一声。”许敬宗观内来人,赶忙解释一声。 那道人一听之后,这才知道眼前的这些人是来拜会观主和钟,随即回了一句,“那请稍待,我去请示观主去。” 说完话的道人,转身回了观中去了。 得到消息的钟,此时却是有些不明所以,“许敬宗?他到是来得够快的,昨日才到的利州,今日就前来了。” “九首,即然是过来拜会的,那就让他们入观吧,到第三偏殿即可。”李道陵到是没有意见。 这官员也好,还是普通的百姓也罢。 只要是来拜会的,李道陵一般都会接待。 只不过。 接待的地方,却是有所讲究。 第一偏殿,是用来接待普通百姓的。 第二偏殿,是用来接待一些各教派普通人士的,就好比挂单的普通道人,就是使用此殿。 而这第三偏殿,却是用来接待官吏的。 至于第四偏殿。 自然是接待属于各宗派的人士了。 至于主殿。 非自己道门弟子不得随意入内,更是不会接待他人。 除了一些法事,或者大事情,主殿即便是其他道门之人? 都不得在不禀报之时随意进入。 有道是。 道君法身法相之地? 那可不是外人能随意接触的。 这在道门各宗各派,基本都是如此。 就好比佛家? 其礼也是如此。 不久后。 道人又是返回观门前,“观主说了? 即然是来拜会,那还请随我入观吧。” “多谢。”许敬宗谢过后,抬腿往着龙泉观内行去。 而那大都尉也是紧随其后。 原本他那性子,在此时却是如一个乖小孩一般,老实的有些不像话。 几个随从护卫只得留于观外等候。 入了偏殿后。 许敬宗二人纷纷给道君上了香,随后坐于蒲团之上候着。 过了许久之后。 李道陵与钟这才出现。 “许敬宗,拜见李真人,钟太保。” “王玄策? 拜见李真人,钟太保。” 二人一见到李道陵与钟二人后,赶忙起身行礼。 “二位不必多礼,即是朝廷委任官员到利州,来我龙泉观拜会,我龙泉观便会以道礼待之,还请坐下吧。”李道陵到像是见着普通来参拜的人一样,行了道礼后自行坐下。 反到是钟一句话未说? 跟在自己师傅后面。 钟为何没说话? 当然是因为听到那许敬宗身边之人自称自己为王玄策了。 王玄策。 钟知道此人。 在历史之上,此人乃是一人灭一国之人才。 而眼前的这个瘦小的中年汉子,却是史上鼎鼎大名的名将王玄策。 钟虽说对史上的人物并不是很熟。 但却还是知道此人王玄策的。 虽并不是很清楚,但也知道此人乃是出使过天竺的。 一想到天竺。 钟又想着王玄策哪年出使天竺的,又是哪所灭了中天竺的。 想来想去。 钟脑中都没有一个大概的时间。 而此时的李道陵,却是与着许敬宗二人细细交谈了起来。 所交谈的话当中,无非就是一些平常的话罢了。 李道陵最多讲的,也就是让他们以后在利州为了官,要好生对待利州的百姓,莫要造杀孽云云的。 李道陵闲聊了两刻钟之后,言观中事物诸多,自己身体不由己什么的,说由着自己的弟子钟代替他来招待二人。 “师傅,你好生去休息。”钟把自己师傅送出殿外后,转身回来。 坐下后的钟。 对于许敬宗根本不在意。 一个官罢了,又怎么可能会让钟在意。 此刻的钟,却是紧盯着王玄策。 反观此时的许敬宗。 就刚才与李道陵闲聊之时,他就一直注意着站在李道陵身后的钟。 在长安之时。 他许敬宗虽说从未拜会过钟,但在朝堂之上,可没少见过这位杀伐果断,狠辣无比的钟太保。 在他许敬宗的眼中。 此人讲道理,也不讲道理。 至于讲道理,说来只要不违民意,不偏不倚,一切都好说。 反观这不讲道理。 那就是不跟你讲什么唐国律法,也不跟你讲什么背景世家。 只要做了出格且无底线之事,那你就等着死吧。 对此。 许敬宗在来利州之前,还特意在长安城到处打听关于钟的一切事情,以及曾经与钟有关所发生的任何事情。 对此。 他许敬宗甚至还研究了一番钟的性格以及喜好来。 可最终下来。 他许敬宗也没弄明白钟的喜好,以及性格是如何。 许敬宗盯着钟瞧。 而钟却是盯着王玄策瞧着。 至于王玄策,却是正襟危坐,被钟盯得很是有压力,渐渐低下头去。 好半天之后。 钟终于是打破了这种沉闷的场面,“你叫王玄策?朝廷为何会突然让你来利州为大都尉?以前你在哪里做官?” 王玄策突闻钟问话,惊得抬起头来,“回钟太保,朝廷为何突然让我来利州,事前我也是不知的,我也是突然接到的旨意,这才赶来利州上任。之前我在融州黄水做过一任县令,后来调任其他地方,而近两年,我在建州为别驾职。” 钟听着王玄策的话,感觉有些意外。 所钟所知。 王玄策乃是武将。 怎么到了哪里都是做官呢? 难道自己所想有错误? 此王玄策并非武将?而只是一个官? 不过细想之下后。 钟也就知道了。 当下这个时代的官,大部分都带着一些武艺在身。 可以说能能武了。 只不过此人王玄策更偏于官,但骨子里还是武将的。 要不然。 也不可能以一人之才,灭了一国呢。 钟点了点头,转身许敬宗,“你到利州任刺史职,可有什么想法?或者新的打算?” 许敬宗见钟突然问自己话,赶忙双手交互行礼道:“钟太保,我受命于圣上,前来利州为刺史,利州之事一切都不明,所以并没有什么新打算,按部就班乃是下官当下之所想。” “按部就班?这可不是你许敬宗的行事风格啊,你得有新想法,有了新想法,我利州才能更为繁荣,待你上任后,到各县各村去走走,多了解一下利州的情况,我利州需要新的想法,你为刺史,可不是按部就班就行。”钟知道,许敬宗这猾头估计是怕自己,才这么说的。 能让许敬宗来利州任刺史。 李山的信中早就言明乃是李山他的意思。 而钟曾经也与李山聊过朝中的各位官员。 要不然,李山当时也不会在李世民的耳边多上这么一句话了。 况且。 利州当下的情况虽好,但再发展个几年,估计也就到顶了。 新刺史许敬宗到了利州上任,要是不能有新想法,新思路,利州的将来,也无法再好上加好。 “是是是,下官上任后,就到处县各村去走访了解,待下官有了新想法后,一定向钟太保禀呈。”许敬宗紧张的回道。 此刻的他,那真可谓是即害怕,又紧张。 他紧张害怕的是钟会心生不喜,有了怨气后给他一剑。 钟也不再与许敬宗多言,该说的也都说了。 不该说的,钟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王玄策,你在此稍待一会,我去去就回。”钟起身后,特意向着王玄策说了一句。 钟离开偏殿,到了自己的屋中。 随即拿起了纸笔。 钟要王玄策稍待一会,自然是有其目的的。 王玄策虽说当下到了利州为折冲府的大都尉,可他以后会不会出使天竺,钟不知。 而钟相信。 不管如何,王玄策一定要出使天竺。 要不然。 怎么成就这位一人灭一国的名将,这位外交家呢? 不多时。 钟书完成,吹了吹墨迹。 收好之后,钟返回偏殿,“王玄策,这乃是我给你的一本马槊习练之法,以后好生习练,莫要荒废了,也莫要浪费了我的一片苦心。” “是,钟太保,玄策定当好生习练。”王玄策接过钟递给他的十来张纸张,心中激动不已。 不要说他王玄策激动了。 就连一旁的许敬宗都激动不已。 钟的武艺,在他们得眼中,那可真如半仙一般。 一个半仙的人物传出来的武艺技法,任是谁突然收到这样的东西,都不得激动不已嘛。 广个告, \\app \\ 真心不错,值得装个,竟然安卓苹果手机都支持! 想当年。 钟孤身一人抵御吐蕃国。 如此事迹,唐国上上下下的官员,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第八百二十九章 伍弟到观拜师礼 离开龙泉观的许敬宗二人。 一路之上,这话里话外就没有离开过钟。 至于李道陵,反到是被他们给扔一边去了。 着实。 李道陵在他们的眼中,也就只是一个普通的道长罢了,根本没有往深里去想,更是没有太在意。 “王大都尉,钟太保交给你的这本马槊习练之法,能否借许某观看一番?许某虽说习练的乃是剑,可这马槊也是能拿得动的。”已是近五十岁的许敬宗,见王玄策骑在马背之上,不停的在看着手中的纸张,眼中甚是羡慕的很。 王玄策回过神来,把纸张折好,塞进怀中,“许刺史,此乃是钟太保交于我的,我可不便给外人看,要是钟太保知道我把这马槊习练之法交于你了,钟太保必然会责罚我的,还请许刺史见谅。” 王玄策又怎么可能会把钟交给他的马槊习练之法,交给许敬宗观看。 如此重要之物,不要说他许敬宗了。 估计就是长安城的那些国公亲王郡王们索要,他王玄策都不会给。 更何况。 他王玄策刚才一路看过纸张上的马槊习练之法,已是深知此习练之法的精深之意。 而且。 他王玄策也知道。 这马槊习练之法,如习练到深处。 完全可以以一敌百了。 虽说。 王玄策最擅长的乃是枪法,但对于马槊的使用,也只是熟悉,但却是未精通。 而有了这本类似于秘籍一般的马槊习练之法。 他王玄策此时正想着,在未来的以后,如唐国边境有敌来犯,他都想入军中为将,带着唐国儿郎杀向敌国都城去。 “王大都尉,你这可是过河拆桥,要不是本官带你来龙泉观,想来你是见不到钟太保的吧?你如此不承本官之情,这以后你我又如何在利州为官啊。”许敬宗见王玄策不给他马槊习练之法,立马拿起了官场的一套说词来。 不过。 王玄策却是不吃他的这一套。 “许刺史,如你真想看,那我现在回龙泉观向钟太保说一声?”王玄策也是一个聪明之人。 此时如许敬宗一直揪着不放,他到是好解决此事。 就如他所言那样。 只要跟钟一说,想来他许敬宗可就得要坐蜡了。 许敬宗一听王玄策之言,顿时就闭了嘴。 他可真不希望王玄策回龙泉观去向钟告小状去,他许敬宗可真受不了钟那眼神,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随后。 一路无法。 二人在下午傍晚之际,回到了利州的驿馆之中。 而第二天后。 利州的官员,在郑之的带领之下,到了驿馆当中,迎接着这两位新到利州的两位主官。 在圣旨出来后不久? 又是对接? 又是介绍的。 最终。 完成了上任仪式。 随着许敬宗这个刺史一上任,稍稍熟悉了一些事物的半个月后。 他还真就听从钟在观里所交待的那般,带着一些随从? 和一名小官员? 开始在利州各县各村走访了起来。 而王玄策。 入了折冲府后,却是不怎么受待见。 为何? 原因自然是吕林栋这些原折冲府的将士们很排外了。 着实。 吕林栋这个都尉? 以及副都尉他们。 可以说是在钟的手下成长起来的? 更是有功于利州的。 这突然上头来了一个力压他们的一位大都尉,估计是谁会生出抵触情绪来? 更别提吕林栋他们了。 而王玄策对于吕林栋他们的抵触也不多话。 只是了解了一些情况后,就按部就班的一般。 别人该干嘛就干嘛,他也从不多言。 况且。 王玄策可真没有什么时间去处理公务,到是天天拿着一杆马槊? 在折冲府中耍练了起来。 有道是。 官初来乍到? 你得会为人处事,会办事,别人才会服你。 而在武将里。 你得有一身好武艺? 这样才会压得住别人。 而王玄策原本是一位官。 这一次突然接到旨意,前来利州折冲府为大都尉。 武艺之事,必然是比不得吕林栋他们的了。 至于武事一类的? 王玄策自认为自己还很是不错的? 至少他认为比起吕林栋他们来? 绝对不会差。 利州如何。 此时的钟却是不会去管。 再乱又能乱到哪里去? 更何况也只是来了两位主官罢了。 两人想要改变利州的情况,那无亦于是痴人说梦。 而此时。 龙泉观中,却是迎来了一个新人。 而这个新人,自然是钟在东极岛代师所收的弟子伍弟了。 伍弟的到来,让龙泉观顿时多了一些热闹。 伍弟到龙泉观来,这热闹自然是指伍弟拜师了。 虽说。 钟代师收徒之事有些不着调。 可曾经钟也曾收入李山为李道陵的弟子的。 所以这事也就没人会在意什么的了。 更何况。 此时的伍弟,更是偷学了小花的寒冰剑法,这要是不加入到太一门来,钟都不一定会放过他。 偷学他门的功法剑法,放在江湖之上,那是大忌。 好在钟没有计较这么多,否则的话,伍弟的坟头上,估计杂草都已是有一尺高了。 “九首,这伍弟真是个散人?为何他的境界有如此之高?难道他的天赋非常之好?”李道陵对于伍弟,虽说早就听闻钟讲述过。 可这一见之下,却是发现伍弟的年岁并没有他李道陵高,而且境界比他还要高出不少,这让李道陵心中倍感压力。 所有太一门的弟子当中。 都比他李道陵的境界要高。 即便是常年跟随在他左右的陈丰,比起他来,都要高上一些。 而当下的伍弟,更是比李山的境界都要高出不少。 身为师傅的李道陵,哪里会没有压力。 师不如徒,这就是李道陵心中的感受。 “师傅,伍弟确实是散人,天赋悟性极好的,要不是因为没有拜入了某个宗门,说不定他早就是先天之上的境界了,所以弟子当时在东极岛发现他后,这才想着代师傅收下他入我太一门来。”钟回话解释道。 “好吧,那这拜师礼的仪式可得准备好,伍弟乃是散人出身,有些事情他并不懂,你可得教一教他,可别让你二师傅和三师傅们看笑话了。”李道陵闻话后,到也没什么想法了。 交待了几句后,就离去了。 不过。 李道附的脸上神情,却是带着一丝的落寞。 钟知道。 自己师傅这是心中有些压力了。 而此时的陈丰,正在准备着拜师的物品以及一些道品。 拜师并非当日。 而是在几日后。 日子是李道陵选的。 而这几日里。 每天都得诵经,一直要到仪式结束才会停下。 毕竟。 伍弟乃是散人出身,又是半道入门。 这仪式比起其他人来,要显得隆重了许多。 为此。 钟还特意为了伍弟的入太一门仪式,去了一趟长安,把此消息告诉李山。 钟也没有在长安多停留。 只是把消息送到后,又是在府上与徐福说了一会话,就与李山当夜返回龙泉观了。 几日后的清晨。 整个龙泉观的道人以及弟子,全数到了广场之上。 静待着李道陵祭礼唱福。 随着祭礼结束后,唱福会持结一个时辰。 而钟身为大弟子,自然是要跟着唱福的。 伍弟依然穿着他来龙泉观的衣裳,紧张的站在中央,静待着唱福结束。 这几日里。 钟和陈丰时不时会教着伍弟入道门的礼仪,以及在入门仪式之时需要怎么做,又该如何行礼等等。 对于伍弟来说。 能加入到一个宗门,是他此生最大的希望。 而且。 在他的认知当中。 太一门比之其他的宗门,更加的强大。 半年前。 在东极岛之时。 他可是见证了钟在东极岛那威风,更是把东极岛所有的先天之上的高手,灭的灭,废的废。 有着如此之高境界身手的师兄,伍弟心中是激动的。 未来。 他相信自己也许也能达到自己师兄的那个程度。 即便达不到,而他也相信自己能达到先天之上九层的境界。 “唱福祈礼,观礼客座入大殿。”随着唱福一结束,陈丰大声喊着话。 随着陈丰的大喊后,以李道陵为首,抬步往着主殿走去。 而理竺伯溪他们这些其他宗门的人员,在闻声后,纷纷随着李道陵进入主殿,站于主殿一侧观礼。 观礼的人员当中。 小花亦然也在其中。 小花可不是太一门的弟子,最多只能算是太一门弟子钟的小妹罢了。 况且。 小花是伯溪的弟子,乃是天地宗人。 所以只能成为这观礼之人了。 而钟。 即是太一门弟子,也是天地宗弟子。 这唱礼之人,依理该由大弟子来主持。 可每一次唱礼主持的人,均是陈丰。 “弟子伍弟受箓,尊三清道君,祭焚香礼,” 好半天之后。 一通得仪式下来之后,这礼也成了,仪式也结束了。 伍弟终于是成了太一门的弟子,李道陵的第四位弟子了。 “九经师弟,接道冠道衣吧,以后你可就是四师弟了,大师兄九首,我是二师兄九丰,他是你三师兄九山。”陈丰抱着道冠道衣递给伍弟,脸上挂着喜悦。 “九经见过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伍弟接过道冠道衣后,向着三位师兄行礼。 伍弟为何道名为九经。 说来也是因为伍弟的原名叫伍经,弟乃是他的字。 所以身为师傅的李道陵,自然是取了一个道名九经了。 总不能取九弟之道名吧! “诸位,今日恰逢我太一门收入弟子之时,而诸位又在我龙泉观,所以我决定,今日大摆宴席,庆祝我太一门新增一名弟子。”李道陵此时也是高兴不已,大手一挥喊着话。 插一句,我最近在用的追书app, \! 如今。 太一门四个弟子。 再加上李道陵。 算下来已是五人了。 如此多的门人,身为太一门门主的李道陵,哪会不高兴的。 第八百三十章 曼清有孕免苦罚 伍弟的加入。 龙泉观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该是如何,依然如何。 原本打算早就离开的钟,因为某件事情的变故,却是缓了下来。 再加上伍弟的拜师,以及利州两位主官的到来,到是让钟原本的打算,直接成了一边的旁事。 太乙门如何。 此时的钟却是没有心思去想了。 毕竟。 曼清这件事情,才是让钟心中一个最大的结。 哪怕即是李道陵他们也是如此。 “九首,你也莫要心急,此事并非三五日就可解决的,我听你二师傅所言,那慈航殿他们也不知道在哪里,即便你想去寻找,也不一定能寻找得到,所以我到是希望你静下心来,好好习练武艺,好应对以后发生的一些变故。”某日,李道陵瞧着自己的这个弟子灰心丧气的,知道弟子心思的他,开始宽慰了起来。 对于李道陵而言。 虽说太一门的道法典籍乃是大事。 可当下的他,却也知道这事只能往后拖了拖了。 钟看向自己的师傅,眼神之中闪动着灰败之色。 是的。 就是一股灰败之色。 没有人理解钟此时的心思。 也没人能理解钟此时心中所想,更是不能感同身受。 在钟的心里,也着实喜欢曼清。 可是这种喜欢,也只能是喜欢,却是不能言表出来。 而又发生了那件事情后,钟这种喜欢,也越发的渐长,慢慢的成了一种思念。 “师傅,我知道该如何做的,你老就不要担心我了。”钟佯装笑意,回应着自己的师傅。 李道陵瞧了瞧后,无声的摇了摇头。 至此。 钟时而教导着伍弟一些武艺之事。 时而静静的坐在某个角落发呆。 几日后。 钟一改之前的颓废之态,回到了自己的屋中,开始打坐静心,钻研自己的内气。 “理竺前辈,九首这样不会出什么事吧?”李道陵看着自己这个弟子,几日里还颓废不止,可这一转眼又开始打坐了起来,心中甚是担忧。 理竺看了看钟的屋子方向,摇了摇头,“李道长,你就放心吧,小不会有事的? 他自己知道该做什么? 我们就不要替他担心了。” “是啊,李道长? 小的成长,不是我们能左右得了的。而今? 估计师兄都已是打不过小了,未来,谁也不知道小的成就会到何种程度,说不定,不定能突破那魔咒也不无可能。”伯溪也是站在一边说道。 说来。 理竺与伯溪二人,在两日前就已是从山林里回到了龙泉观了。 这二人。 自从拿到钟交给他们的册子之后,就钻进了山林之中。 如果不是因为伍弟的拜师,说不定他们二人都不一定会回来。 几天的时间。 到是让他们熟记下了钟交给他们的册子之上的功法和剑法。 而此时的册子? 已是到了鬼手的手中去了。 当鬼手拿到册子之后。 也如理竺二人一般,直接离开了龙泉观,到了山林之中去了。 龙泉观太过吵闹,只有去到山林之中,才有安静的环境。 再加上。 这属性功法的重要性,自然而然的,所有人都会选择避开龙泉观中的道人或者弟子什么的。 插一句,我最近在用的看书app, \\app \\ 书源多,书籍全,更新快! 随着钟打坐静心开始。 这脑海之中,就开始在推演着自己内气的属性来。 而钟并不知道。 他这一推演? 时间却是成了流水一般。 这一推演,就已是过了一个月。 一个月的时间里。 小花每隔几天就会送上些饭食和水到钟的屋中。 而钟除了太饿的情况之下,基本是不会停下来的。 而此时。 远在几千里之外的慈航殿。 慈航殿的苦寒之地上层。 入了苦寒之地上层的龙玉,此时满身布满着冰晶。 此刻的龙玉。 正极力的催动着内气,在抵御着这股强劲的风力,以及极寒。 龙玉从未感受过这般的苦难。 是的。 在龙玉的心中,这就是苦难。 太冷了。 这种冷是冷到骨子里的。 龙玉身上除了布满冰晶之外,连呼出来的气息,都在片刻之后成了冰晶。 如果此时这里有碗水的话。 不用几息时间,就能冻成冰块。 “好冷,好冷,什么时候结束啊,我想出去!我想出去!”一边颤抖的龙玉,心里一直在念叨着这些话。 从入这苦寒之地开始。 龙玉就没有停过要离开的想法。 可是她知道。 即便她想离开,也是无法的。 除非她能抗过这三年。 可身为先天之境八层的她,她自己都没有底气能抗下这三年下来。 说来。 这慈航殿苦寒之地上层。 依着当年慈航殿的祖师们评断。 先天之境七层就可以进入了。 只要达到了先天之境七层,只要毅力够,完全可以抗下三年来的。 而且。 只要三年一过,必然是能直接突破到先天之上境界的。 而如今的龙玉,身为先天之境八层,依着道理来说,也是完全能抗得下来的。 但是。 龙玉的心思,却是不是练功,而是想离开。 这也导致了她一个来月的时间下来,一直也不得法。 要不然。 此刻的她,就该静心打坐,内气缓缓而上,好让自己抵御这极寒,也能使得她的内气增强,好突破到先天之境九层。 就好比此时的曼清。 虽说她早已不在那风洞当中。 此时的曼清。 一直躲在那只供她一人藏身的凹槽之内。 一个来月的时间。 让她明白了为什么慈航殿曾经的一些祖师,为何一入这苦寒之地五层,就从未出来过了。 一个来月的时间里,曼清从一开始的无所谓,到现在的她,体表的温度都已是下降了不少,都快结冰晶了。 要不是她曼清一直催动着内气抵御这股让她痛苦的极寒,说不定此时的曼清,已是成了一座冰雕了。 “咔咔”声响起。 厚重的大门缓缓打了开来。 守门人提着一些吃食进来,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直线。 当她看到凹槽之内的曼清后,脸皮抽动了一下,伸着脑袋往着凹槽内探去,贴着脑袋向着曼清说道:“曼清,这是你几天的食物还有水,三天我再过来。” 当那守门人一开口,曼清的眼睛就睁了开来。 “呕” 当曼清这眼睛一睁开来后,却是要呕吐了起来。 这让守门人心思有些不明。 她可是知道。 曼清三天才进一次食,这还没吃呢,就要呕吐。 不过。 当她想起长老们们所说之事后,脸上顿时就更加的抽动了。 随即。 守门人伸手往着曼清的手上之脉探去。 可是。 此时的曼清,因为极力的在抵抗极寒,体表温度又低到了一种程度。 即便有脉博,也是微弱不可查。 守门人细细把着脉,似有似无的脉象,让她心中生疑。 随即,守门人二话不说,把食盒放进凹槽内曼清的手中,直接转身离去。 甚至。 连那厚重的大门都未关闭。 着急忙慌的守门人,一路从五层往上,最后从苦寒之地离开。 “殿主,长老,护法,我有要事禀报。”守门人来到慈航殿的大厅,正巧慈航殿所有的话事人都在此。 众人看向守门人,心中有些疑惑。 据她们所知。 守门人一般是不会离开苦寒之地的。 除非有什么大事,她们才会出来。 这是慈航殿的规矩,没有人谁敢坏了这个规矩。 这一任的守门人已是守着苦寒之地十年了,只要当她们的境界达到先天之上九层,即可离任,加入到长老之列。 如长老之列没有位置了,就会到慈航殿的后山,成为慈航殿的侍殿者。 而今。 守门人突然离开苦寒之地,说有要事禀报,这就让她们心中不解了,“己妃,有何要事?” “禀殿主,刚才我去给曼清送食物,见曼清呕吐状,我猜测曼清有可能有身孕,所以特来禀报。”守门人己妃说道。 随着守门人己妃这话一出。 大厅之内所有人都惊在了那儿。 有身孕? 这可以说是慈航殿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了。 即便现任的殿主,也不曾有过。 而今,守门人己妃却是说曼清因为不洁身自好,就导致了有身孕。 如此一个消息。 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可真当?”一长老问道。 “不敢确认,因为是在五层,极寒的情况之下,我无法探出曼清的脉象,但依我所之见,曼清有可能已是有了身孕,还请殿主以及诸位长老护法决断。”守门人己妃拿不定主意。 这事。 在慈航殿乃是首次。 谁也不知道当下该如何。 而曼清又曾是圣女。 虽说已是打入到苦寒之地五层去受罚。 可当下有了身孕之事,这让众人纷纷相互望了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好半天后,慈航殿殿主看向长老四人,“诸位长老,曼清虽说已是革去了圣女之名,可如今已是有了身孕,你看是否看在曼清有身孕之事上,先让曼清从苦寒之地出来生完孩子后再行罚?” 身为师傅的,自然还是有想救一救自己的弟子的想法。 可她也知道。 这慈航殿真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 长老在,护法也在。 很多事情,都得商量着来。 春夏秋冬四位长老相互看了看,点了点头后,又是看向四位东南西北四位护法。 当四位护法也点了点头后,长老春语说道:“即然曼清有身孕,那就先让她出来吧,至于受罚之事,待曼清生完孩子之后,我们再相商。” “那好,己妃,你去五层把曼清接出来,暂时安置在偏院,我会让人过去。”殿主得了长老护法们的点头之后,心中也是甚喜。 至于以后如何。 她暂时也不去想了。 自己的弟子有身孕,这算是慈航殿得一件大事。 而且。 曼清的天赋又高,她们当然也寄望于曼清的孩子出身后,其天赋高绝的概率会很高。 如此这样,未来的圣女,也就不用再去选择龙玉了。 第八百三十一章 将将三年匆匆过 着实。 子女会带有某种遗传性质。 其父母如果根骨、天赋好的,那子女出现根骨、天赋好的概率也是挺高的。 要不然。 就七大宗门的浮云宗,为何乃是世家宗门呢? 当然。 也会出现根骨、天赋极差的子女。 这种情况。 不好细说,只能说概率高。 而慈航殿,目前收入弟子,基本都是选择在外寻找,与其他绝大部分的宗门类似。 不像浮云宗一样,乃是世家系的宗门。 随着曼清被守门人己妃从苦寒之地五层接上来之后。 不久。 就被安置在到了慈航殿的偏院之中。 随着曼清从那苦寒之地五层上到地面之后,犹如死里逃生一般。 她着实没有想到。 自己会这么快就从那里出来。 “曼清,殿主和长老护法们有令,以后你会在这里生活,不过你却是不能离开偏院。”守门人己妃看着依然带着呕吐姿态的曼清,脸上的表情虽冷,但这心中,却多了一丝的母性。 “多谢师叔。”曼清缓过来后,向着那守门人出声感谢。 至于为何。 曼清不知。 当下的她。 刚从那苦寒之地出来,全身依然冷的很。 对于自己为何会被放出来,她着实不明所以。 随着守门人己妃离去后不久。 偏院之中,一名慈航殿的弟子却是带来了一个妇人模样的人。 “余婶,以后你就在这里照顾她,如有任何需要,可以与我说。”那弟子交待完后,就离开了。 连与曼清说话都未曾说过一句。 这让曼清更是不解了。 那位余婶。 曼清不认识,也没有见过。 “我姓余,小娘子你可以叫我一声余婶,我是被喊来服侍你的。”那余婶像是一个自来熟的人,走近曼清,脸上挂着笑脸。 着实。 此余婶乃是慈航殿不在道从哪里弄来的一个普通人。 就从她的衣着之上,就能看出。 此人并非慈航殿人。 而且。 余婶身上的衣裳,可谓是里三层外三层的。 在慈航殿中,可没有这样人的穿衣的。 在慈航殿内。 绝无可能有着这样的人出现。 时过几日后。 曼清终于是恢复了过来。 可随着曼清这几日里以来,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何会从那苦寒之地五层被放了出来了。 自己有了身孕了。 这让知道了后的曼清,即痛苦,又难受。 痛苦的是自己肚中已是有了孩子。 难受的是这个孩子的命运,还未出生,就已是注定了要留在慈航殿中。 同时。 难受的更是自己怀的还是钟的孩子。 如果。 此刻的钟知道。 自己那一次与曼清之事,而曼清有了孩子的话,不知道会多高兴,也不知道会多伤心。 高兴,自然是因为自己要做爹了。 而伤心的乃是自己这个孩子,说不定自己穷尽一生,都难以寻到。 对于钟来说。 唐国不大,但也不小。 慈航殿或许在唐国某个地方。 可钟绝无可能会想到,慈航殿却是远离着唐国,而是在金山所在的严寒之地。 此时的钟。 依然在闭关之中。 每日里除了钻研自己的内气之外,就是推演着自己的阴阳生死诀。 就连剑法,枪法,也在其推演当中。 而此时的龙泉观。 理竺伯溪二人,再一次的带着小花回到了那山洞之中去了。 至于每日送饭食,基本都落入至伍弟的身上了。 李山在伍弟加入到太一门的第二天,就已是返回长安去了。 而今的伍弟。 每日里除了送饭食之外,更多的时间? 全花在习武之上。 至于李道陵他们? 每天也如伍弟一般? 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别的去了。 鬼手。 自打拿到了属性功法从山林回来之后? 把已是熟记于心的册子交还给了李道陵。 而李道陵又是把这册子传给了伍弟。 伍弟已是入了太一门? 成为李道陵的弟子。 这属性功法? 自然也就成了他今后所学之内容了。 随着熟记于心之后? 册子直接被李道陵给烧了。 为何要烧? 李道陵自有他的想法。 还给钟吗? 李道陵也知道? 此时可不易去打扰自己这个弟子。 自己这个弟子最近一直潜心闭关。 他这个师傅可真不好去打扰。 况且。 太一门也好,还是天地宗也罢。 其头上乃是有着好几座大山压着? 谁也不敢有所惰怠。 而钟这一闭关。 春去秋来? 时移世易。 直接就是三年已去。 谁也没想到。 钟闭关能闭三年。 而且。 这三年当中。 钟从未离开过自己的屋子。 就更别提什么洗澡之类的了。 这到让整个龙泉观的人,都是担心不已。 好在鬼手查看过钟? 并没有什么问题? 这到也让众人放下不少的担忧。 况且。 一开始,钟每隔十天左右,也会自动醒来喝水进食什么的。 到了后期。 这醒来的间隔时间,却是从十天左右? 变成了半个月左右。 到如今。 不要说十天了。 就是一个月钟不吃不喝,众人也都觉得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一开始? 众人对于钟如此常时间不吃不喝闭关,也着实让李道陵他们吓得心惊胆战的。 论平常人。 三五天要是不吃不喝,估计早就是全身无力,饿得两眼冒火星子了。 可以对于闭关的钟来说,这事好像很是平常一般。 三年的时间。 变化真可谓不小。 就好比李道陵。 原本只是圆满境的他,三年的时间,直接突破到了先天之境三层,这也算是一大幸事了。 陈丰更是比李道陵早了不少时间突破,早已是达到了先天之境四层了。 而伍弟,更是从先天之境五层,直接跃入先天之境十二层。 如此大的突破,就连鬼手都惊叹不已。 反观鬼手。 三年的时间,却是依然处于先天之上八层。 不过鬼手也不是没有收获。 至少在这三年当中,鬼手所学的属性功法,就使得他强大不少。 如果真要战。 鬼手都自信自己能与他巫门之主枯木一较高下了。 可见这属性功法有多强大。 理竺与伯溪二人。 在属性功法的加持之下,战力也是直线上升。 而小花在伯溪的教导下。 也早已从圆满境突破到了先天之境六层顶峰了。 如果再给小花几个月的时间,说不定都能达到先天之境七层了。 说来。 小花的天赋与悟性也只是一般。 依着常理来论,小花断然是不可能有着如此大的成就的。 可小花所学的,可是钟的功法。 钟的功法,讲究的就是速度,以及内气的庞大。 况且。 小花体内的经络,更是被钟拓宽了不知道多少倍。 至于远在长安的李山。 也早已是达到了先天之境六层,也算是不错的成就了。 而这份成就,对于曾经的李山而言,那是根本不可能达到的。 话说影子。 三年的时间。 也使得他将将才与李山同等境界。 影子还曾感叹,再过些年,自己都不如李山了。 至于王内侍,三年时间也才将将达到先天之境三层。 可见没有好的功法,没有好的天赋,也着实难有成就。 而王内侍能突破到先天之境三层,这还要多亏他经常向影子和李山讨教,要不然,估计此时的他,突破到先天之境二层都难。 反观钟曾为龙泉观收下的弟子射手伯益。 这三年时间的成长,从一个普通人,都已经快要突破到圆满境了。 可见李山没少好好培养他。 本来计定要攻打高句丽的计划,因为李山的建议,李世民直接往后拖了拖。 李山因为自己师兄一直处于闭关之中,没有得到钟的指示,只得向李世民提了这么一个建议。 而这长安城的那些官武将们的子嗣,或者全唐国各地的官员们的子嗣,基本都处在训练当中。 这一训练就是三年。 对于他们来说。 这样的训练,或许早已成为习惯。 同样。 也使得他们开始有些期盼起战争了。 毕竟。 有了战争,他们才有可能有功勋,才有可能受到封赏。 而此时。 慈航殿偏院。 三年过去了,曼清却是未再回到苦寒之地。 两年多前。 曼清生下了一个女婴。 而这个女孩,在慈航殿殿主以及长老们一致查验之后,发现天赋极佳,甚至高过于曼清。 而曼清因为刚生产,女婴离不开,自然而然的,这份处罚也就搁置了。 她们到是想给曼清的女儿寻个乃娘来,好从曼清身边夺走那女婴,由着她们抚养。 可曼清却是极力反对,哪怕抱着女婴一起死都不同意。 就这样双方一直在较着劲当中。 女婴也渐渐长大。 到了如今。 已是快要两岁半了。 某日,女娃坐在曼清的怀中,发出糯糯的声音问道:“母亲,为什么我们不能离开呢?” “九儿,她们不会放我们离开的。”曼清每天都呆在自己女儿的身边,哪怕一米的距离,曼清都紧张的很。 这几年下来。 慈航殿的人,没少打女娃的主意。 女娃没有大名,目前只有一个小名,九儿。 从此名就能看出。 曼清给自己的女儿取名九儿,就知道是何意了。 三年来。 曼清虽说境界没有任何的提升,但以前的淡雅且高冷的姿态,因为女儿的到来,到是变了一副模样。 从原来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到如今女儿成为了她的心头肉。 “九儿,你是不是也想出去啊?待玉姨以后功夫高了,就带你离开。”此时,远处走来一位女子,而这女子正是龙玉。 如今的龙玉。 一看就知道她已是先天之上得境界了。 苦寒之地的三年可不是白呆的。 在三个月前。 龙玉突破到了先天之上的境界,就已是放了出来。 被放出来的龙玉,先是被慈航殿的长老们一通的说教,又是一通的诱惑等等之言,把龙玉安排在了曼清所居住的偏院。 不用猜。 就知道龙玉被安排在偏院,为的就是想要夺九儿了。 第八百三十二章 驱逐离殿九儿夺 对于几个月前龙玉的到来。 曼清一开始还是很高兴很开心的。 但曼清也不是傻子。 龙玉能被放出来。 一是因为龙玉已是突破到了先天之上。 二肯定是想利用龙玉与自己的关系,好夺得九儿。 为此。 曼清对龙玉也是很有戒心。 而龙玉自然也知道自己的未来会如何。 更是知道。 本来圣女之名要落到她的头上,可随着九儿的出生后,这圣女之名,也就没有可能的了。 为此。 龙玉更是向曼清言明了自己的立场。 同时。 也向曼清坦白了长老们的话。 为此。 几个月下来,曼清对龙玉的戒心,也随之淡了下去。 怎么说。 曼清认为,自己与龙玉一起长大,一起拜师,一起成长。 她相信龙玉是不可能出卖她的。 况且。 据曼清所知。 九儿的父亲是何人,龙玉也从未透露出去。 这也使得曼清相信了龙玉之言。 “玉姨,外面是什么样子啊?”九儿见龙玉走了过来,很是开心。 九儿才两岁半,说起话来就如此利索。 这要得益于曼清的悉心教导。 几年的时间。 从牙牙学语,到九儿说话利索,这其中的苦,估计也只有她曼清能体会了。 而且。 九儿更是懂事的都没话说。 龙玉走近后,摸了摸九儿的小脑袋,“外面可好玩了,几年前我和你母亲出去过,有好吃的,还有好多好玩的,而且也没有这里这么冷。” 九儿望了望龙玉,又看了看自己的母亲。 眼神之中全是期盼。 可是在她的小心脏中却是知道,母亲被限制离开。 而自己也同样不能离开。 一脸渴望的她,望向远方,大大的眼睛闪动着。 而此时。 慈航殿的长老们却是坐在了一起,像是在商议着什么。 “殿主,你到底是如何想的?这都已经两年多了,再不动手,到时候可就真过了时间了。大家也都知道,九儿的根骨、天赋极佳,乃是我慈航殿千年不遇的天才,如在这半年之内再无法夺得九儿,那我慈航殿的未来堪忧啊。”长老春语大声的喊道。 是的。 就是用喊来形容。 春语着急。 不要说春语着急了,就连其他人都着急的很。 自打几年前听闻曼清有了身孕,同意被放出来后,她们就在等着了。 虽说。 她们曾经也想过。 如果曼清生的男婴,根骨好,天赋好的话,她们会选择留下。 留下的条件,她们共同商议的决定,就是永久成为苦寒之地的守门人。 而曼清生下正是她们期盼的女婴。 且根骨、天赋极佳,乃是百年不遇,千年不遇之才。 更是最为适合习练慈航殿最高无上功法圣冰诀的最佳人选。 这让她们直接就把这个女婴定为慈航殿的圣女。 圣冰诀。 自打慈航殿创立之初,其开山鼻祖习练过之外,没有人习练成功。 而且。 慈航殿的这位开山鼻祖,虽说是创立了圣冰诀? 也虽说习练过,可却是无法习练到最高深处。 原因乃是圣冰诀最佳习练的时间? 正好是三岁之时。 所以。 这才导致了当下这些长老们齐聚于大厅之中,商议着如何谋夺九儿来了。 “春语? 并非我不想? 你们也看到了,曼清把九儿看守得如此之紧,我又有何办法?该用的办法,我们都已是用过了。下药,强抢? 半夜突袭,还有什么办法没有用过的?”殿主云凤此时也是着急不已。 春语的话? 她哪里会不知道。 只不过她也没有办法了。 近一年来时间里。 她们可谓是什么办法都用过? 可依然无法从曼清身边夺得九儿。 就好比这下药。 她们就下过不知道多少回了。 可曼清像是能猜透她们的诡计? 每一次下药,都无功而返。 “殿主? 要不我们放曼清离开慈航殿? 只要曼清离开我慈航殿,总有松懈之时,只要曼清稍有松懈? 我们就有办法。”突然? 秋丽出了一个主意。 放曼清离开慈航殿。 这到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而且。 时间已是不多了。 她们知道? 再把曼清关押着,在这半年的时间里,她们也想不出更有用的办法了。 而只要把曼清放出去,只要在路途之上,人稍一多,环间稍一变,也就有机会强夺九儿了。 众人脑中纷纷闪动着。 随后。 众人相互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秋丽的这个不是办法中的办法了。 几天后。 一慈航殿弟子来到偏院,“曼清,介于你有违我慈航殿殿法,今逐你出慈航殿,永世不得返回慈航殿,请你在半个时辰之内离开我慈航殿。” 曼清突闻这么一个消息,先是一愣,后是一喜。 三年以来。 曼清日日想脱离慈航殿。 不是为了去见钟,而是为了九儿。 如常理。 身为母亲的,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习得慈航殿最为上乘的功法了。 可曼清却是深知。 慈航殿的圣冰诀,越是习练到最后,会渐渐绝情。 到了大成之时。 说不定自己的女儿为了慈航殿,连自己都会杀了。 圣冰诀如何。 曼清深有体会。 因为。 她自己就是习练的圣冰诀。 只不过,因为她曼清习练的时间,乃是三岁多以后才开始的,所以这圣冰诀,曼清却是无法习练到高深之处。 要不然。 曼清的性子,也不至于会如此冷。 就好比慈航殿的殿主云凤一样,性子一样冷。 就连慈航殿绝大部分习练过圣冰诀的人一样,性子都冷。 好在没有人习练到高深处,要不然,这绝情的性子一起,估计可就六亲不认了。 身为母亲的曼清。 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去习练这种功法了。 哪怕九儿长到如今近两岁半之时,曼清都没有教过自己女儿一丝的武艺。 “母亲,她们让我们离开了吗?”怀中的九儿听到那弟子所言,两眼有些迷茫。 “是的,她们终于同意让我们离开了。”曼清淡淡的回道。 曼清不知道慈航殿为何会突然间放她们母女离开。 但也知道。 这事不简单。 为此。 曼清的戒备之心越发的重了起来。 随即不久后。 曼清抱着九儿,在不少的慈航殿弟子看押之下,从慈航殿离开。 至于龙玉。 她也得到了殿主以及长老们的准许,与曼清一起离开慈航殿。 “母亲,那是什么!”随着曼清一路奔袭,往着唐国方向奔去之时,九儿见到一些不明之物后,甚是好奇。 “九儿,那是城市,很大的,里面有好吃的,好玩的。”紧随其后的龙玉出声解释。 九儿一听那个远处的就是自己母亲和玉姨所说的城市,两眼充满着好奇。 在她的脑中,城市也只是听自己母亲她们说过。 至于是何样的,她从未见过。 “母亲,我们能去看看吗?”九儿像是一个小大人一般,想要去城市里去看看。 曼清听着自己女儿的话,心酸不已。 “好,九儿想去看看,那就去看看,龙玉,一会你想想办法,去弄点钱,好给九儿买些吃的。”曼清看着远处的城市,想着已是离开了慈航殿上千里之遥了,想来稍稍安全了,点头同意自己女儿的请求。 女儿最大。 这是曼清些时的想法。 一切以满足自己女儿的想法为主。 在慈航殿中。 除了冷就是冷。 什么东西都没有。 而今终于是出了慈航殿,身为母亲的曼清,自然是要满足自己的女儿了。 龙玉得了话后,笑了笑随之往着远处的城市奔去。 而后。 曼清抱着九儿,也随之往着城市奔去。 不久后。 曼清抱着一脸好奇的九儿入了城中。 “母亲。”有些胆小的九儿,看着城中如此多的人,露出一丝的胆怯之色来。 “九儿莫怕,待你玉姨去弄钱来给你买吃的。”曼清拍了拍自己怀中的女儿,又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发现龙玉的身影。 一路往着前面走去。 这行人也越发的多了起来。 怀中的九儿,胆子也随之渐渐的大了起来。 伸着脑袋,到处张望着。 正当曼清抱着九儿到了一个售卖蒸饼摊前时,龙玉蹦蹦跳跳的回来了,“九儿,你看这是什么?玉姨可是给你去弄钱去了,一会玉姨给你买蒸饼吃,蒸饼可好吃了。” “玉姨,什么是钱啊?什么是蒸饼啊?”九儿一脸的不知。 但九儿闻着蒸饼的香气,到是狠狠的咽了咽口水。 “九儿你看,这就是钱了,只有钱才能买到蒸饼,走,玉姨给你买蒸饼去。”龙玉向着九儿展示了什么是钱,随即走向蒸饼摊。 而此时。 也有不少人手里各自拿着铜钱,纷纷往着蒸饼摊走去,像是要去买蒸饼的。 曼清见如此多的人,看着只是普通人,到是没怎么在意。 随着龙玉买了几个蒸饼往着九儿手中递去之时。 突然之间。 龙玉一拳轰在曼清胸口之上,一把夺过九儿,纵身飞退。 “砰”的一声。 曼清在未戒备之时,被自己当作师妹的龙玉给轰了一拳,直接轰飞了出去。 而且。 她怀中得九儿也随之被夺。 受伤的曼清这才反应过来。 顿时双脚点地,往着龙玉纵身而去。 可就在此时。 不远处突然杀出两个女人,止住了曼清的追势。 曼清一看这两个女人,心中大恨。 这两个女人,乃是慈航殿的两位长老,春语以及那冬雀二人。 “曼清,放手吧,再不放手,我可就要废了你了。”冬雀阻止曼清的追势,出声言道。 “还我九儿,还我九儿。”曼清此时已是知道,龙玉乃是在她身边的卧底,而且还是藏得很深的卧底。 如今。 自己的女儿被夺,曼清即便敌不过对方,可也誓要夺回九儿。 随之欺身而上。 “砰砰砰” 几声过后。 曼清连那春语几招都抵不过,就被轰飞了出去。 第八百三十三章 曼清重伤求上门 随着曼清被轰飞之后。 春语与冬雀二人根本不停留,直接纵身飞退,往着抱着九儿的龙玉追了过去。 当下。 九儿才是最重要的。 曼清反到是次要的了。 至于街上的行人,像是早已预料到有高手拼斗一样,只是惊了惊之后,就开始散去。 从此情况,就能看出。 这是慈航殿所布的一个局。 而且这个局涉及到的人员甚多。 连普通人都买通了。 可见这慈航殿为了得到九儿,真可谓是不惜一切了。 受伤倒地的曼清,眼瞅着自己的女儿被龙玉抢走,心中悲愤不已。 随即一拍地面,腾身而起,往着龙玉所离去的方向追去。 九儿。 在曼清的眼中,乃是自己最为宝贵的。 如失去了九儿,曼清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活下去。 犹如没了目标一样。 就好比几年之前,被罚到苦寒之地那时一般。 而此时的龙玉。 抱着九儿,一路急奔,往着北部方向奔去。 追击在后的春语和冬雀二人,见龙玉所离去的方向,心中生疑。 原本的计划,可不是往着北部去的。 早先。 她们就已是与龙玉商议好了。 在肃州城、甘州城、凉州城三地其中之一州城内动手。 只要龙玉从曼清手中抢夺到了九儿之后,龙玉就把九儿交给春语她们,由着她们带回慈航殿。 而后。 由秋丽一人押回曼清回慈航殿。 可如今。 龙玉却是往着甘州城北部方向而去,乍一看还以为龙玉是回慈航殿的。 可往细里想,这绝无可能。 因为。 龙玉已是转道东边急奔去了。 这让春语冬雀二人心中大恨。 二人也不再想龙玉为何要这般行事了,只得催动着内气,加速追向已是远去的龙玉。 而此时。 落了好一段时间的曼清,这才追击到城门口,瞧着已是远去的龙玉身影,心中担忧着九儿,也是不要命的催动着内气,往着龙玉所去的方向追去。 正当曼清这才刚出城。 突然之间。 一个身影截住了曼清去追势,“曼清,停下吧,跟我回去,九儿以后你就不要再操心了。” 来人正是慈航殿的四位长老之一的秋丽。 秋丽的任务。 自然是要把曼清押回慈航殿了。 身为慈航殿人,无论如何都得押回去。 更何况曼清曾经还是慈航殿的圣女,甚至还是九儿的母亲。 随着秋丽的出现,曼清却是一言不发,手中之剑已是递向了秋丽。 此刻的曼清。 除了恨,就是恨。 没有任何的东西。 一切以把九儿夺回来为目标。 所有眼前的一切,均不在她曼清眼中。 即便自己身死,也要誓死夺回自己的女儿。 “呛呛呛” 身为先天之上六层的曼清,三年来时间一寸未进。 哪里敌得过早已是先天之上九层的秋丽。 这不。 几剑之下。 曼清就已是落败,甚至身上已是有了不小的伤口? “曼清,殿主和我们已是商议好了,只要你跟我回殿,不插手九儿之事? 你可以继续在偏院生活。否则的话,我们定当把你打下苦寒之地五层不可。” “啊!!!”落败的曼清,一听到九儿名字后? 再一次的拿起剑来,咬了咬牙,发出惊天的恨意。 秋丽见此刻的曼清像是一个疯子一样。 虽能理解? 但秋丽却是并未把曼清放在眼中。 “呛呛? 砰砰” 随着曼清再一次的杀向秋丽后? 又是没几招就再一次的落败,跌落在城外不远处。 惊得城头之上的将士们都惊惧不已。 秋丽瞧着地上的曼清? 眼神凝厉。 她知道曼清因为失去了九儿而恨意满满? 也知道曼清此时已是失去了理智。 有道是。 谁的女儿被她人所夺,哪有不会疯狂的。 而此刻的曼清? 就是如此的疯狂。 落败。 受伤。 跌落在地。 拿起剑。 再杀向秋丽。 重复重复,再重复。 几个重复之后。 秋丽都烦了。 而城门之上的将士也好? 还是出城进城的百姓瞧见此状况后? 也都纷纷为那不识的女子暗自叹息。 此刻的曼清。 身上早已是遍布血迹。 就连内伤也开始越发的多了起来。 而每一次的攻击。 曼清都是拼尽了全力? 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可每一次的攻击? 得来的都是落败,跌落,倒地。 嘴里,牙缝,脸上,等等。 到处都是血迹。 如此一个女子,在这甘州城外,被另一个中老年年纪的女人打成这般的模样。 估计是谁都看不下去了。 可谁又敢出声说一句话? 没有人。 也不可能有人。 秋丽缓缓走向曼清,眼神之中越发的不快。 正当她欲开口说话之际,不远处奔来几个慈航殿的弟子,“秋丽长老,春语长老令我前来通告你,让你赶紧往东边去追击龙玉,龙玉已是抱着九儿往着东边逃了。” “什么!!!”秋丽本来想着把曼清押回去,这一趟出来的任务,也就该结束了。 可没想到。 弟子所传的消息,却是成了计划之外的转变了。 秋丽没有想到。 龙玉却是在抢夺了九儿之后,敢自行抱着逃离。 九儿可是她们一直在谋夺的对像。 而今计划却是大变,秋丽二话不说,也不再管曼清了,直接纵身往着东边追击了过去。 随着秋丽离去。 那慈航殿的弟子却是走近曼清,一掌拍向曼清。 与此同时。 曼清也是聚集体内所有的内气,奋力一掌反击。 “砰”的一声。 那慈航殿的弟子倒飞了出去。 反观曼清,被这一掌也是轰得内伤加剧,一丝的内气都提不起来了。 “你!!!你!!!”那被轰飞而去的慈航殿弟子,也没想到曼清还能爆发出如此的攻击力。 直接把自己都轰飞了出去,更是使得她丧失了战斗力。 论境界。 二人可以说是相当了,同为先天之上六层之境界。 可她却是没想到。 自己一时疏忽,却是被曼清一掌给轰得体内内气翻腾,受了重伤。 而此时的曼清。 眼中布满血泪,恨恨的瞪着那慈航殿的弟子,艰难的爬了起来。 随即。 曼清转身回城。 曼清所到之处,观望的人群纷纷散开,像是见到一个魔王一般。 不久后。 曼清就已是消失在甘州城中。 而此时。 龙玉抱着九儿,往着贺兰山方向急奔。 春语以及冬雀二人,以及众多慈航殿的弟子一路追击。 这一追,就是一个时辰。 依着龙玉的纵身术,断然是不可能逃得了多远的。 这不。 龙玉这才奔到沙漠之时,还未赶到贺兰山之前,就已是被追击而来的春语一剑给刺伤了。 为此。 怀中的九儿,被春语夺了过去。 “哼,不自量力,把这小贱人给我带上,待回到殿中后,我定要让这小贱人好看。”春语对龙玉这种不自量力的行为,着实恨及。 而龙玉却是哈哈大笑,“老贱人,我龙玉此生都不会放过你。” 龙玉的怒声,没有谁会在意。 一个先天之上一层的小人物,在慈航殿中,根本不够看的。 至于龙玉抓回慈航殿后会如何,估计会直接扔在苦寒之地四层吧。 是死是活,全凭龙玉自己了。 龙玉的行为,那是背叛慈航殿,没有当场被格杀,就已是烧了高香了。 随着龙玉被抓。 而此时的曼清却是消失了踪迹。 回到甘州城的春语她们,又是一路查问,打探,追踪。 可依然不见了曼清的身影。 这让春语她们顿觉疑惑。 而她们并不知道。 此时的曼清,已是不知从哪里换下了一件衣裳,躲在一队往着唐国方向的马车之内。 而车队乃是利州商团的车队。 利州商团,可以说到如今已是遍布全唐国了。 上到金银珠宝,下到百姓常用之物,比比皆有。 而这个利州商团的车队,正是从西域运送白叠子的车队。 而曼清正好藏身,这才免去了被慈航殿人的追查。 况且。 利州商团的车队,说来只是普通人的车队。 慈航殿人也并未去关注普通人的车队。 虽说曼清的踪迹消失,可慈航殿依然派出了不少弟子出来追查。 至于春语她们这些长老,却是抱着九儿,押着龙玉返回慈航殿了。 此时的九儿,早就是泪流满面。 从小一起生活的母亲不见了,而且她也知道,自己母亲被人打了,除了哇哇大哭之外,别无他法。 数日后。 利州商团抵达陈仓。 曼清经过数日时间的疗伤,已是恢复了一丝。 为此。 她在车队抵达利州商团位于陈仓的营地之后,就悄然离开,趁着夜色,往着利州方向奔去。 女儿被夺。 身为母亲的她,自然是悲伤不已。 可曼清身知自己能力太小,斗不过慈航殿的人,所以在甘州之时,她就已是生出要去龙泉观找钟救回女儿的想法来了。 曼清知道。 钟乃是一位武道之境的高手。 虽说几年前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 这件事情虽说让她曼清心中对钟生出了一些恨意。 可此时女儿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几年前的那一夜,已经不再是那么重要了。 虽说曼清的伤已是恢复了一些,内气也恢复了一些。 从陈仓到龙泉观的距离看起来并不远。 可曼清依然花了三四个时辰,在天刚刚麻亮之时,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赶到了龙泉观。 “曼清?”当陈丰打开观门之时,见到拍门的乃是曼清后,先是一愣,后是一惊。 陈丰瞧见曼清身上有着不少的伤口。 “我,我要找九首,快让九首去救九儿。”曼清在见到陈丰后,眼中得开始有了一丝的期盼来了。 陈丰听不明白曼清嘴中的话,赶紧扶着曼清入了观内。 顺便说了钟目前在闭关,更是说了钟闭关已是好几年了。 曼清听后刚才那一丝的期盼,又开始降低了一些。 闭关好几年。 这对于曼清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第八百三十四章 初醒做爹怒而起 随着李道陵他们在陈丰的通禀之下,纷纷起来了。 当李道陵瞧见曼清此时的状态后,心中甚是着急。 可是再着急,他们也不好去把依然还在闭关当中的钟给唤醒。 闭关。 乃是一件大事。 哪怕钟闭关了好几年。 可他们依然不敢随意去唤醒。 毕竟。 谁也不知道闭关当中的钟处于何种状态,真要是随意唤醒了,又有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呢? “曼清,你刚才说的九儿又是谁?为何要九首去救?”李道陵听着曼清说让钟去救九儿,可对于九儿之名,李道陵却是不明所以。 也着实。 曼清这一消失就是三年的时间。 而曼清再一次的来到龙泉观,突然说让钟去救九儿,谁又知道九儿是谁呢? 哪怕已为人父、人祖的陈丰,都没有听明白曼清话中之意。 曼清心中甚是着急。 可当她听闻李道陵说钟乃在闭关,而且还闭了好几年的关。 这让曼清心中真想一脚踹开钟的屋门,大喊一声,九首,去救九儿。 可她也知道。 她再急,此事她却是不能做。 她与钟的相识到相交,虽已有一年左右的时间。 可这三年来。 二人之间可以说是完全没有任何的消息。 如此突然来到龙泉观,让钟去救自己的女儿,曼清也知道肯定会让人生疑的。 就如此时的李道陵他们一样。 长呼了一口气后,曼清看向李道陵,“李道长,九儿是我的女儿,也是九首的女儿,而九儿在我离开慈航殿到甘州之时,被她们使了计谋抢了九儿去,呜呜呜呜,我的九儿,我的九儿。” 曼清此时已不再是一位先天之上的高手。 而是一位母亲。 一直坚强的她。 在这一刻,顿时泪如雨下。 母女相依为命,在慈航殿偏院小心翼翼。 还要时刻对付慈航殿的人对付她们母女。 这近两年时间以来,可谓是苦不堪言,片片言语道不尽这辛苦。 而随着曼清的泪水一落。 她这心中的苦,越发的收不住了。 反之李道陵他们一听曼清所言,顿时愣在了当场,不知所云。 着实。 他们从未想过。 几年前的那一夜过后。 曼清离去。 谁又会想到。 那一夜过后,曼清却是怀上了钟的孩子。 而三年之后,这孩子已是两岁多了。 这让李道陵他们觉得此事有些难以相信。 可再不相信。 他们也知道。 曼清身受重伤,且又放下圣女之名到龙泉观而来,可见这事不可能为假的了。 李道陵惊愣了好半天之后,心中也是开始着急了起来。 自己弟子的孩子,这是无比的重要啊。 李道陵最近一直也希望自己这个弟子赶紧娶上一房妻子,也好传宗接代什么的。 如有了孩子,他这个师傅也好体验一下别人家的老头,儿孙绕膝的幸福。 “陈丰,去,通知理竺前辈他们? 顺便让小花也过来。”心中紧张的李道陵,细想了片刻后? 打算让陈丰去把理竺他们叫过来。 至少。 当下也只有理竺他们能有办法了。 至于是理竺亲自前往慈航殿? 还是把钟唤醒,就看理竺他们怎么决断了。 而李道陵他们。 自然是没有那个本事前去慈航殿的。 没过多时。 陈丰已是把理竺他们请回了龙泉观。 而理竺他们闻事之后,看着曼清? “你先说说慈航殿在哪里? 我们也好想办法? 另外,我观你内气闭塞,受伤严重,最好赶紧疗伤。至于九儿之事,就交给我们来处置吧。” “多谢前辈? 我慈航殿在金山? 还请前辈前去搭救我女儿? 曼清在此跪谢了。”曼清早已是知道? 眼前的这个人乃是钟的二师傅,更是地荒之人。 而且。 眼前的这个人? 更是武道之境七层的绝顶高手。 有着这么一位出山前去慈航殿,想来自己女儿必然是能夺回来的。 理竺见曼清要跪下拜谢? 内气一动? 阻止了曼清的下跪,“虽说你与小有一女,可你必尽还未入我弟子小家的门,这跪礼还是留着以后再行吧。你这伤最好还是赶紧处置。” “前辈,我这伤并无大碍,敢问前辈,我们何时动身?”曼清并没有打算疗什么伤。 心系自己女儿的安危。 她心中早就打定主意,要跟着理竺一同前往慈航殿救回自己的女儿。 曼清更是知道。 自己女儿此时肯定受了莫大的惊吓,说不定正恐惧的躲在哪个角落里哭喊着要母亲。 理竺瞧着曼清这是要亲自前往搭救自己的女儿,心中凄凄。 理竺此时却是在思量着,是自己前去慈航殿,还是唤醒自己弟子钟前去。 自己去。 到时候他与伯溪的踪迹必然会被天地二荒的人知道。 此事甚大,理竺当下也没有一个完好的主意。 不过。 片刻之间,理竺已是有了想法。 “你就不要去了,我和小的师叔也不方便出山,所以此事只能由着小亲自前去。你放心,小的境界与我同当,其身手比我这个师傅还高,所以你放心吧,救回九儿之事,小能办到的。”理竺出声安慰着曼清,更是直言钟乃是与他一样,均为武道之境七层的高手。 而且。 更是直言自己弟子的身手,已是超越了他这个师傅。 当曼清闻话后,还有些不敢相信。 不过此刻的她,也不会去多想,女儿才重要。 “那还请前辈把九首唤醒吧,要不然,九儿危在旦夕啊。”曼清再一次的要跪下,可理竺依然散发出了内气,阻止曼清下跪。 “好了,你也莫要担心了,我这就去把小唤醒。”理竺说完后,转身往着钟的屋中走去。 一直站在一旁的小花。 听到现在。 完全处在一个懵懵的状态当中。 她着实没有想到。 自己的哥哥已经做父亲了。 而且女儿都已经两岁多了。 如此情况,着实让她这个小妹没有及实反应过来,站在那儿,愣愣的盯着曼清。 当小花反应过来后。 想起曾经自己做下的错事,才导致有了今日这样的结果,顿时即后悔,又欣喜。 后悔的乃是她自己办了错事。 欣喜的是自己哥哥有后了,虽说只是一个女儿。但小花依然替自己的哥哥而高兴。 况且。 她小花自己也升级为姑母了。 这也使得她心脏怦怦开始跳个不停,想着第一时间见到那个叫九儿的侄女来。 当然。 小花欣喜的背后。 更是想在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的阿爹阿娘。 好让自己的阿爹阿娘高兴高兴。 这几年里。 自己的阿爹阿娘,可没少因为自己哥哥还未娶妻之事唉声叹气的。 好在这几年里。 钟一直入在闭关当中。 要不然。 钟的耳朵估计早就起了茧子了。 说来也是。 钟到如今。 已是二十八了。 就连小花都已是二十二岁了。 这么大的年岁都还未娶妻生子,放在普通人身上,官府说不定都把那人罚钱罚到怀疑人生了。 屋中。 理竺看着眼前的这个弟子。 一股浑然天成一般的内气,早已是遍布于钟的周身。 对于这一股浑然天成一般的内气,理竺虽说并不明,但也知道这乃是自己弟子独有的内气。 与着他自己最近几年所习得的生死诀内气有些相似。 但是。 这股内气当中,除了有生死之气之外,更是带着一股让人惊惧之感。 理竺随即上了床榻。 双手缓缓抬起,内气催发,抵向钟的后背。 “轰”的一声。 理竺的身形直接被推了开去,砸向墙壁。 又是“轰”的一声。 墙壁直接就被轰出一个若大的洞来。 惊得外面的人纷纷往着屋门口走去。 “师兄。”伯溪瞧见当下的状况,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无事,小内气太过强大了,我这个师傅看来是无法唤醒他了,就看他在刚才那一下之后,能否醒来了。”理竺轻声而言。 对于刚才的情况。 理竺早已是有所戒备,可依然超出了他的理解了。 “九首,你醒来啊!你醒来啊!九儿被抓了,你快醒来救救我们的女儿吧!”曼清直扑床榻上盘膝闭着眼睛的钟,一个劲的推搡着,嘴里呼喊着。 就连小花也是奔了过去,“哥,你快醒来,你做爹了,九儿是你和曼清姐姐的女儿,哥,你快醒来去救救九儿。” 理竺瞧着二人这般推搡着钟。 正欲想阻止。 就在此时。 钟身上突然爆发出更为庞大的内气出来,把曼清与小花推了出去。 就连理竺也被直接推到了床榻边去了。 见此情况。 理竺赶紧从床榻上跳了下来,把曼清和小花远了些。 “你们退后一些,小有可能要醒来了,可别伤到你们了。”理竺见此情况,猜测着钟这是要醒来的征兆。 随着钟身上的那股庞大的内气一闪之后。 瞬间就消失了。 就像是来这世间打个转一样。 而此时。 钟的眼睛缓缓睁了开来。 “九首,求你救救我们的女儿。”曼清见钟醒来,那股庞大的内气也已是消失,再一次的扑了过去。 “女儿?我们的女儿?”钟醒来后也着实没想到,自己还能再见到曼清。 而曼清说救救我们的女儿,这让刚刚醒来的钟除了不明所以之外,更多的是如小花一样懵懵的。 “哥,九儿在甘州城被慈航殿的人抓住了,九儿就是你和曼清姐姐的女儿,已经两岁多了,你赶紧去把九儿救回来啊。”小花此时也是扑了过去,向着自己哥哥急道。 而此时。 钟一想几年前发生的事情,再听到小花之言后。 顿时就已是明白。 自己与曼清那一夜之后,曼清有了身孕,而后产了一女,名为九儿。 至于为何被慈航殿的人抓了去。 这事他虽并不知何因。 但自己的女儿,被人家抓了去,这让钟心中愤怒不已。 瞬间。 刚才那股庞大的内气再一次的从他得体内冲了出来,再一次的把曼清和小花推了出去。 女儿被抓。 估计不要钟会愤怒,估计放在谁的身上,都会愤怒了。 而且。 此刻的钟,哪怕是刚醒来听闻自己突然有一女儿,且女儿还被抓之事。 也是怒火冲天一般。 而这股庞大的内气,就是最好的表达了,更是代表着此刻的钟,到底有多怒了。 第八百三十五章 初至慈航冷杀夺 随着钟的醒来。 这关,自然是无法再闭了。 而且。 钟已是闭关闭了三年之久。 三年。 也该结束了。 况且。 突闻自己多了一女儿,这不得不让钟即是欢喜,又是冲天一怒。 这也使得钟那庞大的内气,直接把自己的屋子都给掀翻了,逼得众人在理竺和伯溪二人的护卫之下,这才免去了一些麻烦。 屋子虽说是塌了。 但女儿可比自己的屋子来得重要。 “慈航殿在哪!!!”钟突然凌空而起,浮于地面三丈之上,眼神之中闪动着精光,盯着曼清大喝一声。 曼清突见钟此状态,以及钟眼中的这股精光,直愣愣的吓呆了。 不要说曼清吓呆了。 就连在场绝大部分的人,见到钟此时如天神一般,纷纷惊在了当场。 而理竺与伯溪二人,同时也是如此。 凌空。 不要说他理竺做不到。 估计就是曾经死去的水妖也做不到。 这得需要不知道多强的内气才能做到。 而且。 这股内气,还得操控精准,甚至还要达到如在脚底如竖了一根铁柱一般才能做到当下钟的这种状态。 甚至。 还要做到如钟现在这样的高度。 那可是三丈之高,可不是三尺之高。 就理竺来说。 他可真没有见过有这样的高手出现过。 或许。 曾经那几百年前的神秘人,或许能做到吧。 反应过来的理竺,瞧见曼清已是吓呆了,赶紧向着凌空于三丈之高的钟说道;“在金山。” 钟闻声后。 话也不多言一句。 更是没有在自己醒来后向自己师长及同门们多说任何一句话。 向着早已坍塌的屋子中伸了伸手。 立马。 两件武器就已是到了他的手中。 而这一招。 在场的人,估计也只有理竺与伯溪能做到了。 即便是他们二人能做到,可如此耗费内气的事情,他们绝无可能会去做这徒劳无功之事。 就钟这样的方式。 理竺最多也就能使用二三十次。 这对于他们来说,虽能做到,但是这内气,却是极为耗费的。 追龙枪,陨铁宝剑。 两件武器算是钟常用的兵器了。 随着两件兵器到了手中之后的钟,却是在这凌空的姿态之下,直接腾空而起,上升到了某种高度,随之眨眼之间,人影就已是消失在众人的视界当中。 “哥,好厉害!” “表舅好厉害!” 随着钟消失之后。 众人这才清醒过来,惊叹于钟的身手已是到了如此之地步。 站在远处,刚刚想来的小毛,见到自己的表舅刚才的姿态后,站在那儿,嘴里惊呼着。 至于小花。 那更是如此了。 在小花的眼中。 这世界上,估计也只有自己哥哥是最厉害的了。 哪怕到了如今,在她的心中也是这么认为的。 反观此时的曼清。 在钟消失之后,突然纵起身来,想要去追钟。 不过。 当曼清身形刚起,她就已是被理竺给截住了,“曼清,你就不要去了,刚才你已是瞧见了? 小有能力处理好的。” “我,我怕”曼清当然相信钟能处理好。 可在她的心中,却是不希望钟对慈航殿大开杀戒。 毕竟。 那是她的宗门。 而自己的师傅乃是这慈航殿的殿主。 自己师傅把她和龙玉二人抚养长大? 像是母亲一样。 曼清怕钟在救女儿之时,把她的这位师傅给伤了? 或者杀了。 “曼清,既然慈航殿又是做出这等事了? 你又何必去想小如何行事呢?你不说九儿乃是你们的女儿吗?如果九儿真要是出了什么事,难道你会原谅慈航殿吗?更何况是小。”理竺出言劝说。 曼清听后也知道。 自己已是被慈航殿逼到了如此之地步。 而且。 自己女儿还在慈航殿手中。 顿时,曼清心中对慈航殿的恨意? 也开始上升了。 “大家都给我忙起来? 把这几间屋子处置好? 正好我也想重建这些屋子,九首到是早先替我这个师傅想到了。”李道陵突然出声向着众弟子喊着话。 求助下,app 可以像偷菜一样的偷书票了,快来偷好友的书票投给我的书吧。 至于是不是他的说法? 大家其实也是心知肚明的。 钟把自己的屋子弄塌了。 连他的屋子也弄塌了。 还有其他与钟挨着的屋子,也给弄塌了。 总计三间屋子。 而李道陵也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罢了。 徒弟把师傅的屋子弄塌了。 这放在别的宗门,估计早就挨揍挨罚了。 而在龙泉观中? 谁又会罚钟呢? 谁又揍得过钟呢? 况且当下又有着如此紧急之事,谁又会去在意这些呢? 至于李道陵的尴尬,在场的人谁也不会去笑话他李道陵这个师傅来。 而此时。 小花却是向着伯溪行了行礼,“师傅,我想回一趟家? 还请师傅准许。” 伯溪一听小花之言? 瞬间就明白了,点了点头道:“那你回去看看也好,。” 小花得了令后。 直接就纵身走了。 随着天色大亮后,小花回到了三斗村。 当钟木根与秀二人听闻钟下曼清之事后,二人直接二话不说,带着小武说要去龙泉观。 “阿爹阿娘,这事我看还是缓一缓吧,哥都去救九儿了,现在哥也不在,你们去见曼清姐姐,曼清姐姐肯定会很尴尬的。”小花赶忙劝阻起自己的阿爹阿娘来。 正当小花在家中之时。 钟一路往着金山所在方向而去。 自打钟听自己二师傅的那一声金山后。 钟这才明白起,这慈航殿所在之地,如果放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之下,肯定不会想到慈航殿会在金山。 金山离着唐国中心可远着呢。 即便是突厥的地盘归附于唐国,可实际唐国能控制的地盘,表面上包括突厥,可实际上却也只是表面上的罢了。 突厥的地盘,依然由着突厥各部去管理着。 虽说每年会上交这种那种的东西,但唐国却也只是偶尔派遣官吏将士到处查看一翻罢了。 驻军虽说也有。 但量却是少的可怜。 随着钟几个时辰后来到了金山,一路寻找着慈航殿所在之后。 在金山的最北端。 钟终于是见到了人类活动的痕迹。 而且。 也见到了慈航殿。 背上背着追龙枪,手里拿着陨铁宝剑,直接纵身跃入至慈航殿宗门之内,内气一动,一声沉闷之音从钟的嘴中传出,“慈航殿!!!” 一个陌生男子突然闯入到慈航殿。 而且还是用内气传音之法大喊了一声慈航殿。 慈航殿人必然是如临大敌一般,纷纷拿着兵器跑了出来。 “来者何人!此地乃我慈航殿宗门,任何人擅闯我慈航殿者,皆乃是我慈航殿的敌人,来人,给我拿下!”领头的一位慈航殿护法南飞见一陌生男子闯入慈航殿,直接就吩咐弟子要拿下钟。 而此时的钟。 瞧着众慈航殿人,身上的杀气开始升腾。 对于杀向自己的慈航殿人,根本不惧她们拿着兵器杀向自己。 钟并不说话。 直接抬腿往前走去,逼向南飞。 有道是,谁说话,谁就是为首之人。 这也算是在江湖之上的平常认知了。 而慈航殿的弟子们,拿着兵器杀向钟,可当她们进入到钟三尺之时,却是寸步不得前进。 众慈航殿的弟子们,瞧着当下的情况。 即惊又惧。 如此情况。 任是谁都从未听闻过,更是从未遇见过。 而随着钟来到南飞面前之后,随手一伸,南飞就已是被钟强大的内气,幻化成一个如实一般的利爪给抓了过来。 “听说慈航殿抢了一个小女娃做弟子,名为九儿,不知道你们慈航殿为什么要兴师动众抓一个小女娃。”钟盯着手中的护法南飞,一字一顿,很是清晰的问道。 但钟的眼神,却是凝厉无比。 而那南飞此刻已是吓得失了神魂一般。 她着实没想到。 突闯入他们慈航殿的这名男子,其身手已是高绝到这种地步。 随手一伸,就能把自己抓到他的跟前。 南飞再傻,也知道眼前的这个绝顶高手的境界,必然是她们追求的武道之境了。 南飞很恐惧。 恐惧到钟问的话,她都没有听在耳中。 眼神之中的恐惧,已是让她忘记了一切。 钟见对方一字不说,傻傻的,突着大眼看着自己。 随即内气再次一动,南飞就被抛飞了出去,直直的砸在地上。 抛飞了的南飞。 重重的砸在地上之后,脖子早已是被钟给捏断了,死的再不能死了。 “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那个小女娃在哪里!!!”钟瞧向四周的恐惧的慈航殿女人,又是怒喝一声。 “大胆,谁敢在我慈航殿闹事!”正当钟这一声怒喝之后,慈航殿内部突然飞纵过来数人。 而这数人当中。 三名护法,以及好几位侍殿者。 钟瞧向来人,不知道对方又是何人,是不是这慈航殿的话事人。 但见对方来了这么多的先天之上七层之上的高手,想来这些人肯定知道九儿的下落的,“闹事?哼,我不闹事,我只想见识一下你们慈航殿所抓得小女娃。” 钟不敢说自己是来救九儿的。 人在别人的手上,钟怕发生变故。 所以只能说是想见识一下。 如自己表现出是来救人的话,说不定对方拿着九儿成为威胁自己的手段了。 难道身为父亲的钟,甘愿自己女儿受伤受死而无动于衷吗? 至少钟做不到,哪怕从未见过一面,钟都做不到。 可随着那几名慈航殿的护法南飞已是身死之后,她们这才发觉闯入她们慈航殿的这名男子乃是大敌。 一言不合就杀人。 可见此时的她们对钟有多恨了。 “敢杀我慈航殿人,我要你死!!!”慈航殿护法东水拿着宝剑,与着其他几人杀向钟。 第八百三十六章 杀意压制保九儿 东水并不知道当下的她,遇到的是个什么人。 能把她们慈航殿的护法南飞都弄死的,带点脑子都能看知道眼前的这个男子,并不是她能对付得了的了。 或许在东水的眼中。 眼前的这个男子,就算是再厉害,也不可能斗得过他们好几人。 甚至。 周边还有着十多名的慈航殿弟子。 慈航殿现在有着如此多的人在场,依着常理来说,或在她东水的认知当中,这个年轻的男子又怎么可能斗过她们呢? 可她并不知道。 眼前的这个男子,乃是太一门钟。 甚至。 慈航殿的弟子都未向她禀报。 这也使得她东水一来就要把钟给斩杀了。 随着东水几人纷纷提剑杀向钟后。 那些慈航殿弟子们刚才所遇见之事,再一次的重现了。 东水她们几个护法手中的剑,刺向钟后。 当宝剑抵至钟三尺之后,遍寸尺进不得了。 而且。 当她们的宝剑刺向钟后,犹如刺在棉花上一样,软弱无力之感,瞬间使得东水她们直接就傻在了当场。 着实。 如此之场面。 她们从未听闻过。 哪怕就是武道之境的高手,她们慈航殿又不是没有出现过。 而眼下这个年轻的男子,却是表现出这般神鬼一般的实力,惊得东水她们这些人纷纷傻愣在了当场。 “那小女娃在哪?我很想看看。”钟看着东水她们,轻声的问道。 在钟眼中。 就这些先天之上的人物,还真不够看。 即便是武道之境,钟也是不惧的。 随着钟一言问出后。 那东水却是最先回过神来,心中除了惊惧之外,已是知晓了来人乃是一个绝顶的武道之境高手。 甚至。 比她们慈航殿的老殿主的实力,还要强上不少。 如此实力,跑来要看她们慈航殿的小圣女,这着实即奇又怪。 几天的时间里。 慈航殿已是确立了九儿为当下慈航殿的圣女。 而且。 还是在没有任何武艺,也没有得到她们老殿主的首肯之下,就成了她们慈航殿的圣女。 可见慈航殿对九儿有多看中了。 为此。 当东水见眼前的这个男子是为了她们的小圣女来的,心中猜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不会就是曼清的那位奸夫吧? 钟见眼前的这几人不说话。 身上的杀意突然一增。 随之,一股庞大的内气爆发了出来,直接轰向东水她们数人。 “砰砰砰” 这才一转眼之间。 护法,和侍殿者均已是被那股庞大的内气给轰飞了出去,跌落在远处。 而东水她们此时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一看就知道等待她们的,乃是死亡了。 周边那十数名慈航殿的弟子们,瞧着她们的护法和侍殿者都已经趟在那儿了,她们此刻连提剑的勇气都没有了。 纷纷站在那儿,不知所措。 “我再问一遍,那个小女娃在哪!”钟一直压着心中的怒气,不想暴露出自己乃是要夺得九儿。 可连续好几次都未见人回应,这心中的杀意也开始激增了。 慈航殿的弟子们,被钟这一喝声,吓得大气不敢喘。 不过。 到是有一名弟子指了指慈航殿内部方向。 钟一瞧之后,随之内气一转。 往着周边那些弟子轰去。 “砰砰砰”十数声之后。 钟已是消失在了当场,直奔慈航殿内部而去了。 现场。 留下十数个已是被废的慈航殿弟子,哀嚎不断。 一个在慈航殿修行不知道多少年的女人,一转眼之间就成了废人。 可想而知。 等待她们的是什么。 而此时。 钟已是到了慈航殿的内部一处院落之中。 当钟一入这院落后。 四面八方奔来了近二十人。 钟瞧向那些人? 一眼扫过。 有着不下于七位先天之上九层的高手。 而且。 其中还有一人已是快要达到了突破至武道之境的境界之人了。 这让钟发现。 这慈航殿的实力,着实惊人。 如果慈航殿要称霸江湖的话,估计就是连东极岛都得踩在脚底下了。 当然。 除非武道之境的高手不介入此事。 “阁下闯我慈航殿,意欲何为?”一为首的女人看向闯入她们慈航殿内部的钟? 大声喝问。 而此人正是那慈航殿的殿主云凤。 云凤已是听见了她慈航殿前院所传来的声音。 至于前院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虽不知,但已是能猜测出一些来了。 毕竟。 东水她们这一系的护法一个都不见? 就连弟子都没有一个过来。 一想就能知道。 这些人要么被杀,要么被已经残了。 “没干什么,我听闻慈航殿抢了一个小女娃? 所以特意过来见识见识?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小女娃? 能值得慈航殿不惜在甘州城普通百姓面前大动干戈抢一个小女娃,这让贫道很是好奇。”钟见如此多的高手? 心想这些人肯定是这慈航殿的主事人了。 自然。 钟在此时就算是再怒? 再有杀意,也得压一压。 九儿的安全才是重中之重。 “阁下是不是管得太宽?这乃是我慈航殿的事情? 即便阁下身手可以斩杀于我等,但我慈航殿之事? 乃是我们自己的事情? 这与阁下并无关系。”云凤一听眼前的这个男子是来看九儿的? 心中顿生戒备。 云凤不敢说要围杀钟。 前院什么情况? 她不知道。 所有人都不知道。 但听声音,像是出了事情。 真要是她说了要围杀钟的话,那接下来可就是一场大战了。 对于闯入慈航殿的人,放在以往。 她们绝不可能会让人离开的。 可眼前的这个男子,连她们慈航殿的护法都能击败,可见这身手绝不可能会弱于她们,甚至,她们猜测眼前的这个男子的身手要高于她们。 要不然的话。 她们早就动手了。 而当云凤的话一落后。 钟却是笑了,“呵呵,你错了,慈航殿虽说并非在我唐国境内,可我乃唐国护国真人,我唐国百姓被劫,你觉得此事与我有无关系?在我唐国甘州城不顾我唐国律法,行劫夺之事,贫道自然要处置的。” “我慈航殿不归属于唐国,即便你乃是唐国的什么护国真人,可也管不到我慈航殿,难道阁下不怕三荒吗?”春语往前走了几步,怒斥着钟。 钟见这女人说三荒,再一次的笑了,“哈哈,三荒!水妖到我唐国行事都被贫道杀了,你觉得三荒又能如何?” 随着钟这话一出。 慈航殿的这些人纷纷往后退了数步。 水妖是谁。 在场的人没有谁不知道。 甚至。 她们当中,还有人见过水妖。 而钟说他把水妖都给杀了,可见这天底之下,在她们的心中,估计是没有谁能制得住眼前的这个男子了。 更者。 其中有数人心中,还在怀疑。 眼前的这个男子。 难道是那位几百年前神秘人的传人? 可是细想之下又好像也不是。 钟冷眼看着这些人退了数步,而自己却是突然一步往前一踏,就已是到了云凤的跟前。 一步至云凤跟前后的钟,双眼盯着云凤,“我唐国的小女娃,我要见一见,你们慈航殿到底为何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抢夺一个小女娃,谁能带过来给我看看?你应该是这慈航殿的殿主吧?想来你能做主!” 云凤被钟如此之速度,惊得眼睛大突。 就刚才钟那一步,她着实没有反应过来,钟就已是到了她跟前了。 “我是慈航殿殿主云凤,九儿并非唐国人,我们在唐国抢夺九儿,只是因为九儿乃是我慈航殿的圣女,阁下武艺超群,可也不能随意闯入他人宗门行不耻之事吧?难道阁下不怕江湖中人耻笑吗?”云凤被惊得再一次的退了数步,指着钟。 “耻笑?哼,慈航殿所行之事,想来此时已是传遍江湖了,被耻笑的可不是贫道,而是你慈航殿。哦,对了,我忘了,慈航殿一直以来都是高高在上,圣洁无比,江湖人即便有所怨恨,却也只能埋藏于心中。不过,我对于慈航殿却是并不喜欢。不管那小女娃是不是唐国人,即然在我唐国境内被你们抢了去,那贫道自然是要鉴别的。”钟听后更是冷笑不止。 推荐下,我最近在用的追书app, \! 就这样的慈航殿,如果不是为了九儿的安全,钟早就大开杀戒了。 自己的女儿在她们手中。 钟即便再有大恨,也得忍。 只要九儿一出现,钟就能控制住。 可当下九儿在哪,钟却是一无所知。 其实。 钟最怕的就是九儿被这群老女人藏了起来,或者送走了。 至于说什么三荒,什么江湖。 当下的钟。 早已是不去关心了。 云凤她们此时,也着实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子真实意途到底是什么。 就钟所言的。 她们实在有些不敢相信。 据她们所知。 这唐国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护国真人了? 而且还是如此绝顶的高手。 确实。 九儿她们确实是在唐国境内的甘州城抢夺的。 甚至。 她们还不惜一切,买通了不少的普通百姓参与抢夺九儿之事。 而今日。 如此一个绝顶高手闯入他们慈航殿。 说什么唐国得护国真人,且还要鉴别一下九儿是不是唐国人。 这让云凤她们心中都纷纷疑色重重。 九儿乃是她们慈航殿的未来。 如果失去了九儿。 那她们的慈航殿依然如常。 如果九儿留在慈航殿,未来好好培养的话,说不定就是下一个水妖了。 可而今。 她们听着眼前的这个男子之言,连水妖都死在了这个男子的手中。 这让她们心中生疑。 可是生疑之际,又带着些许的相信。 据慈航殿的老殿主传回来的消息,水荒消失不见,水妖也消失不见。 有可能真的已经死了。 第八百三十七章 初见九儿心意通 水妖是真死,还是假消失。 她们不知道。 也不清楚。 即便她们慈航殿的老殿主也只是怀疑,至于死了还是没事,根本没有人知道。 知道的。 估计除了钟他们之外,也就只有墨门的人了。 而此时。 云凤她们惊惧于钟的实力。 心中虽有心想杀死眼前的这个男子,可又怕她们自己的能力不足,最终导致整个慈航殿被屠了。 毕竟。 前院传来的声音,以及前院的弟子和护法们并没有见到一人。 “我慈航殿并未得罪道长,而且九儿确属我慈航殿人,虽说我等在甘州抢的人,但也只是我慈航殿之事,虽我慈航殿的行为有所不妥,但此事也并未造成什么伤害,道长能否就此事揭过?”云凤看向钟,言语之中表现出一副恳求之色。 是的。 她就是在恳求钟,好让钟看在她们慈航殿并没有伤到甘州百姓的份上,好让眼前的这个自称唐国的护国真人对此事就此揭过。 可钟此次来到慈航殿可不是因为甘州百姓,而是因为自己的女儿。 如果当云凤知道九儿乃是钟的女儿的话。 这结果可就很难想像了。 钟闻话后,心中越发的开始急了,“揭过?哼!你慈航殿在我甘州抢夺我唐国人,且还伤了我一名唐国人,现在是死是活还不知道,你觉得此事就想这般揭过?你们慈航殿是不是觉得我唐国的脸面是可以随意踩踏的吗!” 钟真心的急了。 不过钟心急,可却是不敢表露出任何一点急色来。 所以只能以甘州百姓被伤来作为诱导了。 至于甘州是否有人伤了,或者真要快到死了的境地。 钟也只是随意的找了一个借口罢了。 “道长,我等在甘州所行之事,并没有伤到任何一个甘州百姓,还请道长明鉴。另外,我们所抢夺之人,刚才我已是与道长言明了,九儿乃是我慈航殿人。”云凤一听钟之言,赶紧辩解。 “哼!有没有伤到不是你们慈航殿说了算了。至于你刚才说的什么九儿是你慈航殿人,这点贫道自有主意,把那小女娃带出来我看看吧,别再多言了,要是此女娃不是我唐国人,我即刻就会离开。如果是的话,今日贫道必当要让你们慈航殿消失不成。”钟到此间,已是不想再拖下去了。 再拖下去,钟都怕九儿出事。 九儿如何,钟感应不到。 而且。 九儿才两岁多,这让钟很是担心。 就这么一个小娃在这天寒地冻之地,钟这个父亲,还真怕被冻坏了不可。 自己好不容易,或者说是很突然的有了这么一个女儿。 两世没有做过父亲的他。 突闻自己有一女儿,那不得把宝一样捧在手心里疼吗? 更何况此时连面都没有见着,是死是活,钟都不知道。 这哪里会让钟不焦急与担忧的。 云凤一听到钟说要屠了她们慈航殿之时,这胸中的心脏猛的一跳。 从钟刚才说把水妖都杀了的这样的消息,就可以肯定眼有的这个男子,绝无可能是一个好言说话之人了。 天下第一高手水妖都死在了眼前的这个男子手中。 这让云凤心中更是紧张与恐惧了起来。 不过。 云凤心中也知道。 如果此时要是不把九儿抱出来给这个唐国护国真人瞧一眼的话,说不定再请求下去。 她们的慈航殿真的要遭到有史以来灭殿的可能了。 随即。 云凤向着长老夏梅使了使眼色。 长老夏梅见殿主云凤向她使眼色? 点了点头? “即然道长想看我慈航殿的九儿? 那还请道长稍待? 待我等把九儿带来好让道长鉴别。” 钟此时也不说话? 也不表露什么。 随即催动着体内的内气? 纵身而起? 凌空于三丈之上。 而当钟凌空于三丈高处之后。 所有的慈航殿人都惊惧的看着三丈之上的钟? 眼神之中的恐慌之色越发的重了。 凌空。 这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即便她们慈航殿的老殿主,以及老老殿主? 都做不到这一步。 到于三荒的荒主谁能做到? 至少她们从未听闻过。 一个能凌空于三丈之高的高手。 有着这么强大的实力,慈航殿人心中纷纷惊惧的不知道眼前的这个自称唐国护国真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又达到了什么境界的实力。 这不得不让她们想起钟之前所言之事? 水妖死在了眼前的这个男子手中。 更有甚者。 她们甚至都想起几百年前的那件事来。 怀疑起眼前的这个男子? 是不是那神秘人的传人。 至于是与不是。 她们无法想像,也无法猜测。 只知道眼前的这个男子的实力,即便是她们的老殿主前来,也估计只有死的一途了。 而凌空于三丈之上的钟。 看向刚才说话的那位女人? 轻轻的点了点头,“速去速回? 不要给我耍花招,否则,今日就是你们慈航殿的灭门之时。” 长老夏梅惊恐之下,连连点头称是。 随即往后退去,转身往着后面行去了。 钟凌空于三丈之上,看着那女人离去,随之感应了过去。 而此时。 钟很是懊悔几年之前。 自己在太宗门被那珊蛮给伤了自己的识神。 要不然。 自己也不至于如此的被动。 钟到是能感应一些距离。 可这种感应,也只能感应有没有人,是普通人还是江湖中人,更或者是男人还是女人。 再加上钟的听力,以及眼力。 到也可以依此而判断。 可随着那夏梅离开片刻之后,传来了一阵石门之声后,就消失不见了。 对此。 钟只能寄望于这慈航殿的人不敢有所动,最好老老实实的把九儿带出来。 否则的话。 自己到时候可就真的要大开杀戒了。 说来。 钟并没有想过要跟着那个女人去。 可在不知道九儿的安全之下,钟真怕出现一丝的纰漏出来,导致九儿安全出问题。 所以只能寄望于慈航殿在自己高压之下,让她们知道处于何种情况之下,不得不把九儿带出来。 静。 安静的可怕。 凌空于三丈之上的钟。 也是一直聆听着慈航殿后面的声音。 庞大的内气支撑着他。 这让下面的慈航殿人心中都在惊惧于这个陌生男子的实力。 也都在想着这个陌生男子的身份来。 一刻钟后。 钟终于是听到了慈航殿后面再一次的传来了石门声音。 随之夹杂着不少人的脚步声。 从脚步声当中。 钟能听出这其中不凡有着十来人。 随着这些脚步声后。 片刻之间,就已是到了后院之中。 凌空于三丈之上的钟。 一眼就已是瞧见了一个老女人怀中所抱的一个小女娃来了。 而那小女娃,此时全身看起来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湿漉漉的,一点精神都没有。 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低着小脑袋,又像是睡着了一般。 钟瞧向那小女娃。 而此时的心脏。 确像是被一把重锤狠狠的敲击了一下。 直接让钟突然从三丈之高,极速跌落到地上。 钟极速跌落在地上的状态,让慈航殿的人还以为钟要通下杀手,紧张之色已是到了极点了。 而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但一见到那小女娃后。 钟感觉自己的气血翻腾,就好像受到了某种连动一般。 而那老女人怀中的小女娃。 在钟跌落在地上之时,缓缓的抬起她的小脑袋,一副迷蒙之色,看着不远处的钟。 当她看到钟之后。 脸色突然像是好转了一些,抬起手来,伸向钟。 想说话,可是这嘴巴却是不知道怎么就说不出话来,更或者她已是没了任何力气说话了。 就在这一刻。 钟看清了那老女人的怀中的小娃长相。 顿时。 钟百分百可以肯定。 这个小女娃就是自己的女儿。 血脉相连。 如果不是血脉相连,钟绝不会出现刚才的状态。 况且。 钟瞧见小女娃的长相后。 更是笃定这个小女娃就是自己的女儿了。 为何? 因为那小女娃的长相,与自己的小妹小时候至少有五成相像了。 自己的女儿与自己的妹妹长得像。 仅凭这一点,钟就可以再一次的断定这个小女娃就是自己的女儿了。 而钟更是知道。 自己的长相,与自家小妹的相像程度很高,少说也有六七成。 再加上血脉相连的感觉。 钟已是不会再有任何的疑虑。 “道长,这就是九儿,还请道长高人鉴别。”长老夏梅见钟从那三丈高处跌落,并没有有所动作后,心中恐惧渐散,随即指向那个老女人怀中抱着的一个小女娃说道。 不用那夏梅介绍。 钟都已是断定了。 如此状态,还介绍什么啊。 自己的女儿。 这是自己的女儿。 钟此时的心中,一直在呼喊着这么一句话。 旁人在此时像是消失了一般,入眼的也只有九儿了。 而九儿在那老女人的怀中,指着钟,像是哑了声似的,一直想要说话,可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而就在刚才。 在那夏梅要带九儿出来之前。 九儿一直在慈航殿的地下某地,正进行着一场她们慈航殿育孕内气的仪式。 而九儿已是两岁多了。 慈航殿在几日前得到了九儿之后,一回到慈航殿后的第三日,就已是开始了这场仪式。 为得就是尽快让九儿能够早点在体内产生圣冰诀的内气。 而这一场仪式。 如果对于一个成年人,或者稍有一些心智的孩童来说,到也没问题。 可是。 九儿才两岁多。 而且那场仪式的根本,乃是一个寒泉。 极寒之下。 把九儿放入其中,由着慈航殿的侍殿者催发内气,保证九儿不死即可。 如此一种孕育内气之法。 成年人都痛苦不堪,就别说才两岁多的九儿了。 要不然。 为何九儿出来后,全身还如此的湿漉漉的呢?又为何如此无精打采,一副没有精神的样子呢? 第八百三十八章 杀气临头灭慈航 痛。 很痛。 此刻的钟,心脏突然一股绞痛袭来。 这股绞痛,并非肉体上的痛,而是一股前所未有的痛。 已是知道眼前的这个小女娃就是自己的女儿之后的钟。 眼睛一直盯着那老女人怀中的小女娃。 抬着小手臂伸向钟的九儿。 或许在此时也像是感受到了自己亲生父亲的这股绞痛一般,突然之间,眼泪叭叭的往下掉。 忽然。 钟体内一股前所未有的内气涌了出来。 而当钟这股内气散发出来之后。 所有慈航殿人纷纷惊退。 而就在此时。 “唰”的一声。 钟已是到了那老女人的跟前。 左手轻轻的接过老女人怀中的九儿,右手一掌轰向那老女人。 “轰”的一下。 老女人直接倒向后方,砸向墙体。 如此突变。 估计在场所有的慈航殿人都有料到吧。 更别说钟还一掌就把她们慈航殿的侍殿者给毙了。 而此刻那老女人早已是胸前塌陷,死的再也不能再死了。 “道长,为何杀我慈航殿人?难道你就不怕天下江湖中人耻笑嘛!”云凤虽惊惧于钟那股庞大的内气。 可在此时。 身为慈航殿的殿主,她要是不说话,那可就真有些说不过去了。 抱着九儿的钟。 此刻哪里还有别人的声音。 当钟轻轻抱过九儿之后,这股血脉相连的感觉就更甚了。 不用怀疑。 这个小女娃九儿就是钟的女儿了。 就DNA都不用查了。 血脉相连。 或许在前世的钟眼中,这根本就不存在,只是一个哄骗世人,或者之中才存在的词语。 而在此刻。 钟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 不过。 当钟感受到九儿身体的温度却是吓了一跳。 九儿此时身体的温度。 可谓是低到了一种程度了。 钟虽说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自己的女儿就像是从冰水之中捞出来的一般,吓得钟伸手一托,抵在九儿的后背之上,往着九儿体内输送着一股股的内气。 帮着九儿驱离这股冰冷。 这也让九儿顿时突然身体暖和了起来,随即睁开眼睛,看向眼前的这个即陌生,又给她熟悉般感觉的男人来。 九儿的心中。 对于眼前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有着一种此人就是自己的什么人一样的感受。 就像是自己母亲一样。 曾经。 九儿也曾问过自己母亲,自己是从哪里来的。 也曾问过,自己有没有父亲这样的话语。 虽说。 在她的世界里。 父亲是个什么样的动物,或者什么样的人物,九儿都不知道。 可就在此刻。 九儿觉得眼前抱着自己,且自己很是信任之人,想来就是自己的父亲吧。 “道长,放下九儿,否则,我们慈航殿绝不会让你离去。”云凤见钟并没有说话,而且杀了她们慈航殿一人,更是夺了九儿去,心中大急。 她不急都不行。 九儿乃是她们慈航殿的未来。 九儿被夺,身为慈航殿殿主的她,即便是不敌,她也会痛下心来,誓要夺回九儿。 更何况。 九儿此时还被钟输送内气。 如此下去,云凤都担心九儿这几日里以来所孕育的圣冰诀内气,指不定就要消散殆尽了。 不过。 钟却是不理她。 安静的给九儿输送着内气,又是安静的看着自己怀中的女儿,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有道是。 情人眼里出西施。 可在钟的眼中。 自己怀中的九儿,不知道是自己哪一辈子的西施。 百看不厌。 前世。 钟听闻过一句话。 说是,女儿就是父亲前世的情人。 两世没有儿女的钟。 此刻终于是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意。 “你叫九儿吗?是你母亲给你取的名字吗?”待钟终于能感受到九儿身体的温度在回归了不少后,轻声的向着怀中的九儿问道。 九儿愣愣的看着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叫九儿? 母亲? 母亲? 我要母亲? 呜呜呜呜” 在这一刻。 九儿一想到自己的母亲后,忽然呜呜的大哭了起来。 钟伸着脑袋? 轻轻的抵在九儿的小脑袋上,“九儿莫哭? 你母亲很好,一会我带你去见你母亲。” “母亲在哪里?我想母亲。”九儿被钟轻轻抵了抵脑袋后? 像是得了安慰一般,也止住了哭声。 或许。 这些日子以来。 在她的小小心脏之中? 早已是吓得失了魂。 而此时突然有了这么一位很是信任之人,片刻之间就得到了认同。 “九儿莫急? 一会父亲就带你去见你母亲。”钟轻轻的说道。 而九儿一听钟说他是自己的父亲,眼中闪动着不解。 但这不解之中,却是更多的好奇。 父亲这个生物? 也只存在于她的脑海当中罢了。 而眼前的这人自称是自己的父亲,九儿即便是再不知道父亲是个什么生物? 也明白了自己已是有父亲了。 在慈航殿当中。 除了女人就是女人。 想要见到男人的机会,只有离开慈航殿了。 而九儿可是离开过慈航殿的,自然是见过外面的男子的。 九儿大睁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父亲,嘴角突然上扬,一副笑容随之展现。 父亲!!! 当钟这一声出来之后。 慈航殿所有人都惊了。 原来。 九儿的父亲就是眼前的这位绝世高手。 如此一个绝世高手现身于慈航殿。 先是以这个借口,那个借口,为的就是想要见到九儿。 而随着九儿一出现。 凌空于三丈之上的钟,突然从半空之中跌落。 随后又是杀了她们慈航殿的一位侍殿者。 更是对九儿温柔如发。 从中就能猜测到。 眼前的这个男子,真有可能就是九儿的父亲了。 这让慈航殿所有人心中都开始惧不怕已了。 这三年之中。 她们从未放弃过要查得曼清的的那位奸夫是谁。 可自始自终,她们都未得到任何的消息。 哪怕在苦寒之地受罚的龙玉,她们也没少去盘问,更是威逼利诱。 龙玉到也硬气,从未透露出任何的消息来。 至于龙玉为何临到头了,还要反水。 这一切都使得她们都未得到答案,哪怕把龙玉抓回去一顿的严刑烤打之下,龙玉也都从未表露出原因来。 而今。 曼清的那位奸夫露了面,更是直呼自己是九儿的父亲。 在这一刻。 慈航殿所有人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逃。 可是。 此时的她们。 想逃都没机会逃了。 “九儿莫怕,父亲在,你安心在父亲的怀中安睡。”钟轻轻托着九儿,伸手在九儿的睡穴处轻点了一下。 随之。 九儿已是睡去。 随着九儿一睡去之后。 抱着九儿的钟,手中拿着陨铁宝剑,缓缓的抬了起来。 庞博的内气随之涌出,往着众慈航殿人挥了过去。 “咻”的一声过后。 在场绝大部分慈航殿人的脖子之上,皆已是多了一道伤口。 片刻之间。 慈航殿人的脖子处,喷洒出一道血箭出来。 钟看向那依然站着云凤,淡淡的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了你们吗?刚才想来你们也已是听到了,九儿就是我的女儿,而你们对我女儿做了什么,想来你们应该知道。父亲为自己女儿报仇,想来也是无可厚非的吧?” 而此时的云凤。 瞧着钟一剑就已是灭了她们慈航殿九成的弟子。 这让云凤像是傻了一般站在那儿,不知所以。 当钟的话一起。 云凤清醒过来之后,她就已是能想到,慈航殿的下场会是什么样了。 但与此同时。 云凤心中也寄望于钟能手下留情。 可这种寄望,也只能是寄望了。 “我的女儿,谁也没有资格带走,谁也没有资格伤她。谁要是伤了她,我就灭了她,哪个宗门要是伤了我的女儿,我就灭了她的宗门。我不知道你们对我女儿做了什么,但我这个父亲却是要对我女儿负责,所以,慈航殿从今日起,绝迹于江湖吧!”钟又是盯着云凤,缓缓而道。 是的。 钟要的是就灭了这个所谓的慈航殿。 自己女儿如果不是自己。 最终会如何,钟不知道。 如果几年自己知道曼清有了身孕,说不定早就去寻找了。 但好在此时也不晚。 虽说自己女儿在襁褓之时,身为父亲的他没有守候在身旁,这已是让钟心生内疚了。 而这份内疚,直接化成了仇恨。 再加上钟见到自己女儿如此这般的模样,这股杀意更是旺盛了。 所以。 钟这是杀气临头,直接要灭了这慈航殿了。 当云凤听钟说要慈航殿从今日起要绝迹于江湖之后,突然纵身而起,想要逃离。 就连站在她身后的几位长老也是如此。 可是她们逃得了吗? 结果断然是不可能的了。 抱着九儿的钟,随手一抬,内气涌出,就把纵上半空的云凤几人,给硬生生的拉回到了地面之上,“想跑!不要说你们跑不了,就算是你们能跑,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插一句, \\app \\ 真心不错,值得装个,毕竟书源多,书籍全,更新快! 钟话一说完。 内气再一次的翻涌,内气如凝实一般,化作数掌,轰向云凤几人。 “砰砰砰”之声过后。 云凤几人纷纷中掌倒地,气绝身亡。 钟看都不看一眼。 抱着被他点了睡穴的九儿,开始在这慈航殿中开始查看了起来。 随着钟这一通的查看之后。 可以说未见一人。 就连慈航殿内部那道石门之下的修炼之地,钟都下去查看了一遍。 但是。 当钟来到慈航殿后山处时。 却是发现了一道厚重得铁门。 铁门之上,传来丝丝的寒气。 而这道寒气,让钟感觉这厚重铁门之后绝非凡地。 一道厚重的铁门都挡不住寒气,可见这门后不可能是一个普通的地方。 第八百三十九章 苦寒龙玉回龙泉 钟看了看怀中的九儿,脸上多了笑容。 就眼前这道厚重铁门之后是什么,钟不知道,也不清楚里面又有什么样的场景。 是否有人,钟也不知道。 但誓要灭了慈航殿的钟,断然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而这道铁门透出来的寒气,钟怕自己怀中的九儿再一次的受到冰寒。 随即去了慈航殿别处寻了一匹布过来,把九儿缠抱在自己的怀中。 轻轻摸了摸怀中的九儿,钟这才催动着内气,护着怀中的九儿之后,往着那道厚重的铁门走了过去。 钟伸手摸向那带着寒气的铁门之后。 感受着铁门的冰寒。 使了使力推了推,又是拍了拍,发现并不能打开。 心中想着,这道铁门难道需要机关才能打开的吗? 可就在钟猜测着机关在哪之时。 铁门却是缓缓的打了开来。 随之。 铁门之内伸出一个脑袋出来,看向门外的钟。 慈航殿苦寒之地守门人己妃并不认识钟,更是不知道她慈航殿为何会出现一个男人。 此刻的己妃脸上,闪动着诸多的疑惑与不解。 而钟瞧见这道厚重的铁门之后,原来还有人。 二话不说。 钟一掌就轰向己妃。 “砰”的一声后,己妃倒飞而去,砸向内里。 而另外一名守门人瞧着自己的同门突然遭到袭击,腾身而起,纵向铁门之处。 “原来还有一个人啊。”钟见又出现一人后,脸上淡淡的笑了笑。 随之。 钟闪了过去,又是一掌,轰向那人。 两名守门人,就此重伤倒地。 钟没有杀这二人。 到不是不想杀,而是想从这二人的嘴中知道此地乃是何地而已。 走入苦寒之地的钟,感受到这个小空间内的温度,低到了一定的程度了。 而且。 这种冷,并非普通的冷,而是一种冰寒。 随着钟转着脑袋四周看了看。 发现还有门。 “说吧,这里是个什么地方?”钟看向两名倒地不起的守门人,开口问道。 不过。 那二人却是大瞪着眼睛,盯着钟怀中的九儿。 九儿她们认识,也见过。 虽说她们二人乃是这苦寒之地的守门人。 但也是偶尔能离开的。 况且。 这几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们二人在这苦寒之地守着,也不是没有出去过。 而此刻。 她们二人看着钟怀中的九儿,这让她们突然觉得这件事情太过震惊了。 九儿乃是慈航殿的小圣女。 而今的小圣女,却是到了这个男子的怀中去了。 这不得不让她们联想到。 这个男子是不是曼清的那个奸夫来。 钟见二人不说话,还以为这二人并不想开口说话。 随即走了过去,一人一脚,直接踢了过去。 这一踢,就直接让这二人成了这苦寒之地终身守门人了。 钟也不管已是死去的二人,走向一方的铁门而去。 这道厚重的铁门到是能打开。 当钟一打开这道铁门之后,一股强劲的风力直面扑向钟。 而钟好在早就散发出了内气,护住怀中的九儿。 要不然。 就这么一股强劲的寒风吹向九儿,钟都能想像到,自己的这个女儿,定然会直接死去的。 钟随即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伸手又是摸了摸。 并未发现有什么异样? 直接就钻进了这苦寒之地而去了。 不久后。 当钟转完苦寒之地上层。 可随着钟入了这苦寒之地上层时? 发现这里有着五个先天之境的弟子正盘坐在一些洞穴之中? 像是在练功。 钟瞧着这些慈航殿的弟子也只是先天之境? 就能在这样的环境之下练功,这也让钟想到了。 这样的环境,难道是慈航殿的练功场所不成? 说来。 钟所想的也不假。 这苦寒之地。 即是练功之场所,也是受罚之场所。 钟瞧着这些慈航殿弟子虽说也只是先天之境? 可这手却是未曾停。 每人一掌? 就直接去地府报道去了。 理由很简单。 就是为了自己女儿? 要灭了这慈航殿所有人。 在上层查看结束之后? 钟又是到了二层。 同样。 这二层也有人? 只不过人员却是不多? 只有两个。 而且这两个还都是先天之上的境界。 这到是让钟发现这慈航殿有着不少的先三之上境界的高手。 就好比自己刚入这慈航殿,到后来。 就已是有着几十个先天之上境界的高手了。 灭了那二人之后? 钟又是去了三层。 三层同样有二人。 钟依然给杀了。 随之不久之后。 钟又是到了四层。 到了四层的钟。 感受到这地底之下,这股冰寒更甚。 如随意换成一个先天之境的人前来? 不用一天,估计就得成冰雕。 不过钟到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有着内气护体的他? 即便再冰寒的环境? 估计对钟也无法造成伤害的。 随着钟在这四层查看之后。 却是发现了一个自己熟悉之人。 “咦?龙玉怎么在这里?嗯?先天之上一层,她这是在练功还是在?”当钟瞧见躲在一处凹陷处? 冻得已是有些魂飞魄散的龙玉,心中不解。 钟走了过去? 伸手摸了摸龙玉。 知道龙玉此时已是处于一种昏迷的状态。 二话不说。 钟直接伸手往着龙玉体内输送着内气。 话说龙玉。 在被抓之后,回到慈航殿没多久,就被打入到这苦寒之地四层来了。 敢背叛慈航殿的下场,没有送到五层去,就已是烧高香了。 可是。 这四层也不是她龙玉能抗得住的。 一个先天之上一层境界的她,而且还是刚突破到先天之上一层境界的,更是没有那份实力在这苦寒之地四层了。 这不。 没三天的时间。 龙玉就已是抵抗不住苦寒之地四层的冰寒,直接被冰冻成了一座冰雕了。 但好在龙玉她并未死去。 随着钟往着龙玉体内输送着内气之后,钟瞧着当下自己想要把龙玉救回,估计不太可能。 随即手一提,把龙玉从那凹陷里提了出来,往着出口奔去。 至于再往下。 钟都不再去查看了。 随着钟提着龙玉从那苦寒之地出来后,直接腾身而起,往着利州方向奔去。 慈航殿被钟查看到如今。 钟已是不再去想这慈航殿还有没有人了。 该查的地方都查了。 就连这么一个冰寒之极的地方都查看了一遍,就算是再有人,想来这慈航殿中也不可能有人活着了。 可钟并不知道。 慈航殿内或许是没有人了。 可被派出去的十几名弟子,却是在满江湖的寻找着曼清的消息。 这十几名慈航殿弟子当中。 有先天之上的,也有先天之境的。 如果不计算这十来人的话,钟灭了这慈航殿,也算是达到目的了。 一路急奔。 钟一手提着龙玉,一手把自己怀中的九儿睡穴给点了一下。 没过多久之后。 九儿随之醒来。 当九儿瞧见自己依然还在那个男人的怀中后,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来。 可随着九儿瞧见钟手中的龙玉之后,就有些不淡定了。 即便九儿再小,可也知道要不是这个玉姨,自己了绝无可能会离开自己的母亲的。 虽说。 九儿才两岁半。 可两岁半的她,在曼清的教导之下,却是懂事的很。 知道这世道之上,有着不少的坏人。 就好比这慈航殿的人。 本来秀是相信的这个玉姨。 临到头了,还打了自己母亲,更是把自己从母亲身边分开。 九儿眼中开始布满了恨恨的神色。 钟一边急奔,一边看着自己的女儿。 可当九儿那恨恨的盯着龙玉之后,心中先是有些不解,可随之也就猜到了一些,“九儿莫要害怕,如果龙玉有伤害过你,父亲绝不轻饶她。” 九儿听到钟的声音后,这才回过头来,看向脑袋之上的钟,“你真是我父亲吗?” “呵呵,我当然是你父亲,你长得跟父亲小时候很像,跟你姑姑也长得像,我一看到九儿,就知道你就是父亲的宝贝九儿了。”钟呵呵一笑。 但这一笑当中。 却是略带尴尬。 是的。 钟很是尴尬,尴尬到自己说的话,都带着一丝的懊悔来。 如果不是曼清求到龙泉观。 估计此时的他,依然还在闭关当中。 要不是曼清到龙泉观。 钟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女儿。 而自己女儿受了什么苦,又经受了什么样的折磨,身为父亲的他,又哪里知道。 只是一开始见到九儿之时,发现九儿身体太过冰寒了。 而钟又是到了慈航殿的那苦寒之地。 心中想着这慈航殿的人,估计是在折磨自己的女儿了。 自己女儿这才这般的小,就受着那非人的折磨。 身为父亲的钟,心中又怎么会不疼。 九儿闻话后,像是在想着什么。 而钟急于回去,也不再与九儿多说话。 随着钟一路急奔。 用了好几个时辰,这才赶到了龙泉观附近。 当钟一抵达龙泉观附近之后,站在一座山头之上,向着九儿微微一笑道:“九儿,看到那里了吗?在那座道观里,你母亲就在那里等着你,一会儿你就可以见到你母亲了。” “真的吗?”九儿听到钟所言,转过头来,看向钟所指远处的道观,眼中带着期盼。 打小一直与着自己母亲生活在一块。 真可以说是寸步不离得了。 又受自己母亲的教导,懂事,听话,说话利索,思维比普通的小孩都要来得沉稳。 要不然。 到了如今。 九儿又为何不称呼钟为父亲呢? 如果放在别的小娃身上,估计早就扑在钟的怀中,一边哭诉着,一边直呼父亲来了。 插播一个app: 完美复刻追书神器旧版本可换源的 钟伸手轻轻的摸了摸九儿的小脑袋,又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九儿感受钟那轻轻的抚摸,并没有躲闪,也没有回避,到是有些享受。 从未有人如此对待她。 即便自己的母亲也从未如此抚摸她的脑袋。 这让九儿很是断定,这个就是父亲了。 第八百四十章 慈爱有加众人喜 清晨的阳光,洒在这片大地之上。 在自己父亲内气所周护之下的九儿,并没有感觉到寒冷,到是温暖如春一般。 这一路之上。 钟一直用着内气帮着九儿御寒。 同时,也散发出内气,护住九儿。 至于钟手中的龙玉,钟却是没管。 况且。 龙玉早已是昏迷不醒,钟也从未想过要帮她驱逐寒气,也没想过要把龙玉弄醒。 她可是慈航殿人。 钟自己都把整个慈航殿给屠了一遍了,也就唯留下这个龙玉了。 至于钟他为何要留下龙玉。 说来也是因为曼清的原因。 二人曾经在龙泉观中待了不少的时间,说来也算是很熟络的了。 再加上龙玉又是曼清的师妹。 所以钟这才没有在慈航殿把她给直接杀了。 更是从那极寒之地把龙玉弄出来,更是一路拎着,带回到龙泉观,这也是想让曼清自己决定。 九儿看着远处的道观。 她不知道道观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为何会在这里。 在她的小心思里。 只要一会能听到自己母亲就好,一切对于她来说,并不重要。 是的。 就是不重要。 甚至连钟个父亲重不重要,都不在她的小心思当中。 钟看着自己怀中的九儿,眼神很是柔和。 这或许是自己做爹了,才有着这么一种柔和。 前世钟没有体会到,而这一世,来得却是如此突然。 这也让钟瞬间就变了许多许多。 或许是因为初为人父。 也或许是因为自己已经升了一级,成了一个父亲。 有道是。 没有孩子之前,所有男人都很不成熟。 当有了孩子之后,这个男人也随之渐渐成熟。 甚至。 有些男人在当爹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成熟了。 钟以前没法理解。 但此刻。 他却是理解了。 有了孩子,有了女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体会,又是个什么样的心境。 甚至。 钟都把曾经自己要做的事情都抛却掉了,就是想好好陪伴自己的这个女儿,好让自己这个女儿能在良好的环境之下成长。 甚至。 钟还想手牵手,带着她一起长大。 未来可期。 对于未来,钟以前是有些迷茫的。 而这一次事件之后。 钟突然之间,发现自己曾经做过不少的错事,做过不少幼稚之事。 什么官职啊,什么爵位啊。 在以前或许在钟的认知中并不重要。 可在这一次。 钟发现极其的重要。 以前只有自己。 即便有家人,钟也不曾考虑那么多。 而从今日起,自己多了一个女儿。 就得为女儿考虑一切了。 自己能杀,也能跑。 可女儿呢?才这般点大。 真要受到什么样的危险,难道自己要丢下女儿跑路吗? 断然是不太可能的了。 顿时。 钟的心,在这一刻,开始坚定了起来。 也打算在未来的以后,要为自己的这个女儿撑起一片天来。 当钟心中已是有了计划后。 他怀中的九儿却是指着远处的龙泉观,想说话,却是又未说话。 钟一瞧? 已是知道九儿这是等不及要见到自己的母亲了。 二话不说,钟的身形再一次的动了,直接往着龙泉观方向纵去。 片刻之间。 钟就已是到了龙泉观观门前。 这一天一夜。 钟不知道自己把九儿带回来之后? 曼清会不会高兴的一蹦三尺高。 而此时的龙泉观内。 对于昨日钟离开前去慈航殿,李道陵他们已是担忧了一天一夜了。 这一天一夜之中。 不止是李道陵他们担忧。 就连理竺伯溪他们都在担忧着。 毕竟。 这慈航殿可不是普通的宗门,乃是与着天荒挂勾的宗门。 真要是出了什么事,理竺与伯溪二人在龙泉观的消息,可就真要走漏了。 这一天一夜当中。 曼清的伤已是被鬼手处置好了。 不过。 此刻的曼清? 却是一直站在那儿,遥望着慈航殿所在的方向? 眼神之中? 全是期盼与担心。 与此同时。 三泉县的三斗村。 驶出一架马车,往着三泉县城方向赶去。 “刘谷? 速度不用那么快,我阿爹和阿娘他们受不住的。”马车之上? 小花瞧着马车的速度稍稍过快了? 赶忙向着赶车的刘谷喊道。 “小花,没事? 我们可以的,反正也没多远的距离? 等到了县城后,就可以坐船去利州了。”秀出声阻止自己的女儿。 在昨日钟木根夫妇二人从小花的嘴里知道一些事情之后? 本来昨天就想着要出发去龙泉观了。 可小花却是坚持等到今日。 赶夜路虽说并没有什么的。 可小花却是担心自己阿爹阿娘二人的身体受不受得住。 毕竟。 他们二人? 以及小武。 他们可不是江湖中人。 即便是小武已是学了一些武艺在身? 可在小花的眼中,依然也只是一个小孩罢了。 说来。 小武的身手也是不凡的。 虽没有小花那么厉害。 到如今才将将达到后天境。 十岁的小娃,就已是达到了后天境。 如果放在别的宗门,那都可以说是重点培养对像了。 不过钟冒似并没有把小武弄到龙泉观,也没有让小武拜个师什么的。 并非钟不愿意。 而是钟木根夫妇二人不同意罢了。 所以。 钟也只能帮着小武打通全身的经络,教了一些武艺,这才有了现在的身手境界。 随着秀的一声之后。 马车的速度虽说有降下来一些,可依然很快。 赶车的刘谷知道。 钟有女儿之事乃是大事。 这才急赶着马车,往着三泉县奔去。 而昨日开始。 钟木根夫妇二人打听到这么一个消息后,先是一惊,后是大喜。 这一夜之中。 二人可谓是彻夜未眠,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 这才让刘谷他们赶着马车,要奔向龙泉观去,好第一时间瞧一瞧他们的孙女。 而此时。 钟已是入了观中。 随着钟一回到龙泉观后。 当众人瞧见钟怀中缠抱着一个小丫头,而手上提着龙玉后,大家所担的心,也随之落了地了。 “九儿,九儿,我的九儿。”而随着曼清瞧见钟后,直接就扑向钟胸前缠抱着的九儿了。 这种呼唤女儿的状态,估计在场的人没有人能体会。 即便是钟也都无法体会。 “母亲,母亲,呜呜呜呜,母亲。”当九儿瞧见自己母亲后,更是直呼了起来,这欣喜换来的是哭声。 钟只得赶紧把布解开,好让九儿能得已被曼清完全抱在怀中。 高兴。 欣喜。 呼喊声。 哭声。 谁也没有在意怎么样。 而李道陵却是静静的站在那儿,看着自己弟子的这个女儿,眼中开始多了一丝的温柔来。 就连理竺与伯溪二人的眼神之中,也都开始多了一些讲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来。 而站在不远处的鬼手,却是长叹了一声。 静静的看着曼清抱着九儿在那儿又哭又笑的。 在场所有人。 除了陈丰之外。 估计谁都无法体会有儿有女儿的状态吧。 李道陵体会不了。 理竺和伯溪二人也体会不了。 鬼手就更不要说了。 钟愣愣的看着曼清与九儿,眼中多了不少的欣喜。 随之。 钟提着龙玉,往着鬼手走去,“三师傅,还要麻烦你一下,龙玉估计是受了极寒的寒气入侵,到现在还处在昏迷状态。” 鬼手闻话后看了看龙玉,随即指了指一旁的屋子。 钟把龙玉往着屋子里一放,鬼手开始接手。 好半天之后。 曼清与九儿的高兴声,哭声这才停止。 “曼清,这就是九儿吗?来,给祖父抱抱。”一直眼馋的李道陵,终于见曼清与九儿二人分开了,这才有了机会看清楚九儿。 九儿见一老头看着自己,有些害怕的往着曼清的身后躲去,偷偷的看着这个自称是祖父的人。 在她的小脑袋里。 可真没有祖父的影子。 曼清看了看李道陵,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九儿,“九儿,快去见过祖父。” 曼清知道。 自己断然是回不去慈航殿了。 而她自己早已是决定。 只要跟自己女儿在一起,无论身在哪里,都没所谓了。 慈航殿。 或许在自己女儿被抢的那一刻开始,就已是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九儿听了自己母亲的话,胆怯的从曼清身后走了出来,愣愣的看着李道陵,“母亲,祖父是什么啊?” 随着九儿这话一问。 所有人的脸上顿时闪现着笑意来。 对于这么一个小女娃,谁又会去责怪她呢? 即便是不远处站在屋门口的钟,一听到九儿这一句话后,也是挑起嘴笑了笑。 “祖父就是你父亲的父亲,不过他是你父亲的师傅,所以你可以叫他一声祖父。”曼清蹲下身来,替九儿解释道。 九儿闻话后,歪着脑袋看向李道陵,随后又是看向不远处的钟,“母亲,他说他是九儿的父亲,他真的是九儿的父亲吗?” “嗯,他就是你父亲。”曼清被自己女儿这么一问,还显得有些害羞。 更或者带着一丝的难为情。 虽说那件事情已是过去几年之久了。 更是多了一个女儿了。 可被自己女儿突然这么一问,曼清难免还是有些难为情。 “母亲,父亲身上得味道好好闻。”九儿得到自己母亲的确认后,像个小大人一样,点了点头。 还说自己父亲身上的味道好闻。 或许。 在她的小脑袋里,估计好闻就是形容一切了吧。 哪怕就是安全感,安慰等等,在她的小脑袋里,只能用好闻来道明这一切了。 钟听后笑了笑,看着自己师傅脸上一直挂着期待,随即走近九儿,“九儿很棒,一直也很乖,快去向祖父见礼。” 九儿见自己父亲说话了,又看了看自己母亲,在得到自己母亲点头之后,这才走向李道陵,“祖父好。” 随着九儿的这一声祖父好,李道陵在这一刻,瞬间感觉自己如沐春风一般。 第八百四十一章 知原知因龙玉离 “好,好,好,九儿乖,你看祖父,也没啥送给你的,我这就去寻件宝贝过来送给九儿。”李道陵此时真可谓是欣喜异常。 被九儿一句祖父给高兴的快没了边。 直接就转身回到他的屋中去寻宝贝去了。 这不。 没片刻工夫。 李道陵就拿着一件吊坠出来,“九儿,来,这是祖父给你的见面礼,祖父给你带上。” 九儿有些慌张的看向自己的母亲。 对于见面礼是什么。 她的小脑袋瓜里,还真没有什么概念。 而当理竺他们瞧见李道陵这般状态后,都相互看了看。 随即往着身上摸去,也没摸出什么来。 李道陵要送见面礼,理竺他们必然是不能少的。 怎么说。 理竺乃是钟的二师傅,而伯溪亦是师叔。 弟子都有女儿了,怎么着也得送上一件见面礼不是。 瞬间。 二人没有摸到东西后,纷纷往着自己的屋中走去,像是去找什么见面礼去了。 钟瞧此情况,也是乐不可支。 曼清见李道陵拿着一块吊坠出来,要给自己女儿戴上,着实有些不知道该接还是不该接。 以前。 曼清或许会拒绝。 可眼下她却是不知道该如何了。 不过。 钟到是笑了笑,向着九儿说道:“祖父给的,九儿要谢谢祖父。” 九儿见自己父亲说话了,到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多谢祖父。” 随着九儿的一这声谢,李道陵更是心花怒放一般,拿着吊坠给九儿戴上,“九儿真乖。” 片刻之间。 理竺二人也拿来了见面礼。 不过。 二人所拿过来的见面礼。 到是让钟耳目一新了。 理竺手上拿着的,乃是一把宝剑,而伯溪手上拿着的,乃是一根竹萧。 这让钟算是对自己这个二师傅和师叔的见面礼,大开眼界了。 不要说钟大开眼界了。 就连曼清都有些诧异。 即便如此,钟也得给九儿介绍一番,“九儿,这是你二祖父,三祖父。” “二祖父好,三祖父好。”九儿很是听钟的话。 或许。 在她的小脑袋瓜里。 得了自己母亲的确认,这才愿意听从自己父亲的话吧。 “好,好,九儿真乖。”理竺拿着宝剑,往着九儿的手中放去。 而伯溪也是拿着竹萧,递给抓着宝剑的九儿递了过去。 “父亲,为什么是二祖父和三祖父啊。”九儿有些不明。 刚才李道陵的一声祖父,怎么到了跟前就成了二祖父、三祖父呢。 而当九儿的这一声父亲一出口。 一旁的曼清脸上顿时羞色不止。 反观钟。 第一次听见自己女儿喊一声自己父亲。 这比刚才的李道陵更是心花怒放的已是有些不能自已了。 从昨日见到九儿开始。 钟就期盼着九儿能喊自己一声父亲。 而在这一刻。 钟终于是如愿以偿了。 这让钟喜上眉梢,蹲下身来,摸了摸九儿的小脑袋,指着李道陵他们介绍道:“他是大祖父,所以,他们是二祖父和三祖父了,屋里还有一个四祖父,待他一会出来后? 九儿可也得跟四祖父问一声好。” “好的,父亲。”九儿拱了拱脑袋,蹭了蹭自己父亲的手掌,很是喜欢这样的感觉。 这让一边的曼清,见到这对父女的状态,眼神之中多了一丝的喜悦。 以前。 曼清给不了自己女儿父爱。 而今。 她和九儿来到龙泉观? 这父爱? 也就完满了。 不久后。 鬼手从屋中走了出来。 在九儿的一声请好之后,鬼手也给了九儿一件礼物。 不过鬼手的这件礼物,与理竺他们一般? 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什么东西? 一本医书。 得了礼物的九儿? 此刻却是开心异常。 一直捧着礼物,给自己母亲说这里好,那里好的。 而此时。 鬼手却是轻声的向着钟说道:“九首? 龙玉身上的寒气我已经帮她清除了? 过些时间估计就能醒来了。” 而当鬼手之言一出? 本来一直未曾注意龙玉的曼清,却是直接一个闪身? 冲进了屋中。 如此情况。 钟不明? 还以为曼清这是对龙玉担心。 可随着钟站在屋门边瞧着屋中的情况,这才发现自己的猜测有误。 此时。 屋中的曼清,狠狠的瞪着躺在床上的龙玉,眼神之中闪动着火光,双手撰得紧紧的,像是要把龙玉打死不可的状态。 钟瞧着曼清这样的状态,心想难道龙玉对曼清曾行了不法之事? “我在慈航殿的一个极寒之地,见到的龙玉,当时我见她已是昏迷,所以直接把她带了过来,曼清,难道龙玉曾经伤害过九儿吗?”钟走进屋中,看着曼清,他虽不明情况,但也能从曼清的状态上猜出一些端倪出来。 曼清依然恨恨的盯着床榻上的龙玉,“当时就是她在甘州打伤的我,抢了九儿。” 随着曼清一言而出之后,钟的眼神也随之凝厉了起来。 打伤曼清,抢了自己女儿。 这对于钟来说,龙玉已经算是死人一个了。 敢对自己女儿动手的,钟绝不饶她。 随即。 钟走近龙玉,正欲挥掌往着龙玉头上拍下之时,曼清却是拉了拉钟,“九首,算了,看在她与我从小长到大的份上,饶她一命吧。” “为何?难道九儿受的罪就当没发生吗?”钟很是不解。 钟自打回到龙泉观,还没来得及说自己当时见到九儿时的情形,曼清自然也是不知道自己女儿当时身体冰寒到了极点。 更是湿辘辘的,都快成了一个水丫头了。 其实。 即便钟不说。 曼清也能猜到慈航殿的人会如何对待九儿的。 罪肯定是要受,毕竟慈航殿的圣冰诀,她曼清也是学过的。 虽说未学到高深处。 但也是深知圣冰诀内气的孕育之法门的。 “九首,九儿已是救回来了,这事就当过去了吧,况且,我与龙玉她从小一起长大,龙玉本性是善良的,她抢夺九儿,估计也是被长老她们逼迫的。”曼清虽恨龙玉。 可这心却是不希望龙玉就这样被钟杀死。 或许。 在曼清的心里。 从来就没有想要杀死任何一个慈航殿的人。 而钟断然也不会向曼清说自己屠了慈航殿。 真要是钟说了。 钟都相信曼清肯定会怪自己,甚至还会抱着九儿离开。 对于曼清的性子。 钟至始至终,都猜不透。 以前因为曼清的性子太淡雅,一直一副处事不惊的状态,也一副任何事情不上心的状态,这让钟一直无法猜透曼清到底属于哪一类人。 可随着九儿之事一发生之后。 钟这才知道了一些曼清的性子。 心善也心热。 只不过或许是因为没有九儿的原因,才一直如此吧。 “母亲,父亲。”九儿此时也走进屋中,伸手各自拉了拉自己的母亲和父亲。 钟瞧见九儿进来,而其他人也随之都进来了。 随即伸手把地上的九儿抱了起来,“九儿,走,父亲带你看看我们龙泉观,以后你可就要在这里生活了,父亲让你认识认识一些人。” 九儿望了望自己母亲,在得了自己母亲点头后,随即向着自己父亲说道:“父亲,那我们快走。” 早饭前。 龙玉醒来了。 而众人也听了曼清所讲的事情。 甚至。 连龙玉也都在向着曼清求情。 或许。 因为在慈航殿的苦寒之地受了罪,想着本来自己会死在苦寒之地。 可没想到待她醒来之后,人已是到了龙泉观。 突然之间。 龙玉求生的希望也随之增长。 至于她当时在甘州抢夺九儿之原因,她也向曼清说了。 为何? 说来也简单。 本来没有九儿之前,龙玉还有可能会成为慈航殿的圣女。 可有了九儿之后。 本来圣女之名要落到她龙玉的头上,这一转眼,就成了别人的了。 为此。 龙玉受了慈航殿长老她们的指示,隐于曼清身边。 得了双方信任的她,却是在甘州突然打伤曼清,抢夺了九儿。 她的解释。 乃是要把九儿抢了之后,直接远走他乡,寻一个没有人寻得到的地方,然后隐姓埋名,好好把九儿当弟子来教导。 以后,她也可以依仗着弟子之能,好入主慈航殿。 至于是与不是。 旁人是不相信的,就更别说钟了。 不过。 曼清却是信了。 曼清信的乃是她们二人二十来年的相处,信的乃是她们之间的感情。 “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打伤曼清和抢夺九儿之事,我不会原谅你,至于你所说的是真是假,我已是不去计较。但有句话我得说在前头,有道是死罪可免,但活罪却是得受。”钟让自己表姐把九儿带离之后,瞪着龙玉。 推荐下, \! “我知道,我知道,师姐,还求你看在我们二十多年感情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吧,以后我再来不敢了。我就离开,离得远远的,再也不会来唐国了。”龙玉见钟此时的表情,已然能看出钟这是要废了她的样子了。 不过。 曼清却是没说话,只是愣愣的站在一旁,看着龙玉。 钟见曼清未说话,直接走近龙玉,随手就是一掌。 “啊”的一声。 龙玉直接受了钟一掌。 但她发现,自己好像并未被杀,也并未被废。 心中庆兴。 而曼清见钟对龙玉下手,还以为钟真得要废了龙玉,想出声阻止。 不过。 当她见到龙玉并未被钟废了,这才止言而住。 “滚吧,离得远远的,不过你此生的境界,终生无法再突破到先天之上了,希望你好自为之。”钟看着龙玉,眼神很是不悦。 就刚才。 钟并没有废了龙玉。 但却是用内气直接封住了她的一条经脉,直接从先天之上一层,重新跌落至先天之境十一层去了。 这也算是对龙玉的一种惩处了。 毕竟。 自己女儿受罪,乃是她龙玉造成的。 “多谢不杀之恩。”龙玉也知道自己当下的情况,心虽不甘,可却是又无法,只得对着曼清,以及钟他们行了一礼。 出了屋的龙玉,又是向着众人行了一礼,随即纵身往着东北方向纵去了。 到此时。 慈航殿之事,也算是结束了。 至于未来如何。 谁也不知道。 哪怕龙玉想要报此仇,钟根本不惧龙玉,甚至连看都不想看一眼。 被自己封住了一条经脉。 龙玉此生都不可能再突破到先天之上境界了。 想要报仇,除非有位境界比钟还高的高人帮着她打通经脉,甚至习得更为高深的武学才行了。 第八百四十二章 一家三口夕阳下 钟把龙玉放了。 完全是看在曼清的份上。 钟本意乃是直接杀了了事。 即便她龙玉与钟相对来说很熟,可也熟不到能跟自己女儿相提并论的程度。 自己女儿才是大事。 所有外人,在此时均已是入不了他钟的眼中了。 如果真要是有哪一天。 当今的皇帝李世民要对自己女儿怎么样。 钟说不定都会把李世民直接给咔嚓了不可。 儿女在父母的心上,那是心头肉。 不要说受到伤害了。 即便是谁要是吼一声,钟都得与对方好好理论一番不可。 早饭时。 饭厅之中。 众人并没有因为龙玉之事,而如往常一般的沉闷。 此刻的饭厅之中。 着实有些热闹。 “父亲,这个是什么啊?”九儿指着自己桌前的食物,两眼冒着神光,不知所云一般。 在慈航殿。 可没有这么多好吃的食物。 能吃的估计也只有一些普通,且难以下咽的食物。 而今。 九儿到了这龙泉观。 身为龙泉观厨娘的于丽,那自然是拿出了浑身的厨艺,制作出了符合小娃吃的食物来。 这不。 九儿桌前的这些食物,可以说有着好几道飘散着香气的美食佳肴了。 当然。 这些食物。 也是钟曾经教授过于丽的。 要不然。 于丽即便有食材,也制作不出这样的食物出来。 每一道菜肴,都让九儿两眼放光,口水直流。 钟坐在九儿的身旁,帮着舀了点芋头菜放进九儿的碗中,“九儿,这是于婶特意给你制作的菜肴,一会吃完早饭后,你可得谢谢于婶。” “父亲,我能尝尝吗?”九儿早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一直跟着自己母亲在慈航殿生活,能吃到美食的机会,基本是没有的。 好在慈航殿这些年来,一直把九儿当作是她们的未来圣女,这供应虽说没有断过,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就慈航殿的食物,可真比不了龙泉观。 估计连长安的皇宫中的尚食局所制作出来的食物,都比不得龙泉观。 “吃吧,多吃一些。”钟见九儿着急,给九儿擦了擦小汤匙递过去。 九儿一接过小汤匙后,就直接开吃了起来。 这让钟这个父亲看着女儿吃着饭食后,眼中布满了幸福。 而坐在九儿一旁的曼清。 瞧着钟如此对九儿,心中异常的开心。 李道陵他们基本都看着九儿。 或许。 在他们的眼中。 这个小不点,才是重点。 早饭后。 九儿困了。 钟想着九儿从见到自己那会开始,就一直没睡个安稳觉。 要不是自己封了她的睡穴。 估计九儿有可能会一直睁着眼睛。 在这几日里。 钟虽不能感同身受九儿遭受到的罪与苦。 但身为父亲的他,自然是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抱着九儿到了自己屋中,放在床榻之上,盖好被褥,轻轻的拍着。 如果此时钟木根夫妇二人见到自己儿子还有这一面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开心的大笑几声。 九儿的到来。 使得龙泉观从这一天开始。 就处在欢声笑语之中。 甚至。 连观里的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挂起了笑容。 第二天。 九儿一整天都在草儿和小毛他们的带领之下,以及观里其他道人们的孙字辈的小娃们在玩闹。 虽说小毛和草儿都已是大了。 可在突然间有了这么一个更小的小娃,而且还是钟的女儿。 他们当然很是乐意带着玩耍的。 而钟却是紧随其后,就怕自己的这个女儿有所闪失一般。 其实。 在龙泉观中。 又有谁会对九儿干嘛呢? 最多也就是磕碰一下罢了,或者摔一跤而已。 可刚刚升级为父亲的钟,却是不希望自己的女儿给摔了。 这不。 钟就一直跟随在九儿的附近,看着这一群小娃们的玩闹。 而九儿从一开始来到龙泉观的紧张加陌生。 到今天才短短一两天的时间,就已是放开了。 就连自己母亲不在身边,都没有一丝的害怕了。 因为她知道。 离着自己不远处的地方,自己的父亲就站在那儿。 一直到了傍晚之际。 随着钟木根夫妇二人? 以小花小武的到来后,九儿连连向着钟木根他们行礼。 一句句的祖父,祖母。 把钟木根夫妇二人乐得快没了边了。 “小? 九儿真像你小时候啊,太像了? 要是不说,我都还以为是你小时候呢。”秀拉着九儿的小手? 一阵的好看。 “阿娘? 九儿不像哥,像我。”小花也站在九儿的旁边? 一个劲的看着。 当她听到自己阿娘说九儿向钟时? 却是出声反对。 如论像谁。 钟到是肯定九儿更像小花。 在钟的记忆里。 小花小的时候? 九儿就与着小花很像。 而自己阿娘说九儿像自己,这也是因为初为祖母的她,为了不让曼清尴尬而已,才如此说的话罢了。 “我到是觉得九儿确实更像小花? 小花小时候,如打扮一下? 估计就是另一个九儿了。”钟木根也是说道。 “阿爹阿娘,为什么九儿就不能像我呢?九儿,快叫叔父。”一旁的小武见到九儿后,直呼让九儿叫自己叔父来。 “叔父。”九儿甜甜的叫了一声? 这也算是满足了小武的心思了。 “我呢,我呢,九儿快叫我一声姑姑。”小花像是个没长大的丫头一样,直接伸手捏了捏九儿的脸蛋,要让九儿叫她一声姑姑。 龙泉观的这种快乐与幸福。 所有人都能感受到。 同样也身在其中。 就连一开始有些尴尬的曼清,随着钟木根他们的到来,也渐渐的放下了她那娇羞与尴尬。 对于曼清。 钟木根他们并没有说过什么,也从不问什么。 如今又有了孙女。 这不。 从早到晚,就没有离开过九儿。 这就跟钟这个父亲一样,就差点没做到寸步不离了。 每日里。 龙泉观中的笑声,就属九儿的声音最大了。 为此。 曼清每每听到自己女儿的笑声,这脸上的笑容也随之多了起来。 至于钟与曼清的关系。 说不明道不清。 二人从再一次的相见之后。 两人的重心,全部在九儿的身上。 而二人的关系,却是只字未提,哪怕就是钟的阿娘,也都从未提及。 “小,你有没有发现,九儿的根骨乃是世上罕见,而今已这般大了,你可有想过如何教授九儿?”几日后,理竺把钟叫到观外,小声的问道。 钟闻话后,向着自己的二师傅笑了笑,“二师傅,你可就别惦记九儿了,九儿现在还小,又在慈航殿受了这些罪,我只想九儿能开心一些,快乐一些。习武之事,再过几年再说吧。” 钟知道。 自己这个二师傅最近几天一直盯着九儿看。 从此间就能看出,钟就能知道,自己的这个二师傅是想把九儿纳入到天地宗去了。 九儿的根骨极好。 就如理竺所言的那般,世上罕见。 而钟也听了曼清的话,知道慈航殿为何要抢夺九儿之事。 对于自己女儿习武之事,钟不急。 从没有多少快乐可言的九儿,钟自然是不会现在就让自己女儿就开始习武。 至于入天地宗。 钟没想过。 哪怕是入龙泉观,入太一门。 钟都没有想过。 身为父亲的他,又怎么可能这么急着,要让自己这个好不容易脱离苦难的女儿习武呢? 理竺见钟看出了自己的心思,尴尬的笑了笑,“小,九儿习武易早不易晚,九儿天生带有冰寒属性,说来也确实适合习练慈航殿的圣冰诀。但我也知道,圣冰诀只要一习练,真要是大成了,必然是六亲不认,绝情绝亲的。所以,你得好好想想九儿未来的路了。” “二师傅,我理会的,这事我会与曼清好好谈一谈,看看九儿到底习练什么才最合适。至于当下,还是让九儿多快乐几年吧。”钟闻话后,点了点头。 这事钟真不急。 哪怕就是曼清也不急。 再急也不可能让两岁半的九儿就开始吃苦习武。 至少眼下的钟是不想看到的。 又过了几日。 钟在九儿睡着了之后,把曼清叫到了观外。 而此时。 正值夕阳西下。 如此场景。 又是如此的二人。 谁也没开口说话,谁也没有看向对方,均是看着遥远的夕阳。 这让曼清想起了曾经,想起了自己曾经想要的生活。 而此时。 这种曾经的梦想,却已经实现,这让曼清突然多了一丝的平淡,也多了一丝的寄望。 她寄望于自己的女儿能快乐健康成长。 反到是对于自己与钟二人的关系,在此刻,曼清却也只是偶尔闪过于脑海。 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处置二人的关系,也不知道如何回到从前。 虽说那一夜已是过去三年多了。 可一想到那一夜。 曼清的脸上顿时就挂起了绯红。 遥望着夕阳的钟,突然转过头来,看向曼清。 当看到曼清脸上的那片绯红后,却是有些心猿意马了起来。 钟是一个直性子。 也是一个不知道如何表达的性子。 但在此刻。 钟却是突然伸出手来,抓住了曼清的手。 曼清的手被钟突然抓住,突然也是一顿,身体自我反应一般想要挣扎,可心里却是发出一种声音来,不要挣扎,不要挣扎。 有道是。 都已是为人父母。 就不要再如此矜持了。 可放在曼清身上,矜持也好,还是娇羞也罢。 那也只是她那本能的反应罢了。 钟见曼清只是轻轻的挣扎了一下后,并未再有下一步的行动。 随即。 压住心中乱跳的心脏,伸手揽过曼清,抱在怀中。 曼清此时像是一个小女人一样,没有所谓得坚强,也没有所谓的抵抗,实实在在的被钟抱在怀中,甚至还伸出手来,抱住了钟。 而就在此时。 一个小小的身影却是出现在了观门口处。 此小小的身影当然是睡醒了的九儿了。 当那小小的身影看到自己父亲和母亲抱在一块后,脸上露出了很是开心的表情来。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自己父亲和母亲抱在了一块。 也是她头一次见到了自己希望的那一幕。 随即。 直奔自己父亲和母亲。 “父亲,母亲,我也要抱。”九儿突然的到来,让曼清有些尴尬。 钟见九儿突然而来,直接松开曼清后,从地上抱起了九儿,又是伸手把曼清揽了过来。 随之。 夕阳之下,一家三口相拥着,看着遥远之处的夕阳。 这一幅画面,美不胜收。 第八百四十三章 远赴南疆寻墨离 观中。 寻着九儿出来的小花,见到这一幕后,直接坐在观门前一侧,欣赏着这幅美丽的画面。 小花不想打扰。 也不愿去打扰。 此时的她。 也在幻想着自己以后的意中人,到底长什么样,又会是谁。 渐渐的。 越是往深处想后。 她的脸上突然多了一丝的红晕。 或许。 在她这般的年岁,也该是得说个夫家了。 可当下的小花。 谁也没想着要给她找个夫家,就连钟都把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一般。 再加上这三年的时间。 身为兄长的钟,一直处在闭关当中,又怎么可能会去想小花的终身大事来。 再加上小花跟随着伯溪习武原因。 这也使得不管是钟也好,还是其他人也罢。 均是都把小花当作那个晚辈。 能记挂小花终身大事的,估计也只有钟木根他们了。 而此时。 远在几千里之外的南边大海大洋之上。 某处岛屿。 却是迎来了一艘船只。 此船只不是旁人的,而是墨门的。 为何? 因为船头之上,站着的就是墨门的墨幽。 墨幽怎么会到这南边的大海之上来呢? 这事又得从三年前说起了。 当时。 墨离在长安郡王府躲了一些时日后。 最后离开长安,选择去了南边的大海之上。 当时的墨离。 离开大陆的原因之一,估计也是因为自己瞧见了自己喜欢的人,钟被自己伯公所伤了。 而且。 她还自责此事乃是自己所为的。 所以。 这一心伤之下,直接去了南边的大海之上了。 原因之二嘛。 当然也是因为在白山黑水待得太久了,压抑太久了。 本来好不容易有一个不错的地方可以生活,可没想到自己的祖父一出现,却是打乱了她原本的生活来。 而随着墨离离开了大陆,到了南边的大海之上。 这一过。 就是三年。 三年的时间。 墨门可谓是满天下的寻找墨离。 终于。 在半年前终于是打探到了墨离的踪迹。 这不。 墨幽这个祖父就直接弄了艘船只,亲自前往自己孙女所在的南海海岛之上了。 说话自打墨离来到这南边海域后。 从一开始见到大海开始,就一发不可收拾。 从大陆,一直游到琼岛。 后又转战海域之上。 到了最后。 更是直接上了更南边的大岛。 所见之事,之人,之物等等。 皆是让她兴奋不已。 本来墨离当时还兴致高昂,可以领略一下海域之风光。 可没想到。 海盗的出现,却是打乱了她原本的计划。 海盗。 很多。 原本就属于一个高手的墨离。 这一下又是找到了好玩的事情。 更是仗着自己的身手,打遍整个南域海疆无敌手,把不少的岛屿都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当然。 这海上的海盗,基本也都听从她的话了。 几年后的墨离。 直接就成为了这南疆海域各海盗的大统领,控制着大部分的海域。 使得周边一些国家,连下海都得看墨离所控制的海盗脸色。 说来。 墨离这几年下来。 成绩有。 但也没有成绩。 怎么说呢? 这毕竟是南疆海域,即便她能控制不少的海岛与海盗,可这些人各不一样,所来的国家也不一样。 可以说,杂乱无章,参差不齐。 即便墨离传了武艺,可也只能维持着不乱。 却是无法让这些海盗们百分之百的效忠于她。 就说当下。 墨离此时正坐在某处海岛的一座新修建好的大殿内,望着下方的海盗头目,“诃陵国爪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们派人去攻打了吗?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成效?” “大统领,那诃陵国组织起了所有的兵马,我们攻了不下十次了,可依然打不过对方,而且他们更是在陆地? 只要见到我们的船只来了? 他们就会全部抵达海滩,对我们进行攻击,而且? 更有不少人潜至海底? 凿穿我们的船只,我们也是死伤无数啊。”一名海盗头目立马站出来回应。 墨离听后? 瞪了瞪那名头目,眼神之中闪动着怒火。 对于诃陵国,墨离很是不喜。 这两年,她所掌控这些海疆和岛屿陆地以来? 让各国前来进贡。 可这诃陵国到是好? 不要说进贡了,就连一棵果子都不送来,这才有了墨离要攻打诃陵国的行动。 “召集所有人,今日我亲自出马,我看那诃陵国王是不是想死? 要是想死,那我就换一个国王。”墨离大手一拍椅子,腾身纵起。 随着墨离的这一腾身而起,吓得那些海盗头目们心惊胆战的。 虽说。 他们早就知道了他们的大统领乃是一个高人。 可以说类似于一个仙人一般的存在了。 可他们每一次见到他们的大统领能纵上高处之时,他们就会心惊胆战的。 谁也不知道他们的这位大统领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高兴了说不定会打人,而且所打的人不是伤,就是残。 不高兴了。 那可就不是打人这般简单了,说不定会杀人了。 近两年。 死在墨离手中的海盗。 可以说不下于千人了。 这些海盗头目们,哪敢对他们的这位大统领有任何意见。 能当成祖宗对待,那就当成祖宗对待。 况且。 海盗们可不是某个国家的人,而是有着不知道多少国家的人落难在此,或者想到海上做海盗,而被拢络了过来。 就好比这其中,就有着唐国人。 有着獅子国人,也有着扶桑人等等。 当然。 还是以南疆海域的土著为最。 毕竟。 在这里乃是他们的地盘,外来人再多,也不可能多过人家土著嘛。 正在墨离准备亲自对诃陵国进行攻击之时,一名海盗突然急速奔进大殿来,“报报大统领,我们大本营的海上来了一艘船只,看起来像是唐国的船只,请大统领定夺。” 海盗所言的定夺。 当然是国为墨离曾经立下了一个规矩,那就是所有海盗,不可攻击唐国的船只。 要不然。 那名海盗也不至于会如此回报。 而且。 所有的海盗也都知道他们的大统领来自于唐国,而且长相与着唐国人别无二致。 从那条规矩当中,就能看出。 他们的大统领就是要护着唐国了。 说来。 墨离有这么一条规矩,本就是因为自己从唐国而来。 再加上受了钟曾经所说过的话的影响,这才有了这么一条规矩。 当墨离听闻来报之言后,心下也是好奇。 唐国的船只,最近可是少之又少了。 每一次唐国的船只经过这边,墨离要么以礼相待,要么宴请一番。 而上一次唐国人来到她这里,已是七八个月前的事情了。 “走,去看看。”墨离心中有些好奇,又有些期待,随之带着众海盗往着码头而去。 而此时船只上的墨幽。 可谓是五味杂陈。 寻找了这么些年,眼看着前方的岛屿之上,就能见到自己的孙女了。 对于墨离三年前突然离去,这让墨门上上下下,寻找了几年的时间。 不要说他这个祖父担忧了。 就连他的那位兄长墨罗都担忧不已。 好不容易有了墨离的消息,墨幽第一时间就往着这南疆海域而来了。 船只很快就已是抵达了海岛外侧。 