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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你是我心上的刺》作者:野生小鱼干【完结】 粉色书城VIP2017-04-07完结 文案: 她做过沈华笙名正言顺的女朋友,也做过见不得光的情人,她曾以为,自己会这么一直死皮赖脸的活在他的身边。 只是曾经的轰轰烈烈到头来仍然是一场空。 因为他痛失了两个孩子,搭上一条腿,却从未得到过他的一分怜悯,母亲的逝去让她终于选择了背叛。 他锒铛入狱,她隔着铁窗望着他,一眼万年…… 当一层又一层的真相揭开,才知道,那些荒谬是有多么的可笑。 原以为到了无可奈何的地步,却不想多年后相见,她又如同藤蔓一样缠绕上来。 “沈华笙,不管是出于爱,还是恨,我们注定要纠缠一生!”   ☆、第一章:她曾以为的救世主   “啊!”   手术室里,女人厉声的尖叫着,试图想要起身去推开那个拿着麻醉针的男人,他是恶魔,一个穿着圣洁的白袍的恶魔。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那是他们的孩子,他怎么可以舍得要去杀了,宋知歌的脸布满了泪痕,指甲陷入手心。   她要离开这里,不能,她的孩子不能死,这是她唯一的剩下的了,手术室的角落,走出一个人影,是个男人。   宋知歌的双眼似乎一下子清醒了不少,看到他犹如见到救世主一般,“沈华笙,求你,他是无辜的...求求你!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只要你别伤害他。”一只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角,几近卑微的哀求着。   “怎么回事?不是打了麻醉了吗?怎么又醒了。”   一阵冷冽的话出口,让宋知歌升起的一丝希望都彻底破碎,他,这是真的要杀了他的孩子吗?那是他的孩子啊!   “沈华笙,不要,他是你亲生骨肉,你怎么可以忍心?你放过他,放过我们吧,啊?”   呵……一声轻笑在这冰冷的手术室里传出,她的手被用力的扯开,一把摔回床上,“不可能!宋知歌,这是你欠我的,你怎么还敢跟我求着留下这个种呢?”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犹如敲定了的钟声一般,再无改变。   “给她再注射一剂麻醉。”拿着麻醉针的医生,递过给旁边的护士,面对床上的许诺,丝毫没有一点惋惜。   她的眼底撞过慌乱,手脚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滚!你们给我滚!啊!”   医护人员死死的按住了她的身体,冰凉的液体无情的窜入自己的体内。   视线开始模糊,她的嘴里苍凉的呢喃着,“不……要……”   沈华笙!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宋知歌双拳紧握,用尽最后一丝的力气喊着那个剥夺她成为母亲的男人,多么希望他哪怕是回过头看上一眼也好。   但是眼底最后映入的却是他那般决绝的背影。   在宋知歌清醒后,已经是第二天下午,鼻尖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味道,皱了皱眉,有些困难的睁着眼皮,半眯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白茫茫的天花板,宋知歌慌神了一会儿,骤然睁大双眸。   双手迅速的覆上平坦的肚子,孩子!她的孩子呢!   宋知歌就要起身,冲出门外,“咔嚓!”病房的门打开后,迎面站着一个一头干练短发的女子,看着宋知歌惊讶了一会儿,随后蹙眉道,“知歌,你怎么起来了,快去床上躺着。”   宋知歌只觉喉咙被堵住了,好一会才张了张唇,“夏夏...”   “鞋子也不穿,你现在要好好休养,别落下了什么毛病才是。”夏晴径直的将宋知歌推回了床上。   毫无疑问,夏晴的话,让自己明白了些什么。   她的孩子,是真的没了!   宋知歌笑的悲凉,靠在床边自言自语,“夏夏,你知道吗?他昨天知道我有孩子的时候,立刻带我到医院检查了呢,我以为...以为他喜欢这个孩子,但是...原来不是这样的。”   说到后面,宋知歌哽咽的只是掉着眼泪,说不出话来。   夏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宋知歌,哪怕是那件事情发生的时候,她也没有见过这样难过的宋知歌。   ☆、第二章:过去已是枉然   “知歌...”夏晴几度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因为没有人比她清楚宋知歌了,她相信,即使沈华笙是掐死了宋知歌,宋知歌都不会怪沈华笙一丁点。   “夏夏,我想休息一会。”宋知歌拭去了脸上的泪水,如同机械人一般躺下扯上被子蒙过了头,隔绝掉了夏晴的关心。   唉...   一声长叹,在夏晴的嘴里发出,无奈的摇着头,到底什么时候宋知歌才会清醒一些,当年的那件事情,根本就不是她的错,何必这么执着的补偿沈华笙,甚至弄得这般体无完肤,伤痕累累。   SH大厦的顶楼办公室内,沈华笙依靠在沙发上,手指夹着香烟,猛然吸了一口,缓缓吐出,沉重的张着嘴,“慕迟,近期宋知歌的职位会空缺着,你找个人先暂时顶一下吧。”   林慕迟皱着眉,不甘愿的道,“华笙,你真的确定不跟知歌解释解释?其实那个孩子根本就......”   “不了,这样挺好的。”沈华笙打断了他的话拒绝着。   林慕迟无奈的叹着气,下意识的多问了一句,“知歌会辞职吗?”   辞职?宋知歌要真是愿意辞职了那才是好呢,只要她愿意离开了,那么就皆大欢喜了,但是如今他也不明白宋知歌的想法了。   沈华笙摇着头,不确定的说道,“不知道,总之,你还是先找个人整理一下她现在手上的工作,到时候回来了再说。”   “恩,我知道了。”林慕迟没有继续多问,明了的点头应着。   “对了,还有她妈妈那边,你也帮我看一下吧。”沈华笙沉思了一会,像是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   林慕迟蹙着眉道,“我真是不明白你,这么关心知歌妈妈的事情,但是又这样对待知歌,以前你们不也是挺好的吗?难道你还在芥蒂着两年前的事情?但是那也根本就不是知歌的错啊!你从来都不是这么不理智的人,怎么就...”   林慕迟的话让沈华笙心底不禁刺痛了一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解释,“你不要问那么多就是了。”   “作为认识你这么多年的兄弟,我劝你一句,你要是不喜欢知歌了,就放了她吧,她可以过更加好的生活的。”   十年来,沈华笙跟宋知歌从相知,相识,相爱,他都是看在了眼里的,但是他也是真的不明白,原来恨一个人,可以突然变到这样的一个地步...   “恩。”简单的一个字,但是却是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才说的出来。   如果可以,他是真的比任何人都还要希望宋知歌可以离开自己,正如林慕迟所说的,离开了他,宋知歌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   偏偏宋知歌是打不走,骂不走...   林慕迟离开以后,沈华笙打开抽屉,拿出了一张照片,顺便看到了几张刚快递过来的纸张,愣了半响,随后重重的关上。   指腹不停的观看着照片中笑的缠烂的女孩的脸,眼中流转的都是柔情万千。   照片上的人就是沈华笙跟宋知歌,那是高中时期,两个人一起拍的照片,都还是那么的青涩,那么的相爱...   如果不发生那件事情的话,他们之间也不会变成今天这般...   ☆、第三章:无尽的失望   一个星期后,就在宋知歌以为自己都要在医院躺的后背要长出痱子的时候,总算是可以出院了。   开车来医院接自己的人是林慕迟,宋知歌在夏晴给自己收拾衣物的时候,时不时的朝着门口撇去,每次进来一个人,心中都不禁颤动一下,没有见到想要看到的人,又会落寞的垂下脑袋继续盯着看,如此反复的重复着。   “他...今天很忙吗?”宋知歌带着最后的一丝希冀紧紧的盯着林慕迟追问。   林慕迟愣了愣,显然是没想到宋知歌会问自己,但是很快的咧了咧嘴,“嗯哪,你看你最近你不是不在公司吗,新来的人又什么都不懂,自然是会比较忙的。”   “哦。”宋知歌不由的苦笑起来,自己不是第一天认识林慕迟了,一看就知道,他不过是安慰自己罢了。   其实也是,沈华笙怎么可能会来呢,要是想来,早就来了,何必等到现在,不应该有期待的。   “收拾好了!”夏晴将刚收拾好的行李包重重的丢到了林慕迟的怀里,怒瞪了一眼,很明显的不满,感觉好像沈华笙要是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话,她一定会上去砍几刀。   林慕迟被行李包砸的连连后退了几步,恶毒的话到了嘴边,但是看到看了看宋知歌失魂落魄的模样,还是咽了下去。   “走吧,知歌,我先送你回去。”林慕迟下意识的摸了摸宋知歌的头顶,试图给她一些安慰。   “嗯。”宋知歌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到最后是怎么上的车她都不知道,只是回过神来,已经到了小区门口了。   “你们回去吧,我一个人上去就好。”宋知歌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第一个下了车,按住了夏晴想要打开的后车门,悠悠的说道。   夏晴立刻反驳,“这怎么行?我不放心,要是那个混蛋...”   “那行,你就自己上去吧,我先送夏晴回去。”林慕迟迅速打断了夏晴的话,跟着下了车,从后车厢把行李包拿了出来递给宋知歌,“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打电话。”   “好。”宋知歌心领会神的点了点头。   “不可以,我也要留下来!”夏晴看着已经谈好了的两个人,气急败坏的想要推开车门,但是已经被先上车了的林慕迟将车门反锁住。   “开车小心。”宋知歌站在车身旁生硬的扯了一个笑容,对着车窗扬了扬手。   没等夏晴继续反抗,林慕迟已经踩上了油门,车子如同上了弦的箭般,消失在小区门前。   看到绝尘而去的车子,宋知歌脸上僵硬的笑容,瞬间收敛了起来,举起的手也无力的垂下。   按照夏晴这么憎恨沈华笙的性格,她不希望看到他们发生任何的口角,无论是哪一方,自己都会难以选择。   幸好林慕迟把她带走了,不然现在没有做好面对沈华笙准备的她,要是他们两个也掺和了一脚进去,局面只会更加的难堪。   但是万幸的是,回到家的宋知歌在玄关打探了许久,都没有看到沈华笙的身影,从进电梯开始就紧绷着的神经总算松了一下,但是也带着无尽的失望。   家,对的,这是属于她跟沈华笙的家...   曾经幸福的如同虚幻的泡沫那样七彩斑斓,偏偏也那么易碎...   ☆、第四章:你痛了,我就舒服了   宋知歌熟练的打开冰箱,看到剩下的一些食材,便拿了出来。   “咔嚓...”正忙着处理食材的宋知歌听到了大门打开的声响,立刻踩着拖鞋飞快的跑到了门口,见到了正脱着鞋子的沈华笙。   “你回来了。”宋知歌脸上洋溢着笑容,替他褪去了西装外套,转身挂上。   这个动作她做了上千万次,记在了骨子里头,不等自己脑子做出反应,身子已经做好了一切。   沈华笙看了看宋知歌憔悴的脸,千言万语到了嘴边,最终只是点了点头,“嗯。”   “你吃饭了吗?我正在做,要是没吃的话,就坐着看电视等一下,很快就好了。”宋知歌丝毫不在意沈华笙的态度,一个人说的神采飞扬。   沈华笙蹙着眉,抿了抿唇,一句话也没有说的看着宋知歌。   他以为至少宋知歌会避开自己一段时间,但是没有...   一如以往的在准备饭菜等着自己应酬回来,仿佛失去的那个孩子就好像不存在一样,全部都只是他一个人的幻象。   “既然不说话,那就是没吃了?那去坐着等会。”宋知歌被沈华笙盯得有些不自然,说完就赶紧跑开了。   看着匆匆跑掉身影,沈华笙攥着拳头死死的站在原地,控制着自己随时会冲上去抱住的宋知歌腿脚,她又瘦了,原本就消瘦的脸,如今都凹了一块进去,好似只有一块皮包着骨头的躯壳而已。   忽然脑子闪过前几天收到的通知单,骤然清醒,拳头立刻松了下来。   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想法,有些懊恼,最后只是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电视荧幕上播放的是什么他全然不知,双眸不时的盯着厨房忙碌的背影转着。   “沈华笙,快来洗手,吃饭了。”厨房里传来宋知歌清脆的叫喊声。   沈华笙起了身,快步的到了洗手池,此时的宋知歌已经正端着菜上饭桌,还细心的分别装了一碗饭跟一碗汤。   饭桌上,宋知歌不停的给沈华笙夹着他所喜爱的菜,乐此不疲。   “累了一天了,多吃点,我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菜。”   “痛吗?”沈华笙却是将宋知歌夹到自己碗里的菜夹了出来,丢弃在桌上,一边不经意的扒着饭,一边冷冷问道。   宋知歌抓着筷子的手明显的僵了一下,不用问,她也是知道,沈华笙所问的是哪一件事情。   左手下意识的贴上了腹部,惨白着脸,死死的咬着唇,隐忍着眼眶里就要迸出来的泪水,长长的呼了好几口气,那该死的眼泪总算是安分了下来。   她扯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诚实的回答了,并且不死心的追问,“痛啊,你心痛吗?”   “那就好,你痛了,我就舒服了。”沈华笙说的风轻云淡,仿佛宋知歌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般,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手中攥着的筷子,几近要断裂。   沈华笙的话,宋知歌终究是忍不住了,眼泪忽地就掉了下来,不停的掉落在饭桌上。   谁也没有说话,很是安静,她哭的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生怕只会惹来沈华笙的更多反感,只是抖动的剧烈的肩膀怎么都没有办法停下来。   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何其残忍,才能够说出那句,你痛了,我就舒服了。   ☆、第五章:痛,不止她一个人   “我吃饱了,你慢慢吃。”打破寂静最先开口的人是沈华笙。   他放下碗筷便站起了身,在越过宋知歌的时候,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对了,你要是想走,随时都可以走的,但是钥匙记得留下,走了,就不要回来了。”   他仿佛是没有看到哭成了泪人般的宋知歌一样,声音里毫无感情,冰冷的如同十二月的冰窖一般。   “!!”宋知歌原本不好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的如同冰冷的尸体。   见宋知歌没有声音,沈华笙也没有再理会,踏上楼梯准备上二楼。   “我不会离开的!”宋知歌歇斯底里的叫喊出声。   沈华笙的身子怔了怔,最后只留下了一句,“随你便。”   “绝不!”这两个字似乎是说给沈华笙听的,又似乎是说给自己听的。   即使是习惯了沈华笙的恶语,但是对于刚刚失去了孩子的自己,他依旧是这般的狠绝,此时就感觉心脏被人放置在烤架上烤制的那般,疼的火辣辣。   这么一折腾,宋知歌也吃不下去了,收拾好了碗筷,跟着也上了二楼,沈华笙还在书房处理着公司的一些琐事,并没有回到房间。   不过没关系,对于沈华笙,她一向都是战斗力很强的,并没有选择去别的房间,反而是从容的在衣柜里找出了睡衣,冲了凉,便躺到床上去了。   刚打完胎的宋知歌原本就是虚弱的,加上今天哭的太厉害,已然是疲惫不堪了,强撑着等沈华笙回来的眼皮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合上。   沈华笙就像是算准了时间了一样,在宋知歌刚刚沉沉睡去的时候,正好回到了房内。   确定床上的人儿熟睡了后,紧蹙的眉头才总算是舒展开来。   随即,轻手轻脚的掀开了一个被角,钻了进去,从宋知歌的身后环住了她纤细的腰,靠在她的背后吸取着属于她的味道,只有这个时候,自己才能够这般肆无忌惮贪恋这短暂的满足感。   丝毫看不见吃饭时候的那般冰冷,替换的是满眼的柔情,巴不得将宋知歌揉碎了掺入自己的骨血里。   “对不起,知了,对不起,我也很爱我们的孩子,但是...对不起。”声音里带着哭腔,充满了愧疚,更多的是疼惜。   知了,这是沈华笙知道宋知歌名字以后的第一反应叫出来的名字,可是他都忘记了,有多久没有冲着宋知歌叫这个名字了,每次都只能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敢轻声的叫上一遍。   曾经他们也有过让旁人羡煞不已的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每次说话,不针锋相对,不让对方不好受都不肯罢休。   “知了,今晚的那些话,都不是我真心的,对不起,又让你难过了。”   一整晚,沈华笙不断的解释着,也说了无数次的对不起,睡的酣甜的宋知歌也只是翻了翻身子,咂咂嘴,继续睡着,如果她此时醒过来,便能够知道,痛,其实并不只有她一个人。   更加能够知道,沈华笙其实并不是那么的冷血。   清晨的一大早,宋知歌就惊醒了过来,最先的的动作是摸了摸身旁的位置,发现已经是冰冷的,沈华笙应该是走了有一阵子了,心里难免跟着空荡荡的,也在懊恼着昨晚怎么就睡着了。   ☆、第六章:卑微的讨好他   宋知歌叹了口气,既然醒了,也干脆起身准备为自己觅食,去浴室里洗漱完毕,顺便给憔悴的脸庞化了个淡妆,让它看起来不那么的死气沉沉。   刚打开大门,宋知歌倒是被吓得不轻,林慕迟笔直笔直的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什么东西。   “呦,起来了?”林慕迟打了声招呼,越过了宋知歌进了里屋。   “你...你怎么来了?”宋知歌舌头都打结了,对于这个不速之客,还没从惊吓中反应过来。   一说到这个林慕迟就忍不住吐槽沈华笙,一大早的让自己从公司赶过来就是给宋知歌买个早餐跟吃的,还不能吵醒她,得一直站在门口等,他这苦差事干的比谁都艰难。   “给你送点吃的,你那好闺蜜怕把你给饿死了。”林慕迟抬起手上拎着的几个袋子,挑了挑眉,索性就扯出了夏晴。   “你就一直站着等我开门?”宋知歌咬了咬指甲,半信半疑的打探着问道。   “你想多了,我可是找华笙要了钥匙的,这不正好你出来了而已。”说着还真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钥匙冲着宋知歌晃了晃。   “哦,那谢谢你啊。”宋知歌吐了吐舌头,道着谢。   见宋知歌没有继续追问,林慕迟才算是在心底松了一口气。   沈华笙果然是神算子,连这个都能够算得到,就是难为了自己白白站了那么久,还不能邀功。   宋知歌兴许认为是夏晴让林慕迟过来的,也没客气,大大方方的打开了食物盒子,不紧不慢的吃了起来,还不忘的给夏晴发了一条短信。   亲爱哒,你真是我贴心的小棉袄。   夏晴被这么一条短信弄的一头雾水,但是转头一想,或许是前几天照顾宋知歌的事情,便也回了一条。   当然啦,我还在上班呢,晚点下班了再跟你说。   不仅今天,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如此,林慕迟一如既往的给宋知歌送着吃的,一日三餐都没落下,还带着老母鸡汤,说是给她补身子的。   她也是吃的心安理得,甚至都要怀疑林慕迟是不是喜欢上了夏晴,不然怎么会每天都这么的任劳任怨给自己送吃的。   转念想到沈华笙,心里禁不住苦涩了好久,他没有跟自己提及任何出差的事情,甚至在他没有回来的那个晚上,自己整整一个晚上没睡着的等着,最后还是从林慕迟的口中才得知他已经去香港出差了。   这天沈华笙回来的时候,宋知歌正好在吃着林慕迟带过来的东西,看到他的时候,不禁双眼都放起了光芒。   林慕迟朝着沈华笙耸了耸肩,示意总算是照顾好了他的人。   沈华笙也默契的点点头,坐在沙发上跟林慕迟谈笑风生了几句。   宋知歌端来了杯水递给沈华笙,一边笑眯着眼讨好问道,“沈华笙,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上班啊?”   骤然,沈华笙接过水杯的大手不禁抖了抖,晃了些水出来印在了裤腿上。   宋知歌惊慌的给沈华笙擦拭着,边皱着眉数落着,“怎么这么不小心?”   “别擦了!”带着呵斥的语气推开了宋知歌的手。   “沈华笙,我身子也养好了,你是老板你有钱,我没钱,我得上班!”宋知歌毫不畏惧的对上了沈华笙那带着厌恶眼神的双眼。   ☆、第七章:只要你求我   林慕迟坐在一边是最为尴尬的,也不知说什么好,支支吾吾了半天,索性什么也不说了,起身也没打招呼就自行离开。   “想上班?”沈华笙勾起嘴角嘲讽的看了看宋知歌。   宋知歌很不喜欢这样高高在上的沈华笙,抿了抿唇,还是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就求我啊!你都还没有请假就擅离职守了这么久,你当我的公司是什么?”   宋知歌惨白着脸,将嘴唇死死的咬住,他是故意的!   拉着她打掉孩子的人是他,现在倒打一耙的人又是他。   “沈华笙!你做了这么多就是想要让我离开公司,更加远离你是吗?”宋知歌犀利的问着。   被说中心思的沈华笙没有说话,端着手里的那杯水慢悠悠的喝着。   “如果你喜欢的话...”   宋知歌曲下双膝,挺直着后背跪在了沈华笙的身前,“我求你,沈华笙,求别开除我,好吗?”   说完,还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沈华笙捏着的水杯怦然重重的震在茶几上,一下子碎裂开来,手指缝里慢慢的溢出鲜血。   他是真的生气了,宋知歌在他的记忆中,一向都是那么的高傲,即使是撞得头破血流也不会跟别人说一个求字,但是现在却这么卑微,毫无自尊的跪在自己的面前乞求着。   哪怕是她跟自己吵一架,他都会好受得多,但是偏偏就见不得她这般卑微。   “手怎么样?疼不疼。”宋知歌吓到了,慌张的起身,扯过沈华笙的手掌找到了伤口。   那鲜血顿时像是找到了出口一样,不停的往那个地方涌着,宋知歌翻箱倒柜的找出了急救箱。   沈华笙立刻甩开了快要凑到伤口前的棉花,丝毫不顾滴着血的手掌,冷冽开口,“宋知歌,你真是廉价!”   说完重重的甩上大门,消失在宋知歌的眼帘。   宋知歌被关门声吓的震了一下,随即整个人失魂落魄的瘫在沙发上,她不知道为什么沈华笙突然就生这么大的气,难道是自己说错了什么?   难道自己不是如他所愿的求了他了吗?她不是如他所愿,卑微的就像一条狗一样对着他死乞白赖吗?她不是如他所愿,过的很痛苦吗?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电话的铃声响起,来电的人是林慕迟,宋知歌没有犹豫的接起。   “知歌,明天记得准时过来上班。”林慕迟有些激动的通知着。   宋知歌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小心翼翼道,“沈华笙去了哪里你知道吗?”   “昂?不知道啊,他刚给我打完电话就挂了,怎么?你们又吵架了?”林慕迟的声音有些惊讶。   宋知歌也没有隐瞒,低声的回了声,“嗯。”   “...”他就知道,这两个人是三天两头不折腾上一顿都不会甘心的。   “他的手受伤了,伤口...应该挺深,你去找找他吧。”宋知歌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她知道,林慕迟一定会去找沈华笙的。   “靠!”被挂断电话的林慕迟手重重的砸在了方向盘上,原本打算回家的车子立即踩住了急刹车,掉头行驶。   他还真是上辈子欠了他们俩的这辈子才会被他们一直这么折腾,本来以为沈华笙的电话,他还以为他们和好了,没想到反倒还整出血案来了!   ☆、第八章:如果没有如果   “沈华笙!”看到坐在窗边抽着烟的沈华笙,林慕迟大步上前就攥住了他的衣领,“老子他妈的就知道你在这里。”   “有事?”沈华笙扒开了攥着自己的双手,冷冽道。   “你想死啊?真不知道你们三天两头的闹什么!”林慕迟不分由说的扯过沈华笙受伤的右手,不给他反抗的余地已经包扎好了。   沈华笙没有听进他的话,自顾自的看着窗外,“慕迟,你知道宋知歌刚刚做了什么吗?”   “什么?”林慕迟疑惑的问着。   “她求我了,就跪在我面前。”说着,又点着了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双目空洞。   说实话,林慕迟被震惊到了,宋知歌骨子里是高傲的,记得有一次她跟沈华笙去见客户,遭到了为难,硬生生的把胃都喝出血了也没有开口求沈华笙帮她一句,却没今天竟然会...   他甚至都想象不出来那个场景是什么样子的。   怪不得沈华笙会生这么大的气,那么话又说回来了,既然生气不就是代表在意吗?   为什么他总感觉沈华笙是刻意的,每天都变着法子的为难宋知歌,偏偏宋知歌都全数接下了,毫无怨言。   “其实你们都这么在意对方,为什么还要搞的这么的爱恨纠缠呢?坦白的解开那个结,好好过日子不是吗?”   沈华笙冷笑的摇了摇头,“你不懂。”   他何尝不想好好的,何尝愿意两个人变的这般地步?但是他不可以,宋知歌值得更好的人对待,不应该浪费时间在自己的身上,更不应该为了自己,卑微到了尘埃里,她就应该高傲的指着男朋友的鼻子吩咐着他做这个做那个。   “对!我是不懂,但是你们觉得这样纠缠的不累吗?”林慕迟是真的不懂,明明就很相爱的两个人,偏偏要弄成这般境地,就好比是仇人一般相爱相伤。   “累!我也想放手!我也想结束!但是宋知歌偏偏不愿意离开,我能怎么办!能怎么办!”沈华笙暴躁的捶打着墙壁,嘶吼着。   他也感觉自己要疯了,每天违背着自己做着不甘愿的事情,可是他不能,不能够给宋知歌怜爱,哪怕只是一丝丝的都不行。   “你们都他妈的有病!”林慕迟爆着粗口愤怒的踹了一脚旁边的桌子。   桌子腿立刻断了,轰然倒在了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这气生的莫名其妙,走的也莫名其妙。   “你回去吧,我需要一个人静静。”沈华笙长吁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下了逐客令。   “随便你们吧,我不管了!”林慕迟干脆甩手不理,要不是看着宋知歌几次这么痛苦的样子,他早就不想管了。   房间内又只剩下沈华笙一个人,他不知道自己一个晚上抽了多少烟,喝了多少酒,满脑子想着的都是宋知歌跪在他面前的场景,怎么挥都挥不去。   甚至憎恨着曾经被自己捧在手心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人儿,他怎么就狠心带她打了孩子,怎么就舍得让还她跪下了呢?   只要一想起,就感觉心脏要痛的窒息了一样,甚至还在奢望,如果...   如果没有那个意外发生,他们会不会又是另外一副光景?   可是人生就是这般残忍,如果是没有如果的。   ☆、第九章:手撕多嘴人   第二天,宋知歌早早的就做了可口的早餐带到了公司,想要早些看到沈华笙。   果然不出所料,即使是发生任何事情,沈华笙永远都不会不来公司的,不过他那充满红血丝的眼睛看的有些吓人。   “这么早?我给你做了早饭,吃一点吧。”宋知歌把早餐全数摆放在了沈华笙所在的办公桌上,顺便撇了撇右手,发现已经被包扎好了,捂着胸口长吁了一口气。   “现在是上班时间,请宋助理自重,出去!”说完,毫无怜悯的将那一样样精致的早餐装进了垃圾桶。   宋知歌握着的手重重的互捏着,死死的咬着唇瓣,许久才憋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还愣着干嘛?不用干活?”看着还没出去的宋知歌,沈华笙嘴里发出了不耐烦的语气。   “是。”宋知歌还是忍气吞声的退出了办公室。   宋知歌进了厕所缓和了一下情绪,正准备打开门的时候,就听到了闲言碎语,“诶诶诶,你刚刚看到了没有,宋助理那个样子,真是开心死我了。”   “可不是吗?不就是一个助理,还天天变着法子的想要勾|引总裁上位,不要脸!”说话的人正是沈华笙的秘书跟一个小职员。   “哈哈,还真以为总裁能看得上她,真是笑话。”林青青的声音充满了嘲讽。   还没等两人继续说下去,宋知歌一把打开了厕所的门,吓的两个人立刻止住了声音,面面相窥。   宋知歌从容的洗了把脸,拿过一张纸巾擦了擦手,转过身,盛气凌人,“秘书小姐,跟这位...我看看。”   纤细的手指拿过另外一个女人的工作证看了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哦...刘小姐啊,请问你们,是在谈论我吗?”   宋知歌的声音咄咄逼人,两个女人通红着脸,谁也没有说话,其实她们也就敢在背地里随便说说,毕竟宋知歌的职位都比她们两个的大,如今说了宋知歌的坏话还被抓了个现行,哪里敢反驳啊?   “刚刚不是说的很开心?怎么现在都哑巴了!”凌厉的双眼扫过,让两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对...对不起,我们也只是随便说说的。”林青青是当秘书的人,自然是比较会看眼色,赶紧的就道了歉。   “啪...”宋知歌想也没有想的,抬手就将两个重重的耳光甩在了两个人的脸上。   感受着从手掌传来火辣辣的感觉,宋知歌知道,自己用的力气不小,她们脸上一定生疼的很,两人捂着脸颊不可思议的看着对方,完全没有预料到宋知歌的行为。   “你!”刘文雅毕竟年轻气盛,做事不经脑子,正要发作却被林青青一把拉住,默默的冲着她摇了摇头。   “告诉你们!我宋知歌最见不得背地里议论的人了,以后有什么话尽管当着我的面说!要是想报复我,尽管来啊,我不怕!”说完,便踩着尖细的高跟鞋,趾高气昂的离开,头不带回的。   面对这样的人,她见的多了,如果就这么算了的话,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以为自己好欺负,就该给点厉害的颜色悄悄,她们以后才会管得住嘴。   她宋知歌的低微,都只是对沈华笙一个人的,别人,她从来都不是软柿子!   ☆、第十章:越是不好,越是强求   “不好意思,沈总,我进来收拾一下垃圾。”清洁阿姨敲了敲门,喊了一声。   “嗯。”沈华笙心思都在工作上,随意的点了点头。   清洁的阿姨在门口得到了沈华笙的首肯才敢进去。   当看到垃圾桶的早饭的时候,毕竟是清苦出身的人家,看到浪费,还是不禁小声的惋惜着,“唉,这么好的饭菜就给扔了。”   “放下!”一直在键盘上敲打着的双手,顿了顿,看着清洁阿姨手里拿着的那袋垃圾呵斥了一声。   清洁阿姨惊吓到了,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舌头都卷住了一样,“那...那这个不扔吗?垃...垃圾都满了。”   “没关系。”沈华笙尽量放轻了语气回着。   清洁阿姨有些为难,万一等一下他又怒气一来说她不收拾干净扣了工资怎么办,“但...但是...”   “我说放下!这里不用你收拾,你出去吧。”沈华笙干脆起身一把拎起那袋装着早饭的垃圾,严肃的脸上闪过一抹愠色。   清洁阿姨虽然被突然发起脾气的沈华笙有些不知所措,但自然是不敢忤逆,连忙道着歉的拿着别的垃圾赶紧出去了,毕竟觉得气头上的老板都是不好惹的。   沈华笙打开看了看那垃圾袋,里边其实也不脏,除了被自己倒了的早饭,就是一些被丢弃的纸张。   一只手就这么探了进去,并没有因为是在垃圾袋里装着而嫌弃,抓了一把菜就往嘴里塞,慢条斯理的咀嚼起来,“好吃。”   就这么对着空气说了一句话,正如那位清洁阿姨所说的,这么好的早饭,不应该浪费,他甚至可以想象到宋知歌在做着这些东西的时候是一副什么样的神情,一定是温柔的。   沈华笙就是喜欢对着宋知歌一番冷嘲热讽各种嫌弃之后,又在自己找虐。   垃圾袋里的早饭被他吃的一根菜叶子都没剩下来,丝毫没有觉得肮脏,就算是灰尘都全数跟着饭一起吞了下去。   这样的事情,他都不记得做了多少次了,每次都是当着宋知歌的面丢进垃圾桶,事后又犯贱的捡起来吃掉。   他还记得第一次宋知歌给自己做出一桌子的黑暗料理的时候,自己说了一句难吃她可是伤心了好几天,沈华笙就急忙哄着,“以后无论你做的是多么的难吃,我都会吃的一干二净的。”   “真的吗?”宋知歌兴奋的双眼放着光,心里像是灌了蜜糖一样。   “真的。”沈华笙宠溺的勾了勾宋知歌的鼻子,说的无比的真挚。   但是也是打那以后,宋知歌端出来的饭菜再也没有了黑暗料理,为了精进厨艺,她报名了许多的烹饪班,就是害怕自己做出难吃的沈华笙会真的吃了。   宋知歌靠着座位自嘲的笑了笑,那个时候也是天真,现在的沈华笙根本就不会在意。   除了他心血来潮才会吃上一顿自己做的饭菜,其他时候都是当着她的面各种侮辱过后扔掉,看都不会看上一眼,就好比刚才,像个垃圾一样弃之不理,自己就如同小丑,在他面前丢着人。   虽然对于这种事情司空见惯的她,每次都还是忍不住的难受好一会儿才能缓过来,没办法,人都是贱到了骨子里头的,越是对你不好的,你越是要强求,她宋知歌也是如此。   ☆、第十一章:对不起可以时光倒退吗   “宋助理,总裁叫你进去一下。”林青青诺诺的叫了一声,她才没那么快忘记宋知歌在洗手间给了自己一巴掌的事情,到现在还有些后怕。   “哦。”宋知歌点点头,把电脑屏幕关了以后才进了的办公室。   刚刚打开门,一份文件夹就朝着宋知歌的额头重重的砸了过来。   只听见沈华笙充满着怒气的声音说着,“宋知歌,你给我交的这是什么报告!”   宋知歌顾不上被砸的通红的额头,捡起报告看了看,脸色黑的不能再黑了,她把报告跟计划书弄错了。   “不好意思,我弄错了,我现在就出去给你拿。”宋知歌慌慌张张的重新将报告拿了回来。   林青青看到匆匆出来又再次回到办公室的宋知歌,捂着嘴都掩盖不住眼中的笑意,刚刚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沈华笙一脸的怒气,她就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如今看到宋知歌的模样更加验证了自己所想,心情骤然开朗起来。   哼,她不能治宋知歌,但是总会有人的可以的。   “你就是这样对待工作的态度吗?嗯?宋助理!”沈华笙几乎是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的。   宋知歌也很想撬开自己的脑袋来看清楚是装的什么,怎么就弄错了呢,沈华笙现在就是巴不得抓住自己的痛脚,她怎么这么低级的错误都犯了。   知道理亏,宋知歌也没有反驳,一个劲的道着歉,“对不起!”   “如果对不起都有用的话,难道两年前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吗!”沈华笙几乎是瞪着看宋知歌的,看的她一言不发,更是不知道如何回应。   “这份报告我也不看了,重新给我弄一份出来,弄不出来你就别回去了!”沈华笙拿起文件夹一把往宋知歌的怀里塞。   宋知歌抱着文件就要关上门的时候,还听见后面传来了一句话,“宋知歌,SH不需要无用之人,要是再犯错就收拾你的东西走人!”   对的,早在两年前自己面试的时候就知道了,当初面试的时候沈华笙是死也不愿意录用自己。   但是面试当中的人,她的学历是最高的,愿意干的事情最多,要求的工资最少,饶是沈华笙再不愿意,都没有办法阻止其他的合伙人愿意。   好不容易在沈华笙手下战战兢兢的过了两年,一直没有出过差错,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就鬼使神差的错了这么离谱。   幸好他今天也为难自己累了,没趁机提出要开除自己的话,这还算是让自己放下了心,重新写一个报告倒也不是难事,就是需要花点时间。   已经临近深夜,整栋楼也就宋知歌的位置电脑屏幕是光亮的,沈华笙也关掉了办公室的灯光,透过玻璃直勾勾的盯着忙碌不已的宋知歌。   但是宋知歌丝毫没有发觉,因为沈华笙的办公室玻璃是特殊材质的,只能够在里面看得到外面的光景,外面则是怎么都看到里面是什么的,只看到灯光暗了,宋知歌以为沈华笙也已经走了,心里难过了一小会。   最后凌晨两点的时候,看到宋知歌伸了一下懒腰,脸上扬起得意的笑容,沈华笙知道她是做完了报告了,脸上的神情也跟着缓和起来。   抓起手机就打了林慕迟的电话,语气带着毋庸置疑,“现在上来吧。”   ☆、第十二章:触碰雷点   “...”林慕迟简直想要叫沈华笙一声祖宗了,从下班六点开始就让自己在公司楼下等着,死也不给走,千辛万苦的等到了他来的电话,就是让他假装丢了个东西上去找,顺便送宋知歌回家。   要担心宋知歌却死撑着脸皮的找他代劳,曾经他们恩爱的虐死他这只狗,现在纠缠不休,虐的也还是他这只狗,他是招谁惹谁了会认识这么两个奇葩的人。   纵使心中千万般的不愿意,林慕迟还是照办了,说白了,沈华笙就是吃定了自己不会撒手不管的。   “知歌,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呢?”林慕迟摸了摸鼻子,假装惊讶的问着。   宋知歌有些意外这个点了,林慕迟竟然还在公司里逛荡,“加班,你呢?”   “我啊...我就是回来取点东西,你搞定了没?我送你一起回去?这么晚了也没车打了。”   “那感情好啊,我刚弄完了,你等我一下,我收拾收拾。”一听到有顺风车,宋知歌赶紧整理了一下报告,谨慎的多备份了一份才关了电脑。   林慕迟倒是悠闲,依靠着桌子,手里把玩着路虎的钥匙。   突然好像感受到了一抹炽烈的光芒就要穿透自己的后背,不禁疑惑的冲着沈华笙办公室方向看了过去,再想想沈华笙竟然能够刚好知道宋知歌处理完了工作,突然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妈的,真是变态!”林慕迟咂着嘴,低咒了一声。   “你说什么?”宋知歌以为说的是自己,收缩着瞳孔斜视了一眼林慕迟。   林慕迟心下一惊,圆润的改口,“没有啊,我就是说你真是辛苦,沈华笙那个变态也不给你涨工资。”   “还加工资,不把我给踢了就不错了。”宋知歌冷笑了几声。   “...”好吧,他又作死的踩到了雷点了。   “呼...搞定了,我们走吧。”最爽的时刻莫过于刚刚忙完工作长呼一口气的那个时候了。   “你吃东西了没?要不我们去吃点什么吧。”想到刚刚沈华笙在电话里的嘱咐,林慕迟提议道。   这么一说,宋知歌还真是感到了肚子里的抗议了,吐了吐舌头,“好啊,但是这么晚了还有什么吃的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走,哥哥带你去个好地方,保证你喜欢。”林慕迟一脸谄媚,宋知歌觉得他笑的比自己这个女人都还要好看。   “呦呵,要是不喜欢,以后就不跟你混了。”宋知歌鼻腔里发出哼的一声,走在了前头。   “放心放心,包卿满意!”林慕迟搭上了宋知歌的肩膀,嬉笑道,眼眸还不经意的撇了一下办公室的方向。   沈华笙隔着玻璃虽然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从宋知歌的脸上可以看的出来,那份轻松,是在他面前很久都没有出现过的,或许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看得到吧?   宋知歌笑了笑,也没在意林慕迟的动作,毕竟她跟林慕迟还算是可以开得起玩笑的,从很久以前就是一直跟着他还有沈华笙一起厮混的,可是因为那件事情之后,所有的人都开始疏远了一些,沈华笙更加是变了。   但是现在也就只有沈华笙不在的时候才会一如既往的,沈华笙在场,她是怎么都不敢的,只因为他之前说过的不喜欢。   ☆、第十三章:打胎的人不能受刺激   林慕迟带宋知歌去的是一家川味的店,不过宋知歌也是后来才知道,那家店是林慕迟自己投资的,店铺虽然不大,但是因为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生意算是可以,都已经凌晨了,还是有许多的人光顾。   “林慕迟,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么一家好店啊?”宋知歌啃着手里的骨头,眼中充满了赞叹。   “保密!”林慕迟神秘的笑了笑。   宋知歌鄙夷的翻了一个白眼,“不说也知道,一定是你的小女朋友带来的。”   “哪呢,我竟然还有女朋友?”林慕迟都感到吃惊似的周围环顾了一周。   “也是,你的女朋友那么多,不记得正常。”宋知歌所有所思的点点头。   林慕迟别的不好,偏偏就好色,身边的女人是换了一个又一个,都上了多少次头条估计他都记不清楚了。   “你这就说错了,女人是女人,女朋友是女朋友。”林慕迟一本正经的解释着。   “不都一样。”宋知歌无语的看了看林慕迟,这两者有区别?   “跟女人呢,那是你情我愿的,但是女朋友就不对,女朋友可是要娶回家的!”   宋知歌沉默了一下,听了后面的那句话心中就如同打翻了调料瓶一样,五味杂陈。   沈华笙也跟她说过,女朋友是要娶回家的,会娶她的...   看到宋知歌愣了神,林慕迟推了一下,“干嘛一动不动的。”   “昂?没事没事。”宋知歌一直摇着头,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感觉心里被堵住了,眼泪止不住的哗啦啦往下掉。   林慕迟手足无措的抽着纸巾,一直往宋知歌脸上凑去,他也不知道莫名其妙的怎么宋知歌就哭起来了,店里的人都带着异样的眼神看着林慕迟,感觉他就像一个负心汉一样,弄的尴尬不已。   “你快别哭了,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宋知歌脸上憋的通红,对自己的行为有些窘迫,嘴里埋怨着,“都怪你点的东西太辣了!”   “你以前不挺能吃辣的嘛。”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林慕迟还是叫来服务员点了几道味道淡一些的小菜。   “你难道不知道打了胎的女人不能受刺激吗,口味上也是。”宋知歌话随口就迸出来了。   林慕迟为难了一下,吞吞吐吐的,“知歌,其实...”   “其实什么?”宋知歌睁着那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带着疑惑。   “算了,没什么没什么。”林慕迟的天平秤最后还是偏向了沈华   笙的那一边,没有说出来。   沈华笙不说出来,应该是有原因的,万一他这一捣乱了,就弄的他们的关系更加紧张了岂不是千古罪人。   “快吃,吃完我还得送你回去呢,明天又还要上班。”林慕迟扯着有的没的,不停的给宋知歌夹菜,宋知歌也没在意了。   等回到小区已经是很晚了,宋知歌催促着林慕迟赶紧回去。   自己一个人蹑手蹑脚的打开屋门,原本以为沈华笙应该是睡下了,一打开灯,沈华笙阴沉的黑着脸坐在客厅沙发上,宋知歌捂着胸口,似乎是有些被惊吓到了。   “你...你还没睡啊?”宋知歌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心虚起来了。   沈华笙起身站在宋知歌身前,手指轻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的双眼对视着自己,语气冷冽,充满了嘲讽,“跟慕迟玩的开心吗?”   ☆、第十四章:穷尽一生都换不起的债   “他就是顺便请我吃个饭而已。”宋知歌抿了抿唇,眼神躲闪开了那咄咄逼人的眼光,不是害怕,而是讨厌沈华笙这样的眼神。   沈华笙瞳孔一缩,用力的将宋知歌甩在了沙发上,冷嘲着道,“吃饭?能吃这么晚吗,宋知歌你真行。”   “沈华笙,你什么意思!”宋知歌紧握着双手,指甲几乎的抠进了肉里。   沈华笙冷眼看了看宋知歌,阴森着语气道,“我不觉得你像是这么不聪明的人!”   “你说什么呢,那是你兄弟!”宋知歌瞪大着双眼,不敢相信这些话竟然会从沈华笙的嘴里说出来,他甚至可以怀疑任何人,但是她没想到沈华笙会这么看待林慕迟!   “所以才说你行啊!”沈华笙话中的意思明白的不能够再明白了,偏偏还是这副讥讽的神情。   宋知歌气的胸口起伏不定,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朝着沈华笙干净的脸上重重的打了一个耳光,发出一阵声响,“沈华笙,你无耻!”   耳光打的很用力,他的脸立刻偏向了一旁,白皙的脸上五个手指印立刻显现了出来。   “无耻?我再无耻也没有你这么会勾搭人。”沈华笙就是故意的,林慕迟是自己叫去的,他现在明摆着就是要颠倒是非。   “痛...”宋知歌的手被沈华笙攥的生疼,想要挣扎,但是越挣扎沈华笙用的力气更大,她都一度以为自己的手腕是要断了。   沈华笙阴森着整张脸凑近宋知歌,“你也知道痛,宋知歌!”   “对不起,我以后,不跟林慕迟单独出去就是了。”宋知歌无条件的妥协。   “宋知歌,你真虚伪!”沈华笙丢开了宋知歌的手,留下最后一句话头也不回的上了二楼。   宋知歌啊宋知歌,你为什么要这么执着,赶紧离开是更好吗?不要再留下来纠缠不休了,最后只会伤的更深,他真的不想再做出伤害她的事情了。   但是沈华笙始终是没有如愿,宋知歌没有上楼,也没有去客房睡,就连一身的衣服都没有换,孤零零的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夜未眠。   第二天沈华笙下了楼看到那个蜷缩着的身影,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宋知歌赶紧起身,熬了一个晚上的夜,让她双眼看起来有些浮肿,脸色也是差的不行,但还是扯了一个还算看的过去的笑容,“你起来了?”   “你就是打算这个鬼样子上班的?”沈华笙眼光审视了一下宋知歌全身,语气嫌弃到了极点。   “我现在就去整理一下。”宋知歌有些羞愧的低下头冲上了二楼,用最快的时间冲了一个澡,换了身干练的黑色制服,由于眼睛太肿,宋知歌难得的化了一个浓妆,看起来比以往都具有魅惑力。   再次下楼的时候,沈华笙已经不在了,宋知歌也知道情有可原,虽然他们是住在了一起,但是从来没有一起上过班,对于沈华笙来说,自己就是一个见不得人的地下情人。   当然,这个身份还是她死乞白赖的折腾来的,对她来说只要能够在他身边,就算是见不得光的身份,也是心甘情愿。   累吗?后悔吗?这是从来都没有考虑过的事情,她所欠沈华笙的比这还要不值得一提。   那将是她穷尽一生都还不起的债。   ☆、第十五章:那年的相遇   这一天下来,宋知歌都是在埋头苦干,就是生怕沈华笙一个不满足的又在挑刺,又是临近下班的时候,林慕迟送文件到沈华笙办公室的时候,顺势一看,找到了宋知歌,调侃着要不要一起吃饭。   宋知歌连忙推辞着,她可没有忘记昨晚沈华笙那副模样是有多凶狠。   “咦?阿笙今晚有个酒局,没带上你一起啊?”林慕迟本来已经走开了,后来又觉得不对劲的调回了头。   “他有酒局?”宋知歌怔了一下,这还是第一次沈华笙出去应酬没带上她的,以往哪次不是让她挡酒的,生生的就让她从一杯倒练就成了千杯不醉。   林慕迟心下一想,坏了,急忙圆场,“估计就是看你最近太忙太累了吧,这才不带上你的。”   宋知歌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会意。   她感觉最近的沈华笙是越来越让自己看不透了,又或者说是从来都没有看透过。   以往沈华笙有什么宴会跟什么人应酬,她这个助理都是一清二楚的,但是现在自己除了有干不完的活,对于沈华笙是一问三不知,什么事情都是从旁人的口中透露才得知。   再次回到家依旧是空荡荡的,冷清的想哭。   宋知歌在床底下拉出了一沓的相册,里面满满的都是她跟沈华笙的照片。   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可算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下面我为大家介绍一下,这个是新来的转学生,宋知歌。”班主任是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女老师,但是为人比较尖酸刻薄,偏爱好学生的类型。   宋知歌那会有点怕生,蚂蚁般小的声音开了开口,“大家好,我叫宋知歌。”   语毕,班上一阵响亮的拍掌声,表示热烈的欢迎,这让宋知歌紧张的心情倒是缓和了不少。   “呵呵,新同学看起来很害羞啊,没事,下课了多熟悉熟悉就好,你就坐在沈华笙前面的空位置吧,就那个睡着的男同学。”李静指了指沈华笙,脸色有些黑,但是没办法,人家爹有钱,对于他的放纵也只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宋知歌走的很快,加上一些紧张的因素,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自己绊住了自己的脚了,还做着美梦的沈华笙脑袋被宋知歌甩出去的书包重重的砸了下去。   “对不起,你没事吧?”宋知歌也顾不上被摔破了的膝盖,看着疼得龇牙咧嘴的沈华笙,羞愧不已。   “你是不是有病啊!”沈华笙手里提着宋知歌的书包,打了好几天游戏没睡过觉的他此时双眼里都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像是沉睡中被吵醒的狮子一样,甚是吓人。   宋知歌微微蹙眉,觉得沈华笙粗鲁极了,她也道过歉了,没想到对方反而得理不饶人了,一把抢过回了自己的书包,“你嚷嚷什么?不是跟你说了对不起了嘛!”   李静觉得场面有些控制不住,赶紧招呼着,“安静安静!上课呢!有什么话下课再讨论。”   沈华笙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这么大声的呵斥,整个人有些懵,看着宋知歌瘦弱的身躯,没想到竟然会如此的彪悍。   感觉到后背炙热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宋知歌回过头,瞪了一眼,继续听课。   “噗嗤...”沈华笙被宋知歌这个瘦小的小老虎发狂的模样给逗笑了,拍了拍她的后背,好奇的问着,“你叫什么名字?”   ☆、第十六章:初次悸动   “宋知歌!”宋知歌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沈华笙,“怎么?要报仇么?”   “知了...我以后就这么叫你吧。”沈华笙瞬间觉得睡意全无,对宋知歌充满了兴趣。   那年的夏天很闷热,但是宋知歌仿佛心中被什么掀起了一圈圈涟漪,久久不能退去。   打那以后,沈华笙就天天缠着宋知歌,上课闹着,下课跟着,上学等着,放学送着。   “沈华笙,你有完没完啊。”站在女厕所面前的宋知歌回过头踹了一脚沈华笙的膝盖骨,“我上个厕所你也要看着吗?”   “那我在门口等你。”沈华笙看了看,脸上闪过一抹红晕,但还是抿了抿唇,说的理所当然。   宋知歌脸上也是憋的通红,想了想,还是觉得解决三急比较重要。   过了一会儿,从隔壁男厕所出来的林慕迟看见沈华笙,打着招呼,“呦,阿笙,最近怎么没看见你啊,晚上一起打游戏?”   林慕迟其实还比沈华笙低了一个年级,怎么说呢,就是为人太放纵了,他爹死活压着他留了一年的级,所以也就只有上学放学的时候才会跟沈华笙混在一块,但是最近偏偏都见不到人了。   “有什么好玩的。”沈华笙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林慕迟,脖子都拉长了也没看到宋知歌出来。   “这可不像你啊,沈大少爷,平时不都是你软磨硬泡的拉着我一起去的么,怎么最近太阳是打西边升起来了吗?”林慕迟觉得沈华笙一定是找到了什么更好玩的不肯跟自己分享,挑着眉,“快说说,是不是有什么更刺激的?”   沈华笙一巴掌拍向了他的后脑勺,“刺激你个鬼。”   林慕迟陪着沈华笙在门口端详了一会儿,原本以为他是在等一起来的男生,但是到后面他发现沈华笙的眼珠子却是一直往女厕那边飘去的,别有深意的看了看沈华笙,“你最近喜欢这种恶趣味的?”   “啊...”女厕传出宋知歌响亮的一声惨叫。   这时女厕里出来两个议论的眉飞色舞的女人,骤然看到在门口的沈华笙,脸色有了些变化,都低着头赶紧跑开了。   沈华笙听到声音后是想都没想那是一个女厕,撒丫子就往里边冲了进去,吓的里面的好几个人都赶紧跑了出去。   “知了...”沈华笙一个个门的使劲拍着。   “我在这里!”宋知歌在里边拍着门,回应着。   沈华笙找到了困着宋知歌的那个卡死了的门,“知了,你往后一点靠。”   “好了!”话音刚落,“嘭!”的一声,眼前的门就被沈华笙一脚踹开了。   宋知歌哇的一声扑在了沈华笙的身上,学校的校服是白色衬衫的款式,浑身湿透了的宋知歌如今衣服透明的连里边的内衣都看的一清二楚。   沈华笙只感到胸前有着一团柔软紧紧的压在他的胸膛,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往下看愣了眼,宋知歌反应过来后,慌乱的用双手抱着两边的肩膀,蜷缩在角落里。   看着紧张的宋知歌,沈华笙尴尬的迅速的脱下了身上的衣服盖在了她的身上,拉好了门,“先穿上我的衣服吧。   关上门的那一刻,沈华笙的脸“唰...”的一下就通红到了耳根处,虽然才只是高中的年纪,但是宋知歌胸脯却是比同龄的女孩子发育的还要好,胸前的触感还残留着,久久都不能消失。   ☆、第十七章:宋知歌,你真恶心   沈华笙只感觉那天的空气异常的闷热,甚至是比以往经历过的夏天都还要闷热,心脏狂乱的跳动着,怎么都安定不下来。   宋知歌出来的时候眼角都还带着泪痕,沈华笙也跟着心疼起来,直到很久的以后,他才知道,原来...那就是喜欢。   之后那两个女孩子在沈华笙的逼迫下跑来道了歉,宋知歌才知道原来是因为沈华笙那个妖孽招惹的野蜂蝴蝶,没少将沈华笙痛揍一顿。   再后来认识林慕迟也是在那个时候,整个校园也都知道,宋知歌不是好惹的。   宋知歌趴在床边,脑袋昏昏沉沉的醒过来,心下一惊,懊恼着怎么睡了过去,正准备收拾床上摆放的照片的时候。   这时候才发现房中还有另外一个人站在床的另外一边,沈华笙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宋知歌,眼神太过阴狠,太过毒辣,宋知歌第一反应是将照片护在了身后,说的话都有些吞吞吐吐,“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巧,刚刚回来的。”沈华笙走到宋知歌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声音冷漠的不像话。   “哦,那你赶紧去洗澡早点休息。”宋知歌脸色发白,身体不由的慢慢后退着,心里万般的祈祷着沈华笙就这么什么都看不见的扭头走人。   沈华笙不语,一把拉着宋知歌就扔在了床上,顺手夺过她手中的照片,一张张不厌其烦的翻看着,越看眉头就皱的越发的紧,宋知歌试图起身要抢,都被沈华笙躲开了。   “沈华笙你还给我,求求你!啊?”宋知歌恳切的眼神,几乎要哭了出来。   那是他们之间仅剩的最后一丁点的美好了。   “宋知歌,你真恶心!”沈华笙眼底厌恶的把宋知歌推开,从怀里掏出打火机点着一张丢在烟灰缸里,像是在烧着纸钱一般,井条有序的一张张照片丢进去。   “不要!!!”宋知歌发狂一样的扑上去,也没觉得那烧着的火是烫的,不断的用手去扑灭那灼热的火,手都有些烫的发红,她也没停下来。   不要,不要,那是她唯一可以保存的余温,如果都没有了的话,她真的不知道是要怎么撑下去。   照片很多,有一个小小的烟灰缸怎么可能烧的下,沈华笙看着在扑灭火的宋知歌,心里说不出的滋味,索性趁着这个空档,将自己反锁在浴室里,一沓照片全部丢在洗手池上烧的火苗蹭的一下就起来了,宋知歌可以从门缝里看到透露出来那微弱的火光...   “沈华笙求求你,不要这么对我,不要,你快把门打开!”宋知歌整个人完全的疯了一样,拼命的捶打着门,歇斯底里的喊着。   “宋知歌,你要知道,你早就没有这个资格了。”沈华笙薄情的声音狠狠的扎在了宋知歌心上,她感觉在里边烧的不是照片,是她这十年来的感情,是她的心。   宋知歌到了最后也放弃了,靠在门边,手握成拳头状,放在嘴里死死的咬住,她是拼了所有的力气去咬的,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让自己的心不那么的痛,口腔中充斥着鲜血的腥味混合着眼泪咸苦,绝望,痛苦...   她多么的希望沈华笙哪怕是可怜一下自己,在这个时候打开门的话,她真的会对他感恩戴德,可惜没有。   ☆、第十八章:你毁掉的是我所有的希望   宋知歌感觉这几分钟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样久,只听见水龙头打开流着水轻淌的声音,“咔嚓...”浴室的门终于打开,沈华笙的眼眸撞上了她的目光。   即使是拉着她打掉孩子,他都从未在她眼里看到恨。可是现在,她眼底里毫不掩饰的恨却让他的心一惊,突然的有些后悔,是不是太残忍了。   沈华笙将她眼里的恨看在眼里,心脏没来由的剧痛起来,不禁苦笑,现在她肯定是恨极了他吧。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他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宋知歌步履有些不稳的站起身,推开沈华笙走了进去,看着空空如也的洗手池,一点的灰烬都没有留下,有的只是残留下来烧焦的味道。   “沈华笙...”   听到声音,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宋知歌的身影靠近,沈华笙转身。   拳头跟皮肉碰撞发出结实的一声,狠狠的一拳砸在他脸上,俊俏的脸瞬间红肿了起来,沈华笙觉得脑袋有些发晕,甩了甩头。   “你知不知道你毁了的是什么!”宋知歌双手握拳,垂在身侧,“你毁了我所有的希望!所有的...”   “啊...!”宋知歌也不管沈华笙是不是会推开自己,奋不顾身的埋在了他的胸前,哭的撕心裂肺,还会有些喘不过气,引起剧烈的咳嗽,但是扬着的小手还不忘不停的拍打着沈华笙。   