而此时站在船头的墨幽,却是瞧见一处码头之上,有着数千人站在那儿,像是在等着什么似的。 由于过于远了些。 即便墨幽乃是武道之境七层的高手,可也无法在如此距离之下,瞧见码头为首之人乃是他寻了好几年的孙女。 况且。 此时的墨离。 身上所穿着的,以及装扮,根本不再是几年前的墨离了。 野性。 这两个字放在墨离的身上,或许才能体现墨离的美来。 再者。 那数千名海盗们,更是如此。 有的甚至连衣物都没有,只是围了一些兽皮什么的,手里拿着一些武器。 看起来。 到像是落难逃荒的难民一般。 不久后。 船只快要抵近码头。 船头上的墨幽,这才瞧清了这些人来。 而当墨幽瞧见自己寻找了几年的孙女后,此时他的心跳的那叫一个欢快。 “离儿。”船只还未抵达码头,墨幽就出声大呼着墨离来了。 甚至。 墨幽更是一个纵身,就到了半空之上,往着码头之上飞纵而去。 而码头上的墨离。 突闻一声离儿,顿感亲切。 可这亲切的背后,墨离却是有意识的想避开。 墨离知道。 能喊出离儿来的,除了自己墨门的长辈们,基本是没有人会喊离儿了。 墨离不想回墨门。 即便在这海疆生活,她也不想回墨门。 甚至。 墨离都早已想好了自己要在这片海疆一直生活下去。 可当墨离瞧见飞纵至半空而来的,乃是自己的祖父后,自己却是转身往着人群中占去。 广个告, \\app \\ 真心不错,值得装个,竟然安卓苹果手机都支持! 这到是让她那些下属们,以及众海岛们。 即惊,又疑。 以往。 只要是唐国的船只,他们的大统领绝不是这般的样子的。 而且。 那个所来的船只还未抵达码头,就纵出一人来,如他们得大统领一般,又来了一个神仙般的人物。 “离儿,祖父寻得你好苦啊。”随着墨幽一落地后,直接奔向墨离,一把就抓住要躲避的墨离。 “祖父。”墨离虽说不想回墨门,也不想见到墨门的任何人。 可此时祖父已是到了,更是抓住她了。 她再是不想,也得见礼。 “离儿,你可知道祖父寻了你三年啊,三年啊,你父亲都病倒了,你难道就这么狠心吗?离儿,跟我回墨门吧,不要在躲着了,祖父求你了。”墨幽此时如一个老头一般,这泪水突然就止不住了。 墨离见自己的祖父第一次流泪,也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流泪,心中突然一动。 而又听到自己祖父说自己父亲因为自己的离开,而病倒了。 这让墨离突然之间很难过。 第八百四十四章 墨家三门再齐聚 墨离离开了。 是真的离开了。 而且还是在众多海盗亲眼见证之下,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上了那条从唐国而来的船只。 任是谁也没有想到。 他们的大统领,就这么说走就走了。 而且就如来一样,来得突然,走的也突然。 没有说一句话。 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跟着那位老头,就这么走了。 众多海盗当中。 有庆幸的,有沮丧的。 有难过的,有高兴的。 可随着他们的大统领一离开。 众多的海盗头目,就开始争权夺利了起来。 更有联合的,也有分散的。 最终。 这个曾经被墨离统领起来的,有着数万人马的海盗巨团,在墨离离开后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给分崩离析了。 最终。 回归于原来的模样。 大大小小,又分成了无数个海盗团。 至于攻打诃陵国,基本已是没有人会去想了。 诃陵国怎么说也是一个国家,就他们这些海盗,又怎么可能打得过? 他们也只能在海上打劫打劫船只过活,或者上到某岛上去抢抢那些土著罢了。 而此时。 在龙泉观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的钟。 却是开始想要给自己女儿准备一些特殊的礼物了。 有道是。 自己的那些师长们都给了见面礼,而自己这个父亲要是不给点,那可就真有些太过了。 以前因为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女儿。 又闭关了三年。 而今有了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儿,钟可谓是捧在手心之中一样的疼。 就不要说什么礼物了。 估计九儿要天上的星星,钟都会想办法摘下来一颗不成。 “九儿,父亲此次出门,是要给我的九儿准备礼物去的,过几天,父亲就回来了,你在观里要乖哦。”钟抱着九儿,脸上挂着的全是幸福。 曼清与自己的关系越来近了。 或许曼清看在九儿的份上,这才原谅了钟。 况且有着自己那些师长们在周旋,又有着自己爹娘在一旁说着好话,曼清到现在虽还未点头要嫁于钟。 但至少已是意动了。 九儿看着自己的父亲,眼泪巴巴往下掉,“我不要礼物,我要父亲。” 九儿对于这才刚刚有了父亲的疼爱。 突然之间,自己父亲说要离开一段时间,去给自己准备礼物,心中有些难受。 小娃嘛,基本都如此。 以前只有母亲疼。 而今又是多了一个比母亲还疼自己的父亲,那不得天天寸步不离的。 “九儿放心,父亲最多几天就回来了,只要我的九儿乖乖的,到时候父亲给你带好多好多好吃的。”钟心中有些不舍。 最终。 在曼清把九儿抱过去之后。 钟只得躲着九儿,离开了龙泉观。 离开龙泉观的钟,花了几个时辰? 就已是到了原静心门。 没错。 此次钟就是过来弄玄铁矿石的。 一来。 是给自己女儿准备礼物。 二来。 也算是给自己的那些师长们,以及朋友们准备一些兵器。 玄铁。 钟已是知道了其重要性。 而自己的那把追龙枪,就是玄铁所铸。 要不是因为九儿的出现,钟也没想过这么快就会再来取玄铁。 虽说曾经答应过一些人给他们准备这种材料。 可钟闭关前? 一直有着不少的事情要去处置,哪里能分出心来弄玄铁矿石呢。 而今。 也算是了了自己不少的承诺了。 随着钟搬开不少的石块后,下到了那暗道之下。 拿着自己制作好的敲锤? 开始从那块超级大的玄铁矿上锤着玄铁矿石来。 这一忙。 钟就是忙了半个月的时间。 半个月后。 钟用了三次,才把自己所弄下来的玄铁矿石,运送到了灵宝门附近。 而后。 又是见了灵宝门的门主? 把自己的要求与庾夭他们说了。 至于兵器成型时间。 或者说取兵器的时间? 那得两个月后了。 为此。 钟断然是不可能在灵宝门等两个月的时间。 自己都离开龙泉观半个多月的时间了? 心中早就挂念着自己的女儿了。 随即。 钟一离开灵宝门之后,直接往着长安去了。 在长安连郡王府都没有回? 直接去了东西两市? 买了一小部分自己能带走的东西。 当然。 还有一大部分,钟直接让那些人到郡王府去找徐福。 随着钟一离开长安之后。 郡王府上也迎来了不少的货商老板。 “诸位? 即然是我主家说的,那我徐福当然会付钱的? 诸位还请麻烦跟我一起去货栈。”当徐福见到这些货商老板后? 一开始还有些疑惑。 可随着这些货商老板们一说钟的样貌后? 这才反应过来。 “徐管家大气? 钟郡王大气。”货商老板们此刻那真是高兴不已啊。 就钟在他们手上,那可是买了不知道多少的东西。 当然。 以吃的为主。 用的也有一些,甚至,还有不少的玩具。 钟带不走,只是带了一小部分罢了,所以只能委托徐福了。 当钟办完这些事情回到龙泉观之时。 远在几千里之外的白山黑水之间。 墨离跟着自己的祖父,从南疆回到了墨门。 随着墨离一回到墨门之后。 所有在外散着的墨门弟子,得了消息后,纷纷返回墨门。 “幽,你传出消息去,让其他二门到白山相聚。”两天后,墨罗看着稍稍稳了稳心的墨离,最终向着自己的兄弟交待了一声。 “大哥,难道我们要对龙泉观发动攻击了吗?”墨幽听后不解。 “需要做些准备了,我们已是为了离儿浪费了三年时间了,此时要是再不做准备,我们今生都无望于巨子令了。”墨罗回道。 墨幽听后,也是一片凄然。 他知道。 巨子令之事乃是墨门最大之事。 不说这乃是墨门最大的事,这可以说是整个墨家最大的事情。 不久后。 墨门之中,又是奔出一些弟子出去。 而此刻。 墨离待在自己的树屋之中,却是显得有些无聊之极。 树屋远处的四周八方。 各隐藏着几个墨门弟子。 一看就知道。 这是防止墨离再一次的离开墨门,而安排的墨门弟子了。 说起墨离她自己的父亲。 在她回到墨门后,就像是吃了灵丹妙药一般的好了。 或许是因为思女心切,这才让她那位已是先天之上九层的父亲倒下了。 可随着她墨离一回来,这心病,在这一刻之间就已好了。 五天后。 白山之颠。 再一次的迎来了墨家三门的重要人物齐聚。 “墨罗,此次你把我们召来,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站于一方的墨派人员的墨灵看向墨罗。 “墨罗,有事就直说,我知道你墨门的消息最为多,此时召我等过来,肯定是有大事要说的吧?”一旁的墨宗长老墨冥也向着墨罗问道。 墨罗与墨幽等人,看向墨宗以及墨派等人。 缓了缓后,墨罗这才出声道:“诸位,这几年我们一直也未相聚,想来大家也知道我墨门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今,我墨门的墨离已是寻回,所以接下来,也该是我等行事之时了。” “墨离寻回来了?”墨派的墨焱看向墨罗,惊诧的问道。 “是的,墨离已寻回,所以我这才召集诸位过来相商我们所行之事。”墨罗说道。 对于墨离突然离开了墨门之事。 墨宗也好,还是墨派也罢。 均是早已知道了这件事情。 为此。 墨宗与墨派还派出了一些弟子,帮助墨门去寻一寻墨离。 要不是因为墨离的事情,说不定他们早就再一次的相聚了,也不至于这一等就是三年。 “寻回来了就好,墨罗,那你此次召集我等前来,是不是你墨门已是做好准备了?”墨灵听后笑了笑。 墨离。 对于墨灵来说并不关心,她关心的乃是水妖。 这三年来。 她一直派出墨派的弟子出去打听消息,可最终下来,也没有得到任何水妖的身影。 插播一个app: 完美复刻追书神器旧版本可换源的 这也笃定了当时墨幽所言水妖已死的结论。 虽说。 墨灵知道水妖的坟墓在龙泉观附近,可她却是不敢前往查看。 对于龙泉观。 不管是墨门也好,还是墨宗墨派也罢。 均是把龙泉观当作是比水荒还强大的存在。 毕竟。 水妖都死在了那里,他们就算是再如何急切,也不敢到龙泉观附近去了。 “诸位,据我墨门弟子这几年行走江湖来看,水妖早已死去,而水荒更是无人了,想来,水荒已是败落。至于天地两荒,这几年也从未听闻过,更是连人影也没有见过,这也让我怀疑,这天地二荒的人,是不是也如水荒一样早已是败落了。”墨罗出声言道。 着实。 不少的消息,给他们的感觉。 那就是天地二荒,如水荒一样败落了。 这几年来。 不要说没碰见过三荒的人了,就连听都未曾听闻了。 “墨罗,那你可有去水荒查看?”墨灵一听三荒之事,眼中的杀气顿时就暴发了出来了。 对于水荒得水妖。 墨灵可谓是恨之入骨的了。 墨罗看向墨灵,知道墨灵恨水妖,随即又是开口说道:“这也是我召集诸位前来的原因,想着我等是不是联手一番,好一起去水荒探一探。” “好,我墨灵同意。”墨灵算是最先回应的了。 要不是因为墨门之事,她墨灵说不定早就去水荒探一探了。 “即然诸位要去水荒探一探,那我墨冥自然是也不能屈于人后的,我也同意。”墨冥听后想了想附和道。 “那好,即然大家已是决定了,那我,幽,还有墨灵,墨焱,墨冥五人一同前往水荒一探究竟,如水荒还有人,那就杀!!!”墨罗一听众人都同意了,顿时,这身上的杀意突起。 “杀!!!” “杀!!!” 众人纷纷大喊着杀,像是在歃血为盟一样。 第八百四十五章 闻如心悲话天折 数日后。 以墨罗为首,墨灵她们四人跟随。 直接从白山黑水出发,往着东极岛方向小心翼翼而去。 而此时。 天荒驻地。 一名女子却是突然从里面纵身一跃出来了。 天荒。 这三年的时间。 一直处于闭荒的状态当中。 毕竟荒主都闭关了,其他的几人自然也是在闭关当中了。 而地荒也是如此,与着天荒一样,都处于闭关当中。 谁也没有出来过,更是没有人在江湖之上行走过。 从天荒出来之人。 正是天荒仅余的几人当中唯一一名女性。 而这女人。 同样也是慈航殿的老殿主,闻如。 闻如加入天荒时间已是有好几十年的时间了。 虽说。 身为慈航殿的老殿主,本该早就与世俗的宗门脱离关系。 可慈航殿乃是很特殊的宗门。 况且。 这慈航殿的每一位殿主,只要突破到了武道之境,必然会加入到天荒。 说这慈航殿乃是天荒的后花园,也不为过。 不过。 慈航殿的每一位老殿主突破到了武道之境,加入到了天荒。 但天荒之主,却是少有照拂这慈航殿。 至于为何。 没有人知道。 知道其中之因的,估计也只有少数人知道其原因吧。 闻如这一闭关三年,突然从这天荒驻地出来之后,就直奔慈航殿而去。 闻如。 境界身手不凡。 三年前,乃是一名武道之境五层的绝世高手。 而三年之后。 直接跃入到了武道之境六层。 可见这闻如的天赋和悟性绝对是不差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 真要是天赋和悟性差的,绝无可能能突破到武道之境的。 当然。 这得除了钟这样的妖孽了。 随着闻如一抵达慈航殿后,却是发现整个慈航殿素缟满殿,心中还想着,是不是殿中谁去世了。 “恭迎老殿主回归。”为数不多的几名慈航殿弟子,见闻如突然而至,纷纷行礼。 同时。 这眼神之中,带着希望之色来。 闻如看了看几个自己不识的弟子,又看了看满殿飘着的素缟,“怎么回事?谁过世了吗?” 闻如并不知道情况,也不知道慈航殿发生了什么。 虽说每隔数年,她就会回一次慈航殿。 上次回慈航殿的时间,已是五年前了。 而这一次回来,也是因为自己突破到了武道之境六层,要不然,她也不会选择此时回慈航殿的。 “回老殿主,我慈航殿被人,被人,被人屠了,只剩下我等十一人了。”那弟子赶忙回应。 从她那神色当中,虽看不到眼泪,但却是看到了仇恨。 “什么!!!谁人敢如此大胆,敢屠了我慈航殿?”闻如一听那弟子所言,顿时即惊又怒。 十一人。 仅剩十一人。 而且这十一人,还都是一些境界身手不强的弟子。 这让闻如有些无法想像。 而随着闻如的一声大喝声,内殿又是奔出几个拿着兵器的弟子过来。 承着那几人一见来人乃是她们的老殿主后,赶紧把兵器收了起来,赶紧行礼。 闻如看着眼前的这十一个弟子,心脏在此时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 她无法想像。 慈航殿已经没落了。 就她眼前的这十一个弟子,最强者也才只是一个先天之上二层的弟子。 其他的十个弟子,均是先天之上以下的弟子。 那回话的弟子见老殿主像是要摔倒? 赶紧伸手扶着回话道:“回老殿主,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半个月前,我们回殿之时,就见我慈航殿所有的师长皆已是身死了。”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是谁!!!是谁!!!我闻如誓必要报此大仇!!!”闻如甩开即弟子,厉声冲天而问。 此刻。 那慈航殿中仅剩下的十一名弟子? 见她们的老殿主如此痛心,心中也想着? 慈航殿的仇必然是能报了。 毕竟。 死去的人当中? 可是有着他们的师长? 以及有着她们的同辈。 如此多的人死去? 而且还是无声无息一般。 不久之后。 随着闻如得闻弟子之言后。 心中已是有了目标。 “查? 你们都给我出去查? 我要那两个贱人的踪迹? 无论如何,都要给我查到那贱人的踪迹。”闻如喝声一出? 那十一名弟子纷纷领命。 至于什么后事,慈航殿重建。 已不再她闻如的心中了。 报仇才是重头戏。 至于她所说的两个贱人? 除了曼清和龙玉,估计也没有谁了。 毕竟。 所有死去的人当中? 以及活着人的当中。 唯独没有了曼清和龙玉二人的身影。 闻如也知道。 那活下来的十一名弟子,是受了殿主之令? 在江湖之上寻找着曼清的踪迹。 要不然。 这十一名弟子,估计也早已是死去多时了。 如果此时的钟知道。 这慈航殿还有人活着,估计还会杀到慈航殿来,把这慈航殿上上下下,所有人,一个不留的除了。 自己女儿被抢,还受此极寒之冷的罪。 身为父亲,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呢? 闻如看着自己曾经的宗门,眼中没有泪。 她也没有泪水。 她习的乃是圣冰诀。 虽说闻如所习练的圣冰诀,没有达到高深状态,可长期以来所习练导致,她很冷。 性子冷的有些让人寒冷。 虽说还没达到绝情之地步,但依然受到了圣冰诀的影响。 “我一定会查到是谁做的,一定!我闻如必当让你受尽千刀万剐之刑,以告慰我慈航殿众人的在天之灵。”咬牙切齿的闻如,话一落之后,就纵身而起,往着天荒而去了。 而此时。 那十一名慈航殿的弟子,一离开慈航殿后,就开始分散奔向各处去了。 至于她们要去哪里打探消息,又或者能去哪里寻找到曼清和龙玉二人的踪迹。 她们也不知道。 但目的地,无非就那么几个。 重点之地,就是唐国了。 而吐蕃国,或者西域等其他地方,她们依然派出了人前去查探去了。 此时。 东极岛。 墨罗他们五人已是抵达。 可随着墨罗他们一抵达东极岛后。 发现整个东极岛却是空无一人。 哪怕他们寻遍了整个东极岛,也是没有发现任何一人。 随着他们查探过后,发现东极岛近两年来,像是没有人类的活动痕迹了。 这让墨罗他们怀疑,这东极岛是不是已经散了。 东西没有了。 人也不见了。 再傻也知道,这东极岛估计是散了。 “墨罗,看来这东极岛已是消失了,或者散了,要不我们直接往着水荒去吧。”墨灵瞧着当下的东极岛,心中急切,想知道水荒那边如何。 “好,那我们现在就前往水荒之地。”墨罗也是二话不说,纵起身形,就往东极岛码头方向奔去。 随着墨罗他们往着水荒之地而去之时。 闻如已是回到了天荒。 回到天荒的闻如,直接来到了天折的闭关之所,催动着内气,不顾一切,狠狠的击在了厚重的石门之上。 “轰”的一声巨响。 不过那石门并未被闻如击毁。 依然坚挺在那儿。 过了不到片刻。 那石门被打开了。 天折从那石门之后走了出来,眼神很是不悦的盯着闻如,“为何打扰我闭关?” 当天折一开口之时,另外两名天荒人听到声音后,已是奔了过来。 闻如见诸人已是到了场,躬身向着天折行了一礼,“荒主,闻如有事相求。” 天折瞧着闻如如此,知道闻如一般不求人。 一求人,那必然是大事。 而且。 还在自己闭关之时,打扰到自己,随即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直接说吧。” “是,荒主。我慈航殿上上下下几十人被屠,还请荒主前往地荒过问。”闻如又是躬声说道。 但她的这话中,全是恨意。 而她所恨的,第一目标就是地荒。 因为她猜测。 能屠了她慈航殿上上下下几十口,除了地荒,这世上也没有太多人可以怀疑的了。 “什么!!!”当天折突闻闻如所言,也是一惊。 慈航殿被屠。 对于天荒来说,绝对是最大的损失了。 虽说天折从来不照拂慈航殿,但在他历代天荒之主的眼中,这慈航殿乃是他天荒的后花园。 而如今闻如说慈航殿被屠,天折不惊才怪。 “何时之事?为何你怀疑是地荒所为?”惊呀过后的天折,看着闻如,想知道更多的事情。 “禀荒主,我慈航殿出了叛徒了,叛徒乃是圣女和一个侍女,这二人目前下落不明,我已是遣了弟子去查探消息去了。而能屠了我慈航殿的,除了地荒,想来其他人也没有谁与我慈航殿有仇的。”闻如禀道。 天折听后,觉得地荒根本没有道理会去屠一个小小的慈航殿的。 至少。 在他的眼中。 这地荒的地岩,绝无可能会派人去屠了慈航殿的。 即便慈航殿当作是天荒的后花园,可他想着地岩也不可能自降身份,对一个宗门进行灭宗的。 “慈航殿可有其他的对手?”天折不是傻子,能想到这一点的,必然是能想到别的。 就好比墨家,更或者消失的水荒。 甚至。 天折还想到了太一门的那位灭了东极岛先天之上高手的九首小道士。 心悲的闻如,此时真想不到她们慈航殿还有何对手。 在江湖之上,慈航殿乃是一个神秘的宗门,甚至也从不在江湖之上随意出手。 即便有对手得,估计也没有人敢大张旗鼓的对慈航殿动手。 “没有,绝对没有,除了地荒和水荒有这实力,其他宗门绝无可能能灭了我慈航殿的。”闻如思前想后,也没有想出谁或者哪个宗门能灭了她慈航殿的。 就慈航殿的实力,放在江湖之上,绝对可以横扫一切了。 天折听后,微微闭了闭眼思虑了片刻,随即向着闻如点了点头。 着实。 能慈航殿屠了的,想来除了水荒与地荒之外,估计还真没有旁人了。 不过水荒已是消失,而目前也只有地荒了。 而天折也没想过墨家人。 毕竟。 墨家人都消失不知道多少年了,想查都查不到踪迹。 至于太一门的那位。 天折此时也没想着会与慈航殿有什么仇怨。 至少,在他所知,真没有可能。 随即,天折也不多言。 带着天荒所剩的三人,出了天荒驻地之后,直奔地荒而去。 可随着他们一到地荒后不久。 好一通的查找,最终才发现了地荒的流动入口。 天折他们几人,见入口出现,自然是不惜一切,攻击着入口了。 第八百四十六章 双方对峙险大战 而此刻。 地荒之下。 地岩他们数人,如天荒的人一般。 闭关了三年。 而且此时依然还处在闭关当中。 这样的一个现像,也不知道是大家心有感应,还是一条不成的规矩一般,硬是没有谁在江湖之上行走。 要不是闻如突破,估计天荒中也没有人会出来的。 就如龙泉观的钟一样。 要不是曼清突然而至,说不定钟也会选择继续闭关下去的。 所以说。 这样的情况。 还真就如大家守着一条不成的规矩一样。 随着天折他们四人砸着地荒的入口。 而地荒之下,最先感应到的,自然是守着闭关的人了。 “嗯?何人敢到我地荒闹事?”那地荒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惊醒,皱着眉头,实在有些不明所以。 不过。 在他的认知里。 这世上,是不可能有谁敢到他地荒来闹事的。 除了三荒的人,基本是无他人了。 而且。 三荒虽成三足鼎立。 但大家也都相对知道对方所在的驻地。 闭关的人。 不可能长时间不吃不喝。 所以,自然是有一个提供食物和水的人。 而这个人,就是守着闭关的人。 就如钟在龙泉观闭关一样,一开始由着自己的小妹守着。 后来,却是换成了伍弟了。 此人随即起身,往着入口处行去。 至于去把他那荒主地岩叫醒,他暂时也没这个想法,他只是想去入口处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随着此人一打开入口后,发现天荒的人站在入口不远处,心中甚是不明,“天荒荒主,为何砸我地荒入口?难道就因为你是天荒荒主就可随意砸我地荒入口吗?” 天折看到出来之人并非他所要见的地岩,眼神中闪动着不悦。 一个小小的地荒人,就敢对他如此说话。 一直居于高位的他,又怎么可能会高兴呢? 不过。 未待他天折说话,一旁的一个天荒人却是开口了,“哈哈,我天荒荒主要砸你地荒入口难道还要经过你的允许吗?那地岩老儿呢?” 广个告, \\app \\ 真心不错,值得装个,毕竟书源多,书籍全,更新快! 此人的话,甚得天折满意。 “你!!!你天荒欺人太甚。我荒主企是你一个小小的武道之境五层的小人物可喊的。”地荒人一听那人称呼地岩为老儿,心中大怒。 “怎么?难道地岩不是老儿不成?难道他返老还童了?成了小儿了?”那人又是带着耻笑的说道。 着实。 地岩都已经老得不能再老了。 要不是因为三荒乱斗之事。 理竺与伯溪合伙。 地岩早就把理竺当作是地荒的接班人了。 而且。 地岩年岁越来越大,而且已是到了武道之境七层的临界点了,稍有不慎,说不定就冲入到了八层了。 而大家都知道。 冲入八层之人,必死无疑。 可见地岩为何会选择闭关了。 而天折也是如此。 他们这些人,基本都是这般。 只有选择闭关,散去了一些功,好让自己能多活些日子。 “大胆,看来天荒也就嘴皮子利索,如果你再敢如此出言不逊,我可就要替你荒主教训你了。”地荒人听着那人之言语,心中很是不快。 维护自己荒主,那是每一个三荒中人的心思。 他也一样。 当然。 除了像老驼这样的人,或者如理竺伯溪这样的人,基本可以不计了。 毕竟。 老驼打入这天荒以来,就不存有什么好心思。 至于理竺。 一开始到也带着这种心思。 可自从与自己师弟联手之后,这心思也就绝了。 “怎么?我天荒中人行事说话,还需要你来指导不成吗?教训?我看地岩老儿没有把你教好,那就由我来教你吧。”一旁的天折早就不满了。 随着天折话一落后。 直接一个闪身,就冲到了地荒人跟前,挥掌就往着那人轰去。 那人也不是一个弱小者。 虽说差一个大境界。 可也不是谁都能秒了他的。 那人见天折挥掌轰向自己,虽知道自己不敌,但也在此时内气横生,出掌回击。 “砰砰砰” 随着天折对他开打之后。 不到二十招。 那人就倒在了入口处,嘴角溢出丝丝的鲜血来。 “哼!一个小小的武道之境六层,也敢大言不惭替我教训我天荒中人,谁给你的胆子?!”天折回身落地,瞧着倒地之人,眼中很是不屑。 着实。 一个天荒的荒主。 又怎么可能会看得起那人呢? 在他天折的眼中。 如果水荒真的消失了? 或者水妖死了。 那这天下? 可就是他天折的天下了。 一个小小的武道之境六层的人,敢如此轻蔑于他天荒,那不是找死吗? 曾经。 因为水妖还在。 他天折却是不敢有所嚣张。 可如今水妖都不知道多少年不出现了,他天折要是再猜不出来? 那他可就真没这资格做天荒的荒主了。 水荒消失。 水妖也消失。 或许真死了。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天折自然是有能力藐视任何人的。 论战力。 他比地荒的荒主地岩要强上那么一些。 就算是地岩在此,他天折也会带着这种蔑视的眼神,或着带着这种蔑视的口气。 那受伤倒地的地荒人,赶擦了擦嘴,爬了起来,恨恨的看着天折。 他知道。 就算是十个自己,也打不过天折。 而他更是知道。 自己所在的地荒荒主地岩,即便想要替自己找回场子来,那也只会落败。 有道是。 没实力,说话都不够硬气。 就连骨头都不够硬。 怕死? 当然怕。 不止是他怕死,所有成就武道之境的人,都怕死。 要不然。 这些武道之境七层的人物,又为何一直以散功的方式,来延续生命呢? 更或者说是延续着实力。 正当那地荒人恨恨的看着天折之时,地荒的入口又钻出来几人。 而为首之人。 自然是地荒荒主地岩了。 而且。 此时的地岩手中,拿着他成名已久的兵器地环剑。 随着地岩一出现,瞧见自己地荒人受了伤,心中一怒,“天折老儿,敢欺到我地荒来了,看来今日你我天地二荒是要不死不休了。” 话一落的地岩,纵身欺上,拿着他的兵器,就杀向天折。 而天折也没想到。 地岩一出场,就以一副拼命的架势,对自己发动攻击。 天折见地岩杀向自己后,顿时急退。 虽说天折曾与地岩打过不少的架。 也知道地岩的实力如何。 可当天折瞧见地岩拿着兵器向自己的那气势,觉得此时的地岩与着以往的地岩有所不同。 “呛呛呛” 不打也得打了。 随着天折抽出自己的兵器与地岩打将起来后。 天地二荒的人,纷纷拿出兵器,准备开干了。 论人数。 当下两方人马相当。 论实力。 当下两方人马也相当。 天荒加天折共四人。 而地荒此时加地岩,人数也是四人。 两边各一个武道之境六层,两个武道之境五层的。 就这样的实力。 真要是打起来,那可就真要两败俱伤了。 但真要是细论的话。 地荒肯定吃亏。 为何? 因为地荒那武道之境六层的人,已是被天折打伤了。 而此时。 天荒的闻如早已安奈不住,拿着兵器,直接杀向地荒中人了。 天荒中的另外两人,也纷纷纵身而上。 可就在两方准备大战之时 地荒的入口处,再一次的钻出来一人。 而此人一出现。 顿时就让天折心惊。 为何? 因为天折发现,此人的内气散乱,一看就知道是已突破到了武道之境七层的状态。 身在半空中的天折。 瞧此情况,心中不惊都不行了。 就刚才他与地岩拼斗下来。 发现这几年下来,地岩的实力,可以说与自己处在一个伯仲之间了。 而地荒中又是出现一个已是突破到了武道之境七层的高手。 如此突变的情况,这让天折顿时就闪身退后,连连向地岩摆手,“地岩,且慢打,此次我们不是来打架的,而是有事相询。” “废话少说,先打过再说。”此刻的地岩,那真叫一个越战越勇。 都这般老了,还如此争强好胜。 如实。 地岩与着天折打了百来招下来。 曾经一直败于天折之手的他,而当下能与着天折拼个不分胜负,地岩自然是欣喜的。 想不打。 那是不可能的。 而入口处不远。 随着地荒中出现一个刚刚突破不久的武道之境七层的高手后,天荒中的三人,哪还敢再发动攻击,纷纷纵身回退去了。 “地岩,还请罢手,我真有事相询,慈航殿整个宗门被屠灭了,为了此事,我才过来你地荒相询的。”被地岩追着打的天折,他可真不傻。 此时再要是打下去,他天荒到时候可就真成了他一个光棍司令了。 而追着天折打的地岩。 突闻天折之语,立马还就真的罢了手了。 “你刚才说什么!!!”落下地来的地岩,震惊的看着不远处的天折。 他实在有些不相信天折之言。 慈航殿是什么,他地岩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而天折说慈航殿被屠灭。 他地岩当然也是被震惊得无以复加了。 一个如此强大的宗门突然被灭。 不要说他地岩会震惊了,估计就算是水妖在此,都得震惊得无以复加了。 到不是他们做不到灭了慈航殿。 而是因为慈航殿在江湖之上的地位,着实太过特殊了。 而且。 慈航殿的每一任殿主,都会突破到武道之境。 甚至。 慈航殿得其他长老也好,还是护法也罢,更或者侍殿者。 均有机会突破到武道之境的。 而就当下三荒的情况而言。 武道之境本就没有几个了。 水荒的东极岛,先天之上的人物被灭的灭,被废的废。 而今。 轮到了属于天荒的后花园慈航殿被灭。 可想而知。 这对于任何人来说,听到这么一个消息后,都得震惊半天。 而地岩虽为地荒荒主,听到这么一个消息之时,也是震惊不已。 第八百四十七章 百家楼出消息传 “地荒荒主,我慈航殿上上下下几十号人,全被杀了,只留下十一名弟子在外才免了杀身之祸。”闻如瞧着震惊不已的地岩,已是猜出她慈航殿貌似不像是被地荒所灭的。 “什么时候的事!”地岩见闻如说话,知道闻如乃是出自于慈航殿。 “已是发生了近一个月了。”闻如回应道。 具体的时间。 闻如也不知道。 那十一名弟子也不知道。 当那慈航殿十一名弟子返回慈航殿之时,所见到的乃是一片的尸首。 她们又哪里知道她们慈航殿的人,是何时被杀的呢? 况且。 在慈航殿又是冰冷之极。 尸首依然保持被杀时的状态,很难分辨时间。 只能推断大概一个时间了。 当地岩听着闻如的回应后,走回到他们地荒人所在,看向天折。 而此时的天折。 也已是明白。 他们所怀疑的对像,有可能并不是地荒所为的。 对此。 天折向着地岩拱了拱手,“地岩,你认为慈航殿之事,乃是谁所为?不会是水妖干的吧?” 天折可不会低头。 至于认错。 那也是不会的。 所以,他天折直接绕过自己伤了地荒之人,问起了慈航殿的凶手来。 而地岩也知道。 就算是他们有着这么多人,又有着两个武道之境七层的高手,估计也难逼得天折低头。 而且此事甚大。 此时再去论谁对谁错来,让天折道歉,估计是难了。 “不知道,看来我等闭关如此之久,江湖之上的消息已是绝了。天折,我看我等是时候继续查找水荒消息了,还有那太一门。”地岩想了想后说道。 “好。”天折得了话后,点头同意。 没过多久。 天折返回天荒。 不过。 随着天折他们返回天荒不久之后,闻如与一名天荒中人就再一次的离开了天荒。 闻如所去方向,乃是东北方向。 而另一名天荒中人,所去方向,乃是东方。 与此同时。 地荒之下。 地岩正与着地荒的数人说着话,“慈航殿之事甚大,所以,我想派两人出去打探一下消息,向昆,风巳,你们二人一人前去东极岛和水荒,一人去太一门再一次的查看一下,切记抵达太一门之时,要小心再小心,可别如地煞那般没了消息。” 推荐下, \! “是,荒主。”向昆与风巳二人得了话后,纷纷离去。 向昆与风巳二人。 身手放在地荒之中。 也算是最差的了。 均为武道之境五层。 说来。 地岩安排这两人出来,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虽说他地荒除了他地岩之外还有四人。 可其中一人刚突破到武道之境七层,自然是离不开地荒的。 而另一个武道之境六层的高手,今日又被天折伤了。 虽说伤并不重,但也着实不易离开。 所以。 最终只得由着这向昆与风巳二人前去查看或打探消息去了。 而此时。 远在几千里之外的龙泉观。 却是并不知道还有人会前来龙泉观查探消息。 此刻的钟,一心都挂在自己女儿的身上,根本没有什么心思离开龙泉观,去打探消息,或者如何了。 理竺与伯溪他们? 已是带着小花回了他们的那山洞去了。 至于钟木根夫妇和小武,也已是回三斗村了。 钟木根他们到是想留下。 可他们在的话? 曼清就显得很尴尬。 这左一句儿媳? 右一句儿媳的叫,估计是谁都会尴尬吧。 况且。 曼清还没嫁给钟呢。 就已是如此的叫法了,不要说曼清会尴尬了? 就连钟都尴尬不已了。 为此。 钟只得把自己父母和小武一起送回三斗村去了。 至于成亲的日子。 曼清没有开口? 谁也没个数。 “父亲? 长安很大吗?比我以前见到的城市还大吗?”坐在自己父亲怀里的九儿,听着自己父亲讲述唐国的情况,抬着小脑袋望着钟。 一对水汪汪的小眼之中,尽闪着好奇。 坐在不远处的曼清。 看着这对父女,每天有说不完的话? 脸上的笑容? 这些时日里? 估计都比她活了二十多年都还多出不知道多少倍了。 “很大很大? 等九儿稍稍长大一些,父亲就带你去长安看看去。”钟脸带温和? 看着怀中的女儿。 “父亲,为什么要长大去呢?现在去不好吗?九儿想去看看了。”九儿一脸的期盼之色。 “九儿想去看? 父亲当然是没问题了? 不过你母亲身体还没好,等你母亲身体好了,我们再去好不好?”钟到是想带着自己女儿满世界的转一转。 可当下的曼清,身上的伤可还没好。 虽说有着鬼手在,以及钟在。 但曼清受到的内伤,恢复起来,稍显有些慢。 至于外伤,到是好了。 九儿听了自己父亲的话后,赶忙从钟的怀中滑了下去,奔向自己的母亲,伸出她那并不强健的双手,抱着自己的母亲,嘴里还哈呼哈呼的。 像是在给自己母亲吹伤口一般。 使得钟对于这么一个懂事乖巧的女儿,真心是没有别的想法了。 此时。 灵州城。 百家楼内却是迎来了闻如。 随着闻如一到,整个百家楼再一次的闭了楼。 “前辈,你所说的事情,我只能帮着前辈去打探,至于能否打探到,我却是无法保证,还请前辈见谅。”百事通恭敬的站在闻如的面前,小心翼翼的回应道。 “无论如何,你百家楼都得给我打探到消息,否则,你百家楼就不要存在了。”闻如见百事通如此回话,心中甚怒。 就刚才。 闻如一到之后,把百事通召了过来。 向着百事通说了关于慈航殿之事。 而百事通虽说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高人,但从闻如的话语之中,也能猜测出此女人来自于慈航殿。 而且如今已是三荒中人。 面对如此高人,百事通当然得满足其要求了。 可闻如的话,却是让百事通心中甚为为难。 慈航殿都屠灭了近一个月的时间,他们百家楼都没有任何的消息。 这足以说明。 慈航殿被屠灭之事,来得很隐秘了。 当然。 这也是因为百家楼也并不知道慈航殿位于何处。 甚至。 这慈航殿每几十年才出现几人在江湖之上行走。 而且。 那几人还是以圣女之名在江湖之上行走。 就算是百家楼再厉害,也无法探知到慈航殿的消息。 虽说。 近段时间,他们百家楼到是确有发现慈航殿人出现在江湖之事,至于何事,也只知道她们在寻人。 至于为何寻人,百家楼却是不知了。 “前辈,这可就些为难我百家楼了,我只能保证尽力而为,至于结果,我百家楼真的无法保证,还请前辈理解。”百事通虽有心反抗,可百家楼在面对这样的一位高人,即便有心,也是无力。 “我只要结果,一个月内,如果你们百家楼没有给我确切的消息,那我会亲自过来灭了你们百家楼。”闻如放下话,也不再多言,直接就离去了。 这让百事通瞧着闻如离开的背影,实在无奈的很。 可无奈归无奈。 事情还是要去办的。 如一个月后,真没有任何消息。 他百事通也有办法把整个百家楼给隐藏的。 对于什么灭了他们百家楼之言,他百事通还真没放心上。 百家楼能存在,就有着其存在的道理。 而且。 百家楼最厉害的是什么? 除了打探消息,当然是善于隐藏的了。 不久后。 灵州城中的百家楼再一次的开启。 第二天上午。 百事通坐在话台之上,向着在场的所有江湖人开始说起江湖之事来,“诸位,我百家楼最近得了一件非常了不得的消息,如想听此消息的,还请坐好,且听我细细道来。” “百事通,最近江湖很太平啊,也没听闻有什么大事啊。” “对啊,百事通,你这话是不是说的太满了,我可没有听闻过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众江湖人一见百事通所言,就开始出言说道。 “诸位,慈航殿大家可知?而我百家楼最近听闻,慈航殿上上下下几十口被屠灭了,这算不算非常了不得的消息?”百事通笑了笑,突然直接暴出了这么一个惊天的消息出来。 而当众江湖人突然听闻慈航殿被屠灭之事后,纷纷惊惊诧不已。 在场的人,没有人不知道慈航殿是个什么样的宗门。 也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宗门除了神秘就是神秘。 即便他们经常在百家楼打听江湖水息。 可也没有听闻过百家楼说过多少慈航殿的事情来。 而今, 百家楼得百事通,直接暴出了这么一个惊天之事。 这让所有的江湖人士,纷纷开始出言打探了起来。 百家楼。 要的就是如此。 消息一从百事通的嘴中一出。 十天之后。 整个唐国的江湖之上,到处都在传着这么一个消息。 就连云罗寺都已是知道了。 上到七大宗门。 下到各中小门派。 整个江湖之上,真可谓是没有谁不知道慈航殿被屠灭的消息。 而此时。 云罗寺中却是奔出了数个光头。 又是数日后。 上清派。 灵宝门。 浮云宗。 哪怕就是太乙门,也派出了一个弟子出来。 纷纷赶往云罗寺人所指定的地点奔去。 而此时。 龙泉观也迎来了一个云罗寺和尚。 “不知道大师前来我龙泉观所为何事?而我龙泉观最近并不待客,如有事请言明,如无事还请离去。”陈丰瞧着观外来了一个自称是云罗寺的弟子,心中满是狐疑。 “道长,贫僧出自云罗寺,受主持之法旨,前来太一门,贫僧想见一见贵门的门主,还请通融。”僧人作揖而道。 “大师,我太一门目前属于闭门之时,还请回吧,江湖之事,我门不参与。”陈丰听后,不以为意的拒绝。 第八百四十八章 二荒再探三人死 说话半个月前。 那几个天荒人与地荒人,得了他们的荒主之令,从两荒奔出后。 各自前往所要去之地。 闻如去了灵州百家楼。 而另一名天荒人先是抵达的海边,等着地荒人的到来。 随着地荒的向昆一到之后,二人汇合后,一同前往东极岛。 可当他们抵达东极岛之后,发现整个东极岛早已是人去楼空,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发现。 最后。 二人只得再一次的去水荒探查,可依然如以前他们所来一般,空我一人。 最终。 二人商议好,一同往着太一门而去。 “风巳,如何了?”正当他们二人抵达利州前往龙泉观方向之时,正好遇上了一直徘徊在附近的风巳。 风巳最先抵达的龙泉附近。 不过。 当他想起地煞就曾消失了,为此,风巳却是不敢再往龙泉观方向行进了。 毕竟。 地煞的消失。 再加上荒主让他们二人出来打探消息,这本身就是一个危险重重之事。 都能达到武道之境的人物了,哪一个不是老怪物,老奸巨猾的。 不过。 风巳到也没有逃离,一直在离着龙泉观还有着二十里外,等着向昆他们的到来。 “我还不知道,我一直在等着你们前来,一起去太一门探一探。”风巳老老实实的回道。 “那我等一起去?”那名天荒人听后,看了看地荒的两人问道。 “申泽此言甚好,毕竟地煞就曾来过太一门后就消失了,谁也不知道这太一门中到底有何高手,而且,想来你们也知道,这太一门之中,一定有一位高手存在的。”风巳赞同道。 一旁的向昆随即点了点头。 可这地荒的向昆,以及风巳二人。 并不知道。 那天荒人申泽说是一同去。 可这身子却是落于二人之后。 对于老驼突然消失,他申泽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依着他对老驼的了解。 即便老驼把天荒的宝物都带走了。 他也能猜出好一些问题出来的。 老驼如此老奸巨猾之人,来了一趟太一门,就把整个天荒的宝物带走逃离。 可想而知。 这太一门之中,肯定有着一位了不得的高人。 随着三人往着龙泉观方纵去后。 不久就已是抵达了龙泉观两里之外了。 “那里就是太一门所在了,你看我们是一起去,还是谁先去探一探?”天荒人申泽看着远处的龙泉观,心中有所忧。 插一句, \\app \\ 真心不错,值得装个,竟然安卓苹果手机都支持! “我看还是一起去吧,谁也不知道这太一门之中,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们三人前去,说不定还能照拂一二。”向昆看了看一旁的风巳,二人点了点头后随口说道。 “那好,一会我等三人一同进入那道观,如发生了什么事,切忌不可独自逃离,要互相相帮。”申泽点头,但却是点明了要互帮互助。 毕竟。 申泽来自天荒。 而向昆与风巳二人来自于地荒。 真要是遇上了什么高手? 他申泽可不希望自己被杀。 随后。 这三人也不管此时还是天光之际? 直接就纵身往着龙泉观方向奔去。 而此时。 龙泉观的观门前。 九儿坐在那儿? 看着龙泉观观门前空地的几个龙泉村的小娃们在那儿帮着龙泉观打理着空地。 春天到了。 这去年所留下的枯枝树叶什么的,都得打理一番。 再加上龙泉村通往龙泉观的山道,也得打理。 龙泉村的小娃们,这不是没什么事? 得了观里的道人通知? 前来帮着打理。 当然。 帮着龙泉观打理这些枯枝树叶? 那必然是不白打理。 得给钱的。 以前。 那是给粮食? 或者给一些别的东西。 而当下。 却是会给几钱什么的。 这也算是龙泉村的小娃们的一种收入来源了。 九儿坐在那儿? 看着这些小娃们忙上忙下的,又是有说有笑的。 脸上挂着期盼,想加入其中。 只不过。 在未得自己父亲和母亲的话? 九儿也知道自己不能这样。 所以。 她只能坐在那儿,看着那些小娃们忙活着。 九儿很羡慕有人说话? 有人陪伴,有人玩耍的小娃们。 对于九儿来说。 自己父亲母亲虽说会陪她? 可毕竟是大人。 只有同龄人在一块玩耍,才是快乐。 可她并不知道。 那些小娃们,那是为了挣几钱,才会过来帮着打理的。 要不然。 这些小娃们肯定在帮着家中做事呢,哪有空闲时间玩耍。 “宇哥,她就是九儿吗?”小娃当中,一个六七岁的小娃向着一个八九岁大的男娃问道。 “是的,她就是九儿,是小叔的女儿。”那八九岁大的男娃回应道,随之看了看坐在那儿的九儿。 几个小娃,时不时看向坐在观门前的九儿。 嘴里还时不时的说着话。 但这手上的活计,却是没有停下。 “我说你们在说什么,还不赶紧干活,没看到太阳快要落山了吗?”正在此时,一位中年模样的汉子走了过来。 中年模样的汉子。 如果钟在的话,必然是知道此人是谁了。 没错。 此人正是二水。 而那被称为宇哥的小男娃,也正是二水的儿子。 二水看了看小娃们,随后走向道观门前,“九儿,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啊?你父亲呢?” 九儿见二水走了过来,赶忙起身,还学着大人,向着二水行了一个礼,“父亲在观里给道君上香。” “真乖,那你好好坐着,不要乱跑哦。”二水伸了伸手,想摸一摸九儿的小脑袋,但这手却是停了。 他知道。 自己虽说小时候乃是钟的好友。 可到了如今。 两人的身份千差万别的。 即便是钟的女儿,自己也只有仰望的存在。 正当二水欲转身继续去清除山道的枯枝烂叶之时,远处突然纵来了三人。 而此时。 正在偏殿给道君上香的钟,耳中传来了破空之音后。 心中一惊。 随即,扔掉手中的香烛,一个纵身,就已是到了观门之前。 与此同时。 目及所及,三个高手出现在眼前,而且来势之快,转眼之间,已是到了龙泉观观门前了。 钟看向三个落地之人,眼神凝厉。 从那三人的身法之上,钟就能看出这三人乃是武道之境高手了。 虽说钟并不知道所来的这三人到底是何人,又是武道之境几层的高手。 但能来龙泉观,且又是以此形势来的,不是敌人,也是敌人了。 随着向昆几人落了地之后。 瞧着当下的这些人,均是普通人。 唯一一个不是普通人的年轻人,看起来也像是个普通人。 这让三人很是疑惑,这龙泉观所在的太一门,难道只是表像上这般,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宗门不成吗? “二水,带着他们先回家去。”钟瞧着那三人,知道这三人肯定不是来派观的,承即向着惊在一旁的二水小声喊了一声。 被钟之言惊醒的二水,小心翼翼的往着早已是愣在了那儿的几个小娃走去。 在这些小娃的眼中。 从半空中落下来的,除了是仙人,就没有别的人了。 二水好不容易把愣着的小娃们带离了,这让钟心中大定。 随即。 钟走向自己的女儿,“九儿,先去找你母亲,好不好啊?” “父亲,他们是来抓母亲吗?”九儿看着从半空中落下来的三人,眼中带着害怕与紧张之色。 “不是的,九儿莫要害怕,你先去找你母亲。”钟知道,这三人的出现,已是吓着了自己的女儿了。 这让钟此时的心中,已是生起了杀意了。 钟抱起九儿,拍了拍后,走向龙泉观观门,随之向着观内喊了一声。 片刻之后。 曼清从观里奔了出来。 随着曼清的出现。 向昆他们这才发现,原来慈航殿的圣女,在这太一门之中。 这也让向昆他们已是明白了。 慈航殿被屠灭之事,有可能就是这太一门所为的了。 当曼清抱着九儿转身回了观里之后,钟这才转身看向那三人,眼神之中开始冒着杀气。 “你们把我女儿吓着了,所以,死!!!”钟冷冷的盯着那三人,杀意横生,根本没有把这三人当成活人来看了。 “哈哈,一个小儿如此口出狂言,我到是想知道,这太一门真的就那么可怕吗?”向昆闻声后,看向钟,哈哈大笑。 在他的眼中。 钟就如一个普通人一般。 可就当他这话刚说完。 钟已是动了。 随着钟身形一动。 转瞬之间,已是到了他向昆的一尺之距了。 “砰”的一声。 向昆就已被钟一掌给轰飞了出去,跌落在几丈之外,七窍之内,鲜血横流。 这让本来还有些小看钟的申泽和风巳二人,见钟以快到肉眼都无法辨别影子的速度来到跟前,更是把向昆一掌轰飞后。 他们二这才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的二人,惊惧得直接纵身欲逃离。 可二人能逃离吗? 当然是否了。 钟怎么可能会让这二人逃离呢? 敢以此形式来到龙泉观,而且还吓着了自己的女儿。 钟必然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人的。 随着申泽和风巳二人纵身而起之时,突然感受到一股庞大的内气把他们二人硬生生的从半空之中,给拖下地来。 “砰砰” 两声过后。 申泽与风巳二人,被闪到跟前的钟,每人一掌,给轰飞了出去。 如那向昆一般,七窍流血而亡。 片刻之间。 三人这才刚到龙泉观,就已是毙了命去。 钟根本没想过要留活口。 甚至。 钟连话都不想多说。 把自己女儿都吓着的人,钟绝不放过。 此时。 闻消息而来得李道陵他们。 当他们见到龙泉观外当下那已是死去的三人后,纷纷惊呀不已。 对于所来的三人。 谁也不认识。 “九经,快去通知理竺前辈他们过来一趟。”李道陵立马向着伍弟喊了一声。 伍弟得了话后,直接纵身往着理竺他们那里奔了过去。 第八百四十九章 龙泉暂闭不迎客 刚出场,即离场。 如是天地二荒的那两位荒主,听闻他们两荒的人,一来到龙泉观,就被灭了,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了。 本来。 两荒的人员,就已是稀缺的很。 而今。 更是又死去三人。 这么算下来的话。 两荒的人数,加上两位荒主,也才将将仅剩六人了。 三位武道之境七层的绝顶高手,再加三位武道之境六层的高手。 如此时两荒拼斗,天荒只能落荒而逃了。 怎么说,地荒突增一名武道之境七层的绝顶高手,天折就算是自喻自己乃是天下第一,估计也无法力抗住两位武道之境七层高手的联手吧。 此时。 李道陵走了过来,看了看地上已是死去的三人,心中虽不明,但也知道这些人乃是敌人。 要不然。 自己的这个弟子,断然是不会杀了的。 “九首,他们是何人?你可知道?”李道陵不认识那三人。 钟摇了摇头。 这三人,不要说李道陵不认识了,就连钟都未曾见过。 “师傅,九儿如何了?”钟心系自己女儿,出声询问。 李道陵知道,自己这个弟子是担心九儿了,随即回道:“九儿没事,刚才曼清抱着回到观里,说有外敌,所以我们就奔了过来。” 得了话的钟,心下安了。 只要自己女儿没事,钟也就没啥想法了。 至于眼前的这三个死人,钟更是没啥想法了。 随即。 钟把那最先死去的向昆拖了过来,与着那风巳与申泽扔在了一块。 没过多久。 理竺与伯溪二人到来。 当二人见到当下的三人后,一阵惊呼,“向昆,风巳,申泽。” 理竺与伯溪二人,自然是认识这三人的。 只不过。 他们没有想到。 天地二荒的人已经开始往着龙泉观来了。 “二师傅,师叔,这三人想来你们识得吧?”钟见自己二师傅他们惊呼,心中已是认定他们认得了。 “小,这两位是地荒中人,一人叫向昆,一人叫风巳,武道之境五层的高手;而这位乃是天荒中人,名为申泽,同样为武道之境五层的高手。”理竺走近后,指着三位早已死去之人介绍。 介绍。 指着死人介绍。 这也不算是第一次了。 钟到是没所谓,但陈丰他们却是惊呀不已。 三位武道之境的高手。 这一个照面就已是死了。 也不知道这三人是幸运还是可悲。 一旁的伯溪,看了看钟? 眼神之中闪动着无数的小星星? “这三人虽说只是武道之境五层,我看周围并没有过多的打斗痕迹,而且这三人的纵身术也是不差的? 小? 难道你已经突破那魔咒?” 着实。 依着伯溪所想。 没有多少的打斗痕迹? 就像是平空就把人给弄死了。 这不得不让伯溪怀疑钟突破了。 而且。 这个突破,乃是突破那个魔咒。 钟摇了摇头。 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突破了,还是没有突破。 三年的闭关。 钟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境界了。 内气庞大到了一种地步,更是凝实到了一种地步。 就刚才。 那风巳二人想要逃离,就被他钟精准的控制着内气? 把两个武道之境五层的高手? 硬生生的从半空中给拉了下来。 这放在任何一个武道之境七层的绝世高手身上,都是无法做到的。 而就凭这一点。 如果放在外人的眼中,必然是突破了。 可钟却是知道。 自己并没有突破。 因为。 钟除了内气庞大之外? 自己的脑袋,依然如以往一般,从未敢冲入内气。 如依着当下武道之境境界划分? 钟也确实没有突破。 至于钟现在为何如此强大。 没有答案! 得了话的伯溪,一阵无奈与沮丧。 每一个武道之境的高手,最大的愿望,当然是冲击到最高处了。 可是那个魔咒,就一直压在所有武道之境的头上,让人无法脱离。 “小,你看龙泉观是不是该做些准备?这天地二荒已经两次派人出来了,这接下来,谁也不知道会有谁过来。如果天折和地岩来了,到时候又是一场恶斗。”理竺担忧道。 理竺的担忧。 可不止这点。 其实大家也都明白。 除了天地二荒的人之外。 还有着墨门。 墨门三年以来都未再出现,这对于钟他们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钟他们深知。 这墨门太过善于隐藏了。 即便钟知道墨门在白山黑水之间。 可此时的钟,却是没有想过要去白山墨水,再斗一斗曾经伤了他的那位墨门高手来。 此刻。 听了理竺的话后,钟看向自己的师傅李道陵。 李道陵见自己弟子看向自己,知道自己的弟子是在询问自己,随即点头说道:“即然如此,那我龙泉观暂时就不迎客吧,天地二荒的人真要是想要来我龙泉观,估计也是不会顾此江湖规矩,所以只能先杜绝一些普通的江湖人了。” 龙泉观。 依然属于一座道观。 虽说前来挂单的人不多,但偶尔也是会有的。 况且。 太一门的名号,在江湖之上,也是很响亮的。 这江湖中人,也偶有前来拜访的。 而今。 李道陵所言闭观。 那也只是先杜绝一些江湖人,好应对天地二荒。 理竺他们听后,也是点了点头,“即然李道长都如此说了,那是最好不过了,我们这就先回去,把小花带回来,以后我们就又得打扰李道长了。” “理竺前辈,你可就客气了,你我又何必分得如此之细呢,你们住在观里,我可是双手欢迎啊。”李道陵哪有会不愿意的。 当下太一门情况有些难讲。 有了这两位高手的存在,至少安全上,有了一定的保障了。 至于天地二荒的人是不是会再来人,谁也无法预料。 当天晚上。 理竺他们重新回到了观中。 而向昆他们三人的尸首,钟把这三人直接放置在山林之中。 陈丰也是到了龙泉村,与着村民们交待了一些话等等。 更是安抚了二水他们这些见过向昆他们的这些人和小娃们。 此事。 也算是简简单单的了结了。 第二天。 龙泉观外,陈丰竖了一块木牌。 木牌之上写着龙泉观太一门暂时闭观,不接待任何道人,江湖人士等。 闭观而已。 只要见到木牌的人,基本都知道是何意。 闭观闭观。 并非封山。 真要是到了封山。 就算是有再大的仇怨,那你也得等人家解封之后才能找上门去。 否则的话,那可就真要成为江湖人所耻笑的对像了。 甚至,还会成为江湖人士的追杀。 当然。 谁也不会傻到在人家封山之际,前去寻仇的。 随着龙泉观闭观开始。 钟虽说多了一些警惕之色,但依如往常一般,跟随在自己女儿身旁。 还时不时的给自己女儿做些好吃的。 一连半个月,钟就没离开过自己的女儿半步。 就算是晚上睡觉,九儿都跟随着自己的父亲在一块。 受到半个月前的那一场惊吓,钟就怕自己女儿留有心病。 以前她可是见证自己被抢,自己母亲被打伤。 而后又是被慈航殿带入那地下,受那极寒的痛苦。 这些。 钟绝不允许自己女儿身上再次发生了。 曾经是因为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女儿,而今到了自己身边,钟又怎么可能会让其受到伤害呢? 而这半个月里。 天地二荒之中的天折与地岩二人。 却是左等右等,未见他们所派出去的向昆、风巳和申泽回去。 而闻如也一样未见回去。 对于闻如未回。 天折到是不担心。 慈航殿屠灭之事,对于闻如说来是一种超重的打击。 天折也知道。 闻如未回天荒,想来是在查消息。 可申泽未回,这就让他心中存了疑惑了。 到了半个月后。 天折实在等不下去,又是到了地荒所在之地。 “地岩,你地荒的人回来了吗?”天折一见到地岩后,就向着地岩问道。 地岩此时也如天折一般,左等右等不见向昆二人回来,心中甚忧,“还未回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说好三五天之内回来的,可到了今日已是半个月了,难道他们去水荒,发现水妖回来了?被水妖给扣下了?” 地岩有着地岩的担忧。 而天折也有也着他天折自己的担忧。 “难道水妖又回来了?还是那太一门中真有高手?”天折心有所忧的说道。 “看来都有可能,要不,我们先去水荒看看,如真是水妖回来了,把人给我扣下了,那你我二荒,到时候可就得同进退了。”地岩闻话后点了点头。 对于太一门。 他们并不知道这个宗门如何。 毕竟乃是上千年之前的宗门了,其中到底有什么高手,他们真不知道。 甚至。 在他们二人的心中,都把这太一门列为可怕之地了。 随后二人又是商议了一会之后,各自带着二荒得人前往水荒而去。 话回当下。 此时。 龙泉观外,却是迎来了两个和尚。 “师兄,这龙泉观闭观了,我们该如何?”当那两个和尚瞧见龙泉观外竖着一块木牌,有所不解。 “我们即然已是到了这龙泉观,无论对方是真闭观,还是假闭观,总得说上一声才好。”那位师兄思虑了片刻后回道。 话一说完的二人,拍了拍龙泉观的观门。 不久后。 陈丰打开观门,瞧见两个和尚,先是一愣,随后向着两位和尚行了道礼打问道:“二位大师前来我龙泉观有何事吗?我龙泉观已是闭了观,如无重要之事,还请离去吧。” “道长有礼了,贫僧师兄弟二人来自云罗寺,特前来拜会太一门的门主,龙泉观的观主,还请道长行个方便。”那位师兄见一道人后,赶忙双手合十打揖。 第八百五十章 面见云罗话冰女 云罗寺的这二人。 深知这闭观规矩。 可当下他们二人乃是带着法旨前来的,真要是见不到这太一门的门主,到时候可就无法交差了。 况且。 只是闭观,却是并未封山。 他们二人当然更是知道这字里行间之意了。 要不然。 那位云罗寺的师兄,也不至于如此说话了。 陈丰见这二人来自于云罗寺,心中一凝。 虽说陈丰并未去过云罗寺,也未见过云罗寺的人。 但陈丰也是听过不少关于云罗寺的事情,以及人物来。 随即。 陈丰向着二人又是行了一道礼,“二位稍待,待我先回观向我门主禀明情况后再来通知二位。” 话一说完的陈丰,把观门一关,回去通报去了。 当陈丰向着李道陵禀明了情况后,李道陵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他如陈丰一样。 也只听闻过云罗事的人或事情,可却是从未见过,更是从未应对过。 而今日这云罗寺人前来拜会,这到让他没了法了。 最后。 只得把正与自己女儿讲故事的钟寻了过来。 “云罗寺?”当抱着九儿过来的钟,听闻云罗寺的人来了,心中实在有些不明。 对于云罗寺。 钟的第一印象就不是很好。 第一。 道门与佛门之间,早有争端。 只不过大家一直都是冷静处理,少有大事大战发生。 可这大事大战虽没有,但在江湖之上的道佛两争,却是从未停止过。 甚至。 在江湖之上,还发生过不少道佛的拼杀。 为此。 江湖几大宗门,也曾想过平息道佛的争端,可一直也未曾实现过。 第二印象不好之因。 乃是当年钟曾到太宗门之时,被一老和尚给搅了自己的好事。 要不是那一次。 钟也不至于把那位突厥的珊蛮任由他离去了。 更是也不至于自己的识神,到现在都还没有恢复。 一想起这件事。 钟就恨意满满了。 虽说。 此事已是过去不少年了。 可对于钟而言,此事乃是自己最恨之事。 “陈叔,你让他们到偏殿吧,我去会会他们。”钟思虑了片刻之后,向着陈丰说道。 “那好,我这就去。”陈丰得了话后,随即离去。 “九首,云罗寺可不是小宗门,况且云罗寺又属佛门,你可千万别闹出事来了,真要出了事,这可就是大事啊。”李道陵见自己弟子眼神很是不好,知道自己这个弟子记恨着佛门呢。 钟尴尬的笑了笑,“师傅,你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九儿,你陪着大祖父在这里玩,父亲去见两个人,一会父亲就回来了。” 李道陵赶忙伸手接过九儿,刚才脸上的担忧,立马变成了笑脸,“来,九儿,大祖父陪你玩。” 九儿虽说并不想离开自己的父亲? 但却是很懂事。 况且。 李道陵对她? 那真叫一个好。 甚至都快抵近九儿的父母了。 片刻后。 钟出了屋,往着偏殿而去。 被陈丰请入偏殿的云罗寺二人。 自然是要给道君上香的。 不管是什么人。 到别人的道观当中,都得给道君上上几柱香? 行上几个礼。 即便是佛门的人也是如此。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 基本是不分不讲规矩的。 除非接待的地方没有道君? 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随着钟入了偏殿后,与着二人相对而坐,看了好一会,钟把这二人看得很通透了。 先天之境八九层的境界。 说来放在江湖之上,也是不差的。 就算是放在太一门当中? 那也可以说排进前三了。 除钟和伍弟? 太一门当中,没有人能跟这二人可以一拼的了。 “云罗寺与我太一门并无交集,不知道二位前来我太一门所为何事?”钟盯着那二人好半天后? 出声问道。 至于名号。 钟连问都懒得问。 钟不问。 不代表着云罗寺的这二人不介绍。 “道长有礼了,贫僧云三,这是我师弟云八? 敢问道长名号?”云罗寺那位师兄,向着钟双手合十之后,先是介绍了自己二人,又是询问起了钟的名号来。 钟虽说没问对方名号,也没有自报自己的名号。 可人家一问,自己再不回应,可就有些不尊重人了。 “贫道九首,二位大师有礼了。”钟只得回了一个道礼,也算是介绍了。 可随着钟自报名后之后。 那云三与云八二人,纷纷惊惊诧的起身。 又是赶忙向着钟行了佛礼,“原来是九首道长,贫僧二人不知九首道长,还忘九首道长莫怪。” 钟笑了笑,压了压手,示意二人坐下。 云三云八二人只得坐下。 此刻的二人心中,真可谓是即惊又怕。 九首之名。 在云罗寺当中,那真叫一个响亮。 上到他们云罗寺的主持。 下到一些小僧弥。 可以说没有人不知道太一门九首之名的。 东极岛的事情,在云罗寺可以说传得沸沸扬扬了。 虽说他们云罗寺前往东极岛的人已是没了影,可江湖之上的传闻,那真叫一个多。 就算是云罗寺消息再闭塞,也该知道了。 “说吧,到底什么事情,让鼎鼎大名的云罗寺特意前来我太一门。”钟见二人坐下后,身体有些不自然,随口问道。 “禀九首道长,贫僧二人奉我主持之法旨,前来太一门,请太一门在四月初一之日,派人前往终南山云顶,参加关于慈航殿被屠灭一事大会。”云三见钟问话,赶紧直言而道。 此刻的二人。 面对的乃是一个可以随意杀了东极岛的几位岛主之人啊。 在他们二人离寺之前。 他们云罗寺的主持就曾交待过。 到了太一门,切忌要恭敬,莫要惹出事端来。 而此时的二人,也着实如他们那位主持所交待的那般,也确实不敢惹出事端来。 就算是他们想惹,也不敢惹啊。 眼前的这人,乃是一个无上高手啊。 真要是说错了话,或者说慢了,云三他们二人都怕眼前的这位九首道长,一掌把他们给轰杀了。 他们二人前来太一门,本着法旨,请太一门人前去终南山云顶,处置关于慈航殿被屠灭之事。 可他们二人更是不知道。 屠灭慈航殿之人,就是坐在他们面前的九首道长。 如果当他们知道了的话,不知道会不会直接吓死在当场。 而此时。 钟听着云三的话后,眼神之中闪动着一丝的好笑。 自己乃是屠灭这慈航殿之人。 而这云罗寺却是让人跑来让太一门,希望太一门派人前去商议慈航殿屠灭之事。 这又是何等的笑话啊。 不过。 钟也知道,慈航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身为江湖第一大宗门的云罗寺,必然是要挑起大梁,好好处置一番的。 心有所想的钟,好半天之后,这才向着那二人点了点头,“好,到时我太一门必当前去。” 钟有此决定,自然是想去看看这个大会到底说的什么。 而云罗寺又会如何做了。 得了话的云三二人,赶忙站起身来,准备向钟告辞了。 他们真心是不想多呆一刻钟。 面对着这么一个让他们倍感压力的人物,胸中的心脏都跳的那个欢快。 正当二人正欲说话告辞之际。 偏殿殿门前,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了,“父亲,父亲。” 钟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自己女儿跑来找自己了,赶忙起身,跑了过去,把九儿抱了起来,逗着九儿,“九儿,怎么不跟大祖父玩了?” “大祖父不好玩,我要父亲陪我玩。”九儿被自己父子逗笑,一边笑一边回应。 父女俩一个逗,一个笑。 可站着的云三二人。 瞧见钟怀中的九儿之时,再一次的惊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这这冰女”云三指着钟怀中的九儿,连连退了好几步,眼神之中闪动惊恐之色,连钟都侧目了过去。 钟瞧着那云罗寺二人。 心中实在不明。 什么冰女不冰女的。 这乃是自己的女儿九儿。 钟顿时有些不悦,看向云三二人,“什么冰女,这是我女儿,你们要是吓着她了,可别说我九首待客不好。” 云三二人闻话后,赶忙正了正神。 钟又是说道:“刚才你们说的冰女是何意?说来。” 云三二人见钟问话,不知道是说还是不说,心中犹豫不决。 “说!”钟见二人不言,又是一声闷喝,吓得九儿紧张的看向自己的父亲。 站在一旁,一直未曾说话的陈丰,见钟这一声闷喝后,赶忙走近钟,从钟怀中抱过九儿,出了殿去。 云三二人此时即惊又怕。 随即。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后,云三这才开口说道:“九首道长,刚才道长的女儿乃是冰女,冰女体质天生就是习练武艺的最佳人选,” 随着云三慢慢解释。 钟也明白了那云三二人为何在见到九儿之后,所表现出来的状态了。 还说九儿乃是冰女之言。 冰女。 简单来说,就是体质奇特,最为适合习练冰属性的功法。 而且。 冰女身上发散发出一股独特的香味。 这一点。 钟是深有体会的。 另外。 冰女的体质还有一个最大得缺点,那就是一生不能婚嫁。 否则。 在洞房花烛当天,必死无疑。 有道是。 上天给了冰女一副好身体,但也会收去一些。 有好处,自然也就有坏处。 而钟一开始并不知道冰女之事。 哪怕自己的几位师傅,也都未与钟讲过。 这让钟想起自己的那几个师傅的行为来。 最近。 曼清也好,鬼手也罢,均是时不时凑在一起,而且还时不时的背着自己去到山林里去。 至于去干嘛,钟并不知道。 而随着云三的话一落后。 钟终于是明白了曼清与鬼手为何要背着自己了。 第八百五十一章 二荒墨家路相遇 听到此间。 钟说来对于此事,还是多了一丝的紧张了。 这可是事关自己女儿的终生大事。 不能婚嫁。 只要一婚嫁,九儿就必死。 而唯一之途,那就是孤老终生。 钟随即向着云三二人拱了拱手,“多谢告知,即然事已了,那我就不多留二位了。” 钟此时的状态,与刚才的状态,可以说截然不同了。 云三二人赶忙行礼,慌张离开。 不久后。 钟送走二人之后,把观门一关。 随即寻陈丰去了。 九儿还在陈丰的手上,钟想着第一时间把九儿抱在怀中,好好心疼一番。 至于冰女体质之事。 钟虽说多了些担忧,但对于不能婚嫁之事,到也看得并不是很重很重。 就好比自己的师傅,这一生也不是一样没有家人吗? 而在江湖之上。 没有婚嫁的人,可以说并不少。 可钟并不知道。 云三的话却是并未说完。 说了一截,留了一截。 待钟从陈丰那里接过九儿之后,随之又继续与着九儿说着故事,逗着九儿开心。 当下的九儿年岁还小。 对于未来,钟暂时也没去想那么多。 能开心多久是多久吧。 心中想着,待九儿过两年开始习练武艺之后,慢慢再把此事告诉九儿吧。 至于曼清与鬼手二人想着办法之事。 钟也没有急着要去寻二人问个清楚。 不过。 钟没有去寻,不代表着陈丰没有把刚才的事情告诉李道陵。 当李道陵听闻陈丰所言的冰女之名后,也是不知所以然。 只得去寻了最是了解的鬼手去了。 没过半个时辰。 李道陵他们一同来到钟和九儿的面前,又差了陈丰把九儿带走。 这到是让钟突感曼清也好,鬼手也罢,甚至自己师傅李道陵三人均是脸色重重的样子。 “九首,你知道了?”鬼手突然出言向着钟问道。 “知道了,不过不能婚嫁就不能婚嫁吧,反正九儿现在还小,待她长大后,想来也能理解的。”钟无奈的回道。 广个告, \\app \\ 真心不错,值得装个,毕竟书源多,书籍全,更新快! 而此时的曼清,却是突然泪流满面,“九首,我们的女儿不能死,不能死,我不能没有九儿。” 这到是让钟倍感奇怪。 也只是不能婚嫁罢了,又不是一定要婚嫁,怎么就跟死扯到了一块了。 但钟也不是傻子。 从曼清以及鬼手的脸上,也能看出一些端倪出来了,“三师傅,到底怎么回事?我听闻云罗寺的人说,九儿只是冰女体质? 最多也只是不能婚嫁罢了? 曼清为何说九儿会死?” “唉!!!九首,云罗寺的人有些话可能并不好当着你的面提罢了? 最近这些时日? 我与曼清一直瞒着你,就是不想让你在此时分心。而今,你已是知道冰女的大部分事情? 但你却是不知道? 冰女体质? 除了不能婚嫁之外,到了十八岁之后,就会成为冰冻人而死去。”鬼手见钟依然不知? 长叹了一声道。 当钟一听完鬼手所言后? 直接就惊在了那里了。 他真的不知道冰女体质还有这样的一个大缺陷。 钟跟随鬼手学医? 学的乃是巫门之医。 对于人类的体质问题,还真少有涉。 可当钟听到此事之后? 除了惊? 就是惊了。 李道陵也是低头着? 无奈的叹着长气。 鬼手也是如此。 至于曼清? 却是哭得如一个泪人儿一般了。 好半天之后。 钟直接蹦了起来? “三师傅,你说的可当真?你们不是骗我吧?你们肯定是在骗我的,我女儿怎么可能会死,你们一定是骗我的。” 此时的钟。 犹如一个疯子一般,这个摇一摇,那个摇一摇。 想从他们三人当中确认此事是在骗他。 估计是谁突闻这么一个消息,都会惊惶失措了。 更何况还是初为人父的钟。 没有人回答钟。 也没有人知道怎么回答钟。 即便为天下第一圣手的鬼手,此时也是没有办法。 对于冰女体质的问题。 谁也没有办法。 除非。 让九儿现在开始习练慈航殿的圣冰诀,才有可能化解这个当世难解之问题。 可是。 谁也不希望九儿习练慈航殿的圣冰诀。 因为。 他们都知道。 只要九儿一习练慈航殿的圣冰诀,这个过程除了痛苦,就是痛苦。 即便九儿习练有成。 可最终也会变成一个无亲无情之人。 成为这世上最是绝情的人。 愁。 所有人都愁。 钟见没有人回应他,就已是知道这事不可能如自己所想的那般了。 心中凄凄的钟。 顿时犹如被上天给了自己一个炸雷一般。 从幸福的颠峰。 一下子打入到了痛苦的边缘。 而此时跑了过来的九儿,见到自己父亲正蹲在地上,抱着头像是很痛苦一般,“父亲,你头疼吗?九儿给父亲揉揉,以前母亲头疼的时候,我也帮母亲揉呢。” 被九儿抱着脑袋的钟。 突然觉得上天这是在捉弄他。 给了自己这么一个可爱懂事的女儿。 却又是不想给自己一个完满的一切。 这让钟觉得上天对自己并不公。 有道是。 只要不公之事,钟就得要平了这不公。 哪怕是不可违,钟也要让他变成可违的。 钟咬了咬牙,恨恨的看了看地面抬起头来,露出一个笑脸来,看着眼前的女儿,“父亲不头疼了,九儿都帮父亲都揉好了。” 龙泉观这边愁云惨淡。 而东极岛这边,也是愁云惨淡。 为何? 话说天地二荒,在天折与地岩的联合之下,急奔东极岛。 而随着他们一抵达东极岛之后。 他们并没有在东极岛上见到东极岛的弟子,到是见到了几个陌生人。 而这几个陌生人,给他们的感觉又像是很熟悉之人。 这几个陌生人。 让天折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可是。 从面容上却是看不出是谁来,这让天折很是不解,“你们是何人?来这东极岛所为何事?” 那几个陌生人此时正戒备着天折他们六人,心中也是惊恐万分。 他们也没想到。 来到这东极岛,没遇到水荒的人,却是先遇上了天地二荒的人。 而且。 天地二荒的人当中,还有两位荒主。 这让他们不得不惊恐且紧张,甚至,他们心中更是想着办法,想着如何快速离开东极岛了。 这几位陌生人也非他人,而是墨家三门的五位武道之境的高手。 半个月前。 墨家三门就已是商议好,一起前来水荒查探一下。 一路小心翼翼的。 谁也不打扰,谁也不惊动。 一路潜行,花了不少时间,才抵达的东极岛。 可当他们上到东极岛之后发现。 整个东极岛早已是空无一人。 可正当他们要离开之际,却是迎面对上了天地荒当中的这六人了。 对于遇上三荒中人,墨家三门的人,哪有不惊恐的。 躲藏了这么多年。 再一次的遇上了三荒中人,还没开打,这已经算是一件幸事了。 如果天折发现这几位陌生人乃是墨家三门之人的话,说不定早就动手了。 只可惜。 墨家三门的人,本来面目早就被易容术给代替了,否则就不是这般的状态了。 天折一问话,墨家三门的五人顿时紧张,墨罗随即站了出来,“我们乃是羽门之人,在大海之上飘荡,到了此地,正想着办法离开,却是不知道该如何离开,敢问前辈可知道离开此岛之法?” 天折见对方回应,感觉有些不对劲。 自己无法从那五人的身上看出身手出来。 可这五人怎么看,怎么都像是高手。 如果是先天之上或以下的境界,天折一眼就能看出对方的境界出来。 而这五人。 天折实在无法看出对方的境界。 如果说是常人,可又完全不像。 而此时一旁的地岩却是轻声向着天折道:“他们是高手,应该是武道之境的境界,看来这些人有可能是墨家之人。” 随着地岩的一声提醒,天折终于是想起来了。 而就回应自己话的那人,天折一直都觉得此人有一股熟悉感。 原来乃是墨家之人。 顿时。 天折兵器出鞘,指向墨罗,“哈哈,装晚辈?墨家之人都已经藏到如此地步了吗?你墨罗与我天折可以说是老熟人了,我说怎么从你的身上,总是能感受到一股熟悉呢?原来乃是狡兔三窟的墨家人。” 墨罗他们见天地二荒那边已是辨别出他们乃是墨家人了,而且连兵器都出鞘了。 再装下去,也徒劳无功了。 只得把兵器拿在手上,小心的戒备着。 “哼,是我墨家人又如何?水妖已死,难道你们能拿下我们不成?就你天折,曾经可是败于我手,就算时隔几十年,你也照样会败于我之手。”墨罗看着天折,冷语相向。 而天折一听墨罗之言。 顿时就气的快要发疯了。 几十年前。 天折还不是天荒之主之时。 就曾与墨罗相遇过一次。 而那一次,天折就败在了墨罗的剑下。 但也只是败了半招。 当年。 墨罗虽说略胜于天折,可想要杀死天折,那基本是不太可能的了。 而今。 天折已是成为天荒之主,他天折又是习得天荒所留下的强大功法来。 天折此时可谓是想报当年那半招之仇了,好正一正他曾经落败的名声来。 天折想动手。 在场的人都能看出来。 如是以前的三荒。 说不定早就动手了。 可而今的三荒,仅余二荒了。 而且。 墨罗的一句,水妖已死,惊得天折他们震惊连连。 据他们所知。 水妖只是消失,至于是在太一门消失的,还是自己隐藏起来的,天地二荒得人,到现在也不知道。 可墨罗突然一言说水妖死了,这就不得不让天地二荒的人心中有所紧张了。 当下。 五打五,天折他们自认为胜算很大。 可如果水妖在的话,那墨家人必死无疑。 但是,天折虽想报当年那半招之耻,可此时的他却是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第八百五十二章 两败俱伤墨家恨 在场的人。 谁也不是傻子。 天折也好,地岩也罢。 他们二人心思基本可以说有些类同了。 毕竟。 他们乃是三荒中人。 曾经对于寻找墨家人,也是积极响应,且又是派出人员到处寻找的。 可寻了这么多年,一无所获。 而今日。 却是在这东极岛上遇上了。 这二人的心思,自然而然的就碰到了一块,想要把这墨家人除之而后快了。 至于为何。 他们心中清楚的很。 这是规矩,也是三荒初立之时的规矩。 即便当下水荒已是消失,可他们天地二荒依然还在。 所以。 这个规矩。 在他们二人心中,依然会去守的。 此刻的天折,听着那墨罗之言,说水妖已死。 心中虽说震惊,但无论怎么想,他都觉得那墨罗乃是骗他的,“哈哈,水妖已死?你当我们乃是三岁小孩不成,即然你们敢在东极岛出现,那可就别怪我们三荒寻了你们这么多年了,地岩,一起上。” 天折忍了好半天了。 思前想后,终于是忍不住要动手了。 而此刻的地岩。 一听天折说要把这墨家人留下,心中盘桓了一下后,点了点头。 随着天折的话一出,墨罗他们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天折,水妖已死,你觉得你们压得住我们墨家人吗?即然你们想动手,那就来吧!”墨罗虽说心中紧张,但此时已是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了。 墨罗的话一落后,墨家这边的人,纷纷正了正色,准备要开打了。 而此时。 天折地岩他们二人,率领着其他三人,纷纷纵向墨家人这边。 什么水妖已死。 他们坚决不相信。 水妖是谁? 水妖乃是天下第一高手,谁能把水妖弄死? 即便水妖消失,天折自认为自己乃是天下第一,可此时的他,却是不相信墨家人的话。 对于墨家人。 天折可谓是恨之入骨了。 他又哪里会相信墨罗的话。 就算水妖真的死了,天折也自认为自己有信心把墨家人斩尽杀绝。 两方人马一交手。 顿时就呈现出了上下两风了。 “呛呛呛”兵器的碰撞声,在这东极岛之上响彻了起来。 五人打五人。 而且还是三个武道之境七层的高手,带着两个武道之境六层的高手,对战墨家三门。 虽说。 墨家三门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墨罗乃是武道之境七层颠峰的人物,直接就迎上了天折。 而墨灵也同样也是武道之境七层颠峰的人物,她自然而然的就迎上了地岩了。 至于墨幽。 曾经受到钟内气的伤害,虽被墨罗压制住,战力必然是有所下降,可人家依然还是一个武道之境七层的高手,对战的? 乃是地荒新晋级的武道之境七层绝顶高手地侍。 至于墨焱这个武道之境六层的高手,所对战的,自然是地岩的那位武道之境六层的高手地听了。 反观墨家三门实力最差的墨冥。 因为他只有武道之境四层,可应对的乃是一名武道之境六层高手的袭杀。 一个武道之境四层墨冥? 要应对一名武道之境六层高手的袭杀,可想而知,没过二十招? 墨冥就已是被斩杀在地。 随之。 天荒的那名武道之境六层的高手,又是直接杀向墨焱。 “呛呛呛” 如果此时东极岛上的人还在的话,当他们瞧见如此的拼杀场面? 也不知道会兴地惊得四处奔散。 而此时。 地岩压着墨灵打? 使得墨灵一直处在下风。 至于墨罗这边。 当天折与之墨罗一交手。 天折就已是发现? 眼前的这个曾经胜了半招的墨罗,几十年不见? 到如今依然还是压着他。 这让天折心中顿感悲哀。 墨幽这边。 一个老牌又受了伤的武道之境七层绝顶高手? 与一个新晋为七层绝顶高手地侍拼杀,可谓是旗鼓相当? 谁也没有得到便宜,谁也没有落下下风。 随着墨冥一死。 墨罗他们此时也是紧张不已。 “幽。”墨罗知道? 如果再这样打下去? 自己这一方必然会稳输的? 随即向着不远处的墨幽大喊了一声。 墨幽听到喊声后? 一剑把地侍的兵器一挑开后,纵身往着自己大哥这边而来。 墨幽明白。 自己大哥大喊,就是想让自己来应对这位天荒之主天折的。 随着墨罗闪身,墨幽接手应对天折,而墨罗反杀杀向地侍。 而就在此时。 墨焱被二人围杀,身上已是中了十数招,满向的鲜血。 墨灵见状,心中大急。 可是。 她再急,也腾不出手来救下自己宗门之人。 况且。 她都被压制得只有防守,却是没有机会攻击。 想要腾出手去解围,只能期望于刚刚脱离天折的墨罗了,心中大急的墨灵,大声向着墨罗喊道:“墨罗,救焱。” 墨罗闻声后,随手一剑,就轰向地侍。 随之又是一个纵身,往着墨焱纵去。 “呛呛呛” 墨罗一到,反手就是一剑,把墨焱解救了下来。 而受了不少伤的墨焱,这才得以喘上一口大气。 被墨罗逼退的地侍,心中大急,知道自己对战墨罗没有任何的胜算,甚至不需要百招,自己必伤。 可就算是自己打不过,也得追击墨罗,阻止墨罗斩杀天地二荒另外两名武道之境六层的高手来。 随即。 二话不说,直奔墨罗而去。 可随着地侍人这才刚到,天荒中的那位武道之境六层高手就已是被墨罗一剑给命中了心脏。 随之倒地而亡。 而另一边的天折。 见己方一人已死,顿时怒气大甚,暴发出了更为强劲的战力,对着墨幽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扑”的一声。 墨幽在十数招之后中剑,轰飞了出去。 墨罗见自己兄弟被轰飞,心中大急。 扔下另外一人后,又是紧急救援自己兄弟去了。 地侍此时已是成了一个边外人员一般,从那头追到这头,又从这头追到那头,为的就是阻止墨罗再杀了己方的人。 “地侍,地听,你们两人速度杀了他。”地岩瞧着情况有些不一般,大声向着地听大喝一声。 插一句, \\app \\ 真心不错,值得装个,毕竟书源多,书籍全,更新快! 在场的人都知道。 当前的这些人当中,唯墨罗的战力最高。 就连天折都深知自己无法匹敌墨罗。 而地岩更是清楚。 如论战力的话。 地岩在八十六左右,而天折却是在八十七左右。 至于那位墨罗,其战力可以说堪比水妖了,而水妖的战力,可高达九十。 虽说墨罗比不得水妖,其战力也是接近于水妖了。 至于墨灵的战力,也是不弱的,至少也是有八十三四左右了。 而墨幽与那新晋级到武道之境七层的地侍,其战力算是最差的了,估计也就只有七十七左右了。 武道之境六层颠峰高手是多少战力? 差不多也就是五十多吧。 让一个战力接近九十的人,对战战力五十多的人,那不就是十招之内必杀的嘛。 而此时的墨幽,受了天折一剑之后,其实力虽说并未下降多少,但绝对是无法打赢地侍了。 墨罗深知此时的情况,心中想着是不是得赶紧撤了。 如果再打下去,自己一方绝对落不到好处。 是的。 墨罗就在想着要撤了。 而就在墨罗扶着墨幽之际,天折已是杀到。 而墨焱那边,更是直接被反杀回来的地侍,和那名武道之境六层的高手地听联手之下,斩于刀剑之下了。 而墨灵身上,也受到了地岩不少的剑伤,纵退于后,望着已是死去的墨焱,大恨道:“墨罗,我们撤,再不撤,大家都得死在这里了。” 墨灵的喊声,正中墨罗心思。 随着天折与地侍联合攻击墨罗,墨罗此时却是脱不开身来。 随即。 墨罗与墨幽兄弟二人联手合力,抵御天折的攻击。 为了不让自己兄弟墨幽再次受伤,曾经的上风,打到现在成了下风。 这让墨罗心中恨意大满。 而且。 与此同时,地侍地听二人,在斩杀了墨焱后,也随之加入了战圈。 三人打二人。 这样的拼杀。 谁又能脱身逃离呢? 可墨罗是谁? 他可是一位接近于水妖的存在。 三打二的情况之下。 墨罗不顾自己受伤,也不顾自己兄弟墨幽再次受伤。 硬生生的把地听这位武道之境六层的高手给斩杀。 这让天折与地侍二人也是爆发出了无限的实力一般,不留余地的攻向受了伤的墨罗和墨幽二人。 而此时的墨幽。 身上的伤是越发的多了。 这让墨罗心中除了恨,就恨了。 而此时的墨灵,瞧着墨罗这边已是到了这般境地,而自己也是被地岩追着打。 一边打,一边逃,往着东极岛的海岸边撤离。 她知道。 自己救援不了,也没有那个能力。 随着墨灵逃离,墨罗这边也是寻了一个空子,兄弟二人相扶而逃。 没过多久。 墨灵也好,还是墨罗他们兄弟二人也罢。 纷纷跳入海中。 天折他们三人也是追击不放,誓要斩杀墨家人不可。 可人一旦入了海中。 那可就不是那么容易追得到的了。 况且。 墨罗他们更是直接入了水,并非在海面之上,使用纵身术逃离的。 有道是。 对于想逃命得人来说,即便你有多少种方法追击,他就有多少种方法回避。 更何况还是类似于墨罗他们这样的绝顶高手呢? 这不。 在天折他们连续的追击之下,到了第二天下午之后。 天折他们就已是没了墨罗他们的踪迹了。 这让天折地岩和地侍他们三人愤恨不已。 自己这方五人,对杀墨家人一方五人,认为有着无限优势之下,还依然被对方给斩杀了自己一方二人。 这让他们不愤恨都不行了。 而此时的墨罗他们。 已是上了陆地,躲在一处山凹之中。 “我墨罗发誓今生所愿,必要平了三荒!!!”一声大吼之声,从那山凹之中传了出来。 惊起阵阵飞鸟。 恨。 墨罗的恨,从未有如此之大。 即便是墨家人都从未见过,墨罗有这么大的恨意。 第八百五十三章 墨幽重伤墨门隐 五人对五人。 谁都没有落到好处。 即便天地二荒也没有落到好处,接连死了两人。 而墨家这边,同样也是死了两人。 而且。 就连此时的墨幽,都身负重伤。 对于墨家人来说。 这一场与二荒的撕杀,完全出乎于意料之外了。 谁也没有想到。 他们如此的小心翼翼,还能与二荒的人碰上。 而且。 还是碰上了天地二荒的两位荒主。 这可以说是他们的不幸了。 此时。 天折他们追查了好半天后,发现已是失去了墨家人的身影,就连那身负重伤的墨幽都已是被墨罗带离了。 这让天折他们顿生悔意。 在东极岛把墨家人杀到如此境地,都还让对方跑了。 天折此刻正大发雷霆,“墨家人,给我等着,总有一日,我天折必除之!” “天折,你发火也没用,到如今,我等已是没有几个人了,而那墨家,具体还有多少人,我们都无从知晓。而且,那墨罗所言水妖已死,此事我看有些值得相信啊。”地岩瞧着大发雷霆的天折,心中也很是不得劲。 当下。 整个地荒,除了他之外,也就只有新晋级至武道之境七层的地侍了。 而天荒更是不如他地荒。 也仅是剩下天折,和那一直在江湖之上追查着慈航殿被屠灭的消息。 一个武道之境七层颠峰,一个武道之境六层颠峰。 这放在江湖之上,依然可以成为一方霸主。 如果此时的地岩想要灭了天荒,相信就依地岩与地侍二人,完全可以把天折一人给灭杀了。 但此时已不再是内斗之机。 而且。 地岩还想着水妖之事,想着是不是再去探一探水荒。 好验证一下水妖到底是真死了,还是假死了。 还是那墨罗当时所言之话,是不是在诓骗他们几人。 天折闻话后,大叹了一声,看了看自身上的一些皮外伤,无奈的看向地岩,“那你说如何?墨家人我们必然是要除之的,这乃是三荒之本,如果全天下,全江湖中人都不尊我三荒,那我们以后又该如何自处。” “天折,这乃是后事,我们还是先返回东极岛吧,把我们的人收殓一下,再去水荒看看再议以后如何吧。”地岩心中也是无奈。 随后。 三人再一次的从陆地? 奔向东极岛而去。 收殓了死去的天地二荒的两人尸首之后。 三人又再一次的奔向水荒。 对于死去的人。 他们不会在过在意。 虽说当下他们的二荒已是到了无人可用的地步。 而且。 未来谁也不知道会如何,这让他们心中各自都在想着以后的事情来。 当他们再一次的抵达了水荒之地之后。 天折也好,还是地岩也罢? 更或者地侍。 三人此时的脸上带着越来越多的疑惑。 “天折,看来那墨罗所言可能为真的了? 水妖有可能真的已经死了,你觉得水妖是不是被墨家人给杀了?”地岩瞧过整个水荒驻地后? 依然如几年前一般,没有任何人烟的痕迹。 天折心有所思过后,看向地岩道:“不可能? 那墨罗的身手也只是与我在伯仲之间? 他又怎么可能杀得了水妖。水妖是何人?水妖的身手如何? 你地岩难道不清楚吗?” 天折心中自喻自己与那墨罗处于同等身手,这完全是怕落了自己的面子。 地岩听后? 到也不以为意。 天折是什么样的人,地岩哪里会不清楚。 好面子。 而且极度的好面子。 “我就是知道水妖的身手,才有此疑问? 刚才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墨家人当中,那可是有三个乃是武道之境七层的绝顶高手的。如果墨家人设计围困水妖,三人又联手一起对付水妖,想来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的。”地岩急道? 是的。 地岩是急了。 就他这种猜测? 完全有可能。 而且。 还百分之百有可能。 就墨家的机关术,那可以说是独步天下的了。 对于这一点。 原三荒所有人都深知此点。 要不然。 三荒的人为何以一直要寻找墨家人呢? 其一,当然是能控制就控制。 其二,也是为了他们的驻地。 其三嘛,当然是控制不了,就杀了。 况且。 墨家的除了机关术厉害之外,更是善于隐匿。 对于这些,原所有三荒人,基本都会时不时的关注墨家人的消息。 而今。 墨家人再一次的出现,又有着地岩的猜测,这到是让天折心中也开始有所怀疑了,“地岩,你这么一说,到也有可能。不过,据当时的东极岛弟子所言,水妖去的乃是那太一门,难道你没有想过,水妖有可能是死去太一门呢?要不然,以墨罗的为人,断然是不可能在我们面前提及水妖的。” “这”地岩闻话后,也开始越发的乱了起来。 墨罗是何种人,地岩也知道。 而且。 曾经他们审问东极岛弟子之时,也确实说过水妖所去之地,乃是太一门。 两种可能,这让地岩也不知道具体方向是什么了。 好半天之后。 天折他们三人都没了方向,也不知道他们该往哪个方向追查。 水荒荒废了。 水妖是真死了,还是假死了。 到如今,已是能确定了。 而今。 三荒基本上已是差不多废了。 这让天折他们心中也开始计划着未来该如何打算了。 三人就这么坐在水荒的驻地,一遍遍的缕缕了所有的消息,所有的思路。 而此时远在几千上万里之外的闻如。 默默的安葬着慈航殿早已死去多时的尸首。 慈航殿。 除了那活着的十一人之外,也就仅剩下他这个老殿主了。 虽为天荒中人。 可闻如也知道。 此事必然是不会让天折竭尽所能帮她慈航殿的。 这让闻如一想到此间之后,心中开始对天荒生出了一丝的去意。 到如今。 三荒已是乱成这般模样,而水荒又是消失不见。 闻如有此想法,这也不足为奇了。 况且。 慈航殿到了这种地步,身为慈航殿的老殿主,她又怎么可能会不管不顾呢? 当然是不能了。 慈航殿的祖相祖训,还挂着大厅当中呢。 她闻如生生死死都是慈航殿人。 无论是在三荒也好,还是浪迹江湖也罢,都是慈航殿人。 而此时。 那慈航殿的十一名弟子,也正满天下的到处奔波,到处打探着消息。 可是。 就她们而言。 这天底之下,她们又能从哪里打探到消息呢? 更何况。 当时灭了慈航殿之时,也只有钟一人罢了。 所以。 她们所打探的消息方向,除了曼清,就剩下龙玉了。 因为。 整个慈航殿。 除了她们,以及这二人之外,估计就已是没人活着的了。 话说从天折他们三人手中逃脱的墨罗他们。 “幽,你要坚持住,我这就把你送回宗门。”墨罗动用了自身不少的内气,才把墨幽的伤势压制住。 “大哥,你放心,我还死不了,只是伤得有些重罢了。”墨幽此时脸上惨白,心中还怨恨自己拖了自己兄长的后腿。 墨罗压了压手,止住墨幽莫要再说话。 随即。 背起墨幽,就往着东北方而去。 正当墨罗背着墨幽行进了几百里之后,一身是伤的墨灵,也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 “墨罗!墨幽!”墨灵瞧见墨罗二人之后,这眼神之中闪动着无名之火。 如果不是此次。 他们墨家人就不会损失如此惨重。 其代价如此之大,这着实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了。 况且。 此次探水荒,还是墨罗的主意。 如果此事稍稍提前或者缓上一缓,说不定结果就不是这般的了。 而她墨灵所在的墨派,经此一役之后,身为武道之境六层的墨焱战死,墨宗长老墨冥战死。 插一句, \\app \\ 真心不错,值得装个,竟然安卓苹果手机都支持! 到如今。 墨家人当中的五个武道之境的高手,已是折了两人。 这不得不让她墨灵一瞧到墨罗之后,眼中带着恨意了。 “怎么?难道你还想杀了我们不成?此事并非我之错,那只不过是个巧合。谁也没想到,在东极岛能碰上天地荒的人,更是没有想到,那天地二荒的两位荒主也在。”墨罗瞧出了墨灵的恨意,冷声而道。 墨灵其实心中也知道。 这事真怪不了墨罗。 如果墨罗所提议的,当时她墨灵和墨焱不同意,那也就没有今天了。 可这又能怪谁呢? “我需要好好养伤,另外,无论如何,你墨罗欠着我墨派一条人命,哼!”墨灵心中虽明白,但对于墨罗依然很是不喜。 放下一句话之后,直接纵身离去了。 墨罗听着墨灵的话,心知墨灵对他有恨意了。 “大哥,墨灵估计十年之内,都不会再出现了,有可能,墨宗都会举派隐遁,我们以后该如何自处?”墨罗背后的墨幽瞧着墨灵离去之向,小声的说道。 “你不要多想,没了她们墨派,我们墨门也死不绝。”墨罗心中坚定道。 话一说完后的墨罗,背着墨幽继续往着东北方向奔去。 夜深之时。 墨罗背着墨幽,返回到了墨门之地。 随着这二人的回归,本来很沉静的墨门,却是突然间激活了一样。 “十天之内,我要这单子之上所有的药材,无论花什么样的代价,都得弄到这单子上的药材。另外,十天之内必须返回,从今往后,我墨门封山五年。”墨罗一回到墨门之后,就放下话来了。 而得了墨罗的指示,众墨门弟子纷纷外出,寻找着墨罗所需要的药材去了。 至于墨罗所言得封山五年。 众墨门弟子心中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也能从身负重伤的墨幽身上,感受到墨罗这个决定的正确性与错误性了。 十天后。 所有墨门弟子,不管是寻药的,还是隐于各处的,要么回归墨门,要么继续隐遁。 就此。 江湖之上,再无墨门任何的消息。 第八百五十四章 墨离再度离墨门 墨门封山。 这到是让一直等待他们长老的墨宗人些不知所措。 而且。 最近他们听闻墨门的弟子到处在寻找药材。 随之。 墨宗的宗主墨水,带着他墨宗的人前来墨门。 可是。 随着他们一到墨门之后,发现整个墨宗却是封山了,这让墨水心中不知甚解。 通过不少的手段之后,墨水终于是引来了墨门的宗主,墨乙。 待墨乙见到墨水之后,脸上的表情着实有些不自然。 毕竟。 此次墨家三门齐聚前往水荒一探之后,他们墨宗的长老就已是死在了东极岛,墨乙得闻消息之后,自然是明白墨水此次带人来他墨门之因的。 “墨乙,我墨宗的长老何在?为何你墨门前段时间派出弟子到处寻药,还有你墨门为何封山?”墨水怒声而道。 其实。 墨水已是猜测到了。 他们墨宗的长老,有可能在此次探水荒一行当中死了。 可是。 在没有见到自己长老的尸首之前。 墨水依然带着一些期望来。 墨冥乃是他们墨宗实力最强者,而且还是他墨宗仅有一位的武道之境高手。 更甚者。 还是前段时间,才突破到武道之境五层。 如果他们墨宗的长老墨冥一死。 那么。 他们墨宗的未来堪忧。 墨乙闻声后,更是尴尬不已。 不回应吧,墨宗的人必然是不会离开的。 回答吧,又怕墨水受不住这种打击。 思前想后之后,墨乙心中已是有了定数了,“墨水,很抱歉,我得告知于你,你墨宗的长老已在东极岛战死。” “什么!!!”墨水一听,心中难以接受。 不要说他接受不了,就连他身后的几个墨宗的弟子,突闻这个消息之后,都是震惊连连。 墨冥是谁? 那可是他们的长老。 其身手早就达到天际了。 可就是这么一位境界身手达到天际的墨冥,从墨乙的嘴中却是道出了死在了东极岛。 墨乙瞧着墨宗那些人,叹了叹气又道:“前些时日,我墨门长老与墨派长老宗主,还有贵宗的长老前去探水荒,抵达东极岛之后,正好遇上了天地二荒的人,而且,所遇之人当中,还有着天地二荒的两位荒主。” “所以,两方一见面之后,就打将了起来。想来墨水宗主你应该知道天地二荒的实力,能活下来的,也只有我墨门长老,和墨派的长老墨灵。就连我墨门的长老,也就是我的祖父,也是身受重伤,到目前为止,即便有着不少的药材,也是危在旦夕,还请节哀。” 墨乙一通话再一次的解释后。 墨水他们再一次的震惊不已。 他们虽说已是得了他们长老的话,墨家三门的武道之境高手联手要去水荒一探。 可等来的结果却是如此。 这让墨水心中悲愤不已。 到了此地步。 即便他墨水想要找墨门的麻烦? 也基本是无法了。 不要说他一个先天之上九层的境界,哪怕是墨派的长老墨灵前来找墨门的麻烦? 那都不可能的了。 最终。 墨水带着墨宗的弟子,即悲伤? 又难过的离开了墨门之地。 封山。 他们最先考虑的? 就如墨门一样,封山。 至此。 墨家三门到现在为止,皆已是封山。 墨门封了山门,而墨宗在墨水回去之后,第一时间就已是封了山。 至于那墨派的墨灵。 她一回到墨派之后? 所发出来的第一道指令,也是封山。 墨焱的战死。 再加上她墨灵身上的伤。 她深知自己此时要是再不好好疗伤? 未来谁也不知道会是如何。 天地二荒的人会不会追踪而来? 对他们墨家三门发动攻击? 这种事情,谁也不知道。 他们唯一能做的? 那就是封山了。 而此时。 墨门的后山山林之中? 一棵高大的树木之上的木屋内。 墨离百无聊赖的盘膝而坐,双目紧闭。 一看墨离的状态,就知道她正在习练内气了。 而树屋的远处。 那守着墨离的墨门的弟子们? 依然分坐于四面八方? 严防墨离再一次的离开墨门。 对于墨门上层所传下来的法旨。 他们哪怕不惜与墨离大战一场? 也会坚守自己的阵地。 不过。 此刻的墨离。 却是无心想要离开墨门。 回来这些日子里。 墨离到也没想着要离开了。 对于自己的未来,墨离已经麻木了。 自从几年前见到自己的伯公给了自己心上人一剑之后,墨离的心就有已是封闭了。 哪怕墨离在海岛之上成为那些海盗的大统领之后,这心也从未打开来过。 曾经的她。 从未杀过人。 可到了海岛之上后,性情就大变。 动不动就杀人。 而随着她被自己祖父接回墨门之后,墨离也开始趋于平静。 对于曾经的往事,却是什么也不去想了,安心修习内气,修习武艺。 在海岛的三年。 墨离虽说有所长进,把自己的境界将将提升到了先天之上四层。 但依着她现在这样的境界。 即便有所长进,对于墨门而言,那也只是徒劳无功。 不过。 墨离此刻并不知道墨门所发生的事情,就连他的父亲,也都未曾把墨家三门之事告之于她。 几个时辰后。 墨离渐醒,睁开双眼,看了看属于自己的木屋,随即大声的喊了一声,“小黑。” “吼”随着墨离的话一出之后。 木屋之下趴着的黑虎小黑,向着头顶之上的木屋大吼了一声。 远处的墨门弟子们,听到那虎吼之声后,就已是知道,墨离这是要从木屋中出来了。 片刻之后。 墨离从木屋之上跳了下去。 随之骑在黑虎的背上,“走,去打,我饿了。” 黑虎得了墨离的话后,又是大吼一声后,急速奔向深山老林之中去了。 而那几个墨门弟子,也是纷纷纵身而起,往着墨离所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样的日子。 在墨离身上,其实早就是习以为常了。 以前在山林之中驰骋,没有那几个守着她的墨门弟子,她平常也是这般度过的。 而今。 只是多了几个守着她的墨门弟子罢了。 傍晚。 墨离骑着黑虎,回了一趟墨门。 可随着墨离一回墨门之后,发现整个墨门之内,散发出一种即安静,又不平静的状态来。 甚至。 墨离还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随即,墨离心有所疑,叫住从一栋石屋中端着一些药材出来的墨先,“墨先,怎么了?我墨门被人攻击了吗?你端药材干什么?怎么还有血腥味?” 墨先见问话的人乃是墨离,无声的摇了摇头后,自行离去。 对于墨离的问话。 他还真不好回答。 墨离见墨先这般神色,心中突然紧张了起来。 待墨离入了石屋之后。 发现自己的伯公也好,还是父亲也罢,均是在场。 而当墨离瞧见一张床上躺着自己那一身伤的祖父后,突然天旋地转了起来。 墨罗与墨乙二人瞧见墨离来了后,均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墨幽身上的伤。 而且。 此时的墨幽。 可以说真的到了危在旦夕的状态了。 “祖父,祖父,”墨离奔向床边,扑向木床上的墨幽,眼泪叭叭叭的往下掉。 墨离与自己的祖父。 论关系。 甚至要好过身为父亲的墨乙了。 况且。 墨离的这一身武艺修为,均出自于墨幽。 如今墨幽身负重伤,且气息如游丝一般,一看就知道其状态差之到了极点了。 说来。 此刻的墨幽。 真心是冰火两重天。 这一次。 墨幽在东极岛受到重伤,导致曾经被墨罗压制住,他体内钟曾经给他造成内伤所留的内气,直接就爆发了。 内伤加钟的内气。 这才使得墨幽的内伤更是加剧恶化。 就连墨罗都已是束手无策了。 这段时间里。 墨罗并不是没有想过自己前去太一门一趟。 可自己伤了钟一事,他知道自己求上门去,那也是找不自在罢了。 可当下的他,真的已是没了办法。 该用的药,都已是用了。 该用的法子,也都用了一遍,均是再也无法压制住墨幽体内的那道内气了。 如此诡异的内气,这让墨罗实在想不出任何的办法,这也让他最近这段时间,一直自责不已。 木床上的墨幽,胸前的掌印,拳印。 黑的已是快要腐烂了。 墨离心伤不止,抓住自己的伯公,摇啊摇的,“伯公,求你救救祖父,祖父不能有事啊” 可墨罗根本无法。 任是墨离如何求自己,他自己也只能无动于衷了。 好半天之后。 被墨乙安抚下来的墨离,也已是知晓了自己祖父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也知道了东极岛所发生的事情。 沉默。 安静。 无声。 时过半个时辰后。 墨离起身,向着墨罗他们行了一礼道:“伯公,父亲,即然祖父的伤乃是九首造成的,又是被三荒的人引发的,离儿想去龙泉观寻九首前来救祖父,还请伯公、父亲准许。” “不可!!!” “不可!!!” 墨离的话顿时让墨罗与墨乙二人听后大声喝止。 此时去龙泉观,对于墨罗他们来说,那无亦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况且。 墨罗深知,自己伤了那太一门得九首。 如自己这个孙女真要是去了,那必然是会被杀的。 “伯公,父亲,祖父的性命重要,而且,我与九首关系甚好,我相信九首必不可能会杀我的,还请伯公,父亲相信我,我定能把九首请过来为祖父疗伤的。”墨离直接跪下,向着自己的长辈们请求道。 墨罗见墨离都跪下了,这让墨罗他们深知墨离的性子。 墨离此时跪下,这已是坚定要自己去龙泉观了。 最终。 墨罗他们无法,拦是拦不住了。 即便把墨离绑住,或者关押,都不可能能让墨离放下去龙泉观的想法,只得点头同意了。 第二天清晨之后。 墨离在墨乙尾随之下,离开了墨门,往着龙泉观所在方向奔袭而去。 第八百五十五章 天地二荒至灵州 而此时。 正当墨离前往龙泉观之时。 远在上几千里之外的灵州城,却是迎来了三人。 话回十多天前。 在水荒驻地依然无所获的天折他们,在水荒商议了许久之后。 最终的打算。 就是放弃前往太一门。 而此次。 他们从天地二荒出来。 主要目的。 乃是想知道他们所派出去的人,为何半个月不见回来。 本来。 他们商议好的计划。 先是到水荒看一看。 如水妖出现,他们会联合水妖前往太一门。 如水妖依然不出现,到时候天地二荒两方人员,共同杀向太一门。 可最终。 他们也没想到。 在东极岛遇上了几十年隐藏不出的墨家人。 经此大战之后。 各方都有损失。 而天地二荒这边,也是损失了两位绝世高手。 这让天折也好,还是地岩也罢,知道了他们的人员损失过于重大,这才有了共同的决定。 那就是暂时不再去太一门探一探的想法。 没了去太一门查探一番的想法之后。 天折与地岩二人又是商议了许久之后,只在这水荒之地暂住了一小段时间。 而这一小段时间里。 一来也是为了疗伤。 二来也算好盘算接来下的打算与计划。 这一过。 就是十天的时间。 十天之后。 天折与地岩二人最终商议,不再水荒驻地呆着了,而是前往灵州。 这不。 此时的灵州城中。 天折他们三人在墨离离开墨门之时,正好抵达了灵州城中。 而从慈航殿处理好一切后事之后的闻如,已是早于天折他们回到了灵州城中的百家楼。 闻如前来灵州城的百家楼。 自然是来等消息来了。 百家楼的后院一间屋子当中,百事通再一次的迎接着这位大神,小心翼翼的侍候着,“前辈,你看还有什么需要?” 正当闻如欲再说话之时,闯进一人,“楼主,又有前辈来了,指名要你去接待。” 百事通一闻话后,心想什么前辈来了? 能当前辈的人,在百家楼可真不多。 不过随着百事通一想之后,也就明白了。 “前辈,你看我?”百事通赶忙向着闻如拱手言道。 闻如听着又有什么前辈来,心中到也好奇,随之起了身,“一起去看看是哪位前辈来了。” 闻如好奇。 好奇自己在这百家楼,还有人前来。 而且。 此时的百家楼,可是闭了楼的。 能被百家楼的人称之为前辈的,那境界想来也是不俗的。 而且。 她闻如在百家楼等消息,还有人前来,心中想着来人是不是来捣乱的,这也让闻如心中不爽。 闻如到了大堂之后,见到的乃是她所在的天荒之主天折,以及地荒之主地岩他们之后,先是一惊,随后心中又是一喜。 她天荒之主天折能来此地,这让闻如心中高兴。 依着她闻如原本所想。 她慈航殿被屠灭之事,天折必然是不会竭尽所能帮忙的。 可天折一到,闻如就可以肯定? 天折必然会帮忙了。 甚至。 连地荒之主地岩都到了。 这更是让闻如心中即喜又惊。 “荒主,地岩荒主。”闻如上前赶忙行礼。 闻如的这一通言语与行礼? 到是让不远处的百事通? 这才知晓了天折一旁站着的乃是地荒之主地岩了。 地岩。 对于百家楼来说。 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哪怕就是他百事通? 也不曾见过。 而且。 他百家楼的消息当中。 除了这位地荒荒主之外。 还有一位更是他百事通最想见之人。 而这一位。 当然是三荒的水荒之主水妖了。 据百家楼的消息所记。 水妖此人可当为天下第一的高手。 而水妖。 除了他们百家楼当中有记录之外? 更多是无一人得见。 而此时两位荒主的到来? 更是让百事通的心中,期望着那水荒之主? 以及天下第一高手的水妖现。 此刻的百事通? 见到这二位前来,心中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好奇这两位前来他百家楼,到底是为何? 是不是还是因为慈航殿被屠灭之事? 还是因为什么? “晚辈百事通,见过几位前辈。”百事通心中虽不明,但见这二位都来了? 赶紧走上前去,向着众人行了一个大礼。 “你就是百家楼的掌事者百事通?”地岩瞧向百事通,看了好一通之后? 这才出声问道。 “正是晚辈。”百事通又是行礼回道。 “听闻你百家楼做的乃是天下消息的生意,不知道我想要的消息,你们百家楼能否打听出来?”地岩眼中带着一丝蔑笑道。 百事通从那地岩的神态,以及神色当中,就能瞧出这位是小瞧了他们百家楼了。 也是。 对于这样的一个高人。 完全可以小瞧天下任何人。 就不要说他们这个打探天下消息的江湖势力了。 百事通躬身回道:“回前辈? 我百家楼可不敢跟前辈所比? 只不过我等吃的乃是这一碗饭,如前辈有什么消息需要我百家楼打探的,还请前辈示下。” 地岩闻话后,哈哈一笑,“哈哈,好,好一个百家楼,敢如此说话的,可真没有几个。即然你百事通敢说,那我到是想知道,这墨家人在何地,你们百家楼可有消息?” 有道是。 天折地岩他们来到灵州,直奔百家楼。 自然是来要消息的了。 而第一个想要的消息,就是关于墨家的消息了。 随着地岩此言一出。 百事通听后先是一愣,随后一想着这两位前来他百家楼,心中猜想着各种可能。 “前辈想要知道墨家的消息,到不是我百家楼没有,而是这个消息已是二十年前的了,所以,晚辈也不知道,这个消息对于前辈而言,有没有用。”百事通想过各种可能,心中一定之后,随之回应道。 “哦?有二十年前的消息,快快拿来看看。”地岩一闻百事通之言,到是挺好奇。 “前辈稍待。”百事通躬身退去。 而此时。 一旁站着的闻如,却是有所不解。 她原本以为。 这几位前来百家楼,是为了她所在的慈航殿。 可这一开口之后。 却是因为墨家。 顿时。 闻如心中的悲哀感,立马涌上心头。 可正当闻如心中悲哀一起,天折却是说话了,“闻如,慈航殿的事情,可有消息了?” 随着天折这话一问出口之后,闻如的这股悲哀立马转为喜了。 一会悲一会喜的。 闻如此时的状态,真可谓是变化万千。 “回荒主,还在等消息,百事通说,最晚今天就会有消息传来了。”闻如欣喜过后,赶忙回声道。 “那就好,我到是想看看,是何人敢对慈航殿动手。”天折一听之后,心安即定,直接恨声而道。 片刻后。 百事通拿着一本落了灰尘的书册过来,“前辈,这就是关于墨家的消息,还请前辈过目。” 地岩接过去之后,随手一振,书册上的灰尘立马散落而去,书册如新的一般。 百事通瞧见地岩如此一手,心中顿时紧张不已。 随着地岩瞧过了关于墨家消息的书册后,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好一会儿后,地岩把书册递给天折,看向百事通,“给你们百家楼一个月的时间,可能查到墨家最新的消息?” “这个并非我百家楼无能,而是我百家楼曾经因为查探墨家消息之时,就损失了好一些好手,而今再去查的话,我百家楼也无法查探到墨家任何消息。除非前辈能派出一位高手出来帮衬一二,否则,我百家楼也只能望洋兴叹了。”百事通一听地岩之语,心中也很是无奈。 据他百事通所知。 几十年前。 百家楼就因为打探关于墨家消息之时,曾经他百家楼的数十名高手就消失殆尽。 为此。 百家楼的前几任楼主,也都留下话来。 如无重大之因,尽量不要去查探墨家消息。 要不然。 就天折此时手里的那本关于墨家消息的书册,也不至于落满了灰尘了。 当地岩听着百事通的话后,眼神很是不悦。 要人? 就地荒如今。 哪里还有人可派。 即便连个武道之境一二层的弟子,都没有一个了。 当下的地荒。 除了他地岩之外,也就只剩下地侍了。 而且。 他们两人乃是武道之境七层的绝顶高手,又怎么可能甘心去做一个如保镖一样的差事呢? “地岩,查探墨家消息之事,我觉得可以放一放,当下还是先处理一下慈航殿之事,毕竟,我等早已是商议好的。”此时,看完书册后的天折,却是出声打断了地岩欲说之语了。 着实。 天折与地岩在水荒就已是商议好。 一切以慈航殿之事为主。 就天荒。 如今除了他天折之外,也就剩下一个闻如了。 如果此时不再拢络闻如,他们都能想像到。 天荒到了最终,会仅剩下一个光杆司令的天折了。 地岩见天折说话,只得打住了,恨恨的瞪了瞪百事通,“即然天折为你求情,那我就放宽时限,限你们一年之内,查探墨家消息。” “是是是,前辈大义,诸位前辈,此地不是交谈之所,还请入我百家楼的后院稍事休息。”百事通闻话后,又是点头,又是哈腰得。 一年之期。 虽说对于百家楼来说,也是难之又难。 但总比一个月的时限好。 众人随着百事通入了百家楼的后院。 当天下午。 数只飞鸽从唐国方向腹地,飞回到了灵州城中某个宅院内。 有道是。 能有飞鸽的人,那必然是不凡之人。 飞鸽在当下这个时代,其不是谁都能养得起的。 即便是唐国朝廷,为了养上一些飞鸽信鸽,那也是耗费不少。 可在这灵州城中。 却是有飞鸽出入,可见这宅院当中的人员不凡了。 不久后。 宅院的小门打开,一个中年人匆匆离开,往着百家楼的方向奔去。 第八百五十六章 消息聚来指太一 没错。 此宅院正是百家楼的附属。 此宅院,主要是用来接收各地信鸽消息的。 除了这处宅院之外。 在灵州城中,还有着好几处这样接收消息的地方。 就百家楼。 可以说,在全唐国各州都有着秘密的消息收集点。 其人员,包含各色人等。 其人员数量,可以说大到一个不知凡几的数量了。 而百家楼的这些人员。 其中有江湖人士,也有宗门人士。 当然。 最多的,估计就是普通人了。 想要维持百家楼的运转,其开销也是一个庞大的数字。 但好在百家楼也有着自己的产业。 就好比工坊,店铺,饭肆,酒肆等。 总之。 哪里人多,哪里就有着百家楼的产业。 其中也包括长安城。 而这百家楼的等级,也森严的很。 小到底层最为普通之人,就好比某个妇人,或者某个小娃等。 这些人员,上面只有一个顶头上司,其他的人员,他们一概见不到。 而这些妇人小娃等,非专门收集消息之人,每得了一次消息之后,就能拿到一份赏钱。 而再往上。 就是普通的消息打探者了。 同理。 也只有一个顶头上司。 但好在这些人平日里就是在各处打探消息,也算是能拿到一份养家糊口的薪俸的。 到了州府一级的。 就有一个最大的头了。 而这个头的等级,在百家楼当中,人数也相对来说众多。 但这个等级,放在百家楼当中,却是只能算是中层。 名号到也取得好,香主。 香主之上,还有堂主。 在百家楼当中。 堂主相对来说,就已是到达了高层了。 毕竟。 堂主在百家楼当中,可真不多。 将将才有十几二十名的数量,分散在各地。 而堂主之上。 那自然就是楼主了。 说来。 百事通虽为楼主。 可在这百家楼当中,百事通却也仅是一位楼主罢了。 在这百家楼里,有着五位之多的楼主。 其各负责各不一样的事情。 而百事通这个楼主,主要还是面对江湖人的。 至于其他的几位楼主。 分管的也各不一样。 有管赚钱的,有管人员的等等。 随着那中年人往着百家楼去,小半个时辰之后,那中年人已是到了百家楼的附近。 “这是从长安传来的消息,你尽快交给堂主。”中年人看到一人之后,从怀中掏出一纸张交了过去,随之离开。 一名百家楼专门接收消息之人,拿着纸条随手一塞后,如常人一般,随之钻入百家楼去了。 不久之后。 灵州城中又有着不少的人奔向百家楼。 各处得来的消息。 在天黑之前,都已是送达了百家楼。 而此时的百家楼当中,百事通得了消息? 赶忙向着天折他们行礼,“诸位前辈,晚辈先去看看消息有否送达,还请容晚辈离开片刻。” “去吧? 有任何消息,立即禀来。”天折到是没啥想法。 对于天折他们来说。 目前最为紧要的,估计就是消息了。 慈航殿被屠了这么些日子? 也是到了该到了结之时了。 而一旁的闻如。 心中早已是着急似火了。 慈航殿,对于她来说,那比其他的一切都来得重要。 而且。 当下天折都到了? 这更是让她心中不再担忧了。 虽急。 可再急? 她也知道? 自己给了百家楼一个月的时间。 到如今。 也才将将过去半个月。 闻如到是没觉得百家楼能用半个月时间就能查到屠灭她慈航殿的凶手来,只要有一丝丝的线索即可。 身为武道之境六层的她。 哪怕只有一丝的线索? 她闻如必然会亲自前去查探? 想去看看那凶手到底是何人,敢灭了她慈航殿。 而此时。 百事通来到了一处地下。 此地下甚大。 其中不凡有着十数人在整理着各地传来的消息。 “楼主? 这是从长安各地传来的消息,你请过目。”当百事通一下到那地下空间之后? 一位中年人就奔了过来。 百事通接过后? 也不多言? 直接走向一方而去? 那人紧随其后。 待百事通来到一处小空间之后,这才坐下安心的查看起了关于慈航殿消息之事来。 许久之后。 百事通这才抬起头来,看向那人,“沈堂主,这些消息可准确?” “楼主,这些消息乃是各方汇合而成的,所以准确度还是很高。”那位沈堂主点头道。 “那位叫龙玉之人目前在哪里?可有查到?”百事通继续追问道。 “目前还没有消息传来,不过想来再过两天就该有了。”沈堂主思索了片刻后回道。 “你对于这事怎么看?”百事通心中已是没了主意,心里想着,自己这一次也不知道做得对还是错。 那位沈堂主摇了摇头,“楼主,我百家楼虽说吃的乃是这一碗饭,可是涉及到这样的大事,着实有些自毁前程的态势了。如当时那慈航殿的前殿主第一次来之时,我们就该隐遁了,至少,还能保全下来。可而今,就连这天地二荒的荒主都到了,这恐怕就不是我们能左右得了的事情了。” 百事通听后,点了点头。 到如今。 他真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了。 消息之上。 所指方向乃是利州。 对于利州。 百家楼当然知道指的乃是何地。 虽消息之上还没有明确指的是哪个地方。 但依着百事通的猜测,除了那龙泉观,太一门,估计就没有别的了。 “继续加紧时间追查,另外,通知各地所有人,三天后,我百家楼所有人隐遁,等待我们的消息。”百事通思前想后,最终有了这么一个打算。 两天。 两天后结果如何。 他百事通也不再去多想了。 只有两天的时间。 两天后,只要消息一到手,把这消息送抵天折他们,到时候待那天折他们离开后,他们百家楼就隐遁。 “是,楼主,我这就去安排。”得了话的沈堂主,拱手之后离去。 不久后。 百家楼回到地面,向着天折他们几人回禀了一些话语。 但他的话语当中,却是并未说消息如何,只说再等两天才会有结果。 天折他们到也不急,唯一急的,估计也只有闻如了。 两天。 时间过得很快。 而此时。 墨离已是到了利州城中。 抵达利州城的墨离,却是驻足不前了。 而墨离的父亲墨乙,也是乔装打扮,居于墨离居住的一家客舍当中。 “也不知道我现在去求九首,他会不会恨我。”坐在客舍一间屋子当中的墨离,心中想着自己的事情。 对于自己此次去求钟救自己的祖父。 墨离没有信心。 当年。 自己悄然无声的离开,连一个招呼都未打。 这让墨离不知道自己此次回去该如何面对钟。 况且。 自己的伯公还曾伤了钟,对于此事,墨离也是深怀内疚。 至于自己祖父被钟所伤之事。 墨离虽说知道。 可她的这心思,却是有些不敢面对钟。 墨离这一犹豫,就是好几天。 而此刻。 灵州城的百家楼中。 却是安静的有些异常。 百事通消失了。 就连百家楼的一些其他人员,也都消失了。 就像是突然之间消失不见的。 谁也不知道百家楼的人,到底是怎么消失的。 而此时。 坐在百家楼后院屋中的天折他们,向着外面喊了几声后,依然不见有人来后,感觉有些异常。 “地岩,你就不要喊了,这百事通老小子,估计在弄消息呢。”天折向着地岩说道。 等了几天无果的地岩,很是着急。 这一急,就大声喊人。 可这一喊吧,却是无人前来。 这也让天折以为百家楼的人,有可能都是去弄消息去了。 可是。 他们并不知道。 整个百家楼当中,除了一名普通人的老仆人之外,所有人都已是消失不见了。 如果当天折他们知道这事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大发雷霆,要平了这百家楼。 正当地岩不爽,打开门准备叫人来上茶水之时。 那老仆人却是拿着一张纸条走进了后院,“各位尊客,这是东家留下的,说是让我交给几位尊客。” 地岩瞧了瞧那老仆人,看着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到也没想着要为难对方。 接过纸张之后看了看。 可随着地岩看过纸张之后,这脸色越发的有些不善了,脸色变了又变。 而屋中的天折随之走了过来,从地岩的手中夺过纸张看了起来。 随着天折这一看之下。 也是如地岩一般。 脸色不善,且这脸色变化无常了。 待几人都看过之后。 闻如此刻却是脸色大恨,“太一门,好一个太一门,敢灭我慈航殿,我到要看看,这太一门到底是地府还是仙界。” 没错。 纸张之上。 所有消息的指向,均是指向太一门。 而就在昨夜。 百事通他们接到消息之后,把所有消息归拢一起之后,所得最终目的地乃是太一门后。 他们随之就开始散去,隐遁于人世间了。 百事通他们知道。 太一门有武道之境的高手。 而天地二荒这几名同样也是武道之境高手。 至于慈航殿是不是太一门人给屠灭得,百事通他们不知道。 但他们已是得知了曼清在太一门所在的龙泉观当中。 至于龙玉,他们也已是查到了消息,书写于纸张之上。 这也就是天折他们看到纸张上的消息后,脸色就变化无常了。 而闻如却是因为大恨,一心想着为慈航殿报仇,哪里还顾得了太一门是何地。 世间聪明之人多如牛毛。 百事通的聪明之处,就是善于知道自己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三荒人员他百家楼得罪不起,太一门他同样也得罪不起。 所以。 百事通只能选择暂时保命。 而天折他们这些聪明之人,一看过纸张之后,就已是想到了百家楼的人为何消失不见了的原因了。 第八百五十七章 墨离上门闻九儿 聪明不聪明先不说。 就此时的天折他们三人,听到闻如的话后,心中也是大动。 想着那太一门是不是真如地府一般。 可一想到水妖之事后。 三人的心中,又开始有些打鼓了。 毕竟。 水妖之事,到底是真是假。 他们谁也不知道。 如果是真的。 那他们要是真去了太一门,可以说是有去无回了。 可真要是假的。 这一想又觉得他们自己一直把太一门当作了一个可怕的地方了。 总之。 此时的他们。 心中也是矛盾不已,到底是去还是不去,他们心中也是没个底数的。 虽说他们三人心中矛盾。 可闻如心中却是坚定不移,非要去一趟太一门了。 “荒主,我即刻前往太一门,曼清那小贱人尽然背着我慈航殿法典不尊,如此弟子,我定要把她碎尸万段不可。还有龙玉那小贱人,就算是她再躲,我也得把她扔回我慈航殿的苦寒之地去。”心中已是有了计议的闻如,恨恨的大声而道。 闻如的话一出。 天折纷纷看向闻如。 他们知道。 此时的闻如已是到了怒火冲天的地步了,想要阻止,估计是不太可能的了。 可是。 他们心中的矛盾,却又是不得不出声。 天折看着闻如,心情复杂道:“闻如,太一门并非一个普通的宗门,此宗门乃是一个上古传至而今的宗门,谁也不知道此宗门之内,到底有什么样的高手。难道你忘了,东极岛的那些人曾说过,那太一门的一个年轻的小道士,以一己之力,就把极天给灭了吗?” 闻如一听天折之言后,也是一愣。 她当然记得东极岛的那些人所言的了。 极天乃是水荒中人,更是武道之境四层的高手。 一个年轻的小道士,就把极天给灭了。 可想而知。 那名年轻的小道士,其境界身手,绝对要高于极天的。 至于境界如何,天折他们到是猜不出来。 也许是武道之境五层,或六层。 更有可能是七层。 如此一个年轻的小道士,就有着如此高绝的境界与身手。 天折他们心中虽无法猜测,但已是把这太一门当作一个了不起的宗门来对待了。 天折的话让闻如一愣。 可一愣过后的闻如,却是不甘心,“荒主,无论如何,我都要去太一门,难道他太一门再强大,就不讲江湖规矩了不成吗?” 江湖规矩? 放在武道之境的这个境界上来,还讲什么江湖规矩。 三荒存在之时,可不讲江湖规矩。 而闻如所言,这让天折他们顿显尴尬。 天折他们知道。 他们是无法拦住闻如了。 最终,地岩出声而道:“闻如,我看你还不如先把那叫龙玉的抓回来再议去太一门之事,至少,把那龙玉抓过来之后,想必也能从她嘴中知道关于太一门的一些事情吧?” 有了地岩的提醒? 闻如犹如被一语点醒梦中人了。 “好? 那我现在就去把龙玉那小贱人抓回来。”话不多说? 闻如留下一句话后? 就直接离开去了。 这让本来还想说上两句的天折? 只得无声看着天空了。 “天折? 看来我们也得要作打算了。无论如何? 闻如必然是不会放弃前往太一门的? 而太一门之中,到底有没有高手? 谁也不知道。待闻如把那龙玉抓回来后? 好好审问一番。”地岩看向天折,又出声而道。 天折回头看着地岩? 点了点头? “好,此事即然已成这般了,那我们也确实该作打算了。对了,这百家楼中的人? 想来是逃了,接下来? 不管是太一门也好,还是墨家人也罢,所有的消息,均得由我们自行去打探了。” 到了此间。 天折还不忘墨家人。 可见天折对墨家人到底有多恨了。 当然。 天折最怕的,莫过于那位墨罗了。 而此时。 一名女子从利州城北门走了出来。 女子出了城北门之后,往着小道远处行去。 步伐却是时快时慢。 此女子,正是墨离。 在利州城中待了两天的墨离,实在不敢再如此下去了。 其实。 墨离在利州城这两天里。 每日里都会到北门处街上一整天。 墨离此行为,当然不是因为闲得无聊。 而是因为她想在北门处看看,龙泉观的人会不会出现。 可这两日里。 所有进进出出北门的人,没有一个是龙泉观的人,到是有朝廷的车马经过。 其实。 墨离到是希望在利州城碰见陈丰。 至少。 有着陈丰在,她也好跟随陈丰前往龙泉观。 可而今。 她墨离也只能一人独自前往龙泉观了。 这也让墨离一路之上,心思不定,想着一会到了龙泉观之后,自己该如何面对钟。 又该如何面对李道陵,又该如何面对曾经对她好的龙泉观人。 甚至。 她都已经想到自己抵达龙泉观后,所有人都指责于她了。 就连小毛和草儿他们说不定都会指责于她了。 随着墨离在无人处入了山林之后,纵起身形,就往着龙泉观方向奔去。 而尾随于墨离的父亲墨乙。 此时也已是出现在了小道之上。 “也不知道离儿此次能否请得那小道长替父亲疗伤,希望那小道长摒弃前嫌,看在离儿的份上,救一救父亲。”墨乙低声的叹道。 墨乙深知。 自己父亲的伤,目前也只有太一门的那个九首小道长,以及这个曾经伤了自己父亲的人救了。 天下之大。 连医道高手的鬼手都是那小道长的师傅。 这让墨乙心中甚是无奈。 无奈的不止是他。 哪怕就是他的伯父墨罗,也是无奈的很。 而对着这种带有腐蚀性的内气属性,墨罗只能是望尘莫及,束手无策。 曾经。 他还能压制住。 可经东极岛之战后。 自己兄弟的内伤,直接就爆发了。 这让墨罗只能用各种无上药草,配合自己的内气来延缓那内气腐蚀的速度。 一个来时辰后。 墨离来到了龙泉观门口。 而此时的龙泉观门口,却是大门紧闭。 甚至,还竖了一块木牌,上书闭观之言。 这让墨离心中很是不解。 可再不解的她,到了这龙泉观门口,她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拍了拍观门。 依着以前。 墨离绝不会这么讲礼数的。 说不定一个纵身,就进入到了龙泉观内了。 可这一次。 墨离却是代表着墨门,而非她自己了。 没过多久。 龙泉观的观门打了开来,从里面伸出一个脑袋来,“咦?墨离!” 那脑袋之人并非别人,而是墨离在利州城等了两天不见人影的陈丰。 墨离见是陈丰,心中欣喜,“陈叔。” “墨离,你当年不告而别,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还有,你当初可真是给我龙泉观差点带来了一场大祸,好在这场大祸没有发生,要不然,九首还不知道会有多恨你呢。”陈丰见是墨离,到也没有因为当年之事,怪罪墨离。 再者。 当年之事都已是过去三年多了。 事情都转变到如今,就算是陈丰心中有所怪罪,到了如今,也都早已是过去了。 “陈叔,我我我想求见九首。”墨离对于当年自己离开之事闭口不提。 陈丰所言的大祸,她也不好问出口。 至于是什么大祸,墨离此刻根本无心关注。 而此时。 正当陈丰欲说话之际,观门里却是多了一个小人影。 此小人影,当然是九儿了。 在龙泉观当中,基本是没有谁了。 当九儿一出现在观门前,正好奇的看着台阶处的墨离。 九儿眼神之中,闪动着无数的好奇之色。 对于来龙泉观的陌生人,九儿最是好奇了。 “陈祖,她是谁啊?”九儿好奇的向着陈丰问道。 九儿称呼陈丰为陈祖,到也是跟随着自己父亲来叫的。 依着江湖的辈份或者太一门的辈份来论,九儿得称呼陈丰为叔辈。 但九儿因为还不是江湖中人,也不是太一门人,自然而然的,还是以普通人的身份来称呼陈丰的。 虽说辈份有些乱,但谁也不会多说什么。 当陈丰见九儿来到了观门口,随之转身走了过去抱了起来,“九儿,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你可不能出去啊,外面有好多的野兽的。” “陈祖,我不乱跑的,我很乖的。”九儿被陈丰抱在怀中,一脸的正色。 如此一个两岁多的小娃,说话如此利索,而且言语之间,很是稳重,这到是让墨离有些奇怪,“陈叔,她是?” “九儿,她叫墨离,是你父亲的朋友,你可以叫她一声离姨;墨离,这是九首的女儿九儿。”陈丰到是没所谓的向着九儿和墨离解释一声。 可随着陈丰的一声解释。 九儿到是乖巧的喊了一声,“离姨。” 可是。 此时的墨离,却是傻愣在了那儿。 她真的不知道,钟已经成亲了,而且还有了这么一个可爱,且乖巧的女儿来。 这让本来就喜欢钟的墨离,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失落感来。 三年。 三年的变化太快了。 快到自己喜欢的人都已经有了一个女儿了。 而自己。 因为曾经的事情,而去了南疆,远离了自己喜欢爱恋之人。 可三年之后。 一切都变了。 变得她墨离都有些后悔当年离开的选择了。 如果。 当年自己没有跟着自己祖父离开的话,说不定眼前的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就是自己的了。 选择很重要。 这是此时墨离得想法。 只不过。 一切都回不到重前了。 九首都已是有了女儿了,而自己却依然如常。 反应过来的墨离,没有怨恨钟,也没有怨恨自己的祖父,盯着陈丰怀中的小女孩后,又是一愣。 随着墨离的一愣之后,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可随之紧盯之后,更是确认了她心中猜。 不过,墨离并未表现出什么来,轻轻的走近陈丰,盯着陈丰怀中的九儿,“九儿真乖,离姨都不知道你父亲还有你,所以离姨都忘了给你带份礼物了。” “九儿有好多礼物的。”九儿一听到礼物后,这脸上立马就露出笑容来。 第八百五十八章 心悔跪君救祖父 九儿确实有不少的礼物。 上到李道陵一系的这些祖父级别的礼物。 下到小毛和草儿他们这些小娃们的礼物。 而送得最多的。 莫过于钟木根夫妇二人的了。 礼物多到九儿都快数不完了。 至于这些礼物有何用,或者用来干嘛的,九儿也不知道。 但每一次有东西收的快乐,在那一刻,九儿可以说很是开心的了。 当然。 要是能天天听到自己父亲的故事的话,那就更完美了。 只可惜。 最近自己的母亲也好,还是父亲也罢。 均是不怎么跟她玩了,这也让九儿像是在龙泉观中,特别孤独的一个。 要不然。 九儿此时也不会出现在龙泉观观门的。 墨离摸了摸身上,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东西可送给九儿的。 最终。 墨离有些不好意思的走近九儿,摸了摸九儿的小脸蛋,“离姨这次来的急,所以没东西送给你了,下次离姨再来的话,一定给你捉一只小小黑来给九儿当礼物。” “离姨,什么是小小黑啊?”九儿到也不陌生,一听到墨离的话后,歪着小脑袋问道。 “小小黑啊,就是黑虎。”墨离也没想过九儿没习过武,直接道出小小黑乃是一只黑虎来。 对于九儿习没习武,或者有无内气。 墨离还真没太注意。 身为九首的女儿,未来的武艺,绝对比她高,这是墨离心中肯定。 “哇,是大虎,我不要,我不要。”九儿一听墨离之言,惊得连连往着陈丰的怀里躲去。 九儿可是听过自己父亲说过他小时候打虎之事。 大虎。 在九儿的心思里,那可是最为可怕的东西了。 陈丰见状后,赶忙宽慰。 片刻后,又是布满笑容的九儿,静静的看着墨离。 陈丰随之也请了墨离入了观内。 “陈叔,九首呢?我想见他。”入了观后,到了广场上之后,墨离却是不好再往里面去了。 她知道。 九首已是有了妻女了,自己断然是不能再如以前一样随意在龙泉观的后面瞎闯了。 况且。 此时的墨离,来龙泉观并不是来续旧情的,而是求钟的。 陈丰见状后,心中了然,“你稍待,我这就去把九首叫来。” 抱着九儿离开的陈丰,来到居所。 “父亲,父亲,有一个离姨要见你。”九儿下了地后,小跑着奔进屋中而去? 说话声把屋中的钟与鬼手他们几人的谈话给打断了。 钟接住奔向自己的女儿? “什么离姨要见我啊?你是不是又到处跑了? 九儿莫要乱跑? 要是无聊了? 就去找大祖父玩去。” “九儿很乖的,九儿是跟着陈祖的。”九儿到是记得自己父亲的话。 而此时。 陈丰走了进来? “九首,墨离来了? 在广场上等着,说是有事要求见你。” 在场的人一听陈丰之言? 皆是愣住了。 谁也没想过。 墨离还会再来龙泉观。 这也让钟和曼清二人突然脸色有些不自然了。 而这种不自然。 自然是想起几年前之事来了。 二人深知。 如果当年不是因为墨离,也就不会有那一晚之事了。 当然。 更是不可能有着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儿了。 此时的曼清脸上? 红了又红,赶紧低下头去。 “哇? 母亲脸红红,好漂亮。”本来在钟怀中的九儿,突见自己母亲的脸红了起来? 直呼好看。 这让曼清更是把头埋得更低了。 都有了这么一个大的女儿了,曼清的状态? 依然如以往一样,如一个少女一般。 此刻的钟。 瞧了瞧曼清。 虽说他自己到是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了。 但也知道曼清脸皮薄,抱了抱九儿,“九儿,你跟母亲说会话,我去去就回。” 起身后的钟,把九儿放在曼清的身边,拍了拍曼清的肩膀,随之出了屋外去了。 而此时的曼清。 却是抬起头来,看着钟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身边的九儿,随之露出了笑来。 她知道。 此时墨离再来龙泉观。 而钟拍她的肩膀。 已是向她表明了,让她安心,一切都不会改变。 而此时。 钟已是到了广场上,看见墨离站在中央,一副可怜的状态。 “你来我龙泉观要见我所为何事?难道你忘了你曾经做下的事情吗?”钟走至离着墨离一丈之外,表情很是平淡。 钟之言。 到是让墨离有所不解。 解不解,墨离此刻却是不再去多想。 她此时就想着求得钟,好去给她的祖父治内伤。 随即。 墨离向着钟行了一个大礼,“九首,还请看在我们交情的份上,救救我祖父。” 钟见墨离都知道礼数了,心中还有些诧异。 依着以往的墨离。 不要说行大礼了。 估计连拱手都不会。 而今日再次见面后,连这大礼都会行了。 但是。 当钟听到墨离此次过来是想求自己救她的祖父后,心中一想也是。 自己三年前可是伤了她墨离的祖父墨幽的。 而今。 都已是过去三年之久了。 到如今才发作,这让钟心想这墨门的手段还真不一般。 当年自己把那吾道子伤了之时,没两年就挂了。 而这墨幽,到如今还活着。 这让钟冷冷的看着墨离,想着墨离怎么会上门来求自己去救她的祖父。 难道她墨离不知道,她墨门之中,有一位高手,曾经也是伤了他钟的。 如论的话。 钟与着墨门,乃是仇敌。 仇敌怎么可能会给对方治伤,这完全不可能的。 好半天不说话的钟,这让墨离心中甚急,紧张的等着钟答应。 而此时。 闻消息而来的小花,却是急纵了过去,手中的宝剑,直刺墨离,“墨离,你还敢来龙泉观,看剑!” 墨离见小花突然持剑杀向自己,心中虽不解。 可也不可能让小花手中的宝剑刺中自己。 “小花,住手,我来是来求你哥给我祖父治伤的。”墨离的身手,比起小花来高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在避乱了小花刺向她的剑之后,墨离就大声叫停了。 可是。 小花又怎么可能会罢手。 当年。 要不是因为墨离,她小花也不至于被自己哥哥狠揍了一顿,更是差点酿成大祸。 心中一直堵着一股气的小花,在一击之后未得手后,再一次的杀向墨离,“当年你给我哥下的春药,你害苦了我,还差点造成一场大祸,而且你墨门的人还伤了我哥,今日我必杀了你不可。” 小花的话,直接让墨离顿生后悔来。 但世上可没有后悔药。 再后悔,此事早已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当下的墨离,也只能避退,却是不敢还手。 钟静静的看着自家小妹对墨离出手。 自家小妹的这股恨意,已是有了好几年了。 此时见到正主,要是不泄一泄这股恨意,指不定以后要闹出什么大事来呢。 而此时。 众人皆已是来到了广场。 就连曼清抱着九儿也来了。 当墨离瞧见曼清抱着九儿之后,她这才明白了九儿是谁的女儿了。 有道是。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可此刻的墨离,却是一丝的眼红之色都没有。 墨离并没有因为曼清与钟的结合,导致愤怒而起。 而是一边躲着小花的攻击,一边看着曼清和钟。 待她缕清楚了一切之后,墨离直接纵身架住了小花的攻击,“九首,曾经是我的错,还请看在你与曼清,和九儿的份上,原谅我那一次犯下的错误,请九首你救救我祖父,我墨离会感激你九首一辈子的。” “哼,还想让我哥去救你,门都没有!”小花被墨离架住,动弹不得,可当她听到墨离之言后,大声回击道。 插一句, \! “好了,小花,回来吧。”伯溪见自己弟子不如人家,声音再大,也无济于事。 而且。 伯溪知道墨离的境界是什么,自己的弟子就算是再练几年,估计也不是墨离的对手。 小花心中也知道,自己打不过墨离。 只得纵身回退。 而此时。 抱着九儿的曼清,往前走了几步,来到钟的身边,“九首,要不算了吧,反正都过去好些年了。” 曼清说了话,这到是让墨离心中不安的心,顿时落了地了。 虽说曼清乃是她墨离曾经的情敌。 可如果当时不是她的祖父带着自己离开了的话,说不定站在九首身边的乃是自己了。 这一切的一切。 墨离深知,怪不得别人。 要怪,只能怪自己。 站在那儿的墨离,紧盯着钟,希望钟同意她的请求。 而此时。 有了曼清的劝阻,钟却是有着自己的想法。 随即。 钟看向墨离,一指一处偏殿道:“你曾犯下了错,自然得要惩处,到道君面前去跪罚三日,我便原谅于你。” “好!只要你九首同意我的请求,去救我祖父,即便九首你罚我墨离在道君面前跪三年,我墨离也认。”墨离一听钟所言,连连点头。 对于墨离来说。 墨幽与她。 像是祖孙关系,可又像是父女关系,甚至,像是朋友关系。 她与墨幽的关系,估计也只有墨离自己明白了。 即便眼前的钟乃是她喜欢之人。 可真要与她的祖父比起来,那可真没有可比性。 所以。 当钟的要求一提,她墨离连考虑都不考虑,直接应下了。 不过。 钟却是再一次的开口说道:“救不救你祖父,就看你的诚心正意了,待你在道君面前跪罚三日后再议吧。” 丢下一句话的钟,直接从曼清的怀中抱过九儿,转身离去了。 墨离瞧着钟离去,心中很是坚定,转身往着钟所指的那处偏殿走了过去。 依指示而行的墨离,入了偏殿后,也不多言,直接双腿一屈,跪在了偏殿的道君面前。 这到是让所有人都对墨离如此行为,感到诧异。 当下得墨离,与着他们曾经所见过的墨离,完全是一个天下,一个地下了。 第八百五十九章 曼清言话终点头 墨离的到来。 虽说影响并不大,但众龙泉观的人,相对而言,都很想知道钟是怎么想的。 哪怕就是曼清,连她也想知道钟是怎么想的。 毕竟。 钟要求墨离在道君面前下跪。 这已然是开了一个口子,留给墨离了。 至于钟怎么想的。 所有人,除了李道陵之外,估计也少有人知道钟的心思吧。 说起来。 钟与墨离并没有什么仇怨。 而且。 曾经钟还特别喜欢墨离的性格。 风风火火,大大咧咧。 可以说不拘一格,深受钟的钟意。 再加上都已是过去三年多的时间了。 三年多前所发生的事情。 原本并不是如今日这般的。 而且。 钟都已是有了女儿了,这心思自然也就变化了不少。 就算是钟再怎么对墨离有所怨恨。 时间都过去如此之久,女儿都这般大了,甚者,曼清都已是在龙泉观了,都已经开始要步入到成亲的阶段了。 钟又怎么可能会对墨离大下杀手呢? 朋友? 或许算是吧。 此时,李道陵正独自与着自己的这个弟子说着话,“九首,墨离曾经虽说做下了一些错事,可毕竟也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你看是不是可以缓一缓啊?” 李道陵所言的缓一缓。 钟明白。 但钟此刻的心中,虽说有些气,但这气却是一转眼就没了。 有着九儿在,钟又哪里会有气呢? “师傅,先让她在道君面前跪三天再说吧,我看她身上的戾气很重,也不知道这三年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钟轻声说道。 是的。 钟一见墨离就已是瞧出了她身上的戾气了。 满身的戾气,这让钟有所不解。 虽说三年未见。 依着钟对墨离的了解。 墨离可不是那种会去做杀人越货之事,而且还积累了如此多的戾气,这就让钟心中除了好奇之外。 更多的。 乃是想用这样的方式,好让墨离能够稳一稳,消散一些身上的戾气来。 怎么说。 钟对于墨离还是很有好感的。 当然。 这种好感并非感情,而是欣赏。 这是对于墨离性格的认同。 “好吧,即然你都如此说了,那师傅也就不再多言了,看来,我龙泉观又得不安静了。”李道陵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在钟怀中的九儿,却是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父亲,你为什么要罚离姨啊?离姨还说要给我礼物呢。” “这是大人之间的事情,九儿就不要去想了,待九儿长大了以后,就会懂了。”钟摸了摸九儿的小脑袋。 九儿依然望着自己的父亲? 眼珠中闪动。 第一天。 安静的过去了。 第二天。 也是安静的过去了。 在这两天里。 最为好奇的,莫过于九儿了。 每日。 九儿都会跑到偏殿门口,看一眼跪在那儿的墨离。 甚至。 这小家伙? 还会给墨离带去一些吃食。 虽不多,但也让墨离再一次的尝到了龙泉观的美味佳肴。 第三天上午早饭之后。 九儿求得厨娘于丽的帮忙? 弄了一大碗的饭食。 步履蹒跚且小心翼翼的捧着那一大碗的饭食,往着偏殿方向走去。 曼清瞧见自己女儿这几天来的动作? 心中很是欣赏。 曼清对墨离并没有恨意? 也没有仇恨。 而现在。 曼清甚至还有些感激墨离。 如果没有墨离的那一通事情,说不定也就没有这么一个可爱? 且懂事的女儿了。 甚至。 她更不可能天天与着自己喜欢的人同处一屋檐底下了。 “九儿? 你小心一些? 莫要摔倒了。”曼清瞧见自己女儿小心翼翼捧着那碗饭食的模样,脸上露出了笑容。 九儿看了看自己母亲,回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对于一个不到三岁的小女娃。 要捧着一大碗的饭食前去偏殿。 这着实有些为难她了。 在好几次差一点摔了跤之后,九儿终于是抵达了偏殿门口。 好不容易爬过偏殿的殿坎后。 九儿捧着那一大碗饭食来到依然跪在那儿的墨离面前? “离姨,饭。” 墨离看着眼前的这个九儿? 眼神中闪动着温柔。 这几日里。 差不多都是由着这个小娃娃给她送的饭。 这让墨离心中很是感动,且带着些许的温情来,把那一大碗的饭接过后放在地上,“九儿真乖? 你还太小了,离姨可以不用吃的,你也不用每天都给离姨送饭来的,小心给摔着了。” “九儿很厉害,可以打饭。”九儿貌似并不同意墨离的话,还挺了挺胸膛,表示自己很厉害的样子。 墨离摸了摸九儿的小脑袋,“九儿很厉害,以后肯定和你父亲都厉害。” “嗯,我以后要跟父亲一样厉害。”九儿听着墨离的话,重重的点了点头。 此时的墨离,心情很好。 甚至都回想起几年前自己在龙泉观的日子来。 只可惜。 时移世易,变化太快。 本该自己追求的快乐生活,到如今已不再有资格能追求的了。 自己祖父重伤未愈,还需要九首去救治。 一想到此间,墨离就恨不得今日这最后一天赶紧过去。 而此时。 钟却是站在偏殿外远处,看着殿中的这一幕。 下午。 钟坐在某处想着事情的时候,曼清却是悄悄的走了过来,抬着钟坐下。 钟见曼清突然而至,还以为曼清想与自己再商谈九儿之事。 好半天下来。 钟也未见曼清说话。 钟只是静静的看着曼清的侧脸。 曼清被钟看得有些娇羞,轻轻的转过头来,四目相对。 又是好半天后,曼清这才开了口,“九首,我看墨离之事,你是不是可以放一放了?反正事情都过去好几年了,九儿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钟明白。 当下,谁也没有想到最好的办法。 冰女的特性,不要说他钟没有办法,就连他自己的三师傅鬼手都束手无策了。 “我懂。”钟回了两个字。 不放又能如何呢? 九儿的事情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的眉目,这让最近的钟,一直沉浸于痛苦之中,无法自拔。 女儿最大。 这是钟目前的心思。 无论如何。 钟都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出事情。 “九首,即然你懂的话,那就应了墨离的请求,去帮一帮她吧。墨家虽说不是以医为主,但其医术也是不差的,说不定墨家知道关于冰女的一些事情。”曼清又是出言说道。 钟一听曼清之言后。 先是一愣,然后盯着曼清。 依着钟的本意。 墨离的请求,钟虽无法直接帮助,但也是可以间接帮上一把。 可曼清却是直言让自己去墨门一趟。 其一是帮墨离,其二乃是向墨门打探一下冰女的事情。 这让钟对曼清有了一种重新的认识。 一个母亲。 为了女儿,可以不惜放下任何仇怨之事,上门求教。 放在钟这里。 或许也可以做到,但绝不可能轻描淡写的一般。 不过。 随着曼清的提醒,钟心中思索了片刻后,也觉得这也是一种可能。 有道是。 仇怨之事,有了一个契机,自然也就能化去的。 为了自己女儿。 落一次面子又如何呢? “好,为了九儿,即便让我入地府,我也愿意。”钟点了点头,眼神坚定。 “三师傅说,冰女之事,虽说目前只有圣冰诀一途能解,但有一就有二,所以我认为这天下总会有第二种方法的。九首,无论如何,你都要以九儿为重。”曼清怕钟一冲动,就与这墨家再次反目。 毕竟。 曾经的事情,她曼清也是知道的。 而今,墨离求上门,曼清依然还是向钟叮嘱了一声。 叮嘱。 或许是叮嘱吧。 二人虽未成亲,可毕竟二人早已是有了肌肤之亲,就连女儿都有了一个了。 实质的性质早已成立。 老婆叮嘱老公。 这对于钟来说,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妥的。 而此时。 龙泉观外远处的山林之中。 墨乙在龙泉观附近徘徊了好几日,都未得见自己女儿出来,这让他心中紧张不已。 “离儿要是出了事,我该如何向伯父和父亲交待啊,我又该如何向我墨门所有人交待啊。离儿啊,你可千万别有事啊。”墨乙已是乱了分寸,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了。 着实。 墨离乃是他墨门的未来。 同样也是他墨乙的女儿。 而今。 女儿上门求人,可几天下来并未见其人影,这做父亲的哪有不担心的。 但墨乙却并没有像钟那般的坚定。 有着墨门诸多事情的羁绊,他墨乙却是不敢直闯龙泉观。 夜晚时分。 墨乙实在受不住了,最终只得恨恨的看了一眼龙泉观方向后,纵身离开,往着东北方向急奔而去。 闯龙泉观。 墨乙不敢,也不能。 虽说他担心自己的女儿,可他有着太多的牵挂了,所以只能离去了。 而此时的龙泉观中。 钟终于是来到了墨离所跪着的偏殿内。 当钟一到偏殿内后,看着依然坚挺的跪在道君面前的墨离,随口向着墨离说道:“好了,你可以起来了,于姨在饭厅给你留了不少你喜欢的饭菜,赶紧去吃了吧。” 钟能来,且能对墨离说这番话。 墨离就算是再傻,也知道钟这原谅了她了。 “九首,饭食我先不吃,还请你赶紧随我去救我祖父吧,我墨离求你了。”心中担心自己祖父的墨离并未起身,而是转腿向着钟跪着。 “先吃饭,明日再去。”钟瞧着墨离跪向自己,丢下一句话后,直接离开。 而当墨离一听钟丢下得那句话后,欣喜不已,赶紧爬起身来。 她知道。 钟这是同意了她的请求了。 至于为何不是现在去,而是明日。 墨离此刻已是不再去想别的了。 只要钟愿意前往她墨门,今夜明日,也就没有什么区别了。 第八百六十章 前往墨门斗墨罗 “小,你真要去墨门?你可曾想过三年前之事?”晚上,理竺对于自己弟子决定要去墨门之事,有些不同意见。 也着实。 三年前,那墨罗伤了钟之事,到现在为止,理竺还记着呢。 自己弟子如今却是因为墨离来到龙泉观请求,就让钟决定要去墨门,这不得不让身为师傅的理竺有所担心了。 在他的心中。 就钟此次答应墨离前去墨门。 那我无亦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 虽说。 理竺到了如今,也无法看出这个弟子的身手到底强到什么程度。 但有道是。 墨门如此一个善于隐遁的宗门。 有着如此多的高手。 理竺真怕自己这个弟子直接死在了墨门了。 如真这般的话,天地宗到时候可就再一次回归到了原来那般,仅剩小花这个弟子了。 钟瞧着自己二师傅的神情,知道他是在为自己担忧,点了点头道,“二师傅,你放心吧,我知道二师傅在担忧什么。而且,我相信以我现在的身手,完全可以力压那墨门曾经伤我之人的。” 理竺一听后,盯着钟,想再劝阻,却也不好再多言语了。 “小,那你可要多注意了,那墨家人可不是那么好应付的,如真要是发现不对劲,就立马闪人。”一旁的伯溪也是提醒道。 “多谢二师傅和师叔,弟子明白的。”钟点头应道。 寅时中。 从龙泉观附近,一路急奔而离的墨乙。 终于是赶回了墨门。 一回到墨门的墨乙,就急的有些上了头了。 “伯父,离儿可能有难,还请伯父前去搭救。”墨乙一见到自己的伯父后,就急的不行了。 此刻的墨罗,正在催动着内气,帮着墨幽压制着内伤。 而此刻的屋中。 躺在木床上的墨幽胸前,已是烂得不成样,黑得不成样了。 就连这屋中。 都散布着臭不可闻的味道。 内伤加剧。 引爆了墨罗曾经压制作的拳掌印伤。 到此间。 已是危在旦夕了。 这比起曾经的吾道子来,来得更为猛烈,且更为霸道。 依着墨罗的估计,如果十天半个月之内,再无法清除伤口处那霸道的内气的话,自己的兄弟,必然是难逃一死的。 这几日里。 墨罗可谓是身心疲惫,都有些力不从心了。 当他见墨乙独自回来,又言说墨离有难,心中更是大动,“怎么回事?离儿怎么了?难道离儿在龙泉观被伤了吗?” “伯父,我也不知道离儿怎么样了,离儿自打入了龙泉观后,一连好几天就没出现? 离儿可能遭了难了。伯父? 还请救救离儿吧。”墨乙此时已是急得满头大汗? 再加上一夜奔袭? 这脸上的急色? 惊得墨罗腾的一声站了起来。 墨幽此时已是这般的状态了。 墨离前去龙泉观求钟救自己的祖父。 人没请到,人就消失了。 这让墨罗不得不想到自己的这个孙女有可能真的遭了难了。 毕竟。 几年前。 自己可是把那龙泉观的小道士给伤了的。 顿时。 墨罗指了指木床上的墨幽? “你集我墨门所有先天之上境界的人,全力催动内气? 压制你祖父的内伤,我去一趟太一门。” 话一说完的墨罗? 直接出了屋门,纵身而起? 往着西南方向奔去。 而墨乙也知道自己跟着去也是拖后腿。 再加上自己父亲此时的状态,已是到了危难之际? 只得尊从自己伯父的话,开始召集整个墨门先天之上境界的高手,催动着内气? 压制住墨幽体内,那股霸道的内气来。 清晨。 一大清早就已是等候在钟屋外的墨离? 这才见到钟抱着九儿起来了。 对于钟同意跟她去墨门救自己的祖父。 这一夜里。 墨离一夜未眠。 这好不容易到了天色灰亮,她就早早的等候在钟的屋外了。 钟抱着依然处在梦乡中的九儿,看了看墨离,随即来到曼清的屋中,“曼清,你好生照看好九儿,我去去就回。” 曼清接过熟睡中的九儿,轻轻的点了点头,“你去吧,我会照看好九儿的。” 钟得了话后,看了看九儿,轻轻的摸了摸。 不久后。 钟与着墨离从龙泉观出来,直入山林之中。 随着二人入了山林之中后,随即纵身而起,往着东北方向奔去。 二人的速度。 说快并不快。 但说慢也不并慢。 一路之上。 墨离却是急的不行,想出声让钟加快速度。 可钟却像是故意的一般。 两个来时辰之后。 二人终于是赶到了晋州附近。 实在有些着急的墨离,最终还是没能忍住,“九首,你能不能加快一些速度,我墨离求你了。” 钟闻话后,看了看墨离。 随即二话不说,直接提速。 可随着钟这一提速,到是让墨离无法跟上钟的步伐了。 就钟这全力奔袭之下。 已经不再是像以前那般了。 此时的钟。 施展起踏雪无痕来,那个速度早已是超过了以前的两倍有余了。 就这样的速度。 不要说墨离跟不上,估计就是她墨门的墨罗和墨幽二人,都追不上了。 三年闭关下来。 谁也不知道钟已是到了什么样的身手。 境界虽还是那个境界,可这身手,内气等等,早已是达到了质的突破了。 当然。 这个境界到底怎么论。 此刻的钟也无从解释了。 如依着江湖之上的等级区别,那钟依然是武道之境七层颠峰之境。 可要论实力。 钟也不知道。 毕竟。 三年之后的他,还没有跟谁打过一架呢。 就算是自己的二师傅理竺,和师叔伯溪,钟都没有与其对战过一回。 自然而然的。 钟也就不知道自己实力,到底达到了什么样的程度了。 但论这内气的控制而言。 那完全可以说是天下第一人了。 当墨离瞧着快没了钟影子的她,顿时觉得钟的实力,远不止她所猜想的那般。 就这样的纵身术,墨离从未见识过。 即便她那伯公,祖父身上,她都未见过。 而就在钟往着并州方向奔袭之时。 几里之外的远处却是奔来一人。 而且。 钟瞧着那人的奔袭的速度也是不差,一看就知道对方乃是一位武道之境的高手。 钟心中猜想着。 以前很少有见到武道之境的高手。 怎么现在自己一出来就碰上了一个。 可随着二人急速奔袭之后。 钟这才发现来人是谁了。 而此时的墨罗,已是发现远处之人乃是钟后,又未见到自己的孙女。 顿时,这全身的怒气开始沸腾。 随之。 武器出鞘,直奔钟杀将了过去。 而钟见那人拿着兵器杀向自己后,先是一愣,随后背上的陨铁宝剑在自己一震之下,就到了手中。 “哼!三年前被你伤在剑下,今日我到要看看你有何能力能伤我。”钟是一个记仇之人。 面对伤过自己的人,可谓是记忆犹新。 即便对面来人乃是墨家人,钟也没所谓。 先打一架再说吧。 况且。 对方还如此气势凶凶的杀向自己,自己再不打,那可就真有违对方之意了。 片刻之后。 墨罗已是到了钟的跟前。 冷冷的瞪着钟,像是要把钟斩于他那剑下不可的状态。 钟瞧着对方,脸上带着淡淡的冷笑。 此刻。 二人根本不想多说话。 直接纵身而起,手中的兵器就开始挥向对方。 墨罗更是一招力压泰山之顶之势,向着钟力劈一剑。 而钟更是纵身直上,先是避退墨罗那一招后,身在半空中的钟,手中的陨铁宝剑直挥墨罗。 “呛呛呛” 片刻之间。 二人的兵器开始碰撞在了一块。 一个带着想要杀了钟的心思,全力施为。 而另一个,却是带着想要战一战,试一试曾经伤过自己的墨罗,三年之后的自己,到底能不能把对方败了。 墨罗已是全力施为。 随着几十招下来之后。 墨罗发现钟越打越是轻描淡写的一般。 每一招,每一式,都来得如此的轻松。 反观自己。 已是全力施为,可几十招下来后,自己依然处于下风。 甚至连对方的衣角都未碰到。 这让墨罗突然觉得,对方的成长速度,太过吓人了。 曾经。 眼前的这个小道士,可是曾伤在自己的剑下。 而如今。 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随着百招已过。 钟已是试出了对方的实力,也验证了自己的实力,突然纵身而上,人影已是到了半空之中,大声向着下方的墨罗大喝一声,“你曾伤过我,那今日我可得报一报那一剑之伤。” 墨罗见半空中的钟,此时如一个天神一般,临驾于众生头顶,剑光闪闪。 随着钟那一剑挥下来后。 阵阵剑气,使得墨离感受到自己周身到处都充满着剑气。 想躲,却是不知道往哪躲避。 此刻。 墨离心中惊惧不已。 他深知前眼的这个小道士的内气太过霸道,真要是中了的话,自己可就得跟着自己兄弟一般,只有等死一途了。 就在此时。 从后面追过来的墨离终于是出现了。 当墨离见到钟正与着自己的伯公打将在了一起。 虽不明所以的她,但也不希望任何一方出事。 而且。 随着钟纵身半空之后,那一剑所挥,自己伯公愣在了下方,无所措一般。 再不知得墨离,此时也已是知道。 自己伯公怕是要遭到钟那一挥之剑了。 “九首,别伤我伯公!”墨离内气一转,声音之中,夹带着内气,往着二人方向传去。 墨罗闻声后,见是自己孙女到来,心中顿安。 可顿安的他,却是无从躲避半空中挥向他的剑气了。 而此时的钟。 听到墨离的声音后,也只是冷笑了一声后,那一剑依然挥了下去。 “轰”的一声。 墨罗被钟那所挥出来的一剑剑气,给轰趴在地。 第八百六十一章 墨罗叹息墨离路 此刻的墨罗。 着实没有想到。 三年前曾经败于自己之手的小道士,今日却是把自己给打败了。 虽说对方并未重伤了自己。 可就刚才那一剑。 也是把他给轰趴在地上,造成了一定的内伤。 三年。 三年的时间。 就达到了如此可怕之境地。 这让墨罗心中暗叹自己所在的墨家期盼无望。 什么灵宝门。 什么地下城。 什么巨子令。 在此刻。 均是化为一团泡影。 原本。 墨罗还想着只要给他们一些喘息的机会,就能从钟手中夺得那地下城的钥匙来。 可到了如今。 不要说夺得钥匙了。 连自己都斗不过这个小道士。 墨家的期盼,已是成了一种无望的奢求了。 而远处的墨离。 见钟依然把自己的伯公给轰趴在地,心中大急。 心急的她,以她从未有过的速度,奔向二人。 而此刻的钟。 依然凌空于一丈之高的半空之上。 散发着庞大的内气,压制住地上趴着的墨罗。 钟冷眼盯着趴在地上的墨罗。 眼神之只,闪动着一丝的快意。 这种快意。 来自于三年前被墨罗伤了之后,在今日得以报了那一剑之仇。 凌空于半空之上的钟,要的就是这种姿态。 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凌驾于这墨罗的头顶之上,好让他知道,我太一门不是你墨门所能得罪的。 真要到了敌对之时。 那我钟完全可以以一己之力,全部灭之。 片刻之间。 墨离已是奔了过来。 钟见墨离来了,随之内气一散,墨罗这才被墨离从地上扶了起来,“伯公,你如何了,可有伤着了?” 墨离担心自己的伯公。 对于自己的这位伯公。 或许比不得亦师亦友的祖父。 但怎么说。 墨罗乃是他墨门最强者。 而今。 在这荒野之外,却是受到钟的一击,直接败于一个年轻之辈手中。 墨离除了担忧自己伯公之外,更多的乃是对钟的好奇。 她好奇钟的身手为何如此之厉害。 连她墨门的最强者都给打败了。 “伯公无事,离儿你没事吧?”墨罗被扶起后,看了看完好无事的墨离,这吊着的心,终于是落了地。 至于他自己。 此时却是不再去关心了。 自己这一败,比不得他墨门的未来。 只要他们墨门的未来无事,那他墨罗即便是身死,他墨罗也是无所谓的了。 “伯公,我没事,伯公,你怎么出来了?我不是说我去请九首去救祖父吗?祖父怎么样了?要不要紧?”墨离见自己伯公冒似没有受到伤害一般,担心起自己祖父来。 墨罗拍了拍墨离的肩膀,随之看向凌于半空中的钟,拱手行了一个大礼,“小友好身手,好内气,老夫墨罗甘拜下风。” 墨罗认败。 这也是不得已的。 毕竟。 刚才墨离可是说了,她请钟去他墨门医治墨幽的。 而今。 再加上自己本就败在了钟的手上,他不认都不行了。 再者。 墨罗心中已是认定,能凌空于半空之上的钟,其内气的庞大,早已是超乎了他的认知了。 就刚才。 他墨罗可是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四面八方向自己袭来的剑气。 如果钟要想杀他。 就刚才那一刻。 他墨罗估计早已是身受剑气之伤,说不定离死已是不远了。 凌于半空的钟。 见墨罗认输,且姿态放得如此之低,还向自己行了一大礼。 顿时内气开始散去,人也随之从半空之上缓缓的落了地。 “曾经你伤我一剑? 今日你我算是了结了。如果你不服,可以再打一场? 或者以后你也可以寻我打上一场。”钟到不觉得这位自称墨罗之人会心甘情愿认输。 一个如此之高手? 哪有说低头就低头的。 就好比自己的二师傅理竺和师叔伯溪一样。 他们二人即便是输了,也从不低头的。 况且。 就钟对墨家人的了解,此时低头? 那也只是迫不得已罢了而已。 墨罗一听钟之言? 随即又是拱手道:“小友高看老夫了? 老夫今日一败,将再无有任何进展了,想再找小友一战,那估计是老夫身死之时了。” 墨罗来得干脆,说的也干脆。 不过。 墨罗再如何说。 钟都不相信的。 一个如此高手? 今日一败? 以后说不定会如何呢。 有着自己二师傅和师叔作为参考对像? 钟断然是不可能完全相信的。 而此时。 墨离却是说话了? “伯公,此时不易再多耽搁时间? 还是请九首赶紧回我墨门,给祖父医伤吧。” 墨离对于二人此时的状态虽有些看不明。 但也知道。 此时如果再说下去? 指不定有出什么变故来。 而且。 自己伯公看起来到像是没有受伤的样子? 墨离又见钟更是没有受伤,自然而然的,这心也就往着她那位祖父去了。 墨罗一听墨离所言,又是赶忙向着钟行了一个大礼,“还请小友怜惜我墨门,替我那兄弟诊治一番,如救得我兄弟,我墨罗将感激不尽。” 此时的墨罗。 也不再自称老夫了,而是自称我了。 从此间可以看出。 墨罗这是要与钟平等视之了。 钟一听后,也不多言,冷冷的看了看墨罗,“如果不是看在九儿和墨离的情份上,不要说墨离请我去,即便是你墨门全部人跪在我太一门前,我都不看一眼。” 说完后的钟,直接转身纵身东背方向而去。 墨离见钟纵身走了,赶忙催促着自己伯公,“伯公,我们也赶紧走,也不知道祖父如何了。” 随之。 墨离纵身追向远去的钟。 墨罗瞧着远去的二人,心情有些沉重。 着实。 自己这一败,以后估计也确实难有所寸进了。 到了他这个程度,想要再有所长进,犹如登天一般难。 再者。 此次一败。 也给自己的道途之上,布了一道枷锁。 只有解了这一道枷锁,自己才有可能有所进展。 可他知道。 自己就算是再多有天赋,有多努力,也是敌不过这个年轻的小道士的。 况且。 他也能感知到。 自己的生命也快要走到头了。 “唉!!!墨家无望了啊。”墨离轻轻的长叹了一声后,随之纵身追了过去。 墨罗的这一声轻叹。 代表着他墨罗对整个墨家未来的断定。 同样也是代表着他墨门对整个未来的断定。 原本。 他墨门的未来乃是墨离。 虽说墨离天赋极好,可依着他墨罗对墨离的了解,以及对败了自己的钟了解。 自己的这个孙女,就算是再如何,也是无法超越钟的。 为此。 墨罗的这一声轻叹,更是一种无奈。 不过。 在墨罗纵身追向两人之时。 突然转念一想之后,这心中却是又开始多了一丝的期望来了。 为何? 原因就是因为钟此时愿意看在墨离的情份上,这才去帮他的兄弟疗伤的。 为此。 墨罗又觉得他们墨家之事,突然又有戏了。 一路奔袭之下。 墨罗表面上看起来,像是未曾有伤的状态。 可随着这奔袭过后。 墨罗突然喉咙一甜。 一口鲜血涌了上来。 “这小家伙还真是个有仇必报的性子,到是跟离儿的性子有些相似。”吐出一口鲜血的墨罗,心中暗忖道。 而此时。 几里之前的钟。 一路奔袭之下,心中也在盘算着,一会到了墨门之后,该如何问出关于冰女之事来。 对于墨家人。 钟并没有多少好感。 所有对墨家人的了解之上,在几年之内,他也就只接触了这么几个墨家人罢了。 论关系。 除了墨离,钟可以说两眼一摸黑,瞎。 不过。 钟思前想后之后。 心中已是有了主意了。 随之。 钟慢了下来之后,几里外的墨离在不久后也追了上来。 “墨离,你可有听过冰女之事?”钟见墨离追了上来,而墨罗依然吊在后头,正好寻了个机会,向着墨离打问道。 墨离追上钟后。 突然听见钟问起冰女之事,心中已是有了一定的数了。 “九首,你怎么知道冰女之事?哦,我忘了,你三师傅鬼手乃是江湖圣手,想来你肯定知道冰女的。”墨离先是表现出一副惊诧之色,随后又是说起钟有一个三师傅鬼手。 钟一听墨离知道冰女,心中甚喜。 据钟从自己三师傅那儿所知。 能知道冰女之事的,这天下江湖之上,并不是很多。 或许说很少才对。 而随钟这么一问,他就已是知道,墨离肯定知道冰女的。 “对,我三师傅前段时跟我说过的,而且我三师傅前段时间正好遇上了一个冰女,正想着办法怎么诊治,更是没日没夜的查找医书,想从医书之上,寻到一些治疗冰女的蛛丝马迹来。”钟编了个不真不假的谎话出来。 可是。 钟的这个谎话。 却是瞒不住墨离的。 为何? 因为墨离在龙泉观观门前见到九儿得第一时间,墨离就已是确定了九儿就是那位冰女了。 而此时钟向着她墨离问起冰女之事,甚至还说是自己的三师傅诊治一个冰女。 这个谎话。 骗骗别人或许可行。 真要骗墨离,可就真难了。 这又为何? 原因就在于墨离曾经也是一位冰女。 嗯? 墨离是冰女? 那为何墨离能活二十多岁?难道不该在十八岁左右就该去世的吗? 当然是否了。 说来。 墨离原本的天赋极佳,佳到上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境地。 就因为墨离乃是冰女。 墨门不得已用了特殊的手段,把曾经乃是冰女体质的墨离,转化成为了一个如今稍逊于冰女根骨的墨离。 其实。 在墨离见到九儿的第一面之时。 就已是看出了九儿乃是冰女体质。 只不过她却是默不作声,也从未与钟他们说起过。 直到刚才。 钟突然向着他问起冰女之事来。 第八百六十二章 诊治事毕留一线 墨离闻话后。 却是并不知道怎么回应钟了。 虽说。 她早已是知道九儿乃是冰女的体质。 但在墨离的心中,却是依然把自己的祖父放在第一位。 甚至。 墨离认为如果钟不愿意救治自己的祖父的话,那如何转换冰女体质之事,她也会选择不会告诉钟。 有道是。 各有所需。 钟想从墨家人嘴里探听关于冰女之事。 而墨家人的期望,乃是希望钟把墨幽治好。 好半天之后,墨离心中终于是有了自己的主意,“九首,冰女之事,天下人或许没有办法,但在我墨家,却是知道的。” 插一句, \\app \\ 真心不错,值得装个,竟然安卓苹果手机都支持! “什么!!!”当钟闻话后,直接就震惊了。 是的。 是震惊了。 墨离所言,天下人对冰女的体质没有办法,但这墨家却是知道。 这不得不让钟震惊不已。 顿时。 钟落了地,看着落下地来的墨离后,紧张,且又兴奋的望着墨离,“墨离,只要你墨门能把九儿的冰女体质治好,你们说什么,我都答应。” 着实。 在此刻。 钟这个父亲,为了自己的女儿,完全可以抛却任何一切外物,甚至生命。 九儿对于钟来说,太重要了。 重要到连钟自己的生命,都可以不计了。 而且。 钟甚至连自己刚才所编的谎言都已是自己拆穿了。 什么自己三师傅诊治的病人,而是直接道出了自己女儿九儿来。 墨离看着带着请求的口吻的钟,心中也是明白,“九首,我不要什么,只要你把我祖父治好,我就告诉你如何去除冰女的特性。” “真的?好,好,好,我一定治好你祖父,无论花多大的代价,我都治好你祖父。”钟听完离的话后,完全不考虑所谓的以后了。 什么东西,都比不得自己的女儿来得重要。 “那赶紧赶路吧,要不然,我祖父可坚持不了多久了。”墨离此时到像是一个长者一般,说起话来,都像是向着钟吩咐了。 不过。 此时的钟却是完全没有在意这些。 得了话的钟。 二话不说,以墨离最快的速度,往着东北方向纵去。 而追随在后的墨罗,看到钟与自己的孙女突然说话,还以为有什么事。 本想追上去问上一问。 可这一转眼之间? 二人又是以极快的速度往前赶去了。 丢下疑惑的墨罗? 到也没有想过别的。 五六千里的距离。 从清晨出发,到了下午申时时分之时。 钟他们终于是来到了白山墨水之间。 来到了墨门的外围之地。 “九首,你跟着我? 不要走错了? 我墨门现在已经封山了,所有的机关都已是最大化的开启了,即便你是武道之境的高手,说不定也会受伤的。”墨离一落地之后,就出声向着钟言道。 此时的钟。 哪里还在意不在意什么机关。 他只想着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墨门? 好把那曾经败在自己手下的墨幽治好,自己也就可以从墨离的嘴中知道关于如何去除冰女特性的法子了。 钟并没有怀疑墨离。 为何? 因为墨离从不说谎。 虽说墨离曾经做过一些出格的事情,但也绝不会说谎。 再加上墨家本就属于一个神秘且悠久的宗门。 就凭这两点。 钟都不会怀疑墨离。 “好? 你前面带路? 我知道如何做。”钟闻话后? 心虽急,但到了此地? 也只能听从对方的话了。 墨离也不再多话,一个纵身? 就往着密布机关的从林里纵去。 片刻之后? 就已是到了一块空地。 “九首,从此地开始,你可就不能随意了。”驾轻就熟般的墨离,指了指周围,又是交待了一声。 钟点了点头。 随后。 墨离带着钟,开始有章法,又无章法般的开始往着墨门所在之地行去。 而钟紧随其后。 钟并不知道这里的机关最大化开启之后,有多强。 但对于钟来说。 再强,也只是机关罢了。 就凭自己的实力,想来完全可以驾驭的。 机关。 钟不陌生。 而且天地宗的机关,钟都完全可以破去。 唯一不好破的,就是在地下被困住了。 后面的墨罗,一到墨门的外围之后,也是如墨离一般,熟门熟路的进入了机关之地。 在墨罗的心中。 他知道。 即便墨门的机关最大化开启了,估计也拦不住一个比他还厉害之人的离开。 这也让他墨罗心中思量着,墨门以后是不是该换个地方了。 虽说。 到现在为止。 墨门还未与太一门发生敌对。 但就曾经发生的,或者今日发生的。 以及未来将要发生的。 这不得不让墨罗心中开始思量起这个问题来。 半个时辰之后。 随着天色渐晚,墨离带着钟,终于是来到了墨门之外。 “九首,这里你曾经也来过,到了我墨门后,还请你不要多说话,省得发生一些不必要的事情来,就如中午我与你说的那般话,你也不要多说,只要你能把我祖父的伤治好,九儿之事,我必当告之于你。”墨离见已是来到了墨门外,突然驻足,轻声的向着钟交待道。 这让钟听后虽有些不解。 但思量一下,也就明白了。 这是墨离看在他们之间的情份之上。 同样。 也是看在九儿的份上。 突然。 钟觉得自己在墨离求上龙泉观之时,自己惩处墨离的做法,出生了内疚来,“墨离,对不起。” 墨离闻声后,看着钟,脸上突然多了一丝的笑容。 不再多言的墨离,抬步往着墨门之内行去。 钟紧随其后。 而墨离带着钟一入墨门之后,墨门之内的人员,就开始纷纷奔了出来,警惕的看着墨离所带回来的这个人。 甚至。 还有一些人手里的兵器,都不由自主的亮了出来。 如果不是因为有墨离在。 说不定他们早就已是动了手了。 擅闯墨门之人。 不是尸体,也是尸体了。 着实。 不要说墨门不得随意擅闯了,就连江湖之上的宗门,都不是能随意擅闯的了。 况且。 这墨门可以说禁止任何外人入内。 就连墨家其他的两门的人,想要进入墨门,都是难上加难,就更别说突然闯进来一个陌生人了。 见到的。 未见到的。 或者接下来要见到的。 钟都不会问,也不会说。 只是闭着嘴,跟随着墨离。 而墨离也不说话,径直的带着钟往着她那祖父所在的屋子行去。 众墨门弟子,纷纷围了过去,想知道墨离为何突然带着一个陌生人进入墨门。 而此时得了消息的墨乙。 见自己女儿并未出事,而且还真的带着钟来到了墨门。 心中即惊,又紧张不已。 当墨乙正想说话之时,墨罗已是纵身而至了。 “父亲,我把九首请来了,九首,还请帮我祖父的伤治好。”墨离向着自己父亲行了一礼,又是指着那间在屋外已是能闻到臭味的屋子,向着钟说道。 钟二话不说,直接入了那间臭不可闻的屋子。 而屋外。 墨乙瞧着自己女儿并没有任何的问题,直接走向墨罗,“伯父,这” “先看看。”墨罗向着墨乙压了压手,示意他不要多言。 对于自己兄弟的伤,墨罗心里最为清楚。 自己兄弟的伤。 除了乃是属性功法造成的,基本就没有第二种可能。 至于在东极岛所受的伤,那只不过是引子罢了。 而这一道引子,直接就把自己兄弟几年前受钟袭击,且由着他压制的伤给引爆了。 而屋中。 钟一入屋内之后,这股臭味,钟可以说最是清楚不过的了。 木床上墨幽的胸口,早已是腐烂得不成样子,无法下眼了。 但钟深知。 如果自己不治好墨幽,自己必然是无法从墨离的嘴中,知道冰女体质去除之法的。 所以。 钟一入屋中之后,直接抬手往着墨幽的手上搭去。 片刻之间。 墨幽身体内的所有腐蚀内气,均已是被钟给驱逐出体外了,一丝不留。 但是。 钟却是留了一个心眼。 腐蚀内气可以驱逐,但阴阳生死内气,钟却是留了一丝在墨幽的体内,封存在墨幽的某处。 到不是钟太过阴险。 而是自己女儿的命,在钟的眼中,要高于一切。 否则。 钟也不至于做这般阴险之事。 随着腐蚀内气一从墨幽体内一驱逐出体外之后,木床上的墨幽,突然一声闷哼声渐起。 一转眼之间。 墨幽胸口处所腐烂,就成了没有任何水份的枯木树皮一样,贴在他的胸口。 而屋门口的墨罗,直接闪了进去。 “幽,如何了?”墨罗瞧了瞧后,出声问向木床上的墨幽来。 “大哥,我感觉好了很多。”墨幽睁开眼来回应了一声。 可当墨幽瞧见屋中的钟后,先是一惊,随后才反应了过来。 钟知道。 治伤已是结束,自己也不便再待在这屋中了,只得转身出了屋子,来到屋外。 而此时。 众墨门弟子依然紧张不已,紧盯着从屋内走出来的钟。 “九首,可治好了?”墨离见钟出来,又听见自己祖父的声音,紧张出声的问道。 “算好了吧。”钟说一半留一半。 自己驱逐了腐蚀内气,但却是留了阴阳生死内气在墨幽的体内,只能说是算好了了。 毕竟。 这事也只有自己知道。 墨离闻话后,直接冲入屋中去了。 屋外的墨门弟子。 辈份稍高得,也是纷纷往着屋内冲去。 而辈份低的,基本也都纷纷往着屋门口过去,想看看墨幽的伤是不是真的好了。 墨幽。 乃是他们墨门的长老。 而且还是墨门唯二的武道之境高手。 对于墨门来说,其重要程度,何其之大。 反观此时的钟。 却貌似如一个旁人一般,站在屋外,心中思索着一会墨离会告诉知己什么样的法子。 第八百六十三章 其法之难收一线 腐蚀内气。 不是平空出现的,更不是谁都能拥有的。 这乃是钟那阴阳生死诀前期的生死诀才有的。 生死诀产生的乃是腐蚀内气。 阴阳诀产生的同样也是腐蚀内气。 但是。 这两种内气给对方造成的伤害程度各不一样。 就好比生死诀所产生的腐蚀内气,就如墨幽先前的伤患一般,会随着时间的持续,掌拳之印先会腐烂。 然后时间越久,腐烂的地方会加大,往着周边扩散。 到最后。 全身所有的地方,都会腐烂。 当然。 不是谁都能抗到全身腐烂的地步。 而阴阳诀所产生的腐蚀内气。 这个与着生死诀所产生的腐蚀内气,却是截然不同。 阴阳诀只会在伤患处腐烂。 会随着时间的推进,使得身体呈两种颜色。 一种皮肤失了水份后趋于白色的颜色,一种乃是伤患腐烂,呈为一种趋向于黑色的颜色。 插一句, \\app \\ 真心不错,值得装个,竟然安卓苹果手机都支持! 到最后。 伤患之处,变得越来越黑,由表及里,最后抗不住而死去。 所以。 生死诀也好,还是阴阳诀也罢。 其根本是一样的,只不过表现形式有所不同罢了。 而钟此时所习练的阴阳生死诀内气,那才是更为霸道的。 就好比刚才钟帮着墨幽驱逐腐蚀内气之后,所呈现的那般一样。 腐蚀的烂肉,在片刻之间,就成为了枯木树皮一般,一点水分都没有,看起来更是可怕的很,霸道的很。 而此时屋中的墨罗。 瞧着自己兄弟的胸口那伤患之处,心中震惊的已是无以复加了。 而屋中其他的所有人,更是震惊得惊慌失措一般,盯着那片枯木树皮一般的烂肉,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此刻他们所看到的这一幕了。 “这这伯父,父亲到底是好了,还是没好?为何变成这般模样了?”墨乙瞧着自己父亲当下的模样,心中紧张的不行。 就当下他所见到的,可谓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见着的了。 虽说他早已是知道。 这属性功法造成的伤害,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住的。 而自己父亲的伤,就是属性功法造成的。 就连自己的伯父都拿这没办法,他一个先天之上九层之境的人,又有什么办法呢? 而此刻见到眼前的这一幕后,墨乙看不懂,也不明所以,只能向着他的伯父求问了。 “应该没事了,只要安养一些日子,你父亲也就能好了。”墨罗早已是查探过自己兄弟的情况。 对于自己兄弟的情况,他最有话语权了。 听完话的墨离。 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笑容后,转身从众人之中挤了出去。 当墨离来到屋外钟的跟前后,指了指不远处。 钟明白。 墨离这是要让自己到那里去说话。 随即。 钟跟随着墨离到了离着屋子有着十来丈之外后停下,静静的盯着墨离。 墨离被钟盯得先是失了一会神。 不过。 片刻之间后。 墨离就又正了正神,看向钟说道:“九首,我知道我祖父的伤乃是你造成的,我也知道? 我伯公曾经伤过你一剑? 所以,这事就当是了结了。而你也帮我祖父的伤治好了,所以? 我会实现我的承诺。” 钟盯着墨离,也不急着说话。 墨离又继续说道:“我喜欢九儿? 虽说我曾经也喜欢过你,但那是曾经的事情了。我墨门与你们太一门没有仇怨,所以以后如果再碰上我墨门的人? 还请你放他们一马。” 钟依然没有说话? 同样也没有点头? 只是静静的听着。 “九儿是冰女? 在我到龙泉观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所以你问我冰女的事情,我就知道你肯定是为了九儿。下面我要说的话,你切忌要记清楚了。”墨离依然继续说道。 可随着墨离一说到九儿之后,钟就意动了。 而且。 当墨离说她接下来要说的话,要他钟切忌记清楚之后。 钟就更是意动了。 “你说,我记着。”钟点了点头。 “冰女在六岁之时会发作一次,发作的特征就是身体极寒。记得九儿在发作之时,一定要找一个极寒之地,用极阳的内气,帮着九儿疏导,并且,同时要使用血玉子给九儿服用,双管齐下之后,达到中和平衡。”墨离先是回头看了看自己祖父屋子方向后,轻声的向着钟说道。 “如九儿第一次发作之后,能安全度过,其在十三岁之前,会再发作一次,特征依然是极寒,方法与第一次一致,但第二次发作之时,需要使用地炎果。” “到了第三次,也就是十八之时,这也是最难的一次,方法与前两次一致,但此次需要的,乃是天下奇宝奇物,朱果。这样,才能去除冰玉的特性,且又能使得九儿的根骨保持。当然,如果在没有朱果的情况之下,也可以使用火蛟胆,而我就是使用的火蛟胆。” 随着墨离的话一说完之后。 钟愣住了。 着实。 这个方法,理论上来说,也着实可行。 可墨离所言的这几种东西。 不要说得其三了,就算是得其一都是运气了。 血玉子、地炎果、朱果、乃至火蛟胆。 这些钟都知道。 这些基本上都属于武道之境用来治疗内伤最好的药物。 而且。 均乃是极阳之物。 朱果。 钟有。 而且钟曾经还服用了好几粒。 所留下来的,也还有两粒。 可有有了朱果有什么用? 没有血玉子,也没有地炎果。 对于自己女儿第一次和第二次需要使用到的东西,钟现在连在哪里都不知道。 此时的钟。 听着墨离之言后,顿时沮丧不已。 “九首,刚才我所说的,你切忌要记住了。血玉子、地炎果、朱果,或者火蛟胆,均乃是天下奇宝,得一都难得,更何况还要得三,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告诉你这些,能不能帮到你。”墨离瞧着有些沮丧的钟,知道这事还真不是谁都能拥有得到的。 就好比墨门。 因为有着这份底蕴在。 再加上墨门弟子也众多,更是隐藏分布于天下江湖之上。 消息来的多,知道的也多。 可对比于太一门来说,人家墨门,可真是一个大豪门了。 连血玉子,地炎果,以及火蛟胆都能弄到。 这已然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宗门那么简单的了。 帮不帮得到且不说。 钟虽说有些沮丧,但也对墨离所言的进行了一翻评估,认为其可行性,有效性,真实性是可以肯定的。 随之。 钟退后几步,躬身向着墨离行了一个大礼,“多谢你告诉我这些,九首感激不尽,如你刚才所言的,我九首全部应下。如果待九儿以后完全好了,我定当带九儿前来给你跪谢。” “九首你客气了,我很喜欢九儿的,九儿很可家,也很懂事。”墨离也没想到,钟会为了九儿向自己行一个大礼。 这在墨离的认知中,可真没有过。 甚至。 墨离从未见过钟会低头。 而今。 为了自己的女儿,却是向自己低头,更是躬身行了一个大礼。 这让墨离心中很是受用。 当然。 墨离愿意告诉钟这个方法的原因,除了有其祖父之因之外,更是不想见到另外一个冰女,如她一般,活在痛苦之中。 冰女的特殊性。 她比谁都知道。 而且深有体会。 虽说墨离说冰女有三个大关要度。 可这只是三个大关。 其他的小关小卡,会让冰女痛不堪。 而墨离更是知道。 待九儿三岁之时,就有一道小关卡要度。 而以后每隔两年左右,就会有一道小关卡要度。 而这种小关卡。 虽说并不会要了命去,可冰寒到极点的痛苦,并不是谁都愿意去体验的。 对于这些。 钟并不知道。 而墨离本欲想告诉钟之时,而她的那位伯公,却是走了过来了,把二人的对话,给打断了。 “多谢小友不计前嫌,帮我兄弟化解那腐蚀内气,请受我墨罗一礼。”墨罗一来,就向着钟行了一礼。 这到是让钟显得很是尴尬不已了。 治。 那肯定是治好了。 只不过钟却是留了一线。 可这一线要是不除。 指不定什么时候又被引爆了,到时候的墨幽,会在短时间之内,成为一具干枯的尸体。 “你客气了,那只不过是举手之劳,更何况,我与墨离也算是朋友,我九首也不会对不顾朋友之面不来。不过,墨离的祖父之伤,我还需要再看看。”钟虽说有些尴尬。 但也没有忘记替墨幽把自己所留下的一线给收走。 如真要到了那个时候。 墨门与太一门可就真要成了死敌了。 “那就有劳小友了。”墨罗闻话后,当然是愿意的。 自己没有办法的事情,到了钟这里,也只是片刻之间的事情。 而且。 墨罗刚才查探过。 虽说自己兄弟体内,以及伤患处的腐蚀内气已是消失,但再过一遍,也是一种稳妥的方法。 钟随之向着墨离拱了拱手,往着屋子走去。 不久后。 收走了那一线后的钟,又是从屋中走了出来。 在屋外等候着的墨离,见钟出来后,脸上的笑就更甚了。 “墨离,事情已是毕了,我也该离开了,多谢!”钟再一次的向着墨离行了一大礼。 “九首,九儿每隔一两年,总会有一次极寒的情况,多给九儿喝一些极阳之物得血,会减缓九儿发作。待九儿好了之后,记得要带她来见我哦,我还想吃九儿给我送的饭呢。”墨离看着钟如此,随即说道。 可这话中。 即带着俏皮,又带着一丝的韵味。 这让钟又是尴尬不已。 随之。 钟也不再多言了,在一个墨门弟子的带领之下,往着墨门之外行去。 几刻钟之后。 钟在那墨门弟子的领路之下,出了墨门之外的机关范围。 第八百六十四章 天地二荒到太一 正待钟准备纵身离开之时。 墨离却又是突然出现了。 突然出现的墨离,喊住了正欲离去的钟,“九首,等一下。” “墨离,可还有什么事要交待的吗?”钟见墨离突然而至,还以为墨离还有什么话未说完,小心的打问道。 墨离笑了笑,走近钟。 随后,从怀中掏出一件黑色的东西来。 “嗯?”当钟一眼瞧过去之后,心中不明所以。 一只像小狗仔一般大的黑虎,出现在墨离的手中。 黑虎。 钟曾经见过一次。 同样,也是在这片区域见到的黑虎。 而那一次,也是钟第一次见到黑虎。 而现在。 墨离却是抱着一只小狗仔般大的小黑虎过来,这到是让钟着实有些不解了。 钟心中还想着。 难道这黑虎也是治疗九儿所要用到的东西吗? “我曾经跟九儿说过,要送她一只小小黑,所以,我特意给九儿准备了一件礼物,你帮我送给她吧。”墨离把手中的一只小黑虎递给钟。 随着墨离这话一出口后。 钟这才明白了墨离为何要给自己一只小黑虎了。 把小黑虎接了过来后,钟谢道:“多谢,我一定把它交给九儿,想来九儿见到它的话,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那我就不送你了,你走吧。”墨离送完小黑虎后,直接闪了。 这到是让钟对于墨离的性子,越发的有些了解了。 心善加心热。 比起曼清来。 更来得直接。 只不过这种直接,墨离她会找各种的借口罢了。 钟随即把黑虎放在怀中,纵身离去。 而随着钟离去之时。 不远处的一棵大树的背后,墨离再一次的出现。 墨离看着钟消失的方向,眼睛里开始流下了泪水。 话回一天前。 远在灵州的天折他们。 闻如把龙玉带至了灵州。 龙玉。 本来早已是离开唐国了。 而且。 龙玉离开唐国之后,更是直接到了流球。 从龙泉观离开的龙玉。 本来就已是做好要离开唐国的打算。 虽说被钟一掌打得境界都掉了一大阶。 但好在有着先天之境十一层的境界,在这江湖之上,也属于一个不错的高手了。 可在唐国。 龙玉深知其危险程度。 最终。 龙玉离开了唐国,抵达了流球。 可龙玉没想到。 这才离开唐国没多久,自己就又是被慈航殿的老殿主给抓住了,这让龙玉恐慌不已。 犹如自己第一次抓住之时一般,心想着自己此生要交待了。 “老殿主,我真的什么也没干啊,都是曼清,全是曼清的错,要不是她,我也不会落到如此的境地,还请老殿主开恩啊。”深知自己命运的龙玉,此时已是再也忍不住了。 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 就连她曾经的计划? 也都向着闻如交待了。 “我慈航殿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弟子?曼清那小贱人? 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嘛,到时候我一定会让你跟那小贱人一起? 废了你们之后? 扔到苦寒之地去? 让你们永世不得超生。”闻如此刻的恨意,直达天际了。 “老殿主? 开恩啊? 饶了我吧? 我再也不敢了? 真的再也不敢了,我回慈航殿,我去守着苦寒之地,一生不再离开? 请老殿主放了我吧。”龙玉一想到要被废了之后扔进苦寒之地后,这片刻之间,就想到自己曾经在苦寒之地四层那魂魄离体的感受来。 恐惧。 惧怕。 那种感受。 龙玉此生都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那种极寒极速的冰冻之下。 不要说她龙玉一个只是先天之上一层的境界人物抵抗不住。 就更不要说被废了之后的她了。 普通人真要是被扔进苦寒之地。 估计不用半刻钟。 就能感受到魂魄离体的感觉了。 站在一边的天折? 见闻如此刻的恨意? 知道这事肯定要处理好了。 天折虽说对太一门有些忌惮? 但在有着地岩,以及地侍二人一同前往之下,他天折瞬间又有了一些意动了。 可意动的他,却是没有忘记要打探太一门的情况。 随即,天折止住正要说话的闻如,向着龙玉大声喝道:“龙玉? 即然你已是知错,那你说说,太一门之中,可有什么高手?” 就刚才闻如的审问之下。 龙玉并没有讲述太一门的情况。 也只是说了曼清和她在太一门待了一段时间之后,曼清与太一门的九首有了奸情。 待她们回到慈航殿后,才有了九儿之事。 至于太一门的情况,龙玉却是只字未提。 到不是龙玉此时不提。 而是闻如也没问。 再者。 龙玉更是想要给自己保命,隐下这些事,什么也不说。 龙玉见天折问话。 心中依然在思量着自己的结局来。 “没有,只有那九首道长乃是一个高手,其他人都是一些境界很低的人。老殿主,放了我吧,求你了。”龙玉依然求着闻如放了她。 可她的话。 却是并没有如实。 理竺现伯溪二人,龙玉又不是没有见过。 而龙玉心知闻如肯定会杀到太一门去的。 而理竺与伯溪,再加上钟三人,到时候肯定会有一场大战。 真要到了那个时候,龙玉她也就有机会逃了。 即便到那时自己逃不了,那也有可能有机会活命的。 闻话后的天折,听到龙玉的这个回应后,先是有些不相信。 可所有的消息来源也好,还是龙玉此时的状态上,他着实看不出龙玉会说假话。 人到死的时候,总是会求活的。 可他天折却是没想到。 龙玉经历了苦寒之地的那段时间,这心态早已是变化多端了。 为了求活。 就她的嘴里,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荒主,我看我们还是直接到太一门去,我到是要见一见那小贱人,到底是怎么把我慈航殿给害了的,还有那个小贱人的奸夫,我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不可。”闻如此刻哪里还会在意太一门是个什么地方。 况且龙玉的小命都在自己手中,她更是相信龙玉不可能在此时敢欺骗他们的。 当天折闻话后,看了看一边的地岩二人。 随着地岩二人点了点头之后,天折说道:“好,那就去一趟太一门,我到也想见识见识,这太一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龙潭虎穴。” 不久后。 以天折为首。 地岩他们随后。 闻如提着已是被打残的龙玉跟在后面。 而此刻的龙玉。 虽说已是被断了手腿什么的,但她的心中,却又是在思量着一会到了太一门之后,自己该如何逃离的方法来。 活命。 乃是她当下最大的想法了。 求生欲也好,求活也罢。 总之。 在此刻的龙玉心中,一切以活下来为目标。 至于自己残了还是如何。 这些已然不是在她考虑的犯围之内了。 只不过是打断了手腿罢了。 依着她这个境界,以及对江湖的了解,只要自己逃得命来了,到时候在江湖之上寻上一个医中圣手。 到时候她龙玉依然如我,可以行动自如的。 灵州到利州的距离并不远。 将将不到两千里之地。 可天折他们到是小心异常。 随着他们在半夜时分,抵达终南山之后,这速度就降了下来。 “地岩,你看我们是直接杀到太一门去,还是如何?”天折最是精明了。 到了此间,还依然不忘想让人前去太一门探查。 天折这话,明显就是希望地岩派出属于地荒的那位新晋级至武道之境七层的地侍前去太一门探查一番。 而天折之言。 地岩哪里会不知道。 “此事乃是慈航殿之事,我看我们已是离着太一门不远了,要不闻如先去看看?”地岩也算是一个老奸巨滑之人,一听之下,就能猜出天折的意思。 天折闻话后,看了看闻如,“算了,还是大家一起去吧,真要是遇上了什么高手,至少我们还能缓一缓手。” 天折的精明,在此刻表现的淋漓尽致。 天荒到如今,除了他天折之外,也就只剩下闻如了。 如果闻如一人前去太一门,真要是出了事,那他天荒可就真成了他天折一个光棍司令了。 地岩听后,也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看了看身边的地侍。 子夜末。 四人好不容易挨到了龙泉观附近。 可到了此间。 天折却是不再往前了。 哪怕就是地岩,也如天折一般,不再往前了。 所有人当中。 除了龙玉期望他们赶紧杀到太一门之外,所有人心中,都带着一丝的警惕起来了。 虽说。 他们并没有来过太一门。 可种种迹像表明。 这太一门乃是一个上古宗门,且他们所派出去的人,要不消失了,要么逃了。 这不得不让他们心中打鼓。 而此时。 被闻如提着的龙玉,心中却是着急似火。 好半天不见这四人行动,最终,龙玉出声了,“前面就是太一门所在得龙泉观了,前段时间,我被那九首小道士抓到这里,要不是曼清求情,说不定我就死在了龙泉观了。” 而当闻如一听到曼清和九首二人的名字之后,这心中的怒火,顿时就冲天了。 “荒主,即然我们已是到了此地,就算这太一门真是龙潭虎穴,我也要把这太一门给平了。”怒火冲天的闻如,眼珠直突,盯着远处的龙泉观,恨声而起。 话一说完的闻如,也不顾天折回话,提着龙玉就纵了过去。 而天折他们。 心中虽有些打鼓,可到了此间了,离着太一门也只有两里之地了。 再不前往,那可就真有些失了他们几位绝顶高手之相了。 顿时。 天折也是不再多方,看了看地岩二人之后,纵身往着龙泉观方向奔去。 地岩与地侍二人相互也是看了看一眼后。 随之也是纵身往着龙泉观方向纵去。 而这一切。 落入至龙玉的眼中,正中下怀一般的高兴。 第八百六十五章 初见理竺大战起 随着闻如他们数人已是落至龙泉观观外之后。 他们四人的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而且。 对于他们来说。 眼前的这座龙泉观,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道观罢了,根本连一个宗门的样子都没有。 在别的宗门。 怎么着也会竖上一方牌坊。 要么上书某宗某派。 可对于眼前的这座普通的道观来说,除了龙泉观三个大家之外,一切都太过平常了。 插一句, \\app \\ 真心不错,值得装个,竟然安卓苹果手机都支持! 平常到他们都有些不相信。 这里就是太一门的所在之地了。 “这里就是太一门?”天折着实无法相信,眼前的这座普通的道观,就是太一门的所在之地。 而此时被闻如扔在一边的龙玉,眼神之中闪动着期望,“是,这里就是太一门。” 到了龙泉观。 在龙玉的心中,可以肯定自己能活命了。 她一直不说这太一门之中,还有着别的高手存在。 这也是她龙玉的一个小心思。 如果在灵州之时。 她龙玉说了太一门之中,还有着天地宗的二位存在的话,说不定自己指不定在灵州就给灭了。 不过说来。 这一切都得看闻如的心思。 对于闻如而言。 龙玉的死与不死早已不重要。 只不过闻如想把龙玉扔回到苦寒之地的下几层去罢了。 要不然。 龙玉也不可能活这么久。 随着龙玉的回应后,天折虽依然不解。 可得了话的他却是看向一旁的地岩二人问道:“如何?” 地岩二人看了看周围,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一丝的异样,只得向着天折点了点头。 地岩的点头。 不外乎是想让众人一起进入龙泉观当中了。 而此时。 龙泉观内。 理竺突然惊醒。 随即拿起兵器,来到隔壁伯溪的屋中。 而此刻的伯溪,也如理竺一般,感受到了一股异常压抑的感觉。 “师兄,发生什么事了吗?我怎么感觉有些心不安呢?”伯溪小声的问向自己的师兄理竺。 理竺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也感觉到了一股异乎寻常的气息,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去了墨门导致的还是别的原因。” “那我们到处看看。”伯溪拿起兵器后,随之与理竺出了屋子。 二人轻步来到广场。 可当他们二人来到广场之后。 却是听到了龙泉观外的动静。 “师兄,有人!”伯溪听到外间有声音后,心中这才确定,这股不安来自于哪里了。 二人二话不说,直接纵身从龙泉观内纵了出来。 随着二人从龙泉观纵身而出之后,落至龙泉观观门外。 可当他们二人一落地之后。 发现观外空地前站着数人,还有一个躺着的人后,心中大惊。 就在理竺二人落地之后。 观外本欲入龙泉观内的天折四人,突见两名高手出现,先是一惊。 可这一惊之后,定睛一瞧。 惑然发现眼前的这二人,乃是他们追查的天地二荒两名叛徒。 顿时。 天折他们四人心中顿时摆开阵势出来。 “哈哈,帮来你们两个叛徒躲在这太一门,我道这太一门哪里来的高手呢,原来是你们二人在作怪。”天折见到二人后,虽惊,但一想之下,也觉得以前发生的种种,估计就是这二人所为的了。 就好比他天荒中派来查探太一门的几个天荒中人。 到如今,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一想就知道。 肯定是被理竺二人联手给围杀了。 “原来是你们二人,看来当年你们还真能逃命? 没死在天地宗,而今却是要死在这太一门了。”地岩瞧见理竺后,心中大怒。 对于眼前的这两人。 地岩哪有不恨的。 要不是当年伯溪反水,理竺反水。 那一场三荒乱斗? 也不至于导致他地荒中人死的死,伤的伤。 到了如今。 他地荒更是只剩下两人了。 就不说地荒如何了。 就连天荒也是如此。 天地二荒四人,紧紧的盯着理竺伯溪二人? 心中早就怒火中烧了。 “原来是你们,我道是谁呢,毁我天地宗? 现又追查到太一门? 看来这世界还真是小啊。”理竺也没有想到。 所来太一门的人? 乃是这天地二荒中人。 而且。 还是两位荒主同时出现在此地。 这让理竺即便如此说话,可这心中却是担忧不已。 而伯溪知道一会必然会有一场大战? 对于龙泉观人的安全? 他却是不敢小视了,随即压着声音? 向着伯溪交待道:“你通知观里所有人赶紧离开,莫要被牵连了。” 此刻的伯溪。 眼中早已是闪动着火光。 对于天地二荒中人? 伯溪最怕的? 莫过于天折了。 当年。 要不是天折逼迫他加入天荒? 也不至于他与自己的师兄背道而驰。 而自己最后虽说是反了这天荒的水。 可依然止不住伯溪对天折的恨。 而当伯溪突闻自己师兄之言后? 也知道今日这场大战必是不可能免去了。 龙泉观有着不少的人员。 而这些人员,却是不能出事的。 随即。 伯溪直接纵身往着观里奔去。 可就在伯溪纵身返回观里之时,地侍却也是动了。 理竺见伯溪去观里通知之时,地侍动了身,他不得已只得出手,纵身而上,截住地侍截击伯溪的地侍追势。 “砰砰”两声。 地侍被理竺截下,纷纷落了地。 一落地的理竺,冷冷的盯着地侍他们,“要打,也不是现在吧?龙泉观有着不少的普通人,你们这是要违了这江湖规矩不成吗?” 对于刚才的出手。 天折与地岩二人到是没有介入。 不是他们不想介入,而是他们想看看理竺在这几年里,有什么张进而已。 就从刚才理竺出手之下,天折与地岩二人也是震惊不已。 仅仅几招。 理竺就把地侍给截了下来,甚至,还把地侍给打退了好几步。 可见理竺在这几年之内,其身手也是没少增进。 “理竺,看来你这几年躲在太一门之中,也着实努力啊,不知道你能不能抗得下我们二人的连手。”天折已是瞧出理竺的身手比起原来要高出不少。 曾经。 天折可以完全不把理竺当一回事。 可如今嘛。 他天折就算是再托大,也不敢随意动手了。 况且。 还有着地岩在一旁。 想要对付理竺与伯溪二人,那完全很简单的。 而此时。 龙泉观内李道陵他们已是得到了消息。 众人谁也没想到。 在钟不在观里之时,这天地二荒的人已是找到了太一门来了。 这让李道陵心中甚是紧张且恐惧不已。 到不是李道陵害怕。 只不过李道陵不希望龙泉观的人出事罢了。 众人在李道陵,鬼手的指挥之下,开始纷纷往着龙泉观的西北一侧退去。 “师叔,我能做什么?”此时,曼清抱着睡眼朦胧的九儿。 “你也走吧,带着九儿离得远远的,小花,你好好跟随,切莫让九儿出了事。”伯溪摇了摇头。 伯溪知道。 今日这一场大战。 肯定与曼清有关。 要是此时的曼清出现,到时候可就真无法周护她们母女的安全了。 “是,师傅。”小花得了令,拉着曼清离开。 片刻之后。 伯溪纵身而回。 对于伯溪返回观中,天折他们相信伯溪是不会逃的。 而且。 天折也愿意遵守这江湖规矩。 江湖纷争,最好还是避开一些普通人,或者一些还未达到这个境界的人。 至于伯溪想逃,就当下这个情况,天折自信伯溪也逃不了的。 随着伯溪一人独自返回,闻如却是大声喝道:“曼清那小贱人呢?把这小贱人交出来,还有,那个九首的小道士,也给我交出来,否则,我闻如定要平了这太一门。” “哈哈,平了太一门?你当你是谁?而今九首不在,要是九首在,也轮不到你在此大放厥词。”理竺一听闻如所言,大笑一声。 而此时。 龙泉观中,正欲抱着九儿离开的曼清,却是听到了慈航殿老殿主的声音后,这离去的步伐,却是停了下来。 “理竺,伯溪,你们二人最好还是跪下认错吧,省得我们联手废了你们。”一旁的天折,对于九首不九首的,根本不在意。 “理竺,看在你我相识这么多年的份上,只要你跪下求饶,我地岩绝不为难于你。”一旁的地岩,也是出声言道。 天折与地岩二人的心思,可以说基本都是如此了。 对于当下的三荒来说。 人才是最重要的。 真要是如天折与地岩所言那般,理竺与伯溪二人跪下认个错,回归于天地二荒,这事就当是揭过了。 谁让天地二荒到如今已是没了几个人呢? 况且。 天地二荒还有着要对付的墨家人呢? “哈哈哈哈,跪下认错?不要说我师兄弟不会认错,就算是你们联手了又如何?我天地宗的弟子,从来就没有跪下之理,当年要不是你逼迫于我,我伯溪绝不会跪你天折的,来吧,今日要么你死,要么我亡。”此刻,听到跪下二字的伯溪,却是怒气冲天了。 一想起当年之事,伯溪的恨意,可以说直达天庭了。 话一说完的伯溪。 根本不顾自己打不打得过天折,也没想过今日自己能逃得命去,拿起宝剑,就攻向天折。 而此刻的理竺,也是拿着宝剑,纵身而上。 天折他们见理竺师兄弟二人杀将过来。 虽说并未放在眼中。 但这手中的兵器,也随之出了鞘。 “呛呛呛” 伯溪对战天折,理竺对战地岩与地侍二人。 唯闻如这个武道之境六层的她,却是成为了旁观者一般。 当然。 不远处手脚齐断的龙玉,也是这旁观者中的一员。 而此刻。 随着大战一起。 龙玉的心思越发的开始活跃了起来。 她着实不知道。 这太一门得九首,为何不出现,现在又去了哪里? 二对四,这明摆着就是被灭杀的下场啊。 对此,龙玉心中开始盘算着,该如何让闻如的注意力,从当下的拼杀场,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也好让自己脱身。 第八百六十六章 高手过招胜负难 伯溪如此急切要动手。 除了心中的怒火之外,更多的是想把这几人引到别的地方去。 毕竟。 龙泉观中人有不少。 真要是受了什么伤害,他真的没办法向大家交待,更是没办法向钟交待。 所以。 伯溪这才一听要下跪二字之后,直接就动了手了。 也正如伯溪所想。 他们师兄弟二人一边打,一边退。 一直往着东南方向转战而去。 从龙泉观观门口开始。 一边打,一边退,到了这田间。 随后又是过了小河,到了对面的山头之上。 如此大的动静。 那必然也使得龙泉村的村民们,纷纷从家中出来,点头火把,想看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随着他们一看之后,又纷纷灭了火把,快速奔回家中。 把门一关,躲在家中瑟瑟发抖。 而此时。 龙泉村一户人家的一个汉子,却是拿着笔,在一张黄纸上,不知道在写着什么。 如果有人在的话。 说不定会起疑心。 这龙泉村的汉子们,基本都是不识字的。 除了各家的小娃读了书,识了字外。 与着钟差不多大的汉子们,可以说没有谁读过书识过字的。 可这个汉子。 却还会写字。 虽说黄纸之上的字写得不咋样,但着实是字不是。 此刻。 几人的拼杀。 可谓是越打越是精彩,越打越是让天折他们震惊不已。 原本。 天折自认为自己除了水妖之外,这天底之下,无人能敌。 而当伯溪一与他打将起来后。 随说边打边退。 可天折与着伯溪过了数百招之后,依然拿不也原本只有武道之境六层的伯溪,这让天折心中即惊又是好奇。 一个武道之境七层,且又成名已久的天荒荒主。 连一个只有武道之境六层的伯溪都拿不下。 这就不得不让他天折,以及地岩他们心中震惊不已了。 论境界。 伯溪的境界确实要比天折低一层。 而这一层。 如放在以往。 或许伯溪早已是死在了天折的手中了。 可而今。 伯溪与着天折将将拼了数百招,而且越打越勇,越是激烈。 这已是超出了天折他们的认知了。 反观此时的理竺。 与着伯溪一样,越打越猛。 地侍身上,早已是有了数处伤口,甚至还中了理竺的一掌。 就连地岩的身上,都有了一道伤口。 当然。 理竺的身上,也是有着数道伤口。 两个武道之境七层的高手,联手围杀一个武道之境七层的理竺,而且还受了伤。 这不得不让地岩心中震惊不已。 震惊不已的地岩,心中也是急切,“天折,速度灭了伯溪,理竺的身手,看来比我还要高,不要再讲什么情义了。” 随着地岩的话一出。 天折这边听后心中也是多了一丝的无奈了。 对于伯溪。 天折还是很欣赏的。 至少。 在天荒之中。 如果依照以往的发展情况,天折都有可能会把天荒荒主之位传给伯溪。 可没想到。 朱果的出现,却是引动了三荒乱斗。 最终。 三荒损失不少好手? 而伯溪更是叛离了天荒。 就连理竺也是叛离了地荒。 无奈的天折? 只得向着一直观战的闻如招了招手,“一起联手,把伯溪制住? 如果他反抗? 杀!” 随着天折的话一落。 闻如随之加入了围杀伯溪当中。 有道是。 高手过招? 胜负难分。 可此时的高手,却也分级的。 龙泉观外。 曼清,却是出现在了观门前。 而曼清的身后,有着李道陵,伍弟? 陈丰四人。 至于鬼手? 却是引着龙泉观的其他人,在逃命。 曼清不想离开。 只不过。 此时的曼清的怀中,却是没了九儿了。 就在不久前。 曼清听见慈航殿老殿主闻如的声音后? 就已是知道闻如此次来龙泉观,为的就是她了。 所以。 曼清决定自己要面对她所在的慈航殿老殿主闻如。 最终。 把九儿交给小花,由着小花抱着九儿离开。 而李道陵他们出现。 自然是因为这里乃是龙泉观? 乃是太一门。 他们可不希望这些人来太一门找事,而独自离开,由着本不是太一门的理竺伯溪二人来应对。 至于鬼手。 他也只是客。 客必须走,而且还有着如此多的龙泉观人,总不能不管不顾吧? 所以。 只能由着鬼手帮忙,把这些龙泉观人带走,也好免去一场死亡来。 随着曼清出现在龙泉观门口之后,却是瞧见了躺在一边的龙玉。 当曼清瞧见龙玉之后。 曼清的眼神之中,开始多了一丝的悲痛来。 “你为何要把他们引到龙泉观来?你我从小一起长大,将将二十来年的情谊,你却是如此对我,我曼清真的看走眼了。”曼清走近龙玉,心中悲痛不已。 曼清一见到龙玉之后,就已是清楚。 如果没有龙玉,说不定这些人就不会出现在龙泉观了。 至于是与不是,这是没有答案的。 躺在地上的龙玉,看着曼清。 眼神中却是多了一丝的蔑视来,“哼,情谊?我与你曼清说是闺中密友,可我也只是你的一个侍女罢了,你曼清一直冰清玉洁,高高在上,可你一出山之后,就心花怒放,内里藏奸,更是做出如此下流之事,更是有了一个小贱人。” “而我呢?受你的连累,打入苦寒之地,受了近三年的折磨。原本我还以为我有望成为慈航殿的圣女,可没想到,一个小贱人的出生,我却是注定成为不了圣女,即然你不让我好过,我又怎么会让你好过。” “别以为你那奸夫封了我一条经脉,你好生求情让你那奸夫放了我一条生路,我龙玉就会感激你,呸,我龙玉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好过,哈哈哈哈。” 此时的龙玉。 一直想着如何逃命。 可手脚并断的她,想要移动一分,都得费尽了心力。 无奈之下的她。 到了此间,已是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如何了。 龙泉观里奔出来的理竺和伯溪,断然是不可能敌得过两位荒主的联手的。 她恨曼清。 要不是几年前她跟随着曼清出来,她也不至于落到如此的境地。 哪怕曼清没有身孕。 她龙玉说不定就是慈航殿的下一任圣女了。 在未来,或许还能登上那殿主之位。 可而今。 慈航殿没了。 闻如更是把她手脚给断了,又是把她弄到了龙泉观跟前。 想要逃命,一丝的机会都没有了。 就在刚才。 闻如见众人拼杀了起来。 直接就给了她龙玉一掌,直接封住了她所有的内气。 如果没有一位高手帮忙解开,她龙玉又怎么可能逃得命去? 就算是逃得命去,她龙玉也不可能恢得实力。 所以。 当曼清走近她之后,她心中的怨恨,直接就爆发了出来。 什么情谊不情谊的。 到了此间了。 也就没什么情谊可讲的了。 这让曼清听完龙玉的话后,这股悲伤更甚了。 而此时。 远处的拼杀越发的激烈不已了。 随着闻如的加入。 伯溪已是到了穷途末日的境地了。 本来只有武道之境六层的他,想要应对武道之境七层的天折,就已是用尽了所有的心力了。 那便是用尽了所有的心力,伯溪依然无法伤得天折。 而当闻如的加入之后。 没过百招之后,天折就寻了好几次机会,把他伯溪给伤了。 原本。 伯溪习得了钟所传的属性功法。 只要稍稍再过几年。 说不定也能突破到武道之境七层的境界。 真要到了那个境界,他伯溪自信自己就算是敌不过天折,他也不会让天折伤到自己的。 可如今。 天折他们突然而至。 打破了伯溪心中所有的愿景。 “伯溪,只要你跪下认错,回归我天荒,我天折可以饶你一命,你跪与不跪。”天折再一次的一剑刺中了伯溪之后,大喝一声。 伯溪闻言后,冷冷的哈哈一笑,“哈哈,就你天折,也配我伯溪下跪,当年之耻,我伯溪今生无望,但只要我天地宗的弟子小回来,你天折必当跪于我墓前,哈哈哈哈。” 而此刻。 另一旁的理竺。 见自己师弟已是身受不少伤,而且血流不止,心中大急。 而他理竺自己,也是身中不少伤,同样也是血流不止。 与着地岩和地侍打到现在。 可以说是伯仲之间了。 理竺能应对两位武道之境七层高手的围杀而不落败,更是逼得对方如同自己一样,伤上加伤,血流不止。 有着如此战绩,也是难人可贵了。 高手对决,胜负难分。 就当下理竺在地岩地侍二人的联手之下,都能打得难分难解。 可见理竺的战力,绝不输于天折了。 如真要细论战力的话。 此刻理竺的战力,绝对要高于地岩。 就更别说新晋级突破到武道之境七层的地侍了。 曾经的理竺。 在没有习得属性功法之前,战力或许在八十左右。 可而今的理竺。 习得了属性功法之后的他,战力绝对要高于天折,甚至达到了与着墨罗同等战力的境地。 或许,还有可能更高一丝丝。 谁让理竺所习的属性功法,乃是最为正宗的呢? 而墨罗自行钻研出来的功法,说是属性功法,但依然还是有所欠缺。 而伯溪。 虽说只有武道之境六层境界。 可随着这几年所习得的属性功法之后。 境界虽说并未提升,可这实力战力,却是一路飙升。 直抵曾经的理竺了。 要不然。 伯溪也不至于与天折对战数百招而未落败。 此时。 当理竺听见自己师弟之言,心中甚是焦急。 他真希望,自己得弟子此刻从墨门赶回来。 如果有着自己弟子在,说不定就不是现在这般的境地了。 可这希望永远是希望。 当前这一切,都得依靠着他们师兄弟二人了。 况且。 理竺他还有一招大招还没发呢。 第八百六十七章 直破八层冲天起 理竺的大招。 那自然突破到武道之境八层了。 对于理竺而言。 这个大招,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他绝不会轻易使用。 本来。 依着理竺几年前来说。 他早就快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内气了。 可因为收了钟这个弟子之后,逼得自己散了好几次功,将将坚持到现在。 而且。 自从他习得了钟所传授的属性功法之后。 这内气却是凝实了不少,也完全可以不用再频频散功了。 否则的话。 他理竺早就突破八层,然后等死了。 而此时。 到了如此境地。 理竺心中也在衡量着,自己要不要突破到八层,哪怕与对方拼个你死我活,这样下来,至少自己的师弟不用遭受到伤害。 插一句, \\app \\ 真心不错,值得装个,竟然安卓苹果手机都支持! “师弟,还能坚持吗?”理竺瞧向知己师弟,看到满身是血的伯溪后,大声问道。 而此刻的伯溪。 真可以说到了穷途末日之地了。 内气虽说凝实了不少。 可面对着一位武道之境七层颠峰的天折,即便有着属性功法的加持,可他伯溪依然无法应对。 “师兄,你别管我,杀了他们!”伯溪已是明白自己到了气尽人亡的境地了,也担心自己的处境影响到自己的师兄。 随着伯溪的一声无力回应。 理竺更是加紧对着地侍猛烈的攻击了起来。 只有先把地侍杀了,他才有机会把地岩也给杀了。 可那地侍早已是学乖了。 只要理竺攻击他之时,他就会选择退避,逼得伯溪追击于他。 而正好此时,地岩也可以攻击理竺。 此刻的三人。 如成了一个循环的状态当中。 地侍受伤最重。 而理竺的伤势也在加重。 反之。 地岩的伤势,在他们三人当中,算是最轻的了。 地岩也好,地侍也罢。 他们二人根本不知道。 此刻他们二人的身上的伤势,如果不紧急控制的话,在未来的哪日,说不定可就如那吾道子一般,直接被理竺带有属性的内气,给耗死不可。 而当下。 谁也没有注意到。 理竺也好,还是伯溪也罢。 他们二人的内气当中。 夹杂着即带着一股冰寒的属性,又带着一股腐蚀的属性。 腐蚀内气对伤口腐蚀的速度,很慢很慢,慢到几乎无法察觉。 至于冰寒的属性。 到是让二人先是有些察觉。 但在如此激烈的拼杀之下,他们二人到也完全没有机会去查看身上的伤势来,又哪里知道这股冰寒乃是属性功法造成的。 况且。 当下的天气,本就还带着一丝寒冷。 这也让他们二人大意的忽略了过去。 另一边。 天折再一次的刺中了伯溪一剑。 而这一剑,更是透体而出。 “哼。”受此一剑的伯溪,闷哼了一声之后,也不管依然透体而出的一剑,手中的宝剑,直接往着抵近自己的闻如递了过去。 “扑”的一声。 伯溪在自己受了天折一剑之时,还忘以报还报的方式,重伤了闻如。 而当闻如被重伤的伯溪一剑刺中后,又是受伯溪一脚,随之倒飞而去。 天折也没想到。 在自己刺中了伯溪之机,伯溪不顾自己伤势加重之下,还要反戈一击? 把闻如给重伤了。 随之天折也是一脚,把伯溪踹了出去,倒飞在地上。 伯溪艰难爬起,拄着宝剑? 看着已是被自己一剑刺中的闻如,哈哈大笑,“哈哈哈哈? 杀我啊,来杀我啊。” 而此刻的闻如。 突然感觉被伯溪所刺中的一剑当中,带着一股让她不可名状的感觉来。 天折看了看受伤的闻如。 随即又是纵身往着伯溪而去。 而此时的伯溪? 早已是没了精力再拼杀了。 就这么冷冷的看着天折持剑纵身而至? 又是冷冷的看着天折手中的宝剑? 对着自己的心脏刺了进来。 “扑”的又是一声。 伯溪再一次的受了天折一剑。 而这一剑。 又是一个透体而出。 突然之间。 伯溪爆发出一股恨天般的内气来,一掌轰向天折。 “砰” 天折硬生生受了伯溪一掌。 “别怪我? 要怪只能怪你自己。”硬生生受了伯溪一掌的天折? 并没有被伯溪的这一掌给轰飞。 伯溪冷冷的看着天折,眼神中没有任何的感情。 而天折也是冷冷的看着伯溪。 两人四目相对。 在这一刻。 伯溪的眼神之中突然一转? 从没有任何感情,转变成了恨意? 除了恨? 就是恨了。 将将活了百来岁。 在今日却是要结束了。 伯溪抬头看到了夜空中突然来了一位仙女? 临驾于高空之上? 像是在迎接他一般。 而此刻。 不远处的理竺,见自己师弟被天折一剑透心脏而过,胸中的怒气开始升腾。 自己的这个师弟。 虽说曾经与自己有些间隙。 可随着三荒乱斗之后,一切又重归于好。 这让理竺突见从小一块长大的师弟,受此一击之后,这怒气也随之转变成了杀气。 怒气升腾,杀气升腾。 突然。 周围的空气像是凝实了一般。 惊得地岩和地侍二人纷纷纵身回退。 如此惊人的一幕。 地岩这是人生第二次见到了。 他知道。 理竺这是要突破武道之境八层了。 武道这境八层。 这是一个坎。 一个魔咒。 天下间,没有哪一个武道之境的高手,愿意突破到这个层次。 或许。 对于普通人来说,突破不是好事吗? 可对于武道之境的人来说,突破武道之境八层,那是死的代价。 他们更是知道。 这场死亡,代表着一切都是结束。 即便之前他的成就有多高,即便乃是三荒之主。 只要到了这一层,也只能说明你这一生也该落幕了,也该结束了。 “天折,理竺要突破八层了,我们走!”地岩知道,此刻他们要是再不走,接下来的,他们面对的,那可就是死亡了。 八层。 不是他们能应对的。 即便他们联手,也斗不过突破到八层的理竺。 而此时。 坐在一旁的闻如,却是惊恐的突然腾空而起,直接纵身至伯溪的身边,大怒道:“你会属性功法!!!” 就在刚才。 伯溪给了她闻如的一剑当中。 伯溪可是灌注了生死之气。 而这一股生死之气,一到闻如的体内后。 先是无法察觉。 可当闻如控制自己的内气去疗伤之后,渐渐就有些不对劲了。 这股内气会吞噬自己的内气,转化成为一股细小的腐蚀内气,慢慢腐蚀自己的伤口,想要清除都无法清除。 这也就是闻如惊恐的原因所在了。 而当天折见闻如此之惊恐,又听闻闻如所言后,心中大愕。 属性功法。 这让天折心动不已。 这可是他所求不得,终生无望之事。 而今突然闻伯溪会属性功法之后,心中除了大愕之外,更多的乃是即震惊,又期望了。 而不远处的地岩他们二人在听到闻如之言后。 也是纵身而至。 纷纷盯着抬着脑袋,脸带笑容看着天空的伯溪来。 而此时的伯溪。 哪里还有什么声音,只是静静的看着天空之中静立的那位仙女。 天折见伯溪如此之状态,双手连连往着伯溪身上点去。 更是帮着伯溪又是止血,又是疗伤。 哪怕就是他天折一直视为珍藏的疗伤圣药,都不惜拿了出来,往着伯溪的嘴中塞去。 而另一边。 理竺的突破继续。 周围的空气。 已是冰寒至极。 都快要到了凝实的状态了。 天折看了看不远处的理竺,心中急的不行,一指点向伯溪的伤口,“说,你是不是有属性功法?属性功法从何而来,再不说,我可就真要杀了你了。” 而此刻的伯溪。 即便服用了天折的疗伤圣药,可依然如呆一般的,安安稳稳的看着天空。 对于外界的一切,伯溪已是没了心思了。 将将活了百多年。 在这一刻,忽然发觉自己这一生,活在痛苦之中。 快乐的,只有小时候。 这让他忆起了小时候,与着理竺这个师兄,打打闹闹。 一起吃饭,一起洗澡。 一起习武,一起受罚。 又想起了自己时不时跑出天地宗之事,而自己师兄每一次都会替自己打掩护,又是受罚等等。 所有的曾经。 在伯溪的脑中过了一遍。 好半天之后。 随着伯溪感受到了一股冰寒之后,伯溪这才看向不远处自己的师兄。 “师兄,你又何必呢!你我师兄弟一场,师弟无悔,下辈子,我还愿意做你的师弟,不,我要做你的亲兄弟。”伯溪看着不远处的师兄,知道自己师兄这是要突破到武道之境八层了。 而自己师兄要突破到武道之境八层,他伯溪又哪里会不知道,他的这个师兄,完全是因为自己。 而对于眼前的这几个人。 在伯溪的眼里,什么都不是。 而此刻的理竺,外界的一切,与他无关。 他的目标,只是为了突破而突破。 “说,属性功法在哪!!!”而此时的天折他们,早已是急得不行了。 如果再晚上一些时间,理竺一旦突破结束,他们想逃都没有机会了。 伯溪看了看眼前得这四人,冷冷的笑道,“呵呵,你,你,还有你,以后终将活在属性功法的折磨之下,至于你,哈哈哈哈” 天折他们几人并不知道伯溪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们只想知道,伯溪的属性功法来自哪里。 甚于。 天折心中已是决定,要把伯溪带走。 无论花多大的代价,也要把伯溪的命保住,好让伯溪交出属性功法来。 “天折,走吧,再不走真就来不及了。”地岩回头瞧了瞧不远处的理竺。 天折也随之看了看不远处的理竺。 瞬间。 天折就已是决定要把伯溪带走。 而此时。 小花突然纵身而至。 当小花瞧见自己师傅被天折数人围着,且身上伤口无数,心中大恨,挥剑杀向天折他们。 伯溪见小花突然而至,又见小花持剑杀来,心中也是大急。 第八百六十八章 天折地岩破八层 小花的突然而至。 这是谁也没有料到的。 即便是远处的李道陵他们,也没有料到小花会杀回来。 毕竟。 曼清可是把九儿交给了小花。 而如今。 却是唯见小花持剑突然杀至,这让李道陵他们心中即是着急,又是惊惧,纷纷纵身奔了过来。 小花的突然而至,在场最为担心的,莫过于伯溪了。 怎么说,小花也是他伯溪的弟子。 而伯溪更是知道,自己这个弟子境界太低太低了。 即便小花已是出手,他也知道小花那也只是给别人家挠痒痒罢了。 这不。 当小花持剑杀向天折他们之时。 天折见来人只是一个先天之境的女子后,随手就是一挥。 庞大的内气,直接把小花给轰离而去。 “砰”的一声。 小花直接撞向远处一棵树干之上。 顿时,口中突出一滩鲜血出来。 一看,就知道小花受了非常严重的内伤了。 一个先天之境的小人物,要刺杀一个武道之境七层的绝顶高手,那无异于是飞蛾扑火,自找死路罢了。 可对于小花而言。 自己师傅被人欺负了,那自然是要打回去的。 身为弟子的他,又怎么可能会不管不顾。 这不。 小花把九儿交给鬼手之后,直接纵身返回。 正好瞧见自己师傅被天折一剑又一剑的刺中。 虽知不敌的她,亦然决然的持剑杀向天折,哪怕杀不了对方,也好给自己师傅缓上一口气。 可她太过弱小了。 弱小的在场的人,每一个都可以一招秒了她的存在。 “小花,走!!!”伯溪见小花大吐血,心中凄凄,大声向着远处的小花大喝一声。 从伯溪的嘶声竭力的状态,就能瞧出伯溪这是不希望小花再来了。 真要再来的话。 那唯死一途了。 可是。 此时的小花,虽说已是受了重伤,可却依然坚强的爬了起来,持剑一步一步艰难的杀向天折他们。 “小花,走啊!!!”伯溪见小花如此不要命的方式,又是大喝一声。 伯溪此刻已是没了精神。 心脏中了一剑,即便有着天折内气压制着伤。 他也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了。 而当他再一次的见自己弟子如此坚持要来救自己,心中除了凄凄,就是无助与感动了。 “小花,回来!!!”不远处的李道陵,也是出声阻止道。 “小花,别去了。”就连曼清也出声阻止着。 谁也不知道小花此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态,又是什么样个想法。 或许。 在旁人的眼中,小花就是想救自己的师傅罢了。 可是。 旁人哪里会不知道,就算百个小花,千个小花? 万个小花? 也不是天折他们的对手。 而小花这种行为,无亦于是蚍蜉撼大树的行迹,除了找死? 就是找死了。 可此刻的小花。 七窍皆是血? 两眼直盯着天折他们。 眼神之中,闪动着无尽的愤怒与杀意。 在她的世界里。 谁也不能伤了她的师傅? 谁也不能杀了自己的师傅。 自己师傅是那么好的一个人? 是对自己除了自己哥哥之外,对她最好的人。 自己师傅不能死? 也不允许死。 哪怕自己再弱小,小花也是想要凭着自己那弱小的身躯,为自己师傅挡一挡风,遮一遮雨。 一步一步。 艰难而行? 往着天折他们行去。 这也让天折他们到是很奇怪? 这个女子,为何如此坚定,要来救伯溪。 而当闻如瞧见曼清之后? 这眼神之中闪动着火光。 随之。 一个纵身,就往着曼清身边而去。 就在此时。 不远处的理竺,像是突破结束了一般。 在闻如纵向曼清之时? 身影如鬼魅一般? 忽然出现在了闻如纵向曼清的半路之间。 “砰”的一声。 闻如的身体? 突然倒飞而去。 胸口一大片的塌陷。 一看。 就知道闻如已是离死不远了。 而这一幕。 却是让天折他们三人纷纷侧目,心中大惊又恐慌。 对于武道之境八层突破之事,他们可以说最是清楚的人了。 而今。 理竺在如此短的时间里突破,这已然不是他们所能料到的了。 依着他们的猜测。 理竺能在如此短时间之内突破,这明显是理竺不想再活三年,直接强行突破结束,想要保下在场的人了。 是的。 理竺就是如此。 他就是强行突破结束。 死。 对于他来说,早已是不陌生了。 曾经,他理竺本早就死去多年了。 可能活到如今,理竺自认为自己赚了。 况且。 在活着的这些日子里。 他还能收到这么一个好的弟子,以后天地宗的衣钵,至少他是完全放心了。 再者。 就连自己师弟也都有了一个弟子。 而且这个弟子虽比不上自己的弟子,但要传承天地宗的衣钵,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而当下。 自己这个师侄如此不要命的要去救自己的师傅。 这让理竺动容。 再加上闻如要对曼清出手了。 理竺自然是不会如闻如的意了。 毕竟。 曼清乃是自己弟子的未来妻子,如自己弟子的妻子都保不住,那他这个师傅做的,可就真不够格了。 所以。 理竺最终强行结束突破,完全无视了还能不能再活几年的机会。 依着常理。 如果理竺能够持续突破,然后稳固。 至少还能再活个三年的时间。 可经他理竺如此的强行结束。 可想而知,当下的情况,已是到了迫在眉睫的状态了。 “带着小花离开!!!”理竺瞪着天折他们,出声向着李道陵他们喝了一声。 当李道陵他们闻话后,直接纵身了过去,强行把小花带离。 而此时的天折他们。 见理竺这是不要命中的不要命。 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了。 突破八层就已是出乎他们的意料了。 而今又是强行结束,这更是出乎他们的意料了。 这摆明着要在一个时辰之内,把他们干掉才心甘啊。 “地侍,分散逃。”地岩见此情况,已是不想再节外生枝了,直接向着地侍轻声交待一句后,就纵身欲逃离了。 可是。 他太小看武道之境八层了。 随着地岩与地侍二人纵身而起要逃离之时。 理竺的身形已是动了。 依然如鬼魅一般,转瞬之间,理竺的身影已是到了地侍的前面。 随之,理竺一掌轰向地侍。 “砰”的一声之后。 地侍中掌后从半空中跌落了下去。 而又是转瞬之间。 理竺又是到了地岩的前方。 当地岩见理竺如鬼魅一般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之时,心中恐惧不已,只得出手迎接理竺轰向自己的那一掌。 “砰”的一声。 地岩被理竺强大的掌力给逼退至原来的所在之地。 当地岩落地后,这退势依然不停。 直至十来步之后,地岩这才刹住了自己的身形。 “地岩,走不了了,武道之境八层一突破,无人能敌,就连速度,都能达到前所未有的境地,如无武道之境八层的高手与之对决,一个时辰之内,他就是无敌的。”天折静静的立在那儿,心中暗悔。 对于武道之境八层的情况,他天折感受过一次。 到不是地岩不知。 只不过在任何人遇上这种情况之下,都会不由自主的想选择逃离。 当下。 说什么,一切都晚了。 而坐在地上的伯溪,见自己师兄如此状态,心中凄凄不已。 他知道。 自己师兄这已然是不顾一切,要把天折和地岩留下了。 哪怕自己师兄只有一个时辰的生命。 是的。 理竺只有一个时辰的生命时间了。 如果这正常突破到武道之境八层的高手,一个时辰之内是无敌的。 但一个时辰之后,内气会开始慢慢消散。 直至三年之内,所有内气消散完毕后,人的生命也就到了尽头了。 可如理竺这般强行突破,又强行结束。 可见理竺已经等不及了。 一个时辰的时间,能改变太多太多了。 “师兄,杀了他们,让他们先行去黄泉路上吧。”伯溪已是知道这一切都太晚了,只能向着自己师兄轻声说道。 当下的结局。 只能是死亡。 而这死亡的顺序,却是可以选择的。 理竺温情的看看伯溪一眼,脸上突然挂上了一丝的笑,向着伯溪点了点头。 推荐一个app,媲美旧版追书神器,可换源书籍全的\ \\ ! 可就在此时。 离着伯溪最近的天折。 突然之间,身上也是爆发出了一股庞大的内气来。 伯溪离得最近,也是第一个感受到的。 随之。 伯溪的身体就被那股庞大的内气给推了出去。 “这”伯溪无言了。 他知道。 天折这是逼得没了法子了,要突破到武道之境八层了。 而此时。 远处的地岩。 在第一时间感受到天折要突破到武道之境八层之后,心中还犹豫了一下后。 随之。 身上也开始散发出一股庞大的内气来。 这让理竺在同时间感受到了两股宠大的内气,顿时明了。 突破武道之境八层之时。 无人能近身。 除非不要命。 就好比理竺突破之时,所有人都进不了身。 而此刻被逼的天折与地岩二人,在前后时间之内,同时选择突破武道之境八层。 这已然是因为理竺逼的他们没了办法了,想用这样的方式,来结束这一场拼杀了。 而这结果,依然逃脱不了死亡。 但也同样。 死亡的时间顺序,是可以选择的。 原来的三荒。 估计在不久之后,三荒有可能将不复存在了。 伯溪笑了。 理竺也笑了。 而被轰落在地得地侍,看着天地二荒荒主当下的状态后,也是笑了。 一切来得太早,又来得太晚。 谁也没想到。 当他们选择来太一门之时。 这个结果就已经是注定了。 钟在,他们死。 钟不在,他们依然得死。 而就在地侍笑了之时。 理竺又是忽然之间,如一个鬼魅一般出现在他的跟前。 “地侍,看在你我相识的份上,你自裁吧!”理竺一到地侍跟前,丢下了一句话。 第八百六十九章 回观惊闻大战怒 就地侍现在的状态,即便理竺不杀他,地侍能活下来,估计也是活在伤痛当中。 受到理竺的那一重击。 此时的他。 内腑早已是损毁的不能再损毁了。 哪怕他地侍此时能寻找到一个医中圣手,如鬼手一般的医者的话,或许地侍还能免强医治好。 但这境界身手,想来是无法保证了。 地侍脸带笑容看着理竺,“哈哈,我地侍自裁又如何,你理竺这个叛徒又能活多久,我地侍在黄泉路上等你!” 话一落地后的地侍。 随即挥出一掌,狠狠的拍在脑门之上。 随着这一掌下去。 地侍缓缓倒地。 理竺跟本不看地侍一眼,一直盯着天折与地岩二人。 就当下的这二人。 如果理竺拼着死,杀向天折他们两人当中任何一人,那么理竺也好,还是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人,都有可能会在那突破的内气场中,直接死去。 武道之境八层的空破。 内气是外斥的。 对于任何一种外来的内气,其抵御程度,都会几何化。 而且。 两种内气会直接成为烈性炸药一样,直接爆炸。 当然。 这个说法有些过了。 但基本就是如此。 所以。 以往任何一个突破武道之境八层的人,都会选择密室,或静室,安静的突破,避免突破过程当中出现大麻烦。 其实。 这个大麻烦的时间并不长。 最多也就是一个时辰的时间罢了。 只要一个时辰一过,那么突破之人就可以再活三年。 但这三年以后。 依然逃离不了死亡。 所以。 任何一个想要突破到武道之境八层的高手,在突破结束之后,都会选择安静的待在某个地方等死。 或者处理完所有事情结束后,就会待在某个地方。 传功? 算了吧。 那只不过是害人罢了。 机率太低了。 理竺静静的盯着天折和地岩,想等他们任何一人突破。 因为他不得不等。 就当下这种状态,谁也介入不进去。 即便是他理竺,他也介入不进去。 而远处推天折推出去好远的伯溪,却是轻轻的向着自己师兄呼唤着,“师兄,师兄。” 待理竺闻声后,直接就闪到了伯溪的跟前,扶住伯溪,声泪俱下,“师弟,师兄对不起你。” 伯溪伸手抱住理竺,嘴角露出了笑意,“师兄,我想师傅了,我想天地宗了? 我想吃师兄做的烤鱼了。” 而此时。 从墨门离开的钟。 人已是入了终南山了。 就在伯溪受重创之时? 钟右眼跳了好几下。 “嗯?难道发生什么事了吗?”钟感受到右眼连连跳了好几下,心中有些不明所以。 有道是。 左跳财右跳灾。 虽说钟并相信这样的事情,但心理作用? 依然使得钟心中多了一丝的担忧了。 顿时。 钟内气催动? 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而此时的钟。 随着内气的催动增加,其速度犹如理竺突破至武道之境八层的速度了。 真如鬼魅一般? 一闪人就已是到了十几丈久而去了。 如果此时的山林之中有人瞧见了这一幕的话? 估计已是下得魂魄离体了吧。 几百里的距离。 没过多久之后。 钟已是到了龙泉观附近了。 当钟一到龙泉观附近之后,这空气中却是弥漫着一丝让钟不安的波动来。 当钟纵身至龙泉观门口之时。 却是发现自己师傅和伍弟均是在场? 这更是让钟不安了。 “师傅,你们怎么在此?怎么了?”钟并没有往着远处望去,根本不知道,隔着那些田地远处的山头处? 早已是发生了一场大战。 当李道陵他们瞧见钟终于是回来了? 心中即高兴,可又带着一丝的担忧,“九首? 你终于回来了,理竺前辈他们打起来了,好像是天地二荒的人? 你赶紧去帮忙。” 当钟随着李道陵的话后? 看向他所指之向? 顿时这满腔的怒火,开始升腾了。 目及所至。 钟瞧见自己的二师傅与师叔抱在一块。 而另外两个陌生人却是各站于一边,像是在站桩一般。 另外地上还有两具尸体。 钟二话不说,直接一个纵身,就往着那边奔去了。 而此时。 空地处一直趟在地上的龙玉,瞧见钟突然回归,这让她更是开始没有了求生的欲望了。 她知道。 钟是一个杀伐果断之辈。 而她更是能想到。 自己把天地二荒的人引到龙泉观来的目的。 前段时间没有杀她,那还是看在自己师姐曼清的份上。 而这一次。 龙玉心中已是断定自己离死已是不远了。 观内。 曼清正在给小花疗伤。 就当下小花所受到的伤,极为严重。 但好在这样的伤,还要不了小花的性命。 “嫂子,我哥是不是回来了?刚才我听到他的说话声了。”小花躺在前殿的地上,感觉自己好像是听到自己哥哥的声音。 曼清点了点头,“你哥应该是回来了,你先把这几粒药丸吃下,安心疗伤,我去看看。” “咳嫂子,跟我哥说,要把那几个人杀了,给师傅报仇。”小花大咳了一下后,眼中充满着恨意。 虽说她知道自己师傅现在还没死。 但她也知道。 自己师傅心脏被刺了一剑,这死,也就不远了。 小花更是知道。 自己虽说拜入天地宗没几年,可自己的师傅对自己非常的好。 甚至可以抵近自己的兄长了。 这也是让小花对那天地二荒的人恨极如此,心中非常之想,能亲手为自己师傅报仇。 曼清无声的看了看小花,重重的点了点头。 随后。 曼清起身,离开前殿,出了龙泉观。 而此时。 随着钟一到拼杀之地后,钟就大惊了起来。 拼杀场地之中的内气庞博浩大,犹如空气之中布满了各种火药粉尘一样,稍有不慎,就能此起一场大爆炸来一般。 而且。 钟还感受到了越是那两个陌生人的中心,这股内气的庞博就更甚。 能散发出这种状态的人。 钟就算是用脚后跟,都能猜到这二人是谁了。 天地二荒的人来到龙泉观。 与自己的师傅和师叔发生了一场拼杀,而且看着场面上已是死了两人。 可见这一场大战是多么的激烈了。 而钟瞧着当下的场面后。 又见自己二师傅和师叔后,心中的怒气更甚。 “二师傅,师叔!!”钟奔至理竺他们师兄弟身边,看到二人身的伤的遍布全身。 随着钟瞧见伯溪的胸前一个若大的剑伤之后,全身的内气也开始沸腾了。 怒! 怒! 怒! 此刻的钟。 怒气已是快要爆棚了。 而此时。 当理竺和伯溪二人见钟这个时候回来,又见钟周身的内气犹如洪水一样,吓得理竺大喝一声,“小,不可!” 理竺他们师兄弟很清楚。 钟此刻的内气已是快要到了突破的临界点了。 真要是钟都选择这个时候突破,那到时候天地宗可就真的要成为这历史当中的细沙了。 在外人的眼中。 钟此刻的状态,还真就如像突破武道之境八层的模样。 可此时的钟。 状态着实像,但实际却不是。 钟的内气,早已是庞博到了一种程度了。 而且比任何都凝实。 而当钟瞧见当下的状态后,心中的怒气也着实达到了临界点,这也迫使得钟全身的内气都在催动着。 如此浩大的状态,难怪让理竺紧张的不行。 当下。 天地宗四人。 理竺必死无疑,伯溪也是必死无疑。 唯有钟与小花二人了。 而小花的境界也着实太低了。 能把天地宗的重任抗在肩上的,也就只有钟了。 所以。 理竺不紧张都不行,就连伯溪都紧张的张了嘴,想要出声阻止钟突破。 当钟闻声后,还以为怎么了,赶紧看向理竺他们二人,可这一瞧之下,又发现自己二师傅周身的内气,杂乱无堪,且庞博无比。 顿时。 钟已是明白了当下自己二师傅突破到了武道之境八层去了,而同时也知道了天折和地岩二人此刻站在那儿如站桩模样的状态是为何了。 “二师傅,师叔,你们,你们”钟已是无了言,心中悲伤不已。 这个结果。 不是钟能想到的,也不是钟愿意去接受的。 “小,到了如今,为师已是活够了,为师不后悔,以后,天地宗可就要靠你和小花了,无论如何,你们都要把天地宗发扬光大。”理竺面带笑容,看起来跟本就不惧怕死亡。 “小,师叔没用,没能护住小花”当伯溪一提小花后,钟又是一阵的难过加悲痛。 泪水,在此时突然如泉水一般,流落了下来,“师叔,那是命数,小花不会怪你的。这也怪我这个兄长,非要教她武艺,希望小花下辈子能够活得安逸一些。” “小,小花应该没死,她被天折轰了一掌。”伯溪见钟如此痛哭流涕的模样,赶忙出声回道。 钟一听之下后,先是一愣,可这泪水还是不止。 钟并不知道小花没有遭到毒手。 只不过受了极为严重的伤罢了。 虽说小花只是被天折轰了一掌,即便不死,也是受了极重的伤的。 可眼前的二师傅和师叔。 钟对二人的感情,也是极深的。 理竺与伯溪二人的命运如何,钟深知。 悲伤,痛苦的钟,缓缓从背上解下追龙枪组合在了一起。 而陨铁宝剑,却是轻轻的放在一边。 “小,为师有你这个弟子,是一件幸事,虽说为师还有一个时辰不到的寿命,但为师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如果为师等不到了,我希望你斩杀于他们,提着他们得头颅到为师和你师叔的坟头来。”理竺看着钟的状态,又看了看依然在突破的二人,恨恨的说道。 第八百七十章 四大高手惊天战 钟眼泪横流。 他知道自己二师傅所说的话是何意思。 也知道自己二师傅所言的一个时辰代表着什么。 这让钟想起自己曾经第一次见到自己二师傅之时。 那个时候。 自己差一点就被康帝给斩了。 而今。 自己的二师傅却是要离自己而去,去到另外一个世界去了。 这让钟想起更多的以前来。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的情况之下,自己的二师傅绝不会结束突破的。 三年的时间。 或许只有等死。 但三年的时间,也是能做不少的事情。 更或者。 理竺还能见证天地宗重新山门,也能见证天地宗多上几名弟子来。 可如今。 一切都不能如他的意了。 而理竺对于自己弟子到底强到什么程度,心中虽没有一个数。 但对于自己弟子的相信。 理竺从来就不曾动摇过。 “小,师叔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喝上两杯,所以待以后你要得了空,记得到我的坟头给我倒上几碗酒。”躺靠在树干上的伯溪,也是笑着说道。 是的。 是笑。 不止是伯溪笑,就连理竺的脸上,也是挂着笑脸。 钟满脸泪水,看着两位长辈,轻轻的点了点头。 此刻的他。 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师徒几年。 让钟感受到了两位长辈对他的爱护,感受到了两位长辈对自己的情谊。 而以后。 或许只能阴阳两隔了。 这让钟心中恨极了天折也地岩二人来。 “小,等我们死后,记得把我们埋在我天地宗的山顶。”理竺瞧了瞧远处的龙泉观,又瞧了瞧西方。 钟又是无声的点了点头。 当下。 钟除了点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虽说钟说不了什么。 但却是需要做点什么。 拿着追龙枪的钟,缓缓往着天折走去。 “小,不可,武道之境八层突破之时,谁也不可近身,否则,二人必死。”理竺见钟如此不要命的行为,着实又紧张,又心慌。 这种行为。 只要懂这武道之境八层的人,都该知道后果的。 可此时的钟。 却是等不及了。 他等不到把天折与地岩二人的头颅挂在自己两位长辈的坟头前了。 他只想在自己两位长辈还未离去之前,让他们二人见一见天折与地岩二人的头颅。 无声代表着钟的行为。 无声也代表着钟的坚定。 即便是自己受伤,钟也在所不惜。 钟深知突破武道之境八层之时的状态,不是谁都可以近其身的。 可钟却是做了。 而且还如此的坚定。 钟的坚定。 并不是因为钟不懂,也不是因为钟他傻。 而是因为钟自认为自己的内气强大,凝实。 所以钟才敢有如此的选择。 当两股庞大的内气相撞在了一起之后。 顿时。 就发出了片片的炸裂之音。 这让理竺也好,还是伯溪也罢,皆是惊惧于当下。 他们二人谁也没想到。 钟的内气已经强到了如此之地步,催动内气,都能引动天折突破武道之境八层之时的内气来。 “砰砰砰”的声音一片连一连。 就连远处在龙泉观观门口观望的李道陵他们都已是听见了。 “九首这是要干什么?难道不要命了吗?”李道陵瞧着远处自己弟子的行为,心中着实捏了一把汗。 对于自己这个弟子的行为。 李道陵能理解,便却是不支持。 钟除了乃是天地宗的弟子之外,更是太一门的弟子。 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太一门可就真的要回归以往的状态了。 可李道陵并不知道。 自己这个弟子已是强到能与突破中的天折对抗了。 而站在一边的陈丰也好,还是伍弟也罢,更或者曼清。 所有人均是愣在了当场。 他们几人无法相信? 钟能强到这种地步。 不要说他们无法相信了。 就连理竺与伯溪二人? 都震惊得无以复加了。 片片的炸裂声? 响彻在这片天地之下。 龙泉村的一户人家屋顶之上? 一个村民却是即两眼放着惊吓之光一般? 紧紧的盯着远处。 而此时。 钟一步一步的往着天折走去。 每一步? 都走得如此的坚定? 如此的轰动。 “砰砰砰”声不绝? 内气击撞之后所发出来的声音,越发的大且响? 都快成了震天雷的声音了。 随着钟离着天折三丈之后? 天折的身体此时却是突然震颤不已。 “哈哈,天折这也是要结束突破? 看来? 小这是要圆了我的愿望了。”理竺见此状况后,直接纵身而起,哈哈大笑。 对于天折震颤不已。 理竺第一反应就是天折这是被那内气击撞产生的波动影响了。 也着实。 武道之境八层的突破,那可是对自己内气的重新释放? 再归结。 如此庞博的内气一释放。 被一股外力所影响,想要归结回归自己体内? 那可就不是那么稳定了。 这也就迫使得天折震颤不已。 而理竺的兴奋。 自然是因为只要天折结束突破,那这战力也必将受损。 即便天折突破了,其战力也不可能高于他理竺的。 况且。 只要天折一旦突破终止,那理竺必然会第一个迎上天折,好好与天折对杀一番,好报一报逼得自己突破武道之境八层之苦,更是要报一报自己师弟那心脏上的一剑。 而此时的钟。 想要再往前一步,也着实艰难的很。 不过。 即便再艰难。 钟也亦然决然的往前踏了一步。 随着这一步下去。 两人的内气再一次的击撞在了一块。 “轰”的一声。 如烈性炸药一般,在这天地之间炸响。 而随着这一炸向之后。 天折的身形,直接被推出去十数步之距。 而钟。 同样也是被这股内气击撞的冲击波给推离了数步之距。 从此间就可以看出。 两人的实力到底孰强孰弱了。 “哈哈,天折,拿命来!”当不远处的理竺见此状况后,手里拿着兵器,一个纵身,就往着天折杀将过去。 惊得本就惊恐万状的天折,连连后退,避让着理竺的杀势。 此刻的天折。 着实即惊又惧。 虽说他天折不认识钟,也不知道钟是什么人。 但就在刚才。 虽说在突破武道之境八层的他,可这耳中也是听到了钟他们的说话声的。 所以。 对于理竺的弟子出现,本来还以为只是一个小人物。 可没想到。 这一转眼之间。 这个小人物,却是强大到能把他这个突破武道之境八层的状态给打破。 这已然是超出了他天折以往的认知了。 据天折他所知。 突破武道之境八层的状态,即便有人想要阻止,那也是不可能的。 可到了他自己的身上,却是如此轻易的被一个如此年轻的小人物给打破了,这无论如何,都有些让他难以相信。 但不相信也得相信了。 随即。 天折见理竺又杀将了过来,只得开始应付了起来。 而此时,伯溪也是异常的高兴。 能见到自己的这个师侄强大到如此地步,身为师叔的他,必然是为自己天地宗有着这么一个妖孽而高兴,“小,依刚才之法,把地岩也给搅动。” 闻话后的钟。 点了点头后,就往着地岩走去。 而此时正在突破中的地岩,闻话后,直接就开始把自己散出去的内气,开始归结收纳回体内。 周边散乱的内气,也开始渐渐消散。 中止结束突破。 这已然是给自己的生命画上了一个句号了。 突破至武道之境八层容易。 可要完全突破结束,那得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那只不过是为了自己能多活三年的时间。 而地岩直接结束了自己的突破,他深知天折折都被一个小小的小人物给打破,地岩他自己更是知道自己不可能抵挡得住了。 推荐一个app,媲美旧版追书神器,可换源书籍全的\ \\ ! 一边是理竺对战天折。 而这一边。 钟却是拿着追龙枪,一指地岩,“今日,即便你突破到了武道之境八层,也得死在我二师傅面前!” 话一落地后。 钟就是一个闪身,手中的追龙枪就直奔地岩面门。 “呛呛呛” 两方都在拼杀。 谁也不想死在谁的手上。 对于他们来说。 死并不可怕。 他们怕的乃是自己要输在对方的手上。 天折不想。 地岩也不想。 而理竺同样也不想。 身为曾经乃是武道之境七层颠峰高手的他们,可以说傲视天下般的人物,又怎么可能会认输,或者被人击败呢? 随着四人打将起来后。 周边的树木荆棘。 到处飞舞。 就连地皮都给掀起了片片,在空中飞舞。 激战的圈内。 内气横生。 稍有任何一些东西飞进其内,都会被撕裂成碎片。 如此激战的场面。 把龙泉村那位爬在自家屋顶上观望的村民,都惊得早已是目瞪口呆,瞠目结舌般的状态了。 而李道陵他们。 同样也是这般的状态。 拼杀能拼到这种地步。 估计也是他们今生有史以来见过的最强大的一场拼杀了。 “呛呛呛” “咻咻咻” 场中。 除了武器的碰撞声,就是身形的飞纵身之声。 到了这个地步。 其纵身术已然是超越了曾经的一切纵身术了。 就连钟使用的轻功。 都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模样了。 什么踏雪无痕,以梯云纵。 早已不再是以前的踏雪无痕,或者梯云纵了。 就当下场中。 四个人影,你来我往,你奔我走,你递我档,你进我退的状态。 如某个眼睛不怎么好使的普通老年人,看到这一幕的话。 那必然会认为这是几只大鸟正在飞舞呢。 “呛呛呛” 理竺对战天折。 二人的可谓是斗得旗鼓相当。 谁也拿不下谁。 谁也伤不了谁。 而另一边。 钟对战地岩。 同样也是谁也拿不下谁,同样也是谁也伤不了谁。 放眼天下。 武道之境八层,再加一个闭了三年关得钟。 估计唯这四人的身手实力为最了,称之为天下四大高手,也不为过了。 第八百七十一章 双双陨命众人伤 远处,龙泉观外。 李道陵他们此时早已是惊得哑口无言,看着四人的拼杀。 如此大动静的拼杀,着实乃是他们这些人第一次见识到的。 估计。 这样的场面。 只有在那神秘人从未出现之前才有过的吧。 毕竟。 武道之境八层,就已经是这个世界唯一最强的境界了。 而此时。 却是出现三个武道之境八层的无上高手拼杀。 至于钟到底是何境界。 李道陵他们虽说从未听钟提及过,但也询问过。 得到的答案,除了摇头,就是摇头了。 钟能与武道之境八层的地岩杀个天昏地暗,这已然是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了。 而此刻。 伯溪依靠在树干上,看着这一场的拼杀。 但他的眼睛,开始越发的看不清楚东西了。 心脏被天折一剑刺中。 没有当场死去,能撑到现在,这已经是难得之中的难得了。 不过。 伯溪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血已经流得差不多了。 心脏也开始没有以往那般的有力跳动了。 再加一个若大的伤口呈现在他的心脏之上,又能跳动到哪里去呢? “师兄,杀了他们,我在黄泉路上等你。小,师叔要走了,好好把小花培养,壮大我天地” 说到此间。 伯溪的双眼已经闭上了。 心脏也已经停止跳动了。 身体的温度,也开始渐渐的下落了。 而远处。 理竺与钟,依然与着天折与地岩对战着。 谁也没有注意到,伯溪已经去了。 在这样的状况之下,谁又敢分心?谁又敢大意? 稍有不注意,说不定死的就是自己了。 钟的追龙枪,已是使用到了一种极致了。 体内的内气,也是不要命似的催动着,往着追龙枪涌去。 而地岩的每一式每一招,都也是拼尽了全力。 打到此间。 不管是地岩也好,还是天折也罢。 对于钟这样的一个小人物,也越发的震惊了。 惧怕? 在他们二人的心中,已经没有惧怕二字了。 都突破到武道之境八层了,连死都不惧怕,哪里还有什么东西能让他们惧怕的。 况且。 天地二荒到如今,已经没人了。 也只有这么一件事情,让他们二人心中多多少少带着一丝的悔恨。 他们二人心中知道。 从今天开始。 曾经独霸一方的天地二荒,自此消失。 而此刻。 理竺见自己的师弟歪着脑袋,依靠在树干上之后,心中一悲。 随即。 更为强大的内气,开始涌了出来。 手中的宝剑,也是不要命的往着天折杀去。 “小,你师叔已经去了,我要你把天折和地岩的脑袋砍下来,给你师叔祭奠!”此刻的理竺? 满满的恨意。 所有的恨? 化作对天折的攻击。 而当理竺的话一起后。 钟瞟了一眼伯溪后? 心中的悲伤也是更甚了。 “黄泉路现!”随着钟悲伤一起,一枪轰向地岩,大喝一声。 而随着钟这一声黄泉路现后,地岩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心悸感。 当这股心悸感一出现,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和钟了。 黑暗之中依然是黑暗。 自己站在一条昏暗的小道之上。 小道两旁,每隔几十丈之外,就有一栈闪烁着蓝绿色光茫的灯笼。 在那蓝绿色光茫的照映之下,小道延伸至远处。 而远处的远处。 一道如天界之门一般的巨大无比的大门? 出现在远处。 而那巨大无比的大门处。 有着不少的人静静的在那儿等候着。 这一幕的一幕。 让地岩突然觉得自己深处于一个地府的黄泉路上一般。 黄泉路现乃是钟曾经使用过的生死剑法当中的一招。 而三年的闭关。 钟把生死剑法与追魂枪法融合了,造就出新的枪法来。 而这一套新的枪法。 其中以幻为主,以杀为辅。 此枪法。 无名。 而随着黄泉路现开始。 在那条小道之上,钟犹如一个地府的使者一般? 手持长枪? 如天神一般从半空中杀向站在小道中央的地岩。 “扑”的一声。 地岩愣愣的被钟一枪给扎进胸口,透体而出。 随着这一枪结束。 什么黄泉路? 什么地府大门。 在这瞬间,又加到了山林野外。 “地岩!!!”远处的天折,见地岩如傻子一般的,站在那儿让钟一枪扎进了地岩的胸口。 而此刻。 地岩愣愣的看着自己胸口的枪,眼睛失了神般。 “哼!今日起,地荒消失。”钟随手一拨,追龙枪随之从地岩的身体内抽回至手中,向着地岩冷哼了一声。 是的。 从地岩被钟一枪扎中胸口那一刻,地荒就消失了。 那一枪。 给地岩带去的不止是伤。 而是那若大的伤口,开始慢慢的出现黑灰色。 随后。 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之下,黑灰色漫延。 如果墨门的墨罗和墨幽在现场的话,一定会吓得失了魂去不可。 就地岩脑口的这一枪所造成的伤。 其黑灰色的腐蚀速度和程度,比他墨幽的身上的,要来得更是急。 就好比墨幽身上的伤,十天才会腐蚀一平方米。 而地岩身上的伤,一刻就能把那一平方米给腐蚀完成了。 如此的一幕。 不要说地岩已经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胸口,就连远处的天折,他是惊了。 天折的惊。 却是止不住钟的脚步的。 因为他知道。 随着自己的师叔离去后,自己的二师傅估计也支持不了多久了。 他需要让这二人死在自己二师傅之前。 随即。 钟手持追龙枪。 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一般,往着天折杀将过去。 地岩依然站在那儿,如傻了一般,看着胸前的那片黑灰色。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就好像一切与他无关一般,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自己胸口的伤。 如果地岩清醒一些的话。 必然是知道刚才钟所使用的枪法,带有影响他人幻境。 可此刻的他,根本没有什么想法了。 更不要说清醒了。 一个字。 死。 死才能代表一切。 而且地岩在决定突破到武道之境八层之时,就已是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的。 只不过。 他却是不知道,死亡的时间来得却是如此之快罢了。 而此时。 钟已是杀向天折了。 “二师傅,把他交给我,你去看看师叔。”钟出声提醒着自己二师傅。 虽说。 钟已是知道自己师叔已是去了。 可钟依然希望自己的二师傅能与自己的师叔坐在一块。 哪怕相互的坐在一块,那也是一种情谊。 曾经。 钟听闻过二人的过往。 知道他们打小就生活在一块,知道他们二人的情谊,乃是有着上百多年的情谊了。 理竺见自己弟子杀将了过来,知道自己弟子的心思,“小,杀了他,砍下他的脑袋。” 钟重重的点了点头。 随之。 接过手来,与天折战在了一块。 理竺随即纵身至伯溪的身边。 轻轻的扶着自己的师弟,伸手把伯溪脸上沾有的泥土拭去。 随后又是帮着伯溪把头发整理。 师兄弟二人。 就这么相拥而坐,指着依然愣愣的站在那儿的地岩,“师弟,地岩老儿已经被小杀了,你可以先安一会心了,等一会小把天折斩杀了,我就去黄泉路上与你再携手奔赴下一场人生。” 半刻钟。 一刻钟。 理竺发现自己也开始越发的冷了。 一手紧紧的揽着伯溪,双眼死死的盯着远处的天折。 而此时的天折,与着钟打了一刻钟,钟依然还未拿下对方。 这让理竺开始有了一些的焦急,“小,我时间不多了!” 理竺知道。 随着自己身体发冷之时,就预示着自己的时间,已是所剩不多了。 钟闻话后。 眼睛大突,内气开始无止境的催动。 “忘川花开!”随着钟纵身至半空,一枪连点数下之后,大喝一声。 而随之。 天折如地岩一般。 出现在了一片幻境当中。 而这一片的幻境,天折已是到了那个巨大无比的大门之下。 远处的奈河桥早已是模糊不清。 周边开满着一片片的忘川花。 当天折见到这一片忘川花之时,这让他沉迷于其中。 因为他知道,有花无叶,即为忘川花。 花叶永世不见。 传说。 忘川花乃是地府之花。 只有踏入地府大门之时,才能见到忘川花。 突然。 天折想到这些之时,这才惊醒。 可天折的惊醒已是晚了。 就在天折惊醒的那一瞬间,一位犹如阎君一般的人物,手里拿着一杆判人生死的大枪,直接戳在了他的脑门之上,随之透脑门直入大脑。 瞬时。 一切安静了。 没有打斗声,也没有内气横生所造成的枯叶乱飞。 有的。 尽是静寂。 远处。 与伯溪相拥而坐的理竺,眼睛突得其大,死死的盯着天折。 当理竺见到天折的脑门之上插着一杆长枪之时,顿时,他的眼睛开始缓缓的闭上了。 此刻的天折。 脑门之上一杆长枪透脑而过。 大眼突睁,直视前方。 没死? 不。 天折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大脑瞬间被长枪击毁,没有谁能撑几息的时间。 不要说他天折不能,估计就是曾经的那位神秘人,也撑不了几息时间。 而远处的地岩,也早已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钟随之一个纵身。 来到了理竺与伯溪的身边,无声的跪下后,看到自己的二师傅和师叔早已是闭上了眼睛,心中的悲伤无限的放大。 而远处龙泉观的李道陵他们。 见到战事结束后,纷纷纵身而来。 当他们见到理竺与伯溪二人相拥坐在一块,眼睛已是紧闭后。 他们也就知道。 理竺与伯溪二人已是去了。 顿时。 所有人得心中,一股难已名状的悲伤,开始涌上心头。 第八百七十二章 江湖传闻满天下 死亡,代表着结束。 天地宗的宗主理竺死了。 伯溪也死了。 曾经的地荒荒主地岩死了,地侍自裁了。 曾经的天荒荒主天折死了,闻如死了。 出卖太一门的龙玉,最终也难逃死亡,被钟一枪直接结束了她的生命。 如此一场的惊天大战。 已是结束了。 而随着这一场惊天大战的结束。 并没有让人开心,也没有让人庆幸。 天折他们的尸身,被埋在水妖墓的一侧。 连一个棺椁都没有。 甚至。 墓中却只有尸身,脑袋却是不在其中。 龙泉观内。 鬼手一边帮着躺在躺椅上的小花查看伤情,一边写着什么。 而不远处。 钟像个呆子一样,傻傻的坐在那儿,两眼无神的看着远处。 大战已是结束了好几日了。 几日下来。 钟就是这副模样。 如果不是因为有着九儿时不时的往着自己父亲身边凑,钟都不一定会有笑脸。 “九首,人难免会有一死,而且理竺与伯溪前辈二人相信也不希望你天天这般样子,况且,小花还需要你想办法治好,你可不能真的倒下了。”李道陵见自己这个弟子好几天都这般模样,心中担心不已。 虽说理竺与伯溪的战死,这让整个龙泉观都沉静在阴霾当中。 以往活跃的龙泉观,如今却是死气沉沉的。 “九首,理竺前辈他们的愿望,你还得帮他们完成,你可真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而且,小花的伤,还需要一种极为难得的药材,你要是不去寻找,我也没有办法帮小花医治啊。”鬼手也是停下手中的毛笔,劝着不远处的钟。 可他们二人的话。 并没有进入到钟的耳中。 几日下来。 钟一直沉浸于自己的世界。 除了九儿之外,冒似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一般。 理竺与伯溪的死去,让钟自责不已。 钟一直在怪自己那天为何要离开,又为何要去墨门。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离开龙泉观,那天地二荒的天折与地岩他们,也就不会杀到龙泉观来了。 如此这般的话。 自己的二师傅和师叔,也就不会战死了。 所有的过失。 钟都觉得是自己造成的。 如果没有这样那样的事情发生。 自己的二师傅和师叔,也就不会死去了。 可这世界之上,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又哪里有这么多的如果。 有道是。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这种事情,不是谁都能预料到的,也没有谁能阻止的。 即便他钟在。 大战依然会发生。 或许。 另外一个结果,与当下这样的结果,并没有区别呢? 所以。 这世上,本就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可钟却是一直沉浸于责怪自己的世界当中。 “父亲? 父亲。”此时,徐大英带着九儿来到了钟的身边。 九儿见自己父亲这几日里,总是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像一块大石头一样,没有以前那般愿意陪着她玩耍的样子了。 随着九儿的到来。 钟看着眼前的九儿。 突然之间。 这脑中又想起了墨离的话来。 自己的女儿九儿乃是冰女。 冰女受到的罪与苦,身为父亲的他? 无法感同身受。 可做为一个父亲? 不能这么沉沦下去了,得给自己女儿撑起一片天来。 顿时。 像是想通了的钟,脸上又开始展现笑容来。 “九儿? 是父亲不好? 这几天都没有好好抱一抱我的九儿了。”钟起身,抱起九儿,一阵抡起抛飞接住? 逗得九儿开心不已。 众人见钟突然活过来了一般? 顿时这脸上的担心? 也随之散去。 可他们并不知道。 钟的活过来。 只不过是把那一份悲伤与自责,深埋与心底的最深处罢了。 或许。 在某个节骨眼? 又暴发了出来。 而此时。 江湖之上。 各地各州各县。 只要有江湖人的地方? 都在传着一件震动天下的事情来。 “你们听说了没有?太一门那里,发生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某州,一间酒肆内,一位老年的江湖人正与着另外几名江湖人说着几日前太一门所发生的事情来。 那几个江湖人一听太一门,顿时就来了精神,“你快说说,太一门发生了什么事了?” “太一门?是不是出了一个绝顶高手的太一门?是不是把东极岛高手都灭了的太一门啊?” “太一门,我听说好像闭观了吧?太一门能有什么大事呢?” “” 不知所以的人,一听到太一门之后,脑中开始闪动着关于太一门的事情来。 那位江湖人缓缓端起酒碗,泯了一口酒后说道:“你们可曾有听过三荒?” “三荒?三荒是什么?” “从未听闻过。” “三荒?荒野地吗?” 从众人的表情与问话,就知道这些江湖人不可能知道三荒是什么了。 那江湖人看着众的的问话与表情,随之一笑道:“三荒,乃是出武道之境高手的,武道之境想来你们也不知道吧?” “武道之境?那是什么境界?” “武道之境?” 众江湖人根本不知道武道之境是什么,也从未听闻过。 这不止是普通的江湖人。 即便是江湖之上,七大宗门的人,都是少有知道这个境界的。 而这七大宗门内,估计只有极个别人才知道这个境界。 “你到是快说啊,什么是三荒,什么是武道之境,还有太一门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些江湖客看着那老年的江湖人,急的不行。 “就是,你就别吊我们的胃口了,这酒,我请了。”又一江湖客急道。 那老年的江湖人一听到酒有人请后,哈哈大笑道:“好,那我可就说了,话说,几百年前” 随着那老年江湖人的讲述之下。 众江湖客这才知道了三荒,知道了武道之境。 “原来只有达到了武道之境,才能加入到三荒。” “武道之境?先天之上后就是武道之境,那得多强啊,估计这样的人物,吹口气都能把我吹到天外去了,这三荒的人也太强了吧。” “就是,武道之境如此高强的境界,我这一辈子是不可能达到了。” “你啊,就别想了,就你现在,都四十多岁的人了,才后天境,还想达到武道之境的身手,你当你是神仙吗。” “” 众江湖客听闻之后,纷纷说着武道之境的事情,以及三荒的事情。 “武道之境,在以前,那是禁止传扬的。不过,随着太一门那一场惊天大战之后,三荒就此消逝了。”那老年江湖人又说道。 “快说说,太一门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怎么说三荒消逝了呢?” “就是,你快说啊。” 众人又开始催促着那老年江湖客说一说太一门那一场惊天大战来了。 那老年江湖人见众人如此急切,到也不藏着了,“话说,七八日前,天地二荒两位荒主,带着两人,前往太一门,具说是因为慈航殿之事,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在太一门附近打将了起来” 越来越多的消息。 从那老年江湖人口中传出。 就这样的江湖人聚集之地。 可不止一处。 全唐国可以说到处都在传扬着太一门那一场惊天大战来。 而此时。 灵州城中的那座百家楼,又重新开了门。 百家楼内,无数的江湖之客,正静静的听着高台之上的百事通,说着关于太一门附近发生的那一场惊天大战。 而百事通所言的,犹如自己在场一般。 说的有板有眼的。 随着百事通把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说了之后,整个百家楼内,却是再一次的轰动了起来。 百家楼前段时间因为天地二荒的人在此,突然消失不见,藏了起来。 而今再一次的开楼。 可见这百家楼早已是得到了天地二荒消逝之事。 要不然。 百家楼可不敢开楼。 毕竟。 要面对着的,乃是天地二荒两位荒主,真要是出了事,那可就是灭楼了。 而今。 百家楼再一次的开楼,江湖中人必然是会前往的。 可这一次。 这些江湖客们,却是听到了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来。 什么武道之境,什么三荒。 什么太一门出了一个无上高手。 总之。 太多他们曾经不曾听闻过的消息,在这一刻,全部被百家楼给爆了出来,犹如一个炸雷一般,扔在水面之上。 而此时的长安城。 一些寺庙,道观,以及百家楼的分楼之中。 也在传扬着这么一个消息。 宫中。 影子正与着李山站在一块,“影子,我得去一躺龙泉观,宫城的事情,暂由你来主持。” “李山,此事也只是江湖中人所传闻的,可信程度还有待确认,要不,我先去百家楼打听一下。”影子出言阻止急切的李山。 “那也好,有劳了。”李山心中虽急,但也知道,影子说的话,也不无可能。 随后。 影子直奔长安城中的百家楼分楼而去。 长安城的这个百家楼分楼,说来也是最近几天才开起来的。 百家楼。 以前在长安可真没有。 毕竟。 这里乃是长安城,乃是唐国的京城。 一个江湖人所聚集的地方,在长安城可真不能随意出现。 可随着天地二荒消逝,以及水荒也消逝后,这百家楼的手,却是伸进了长安城中了。 当影子从百家楼长安分楼里出来后不久,就与李山说了他所探知到得消息。 而李山得了消息后。 二话不说,与李世民言明之后,直奔龙泉观方向而去。 当夜。 李山来到龙泉观附近后,看到了远处那片曾经发生大战所留的痕迹后,惊得无以复加。 “李山,这事你怎么知道的?而且此事发生并不久,你又居于长安。”当钟见到李山而来,又是向着自己寻问情况后,钟心中有些不明所以。 第八百七十三章 百家楼中问药材 “师兄,百家楼不知道你听闻过没有?我们太一门所有的消息,听说都是从百家楼传出来的,百家楼乃是做江湖之上消息生意的。至于百家楼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这点我不知道,影子也不知道。”李山回道。 “百家楼?”钟听到这个名字后,脑中思虑了片刻后,这才想起这个百家楼来。 着实。 百家楼,钟听过一次,但却从未挂在心上。 第一次听到百家楼的时候,那还是好些年前的事情了。 而且。 钟还只是听影子随口说了这么一个名字,却是从未听影子详细解释过。 而今再一次的听到百家楼后,钟这才知道了这百家楼是干什么的了。 不过。 当李山说关于几日前这边的大战之事,乃是百家楼传出去的。 这到是让钟开始起了疑了。 自己所在的太一门龙泉观。 依着钟所知,最近都没有人离开过。 怎么会有人知道几日前的事情呢? 难道是有人在附近经过,正好看见了? 可真要是附近有人的话,钟必然是能发现的。 但是那晚,钟回想起来后,并没有发现什么人出现啊。 对此。 钟顿时把这事记在心上了。 当夜。 钟与李山聊了一夜。 而第二天之时。 钟就带着两个头颅,以及两副棺椁离开了。 去哪里? 自然是去天地宗的宗门所在了。 虽说。 天地宗的宗门,每隔几代总会变换一个地方。 但当下的天地宗宗门,乃是在天山之上。 对于江湖之上的传闻,钟目前没有心思去管,也没有精力去处置。 而当前钟最紧要做的事情,乃是要把自己二师傅和师叔葬于宗门之顶,也好让二位师长叶落归根。 随着钟到了天地宗后。 寻到了自己所在的天地宗祖师所葬之地。 随即。 钟又是查看起周边来。 不久后。 两座新坟竖立在天地宗之顶,与着天地宗祖师所葬之处,相隔并不远,也就二十来丈的距离。 两块石碑竖立着。 代表着天地宗的两位长辈埋葬于此。 钟静立于墓碑前。 一连三天。 钟动都未动一下。 天空飘着的雪花,把钟都覆盖了一层。 远远看起来,就像是一块石碑一般。 三天后。 钟突然躬身向着两座新坟行了一个师礼,“二师傅,师叔,你们走好,天地宗以后的未来,就交给我和小花吧,我定会把小花治好的,不管有什么样的代价。” 说完话的钟,随之纵身离去。 小花的伤。 难治。 据鬼手所言。 想要治好小花的伤,需要用到一种药材。 而这种药材极为难得。 即便是他鬼手行医数十上百载,也仅仅是见过一次。 可见这种药材的稀缺了。 从天地宗离开后的钟。 直接往着长安奔去。 龙泉观目前由着鬼手代为照看。 而钟除了要给自己小妹寻找药材之外,还要替自己女儿寻找药材。 两个都是自己的至亲之人,钟心里早就打定了注意,即便满世界寻找,也得把这些药材寻找到。 而此时的龙泉观。 九儿抱着墨离送给钟的那只小黑虎,坐在主殿左侧,看着广场方向? 两眼无神。 她知道自己的父亲离开了。 而这一天。 九儿一直处于一个无精打采的状态当中。 或许。 因为自己父亲的离开? 让她顿时失去了兴趣。 而不远处。 曼清却是发现自己这个母亲,在自己女儿的眼中,还没有相认没多久的父亲重要? 心中生起了一股淡淡的嫉妒来。 不过。 曼清的这种嫉妒,到也不会影响她什么。 只不过因为九儿乃是她的女儿罢了。 更何况。 在慈航殿? 曼清可是带着九儿相依为命两年多。 一把屎一把尿的带着长大的。 自然而然的。 曼清的心中,一直把九儿视作自己生命的延续。 而今。 突然之时。 曼清觉得钟把自己的女儿给抢走了似的,心中难免会产生一些难过之情? 甚至生起了这股淡淡的嫉妒来。 鬼手依然在忙着查看各种医书。 好在龙泉观当中的藏书甚多? 就连医书也是不在少数。 龙泉观当中的藏书本来就多。 而钟每一次出去? 总是少不少的? 会带回一些书籍来。 就好比好多年前,钟第一次把太乙门给灭了之后? 钟就把不少的医书给带回了龙泉观。 随着钟带回来的书籍越来越多。 这也导致原本存放书籍的那间屋子早已是放不下。 到现在为止。 龙泉观的藏书,都已经需要用两间屋子来存放了。 李山已是离开返回长安城去了。 而李山回到长安城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向李世民转达了钟的意思。 开战。 是的。 就是开战。 对高句丽国开战。 对高句丽国开战,这本就是李世民早已打算的。 就高句丽国这个白眼狼,李世民早就看不顺眼了。 而且。 在李世民的案头之上,对高句丽国开战的计划,都在几年都已经做好了。 只不过他一直在等着钟的消息罢了。 而今。 终于是有了机会,要好好鞭打一下这只白眼狼了。 朝堂之上,这一次针对高句丽国开战之事,议论不止。 虽说有不少的反对之音,但大部分的人还是同意这一次的征战的。 而李山。 却是在宫中的库房之中,查找着钟需要的药材,或者一些消息记录。 傍晚时分。 钟来到了长安城。 郡王府上,钟坐在亭台之内,与着对面坐着的影子,和李山二人小声的说着话。 “九首,我师叔祖最近可还安好?”影子喝了一口茶后,向着钟打问道。 对于太一门所发生的事情,影子不好问出口来。 而且。 影子当下在面对钟之时,心中难免会多上一丝的低人一等的心境。 曾经什么都不懂的小人物,这才几年的时间,就已是达到了他影子一生都无法达到的程度。 而且。 那个程度,乃是一个迄今为止,都没有人达到的无上境界。 对于一个无上绝顶之高手就坐在自己的对面,影子生出低人一等的心态来,这也是在所难免的。 不要说他影子了。 就连李山也有着这种心态。 钟低着头,心中想着事情,见影子问话,随口应道:“三师傅挺好的,一切如常,依然喜欢着医术。对了,影子,百家楼是个什么情况,你给我详细说说。” 钟的心思。 目前处在寻找药材之上来。 所以。 钟回应完影子后,就直接向着影子询问起关于百家楼的事情了。 “百家楼的驻地在灵州城中,他们”影子得知了自己师叔祖情况挺好之后,随之开始向着钟介绍起百家楼来。 随着影子的解说后。 钟也渐渐的知道了关于百家楼的事情了。 而后。 三人又是聊了一些别的事情。 一直到半夜,影子这才离开返回宫城去了。 “师兄,这是你要我帮你寻找药材的消息,全部记录在上面,也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李山在影子离开之后,从怀中拿出几张纸张来。 钟接近后,依着月光,看了看,“我先收着,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处,师弟,多谢了。” “师兄客气了。”李山不好意思的回道。 第二天下午。 钟在见过李世民没多久之后,就离开了长安城。 至于钟突然出现在长安城中的消息,着实吓坏了不少的官员。 不过。 当他们得知钟只是进宫去见了见李世民后就离开了长安城,这到是让这些官员们安了不少的心来。 政事。 钟不想管,也不想插手。 但对于唐国欲对高句丽国的战事,这乃是钟曾经所提议的。 即便钟不想管,此事钟也会记在心上。 至于何时开战。 想来不用几个月,该准备的估计也能准备好了。 一离开长安城的钟,直接往着灵州奔去。 随着钟一到灵州后,依着影子所言,往着百家楼走去。 而此时的百家楼中。 却是人满为患。 虽说已是傍晚时分,依着道理而言。 这灵州城都宵禁了,可百家楼依然人声鼎沸。 当钟背上背着追龙枪,手里拿着陨铁宝剑进走到百家楼的大门后,整个百家楼的大堂内,突然之间鸦雀无声。 插一句,我最近在用的追书app, \! 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大门处的钟。 江湖人。 虽说有不少人不认识钟。 但几年前太一门收弟子之事,江湖中人到也有不少人认识钟。 这不。 当钟一入百家楼之时,这些人就已是认出,所来之人乃是太一门的钟后,就纷纷止住了话,看着大门处的钟了。 而不认识钟的人,只要见到钟这种装扮,心中也能猜测出来人是谁了。 钟环视了一眼百家楼大堂,“百事通何在?” 当钟的话一落地后,一位中年人赶忙从那高台之上,奔了过来,迎向钟,“小的百事通,见过太一门九首道长,还请九首道长莫要怪罪小的未曾迎接。” 钟瞧了瞧眼前的这个人,发现百事通此人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圆满境。 这到是让钟很是好奇。 一个小小的圆满境,是如何掌控这百家楼来。 “天冰子,我要这种药材,你可知道哪里有?”钟心中虽好奇,可他来百家楼的目的,乃是来要消息的。 而这天冰子。 就是钟目前急需的药材之一,也是治疗自家小妹最重要的药材。 “九首道长,此地不是说话之地,还请随小得入后院,容小的好好查找一番。”百事通是个人精,赶忙邀请钟去后院说话。 对此。 钟到也不反对。 而且。 钟还有别的事要向百事通询问呢。 随之。 钟随着百事通的引领之下,入了百家楼的后院屋中。 第八百七十四章 百事通言各奇药 当钟被百事通引入后院后。 百家楼的大堂内,顿时又乱成了一团粥。 “这位就是太一门的九首道长?真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啊。”一位江湖客一大通的夸赞。 “是啊,九首道长真乃人中之龙啊。” “九首道长乃神仙中的人物啊。” “” 整个大堂内,到处都响动着夸赞钟的言语之音。 如果不是熟知这些江湖客秉性,说不定就有人相信了。 从他们嘴里说出来的话,除了捧就是客套了。 当然。 在这百家楼之中,也难免会生出一些争端来。 但在百家楼中,可却是不允许打架的事情发生。 真要是有什么争端,那不好意思,请到别处去,百家楼不欢迎。 怎么说。 百家楼内,也有着先天之上的高手镇楼的。 虽说百家楼的那位先天之上高手不常在,而且境界也着实有些低,可谁又敢在百家楼闹事呢? 有道是。 在江湖之上有这么一个传闻。 说什么得罪了百家楼,那就是得罪了整个江湖。 说来。 这句话到也不奇怪。 人家百家楼做的就是消息的生意。 如果你真要是得罪了百家楼,相信江湖中人都会趋之若鹜般的把你的所在位置,以及家中情况或宗门情况消息向百家楼传递。 甚至。 还有可能会围攻你都不为过。 为此。 江湖中人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敢对百家楼生出任何事端来。 而此时。 后院屋中。 钟坐于上首,百事通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 对于百事通而言。 眼前的这个年轻的有些过份的高人,比那天地二荒荒主还要吓人。 据他百家楼所得来的消息,百事通所知。 眼前的这位,乃是把天地二荒主都能斩杀的对像。 而且。 百事通更是知道。 眼前的这位,斩杀天地二荒荒主之时,还是在天地二荒荒主突破到了那个魔咒武道之境八层之时斩杀的。 可见。 眼前的这位,定然是超越了武道之境八层的无上高手。 甚至。 百事通心中都在猜想着,眼前的这位无上高手,有可能早已打破了那个魔咒。 或许吧。 谁又知道呢? 能知道的,除了钟之外,也就只有与钟近的人了。 此刻,钟盯着百事通,心中也是好奇不已。 虽说钟从影子那儿打听到,百家楼做的乃是消息的生意。 而自己太一门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这百家楼又是从何而来的。 随即,钟出言喝道:“我太一门发生的事情,你百家楼是从哪里得来的?最好说实话。” “是是是,小的这就说。九首道长,其实,我收买了龙泉村的一个村民,所以这才有了那天九首道长对战天地二荒荒主的消息,还请九首道长莫要怪罪我百家楼。”百事通见钟问话? 哪敢不老实回应的。 如果依照百事通以往的秉性? 一定不会那么老实的。 可对钟有所研究的他。 他深知钟乃是一个杀伐果断之辈,狠辣无比。 说不定自己稍稍慢了一些,就能受到这位无上高手的一击。 为此。 百事通这才道出了百家楼消息的来源。 当钟听到百事通的话后? 心中这才明白。 “以后我太一门的事情? 百家楼不准再传,也不准再收集。”钟思量过后? 心中虽对这百家楼有些不爽? 但自己目前还有求于这百家楼,想发火? 也得稳上一稳了。 百事通闻话后,赶忙应下,“是,我百家楼以后再也不传太一门任何事情? 多谢九首道长手下留情。” 其实。 百事通心知肚明。 他也知道钟今日突然而至百家楼? 那必然是有所求的。 要不然。 为何在一进百家楼的时候,见到他就问天冰子之事。 为此。 百事通对于眼前的这位,也算是很明明白白? 清清楚楚的了。 钟点了点头,又问道:“天冰子,哪里能弄到?” “九首道长? 天冰子乃是天下奇药? 我百家楼虽说做的乃是消息的生意? 但却是不做药材的生意,即然九首道长前来打探消息,那还请容我去查找一番再来回禀。”百事通一听钟所问后,赶忙应道。 “我知道天冰子乃是天下奇药,我除了需要天冰子之外,还需要关于血玉子、地炎果、朱果,以及火蛟胆这几种奇药的消息,你百家楼做的就是消息的生意,想来你百家楼的门徒也是遍布天下各地,肯定能收集到这些奇宝奇药的消息的。”钟阻止着百事通离开,又是把自己所需要的药材名说了。 当百事通一听钟所言的几种药材后。 顿时就大惊失色了。 这些药材。 没有哪一种是普通之物。 这几种药材,最次也就当属天冰子了。 而最为上等的,估计就是朱果了。 对于普通的江湖客,或许并不知道这些奇药的功效。 可身为这百家楼的百事通,哪里会不知道这些药材的功效。 大惊失色过后的百事通,脑中过了好几遍,也不知道眼前的这位无上高手,因何原因需要这些药材。 不知归不知,但对于眼前的这位,百事通也得小心应付着,“九首道长,你所言的这几种无上奇药,小的虽有听闻过,但想要得到,却是非常之难,具体的消息,我还需要去找查一翻,还请容小的前去查阅我百家楼的消息才能给九首道长一个准信。” “可以,有劳了。”钟听后,向着百事通拱了拱手。 百事通见钟向自己拱了拱手。 顿时,这让百事通还有些诧异。 着实。 一个无上的高手,在他们的认知中,那绝对是眼高于顶,根本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 而钟的这一拱手,却是让百事通心中甚喜。 “小的先去了,还请九首道长稍待。”百事通心中甚喜过后,赶忙躬身退下去了。 说来。 百事通的喜。 乃是因为百家楼虽大,人数众多,但却是没有一个高手。 百家楼中,最强的莫过于一位先天之上三层的高手罢了。 而钟这个无上高手如此给他百事通面子,这不得不让百事通心中有了一些小九九。 随着百事通离开后院后,钻入到地下,就召集了百家楼的几个主事人。 这些人凑到一块,百事通就向着众人说了钟的态度来。 众百家楼的主事人。 当得知钟对百事通如此的态度后,各有所想,各有所言。 最终。 达成了统一战线。 时过一个时辰后。 百事通回到后院屋中。 而此刻的钟,一直微闭着眼睛,静静的等着百事通的消息。 “禀九首道长,小的查阅了大量的典籍,以及杂记,到是寻到了一些关于奇药的消息。”百事通一入屋中后,就向着闭着眼睛的钟回禀。 而当钟一听百事通的话后,眼睛立马就争了开来,“在哪里!” “回九首道长,据小的所查,九首道长所需要的这些药才,均乃是天下奇宝奇药,而且,除了天冰子和朱果之外,另外三种均乃是极阳之物,所以,血玉子、地炎果所生长之地,均乃是火炎之地。而那火蛟胆,乃是火蛟体内的胆囊,火蛟同样也在火炎之地。”百事通回道。 钟一听百事通的话后,心中到是知道。 在墨离与他说的时候,钟就觉得这几种药材肯定是在火山一带,或者极热的地方。 可是。 钟却是不知道这些东西长什么样,也不知道如何收制。 百事通见钟并没有说话,随即又说道:“九首道长所要的天冰子,其物乃是极寒之物,所以,此物生长之地,必然是极寒之地。至于朱果,目前我百家楼之中,却是没有其任何消息。” “那你百家楼之中,可有这些奇药生长的所在之地吗?以及图样,收制之法?如有,请交于我。”钟心急道。 钟不急都不行。 百家楼能有这样的消息,对于钟来说,这一次没白来。 无论这些奇药在哪里,钟都得去收集。 就算是上天入地,钟也得去。 一个乃是自己至亲的小妹,一个乃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无论如何。 钟都得把这些奇药弄到手,哪怕与这天下为敌。 不过。 此时的百事通,见钟如此急色,脸上却是有些意动了。 思虑再三后的百事通,随即向着钟躬身行了一大礼,“九首道长,小的有一事相求,还请九首道长答应。” 当钟未见百事通回应自己所需要的,而是见百事通躬身一礼,这到是让钟心中有些不明所以了。 不过。 钟虽说有些不明所以,但也能猜出一二来。 此时百事通敢求自己,那一定是携奇药之由,来求自己的。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帮你。”钟对于百事通这一通请求,心中虽有些不快,但为了自己的小妹和女儿,只能点头了。 “九首道长,我百家楼势力虽大,且门徒众多,但无一高手,所以,小的想请九首道长为我百家楼长老,请九首道长答应。”百事通闻话后,又是躬身一个大礼。 钟见百事通所言,又见百事通如此做法。 心中随即也是思量了一通。 好半天后。 钟有了主意后,轻轻的点了点头,“如你百家楼能帮我弄到这些奇药,或者告知于我这些奇药,我为你百家楼的长老也无不可。” “多谢九首道长,不,多谢长老护我百家楼。”百事通闻话后,心中大喜。 随即。 百事通从怀中掏出他整理好的一本小册子,递向钟。 钟看着百事通这是早有准备,而且还在此节骨眼,请求于自己。 这到是让钟对于眼前得这个百事通,越发的好奇了起来了。 同样。 钟对于这个百家楼,也越发的好奇了起来了。 第八百七十五章 长老之名侍女出 随着钟翻看起册子开始。 钟就开始愁容满面了。 奇药奇药。 何为奇。 原因就在于这个奇字。 