沈华笙觉得喉咙被堵住了一样,张了张嘴,却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抬起的手,却是怎么都舍不得推开怀中的人。   宋知歌最后哭的晕厥过去了,夜里醒来,已经躺在了床上,身侧的沈华笙似乎是已经睡着了,想到照片,温热的液体不断的从眼角滑落,宋知歌死死的咬着被角,哽咽着,渐渐的,就什么也流不出来了。   从那天开始,宋知歌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见过沈华笙了,后来还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是去了上海。   正好,她现在很不想见到沈华笙,只要看到,就会觉得要死了一样的难过,她可以不在乎现在的沈华笙怎么对待自己,但是他这般残忍的将她对过去的沈华笙残留下来的念想,都烧的一干二净,让她怎么也不会对他笑脸迎人了。   难得的假期没有沈华笙在,宋知歌也不用费尽心思的讨好,而是回了家。   温如暖开门看到宋知歌的时候,有些诧异,也只是一瞬间。   宋知歌仿佛是找到了依靠的港湾,眼角感觉涩涩的,“妈妈,我回来了。”   “快进来吧。”温如暖欣慰的点着头,接过了宋知歌手中的东西。   晚饭的时候,宋知歌在厨房里帮温如暖择菜,只听见她关切的问着,“知歌,最近跟华子关系还好吗?”   宋知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强颜欢笑着,“挺好的。”   温如暖虽然知道沈华笙是那个人的儿子,但是也是很明事理,觉得事情跟他们年轻的一辈并没有关系。   并且,从以前事情还没有爆发的时候,沈华笙对宋知歌的好,她是全都看在眼里的,其次,那次的事件中,损失最为惨重的就是沈家,这是连温如暖心中都是愧疚不已。   但是后来听说宋知歌是进了沈华笙的公司,便以为他们还在一起,没有多加的阻拦,只是偶尔会问问现状。   宋知歌自然是不敢明说着自己跟沈华笙如今尴尬的关系,每次都只是搪塞着温如暖。   ☆、第十九章:他的新欢   “唉,只要他能够好好待你,妈妈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温如暖叹着气,哀怨的道。   “妈妈,你不要瞎操心,我们一直都挺好的,就是他太忙,都没时间过来看你。”宋知歌手里紧张的反复搓着双手,嘴里还是安抚着。   温如暖泪眼婆娑,“妈妈老了,最近的身子也越来越不中用了,只要你好好的,妈妈以后也能够走的安心。”   “妈妈,不许你胡说,你都还没看到我结婚生子呢。”宋知歌有些不安的靠在温如暖的身后乖巧的蹭了蹭,撒着娇道。   温如暖摇着头,其实她的身体,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的,但是没有告诉宋知歌而已,她不舍得的只有宋知歌罢了,她从那件事以后就一直坚强的不像话,在自己面前也是极力的伪装着,这才是让她真正心疼的地方。   宋知歌本来想在家里多待几天,但是想了想,还是只待了两天便走了。   刚回到住处,便接到了夏晴的电话,“知歌知歌,我难得今天休假,快出来陪我逛街啊!”   “好啊,你在哪里。”宋知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夏晴就是雷厉风行的主。   一听见宋知歌答应,夏晴赶紧报备了自己的所在地。   宋知歌衣服也没有来得及换一身就出了门。   夏晴看着一身牛仔T恤着装的宋知歌,不禁鄙夷着,“不是吧?我的大小姐,你就穿这身衣服过来陪我逛街?”   “这不是为了衬托你的美么,真是不识好人心。”宋知歌斜眯着眼看着夏晴。   夏晴不禁偷笑,连忙搂着宋知歌的手臂讨好着,“是是是,我们家知歌最好了。”   “不管,今天的饭你请了。”   “OK,没问题!”夏晴得意的打了一个响指,行为举止完全没有对得起身上这身淑女装。   拿了一件衣服在她身上比划着,“这个跟你挺配的啊,知歌,快去试试?”   “不用了,我衣服多得是。”宋知歌摇着手,推开了靠近自己的裙子。   夏晴努努嘴,死活都要将裙子塞进宋知歌的怀里,“哪里还有女人会嫌自己的衣服多的啊?快去试试!”   宋知歌没办法,正准备进试衣间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尖细的女声,让她顿住了脚,“华笙,你说我穿这个好看吗?”   “好看。”沈华笙低沉的嗓音,宋知歌是怎么都不会认错,整个人几乎是机械般的转过身。   “知歌,这是怎么回事?”夏晴将宋知歌拉到身前,蹙着眉在她耳边低声问道。   宋知歌失魂落魄的摇着头,没有解释,将手中的裙子还给了店员,“不好意思,这裙子我不试了。”   正准备落荒而逃的时候,何微微拿过裙子,满眼的惊艳,爱不释手的拿在手里,几乎是整个胸脯都往沈华笙的身上蹭着,“华笙,我好喜欢这一条裙子啊。”   “喜欢就买。”沈华笙眉眼中都是带着笑意的,宠溺的摸了摸何微微的头。   何微微颇为兴奋的抱住了沈华笙,“真的吗?你真是太好了。”   “那你今晚要怎么讨好我呢?”沈华笙的手顺势收紧了何微微的腰,让两人更加的凑近了几分,眼里带着邪魅的目光。   何微微羞红着脸的埋在沈华笙的胸前,故作轻捶了一下,娇嗔着,“你好坏啊。”   ☆、第二十章:我才是他的女朋友   夏晴心中一股莫名火蹭的一下子就起来了,一把抢过何微微手里的裙子,“不好意思,这是我们先看上的。”将要拉着自己离开的宋知歌给一把拽了回来,扭过头瞪了一眼,“宋知歌你跑什么啊跑!”夏晴就是恨极了宋知歌的这副模样,她不应该是躲的那一个。   何微微看了看两人身上的衣着眼底满满的不屑,也是不甘心的扯住了夏晴手中的裙子,“凭什么啊,这件我买下来了!”打死不肯撒手的模样。   沈华笙手插在裤兜里,也不说话,仿佛看着这场争斗就如同看笑话一样。   宋知歌知道沈华笙是不开心了,轻轻的扯着夏晴,“算了,我们不买了。”   “对啊,一看就是买不起的。”何微微得意洋洋的挽起了沈华笙的胳膊,反正她可是带了一个财主过来的,她就不信穿的这个土的人能买得起什么东西。   “你说谁买不起啊!”夏晴抬手就要朝着何微微的脸上甩去。   何微微还以为巴掌会结实的打在自己的脸上的时候,沈华笙却是比任何人都还要快的抓住了夏晴的手腕,“夏小姐,请对我的女朋友尊重一点。”   “女朋友?沈华笙,你个人渣,你说清楚,谁才是你的女朋友!”夏晴虽然知道那件事情发生后,沈华笙就一直对宋知歌的态度很不好,但是没想到不但如此,现在竟然还跟别的女人在宋知歌面前打情骂俏的,他当宋知歌是什么!   何微微这一听夏晴的话,还以为夏晴就是沈华笙的什么人,更加是没好话了,语气刻薄,“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才是华笙的女朋友!”说完回过头撒着娇的看了看沈华笙,“是不是啊,华笙?”   何微微得意洋洋的看着宋知歌跟夏晴,仿佛自己就是那胜利者一样的姿态。   沈华笙眯笑着眼,宠溺的勾了勾何微微的鼻尖,“是是是。”   有了沈华笙的话撑腰,何微微更加是底气十足,“我知道华笙很多女人喜欢,但是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们这么不要脸的。”   宋知歌是什么人?除了会让沈华笙欺负了去,谁敢欺负她,那定然是要以牙还牙的!   听着何微微嘴里说出的那一句句侮辱着夏晴的话,她是怎么都忍不了的,将气急败坏的夏晴拉到了身后,冲着何微微冷笑着,“这位小姐你说话挺好笑的,我们就算是再不要脸,也好过为几件衣服卖肉的!”   何微微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无比难看,眼睛偷偷的看了一眼沈华笙,但是发现他对于宋知歌的话,却是无动于衷。   宋知歌扭过头,掏出包里的一张钻石卡,递给店员,高傲的扫视着何微微,“不好意思,给我把你们店里这件衣服的所有尺码都给我包起来!包括...这位小姐手里的!”   店员一听,原本以为何微微才是她的大客户,没想到着装普通的宋知歌才是,暗自窃喜刚刚自己没有插嘴多事,不然就跑了一个大单了。   于是急忙乐滋滋的给宋知歌给打包好了裙子,“小姐,您好,这是这件裙子的所有尺码的库存了,都给您包装好了。”   “不用包装。”宋知歌撕开了包装袋,将裙子一件件的拿了出来,在前台收银处找到了一把剪刀,丝毫没有犹豫,“嘶...”   ☆、第二十一章:要纠缠到什么时候   宋知歌的那副模样嚣张到了极点,看的店员都不禁惋惜着这些贵价的衣服,但是却又觉得是那么的爽快。   好好的裙子,无一不例外的都被剪碎了遗弃在地上,宋知歌将剪子还到了店员的手里,“麻烦你们打扫一下了。”   “不麻烦,不麻烦。”店员赶忙赔着笑的道,毕竟是帮她提升了不少的业绩,扫个地算什么。   那张钻石卡是以前沈华笙给的,他说,自己的女人不希望太过寒酸,宋知歌也没还给他,但是却一直都没有用过,今天用了,是实在迫不得已,也顾不上他是不是会生气,但她宋知歌就是用了!   夏晴觉得看着宋知歌豪爽的模样,再看看何微微,气的脸都黑了,沈华笙也没说帮她一下,瞬间觉得一顿解气,宋知歌拉着夏晴趾高气昂的扬长而去。   沈华笙却是痴痴的看着这般傲气的宋知歌,他是有多久没有看过她这般张牙舞爪的模样,每次在他面前都是小心翼翼,唯唯诺诺的,想尽办法的讨好着自己。   “华笙!”何微微看着宋知歌刷卡的嚣张劲,气的直跺脚,更加气的是沈华笙竟然无动于衷,刚刚明明还是一副站在她这边的神情,现在却视若无睹。   沈华笙紧皱着眉头,看着眼前扑着厚厚一层粉的何微微,抽出了被挽住的手臂,“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卡里有些钱,拿着买点自己喜欢的衣服。”   何微微瞪大了双眼,质问着,“沈华笙,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今天累了,改天再约。”沈华笙语气薄淡,冷的何微微都不敢继续强求,生怕就错失了好不容易勾搭上的大款。   “那好,记得一定要联系我啊。”何微微恋恋不舍的说道。   沈华笙嘴上点着头随意的敷衍着。   何微微拿着银行卡。虽然不知道里边有多少钱,但是也知道沈华笙是不会亏待自己的。   拉着夏晴走远的宋知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有跟沈华笙对着干了,觉得很是不自在,双手抱胸在原地愣是跳了好几下。   “知歌,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夏晴紧张的检查着宋知歌上下。   宋知歌摇摇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事,就是后劲有些大,感觉心脏控制不住的跳的好快。”   话刚说完,又见她哭笑着说,“腿也开始抖了,快快快,扶我去找个吃饭的地方坐坐。”   夏晴噗嗤一声的就笑了出来,伸手扶起了她整个人,“是是是,今天你功劳最大,我要请你吃大餐。”   宋知歌很庆幸夏晴没有追问,沈华笙的身边为什么会有一个女人,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但是她知道,今天注定会是一个不安定的一天。   宋知歌跟夏晴厮混到了晚上九点,夏晴才舍得放她走,临走之前,还慎重的问了一句,“宋知歌,你们还要纠缠到什么时候?”   她是真的心疼了,心疼着宋知歌这般无怨无悔的跟着沈华笙,到头来只是一场空。   夏晴觉得沈华笙早就被仇恨蒙蔽了他自己的心,早已不是当年的沈华笙了。   宋知歌笑而不语,纠缠吗?她也不知道,但是就算沈华笙再怎么样对她不好,她都没有办法离开,因为那是欠他的。   ☆、第二十二章:突如其来的温情   “知歌,你不欠任何人的,更不欠沈华笙的!我知道我再怎么说都没有用,但是我不想你将来会后悔。”夏晴知道,宋知歌一定是又在乱想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好了,我要回去了,你回去路上也小心。”宋知歌拦了一辆出租车,硬是将夏晴给塞了上去。   夏晴咬着唇,“知歌,不要执迷不悟了,沈华笙今天带了女人,就终有一天会把你抛弃的。”   “师傅,宝森花园,谢谢!”宋知歌似乎是没有听到,站在窗前跟司机报备了夏晴居住的地址。   宋知歌看着走远的出租车,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抛弃,夏晴说的对,或许沈华笙真的会将自己抛弃,会结婚生子,但是那又如何?至少现在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   果然如宋知歌所想,一回到家里,沈华笙已经在客厅等着了。   “这么有空,是在等我吗?”宋知歌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稳。   沈华笙魅惑一笑,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慵懒的比平常人都要来的优雅,“拿我的卡,跟我的人作对?”   宋知歌一本正色,拿出卡递还给了沈华笙,“今天刷的钱,我会还给你的。”   虽然她面色没有带着表情,但是心底一直慌乱着,似乎下一刻沈华笙就会起身痛斥她一顿。   “你认为我会缺这点钱吗?”沈华笙不接,反问道。   “哦,那就算了。”宋知歌倒是不在乎,重新把卡放回了包里,语气清冷,“沈华笙你怎么对我没关系,你有多少女人我也没关系,但是我希望你清楚,欠你的人是我,不是夏晴!请你以后管好自己的女人,不要再对我的朋友大呼小喝的。”   沈华笙还是不语,就在沙发上泰然的看着宋知歌喋喋不休。   “算了,总而言之,你可以怎么看待我都行,但是唯独夏暖不行!如果你没什么事情的话,那我上楼了。”   见沈华笙不说话,宋知歌正要转身,手腕却被攥住了,整个人往沙发上倒去,结实的摔在沈华笙的胸前,让他不禁发出闷哼了一声。   宋知歌以为是砸疼了沈华笙,正要起身查看,却是被沈华笙死死的搂住,宋知歌脸上带着一抹红晕,有些不适应这样的沈华笙,看着他深邃的眼底,温柔?   宋知歌立刻否决了这个想法,一定是想多了,现在的沈华笙,对她哪里还有温柔可言?   “怎...怎么了?”宋知歌眼睛眨的很快,说话断断续续的。   心里有些不安,生怕下一刻的沈华笙就会大发雷霆。   沈华笙凑近了宋知歌的耳旁,用着宋知歌几乎就要忘记那是从前的沈华笙的语调,温柔的不像话,沙哑的嗓子低沉的说着,“知了,我想要你!”   “轰...”宋知歌突然感觉整个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没有办法思考不了。   半响,她才缓了过来,确定着刚刚的那句话就是从沈华笙的口中说出来的,有那么一瞬间,让她仿佛是回到了以前,不由得眼眶一热。   沈华笙轻轻的吻|住了她眼角滑落的眼泪,动作疼惜无比。   失控就失控吧,看到越是软弱的宋知歌,他越是能够忍心,但是今天这般强势的宋知歌,他是真的控制不住了,只想要放纵一回。   ☆、第二十三章:想再打一次胎?   两人的身影在亮堂的客厅里交缠着,宋知歌彻底的沉沦在沈华笙突如其来的温情中,但是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会感觉他们是一对耳鬓厮磨,好的如胶似漆的情侣。   沈华笙像是怎么要都要不够一样,将身下的宋知歌折腾了一遍又一遍。   如果是梦,宋知歌希望永远不要醒过来。   宋知歌是被刺眼的太阳给照醒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是在床上了,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屋子除了沈华笙也不会有人会这么做了。   沈华笙正好从浴室出来,深深的看了一眼宋知歌,才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罐子,倒了两颗药片出来递给宋知歌,语气淡薄,昨夜那一瞬间的柔情,消失殆尽,“把这个吃了。”   宋知歌蹙了蹙眉,没有径直的接过,反而是有些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心中却是莫名的抵触着。   “避孕药。”沈华笙脸上冷漠至极,似乎在说着平常的不能够再平常的话了。   短短的三个字,却让宋知歌从天堂一瞬间掉落了地狱。   眨了眨眼,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的重复了一遍,“这...是避孕药?”   沈华笙毒辣的目光投射到了宋知歌的肚子上转了一圈,脸上冰冷的笑着,反问道,“难道你还希望再打一次胎?”   宋知歌的心脏狠狠的震了一下,颤抖着伸出手,从沈华笙的手里接过那两个乳白色药丸,盯了许久。   最后仰了仰头,连水都没要一口的就吞了下去,小小的药丸在嘴里化开,苦涩的味道蔓延整个舌尖,她却是一点都不觉得难以下咽,再苦,也没有心里苦。   沈华笙张开的嘴,“要水...”话还没说完,宋知歌已经将药丸全数吞进了喉咙,最后只是双手握拳,垂在身侧,无能为力的看着宋知歌扯着一个难看至极的笑容,对他说,“沈华笙,如你所愿。”   “谢谢你的配合。”沈华笙也是艰难的扯着笑意说道。   宋知歌就是觉得太傻了,才会沉浸在昨夜的柔情里,往日的沈华笙根本就已经不存在了,或许沈华笙只是为了帮何微微报复自己,才故作露出那样的神情吧?   果然,梦是不能够长久的,总会醒过来,只是这梦醒的太快,太急,让她措手不及。   沈华笙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衣服从容的套上,宋知歌觉得自己就如同是一个小丑一般可怜兮兮的在讨好着观众。   “对了,给我准备一个女人会喜欢的礼物吧,烂摊子是你惹出来的,我总是要赔礼道歉的。”沈华笙一边扣着衬衫的扣子,一边顾名思义的指何微微。   “我不要!”宋知歌连思考都没有,下意识的径直说了出来。   沈华笙眯着眼,俯身捏住了她的下巴,冷嘲着,“宋知歌,你觉得,你有说不的资格吗?”   “那是公司合作商的广告模特儿,我觉得还不错,你买个讨女孩子喜欢的礼物送去她那,地址我晚点发给你,记住,别再做出昨天那么愚蠢的事情了,同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沈华笙整理着挂着脖子上的领带,谨慎的吩咐着。   宋知歌在被子下边的手紧紧的拧着被套,最终别无他法,只能妥协,“我知道了。”   ☆、第二十四章:是我高看你了   “今天你就不用上班了,记得好好挑礼物。”沈华笙看似宠溺的摸了摸宋知歌的头,但是宋知歌却是感觉身体犹如被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了脚。   沈华笙走后的没多久,宋知歌就收到了短信,是何微微的地址,上面还有着何微微的个人喜好等等,宋知歌不由得苦笑着,没想到他对何微微竟然是真的上了心,不然怎么会花费那么多的心思去调查?   奇怪的是,她感觉不到任何的心痛,只是觉得呼吸不过来,许是沈华笙给她的痛太多,已经麻痹了,但是窒息的感觉却在提醒自己,是难受的。   难受他将柔情似水都给了别人,剩下的狠心,留给了自己。   他特意让自己去挑礼物送去给何微微,无疑就是让何微微好泄愤一下昨天的事情。   宋知歌想到昨天何微微对于那件裙子的喜爱,便找了好几个商场才总算是买到了,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了,赶紧打了个车。   到了何微微的拍摄场地,果然一下子就能够找得到她了,正好她在休息,宋知歌努了努嘴,拿着衣服上前,毕恭毕敬的,“何小姐,您好,我是沈总的秘书,他托我给你带了些礼物。”   说完把裙子递了过去,何微微一看是宋知歌,立刻摘下太阳镜仔细的端详起来,眼神毒辣的看着宋知歌,嘲讽道,“呦,这不是昨天那个潇洒的刷卡的那位小姐吗?怎么?沈总的助理?”   何微微不禁捂着嘴笑了起来,“原来不过就是一个区区的小助理,我还以为你大有来头呢?看来还是我太高看了你!”   宋知歌面无表情,何微微的冷嘲热讽比起跟在沈华笙身边应付酒局上面的老猥琐,就觉得何微微的话对自己造不成什么伤害了。   见宋知歌不语,何微微尴尬的哼了一声,拿过她手里的袋子打开看了看,发现里边的是昨天看上的那件裙子,她在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喜欢的不得了,但是愣是被宋知歌给全部都买下来,没想到沈华笙竟然还能让宋知歌找到,想来一定就是跑了不少的地方。   虽然有些暗喜,但是想到宋知歌昨天的嚣张劲,就忍不住的要挫一挫她的锐气。   “安娜,给我拿把剪刀过来。”何微微叫着身后的经纪人。   此时宋知歌是用脚趾头都知道何微微是想要干什么了。   果然不出所料,何微微拿过经纪人给的剪刀立刻当着宋知歌的面,犹如昨天一样,狠心的剪碎了来,然后一把塞回了给宋知歌,“我不喜欢了。”   宋知歌觉得何微微的把戏真的是幼稚的看不下去了,心中依旧是毫无波澜,笑了笑问,“那么何小姐喜欢什么呢?”   何微微想了想,心底暗笑了一下,“这个我要好好想想,我等会还有拍摄,你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对了,我助理刚好今天请假了,你得留下来替代她!”   安娜也很会看眼色行事,这一看就知道两个人之间是有什么事情,便独自偷偷的拉着何微微的助理走远吩咐着可以下班了。   可以提前下班,小助理自然是没什么好说的,收拾收拾了一下,就走人了。   宋知歌知道,何微微是有心难为于她,但是想到沈华笙对何微微喜爱的程度,便忍住答应了下来。   ☆、第二十五章:我不擅长应付女人   何微微一向就喜欢耍大牌,这下还有一个任凭差遣的宋知歌,自然是不能轻易的放过。   她不停的要求着宋知歌干这个的,干那个,一下子又是天气太晒,要煽风,一下子又是冷了,要盖毯子。   “这茶都冷了,怎么喝啊?”何微微不满的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指责着。   宋知歌眉头微皱,忍不住的呢喃着,“何小姐您这杯茶早就让我泡上了,可是您刚刚在拍摄,放久了,自然是凉了。”   “难道你不会重新泡一杯吗!”何微微厉声呵斥道。   “不好意思,我再给您重新泡一杯。”宋知歌隐藏着脸上的不快,还是给何微微重新泡了一杯热茶过来。   何微微刚接过茶杯,就一个不小心的没拿稳,整杯热茶都倒在了宋知歌手上,痛的宋知歌将茶杯摔在了地上,手上被烫的红了一大快,火辣辣的疼。   “你泡这么烫的茶,是要烫死我吗?”何微微不但没觉得愧疚,反而愈加的得寸进尺。   宋知歌站着不语,咬着唇瓣,手上的疼痛,占据了她所有的思想,完全听不进何微微的恶语。   “你是哑巴了吗?”何微微感到无比的生气,今天所对宋知歌做的事情,说的话,都感觉是打在了棉花上面一样,得不到任何的反击,这让她的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挫伤,哪怕宋知歌是反驳一下她都是有责备她的机会。   “何小姐,您要是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话,请对沈总说吧。”宋知歌干脆别过脸,置之不理。   “你!”何微微气急败坏的抬起手,正要落在宋知歌脸上的时候,却反被宋知歌快一步的拦住了。   宋知歌半眯着眼看着何微微,冷笑了几声,“何小姐,你难道还以为你是十几岁的花季少女吗?除了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还会做什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只能说,我不奉陪!”   何微微从来没有被人这般的羞辱,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说不出的愤怒,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宋知歌离去的背影,巴不得扑上去将她撕碎,但是自己是公众人物,只能隐忍。   宋知歌离开后,心里一直在不安中度过,拿着手机不停的拨弄,她一直在等,等沈华笙的电话。   她不怕沈华笙的质问,怕的只是他真的是对何微微动了心,如果是一个配得上他的人的话,她毫无怨言,偏偏何微微就不是一个能够站在他身边的人。   果然,沈华笙的电话在宋知歌万般不期盼的情况下打了过来。   宋知歌接了电话,但是双方谁也没有先开口,宋知歌隔着手机屏幕,都能够听出来他有些愤怒的气息,不禁捏紧了手机,更是一言不发。   “宋知歌!”沈华笙低沉的声音隔着冰冷的屏幕,让宋知歌抓着手机的右手不禁起了鸡皮疙瘩。   宋知歌沉默了半响,最终是吐出了一个字,“嗯。”   她知道,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少说话,多说多错。   “宋知歌,我觉得何微微很不错。”沈华笙语气突然不像刚刚的那般强硬,反倒是软了几分,“所以,帮帮我吧,你知道的,我不擅长应付女人。”   一如很多年前的口气,沈华笙还没发现自己喜欢上宋知歌的时候,对于漂亮女孩子的告白,一向是来者不拒的。   ☆、第二十六章:明目张胆的报复   也正是因为那样,所以导致他时常不了解女孩子的喜好,总会问宋知歌要送什么礼物,怎么对女孩子好。   宋知歌拿着手机的手指捏的泛白,她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点的头,怎么说出的好。   嘴角勾起一抹轻嘲的笑意,他不擅长?现如今的沈华笙是最为擅长笼络女人心的男人了,招招手就会有女人主动找上门,怎么会不擅长,他要的不过是找到刁难自己的机会罢了。   她只是知道,自己的爱的那个男人,喜欢上了别的女人,然而,自己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餐厅里,何微微眯笑着眼睛端详着对面的沈华笙,用着软糯的声音叫着,“华笙。”   其实她今天也是只太过生气,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给他打了电话抱怨宋知歌态度不好,没想到沈华笙就约了自己出来吃饭了,并且还说明天会让宋知歌去当面道歉。   突然的就觉得沈华笙是对自己有意思,才会这么的袒护自己,想到这里心里就忍不住喜滋滋的。   “嗯?”沈华笙没有抬头,低头切着面前的牛排,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但是没有放进嘴里。   “华笙,你都不知道今天你那个小助理有多过分啊。”何微微不禁再次委屈起来,那副可怜的模样饶是谁看到了都会有些不忍心。   沈华笙切好了全部牛排,这才慢慢放进嘴里,双眼看着何微微意味深长的,“哦?怎么说。”   何微微一看沈华笙有了跟自己说话的兴趣了,放下刀叉,“我今天不是让她被我倒了杯茶么,冷了,让她给我重新泡杯热的,结果给我递过来的时候,我一个没拿稳热茶就倒在她手上了,我都道歉了的,她竟然不但不接受,还跟我耍起横来了,你说是不是很过分啊!”   沈华笙在听到热茶倒在了宋知歌手上的时候,不禁也感到手心一疼,停下了动作,点点头,“是挺过分的,我回头好好说说她。”   “华笙,你真好。”何微微听到沈华笙的认同,抿唇笑了笑,心里开心极了。   “喝咖啡吗?”沈华笙微笑着询问。   何微微有些吃惊,吃牛排不是应该喝红酒比较配吗?难道他喜欢牛排配咖啡?为了不扫了沈华笙的兴致,连忙点了点头,“喝的。”   沈华笙好像很满意何微微的回答,叫来服务员,“麻烦两杯黑咖啡,谢谢。”   服务员鞠了个躬,毕恭毕敬的道着,“好的,请先生小姐稍等一会。”   虽然听到是黑咖啡,何微微心里有些抗拒,但是看到沈华笙好像心情很好的模样,更加是不敢开口阻止了,生怕自己的一言一行,就会惹的沈华笙的不快。   很快,咖啡就端上来了,沈华笙在服务员给自己上咖啡的时候,端起服务员托盘里的另外一杯咖啡递到何微微的身前,何微微有些受宠若惊,想到沈华笙竟然给自己端咖啡,不由的嘴角自动上扬了一个弧度,说不出的开心。   为了表示礼貌,何微微伸出双手,准备接过,就在手就快要触碰到咖啡的时候,沈华笙手上一抖,整杯咖啡,一滴不漏的浇在了何微微的手上。   “啊...”撕扯着喉咙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餐厅,何微微被烫到的双手疼的急忙叫来了服务员,“给我拿个冰块,快点,快点!!!”   ☆、第二十七章:抬得太久,没力气   端来咖啡的服务员站在一旁被吓得不轻,先不说这咖啡是不是他递过去的,单单这咖啡是他端过来的已经足够让他胆颤心惊的了,毕竟对面的女人自然是不敢责怪沈华笙,那么一定是责怪到自己的头上来了。   沈华笙冷眼看着,一言不发,更加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这咖啡或许还没那热茶烫呢,就让她这般的鬼哭狼嚎。   宋知歌这么高傲的人,一定不会在任何人的面前说一个疼字,更加不会像何微微这样如同一个跳梁小丑一般疼的上蹿下跳的,心中冷哼了一声,还真是谢谢她伤了他的人以后,还敢在他面前提及细节,才能让他有如此机会一一奉还。   何微微将双手浸泡在冰水里才感觉到些许的好受,但是依旧是火辣辣的疼,双眼哀怨的看了看沈华笙,只见他轻抿了一口桌上的咖啡,带着丝毫没有歉意的目光,尴尬的说着,“手抬得太久,没力气。”   言下之意就是嫌弃何微微动作慢,要是能够快一些接过咖啡,也不会是这个下场。   何微微饶是再怎么生气,也不敢对沈华笙撒啊,只是硬扯出了一个笑脸,佯装大度的说着,“没事没事,就是一点轻微的烫伤。”   “既然没事就好。”沈华笙说话的语气,是能够气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原本何微微还想着沈华笙能够心疼一下自己,安慰一下,没想到自己说没事,他还真是当真了,真不知道是应该说他情商低还是怎么样,反正何微微是巴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后悔莫及。   看着沈华笙已经开始淡定的吃牛排,何微微的心里怎么都不舒服,再看看边上的服务员,厉声呵斥着,“你是怎么上的咖啡,还要客人自己动手端的吗?”   服务员脸上惨白惨白的,在听到何微微开口的指责自己的那瞬间,就觉得一切都完了,辛辛苦苦换来的工作就要泡汤了。   “不好意思,小姐,我真的是不小心的...”说到后面,服务员的声音都渐渐小了起来。   “我不管!给我马上把你们的经理叫来!”何微微漠视了服务员的道歉,径直出声。   沈华笙略微生气的将刀叉重重的放在了盘子两边,对服务员态度温和说道,“你下去吧。”   何微微还想要继续说什么,被沈华笙抢先说了出来,“你不是也说了没事情的吗?咖啡是我端的,你难道是想要跟我算账?”   “不是...我!”何微微委屈的低下了头,就是不敢跟沈华笙算账才找的服务员泄气,没想到还被...   “我一点都不喜欢吃饭的时候这么吵。”沈华笙的话一句就把何微微给堵死了。   何微微只能憋屈的把话吞回了肚子里,不敢再说什么了。   面对沈华笙暴风雨的态度变换,原本信心满满的何微微,突然感觉有些摸不着他的心思了。   何微微其实迫不及待的想要赶紧结束,毕竟她是女明星,要是手有了什么好歹,就不用混了,但是无奈沈华笙在场,自己不敢出声,谁让她自己刚刚嘴贱,说了没事的,现在要是说有事,岂不是打了自己的脸了。   沈华笙偏偏就像是故意的一般,慢条斯理的咀嚼着,一顿饭愣是吃了两个钟才吃完。   ☆、第二十八章:你对病人实施家暴了吗?   “要不我们去逛逛吧。”沈华笙突然的提议道,就希望时间拖得是越久越好。   要是平时的话,何微微自然是兴高采烈,但是当下,怎么都不敢答应了。   急忙摆手说道,“不了,我现在觉得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了。”   “哦~那我送你回去吧。”沈华笙说着就叫来服务员买了单。   何微微这次倒是没拒绝了,想着沈华笙送她回去也好,不用等司机过来,那样貌似会更加的浪费时间。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回去的路上堵车堵得的不忍直视,何微微的心里不停的打着鼓,仿佛多过一秒都是煎熬。   “不好意思,我不熟路。”沈华笙耸了耸肩,表示歉意。   “没事。”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是后悔死了,早知道让司机过来接都要快上几百倍,放着通畅无阻的路不走,偏偏绕了这么远,还堵得要命的车,但是也就是敢怒不敢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总算是回到了何微微的住处,临下车之前,沈华笙还试探的问着,“难道不请我上去喝杯茶?”   “下次一定!”何微微巴不得立马冲进屋子,上药。   “那好,你早点休息。”沈华笙说完也不等何微微开口,就已经扬长而去。   何微微心下还以为沈华笙是生气了,纵使是后悔,但是目前还是她的手尤为重要,可不能够留疤。   后面还给沈华笙发了个短信,但是都没有得到回应。   沈华笙回到小区的时候,倒是没有着急回家,而是在车库里等到了深夜两点才进得门。   沈华笙轻手轻脚的在房间门口打探着,从月光透露进来的光芒隐约看到宋知歌已经睡了过去才进去。   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牵起了宋知歌的手,看到了她那原本白皙的手背起了一层水泡,此时水泡已经焉了,萎缩的皱皱的,看的有些吓人,沈华笙温情的双眸狠戾起来,瞬间感觉对何微微倒的那杯咖啡都是轻的了。   沈华笙在怀里拿出了一瓶回来路上买的药膏,听说祛疤效果很好,刚刚擦上的时候,宋知歌动了动,吓的沈华笙停住了手,一边轻轻的吹着伤口,直到宋知歌没了动作才敢继续动手,每当宋知歌皱起了眉头,沈华笙都要吹上好一会才继续涂药膏。   宋知歌在睡梦中感到手背一片清凉,很是舒服,但是偏偏就是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千辛万苦的给宋知歌擦完了药,沈华笙才去了浴室洗漱。   出来看到宋知歌一个人蜷缩在床边,蹙了蹙眉,将她的被子都给扯开了,全拉到了自己的这边来,察觉到冷意,顺着温暖的气息朝着沈华笙靠近,最后蜷缩在沈华笙的怀里安然的继续睡着。   沈华笙这才一本满足的抱着怀里的人也进入了梦乡。   宋知歌熟睡着隐约感觉到有人轻抚她的头发,脸庞,唇瓣...   可是醒过来时,却发现床上只有她一个人,昨晚的一切都仿佛是一个梦境一般。   原本以为沈华笙是一夜未归,想到或许是在陪着何微微,就说不出来的难受,但是在浴室刷牙的时候,意外的发现沈华笙换下的衣服,情不自禁的暗喜,这是不是就代表着他们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吃完早餐正要换衣服的时候,宋知歌才记起,沈华笙昨天让她去道歉的事情,她太过习惯待在沈华笙的身边,每天一起来,身体就自动的带动着自己做完了所有事情,突然的变换,让她有些不真实。   今天何微微拍摄的是电视剧,宋知歌去到的时候,何微微还在化着妆。   “何小姐。”宋知歌轻唤了一声。   何微微往后看了看,嘴角上扬,嘴里尖酸的话立即蹦了出来,“昨天不是说不奉陪吗?助理今天过来是干嘛来了?”   “对不起,昨天是我一时用气。”宋知歌没有说话,她只知道,沈华笙现在是喜欢眼前的这个人,那么她就只能放下一身的傲气,委曲求全。   何微微好像是想起什么来,“对了,今天我这有一场戏,我拍不了,你要是给我当了这个替身了,我就大人有大量的原谅你了。”   “好!”宋知歌不用问也知道不是好事,但是只要能够让何微微舒服了,自己才能够回公司。   “导演!我替身来了,您看怎么样。”何微微马上叫来了导演。   冯展看了看宋知歌,觉得她跟何微微的身材都差不多,只要不拍到脸,还是可以的,“好吧,就你了吧。”   “等会的这场戏是你被绑架了,然后...”导演拿过剧本给宋知歌详细的讲解着,宋知歌表示明了的点头。   何微微坐在边上,端着茶悠然自得的看着。   宋知歌这个时候不经意的看到了何微微的手背也是红了一块,起了些水泡。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弄上的,但是果然是恶人自有恶报,这句话是真的,看,这不就有了报应了。   宋知歌没有拍过戏,没有经验,屡次出错,导演不停的喊着卡,很是不满意。   何微微提议道,“导演,您说真踢怎么样?轻点还是没事的吧,不然都没有真实感啊,这得拍到什么时候啊?再耽误下去,得明天才能拍了啊。”   “行吧!”导演思量了一会儿,最后点了点头,喊着中途休息,叫来了几个演绑匪的临时演员,“你们等会都给我真打,但是力道一定是要轻,别真打重了,那个替身的,你有没有意见?”   宋知歌看了看何微微,发现她一直死死的盯着自己,她又想要干什么,最后摇了摇头,“没有。”   何微微得意的笑着,趁着还是休息的时候,拉走了其中一个男人,低语道,“等会你下手必须重一些,这才有画面感。”   男子有些为难,“这...不好吧。”   何微微看了看周围,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塞了一把百元红色的钞票进了男子的口袋,“你只是为了工作需要而已,不然再这么拍下去,都天黑了还不能回去,这都是为了大家好的,对吧?”   男子心领会神的点点头,嘿嘿的笑了笑,“对,对,微姐说的对,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   看着还在讨论这剧情的宋知歌,何微微眼底闪过一抹狠戾。   场记导演一说开始的时候,几个人瞬间将宋知歌围了起来,拳打脚踢的。   “嗯!”一声闷哼,宋知歌原本也就以为最多是轻微的疼痛,但是不知道是谁在自己的腹部上踹了一脚,瞬间疼的脸上都冒出来冷汗来,在地上眼角再撇向何微微的时候。   正发现她一脸挑衅的看着自己,她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   宋知歌死死的咬着嘴唇,愣是承受下了几个人的拳打脚踢,最后导演满意的喊了卡的时候,宋知歌感觉身上许多的部位都疼的不行。   但还是艰难的爬了起来,询问着何微微,“何小姐这是满意了吗?”   何微微歪了歪头,审视了一眼宋知歌全身上下,弯起一抹无邪的微笑,“满意!”   “那既然如此的话,那我就先走了。”宋知歌吃痛的挪着脚慢慢的才离开了片场。   何微微阴鸷的看着宋知歌,冷哼了一声,跟她斗!她有的是办法陪她慢慢玩。   宋知歌也没有去医院,直接去了公司,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反正就是很想要见到沈华笙,仿佛他能够治愈好自己身上的淤青一般。   宋知歌急冲冲的进了沈华笙的办公室,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心就安了下来。   “有事?”沈华笙看到宋知歌有些意外,但是很快又镇定了下来。   “何微微接受我的道歉了。”被踹的最狠的腹部疼的额头已经布满了冷汗,但还是艰难的继续说道,“所以,我可以回来继续上班了!”   沈华笙看出了宋知歌的不对劲,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这不是如你所愿的吗?”宋知歌话刚说完,突然的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沈华笙感觉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几乎是用冲的起身,抱起了地上的人儿。   宋知歌最后昏迷过去的一瞬间,从沈华笙的脸上看到了着急,担忧的情绪,最后带着苦笑晕厥了过去,不可能的,这样的沈华笙,不会再出现在她的面前了,不会...   “滴...滴...滴...”病房里寂静的只听得见点滴掉落的声音。   沈华笙满脑子都是刚刚医生的话,“你是对病人实施了家暴了吗?”   那个时候他才发现,宋知歌身上有些大大小小的淤青,怎么回事?他今天出门之前都没看到,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她去的地方也只有片场了。   骤然想到宋知歌晕倒之前说的那句话,“这不是如你所愿吗?”   沈华笙此时能够想得到的人,也只有何微微了,害怕吵醒了宋知歌,沈华笙出了病房到了走廊尽头才给何微微打的电话,语气低沉,“你今天做了什么!”   何微微一头雾水的嬉笑着,“怎么了?我今天一直都在拍戏啊!”   “我的助理!你对她做了什么!”沈华笙咬着牙齿,几乎是一字一句的吐出来的。   何微微有些心虚,但还是吞吞吐吐的说着,“我也没怎么啊,就是...就是让她给我当个替身,拍个戏而已...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了,拍完她就走了。”   也不知道怎么的,虽然对方没有继续说话,但是何微微感受到了那边沈华笙的怒气,底气都开始不足起来,说话也变得抖音的试探询问着,“怎...怎么了吗?”   ☆、第二十九章:你不会痛,我替你痛   “好一个替身啊!”沈华笙也没等何微微反应过来啪嗒的就把电话给挂了。   何微微一个人拿着手机,有些风中凌乱。   不明白沈华笙为什么会因为宋知歌而生气,他的前女友不是上次商场见到的那个短头发的女人吗?难道是因为宋知歌是那个女人的朋友?   总而言之,不甘心的人是她!   将宋知歌送到自己身边的人是沈华笙,如今来责怪自己的人,又是沈华笙。   沈华笙紧紧的攥着手机,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如同自己的心一般死寂。   何微微比他想象中的竟然还要狠,这是他没有想到的后果,他真的只是想要让宋知歌知难而退罢了。   “沈先生,宋小姐已经醒了,您要去看看么?”主治医生过来拍了拍沈华笙的后背,询问着。   “好,我知道了。”沈华笙点着头,顺便整理了一下衣服。   宋知歌靠在病床边,无聊的开始默默数着手指头。   直到沈华笙回来了,她才真的确认,送她来医院的人就是沈华笙。   “沈华笙,你想要找的女朋友...也不怎么样啊。”宋知歌眼睛斜看了一下自己身上淤青,挑了挑眉。   她也不拐弯抹角,沈华笙也不是傻子,即使不用她说,也能够猜得出是谁跟自己才有这么大的怨气。   沈华笙拿起桌上的苹果,一边削着一边说道,“微微就是还小,还有一些任性,你不会跟她计较吧?想要什么,我可以补偿你。”   “呵呵!”宋知歌冷笑着,“补偿我?你真的确定可以给我想要的?”   沈华笙皱了皱眉,感觉宋知歌的语气充满了嘲讽,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自己用上了这样的口气,虽然这就是自己要的,偏偏心里就是控制不住的不舒服起来,极其的不喜欢她的语气。   “只要是我能给的。”   “不,沈华笙,我什么都不想要,只要你!可是,偏偏你给不了。”宋知歌眨了眨眼眸,笑的有些凄凉。   沈华笙手里拿着的水果刀偏移了一下,差点伤到了手,只能够强壮镇定的回着,“你知道就好。”   “你是真的喜欢何微微了吧。”   “为什么这么说。”沈华笙将正巧削好皮的苹果递了过去,举止温柔,差点就让宋知歌哭了出来。   “你知道我们有多久没有这样好好的说过话了吗?今天如果不是因为何微微,我想,即使我是被谁打死了,你也不会看我一眼吧。”   宋知歌觉得自己说的并没有夸张,沈华笙是一个连自己亲生儿子都能够杀了的人,又怎么会在乎自己受伤了呢?   “虽然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但是毕竟这也是因为我才会发生的事情,所以,我有义务照顾你一下。”说白了,他就是不忍心看到她受了伤,就是不忍心置之不理。   “啊,那既然如此,你就留下来陪我一会吧,至少在我睡着之前,不要离开。”   “好。”沈华笙答应的那一瞬间,宋知歌感觉有人在挖着自己的心一样疼,因为他不是为了自己留下的,而是为了何微微。   可能是太久没有很沈华笙在一起单独这般安静的相处看,宋知歌很快的就放松了下来,加上针水的作用,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沈华笙心疼的用指腹轻抚着宋知歌那因为劳累而微微塌陷下去的双眸,黑眼圈重重的显示在下边,看起来狼狈不堪。   时不时还会因为身上的伤轻吟出声,惹的沈华笙一夜没敢合上眼睛,生怕宋知歌半夜有什么不对劲。   翌日,宋知歌是闻着香味醒过来的,“好香。”   沈华笙瞟了一眼宋知歌,语气有些疏远,“快吃了吧,我要去公司了。”   宋知歌咬了咬唇,有些热泪盈眶,“谢谢。”   如果能够每天都得到他的这么一点体贴,她倒是宁愿一直住在医院,一辈子都不要出去。   沈华笙有些别扭,转过身,“公司我也批准你的假了,养好了身体再回来。”   “好!”宋知歌应的轻快。   休养的这几天,宋知歌认为,这是自己两年来,过的最开心的时候了。   但是,幸福往往是短暂的,在她回家的那一瞬间,她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因为,那早已不是自己熟悉的家了,房间内丢弃着女人的各种私密用品,桌上摆放的化妆品也都是不属于自己的,衣柜里,满满的挂上了自己见都没有见过的衣服。   宋知歌甚至还有些不敢相信,颤抖着双手,拨出了那铭记在心的号码,“有事?”   沈华笙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怎么回事?”宋知歌浑身几乎是发着抖的说出了这句话。   沈华笙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回去了?”   “对!”   “哦,那是微微的东西,她家最近装修,过来住一阵子。”沈华笙在电话里头低笑出声,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宋知歌几乎是立刻瘫在了沙发上,质问着,“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我不知道!”   沈华笙微微不满,“我的私事还要跟你报备吗?你要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   对啊,他做什么事情,自己不知道不是正常的吗?跟什么女人交往,做些什么,自己早就没有干涉的资格了,可是为什么,心就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喊着不要。   宋知歌只能握着电话,不语。   “对了,我刚想跟你说这件事情,你这会回去了正好,你也知道微微搬过来了,你要是在的话,有些不方便,所以,要不你找个地方住一段时间吧,就这样吧,我还要开会。”   沈华笙的话丝毫没有商量的意思,而是径直的通知着。   宋知歌慌了,有种自己即将被取而代之的感觉,还是无从反抗的那种。   木讷了许久,她还有别的选择吗?没有,她能做的只有成全。   宋知歌有些踉跄的慢慢起身,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其实她的东西不多,几件衣裳,其余的,都是沈华笙置办给她的,她不想要,也不会带走。   正准备离开,却没想到何微微恰巧在这个时候回来了,看到宋知歌,诧异了好一会儿。   “你怎么在这里?”那质问的语气,仿佛她是这里的女主人一般。   宋知歌脸上难堪极了,难道要跟她说,自己是沈华笙的情人?   “沈总,让我过来收拾一下东西,我这就走了,何小姐不用在意。”   听到解释,何微微脸上的神情倒是缓和了不少,但是又想到了前几天沈华笙为了宋知歌呵斥自己的事情,倒是怎么都让她顺不过这口气来。   宋知歌正要越过的时候,却被何微微一把拦住了,“等一下!”   “何小姐还有事情吗?”宋知歌尽量的放轻自己的声音跟她对话,她可没有忘记前几日眼前的人给自己的痛,但是她知道,无论如何沈华笙都是站在何微微的那边,自己没有跟她硬碰硬的道理。   何微微半眯着眼睛,轻蔑的看着宋知歌,“没有,我就是想要你转告一下你的朋友,现在沈华笙是我的男朋友!”   告诉她的朋友?宋知歌有些不知所以然,但是重点都放在了最后的几个字上面。   “那么祝福你们了。”宋知歌硬是扯出了一个能看的过去的笑脸,“如果何小姐再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还要急着回公司上班呢。”   何微微既然已经给出了警告,也在宋知歌的面前得意过了,便也不为难,耸了耸肩,“没有。”   “谢谢。”宋知歌和气的笑了笑,镇定自若的穿上鞋,还不忘把门带上。   宋知歌的朋友不多,如今这么匆忙的出来,能够想得到的人也就只有夏晴了,于是便打车到了夏晴家。   这会夏晴也还没下班,宋知歌不敢在这个时候打电话告诉夏晴,生怕她气急败坏的班都不上的就跑了回来。   愣是在夏晴的门口坐到了夜晚十点,还不禁有些懊悔,当初夏晴搬家的时候说过给自己钥匙,但是她又怕记性差,没要。   “知歌?你怎么来了?”就在宋知歌靠在门边就要昏昏欲睡过去的时候,夏晴尖细的声音想了起来。   宋知歌立即起身,苦笑道,“我搬出来了。”   “怎么回事?快进屋子,你这是等了多久了?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夏晴边拎过宋知歌的行李,嘴里一边不满的埋怨着。   夏晴赶忙给宋知歌倒了杯温热的水,“怎么回事啊?”   宋知歌一脸狼狈,“他跟上次我们见到的那个女的好上了,所以...”   “我靠!”夏晴腾地一下子就站起了身,还一边挽起了袖子,那副模样好像就要去找沈华笙干上一架的感觉。   “坐下!”宋知歌扯着夏晴的衣角,将她拉坐在沙发上,“我没什么的,就是没地方住了,你要收留我啊。”   “傻子!”   “没办法,天生的。”宋知歌说着无比冷的笑话,谁也没有笑出声来。   夏晴撅着嘴,将宋知歌一把揽入怀中,“知歌,你说你怎么这么傻呢?你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这么一个人渣啊!你听我一次好不好?不要再执着了!离开沈华笙,好不好。”   宋知歌吸了吸鼻子,其实人就是这样,没人安慰的时候,就算是苦,就算是累,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一有这么一个人安慰上一句,心底就是控制不住的泛酸。   “夏夏,对不起,我没办法,真的。”宋知歌推开了夏晴,无能为力的说着。   夏晴真的有一种想要狠狠的扇宋知歌一个耳光,就希望她能够清醒一些,但是偏偏下不去这个手。   夏晴哭出了声音说着,“你不委屈,我替你委屈,你不痛苦,我替你痛苦!”   ☆、第三十章:酒局较劲   宋知歌湿了眼眶,一生得此好友,也算是没有遗憾了。   一直以来不敢告诉夏晴太多,就是担心这样的场面会发生,她不喜欢感动这样的东西,因为这容易让人变的脆弱。   “这个喜新厌旧的沈混蛋!知歌,你放心,我一定会养你的!”夏晴还在抽泣着,但是却是坚定的拍着胸脯说道。   宋知歌幽怨的看着夏晴,“我怎么感觉被抛弃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呢?你看你,哭的比我还伤心呢。”   “就是因为你傻啊,我才替你伤心!”夏晴推了一下宋知歌,委屈的说道,“真是不识好人心。”   宋知歌欣慰着,“好啦好啦,我给你做饭吃?”   夏晴还在擦拭着眼角的泪光,“哼,等这么久你才说,我都要饿死了。”   “呦,是谁自己在这感性的。”宋知歌斜视了一眼夏晴。   又是一个清晨。   宋知歌拿着刚刚收到的早报,上面劲爆的标题赫然显示着,“SH总裁与当红女星何微微同居数日!!!”   还有着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两人亲密的接吻。   即使是这样,宋知歌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个人就是沈华笙。   打开电视剧,上面显示的是对于何微微的专访,上面提问到了沈华笙的事情,何微微通红着脸蛋,任是谁都可以看得出来,那是正在热恋中的女人才有的神色,“我跟华笙现在很甜蜜,不希望会被打扰。”   这么一句话,无疑是在曝光了两个人的恋情,更是惹起了一阵狂澜。   “啪嗒!”夏晴想也没有想的把电视机给关掉了,“现在的记者就是喜欢捕风捉影!”   更是一把抢过了宋知歌手里的报纸,“真是的,也不知道是谁给我买的报纸,天天往这送,现在谁还看这玩意啊!”   宋知歌苍白着脸苦笑着,“夏夏,你不用这样,这一天总是会来的,我迟早要面对。”   她将来要面对的可能会是更多,沈华笙现在有女朋友,将来也会结婚生子,所以,如今的对她来说,都不算什么,毕竟自己是一个没有资格说话的人。   夏晴还想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正巧宋知歌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妈妈。”宋知歌对着夏晴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温如夏火急火燎的问着,“知歌啊,新闻上是怎么回事呀?那...那什么何什么的,怎么会跟华笙那...那什么啊!”   宋知歌心底咯噔了一下,笑着解释道,“妈,那都是新闻上乱写的,现在不都是为了博热度嘛,你别想多了。”   “真的吗?”温如夏半信半疑。   “真的,照片都是合成的,妈,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啊?最近阿笙都是跟我在一起的。”   温如夏缓了口气,“唉,不是妈妈想得多,我就是害怕你受了什么苦。”   宋知歌隐忍着道,“没事的,妈,那个我还得给阿笙做早饭呢,回头我让阿笙给你打个电话,嗯哪,就先这样了。”   夏晴惊讶了一会儿,皱眉问道,“阿姨不知道你跟沈华笙的事情?”   宋知歌摇了摇头,“嗯,你别告诉她,我妈上了年纪了,我不希望她会受什么刺激,就这样挺好的。”   夏晴无奈的应道,“你难道还能够瞒一辈子啊?”   “能瞒多久是多久吧。”宋知歌也只是得过且过。   去了公司,听到的闲话更是多了,有嘲讽宋知歌倒贴热脸得不到回应的,也有背地偷乐的,就好比林青青跟刘文雅,一大早的就聚在了茶水间里。   “呵呵呵,我就说她不会有好下场吧?看吧,也就只配倒贴的,哪里比得上清纯女星何微微啊。”林青青讥笑着的那副嘴脸,简直是惹人厌恶。   刘文雅也捂着嘴轻笑出声,“就是,也就只敢在我们面前得意了!”   “哈哈哈,我真想看看她等会来上班是什么样的表情。”   “哦?那你们是希望我什么样的表情?”宋知歌一向是有早上喝杯温水的习惯,这不刚一过来就听到了两个人的议论。   林青青脸上一白,咬着嘴唇不禁懊恼着,真是倒霉,怎么一讨论她的事情就被抓包了。   刘文雅脸上也是尴尬了好一会儿,上一次宋知歌的狠戾她也不是没见过,急忙笑着道,“我还有事情要忙,宋助理你慢慢喝水。”   说完一下就逃窜离开了,林青青也赶紧跟在了身后跑开了。   宋知歌不解的看这两个惊慌失措的背影,真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害怕她,却又喜欢在背后议论她。   “知歌!”宋知歌接水的时候,后背被轻拍了一下,转过身来一看,是林慕迟那张带点痞子气的脸。   “啊,你大早上的就这么清闲?怎么跑我们这来了。”   “我就是过来找华笙有点事,顺便的。”林慕迟眼色有些躲闪,其实他心里担心的是宋知歌看到早上的报道会出什么事情。   宋知歌一脸的不相信,嗤笑了一声,“多半是看上了我们这的哪个妹子了吧。”   看到宋知歌还能开玩笑,林慕迟倒是放下了心头大石。   “胡说什么呢,本少爷可不是会吃窝边草的人。”林慕迟白了一眼,“事业不成功,哪里来的女人!见我的客户去,知歌,我发现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恩恩,你最可爱!”宋知歌连连点头,还不忘竖起了大拇指。   跟林慕迟嬉笑了好一会儿,宋知歌感到原本早上阴霾的心情,倒是消散了不少,这个时候就是要转移注意力的好,越是将心思放在沈华笙跟何微微的事情上,越是没有办法静下心。   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宋知歌还在忙着整理手上的文件,沈华笙正好出来,撞见了。   深深的看了一眼,“宋助理,收拾一下,晚上跟我去一个酒局。”   宋知歌茫然的抬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沈华笙是在跟自己说话,赶紧将手头上的文件都放在了一旁,拿起包包就起了身,“沈总,我收拾好了。”   沈华笙看了一眼,便大步的走在了前头,宋知歌只好尾随其后。   但是很奇怪,沈华笙开的不是自己的车,而是林慕迟的,但是宋知歌也没敢多嘴的问。   路上的时候,沈华笙还接到了何微微打过来的电话,听她的意思,她等会也正巧的要去那个酒局,说是有投资方在那。   沈华笙简单明了的应了几声,将车子停靠在路旁,“下车!”   宋知歌握了握拳,脸上笑眯眯的道,“不是还要去酒局的吗?”   “你坐后面去,我等会去接微微一起。”沈华笙阴沉着脸,看到宋知歌还没有动静,干脆直接下了车,给她解了安全带。   “我自己下。”宋知歌抓着安全带的手出奇的用力,指尖泛白。   宋知歌自动自觉的坐到了后座,脑海里还不停的回想着,自己满十八的那一年许下的生日愿望就是。   沈华笙将来买了车以后,副驾驶座只能给她坐。   还记得沈华笙一脸正经的答应了下来。   呵...宋知歌感觉苦味蔓延全身,或许,他早就忘记了他曾给过的诺言了。   何微微上了车看到宋知歌有些微微不满,但还是笑眯眯的问着,“宋助理也在啊?”   “嗯。”宋知歌不想跟何微微有过多的言语交流,就是点头回了一声。   看着前边何微微这个名正言顺的女朋友跟沈华笙各种谈笑风生,宋知歌仿佛自己就犹如一个透明的人一般,哪怕是说一个字,都会打扰了他们之间的甜蜜。   沈华笙透过后视镜看了看宋知歌,并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到想要看到的神情。   对于何微微的问题,也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随意敷衍着。   很快就到了地方,宋知歌迅速的下了车,感受不到车上那种压抑的气氛,心里才好受多了。   不断的告诉自己要克制,要镇定。   酒局正所谓是酒局,自然是少不了酒的。   刚一进包厢,看到何微微挽着沈华笙的手臂,在场的人都一副心知肚明的神情。   愣是让两个人干了三杯下肚。   宋知歌原本是在角落里的,这时也不知道是谁先叫了她的名字,惹来了注意,“呀,今天咱们宋助理也来了。”   “老板吩咐,自然是要来的。”宋知歌脸上保持着标准的职场微笑。   “沈总可真是有福气啊,先是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再是还有个这么漂亮的助理,真是惹人羡煞啊。”说话的人正是投资何微微新电影的王明浩。   沈华笙面上一笑,“王总这是哪里的话,要我说,过的最为滋润的可不就是你吗。”   “不不不,我身边可没有这么漂亮的人儿跟着呢。”王明浩连连摆手。   一旁的高洋见气氛一来,端起酒杯递到了宋知歌的面前,“早就听说沈总身边的这个小助理不但长的漂亮,酒量还很不错,怎么?宋助理赏脸喝一杯?”   宋知歌接过酒杯的时候,高洋还趁机抓住了她的手,脸上还洋溢着暧昧的神色。   “高总,您这酒是让我喝还是不喝啊?”宋知歌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了,毕竟跟着沈华笙身边应酬的酒局多的数不胜数,她自然是早就习以为常了。   “喝!当然要喝!”高洋这才恋恋不舍松开了来。   宋知歌接过酒杯,一仰脖子,整杯酒一滴不剩的入了肚,感觉胃里烧的火辣辣的。   “好!果然是好酒量啊!”一旁的人都不禁的连连叫着好。   何微微也是凑在沈华笙胸前,惊讶出了声,“没想到宋助理酒量这么的好啊?”   沈华笙抿着唇,没有说话,定定的看着宋知歌跟那群人不断的斟酒,倒酒,喝酒。   “来来来,宋助理,既然你这么好酒量,要不然咱们比比?”高洋看着面色潮红的宋知歌,心里直痒痒,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第三十一章:我不希望你死的太早   沈华笙将高洋的举止映入了眼底,可偏偏就是没有出手阻拦。   宋知歌笑靥如花,一口应了下来,“好!”   “这样吧,单单是比喝酒也没意思,我们玩点小游戏?”高洋看着宋知歌应得爽快,自然是觉得玩得起的人,更是得寸进尺了。   “怎么玩啊?”宋知歌嘟着嘴,笑眯着眼问。   “要是你喝的比我快,我高洋欠你一个人情,只要你开口,随叫随到!但是你输了的话...”高洋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那就晚上陪我聊个天啊。”   这意思明显不过了,包厢里有人兴致起来的吹着口哨,起着哄。   宋知歌突然的有些愣住,即使以前经历过是毛手毛脚的,她也就忍了,但是没想到高洋竟然会公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王明浩劝阻着高洋,“高洋,这可是沈总带来的人,你难道不得沈总答应了才行?”   高洋也是趁着酒劲,扭过身看了看沈华笙,“哈哈,沈总,您的意思?”   沈华笙收紧了怀中何微微的腰,,让她贴近了自己几分,脸上玩味更深,“这个是宋助理的事情,与我可是无关,只要宋助理答应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宋知歌手放在身后死死的掐住,掐出了淤青都不觉得疼痛,他竟然答应了!   他难道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他是吃定了自己不会答应,又或者,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是否答应。   高洋见宋知歌久久没有说话,便又问了一遍,“宋助理?”   “好!我答应!”宋知歌狠下决心的应了下来。   沈华笙搂着何微微的手收的更紧,惹来何微微的轻声控诉,“华笙,疼...”   沈华笙这才放松了手,目光依旧死死的放在宋知歌的身上。   感受到炙热的目光盯着自己,不用看宋知歌也知道是谁,沈华笙不就是想要看自己的狼狈吗?那么自己就狼狈给他看,那又如何,只要他开心,只要他喜欢!   桌上摆放着的是两瓶威士忌,宋知歌感觉要是喝完了,自己也该进医院了,原本打胎后身体就一直是不太舒服,但是想到了沈华笙刚才的冷言冷语,那股傲气怎么也下不来。   “3,2,1,开始!”王明浩语音刚落,宋知歌跟高洋各执一瓶酒立即对瓶吹着。   宋知歌感觉胃里一阵翻腾,硬是生生的忍了下去,不能输!她绝对不能输!   高洋觉得辛辣无比,到了中途停下来愣是歇了口气,看到宋知歌竟然还在坚持着,那么身为男人的他都不能坚持可就是丢人了,想了想又是仰头继续喝着。   宋知歌完全不顾身体的抗议,喉咙像是受到了刺激一样大开着门,往下灌得酒直接入肚,没一会儿,最先举起空酒瓶的人是她。   包厢里拍掌声震耳欲聋,“我的天啊!沈总,您身边可是带了一个宝啊!”   高洋是慢了半拍才将酒喝光的,看着宋知歌手里空空如也的酒瓶,有些不可思议,不得不说,他对于这个女人是刮目相看了,“宋助理果然好酒量,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直接开口,我高洋不说二话!”   虽然他是好色,但是他也是有诚信的,说出的话,一向是说一不二,而且原本也只是以为宋知歌是出来玩的人,才会千方百计的为难,但是从喝酒这么拼的程度来看,并不是自己想的那般,要是真出来玩,自然是不会这么的想要赢过自己。   “谢谢高总。”宋知歌捂着疼痛火辣的胃部,强硬的笑着道。   “今天来可不是只看你们两个喝酒的啊。”沈华笙推开了怀里的何微微,脸上带着笑意,“这么一闹,主角都成了你们两个了。”   “就是就是!”有人迎合着道。   注意力一下子就离开了宋知歌,宋知歌才总算是松了口气,在包厢阴暗的角落里独自承受着那一瓶威士忌带来的后劲跟后果。   其实是很想离开的,但是沈华笙没有走,自己自然是不能够走的,愣是强撑着等整个酒局结束了。   突然一股反胃,宋知歌捂着嘴去洗手间吐了好一会儿,感觉黄胆汁都要吐出来了,回来的时候还是有些艰难的扶着墙回来的。   回来的时候眼神恍惚之间,透过昏暗的光线,宋知歌还看到了有人给何微微敬酒的时候,都被沈华笙一一挡下了,还在起哄之时,何微微跟沈华笙接上了吻,吻的难分难舍。   一切的一切都不禁刺痛了她的双眼,就仿佛心脏被挖出血淋淋的摆在沈华笙面前一样,他却不屑一顾的丢弃在角落,然而另外一个女人却什么都没有做,就能够得到他的疼爱。   明明刚刚只要他的一句话,自己不需要喝下那瓶威士忌,但是他却没有,通常就是这样,无论你做了什么事情,只要男人的一句与我何干,就可以把她的路给堵死了。   到了最后,宋知歌索性躺在沙发的角落闭上了眼睛,看不见的话,心里总是会好受的多。   “小姐,小姐?”宋知歌是被进来打扫的服务生推醒的,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但是起来的时候,包厢里已经空无一人,也不知道他们是去了下一场,还是各自散场,总而言之,宋知歌是被剩下了的那一个,沈华笙却是叫都没叫自己一声。   无尽的失落透彻全身,“谢谢你,我这就走。”   宋知歌朝着服务生笑了笑,道着谢。   已经是深夜,大街上寥寥无人,宋知歌没有打车,穿着恨天高的高跟鞋就这么一直一直走着,胃疼的厉害,但是她却没有理会,因为只有这样,才会感觉到心不会那么的疼。   宋知歌也不知道自己是走了有多久,只知道,从还是天色昏暗的时候,走到了日光升起,脚上已经磨起了吓人的水泡,导致走上一步都是折磨,宋知歌敲了敲门,来开门的人是夏晴。   只见她一脸紧张的神色看到了宋知歌后总算是缓和了过来,担忧的问道,“知歌,你昨晚去哪里了?我怎么打了你一个晚上的电话都没打通啊!”   宋知歌没有了力气,靠在了夏晴的肩膀上,“我好累啊,夏夏。”   “怎么这么重的酒味,你是喝了多少酒啊!你疯了吗,胃不好还喝酒!”夏晴嘴上一阵数落,但还是赶紧将宋知歌扶进了屋里,小心翼翼的替她脱下了高跟鞋,磨起的水泡已经破了,粘合着肉贴在鞋子上,宋知歌愣是没喊一声疼。   夏晴看着她脚上的水泡倒吸了一口凉气,只听见宋知歌嘴上小声的呢喃着,“夏夏,我的心好难受啊,感觉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宋知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醉了,但是就是想说出来,仿佛这样会舒服的多。   “...”夏晴没有说话,从抽屉了找出了胃药直接扔进了宋知歌嘴里再接过一杯水灌了进去。   “咳咳咳...”宋知歌弯着腰在地上激烈的咳嗽起来,眼角都咳出了眼泪。   夏晴勃然大怒的骂着,“宋知歌,你要作践自己到什么时候!”   她突然有些后悔,要是两年前就应该阻止她进入SH,那么事情会不会就是另外一番地步。   宋知歌对夏晴的话充耳不闻,合上了眼睛躺在沙发上,似乎是睡死了过去一样。   夏晴拖着宋知歌进了浴室,打开莲蓬头,哗啦啦的冷水将她从头到脚的浇了个遍,宋知歌瑟瑟发着抖,牙齿都在打着颤,但是依旧是一声不吭。   “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夏晴是又气又心疼的,看着宋知歌这般狼狈的模样,怎么也狠不下心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了,一把将莲蓬头丢开,扯过墙上挂着的浴巾替她擦着头发上的水珠。   宋知歌抬起头,泪眼有些朦胧,吸了吸鼻子的说道,“夏夏,你真好,谁要是娶了你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夏晴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宋知歌,“谁娶了你那是修了十辈子的福气,任人揉|捏都不会吭一声!”   “我胃难受,睡一会儿。”宋知歌扶着浴缸边缘踉跄的起身,回了房间将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褪了下来,换上睡衣,已经倒在床上不省人事了。   夏晴拿宋知歌没有办法,在抽屉里找出了碘酒跟药膏,小心翼翼的涂抹在宋知歌的脚上。   已经下午了,宋知歌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有些不耐烦的接了起来,就听到了沈华笙暴怒的声音响起,“宋助理!”   宋知歌听出了沈华笙的怒气,偏偏就不怕死的说着,“沈总有什么事情吗?”   “私自矿工,你问我什么事?”   “沈总!我昨晚都要喝到胃出血了,你难道还不准我休息吗。”宋知歌有时候就是这样,总会有忍不住想要反驳一次沈华笙。   沈华笙皱了皱眉,语气放轻了一下,“胃出血?”   宋知歌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差错了,沈华笙竟然没有继续为难自己,也是奇怪,“我手头上的工作也暂时都不忙,你要是觉得我有回去的必要,我这就回去。”   “不用,我还不希望你死的太早!”说完,沈华笙就挂断了电话。   宋知歌拿着手机出神了好一会儿,最后呵呵的冷笑了好几声,不希望她死的太早,这算什么。   沈华笙听到了胃出血,以为宋知歌是住进了医院,迅速的拨通了内线电话,“慕迟,给我上来一下。”   林慕迟还以为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嗖的一下就奔到了沈华笙的办公室,“华笙,怎么了?”   “给我去查一下宋知歌去了哪家医院了。”沈华笙指尖不停的敲打着桌面,内心焦躁不安。   ☆、第三十二章: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呢   林慕迟急忙关心的询问,“知歌病了?”   “嗯,说是胃出血了,你查一下,让医生给她配个最好的药。”沈华笙也没有瞒着的必要。   林慕迟一听也是着急了,也没闲工夫问沈华笙细节上的问题,跺了跺脚,正要拿手机找医院的关系查一下,转念一想,最快的办法还是联系宋知歌的好。   宋知歌刚挂了电话没几分钟,看到林慕迟的电话一来,有些微微诧异,但还是接了起来,只听见林慕迟试探的在那头追问,“知歌,你现在在哪呢?”   “怎么?请我吃饭?”宋知歌虚弱的开着玩笑,胃还有些隐隐作痛,想来也是,那么大一瓶威士忌喝下去,要是能什么事情都没有才是怪了。   “对啊,快从实招来,今天也没看见你上班,瞒着我在哪里偷偷的鬼混呢。”林慕迟嘴里顺着宋知歌的话接,心里却是着急的想要知道她是在哪个医院。   “什么鬼混,我在夏晴这啊,昨晚喝了酒,胃不好受就没去公司了。”宋知歌不知道沈华笙就在边上,如实的告诉了林慕迟。   林慕迟看了一眼沈华笙,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真的?”   “真的啊,你今天干嘛了你,查岗啊?”   林慕迟笑着回道,“没有没有,胃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啊?”   宋知歌拒绝着他好意,“不用了,我吃点药就好。”   经过上次两个人单独吃个宵夜的事情,让沈华笙误会了,至今宋知歌都没敢跟林慕迟单独相处过,就是生怕沈华笙又会胡思乱想。   林慕迟又是担忧的多问了几句这才把电话挂了。   对着沈华笙挑了挑眉道,“听到了吧。”   沈华笙面上有些窘迫,“那没事了,你出去吧,”   林慕迟难得的看到这样的沈华笙,心情不禁大好,临走的时候还吹了吹口哨挑衅着。   沈华笙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怪自己太过着急,还没弄清楚事情真相就找来了林慕迟,还被他一阵嘲笑。   接连几日,何微微天天造访着沈华笙的办公室,公司里都人尽皆知,何微微是沈华笙的正牌女友,报道的头条上也不断的更新着两人的桃色新闻,何微微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感觉从未有过的光芒感环绕着自己,而那个光芒的来源,就是沈华笙。   但是面对着这一切的一切,宋知歌都是无动于衷,就是这样,导致沈华笙越是不想要跟何微微有任何的来往了,毕竟他的身边,从来不留无用之人,既然何微微没有办法让宋知歌上心,那么也该做个了断了。   这天何微微依旧是春风满面的进了沈华笙的办公室,熟练的在沙发上放下了自己的包包,勾上了沈华笙的脖子,正要坐在他的大腿上,却被一把推开了,何微微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摔的生疼。   “华笙,你今天怎么了?”何微微脸上布满震惊,站起身试图讨好的想要再次接近,却还是被沈华笙无情的推开了。   沈华笙用手拂了拂被何微微触碰过的地方,话语中带着疏离,“何小姐,风光了几日,也该够了吧。”   何微微不解的笑了笑,“什么意思?”   “清纯女星...”沈华笙说着在桌面上抽出一个信封,冷笑着,“为了争夺角色,跟导演上|床?”   何微微慌张的打开了信封,里面满满的都是自己手挽各个知名导演的隔壁出入酒店的照片,脸刹那之间白的不像话,他怎么会有照片的?   嘴里还试图着解释,“华笙,这都是污蔑我的,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相信你?”沈华笙好笑的看着何微微,“如果我还嫌我的头不够绿的!何小姐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就离开吧,我连多看你一眼都是嫌脏的。”   何微微哭的脸上梨花带雨的,扯着沈华笙的手臂哀求着,“华笙,你相信我啊,这都不是真的啊!我是被冤枉的啊!”   沈华笙是自己好不容易才傍上了的,加上这几日的备受媒体的关注,让自己感觉置身顶端一般,这突然要她摔到底处,她哪里愿意啊,她就是觉得,沈华笙既然生气了,那么必然是在乎的,不然不会这么动怒。   “拿着,我从来不亏待跟过我的女人。”沈华笙拿出了一张支票,丢在何微微的身前,“你要是再不走,我不介意叫保安,到时候丢人的可就不是我了。”   何微微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地上支票的数目,便闭上了嘴,默默的捡了起来,还在委屈的说着,“华笙,你先冷静一下,我会证明我是清白的。”   何微微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整理了一下裙子,心里还在怨恨着给沈华笙寄信封的人,要不是那个人,或许自己还能再沈华笙的身边风光的更久!   但是沈华笙给出的支票让自己也不亏,毕竟自己也没付出什么,沈华笙一直都不愿意碰自己。   她相信,沈华笙只是一时的生气,只要自己慢慢将他哄好了,还是有机会回答他的身边的。   离开的时候她自然是不敢让人看出自己的狼狈,装作幸福满满的模样,得意的转上了一圈才走。   沈华笙嗤之以鼻的看了看何微微的背影,果然是演员,眼泪张口就来,假的他都看不下去了,怪不得宋知歌一点都不在乎这样的女人,要刺激到宋知歌,不是那么的容易。   没多久,宋知歌几天没见到何微微来公司了,心生嫌疑,后来从林慕迟那里打探到沈华笙跟何微微分了手,便火急火燎的下了班,趁着夏晴还没回来的时候,顺理成章的搬回了沈华笙那里。   沈华笙刚回到家,便看到了厨房里宋知歌忙碌的身影,心里不禁放松了一下。   有种这才是回了家的感觉,习惯了宋知歌的存在,就算是深夜睡着时,都会习惯性的捞一下身旁,可是每次都是碰到何微微的身子,抱起来格外的不舒服,对于何微微他是嫌弃到了极点。   宋知歌也注意到了沈华笙的存在,嘴里平淡的说着,“饭很快就好了。”   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何微微的出现,就如同是做的一场梦一般,梦醒了,人也就没了。   沈华笙脸上明显的一抹愠色,明知故问道,“你怎么在这?”   “慕迟说了,你跟何微微分手了,我想着没人给你做饭,就回来了。”宋知歌端着汤放在了桌上,似乎有些烫,她赶紧吹了吹手指,摸向耳垂。   “宋知歌,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不要脸呢?”沈华笙嘴里带着嘲讽。   “这难道不是你调教的好吗?”宋知歌反问着,半响见沈华笙不说话,便知道他是默认自己回来了。   夜里,沈华笙刚冲完澡出来,便被宋知歌一把勾住了脖子,后背贴在墙上,感受着冰凉,宋知歌出奇的热情,沈华笙原本就许久没有碰过她了,这么一撩,火立刻上来了。   一把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没想到你这么不甘寂寞!”沈华笙嗤笑了几声,将宋知歌扔到床上,压在了身下。   宋知歌笑笑不语,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沈华笙前阵子找了女朋友,那么就证明他总有一天会厌倦了自己,她现如今只不过是试图用身体挽留住沈华笙罢了。   自己也不知道从何时起,为了沈华笙可以低贱到这样的地步。   事后,宋知歌有了上次的教训,倒是自动自觉的拿出避孕药就着床头摆放的温水吞了下去。   宋知歌一气呵成的动作,让沈华笙看的心里一阵揪痛,终究什么话也没说,关掉了床头灯,背过身就睡。   宋知歌习惯性的覆上了小肚,感觉一个还没开始孕育的生命,被自己扼杀掉了一般,每次午夜梦回,都能够梦到那个被打掉的孩子,在梦里叫着自己妈妈,一遍又一遍的问着她,为什么不要他,她每次都只是哭,没有办法回应。   寂静的房间里,宋知歌想到前几日温如夏打来的电话,纠结了一番,还是选择小心翼翼的开了口,“沈华笙,你睡了吗?”   沈华笙睁了睁眼,但是没有动静。   宋知歌不死心的继续叫着,“沈华笙?”   “还想来?”沈华笙一个起身,再次将宋知歌压住,用坚硬的下身顶了顶。   “不是...”宋知歌通红着一张脸,即使跟沈华笙做了无数次,可是还是不好意思。   沈华笙玩味着一张脸看着宋知歌轻笑着,“嘴里说着不是,身体可比你诚实多了。”   宋知歌咬着唇,为难着道,“前阵子你跟何微微的事情,都上了新闻了。”   “然后?”沈华笙不以为然的道。   “我妈她...还不知道我们的事情,所以,你能不能打个电话跟她解释一下那是乱说的,反正你现在不是也分手了么?”宋知歌真切的看着他的眼睛。   沈华笙松开了宋知歌,冷笑着反问,“凭什么?”   宋知歌垂了垂眸,她就知道会这样,但是想到温如夏,低微的开着口,“这算是我求求你好不好?我妈她年纪也大了,我不希望她会担心。”   沈华笙勾了勾唇,手指轻挑起宋知歌的下巴,眼底因为欲|望烧红了双眼,“既然这么需要我的帮忙,那你讨好我啊!”   “怎...怎么讨好你?”宋知歌被沈华笙看的浑身不自在,其实或许她是猜到了一些端倪。   “你陪我应酬的也不少了吧。”沈华笙松开了捏住宋知歌下巴的手指,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她,“那么卖酒女是怎么讨好客人的,你就怎么讨好我!”   ☆、第三十三章:这辈子,只会是你欠我的!   宋知歌犹如是听到了什么不应该听到的一样,脑子轰的一下空白,双眼微微疑惑的看向沈华笙,在怀疑着他话的真实性。   她是猜到了也许是跟这个相关的,但是从沈华笙嘴里说出来的却是那么的不堪。   “怎么!还要我怎么教你?”沈华笙仿佛一个嫖客一样的口气看着宋知歌,“要是你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   说着就要躺下,宋知歌一把拦住,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迸出来的,“等一下!”   沈华笙眯了眯眼,宋知歌看不透他是什么意思。   宋知歌感觉自己就真的是卖酒女一般低廉,正准备使着浑身的法子讨好着沈华笙。   刚一动,却被沈华笙一把扒开,摔在了床头,阴鸷的看着宋知歌,鄙夷的嗤笑了几声,“我不想了。”   宋知歌瞳孔一震,他什么意思!   她都已经舍弃到了这样的地步了,他竟然说不想了!   “沈华笙,你是耍着我玩的吗?”宋知歌握了握拳,咬牙切齿道。   只听见沈华笙轻笑了几声的看了看宋知歌,“耍你玩?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吗?”   宋知歌瞬间觉得自己刚刚的模样,简直就是一个小丑在沈华笙面前丢人罢了,到头来,他还不屑一顾。   “那你要怎么样才答应!”宋知歌恳切的问着。   沈华笙扯过被子躺下不语,就在宋知歌还以为他要睡着了的说话,突然听见他悠悠的传来一句,“我明天会打电话给阿姨的。”   “谢谢!”宋知歌喜笑颜开。   第二天温如夏发了个短信过来,大概的意思就是说下次带上沈华笙一起回家吃个饭。   宋知歌也只是含含糊糊的回了一个好字。   顺便还给沈华笙发了一个短信,表示谢意。   刚刚发出去,下一分钟,沈华笙就来了电话,简单明了的说着,“在车库等我一下,我们去工地看看。”   “哦。”宋知歌也没有拒绝,点头应了应,便收拾好东西乖巧的在地下车库等着沈华笙过来。   沈华笙紧跟其后就下来了,宋知歌原本打开了后车门,却听到沈华笙不满的说道,“坐前面。”   “可是...”上次又是谁让自己坐后面看着他们秀恩爱的。   “坐上来!”沈华笙说完自顾自的坐上了驾驶座,深深的看着宋知歌。   宋知歌撇了撇嘴,把后门关上,只得乖乖的爬上了前头。   一路上,车里寂静的很,宋知歌也找不到话题,地方算是一个比较荒凉的地方,沈华笙原本是打算用来开发度假村的,可是最近听说出了些问题,便过来看了看。   刚下车,李威早早等候着,看到沈华笙一来,便笑的一脸谄媚,“沈总难得过来一趟,真是照顾不周。”   李威在这就是个包工头,掌管着工人的伙食跟工资之类的。   沈华笙紧蹙着眉头看了看周围,发觉气氛出奇的不对,工人的神情很是凝重,时不时还会偷偷撇向沈华笙恶狠狠的瞪着,一个工地为什么会有这么凝重的气息。   见沈华笙半响不说话,李威回瞪了一眼工人们,“看什么呢,都干活!”   工人这才低下头继续忙着手上的事情。   这个时候,其中一个工人很不对劲,慢慢的朝着沈华笙走近,突然发了狠,手里执着一根二十厘米长的钢筋就冲过来,嘴里还喊着,“姓沈的,给我去死!”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谁都没有躲闪的余地,宋知歌目光一缩,身体已经做出反应的挡在了沈华笙前面,就在钢筋靠近的时候,沈华笙迅速的抱着宋知歌一转身,“嗤...”   钢筋刺入血肉的声音,宋知歌浑身发着抖,瞪大着双眸不敢置信的看着沈华笙,为什么!为什么!!!   沈华笙闷哼一声,钢筋戳进了他的后背,整个人一下子没了力气重重的靠在了宋知歌的身上,眉头皱的程度就可以看的出来有多疼。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宋知歌,咬着银牙艰难的开口,“我不会欠你的!这辈子,只会是你欠我的!”   李威惊吓坐在地上,手里指着那名工人微微颤颤的叫着,“杨勇!你疯了吗,你干什么呢!”   从杨勇颤抖的手来看,他的心里也是很慌张的,但是理智已经被仇恨淹没,哭喊着,“我要他偿命!”说着就又要拿着钢筋朝着已经没有反抗能力的沈华笙冲过去。   李威赶紧招呼其他人过来将杨勇制服住,杨勇被按在地上,还试图挣扎起身,可是都无事于补。   宋知歌脸上都是惊恐,手足无措的捂着那不停涌出鲜血的伤口,眼泪夺眶而出,“血,都是血,我止不住啊!沈华笙,怎么办,怎么办啊!”   “叫医生!我这就叫救护车。”李威最先反应过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就打了电话。   李威的话提醒了宋知歌,对,去医院!她不能慌,一定会没事的,现在等救护车过来还要一段时间,她记得刚刚过来的时候有看到一家医院,想着就将沈华笙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帮忙扶上车。”   李威赶紧帮着忙将沈华笙扶上了车子,宋知歌抹干净了脸上的泪痕,沈华笙那么妖孽,一定不会有事的,她不能够哭,似乎觉得要是哭了沈华笙就真的有什么了一样。   她稳了稳心神,熟练的打转方向盘,全力驶向刚刚所看到的医院,路上还拨通了林慕迟的电话,让他将江城最好的医生都带去那个医院。   林慕迟一听定是出事了,问都没问是什么事情,赶紧联系了医生,一起全速去往宋知歌们所在的医院。   宋知歌在急救室门前踱步了也不知道多久,总感觉过一分钟都是一个世纪那么久,担忧的看了一遍又一遍急救室上面的红灯,始终都是没有跳转。   楼道里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宋知歌扭头一看,是林慕迟,他的身后还有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尾随其后。   “怎么回事?”林慕迟禁不住的问道。   “林少,我们先进去看看情况。”为首的一个医生毕恭毕敬的说道。   “快进去!”林慕迟扬扬手,嘭的一下把门推开了来,吓的里面的几个正在止血的医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顾清扶了扶鼻翼上的金丝眼镜,慎重的说道,“不好意思,现在开始这个手术由我们接手。”   医院的院长这个时候也张罗着几个医生退出了急救室,急救室的门再次关上。   宋知歌看到林慕迟一来,焦急的情绪总算是安定下来不少,这才开始解释着,“我也不知道啊,本来我跟沈华笙打算去工地考察的,但是刚一下车气氛就不对,然后一个工人就冲过来了,我...”   说着说着,宋知歌就急红了双眼,“我本来想护住他的,但是突然他就...”   林慕迟大概的了解了事情,低沉着脸没有说话,好像是在思考什么。   “没事的。”林慕迟将宋知歌揽入怀中,如同大哥一样温顺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宋知歌将头埋在了林慕迟的胸前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林慕迟带来的人动作很快,没过多久就出来了,顾清从容的耸了耸肩,“没事了,没被刺中要害,我会安排一下沈总转回我那,接下来要注意的就是休养跟别碰到水。”   “谢谢你医生。”宋知歌虽然不认识这个人,但是却是没少看到他上新闻,知道顾清是一个很厉害的医生,今天倒是见证了,知道沈华笙没事了,心里长吁了一口气,道着谢。   “不用,这是我应该做的。”顾清温润的笑了笑。   林慕迟嘱咐着宋知歌道,“知歌,你等会跟华笙一起回去,我去公司看看什么情况。”   工人无缘无故的发狂,事情一定没有那么的简单,他必须要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宋知歌明了的颔首,“好。”   林慕迟驱车到了工地,已经没有人动手干活,觉得甚是奇怪,找到了李威的住处,发现他正在慌张的收拾着衣物。   “李工头收拾衣服是要去哪里?”林慕迟凌厉的扫视着李威,这个人他是认识的,因为在工地准备开发的时候吃过一次饭,所以便记下了。   李威自然也是认识林慕迟的,将行李放在了身后,想要用身体掩盖住,吞吞吐吐的道着,“没有,这不是沈总出了事情了吗,工人都罢工了,我打算去他们家走访走访问问什么情况。”   “哦?走访要收拾衣服?”林慕迟一脸的不信任,李威这样藏东藏西的,不像是要去走访,反倒是...想要逃跑!   心下认为李威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再说了,为什么一个工人发了疯,所有工人都罢了工,几百个人因为一个工人罢工,这未免也太不合逻辑了,劳动法也没有这个规定吧。   “这...我就是想顺道回家看看老婆孩子。”李威眼神闪躲,依旧没有松口,手放在身后的包里探索着什么。   林慕迟怎么也不信,说着就要上前查看,李威突然眼神一转,在身后掏出了一把小尖刀就要刺向林慕迟,说时迟那时快,林慕迟伸手也是不错,反手一转,将李威的整条胳膊都差点卸了下来。   李威吃痛的捂着左臂躺在地上打着滚喊疼,“啊...”   “说!为什么要逃跑!”林慕迟穿着那铮亮的皮鞋重重的踩在李威刚刚握刀的手掌,丝毫没有一丁点的怜悯,阴鸷的脸看起来有些吓人。   “我说,我说!”李威手臂感觉都不像是自己的一样了,疼的额头直冒冷汗,最后还是经不住疼痛的叫着。   ☆、第三十四章:不真实的美梦   林慕迟全程都是阴沉着脸,听完后径直的打了电话联系了人过来将李威带走。   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连SH的钱都敢吞,怪不得工人会发了疯的想要弄死沈华笙,一切都并不是毫无逻辑的。   李威被送上警车的时候,听到的是林慕迟叫着对方高局长,腿一下子软了瘫在座位上,心想着一切都完了。   要是早知今天,当初就该收手了,他是万万也没想到,一向懦弱胆小的杨勇竟然会做出这么偏激的事情来,也是他没有算到的。   沈华笙在医院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了,喉咙干的不像话,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但是他轻微的动作,已经吵醒了趴在边上睡着的宋知歌。   “你醒了!”宋知歌眨了眨眼睛,又再次揉了揉,生怕自己是看错了。   “水。”沈华笙咽了好一会的口水,湿润了一下喉咙才吐出话来。   宋知歌喜笑颜开,赶紧倒了杯水,用一个勺子小心翼翼的凑到了沈华笙的唇边,温热的水灌入干涸的喉咙,说不出的舒爽。   “好点了吗?”宋知歌试探的问着,等到沈华笙点了点头,这才将水杯放好来,将他按住在床上,“你先躺一下,不要动,我去叫医生过来。”   沈华笙正要张口说不要,宋知歌已经出了病房,过了一会儿,快速的脚步声传来,顾清进来就给沈华笙做着各种检查,“沈总暂时不要做大幅度的动作,以免扯到伤口,其他指数一切都正常。”   “谢谢谢谢。”宋知歌诚恳的鞠了个躬。   “要是还有什么事情再叫我,对了,房间有呼叫铃,你不用特意跑出去的。”顾清笑了笑,指着沈华笙床头的一个白色按铃。   宋知歌瞬间不好意思了起来,她也是太过高兴了才会一时忘记,被当面的拆穿,总有种想要钻进地洞里,羞愧不已。   林慕迟一接到了顾清打来的电话说沈华笙醒了,便赶了过来。   沈华笙看着风尘仆仆的林慕迟,也不说废话,直截了当的开口,“查到怎么回事了吗?”   林慕迟一脸吃惊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去查了。”   沈华笙挑了挑眉,“你当我今天才认识你吗。”   林慕迟咽了咽口水,拉过一张凳子就坐了下来,宋知歌也是一脸郑重的等着林慕迟开口。   “捅伤你的那个人叫杨勇,是李威老家的一个亲戚,经过李威的介绍到了工地给他干活,但是李威这个人吧,生性好赌,欠了一屁股的赌债,这不我们公司发给工人的工资都是经过李威的手的,刚开始他还不敢拿多,就是找着借口扣工人的工资而已,再然后欠下的赌债越来越多,没办法了,就干脆工资也不发给工人了,愣是说我们公司并没有把钱拨下来,就一拖再拖,所以那些工人才会不干活。”   “那这关杨勇说的偿命是怎么回事?”宋知歌疑惑的问着,她记得很清楚,杨勇说过这么一句话,紧紧是为了拖欠工资,不至于要杀人搭上自己的一辈子啊。   “这就是重点了,工资拖欠的太久,杨勇家里本来就不富裕,这个时候他家里的孩子病了,没钱看病,后来就因为这样孩子没救过来,他老婆经不住打击就自杀了,杨勇是很相信李威的,深信是我们工资拖欠工资才会导致他一家的惨剧发生,这不看到华笙便动了杀心了。”   “...”沈华笙闭而不语,感情,他是个垫背的了。   “怪不得!”宋知歌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着,随即想到了什么,“那李威呢?”   林慕迟啐了一口,恶狠狠的说道,“这个人渣,我找到他的时候,他还准备跑路呢!”   “先把拖欠工资的事情弄好,至于杨勇...”沈华笙沉思了一会才继续开口,“就当是被狗咬了吧。”   宋知歌欣慰的松了一口气,虽然杨勇是伤人在先,但是试问,如果自己的老婆孩子都死了,怎么可能不恨。他也不过是听信了李威的误导才会做出这么偏激的事情。   想到这里,宋知歌心里突然的咯噔了一下,半响没缓过来,导致林慕迟叫了自己几声她都没有听见。   “知歌?!”林慕迟用力地推了一下宋知歌,她才反应过来,“昂?怎么了。”   “你发什么愣啊,我是让你在医院照顾华笙一段时间吧,我是个大男人,很多事情都不方便,而且我要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麻烦你了。”   宋知歌摇头摆了摆手,“不不不,你放心的去处理吧,我会好好照顾沈华笙的。”   沈华笙极度的不满,“我有答应了吗?”   林慕迟嘿嘿的笑了笑,“这我可不管,哎呀,我好忙啊。”   说着病房里就只剩下沈华笙跟宋知歌两个人,宋知歌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但还是鼓了鼓勇气的说着,“沈华笙,不管怎么样,这段时间你就算是再怎么嫌弃,我也是会照顾你的。”   “随便你!”沈华笙闭上眼睛,过了半响,又传出了他的声音,“要是吵到我,就滚出去。”   宋知歌心下一喜,他这是答应了,急忙应道,“不会!”   林慕迟那边让李威跟工人们交代了他贪污了公款的事情,杨勇更是捶胸顿足,懊悔相信了李威,差点错杀了沈华笙,沈华笙不但追究他的责任,工资也照样的给他们都发了下来。   杨勇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向林慕迟道着谢,深深的知道了错误。   一连忙活了好几天,工地才算是重新开始运作了,要知道度假村的消息早就发布出去了,钱还算是小事,要是没有如约做好,可就是诚信的问题,工人们心感愧疚,干活更加是卖力了。   宋知歌每天都小心翼翼的照顾着沈华笙,顾清昨天说起鲈鱼对恢复伤口好,正好沈华笙是偏偏最喜欢吃鱼的。   宋知歌一大清早的就起了离开了病房,这会儿估计还没有六点钟,天都还没亮,沈华笙察觉不对劲,便悉悉索索的跟着起了身,十月中旬的天有点凉了,沈华笙随便的套了个外套跟在宋知歌身后。   虽然才只是五六点,但是市场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买菜的人,因为只有这个时候来买的菜才是最新鲜的。   宋知歌穿着尖细的高跟鞋淌过市场的浑水,丝毫不觉得肮脏,在充斥着鱼腥味的档口,谨慎的挑着鱼,似乎不知道老板说了些什么,她笑的很开心。   沈华笙心底停滞了一会儿,从他那次将照片烧毁以后,宋知歌就没有对自己露出过这样的笑容了,甚至微笑都是少之又少。   宋知歌买好了鱼,便急急忙忙的回了医院,一路上沈华笙都悄无声息的跟在身后,她丝毫没有察觉到,自顾自的在医院厨房里开始忙着她买来的菜。   沈华笙记得宋知歌是最害怕杀生的,即使是上过烹饪课,但是他一次都没有见过她杀过半只鸡。   果然,宋知歌有些害怕的紧闭起了眼睛,用着刀背重重的砸在了鱼头的身上,鱼一下子就从她的手中滑落在地,吓的她半天没缓过劲来,后来又拿去水槽洗干净,愣是在沈华笙的面前表演了杀鱼的全过程。   沈华笙这才知道,每天医院送过来的饭菜根本就是宋知歌做。   怪不得,鸡肉给他剃掉了骨头,虾给他剥好了壳,口味也是按照他的喜好做的,偏偏宋知歌越是这么做,他的心中越是苦涩,对她的愧疚也就越深。   沈华笙干脆不继续看下去,他怕越是看下去,越是不忍心。   夜里,宋知歌原本还是打算趴在沙发上睡的时候,沈华笙一把将她拽上了床,发了疯的索要着,她也无从抗拒,事后,因为是在医院不是在家,避孕药并没有带在身上,宋知歌推算了一下日期是安全期,就没有去买药吃了。   紧接着沈华笙愣是在医院待了整整一个星期,顾清才愿意放人,临走之前还特别的嘱咐着,注意别出汗,免得伤口感染,毕竟不是那么容易愈合的了的,惹的宋知歌面上一红,只得点头应了下来。   宋知歌很奇怪,沈华笙这阵子异常的安分,甚至是一句重话都没有对她说过,不过这样也好,她倒是安生了好一段时间。   现在距离工地发生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多月了,沈华笙一大早就通知了宋知歌不需要上班,拉着在床上温存了许久才起的床。   宋知歌感觉从一大早开始都像是在做梦一样,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   “宋知歌。”沈华笙一遍吃着早餐,一边审视了一遍宋知歌,许久才选择开了口。   “怎么啦。”宋知歌一脸疑惑的抬起头,撞上了沈华笙那认真的眼神,有些心乱如麻。   沈华笙眯了眯眼,指了指宋知歌,有些颇为无奈的摇头道,“你这个样子很不行。”   宋知歌一脸懵比,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又问了一遍,“什么不行?”   “快吃早餐,吃完了,带你去商场。”沈华笙说完便不继续说下去了,宋知歌反倒是惊讶万分。   换做是平时,沈华笙是憎恨至极到看都不想看到的地步,为什么从一大早起来会转变的这么的快,仿佛...仿佛是回到了两年以前的模样,煞是不敢相信。   一天下来,沈华笙也履行了他早上说过的话,带着宋知歌去商场买了新裙子,带她去美容院做了头发,甚至还化了个精致的妆容,宋知歌就如同是做梦一样,就是不敢问沈华笙半句,生怕打扰了这突如其来的美好。   宋知歌在美容院换好裙子的时候,只听见沈华笙在打着电话,对着出来的她深深看了一眼,重新扭过头对着电话那头应了一声,“好,我们现在就过去了。”   ☆、第三十五章:为了合作,你要卖了我?   “换好了?很好看。”沈华笙面上一笑,但是宋知歌却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是要去哪里吗?”宋知歌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沈华笙点着头,顺其自然的揽上了她的腰,“今天有个客户要见一下,要是谈成了的话公司涉及的层面也将会增大很多,你也一起。”   听到是公司的事情,宋知歌自然是没有拒绝,点了点头,应着,“好。”   宋知歌没有见过沈华笙所说的这个客户,但是还是听过名字的,许琛。   在S市里,是知名品牌的大亨,他涉及的层面有很多,珠宝,服饰甚至是餐饮都包括在内,可以说是一个极其成功的男人。   沈华笙目的就是想要拉拢许琛,从而让公司更进一步的扩展。   进了包厢,这个时候还没有人来,沈华笙跟宋知歌是最先到场的,等了没一会儿,开门声就传了过来,服务生先打开门进来的,宋知歌有些期待的想要见见沈华笙所夸赞的人物。   只见两个男人走了进来,一个西装革履,一个随性大方,但是直觉告诉宋知歌,穿着西装的人就是许琛,原本以为这么成功的人应该会有四五十岁,但是出乎意料的年轻,看起来只有三十开头。   “许总,幸会幸会。”沈华笙脸上带着一如既往面对客户的神情,挂着笑。   许琛也是很绅士,回握住了沈华笙的手,“沈总客气了。”宋知歌也不敢怠慢,急忙哈着腰,“许总您好,我是沈总的助理。”   “你好,许琛。”许琛看了看宋知歌一眼,点点头。   “这是我朋友,凌晨,说是一起过来看看,沈总不会介意吧?”许琛介绍着。   “不会不会,凌先生好。”   “好好好,我不太喜欢这么客套的话,都坐下聊聊吧,站着多累啊。”凌晨果然如同身上的衣着一般随性,宋知歌倒是不讨厌这样的人,起码他过的很舒服。   许琛笑了笑,解释着,“你们不要太在意,我朋友就是这样。”   酒桌上,宋知歌轻抿了几口酒,并没有多喝,倒是许琛跟沈华笙相谈甚欢,喝了不少酒,凌晨闲着无聊,凑近了宋知歌,“诶,你是不是很无聊啊?”   宋知歌看了看凌晨,摇了摇头,“凌先生很无聊吗?”   凌晨身上倒是没有成年男子的感觉,反倒是像个十五六岁的叛逆少年的气息,宋知歌也不是很厌恶,就当是弟弟一样对待好了。   “别叫什么凌先生的,真没劲,你叫我凌晨就好。”凌晨脸上微微不快。   宋知歌只得无奈的附和着凌晨,倒是跟他说上了不少话。   凌晨脸上大悦,“我发现你这个人也不是很无趣,要不要考虑当我的嫂子,当个小助理有什么好的?”   “你别那么看得起我。”宋知歌蹙了蹙眉,心想着,果然是个孩子心性。   沈华笙也注意了几趟宋知歌,看见她跟凌晨聊的似乎很合拍,心里说不上的感觉。   但是许琛接下来说的话,又让他顾不上宋知歌。   这一次只有寥寥几人,但是却是比上一次的酒桌还要久,四个人,却是两个不同的交谈世界,沈华笙似乎是跟许琛有着说不完的话一样,越说越起劲,喝的酒也就越多,脑子都开始迷迷糊糊的了。   凌晨劝着许琛,“琛哥,别喝了,你等会还要回去呢。”   沈华笙一听,连忙摆摆手,“不用不用,许总,我早就在这开好了个房间,等会你要是喝趴了,就睡这。”   许琛拿着酒杯,有了些醉意,“沈总安排的就是周到。”   凌晨见劝不住,便不再管了,途中接了个电话,匆匆忙忙的跟着宋知歌打了个招呼便走了。   说着说着,两个人倒已经不像是谈生意了,反而像是遇到了知己一般,桌上的菜没动,酒倒是都快要喝得精光。   宋知歌脸上是越黑,他们这个喝法,确定不会喝的酒精中毒?   “沈总是个爽快人,这次的合作我会考虑考虑的。”最后许琛带着酒意,好像是回答着沈华笙一样。   “好!”沈华笙又是敬了一杯酒。   就在宋知歌以为事情总算是要结束的时候,沈华笙提议着,一起将许琛送上房间,见两个人都喝的几乎要烂醉了,也便答应了。   到了房间,将许琛弄上|床以后,宋知歌累的长呼了一口气正要扶着沈华笙一起离开。   却被他按住了手,一脸严肃的看着宋知歌,意味深长的说着,“知歌。”   “怎么了?”宋知歌转身不解的看着他。   沈华笙将宋知歌抱在了怀里,用的力气很大,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只听进沈华笙用着那带着酒气的嘴,缓缓道来,“知歌,这一次的合作对于我们公司来说很重要。”   “嗯。”她知道啊,那又怎么了?沈华笙说的话,让她更是摸不着头脑。   沈华笙握住了宋知歌的肩膀,真挚的看着她的眼睛,“所以,你留下来吧!”   “昂?”宋知歌拼命的眨了眨眼睛,像是没听懂,“这...是什么意思?”   沈华笙抿了抿唇,似乎有些犹豫,拳头握着又松开,松开又握了起来。   “我说!你留下来吧,陪着许琛。”   “那你呢?”宋知歌天真的以为,沈华笙意思是让自己留下来照顾许琛。   沈华笙紧接着解释了一遍,“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你一直都很聪明,许琛...他会好好疼你的。”   “轰...”宋知歌只觉脑子炸开了一般,突然什么都听不进去了,眼泪骤然就夺眶而出,像是不确定的又重述了一遍,“你是说...让我陪他睡?!”   沈华笙郑重其事的点头,脸上并没有看到丝毫的愧疚,宋知歌几乎不敢相信,刚刚的那句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你让我陪他睡?!”宋知歌一把拂开了沈华笙的手,瞪大着双眸,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   “我知道很为难你,但是今晚许琛一晚上都没有松口,一直都在说着考虑考虑,但是你知道的,考虑不代表能行,但是你不同,你要是留下来了的话,说不定许琛就答...”   “啪!”宋知歌控制不住的浑身发抖,手上传来火辣的感觉,但是也不及她心上所承受的疼痛的万分之一,沈华笙摸了摸被打疼了的脸颊,冷笑了几声,“呵呵...”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一个晚上就够了。”沈华笙的语气,就像是在哄着外面的小姐接客一样。   宋知歌抱着头蹲坐在地上,在消化着这个可怕的事实。   怪不得!怪不得,他一大早就对自己这么好,她真的差点就以为时间都回到了以前,可是她忘记了,沈华笙早就已经不是以前的沈华笙了,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对自己好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然而,他今天要卖了自己,来获取对公司的利益,就是他的目的,沈华笙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可怕,变得这么的虚伪了,自己甚至还傻乎乎的配合了一整天,到头来,不过只是她一个人沉浸其中的美好。   “宋知歌,算我求你吧。”两个人在房间外的走廊僵持了许久,沈华笙在西装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点着,吐出白色的烟雾,递过房卡,愁闷的说着。   宋知歌绝望的仰了仰头,硬是将那眼泪憋了回去,沙哑着嗓子说道,“我答应你,沈华笙,我不要你求我,你不是喜欢折磨我吗?没关系,只要你开心!”   “滴...”宋知歌接过房卡,如同要奔赴修罗场一般凝重,最后,房门咔嚓的声音,隔绝了彼此的影子交缠。   沈华笙徒手掐灭了那根烟,握紧拳头重重的砸在了墙壁上,指节一下子就脱了皮,渗出丝丝血迹。   这是他最后使出对于宋知歌的牌,今晚过后,她总会对自己彻底死心了吧。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打算跟许琛合作,他早就打探好了,许琛是有洁癖的,最讨厌投怀送抱的女人了,定然不会对宋知歌做出出格的事情,他目的很简单,让宋知歌主动离开自己。   这十年来的纠缠,他们之间终于可以结束了,但是为什么,心里有的,只是悔恨,只是痛苦,一点轻松都没有,明明他不可以的,很想要冲进里边的门将宋知歌带出,却是怎么也挪不动腿脚,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把门带上。   宋知歌觉得自己的腿如同灌了铅一样沉重,几乎是拖着走到了床前,许琛看到她后,摇摇晃晃的起了身,不断的朝着宋知歌靠近,像是在确认着她的身份。   宋知歌感觉心脏都要跳了出来,捂着胸口,不停的后退,但是许琛越是一步一步的逼近。   直到退到了衣柜前,许琛伸出双手将宋知歌围住,形成了一个束缚,让宋知歌心下一惊,慌张的开着口,“许总...你...让让。”   她这辈子除了沈华笙碰过,就没有接触过任何男人,许琛温热的鼻息吐在她的脸上,说不出的不舒服,只觉一阵反胃的感觉涌起。   “你是谁啊?”许琛醉眼朦胧的盯着宋知歌看了好一会儿,手指慌了好几次了才总算是指住了宋知歌的鼻子前。   “许总,您喝多了,要不你去床上躺躺吧。”宋知歌说着就要挣脱许琛的包围,可是不曾想,许琛猛然手一个收缩,将她愣是紧紧的抱住了,无从用力,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宋知歌只是感到深深的绝望,没有人帮她...   宋知歌的身体完全的贴在了许琛的身前,加上酒意,饶是一向有洁癖的许琛都忘了推开宋知歌,浑身燥热不已,只知道想索要的更多。   ☆、第三十六章:他真的把宋知歌卖了   宋知歌手上动不了,心下一急,咬了咬牙,干脆用额头用力的撞击了许琛的额骨,疼的他立刻松开了手捂着额头闷哼出声。   疼痛让许琛思路清晰了一些,看了看,“宋助理?”   宋知歌没有说话,双手握成拳头状,连连往墙壁上靠,只知道这样会使自己安心许多。   “出去!”许琛脸上微微不快,呵斥着。   想到自己刚才一定是疯了才会差点想要了她,这样主动送上门的女人,能有多干净!   “出去?”宋知歌立即卸下了防备,有些激动的重复着他的话。   这么看来,许琛也并不是那种无耻小人。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许琛眼底的厌恶也丝毫没有掩盖,大大方方的表现了出来,“我不需要像你这样肮脏的女人,为了公司业绩,过来拉拢我?呵呵...”   宋知歌脸色一白,没有反驳,因为许琛说的也是事实,“我...对不起。”最后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羞愧的道着歉。   许琛抿了抿唇,看了看宋知歌,并不像是要跟自己睡的样子,反而...   搞的好像自己才是那个危险的人一样,对着她虎视眈眈。   “你走吧。”许琛说完只觉胃部泛酸,喉间一阵上涌,火急火燎的跑进浴室,“呕...”   宋知歌察觉不对劲,跟了上去,看着许琛难受的样子,加上今晚的态度也不像是个讨厌的人,心下一软,便也跟着蹲在他旁边,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为他顺着气。   许琛吐完了肚子里所剩无几的东西,有些无力的靠在浴缸边,宋知歌急忙倒了杯水过来给他漱口。   宋知歌吃力的将他扶回了床上,他似乎很累,着床就不省人事了,宋知歌也不知道是该走是不该走。   心下挣扎了许久,狠了狠心,便留了下来,反正许琛也烂醉如泥的,什么也干不了,她就当是照顾许琛好了,夜已经很深了,宋知歌也感到困意袭来,看到许琛已经不再闹腾,径直的躺在沙发上将就的睡了过去。   另一边,林慕迟震惊不已的看着沈华笙,双手紧握着,毫不犹豫的咋了上去,沈华笙就感到像是一个铁块朝着自己砸了过来,但是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   “你他妈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林慕迟怒吼着,“你就那么确定许琛不会对知歌怎么样吗?万一...出了什么事要怎么办。”   沈华笙很肯定的摇着头,“不会的,我都了解的清清楚楚,许琛不是这样的人。”   “了解?沈华笙,你真的变了,我一点都不认识你了,你竟然会为了公司让知歌...”林慕迟已然是说不下去了,“我要去把她带出来!”   “不用去了,现在都已经天亮了,要是真会发生什么...或许早就发生了,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沈华笙的话毋庸置疑,   “沈华笙!你要是不去,我去!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帮你伤害知歌了,绝不!”林慕迟几乎是咬着银牙,虽然他是认识宋知歌比沈华笙还要晚,但是不代表对宋知歌不是没有感情的。   这么多年来,他都是真心实意的将宋知歌当作妹妹,以往沈华笙有自己的打算,他相信最后会有一个好的交待给宋知歌,可以他现在却说,亲手将宋知歌送进了别人的房间,这让他怎么接受!   最后到了门口的时候,林慕迟说了一句话,声音很小,但是很准确的传到了沈华笙的耳朵里,“知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一件冰冷的物品!”   沈华笙愣了很久,迅速的抓起桌上的钥匙往外冲去。   心里乱作了一团,其实他不是不担心,不是不怕万一,他只是一直都在克制着自己的内心,一直在深深的相信着许琛,但是现在他却是怎么也淡定不下来了,不管是不是迟了,他都要去,一定要去!   酒店房内,许琛捂着因为宿醉疼痛的脑袋醒来,看到蜷缩在沙发上的宋知歌,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她怎么会在这里。   但是也只是一瞬间的怀疑,很快的就记起了昨晚的事情,好像是吐了一会儿,她一直在照顾自己?   本来就是绷着神经睡的,没敢放松,所以许琛起床有了些动静,宋知歌也急忙惊醒爬起了身,看着许琛有些恍惚,咬了咬唇瓣,“那个...你头疼不疼?”   “没事,你叫什么。”许琛只知道姓宋,但是不知道叫的什么名字,心下好奇就问了起来。   “你醒了就好,要是许总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回去了。”宋知歌拧了一下衣服,说着便要起身。   这下许琛不乐意了,一把攥住了她的手,愣是给拉了回来,“昨晚的事情是不是你老板逼你的。”   宋知歌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即笑眯了眼,无所谓的说着,“许总,您太高看我了,许总就当作我是那种为了业绩付出肉|体的女人好了。”   许琛用着犀利的眼神看着宋知歌,“是吗?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紧张?”   “许总您说笑了,我紧张什么。”宋知歌尴尬的解释道。   “你的呼吸很急促,说明你很紧张。”许琛瞥了一眼,一脸的从容。   宋知歌感觉自己就好像扒光了站在许琛的面前被他被完完全全的看透了一样,双手下意识的抱住了自己的肩膀,用力的搓了搓。   “我送你回公司吧,不嫌弃我一身酒味的话。”许琛的声音很温柔,这让宋知歌声音里添加了几分坚定,“谢谢许总,但是我想不需要了吧,我自己打车就好了。”   许琛感觉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孩子拒绝,有些无奈的耸肩笑了笑,解释着,“那个,我觉得我要是送你回公司的话,沈总,或许才会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如果你不想辞职的话,那么就不用拒绝我了。”   说到沈华笙,宋知歌心下一冷,沈华笙让自己留下的目的,不就是让许琛跟自己发生,点什么吗,既然如此,就让他以为吧。   思虑了一番,终究是点头答应了。   “那你等我洗个澡吧。”许琛提议道,毕竟一身的酒味他也是有些不舒服。   宋知歌没说话,表示默认了。   许琛刚进了浴室没几分钟,门铃响了起来,宋知歌以为或许是客房服务,便去开了门。   “知歌!”门的锁头一开,林慕迟就用力的推开了门,,“慕迟?”宋知歌看到来人愣了一下,林慕迟看到她站在门前,衣服有些凌乱不整,心中一股莫名火噌的一下就起来了,翻找着许琛的身影,最后还不顾一切的推开了浴室的门,宋知歌怎么都拦不住。   “嘭!!”林慕迟不分青红皂白,一拳砸在了许琛的脸上,下手很重,他是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砸出去的一拳。   许琛吃痛的扯过了浴巾换上,指腹摸了摸被打破了的唇角,不慌也不乱,狐疑的向宋知歌问着,“他是?”   “慕迟你干嘛啊你!许总不好意思,这是我朋友,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过来的。”宋知歌两头为难的试图解释着。   林慕迟没有理会宋知歌的阻拦,双眼因为愤怒瞪的通红,原本看到宋知歌还在就已经猜到了什么,这下,许琛在洗澡,仿佛是坐实了什么一样。   “有事?”许琛丝毫不惧怕,眼神还轻轻挑了一下,无疑是在挑衅。   林慕迟说着就又要上前,却被宋知歌一把推开了,护在了许琛的面前,“慕迟,你别闹了!”   “知歌,你是傻子吗?沈华笙那个神经病让你干嘛你就干嘛!”林慕迟一脸不争气的眼神看着宋知歌。   许琛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宋知歌,没有拉开,倒是觉得有几分可爱,他看起来是需要保护的男人吗?   宋知歌低着头,不敢看林慕迟,“你别管了,回去吧,我等会就回公司了。”   “你跟我走!”林慕迟拉着宋知歌就要离开,这个时候许琛伸出手,拉住了宋知歌的另外一只手,“这位先生闯进我的房间,要带我的人走?”   