而百事通递给钟的册子之上,不管是血玉子也好,还是地炎果也罢,甚至火蛟所在之地。 均不在唐国。 不在唐国到也还好说。 可册子之上,记录的乃是南疆,以及大海之上的岛屿。 甚至。 还有西方。 而更让钟愁的,乃是这天冰子。 天冰子为何让钟愁呢? 原因就是因为这天冰子生长之地,乃是极寒之地。 极寒之地又在哪里?那必然是在北边了。 所以。 这才让钟愁了。 册子之上。 钟所需要的奇药,都画有图案。 这让钟到也方便寻找,也省了他继续去寻找这些奇药的图案了。 把册子一合,塞入怀中的钟,看向百事通,“长老之名,我九首可以应下,不过,我需要的奇药,百家楼得帮我打探。” “是,长老,只要我百家楼传出消息去,各种奇药的所在之地的消息,必然会在几个月之内回传的。”百事通闻话后,赶忙应道。 有了钟这尊大神为这百家楼的长老。 以后还有谁敢动百家楼? 至少。 就当下而眼,连天地二荒的荒主都死在了钟的手上,谁又有那个能力动百家楼呢? 这让百事通心中喜不自禁。 钟闻话后,点了点头,“好了,即然事情已毕,我也该想办法去寻找这些奇药,如百家楼有什么事,要传信至长安城李山李统领,他会帮你处理的。” 钟说完话后,起了身。 百事通到是想多留下钟。 可这奇药之事,百事通也知道,这肯定是用来救人的。 为此。 百事通到也聪明的很,没有出言说要留一留钟什么的。 “长老慢走。”没过多久,百事通就把钟送出了百家楼,恭敬的站在百家楼门前。 钟回头看了看百家楼,又是看了看百家楼内的众江湖客们。 一句话也不说,迈开步子,往着东南方向走了。 当钟一离开后不久。 整个百家楼内,更是人声鼎沸了起来。 “百事通,九首道长是百家楼的长老?你怎么不早说?”一江湖客指着百事通,真想大骂一声。 就刚才。 众江湖客可是听见百事通称呼钟为长老的。 能被百事通恭敬的称呼一声长老,这让众江湖客如蒙在鼓里一般,都在担心着他们曾经议论过这太一门九首道长来。 真要这百家楼计较的话。 他们这些江湖客们,可真就要倒大霉了。 不过。 钟却是管不了这么多,也没有那个时间去管。 在这个世上。 议论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只要不是当着面? 指着自己鼻子破口大骂? 钟基本也不会去计较的。 当然。 要是背地里搞事的? 那钟可就不会真那么大度了。 百事通见众江湖客们那慌恐的表情,随即一笑道:“诸位,九首道长乃是我百家楼的长老,所以,以后诸位还是莫要再议论太一门之事? 也切莫议论我百家楼的长老了? 否则的话? 大家也能想到后果是什么吧。” “是是是,我们不再议论了,还请百家楼帮我们给九首道长多言明一声? 也请百家楼多多担待。” “不敢,不敢。” 众江湖客闻话后,纷纷附和。 如此之事,他们哪里还敢再议论。 真要是出了什么事? 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个无上高手? 甚至连话都不用讲? 就能夺了他们的性命去了。 “诸位,即然大家已是明白,那我代表我百家楼的长老,向诸位通告一件事情,此事情,乃是我百家楼所需要的,也是我百家楼长老所需要的,如哪位江湖人士得了消息给我百家楼,我百家楼将欠其一个天大的人情。”百事通到也没有再去计较什么,而是开始放话了。 众江湖客一听百事通之言,顿时大喜,“百事通,是何事要我等帮忙的,还请赶紧说。” “百事通,赶快说啊。” 众江湖客一听百事通的话,这哪里还不急。 人情啊。 还是百家楼欠的一个人情啊。 而且。 这事当中,还有关于百家楼长老的。 那这个人情,那必然是那位无上高手,太一门九首道长所欠的啊。 真要是一位无上高手欠自己一个人情,那得多大的事情? “诸位,我百家楼需要” 随着百事通的话开启,众江湖客们听了之后,纷纷又开始向着百事通打探关于那几种药材之事来。 到最后。 众江湖客们,那真是为了一个人情,开始趋之若鹜般的向着百家楼索要药材的图案等等。 百家楼的情况。 已经离开的钟,却是不知的。 即便知道了,钟也是乐得所见。 仅凭钟自己一人去寻找,那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为此。 钟一离开百家楼,一离开灵州之后。 就直奔东南方向而去。 为的就是前往公子涧,去见一见好几年未见的几个侍女了。 钟到也想过。 自己的事情,公布天下,让众江湖中人,以及各大宗门帮上一帮。 可真要是到了那种程度,钟那必然是欠着各大宗门一个人情的。 不到万不得已的状态之下,钟决然是不会如此做的。 下午。 钟赶到长安城,把图样交给李山,让李山安排人抄录了好些份的药材图案等等。 “师弟,你把这些图案再找人多抄录一些,发往百骑司各人手中,他们人多,说不定也能有一丝的消息。”钟对于自己这个做法,虽说没有底气,但也只能大海里捞针。 有道是。 人多力量大,说不定这些普通人员的百骑司成员,有什么消息呢。 “师兄,你放心吧,我一定安排好。”李山得了话后,又是拿着几本图案去抄录去了。 钟本还想交待几句话,但想想还是算了。 随即。 钟拿着抄录好的册子,出了长安城,往着公子涧而去。 随着钟突然而至。 这到是让九名侍女激动不已。 “公子,你都好几年都不来了,我们还以为你把我们忘了呢。”禄存在见到钟突然而至后,这脸上都挂起了泪水来了。 而其他的几女,也都是如此。 脸上挂着泪水以及期盼。 在这些年里。 在这深山老林之中生活,这对于她们来讲,本就是一种煎熬。 而这种煎熬。 在这一刻,全部化为一种期盼来。 钟瞧着眼前的这九名女子,心中内疚不已。 毕竟。 自己许多年前,无意所救的九个女子,把她们留在这公子涧。 而后自己又自行成立的这个所谓的九罗塔。 这都已经过去十一年的时间了。 十一年的时间内,钟也只是将将来过数次而已。 而这一次更甚。 都已是时隔了四年的时间,钟这才过来一次,这不得不让钟心存内疚。 “是我的错,我闭关了三年,所以这才晚了不少时间过来看你们,我在此向你们道歉。”钟心存内疚,话一出口后,向着九女行了一礼。 主人向侍女行礼,这让九女纷纷阻止,“公子,你切莫如此,我们只是太过想念公子罢了,况且公子闭关了三年,我们不怪公子的。” 众女所言,让钟更是内疚不已。 随着一通的寒暄。 钟这才与着九女坐下说起话来。 随着钟仔仔细细的看了看九女后,这才发现,九女的境界,着实不错。 从贪狼一直到廉贞。 每一个人的境界,其境界都是不差的。 每一个人的境界,都已是突破到了先天之境了。 虽说阶层大有不同,但至少都是先天之境了。 而这让钟对于这九女的努力,心中也着实很是肯定。 天赋一般,或者稍稍好一些。 如果不是后天的努力,十一年的时间,无论如何,都无法达到当下的这个层次的。 插一句,我最近在用的app, \\app \\ 安卓苹果手机都支持! 当然。 这也离不开钟一开始帮她们的进行了药浴。 也离不开钟帮她们打通全身的经脉,更是离不开钟传授她们功法与剑法什么的。 但同样。 更是离不开她们的努力。 她们要是不努力,又如何达到当下的这个境界呢? “破军,我没想到十一的时间,你的境界既然达到了先天之境四层,看来,你也受了不少的苦了。”钟看向九女当中最强的一位,笑着说道。 “公子,我也不错了,我都已经先天之境二层了。”禄存见钟夸赞着破军,赶紧给自己加了一场戏。 “大家都不错,禄存你也很努力,很是直得肯定的。”钟见禄存所言,知道她这是想与自己多说些话。 又一通的寒暄后。 钟站起身来,看了看这个所谓的公子涧,“今次我来,是想让你们离开这里,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随我离开?” 当钟这一句话一出后。 九女纷纷点头。 离开此地,那是她们一直期盼的事情。 她们更是希望,能常伴钟的身边。 “即然你们愿意随我离开,那都去收拾一番,到时随我回龙泉观,因为我有一件大事情,需要你们帮我去做。”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是的。 钟着实有些不好意思。 面对自己小妹和女儿的事情来,钟此刻哪里还会多想九女的感受。 即便这九女乃是自己所造就的,而且自己十一年来,也只是来过了了数次而已。 可真要这九女不愿意跟随自己离开,钟也不会多说什么。 只要愿意跟随自己的,钟都不会亏待她们。 况且。 在当下这个时代。 主人得话,代表着一切。 更何况钟除了是造就她们的主人,更是给了她们第二次生命的人。 为此。 九女根本没有任何的想法,直接回到洞里收拾去了。 这也让钟的内疚感,更是增加了几分。 第八百七十六章 携女回观入宗门 随着九女费了好一段时间收拾了一通之后,每个人的身上,都背着一个大包袱来到钟的跟前。 这到是让钟想起曾经墨离第一次离开墨门,跟随着自己之时的状态来。 而眼前的九女。 那个大包袱,都快赶上墨离身上的那个了。 “你们这是?”钟着实有些傻眼,不知道九女为何这般。 本来只是去龙泉观罢了,又不是太远,也无须乘坐马车或船只的。 这看起来到像是搬家一般。 “公子,有好些东西,我们要带走的,而且,这里面还有很多的铜钱,我们想带也带不了多少,所以只能带上一些了。”贪狼做为老大,笑了笑回应一声钟。 “好吧,你们要带那就带吧。”钟早已是忘了这里还有什么。 随着贪狼的一声提醒,这才让他想起,这山洞里面,除了有粮食之外,更有着不少的铜钱。 对此。 钟也不去在意她们那大包袱里,到底装了什么,或者带了什么了。 只要她们愿意,或许钟都随意她们带多少东西离开。 片刻后。 以钟为首,九女跟随在后,往着龙泉观方向所在地纵身而去。 九女的纵身术。 自然是钟所教的了。 而且。 九女的纵身术,绝对不差。 到了太阳落山之际,钟一行人这才赶到了龙泉观。 当李道陵他们见到钟突然带回来九个女子,这到是让李道陵他们震惊连连。 虽说。 龙泉观并不是没有女子。 只不过一次性带来这么多的女子,这可不就把李道陵他们给震惊到了。 “师傅,她们就是我曾经说过的那九个侍女,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了,所以弟子斗胆把她们先带回来。”钟到也没隐瞒什么,直接向着自己师傅说道。 着实。 就九罗塔之事。 第一次之时,钟也确实没有告诉过李道陵。 但随着钟的境界提升,渐渐的,也就没有再瞒着自己师傅他们了。 不要说这九罗塔的九女了,就连识神之事,钟早些年都跟自己的这几位师长们说过的。 而当下。 钟只是把九女带了回来,这并没有什么可说的。 李道陵得了钟的解释后,这才明白了过来,“不错,这样也挺好,不过? 九首,你有没有想过怎么安排她们?虽说我太一门到也不拒绝女弟子,但我太一门收弟子可是有规矩的。” “师傅? 我懂,至于如何安排? 目前弟子也只是先把她们带回来,至于入我太一门? 弟子也有想过? 但目前来看,她们以后肯定不会加入我太一门? 只能入天地宗了。”钟早已是把自己心中思量过的话? 向着李道陵回应道。 着实。 加入太一门不现实。 太一门有着太一门的规矩。 而且。 钟更是知道? 太一门已经收了一些弟子了,而天地宗内,却是仅有自己和自己小妹两人。 为此。 回来的路上,钟就已是决定? 把这九女收入到天地宗内。 这样。 也算是可以重建天地宗,也可以扩大天地宗了。 理竺与伯溪的逝去。 让钟倍感悲伤。 而他答应过的事情? 必然是要去做的。 所以。 钟以天地宗大弟子之名,决定把九女收入天地宗。 至于自己曾经所思量组织的九罗塔,也准备纳入天地宗内去。 至于天地宗宗主之名。 在自己二师傅和师叔逝去之前,并没有指定。 但谁都知道。 天地宗的宗主? 必然是钟的。 可是。 钟却是不能去做这个天地宗宗主之位的,毕竟,钟的肩上,还抗着太一门的少门主的。 李道陵此刻听了钟的话后,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 而此时的九女,被安排在了两间屋子内居住。 龙泉观屋子不多,也只能这么办了。 而且。 九女也习惯了居住在一块,这到是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父亲,父亲。”正当钟与着自己说话之时,九儿却是小跑着过来,抱住钟的大腿,就不松手了。 这几日里。 钟不在,九儿每日都在等待着自己父亲的回来。 而当她听到自己父亲回来了后,就迫不及待的跑来见自己父亲了。 钟见九儿来了,赶紧抱起九儿,“九儿最近几天乖不乖啊,有没有想父亲。” “九儿很乖的,母亲都说九儿很乖的。”九儿开心异常。 而此时。 被陈丰带去饭厅中的九女,却是老老实实的坐在饭厅之中,看着眼前摆放在面前的食物,全部傻了眼。 在她们的认知中。 从来就没有这么香味扑鼻食物出现过。 在公子涧。 虽说她们也曾尝过钟做过的饭菜,可也没有像今日这般的香味扑鼻。 也着实。 在公子涧,钟即便手艺再强,食材再好,在没有调料的情况之下,想要烹饪出美食出来,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而在龙泉观中。 调料已经是常备之物,根本是不缺的。 再加上于丽时不时的向钟讨教厨艺,于丽做出来的食物,不香才怪。 “诸位第一次来我龙泉观,所以也不要有所拘谨,九首乃是我的师兄,而诸位又是九首教出来的,大家可以喊我一声师叔即可。”陈丰见众女傻呆呆的,赶紧出言说道。 “师叔好。” 众女闻话后,赶忙向陈丰行了一礼。 这让陈丰倍感受用。 “大家先吃晚饭吧,吃完后,好好休息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议。”陈丰受了众女一礼之后,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随着陈丰的离开后,众女这才开始吃起了饭来。 此刻。 让九女突然有了家的感觉。 同时,也感受到龙泉观的人,很随和,也很好相处。 就好比刚才的那位师叔陈丰。 对于九女的到来。 曼清这个主人的未来娘子,好像并没有觉得有多奇怪。 或许是因为李道陵与曼清说过什么。 更或许,她曼清更为相信钟。 总之。 曼清打这九女到来之后,并未与钟说过什么,也没有询问过什么,像是平常的很。 夜。 钟来到自己小妹的房间,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妹,“小花,哥已经查到了治好你伤的药材消息了,想来只要过几个月,你的伤就能治好了。你也不要担心,也不要气馁,待你伤好之后,我会带你去师叔的坟前祭拜一番的。” “哥,我没事的,你也别太辛苦了。”躺在床上的小花,受了这一次的打击之后,这心性,却是越发的沉稳了起来,都开始心疼起自己的哥哥了。 “你放心,哥一定会治好你。对了,曾经你见过的贪狼她们,哥决定把她们收入到天地宗了,而以后,天地宗的宗主,哥决定让你来做,想来二师傅和师叔肯定会同意的。”钟宽慰了小花之后,又是说起九女之事来。 “哥,我没资格做天地宗的宗主。”小花听着自己哥哥说让她做天地宗的宗主,摇了摇头。 插一句, \\app \\ 真心不错,值得装个,竟然安卓苹果手机都支持! 钟轻轻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小花的脑袋,“哥是太一门的少门主,所以不可能一身兼二任,所以,天地宗的传承,需要你来,刚才我已是向师傅说了,明日就借我太一门的地方,让贪狼她们加入天地宗。” 钟的决定。 估计是不好改变的。 而受了重伤的小花,那更是改变不了什么。 况且。 小花也知道自己的话,改变不了自己兄长的决定来。 翌日清晨。 在陈丰他们的准备之下。 钟借着太一门的一处偏殿,准备把九女收入到天地宗。 而小花,也是被钟抱着来到了偏殿。 “今,我天地宗借太一门之地,收贪狼九人为天地宗弟子,暂由我钟代为传授道法武艺,尊钟藜为宗主” 偏殿内。 在太一门众人,鬼手,以及曼清的见证之下。 钟以天地宗长老之名义,把九女纳入天地宗为第二十代弟子。 对于这样的一场简单的入门仪式,谁也没有说话。 所有的话,皆由钟和小花二人所言。 钟给自己安了一个天地宗长老的名头。 而天地宗的宗主,也在这一刻之后,落在了小花的头上。 至于师傅。 钟与小花皆为九女的师傅,但又不是师傅。 目前来说。 也只能由着钟这个即是师傅,又不是师傅之人代为传授武艺之事了。 小花的伤在没有好之前,一切都得由着钟来操持。 但好在天地宗本就没有什么事物,也无须小花去操心了。 况且。 这里又不是天地宗。 事后。 众人离开,留下钟,小花,以及九女在偏殿内。 “从今往后,你们就是我天地宗的人了,所以,我这个长老,需要告诉你们关于我天地宗的事情。你们可以先坐下,先听一听宗主有什么话要说。”钟站在小花的身边,像是一个主持者一样。 “是,宗主,长老。”九女躬身行礼。 小花抬着脑袋,看了看自己的这位兄长,摇了摇头道:“哥,我没有什么话要说,我只是希望她们加入我天地宗之后,一切以我天地宗为尊,切莫有违我天地宗宗规。” 钟听后也是笑了笑,“大家也都听到了,宗主的话,希望你们都谨记于心。而我接下来要说的,事关我天地宗之事,大家都熟记于心,尊我天地宗各祖师。” “是,宗主,长老。”众女又是应声。 随后。 钟开始一一向着九女讲述了天地宗从建宗开始,一直到小花这一代为止。 而这其中。 以上一代的事情为重。 钟更是向着九女讲述了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也讲述了现任天地宗宗主受伤之因。 当众女听到小花的状举之后,纷纷撰紧了拳头。 时间慢慢流逝。 九女在钟的述说之下,也渐渐的知道了关于天地宗的一切。 而此时。 在她们得心中,也开始对天地宗有了一定的归属感。 或许。 这种归属感,来自于钟,更或者来自于钟所讲述的事情。 第八百七十七章 各有任务奔四方 九女即然已是入了天地宗。 那这习练的功法,那必然是天地宗的功法为主了。 当然。 钟也不小气,该教的都教,该传授的,也都没落下。 这到是让九女对于钟更加的感激。 翌日。 钟抱着九儿,与着九女说话。 “我看各位年岁也都不小了,你们要是想要成亲的,我可以帮你们说上一门亲事。”这事,本来轮不到钟来讲。 可在天地宗之内,除了自己,也就只有小花了。 再加上钟年岁与这九女各有不同,而且钟怀里还抱着九儿,说起来,到也不显尴尬。 九女被钟突然这么一句话,给惊在了当场。 着实。 十一年了。 曾经的以前,那种种的遭遇,本来早已是消逝。 而如今。 被钟提起亲事来,这让九女突然之间,脑中多了十一年前的画面来。 顿时。 九女纷纷摇头,“长老,我不成亲。” “长老,我也不成亲。” “长老,我终生不嫁,以后一辈子为我天地宗守宗门。” “” 钟瞧着九女的状态,瞧着九女那脸色,心中暗道自己这话说得有些唐突了。 原本。 钟还以为十一年的时间,早就该冲淡一切了。 可随着自己说成亲之事,九女的状态,太过激动了。 其实。 钟有着自己的打算。 要不然。 他也不会想着要给九女说门亲事什么的。 而当下。 九女即然都不想成亲,钟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九儿看着自己父亲,又看了看对面的九女,好奇不已,“父亲,什么是亲事啊?” “亲事啊,就是男女喜欢,最后组成了一个家庭,所以这就叫亲事了。”钟见自己女儿如此好奇之心,随口说道。 而随着钟与着九儿的一通对话,到是让九女的难过,渐渐的开始落了下去。 好半天之后。 钟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九女,尴尬的笑了笑,“你看,我这女儿也着实好奇不已,这样吧,你们先习武去吧? 过些天,我有些事需要你们帮我去做。” “是,长老。”九女应声后? 随之离开。 下午。 钟独自离开了龙泉观,往着龙泉村而去。 待钟到了龙泉村后。 直入一户人家。 当那户人家的汉子一见到钟后? 脸色顿时就惨白了起来。 钟盯着那汉子,眼神之中闪动着曾经不少的画面来。 “高药?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要这么做,也不知道百家楼给了你多少钱,但我希望你从今往后? 不要再有这种心思了。我龙泉观的事情? 一概不能再外传? 否则,你就是与我龙泉观为敌? 与我钟为敌了。”钟最终也没忍住,还是选择把自己该说的话说了。 没错。 那名汉子就是高药。 早已是为人父的高药,此时已是入了中年了。 脸上有了不少的苍桑。 可对于把龙泉观的事情外传? 这事虽并示对龙泉观造成什么损失。 但钟依然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 眼前的高药。 小时候与钟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 钟狠不起那个心思杀了他,也狠不起那个心思把高药一家轰出龙泉村。 钟也知道。 高药为百家楼做事,或许是因为某些原因。 但百家楼的事情已结,钟也着实狠不起心来。 而今日选择过来,也只是警告一声高药罢了。 “叔? 我阿爹以后不会了? 还请叔原谅我阿爹。”此时,不远处高药的儿子出声替自己的父亲承诺。 高药的儿子,已经十多岁了。 钟都快三十岁的人了,高药的儿子,必然也都这么大了。 整个龙泉村,与着钟一般年岁的。 儿子女儿都一大堆了,也就只有钟才这么一个女儿。 而且。 这个女儿,还是钟不知情的情况之下出现的。 钟看向高药的儿子,又看向高药的其他几个子女,这心就更是狠不起来了。 这些小娃。 可以说均是钟看着长大的。 如自己真要是把高药一家给轰出龙泉村了,钟都无法面对曾经的自己,更是无法面对曾经与高药的友情。 但是。 从今往后。 这份友情,也就到此结束了。 钟最终无声的叹了叹口气,转身离开。 而高药一家,全部愣愣的站在房门前,看着钟的背影。 随后不久。 高药家却是传来谩骂声,以及吵架声。 更是有着说教声。 走在回观的小道之上的钟,耳中听着这些声音,随之脸上布起了笑容来。 翌日。 钟带着九儿,来到小花的屋中。 “姑姑,刚才父亲说,要带我去见祖父和祖母,还有叔父。”九儿一入屋中后,就奔向床上的小花,还伸着小手,摸了摸小花的手。 小花见九儿来到,脸上也是高兴异常,“九儿乖,到了祖父祖母那里,可不要说姑姑天天躺在床上哦。” “九儿不说,九儿不说。”九儿很是懂事一般,连连点头。 站在一边的钟,又是轻轻的呼了一口气。 就当下自己小妹的情况,以及自己女儿的情况,钟真的是无能为力。 不过。 即便是无能为力。 钟也得去做。 “小花,一会我带着九儿以及她母亲去见阿爹阿娘,你有什么话要我带回去的吗?”钟蹲下身来,摸了摸小花的脑袋。 小花很是享受自己哥哥摸着自己的脑袋,哪怕已是二十来岁的人了,可也如小时候一般,“哥,我的事情,你不要跟阿爹阿娘他们讲,省得他们担心。” 钟点了点头。 这事,钟又怎么可能敢说,又怎么可能会说。 连鬼手都没办法,自己也没办法。 真要是被钟木根他们知道了,那不是徒增麻烦和多些人担心加伤心嘛。 不久后。 钟抱着九儿,带着曼清,往着三斗村而去。 对于曼清和九儿第一次去三斗村,这让曼清一直处于一种紧张的状态当中。 但好在一入三斗村之后,这种紧张也随之淡了下去。 而九儿的到来,到是让钟木根夫妇二人,以及小武,甚至整个钟氏一族都高兴的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甚至。 钟真这个辈份最高之人,都要求钟给九儿办一场宴席,说要好好庆祝一番。 钟真,与着钟的祖父钟震乃是亲兄弟。 而钟得称呼钟真为伯公。 至于九儿,那自然是得叫曾伯公了。 说来。 钟真也算是幸运的,不像钟的祖父那样,死得早。 而今。 已是四世同堂,都快要到了五世同堂的地步了。 每日里。 两老人总是喜欢看着这些小娃们,看着他们长大,成人,成家,生子,这脸上总是布满着笑容。 插一句,我最近在用的追书app, \! 而今。 随着九儿的到来,那更是让两老人高兴的忘乎所以。 甚至,都连干了两大碗水酒来。 钟在三斗村仅仅只是待了两天就回了龙泉观。 当然。 曼清和九儿那自然是也回来了的。 在这两天里,钟木根夫妇二人,可没少向钟问起小花。 对此。 钟也只能打着哈哈。 时过几日后。 钟召来九女,“想来你们也已经熟记了我教你们的武艺了,而接下来,我可能需要你们去帮我做一些事情。” “长老,你吩咐吧。”贪狼直接拱手回道。 如此直接。 不止是贪狼一人,其他八人也是如此。 这几天里。 她们已是知道了更多的事情来。 “小花是我的小妹,也是天地宗的宗主,更是你们的宗主,因为前段时间被高手伤了,至今无法全愈。想要治好小花的伤,需要一味特殊的奇药,天冰子。”钟有些心伤的说道。 九女听后,赶紧起身,躬身请求道:“长老,你下令吧,需要我们做什么,哪怕就是天崖海角,我们也会帮宗主寻到那味天冰子的奇药来。” 钟见九女如此状态,心中很是肯定。 随即压了压手,示意九女先坐下,“奇药当之为奇药,就是因为难得。而今天,我把你们叫来,也是想让你们去往他处寻找奇药的,所以,我的意思,想来你们应该懂。” “长老,你发话吧。”九女又肯定的回道。 钟笑了笑,“好,那我也就不多话了,这里面是我需要你们帮我寻找的奇药,册子当中,各有图案以及奇药生长的环境,只需要你们依着这册子当中所记描写的去寻找,想来应该是能寻到的。” 钟随即把早已准备好的册子,分发给了九女。 随着九女拿到册子之后,开始翻了开来。 “贪狼、左辅、曲,你们三人有可能会更辛苦一些,因为我要你们去的地方,会更远,而我,也将与你们同往。”钟随后又是拿出了几本册子,交给贪狼她们三人。 贪狼她们再一次的接过册子,看着钟。 更远? 这对于她们来说,已是不在意了。 什么远不远的。 只要能寻到奇药,对于她们来说,就是最重要的。 更何况。 她们还听到了钟说会与她们同往。 “你们今日里,熟记一下册子上的东西,以及地图。如在遇上危险时,记得我教你们的方法,不管是生还是死,切忌我册子上所言明得。明日清晨,我们出发。”钟缓缓起了身,看了看九女,又看了看天空说道。 对于此次的任务。 钟心中是没有把握的。 满天下的去寻找奇药,这就如大海捞针一般,谁也不知道未来如何。 可钟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但好在九女的境界也还不错,至少,一些危险也能避过去。 只要不是遇上大危机,想来问题是不大的。 第二日清晨。 钟在与自己师傅他们告别后,与着九女纵身离开了龙泉观。 而随着钟他们一离开龙泉观后。 不久之后。 又是各分几方,奔向各处去了。 第八百七十八章 云罗大会无人往 此行。 所花费的时间,估计会不少。 毕竟。 这天下之间,奇药难得,而且还得往着一些荒无人烟之地而去,这更是增加了不少的难度。 禄存她们六人。 要么往着东边去,要么往着南边去。 当然。 也有往着西边去的。 反到是钟带着贪狼她们三人,却是往着北边去了。 天冰子,乃是生长于极寒之地。 极寒在哪里? 当然是北边了。 至于血玉子等其他极阳之物,那必然是一些火山,或者极热之地了。 “师姐,我们去南疆大海之上,会不会遇上危险啊?我还没有见过大海呢。”巨门问向禄存,心中也是期待着这一次的南疆之行。 禄存看了看巨门,笑了笑,“我也没有见过大海,至于你说的危险,肯定是有的,但我们境界这么高,难道还怕那些野人吗?” 对于此次的南疆之行。 禄存可真没有多大的危机感。 册子之上。 记录了关于南疆的一些事情。 高手肯定是有的。 就好比那南极岛,就处在南疆之地。 但是。 禄存也知道,她们即便是碰上了南极岛的人,也不会与其发生什么。 她们此行乃是去寻药的,哪有时间与他人多说一句话的。 六人各分三路,各奔东南西三地。 而此时。 钟带着贪狼她们三人,直奔北边而去。 此时。 已是三月时分。 随着钟他们一入北边之后,这积雪依然白茫茫的一片。 这更是让钟他们对于此行带来了极大的困难。 极北之地。 那是一个无人涉及之地。 哪怕就是钟,也只是听闻过,却是从未见识过。 电视?网络? 眼睛所看到的,与着自己亲身体会,那是两种完全极端的存在。 是夜。 钟他们来到了小海贝加尔湖一带。 “长老,此地已是寒冷之极,这里会不会有天冰子?”钟他们四人坐在一团火堆前,贪狼出声问道。 钟低着头,看着火堆,随口回道:“有可能,但当下到处都是白雪茫茫的,根本无法查找,所以,接下来我们需要往着一些奇特之地去查看。” 着实。 天冰子所生长的地方,除了极寒之外。 那更是有着一些奇特的特征。 毕竟。 天冰子乃是一味奇药。 奇药嘛,必然特殊了。 不管是长像特殊,哪怕所生长的环境也特殊,以及周边也都带着一些特殊的状态来。 “长老,可是这附近有人烟活动的痕迹,要是遇上了这边的人,我们该如何应对?”左辅心有所思的问道。 广个告, \\app \\ 真心不错,值得装个,毕竟书源多,书籍全,更新快! “尽量不要与其发生冲突,毕竟,我们是来寻找药材的,不是来打架的? 但要是真遇上了,你们也不要怕? 杀了便是。再过几日我们分开之后? 记住我册子之上所写的去办,真要是你们遇上了危险? 坚持一个月的时间,我必然会到的。”钟回道。 册子之上。 钟写了一些东西。 就好比一路寻找下去,一定要留下记号。 还有在面对危机之时? 如何应对等等。 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应对的是什么样的环境,以及人物。 总之。 钟为了保证九女的性命? 也是想出了不少的主意。 就好比,每隔一个月,钟就会让她们传回消息到百家楼。 省得出了事,钟都不知道。 当然。 这百家楼也不是万能的。 就好比钟要让贪狼她们三人往东边去。 到了那种地方? 不要说百家楼的手没有那么长? 估计就连唐国的朝廷也是没有人在那边了。 东边是哪里? 那可是与着唐国有着数万里之遥的另一片大陆了。 “长老? 那我们要是寻到了药材和册子上的东西后,该如何带回呢?而且,地图上所画? 两片陆地相连处,还有着一片海域存在。”曲也有所思的问道。 钟抬起头来,看了看曲,笑了笑,“依着你们如今的实力,想要渡过那片海域来,也不是太难的,况且,我会先把你们送过去。” 是的。 钟就是要把贪狼她们三人送到对面去,而自己却是要去往极北之地。 贪狼她们三人此行。 除了要寻找药材之外,还要带回一些种子。 这件事情。 钟一直记在心上,可却是一直没得机会。 而今。 在寻找药材之际,也顺便寻找一些种子回来。 至于能否寻到,这就要看天意了。 毕竟。 在这个时代。 钟记忆中的种子也着实不知道具体长什么样,只能依着自己记忆中的样子,尽量往小了画。 就好比土豆。 钟记忆中的前世,那可是有半斤重一个。 而今这个时代,估计一两一个都没有吧。 所以,钟只能往着这么小个的去画。 甚至。 连叶子一类的东西,钟都画得极为小。 一连几天之后。 钟他们几人在这片寒冰之地,到处寻找着。 一连几天下来,天冰子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这让钟他们几人心里也越发的开始有了一些无奈之感。 又是过了数日后。 钟他们四人来到了两片大陆所在之地的海域边上,“对面就是另一片大陆了,而我们眼前的这一片,就是两片大陆的海峡,一会我会把你们送过去,你们依照我说的,好好寻找一翻,如果有可能,最好分散开来。” “是,长老。”贪狼三人应道。 钟知道。 贪狼她们三人此时是激动的。 从她们三人的脸上,就能看出激动之色。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见到大海大洋,又见到这片海域之中的超大型的野兽,这更是激动不已。 对于她们来说。 这几里的见识也好,还是从钟嘴里听到的事情也罢,均已是超出了她们的认知了。 而今。 当见到大洋之后,以及那海中的巨兽后,那更是惊得无以复加了。 好半天后。 钟见三人的情绪已是稳定了下来,这才提着三人,往着海峡的对面纵身飞掠而去。 依着钟如今的实力。 想要横渡大洋或许不现实。 但要横度这片两百里的宽的海峡,还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钟能做到,但贪狼她们却是无法做到。 即便她们有着先天之境的境界。 可依然无法长时间做到在海面之上奔行。 十里二十里或许能做到。 免免强强或许能做到三十里。 可这近两百里的距离,可真不是她们能横渡的。 一个时辰后。 钟指着远处,“贪狼,那边是极寒之地,你们三人各自商量一下,谁去极寒之地寻找,另外两人,可以往着南边去,这样,也可以省下一些时间。” “长老,我去吧。”曲站了出来应道。 “你们自行安排,我就不多留了,记得留下记号,我先返回去北面寻找。”钟不好介入三人自行的分配,留下一句话后,随即返回去了。 随着钟他们的离开。 龙泉观此时虽说依然如常。 但大家心中都时不时的会冒出来一些担忧。 就好比曼清,好比鬼手。 时移世易。 钟他们一走,就已是过了一个月。 而此时。 终南山云顶。 云罗寺所派出来的十名弟子,却是静静的站在云顶空地处,静待着江湖之中各大宗门的人前来。 “师兄,怎么还不见这各大宗门的人前来啊?难道云三他们没有通知到?”一位云罗寺弟子向着自己的师兄问道。 “我哪里知道,到现在为止,云三他们都还没有到,可能真出了什么问题了。”那师兄心中也是有所思的回应道。 不远处。 云罗寺的一位殿主站在那儿,两眼望着远处,心中也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对于此次云罗寺召集江湖之上各大宗门,以及其他宗门的人前来议一议慈航殿的事情。 这位云罗寺的殿主,带着门下数名弟子前来终南山云顶。 可到了这四月初一之日,一个人都不见人影。 甚至。 连他们云罗寺派出去的云三师兄弟二人,到现在都还未出现,这到是让他们十人心中纷纷有些忧虑了。 就这云罗寺的十人。 他们也只是这两天赶到的终南山云顶。 对于江湖之上所发生的事情,他们真心不知道。 最近。 云罗寺也没有什么消息传过去。 甚至。 最近云罗寺除了云三师兄弟二人在江湖之上行走之外,云罗寺可真没有人在江湖上行走了。 以前。 因为有着东极岛的存在,云罗寺时不时还会派人前往东极岛。 可如今东极岛都封岛了,云罗寺也就有些像闭了寺一样。 所以。 他们没有任何江湖的消息,也不知道江湖之上发生了什么。 正当这云罗寺十人站在终南山云顶等得有些着急之时,远处得小道之上,奔来了两人。 而这两人。 正是云三师兄弟二人。 随着二人奔到云顶平台处时,众人纷纷迎了上去,向着云三二人打问。 云三二人也没有多言,急奔着那位殿主而去。 那云罗寺的殿主,见云三二人终于是来了,心下也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到了约定之日,这终南山云顶却是未见各大宗门的人前来呢? “禀殿主,江湖急事。”云三奔到那殿主之前,行了佛礼,急声而道。 “何事?为何没有人前来?”那殿主见云三说江湖急事,心中也是咯噔一下。 “禀殿主,江湖之上传闻,太一门附近发生了一场惊天动地拼杀,其乃是什么天地荒,与那太一门的九首道长对杀,随后” 随着云三从江湖之上所打探来的消息,向着那殿主禀报后。 所有云罗寺的人听闻之后,见见的全部失了神。 什么天地二荒,什么武道之境。 什么天地二荒荒主战死等等。 总之。 云三师兄弟二人从江湖之上听来的消息转述之后。 惊得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江湖,到底是个什么江湖了。 第八百七十九章 江湖涌动寻奇药 “殿主,看来,我们得赶紧回寺里了,把这个消息告诉主持。”众人得了云三他们的话后,纷纷出主意道。 着实。 如此重大的消息,那必然是要赶紧传回寺里的。 本来。 好好的一场云罗寺所召集的大会,到如今却是空无一人。 可见这江湖已是乱成了什么样子了。 而且。 还出现了什么武道之境,什么三荒来。 总之。 有太多事情,是他们所无法知道的。 他们都想着,赶紧回到云罗寺去,好把这个消息告知他们的主持,也好让主持传下法旨来,好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那位殿主看了看云三师兄弟二人,知道他们二人并无可能说假话来哄骗众人。 可这脑中,却依然对什么武道之境之事有些怀疑,可又些许的相信。 对于他而言。 武道之境,他还真不知道。 可是。 慈航殿这个神秘的宗门已经被屠灭了。 东极岛也封岛了。 总之。 最近几年内,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突然之间出现什么武道之境,以及三荒,也不是不可信的。 “云三,你们二人在江湖之上这么久,这些消息可确信?这些消息又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你可有打探到?”那位殿主依然有些疑虑。 “回殿主,据江湖传闻,这些消息乃是百家楼传出来的,而且,我还打听到了,那太一门的九首道长,已经是这百家楼的长老了,我和云八师弟也是到太一门见过那位九首道长的。”云三回应道。 “哦?你们见过那太一门的九首道长?那你们见此人如何?真是一位无上高手?”殿主一听之下,更是好奇不已了。 云三又是赶忙回应道:“肯定是,他看我和云八师弟的眼神都带着一种杀气,当时我和云八师弟都差点吓死。” 广个告, \\app \\ 真心不错,值得装个,毕竟书源多,书籍全,更新快! 云三回想起当时见钟一百的场景来,可随之又说道:“对了,我还知道,那九首道长的女儿乃是冰女,所以,江湖之上传闻九首道长为了其女儿冰女之事,特意加入到百家楼,想通过百家楼寻得奇药,好治好自己女儿冰女体质。” 众人再听闻云三的话后,纷纷选择相信云三一开始所言的事情来了。 冰女。 在云罗寺中,基本大部分人都知道。 云罗寺当中,有不少的医书,其中有一本就是记录天下间的奇难杂症。 而这冰女就是位列于前面的一种。 有冰女之事,那寻找奇药到也就能理解了。 这也让那位殿主点了点头后说道:“走,都回去,去向主持回禀,看看主持最终如何选择。” 顿时。 本来还好好的终南山云顶。 在片刻之间,就已是没了人影了。 原本。 四月初一之日,终南山云顶举行大会。 而如今。 依然如往一般,空无一人,静静立于终南山之顶。 而此时。 灵州百家楼中。 可谓是人声鼎沸。 里里外外,到处都是人。 从各地得了消息的江湖人士也好,还是小门小派的人也罢。 甚至。 连大宗门的人也都出现了。 而这其中。 就有着浮云宗的人,以及上清派的人。 云罗寺因为并不知道消息,所以也没有人前来。 至于灵宝门。 此时却是依然在帮着钟打制兵器呢,根本无心前来灵州的百家楼了。 再者。 这寻奇药之事,也不是谁都有这份能力。 可不管是有没有能力。 总之。 就是整个江湖之上,大大小小,无数的人都已是来到了这灵州城中。 以及还有着不少人,正往着灵州奔来。 百家楼放出消息出去。 说只要有人寻到任何一种百家楼所需要的奇药,就可得百家楼一个人情,甚至,可得百家楼长老的一个人情。 而这件事情。 钟虽说并不知道,但真要是知道了的话,基本也是默认的。 什么东西比自己小妹和女儿的性命来得重要? 人情? 那只不过顺手而为之事。 只要真有人送来了奇药,哪怕就是欠十个人情,钟说不定都会同意。 “师傅,那九首道长真的需要这些奇药吗?这些奇药,我都还是第一次听闻,连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浮云宗的一位弟子,正向着他的师傅问道。 浮云宗。 此事到是派出了好几人前来。 而这几人当中。 不凡有着浮云宗的太上长老海漓。 这位海漓,其境界身手不凡,乃是先天之上六层的境界。 几年前还只是一个先天之上五层的境界,这才几年的时间,就已是突破到了先天之上六层境界。 可见这七大宗派的浮云宗底蕴不凡了。 海漓看向那位问话的弟子,笑了笑道:“谁又知道呢,不过能从百家楼传出消息来,想来那九首道长肯定是需要的。而且奇药哪里是这么好得的,真要是得了,想来九首道长的那个人情,绝非简单的人情。” “师傅,那我们浮云宗要派人去寻找吗?一个无上高手的人情,说不定我们浮云宗向他索要武道之境的功法,他都会给吧。”那弟子向往的说道。 而此时。 一旁上清派的一位太上长老守元却是哈哈大笑道:“哈哈,海漓,你何时收的这个弟子?怎么说起话来如此的不知江湖之事?” “守元道长,我这弟子才入我门下三年时间,以后可得守元道长多多照顾一番啊。”海漓被守元这么一说,着实有些不好意思。 他的这个弟子。 被纳入他海漓门下时间并不长,也仅仅只有三年的时间。 而且。 以前也从未离开过浮云宗。 要不是这一次百家楼传出消息来,他也不至于带着这个新收的弟子前来灵州了。 守元道长听后,到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什么照顾一番,那只不过是客套话罢了。 而此时。 百家楼的百事通,却是吩咐着一些门徒,拿着一些大纸,贴于百家楼门外以及大堂内部。 “诸位,这就是我百家楼需要的药材之名,以及药材的图样了,想来大家此次前来我百家楼,也是为了我百家楼的一个承诺来的,所以,其他的话我百事通就不多言了。”百事通指着贴出来的大纸,向着在场的所有人员大声喊一句。 随着那些大纸一贴。 众江湖客纷纷看了过去。 纸张之上,写着药材之名,以及画着图样。 甚至。 连生长的环境,也都一一写在上面。 只要识字的,基本都能认识。 “百事通,如我们真能寻到这些药材,你百家楼真的能给我们一个承诺吗?还有,那位九首道长,真的能兑现承诺吗?”一位江湖客心有所虑的大声向着百事通问道。 “是啊,百家楼势大,即便我们真的寻得了药材,到时候你们不认了,我们也没办法。” “不错,那位九首道长我们还未见过,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能兑现。” “没错,我也有所担心。” “” 如此问话的人,基本都是一些江湖客,并不是太过了解百家楼,以及了解钟的人。 真要是了解的,绝不可能问出这般话来。 百家楼是什么地方? 钟又是什么样的人。 仅仅一个承诺,难道还不能兑现不成? 当然。 人嘛,总会有这有那的担心与疑虑。 有人问,百事通自然是要回应的。 此刻。 百事通走向高台,大堂之内,顿时就已是知道百事通有话要说了,随即,大堂之内鸦雀无声。 待百事通上到高台后,看向大堂内数百名江湖客以及各大宗门的人后,脸上露出一副笑意来,“我百家楼是什么地方?即然我百家楼敢放出话来,就从未不兑现的,了解我百家楼的人都知道,我百家楼只要是你想的,就没有做不了的。” “另外,我百家楼的长老又是何许人也?他老人家可是我百家楼的长老,更是无上的高手,武道之境在场的人又有谁听闻过?可我百家楼中,却是早有记载,要不是因为有着三荒的原因,我百家楼早就公之于众了。” “所以,我百家楼许下的承诺,绝对会兑现的,而我百家楼的长老九首道长,那也是会兑现的,难道你们还怕我百家楼长老不兑现你一个小小的武者的承诺不成吗?” 随着百事通的一席话一落后。 众人纷纷小声的交谈着。 甚至,还依然有人不相信。 可随着交谈声越来越大之后,越来越多的人向着这些不相信之人传达着关于百家楼的信誉来。 而此时。 坐在远处一位老者身旁的中年人,脸上却是意动的很。 此人为何如此意动? 原因就是因为他手上就有着纸张上的一种药材。 不过。 药材并不在他手上,而是在他所在的宗门。 随即,那中年人压着声音,向着那位老者轻声的说道:“师傅,我们得去太一门找九首道长去。” “你也太心急也太不知道江湖之事了,九首道长虽与我们相识,可现在我们真要是去了太一门,只要我们动身前往太一门,必然会遭到这些人的围杀的。” 江湖。 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而那老者最是知道这江湖之事了。 那老者之言,更是道破了江湖。 至于他所言与钟认识。 也确实。 此二人也非别人。 正是在东极岛与钟认识的天宇派的掌教向问,以及他那弟子伊来。 天宇派的掌教向问,有着两个弟子,伊来,伊去。 不过此行,向问却是只带着一名弟子前来灵州。 就连他那师弟孔生,都未前来。 几年的时间。 向问的境界如常,依然是先天之境一层。 可见这小宗小派的底蕴,与着那些大宗大派,真的无法相提并论。 而刚才那伊来所言,如钟在场的话,那必然会兴奋不已。 不管是一种奇药,还是几种奇药。 能得一种,就已是人生之大运气了。 而这小小的天宇派,却是有着一种奇药,可见这天宇派的运气,着实不同凡响了。 第八百八十章 太乙出山没江湖 灵州百家楼。 如今已成为江湖人所追捧的对像了。 不管是各大宗门也好,还是一些小门小派也罢,就更别提那些江湖中人了。 几天下来。 前往灵州的人氏,也越发的多了。 此时。 去罗寺中。 “主持,我们该如何行事?那百家楼的传言已经得到了证实,江湖之上,各大宗门的人都已是前往灵州百家楼了,据传回来的消息所知,也就只剩下我云罗寺以及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未前往了。”一位云罗寺的殿主,正向着他们的主持回禀着他们所得来的消息。 那位云罗寺主持,端坐于正首之处,看着在场的各位殿主。 对于江湖之上的传闻,他根本没有那心思。 可是。 他知道。 就云罗寺目前的情况,也早已不是几年前的云罗寺了。 云那死在东极岛。 就连派出去的弟子也不见回来。 这让这位主持早已是对东极岛有所怀疑了。 可东极岛已是封岛,他就算是想再派人前去查探,也已是不可能的了。 况且。 江湖之上。 到现在还没有人知道。 这东极岛早已是空无一人了。 所谓的封岛。 已经成为一个空谈了。 各殿殿主,对于武道之境之事,从他们的表情之上,就能知道他们已是迫不及待了。 到了他们这种境界,无非就是想往上爬。 可是。 他们却是并不知道先天之上,还有一个武道之境之事。 其实。 并不是云罗寺之中并没有这样的人物。 只不过大家不知道罢了。 就好比云罗寺的那位扫地僧。 人家可就是一位武道之境的绝顶高手。 而且人家的辈份着实高,所以云罗寺的人,每一个见到这位扫地僧,都是称之其为这个祖那个祖的。 甚至,大殿之中,正首之处的去罗寺主持,其就是一位快要踏入到武道之境的高手。 至于何时突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扫地僧不说,云罗寺中人还真就没有人知道武道之境是个什么境界。 而今。 各殿殿主齐聚,都想得到主持的首肯,让他们从云罗寺出去。 好去寻一寻百家楼所需要的药材。 到时候。 也好从钟那里得知武道之境的修习之法。 反观这位主持。 为何没有那个心思。 主要因为其已是命不久矣,所以才没有这种想法。 一位快要突破到武道之境的高手,怎么会突然命不久矣呢? 其实这位主持的年龄真的太老了,已经超过一百五十岁的年纪了。 老到已经行将就木的地步,也确实离埋入地底之下不远了。 而且。 其最近因为练功出了岔子,导致内气已是开始消散。 就连那位扫地僧都给他定了一个等死的定义了。 所以。 这位主持这才没有那心思。 要不然,一个主持怎么着也该把大旗扛起来不是。 “主持,你到是给句话啊,我们是不是该出去看看,要不然,机会都成了别人的了。”又有一位殿主着急道。 “是啊,主持,要不然,等药材收集到了,我们云罗寺可就真没有机会了。” “主持,你说话啊。” “” 你一句,我一语的。 数名殿主,均是想要离开云罗寺,响应百家楼的那个寻找药材的事件。 好半天。 那主持这才出声道:“你们的心思,我懂,但我命不久矣,所以需要一个衣钵,你们都走了,云罗寺未来如何?你们可有想过?” 主持有着主持的想法。 殿主有着殿主的想法。 但主持发了话,大家也都只能听着。 就看主持如何决断了。 主持之位,比起武道之境的诱惑来,那真是太低太低了。 有道是。 一个武道之境一层的高手,就能把一个云罗寺给灭了。 谁又会想着去做一个主持呢? 虽说。 他们得到消息,说原来的三荒已经消失了。 而只要谁得到了药材,得到了太一门九首道长的承诺,他们未来必然会是一位武道之境高手的。 到时候,自己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谁又愿意受这清规戒律管束着。 就在主持犹豫不决之时,那位扫地僧却是突然进入了大殿之中。 “师叔祖。”主持见扫地僧进来,赶紧起身行了一个佛礼。 众殿主也紧随其后。 扫地僧手里依然拿着一个扫把,脸上无惊无喜,无悲无欢。 扫地僧走至正中央,像着佛祖纳了一礼后,转过头来,看向众人,“三荒已是消失,武道之境已是放开,寻药也好,承诺也罢,去留随心。” 说完话的扫地僧,随之又是拿着扫把出了大殿。 这让众人不明所以,不知道扫地僧说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去留随心。 什么武道之境已是放开。 而云罗寺的主持,却是听懂了。 随即也是向着众殿主开口说道:“师叔祖说了,去留随心。” 随着他的话一说完后,也与着那扫地僧一般,直接离开了大殿。 这让众殿主们,更是不明所以了。 不过。 不明也好。 知道也罢。 更或者想清楚了。 在半个时辰之后。 云罗寺中,却是奔出数十名和尚。 其中,就有着好几位殿主。 他们的选择,没有人会阻拦他们。 没有人会说什么。 扫地僧与主持都说了,去留随心。 所以,他们选择了这么一句话,去留随心。 甚至,还把弟子也带走了。 他们并不知道,扫地僧的那番话,代表着云罗寺从今日起,也会开始有着武道之境的功法出现。 甚至。 在不久的将来之后,云罗寺又将成为江湖之上最强宗门。 至于他们以后还能不能回来。 谁知道呢。 估计是回不来了。 与此同时。 离着云罗寺两千里之外的阴山腹地。 太乙门隐地所在。 那道大门缓缓打开。 “太师叔,我等此次离山,必将光复我终南山三大宗门之兴盛,还请太师叔放心。”原太虚门的长老季俞的弟子卫殳,向着妙圣子严松几人行礼。 而卫殳的身后。 却是带着数十名弟子。 这数十名弟子。 皆是先天之境以上的境界。 甚至。 其中不凡有十多名先天之上境界的弟子。 卫殳早已是成为太虚门的宗主。 卓成他们这些老牌的宗主,要么残了,要么已经被留守在太乙三门的隐地之内。 所以。 这终南山三大宗门的宗主,自然也就换了人了。 不过,此时那严松脸上却是淡淡的说道:“以后,终南山没有三大宗门,有的,也只有太乙门,太宗与太虚从今日起,不会再有,即然你们想要光复我太乙门,那得使用我太乙门之名行走江湖。但切记,在那太一门未灭之前,太乙之名莫现。” “是,弟子谨尊太师叔之命。”卫殳向着严松行了一礼。 随之。 卫殳带着众弟子离去。 而严松却是站在入口处,静静的看着这群弟子离开。 严松知道。 这一次即便这些弟子再一次的出山,那也只不过是打前站罢了。 真要是与太一门对上了,这些弟子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所以。 他也只能叮嘱,让他们不要以太乙门之名行走江湖。 以免被太一门的人所知道去了。 至于未来如何,他严松已是无法猜测,只有行一步走一步。 可是他并不知道。 如今的江湖,早已不是几年前的江湖了。 在这几年里。 他们太乙门也如这云罗寺一般,消息闭塞。 就连云三前来通知太乙门能加终南山云顶大会之事,云三都未得把消息传至太乙门。 甚至,云三师兄弟二人还在这阴山附近寻找了好些天,愣是把这消息咽进了肚中。 如今。 随着太乙门复出,这天下,也不知道会如何了。 卫殳带着数十名弟子,一离开阴山一带之后,就急奔洛阳而去。 在那里。 他们有一处临时点。 就好比长安的那几个道观一样。 随着卫殳他们一到洛阳之后,从别人口中知道了当下江湖的情况后,众人心中开始多了不少的担忧。 “宗主,当下我们该如何?那太一门的九首,都已是无上高手了,我们又如何斗得过,师傅他们的仇又怎么报?”那原太乙门叶鼎松的弟子奉侍一脸的悲愤之色,向着卫殳说道。 如今的奉侍。 虽说成就着实不可小看。 先天之上二层的境界。 不过。 他与着卫殳一比,可就真没法比了。 就卫殳能被严松安排做宗主之位,可见其境界绝对不低的,先天之上五层的境界。 如此境界,估计就算是钟都没有想到。 这才几年的时间。 就从一个不入流的人物,直接一步跳至先天之上五层的境界。 如果钟知道了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直袭这太乙门的老巢而去。 不过。 即便钟想直袭太乙门的老巢,也是不知道其地点。 再加上此时的钟,可真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追查太乙门的动向。 卫殳此刻正皱着眉头,思量着接下来该如何行事呢。 江湖变化太快,快到他都不认识这个江湖了。 什么三荒,什么武道之境,现在连他们最想杀的小道士,都成为了一名无上高手。 这让卫殳心中越发的没有了出山之前的底气了。 好半天后。 卫殳看向众弟子道:“看来,如今的江湖,已经不再是几年前的江湖了,所以,我觉得,我们以一法宗之名行走江湖,也好避人耳目。” “宗主,那我们现在也去灵州吗?还是去长安?或者去终南山建立宗门?”又一弟子打问道。 如实。 一法宗也好,还是太乙门也罢,总得有个山门不是? 卫殳想了想道:“山门之事先不说,即刻我们就前往灵州,去那百家楼看看。百家楼敢让那小道士做长老,那我们就先拿百家楼试试手。” 卫殳有了决定。 纵弟子也不再多言,分散出了洛阳城之后,纷纷往着灵州的百家楼而去。 第八百八十二章 过目不忘百事通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午时,一个江湖客,满身是血,也不管什么白天还是晚上,纵身入了灵州城中,嘴里大呼着大事不好了。 这让不少的百姓也好,还是江湖客也罢,纷纷侧目。 此刻的灵州城中,那可是有着不少的人呢。 如此不顾江湖之上的规矩,在普通人面前展露纵身术。 这真要是被人追究起来的话,那这人可真不好在江湖之上混下去了。 不过。 那人根本不管不顾了。 直接跃上屋顶,踩着屋顶往着百家楼方向纵身而去。 “这人能飞?” “会飞的高人,肯定是仙人。” “不是,那是江湖人,我听闻说他们会纵身术,可以飞上屋顶。” “好厉害,我以后也要做江湖人。” “” 百姓们看着那人可以纵身屋顶,急速奔向远处,眼中全是羡慕之色。 而那些江湖客们,眼中却是闪动着不解与好奇。 认识此人的人,却是好奇此人为何满身的血迹,而且嘴里还喊着大事不好之类的话来。 而此时。 离着灵州城远处的奉侍,看着逃离之人,顿生悔意,“唉!看来,我们此行计划要终止了。” 不久前。 奉行依着计划,狙击着从灵州城离开的江湖客。 可没想到。 那人的境界虽不咋样,可这纵身术,却是奇高,比起他这个先天之上的高手来都要好上一些。 要不然。 也不至于让那人给跑了。 而且还跑回了灵州城。 这让奉侍只得停步于灵州城外,看着那人远去。 “奉侍,我们怎么办?去跟宗主他们汇合吗?接下来,我们肯定不可能再截杀任何江湖人了,否则的话,这百家楼必然会查出是我们干的。”一太乙门心中担忧道。 奉侍看了看远处的灵州城,眼神之中闪动着越来越多的不甘。 这几日里。 他们可是截杀了数百人。 其中以先天之境及以下的人为主。 先天之上的人物也不是没有,但却是少一些。 本来。 依着他们的计划,怎么着还能截杀个三五天的。 可没想到。 却是被这人给跑了。 奉侍心中不甘,可不甘又如何呢?“走,跟宗主他们汇合,看看宗主有什么新的打算。” 奉侍话一说完后,就带着他所领导的弟子们,往着西北方向而去了。 而此时。 卫殳他们此刻也已是往着贺兰山中而去,赶至他们早已约定好的地点去。 百家楼外。 那逃得命来的江湖客,因伤势过重,从半空中跌落至百家楼大门前。 把所有江湖人都给惊得里三层外三层的,纷纷看向那人,心中不明所以。 有些人甚至猜测此人是不是在城外与人打架了,然后被伤了,这才想着回百家楼,好避让一番。 广个告, \\app \\ 真心不错,值得装个,毕竟书源多,书籍全,更新快! 随着百家楼的门徒过来后,瞧了瞧那人并未死去后,赶紧抬起往着百家楼中而去。 半个时辰后。 那人醒来。 那人醒来后的第一时间就是疾呼,“我要见百事通,我要见百事通,有大事发生。” 百家楼的门徒听着此人要见百事通,根本也没放在心上,“我家楼主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你又有什么大事可说的,有事可以跟我说,对了,记得把汤药钱交了。” 着实。 百事通虽为这百家楼中五位楼主之一。 还真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虽说。 百事通时有与江湖客们说话,但也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 那人见门徒如此说话,心中大急,“大事,大事啊,我们几十人,在北部三百里外被人截杀,而且我还见到不少的江湖人死去,赶紧通知百事通啊。” 那门徒听后,还以为此人失心疯了。 可见此人的神态确实惊恐。 况且。 百家楼的任何一门徒,均乃是对消息敏感之人。 门徒虽疑,但也不敢大意,“你说的事情可当真?如果你说的事情有误,可别怪我百家楼对你不客气。” 说完话的门徒,随即出了屋子。 没过多久。 百事通急步而来。 又过没多久。 百家楼中,奔出十数人。 百事通稳坐于后院一屋中,静等着消息传回。 自从百事通从那江湖客嘴中知道了,关于灵州北部三百里外死了不少的江湖人后,他的脑中,就在思索着这件事的真假。 而且。 他已经与百家楼内几位楼主商议过了。 该做的预案,也早已做了。 只要消息得到确认后,他就知道该如何做了。 而此时的贺兰山中。 卫殳与奉侍他们,却是汇聚在一块,商议着接下来的打算。 “宗主,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事?那百家楼乃是以查探消息为主的,我们如果还依然在灵州附近,那必然会被那百家楼所知道的,到时候,我们可就不好走了。”奉侍心中担忧道。 “是啊,宗主,我们得尽快做打算才行啊。”又一弟子说道。 此时。 卫殳心中也在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 百家楼怎么样,他虽不是很清楚。 但以前奉侍可是一个跑江湖的人,也是一个经常打探消息之人。 奉侍说的话,他相信。 好半天后,卫殳这才看向奉侍问道:“那百家楼虽说是以消息为生,但百家楼中却是没有多少的高手,即便他们查到了那些人乃是我们所杀,只要我们最近不出现,想来那百家楼也拿我们没办法。” “宗主,你这话说的对是对,可各大宗门的人要是出手的话,我们可就不好过的。”奉侍回道。 “也是,这样,我们先在这贺兰山中待几天,这几天里,派出几人出去看看情况,如果有变动,到时候我们再做打算。”卫殳点了点头,心中有所思的回应道。 如此安排。 卫殳也不知道对与不对。 但当下让他选择逃,那不是与他们出来之前的初衷有违的吗? 所以。 卫殳这才有了这么一个决定。 夜。 那百家楼出去的十数人已是返回。 百此时的百家楼地底之下,数十人围在一块,正在商议着什么。 “百事通,你认为这事是谁做下的?死了如此多的江湖人士,这消息要是传出去,那必然会引起大动的。”管行动的楼主看向百事通说道。 “百事通,此事我看最好还是稳一稳,要不传消息给长老,由着长老来看看这事该如何决断吧。”管人员训练的楼主也附和道。 而此时的百事通。 脑中却是闪动着各种消息。 依着百事通的脑袋。 只要过了他这双眼睛的任何消息,他都能记住。 有着如此记忆力的人做这百家楼的楼主,又被江湖人称的百先生百事通,那也名副其实了。 百事通微闭着眼睛,脑中所有的消息过了一遍之后。 这才突然大睁开眼来,看了看几位楼主,以及众人,“此事有可能是针对我百家楼的。” “百事通,你说的可当真?” “百事通,我百家楼何来仇家?你这番话,有何根据?” “百事通,我百家楼立楼数百年,从不曾有过仇家,你刚才这番话是何意?” 众人七嘴八舌的。 谁也没想到,百事通会从他的嘴里说出这番话来。 针对百家楼而杀了如此多的江湖人士。 这已然不是仇家了,而是深仇大恨了。 百事通轻轻的点了点头,“此事说是针对我百家楼来也不为过,其实,主要还是针对长老的。” “嗯?” 众人脑中纷纷开始闪动着百事通所言之话的可能来。 “你们可还曾记得,长老所在的太一门,与着终南山三大宗门有仇隙之事?”百事通再一次的说道。 随着百事通的话这一起,众人的脑中再一次的想起了曾经他们所得到消息来。 百事通看着众人的表情,脸上开始布满了愁容来,“所以,此次,我百家楼依着长老指示,发动整个江湖来寻找奇药,如此多的江湖人士死亡,即不丢失钱财宝物,也不丢失功法秘籍,所以,我断定,那些江湖人士的死亡,肯定是那终南山三大宗门所为的。” “这终南山三大宗门消失了好些年,突然出现,必然是揪准了此次时机,为的就是阻止各江湖人士前去寻药,而让长老痛失某位亲人,至于是不是,我也只能从以往得到的消息当中去分析了,你们认为呢?” 如果此时那卫殳他们在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当场杀了百事通了。 如此这般的分析。 估计全天下也就只有他百事通能分析得出来了。 即便是钟在场。 也不可能从中能分析得出,那些江湖人士的死亡,乃是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所为的。 有了百事通的分析。 百家楼中所有人,基本都不会对百事通的话怀疑。 百家楼的运转。 可以说完全依赖于百事通了。 随后。 百家楼的地底之下。 众人开始纷纷动了起来。 第二日清晨。 百家楼大堂。 百事通站在高台之上,看向早已得到通知的江湖人,以及各大宗门的人,“想来诸位昨日已是瞧见有一位江湖朋友身受重伤,跌落至我百家楼门前,而这位重伤的朋友,却是给我百家楼带来的一份重要的情报。离灵州三五百里方圆之内,据我们昨日派人前去查探后发现,已有数百名江湖人士被杀。” “哗” 随着百事通的话一出,整个大堂顿时哗然一片。 “百事通,到底怎么回事!” “百事通,请详细明说。” “百先生,还请言明是何人所为。” “” 众人纷纷向着高台上的百事通喊话。 如此劲爆的消息,谁也坐不住。 “诸位江湖朋友稍安,此事虽大,但我百家楼从昨日开始,就已是派出人员查探,对于此事,已是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而且,我百家楼已是掌握了这伙人的行踪。”百事通见众人如此愤慨激昂的,又是出声喊道。 第八百八十一章 半路截杀无数伤 天下江湖到处都是江湖中人。 而此刻的百家楼中,依然有着不知凡几的江湖客。 就连云罗寺的人都到了,可见百家楼之中的人数有多少了。 云罗寺是什么地方? 那可是被江湖人捧为江湖第一大宗门的。 即然云罗寺都来人了,那这些江湖客们,自然是需要上前搭上一番话的。 就好比几日前。 那云浮宗以及上清派所居住的客舍,真可谓是门庭若市啊。 要不是因为这里地处灵州,说不定灵州城都快成了这江湖城了。 而对于灵州城中突然涌进来如此多的江湖客。 灵州的刺史也好,还是治县的县令也罢,均是担忧不已。 不过。 随着灵州的百骑司出动后。 这些官员们也慢慢的稳了下来。 百骑司的指令,就是看戏。 至于看什么戏,那也只能是看这些江湖客们的戏了。 衙役也好,驻军也罢。 他们甚至连去百家楼的兴趣都没有了,只想安安稳稳的待这些江湖客们离开灵州城。 百骑司都发了话,他们绝不会再去多管一事。 哪怕这些江湖客们在灵州城决斗,估计也没有人会去管了。 有道是。 人一旦多了起来。 那这经济也就越发的好了起来了。 就好比此时的灵州城。 从清晨开始,就有着不少的百姓寻到了商机,售卖着自家产的食物。 要么挑着担子售卖,要么做个小破车推着叫卖。 而临近百家楼附近的店铺。 甚至有些东家都改成了客舍,供应着这些江湖中人的食宿。 就连耍钱的地方,都已两家了。 可见。 人多就能带来经济,人多就能给百姓带去收益。 这是好事。 但也存在着不少的隐患。 就比如打架事件。 而此时。 百家楼中,百事通站在高台之处,看着这些江湖客们,脸上布满了阴霾,“最近,我听说有不少人在灵州生事,打架事件频出,甚至还伤了普通的百姓,你们可知道这里是哪里?这里乃是灵州,不是你们家!” 百事通发话,那真叫一个震惊江湖。 虽说百事通的境界有些低。 可人家的头上,站着的乃是一位无上高手。 随着百事通的话一出,这段时间里曾有干过架的人,纷纷低下了头来。 “江湖规矩不能破,更何况涉及到普通的百姓,如果你们真要打,那就去城外寻个无人的地方打上一架,或者去沙漠里进行一场决斗。如果再有下一次听说哪个百姓受了伤,我想在座的云罗寺,浮云宗,上清派的高人们,也绝不会坐视不管吧?”百事通一边说,一边看向几大宗门的人。 而此时。 那几大宗门的人被百事通抬到了高位,也着实有些无奈。 毕竟。 这里乃是百家楼的地盘,却是要帮着百家楼撑这个场面。 可是不撑还不行,只得纷纷起身,向着在场的江湖客们言语了几声,说什么以后莫要打架之类的。 “诸位来我百家楼,我欢迎,而今却是来了如此多的朋友,我百事通也不是一个不懂事理之人,这药材之事,我也早已是公布于众,诸位要是没有别的问题了,可以自行离开前去寻找药材,如还有不明的,均可向我百家楼门徒打问。”百事通话一结束后,就自行回后院去了。 该说的都说了。 如果再阻止不了这些人,他百事通也就真没法子了。 实在管不过来了。 而随着百事通的话一结束后。 也着实有着不少人,开始向着百家楼的门徒要消息了。 各种各样的消息。 总之。 此次百家楼也算是赚得盆满钵满的。 连带着也给灵州城的百姓们,多了不少的生意。 养活了不少的普通百姓。 傍晚时分。 太乙门这群人已是抵达了灵州城。 “宗主,我们该去哪里?刚才我打听了,这灵州城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了,看来此次来百家楼的人数不少啊。”奉侍小声的向着卫殳回禀着。 卫殳听后,皱起了眉头。 他着实没想到,有这么多的人会前来灵州。 灵州有多大? 说来不大也不小。 可这么大的一座城,却是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可见这一次前来百家楼的人数有多少了。 当然。 这住的地方肯定是指客舍一类的地方了。 普通百姓家,那自然是不能去的。 天黑之前。 卫殳他们终于是租了一户人家的屋子,只不过那价格却是比以往要高出好几倍的价钱来。 这让奉侍又是一通的不爽,恨不得把那房子的主人给一刀咔嚓了。 不过。 奉侍虽不爽,但以前长期在江湖上跑的人,他当然知道这江湖规矩却是不能破的。 杀普通百姓,到时候可就真要成了被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 更何况。 他们此次出山,为的乃是光复他们太乙门。 真要是出了事,他们可就真没脸下去见他们的祖师爷去了。 接连好几日。 卫殳他们以一法宗的名号,在百家楼中打探着消息。 也与着江湖各人结交。 当然。 卫殳他们却是有意避开着大宗门的人,像是怕被认出来一般。 又两日后。 不少的江湖客,开始离开百家楼,往着天下各地而去。 寻找奇药,乃是他们目前最为紧要之事。 不管成与不成,大家心中都抱着一种试一试的心态来。 如真得了某种奇药呢? 到时候可就真要飞黄腾达了。 说不定。 加入太一门也不无可能。 就连云罗寺的人都已经动了,就更别提那些小宗小派的人了。 有道是。 七大宗门的人乃是江湖人行动的风向标。 只要这些宗门的人动了,那必然就有着不少人跟随。 灵州城四门。 不少的江湖客们,开始离开灵州城。 而那卫殳所领导的所谓的一法宗,也在其中。 “宗主,这些人看着像似去北边寻找天冰子的。”奉侍看着一行几十人往着北边奔去,心中早已是杀心大起。 卫殳瞧了瞧附近依然未动的江湖人。 心思却是开始活动了起来。 这几日里。 他们早已是有了计划。 而这个计划,也是针对太一门,针对钟而去的。 几日里的时间。 他们没有打听到关于太一门的事情,也没有打听到关于钟的消息。 在他们的心里。 或许认为钟此刻正坐镇于太一门龙泉观吧。 只要没有钟在此,卫殳心中就不怕。 随即,卫殳压着声音向着奉侍交待道:“奉侍,你带着他们跟上去,我带着他们跟着这批人,记得不要留下任何的痕迹。” “是,宗主。”奉侍心领神会。 随即,奉侍带着近二十人,纵身往着北边而去。 而此时的灵州城北门处,依然还有着一大批的人正在互相道别,互相提前恭祝对方尽早寻到奇药。 半日后。 离着灵州城有着几百里之外。 奉侍他们一行人截住了一批人。 “诸位截住我等意欲何为?”被截住的这一批江湖客,人数在三十人左右。 而且。 这批人,基本都属于同门,或者朋友。 这群人,境界最高的,莫过于先天之境五层罢了。 而奉侍这二十人的出现,让他们顿时就紧张了起来,更何况还是截住了他们的去路。 “哈哈,意欲何为?当然是杀了你们,动手,全部杀了。”奉侍大笑一声,随之一挥手,人也随之动了。 有着几个先天之上境界的高手,围杀一群境界最高只有先天之境五层的小人物,那不就是屠杀吗? 是的。 真就如屠杀一般简单至极。 片刻之间。 那三十来人,就已是命丧黄泉。 “所有人,速速往东,不要留下任何痕迹。”奉侍瞧着已是被杀的一群尸体后,根本不管不顾,直接喊话。 在此时,已经没有什么江湖规矩可言了。 更别提帮着收拾埋葬了。 如此多的江湖人死在离着灵州几百里外,估计不可能会有人知道的。 除非有人经过此地。 而此时。 西北边贺兰山过去的沙漠中。 卫殳所带领的弟子,也已经截住了一批了。 而这一批人当中。 却是有一位先天之上四层的高手。 这让卫殳着实吃了一次小亏。 不过好在只是伤了几人,便却是没有死亡。 接连几日。 灵州城数百里范围之内,已是死了数百名的江湖客了。 甚至。 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发现这些人的死亡。 “宗主,不好,后面有一大群人过来了,我发现其中有大宗门的人。”某日,正当卫殳他们刚刚截杀完一批人后,后面几里之外,却是突然出现一批不下于五十人的队伍。 这让太乙门人发现后,心中紧张不已。 “走。”卫殳知道。 他们这一次的截杀,有些失了策了。 为了不让人发现,他们只得逃离。 而当几里之外的那几十人过来后,发现前方有着十来人死于非命后,皆是震惊不已。 甚至。 这些死去的人当中,还有着与他们在灵州城百家楼中说过话,照过面的。 这一转眼之间就已是死了。 这让所有人,都开始有些惊惧了。 而此时,队伍中一位云罗寺的人发现不对劲,立马喊道:“诸位,大家小心,看来是有人是针对此次寻药之行。” “大师,敢问我们该如何?你乃是我们当中境界最高之人,我们是不是该回灵州城,把此消息通告百家楼?” “大师,你做决定吧。” “大师,我们逃吧。” 那云罗寺中人心中其实也害怕。 他境界并不高,也只是先天之境八层罢了。 而那批死去的人当中,他可是认识一位,此人乃是一位先天之上一层的境界。 如此境界的人都死了,他又哪里抵挡得住。 待他正欲说话时。 跟随他的队伍当中,却是有人害怕了,开始纵身往着来路奔袭逃离了。 有一人,就有第二人,第三人。 片刻之间。 五十来人的队伍,就已是只剩几人了。 第八百八十三章 百家楼动术门隐 百事通的一席话,顿时让大堂内的众江湖人士稍安不少。 不过。 依然有着不少人气愤不已。 “百事通,你说,到底是谁敢如此大胆,对我等江湖人士下此毒手?数百人的斩杀,这已经是与我们江湖为敌了。”一位汉子站起身来,大声的叫嚣着。 “对,百事通,你说,那些人是什么人,还是什么宗门的,我到要看看,到底是谁给他们的胆子,敢与整个江湖为敌。”又一人附和道。 能如此叫嚣的。 基本都是一些江湖普通人士罢了。 而安坐着的那些各大宗门的人,却是并未发声。 能斩杀数百江湖人士的这些人,必然不可能是那么好对付的人。 他们可是深知的。 要不然。 就云罗寺也好,还是浮云宗也罢,更或者上清派等等。 他们可不会在此时站出来。 而后。 百事通看了看那些大宗门的人,又看了看一些中小宗派的人,心中甚是无奈。 不过。 无奈他也得说。 要不然。 再如此残杀下去,到时候江湖之上的这些江湖人士,可就真没多少人了,“那伙贼人此刻正在贺兰山中,人数在五十人左右,个个都在先天之境境界之上,甚至,我们还发现,这伙贼人当中,还有着先天之上五层境界的高手。” 随着百事通的话一出。 顿时。 这大堂之内的声音,开始渐渐下去了。 先天之上五层的境界。 这可不是他们能对付得了的。 即便是刚才叫嚣得最甚的那几个,也都尴尬的坐了下去。 先天之上五层的高手,可真不是他们能对付得了的。 而此时。 上清派的守元,却是向着百事通问道:“那伙贼人可是某个宗门的?还是无根无萍?” “守元道长问得好,这伙人据我百家楼所查,出自于一个叫一法宗的宗门,可据我所知,此一法宗像是凭空出现一般,从未在江湖之上出现过,这伙人像是故意隐没其本身的宗门,这才使用的一法宗之名。”百事通心知肚的说道。 什么据他所知。 据他所知,那一法宗的人,就是太乙门的人。 只不过,他却是不能说这伙人乃是太乙门的人。 要不然。 在场的这些人,可就不会杀向贺兰山中去,围剿这伙人了。 “一法宗?”百事通的话一出后,所有人脑中都在想着这个一法宗之名。 突然。 大堂之内,一名江湖客却是站了起来道:“原来是一法宗,我说呢,前几日,有一个自称是一法宗的人向我打听百家楼的事情,又是向我打听了关于奇药之事,看来,这一法宗的人肯定是奔着奇药来的。” “不对,不对,那一法宗真要是奔着奇药来的,那必然是不会现在就杀人吧?”又一江湖客起身反对道。 “这事谁知道呢,看情况,那一法宗的人,有可能只是想阻止我们去寻找奇药也不一定。” 众人各有各想法。 这到是让不少人越发的不明这伙人的意图了。 而此时。 那浮云宗的太上长老海漓却是起了身,向着守元以及云罗寺的几位殿主行了行礼,“我看此事甚大,不管那一法宗是何目的,残杀我江湖人士,那必然是要处置的,云罗寺乃是天下第一大宗,此事云罗寺如何看?” 海漓的话,到是点醒了众人。 有着云罗寺的诸位大师在,哪里轮得到他们说话。 况且。 还有着浮云宗以及上清派在。 而随着海漓的话一落后,百事通却是又说话了,“诸位云罗寺的大师们,据我百家楼所查,云罗寺一位大师已是死于那一法宗的伙贼人之手。” “什么!!!”当百事通的话一出后,云罗寺的那几位殿主顿时就惊了。 此次。 他们云罗寺所出来的几十人。 虽说已是派出了几个弟子出去。 但没想到,却已是死了一人。 这让他们不得不惊又怒了。 云罗寺一方的人,地位高的,有着四位殿主。 而这其中,却是有一位云罗寺九殿的罗汉殿殿主云飞。 此时。 那云飞,一拍案桌,怒声而起。 敢杀他云罗寺的人,那可就不是他所能容忍得了的了。 “百事通,我那云罗寺的弟子在何地被杀?那伙人目前在哪个地方,我到要去领教领教。”云飞一个纵身,就已是到了大堂正中。 紧随其后的,乃是他云罗寺的其他人。 云飞都动了,其他人均以云飞马首是瞻的。 怎么说。 在云罗寺中,除了天王殿的殿主之外,就以这罗汉寺的殿主为尊了。 百事通见云罗寺的人动了,心中甚喜,“在离灵州西北三百里外的沙漠中,而那一法宗的贼人,据目前消息所知,应该在贺兰山中部西侧。” 有了百事通的准确消息。 那云飞二话不说,直接就带着云罗寺的人从百家楼离开了。 而后。 浮云宗的海漓,以及上清派的守元,也相互看了看后,直接起身出了百家楼。 有了这三大宗门的人带头。 瞬间。 大堂中的众江湖人士,纷纷拿着兵器出了百家楼,跟随在三大宗门的后面。 而此时。 灵州城西门处不远。 一位太乙门前来打探消息的弟子,在瞧见云罗寺的人出现后,这胸中的心脏,就跳得已是没了规律了。 广个告, \\app \\ 真心不错,值得装个,毕竟书源多,书籍全,更新快! 而后。 当他又见到浮云宗的人,以及上清派的人后。 就更是惊了。 至于后面跟随着的江湖人士,反到给他带不去任何的震惊了。 随着人员离开灵州城后。 那太乙门弟子心中思虑着要不要回去向卫殳通报。 思虑了好半天后。 那太乙门弟子决定自行离开,不打算回去报信了。 如此多的高手出现,他深知自己如果去的话,那必然是死路一条。 片刻后。 此人就已是消失在了灵州。 一个时辰后。 当以云罗寺为首的这一群上千人的队伍来到了沙漠后。 在他们见到上百具尸体之后,这些人纷纷大怒。 而当云飞瞧见他云罗寺人的尸首之后,那怒气顿时把周围的沙子都给卷动了起来。 一看就知道云飞此时的怒气,已是达到了顶点了。 “云飞大师,此时不是动怒之际,围剿那一法宗的人才是头等大事。”守元瞧着怒气升腾的云飞,出言说道。 着实。 此时再要是不去围剿那一法宗,说不定就让他们跑了。 云飞回头看了看贺兰山方向,随即二话不说,纵身往着贺兰山方向奔去。 而后。 所有人纷纷纵身紧随其后。 而此时。 卫殳他们却早已是离开了贺兰山西测一带,往着贺兰山北部而去了。 卫殳他们也不傻。 不可能一直藏在一处地方不动。 所以。 他们一大清早,就移动到了贺兰山北部来了。 可随着他们一到贺兰山的北山后,发现一个山凹内,有不少类似于圆顶石屋后,卫殳带着太乙门的人纷纷纵身而下。 卫殳他们所来到的地方。 那可不是普通的地方。 此地乃是术门的地方。 有道是。 术门之地,有进无出。 这对于曾经的钟,那可是深有感受的。 当时。 要不是鬼手突然出现,说不定钟也得留下在这术门的。 随着太乙门的人一入这术门之后,众人像是看稀奇似的到处查看。 一位弟子不明所以似的,向着不远处的卫殳打问道:“宗主,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些又是什么?怎么看着像是圆坟?” 卫殳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也没有听闻过,随即向着一边的奉侍问道:“奉侍,你常行走于江湖,可有见过这样的东西?” 奉侍看了看周边,摇了摇头。 太乙门的人,基本都不认识这些圆顶石屋是什么。 而且。 还是在这贺兰山的北山之中。 如此好些座的圆顶石屋,这已然不是他们所认知的了。 “宗主,这里总感觉有些奇怪,让人发怵,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一位弟子全身的汗毛乍起,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盯着他一般的感受。 不止是他有这种感觉。 太乙门的这些人当中,至少有一半人感受到了这股心悸感。 卫殳点了点头,“走,我们赶紧离开。” 可就在此时。 圆顶的石屋中,却是传来了阵阵响声。 片刻之间。 石屋内却是钻出来数人。 这让卫殳他们纷纷手报兵器,警惕的看着这些从石屋中钻出来的人。 当卫殳瞧着而那数人的模样,看起来要多怪就有多怪。 何为怪? 衣裳怪异,装扮怪异,脸上带黑,但这不黑的皮肤处,又是夹带着惨白。 “哈哈,来到我术门之地,就想离开,真以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术门之中一人见这些人想跑,顿时哈哈大笑。 刚才。 术门的人可是通过某些特殊装置,发现了外面有人。 这才在这群人准备跑路之际,从那地底之下钻了出来。 而术门为首之人,正是那术门的长老飞鹰。 最近。 术门可是因为人手问题,一直头疼着呢。 术门本还想着是不是出去抓些人回来,可没想到,这不是白白送人上门的嘛。 飞鹰的话刚说完。 顿时。 那术门周边的圆顶石屋中也随即钻出来不少的人。 随着这些人一出现。 卫殳突然发现,自己看不透对方深浅的人有好几个,心中顿时一股悲伤感突现。 看不透深浅的,那必然是其境界要比他卫殳还高。 本还想着几年的蛰伏,可以一鸣惊人。 可没想到,这才出山没几天的时间,就碰上了这一群自称是术门的人。 卫殳的悲伤如实。 这不。 术门的人一动手之后。 卫殳所带领的太乙门人,片刻之间,就已是被拿下。 根本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连先天之上九层的高手都出现了,卫殳他们哪里有反抗的机会。 转眼之间。 这术门的山凹,顿时又陷入了平静,犹如这里乃是一个无地洞一般的水泽,有进无出。 第八百八十四章 天宇送药半路截 归于平静的术门。 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一样。 该寂静如常,依然如常。 而在一个多时辰后,云罗寺的人带着众江湖人士也出现在了术门外缘。 不过。 云罗寺的人,好像特意避开这术门所在地一般,愣是止步于术门外围。 至于何因。 估计也只有云罗寺的人知晓了。 而那云罗寺的几位殿主。 对于所追查到的痕迹,来到这术门范围之后,他们就已是不敢再往前走了,纷纷止步不前。 此时。 那云飞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自己的同门。 同门们也随之相互看了看他。 “诸位,看来,那一法宗的贼子有可能无法再抓住了,我等先回灵州,然后再想办法。”云飞心领神会般的大声喊道。 云飞不敢再往前走了。 他知道。 再往前,就是术门的山凹了。 那里,不是他能涉足之地。 而那守元,海漓他们,也纷纷点头附和。 如此之地。 他们虽说不是很明明白白,但也是听闻过此地乃是术门之地。 术门是何门? 据他们所知。 这术门乃是与巫门齐名一般的宗门。 而这术门与巫门就坐落于贺兰山中。 至于术门有什么样的高手,他们不知道,只能任着对这个术门的了解,规避着。 云飞的话。 或许有不少人不同意。 可不同意又如何? 云罗寺的人都说话了,就连浮云宗以及上清派的人都附和,即便谁有意见,此时他们却是不敢反对的。 顿时。 众江湖人士在这些大佬们的带领之下,只得返回灵州了。 而此时。 灵州百家楼。 百事通也已得到了消息。 “百事通,看来那太乙门的人与那术门有勾结,此事我等该如何应对?”百家楼地底之下,众人又聚在一块商议着。 百事通左思右想后,看了看众人道:“勾结到没有可能,我怀疑那太乙门的人,有可能是被术门的人给抓了,大家想来也知道,那术门长期盘踞于北山,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但灵州附近,时不时总会丢失一些人员。” 众人闻话后,有点头的,有思索的。 对于百事通所言的,他们也知道。 在灵州这么久。 他们又哪里会不知道灵州附近时不时有人员丢失的情况。 而且。 就连江湖人也会时不时的丢失。 虽说不多,但依然还是有的。 对于术门。 百家楼中的记录不多,但也不少。 但绝大部分的消息,都是关于丢失人员的消息。 反到是这术门内部的情况,哪怕就是以消息为主的百家楼,也是记录的少之又少。 就更别提江湖中的人了。 随着云罗寺的人,以及众江湖人士的返回后。 百家楼中再一次的出现不少的声讨声。 不过。 这些声讨的声音,基本都来自于江湖人。 反观云罗寺的人,除了几个弟子之外,他们基本都已经不在这百家楼的大堂内了。 此时。 离着百家楼只有不到十丈之距,百家楼所开设的客舍当中,云罗寺的几大宗门人,全部相聚于此,正在商议着那一法宗的事情来。 百家楼在商议。 大宗门在商议。 江湖人士也在商议。 而此时。 灵州城中,一家客舍内,于宇派的向问几人,却是背着包袱,准备离开了,“诸位,相识一场,这寻奇药之事,我天宇派自认为没有那份能力,再加上今日听闻已死去数百人,我天宇派派小人少,所以准备告辞返回了,诸位多多保重。” 百家楼发出的这么一次召集令。 吸引来了不少的小宗门小派教。 除了天宇派之外,还有着很多类似天宇派的小宗派。 而此时,天宇派的向问,正向着众刚认识不久的同道中人道别。 “向道长,如此大好时机,你天宇派却是选择返回,真是可惜了,如果以后还有机会,某定要向向道长讨教计教。” “是啊,向道长,真是可惜了啊。” “向道长,我还准备与你大喝几碗酒呢,你这就要离开了,以后如再遇上,你可得与我畅饮一番啊。” “” 可惜之声片片。 可一样留不住天宇派几人。 随着天宇派的人离开后不久。 灵州城中,却是疯传着一个消息。 就如此时。 某处客舍当中,一样在传着这么一个消息来。 “你们知不知道,那天宇派的向问,好像有地火果,也不知道这事是不是真的,如这消息是真的话,那这天宇派可就发达了,有着一位无上高手的一个承诺,即便是我,我也得赶紧离开前往太一门献药了。”一位尖嘴猴腮般的江湖人士,正两眼放着红光,羡慕的说道。 众江湖人士一听这么一个消息,纷纷有些不相信。 “我说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么一个消息,谁要是有如此奇药在身,那还不得藏着掖着,哪里还会让别人知道。” “就是,要是我有这奇药,说不定我都早就离开灵州了,哪里会等到今天才离开灵州。” “” 不相信的人太多了。 地炎果哪里是那么好得到的。 即便七大宗门的人,这不也都想得到那些奇药来,好换来一个无上高手的承诺。 那尖嘴猴腮之人,见众人不相信,随即又是大声辩解道:“你们还别不相信,这事在灵州城传得到处都是了,你们要是不相信,可去百家楼听听,那里肯定有人听说过了。” 求助下,app 可以像偷菜一样的偷书票了,快来偷好友的书票投给我的书吧。 有了这等话。 众江湖人士纷纷奔出客舍,往着百家楼去。 而此时。 百家楼那底地之下。 又是相聚着几十人,在说着这地炎果之事。 “楼主,如此消息属实,我希望我百家楼赶紧派出人员保护,那天宇派的人已经离开灵州有一个时辰了,真要是有地炎果,那必然会遭来杀身之祸的。”一百家楼门徒急声道。 “好,派出人员,赶紧随身保护,如能劝返他们最好,如不能劝返,尽量护送他们赶到龙泉观去,另外,赶紧让人去龙泉观通知长老。”百事通思虑再三之后,有了决定。 对于钟已经离开龙泉观好长时间,百家楼还真的没有任何的消息。 毕竟。 龙泉村的高药,已经被钟一顿警告了。 就算是百家楼再找高药要消息,估计高药也不敢递了。 那一夜。 高药的世界观都被颠覆了。 再者有了钟的警告,他真心的不会再给百家楼递消息了。 况且。 百家楼也得了钟的警告,更是不会再找高药要消息了。 这也就使得百家楼到现在为止,也不知道龙泉观的任何消息,更是不知道钟已经离开近一月的时间了。 而此时。 从灵州赶往原州的一条小道之上。 天宇派的向问数人,已是被一群蒙面客给拦住了。 那一群蒙面客,手中的兵器明亮闪眼,一看就知道是来截杀的了。 这让天宇派的人,纷纷也亮出了兵器。 对于这一群蒙面客的出现,天宇派的人第一反应,就是这一法宗的人又出现了。 对于一法宗的人出现,要么死,就是死。 向问他们心知肚明。 而此时,那些蒙面客中,却是走出来一人,指着向问,“交出地炎果,我等饶你一命。” 随着那人的话一出。 向问这才明白。 原来这伙蒙面客,并非那一法宗的人,而是为了地炎果而来。 而此时。 向问也好,还是他那弟子也罢。 这脑中纷纷闪动着,到底是谁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的。 天宇派前来灵州百家楼的人员,也只有五人。 而知道地炎果的人员,除了他向问,就是他那弟子了。 向问此时看向他那弟子,他那弟子伊来,也看向他。 众蒙面客见向问他们此时的状态,顿时又是一声喝道:“给你们十息时间,要是不交出地炎果,那么就死。” “诸位大侠,我等乃是天宇派之人,这地炎果,我天宇派也想得到,可诸位大侠之言,是怀疑我天宇派有地炎果?要是我天宇派有地炎果,我又何需离开灵州?诸位大侠是不是搞错了?”向问再看向自己弟子后不久,心中已是有所决定,随即向着这些蒙面客说道。 对于自己的弟子,向问相信。 而当下五人当中,也只有他自己,以及他那弟子知道地炎果之事, 至于这个消息怎么传出去的,向问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 他向问也从自己弟子的脸上,瞧出了疑惑。 这才使得他心中有了决定。 “哼!整个灵州城都在传,说你天宇派有地炎果,要是你再不交出来,以后可就没有天宇派了。”那蒙面客得到这么一个回答,心中甚急。 “诸位大侠,我天宇派也只是一个小宗派,诸位大侠真要是想借此口灭了我天宇派,我向问无法可说,可我天宇派真的没有什么地炎果,而且,地炎果如此奇物,又哪里是我天宇派所能得的,还请诸位大侠明鉴。”向问继续解释道,同样也是在拖时间。 这群人能从灵州追来,那江湖之下,那必然是已经疯传着这件事情了。 他相信。 百家楼不会不管他天宇派的。 即便是百家楼不管,只要越来越多的江湖人出现,他向问自信,这些蒙面客也不可能当作这么多人的面杀他们的。 也着实。 向问的拖延真起了作用。 这不。 远处也确实奔来了十数名高手。 而这十数名高手,一看其纵身术,就知道其境界绝不低于先天之上的境界了。 而当那些蒙面客见到来人后,知道他们的截杀,只能暂停了。 只得恨恨的看了看天宇派的人,随即纵身逃离。 向问瞧着远处来人之后,心中大定。 来人也真如向问所猜,正是百家楼的人。 随着百家楼的人一到不久后。 大宗门,江湖人等等,也都纷纷奔来。 所有人的目的,无非就是想从天宇派人手中夺得地炎果。 而向问见如此多的人出现后,心中更是大定了,心中也同时暗道,看来,我这次千里送药之行,要中断了。 第八百八十五章 钟文回观闻事惊 “向门主,我们乃是百家楼人,想来你应该知道吧?即然当下江湖之上传闻你身上藏有地炎果,最好还是跟我们回百家楼。如此多的人物盯了上你,如果你继续离开的话,那接下来我们百家楼可就无法保证你的安全了。”百家楼中,一位高手向着向问说道。 而随着那百家楼的人开了口。 众江湖人士的眼中,也是纷外眼红。 如此一个惊天的好事,怎么就落到了天宇派的向问头上。 灵州城的传闻,到底是真还是假。 估计在场的任何人,都不会去考虑了。 假的也会成为真的。 而此刻。 那天宇派的五人,刚从虎口脱生。 这一转眼又是被百家楼也好,还是各种江湖人士盯上也罢。 这让他们心中纷纷有些胆颤。 向问心中知道。 只要他们返回灵州的百家楼,这安全之事,就已不是他们自己的了。 虽说。 百家楼传出话来,说太一门的九首道长乃是他们的长老。 可对于这样的一个身份,向问心里即信也怀疑。 毕竟。 他认识钟。 与着钟的私交也还算过得去。 在未见到钟之前。 向问此时谁都不相信,哪怕这百家楼。 可当下那百家楼人说让他们返回灵州百家楼,这就让他心中开始有些打鼓了。 可不回又怎么办? 向问看出百家楼的人,以及诸路江湖人士,拱了拱手道:“我天宇派并没有什么地炎果,也没有什么奇药,我向问也不知道这个消息是怎么来的,这完全是对我天宇派的污蔑。” “向门主,是污蔑也好,是真实的也罢,即然江湖之上已有传闻,为了你们的安全,你们最好还是在我等的护卫之下返回灵州吧,毕竟,在灵州,也没有人敢随意动手。”百家楼的人听了之后回道。 向问心中打鼓。 不过。 打鼓之后,心中也是衡量再三,“好,即然大家不相信我向问之言,那我就跟随你们回灵州,也好证明我向问并没有所谓的地炎果。” 有了决定。 那天宇派的五人,自然是要跟随百家楼的人返回灵州了。 好在他们离开的时间并不长,距离着灵州城也不并远。 这两刻钟之后,就返回了灵州城中。 而当百事通一见到天宇派的五人后,脸上挂着笑意,“向门主,接下来,你们最好居于我百家楼中,最好在长老未来之前,你们就不要出来了。” 百事通对于此事最为上心。 能把向问他们安排在百家楼居住,这已是要保下向问他们五人了。 保不保得下先不说。 至少。 百事通的这种做法,也着实让向问他们安全了不少不是? “那多谢百先生了。”向问一听百事通之言后,心中虽依然带着一丝的疑虑,可却是不敢多言。 一个先天之境,再加几个门内弟子。 就他们五人,如果真要是不听百家楼之言,离开百家楼的话,那这性命,说不定片刻之间就丢了。 最终。 向问他们五人,被安排在了百家楼隔壁,百家楼所开办的客舍当中。 百家楼也不小气,更是派出了不少的好手护卫着。 什么吃食,什么东西,都给天宇派的人准备好。 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他们在长老未来之前,暂时不准离开。 而此时。 不管是百家楼的大堂内。 或者其他的一些客舍内。 更或者整个灵州城内。 到处都在传言天宇派被百家楼接回,居于百家楼的客舍当中保护了起来。 甚至。 还有人传言。 说天宇派的门主向问手中,确实有地炎果,说什么还见了一面云云的。 总之。 什么传闻都有。 这让整个江湖,都开始乱了起来。 是夜。 灵州城中某处宅院内。 “师兄,要不要我们突袭一下那百家楼的客舍,把那天宇派向问抓起来拷问,我就不相信,以我们的几人的实力,会斗不过那百家楼中的好手。”一位师弟向着他那师兄说道。 “你太小看百家楼了,百家楼虽说做的乃是消息的生意,即便我们夺了那地炎果,指不定三天后,百家楼就能查到我们的身上,此事,你最好别想了。”那师兄无奈的说道。 而离着那处宅院不远处的一间宅院内。 却是有着好几位身着黑衣蒙面之人,静立于房内。 “此事只许成功,不准失败,切忌不准呼其名。”一黑衣蒙面人说道。 “是。” 其他几个蒙面人回应道。 而百家楼附近的客舍当中。 这种情况,也不在少数。 地炎果是何物? 即便得了,换不到什么武道之境功法,那也能使得自己延年益寿不是? 再者。 地炎果除了能延年益寿之外,只要稍加炼制,就能成为一种大补丹,增加内气。 说不定,还能突破境界呢。 如此好物。 谁不想得? 而且有着百家楼承诺。 如上交了地炎果,那就可以得到百家楼的承诺,甚至太一门的那位无上高手的承诺。 如此好事,谁又不想沾上一手。 这不。 夜深人静之后。 百家楼隔壁的那间百家楼所属的客舍不远处,就奔来了无数的黑衣蒙面客了。 而此时。 百事通他们却是紧张的站在客舍的屋顶之上,看着无数的蒙面客奔袭而来。 从这些蒙面客的身法,就能看出这些人的身手,都不差的。 稍稍差一些的,都是先天之境三五六层的高手。 高的。 他百事通也瞧不出来。 这让整个百家楼的人,都紧张的不行。 上百名蒙面高手出现,这不得不让百家楼紧张。 即便这些蒙面客闯入百家楼的客舍当中,真要是夺了那地炎果去。 百家楼也无法。 而且。 到最后,真要那地炎果拿到百家楼,或者太一门去,他百家楼也无话可说。 插一句, \! 在江湖之上。 又在此时。 谁还会顾忌什么道义,顾忌什么名声。 武力决定一切。 谁不想拥有武道之境的境界?谁不想更长寿?谁不想能独霸一方? 百事通看着周围扑过来的蒙面客,心中虽紧张,可这气势上却是不输于任何一方人马,“诸位半夜三更不睡觉,却是打起了地炎果的主意,难道不怕我百家楼的长老灭了你们吗?” 当百事通的话一出。 上百名蒙面客纷纷有些紧张。 不过。 那紧张也只是几息之后,就回归了正常了。 “百事通,你也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据我们所知,太一门九首道长能成为你们百家楼的长老,那只不过是因为九首道长认为你百家楼还有用,要是没用的话,九首道长绝无可能会成为你百家楼的长老,所以,交出天宇派的人。”一蒙面客大声喝道。 “交出天宇派的人。”众蒙面客纷纷附和。 那蒙面人的话,到也说的正常。 在正常人的理解当中。 钟能成为这百家楼的长老,无非就是因为百家楼能利用一下嘛。 至于钟当时为何要做这百家楼的长老,本因也是如此。 而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 大家都知道太一门的九首道长需要这些奇药,那必然是谁受了什么伤,而且到了紧要关头之时了。 否则的话。 一个无上高手,又怎么可能甘愿成为一个没有什么高手的百家楼长老呢? 如此多的蒙面客出现。 而且纷纷要求百家楼交出地炎果。 这让百事通越发的无奈了。 打? 打不过。 保? 保不下天宇派的人。 这让百事通深感无奈。 可要是不保,那百家楼以后在江湖之上的面子,可就直接一落千丈,什么都没有了。 更别提还要做什么消息的生意了。 最终。 战事一起。 百家楼可谓是输得极惨。 死伤惨重。 原本的几个先天之上的高手,也都受了不小的伤。 而天宇派的五人,也被这一群蒙面高手给带走了。 而当天宇派的人从客舍当中被人带出来之后,那一夜的撕杀,可谓是血流成河。 死的死,伤的伤。 无数的先天之境高手战死。 就连最后。 先天之上的高手,也死了不少。 这一夜。 从子夜时分,一直打到天明之际,这一场抢夺天宇派的人的事件,这才缓缓落了幕。 当天夜里。 灵州城的百姓也好,还是官吏也罢,更或者将士等等。 没有敢出门的。 也没有敢打开屋门来的。 一夜的喊打喊杀身,兵器碰撞声。 惊得普通的百姓们纷纷躲在自家的床底之下,瑟瑟发抖,心中都在期盼着,这些江湖人士,最好别打到他们家来。 第二天开始。 百家楼关闭了。 甚至连百家楼的人员,都消失不见了。 就更别提那些蒙面客,以及那天宇派的五人了。 不过。 百家楼的消息,并不代表着百家楼真的消失了。 只不过他们隐藏了起来。 就好比那百家楼的地底之下,就有着不少的百家楼成员在下面。 而两天后。 钟却是疲惫不堪的返回到了龙泉观。 一个月的寻找,不要说什么地炎果,什么血玉子。 就算是天冰子,钟都未见到其影子。 这让钟心中备感心酸加疲惫。 来龙泉观寻找钟的百家楼人,等了两天,这才见到了钟。 “长老,百家楼已经出事了,还请长老援手。”那百家楼人一见到钟后,就焦急的不行。 这让刚刚回到龙泉观的钟,一见到百家楼的人,还有些不明所以的,“怎么回事?” “回长老,前些天,有江湖人传闻,于宇派的人有地炎果,导致了一场抢夺天宇派人的大战,而我百家楼也是损失惨重,百事通楼主已是决定暂时闭楼,还请长老援手。”那百家楼人赶紧回道。 当钟一听到天宇派的人拥有地炎果后,心中甚为震惊。 天宇派钟当然知道,而且钟记得那天宇派的门主向问。 如此一个小宗门,却是拥有如此奇药,这让钟不得不震惊。 第八百八十六章 千里奔袭救天宇 同时。 钟震惊的乃是这江湖人为了地炎果,可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啊。 这到是让钟对这江湖有了一种重新的认识感了。 “九首,无论如何,都要把地炎果拿到手,九儿等不了那么久了。”一旁的曼清一听到地炎果之后,即是紧张,又是兴奋。 她知道。 地炎果乃是奇果。 能出现一次,就已是幸运之极了。 说好比钟这么一个无上高手,出去一个月寻找,都是空手而回,可见这地炎果有多难得了。 另一边。 鬼手也说话了,“九首,江湖已乱,能留手时就留手。” 钟听着二人的话后,心知肚明。 如今的江湖。 没了三荒的压制,谁也不知道会走向何方。 这也让钟对于这个问题,也无法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来。 随即。 钟向着二人点了点头后,就直接带着那百家楼人,纵身往着北部山林方向纵去。 时间紧急。 而且都已是发生了好几天的事情了,要是再不赶往灵州,钟真怕天宇派的人就此死去,地炎果也将没了消息。 当钟在天明之时赶到灵州后,直入百家楼的地底之下。 这到是让钟对这百家楼的认知,又上升了一层了。 百家楼的地底之下。 钟算是第一次来了。 也算是第一次见到识,百家楼消息传递的方式,以及百家楼中的人物了。 整个地底之下。 有着不少人在运转着。 同时。 到处都有着各式的传声筒,以及管道。 甚至。 钟还见到了大量的信鸽。 “百事通携百家楼众弟子拜见长老,还请长老为我百家楼受伤的门徒报仇。”百事通一见到钟后,就带着众弟子给钟行大礼。 钟看了看这地底之下,又看了看百家楼的门徒,挥了挥手,“天宇派的人目前在哪里?” 报仇? 这事暂时先不说。 钟要的乃是地炎果,报仇以后再说。 不过。 钟也知道,如果自己不给百家楼撑这一次的腰,以后想要百家楼给自己办事,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了。 随即又说道:“那夜到底是谁出的手,伤了多少人?又死了多少人?可有消息?” 百事通他们一见钟问话,赶紧回应道:“长老,那夜所出手的,据我们所查,其中有云罗寺,上清派,浮云宗,还有其他的各江湖宗派,以及其他人。我百家楼虽未有死人,但却是伤了数十名门徒,还请长老递我百家楼报仇。据查,天宇派的人,已是被云罗寺的人挟持到了并州去了。” 钟一听后。 也就明白了。 有着这几大宗门的介入,就百家楼又怎么可能保得住那天宇派的几人。 况且。 又有着如此多的人参与到那一夜的争夺,就以百家楼的势力,又怎么可能斗得过。 钟轻轻的点了点头,“好,我先去并州,如有其他紧急的消息,立马传来。” 话不多讲。 钟已是得到了该要的消息,随即从那百家楼的地底之下上了地面。 随后。 钟二话不说,就纵身往着东边奔去。 而此时。 离着百家楼不远处的一间宅院,一位贼眉鼠眼之人,瞧见钟从百家楼离开后,这神色突然大变。 随即。 那人在见钟离开了灵州后不久,随之也离开了灵州城,往着灵州城西边的贺兰奔去。 并州。 治地乃是晋阳。 也就是太原。 离着灵州并不远,但也不近。 上千里的距离。 硬生生的让钟压缩到了不到两个时辰。 如此急速。 这已是表面了钟心中有多急了。 钟急的当然是那地炎果。 对于天宇派的人生死,反到是其次了。 哪怕钟与这天宇派向问,稍稍有些交情。 但也还没上升到那种程度。 要不是因为地炎果乃自于天宇派,钟都快忘了有这么一个小宗门了。 毕竟。 上次东极岛之行,离着今日,已是有着好几年的时间。 在这几年的时间里,又发生了太多事情。 钟还没闲到天天没事去记着以往的一些小事情。 随着钟一入并州境内后不久。 就有一位百家楼的门徒迎上钟了。 “见过长老。”那百家楼的门徒恭敬的向着钟行礼。 钟一见此人后,顿时也就知道此人乃是百家楼的人,“人在哪?带我去。” 那百家楼的门徒也是二话不说,躬了躬身后,直接带着钟往着东边奔去。 速度不快不慢的。 这让钟更是心急不已。 随即。 钟一手提着那百家楼的门徒,“你指道,我带着你。” 钟的那一手提着的百家楼门徒,本来还有一些心慌,可见钟出声后,这心慌立马就止住了,随即指向一个方向,“在前方石千峰。” 钟闻声后,催动着内气,往着门徒所指的千石峰奔去。 一刻钟后。 在那门徒的指引之下,二人这才到了所谓的石千峰。 “长老,他们就在前方三里之外的一座寺庙内,其中有云罗寺的人,还有上清派,还有浮云宗的人,天宇派的人就是被他们带至了此地。”百家楼那门徒被钟一松手后,指着三里之外的方向说道。 钟也不多言,丢下那门徒,一个纵身,就往着三里之外奔去了。 而此时。 那石千峰处的一处寺庙中。 云罗寺的云飞他们,正好像在争执着什么。 “云飞,即便你云罗寺再强大,可那天宇派的人乃是我们一同所夺来的,难道你们云罗寺还想独吞那地炎果不成吗?”守元警惕的看着云罗寺一方的数人。 而此时,一边的浮云宗海漓也是斥声道:“云飞,你不要以为你云罗寺战死了一些弟子,我浮云宗也不是没有战死的弟子,无论如何,这地炎果乃是我们三方人共同所有。” 此刻。 云飞一方数位殿主,也是警惕的看着二方的人。 心中思量着该如何把这两方的人除了,好独占那天宇派的人,到时候,也好独得地炎果。 到时候。 只要拿着地炎果到太一门去,换得武道之境的功法。 毕竟。 依着他云罗寺的实力,完全可以力压两方的人。 在场的云罗寺高手,哪一个不是先天之上的高手。 而上清派以及浮云宗的人,即便也是先天之上的高手,那也只是寥寥数人罢了。 真要是打起来,那也只有找死的份。 随即,云飞哈哈大笑道:“哈哈,你们觉得你们有机会从我们手中分得一杯羹吗?就你们几人,也想从我们口中夺食?哼!” 正当那云飞的一声冷哼声落后。 寺庙上方,却也是突然传来一声冷哼声,“哼!” 随着这一声冷哼,云飞他们这些人纷纷往着天空看去。 顿时。 一个人影突然从半空中落了下来。 随着落下来的人影一定后,守元和海漓二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场的人。 除了守元和海漓见过钟外,其他所有人都不曾见过钟。 而云罗寺的人就更不可能见过钟了。 当年。 东极岛一行。 云罗寺也只是派了云那数人前往。 而此时云罗寺的云飞这些人,可真不认识钟,更是未曾见过钟。 “上清派守元,见过九首道长。” “浮云宗海漓,见过九首道长。” 守元与海漓二人见到来人乃是钟后,虽说倒吸了一口凉气,但也知道赶紧行礼。 “天宇派的人呢!”钟却是冷冷的看着在场的人,眼神很是不悦。 “回九首道长,在那间屋中。”守元赶紧指着不远处的一间屋子说道。 他真怕自己说慢了,钟二话不说废了他。 一个在几年前能把东极岛的几大岛主都废了或杀了的主,守元可真不敢有任何多余的话。 况且。 那天宇派的几人,此刻还是在那云罗寺的人手中。 此时要是不送上一个人情的话,那他守元这一辈子也就白活了。 钟闻声后,直接走向守元所指的屋子方向。 而此刻。 那云罗寺的人,全部震惊在了当场。 如此年轻的无上高手,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打击,也是一种恐惧。 虽他们在云罗寺中有听闻九首道长乃是一个年轻到了极点的人的。 可这一见之下,这让他们更是觉得眼前的九首道长,真的年轻到了让他们心慌的地步。 而且。 钟散发出来的内气,更是压制的他们动弹不得,这更是让他们心中恐慌不已。 随着钟走近那屋子,把门一开。 瞧见天宇派的向问,以及几个弟子像是被点了定穴一般,且双手双腿被捆,静静的躺在一边后,钟这心也随之安定了下来。 只要人没死,那地炎果也就到了自己手中了。 “我来晚了,对不住了。”钟走近向问几人,随手往着众人身上拍去,又是帮着他们去除了绳子说道。 “多谢九首道长,我向问无以为报啊。”向问能被得救,这让他无亦于重获新生一般。 “多谢九首道长。”那几名弟子恢复了自由之身后,纷纷起身行礼道谢。 钟只笑不语。 而向问此时也是清楚不过。 他深知钟能在此时追过来救下他和他天宇派的数人,就已是表明了,是为了地炎果而来的了。 “多谢九首道长不远千里赶来救下我等,我天宇派乃是小门小派,境界实力太小,无力反抗,要不是九首道长不远千里前来搭救,想来我天宇派必亡,为了感谢九首道长,我代表我天宇派把地炎果献给九首道长。”向问躬身向着钟谢道。 向问的话中,却是不敢提什么承诺不承诺的。 在此时,他又怎么好厚着脸皮提什么承诺。 人都是别人救的,再提什么承诺,那自己也就太不懂得感恩了。 更何况。 如果没有钟前来搭救他,这地炎果,他天宇派根本没有那个能力保下来的。 第八百八十七章 地炎果得承诺出 向问代表着天宇派,要把地炎果献给钟。 这就让外面的云罗寺人,以及上清派,还有浮云宗顿时陷入到了恐慌了。 是的。 就是恐慌。 只要向问把地炎果交到钟的手中。 这个人情就已是欠下了。 欠下了一个人情况的钟,又怎么可能不帮天宇派的? 而他们。 更是抓了天宇派的人,逼问天宇派人地炎果藏在哪里。 如果向问向着钟提出一个请求,就是灭了这些人的话,钟断然是不可能拒绝的。 顿时。 云飞他们这些人闻话后。 哪有想不到后果的。 而此时。 云飞他们心中恐慌之际,顿时就想着该如何把这场矛盾化解。 “九首道长,我等并无恶意,而且我等并未伤其他们,只是想尽快把地炎果送到九首道长的手中,还请九道长原谅我等为九首道长寻药之苦。”云飞的脸皮也够厚了。 这种话都能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已然不是脸皮之事了。 而守元与海漓他们,立马也反应过来,附和声声。 就是希望钟原谅他们。 不过。 此时的钟却是不在意他们三大宗派的人如何,他只想第一时间从向问的手中拿到地炎果。 这可是自己女儿九儿的救命之药。 钟一不看外面的这些人,二也不想听这些人的话,只是静静的盯着向问。 而向问心中此时也是犹豫不决的。 他知道。 当下这种情况,自己提条件,着实有些背离了原本的初衷。 可是不提吧。 这几日里受到的苦,真不是他和他天宇派弟子愿意承受的。 向问欲言又止,让钟看在眼里。 “向道长,我九首曾说过,如果谁帮我取得几种奇药之一,我九首就承他一个人情,而你刚才所言,愿意把地炎果交给我,那我九首就承你一个人情,只要在我九首认为可以的情况之下,我完全可以帮你。”钟见此下状态有些异样,出声言说道。 向问他们闻话后,这犹豫不决的状态,立马就变回原本的样子,“那还请九首道长随我前去我天宇派,就是我天宇派地小人少,还请九首道长莫怪。” “请,向道长。”钟闻话后,伸了伸手,作出一个请的手势来。 随着钟一出屋子后,就看向云罗寺他们这些人道:“以后如果天宇派受了什么样的打击,那么我会把这个仇记在你们的头上,所以,以后还请你们莫要以大欺小,江湖已经乱成这般模样了,如还要你争我抢的,这个江湖,又何时能好起来?” 钟的话。 让天宇派的数人心中甚喜。 有着钟这句话。 这已然是给了他们绝大的保障了。 钟丢下话后,就与着天宇派的人纵身离去了。 这让云飞他们这些人,顿时像是傻了一般的愣在了那儿。 从钟的话中。 他们能听出来,钟无意为难他们。 可是。 也把话丢了下来。 只要天宇派出了什么事,就会把这个罪名按在他们的头上。 “云飞,这下好了吧,早就让你们一起把那天宇派的人带走,你们非不听,一意孤行,还想独占,别以为云罗寺强大,在武道之境的高手面前,那也只是还未出生的小儿罢了。”随着钟他们一走之后,那守元却是一脸的悲愤。 着实。 不悲愤都不行。 以后天宇派的人员,真要是出了问题,那可就是他们三大宗的问题。 而那海漓,此时也是一脸的不爽,瞪着云飞他们。 云飞他们在钟离开后。 那股压着他们的内气,顿时就消失了。 这让他们顿时就松了一口长气。 可这气还没出完。 上清派的守元就说起那风凉的话来了。 可云飞他们也知道,此刻他们要么听从钟的话,要么只能躲起来,安稳度过下半生。 而此时的钟。 跟随着向问他们往着西边纵跃了没多久后。 就已是来到了一个小小的宗派,天宇派。 “九首道长,此地就是我天宇派了。”一落地后,向问就向着钟介绍着此地就是他们所在的天宇派。 钟虽说与向问认识有好些年了。 在东极岛之时,也只是相互交流,从未探听过对方的天宇派在何地。 而且。 天宇派本就是一个小门小派,即便是交流,也不会多多透露出他们的宗门在何地。 就好比当时钟也只是说自己来自于太一门,却并未说自己来自于利州城北几十里外的太一门一样。 钟看了看天宇派四周,笑了笑道:“你天宇派原来坐落于此地啊,看来,你天宇派选择之地是不错的,山青水秀的。” 离着晋阳城也就百来里的距离。 相距汾州也近。 此地虽说不是高山峻林的,但位置也不算是差。 “九首道长妙赞了,请,九首道长。”向问见钟如此说话,心中还甚是高兴。 至少。 从今以后,他天宇派也算是被钟所认下了。 随之。 钟与着向问入了天宇派之内。 承着向问他们一回归至天宇派后,这天宇派内部,却是涌出来二三十号人物。 而这其中。 就有着曾经在东极岛与钟见过一面的孔生。 孔生。 乃是向问的师弟。 在东极岛之时,孔生的境界也只是圆满境。 而到如今几年之后,这境界依然还处在圆满境。 钟打一见到孔后,寒喧片刻之后,随手就是一掌往着那孔生肩上按去。 而当钟这突然其来的一掌,着实把在场所有人都给惊了。 “九首道长,不可!”向问见状后,先是一愣,随即出声阻止。 钟笑着随口回了一句,“不必担心,我也只是随手帮你师弟一把。” 向问闻话后,这才明白。 钟这是要帮自己师弟突破到先天之境啊。 立马。 向问就吩咐旁边的弟子们,围在不远处,深怕钟帮自己师弟突破有所打扰一般。 而钟能随手帮孔生。 哪里还怕什么打扰不打扰的。 到了他这个境界,即便有武道之境七层颠峰的人物出现,钟也都不惧的。 自己连武道之境八层的人无上高手都杀了两个,又何惧于武道之境七层颠峰的人物? 随着钟内气涌出,往着那孔生的体内输送过去后,孔生立马就盘坐了下来。 几息之间。 那孔生的体内,就犹如一个战场一般。 两股不相融的内气一碰撞,就战在了一块了。 有道是。 浮流碰上河流,那必然会被给同化的。 这片刻之间。 孔生的身体就颤抖了起来。 巨痛在他的身上开始展现。 不过。 那巨痛也只是维持不到半刻钟。 钟就把自己的内气收回了。 而此时。 孔生的身上,开始暴发出一股强劲的内气出来,一看就知道,这是突破的征兆了。 两刻钟后。 孔生周边的内气消散。 而此时,他的突破已是结束,随即睁开眼来。 “多谢九首道长成全,还请受我孔生一拜。”孔生一起来之后,就向着钟行了一个大礼。 “举手之劳而已,况且,即便我不帮你,你几年之内也必将突破到先天之境,我这也只是给你提前了罢了。”钟谦虚道。 不远处的向问,也是一脸兴奋的走近钟,向着钟行了一个大礼,“多谢九首道长。” “好了,我们就不要拘于这些俗礼了,而且,我也是有所需求的。”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着实。 就地炎果而言,与这先天之境一层来相之比较,那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论重要程度,地炎果比那先天之境要重要的太多了。 而且。 如果懂地炎果使用之人。 不要说突破到先天之境,就算是突破几层,那也只是简单之极。 向问闻话后,也知道钟所指。 随即二话不说,带着钟往着天宇派内部走去。 不久后。 向问也孔生他们几人,来到了一处假山之地,随即打开一个石门,“九首道长,还请随我进入。” 钟看了看,不疑有他,钻进那假山石门内后,跟着向问往前走去。 可随着越是往前走,这地势就越是往下。 走了近一个时辰。 钟感觉温度越来越高,顿时也就明白了。 地炎果。 只生长于火山一带,或者极阳之地。 而天宇派的这个地下洞窟内,其温度越来越高,有可能就是连接着一个火山。 随着再走了一刻来钟后。 钟这才发现。 这下面并没有什么火山。 而只是因为深度过深,其有可能再往下,就是某条岩浆带。 “九首道长,你看,那里就是地炎果树。”向问指着不远处,一棵无叶无花,像是一棵枯死的果树一般说道。 而那像是枯死的果树上,挂着孤零零的一棵果子。 钟看着那颗果子,一眼就知道那果子乃是地炎果了。 果色呈红,像苹果,又像山楂。 不大不小,鸡蛋大般。 钟二话不说,一个纵身就已是到了那地炎果树边,从怀中掏出一个蚕丝兜来,小心翼翼的把那颗子摘了下来,放进蚕丝兜中。 地炎果。 虽说并不像朱果那般,一定要用非五行之物装载。 但为了以为万一,钟依然准备了不少的蚕丝兜。 钟把蚕丝兜拎在手上,纵身回来后,向着向问他们行了一个大礼道:“多谢,我九首无以为报,如果天宇派有任何的麻烦,可随时来我太一门寻我,当然,如果你们有什么条件,也可以说出来,只要我九首能办到的,也可以替你们办三件事。” 三件事,这是钟的条件。 而随着钟的话一出后,天宇派几人纷纷躬身,而向问却是向着钟开口说道:“我等听闻九首道长需要几种奇果,而我天宇派正好有地炎果,为此,我等也不敢说三件事,只是想向九首道长恳求先天之上境界的功法秘籍。” “好。”钟二话不说,点头应下。 第八百八十八章 消息传来钟文往 得了地炎果的钟,得以最快的时间赶回龙泉观。 地炎果虽说摘下之后,可以保存一段时间,大概十个时辰。 十个时辰后,地炎果的药效就会开始下降,一直到二十四个时辰之后,也就没有任何的药效了。 地炎果不像朱果一样,可以存放百年千年之久。 除了地炎果之外,天冰子也的存放时间,也如此。 而且,天冰子的完美药效时间,最长也不超过十二时辰。 如果寻到了这两种奇药。 最好在第一时间赶紧制作出丹药来,以玉盒保存,这样还可以免强能放个几十年,甚至百年的时间。 而钟虽说已是得了地炎果。 可这制药,他暂时也无法,只得委托自己的三师傅鬼手了。 所以。 钟得了地炎果后,又见向问开口提了条件,就直接点头应下。 况且。 也只是先天之上的功法,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 从那地下出来之后,钟看向天宇派的向问,“功法之事,过些时日我会差人送人,或者我亲自送来,如果超过一个月我未前来的话,就会由着别人送人,所以,还请你们安心。” 说完话的钟,正欲离开后,突然又想起这天宇派的命数来,“对了,你们也不用担心有人敢对你们如何,我会放出话出去,只要有人胆敢欺上你天宇派,那就是与我九首为敌,另外,如果有人前来找事,你们尽可说你天宇派乃我九首之名。” 随着钟话一落后,就纵身离去了。 而当天宇派的人听了钟的话后,这本还有些担心的他们,顿时就把所有的担心,全部抛却了。 至少。 向问是相信钟的。 “师兄,我们”孔生见已是没了影的钟,而他又刚突破到先天之境,心中甚是高兴不止,本还想留下钟,好一通的感谢。 可没想到。 钟一得到地炎果后,就急着离去,心中甚是有些不得劲。 向问知道自己师弟要说什么,摆了摆手道:“算了,九首道长乃是无上高手,这样的人物,能如此与我等说话,这也算是看在以往的交情之上,也同样看在地炎果的份上。” “师兄,如果九首道长真的给我功法的话,那我们天宇派以后的未来可期啊。”孔生闻话后,想得更多的乃是天宇派的未来。 可向问想的,却并不是天宇派的未来。 他想的,乃是自己天宇派该如何度过这段时间。 有道是。 外人保护。 能保一天一年的,却是不能保一世的。 身为天宇派的门主,他自然知道自己宗门的未来该如何走,也知道未来可期。 可当下的天宇派。 肯定早已是被外人给盯上了。 至于天宇派的未来如何。 此刻的钟却是不去多想了。 该得到的已是得到,该给的,钟也不会小气。 先天之上的功法罢了,钟还是拿得出的。 路上。 钟遇上了带他来的那位百家楼的门徒后,又是交待了一些话,就直接往着利州方向奔去了。 那百家楼的门徒。 在得了钟的话后,往着某地去了之后,又是把消息上递了。 随着一个接一个的传递着消息后。 灵州城中的百家楼,却是再一次的得到了消息。 而此时的百家楼。 也早已是大门中开。 “我百家楼长老已回归,而且,天宇派的地炎果,我长老已得,我百家楼长老说了,如果有任何宗门,敢对天宇派如何,可就别怪他灭其门,屠其族。”百家楼中,百事通向着在场所来的江湖人传着话。 是的。 钟要的就是让百家楼给江湖传话。 毕竟。 钟从那天宇派手中得了地炎果,这个人情还是要还的。 就算是以前大家为的是地炎果,而自己又答应传给他们先天之上的功法。 可真要是有一些有心人找上门去的话,那这结果可就不难想像了。 所以。 钟为了杜绝有人到天宇派找事,只得让百家楼放话了。 同时。 百家楼也派出了几人,前往了天宇派附近。 当江湖中人听着百事通的话后,就知道这地炎果已是没了戏了。 顿时。 有着不少人纷纷说这天宇派好命,有着地炎果如此之物,以后必然会成为这江湖大宗门不可。 武道之境的功法,这不是谁都能拥有的。 而此时。 百事通却是又发话了,“我百家楼长老说了,这武道之境功法并不是谁都能拥有的,所以,天宇派虽说有地炎果,但却也得不了武道之境功法,除非天宇派之中,有着一位先天之上九层的高手,我百家楼长老才会传奇武道之境的功法。” 有了这百事通的话。 大家听后也都明了了。 这明摆着是要把这天宇派保到几十年后,或者百年后了。 熟知天宇派的人都知道。 天宇派的最强者也只是先天之境罢了。 想要达到先天之上九层,那不知道多少年去了。 甚至。 这个武道之境功法,也只能是望洋兴叹,此生无缘了。 就天宇派向问他们这些人的资质,想在几十年达到先天之上九层的境界,那是基本不可能的。 随着大堂内的声音又开始嘈杂了起来后,百事通又发话了,“我百家楼长老还说了,承诺是承诺,但也是有年限的,就好比这天宇派,想要武道之境功法,那得在三十年之内,有人达到先天之上九层的高手出现,否则,这个承诺将会做废。” “哗” 又是一阵哗然。 三十年之内,从一个先天之境一二层的人物,冲到先天之上九层之境。 这是不可能达到的。 如果放在某些人的身上,就好比曼清,墨离等人身上来说,那到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要是放在天宇派人的身上,那基本是无戏了。 所有的江湖人士,都在传着从百家楼听来的消息。 而随着云罗寺他们这几大宗派的人赶回到灵州,得到这个消息后,这心中的悔意更甚。 他们真没想到。 天宇派真的有地炎果。 而且已经被钟得到了。 从消息上感觉,这太一门的九首,好像并未传武道之境的功法,到像是传了什么并不怎么样的功法一样。 悔不悔。 那是他们的事情。 而此时的钟。 正在帮着鬼手开始配比制作地炎果丹药的药材来。 钟这一忙。 又是过了半个月。 而此时。 灵宝门那边的兵器,已经成型。 可钟却像是忘了这事一样,根本没有空闲想起关于自己把材料交给灵宝门打制兵器之事来。 某日。 龙泉观外奔来了一人。 此人乃是百家楼的一位门徒。 随着那位门徒一到龙泉观后,就拍响了龙泉观的观门。 直入观内? 找死才会如此做。 待那百家楼的门徒一见到钟后,就急道:“禀长老,西域北部传来消息。” “哦?什么消息?”钟一听西域北部,心中有些意动。 有道是。 有消息,那证明就是奇药的消息了。 钟不意动都不行。 而且。 最近这些天里,钟一直在帮着鬼手在制作地炎果的丹药,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空闲去关注寻药之事了。 “回长老,听说有人寻到了天冰子了,楼内传来消息说,寻到天冰子的人,好像还是两个女子,而且此时正被一群江湖人追杀。”那百家楼的门徒出声言道。 钟一听那百家楼门徒的话后,心中顿时就急了。 两个女子? 那不就是钟安排去寻找奇药的九女之二吗? “人在哪里!”钟顿时就又急又怒了。 “在西域金山之西。”门徒回道。 钟二话不说。 起身后拿上武器,与自己师傅他们说了几句话后,就离开了龙泉观。 西域金山之西。 这距离可真不近。 可对于钟来说,再远,他也得去。 更何况。 那两名寻到天冰子的人还是自己的人,而且此时更是受到江湖人的追杀。 如此情急之下,钟哪里有可能还能稳坐钓鱼台。 一路之上。 钟可谓是以最快的速度,奔向金山方向。 几个时辰后。 一直到了子夜时分,钟这才赶到了金山西部。 随着钟一抵达金山西部之后。 就发现了以往一直没什么人的地方,却是开始出现了一些人烟了。 而且。 更是发现了唐国的江湖人士。 钟二话不说。 抓了几个江湖人士问话,“说,最近你们可有听闻两名女子被追杀之事?” 当那两名江湖人士还以为对方来的只是一个小菜鸟,还想打劫一番之时,却是发现他们几人连动都动弹不得。 如此境地,可谓是第一次见了。 被一股如此强大的内气给压制着动弹不得,可想而知,眼前的这个人的实力,到底高到什么程度了。 这让他们突然想起,百家楼的那位长老来了。 “是,是,是,前辈,是有这么一事,不过那两名女子现在已经往着域方向逃了,具体什么情况,我们也不知道。”那几名江湖人士在如此高压之下,哪敢不说实话。 钟闻话后。 又是一个纵身,往着西域方向追去。 随一入金山西南的沙漠后,钟发现此地的人数,越来越多。 原本还只是一些唐国的江湖人士后,慢慢也出现了西域的江湖人士。 而且。 这些人的统一方向,都是往着沙漠的南边而去。 这让钟顿时觉得,有可能破军她们二人已是出了沙漠,准备往着沙州方向逃去。 禄存她们二人去的南疆。 而破军两人来的西域。 东边,去的是右弼二人。 破军她们二人只要还没被抓住,那至少性命是没有问题的。 如果真要是谁敢伤了破军她们二人,钟不说当场诛杀了,说不定都会连那些追杀的人,都有可能直接灭了。 第八百八十九章 三药缺一事不急 “廉贞,你带着天冰子,赶紧走,要不然,时间一过,天冰子的药效可就要失去太多了,也不知道对宗主有没有用,你赶紧跑,我来挡他们一会儿。”此时,被众多江湖人士追杀的破军与廉贞二人,此时已是出了沙漠。 破军见追杀她们二人的人数太多了,心中又担心她与廉贞采集到的天冰子药效担心,所以心存自己留下。 着实。 依着二人的境界,就算是再能逃,估计再过半个时辰,也必然会被追上的。 为此。 破军才有了如此想法。 “破军,那你千万小心,我先把药送回,只要我通知道了长老,长老一定会来救你的。”廉贞知道,此事甚急。 如果天冰子送不回,到时候真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她们二人心中会悔恨终生的。 以前。 在公子涧一起生活,一起成长。 而如今。 却已是加入了天地宗。 不管生与死,天地宗乃是她们的宗门。 宗主急需的天冰子要是失去了药效,最终如何,她们二人不知,但那结果肯定不是能接受的。 “快走!”破军瞧着远处奔来了一人,心下已是大急。 廉贞见此情况,也是二话不说,就纵身往着东南方向而去。 而此时,那奔来的一人,早已是瞧见破军二人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追过来的钟。 依着钟的身手,想要追上破军她们,那真叫一个易如反掌。 这不。 这才进入沙漠没多久之后,钟就已是到了这外围了。 老远,钟就已是见到了破军二人了。 而当廉贞纵身正欲离开之际,钟却是大声喊道:“廉贞,回来!” 当钟这一声大喊一出,破军二人心中顿喜。 “长老。”当钟几息之间,人影就已是到了破军的跟前后,廉贞也已是纵身返回,脸上带着笑容的看着钟。 “不错,辛苦了!”钟看了看二人,身上虽说有一些小外伤,但也我伤大雅。 二人的纵身术。 那可是钟教她们的。 先天之境的高手,绝无可能追得上她们二人。 如果换作是先天之上七八层以上的高手,或许还能追上一追。 这不。 就刚才。 钟在沙漠当中,就瞧见了好几个先天之上的高手,正往着这边追来呢。 对此。 钟见二人身上的伤,也只是一些小伤,随即这心,也落了地了。 “长老,我们不辛苦,这是天冰子,还请长老赶紧带回去炼制丹药,治好宗主。”廉贞赶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玉制盒子出来,往着钟一递。 钟接过后,打开看了看后,确定玉盒之中着实乃是治疗小花的伤所需要用到的最后一味,也是其中最重要的一味药材,天冰子。 天冰子。 最好的保存方法,就是使用玉盒。 为何? 因为其极寒。 就好比钟手上的玉盒,隔着如此之厚,都带着一股冰寒。 用普通的蚕丝兜。 估计片刻之间,就能冻住。 如此之奇物,不要说常人难以见到了,就连如钟这般的高手,一生都难得见到一回。 天冰子,同属为奇药之列。 虽比不得像朱果这般的奇药,但也是不差多少的。 而小花被那早已死去多时的天折所伤,依着鬼手所言,必须使用类似于天冰子一般的药材,才能治疗好。 而且。 那天折所习练的功法,就是极阳的功法。 所以。 天荒的驻地,就一直处在冰雪之上。 这也是为了方便天折的功法在习练之时,能够平衡。 此刻。 有了天冰子,钟确信自己小妹有救了。 心中甚喜。 就在此时。 远处奔来了不少的江湖人士。 其中,以先天之上七层的一位高手为首。 随着这些江湖人士一到后,钟连头都未回,只是静静的看着破军二人。 对于破军二人被追杀一事。 依着正常情况,只要她们二人报出他九首的名号来,谅这些江湖人士也敢追杀她们二人的。 “你们到是挺能跑的,怎么?还请来了一个救兵?哈哈,这次我看你们能跑哪去,把天冰子交出来,否则,死。”那为首的先天之上七层的高手,根本没把背对着他的钟放在眼中。 也是。 一个无上高手,又怎么可能会跟两个先天之境的人混在一块。 所以。 他们根本没有把这个背对着他们的人,想作是钟。 正当那人说完话后,钟却是手捧玉盒,回过头来。 一眼瞧见一个光头正一脸兴奋的看着他们三人后,脸色立马就变了,“你要天冰子?” 随着钟一转身,一说话之际。 不远处的一个人,却是紧张害怕的不敢动弹了。 而此时。 更是有着不少人追了过来。 那为首的光头,见钟也只是一个年轻人,到也没想过眼前之人,就是那太一门的九首,“对,把你手中的玉盒给我扔过来,说不定我还会留你一个全尸。” “是吗?追杀我的人,还想抢我的东西,云罗寺尽出这样的败类吗?”钟脸上带着笑意道。 是的。 为首之人,正是云罗寺人。 从他那顶着的光头,就能瞧出他出自于云罗寺了。 更何况。 云罗寺有一个特别容易分辨的行为,那就是在哪都要站在首位。 就好比眼前之人。 而当钟的话一落后,那云罗寺的光头,眼神却是变得凝厉了起来,“把玉盒扔过来,否则,死!” 随着那云罗寺人话一出后。 后面追击过来的人当中,却是有人发声了。 “那人就是太一门的九首道长,原来那两个女子乃是他的人,她们怎么不早说啊,要是说早,我们也不敢追她们啊。” “原来他就是九首道长啊,这真是自家人打自家人了,一会我可得去跟九首道长赔个不是去。” “那两个女子也真是的,怎么不说她们是九首道长的人呢,要不然,我们也不敢追击她们啊。” 有了这些声音后。 那位云罗寺的光头,突然之间,却是愣了傻了一般。 先天之上七层的他,哪里会想到,眼前的这个年轻道士,就是那位传说当中的无上高手。 而且。 他刚才还敢当作这位无上高手的面,让他交出玉盒,否则就是死的话来。 这让他顿时就不知道自己要干嘛了。 不过。 几息之下。 那云罗寺的光头,却是突然一个纵身,想要逃离了。 逃离? 那是不可能的。 正当地光头一个纵身上了半空后。 钟的脚却是连都未动一下,只是抬起手来,内气喷涌而出,幻化成了一只爪子,把那已是到了半空中的光头,给直接从半空中拉了下来。 “砰”的一声。 那光头就重重的给摔在了地面之上。 如此变故。 如此诡异的一幕。 更是直接把所有人都给惊在了当场,像是变成了哑巴一样,瞪着大眼,望着重重摔在地面上的那位云大师。 “我让你走了吗?你不是想要我手中的玉盒吗?你不是说要给我留个全尸吗?云罗寺尽出这种人物?哼!”钟对于云罗寺的行为,着实不喜。 眼前的是一位。 在石千山的寺庙中见到的,也是。 而钟还听说了,在东极岛的那几位云罗寺的人,也是如此。 可见。 这云罗寺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好鸟。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乃是天下第一宗门,估计早就被人给铲除了。 “前辈饶命,前辈饶命。”那光头此时已是恐惧的不行。 就刚才那一下,可谓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哼!”钟二话不说,抬手就是轰出了内气所幻化的一掌。 “砰”的一声过后。 那光头直接就被废了。 “啊”的声音,响彻在这夜空。 “我们走。”钟更是不想听见这种生意,也不想再多耽搁时间下去,随即向着破军二人喊了一声。 书友们之前用的小书亭 已经挂了,现在基本上都在用\\app \\ 。 随之。 破军二人在钟的带领之下,往着东南方向纵身而去。 留下众多的江湖人士愣在那儿,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的。 过了许久之后。 那几位先天之上的高手,这才出声商议,最终,这一群江湖人把那位光头带着,准备回灵州去了。 一个先天之上七层的高手。 连手都未接触,就被人给废了。 这是个什么样的可怕境界。 这已然是超出了他们所有人的认知了。 而当钟带着破军二人一回到龙泉观后。 就把装有天冰子的玉盒交给了鬼手,“三师傅,这是天冰子,你看是不是把这天冰子炼制成丹药,好让小花的伤感紧好起来?” “天冰子寻到了?那太好了,正好我的药炉的火还没熄。”鬼手接过玉盒之后,一股冰寒袭来,顿时就知道,这就是天冰子了。 炼制小花的丹药,花费的时间很快。 仅仅三天就成了丹药了。 只不过。 丹药虽成,但小花暂时却是不能服用。 天冰子的药性太足,再加上丹药还没有完全稳定下来,或者说没有沉下来,这药效太大,如果小花服用的话,指不定出什么事。 需要半个月或者近一个月的时间,小花才能服用。 “九首,现在四种药材已是有了两种了,还缺两种,而这两种,也是最为难得了,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寻到。”鬼手坐下歇息时,看着钟,脸上带着一丝的困色道。 接连炼制两种丹药,这已然是让他疲惫不堪了。 钟到是想自己来。 可这丹药之事,钟也从未炼制过,就怕出什么差错,这才由着鬼手代劳。 钟瞧着鬼手一脸的困色,心中有些歉意道:“三师傅,你辛苦了,虽说四药缺其二,其实,也只是缺一而已,朱果,还有两粒。” “什么!!!你有朱果?”当鬼手一听钟所言,惊得无以复加。 “是的,三师傅,朱果还是二师傅和师叔曾经弄到的,暂时还留下两粒下来,所以目前还缺血玉子。”钟也没有再隐瞒这事。 第八百九十章 小花伤好立天地 百家楼这边。 几大宗门的人已是回到了灵州。 那云罗寺的云飞,也已是知道了自己宗门中人被废。 心中虽愤怒,可他却是不敢表现出任何的不满来。 无上高手的可怕。 真不是他云飞所能承担得起的。 即便就是他联合江湖之上所有的宗门以及江湖人士,他也深知太一门的那位道长,也不是他们所能对抗之人。 而且。 这里还是灵州,属于百家楼的地盘。 他云飞可真不知道,谁是百家楼的人。 指不定隔墙有耳,就是一位百家楼的门徒,或者眼线什么的。 所以。 他心中的愤怒,也只能隐于心中。 至于报仇。 他想过,可也只能是想过。 灵州的江湖人士依然多。 毕竟。 还有着好几种奇药,还未有着落。 而且。 承诺依然有效。 就好比那天宇派所得到的承诺好处,就刺激着广大的江湖人士,以及各大宗派的人。 而此时。 百家楼中,百事通拿着一本合装好的册子。 此刻的百事通,即兴奋,也犹豫。 为何? 因为这本册子乃是出自于他们百家楼的长老之手,也是出自于太一门的九首道长之手,更是出自于一个无上高手之手的。 册子是百家楼的门徒递上来的。 虽说册子早已合装好了。 只要一拆封,就能被知道这是拆封过的。 可当百事通拿到这本合装好的册子之后,心就激动的有些颤抖了。 拆? 还是不拆? 犹豫不决的百事通,进行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考虑。 最终。 在受不住诱惑的抵挡之下,百事通选择拆了。 随着百事通一拆开之后,把册子翻了开来。 发现并不是他最想要看到的武道之境功法,而只是一本最多只能修练到先天之上九层的功法秘籍。 这原本激动的心,在这一刻,随之又落了下来。 虽说。 他早已是知道,钟不可能把一本能修练到武道之境的功法秘籍拿出来的。 可对于功法秘籍之事,他百事通依然决定钟有可能会因为天宇派之事,而特殊一次。 可随着他瞧过册子之后。 自己原本的想法,也随之散去了。 “唉!!!”百事通无声的叹了一口长气。 不过。 百事通叹过一口长气之后,却是依然拿起笔墨来,给自己抄录了一份。 不管是武道之境的修练功法秘籍也好,还是先天之上的修练功法的秘籍也罢,总之就是功法秘籍。 这都属于他百事通最想得到的。 就百家楼而言。 连一个高阶位的先天之上高手都没有。 可见这功法有多稀缺了。 而且。 还是能修练到先天之上九层的境界的功法秘籍,他百事通再傻,也会抄录一份。 这一本功法秘籍。 钟也只是随意的给了天宇派一本罢了。 这功法。 钟虽不多,但还是有一些的。 几天后。 功法秘籍被百家楼的门徒送到了天宇派。 当天宇派的向问,见到手中的功法秘籍后,立马就带着众弟子,向着西南方向跪了下去。 “多谢九首道长。” “多谢九首道长。” 功法秘籍,而且还是能修练到先天之上九层的功法秘籍。 对于天宇派来说,那是无上的宝物啊。 就天宇派的功法秘籍,能修练到先天之境七层以上的,都没有一本。 而今得了钟送过来的功法秘籍后,哪有不感谢的。 “师兄,我看这功法好像很强,强到我都无法想像了。”看过功法秘籍的孔生,兴奋不已。 向问此时也是高兴得找不着边际似的,“师弟,走,我们前去向师祖们祭拜一番,待我二人熟背后,把这功法秘籍烧了。” “好,师兄。”孔生哪里会有意见。 这功法秘籍,不就是这样的处理方式嘛。 大宗门或许并不在意。 可对于小宗门的人来说,功法秘籍,那是重中之重的。 大宗门的或许有好几本,甚至十几二十种功法秘籍,可对于小宗门来说,有一本就已经是不错的了。 就如龙泉观一般。 李道陵以前也是如此做的,得了秘籍,背熟之后,烧了。 灵宝门中。 “师傅,你们出来了?九首道长的兵器可铸造好了?”灵武瞧着自己师傅和师伯都从那地下上来了,小声的向着二人问道。 庾熙看了看自己这个弟子,一脸疲惫之色道:“都铸造好了,为师不在的日子里,你可有勤加习练功法剑法?” “弟子每日都有勤加苦练,还请师傅放心。”灵武恭敬的回道。 一旁的灵宝门门主庾夭,也是向着灵武说说道:“灵武,你去叫几个人过来。” 灵武一听。 就知道灵宝门的门主庾夭这是要差人去太一门了。 随即又是恭敬的向着庾夭道:“师伯,你看这事交给弟子去办如何?” 庾熙见自己弟子要下山,正欲出声阻止。 不过。 此时的庾夭却是看向他的师弟道:“师弟,我看灵武也确实该行走一下江湖了,这勤学苦练也得有一定的江湖认知,而且,灵武本就机灵,在江湖之上行走,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事,师弟,要不此事就让灵武去办如何?” 师兄都发话了,庾熙这个师弟想要再发话阻拦,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随即,庾熙只得点了点头,“也好,就听门主的,灵武,此次你前往太一门,切忌要恭敬一些,莫要冲撞对方。走,为师还有一些话向你交待,你跟为师去屋内。” 随之。 灵武与着自己的师傅去了某间屋子内。 而庾夭却是回了自己的屋子,准备好好休息一场。 如此辛苦了如此多天的二人,论疲惫程度。 他们都想一上到地面之后,就想着倒头大睡一场。 时过半日后。 灵武独自一人从灵宝门离开。 一出灵宝门的灵武,一路欢快的很。 对于再一次的离开灵宝门,灵武除了兴奋之外,更多的是一种期盼。 而且。 此次他还是要去利州的太一门。 这对于他来说,是最想要去的地方之一。 他还想从钟的嘴中,探知自己的父亲是何人,又在哪里呢。 身世。 乃是他这几年最想知道的事情。 而在这几年里。 灵武人虽在灵宝门,可这心,却是从未停止过种种的念想。 甚至。 在梦中。 他都期望见到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来。 可是。 那一次过后。 钟就再也没有与他灵武讲过关于自己亲生父亲和母亲的事情了。 而此次。 无论如何。 灵武打算怎么着也要见一见自己的父亲和母亲。 哪怕再也不回灵宝门,他也心甘情愿。 灵武往着长安赶去,一路马不蹄的。 而此时。 小花刚刚服用完了天冰子所炼制的丹药。 随着小花一服用完丹药后,在钟内气的帮助之下,开始化解起这丹药的药力。 不到一刻钟后。 小花的手脚,终于是恢复了正常了。 又在一刻钟后。 小花在自己兄长的帮助之下,身体也能全部活动了。 渐渐的。 时间持续。 一直过了一个时辰后。 在鬼手担忧之下,以及破军二人的担忧之下,小花所在的屋门被打了开来。 小花从屋内走出,看向破军二人,笑了笑。 而钟站在小花的身后,心中甚是高兴。 “小花,如何?”鬼手见小花从屋中出来,紧张的问道。 小花闻声后,赶紧向着鬼手行了一个礼道:“多谢三师傅治好我,小花无以为报,以此大礼谢过三师傅。” “好,好,好,看来,这天冰子的药效着实不错,你能好就行,这大礼三师傅我可敢受啊。”鬼手闻话后,心中甚喜。 对于小花以前的调皮,到现在为止,他可记忆犹新啊。 鬼手连连摆手,示意小花这大礼还是莫要再行了。 “三师傅,小花的礼,你受得,而且,小花的性子早已是大有改变,不再是以前那不懂事的小丫头了。”小花被鬼手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又是向着鬼手行了两个大礼来。 三个大礼,足以小花对鬼手的感谢之情了。 有道是。 救了其性命的恩人,哪有不感谢的。 三个大礼,这已然是最轻的了。 站在后面的钟,见小花这是越来越懂事,心中也是甚为高兴。 以后。 自己也就不用再替这个从小大到,跟随在自己身的小丫头担心了。 小花的伤好了。 这回三斗村,也就成为必然之事了。 接连几个月不回三斗村,钟木根夫妇必然会有所怀疑的。 这不。 钟兄妹二人回了三斗村待了两天这才离开。 某日。 小花把破军二人叫了过来,就连自己兄长也叫了过来。 这到是让钟有些诧异。 这可是有史以来,钟见自家小妹如此的正经。 “哥,我想带着破军她们回天地宗去,以后,我们就在天地宗生活了,毕竟,我是天地宗的宗主,我还想带着他们前去祭拜一下师伯和师傅。”上花正正经经的说话,让钟突然觉得有些大不如前的感觉来。 不过。 钟一听小花的话后,也知道小花这是思念早已是故去的师傅他们了。 随即无声的点了点头,“行,今晚出发,正好我也把天地宗的出入之法教给你。” 有了自己兄长的支持,又有着破军和廉贞二人的陪伴。 小花自信自己可以把天地宗支撑起来的。 当天。 钟把曾经自己烧了的天地宗出入之法重新写了一本,交给了小花。 而晚上。 在告别龙泉观的所有人后。 小花以天地宗宗主之名,带着钟和破军二人,往着天地宗而去。 待几人到了天地宗后,先是祭拜了一番早已是逝去的理竺与伯溪二人之后,小花却是一脸的悲伤之色,静静的站在两处坟堆前。 好半天下来,小花这才正色的说道:“我以天地宗宗主之名,向列位师长保证,我钟藜一定会重塑天地宗之名。” 第八百九十一章 灵武到观父子见 小花她们居于天地宗。 不过。 这上层被毁,所以只能从下层进入。 “哥,上层该如何修复?”入了天地宗后,小花站在被毁的升降处,向着自己兄长问道。 钟看了看,又想了想,“天地宗曾经乃是墨家人修出来的,所以想要把天地宗上层修复好,那得请墨家人过来修复。而今,墨家又武墨和墨,武墨就是墨门一系的三门派。而墨,就是相里氏三墨他们,要请,也只能请他们这些人过来修复。” 想要修复天地宗,那难度可不是一星半点。 而且。 还是在这天山顶之上。 据钟所知。 这墨一系的人,虽说也习武,可这境界却是低的很。 请这些人过来修复天地宗,可能性不大。 反到是武墨一系,也就是墨家人转为游侠一系的人,反到是最容易。 可当下。 钟与着墨门一系有着一些误会,如果想要修复天地宗,那必须得钟亲自上门。 说不定都还不一定答应。 对于这事。 小花心里也明白。 小花听后,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哥,算了,以后我们自己慢慢清理出来后再作打算吧。反正我天地宗当下的地盘也够用了,而且弟子就这么几个。哦对了哥,禄存她们什么时候返回?” “应该快了,除了贪狼她们三人需要一些时间之外,其他四人我们早有约定,最久不会超过三个月。”钟点头回道。 着实。 禄存她们去的乃是南疆与东边。 而这两边,要么就是大海,要么就是岛屿。 三个月,也是钟与她们相约好的时间。 反观贪狼她们三人。 她们三人才是没有时间限制的。 可是。 钟也与她们有着一定的约定,三个月后,钟也必然要前往那片大陆,好去看看她们如何。 况且。 钟在册子之上也写了,要求她们一路留下痕迹出来,省得到时候钟寻不到她们。 当然。 要是她们提前寻到了该寻的东西,那自然而然的也就会提前回来了。 不过。 对于这种情况,钟是不抱期望的。 在这个时代。 那些所谓的种子形态,说不定要有多小就有多小,更或者,连样式都比现代的种子要奇特一些。 小花闻话后也不再说话。 钟这个兄长瞧着自己这个小妹。 这是越来越有些样子了。 以前的时候,总是给自己惹事。 而今。 却是稳重如山一般,这让钟心中也安了不少。 至少。 自家小妹以后的未来,钟不用再去多操心了,也可以放手了。 只要自家小妹安心在天地宗,带领着九女好好习练天地宗的功法,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可当钟一想到自己阿爹阿娘的话后,这脑袋又开始头大了。 是的。 小花到如今都二十来岁了。 依着唐律,早该成亲了。 可到了如今,小花依然孤身一人,这让钟一想起自己父母交待的话来后,就头大的不行。 而如今小花要来这天地宗,以后成亲之事,估计就没了戏了。 “小花,每半年或一年,你得回家看望一下阿爹阿娘,另外,成亲这事,你自己最好有个打算。”钟最也没忍住,向着小花说道。 “哥,我心里有数。”小花轻轻的点了点头。 至于破军她们二人,站在一边听着这对兄妹的对话,这脑中也在闪动着一些心思。 此时。 龙泉观外,来了一个年轻人。 说年轻其实也不年轻。 依着面容来说,到是显年轻。 但依着年岁来说,他可比钟大上一些的。 此年轻人,正是从灵宝门离开后又去了长安转了一趟灵武。 对于没有去过长安的人,灵武一离开灵宝门后,就往着长安去了。 在他见识过了长安城后,灵武也算是过了一把眼,随后一路奔袭之下,来到了龙泉观外。 正当灵武到了龙泉观外之时。 灵宝门中的庾夭二人,也正听着门内弟子的回禀。 “你说什么!九首道长乃是百家楼的长老?江湖之上传闻九首道长需要几种奇药?这”庾夭听着弟子的回禀江湖之事后,又愣又惊的。 这几个月。 他们一直居于灵宝门的地下,帮着钟铸造兵器。 对于江湖之事,也着实一点都不了解。 当然。 他们在帮着钟铸造兵器之前,到已是听闻了太一门九首道长乃是一名无上高手之事。 要不然。 他们二人也不至于一见到钟后,就应下帮钟铸造兵器了。 甚至。 庾夭他们见到如此多的玄铁之后,也不敢有贪没的想法。 而今。 又听到门内弟子传闻江湖之事后,庾夭庾熙二人纷纷震惊不已。 “师兄,看来此事得向门内长老他们禀报一声了,连云罗寺上清派这些大宗门都出动了,我们也得帮一把才行啊,要不然,九首道长还指不定会不会怪罪我等呢。”庾熙建议道。 庾夭听后,连连点头,“好,那我们赶紧去向长老他们禀报去。” 随着庾夭二人向着灵宝门的长老,太上长老禀报之后不久。 这灵宝门的几位太上长老,纷纷离开了灵宝门的后山,往着灵州赶去。 为此。 江湖之上。 再一次的多了一个七大宗门的灵宝门。 话回龙泉观外的灵武。 犹豫了好半天的灵武,终于是走上台阶,敲响了观门。 “你是?”当陈丰见到一个年轻人后,心中有些不解。 不过。 陈丰不解之时,看着那年轻人,隐约之间与着自己师弟有着七分的相像,心中也有了猜测。 龙泉观目前依然还处在闭观当中,一般是不接待任何挂单及上门的客人的。 除非有什么大事才会接待。 “灵宝门灵武,拜见道长,我奉我灵宝门师长之命,前来太一门拜会九首道长,还请道长通禀。”灵武到也直接,道明了来意。 随着灵武的话一出后,陈丰立马就会意了,“原来是灵宝门的道长,请随我入观吧。” 随着灵武入了龙泉观后,先是一番的礼仪之后,灵武被带至一处偏殿,“九首目前不在观里,所以还需要你稍待几日。” “多谢。”灵武行礼谢过。 等不等,他已是到了龙泉观了。 难道人家不在,自己还要走不成吗? 况且,灵武他自己也是带着一些目的而来的。 居所。 陈丰向着李道陵说了灵武之事。 李道陵思索了片刻,“陈丰,你让九经去一趟长安,让李山赶过来。” “师傅,这事是不是等九首回来后再说啊?毕竟,灵武他们父子这要是出了什么误会,可就不好解释的。”陈丰听着自己师傅的话后,感觉还是稳当一些才好。 “不用,九首曾经跟我说过这事,他早已与灵武讲过了,而且,听说李山在东极岛的时候,与他这个儿子也见过一回面的。”李道陵摇了摇头回道。 陈丰听后,也不再多说。 不久后。 九经,也就是伍弟,从龙泉观离开,往着长安而去。 当夜。 李山在伍弟的通知之下,奔袭到了龙泉观。 “九山,你儿子这事,为师不便多说什么,而今九首暂时不在观中,但切忌,灵武毕竟被你送到灵宝门这么多年,心中必然会对你有所恨意,所以,你在见到他的时候,切莫小心应对,可不要父子反目才好。”李道陵见李山过来后,向着李山交待着一些话。 “是,师傅,我知道该怎么做的。”李山在听到自己儿子已是到了龙泉观后,这心就激动的不行了。 几年前。 在东极岛相见之时,那真叫一个痛苦。 而今。 这种痛苦在这一刻,终于是化作了相思之泪。 如果伍弟告诉他来龙泉观是见儿子的话,说不定他会带着自己妻子前来一趟不可。 可伍弟去长安后,一见到李山,只是说师傅让他回观一趟。 可没想到。 当他李山一回到观里见到李道陵,李道陵却是说自己儿子来了龙泉观。 这一刻。 李山的脸上,布满了泪水。 是的。 一个顶天立的汉子,在这一刻,所有的语言,所有的坚毅,所有的行动,全部化作了泪水。 随着众人与着李山来到灵武的居所后。 二人相见之下。 李山的泪水,顿时化作一团慌乱与欣喜。 慌乱之中,又是紧张,又是无言。 欣喜之中,全是高兴,同样也无声。 而此时。 灵武在见到李山的那一刻,也已是明白了。 眼前的这个汉子,与自己太过相似了。 一眼就能看出眼前的这个男人,与着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 灵武愣在了那儿,同样,这心中的疑问,悲伤,痛苦,不解,等等诸多的问题,也随之涌上的心头。 李道陵见李山父子二人即不言,也不语。 更是没有抱头痛哭。 随即出言向着灵武说道:“灵武,想来你已是知道了,眼前的这个,就是你父亲,至于当年之事,你父亲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这天底之下,没有哪个父亲会丢下自己的儿子不管不问的,所以,你也莫要记恨于你父亲。” “好了,即然你们父子已是相认,肯定有着不少的话要说,李山,好好与灵武叙叙话,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完话的李道陵,带着陈丰他们离开,顺便还把屋门也给关了。 不久后。 屋内暴发出了责问的声音。 随后又是暴发出了怒吼声。 渐渐的。 这怒吼声淡了下去。 随之却是听到声声自责之声。 又不久后。 屋内传来阵阵的哭泣之音。 李道陵他们见这对父子并没有发生什么大问题,随之摇了摇头后,与着陈丰他们各回各屋了。 就刚才。 李道陵他们几人。 就连鬼手也在其中。 驻足以屋外不远处。 谁也不希望父子二人发生某些误会,然后大打出手。 所以。 他们这是驻足于外,好劝架啊。 第八百九十二章 武器到手落安排 架是没得劝了。 所以,他们只得各回各屋,休息去了。 而屋中。 李山父子二人也算是难得的安稳了下来,相对而坐,四目相望。 没有仇恨。 也没有怨恨。 有的尽是思念。 “父亲,母亲可还安好?”情绪安稳下来的灵武,当下最想的,就是母亲了。 从未体会过母爱的孩子。 第一时间,就是想让自己的母亲抱上一抱,也好体会一把在母亲怀中的温暖来。 李山一听到自己儿子问起母亲来,这脸上立马就显现出痛苦难过的神色出来。 自己儿子能问出这般话来,可见自己这个儿子是有多想有一个家,有父有母了。 “你母亲还安好,明日,我带你去见一见你母亲。”李山重重的点了点头,向着灵武说道。 灵武一听到自己母亲还安好,这脸上的喜色,顿时就上了头了。 母亲。 对于他来说,太过遥远了。 而今。 当他听闻自己的母亲还安好之后,高兴的像个孩子似的。 一夜过去。 李山在得到了李道陵的同意之后,带着灵武往着长安奔去。 而此时。 正当李山他们回到长安之际,钟也已是回到了龙泉观了。 在得闻了李山父子相认之事后,钟也是高兴异常。 相隔三十来年。 父子终于是可以相认。 这对于钟来说,这无异于是一场大喜事。 “师傅,李山他们父子相认,这是好事,而灵武前来龙泉观,看来我让灵宝门铸造的兵器,想来是应该好了,我也得去一趟灵宝门走一走了。”钟脸上带喜,向着李道陵说道。 “嗯,去吧,此事你心里应该有底,为师也就不再多言了。”李道陵回道。 对于李山父子的事情。 李道陵曾经听过钟所言。 至于自己这个弟子会如何安排,他虽并不是很清楚,但也知道钟必然是有所想的。 钟得了话后,行了一礼,“师傅,那我先去了。” 随后。 钟又是跟九儿说了一会话,这才离开了龙泉观。 对于自己父亲最近老是离开,九儿都开始有些习惯了起来了。 或许是因为自己母亲陪自己的时间多了起来,九儿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吵着要父亲来。 有道是。 地炎果已是有了。 丹药也已是炼制好了。 曼清最近陪着九儿的时间,越发的多了。 不再像以前一样,老是与着鬼手凑到一起,商量着该如何如何的。 “九儿,走,你不是想骑驴吗?母亲带你去骑驴去。”曼清见自忆女儿站在广场上,看着远处的天空。 知道自己女儿这是见自己父亲像只鸟儿一样,从这天空中消失的。 九儿闻话后,回过头来,小跑着奔向自己的母亲,“母亲,父亲下次什么时候回来啊?” 插一句,我最近在用的追书app, \! “你父亲最近事情比较多,不过这一次估计会很快的。”曼清抱起九儿,一顿的安慰。 自己这个女儿什么都好。 就是不哭不闹。 太过懂事了,也太过依赖自己的父亲。 这让身为母亲的曼清,时不时还要吃一吃自己女儿的小醋来。 此时。 灵州城中的百家楼。 再一次的迎来了七大宗门,灵宝门的高手。 随着灵宝门的高手一到,这百家楼的声望,再一次的高涨。 而此时。 百家楼底下。 百事通却是拿着一些情报,开始拼凑在了一块,开始一一比对,一一查看,后又一一分析。 许久。 百事通猛的一拍脑袋,“原来太乙门在这儿,看来我真是笨啊。” 没错。 百事通就是在寻找着太乙门的老巢。 这也是钟向着百事通交待的话。 随后。 百事通又是拿着关于最近那一法宗的所有消息来,开始又是仔细的比对,查看,分析。 可最终的结果,却是让他百事通无法得到最详尽的结局来。 “嘶,也不知道这北山的术门,到底在搞些什么,这一法宗的人入了这术门之地,就消失不见了,看来,这术门之内,肯定有鬼。”百事通瞧了老半天,也没有弄清楚这术门到底在干什么。 术门离着灵州如此之近。 而百家楼又位于这灵州。 对于术门的事情,哪怕就是百家楼,也都搞不清楚。 不要说百家楼搞不清楚了。 就连与着术门同宗的巫门,也都不知道这术门到底在搞什么鬼了。 百家楼这边热闹异常。 而长安这边,也是热闹异常。 灵武见到了自己母亲后,这又哭又笑的。 而当下。 李山的府上,可谓是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不过。 李山府上热闹,也只是内部热闹。 外面,却是少有人知道的。 而此时。 钟已是抵达长安,到了郡王府上。 过问了一些府上的事情之后,钟又是把任竹几兄妹召到自己跟前,好好的考较了一些学问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以后你们可还得继续努力,到时候我会让你给你们弄个官吏做做,要是愿意去利州,只要你们祖母和母亲同意的话,可以跟我说。”钟看着眼前的这几个早已是长大的三个小娃,眼中很是肯定。 至少。 对于这三兄妹,当下完全可以为官为吏了。 读了这么些年的书,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义父,我想去利州。”任竹小心的向着钟请求道。 钟笑而不语。 钟哪里看不出任竹要去利州之意。 一边的徐福,见钟笑而不语,赶紧说话道:“小娘子,刚才道长说了,如果你想去利州,最好先征得你祖母和你母亲同意才行。” 任竹闻话后,向着钟行了一礼后,带着兄长和姐姐离开。 郡王府的事情并不多。 酒楼依然由着徐福这个管家在操持着。 商队也由着徐福在操持着。 如今的徐福。 可谓是儿女双全。 只要稍稍过些年,就可以接递自己的班了。 钟在府里没待多久后,就去了李山的府上。 在李山府上某间屋子里,二人再加灵武。 说了许久的话后,钟这才离开。 一天后。 灵武带着钟往着灵宝门而去。 “灵武,回了灵宝门之后,你该知道怎么做了吧?”在进入灵宝门之前,钟又是小声的向着灵武交待着。 “嗯,我知道。”灵武一听钟所言,重重的点了点头。 前日。 自己父亲,与这位比自己还小的长辈说起了关于灵宝门地下城之事。 就已是把灵武给惊到了。 地下城。 灵武在灵宝门生活了几十年,也都不知道,而他们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这让灵武着实惊得不行。 而后商议的事情。 在征得他灵武的意见后,计划已是出了。 “记住了,你的言行不要露出来,在灵宝门,好好照顾自己。”钟说完后,轻轻的拍了拍灵武的肩膀。 计划。 钟暂时也没办法执行。 这个计划,是一个长远的计划,而非短时间的计划。 地下城的钥匙有三把。 一把在李山的手上,一把在墨门的手上,一把在灵宝门。 另外两把钥匙,钟不可能拿得到。 所以。 这个计划,却是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终结。 二人入了灵宝门之后。 灵武回归了正常。 而钟在庾夭的招待之下,把钟所要铸造的兵器交给了钟,“九首道长,你看这些成色如何?要是九首道长还需要铸造什么兵器,尽可前来找我灵宝门。” 庾夭此时的状态,犹如在迎接着一个尊贵的客人一般。 可真不像第一次钟前来灵宝门的样子。 “庾门主客气了,此次多谢了,那九首告辞了。”钟也不好再与这灵宝门的门主多言。 该拿的东西都拿到了。 说再多的话,钟都怕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被这庾夭有所疑。 况且。 自己可是拿过那把钥匙的人。 而据钟所知。 那把钥匙身上,可是带着某种气味的。 就如墨门的人就曾说过这事,要不然,墨门的人也不至于知道自己有什么灵宝门那地下城的钥匙。 至于灵宝门的人知不知道,钟实在不清楚。 携带着不少兵器的钟,回到长安后。 把一件兵器赠送给了影子。 而李山,自然是也得了一件。 当下的这些兵器。 曾经乃是钟为自己二师傅他们铸造的。 当下。 钟也知道兵器已是没了主人了,只得转赠于他人了。 况且。 钟也曾答应过影子,给影子弄一块玄铁矿石的。 玄铁矿石是没有了,兵器到是有一件。 当钟一回到龙泉观后。 这些兵器就开始下发至需要的人手中了。 当鬼手拿到兵器后,那脸上的兴奋之色,就没有停过。 玄铁宝剑啊。 这可是当世最上乘的兵器了。 而且钟还弄来如此之多。 “父亲,这是给我的吗?”九儿抱着自己一把小兵器,一脸兴奋的看着自己父亲。 对于自己父亲送给自己的礼物,九儿算是最高兴的一个了。 钟摸了摸九儿的小脑袋,“是的,这可是父亲特意让人给我的九儿打造的,九儿喜欢吗?” “喜欢,九儿很喜欢,只要是父亲送给九儿的东西,九儿都喜欢。”九儿一边看着手中的礼物,一边看着自己的父亲。 “九首,九儿还太小,这兵器是不是”一旁的曼清,见钟给九儿弄了一把小匕首当作礼物,实在有些担心。 “没事,没开刃,不用怕伤到九儿。”钟轻轻拍了拍曼清道。 自己女儿,钟哪里会不注意。 玄铁的锋利程度,不言而喻的。 钟再傻,也不会傻到给自己女儿弄一把开了刃的匕首。 真要是九儿不小心伤到了。 哪怕破了些皮,钟都得紧张。 曼清闻话后,也不再多言。 只要九儿无事,那大家皆无事。 而李道陵他们,拿到兵器后,就已是到了后面的空地上去试剑去了。 谁也不想多停留半刻一样,都想试一试手中的兵器,趁不趁手,或者威力如何。 第八百九十三章 远赴万里寻三女 当夜。 钟召集了众人,就连自己师傅也在其内。 “师傅,还有诸位,我准备过两日离开,前去寻找血玉子,以及火蛟。”钟先是向着李道陵以及鬼手行了一礼后,这才开口说道。 对于这事。 钟断然是不能不去的。 哪怕有了地炎果,钟也不可能停下脚步。 自己女的性命才是重中之重。 即便有着地炎果可以缓几年时间。 可几年时间一过呢?到了十二岁的时候,钟难道就这么看着九儿承受那极寒之苦吗? 身为父亲的他,断然是不可能如此的。 所以。 这才有了钟再一次的决定之事来。 坐在一边的曼清。 知道这事还只能由着钟去寻找。 旁人想去,也没有那个实力。 血玉子也好,火蛟也罢。 这两种东西虽说只要得其一即可让九儿性命无忧。 可这两样东西在哪,谁也不知道。 李道陵看了看曼清,随之又看向钟,“九首,你去吧,有着鬼手前辈在,想来也没有谁敢前来闹事的。” 弟子之言,身为师傅的李道陵,是知道的。 一来。 是担心龙泉观。 二来。 也是因为身为父亲,要为九儿寻药去。 而其他人,却是不好多说什么话,只是向着钟说着要注意安全之类的话语。 几日后。 钟再一次的背上包袱,拿上武器,离开了龙泉观。 可没想到。 这第二日。 禄存她们却是返回了龙泉观。 就连右弼她们,也在下一日返回了龙泉观。 “九首交待,让你们前往天地宗,而你们的宗主钟藜,身上的伤已是治好,正带着破军她们二人重建天地宗。”李道陵见这四人已是返回,向着四人交待着话来。 “李道长,敢问长老为何不再让我们再次出发寻找呢?”禄存听完李道陵的话后,心中不解。 “九首担心你们会破上一些外敌,所以建议你们即刻前往天地宗,好好修习天地宗的功法,待以后如果你们有所成了,再来帮九首吧。”李道陵又言道。 这事。 他李道陵也不好解释什么。 他人宗门的事情,他也只是复述着自己弟子的话罢了。 谁让自己弟子乃是这天地宗的长老呢。 况且。 天地宗的已经有一位新的宗主了,钟虽说乃是长老,可依然不会过多的插手天地宗的事情。 再者。 天地宗重建,需要人手。 从宗主到下面的几个弟子的身手又不是很高强。 钟想让她们去帮忙,还怕出问题呢。 所以。 钟这才有了这么一个安排。 禄存她们得了话后,最终低下头来。 当天。 四人背上行囊,往着天地宗奔去。 而此时。 钟已是抵达墨门外围。 “九首道长,墨离说不想见你,还请你回去吧,况且,我墨门已是封山,也不便再招待你了。”一位墨门弟子正向着钟喊着话。 推荐一个app,媲美旧版追书神器,可换源书籍全的\ \\ ! “还请再去通报一下,就说我九首真心有重要的事情,想请墨离帮忙,只需要墨离前来一会即可,最多半刻钟时间。”钟不甘心的说道。 墨门封山。 这代表着不接待任何人。 钟即便乃是所谓的无上高手,可也不好擅闯进这墨门之内。 况且。 此时的钟,乃是有求于墨离。 那墨门弟子闻话后,无奈的摇了摇头,“那行,我再去禀报一次,如果墨离不想见你,那我也就没有办法了。” 时过两刻钟后。 那墨门弟子再一次的返回,“九首道长,真抱歉,墨离真的不想见你,还请离开吧。” 钟闻话后,知道自己此次前来墨门所求是不得了。 最终。 钟只得离开墨门。 一离开墨门的钟,纵身往着东北部方向而去。 一路所遇,皆是山林。 当然。 还有一些林中人。 此时代的白山黑水间。 人员肯定是有的。 只不过这些人少有与外界联系罢了。 吃穿用度等,皆以人的形式存在于这世上。 而此时。 墨门内。 坐在树屋中的墨离,面无表情的看着树屋的木板。 在不久前。 她得知钟前来寻她,可她最终也没答应见一见钟。 而此时。 墨离却是有些后悔了。 自己曾经喜欢的人。 如果没有那几年,没有那些事。 说不定自己一直快快乐乐的,与着九首时不时的逗逗嘴,耍乐一番,甚至,那个可爱的九儿,乃是自己的女儿。 而如今。 这一切都不可能了。 这种不可能。 让墨离陷入了一种悲伤的情绪当中,许久,许久。 此刻。 钟已是到了海峡边。 钟看着大海之上的庞然大物的身影,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如此多的庞然大物,在不知道多年后,会慢慢被的捕杀。 而这其中。 以扶桑国为最。 不过。 钟虽说是感慨万千。 但对于大海之中的世界,却是好奇不已。 有道是。 越是不知的地方,钟越是好奇。 就好比这大海,大洋内。 前世。 钟听闻有美人鱼。 而且,还听闻海底之下,还有着某种类似于人类一般的生物存在。 至于有没有? 钟不知道。 在没有把整个大海大洋弄干之前,一切的猜想,猜测,都是枉然。 如果依着达尔的进化论来说。 人类是从细胞等东西演变过来的。 那这大海之下,有其他类似于人类一般的生物,也不可厚非不是? “唉!!!我这想的什么东西,还是赶紧渡过海峡,去寻找贪狼她们才是紧要之事。”钟摇了摇头,自叹了一声。 随即。 钟纵身而起,踏雪无痕施展,往着海峡的对岸奔袭而去。 依着钟的实力,如全力奔袭的话。 两百里的距离。 也就两三刻钟的时间就能抵达对岸了。 不过。 钟也没有全力,到是依如往常一般,催动着内气,往着对岸而去。 半个多时辰后。 钟抵达了对岸。 一抵达对岸之后,钟只是静静的回看了一眼自己来所来的方向。 随即。 腾身而起,往着远处奔去。 到处都是积雪。 可谓是荒无人烟,连鸟都少有。 随着钟一入这大陆不久后,就遇上了一批人。 而这一批人,钟一看之下,还以为是汉人。 当钟细看之下,这才想起。 这群人乃是当地人,并非汉人,只不过与汉人长得太过相像罢了。 爱斯基摩人。 也就是后来被改称的因纽特人。 对于因纽特人,钟前世只是听闻过,但却是从未真实见过。 而这一次却是见到了因纽特人。 这让钟还特意看了看这些人的长相,以及生活方式。 好半天下来。 钟也就失去了兴趣。 对于在这样的一个地方,为何还生存着这样一群人,钟无力去深究。 或许。 这些因纽特人,还真有可能是来自于华夏。 毕竟。 因纽特人,乃是纯正的黄种人。 没了什么兴趣的钟。 继续追踪着贪狼她们留下来的痕迹,往着北部而去。 几天里。 钟在这大陆北部,见到过好一些的因纽特人,以及一些土著。 虽不多,但也有一些。 可是。 几天下来,钟除了追查到了贪狼她们的痕迹之外,却是连人影都未见着,这不得不让钟心中生起了一丝的担忧来。 随后。 钟又是追踪着痕迹,往着南部方向奔袭而去。 又是连过了好些天。 随着钟抵达到了一处戈壁之时,这才瞧见了远处正在卖力挖着什么东西的曲。 “曲。”钟见到那身影之后,心中异常的高兴,随即大声的向着那挖着东西的曲大喊了一声。 曲此时却是在挖着什么,听到突如其来的呼喊声后,随即站起身来。 当曲见到远处奔来的钟后,心中也是兴奋不已,“长老。” 几个月下来。 一人孤独的奔走在这片陌生之地。 难免生出一些思念家乡的情愫来。 虽说见识到了这片大陆上的生活,地域,以及人类。 可曲依然想念家乡的熟悉。 当钟纵身而至后,瞧着曲,身上无伤,一切完好,心中甚喜,“我这几日寻着你留下来的踪迹,终于是在这里寻到了你,真好。” 是的。 是真好。 在异乡大陆,又能寻到曲,哪里会不好。 “长老,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说要晚些时间来吗?难道你寻到别的奇药了?”曲高兴过后,这才向着钟打探了起来。 “天冰子和地炎果已是寻到,现在唯剩下另外两种了,对了,你在挖什么?”钟随口回应了一声后,看向地上。 地面之上,看着并没有什么,这让钟有些不解。 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长老,你不是说要在这里挖一种叫什么花生的嘛,我看着这株植物有点像,所以挖挖看看。” “哈哈,这可不是花生,这应该是某种野草,好了,别挖了,我们走吧,一路往南去寻找贪狼和左辅去。”钟细细看了看地面,哪里有花生的踪迹,就连叶子都相差十万八千里了。 曲尴尬的笑了笑后点头,“好的,长老。” 随即。 二人纵身而上,往着南部方向奔去。 不过。 二人的速度,却是慢的有些不像话了。 毕竟。 难得来这片大陆。 钟除了要寻找奇药之外,还要寻找各种种子。 其中。 以花生,瓜子,南瓜,玉米,红薯这些为最。 各物种的原产地,是华夏还是南美洲,或者其他地方,此事不议论,毕竟,这事乃是一件无法论得下去的事情。 当然。 在这些种子之上,还有一道让钟魂牵梦绕之物,辣椒。 钟不知道这些物种生长在这片大陆的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是南还是北。 所以只能慢慢的行进,一边寻找,一边查探贪狼她们二人所留下来的痕迹。 这不。 此刻二人正在一片戈壁上游荡呢。 第八百九十四章 得物汇合忆前世 “长老,你看,这是不是你说的花生?”曲拿着几片叶子,以及几颗果子纵身至钟附近,一脸兴奋的向着钟展示。 钟瞧见曲手中的果子后,先是一愣。 随后脸上立马展现出一种无法言语的笑来。 着实。 如果让你一个在异乡世界生活了这么些年的人,突然见到熟悉的东西后,哪有不高兴的。 钟小心的接过曲手中的东西,“曲,这些东西你在哪里寻到的?” “长老,在那里,那里有一大片。”曲也是高兴的指了指远处。 二话不说。 钟纵身往着曲所指之地而去。 “哈哈哈哈,曲,你真是我的福星啊,不过,这些可不是我所要的花生,而是葵花籽,如果以后种成功了,我就可以炒上一些葵花籽给师傅他们尝一尝,哈哈。”钟瞧见一大片早已是枯萎的葵花籽枝叶,真是高兴的已是没了形象了。 在此时。 还要啥形象? 紧随而来的曲,瞧见钟兴奋的如一个小孩一样,这脸上也是挂起了笑容来。 或许。 曲只是想得到钟的夸赞。 虽说。 以前称呼为公子,而今称呼为长老。 可在她们九女的心中。 钟依然是那个能让她们打心里尊敬的恩人。 什么公子也好,什么长老也罢。 只要能让钟高兴的事情,让她们干什么都愿意。 哪怕到这片大陆来寻找什么奇药,什么种子等一切事物。 而此时。 钟却是一边摘着枯萎的葵花籽瓣,一边剥了壳,把籽粒往着嘴里扔。 吃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葵花籽粒虽小的可怜。 可依然让钟兴奋不已。 这乃是自己梦中的东西。 对于未来如何培育,钟目前没有什么想法。 他只是想把这些种子带回唐国,带回龙泉观。 至于未来如何,钟甚至都没有想过。 有道是。 只要是种子,就能生长。 这是钟最基本的认知。 可钟却是忘了,这些乃是最为野生品种的葵花籽。 想要培育出上好的葵花籽来,那得不知道花多少年,或者不知道要花费多少的精力去观察,去研究,去杂交的。 好一通的忙活后。 一小袋的葵花籽被钟装进了袋中。 “曲,好了,有这些够了,我怕我们再找到别的,估计都没法带回去了。”钟提着一小袋的葵花籽种子,站起了身来。 “长老,这些够了吗?”曲虽说也尝过这葵花籽的味道,可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好吃。 或许是的。 野生品种,味道自然是不会有那么好的。 “够了,这小袋中也有好三五斤了。”钟晃了晃小袋子。 对于眼前的这片野生葵花籽,钟到是想全部弄回去。 可接下来的时间里。 他还需要寻找太多的种子了,根本无法携带的。 就算是钟他能抗个几百斤上千斤回去。 可这路途不是几里几十里,而是几万里。 钟还没有傻到那种程度,抗着如此多的种子,从几万里之遥之外的大陆,抗到唐国去。 最终。 钟不舍的看了看附近后,与着曲往着远处纵去了。 接下来的这些日子里。 可谓是忙坏了钟了。 这葵花籽一寻找到了之后。 好运也随之扑面而来。 南瓜这种物种的种子,也相继寻找到了。 当钟见到南瓜之时。 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前世。 钟所见到的南瓜,怎么着也有几十斤一个的。 可当前钟所看到的南瓜,估计连一斤都不到,这让钟瞧了好半天这才确认,自己看到的就是南瓜。 广个告, \\app \\ 真心不错,值得装个,毕竟书源多,书籍全,更新快! 时隔上千年的时空。 钟也只能把这种变化,归究于时间的问题了。 “长老,这个南瓜的味道很好呢,带着一些甜味,还带着一种甘苦味,我很喜欢吃。”傍晚,两人烤着几十个小南瓜吃,曲一边吃,一边说着话。 “你要是喜欢吃,最好现在多吃一些,以后的几年里,你可就吃不到了。”钟一边烤着南瓜,一边吃着。 就钟的饭量,几十个小南瓜,真不够看的。 不过。 能吃到这种既熟悉,又陌生的味道,也算是满足了一下钟的回忆了。 当下的这种南瓜味道。 着实不够好,也不够甜。 而且还带着一丝丝的甘苦味,而且,还粉粉的。 更有一股板栗的味道。 总之。 就是味道怪怪的。 几日后。 “长老,我们现在在哪里啊?也不知道贪狼她们到了哪里。”曲一边紧随着钟,一边向着钟问道。 钟看了看周边,也搞不清楚自己在哪里了。 就钟一开始进入这片大陆还知道自己在哪里。 可随着见到曲之后。 二人从北到南,又从南到北的。 到如今。 二人已是有些迷失了方向了。 钟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们具体在哪里,这片丛林太大,依着情况,应该在这片大陆的南部吧。” 钟无法断定自己二人的所在位置。 也只能凭借前世所知的一些大概,来评判自己二人所在位置。 至于是与不是。 他也无法肯定。 前世没有机会来这边,又哪里知道这里是哪里。 而此时。 离着钟他们近五千里之外。 贪狼与左辅二人,正站在某高处,看着远处的一群土著。 “贪狼,这些人到底在干嘛?是在祭祀吗?”左辅实在不明前方远处的这群人,手里拿着一些事物,正围聚在一起,向着高台之上的一位头顶之上带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挥舞着。 贪狼也是好奇不已。 这样的场面。 虽说已是见过一次了。 可这一次更为盛大,土著的人数也多了好多。 “不知道,有可能真的是在祭祀吧。”贪狼摇了摇头。 贪狼与左辅二人。 原本早就分开了。 可随着时间推移,二人又重新汇合到了一块。 所以。 此时的二人,也算是有了一个伴了。 不过。 此刻的她们。 却是并不知道,钟已是来到了这片大陆了。 而随着钟他们二人往着南边去后。 当钟见到一些高塔之后,又见到了当地的一些土著人之后。 钟觉得自己要多蠢就有多蠢。 是的。 钟此时认为自己着实有些蠢。 为何? 因为钟见到了玛雅人,也见到了南瓜。 而且。 那些南瓜个头还大,且都已经快要接近于上百斤那么大了。 这让钟一看到那些玛雅人所种植的南瓜之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片大陆之上,还有着玛雅人这群土著在。 有道是。 即然有玛雅人,那这种子也就不再稀缺了。 缺的也只是一些玛雅人不吃的玩意了。 “长老,这些人为什么这样的装扮啊?而且我们上次收集到的南瓜种子,跟这些人的南瓜比起来,可真太小了。”曲看着钟从玛雅人那里弄来的几个大南瓜后,着实惊呀不已。 此刻的二人,已是到了这片大陆的中段了。 二人一边掏着南瓜子,一边说着话。 “这些人是玛雅人,属于这片土地的主人,不过他们没有国家,有的也只是部落一般的城邦。”钟把所有南瓜子弄好之后,向着曲解释了一通。 钟并未说。 这些人的未来,会消失。 而消失的原因,乃是西方人的到来。 西方人的掠夺,会把这片土地上的绝大部分人屠灭。 不管男女老少。 只要不是西方人,或者不为他们所驱驶的人,基本都会被屠灭。 对于玛雅人的未来。 钟不好评价。 但对于西方人,钟心中到是想去见识一番。 钟也没有去打扰这些土著玛雅人。 得了一些种子之后,就带着曲往着更南的方向而去了。 几日之后。 二人已是到了美洲之地的南部了。 “长老,我看到贪狼她们留下来的记号了,她们肯定是往着前面去了。”曲从远处纵身回来,向着钟禀报道。 “嗯,那我们一会收集完了所有种子之后,就去与贪狼她们汇合。”钟此时身上已是挂了几个小袋子了。 其中。 绝大部分都是从玛雅人那里弄来的种子。 钟想弄到的种子,基本都已是弄到了。 而这其中。 以玉米最为重要。 当下的玛雅人。 所种植出来的玉米,虽说比起后世的玉米还是偏小,但也完全不小了。 毕竟。 在这个时代没有化肥,没有各种催生的东西,想要使得玉米长得很大,那基本不太可能。 至于辣椒。 当钟见到的时候,就有些不能自已了。 玛雅人早已是培育种植了大片的辣椒。 甚至。 玛雅人还用辣椒用来绘画上色。 不过。 钟依然没有去打扰他们,只是像征性的去拿了一些。 而这一些。 就是钟所需要带回去的种子。 钟与曲二人的身上。 各背着一个不小的包袱。 随后。 钟与着曲,寻着贪狼二人所留下的记号,往着更南部的方向追踪而去。 至于那些玛雅人,却是并不知道。 在他们的领地,除了动物之外,还有着陌生人出现。 时过几日后。 钟二人终于是在南部之南某地,寻找到了贪狼二人。 “贪狼,你们真的太能跑了,我们都寻你们半个来月了,才到这里寻到你们。”曲似有一些小意见般的向着二人发泄着心里的不快。 而贪狼二人见到钟的那一刻,心中的兴奋,早已是挂在脸上了。 “贪狼,左辅,你们二人没什么事吧?”钟见到二人后,就询问道。 “长老,我们没事,我们很好。”贪狼二人高兴的回应。 四人汇合到了一块。 钟必然是要给她们弄一顿好吃的了。 而这好吃的。 必然是属于这片土地上的东西。 玉米饼少不了,南瓜汤也少不了。 总之。 钟想到的,就做了一遍,也算是回味前世的味道了。 第八百九十五章 返回龙泉育种子 “长老,我们来这边已经好几个月了,也不知道宗主怎么样了。”几日后,钟几人来到一片海域,贪狼看着海的另一边,却是突然向钟说道。 钟听其话,也是知道贪狼这是想家了。 而这个家。 就是唐国。 就是天地宗。 在这片陌生的大陆之上,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 就连食物都是陌生的。 贪狼她们三人早已是有些不习惯。 一连几个月的寻找。 除了种子之外,奇药连一点踪迹都没有。 甚至连钟到了之后,又是寻找了这么些天,也是一无所获。 钟回头看了看三女,露出一副尴尬的表情来。 自己女儿的事情,却是安排在了她们的头上。 这着实不应该。 而几女也从不多说有多辛苦,也只是在这一刻,说宗主怎么样了。 “小花很好,以后待你们一起回了天地宗后,那里就是你们的家了。我看我们已是寻找了不知道多少时日了,也是该回去了。”钟最终决定,先回去。 不回去又能如何呢? 让这几女继续给自己去寻找奇药吗? 奇药本就难寻。 再加上几女的境界也着实有些低,钟还怕谁出了什么事。 即然钟已是决定回去。 该做的,自然是要去做的。 就好比那些玛雅人的食物,钟依然选择性的带回了一些回去,也算是不空手而归吧。 当然。 钟最先想到的,无非就是自己的女儿九儿了。 给自己女儿多弄上一些食物,这才是主要目的。 毕竟。 要种植出来,那得要到年底去了。 一路往北。 好不容易。 几人终于是回到了两片大陆相邻的海峡处。 “长老,你看,这海中是什么,好大,不会是怪物吧。”当贪狼她们见到海中的巨兽后,即惊又慌张。 来之时。 如此庞大的巨兽,她们可没有机会看到。 当时还因为天气有些冷。 这些巨兽,也没有出现。 而今。 天气稍稍暖和了一些后,海中的巨兽,就再一次的出现了。 这让贪狼她们三女除了被震惊之外,更多的是慌张了。 “那只是一些海里的生物罢了,说它们是鱼,也没错,所以,你们也不用那么紧张,它们可没法上岸,离开了水,它们就会死。”钟瞧着海中数条巨兽,到也没觉得有多大。 钟前世记得。 一些记录片中介绍,海中的巨兽,奇大无比。 最大者,甚至能达到上百吨以及两三百吨的。 而眼前的这几条,虽说也不小。 看着至少有着二三十吨的大小了。 “长老,这些真是鱼吗?鱼有这么大吗?”曲着实不解。 不要说她不解了,另两外女也是如此,紧盯着海面。 “它们叫鲸鱼,最大者,能长到四千石,称它们为海中巨无霸也不为过。”钟轻轻的解释道。 随着几人站在海峡的边,看着这些海中巨兽没了影后,钟这才一一带着几女,往着对岸而去。 时过一个多时辰之后。 钟他们终于是回到了这片熟悉的大陆了。 又是一路不停。 在第二天的下午。 几人这才终于是返回至了龙泉观。 一回到龙泉观后。 李道陵他们见钟几人每人身上都背着一个大包袱,还以为钟这一次的回来,肯定是寻找到了所需要的奇药了。 “九首,可有寻到?”曼清算是最为紧张之人了,一见到钟,第一关心的,必然不是钟如何如何,而是打问起奇药之事来。 钟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血玉子找到的。” 钟一边把包袱解下,一边向着众人解释。 至于奇药。 这件事情不只是曼清关心的,同样也是钟最为关心的了。 当曼清听见钟所言后,一阵的沮丧。 正在此时。 从饭厅方向奔来的九儿,却是一路高兴的扑向自己的父亲,“父亲,父亲。” “哈哈,我的好九儿,让父亲看看你有没有长胖一些。”钟一见到自己的女儿后,所有的烦恼,立马就抛得无影无踪了。 推荐一个app,媲美旧版追书神器,可换源书籍全的\ \\ ! “父亲,九儿没有长胖呢,九儿不要胖,九儿要漂亮。”九儿紧紧的抱着自己父亲的脖子,但听着自己父亲的话,却是不依了。 “好,好,好,九儿不要胖,要漂亮,我的九儿已经很漂亮了。”钟这个父亲,赶忙宽慰。 或许。 父女在上一辈子,还真有可能是情人。 要不然。 这女儿为什么总是跟自己的父亲好?而父亲又特别疼女儿呢? 这是一个无法说得清楚的现像。 钟他们的回来。 并没有改变什么。 同样。 也没有带回来最好的消息。 但是。 在钟回到龙泉观后,就开始忙碌了起来了。 “父亲,这个是什么啊?这么大,是玩的吗?”第二天,九儿看着自己父亲在弄一个又大又红黄色的东西,一直围着看稀奇。 钟拿来了刀,又叫来了于丽她们,“九儿,这可是好吃的,下午父亲给你做个南瓜饼,让你尝尝南瓜饼的味道。” “南瓜饼?”在场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一副不理解的状态来。 而九儿在听闻有吃的之后,这脸上顿时就展露出笑容来了。 自己父亲能做好吃的饭菜,而且还能做自己喜欢吃的小零食,估计这是每一个小娃们的幸福吧。 “师傅,还有诸位,这是我和贪狼她们从很远的地方带回来的种子,我称之为南瓜,个头很大,可菜可当主食,而且” 随着钟一边切着南瓜,一边向着众人介绍后,所有人的脸上,从这不理解,又变成了震惊之色。 有道是。 见多识广的鬼手,也没有听闻过这些东西。 越来越多的种子展现在众的面前。 而钟也是一一向着他们介绍。 随着钟介绍完所有种子以及果实之后,在场的人皆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哪怕就是最为好热闹的九儿,也是一脸神奇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脑袋里面估计在想着,自己父亲是不是天上的神仙,为什能弄到这么多的东西呢? 神仙不神仙,也就只有九儿有这样异想天开的想法了。 好半天下来后。 钟都收拾出所有带回来的果实,众人这才清醒了过来。 “九首,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这些真的是能产大量的粮食的种子?你可别骗师傅啊。”李道陵一把拉住钟,从他的表情上,就能看出,他这是有多紧张了。 而众人的状态,估计与着李道陵差别并不大,皆是如此。 钟笑了笑回道:“师傅,我说的都是真的,贪狼她们可以作证的。在那片大陆之上,有着一些土著,他们种的就是这些东西,吃的也是这些东西。” 站在不远处的贪狼三人,赶忙连声附和。 至于去之前钟交待的话,她们必然是不会说的。 难道要向着众人说,这些东西,是在她们前去那片大陆之前,长老就已是画了图吗? 而且。 长老画的图,与着实际的东西,还是有些差别的。 着实。 钟并不知道那片大陆之上,还有着玛雅人,也不知道到雅人的食物,就是自己需要寻找的东西。 如果知道了的话,那必然是不会多此一举了的。 “好啊,好啊,好啊,九首,这些你可不能给我糟蹋了,小心一些,可别踩了,这可是能活不少人的种子啊。”李道陵得了钟和贪狼她们的话后,就开始小心翼翼了起来了。 连钟脚下的这些种子,都不允许钟踩着了。 钟有些无奈的看了看自己的师傅,赶忙往着一边退去。 种子带回来了一些,果实也带回来了一些。 钟自然是要把果实处理好,好给自己女儿做好吃的。 而种子自己必然是会留起来的。 这不。 第三天。 钟就寻了一片地,把这些种子开始撒了下去,开始育起了种来了。 九儿也是小心翼翼的在帮忙打水。 九儿的小心翼翼,当然是得了李道陵的交待的。 要不然。 九儿断然是不会如此小心翼翼的。 “九儿,你去玩吧,不要拿着瓢舀水了,你大祖父一会又要说你了。”钟瞧着这小丫头手里捧着个水瓢,舀一瓢水,能去九成。 这不算。 甚至还把衣裳都给弄湿了。 玩,钟不阻拦。 但要是玩水吧,钟那可是会阻拦的。 “我要帮父亲。”九儿依然坚持。 这到是让钟心疼不已。 一旁的李道陵,虽说并不知道这些种子该如何育种,但一边整着地,一边看着这小丫头忙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时不时的说上两句。 “九儿啊,我看你还是不要往大祖父这边来了,这水我们来就行了,你到一边玩去吧。”有了李道陵的劝阻,九儿到也真停了下来。 可这停下来后不到片刻。 又开始帮起忙来了。 育种。 这事说来简单,但也不简单。 不过当下温度正好。 所以育起种来,到也方便了。 钟记得。 前世之时,在南方育种,一般都会用温水育种,直到发了芽,才会往着地里面撒种育苗。 而今,因为天气温度高了一些,钟也就只有往着地里来育种了。 这个种子一片。 那个种子一片。 总之。 李道陵要求不准乱费任何一粒,钟这个弟子就得谨遵师命不是。 一大片的田地之上。 两天时间后。 就被钟他们弄好了。 钟瞧着自己种育下去的这片种苗地,也算是体验了一把种田之苦了。 这一世打小就没有种过田的钟,有了这一次的经历,也算是完满了。 “九首,依你之说,这片种苗,要多少天浇一次地啊?我看今年咱们龙泉村,得弄出一片地来,好好种植这些东西才行。我先不跟你说了,陈丰,跟我去龙泉村。”李道陵本来还在问浇水之事,可这一转眼,就与着陈丰往着龙泉村方向走去了。 第八百九十六章 大战始起钟文笑 龙泉观用来种青菜的田地,并不多。 绝大部分,都由着龙泉村的村民佃去种粮食了。 以前。 龙泉观人员少,这青菜的种植地,也就两亩田地罢了。 而今。 钟他们带回来的种子有着不少,真要是育出了苗种出来,到时候一移栽,那这量,可就不是两亩地能解决的了。 估计没有个十几二十亩,都挡不住。 而且。 有着南瓜这种物种在,那所占的田地,那更是多到一个数量了。 昨天吃过南瓜饼的众人。 哪里会觉得这是一个普通的物种? 而且。 李道陵可以说,对这些物种最为上心之人了。 比起钟来,都要上心不少。 这不。 这育苗本来不需要他,他都亲自动了手。 本来腿脚就不方便的他,更是仔仔细细的挑捡着田地里的杂草或者小石子一类的东西。 钟瞧着已是去了龙泉村的师傅,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自己师傅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操心了。 钟到是想让自己师傅多多休息,不要那么操心。 可自己的话一到嘴边,却是只能打住了。 有道是。 身为一名道人,如果不为民做点力所能及之事,那还真有些有违这道人的名号来。 况且。 钟这个道人身份,如今在江湖之上,那可以说是天下第一人的姿态了。 “父亲,我们什么时候能吃到南瓜饼啊?”九儿站在自己父亲的身边,抬着小脑袋,望着自己父亲打问道。 钟随手抱起,逗了逗道:“九儿想吃南瓜饼啊?观里不是还有一些吗?一会让于姨给你蒸热了吃。” “父亲,我想吃我们种出来的南瓜饼。”九儿摇了摇头道。 钟一听,顿时觉得,这才是自己心目中的女儿。 言传身教。 教的就是通过自己双手,为自己某食。 而九儿如此之小,就知道珍惜粮食。 就好比九儿从不浪费粮食,也从不挑食。 观里有什么,就吃什么。 在这个年代,虽说做不到物种齐全,营养之类的。 但在龙泉观现有的情况之下,钟也在极力的保证自己女儿的营养。 如羊乃。 如长安买回来的一切好吃的,好玩的。 甚至。 钟还在想着是不是要从北边那里弄几头产乃的牛来,也好给自己女儿提供牛乃。 虽有这想法,可目前却是不好保证牛的存活了。 而此时。 前来龙泉村的小道上,一匹快马正在奔袭而来。 钟耳朵中传来马蹄声后,回头看了看。 随即。 钟抱着九儿,往着龙泉观走去。 待钟来到龙泉观观门口之时,那马匹也已是赶到了。 当那人见到钟抱着一个小娃,手里还拿着一个锄头之后,先是一愣,随后赶忙向着钟行了一礼,“见过长老。” “什么事?”钟知道此人乃是百家楼的门徒。 而且。 能来龙泉观的人。 要么纵身而来。 要么半夜而来。 少有大白天来的。 能大白天来的,不是朝廷的人,那也只有百家楼的人了。 况且。 那人境界在钟眼里,也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家伙,连后天境都不到,除了骑马,那也只能步行了。 百家楼的门徒,随即从怀中掏出封信出来,递给钟,“禀长老,这是从灵州传来的信件,请长老过目。” 钟放下九儿,接过信件看了看,“你回复百事通,让他给我继续探查,另外,让他帮我打探一下太乙门。” “是,长老。”百家楼的门徒得了话后,随即纵马离去。 信件上。 写的也只是一些江湖之上的事情。 说什么江湖之上,开始流传出关于火蛟之事。 至于是真是假,目前也无法确定。 所以,钟只能让百家楼继续探查了。 不过。 钟到是想起了太乙门来,正好也想通过百家楼,好打探一下太乙门的这些人,到底在哪里藏着。 怎么说。 九儿的事情虽重要,但太一门的事情同样重要。 两手一起准备,那不更好吗? 有了地炎果所炼制的丹药在。 至少自己女儿在十二岁之前,是安全的。 而且。 钟还有着两粒朱果在手。 真要到了不得已的情况之下,也有着朱果保证自己女儿的性命不是。 “父亲,那是马吗?”九儿伸手拉了拉自己父亲的手,看向那马匹奔走后的样子问道。 “是的,九儿,那就是马。”钟见自己女儿问出这样的话来,顿时有些可悲。 求助下,app 可以像偷菜一样的偷书票了,快来偷好友的书票投给我的书吧。 着实。 九儿从出生到现在。 要么在慈航殿那冰天雪地的宗门内生活。 而今又到了龙泉观生活。 所见所闻太少太少了。 顿时。 钟想着是不是该带着九儿去利州城转转。 而且。 自己已经有好些年没有去利州城了,甚至,连自己的封地都没有去看过了。 而自己外祖母这边,虽有来过,可自己这个晚辈一直不去看看,是不是太过了些。 有了主意的钟。 随即带着九儿回了观,寻了曼清商议了一番。 “九首,你说的我没有意见,不过你要是带着九儿去利州城的话,可得要注意她的安全。”曼清得了话后,叮嘱了一句。 钟看着曼清,轻轻的点了点头,“你放心吧,九儿是我的心头肉,我又怎么可能会让九儿受到任何的伤害,对了,你不陪我一起去吗?” “我就不去了,最近我和三师傅正在商议着如果在没有血玉子或火蛟胆的情况之下,可否用别的东西来代替之事。”曼清摇了摇头。 钟听后,有些无言。 这冰女的体质。 如果真能用别的东西来代替血玉子这几类极阳之物的话,那这就不是冰女了。 至于能否成。 至少。 钟目前是不相信的。 或许几年,几十年。 二人通过查找,或者试验,说不定到也能弄出替代品出来。 可目前嘛,基本是没有那种可能的。 药材,以及验证,那是需要花大量的时间的。 第二日。 钟牵着一头叫驴,驴背之上,坐着九儿。 驴背上的九儿,如一个小小新娘一般,漂漂亮亮,可可爱爱的。 路过龙泉村的时候,还被龙泉村的村民们一顿的夸赞。 九儿听到夸赞的声音后,那脸上的笑容,就从未停过。 好半天下来。 终于是离开了龙泉村,往着小道上慢步而行。 “父亲,我们快一些,让驴跑起来,我要像骑马一样。”驴背上的九儿,见这叫驴太慢了,还不忘催促着牵着驴的父亲。 “那可不行,这驴一跑起来,那你可就要被颠下来了,慢一些好,正好,你也可以看看这附近。”钟可不敢让驴奔起来。 即便有着钟的内气护着,可钟还是希望自己女儿能感受一下这条小道的美景来。 同样,也想让九儿感受一下自己,以及自己阿爹阿娘,甚至龙泉观,龙泉村所有人每一次出山的辛苦。 每个人。 想要去一趟城里。 或者走一次亲戚。 不是两天,就是三天的时间。 如此之远,又如此之辛苦。 这是龙泉观,以及龙泉村所有人的辛苦。 钟小时候也走过许多次,而这一次,也算是给九儿带去一些传承,让她体会一下这条山道的辛苦吧。 这一路之上。 父女二人有说有笑的。 钟还时不时的向着九儿介绍各种自己认识的植物,以及动物来。 甚至。 钟还给九儿捉来了一只漂亮的不行的鸟儿来。 “父亲,它好漂亮啊。而且还能飞,要是我以后也能飞该有多好。”驴背上的九儿,看着手中漂亮的鸟儿,一脸的羡慕之色。 “九儿以后肯定也能像鸟儿一样的。”钟伸手摸了摸九儿的小脑袋,一顿的安慰。 钟知道。 九儿早就知道自己暂时不能习武。 不能像观里的弟子一样,在观里后面的空地上奔纵。 每一次九儿都会在那里看着观里的弟子们飞来飞去的,这眼中就闪动着羡慕之色来。 可是。 当下的九儿,真不能习武。 如果有可能,钟更愿意自己代替九儿。 可是,这是没有如果的。 正当钟父女二人伤感之时,小道的远处,奔来了一匹快马。 随着那快马到了钟近前后,那马背上之人,立马扯住了马缰,纵身下马,“见过郡王。” “你是?”钟见来人,看着有些眼生。 “下官乃是利州百骑司校尉宁飞,郡王未曾见过下官,但下官却是在长安见过郡王。”那利州百骑司校尉宁飞恭敬的回道。 钟听后问道:“有什么事吗?” “下官前来向郡王传递一份朝廷的信件,还请郡王过目。”那宁飞赶忙拿出信件,递给钟。 钟到也不客气,随即接过信件后,拆开看了起来。 随着钟这一看之后。 这才明白百骑司为何会在此时传信过来了。 “我知道了,你回复上去,这事我会关注的。”钟看过信后,随口向着那宁飞说道。 “郡王,那这你不去长安吗?”宁飞有所不解的打问道。 “去长安?这是两国之间的事情,两国战事一起,我去长安又有何用?只要不发生什么大事,我去长安也只是去走个过场罢了,不过,你可以向上面说,让圣上派出王内侍前去战场,或许他可以左右战事。”钟随口说道。 那宁飞也不再多言,告辞后随即纵马而上,飞奔离去。 战事。 两国要开战了。 同样,也是唐国对高句丽的战事,要开始了。 这信件乃是李世民写给钟的。 李世民希望钟前往长安一趟,好坐镇的意思。 而这一次的战事,身为唐国的皇帝李世民,却是要御驾亲征。 或许李世民怕长安不稳,想让钟去长安坐镇吧。 可此时钟却是没有那个心思,最多也只是关注一下罢了。 影子跟随李世民出征了,有着李山坐镇,难道还不够吗? 为此。 钟对于这一次的事情,也只能是笑笑而过了。 第八百九十七章 九儿游玩见识多 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钟又怎么可能长时间待在长安? 就不要说长时间待在长安了,就连龙泉观,钟都不一定能长时间待着。 自己女儿的事情,大过一切。 如真有空了。 钟到也会去长安看看,或者去唐国与高句丽国边境走走。 可当下嘛。 一切以九儿为重。 就好比此时,钟就得带着九儿,先去见一见自己的外祖母,好让外祖母好好看看九儿。 然后再带着九儿好好逛一逛利州城。 随着那宁飞已是离开后。 钟继续牵着驴,带着九儿,往着利州城方向走去。 慢。 用这么一个定来形容,很是贴切。 驴的步伐,可真不快。 而九儿坐着坐着,早就起了困意。 哪怕有着自己父亲一路上的讲话声,或者讲解各种动植物,这丫头坐在驴背上,早已是困顿不已,开始闭起了眼睛,睡了过去。 此刻的钟。 正抱着九儿,手里牵着叫驴,一路急步的往着利州城方向走去。 天色渐晚。 终于在太阳落山之际。 钟这才到了利州城。 而此时的九儿,已是醒来。 “父亲,这里就是利州城吗?”九儿坐以驴背上,看着一座并不大的小城,眼中开始有了一些期待。 钟轻轻的点了点头,“是的,这里就是利州城了,不过,现在太阳都落了山,我们先要通过利州城,先去你外曾祖母那里。明天,我再带九儿来好好看看这利州,好不好?” “好,父亲。”九儿虽有些意动,可见自己父亲这般说了,她也只得点头同意。 而此时。 那守着城门的将士,早已是瞧见了钟。 当他们见到钟带着一个小女娃出现在城门外后,就已是有一人奔向州县两衙去了。 随着钟牵着驴,步入这利州城后不久。 就迎来了利州两衙的官员们。 而这打头的,正是时任利州刺史的许敬宗。 “许某见过郡王,不知道郡王驾临,有失远迎,还请郡王担待。”许敬宗一见到钟后,先是一愣,随后紧张的向着钟作揖行礼。 钟这也算是时隔好几年,这才见到这位许敬宗了吧。 这几年里。 钟可谓是一次都没有来这利州城。 而今日,要不是因为九儿的原因,钟都不一定能想起要来这利州城。 钟见许敬宗如此紧张,心中有所思道:“我只是带女儿去我封地,你们也不用如此大张旗鼓的来迎接我,况且,我早已不是这利州的刺史了,都散了吧。” 钟话一说完后,就带着好奇的九儿,往着城西方向走去。 而随其后。 许敬宗他们这些大大小小的官员们,却是一路紧随于后,似有要把钟送出这利州城不可一样的态势来。 钟也不回头,只是小声的向着九儿介绍了一下街道两边都开了些什么店铺等等。 不久后。 待钟坐了船只,过了江对岸。 许敬宗这才擦了擦脑门上流下来的汗,带着众官员回城去了。 “父亲,刚才的那些人是干什么的啊?”往着塔沟村去的路上,九儿探问道。 “他们啊,他们是这利州城的官员。”钟看着远处的塔沟村,看着天色有些偏黑了,心想着一会自己外祖母见到九儿后,会不会又是哭,又是笑的。 而此时的九儿,又是问道:“父亲,官员是什么啊?” 九儿的这话一出口,又是让钟一愣了。 官员是什么。 这如果让全天下的小娃解释一下,估计会有不少种答案。 但所有的答案,基本都会类同于一个。 可是。 对于九儿来说,官员是什么,可能真没有什么概念。 在进入塔沟村之前,钟这才向着九儿解释完了官员是什么来。 这让九儿也渐渐明白了,这官员原来是为民做事的人。 钟的介绍。 放在当下,这样的介绍,或许真不能这般解释。 可钟却是希望,自己的女儿,得有一份善心,得有一份正确的理解方式。 至于未来如何。 钟左右不了。 入了塔沟村,见到了自己外祖母一家。 当徐氏一见到九儿之后,那真叫一个亲啊。 又抱,又亲的。 每个人都是围着九儿,一会这个抱一下,一会那个抱一下。 就连双麻的孩子,也都好奇的看着眼前的这个表妹来。 徐双麻。 早已成了亲。 孩子都有好几个了。 小英她们也都嫁了。 不过好在嫁得比较近,而且,也在帮着钟一家打理着一些田地什么的。 就钟一家。 每个人的手上,都有着不少朝廷所赏的田地。 要是没人打理,这可就得请人去打理了。 好在有着这些人在,到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小啊,九儿可有大名?都这般大了,我这个外曾祖母还是第一次见到九儿呢。”抱着九儿的徐氏,一脸的疼爱。 或许是因为钟的原因,才会如此疼爱九儿吧。 毕竟,隔了这么多代了,又在这个只疼男子不疼女子的年代。 “外祖母,九儿目前还没有大名,我和曼清商量了,待九儿三岁后,再给九儿取个大名来。”钟笑着解释了一番。 “那好,你们有了主意那是最好不过了,年前,你母亲过来的时候,还说起你的婚事呢,可没想到,这一转眼,你都有了这么大的女儿了。”徐氏很是感慨的说道。 至于原因,她却是不好问了。 有些事情,能不问最好不问,她这个外祖母,哪里会不知道。 自己的外孙在龙泉观这么多年,她又哪里会不知道这个外孙身份早已是不同往日了。 吃过晚饭后。 钟带着九儿休息去了。 一夜过去。 钟带着九儿离开了塔沟村,径直的往着利州城而去。 此时的利州城。 比起昨日傍晚时分所见的那般模样,可谓是两个天地了。 一大清早的,哪怕就是在江边的码头,都有着不知凡几的船只。 船只之上,上上下下不少的人。 要么在运送货物,要么运送行人。 看得过了江的九儿大眼都不带眨的。 钟又是介绍,又是解说。 好半天下来后,二人这才入了利州城内。 随着一入利州城后。 九儿的眼睛,再一次的收不回来了。 钟到像是一个合格的导游一般,一会指着这边说上几句,一会指着那边说上几句。 而一路之上。 碰到一些利州城的老人,都会前来与钟打声招呼,甚至交谈几句。 这也是让九儿问东问西,问个不停。 而此时。 离着钟远处,却是跟随着几个衙差。 从这些衙差的行为之上,就能看出,他们这是在保护着曾经的利州王。 是的。 在他们的心里,前面远处的那位年轻人,就是利州王。 而钟带着九儿,买些吃食,让九儿先垫垫肚子。 对于后面跟随的衙差。 钟又哪里会不知道。 只不过他不想点破,也不想轰走罢了。 “父亲,父亲,那里是什么,那里是什么。”当来到南城这边,一个若大的坊市出现在九儿的眼前。 “那里是利州的坊市,专门售卖一些东西的,走,我带你去看看。”钟随口说完后,就带着九儿入了这南城坊市中去了。 坊市内人不少。 而且。 钟还要跟一些认识自己的利州人打招呼。 这更是耽误了不少的时间。 “郡王,这是你的女儿吗?你看我都没有准备礼物,郡王你稍待,我这就去给县主拿礼物来。”一位与钟相对熟络之人,一见到钟带着九儿进到坊市后,就前来见礼。 着实。 在利州。 曾经的利州刺史,那可是谁都可以见得到的。 根本不像别的州一样,想要见刺史一面,那你得有大背景才行。 而在利州。 你想见刺史,甚至在大街上,都可以随意拦下来,说上几句话。 而且。 钟以前连个随从都没有,出行一般也都是一人而已。 这不。 认识他这个刺史的人,只要是利州城内的老人,没有谁不认识的。 而当下。 这坊市内,就有不少利州的老人,一见到钟后,就奔上前来,行个礼,攀谈上几句话,这也算是熟络一回了。 “老程,这礼物就算了,你也别忙活了,要不你送个小玩意给我女儿玩耍吧。”钟喊住那准备回家去之人。 “这怎么可能,县主乃是尊贵的身份,就我卖的这些,可真配不上县主的身份。”那被钟叫住的老程,连忙摇头。 “你看我这女儿很是喜欢呢,算了,就这样吧。”钟哪里好意思收人家的礼物,要不是因为自己女儿的问题,指不定钟转头就走了。 从坊市内出来后。 九儿手上就抱着一堆小玩意。 有绣花的,有荷包的,有这有那。 这让九儿抱着这一堆小东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看着自己的父亲,像是在向着钟显耀着她的收获来一般。 而此时。 坊市外,郑之和吕林栋带着不少原来的利州官员,却是在等候着。 当他们一见到钟父女从坊市内出来后,赶忙向着钟行礼,“见过郡王。” “你们这是?”钟也没想到,郑之这个别驾,都这么多年了,还依然在利州。 甚至。 连吕林栋这个折冲府都尉也还在。 “听闻郡王带着县主逛一逛利州,所以我们就想过来给郡王和县主请个安,问个好。”郑之到像是个老熟人一样,看着钟身边的九儿看个不停。 说来。 郑之在这几年里。 可没少去龙泉观。 便是。 他每一次去龙泉观后,都是高兴而去,败兴而归。 想见的人,一直未曾见到过。 而当时的钟。 却是一直处于闭关的状态当中。 李道陵又怎么可能会因为郑之的到来,来打扰到钟的闭关呢? 这不。 郑之几年之下,去了不下于十回龙泉观,可一直未得见钟一回。 而今。 突然是听闻钟来到利州城,他又怎么可能会不前来见一见钟呢? 第八百九十八章 言废刺史复利州 九儿属于第一次来利州。 也算是第一次见到所谓的官员。 而且。 如此多的官员还对自己父亲喊着郡王,还称呼着自己县主。 这让九儿的小脑袋里闪动着好多的不明所以来。 钟见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只得向着郑之他们回道:“百姓太多了,还是找个地方说话吧。” 随即。 钟抱起九儿,抬腿往着原来的县侯府走去。 郑之他们紧随其后。 其实。 钟心里也能猜出一些事情出来了。 就昨日自己见到那许敬宗带着不少的官员前来迎接自己的时候,钟就见许敬宗有些不自然的紧张。 而当下。 又见郑之他们跑过来,说是给自己请安问好。 这可不是郑之的性子,也不是这些老官员们的性子。 就好比吕林栋。 身为折冲府的都尉,依照往常,那肯定是面色坚硬,有话说话的。 而今。 却跟个官一样,欲言又止。 钟就算是再傻,也能瞧出这其中的问题出来的。 当钟来到原县侯府的时候。 入眼的却是挂着许府牌匾。 “干什么的,这里乃是刺史的府邸,赶紧离开。”此时,几个护院汉子见钟抱着一个小孩来到了许府大门前,立马就露出一副凶相,出言轰走钟。 使得钟怀中的九儿,很是害怕的看着对方。 甚至。 九儿还往着的怀里钻,像是害怕对方会伤害自己一样。 这让钟感受到了自己女儿的状态。 就九儿这种状态。 已经许久未再出现了。 而今。 自己带女儿来利州一回,即是又把自己女我给吓着了,更或许,在她那小小的心灵中,早已有了一些的阴影了。 顿时,钟的怒气开始升腾。 而此时。 郑之他们也已是到了。 论步伐。 郑之他们还真没有钟的速度快,要不然,也不会出现刚才的这一幕了。 郑之瞧见钟那满身的怒气一般,赶忙走近前来,“郡王,这” “你什么也不用说了。”钟阻止郑之说什么话。 当下的这个情况。 钟已是清清楚楚了。 许府? 谁的许府? 原来的县候府,到如今却是成了许府。 这有多搞笑的事情。 而且。 钟只是时隔几年回一次县侯府,到如今却成了被人家所轰的对像。 更是吓着了自己的女儿。 这是不可饶恕的,也是不可原谅的。 瞬间。 钟的身上,立马涌出一道强劲的内气,直接往着那几个护院轰去。 “砰砰” 几声过后,那几个许府的护院,随之倒向远处,重重的砸在地上。 郑之他们这些老人,见此情况后,惊得无以复加。 虽说。 他们曾经也知道钟乃是一个杀伐果断,狠辣之辈。 可没想到。 时隔几年,再见之下,这种果断与狼辣更甚以往。 “九儿莫怕,父亲在呢,这天底下,没有人能伤害到九儿,你看父亲怎么给你出气。”钟连忙轻拍着怀中的九儿,一顿的安慰。 九儿从钟的怀中,抬起了小脑袋来,眼神中带着一丝的紧张,望着自己的父亲,“父亲。” “九儿乖。”钟又是阵阵轻轻的拍着怀中的九儿。 钟见九儿如此的可怜模样,这心中的怒气更甚了。 随即。 钟抬腿往着大门走去,强劲的内气,把大门给轰塌。 顿时。 整个府内就开始涌出好一些人的出来。 当他们见到府外几个护院倒在一边,呼喊声,大叫声,报官声等等,皆是乱得一塌糊涂。 “让许敬宗滚过来,还有那个所谓的大都尉,也给我滚过来,要是半刻钟之内,未见到他们二人话,死!!!”钟抱着九儿,站在府门前,沉声的喊了一句。 顿时。 那些涌来手里拎着刀剑的护院们,听到钟的喊话,又见郑之这些官员们都走了过来后,纷纷后退。 连一个别驾都出现了。 他们又哪里会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物是不能惹的。 虽说。 别驾也好,还是都尉也罢。 他们根本不看在眼中。 可当下已是死了人了,这不得不让他们即紧张,又害怕,又担心的。 更是不也提着刀剑冲上前去如何如何的了。 而此时。 正在府衙处得公务的许敬宗,以及正在折冲府的大都尉王玄策,得了消息后,纷纷奔向许府。 当这二人赶来时。 瞧见钟抱着一个小娃,一脸怒气的站在大门处时,许敬宗已是紧张的不行了。 他知道。 他完了。 而且。 当他瞧见府外躺着的几个护院后,他更是知道,自己真的完了。 不过。 许敬宗也不是一个等死之人,更不是一个愿意束手待毙之人。 随即走向前去,向着钟行了一礼道:“不知道郡王叫我过来所谓何事?” 王玄策也是走上前来,行了一礼。 钟冷冷的看着许敬宗。 当下。 眼前的这个许敬宗,还摆出如此姿态来,这更是让钟心中的怒火,升腾到了极点了。 广个告, \\app \\ 真心不错,值得装个,毕竟书源多,书籍全,更新快! “好大的官威啊,昨日还去迎我,今日却是摆起了刺史的架子,这官,你许敬宗做的算是行云流水一般的顺畅啊。”钟抱着九儿,缓声说道。 至于一旁的王玄策。 钟也只是看了一眼罢了。 “郡王何出此言啊,我许某在利州为刺史些许年头,架子也从未摆过,更是日日操劳,不敢有所惰怠,而今郡王来我利州城,却是对我许某的护院大下杀手,这是不是不符合我利州的律法?”许敬宗这是死鸭子嘴硬,拿钟曾经认定的利州新律来压他钟了。 可是。 在钟眼中。 许敬宗所说的,却是一个笑话罢了。 自己认定的利州新律,又怎么可能压得了他钟。 “哈哈,难怪是一个能做宰相的人。不过,你的路,从今天起,断了!”钟不想再与这位许敬宗扯什么话,直接一句断了,算是让他许敬宗一辈子都不可能离得开利州了。 至于什么能做宰相的话,谁也没有多想。 而此时。 钟再一次的涌出一道内气,直接轰向许敬宗。 “砰”的一声。 许敬宗直接轰飞了出去,倒在远处。 钟到是没有杀许敬宗。 只不过断了他四肢罢了。 而此时的许敬宗,双手双腿皆断,而且是属于那种终于无法治愈的。 当许敬宗被轰飞后,府内许家的人,顿时就更为慌乱成了一团。 “夫君,夫君,你个天杀的,你怎么敢对我夫君下此手,来人啊,来人啊,杀了他,杀了他。”随着许敬宗倒下手,府内奔出几个女子,往着许敬宗奔了过去。 待她们瞧见许敬宗的状态后,更是大声疾呼,说要杀了钟。 这到是让钟觉得这许家的人,越发的有意思了。 “从今往后,利州没有刺史,有的,乃是参谋司,一切事物,皆以参谋司最大,郑之,吕林栋,你们二人从今往后入参谋司,不结党,不营私。另外,把这许家所有人控制,只要有问题的,给我抓,从重惩治。”钟根本不在意再让利州动一动。 钟不怕朝廷会如何。 出不怕李世民会如何。 利州。 不是谁的利州。 利州,乃是利州人的利州。 一个刺史,先是敢霸占自己的府邸,这已经可以说是越了位了。 而一位刺史,却是敢顶着自己说犯了利州新律。 就更别提把自己女儿吓着了这一件事情了。 而且。 钟从这些护院,就能看出,这许家的人,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郡王。”郑之二人得了话后,立马从震惊当中清醒过来,纷纷开始行动。 同时。 所有人的脸上,顿时就挂上了兴奋之色。 或许。 这几年里,被那许敬宗给压得喘不过气来吧。 这才有了如此兴奋的神情了。 而此时。 钟却是盯着那王玄策,“你来利州这么些年了,做了什么?” “这郡王,我”王玄策见钟问话,也是从刚才的震惊当中惊醒,可他却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了。 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做。 正当王玄策不知道怎么回应钟时,吕林栋来到钟身边,小声的说道:“郡王,王大都尉并未与那许敬宗,以及许家人有所勾连,其” 随着吕林栋的叙述后,钟也渐渐明白了这位王玄策这几年里,做了什么,或者没做什么了。 当然。 他王玄策到也没有与许敬宗同流合污。 只不过互不勾搭。 但是。 王玄策同时也在收缩整个折冲府的人员。 曾经的执法队,到如今,早已是消失不见。 利州折冲府的人员。 也从原来的一千二百人,被他给精减到了一千人。 至于那二百人去了哪里,无非就是遣散呗。 “王玄策,你带着你的人,去高句丽,别的话就不要说了。”钟对于王玄策没有多大的想法。 一个本来就不存在的大都尉。 来到利州几年时间,却是啥也没做。 更是使得一个刺史独自掌权。 这让钟对于王玄策也是带着一丝的不喜来。 王玄策听了钟的话,想辩解,却是不知道从何处开始,更是无力下嘴了。 最终。 王玄策很是落寞的离开了。 当天。 整个利州城到处都在抓人。 许家的人,与许家有关的人,甚至,各官吏,也开始在抓人。 同时。 郑之他们更是从折冲府调派出一些人出来,分发至各县,抓人。 如此大的动静。 却是并不影响利州的百姓一般。 或许。 这样的场面,以前曾经发生过,而今只不过再一次的肃清一次罢了。 而且。 这事本来就与着百姓无关,他们该干嘛干嘛。 而此时。 利州商团内,那更是乱成一团。 商贸驻地内。 有着好几个新成立的部门,而且还都是属于许敬宗的人。 这些人,当见衙差,以及将士出现后,还起了很大的冲突,更是出现了死人的情况。 第八百九十九章 消息再来钟文出 许敬宗的未来堪忧。 许家的未来堪忧。 甚至。 与许家有关的人,都得堪忧。 有道是。 钟文发了话,这利州必然会大动。 好在这折冲府到还安稳,要不然,连人员都指挥不动,那可就得需要他钟文坐镇于利州城了。 王玄策这个大都尉被撤了。 但王玄策却是并没有对钟文抱有什么大的想法。 在利州。 他这几年只不过是收缩了折冲府,减了一些人员罢了。 到也没有损害到什么。 反观这许敬宗许刺史。 在这头两年,到还安稳的很。 在当他得知钟文几年不出之后,这手就开始伸向各处。 连利州商团当中,都派了自己的人进去。 这不。 越来越多的人被揪了出来,然后送入大牢。 此时。 钟文早已是回到了龙泉观。 而每日里,利州都有人快马加鞭,前来龙泉观向钟文汇报利州的一些情况,好让钟文有一个数一般。 钟文却是每日陪着自己的女儿,并不太关注于利州的情况。 时过几日之后。 百家楼中一名高手突然而至。 当钟文瞧见对方后,就在道自己这一次又得离开龙泉观了。 其实。 早在前一段时间,钟文就已是与着自己师傅他们言明了,自己估计需要离开一段时间。 血玉子,或者火蛟到现在也没有任何着落。 有消息的,也只有火蛟。 可这火蛟也只不过有消息,可这消息却是并没有得到确认,甚至,有可能还只是传言。 那百家楼有的高手一见到钟文后,就禀报道:“禀长老,百事通让属下前来报信,说已是查到了关于太乙门的消息,另外,关于术门,暂时却是没有任何的消息。百事通说,术门一直隐于贺兰山北山,且我百家楼虽有派出人员前去查探,但却是不敢太接近于术门之地。” “太乙门有消息了?好,正好我也准备去查探那太乙门在哪,而你今日传回消息来,也算是省了我不少的时间了。对了,那术门你们暂时最好不要深入,那里有些邪门。”钟文一听太乙门已是有了消息,心中甚中高兴。 着实。 这太乙门消失了这么些年,终于是有了消息,不要说钟文高兴了。 估计李道陵听闻了,也一定会高兴不已的。 “是,长老,术门之事,我会向百事通禀报的。”那百家楼高手回应道。 “行了,你先回吧,这两天我会赶到灵州去。”钟文见那人已是没了什么消息,随即打发他离开了。 而后。 钟文把这么一个重大的消息,向着自己师傅回报了。 而当李道陵听闻之后。 这兴奋之色,比起钟文来更甚。 几年前。 那一次卓成他们被钟文逼问。 钟文最终得到的,乃是一篇混乱的道法典籍。 而这几年。 那太乙门人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一般。 再加上钟文事情多了不少,到是对于太乙门的追踪,反到是减缓了下来。 而如今。 又有着自己女儿的事情,那更是不可能分心去处置这太乙门之事了。 “九首,当下虽说已是有了那太乙门的消息,可是九儿的事情乃是头等大事,师傅希望你先兼顾九儿,再来处置这太乙门的事情。”李道陵高兴过后,这才向着钟文交待道。 钟文轻轻的点了点头,“师傅,你放心,弟子心里有数的,而且,这火蛟也好,还是血玉子也罢,并不是那么容易所得的,弟子准备花上几年的时间去寻找,但太乙门的事情,也会处置好的。” 李道陵闻话后,心里也是纠结。 九儿重要,师门之事也重要。 最终。 李道陵也只得向着钟文叮嘱,以九儿为重了。 九儿也好。 师门典籍也罢。 总之。 这两件事情,钟文必然都得要去做的。 第二日清晨。 钟文在九儿依然沉睡之际,背上包袱,拿着兵器,悄悄的离开了龙泉观。 钟文第一站,乃是长安。 李世民已是御驾亲征了。 钟文虽说并不怎么关注长安之事,可依然还是会选择前来长安走一走,看一看。 毕竟。 李复此人,还躲在暗处盯着呢。 随着钟文一到长安之后。 发现长安依然如常,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不过。 当钟文见到李山,听了李山的话后,也就明白了所谓的长安如常了。 “师兄,王内侍听了你的话,前往唐国与高句丽国边境去了,最终王内侍是否会参战,就看圣上如何安排。而当下,长安表面看起来平静如常,由着各国公监国,以及太子主持朝政。可这背底里,我总感觉会发生什么大事。”李山向着平静如常的钟文说道。 钟文听着李山所言的这些事情,到也没有多想。 毕竟。 唐国也好,还是朝政也罢。 这些并不是他钟文当所能管的。 有着李山在,想来问题是不大的。 “那你盯着就好,如有乱长安者,杀了便是,不管他是谁。”钟文轻轻的说道。 李山点了点头。 长安无事。 钟文自然是不可能久留的。 随后不久。 钟文离开长安,往着西域而去。 抵达西域后,就直奔天山天地宗,这也是钟文的第二站。 当贪狼她们三人回到龙泉观的几天后,就被钟文安排她们前去天地宗了。 而这一次,钟文再一次的来到天地宗。 一来。 也是看看这些天里,自己的这个小妹,把这天地宗重建得如何了。 或者,有什么新的计划没有。 “哥,现在我天地宗只有我们几个人,想要重建,根本很难,所以,我准备把上层修复一下,到时候再请一些江湖人前来把升降梯处清理一番,你看这样可行?”小花指着升降梯处的大片大片的落石,向着自己兄长说着自己的计划。 钟文听后摇了摇头道:“小花,我天地宗虽说并不是什么大宗,但宗门之地,却是不易让外人前来,这样吧,你们慢慢把上层修复好,机关什么的,损坏了就损坏了,先把上层修复,其他的以后再说。” “哥,那升降梯那边怎么边?如果依着我们十人修复的话,那不知道要用多少年了。”小花依然想把升降梯修复成功。 “落石太多,即便龙泉观所有人前来帮忙,那也只是杯水车薪,只能慢慢来,实在不行的话,就重新开辟一个升降梯来。”钟文也是无奈的很。 原升降梯那边,落石早已是填满了。 甚至。 连升降梯的顶部,都被破开了一个大口子。 升降梯即便修复了,可这顶部却是没那么容易了,而且还暴露了。 “哥,可我们不知道怎么建这升降梯,而且我们也找不到墨家的人。”小花担忧道。 “这样,你们先把上层弄好,到时候我再想办法。”是的,没有墨家人,小花没有办法,钟文也没有办法。 最终。 钟文也只能如此的说了。 而小花听后,也没再多说什么了。 九女回归天地宗。 到也使得这天地宗却是成了女人的世界一般。 再加上小花本就没有宗主的气势,这到使得她们也能打成一片。 天地宗的一切。 乃是小花的一切。 不管以后如何,至少当下来说,小花会以复兴天地宗为己任。 当夜。 钟文并没有留在天地宗,而是离开了。 钟文的第三站,才是他的目的地,灵州。 该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该看的地方,也看了。 钟文此次离开龙泉观,他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或者需要我长的时间。 而当钟文一抵达灵州百家楼后。 百家楼本来还处在安静当中,可在钟文一抵达后,却是又开始灯火通明了起来。 “长老,你请这边。”百事通得闻钟文到了之后,连忙从那地底之下爬了上来,迎着钟文到那地底下去。 这要换一个如天折他们这般的人,指不定对百事通有什么大意见呢。 而到了钟文这里。 反到是没啥想法了。 百家楼的地底之下,钟文又不是第一次来。 而且。 钟文钻入地底之下,那可不是一次两次了。 就好比巫门。 那就是在地底之下。 还有那术门等等。 总之。 这底地之下,有着不少的宗门,都有这样的隐秘点。 “长老,你看,这就是最近我等查到那太乙门所在之地。”随着钟文与百事通下到了地底之下后,百事通就直接拿着一些汇集而来的消息册子,以及一张舆图来。 当钟文瞧着那舆图后,这眉头就皱了起来了。 当下这个时代的舆图,钟文看起来那真叫一个头疼。 头疼也好,不头疼也罢,钟文随即看向摊开来的舆图,以及消息所指。 好半天下来后,钟文皱着的眉头更紧了。 “百事通,你是说这太乙门的人,藏在阴山?而且还是阴山偏东部一带?阴山如此之大,可有确切的地点?”钟文抬起头来,看向百事通问道。 “回长老,目前还在查探,只不过我们暂时能确定的,也只有这片区域。长老你看,这片区域,地势一般,依着道理,那些大宗门必然是不会选择在这样的地方建宗门的,可据我们所打探,原来的终南山三大宗门,每十年左右,都会派人前来这片区域,可见,只有这片区域,才有可能是那太乙门最后的隐藏之地了。”百事通一边指着舆图,一边向着钟文介绍道。 “每十年派人前来这里?为何?”钟文一边看着舆图,一边问道。 着实。 这可是一个不错的消息。 可这个消息,却是让钟文甚是不解。 “具体我们也不知道,但依着我的推测,这片区域所在的太乙门安隐藏点,有可能就是太乙门的最终宗门。”百事通摇了摇头回道。 “看来,我得去看看了。”钟文轻轻的呼了一口长气。 即然已是有了这太乙门大概的范围,那就可以前去查探一番了。 可他钟文并不知道。 如果钟文向曼清询问一番的话,说不定曼清就会告诉他太乙门的具体所在了。 其实。 钟文也从未想过,更是从未在曼清的跟前说过关于太一门与太乙门的仇隙来。 再者。 李道陵也好,还是钟文他们也罢,也不会把这样的事情,向着曼清她们提及的。 “长老,要不你再等等,待我百家楼的人再查探几天后,你再前去看看?”百事通听着钟文之言,这是想亲自去查找了。 “我事情比较多,而当下火蛟还没有消息,我趁着此段时间,也好处理好这件事,更是可以腾出更多的时间,去寻找血玉子和火蛟。”钟文看向百事通说道。 “长老,那这术门那边呢?据我们所查,前段时间一法宗的人,有可能就是太乙门的人,可那天云罗寺的人追查到了术门之地后,那一法宗的人就不见了,我断定,那术门肯定与着这太乙门有勾连。”百事通继续说道。 “术门之地,你们还是先不要去了,只要在外围注意一下即可,术门太过邪门,更可况还是在那地底之下,而且,他们好像掌握了什么雷火弹之类的东西,那东西在那地底之下,那可是很容易造成大片死伤的,即便是我,也都不一定能挡得住。”钟文点了点头说道。 着实。 术门这样的这个宗门。 有着雷火弹一类的东西,先天之境的人物下去,那也是有去无回。 即便就是先天之上九层的高手,也不一定能挡得住大片大片的雷火弹轰击。 而钟文虽为武道之境的高手。 甚至内气已经强大到了一个无法言明等级的状态,可钟文也依然不敢小视这术门。 为此。 钟文也只能先解决了其他的事情后,再来考虑这术门。 黎明之际。 百家楼上空,一个人影突然消失,往着唐国东北部方向而去。 此人正是钟文。 钟文从百事通那里,得了太乙门所有的消息之后,就已是决定要去阴山看看那太乙门的隐世之地看看了。 而此时,随着钟文一离开灵州之后。 离着百家楼不远处,也有着好几些人影,随之也动了。 这些人。 乃是各大宗门的人,以及一些江湖中人。 百家楼只要稍有动静,这些人就会有所动静。 这些人一直隐于百家楼不远处,或者远处。 一来,是为了监视寻药的人回来向百家楼邀功。 二来,也是为了监视百家楼。 第九百章 寻至太乙逼典籍 “百事通,长老就这样去,会不会发生什么事?”百家楼地底之下,一百家楼楼主担忧道。 百事通看了看在场的几位楼主,笑了笑,“不会,长老是何等人物?他可是当今天下第一高手,又是一位无上高手,连天地二荒的人都死在他的手上,就太乙门又能拿他如何?就算是太乙门有着什么武道之境的高手,长老想来连看都不看一眼吧。” 众人听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着实。 一个无上高手的出现,那代表着的就是臣服。 你要是敢反抗,那等待的只有死亡了。 太乙门如何。 百事通他们都能想到结果了。 正当此时。 百事通他们说着话之时。 不远处奔来一门徒,手里拿着一份情报,“禀各楼主,灵州城消息。” “哦?”众楼主一听那门徒之言,心中还有些不解。 可随着百事通接过情报查看之后,这脸色就开始变得有些不正常了。 “百事通,怎么回事?”其他几位楼主瞧见百事通的脸色不好,纷纷侧目而视。 “你们自己看吧。”百事通把情报递了出去。 随着那几位楼主看过情报后,这脸色也纷纷不好了起来。 “看来,我百家楼周边的人,也是该清一清了。”一楼主说道。 “怎么清?一看就知道,这些人乃是各大宗门的人,连云罗寺的人都在其中,就以我们百家楼,又如何清得了?”一楼主反对道。 是啊。 就百家楼的高手,可真拿不下这些大宗门的人。 而且。 在灵州城内。 还有着类似于云罗寺飞行那样的先天之上九层的高手。 百家楼真要是清理一番,那必然会被成为攻击的对像。 “百事通,你说这事怎么办?”众人议论过后,这才往着一直皱着眉头的百事通打问道。 在场的。 论聪明程度,或者记忆力。 估计没有谁能比上他百事通了。 虽说。 百家楼的大部分决策,都会商量着来。 可绝大部分的决策,最终还是由着百事通来拿主意。 百事通闻话后,又是思索了片刻,这才出言道:“我百家楼实力不如人家,即便我们抓了这些人,那各大宗门的人,以及江湖之上的人,必然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我决定借一借长老的名义,召集这些人来我百家楼,好好警告一番。” 是的。 百事通就是想借用一下钟文的名头。 好用来震慑一下各大宗门,以及江湖人安排的盯梢人员。 毕竟。 在百家楼附近安排暗桩,这对于百家楼来说,本就是一种挑衅了。 百家楼是干什么的? 百家楼吃的就是这碗饭。 如连这些都发现不了,那百家楼就不用存在了。 随后。 天亮之际,百家楼中传出消息。 随后。 各大宗门的人,以及依然没有离开灵州城的江湖人士,出现在了百家楼中,静待着百家楼又有什么消息放出来。 而此时。 从灵州城离开的钟文,已是赶到了阴山附近。 据百事通给他的舆图显示。 太乙门处在阴山东北部方向。 而此时的钟文,已是到了阴山中部往东方向一带。 不知道太乙门的具体位置,钟文也只能每片区域的开始寻找。 太阳升起之时。 钟文已是寻找了一大片的区域了。 没有任何的痕迹,也没有任何人类活动的痕迹。 钟文寻找的。 必然是有人类活动,或者行动所留下来的痕迹,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钟文才能寻找到这太乙门。 一直到了中午时分。 钟文已是到了阴山东北部中心一带了。 “看来,这太乙门真是属于老鼠,这藏身之地如此之隐秘,我这要寻找到猴年马月啊。”钟文站在某山头之上,看着周围,心中实在是无奈的很。 从早上一直到中午的寻找。 不要说太乙门了。 就连人类活动的痕迹,都少的可怜。 到不是阴山之中没有人类活动。 只不过那些人属于山民,或者一些远离中原或者远离北部草原的人罢了。 很少。 一个上午的寻找。 钟文也只发现了三个小村落一样的地方。 正当钟文愁眉不展之时。 从远处纵身而来一人。 钟文耳中传来破空之声后,立马看了过去。 随着那人纵身而来后,一瞧见钟文,先是一愣,随后立马再一次的纵身至钟文的身边,“见过长老。” “你是百家楼人?”钟文瞧着对方一个农夫的打扮,心中着实有些奇怪。 从刚才那人的纵身术,以及散发出来的内气,此人乃是一名圆满的高手,而且,钟文从他散发出来的内气,可以评断他半年之内,必然会突破到先天之境的境界。 如此一个小高手,可却是如此这样的打扮,着实显得有些怪异,这不得不让钟文奇怪。 不过。 当钟文一想法龙泉村的高药后,也就明白了。 这百家楼的人。 上到江湖人士,甚至一些宗门派教当中,都有暗桩人员。 就不要说什么装扮了。 就好比高药。 虽说并不是什么江湖人士,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户人。 如此一个普通的农户人都能成为百家楼的成员。 那眼前的这个人,也就不足为奇了。 “是,属下毛仁正是百家楼人,最近一段时间,属下负责查探关于太乙门消息。”那百家楼人毛仁,赶紧回应道。 “那你可有什么消息?”钟文知道,也听过百事通讲过,这太乙门附近的百家楼人,有着好一些。 而眼前的这个叫毛仁的,说自己乃是负责查探太乙门的负责人后,钟文就出声问了起来。 毛仁随手一指一方向,“长老,那边,离着此地十里之外,有一条山道,曾有足印,但很浅,而且,据属下前去查探后,发现那里是一条死道,并没有任何的山洞,或者别的,但属下怀疑那里有可能就是那太乙门的隐世之地,可属下一直也寻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前面带路。”钟文闻话后,根本不去多想。 不管是不是,先去查看一番才重要。 毛仁得了话,随即纵身而起,往着他所指的方向而去。 说来。 钟文也不怀疑此人是不是百家楼的人,也不怀疑此人是不是太乙门的人。 到了钟当下这种境界。 即便你再强,也入不了他钟文的眼的。 随着那毛仁带着钟文到了十里之外的一条小山道上后,钟文就开始仔细的查看了起来。 越是往着小山道里面行去后。 这地上的足印就越发的开始浅了。 到了山道的尽头之后。 不要说什么足印了,就连最基本的痕迹都没有了。 “长老,这条山道到了这里,就没有了任何的出入口了,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死道一样,可小山道外面出现的足印,却是代表着这里肯定有人来过。”毛仁瞧着已是到了山道的尽头,实在找不到任何的痕迹了,这才向着钟文说道。 他的这个怀疑,也让钟文觉得有些异常。 山道外部,有着浅浅的足印。 而且,据钟文所查,有可能是最近几个月出现的。 外面有足印,那这里面为什么就没有了足印呢?这让钟文都觉得此地就是山道的尽头,有可能就是一条死道。 “你先去周围看看,我在这里再好好看看。”钟文轻轻的点了点头。 毛仁随即离开了山道的尽头,往着周围而去了。 而此时的钟文。 双手一抵侧面岩壁。 内气催动,用力一拍。 无声。 试了好几次。 钟文这才肯定,这一侧的岩壁之上,断然是不可能有洞穴存在的。 随即。 钟文两侧一一试了试后,这才往着东北部方向最里面的岩壁走去。 随着钟文再一次的双手一拍那面岩壁之后。 顿时。 一阵沉闷的声音传入钟文的耳朵。 “嗯?”如此声音,这让钟文确认,这面岩壁的后面,乃是中空的。 如此声音。 钟文百分之百确定,这面岩壁的后面,肯定是有着一个洞穴的。 钟文也是见过不少洞穴的。 顿时。 钟文二话不说,内气再一次的催动,而且直接使用了五成的内气,双手直接轰向那岩壁。 “砰”的一声后。 那面岩壁直接被钟文两掌给轰的变了形。 “原来也是用的精铁所铸的大门,我看你这太乙门能躲到哪里去,哼!”钟文瞧着那岩壁变了形,一看就知道此门并非岩石,而是一精铁所铸的石门。 外表看起来跟周边的岩石如出一辙。 可对于钟文这个见多识广的人来说,此门乃是人为所致的。 而此时。 太乙门内门,正在打坐的妙圣子严松,以及那望山子司马屈等人。 听见了一声沉闷的声音后,纷纷从自己的石屋中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严松向着几个弟子询问道。 “太上长老,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可能是有谁在轰击大门。”一弟子闻话后,赶紧回应。 “走,去看看。”那严松看了看走过来的司马屈后说道。 而就在此时。 又是一声巨大的轰隆生响起。 听此声,就能知道,这乃是倒塌的声音了。 而此时。 太乙门的隐世之地大门,已是被钟文用强力给破坏了。 从一开始第一掌用的五成功力,到如今用到九成,这才把这大门给轰塌了。 可见这精铁所铸的大门,哪怕就是一个武道之境七层的高手前来,也不一定能破坏得了的。 好在此时的钟文,连武道之境八层的无上高手都能杀。 就这么一精铁所铸的大门,可真拦不住他。 当那大门一倒塌后,入眼的乃是一个洞穴一般的深洞。 钟文直接缓步而入。 片刻之间。 钟文就已是见到来迎面而来的太乙门人。 “太一门。” 当严松他们一见到钟文后,第一反应,就是太一门人了。 而那卓成他们见到钟文后,那眼神都直接给突了出来了。 他们谁也没想到。 他们躲在这太乙门的隐世之地,都能被钟文寻找到,甚至还破了他们太乙门那精铁所铸的大门。 这精铁所铸的大门,即便是武道之境的高手,都难以损坏。 可如今。 却是成了一块破铁一样,倒在地上。 钟文瞧着眼前的这些人,眼神冷的很。 而当钟文见到原太乙门宗主卓成之时,那眼中的火,就更甚了起来了,“哼,看来你们终南山三大宗门都在此啊,这下,我也就不用再去寻找了。” 害怕。 紧张。 恐惧。 此时此刻。 在太乙门人所有人的脸上,都呈现了起来。 “逃。”正当钟文话一落之时,那严松却是大喊了一声。 可是。 当他的那一声大喊过后,他也好,以及太乙门所有人也罢。 连腿都迈动不了,就更不要说逃了。 就在刚才。 当那严松的话一出后,钟文身上就散发出了一股庞大的内气来了。 如此庞大的内气,直接把所有人给压制在了当场,不要说动弹了,就连他们的内气,都无法催动了。 “想逃?可有问过我?我记得你叫卓成,太乙门的宗主,曾经在我太一门龙泉观之前,交出那五篇道法典籍,可没想到,你却是给了我一篇错乱的道法典籍,看来,今日你们要不交出道法典籍,要不所有人灭杀。”钟文冷笑道。 到了此间。 钟文又怎么可能会让他们逃? 不要说逃了。 就是死都不行。 此次。 钟文无论如何,都得夺回那五篇道法典籍来。 “哈哈哈哈,要打就打,要杀就杀,我太乙门的人,绝不会向你低头的,更是不会让你得逞。”严松此时被一股庞大的内气给压制得动弹不得,心知他们必死无疑了。 “一个小小的先天之上九层,也配与我说话,即然你找死,那就去死好了。”钟文对于这么一个说话之人,根本没有放在眼中。 随即一掌轰了出去。 “砰”的地一声后。 严松直接被钟文那一掌轰飞了出去,撞在不远处的岩壁之上,滑落至地,几息之下,就没了声息。 一言不合就杀人。 在场认识钟文的,不认识钟文的。 没有谁在此时不恐惧。 就连曾经与钟文有着数面之缘的卓成他们,心中都已是恐惧不已了。 【看书福利】送你一个现金红包!关注vx公众【书粉基地】即可领取! 就连那司马屈,都开始恐惧的眼珠子都快掉了。 第九百零一章 典籍融合现地洞 “还有谁想跟他一样去地府报道的?有的话,可以吭两声。”钟见那严松已死,随即冷眼看着这些太乙门人。 吭声? 谁敢? 谁又不怕死? 即便是卓成他们这些曾经被钟废了一条胳膊的人,也都不敢有任何的动静。 更何况。 他们还被钟那散发出来的庞大内气给压制得动弹不得。 如果此时他们能行动,他们绝对会选择逃离。 哪怕逃不了,他们也会分散逃命去。 等了好半天的钟。 见并没有人吭声,也没有人说话。 随即指向那司马屈,“在场的人当中,也只有你的境界最高了,说吧,那五篇道法典籍交出来,我饶你一命。” 着实。 太乙门当下那境界最高的,莫过于那司马屈了。 本来。 太乙门最强的高手,乃是曾经的吾道子。 只是可惜。 吾道子曾经死在了钟那腐蚀的内气之下。 到了最后,也只有刚刚死去的严松境界最强了。 唯一剩下的,也就只有这位司马屈了。 当司马屈见钟指着自己问话时,吓得眼睛直突。 如果他要是能动弹,说不定都会吓得连连后退不可。 “我已经给了你机会了,如果你不想要这样的机会的话,那可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钟见那司马屈在自己问话之后,还依然不出声,这让钟心中甚是痛恨。 并非那司马屈不吭声。 而是他已经被吓住了。 吓得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又该说什么。 那五篇道法典籍,乃是他们太乙门的根。 如真要是向钟说了,那这结果可想而知,太乙门是否存在,他司马屈却是无法知道了。 可是。 当下太乙门已是被太一门的人给打到山门了。 太乙门除了离开的卫殳那些人之外,所有人都在这里了。 心中衡量再三之后。 司马屈终于是克制了心中的恐惧,颤声的向着钟请求道:“阁下,还如果我等把那道法典籍告诉于阁下,不知道阁下能否放过我太乙门?” “哈哈,什么叫告诉?这叫归还。你太乙门偷了我太一门的道法典籍,难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不该归还吗?还是你太乙门准备要把这五篇道法典籍埋到土里去吗?如果你真要是这样想,那贫道到是可以如你的愿。”钟一听那司马屈的话后,心中甚怒。 什么叫告诉? 自己成强盗了吗? 道法典籍乃是他太一门的东西。 当钟这话一出后。 那司马屈心中顿时就叫苦不迭了。 这个愿可不好如啊。 真要是如了,那他太乙门,可真就的要绝了。 “阁下,你乃是高手,想要灭了我太乙门易如反掌,可这并非我一人就可决断之事,还请阁下容我等商议一番,你看如何?”司马屈听后,心中思索了片刻之后,赶紧向着钟回道。 “商议?哼哼,你到是挺会说话的,不过,今日你们要是不说,那么以后也就不用再说了。况且即便我没有那五篇道法典籍,我也能推演出来,只不过费上些时间罢了。”钟早已是没了那耐心了。 从查到终南山三大宗门开始。 钟就在追寻着这件事情。 到了如今。 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也是到了该了结的时刻了。 虽说。 当年那卓成交给钟的那五篇道法典籍有错乱。 可经过这么多年下来,钟时不时的推演一番,也已是有了一些眉目了。 短时间之内。 钟虽推演不出来。 但只要给他钟些许几年。 钟可以肯定自己能推演出完整的道法典籍出来的。 再加上太一门所留的那四篇,有总纲。 推演虽费时间,但这也是一条路径不是。 而当司马屈他们一听钟之言后,所有人的脸上的惊恐之色,开始加剧。 有道是。 谁又想死呢? 当然。 这其中肯定有不怕死的。 就好比那卓成他们这些与着钟斗了好些年的人。 此刻。 卓成虽没了一条手臂,可在他的眼神之中,却是能看出他有多恨钟了。 曾经。 太一门的这个小道士,连自己的打不过。 可转眼几年时间,就成长到了如此的地步。 而他卓成。 到如今,也只是将将一个先天之上五层的境界罢了。 心中有恨。 而且这股恨都快凝成了一道杀气,直扑钟。 当钟正欲再开口说话之时,钟他已是感受到了几道带着杀意的目光,随之看了过去。 “卓宗主,好久不见啊。”钟见那几道带着杀意的目光,来自几个老人的身上后,随之往着那卓成走去。 随着钟一步一缓往前走去后。 就边的这些太乙门人,被一股强大到了极点的内气给推向两边,硬生生的给钟让出了一条道来。 如此实力。 更是让所有人的脸上的惊恐更甚。 “我太乙门绝不是怕死之辈,就算是你把我们这些人杀光了,我卓成不相信你会一直处在太一门,只要一旦你不在太一门,那你太一门也绝不会安生的,哈哈哈哈。”卓成见钟如此展现实力的来到了自己的眼前,哈哈大笑道。 钟一听那卓成的话,就知道他所指的了。 从百事通那里,钟当然知道卓成所指是什么的。 为此,钟更是冷笑连连道:“是吗,呵呵,你说的不会是你们太乙门安排出去的那几十个人吧?不知道你们了解不了解术门?就你们安排出去的那几十个人,此时估计早已是被术门的人给控制了,你觉得你太乙门还有机会吗?” “你怎么知道?他们怎么了?奉侍他们怎么了?术门把他们怎么样了!”卓成一听钟所言后,顿时就慌乱了。 术门。 卓成当然听闻过。 而当钟一说这术门后,那卓成的眼神都乱了。 眼神一乱,心也就乱了。 卫殳、奉侍他们被术门给控制了,可想而知,那命运绝不会好过。 对于这点。 卓成知道,其他人也知道。 术门虽不是七大宗门之一。 可术门在七大宗门的人眼中,那乃是一个神秘,且异常邪门的宗门。 而且。 其术门之内,高手也是不缺。 更是藏于地底之下,更是有着一种能隔空伤人的技艺。 当然。 这个技艺,那只不过是雷火弹罢了。 钟又是冷笑道:“你先关心一下你们会如何吧,道法典籍说还是不说,给你们十息的时间,如果不说,那么可就别怪我九首让你们太乙门从此在这江湖之上除名了。” 是的。 钟并没有想着要把这太乙门屠了。 或许以前有可能会选择如此。 可当下的钟,到了这种境界了,有些事情,却是反而看淡了。 只要那太乙门把那五篇道法典籍交出来。 钟到也不会灭了这太乙门。 十息时间过得太快。 快到连太乙门人刚才还在消化那卫殳他们的事情,钟就缓缓拔出了自己手中的陨铁宝剑来。 “我说,我说。”正当钟下手之时,司马屈却是说话了。 司马屈害怕了。 害怕太乙门到了他手中之后,真的就在这天下间除了名,从此无人知晓,甚至连一个传人都没有了。 卫殳他们被术门控制了。 这件事情,司马屈当然知道。 被术门的人控制了,想要脱身,基本是没有可能的了。 而当今。 他也只能寄望于钟能放过太乙门了,哪怕杀了他,给他太乙门留下些火种下来,他司马屈也愿意了。 “说吧,我听着。”钟见终于有人说话了,心中也是一喜。 多少年了。 到了当下,终于是有了结果了。 “太师叔祖,不可啊。” “太师叔祖。” 此时。 那卓成他们却是极力的想要阻止那司马屈交出那道法典籍,大声疾呼了起来。 “你们给我闭嘴吧。”钟见此情况,随即就是几剑挥了过去。 随着钟那几剑之下。 卓成他们反对之人,顿时就被一剑削去了头颅。 几个头颅顿时就滚落于一边,惊得其他人震颤连连。 “还请饶过我太乙门人,不要再滥杀了,我司马屈愿意以一人之错,受阁下之惩罚。”司马屈见钟又是一言不合就杀人。 这让他心中悲伤不已。 这些。 曾经乃是终南山三大宗门的老宗主。 而今。 却是成了剑下亡魂了。 “说吧,你说了,我这剑说不定就停了。”钟无以为意的回道。 杀与不杀。 全在钟一念之间。 司马屈也深知这个道理。 不说,指不定眼前的这个能用内气就能压制住众人动弹不得的太一门人会如何。 随即。 司马屈看了看他太乙门的人之后,开始缓缓背诵着那五篇道法典籍来。 而此时。 在周边巡查过后的毛仁,出现在了洞穴的门口。 当他听到钟的这些话后,随即赶紧离开洞穴。 有些事情,并不是他能听了去的。 对于毛仁的出现。 自然是逃不过钟的耳朵的。 毛仁的离开,钟更是知晓。 随着那司马屈的背诵开始,钟脑海之中,也开始记录,对比,推演。 渐渐的。 时间一晃而过。 一刻钟后。 钟内气突然一散,太乙门的这些人,纷纷可以动弹了。 境界低的,直接跌坐在地上。 境界稍高一些的,连连退了几步,紧紧的盯着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双眼微闭着的钟。 谁也不敢有所行动。 谁也不敢有任何的不轨行为。 谁也不知道钟此时到底是在默想,还是在戒备。 真要是他们谁有所行动的话,指不定招来钟手中的陨铁宝剑来,直接就把他的头颅给削了下去。 洞中。 安静的有些异常。 太乙门的人不敢有所动作。 而钟却是微闭着双眼,大脑却是在无休止的运转。 对比再对比,推演再推演。 钟如此做,当然是怕那司马屈与着那卓成一样,给他的道法典籍同样乃是错乱的。 要不然。 钟也不至于在此时在对比与推演。 一刻钟。 两刻钟。 三刻钟。 一直过了近一个时辰。 钟的双眼突然睁了开来。 “哈哈,原来是这么回事。”钟双眼一睁开后,就大笑了起来。 随即。 钟看向那司马屈,“即然你把道法典籍归还于我太一门了,那我答应的话也必将承诺。不过,有道是死罪可免,活罪却是不能免了。” 钟的话一落后。 身上再一次的暴发出一股强大的内气,连连把内气化作掌影,轰向在场所有人。 “砰砰砰” 随着一阵声音过后。 几十名太乙门人,直接就被钟给轰得跌落于地。 司马屈众人跌落于地后,两眼暴发出无尽的恨意。 可此时。 钟却是一个纵身,就往着太乙门内部而去了。 根本不管不顾这些人会如何,更是不惧这些人心里有多怨恨他钟了。 咒骂声声起。 有说钟不得好死的。 有骂钟绝门绝户的。 而此时洞穴外等了许久的毛仁,听到这阵阵咒骂声后,一个纵身就已是闪身进了洞穴中。 当毛仁见这太乙门如此多的人跌落在地,又瞧见不少人吐血不止,甚至连头发都发白之后。 毛仁瞬间就明白了。 “长老这手段够狠,够毒,如此多的人被废了,看来这太乙门以后可就真的要在江湖之上消息匿迹了。”毛仁瞧着当下这些人,自言自语道。 而此时。 钟已是到了这太乙门之内的某个洞窟之中。 洞窟内,一个有着机关控制的地洞,在钟不费吹灰之力的强力打开之下,一个地洞呈现在钟的眼前。 “原来道法典籍之中藏着一副地图,地图所指就是这里,这地下有着一处能够在短时间提升人的境界的功效,难怪当年这太乙门的人要偷了我太一门的后五篇道法典籍了。”当钟强力打开地穴的机关之后,这才明明了了的了。 眼前的这个地穴。 乃是九篇道法典籍当中后五篇所隐藏事件。 对于这么一个结果。 钟真是没想到。 眼前的这个地洞地穴,从地洞的下方往上,散发着一种若有若无的气息。 而这股气息,让钟一闻,就有着某种宁神静气之功效。 如此之宝地。 这让钟不得不联想到这终南山三大宗门的强大,以及当下这太乙门的强大了。 第九百零二章 得玉出手助毛仁 二话不说。 钟直接纵身而下,跌入至那个地洞中去了。 太乙门的人都被他废了,钟根本不担心此时有任何人过来攻击他。 就算是有。 身手不在武道之境八层的,钟根本不放在眼中。 而钟对这地洞中散发出来的这股气息。 那可是感兴趣的很啊。 有着宁神静气之攻效,这已然不是一个普通之物了。 而且。 这个地洞还是记录于那五篇道法典籍之中的。 一猜,就知道那必然更是不凡之物了。 所以。 钟已是等不及一步步的去试探了。 纵身而下的钟。 根本没想过这地洞有多深,也只是在心中猜测罢了。 地洞之下太黑,即便钟的眼睛再厉害,也瞧不出太远。 可随着钟这一跃而下之后。 耳边的呼呼风声,让钟发现这地洞还不浅。 随着钟越是往下坠,这呼呼风声就越大,而那股气息,也越来越重。 片刻后。 大概在三十息左右的时间样子。 钟的眼睛,终于是看到了地面了。 随即。 钟催动着内气,双腿一蹬,双手一伸,直接往着洞壁纵跌而去。 随即。 钟又是沿着洞壁,缓缓落在了洞地。 当钟一抵达这洞底之后。 这才发现。 洞的边缘,还有着一个小爬梯模样的东西。 钟瞧了瞧洞顶。 依稀估算了一下高度。 这个高度,少说过了三五里了。 如此之高,这让钟一开始还真没有想到。 不过。 钟已是到了这地洞之下,自然而然的,这高度,也就被钟给扔到一边去了。 地洞底部并不大。 但却是有一道小通道。 钟二话不说,直接往着那个小通道径直走了过去。 因为。 那里才是那股浓重气息传来之地。 随着钟入了那小通道后不久,一个转弯。 钟终于见到了自己心目中所猜测的东西了。 眼前。 惑然一个小洞窟呈现在钟的眼前。 小洞窟不大,将将不到二十个平米的样子,平平整整的地面。 而这小洞窟地面的两侧。 呈现两种不同的颜色。 一极红,一极白。 两种截然不同的两种颜色,把这地窟的地面,分割成了两大块。 越是中央,这颜色越甚。 越是离开中央,这颜色就越来越淡。 当钟看到这地面之后,心中的猜测已是得到了确认。 “炎玉,寒玉共生,这真当乃是修道习武的好东西啊,难怪祖师们要如此的记录于道法典籍之中。”钟瞧着当下,心中感叹不已。 炎玉与寒玉两种东西共生,这是极为罕见之物。 而且。 据钟所知。 炎玉与寒玉共生的状态,会散发出一种让人安宁沉静的气息来。 而这种气息。 除了能让人延年益寿之外。 更是对习武之人,有着无上的帮助。 当然。 这也是有所限制的。 就好比这炎玉与寒玉,也不是永无止境一般的散发这种气息来。 他们也会枯竭,也会休息。 每一个望月之日属于最甚之日。 当时间越是偏离望月,这气息就会越淡。 一直到朔月那日,气息会直接呈无的状态。 如此好的东西。 钟此刻那真叫一个激动不已。 “也不知道这炎玉与寒玉有多大,能不能带走。”钟激动过后,看着地面那两种颜色,心中期待着能不能把这共生的炎寒两玉带走。 对于钟来说。 这太乙门之地,可不是一个好地方。 深埋于地底之下。 钟可不想做老鼠。 所以。 钟的第一想法,就是想把这共生的炎寒两玉给带走。 至于行与不行。 那就得看这共生的炎寒两玉有多大了。 不过。 依着钟的估算。 这炎寒两玉的大小,肯定不小。 小也好,大也罢。 总之。 钟必定要把这宝贝给带回去的。 留在这里,那只不过是糟蹋东西罢了。 不过。 同时,钟也想过。 这道法典籍之中所记录的,难道祖师们就没有前来过这里寻找吗?还是知道的祖师们,被害了? 太过久远了。 钟摇了摇头,把这些想法抛开。 随即。 钟取下背上的追龙枪,开始对着地面轰击了起来。 而此时。 毛仁却是在太乙门到处晃着。 只要是有用的,毛仁就会收集起来。 什么典籍也好,还是什么上好的药材也罢。 只要是他认为的好东西,就全部收集了起来。 一个多时辰后。 毛仁这才用着两个大包袱,把整个太乙门值钱或者重要的东西都给收集了起来。 “也不知道长老去了哪里,那些太乙门的人也不知道长老会如何处置。”毛仁看了看眼前的这些东西,又想了想那些被废的太乙门人。 随后。 毛仁又是开始往着这太乙门各处寻找起钟来。 一边寻找,一边还呼喊。 这太乙门的各通道太多了,多到毛仁都有些开始记不住来路与去路了。 其实说来。 这太乙门的通道并不多。 只不过是因为在地底之下,没有参照物罢了。 而且。 毛仁对于地洞什么的,也钻的少,可比不得钟。 地面,有着地面的参照物。 在地底之下的洞穴之中,也是有其辨认的方法的。 就好比这太乙门。 通道大一点的,就是出入之用的。 小一点的,基本都是各自弟子的居所方向了。 好半天下来。 毛仁这才知道如何在这太乙门之内随意进出活动了。 而这一次。 毛仁更是寻到了更多的东西来。 此刻。 毛仁正卖力的背着一个巨大的包袱,从一个洞穴中走了出来。 “咦?这里怎么有一个洞?刚才我怎么没有发现?”当毛仁背着那个巨大的包袱路过一条通道之时,发现通道的岩壁之上,又多了一条通道似的。 而且。 毛仁从那条通道吹出来的气,感受到了一股安宁的气息。 随即。 毛仁丢下包袱,直接纵身往着那条通道内钻了进去。 片刻之间。 毛仁已是到了地洞所在之地。 “咦?那股安宁的气息是从这个洞里散发出来的?难道长老在下面?长老,长老。”毛仁已是确认,那股能让自己安宁的气息就是从眼前的这个地洞内吹出来后,就向着地洞下面大喊着长老。 而此时。 钟依然在卖力的挖着炎寒两玉。 对于洞顶之上的呼喊声,钟根本顾不及了。 炎寒两玉的重要性,堪比当下的一切了。 只要有了这炎寒两玉,钟可以肯定,未来的太一门,绝对可以凌驾于任何宗门之上。 即便自己到时候不在了。 有着这炎寒两玉的存在,钟都可以肯定。 太一门的未来,可期。 可是。 钟并不知道。 当下的太一门,已然是凌驾于众宗门之上了。 有他这么一个无上高手的存在,这世间又哪里去不得呢? 又有何宗门,敢挑衅太一门呢? 毛仁见地洞之下没有回应,又是喊了好半天,依然如此。 为此。 毛仁也只能暂时放弃呼喊钟了。 不久后。 毛仁把整个太乙门收集到的东西,推放在一块,随之又是到了那些被废了的太一门人跟前。 “虽然你们被废了,但这事乃是我们长老所为,为了长老的名声,我却是不能让你们再出现在江湖之上,所以,都死吧。”毛仁话一说完,手中的剑就往着这些太乙门人的脖子上划去。 太乙门人见毛仁出手,本就惊恐的脸上,顿时又是恐惧无比。 已是被废了的他们。 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哪怕就是一个入门级的小人物过来,说不定他们都抵挡不住,更何况毛仁还是一个圆满境的小高手。 圆满境。 放在曾经他们的面前,那只是提鞋的地位。 可如今。 一个小小的圆满境,却是有随时要了他们的命去。 司马屈瞪着大眼,怨恨的盯着毛仁。 可是。 当下的他们,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就更不要说反抗了。 片刻之间。 整个太乙门的人,皆被毛仁给斩了。 毛仁这个百家楼的门徒。 看着满地的尸首,又是摇了摇头,“看来,我还得把你们埋了,一会长老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怪罪我呢。” 又不久后。 太一门的尸首,已是被毛仁给扔到了一个洞中去了。 回到地洞处的毛仁,两眼望着地洞下面,静待着钟从那地洞里爬上来。 可这一等。 却是从白天等到黑夜。 又是从黑夜,等到白天。 一连好几天。 毛仁就这么静静的等着。 甚至。 因为那股气息。 毛仁都开始不由自主的安坐在那里打着坐了。 更甚者。 那股气息,还迫使得他体内的内气,不由自主的开始运转。 如果此时的钟瞧见了毛仁的状态的话,也不知道是感慨呢,还是暗叹毛仁的运气呢? 是的。 毛仁此时正在往着先天之境跨越。 一个圆满境,想要步入到先天之境。 那难度可谓不小。 要在当下毛仁的身上,反到是简单之极了。 本来。 毛仁如往常一般的话,突破到先天之境,也就是半年之时间罢了。 不过。 因为那股气息的影响,直接使得毛仁突破先天之境的时间加快了不少。 而此时。 地洞之下。 此刻的钟,正抱着一大块如门一般大的共生的炎寒两玉,“哈哈,真没想到,这炎寒两玉如此之大,真是没想到啊,也不枉我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把你们挖出来了。” 挖了整整七八天。 钟这才把这共生的炎寒两玉出来。 可见这炎寒两玉有多难挖了。 而且。 这还是使用了追龙枪,钟这才把那炎寒两玉给挖出来。 追龙枪是什么? 那可是玄铁所铸兵器。 陨铁宝剑连这地面一丝都破不开,钟也不是没有试过。 如此坚硬的地面,堪比原静心门的那块玄铁矿石了。 兴奋不已的钟。 把追龙枪一收好后,就抱着炎寒两玉准备离开了。 又是费了不少的力气以及时间。 钟这才到了洞顶。 可当钟一到洞顶之后。 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洞顶边缘处的毛仁。 而此时的毛仁。 在钟一跃上来之后,身体很不自然的震颤不已。 钟一看毛仁,就知道毛仁这是在突破。 “你也是好运,碰上了这共生的炎寒两玉,即然你我有缘,那我就帮你一把吧。”钟随即把炎寒两玉放在地上,内气涌出,包裹住毛仁。 缓缓的。 毛仁被钟的内气给移至在炎寒两玉之上。 当毛仁一坐在炎寒两玉之上后,身体的震颤越发的甚了。 钟二话不说。 一手抵在毛仁的百会穴之上,一股庞大的内气,涌进至毛仁的体内。 一息。 两息。 五息。 十息。 百息。 千息。 万息。 渐渐的。 时间如流水一般。 在炎寒两玉的加持之下,又在钟的帮助之下。 毛仁先是从圆满境突破到了先天之境。 随后又是接二连三的开始突破。 先天之境一层。 先天之境二层。 先天之境三层。 一直到了先天之境八层。 钟这才收回了自己的内气。 而当毛仁的境界,在这两种运气的帮助之下,突破到了先天之境八层后,这才睁开了双眼。 一醒来的毛仁,二话不说,起身就向着钟单膝下跪,“多谢长老成全。” “这也是你我的缘分,行了,时间都过去好些天了,我也该离开了,以后的路,就靠你自己了。”钟摆了摆手掌。 着实。 钟在那地底之下挖炎寒两玉,就已是用去了七八天的时间。 而毛仁的突破。 同样也用了近七天的时间。 半个月的时间,钟或许感受不到饥饿,可毛仁却是饿的有些腿发软了。 就连刚才那一跪,都使得他身体发软了。 “是,长老,毛仁以后生是长老的人,死是长老的人。”毛仁心中对钟的感激,那真不是一星半点的。 几天前,他还只是一个圆满境的小高手。 可这几天过后。 他就已是可能称之为高手的先天之境八层的高手了。 这是什么? 这就是恩情。 钟听着毛仁的话,总感觉哪里不对味似的。 什么叫是我的人? 还生死相依不成吗? “行了,该怎么做,你心里有数就成,走吧。”钟也不好多说什么。 别人表忠心,自己总不能说推出去吧。 况且。 钟帮一帮他毛仁,那也只不过是随意而为之的罢了。 第九百零三章 携玉回观惊喜连 钟抱着那炎寒两玉。 这到是让跟在他身后的毛仁惊呀不已。 虽说。 毛仁并不知道钟抱着的是什么东西。 但从钟抱着的东西上,能感受到一股淡淡的气息。 而这股淡淡的气息,正是他一开始坐在地洞边上,所散发出来的那股能让他安宁的气息。 对于此事。 毛仁虽有着不少的疑问。 可到嘴边的话,却是给咽了回去。 受了钟如此大的恩惠,他毛仁又怎么可能开得了这个口。 最终。 毛仁背起那些包袱,与着钟到了太乙门的入口处。 “嗯?太乙门的人呢?”钟瞧着被自己废了的太乙门人一个都不见了,甚是有些不解。 依着钟所知。 太乙门的这些人被自己废了。 想要离开这里,那绝对是很困难的。 到不是他们走不动。 只不过像司马屈这样的人物,哪一个不是年岁大的有些过人。 真当被废了的话,这行动都有可能会受影响。 而且。 前来这太乙门之地,除了有一条小道之外。 还有着好几个普通人无法逾越的沟壑的。 如没有纵身术在身上,想要离开,除非找死。 紧随其后的毛仁见钟问话,赶紧回道:“长老,那些人被我处理了。” 钟闻话后,看了看毛仁。 对于这事,钟不好多责怪他。 自己虽说放过了他们一条生路,可自己也答应过自己的三师傅鬼手,不造太多的杀孽。 可而今嘛。 这孽已经造下了,哪怕人是毛仁杀的,可这孽也该由着他钟去担着了。 “你背的这些是太乙门的东西吧?”钟并没有责怪毛仁,但却是问起了毛仁所背的这些大包袱来。 “是的,长老,这些东西,我收集了准备给长老送过去。”毛仁闻声后,赶紧回道。 本来。 毛仁一开始的想法,就是帮着钟收集这太乙门的东西来。 而此时。 毛仁更是坚定的要把这些东西送到太一门去了。 钟也不再问话,轻轻的点了点头后,直接抱着炎寒两玉,纵身往着远处去了。 背着几个大包袱的毛仁,肚子虽饿,可当下见到钟已是离去,只得内气一提,纵身跟了上去。 无力感。 这是饥饿造成的。 毛仁此时真想大吃一顿。 一个时辰后。 当钟回头看了看毛仁之后,只得停下,“看你的样子,应该是饿了吧?要不你先弄点东西吃,我先走了,你到时候再来。” 钟话一说完,就纵身往着远处去了。 毛仁见钟发了话。 顿时就从树梢落下地去。 “长老这人不说话的时候,到是有些让人害怕,可这心却是热的很。”落下地的毛仁,丢下背上的包袱,看着早已是没了钟踪迹的方向,自言自语道。 对于外人而言。 钟也着实不怎么说话。 而且。 钟只要不说话,这身上的气势就立马显露了出来。 或许是因为钟的境界提高,这气势也就慢慢的养成了。 而到了如今。 被天下江湖人奉为无上高手之姿,如此大的名头挂在他钟的脑门之上,先入为主的就会让人产生害怕的状态来。 而毛仁也是如此。 即便毛仁此时已是成为了一个先天之境八层的高手。 可在面对钟之时,也是带着些许的紧张。 没了钟身影的毛仁。 喘了几口气之后,就开始寻着物来了。 这么多天没有进食,毛仁本就饿的有些发虚。 这不。 没多久之后,一只烤得半生不熟的野鸡,就已是入了他毛仁的肚中去了。 而后又是不久。 毛仁更是捉来了一头小野猪。 而此时。 远在千里之外的灵州。 却是发生了一件极为震惊江湖之事来。 “北山到底是怎么回事?接连两天都有着如此大的动静,难道是地龙翻身吗?”灵州城中,不明所以的百姓,都在议论着贺兰山北山巨响之事来。 “谁知道呢,这北山每隔几个月,总有这么一出。” “你们不知道吧?那北山听说有着妖邪呢,那里可是有进无出之地,谁要是进入,就没再见出来过。” “” 如此这般的议论声。 在灵州城,以及灵州附近,可谓是多的很。 百家楼的地底之下。 一百家楼的楼主,向着百事通说道:“百事通,最近术门那里又有动静了,而且接连两天都有着动静,也不知道术门那边在搞什么。” “看情况,那术门肯定又在弄什么大动作。依着以往,最多也就动荡一次,而这一次却是接连两次。”又一楼主说道。 此刻的百事通。 却是手里拿着各方汇集而来的消息,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然。 其他几位楼主的话,他百事通也是听进了耳朵之中。 百事通,武力或许不怎么样。 可这记忆力也好,还是这一心多用的本事。 放眼天下,可真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了的。 几位楼主就这么一边议论,一边看着百事通。 对于百事通这份能力,他们可谓是自叹不如。 真要是他们有这本事,这百家楼的话事者,说不定就换成他了。 虽说。 百家楼的话事者有着五位楼主决定,可最终的决定,还是由着百事通来决断。 没有争议,也没有谁有异心。 他们五位楼主,就好像从未争吵过一般,犹如一人一样。 好半天下来后。 百事通这才抬起头来,看向其他几位楼主道:“经过各消息汇集分析,我得出这术门有可能有大动静。” “百事通,术门有何大动静,你觉得我们可要派人前去术门之地盯着?”一楼主一听百事通的话后,就急问道。 “依我推动,那术门之地,有可能就是那火蛟所在之地。而且,关于江湖之上所传闻的火蛟最初传出消息的地方,就是我们灵州,至于这个消息从何人嘴里传出来的,到现在虽还没有具体之人,但只要再给我们几天的时间,一定能查到那人。”百事通看着几位楼主说道。 “什么!!!”当百事通的话一出后,把几位楼主给震惊得无以复加。 火蛟。 他们当知道这个消息。 关于火蛟的消息,虽说江湖之上传到沸沸扬扬的,人尽皆知的程度。 可到现在为止。 也没有人找到火蛟在哪里。 甚至。 江湖之上,还传闻这火蛟在东海之上,也有人传闻,说这火蛟在万里之遥的西方。 插一句,我最近在用的app, \\app \\ 安卓苹果手机都支持! 总之。 就没有一个消息能确定的。 可这江湖上的人。 只要有火蛟的消息,就会有人前往。 经过这么些天下来。 不少的传言都被攻破,可这火蛟依然无影无踪一般。 而今。 他们听到火蛟就在术门之地,而且还是从百事通的嘴里知道的。 对于熟悉百事通的他们来说,只要是百事通说出来的话或消息,那就百分之百可以肯定,这是真的了。 “你们看,这几份消息,绝大部分都是关于术门的,而且还是关于术门这些年来弄出来的动静的。而这几份,是关于火蛟的。只要你们对比一下,就能发现,这术门的动静,与着火蛟的习性,有着一定的联系。”百事通拿着手中的几份册子,往着几位楼主递了过去。 随着那几位楼主看过册子之后,这震惊之色,那更是变成了震颤了。 “百事通,从这些消息上一比对,那术门真有可能有火蛟,为什么我们在灵州这么久,都没有发现这事呢?”一楼主看过册子后,心有所动的说道。 “以前,火蛟之事,我们还以为只是传说,可随着长老说要火蛟胆后,这个传说就成了真实的了,这些册子,还是我翻找了一天才翻找出来的,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了。”百事通感慨的说道。 确实。 火蛟这玩意。 没有几个人见过。 也没有人听闻过。 虽说一些典籍上有所记录。 可没有人见过真实的东西,自然而然的,也就认为没有火蛟这玩意了。 至于火蛟是个什么。 百事通他们看过的册子之上,也没有记录。 可见这火蛟有多神秘了。 不久后。 百事通与着几位楼主一商议之后。 灵州城中的百家楼内,突然奔出两个高手,往着南边去了。 他们所去的方向。 不用猜,也知道是往着龙泉观去的。 而此时。 抱着炎寒两玉的钟,终于是赶回了龙泉观。 当钟抱着这么一个东西出现在龙泉观时,还把李道陵他们给惊得一愣一愣的。 谁也没想到。 钟能弄回来如此宝物。 “九首,这可是共生的炎玉和寒玉啊,你是从哪里弄到的?如此宝物,得其一都能震惊天下了,你这还弄到了一块共生的炎玉和寒玉。”鬼手摸着一块门板之大的炎寒两玉,着实震惊不已。 而一旁的李道陵他们,也是震惊连连。 以前。 李道陵他们或许并不知道这炎玉和寒玉是什么东西。 可随着鬼手的解释之后,当下的他们又哪会不知道这样的宝物是为何物。 钟笑着看向自己的三师傅,随即向着李道陵躬身一礼,“师傅,弟子不辱师门之遗命,终于是寻回了我太一门的道法典籍,而这块共生的炎寒玉,就是我太一门的那篇道法典籍中所记载之物所在之地。太乙门的这些贼人,偷了我太一门的道法典籍,这才有着如此的成就。” 李道陵一听钟之言后,先是一愣。 随后泪流满面,直接带着钟,以及太一门的弟子们,往着主殿而去。 “祖师,师祖,师傅,弟子终不辱我太一门之遗命,寻回了我太一门遗失的道法典籍,请祖师们” 泪流满面的李道陵,跪于太一门各代祖师的灵牌之前,一顿的告慰。 使得跪于后面的钟也好,还是陈丰他们也罢,也是肃穆不止。 这是太一门的大事。 只要是太一门的弟子们,没有谁不知道这乃是太一门的终生奋斗之事。 就连新加入到太一门的九名弟子,也都受到了李道陵的教诲指示,此生以夺回太一门遗失上千年的道法典籍为己任。 而如今。 太一门的这个大弟子,终于是不负师门之遗命,寻回了道法典籍。 就连那炎寒玉都不管,李道陵更是直接带着钟这些弟子前来祭拜,向着太一门的祖师们告慰一番。 好一通的告慰之下。 李道陵这才高兴了起来。 而后。 钟更是回到自己的屋中,把道法典籍给书写了出来。 “师傅,这就是我太一门的道法典籍,我太一门四篇,以及被偷的五篇,总计九篇。”钟拿着书写出来的道法典籍,交给自己的师傅。 李道陵颤抖的接了过去,轻轻的抚摸着。 “九首,你辛苦了,为师这就把这篇道法典籍烧给祖师们去。”李道陵感慨了好一会,这才看向钟开口说道。 钟知道。 这一次,自己师傅绝对相信自己寻回来的道法典籍乃是真的,绝不可能假的。 有了第一次受骗,这第二次自然是不可能的了。 而且。 连这道法典籍中所藏的炎寒玉都寻回来了,这还能有假吗? 其实。 假不假全凭钟了。 这五篇道法典籍,当世之上,估计再也没有谁知道是真是假了。 太乙门的人已经灭了。 而那被术门所捉的卫殳这些人,甚至现在连命都没有了。 能落入到术门的手上,难道还有活着离开术门的机会吗? 道法典籍被烧了。 烧给早已逝去的太一门祖师门,好让他们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九首,这块炎寒玉怎么处置?总不能就这么随便找个屋子放着吧?”事后,鬼手向着钟问道。 钟当然知道,这炎寒玉不可能就这么放着。 当下虽说乃是朔月阶段,炎寒玉散发出来的气息很淡。 可真要随着时间往着望月奔去的话,那这气息一透露,指不定会把整个江湖给震动的。 “师傅,你看在我龙泉观挖出一个深洞出来如何?到时候我们也弄一个修炼之地?”钟看向一旁的李道陵。 而此刻的李道陵,依然沉浸于道法典籍之事当中。 当钟这么一问,李道陵连考虑都不考虑,连连点头。 自己这个弟子,连真正的道法典籍都寻回来了,李道陵心中,自然而然的,也就决定要把这太一门的门主之位,传给这个大弟子了。 更何况还是这样的一件事情。 第九百零四章 闻事离观各地走 说干,那就干。 李道陵招集了观中的弟子以及道人。 在龙泉观后面空地一侧,开始清理了起来。 “九首,这个洞要挖多深?要挖多大?”李道陵站在一边,看着众弟子卖力的挖着洞穴,向着钟随口问道。 钟看了看周边,又看了看泥土土质,“师傅,我们这里不方便挖太深太深,依弟子的推算,我们如此斜着挖下去,估计挖个三十丈至五十丈就够了,到时候再在地底之下挖出一个小范围的修炼场地来。至于洞口,能够人员出入即可,太大了,也不好处置。” “如果可以,挖个三五十丈深后,再折回我龙泉观的下方,这样也更方便保密,师傅你觉得这样的方案可行?” 推荐下, \\app \\ 真心不错,值得书友都装个,安卓苹果手机都支持! 李道陵听,点了点头,“就依你说的去做。” 站在一边听着的陈丰,得闻二人的话后,随即走向众弟子,开始指使起众弟子开始往着龙泉观后方方向,斜着往下挖洞来了。 洞的角度有些大。 差不多在五十度左右。 毕竟。 到最后会有台阶往下。 这样也方便出入。 而且。 依着钟的设想,当地洞挖出个三五十丈距离之后,再折回到龙泉观的下方,这样的话,就更容易保密了。 挖洞快不快。 取决于什么人。 如果换成是普通人的话,那这挖洞的速度,绝对会慢到吓死人。 而且。 如果工具不行,那挖地洞来,那也是难到了极点。 可放在龙泉观的这些弟子们身上,说来也是极为简单了。 弟子们在挖洞,道人们就开始准备去山林里弄石块了。 当然。 龙泉观的村民们,也得到了通知。 有道是,人多力量大啊。 龙泉村的村民们得知龙泉观需要他们进山采石等活计之时,还以为龙泉观要盖大殿呢。 对于龙泉观盖大殿之事,谁也不会多说什么,反到是挺喜欢这样的活计。 为何? 因为有钱拿啊。 干一日的活计,那可是有五十钱呢。 而且还管饭。 虽说龙泉村的村民们当下已不穷了,而且相对来说有些富足了。 可谁又不想多挣些钱呢? 而且家中的小娃还要读书,说不定以后还要进城里去读书,这未来花销,谁又控制得住? 正当龙泉观这边大兴土木之时。 百家楼的两位高手,突然闯入至离着龙泉观不远的山林之中。 当他们二人瞧见到山林之中,有着不少的百姓以及道人在采石伐木之时,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不久后。 二人来到了龙泉观外,见到了钟。 “你们有什么事可以直说,最近我龙泉观事情有些多,不方便外人入内。”钟在观外见到这百家楼的二人后,心中想着百家楼是不是有什么消息。 可正当二人正欲回话之际。 从不远处的山林处,一个背着数个大包袱的毛仁,也已是赶到了龙泉观了。 当那百家楼的二人见到毛仁后,先是一惊,随后大惊失色的望着毛仁。 “长老,我来晚了,还请长老责罚。”毛仁一落到钟不远处后,还有些不好意思的向着钟道起歉来。 “无事,你也只不过比我晚到两个时辰罢了。”钟并不在意毛仁晚到还是早到。 毕竟。 毛仁这才突破到先天之境八层,再加上又饿,钟能理解。 百家楼的二位,见毛仁与钟如此亲近的说话,从震惊之中反应过来后,心中又顿生羡慕之色。 毛仁看着两位百家楼门徒,伸手行了行礼。 依着当下毛仁的境界,比起这二位来,也是不差的。 毛仁如今已是先天之境八层了。 而这两位,同样也是先天之境,一个也是先天之境八层,一个乃是五层。 如此境界。 放在江湖之上,也算是高手了。 可要是放在各大宗门内,高手说不算,但也算是中层一类的了。 在二人的心中。 此时惊呀于毛仁怎么一转眼之间,这才半个月的时间,就已是先天之境八层的境界。 这着实让他们二人不明所以。 但一想眼前站着一位无上高手之后,也就有所明白了。 “长老,这些东西,我放在哪里?”毛仁向着二人行了一礼后,向着钟轻声的打问道。 “你就放在这里即可,余下的事情我会处置,你境界不稳,最好寻个地方稳定一下境界。对了,你们二人有什么事吗?”钟随意的看了看毛仁背回来的几个大包袱,又是向着另外二人问道。 二人从钟与毛仁的对话当中,听出了一些味了。 随即向着钟拱手道:“回禀长老,百事通楼主让我等前来向长老禀呈一则消息,术门之地所在的北山,这两天出现大动静,接连两天有巨响,犹如地龙翻身,据百事通楼主所猜测,术门那地底之下,有可能有火蛟的存在。” “哦?术门有火蛟?”钟听着二人的话后,心中甚是惊奇。 火蛟。 据钟从天地宗的典籍之中见过有所描述。 而术门却是有着火蛟,这就让钟有些不解了。 火蛟之物。 说是兽,也是兽,说是灵物也是灵物。 其乃主要存活于火山一带,或者极为炎热一带。 可术门所在的贺兰山,根本不可能有着火山的。 思前想后的钟,心中也无法确定,“你们先回去,对了,把毛仁带回灵州,让他好好稳固一下境界,至于术门之事,你告诉百事通,就说我知道了。” “是,长老。”二人连忙向着钟行了一礼。 随即,带着毛仁往着灵州方向返回了。 钟站在龙泉观外,想着术门之事,又想着火蛟之事。 越想,越是不明白。 想不明白的事情。 钟也只能暂时放下。 把几个包袱拎起后,直接回了观内去了。 不久。 钟寻到自己的三师傅鬼手,“三师傅,刚才我听闻一则消息,据传闻,术门之下,有可能有火蛟,三师傅你乃是巫门人,想来对术门比我了解,不知道这个传闻,可否当真?” 钟能想到的人,唯自己的这位三师傅鬼手了。 毕竟。 据鬼手与他所言过。 术门与巫门本就乃是同宗。 而后术门分化了出去,这才有了术门。 所以,钟目前也只能找自己的三师傅了解一下情况了。 可当钟一开口说术门有火蛟之事后,鬼手也是一惊,“九首,你这个传闻从哪里听来的?” “就在刚才,百家楼过来两人传来的消息,说是北山接连两天有巨响,而百家楼的百事通所猜测,术门有火蛟的存在。”钟依言而语。 “不可能的,术门怎么可能会有火蛟,火蛟是何等之物,又怎么可能会在术门的那地底之下。我也曾到过术门那地下,并没有见到过火蛟之物,所以,这个传闻,肯定是假的。”鬼手思索了片刻之后,连连摇头。 不过。 钟却有些不同的意见,“三师傅,我觉得这事有待考证。就好比三师傅所在的巫门,那黑与白又是怎么来的?黑与白这样的通灵兽都出现了,那术门有火蛟,也不无不可能的了。” 随着钟的话一落后。 鬼手却是愣住了。 是啊。 黑与白乃是巫门之物,更是通灵之物。 巫门都有着这般神奇的东西,那这术门有着火蛟,那也不为过啊。 “对了,三师傅,你说黑与白离开了巫门,那黑与白现在又在哪里?难道被人捉住了?”钟见自己三师傅鬼手不说话,随即又想到了黑与白来。 对于黑与白。 虽说并不是他钟的东西。 可这两小东西却是让钟甚是看中。 如果此次有黑与白的话,说不定寻找血玉子也好,还是火蛟也罢,那绝对是有巨大的帮助的。 可是。 黑与白的消息,这让钟也是没有好的法子了。 “不可能,黑与白哪是别人能捉得住的,就它们的机灵样,普通人连见都见不到它们,估计就算是先天之境的高手,也不一定能捉得住黑与白。至于为何消失了,这事,我也不知道,或许,它们藏在哪里了吧,更或许,黑石已经寻回去了吧。”鬼手出声说道。 对于黑与白的了解。 鬼手比钟了解的更多。 鬼手之言。 钟是怀疑的。 黑与白能被巫门的祖师捉回巫门。 难道这世上就没有别人能捉得住黑与白吗? 而此时。 术门又传出有火蛟的消息来。 钟都怀疑,是不是术门的人把黑与白给捉了。 或许吧。 各有各种的可能性。 “三师傅,你说我要不要去术门探一探?如那术门真要是有火蛟的话,那九儿的事,也就可以解了。”钟不再提黑与白,而是转回到术门火蛟之事来。 “不可,那术门的地底之下,我也曾下去过,即便你乃是武道之境的高手,可真要是术门的疯子发了疯,你想从那地底之下活命,那也是九死一生。”鬼手一听钟说要去术门一探,顿时就激烈的反对。 鬼手话一说完后,就盯着钟。 当鬼手见钟表面虽镇定的很,但他却是觉得钟肯定会去术门一探的,随即又补充道:“九首,你可真不能去术门,那术门据我所知,除了有雷火弹之外,还有着一种巨大威力的雷弹术。只要那术门的疯子一旦觉得他们术门有危险了,他们必然会释放那雷弹术的。” “三师傅,我懂得,你放心吧,我不会那么不惜命的。”钟一听鬼手的话后,心中虽有些不甘,但也知道那术门肯定弄出了黑火药一类的炸药出来的。 如自己真要是下到了术门的地底之下,真要是把术门的人给逼急了,把那炸药一点燃,自己哪怕就算是一位高于武道之境的身手,那也是无济于事。 就好比前世那些黑矿。 只要瓦斯一爆炸,地底之下几百上千米的深度,能活命的机率,可以说万中无一啊。 两天。 钟要么看着洞穴越挖越深。 要么就陪着九儿玩耍。 甚至,还会帮着九儿调教墨离送给九儿的那只小黑虎。 又两天后。 钟再一次的向自己师傅告辞,在一个清晨,离开了龙泉观。 本来。 如果没有太乙门之事,钟说不定没有那么快回来。 而这一次。 钟说不定离开的时间就会很长。 毕竟。 钟这两天里。 思前想后,决定去西域看看,以及去突厥所在之地看看。 甚至。 钟还要去云罗寺看看。 为何? 因为钟想要把原本属于自己的识神之伤给治好。 如有着识神在,钟也就不用那么痛苦的用眼睛去寻找奇药了。 当然。 如果有着黑与白的帮助,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可黑与白到底是消失了,还是被捉了,更或者回了巫门。 这些都不是他钟能猜到,能想到的。 即便黑与白回了巫门,钟也不方便再前往巫门了。 术门的人是一群疯子,这巫门的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况且。 巫门还是自己三师傅的师门,钟也不想弄得太僵了。 离开龙泉观的钟。 第一站必然是长安的。 长安需要稳。 在得了自己师弟李山的回复后,钟心中稍安就离开了。 第二站,依然是灵州城的百家楼。 不过。 钟这一次到达百家楼,在百事通的言语之下,虽有八成的肯定,那术门之下有着火蛟的存在。 可钟依然选择暂时不前往术门。 离开灵州后的钟,直接往着东南方向而去了。 钟一边寻找着各种有用的药材,一边打探着一些对自己有用的消息。 江湖之大,消息之多。 好在有着百家楼的存在,到也让钟省了不少的麻烦。 “长老,据百事通楼主传来消息,云罗寺就在离甘州城张掖西北近两百里外的大山中,不过我们不敢再深入了,还请长老莫要见怪。”某日,钟来到甘州城中的百家楼分楼中,一百家楼的门徒就向着钟禀明钟所要的消息来。 “无事,你们辛苦了,即然云罗寺大概位置已是查到,那我到是要去会一会那云罗寺的大师们。”钟得了消息后,也不想再多停留。 谢过这百家楼分楼的人后。 钟直接往着离着甘州西北方向奔去。 第九百零五章 云罗见闻云德死 云罗寺。 钟曾经以为离着中原很近。 可最终也没想到,这云罗寺却是在这样的一个地方。 而且还与着吐蕃国很近,更是远离着中原地带。 不过钟细想一下,也就明白了。 这里乃是祁连山脉腹地。 可以说这样的地方,普通人根本难以抵达。 即便是钟前世,也少有人前往祁连山脉腹地,毕竟,这里属于高海拔区域,且这祁连山又有着不少的冰川,谁又会闲得没事往这边跑呢? 可见这云罗寺真是会挑地方了。 其实。 钟却是忘了。 不要说这云罗寺会挑地方了。 其实江湖之上各大宗门的人,基本都会挑地方。 就连太一门的祖师们,也一样会挑地方。 随着钟往着这甘州西北方向奔去后。 不到一个时辰后,钟来到了一片山区之所。 钟站在某座高峰之上,看着远处的一座大寺庙。 不用猜,那里肯定就是云罗寺了。 寺庙虽大,但却不是因为寺殿大,而是占地比较大,屋子比较多罢了。 论寺庙的殿庙大小,那得说长安与洛阳。 那里的寺庙的殿庙,那才叫一个大。 钟瞧着远处的云罗寺,心里却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片刻过后。 钟纵身而起,往着云罗寺方向纵去。 转眼之间,钟已是到了云罗寺外了。 当钟一落地后。 入眼的并不是云罗寺,而是一位老和尚拿着一杆扫把,站在那里,像是在等着他一般。 “九首道长驾临我云罗寺,是我云罗寺之荣幸,老纳在此久候多时了。”那老和尚见钟一落地后,把扫把放在一边,向着钟双手合十行了一佛礼。 钟闻话后,有些不明所以。 眼前的这个老和尚。 钟真没有见过,甚至连听闻都没有听闻过。 而且。 钟能从这个老和尚身上散发出来的内气看出来,此人乃是一位武道之境的高手。 甚至。 其境界之高,钟猜测其堪比三荒的三位荒主来。 至于是与不是,钟也只能凭着自己的感知去猜测。 要么只能动手试一试。 可是。 人家都如此客气了,钟又怎么好当下一见面就动手? 再者。 钟也找不出多大的理由出来动手。 随即,钟往前走了几步,向着那老和尚行了一道礼,“敢问大师高姓大名?而大师在此等我又为何事?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道士罢了,途经此地,也只是想见识见识一下云罗寺的风采。” “老纳无相,老纳在此等着九首道长,也是因为最近心有所想,这才特意在我云罗寺外候着九首道长,如九首道长想要看看我云罗寺,还请九首道长随老纳来,待老纳给九首道长好好介绍一番我云罗寺。”