宋知歌回瞪了一眼,“许先生,虽然我很抱歉刚刚的事情,但是不好意思,我不是你的人!”   “什么你的人!”林慕迟恶狠狠的看着许琛,“我不管昨晚发生了什么!总而言之,到此结束!”   认为他们已经发生了关系,林慕迟现在只想要带宋知歌离开,什么都不想做了,他觉得在这里待得越久,只会让宋知歌更难受,更痛苦。   “难道她昨晚跟我睡一起了,也当作没发生?”许琛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宋知歌,似乎两个人之间真的有了什么。   宋知歌觉得越来越乱,原本可以相安无事的了结,没想到林慕迟会突然冒出来,更重要的是,许琛竟然一本正经的在这里胡说八道!   这句话明显的激怒了林慕迟,暴|乱的如同一头发了怒的狮子一样,“你这个混蛋在说些什么!没听明白吗,我说到此结束!”   “啪...”一阵声响,三个人顺着声音看向了门口,只见沈华笙面色苍白的愣在原地,手里的手机摔落在地上,久久也没有被捡起来。   脑子里不断的回想着许琛的那句话,他们...睡了?!   怎么可能,越是想,他觉得脑子越是运转不了,如果真的睡了,那不就是代表着,他...真的把宋知歌给卖了!   他把宋知歌卖了...真的卖了...   这个认知,让他有些不敢承认,更不敢承受。   许琛看着几近失控的场面,嘴角不禁上扬,看来江城是一个好地方,好玩的事情,多得是。   ☆、第三十七章:沈华笙,救我...   宋知歌感觉世界观都要崩塌了,林慕迟来她已经是很惊讶了,现在沈华笙也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但是只要想到他昨晚的话,心却是怎么也热乎不起来了,冷到了极致。   “沈总怎么也来了?”许琛说着耐人寻味的话,“昨晚,宋助理...很照顾我。”   许琛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多的人,说完还舔了舔嘴唇,上下扫视了宋知歌一遍,一脸意犹未尽的感觉。   他的模样太过认真,就连当事人的宋知歌都差点就信了,但是她也没有解释,因为这样,不就是正如沈华笙所希望的吗,她为什么还要解释,就这么误会好了。   “都出去!”宋知歌烦躁的推着三个男人,感觉脑子都要炸了,她必须要冷静一下。   沈华笙一言不发,脸色苍白的任由着宋知歌将自己推出了门口。   甚至许琛还在穿着浴巾都被轰了出来,脸上闪过一抹尴尬,正在苦恼的时候,凌晨正好出了电梯,在走廊里看到许琛,一脸不明所以的上前,“琛哥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啊?”   “因为某个小辣椒惹的祸。”许琛笑了笑道。   林慕迟就是听不得许琛调侃宋知歌,没等动手,沈华笙一把拉住,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无力的说着,“走吧。”   “怎么回事啊?”凌晨皱了皱眉头,好奇的问着。   “去给我买套衣服回来。”许琛瞪了一眼,凌晨赶忙闭了嘴,乖乖听话的去给许琛买了衣服。   沈华笙跟林慕迟坐在车里,气氛有些死寂。   最后还是林慕迟冷笑的开了口,“沈华笙,这就是你说的,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沈华笙不语,双手用力的握拳,手指关节都泛着白。   “你他妈的跟我说什么!现在宋知歌跟人睡了!是你亲手卖了的!你高兴了?满意了?嗯?!”林慕迟用力的穿着副驾驶座前面的东西,烦躁不已,他只知道他快要气疯了。   “闭嘴!闭嘴!!!”沈华笙的拳头握得更紧。   林慕迟丝毫不在意的更是嘲讽着,“闭嘴?你不喜欢听啊,就让我闭嘴,那为什么知歌不喜欢跟别人睡,你还要推她进去!你的公司差那么一点合作吗?不,你根本就不差!”   “我让你闭嘴!”沈华笙一把揪起了林慕迟的衣领,将他按压在车窗前,一双通红的吓人的眼睛死死的瞪着他。   林慕迟心中憋着的气一下子就被点着了,挣脱开沈华笙的束缚,直接打开了车门,一把将沈华笙拉下了车。   一拳砸在了他的脸骨上,沈华笙亦是不甘示弱,打了回去,两个人如同初中生打架一般毫无水准,比的是谁的力气大,打的谁更加痛。   沈华笙果然是沈华笙,即使是被揍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紫,都是那么高傲的隐忍着没有发出任何的一句声响,对他来说,即使是再痛,都比不上宋知歌的心里痛,她昨晚的时候,是该有多绝望。   林慕迟倒是疼的不行,看到沈华笙没有叫,也死活忍着没发出声音来,两个人恶狠狠的瞪着对方,一个如同捷豹,一个如同雄狮,互不相让。   也不管是不是有监控摄像头,打完后两个人回到车里重新坐好,喘着粗气。   沈华笙抱着头,声音有些哽咽,带着哭腔的感觉,“慕迟,怎么办,我真的...把知歌卖了!真的卖了啊!”   林慕迟没有见过这样颓废的沈华笙,但是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饶是再怎么样,也没有时光机。   许琛换好了凌晨买来的衣服,郑重其事的看了看酒店,吩咐着,“凌晨,去给我调查一下昨晚的那个小助理!”   “琛哥你是不是看上她了?哈哈,我跟你说啊,那个小助理的确不错,我昨晚还说让她当我嫂子呢,没想到你今天就要去我调查她了。”凌晨正准备喋喋不休的谈论的时候,却被许琛打断了,“废话那么多。”   原本他就是不打算跟沈华笙合作的,更多的是,他不可能会跟沈华笙合作!   昨晚喝醉了酒,不过都是为了跟沈华笙较劲罢了,至于宋知歌,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区区一个助理,竟然会让林慕迟为了她而对自己动手,更加跟沈华笙大打出手!   心里莫名的希望她是跟沈华笙没有关系的,如果是跟沈华笙有什么牵扯的人的话...   看到许琛眼底流露出的阴鸷,凌晨小声的提醒着,“琛哥...”   “回去吧。”许琛束了束脖子的领带,收回了刚刚的阴狠。   宋知歌一个人留在了酒店的房内,其实她很想知道,沈华笙来的目的,是后悔了,还是说,只是过来看看是不是真的如他所愿?   她甚至都不敢想,到最后,是客房服务的人过来提醒宋知歌时间到了,她这才拿起了包。   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在门口站了许久,最后开始踱步走着。   也不知道怎么的,或许是休息不好,走了才没多久,宋知歌竟然觉得有些头发昏,想了想,或许是太阳晒的问题。   但是她也忽略了,现在这个时节的太阳,一点都不晒人。   后来打了的回了沈华笙的住处,沈华笙没有回来,宋知歌也反倒是松了口气。   刚放松了下来,就听到了一阵电话声响,宋知歌有些疑惑,是一个陌生号码,换做是平时她早就挂了,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就鬼使神差的接了。   “喂,您好?”宋知歌软着声音问着。   “你好,我是沈华笙的女朋友。”何微微咬着嘴唇,缓缓道着。   她不知道宋知歌跟沈华笙的关系,知道的只是沈华笙很喜欢一个人,恍惚在他的钱包里头见到过,虽然看的不清楚,但还是被她记下了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她想着或许沈华笙跟自己分手不是因为她的原因,而是因为他有忘不了的人,而那个人就是他手机通话记录里的那个名叫知了的人!   女人的直觉一向是很准,何微微准确的找到了宋知歌的电话,却不知道对方是谁罢了。   “...”何微微的声音?她为什么会打电话给自己。   见宋知歌不说话,何微微又开口了,“长话短说,我知道你是华笙的女人,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你跟华笙不会长久的!因为我,怀孕了!”可以听得出来,她语气里的得意洋洋。   “你等一下。”宋知歌脸上没有诧异的表情,反而是平静在抽屉里找着什么东西,“好了!我给你一个电话,帮你安排一下。”   “安排什么?”何微微不解的问,突然觉得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耳熟,却想不起来是谁。   “你不是怀孕了吗?我这里有一个比较好的妇科医生,不会让你有什么后遗症的。”   “什么后遗症!”何微微倒是开始急了,为什么对方可以这么平淡?   宋知歌盯着那张妇科医生的名片又是端详了一会,“打胎啊,沈华笙不会要这个孩子的。”   “为什么你可以决定我的事情!华笙要是知道我怀孕了一定不会这么做的!”何微微没有想到对方是这样厉害的一个角色,原本以为只要打了这个电话,对方一定会质问她是谁,再然后离开沈华笙。   不应该是这么淡定的,事情的趋向完全的没有按照她所想的进行。   “没用的。”宋知歌冷笑回应了何微微那天真的想法。   她是跟了沈华笙身边十年的人,都没能奢望留下那个孩子,更何况是一个认识不到三个月的人呢。   何微微想要问为什么,只听见电话那头的人惊讶的说着,“沈华笙?”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传来一阵忙音。   何微微愤怒的将手机砸在了墙壁上,沈华笙果然是跟那个女人在一起!   沈华笙站在沙发前,霎那间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对不起吗?还是,冷嘲热讽?   原本在脑子里演述了无数次这个场面才回来的,但是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华笙,你合同,签了吗?”宋知歌努力让自己笑的比较自然。   “虽然还没有,不过,昨晚辛苦你了,公司会给你应得的奖金的。”沈华笙漫不经心的回着,心中却是不断的抗议,不是这样的,他不想说这些话的!   宋知歌感受到了,那根联系着他们之间的线,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断了...   十年来的所有一切,瞬间崩塌了,他是真的狠心,一丝的怜悯都不愿意给。   “沈华笙,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许琛那方面比你强的多,他才没有你那么的粗暴,而是让我有着从未有过的满足,他还会在高|潮的时候叫着我的名字,真的,这是第一次有这么一个男人在床事方面这么的对我温柔,你就当是我自愿的吧,所以也不需要公司给我的奖金了。”宋知歌放在身后的双手几乎要被自己的指甲给抠烂,面上假装带着从未有过的幸福感。   沈华笙也不知道怎么的,觉得那笑脸,煞是刺眼,原本就因为这件事情心烦意乱,宋知歌这么一刺激,他也不知道怎么的,伸出双手,重重的将宋知歌推在了地上,奋力的冲上了二楼,他不想听宋知歌嘴里说出来的半个字。   宋知歌的背后就是一个玻璃茶几,沈华笙推她倒下的时候,正好腹部撞上了那玻璃的棱角,痛的宋知歌脸色发白,咬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来。   但是很快她就发现,并不是那么简单的疼痛,腹部如同要被绞碎了一样,下身还不断的有温热的液体涌出。   “!!!”忽然,宋知歌仿佛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伸着手,缓慢的爬向楼梯处,身后拖出了一条血路,“沈华笙...救我...”   ☆、第三十八章:他是凶手!   “救救...救救我!”可是回应她的只有那死死紧闭着的门,用着最后的力气将放置在楼梯口处的落地青花瓷花瓶猛地一脚踹到在地,“砰...”的一下子发出了震耳欲聋的炸裂声。   宋知歌蜷缩在地板上,温热的血液顺着大腿根部流淌着,她希望此时能够听见沈华笙那急促的脚步声,多么希望沈华笙能够眸带疼惜握着她的双手,替她拭去眼泪和冷汗。   可是没有,她只是眼睁睁的看着那已经化成一滩血水的东西,从下身疼的开始蔓延到了心脏,最后绝望的什么也叫不出来了。   只有一个楼梯之隔,她却觉得沈华笙离自己是有千万里那般远。   “病人现在失血过多,急需输血!”意识模糊之中,宋知歌仿佛听到了谁在说话,想要睁开眼睛看看,映入眼帘的是刺眼的白炽灯。   “嘀嘀嘀——-”   “知歌情况怎么样了。”林慕迟接到了沈华笙的电话就立刻赶了过来,看着失魂落魄的沈华笙,着急的问着。   沈华笙半天才看向急救室,艰难的道着,“不知道,还在抢救。”   “为什么会进医院!”林慕迟狐疑的看向了沈华笙,眼底充满了不信任。   沈华笙抱着头,痛苦的跪坐在地上,不停的用自己的头撞击着地面,“你他妈的想死是吗?我要知道的是知歌为什么会需要抢救!不是来看你悔过的!”   “我...推了她了。”沈华笙感觉喉咙被堵住了,说话几乎都是很用力的才吐出来。   “然后呢?!”林慕迟追问着,他不相信只是推一下,会弄到来医院的地步。   沈华笙像是虚脱了一样的说着,“她好像是...怀孕了。”   “——!!”林慕迟瞬间一把揪着沈华笙将他按到在地,眼里充斥着血红,暴戾的问,“你说什么?!”   沈华笙抿着唇,没有说话。   他都一度的看着自己的双手,那亲手杀了他孩子的双手,仿佛有着恶魔缠绕着一般。   “第一个孩子,你说因为孩子是畸形的打掉了,我可以理解,但是这一次呢!这一次又是因为什么!啊?!”林慕迟也不管是在医院,疯了一般的嘶吼着,拳头如同暴风雨一般,不停的砸在沈华笙俊秀白皙的脸上。   “对不起。”沈华笙只能默默的说着这三个字。   他或许真的是凶手,杀掉自己两个孩子的凶手。   为什么偏偏要去推那一下,明明就可以什么都不干的离开,为什么他自己亲手卖掉的宋知歌却还能理直气壮的将她毁掉?   当他听到那振聋发聩的声音的时候,为什么不立刻下楼看上一眼,她明明那么拼命的向自己求救,那么拼命的想要呼喊,却被自己全部隔绝掉了。   如果说宋知歌欠自己的需要一辈子来偿还,那么他欠下宋知歌的,是终其一生都还不尽的!   “对不起!说了对不起,就可以挽回宋知歌跟许琛睡了的命运吗?说对不起,就可以让还在抢救的宋知歌平安无事吗!”林慕迟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急忙赶来的护士给拉开了,“林先生,不好意思,请您冷静一下,医院是不能够大声喧哗的。”   “我去你妈的大声喧哗!”林慕迟恨恨的看了一眼护士,“给我滚开!这家医院他妈的是我投资的,你敢拦我!”   护士劝不住,只是在一旁为难的跺着脚,闹腾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男人颓废的不行,倚坐在抢救室门前的地上,这不是懊悔,自责,就可以让心安定的下来的。   顾清打开抢救室的门出来的时候,看着目光空洞的两个人,清了清嗓子,“咳咳...”   沈华笙几乎是弹跳起身的,紧张的万般祈祷。   “她...怎么样了?”   “因为腹部受到剧烈的撞击,孩子已经没了,现在大人的情况已经好转了,但是她这样短时间内流过了两个孩子,以后...或许会很难再怀孕了,今晚再观察一下有没有大出血的状况,然后再给她转普通病房。”顾清如实的叙述着。   林慕迟一把推开了沈华笙,路过他的时候,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够听见的声音冷道着,“你走吧,我觉得现在知歌不会想要看到你的。”   他已经很清楚的知道了,沈华笙是真的恨宋知歌,毫无怜悯的恨,他已经不相信沈华笙的心里会存在着一丁点的爱了。   两个孩子,甚至还将她送到别人的床上,如果说这是爱,他宁愿宋知歌一辈子都不需要这样的东西。   沈华笙按捺住那双想要冲进去的双腿,过了许久,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掉头转身走,临走之前嘱咐了顾清一声,“好好照顾她。”   “放心。”不用说,顾清也是知道的。   宋知歌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醒过来的时候,只有林慕迟一个人端坐在床边。   她张了张嘴,可是干涸的喉咙却只能嘶哑的发出闷哼的声音,但还是让林慕迟注意到了。   他原本就只是走神,一个晚上都没敢阖眼。   “醒了?”林慕迟没有平时那副放纵不羁的神情,是宋知歌从未见过的温柔,她差点有些看错了,一直不知道,原来林慕迟也有这样的一面。   宋知歌说不出话,只是点了点头。   愣了半响,看到宋知歌干燥的爆裂开的嘴唇,他这才手忙脚乱的倒了一杯温水,“要水吗?”   宋知歌又是点了点头,林慕迟便拿着小勺子小心翼翼的喂着她。   有了温水的滋润,宋知歌才总算是觉得喉咙没有了那干涩的感觉,脸上很是平淡的问着,“我的孩子是不是没有了?”   那个感觉她忘不了,可以很肯定的是自己怀孕了,或许就是在沈华笙在医院的那个晚上吧,如果她小心一些,把药吃了的话,该有多好。   没有人会懂,这样的切身之痛经历两次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林慕迟没有说话,低着头,想要扯开话题,“饿不饿?我给你买个粥吧?”   “沈华笙呢?”这是她仅存的一点希望问的。   “白粥吧?你要吃一些清淡的东西才好。”林慕迟依旧是没有回答,说着就要起身。   只听见宋知歌笑的苍凉,“呵呵,我就知道,反正终究也只留不住的,这下好了,可以让他深切的记住,曾经有一个孩子是他亲手杀了的!”宋知歌出奇的平静,让林慕迟看的很不是滋味,坐上了床边,将她拥入怀中,“知歌,你哭一下吧,啊?哭出来一切都好受了。”   “哭?不,我不会哭的!”宋知歌似乎听到了莫大的笑话一样,“我为什么要哭啊?让别人高兴么?!不!我再也不会为了一个只是为了合作就亲手送我上别人的床而且还杀了我孩子的人哭的!绝不!”   死心?或许吧,她可以忍受着沈华笙的言语相向,也可以忍受着何微微对自己的各种伤害,更加可以忍受第一个被打掉的孩子。   但是这一次,她终究是忍不住了。   哪怕在他推下自己的时候,有回过头看上一眼,在听到那价格不菲的落地花瓶碎裂的声音,急忙赶来瞧上一眼,给她一句关心的拥抱,紧张的声音,她或许就能够心软的不顾一切的原谅了沈华笙。   但是他没有,给自己的只有无尽的绝望,她不是圣人,所欠下的债,她宁愿用生命偿还,也不愿意这般委屈求全了,这样太累,太痛了...   林慕迟将宋知歌抱得越紧,“知歌,我求求你哭一下好不好?”   “慕迟,最近我要去你那里住一下好吗?”宋知歌没有理会林慕迟的话,依旧自顾自的说着。   “好!”林慕迟也只是无能为力的松开了宋知歌,“想住多久就多久!”   “谢谢,这件事情,你千万不要告诉夏夏,她一定会生气的跟我绝交的。”宋知歌颇为恳切的看向了他,“而且,我也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情,对我而言,我谁都不想告诉。”   林慕迟知道,这将会是一个一辈子的伤疤,她不想揭开,那就不揭。   林慕迟见安抚不过来,便找了个借口暂时的离开了医院。   他觉得那沉重的气氛让自己喘不过气来,宋知歌淡定的不像话,但是也就是这样,越是让他心疼。   对于宋知歌,他心疼的不是因为喜欢宋知歌,而是当作亲生妹妹被人伤害了的那种气愤以及心疼。   许琛原本路过走廊眼角飘了一下,看到那熟悉的身影,不禁顿住了双脚,仔细的端详了好一会儿,才确定里面的人就是宋知歌。   在门口敲了敲门,“叩叩...”   “谁?”宋知歌警惕的看了过去,如果是林慕迟的话,一定不会敲门的。   许琛笑了笑,推开了门,“呦,宋助理这么巧啊,你怎么在这?”   宋知歌微微蹙了蹙眉,其实原本她对于许琛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但是由于那天早上他所说出的话,让她对许琛有了大大的改观,“许总怎么在这里才是?我是病人,在医院不是很正常?”   许琛耸了耸肩,故作若无其事的坐在了宋知歌的床前,“宋助理生什么病了?”   宋知歌脸色一僵,别过头,“跟许总无关。”   许琛注意到了那一瞬间,宋知歌的紧张,解释的笑了笑,“我过来探望一个人,顺便撞到你的。”   “哦。”宋知歌的语气明显的不想要跟他有任何的交谈。   许琛站起身,眼底闪过一抹暗色,对于宋知歌这样的态度,似乎是不以为然,从容的说着,“看起来宋助理今天不是很欢迎我,没事,我明天再过来。”   反正他们之间,有大把的时间,慢~慢~来...   ☆、第三十九章:跟我合作,我可以给你想要的   林慕迟走着走着,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走到了上次找到沈华笙的那一个破旧的出租屋。   在门口思量了许久,还是踱步进去了。   他不过是向沈华笙报备一下宋知歌已经没事了的消息而已,绝对不是出于关心。   “咳咳咳...”一打开门,刺鼻的香烟味扑鼻而来,把他呛得差点喘不过气来,眼前的视线都被烟雾所掩盖过了,用手扬了扬,才总算勉强睁开了眼睛,可是还是将双眼熏的通红通红的。   只见沈华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如果不是胸口那微微起伏着,他都感觉沈华笙是不是已经死了。   床边都是空空如也的酒瓶,浓重的酒味让他微微蹙了蹙眉,用力的推了一下沈华笙,发现没有动静,林慕迟镇定自若的走进浴室就装了一桶冷水泼了下去,水就如同是一个巨大的巴掌落在了身上一样,沈华笙总算是动了动身体。   睁着醉眼,指着林慕迟笑了笑,“呵呵呵,你是谁啊?怎么会在这里。”   “你他妈像什么鬼样子,宋知歌已经死了,你也要死了吗?!”林慕迟就是看不惯沈华笙一度颓废的样子,忍不住的出声呵斥道。   “!!!”听到宋知歌的名字,沈华笙像是机器人一般,抬起头,嘴唇有些轻颤,不敢确定的呢喃着,“死...了?”   “对!你害死的!”林慕迟没有说错,从前那个高傲的宋知歌死了,那个低微的宋知歌也已经死了,剩下的只是宋知歌一个躯壳,没有感情了。   “你再说一次!她怎么可能会死?!”沈华笙想要站起身质问着林慕迟,却因为喝的太多酒,腿脚根本就不受控制,林慕迟轻而易举的就躲开了沈华笙,让他扑了个空,摔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鬼样子!就像是一坨烂泥一样!”林慕迟冷冷的扫过,并没有要扶起他的意思。   沈华笙在地板又是踉跄的爬起了身,嘴里不停的说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明明顾清在他临走之前还在说着平安无事的,为什么现在又会突然说死了,这没理由的!   “以前的宋知歌早就让你给扼杀了,你好自为之吧。”林慕迟说完没有再回过头看上他一眼。   听到这句话,沈华笙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这一晚上他像个孩子一样放声的大哭着,他亲手杀掉了自己孩子,杀掉了自己最爱的女人。   为什么,他觉得心脏被攥的紧紧的,快要捏爆了一样疼痛,看到宋知歌每次被自己伤的体无完肤的,他真的很想要住嘴,很想要心疼,可是他不能,他就是该死的不能够。   如果现在给宋知歌一丝的怜悯跟温柔的话,那么以后就将会是戳进宋知歌体内的利刃,所以他只能冷眼相待。   翌日,许琛依旧是如他所说的到了医院,起初宋知歌很不欢迎,原因是因为那天的事情,但是许琛每日的造访,陪着她,为她忙前忙后的张罗着,虽然林慕迟也有照顾,但是却是不及许琛的半点细心。   不可否认,宋知歌偏偏在这个虚弱的时候,对于许琛的态度明显的有了改观,或许是身旁缺少真正关心她的人吧,所以才会这么容易的感化了。   “这个苹果不脆,一点都不好吃。”宋知歌一边品尝着许琛切成小块送到嘴边的苹果,一边吐槽着。   “...”许琛感觉他这是第一个这么的为一个人削苹果皮却被嫌弃了。   还有,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这么理所当然的享受他的好了?却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天天跑来医院的。   “呦呵,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凌晨此时也拿着一束百合走了进来,看到许琛喂苹果的一幕,看两人的眼神立刻变的暧昧了起来。   “你怎么也来了。”宋知歌嘟囔着嘴道。   她是身上插了鲜花了吗?不过就是萍水相逢的见过一次面,相处了都不到二十四小时,却开始被缠上了这么久。   “小助理怎么说话的你,亏我还那么喜欢你呢。”凌晨一脸憋屈的看了看宋知歌,“听说你是胃病犯了,没事吧?”   胃病?宋知歌迷惑的看了看许琛,发现他脸上并没有丝毫的波澜,有些迟钝的点了点头,“好...好多了。”   “哦。”凌晨也就信了的点着头。   快要傍晚,林慕迟已经忙完过来了,看到许琛跟凌晨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的问着,“许先生,凌先生,咱们知歌的病房是藏了金子吗?劳烦你们天天这么跑过来。”   “宋小姐不就是那块金子吗!”许琛泰然的看了看宋知歌,“噗!”凌晨一个没忍住的笑出了声音来。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许琛是有这么的能扯啊?   “慕迟。”宋知歌拉住了林慕迟,生怕他会像上次一样冲动之下伤了许琛。   “我明天再来看你。”许琛正要走,宋知歌思量了一下,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等一下。”   “慕迟,要不你跟凌晨先出去吧,我觉得我有些事情,想要跟许琛谈谈。”宋知歌恳切的目光看了看林慕迟。   “好吧。”   “有什么要跟我谈的?”许琛是最先开口的。   宋知歌抿着唇问,“你跟SH是不是没有合作成功?”   许琛没有隐瞒的点着头,宋知歌深呼吸了一口气,“你接近我是有原因的吧?现在有一个招标,而你!现在跟SH是竞争对手,我说的没有错吧。”   许琛被说到了点子上,狐疑的看了看宋知歌,看来也不是想象中那么笨的人,既然已经说穿了,他也不需要隐瞒了,又是点了点头,依旧没有说话。   “我跟你合作!”宋知歌真挚的看向许琛,继续道,“我可以帮你要到SH的招标的低价!”   “我为什么相信你?”许琛双手抱胸,淡定的看着。   宋知歌笑了笑,眼底都是带着睿智的目光,“你会相信我的,不然也不会这么费尽心思的来讨好我,不是吗?”   “我欣赏的就是宋助理的这一点。”许琛毫不掩饰眼底的赞赏,“明人不说暗话,确实我一开始接近你是为了招标的事情,但是...现在我发现宋助理本人比招标更让我感兴趣呢。”   “许总对一个当见不得光的情人,还流过两个孩子的女人感兴趣?别闹了,我相信你一定是调查过我的。”宋知歌完全不买许琛的帐。   许琛摸了摸鼻子,没有反驳她的话,也没有同意。   “不答应?那就算...”宋知歌的话还没说完,只听见许琛悠然自得的道着,“好!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她在心底松了一口气,说实话她是很害怕许琛不答应的,她是下了所有的赌注在他身上的。   许琛眼底带着笑意,对于宋知歌他是越来越好奇了,精明,懦弱,高傲,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又或许,全部都是她。   许琛刚打开门出去,林慕迟就有些慌张的走了进来,查探着宋知歌一遍,问着,“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情啊,再说了,你不是在外边守着的吗。”宋知歌就是觉得林慕迟现在是一丁点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能够夸张夸大的,搞的她像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公主一样。   林慕迟下意识的说着,“我当然是关心你啊,毕竟许琛曾经对你...”说到了一般,林慕迟赶忙住了嘴。   宋知歌咬了咬唇瓣,深思熟虑了好久,抬着头问道,“林慕迟,如果我说那天晚上,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话,你信吗?”   林慕迟有些反应不过来,微微颤颤的问,“没发生什么?”   她点了点头,林慕迟眼底像是放光了一样激动,似乎有什么的那个人是他自己一样,按住了宋知歌的两头肩膀,让她的双眸对视上自己眼睛,又问了一遍,“真的吗?”   “嗯,本来也没什么的,结果你那天就这样闯了进去还不分青红皂白的将许琛打了,他肯定是说一些让你不好受的话他才会好受一些的。”她不紧不慢的解释着,但是对于林慕迟来说却已经是很大的安慰了。   最起码,还能够庆幸的是,宋知歌没有被他们给卖了。   “没想到许琛还算是个正人君子。”林慕迟若有所思的说着,便被宋知歌反驳了,“正什么正,让我照顾了一晚上都没敢睡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林慕迟立即附和着,看到宋知歌有了些精神,心里也明朗了许多,前几天明明还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他还真的害怕宋知歌会做出什事情来。   宋知歌出院的很快,一点都不想要继续待在医院的那个鬼地方,她现在住进的是林慕迟的房子,原本林慕迟还想要去公司办公室住的,却被宋知歌制止了,毕竟她现在是住着别人的房子,也不好意思让林慕迟委屈的将就着,反正是有两个房间的,也不在乎什么。   一个咖啡厅的阴暗角落里,女人穿着一件黑色风衣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脖子还围住了丝巾,脸上的太阳镜挡住了大半个脸,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查的怎么样了?”女人低声问着对面同样穿着黑色外套的男子。   男子有些不解的开着口,“很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找到你所说的那个女人,不过反而沈华笙跟他的助理走的很近,两个人有着很暧昧的关系。”说着,递过了他所拍下的照片还有一些数据明细。   “他的助理叫宋知歌?!”女人看着那资料上面的名字轻呼出声,脸上的太阳镜因为她激烈的起身,摔在了地上,露出一张妒恨的脸孔。   宋知歌!知歌...知!知了!!!   ☆、第四十章:宋知歌,你真是好手段!   何微微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原来她一直都弄错了方向了,一直最应该提防的人根本就在自己的身边!   那她算什么,沈华笙是跟宋知歌合在一起将自己当猴子耍吗?   他们两个闹别扭,到头来,找她当得替死鬼,恍然想到跟沈华笙吃饭的那一次,怪不得!怪不得说是要喝咖啡,所有的一切都是沈华笙故意的,故意点的咖啡,故意浇在她的手上的。   “还有呢?”何微微竭力的稳定自己的怒气,凌厉的继续问着。   “这里,我也查了一下那个助理的病历,还有那天拍到的视频跟照片。”何微微伸手就要过去拿,男人的手一个闪开,打着精明的眼光,“难道不是应该先给尾数的钱吗?”   何微微烦躁的在包里拿出一张卡,“卡里五十万,没有密码,你可以现在就上去查一下里边有多少钱。”   李峰接过卡,但是端详了一下,看了看何微微扁着嘴摇了摇头,“啧啧啧,现在可就不止这个数目了吧,何大明星?要是我把你找我的事情公布出去,或许还会掀起一阵狂澜呢。”   何微微这才下意识的扯过丝巾围住脸,李峰嗤笑了几声,“挡什么啊?都看见了,这样吧,我只要加三十万!这对于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吧?”   “我没有那么多钱!”何微微在桌子底下紧张的握了握手,有些为难。   “你们大明星随随便便拍个广告都是几十万,说没有钱唬谁呢?”李峰表明了一点都不相信她的话。   “我的钱都在公司那里,要是突然要那么多钱,公司是不会同意的。”何微微试图解释着,李峰却反驳道,“别装了!我就不信你跟着沈华笙身边会没有钱?要知识,前阵子你跟沈华笙的绯闻可是炒得沸沸扬扬的。”   何微微内心挣扎了一番,一来是害怕李峰将这件事情说出去,现在原本就是她事业的上升期,要是有什么意外她就只会落的一个被雪藏的下场,二来是她迫切的想要知道那个文件档里边的东西!   “好!不过我现在没有带那么多钱,你等几天吧。”何微微似乎是害怕李峰不答应,继续道,“到时候如果我不给的话,你尽管把事情宣扬出去,我想你也不会亏的。”   “那行吧。”李峰做了一番的思想争斗,还是应允了,将资料推了过去,“慢慢看,三天之内我可是要收到钱的。”   何微微独自扫看着李峰留下来的资料,翻到病历的时候,眼神一个凌厉,宋知歌竟然打过胎?哈哈哈,看来是连她都不如,上面还有她跟许琛在一个酒店房间出入的图片。   她怎么跟许琛也有关系...   剩下的就是前几天宋知歌滑胎住院的资料了,何微微不禁赞叹着宋知歌真的是好手段,一边跟着沈华笙,一边又勾搭上了许琛,真不知道之前流掉了的孩子是谁的,现在滑掉的孩子又是谁的。   “呵呵,宋知歌,我倒要看看你接下来的手段有多厉害!”何微微收拾好资料,离开了咖啡馆。   为了偷到许琛所需要的底价表,宋知歌利用着沈华笙目前仅有的愧疚感回到了SH,这天,沈华笙跟公司的几名高管去开了会,宋知歌抱着一堆的文件走了进去,悄然的关上门后,迅速的在抽屉里翻找着她所需要的东西。   “怎么会不在这里?”宋知歌紧跟着狐疑的看向了办公室里边的一个休息室,便推了门进去,这是她第二次进来的这里,记得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她就葬送在了这里,步入万丈深渊。   她见过的,这里是有一个保险箱,果不其然,宋知歌输了好几次公司成立的日子,还有沈华笙的生日,可是都不对。   她紧张的手心有些出汗,时间已经过去了不少,她有些担心沈华笙下一秒就会进来这里,最后不得已下决心的输入了一串数字,伴随着一声“滴,咔嚓!”的声音,保险箱的锁打开了。   宋知歌眼眸睁的大大的,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竟然是,她的生日?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她的生日?!   手几乎是颤抖的伸了进去,找着招标的底价表,然后拿出手机拍了个照片,无意识的似乎是看到了两本厚厚的什么东西。   是一本相册跟一本账单,宋知歌不断的翻看着,似乎在确认着什么,没有错!   这不是,她的相册吗?她分明是亲眼看到沈华笙烧掉了的,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再翻看着另外一本账本,骤然,宋知歌的瞳孔无限的放大着,感觉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匆匆忙忙的整理好,合上账本放了回去,赶紧关好了保险箱。   她现在还有些腿软,一系列的事情,都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相册,还有那个充满了秘密的账本!   惊慌失措的离开了办公室,或许是出于对沈华笙的背叛,让她有些不安,一整天都没安定下来过,收到了许琛的短信,宋知歌一下了班就到了楼下坐上了他的车。   “许总,你要的底价表。”宋知歌递过手机给许琛,只见他悠然自得的踩了踩油门,打转着方向盘,“先不说这个,吃完饭在讨论。”   “.不用了!我给你看完就走。”宋知歌拒绝着,她现在唯一想着的事情就是沈华笙的保险箱里,为什么会有那个已经不应该还存在着的相册!   “这么害怕见到我?”许琛将车子靠边停了下来,手肘搭在方向盘上托着下巴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宋知歌问。   宋知歌很不喜欢他这样看着自己,将脸扭到了窗户那边,“你我之间本来就是交易的关系,没有什么害怕不害怕的。”   “哦?我可不是这么认为的,宋助理没必要这么伪装自己的,你明明就不应该是这样的人。”   宋知歌感到心底咯噔了一下,她最讨厌的就是许琛的这一点,能够看穿她的所有害怕,所有的防备,这样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那许总认为我应该是什么样的?”宋知歌冷冷的问,许琛摇了摇头,诚恳的说着,“不知道,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不应该是这样的。”   “底价表我会发过去给你的,就这样吧,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宋知歌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毫不犹豫的下了车。   直觉也告诉她,没必要跟许琛这样的人交缠的太多,可以看的出来,他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两个人之间存在的,只有互利关系罢了。   许琛邪魅的笑了笑,宋知歌...   果然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女人,比他以往认识过的都还要难应付,太过于聪明,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衡量的也很清楚,甚至是多一分都不需要。   很快,就是地皮招标的时候了,没有意外的,许琛投的了这块地皮,沈华笙脸色有些不好,按道理来说是不应该的,他对于这一次的招标几乎是唾手可得的,到底是哪里出现了纰漏?   招标会结束后,几个老总向许琛道着喜,也有人为沈华笙惋惜的,就差那么一点点就是SH赢了的。   许琛跨步上前,伸出右手示好,“沈总,承认了。”   “是许总厉害才是。”沈华笙面上虽然带着笑意,但是手却没有要跟他握手的意思。   许琛倒也不觉得不好意思,摆摆手,“希望有机会可以跟沈总合作,我不介意,宋助理还来招待我。”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沈华笙身边的宋知歌。   林慕迟已经知道了那晚并没有发生什么,也就当作是许琛的挑衅吧,并没有觉得生气,反而是清闲的看着沈华笙会怎么做。   “我相信,不会有下一次的了!”沈华笙依旧是眯着眼睛,倒是字确实一个一个的咬出来的。   宋知歌朝着许琛点着头,“今天真是恭喜许总了。”   “谢谢宋助理,有机会一起吃个饭?”宋知歌还没来得及回话,沈华笙却是出乎意料的挡在了宋知歌的身前,“我想是没有机会的了。”   宋知歌不明白沈华笙是什么意思,有些惊讶的看着她,按道理来说,他应该是视若无睹的,今天倒是出奇的说话了,又想到他那个相册,还有保险箱的密码,心里说不出的混乱,原本是下定决心的出卖SH的,可是现在却因为这些事情,有着说不出的愧疚感。   许琛不依不闹的看着沈华笙,“哦?这难道不是宋助理自己的意愿吗?为什么沈总能够替宋助理回答呢,宋助理你说是不是?”   宋知歌尴尬的看了一下面无表情的沈华笙,“饭就不需要吃了,公司还有事情要处理,我们就先走了。”   听到宋知歌的拒绝,沈华笙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一样,脸上的神情也放松了不少,附和着,“嗯,我们要回去了。”   林慕迟全程是没有插话的,因为他现在是打算站在宋知歌的立场的。   或许就是因为之前的冷眼旁观,才会导致宋知歌一次一次的被沈华笙伤害,所以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是尊重宋知歌的想法,只要是有什么对她不好的,立刻会制止。   回去的路上,沈华笙似乎是迟疑了很久,才缓缓开口,“慕迟,你先回去吧,我等会再送她回去。”   “不用,我们一起回去就好!”林慕迟想也没有想的就拒绝了。   “行了,你回去吧。”宋知歌欣然说道,林慕迟还想继续说点什么,最后还是答应了,“有什么话好好说。”   “好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宋知歌侧过脸,看着一言不发的沈华笙。   宋知歌似乎听到了一句不可思议的话,瞳孔瞪圆,眼泪猝不及防的就掉了下来。   ☆、第四十一章:我们注定一生纠缠   因为沈华笙说的是,“宋知歌,对不起...”   “对...不起?”宋知歌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嘴里再次呢喃了一遍。   沈华笙握了握拳,重重的点着头声音似乎有些沙哑,“嗯,对不起,孩子的事情,这一次我不是故意的。”   呵呵,宋知歌冷笑了几声,不是故意的,难道要等到他是故意的才应该开心吗?再说了他也不是没有过故意!   “沈总,是不是故意的都无所谓了,反正你也是不需要这个孩子的不是吗?总是要打掉的,现在是你亲手杀死的,你晚上有没有做噩梦?”宋知歌承认,如果不挑起这一个刺,她是不会觉得疼痛,如今只要一碰就会觉得越往里面戳着。   有,何止是噩梦,每天晚上他都能够想到那个孩子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着爸爸,救救我,他感觉自己的手上沾满了鲜血,怎么洗都洗不掉。   “对不起。”沈华笙咬着银牙,拳头握得更紧,他在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生怕下一秒就会失控。   “对不起?谢谢,我不需要!对不起能够换回来我的孩子吗?对不起能够让我以后可以怀上孕吗!啊?沈华笙,你告诉我可以吗!”宋知歌嘶吼着嗓子,身子抑制不住的发着抖。   对的,她恐怕这一生,都再也不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了,顾清说的很难怀孕不过都是安慰她的,其实事实难听点不就是不孕吗?   沈华笙不知道如何反驳着宋知歌的话,因为是事实,他只能够维持着沉默。   “如果你要跟我说的是这个,我想没必要说下去了。”宋知歌说着就要离开,身后沈华笙艰难的道着,“宋知歌,离开我吧。”   宋知歌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抓着包的手攥紧,深了一口呼吸回过头满脸的笑意,“沈华笙,我们注定一辈子都要这样交缠着,不管是出于爱,还是恨。”   早在从十年前的那天相遇开始,他们就注定一生都纠缠不清。   “阿笙,我出血了,怎么办啊!”课堂上,沈华笙受到了宋知歌的短信,飞快的冲到了她所在的卫生间,紧张的拍着门,“知了,怎么了,哪里出血了。”   “哇...阿笙,我是不是要死了。”只看到宋知歌微微颤颤的打开了门,哭的满脸的泪痕,一把扑到了沈华笙的身上,愣是将鼻涕眼泪都往他白色的衬衫上面蹭。   “怎么了,你冷静点告诉我哪里出血了。”沈华笙着急的问着。   “下面,下面出血了!而且肚子也好痛啊,我一定是要死了。”宋知歌不停的在地上跺着脚,一边哭着,一边心里慌乱不已。   沈华笙一听,背起宋知歌就往校门口外面冲,“知了,不会有事的,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门卫大叔原本想要拦着的,只听见沈华笙在远处就嚷嚷着,“大叔快开门,这有病人。”   再看小女孩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赶紧把门打开了,送到了医院,医生扶了扶眼睛,看了一眼沈华笙,又看了一眼宋知歌,“小姑娘来过月经吗?”   宋知歌还在抽泣着,但还是摇了摇头老实的回答着,“没有。”   恍然!宋知歌似乎知道了什么一样,满脸通红的低着头。   “医生,她怎么样了?”沈华笙一头雾水的问着。   “没事没事,肚子疼是因为痛经,出血也是来月经了,我开点缓解痛经的药就好了,我这有卫生巾,小姑娘过来,去厕所我教你怎么用。”医生笑了笑,这样单纯的孩子还真是太少见了。   沈华笙也不是小孩子了,这么一解释,完全听明白了,就好像他会那个一样,也就是长大了的意思...   宋知歌羞愧的跟在医生后头,而沈华笙却是在门口紧张的等着。   回去的路上,空气里都弥漫着尴尬的气氛,沈华笙吞吞吐吐的道着,“那个,还痛吗?”   宋知歌脸上刷的一下就红了,“没...没事了。”   “阿笙,我是不是太蠢了?”她爸爸妈妈从来没有告诉过她这样的事情,所以才会一时慌了手脚。   “没关系,我聪明啊。”沈华笙脸上的笑意更浓,说的无比诚恳。   那年的他们,都是那么的天真,愚蠢...   宋知歌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坐过了多少个站,赶忙叫公交师傅停了车,她也不知道现在是在哪里,只是漫无目的的走着,仿佛这样,心情才会好受一些。   “许总,下次可不能够那么快走了啊!”这时,许琛正庆祝完,刚出饭店门口,就看到宋知歌,急忙点着头,“一定一定。”   “嘀嘀...”身后一声喇叭响起的鸣声,宋知歌没有听到似的,依旧走着。   许琛开到了宋知歌的前头,打开车窗,等着她走到车前,喊着,“宋助理!”   听到声音,宋知歌探了探头,发现许琛正跟自己打着招呼,微微蹙着眉,他怎么会在这里。   “许总。”礼貌性的问候了一句。   “这么巧,你怎么在这里?”许琛挑了挑俊眉,喝过酒的他似乎少了平时的那份严谨,添了几分不羁。   “许总这勾搭的方式很老土啊。”宋知歌抱胸看着他,言下之意以为是许琛跟踪的她。   “嗤...”许琛笑出了声,“宋助理这是以为我跟踪你么?”   “难道不是吗?”宋知歌反问。   “不说这个,招标的事情我还得谢谢你呢。”许琛也不解释,扯着别的话。   “不用谢,既然我答应了,就不会说到做不到的。”宋知歌平淡的说着。   “我送你回去吧,都这么晚了。”许琛摊开双手,表示无限欢迎。   宋知歌原本有些犹豫的,可是看了看周围陌生的环境,还是点头答应了,从容的上了车子,回到的时候,林慕迟一直在焦急的在门口等着,看到送她回来的人是许琛,立刻防备的问着宋知歌,“你怎么跟他在一起?”   “顺路。”宋知歌随口敷衍,越过他进了里屋。   “顺路的。”许琛也耸耸肩,附和着,林慕迟没有理会他,赶紧跟着宋知歌进去了。   在她身后不断的追问着,“你不是跟华笙在一起吗?为什么会是许琛送你回来的?”   “问那么多干嘛!我还没问你呢,你大半夜的在门口守着干嘛,我难道还能丢了啊?”宋知歌鄙夷的看了看林慕迟,只见他委屈的道着,“还不是因为担心你么!真是不识好人心!”   “是是是,谢谢林大少爷不辞辛苦的在门口等了我那么久。”宋知歌连连夸赞着,林慕迟也很受用,一脸洋洋得意的说着,“那是当然的。”   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背影,许琛更加是不解了,他们难道是住在一起?   如果是,那么为什么还会跟沈华笙有关系,看来事情不是那么的简单的,可是想到宋知歌竟然是住在这里,心里有股感觉却也说不出来。   察觉到手机的震动,许琛接听了起来,“哥,你快回来,妈不见了。”   凌晨那边的话音刚落,许琛都来不及想,把手机挂断,紧忙上了车,去往那个他唯一能够想得到的地方。   夜晚的墓地里阴阴凉凉的,说不出的瘆人,许琛车子都没锁好,跑到了某个墓碑面前,果然...   一个身着病服的女子依靠在墓碑面前,小声的自言自语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她的样子很美,除了一些病态,根本看不出来她的脸上已经快有五十的痕迹。   许琛张了张嘴,难受的叫着,“妈...你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   “你是谁?”许若双眼迷离的看了看许琛,喃喃道,即使如此,还是能够感受到她的防备状态。   许琛双手握得紧紧的,面上依旧维持着笑意,打算上前将她拉起,“妈,我是您的儿子许琛啊。”   这句话一说出来,女人骤然双瞳方法,疯了一样的推开了许琛,叫吼着“不!我儿子不叫许琛!我只有一个儿子,叫凌晨,你不是他,滚,你快滚开啊!啊!不要靠近我。”   她仿佛看到了恶魔一样,整个人都往墓碑上面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抗拒许琛往前半步,许琛看的很是心疼。   “妈...”他的声音有些哽咽,看着许若那似乎见到了恶魔一样的害怕神情,再也不敢靠近她半步,连连后退了好几步,静静的守着,心中说不出的惆怅。   凌晨赶过来的时候,许琛跟许若两个人隔得很远,许琛别过脸,“快送她回医院吧。”   凌晨点了点头,上前小声的叫着,“妈,我是凌晨。”   “凌晨?”许若似乎在确认着,随后立即喜上眉梢的叫着,“凌晨,你来了。”   “对,妈,我们赶紧回去吧,在这里别冷到了。”说着凌晨脱下了身上的外套赶紧披在了她的身上,许若整个人埋在了他的胸前说不出的依赖。   “哥,你也快回去吧。”凌晨担忧的看了看许琛一眼。   许琛的眼睛怎么也离不开紧紧依靠着的两个人,他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   “我知道。”许琛艰难的张了张嘴,答应着。   “哥,妈也只是...”凌晨要解释着什么,许琛制止住了,“我都明白的,你们赶紧回去吧。”   经过许琛的时候,许若害怕的甚至不敢对上他的眼睛,因为,太像那个人了...   许琛看了看刚刚许若倚靠过的墓碑,双手攥的指节分明,眼里的恨意更浓,如果没有那个人!自己不会是这样的,不会从小到大,母亲见到他都如同见到地狱里的修罗一样害怕,从未感受过许若一丝的母爱,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人!   “我的天哪,大家都快看看自己的邮箱啊!这真的是劲爆新闻啊!”一大早的公司里的职员炸开了锅。   ☆、第四十二章:情人关系曝光   “什么什么?”几个人三五成群的围成了一个圈,包围着一台电脑审视的目光看着所收到的邮件。   “这不是我们公司的宋助理跟总裁吗?”有人指着照片里的人惊呼出声。   “还有这个!竟然还有跟前阵子抢走我们公司招标的许琛在一起的照片。”   “啊,这么说来,公司的招标底价会不会是宋助理透露出去的啊?看他们关系这么暧昧,指不定就把公司给卖了啊!”   林青青一听,急忙打开了自己的邮箱,手指移动鼠标不停的往下翻着,里边都是宋知歌跟许琛还有沈华笙暧昧不已的照片,更加有她去打胎的记录,还有前阵子滑胎,几乎是一切的一切都公布在邮箱上面了。   林慕迟脸色铁青的将电脑扫掉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一声响声,看着职员们一个个的交头接耳,怒吼着,“都干什么!是不是都不想要干了!请你们来是吃干饭的吗!”   几人才急忙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但是依旧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感,暗地里偷偷的翻阅着,心里不禁吐槽。   宋知歌咬着唇瓣,几乎要咬破,脸色苍白的不不像话,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照片!   难堪的看向禁闭着的总裁办公室,双手相互摩擦着,高层管理的低语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我就说吧,像宋助理这样的人一定是因为总裁看不上她所以才会把公司给卖了的!”林青青此时别提是多趾高气昂了,以前她是不敢说,但是如今宋知歌就是SH里人人厌恶的过街老鼠。   “就是啊,你看她那嚣张劲,啧啧啧,怪不得呢,真有手段,同时两边勾搭着。”刘文雅刚说完,身后一股无比大的力气将她推倒在地,“啊...”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摸着摔疼了的地方,正要大声的呵斥,看到那人竟然就是林慕迟,到了嘴边的话愣是咽了下去,尴尬的掩饰着,“林...林经理。”   林慕迟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林文雅,“又是你们在这里说的闲话,下次再让我看到,就不是推一下这么简单的了!”说完还看向了林青青跟几个职员,几人赶紧分散开来,林文雅恨恨的咬了咬牙看着几个落荒而逃的人。   林慕迟愤然直接推开了沈华笙办公室的门,看他就像个若无其事的人一样审阅着文件,眼底的怒火更胜,将他手下的文件径直的丢在了地上,“你知道公司现在都在传什么吗?你就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在这里批阅文件!”   “怎么了?”沈华笙看到一脸怒气的沈华笙,不解的问着。   林慕迟烦闷的掏出手机登陆了自己的邮箱帐号,递了过去给沈华笙,“你自己看看!”   沈华笙仔细的翻看着,眉头紧锁的可以夹死苍蝇了,只觉怒火在胸腔翻腾着,“这是哪里来的!”   “这个问你啊!为什么会有照片,为什么知歌的病历会被查出来!”林慕迟一把抢回了手机烦躁的吼叫着。   沈华笙捏紧了双手,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愤怒,淡然的道,“我会处理好的,你放心。”   “沈华笙,最好是你说的这样!不然以后兄弟都没得做!”林慕迟夺门而出。   沈华笙手指不断的在电脑桌面上敲击着,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表情可怕的让人不敢靠近。   手指快速的在电脑键盘上面点击着,没过一会儿,发到公司邮箱的一个IP就被找了出来,恍然一看,地址很熟悉,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   何微微!又是她!他对于她所做的事情都是仁至义尽,宋知歌住院的那一次他就放过她了,给的只是警告,原本想着息事宁人,没想到她竟然变本加厉,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公然挑衅,是小看了他的手段了么?   “进来一下。”沈华笙给宋知歌编}辑了一条短信,宋知歌有些缓慢的起身,在总目睽睽之下进入了办公室。   立刻,许多人瞬间围在了一起,“我天,这什么情况。”   “谁知道呢,或许是偷偷的跟总裁打小报告了,寻求安慰呢,哈哈...”一个人掩嘴而笑道。   “哼,别看她一副高傲的样子,其实就是因为有总裁在背后撑腰才这么嚣张的,我说呢,一个小职员怎么可能在短短两年的时间里就升助理了,呵,果然是靠走后门上位的。”说话的人尖酸刻薄,充满了讥讽。   “可不是么,除了靠脸还能靠什么。”   “沈总有事吗?”宋知歌冷着脸,毕恭毕敬的问着。   沈华笙看了看她,失望的语气,“招标会的底价表,真的是你给许琛的吗?”   他从一开始招标失手就猜到了会有内鬼,也想过无数的可能性,甚至怀疑过林慕迟,想着是不是他一气之下出卖给了MK,都从未想过,会是宋知歌。   宋知歌嗤笑出声,“沈总,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还问什么呢?”   “你难道,就没有解释么?”沈华笙甚至还在期待着她是有苦衷,是许琛胁迫的,但是看到她那么坦然的神情,却是感到心脏在滴着血一样疼。   “我需要解释什么?沈总,别闹了,我不过是为你杀死的孩子所做的一丁点报复而已。”宋知歌坦荡荡的承认着。   起初她是有些害怕,第一次背信了沈华笙,可是发现在拆穿的时候,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恐怖,反而心里平静了许多。   再次提到那个孩子,沈华笙心里一阵翻涌,极力让自己稳住心神,“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宋知歌有些错愕,就这么放过她?原本以为沈华笙会是大发雷霆,结果不仅没有,还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就算了。   “叩叩叩...”此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个人的思绪。   “怎么回事?”沈华笙冷冽的声音吐出,门外的人有些紧张的说着,“沈总,出事了!MK的许总来了!”   宋知歌骤然快步去打开了办公室的门,蹙眉问,“怎么回事?”   林青青看了看宋知歌,吞吞吐吐着,“你还是去楼下看看吧。”   宋知歌迅速的搭上了电梯,跑到一楼,楼下许琛站在一辆黑色的宾利身前,手捧着一束火红的玫瑰花,看到宋知歌的身影,大步上前,单膝下跪着,“知歌,跟我在一起吧!”   “许总,你疯了吗?这是在做什么!”宋知歌厉声呵斥道,一双眼眸恨恨的盯着他。   只见许琛一个起身,将宋知歌落入怀中,附在在她的耳边低语着,“如果你不希望你在公司呆不下去的话,最好是乖乖的配合我。”   “凭什么?”宋知歌面上毫无感情,冷着双眸的对上了他的眼睛。   “就凭...我可以解决你目前的困境!”许琛邪魅的笑了一声,大声的道着,“知歌,公司出了这样的事情是我考虑不周,前阵子也是因为我的疏忽才会导致我们的孩子没有了,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求求你,原谅我好吗?”   “哇,原来沈总根本就不是宋助理的心头好啊?一直跟她好的人是许总啊!”有人惊呼出声。   “啊,好浪漫啊,如果是我一定会幸福死了的。”有人艳羡的发出声音。   沈华笙也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宋知歌的背后,双手攥的很紧,有些生疼。   这就是他亲手卖掉的人,然而,他们如今却在自己的眼前晃荡着,觉得是那么的刺眼,他其实心痛的不是因为宋知歌背叛了他,而是心痛,她选择的是许琛,哪怕她是将底价表给别的公司,他都不会有这么的心痛。   “沈总,你来的正好啊。”