那老和尚到也客气的很,一边回道,一边还伸手作了一个请的姿态来。 钟瞧着那名叫无相的老和尚,依礼相待。 自己即便有着对这云罗寺曾经的不爽,可此时却是不好多给脸色。 “请。”钟随即回道,抬腿往着那无相老和尚走去。 无相老和尚一边缓步带着钟入了云罗寺。 一边向着钟介绍起这座寺庙有前生与今世。 “我云罗寺立寺已有好几百年了,虽比不得你太一门的名头响亮,但也算是有些根基。而且我云罗寺也少有参与到中原中的纷争,到也躲过了无数次的征伐来,这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无相老和尚带着钟来到主殿外,向着钟介绍着云罗寺。 不过。 钟此时只带着耳朵,却是不带嘴巴的。 好一通的参观云罗寺下来。 钟从那无相老和尚的嘴中,也算是知道了云罗寺的一个大概。 至于是真还是假,无从辩别。 就好比这人数吧。 无相老和尚说云罗寺有一百四五十人。 可在钟被这老和尚带着游览之下,不要说一百四五十人了,就连三十人都没有见到。 “九首道长,你也游了游我云罗寺了,老纳却是不知道九首道长此次前来我云罗寺所为何事,不知道可否道明来意?”停住了脚步的无相,回头看向钟打问道。 而此时。 正当无相向着钟询问之际,不远处一个更老的老和尚却是带着好几个老和尚往着这边走来。 “师叔祖。”当这一群老和尚到来后,却是向着无相行起礼来。 无相回了回礼,“这位乃是太一门的九首道长。” “见过九首道长。”那几个老和尚一听无相之言,赶紧向着钟双手合十,行了佛礼。 而钟也随之回了一道礼。 “他乃我云罗寺的主持,云沉,其他几人,均乃是我云罗寺的长老,他们少有离开我云罗寺,想来九首道长肯定未曾听闻过他们,甚至也未曾见过他们。”无相见双方见了礼后,指着那位带着的老和尚说道。 “原来是云罗寺的各位大师,九首第一次前来云罗寺,也确实未曾与诸位见过,有礼了。”钟一听无相的介绍后,这才明白了起来。 云罗寺能被江湖之上尊为七大宗门之首。 可见这云罗寺的高手如云了。 就如钟眼前的这几位。 那云沉主持。 看在钟的眼中,虽死气沉沉的,但其境界已是快要踏入武道之境了。 不过。 钟双眼突然一凝之后,却是发现那云沉身上的灰败之气很甚。 一看就知道此人离死不远了。 对于此情况。 钟虽不明,但也不会多言。 而那云沉身后的七八位云罗寺的长老。 其身手也是不俗的很。 全是先天之上九层的境界。 甚至都已经开始有着往武道之境方向而去的趋势。 加上那无相老和尚。 如果再给这云罗寺一些时间。 钟都能想像想到,些许年之后。 这云罗寺必将成为如曾经那三荒一样的存在了。 云沉他们并未多说什么话,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钟。 眼神之中。 皆是带着一种好奇,震惊,与疑问。 而无相老和尚,却是又发话问道:“九首道长,不知你是路过此地,还是特意前来我云罗寺的?” “无相大师,我也不说什么假话,我就是特意前来你云罗寺的。”钟见无相先后问了两次,钟随即也不再隐瞒下去了。 “哦?那敢问九首道长此次前来我云罗寺所为何事?难道是因为云飞他们在外惹着了九首道长不成?”无相见钟这般说了,问得更是直接了起来。 钟一听无相的话后,连连摇头,“你说的云飞大师他们,虽与我有些小摩擦,但也只是些许小事。” “那敢问九首道长来意是为何?”此时那云罗寺主持云沉却是急道。 随着那云沉的话一问出口,他就知道他多言了。 就连无相都看了看他一眼。 钟到也没有多想,而是直接回道:“我想找云德,听说云德乃是你们云罗寺人,许多年前,我曾见过他一面,而今,我来云罗寺,就是特意来寻找云德的。” “云德?”无相一听钟所言后,着实不解,“敢问九首道长,你找云德又为何事呢?虽说云德早已被我云罗寺除了名,九首道长说的也没错,云德毕竟曾经乃是我云罗寺中人,九首道长找上我云罗寺,也是无可厚非的。” “各位大师,当年在太宗门之时,云德曾经阻过我寻仇,而且,当年还保下一名突厥的珊蛮,所以,此次我就是为找云德而来的。”钟根本没在意云德是不是云罗寺的人。 能被那小辈们称之为师叔的,不用讲,云德肯定与着这云罗寺关系密切的。 自己找不到,百家楼找不到,那就只能自己亲自前来这云罗寺了。 无相看了看云沉。 而云沉也看向无相。 两人的眼神一碰撞后,云沉就知道自己的这位师叔祖是何意了。 随即,云沉向着无相轻轻的点了点头。 无相得了云沉的点头之后,又是笑着向钟说道:“即然九首道长是来寻云德的,而当年之事,老纳不甚清楚,但九首道长说有,那肯定是有的。云德目前正在我云罗寺中,如九首道长需要问话的话,我这就着人把云德带过来。” 钟闻话后,没有多想,更是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云沉随即转身离开,带着一个老和尚往着云罗寺的后面而去。 而无相继续与着钟说着话。 可这话一说。 就是半个时辰。 这让钟都等得有些着急了。 就在钟着急之时,云沉他们却是回来了。 而紧随其后的,正是曾经与钟有过一面的云德老和尚了。 不过。 此时的云德。 钟一看之下,却是发现云德的境界,比之以前来,要低了太多太多了。 曾经乃是先天之境的云德。 如今却是只是一个后天境的老和尚。 而且面容也是憔悴的不行。 钟虽不知云德老和尚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这事貌似好像与自己无关。 待那云德一到跟前后,钟就开口问话了,“云德,当年你在太宗门阻我保下的那位突厥珊蛮此时在何地?” 云德见钟问话,满脸挂着一副慈悲心来道:“小道长还是那么激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小道长如放下了过去的恩怨,必然会登极乐世界的。” 当云德的话一起。 钟脸色非常的不悦。 不要说钟脸色不悦。 就连无相以及云沉他们的脸色也是大惊大恐的。 他们实在没想到。 云德会在钟的面前,说起这番话来。 在一个道人面前说佛家之语,这本就是已经过了界了,这更是容易挑起佛道之争的。 “住口,云德,你已是受了罚,为何到现在还不知进退?九首道长前来我云罗寺,只是想知道那突厥珊蛮所在,你又为何必为一个外人要陷我云罗寺万劫不复之地?”云沉见云德说出这等之言,顿时大喝一声。 对于江湖之上传闻太一门的九首,乃是无上高手之事。 他云沉这个主持,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有多可怕。 一个可以灭了天地二荒荒主的人,可以说抬手之间,就能灭了他云罗寺了。 而且。 他那位师叔祖无相,都曾跟他说过。 能斩杀两个突破到武道之境八层的无上高手,这天下,是没有人能治得住的。 要不然。 无相又怎么可能会如此礼遇一个小小年纪的小道士? “哈哈哈哈,我云德早已不是云罗寺的人了,而你们为了洗清曾经的罪孽,把我捉回来,折磨了我数年,到如今,我的境界全毁。而你们还一直崇佛,可佛心早就没了,你们又如何教化世人?又如何坐享云罗寺!”云德根本不在意云沉的一声大喝。 更是直接道出了这云罗寺的事情来。 这让钟听着,瞧着,甚是觉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不过。 这乃是他们云罗寺的事情。 钟管不着,也不想管。 钟要的乃是那位突厥珊蛮的消息。 “云德,我只要那珊蛮的消息,你告知于我,我让你的境界恢复。”钟此言一出,惊得无相云沉他们纷纷侧目。 广个告,我最近在用的app, \\app \\ 安卓苹果手机都支持! 恢复境界? 这得要多大的无上能力才能做到啊。 云德看向钟,眼神中略带一丝的不解,“我云德何德何能,能让小道长如此,罢了,罢了,曾经的错,全是我云德之错,一切毁之,一切消之,一切无之,一切” 随着那云德的话一说起后,就没停了。 什么一切,一切的。 到了最后。 云德的的声音渐消渐逝。 到了最后,连脑袋都歪了下去。 就这么静静的立在那儿,脑袋低垂。 钟知道。 云德已经死了。 而且还是自我选择的死亡。 而自己想要得到的消息,却是从此中断。 这让钟对这位已是死去的云德,连一丝的恨意都生不起来。 一个能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佛家人,而且还把所有的错误揽在自己的身上,以死表个态。 这又如何让钟生起恨来。 人都死了,这恨生起来又有何用。 钟脸色无变,也无声。 可无相他们,却是大惊的不行。 他们深知。 钟来寻云德,为的乃是一个突厥的珊蛮之事。 可此时云德的自我选择死亡,这让他们突然像是觉得得罪了钟一般,甚至,他们的脑袋之中,都在想像着云罗寺被灭的景像来了。 第九百零六章 追查珊蛮终再见 错与不错。 皆已是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当钟瞧着云德的生命渐消之后,钟也只能看着。 这种自我选择死亡方式。 钟随能阻止,但阻止了又有何意义? 云德不愿说,而且还选择这样的解脱方式。 钟就算是阻止,逼迫,估计也是无济于事。 “唉!!!死了也算是一了百了了,可是我的事,你却是要带到地下去了。”钟长叹了一声。 而钟的这一声长叹,却是让无相等人更是惊惧不已。 是的。 钟这么一个无上高手。 虽说从未见识过,也从未交过手。 可江湖之上的传闻,那真叫一个一板一眼的。 他们谁都知道。 如果钟真要是怒气升腾,云罗寺或将在片刻之间,被屠之灭之。 无相惊惧,赶紧向着钟行了一佛礼道:“九首道长,云德虽已死,但那突厥珊蛮之事,我云罗寺必当给九首道长一个交待。” “呵呵,给我一个交待?你云罗寺如何给我一个交待?把那突厥珊蛮抓到我跟前吗?你们又认识吗?还是觉得你们云罗寺有着不少的高手可以调用?”无相的这一句话,让钟觉得很没意思。 其实。 这样的事情,钟完全可以由着无相所言这般行事。 可对于自己识神之事,钟却是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了。 自己师傅他们知道也就罢了。 可对于云罗寺的人。 钟必然是不会假手于人的。 更何况,还是关于识神这么重大的事情,钟又怎么可能把这么一件事情交给云罗寺呢? 真要是半路之上出了什么事,钟这一辈子,说不定都不可能得到关于识神的最基本的事情了。 甚至。 到最后,都会发展到一个钟他无法控制的地步。 有道是。 自己能习练出识神出来。 而那突厥珊蛮肯定是知道识神的由来的。 要不然。 当年那一剑也不至于把钟的识神给毁了。 无相听着钟的话,却是有些低落道:“如果九首道长用得到我云罗寺,道长即可指示,虽我等并不知道那突厥珊蛮长何模样,但我云罗寺必将全寺出去,帮九首道长寻得那突厥珊蛮来。” “算了,云德已死,此事自由我自己去寻找那突厥珊蛮,告辞!”钟心中早已打定了主意,随即向着无相等人行一了礼后,直接往着云罗寺的寺门走去。 无相闻话后,心中一喜。 随即无声的跟随在钟的身后,相送着钟离开云罗寺。 片刻间。 钟已是从云罗寺出来。 钟转头看向无相几人,也没有多言,直接纵身往着北部而去。 无相见钟离去后的背影后,顿觉得压力渐消一般,长呼了一口长气。 “师叔祖,这位九首道长真是无上高手吗?为何我感受不到他的内气?”待钟已是没了影之后,一云罗寺的人向着无相问道。 无相遥望着钟所离去的方向,“你感受不到他的内气那才是无上高手,就算一百个我,都不是他的对手啊,好在此子到也和善,并没有为难我等。” “师叔祖,那云德怎么办?是送回慈怀寺还是就地安葬?”云沉出声问道。 “即然云德已去,那就送回慈怀寺吧,而且云德还是他们慈怀寺的主持。”无相回道。 “慈怀寺没几个人,而且那几个僧人也只是普通人,以后也不知道这慈怀寺还能不能维系了。”云沉叹道。 云德如保。 云罗寺如何。 此刻的钟,却是不会再去想了。 云德都已经死了,钟就算是赶去云德所建立的慈怀寺去,估计也是无功而返的。 钟能去的地方。 自然是突厥各部寻找了。 珊蛮找不到,钟绝不离开突厥之地。 突厥之地虽大。 但依着钟的速度,再大又能如何? 这不。 钟从东突厥所在之地的各部开始,一一开始寻找,打探。 好在这突厥各部已有不少人会说唐国语言,要不然,钟还真难向人打探。 而且。 钟更是到达了各地的守捉城中去打探,甚至请了一些当地人去打探。 就连百家楼的人,也都开始散布于茫茫大草原之上。 从东到西,一片一片区域的扫过去,排查过去。 这一排查。 就是两个月。 从夏天。 一直排查到了秋天。 两个月的时间。 钟一直奔走于突厥各部。 要么在突厥各部,要么在各个守捉城中到处转悠。 两个月的时间。 钟早就有些不耐烦了。 从龙泉观离开,已是过了两个月了。 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钟每日里都在惦记着自己的师傅,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女儿。 当然。 也有着曼清。 可两个月里,各方都没有一点消息传来,这让钟甚是觉得那突厥珊蛮难寻。 突厥可汗所部。 那是钟第一排查的对像。 可这些各部可汗们,根本就没有听闻过钟所言的那个珊蛮。 至于其他的珊蛮到也有,可是基本都不是钟所要寻找的那一个。 同时。 钟也加紧了对这些珊蛮们的庞问。 甚至连拷打的手段都用上了。 可依然没有那位珊蛮的踪迹。 这让钟一度怀疑,那位珊蛮在那次之后,就已是死了,或者消声匿迹了。 可就在钟准备离开弓月城之际。 百家楼却是传来了消息。 据百家楼传至弓月城的消息中所示。 在青山一带叶尼塞河剑河的支流,阿辅水,有一个很小的宗门。 而这个宗门的名字,名为晓作部。 而这个晓作部之中的成员,基本都是珊蛮。 而且。 据百家楼打探到,此部成在的时间很长,而且少有与外界有什么联络。 甚至。 此晓作部的人员,其身手也是高绝。 在百家楼的门徒前去探查之时,却是损失了好几位好手。 这才使得百家楼对此晓作部进行了一番打探,最终确定,此晓作部,有可能就是钟所需要寻找的珊蛮所在之地。 而钟得到这个消息后,这迫使得钟顿时直接放弃要回龙泉观的打算,往着青山一带奔去。 晓作部是何意。 钟不知。 只要有关珊蛮消息的,钟一般都会自行前去查看。 弓月城离着青山一带有些距离。 两千多里的距离。 不过。 钟心急。 想着去青山一带确认一下是不是自己所要寻找的那位珊蛮,可谓是不顾内气的消耗,极速奔向青山一带。 晚上。 钟终于是赶到了青山一带。 随着钟赶到青山一带后不久,就已是有几位百家楼的门徒往着钟这边奔袭而来。 “长老。” 数名百家楼的门徒一见到钟后,这脸上的喜色很盛。 着实。 这段时间以来。 他们连连损失了好几位好手,本就有些打退堂鼓的他们,终于是等来了他们的长老,要是不不喜,那才叫一个怪。 钟看着几名百家楼的人后,就知道自己所到之地没错了,“辛苦了。” 钟的一声辛苦,让几名百家楼的门徒,甚是兴奋,“长老,我们不辛苦,但是还望长老能替我百家楼报此仇。” “前面带路,我到要看看这个晓作部有着何等的能耐。”钟闻话后,点了点头。 随即。 几位百家楼的门徒,直接纵身而起,带着钟往着青山的北部奔去。 这几名百家楼的门徒,实力还是不错的。 都有着先天之境的身手。 最好的一位,都有着先天之境四层的境界了,可以说,放在百家楼当中,完全可以成为一个高手了。 就百家楼的这些门徒们。 最强的,也就一位先天之上五层的高手罢了。 先天之上境界的高手,虽也有一些,但也都是一些低境界者。 而这先天之境的,其实也并不多,将将百来位,而且还分散于各地。 先天之境以下的,人数虽说不少,但这般的境界放出来,基本也是没什么攻击力的。 要不然。 这百家楼也不会想要把钟这个无上高手拉入到百家楼撑腰了。 可以说。 双方各有目的。 一两个时辰后。 几名百家楼门徒带着钟,已是离开了青山一带,到了距青山近三百里外的北部一片高山之下。 “长老,就是前方高山之内,有一处人烟所在,那里,据我们所查,有着一些珊蛮。”当众人落下地来后,百家楼一门徒指着远处说道。 “走。”钟二话不说,再一次的纵身而上。 几位百家楼的门徒,也是紧随其后。 片刻之间。 钟他们已是到了那片高山之上。 当钟看到那高山之内,一片平地之上,有着不少的木屋后,又是直接纵身落了过去。 “号噜伺哇” 当钟几人一落至那些木屋附近后一会儿,就有人从那木屋中奔出数人出来。 突厥语,钟不懂,也听不明白,“先天之境七八层的身手,想来应该会说我唐国话吧,这里就你们这些人吗?还有人的话,都如数出来吧。” “原来又是你们这些唐国人,即然来了,那就都留下吧。”其中一突厥人见钟这个年轻人说唐国话,立马大怒的回了一句唐国话。 就在他回话之际。 其他的木屋之中,又是奔出来数条人影。 而当那数条人影出现后,钟立马就瞧见了自己所要寻找的那位珊蛮。 “你可真让我好找啊,原来躲在这青山之北,远离着我唐国境地。”钟见到自己所要寻找之人,心中甚是兴奋不已。 而那位珊蛮一见到钟后,心中顿时后怕不已。 他可是知道。 钟曾经把一个宗门都给屠灭了。 甚至还能与云德打个平手的。 而今。 自己这一方的,最强者也才先天之境十二层的境界,又如何跟眼前的这位斗呢? 顿时。 那位珊蛮向着其他人出言示警,“嘶哒呀。” 其他珊蛮一听此人的示警后,先是一愣,随后纵身准备逃离。 但是。 他们能逃吗? 答案是否定的。 连先天之上九层的高手,都逃不了,更何况他呢? 不要说先天之上九层的高手了,就连武道之境的高手,都逃不了,就不用想先天之境的小高手了。 而此时。 钟发现这群十二人的珊蛮们纵身而起后,钟体内庞大的内气涌了出来,直接压制着众珊蛮。 身在半空中的珊蛮们,纷纷从半空之上跌落了下来。 这让所有人惊惧不已,恐惧之意爬上了心头。 就连百家楼的几位门徒,见到此情况后,也是震惊连连。 如此的手段。 谁又见识过?谁又体会过? 钟瞧着这些珊蛮跌落了下来,缓步往着那位自己要找之人走了过去,“想逃?问过我吗?” 一步一字,让那些人纷纷恐惧不已。 钟来到那珊蛮之前,眼中露出了一副愤恨之色。 终于是寻到了。 几年的时间。 钟的识神一直未得恢复,钟哪有不对眼前的这位珊蛮记恨于心。 看书福利关注公众..号,每天看书抽现金点币! 而今。 人就在眼前,而且自己可以随时要了他的性命。 不过。 当下钟却是不会这般做,甚至在场的十二位珊蛮,钟暂时都不会杀。 钟转过头来,向着那几名百家楼的门徒交待道:“你们先退出两里之外,我有事要问他们。” “是。”那几位百家楼的几位门徒,立马拱手离去。 长老都发了话,他们又怎么可能敢偷听。 说是两里,可他们却是直接跑到了三里之外去了。 而此刻。 钟蹲下身来,看着眼前的这位让自己愤恨不已的珊蛮道:“几年前,你伤了我的识神,我也寻了你好几年。你说我是杀了你?还是废了你?更或者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哈哈,你要杀就杀,我阿史那狼角绝不会向你一个唐国人低头的。”那珊蛮心中虽害怕,可这气势却是一点也不弱,更是不怕钟会如何对他。 “阿史那狼角?原来你叫这个名字,你不会是突厥贵族吧?不过是与不是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乃是你得告诉我识神之事。否则,我九首会不惜一切,灭了突厥所有人,绝了突厥的根,哪怕我九首会入那佛家所言的地狱,也在所不惜。”钟一听到那珊蛮的名字后,到也觉得不奇怪了。 第九百零七章 珊蛮吐言功法现 阿史那。 此姓乃是突厥王姓氏。 其主要活动的区域,乃是这金山一带,以及西部,和这青山一带了。 还有阿史德姓氏。 此两姓氏,可以说是突厥的最高等级的贵族了。 阿史那氏族主要与阿史德氏族联姻,以保证其血统的高贵。 不过。 突厥国被灭之后,就被后起之秀的回纥人给赶出了草原,投奔于唐朝,被唐朝安排在境内各地,改汉姓。 而眼前的这个珊蛮自称名字乃是叫阿史那狼角。 这让钟可以直接断定,此人就是这突厥的最高等的贵族。 毕竟。 能以狼为名之人,其等级,绝对高于突厥的可汗的。 钟为了得到自己最想要的答案,不惜以此狠辣之语,逼迫那阿史那狼角说出当年他能发现识神之能,也是因为钟断定阿史那狼角乃是这突厥最高贵的贵族。 要不然。 如果眼前的这位珊蛮,说不定会不顾这突厥人死活的。 当然。 有效与否,就看此人阿史那狼角了。 而此时的阿史那狼角,早已是被惊得无以复加了。 是的。 他知道。 钟有这个实力,能做到他说的这些。 一个能不动手,就能催动内气把他们从空中给拉到地面,又能使用内气压制得他们动弹不得的高手。 不要说灭了突厥人了。 估计整个天下,都可以说唾手可得了。 更何况要灭一个本就人数不多的突厥人。 “你敢!!!”阿史那狼角虽说被钟放出来的豪言给震惊得无以复加,可这嘴依然硬气的很。 钟一听之后。 脸上带着笑意道:“这世上没有我九首不敢的,更何况你们乃是突厥人,并非我唐国人,你觉得我有何不敢的?突厥都快要没人了,你觉得就凭你们这些人,能使得突厥重建国家吗?只要我九首放下话去,整个我唐国的各江湖人士,都会奔向草原,屠尽天下之突厥人。” “你你你是恶魔,你就是彻头彻尾的恶魔,狼神不会放过你的,狼神永远不会放过你的。”阿史那狼角没有说话,其他的珊蛮到是说话了。 钟却是笑而不语。 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个阿史那狼角。 至于其他人。 是死是活,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乃眼前的这个珊蛮阿史那狼角。 咒骂声不停。 而那阿史那狼角,却是一直恨恨的盯着钟。 钟脸上的笑容,让阿史那狼角回想起了几年前之事。 太宗门那可是在他的眼前被屠灭的。 当年一个先天之境的人物,都敢屠灭了这太宗门。 而今其境界身手又是达到了一种从未听闻过的境界,阿史那狼角实在想不明白,此人成长速度为何如此之快,又成长到了一种可怕的境界。 思虑。 谋划。 害怕。 恐惧。 好半天下来之后。 阿史那狼角眼中的恨色,慢慢的渐消。 到不是他不恨眼前的钟。 只不过他需要为他突厥人考虑,为突厥人的未来考虑。 而当下的唐国,虽早已控制了整个草原。 可至少突厥各部还能够苟延残喘。 说不定。 在未来的某个时间里,突厥各部也能集中起来,或者壮大起来,统一整个草原。 到时候,指不定还有机会呢? 阿史那狼角不敢把突厥人的未来拿来做赌注。 至少以他的身份,他不能,也不敢。 “我说。”阿史那狼角最终选择了向钟坦言。 如此一句我说,让钟顿时松了一口气。 钟知道。 真要是屠灭所有突厥人,这话虽好说,可却不好做。 真要是达到了屠灭一族一国之民的地步,那就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了。 说不定史书之上,还会记载钟乃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杀人狂魔。 正当钟松了口气,心中高兴之时。 周边的几个珊蛮立马大声疾呼,“不可啊,狼子,此乃我晓作部的最高机密。” “狼子,我们死就死了,他不可能灭了我突厥所人的,他是在吼吓于你的。” “狼子,切莫上了他的当啊。” “” 如此这般的阻止之言。 到是让钟很是想笑。 什么叫吓唬? 到了钟这种境地,还需要吓唬吗? 钟听着这些人的话后,顿时一怒。 随着钟这一怒,内气再一次的加重,往着那些说话的珊蛮轰击而去。 “砰砰砰” 几声过后。 这世界再一次的安静了。 可世界虽说是安静了。 但还活着的几位珊蛮,以及那阿史那狼角他们,却是再一次的惊恐的看着周边。 就在刚才。 钟催动着内气轰击那些言话之人时。 那内气已经凝实化了。 都幻化成了一个拳头一般,肉眼都能瞧见了。 如此一幕。 这让所有人都惧震不已。 这是他们有生以来,见到的最为奇妙之事,也是最为震颤心灵之事。 内气能达到实化的阶段,这是什么样的境界?这又是什么样的高手能做到这般的境地? 钟盯着所剩之人,怒喝一声,“我九首要做的事情不多,而你就是其中之一,如果你希望我九首增加一件事情,我九首也无所谓。识神之事虽重要,但放眼天下,我已是最强者了,如你非逼得我屠灭你突厥各部,那我九首愿意代天行之。” 阿史那狼角见钟这怒气升腾。 甚至连那识神之事,都开始往着边缘化了。 阿史那狼角真怕了。 而这种怕,是已经到了骨子里了。 几个内气幻化出来的拳头,震颤了所有人。 也包括他阿史那狼角。 “我说,我说,请你看在狼神的份上,饶了我狼神的子民们吧。”阿史那狼角最终低语道。 而其他的珊蛮,到现在却是不敢再出声阻止了。 谁敢阻止? 钟都已是放了这等豪言了,即便他们乃是这晓作部的珊蛮,可也抵不住一个无上高手的威压,以及那内气所幻化出来的拳头。 到现在为止。 他们还处在震颤当中呢。 钟闻话后,为了杜绝再有人阻止阿史那狼角的话被打断,直接提着那阿史那狼角到了一边去了。 不过。 在钟提着阿史那狼角到一边去之时。 内气又是幻化出掌影,往着那些珊蛮的身上连点。 如此作法。 钟也只是为了限制这些人的行动罢了。 有着这一点。 那些未死的珊蛮们,不要说运气了,就连动弹,也是费劲的很。 提着阿史那狼角到了一里之外后。 钟丢下阿史那狼角在地,“说吧。” “你已经是最强者了,还请放过我突厥各部的子民们,给他们一个活命的生存空间。”阿史那狼角知道,此时只能依仗着自己的那个所谓的秘密了。 钟闻话后,看着阿史那狼角,“我可以保证我自己不会动手,而且你突厥各部只要不会再有侵袭我唐国之事,我九首也懒看你们突厥人一眼。” 阿史那狼角闻话后,心中也算是有了数了。 着实。 一个如此高境界的无上高手,又怎么可能会为难一些小民呢。 随即。 阿史那狼角开始向着钟叙述起他晓作部的那个秘密来。 随着阿史那狼角开始叙述。 一直到结束。 钟一直静静的站在一边,微闭着眼睛,安静的听着,背着,推演着。 半天下来后。 钟发现。 阿史那狼用所言他晓作部的那个秘密。 与着自己的识神之事,完全属于另外一个方向。 虽说当下的钟还没有搞明白,也没有推演明白。 可给他的感觉。 这跟识神完全是两码事。 “这是一篇功法,此功法乃是关于遁术的。当年你在太宗门被我瞧见,足见当年你使用的乃是五行遁法,至于是不是你说的识神,我不知道,也不清楚。不过我晓作部的这篇功法不全,缺失了一些,我知道的,已是全部告诉于你了,还请你遵守你刚才的承诺。”阿史那狼角话一结束之后,随之又说道。 钟依然微闭着眼睛,对着阿史那狼角所言的那篇功法进行推演着。 阿史那狼角见钟不说话,又微闭着眼睛。 到也很是知趣,没有再说话之类的。 渐渐的。 时间一晃而过。 半个时辰后。 钟终于是睁开眼来,看着阿史那狼角,“你这并非是识神的功法,不过有些类似,当年你在太宗门发现我,从你刚才所言的这篇功法当中,我算是明白了,而就我刚才向你承诺的,我九首不是一个食言之人。” “多谢。”阿史那狼角见钟终于是回了自己的话,赶紧学着唐国人的礼仪拱了拱手。 “你也别谢我,当年你伤了我的识神,而今,我却是不能放过你,我九首乃是一个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之人,你自尽吧。”钟急忙伸手道。 自己的识神没有恢复的可能了。 钟又怎么可能会放过眼前的这个,曾经伤了他识神之人。 至于阿史那狼角所言的这篇功法,那只不过是补偿。 而且。 这篇功法。 完全就是一篇遁术之法,与着识神虽有些相像,但却是不同方向的。 阿史那狼角听着钟的话后,轻蔑的笑了笑,“我就知道,唐国人又怎么可能会如此大肚。” “大肚不大肚,要看你曾经的所作所为,你可知道,当年你在太宗门伤了我的识神,到如今,我都没有恢复过来。而今,我需要识神帮助于我,如果有识神帮助于我,我也就可以省去太多的事情和时间了。所以,大肚之言,那是需要付出代价的。”钟不会那么大肚。 识神的恢复,到如今估计是没了机会了。 钟又怎么可能会这般的大肚。 而且。 这事还关于到自己的女儿。 钟又如何大肚? “哈哈哈哈,唐国人,唐国人,唐国人,哈哈哈哈”阿史那狼角听完钟的话后,就一直哈哈大笑,又是说着唐国人等。 渐渐的。 阿史那狼角的嘴角开始流出了鲜血。 小半刻钟后。 钟就再也没有听到那阿史那狼角的呼吸声以及心脏的跳动声了。 几年的仇。 在此时结束了。 而钟却是高兴不起来。 钟也没法高兴起来。 识神对当下的钟,其作用大于百家楼。 甚至大于一切。 如果有着识神的帮助,钟可以满天下的去寻找血玉子,以及火蛟。 甚至。 当钟在遇到危险之际,可以避开更多的危机时刻。 更甚者。 如果真要是寻不到血玉子或火蛟的话。 钟到时候必然是要到术门的地底之下一探的。 真要到那一刻。 至少钟提前预警,可以随时保命吧。 而当下。 一切都成了空。 钟看了看那阿史那狼角,随即纵身回到了那片木屋处。 一落地的钟,二话不说,内气催动,给了每个珊蛮一掌。 不久后。 钟到了几里之外,与着百家楼的几个门徒汇合,“那些人已死,以后此事到此结束了,至于他们所留的东西,你们收集后交给百事通处理吧。” 钟话一说完后,就纵身离开了。 留下那百家楼的几个门徒在那儿,不知所以的你望望我,我看看你的。 最后。 几个门徒纷纷纵身往着那片木屋方向纵去。 几日后。 钟从天山所在的天地宗离开。 这几日里。 钟待在天地宗之中。 静静的在推演着从那阿史那狼角那得到的那篇遁术功法。 从中。 钟到是学到了一门实用的功法来。 隐遁之术。 只不过。 需要借助一些材料,才能做到隐遁。 可当下的钟却是没有这些绝世之材料,想要施展那隐遁之术,基本是不可能的了。 而且。 在这几日里。 钟的识神,稍稍有些呈好的方向发展。 这对于钟来说,是一种好的预示。 “看来,我还是先回龙泉观,都几个月没有见到九儿了,也不知道九儿会不会怪罪我这个父亲不。”钟一离开天地宗后,就自言自语了起来。 时过两日。 钟带着一些吃的东西,回到了龙泉观中。 当九儿一见到钟后,就抱着钟不再撒手了,泪水都打湿了钟的肩膀了,“父亲,我不要你走,我不要离开父亲。” “好,父亲不离开,父亲以后都带着你好不好。”钟抱着九儿,眼中尽是疼爱。 第九百零八章 高句丽灭墨家出 钟文回到龙泉观后的日子。 基本都围着九儿转着。 哪怕就是曼清,钟文都少有与她说话了。 至于何因,估计也是因为钟文离开龙观的时间太久,两人之间又多了一些陌生感出来了。 同时。 钟文的心,又全挂在自己女儿的身上,根本没有过多的心思,去触及那些儿女之情来。 而曼清也同样如此。 谁也不会多说什么,谁也不会怪谁。 可以说。 大部分人的心思,都放在九儿的身上。 毕竟。 离着九儿三岁已是快要近了。 也就将将一个月的时间了。 三岁。 是一个小坎了。 这个坎要是不好好处置,以后九儿必然会遭受更多的麻烦与痛苦。 “九首,你看九儿入气时间选在哪天最好?又在哪里最为合适?”时过两日,鬼手跑来向钟文问道。 钟文看着自己这个三师傅。 心中的愧疚感很重。 自当自己这个三师傅回到龙泉观开始,就一直潜心研究如何处置九儿的问题,甚至连巫门的事情,都丢到了一边去了。 钟文也知道。 自己三师傅的心中想法。 可他不开口,钟文却是不方便问出口。 毕竟,钟文并不是鬼手真正的弟子,也只是一名记名弟子,从鬼手的手上,学得那巫门的医术罢了。 可是。 这巫门的事情要是不解决。 以后巫门的未来如何,谁也不知道。 影子早已脱离了巫门。 而只有鬼手乃是这巫门人。 巫门在鬼手的心中甚大。 可枯木他们占据了巫门的核心,而鬼手又是一个老好人,也不方便与枯木他们为敌。 再加上枯木他们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即便鬼手如今已是先天之上八层的境界,又有着钟文所传授的属性功法。 可放在鬼手身上。 他依然会选择避让。 钟文瞧着自己的这位开始渐露憔悴之色的三师傅,“三师傅,我决定三天后,带着九儿去天地宗,那里有一块寒床,适合九儿入气,要是三师傅方便的话,也可随我同去。” “寒床?那最好不过的了,原来天地宗还有这样的宝物。”鬼手一听钟文之言后,还有些难以置信的表情。 寒床。 放在当下。 说来即是宝物,也非宝物。 寒床乃是寒玉所制。 当然,越大越是少见。 但也并非没有。 据钟文所知,这寒玉就有着不少人有,其大小可不一罢了。 而天地宗有着一块寒床,这就足以说其体积够大的了。 时过三天后。 钟文抱着九儿,鬼手带着不少的药物,而曼清也是背着一些东西,跟着钟文到了天地宗。 一入天地宗后。 钟文几人就开始给九儿入气开始准备了。 天地宗这边在忙活着。 而此时的唐国与高句丽国的战场之上,却是惨烈之极。 原本的高句丽。 因为渊盖苏文出使唐国之后,被钟文所废。 本来高句丽国的荣留王,早就该被渊盖苏文给杀了的他,此时却是南逃至高句丽国的南部城镇,躲避着唐国的打击了。 “各位,谁还有什么办法?唐国拒绝我等投降,难道唐国真的要灭了我高句丽国不成吗?”荣留王看着当下的这些文臣武将们,可谓是痛心疾首。 说打的是他们。 说投降的也是他们。 可真一开打之后。 却是发现整个高句丽国,这还没打多久呢,就已是被唐国方面推进到了高句丽国中段了。 “我王,即然唐国如此凶恶,那我高句丽国人也不是吃素的,跟他们拼了。”突然,正当荣留王痛心疾首之时,一位大臣却是站了出来大声喊道。 “拼了,我等要跟唐国拼了。” “……” 这般的声音不在少数。 而不远处,高藏却是站在那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依着历史进程而言。 此时的高句丽,高藏才是这高句丽国的国王。 可到了今天。 渊盖苏文一族被平,大部分的的军政大事,全部回归到了荣留王的手中。 虽说军政大军被荣留王收回,可还是有着一些落入到了高藏的手中。 而今。 这高句丽国的朝堂之上。 可以说是一分为三。 主和一方。 主战一方。 还有一方就是墙头草了。 有道是。 当下的高句丽国的现状,就是内乱外患。 高藏想借着此机会,把荣留王给平了。 而荣留王也想借着此机会,更要坐稳他这个王位,同时也想借着此机会,把反对他的人,以及高藏一系的人给平了。 但这位荣留王。 有到是被渊盖苏文一家给压制的太久了,也软弱了太久了。 本来有好多次的机会可以把高藏给平了,可最终,到现在高藏依然高枕无忧,可见这位荣留王,着实不是一位好王。 朝堂之上的争议不止。 而此时。 一位将士奔至殿堂,大声急报,“报,报我王,唐国兵马已是推至我城之下,还请我王定夺。” “啊……” “这下可怎么办,可怎么办啊?” “大王,赶紧投降吧。” “大王,你亲自披白投降吧,要不然,我高句丽国可就再也没有一席之地了啊。” “大王,投降……。” 从北,被打到了南。 而这才到南部也就十来天的时间。 唐国的将士,就已是又推进到了南部。 这让高句丽国朝堂之内,都纷纷开始响应着投降了。 再不投,他们连再投降的机会,说不定都没有了。 有道是。 人倒众人推。 荣留王最终也只能披白出城,向唐国投降。 可是。 唐国这边,虽说接受了高句丽的国投降,但这步伐却是没有停下来。 十天之后。 整个高句丽国的土地,回归到了华夏。 “圣上,高句丽国已平,我等是否可以班师回朝了?”结束了战事后,辽东城中,李绩等众将军向着李世民恭问道。 李世民御驾亲征。 已是过去了几月。 如此长的时间,唐国的皇帝不坐镇于长安,这些领兵在外的将士们,也担心长安有异动。 而且。 最近长安那边也传来了消息。 说长安最近有些异动。 不过。 此时的李世民,却是闭着眼睛,思量着什么。 片刻之后,李世民突然站起身来,“我们离班师回朝还太早,百济,新罗两国,也该回归我华夏的怀抱,我李世民才能安心。” 当李绩他们这些将军一听到李世民之言后。 心中甚动。 虽说。 在攻打高句丽国之时,他们就已是猜到李世民有这个苗头了。 而当李世民这话一出口后,这让他们心中甚动。 有道是。 将士的存在,不就是为了征战而征战嘛的。 不管是谁。 有了战事,才能在征战当中受功受勋,然后封妻荫子。 而此时。 姜卫姜内侍来到一营之内。 此营的将军,正是当年钟文收下的神射手伯益。 当伯益见到姜卫突然而至后,赶忙带着自己的那些亲卫,或者一些其他将领过来,“见过姜内侍。” 姜内侍的到来。 让此营所有人都紧张不已。 哪怕就是伯益也是如此。 姜内侍除了是李世民的内侍之外,更是钟文的朋友。 这个朋友的名号,如今在整个营中所有人,都早已是传遍。 而且。 此次两国战事当中。 姜内侍曾经以一人之力,就攻破了久攻不下的一座城池。 放眼唐中,谁又有着如此实力呢? 而且。 那一场战事当中。 姜内侍在众人的眼中,犹如一个地狱恶魔一般,所到之处,无不头颅滚滚。 而此时姜内侍到来。 此营当中所有的将士,哪一个不害怕的。 “圣上有令,着你们即刻前往百济国方向,等待下一步的命令。”姜内侍看了看伯益后,冷冷的看了看所有人吩咐道。 “是,姜内侍。”在伯益为首的众将士,听闻了这个消息后,心中甚喜。 本以为这战事要结束了。 正当大家准备等候命令离开之际,却是得到了这么一个突如而来的好消息。 这个少年营的建立。 本就是为了战事而筹建的。 虽说唐国攻打高句丽的战事当中。 此营的损失率不大,但也是有一些的。 但同样。 有损失,其回报也是不少的。 就好比此少年营就曾攻破了数城。 为此。 李世民曾经放下话来,会好好奖赏此营中的将士们。 这让所有人都激奋不已,在战场之上,更是奋勇杀敌了。 又几日后。 唐国这边一边安置着战争之后的高句丽人,一边恢复着高句丽国的境况,而一边又是陈兵于百济国与新罗国的国境线。 如此多的唐国将士出现在两国边境。 这让百济国与新罗国人,人心慌慌。 而此时。 白山黑水之间。 墨门之中,墨罗却是站在墨门之内,看着唐国的方向,长叹一声,“看来,我墨门不能再封山下去了,如此下去,这世道哪里还有我墨门之地啊。” “长老,难道唐国的将士还会攻打到我们这里来不成?我们这边乃是白山黑水,森林茂密,不要说人了,就连野兽都难至的。”墨先站在一边,听着墨罗的话后,出声打问道。 “墨先啊,我墨门所在之地,虽说人类难至,可我们都能到的地方,难道唐国就没有别的人前来吗?唐国能人不少,想要来到此地,虽说必然会花上一些时间,但一定能抵达的。”一边的墨幽却是回道。 “父亲,那我们该往哪里走?我们在这里居住了一辈子了,难道这天底之下,就没有我们墨门之地吗?”墨乙闻话后,心中也是凄凄不已。 “你们也不要太过担心了,唐国不会攻打到这里的,只不过以后我墨门需要更为隐秘行事了。”墨罗到是不担心唐国会不会派兵打到这边来,但对于封山之事,却是想着要解禁了。 墨幽已是好了。 再封下去,他们都已经失去江湖之上的任何消息了。 如果继续封山下去。 他们都有可能脱节了。 脱不脱节,谁又知道呢。 如果唐国全国推进如利州一样的方式方法的话,再如果这墨门封山五十年,那说不定真就脱节了。 但是。 墨罗却是放下话来了,墨门不再封山。 随着墨罗的话这一席话之后几天。 墨门之中,就奔出不少的墨门弟子,往着各地而去,开始到处打探消息去了。 而此刻。 墨门之内的一棵大树之上的木屋内。 墨离地是百无聊赖的,透着木屋门看着前方远处。 “也不知道九儿如何了?”墨离望着远方出神,自言自语的。 好在木屋这边没有其他人。 有的,也只有木屋之下的树底下,一只硕大的黑虎,正趴在那儿闭目养神。 而黑虎的不远处,却是有着几只小黑虎,到处钻来钻去的。 一看那几只小黑虎。 就知道这与着墨离送给钟文的那只,同出一窝了。 正当墨离出神之际。 墨离的祖父墨幽,却是突然纵身而至。 墨幽的到来,那只大黑虎根本连头都未抬,到是那几只小黑虎,吓得往着大黑虎身边奔来。 “离儿,我墨门封山之令已是解禁了,你也不用天天待在木屋之中,可以随意的走走了,正好祖父有件事情需要你帮我去做。”墨幽到来,看见自己的孙女依然如往常一般,坐在木屋中发待似的。 墨离见自己祖父来了,也只是抬了抬头,看了看墨幽。 对于自己祖父的话,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什么礼仪也好,还是什么家教也罢。 在她的身上,又早已是没了影了。 “离儿啊,你也知道,我墨家受到三荒的打击,着实不易到处走动了,要不然,你伯公也不至于要下达封山之言,而今,唐国对高句丽国发动了攻击,看势态,有可能要攻打百济,新罗两国,以后,有可能要清剿白山黑水这边了,所以,祖父想让你去墨宗走一走。”墨幽见自己的孙女如常,心中也是无奈的很。 这个孙女。 墨幽也好,还是墨罗也罢。 他们可谓是看中的很。 这不。 从南疆接回来后。 墨离的境界,就开始直线式的增长。 从先天之上四层,直接到了先天之上七层了。 比起曼清来,都要高一层了。 原本在南疆的墨离,一点长进都没有,可在墨门之内这几个月下来。 其长进的速度,着实有些可怕。 或许是因为那三年的积蓄导致的吧,也或许是因为三年的时间压制吧。 第九百零九章 江湖之变墨家至 墨离不可能不听自己祖父墨幽的话。 毕竟。 论关系。 墨幽都比她的父亲墨乙都来得好。 更何况。 墨离打小就受到墨幽的教导,不管是读书识字,还是武艺等诸多事宜,皆来自于眼前的这个祖父。 可以说。 祖父都好过父亲了。 墨离见自己祖都如此说话了,只得开口回应道:“祖父,你说吧,离儿听着。” 墨离有了反应。 墨幽伸手摸了摸墨离的脑袋。 只不过。 当墨幽的手伸向墨离的脑袋时,墨离却是躲了开去。 墨幽见状,也知道自己这个孙女还在怪自己他们一系人,“唉,我知道离儿还在怪祖父我们,但我们乃是墨家人,这世道总是与我墨家人为难,而你身为我墨家人,总不希望我墨家人被逼到无处躲藏的境地吧。” “祖父,其他的不用再多说了,我懂,你就说让我去墨宗有什么事即可。”墨离却是不想听自己祖父说一些关于墨家未来什么的言语,打断了墨幽的话。 墨幽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随即。 向着墨离交待了让她去墨宗之事。 不久后。 墨离离开了墨门,往着墨宗方向而去。 而不久之后。 墨幽也离开了墨门,往着墨派方向奔去。 当天。 二人又同时返回了墨门之地。 时过一日后。 墨宗宗主墨水,得了墨离的传话后,来到了白山之颠。 而墨派的长老墨灵,也同时抵达了白山之颠。 墨罗与墨幽二人,早已是等候多时了。 “墨罗,墨幽,你让我过来到底有何事,我墨派已是封山了,难道你还想让我墨派与你墨门一样,成为这三荒的刀下亡魂不成吗?”墨灵对于墨罗他们的恨意,可以说是不小了。 当时。 墨家三门齐聚,往着东极岛去。 要不是因为那一次的齐聚,也不至于被天地二荒的人给盯上,然后一通的撕杀,导至墨派的墨焱战死,以及墨宗的长老墨冥战死。 到现在为止。 这尸首还没有收回来呢。 所以。 墨灵一见到墨罗他们兄弟二人之后,这怨气之声,就直接爆发了出来。 反观墨宗的宗主墨水。 因为墨宗的唯一一位武道之境高手战死,墨宗的地位,可以说是直线下降了。 在此时。 墨水连说话的资格,估计都没有。 这不。 此刻的他,正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看着两方人员。 墨水他不老实都不行。 就眼下的这几人。 也就属他不是武道之境的境界。 这也让他心中更是坚定,他墨宗要加紧修练,好出现一个,或者几个突破到武道之境的高手来。 要不然。 以后还会出现如今日这般,没有说话资格的境地来。 墨派的墨灵,语气之中,带着恨意,这让墨罗兄弟二人也不好与之硬碰硬,而是软下声来道:“墨灵,当时之事,也算是我墨罗欠下你墨派的一个情。但是,当下不是议此事之时。” “那你叫我们过来何意?”墨灵见墨罗认下此事,心中的怨气稍稍降了些。 “唐国已是攻下了高句丽国全境,而此时更是陈兵于百济国,以及新罗国边境,如果唐国攻下了这两国之后,他们必然会派出诸多的将士出来,来到这片白山黑水之间,到时候,你我三门,必然会被外人所发现。所以,就此事,我让你们二门过来相商。”墨罗见墨灵的怨气下沉后,赶紧解说起了自己招二人过来之意来。 当墨罗的话一落后。 墨灵却是嗤之以鼻,“些许普通人罢了,也能让你墨罗如此大动干戈吗?就算是唐国的将士能抵达我白山黑水之间,那也是有来无回。” 如墨灵所言。 如唐国真要派出将士来到这白山黑水之内,或者抵达这三门后。 那真叫一个有来无回。 毕竟。 三门之外围,那可是遍布着机关。 不要说普通的将士了。 估计就连江湖人士要闯入到三门之内,那也是有来无回的。 但是。 墨灵之言,却是让墨罗大摇其头,“墨灵,看来你是不知,唐国有一护国真人,名为九首,此人乃是太一门的道长,其身手在我之上。如果唐国将士要是真要来到我白山黑水之间,真要是出了事,那位九首道长,必然会前来讨要个说法的。” 是的。 墨罗的话,也如实。 真要如墨罗所言。 唐国的将士真要是在这片白山黑水之间出了事,钟必然是要前来找这三门的麻烦的。 有道是。 将士所到之地,皆是唐国的国境。 如果普通的将士被这墨家门所害,钟断然是不会漠视的。 而墨罗的话到也是点醒了墨灵,“那待如何?难道要我们离开宗门吗?这我墨派可做不到。” “墨罗前辈,我墨宗断然也是不会搬离这白山黑水的。”站在一边的墨水,终于是发了话了。 不过。 这说话的声音,却是有些小了。 “我知道你们的意思,所以特意请二位前来相商,商议一下,我们三门以后该如何。”墨罗轻轻的点了点头道。 商议。 在这白山之颠。 时过几个时辰之后。 终于是有了对策。 不久后。 三门的人离开了白山之颠。 而此时。 墨门之内,从外打探消息的弟子,却是返回了。 “你们为何如此之快返回?难道江湖之上有什么急事吗?”身在墨门墨门之主墨乙,见到两名墨门弟子着急的回到墨门,心下有些疑问。 “回门主,江湖之上传闻,三荒已落,太一升起。”一弟子急道。 “什么意思?什么三荒已落,太一升起?”墨乙突闻这般的话来,心中甚是不解。 “门主,据我们打听,去年,在太一门发生了一场大战,而那场大战,乃是” 随着那弟子的回话后。 墨乙听得可谓是即惊又惧的。 他着实没想到。 一直压在他们头上的三荒,到如今已是消亡了。 而如今的天下第一的,乃是太一门。 如此的江湖之变,让墨乙都有些无法相信了。 “你们刚才所言可当真,不是那三荒抛出来的诱饵?”墨乙虽惊惧不已,可这心却是未乱。 “回门主,我们几经打探,还去了灵州百家楼,那里到处都是江湖人士,甚至连那江湖第一大宗门的云罗寺的人都出现了,听说是为那太一门的九首道长寻找什么奇药。”弟子打着保票的回道。 墨乙听后依然还有些不相信。 随着墨乙的问话之下。 渐渐的。 知道的消息,也越来越多了。 对于江湖之上的变化,着实让他搞不懂,也弄不明了。 不过。 当下墨乙也是高兴不已。 至少,那三荒已是消亡了。 至于钟。 有着自己女儿在,这关系可谓是近啊。 随着墨罗他们离开白山颠后,回到了墨门。 看书福利送你一个现金红包!关注vx公众即可领取! 墨乙第一时间,就把两名弟子叫了一起,去见墨罗兄弟二人去了。 当墨罗兄弟二人得闻江湖之事后。 也是震惊连连。 好半天下来之后。 墨幽这才缓缓出声向着自己大哥问道:“大哥,那太一门的九首真的是无上高手?能把突破到武道之境八层的高手给杀了?这我怎么听着有些玄乎呢?” 放眼天下。 只要知晓武道之境的人都知道。 这突破到武道之境八层的绝顶高手,那是无敌的存在。 更何况还是他墨幽这种武道之境七层的高手。 如此江湖之变,如此的无上高手,墨幽心里实在是在鼓的很,无法相个这江湖之上的传闻来。 墨罗静静的坐在那儿,心中却是翻覆异常。 “唉原来,他真的到了这个境界了,武道之境的魔咒,在他的身上打破了。”墨罗最终也是长叹一声。 对于钟的实力。 墨罗可以说也是领教过的。 当时墨离前去龙泉观,请钟为自己的祖父疗伤回来之时。 墨罗就曾与钟对战了一手。 而那一次。 墨罗就曾伤在钟的剑下。 虽说只是轻伤。 但那一次,他原本以为钟也只不过与着那位水荒之主水妖一般,或者高那么一些些罢了。 可今日。 却是听闻了墨门弟子从江湖之上打探回来的江湖之消息。 如此震惊的消息,他墨罗也是感慨万分。 三荒已落,太一升起。 这已然是江湖之上所言,太一门的升起,那绝不是谎言的了。 “大哥,如此说来,那三荒已是消亡,那我们也就可以出山了?或者,我等可以前去太一门求见一下九首道长?”墨幽闻话后,心中也是意动了起来。 如此一个好机会。 他墨幽又怎么可能不抓住。 武道之境八层的魔咒啊。 真要是能从钟的嘴中,探知到了去除魔咒的方法,那他墨幽,必然也就不用再坚持了。 广个告,我最近在用的app, \\app \\ 安卓苹果手机都支持! 说不定。 到时候墨门会成为这江湖之上,最大的宗门呢? 再者。 有着墨离在,墨幽断定钟会给自己孙女面子。 “幽,你即刻前去墨派,乙,你去墨宗,让他们两宗派过来我墨门,好再商议一下出山之事。”墨罗思索了片刻后,向着墨幽二人发话。 “是,大哥。” “是,大伯。” 二人得了话后,兴奋的奔了出去。 时过一日后。 白山黑水的墨家三门,同一时间离开了白山黑水,往着唐国方向而去。 随着他们墨家三门的人一出现在唐国境地内,而且还以墨家三门的名号示人。 这百家楼中,也开始往着灵州传去消息。 当天。 墨罗他们到了长安城。 “大哥,我们不直接去太一门吗?为何要来长安?”墨幽不解自己大哥的安排。 “我等先在长安待上两日,两日后,我们再去太一门。”墨罗轻点脑袋回应了一句。 对于墨家三门前来长安。 估计也只有墨罗自己一人知道了。 如此高手出现在长安城。 守护在宫城中的李山,那是自然要前来过问的。 当夜。 李山突然而至墨门所居住的一间宅院中。 “诸位看着像是墨家人,不知道诸位高人前来长安有何要事?如果只是路过长安,那还请莫要在长安生事。”李山一见这些墨家人,无法从这些墨家人身上看出境界来,就知道这些人肯定是高手了。 “你叫李山吧?听闻你乃是九首道长的师弟,我等见过李道长。李道长所言还请放心,我等只是路过,并不会生事,李道长且安心。”墨乙见自己大伯向他轻点头后,向着李山回话。 “那就最好不过,长安城乃是我唐国的都城,禁止一切乱事,诸位乃是墨家人,应该知道这是江湖之规矩。”李山得话后,脸带坚硬之色的回道。 说完话的李山,随即纵身返回宫城,继续他的职责去了。 至于这江湖规矩能否被这些武道之境,以及众多的先天之上的高手照办,那就要看他们能否听得进去了。 “奇怪,这李山的身上,怎么也有那钥匙的味道?”墨罗待李山离开后,突然出言道。 “大哥,李山乃是九首道长的师弟,想来九首道长肯定把钥匙给这李山看过,拿过,要不然,李山身上又怎么可能会有钥匙的味道。”一边的墨幽说道。 墨罗一听,到也是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墨幽的话了。 墨罗他们在长安待了两天的时间。 两天的时间里。 各方消息汇聚而来。 这也使得墨罗的终于是安下了心来。 两日后。 墨罗带着墨家三门之人,离开了长安城。 而百骑司的人员,在见到墨家三门的人离开后,就向着李山回报去了。 “看来,这墨家人是往着龙泉观方向去的,也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去干嘛?”李山得闻了百骑司人员的消息后,实在想不明白这些墨家人要去龙泉观干嘛。 当然。 他到是想通知一下自己的师兄,可也知道,自己就算是再快,估计也快不过墨家的人。 如实。 这不。 几个时辰后。 墨罗一系十数人,就已是到了龙泉观外。 “墨罗携墨家三门,前来太一门拜会。”墨罗他们一系人一到龙泉观之后,就大声的向着龙泉观喊话。 而此时。 李道陵他们听到墨家人前来,这到是让他心生忧虑。 当下的龙泉观中。 除了他李道陵他们之外,钟与鬼手他们几个高手,可真不在。 这墨家人突然前来,这不得不让李道陵他们忧虑了起来。 第九百一十章 数门合一谋巨子 “陈丰,你先去应对一下,这墨家三门突然而至,必然是向着九首来的,而当下九首又不在,也不知道他们此次前来打得什么主意。”李道陵思虑了片刻之后,这才出声向着陈丰说道。 自于他自己。 却是并不想去应对。 至于为何。 陈丰知道,伍弟也知道。 放在其他的宗门。 这墨家三门的大人物都来了,太一门的门主不前去应付,让外人看去,那必然会心生奇怪的。 但陈丰他们心知肚明。 毕竟。 太一门的门主之位。 李道陵已经传给了钟了。 在钟带着九儿去天地宗之前,李道陵就把太一门的门主之位,传给了自己的大弟子钟。 而李道陵此时的身份。 乃是太一门的长老。 “是,师傅。”陈丰得了李道陵的话后,躬身退下。 片刻之后。 陈丰与伍弟二人来到了观门前,“不知墨家三门前来,太一门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墨家三门不请自来,已是有所打扰,还请太一门莫要怪罪才好。”墨罗摆出一副低人一等的姿态,向着陈丰回应道。 “诸位请入我龙泉观吧。”陈丰虽不明墨家三门的人前来所谓何事,但也依然请着他们入观内。 一通的各殿礼事过后。 陈丰带着墨家三门的人入了一处偏殿内。 大家各自坐好之后,谁也不曾开口说话。 陈丰与伍弟二人不知对方来意为何,自然是不好打探。 而且对方还是武道之境的高手。 而墨家三门那些人。 更是不知道该如何问话了。 陈丰也好,伍弟也罢。 这二人在他们的眼中,也只是个小人物罢了。 他们想见的,乃是这太一门的话事者。 当然。 他们自然而然的认为,这太一门的话事者乃是钟。 可他们却是并不知道。 太一门的话事者,可不是钟。 即便李道陵把太一门的门主之位传给了钟,可钟依然不管事,也不多事。 绝大部分的事情,依然还是由着自己的师傅,以及自己的师弟陈丰来处置的。 甚至。 连很多事情,伍弟都开始接手了。 到了钟这个境界,又有着不少的事情,又哪里能空出时间出来管太一门和龙泉观的事情。 这也就使得龙泉观诸多事宜,都让陈丰和伍弟去处置了。 偏殿内。 安静了好一会。 除了香烛火焰的燃烧声之外,一切都是安静的。 终于。 墨罗还是抵不住,开口向着陈丰打问道:“陈道长,不知道九首道长为何不见?” 陈丰一见那墨罗开口问话了,赶紧回应道:“前辈是来见我师兄的吗?我师兄最近有事不便见客,还请见谅。” 陈丰的话,没有说透。 有些事情,也着实不易说透。 真要说钟暂时不在观里,如对方来意不善的话,那龙泉观可就危险了。 所以。 陈丰只说钟有事不便见客。 “那敢问九首道长何时能得空?”墨幽心急道。 “这就要看我师兄手头上的事情何时能完成了,而刚才你们也看到了,我龙泉观中,正在挖井,好多弟子都在忙活着,根本没有多少的闲暇。”陈丰拱手向着墨幽回道。 墨幽闻话后,心中虽急,可却是不多言。 而就在刚才。 他们入得龙泉观,朝奉各殿道君的时候,整个龙泉观,也如陈丰所言,到处都撒落着一些石土。 就如陈丰所说的一般,在挖井。 而且。 他们此次乃是有所求。 总不能让主家生心不快吧。 “原来如此,那也着实是我等所来时间不对,即然如此,那我等就先告辞。不过,我等会在利州云生观等候,如九首道长忙完之后,还请贵门到云生观来通告一声,我等有事想向九首道长请教。”墨罗闻话后,思虑了片刻向着陈丰回应道。 随着墨罗的话一说完后,墨家三门的人就起了身了。 陈丰与伍弟二人见对方起了身,赶紧也起身,“即然如此,那我也就不留诸位了,如我师兄手头上的事情一结束后,我必然会差人前去知会的。” “多谢,告辞。”墨罗一行人拱手行了一个道礼后,随即从偏殿离开。 送走墨家三门的人。 陈丰与伍弟站在观门前,瞧着墨家人的背影。 “二师兄,这些墨家人前来到底是来干嘛的?看着他们的态度,好像是有求于大师兄啊。”伍弟出声向着陈丰打问道。 “看来是的,不过当下师兄并不在观中,也不知道师兄何时能回来,九儿也不知道入气结束了没有。”陈丰轻轻的说道。 对于九儿之事。 陈丰这个可以做祖父辈的人,不比谁担心的少。 陈丰虽说名义上是钟的师弟。 可陈丰却是一直把钟当作一个晚辈子侄来对待,一直可谓是照顾有佳。 而当九儿一来到龙泉观后。 陈丰看着九儿的神情,犹如看到孙女一样。 其实说来。 九儿在龙泉观中。 绝大部分也不是因为钟或者曼清的原故,而是因为九儿长得太可爱了,且又太懂事了。 懂事得都让人不得不心疼的地步。 观里上上下下,没有谁不疼爱这么一个小家伙的。 不闹,不吵,安安静静的。 就好比饭厅的于丽。 每次做饭之时,九儿都会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或者还会帮上一把手什么的。 这让于丽每一次都像是祖母看孙女一样的疼爱。 回到观里的陈丰,向着李道陵回报了墨家三门前来之事。 当然。 能回报的,无非就是猜测了。 “看来,这墨家人是有所求九首啊。”李道陵得闻了陈丰的话后说道。 “师傅,这墨家人难道是为了那灵宝地下城之事?还是?”陈丰一听李道陵的话后,这才想起钟曾经所说过的一件事来。 “有可能是,不过此事我们就不要多言了,省得隔墙有耳。即然我们也不知道九首何时能回,这墨家人又要在利州云生观等着九首回来,我们也不能不表示什么。陈丰,你着人送些东西过去,也好尽一尽地主之宜。”李道陵不再言灵宝门之事,到是差了陈丰送些东西去。 “是,师傅。”陈丰点头应道。 隔墙有耳。 陈丰当然知道这指的并不是龙泉观隔墙耳。 而是怕这墨家人又返回龙泉观附近,听着他们的对话罢了。 他们可是知道。 钟的耳朵,能听一两里的距离呢。 这墨家人的境界又如此之高,谁又知道他们有没有这种能力呢。 这样的小心谨慎,也是无可厚非的。 小道上。 “大哥,刚才的所察觉,那龙泉观当中,并没有高手的存在啊,为何你如此着急要离开?”墨幽不解的向着自己大哥打问道。 而走在一边的墨灵,也是看向墨罗,想从墨罗的嘴中得到墨幽所问的答案来。 墨罗侧目看看了两人后道:“你们可能有所不知,刚才我在龙泉观当中,若有若无的感觉到一股气息,而这股气息,总让我有些不宁。墨灵,你可有感觉到?” “墨罗,你要是不说,我还没怎么发现,你这么一说,还真有。难道那九首小道长真在附近观望着我们?”墨灵被墨罗的话一点醒,反应过来道。 “不知道,这股气息让我不宁,所以我这才要离开的。”墨罗摇了摇头。 墨罗他们所言的那股气息。 那可不是钟所散发出来的内气气息。 这股气息。 乃是钟从太乙门弄回来的那块炎寒两玉所散发出来的气息。 那块炎寒玉。 钟在离开龙泉观之前,与着鬼手一起,做了不少的防护,被钟封存在主殿内的一个小暗格之中。 如此一宝物。 又在这样的日子里,那必然会散发出一炎寒玉本身的气息来。 而墨罗他们所感受到的,正是炎寒玉所散发出来的气息了。 如果墨罗他们要是知道了龙泉观还有着这样的宝物的话,说不定就不会那么淡定,那么震颤的选择离开了。 插一句, \! 不过。 这样的如果,是没有的。 待墨罗一行人到了利州城南处的云生观住下后,他们一行人就这样安然的等着龙泉观的消息了。 而龙泉观这边。 也是一直在等着钟回来。 这一等。 就是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 一个多月后。 钟抱着九儿,带着鬼手他们回到了龙泉观。 当李道陵见到九儿之时,着实震惊在了当场。 “九首,九儿,九儿她”李道陵指着九儿,有些无言了。 钟把九儿放下地来,轻轻的拍了拍后,让九儿自行去玩耍。 随即,向着自己师傅回禀,“师傅,九儿如今已是先天之境了,这也是我和三师傅没有想到的,原来这冰女的体质,有着如此强大的天赋。” “天道不公,嫉妒九儿之体质,又给九儿上了一道枷锁,真是苦了九儿了。”李道陵长叹一声。 当下的九儿。 在钟他们的帮助之下。 直接从一个普通的小女娃,一步跃入到先天之境的境界。 当然。 这也只是境界步入,至于身手,却是一点都没有。 钟花了自己体内七成的内气,帮着九儿打通了所有的经络,更是帮着九儿凝练了一遍。 如果九儿依此下去,指不定会在短时间之内,冲到先天之上的境界。 不过。 钟却是没有这么做,只是让九儿达到了先天之境的境界后,就直接停下了。 但是。 在天地宗的这段时间里。 九儿也是吃尽了苦头了。 寒与热的交替,如果不是有着钟这个父亲在,一个普通的小女娃,又怎么可能承受得住这般痛苦的引气入气之法呢? 随着九儿一回到龙泉观后。 依如往常一般,该开心时开心,开闹腾时闹腾。 不过。 九儿也自行随之开始加入到了习练武艺的行列当中去了。 而此时。 钟却是到了云生观。 在钟他们回到龙泉观这几日里。 李道陵他们自然会告诉钟墨家人前来之事。 而钟也是在观里停了两日,这才去了云生观。 “你们的意思,是想让我和你们联手,前去灵宝门?难道再逼迫灵宝门献出那把钥匙?你们觉得灵宝门的人会这么傻吗?”钟在得闻了墨罗他们的话后,有些诧异。 墨家三门此次前来寻他钟,其意就是要联合钟前去灵宝门。 好逼迫那灵宝门交出另一把钥匙来。 “九首道长,如今你已是无上高手,称之为天下第一高手也不为过,有你这个身份在,只要九首道长一出手,那灵宝门断然是不可能拒绝的,到时候,只要打开了那地下城后,我们只期望得到巨子令即可,其他的全归九首道长。”墨罗意动的说道。 “还是那句话,如真与你们联手,那巨子令,须得给我研究数个月,数月之后,巨子令我再交于你们。”钟虽说对墨家人的这个建议不反对,但真要是打开了那灵宝门的地下城,巨子令,无论如何,钟都得研究一番。 “这九首道长有些为难我等了,巨子令乃是我墨家圣物,并非普通之物,如交由九首道长,这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宜?”墨罗有些犹豫道。 “九首道长,目前还未得到另外一把钥匙,言这巨子令,是不是有些太早了?”一旁的墨灵笑道。 钟看向墨灵。 从那墨灵的笑中,钟像是看到了一个老熟人一样。 而这个老熟人,就是曾经的水荒之主水妖。 墨灵的笑中,总是带着一股妩媚与邪气。 这让钟身上不自然的会起疙瘩。 “不错,钥匙都还未得到,巨子令之事,说的也确实太早了。不过,有些话,还是说在前头为好,这钥匙,我相信肯定能得到的。该说的,我已说了,你们自行决断吧,五天后,我等你们的消息。”钟不喜欢看到这墨灵,随即说完话后,就起了身。 至于自己的条件,早已是摆在那儿了。 墨家人是答应也好,还是不答应也罢,总之就是这般的了。 如果墨家人不答应,那这事就作罢。 反正钟对于灵宝门那地下城的宝物,并不怎么上心。 如果灵宝门的那地下城中,有着血玉子,说不定钟会直接逼迫墨家人把钥匙交出来了。 第九百一十一章 地下城事令牌现 “伯父,这小道士也太不给我们面子了,巨子令乃是我们墨家的圣物,他想留就留,他想看就看,这天底之下,哪里有这样的好事。”待钟文离开了云生观后,墨乙却是出言说道。 这话里话外,总之就是对钟文不爽。 曾经。 墨家人虽说被三荒压着,可怎么着也是大宗门不是。 而如今没了三荒,却是要受到这么一个小道士的压制,这难免会让人心里不舒服。 况且。 在场的。 只有墨罗曾与钟文交过手,谁又知道这江湖之上所传闻的是真是假呢。 就好比站在边的墨灵。 她的心中,就一直对钟文非常的不爽。 就刚才之时。 墨灵看着钟文的眼神,都带有一丝的仇怨。 而墨灵的眼神,对于她来说或许是仇怨的眼神。 可在外人的眼中。 墨灵的眼神很是邪气,有着一股即阴即阳的感觉,说白了,就像是阴阳人看着喜欢的东西一样的感受。 这也就是为什么钟文受不了这墨灵的眼神,要急于离开的原因之一了。 墨乙的话,到是没有让墨罗多说什么。 不过。 墨灵也随之附和道:“一个小小的道士,真把自己当无上高手了?墨罗,就这么一个小道士,你真相信他是无上高手?我可不相信就这么一个年轻小道士,能把三荒给灭了。” 墨灵算是第一次见钟文了。 对于墨罗的话,她即信即疑。 要不是因为他是墨罗,估计谁的话,她墨灵的都有可能不会选择相信的。 更何况。 钟文的年龄摆在这儿呢。 在场的,哪一个不是老怪物。 而三荒的人,又哪一个不是老怪物。 能把三荒都灭了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 着实。 钟文的面容也好,还是年纪也罢。 放在墨灵这个老妖婆的眼中,还真就是一个小娃娃。 甚至。 如果墨灵有后辈的话,说不定她的孙子都能当钟文的祖父级别了。 墨罗听着墨乙和墨灵的话后,两眼看了向墨乙,狠狠的瞪了瞪,“以后这样的话,最好不要再出现。” 墨罗的话一落后,又是向着墨灵说道:“有本事你可以去试试,不要说我墨罗没有提醒你。江湖之上的传闻是真是假,刚才难道你感觉不出来吗?你能感受到九首道长身上有内气散发吗?” 墨罗对于钟文,心中虽有些害怕。 但介于有着自己侄孙女的关系,他相信钟文并不会对他墨门如何的。 要不然。 当时墨离上门,也不至于能请到钟文帮自己的兄弟疗伤的。 墨罗的话一结束后。 墨灵皱了皱眉头,心绪开始有些不宁。 着实。 就在刚才不久前。 她着实没有感受到钟文身上有内气散发出来的迹像。 依着正常情况之下。 无论是谁,这内气都会散发出来的。 哪怕到了她们这种武道之境七层的颠峰境地,那也会时有时无的散发出一些内气出来。 即便你再能收纳内气,可一样也止不住散发。 墨灵一回想起来后,直接吓得她一个激灵蹦了起来。 云生观的情况。 此刻的钟文却是不知。 从云生观离开的钟文。 也没有急着回龙泉观,到是去了塔沟村看望了自己的外祖母一家子。 随后又是在利州城中转了转,见了见郑之他们这些官员后,又是买了些东西,这才在天黑之前,离开了利州城。 一日不见的九儿。 从上午,一直等到天黑,这才见到自己父亲提着东西回来,随即奔向这才从半空中落下来的钟文,“父亲。” “九儿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呢?你母亲呢?”钟文一到龙泉观门口后,就抱起了九儿。 “母亲和四祖父在说话。”九儿被自己父亲一抱起后,一脸的开心,指着观里向着钟文回道。 九儿所指的四祖父,自然是鬼手了。 钟文到也没在意,竖起耳朵后,这才知道曼清和鬼手二人,其实就在前殿处说话。 而九儿一人坐在观门前。 曼清他们估计也是在看着这小丫头了。 无事清闲。 几日里。 钟文要么陪着九儿玩耍。 要么就下到那地洞里去看看情况。 地洞挖到如今,已是离地面有好些深度与距离了。 不过。 离着原来的计划,还有一半多的距离。 这段时间。 龙泉观的弟子们,可谓是轮翻上阵,谁都不曾落下。 只要再经一两个月左右的时间,估计就能挖到最先设计的地方了。 而越是往下挖,这水也就越来越多。 这让所有的龙泉观弟子们,总是需要想方设法来杜绝泥土中的水浸入地洞之中。 而且。 陈丰甚至还去请教了好一些人,这才有了一些方法杜绝地洞之中的地下水浩浸入地洞之内。 依着当下这个进度。 地洞虽好挖。 可这要布置起来,就稍稍加了一些难度了。 好在龙泉观所在的地势稍高。 地洞中虽有水,但量却是并不大。 如果地势低的话,钟文都能想像到,这地洞之下,早已是被大片大片的地下水给淹没了。 又几日后。 直至第五日后。 墨罗突然一人而至龙泉观外。 当钟文见到墨罗一人前来,就知道这墨家人已是有了主意了。 “九首道长,经我们商议,你的要求,我们答应。敢问九首道长,何时动身?”墨罗一见到钟文,直接了当的向着钟文说道。 钟文听后,思虑了一会儿后回道:“三天吧,三天后,我去云生观找你们。” 钟文最近虽无事。 或许是因为自己女儿的事情,迫使得钟文不得不多陪陪。 而自己此次要与墨家人一同前去灵宝门。 自己也不知道会花去多少时间。 也许几天。 也许一个月。 总之。 钟文在无事的情况之下,尽可能的会多陪陪自己的女儿。 毕竟。 出生之后,钟文这个父亲就没在身边过,这让钟文心生愧疚。 而打九儿来到龙泉观后,相陪的时间也是少之又少。 墨罗得闻了话后,心中虽急。 便想着都等了几百年了,难道还差这三天嘛。 随即,墨罗向着钟文拱了拱手,“那我墨家三门静待九首道长前来,告辞。” 钟文拱了拱手。 三天。 过得很快。 一眨眼之间,就已是消逝而去。 龙泉观中。 钟文抱着九儿,“九儿,父亲要出门一趟,在观里,你要好好的。” “我不想离开父亲,九儿要跟父亲一起。”九儿紧紧的抱着钟文的脖子,就是不想松手。 “九儿,你看小小黑都在笑话你呢,再说了,父亲只是出去几天,几天后就回来了,父亲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九儿乖啊。”钟文虽有些不舍,可也知道此事必然是要去做的。 曼清见状后,伸手抱过九儿,又是一通的安慰。 钟文这才脱了身。 不过。 在九儿的再三要求之下。 她送着自己父亲离开了龙泉观,站在龙泉观外,看着自己父亲远去的背影,眼泪沾满了衣襟。 九儿对于自己这个父亲的依念,或许是出自于骨子里的。 更或许是因为钟文的疼爱,让她感受到了父爱,更或者是从自己父亲的身上,能得到满满的安全感吧。 不久后。 钟文到了云生观,见过了墨罗他们后,说了一些话,就独自往着长安而去了。 墨罗他们更是直接往前灵宝门方向。 两个时辰后。 长安城李山的府上。 “师兄,你真的要去灵宝门那地下城吗?那墨家人说的话能信吗?”李山得闻了自己师兄的话后,向着钟文问道。 钟文看着李山,轻轻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能不能信,但眼下墨家人一方有一把钥匙,灵宝门有一把钥匙,而你也有一把。如果不联合,灵宝门那地下城,最终也是打不开的,且信一次再说吧。” “师兄,即然你已是决定,那师弟与你一同前往。”李山心中担忧。 此次自己师兄联合墨家人一起,到灵宝门逼问地下城钥匙之事,就怕到时候伤到了自己儿子。 真要是出了事。 他李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会原谅自己的。 “你就不用去了,灵武我保证他的安全,如果在必要的情况的话,我会把他带回来。目前我们还没有一定的计划,到了灵宝门,看具体情况再行事。”钟文看出了李山脸上的担忧。 灵武的安全,身为父亲的李山,当然会注重的。 而算是伯父或者师伯的钟文,又怎么可能会不管灵武的安全呢? 李山听着钟文的话后,心中依然担忧,“可是,师兄,我怕……” “没事的,依我的能力,你放心吧。”钟文伸手阻止道。 其实。 就算是李山一同前去,也是无济于事的。 一个先天之境的人物,参与到至少都是先天之上九层的高手之中,这还得让钟文分出心来保护。 如果真要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或者争斗,钟文都无法确定自己能不能保护两个人。 有道是。 这灵宝门乃是以铸造兵器为主的宗门。 钟文相信,灵宝门之内,肯定有着一些他所不知道的大杀器。 甚至。 还会有着一些钟文所不能抵挡的什么东西。 再者说了。 在地面之上,钟文可以说是无敌的。 可要是到了这地底之下,或者说灵宝门的那地下城之内,各种情况,可就不是他钟文能掌控的了。 李山最后无法,只得向着钟文行了一个大礼,“师兄,还请你务必保证石儿的性命。” 钟文没有说话,但却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到了如此。 再多说也是无益了。 随即。 李山拿出了那个钟文见过两次的盒子出来。 盒子之中,一把钥匙,一块令牌,一本地图似的秘籍。 令牌就是进入灵宝门地下城的三块令牌之一,同样,也是打开地下城的钥匙之一。 至于那把钥匙。 却是地下城之中,某个密室的钥匙。 秘籍嘛。 李山曾跟钟文说过,是一份地图。 至于是何地图,钟文也没有细究,随手拿了起来,直接塞入怀中。 “师兄,待你到了灵宝门,切忌要保护好石儿啊,要不然,石儿真要是出了什么事,他母亲必然会疯的。”李山见钟文拿了东西,再一次的出声叮嘱了一声。 钟文笑了笑,拍了拍李山的肩膀,“你我相识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吗?你尊我为师兄,我叫你一声师弟,可我又何时把你以及你家人当外人了?我应下的事情,那必然会去做的,你宽心吧。” 李山见钟文如此正经的说话,心下却是多了一丝的内疚来。 就如钟文所言。 他尊钟文一声师兄开始之后。 就不曾把他李山当外人了。 什么功法,剑法,甚至连最好的兵器,都不曾小气过。 如此情份,如再多言,可就真有些说外人话了。 不久后。 钟文离开了长安城,直接往着灵宝门所在的伏牛山方向而去。 长安离着伏牛山并不远。 钟文离开长安两个时辰后,就已是抵达了伏牛山。 而且。 还与着墨罗他们一行数人汇合了。 “看来,九首道长刚才这是去取钥匙去了啊,难怪九首道长不愿与我们同行。”当钟文一与墨家人汇合之后,墨罗的话就出了口了。 “还是你们墨家人懂门道,我怎么研究,也没有闻出是什么味道,你们的鼻子那叫一个灵敏啊。”钟文听着墨罗的话,本想说他们的鼻子如狗一样灵敏。 可这到了嘴边的话,却是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这话,钟文可真不好讲出来。 曾经。 钟文听那潜伏在高句丽国的墨其所言。 灵宝门地下城的三把钥匙,任何一把,都有一种味道。 而墨家人,就是通过这种味道,才能得已知道钥匙在谁的身上。 或者谁碰过钥匙。 而李山得到钥匙之后,就少有拿出来过。 要不是李山成了钟文的师弟,估计李山至死都不可能拿给钟文瞧的。 而此刻。 钥匙就在钟文的身上,钟文一到,墨家人就知道了。 这让钟文也是倍感有些无奈。 “九首道长,这乃是我们墨家先祖所制,我们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九首道长请看,我这块钥匙,乃是人牌,而九首道长的那块,想来应该是地牌吧?”墨罗尴尬的笑了笑后,把一块令牌钥匙拿了出来,展现给钟文看。 第九百一十二章 未逼商谋开城门 到了现在。 墨罗也就不再藏拙了。 直接把墨家人所持的那块令牌钥匙拿了出来,展现在钟的眼前。 而墨罗所言的人牌,这到是让钟有些好奇。 什么人牌,地牌的。 钟还真不知道。 随即。 钟看了过去,可也没有觉得墨罗手中的令牌钥匙乃是什么人牌,“这人牌地牌又是怎么个说话?” “看来九首道长还真不知,请看,这里有一个小凹槽,只需要往里输送一点内气往一边推,就会显露出一个人字来。”墨罗拿着令牌钥匙,随之向着钟展示一了番。 片刻之间。 令牌的内里,还真就出现了一个人字。 钟瞧过之后,随即从怀中掏出自己的令牌钥匙来。 当钟试着与墨罗那般之后,还真就是地牌。 到这一刻。 钟也将将明白了。 这墨家人手中掌握的乃是人牌,而李山的掌握的乃是地牌。 那这最后一块令牌钥匙,那必然是属于灵宝门的天牌了。 天地人三才。 到此间。 钟心想着。 这灵宝门的地下城,是不是一个天地人所组成的三才阵。 至于是与不是,钟此时已是越发的好奇了起来了。 “走吧,先去灵宝门。”钟把令牌钥匙塞入怀中之后,随即和着墨罗他们说道。 墨罗一行人得话后,紧随着钟的身后,往着灵宝门所在宗门纵身而去。 不久后。 一行人便到了灵宝门。 当钟他们一行人一到灵宝门。 那灵宝门内就出现了几个弟子来。 “原来是九首道长,还请九首道长里边请,我这就去通知我灵宝门门主前来迎接九首道长。”那人一见是钟带着一些人过来后,赶忙行了一个道礼。 对于钟在江湖之上的大名。 他即便是少有离开这灵宝门,可依然还是得到了一些消息。 要不然。 依着这位弟子的以往,最多也就是引着钟进入灵宝门,然后再去通知他灵宝门的门主。 一入这灵宝门后。 墨家一系的人,却是互相打着眼色。 钟瞧着这墨家人的行为,到也不以为意。 到了这灵宝门了。 如相谈不成,最成也就会成为逼迫了。 至于他钟自己。 动手是不可能,看热闹到是有可能。 钟还不至于亲自动手。 此次来灵宝门,也只是过来看看罢了。 如不与着这灵宝门交恶,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如果真要到了交恶的地步,到时候再说吧,反正钟绝不会第一个动手的。 不久后。 当庾夭前来后,一见到钟,又是行礼,又是赔罪的。 “不知道九首道长此次前来可还是因为铸造兵器?还是有着别的事情?”庾夭看着钟,又看了看一系从未见过的墨家人一眼,心中很是不明钟此次过来之因。 也着实。 钟前段时间带走了兵器。 而这一次却是空手而来,看着到不像是为了铸造兵器而来的。 至于为何。 庾夭心里也没个数。 就钟目前在江湖之上的名声,那叫一个响亮。 不要说现在。 就如以前,他灵宝门都不敢得罪这么一个人物。 真要是得罪了,那他灵宝门还要不要活了。 所以。 打上次开始,灵宝门对于钟的态度,那真叫一个恭敬有加。 钟闻话后,看了看墨家人,随即回道:“庾门主是个爽快人,你我也算是老相识了。不过,他们你有可能有所不知。” “哦?那还未请教。”庾夭一听钟之言,到是好奇的看着墨家人。 “庾门主,我们乃是墨家人,想来你应该听过吧。”当钟已是抛出了话来,那墨罗他们必然会接着,随即向着庾夭回复到。 当庾夭一听墨罗之言后,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眼大瞪的看着墨罗一系等人。 墨家人。 那是灵宝门最想见到的人了。 上百年的寻找。 可这上百年的时间,却是一直不得门径。 不要说灵宝门没有寻找到墨家人,甚至还以为墨家人早已是消失在江湖之上。 曾经。 灵宝门到也找来了一些墨家人。 只不过,那些墨家人乃是相里氏一系的墨家人罢了。 对于那地下城之事,却是一问三不知。 而今。 当庾夭一听墨罗之言后,他不惊都不行。 被震惊的庾夭,看着墨罗一系人之后,随即反应过来,向着墨罗等人行礼,“原来是墨家人大家光临我灵宝门,看来我灵宝门今日真是有幸啊。” “庾门主,我们也就不多客套了,想来你也应该知道我们此次前来是为何而来,不知道庾门主有何想法?”墨罗急道。 至于什么客套不客套。 在此时,早已是抛却了。 墨罗他们等的时间太久了。 两百多年了。 两百多年的时间,让墨家人一直在追查,躲避。 这也消耗了墨家人太多的时间,以及太多的人了。 而此时已是没了三荒的追杀。 又与着钟的交情甚好。 所有的一切,看似水到渠成一般了。 只要这灵宝门原意合作,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如果这灵宝门不合作。 钟相信墨罗他们一系的墨家人,绝对会大下杀手,屠了这灵宝门上上下下,哪怕把灵宝门掀翻也要得到天牌钥匙。 而此时。 庾夭见墨罗如此直接,心中也是带着些许的期盼之色。 可是。 对于墨家人不相信的他,自然而然的看向钟。 而此刻的钟,却是老僧入定一般,微闭着眼晴,两耳不闻窗外事一般,啥也不想过问,啥也不想多说。 为此。 庾夭知道。 钟此次带着墨家人过来,心中猜测,钟是不是过来打秋风的。 对于这么一位无上高手的存在,庾夭心里是害怕的。 不过。 害怕之余的他,心中到也有了想法了。 “诸位墨家人前来我灵宝门,我灵宝门必然是要尽一尽地主之宜的,不过即然你们如此着急,那我庾某人也直接一些。此事并非我能做得了主的,还请诸位稍待我去通知我灵宝门的长老们前来。”庾夭脸带笑意的向着墨罗行了一礼道。 “庾门主请。”墨罗也是回了一礼。 庾夭随即拱了拱手后,离开了待客房。 不久后。 庾夭就已是离开了灵宝门,往着灵宝门的后山远方而去。 时过半个时辰后。 庾夭这才返回。 而此次。 庾夭回来的并不是一人,而是三人。 “庾哲见过九首道长。” “庾贲见过九首道长。” 当庾夭三人一入待客房中后,那为首的两个老道人,就向着正襟危坐的钟行了一礼。 钟在人入屋之前,就已是睁开了眼来。 随即起了身,向着二人回了一礼,“原来是庾哲道长,庾贲道长,九首有礼了。” 一顿寒暄过后。 庾哲二人这才向着墨家人看去。 “墨家人,真是隐藏的好深啊,不知道诸位墨家人可作得了主?”庾哲看着墨罗几人,心中一直在盘算着。 盘算着钟到底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在这里。 又为何跟这墨家人扯在了一块。 墨罗一听那庾哲之言后,笑了笑,“当然,我们几人完全可以做墨家人的主。” 而此时。 钟却是发话了。 如此的探下去,钟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相陪的。 随即,钟出言道:“你们也不用再你试一句,我试一句了,墨家人在场的,皆是先天之上九层之境的,还有着武道之境七层的高手,而你灵宝门也只有你庾哲庾贲还能入得了眼。所以,该说的话,都摆在台面上来讲吧,不要藏着了。” 庾哲他们三人一听钟的话后。 顿时震惊得无以复加。 双眼大瞪的看着墨家一系的人。 他们着实没想到。 这些墨家人均乃是先天之境九层以上的高手。 甚至还有武道之境七层的高手。 而他灵宝门呢? 除了他庾哲和庾贲二人之外,可以说乃是没法入眼的人物。 即便庾哲庾贲二人说是能入眼。 可也只是一个半步武道之境,和一个先天之上九层的人物罢了。 而当下有着墨家人在,又有着钟这个无上高手在。 庾哲他们震惊过后,所有的盘算在此刻全部成空。 而此时,钟又说话了。 甚至,钟还掏出一块令牌钥匙出来,“我这里有一块地牌钥匙,墨家人那里有一块人牌钥匙,所以,想来那块天牌钥匙在你们的手上吧。地下城的事情,不知道庾道长你们怎么想?” “这” 当灵宝门几人见到钟手中的令牌钥匙后,心中大动。 在这一刻。 三人皆是再一次的震惊。 他们着实没有想到。 三块令牌钥匙当中的之一,却是落入到了钟的手中。 灵宝门的人,一直以为。 墨家人肯定有一块的。 而曾经被灵宝门的一位弟子带走后,就留落他方去了。 可没想到。 这一块令牌钥匙,却是到了钟的手中。 如此一块令牌钥匙,他们灵宝门断然是拿不回来的了。 毕竟。 坐在他们眼前的钟,乃是一个狠辣无比的人物。 屠了数个宗门,更是灭了东极岛高手的这么一个狠人,庾哲他们谁又敢乱言一句话呢。 好半天。 庾哲他们思量了好半天后,这才出言而道:“即然九首道长,还有诸位墨家人已是到了我灵宝门。而诸位前来,皆是为了我灵宝门的地下城之事,但我却是想在道,如地下城打开后,该如何分配?” “你灵宝门也应该知道,那地下城乃是我墨家先祖所建,而其中所放的乃是我墨家之物,如地下城一开,这地下城中之物,理当归于我墨家人。”此时,墨灵说话了。 而这一句话。 到是让钟心生不喜了。 不过。 钟在此刻却是不便打断墨家人与灵宝门的对话。 “地下城乃是在我灵宝门,几百年前我们灵宝门就居于此地了,况且,那地下城是不是墨家先祖所建,谁也不知道,除非有人能证明。况且,地下城需要三把钥匙才能打开,如没有三把钥匙的话,地下城的大门,哪怕就算是无上高手,也无法破开。”庾哲不同意道。 不用多猜。 庾哲的话当然是凭借着己方有一把钥匙了。 这也让墨家人却是有些不好应对了。 不好应对,墨家人也得为自己一方争夺利益不是。 随后。 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商谈起打开地下城后的事情来。 这让等了多时的钟有些不耐烦了。 你们一句一句的,像是没把他钟放在眼中一样。 到了最后,甚至都要往着一分为二的方向发展了。 “我说,这地下城之中,听闻乃是墨家人的东西,我的意思,巨子令归属墨家人,墨家剑法共享,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的,那就到时候再说,如此这般,你们看可有什么想法?要是还有什么想法,那你们商谈,我走,反正我对这地下城也没有多大的兴趣。”钟的话,足可以力压众人了。 这也让两方这才想起,还有着钟这个一直不说话的人在。 而且。 钟乃是一个无上高手,更是掌握着一把令牌钥匙的。 顿时。 两方人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向着钟回复道:“也好,那就依九首道长所言这般就好。” 事情到此时。 那也算是商议完毕了,也算是商议结束了。 片刻后。 在庾哲要求之下,带领着钟以及墨罗三人,往着灵宝门的内门行去。 至于其他人,庾哲要求只允许三人去地下城,所以大家也是同意的。 随着钟他们跟随庾哲入了一个暗室之后,往着地洞下方而去后,这温度就开始往上升。 这到是让钟心中越发的好奇了起来。 小半个时辰后。 当钟见到一个若大地窟之下,一扇巨大大门呈现在眼前后,钟也是震惊了。 大门有多大? 依着钟的猜测,少说也有七丈之高,四丈之宽了。 如此巨大的一扇大门,出现在这地底之下,这可以说是一个奇迹了。 如果不是亲眼瞧见,要是别人给他钟描述一下,说不定钟会以为对方是傻子。 谁又会相信。 在地底之下的一个若大的地窟之中,还有着一扇如此巨大的石门呢? 而且。 石门之上,什么都没有。 有的,也只是上方与左右两方各一个孔。 而这个孔。 钟猜测估计就是三把令牌钥匙孔了。 第九百一十三章 城门一开迷宫现 “这就是地下城的大门?”墨罗看着大门,震惊之下,走近大门摸了摸。 而庾哲却是看向不远处的钟,似有想从钟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不过。 此时的钟,却是静静的站在那儿,看着地下城的大门。 至于震惊不震惊。 庾哲可不知道,也不清楚。 对于钟来说。 震惊也好,还是惊呀也罢。 那也只不过是那么一瞬间罢了。 前世。 钟见过的高楼大厦又不是没少见,就这么一个大门,最多也只是震憾于那些打制的人罢了。 在那个时代。 能弄出这么一扇大门出来,钟无法想象,那些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又是怎么在这地下弄出这么一个大门出来的。 而且。 还需要使用三把令牌钥匙,才能打开这大门。 这里面的机关也好,还是什么也罢,均乃是一件匪夷所思之事啊。 “墨前辈,这就是地下城的大门,还烦请把令牌钥匙拿出来,对应各孔镶嵌入内。而我灵宝门的那块令牌钥匙,早已是镶嵌至钥匙孔内去了。”庾哲走近大门处,向着墨罗说道。 庾哲的话。 到是墨罗有些诧异。 随即往着大门上的上方看去。 “庾哲,你刚才说你灵宝门的钥匙已是插入,那为何那钥匙孔是空的?”墨罗看过后不明,紧盯着庾哲喝道。 “墨前辈有所不知,只要令牌钥匙一入孔内,就会镶嵌之内部,只要墨前辈纵身而上,稍加看看,就能看到我灵宝门所属的令牌钥匙了。”庾哲见墨罗大喝,赶紧解释一声。 墨罗闻话后,直接纵身而上。 到了大门上方的钥匙孔处看了看后,这才落了地, “你灵宝门到是聪明,把令牌钥匙镶嵌在孔内,这到是免去被人偷去的麻烦。”墨罗瞧过后,看向庾哲说道。 “墨前辈妙赞了,那只不过是不得已的办法,毕竟,我灵宝门曾经丢了一块令牌钥匙,所以不得已为之了。”庾哲的话一落后,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但是。 不远处的钟,却是并不在意。 丢失也好。 还是被人带走也罢。 那都是过往之事,与着当下却是没有任何的关系。 况且。 这事钟还不好明辩。 毕竟钥匙乃是李山的,如何来的,钟虽知道一个大概,但却是不知道详细的。 或许是偷的呢? 总之。 钟是不在意庾哲说的话的。 “九首道长,你看是不是可以开启地下城大门了?”墨罗也不再多说话,看向钟问道。 钟回过头来,轻轻的点了点头,“那就开始吧。” 随即。 墨罗掏出令牌钥匙后纵身而上,往着大门的左边而去。 而钟也是拿着令牌钥匙,纵身而上,往着右边而去。 片刻之间。 两人同时把令牌钥匙插入孔中。 回落地面之后。 三人紧张的站在大门两丈之外,眼晴盯着大门,静待着大门开启。 “咔咔”的声音渐起。 随着那咔咔声起后。 整个地面,都开始有些震动。 石窟顶上,掉落下来一些小石子。 “咔” 突然一声沉闷的声音停下后,大门开始从中间开启。 两块巨大的石门,往着两边缓慢而退。 此刻。 三人瞧着那石门之后到底是个什么。 当石门开了一半之后, 一个通道呈现在三人的眼前。 “九首道长,墨前辈,我们可以进去了吧?”庾哲心中激动不已。 到目前为止,虽没有见到地下城内有什么东西,只有一条整齐的通道出现,可对于庾哲来说,里面的宝物,对他而言,那决定有着无上的诱惑力。 不过。 钟却是并没有说话。 这门才开启一半。 而且开启的时间也这么短,钟可不想因为里面有什么毒气,把自己给害了。 反到是墨罗此刻的脸上,与那庾哲一样,挂着焦急。 对于他来说。 追寻了几百年了。 终于是在眼前有了消息,有了结果。 不管是巨大的石门开启了一半也好,还是未开启一半也好。 只要是开启了,那他就想着进入,好看看他们墨家人追查了如此之久的地下城中,是不是真的有巨子令的存在。 巨子令。 对于墨家人来说。 那是至高无上的东西。 只要得到了巨子令,就能号召天下所有墨家人。 不管是相里墨一系的人,还是墨家三门一系的人。 更或者一些他们所不知道的墨家人。 对于墨家人来说。 或者对于墨罗来说。 重建墨家的辉煌,是他一生的追求。 顿时。 墨罗不待钟发话,直接一个纵身,就往大门内纵去。 而庾哲也是如此,纵身跟随着墨罗往着大门内的通道内纵去。 反以此时的钟。 却是一直站在那儿。 急与不急。 到了此间,又有何急的呢? 虽说钟能闭气,可对于长时间封闭的空间,钟可不想去冒这样的险。 哪怕墨罗他们二人已是进入了通道了。 可钟依然不着急。 当墨罗他们二人一入通道后,直接往着最前方而去。 片刻之间,就已是消失在了尽头。 而钟依然不动。 渐渐的。 随着时间推进。 一个时辰后。 钟这才缓缓而步,往着大门走去。 待钟经过大门,入了这通道后。 钟发现。 这地下城的通道两边,刻画着不知什么东西的图案。 甚至还有着一些自己不识得的字体,以及各种兽禽类的图案。 钟心下到也是好奇。 一一开始查看了起来。 越是往里走。 里面的空气,越是有些闷。 当钟看完了通道所的有图案以及字符之后,来到了一处石壁处。 石壁的两边,各有一条通道。 钟看了看地面,发现各有两种脚印。 地面有着一些灰尘。 自然也就能留下脚印。 几百年了。 或者上千年都有了。 有灰尘也不为过。 钟想着,这乃是刚才墨罗和庾哲二人离开的去向吧。 不多细想。 钟依着自己的感觉,选了左边通道而去。 通道很黑暗。 平常人无法在通道内视物。 即便是钟,也只能瞧得出一个大概的影子模样。 越是往里走。 通道也由原来的大通道,变成了小通道。 而且岔道也是越来越多。 而钟却是一直凭着自己的感觉行动,根本没有再追寻着脚印前行了。 钟都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了。 突然。 却是止住了步伐。 心中暗暗想着自己到底走了多久了。 “这不会是个迷宫吧?依着我行来的时间,怎么着也有半个时辰了,可这像是无止境一般。”止住了步伐的钟,顿时有了一些明了。 也着实。 走了如此久的时间,又出现了不少的岔道口。 这不是迷宫又是什么呢? 一想到迷宫。 钟就开始有些慌神了。 迷宫。 钟可从未碰到过,也从未研究过。 如此一个地下的迷宫一般的地下城,即便钟再强大,想要离开,那无异于是说笑话了。 心慌的钟。 随即不再深想。 为了确认是不是迷宫,钟只得再继续往下走去。 不过。 往下走之时,钟却是留了一个心眼了。 每到一个岔道口后,钟都会作上一个记号,省得自己下次如果真碰上了,那就完全可以确定这个地下城,就是地下迷宫了。 又是过了半个多时辰后。 钟终于是确定了。 这里就是一个地下城一般的迷宫。 就在刚才。 钟终于是看到了自己所画的一个记号。 走了半个多时辰。 这才遇上一个记号。 不得不说,这个地下城迷宫的大小,绝对不小。 心慌了。 钟着实心慌了。 如此一个地下迷宫,这让钟都开始有些后悔来到这灵宝门了。 “肯定有办法的,肯定有办法的。”钟心慌之际,随即稳定心神,好让自己不至于太过着急。 “再走,多走几遍,说不定能碰上墨罗他们,看看他们是不是也如我一般。”最终,钟只有这么一个笨方法了。 可是。 当钟又是走了近一个时辰后。 不要说人影了。 就是鬼影都没有碰到一个。 而此时的墨罗,以及庾哲。 也着钟一样。 在这个若大的地下城迷宫之中,迷失了自我。 也如钟一样,在到处寻找着出入口呢。 来之前。 谁也没想到,这地下城进入后,就难再寻找到入口了。 就更不用想那个出口了。 “这这这不是我墨家祖先所筑的,一点都没有我墨家的痕迹,这到底是谁筑的,难道是为了困住我等而建的吗?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墨罗所经历的,或者所见的,根本没有一点他墨家的痕迹,这让他也是心慌不止。 依着他墨罗乃是墨门的话事人。 对墨家的事情,那可以说是熟门熟路了。 可当他到了这地下城的迷宫之后。 不要说什么出去了,就算是寻回来路,都已是没有了任何的痕迹了。 这让墨罗肯定。 这地下城的迷宫,已经超越了他墨家所建的迷宫。 同样慌了神的墨罗。 也如钟一样,使用着最笨的方法,开始作记号。 一路往下而后,又是开始复记各种记号。 可是。 一天下来后。 墨罗发现,这记号越来越多,岔道也是越来越多。 多到都让他墨罗认为,这个地下城的迷宫大小,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了。 而此时。 庾哲害怕了。 一整天的时间里。 他一直在寻找着出入口。 可一直也未寻找到。 一直从这里钻到那里,各种记号也是重复出现。 犹如碰上了鬼打墙一般,让他如在原地踏步。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我要要困死在此地吗?这乃是一个地下城一般的迷宫啊,我该如何出去,我该如何离开。”庾哲害怕极了。 身为灵宝门的太上长老。 在灵宝门倍受尊崇的他,从未遇上过这样的麻烦。 即便有麻烦,那也是下面的人帮他去解决,而他会选择闭关什么的,好让自己突破到那个所谓的最高境界,武道之境。 可没想到。 这一次联合墨家人和钟入这地下城后。 一切都变了。 原本的想法。 到了现在,早已是成了空。 庾哲害怕死亡。 更是害怕死在这样的一个无人作伴的境地。 如此这般。 钟、墨罗、庾哲三人一入这地下城之后,就已是失去了踪影。 而此时的地下城大门,却是开始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在慢慢合拢。 甚至。 那三块令牌钥匙,更是开始往着钥匙孔内下陷。 如果钟知道的话。 断然是可以判断出。 这地下城的大门,会在九天之内合拢上。 如到了时间。 三人未从那地下城中出来的话,三人会永远留在那地下城之中。 而此时的钟。 却是不再到处走动了。 而是坐在地上,开始回想着自己一入这地下城之后,自己一路所走的路径来。 随着时间推移。 钟的脑海之中,一副迷宫地图开始呈现。 而随着这副迷宫地图的出现后,钟又突然想起那本李山所言的秘籍地图来。 随即。 钟二话不说,从身上掏出那本秘籍地图,又是拿出火折子出来,吹燃后,开始一一查看了起来。 渐渐的。 钟陷入到了一种推演地步去了。 从秘籍地图,到迷宫地图。 再到最后,连想到了入口通道处的字符和图案。 慢慢的。 钟脑中开始推演着整个地下城的迷宫图来。 而此时。 已是过去五天的时间了。 地下城的大门,已是关闭一半了。 反观灵宝门之中。 墨灵她们等了五天之久,甚是有些着急。 “墨幽,墨罗会不会出现麻烦?这都过去五天之久了,难道地下城出了什么事不成吗?”墨灵心有所想的向着墨幽问道。 墨幽听后,摇了摇头道:“不会,大哥的身手你也该了解的,况且,九首道长到现在也没有出来,有可能在地下城中,有些什么事耽搁了吧。” 插播一个app: 完美复刻追书神器旧版本可换源的 “那我们等了如此之久,都不见他们出来,难道他们在分宝物?不行,我要去看看,否则,我心难安。”墨灵腾身站起。 墨灵有此想法,在这五天里,可谓是一直有的。 好不容易等了五天,五天一点消息都没有,他墨灵又怎么可能会安心。 随着墨灵一离开后,墨幽也随之跟随而去,而墨家的人自然是会跟随了。 至于庾贲,想拦不敢拦,只得跟随了。 第九百一十四章 得宝离开险中险 有着墨灵带头。 其他人自然是跟随的。 况且。 墨家人也可以说是各怀鬼胎了。 毕竟。 墨家人乃是分三门。 目前也只有墨罗一人下去那地下城中,这位墨灵,以及墨水,又怎么甘心屈于人后? 至于庾贲等人。 他们想拦也拦不住。 再者,他们也想下到那地下城去看看。 这不。 待这一行十数人到了地下城后,皆是被震惊于当场。 当然。 除了灵宝门的人早就见怪不怪之外。 也就只有墨家的人震惊于当场了。 如此巨大的石门,挺立于这地底之下,震憾着墨家所有人。 哪怕墨灵和墨幽两位武道之境高手也是不例外。 如此巨大的石门。 不要说当下无人所见。 哪怕就是长安城都不曾出现过。 更何况还是在这灵宝门所在的伏牛山地底之下呢? “为何这石门只开启了一半?”清醒过来的墨幽,看着不远处的已是关闭了一半的巨大石门问道。 墨幽的问话。 没有人能解释得清楚。 哪怕早已是入了这地下城中的钟文三人,也是无从所知。 墨灵看了看周边,这才缓步往着巨大石门走去。 来到这石门边后,看向里头的通道。 “拿些火把来。”墨灵到也聪明,见通道深处漆黑一片,向着远处的灵宝门的人喊道。 庾夭得话后,赶忙纵身而去。 片刻之后。 庾夭就抱了十数个火把而来。 一一分发之后,墨灵拿着已是点燃的火把,这才往着石门内的通道行去。 其他人也是不落于人后,各自拿着火把,紧随其后。 可当他们到了通道的尽头之后,发现左右两边各有一通道。 而且。 依着火把的光亮,他们瞧见了地面上的足印。 “这是墨罗的足印,这边是九首道长和灵宝门的那位的足印,为何他们不往一边去呢?”墨灵瞧着地面上的足印后,若有所思道。 “墨灵,我墨门的人往这边,你们自行决断。”墨幽不待多言,瞧过地面上的足印后,心里早就知道要往哪边去了。 随即。 墨幽带着墨门的数人,直接选择墨罗离开的通道而去。 而墨灵也在犹豫片刻之后,直接选择了钟文所离开的通道而去。 至于墨水他们。 却是往着墨罗离开的通道去了。 “二太上长老,我们往哪边?我觉得我们应该分散行动,我往着太上长老这边,你往这边如何?”庾夭瞧着众人都离去了,心中甚是着急,不顾身份的向着他灵宝门的二太上长老问道。 庾贲闻话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随即。 二人分道扬镳,各选一道通而入了。 片刻之间。 这入口处的通道,就已是人去影无踪了。 而此时。 那道巨大的石门,却是再一次的合上了一些。 如果不仔细观察,甚是难发现那巨大的石门已是合拢了一些。 距离虽小,可确确实实在合拢。 随着这十数人一钻入地下城的迷宫后。 所有人追寻着地面上的足印,往着前面追去。 可是。 半个时辰之后。 人员开始散乱,谁也不知道谁在哪。 稍好一些的,还能两三人一组。 不好的。 就如墨灵与墨幽这种自视甚高之人了。 就连那灵宝门的二太上长老庾贲。 此时也已是不知道自己身于何处,更是不知道前方又是什么地方。 总之。 他们也皆是迷失在这地下城的迷宫之中了。 此时。 一墨宗的弟子紧随着自己的宗主墨水。 “宗主,我怎么发现我们好像在打转,你看这地面上,有着好些足印,都分不清楚,哪些是我们的,哪些是别人的了。”那弟子也算是聪慧,发现了一些异样之后,赶紧向着自己的宗主禀报。 当墨水一听此人之言后,赶紧看向地面。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墨水瞧过地面之后,心下开始有些慌张了。 他瞧出了前方地面之上,有着自己的足印。 也瞧见了别人的足印。 如此多的足印夹杂在一块,外人真的很难分辨出来。 可墨水对于自己的足印,那是最为清楚不过的了。 当他在前方的地面之上瞧见自己的足印之后,就已是断定那弟子所言,自己二人在这里打着转了。 “宗主,这里是不是一个迷宫,你看这里,这里还有人作了记号,虽不知道是何意,但从这记号的形式看,就知道是刚画不久的。”那弟子此时却是在看着通道壁,指着一个记号说道。 墨水一听之后,走了过去一瞧。 还真是一个刚画不久的记号。 至于不久是多久。 依着二人的判断,这个记号,绝不会超过几天的时间。 如实。 这个记号,就是墨罗所画的。 而此时的墨罗。 离着他们已是有着几里之远了。 不过。 这几里之远,乃是这地下迷宫内的直线距离。 如真要抵达墨罗所在之地的话,那得选对唯一正确的通道才行。 地下城的迷宫内。 论通道,那真叫一个多。 数百上千条之多。 越往里走,这通道的数量,就越发的多。 而所有的通道当中,也只有一个通道才是正确的。 不管是钟文所行走的方向,还是墨罗所行走的方向。 皆是在这地下城之中的大迷宫内。 只要寻到了唯一且正确的通道,才能离开这个若大的迷宫。 话说此时。 钟文一直盘坐于通道之内,一直在推演着迷宫的大小,以及出入正确的方法。 而且。 随着钟文越是往后推演,与着李山给他的那本秘籍地图一一对照之后。 最后慢慢发现了一些端倪。 “咦,原来这秘籍地图是这般意思,我还以为是怎么回事呢。”当钟文发现秘籍地图的最终意思后,突然了站了起来。 经过两天时间的推演。 钟文终于是搞明白了。 这地下城的迷宫,乃是一个以人体经脉为表象的迷宫。 而李山交给他的那本秘籍地图。 正是以穴道为名的一本秘籍。 说是秘籍,也是秘籍,更是一篇关于内功心法的秘籍。 说是地图。 他也是地图。 只不过需要把秘籍上的所有穴道连接起来,才能合成这地下城的迷宫地图来。 到了此间。 钟文随即直接一个踏步。 往着通道的某一端而去。 拐角。 再拐角。 随着钟文拐过了无数个角之后。 他这才抵达了最正确的那条通道。 “哈哈,这里就是任脉的主道了,也不知道是谁把这地下城设计成这样的一个迷宫,如果不是有那本秘籍地图,估计我这一生都无法离开了。”钟文瞧着迷宫的任脉所在,心中甚是高兴。 迷宫不是以人体的形式出现。 而是以一个太极图一般的形式出现。 人体穴道几百个。 可这通道可不止有几百个。 通道有多少。 钟文不知道,也计算不了。 但依着钟文对于自己所行走过的道通估算的话,这数量绝不下于三千条。 而且。 就钟文所行过来的距离。 都已是超出了几十里的范围了。 如此远的距离的一个地下城迷宫。 放在前世,钟文都觉得没有谁能做得出来了。 时过一个时辰后。 钟文一路急奔,终于是抵达了地下城迷宫的出口,百会穴所在的位置。 当钟文一到这地下城迷宫百会穴所在的位置后,一道不大小不小的石门拦在了出口之处。 石门的大小,比一般的大门大个两倍左右。 钟文走近那石门。 用力推了推。 石门纹丝不动。 “这里不会又是什么机关吧?”钟文自言自语,瞧着当下这个石门。 钟文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出来到处观察下来后。 豁然发现。 一个小洞出现在石门的最下端。 依着那个小洞。 钟文随即又从怀中掏出李山交给他的那把钥匙出来。 “难道是这把钥匙才能开此门?这到是奇怪了,李山曾经的那位师傅,又是从何得到的这些东西。”钟文心下好奇不已。 钟文也不再去管这些好奇不好奇。 拿着钥匙往着那石门之下的小洞里插去。 随着钥匙一插入小洞后,钟文感受到了一股阻力,稍稍扭动了几下后。 “咔咔”声突起。 一听到这咔咔声后。 钟文心中这才安定了下来。 只要这咔咔声一起,钟文就知道这把钥匙正是打开这道石门的钥匙了。 随着咔咔声起后。 钟文又开始对于石门之后的宝物,抱着一种好奇心来了。 半刻钟后。 石门终于是开启了。 钟文依着火折子的亮光,往着那石门后瞧去。 映入钟文眼帘的,并不是什么宝物,也不是什么宝箱。 石门之后,依然乃是一个小通道。 “又是迷宫?”有了前车之鉴,钟文当下最怕的就是迷宫了。 前面的那个地下城巨大迷宫,已是让钟文害怕了。 而这道小石门后又出现了一条小通道,这不得不让钟文心中产生有迷宫的想法来。 不管是有还是没有迷宫。 这脚步,还得继续。 钟文又是一个闪身,往着那条小通道内而去。 正当钟文一入那小通道后。 “咻咻咻”的声音渐起。 “机关!”当钟文一听到那咻咻声后,就已是知道,这乃是机关发射出来的暗箭了。 顿时。 钟文体内的内气催发,护住了自己全身。 此刻的钟文。 如果内气有形的话,一瞧钟文的模样,就好比就处在一个蛋当中, 而小通道两端的暗孔之中,片片的箭矢急射钟文。 可当那些箭矢一碰到钟文身体周边的那道内气之后,就如射在棉花上,甚至,还有着一些暗箭会崩裂。 不缓不急的钟文。 随之顶着内气罩,往着小通道前方走去。 过了这机关小通道这后。 随之又是到了一个屋子般大小的圆洞内。 当钟文瞧见眼前的这个圆洞后,骂人的心都有了。 为何? 因为这个圆洞内,又是机关。 而且还是锁链相扣的八卦机关。 八个方向,各吊着一条小锁链。 圆洞的最中央半空中,一个不大不小如小匣子大小般的铁盒子,被八条锁链横拉于上方。 看起来。 犹如八卦封魔的阵法一样。 不过。 这样的机关,钟文看过,而且在天地宗之内,也有着这样的机关阵法。 只不过。 如果钟文想要取得那个铁盒子,就必须破去这个机关。 要不然的话。 一点机会都没有可能。 暴力破坏? 钟文也想过。 但在不明确这个机关在暴力破坏之下,会不会坍塌之前,钟文不敢暴力破坏。 为此。 钟文只得一一开始观察起这个八卦机关来。 破解机关。 这是当下钟文需要努力去做之事。 可对于钟文这个机关只是了解一些的人来说,想要破解眼前的机关,着实有些难度。 这不。 钟文这一破解。 直接就去了三天。 三天后,随着钟文破解最后一道机关后,“咔咔”声起。 八条锁链开始缓缓从洞中抽出,铁盒子开始下落。 随着铁盒子一落到地面后,所有的锁链自动脱落。 钟文二话不说,纵身而起,直奔那铁箱子而去。 可就在此时。 整个地底,开始震动。 钟文一见震动后,心中大惊。 钟文也不待打开铁盒子内有什么,直接抱起就闪身而走。 地底都开始震动了。 钟文断定。 这铁盒子就是稳定整个地下城的平衡点。 平衡点破坏了,那这地下城就有可能坍塌。 钟文不想死在这灵宝门的地下城之内,只能急奔逃离。 而此时。 灵宝门的弟子们,也已是感受到了这股震动感。 谁也不知道,突如其来的震动,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以为是地龙翻身呢。 随着震感越来越强烈,整个灵宝门内,已是乱在了一窝粥一样,纷纷拿上一些必要的东西,赶紧通知各弟子离开。 而此时的钟文。 不要命似的从那圆洞内奔出后,就开始奔逃在迷宫之内。 好在钟文脑中推演出了迷宫的出入之法,要不然,就这样的坍塌,自己不死也得死了。 而此时。 依然还在迷宫之内的所有人,都在紧急逃命当中。 可是。 不知道出入之法的众人,只能慌乱奔逃,从这个通道奔向那个通道。 一刻钟后。 钟文终于是从那地下城迷宫内奔至大门处的大通道了。 当钟文瞧见那快要合拢的大门后,心中更是大惊。 此刻的大门,已是合拢到不及一尺宽了。 随即。 钟文内气催动,以极速的速度,奔向那不及一尺宽的大门。 咻的一声之后。 钟文终于是从那地下城内逃出。 在钟文逃出的片刻之后。 那巨大石门,像是得到了什么命令一般,以极快的速度,给合拢了。 而钟文也不敢再在地底之下待了,抱着铁盒子,往着出口奔去。 当钟文从那地底之下上到灵宝门的地面之时,整个大地,突然翻动。 钟文心中大急,纵身而上,往着灵宝门方向奔去。 待钟文在灵宝门内见到着急似火的灵武之后,直接提着灵武,就往着远处逃离而去。 随着钟文提着灵武逃离的那一瞬间。 整个灵宝门,犹如被犁了一遍一般。 更是下陷了十几丈之深。 未得逃离的灵宝门年轻,且纵身术不怎么样的弟子,顿时就被陷于地下去了。 而此时,若大的灵宝门,在这片刻之间,就已是消失不见。 身在半空中的钟文,手里拎着灵武,瞧着下方的灵宝门的消失,地面塌陷,心中甚是内疚不已。 这也是钟文没有料到的一点,更是从未想到的一点。 第九百一十五章 江湖震动灵宝走 不要说钟文没有想到。 估计谁都没有想到吧。 而钟文内疚的原因,自然是因为自认为是自己夺得了手中的这个铁盒子,这才造成那地下城坍塌,最终把整个灵宝门给毁了吧。 可是。 他根本不知道。 即便是他不夺得那铁盒子,灵宝门的那地下城,也会坍塌的。 曾经设计这个地下城的人。 早就设想好了。 只要三块令牌钥匙,只要开启了地下城的那个巨大石门。 九天之内。 整个地下城都会坍塌。 不管你是什么样的情况,或者什么样的大人物进入。 最终的下场,那就是死亡。 而此时。 地下城中的这些寻宝人。 虽说依然还有着数人在苟延残喘,但离死的时间,已是不远了。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我在这里已经转了不知道多少天了,为何现在依然寻不到出入口?而当下,又为何整个迷宫开始坍塌了?”墨罗看着到处掉落下来的石块,心中害怕之极。 他真心没有想到。 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而此时。 迷宫之内。 那些后来进来的先天之上九层的寻宝人,死的死,伤的伤。 若大的石块掉落。 砸伤已是正常不过的了。 而此刻。 墨灵她们,正在极力的逃命当中。 时过半个时辰后。 已是离开了好一些距离的钟文,与着灵武站在一座山头之上,看着远处的灵宝门。 “师伯,灵宝门怎么突然成这副模样了?是地龙翻身吗?”灵武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本。 一感觉到震感的他,就有些慌乱了。 站在灵宝门之中,还想等着庾夭召集。 可这一等。 却是等到了突然而至的钟文,而钟文更是直接把他给带离了灵宝门。 虽说。 灵宝门此时已是毁了。 而且灵宝门之中,也损失了一些弟子。 也只活下来一些警觉的弟子。 可那数量上,钟文估计也只有一二十人了。 再者。 灵宝门的太上长老必然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而钟文回到地面后,又未见那灵宝门的二太上长老庾贲。 所以钟文猜测,那庾贲估计也与着其他人下到那地下城去了。 至此。 钟文都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灵武了。 瞧着远处毁了的灵宝门,长叹了一声后,钟文最终还是向灵武说道:“不是地龙翻身,是灵宝门那地下城坍塌了。而且只要进入到地下城的人,基本都活不了了。” “啊!!!师伯,所有人都死了吗?难道连你们都抗不住那地下城的坍塌吧?”灵武一听钟文之言,顿时就震惊了。 对于灵武来说。 眼前的这个,连自己父亲都要称呼一声的师兄。 他可是听闻过钟文的实力,早已是步入到了一个无人企及的境界的。 如果连自己眼前的这个师伯都抵挡不住,那这地下城的坍塌,其威力那绝对属于毁灭级的。 钟文轻轻的点了点头,“先天之境,能抗几千斤,先天之上境界能抗一两万斤,武道之境或许在拼了命的程度下能抗近五万斤。可地下城如此之深,上面的泥石又如此之厚,不要说我抗不住,估计就是神仙,也难抗得住吧。” 如实。 钟文的这个比喻,那还是往大了说了。 就钟文自己评估自己。 最多也就能抗住五万斤的重量吧。 如此之重的泥石掉落下来,或者挤压下来。 钟文自信自己没有那个能力抗得住,如果自己不及时离开,自己必死无疑的。 灵武一听钟文之言后,两眼发愣的看着远处的灵宝门。 以后的路。 该如何走,他心中已是没了数了。 自己的师傅和长老去了灵州。 而灵宝门当下可以说是高手尽没,根本没有谁能主事了。 论辈份。 也就只有他灵武还能说上一句话了。 好半天后,灵武看向钟文问道:“师伯,灵宝门已是毁成这副模样了,也不知道师傅他们回来后,会怎么办。师伯,当下的灵宝门毁了,那我以后是留在灵宝门,还是离开灵宝门。” 对于生活了三十来年的灵宝门。 怎么说还是有些感情的。 更何况。 这里有着他熟悉的一切。 可当下的灵宝门已是毁去了,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这让灵武开始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灵宝门已是毁了,就算是灵宝门还有几个先天之上的高手在,想来也很难再成为大宗大派了,你还是跟我回长安城吧,到时候你再听从你父亲的话,看看他如何安排吧。”钟文思虑了片刻后回道。 钟文也不知道灵宝门未来如何。 至于灵宝门是否还有什么高手。 这对于钟文来说,并不重要。 重要的乃是把灵武带走。 毕竟。 地下城已是毁了,灵宝门也毁了,灵武再留下也是无济于事。 哪怕灵武的师傅庾熙回来后,灵宝门的去势,也是阻止不住了。 灵武听着钟文的话后,静静的看着钟文。 心中却是开始憧憬起未来来。 上次。 与自己父亲和母亲才待了一日的时间。 这让一直觉得没有家人的灵武,甚是对这种有人关怀的感觉很喜欢。 自打他回到灵宝门后,就一直惦记着。 而今。 终于是可以解脱了。 心中难免产生各种各样的憧憬来。 不久后。 钟文带着灵武,直接从灵宝门附近离开。 而此时那些存活下来的灵宝门弟子们,却是依然在附近,直到灵宝门内没有动静了,他们这才纵身往着已是一片废墟的灵宝门而去。 “师兄,当下我们该怎么办?”一个受了伤的灵宝门弟子看着当下早已是毁去的灵宝门,心中甚是痛苦难过。 “我们先看看还有没有活口,能救一个是一个。三师弟,你未受伤,你尽快赶忙灵州,去向长老他们禀名我灵宝门之事。”那位师兄难掩心中痛苦,最终向着就近的未受伤的三师弟喊话。 “是,师兄。”那未受伤的三师弟,随即纵身往着灵州方向而去。 夜。 灵宝门附近的一个临时点。 篝火冉冉。 烟糜纷飞。 篝火附近,躺着好一些死去的灵宝门弟子,以及一些受伤的灵宝门弟子。 那位话事的师兄,却是低垂着脑袋,两眼无神的盯着篝火。 救下来的弟子,没几个。 死去的到是挺多。 曾经还嘻笑打骂的伙伴,而如今却是躺在地上,冷冰冰的已是死去多时。 曾经灵宝门内闪动着的欢声笑语。 在此时。 却是成了寂静无声。 其他还活着的灵宝门弟子,完好的也才将将三五人。 受了伤的,或者受伤极重的。 却是有着十三四人。 其他的灵宝门弟子。 基本都已是死去多时了。 甚至。 还有着一些无踪迹的弟子们,更是不知道尸首埋在何处。 而此时。 灵州城中。 当那位灵宝门赶到灵州城后,向着庾熙禀报了灵宝门地龙翻身之事后。 庾熙就已是方寸大乱了。 庾熙随即与着另外两名灵宝门的长老,紧急奔出灵州城,往着灵宝门方向赶去。 而当夜的百家楼中。 却是灯火辉煌,人满为患。 “你们可有听说?灵宝门出现了地龙翻身,整个灵宝门都已是坍塌的无踪无迹了。” “不可能吧?灵宝门乃是在伏牛山,伏牛山那边怎么可能会有地龙翻身呢?这不合道理啊。” “我刚才也听说了这个消息,这个消息还是百家楼传出来的,听说灵宝门所在的山头都已是塌陷了。” 百家楼中的议论声。 让众江湖人士各怀心思。 正当众人议论声声之时。 百事通却是突然出现,走至高台之上。 “诸位,诸位,最新消息,远在千里之外的灵宝门,遭受到罕见的地龙翻身,整个灵宝门已是消失,甚至,灵宝门附近几十里范围之内,天塌地陷一般,死伤无数,甚至,还有着一些百姓死伤,我百家楼恳请诸位能搭一把手的,尽可能前往灵宝门去救死扶伤。” 百事通这一席话,直接就让心中有所疑的江湖人士,以及各大宗派的人终于是相信了此事。 不过。 百事通的这一席话。 到是让江湖人士有些不明。 他们可是知道。 百家楼做的乃是消息的生意。 而今,却是开始变了一个样了,都开始救死扶伤了。 “百事通,你所言可当真?灵宝门乃是七大宗门之一,这灵宝门所在之地都坍塌了,他们又怎么可能会让我们进入。” “就是,灵宝门乃是七大宗门,我们未得人家的同意,就进入灵宝门所在,到时候就怕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 “百事通,怎么百家楼是要变成医馆了吗?还是要行天下好事啊?” “……” 如此这般的言论,到也能理解。 不过。 百事通到是没在意这样的话语,挥了挥手,“我们乃是江湖人,行的乃是侠义之事,难道诸位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百姓们受苦受难不成吗?我百家楼以后的宗旨,依然是服务于诸位,但同时,也会行救死扶伤之事。” 百事通的这一席话,让众江湖人听在耳中,思量在心中。 有道是。 生为江湖人。 这救死扶伤之事,本就是无可厚非之事。 曾经。 江湖之上,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那就是只要见到苦难的百姓,就要搭一手。 但这么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成了江湖人无视的规矩了。 而当百事通的话一落之后。 在场的江湖人这脸顿时就红了起来。 当夜。 从灵州城离开的江湖人士不少。 就连各大宗门的人,也一些。 江湖人士的这种行迹,到是让百事通全部看在眼中,也乐在心中。 百事通能说这些话。 说来也是源自于他所在的百家楼的长老的。 对于钟文这个长老。 他百事通算是看懂了,也了解透了。 所以。 百事通能说出这些话来,也算是给百家楼竖立一个好榜样,同时,也是为了能得到钟文这个长老的认同感。 而此时的钟文。 却早已是到了长安城。 钟文真不知道。 灵宝门的坍塌,导致了周边一些百姓有死伤的情况发生。 如果钟文知道的话,那必然会发动当地的官府衙差或者驻地将士们营救的。 身为龙泉观的道士,又身为太一门的门主。 钟文必然是要行道人之事的。 不过。 即便钟文此时不知。 当地的官府,也早已是得到了通报,更是派出了大量的人员前去营救百姓去了。 这地龙翻身有人员死伤,当地的官府要是不营救的话,那他这个官,也就该做到头了。 而随着江湖人士的加入之后。 越来越多的人员被救。 甚至。 有一些江湖人士在救完人后,还会留下一些金饼子下来,好让受了难的百姓,以后能够寻个好点的地方落个脚什么的。 更或者可以有点钱能够处理后事。 这样的事情虽说不多,但还是有的。 其实。 灵宝门附近几十里之内。 百姓并不多。 毕竟。 伏牛山乃是一座名山,其高度也是不小的。 再加上伏牛山中有着不少的野兽,百姓自然是不可能多居住于这山林之间的。 而此次受了难的百姓,死伤也并不多,与着灵宝门的死伤程度相当。 再加上江湖人士们的赶来,到也把这损失伤害降低到了一定的程度了。 至于灵宝门。 众江湖人士到是没有前往。 他们也知道。 这灵宝门所在之地,在未经允许就进入,肯定是不受欢迎的。 但是。 各大宗门的人,到是去了灵宝门。 几天后。 灵宝门的人突然消失不见,一个人影都没有了。 而江湖之上,又是再次传闻,说灵宝门已是搬离了原来的所在宗门。 毕竟。 原灵宝门所在之地的几十里范围都已是坍塌了,灵宝门要是不搬离,谁又会留在这片废墟之上呢? 灵宝门如何。 回到龙泉观的钟文,却是并不关心。 此时的钟文,正抱着九儿,一个劲的安慰着呢。 “父亲下次要是再出去的话,肯定带着九儿,九儿莫要生父亲的气了,好不好啊。”钟文跟在生了一天气的九儿身后,一直在宽慰着。 九儿对于自己父亲又离开十来天的时间,很是生气。 虽说钟文离开之前已是说明了,可九儿依然不说话。 这让钟文有些抓瞎了。 第九百一十六章 巨子令现兽皮 几天下来。 钟文终于是得到了自己女儿的原谅。 这不。 此刻的他,正牵着九儿,在龙泉村中到处乱晃,而九儿手中,却是牵着那条叫小小黑的黑虎。 小黑虎长得有些吓人。 虽说有些吓人吧,但好在龙泉村的村民们,或者小娃们,早已是见识过小小黑了,到也不会因为小小黑的到来,给吓得躲进屋中。 更何况。 他们早已是知道。 龙泉观的这些道人们也好,还是眼前的这个熟悉的钟文也罢,乃是当世之高人,可以高来高去的高人。 有着如此高人在场,一只小黑虎,那必然是能收拾的。 “父亲,你以前就住在这里吗?”当钟文带着九儿来到自己家时,向着九儿介绍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情来。 钟文瞧着眼前的这几栋土屋,回忆顿时又涌上了心头。 父母去了三斗村。 而如今的土屋,却是空置了下来。 村民们时不时会过来帮忙打扫一下,到也不至于破败。 有道是。 没有人居住的屋子,只要时间一长,没了人气,渐渐的也就会坍塌,破败。 好在钟文家的这几栋土屋,有着村民帮着打扫,到也显得还能入眼。 钟文看着这几栋土屋,心存顾念,“是啊,这里就是父亲小时候居住的地方,还有你祖父,祖母,叔父,姑姑几人。” 九儿松开自己父亲的手,往着各屋子转了转。 对于眼前的这些个土屋,或许她只是想看看自己父亲小时候生活的地方吧。 而后几天里。 钟文到也没什么事,甚至连那个铁盒子的事情,钟文都没有第一时间去打开来看看里面是啥。 毕竟。 女儿最大。 自钟文回到龙泉观来几天后。 李山却是带着灵武过来了。 对于李山带着灵武来龙泉观,钟文自然是明白的。 说现在的灵武,已是回归了正常的名字了,李石。 大名李石,小名嘛,此时已是不再适合再叫了。 “师兄,我想让石儿拜你为师,你看?”当李山见过李道陵后不久,就当着李道陵的面,向着钟文说道。 拜自己为师? 这事钟文一听后,还真有些诧异。 原本。 钟文还以为李山只是想让他儿子入太一门罢了。 可没想到。 临到头了,却是要拜自己为师。 身为师兄的他,却是不知道是拒绝好,还是答应好。 正当钟文有些为难之时,李道陵却是发话了,“九山,李石拜九首为师之事,我看先缓一缓,让李石先入龙泉观适应一下我们这里的生活,到时候再另作打算,你看如何?” 李山一听李道陵之言后,顿时这才想起。 想要入太一门,那得经过三年的考较时间。 不是谁想入,就能入的。 这不是以前的太一门了。 此时的太一门,弟子虽依然不多,可也不是说入就能入的。 这也是钟文曾经与自己的师傅李道陵商议后,所定下来的规矩。 “是,弟子依师尊之令。石儿,你以后就先在龙泉观生活,好生做事,好生听话,你师伯的能力,想来你也早有耳闻。在龙泉观里,要好生代为父孝敬师祖。”李山闻言后,赶紧向着李道陵躬身一礼,更是向着自己儿子交待着一些话来。 李石看了看自己父亲,重重的点了点头,“是,父亲。弟子拜见师祖,拜见师伯。” 李石算是一个机灵的人,知道此时该做什么,和以后不该做什么。 当天。 李山留了下来。 而晚上之时。 李山在钟文的屋中。 “师兄,你那铁盒子可有打开来看过?”李山留下来的原因,从这话中,就能听出是何意了。 好奇。 李山真的好奇。 好奇自己师兄从灵宝门的那地下城中所得到的铁盒子内,到底藏有什么。 而钟文见李山问起铁盒子之事,这才想起了这玩意来。 随即。 钟文向着李山微微一笑后,抱着已经睡着了的九儿起了身,出了门,把九儿转交于曼清那里去了。 回来后的钟文随后把门一关。 片刻后。 一个打开来的铁盒子,呈现在二人的面前。 “这……这难道就是那墨家的巨子令?”当铁盒子一开之后,李山瞧着铁盒子内安静的躺着一块令牌。 钟文着实也没想到。 若大的一个铁盒子,仅有一块令牌。 这到是有些奇了。 伸手把令牌从铁盒子内拿出来后瞧了瞧,“这应该就是墨家的巨子令了,而且,从这表面看,就是一块如令牌钥匙一样的机关令牌,想来,那墨家剑法,应该就藏在这块巨子令之内了。” 钟文虽说当下还打不开这巨子令的机关。 但有着令牌钥匙在先,钟文一眼就能瞧出,这凹凹凸凸的巨子令牌,必然是有机关的。 把巨子令传给李山后,钟文又是开始翻找起那铁盒子来。 半天下来。 铁盒子内依然无物一般。 但内部却是有细微的动静。 如果不仔细听,旁人或许会把这铁盒子当作一个普通的铁盒子,而当下,这到是让钟文捉摸不透这铁盒子的机关又在哪里了。 不过。 正当钟文内气催动,往着铁盒子上覆盖而去后。 咔咔声起后。 一尺见方的铁盒子四周,忽然之间就弹出几个小盒子来。 铁盒子的异状,让李山有些好奇,紧盯不已。 而钟文此时却是拿起那另外三个小盒子来。 这三个小盒子,到是没有机关,只是普普通通的盒子,而且还不是铁铸的,只是一些不知道什么材料所制的盒子。 盒子一打开。 钟文就见其盒之内,躺着一张兽皮。 兽皮之上,画着一些东西,看起来到像是地图。 “这是?”李山瞧过来后,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 “看样子像是一副地图,你看看这地图之上车的是哪里?”钟文看了看,并不知道地图上所画的是指何地何方。 就当下这样的地图。 可以说。 钟文真心识不得画的是什么。 好在有着李山。 李山对于地图还算是有些认知的。 不过。 当地图一到李山的手中后,也是一头雾水,“师兄,我也瞧不出这兽皮之上画的是哪里,看起来,到像是指的乃是西域方向,可再仔细一瞧的话,又像是西域之西。” 钟文闻话后,也不多言。 随即又拿起一个盒子打了开来。 又是一块兽皮,兽皮之上,一样乃是地图一般。 第三个盒子再次打开。 依然。 如前两个盒子一样,全是兽皮地图。 这让钟文顿感失望。 据李山曾经所言。 那地下城中,乃有某位大能所留的东西,得此东西,皆能成为大能。 可没想到。 这铁盒子内,除了一块墨家的巨子令后,就是这三块兽皮了。 正当钟文失望之际,钟文随手把三块兽皮摆在桌上。 这一摆不要紧。 一摆之下。 钟文这才明白了,这三块兽皮乃是一块地图之上所分割出来的兽皮地图。 不过。 三块兽皮一合之后。 却是少了一块。 “师兄,看来,这地图还差一份,看看铁盒子里是否还有暗格。”李山一瞧后急声说道。 钟文二话不说,又是开始摆弄起那个铁盒子来。 不久后。 钟文与李山无神的看着桌上的摆着的三块兽皮地图。 着实。 铁盒子里再也没有暗格了。 哪怕那三个小盒子,也没有可藏东西的地方了。 三块兽皮。 就是三块兽皮。 一块兽皮地图被分割成了四块,而唯一一块最重要的那块,却是不见,这让两人顿时没了主意了。 “师兄,你说这兽皮地图上所记录的地方,是不是那位大能所存放宝物的地方?”李山心有所思的问道。 钟文轻轻的摇了摇头,“不知道,也许是吧,也许不是吧。当时,我与着墨家人一起进入那地下城后,发现整个地下城乃是一个巨大的迷宫,我就发现那地下城绝无可能是那墨家人所弄出来的。至于是不是你说的那位大能者弄出来的,对于这一点,我无法确认。” 地下城已毁。 即便是钟文想再去确认,基本也是无法了。 为此。 钟文还一直担心着墨家人会找他太一门的麻烦呢。 毕竟。 墨家三门的这些人,钟文认定是不可能活下来的了。 李山听着钟文所言后,又是仔仔细细的看了看三块兽皮地图,“师兄,另一块兽皮地图,你觉得会藏在哪里?或者被谁得了去?” 钟文摇头。 这事,哪是他钟文所能知的。 毕竟。 这玩意又不大。 而且得到者,要不当作宝,要么当作废物处理。 况且。 这玩意,要是不知道是什么地图的情况之下,基本都只能是当作一块普通的兽皮地图来处置了。 即然已是到了此地步。 二人又无法研究出什么来。 这兽皮地图之事,也只能待以后有空再说了。 或许。 在未来的某个时期。 二人还能听到关于兽皮地图之事呢? “师兄,那这块巨子令怎么处置?要交还给墨家吗?”当钟文把三块兽皮地图收起后,李山拿着巨子令又问道。 钟文一听李山说起墨家来后,心中顿时也是一凝。 对于巨子令一事。 曾经钟文与着墨罗他们有商议过。 只要这灵宝门的地下城之中,真要是有巨子令,钟文必须研究一段时间后,再交还给墨家人。 可如今。 地下城已毁。 墨罗他们必然是已经是死了的。 而钟文手中的这块巨子令,依着道理,到时自然是要交还给墨家人的。 如今。 钟文能认识的墨家人当中。 也只有墨离了。 墨罗死了,墨幽死了。 就连墨乙也死了。 这些钟文相对而言熟悉的人都死了。 这巨子令能交还的对像,无非就是与着钟文有着一定关系的墨离了。 一想到墨离。 钟文就有些头大了。 灵宝门地下城之行,除了他钟文活着,其他人都死了,或者都消失了。 他钟文又如何面对墨离? 九儿冰女体质的改变之法,还是墨离告诉他的。 这对于钟文来说,乃是欠着墨离一个大人情的。 种种事情夹杂在一块,这让钟文看着李山手中的巨子令,都不知道怎么往下想了。 还,肯定是要还的。 巨子令对于墨家人来说,那是至高无上的。 如果墨离有了巨子令。 这天下的墨家人,皆可以被墨离统领了。 “到时候再说吧。”钟文没了主意似的回道。 至于有没有主意,钟文心中其实早就有了主意了。 巨子令的重要性,他钟文比谁都知道。 不管是还,还是如何。 此时钟文却是不可能还的。 巨子令要研究一翻,至少,墨家剑法得学到手吧。 这是曾经商议好的事情,钟文必然是要去完成的。 即便是此时墨离找上门,钟文也会如实相告。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 李山与着自己儿子李石站在观外,说着一些话后,就离开了龙泉观。 而李石却是站在观外,看着自己父亲离开的方向,黯然泪下。 好不容易团聚了。 如今自己又是一人。 不过。 当他一想到自己可以每隔一段时间回长安见一见自己的父亲母亲,以及其他的家人后,这脸上的沮丧感,立马就消散不见了。 “李石,你也不要难过,你只要想你父母亲了,只要得了空,就可以去看看的。”站在不远处的钟文,瞧着沮丧的李石,还出声安慰了起来。 可他钟文的话,却是晚说了片刻。 李石在龙泉观。 两天下来,到也开始适应了下来。 跟随着太一门的弟子们,做着早晚课,平常习武,到也没有显得有所异常。 而此时。 灵州城中的百家楼内。 各地的江湖人士,以及各大宗门的人再一次的聚在了一块。 “你们听说了没有?北山那边好像死了不少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不是嘛,北山最近响了好几次,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宝物。” “唉,你们难道不知道吗?江湖之上都传闻了,那里乃是最为神秘的宗派术门之地,术门弄出来的动静,想来肯定是得了什么宝物了。” “……” 这几日里,北山的动静一直接连不断。 这也使得各江湖人士纷纷猜测着北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九百一十七章 携女游玩兴大起 “楼主,北山那边,我们又损失了几个门徒了,该如何处置?”百家楼地底之下的,一门徒向着百事通请禀报着。 此时的百事通。 也是有些慌了神。 不过。 依着百事通的能耐,这慌神也只是片刻之间罢了。 “通知下去,所有在北山方面的所有人,全部撤出来,任何人,在未得命令之前,不得接近北山。”百事通心中计定,大声的吩咐道。 “是,楼主。”门徒得了话后,随即奔走通告去了。 “给死去的兄弟家人,发放抚恤,并通告他家人。”百事通随后又是向着就近的一个门徒说道。 百家楼探查北山的门徒。 到如今,已是损失了十数人了。 如此多的损失,让百事通都始料未及。 曾经。 钟文就曾告诉他,莫要轻举妄动。 这术门到底如何,谁也不知道。 就连最为熟悉的鬼手都搞不清楚术门在干什么,就更不要提其他的外人了。 虽说。 这百家楼就在这灵州城中。 对于北山之中的术门,也早就有所耳闻。 可也只是知道北山不易进,只要一进,必然就会出事。 而如今。 北山动静接二连三的出现,百事通自然是想要查明情况的。 可这情况未查明,人员再度损失了数人,这不得不让百事通心中开始有些担忧了起来。 “百事通,凭我们猜测,也只能是猜测。那术门所在的地底之下,到底有没有火蛟,谁也不知道,我们也只能凭借着术门的动静,以及火蛟的习性来判断罢了,真要是再派人去查探,肯定会有更多的门徒出事的。”此时,闻讯而来的其他几位楼主,纷纷到来。 “是啊,百事通,此事暂缓吧,想来长老也不会怪罪我等。” “百事通,要不把消息告诉长老吧,让长老出手去看看如何?” 其他四位楼主,你一言我一语的。 这让百事通也是倍感无奈。 如这几位楼主所言。 术门所在之地的北山,真是一个有进无出之地。 可是。 百家楼一直想要给钟文这个长老,谋得最为准确的消息,这样以来,他也可以完全留下钟文,一直居于这百家楼内,做着这个所谓的长老。 毕竟。 毛仁的回来。 就已是让百事通心中有所动容了。 真要是能把这个长老留在百家楼之中,未来的百家楼,实力肯定会大涨的。 要不然。 他百事通也不至于不要他百家楼门徒的性命,指使着门徒前去术门所在的北山打探了。 可他百事通也不知道。 这术门所在的北山。 到处都布满了小通风口,以及闻音洞。 只要有人进入到北山,这术门的人就能发现有人闯入。 到时候。 这术门必然会把这些人捉住,然后押到那术门的地底之下,做起了那苦力来。 思虑了好半天的百事通,看了看几位楼主,“好,把此消息尽快传到龙泉观长老的手中去。” 有了百事通的话。 百家楼又动了一起来。 一天后。 正在龙泉观外,带着九儿捉住的一只野兔烤着之时,一百家楼门徒赶到了龙泉观外的山林之中。 当那门徒离着龙泉观还有着一里多距离之时,那破空之声,就已是传至钟文的耳边了。 不过。 钟文到是没有太在意,却是一直盯着手中的烤野兔,一边与着自己的女儿小声的说着话,而一边的小小黑,却是流着哈啦子,紧盯着钟文手中的烤野兔。 “父亲,你看,小小黑肯定又馋了,都流口水了。”九儿抱了抱小小黑,开心的向着自己父亲说道。 钟文也是笑了笑,“让它流,就馋死它,哈哈。” “不嘛,不嘛,小小黑饿了,肯定是饿了,父亲,你快烤,小小黑要吃烤野兔。”九儿一听自己父亲之言,顿时就不撒起娇来。 而正在九儿撒娇之时。 那百家楼的门徒已是到了。 钟文见那人从树稍之上落下地来,瞧了瞧后,继续烤着野兔。 那而百家楼的门徒,也没想到钟文会在这龙泉观外,带着自己的女儿,做起了这等小孩子才会做的事情来。 不过。 他到是不敢多话,走近钟文不远处,向着钟文躬身一礼,“长老,奉楼主之令,前来传达北山消息。” 钟文抬起头,又是瞧了瞧了那门徒一眼。 门徒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条,递向钟文。 钟文接过后看了看,随手丢进火堆中,“让百事通不要老想着去打探北山之事,别到时候人没了,你们还摸不着人家的门路,你回去跟百事通说,这事我知道了,让他收收手。” “是,长老。”门徒得话后,又是看了看钟文和九儿,这才纵身离去。 随着那门徒离去后。 九儿却是紧张的抱住自己的父亲,“父亲,你是不是又要离开了?我不准你离开。” “哈哈,你啊你,父亲可没想要离开,上次父亲不是答应你了嘛,就算是父亲要离开,也会带着我的九儿的。”钟文知道,这小丫头必然是认为自己要离开的,要不然,也不会紧张的抱着自己了。 九儿一听后,更是抱得紧紧的。 为此。 钟文也只得轻轻的拍站九儿的小背,“好了,好了,父亲知道九儿离不开父亲,父亲都答应你了,以后肯定不会离开九儿的,你看小小黑都笑话你了。” 北山之事。 钟文必然是要搞清楚的。 这毕竟与着自己女儿有关。 不管北山所在的术门,有没有火蛟。 钟文也得下到那术门之下去看看。 如没有,那就当与术门的人交个朋友。 如有的话。 那就不好说了。 杀蛟取胆,这乃是最为直接的办法了,也是不得已的办法。 除非。 血玉子出现的时间,比火蛟来得早。 要不然。 术门真要是有火蛟的存在,那火蛟胆钟文势在必得。 几天后。 钟文突然抱着九儿,背着一个包袱,从龙泉观走了出来。 “九儿,你一定要听你父亲的话,切莫要吵闹知道吗?”曼清紧张的看着钟文怀中的九儿,脸上虽说少了一些担忧,但这心中,却是安定不下。 此次。 钟文要带着九儿到处去走走。 当然,钟文也是要带着九儿去长安一趟的。 毕竟。 九儿还没有见过真正的城市,到底是个什么样。 更是没有见过长安如何。 而且。 此次钟文还要去灵州看一看,所以,钟文索性带着九儿到处走走了。 自从两天前。 那百家楼的门徒来过后。 九儿这两天里,就未曾离开过钟文。 甚至晚上睡觉时,还抱着钟文的手不放。 只要钟文稍稍一动,这丫头就会惊醒。 要不然的话。 钟文也不至于去灵州之际,还要带着九儿。 曼清的话,让九儿狠狠的点着头,眼中透着肯定的回道:“母亲,我知道的,九儿会很乖的。” 对于要出去看世界之事。 九儿心里是高兴的,同时也是期盼的。 对于自己母亲的担忧,她这个小小人儿,根本没有那种心思。 “九首,一路上,你可得护好九儿,莫要让九儿病了,伤了,要不然,我拿你是问。”站在一边的李道陵,更是向着钟文狠狠的交待着。 如此之言。 也算是李道陵第一次这般说的了。 以前。 钟文离开龙泉观,出去办事,对于李道陵来说,多是叮嘱之言,哪里会像这般。 有道是。 有了九儿这个孙女后。 李道陵的心思,貌似都在九儿身上去了。 钟文闻话后,笑了笑,点了点头应下,“师傅,你老就放心吧。” 随后。 钟文离开了龙泉观。 钟文父女二人。 先是回了一趟三斗村,见过了自己的阿爹阿娘他们后,这才坐上船只,往着嘉陵水的下游而去。 一路的风光。 让九儿每时每刻,都在大呼小叫的。 或许。 打小就没有见过什么风景的她,又处在这夏秋之际,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新鲜的。 一路之上。 九儿就不曾停下她的嘴,不停的向着自己父亲问着一些问题来。 而钟文也是不厌其烦的解说。 此行。 钟文也算是圆一圆自己曾经第一次离开龙泉观之时所走的路。 更是重温当时的场景了。 到达渝州后,钟文更是到了山云观,想着去见一见山云的守山老道长。 可没想到的。 守山老道长早已过世。 此时的山云观,乃是守山老道长的弟子在主持着,依然还是一人。 这让钟文顿感物是人非来。 随后一段时间。 钟文前往房州之时,带着九儿,却是到了大青村。 当钟文带着九儿到大青村的官道之时,正好碰见了一个小娃。 “你是哪家小娃啊?你叫什么名字?”钟文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娃,小声的打问道。 不过。 那小娃却是不敢说话,愣愣的看着钟文。 片刻后,又是转身跑回到大青村去了。 在钟文和九儿还有些诧异之时,大青村中却是奔出来许多人。 “道长恩人,原来真是道长恩人啊,请受我赵家一拜,快,义儿,快拜见道长恩人。”一汉子领着那刚才跑回村子的小娃回来后,一见钟文,就纳头大拜。 “快快起来,快快起来,我可受不得你们这么一拜。”钟文一见那汉子后,就明白那小娃是谁了。 小娃叫赵义。 曾经乃是钟文经过此地时,给一个难产的妇人接生时所产的婴儿。 可没想到。 这将将十一年时间。 当年还是哇哇大哭的小娃,如今却是一个小少年了。 当天。 钟文与着九儿一起,居于这大青村。 也算是让九儿体会一了把自己父亲荣光时刻了。 第二天清晨。 钟文留下了三个金饼子,以及一封信后,就带着九儿离开了。 大青村的村民们太热情了。 热情到差点要把钟文供为神灵,把钟文的女儿九儿都要供成神女一般的状态了。 钟文哪里还敢再待。 钟文再一次的不告而别。 让赵家人再一次的忘了问起钟文之名来。 除了知道钟文有一个女儿叫九儿之外,一切都如往常一般的不知。 不过。 好在有一封信在,要不然,他们连钟文居于何道观,他们都有可能再一次的失之交臂了。 “伯父,恩人就这么走了吗?”大青村中,赵义看着自己一家人低头脑袋,不知所措的模样问道。 “唉,也怪我睡得太死了,道长恩人都走了,我都还不知道。”赵忠怀对于钟文再一次的不告而别,甚是懊悔。 不过。 当他懊悔之时,却又是一拍脑袋,“走,我去找村正去,道长恩人留了封信来。” 半天之后。 赵家人从村正家回来,又是对着房州方向跪了下去。 信中。 钟文希望赵家人把赵义送到利州去,或者赵家人一起去利州,到时候可以让这赵义读书识字等等。 对此。 赵家人哪有不下跪感恩的。 几日后。 钟文带着九儿又到了原来的静心门所在。 “九儿,这里原来是静心门的地方,静心门的离羽道长,与着你大祖父关系甚好,只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离羽道长也仙逝了,他的两位弟子,也远走他乡了。”钟文看着即熟悉,又陌生的静心门,甚是感怀。 牵着自己父亲手的九儿,却是无声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破败的静心门。 对于自己父亲此次带着她出来。 九儿一路之上所见所闻。 也开始让她有了一定的认知,更是有了一定的认知观了。 或许。 是因为自己母亲的原故。 九儿本来就早熟的很。 而此时又被自己父亲带着出来看世界,这更是在她那小小的心灵之上,烙印了一些认知观,世界观等等。 到了这房州。 钟文必然是要去郧乡的。 当钟文到了郧乡之后,直奔李高远的府上。 当李高远一家见到钟文带着女儿前来后,高兴的都快不是自己了。 当天,为了招待钟文父女,更是大摆宴席。 李高远如今已是高龄了。 就连他那儿子李辅成,也都年岁颇大了。 不过。 自从李家一系人从龙泉观回到这郧乡后,李高远一家一直想寻个机会,再去龙泉观小住一段时间,好与李道陵叙一叙旧。 可是。 身体不如前了,想要远程跋涉,也是没了那资本了。 这也让钟文只得无声的笑了笑。 第九百一十八章 墨离再至钟文苦 “九首道长,这是你的女儿啊?长得真是漂亮可爱,只可惜了,我家文杰都这般大了,要不然,我非得亲自到龙泉观,向李真人求这门亲事不成。”李高远瞧着钟文怀中的九儿,一脸的可惜。 这话听在钟文的耳中。 甚是觉得有些尴尬。 自己女儿才多大,就开始惦记了。 好在这李文杰早已是十多岁了,这才使得李高远看着九儿有些惋惜。 论关系。 这位李高远,与着李道陵的关系还是挺好的。 真要是李高远上门求亲。 钟文都能想到,自己师傅说不定还真就会答应了。 “九儿还小呢,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呢。”钟文打着哈哈道。 “是啊,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就如当今这天下,连高句丽那边都平定了,我听说朝廷有意要向扶桑方向挺进,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李高远听着钟文的话后回道。 李高远的话,说来是想从钟文的嘴中探听点消息来。 可是。 李高远的想法,却是落了空了。 朝廷的计划,或者说李世民的想法。 他钟文还真不知道。 甚至。 钟文都没有问过李山关于李世民他们接下来的行动是什么。 至于李世民是否真的要挺进扶桑国,钟文根本一点消息都没有。 就算是有,他钟文也不可能会阻拦。 在李家待了一天之后。 钟文这才向着李家告辞离去。 一离开郧乡的钟文,带着九儿又是一路的往着北边行进。 一直到了任竹的老家。 “九儿,这里曾经是你任竹姑姑的老家,这边的屋子,都是你任竹姑姑家的。”钟文抱着九儿,指着任竹家与着九儿介绍了起来。 此时的九儿。 这才知道,还有一个叫任竹的姑姑,“父亲,任竹姑姑不住在这里吗?” “你看我,我都忘了给你说了。你任竹姑姑啊,现在在长安,过些天,你就能见到你任竹姑姑了。”钟文一拍脑袋,这才想起自己从未与九儿说起过任竹她们一家之事。 随后。 钟文又是把任竹一家,小声的向着九儿介绍了一通。 待好一段时间之后。 丹水的下游,这才来了一艘船只。 钟文这才带着一副好奇之心的九儿,上了船只,往着上洛城方向赶去。 时过几日后。 钟文又是到了蓝田县,到了一阳观。 见过了张冲道长,以及他的那些弟子。 如今的张冲道长,年岁也是越来越大,连身体都开始不如前了。 但好在有着弟子的照料,到也过得安逸。 这让钟文原本以为张冲道长的身子骨还不错,一直也没得空来探望。 可没想到,几年之后的张冲道长,却是有些行动不便了。 “九首啊,你师傅这老家伙现在如何了啊?这都又是好几年了,也不见他来瞧一瞧我这老骨头,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上一面了。”张冲躺坐在床榻上,心情很是沉重。 钟文看着张冲道长,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难受感。 虽说。 张冲道长与着自己的关系并不很近。 但有道是。 自己师傅的好友,轮到自己身上了,那这关系不近也得近了。 而自己师傅的好友如今身体大不如前了,这让钟文心中甚是不得劲。 人生无常。 生老病死。 不管是起起落落也好,还是大富大贵,或者平平淡淡也罢。 总之。 到了该病的时候,自然也就病了,到了一定年岁之时,必然也就要死了。 这是生命的轮回,也是一生的终结。 钟文看着躺坐在床榻上的张冲道长,心中难免有些失落,“师叔,师傅身体还安好,待我这次带着九儿游一游长安之后,我定让师傅前来看望师叔的。” 李道陵的身子骨。 在未突破之前,也着实有些不好。 可随着境界的提升,到了如今先天之境了,这身子骨比起以前来,那更是健朗了。 再加上自己师傅也有许多年未再离开龙泉观了。 正好借此机会,可以出来好好会一会那些那友了。 “好,那我就等着那老家伙过来我一阳观,哈哈哈哈。”张冲道长听后,心中甚喜,还哈哈大笑了几声。 这让站在一边的九儿,看着眼前的这个老人,眼中多了一丝的好奇。 从一阳观离开后。 钟文的心情不是很好。 就连他怀中的九儿,也都知道自己父亲的心情不好一样,一句话也不问,也不说。 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眼中像是多了一些担心一样。 随着钟文带着九儿一到长安城之后。 九儿这眼界也彻底的被打了开来。 钟文突然带着一个小女娃到了长安。 这让原本在长安的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 而此时。 长安城某里坊的宅院当中。 一位年轻人听闻钟文突然至长安的消息后,甚是紧张。 “果果,你是说那位来长安了?你可查到,他此次来长安,是不是针对我们来的?”那位年轻人紧张的问向前来禀报的女子。 没错。 此年轻人正是当年钟文见过的李复,以及果果等人。 “主上,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了我们的行动,不过,我猜测他有可能不是针对我们的,因为我看到他带着一个小女娃来的。”果果思虑了一会后,向着李复回应道。 “主上,要不我去打探一下?”一边站着的一位老者,听闻之后问道。 “好,那你切莫小心,莫要被他发现了。他可是江湖之上传闻的无上高手,你可得远离一些。”李复闻话后回道。 待那老者离开后没多久。 果果也随之离去。 而此时。 钟文的郡王府上。 当徐福见到钟文带着一个小女娃回来后,那真叫即惊又喜。 当又得知那小女娃乃是钟文的女儿后,更是喜上加喜。 顿时。 整个郡王府上,都开始忙了起来。 在徐福的安排之下,像是要给未来主人弄出一个欢迎会一般。 甚至。 不久之后。 各酒楼的一些官事的,账房的等人,都被徐福通知了过来。 更甚者。 徐福还写了信,以最快的速度,送往各地去了。 “我说徐福啊,你也不用如此兴师动众的,我带着九儿来长安,也只是想让九儿涨涨见识,看一看长安城罢了,我们在长安城,最多也就待个十天半个月的,你这么兴师动众的,要是把九儿吓坏了,我可跟你没完啊。”钟文表面上虽有些严厉,但这话,却是并没有多少责怪之意。 “道长,这不是小娘子来了嘛,我们这些下人要是不前来见上一见,那不是有违下人之责嘛。”徐福挂着笑回应道。 钟文听后,也不再多话。 即然徐福已是如此安排了,钟文也不好阻止。 再者说了。 自己的产业,未来肯定是由着自己的女儿来继承的。 这些下人们也好,还是什么人也罢,过来见一见也是一件好事。 省得以后见了还不知道九儿是谁。 况且。 钟文还想让自己女儿见识见识更多的人,更多的事情呢。 而正当钟文在长安之际时。 龙泉观外,却是来了三人。 为首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墨门的墨离。 话说。 墨离在墨门等了一个来月的时间,却是突然没了自己伯公、祖父、父亲他们的消息。 这让墨离心中有些担心。 而后。 墨门弟子又是传回了关于灵宝门坍塌的消息后,墨离就坐不住了。 带着两个墨门弟子,直接从墨门离开,往着灵宝门所在地奔去。 可当墨离一到灵宝门之后,直接就吓傻了眼。 此时的灵宝门,早已是坍塌地陷了。 在灵宝门寻觅了好几天。 不得消息,也不见人影的墨离,只得打住,往龙泉观而去。 当李道陵他们得知墨离突然而至,心下也是有些慌乱。 毕竟。 他们可是知道。 钟文去灵宝门之事的,而且更是知道,此时的灵宝门早已是坍塌地陷了,即便墨罗他们能在那坍塌的地下城中活下来,估计离死也是不远了。 “陈丰,你代我去见一见那墨离吧,该如何说如何做,你自己决断。”李道陵不好见墨离,只得打发了陈丰前去。 陈丰得了话后,随即把墨离他们引入观中。 好半天后。 墨离实在忍不住,激动的向着陈丰问道:“陈丰,九首呢?怎么不见九首?九首是不是也和我伯公祖父父亲他们去了灵宝门,是不是都死了?你到是说话啊。” “墨离啊,你先别激动,别激动。这事说来话长,你且听我慢慢说来。”陈丰见墨离坐下不到片刻,就开始激动的问起他话来,这让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墨离三人闻话后,直盯陈丰。 陈丰瞧着那架势,要是不直说了,今日这事估计难过去了。 随后。 陈丰只得向着墨离她们三人转述了钟文曾经描述的事情来。 “你说什么?你是说九首活了下来,其他所有人都有可能被埋在那地底之下?那九首呢?九首在哪?他为何不来见我,我要见九首。”墨离她们三人听完了陈丰的描述后,更是激动不已了。 原本。 墨离在听闻灵宝门坍塌之事后,这心就开始有些乱了。 而今得闻了这么一个消息,这心就更乱了。 甚至。 墨离都开始怀疑,那灵宝门的坍塌之事,乃是出自钟文之手,乃是钟文故意要害了她墨家的这些人了。 “墨离,九首当下并不在观中,去了哪里我并不知道,不过,依着推断,想来应该是往长安去了吧。”陈丰如实回应道。 墨离闻话后。 直接起身。 掉头就走。 至于陈丰想说什么话,见墨离她们三人如此的状态,这话到嘴边,却是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有道是。 自己的伯公,祖父,父亲,以及其他墨家人都消失了,连尸骨都不一定能寻得回来。 放在谁的身上,都不可能能安静的下来。 就更别提墨离了。 依着陈丰对墨离的了解。 没有当场发难,就已是沉稳了许多了。 墨离三人来到龙泉观不到一刻钟。 一刻钟后更是愤然而起,直接离开了龙泉观,纵身往着长安方向奔去。 在墨离的心中认为。 只有钟文的话,才最有说服力。 她不相信自己的这些亲人已是死了,或者消失了,更或者埋在了那灵宝门的地底之下。 他更想信。 这是个一个天大的谎言,或者说她看到的,听到的,都是假的。 而此时。 钟文却带着九儿,满长安城的逛着。 犹如当年,钟文带着自家小妹逛长安一样。 不过。 当钟文瞧见了一个人影之后,却是停住了脚步了。 “父亲,怎么了?怎么不走了啊?”被牵着的九儿见自己父亲停步不前,还以为自己父亲怎么了。 钟文随即抱起九儿,笑了笑,“走,父亲带你去见一个人。” “父亲,我们去见谁啊?是皇帝皇后吗?”九儿不知所以,还以为自己父亲要带自己去见从钟文那儿听来的皇帝皇后他们。 钟文也不多言。 急步往着那个人影而去。 而此时。 那个人影见钟文抱着一个小女娃往着她来之时,赶紧闪身离开。 不过。 当她转道别的街道离开后不久,在钟文路过一个里坊街道之后,她就知道自己太高估了自己了。 此刻。 钟文正抱着九儿,站在一个街道口,等着她呢。 “跟我走。”钟文见那带着一个斗笠且蒙着面的女子后,以命令似的口吻向着此女子喊了一声。 那女子闻话后,先是一顿。 随后只得听从钟文的话,紧随其后。 郡王府上。 钟文坐在一张凳子上,九儿也坐在旁边。 至于那女子,却是紧张的站在跟前,不知所措,但又带着些许的硬气,直直的看着钟文父女二人。 “把面巾取下吧。”钟文盯着女子瞧了好半天之后,这才说道。 女子闻声后,有些犹豫。 可最终还是听从了钟文的话,取下了面巾。 “母亲。”当女子一取下面巾后,九儿一见之下,就急呼了一声。 这一声母亲,让女子直接愣住了。 一声母亲,这是她没想到的。 而这一声母亲,也让钟文心中甚苦。 这让钟文更是笃定了,曾经死在自己手上的那位青青,以及眼前的这位果果,与着曼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而且。 钟文更是肯定,青青,果果,以及曼清三人必然是一母同胞的三胞胎姐妹。 要不然。 三人不可能长得如此之像。 不要说他钟文会认错。 就连自己的女儿一见之下,都直呼其母亲来。 而此时。 九儿却是直奔那果果,伸着手要去拉果果的手。 这让果果顿时像是没了主意一般。 “她叫九儿,乃是我的女儿。九儿的母亲,与你得可以说是长得毫无二致,当年,我以为你是九儿的母亲,而九儿在见你后也是直呼你为母亲,所以,我很想知道,你与青青,以及九儿的母亲,是不是同胞的三姐妹。”钟文见九儿跑了过去,到也不担心,随即向着果果出声说道。 果果原本就被九儿的一声母亲给喊愣住了。 可当她再一次的听到钟文所言后,心中也开始有了一丝的怀疑了。 她当然清楚。 自己有一个同胞同胎的姐姐是青青。 只不过自己的姐姐早已是消失不见了。 而当下。 钟文的这一席话,再加上九儿的这一声母亲,让她也陷入了深深的怀疑当中去了。 第九百一十九章 钟文再苦还巨子 果果此时心里很慌张。 她真的不知道眼前的这个武力值高得下人的人,说的话是否是真的,也不知道当下所发生的一切,是不是钟所安排的。 正当果果心中一狠之时。 当她看见九儿那渴望的眼神后,她又怀疑了。 小娃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也骗不了人的。 更何况,还是这么一个小小娃。 一个三岁的小娃,眼睛里透着的全是清澈与渴望,透着的全是母亲的依念,以及渴望着眼前的这个即熟悉又陌生,长得与自己母亲一般无二的女子应她一声。 九儿此刻就是如此。 抓住果果的衣角,眼中透着期望与渴望之色。 这也让果果开始陷入到了深深的怀疑当中去了。 而此时。 钟又是盯着果果说道:“当年,青青也只是我意外之时所救,可是她却是不走正途,这也只能算是她的命数了。至于你,跟着李复,我不想多说什么,只能奉劝你且行且珍惜。不管你是不是九儿母亲的姐妹,我就当作你是九儿的姨娘,所以,以后如果想离开李复了,记得来寻我。” 说完话的钟,起身后把九儿拉到自己的身边。 钟的话。 已是说的很清楚了。 而且。 钟相信。 眼前的这位果果,与着曼清肯定是一母同胎的姐妹。 在钟的认知中。 只有一母同胞的姐妹,才能长得如此一般无二。 真要说不是,仅是长得像,那肯定还是有些区别的,可这三人的模样,如三人站在一块,任是谁都瞧不出谁是谁来。 而九儿被自己父亲拉回来后,还是一脸期望的看着果果。 她已经是知道了。 眼前的这个与自己母亲长得毫无二致的人,不是自己的母亲。 因为。 眼前的这个人,身上并没有母亲的味道。 小娃们对于自己母亲。 在半岁之前,绝大部分,都是靠味道和声音来辨识的。 只有在半岁之后,这眼睛能看清楚了大部分的东西后,才能通过自己母亲的脸庞来辨识。 而九儿却是知道。 眼前的这个人的身上,并没有自己熟悉的味道,甚至连呼吸声都有些不像。 九儿静静的看着这个似母亲又不是母亲的人,眼中多了许许多多的不解,以及一些无法想清楚的东西。 而当钟的话一说之后。 果果此刻却是有些意动了。 是的。 跟李复东奔西走,她早已是厌倦了。 没有止境一般的生活,没有止境一般的奔走。 甚至她只有听命令的份,连说话的资格,都是少之又少。 师傅也好,还是主上也罢。 此刻在她的心中,开始有些左右摇摆了。 身世。 养育之恩,师傅之情等等。 这让她开始陷入到了无止境一般的空洞当中,眼神开始有些迷离。 钟父女瞧着果果半天也没说话,随即向着不远处的徐福挥了挥手。 片刻后。 徐福就跑了过来,“娘子,请吧。” 果果清醒过来后,看了看钟,又看了看九儿,最终还是低着头跟着徐福离开去了。 随着果果的离去。 九儿却是好奇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父亲,她不是母亲,她身上的味道,没有母亲的好闻,可是她怎么跟母亲长得一样呢?” “九儿也能辨别出来了?呵呵,她有可能是你母亲的妹妹,所以你应该叫姨娘。”钟摸了摸九儿的小脑袋,好声的解释了一句。 九儿听后。 虽不知道这其中的问题。 但想了想后,觉得多一个与自己母亲长得一样的姨娘,也是不错的。 九儿的懂事。 让钟很是心疼。 不哭不闹,也不多问。 而且还会凭着她那点简单的认知去想问题,这让钟全部看在眼中,却是放在心上。 这么一个插曲。 并不影响钟父女二人游长安的行程。 该吃吃,该走走,该玩玩。 只要是九儿想去看的地方,钟都带着九儿走了一趟。 甚至。 钟还带着九儿进了一趟宫,见了见长孙皇后。 至于李世民,到如今还在北方呢,估计已经在班师回朝的路上了。 本来。 依着历史进程。 长孙皇后早就该去逝了,可如今,却是有着钟提供的药丸,活得到是也还不错。 毕竟。 年岁并不大,只要定时服用药丸,估计还是能活个七八十的。 而此时的果果。 几日前被钟的一席话说的,已是乱了心神。 最近可谓是办什么事都是错什么事,更是心不在焉的,尽受李复以及她那师傅的责备声了。 “难道我真的还有一个姐姐?难道真如他说的那样,我,姐姐,还有那小娃的母亲乃是一母同胎?”某宅院中的屋中,果果坐在床榻边,脑中一直回想着这个问题。 她自己当然知道。 她,以及青青乃是一母同胎所出的。 可是。 她真的不知道,这世是还有一个与着她妹二人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存在。 没有了青青的商量,这让果果心中多了一丝的犹豫之色。 几天下来。 她同样在想着自己的未来。 人入中年,这身世都没有弄清楚,还一直为别人东奔西走的。 忽然之间。 果果她觉得自己也确实该为自己活了。 第二日。 果果借口去打探消息,从宅院中离开,随即孤身离开了长安。 至此。 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哪怕她的那位先天之境师傅,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弟子怎么离开后未再回来。 即便是李复,心中也是生疑。 半日间。 李复他们就乔装打扮,躲避着各种耳目,离开了长安城。 而此时的钟。 在长安待了七八日,该游的地方都游了一遍,该让九儿所见的东西或地方,也都走了一遍。 坐在郡王府的钟,心想着是不是该带着九儿去南边转转了。 而就在此时。 从伏牛山再次查探了几日后的墨离三人,已是到了长安城了。 本来。 墨离从龙泉观离开后,本意是要去长安寻找钟,好从钟的嘴中知道一些关于自己伯公、祖父、父亲他们的消息的。 推荐下, \! 可是。 在半路之上。 墨离害怕自己伯公他们依然活着,再一次的转道去了伏牛山灵宝门那坍塌之地去了。 几日里。 墨离她们又翻又挖的。 可最终也是没能找到进入那地下城的通道。 心中沮丧的墨离,只得再一次的离开灵宝门所在之地,往着长安去寻钟了。 随着墨离她们三人一到长安城后,就直奔钟所在的郡王府。 “墨娘子,你怎么来了?”当徐福正欲出门之时,正巧碰上了上门前来寻找钟的墨离三人,赶紧上前打问。 墨离一副沮丧,且精神不佳的状态,看了看徐福,“九首在吗?” “道长在的,道长正在后花园,与着小娘子玩耍呢。”徐福一听墨离是来寻钟的,虽说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一瞧墨离的神情,就知道这事不简单。 而得了话的墨离,直接就往着府内而去,直奔后花园而去。 此刻。 后花园中的钟,正看着任竹她们与着九儿玩耍之时,抬起头来之时,却是见到了墨离突然而至。 当钟一见到墨离时,心中也是咯噔一下。 这一下的咯噔。 乃是钟后悔没有前去墨门通知一声墨离。 这也怪自己太过关注自己的事情了,这才让自己没有前去墨门通知墨离。 “墨离,你来了。”钟佯装出一副淡然的样子,站在那儿静等着墨离走近前来。 墨离一至后花园,瞧见安然无恙的钟后。 心中就知道。 自己的伯公他们,必然是已经死了。 “九首,我伯公、祖父、父亲他们是不是已经死了?”墨离虽说依然不相信这个事实,可是还是出声向着钟求证。 甚至。 墨离都没有怪钟,为何钟你能独活,而她的那些亲人却是消失不见,甚至已经死了。 墨离心中很明白。 前去灵宝门之事,乃是自己伯公他们的决定。 而灵宝门发生了大面积的坍塌之事故,这事她知道不可能怪罪钟。 或许。 在龙泉观的时候,墨离或多或少还会有些怀疑。 可当她再一次的到了灵宝门查看,翻找之后。 这些怀疑,也就渐消了。 这不是阴谋所致的,而是机关损毁所致的。 身为墨家人,如果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她墨离也就不能说是墨家人了。 “这事怪我,怪我当初事发之后,没有第一时间前去墨门向你们通告一声。”钟闻话后,心中甚是有些内疚。 “九首,灵宝门的地下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灵宝门为何会坍塌?你能跟我细说吗?”墨离走近钟,出声问道。 她想知道关于灵宝门那地下城所有的细节之事,想从中分析出,自己的伯公这些长辈们,是否还有机会活下来。 钟闻声后,伸了伸手,指着不远处的亭台。 任竹她们带着九儿在这附近玩耍,钟可不想惊了自己的女儿。 就当下墨离的神态,钟无法判断出,墨离听后会不会发疯。 待几人坐在亭台后,钟这才缓缓说起了那地下城之事来。 随着钟一字不落的向着墨离述说后。 墨离也是仔仔细细的听着。 好半天下来,墨离终于是知道了,那地下城之中,原来乃是一个迷宫一般的地下城。 “九首,你是说,灵宝门那地下城,乃是一个巨大无比的迷宫城?而只要地下城的大门一开,在一段时间之内,那地下城就会坍塌?那我伯公他们那不是被埋在了那迷宫之内?”墨离此时心中难过之极,双眼布满了泪水。 而另外两个墨家人,一边听着钟所言后,也是沉默不语,眼中泛起了泪花来。 “是的,那地下城的大门只要三把令牌钥匙一插入,在一定时间之内,地下城就会被封闭,然后坍塌。在我们进入地下城迷宫之前,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且,当时我们也约定,我,你伯公,还有灵宝门中的一位,仅我们三人入内。可最终我也没想到,你祖父他们却是等不及了,最终还是入了地下城,这才发生了这样的不幸之事。”钟落寞的回道。 此时的钟。 心里还是挺苦的。 钟认为自己这件事情上,却是做错了。 当时。 地下城坍塌后,钟却是没有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传至墨门。 导致墨离亲自前来询问。 这与着墨离告诉自己九儿的治疗之法一比,钟都觉得自己欠着墨离不少。 使得钟心中的苦,真是有处没地方说。 可是。 苦与不苦,事情都已是发生了。 当下,就看墨家人如何自处了。 而此刻。 墨离她们三人听后,只是无声的流着泪水。 救。 那是不可能的。 据钟所言,那地下城离着地面很深,至少超过一上百丈的高度了。 如此高度之下,地下城一坍塌,谁又有着如此能力下去救人呢? 当钟瞧着墨离她们三人无声的流泪后,心中突然一紧,随手一摸,从怀中掏出一块用布包裹着的东西出来。 “墨离,这是我从那地下城中所见之物,正是你们一直想要寻找的巨子令。”钟把东西递向墨离。 对于巨子令。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 钟早已是研究透了。 甚至还把巨子令上的机关都打开了。 墨家剑法,那自然是已经在钟的脑海之中了。 墨家剑法很强。 可以说,乃是一本属性功法。 除了剑式剑招之外,更是有着功法配合。 即然已是研究透了墨家的巨子令,钟断然是不可能再留下的。 还,是要还的。 怎么说。 这巨子令在自己手中,也只能是一块无用的令牌罢了。 可到了墨家人手中,那绝对是能起到无上的作用,甚至可以号令天下所有的墨家人的。 而当钟的话一出,墨离瞧着钟递过来的东西后,眼睛大睁,以极快的速度夺过巨子令,折开白布。 “真是巨子令,真的是巨子令,哈哈哈哈,伯公、祖父、父亲,你们的死,没有白死,巨子令,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墨离此时如疯了一般,捧着巨子令,又哭又笑的。 就连另外两个墨家人也是一见巨子令后,高兴的都有些忘乎所以了。 第九百二十章 突来传闻天荒址 巨子令。 对于任何一个墨家人而言,其意义都大于他们的生命。 要不然。 墨罗这样的人物,也不至于念念不忘。 甚至。 整个墨家人无数辈的先人,都在极力的寻找着这块巨子令。 有道是。 有了巨子令,墨家就不再松散与争斗,也将不再没有头领一般,流落各方,各隐其地。 对于这一点。 钟也算是清清楚的了。 而此时的墨离她们三人,拿着巨子令,都已经是痛哭流涕,都不知道如何言语了。 到了最后。 墨离她们更是直接跪了下来,向着东方拜了几拜。 而后。 又是转身,正欲向钟行跪拜之礼。 不过。 钟却是涌出庞大的内气给阻止了,“墨离,巨子令乃是你们墨家之物,而且,这也是我与你伯公他们商议好的。如得了巨子令,必当还返于你墨家,所以,这跪拜,还是算了吧。” “多谢。”墨离她们三人见自己无法跪下去,又见钟这般说了话,只得起身,向着钟行了一个大礼。 这个大礼。 钟受得。 毕竟。 巨子令乃是他所得的。 如果钟不想把这巨子令还给墨家,谁又知道? 哪怕就算是墨家人知道了巨子令在钟的手上,墨家人又能拿钟有何办法? 除非背后使阴招了。 可是。 钟就是这么大方,而且大方到都放弃了可以统领墨家的机会。 墨家的强大,那是不言而喻的。 墨家的庞大,更是不言而喻的。 到了钟如今的境界,又何需控制什么。 当下的钟,可真没有那份心思去控制墨家,更是不会动用巨子令,好指使着墨家人替自己办什么事。 有家有女儿的。 这些又如何能比的? 墨离的一声多谢,也算是道出了墨家人对巨子令的追寻之苦了。 而随着墨离的一声多谢后,又是看向钟道:“九首,以后我墨家在任何时候,任何时间,都可唯你九首调遣。这是九首你对我墨家人的恩情,还请九首莫要拒绝。” 钟本来听着墨离的话后,想摆手。 可没想到。 墨离像是知道钟要拒绝之意,直接把话说的很透彻了。 “行吧,不过,我也没有什么事可言的,即然巨子令已是回了墨家,此事到此间也就该结束了。墨离,想来你当下也有不少的事情要去做,我就不留你了。对于你伯公他们的事情,我九首也是无能为力。”钟听后,只得点了点头。 “多谢九首,那我们告辞了。”墨离此时的心情,用什么都无法言喻。 前有伯公一些长辈的消失。 而后又有巨子令的回归。 两种心情一交错,让墨离都开始觉得自己该挑起墨家复兴的担子来了。 钟轻轻的笑了笑。 墨离也是轻轻的笑了笑后,这才带着另外两位墨家人离开去了。 至此。 钟也知道。 灵宝门之事,也算是真真正正的结束了,以后墨家也不会再到处追查着关于巨子令的消息了。 甚至。 钟都能想像到。 有了巨子令的墨离,在未来说不定能把整个墨家统筹起来,重建其墨家人的伟大来。 至于会不会。 这些,就看墨离如何行动,又如何把墨家重建了。 正当钟坐在亭台当中出神之际,任竹她们带着九儿却是走了过来,“义父。” “父亲。” 钟见几个小娃后,这心思立马又回归到了正常,抱了抱九儿,“九儿玩累了吗?是不是饿了?” “父亲,九儿不累,九儿也不饿。父亲,离姨怎么走了啊?我都还没有跟她说话呢。还有,小小黑不在我身边,也不知道会不会不高兴。还有还有,父亲能不能让离姨给小小黑找一个朋友来啊。”九儿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又是摆出一副正经的样子,向着自己父亲问道。 好嘛。 这么多的问题,让钟都有些不知道怎么回应了。 “你离姨有要紧的事情要去做,所以就先走了,至于小小黑的事,等以后有了机会,我让你离姨给你再弄只小小黑过来。”钟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小丫头的小脑袋。 小娃的脑瓜里面,想的总是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这就如自己小妹小时候一样。 这让钟忽然想着,是不是带九儿去一趟天地宗,去看一看小花去。 站在一边的任竹几兄妹。 还有徐福的几个孩子,静静的站在一边。 欲言又止的任竹,看着自己义父和九儿说笑,眼中一直闪动着羡慕之色。 她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 哪怕有了钟这个义父,她也没有享受到什么父爱。 最让她享受的,那必然是曾经徐福的爱了。 说来,曾经的钟。 自己都是一个娃儿,又怎么可能会注意到这些问题,哪怕有人跟他说上几句,估计也不可能像待九儿一样去待任竹的。 有一句很鲜明的话摆在中间。 那就是血亲。 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是很难很难做到视如己出的。 好半天。 任竹还是走近了钟,双眼看着钟和九儿,“义父,我们想去利州。” “哦?上次你也问过我这个事,你母亲她们都同意了?”钟停下与九儿的说话声,看向任竹。 而此时的九儿,一听任竹说要去利州,顿时就拉起了任竹的手,“任竹姑姑,你要去利州吗?那太好了,到时候,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任竹笑了笑,也是学着自己义父的样子,摸了摸九儿的小脑袋,“义父,我祖母和母亲都同意了,所以我们想去利州,因为,那里有义父在。” 钟瞧着这个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任竹。 感觉在这一刻。 钟发觉任竹长大了,早已不是以前的小任竹了。 对于任竹要求去利州之事,钟本就没有什么意见。 只要得到了她祖母和母亲的同意,那就可以去利州生活。 而且。 任竹三兄妹们的年岁也越来越大,这也快要到了成亲的时候了。 而自己又长期不在长安,婚事一事,任竹一家也一直不敢做主。 如实。 钟乃是任竹的义父。 自然而然的,这任竹的三兄妹也都喊钟一声义父。 这姐姐兄长都年岁大了,到如今都还没有婚嫁,这也是他钟的错。 想到这些,钟起了身,走近任竹她们,“那就去吧,待去了利州,你们也就该嫁娶成家了,这也是义父的错,差点担误了你们的终生大事。不过好在为时不晚,只要到了利州,到时候义父给你们寻个好人家。” 钟的话,到是让任竹三兄妹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低着头。 中午时分。 钟招来徐福,交待着任竹一家的事情。 当徐福听后,顿时也是难过之极。 原本。 徐福一直把任竹当作女儿一般的对待。 哪怕徐福早已是成了亲,有了自己的儿女。 可徐福对于任竹的疼爱,一点也是不差的。 可当他突然听闻任竹一家要去利州的消息后,这让徐福心中多了许多的愁情来。 “徐福,你好好安排吧,明天,我带着九儿先离开长安去个地方,待我回到利州之时,想来她们也该到利州了。对了,记得先去封信到利州,让利州那边把居所什么的弄好,省得任竹一家到了利州,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钟拍了拍徐福的肩膀道。 对于徐福这个管家,钟永远是相信的。 要是不相信的话。 估计早就把徐福换了。 至于钟所言的居所之事。 自然是不能再次把任竹一家安排在利州城内的郡王府的。 那里。 只能成为钟偶尔居住的居所,或者说钟一家偶尔居住的居所。 其实。 钟也好,还是钟一家也罢,少有去居住的。 那里,已经成为利州的象征了。 甚至。 到现在都还有人会前去利州城的郡王府大门前观看,或者送上一些吃食鲜花一类的东西。 第二日清晨。 钟带着九儿离开了长安城。 “父亲,我们要去见姑姑吗?”离开长安城后,九儿在钟怀里仰起头来,向着钟问道。 昨夜。 钟就已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与九儿听了。 这小小人儿到也记性好,一夜过去后也没有忘。 “是的,父亲带你去看看你姑姑去,省得你姑姑老说我不带你去见她。”钟笑了笑,一路缓行,往着西边赶去。 正当钟到了陈仓之时。 一个百家楼的门徒,却是忽然来到了钟的不远处。 “长老。”那百家楼的门徒一到钟跟前后,很是恭敬的行了一礼。 “你是百家楼的?”钟只要见这样陌生的人喊自己一声长老,那必然就能知道,对方乃是百家楼的人了。 而且。 那百家楼的门徒,其境界也是低的很,后天境。 如此一个小人物,放在江湖之上,基本属于最垫底的存在了。 百家楼门徒闻话后,赶紧回道:“回长老,小的正是百家楼门徒。小的在灵州有幸见过长老一面,所以认识长老。” “哦,那你有什么事吗?”钟听后到也不以为意。 “回长老,最近小的探到一个消息,听说吐蕃国有人发现了天荒所在,而且,吐蕃国有好多的高手已是往着天荒驻地去了,所以,小的见长老突然到了陈仓,这才过来向长老禀报此消息的。”百家楼门徒又是闻声回道。 钟一听天荒之事。 还以为有什么大事。 天荒的荒主都死在了自己的手上,就连地荒的荒主都死了自己的手上。 这天荒估计早就散得没了人影了。 本不以为意的钟,本想向着那百家楼的门徒随口说一句。 可当钟一想到天荒中还有一位,曾经吓过自己的老驼后,心下又是一动,“那你密切关注一下,如有消息,回传到灵州或者回传给我。” “是,长老。”百家楼的门徒得了指示,随即转身离开,片刻之间,就已是没了人影。 钟说来对于天荒并不感兴趣。 可是。 有着老驼在,钟心中总是难免多上一些担忧来。 据自己已是仙逝的二师傅和师叔所言。 那老驼生性多疑,而且狡猾如巨。 当时的那一场大战之时,老驼并未现身。 而今。 这江湖之下又传来天荒的消息后,钟这才想起了天荒的那位老驼来。 而且。 当年自己第一次步入西域之始,那老驼还在楼兰城中吓过自己,差点没把自己吓死。 片刻后。 钟也不再去想这些事情了,在陈仓城中买了些吃食后,就出了城,往着西边赶去。 而此时。 江湖之上,也开始到处传闻着关于天荒驻地之事来。 “你们听说了吗?天荒驻地已经找到了,而且就连吐蕃国的高手,也都加入了进来,看来,这次我唐国的高手要全部出动了。” “可不是嘛,天荒那是什么地方,那可是三荒这一啊,天荒的驻地,肯定有着不少的功法秘籍,怎么样,我们一同前去吗?” “去,为何不去,那可是武道之境的功法啊,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前去天荒驻地走一走。” “” 如此这般的议论或者消息。 在整个江湖之上传递着。 灵州城的百家楼中,那更是消息的发源地。 而此时吐蕃国所在的西南部,一片雪山之地的天荒驻地。 有着不少的高手,围在那儿。 从依着上看,这些人一看就知道乃是吐蕃国的高手们了。 “旦普上师,我们得加快速度了,听消息传来,唐国那边已是得到了消息了,要是我们再打不开这天荒驻地,到时候可就要失去先机了。”一位上师向着另外一名上师急道。 那旦普上师闻话后,心中也是甚急,“你当这里是什么,这里乃是天荒驻地,机关重重,而且这大门根本无法用外力破解,你当我不想快一点吗?” 着实。 天荒驻地可不是谁都能进入的。 能找到这里,就已是不易了。 而且想要简简单单的进入到天荒驻地,那更是不可能。 就算是武道之境七层的高手前来,那也是没有办法的。 而此时。 吐蕃国最为神秘的冈底斯大本营中,却是突然跃出来一行人。 这一行人的数量,少说也有十来人了。 而且。 从这一行人的身法之上,就能瞧出来,非高手无疑了。 第九百二十一章 高手拼杀钟文现 两日后。 钟带着九儿,已是到了天地宗所在的天山一带。 “父亲,姑姑就住在这里吗?好冷呢。”九儿瞧着满山的积雪,还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九儿虽说乃是一名先天之境的高手。 可才三岁的小娃,境界虽高。 但钟却是没有教她如何催动体内的内气。 即便这小小人儿在龙泉观的时候,时不时跟着观里的弟子习武。 可到现在为止。 也没有谁告诉她如何催动体内的内气,这才使得九儿一到这天山山脉后,就觉得有些冷了。 钟瞧着打着寒颤的小小人儿,随即内气一动,护住九儿,“这里就是你姑姑待的天地宗了,离着我们唐国有些距离。一会先不去见你姑姑,先去见一见你二祖父和三祖父他们。” “嗯。”九儿闻话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对于自己的二祖父和三祖父为何没了,小小人儿的心中,早已是明白。 或许。 这么小的小人儿就已是知道了死亡有些不好,但九儿的懂事,或者说明白事理的状态,比其他的小娃要来得太早太快。 钟想重新纠正,都没办法调整过来。 在慈航殿跟着她的母亲生活了两年多。 两年多里,就已是让这小小人儿懂太多事情了。 除了外面的不甚清楚之外,对于生死之事,那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毕竟。 当年在慈航殿当中,那些老女人时不时都要谋夺九儿。 曼清为了护住自己的女儿,可谓是寸步不离,小心翼翼的。 而如今。 有了自己的父亲,曾经的一切,像是做了一场梦一般。 这也让这个小小的人儿,也开始恢复了一些本该属于小娃的性情来,同时也让钟心中甚慰。 片刻后。 钟带着九儿到了理竺与伯溪的坟前。 父女二人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那儿。 任那风寒吹袭,也影响不到父女二人。 几杯浊酒,两只烤鸡。 足以代表钟对于自己这两位师长的尊敬与怀念了。 时过半个时辰后。 钟这才带着九儿,从天山顶上下去,到了下面的入口。 不多时。 二人这才入了天地宗内。 当小花和九女见到钟带着九儿的到来后,这让小花甚是高兴不已,“哥,你怎么带着九儿来了啊?九儿,来,给姑姑抱抱。” 小花的性子,虽说显沉稳了一些,可当一见到九儿之后,又露出了一些小女儿状来。 “姑姑,九儿想你了。”当九儿见到小花后,高兴的直扑而去。 “哈哈,姑姑也想你了,你看你都瘦了,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啊?是不是你父亲没有给你做好吃的。”抱着九儿的小花,觉着九儿像是瘦了一般,还有些责怪自己哥哥来。 九儿被自己姑姑抱起来抛飞了一下,哈哈大笑过后,“九儿没有瘦呢,九儿都吃好多好多,父亲带我去长安吃好吃的去了,姑姑瘦了。” 如此这般的场景。 看在钟的眼中,喜在钟的心中。 钟自认为自己一家人都挺好。 不管是长辈,还是到眼前的这个小人儿。 也都知道为他人着想。 正当钟他们在天地宗待着之时。 天荒之地,却是迎来了唐国江湖之上的高手们。 其中。 不凡有着一些江湖人士,还有着各大宗门的人。 云罗寺的人,那必然是在其中了。 以云飞为首的这一行唐国的高手们,以及众多的江湖人士,出现在天荒之地,直接引动了吐蕃国的高手们。 此刻。 两方人马,正弩张剑拔的对峙着。 “我到是谁呢,原来是赞达上师啊,怎么?天荒之地一现,你们吐蕃国的高手们就不甘寂寞,想要独占了这天荒之内的宝物不成吗?”云飞看向那吐蕃国众高手们冷笑道。 而云飞所言的那位赞达上师。 正是苯教的一位尊师。 此人的身手与着云飞同处一个境界,先天之上九层的境界。 对于这位赞达上师,云飞可谓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毕竟。 这苯教的高手们,也算是佛门中人了。 而云罗寺也为佛门,只不过两方的佛门所修的法不一样罢了,甚至,两方佛门所奉敬的神位都不一样。 广个告, \! 而且。 云飞曾经还与着这位赞达上师打过一场,以平手而罢。 要不然。 云飞一到这天荒之地,就认出了吐蕃国这方,以赞达上师为首之人了。 随着云飞他们一众人出现在这天荒之地,吐蕃国的众高手们,也是紧张的不行。 论人数。 吐蕃国的这方人员,都不及唐国这方江湖人士人员的五分之一。 吐蕃国这方的人员,总计不到百人。 而唐国这方面的,却是数百人。 不过。 吐蕃国这方的人员虽说紧张不已,但各个都是达到了先天之境,甚至,这不到百人的人数当中,还有着二十来位先天之上的人物。 更甚者。 先天之上九层的高手,也是有着好几位。 如此高手聚集于天荒之地,这让唐国这方面的人,也是紧张不已。 所以。 这两方人马一碰面,就达到了弩张剑拔的态势,只要谁大喊一声,指不定就要发生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来。 赞达上师冷冷的瞧着云飞一众人,眼神凝厉,“此乃是我吐蕃国境内,你唐国如此多的江湖人涌入我吐蕃国,难道是欺我吐蕃国无人了吗?” “哈哈哈哈,我们来吐蕃国又如何?难道你们还敢与我唐国开战吗?想来你赞达也是知道了三荒之事吧,要是九首道长一来,想来你吐蕃国肯定要全灭了吧。”未待云飞说话,浮云宗的海漓却是率先说话了。 如实。 吐蕃国这边,早已是得到了关于三荒已灭的消息。 要不然。 他们也不至于敢到这天荒之地来了。 天荒中有没有人,他们比谁都清楚的很。 在唐国这边的人还没有抵达天荒之时,他们就已是对天荒大门进行了两日的机关破解了。 本来。 依着进程,只需要半日,这机关也就可以破开了。 可没想到。 这唐国的江湖人士,却是在各宗门的带领之下,来到了天荒之地,这明摆着就是来夺宝的。 所以。 吐蕃国这方面的所有人,更是怒目金刚了。 “就是,天荒乃是无主之地,谁都可以进入,难道就你们吐蕃人能进入,我们唐国人就不能进入吗?” “吐蕃国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国,难道还能与我唐国相比不成吗?” “要打就打,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 有了海漓的话一起后,众江湖人士更是义愤填鹰挥着手,说要开打了。 而且。 这刀剑兵器类的,早已是出了鞘。 只需要云飞这样的大人物喊上一句话,这场大战,就得开战了。 以前。 唐国的江湖人士不敢进入这吐蕃国。 而如今。 大家好不容易能够如此的齐心,这要是再落入下风,这唐国的江湖人士,又怎么肯如此没面子呢。 七嘴八舌的喊着话。 这让吐蕃国的这方所有人,这脸上的青筋都条条可见。 要不是赞达上师没有说话,他们必然会拿着各自的兵器,冲上前去,把这群唐国的江湖人士给砍杀一番。 在吐蕃国。 所有的习武者,都归于苯教管制。 哪怕他本身不是苯教人员,到了最后,也得归于苯教。 这是吐蕃国的现状,也是吐蕃国的规矩。 苯教的等级森严,唐国人或许不清楚,但吐蕃国人却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那便是你达到了先天之上的境界,那也得受这苯教的节制。 可是。 谁没个脾气呢。 以前的吐蕃国,那是禁止任何习武者入吐蕃国。 一旦发现,那必然是追杀到底。 可而今。 随着天荒之地的发现,让这些唐国这面的江湖人,犹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进入到了吐蕃国。 甚至,还说要打就打的话都放了出来。 此刻。 云飞听着己方一系人员的叫喊声,心中也是暗骂着这群蠢猪。 自己这一方的人员。 虽说有先天之上九层的高手,可与着这吐蕃国一方面对比,反到是少了数位了。 真要开战,己方必输。 他云飞可是来求宝的,不是来求战的。 可到了当下的这个状态。 有着江湖人士的叫喊,吐蕃国一方的那位赞达上师,却是狠狠的眯了眯眼,“云飞大师,你们即刻最好退出我吐蕃国,要不然,我赞达绝不会放任你们在我吐蕃国的土地上撒野。” 好嘛。 赞达不说话,云飞说不定还会小心谨慎一些,或者与着吐蕃国一方合作。 可没想到,那赞达一说了这一席话后,云飞心中就不爽了。 “赞达上师,要是我们不退呢?怎么?你难道还真动手不成?可别忘了,三荒虽没了,可三荒之上,还有着一位九首道长在。如果你敢动手,凭借着九首道长的性情,到时候可就不要怪九首道长会屠了你们吐蕃国所有武者。”云飞也是一怒,大声向着赞达喊道。 “打,把这些野蛮子杀了。” “对,杀了这些野蛮子。” “杀野蛮子。” 随着赞达的话一落后,听在众江湖人士耳中,甚是激起了血气。 而又随着云飞的话一落后,众江湖人士更是大声的叫嚣了起来,挥舞着兵器,说要杀吐蕃国的这些野蛮子了。 对于唐国人而言。 吐蕃国的人就是野蛮子,不开化的野蛮子。 野蛮子之词一出,也是激起了吐蕃国众高手的不满与愤怒。 纷纷向着赞达上师喊道:“上师,杀吧,他们唐国人敢如此嘲讽我们,那就杀了这群猴子,让他们知道,我们吐蕃国不是好惹的。” 赞达上师见己方众人的愤怒,又见唐国一方的江湖人士正欲杀来之时,随之一挥手,“杀!” 云飞见这一场拼杀是难免了,为了天荒之地宝物,心中一狠,也是挥起手中兵器,大喊一声,“杀!” 随着两声杀声一起。 吐蕃国这方的高手们,纷纷纵身而起,寻着自己最看不爽的目标奔去。 反观唐国这边。 得了云飞的一声怒吼声起,众人又人多势众,也是纷纷纵身而起,直扑吐蕃国众高手而去。 “呛呛”声起。 片刻之间。 这天荒之地外围,就已是血影横飞。 而此时。 远在天地宗的钟,却是带着九儿从天地宗离开。 “父亲,我们现在去哪里?回家吗?”钟怀中的九儿,抬着小脑袋,看向自己的父亲。 在天地宗待了一日,与自己姑姑欢喜了一日,更是游遍了天地宗,也算是满足了她的愿望了。 而她也知道。 天地宗一行之后,也就该返回龙泉观了。 说来。 小小人儿的心中,也是开始有些想家了,更是想念自己的母亲,大祖父了。 当然。 这其中还有着陪伴着她的小小黑,以及观里所有人。 钟站在天山脚,看着远方,轻轻的摇了摇头,“我们先去一个地方,然后再回家。” 话一说完的钟,随即纵起身形,往着南边奔去。 待父女二人进入沙漠后。 九儿这才见识到自己父亲曾说过的沙中世界了。 不过。 钟却是没有停留。 直接往着天荒所在之地奔去。 对于天荒之地所在,钟早已是从自己师叔那里听闻过。 只不过因为钟未把这天荒放在心上罢了,而且自从有了九儿这个女儿后,钟根本没有分出任何的心思来,去这天荒,或者地荒一探。 一个来时辰后。 当钟抱着九儿来到了天荒之地后,眼前的场景,让钟立马捂住了怀中女儿的眼睛。 “父亲,怎么了?”被捂住眼睛的九儿,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九儿,你先睡一会可好?”钟轻声的说了一句后,伸出手指,在九儿的睡穴处轻拍了一下。 九儿不知不沉当中,就已是睡了过去。 钟看向远处。 血肉横飞,到处都是尸首。 甚至。 在更远处,还有着人员在拼杀。 如此之地,却是成了人间炼狱一般,让钟不得不把自己女儿眼睛捂住,甚至还拍了自己女儿睡穴。 就当下这个场面,钟真心不希望九儿瞧见。 “哈哈,赞达,当年你我平手,如今你却是要弱于我,我到要看看,你能拿我何!”此时,云飞力压着赞达,大声尖笑道。 而当钟闻声后,一个闪身,就已是到了二人拼杀的上半空。 第九百二十二章 为保唐国欲灭吐 随着钟文一到。 下方的两批依然还在拼斗的人员们,纷纷罢了手。 突然一个高手前来,而且还凌空于半空。 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不曾见过的。 纵身术有多强? 再强也不可能达到凌空的状态的。 就算是武道之境的高手,想要做到这一点,那也是极为艰难的,更何况下方的这些先天之境以上的高手们。 下方的两方人员。 全部罢了手,静静的抬着脑袋,看着十来丈高上方的所前来的这个陌生人。 当然。 陌生不陌生。 也只是对于吐蕃国的这些绝大部分的上师们了。 而当钟文一出现,唐国一方的所有依然还活着的两百来号人,胸中的心立马就激动了起来。 有认识钟文的。 也有不认识钟文的。 认识钟文的那必然是激动不已。 不认识钟文的。 瞧见己方人员的那些先天之上的高手们都激动不已后,也都能猜测前来之人是何人了。 随之,也纷纷激动的有些无言了。 反观此时那些吐蕃上师们。 当他们见到钟文后。 其中一位吐蕃国的上师,也就是曾经与钟文有着一次见面,且交过手的那位圣论——沃达央普。 此人一见钟文后,就已是惊得全身惧颤。 沃达央普此人。 曾在松州的嘉城之外,与着钟文对战过一回。 而那一回,已是好些年之前了。 沃达央普从未想过,钟文如此年纪轻轻,就已是达到了如今他只能仰望的地步。 就算是有着“回轮印魂”在身,其修炼的速度,也太过吓人了。 面色惨白的沃达央普,看着半空中的钟文,眼神之中,开始突现出了绝望来。 他对于眼前的这位。 可以说即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乃是知道这位一出现,那必然是他吐蕃国的悲哀。 他更是知道。 唐国的这位乃是杀伐果断,狠辣无比之人。 说杀就杀的。 更甚至,此人对外邦人的一直带有仇视的心理。 沃达央普再一次见到此人之后,就已是为自己所在的吐蕃国未来担忧了。 “上师,此人就是唐国的那位无上高手,太一门的九首道长。”沃达央普恢得了点清明之后,随即向着不远处的赞达小声的说道。 这种提醒。 沃达央普他只是想让他吐蕃国还活着的几十位上师们,能够想办法,或者在赞达的领导之下,赶紧出个主意,好与唐国这边和解。 可是。 沃达央普的心中也知道。 当下这种情况,已经没办法和解了。 就他们上百吐蕃上师们,早已是杀了唐国江湖中人过了两百之数了。 如此大面积的杀伐,估计任何一个唐国人,都不可能放任吐蕃国的人离开的。 而此时。 云飞见钟文突然而至后,心中也是甚喜。 虽说。 他对于钟文心中还带有一丝的不爽。 毕竟。 当时天宇派之事,让他失了面子,更是失了身份一样,让江湖中人对他云罗寺的这些人产生了某种区别对待。 就好比百家楼就对这云罗寺的人就有了明显的区别对待。 可他云飞却是不敢发作,更是不敢对百家楼有所行动。 不爽归不爽。 而当下吐唐国两的高手们拼杀。 如果钟文不来,最终的结果,那就是两败俱伤。 更甚至。 如果吐蕃国不惜一切代价的情况之下,说不定他云飞都有可能命丧于这天荒之地了。 “九首道长。”云飞抛去心中的不甘与不爽,激动的向着半空中的钟文行了一个佛礼。 而随着云飞带了头后。 所有唐国这方面还活着的二百来人的江湖人士,以及各宗门的人士,纷纷向着半空中的钟文,揖手合礼,“九首道长。” 一声九首道长。 让钟文不得不从半空中落了下来,向着众人回了一个道礼,“一个天荒之地,就让你们争得大打出手,甚至还死了如此多的人。而一个小小的吐蕃国,就能把我唐国人视作猪狗,想杀就杀,想灭就灭,看来,当年贫道当年是仁慈了。” 钟文这一席话,是奔着吐蕃国的这些人去的。 当然。 也是说给唐国这方人听的。 天荒有没有宝物,谁也不知道。 在不知道的情况之下,就已是成了两国江湖的争端。 不远处那天荒之地的大门依然挺立,而大门都未破开,就只是为了还未所知的宝物,就争斗拼杀。 甚至死伤达到了三百之数。 其中以唐国江湖人为最。 这让钟文对于吐蕃国这方面的人看不爽,就连唐国这方面的江湖人也看不爽。 人死不能复生。 如此多的江湖人,还未见到宝物,就把命丢在这片高山雪域,冤不冤? 而随着钟文从半空中一落后。 吐蕃国那几十位上师们,纷纷聚齐一起,看向钟文,更是警惕于钟文。 九首之大名。 他们虽远离着唐国,可也有着不少的消息传至于他们吐蕃国。 这让他们顿时也是紧张不已,手中的兵器,也是紧了又紧,就怕钟文突然对他们发难。 可就在他们紧张警惕之时。 钟文的这一席话,就更是让他们紧张不已了。 而那位吐蕃国人的领头者,赞达上师却是往前走了几步,小心的向着钟文行了一礼,“原来是闻名天下的九首道长,九首道长突然至我吐蕃国,我吐蕃国以及我本人赞达未能远迎,还请九首道长见谅。” “你的唐国话说的到是挺好,可是我却是从你眼中看到了仇视。你嘴里所言的远迎,心里想来却是在想着我九首最好不要出现在吐蕃国吧?”钟文冷冷的盯着那位自称赞达的吐国人冷笑道。 仇视。 钟文从所有吐蕃国人眼中,看到了仇视。 但同时。 钟文也看到了一种莫名其怪且复杂的眼神。 就像是狗看到了肉包子一般的眼神以及神情。 这让钟文心中甚是不解。 不过。 解与不解,对于钟文来说,并不重要。 重要的,乃是当下这些吐蕃国人,已是残杀了唐国二百来名的江湖人士,这让钟文所不能忍的。 是的。 钟文是一个有着很强的民族认同感。 对于绝大部分外邦的人员。 钟文一直以来都是抱着友好的态度的,但如果要是违背了钟文的心中原本的寄望的话。 就好比杀了唐国人,或者伤了唐国人。 那就不好意思了。 等待你的,只有死亡。 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钟文也会追杀你至天涯海角。 就如曾经那位西域高手一样,杀了唐国的将士,钟文就会不惜一切,把你捉回来,好让你知道,唐国人不是你想杀,就能杀的。 即便如当下这样的争斗场面。 钟文也绝不会坐视不管。 当钟文的话一说出口后,那位赞达就知道,眼前的这位唐国人奉为无上高手的九首道长,对他们已是产生了某种很深的敌意了。 “九首道长能来我吐蕃国,那是我吐蕃国的荣耀,我们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不希望呢?九首道长乃是无上高手,想来不会因为这天荒之事,加罪于我们吧。”赞达很聪明,这几句话,就已是在试探起了钟文的想法。 此时,钟文却是看了看自己怀中的九儿,心中有了主意一般,往前迈了一步。 而这一步。 也仅仅是一步。 一步的距离,最多了就是三尺。 可当钟文这一步而过之后。 钟文就已是到了吐蕃国的那位赞达跟前了。 当钟文突然来到了他赞达的面前后,吓得他倒退不已。 如此的变化,除了赞达被吓得倒退不已,就连其他几十位吐蕃国的上师门,也是吓得连连后退。 如此一步,就已是展现出了高手的实力了。 钟文看向赞达,冷语而道:“吐蕃国,我九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而且,我唐国人想进入吐蕃国,那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至于你说的什么加罪于你们,哼哼,你觉得呢?” 害怕。 极度的害怕。 也是极度的恐惧。 领略了无上高手的实力,又领略了高手的压力。 所有吐蕃国的上师们,在此刻,皆是极度的紧张与恐惧。 认都不怕死。 可谁都又怕死。 当武艺修炼到了他们这个境界,可以说人人都怕死了。 有道是。 活得越久,对自己一族或一系就越有好处。 就好比唐国这边,各大宗门之内,那些太上长老一系的老怪物们,活得越是久,其宗门的实力就越强。 那能得到的好处,也就越多。 如果当这些老怪物们一死,其宗门的实力,也就会下降到一个点,甚至连大宗门的资格都没有。 真要到了江湖搞个大聚会。 其地位说不定就会直接下降到了中等宗门之地了。 想要与大宗门平齐平坐,那你也得有那实力才行啊,除非你所在的宗门的那些太上长老老怪物们能复活了。 所以。 基本谁都不想死,也都惜命的很。 当钟文那句哼哼后,你觉得呢一落。 吐蕃国的这些上师们,除了无言以对之外,皆是惊惧的看着钟文。 反观钟文。 却是转身看向唐国一系的人道:“我唐国自古以来,都是最强大的,文明从来都是其他番邦学的我们,上古时代的各大通神的人物,哪一个不是跺一跺脚,就能让番邦人臣服?你们来这天荒之地,被人家杀了如此多我唐国人,难道你们就只为那天荒之地的宝物?杀我唐国一人,你们就要记得,吐蕃国就得以十倍还之。” “杀!杀!杀!”当钟文的话一落,唐国这方面的江湖人也是热血沸腾的挥舞着兵器,大叫着杀杀杀声。 有道是,有着钟文这个无上高手做后台。 未来唐国的江湖,必将成为天下向往的江湖。 更是可以让所有的番邦向往唐国。 甚至。 所有外邦的江湖人,在见到唐国的江湖人后,都得低人一头。 吐蕃国的这些上师们,一听到钟文之言后,都开始想着要逃命了。 至于能否逃得了。 就看他们的命数了。 而此时。 吐蕃国当中,一位怕死的上师,顿时就纵身而起,欲要逃命去。 就在那一人准备逃命之时。 钟文却是突然喷发出一股庞大的内气,把那欲逃离,且身形已是上了半空中的吐蕃上师给直接拉了回来,重得的摔在地面之上。 “哼!想逃,你又能逃到哪里去。”钟文又是冷哼一声。 钟文的心思很明白。 也简单。 未来的路,自己也不知道能走多远。 而且。 钟文也不知道,自己何时会死。 毕竟。 武道之境八层的魔咒,自己的二师傅他们无法打破,而自己好像也快要到了临界点了。 为了自己的女儿。 这吐蕃国,钟文必然是要大清洗一番的。 无论吐蕃国有多少先天之上的高手,钟文都得灭了。 一来。 为了自己女儿的未来。 二来。 也是为了唐国的未来。 所以。 钟文才有了这么一个决定。 为了这两个未来。 钟文索性再一次的涌出庞大的内气,散向所有的吐蕃国上师们,“从今日起,吐蕃国不允许存在先天之境以上的高手,要么废!要么死!” “砰砰砰……” 当钟文的话一落之后。 钟文的内气,幻化成为片片掌影,轰向所有吐蕃国的上师门。 “啊……” “啊……我被废了,我被废了,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尊师,救我……” “上尊师,为我报仇……” “……” 片刻之间。 几十位,近六十位吐蕃国的高手们,皆是瘫倒在地,嚎叫不已,甚至指着钟文叫骂。 更有甚者,还直呼要报仇之言来。 骂与不骂。 钟文却是选择性的纵身上了半空,“天荒之地中的东西,全部送到百家楼去,待我把这吐蕃国清洗了后,我会到百家楼。天荒之地,我听之并没有什么人,你们飞可直接破解。” 留下片片嚎叫声,以及一句叮嘱的话后。 钟文的人影,已是往着唐国方向而去了。 至于吐蕃国还有没有高手存在。 这事钟文已是想好。 只要把九儿先放回龙泉观后,自己再来这吐蕃国走一走。 而此时。 唐国众江湖人见钟文突然就把这些吐蕃国的上师们废了后,惊得无以复加,震惊于当场。 谁也没有想到。 钟文能强大到如此的地步。 连身影都未动过,这些吐蕃国的上师门,就已是被废了。 第九百二十三章 吐蕃清洗现武道 对于这样的情况。 哪怕曾经感受过一次的云罗寺中的这些高手们,也是惊惧的不行。 虽说。 曾经他们领教过钟文的能耐。 可当下来得更为直接,更有冲击力。 钟文的离开。 众唐国的江湖人士,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而是一直傻愣愣的看着半空之中,以及钟文离去的方向。 直到好一会儿之后,他们这才清醒了过来。 有道是。 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唐国的江湖人士,纷纷拿起刀剑,往着已是被废的吐蕃国上师门纵去。 片刻之间。 几十位吐蕃国上师门,就已是被杀的没几个了。 “大家停手,这几人乃是吐蕃国等级最高的上师,莫要直接杀了。”云飞虽说也很想把这些吐蕃国上师们杀得一个不留。 可是。 对于他云飞来说。 这些吐蕃国上师们所在的苯教,那绝不是简单的教派。 只要把这些人控制住了,到时候再往吐蕃国去一趟,说不定好处会更多,总比直接杀了好。 众人见云飞说话了,只得罢手,“云飞大师,不杀他们难道还要留下他们找我们报仇不成吗?他们可是杀了我同们两个师兄弟,我要为我那死去的两个师兄弟报仇。” “对,杀了他们为我们死去的师兄弟姐妹们报仇!”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一片喊打喊杀的附和声,让云飞心中也是有些为难。 杀吧,舍不得。 不杀吧,他这个江湖地位,可就要有些动摇了。 可是。 衡量再三之下,云飞已是有了主意了,“诸位,诸位,杀简单,有着九首道长在,吐蕃国就算是还有高手,那也是不怕的。而且,想来大家也知道,这些上师们所在的苯教,那可是有着无数的宝物,以及功法的,只要把他们控制住,到时候苯教的宝物,可就是我们的了。” 是的。 云飞此刻就是在教唆众人跟他一样,好去瓜分苯教。 毕竟。 天荒中的宝物或者功法,他们得不到,那只能打苯教的宝物和功法了。 有钟文留下来的那句话在。 估计是谁也不敢偷占了天荒中的宝物去的。 有了云飞的话。 众江湖人这才如梦初醒一般。 “好,我同意云飞大师的提议,留下这几人,待我们把天荒大门破去后,再去吐蕃国的苯教走一走。”此时,海漓甚是同意云飞的提议。 浮云宗的海漓。 在此次与吐蕃国的上师们拼杀,也算是吃尽了苦头了。 毕竟。 海漓的境界身手,比不得云飞。 先天之上五六成的境界,这身上的伤,也是有着不少。 如果不是因为有着几个先天之上九层的高手救援,说不定他海漓早就死去多时了。 而且。 就在刚才他与吐蕃国一位上师拼杀之时,就曾被云飞救过一回。 此时云飞发了话,他自然是要附和的,这也算是变相的还一个小小的人情了。 对于云飞有什么想法,或者心中藏有什么心思。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了。 有了云飞,以及海漓这样的高手发话,此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赞达几位先天之上九层已是被废的高手,被控制了起来。 而随后。 所有人收拾好战死的同门或者其他一些江湖人士的尸首之后。 再一次的对起天荒之地的大门破解了起来。 此时。 钟文已是极速的往着唐国奔去。 几个时辰后。 终于是抵达了利州的龙泉观。 “父亲,我们就回来了吗?”九儿早已是醒来,见到龙泉观后,心里多了一丝的不尽兴来。 好不容易与自己父亲在一块。 说结束就结束了。 至于在天荒之地,自己父亲让自己睡去,她根本也不在意,也不多问,懂事的很。 钟文把九儿从怀中解了下来,放在地上,“九儿,你和父亲都离观两个来月了,你看你母亲肯定挂念你了,你难道不想母亲和大祖父他们吗?” “九儿想母亲,九儿也想大祖父他们了。”九儿闻声后,重重的点了点头,随之走上台阶,往着观里奔去。 一边奔进观里,还一边呼喊着母亲,大祖父来。 随着钟文父女二人回到龙泉观后。 钟文却是找了自己的三师傅说了一会话,随后又是寻了自己师傅说了会话,这才背着九儿,再一次的离开了龙泉观。 而此时。 钟文所去之向,并不是吐蕃国,而是唐国的东北方向。 是的。 钟文要去找影子。 影子因为李世民的御驾亲征,他自然是要随同前往。 至于此时有没有班师回朝,钟文也不知道,所以只能率先想着前往东北部方向。 一路急奔之下。 钟文路过洛阳之时,这才知道,李世民已是班师回朝了。 顿时。 钟文只得再一次的转向,往着长安赶去。 夜。 长安宫城之中。 钟文与着影子说着话。 “九首,这事怪不得谁,要怪,只能怪当时我师傅死得太冤了,连仇人是谁,师傅也都没有告诉我,唉!!!”影子听了钟文说要去吐蕃国之事后,心中到也有些激动。 可是。 激动之余,却是连自己师傅的仇人是谁都不知道。 这仇,想报,也没个对像。 当下,如论辈份的话。 影子得叫钟文一声师叔。 不过。 钟文曾经见影子如此喊自己后,就直接拒绝了,说是各论各的,所以,到现在为止,影子也一直称呼钟文九首。 这也算是使得二人的关系,拉得比较近了。 毕竟。 鬼手乃是影子的师叔祖,而钟文又是鬼手的记名弟子,这辈份怎么论,钟文都比他高上那么一层。 但论关系的话。 钟文还是愿意把影子当作朋友来对待,毕竟,二人相交的时间比起鬼手要久不少时间。 甚至。 影子还曾帮过他钟文不少忙。 钟文听着影子的话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道:“影子,你也不用如此沮丧,为了我唐国,我定要去吐蕃国走一趟的。如论私心,这吐蕃国的高手,我一个都不会留,这也算是给我女儿绝去一些后患吧。” 影子听着钟文的话,也是笑了笑。 钟文的这两个理由,放在哪里都说得过去。 而且。 影子知道钟文虽说有些狠辣,但却是重情。 只要关系好的,能帮就一定会帮。 而钟文曾经为利州刺史,更是把利州经营得如铁桶一般,让整个利州的百姓获利,使得利州所有百姓过得富足无比。 就凭这一点。 就能看出,钟文要去吐蕃国一趟,为的就是唐国了。 +++++++++ 第二日傍晚。 钟文到了吐蕃国。 依着各路的消息,在吐蕃国的各寺中转了转。 从多弥之地。 一直到逻些城。 最终。 到了苯教的大本营,冈底斯。 一路下来。 只要遇上了先天之境的僧人,或者高手上师,钟文绝不留情,一个不留,全部被废。 至于仇恨也好,还是以绝后患也罢。 在强大的武力面前,什么也没得说。 而这一路下来。 钟文发现这吐蕃国的高手着实不少。 先天之境,到如今已是有着数十位了。 就连先天之上的高手,钟文也废了好几个了。 可见这吐蕃国虽小,但这高手也着实不少。 而此时的天荒之地。 那道阻拦在前的大门已是被破解,众江湖人士,在大门破解之后,纷纷涌入进天荒之地。 可是。 当他们涌入到天荒之地后却是发现。 整个天荒之地,所谓的宝物,根本没几样好东西。 更不要提什么功法秘籍了。 这让所有人都望着空荡荡的天荒之地,甚是有些无语。 宝物虽说没几件。 可他们依然还是开始对整个天荒之地进行一番的搜查。 半天后,众江湖人这才带着仅有的几件能算得上宝物的东西,离开了天荒之地。 而此刻。 钟文一到苯教的大本营,冈底斯后。 却是发现了一些异样。 “嗯?为何这苯教的大本营中,却是没几个人?难道这些上师们都不在他们的大本营?还是他们的大本营的人都去了天荒之地?”钟文好奇的在这苯教的大本营中转悠着。 至于人员,虽说也有,但都是一些小人物,而且还不多。 如此若大的一个苯教大本营,却是只有十来名小人物,这不得不让钟文即是好奇,又是不解。 “哇啦啦哈哈……”正当钟文不解之时,一位僧人却是瞧见了钟文,向着钟文说着一些他不懂的语言来。 钟文看了过去,脸上冷冷而道:“你们的人呢?” “唐国人?你怎么会到我们苯教来,这里乃是我们苯教之地,即然来了,那就不要走了。”那僧人一见钟文问话,怒色立马涌上他的脸庞,甚至都把着配刀,往着钟文奔来了。 “砰”的一声。 那僧人还未近身前来,就已是被钟文催发的一道内气给轰击倒向后方的一座石屋,把整座石屋,都给砸塌了。 “轰……” 一阵石屋倒塌的声音渐起后,整个苯教的那些小人物们,顿时纷纷从各处奔来。 当他们瞧见钟文,以及他们的同门之后,又是把出配刀,杀向钟文。 而就在此时。 苯教那座大殿内,却是走出一位僧人来,“退下吧。” 那僧人无发无眉,两眼有神,看着钟文缓缓行步而来,“阁下是唐国人?远道而来皆是客,但客伤主,这可是有违唐国人的礼教。小小年纪,难道你的师长们没有教会你礼教吗?” 而当那位僧人一出现时。 钟文就已是有些震惊了。 “武道之境?”钟文待那僧人往着他这边行来之时,盯着那僧人冷语而出。 而随着钟文的这一句武道之境一出后,那僧人的脚步,却是停下了,愣愣的看着钟文。 能一语道出他是武道之境的,那必然不是普通之人了。 僧人此时的心中,也是惧震不已。 可当他一想起从唐国传回来的一些消息之后,他的这脸上的震惊之色,更是加重了几分。 “看来,你苯教隐藏的也够深的,而你的出现,说明你苯教不止你一个武道之境吧?你从那座大殿出来,刚才我已是看过,并没有人,想来,大殿之中,有着某种机关的存在吧?”钟文看向那僧人问道。 僧人听着钟文的话,心中除了震惊之外,已是多了一丝的恐惧感了。 这让他记起了曾经传回他苯教的消息来后,就眼前的这个年轻的唐国人,不难想到,是那位能灭了突破武道之境八层的两位荒主的无上高手。 如此一位无上高手出现在吐蕃国的苯教当中。 他又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位无上高手前来苯教,一定是来找碴的。 “阁下前来我苯教,是我苯教失礼了,不知道阁下前来我苯教,可有何要事吩咐?”僧人想通了所有关节之后,刚才那问罪的表情与语气,立马一变,成了奉承了。 连这有事请吩咐的话都能说出来,可见僧人心中已是乱鼓敲击了。 钟文往前走了几步,冷冷的盯着那僧人。 钟文实在想不到,这离着天荒之地如此之境的地方,还有着武道之境的高手存在。 依着三荒的尿性。 又怎么可能让吐蕃国有着武道之境高手的存在呢? 况且。 吐蕃国乃是天荒视为自己地盘的地方。 可如今这吐蕃国却是有着武道之境高手的存在,而且还是在眼皮子底下,这不得不让钟文怀疑,这苯教是不是天荒的后备之手? 不过。 钟文细想一下也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 天荒乃是三荒之一。 而这苯教存在的时间,比三荒要早不知道多少年。 再加上自己二师傅和师叔曾说过,天折的那霸道的性子,断然是不可能容忍得下苯教之中,有着武道之境的高手存在的。 但是。 当下这苯教中出现了武道之境高手,这不得不让钟文深深怀疑,这世界之上,到底还有多少的武道之境高手。 到如今。 除了眼前的这位,就钟文所知的武道之境高手。 可以说灭的灭了,死的死了。 能剩下的,也就自己了。 那眼前的这个苯教之中,突然出现了武道之境高手,这就让钟文开始断定,这世界,依然还有着如类似于墨家人一样,隐于市,隐于野的武道之境高手存在。 第九百二十四章 一人敌八灭苯教 钟文看着眼前的这位武道之境苯教僧人。 虽说。 钟文并不知道他的境界到底有多高,或者并不知道他有多强。 但从那僧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内气,就可以肯定,这个僧人的境界,也是不高,但也不弱,估计在武道之境三四层的样子。 那僧人如此这般奉承的说话,到是让钟文很是想笑。 三荒没了,而如今这天荒眼皮底下,却是冒出来了一些武道之境高手,钟文随即回道:“你们苯教听说乃是上古时代就已是存在的宗门,不知道是与不是?” “阁下所问,我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阁下要不请入我大殿,由我苯教好生招待于阁下如何?”那僧人见钟文回话所问,眼中闪动着一些奸猾来。 钟文一听那僧人的话后,到也没所谓。 虽说。 刚才钟文到也去过那座大殿,并没有发现什么机关。 至于这僧人从那大殿中怎么出来的,钟文虽不明,但还是想进去好好探一探。 一个武道之境的僧人罢了。 当下钟文还真没有放在眼中。 随即。 钟文话也不回,直接往着那大殿内走去。 苯教的大殿,不同于唐国方面的宫殿。 这乃是有些像四方四形的大殿。 大殿且还不小。 入了大殿内后,钟文在那僧人的指引之下,到了主殿坐下。 钟文到是安然于状,但这两耳两眼,却是不停的在扫描似的扫着周边,想看看那机关到底在何处。 僧人坐于前,看着钟文,心思一直在搅动着,“听闻阁下乃是唐国的无上高手,而且,还把三荒各高手都杀了。我佛慈悲,阁下要是能平心静气,放下一切仇怨与利益,说不定成就会更高的。” “是吗?那你觉得我该如何平心静气呢?像你们一样?禁止一切外人进入吐蕃国吗?还是像你们一样,控制着整个吐蕃国的民众思想?”钟文突然听那僧人之言,顿觉好笑。 钟文的这一席话,使得那僧人顿时哑口无言了。 如钟文所言。 这苯教的思想,不就是控制着民众的思想嘛。 再加上,这各地的土司,部落族长等人,皆是在各寺庙的统领之下活着,而民从,又活在各部落以及土司之下。 就吐蕃国的百姓,其生活的一状,一言难尽。 用猪狗不如一词来形容,都不足以表达吐蕃国民众的生活状态。 毕竟。 这吐蕃国依然乃是奴隶制社会。 从下到上,乃是一个阶层一个阶层的划分。 其等级森严,不是谁都能逾越的。 如果奴隶想要翻身,基本是没有可能的。 除非。 他命好,被某个寺庙的人看中了,然后带入其中。 如果其天赋或者怎么样都比较好的情况之下,那到是有可能能成为人上人。 可这乃是先天条件。 可吐蕃国的民众,哪有这么多的先天条件较好的。 钟文反问一席话后,就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位僧人,耳朵却是听着周边的动静。 而就在此时。 不远处一间屋中,却是传来了声响。 听其声音,到像是机关的动静。 与此同时。 那僧人的屁股底下,也传来了阵阵响声。 其声之小,常人基本是难以听见。 要不是钟文的耳朵甚好,也说不定听不见这般微不可查的声音来。 耳朵中传来了声音,钟文自然是不可能干坐着了。 立刻,钟文就起了身。 而钟文起身的那一刻,那僧人也是紧张的站了起来,两眼紧张的看着钟文,还以为钟文要对他发难。 “即然苯教还有高手,那就都请出来吧,省得我一会还要到处对找。”钟文能到这大殿中来,就已是浪费了些许时间了。 而当下。 钟文他又听到了机关的声音。 当那僧人一听钟文之言后,这心中的紧张更是加剧不少。 而就在此时。 不远处的房间内,却是传来了脚步声。 与此同时。 也传来了一声嘶哑之声,“九首道长前来我苯教,我苯教未尽地主之宜,这是我苯教之错,还请九首道长见谅。” 随着那嘶哑之声传来后,一位如钟文所见的第一个僧人一样,无须无眉的老僧人出现在了大殿内。 其身后,更是站着与那老僧人一样的好几个僧人。 这些僧人的形像,皆是无须无眉。 当然。 也是无发的。 而且。 钟文从这几个出现在大殿内的老僧人身上,感受到了其散发出来的内气。 “一,二,三,四,五,六,七。”钟文心中数着这几个老僧人。 加上第一个,总计八个僧人。 个个都是武道之境的境界。 这再一次的让钟文对这苯教越发的好奇了起来了。 如此多的高手,且还是武道之境的高手。 就处在离天荒之地相隔也就几百里地之外的苯教。 而天荒之主天折,却是没有把这苯教给平了。 这不得不说这苯教的人真能够藏的。 “认识我?不过,认不认识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们都到了,这我也算是可以了却我心中的事情了。”钟文看着眼前的这八个武道之境高手,心中对这苯教的认识,也增加了一分。 “九首道长乃是唐国的无上高手,不知道我苯教可有得罪九首道长,要是有所得罪,还请九首道长原谅,我苯教定当以重礼赔罪。”那老僧人见钟文如此说话,而且还感受到了钟文的杀意,立马许下重礼赔罪之言。 赔什么罪? 这苯教有得罪过钟文? 有,也没有。 有,自然是因为当年松州之事了。 没有,也可以说如果抛却国事的话,到也真是没有了。 而此次。 钟文前来吐蕃,自然是不会因为什么重礼不重礼了,而是要给唐国平掉一些潜在的威胁。 同时,也给自己女儿平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和危险来。 “你们也不用给我赔什么重礼不重礼,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即然三荒已是不在,那这三荒的职责,我九首却是要执行的。而你们苯教有着如此多的武道之境高手,所以,你们要么自废,要么死。”钟文冷冷的回了一句。 而当钟文的话一落后。 这苯教的八个僧人,纷纷往后退了一步。 如此一句自废或者死的话都说出来了,可见他们对钟文此次来吐蕃入苯教之行,必然是来灭教的。 “我苯教并未得罪于九首道长,也从未与唐国为敌,九首道长又何必咄咄逼人呢?”那老僧人知道,钟文这个无上高手突然至他们苯教,本就事事难料。 可谁也没料到。 钟文此次前来,是要来灭教的。 好不容易活了这么多年,又好不容易突破到了他们的这个境界。 谁又想死呢? 自废? 那更是不可能的了。 自废那比死了还难受,还痛苦。 “是吗?我九首有咄咄逼人了吗?好吧,那就当我九首咄咄逼人吧,此次我来吐蕃国,就是来灭了你苯教的,从今往后,吐蕃国不允许存在先天之境以上的高手,如发现一例,就灭一例。”钟文听着那老僧人的话,根本不以为意的说道。 钟文话一说完后。 随即又补充道:“给你们三十息时间,要么自废,要么死。如果三十息时间一到,到时候,可就不要怪我九首亲自动手了。” 此言一出。 那苯教的八人,这脸上的怒色,开始上升。 虽说。 他们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传闻当中的无上高手到底有多厉害。 但在他们的心中。 依然还是想试上一试。 有道是。 都打到门上来了,要是不拼命反抗一下,那是不可能的。 否则的话,这吐蕃国的百姓听闻这事后,那不得要笑话死他们了吗? “布阵。”老僧人在钟文的话一说完后,紧张的大喊了一声。 一声布阵之后。 八人各站其位,以八卦图模样的阵法,围着钟文,手里各自拿着各不一样的兵器出来。 钟文此时被围在大殿中央,看着八人的阵法,心中到是升起了一丝的好奇之心。 阵法。 也俗称合击之术。 而且。 八人的合击之术,有些像唐国的八卦阵法。 八卦阵法出现在这吐蕃国的苯教当中,而且从形态上看去,更是有着诸多的改变,比之原来的阵法还更为强大。 或许是因为施展八卦阵法的人员乃是武道之境高手吧,这才给了钟文一个强大的感受来。 “哈哈,好一个苯教,好一个八卦阵,我九首到是想要领教一下苯教的能耐,来吧。”钟文看着八人,哈哈大笑后,手中的陨铁宝剑,也随之出了鞘了。 老僧人他们七人。 一开始原本是不打算出来的。 而当钟文入了这大殿后,他们这才决定要出来会上一会钟文。 而当下。 钟文又被他们合围了。 原本的恐惧感,在这一刻,八人心中顿时有所下降。 “你是第一个敢到我苯教来找麻烦的,不知你可曾知道,上上任的天荒之主,也曾到我过苯教,也入了我苯教的这座大殿,可最终,尸骨无存,哈哈哈哈。”老僧人心下觉得像是已是有了定数一样,一边转着圈似的,一边向着钟文说话,说到最后,还哈哈大笑几声。 钟文闻话后,心中稍稍紧了紧道:“是吗?上上任的天荒之主也只不过是一个武道之境七层颠峰之境,你们觉得,仅凭这合击之术,就能困得住我?或许这大殿中,还有什么机关,可你们觉得,凭合击之术再加这机关,就能困得住我,看来,你们太小看我九首了。即然你们如此小看于我,那就吃我一剑吧。” 钟文话一落。 这体内的内气,顿时就涌了出去,往着其中三位境界稍低者盖去。 “砰砰砰” 三声过后。 那三位境界稍低的武道之境高手,直接就被钟文强大的内气给轰飞而去,撞倒在大殿内的墙壁之上。 与此同时,钟文手中的陨铁宝剑,也随之往着一位武道之境六层的僧人刺去。 “扑”的一声。 那武道之境六层的僧人,根本来不及,就已是被钟文的那一剑刺了个透心凉。 转瞬之间。 八卦阵中的其四,就已是破去。 这让那老僧人还以为自己一方稳胜。 可这一转眼之间,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蠢。 同样。 另外三人也被这转瞬之间的变化,给惊得慌了神。 可就在他们慌神之间。 一股庞大的内气,开始袭向他们。 “苯教完了,苯教完了,吐蕃国完了,完了!”老僧人突然被一股庞大的内气给覆盖,连动弹一丝的可能都做不到。 在这一刻。 他已是明白了,无上高手想要灭武道之境的高手,那真是简单之极。 就连他和另外三个武道之境七层的高手,都在这转瞬之间,就被一股庞大的内气给控制住了。 而其所留的后招,甚至连使用的机会都没有。 “即然动了手,那我九首就不会让你们活命,不过,你,我到是会让你活着,让你好好看看,你苯教是如何被灭的。”钟文见自己得了手,立马纵身而起,伸着手掌,往着另外三人轰去。 “砰砰砰” “砰砰砰” 瞬间之后。 除了那老僧人之外,其余七人,皆被钟文一掌毙了命,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武道之境三四层的,到这武道之境七层的。 一掌都能被钟文给毙了命。 可见钟文此时的身手,足以盖过这武道之境了。 如此简单,如此迅捷。 全部看在老僧人的眼中。 后悔,悔悟,痛苦,悲伤。 所有的负面情绪,在这一刻,全部涌上了他的心头。 “放过我苯教的弟子,求你放过他们。”老僧人知道,他们八人完了,那苯教就完了,一切都完了。 所以,只能请求钟文能放过苯教其他的人员。 可是。 钟文会放过吗? 答案是否定的。 而此时,钟文随手就是一掌,往着老僧人的下腹轰去。 瞬间,老僧人瘫坐在地,一看就知道他已是被钟文给废了。 随即。 钟文纵身往着这位老僧人出来的房间内奔去。 过了许久后。 钟文这才从那间房间内走了出来。 老僧人无神的瘫坐在地上,看到钟文手中拿着的东西后,这无神的眼神之中,开始全部变成了怨恨。 他恨钟文,也恨唐国。 因为。 钟文手中的东西,乃是苯教最为神圣的东西。 第九百二十五章 寻宝途中遇玄奘 “师傅,我们何时能离开啊?”此时,远在天竺身毒国之地,某座寺庙当中,一个小沙弥,正在向着一位安静打着坐的中年僧人抱怨声声。 从这二人的样貌上,就能看出。 这二人并不是这天竺人。 天竺人可不长这样。 僧人闻声后,眼睛缓缓睁开,看向那小沙弥后,又抬头看了看外面,“估计暂时是离不开了,不过,你也不要担心,只要我们一寻到机会,必然是能离开这天竺的。” “师傅,你都有着如此的身手,为何不能带着我一起离开呢?难道天竺还有人能困得住师傅你吗?”小沙弥不解的问道。 “安即平,平即安,心中有佛,在哪都一样的,只不过你想要回去的心,太执着了,平心静气,好生领略佛之意。”僧人淡淡的回了一句。 此僧人面相看,偏老。 但实则也只是一个中年僧人罢了。 而且。 此二人的装扮,也着这天竺之地的僧人也有着一些不同。 至少。 在天竺之地,一般是不穿着唐式的僧袍的。 没错。 此二人正是唐国僧人。 而且。 那中年僧人正是旅居至天竺求佛的唐国僧人玄奘。 玄奘抵达天竺也已是好些年了。 只是可惜。 近几年他却是被限制离开他所在这座寺庙了,甚至,连离开他所在的这间庙殿都不被允许了。 至于为何。 玄奘心知肚明。 不过。 最近他到是听到了一个传闻。 说什么天竺佛家大乱,似有一股新风而起,要推翻整个天竺的佛家。 至于是不是,天竺位于这座寺庙也远离着天竺的江湖,根本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至于那位小沙弥,乃是他玄奘的弟子。 第二天清晨。 当太阳光照射在天竺之时,玄奘却是听到寺庙之中,响起了兵器碰撞的声音。 小沙弥此时却是害怕且紧张的站在一旁,全身瑟瑟发抖。 这样的声音。 可以说在他们旅居于天竺这段时间以来,就不曾间断过。 有过来截杀玄奘的,也有过来帮助玄奘的。 总之。 林林总总算下来,不下于百次之多了。 而每一次。 玄奘总能带着自己这个弟子,安然度过。 小沙弥不懂武艺,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僧人,而且还是一个并不完全是唐国人的唐国人。 此小沙弥乃是玄奘前往天竺之时,路过西域时所遇,这才带着他,途经几千上万里,到了这天竺。 好在这小沙弥命大,且玄奘的医术也不差,将将让他成长到如今。 “师傅,是不是又有人要来杀我们了?”小沙弥紧张的望着外面,耳朵里传来兵碰撞的声音,恐惧的有些不行。 而此时的玄奘,却是往着庙宇门口走去。 看守他们的那些守卫,早已是不见了人影。 他们所在的这处院落,空无一人,而前面的打斗声,却是不曾停下。 “看来,那些乱佛者,是要颠覆整个天竺佛家了,此时,也正是我们离开之时了。”玄奘听着前面传来的打斗声,心有所想道。 “师傅,那我们赶紧走吧,要不然,真要是被那些乱佛者杀进来了,我们可就逃不出去了。”小沙弥闻话后,赶紧收拾东西,准备跑路了。 片刻之后。 小沙弥收拾好东西之后,把经箧背在背上,来到庙宇门口。 而此刻。 一大堆拿着兵器的人员,却是涌了进来。 此时。 玄奘他们就算是想走,估计也走不了了。 至少。 以玄奘的性子,绝对是不会逃的。 他会大大方的离开此座寺庙,也绝会不使用武功,纵身离开。 “哈哈,玄奘大师,看来我们还是有缘啊,即然已是寻到了你,那请玄奘大师跟我们走一趟吧。”来人一见到玄奘后,更是哈哈大笑。 此人就是玄奘嘴中的乱佛者。 而且。 此人曾经追杀过玄奘好几次,可那几次的追杀,却是无功而返,而且还把玄奘送到了佛家门前。 乱佛者的出现。 玄奘到也不惧这些乱佛者。 毕竟。 他玄奘是知道,这天竺乱就乱在各派的争斗不断,更是层出不穷的乱佛者,要灭了佛家。 至于这背后之人是谁。 玄奘经过多方打听,其实也是知道的。 高层中的高层。 而且还是皇子。 类似于太子与皇子的争权夺位,导致了两方争斗。 为何? 天竺国不像唐国。 天竺国分为许多的国家。 有上天竺,中天竺和下天竺的。 更有其他的王朝。 但诸多的国家原本基本都是崇佛的。 可没想到。 一场变革,导致了整个天竺之地,多了许多的国家,只对上天竺听令。 这就相当于上天竺乃是唐国,而其他的国家,就相当于附属国家。 而这天竺之地,又是佛家之地。 天竺国的太子,乃是佛家门徒,自然而然的,就崇佛了。 可这皇子却是为了要争夺皇位,这不,整个天竺就兴起了诸多的教派出来,对着属于太子一系的佛家人进行一翻的围堵截杀。 所以才有了乱佛者的名号。 “卡迦侍者,你如此追杀于我,又有何意义呢?不如放我等师徒离开,也好让我师徒二人离开天竺,放回我唐国,这样,你也可以交差。”玄奘看到来人后,也是苦口婆心的说道。 一见到这卡迦侍者的到来,玄奘就知道。 此人正是这天竺国国士的门徒。 而且。 此人虽说境界身手低于他,可是也知道,这位卡迦的背后,乃是天竺国的国士之人。 真要是得罪了这位国士,那自己能不能离开天竺之地,返回唐国,那可就难说了。 而正在此时。 半空之上,却是突然传来几声破空之音。 “圣僧,我们来晚了,让圣僧受惊了。”随着那破空之音一过后,两个僧人落下地来,向着玄奘行佛礼以示歉意。 随着那两个僧人的出现后,卡迦一见,立马带着自己的人,纷纷后退,且甚至开始逃命。 不过。 那二人一到后。 并不管卡迦等这些乱佛者们如何,到是任他们离开。 “二位大师前来搭救,玄奘感激。”玄奘见到二人之后,这脸上又是抽抽。 这二人的到来,代表的乃是那兰陀寺。 这那兰陀寺,玄奘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而且。 玄奘还曾在那兰陀寺中待了好几个月的时间。 片刻之后。 玄奘师徒二人,就跟着这二位离开,往着那兰陀寺而去了。 而此时。 曲女城中的国士府上。 那卡迦没有把玄奘抓到手,此刻正在国士府上跪在那儿,受着国士的咒骂呢。 “你就是个蠢货,如此这般好的机会,你都没有抓住,还让那兰陀寺的人把那唐国僧人给带走了,你这是要陷我于不义之地啊。”国士达娃心中甚苦。 卡迦是自己的什么人,那兰陀寺的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真要是那兰陀寺的人要对付他达娃,到时候不要说他只是一个先天之上的人物,估计就是先天之上九层的人物,都得死啊。 达娃是谁? 他可是苯教派到这天竺国来的代表人物。 苯教的目的,为的就是把苯教的佛法,传导在整片天竺之地。 与着这天竺的佛家对抗,成为一个苯教的化身之地。 毕竟。 他只是一个国士,并不是真正的国王。 而且,天竺国的太子,本就属于佛家之徒,他这个国士又怎么可能扶植太子呢? 所以,身为国士的达娃,只能选择一位皇子扶持了。 而更甚者。 在天竺国内,更是扶持了一大批的乱佛者教派出来,与着这天竺国的佛家进行对抗。 顿时。 心有所惧的达娃,立马召集了自己的部众,安排了一些诸事之后,这才离开了国士府。 几天后。 国士达娃已是从天竺国,赶到了离苯教所在的冈斯底还有着上百里之外后,又如上次一样,差遗了他的随从,独自一人往着苯教而去。 而此时的苯教。 早已是不成样子。 被钟从上到下灭了一个尽。 更是把苯教的圣物,钟都给弄了出来了。 “苯教大殿下面,有另外一外一座大殿,入口我已打开,你们可以自行下去寻找东西。传话至江湖之上,如有发现一名叫老驼的天荒之人,立即传消息至百家楼。”此刻,钟正拿着苯教的圣物,向着众赶来的江湖中人喊着话。 “是,九首道长。”以云飞为首的众江湖人士,押着赞达几个高手来到苯教之时,也是被眼前的模样给惊了。 不过。 这事发生在钟的身上之后,这种惊,也只能说是太过正常了。 话一说完的钟。 拿着苯教的圣物,却是纵身离开,往着天竺国方向而去。 钟为何突然要往着天竺国去? 原因说来也巧之而巧。 苯教的圣物之上,刻画了一块地图。 而这块地图,正是钟从灵宝门的那地下城中所取来的铁盒子中的地图一样。 更是四块地图之中的一块。 为此。 钟把四块地图一合并之后。 发现地图所指,乃是这天竺国某地,所以,钟这才急着把苯教之事,交给那些江湖人士去处置,而自己却是往着天竺国奔去。 当钟过了片片高山,一入天竺国后,就开始依着地图所记的方向奔去。 两个来时辰后。 钟赶到了地图所指之地。 “嗯?这里怎么有一座寺庙?地图所指,这里原本好像并没有寺庙啊?”钟看到地图所指之地后,心有不解。 随即。 钟纵身而入。 而随着钟纵身而入之后,这寺庙之中,却是也随之迎面纵出几位僧人出来。 “唐国人?唐国人来我那兰陀所为何事?如是修习佛法,我那兰陀欢迎,要是捣乱,那我那兰陀可就不欢迎了。”几位僧人见来者乃是一位唐国人之后,心中虽有些不解,但在他寺中已是有两位唐国僧人,到也没怎么恶语相加。 不过。 僧人们没有恶语相加,但是他们的话,到是让钟心中更是不明了。 而这不明之中,还夹带着一些熟悉感来。 “那兰陀寺?不会是那个寺庙吧?难道三藏法师就是在这里学的佛法?”钟心中回想着这个名叫那兰陀寺的寺庙来,总觉得有些熟悉感。 而此时。 不远处两位身着唐式僧袍的僧人却是往着这边而来。 “你是唐国人!”玄奘一见到钟后,就惊呀了起来。 在天竺。 基本是很难见到唐国人的。 更何况,还是在这那兰陀寺中见到唐国人,玄奘此时除了惊呀之外,更多的是欣喜。 有道是。 远在域外的家乡人,见面之下,难免格外亲切。 “我正是唐国人,你是???玄奘陈祎?”钟见那僧人的模样,又见年纪估计也差不多,而且还是一个唐国人,直接就道起了对方名讳来。 “正是贫僧,贫僧没想到,我还能在天竺见到我唐国人,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玄奘一听对方道出了自己的名讳来,真可谓是高兴不已。 “圣僧,他是?”那几名僧人一见玄奘如此高兴,顿时警惕了起来。 玄奘一闻声后,这才发现还有外人在,立马停下笑声,看向钟询问道:“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钟闻声后,却是未回答。 只是静静的看着玄奘以及这那兰陀寺的人。 当然。 还有一个小沙弥。 那兰陀寺人的警惕,钟能感受到。 而且。 还是玄奘法师在确认了钟乃是唐国人后,他们这才更警惕了起来,可见这里头有问题。 “玄奘法师,我听闻你来天竺已是好些年了,为何到如今你还未回国?难道这其中有什么事情担误了你的行程吗?”钟答非所问,向着玄奘问起了自己的所思来。 据钟回想。 眼前的这位玄奘法师,依着道理,此时应该在长安城才对。 而且。 依着道理。 一年前,他玄奘法师就该起程赶回唐国了。 而如今。 自己要不是突然得到了苯教的圣物,也不至于会来这天竺一趟,更是不会碰上史上极为出名的玄奘法师了。 玄奘被钟突如其来的一问,顿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看了看那兰陀的人一眼后,向着钟使了使你快离开的眼色来。 第九百二十六章 域外世界有高手 从玄奘的眼色中。 钟看到了这里是一个对于他来说危险的信号。 不要说玄奘了。 就连那位跟随在玄奘身的小沙弥也在向着钟使着眼色,示意着钟赶紧离开,或者逃离的信号。 钟会离开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了。 毕竟。 钟此次来天竺,可是过来寻宝的。 灵宝门那地下城中,费了他钟九牛二虎之力,才夺来的地图,自己又怎么可能就此离开? 而且。 钟到现在为止,也没有感觉到什么危险来。 难道就眼前的这几位那兰陀寺的僧人吗? 就这几位僧人。 最强者,也才先天之上五层的境界。 就这样的境界,在钟的眼中,那也只是小人物罢了。 如实。 就在几个时辰前。 钟还面对着苯教八个武道之境的高手围攻呢,而且在自己绝对实力之下,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 就更别提这那兰陀中的这几个僧人了。 玄奘看着钟即已是领会到了他的眼色,可钟却是不离开,这让他心中甚急,随即走近钟,“你即是唐国人,我们也是唐国人,不如我带你游一游附近吧。” 玄奘的提议并不怎么样。 这不。 当玄奘的话一出后,那兰陀的僧人就已是走了过来,向着玄奘说道:“圣僧,我们主持已是说了,你不能离开我那兰陀寺,如圣僧有何需要的话,可以与我等人说。” 钟闻话后,心下已是知道。 玄奘估计是被那兰陀寺人给扣在了这那兰陀寺了。 玄奘离不开,这也让钟对这那兰陀寺好奇了起来。 “玄奘法师,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唐国僧人到这天竺,还得看这天竺人的眼色行事吗?离不离开,出得由着你说了算,这天竺再强,难道还能强我过唐国不成吗?”钟的这一席话,直接把玄奘师徒二人给惊得无以复加。 玄奘师徒二人震惊的看着钟。 在他们师徒二人心中,估计已是把钟当作一个傻子来对待了。 他们师徒二人。 在这天竺些许年,对于那兰陀寺的强大,可谓是清清楚楚。 而且。 玄奘师徒二人情愿居于别的寺庙,也不想到这那兰陀寺。 论地位。 那兰陀寺,乃是整个天竺之地,佛家的圣地。 更是世界佛家的圣地。 而且。 在这那兰陀寺当中,除了有像玄奘这样的唐国僧人之外,还有着西域之西的一些国家的僧人。 更是有着天竺之地各国的僧人。 在天竺。 有这样的一个传闻。 如果能得到那兰陀寺的邀请入那兰陀寺,那是一生的荣耀,更是佛门对他的开启。 可见这那兰陀寺在佛家门徒的眼中,地位高到了什么地步了。 不要说天竺之地的人是这么想的。 就连远在万里之外的唐国僧人玄奘,在未到天竺之前,也是历经千辛万苦,到了他所向往之地,那兰陀寺。 当年。 玄奘师徒二人到了这那兰陀寺之后,可以说也算是学了一些佛法。 可随着时间越久,对这那兰陀寺就越发的感觉可怕。 要不是有着这那兰陀寺,他们玄奘师徒二人,说不定早就回到了自己的故土唐国了。 可如今。 因为这那兰陀寺,他不得已只能居于寺中,静待着那兰陀寺的高层决定他的去还是留。 正当玄奘师徒二人震惊的看着钟之时。 那兰陀的僧人却是望向钟,眼中闪动着诸多的不快来。 钟的言语,已是冒犯到了他们了。 不过。 钟却是看都不看他们,而是继续向着玄奘说道:“玄奘大师,你要是想回国,可以待我事情办完了之后,再与我一起离开返回唐国,至于你是步行而回,而是如何,就随你自己了。” 对于玄奘这样的高僧,钟心里还是挺佩服。 至少。 玄奘不像唐国的那些僧人一样,只知道贪图享乐,却是连走出去的勇气都没有。 虽说。 钟早已是看出了玄奘有武艺在身,而且还是先天之上。 可是。 钟依然佩服这么一位,能够不使用自身的武艺,从唐国徒步至这天竺之地,可见其毅力也是不凡的。 而且。 从自己到这那兰陀寺开始,这玄奘师徒二人就能向自己打眼色让自己离开,可见其也不像别的僧人一般。 当玄奘听着钟的话后,虽依然震惊,但也是好奇的打问道:“阁下看样子应该是道门之人,不知道阁下来到这天竺可有何要事?要是我玄奘能帮忙的,玄奘一定帮上一帮。” 不过。 玄奘在说话之时,依然还是在向着钟使着眼色。 至于这眼色是让钟离开,还是如何,钟却是无视了。 “那好,正好我也可以找一个懂得这天竺字的人,想来玄奘大师应该能识得天竺字的吧?”钟一听玄奘的话后,甚是高兴。 着实。 钟的背上,还背着那苯教的圣物呢。 上面地图虽说刻画的清清楚楚,但谁又知道地图拼合之后,自己所要寻找的东西,是不是被藏起来了呢? 玄奘闻声后,佯装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是甚是着急,“阁下。” “好了,玄奘大师莫要说了,就这那兰陀寺,并没有放在我的眼中。”随即,钟阻止玄奘继续说话,而是从背上取下那苯教的圣物来。“玄奘大师请看,这上面所画的可是这里?” 玄奘见钟如此把那兰陀寺不看在眼中,心中虽说有些焦急。 但见钟依然如无人之状一样,顿时,这心中的担忧也好,还是焦急也罢,随之抛却。 放下一切,也不管一切,是福也好,是祸也罢,玄奘已是不再去计较了,算是认了当下的这个命数一样。 当钟从背上取下一物,玄奘先是好奇,待一瞧后,顿时又是震惊连连,“嗯?这是?这是苯教圣物?阁下从何处得来?” 苯教的圣物,那是最好辨别的。 为何? 因为苯教的法义,就是佛义。 而苯教的佛义,与着天竺的佛义是不同的。 但其天竺的佛义,本就是从苯教而来的。 自然而然的。 只要见到这件东西后,就知道此乃佛家之物。 甚至,只要稍稍了解这苯教的人,都知道苯教的圣物是何物。 因为,苯教的圣物,就是苯教的创教人的小人相辛饶弥沃。 这就犹如一些道观当中所供奉的道君一样。 道君相只要损失了,那可以说这个道观基本就已是不复存在了。 道君是何人? 那可是三清或者所在宗门的创始人。 如果道君相都被人弄走了,那观里的人又去崇奉谁?自然而然的,这道观的名号,也就会隐下去,观里的人也不会自称自己是某个观里的人。 只有道君请了回来,才能为自己道观正名。 钟见玄奘如此震惊,到也不足为奇,“从苯教的大本营弄过来的,玄奘法师你也莫要大惊小怪的。” 玄奘的震惊。 同样使得那兰陀寺的人也是震惊连连。 而当他们听到钟的回话后,更是震惊得无以复加,直接就纵身而退,退回到寺中去了。 片刻之后。 正当钟与着玄奘说着话之时,那兰陀寺中,却是奔出来了几位老僧人。 而这些老僧人一出现。 钟就已是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内气散发在空气之中了。 “玄奘法师,还有这位大师,请站在我身后吧。”钟一见那几位老僧人一出现,立马往前走了几步,护住玄奘师徒二人。 玄奘师徒二人闻声后,看向来人,顿时不敢声张,静静的往着钟的身后一站。 玄奘从钟的话语之中,以及行动之中看出来了。 钟是一个高手,这让玄奘这才明白,自己为何看不出钟到底是一个普通人,还是一个普通人。 玄奘感受不到钟身上有无内气。 而当钟这般站了出来,还护住了他师徒,这所有的行为,已是表明了,钟就是一个比他玄奘还要强的高手来。 “真是苯教圣物。”当那几位老僧人一到后,就已是看到了放在地上的那件苯教的圣物。 “哈哈,看来唐国人真会办事,我们想什么,这唐国人就送什么来。”又一位老僧人见地上的那件苯教圣物手,眼中的贪婪之色,如旺火一般甚了。 “不错,不错,唐国人真的很会办事,把如此之重的礼送到我那兰陀来了,以后,我可得寻个机会,好去唐国走一走,宣扬一下我那兰陀的佛法。” “各位佛陀说的是,这苯教的圣物已是到了我那兰陀寺,那还是请进来吧。” 这那兰陀寺人如此贪婪之言,甚至还说要去唐国转一转。 所有的一切,都看在钟的眼中,但这心中,却是起了杀意了。 “小娃娃,把苯教的圣物给本佛陀拿过来,本佛陀必然会好好将赏你的。”其中一位老僧人,打断了众人话语,向着钟招了招手。 而此时的钟。 这心中的杀意更甚。 许久没有人敢如此对自己说话了。 而自己第一次来这天竺,先不说一见面就被人家挡住,还把属于自己唐国人的玄奘师徒给扣留在这那兰陀寺当中。 当下。 更是指使起自己来,还称呼自己小娃娃。 对于钟这个本就不喜欢番邦人的人来说来,这无异于是找死。 这不。 随着钟杀意更甚之时,又一位老僧人开口了,“小子,没听到话吗?给本佛陀把那苯教圣物拿过来,别让本佛陀生气。” “是吗?那你生个气给本道看看,本道到是想好好瞧瞧,你们那兰陀的佛陀生气后是什么模样,青面獠牙?”钟听到此时,已是怒火升腾了。 少有自称本道的钟,在此次却是上升到了佛道之争了。 而当钟的一句话一出后,那兰陀寺的几位僧人,也是好奇的看向钟,心中多了一丝的不解来。 他们不解的乃是一个唐国小娃娃,敢以本道自称,更是敢在他们那兰陀寺外大喊大叫,更是敢在他们这十来位佛陀面前如此说话。 这几人。 在那兰陀寺当中,地位最高。 只不过。 这几人,却是从不离开那兰陀寺,更是少有露面。 而这一次突然露面,就是因为听闻苯教圣物突然出现在那兰陀寺外。 这才使得这少有露面的几位佛陀,全数出现。 这也使得那兰陀中的僧人们,即是好奇,又是紧张看着那兰陀寺中的几位佛陀。 这几位出现,代表的乃是有大事要发生。 “大胆,你敢对我们的佛陀不敬,找死!”当钟话一落后,不远处,一个先天之上七层的高手僧人,却是持杖直接往着钟杀来。 但是。 当这僧人持杖杀自己之后,人却是停在了离钟半丈之外,寸步不进,寸步也回不得。 一股庞大的内气,早已是把这僧人给抵挡在钟身体之外,更是压制得他进不得,也退不得。 “你!!!佛陀,救我。”那僧人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小娃娃,实力达到了如此恐怖的境界,吓得他急呼救命。 能救吗? 到了钟手上,谁也救不下来。 而这一幕,可以说惊得在场所有人都是脸色从红变白,再变青。 哪怕就是那几位佛陀也是如此,大睁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钟,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小娃娃,其境界实力,到底到达了什么样的境地。 “他们,救不了你,甚至,他们连自己都救不了自己。”钟冷冷的盯着那几位佛陀,一字一言。 一字一字的从钟的嘴中而出,伴随着一股一股的内气,轰向那几位佛陀。 几位佛陀也是如临大敌一般,被一股股的内气如实质化的轰面而来,赶紧催动着内气化解。 “轰轰轰” 阵阵空气炸裂的声音,在几位佛陀两尺之外炸响。 随着这炸响之后。 那几位佛陀顿时就被轰得倒退不止,脸上青筋直跳。 “难怪那兰陀寺敢称世界佛家圣地,有着你们五位武道之境七层颠峰的绝世高手存在,也完全可以独霸一方了,甚至都能比拟三荒的荒主了,不过,今日遇上本道,从此之后,你那兰陀寺,将会从江湖之上除名。”钟又是一字一言,夹杂着一股股的内气,轰向那兰陀寺的这几位佛陀而去。 第九百二十七章 那兰被灭得宝回 钟的内气,都快实质化了。 内气化掌,轰向那兰陀寺的几位佛陀。 使得那几位佛陀疲于应付,更甚者都难以应付。 片刻之间。 五位佛陀就已是被钟所催发出来的内气,给轰得连连后退,都已是被轰向那兰陀寺内去了。 而此时的那兰陀寺内。 所有的僧众们,都在紧急避退。 到处都是人影,众相奔走。 到了此时,谁又管得了谁。 更何况。 这那兰陀寺之内,还有着各地的追佛者,毕竟,那兰陀寺乃是世界的佛家圣地,更是所有佛门之徒所想要追寻之地。 至于那兰陀寺人。 此时见自己一方五位佛陀被一个唐国人逼到了如此境地,心中皆是震惊无比,纷纷拿着武器,奔了过来。 不过。 他们到是想持兵器杀向钟,可是连他们的佛陀都只能疲于应付,就更不要提他们了。 再者。 钟一步一缓的往前踏步而行。 每一步下来,都能震得前方之人心灵震颤。 低境界者,甚者都已经昏迷了。 也只有圆满境以上的人物,还能抵挡一时罢了。 而此时。 那兰陀寺的五位佛陀,脸上的不可思议状,以及这眼中的恐惧感越来越甚。 随着一道道实质化的内气掌影轰向他们,他们不得不催动着内气抵挡,可每抵挡一下,他们体内的内气,就会增加消耗。 而且。 每一掌的抵御。 都在加剧他们的内气消耗。 “撒尊,如何办?”正当钟再一步往前后,其中一位佛陀困苦的抵御之后,不得不向就近的佛陀求法。 论实力。 他的实力比起其他四位来,属于最低的一位了。 虽说钟催动着内气,幻化成掌影轰向这些佛陀也就一会儿的时间。 可就是这一会的时间,钟已是轰击了不下三十掌了。 依着他的实力,能不能撑过五十掌,都难说了。 那位名叫撒尊的佛陀,此时也是疲于应付,心中更是焦急的不行,“诸位,合力拼一把。” 众佛陀闻声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谁也不想死,谁也不想就这样窝囊的死去。 而且。 那兰陀寺人,一直以来,都是高高在上,从未受到过这种带有侮辱性的攻击,这哪里是他们这几位佛陀能受得住的。 原本。 当他们听到了苯教圣物时,还以为是有人自动送宝上门呢。 可没想到。 什么自动送宝上门啊。 这就是一灾祸上门。 五位佛陀在撒尊的提议之下,正好寻了一个空挡,直接化成一个阵形,好应对那唐国人下一道攻击。 而此时。 钟却是停下了步伐,站在那儿,冷冷的看着组成阵形的五个那兰陀寺的佛陀。 阵形是什么,钟不知道。 或者说是叠罗汉更符合他们的这个阵形。 “看来,你们这个叠罗汉乃是一个传统啊,现在是,以后也是,不错,很有表演性,值得一赏钱。”钟的一顿嘲笑,五位佛陀听得心中大怒。 什么赏钱不赏钱的。 这完全就是一种对他们佛陀身份极端的侮辱。 佛陀的身份,那是至高无上的。 都不允许侮辱。 可是。 钟的一句值得一赏钱,就带有极端的侮辱之语,这五位佛陀,要是不怒,那才怪呢。 不要说他们怒了,附近的那些那兰陀寺人们,皆是怒气满满,恨不得把钟活剥生吞了不可。 广个告, \\app \\ 真心不错,值得装个,毕竟书源多,书籍全,更新快! 正在所有人愤怒之际,钟却是抬手向着放在寺外的那块苯教的圣物招了招手。 顿时。 那块苯教的圣物,犹如鸟儿一般,直接飞到了钟的手中。 如此一手。 再一次的惊得所有人震惊不已。 就连寺外的玄奘师徒二人,也是震颤不已。 玄奘对于唐国江湖的事情也是有所了解的。 可他实在想不出,唐国何时出了这么一个强大的高手来,甚至还如此的年轻,这让他实在想不明白。 也着实。 他玄奘从贞观三年,就离开了唐国。 到如今,都已是过了十多年了。 贞观三年之时,当时的钟,还只是一个在龙泉观里习武的小道士。 这十多年以来。 钟的名号,也只是在唐国显露罢了,哪里传得到这天竺来。 要不然。 他玄奘也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回唐国的路途,都被这天竺两系之人给阻拦住了。 而当钟展现出如此强大实力之后,玄奘的心里,顿时生出一股想尽快回国的念头来。 随着那苯教的圣物到了钟手中后,钟却是把那苯教的圣物反面,往着那佛陀的一展道:“知道这里指的是什么地方吗?说出来,本道可以放过你那兰陀寺,否则的话,你们和你们那兰陀寺的所有人,皆会灰飞烟灭。” “哼,就凭你!”那五位佛陀此时组成了叠罗汉的阵法后,像是觉得以为自己一方可以力压钟一般,根本不惧钟。 钟见对方如此硬气,随即把苯教的圣物,直接往着一边推去。 瞬息之间。 钟从背上取下陨铁宝剑。 陨铁宝剑在阳光的照射之下,片片黑光,如此的晃眼。 “本道已是给了你们机会,即然你们不珍惜这个机会,那就都死吧!”钟手中拿着陨铁宝剑,往前一伸,大喝一声。 随着钟的大喝之后。 内气再一次的催动,顿时,钟的身影就直接闪动了过去。 “扑扑扑” 在一个无上高手的面前。 不要说武道之境七层颠峰了,就连武道之境八层的两位天地二荒的荒主,都难逃一死。 这那兰陀寺的五位佛陀。 原本还以为组了什么阵法之后,可以抵御眼前的这位唐国人的攻击。 可没想到。 那唐国人又是说话,又是拔剑的。 瞬息之间。 他们五人就未再见到那唐国人的身影。 可当再见到那身影之后。 但胸前,却是多了一个窟窿。 顿时。 五位佛陀所组成的阵法,直接散掉。 “你!!!” “佛主不会放过你的。” “佛主在上,弟子追寻你来了,请佛主降下天罚,惩诫这唐国小人吧。” “” 随着五位佛陀胸口中了一剑之后,又倒又唱又说的。 那兰陀寺中的其他僧人们,也不管危险还是如何,也随之坐下开始吟唱了起来。 片片佛语在这那兰陀寺中响起。 而寺门口的玄奘。 在此时却是往着钟这边走来,“前辈,我佛慈悲,得饶人处且饶人,虽说他们乃是天竺人,可生命在佛祖的眼中,是不分国界的。” 钟回头看了看玄奘,眼神中闪动着不悦。 “是吗?那你把你所说的佛主叫出来让我看看,我到是想看看你说的那位佛主。”钟根本不屑于什么佛主。 一个道士,又怎么可能会看得上那满身铜臭味的佛祖? 玄奘一听钟的话,长叹了一声道:“前辈,那兰陀寺乃是各佛人眼中的圣地,你在佛家圣地杀了五位至高佛陀,这以后所有的佛门中人,可就会对你进行追杀了,哪怕你的实力远超所有人,可你一人也不可能敌四手的。” “那就让他们来吧,正好我也想见识一下,这域外世界的天竺,到底有多少高手,正好,我也想试一试我唐国会不会齐心。”钟对于玄奘的话更是不惧。 什么追杀不追杀。 想当年,自己实力不济之下,都能逃得命来。 就更不要说现在了。 再者。 钟此次前来,本意是寻宝的。 可没想到,宝没寻到,却是又多了一事了。 随着钟的话一说完后,玄奘又是摇了摇头,不知该如何劝说钟了。 一个佛家人,想要劝说一个道家人。 这完全是不可能的。 两面的思想是两回事,更何况还是钟。 这不。 玄奘无解之时,钟却是再次动了。 钟所去之向,自然是那五位佛陀了。 随着钟到了那五位佛陀的身边后,手掌一挥,五位佛陀直接毙命,连再说句话的可能都已经没了。 钟如此做法,让玄奘心中甚惊,也让他那弟子甚惊。 “师傅,此时我们还是赶紧走吧。”玄奘的弟子到是个聪明人一样,知道此时乃是最佳离开之际。 那弟子话一说完,就拉着玄奘离开。 玄奘也着实不想见到那兰陀寺被钟所屠,只得被自己弟子拉着离开。 一个连佛陀都能杀的人,他玄奘又怎么可能阻止得了。 心知阻止不了的他,只能被自己的弟子拉着离开了。 钟在毙了那五位佛陀后,却是回头看了看离去的玄奘,冷笑了一声道:“希望你以后回到唐国后,能够老老实实,不要给我弄出什么佛门圣地来,要是你不体恤农人百姓,你玄奘所立的唯识宗,到时候我九首也会除之。” 钟就是如此。 直接。 也狠辣。 对外那是绝对的狠辣。 对内,也如此。 只要涉及到农人百姓的事情,钟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人,哪怕你是什么大人物,钟也不会放你一马。 冷笑过后的钟。 身形再动。 不久后。 整个那兰陀寺之中,所有先天之境,以及之上的境界高手,一个不留。 要么废,要么死。 钟施行的,依然乃是与吐蕃国的方式一般。 绝了这那兰陀寺所有的高手,这样也可以免去一些麻烦。 拿着苯教的那块圣物,钟开始在整个那兰陀寺中,到处寻找着宝物。 好半天下来后。 钟也没有寻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难道不是这里?可也不像啊,四块地图一拼凑之后,最终的地点,好像就是这里啊。”钟实在不解。 这半天下来,不要说宝物没有看到,就连自己都开始有些怀疑起那几块兽皮地图的真实性来了。 不过。 正当钟怀疑之后不久。 钟却是发现了一丝的异样。 “原来这那兰陀寺下面,也有着暗道啊。”钟瞧着一个被自己无意打开来的暗道后,心中甚是高兴。 有暗道,那说明宝物就会存放于地下暗道之内。 二话不说。 钟直接钻进了那暗道内。 片刻之间。 钟却是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之地一般。 金碧辉煌的一座小地下城。 小地下城中,还挖了一个池子。 池子的中间,片片荷叶之上,一个白色的莲蓬正在静静的立在中央,看起来极为的突兀。 而当钟看到那白色的莲蓬后,心中震惊。 白色的莲蓬。 这可不是普通之物。 能成白色的,在佛家之中所言,乃是圣洁之物。 而且还是佛家之中的最为看中的莲。 而当钟看到那白色的莲蓬后,就知道这就是兽皮图纸所指之地的宝物了。 圣莲。 这就是宝物的命字。 圣莲与着朱果乃是同为顶级的奇药。 莲蓬之内,藏有十二粒莲子。 只要这莲蓬熟落后,任何一个还有一口气在,或者将死之人服用一粒圣莲的莲子的话,都可以肉白骨,活死人。 此圣莲,放在江湖人眼中,完全可以视作为神物。 毕竟。 这是救命之奇药。 这也让钟也能理解,那灵宝门的地下城,为何要建成如此模样,保护着这几块兽皮地图了。 至于为何四块地图缺了一块,而这一块又到了苯教的手上,更是刻画在苯教的圣物之上。 这一切,让钟想不明白,也道不清楚。 钟走近池子边上,盯着那圣莲,心里即激动,又高兴。 如此宝物奇药,就呈现在自己的眼前。 采? 不采? 采,不是时候。 不采,钟又怕被人知道去了。 不过。 钟到是细细看了看,依着他的推断,圣莲到熟落之际,估计还需要好些天。 为此,钟只能等。 这一等。 就是近半个月。 得了圣莲的钟,离开了那兰陀寺,往着唐国方向奔去。 一路之上。 钟的兴奋之色,无言可表。 随着钟一回到龙泉观后,一见到嘟着嘴巴,不高兴的九儿之后,这种兴奋,立马又转变成了疼爱来。 “父亲你都离开好久了,父亲走的时候,都不跟九儿说一声,九儿不喜欢父亲了。”九儿嘟着嘴,似在生气一样,让钟心中甚是内疚。 有道是。 小娃娃在生气难过之时,说不喜欢你了,那你才是她喜欢的人。 当然,小娃娃有着不少喜欢的人,就看谁重谁轻了。 第九百二十八章 吐蕃国乱太子废 此时。 长安城宫中太极殿内,却是正在朝议。 早已是从东征回来的李世民,坐在宝座之上,静静的看着下方所有的官员们,听着他们的呈奏。 自从东征回来的李世民。 可谓是春风满面。 其地位,如日中天,直达天顶,无人可憾动。 而且。 此时的李世民,虽说有些出老,但这精神却是满满。 对于唐国的未来,李世民很是看好。 而此时。 曾经在李世民东征之时,代为处理国事的李承乾突然拐着脚站了出来,“父皇一代明君,功可盖汉祖,名可压秦皇,依父皇之功绩,必然是要挺立于世,所以,儿臣建议,为父皇之功绩,应该在长安修筑一座万世天枢。” “臣附议,圣上的功绩,完全可以修筑一座万世天枢,歌功于圣上的功绩,让百姓景仰,让番邦臣服。”随着太子李承乾的话一落后,长孙无忌也是站了出来,向着李世民禀道。 “臣也附议。” “臣也附议。” 越来越多的文官们站出来,说要给李世民立一块万世天枢了。 天枢是什么? 那可是代表着世界的中心,乃是天下中枢之意。 更是一块纪功柱。 能立此柱的,无一不是功绩大于天的人物。 而李世民上位之始,到如今已是天下太平,更是平了突厥。 依着此功绩,也着实有着立天枢之能了。 再者。 后期还平了西域诸国,到如今,已是把高句丽国,以及新罗百济等国都给平了。 如此大的功绩,李承乾提议立天枢,这也无可厚非的了。 文官们发了话,武将们自然是发话的。 这不。 从扶桑国回来的尉迟敬德,立马站了出来,“圣上,太子所提议立天枢,臣是绝对赞同的。不过,最近我听闻了一个消息,说吐蕃国内乱,所以臣本不想打断太子所言的这个提议,但吐蕃国内乱的消息,臣却是不敢耽搁。” 有了尉迟敬德的话。 其他的武将们,也纷纷站了出来。 就好比程咬金。 “圣上,臣也偶有听闻,听说吐蕃国内乱,各地起了兵祸。圣上,此时正是我们的好时机啊,要不,老臣我带几万人马,平了这吐蕃国。”程咬金最是期待战争了。 只要有了战急,他这个国公之位,也就会更稳。 而后。 各武将们,纷纷上表,说要领兵征战吐蕃国。 文官们一听太子提议被中断,武将们又想对吐蕃国发动战事,这自然是要争一争,稳一稳的。 “臣不同意,我唐国刚刚结束东征,而今又要西征,我唐国百姓苦不堪言,臣建议,暂停西征之意。”房玄龄乃为文官之首,自然是要站出来阻止的。 “臣也不同意继续对发动战事了,况且,这吐蕃国并像高句丽一般容易攻打,而且,我唐国的粮草本就不多,此时再要西征,我唐国的国力,必然会下降。”长孙无忌也是不同意道。 “你们这些酸儒,你们可知道,吐蕃国此时内乱,正是征伐之际,如果错过了此时间,以后可就再也寻不到如此好的机会了,难道你们想要我唐国的边境,受那吐蕃国的袭扰吗?”尉迟敬德一听,哪里会同意文官一系人的提议来。 随着尉迟敬德的话一起。 这文官与武将们,又开始争吵了起来。 而坐在宝座上的李世民,却是冷眼看着这些文臣武将们,心中却是在思索着吐蕃国的事情。 吐蕃国的消息。 李世民最近到也有听闻过,但也只是偶听,却是不甚清楚。 对于吐蕃国。 唐国一直以来都是防范,却是少有主动挑事的。 毕竟。 高原地带,唐国人想要攻打,可真不是那么好受的。 而且。 他李世民更是知道,只要唐国一方面的兵马一动,进入到吐蕃国的高原地带,必是死伤无数。 好在几年前。 他听了李山的话后,就已是有所安排。 而且。 在恰卡盐湖一带。 更是有着羌人的兵马可用。 这么多年下来。 恰卡盐湖一带,这羌人兵马,已是征集了不下五万人了。 羌人善战,李世民哪有不知道的道理。 而且。 恰卡盐湖除了乃是唐国的金库,更是利州的金库。 同样。 也是羌人的粮食来源地。 若有所思的李世民,瞧着争吵不休的文臣武将们,随之站起身来。 当李世民一站起身来后,众官员们这争吵的声音,立马就渐消了。 “李山,你来说说吐蕃国的情况。”李世民起身后,见争吵已停,随口向着不远处李山喊道。 李世民能让李山来说吐蕃国的情况,可见李世民这是有意要对吐蕃国动武了。 当然。 李世民同样也想立一块万世天枢。 这乃是身为帝王的象征。 有了万世天枢,这也能证明,他这个帝王做的并不差,甚至可以盖过汉祖始皇一系列的帝王了。 哪一个帝王不想建一座万世天枢? 想来是没有谁不想的。 随着李世民的话一落后,李山就站了出来。 李山乃是负责百骑司的统领,更是护卫这宫城的守将。 所有的消息,均会先到李山的手中。 至于这吐蕃国的内乱情况,李山能否知道,就看百骑司的人马,有否进入到吐蕃国探查了。 李山正了正色,看了看在场所有的文臣武将们,向着李世民行了行礼后道:“据百骑司人马回报,吐蕃国确实有乱像发生,但因吐蕃国情况特殊,所以百骑司的人马,无法深入,只能探查到些许消息。” 李山的话一落后。 众官员又开始议论纷纷了起来。 甚至,那房玄龄更是站了出来,向着李世民建议道:“圣上,依李统领所言,百骑司无法深入吐蕃国,那吐蕃国的情况就不明,此时如西征,那我唐国必将被动无比,还请圣上斟酌。” “圣上,即然李统领所言吐蕃国情况不明,我唐国也可以在此时派出使节前去吐蕃国,也好探一探情况。”长孙无忌知道,自己的这位妹夫只要心一定,这事就基本是不会停的。 而且。 李山已是说了,吐蕃国确实有内乱现像。 在不明情况之下,派出使节团去吐蕃国,到也不是为一种方法,如此一来,即可迎合李世民的心思,又不失与武将们闹得太僵。 此刻。 正当武将一系的人欲说话之时,李山又是开口说道:“百骑司人马无法进入吐蕃国,但我从江湖之上,却是探听到了一些消息。半个月前,钟真人独身前往吐蕃国,斩杀了绝大部分的高手,而我整个唐国江湖人士,更是涌进了吐蕃国。据传回来的消息,吐蕃国此时各地土司,在没有各寺庙的主持之下,已是在发动着土地争,……。” “吐蕃国此时的乱像,不是简简单单的乱像,乃是一场大变革。而且,据江湖之上传回来的消息所闻,吐蕃国就连逻些城都乱成一团。所以,臣也同诸位武将一样,此时西征,正是平了吐蕃国之时。” 随着李山的话一落后。 整个朝堂之上,可为谓是鸦雀无声。 谁也没想到。 这吐蕃国的乱像,乃是钟文所造成的。 而且。 还以一人之力,把整个吐蕃国的高手斩尽杀绝。 听到此间。 不管是武将也好,还是文臣也罢。 脑中纷纷出现了许久未见的钟文影子来。 这让所有人这才反应过来,那位许久未见,且杀伐果断的钟文,还能影响唐国前进的步伐。 李世民听到此间。 心里也算是有一个数了。 不管吐蕃国如何,这西征之事,已然是不能停了。 不过。 当李世民想到时间有些不对后,心中又是开始盘算了起来了。 当下,已是到了秋季了。 这西征自然是不可能此进推进了。 要推进,只能待明年了。 不能推进,不代表着李世民不会安排。 “着令,……” 李世民已是发号施令,不管是文官们心里如何反对,这事已然是板上钉钉,谁也阻止不了了。 武将主令。 文官辅助。 好一通的安排下来。 所有人都得在往后的半年里,各司其职了。 随着散朝之后,太子李承乾却是带着一股恨意,看着李山离去的背影。 当了太子如此之久的他,早就想要做这个皇位了。 而且。 尝过了监国的甜头后的他,又怎么甘心把权力返回给自己的父亲呢? 况且。 还有几个兄弟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盯着那个皇位。 他李承乾又怎么可能甘心? 所以,此次朝议。 本来想以建万世天枢之意,好执行自己的计划,谋夺那个皇位。 可没想到。 计划不如变化,被李山的一席话给搅得成了一团浑水一样。 不过。 当李承乾心中一想,这西征还有着半年时间,随之心中的不甘,又化作一团烈火来。 不久后。 宫中某殿。 李山正在向着李世民禀报着一件事情。 “圣上,臣查到了一些消息,却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李山小心翼翼的向着李世民说道。 李世民闻声后,心中有些不解。 李山的为人,他李世民最是清楚不过的了。 有消息,那必然会向他禀报的。 而此时的李山,却是吞吞吐吐的,这完全不像是以前的李山了。 心有不解的李世民,看向李山笑了笑道:“有什么话不能说的?你我君臣几十年了,你我还是相信的。” 李山闻话后,稍稍思量了一会儿,这才正了正色道:“圣上,臣查到,太子勾结了隐太子一系的人以及暗连突厥各部,想以筹建万世天枢之时,圣上驾临后,施以加害之策,所以,这事关系到太子,所以臣……” 当李山一说起太子一事后,李世民顿时眉头一皱,怒声道:“你说的可当真?高明真要这般做?” 此时的李世民,要多怒就有多怒了。 自己的儿子,欲要以筹建天枢之际加害自己,身为父亲的他,又怎么可能会不怒。 自己的儿子要害自己,这是个什么罪孽? 不用想。 这是谋大逆啊。 而李山的话直接就影响着唐国的未来的。 “臣所言属实,圣上可以召太子过来问话就可知晓了。”李山轻轻的点头回道。 对于太子谋逆之事,李山本来是不想说的。 但事情已是到了一个关键之点,他李山再要是不说,指不定太子李承乾会如何疯呢。 况且。 这里头还有着隐太子一系人夹杂在其中,这更是一件疾手之事。 “逆子,逆子……”李世民得了李山的肯定后,怒发冲冠,大骂太子李承乾逆子。 时过一个时辰后。 突然。 整个长安城动乱了起来。 到处都是将士,以及禁军。 在以李山为首的禁军围捕之下,隐太子一系的人,如数被抓。 就连隐太子唯一存活的儿子李复,也被抓的人员当中。 下午。 宫中某殿。 李世民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这个太子儿子,还有那被抓到的隐太子的儿子李复,心中突然涌上来许多的悲伤来。 李复。 在李世民见到的第一面之时,就已是确认,李复就是他李家的人了。 为何? 因为李复长得太像他的大哥李建成了。 “囚禁祖父,杀我父亲,夺我父亲皇位,也就只有你能干得出来了,还标榜自己如何高德,真是天下之大笑话啊,真是大笑话啊。”李复此时早已是报着一死之心,一见到李世民后,就破口大骂揭其短。 反观李承乾,此刻却是一言不发,跪在那儿。 “儿啊,你怎么能做出这等事来?你难道这就么急于做这们皇位吗?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你真让我太失望了。”一旁的长孙皇后,得知了一切之后,指着李承乾,恨铁不成钢一般的痛苦。 长安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此时的长安城百姓,以及众官员,基本是不知道的。 可是。 在这第二天大朝议。 李世民却是突然宣布,太子李承乾勾结隐太子一系等人员,欲谋夺皇位,革去太子之位,贬为庶民,发配蜀地。 至于新太子,李世民目前没有宣布。 如此一个劲爆的消息,让所有的官员处在云雾当中。 而这样的一个消息,经过几天后,传至龙泉观后,钟文一听后,先是一愣,随后摇了摇头。 对于这么一个结果,钟文都有些觉得,这命途像是谁也改变不了。 第九百二十九章 术门再动钟文出 “九首,长安的事情,你怎么看?”李道陵坐在钟的对面,向着钟问起长安的事情来。 就昨日,得到了长安的消息后,李道陵这一夜就没睡安稳。 长安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情,身为李氏皇族一系的李道陵,他又怎么可能睡得安稳。 没有直接前往长安,说明李道陵已经算是很能镇定的了。 钟瞧着自己师傅。 心中也知道。 自己师傅是怕长安再发生曾经所发生的事情。 有着李世民这个带头人,这后代干出来的事情,也就能理解了。 而此时的钟,对于李氏一族该如何,他根本就不上心。 即便是李世民让任何人为帝,钟都觉得没什么可言的。 而且。 李世民这么多儿子,如今唐国又如此强盛。 李世民指不定就会册封哪个皇子为太子。 论下一个皇帝李治。 钟对其即不熟,也不想帮。 说来。 钟对于李恪反而更喜欢一些。 或许是因为李恪自知自己没有资格争那皇位,所以一直也老老实实的,甚至还做出了一些政绩。 这让钟全部看在眼中。 至于眼前自己师傅的心思,钟心知肚明,随即,开口向着自己师傅说道:“师傅,这事我不好评说,即然师傅你心中有所担心,还不如去长安看看。而且,一阳观的张师叔,你也确实该去看看了。” “唉!!!徒增烦恼。这样吧,过两天,为师走一趟长安,你张师叔那边,我也确实该去看看了,也不知道那家伙还能不能撑到我到的那一日。”李道陵闻话后,长叹了一声,做了一个决定。 或许是因为一阳观的张冲道长,让他李道陵决定去一次长安的打算。 也或许是因为他李道陵真的心系李氏皇族的事情。 更或许两样都有吧。 即然有了打算。 李道陵自然也是要准备的。 时隔两日后。 李道陵在伍弟的陪同之下,离开了龙泉观,往着长安而去。 反观此时的龙泉观。 钟此时却是忙了起来。 炎寒玉要处理,通道要设置机关等等。 这一忙。 就是过去了半个月。 当钟把炎寒玉处置结束之时,龙泉观却是又迎来了两个人。 这两人,乃是百家楼的门徒。 其一,还是与着钟有些相熟的老人,毛仁。 “长老,这是百事通楼主让我特意带给你的消息,长老请过目。”毛仁见到钟后不久,从怀中掏出几张纸来。 钟其实也知道。 只要百家楼的人前来,必然是给自己传递一些消息来的。 钟自从天竺回来后,一直就没离开过龙泉观。 就连说好要去灵州一趟,也因为自己师傅去了长安,又加上自己女儿的原因,只能在龙泉观中忙上忙下的。 接过纸张后,钟看了看纸张上的消息后,钟若有所思道:“毛仁,你是说最近那北山中的术门一直震响不停,乃是这术门中的火蛟处于无法控制当中?此事百事通可确定这个消息的真假?” “长老,百事通楼主交待属下,如长老问起,只能告知长老,他也无法确定,但至少有七成的可能性。”毛仁到是实在的很。 毛仁说来也不会隐瞒钟什么。 毕竟。 钟有恩于他。 要不是因为上次去太乙门,他毛仁说不定现在还是圆满境呢。 他又怎么可能一下子突破到了先天之境后期呢? 况且。 毛仁曾经还说要跟随钟呢,只不过被钟拒绝了罢了。 而当下钟问起,他毛仁又怎么可能会隐瞒什么,哪怕他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啊。 在面对一个无上高手之时,你还敢大说一通,那离死也就不远了。 不要说他毛仁了,就连百家楼的百事通,他都不敢对钟有所隐瞒。 武道之境就已是可怕的要命了,更何况还是一个无上高手。 “行,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待我得了空后,第一时间我就会去灵州,转告百事通,北山之事,让他们切记小心再小心。”钟得话后,心中有了计划。 “是,长老,那我二人告辞。”毛仁闻话后,赶紧起身告辞离去。 贺兰山北山。 对于钟来说,即重要,也不重要。 这火蛟之事是真是假,他也不知道。 如果术门真有火蛟,那钟必然是要走一趟。 但如查在没有得到百分之百的确定之下,就直接入术门,然后下到那术门的地底之下,钟可真不想把自己放在危险之地。 这就好比那灵宝门的地下城一样。 真要是塌了。 自己的小命不要紧。 就怕自己死后,给太一门带去无尽的灾难。 而此时。 贺兰山北之中。 “快,给我控制住,莫要让它再疯了,要不然,我们都得被埋在底地之下。”飞鹰看着失去控制的火蛟,心中慌乱不已。 众弟子们,纷纷纵身而上,手里拿着长长的锁链,往着那头正在发疯的火蛟奔去。 而此时。 那头火蛟,正摇晃着它的大脑袋,像是感受到了无尽的痛苦一样,扭动着身体,片片碎石掉落,砸在它的身上,像是没有一点痛感一般。 火蛟。 说是蛟。 其实就是一条类似于蛇的生物。 只不过。 其个头太大罢了。 而且。 火蛟的脑袋上,还张着一对角。 正面看起来,着实吓人。 如果这么一头生物出现在世人面前,必然会认为这是神龙。 龙有腿。 而蛟却是各色各样。 有两腿的,也有无腿的。 而术门的这头火蛟,却是无腿的。 有的,保是大脑袋上的那对角罢了。 像是发了疯一般的火蛟,极为痛苦的扭动着身子,让术门的弟子们,无从下手。 这手中的锁链,甚至连火蛟都很难困住。 片刻之间。 术门的弟子,伤了数名。 “长老,怎么办,火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一直撞击着洞穴,如果再这般下去,我们术门可就要被它毁了。”一弟子走近飞鹰,痛心疾首的说道。 飞鹰此时也是无计可施。 对于火蛟的脾性,他到现在也没有摸清楚。 “轰轰轰”的声音不洞。 火蛟再次痛苦不堪的撞击着洞穴。 不过。 随着火蛟的撞击过后,火蛟却是突然安静了下来。 而此时。 一名弟子发现火蛟有下腹有一大滩的血迹后,心中着急似火的向着飞鹰这边大喊了一声,“长老,火蛟受伤了。” 火蛟受伤? 这句话让所有术门弟子为之一震。 这是他们自打见到火蛟开始,从未听闻过的事情。 火蛟的皮有多厚,术门的人哪里会有不知道的。 甚至。 火蛟的皮,可以说是连陨铁都得破防好一段时间,才能破得了火蛟它的防的。 而当下火蛟却是受伤了,这不得不让飞鹰他们顿时心急。 待众人飞纵而至后。 火蛟的下腹处,却是一大滩的血迹,流在洞穴地面之上。 “嗯?这是什么?”突然,一弟子在火蛟动弹之下时,见到了一小片淡白色后,小声的嘀咕了一声。 “火蛟产了一颗蛋,长老,火蛟产蛋了。”又一弟子见到了那片淡白色后,激动的喊道。 “怎么可能?火蛟在我术门已是上百年了,怎么可能产蛋?”飞鹰一听那弟子所言,根本不相信似的。 着实。 火蛟这种生物嘛,总得雌雄搭配,才有可能产蛋啊。 可当下的火蛟,却是突然产蛋了,这对于飞鹰来说,认为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可是。 当他否决之时,还真在火蛟的腹部之下,见到了一抹淡白色。 “不会吧,火蛟怎么可能产蛋呢?难道它是雌的?不对,不对,快,去通知太上长老过来。”飞鹰不明所以,心中更是无法确定,只得寄望于太上长老了。 不久后。 术门的太上长老柳叶听闻消息后赶到。 而此时的火蛟。 终于是生产完了蛋。 更是盘成了一团,把那颗蛋给围在了中间,像是在孵化一样。 “太上长老,火蛟产蛋了,刚才我们看到火蛟产了一颗蛋。”飞鹰见柳叶过来,高兴的向着柳叶回报道。 “哈哈,看来,我术门又将再添一头灵兽了,火蛟,好样的。”柳叶纵身而上后,看到了被火蛟给围在中间的火蛟蛋。 柳叶的话一出后。 所有术门人都高兴的连连欢呼。 养了上百年的火蛟,在这一刻突然产下来一颗蛋来。 这对于术门来说,绝对是大好事。 原本。 所有人以为火蛟要发疯了。 到如今才知道,火蛟的发疯,只不过是为了产一颗蛋罢了。 至于火蛟为何发疯,那必然是因为疼痛呗。 这不。 洞穴的地面上,到现在还是湿辘辘的呢,更是带着一股腥味,让人一闻,有股让人作呕的冲动来。 而此时。 术门之外远处。 百家楼的门徒在许久都未再感受到动静后,立马离开了北山。 不久后。 百家楼中地下,百事通一愁莫展的摸着下巴的胡须。 “百事通,北山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推断得出来?”其他几位楼主,瞧着百事通如此模样,就知道百事通此时已是被难住了。 “不知道,众观各种消息,我无法推断出北山之下的术门,到底发生了什么。原本,我还以为这术门的火蛟不受控制了,可看样子,又平息了下去。依着各古书上的记载,火蛟性子烈,很难被收服,而这术门之内有火蛟,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的。”百事通又是摸了摸他那胡须,皱着眉头说道。 北山之中。 到如今依然还是有进无出的。 百事通也只能在外围打探术门的动静来。 今日的变故,到是让他百事通有些不知所以来。 而此时的龙泉观。 李道陵与伍弟二人也从长安回到了龙泉观中。 在李道陵回到龙泉观之后,钟就被李道陵叫了过去,甚至,还把自己几位弟子叫到了根前,说了一大通生生死死的话来。 而此时的钟。 已是可能肯定,一阳观的张冲道长,想来已是过世了,“师傅,你节哀,生老病死,人生常态,谁也左右不了。” “唉,师傅在想,张冲老那家伙,也不好好抗一抗,或许还能再活几年呢,可没想到,那年一别,就是阴阳两隔了。”李道陵打一回来,这话里话外,就没少叹气。 而从李道陵这句话中,钟也知道了张冲道长,有可能连自己师傅都未见上一面就已是过世了。 难怪自己师傅一回来后,这脸上的悲伤就没有变过。 想想也是。 李道陵与张冲,乃是打出来的交情。 这份感情,不是谁都能理解的,哪怕就是钟,都不一定能理解。 人死不能复生。 钟他们这些弟子们,又能如何呢? 能让李道陵恢复过来的,除了九儿,估计再无别人了。 两天后。 在九儿的陪说话之下,李道陵终于是缓过劲来了。 而此时的钟。 却再一次收到了百家楼传来的消息。 消息如此来的频繁,而且消息之中,更是直指术门之下,有着火蛟的存在。 甚至。 百事通还打保票说,那火蛟有可能受了伤等等。 为此。 钟一见到这么一个消息后,心中就急了。 在血玉子没有消息的情况之下,钟只能选择术门的火蛟了。 而当下百家楼传来的消息,乃是火蛟有可能受了伤什么的。 这让钟不得不急了。 火蛟真要是死了,那这火蛟胆也就没了戏了。 除非钟能弄到血玉子。 为此。 钟只得与自己的这几位师长请示了一下后,在未通知九儿的情况下,偷偷的离开了龙泉观。 插一句, \\app \\ 真心不错,值得装个,毕竟书源多,书籍全,更新快! 不偷偷的都不行了。 只要钟这个父亲说要自己离开龙泉观几天,指不定这丫头会如何的伤心呢。 身为父亲的钟,又怎么可能舍得见到自己女儿难过呢。 所以。 索性在不见的情况之下,钟也只能选择这样的方式离开了。 一路急赶慢赶的。 钟抵达灵州之后,就直入百家楼后院。 当钟在百家楼地下得闻了北山术门之事后,心中也越发的焦急了,“百事通,你可确定那火蛟真的受了伤?” “长老,我可以拿我性命作保证,那火蛟肯定受了伤。”百事通拿自己性命打保票,这让钟心下也开始盘算着该如何了。 第九百三十章 夜闻火蛟闯术门 火蛟是伤还是如何。 当下的钟却是无所知晓,也只能从百事通的话中得知罢了。 真要是受了伤,钟心中也开始有些焦急了。 当然。 钟也无法确定,百事通说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 就好比这术门的地底之下,到底有没有火蛟。 毕竟,这玩意不是谁都能见得到的,也不是谁都能圈养的,更不是谁都能控制住的。 据钟所知。 火蛟乃是野生之物,想要控制住野生之物,何其之难。 再者。 火蛟与着黑和白一般,都带着一些灵性。 不是谁都能骗得到手的。 而且。 火蛟的生存之地,乃是一定要有着一大片热源之地,才能生存,放在贺兰山北山之内,钟无法想像。 贺兰山这一带,大多还是以石炭居多。 这石炭之地,又如何来大片热源呢?难道整个北山之下的石炭都在燃烧吗?那这术门还能呆人吗? 太多疑问了。 可是。 就算是有太多的疑问,钟也得到这术门走一走。 火蛟,对于钟来说,太过重要了。 “百事通,让百家楼的门徒都退出北山吧。”钟思前想后,心中最终已是有了主意了。 百事通闻话后应道:“是,长老,我这就通知所有门徒退出北山。请问长老,可需要我等辅助帮忙?” “不用,术门不是你们所能去的,另外,把百家楼在术门所消失的人员名单给我,明日夜晚,我去术门看看。”钟哪里需要百家楼帮忙。 就这术门可不是百家楼的人员能介入的。 不要说是百家楼了。 就连钟心中都带着些许的担忧。 毕竟。 术门有雷火弹。 这玩意在钟的眼中,那就是大杀器。 这要是放在地面之上,钟到是不惧。 可是这是在术门的地底之下,而且还是钟从未进入过的地底之下,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真要是术门那地底之下很深,而术门又与自己不合后,给自己来上几颗雷火弹,或者要与钟来个同归于尽。 那可就真是得不偿失,说不定钟就得与着墨门的人一样,埋在那地底之下,死无入棺啊。 当日夜,很深。 钟离开了灵州,离开了百家楼,没过片刻,就已是到了术门所在之地的那个山凹中。 再一次来的这术门之地。 术门给钟的感觉,依然阴森。 一些圆顶的小石屋,静静的立在山凹之内。 没有一丝的声音。 哪怕就是虫鸣声都没有。 钟没有说话,也没有吭声。 此次。 他只不过是来探查一番,却是并不打算进入术门。 钟静静的坐在一座圆顶小石屋之上,两眼紧闭。 可是。 这双耳,却是像是扫描仪一般开动了起来,聆听着四方的声音,以及各圆顶小石屋之下的声音。 一切寂静。 一切无音。 许久。 正待钟准备离开返回灵州之时,耳中却是突然传来了一丝丝的声音。 “嗯?”钟双眼睁开,往着不远处的一个圆顶小石屋方向瞧去。 没过多久。 不远处的那个小石屋中,传来了机关的声音,同时,也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火蛟也真是的,每一次都得吃肉,现在好了,人都吃了这么多,连干活的人都快没有了。也不知道长老他们为何这般看中火蛟,这都多少年了,也不见火蛟挖到什么好东西。”一位男性声音传入至钟的耳中。 “你就别说话了,听长老他们的话就好,一会我们潜入到灵州附近,抓几个人交差就好了。”又一位男性声音传入至钟的耳中。 片刻后。 那两人的声音渐消。 随之而来的。 是两道人影,从那圆顶小石屋中走了出来。 这二人到也心大,根本也不往不远处的石屋顶上瞧,而是径直的离开了小石屋后,就往着外面纵身而去。 或许。 他们这些术门之人,根本就不曾想过,或者根本就不担心有人会潜入到术门之地吧。 毕竟。 术门的名声,放在外面,那绝对是一个有进无出之地。 钟坐在那小石屋顶上,听着那二人的话语,心中终于是确定了,术门的地底之下,真有火蛟。 这让钟心中甚喜。 而且。 从那二人的对方当中,自己虽未听出火蛟有无受伤的情况。 但却是知道了。 被术门所抓回来的人,估计被那火蛟给吃了不少。 “看来,那太乙门的人被抓进这术门,想要活命,想来是难了。”