许琛撇到了站在远处的沈华笙,一把拉过,“这个你必须要跟你公司的人解释清楚,毕竟知歌是我的女人,而不是沈总...你的!是吗?”许琛眯着眼,语气里咄咄逼人。   “没错。”沈华笙勾着唇角,让它看起来笑的比较的自然。   “原来是我们误会了,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无聊传这种不靠谱的八卦。”   “可是,毕竟公司输给了MK也是事实啊,许总是宋助理的男朋友,这就更好解释了。”又有人指出疑点。   对于这些,宋知歌听在了耳朵里,然而并没有要反驳的意思,毕竟是事实不是吗?她没有反驳跟不承认的资格。   这件事情就这样算是不了了之,许琛更加是每日造访SH对宋知歌示爱,跪求原谅,让不少女同事羡慕不已。   虽然还会有些闲杂人等会翻出来议论,但是看到了宋知歌或者是沈华笙,都是急忙收住。   沈华笙算了算时间,看来是应该找她算账的时候了。   何微微没有想到沈华笙会给她打电话,手心拿着手机紧张的出了汗,半天才接了起来,一如以往对沈华笙那般撒着娇的道,“华笙....”   “何小姐,有兴趣一起出来喝杯茶么?”沈华笙语气绅士,征求着她的意见。   何微微有些心花怒放,心想估计沈华笙是不知道那些邮件是她发的,从而也认清了宋知歌勾搭上许琛的真相,所以才会想到她了,看来沈华笙或许真的对她是存在着意思的。   “好啊,我们在哪里见?”何微微雀跃的答应了。   “东方酒店1180。”沈华笙低沉的声音出奇的好听,通常说房间号这样不雅的话,在他嘴里说出来却是让人有着说不出的期待。   “好。”何微微挂断电话的时候手腕禁不住的颤抖着,沈华笙这是要对她...   何微微化了一个自认为极其精致的妆容,套上的是一件白色连衣裙,看起来清纯无比。   “啊!”刚刚出了屋门,突然一个麻包袋盖过了她的头,眼前一片漆黑。   ☆、第四十三章:有钱人 就可以玩弄人吗   整个头被罩住了,让她看不清眼前的路,骤然暴风雨一的拳头跟脚踢落在了她的身上,痛的她喘不过气来。   “救命啊,救命...”何微微惊恐的呼喊着,可是似乎没有人听见她的声音一样,任凭她怎么叫都得不到应答,“啊...好痛,求求你们别打了。”她不知道是谁,但是疼痛占据了所有的思想,让她不断的发出求饶的信息。   打她的人很是冷血,听不见她的苦苦哀求,依旧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被活生生打死的时候,那几人总算是停了下来了。   何微微哭的梨花带雨的,等她掀开了麻包袋才发现那些人已经走了,化好了精致的妆容已经哭花了,如今看了都认不出来是谁。   为了不放了沈华笙的鸽子,愣是忍着疼痛感的扶着墙壁回了一趟家,重新收拾了一下自己才敢出门,浓重的粉底还是没有能够盖得住脸上的一些淤青,于是她带了一个大墨镜,头带着一顶大大的太阳帽。   到了沈华笙所说的房间门口,按了按门铃,许久沈华笙才过来开了门,扫了一眼她身上的一些隐约看得见的淤青,“这是怎么了?”   “没...没事啊。”何微微捂着脸否认着,过了一会就哭了出来,想要扑入沈华笙的怀中,却被他一个转身,何微微差点摔在了地上。   她心里委屈极了,“华笙,你都不知道,我刚刚出门之前有多可怕,不知道是谁过来...过来就把我打了一顿,呜呜呜...”   “不知道是谁?”沈华笙抱胸冷眼旁观的模样让何微微有些错愕,不明白沈华笙为什么会是这样平静的衣服表情回答她的问题。   她吸了吸鼻子,还在抽泣着,“对啊,你要帮帮我呀。”   “我倒是知道是谁做的,但是恐怕不能够帮你了。”沈华笙上前挑起了她的下巴,又愤然丢开,何微微感觉这一甩,差点下巴都要掉了。   “是谁啊?”何微微立即追问着。   沈华笙无奈的笑了笑,摇着头,“真不知道是该说你蠢呢,还是傻呢?你觉得,除了我还会有谁。”   何微微立刻虚弱的瘫在了地上,满眼的不可置信,“你?”   沈华笙盛气凌人的俯视着,“不过你竟然能够来到这里,证明你受的伤也不严重啊,我请的人是没吃饭呢,下手这么轻!”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有做错了什么吗?啊?我有对不起你吗?”何微微试图上前理论着,却被他一把再次推倒在地上。   “我本打算放过你,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的底线的!你这伤算轻的了,宋知歌身上的伤那是住了好几天的院的,所以你还得感谢我,还有在我公司发出的邮件,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觉得我会连这个都查不到吧?”   沈华笙眼底的厌恶毫无掩饰,何微微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所以,这一切都是骗我的?”何微微眼含泪光的逼问着,“从一开始,我就是你利用的棋子,我不过是你们当中的调和剂罢了!”   “不,你想的太多,你,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就是因为宋知歌不把你当回事,我才不要你的,如果你能够有点本事,让她对你上心,或许你就不会是这样的了。”   何微微是真的恨了,在他们两个人的眼底里,竟然是连调和剂都算不上,一直被他们两个人耍的团团转。   要说她会变的这般的狠毒,归根到底都是因为沈华笙给了她放肆的能力,她才会肆无忌惮的对宋知歌下手,可是一次次换来的都是沈华笙的报复,她简直是傻的不能够再傻的了。   “难道你们有钱人就可以这样随便玩弄别人吗?”   “你弄错了,玩弄你?简直是天方夜谭!”沈华笙冷笑着,轻蔑的语气让何微微心痛到了极点。   “以后最好是乖乖的消失,我不是那么手软的人。”何微微呆愣在原地没有说话,沈华笙整理了一下衣服,从容的离开了房间。   正所谓,要让一个人失落带谷底就是要给她希望,再狠狠的舍弃掉。   “安娜。”接起了经纪人的电话,只听见安娜疏离的声音通报着,“微微啊,明天开始你就不用来公司了,你之前接的通告我都会帮你推掉,电视剧也会安排好人顶替你的位置的。”   “这是什么意思?”何微微声音几乎是颤抖的。   “只能怪你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就这样吧,你找我我也没办法。”说完安娜无情的挂断了电话,何微微再次打回去的时候却发现已经被拉黑了电话号码。   “啊!”何微微拿起床边的枕头砸向了台灯,“哐当...”掉落在地,发生清脆的声响,她似乎是觉得不够,将房间内能砸的都砸掉了,胸腔的怒火止不住的越烧越旺。   恨的直咬牙的何微微,眼底满满的狠戾,握成拳头的双手,尖细的指甲陷入了肉里,可是她丝毫不觉得疼痛。   宋知歌...都是她毁掉了自己的人生,毁掉了她所拥有的所有东西。   娱乐圈原本就是一个大染缸,进来的人是需要付出多少,没有人会知道,只有她自己清楚,有时候甚至一个晚上陪着几个老板,还要讨好导演,有时候还会遭受他们变态的恶趣味,好不容易才混到了今天,却就这么轻易的被毁掉了。   她怎么可能甘心!怎么可能不恨!   翌日,新闻上面铺天盖地的都是何微微的丑闻,玉女变成了欲女,她就如同是一个过街老鼠一样,走到哪里都会备受指责。   “以前真是瞎了眼了,会觉得这种人清纯,没想到玩起来比任何人都还浪。”   “我就说娱乐圈有谁是清纯的,看你们这些男人还一个个的叫女神,这估计比外面卖的都还要脏。”   “这他妈的会玩,多少钱一晚上?我包了!”   何微微害怕的甚至不敢将手机开机了,有人人肉到了她的手机号码,一开机就是电话不断。   沈华笙,你果真好狠啊,她怎么说也是跟过他的,没想到他可以无情到这样的地步。   转身就将她推入谷底的万丈深渊,这对于她来说根本就永无翻身之日了。   SH大厦前,宋知歌极其无奈的看了看依旧夸张的不能再夸张的阵仗,“你怎么又来了。”   “你要是原谅我了,我就不来了。”许琛眯笑着眼道。   “我都说过原谅你了!”宋知歌白了一眼,他依旧是没有要走的打算,“既然原谅了,那我们不是应该和好?”   “...”他根本就是强词夺理,他们原本就从来都没有在一起过。都不过是为了闲言闲语才故意做给别人看的,既然事情已经是告一段落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死缠烂打的,难道有钱的人都是这么变态的么?   “许总要是闲着无聊想要寻我开心的话,我觉得这个没必要了!”宋知歌丢下最后一句话,打算转身就走,却被许琛一把拽住了,“知歌,我从来没有开过玩笑,对你从来都不是假的,是,或许一开始我是为了招标才会接近你,可是后面我发现不一样了。”   “许总是忘记了吗?”宋知歌嘴角一抹嘲笑,凑近他的耳旁,“我是沈华笙的情人!更是为别人流过产的女人...”   许琛呆滞了一下,宋知歌轻笑了一声,“像许总这样的人,身边应该不乏许多好的女人,你这样是何必呢?”   “但是只要我没做完答应你的那件事情,你都不可能跟我撇的清关系的...”许琛淡然的摊了摊手,宋知歌眼底一抹闪过一抹愠色,凌厉的看着他,“许琛!你不要这么无耻,我答应你的底价已经给了,你也赢得了你所需要的地皮,你这是要反悔吗!”   “不用担心,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做不到的,反正你也不着急,我们可以慢慢来~”许琛挑了挑眉,宋知歌恨的是直咬牙,她没算到的是许琛竟然有会出尔反尔的打算。   她身上到底是有什么他需要的?她不信一个什么都没有了的女人,他会要。   他的目的,不会只是单单的一个地皮,总感觉,他想要的会更多,可是却说不出来,就是他做的太过完美了,找不到漏洞的所在,所以才会让她有这种感觉。   “呵呵,看到了没有,这都是你自找的,将自己的女人送上了别人的床,然而那个人,已经对你的女人有兴趣了。”楼上,林慕迟跟沈华笙站在窗边,将宋知歌跟许琛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里。   “哦,那又怎么样?”沈华笙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林慕迟讥讽道,“没事,反正不是我的女人。”   “他们在一起不是很好吗?”沈华笙反问,跟许琛在一起,比跟自己在一起还要好多了,偏偏宋知歌的那句,注定一生交缠,不管是爱,还是恨。   她是真的决定不会离开他的,就算是自己再怎么残忍,她都决定一生跟他纠缠。   要是他有一生...该有多好。   “你真的是无药可救了。”林慕迟失望的笑出了声。   这句话,让沈华笙下意识的捏紧了双拳,眼底带着苦笑,语气荒凉的有些可怜,“或许吧。”   宋知歌原本想要转身回办公室,一个电话响了起来,陌生号码,“喂,您好?”   “宋助理吗?”何微微的声音宋知歌是认得出来的,有些莫名其妙的问着,“有事?”   “我最近因为新闻的事情,出不了门,上次跟你说过我怀了孩子的事情...能够麻烦你陪我去一趟医院吗?”   ☆、第四十四章:你一定要来救我   何微微的语气太过恳切,宋知歌蹙了蹙眉,“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红杏花园。”何微微准确的说出了自己的地址。   宋知歌正巧看到路边有一辆出租车,便拦了下来,“唔...”上了车后,闻到了一抹怪异的味道,宋知歌晃了晃昏沉的脑袋想要下车,嘴里还在嘟囔着,想要朝着窗户喊着,“救命...”   却被人从身后拉了回来,最后在车内被人按压着,还没挣扎两下,就晕厥了过去。   男人很谨慎的找到了宋知歌身上带着的手机,一把丢出了窗外,极速前进的车辆瞬间将手机碾碎的稀巴烂。   宋知歌不知道自己昏迷了有多久,只知道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一个荒郊的地方,她所在的位置就是一个破旧的小屋子里,看得出来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因为上面布满了灰尘。   她依稀听见几个人在打麻将喧嚷的声音,还有人因为输连连叫骂着。   “唔。”或许是药物的后劲关系,让她觉得头疼剧烈,想要挪动起身的时候发现身上却没什么力气,加上被绑住了,充其量也就是在地上摩擦了一会,位置是一动不动的,也坐不起身。   “哥,好像是那个小娘们醒了。”一个人察觉到里里屋的动静,提醒了一声。   “真是扫兴,都别偷看牌啊,我先进去看看。”庞祥吐出了嘴里叼着的牙签,说了一口脏话走近了里屋。   “呦呵,醒了?”庞祥看见在地上想要试图挪动的宋知歌,发出调侃的声音道。   宋知歌凌厉的看了他一眼,“你是谁?”   看眼前的这个人,她从来都没有见过,更不可能说是会有仇恨,想到何微微约的自己,瞳孔骤然收缩,再问了一遍,“是何微微对不对!”   庞祥嘿嘿的笑了一声,“我可不知道何微微是谁,我只知道,谁给钱,我就办事。”   宋知歌试图谈价,“那个人给了你多少钱!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给你多十倍的价钱。”   可是她低估了庞祥,因为他是毫不犹豫的否决掉了,“你当我傻吗,你指不定会报警,到时候我们兄弟几个都会完蛋,我虽然是为钱办事,但是也不至于会这么冒险!”   “不会的,我一定不报警。”宋知歌还在祈祷着庞祥会相信,等来的只是一句冷漠的话语,“我是嫌命长了才会答应你。”   庞祥冲着宋知歌就是啐了一口,重新将门锁好了,吆喝着继续打牌。   估计是入了夜,有些凉,宋知歌感觉全身冰冷的有些僵硬,挪了也不知道多久,才挪到了墙角那蜷缩着,似乎这样可以索取多一些的温暖,但是还是冷的有些瑟瑟发着抖。   她希望沈华笙还能记住当年所应允的事情,突然宋知歌觉得有点可笑,怎么可能记得,如果不是她这一次出了意外,或许她也不会想得起来。   八年前,那时候的他们也升上了高三,几个小混混在校门口招摇过市的搭讪着学生妹,看上的其中一个人就有宋知歌,她原本是在等沈华笙的,几个小混混笑得谄媚,从身后就摸了一把她圆润的屁股。   宋知歌一个激灵转身,就被围住了,“诶?小妹妹没想到身材这么好啊?长得又这么漂亮,跟哥哥们去喝杯酒呗?”   “你们是谁?”宋知歌紧蹙着眉头,想要后退,却靠上的是一堵人墙,“呦,这么快就想要投怀送抱了!”   “你们最好离我远点!”宋知歌眼神犀利的怒瞪着,丝毫没有害怕的模样。   手里偷偷的伸进包里,想要拨通沈华笙电话,骤然手立马被拽了出来,“想给谁打电话啊?”   手机被抢走砸在了地上,宋知歌脸上一抹愠色,不等反抗,几个人就打算把她拉上了车,沈华笙从学校一路打电话也没见宋知歌接,心想着是不是生气了,赶紧跑到校门口。   听见几个人低头议论着,“哇,那几个人凶神恶煞的,宋知歌估计是有去无回了。”   “你们说什么!”沈华笙厉声问道,吓到了几个人,看到是沈华笙,也不敢不说,直直的指着校门口正要被拉上摩托车的宋知歌,“宋知歌遇到了几个流氓地痞了...”   话还没说完,沈华笙径直的冲了过去,一脚将那刚踩发油门准备离开的摩托车踹到在地上,两人带车的翻到在地上,沈华笙却是手快的将宋知歌抱摔在地上,当了人肉垫子。   “是谁踹爷爷的车子的!”搭着宋知歌的那个男的爬起身就是脏话连篇。   “你先去把林慕迟叫过来先。”沈华笙将宋知歌扶稳站了起来,轻蔑的扫视了一下,回着那个男人的话,“是你太爷爷!”一共三个人,对他来说,如果对方身手一般般,他绝对有把握。   不等反应,他已经抡起了拳头上前,朝着那个人的脸骨就是重重一击,刚刚还带着嚣张气焰的男人已经躺倒在地,握着脸痛的直打滚。   宋知歌知道一时半会,他们应该还不能够拿沈华笙怎么样,急忙跑到教室,将林慕迟叫了出去,“慕迟!校门口有人要搞事情!沈华笙现在在对他们三个人呢。”   “我靠!”林慕迟听了后一句粗话,立刻跑了出去,宋知歌眼角一撇,顺道看到了墙角放着的扫把,一脚踩断了扫把头,抓着扫把棍子跟在林慕迟身后跑着。   校里的人看着林慕迟跟宋知歌这样急冲冲的跑了出去,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纷纷起哄着要跟去围观。   在校门口的人生怕惹了小混混,以后被报复,愣是没人敢上去帮忙,汗水从他们的额头上落下,流进眼睛里被淹的有些刺痛,用手揉了一下,又是一拳过来,没过一会儿,三个人已经被放到在地上了。   沈华笙鄙夷的道了一声,“就这点小伎俩就当小混混,也不怕哪天被人活生生打死。”   林慕迟跟宋知歌赶到的时候,他们正要上车落荒而逃,宋知歌一棍子就打在了其中一个人的腿上,跟着就是乱棍打着,沈华笙跟林慕迟都看傻了眼。   “诶,够了够了,别打了,你要弄死他啊。”林慕迟见也差不多了,赶忙上前拉住了,宋知歌回过头瞪了他一眼,“他摸了我屁股,这还算打的少的!”   沈华笙立即上前多踹了几脚,问着,“哪只手摸得。”   “右手!”宋知歌指了指,模样委屈极了。   林慕迟在一旁看着两个变态,脸上直表明,我不认识他们,我不认识他们。   沈华笙又是重重的碾压了几下那人的右手,又看向了宋知歌,“还有没有摸你哪里。”   “别打了,别打了,我真的没碰她哪里了。”被沈华笙踩着的那个人哭喊道。   “没有了。”宋知歌撅着嘴,摇了摇头笑出了声音,“哈哈哈,算了算了,让警察过来带走。”   “我说,知歌你什么时候弄了个家伙都没给我弄一个!”林慕迟不满的道着。   “你赤手空拳可以打啊,我不行,当然要有武器!”宋知歌高傲的扬起了头,再转身怒气冲冲的指责沈华笙道,“都怪你!要是你早几分钟出来,我就不会这样,哼!”   “我打你电话都打不通啊。”沈华笙无辜的吐槽着,“还以为你生气才故意关机的呢。”   “以后我要是手机打不通,那就是我出事了,到时候你一定要救我。”宋知歌脸上从未有过的严肃。   “以后你去哪我都跟着,你就不会出事了。”沈华笙笑眯了眼,宋知歌却是依旧冷着脸,“你总会有不能跟我一起去的地方的,所以你千万要记住了,知道了吗?”   “好,以后你手机打不通了,我一定会找到你,去救你的。”沈华笙回答的同样很严肃,那深邃真挚的双眸,她至今都忘不掉。   “慕迟,知歌回去了吗?”沈华笙一如既往的向林慕迟寻求多一些宋知歌的事情。   “奇怪,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这么一说,林慕迟也是好奇的自言自语了一句。   “还没回去?”沈华笙整个人一激灵,从位置上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你打电话问问!”   “为什么你不打啊?”林慕迟嘟囔着,但还是挂了电话,乖乖的打电话去了。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Sorry...”林慕迟察觉不对劲,赶紧给沈华笙回了电话,有些紧张的诉述,“知歌电话打不通。”   “!!”沈华笙整个人身体顿时僵了一下,半响都没缓过来,脑海里一直回荡着那句,“以后要是我手机打不通了,那就是我出事了,你一定要来救我,一定要啊...”   这句话原本他以前不在意,因为从那以后宋知歌的手机号码就再也没有关过机,也没有联系不上的时候,不可能平白无故的会打不通。   沈华笙有些害怕,但还是尽量的平稳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慕迟,你先找人查一下知歌的手机定位!我现在过去你那里。”   “好好!”林慕迟这下也不敢怠慢了,迅速的翻找着手机号码,谨慎的交代着。   沈华笙一路开着车沿途去林慕迟家的时候一边注意这路上的行人,万分的祈祷着能过找得到宋知歌的身影,可是开了一路到了林慕迟的家门口都没有发现她的踪影。   连车都还没有泊好,沈华笙刻不容缓的问着林慕迟,“怎么样,查到了吗?”   “查到了,就在公司的附近。”林慕迟如实的告备。   两人再次迅速的回到了公司,原本是需要半个小时的路程,沈华笙愣是十分钟就开到了,跟着导航所显示的位置,他们找到的,只有一些被碾压的破碎的零件...   ☆、第四十五章:给我把她的腿碾断!   “这里只有手机,看来知歌是遇到危险了。”林慕迟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缓缓道出。   沈华笙将那破碎的手机零件狠狠的握在了手心,裂开的屏幕碎片刺进了鲜肉里,他的眼底充斥着火红的愤怒,喊出了那个他唯一能够想得到的名字,“何微微!”   “何微微?”林慕迟震惊的张大的嘴巴都能够塞得下一个鸡蛋,随即反应过来,拎起沈华笙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怒斥道,“又是因为你!”   “现在不是做这个的时候,我们要先找到知歌才是最重要的!”沈华笙一把扳开了林慕迟收缩着的手指。   “证明将知歌带走的人不是很傻,还懂得将手机有定位,将它丢掉。”沈华笙冷静的分析着。   “我先找高局长要这附近的监控记录,你去查何微微车子的移动位置是在哪里。”   “好。”林慕迟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即很快就按照沈华笙所说的去做了。   沈华笙还在原地踱步,纠结了很久,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许琛沉稳的声音传了过来。   “许总。”沈华笙的声音许琛立刻听了出来,似乎在那头冷笑了几声,“沈总,怎么这么好的雅兴,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   “知歌,有可能被绑架,所以我想你帮我。”沈华笙一边说着一边捏紧了几分手机,他这辈子求的人不多,但是为了宋知歌,他不得不求。   “绑架?”许琛皱了皱眉头,“你需要我怎么做?”   “我知道上次带来的那个叫凌晨的朋友在黑|道有人,我希望他能够帮我查一下。”沈华笙停顿了一下,“等我看完监控录像,如果能够看到那个人的样貌,我再给你发照片过去。”   “可以。”林慕迟应的很爽快,没有一点的拖拉,挂断了电话就有些郑重其事的跟身旁的凌晨问道,“你刚刚都听到了吧?”   “没事,包在我的身上。”凌晨拍了拍胸脯,“放心,我会用最快的时间查出来是谁的。”   “好,那我今天先回去了吧,妈今天也有点不想要见到我。”许琛眼底闪过一抹淡漠,凌晨看着他落寞的眼神,有些叫不出声,但是最后还是安慰了一声,“妈需要的是时间,你不用这么在意的。”   “我知道,我会慢慢的等他接受我的。”许琛只能够自欺欺人道。   “一定会的,妈也只是因为你跟那个人有些像,所以才会一直接受不了,总有一天妈会明白的,那不是你的错,一切都不关你的事。”凌晨让他别再多想,“还是找到知歌要紧吧,虽然我跟她不熟,但是她还是挺有意思的。”   许琛若有似无的点了点头。   “嘭...”破烂的房门被骤然踹开,伴随着尖细的高跟鞋的声音走近,宋知歌艰难的撑了撑眼皮,刺眼的光亮让她有些适应不过来,许久才看清了眼前的人,立刻变的狠戾起来,咬着牙齿冷声道着,“果然是你!”   “对啊,是我!”何微微咯咯的笑出了声音,“你早该想到这一天的,在你跟沈华笙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时候,在你们找人全力封杀我的时候!你们就该死的应该想到会遭到我的报复!”说到后面,她的情绪有些失控的嘶吼着。   “我们的钱呢?”庞祥才不管他们是有什么恩恩怨怨的,自然是拿钱最重要。   何微微递过车钥匙,烦躁的说着“在后尾箱,都是现金,你自己去拿。”   庞祥乐滋滋的接过钥匙,就走了。   “玩弄?我被你烫的手上起泡疼了好几天,我被你叫人打的进了医院,还要因为你我被赶出公寓,你觉得是你玩弄我还是我玩弄你!受到封杀,是因为你自己的生活不检点,你怪不了任何人,如果你没做,又怎么会有那些艳门照!”宋知歌觉得讽刺无比,明明是加害人,却弄的她如同是受害人一样。   “呵呵,我都不知道一直以来你竟然是跟沈华笙才是一对的,是,我是烫伤你了!可是沈华笙呢?他不也同样为你烫了我吗!就这个,就因为没有及时处理,留下了这么大的伤疤!”何微微眼底都是狠毒,巴不得立刻将宋知歌掐死。   宋知歌游戏震惊,脑袋运转不过来,沈华笙?怎么会...   不等思考的仔细,何微微又开口了,“看到了吗,啊?我身上的这些淤青,也都是让沈华笙生生叫人打回来的!我不过太生气,你们将我当作垃圾一样玩耍才一气之下将你的照片公诸于众,可是呢,却遭到沈华笙无情的封杀!”   一下子知道了太多的事实真相,宋知歌有些措手不及,她不明白,既然沈华笙会为了自己报复何微微,那为什么还要那么的残忍,拉着她打掉了一个孩子,将她送到合作对方的床上,让她再次失去了一个孩子!   “原来那些照片是你发到公司的!”宋知歌挣扎着就要起身,何微微尖细的高跟鞋就踩了上去,无情的蹂躏着她的手,“你以为我这么大费周章的才把你弄过来,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你吗?”   似乎还觉得不够,一把揪起了她头发,“我要慢慢的折磨你,反正我已经这么不堪了,你过的必须要比我还惨!”   “神经病。”宋知歌嗤笑出声,随后根本就没有理会的闭上了眼睛,不去看她那扭曲的脸孔。   何微微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沈华笙的那一句话,就是因为宋知歌都没有上心,沈华笙才会不要她的。   这个时候她才是真的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越是看到这样无视自己的宋知歌,眼底的怒意更盛。   何微微将手指上那枚戒指带有锋利钻石的那一面转到手心面,看着宋知歌那张高傲的脸,冷笑着,“毁了你的脸,看沈华笙还要不要你!”   “哧...”坚硬的钻石棱角重重的划过她的脸,划出了一道血痕,鲜红的血液顺着脸颊滑落,宋知歌将唇瓣都咬破了,没有喊出一声疼痛的叫声,生生的忍了下来。   “啧啧啧,看你以后还怎么勾|引男人!”何微微站在原地捧腹大笑,在宋知歌的眼里看来,就像是一个疯癫了的女人。   “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疯子一个!”宋知歌无趣的摇了摇头,“怪不得沈华笙不要你,即使是我毁容了,他要的也是我而不是你!”   “闭嘴!”何微微怒红着双眼一脚踹在了她的肚子上,“哼!我明天再来治你!”   何微微其实也就是在这片荒郊找个无人居住的房间落了脚,她倒也不至于有那么蠢,要是这么招摇的在市区里行走,总会让沈华笙他们找到。   如今她在荒郊这边住下,开的车子又是别人的二手车,饶是怎么样,她都能够好好的教训一顿宋知歌再买张飞机票离开这个鬼地方,江城是沈华笙的地方,别的地方可就不是了。   宋知歌在夜里看着几人因为拿到了钱,买了些酒来庆祝,喝多了自然也就睡下了,估计是对宋知歌太过放心了,觉得一个弱女子也做不出什么事情来。   宋知歌察觉到门外没有了动静,这个时候才将她手里一直紧握着的一块瓦片慢慢的割据着绑住双手的绳子,还不时的探望着他们有没有惊醒的迹象。   瓦片不是很锋利,宋知歌感觉手都要抽筋了,咬着牙继续着手里的动作,在绳子松开的那一刻,没有了绳子的束缚,手腕一下子就舒服了许多,不由多想,她赶紧解开了脚上的绳索。   趴在门口看着几乎是烂醉如泥的几个壮汉,小心翼翼的越过他们,好不容易才艰难的到了门口,宋知歌感觉紧张极了,生怕此时会有人被惊醒过来,心脏一时砰砰砰的跳的飞快。   在踏出大门的那一刻,宋知歌几乎要感动的哭了出来,脱下身上的外套绑在了自己的脚上,以免被沙子石头什么的咯到会跑不快。   她几乎是卯足了劲的往前跑着,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方向,就是没有目的的跑着,只知道跑的越远越好。   李毅是被尿憋醒的,模模糊糊的跑到门口撒了泡尿,想要习惯性的看一下宋知歌,却只看到被解开的绳子和空无一人的房间,立刻将其他两人吵醒,“祥哥快醒醒,那娘们儿跑了!”   原本还带着酒意,这一瞬间立刻惊醒了过来,四个人谁也不敢含糊,要知道宋知歌跑了他们好不容易接到的生意就这么黄了,几百万哪里够他们吃喝玩乐几天啊?得不到尾款那就是等死。   刻不容缓,几个人立刻骑上了摩托车搜寻着,毕竟这种事情他们也不是第一干,来这里已经有好几次了,都很明白地势,分开的搜索着,何微微原本是半夜睡不着,想要过来折磨一番宋知歌,却不想就看到几个人慌慌张张的。   “怎么回事?”何微微拧着眉问道。   “你让抓的那娘们儿跑了!”庞祥拍了拍后脑勺,心想着都是酒误事。   何微微瞪大了双眼,恶狠狠的道着,“要是找不回来你们就别想拿钱了!”   毕竟宋知歌是跑的,加上地势不熟悉,怎么跑也是跑不过车子的,没过一会儿就被找到了,庞祥也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手段,愣是将宋知歌撂倒在地,何微微是跟庞祥一起找的人,跟着下了摩托车,重重的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跑啊!”   宋知歌冲着何微微啐了一口,“呸!”   “行!你嚣张!看你等会还嚣不嚣张的起来!”何微微狠狠的瞪了宋知歌一眼,站在庞祥是身旁指着地方狼狈的宋知歌,眯笑着眼睛,“给我把她的腿弄断了!我看她还怎么跑!”   ☆、第四十六章:总有一天,我会十倍奉还!   宋知歌这个时候才是真正的感受到了惊恐,本来想要起身继续跑,这个时候其他的三个男人也赶了过来。   庞祥低语了跟他们低语了几句,李毅跟其他两个人上前就扯出她的一条腿死死的按在地上,她拼了命的想要挣扎,却都无济于事。   庞祥已经踩响了油门的声音,宋知歌只知道,那是来自地狱修罗发出的声音,那轰隆隆的声音,她怎么都忘不掉。   何微微站在一旁,眼底尽是狠戾,对她来说,只要没那么快折磨死宋知歌,她都是开心的。   “疯子!”宋知歌边挣扎边嘶吼着,眼里全是惊恐,想象不到她竟然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哈哈哈,骂!随便骂!”何微微不以为然,“宋知歌,你终于知道害怕了啊!啊,我还真的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的呢!”   “你有本事杀了我!”她底气十足,丝毫没有畏惧死亡的感觉,就是因为这样,何微微才更不会如了她的心意,厉声吩咐着庞祥,“给我开过去!”   庞祥猛然的加大了油门,灯光闪耀,刺痛了宋知歌的双眸,就在那一刹那。   “咔嚓...”只听见骨头断裂的一声,腿上一阵痛入心骨般的绞痛,全身瞬间冰凉,迸沁着冷汗,张大的喉咙痛的喊不出来声音,眼角的眼泪情不自禁不断的滑落,已经痛到她感觉自己动一根手指头都会牵动着那被碾过的腿,彻骨的疼痛让她随即晕厥了过去。   疯子,何微微真的疯了。   “真是不经折腾!把她拖回去。”何微微冷瞥了一眼宋知歌,丝毫没有怜悯。   这边的沈华笙几人已经急的火烧眉头了,查了两天,搜遍了整个江城几乎都找不到何微微的踪影,她的车子也没开,这更加是难上加难,让人调查的通话记录至今也还没查出来。   沈华笙纵使是生气,也是没辙,林慕迟也只能够跟在一旁犯怵。   电话响起,沈华笙看都没看来电显示就接了起来,“怎么样,找到知歌没有!”   “知歌怎么了!”温如暖诧异的问道,她已经两三天联系不上宋知歌了,今天跑来了以往宋知歌说过的地址,却发现根本就没有人在,这才打了电话给沈华笙的。   “阿姨?”沈华笙顿了顿,急忙掩饰着,“没有,就是跟我闹了点小脾气而已。”   “你现在是在哪里?”温如暖犀利的问着,沈华笙笑道,“在家呢。”   “怎么可能!我现在就在门口,根本就没有人在。”温如暖有些微怒,“知歌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你不要瞒着我!”   “阿姨,你等我一下吧,我现在回去。”沈华笙挂断了电话以后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林慕迟虽然现在很不想接近他,可是听到是温如暖打来的电话,还是禁不住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知歌的妈妈过来了。”沈华笙神情有些凝重,偏偏在这个节骨眼过来了。   “那怎么办?”林慕迟有些发蒙,温如暖的身体一直都不好,真不知道,如果她知道知歌有可能出了事情,能不能够承受的住。   “先回去看看吧。”沈华笙无奈的道着,都已经到了家门口,也不能不见,“你先盯着这里,要是有什么消息了立刻打电话通知我一声。”   林慕迟郑重的点了点头,“好。”   温如暖蹲坐在门口,沈华笙见了有些微微蹙眉,上前道着,“阿姨,您怎么来这了,可以说一声,我们回去看您。”   “知歌的电话好多天没打通了,我当然担心了。”自从上次看到沈华笙跟那个明星的绯闻,虽然后面沈华笙也亲自的打电话解释了,可是温如暖心里还是有些咯噔的。   这一次突然联系不上宋知歌,莫名的就慌了,要是不过来一趟,她是怎么都不安心的。   “知歌的手机就是不小心摔坏了,所以打不通,这两天公司忙所以才会没时间去买。”沈华笙依旧没有坦白。   “那她到底是去哪里了?”温如暖的心里总感觉七上八下的,怎么放不下心。   “我也还在找。”沈华笙落寞了一下眼神,“阿姨,您先进去吧,有消息了我就告诉你好吧?”   温如暖顺着沈华笙进了屋子,手里端着他倒好的温水,不停的磨拭着玻璃杯面。   这个时候,许琛径直破门而入,“沈华笙!找到眉目了。”   温如暖一下子惊吓起了身,沈华笙眉头拧了一下,“我们出去再说。”   “是不是知歌出了什么了?”温如暖立即上前抓住了许琛的手,着急的问着。   许琛不知道温如暖是谁,看了看沈华笙,又看了看温如暖,“知歌应该是被绑架了,阿姨您是谁?”   温如暖都没来得及回话,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捂着疼痛的胸口,似乎很难受。   沈华笙急忙将温如暖扶起坐在沙发上,“阿姨,您别着急,先喝杯水吧。”   许琛顿时反应了过来,“您是知歌的妈妈?”突然的有些后悔说出的话太快,收也收不回来。   沈华笙狠狠的看了一眼许琛,但还是想要知道他所说的那个消息,反正温如暖也知道了,不需要隐瞒了,于是问道,“到底怎么样了。”   “凌晨查到了最近有几个人跟你所说的那个女人有过联系,只是暂时还不知道他们的位置,不过按照现在来看,很快就可以知道了。”许琛陈述着,还有些担忧的看了看温如暖的脸上神情变化。   温如暖从包里掏出了药片就着沈华笙给的那杯温水吞入腹中,这才觉得好受多了,脸上都是难受的神情,捶着自己的胸口,哽咽道,“知歌为什么会被绑架啊?她那么善良的人,不可能跟别人有恩怨的。”   沈华笙暗了暗眸,坦白的承认道,“阿姨,其实这都是因为我而起的,对不起。”   “谁对谁错我都不在意,我在意的是我的女儿!”温如暖说着又难受的咳了几声。   这个时候林慕迟正好打来了电话,“找到了!我查出了那几个人的位置了,就在城东郊区的一个废弃工厂。”   “好,我现在就过去。”沈华笙说完立即挂断了电话,安抚着温如暖,“阿姨,您在这休息就好,我们已经找到知歌了。”   许琛这时也挂了电话,应该是凌晨也跟他报备过了。   温如暖却是怎么都不答应,“不行,我要是不去在这里会担心死的!”   沈华笙左右为难,那头宋知歌还在等着他去救,迫不得已只能答应了,“一起走吧。”   十几辆车,飞快的在城市中央的道路上疾驰着,却没有人敢拦半点,身后还跟着几辆警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出现了恐怖分子,弄的有些人心惶惶的。   何微微愣是用冷水将宋知歌泼醒,刺骨的寒冷跟疼痛,宋知歌再次昏醒了过来,整个人坐着摇摇欲坠,何微微眯着眼毒辣的扫了一眼,“跑啊!腿瘸了我看你这下怎么跑!”   宋知歌咬着牙齿,双手用力的收紧成拳头状,瞪红的双眼死死的盯住了何微微,吓她的心里微微一怔,便慌张的道,“你再瞪一眼信不信我挖掉你的眼睛!”   “呵...”宋知歌别过脸,轻笑出声。   “笑,等一下就有的让你笑的!”何微微从身后拿出一个工具箱,里面样样齐全,看起来有些惊悚。   宋知歌已经绝望了,她完全的不奢望会有人救她,她知道,能靠的只有自己,不管何微微现在要对自己都已经无所谓了,再痛,也痛不过她那被摩托车碾压过的一条腿!   何微微扭曲的笑脸凑近,向宋知歌炫耀着手里的钳子,“你猜猜这是干什么用的?”   宋知歌似乎没有听见她说的话,空洞着双眸不知道看向哪里。   何微微眼底一抹狠戾,将宋知歌的手牵了起来,病态的抚|摸着,“真是一双好看的手....可惜了。”   宋知歌的无视,让她抓起钳子,硬生生的将宋知歌的手指甲给拔了起来,还带着血肉,得意的举在了宋知歌的面前,“疼吗?”   宋知歌额头冒着冷汗,唇瓣都咬破了无数个地方,但是依旧如同一个哑巴一样,一句闷响都没有发出。   越是遭受这样的无视,何微微下手的动作越是重,她似乎喜欢上了这种虐待宋知歌的方式,只有这样才能够从中找到慰藉自己心灵的感觉,“求我啊!求我就会停下了!”   宋知歌身旁的地上落了一大滩的血液,染红了她的裤脚,她的脸上也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甚是吓人,嘴里依旧是没有发出一声求饶的声音,一道冷冽的目光射向了何微微,说出的字几乎是一个一个吐出来的,“何微微,总有一天,你对我所做的,我将,十倍奉还!”   “哈哈哈。”何微微面上笑的欢快,“那也得你有那个命啊!现在可是你在我的手里!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哪里来的资格要报复啊?”   宋知歌拧着眉不语,只是用着那血红的眼眸,目不转睛的停留在何微微的脸上,似乎是要将她的模样死死的记住,哪怕是将来化成了灰都不可以认错。   “宋知歌,你就应该这么痛苦,你越是痛苦我就越是开心!”何微微笑的模样,充满了肮脏的感觉,“你根本不知道我被封杀后所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那是我辛辛苦苦,费尽心思踩着多少人的头上才有那样的成就,你们说毁了就毁了!”何微微重重的捏了捏拳头,愤然道,“我出个门都要小心翼翼,住在最差劲的天桥底下,生怕被人认出我是谁,白天不敢出门,饿了只有晚上才能够去翻一些垃圾堆里的东西吃,我怕买东西吃会被认出来!可是你却可以拥有两个男人所对你的宠爱!凭什么!啊?!”   ☆、第四十七章:我像垃圾一样活着,凭什么你不是!   她身上的伤口都没有处理过,只是过了一天,就已经开始流着脓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对于何微微的话她已经无力反驳,也做不出任何的反抗。   只能够强硬的睁着眼睛,迷离的看着何微微拿出了尖细的一根长针,骤然想到了还珠格格里的紫薇被容嬷嬷虐待时候的模样,没想到自己也要遭受这样的待遇,想来也是觉得人生真是讽刺。   何微微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第一根针插进手指的时候有些不顺畅,却也就是这样才更痛,十指连心,这句话半点也不假,她明显的感受到了心脏的收缩颤动,手指痛的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嘭!!嘭!!”沈华笙赶到的时候,看见的一幕,永生的刻印在了脑子里。   屋外的几个人三两下的就被控制住了,沈华笙踹开里屋门的时候,宋知歌整个人血淋淋的靠在墙上,何微微还在欢快的准备将另外的针扎入宋知歌的手指中。   沈华笙一脚将何微微踢开,宋知歌恍惚之间听见了沈华笙的嘶吼,可是渐渐的也什么都听不见了,双眼也重重的合上。   “呕!”林慕迟走上前那光秃秃的手指,禁不住跪坐在旁边的地上干呕了起来,太可怕了,非人的对待,宋知歌到底都承受了些什么!   温如暖看到后,整个人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没有来得及发出一句话,捂着心脏抽搐着,许琛深深的拧了拧眉,让人赶紧将她送去医院急救。   他冷冷的扫了一眼角落的何微微,上前一把推开了沈华笙,重新将宋知歌收入自己的怀中,眼神清冷,“处理好你的破事!”   将软弱无力的宋知歌抱了起来,没有人敢上前拦住他。   沈华笙原本想要阻止,但是听到后面的那句话,会心的催下了手,走近何微微的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眼神因为愤怒而充斥着通红的颜色,何微微有些害怕的往后退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是怎么对她的,嗯?”那么淡漠的一句话,何微微却是感觉到冷到了骨子里头,慌乱的摇着头,“没,没有!”   她怎么都想不到沈华笙会这么早能够将她找到,原本以为最快也不过是要过一阵子,她连明天飞去欧洲的机票都买好了。   林慕迟擦了擦嘴角,看到地上的那个工具箱里装着的各式各样的道具,一把拎起重重的砸在了何微微的左肩,“啊!”她捂着肩膀,似乎脱臼了一样,疼的她脸色发白。   “你这他妈的这是没有!?”林慕迟爆着粗口,双拳紧握,他甚至都不敢回想刚刚所看到的宋知歌那是一个什么样子,他一个见过各种大世面的男人都觉得是那么的残忍。   何微微流着两行清泪,悲悯的看着沈华笙,“你呢?你又对我何其残忍!哪怕你对我有一点的心软,我都不至于落到这样的地步,是你逼我的!沈华笙,宋知歌会受到我的报复,都是因为你!我就是要看着宋知歌一点一点的被我摧残!”   说完,又换了一副脸孔,哈哈大笑着,沈华笙怒红了双眼,双手死死掐|上了她的脖子,“咳咳!”何微微脖子被掐的发紫,脸因为充|血便的通红起来,沈华笙手背上的青筋都冒了起来,想必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她想要用手去抠下沈华笙的手掌,却怎么都抠不动,在她缺氧的以为就要这样死去的时候,一个身材有些矮胖的男人走了进来看到急忙叫着沈华笙,“沈总,快松手,你要杀了她吗?!”   沈华笙阴沉着脸,一言不发,那模样仿佛是真的要杀了何微微一样,她第一次见到这么恐怖的沈华笙,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怕了,突然害怕死亡,双脚并用的激烈的挣扎着,沈华笙重重的将她甩在了地上,“你不配我亲自动手,这么让你死了太过轻易了,我会让你终其一生都后悔活着!”   “咳咳咳...”何微微捂着被掐痛了的脖子跪在地上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高明看到立即叫来了两个身穿警服的人将何微微控制住,“先将她带回警局!”   “沈总,您还是去医院看看抢救的怎么样吧?刚刚您带过来的那个老太太也送去急救了说是心脏病突发,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高明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   沈华笙似乎惊醒过来,转身就冲了出去,上了车朝着医院驶去,林慕迟目前虽然也很想要去看清情况,但是现场有甚多东西都需要他留下来处理,有许琛跟沈华笙在,一定会没事的。   许琛抱着宋知歌送进了抢救室,脸上的慌乱并不是假装的,他几乎不敢承认刚刚在他怀里抱着的人会是宋知歌,那样的虚弱,那样的狼狈,在他印象里宋知歌那么亢心憍气,牙尖利齿的让他每次都无从反驳。   沈华笙赶到的时候,抢救室的门已经关上了,浑身的肌肉都在紧绷着,看了许琛一眼,“情况如何。”   “你的烂摊子弄好了!?”许琛没有回答,语气有些重。   “谁是温如暖的家属!”另外一边的抢救室有护士出来喊道。   “这里!”沈华笙连忙上前,这个时候医生叹着气走了出来,无能为力的道着,“不好意思,我们已经尽力了,请节哀。”   “轰...”沈华笙身体如同一道雷电劈了下来,僵硬的站着,半响说不出话来,轻笑出声,“呵呵,怎么可能?”   “尽快准备一下身后事吧。”对于这样的家属,医生已经是见多不怪了,安抚着。   “华笙!”温如暖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说完,那头顾清神情凝重的走了出来。   沈华笙几乎是机械一般转身,有些木讷,“知歌的情况有些不稳定,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伤势太严重了,即使如果能够存活下来,但是严重的是她的腿被车子碾过,以后或许会走路比较困难,但是我会尽我所能的。”   沈华笙一言不发,一系列的事情将他打击的溃不成军,有些接受不了。   因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因为他招惹了何微微才会让她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温如暖才会受不住刺激身亡,宋知歌也将会生死未卜。   他甚至不敢想象,宋知歌如果能够抢救的过来,面对失去一条腿,更加是去母亲,会是怎么样崩溃。   顾清长叹了一声,让护士拿来了病危通知书让沈华笙签下,他抓起笔的手一直在颤抖着,扭扭曲曲的怎么也写不上名字,许琛一把夺过钢笔,刷刷的在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好了。”   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也就只能是等了,时间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看着医护人员进进出出的,谁也没有说话,两个男人也不敢开口问,生怕等来的是他们所不希望的结果。   抢救室内,顾清额头不停的冒着汗,护士在一旁也要不时的擦拭去,好不容易清理好了手指上的细菌还有将针抽出的时候,在里边的人看到了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你们先包扎手指,把腿的CT片拿过来我看一下。”有人立刻递了过去,顾清眉头拧紧眉头,腿骨已经断了,加上已经很长时间,因为没有及时得到医治,超出了最佳治疗时间,就算是能够重新走路,恐怕将来也只会是一瘸一拐的了。   最后还是用钢板重新固定住了,接下来比较紧急的是因为伤口发炎发脓而引起的发烧发热,不单单是靠药物就能够处理的好的,一切都只能够靠宋知歌的意志力。   “咔嚓...”抢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一夜之间,沈华笙跟许琛的胡子都瞬间长了出来,看起来有些邋遢狼狈,顾清看了看两人,“伤势全部都已经处理好了,但是暂时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经过长时间的虐待跟伤势惨烈,她的精神有些涣散崩溃,如果求生的意志力足够坚定的话就可以安然无恙,如果不够的话...”   沈华笙挪步看着被推出来的宋知歌,脸上苍白的没有血色,如同一个死人一样,如果不是胸口那微微起伏着,他差点就怀疑她是不是已经死掉了。   感觉眼睛有些涩涩的,手伸起想要抚|摸一下她脸上那道被处理过的伤口,许琛一言不合的上前抓住了他伸出的手掌,眼神清冷的看了他一眼,冷冽的声音道着,“她会成这个样子,都是你害的!”   “!!”对啊,都是因为他,沈华笙自嘲着,最终是默默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再次看着许琛跟在了宋知歌的病床一起进了病房,自己站在原地怎么也挪不动腿跟上去,顾清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妈妈的事情要怎么办,你看着处理吧。”   沈华笙重重的将拳头砸在了墙壁上,手背上的皮瞬间的被擦破,渗出丝丝血迹,顾清没有阻拦,只是站在一旁看着,等他发泄完了,顾清想要给他处理,只见他脸上带着笑意,“跟她的伤痛比起来,我的算什么?”   楼道里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林慕迟气喘吁吁的看到抢救室前只剩下沈华笙跟顾清,着急的问着情况,“知歌出来了吗?伤势严不严重。”   顾清如实的回答着,“腿骨碎裂,加上身上的一些零零碎碎的伤口,但是引起的发炎还在发烧一直退不下去,剩下的就是看她的求生意志了。”   沈华笙抬起悲痛的双眸,声音有些哽咽的道着,“慕迟,怎么办...”   “怎么回事?”林慕迟满头雾水,以为沈华笙担心的是宋知歌的伤势,“顾清不是说了只要过了危险期就不会有事了吗。”   “阿姨...走了。”沈华笙双手握成拳,隐忍了许久,才艰难的道了出来。   ☆、第四十八章:与其狼狈过一生,不如就此了断   林慕迟有些犯怵,脸上呵呵的笑了几声,“她是回去了吗?”   顾清替沈华笙转述着,“是去世了,心脏病突发,送来医院的时候就已经...”   从很久以前开始,温如暖跟沈华笙就是宋知歌的全世界,但是经过这件事情,想必宋知歌一定会是恨死沈华笙的,温如暖的突然逝去,对现在的宋知歌来说无疑就是天塌了一样。   “沈华笙,你干的真好,所有的所有都如你所愿了!你报仇了?满意了,开心了吗?嗯?”林慕迟步步逼问着,横眉怒目,仿佛随时会控制不住上前将他打趴在地上。   沈华笙心底滴着血一样痛,不可置否林慕迟说的都是对的,一切都如他所愿了,宋知歌变的比当年的自己还要不幸,他报仇了,可是不应该是这样的,他要的是她该死的过的很好,而不是这样不堪。   为什么当初的一步错,造就了今天的步步错成了这样的境地。   宋知歌只知道梦里的全都是那些年的美好,铭记在心。   还听到了许琛的声音,在一声声的唤着自己的名字,但是她不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不想回到现实,因为那年的沈华笙就在自己的身旁,那么的温暖,让她不舍的离开。   “宋知歌,你妈妈死了,如果你不想要看到她最后一眼的话,明天我就会叫医院的人将她的尸体送去火化,起来啊,起来报复我吧,一切都是因为我才会有你妈妈的死亡,尽管的恨我吧!”沈华笙清冽的声音传来。   宋知歌如同万念俱灰,不断的欺骗着自己,都是假的,她妈妈怎么可能会死,怎么可能!她不是一直好好的吗?一直都好好的....   说到最后,自己的底气都开始越来越不足,整个人蜷缩在沈华笙的怀中,感受着他温柔的抚|摸,脸上的笑如春风拂面般温暖,自己的眼眶里不知道怎么的,眼泪不断的往下滴着,为什么自己会哭,明明一切都不是真的。   沈华笙如同机器人,不会说话,只会一昧的笑着,宋知歌一下子就脱离了他的怀抱,不断的后退着,对,都是梦,这样的沈华笙根本就不在了,妈妈,她要回到现实,她要知道刚刚所听到的魔鬼的话是不是真的。   双眸骤然睁开,将所有人都惊吓了一遍,许琛站在一旁拧着眉头,沈华笙立即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很快顾清就带着几个人进了病房,给她做着一系列的检查,摘下口罩,“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许琛长吁了一口气,沈华笙抚|摸着呆愣着的宋知歌喜极而泣。   宋知歌入眼是白茫茫的天花板,浓重的药水味充斥着眼鼻,随即就是穿着白袍的人上前一番折腾,自己连动都动不了,只能够看着他们对自己的身体一遍又一遍的检查着,沈华笙哭了,这是宋知歌不敢相信的。   她一直都不知道,这样的沈华笙,竟然还存在着。   “腿呢?”宋知歌薄唇轻启,精神恍惚的问着,“我以后还能走路吗?”   顾清扶了扶鼻翼上的金丝眼镜,“具体的需要等到你身体恢复了以后才能够知道。”   “知歌,顾清是江城最好的医生,只要配合治疗一定可以的。”沈华笙安慰着。   宋知歌双眼迷离的看了看沈华笙,“你是谁。”   沈华笙不是这样的,不会安慰她,更不看她多一眼。   “我是沈华笙啊。”沈华笙第一反应是以为宋知歌失忆了,急忙问顾清,“这是怎么回事?”   顾清皱了皱眉,不应该啊,她的头部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不等他做检查,只听见宋知歌空洞无力的声音响起,“不,沈华笙不是这样的,他残忍的如同一个恶魔一般,甚至心都是跟铁块一样坚硬,这样会哭的你怎么可能是沈华笙。”   沈华笙手掌下按压着的被子不由的握紧,原来他在她的眼里已经是这么的可怕了。   “沈总你出去吧,知歌这里我会照顾好的。”许琛径直上前说道,向沈华笙申诉者宋知歌的所有权。   所有的人都出去了以后,许琛挪步到了病床前,温柔似水的问着,“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宋知歌闭上眼摇了摇头,或许是吃了药,感觉不到多少的疼痛。   许琛有些欲言又止,“知歌,我知道或许这件事情你没有办法接受,但是还是希望你能够知道真相。”   “怎么了?”宋知歌迷惑的问着,此时病房的门被人打开,林慕迟慌张的走近,上下的将她查探了一番,担忧的问着,“知歌,你终于醒了!”   宋知歌点了点头,“何微微呢?”   “在警局里,还没有判处。”   “知歌!”许琛提醒了一下宋知歌,“其实我想说的事情你需要做好心理准备。”   林慕迟瞳孔一震,抓住了许琛的衣襟,“你想跟她说什么!”   “我只是说我应该要说的事情!”许琛毫不示弱的对视了回去,“难道你觉得你们能够瞒得住她一辈子吗?”   “那也至少不是现在!”林慕迟垂下眸,“至少...等她好了以后。”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什么都没听明白,你们瞒着我什么了?”宋知歌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追问着。   “呵,好了以后?那是一个月,还是两个月,一年?等到尸体腐烂掉的时候吗?”许琛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你这么做根本就不是为了她好!”   “什么尸体!”宋知歌急了,心里说不出的慌乱,语调提高了几分,“快告诉我!”   林慕迟松开了手,垂着头走近,脸上还带着悲伤,“知歌,你妈妈她昨天看到你了,然后心脏病突发,走了...”   宋知歌犹如遭受到了晴天霹雳,面无血色,嘴角带着自嘲,不断的否认着,“怎么可能,她身体还那么好,哪里来的心脏病,而且她不是在老家吗?为什么会过来,又为什么会看到我...”   “这是真的。”林慕迟深吸了一口气,对上了宋知歌慌乱的眼睛,攥住了她的肩膀,“阿姨她真的走了!”   “不会的,你们都在逗我是不是?一定是我,我妈妈好好的在家等着我呢。”宋知歌说着说着,眼睛已经不争气的掉着眼泪,渗进了被何微微划伤的地方,有些刺痛,她不断的抹着眼泪,却怎么抹都抹不干净,拔掉了手上的针头,就要下床,“我不信!你们都骗我!骗我!”   手背插着针头的地方骤然就肿起了一个大包,红色的鲜血流的很快,许琛赶忙将她按住,“你现在还不能够下床!”   “放开我!我要回家!”宋知歌声嘶力竭的吼着,已经哭成了泪人。   “你难道想要一辈子成为残废吗!”许琛怒斥的道着,“你如果不希望的话,你可以走!”说着已经松开了按压的双手。   宋知歌整个人翻滚掉落在地上,许琛没有上前去扶起,林慕迟也是别过脸不想要看到这样的一幕。   她慢慢的用双肘支撑着拖着沉重的双腿往前爬着,泪水朦胧了眼前的视线,许琛终于是不忍心,将她整个人拦腰抱了起来,走向医院的停尸房,宋知歌全程都是抓着许琛的衣领埋在他的胸襟前哭着。   打开停尸房的时候,许琛在各个单独的隔离间的门前找到了温如暖的名字,“阿姨走的没什么痛苦的,唯一的就是担心你。”   宋知歌泣不成声,微微颤颤的拉开了隔离间,看着里边躺着已经毫无血色的温如暖,身体开始僵硬冰凉,手掌打着颤的伸了出去,指腹不断的轻轻磨拭着她的脸,喉咙被堵住了一样,半天才艰难的叫了出来,“妈妈...”   “你起来回答我一声好不好?你不是说还要看到我结婚生子的吗?你还什么都没看到,我还没有幸福,你怎么可以...妈,你起来好不好?”宋知歌趴在温如暖的身上不断的叫唤着,却都没能够得到她的回应,死的寂静。   “知歌...”许琛忍不住的叫了一声,仿佛在宋知歌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无论是怎么叫,再怎么样的声嘶力竭,他们的母亲都听不到。   宋知歌哭了很久,人也已经脱力了,晕厥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回到了病床上,这一次沈华笙也在,宋知歌哭的红肿的双眼看向了沈华笙,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落着,“沈华笙,我真的宁愿...你把我杀了!”   沈华笙垂在身侧的拳头攥的很紧,“对不起。”   “对不起?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如果不是你,我不会被绑架!不会被虐待!我妈妈更加不会死!都是因为你,你这个杀人凶手!”   宋知歌将能够够的到的东西都抓起就往他的身上砸,桌上的花瓶重重的砸在他的额头滚落在地,破了一个口子,红的刺眼的血不断的顺着脸滑落下来。   他没有任何的闪躲,挺直背脊站在原地任凭宋知歌发泄着。   “我们都没有爸爸妈妈了,再也没有了!”宋知歌哭的肝肠寸断,万念俱灰。   “你好好照顾自己,阿姨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葬礼的时候你再出现就好。”沈华笙说完便离开了。   宋知歌再次拔掉了针头,将手尽全力的去够到刚刚砸碎在地上的花瓶碎片,但是腿却使不出任何的力气,她奋力一伸,整个人掉落在床底下。   她笑的荒凉,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会做的这么困难。   妈妈死了,连腿都瘸了,她活下来到底还存在着什么意义?   与其这样狼狈的过一生,还不如就此了断,反正她也已经了无牵挂了。   双手捏着碎片,咬着牙用出了自己最大的力气,在花瓶碎片割破手腕的时候她丝毫感受不到痛苦,唇角勾起的都是笑意,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这是她过的前所未有的最轻松,最自在的一个时刻了。   沈华笙...   