钟心中回想起百家楼曾经传给他的消息来。 广个告,我最近在用的看书app, \\app \\ 书源多,书籍全,更新快! 不久后。 钟纵身至半空,往着那两名术门弟子追去。 黎明之际。 钟这才目睹着这二人抓了好几人回了术门。 在这段跟踪的时间里。 钟也没有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来。 天明之后,钟回到了百家楼。 “长老,可有消息?”百事通一见到钟后,就打探起消息来了。 钟缓缓的点了点头,“术门之下,确实有火蛟的存在,至于有没有受伤,目前我还不知道。” “长老,那你今晚可要行动?”百事通好奇的问道。 钟坐下后,若有所思,“看情况。” 今夜行动不行动,钟此时也不知道。 已是确认术门有了火蛟,而自己要不要闯一闯术门,当下的钟,心中也没法确定。 或许还会继续监视几天这术门吧。 百事通静静的站在一边,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下午。 百事通又过来见了一回钟,说了一下天荒之地所谓的宝物。 当钟瞧过天荒之地的宝物后,连连摇头。 “这些东西,你们自行处理吧,不过,书籍或者秘籍类的,抄一份送到龙泉观去。”钟看不上天荒之地的那些宝物,到是书籍一类的东西,到是向着百事通吩咐了一句。 “是,长老。”百事通当然是没有意见的了。 要不是因为钟。 就天荒的这些东西,也到不了百家楼。 至于当时天荒之地的人有没有私藏,谁又知道呢。 总之。 钟本来就看不上天荒之地的东西。 事后。 钟到是想起了地荒之地来。 据自己二师傅所言。 地荒中虽也没有什么好东西,但其各种秘籍还是挺多的,到是可以搬回龙泉观来。 太阳西沉。 渐渐的,夜色上演。 子时。 钟再一次的来到了术门所在之地的山凹之外。 静,依然。 钟不知道这术门的人何时再会出来。 索性。 这一次却是大张旗鼓的从半山腰,往着山凹中走去。 一步一缓的,甚至也不怕弄出什么动静来,更是不怕这术门的人发现了他。 而此时。 术门之下。 “宗主,宗主,我发现有一人闯入我术门。”一位术门弟子,正紧急往着术门宗主所在的洞穴中奔去。 术门宗主鱼肠闻声后,睁开眼来,很是不悦的看向那弟子,“那人是天神还是天将,让你如此急色,我术门何时需要看别人脸色行事。哼!” 鱼肠对于这名弟子打断他静修,哪有能高兴的。 不过。 鱼肠到是起了身,心中也想看看,这半夜三更的,还有人不知死活,独闯他术门之地。 最近这几年。 到也有人闯入术门之地。 可是。 那些人也只不过在外围罢了,甚至,连北山都没人敢踏时一步来。 而那些人,此时要么已经死了,要么就在下面干活呢。 那弟子知道。 自己的着急模样,让宗主不悦了。 但见宗主起了身,随即引着鱼肠往着观察点而去。 如果此时的钟知道。 自己如此大张旗鼓的闯术门,这一到半山腰,就已是被这术门的人所知道了,心中必然会惊奇。 就这北山,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 自己这才到达半山腰,这术门的人就已是知道。 可见那术门的地底之下,其洞穴连通,八通八达的了。 要不然。 这术门弟子,又如何能发现自己呢? 而此时。 钟已是到了山凹之中,静立于一座圆顶小石屋之前,而这一座圆顶小石屋,也是这山凹之中最大的一座。 有道是。 最大的,那必然是最大的出入口。 更或许是这术门的宗门口。 钟冷眼看着那座小石屋之时。 地下的鱼肠,也已是通过观察口,瞧见了外面的钟了。 “原来是这小家伙,正好,曾经被鬼手救得一回,今日我却是不能让你逃了。”鱼肠一见来人乃是曾经所遇到过的钟后,眼中立马闪动着不快来。 而此刻的钟。 正欲动手轰击那石屋之时,耳中却是突然传来了声响,钟只得停手,静静的看着石屋内。 片刻之后。 石屋内的机关响动,没过一会儿,鱼肠带着两名弟子出现在钟的面前。 鱼肠三人一出现后,就笑着看着钟,“原来是你个小儿啊,怎么,想过来报当年之仇,还是想给我术门添加苦力啊?” 钟定睛一看,来人自己也算是认识的。 而且。 此人还是曾伤过自己一剑的那名术门宗主鱼肠。 十年前。 鱼肠乃是先天之境十二层。 而那时的自己,也才先天之境十层。 可当下。 钟却是发现,十年之后,鱼肠到也从先天之境十二层,突破到了先天之上三层了。 如此天赋,也算是很牛的了。 但据钟所知。 鱼肠被卡在了先天之境十二层许多年,而这一突破,十年时间,直破一个大阶层,更是连过三小层,到了这先天之上三层。 足以见这位鱼肠的天赋,比之别人来,要好上不少,要不然,他鱼肠也不至于能做这术门的宗主之位。 “十年前,你给了我一剑,今日,我却不是来报仇的,我九首想见一见你们术门的话事人柳叶。”钟淡淡一笑的回道。 报仇? 算了吧,自己可是来弄火蛟胆的,如真要把这鱼肠给杀了,那自己估计与这术门也就成了死敌了。 至于能不能弄到火蛟胆,钟心中也是有所计划的。 不管如何。 与术门成死敌,那也逃不离的。 有道是。 自家的灵宠,又怎么可能甘心把火蛟胆交给钟呢?除非有大恩,或者不得已的情况。 随着钟的话一落后,鱼肠却是鄙视的看着钟,“哈哈,想见我们太上长老?你有那资格吗?即然来了,那就别走了,给我术门做苦力吧。” 鱼肠的话一出,立马就扑向了钟。 可是。 当鱼肠扑向钟,来到离钟不到半丈之距之后,却是寸尺不得进,而且连抽身都没有可能了。 顿时,鱼肠大惊。 “你对我做了什么!”鱼肠大惊之下,更是惊恐的大呼。 此时的钟,内气翻涌,一股庞大的内气,控制着鱼肠。 “柳叶,尽然到了,那就出来吧。”钟没有回应鱼肠的话,而是看向那石屋之中。 就在刚才鱼肠与钟说话之时,那石屋之下,却是传来了一些脚步声。 虽说。 钟并不知道,那位术门的最强者柳叶是否在其中,但却是依然大声的向着那石屋内喊去。 随着钟的一声大喝之后。 石屋中顿时走出来好几位。 为首的,并非钟所要见的那位术门太上长老柳叶,到是那术门的上代宗主毒雷,以及那长老飞鹰。 毒雷一干人等一到,就感觉到了不正常。 甚至,他们也感受到了一股内气散布在周围。 钟在见到石屋中走来一干人等后。 到是直接把鱼肠给放了。 而随着鱼肠恢复到了自由之后,惊恐的往后退去,“长老此人有妖法,要小心。” “你是何人!”毒雷他们一听鱼肠的话后,心中虽有些不明,也有些惊怕,但依然想知道钟是何身份。 “九首,太一门九首,你是毒雷?”钟除了这鱼肠之外,术门之人基本都未见过。 而毒雷他们这一干人等,也是从自己三师傅鬼手的嘴里所知的。 当下,钟也只能从外貌和装扮去猜测了。 “我正是毒雷,敢问阁下为何要闯我术门?难道我术门与太一门有什么间隙吗?如果我术门有所得罪太一门的话,还请阁下见谅。”毒雷一听九首之名后,心中大动,赶忙软声而道。 太一门九首之名,对于他们长期在这地底之下,本不该知道。 可是。 太一门九首之名,他们却是早已知晓。 不过,他们知晓的途径,却是来自于巫门之主的枯木之口。 第九百三十一章 言蛟不合火器现 术门与巫门,所出乃是同宗同源。 况且。 这巫门的枯木他们,也会时不时的来到这术门之地,或许也想从术门这里得到什么好处。 再者。 这术门总是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出为,枯木他们也经常会前来这术门之地。 久而久之。 本来同宗同源的两个宗门,也就随着时间的推进,搅和到了一块了。 而此时。 毒雷一听到钟文的自报家门后,心中也是紧张不已,想知道眼前的这个太一门九首小道士,为何突然来到他术门之地。 钟文闻言后,淡淡的笑了笑说道:“你我两宗并无仇隙,所以,诸位也无须紧张。” “那敢问九首道长,此次前来我术门,难道是来拜山门?或许九首道长有所不知,我术门从来不接受拜山门,更是从来不接受任何人前来我术门之地,还请九首道长海涵。”毒雷虽不清楚钟文此次前来他术门为所为何。 但这话,却是直接说了出来,拒绝任何外人前来他术门。 更不要提什么拜山不拜山的。 这到是让钟文想继续说话,却显得有些疲了。 人家话都已经说出来了。 连自己想要说的话,都给堵在嘴中。 可是。 钟文却是不肯放过这一次的机会。 这术门的大人物都出来了,自己来都来了,难道还要退出这术门不成吗?那自己不是白来一趟了嘛。 钟文拱了拱手,“贵门即不允许拜山,也不欢迎任何外人,但我听说,巫门之人,却是经常来到你术门,难道,术门就是这样待客的吗?” “九首道长有所不知,这巫门与我术门本就是同宗,所以他们并不是属于外人一系。还请九首道长见谅,要是九首道长无事的话,还请离去吧。”毒雷一听钟文的话后,立又辩解道。 毒雷的话,再一次的堵住钟文的嘴。 可是。 钟文却是不认同那毒雷的话,“毒雷,我九首虽不清楚你术门与巫门之系之因,但我三师傅乃是鬼手,依理,我也属于巫门弟子,难道,我一个巫门弟子,都要被你们术门拒绝于门外?” 毒雷一听钟文的话。 这话里话外,都显示着这个小道士想要进入他术门之地。 毒雷心中暗道,鬼手的弟子,难怪那枯木说了,鬼手的身手,连他都打不过了,看来,这一切,都得归功于这个小道士了。 嗯? 他要进我术门干嘛? 难道也是为了那宝物? 不应该啊,那件宝物也只有我们数人所知,那他此次前来我术门,到底是为何而来? 好半天。 毒雷也没想明白,钟文此次前来他术门到底是为何,更或者是为了什么前来他术门。 依着钟文所言。 他到如今,已是无法再阻止钟文了。 巫门的人进入他术门,身为巫门的弟子,自然也是能被允许的。 他自己的话都说出去了,那钟文以巫门弟子的身份,前来拜山,这个理由,即便是他毒雷,也不可能再拒绝了。 毒雷前往走了一小步,向着钟文行了一礼道:“即然九首道长乃是鬼手的弟子,依理,也确实是巫门的弟子,那我术门想要再拒绝,那也确实落了我术门与巫门的情谊了。九首道长,请。” “且慢,我九首也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而此次贫道前来拜山,到不是真要进入你术门,而是有事相求罢了,如果术门愿意帮九首这个忙,我九首愿意用一粒圣莲子作为回报。”钟文一听要进入术门的地底之下,赶忙打住。 这术门的地底之下,钟文再迫不得已的情况之下,断然是不可能进入的。 而他此次前来术门,为的乃是火蛟胆。 而且。 他从百事通的嘴中所知,以及那术门的门人嘴中所知。 那火蛟的情况也确实不容乐观。 正好。 自己可以借此机会,向术门开这个口。 而钟文自然也不可能没有东西可以交换,这圣莲子,就是用来交换这火蛟胆的。 这不。 当钟文话一落后,毒雷一系知道圣莲子的人一听,立马震惊在了当场,惊诧的看着钟文,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一般。 好半天下来。 毒雷他们这才反应过来。 “不知道九首道长有何指示,如果九首道长所言之,我术门能做到的,我术门绝不多言。”毒雷明白,圣莲子乃是世间万物疗伤的圣药。 如能得一粒,那他术门之中的大佬,也就可以保证一位不死。 当然。 这个不死,也只限于受伤,可不限于寿命将至的情况。 再者。 最近他术门之中的最强者柳叶,正好受了重伤。 如果能得到钟文的圣莲子,那柳叶的伤,也就能以最快的速度恢复过来。 要不然的话。 他们都不知道柳叶的伤,何时才能够渐好。 钟文瞧着毒雷脸上那期盼之色,心中明了,“其实说来并不是什么大事,贫道听闻你术门有一灵宠火蛟,不知此事可当真?” 毒雷一听钟文的话后,眼中的期盼之色,立马变成了紧张之色。 火蛟。 他术门当然有。 只不过。 火蛟之事,除了术门的人知道之外,外人基本是不可能知道的。 哪怕就是巫门的人也从未见过火蛟,甚至也有可能有也不知道术门有火蛟的存在。 毒雷实在不明白,钟文到底是从哪里听闻术门有火蛟之事的。 心中有所疑的他,思前想后下,这才向着钟文言道:“不知道九首道长从哪里听来的戏言,火蛟乃是灵兽,我术门又哪里有这个能力所拥有的。况且,火蛟喜热不喜冷,九首道长你也看到了,我们术门乃是在地底之下,这地底之下即湿又冷,可不是火蛟喜欢生活的地方。” 钟文听后,笑了笑。 火蛟的习性。 钟文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如果昨日钟文没有听到那术门的门人所言的话,说不定钟文还会有所怀疑的。 而昨日听了那术门门人的话后,自然是知道,这术门有一头火蛟的存在的。 当下毒雷所言,钟文也只能理解为,这毒雷不希望外人知道他们术门有一头火蛟罢了。 “看来,我这圣莲子只能留作备用了,唉,也不知道谁知道哪里有火蛟,要是有人知道的话,我九首到也不是小气之人,说不定还会外加一粒朱果不可。”钟文自言自语一般轻声说道。 而钟文这一通的自言自语声,直接把毒雷给雷得外焦里嫩的。 圣莲子已是世界罕见之奇宝了。 可钟文却又是说一粒朱果,这更是让毒雷他们震惊不已。 毒雷心中涌动。 ‘难道这小道士真有圣莲子和朱果?这小道士用这两种奇宝,难道是想换火蛟?不可能,火蛟用这两粒奇宝可换不到,难道是换一碗血?’ ‘火蛟血水多,一碗而已。不行,这圣莲子和朱果,我术门一定要弄到,哪怕换十碗血,也要从这小道士手中弄到圣莲子和朱果。’ 心中有了主意的毒雷,认为钟文向他问及这火蛟之事,肯定是过来换火蛟血的。 火蛟血。 乃是热性之物。 说来,也是一种奇药了。 只要使用火蛟血,如能制作成某种药物的话,治疗一些隐伤,或者身体冰寒病症,那也是有着奇效的。 而且。 刚才钟文还自报了自己的三师傅乃是巫门的鬼手。 鬼手是何人? 他可是这江湖之上,堪称第一圣手了。 所以,这也难免让毒雷心中断定钟文前来他术门,又特意提及火蛟之事,为的就是火蛟血来的。 心中打定主意后的毒雷,看了看飞鹰他们后,向着钟文说道:“九首道长本领通天,我毒雷敬佩,而且九首道长还能拥有圣莲子和朱果这样的奇宝。就刚才九首道长所言,我术门之中,虽未有火蛟,不过,我术门却是有一些火蛟血,不知道九首道长可有需要?” “呵呵。”钟文一听那毒雷所言,就知道自己刚才自言自语的念叨,起了一些动静了。 可没想到。 这毒雷自始自终,都不肯承认他术门有火蛟的存在,更甚者还以为自己来他术门,是为了点火蛟血的。 而此时毒雷一听钟文那呵呵声后,就知道钟文已是猜出点什么了,只得尴尬的笑了笑,“九首道长,你也知道,这火蛟之事甚大,我术门虽有一头,但却是不允许外人所知晓,还请九首道长替我术门保密。” “保密?这天底之下,估计整个江湖都知道你术门有一头灵兽火蛟了,这密还有什么可保的?而此次我前来你们术门,为的也是火蛟而来。”钟文见毒雷都已是明说了,自己也就不再多废话了。 “那不知道九首道长想要多少火蛟血,只要我术门有的,一定提供,而我们也希望九首道长也能兑现你刚才所说的东西即可。”毒雷听着钟文的话后,心中虽有些不明所以。 但话都已是说到这个地步了。 他也就不再隐瞒下去了。 至于江湖之上的事情,或者江湖之上的人,只要未见到火蛟之前,那也只能是猜测术门有一头火蛟罢了。 哪怕江湖之上的人为了想要得到火蛟而围攻他们术门,他们术门也不是惧的。 有道是。 天时、地利、人和都在他术门之手,就算是江湖中所有人前来围攻他术门,他术门也有办法灭之。 这才是他毒雷对于江湖之上的传闻之事不关心的理由。 钟文闻话后,心中思量了一下道:“我不要火蛟血,我要火蛟胆。” “什么!!!”毒雷一干人等一听钟文的话后,顿时惊得直接往后退去。 一句我不要火蛟血,我要火蛟胆。 这足以让术门上上下下的人齐心应对钟文了。 火蛟。 乃是他们术门极为看中的东西。 而且那火蛟,从他术门得到后,就一直视为珍宝一般的东西。 火蛟胆,那可是火蛟的命。 比那火蛟的心脏,来得更为珍贵。 钟文一句我要火蛟胆,如果换作其他人,这术门的人说不定都要直接动手杀人了。 “如果你术门愿意拿火蛟胆出来,我九首可以拿出一粒朱果,以及三粒圣莲子出来交换。”钟文见毒雷一干人等听了自己的话后,惊得退至石屋门口后,又是放出话来。 不过。 钟文的这些诱惑,却是不起作用。 毒雷此时正向着众人使眼色。 飞鹰等人更是在得到了毒雷的眼色后,纷纷往着石屋内退去。 钟文瞧此状况,也知道,今日这火蛟胆,是不可能交换到了,随即又出声道:“怎么?难道我这条件,还不足以掀得一颗火蛟胆不成吗?还是需要我九首亲自动手?” “九首道长,或许你并不知道,火蛟乃是我术门的根,要是根都被断了,那我术门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难道九首道长想要仗着无上高手的身手,威逼我术门不成吗?”雷毒见飞鹰他们已是入了石门之下的通道了,心中大定后直顶着钟文说道。 “我只要火蛟胆,哪怕用六粒圣莲子和一粒朱果换,我九首也愿意。况且,我听说你术门的火蛟已是受了伤,难道我这些东西,还不足以换得一头伤了的火蛟吗?”钟文言道。 正在此时。 石屋的通道之下,一个老妪从石屋走了出来,手中捧着一个东西。 老妪一出现。 钟文就知道,此人就是这术门的柳叶了。 老妪一到石屋的门口后,看向钟文,“九首道长的大名,我柳叶早有耳闻,你前来我术门索要火蛟,我术门绝不可能答应。我知道九首道长连武道之境的高手都能杀之,不过,我手中的这个东西一炸,即便九首道长是无上高手,想来也是难逃一死吧。” “火器!!!”钟文一见那老妪出现后,两眼就一直盯着那老妪手中捧着的东西。 如此之大。 这要是真炸了。 钟文自信自己应该还是能抗得住的。 可是。 他也相信,自己抗是抗得住,但必定会受伤。 当然。 如果仅仅是普通的黑火药所制的火器,钟文倒是不怕,可怕就怕在这术门的人都邪门的很,谁也不知道,柳叶手中的火器威力如何。 如杀伤力巨大的话,钟文这个自信,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第九百三十二章 钟文退走心惦记 钟文不敢赌,也不能赌。 真要是赌错了,自己死了到是无关紧要,可是自己的女儿要是出了事,那他钟文可就真没法给自己一个交待了。 九儿乃是他钟文的命根子。 连自己的女儿都无法保护,那自己这个父亲做的也就白做了。 更何况九儿前两年受的罪,身为父亲的他,到现在还耿耿于怀呢。 随着那柳叶话一落后,钟文一句火器一出。 柳叶与那毒雷也是惊看着钟文。 “怎么?原来九首道长也知道火器,那老身也就不用再多说什么了吧?我术门与你太一门并无瓜葛,所以,还请九首道长离开我术门吧,如此这般,我术门到也承你九首道长的一份情。”柳叶虽不知道钟文是如何知道她手中所捧的东西叫火器。 但当下已是到了弩拔剑张的地步,真要是钟文硬来。 术门的未来,基本可以肯定是必死无疑了。 可是。 为了那件宝物,柳叶不得不想以此手段,好来威逼钟文。 而此刻的钟文,心中也是动容不已,“即然术门如此不欢迎贫道,那贫道离开便是。” 话一说完的钟文,缓缓转过身去,缓步而走。 钟文虽未见过像火器这样的大杀器。 可是前世所看到的电影也好,还是什么也罢,也知道这玩意玩不得,自己也无从下手。 再者。 柳叶手中所捧的那个火器如此之大。 而且连引线都没有,这更让钟文惧震。 即便自己有实力,也能控制得住那柳叶。 可是。 那术门地底之下的人呢?难道钟文能全部控制得住吗? 不能。 这是钟文自我的答案。 到如今。 钟文与这术门还没有交恶的程度。 至少当下还是没有交恶的,或许以后还有机会。 只要一寻到机会,钟文必然是要入这术门之地,夺取即火蛟胆的。 况且。 自己已是有了地炎果所制的药了,离着九儿十三岁之前,还有着十年之久,说不定血玉子能寻到呢? 还有着各种的机会。 钟文还不至于当下就以命赌命。 随着钟文离开术门的山凹后。 柳叶与毒雷这才大松了一口气,“毒雷,尽快制作更大更好的大火器,看情况,这小道士必然是欲要夺我术门的火蛟,火蛟只有一头,胆都没了,火蛟必死无疑。” “是,太上长老。不过,火蛟不是刚生了一个蛋吗?要是那蛋能孵化出小火蛟来,到时候,我们也可以用老火蛟与那小道士换一换那圣莲子,还有朱果。如果有了朱果,说不定太上长老能冲破那枷锁,直达武道之境的。”毒雷闻话后轻点了头,又随之建议道。 柳叶看着远处的山头,长呼了一口气道:“朱果虽好,可就算是我突破到了武道之境,可这寿命到了,也是难逃一死。火蛟在我术门已有百年之久,感情虽不深,但怎么说也是我术门的灵宠,此事莫要再提了。” 有了柳叶的话,这基调也基本算是定下了。 毒雷当然也知道。 这事他不可能再提了。 对于毒雷而言。 朱果,圣莲子,这乃是奇宝中的奇宝。 如能得一粒,那已是无上的幸运了。 可他真没想到,钟文却是愿意用这么好这么多的奇宝换火蛟胆,至于用来干嘛,他虽不是太明白,但也知道火蛟胆对钟文来说,绝对很重要很重要。 可是。 当下柳叶的话已是放下了,他毒雷即便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了。 随后。 二人回了术门的地底之下。 而此时的钟文。 却是在北山的半山腰中,往着山下走去。 对于柳叶与毒雷的对话,钟文当然已是听见了。 就钟文的耳朵,能听到对方谈话的距离,不会超过两里地。 而柳叶与毒雷的谈话,正好在这个范围之内。 “哼!原来这术门之下,火蛟生了一颗蛋?看来,这事还有机会,一年我可以等,五年我也可以等,如果十年之后,你们再不想换,那我钟文可就不是那么好说话了。”钟文狠了狠心。 如话。 一年五年,他钟文能等得起。 可要是十年后。 无论是钟文抢也好,夺也罢。 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之下,他钟文即便是拼着丢了性命,他也要闯一闯这术门的地底之下了。 回到灵州百家楼后。 百事通就迎了上去,“长老,如何了?” “术门之事,你们稍稍留意一下即可,切莫再派人过去了。另外,我再告诉你一件重要的事情,这术门邪门的很,而且有着火器在手,如这术门想要灭某个宗门,仅凭火器一出,就可以灭之。”钟文心中虽有些无奈,可对于术门,他也暂时没有办法。 “火器?”百事通虽也知道火器,但他所知的火器,估计也只是一些黑火药所制的火器罢了。 而钟文所言这术门有着一种火器,可以灭宗门。 这到让他上了心了。 而钟文又是空手而回。 可见这术门的火器,想来绝非简单之物了。 “嗯,属于一种大杀器,就今夜我所见的这术门火器,想来其威力非同小可,说不定只要一颗,百家楼就会灰飞烟灭。”钟文言道。 “什么!!!”百事通被钟文这么一句话给惊得有些无以复加了。 一颗火器,就能让百家楼灰飞烟灭。 其威力已是超出了他的认知了。 百家楼有多大? 占地少说也有一亩地了。 如此大的地方,就一颗火器,就能让百家楼灰飞烟灭,百事通不惊都难了。 而如同百事通一般的,还有着其他的几位百家楼楼主。 好半天后。 钟文环视了一眼百家楼的这片地下工事又说道:“好了,该说的我已是说了,以后术门那边,百家楼还是少派人去了。我也该回去了,如有重要事情,派人过来通知我即可。” 说完话的钟文,随即上到地面,纵身离开了灵州。 随着钟文一离开灵州后。 这灵州城各处的隐秘处,却是再一次的钻出不少人来。 当天。 整个灵州城中,都在传递着某种消息。 而这个消息,基本都是关于钟文的。 “听说太一门的九首道长去过了北山,从九首道长空手而离的情况看,九首道长在北山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灵州城中,某座宅院中,一位老者向着另外一位老者说道。 “北山所在的术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宗门?为何连九首道长都空手而出呢?难道术门真的有这么邪门不成吗?”那老者摇头道。 如此这样的对话场景。 在灵州城中可谓是到处都在上演着。 而此时。 灵州城中东南角的一间屋中。 一位老者却是语重心长的向着一位年轻的弟子交待话道:“以后,你也不要去想太一门之事了,九首与我南极岛已是没了关系,你也莫要想着能从九首那里得到指点。唉!!!这羽门也不知道是何门何派,其实力如此强劲,堪比当年的东极岛啊。岁儿,以后你行走江湖,可要多加小心啊。” 此语说话的,乃是这南极岛青玄门的门主于礼。 至于那年轻人,自然是于礼的弟子,花岁了。 江湖动荡。 南极岛虽远离江湖,可也是江湖中人。 这不。 远在南极岛的他们,得闻了一些消息后,就从南极岛来到了这中原之地,更是来到了这灵州城中。 当年的七大宗门,以及两岛三荒。 到如今。 三荒不在了,两岛失一岛,唯留下这南极岛了。 而原本的七大宗门。 到了如今。 终南山三大宗门已灭,灵宝门消失,仅余下上清派,浮云宗,以及那天下第一宗门的云罗寺了。 七大宗门虽少了四大宗门。 可这江湖之上,最近却是多了一个羽门。 而且。 据江湖传言,羽门的人员众多,而且实力强大,当然也低调的很。 而南极岛的于礼与花岁几人从南极岛出来,第一次碰上且交了手的,就是这羽门的人。 “师傅,我记住了。可是,九首师叔难道真的与我们南极岛没有关系了吗?九首师叔都已是无上高手了,想来他这点大度还是有的,要不,哪天我去太一门拜山试上一试?”花岁闻话后,可是这心中依然觊觎着一些希望。 “唉!你啊,还是太年轻。当年也是我们的错,就算是九首他能原谅我们,那也不可能再深交于我们了,所以,此事就此打住吧。”于礼又是长叹了一声道。 花岁听后,也不再多言。 不过。 他的心中,依然还是抱着一丝的希望的。 或许。 在某个时刻,他会选择到太一门拜山。 至于成与不成,谁又知道呢? 当下江湖中人。 哪怕就是南极岛的人,他们也希望能从钟文的嘴里,探得一些关于武道之境的事情。 当然。 所有人更是希望,能从钟文那里得来这武道之境的功法,这样也好使得他们或者他们所在的宗门的实力更加的强大。 可条件摆在那儿。 如谁能弄来血玉子,钟文说不定会传授关于武道之境的功法。 可要是你弄不来血玉子,这事基本是没有门的。 而此时。 回到龙泉观的钟文,在观中陪了些许日子九儿之后,就带着九儿去了利州城了。 任竹一家的到来。 让九儿高兴的忘乎所以。 在长安的那段时间里,九儿与着任竹她们兄弟姐妹的关系,比起龙泉村的小娃们来,要好上太多了。 更何况。 任竹还是钟文的义女,九儿都得喊上一声姑姑呢。 “任竹姐姐,这个是什么啊?”某日,九儿兴起,与着任竹她们兄姐妹一起,去了商贸场。 当然。 钟文必然是要跟随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老板,你这个是什么?能吃吗?”任竹见九儿指着一物问话,摇了摇头,又问向那售卖东西的老板。 售卖东西的老板一看就不是唐国人。 在利州。 如今这做生意售卖东西的商人,可不止唐国人。 其中有着波斯人,也有着南洋人,更有着突厥人等等。 甚至,连西域之西,波斯之西的人都有。 而这位商人,正是波斯之西的一位非唐国人,“回二位小娘子的话,这个叫红果,乃是我从我们国家运送过来的,经万里跋涉而来到唐国,如今,也仅余这些了。红果很好吃的,酸酸甜甜的,二位小娘子,要不来上一些?” “红果?那我要吃,任竹姐姐,我要吃。”九儿一听那商人的话后,更是高兴的直呼要吃了。 任竹二话不说,向着自己兄长要来了些铜钱。 而不远处的钟文,看着自己女儿要吃那红果,心中也是一动。 那红果,对于钟文来说,也只是稀松平常之物。 不过。 当下的唐国,却是没有这个东西。 “九儿,这个叫苹果,待以后父亲有空了,给你种上一些来,到时候我的九儿也就可以时常吃到这个苹果了。”钟文走近后,小声的与着九儿说道。 苹果,钟文来到唐国后,今日也算是头一次见到了。 如果不是此次来商贸场,说不定钟文都快忘了这个东西了。 “父亲,这个能种出来吗?”九儿不明所以。 钟文笑了笑道:“九儿放心,只要九儿想吃,父亲就一定能种出来的。” 当前有苹果在,钟文又想起了许多的果子来。 有道是。 有了女儿忘了妻。 女儿为大,只要自己女儿想吃的,想玩的,做父亲的绝不会心疼。 几天后。 钟文突然离开了龙泉观,往着西域而去。 西瓜,就是当下钟文所要弄的东西。 几天后。 钟文带回了一些种子回来,计划明年种植。 同时。 各种钟文他们从大洋的另外一片大陆上,所带回来的种子,早已是开花结果。 而当下的这些植物,长势甚好。 只要再过一个月,大部分的果实,也都可以采收了。 而某日里,钟文带着九儿钻进一片玉米地里,两人就这么捧着玉米棒子,坐在玉米地里,如老鼠一般的啃着。 “哈哈,呵呵,咯咯,父亲,你是小猪,你是小猪。”玉米地里,传来九儿的笑声。 “嘿嘿,父亲是小猪,那我的九儿也是小猪了。”钟文逗着九儿。 第九百三十三章 匆匆十年国之大 日复一日。 渐渐的。 钟文像是忘了自己要干的事情一样,天天陪伴在自己女儿的身边,甚至连自己与曼清的事情,都像是遗忘了一般。 而这样的日子。 一直持续到九儿到了十二岁多。 一晃,就是十年了。 十年里。 九儿在六岁之时,被钟文带到了慈航殿的那个苦寒之地。 经过那一次。 九儿也算是正式跨过了一道坎。 而这江湖之上。 在这十年里,也平淡的很。 血玉子没有任何的消息,就连灵州西部的贺兰山北山,也都渐消下去,没了动静一般。 而在这十年里。 钟文他们从几万里之外带回来的种子,也开始在整个利州全境种植了。 更甚至,与着利州相邻的几个州,也开始种植起了这些作物来。 当然。 为了杜绝种子的外流,边境一带却是搜查的极为严格。 十里一关,百里一坎。 谁也别想带出种子出去。 不要说这些农作物的钟子了,就连茶种,茶树枝,更或者任何技艺都不允许带了唐国。 而此时的唐国。 早已不是十年前的唐国了。 几年前。 李世民就把吐蕃国给打了下来,此时已是屯兵于泥婆罗边境。 据消息传至龙泉观,李世民想要攻打身毒国。 身毒国物产丰盛,如果放在钟文的身上,说不定早就开战了。 当然。 当下的唐国的强盛,早已不是当年那般了。 历经了这么多年的沉淀与发展,唐国的富足,早已是让西域之西诸国所向往之地了。 而唐国人,称这些西域之西的人,统称为边人。 而唐国人也自称自己所在的唐国,乃是中央之国,世界的中心。 论唐国的国土面积,早已是大到无边无际一般。 东到扶桑国。 北到漠北的雪境。 南到诸岛。 西临波斯。 除了身毒国之外,唐国周边所有的土地,均属于唐国。 而此时的唐国,人口的基数,也是激增了数倍。 依着钟文的估算,人口数早已是破了亿了。 如此庞大的人口数,可放在如此庞大的疆域之上,那也只是少的可怜。 为此。 李世民这才想着要把身毒国攻打下来,好给唐国增加人口,同样,也好增加一些奴隶,好建设唐国。 此时的唐国各地。 到处都有着修筑官道的队伍。 而队伍的人当中,除了那些番邦人之外,更多的就是奴隶了。 此时。 龙泉观中,钟文却是在教着九儿武艺。 而龙泉观附属的田地当中,龙泉村的村民们,正在忙碌着。 “二水,你家今年可是又要发财了,你看你种的这些南瓜,个头又大,这养猪都能省去不少的粮食了。这南瓜的种子,还能留起来卖不少钱。二水,今年你家的收入,肯定不会少于一百贯钱了吧,哈哈。”一村民向着二水高兴的恭唯道。 “你家不是也一样,你看你家今年种的花生长势,就连我都想明年种花生了。我可是听说,明年花生要往着更远的州县推广了,你家种了五亩地,比我种南瓜养猪可赚钱多了。”二水高兴的回应道。 如此这般的话语。 在龙泉村可谓是经常在上演着。 从钟文带回种子回来后的第二年。 龙泉村的村民们,各家就开始被安排好了。 你家种这个,他家种那个的。 这不。 到了如今,二水家种的就是南瓜加养猪。 南瓜味甜,除了能当食物之外,种子那是绝不可能被浪费的,那可是能卖不少钱的。 而利州的官员们,每每一天丰收之时,那必定是大量出动,下到各村去开始收种子。 而此时的龙泉村,就连那些荒地,全部都开出来种植新作物。 有道是。 附属于龙泉观的龙泉村,自然而然的,也就挣上了前几桶金。 近水楼台先得月嘛,更何况这些新式的农作物,还是钟文他们带回来的呢,又是在龙泉村开始培育种植的呢。 经过十年的培育种植。 这些农作物除了在利州推广,以及就近的几个州也开始在推广了。 而远在长安的李世民。 听闻这些农作物之事后,更是不顾年岁高的因素,再一次的来到了利州视察。 为此。 李世民一回到长安之后。 直接封了钟文一个利王的亲王爵位,而且还是世袭罔替。 当然。 钟文的女儿女儿,也是不可能被落下的。 公主爵位,同样也是世袭罔替。 而钟文也是来者不拒。 至于钟文的家人,到是没有什么改变,以前是什么,现在还是什么。 龙泉观中。 李道陵来到空地前,看着自己的这个弟子,在教着九儿武艺,脸上呈现着疼爱之色来,“九首,让九儿歇一会吧,这都练了一个时辰了,可别把她累坏了。” “大祖父,我不累的。”九儿见李道陵来了,赶紧停下,小跑了过去,伸手扶了扶李道陵。 对于这个大祖父,九儿可谓是粘的很。 说来。 也是因为李道陵疼九儿,九儿这才经常粘着李道陵。 而九儿也都十二岁了,出落的也是亭亭玉立一般,美艳无方物的。 比起她的母亲曼清来,甚至要更胜一筹。 李道陵伸手摸了摸九儿的脑袋,“大祖父还没老到要你扶的地步,不过,我听你四祖父说,最近你越发的冷了,记得要多穿件衣裳。” “大祖父,你放心吧,我现在可是武道之境的身手,这点冷,我还是能抗得住的。”九儿没所谓一般的说道。 可是。 九儿不在意,可站在一旁的钟文,却是担忧了起来了。 钟文随之一想,这才想起,九儿已经十二岁多了。 而下次的发病的时间,估计也就是在几个月后了。 一想到这事后,钟文眼神突然变得凝厉了起来。 血玉子十年没有消息,就连火蛟之事,到现在也没有任何的消息。 除了术门之外,任何之地,都没有传来有火蛟之事。 而钟文七八年前,还曾去过白山黑水,特意找墨离打问过火蛟之事,可得到的消息,依然是空无。 “九儿,你现在虽说是武道之境一层,但你发冷之事,为何不跟父亲说?”钟文走近九儿,担心的伸手摸了摸九儿的脉象。 九儿甜甜一笑道:“父亲,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九儿罢了,而且,母亲最近有身孕,我怕我说了之后,母亲一担心导致身体不适。” “你啊你,要不是你四祖父时常关注,我这个父亲都差点忘了大事了。你衔陪着你大祖父说会话,我去见你四祖父去。”钟文点了点九儿的额头,随即丢下一句话后,找鬼手去了。 而不远处。 曼清挺着个小肚子,听着这对父女的对话后,会心一笑。 曼清最近有了身孕。 心里也随之多了一丝羁绊。 可在她的心里,自己的女儿依然乃是她的骨肉。 虽说。 她也知道,自己怪不得钟文,也恨不起钟文来,要不然,这肚中,也不可能再怀上一个钟文的种了。 几年前。 龙泉观来了一个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 而那时。 曼清一见到那女子之时,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可随着交谈之下后,最终确定,她与那女子乃是同母同胞。 那女子,就是果果。 至于青青。 果果也是向着曼清道明了。 为此。 曼清还特意与果果离开了龙泉观一段时间,去寻找属于她们的身世。 自从那次回来之后,曼清就对钟文渐远了些。 要不是九儿在其中周旋和搓合,说不定曼清还会恨起钟文来,更甚者,还会带着九儿离开龙泉观不可。 而这样的关系,在最近一年之内,到也调和的很好,至使曼清也有了身孕,可以说,这样的日子,估计是谁,也会渐忘很多杂事来。 这不。 钟文沉浸于温柔乡中,差点把九儿的大事都给忘了。 此时。 远在千里之外的长安城中。 王府上,徐福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儿子和儿媳,眼中闪动着怒色,“你自己说,我该怎么罚你!以前小,我到是不想多计较,你现在到好,都开始学着别人,跟着那些勋贵们乱来,你们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还有没有主家!” “他爹,茂儿还小,这又成亲不到半年,待过几年,他这心性自然也就会渐长的,你也莫要怪他了,反正那人也没死,依着咱们王府的能力,只要花点钱就能摆平的。”徐福的妻子坐在一旁劝慰道。 徐福一听,这怒色更甚。 自己因为忙,导致自己疏于教导自己的儿子,这才惹下了这么大的祸事来。 徐福看着自己的这个妻子,心中暗恨,慈母多败儿,“就是你,天天宠着,现在到好了,宠到天上去了,你当你是王妃吗?我们只是王府的下人,别人看也是看在利王的份上,要不是有着利王在,就你们这样的作风,早就投胎了,哼!” 徐福很是知道自己的位置。 而如今。 自己的儿子惹下了这么大的祸事来了,把一个百姓打残了。 依着唐国律法,他那儿子,不死也得流放。 而当下,要不是官府看在利王的份上,他那儿子可回不来,说不定此时早已是下了大牢了。 徐茂战战兢兢的听着自己父亲的话,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自己的母亲,随后又是看了看站在他身旁的妻子。 正当此时。 王府的门房小跑着过来,“管家,县衙来人了,说是请管家前去万年县年走一趟,还有,小郎君也要去一趟。” 好嘛。 刚才徐福还在教训着自己的儿子,这一转眼,县衙就来人了。 而当徐茂听闻县衙来人了,身子抖动的更是厉害了,“爹,娘,我不想死,我不想死,爹娘救我,爹娘救我。” “现在知道害怕了,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根本不知道在长安城中,你什么都不是。”徐福恨铁不成钢似的看怒瞪着自己的这个唯一子嗣。 谁不疼自己的儿子呢? 可当下又有什么办法?难道就这么宠着上天吗? 捅了篓子,那就得摆平。 至于教育,徐福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让县衙的人稍待一会,我这就去。” 门房得了话后,小跑着离开。 而后不久。 徐福拿着一封信,交给了一个下人,“把这信送到商团,让他们务必以最快的速度送到龙泉观去。” 随后。 徐福带着徐茂,跟着衙役前往万年县衙去了。 到了很晚。 徐福托着疲惫的身子,独自一人回到了王府。 当他那妻子见徐福一人回来,又是哭又是闹的。 几天后。 龙泉观的钟文正计划着要不要去灵州之时,一差役快马加鞭似的奔到了龙泉观,说要见钟文。 不久后。 钟文看过信件后,也是摇了摇头,“徐福不福啊,生了这么一个儿子,唉!!!” “九首,徐福也算是帮你了这么多年了,他那儿子出了事,你也确实该去长安看看。徐福那儿子我也见过,为人并不坏,这伤人之事,我是觉得是不是背后有人怂恿的。”一旁的李道陵,看过信后说道。 钟文闻话后,细想一下,心中也是不明,“师傅说的是,那我明天就离开龙泉观,顺便去一趟长安。对了师傅,一会我回家一趟,你可有什么话要交待的吗?” “没有什么话交待的,九儿的事情重要,一切以九儿为重。你父母那边,帮我代句好。”李道陵笑了笑说道。 钟文也没再多话。 带了些东西后,钟文就离开了龙泉观,回三斗村去了。 小武已是成了亲。 就连小娃都有好几个了。 钟文这个大儿子长年不在家,就连小花也是常年不在家中,自然而然的,小武就成了侍奉双亲的唯一人选了。 “伯父,伯父,你回来了,你吃,这是我刚从地里摘来的。”一回到三斗村之时,钟文就碰上了自己弟弟的女儿。 钟文蹲下身来,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玉儿乖啊,你自己吃吧,伯父可不好吃你的东西。” 小名玉儿,大名钟玉。 四岁大的小娃娃,但却是跟钟文这个伯父关系甚好。 钟文每隔十天半月,就会回三斗村一次,而玉儿也是每次见到钟文时,总是会粘着自己的伯父。 毕竟。 玉儿在龙泉观中,可是生活了半年。 因为,玉儿出生后身体不怎么好,所以在龙泉观中养了半年的病,这才使得这个小丫头,与着钟文的关系甚好。 第九百三十四章 小花成就无限量 在家中待了半日后的钟文就离开了。 而后当夜。 钟文直接离开了龙泉观,往着西边而去。 本来。 钟文计划是先去长安的,可没想到,自己回了一趟家后,自己的阿爹阿娘却是要求他把小花带回家中来。 身为父母的。 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 更何况还是钟文他们三兄妹。 如今。 钟文有了女儿,且曼清又有了身孕。 钟武也有了自己的孩子,而且好几个。 可到了小花的身上,却是依然无望一般,这也使得钟木根夫妇二人硬逼着钟文,无论如何,这一次都得把小花带回去不可。 要不然。 这两老可就真要气的吐血了。 这也让钟文甚是无奈。 小花到如今,这年岁也确实大的很了。 依着小花的年纪,放在当下,稍稍再过几年都快要做奶奶了。 可小花依然孑然一身,与着九女在天地宗待着。 而钟文最近这十年里,也只去过天地宗几次。 特别是最近三年,钟文却是没再去过天地宗了,而小花到两年前回来过一次,说是要闭关突破什么的。 更是叮嘱钟文莫要再去天地宗寻她,而钟文这个兄长闻事之后,虽说多有担心,但也不好再去打扰,如此两年,像是把小花这个小妹遗忘了一般。 一想到小花。 钟文除了无奈,就只剩下无奈了。 凭小花的性子,钟文也知道,她这一生估计是不太可能会成家了。 放在当下,谁又配得上她呢? 三十二岁的年纪,两年前就已是达到了先天之上九层颠峰。 放眼天下,也只有曼清,墨离,以及九儿可比拟的了。 如果小花破突至武道之境。 想来也就只有九儿能与之比较了。 毕竟。 曼清的境界,也只是先天之上九层,而墨离也同样是先天之上九层的境界,想要突破到武道之境,对于她们二人而言,至少还需要十年的时间。 当钟文赶到天地宗之后,先是祭拜了一下自己的二师傅和师叔,静站于墓碑之前许久,这才入了天地宗。 可当钟文一入天地宗后。 却是发现天地宗内所有的机关再一次的全部开启。 而钟文想要进入,除了破除之外,只能寄望于天地宗内的小花她们能够知晓了。 可是。 当钟文示警了之后。 天地宗内像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最终。 钟文只得开始破除机关来。 几个时辰后。 钟文这才进入到了天地宗内。 随着钟文进入天地宗内之后,静寂无声,这让钟文心中多了一丝不解,“嗯?怎么没人?” 一通的寻找一下来后,钟文来到了静室处。 “原来都在闭关,这心也太大了吧。”钟文看着静室紧闭,知道小花她们全部处于闭关当中。 钟文摇了摇头,只得选了个地坐了下来。 可就在此时。 上层的机关开始响动。 钟文闻声后,警惕的起了身。 “长老!”当上层机关的那个升降梯下落后,破军惊奇的发现,原来钟文来了。 钟文脸上的警惕立马消散,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们都闭关了,原来你去上面了,这升降梯什么时候修好的?” “回长老,升降梯是半年前修好的,上层顶部我们也修好了,除了入口的机关我们没法修好之外,其他的地方,大致修了修。对了长老,你用过饭食吗?”破军回应道。 “算了,我不吃了,你们宗主何时出关?”钟文有着要紧事要做,自然是不可能在天地宗待太久的。 “宗主闭关两年了,我也不知道宗主何时会出关,贪狼她们也是最近半年才开始闭关的,要是长老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去做的话,我这就去把她们喊出来。”破军闻话后摇了摇头。 钟文想了想,“算了,我也没什么事要做的,即然你们宗主也不知道何时出关,那我就先走了,如果你们宗主出关后,记得跟她说,让她回家一趟。” “是,长老。”破军应声。 破军知道,她留不下钟文来。 而且。 她也知道,钟文来此,只是过来看她们一眼,其更多的,是来看他的小妹的。 天色大亮之时。 钟文从天地宗离去。 而此时。 龙泉观中,九儿却是又冷得打起了寒颤。 在这样的夏天里,还能冷的打寒颤,估计也只有九儿了。 生来为冰女体质,想要解决这个体质问题所带来的痛苦,要么改变体质,要么就是死了。 第二次大发作时间快要临近。 九儿自然而然的也就开始发冷。 曼清看着自己的女儿受着苦,可却是什么也帮不了,只能站在不远处出声安慰,“九儿,你受苦了,你父亲此次一定能帮你解决问题的,你要相信你父亲。” “母亲,我相信父亲的,可是,我好冷。”九儿开始冷的抱起了双手,全身抖动的厉害。 站在一旁的鬼手,走近九儿,催动着内气,帮着九儿驱寒道:“曼清,你离远一些,莫要让身子沾上寒气了,小心胎中孩子。” 曼清闻声后,满眼担心的看着九儿,只得往后退了几步。 而不远处的李道陵他们,也只能止步担忧。 “师傅,蔓师姐都是武道之境的高手了,难道还有什么可左右她的吗?”远处,一位弟子向着伍弟问道。 伍弟,如今也收了徒。 年岁肯定也是比九儿要大的。 至于他嘴中所说的蔓师姐,自然是九儿了。 九儿。 在长辈们的嘴中叫九儿。 可到了他们这些同辈师兄姐妹间,要么叫蔓师姐,要么叫蔓师妹。 钟蔓,也就是九儿的名字了。 至于这个名字是谁取的,不用想,就是钟文。 九儿的母亲叫曼清,钟文也就为了考虑曼清,所以直接取名为钟蔓。 伍弟听着自己弟子的话后,摇了摇头道:“你蔓师姐虽说乃是武道之境高手,但其体质乃是冰女的体质,寒气与生俱来,所以,并不是武道之境的境界,就能长生不死的。” 如伍弟所言。 这天底之下,即便是你武道之境,也同样会被病痛所左右。 到了寿限之时,该死还得死。 这不是修仙,只是习武罢了。 到了武道之境的境界,能够活得更久,这到是不在话下。 如谁要是达到了武道之境七层颠峰的境界,活个一百五十岁,那也是相当简单的。 可要是活一百六十岁,那就需要看天的脸色了。 命好,活个一百六十岁,命不好,那就只能说明老天爷觉得你活得差不多了,这命也该交回给他了。 午时。 太阳正烈。 九儿终于是感受到了一丝的暖气,回归到了正常。 而此时。 不知情的钟文,已是赶到了长安城中的利王府上。 不过。 钟文在回到府上之前,到是进了宫中,去见了见影子他们,同样,也见过了李世民这个皇帝。 在宫中。 钟文也只是停留了小半个时辰后,这才回到了利王府上。 一回到王府的钟文,就听了徐福的叙述。 “道长,还请你帮帮我,我这儿子性子也算是纯良的,要不是那些勋贵家的子嗣带着茂儿,茂儿必然是不敢下手的,道长,还请看在徐福的份上,帮帮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吧。”徐福声泪俱下一般。 “行了,老徐,你这岁数,都快够做我祖父了,就不要哭得跟个小孩似的了。你差人去通知县衙,让他们把徐茂带过来,另外,让县衙的人,以及刑部的人一起过来吧。”钟文拍了拍徐福的肩膀,以示宽慰。 徐福得话后,又是一通的谢过,赶紧差人去通知去了。 有了钟文的话,他心中自然是心喜的,就连他那妻子,也是高兴的有些忘乎所以。 自己的儿子,被自己的丈夫带去县衙。 而到今天。 已是被关在监牢里好些天了,吃不好,睡不好的,更是担惊受怕的。 钟文虽说少有来长安。 十年里,这一次,也算是第二次来长安了。 王府的所有大小事情,全部由着徐福在掌管着。 而到如今,徐福也是越发的老了,这也让钟文心中想着,这府上的管事,也该换一个人了,也好让徐福颐养天年了。 钟文一想起当年自己第一次来到长安之时,见到徐福的第一面,两人也算是投缘的。 这相交几十年下来。 钟文对徐福此人,很是相信,更是信重。 王府上上下下,以及酒楼等一些事物,都是由着徐福一人在打理着。 看着两鬓白发的徐福,钟文不得不考虑着新任管家的事来了。 正当钟文在长安城之时。 天地宗内的一间静室大门,却是突然被一股强劲的内气给轰开了。 “砰”的一声。 惊得守在不远处的破军,赶紧催动内气,护住自身,抵挡着飞速袭来的静室大门破损的飞石。 随之。 小花从静室内一步踏了出来。 破军一见后,惊喜的大喊一声,“宗主!” “哈哈,破军,谢谢你这两年来的守护。”小花闻声后,看向破军,高兴的哈哈大笑两声。 “宗主,可突破了?”破军一个纵身,来到小花的身边,紧张的问道。 小花听后,更是哈哈大笑,“那是自然,你也不看我是谁,我哥又是谁,如今,我也算是最年纪的武道之境高手了,放眼天下,谁能与我比。” “恭喜宗主,贺喜宗主。”破军闻话后,心中大喜。 武道之境啊。 这可不是谁都能突破到的。 而眼前她们的宗主小花,却是在三十来岁的年纪,就已是突破到了武道之境,真如小花所言,放眼天下,除了她的兄长钟文,谁又能比呢? 三荒早已消失。 墨家一系的武道之境高手,也是死在了灵宝门之下的地下城的迷宫内。 而与此同时。 不远处其他的静室大门,也随之被破了开来。 贪狼她们八人,被小花所在的静室大门破碎的声音给惊醒。 “宗主!”众女一从静室中出来,瞧见小花后,立马躬身而道。 “宗主已经突破到了武道之境,还不上前来恭喜。”破军见自己的姐妹们从静室出来,高兴的向着众女喊道。 高兴许久之后。 众女这才平稳了下来。 如今的天地宗。 宗主成了武道之境高手,而她们这些侍女们,虽说也只是将将达到了先天之境顶端的境界,离着先天之上,也只是一步之距。 可宗主的突破,立马给了她们极大的信心来。 好半天,破军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宗主,几个时辰前,长老来过一回,不过没待多久,就离开了。” “我哥来了?你怎么不留住他呢,我还想着我突破的第一时间,让我哥知道呢。”小花闻话后,心中顿时有些小小的怨念。 在小花的心里。 自己有今天的成就,可以说全部归功于自己的兄长了。 而自己闭关两年,好不容易突破到了武道的尽头,武道之境,却是不能让自己的兄长第一时间知道,心里难免会生出一些小怨念来,以及诸多的沮丧。 破军尴尬的回道:“宗主,你也知道,我们留不住长老的。不过,长老临走前交待了,说宗主要是出关了,让你回家一趟。” “唉,没关系,反正我也确实该回去一趟了,正好我也可以让我哥看看,我如今也成了武道之境高手了。”小花得声后,到也没责怪破军。 如果钟文能想到,小花在今天就会出关。 说不定会在天地宗等上一日。 可是。 钟文可无法确定小花的出关之时,只能离开了。 要是钟文知道小花此次突破尽是真能突破到武道之境,钟文或许会高兴的不知道如何了。 自己一家当中。 如今已是有了三位武道之境高手了,这天下,谁又能左右得了他钟家呢? 哪怕就是皇权,也得给三分面子。 就眼下小花的成就。 无可限量,足以说明小花的未来了。 除了九儿之外,小花也算是最年轻的武道之境高手了。 禁止转码、禁止阅读模式,下面内容隐藏,请退出阅读模式! 第九百三十五章 时间已到再临门 当小花大大咧咧的来到龙泉观附近时,正在观外等候着自己父亲的九儿,听见破空之声后,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可当九儿一瞧见来人乃是小花之后,这紧张之感立马消散了下去,惊喜的奔了过去,“姑姑。” “九儿,你怎么在这里啊?”小花还在半空之中,见九儿一人之后,还有些奇怪。 “姑姑,你怎么来了啊?咦,姑姑你已经是武道之境高手了?”九儿感受不到小花的境界,却是能感受到小花周身所散发出来的内气,感受到这股内气的庞大来。 小花落下来后,高兴的抱了抱九儿,“姑姑如今可是武道之境了,九儿你也要加油了,嗯?九儿你!!!你也是武道之境?真好,原来我还以为我最厉害呢,原来我家的九儿才是最厉害的一个。” “姑姑最厉害。”九儿捧人的言语,那也是从不吝啬的。 小花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九儿。 她知道,自己的这个侄女乃是一个逆天的存在。 如果这冰女的体质不能够去除的话,自己这个侄女的未来,堪忧。 随即,小花抛去脑中的这些,拍了拍九儿,“九儿,你父亲呢?他今天去天地宗了,有没有回来?” “姑姑,父亲有事要出去办,还没有回来。”九儿拉着小花入了观内,高兴当中,带着些许的担忧回道。 小花闻声后,也没多想。 而此时。 长安城中,钟文却是看着眼前的徐茂,以及县衙和刑部的人。 “真人,徐茂之事已是触犯了我唐国律法,依律自然是要查处清楚,如属实,这流放是免不了的,还请真人维护我唐国律法。”万年县县令,顶着钟文的眼神,很是正义的向着钟言说道。 而此刻。 一旁的徐福听到那万年县令之词后,顿时心中难过之极。 自己唯一的这么一个儿子,真要是被判流放了,那这以后徐家,可就真要差不多绝户了。 难过之时的徐福,心中更是痛恨起自己这个不着调的儿子来。 当下的徐茂,紧张的看着钟文,随即又是向着自己父亲望去,眼神之中,带着期盼。 可是。 坐于首座的钟文,却是没有多看他一眼,反到是看向那万年县令来。 “去个人,把李山叫过来。”钟文看了好半天也没有说话,临到那万年县令正欲再说话之时,他终于是开口了。 徐福得话后,随即向着一个下人吩咐了一声。 钟文不说话。 这厅堂之中,估计没有谁会说话。 哪怕就是那位万年县令,也不好多话。 至于刑部的人,到是成了陪衬一般,静静的或站或坐在那儿。 小半个时辰。 李山到来。 李山一到,就已是知道自己师兄叫自己过来是为何事了。 “师兄。”李山走近钟文,拱了拱手笑了笑。 钟文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师弟,徐茂的事情,想来你应该知道的吧?百骑司可有消息?” “师兄,即便你不找我,这事我也能处理的,这是案卷,师兄你过目。”李山到是冷静的很,从怀中掏出几张纸张来递给钟文。 钟文接过后看了看。 少顷。 钟文抬起头来,冷眼盯着那万年县令,“难怪你一到我这里,就化身为正义之士,原来,你的背后是世家啊,看来,你这个县令也算是做到头了。” “真人,你这话是何意?我关某人行得正,坐得端,即便我曾为世家说话,但你真人也无须如此打压我吧?难道我唐国的律法是为你钟文所立的不成?还是这天底之下,与你钟文有关的人,都可以凌驾于我唐国律法之上,哼!”那万年县令一听钟文之言,立马不快。 钟文却是冷笑不止,“是吗?我钟文从来不打压任何对我唐国有益之人,到是你这种两头草,哪边有益就往哪边靠。想来,你这个县令之职,也是世家人帮你谋来的吧。” “师兄,这位关县令,据消息所查,其与王崔两家乃是姻亲,他的女儿,可是嫁给了崔家,他的几个侄女也嫁给他王崔两家,而此次徐茂伤人事情,你也看到了,其背后,就是世家在试探师兄的。只不过,这位关县令到是先做了马前卒了。”正待那万年县令发话之时,李山到是说起话来了。 那万年县令一听李山之言,顿时大怒,“李统领你可不要污我关家,我关某人的女儿,断然是不可能嫁给崔家的,你这是无中生有。即便你乃是圣上依重的禁军统领,我关某人也不惧你。” “那这事就好办了,即然是世家在动的手,师弟,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钟文对于这个姓关的县令,根本不在意。 当钟文发了话,李山立马心领神会。 站起身来的李山,向着钟文拱了拱手道:“师兄,我懂,那我这就去办。” 钟文点了点头,“顺便把他给弄走,查清楚所有的事情,只要世家有伸手到利州事务的,全部给我斩了,记得给圣上先言明一下,省得圣上心里有所怪罪。” “好的。”李山随即直接走近那关县令,随手就是一提。 “你们大胆,我乃是朝廷命官,五品大员,你们尽敢私下刑堂,我定要上告圣上,公诸于天下,让天下人都知道你们的行径,给我放手,给我放手。”那关县令被李山这么一提,嘴中依然叫嚣不已。 随着那关县令被李山提了出去后。 刑部的官员,以及万年县其他的官员们,正可谓是胆战心惊。 了解钟文的人都知道。 钟文乃是一个狠辣之人。 真要戳到钟文的痛点了,那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而这位万年县的关县令,在他们的认知中,必然会革去官职,甚至有可能还会被李山给弄死。 胆战心惊的他们,心中凄凄。 “都回去吧,好生为我唐国办事,如有行不法之事,不要说唐国律法不会放过你们,即便圣上也不会放过你们。李山代表的是我,如谁要是敢觊觎利州事务,以及利州各产物,除了死,没有第二条路。”钟文见事情也算是结束的状态,看向那些官员发话道。 “是是是,我们必当为我唐国尽心尽力。”众官员一听钟文不再纠着他们不放,哪里会不知道,钟文这是要放他们一马了。 片刻后。 王府回归于平静。 钟文又是对徐茂一通的训斥,“你父亲老来得子,把你捧在掌心,而你母亲太过于宠你了,这才使得你不顾身份,与着那些勋贵们走的太近,经此事,你也该成长起来了。从今日起,你就跟随你父亲身边,好好学一学如何做管事的吧。” “是。”徐茂闻话后,赶紧应下。 而此时。 李山提着那关县令,纵马回了宫城中。 “影子,师兄交待,这世家开始对利州伸手了,所以师兄说……” 影子得闻李山的话后,随后与着李山提着那关县令,去了李世民处理公务的大殿。 当下李山的身手。 经十年时间,早已是步入到了先天之上的境界了。 虽说其境界已是先天之上,但也只是先天之上一层的境界,更是半年前才突破的。 而影子如李山一样,同为先天之上一层。 至于王内侍,受了钟文的点拨与指点,也已是达到了先天之境十层,这放在宫中,其身手也是不差的了。 当天。 长安城中,到处都是百骑司的人员,以及禁卫。 而到了第二天。 不少的官员被纠了出来,其中王崔两家的人员,也是被抓进了大牢之中。 到了几天后。 晋阳城中的王家大院,也是被重兵重重包围着。 反观此时的钟文。 却是早在结束了徐茂之事当天半夜,就到了灵州。 长安城的事情已是处理完毕,钟文自然是不可能在长安城待得太久,毕竟,自己的女儿之事才是重中之重。 “长老,术门最近并没有什么动静,连着这两年之内,连地龙翻身的迹像都没有了,也不知道术门到底在干什么。”百家楼地底之下,百事通小心的向着钟文回报着关于术门的消息。 钟文听着百事通的话,看着百事通不稳的内气,随手一拍。 顿时。 一股宠大的内气,往着百事通的体内涌去。 百事通被钟文这一拍,哪里会不知道,钟文这是要干什么。 立马,百事通盘膝而坐,开始稳固自己的内气来。 时过一个时辰之后,钟文这才结束了对百事通的内气的稳定。 “你这刚突破,百家楼的事情,可以放一放,或者交给他人来处置,你这样拼命,也不怕境界倒退。”钟文结束后,出声而道。 百事通缓了缓口气道:“多谢长老,长老十年不动,如今此次前来灵州,必然是为了那术门之事,而关于术门之事,我最为清楚,此时我要是不为长老分忧,那我就真对不住长老曾经对在下的点拨了。” “行了,你也不要给我戴高帽子,术门的消息快快道来,你也好再去稳固去。”钟文却是不再多说其他的话,直接说起术门的消息来。 百事通闻话后,向着另外一名楼主使了使眼色。 片刻后。 大量关于术门的消息册子,被另外那名楼主搬了过来。 时至天明。 钟文也终于是了解了关于术门所有的消息。 哪怕就是近十年之内的消息,钟文也算是都清清楚楚了。 “看来,这术门的祖师们,这是看中了北山之下有一宝物,而当年那术门的女子到底是何人,其能力之大,都有些超过了我所知的了。”钟文看过所有消息,以及听着百事通的解释后说道。 “长老,据传闻,几百年前,那位绝色女子到北山后,北山就开始有了动静,随后,只要是人进入到北山,就不曾再回来过,所以,在下肯定,那北山之下,肯定有着某种宝物,要不然,那术门也不至于会弄出如此大的动静来。”百事通回道。 种种消息。 皆是指这术门之下,有着某种宝物。 当天晚上。 钟文离开百家楼,往着术门所在之地的北山而去。 夜,很深。 一到术门之地的北山山凹之后。 钟文发现此时的术门,与着十年前的术门,感觉像是有些变化一样。 可是。 无论如何,钟文都无法发现其变化在哪。 圆顶的石屋依然。 山凹依然。 静寂无声依然。 所有的一切,都彰显着术门与着十年前的术门一模一样,不曾有变化。 可是。 钟文总觉得哪里有变化,哪里有着一些道不明,或者说不清楚的东西。 “难道是我想多了,还是?”正当钟文认为自己想多了之时,眼睛却是豁然发现不远处一个小洞穴来。 而同时。 那小洞穴当中,却是传来动静。 “嗯?”钟文双眼一凝,看向那传来动静的小洞穴去。 “吱吱吱。”好半天后,那小洞穴里出现两个小身影。 钟文定睛一瞧,顿时明了,“黑与白?” 如实。 那小洞穴中钻出来的小身影,正是巫门的黑与白。 黑与白立起身子,向着钟文所在的方向看了看,随即表现出高兴不已的声音来,“吱,吱吱”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也是为了这术门的地下宝物而来的?这都多少年了,你们是怎么过来的?”钟文一个闪身,就来到了黑与白的跟前,蹲下身来,小声的问道。 “吱吱吱” 黑与白能回应钟文的,无非就是吱吱吱的了。 不过。 吱吱声过后,黑与白同样也是向着钟文点了点它们的小脑袋。 “下面有什么宝物?能让你们在这里待这么多年,连巫门你们都不回去了,难道下面的那宝物,对于你们来说也是极有诱惑力?”钟文此时越发的好奇了起来。 连黑与白都藏身于术门,可见这术门的地底之下的宝物,其重要程度,绝非钟文所见的平常宝物了。 黑与白闻话后,立起的身子顿时下落,随后往着那个小洞穴钻了进去。 不过。 待一会过后,黑与白随即又钻了出来,像是在示意钟文跟上。 钟文领会其意思,摇了摇头,“这么小的洞,你们这是要让我变成跟你们一般大小不成吗,哈哈。” 第九百三十六章 闻宝心动欲入地 黑与白的出现。 让钟文像是寻回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让钟文处在这术门之地,像是在自己一样。 而他并不知道。 此时的巫门内,也是紧张不已。 “长老,那太一门的小道士又来了,我们怎么办?”鱼肠来到飞鹰的住处,很是担忧的禀报道。 飞鹰一闻鱼肠的话后,立马起身,“走,跟我去见太上长老,想来这小道士这一次来我术门,肯定是为了火蛟而来的。” 片刻后。 飞鹰他们到了他们术门的太上长老柳叶的一个小洞当中。 当柳叶听闻钟文再一次的到了术门,也是紧张了起来,“看来,十年前因为大雷火弹的出现吓走了他,而如今,想来他已是做好了防护准备了。火蛟如何了?” 十年后的柳叶。 从其面相上看,越发的老了。 其脸部的皮肤,早已是没了水份,如枯树皮一般。 依她的情况,不出几年,必然是要仙逝了。 而这十年,柳叶如以往一般,境界卡在先天之上九层的境界,未有突破的迹像。 身为术门的太上长老,其境界虽说与飞鹰毒雷他们二人一样,可这身手,却是最强的。 再者。 柳叶除了乃是这术门的最强者,其身份也是最高的。 钟文的再一次突然而至,能拿主意的,无非就是她了。 “回太上长老,火蛟十年以来未曾有动静了,一直在孵化它的那颗蛋,看动静,那颗蛋估计这两天就要破壳了。”鱼肠小心的回应道。 火蛟蛋。 十年的孵化。 这也算是火蛟独有的了。 灵物嘛,总是有着各种各样的情况。 柳叶闻话后,看了看飞鹰和毒雷他们,随即交待道:“即然那小道士再次来我术门,其必然是要来夺得火蛟胆的,虽我等不并不知道他为何要火蛟胆,可如今我术门大敌当前,你们一会这般” 交待了一通的柳叶,随即缓缓闭上眼,开始稳定紧张的情绪,内气也开始平稳了下来。 飞鹰他们得了指使之后,纷纷开始行动。 而此刻。 术门之上的钟文。 却是并不知晓术门之下的任何情况,一直跟着黑与白在说着话,问着一些消息。 “黑与白,你跟我说说,地下到底有什么东西让你们如此的看中,不过你们不能说话,那我就猜吧。我对错了,你们就摇头,说对了,你们就点头可好?”钟文坐在地上,看着跟前的两只小家伙,似是老朋友一般的问起话来。 “吱吱吱。”两只小家伙很是通灵,听了钟文的话后,连连点头。 点完头的黑与白,随即爬上钟文的腿,趴坐在钟文的大腿上,静待着钟文问话。 钟文思虑了片刻后,随即向着黑与白问道:“下面的宝物,是金光闪闪的?” “吱吱吱”黑与白叫了几声后摇头。 “是铸造兵器的材料?”钟文继续问道。 “吱吱吱”黑与白继续摇头。 “是” “吱” 如此一人两鼠,就这么坐在术门所在的山凹内,一问一吱的。 小半个时辰后。 钟文终于是见到黑与白点头了,这让钟文这才宽心了起来。 “原来是吃的,那这吃的是不是可以增加寿命或者治疗伤病的宝物?”钟文在见到了黑与白点头之后,高兴的继续问道。 “吱吱吱”黑与白又点头,又摇头的。 这一下,到是让钟文开始分不清楚黑与白这是认同自己的问话,还是不认同了。 又点头又摇头的,这又是何意呢? 随之。 钟文开始在脑中过滤起长在地下,且又能吃的宝物来。 豁然。 钟文的脑中闪现出一个很特别的东西来——荫菇。 荫菇。 所生长的地方,就是黑暗的地方。 而且。 荫菇除了喜欢黑暗的地方之外,更是喜欢带点热气的地方。 术门所在的北山之下。 除了石炭,就是石炭。 这也算是佐证的一点了。 至于热源之地,钟文目前还没寻找到这北山之下,是不是存在热源。 但依着术门有着火蛟的存在,看来这术门之下,必然是有热源的来源了,所以,凭这两点,钟文猜测着黑与白藏身在这术门之地,肯定是因为术门之下有荫菇。 荫菇。 可以说乃是曾经老驼交给钟文的那本册子之上,记录最顶级的奇药了。 而钟文从天地宗,以及各典籍中所查。 荫菇的记录也好,还是记载也罢,均乃是最顶级的宝物。 为何? 原因就是这荫菇除了能增加寿命之外,更是可以助人突破境界。 其要是直接服用,至少能增加十至二十年的寿命,而且如果此人正处在先天之上九层的境界之时服用,那会直接突破到武道之境。 荫菇放在所有奇物奇宝当中,可以说是最为顶级的存在了。 而且,荫菇服用一次,虽说寿命只能增加一次,可这突破境界门坎的,却是可以连续好几次。 直到自身产生的了耐药性之后,再服用荫菇这才没了效果。 甚者。 荫菇还不是单个生长的,而是成片成片的生长。 众观典籍或者记载,到目前为止,也仅有上古那些大能见到过,而后很长的时间里,却是没有听说有人见到过。 可见。 这荫菇到底有多牛了。 一想到荫菇,钟文顿时就激动不已。 这比他得到圣莲子和朱果来,都要激动的很。 “黑与白,是不是下面长了很多像蘑菇一样的东西?”激动之余,钟文再一次的向着黑与白确认道。 “吱吱吱”黑与白闻话后,立马点头。 到了此间,钟文这激动的心,再一次的震颤了起来。 从黑与白的确认之下,钟文可以肯定,那术门为的就是这片地下的荫菇了。 这也难怪。 术门的前生今世之传闻种种了。 到了此间。 钟文也不再与黑与白问话,直接把黑与白抱起放在地上起了身,“黑与白,你们能不能把那些蘑菇弄上来给我?” “吱吱吱”黑与白原本以为钟文这是要跟它们一起下去,可却是听见钟文说要把那些蘑菇给他,随即吱吱声声,还连连摇头,更是立起了身子,伸出爪子指了指它们的那个小洞。 钟文不明,但也知道。 估计黑与白暂时也得不到荫菇。 “算了,依着那荫菇的特性,其深度绝非几十丈可言,而你们挖洞的速度,就算是十年,估计也难挖到。”钟文想明白了。 荫菇是好东西,可是荫菇的特性,着实不是黑与白两只小家伙所能得到的。 就连那术门在这北山不知道多少年了,到如今也没有听闻过挖到什么奇宝。 说来也是。 术门中的人,钟文也算是都见过了。 最强者也只是那位太上长老柳叶,也只是先天之上九层的境界。 如真要是挖到了荫菇的生长之地,指不定这术门会出现不知凡几的武道之境高手来。 “黑与白,你们继续,我要做我的事情了,待我从术门出来后,你们到时候跟我回龙泉观。要是我回不来,记得帮我通知鬼手。”钟文像是与老朋友交待后事一样。 如实。 这术门并不是谁都能闯的地方。 术门之内,可是有着火器的存在。 深知火器威力的钟文,此次再闯术门,本就没有多少的底气。 要不是因为自己女儿的事情,钟文也不至于要闯这术门。 “吱吱吱”黑与白到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向着钟文叫了几声后,连连点头,随即快速的爬进了那个小洞当中去了。 钟文虽不知道自己此次闯术门的结果如何,但为了以防万一,只能如此交待了。 待黑与白消失在那个小洞之后,钟文一个纵身,就到了一个圆顶石屋,随之重重的轰了一拳。 “砰”的一声巨响。 圆顶石屋被钟文这一强劲的一拳,给轰塌了。 片刻之间。 那石屋内的机关开始响动。 从石屋内走出来的飞鹰,怒视着钟文,“九首道长,我术门与你太一门并无仇怨,而九首道长再一次的闯我术门,更是轰击我宗门石屋,难道就因为九首道长乃是无上高手不成吗?” 钟文看了看飞鹰,随之一笑道:“怎么会没有仇怨,想当年贫道才先天之境之时,你们这位叫鱼肠的宗主,却是伤过我,难道这不是仇怨吗?此次贫道前来你术门,自然要报当年之仇了。” 钟文的话一出,站在飞鹰身后的鱼肠,顿时紧张不已。 如实。 许多年前。 他确实伤过钟文。 当时要不是鬼手突然出现,钟文说不定就要交待在术门了。 “那你待如何?我术门虽比不得你九首道长这个无上高手,但我术门也不是谁想闯就能闯的,我术门的这些弟子,虽境界不如九首道长你,可有着大雷火弹在手,想来九首道长也讨不得好去吧。”飞鹰到是也硬气,硬顶着钟文这么一个无上高手来。 钟文冷笑一声,“哼,就凭你们手上的这些火器!也想让贫道退走,看来你们也太小看贫道了。” 随着钟文的话一落,庞大的内气开始涌出,往着石屋周边所有人袭去。 “砰砰砰” 片刻之间。 除了飞鹰几人之外,所有术门的弟子,皆被钟文所涌出的那股庞大内气给袭飞倒退,跌落在地上。 就连他们手中所捧着的,所谓的大雷火弹,也随之滚落一旁去了。 当飞鹰几人见此状况,直接就愣在了当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 任是谁。 估计也没有觉得内气还有着这样的用法了。 而且。 内气对于所有人而言,那是用一点就少一点。 损失的内气,那可是需要好长一段时间,才能补回来的。 而如今。 眼前的钟文,却是涌出一股庞大的内气,直接把他术门的弟子们都给轰飞,这已经超越了他们所有人的认知了。 “你!!!”飞鹰惊恐万状的看着钟文,在他的脑中,实在找不到任何的词句来指责钟文了。 这一息不到的时间,自己这一方的弟子,无人能幸免。 这是什么样的实力? 哪怕就是他们的太上长老出现,也是敌不过对方的。 “我只要火蛟胆,至于他曾经所伤我的那一剑,如有火蛟胆在,那这一剑之仇即可一笔勾销。要是没有火蛟胆,今日,无论如何,我都会灭了你术门。”钟文厉声而道。 钟文能找的借口,无非就是当年鱼肠给他的那一剑了。 如没有当年之事。 钟文还真不好找个借口到这术门来闹事。 毕竟。 身为一个无上高手,动不动就要灭人家一门,可见他这个无上高手,根本不是为了天下百姓,而是为了自己一私之利。 但话又说回来了。 到了此间的钟文。 在无他法的情况之下,哪怕背上一个自私自利的名声,他也要得到火蛟胆。 自己女儿的命最大,哪怕不惜灭了这术门。 或许,这样的做法得不到别人的认同,但钟文也只能这么去做。 有一句话说的很对。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当然,这只是当下世人最表面的认知了,毕竟,这句话的原意,却并不是如此的,而是指人不修身,天地所难容。 “哈哈哈哈,原来所谓的道门无上高手,就是这样的一副嘴脸,为了我术门的火蛟,却是不惜要灭我术门,看来,世人所奉敬的九首道长,也不过尔尔罢了。”此时,整个山凹中,却是传来一阵阵声音。 而这股声音,正是那术门的太上长老柳叶所出的。 人未到,声音却是到了。 而且,这股声音,却是响彻在这术门的山凹之中。 钟文闻声后,就已是猜到,这术门之下,必然有着不少的传声孔,而且可以肯定山凹之中,有着不少的气孔。 而这股声音,估计就是那柳叶透过那些气孔传出来的。 “哼!那又如何?我九首至少也好过你们术门吧,到处抓人挖洞,连尸骨都不一定能见得到,比起我九首来,你们术门存在这世上,那只不过是毒瘤罢了。”钟文冷哼一声,随之回敬了一句。 “即然九首道长想要得到我术门的火蛟,那就自行下来取吧,我术门即便是被九首道长灭了门,那也是我们的命数。”柳叶到是不再想与钟文辩口舌,随即放下一句话来。 第九百三十七章 入地夺胆身重伤 唇枪舌剑的。 谁也不想让于谁。 而当那柳叶的话一落后,钟文却是开始即紧张又警惕了起来。 曾经。 灵宝门那地下城之事,到现在还历历在目呢。 这术门比起那灵宝门地下城来,那更是来得邪门,以及阴森,而且术门之内,还拥有着火器这样的事物。 这不得不让钟文警惕。 钟文知道,自己真要是下了术门的地底之下,自己能不能安然退回,都是一个未知数。 谁也不知道这术门的火器威力如何。 不过。 当钟文一想到火器之后,顿时就一个闪身,入了那被轰塌的石屋中。 “看来这火器还挺大,挺重,其威力不可小看啊。”钟文从地上捧起一个大雷火弹来,心中暗忖道。 而此时那毒雷他们,早已是被钟文的内气给禁锢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钟文抱着一个大雷火弹出来。 “即然我与你术门已交恶,那你们也就不用再留了。”钟文捧着一个大雷火弹出来后,看了看毒雷他们。 而此时。 山凹中再一次的传出柳叶的话来,“九首道长乃是无上高手,连武道之境的高手都能屠杀一地,对于我们这等小人物,那也只不过是一剑之事,毒雷他们又何必劳烦你九首道长呢。” “柳叶,你也不要激我,我今日誓必要得到火蛟胆,如果你此时交出火蛟,就算是我九首欠你术门一个人情。”钟文见那柳叶再一次说话,随即回道。 无声。 等了好一会,钟文未再听到柳叶的话。 这让钟文实在等不下去了。 随即内气翻飞,阵阵内气化成实质般的掌印,往着毒雷他们轰去。 “砰砰砰” 片刻之间。 毒雷等十来人,中掌后,直接瘫倒在地。 “啊~~,小道士,你终有一日,也会与我们一样,受这功力被废之苦,你等着,你等着。” “哈哈哈,好一个太一门的小道士,今日我等所受的罪,来日你必遭天遣。” “……” 这一瞬间。 毒雷他们被废后,所有人都悲愤且怒火冲天般的怒视着钟文。 可是。 到了此时,钟文又怎么可能会罢手。 只要自己一罢手,那自己的女儿就得死去。 无论如何,钟文都不可能停手的。 钟文无视毒雷他们的咒骂,单手托着一颗大雷火弹,一手拿出火折子,随即点燃了一根隐藏于内的引线。 “兹兹~~” 随着引线被点燃之后,钟文内气再一次的催动,把那颗大雷火弹往着天空一抛。 随着大雷火弹被抛上天空,五息之后。 “轰~~” 一声巨大的响声,在离着钟文头顶二十来丈高处炸响。 在这深夜。 如此一声巨响闪动出现,这也使得离着北山最近的村子中的百姓,纷纷吓得从床上爬了起来。 甚至。 连灵州城都听到了这一震天般的巨响。 而此时。 离着北山不远处的一座废弃的土屋中,两位百家楼的斥候听见如此震天身的巨响后,惊得直接纵身而起,往着北山这边奔来。 与此同时。 灵州城中的百家楼中,也开始奔出不少的百家楼门徒。 甚至。 灵州城中,也开始闪动着各式各样的江湖人物。 术门的山凹中。 钟文瞧着天空中的震天炸响,也是被如此威力的大雷火弹给惊得无以复加。 “如此威力,我挡得住吗?”钟文静静的看着天空,实在想不明白,这术门到底是怎么弄出这厉害的大杀器出来。 真要是自己下到术门的地底之下,稍稍大意一些,那自己必然是死无葬身之地的啊。 不过。 此时的钟文,已是没了退路。 哪怕这术门的大雷火弹威力强劲,他也得下到这术门的地底下去。 顿时。 钟文心中一横,一个闪身就到了那被轰塌的石屋机关入口,一个纵跳,就下至术门的地底之下去了。 随着钟文一跳下术门的机关之下后。 那道机关却是开始缓缓合上。 黑。 暗。 无光。 越是往下。 这暗色越重。 哪怕就是钟文的眼睛好使,在此刻也是无用武之地了。 但好在还有个轮廓,要不然,钟文连地下的通道,都无法分辨了。 “九首道长,你如此一个无上高手,又何必如此小心呢,况且我术门的大雷火弹,也只是雷火弹罢了,依着你九首道长无上高手的身手,这些小玩意,又怎么可能对你九首道长造成伤害,看来,无上高手,也有害怕的时候啊。”正当钟文往着通道方下行去之时,通道内却是传来了柳叶的声音。 钟文的识神没有了,要不然钟文非得纠住这柳叶不可。 钟文耳朵竖起,往着声音传来的各处探去。 可到头来,也是一无所获。 “柳叶,我是那句话,如果你交出火蛟,那我九首依然还欠你们术门一个人情,哪怕就是雷毒他们,我也可以帮你术门治好。甚至,我还可以拿朱果和圣莲子作为交换条件。”钟文探不到对方,只得出声引诱。 虽说这样的引诱条件,钟文可作真,亦可作假。 但真要是没办法抓住这柳叶之时,条件换火蛟,那到也不为一个好办法。 术门的地底之下。 越是往下,这通道就开始显得四通八达来。 钟文引诱的话,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这不。 此刻的他,已是从地面到地下,达到了数十丈之深了。 如此深度,钟文到现在也还没有碰到任何有水的地方,这更是让钟文开始对这术门的挖山掘洞的能力,抱着一种佩服的敬意来了。 三十丈。 八十丈。 一百五十丈。 三百丈。 渐渐的,随着钟文寻到了正确的通道之后往下,突然感受到了一股热气。 “嗯?怪事,难道这北山之下,真有热源?看来我太孤陋寡闻了。”钟文感受到一股热气后,心中有所思。 当钟文再往下几十丈后。 这股热更加来的强烈一些。 随着钟文拐过一个通道口后,一个若大的洞穴出现在钟文的眼前。 而此时。 那若大的洞穴正中央,却是一个如池子一般大小,且还冒着火气。 “原来如此。”当钟文瞧见热源的来处后,这才知道,这里并不是什么火山,也不是什么熔岩。 而是一个池子般大小的深洞之内,加入石炭而燃烧行成的热源。 甚至。 若大的洞穴之内,还有着一些抽风的设备。 这到是让钟文越发的对术门的前辈们,带着一丝的佩服了。 “九首道长,你不是想得到我术门的火蛟吗?请往你正前方左侧之上看去,那就是我术门的火蛟。”正当钟文震惊之时,柳叶的声音再一次的传来。 闻声后的钟文,突然也是眉头一凝。 随之看向柳叶所指的正前方左侧上方。 豁然。 一只庞大的蛇状物体呈现在钟文的眼前。 “火蛟!!!”当钟瞧见远处的那只生物之后,意识无主的冒出两字出来。 而就在此时。 一阵刺耳的声音却是突然传来。 这一阵刺耳的声音,像是笛声,又不像是,但听在耳中,很是刺耳,犹如某种特意针人类设计出来的声音一样。 这阵刺耳的声音,可不是来自于火蛟,而是来自于柳叶。 因为。 钟文看到了原本还盘踞着的火蛟,在那一阵声音出现后,却是突然动了,而且动起来的势态,根本不是自然的,而是带着一种暴燥情绪在里面的。 “嘶~~叽~~”当那只庞大的火蛟被那刺耳的声音惊醒后,立马扬起那牛头一般的大脑袋,往着洞穴发狂一般的怒吼一声。 不过。 火蛟怒吼之声,却是难听之极。 钟文瞧见此状况后,随即解下背上的追龙枪来。 他知道。 柳叶弄出来的这阵刺耳声音出来,为的就是要挑动那只庞大的火蛟与自己一战。 而火蛟能力如何,钟文虽不知,但柳叶她们必然是清清楚的了。 “九首道长,你不是要夺我术门的火蛟吗?火蛟就在你的眼前,就看你能不能夺得下来了,要是夺得下来了,那我术门被灭,那也是我术门的命数,要是九首道长被火蛟吞进肚中,那你太一门可也别怪我术门无情了。”火蛟暴烈之时,柳叶的声音也随之传了过来。 “哼!”钟文此时紧张不已,对于柳叶的话根本没有听进去。 当下。 乃是极度紧张之时,钟文握住追龙枪的手,都开始有些冒汗了。 据钟文所知。 火蛟的能力其大。 除了能抗能打之外,还能喷射火毒。 只要火毒一沾身,哪怕就你是武道之境的高手,在没有奇药的前提之下,那也是有死无生的。 如果钟文知道他前世有一个游戏的话。 就必然知道。 火蛟属于半龙属性。 皮厚血多,还能自我疗伤,更有着群伤技能,同样也有强大的单一技能。 火蛟此时已是发现了钟文。 在柳叶那刺耳的声音催动之下。 火蛟扭动着那庞大的身体,极速往着钟文袭去。 “砰砰砰” 随着火蛟袭来,钟文只得持枪应对。 片刻之间。 钟文就已是使出了五成的功力。 五成功力的使出,这让本来还在吹奏的刺耳之音,突然断了一会。 “这小道士如此之强,我术门危矣。”柳叶躲在某个地方,看到钟文对战火蛟的场面,心中震惊不已。 洞。 钟文腾挪步移,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而随着柳叶的吹奏加速之后,火蛟更是暴烈不止。 “嘶……” 一人一蛟交手上百招后,突然,火蛟那牛头般大的脑袋,大嘴一张,对着钟文喷射出一些口水来。 钟文见状,就知道这乃是火蛟的火毒。 随即内气翻涌,闪身而过。 “兹兹兹~~” 沾上火蛟火毒的岩壁,片刻之间,就被那火毒给腐蚀,露出一个小坑洞出来。 这一幕,更是惊得钟文无言无语,警惕更甚。 “砰砰砰。” 渐渐的。 随着火蛟喷射火毒次数一多,这火蛟的火毒也越来越少。 到如今,一人一蛟交战了不下千招后。 火蛟也只能依着它那庞大的躯体,以及强大的单一技能,与着钟文对干了。 而此进的洞,已是狼籍一片。 早先的风箱,早已是支离破碎。 而此时。 那刺耳的声音,早已是停下。 打到现在,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声音刺激火蛟了。 而没了那刺耳的声音,钟文耳中也至少少了一些干扰。 “砰砰砰” 追龙枪与着火蛟的鳞片相撞后,总是能破些防的。 这不。 到了此间。 火蛟的身上,也开始流出了不少的鲜血来。 某处的柳叶,静静的观望着下方洞穴中的拼杀,心中开始越发的绝望了起来。 原本。 她知道术门之内所有人都不一定能对付得了钟文,正好引着钟文抵达火蛟的居所,好逼得火蛟与钟文动手。 可到了如今。 计划成了绝望。 火蛟开始受伤,依着她的判断,不用再过千招,火蛟必败,到时候,火蛟胆也将会被钟文取走。 顿时。 柳叶心一横,随即离开原处,往着某地而去。 而此时。 洞穴中的钟文,终于是寻了一个空档,手持追龙枪,纵身而退,随即又是反身递出一枪,旋转的追龙枪,顿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着火蛟嘴里一戳。 “嘶~~叽~~” 如此一枪。 也不知道是回马枪,还是叫什么了。 如此一枪,对火蛟造成的伤害,那是要命的。 而且还是从嘴中进入,这也使得整杆追龙枪直没火蛟体内,又因旋转的速度,追龙枪又是透体而出。 “轰”的一声。 惨叫过后的火蛟,突然倒地,嘴中,以及追龙枪透体而出的伤口,开始冒出大量腥臭的鲜血出来。 火蛟极力的抬动头脑袋,往着它原来盘踞的方向,两只硕大的眼睛,无神的看着那里,随后,双眼开始紧闭。 钟文警惕的看着倒地且已是闭了眼的火蛟。 十几息过后,他这才走了过去。 随着钟文一查看。 发现自己刚才的那一枪,中正火蛟的心脏。 “如此强大,难怪墨离说,最好不要遇上成年的火蛟,要不然,就算是数名武道之境高手,都难拿下了。”钟文抽出随身携带的玄铁匕首来,一边开始弄火蛟胆,一边暗暗警惕一直未现身的柳叶。 片刻之后。 火蛟胆已是入了钟文的一个特意准备好的兜中。 得了火蛟胆,这也算是保证了自己女儿的性命了,钟文随即松了一口气。 “你看向那里,那里难道还有什么好东西吗?”钟文想起火蛟死之前,望向它刚才盘踞之地。 一个闪身。 钟文就已是到了火蛟原来盘踞之地。 豁然,一颗篮球般大的蛋出现在钟文的眼前。 “原来这头火蛟是头母的,要是公的,那我今日可就真要麻烦了。”钟文发现一颗火蛟蛋后,心中也是暗道自己庆兴。 母火蛟的实力,比起公的来,那可是逊色不少。 “正好,我太一门缺一只灵宠,有了这玩意,以后我太一门也可以安然无恙了。”钟文抱起火蛟蛋,塞入兜内。 可就在此时。 柳叶返回,见到属于她术门的火蛟已死,而连那颗快要孵化的火蛟蛋也被钟文抢走了之后,顿时怒从心起。 “轰轰轰” 数颗硕大的大雷火弹,从某个小洞内抛了下来。 瞬间。 整个洞穴之中,阵阵爆炸声起。 如此数颗大雷火弹一炸。 正准备离开的钟文,被突如其来的爆炸,直接掀翻了,倒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 如此突变,钟文内气无限的催发,以他那强大的内气,护住自己不再受伤。 可是。 即便是他钟文再强大,强大到可以斩杀武道之境八层的高手。 在这大爆炸之下,也是难保全身而退的。 而那柳叶。 在丢出数颗大雷火弹后。 也是随着洞穴的坍塌之下,从洞穴一侧的上方跌落了下去,在阵阵的爆炸当中,瞬间就灰飞烟灭了。 可此时的洞。 爆炸不停,接二连三的爆炸升腾。 此刻的钟文,已是被一股一股的冲击,震得内腑翻腾,五脏开始移位。 第九百三十八章 三年已过心忧伤 “术门那边在搞什么?”此时,巫门之内,枯木他们也是被如此剧烈的震感给惊得有些不明所以。 神香趴在地上,侧耳听着术门方向的动静。 好半天后,他这才爬了起来,“师尊,看来术门遇上麻烦了,如此巨大的震感,有可能术门塌陷了。” “应该不会的,术门那地底之下,四通八达的,而且,术门的前辈们,那也是出过一些天才的,把那术门的营造得如铁桶一般,即便是真有地龙翻身,术门也是无恙的。”枯木到是安然的很。 反观黑石,像是一个无事人一样,站在一边。 而此时。 从灵州城奔出来的众人,已是快要抵近术门山凹了。 片刻之后。 随着这一系人抵达术门的山凹之时。 却是发现术门山凹之内,术门的人全部要么站着,要么坐着,这让所有江湖人士纷纷驻足于山凹顶上。 “师兄,术门的人!”云罗寺的人见到术门的人后,先是一惊,随即大声向着去飞喊了一句。 与此同时。 众江湖人士,以及百家楼的人,也是纷纷侧目而视。 他们很想知道。 术门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难道这术门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曾经。 他们可是少有见到术门的人。 可如今,如此大的动静之后,术门的人却是出现了。 而此刻。 毒雷他们一见到山凹顶上的江湖人后,心里就越发的冷了。 原本。 就刚才自己宗门下面发生的动静,他们就已是猜到,有可能那小道士进入宗门后,太上长老就引爆了大雷火弹了。 要不然。 也不会造成如此大的动静来。 甚至。 他术门所在的山凹北端一侧小范围内,还都有些下陷了。 从此情况,他们就能猜到,他们术门的地底之下,肯定发生了大事了。 正当他们心中担忧之时,又见这些江湖人士的出现,这更是让他们心中的担忧,以及冰寒越发的甚了。 不过。 术门这边不说话,江湖人士这人也是没有人开口说话。 如此这般,到是成了一个安静的场所。 要不是因为阵阵的震颤,说不定谁都会认为,此时夜深无人呢。 而此刻。 术门之下的那个洞。 整个洞穴着实已经坍塌。 不要说那柳叶已是尸骨无存,就连钟文所在的地方,也是堆满了下落的石块,以及一些石炭。 好半天后。 震颤这才渐停。 突然。 一堆石块被一股庞大的内气给震飞了出去。 “好在没要了我的命去,这威力,足可比拟导弹了。”全身带血,嘴角流着血迹的钟文,长呼了一口气后,大叹道。 数颗大雷火弹的爆炸,或许要不了他钟文的命。 但这洞穴的坍塌,却是把他伤的挺重的。 外伤不多,但内伤却是极重。 至少。 这内腑早已是移位。 如果不是钟文有着强劲的内气在,指不定他就要葬身于这术门的底地之下了。 没有死在火蛟的嘴下,也没有死在大雷火弹的爆炸之下,可却是差点死在这洞穴的坍塌之下。 这让钟文很是愤恨各大宗门,为何总是喜欢往着地里钻。 太乙门是如此,灵宝门也是如此。 就连这术门,更是狠中之狠,深度都达几百丈之深了。 甚至,还养了一头可比拟一个武道之境颠峰高手的火蛟。 不过。 此时的钟文,虽说愤恨。 可看着怀中所抱着的那个丝兜后,脸上又是挂起了笑意来,“也不算亏,火蛟胆到了手,这火蛟蛋也到了手,以后,我太一门也算是有了一只灵宠了。不过,也不知道这通道有没有被破坏。” 随即。 钟文隐忍自己所受的伤,催动着内气,纵身往着一边而去。 可就在此时。 远处却是传来了吱吱声。 “黑与白。”一听这声音,钟文就知道这乃是黑与白的叫声了。 片刻之间。 两个小声影闻声来到了钟文的跟前。 两只小东西一到,立起了身子,像是在担心钟文一样的吱吱乱叫。 钟文领会其意思,尴尬的笑了笑,“没事,只是受了点伤,对了,你们寻到了那些荫菇吗?要是寻到了,带我去看看。” “吱吱吱”黑与白见钟文问话,叫了几声后,几个纵跃,就往着前面跑去。 钟文也是不再多话,紧随其后。 好在洞穴只是坍塌,到也没有填住。 要不然。 钟文想要前进都是个麻烦事。 而随着黑与白到了一处之后,一个小洞显露在钟文的跟前。 而这个小洞,也着实小,差不离也就是半米左右大小。 想要通过此小洞,钟文也只能趴着往里面钻了进去了。 又不久后。 当钟文随着黑与白从那小洞里钻出来后,一个不大也不小的洞穴,出现在钟文的眼前。 而此时。 趴在地上的钟文,两眼放光。 一大片的荫菇,出现在了钟文的双眼可视之地。 “荫菇!”钟文震惊。 一大片的荫菇。 其数量,至少有着数百朵了。 “吱吱吱。”黑与白见钟文依然还趴在地上,立马叫了几声,示意钟文起来一样。 震惊当中的钟文,闻声后顿时起了身。 “好,干得好,黑与白,真没想到,这里真有一大片的荫菇,哈哈哈哈。”钟文兴奋的哈哈大笑。 可是。 当钟文一想起自己的二师傅和师叔后,这兴奋之色,又开始渐落了下去。 如果当时。 有着这些荫菇在。 说不定还能缓一缓自己两位师长的仙逝。 至于荫菇是否有用,钟文虽不明,但如果当时,有着圣莲子的配合,以及朱果的配合,说不定能留下两位长师来呢。 可如今。 荫菇就在眼前,钟文却是迟迟未动手。 “吱吱吱。” 黑与白又见钟文愣了好半天,急的又是叫唤了几声。 闻声后的钟文,笑了笑后,随即开始采集起这片荫菇来。 数百朵的荫菇。 有大有小。 不管是大还是小,钟文如数装了起来。 甚至。 到了最后,钟文另外一个备用的丝兜都已经装满了,钟文还不满意,更是压得紧紧的,这才把所有的荫菇采集完毕。 “黑与白,跟我回太一门吧,鬼手也在我太一门,正好你也认识,以后,你们就不要再到处跑了。”采集完毕后,钟文看向黑与白问道。 “吱吱吱” 黑与白闻话后,直接跳了起来,纵到钟文的肩膀之上。 不用言语,钟文就知道,黑与白这是同意了。 “那我们走。”钟文摇晃着脑袋,看了看左右两个肩膀的黑与白,随即又是环视了一眼这片长着荫菇之地的地方。 顺着小通道,回了坍塌的洞穴。 随后又是寻了好一遍,这才找到了出口。 出口早已是被诸多石块压住。 但这一切,却是难不住钟文。 过了小半个时辰后。 钟文终于是从术门的地底之下出来。 可当钟文打开机关,跃上地面之后,却是发现整个术门的山凹里,到处都是人。 “长老。” “九首道长。” “……” 众江湖人士一见钟文突然从那术门的石屋机关内跃了出来,先是一惊,随着一瞧是钟文后,立马向着钟文打起了招呼来。 钟文虽不明,但瞧此情况也知道是怎么回来了。 而此时毒雷他们,却是早已被杀了。 连一个活着的术门人都没有,这让钟文想说话,都不好开这个口了。 这些人。 本不该死。 最多也就是被废罢了。 而当这些江湖人士出现在这山凹后,那下场不是死也是死了。 至于术门的地底之下是否还有人,钟文不知。 或许还有吧,或许已经没有了吧。 但此刻的钟文,却是想急于离开,好回去养伤,随即向着众人拱了拱手,“诸位即然到了这术门之地,我九首也不好多言什么,不过你们要是想入术门的地底之下,切忌要小心,术门有一种能爆炸之物,诸位也看到了,就连我也是受伤颇重,为此,我就先回去疗伤了。” 话一说完,钟文直接纵身离去。 留下一群不明所以的人愣在当场,不知道钟文所言是何意。 不过。 随着钟文一离开不久后。 众江湖人士,就开始随着那个打开的机关,涌进了术门的地底之下去了。 而后。 术门之下便传来阵阵的爆炸声。 从这些爆炸声,就足以说明。 术门的地底之下,还有着一些弟子的存在。 回到龙泉观的钟文。 把火蛟胆交给了自己的三师傅。 而后,又是把荫菇处理好,这才开始疗伤。 可就在钟文准备疗伤之际,那颗放在一边的火蛟蛋,却是破裂了开来,从里头钻出来一只小小的火蛟。 小火蛟的突然孵化。 让钟文即惊又喜。 哪怕重伤的他急于疗伤,也不再去想这些了,只接服用了一粒圣莲子,就开始照顾起这只小火蛟来了。 有道是。 野物就是野物,灵物就是灵物。 这才刚孵化的火蛟,第一眼见到钟文后,就开始把钟文当作亲生父亲一般。 为了这只小家伙。 钟文也是费尽心思。 在龙泉观的地底之下,弄了一个小石炭坑,好供这只小东西成长。 火蛟喜热不喜冷。 一冷就睡觉,可要是一热,就活跃的很。 一个月后。 钟文安顿好龙泉观的诸事之后,就带着九儿去了慈航殿所在的苦寒之地。 这一待。 就是一年。 一年后。 钟文带着九儿回来。 而此时的九儿,已是从武道之境一层,直接突破到了武道之境四层了。 这让所有人都惊呀于九儿的天赋。 一回到龙泉观的钟文。 还没来得及去看一看火蛟,就着急的跑去曼清的屋中去了。 “哈哈,我九首也算是有儿子了,九儿,你看,这可是你弟弟,以后,你可要好好带着弟弟啊,莫要让人欺了他。”钟文抱着半岁带着把的儿子,心情激动的已是没了边了。 九儿站在一边,也是高兴的有些忘乎所以,“父亲,我抱抱,我抱抱。” “九首,青儿还没有取名字,你看取个什么名字才好?”曼清见到自己的男人,带着女儿安全回来,高兴的看着。 “取名字?这事还是交给师傅吧,师傅他老人家取的名字最好,我怕是取不好。”钟文能把取名字的权限交给自己的师傅,足可以看出,钟文这是有多重视自己的这个儿子了。 先是有女儿。 而后又有了儿子。 不管是谁,估计都要乐开花了。 最终。 钟文的这个儿子的名字,由着李道陵来取。 大名钟唐,小名青儿。 而这个青儿的小名,来自于鬼手。 这也算是大家都占了一份情在里头。 自从钟文父女二人回到龙泉观后。 这上上下下都是高兴的很,就连黑与白,也是高兴的天天跟随着钟文。 当然。 黑与白也开始接受起了其他人,其一,自然是九儿了。 密洞之下的火蛟。 经过一年的喂养,也开始渐大,但却是依然喜欢睡觉,而且一睡,就是好几天。 只要到了喂食之时,它才会醒来。 诸事已平。 钟文在龙泉观中,也开始做起了那合格的父亲来。 有了儿子,这身心也基本都是围绕着儿子去的,这也使得九儿每天都要向着自己的父亲报怨说父亲不疼她了。 这一过。 就是三年。 三年如一日,三年的时间,顿时就像如流水一般,渐渐消逝。 前十年,再加如今的三年的时间。 钟文的样貌虽说有些变化,可依然显得年轻。 而在这三年里。 钟文的儿子,也开始渐大,也无须钟文天天抱在手上了。 这不。 小家伙现在此时正跟着小小黑玩的不亦乐乎,而一旁的九儿,却是小心的看护着。 而此时。 龙泉观外,却是奔来一骑。 “禀利王,圣上驾崩了,还请利王诸人前往长安。”当那人入了龙泉观,一见钟文一等人后,直接单膝下跪,痛哭流涕的。 钟文等人一听圣上驾崩了,顿时也是心中忧伤。 而李道陵闻消息后,更是老泪纵横。 谁也没想到。 李世民的驾崩,来得如此突如其来,这是谁也没有预料到的。 不过。 当钟文一想想李世民的年岁之后,也知道李世民本该早些年就该驾崩了,能活到如今,也算是个异数了。 可正当钟文他们准备之时。 龙泉观再次迎来一骑。 “禀利王,皇后因圣上驾崩伤心过度,于圣上驾崩当天晚上薨了。” 第九百三十九章 九嵕山上有高人 李世民夫妇二人相继去世,而且还是在同一天之内去世。 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更是没有任何的征兆一般。 当下的唐国,可谓是举国哀伤。 甚至。 唐国各地,都还有一些文人组织起百姓来,说要到长安吊唁。 对于这样的事情,基本是被杜绝的。 如果放在别的时间段,那到还好说。 可是。 放在这样的国丧之事上,谁也不敢有任何的大意,即便是各地官府的官员们,也不敢有所大意。 发丧之日。 以新皇帝的李治为首,扶着棺椁从宫城之中出来。 紧随其后的。 乃是李世民的儿子们,随后才是嫔妃与他的那些女儿们。 再往后。 就是各亲王,嗣王,郡王了。 而钟文与李道陵属于第四梯队。 唐国第二位皇帝的去世,让整个长安在陷入到了悲伤当中。 而随着李世民夫妇二人的棺椁一出宫城开始,街道边上,到处都是身着素缟的百姓,跪服于街道的两侧。 众百姓们的脸上。 要么挂着泪水,要么一脸的茫然。 更或者。 还有伤心过度,晕厥之人。 从长安城北门出来。 随之而来的,也是一路跪服的百姓。 午时。 是下葬之时,也是下葬定下的时辰。 九嵕山。 也就是李世民夫妇二人的陵寝了。 当钟文第一次来到这九嵕山后,心里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拨了一下,心中也不知道为何,突然之间,有了一丝的心悸感。 而且。 这股心悸感。 从他钟文到达九嵕山开始,一直到结束都长时间的持续着。 三天后。 回到长安城的钟文,安抚了自己一家人后,与着自己师傅李道陵坐在府上的亭台之中,“师傅,九嵕山是个什么地方?为何我一到九嵕山之后,就有一股心悸感?” 此次李世民夫妇二人的突然离世。 除了钟文和李道陵要来长安之外。 钟文的家人必然也是要来的。 谁让钟文的一家人都受了李世民的封爵呢? 不要说钟文一家人都来了,就连远在天山的天地宗内的小花,钟文也是前去通知了。 三天的国丧礼。 使得众人均是疲惫不堪。 而此时。 亭台当中。 除了钟文和李道陵之外。 小花和九儿一样坐在一旁。 李道陵突闻钟文之言,一脸沉伤道:“九嵕山乃是早先就定好的风水宝地之一,而二郎他们二人突然离世,能选择的,也只有这九嵕山了。至于你说的心悸感,为师没有感受到,九儿,你可有感受到?” “大祖父,我也没有感受到父亲的心悸感,姑姑,你呢?”九儿坐在一旁,听着自己父亲和大祖父的交谈。 “我也没有。”小花现在话也不多了,到是像一个合格的宗主一样。 三年下来。 小花如今的成就,虽比不了九儿,但因为破突到了武道之境,又通过这三年的时间,步入到了武道之境二层。 这也算是她辛苦所得了。 钟文其实心中也知道。 在九嵕山上的那股心悸感,或许是因为自己太过敏感了,也或许是因为是自己太过担心唐国的命运了,这才有吧。 可是。 这股心悸感。 除了有这有那的担忧之外。 也算是头一次出现这样一般的心悸感。 这可比那术门的那种心悸要更为特别。 在术门的所产生的心悸感,那也只不过是一种像是被人监视,又带着一股阴森的感觉。 而在九嵕山上,这股心悸感,却是带着一种危险,以及一种难以言明的东西在里面。 而此时的李道陵,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子为何会生出这般的心悸感来,赶紧宽慰道:“九首,你也莫要多想了,九嵕山虽说只是当年早就定下好的风水宝地之一,但其也只是一座山罢了。” “师傅,你当年为弟子取名为这九首道名,难道是因为这座九嵕山?还是师傅早就算到,圣上驾崩后会葬于这九嵕山?所以师傅才为弟子取道名九首?”钟文心中虽有所忧,但当下他却是不知道如何去化解。 而此时。 正值国丧,而李世民夫妇又葬于这九嵕山。 这不得不让钟文想起自己的道名来。 李道陵得问后,轻轻的笑了笑,却是未回话。 钟文从李道陵的笑容中,看到了答案。 九嵕山。 其山九脉。 九脉之尾各走一方,而这九脉之头,却是仰于九嵕山之顶。 其九嵕山之名,命之为九首山也不为过。 到了此间。 钟文又怎么可能会猜不出自己的这个道名的来由。 可是。 钟文虽说能猜得出来,可却是无法想像,自己师傅又是如何在许多年前,预料到今日之事。 从当下李世民夫妇葬于九嵕山开始。 钟文就能明白。 李道陵为钟文取之道名九首之名。 其意,乃是为唐国镇国,为李氏镇国,为天下百姓镇国。 时隔半月后。 钟文送走自己一家人后,与李道陵留在了长安城。 而国丧会持续三年。 在这三年之内,新任皇帝的李治,除了要服丧之外,还有时不时到九嵕山的昭陵。 某日。 钟文心有所感一般,离开了长安城,往着九嵕山而去。 身为利王的钟文。 想要进入昭陵,没有人敢阻拦,也没有人会阻拦。 而且。 钟文其身份除了乃是利王之外,还是护国大将军,更是护国真人。 当钟文来到昭陵后。 这股心悸感再一次的出现。 “难道,这九嵕山之内,有着某种让我害怕的东西?还是能杀了我的东西存在?”钟文看着九嵕山山顶,心中实在不明白,这股心悸感来自于哪里。 四面八方。 总像是有某种事物围绕在他的周身一样,让他好不自在,也让他心底里产生一种心悸感来。 为了探究其因。 钟文压制住着这股心悸感,往着九嵕山缓步山顶而去。 越是往着九嵕山山顶方向,钟文每一脚步的落下,这股心悸感就越强。 当钟文离着九嵕山山顶不到几十丈之外时。 这股心悸感,都像是实质化了一般,成为某种攻击利剑一样,往着钟文袭来。 “这……” 当钟文受到这种心悸实质化的攻击后,心中惊恐。 如此这样的情况,这着实出乎于钟文的所料。 他真的没有想到,也无法想像到。 九嵕山山顶,还有着如此这样能威胁到他的存在。 钟文内气催动,也不管那几十丈的距离还要不要走了,而是纵身往着山顶直线而去。 可是。 当钟文内气一催动后。 却是发现自己无法纵身而起。 “这……” 钟文再一次的惊恐了。 内气能调用,但却是只能在体内转转,却是无法外放。 刚才那心悸感都能实质化了。 可到了如今,内气无法外放,这更是让钟文惊恐万状了。 无法想像。 也无法预料到。 钟文愣在当场,任那实质化的心悸感袭身。 虽说。 心悸感来原于自身,可呼呼大风,像是在响应着钟文被攻击了的状况一样。 片刻之间。 钟文身上的衣裳,就被切出了丝丝的口子。 “难道这山顶之上,还有着某位高人存在?还是有着类似于火蛟,且强于火蛟这样的生物存在?”当下的钟文,实在想不到别的可能了。 能想到的,全在他的脑中过了一遍。 除了这两种可能,其他的,基本是没有了。 而就在钟文愣愣的站在原地不动之时。 山顶之上,却是突传来一声,“即然到了,那就上来吧。” 随着那一声的出现,钟文再一次的惊恐了起来。 放在当今天下。 钟文自认为无人可及。 毕竟。 武道之境八层的高手,钟文都能杀之。 这天下间,还有谁是他钟文的对手呢? 从三荒,到两岛。 再到墨家三门。 更或者到七大宗门。 所有人,没有谁是他钟文的对手了。 况且。 三荒已逝,两岛消失一岛。 至于墨家三门,除了墨离之外,谁也未达到武道之境。 可如今。 李世民夫妇驾崩后,葬于这九嵕山,钟文说不定都不可能来到这九嵕山的。 而今夜。 就在刚才。 九嵕山山顶之上突然传来声音,这明显就是在等他钟文了。 而随着那一声的落下后。 伴随着攻击一般的心悸感,也随之消散。 在这一刻。 钟文可以肯定。 那股心悸感,就是针对他钟文的。 毕竟。 自己的小妹,和女儿,身为武道之境的高手,可没有感受到这股心性感的。 高人。 隐世高人。 此时。 钟文的脑中,闪现着这么一个名号来。 与此同时。 钟文心中开始有了要逃离的想法来。 毕竟。 连心悸感都能实质化的隐世高人,这可不是他钟文能斗得过的。 可就在钟文一想到逃离之际。 脑中再一次的闪现出一个人来。 神秘人。 当钟文脑中闪现出神秘人来后,心中除了恐惧,就是恐惧了。 神秘人。 几百年前就把整个江湖之上的各高手灭的一个不存。 而且。 更是断绝了所有武道之境七层之上的功法,这是何等的能力?又是有着何等的手段。 而钟文自认为自己虽说能战败武道之境八层的高手。 可钟文也相信。 武道之境八层之上的九层,估计就是自己的实力表现吧。 毕竟。 谁也不知道,这武道之境九层是何其实力身手,也没有人达到过,就连典籍之中,都不曾有记录。 武道之境八层的魔咒。 钟文也算是领略过的。 自己的二师傅,就是死于这个魔咒之下。 而正当钟文欲逃离的想法一出之时。 可是这脚,却是不听使唤一样,想要挪动一步的力气都像是突然之间消失了一般。 “来了就不要走了。”而就在此时,九嵕山山顶再一次的传出一声来。 闻其声。 钟文就知道,自己挪动不了脚步,估计就是来源于这山顶上的隐世高人之手了。 钟文心中一狠。 ‘即便你是神,我九首也不怕,就算你是鬼,那我九首也要灭一灭这鬼。’钟文心中虽恐慌不已,可是到了此时,已是别无他法了。 随即。 钟文往前迈动腿,一步一缓的往着山顶走去。 往上可走,往下却是退不得。 往着山顶而去的钟文,知道这九嵕山上的那位隐世高手,估计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样的手段,逼得自己不得不往上走。 几十丈的距离。 硬是让钟文走了半个时辰。 当钟文离着山顶只有十几丈的距离之时,一条小道出现在钟文的眼前。 而与此同时。 整个山顶,像是突然出现了阵薄雾来。 那条小道在那阵薄雾之中,时隐时现一般,突显其曲径通幽的的神秘感来。 “你到底是何放隐世高手?为何不现身一见?”钟文站在小道入口,看着那条时隐时现的小道,大声向着山上喊去。 阵阵的回音,钟文却是没有等来那位隐世高手的回话。 那薄雾像是突然消失一般,随之又是突然迎来了一轮明月。 “这……”在那一轮明月的出现,钟文心中再一次的惊恐万分。 钟文记得。 今夜乃是朔日,天上根本不可能会出现明月的。 可是。 当下钟文的头顶之上,却是突然出现明月,呈现在钟文的眼中,如实如质一般,根本不像是一个幻境。 钟文狠狠的咬了咬舌尖。 伴随着阵痛之后,那轮明月依然如新。 “高人,为何要捉弄我一个小道士?”钟文害怕了。 而这种害怕,不是表面上的那种惧怕死亡的害怕,而是一种全新,像是人在空中,踩不到实地一般的害怕惶恐。 逃,逃不得。 回头,回不了。 而当下天空之上,挂着本不该出现的明月,这一切犹如一个大幻境一般,无实无质的。 钟文的一声喊话。 等来的依然是空寂无声。 就连一丝的风声,都没有。 九嵕山上,就刚才可是刮着风的。 可如今。 不要说一丝丝的风了,就连周边一切,都静的有些吓人。 得不到回应的钟文,只能依着那明月,踩在那小道之上,一步一缓的往着九嵕山山顶走去。 每一步踩下,伴随而来的,就是清晰可闻的脚步声。 而每一声的脚步声,回响在这片如实如质的天空之下,敲击着钟文的心脏。 惊。 惧。 悸。 悲。 忧。 等等。 所有的负面情绪,在这一刻,全部涌上了钟文的心头。 第九百四十章 无面无相人不留 曲径通幽。 小山道最终还是抵达了尽头。 而当钟文使完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来到了这小道的尽头之后。 呈现在他眼前的,却不是什么美丽的地方,而是九座石塔,落于各方之地,显得很是突兀与不和谐。 而所谓的曲径通幽,到也成了幽了。 这个幽,乃是阴森。 一个宽约半个篮球场大小的空地,空地之上,铺就着平整的石块。 空地的各方,就是那九座石塔。 钟文站在入口,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实在无感。 ‘无人?那位高人呢?’钟文环视着周围,空无一人,根本没有那个声音传来的高人。 心中不解的钟文,随即向着空地平台处躬身一礼,“前辈高人可否现身一见,好让小道也能一观前辈高人之容颜。” 当钟文的话一落后。 突然刮起了一阵轻风。 “呼~~” 而这一阵轻风,来得如此突然,也来得如此奇怪。 当那一阵轻风吹向钟文后,刺得钟眼睛发疼,不得不逼得他闭上。 就在此时。 钟文闭眼之时,平台之上,一个白衣白发之人,出现在了平台正中央处。 随着那阵轻风一过。 钟文眼皮一抬。 钟文突见平台正中央多了一人后,吓得他后退了一步。 ‘嗯?能退了?’钟文后退一步之后,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可能退了。 而此刻。 平台中央突现一人。 钟文可以肯定,此人就是那位高人了。 钟文想退,也想逃。 就刚才那一阵轻风的出现,那白衣白发之人,就足以秒杀他钟文了。 而当钟文正欲退走之时。 斜眼瞧见的,却不是什么小道。 那条自己走过来的小道,像是平空消失了一般,无影无踪。 没了退了的钟文,只得正了正身,躬下身体,向着那白衣白发之前辈高人行了一礼,“小道九首见过前辈高人。” “你可识得这九座石塔?”那白衣白发之人,背对着钟文,开口而道。 而那前辈高人一出声,犹如哄钟一般,击在钟文的心头。 九字一言。 每一字都像是重重的击在钟文的心头。 顿时。 钟文被那前辈高人那九字一言,震击的心头之血涌上口来。 “噗” 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钟文惊、惧。 仅凭九字一言,就使得钟文受了内伤。 “前辈高人法力无边,何必为难小道?小道今日擅闯了前辈高人静修之地,这是小道的不是,还请前辈高人原谅则个。”钟文再躬身一礼,以示希望那位高人能放他一马。 毕竟。 钟文来这九嵕山一探,本就是无心之举。 可谁也没想到,这九嵕山顶,像是一个幻境一般,可又如实如质,根本无法区分,到底是真还是假。 但自己受了内伤,却是真的不能再真。 可这一切,显得让钟文实在想不通到底为什么。 而这九嵕山之顶,又为何会有这么一个大人物的存在。 白衣白发高人不说话,而是静立于平台中央。 那一袭白衣大袍,无风自动,彰显着他的神秘来。 “你可识得这九座石塔?”片刻后,白衣白发高人再一次问道。 而这一问。 钟文随即又是一大口鲜血直喷。 “噗” 再一次的九字一言,使得钟文连准备的余地都没有,更是使得他伤上加伤,严重之极。 顿时。 钟文单膝跪下,双手撑地。 “回前辈的话,小道不识得。”钟文明白了,如果自己不回话,估计这位高人还会再问一遍。 如果这位前辈高人再问一遍,钟文都能相信,自己肯定要抗不住,直接躺下了。 有道是。 不吃眼前亏最好,省得给自己招来大麻烦。 钟文想得虽好,可他的回话,却是不如那高人的意了。 这不。 随着钟文一回话完后,那高人却是冷哼一声,“哼,九石塔你说你不识得,那龙泉观的基座公道也不识得吗?” 高人此次所言的话,到是没有杀伤力了,而是带着一种不悦来了。 好在这位高人没有再让钟文受伤了。 要不然,钟文可就真的要躺着回应这位高人了。 而那位高人突然说起龙泉观各偏殿的基座来后,这让钟文突然一顿。 随即凝神看向那九座石塔而去。 当钟文两眼望向那九座石塔后,这才明白,这位高人为何为如此一问了。 与此同时。 钟文心中也是震惊连连。 眼前那九座石塔之上,雕刻着一些字符。 而其中八座石塔上的字符,与着龙泉观四栋偏殿内的基座字符基本一模一样。 只不过龙泉观偏殿的字符散乱,而眼前的这八座石塔乃是完整的罢了。 甚至。 钟文瞧过后,发现自己从龙泉观四栋偏殿内所学的那部无名识神功法,与眼前的这些有些许的出入。 更者。 最中央的那座石塔之上所雕刻的,更是他钟文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回前辈,识得,识得,这九座石塔上的字,与我龙泉观各偏殿的基座上的字一模一样,只不过,我龙泉观四座偏殿的基座合起来,也只有八座,唯独没有这最中间的一座,还请前辈原谅小道粗心大意。”钟文心中虽惧震,但此时的他只得向着这位高人拜服。 不拜服都不行。 两句话就能让他钟文差点要失去行动能力了。 如果再来一句,自己不死也得躺着了。 不过。 钟文也留了点私心。 那最与自己正对面的,也是最中央的石塔上的字符,在钟文片刻观察之下,却是熟记于心了。 闻声的高人,缓缓回过身来。 而随着那高人回过身来后。 钟文一瞧之下,心中再一次的惊惧了。 无面无相。 是的。 就是无面无相。 那高人的脸部,像是一张纸一样,什么都没有。 连最基本的皮肤都没有,就更别提什么五官了。 钟文瞧着那无面无相的高人,心中实在无法想像,这位高人到底是真的无面无相,还是用了什么功法让自己无法看到对方的真实面容。 “见到我害怕吗?”高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看着钟文,突然一声传至钟文耳中。 着实。 无面也无相。 这声音却是突然发出,估计是谁都得有些难以接受,就连钟文此时也是在想着这无面无相之事。 当那高人话一出后,钟文赶紧回应道:“前辈乃是高人,小道当然会害怕,同时,小道也非常尊敬前辈。” “哼,言不由衷,心跳加快,气血翻腾,周身之气,夹带着杀意,看来,你不止是害怕,还很恨我。”高人像是把钟文看穿了一样。 钟文听着高人的话,顿时更是紧张害怕的很。 恨,必然是有的。 杀意也是有的。 只不过钟文没想到,这位高人能发现如此细微之事,甚至还达到了钟文无法理解的地步。 “小道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前辈大能,一言即伤了小道,小道原本心气就高,自然也就夹带着一丝恨意。但眼下前辈能道出我龙泉观之事,想来前辈与我龙泉观也是有所渊源的,还请前辈看在你与龙泉观有所渊源的份上,原谅小道的不敬。”钟文服软了。 不服软都不行。 眼前的这个无面无相的高人,实在太t吓人了。 人家想要弄死自己,那是连动手都不需要,只需要说一句话,就能让他灰飞烟灭。 “无死无灭,无生无出,无终无极,无魂无魄,无……” 当钟文话一说完后不久。 这位无面无相的高人,却是突然说起一些无字之言来。 紧随而之的。 一股轻风开始涌现。 正当钟文错谔之际,那股轻风像是听其那高人的指示一般,往着钟文涌来。 几息之下,钟文就被那股轻风就把钟文包围了起来。 随之。 在那股轻风的包围之下,钟文像是一个仙人一般,被那股轻风给抬至半空,随之到了平台的最中央半空中。 “前辈,还请原谅小道,小道知错了。”钟文此时已不是什么惊恐之相了,而是真正的害怕了。 自己就算是有着斩杀武道之境八层的高手实力。 在这位无面无相高人的手中,犹如一只老鼠一般,想要你何时死就何时死,想要你何时活就何时活的。 钟文不想死。 也不能死。 自己有着师傅在,有着父母在,有着小妹和弟弟在。 还有着自己的女人,也有着自己的儿女。 到了他这个境地,又何曾想过要死呢? 好不容易站在了这个世界的颠峰,可他也没想到,自己心血来潮到这九嵕山来后,却是遇了这么一个疯子般的高人。 不过。 钟文的话根本不起任何的作用。 而那位无面无相的高人,嘴里依然念念有词,像是在祭祀一般,把钟文当作引子,引动整个平台,更是引动九座石塔。 白光从九座石塔渐起。 几息之下。 被那股轻风所束缚的钟文,刚才还在求饶。 可随着九座石塔的光亮结束之后。 却是突然就没了生息,犹如一个睡着了人物一般。 白光消散。 钟文跌落于台平中央。 无面无相高人,也随之飘浮了起来,静静的盯着平台最中央的钟文。 片刻之后。 无面无相的高人,那本来无面无相的状态之下,开始出现了皮肤,出现了五官。 如果钟文此时能睁开眼来的话,说不定会大喊一声,“师傅!” “首之九也,塔之九也,命之九也,去不留也,人之卅载……” 高人又是开始念念有词。 片刻过后。 高人的身体,开始暗淡了下去。 “首之九日” 直到最后一个字结束后,刚才还飘浮于空中的他,此时也已是没了影子了,就像是穿过了一个时空,去了另外一个时空一般。 而随着那位高人的消失后。 九嵕山山顶之上,也恢复到了原来的那般模样。 没有平台。 也没有九座石塔。 有的只是一杂乱无章的树木荆棘,以及石砾泥土。 钟文静静的躺在一片石砾之上,眼睛不再睁开,心脏不再跳动。 静。 太静了。 静到连虫鸣之声都没有。 夜深的很。 深到伸手不见五指。 这一夜。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这九嵕山之顶有什么。 就连守护在昭陵的将士,以及各人员们,根本不知道九嵕山山顶发生了什么,甚至连一点的征兆都没有。 天色大亮。 而此时在长安城利王府上等着李道陵,如钟文一般,安祥的躺在床榻上,无生无息。 徐福听闻下人说李道陵所在的屋子没有动静,小心的来到屋外,敲了好半天的门也不见动静。 随之心一横,推开了屋门。 “李真人仙逝了!” 如此一声悲呼声,响作在利王府上空。 徐福奔向钟文的屋子。 却是没有瞧见钟文的影子,也不知道钟文去了哪里。 李山最快得到了消息,来到了利王府。 “师兄去了哪,你们谁知道?”李道陵突然仙逝,这是谁也没有料到的,更是没有谁能想到的。 而当下府上没有钟文的身影,李山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了。 与此同时。 登基为帝的李治,在得到了消息后,也来到了利王府。 影子自然而然也是到了。 “太叔祖,你怎么就这么突然的去了啊,雉奴都还没来得及在你的跟前敬孝啊,太叔祖……” 悲伤。 不管是李治悲伤,还是众人的悲伤。 所有人知道李道陵仙逝后,皆是悲伤不止。 当日下午。 在利王府慌乱的李山,听闻了一个惊天的消息之后,不顾有着诸多的普通人在场,直接纵身离开了长安城,往着西北方向而去。 影子见李山突然纵身离开,也是紧随其后。 “师兄,师兄,你醒醒,师傅仙逝了。”当李山在九嵕山顶看到无声无息的师兄钟文后,就哭得如一个小孩一般。 站在李山身后的影子,轻轻的拍了拍李山,“九首已经去了,李山,你也莫要伤心过度了,龙泉观的事情,还需要你来处置。李真人的后事,还有九首的后事,都需要你来处置的,你可不能垮了。” 李山背着无了生息的钟文回到了利王府。 如此一个劲爆的消息,不径而走。 而江湖之上,也开始传闻着这个事情。 师徒二人同一天仙逝,这是谁也没有料到,无法想到的。 而此时各大宗门,以及江湖人士,在得闻了这么一个劲爆的消息后,更是连连走动,各怀鬼胎。 第九百四十一章 世界格局蔓花大 “百事通,怎么办?长老突然仙逝,我百家楼该如何自处?各大宗门必然会对我们百家楼进行围杀的。”灵州城百家楼中,五位百家楼的楼主相聚一堂,各人的脸色也是异常的冷峻。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 钟文如此年轻的无上高手,会突然仙逝。 而且。 据传回来的消息所指,钟文还是与他师傅在同一天仙逝的。 这可就让整个百家楼都开始有些措手不及了。 依着百家楼原本的计划。 只要钟文在,百家楼或许能屹立于江湖之上百年。 可没想到。 突如其来的消息,谁也不知道该如何了。 哪怕就是聪明的百事通,到此间也是慌了神了。 最近这些年。 百家楼的名声,因为背后有着钟文这个无上高手,可为是早就成为这江湖之上最顶级的存在了。 甚至。 其百家楼之中,也培养出了好一些高手来。 就好比这先天之境的高手,就有着数百名。 而先天之上的高手,也有几十名。 甚至。 连这先天之上九层的高手,也多了数名之多。 可当下。 钟文的突然仙逝,即便百家楼有此实力,可也无法对抗整个江湖的。 百事通皱着眉,低着头,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好半天之后。 百事通抬起头来,看向另外四名楼主道:“去长安,无论如何,长老乃是我百家楼的长老,即便是仙逝了,我百家楼也要送一送长老。” “百事通,我们此时去长安,难道不要百家楼了吗?要是各大宗门的人联手对付我百家楼,我百家楼几百年的基业,可就要毁于一旦了。”一楼主一听百事通之言后,立马反对道。 “是啊,百事通,我百家楼真要是此时去长安的话,说不定各大宗门以及江湖之上的所有人,可就真要围杀于我百家楼了。” “百事通,好好想想,想出一个最为妥善的法子来。” 你一言我一语的。 几位楼主心中也都是为了百家楼的未来。 当今的百家楼,早就与着十几年前的百家楼不一样了。 一家独大,随着大旗一倒,谁都有可能涌上来对着百家楼啃上一口不可。 而百事通却是站了起来,看了看其他四位楼主,幽声道:“如没有长老,我百家楼断然是不可能有今天的。大家想过十几年前没有,我百家楼在那时,都有随时隐没的可能?而今长老突然仙逝,无论如何,我百家楼都要去长安为长老送行。况且,我百家楼也不是吃素的,各位到如今也是先天之上的高手了,再者还有我百家楼其他的高手,也不是哪个宗门可以随意欺辱的。” 话说到此步,其他四位楼主也算是明白了百事通的坚持了。 是的。 十几前年。 百家楼在面对三荒的高手之时,只能选择隐没。 而随着三荒的消失后,百家楼开始崛起了。 如果没有钟文这个长老在,他百家楼不可能有今天。 当天晚上。 百家楼各路高手收到消息后,连夜赶回灵州。 第二天下午。 百家楼聚集了数百名先天之境以上的高手,全数在百事通的带领之下,往着长安赶去。 而此时。 长安城利王府上。 两副棺材摆放于正堂之中,陈丰,伍弟,还有太一门众弟子,在得到了消息后,也都来了。 而此刻。 趴在棺材上的九儿,却是泪如雨下,看着棺材中安祥的父亲,“父亲,你起来啊,九儿还想跟父亲一起习武,还想听父亲讲天下,还想听父亲讲世界,父亲,你起来啊……” 一边的曼清,一脸呆滞的模样,泪水流满了脸盘,抱着青儿,静静的看着棺材中的钟文。 “父亲,我不要吃东西了,我要父亲,呜呜……” 曼清怀中的青儿,看着棺材中的父亲,也是哭得不成样子。 至于钟文的家人。 李山他们没敢通知。 李山他们怕如此这般的一个消息,怕把钟木根他们给吓坏了,只得先隐瞒着。 不过。 影子到是去了天山,去通知小花去了。 或许。 李道陵的仙逝影响不了什么。 但在场所有人都知道。 钟文的突然离去,代表的乃是整个江湖又该乱了。 安稳了十几年的江湖,要是此时再乱,可就真有些得不偿失了。 甚至。 连朝廷都开始有所准备了。 毕竟。 钟文除了乃是整个江湖之上最强者,更是朝廷的利王。 而今突然离世,朝廷不可能没有准备,以防不测。 “我哥真的死了吗?影子你是不是骗我的?”天地宗外,小花得见了前来传消息的影子,实在无法相信影子嘴中所言之事。 影子长叹一声,没有回话,也没有再解释。 小花见影子这一声长叹。 顿时,这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敲击了一下,疼的往后趔趄了好几步,“不可能,我哥是天下第一高手,谁能杀得了他,不可能死的,影子你肯定是骗我的,肯定是的。” 瞬间。 小花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内气出来,把影子直接震飞了出去。 就连花身后的九女,也在此时被震飞了出去。 悲。 一股从未有过的悲,从小花身上散发了出来。 而此时小花,身上的内气杂乱无章,像是一个疯了一般的人一样。 被震飞出去的影子,极力稳住自己的身形,“藜宗主,此事已是发生,我们也不知道九首在九嵕山发生了什么。即然此事已是发生,还请藜宗主随我回长安主持九首的后事吧。” 当影子话一落后。 小花再一次暴发出一股强劲的内气来。 随即。 一个纵身,就到了半空中,随之往着东边而去,人影瞬间就没了影。 九女见自己的宗主已是悲伤如惧,更是往着长安去了。 随即也是止住心中的悲伤,纷纷纵身而上,追了过去。 影子见此状况,又是长叹了一口气,实在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此刻的心情了。 论关系。 他与钟文的关系甚好。 而且。 他的师叔祖还是钟文的三师傅。 可如今钟文与李道陵师徒二人突然仙逝,这也使得他弄得措手不及。 李山要在长安主持一切事物。 能来天山通知小花的,也只有他了。 而当他发现小花的实力已是强到了如此的地步,心中也已是肯定,小花的境界,肯定达到了武道之境。 为此。 影子心中又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 片刻后。 影子纵身而起,追着众女离去的方向而去。 而此时。 长安城利王府。 悲伤过度的九儿,却是突然扶住棺材站了起来,“父亲要回龙泉观,大祖父也要回龙泉观,长安不是他们的家,龙泉观才是他们的家。” 不远处的李山,闻话后却是提醒道:“九儿,师傅和师兄乃是朝廷的亲王,依礼,这葬礼得在长安处置,回龙泉观之事,最好还是思量再三。” 李山的提醒。 也不是没有道理。 李治这个皇帝,在昨天之时,就已是向他交待了。 李道陵和钟文二人的葬礼,得放在长安。 而且,李治甚至已是为李道陵和钟文二人选好了陵寝。 而这个陵寝就是九嵕山。 与着李世民夫妇二人同样,陪葬于昭陵。 如果依九儿所言,要把李道陵和自己父亲二人带回龙泉观入葬的话,这必然是不合礼,也不合制的。 两位亲王,怎么可能葬在乡野之地。 那这不是要被天下人耻笑嘛。 “大祖父是太一门的老门主,一生为太一门奔波,父亲是太一门的现任门主,父亲也是一生为太一门奔波,如果大祖父和父亲不能回归太一门,而是葬于昭陵,我相信,大祖父和父亲在天之灵有所知的话,一定不会答应的。”九儿很是坚定的说道。 “是,师傅不能葬在昭陵,师傅早就说过,他死也只会死在龙泉观。”陈丰悲伤之余,也是坚定的附和着九儿的话。 二人如此坚定。 李山也是没了话了。 他只不过是提醒罢了,却是不会做这个主。 有了决定。 那自然是要赶紧把李道陵和钟文的遗体运回龙泉观了。 不久。 一众人抬着两具棺材,离开了利王府。 远在宫中的李治,听闻这个消息后,本想阻止,可却是发现,自己也阻止不了,只得派人护送。 而当九儿一众人离开长安后不久。 长安城各大城门口,却是迎来了一众的各大宗门之人,以及江湖之上的人物。 其人数,多到一定的数量了。 而且。 这样的人,更是源源不绝的开始往着长安赶来。 当小花赶到长安之后。 听闻九儿把李道陵和自己的兄长遗体运送回龙泉观后,立马转身离开,往着龙泉观方向奔去。 反观来到长安城各大宗门的人,以及各江湖人士们。 听闻了这个消息后,也是纷纷开始往着利州而去。 “楼主,长老遗体已经被长老的女儿送回龙泉观了,我们此时可还要去长安吗?”路上,百家楼一系的人得闻了门徒的消息。 百事通听闻后,虑一思索道:“通知所有人,此事体大,任何风吹草动的消息都不要放过。我们转道去龙泉观,所有人,兵器不离手。” 百事通的话,算是给百家楼奠定了一个基调了。 随即。 百家楼数百人开始往着龙泉观方向奔去。 +++++ 龙泉观中。 素缟满观。 整个龙泉观中的所有人悲伤如炬。 赶回来的小花,见自己兄长真就这么去了之后,也是伤心欲绝一般,趴在棺材上,双手使命的摇晃着自己的兄长。 正当龙泉观内悲伤欲冲天之际。 龙泉观外,却是迎来了一大批的人员。 其中以各大宗门为首,以各江湖人士为辅。 “太一门交出武道之境的功法,要不然,今日可就是太一门被灭之日。”云飞向着龙泉观大喊着话。 云飞对于钟文的恨,可以说不是一星半点了。 除了这位云罗寺的云飞之外。 南极岛的那位青玄门的门主王礼,以及他那弟子花岁也在其中。 甚至,连消失了十几年的灵宝门人,也出现在了其中。 可见。 钟文的突然离世,把整个江湖中人,全给搅动了起来了。 而云飞更是不讲任何的江湖规矩,在太一门如此大事之时,还上门来逼迫要太一门交出武道之境的功法。 更是说明。 这些人均乃是见利忘义之辈了。 “何人胆敢在此闹事!”李山得闻消息后,纵身出来,怒吼一声。 “砰”的一声。 当李山一出现后,云飞就纵身而上,一脚就把李山给踢飞,撞击在了龙泉观的观墙之上。 把观墙给砸得一片。 “一个小小的先天之上二层的小人物,也配在我等面前叫嚣,要不是因为你是朝廷之人,我这剑下,可就要多一个亡魂了。”云飞见李山出现,根本瞧都不带瞧他一眼的。 如此大的动静。 必然引起龙泉观内所有人的警醒了。 而此时本来还伤心欲绝,悲伤过度的小花。 闻声后,一个纵身,就从大殿内纵了出来,来到了观外。 与此同时。 九儿也是纵身而至。 观内的鬼手,见此状况,明眼人就能瞧出,如此这么多人前来,必然是来找事的了。 随即。 一个闪身,就回了大殿后方的屋中,拿了兵器出来,“小花,九儿,接兵器。” 九儿与小花接过鬼手掷过来的兵器,怒视着这一大群过千的大宗门的人,以及江湖中人,“呵呵,真没想到,我哥才去,你们就上门来找事,看来,我哥对你们真是太过仁慈了。” “姑姑,你我联手,杀了他们!”此时的九儿,心中的悲伤,化作一团烈火。 她不允许任何人前来找自己父亲的不快。 更是不允许在这个时候,前来找自己父亲的不快。 小花乃是钟文这个兄长塑造的。 而九儿可以说也是了。 姑侄二人,二话不说。 内气翻涌,双腿一蹬,人至半空,手中的兵器像是收割庄稼一样如此犀利。 “咻咻”声起。 片刻之间。 倒下的人就已是数十上百了。 青玄门的王礼,双眼失神一般的,看着两个女子如恶神一样,收割着各大宗门以及江湖人的性命。 到了此间,众人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眼前的这两个女子,其早就达到了武道之境了。 而当下的他们,一招之敌都算不上。 第九百四十二章 大结局 来时成千之数。 离时,也只有百来人罢了。 而且。 这些离去的人,还是作鸟兽散一般的逃离的。 而此时的龙泉观外,一地的尸首,看起来如人间地狱一般骇人。 曾经的鬼手,说来算是一个老好人了。 可今日却是不知道怎么滴,还特意为九儿和小花二人递上兵器,收割着这些上门找事之人。 而当下的他。 眼神之中,闪动着恨意。 如果不是九儿和小花二人的境界达到了武道之境,他都能想像到,龙泉观必当会血流成河。 不过。 当下的血流成河,却是成了对方的了。 当百家楼数百高手来到龙泉观外之时,见到如人间地狱一般的场景后,也是足足愣了好半天,这才清醒过来。 而与此同时。 小花又见来了数百高手之后,再一次的纵身而上,正欲杀向百家楼一方的这数百人。 “前辈且慢!我等乃是百家楼人,特意前来送长老一程的。”百事通哪有敢担误一时的,当他见小花持剑杀向他们之时,心中惊惧不已,赶紧出声解释,也好化解这场危机。 身在半空中的小花,闻言后到是停顿了下来。 而此时。 九儿到是发声了,“姑姑,他们是百家楼的人,父亲乃是百家楼的长老。” “哼!要是你们胆敢有违我哥意愿,今日我连你们也都杀了了事。”小花对于百家楼的人,或许并不很熟。 但好在有着九儿在。 百事通见小花罢了手,赶紧一礼道:“长老仙逝,我百事通统领我百家楼所有先天之境以上的人员,前来护卫,为长老送行。长老对我百家楼有大恩,我百事通不是一个不知感恩之人,所以,前辈之言,晚辈定当谨记于心。” 百事通此时以一个晚辈之姿,向着小花表态。 这也算是绝了小花心中的杀意了。 小花看了看百家楼的数百人,随即又是恨恨的看了看地上的那些尸首,转身回了观中去了。 人间炼狱一般的龙泉观外。 百家楼一系的人员,到也像是明白人一样,开始收拾起来。 而观中弟子,或者道人,也在帮忙当中。 更有的。 还提来了不少水桶,开始清洗起龙泉观外的空地来。 次此死的人太多了。 多到连挖坑的锄头都不够用了。 好在龙泉村中有着不少的锄头,这也算是了了一些事了。 龙泉观中主殿。 两副棺材一直摆放在其内。 整个龙泉观上上下下,到处都弥漫着悲伤的气氛。 七日后。 陈丰看着众悲伤之人,心中同样也悲伤如炬。 可到了此时,李道陵和钟文的遗体也是该到了入土为安之日了,“九儿,今日已是第七日了,该出殡了。” “不行。”九儿依然泪流满面,趴在棺材之上,不允许任何人接近早已是闭上眼的父亲。 更不要说此时陈丰说要出殡了。 陈丰无言,看向坐在一旁,如一个死人一般的小花。 此刻的小花,两眼无神,像是魂魄都失了一样,如一具行尸走肉的尸体一样,没有生气。 九儿拒绝出殡。 小花无神。 曼清做不了主。 至于才三岁的青儿钟唐,那更是不知道该如何了。 而李山身为李道陵的三弟子,这事陈丰都说了不算,他又能如何呢? 至于伍弟。 他就更不可能做主了。 而此时的鬼手,像是做了一个决定一般,走近九儿,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九儿,我知道你悲伤难过,可人死为大,一切以死者为重,你也不希望你大祖父和你父亲在天之灵,就这么看着你如此难过吧?” “四祖父,呜呜呜呜~~”九儿像是没了靠山一般,又被鬼手一轻拍肩膀,顿时抱住鬼手,大哭了起来。 两岁半前。 九儿在慈航殿从未领略过父爱。 两岁半后,父亲像是一个神一般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神,就是九儿对自己父亲的心中写照。 如今。 神没了,九儿也像是没了一切一般。 哪怕就是自己的母亲,都无法与自己这个神一般的父亲可比拟的。 十来年的相处。 十来年的疼爱。 而如今,却是阴阳两隔,九儿又怎么可能会不难过,不悲伤。 只要入了土,她甚至连再见到自己父亲一面都可能了。 而此刻陈丰出声说要出殡了,这是她无法接受的,也是无法抗住的,更是无法抵挡的。 “四祖父,父亲道名九首,我想再陪父亲两日。”九儿心伤不已,可也知道死者必然是要入土为安的。 鬼手听后,看向陈丰,随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反观在场的众人。 像是没有谁会反对一样。 哪怕李道陵身为这龙泉观的老观主,好像在此刻都被遗忘了一般。 又是两日的悲伤。 以及九儿趴在棺材边上念念叨叨的说话声。 最终。 这第九日之时,龙泉观中的素缟像是无风而起一般,开始飘动了起来。 一股轻风,吹进了主殿。 本还在对着钟文尸首说话的九儿,偈是感受到了什么似的,抬起头来,看向殿外,“父亲,是你回来了吗?” 轻风一过。 棺材中的钟文,像是有了生气一样,本来惨白的脸色,瞬间恢复到了红润,犹如以前一般。 “咳~~” 突然。 一阵轻咳在棺材中响起。 惊得九儿立马回过头来,看向棺材中的父亲。 而与此同时。 主殿中所有人,也都听到了这一声轻咳声,纷纷奔到棺材边上。 “父亲,父亲,你没死,你没死,哈哈,父亲,父亲,呜呜~~”棺材边上的九儿,见自己父亲轻咳之后,眼皮睁了开来,顿时就喜极而泣。 这份喜。 那是她九日以来最真实的写照。 这份泣。 也是她九日以来悲伤过后,转喜而泣的。 而此时。 一直盘坐在一边的小花,也是纵身而起,趴在棺材上,看向棺材内的兄长,眼泪立马如泉水一般止不住,“哥!” “父亲,父亲~~”被曼清抱过来的青儿,见棺材中的父亲死而复生,高兴的挥舞着小手,似有想要从棺材中把自己父亲抱起来一般。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钟文在九日后的出殡当天,还能死而复生。 就连圣手鬼手,也都惊惧在当场,实在不明白,钟文怎么还能活过来。 依着他的判断。 钟文早就没了生命体征,甚至一丝都没有。 而此时。 钟文眼皮睁开来后,眼中闪动着不解,看着棺材边上的所有人,眼中的清澈,像是一个初生的婴儿一样。 “我怎么在这里?”钟文转动着眼珠,不解之时,从棺材中坐了起来,问向棺材周边的所有人。 小花闻话后,更是喜极而泣,“哥。” 坐起来的钟文,眼中更多的不解了。 至少。 就眼前的这些人,他一个都不认识。 不过。 而眼前的这个叫自己哥的人,看似有些熟悉,可他真的不认识。 “阿爹,阿娘,你们在哪?”钟文紧张了,也像害怕了,表现得如一个小娃一样,双目开始张望着寻找着自己的阿爹阿娘来。 悲喜交加的众人,看着从棺材中坐了起来,实在不明所以的看着死而复生的钟文。 可对于死而复生的钟文状态与当下的表现,却是如云里雾里一般。 “父亲,你不认识九儿了吗?我是九儿啊!还有弟弟青儿。”九儿看着眼前的这个父亲,怎么像是不认识她们了一般,赶紧从曼清怀中抱过青儿过来,像是要极力证明她们自己一样。 不过。 此刻的钟文,脸上的表情更是紧张的不行了,显露出害怕来。 因为。 他看到了棺材。 而他自己就坐在棺材当中。 同时。 他甚至还搞不明白,自己的腿为什么这么长,自己的手为什么这么大。 顿时,钟文像是一个小娃一样,双眼流泪,嘴里开始呼喊着,“阿爹,阿娘,我怕,你们在哪?小花,你在哪?” 钟文此刻的状态。 让就近的小花看在眼中,可脑海却是回到了几十年前。 顿时,小花伸出手,握起自己兄长的手,“哥,我是小花,哥不怕,小花在。” 一切的一切。 钟文的状态与表现。 足可以说明。 钟文回归到了几十年前,也就是十岁之前的钟文。 紧张,害怕,恐惧,木讷,等等。 十岁之前的钟文,就是这样子的。 而小花可谓是记忆犹新,一见到自己兄长此刻的状态后,就回想起了几十年前的兄长来了。 而此时。 伍弟却是带着接过来准备为钟文送行的钟木根一家人来到了龙泉观外。 对于自己儿子之事,伍弟到是守口如瓶,什么也没说,只是说接他们到龙泉观有事罢了。 而随着他们一到龙泉观外之后。 就瞧见了整个龙泉观里里外外,素缟满天,心中就已是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我的小文啊,我的小文~~”秀,此时已是伤心欲绝一般,号啕大哭的往着观里奔去。 钟木根也是开始老泪纵横一般,紧步而入。 至于钟武一家子,也是如此。 可当钟木根夫妇二人又哭又嚎的入了观中,来到主殿后。 棺材中的钟文一见自己阿爹阿娘来了,立马从棺材内爬了出来,抱住自己母亲,“阿爹,阿娘,我怕,我怕。” +++++ 李道陵下了葬,入了土。 至于钟文。 却是如一个小孩一样,跟着自己的儿子玩到了一块。 对于这样的一出,谁也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 最终。 归根结底,就是钟文近几十年的记忆没了,回归十岁之前了。 “师叔,我哥什么时候能好?”事情结束已是过去半个月了,百家楼的人都离开了,而小花她们天地宗的十个女子,到是留了下来。 这不。 此时的小花,却是望着跟着自己侄子玩的不亦乐乎的兄长,与着近前的鬼手询问了起来。 鬼手看了看正在玩耍的钟文,摇了摇头,“不知道,也许过一段时间就能好了,也许一辈子都如此了,这离魂症,我也不曾研究过,更是不懂如何医治。” 是好事吗? 对于所有人来说,这算是一件好事。 可对于不远处的九儿,是一件好事,但也是一件坏事。 自己父亲死而复生,可是却是不认识自己了。 就连见识也好,还是其他的一切也罢,都如一个小娃一样,甚至还不如自己弟弟呢。 这不。 九儿坐在不远处,看着自己的父亲,跟自己弟弟玩的不亦乐乎,可是她却是愁的很。 而且。 自己这个父亲死而复生之后。 这性格却是变得木讷了不少,见到观里的人,都会紧张的躲避着,更是不敢与任何人双眼对视。 而钟木根一家子。 经过此事之后,到是未再回三斗村了,而是重新居于龙泉村当中。 每日里。 他们都会来观里看一看自己这个大儿子。 自己这个大儿子成了这般模样,这是他们二老谁都没想到的,这也使得他们二老天天叹息不断。 而此时。 整个江湖之上,一个消息也在疯传。 太一门的门主九首道长死而复生的消息,可谓是传得到处都是。 而那些未曾参与围攻太一门的人,或者宗门,更是庆幸不已。 而后的一两个月内。 江湖之上的各大宗门的人,以及各江湖人士,纷纷到龙泉观拜会,当他们见到钟文后,江湖之上的这个消息,更是坐实了,太一门的九首道长,死而复生了。 高兴的人,不高兴的人当然也有。 高兴的人,当属百家楼,以及与着太一门关系就近的一些宗门或人员了。 而不高兴的人,莫过于那些各大宗门的人,以及那些心怀鬼胎之人了。 至于朝廷。 同样也有高兴的与不高兴的。 高兴的,无非就是当今的圣上李治了。 而不高兴的,还能有谁? 除了那些文官们,也有一些武将。 上头有着这么一位护国将军、护国真人、以及利王名号的钟文在,他们连跳脚的可能都不敢。 而利州这边。 本来在钟文仙逝之时还有人打着主意。 可随着钟文死而复生之后,这些打着主意的人,顿时作鸟兽散一般,谁也不敢再插脚入这利州事物了。 +++++++ 千年之外的时空中。 钟家村钟文家。 躺在床上三年未醒,如一个植物人一般的钟文,在某日里却是突然醒了过来。 随着钟文的醒来后。 第一声喊的不是爸,也不是妈,更不是姐与妹,而是九儿、青儿。 而当钟文的老妈,见自己那在床上躺了三年,且被医院判定为植物人儿子醒来后,喜极而泣的跑出家门。 甚至,在跑出家门之时,还被门坎给拌倒,摔了个跟头后,脸上的喜悦更是不减,“他爸,他爸,快,快去叫刘医生,小文醒了,小文醒了……” ——全书完。 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奇书网 http://www.qisuwa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