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不要再认识你,因为太累,太痛了。   ☆、第四十九章:一次失误,将他们逼的无可奈何   宋知歌绝望的闭上了双眼,静静的享受着死亡给她带来的死寂。   她的身旁绽放着鲜红的血液,甚是吓人,嘴唇开始干裂发白,因为失血过多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眼前的视线开始朦胧起来,嘴角微微扬起,她的人生彻底崩坏了,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知歌,我给你买了你最喜欢吃...”许琛推开|房门,看着倒在血泊里的人儿,手里拿着的刚打包好的饭菜跟汤水掉落在地发出一声闷响。   “知歌!”许琛手指按压着鲜血往外涌着的血口,试图唤醒着宋知歌的意识,赶忙将她跑起跑到了走廊,大声的喧嚷着,“医生!医生!!!”   顾清正好在隔壁的病房走出来,看到后,立刻吩咐身边的护士,“快去血库把A型血拿过来!”   “是!”护士说完匆匆跑走了。   沈华笙原本就没敢走远,一直都是在走廊的座位坐着的,看到许琛抱着了无生机的宋知歌出来,他感觉全世界都要崩塌了一样。   他算错了,即使宋知歌再怎么坚强,都会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她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让人有嘲笑自己的机会,所以才会选择了这样极端的做法。   “沈华笙!”将宋知歌送进抢救室的时候,许琛将沈华笙叫住了,“你还要怎么样才罢休,你害的她还不够吗!当年的那件事情我也查到了,你明明知道那根本就不关她的事情,却是一步步的将她逼上了死路!我真是看不起你!”   重重的拳头砸在自己的身上,他都感觉不到疼痛,他只知道宋知歌要死了,他也活不下去了,一直支撑着他的就是想要看到她过的好,为什么偏偏是这样的地步了。   一个意外的失误,却将他们都逼到了无可奈何的地步。   沈华笙的嘴角都被砸破了,牙龈带着血,许琛却是不懂得住手,直到最后还是医护人员过来拼命的拉住了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为了宋知歌这么的愤怒,但是也是第一次心疼一个女人,想要将她收入自己的怀中护她周全,一开始虽然不是这个目的,但是现在是了。   顾清出来叫他们的时候,已经平安无事了,“因为她的手指受伤,才让伤口割的不深,不足以致命,但是她不愿意苏醒,你们还是说点什么给她听听吧。”   许琛临走的时候深深的看了沈华笙一眼,“不要再让别人为你的愚蠢买单了!”   “知歌!你难道就希望害死你母亲的人过的好好的,而你终其一生都活在痛苦了,不,你要报复,这是唯一支撑你活下去的理由。”许琛的话灌输进了宋知歌的耳朵里。   第二天宋知歌就苏醒了过来,脸上带着冰冷,跟许琛开口,“我要吃饭。”   许琛自然是放下了心口的大石头,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了,宋知歌已经没有表情了,冷漠的脸看不出喜怒哀乐,他甚至很努力的逗着她,得到的却是面无表情的回应。   到了温如暖出殡的日子,许琛推着宋知歌坐着的轮椅出席的,她没有什么亲戚,朋友也不多,夏晴还是在出殡的这天才知道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在葬礼上抱着宋知歌哭了很久,有埋怨有生气,最多的终究还是心疼。   来的人只有几个,凌晨,林慕迟,还有...沈华笙。   他进场的时候穿的是一身全黑西服,手里拿着一朵白玫瑰,满脸的愧疚,“节哀。”   宋知歌迎着刺眼的阳光抬头看了看沈华笙,面上带着一丝笑意,“沈华笙,我发誓!我会让你身败名裂!”   “随时恭候。”如果这是她重新活下来的意念,那么他会奉陪到底。   “你还来干什么!嫌害的知歌还不够吗!”夏晴的情绪有些激动,上前就重重的在人前给了沈华笙一个巴掌,用的力气很大,他的脸都歪一边去了。   宋知歌虽然将她叫住了,但是她脸上的怒意怎么都消不下去,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沈华笙。   沈华笙整理了一下衣襟,脸上尽是不以为然,无所谓的道着,“宋助理好好休养,什么时候身体恢复好了就来上班吧。”   “你还是人吗?还在说风凉话。”夏晴紧紧握着双拳,恨得心里直痒痒。   “宋助理是可以辞职的,我并没有强迫她。”沈华笙耸了耸肩,冷笑了几声。   “你放心,只要你的公司一天不倒,我就不会辞职的!”宋知歌坐在轮子手里捏紧自己的衣角,语气坚定不移。   “是吗?”沈华笙嘴角洋溢着自信的微笑,转过身背对着所有人炙热的目光,那么意气风发的离开了。   如果这样可以激起她的愤怒,他不介意做那个万人指责的恶人。   葬礼进行到了最后下葬的时候,宋知歌还是忍不住落下了两行清泪,目不转睛的一直看着下葬的整个过程。   宋知歌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许琛抱上了车,她恍惚的问了一声,“许琛,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许琛笑了笑,打着哑谜,“天知道。”   “你喜欢我吗?”宋知歌突如其来的问了一句,许琛愣了愣,脸上颇为严肃,“我从来没对一个女人这么上过心,你是第一个,如果说这是喜欢的话,我想应该是。”   “那我们做个交易吧!”宋知歌似乎下了什么决心,许琛将车子听到了旁边的绿道边上,手撑在方向盘看着她,“什么交易?”   她咬了咬嘴唇,长吐了一口气,“你需要你帮我,弄垮SH,而我...你不是喜欢吗?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无论是做情人还是做什么...”   许琛骤然将脸凑到了宋知歌的身前,鼻子都已经碰到了,宋知歌有些紧张的闭上了眼睛,只听到一声轻笑,“宋知歌,我不接受这样的交易。”   “算我求你...”她已经觉得脸上很难堪了,如果许琛还是不答应,她都感觉以后没有脸面面对他了。   “你不用求我,我虽然不接受这样的交易,但是之前我还欠你一个人情,我答应你,所以你不需要付出什么。”许琛重新启动了车子,脸上的神情有些凝重,似乎是不开心,宋知歌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声,“你生气了?”   “闭嘴!”许琛语调提高了不少,整张脸都是阴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知歌垂下头,她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能给他什么回报?   钱?许琛不缺,他什么都不缺,所以除了这一个,她是真的想不出来要给他什么回报了。   回到医院,许琛下了车将宋知歌的安全带解了下来,整个人拦腰抱起,宋知歌有些窘迫,“我坐轮椅就好了。”   “怎么这么瘦。”许琛说的是实话,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已经很瘦了,这么一场事故下来,发觉她是更加瘦了,整个人就如同是皮包骨一样。   “...”宋知歌干脆不说话,装作困了一样,打了一个哈欠,将头埋在他的胸前闭着眼睛假寐。   许琛只是无奈的轻叹了一声。   夏晴自从葬礼那天就天天的往医院跑,见一次就是一次狠狠的斥责,“宋知歌,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朋友?”   “我只是没来得及跟你说,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的脑子太乱了。”宋知歌头疼的揉了揉脑门。   “那那个男人呢?你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夏晴狐疑的看了一眼她,“他对你可是比沈华笙那个天杀的还要好。”   “我现在不想说这些。”爱情?她还能够拥有吗,多年前就是相信了沈华笙,固执的爱上了他,到头来,她的爱都是为了给一把他插|入自己心窝的刀刃。   “知歌,我说真的,你应该找一个人好好的过,对你好我就满足了。”夏晴难得认真的说道。   “呦,夏大小姐最近挺有空的啊。”林慕迟进门就调侃着道。   “闭上你的嘴!”夏晴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叫她夏大小姐,越是提及,越是会想到过去的那些恶心的画面。   “知歌,我给你带了猪脚汤,专门补骨头的。”林慕迟有些献宝的一样从身后把保温瓶拿了出来。   宋知歌嘴角勾了勾唇,“谢谢。”   “我喂你。”夏晴接过保温瓶,还担心着会烫到宋知歌,小心翼翼的吹了好几下,“行了,再吹下去都是你的口水了,而且我都不怕烫的。”   说到这个夏晴就觉得宋知歌是个变态,吃东西就喜欢吃烫的,她觉得差点没把舌头烫坏的东西,才吃了几口,她已经吃得精光。   喝下第一口的时候,宋知歌脸色一变,全数吐落在地上。   夏晴急忙抽出几张纸巾给她擦了擦嘴角,“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宋知歌的眼神变的阴鸷的看着林慕迟,声声质问着,“这是他熬的是吗!”   “...”林慕迟有些吃惊,最后有些为难的垂下头不说话。   “我不吃!”宋知歌重新躺下,在被窝里闷声道,“你告诉他,我宋知歌不稀罕!”   她喝过很多汤,吃过很多菜,唯一铭记于心的就是他所做出来的味道,这是旁人学不来的。   这算什么,同情吗?还是施舍,无论是哪一样,她都不需要。   “知歌,我们去天台吹吹风吧?”夏晴收起手机提议道。   宋知歌想着也是心烦意乱的,便答应了,夏晴满心欢喜的让林慕迟将她抱在轮椅上,推着上了天台,十二月深夜里的寒风很是刺骨,原本漆黑一片的天台,骤然灯光四起,耀眼的无法睁开眼睛。   宋知歌眯了眯眼,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的灯光,只听到很多熙熙攘攘的声音,过了许久才适应的睁开了眼睛,身旁的夏晴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眼前都是记者拿着照相机冲着她不断的按下快门。   ☆、第五十章:我就是喜欢你的一无所有   宋知歌眼底闪过一抹慌乱,有些不之所措,夏晴呢?她去了哪里,这些人又是要干什么!   一首温婉的歌声响起,许琛在人群中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现身,灯光打在他的身上,甚是好看的让人移不开双目。   “这是怎么回事?”宋知歌看着走近自己的许琛,带着不解。   许琛没有回答她的话,将手指放在嘴前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现在的你不需要说什么,听我说。”   “其实那天过后,我也想了很久,喜欢这个定义到底是什么?我发现虽然跟你相处的时间不多,每次见到的都是你最狼狈的时候,可是我也在庆幸着正因为这样,我才能够一直守候在你身边,心疼你。”许琛脸上一直带着的都是温柔的笑意。   “你在干什么!”宋知歌看着众多的记者,有些适应不来。   “那天你所说的交易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我也不需要你委屈你自己,所以,我许琛要的是你心甘情愿!要的是让你名正言顺!所以,宋知歌小姐,你能够跟我在一起吗?”   “为什么?”宋知歌眼底充满着不可置信,“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剩下的心也是支离破碎的,还有什么值得你看得上的,啊?”说着,鼻头一酸,忍不住的落着泪。   许琛的脸上笑意添了几分,“我就是喜欢你的一无所有,这样等你有了我的时候,我就是你的全世界了,不是吗?”   “可我有可能是瘸子!一辈子都瘸的!只会给你的人生增添污点,你明不明白!”宋知歌有些激动的喊着。   “这样,我就是你的依靠了,不是吗?”许琛单膝跪在了地上,凑在她的耳旁,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的见的声音道着,“答应我好不好?人前那么多人,你希望我丢脸吗?”   其实许琛也有些无耻,故意找来的那么多人,害怕的就是宋知歌不答应,他知道宋知歌会为了不让他丢人而答应自己。   但是在记者的照相机下,却是看到了许琛吻上宋知歌脸的一幕,快门不断的按下。   宋知歌不知道的是,这是一个现场直播的告白过程,沈华笙看着荧幕上的两个人,攥紧双拳,将手里的被子捏碎了来,碎片深深的扎进了手心里都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这样的结局...很好,明明就是他所一直期盼的,为什么心脏会疼的这么厉害,仿佛要生生的撕碎了一样。   许琛的两个不是吗?迷倒了多少名媛,这般痴情的男人真的是已经找不到了。   或许是出于许琛答应帮自己的忙而她没有付出什么产生的愧疚,又或许是出于报复沈华笙的心理,再或许是她曾经答应过温如暖要过的幸福,而许琛就是能够对自己好的那一个人,但是不管是出于什么,她很卑鄙的答应了,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许琛笑的像一个孩子一样高兴,只有宋知歌自己知道,她是不爱许琛的。   夏晴眼角有些湿润,更多的是为宋知歌开心,能够找到一个好的男人陪着她度过这重重困境跟苦难。   自从宋知歌答应了跟许琛在一起以后,许琛变的更加是体贴入微,无微不至。   这天凌晨探病的时候,还故意调侃着,“我当初就说什么来着,让你当我嫂子,你不肯,到头来不还是当了我嫂子!”   “嫂子?”宋知歌一头雾水,长大着嘴巴,“你们是兄弟?”   “不像吗?”凌晨一把搭上了许琛的肩膀,凑近了脸庞让宋知歌对比着。   宋知歌还是不明白他们怎么就成了兄弟,“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们不是说是朋友吗?”   “对外都这么说的。”凌晨不以为然,宋知歌还是不解的问道,“那为什么你们的姓氏不同?”   许琛削着苹果的刀子猛的划破了一下,凌晨眼底一抹阴沉,许琛笑了笑,解释道,“没什么,这个问题有时间再跟你说清楚。”   这么说起来,宋知歌才发觉,自己对于许琛真的是一无所知,除了知道他是MK的公司老板,其他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就连凌晨是他的弟弟都是刚刚才知道。   “你的手没事吧?”宋知歌还是担忧的问了一下,许琛随便的抓过一张纸巾的擦了一下就了事了,“没事,割的也不深,等会就不出血了。”   “要不还是叫医生给你消毒一下吧?不然等会破伤风怎么办?”宋知歌不放心的道。   “行了,这么点伤口哪有什么破伤风,我都觉得我都要起鸡皮疙瘩了,你们俩在这秀恩爱的...”凌晨摸了摸身上,双眼鄙夷的看了两人一眼。   许琛似乎很受用,嘴角泛起一丝笑意,起身道着,“我去找护士消毒一下。”   “沈华笙,你求求你,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可以对我做所有我伤害过宋知歌的事情,但是我求求你救我出去吧,我一点都不想要待在这个鬼地方了!”何微微跪在地上抓着沈华笙的裤脚苦苦的哀求着。   原本她以为娱乐圈是最黑暗的地方,但是跟监狱比起来,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再加上局长的话,她更加是没有好果子可以品尝了,每天过的一秒钟都觉得是过了一个世纪一样长久。   “不想待?”沈华笙冷笑了几声,“你放心,你会一辈子,都会好好的待在里面的!”   何微微猛然不断的摇着头,哭的有些喘不过气来,还是继续哀求着,“不要,求求你,我再也待不下去了,你救救我,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宋知歌还没有慢慢的过来将仇报回去,你还不能死,死了的话就太便宜你了。”沈华笙一脚将她踹开,薄唇轻启。   何微微连滚带爬的想要追上他,却被后面的狱警给拦了下来,“沈华笙,我求求你好不好,看在我跟过你的份上!”   沈华笙顿住了脚,回过头双眼凌厉的看了她一眼,“你不要说这个,这不会激起我的同情心,反而会让我更加觉得你现在所承受的远远都不够解我的心头半点之恨!”   何微微绝望的垂下手,跪在在地上哭的肝肠寸断的,她又做错了什么,如果沈华笙当初不来招惹自己,她又怎么会走到这个的地步?   对的,没错,一切都是沈华笙跟宋知歌他们的错,自己有什么错?是他们戏弄自己在先!她不过是回以丁点的报复来慰藉自己心里的不平,这哪里有错了!   双眼恶狠狠的盯着沈华笙回都不曾回一下的背影,愤怒充斥着胸腔,她都这么卑微的求了,沈华笙竟然将她视作地底的烂泥一样唾弃,既然如此,她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一个人当垫背的!   夏晴正急匆匆的停着车,“砰...”车尾后面传来一声撞击发出的震响。   她立即打开车门,看到一辆闷骚银色的玛莎拉蒂的前头悲催的撞花了,她心下一紧,我去,这修理费是要赔死她啊!   凌晨正好坐电梯下来,就看到自己宝贵的限量版车子的一副惨模样,还有夏晴愣愣的站在车子前,“你是知歌的朋友吧?”   凌晨还是有些印象的,夏晴有些懵的转过身,呆愣的点了点头,“你是?”   “嗯,这车,是我的。”凌晨指了指,夏晴顿时脸色一沉,低下头吞吞吐吐的道着,“那个...不好意思,我刚刚停车的时候没注意看,要多少修理费,我可以赔给你的。”   “算了算了,既然是嫂子的朋友,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凌晨摆摆手作罢。   “这也不行,我虽然没什么钱,但是毕竟弄花了你的车是真的,我会想办法把钱给你的。”夏晴真挚的对上凌晨的眼睛。   “那你号码给我吧。”凌晨掏出自己的手机,示意让她按下手机号码,夏晴也干脆利落的输入完毕。   “费用到时候我会发给你的。”凌晨晃了晃手机,挑着眉道。   夏晴应了应,看到时间已经过去好久了,赶紧跑道了宋知歌的病房,刚进门就看到了许琛在给宋知歌喂粥。   再看看自己手里拿过来的饭菜,撅了撅嘴,“知歌,你太过分了,都不告诉我有人给你送饭,害的我准备了那么多好吃的。”   “没事,我晚点可以吃。”宋知歌吐了吐舌头,“我也不知道你今天会来嘛,许琛都是刚忙完没多久。”   “对了知歌你看到了没有,现在几乎整个江城都知道你们两个的事情啦。”夏晴如同献宝一样掏出手机点出了那天所拍摄出来的视频。   宋知歌有些拧眉的看了看,故作轻松道,“知道就知道吧。”   “知歌,我发现你活了这么多年,做的最对的事情就是这一件了!”夏晴不禁赞叹着。   虽然沈华笙以前也有好的时候,但是那也都是过去了,那件事情后他就变得阴晴不定的,总是想方设法的怎么针对宋知歌,后来还因此...   如今许琛的出现,夏晴觉得就是天上突然给宋知歌送下来的馅饼,温暖热乎,来的那么的及时。   “对啊,我做错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如果我能够明白的早一些,或许妈妈就不会...”宋知歌嘴角一抹苍凉的笑意,听者有些心疼。   许琛将手伸进了被窝,温暖的大手覆盖上她那冰凉无力的手,冲着她笑了笑,稍稍的握紧着。   宋知歌明了的点着头,夏晴赶忙安慰着,“知歌,乱想什么呢,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养好身体,每天乖乖的听医生说的话做复健,那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以吗?”宋知歌有些不自信的看了看那裹着厚厚石膏的腿,其实她什么都明白,顾清跟她说了最好的可能性就是一瘸一拐的。   ☆、第五十一章:等你有了我,我就是你的全世界了   她再也不能够穿她引以为傲的恨天高,再也不能够在人前趾高气昂,是上天给她的报应吗?   “知歌,如果不行的话,我们去美国好吗?”许琛握着她的手掌收紧了几分,“不管付出什么,我都会让你回到你当初的模样!”   宋知歌苦笑的摇了摇头,顾清是江城最好的医生了,他都没有把握的事情,谁还能够有把握?   “对啊,去美国啊,美国科技那么的发达,一定会好的。”夏晴跟着重重的点了点头。   他们说的都不过是在欺骗自己罢了,这不是小说,更加不是电影电视剧会有奇迹发生,这是残酷的现实,根本就不会发生那样毫无根据的奇迹。   “你们别安慰我了,无论是什么样的结局我都会欣然接受的,哪怕以后真的就只是一个瘸子。”因为一切的一切都是她所选择的,自找的孽,就应该要有承受的能力。   夜里,夏晴也已经回去了,“知歌,我带你去见个人吧?”许琛站在窗前盯着外面的看了很久,好像下了什么决心,转过身,眼神坚定的看着宋知歌。   “什么人?”宋知歌有些迷惑不解,难道他还有什么家人朋友?   “是我很重要的人,想要介绍你给她认识,巧的是她也在这家医院。”许琛平时温润的目光不知怎么的有些落寞,宋知歌点点头,似乎想起了什么,轻笑出声,“怪不得你前阵子会天天在医院出现呢,是来看她的吗?”   “嗯。”许琛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好啊,那我们去看看吧,我想知道这个对你重要的人是什么样的人。”宋知歌弯了弯眉眼,她是他的女朋友,那么这也是她应该做的吧。   许琛小心翼翼的将宋知歌抱在轮椅上,轻推着到了顶楼,“叮...”电梯开门的声音响起,许琛神情有些变的开始凝重。   到了一个门前,许琛习惯性的敲了敲,再推开门进去,宋知歌看到护士正在给一个漂亮的女人拔掉针头,那个女人笑的很好看。   “这是你妈妈?”宋知歌端详了许久,惊呼出声。   许琛又是不说话的点了点头,听到说话的声音,许若才反应过来屋里进来了人,一双清澈眸子在撞上许琛的双目的时候,骤然变的惊恐不安,发出震耳欲聋的叫声,“啊.....”   “妈,这是我女朋友。”许琛像是习以为常了一样,脸上带着苦笑,但是还是一边介绍着宋知歌。   许若没有理会,尖细的声音喊的越来越大,依旧重复着那句话,“滚出去!我的儿子只有一个!不是你,不是你。”   许琛眼底闪过一抹受伤,宋知歌抿了抿唇,伸出手握住许琛,试图给他传输安慰。   “我们会很好,会一直在一起,将来还会是你的儿媳妇。”许琛依旧还在自顾自的说着,似乎没有看到许若近乎疯癫的模样。   “许先生,要不你还是下次再来吧?”护士有些头疼,只得无奈的劝说着。   “我要说的也差不多了,妈你好好保重,我们先走了。”许琛面上带着笑意,但是心中却是滴血一般疼痛。   重复着无数次的表情,重复无数次的话,但是每一次都能带给他重重的会心一击。   “你妈妈怎么了?”宋知歌深深的看了一眼许琛,明明在看到许琛之前,都还是一副正常人的模样,为什么一见到瞬间就如同是见到了残狼虎豹一样恐慌,而且,真正伤人的还是她的那句,她的儿子只有一个,不是他。   宋知歌都能够从中感受到许琛心底在抽疼着,或许是因为自己没有妈妈了,见到了还是会忍不住的心疼。   “以前经历过一些不好的事情,一直都是时好时坏的。”许琛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才缓了过来。   “一直见到你都是这样吗?”宋知歌禁不住问了出来,后面又觉得有些不好,捂住了嘴,“不好意思,我好像问了什么不该问的。”   “嗯,没事,我知道的就是从我懂事以来,她就是这样的了,见到我如同洪水猛兽一样,我甚至都没能够得到她的一次拥抱,是不是很可笑?”许琛舔了舔唇瓣,脸色有些悲伤。   “为什么啊?你不是她亲生的吗?”宋知歌更加是不解,如果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为什么会憎恨以及害怕到这样的程度,怎么解释都解释不通的。   “因为我太像那个人了...”许琛悠悠的说了一声,宋知歌有些没听清楚,问了一遍,“什么?”   他摇了摇头,“没什么,或许以后她将那个人忘记了就能够接受我了。”   “好。”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宋知歌是真心的替许琛难过。   其实要说许琛,还真是觉得莫名的有些眼熟,可是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们貌似第一次见面就是在那次的酒店,以前也没有见过面,可是偏偏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这天夜里下了好大的雨,许琛被凌晨叫走了,宋知歌睡的有些不安稳,眉头皱的紧紧的,打着石膏的地方又痛又痒,困意又重,恍惚着精神想要伸手出去抓,却被一双温热的手掌给拦下了。   她以为是许琛,便没有在意,闭着眼睛任由着那双手掌不断的磨拭着腿的周边才感觉好受的多,不久又睡了过去。   闪电的亮光射在男人的脸上,眼眸中流转的都是说不出的眷恋,沈华笙待宋知歌睡的安稳了以后这才舍得起身离开。   医院门口的时候,许琛正匆忙的赶回来,将沈华笙撞了个正面,两个人相互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什么都没有说,许琛看着沈华笙走远的身影,眉头微微皱起。   进入房中看着熟睡的宋知歌才松了一口气,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温柔的顺着她的头发,眼神错综复杂。   江城连续下了好久的雨,纵然现在已经停了,但还是一股阴沉沉的气息,或者是很久没有见过太阳,让人觉得气氛压抑的很。   宋知歌不知不觉都躺了一个多月了,可以开始慢慢做复健,可是连续下了那么久的雨,她的腿总是会生疼生疼的,原本只能够做几分钟的复健,她愣是强撑了十几分钟。   顾清在一旁强制性的拦阻着,“你不能走了,复健不是说坚持的时间越久就越好的,适可而止,你这样强硬的撑着,只会对自己的腿更加不好。”   宋知歌咬着唇瓣,脸色有些发白,没有说话,顾清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一直吃止痛药也不是办法,慢慢来吧。”   “嗯。”她点头应着,回了房间后见人走了,自己单腿支撑着站了起来,扶着墙壁想要尝试将左腿踏出去,可是脚上无力,扑通的一声就摔在了地上,宋知歌咬着牙就要爬起来,之前做复健做了她原本就坚持预计的时间,这下是什么力气都没有了,怎么爬都爬不起来。   她烦躁的将拐杖丢开,愤愤的锤了锤地板,双目紧紧的盯着左腿。   许琛进门就看到宋知歌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将手里的东西放好在桌上才将她重新抱在了床上,语气有些无奈还夹带着些许的斥责,“怎么又自己走了,医生不是说了吗?你现在走不了的原因是因为你的腿还没有好全,等好了就能够走了。”   “你不用安慰我的。”她的腿,她又怎么会不知道,最清楚不过的人就是她自己了。   “不是还有我吗?”许琛握紧了一下她的手,指腹磨拭着她那狰狞的手指。   “很久以前沈华笙总会夸我的手又细又好看的。”宋知歌突然伸出手掌瘫在许琛的面前。   那双手的手指甲已经被连肉拔掉,重新长出来的不是手指甲,而是一坨光秃秃的肉在那,还参差不齐,一双手没有手指甲的感觉,让人看了有些恶心。   “现在也还是很好看。”许琛扣着她的手,十指交叉,温声说道。   宋知歌嗤笑出声,“就算是哄人也不带你这样的,谁还会说这样的手好看啊!”   “没关系,只要是你的都很好看。”许琛说的很真挚,她不由的垂下眸,低声的问着,“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她承受不住的,他越是对自己好,她就越是愧疚,越是有种想要逃脱的感觉,这样的好对她来说有些可怕。   “你是我女朋友,不对你好对谁好?”许琛宠溺的勾了勾她的鼻子,这个动作让她有些犯怵,以前的沈华笙也会经常做这样的动作,半响她赶忙甩了甩头,怎么又想到沈华笙了。   她现在按照着所有人的期盼选择了许琛,过的也很好,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联想到沈华笙的,面上尴尬的笑了笑,扯开了话题,“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   “鲈鱼汤。”许琛打开保温瓶,立即散发出鱼肉的鲜香,宋知歌不禁舔了舔嘴唇,食欲大增。   “知歌,我过阵子要去出差,你一个人可以吗?”突然,许琛悠悠问道。   “可以啊。”宋知歌毫不犹豫的道着,让许琛心里有些落差,“你就没有不舍得我吗?”   她拿着勺子的手顿了顿,许琛还是留意到了,“算了,我会给你时间忘掉他的。”   “对不起。”宋知歌抱着保温瓶,满眼的歉意。   “说什么呢,我会等你完全的接受我的。”许琛突然凑过身子,宋知歌本能的知道他是要做什么,原本有些抗拒的躲开,但是想到他们已经是男女朋友了,还是没有那么做,就愣愣的坐着,许琛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蜻蜓点水般轻的吻,疼爱无比。   ☆、第五十二章:比起其他人需要锯断腿   “谢谢。”这是真心的一句话,谢谢他一直都是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能够陪着她鼓励她,或许没有许琛,她也未必能够坚持那么久,早在那天傻的自杀的那天就应该死了的。   她想到之前在沈华笙的保险箱里见到的那个账本,无疑,就是能够让SH一举倒下的东西。   第二天,许琛果然是去出差了,没有见到他的人影,凌晨跟夏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熟悉的连她看到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熟睡的每个晚上都会有一双温热的手掌覆盖着疼痛的关节处,每次想要睁开眼睛一探究竟,可是每天吃的药物作用,眼皮怎么都睁不开。   “夏夏,你最近晚上走的时候有看到什么人过来吗?”宋知歌这天忍不住的问了一声。   “没有吧?”夏晴摇了摇头,“怎么了吗?”   “没事。”宋知歌没有解释,这晚上她故意的没有吃药,原本想强撑着没睡,但是最后又是禁不住睡意睡了过去,已经几乎是凌晨了,关节处的那温暖的感觉又来了,这一次宋知歌睁开了双眼,让她不禁有些咂舌。   “慕迟?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皱了皱眉问道,“你大半夜的不用睡吗?”   “不用,我听顾清说你的腿到了晚上露水重的时候会疼,就帮你捂捂。”林慕迟笑着解释道。   “最近都是你给我弄的?”她有些狐疑的看了看林慕迟,试图从他的眼里看出什么异样,可惜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对啊,因为我白天挺忙的,只有晚上才有时间过来,每次你都睡的跟猪一样死。”林慕迟还不忘的吐槽着。   “你才猪呢。”宋知歌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见宋知歌没有怀疑,林慕迟心里长吁了一口气,嘴上赶紧催促着,“赶紧睡吧,我等会也要走了。”   宋知歌点了点头,果然乖乖的躺下了,掀起被子盖过了自己的头,嘴角泛起一抹嘲笑,她也是疯了,怎么会想到是沈华笙呢,他们现在是出于互相厌恶的状态,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见宋知歌再次安稳的睡下了,林慕迟这才悄然的起身,替她掖了掖被子,小心翼翼的将门带好,生怕发出声响吵醒了她。   门外,沈华笙挺直背板的站着一动不动的,林慕迟瞪了他一眼,“睡着了。”   “谢谢。”沈华笙放轻语调道着,林慕迟有些尴尬的摆了摆手,“这不算什么。”   原本他是想要拒绝的,但是毕竟那么多年的兄弟情,他还是忍不下心来。   “去喝一杯?”林慕迟提议道。   “走吧。”沈华笙走在前头,表示默认了,林慕迟赶忙跟在后头。   酒吧里灯红酒绿,烟酒香水味到处弥漫着,充斥口鼻,可是就是有那么些人喜欢到这释放自己,白天是衣冠整整的白领高层们,到了这里就不分身份,一个目的,寻欢作乐,忘记忧愁。   “这杯干了。”林慕迟举着一杯酒顺着喉咙咕咚咕咚的下了腹,一滴不剩,嘴里还发出赞叹的声音,“啊...真爽!”   沈华笙也不懈怠,仰了仰头,一饮而尽。   “华笙,你说我们多久没这样好好的喝过酒啦?”林慕迟勾上沈华笙的肩膀,疑惑的问道。   沈华笙依旧是没有说话,再次倒了一杯酒送入腹中,林慕迟笑了笑,“呵呵,久的我自己都不记得了。”   “唉,你说,为什么当初的我们都好好的,会出现那件事情呢?”他说完又是不甘心的喝了一杯,仿佛那酒就是白开水一样。   “事与愿违,既然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沈华笙没有抱怨,只是无奈,那件事情只不过是推了一把而已。   “我就是一直想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对知歌做的这么绝情,可是背地里又暗自的后悔,既然你都想要好好的为什么还要这么作啊!嗯?”   “喝酒不谈这个,扫兴。”沈华笙冷了冷脸,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给他就是灌了一杯酒,堵住他的嘴。   “咳咳,你是要呛死我啊!”林慕迟将灌进去的酒又咳了出来,愤愤然的瞪了他一眼。   沈华笙只是挑了挑眉,也不说话。   两个人就这样,不知道喝了多少,林慕迟心里一直憋屈着,一头是当作妹妹看待的宋知歌,一边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沈华笙,他帮谁都不是,不帮谁也不是。   “啊,真他妈想回到以前。”林慕迟嘴里淬着粗话,“那时候的我们真好,真好。”   “你喝多了,我给你开个房间。”沈华笙将林慕迟扶起,眼底闪过一抹悲伤,以前何尝不好,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不行不行,咱们难得喝一次酒,今晚说什么都不能走。”林慕迟却是撒起了酒疯,将沈华笙推开,愣是不走,还进入了舞池,脚步都打着踉跄,几个女的看他的衣着,都不禁的往前凑着,他更是不愿意走了。   沈华笙无奈的重新坐回了刚刚的位置,自顾自的倒着酒慢慢品着,不敢喝多,不然就没人将林慕迟拖回去了。   狂欢了一夜,林慕迟摸着因为宿醉引起的头痛,正要爬起身,脑门重重一击,白皙的皮肤立刻红了一块,陡然睁开双眼,这不是他家?   他正躺在沙发底下,四处找着沈华笙的身影都没找到,心底不禁诅咒了沈华笙一番,竟然这么没有人性,将他丢下就跑了。   “醒了?”一瓶冰水从后面砸过来,他正要转身就骂,看到沈华笙手里拿着一瓶冰水冲着他举了举。   “你怎么没送我去开个房,就让我睡地板上一夜啊?你还真是抠!”林慕迟嘴角嫌弃的撅起,不断的吐槽着。   “我倒是想,你以为我乐意陪着你在这等别人打扫?”沈华笙伸手指了指挂在他身上的绳子,“你自己发疯的把你自己绑起来,让谁也别碰你的,你要醉死在这温柔乡...”   “...”林慕迟这才注意到身上的生意,现在已经散开了,不禁耳根一红,嘿嘿的笑了笑,“错怪你了,走,开个房间洗澡去。”   “...”沈华笙无语至极。   两人正走出门外,便听见一个尖细的女人叫喊声,“你们要干什么!”   “小妞,一起玩玩?”两个痞子一步步逼近,将她逼到角落。   蒲淘一双眼眸犀利的将两人扫视了一眼,手里拎着的包穆然的就砸在两人的身上,“玩?我是你们能够玩得起的人吗?”   不知怎么的,遇到这样的事情,沈华笙是从来都不上心的,但是突然看到的她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身体已经做出了举动,上前三两下的将两人踹到在地上,久久不能爬起来。   蒲淘有些惊讶的看了看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咧了咧嘴,“谢谢你!”   “以后小心点。”沈华笙蹙着眉,说完就剩下她一个人深深的盯着他离去的背影。   林慕迟跟过来看了一眼蒲淘,一双眼睛意味深长,追上沈华笙小声的道着,“怪不得你今天会抽风的救人呢。”   “别乱说话。”沈华笙说完还回头撇了蒲淘一眼,已经发现她离开了。   “还不是因为她跟知歌像!还有刚刚的那个架势,还真有几分相像。”林慕迟依旧不依不闹的道着。   “你信不信再说一句,等会你就打车吧!”他说的不错,自己就是因为刚刚有一瞬间见到了宋知歌的影子,才会出手的,估计是酒还没醒,摇了摇昏沉的脑袋,自己都觉得可笑了。   “小姐。”刚刚被打趴在地上的两个人不紧不慢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着已经坐在车内里的蒲淘毕恭毕敬的道着。   “回去吧。”车内的蒲淘捎带着些许满意的语气。   得到了蒲淘的允许,两人这才分别坐上了驾驶座跟副驾驶座的位置上。   蒲淘嘴角微微上扬,眼开眉展,“沈华笙,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呢。”   手机的震动,蒲淘撇了一眼,有些微微不快但还是接了起来,轻快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的娇嗔,“九爷....”   那头的声音反而不悦,有些吹胡子瞪眼,“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给我回来!”   “九爷,你已经限制了我那么多年,这一次你让我自己选择一次好不好?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回去的,最后一次了!也好让我死心,这样不是很好吗?”蒲淘有些恳切的乞求着电话那头人的同意。   “三个月够你确定的了,如果三个月你还不回来,我直接让人把你架回来!”钱九那头听见蒲淘没有说话,无奈地继续道着,“公司最近跟SH有点合作意向,你去谈一下吧。”   “谢谢九爷。”蒲淘立即喜笑颜开,“九爷保重身体,我挂啦。”   挂点电话那一瞬间,脸上的笑意瞬间收了起来,心头莫名的烦躁,径直的将手机按下了关机键。   距离许琛出差已经过了将近半个月,正好是她出院的日子,很可悲的是,即使是腿好了,却是留下了后遗症,终其一生走起路都是一瘸一拐的。   宋知歌情绪并没有很激动,这是她一开始就预料到的后果,如果被车子碾过后都能够平安无事的走路,那么就不会有车祸过后那么多人失去双腿这么一说了,所以说这是完全不可能的,索性,不是完全的一个废人,起码让她保存了最后的一点骄傲。   “没事的,知歌,等事情结束了,我们就去美国接受治疗。”许琛见宋知歌不说话,以为是难受了,不停的安抚着。   她摇头笑了笑,“不用,我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了。”   比起其他人的割据掉腿脚,她算是很好的那一个了,嗯,或许就是好的...   ☆、第五十三章:世上有两种人:穷人,富人!   “嘭...”宋知歌跟许琛进门的时候,礼花炮的响声在头顶响起,五颜六色的碎花瓣掉落在头顶上,她有些吃惊,但是很快的反应过来,轻笑着问,“你们干什么呢?”   “庆祝你出院,来,跨个火盆,等会再用柚子叶洗个澡。”夏晴从许琛的怀里将宋知歌扯了过来,两人双双跨过火盆。   不知怎么的,她心里有些泛酸,眼眶温热温热的,凌晨在一旁打趣的说道,“总感觉是新郎迎新娘回家跨火盆的感觉。”   “对对对,我说怎么这么不对劲呢,想了大半天才发现。”夏晴立刻点头赞同道。   “我如你们的愿,去洗个柚子叶的澡。”宋知歌无奈的摇了摇头,任由他们开着玩笑,拖着有些吃力的脚一瘸一拐的走进浴室。   其实所有人的心里都不是滋味,但是也只是在心里而已,面上不敢表现出来,宋知歌的自尊心比任何人都要强,如果知道他们因为这件事情而心疼她,在她眼里,只是同情罢了。   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这么热闹的吃过一顿饭了,她从来都是一个人,或者就是跟沈华笙争锋相对的一顿饭,没有一次是吃的安稳的。   或许没有这件事情的发生,她是一辈子都看不到自己的身边还有着那么多的人陪伴。   她一直以为自己生活的中心,只有妈妈,只有沈华笙,失去了他们那么就什么都不是了,她这么多年都是靠着这个信念活着的,现在有种释然的感觉。   宋知歌重新回到SH的时候,没有意外,不少的冷嘲热讽围绕着她,但是也不缺献媚夸赞的。   “知歌,听说你跟许总在一起了啊?怎么还跑来上班呢,我要是你啊,我就天天出去逛街。”财务部的人上来拿报表的时候不禁赞叹。   她脸上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你们说她是不是太嚣张了?呵,活该成了一个死瘸子!”林青青低语着跟其他的秘书道着。   “不就是傍上了一个大款吗?指不定是她自己爬上别人的床呢?不然谁会看上一个瘸子。”   “不能吧?我那天看的电视上说的话挺感人的,我还挺羡慕的。”   “那是逼于无奈,或许MK就是想用这件事情炒热度而已,博的公司的好名声。”   沈华笙打开门正要出去应酬,听见如同菜市场一样的熙熙攘攘的声音,皱紧眉头,“谁要是不想要年终奖的可以慢慢讨论。”   几人赶忙灰头土脸的回到自己的座位坐好,沈华笙将手里的一份文件放在了宋知歌的桌上,“文件我看过了,没什么问题。”   “哦。”宋知歌不以为然的回答了一声,“陪我去见个客户。”沈华笙站前她的座位面前。   “沈总,如果是像上次那样的话,我觉得我没必要去了,牺牲一次就够了吧?再说了,一个死瘸子去了能代表什么公司的好形象啊?”宋知歌嘴里说的都是今天听到的冷言冷语,嘴边勾着自嘲的笑意。   沈华笙拧着眉,心里如同被人揪了一下,面上还是隐忍着,“只是简单的一个见面而已。”   “...”沈华笙这意思就是吃定了要她去的,僵持了半响,宋知歌咬了咬牙,收拾了一下便起身,“走吧。”   她没有自己先走,反而是等着沈华笙走在前头,才跟在身后,她只是不想让他见到自己狼狈的一面,不想在他面前一瘸一拐的走路,她的自尊心不允许那么做。   这一次的应酬正如沈华笙所说的很简单,没有酒局,也没有那些毛手毛脚的人,她也不需要笑脸迎人,只需要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倾听就是。   因为这一次的合作对象是仅仅一个女人,蒲淘故作惊讶的看了看沈华笙,惊呼出声,“原来是你啊。”   “真巧,没想到你就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沈华笙回应了一个微笑,绅士的伸出手握了握。   蒲淘撇了一眼宋知歌,试探性的问,“这位是?”   “我的助理。”沈华笙简单的介绍着,宋知歌莞尔一笑,点了点头,“您好,我姓宋。”   “宋助理好。”蒲淘心下松了一口气,嘴里夸赞着,“宋助理长的真是漂亮。”   “您过奖了。”她有些尴尬的弯了弯眉眼,手不自觉的覆上了还有些淡淡红痕的脸颊,蒲淘也注意到了,但是并没有说穿来。   “沈总,上次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好好的谢谢你呢。”蒲淘轻笑出声,“那时候说实话是有些害怕的,但是就是硬着头皮的试着反抗了一下,他们要还手的时候我还以为要完了呢,多亏了你出现了呢。”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宋知歌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就认识了的,反正她什么都不需要回答,就是看着他们喝茶纯聊天。   “那么沈总接下来的事情进展就希望你能够多多帮忙了。”蒲淘似乎在说着结束感言,宋知歌感叹着总算是要完了,不然被他们无视掉的自己,几乎就要睡过去了。   “一定。”沈华笙嘴上说着客套的话寒暄着,“沈总有兴趣去喝一杯吗?”蒲淘有意无意的道着。   沈华笙看了看宋知歌,便摇头拒绝了,“不了,公司还有事情要办,就不奉陪了。”   “那下次有空一定要喝上一杯。”蒲淘似乎是不死心,追着提出邀请。   沈华笙随意敷衍的应了应,车上,宋知歌薄唇轻启,“沈总的桃花真是多。”   “是吗?再多的桃花都不及你一个许琛来的好。”   “所以还得谢谢沈总你这个大媒人啊,没有你,我现在估计就是一个人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如同垃圾一样被人唾弃?多亏了你我才能认识许琛才能继续活的下去。”宋知歌毫不示弱的回击着。   沈华笙攥紧了方向盘,心上被人重重的敲了一下,生疼生疼的,他几乎是咬着牙齿一字一字的吐出来的,“不用谢。”   只听见宋知歌无比嘲讽的道了一句,“沈总的桃花最好不要再扯上我了,我也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除了一条...烂命!”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即使是拼上一切,都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出现。   “呵呵,那就未必,我看今天的那位小姐对我可是恨意很深,你或许感觉不到,我是女人,这种事情明白的很。”蒲淘丝毫没有收敛起对她的厌恶,活生生的表现了出来,她要是感觉不到就是瞎子了,“总而言之,我希望你带着你的女人离我远一点!”   “嗯。”沈华笙并没有反驳,“嘭...”突然前面穿出了一辆轿车直直的撞上了沈华笙的车子,他急忙打转方向盘踩住了刹车。   “怎么回事?”宋知歌蹙着眉,心里还有些余慌。   沈华笙没有说话,解下了安全带,下车查探,这个时候冲撞过来的轿车主人也慌乱的下车,宋知歌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一同下了车。   轿车的主人是一个男人,身着简单,轿车也只是一般的小车,看到沈华笙的路虎,立刻慌了神,不分由说的就跪在了地上,“求求你们放过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什么钱,赔不起,家里还有病重的女儿,我求求你们。”   这一幕正巧的在远处一辆黑色小车里的一个摄像机完好无损的拍摄了下来。   “你起来说话。”宋知歌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急忙将那个男人扶起,那个男人更加是挣脱了宋知歌的手,再次跪在了地上,这一次磕头磕更厉害了,额头都破了。   “大叔,我们的车不用你赔,你放心吧。”宋知歌看了看沈华笙,示意他帮忙。   “真的吗?”张鸣似乎有些受宠若惊,“谢谢,谢谢你们。”说着就又要跪了下去。   “不用。”沈华笙终于是开口了,并没有打算追究,眼神还凌厉的扫视了一下周围。   这个司机比平常的司机还要来的奇怪,见人就跪,就算是再多么的害怕赔偿,也不需要这样做到这样的地步,而且他的眼里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害怕恐慌这样的神情,只是单纯的像是在...演戏!   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有人出现撞了他的车还安排了这么一出,他还真是想不出来谁还跟自己有那么大的仇恨。   “是不是很不对劲?”沈华笙率先开的口,宋知歌有些惊讶,手里拿着手机,没有说出来,故作不懂,“什么奇怪?”   沈华笙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了许久,最后什么也没看出来,只是重新系上了安全带,“没什么。”   果不其然,翌日的新闻头条上,SH总裁深夜撞车,对方下跪磕头仍不罢休。   “!!”沈华笙眉头拧紧,就知道是有什么不对劲,没想到被人摆了一道。   “我都按照你的吩咐做了,赌债可以抵清了吧?”张鸣现在紧张的手心直冒汗。   他天性好赌,已经倾家荡产了,原本以为会迟早会被人追杀的,可是突然有人找上门,让他撞一个人的车,再然后演一出好戏,那么赌债就会全数抵清,这么好的事情,他为什么不干?   屋子里黑的很,他看不清楚坐在自己身前人的样子,只是听见那人邪魅一笑的应着,“当然了!”   张鸣恨不得真的给他跪下,叩他个好几个响头。   待张鸣离开后,身旁的人凑上前问着,“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的转一圈呢?指不定掀不起什么波澜,调监控就能够知道是谁先撞的谁。”   男人晃了晃手指,冷笑着,“你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个是穷人,一个是富人!不管这件事情是谁对谁错,舆论的指向只会针对富人!”   ☆、第五十四章:亲生骨肉都杀的人,还有什么做不到   “沈总,听说您昨晚深夜带着助理出去的时候撞车了,还让对方下跪磕头道歉,这是真的吗?”门口一大早的就聚满了记者在那围堵住沈华笙。   沈华笙蹙紧眉头,一言不发,眼角示意了一下,门口的保安随即上前挡住,“不好意思,这件事情无可奉告,如果有需要我们公司到时候会发出声明的。”   “沈总,您说句话吧,沈总!”记者们不依不闹的大声追问着。   宋知歌正赶到公司的时候,记者已经围得水泄不通,看到宋知歌像是杀红了眼,急匆匆的跑过去将她紧紧的挤住,几乎动弹不得,摄像机跟照相机的闪光灯不断的在自己的脸上闪着。   这是怎么回事,她是刚起来就到公司的,对新闻的事情一无所知。   “宋小姐,听说昨晚您也在车上,这么晚了,您跟沈总是去干什么吗?”   “宋小姐,外界传言您跟沈总有暧昧关系,请问最新发布的照片您怎么解释呢?你是不是真的为沈总打过胎?”   一系列的问题,让宋知歌措手不及,苍白着整张脸,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情!照片之前不是只在公司出现吗?为什么会上了新闻,还会有那么多的记者?   她腿脚不便,一下子就被挤的摔到在地上,有些狼狈不堪,记者依旧是疯狂的推挤着,甚至有几个人都踩了她好几下啊,痛的额头直冒汗。   “滚开!给我离她远点!”一个男声厉声喝道,果然让开了一条路,许琛攥紧的双拳,怒目横眉,将宋知歌扶起,“知歌是我的女朋友,跟沈华笙半点瓜葛都没有!只是单纯的上司与员工关系!要是我看到哪家报社敢随便乱写,就是跟MK作对!”   有些记者听了果然慢慢的退去了,但是却有一些是红了眼,像疯了一样更加紧紧相逼,“许总,宋小姐既然是您的女朋友,为什么还会在SH上班呢?是为了帮您拿取机密吗?请您解释一下!”   宋知歌脸上更是难堪,刚刚被踩过的地方隐隐作痛,许琛看到宋知歌脸色越来越不好,愤然夺下摄像机就砸在了地上,“坏的都去MK的财务汇报!”说完拉着宋知歌就要走。   “许总,请您解释一下前阵子拿下的地皮招标是不是跟宋小姐有关呢?”   几个人又围了上来,宋知歌感觉精神几近混乱,手腕被一个人攥紧,拉出了人群,朝着公司就跑了进去,保安迅速的关掉了门,隔绝掉所有的噪音。   她缓过来时,才发现将自己拽出来的人竟然是沈华笙,眉头微微皱紧,有些担忧的看了看,“许琛怎么办?”   “他一个人的话,记者就没那么大的兴趣了。”沈华笙冷冷的道,看着她小腿肚上的淤青,带着担忧的语气蹲下身子摸了摸,“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大堂公然的做出了这个动作,宋知歌连连退了好几步,“没什么,沈总您自重。”   许琛眸子紧紧的盯着跑走了的两人,心里如同被谁抓紧了一样,很不是滋味,但是也再为宋知歌逃开而放松了一下。   沈华笙不分由说,带着她就一路拉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任凭宋知歌怎么挣扎都扯不开他的手,反而弄的自己的手腕红了一圈。   “你要干什么!”宋知歌声声质问着,平时这种事情他都是眼不见为净,更别说会出手帮自己了,他的一言一行,都让她抓摸不透。   “这是刚刚弄到的?”沈华笙没有说话,将她按坐在沙发上,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了药酒就要往上擦。   “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宋知歌用力拂开,药酒滚落在地上,沈华笙脸色有些阴沉。   “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我跟你的事情会上了新闻!明明不是只有公司的人才收到邮件吗?何微微又在监狱里,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才甘心!”除了他知道是何微微找过以外,就没有人找过她了,所以她现在怀疑是沈华笙放上的照片也不足为奇。   “不是我。”沈华笙起身,冷冷的道,“我会查清楚的,现在重要的是,后面一定有一个推波助澜的人,不然不会那么的巧合,所有的事情一下子一涌而来,而且刚才的有一些记者也很不正常,如果只是单单的想要知道内幕,也不会这么疯狂。”   宋知歌只觉头痛,似乎真的如他所说的,有一些人确实很不对劲,试问有几个报社希望跟SH还有MK两家公司搞针对的?除非是不想要在江城混了。   “昨晚我们撞车也是有计划的,现在他们就抓着这件事情不放,司机目前也找不到人。”   果然,宋知歌昨夜也察觉到不对劲了,手伸进包里摸着手机,在犹豫着要不要拿出来,可是转念间想到自己是要报仇的,这不也是正合自己心意吗?她就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要帮他。   随后又默默的伸了出来,什么也没有说,“哦,那关我什么事!我只是希望!所有的事情都不要扯上我!沈华笙,我真的求求你了,我惹不起!”   他怔了怔,自嘲的笑了几声,“我明白了,事情我会尽快解决的,不会再扯上你了。”   宋知歌穆然起身,毕恭毕敬的,“如果沈总没有其他什么事情了的话,我先出去工作了。”   说完,她也不理会沈华笙是不是答应,抓起包就出去了。   沈华笙的拳头重重的砸了一下桌面,烦躁不已。   到底是谁跟他这么过不去,又是谁会将这些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公司里的邮件都已经被他清除,他很确认不会是公司流传出去的,那么就只剩下监狱里的何微微了。   “高局,何微微那边现在怎么样?”沈华笙没有半点废话,径直的开门见山问着。   高明有些吃惊,随后又是一声叹息,“我正好要打电话跟你说这件事情,何微微死了!要不你过来一趟吧。”   “什么?好,你等我。”沈华笙说着抓起沙发上的外套就往外走,宋知歌看着他急匆匆挂断电话的模样,心里犹豫了半响,便看见沈华笙朝着她撇了一眼,走近,脸色有些黑,低声说道,“何微微死了!”   “什么?!”宋知歌受到了震惊,她无法想象那个恶毒的女人就这么死了。   “我现在要去看一下,你去吗?”沈华笙问了一声,“要是不想去也没事。”   “去!”那个将她害的如此境地说死了就死了的人,她怎么可能不想要去看!她甚至一点的反击都还没来得及做,就让她死了!心里如何甘心?   “那走吧。”宋知歌不理会身后职员的碎碎念,大步的跟在沈华笙的后头追着。   车子疾驰的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警局,出来迎接的人是高明,只见他毕恭毕敬的对沈华笙说着,“还得麻烦你跑一趟。”   他摆了摆手,只关心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人在哪里?”   高明连忙在前面带路,解释着,“在尸检房里。”   高明还认出来了宋知歌,有些惊讶,“看来宋小姐伤势恢复的不错。”   “谢谢。”宋知歌莞尔一笑,“您是?”   “哦,也是,上次我赶到的时候你是昏迷的,没见到我也是正常的。”高明恍然大悟,呵呵笑了几声,宋知歌只只得附和,虽然不记得她有见过,不过听这意思应该是上一次就是他带人去搜救的自己吧。   他们看到的是一具已经冰冷僵硬了的尸体,面上已经碎烂的看不出来模样,身上还有这大大小小的伤口,沈华笙蹙紧眉头,“你确定这是何微微?”   高明很肯定的点着头,“我刚开始见到的时候也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后来听说是跟她住一个地方的人伤的,所以才会变成这幅样子,无论是毛发的DNA还是皮肤组织,我们都已经让人鉴定过了,就是何微微!”   宋知歌看着面容毁的一塌糊涂的何微微,有些反胃,扶在一旁干呕着,眼角都泛起一丝泪珠。   那个人就是何微微,拜她所赐,自己才会成为了瘸子,总感觉何微微身上的伤跟自己十分的想死,无论是被毁掉的面容,还是受伤的腿跟手,有些狐疑的看了看沈华笙,只见他脸色平静,似乎眼前的人就是不认识的一样。   “你不难受吗?”宋知歌禁不住问道。   “为什么要难受?”他抬眸看了看宋知歌反问道。   宋知歌冷笑了几声,“你果然是薄情,怎么说她也是跟过你的女人,你连最起码的一丝怜悯都没有,还这么平静,我真不知道是该说你冷血,还是无情。”   “对于这样无关紧要的人,我为什么要怜悯?”说完,他甚至都不屑再看何微微一眼,掀起白布将她整个人盖过了。   宋知歌心里冷到了极点,甚至有些同情起何微微来,哪怕她为了这么一个男人癫狂到了这样的地步,死的这般可悲,也得不到沈华笙的半点同情。   “也是,自己孩子都能杀的人。”宋知歌不经意的小声道着,他收紧着双手,故作淡定的什么都没说。   “狱警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尸体?”沈华笙狐疑的问着。   “也就是刚发现你就打电话过来了。”高明回答的很快,没有迟疑。   沈华笙双瞳收紧,带着一些怒气,“我不是说过不能那么快让她死了吗?是谁看的监狱,人死了这么久都不知道,吃干饭吗?”   “是是是,回头我让他检讨一下。”高明连连应道,生怕沈华笙揪着这件事情不放,以此为难,虽然说是局长,可是官场能有多光亮?沈华笙手里有着他许多把柄,自然不敢随便顶撞。   ☆、第五十五章:谁都有资格,唯独你不行!   沈华笙依旧没有要马上走的打算,一直盯着何微微的尸体瞧着,在她的周围走了一圈,最后在她的手边停了下来,宋知歌陡然想起,对了!何微微的手上是有烫伤的,虽然后面被处理过了,可是还是留下了一些痕迹。   沈华笙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不可能突然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了一起,无论是曝光,还是诬陷,还是她的死,都不可能那么的巧!   再次将白布掀了起来,高明有些不解,“这是还有什么疑问吗?”   沈华笙没有说话,抓起何微微的手就查看了起来,只见她的手背上还徒留着红红一片的烫伤,即使褪过皮了,可是这块肉就是一个这样红嫩红嫩的是错不了的。   看来何微微是真的死了,知道这个事实后,沈华笙再也不看多一眼,觉得多看了都是浪费时间的,扯过旁边的一块湿巾用力的擦着手,仿佛碰到了无比脏的东西,几近擦红了。   宋知歌看着沈华笙如此嫌弃的模样,眼眸深深地看了盖着白布的尸体一眼,既然已经死了,她也无能为力了,只是可怜了她爱错了人,也恨错了人。   她爱上的偏偏是比任何人都要来的绝情的沈华笙,这个男人只适合暧昧,不适合动心,一动则乱,则不能自已。   何微微不应该恨自己,不应该认为自己对沈华笙是重要的人,其实她对于沈华笙什么都不是,甚至比何微微还要廉价。   “回去吧。”沈华笙一声下来,她也只能跟着跟高明道了别。   车上的沈华笙脸色阴沉的很,似乎是有戾气在脑门回荡着,宋知歌也一副无所谓的看着窗外,出来的时候已经夜色昏暗了,她透过车窗的反射看着玻璃里边的沈华笙眉头紧蹙。   原本是想送宋知歌回林慕迟那里的,可是不曾想是谁打听到了她住在这里的消息,早早的就有人扛着摄像机在大门口的等候,沈华笙陡然打转方向盘,掉头行驶。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人知道我住在慕迟那里的!”宋知歌一双眼瞪着沈华笙质问着。   “不知道,不然你先住我那里吧,再怎么说,他们也进不了我那。”沈华笙说的没错,因为他那边是私人住宅,或许没有人敢去堵。   可是偏偏没有如他们所愿,一样是有着人在那等着,沈华笙满脸的戾气更重,有人眼尖的看到了沈华笙的车子便发出尖叫声,“是沈总!”   沈华笙不分由说,踩重油门就像是离了弦的剑一样冲了出去,眨眼间消失在他们眼前。   “现在怎么办?哪里都有人。”宋知歌有些无奈,有种他们置身于光明,但是暗地有人操纵着一样,知道着他们的所有事情,可是他们却对出手的人一无所知。   “一个地方绝对没有人。”沈华笙倒是淡定了几分,开着开着,宋知歌发现道路有些熟悉起来,这不是!!!   果然,当沈华笙停在那个旧屋子门前的时候,宋知歌确认了,这个房子...是他们穷的可怜的时候一直租住着的地方。   忽的眼眶一热,觉得鼻子酸酸的,愣是没进去,沈华笙转过身催促着道,“干什么呢,还不进来,要在外面吹风吗?”   她站着不动,晃了晃脑袋,声音有些沙哑,“不进。”   沈华笙烦躁的将她用力一扯带了进去,“傻站在那等人过来看到了找上来吗?”熟练的在房内给她倒了一杯水,“喝杯水先吧。”   “这水能喝?”这个房子至少都有两三年没来了吧?直接这样倒得水难道不会有问题吗?   “毒不死你!”沈华笙没好气的道,看宋知歌拿着杯子一直盯着看,就是不喝,这才头疼的继续道,“放心,房子我经常过来打扫的,水也是干净的。”   “哦。”宋知歌这才放心的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下去,今天她跑了一天都没喝过一口水,喉咙早就干了,加上这大冬天的吹的嘴唇都裂开了,喝完了水她才觉得好受多了。   她用手指轻拭了一下桌面,一尘不染,证明着沈华笙打扫的是有多认真,她深深的看了沈华笙一眼,带着一丝冀盼,“为什么要经常来这里。”   沈华笙怔了怔,嘴角蔓延起苦涩的笑意,冷冽的道,“因为这才能够让我时刻的记得那件事情,才能够让我对你狠一些!”   “那么你成功的做到了。”果然,自己不应该对他抱有希望的,她还在奢望着沈华笙是因为怀念,才会回到这个地方,奢望着他不是真的那么薄情。   可是他却是为了让自己无时无刻的记着发生的那件事情,才会回来,她真是太傻了,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在奢望。   或者...她那天在保险箱里见到的相片,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宋知歌啊宋知歌,你真是无药可救了。   沈华笙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明明那不是自己想要说的真心话,却要昧着自己的良心说的坦荡,其实越是这样,才越是愧疚。   气氛突然的就冷了下来,宋知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许琛的,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立刻听到了那边慌张的声音响起,“知歌,你现在是在哪里?”   “我...”宋知歌吞吞吐吐的还没说完,许琛又道,“慕迟说他那被记者围住了,我担心你。”   “放心吧,我没事。”宋知歌勾着唇角的模样有些刺痛了沈华笙的眼,转过身,干脆不去看。   可是他又发现,单单听着她跟许琛娇嗔的模样,都是该死的那么让人羡慕,他起开身子,在阳台点了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似乎吸的有些急,扶着栏杆剧烈的咳嗽起来,眼角都咳出了泪光。   “你现在在哪里?”许琛耳朵灵敏的听见了男人的咳嗽声,狐疑的问着,宋知歌没有说话,他猛然的猜到了是谁,“我去接你,好吗?”   “我在...”宋知歌抓着电话,说出了自己所在的位置,许琛深呼吸了一口,依旧是温润的语气,“等我。”   “好~”宋知歌应了一声,抬起头的时候,发现沈华笙正看着自己,又赶忙的低了下去,许是跟了他太久,突然在他的面前跟许琛打电话,却是有一种被发现她跟别人偷情的感觉。   “他接你去哪里?”沈华笙忍不住的问了一声,其实问完也就后悔了,意识到的时候,也收不回来了。   宋知歌似乎有些吃惊,摇了摇头,“不知道。”   “去他家?”沈华笙上下审视了她一遍,嗤笑出声,“宋知歌,你果然是很廉价。”   “啪...”他话音刚落,宋知歌颤抖着手腕怒目横眉的看着他,“谁都有资格这么说,唯独你不行!”   他摸了摸嘴角,带着嗜血的笑意,“难道不是吗?你才跟了许琛几天啊?就恨不得爬上别人的床了。”   “对!全天下除了你的床我不会再爬,无论是谁的我都乐意去爬!”她毫不示弱的回击着沈华笙的话。   “宋知歌,别让我看不起你。”沈华笙告诫的道,“付出身体太早,他迟早会腻的,更何况...你都松了~”   “沈华笙,你还是这么无耻!”宋知歌握紧双拳,恨不得朝着他白皙的脸重重一击,顿时面上带着笑意,“就算我再怎么廉价,可是许琛就是该死的喜欢我这身体!”她眯着眼,似乎很得意的模样。   沈华笙觉得就是该死的犯贱,心上犹如被戳了一刀,嘴里还是吐着刻薄的话,“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谢谢。”她勾着唇角,似乎是听到了莫大的夸赞一样,“现在我根本就不需要讨好你,你所唾弃的每一样!许琛都会加倍的爱惜!不管你说的看不起,还是恶心,许琛都会当宝一样安好的存放起来,沈华笙,我谢谢你!谢谢你当初把我送上了他的床,我才有今天!”   沈华笙将她一把扯过,拥入怀中收紧着,让她不能动弹,薄唇堵住了她那张说出一个字都是插一刀的尖酸刻薄的嘴,长舌驱入,狂乱的索取着她口中的空气,宋知歌嘴上一个用力,腥甜的血腥味蔓延整个口腔,沈华笙依旧是不松开,鲜血在两个人的口中慢慢化散...   “知歌?”身后传来许琛低沉的叫声,他似乎来的有些急,微微喘着气,看着难舍难分的两人,似乎有些艰难,许久才叫了出来。   宋知歌猛然睁开双眼,用力踩了一下沈华笙的脚背,他才吃痛的松开了手,她急忙退出沈华笙的怀抱,站在一旁,身体僵硬了半响,不敢回过头看许琛一眼,她不知道许琛是什么时候来的,甚至是在门口听到了多少,看到了多少统统都不知道,如同被现场抓奸一样心虚着。   许琛一把将她扯在了自己的身后,“你来了?”宋知歌慌乱的擦拭着自己的嘴唇,似乎觉得不够,几乎要擦掉皮了,许琛握住了她的手,阻止道,“别擦了。”   “对不起。”她垂下脑袋,脸上满是愧疚,她不该在他的面前被沈华笙强吻了还差点该死的陷入进去。   “走吧。”许琛脸上有些不好,但是没有埋怨她的意思,而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唇角还带着丝丝鲜血的沈华笙,沈华笙也不甘示弱的紧紧盯着,目不转睛的。   “沈先生,我最后重申一次,知歌是我的女朋友,还希望你自重一些。”许琛语气极其的严肃,带着警告的意思。   “哦?女朋友而已,而且...还是你女朋友主动的呢。”沈华笙笑着,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宋知歌。   ☆、第五十六章:我们...很和谐   宋知歌瞪着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沈华笙,他根本就是扭曲黑白,怎么就成了她主动的了?   胸腔有着一股怒火翻腾,怒目横眉,“沈华笙!你...”   许琛阻止了她接下去说的话,一双深邃的眼眸看了看沈华笙,犀利的道着,“我分明是看到了沈总在强迫我的女朋友。”   “那又怎么样?女朋友又不是老婆,反正...宋助理不也是做我情人的时候勾搭上你的吗?”沈华笙薄唇轻启,道着的话有些不堪入耳。   宋知歌狠狠的攥住了双拳,攥的手指节泛白,她忘了沈华笙说话是有多么的狠毒了,她不该跟他来这个地方的,一开始就应该联系许琛,而不是站在这里让他当面羞辱个够的。   “谢谢沈总帮我调教的好,我们在床事方面...很和谐。”许琛依旧是眯着眼睛笑着回击道,但是知道宋知歌知道,他那放在身后的手重重的捏着自己的手,疼的她皱紧了双眉。   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谁也不让谁,宋知歌似乎看到了锋芒毕露的感觉,轻轻的扯了扯许琛,“我们走吧。”   “好,谢谢你刚刚这么用心的...照顾我的女朋友!”他几乎是咬着牙一个一个字迸射出来的。   “不用。”沈华笙目送着他们直至消失在眼前后,脸上的笑意陡然收起,他表面是不输不赢,但是实际上输的一塌糊涂,即使心里存着多大的不甘心,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宋知歌被许琛带走。   车上的气氛很沉重,宋知歌从他阴沉的脸上可以看的出来他是生气了的,可是不敢主动开口,毕竟她跟沈华笙吻在了一起是真实发生的,不可否认。   “对不起。”最先忍不住的人还是许琛,他隐忍着开了口。   宋知歌不断的摆着头,只听见他又说道,“如果我能早点去,或许就不会发生了。”   她死死的咬着嘴唇低着头不语,许琛真的太好了,她有些承受不住,沙哑着声线,“不,明明你什么错都没有,为什么要道歉的人是你?为什么感到愧疚的人是你!”   他踩住了刹车,直接停在了大马路中央,深夜道路上几乎是没有车经过,他火辣的目光直勾勾的投射在宋知歌的身上,一把按住她的后脑勺,宋知歌反应不过来抗拒,正要亲上的时候,一行清泪不知怎么的就落了下来。   许琛愣住了,松开了她,眼底闪过一抹慌乱,愧疚不已的道,“对不起,是我失控了。”   他脑海里不断的浮现着刚刚宋知歌跟沈华笙如同正在热恋般的情侣一样厮磨耳鬓,自己从始至终都像是一个局外人。   从一开始他就很卑鄙的让宋知歌答应了自己,可是越来越觉得不够,他想要霸占她的心,她的人。   可是看到她掉下眼泪的那一瞬间,他感觉什么都不重要了,急忙替她拭去泪痕,拥入怀中不断的道着那一句,“对不起...”   她只是摇了摇头,清澈的眼神对上了他的双眸,格外的真挚,“你给我一点时间。”   他连连点头,这才重新松开了宋知歌,重新行驶车子。   “这是我住的地方,你目前都在这住下吧。”许琛给她拿出一双拖鞋递过她的脚边让她换下。   宋知歌端详了一下屋子的结构,很简单的黑白风,从东西整洁的摆放上面来看,是一个喜欢干净的人,她尴尬的换下了许琛递过来的鞋子。   “那你住哪里?”宋知歌下意识的问道,难道真要两个人一起住?说不忐忑那是不会的。   “你要是介意,我可以去凌晨那里将就一下,但是今天也很晚了,今晚凑合一下吧,我这里有两个房间,你睡主卧吧。”许琛说着打开了其中一个房间的门给她看了看。   “不用不用,我可以睡客房的。”宋知歌摆手拒绝着,许琛却是一脸狡黠看着他,“你是说跟我一起睡客房?”   她的脸上刷的一下就红了,知道他是故意的,急忙说道,“那我还是睡主卧吧。”   “去洗澡吧,我给你拿一套换洗的衣服。”许琛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   正在冲着澡的时候,许琛拿着一套男款休闲装敲了敲浴室的门,“知歌,我把衣服拿过来了。”   宋知歌打开了于是的门只露出一个脑袋探了出来,他看着水珠顺着她的白皙的脖颈往下滑落,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急忙别开了视线将衣服递了过去,“我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你先穿我的凑合一晚吧,放心,这是我没穿过的。”   宋知歌脸色有些囧红,下意识的说道,“我不要。”   “那你意思是不穿?”许琛回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她一眼,果然,她一把夺过衣服,重重的关上了浴室的门,还不忘瞪了他一眼,许琛无奈的摇了摇头轻笑出声,似乎,感觉不错。   等宋知歌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许琛对着她温润一笑,“洗完澡就早点睡觉,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解决呢。”   “许琛,你说背地里的那个人为什么要针对沈华笙啊?我感觉一切都是冲着我们来的,无论是绯闻的事情,还是那天晚上的车祸,不可能都是巧合,在这个节骨眼上面,何微微还死了!”宋知歌撑着下巴,苦恼不已。   “何微微死了?”果然许琛是惊讶的,宋知歌点了点头,“我今天会跟沈华笙出去就是因为何微微死了,我也去确认过了就是她!”   “这就奇怪了。”许琛若有所思的想着,又看了一眼宋知歌,立即催促道,“不准想的那么多,赶紧睡觉去。”   “好。”宋知歌莞尔一笑,她今天跑了一天也是累的慌,沾床就睡。   许琛坐在沙发上愣是一夜未眠,也不知道是宋知歌太过没有自觉了,还是自己太久没有过女人了。   翌日,宋知歌约好了沈华笙见面,“这个给你。”她递过复制出来的一个U盘,沈华笙一头雾水的拿着瞧了瞧,“这是什么?”   “里面有视频,那天我知道不对劲,就用手机录了下来,应该可以反射出当时的原有真相。”她耐心的解释着。   “你果然还是那么聪明。”沈华笙毫不吝啬的赞赏道,举起一杯咖啡喝的优雅,“明天我就召开记者会澄清那件事情。”   “先说明,我不是为了帮你或者是SH,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已经把我牵扯进来了,如果不尽快的解决的话,我还不知道要天天的躲到什么时候呢。”她嘴上强硬的说着。   可是想了看,觉得不对劲,又道,“我觉得你还是把那个司机找出来才是最好的,现在网络上都已经疯了,我感觉现在就算是出示了这个视频,网上的人都觉得难以接受,只会认为你是有钱人,什么样的视频做不出来。”   “我已经让人去找了,现在还没有消息。”沈华笙眯着犀利的双眼,脸上神情有些严肃。   可是偏偏那天撞见的那个人就如同是消失了一样,始终是不见踪影。   “好吧。”宋知歌说完了自己想要说的,也不打算久留,许琛已经在咖啡馆门口等着,她出门就上了车。   “沈总,您让我找的那个人我也找到了,什么时候过来一趟。”高明语气有些轻快,似乎在等着沈华笙的夸奖一样。   “很好,这次的人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就不用干了。”沈华笙厉声的发出了警告,立刻疾驰着车子到了高明所说的地方,他们之所以不在警局碰面的一点就是怕记者又会夸大事实来说话。   只见张鸣被捆绑在椅子上,看到沈华笙后便有些惊慌,“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故意撞我的车,然后去跟记者举报,你跟我说要干什么?我倒是想要知道你想要干什么!”沈华笙冷冽的声音让张鸣不禁有些害怕。   但还是在逃避着,不肯承认,“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听说...你的女儿跟老婆都长得不错的。”沈华笙将脸凑近了几分,对视上他慌乱的双眸,脸上笑意更浓,从容的掏出手机给看着视频上被捆绑还有蒙住双眼的两人。   张鸣果然立刻求饶道,“你放过我老婆孩子,什么都好说,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早说不就不需要那么麻烦了。”沈华笙烦躁的将手机关上,逼问着,“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办法,我欠下的赌债太多,要是再不还钱,他们就要烧了我家,还要杀我老婆孩子,那个时候正好有一个人过来跟我说,只要我去撞了你的车再不停的跪地求饶,我的赌债就会清的一干二净的了,我这也是走投无路才这么做的。”张鸣一张脸苦的惆怅起来,“我也不知道他是要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如果知道会这么恐怖,我说什么都不去答应了。”   沈华笙试图在他的脸上打探出不对劲,可是都没有,这才勉强的相信了张鸣的话,“明天我要召开记者会,你只要将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去就行!”   “一定,一定!”张鸣连连点头。   第二天下午,记者会如期举办,沈华笙难得的穿了一件灰色西装,双目依旧是炯炯有神,“沈先生,请问视频上所说的您让人跪地道歉那是真的吗?”   “沈先生,听说最近SH的股份大跌,是不是因为跟这个有影响呢,而且您的助理跟您又是什么关系,她是不是真的如传言所说,为你打过孩子?”   沈华笙尽量平稳着自己的思绪,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大家静一静,你们所想要知道的,我都会一一的公布!”   ☆、第五十七章:他的病,只有一个人能治   “但是先开场之前,我希望大家可以看一个东西。”沈华笙将宋知歌所给的U盘插进电脑里。   大荧幕上立刻显示出那天所发生的事情,大家这才明了,明明就是司机撞了车,害怕赔偿才会赶忙下跪,并不是沈华笙要求的,反而视频里的人丝毫没有为难那个司机的意思。   “可是!沈先生,这也有可能是合成的视频啊,毕竟你怎么能够就这么巧的拍下了这个视频呢?”记者刁钻的问着,沈华笙锐利的眼神扫向了那个记者,紧蹙着眉头,果然如宋知歌所说的,就算是视频公布了,一定是有人不相信,以为是合成的。   “对啊,你这也不能够完全的证明自己就是清白的,毕竟说句难听的,你有钱有势的,什么视频不能花钱让人做出来啊。”记者有些小心翼翼的说着,但是只要有一个人说了,其他人的气势也会跟着上涨起来。   追着沈华笙不放,更提出质问,“为什么跟你一起的宋助理没有出现?是不是做贼心虚啊!”   “我当然知道你们不相信,所以自然是有确凿的证据,那天出事情那个司机我也找到了,接下来的事情,他会跟你们说明的。”沈华笙给旁人打了一个眼色,很快张鸣有些畏畏缩缩的上了台,似乎是第一次有那么多的照相机冲着他,有些不习惯。   “先生,请问您就是视频上所下跪磕头的那个司机吗?”   “先生,请您解释一下网上所说的都是流传吗?那么真相又是如何,是跟刚刚沈先生放出来的视频一样吗?请给我们一个正确的答案!”记者蜂拥般的问题朝着他投射过来。   张鸣清了清嗓子,“那个...”   沈华笙在他的身后盯的他后背直发凉,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拿着话筒大声的喊着,“不是的!视频上面的都是假的!沈华笙有钱有势,一切都是他逼着我上台的!”   这句话一说出来,就如同放出了一个炸弹般的新闻,记者自然不会放过,立刻追问着,“请问沈先生是怎么逼您的,能否仔细的说出来!”   张鸣顿时掉着泪捂着脸,铁铮铮的汉子哭的让人都为他感到可怜,等到他缓过来的时候,带着沙哑的声音,哽咽的道,“其实沈华笙昨天就绑架了我,还绑架了我的老婆跟我的女儿,让我在记者会上面跟你们说一切都是误会,可是我不能这么做!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公正的!所以,我要在这里告诉大家,不要被沈华笙给骗了,他就是一个无耻的小人!”   宋知歌看着电视上面的直播,悬着的心一直紧张的不行,听到张鸣昧着良心说着不符合实际的话,巴不得将电视给砸碎在地,他根本就是颠倒是非,到底他后面的人物是有多厉害,能够让张鸣临时反咬一口!   至始至终,沈华笙都是旁观者的姿态看着,不言也不语,更没有让人上台将张鸣拉下去制止住,脸上笑意甚浓,让人看不清是什么意思。   “张鸣,你说是我逼你的?”他阴鸷的看着张鸣,张鸣吞吞吐吐的,“对...对!”   沈华笙点了电脑上的一个按键,突然两个男人的对话声音响起,让现场哄乱的局面静了下来,仔细的聆听着。   “没办法,我欠下的赌债太多...”录音听完,事情也差不多都明白了,只见沈华笙冷笑了几声,“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根本就不会帮我说话!所以早就留了一手!”   “你们是记者应该都很有本事,这么简单的事情难道还调查不到吗?他是不是一个赌徒,你们要是想要知道,简直就是轻而易举!”沈华笙冷冽的声音说到了他们的心底处。   他们不去查,不过就是为了可以保持着新闻热度罢了,其实要是查起来,比谁都要容易。   “你炸我!”张鸣瞪大瞳孔,没想到沈华笙还录了音,那一切都完蛋了,那些人不会放过他的,与其这样,倒不如鱼死网破罢了!   “爸爸!”这个时候一个女孩的叫声让他怔住了身体,回过头看,正是他那才五岁的女儿,正朝着他跑过来,还有他的老婆。   “爸爸,你不能说谎,不要害哥哥了,他也好可怜!”稚嫩的语气却是让他湿了眼眶,“好,爸爸答应你,不会说谎的。”   男人将电视机踹到在地,发出电流交错滋滋的响声,“沈华笙!没想到这都能让你逃过,算你厉害,下一次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张鸣,到底让你做这些事情的人是谁!”沈华笙大步流星的走到他的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声声质问着。   张鸣摇摇头,“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的样子,只听到过声音,他说如果我按照他所说的话做,那么就会给我一大笔钱让我带着老婆孩子离开江城,所以...”   “沈先生,现在真相大白了,可是到底是谁要这么害你呢?是不是你商场上得罪了什么人才会遭到对方的报复!”记者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提问着,没想到一件小小的撞车事件,会发展成宿仇商战,发布出去肯定是能够跌爆眼球的特大新闻。   沈华笙眼神清冷,盛气凌人的接战,“我不管是谁,只要是对我出手的,我保证十倍奉还!还有什么招数,尽管来!”说着他又轻笑了几声,“不过像这种躲在阴暗地方的老鼠,应该都不值得我看得上眼!”   “快拍下来!这个表情好,沈总接受对方不知名人的宣战了!”记者起哄着的叫喊着。   “沈总,那请问你要追究张先生的法律责任吗?”突然,一个记者提问出声。   张鸣无力的垂下眸,抱着自己的女儿悲痛不已,他算是完了,得罪了这些惹不起的人,恐怕到时候就算是到了出监狱的日期,都会因为他们有钱有势的,一辈子将牢底都坐穿也未必能有见的到天日的一天。   沈华笙原本是下定决定要追究的,但是当看到张鸣搂紧自己女儿的那一瞬间,莫名心底最深处的那一抹脆弱被扯了起来,如果是宋知歌在的话,一定会让他就此罢手的吧?   苦笑的摇了摇头,这个时候不应该想到的是宋知歌的。   面对记者,他坦言着,“不管如何,他不过是一个被操纵的傀儡罢了,我要抓的,是后面真正的大鬼!”   张鸣似乎是不敢相信的看着沈华笙,他就这么放过了自己?这是自己想都不敢想,甚至都不敢奢望的事情。   “谢谢!”半响,他才哽咽的说着。   某个昏暗无光的房间内,男子嗤笑出声,得意洋洋的举着手机,“他可是这么说呢,形容词用的真好,哈哈哈,躲在阴暗地方的老鼠,跟你还真是配!”   “那个废物!”男人阴冷着脸,纤细的手指重重的按压在桌上,愣是用用手指甲将木质的桌面抠出了好深的一个痕迹。   “这么容易生气可不像你啊,L!”男人邪魅的笑着,丝毫不将刚刚的事情放在眼里。   L以为能够将沈华笙一举打的受挫,没想到他出的第一击对他根本造不成任何的伤害,自然是有股无名火下不去,冷冽的开口,“先给我继续跟着他,暂时不要做什么。”   男人比了比手势,“OK!”   “要不要...给你找一个女人泄泄火?”男人凑到身前,笑的一脸暧昧的模样,冲着他挑了挑眉。   L皱着眉一把推开了他,腹部一阵翻涌,扶在垃圾桶边缘干呕着。“滚!离我远点!”   “啧啧啧,你这该死的洁癖什么时候能治好,都没办法享受跟女人在一起的乐趣!”男人唾弃的看了一眼,L冷着眼朝着他扫了过来,他立刻耸耸肩举着手,“好吧,你自己慢慢体会你的洁癖吧,我先去找乐子,再帮你监视。”   “你还真是不嫌脏。”L仿佛见到了什么污垢一样,恶心到了极点。   “脏?你看上的人也干净不了多少!”男人冷哼了一声,不等L发作,转眼就消失在黑暗的房间中。   L将怀中的一块方巾掏出,磨拭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好受的多,他的洁癖只有那一个人可以医治。   沈华笙这一仗赢的漂亮,总算是挽回了公司的股票危机。   他决定组织一次公司集体旅游,以慰这几天来的人心惶惶。   宋知歌原本是不想去的,可是经不过林慕迟的再三厮磨,还是去了,她的腿有些不便,走了没多就就累了。   更何况他们是要爬山,只觉得腿上的关节如针扎一样疼,她甚至都要以为沈华笙是不是就是故意的,去哪里干些什么不好,非要来爬山。   职员才不管她一个人,导致她跟大部队离的越来越远,差点都看不到人影了,索性她一屁股坐在了石阶上,自己轻柔着疼痛的腿,沈华笙跟林慕迟原本就是担心宋知歌,才一直慢慢悠悠的在她的身后跟着,看她坐下了,沈华笙看了林慕迟一眼。   他无奈的赶紧走近,关心的问着,“知歌,是不是腿疼了?”   “不碍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你们先走吧。”其实她已经疼的额头冒汗了,一直都是在强硬的支撑着。   沈华笙故作不以为然,冷冷道,“他们走的快没有用,又不知道住在哪个山庄。”   “爬了这么久,铁人也该累了,你腿还...”林慕迟说到一半想要收回来已经晚了,戳中了痛点,宋知歌咬着嘴唇,脸色有些不好,但是也只是一闪而过,反倒笑着灿烂的安慰着林慕迟,“快走吧,不然等会天都黑了。”   “那我背你吧。”林慕迟在宋知歌身前蹲下,拍了拍自个的肩膊,“上来吧,我的肩膀还是挺厚实的。”   ☆、第五十八章:十年羁绊,宣告结束   宋知歌为难了好一会儿,沈华笙又还在身旁,怎么也不想在他面前丢人,强硬着站了起来,“不用,你起来吧,我们赶紧走。”   沈华笙故意走在了前面,头都没有回过来看一下,林慕迟哭笑不得,“快上来吧,没人看见,现在可就只有我跟你在后头了。”   “好吧。”她咬了咬牙,还是爬上了林慕迟的后背,“你别走那么快啊。”   要是超过了沈华笙的话,让他看到这么狼狈的自己,总有点觉得丢不起这个人,林慕迟连连应道,脚上的步子放慢了不少。   快到地方的时候,宋知歌挣扎了几下,落在了地上,“我走过去就好了。”   林慕迟知道她的脾气,她是不想在人前抬不起头,愣是多走了几步才将她放下。   放下的那一瞬间,其实说实话,他感觉像是卸下一个大包袱了,差点没腿软的摔坐在地上,宋知歌忍不住笑出了声音,“看,都是你自找的。”   “为了你我可是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林慕迟憋屈的道。   “房间分配好了,这是你们的房卡。”沈华笙走近,将房卡递了过去,带细心的警告着,“这附近都是森林,晚上要是没什么人的话,最好不要乱跑。”   “总不会有豺狼虎豹吧?”有人打了个寒颤探视了一眼周围。   宋知歌耸耸肩,反正她没什么人认识的,更加不会发了疯的大半夜跑出去。   晚上吃过饭后,宋知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了,听说还有篝火晚会,可是她一点都不想要参加,比起这个,她倒是觉得还不如泡个脚回去睡一觉,今天走的路太多,正常人都觉得酸痛不已,她更加是不例外了。   掀开裤脚,曾经被摩托车碾压过的那个地方红肿的厉害,于是打算从包里掏出了止痛片来,却发现放着止痛药的那个口袋被树枝划破了,心想着是不是掉了出去。   她还记得被刮到包的时候那个地方不是很远,应该就是在那里掉的,心想一番挣扎,觉得天色也不算很晚,接下来还得在这个山上待上好几天,要是不去找回来,估计接下来的几天都得痛的不行,于是便重新套上了鞋子,还谨慎的多套了一件外套。   沈华笙原本正打算回房,看到宋知歌脸色有些慌张的出去了,有些好奇,便暗自的跟在了她的身后。   宋知歌按照着今天过来的原路返了回去,可是走着走着,就感觉偏离了原来的路线,冬天的夜色暗的很快。   她拧了拧眉,有些后悔没有带上林慕迟一起过来,看了一下周围,陡然瞧见了远处的一个小山坡,立刻走了过去,毕竟俗话说的,站得高,看的必定是远的,她打算还是先找到回去了的路,明天再带上林慕迟一起过来找止痛药。   艰难的爬上破碎的岩石,踩着枯枝一步一步的向着山坡的顶端攀爬了上去。   总算是废了很大的力气才登上了顶端,站直了身体向其中的一个方向看了过去,忽然身子一个踉跄,脚下原本厚实的石头忽然的一动,竟然在瞬间崩塌了下去。   “啊...”惊恐的叫喊出声,她纤细的身体从那高耸山坡上摔了下去,凹|凸不平的地面凸起的小石子摩|擦着身体和脸庞,感觉火辣辣的疼痛袭来。   一抹恐慌就这样席卷而来,她向着地面跌着,原本以为就这么结束了,可是不想,她滚落下去的地方正是一个森林里居住的人做来捕捉动物的陷阱。   那个坑有大概两米多高,她还在半空中的时候,觉得如果这么摔下去的话,会不会死掉,因为不知道底下有多少尖锐的石头在等着自己,她突然很强烈的想要活下去,她还没有对沈华笙复仇,还没有如她妈妈的心愿过的很好...   忽然,身体被紧紧的搂住,落入一个宽大的胸膛,沈华笙高大的身影一动,将自己的后背朝着那陷阱的地面,“嘭...”   砸落在地上的时候,泥土弥漫着进入口中,还带着滚落的几个石头掉落进来的声音。   宋知歌缓缓的睁开双眼,刚刚那一瞬间以为要死了的恐惧感还未曾离开,更加不可思议的是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沈华笙,感觉像是做梦一样,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沈华笙也顾不上自己后背因为石头子磨磋的疼痛感,连忙的上下检查着,“你没事吧?啊?!”   “没...没有!”宋知歌有些哆嗦的道着,瘦弱的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也顾不上眼前的人就是沈华笙,猛的抱住了他,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眶里流淌出来,湿润了沈华笙胸前的衣服。   “没事就好!”沈华笙想要伸长臂将她拥入怀中,却只能垂落在身侧,重重的攥着拳头发着抖,手背上的青筋尽显。   刚刚发生的那一瞬间,他也不曾想到那远处的十多米高的岩石会突然的倒塌,那样的太快,幸好,幸好他悄悄的跟在了身后,幸好他在最后的时候还是赶上了!   同样看到她受伤的第二次,已经不希望看到了,幸好他来得及!   “为什么要救我?”宋知歌沉闷而沙哑的声音道着,因为哭的太厉害,肩膀还微微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抽耸着。   “碰巧,那么黑,我以为是我们公司的哪个员工呢,没想到阴差阳错的救了你了。”沈华笙别过脸,装作不经意的说道。   “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宋知歌暗了暗眼眸,低声道。   “我不是说晚上不能够随便出来吗?”他的语气似乎带着一丝的怒气,宋知歌胸腔还带着哭意,“止痛药掉了,我回来找...”   沈华笙身体僵住了一下,没有说话,将眼神投射到她的左腿上,那被划破的裤脚露出红肿的发紫的腿,有些触目惊心的感觉,想说什么却又止住了。   他站起身,打量着坑的高度,不经意的走了一圈,“嗤...”   沈华笙突然蹲坐在地上,捂着脚脸上皱的紧紧的,宋知歌顺着他捂着的地方看去,一个捕鼠器的利齿夹住了他的脚腕处。   “怎么会有捕鼠器!”她惊呼出声,因为是黑夜,只能够透过月亮微弱的光亮看,可是捕鼠器正好是黑色的,加上夜色这么黑还有一些树叶的掩盖,沈华笙没注意就正好被套住了脚。   他咬着牙齿硬生生的将捕鼠器掰开,“嘶...”疼的他有些呲牙咧嘴的,原本如果两个人可以勉强爬的上去的,可是偏偏两个人的腿都是伤痛的,支撑不起另外一个人的体重。   沈华笙淡定的脱掉外套后将衬衫也褪了下来将受伤的地方死死的绑住,试图止血,“估计是怕抓到的猎物跑掉吧,没想到我们反倒成了猎物了。”   想要掏出手机却发现刚刚滚落的时候手机也不知道掉在了哪里,她看了一眼发现沈华笙掏出手机的时候,屏幕已经碎裂了,有种绝望的感觉油然而生。   只能等林慕迟发现他们不见的时候过来找了,夜色有些冷,宋知歌蜷缩在靠边上,带上帽子透过微微的缝隙探视着沈华笙,他似乎有些不对劲,嘴唇发白,脸色也很不好,咽了咽口水凑过去问道,“沈华笙,你没事吧?”   没有得到回应,感觉越来越不对劲,推了一把继续叫着,“沈华笙?”   “发烧了?”宋知歌探了探他的额头,发觉异常的滚烫,大声的叫着,“沈华笙!”   “唔?”沈华笙意识有些涣散,一双眼睛无害的看着她,突然宋知歌发现,有种见到了当年的沈华笙。   “你不能睡!”她呵斥着,将外套脱了下来,盖在了两个人的身上,“你要是在这里出了什么意外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不要你是为了我出事的,不要!必须要我自己亲手动的手我才甘心。”   沈华笙有气无力的笑着,欣然接受,“好啊。”   “沈华笙,我好像还没有正式的跟你说过,我们完了,这句话吧?”忽然,宋知歌悠悠的声音道来,他愣了愣,点点头,“嗯。”   “沈华笙,我现在跟你说,我们完了!”宋知歌似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说出来的这句话,十年,人的一生能有多少个十年?她全部都葬送在沈华笙的身上了,如果那一年,自己没有告诉他,她叫什么名字,如果那一年,她依旧不理会他。   或者,一切都会变的平凡美好,如果没有那一件事情,他们或许早已结婚生子,幸福美满。   “谢谢你以前的指教。”沈华笙勉强的睁着双眼,看到宋知歌脸上的释然,为之欣慰的笑了笑。   他们之间,终于是结束了,他终于可以无所顾忌,无所牵挂了。   “我也谢谢你教会我,什么叫做冷酷无情,我即使是再怎么冷血,都不及你半点薄情。”   “沈华笙,我一直好像都没有跟你抱怨过是吗?”宋知歌继续道,“通常情侣之间完了不都是要抱怨一下吗?虽然我们不是情侣。”   他又是点了点头,不说话。   “其实你不知道,当打掉孩子的时候,那冰凉的仪器探入我的体内的时候,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痛,不是撕心裂肺可以形容的,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被机器绞碎,然后从我的体内被抽走,最终化成一盆血水...那是我每次午夜梦回都会惊醒的一场噩梦,怎么都忘不掉。”她的声音越是说越是苍凉。   沈华笙攥紧着双手,将头垂的很低,不敢抬起来看她,那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他还没来得及体会做人父的喜悦,就被自己硬生生的扯断了这层缘分。   ☆、第五十九章:我要的从来都不是对不起,而是你   “跟你分开了,还有一点值得我开心的你知道是什么吗?”宋知歌又问,沈华笙努力维持着自己的意识,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用力的摇摇头。   “是我终于可以不用吃避孕药了!你知道吗?每次吃了药我的月经都会絮乱的连我都不知道哪天会来,哪天不会来了,才会让我没来得及发现,我的第二个孩子已经悄然的到了我的肚子里,如果我知道有他的存在,我说什么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她脸上的泪不断的滑落滴在沈华笙的头上,那样冰凉,如同她的心一样。   对不起这三个字,他怎么样都说不出口了,因为这并不是对不起就可以完全忘得掉的痛苦。   “那个孩子是我清清楚楚的看着他在我的身下化成一滩血水,就什么也没有了,甚至还没来得及成型,我那时候多么期盼你哪怕是过来握一下我的手!我都觉得是没有遗憾的了,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等来的除了无尽的失望,还是失望。”   “如果我知道你...”   宋知歌毫不犹豫的打断了,她对于解释已经无所谓了,“我甚至没有办法想象,你竟然为了公司的利益将我送上别人的床!你缺那一个合同吗?不,你不缺,你缺的只是喜欢看我在你面前不堪一击的模样,喜欢看我落败的模样!”   宋知歌觉得能够这样两个人明明白白的把事情说清楚的机会不多了,倒不如全数说个够。   是啊,他想方设法的让她离开自己,却是用错了无数的方法,将她伤的越来越深,越来越痛,一切都是他一步一步的逼出来的,逼出了这样的宋知歌出来。   她以前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痛,什么是苦,可是自己却让她深刻的体会了一遍又一遍。   她抽泣的声音越来越浓,沈华笙的心跟着她一起,一下,一下的抽疼着...   她重重的吸了吸鼻子,寒气入体,她轻咳了几声,“咳咳咳...”   “当何微微一次又一次的对我施||虐的时候,我心底仍旧是第一个想到,你会不会来救我,就如同电视剧小说里的一样,等来的除了一次次的绝望仍然是绝望,在那辆车子碾压过我的腿的时候,我就不再有奢望了,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是我妈的意外!我怎么都想不到她会因为这件事情...我死而复生过来的第一个念头,那就是对你复仇,沈华笙,我会让你一无所有的!不管是付出任何代价!”   她做事情从来不偷偷摸摸,光明正大的宣告着,沈华笙脸上苦楚的笑着,他们果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终究是重蹈覆辙了。   宋知歌紧紧的闭着眼满含着泪水,将那抖动的睫毛浸泡的湿润湿润的,脸色白的不像话,死死咬着的嘴唇渗出丝丝血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止住了眼里的泪水,因为哭的太过厉害,肩膀还一耸一耸的抖动着,带着沙哑的声音缓缓道着,“沈华笙,所以你不可以这么轻易死掉,绝对不可以!”   沈华笙用尽着最后的力气,点了点头,便没了声响,宋知歌饶是怎么推动都不见他抬一根手指头,推他后背的双手感觉黏糊糊的,透过月光看了看,满手的红的鲜艳的血。   这是什么时候伤到的?她的手在沈华笙后背上摸索着,顿时找到了涌出温热液体的闸口,夜色很暗,看不清楚,但是从出血量的模样来估计,这个伤口一定是不小的,难道是他刚刚摔下来的时候弄到的?   沈华笙因为失血过多,嘴唇已经干裂的迸开来,脸色惨白的如同一具死尸一样,她原本干涩的眼睛顿时就积蓄满了泪水,大滴大滴的往下掉着。   “知歌!华笙...”远处传来林慕迟慌张的叫喊声,宋知歌如同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尽力的呼喊着,“慕迟!我们在这里!”   林慕迟拧着眉,似乎听到了一些声响,让周围的人一起寻找的人静了下来,聆听着,这一次可以清晰的听见了宋知歌的喊声,他急忙顺着声音找到了他们所在的位置。   毫不犹豫的让人拿过绳子爬了下去,宋知歌紧张的跺着脚,“你快把沈华笙弄上去,他受伤了!”   林慕迟将绳子绑在了沈华笙的身上,让人先把他给吊了上去,见此,宋知歌才肯上去。   这时候,原本已经昏迷不醒的沈华笙陡然惊醒了过来,死死的抓住了宋知歌的手,凑近低声细语道,“记住,除了顾清,我都不需要任何人给我治伤!”   “你疯了吗!”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这挑医生,他难道不知道这里是深山吗?要下山,加上去医院的路程,早就够他流光血了。   “不然的话,我觉得还是这样死掉比较好。”沈华笙轻笑着,似乎觉得死亡其实就是那么简单的,他的手紧紧的握着宋知歌的手,努力的睁着眼眸道,“算我求你...”   “慕迟,快过来把你家的这个神经病送去顾清的医院!”宋知歌咬了咬牙,将林慕迟唤了过来。   “诶?你说宋助理到底是跟总裁有什么关系啊?偏偏这么巧的两个人摔进这个坑了,还有你看这小手抓的有多紧啊!”林青青偷偷拉过刘文雅问道。   “不知道哇,你听听还可以随便骂总裁都可以,可见这关系啊,不简单。”虽说他们两个人的声音不大,可是周围的很多人都听到了,宋知歌也不例外,但是现在重要的不是跟他们计较这些事情,而是沈华笙的伤势。   临走之前,宋知歌回过头凌厉的瞪向了两人,让他们不禁打了个寒颤,面面相窥,赶忙闭了嘴,就是是跟沈华笙是没有关系,单单是她跟许琛是男女朋友,就可以随随便便的让他们找不到工作了。   沈华笙似乎是毫不在乎,即使是昏迷过去了,紧握着宋知歌的手,是怎么扯都没有办法扯开来,宋知歌没办法,只能这样跟着下了山。   腿上的疼痛感越来越强,还是强硬的忍了下来,硬生生的跟着一步步下了山,等到终于到了顾清的医院的时候,沈华笙的手倒是松开了来。   顾清紧蹙眉头,慌张的道,“将医院血库的血都拿过来,有多少拿多少!”   宋知歌跟林慕迟面面相窥,为什么要这么多的血?就算是再大的伤口,也没必要吧?这么说来,上一次他被钢筋扎入的时候,也是动用了医院血库里的许多血液。   顾清没有解释,关上抢救室的门,隔绝掉了他们的关心。   宋知歌也是在那一瞬间倒坐在地上的,腿上是疼的麻痹了,没有一丝的力气了,林慕迟才想起她腿的事情,赶忙也叫来了医生。   宋知歌醒过来的时候,手背上正打着点滴,许琛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的,她急忙想要爬起来,却被许琛按了下去,“看到我有那么惊讶吗?”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宋知歌似乎有些惊讶的道。   “联系不上你,然后林慕迟就说你进医院了。”许琛拧着眉,摸了摸她的头,似乎是有些无奈,“为什么一离开我身边你就受伤了呢?说好的要照顾好自己的。”   “这是意外。”宋知歌低下头嘟哝着,随即想到了什么一样,“沈华笙呢?”   许琛脸上瞬间一沉,黑着脸但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已经没事了。”   “呼...那就好。”她长吁了一口气,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头,看见许琛脸色不太好,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关心沈华笙的,“对不起。”   又是对不起...   许琛觉得心底有种怅然所失的感觉,一脸正色的直勾勾盯着宋知歌,“知歌,我们是情侣,我要的不是你每一次的对不起,你也不需要跟我这么客气,你能不能...稍微的多依靠的我一些?我希望的是你能够在懊恼的是,第一个想到的是我,开心的时候,想到的是我,而不是我每次一跟你说话,得到的都只是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宋知歌下意识的道了一半立刻收住,又是打探了一下他的神情,只见他烦躁的锤了一下自己身侧的床,似乎受到了惊吓的捂住了起伏的胸口。、   “我...”看到她如同受到惊吓的小鹿一般离的自己越来越远,心下一慌,想要解释,“知歌,我只是...”   “我明白,能理解的。”宋知歌打着点滴的手掌变的很冰冷,覆上了他温热的手背,“许琛,你一直都是这样,就是因为你对我太好了,我才不知道怎么办,所以你给我适应的时间好吗?”   “好。”许琛重重的点了点头,温润的冲着她眯笑了眼眸。   沈华笙病房内,顾清紧蹙着眉头呵斥着,“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鲁莽差点送命!如果晚来的话,我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你这个时候还千里迢迢的来的这里,你血怎么没流干呢你!”   “我有分寸。”沈华笙说的很没底气,随即烦躁的道,“总之,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吗,我都不紧张,你紧张什么。”   “他们没发现吧?”沈华笙又试探性的问道,顾清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不知道。”   “哦,那宋知歌呢?她,还好吧?腿还有没有肿?”沈华笙一连串的问题问的顾清脑袋直疼,敷衍着道,“没事没事!能跑能跳还有男朋友照顾。”   “!!”沈华笙在被子下的手下意识的攥紧,顾清又是白了一眼,“既然这么在乎,为什么不干脆告诉她呢?这样你们都好过,即使不会长久,起码也好过现在这样虐身虐心的。”   “不行。”沈华笙反应迅速的拒绝了,一双眼眸中掺入了不少狠绝,斩钉截铁道,“绝对不能告诉她!”   ☆、第六十章: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顾清再次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好吧,到头来还是他多事了。   “随便你吧,总之你不要给我添麻烦才好,同样的事情我不希望会发生第三次,我知不知道你受一次伤我得将医院所有你能用的血型都调过来,那都够你全身上下换几十次血的了!”   “我知道。”但是他同样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宋知歌在自己面前受伤,如果受的话,那就一起受!   顾清有种想要把手里的档案本砸过去的冲动,最后还是生生的忍了下来。   “那你们两个人就慢慢的互相折磨吧。”顾清厌烦的道着,只听见沈华笙嗤笑了一声,他凝眉奇怪的问,“你笑什么?”   “因为我们结束了,所以再也不会有劳烦到你的时候了。”他说的风轻云淡,似乎是吃饭一样的平常事。   顾清诧异的瞪大了双眸,不确定的按着他的肩膀又问了一次,“你说什么?”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沈华笙又笑了几声,重述了一遍,“我们之间,完了...”   顾清深深的别了一眼沈华笙,惋惜着,“你确定你不会后悔?或许还会有余地呢?”   “不会有任何的余地了,我早就做了最坏的打算,所以她离开我是正确的,这一个结局对所有人都好,不是吗?”他坦然的释怀道,将来他和她之间的关系,只有仇。   这将会是自己从她的生命淡出的一个机会,从前...他很后悔自己把宋知歌卖了,现在他觉得或许是一件应该庆幸的事情吧,因为许琛是一个好的男人,以后会对她好的。   “叩叩...”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   沈华笙忽地有些期盼升起,顾清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发光的眼眸立刻暗淡了下来,蒲淘嘴角弯着自信的笑容,手里拎着一个水果篮,走近关切的说道,“听你们公司的人说你在山上受伤了,所以...不会打扰你吧?”   “蒲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还这么麻烦你过来一趟,我已经是很过意不去了。”沈华笙面上挂着笑意说着客套的话。   “接下来会跟你有无限的合作,所以就别那么见外吧,你叫我蒲淘我叫你华笙好了,这样会比较亲近,也能配合默契度。”蒲淘依旧是眯着眼,提议着。   “那好吧蒲小...”沈华笙停顿了一下,婉转的道,“蒲淘...”   “华笙。”蒲淘意外的有些欢喜,谄媚的拿起了一个苹果,“我去给你洗个苹果削皮。”   顾清全层黑着脸,感情...他是透明的了?   带着疑问靠上前,小声的问道,“这是谁?”   “一个客户。”沈华笙大大方方的道,顾清却是一脸质疑,“客户会这么兴师动众的跑来医院给你削苹果皮?”   “我怎么知道她哪里来的消息知道我在这里,这说到底还是你们医院保密程度不够。”沈华笙满眼鄙夷的模样,让顾清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这怎么就怪他的医院了,明明就是他自己出事的事情搞的整个公司都是沸沸扬扬的,就算他的保密工作做的再好,也封不住众人的悠悠之口啊!   “华笙,这是谁啊?你们聊的这么开心。”蒲淘手里拿着湿漉漉的苹果,看到顾清有些惊讶,问道。   顾清脸色又是一沉,明显的不开心了,他是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女人!进屋这么久了,竟然才发现自己的存在,难道她认为刚刚的门是喊芝麻开门然后自己打开的吗?!   “这是顾清。”沈华笙随意的敷衍着,蒲淘倒是脸上变的热情了起来,“你好,我是...”   “我知道,蒲淘。”她刚刚进来说的话,自己耳朵可没聋,就站在一旁听得一清二楚的。   “呃,那很高兴认识你。”蒲淘觉得有些尴尬,吐了吐舌头伸出手想要握手言和。   顾清却是当作没看见一样,抬手看了看手表,“那个时间到了,我要去查房了。”   蒲淘面色有些不好,一只手僵硬在半空中,难堪的装作没事情发生一样慢慢的收了回来。   顾清走后,蒲淘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他离开的房门,带着不可遏制的怒火,试探的问着,“你朋友,他是医生啊?”   “对啊。”沈华笙不可否认,疑惑的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蒲淘反应过来,赶紧转过身,卸下了眼底的怒气替换的是温婉,“没,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   “哦。”沈华笙不以为然,重新躺了下去,蒲淘将苹果削好皮后,切成小块小块的,正要小心翼翼的送进他的嘴里,沈华笙却是别开了脸,凝眉道,“那个,我现在不是很想吃水果。”   “那我给你倒杯水吧?”蒲淘似乎是不觉得累似的,在沈华笙的床边嘘寒问暖着,一看沈华笙有了动作,赶忙起身,“你要什么,我帮你拿一下吧?”   “不...不用。”沈华笙只得苦笑着一一拒绝了。   这下如果他还看不出来蒲淘是什么心思就真的是傻子了。   蒲淘犹如是打了鸡血一样,不依不闹道,“今天难得出太阳了,我跟你出去晒晒太阳吧?”   沈华笙看了看窗户,确实天气不错,“好。”   刺眼的阳光明显的刺的眼睛有些微微睁不开,不过纵使太阳再大,毕竟是冷天,冷冽的风吹过还是让人不禁蜷缩了一下,宋知歌觉得有些冷了,抱了抱肩膀,也在这一瞬间,身后一件带着暖意的外套裹住了自己微冷的身躯。   她回过头,许琛正一脸温情的看着她,“我刚才说什么来着,不要因为太阳大就穿的这么少。”即使是呵斥的语气,但是那一脸的宠溺让宋知歌吐了吐舌头,更加的无所畏惧,“没关系,有你在啊。”   宋知歌挑了挑眉,指着自己身上套着的外套,衣服上还带着他独特的男人气息。   明明是随意的一句话,许琛却是听到了心里,觉得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她这是在慢慢依靠自己了吗?   原本伸起的手正要抚|摸她的后脑勺,猛然看到身后走近的两个人,微微蹙眉,索性将宋知歌一把搂入自己怀中,将她的头按在胸前,下意识的拒绝让他们两个会面。   沈华笙心上一疼,微微攥紧了双拳,面上维持着平静,原本就打算装作看不见就路过的。   “哇,华笙,你快看,这不是你公司的宋助理吗?”一旁的蒲淘惊呼出声,拍了拍被抱住了的宋知歌。   许琛眼底闪过一抹不快,也不知道沈华笙在哪里找来的女人这么的没有分寸,但是还是慢慢松开了禁锢宋知歌的双手,宋知歌被闷的有些喘不过气来,脑袋晕乎乎的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叫着自己,还有沈华笙的声音。   转过身一看,蒲淘和谐的站在沈华笙身旁,说不出的从容,呵呵,还真是快就找到了新欢了,虽然上一次就看出来了蒲淘一定是对沈华笙有意的,却没想到会他们两个会发展的这么的快。   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觉得自己在沈华笙的眼底,就如同一个笑话一般,那天晚上他一定在心底嘲笑着自己很久了吧?   “沈总,这么巧。”许琛眯着眼,看不出来他心底想着什么。   “宋助理,这是你男朋友吗?”没等沈华笙有回应,蒲淘自顾自的一把勾起了宋知歌的手臂,满脸的艳羡道着,宋知歌尴尬的干笑了几声,“呵呵,对啊。”   “宋助理眼光就是不错!”   “许总,不巧,就是看到你在才过来的。”沈华笙同样回以一个微笑,嘴角硬扯出了一抹笑意。   四目相对,感觉有着无形的电流交汇着,谁也不让谁。   “许琛,我们回去吧。”宋知歌扯了一下许琛的手臂。   “好。”他收回了眼神,一脸温情的看了看宋知歌,收紧她进入自己的怀抱,“冷,我搂着你回去。”   蒲淘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捂着嘴巴,看着两个人走远的背影惊呼出声,“华笙,你看看宋助理的男朋友对她真是体贴的。”   “回去吧。”沈华笙没有理会她的话,自顾自的朝着他们的反方向走在蒲淘前面。   蒲淘似乎很满意一样,勾着唇角追了上去,从容的挽住了他的手臂,“华笙,等会你想吃什么啊?”   “随便。”沈华笙冷冽着语气道,可是她似乎是不在乎着,更加贴近了沈华笙的身上问着无关紧要的事情。   这个时候他们身前却是站了身穿黑色西装的壮汉,蒲淘垂下了眼眸,躲闪着他们对上的视线,咬了咬嘴唇冲着沈华笙有些为难的道,“华笙,我突然有点不舒服,你自己回去吧,我先走了。”   “哦。”沈华笙不以为然,抽出了自己的手臂,蒲淘感觉手上一空,呵呵了两声,还在嘱咐着,“照顾好自己。”   随即转过身,手里紧紧的捏着手提包,脚步走的很快,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几个壮汉也紧随在身后,到了沈华笙看不见的转角的时候,蒲淘停下了急促的脚步,转过身紧蹙着眉头,“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九爷说了要照顾好您。”其中一个为首的男子正色道。   “你回去告诉九爷,我不需要!”蒲淘脸上有些微怒,可是几个人却是一声不吭,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   她烦闷的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铭记于心的手机号码,对方接通后,她骤然变了脸色,带着娇气的语气嗔道,“九爷~”   “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钱九将手机开启了免提,从容的端起桌上的茶,细细的品着,嘴上冷着语调,可是嘴角却是抑制不住的上勾着一个弧度。   ☆、第六十一章:你太高估我的自制力了   蒲淘撅着嘴,幽怨着语气,“九爷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这不是想你了嘛,难道您是不希望我给您打点话吗?”   “哦?我还以为你忙着找你的旧情人复合呢。”钱九明显的不满,冷哼道,蒲淘委屈不已,“哪能啊,我这还不是想要让自己死心吗?毕竟我可是九爷您的人,难道您希望我三心二意的吗?”   “最好是这样,三个月时间很长,这也是我的最高的底线了!”钱九的话毋庸置疑,蒲淘更加是不敢反抗,只得畏畏的重重点着头,“我知道。”   “九爷,您派来的几个保镖,让我挺不舒服的呀,成天跟在我后头,我这都不敢出门了都,您看?”她咬着唇瓣,小心翼翼的问着。   “跟在你身边也没什么坏处,你要是觉得太过显眼,我可以让他们在暗处保护你就好。”钱九却是否决了她的话,“怎么?你这是嫌我多管闲事了?”   蒲淘心里打着鼓,钱九虽然说是说的这么好听是保镖保护自己,可是现实一些,钱九就是害怕自己过了界,才找的人来看住自己。   但是心里终究还是害怕钱九的,急忙笑着解释,“没有没有,我这不是怕您把让叫来我这里了,您那会没什么人在身边的。”   “这就不用你担心了,我身边的人多了去了,如果少了这几个人我的生命得不到保障,那我还怎么混?”钱九天生自傲,哪里容得了别人这么说,明显的语气变的不好起来。   蒲淘心下一惊,连忙安抚着,“是是是,是我说错话了。”   “哼!”钱九冷冷的哼了一声,但还是放柔了一些语气下来,“人老了,加上天气冷,人总是容易犯困,我去休息了。”   “好,九爷您要照顾好自己,记得让管家把暖气开的高一些。”蒲淘句句透着关切的语气,让钱九心情变好,但嘴上还是生冷的应着,“嗯。”   好不容易挂断了电话,蒲淘握着手机的手收紧着,瞪了旁边的几个人一眼,“九爷说了!你们别靠我那么近,都走远点!”   将受得气都撒在了几个人的身上,踩着尖细的高跟鞋,怒气冲冲的越过他们。   看来钱九还是这么的疑心,这么多年了,始终是不愿意相信自己,她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够让钱九将这些人给收回去呢?   边想着心里越是恨,其实自己也就只有表面看起来光鲜亮丽罢了,外面看来自己是钱九收养的养女,大千金!   实际上不过是钱九的一个情人罢了,这次好不容易能够回一趟江城见到自己想要见到的人,三个月时间眨眼就过了,如果不能够跟沈华笙轰轰烈烈的来一场恋爱,自己是怎么都不会甘心的,她要求的不多,真的只是三个月的相依相随,自己就了此生的心愿回到钱九的身边。   偏偏沈华笙对自己的态度不冷不热,反而只对宋知歌似乎有些很大的反应,她怎么能让自己看上的人对别人有好感?!   再说了,她来之前也是在江城听过不少这个宋知歌的传言的,这样不清不白的女人,凭什么可以得到沈华笙的青睐,而自己不可以?   只要这三个月陪伴沈华笙的人都是自己,那么他总会看见自己的好的,就算是看不见,她也要用尽所有的办法,这是她等了十几年的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了,她一定不能够错过,一定不!   宋知歌也只是劳累过度加上腿的关节疼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碍,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许琛细心的整理好所出院需要的东西,回去的路上,宋知歌盯着窗外看了看,反应过来,说道,“这是回你那的地方啊?”   许琛一边开着车,一边点头道,“对啊。”   “那个...现在事情也过去了,我不需要去不那里住了吧?”宋知歌有些紧张,手不断的互相磨磋着。   “你认为,我家是你想去就去,想走就走的?”许琛勾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她有种被坑到了的感觉,明明那天晚上是他自己带她去他家的啊!   “可是,你之前不也说过会住去凌晨那里吗?”宋知歌说的很没有底气,但还是抗议着。   许琛嗤笑出声,“那是之前,现在我不想了。”   “骗子!你存心的吧?许琛!”宋知歌怒瞪着两个眼珠子看着他,愤愤不平。   到了红绿灯的地方,许琛平稳的停住了车子,卖乖的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脸颊,“讨好我一下,我就去凌晨那里。”   宋知歌原本跟他嬉笑的脸,勾起的唇角,骤然变的冰冷了下来,僵硬着一言不发,想到曾经沈华笙用着极其冰冷的话语让自己讨好他,就怎么都冷静不下来,脑袋一下子乱的很,甚至身上瑟瑟发抖着。   许琛意识到宋知歌的不对劲,将她一把拥入怀中,不断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抚着,“我开玩笑的,没事没事,我送你回去就收拾衣服去凌晨那里。”   宋知歌闷在他的胸前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也知道自己的反应太过大了,只是道着歉,“对不起,是我自己的问题。”   直到变成了绿灯,身后的喇叭一直嘀嘀嘀的响个不停,都纷纷探出车窗开始骂骂咧咧的,宋知歌才平复了自己的心神将他推开,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周围,“快开你的车,不然交警都要过来了。”   “好。”看到宋知歌没事了,这才重新启动了车子,但是还是时不时的用余光瞥向宋知歌,查探着是否平稳了下来。   进屋的时候,许琛还特意倒来了一杯温水,“好多了吗?”   他并没有多问刚才的事情,宋知歌既然会有这样强大的反应,一定是经历过什么,既然她不愿意说,他不会特意的去揭开这个伤疤,就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守在她,陪着她。   她接过温热的水,温暖着手心,才感觉好受的多,对于刚刚的事情有些愧疚不已,有些支支吾吾的,“那个...刚刚...”   “我先去收拾一下要穿的衣服。”许琛却是灵巧的避开了这个话题,不希望宋知歌再提起自己不愿意提的事情,“你乖乖的在这坐着就好。”   “嗯。”宋知歌顺着他的抚|摸乖巧的点着头,原本想要解释,但是这样温情的许琛,让自己却是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对自己的好太过纯粹,纯粹的自己都不敢在里头掺杂以往的一些零碎的污秽进去。   许琛收拾的很快,就是带了几套换洗的衣物就足够了,出来的时候宋知歌立刻站起了身子,他大步的走近,正要习惯性的安抚一下她的后脑勺,只听见她低下头巧妙的避开了,睁着无害的双眸看向自己,“要不...你别走了。”   许琛觉得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将那俊俏的脸凑近,对上了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火辣辣的,看的宋知歌有些不好意思想要躲闪,却被许琛一把按住了她的脑袋不让她逃离,低哑着嗓子道,“知歌,你是太小看了你自己对我的吸引力了呢?还是高估了我的自制力了?嗯?”   宋知歌不是傻子,对于这样的状况,自己见过很多次沈华笙这样了,自然是明白了过来,羞怯的别开着眼睛,“都...都不是。”   “知歌,你知不知道你的现在这个样子很迷人?”许琛觉得越是接近宋知歌就越是能够知道她的另外一面,外头的高傲的模样都是给别人看的,可是实际上面对感情却是像个未经世事的人儿一样。   “你别这样,我...不太习惯。”宋知歌垂着头低声道,许琛见缓和好了她的情绪,不敢再过多的为难,更多的是生怕又吓坏了她,温情的看了她一眼,“好了,我家就交给你了,给我好好看家。”   “嗯。”宋知歌犯怵了好一会才愣愣的点了点头。   那天晚上宋知歌一个晚上没睡着,或许是在愧疚着不知道要怎么回应着许琛的好,又或者是其他的原因。   许琛拎着行李打开凌晨的门的时候,他正在亮堂堂的客厅里跟一个衣衫几乎褪尽的女人厮混着,嘴里还不断的溢出淫|秽的呻|吟声来,许琛紧蹙着眉头轻咳出声,打断了他们的意乱|情|迷。   凌晨一个激灵,看到许琛有些惊讶,但也只是稍瞬即逝,将腿上的女人扒开,一脸笑意,带着讨好的语气,“哥,你怎么来啦?”   女人也似乎是没有想到会突然有另外一个男人的出现,稍显慌张的捂住了自己的身体,凌晨慵懒的躺在沙发上,胸前的扣子敞开着,一副风流哥子的模样,说不出的吸引人,带着轻蔑的语气嗤笑出声,“现在还遮什么遮。”递过了一张卡随便的打发着,“走吧。”   女人看到银行卡眼睛都亮了起来,喜笑开颜的赶忙道着谢,“谢谢凌少,谢谢凌少。”   此时她也顾不上自己的衣服是否不整,接过银行卡,到处捡着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赶紧走了,那急促的模样似乎是害怕凌晨会突然反悔一样。   许琛拧着眉,没有坐下,反而是站的笔直的看着凌晨,语气带着呵斥,“不是说过不要随便带女人回来吗?”   “哥,你洁身自好,还不许我玩啊?哎,我有分寸的,你放心好了。”凌晨虽然有些不耐烦,但是还是有些害怕许琛的,身子还是微微的坐好了来,不像在刚刚那个女人面前的嚣张劲。   “你怎么过来了?”眼角撇了撇许琛脚旁放着的行李箱,小声的嘟囔着。   许琛自顾自的走上二楼,一边说道,“我过来你这里住一会。”   ☆、第六十二章:喜欢犯贱,是人类的天性   凌晨赶忙追上去,不明所以,“为什么啊?”   “接下来,要女人你带出去,别带回来。”他依旧是不回答,开始熟稔将行李箱里边的衣物放进衣柜整齐的摆放着。   凌晨凌厉拉住了他,质问着,“你是不是当真了?”   许琛沉默不语,让他更加是确认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劝告着,“哥,她是沈华笙的女人,你不可以...”他懊恼的抓了一把头发,“哎!总之,你不能当真了。”   “我自己的事情我会处理的。”许琛清冽的语气疏离着,让凌晨更加是拒绝,“我承认一开始我是觉得宋知歌挺好的,但是,谁让她偏偏是沈华笙的女人呢!你就算是再怎么样,也不可以跟她当真,而且她还流过两个别人的孩子,你确定你可以当作没发生?!”   “出去!”许琛怒斥着,额头冒起的青筋可以明显的看出来他有些微怒。   “就算你再怎么否认,可是那也是事实!”凌晨毫不畏惧的继续说着,“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看上了她!”   “滚出去!不要让我再说第三次。”许琛下着最后的话语,凌晨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状,咬着银牙,愤愤瞪着他的道着,“哥!你难道忘记妈会变成这样是为什么了吗!这一切都是因为谁!啊?”   凌晨的最后这一句话,让许琛顿时清醒。   他太过沉浸于跟宋知歌的情侣游戏当中了,差一点就硬生生的忘记了那曾经血淋淋的教训。   他攥的拳头很用力,指节泛白,眼神转瞬即冷,慎重的回着凌晨的话,“我不会忘记的!”   凌晨卸下了难得严谨的一面,换回了以往放|荡不羁的神情,眯笑着眼睛,“这就对了,哥,以后你会认识更好的女人的,宋知歌不过是残花败柳罢了,你要做的是毁掉她,而不是呵护,嗯?”   “嗯。”许琛点着头,凌晨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着,“那我不打扰哥你休息了。”   许琛靠在门上,闭上双眼,眼前浮现的都是宋知歌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他差点就要将这阵子发生的一切都当真了,因为太过美好了,不知不觉陷入其中,但是凌晨说的对,这些都不是他应该对宋知歌有的,不应该...他们之间仅仅是演戏...仅此而已!   他怎么也不能舍弃这几近三十年来自己所承受的一切,那是多么的痛心疾首,没有人会懂,母亲就在眼前,却从未触碰过的感觉,母亲见到自己如同是见到了恶魔一样畏首畏尾,没有人能知道自己母亲所受到的非人的对待!   不能忘!不能忘!   许琛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告诫着自己,再次张开双眸时那双温润的眼神已经不复存在,替换的是冰冷瘆人。   宋知歌觉得最近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想多了,总感觉许琛自从那一天离开以后,就一直避开着自己。   她这天跟沈华笙出来应酬,虽然很不想要来,可是要得到那一个账本,这是必须要做的,她只能够强硬的忍着。   “沈总,还真是好久不见啊!”刘仕盛如同是见到了好友一样用力的握住沈华笙的手将他扯入怀中一把抱住,呵呵笑道。   沈华笙嘴角带着浅笑的点着头,“刘总也是好久不见了。”   酒桌上已经摆放了满满的酒瓶,统统都被打开了瓶盖等着享用。   还有几位也是上次酒桌上宋知歌见过的,其中就有高洋在,高洋似乎见到她很高兴,问候着,“宋助理,近来可好啊?”   “高总怎么跟我这种小人物说话,沈总可还在跟前呢,您不应该先跟沈总叙叙旧么?”宋知歌莞尔一笑,不想要跟这样的公子哥搭上关系,她可没有忘记上次的那一瓶酒差点让自己进了医院。   高洋却是婉拒着,愣是跟宋知歌杠上了,“不,话不是这么说,我感觉我跟宋助理比跟沈总还要有话聊。”   “高总,这是对我有意见?”沈华笙眼底闪过一抹愠色,不知不觉的走在了宋知歌的身前,阻挡住了高洋的视线,眯着眼看他。   刘仕盛见形势不对,端起桌上的酒杯就劝阻着,“这好不容易都一起喝个酒什么的,说这些话多扫兴啊,来来来,都端起酒来,别剩下啊!”   高洋没有理会沈华笙的挑衅,越过了他的身旁,在桌子上端起了两杯酒,“我替咱们沈总的小助理干了这两杯酒了。”说完仰了仰脖子,将两杯酒一饮而尽,周围的口哨声起哄声连连不断。   沈华笙也干了一杯酒,脸色有些阴沉,凌厉的扫视了一眼呆愣着的宋知歌,她也不知个所以然,以前高洋可是最喜欢针对自己的,为什么这一次偏偏这么的好心偏袒于自己。   “沈总,高洋这一定是看上你的小助理了啊!”刘仕盛搭上沈华笙的肩膀,笑的一脸的谄媚在他的耳边说道。   可是周围的人更加没有注意到沈华笙的脸色是愈加的黑沉,还喊出了声音来,“高洋,这小助理长得不错啊,你小子有眼光,是打算挖了沈总的墙角吗?”   高洋回瞪了那人一眼,“瞎说什么呢,我只是单纯的欣赏宋助理而已,把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给我收回去。”   “呦呵,还不给说了呢,这是心疼了呢。”那人又是哈哈大笑着。   宋知歌面上过不去,即使是不开心,也不能够发作。   只听见沈华笙清冽的开着口,“这是都要调|戏我的助理呢?”   刘仕盛嘿嘿的笑了几声,“沈总这是说的什么话,不过都是开开玩笑,开开玩笑...”   其实跟宋知歌一样陪着老板一起来的人不止她自己,有几个女人玩的很开,直接当着自己老板的面跟别的老总一起在角落里厮混起来,她拧着眉,没有走过去,而是坐在了一个同样安静的坐着的一个女人身边,她似乎不同别人一样,很安静的看着一堆人起哄。   “你是跟谁来的?”宋知歌闲着无聊,问了起来。   “高洋。”顾菱钰清冷的端起了一杯酒,轻抿了一口,双眸是随着高洋而移动着。   那一瞬间,宋知歌仿佛见到了自己一样。   “你不像是这个圈子的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宋知歌凑近着打探,其实她也不确定顾菱钰会不会对自己有所回,只是单纯的觉得,她的这个时候,很像曾经自己沉迷沈华笙的模样。   那个时候她只是刚开始跟着沈华笙出来见客户,还没有交际手段,只会在角落里看着沈华笙跟各种商业界的人厮混,跟他们带来的所谓秘书助理们玩暧昧。   “因为高洋是我的未婚夫,我怎么着,都得认识认识他这些所谓的朋友吧...”顾菱钰说的很荒凉,似乎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韵味。   宋知歌颇为惊讶,原本想着或许是女朋友之类的,没想到却是未婚妻,“我叫宋知歌,你呢?”   她伸出手示好着,顾菱钰眼珠子审视了她一遍,莞尔一笑,“顾菱钰。”   “你呢?你也跟那些人是不同的,为什么还要来这里。”她跟宋知歌刚才问她的话语语反问道。   宋知歌嘴角洋溢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没有说破,打趣着,“天知道呢。”   “呵呵。”顾菱钰没有恼,反而是笑出了声,一边感慨着,“咱们多喝几杯吧。”   “既然知道他这样,为什么还要过来给自己找不痛快?”宋知歌不解,她跟沈华笙不一样,她从前都能够忍下去,是因为那件事情后自己所欠下的债,可是顾菱钰就不明所以了。   “因为人,就是喜欢犯贱。”顾菱钰道出了精髓的一句话,宋知歌垂下眼眸,对啊,曾经沈华笙无数次的要将自己赶走,偏偏犯贱的留下来,造就了最后所失去的东西,一样比一样的重要...   一样更比一样撕心裂肺。   “值得吗?如果到最后你发现,自己所坚持的都不过是泡影,那么你会怎么办?”她想要劝阻,希望别人可以不要重蹈自己的覆辙。   顾菱钰嘴角扯着苦笑的摇摇头,“不知道,如果到最后发现不值得的话,我或许...会杀了他。”   明明那么不经意的一句话,可是顾菱钰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却是深深的看着不为所动的高洋,眼底说不出的坚定,宋知歌心底一怔,觉得如果是顾菱钰的话,或许真的会这么做。   杀了他,多么轻易的一句话。   她曾经也是那么的想要杀了沈华笙,终究...   “你们在这干什么呢?”高洋好不容易在逃离了几个人的劝酒,找到了宋知歌,看着她坐在顾菱钰的身旁,眼底闪过一抹愠色,但也是稍瞬即逝。   “没什么,瞎聊。”宋知歌随意的敷衍着,抬了抬头看向他的身后,提醒着,“高总,刘总可是在叫你了呢。”   原本她就不是打算跟高洋过多的接触,这下顾菱钰也在身旁,更加是拒绝与他接近。   沈华笙这个时候从身后将他拉开了,“高总,今天似乎都没有跟我喝过酒啊?”   “我喝多了,先休息休息。”高洋想要婉拒,沈华笙却是不罢休,斜视着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嘲讽的神情,“高总,你这是...不行了?”   虽然他的声音不高,却是能够足够让在场的人都听得见,一双眼眸意味深长的看着高洋。   怎么说高洋也是铁铮铮的汉子,沈华笙的这句话一出来,他拍了拍桌子,傲气满满的回应着,“不行?!我们今晚看看是谁先喝趴下了。”   男人什么都能够说,偏偏不能够说不行,沈华笙很是成功激怒了高洋,让他将注意力从宋知歌的身上转移开了。   ☆、第六十三章:你是要逼死她第二次么   “怎么感觉今晚沈总格外的照顾宋助理啊?”有人嗅出了其中的猫腻,跟周围的人挑了挑眉呵呵笑道。   高洋见状,也狐疑的看了看沈华笙,“对啊,以往你不是都说随宋助理个人做主意吗?怎么今天我就想跟宋助理说几句话你就过来拽我走?”   “难道是沈总想通了?”刘仕盛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凑近着打趣道。   宋知歌面上有些挂不住,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沈华笙今天总有种处处阻拦的感觉,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将自己推到现如今的风浪口?   “对啊,是不是好歹说句话,宋助理这么好看可是大把人想要的。”有个男声的话让沈华笙眼神稍瞬即冷,将宋知歌一把带起,离开了她的座位,将她搂入怀中也不管她的意愿。   薄凉的的唇瓣覆上了宋知歌温热的唇上,让她一激灵,想要推开,但是沈华笙却是紧紧的将她禁锢住,动弹不得。   沈华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吓到了在场的所有人,但是很快他们就明白了什么,沈华笙这是在向他们宣告着宋知歌是他的人,存有非分之想的人,最好就此打住。   宋知歌重重的咬破了沈华笙的唇瓣,他依旧是不松口,腥甜的血液在口齿中流动着,沈华笙双眸凌厉的对上了宋知歌愤怒的眼神,用只能够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道,“如果你不希望这场酒局散了以后你的下场是跟角落的那几个女人一样的话,最好是乖乖附和。”   沈华笙说的话没有错,今晚来的人龙珠混杂,指不定会有一些存着歪心思的人在,此时自己只能够迎合沈华笙,这样他们才会不敢对自己下手,至少也是会有顾忌的。   放弃了挣扎,任由着沈华笙的长舌驱入,沈华笙似乎是觉得不够似的,手掌按上了她的后脑勺,生怕她中途会逃脱一样,这个动作让两人更加深入的交融着。   这样霸道的吻,让许久没有接吻过了的她来说,有些急促,呼吸都开始不平稳起来,双眼蒙上了一层水雾,说不出的动人。   “你们在干什么!”所有人都嚷嚷着起哄的时候,包厢的门在他们吻的忘我的时候打开了,一句厉声的呵斥,让起哄的人都静了下来,沈华笙不紧不慢的结束了这个深长的吻。   宋知歌抬起眸看着进来的人,不禁怔在原地,心底慌乱的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是没有解释的资格的。   许琛双手紧握成拳头,脸上阴沉的可怕,极力的隐忍着胸腔那涌起的怒火。   刘仕盛都是不关注新闻的人,自然不知道宋知歌是许琛的人,还笑呵呵的上前将许琛拉过,“沈总,看,这就是我今晚想要跟你介绍的人,许总,比你稍长几岁而已,我感觉你们应该能聊的来。”   “呵!”许琛冷笑出声,并没有说话,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宋知歌。   宋知歌低着头,听着他冷冽的笑声,但是可以感受得到许琛那炙热的目光几乎要将自己的灼出一个洞窟窿来。   “许总,今天这么好兴致出来玩,你就不怕女朋友介意吗?”沈华笙狐疑的问着。   刘仕盛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哈哈大笑,“哈哈哈,想来许总也是好这口的人。”   “我女朋友介不介意,这个还得问她才知道,对吗?知歌!”许琛几乎是咬着牙齿一个字一个字的迸出来的。   高洋见他们几个人凑在一起气氛有些凝重,皱着眉头问道,“都聊什么呢?搞的这么正经。”   “嗯?知歌!”见宋知歌不说话,许琛又是问了一遍。   刘仕盛有些摸不着头脑,为什么许琛就抓着宋知歌问个不停,不是说要问的是他的女朋友吗?宋知歌可是沈华笙的女人,不然刚刚也不会...   宋知歌脸色惨白的很,手指纠在了一起,迫切的抬起头,“我们...回去再说。”   她一点都不希望再沈华笙的面前丢人,更不希望在人前丢人。   高洋跟刘仕盛惊呆在原地,眼珠子都吓得一动不动,这话,证明她跟许琛才是一对啊!   那刚才沈华笙那是做什么!   “我问你介意吗?”许琛一动不动的僵住身子,莫名的他就是不爽,很不爽。   有哪个男人撞见自己的女朋友跟旧情人多次亲密缠绵还能够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   宋知歌不喜欢这样一步步紧逼的许琛,拧着眉,回答了他所问的问题,“介意!可以回去了吗!”   高洋插着嘴,“许琛,就算宋知歌是你什么人,你这态度我就不高兴了。”   “高总,很谢谢你,我们之间不需要外人多事。”宋知歌冷语拒绝道,想要拉开许琛就走。   沈华笙似乎是觉得不够一样,勾着嘴角邪魅的笑了笑,“许总这是自己能出来玩,女朋友不能出来玩吗?”   刘仕盛突然觉得场面有些失控,怎么好死不死的,偏偏是招来了看上同一个女人的男人们。   “既然知歌介意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许琛没有回答沈华笙的话,佯装听不见,抱住了宋知歌的肩膀,朝着沈华笙宣告着主权,提醒着,“沈总,你这可是要将她逼死第二次吗?”   果然,沈华笙听了这句话,默默的转过身坐在了位置上喝着烈酒。   许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今天真是让你们看到笑话了,改天再跟知歌请你们吃饭,今天...就算了吧。”   宋知歌挣脱开许琛的搂抱,走到顾菱钰面前,抽了一张放在桌上的纸巾,抓着写单的笔刷刷的写了一串数字递过去,“这是我的手机号,有空联系。”   顾菱钰还有些不明所以,就已经看到宋知歌跟许琛走了。   其实他们在的时候,那些男人还不敢多说,这么一走,更是难得的跟女人一样八卦了起来,纷纷问向沈华笙,“沈总,您这墙角撬的可以啊,我们还以为自己一直在撬你墙角呢,没想到...”   “说什么呢,沈总是需要撬墙角的人吗?指不定是宋助理自己巴巴的贴上来的,现在的女人就是肤浅,给钱了什么都干,也就在我们面前装清冷而已,在沈总面前,可是未必...”男人说完搂住了自己带来的助理吧唧的亲上了一口,以彰显自己所说的话是具有道理的。   “可不是,沈总,您家助理滋味挺不错的吧?毕竟长得也是好看极了,哪像我们带出来的这些庸脂俗粉,卸了妆就什么都不是了。”另外一个男人还笑的一脸猥琐的凑上前打探着。   你一言我一语的,沈华笙终究是按耐不住,将凑到身旁的人都推开,一脚踹在了酒桌上,大部分的酒瓶滚落在地上,摔出很大的一阵声响,将他们都震住了,迟迟没有反应过来。   随即知道或许是自己说错了话,想要圆回来,沈华笙已经是不买账,因为怒火的充斥,双眼变的火红火红的瞪向了他们,几个人一言不发的低着头相互埋怨着不该乱说话的。   高洋跟刘仕盛显然也是没有想到沈华笙情绪会有这么激动的时候,一定是触到了雷电,不然向来最能抑制自己的沈华笙怎么会突然之间发起了这么大的脾气。   沈华笙清冽的话语似乎要刺入他们的心脏一样,“你们身边的助理怎么乱来是你们的问题,唯独!宋知歌,你们谁也不能招惹!”   一如很多年前凌厉的模样,他的眼神很可怕,让人觉得他随时会有可能冲上来将自己撕咬碎了一样,都呆愣的点着头,谁也不敢否决。   说完,沈华笙重重的带上了门,让他们心头不禁也跟着一震。   他们都是生意上认识的,鲜少见到这样愤怒的沈华笙,但是偏偏就是无从反驳,连说不的话都堵在喉间,怎么都吐不出来。   车上,死寂一样的沉默,许琛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方向盘,宋知歌感觉每一下都敲在自己的心上一样。   许琛终于开了扣,声音似乎有些沙哑,带着失望透顶的神情,闭上了眼睛严谨的问道,“说吧,为什么?”   宋知歌觉得有些可笑,她要怎么解释?解释自己只是为了不受别人的骚扰而迎合沈华笙?   解释了可以否认现实吗?她就的的确确的跟沈华笙吻了,还被他撞见了,这是让她怎么解释?   解释自己是被强迫的吗?许琛不傻,他也真真切切的看到了自己迎合了。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还需要什么解释?”宋知歌自嘲笑道,再多的解释都是多此一举。   许琛握紧了方向盘,最后重重的用拳头砸了一下,侧过身子靠近了宋知歌,眼睛清冷的对上她那毫无动容的双眸,几近是咬牙切齿的道,“我需要你告诉我的是,都是沈华笙强迫的你,都是他欺压的你,哪怕是骗我的也好,真的也罢,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啊?”   宋知歌咬着嘴唇,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忽地一行清泪顺着脸颊落了下来,“许琛,我不想骗你。”   “那你们就可以这样随意践踏我的心吗!宋知歌!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许琛几乎是嘶吼出声,脸上的肌肉都在愤怒的颤抖着,双目凌厉的几乎要从里面迸出火来一般。   她脸上的泪珠掉落的更加的快,喉咙似乎是堵住了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抽泣着出声,“许琛,对...对不起。”   该死的,又是对不起。   “该死的!我想要的不是听到你这一句话!”许琛咬紧牙关,嘶叫了一声,将强硬的拳头重重的击在了宋知歌所坐的副驾驶靠背上,她依旧是不为所动,许琛手指紧紧的扼制住她的下巴,薄唇覆上,带着霸道的气息进入。   ☆、第六十四章:许琛,我们分手吧   “唔...”宋知歌陡然睁大了双眸,闪过一抹慌张,许琛似乎是猜到了她会挣扎,将她的双手扼制在头顶,强势的夺取着她嘴里的氧气。   她只能支支吾吾的发出丁点的声音,许琛觉得宋知歌随意的一个动作都能够让自己呼吸急促。   “...”如果他真的觉得这样好受的话,那么,自己还挣扎什么?许琛对自己那么好...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眼泪却是止不住的往下掉着,饶是她怎么想要逼回去都越是掉落的更快。   觉得冰凉的咸涩液体进入口中,许琛恍然停住了动作,她满脸的泪痕,让许琛觉得自己的心都快揪成了一团,扼制她双手的大手也缓慢的松开来,他用的力气很大,手腕都已经红紫了一个印记在那里。   宋知歌睁开眼睛,那抖动的睫毛还沾着湿润的泪迹。   许琛心底抽痛并且愤怒着,“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行!”   宋知歌低声的抽泣着,艰难的唤了一声,“许琛。”   许琛靠在靠在方向盘,侧过身看到了她满脸的绝望,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骤然后悔,慌张的按住了她的肩膀,眼底尽是愧疚,“知歌...对..对不起,我刚刚只是一时昏了头,对不起。”   说完将她紧紧抱在了怀中,恳切的想要得到她的回应。   宋知歌伸出手,顺势环上了他的腰,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面蹭了蹭,许琛眼底闪过一抹欣喜,以为宋知歌是原谅了自己,正要说话,只听见后背传来宋知歌悠悠的声音,几近薄凉,“许琛...我们分手吧!”   “!!”欣喜过后猝不及防的是宋知歌的冷绝。   他以为,宋知歌即使是再多的委屈,也只是生过气就没有了,可以打他,骂他,责怪他。   却不想,她提出的是,分手!   “我们之间,一昧付出的人都只是你一个人,我从一开始就在欺骗自己,这样就好,这样就可以幸福给所有人看,可是不是的,我的一切表面的幸福,都是凌驾于你的痛苦之上,这样是不对的,许琛,我不希望我会变的自私,我希望你是可以真正幸福的那个人,我们这样,谁都不会幸福。”宋知歌格外的真挚,收紧了怀抱,深呼吸了一口。   许琛拼命的摇着头,拒绝道,“不要,我不允许!我一点都不痛苦,看着你开心我就开心了,啊?我们不分手,我错了,我向你保证以后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再强迫你了,好不好?”   宋知歌狠下心的将他推开,一脸正色的看着他,“许琛,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你一点都不开心,当你看到我跟沈华笙在一起的时候,你明明就很痛苦,为什么最后要来道歉的人是你,明明每一次错的人都不是你,到头来却似乎都成了你的错一样。”   “不对的。”许琛想要否认,莫名的慌了,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从心里抽走。   “许琛,我想我们都需要冷静,你需要,我也需要,一开始我跟你在一起就不是因为爱情,而是自私的想要我身边的人都觉得我是幸福的,想要以此慰藉自己的心灵而已,可是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许琛攥紧拳头一言不发,宋知歌冷静过后,打开了车门,“许琛,如果你没有办法接受的话,或许冷静一下,你就会明白了,你真的很好,如果我先遇上的是你的话,或者,我真的会爱上你,可是这里...”   宋知歌用手指重重的戳了一下自己的心窝处,“已经伤的太重,即使是跟沈华笙分开了,也装不下任何人了,很感谢你这段时间以来的照顾,我会一直记得的。”   “嘭...”说完,她关上了车门,隔绝掉了许琛那太过恳求的眼神,她害怕见到以后会心软,将来对许琛只会是越来越多的不公平。   “啊!!!”许琛握成拳的双手拼命的砸着方向盘,想要发泄着,一下比一下重。   他发出的嘶吼大声的关上了车窗都能够让宋知歌听见,她佯装若无其事,一瘸,一拐。   终于是消失在他的面前,沈华笙一直都是将车停靠在路边,开着车窗不断的吸着指缝里夹着的烟,宋知歌被带走的时候,他明明是很想要拉住,最后只是无能为力的垂下。   烟雾迷离的时候,似乎看到眼前宋知歌的身影在晃着,原以为是喝多了,看错了,但是她那抹眼泪的动作,让他不禁加了油门,开了上去。   等开近的时候,从宋知歌身后才真的确定了是她。   宋知歌一直没发现沈华笙的车子就在身后,他也不敢开的那么近,从背后远远的跟着,小心翼翼。   宋知歌走了多久,他就在身后跟了多久,悄无声息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沈华笙觉得自己的酒意都已经清醒,看到宋知歌终于停了下来。   是一个很高档的小区,凭宋知歌自己,是不可能会住在这里的,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许琛所住的地方了。   他们是住在一起了吗?如同有着一把利刃扎入心窝处慢慢的抠着。   但是为什么只有宋知歌一个人回来,刚才他们不是一起离开的?   又或者,是许琛因为刚刚的事情所跟宋知歌闹别扭了?   他的脑子控制不住的想了很多很多,烦躁的又在车里抽起了烟,他抽的很急,导致一口气上不来,趴在方向盘上急促的咳嗽了起来,眼角都咳出了眼泪。   对,这是咳出来的,不是他想要难受而哭的。   再想要重新启动车子的时候,却看到宋知歌拎着行李出来了,有些不解的拧着眉,看着她在公路上想要拦截出租车,但是已经是深夜,基本已经没有车了。   “嘀嘀...”沈华笙将车子开到她的身前,按了几下喇叭,引起了她的注意,当车窗缓缓的降下来的时候,看到沈华笙的脸,宋知歌心底是一悸,只听见他狐疑的看着自己手里的行李,“大半夜的你收拾衣服去哪里?”   “要你管!”宋知歌别过脸,满脸戾气。   他不紧不慢的打开车门,下了车,扼制住她的下巴让她对视上自己,“许琛说你了?”   “放开我!”宋知歌不喜欢被沈华笙这样强制的质问着,凌厉的瞪了回去。   “说,他是不是说你了!”沈华笙没有放手,收紧了手指更加用力,她感觉自己的下巴都快要被卸掉了。   “沈华笙,你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宋知歌咬牙切齿,“我们既然结束了,为什么还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毁掉我。”   就算是她想要报复,但是沈华笙却是一步步紧逼,几近将她逼疯,时冷时热的沈华笙,让她都分不清楚,到底他是要做什么。   “我...”沈华笙一时语塞,手上的力气倒是小了许多,“既然他不能够容忍你跟我有关系,那么他不值得你去交付真心。”   “沈华笙,你不觉得这很搞笑吗!”她冷嘲的笑了几声,“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可是你!”   “我知道。”沈华笙不可否认,“所以我才不希望你会继续受到伤害。”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一次次伤害我的人难道不是你吗!”她恶狠狠的看着他。   沈华笙不想解释,“你要去哪里,我送你,这么晚了也不好打车。”   “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宋知歌拎着东西就越过了他,继续招着手,可以一辆又一辆车子都是无情的从她的身边肆意掠过,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   沈华笙不言也不语,径直上前夺过她的行李就丢进了车内,宋知歌钻进去要拿出来,沈华笙顺速的锁上了车门,她拼命的拍打着车窗,“你个疯子!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送你去夏晴那里。”宋知歌认识的人不多,他现在能够想得到的人也就是夏晴了,林慕迟那里宋知歌应该是不会去的了。   “我不去!”宋知歌下意识的就拒绝了,她不想要夏晴知道自己跟许琛的事情,她那么的期盼自己跟许琛能有一个好结果,如果知道他们分手了的话,一定会勃然大怒,骂自己抽风了。   沈华笙看了看她疲累的眼神,叹了口气,“我先送去你找个酒店。”   “哦。”宋知歌这下也安生了,不再闹腾,现在唯一的办法也就只能是找个酒店先住下,等明天才能够出去找房子租。   到了酒店,车门的锁一开,宋知歌就立刻拿着东西钻了出去,隔着车窗,“沈华笙,你以后不要管我了,算我求你。”   “...”他的手放在车门上正要打开,听到她的话,硬是愣住了。   宋知歌知道他一定是已经听见了,转身便走,他们接触越是多,她将来就越是会心软。   从那天起,许琛再也没有出现过,就如同消失在她的世界一样,感觉曾经他对她的好,都只是一场梦境一样。   她跟沈华笙的关系,也仅次是上司下司,她后来回去找过了,账本已经不在他的保险箱里,或许是沈华笙已经发现了苗头,将它转放在了其他地方,可是不管是如何,只要找到了账本,一切就可以结束,她就是这么天真的想的。   搬出酒店后,她找了一个离公司不远的地方租了房子,很僻静,还有一个很大的阳台,可以养点花草。   最近天气越来越冷,进入了深冬,关节也变的很痛,止痛药也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了。   在公司的时候还能够强硬的撑着,让自己走起来不要太难堪而被笑话,但是一回到了住处,便整个身心都卸了下来,稍显艰难的扶着楼梯一步一步的挪着走上去,额头已经是冒起了一层冷汗,还是咬着牙齿硬着头皮的爬着。   ☆、第六十五章:他需要的是你,不是我   她租的地方没有电梯,因为整栋楼也就只是四楼高,她住的就是三楼,现在想来也是极其的后悔为什么不租个电梯楼或者一楼的地方。   脚下踩了个空,她整个人毫无预兆的往后倒了下去,悬在半空中,“啊...”   正在自己以为要朝着那坚硬的瓷砖砸下去的时候,腰间被人顺势揽过,捞入怀中。   她惊魂未定的趴在那个宽阔的胸膛,“没事吧?”男人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上传来。   她才缓过劲,赶忙逃离那个怀抱,一脸的窘迫,“不好意思。”   宋知歌定睛一看,眼前的男人皮肤白皙的就像是从没见过太阳的感觉,甚至比她都还要白,脸庞也很精致,不是属于俊俏的那种,而是...漂亮,没错,漂亮。   “没事,走路要小心一些。”薄凉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谢谢你。”宋知歌鞠躬道了谢,面上有些尴尬,“那个,要不你先走。”   她猜想这个男人或者会是楼上的租客吧,但是她的腿...   孤傲的她不想让一个素昧平生的人看不起,其实或者,他刚刚在自己的身后已经发现了自己的狼狈样,接踵不断的想法盖过了脑子,手指紧紧的纠缠在了一切。   “你也是住四楼的吧?前两天看到你搬东西了。”薄凉没有要先走的意思,而是笔直的站着问道,“我就住在你隔壁的,我叫薄凉。”   “你好,我叫宋知歌。”宋知歌腿上针扎一样的疼痛,只能强硬的扯着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回应。   “你脚是扭到了吧?是不是走路不方便。”薄凉的视线狂热的投射到她的腿上,让她不禁下意识的闪躲了一下,愣愣的顺从他的话掩饰着,“嗯,刚刚...不小心就崴了一下。”   “你就住在我隔壁,要不我背你上去吧,不然你等会伤的更重了就不好了。”   “不不不,不用了,我自己慢慢走上去就好。”宋知歌急忙摆手婉拒着,可是似乎他来的很热情,二话不说的将她拦腰抱起,冲着她温暖的笑了笑,“放心吧,我不是什么坏人。”   其实是想要挣扎,但是终究为了不让眼前的这个男人发现自己的患处,她还是选择了自尊心,俯下头低声的嘟囔了一声,“那...麻烦你了。”   “呵呵。”薄凉轻笑着,便大步的跨上了楼梯,连宋知歌都有些怀疑,他看起来很瘦弱,但是力气却不小,一直到四楼也未听见他喘一口气。   到了她家门口,她便开始有了些挣扎,薄凉也顺从的将她放了下来,她半鞠着躬,“真是太谢谢你了。”   “邻里邻居的,不碍什么事情,反正我也是要上来的,总不能放你一个人慢慢走上来吧。”薄凉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脸色有些通红的。   宋知歌心底咯噔了一下,没想到现在还有这么纯情的男人,也是不多见了,但是还是郑重的又说了一遍,“总之很谢谢你。”   “千万别再谢了,或许以后总会有需要你帮忙的时候呢,你再谢我将来就不好意思了让你帮忙了。”   “那好,有什么事情欢迎随时过来敲门。”宋知歌弯着嘴角,冲着他笑了笑。   “那个,你在这等会,我家里有瓶药酒对于扭伤很管用的,你等会擦了明天起来就能好了。”薄凉似乎想起了什么,叫住了正在开|房|门的宋知歌,生怕宋知歌会把门关上,在开着自己家门的时候又回过头嘱咐了一遍,“千万别关门,我很快的。”   宋知歌嗤笑出声,觉得薄凉慌张的模样似乎有些可爱,名字虽然薄凉,可是人却一点都没有薄凉的模样,就像个大男生一样。   薄凉的速度很快,出来看到宋知歌还在的时候松了一口气,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瓶子,递了过去,“呐,给你。”   “谢谢,其实我都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宋知歌深呼吸了一口,满脸的谢意,他们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却能够得到一个陌生人如此多的关照,想来这个世界也并非是那么的无情,总是会有温暖的,就看你是什么时候遇到罢了。   “你赶紧进去吧,脚受伤了就别站那么久了。”薄凉赶紧催促着她进去。   宋知歌点了点头,“好。”   她愣是将腿拖到了沙发上,整个人长吁了一口气,习惯性的在抽屉里找出了止痛药来,连水都没喝就着口水吞了下去。   她似乎很喜欢药片的苦味在嘴里慢慢的蔓延着的感觉,她让顾清开的止痛药是特效的,过了几分钟就已经没察觉到刚刚那刺骨的痛意,虽然还是有些痛,不过还是能够忍受的到的那种痛。   看着茶几上摆放着的药酒瓶,有些无奈的摇头笑了笑,她也真是疯了,一有人对自己好就忍不住感动了,是应该说她老了呢?还是太天真了。   “砰砰砰....”深夜里宋知歌在床上熟睡却被门外不断的砸门声吵醒。   “唔?”她吃劲的从床上爬起,一脸怒气的将门打开,却是看到凌晨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咳咳...你总算是舍得开门了。”   他跺了跺脚,冷的身子有些僵硬,似乎出来的很急,衣服都没穿的有多厚,嘴里还哈出了白色的雾气。   “你怎么来了?”宋知歌拧了拧眉,狐疑的问着。   凌晨似乎将住在隔壁的薄凉也惊醒了,他打开门的时候,看到凌晨便上前挡在了宋知歌的身前,质问着,“你是什么人!”   刚刚他听到凌晨是带着怒意一遍又一遍的敲打着门,便下意识的以为他是不怀好意的人。   “你又是谁?”凌晨皱着眉头反问。   “薄凉,没事,你回去吧,这么晚了还打扰到你真是不好意思。”宋知歌尴尬的跟薄凉解释着。   “是不是你害怕他?没事,他要是敢做什么事情的话,我不会怕的。”薄凉眼底的那份坚定让宋知歌心底一暖,也有些好笑,捂着嘴忍不住了,“谢谢你的关心,不过真的没事,这是我朋友,这么晚过来估计是有什么事情,你别担心的太多了。”   “真的?”薄凉狐疑的查探了凌晨一番。   “嗯。”宋知歌重重的点了点头。   “知歌,你跟我回去!”凌晨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抓着宋知歌要走,她却是用力甩开,如同夜晚的冷风一样,冷冽又剐心,“凌晨,我跟许琛已经毫无瓜葛了,你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了。”   “你真的可以眼睁睁的看着我哥死掉吗!”凌晨怒红着双眼叱问。   “你没听见她说不吗!”薄凉毫不畏惧的对上那双怒视。   凌晨突然有一瞬间似乎感觉薄凉能够将自己看清一样,心下一慌,自己就已经别开了眼睛。   “薄凉,这不关你的事情,你赶紧回去,我会解决好的。”宋知歌也很感谢薄凉的出手,但是这终究是不关他的事情,他们不过认识一天,她不想将他牵扯其中。   “凌晨,许琛怎么了?”宋知歌还是有些担忧的重新问着。   凌晨倒是看着拉拉扯扯的两个人,冷哼了几声,“呵,你还知道我哥叫什么。”   “瞎说什么呢,我又没失忆,你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宋知歌不喜欢凌晨这样的语气,有些不符合他初次给自己的印象。   “你跟我回去就知道了。”凌晨没有解释,依旧是让宋知歌回去。   “好,我跟你回去一趟。”宋知歌点头答应了,薄凉意识到是自己多管了闲事,有些尴尬的不知所措。   宋知歌也顾不上他,慌慌张张的换下了睡衣就跟着凌晨走了。   薄凉只是叹了一口气,便重新回了自己的住处。   路上凌晨疾驰的很快,车速让宋知歌都有些惊愕,手不禁的抓紧了把手,还不忘的检查了一下安全带扣的是不是够紧,生怕被甩了出去。   “你自己进去吧。”到了地方,凌晨只是将车锁打开,自己并没有下车。   宋知歌不解,“你不进去?”   “不了,我哥需要的是你,不是我。”凌晨说的格外的苍凉。   许琛是真的陷入了其中,他明明不止告诫过一次不要当真,终究还是晚了,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能不能让宋知歌回心转意,就与他无关了。   在宋知歌下车的时候,看着她的匆忙跑向许琛门前,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如果将来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也只能舍弃宋知歌了。   “咔嚓...”进门就是一阵浓重的酒精味扑鼻而来,她紧蹙眉头,用手挥了挥,想要散一散周围的酒气。   灯光也没有开,昏暗的看不见路,本想打开灯的,却发现按了好几次也没有反应。   是坏了吗?   她只能慢慢的摸索着前进,试探性的叫着,“许琛?”   没有得到回应,她继续往里走着,中途还踢到了某些酒瓶罐子发出清脆的声音。   “许琛?”宋知歌探着头,小心翼翼的走着。   走到寝室的床边,借着夜光找到了几乎是被埋在酒瓶里面的许琛,他似乎已经烂醉如泥,她稍显气愤的上前推了一下,“许琛!”   “...”回应她的是窗外呼呼吹着的风声,如果不是听见许琛那微弱的呼吸声,她都要几乎认为在自己面前的是不是一个死人了。   “啊!”正要将他搬到床上,手腕陡然被扼制住,整个人径直的往许琛身上倒了下去,正好呈现了一个男下女上的姿势,面上一热,只听到许琛带着酒意道,“知歌...”   睁开的眼睛都是醉眼朦胧,有些看不清,这让宋知歌记起来他们第一次见面也是这样,只是不同的是他们之间的关系,第一次是陌生人,然而这一次却是前男女朋友。   ☆、第六十六章:受伤的人,互舔伤口   “许琛,你喝醉了,快起来!”她动了动身子,许琛反射性的将她按住,几番磨蹭下,她清楚的感受到男人的火热正抵着自己的下身。   许琛嘶哑着嗓子,一遍又一遍的唤着,“知歌,知歌...”   她心底微微闪过一抹痛楚,说实话,纵然她对许琛没有爱情,但是他对自己的好不是假的,她也不是铁石心肠。   看到他这样痛苦不堪的样子,说不难受是假的,满脸无奈的劝着,“许琛,你别这样,我不值得你这么对我。”   “知歌,你回来了。”许琛置若罔然,将她紧紧的禁锢在怀里,看到她眼底都发光。   “许琛,你清醒一点,我们已经分手了!”宋知歌伸手去推,许琛翻身将她按压子在地上,带着情|欲的味道轻声提醒着,“知歌,别再乱动了。”   “知歌,我们试一下好不好?啊?为什么我不可以,你告诉我。”许琛带着浓浓的酒意趴在宋知歌的身上呢喃着。   “不行就是不行,你再强求不过让自己更痛苦罢了。”她歪过脸,避开了他的亲近。   “哈哈,哈哈哈哈!”许琛狂乱的大笑出声,起身踉跄的走到酒柜前抓起一瓶酒就往喉咙里灌着,宋知歌上去就一把夺过,“许琛,你不要这样!你是要喝死你自己吗!”   “既然跟我没有关系了,那么我是怎么样的,又跟你有什么关系!”许琛冷哼了一声反驳着,“你走吧。”说完干脆放弃被夺走的酒,重新开了一瓶。   “我不走!”她怎么能忍心看着他这样自暴自弃,这样颓废的一点都没有曾经自己认识的许琛的模样了。   满脸的邋遢,乱糟糟的头发,满身的酒气,就如同跟大街上的一个流浪汉没什么区别,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的。   “许琛你告诉我,你到底要怎么样!”对于愧疚最多的就是许琛,如果时光倒回,她不会因为自己的自私而答应他的告白,所以如今她最不忍心的也是许琛,不愿意看到他这样狼狈。   “宋知歌,那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忘掉你!啊!”许琛嘶吼着回了一声,她滞在原地,竟然不知如何反驳。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痛苦爬满了脸颊,豆大的眼泪就从眼眶里滑落,她最不想要伤害的明明是他,但是为什么,离开也是伤害,不离开也是伤害,谁可以告诉她,她到底要怎么做才可以,怎么做才是对的。   许琛不忍心的将她抱在了怀里,她也似乎是找到了发泄点,如同一个孩子一般,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用力的回抱着许琛。   他没想到宋知歌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放在她后背的手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如果自己的爱让她这么痛苦的话...   “知歌,我答应你。”那么,他会放手。   他也不想要再利用宋知歌了,她原本就不应该被自己牵扯进来,离得自己越远越好,可是却仿佛有种自己将心脏撕裂开抽出了某样东西一样疼痛着。   “许琛...我们和好吧。”宋知歌用力的闭上眼睛,最后的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了下去...   她不知道这是对的,还是错的。   但是她会尽自己所能,回应许琛,就这样吧。   时间,总会淡泊那些伤痛,或许一年,两年,十年,又或许更久,但是都没关系,如果这是许琛所要的,她都统统奉陪。   因为她不想要,再欠任何人的了。   许琛激动的将她搂紧在怀里,禁锢的她几乎快要呼吸不过来,看着他欣喜的模样,自己心中却是说不出的苦涩。   两个伤痛的人相互依偎了一晚上,互相取着暖,相互舔着那无法愈合的伤口。   翌日,太阳炙热的光亮从窗帘微微透了进来,许琛捂着因为宿醉而疼痛的脑袋,用了好长时间才缓了过来,等眼睛彻底睁开的时候,身旁却是多了一个人。   宋知歌睡的很安定,许是昨晚折腾的累了。   他同样花了很长时间才真的确认就是宋知歌睡在自己的身旁,从一开始的迷茫,到最后的咧嘴而笑。   “哥!”凌晨还是害怕宋知歌会狠心的跑掉,所以忍不住还是过来看看许琛。   一开门只撞见许琛正跟宋知歌盖着丝绸被躺在床上,“哇...”他嘴里不禁发出一声赞叹。   “滚出去!”许琛抓起枕头就朝着他丢过去,砸了个正着,凌晨一脸意味深长的冲着他挑了挑眉,“哥,没事,我都懂的,我这就走,这就走,你就当我没来过,什么也没看见。”   说完连连后退,还不忘好心的将门带上。   宋知歌这个时候也被吵醒了,揉了揉眼睛,因为睡眠不足发出的不满的声音,“唔。”   “醒了?”许琛关切的问着,由心的觉得没有比一觉睡醒见到自己深爱的人还要来的满足了。   “谁来了?”宋知歌随意的点了点头,问着。   许琛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凌晨,貌似还误会了什么,没事你继续睡。”   宋知歌一听,睡意一下就清醒了过来,着急的问着,“啊!他误会什么了!”   “没什么。”许琛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让宋知歌更加担忧了,白了他一眼,“你快跟他解释一下。”   也不知道凌晨是没看清楚呢,还是许琛恶意这么说的,他们两个都穿着衣服这么完整,能误会出什么东西来。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在他看来很正常。”他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宋知歌却是不依不挠,气呼呼的叫着,“我不管!你要是不跟凌晨解释,我...我就不跟你和好了!”   “好好好,那我回头就跟他解释。”许琛嘴上连连应着。   宋知歌忽然觉得,或许,这才是他们应该有的相处方式。   相敬如宾,他可以将就她的心不属于他,她可以为他表现成一个完美的女朋友。   自从凌晨误会了以后,她几次想要解释清楚,可是许琛也说了他已经解释了。   不管最后解释了没有,可是她感觉凌晨似乎从那以后就对自己多了几分尊重,虽然以前是口口声声的说要她做嫂子,却是带着玩笑的意思,这一次不同,连看到她的眼神都变了许多,不过也或许是她的错觉。   突然有一天,宋知歌发现,沈华笙的办公室里经常多了一个人的出入,那就是蒲淘。   她已经连续一个星期看到蒲淘来了,每次都是精心的打扮过的模样,脸上笑靥如花,就如同一个正在热恋中的少女一般。   “宋助理。”沈华笙打开了办公室的门,语气依旧是保持着疏离感的叫唤了一声。   “到。”她赶忙站起身,只见沈华笙指了指她桌上的文件,“把蒲淘企划案的文件整理一下拿进来。”   “好!”文件她早就准备好了,可是沈华笙一直没说什么时候要,所以就一直都堆积在下面,她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在门外敲着他办公室的门的时候,虽然听不见他们议论的是什么,但是能够听见蒲淘轻快的笑声。   “进来。”门是没有锁的,得到了同意她直接就能够推开,不知道他们在聊着什么,蒲淘脸色很红润的捂着嘴正在笑着,看到宋知歌进来眼底闪过一抹不快,但还是起了起身问候着,“宋助理。”   “蒲小姐,这是企划案,你看一下有什么问题吗?”宋知歌倒是没有过多的理会她的亲近,而是生硬着语气递过文件。   “好的,麻烦宋助理了。”蒲淘接过后便不再看她,将文件放在一旁,没有打算立即看的意思,而是径直的跟沈华笙天南地北的再次聊了起来。   宋知歌满脸阴沉的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聊着一些一点都不好笑的话而捧腹大笑,她都怀疑蒲淘是笑点太低了,还是什么问题。   沈华笙又没有让自己出去,只能够看着他们一直聊一直聊,知道自己站的腿都酸疼了,动了动身子,蒲淘才惊呼出声,“啊,宋助理,你怎么还在这?”   “...”感情,她在他们眼里一直都是透明的了?   沈华笙轻瞥了她一眼,注意到了她腿轻微的动作,“宋助理,这里没什么事情了,你可以先出去了。”   “好,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再叫我。”她面上挂着笑意,心中却是万只草泥马奔过。   “宋助理,真是不好意思啊,我都没发现,这都怪我跟华笙聊的太尽兴了,没注意到。”宋知歌原本正要转身走人,蒲淘却是起身将她拉住,满脸的愧疚道着。   “呵呵,没什么。”她强硬的扯着一个尴尬的笑意出来,“那我先出去了,你们...慢慢聊。”   打开门的时候,蒲淘跟在她身后走了出来,“宋助理等一下,我跟华笙等会可以继续聊,我发觉跟你很有缘,可以聊一下吗?”她眯着眼睛,让宋知歌有些看不透。   “蒲淘,宋助理还在上班呢。”沈华笙皱眉起身将宋知歌推出门外,“有什么跟我聊难道还不行吗?”   “呵呵呵,那我们改天什么时候有空了再聊聊。”蒲淘自然不敢强求,呵呵的笑着,   “嗯,我先回去工作了。”宋知歌点了点头,沈华笙毫不犹豫的将门关上,隔绝了他们之间的交流。   何微微的事件,他不会再重蹈两次了,他不是不知道蒲淘是什么心思,他作所的一切,都是不希望蒲淘会将宋知歌再次拉下水,不能够阻止蒲淘对自己的心思,只能够阻止他们两个人的交谈。   “华笙...你为什么这么紧张啊?”蒲淘眼底闪过一抹精光,不但没有掩饰,反而是大大方方的提了出来,将脸凑近了几分对视上他的双眸,咯咯笑着。   ☆、六十七章:落败的丧家之犬   她几乎是一字一句不紧不慢的道着,“是不是,你跟宋助理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啊!嗯?”   沈华笙眼底掠过一抹寒光,谨慎的道着,“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宋助理是有男朋友的人。”   “是吗?可是我也没说是那种关系啊。”蒲淘精明的道着,眉角依旧是带着笑意,这让沈华笙有些心底莫名的一滞。   “在我看来,你难道不是这样的意思?”沈华笙语气骤然变冷,蒲淘嘴角洋溢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走上前娇嗔着语调,“华笙,你别生气嘛,我开玩笑的,别那么当真。”   “这些玩笑还是不要随意开的好。”他的语气里明显的变得疏远了许多。   沈华笙知道蒲淘不同于其他女人,她很聪明,很善于察言观色。   “那我请你吃饭好不好?”蒲淘撅着嘴,那双期待的小眼神就如同是在等着他同意一样。   “改天吧。”沈华笙婉拒着,“文件也弄好了,你回去看了以后没什么问题再联系我。”   “那好吧。”她犹似很憋屈的模样去拿起宋知歌刚刚拿进来的文件。   心有不甘的回到别墅,愤怒的将那高跟鞋就脱下重重的朝着墙壁砸了过去,尖细的指甲几近抠进了手心的嫩肉里,“啊....”   在黑暗的别墅里愤愤不平的发泄着憋在心底的怒火,眼神毒辣的瞪了一眼,正要开灯,黑暗里悠悠的传来了一个老成的声音,“是谁让你发这么大的脾气了?”   蒲淘听着那死了都不会忘却的声音,浑身一激灵,在玄关处将灯全数打开,赫然看到一个白影挺直着背板端正的坐在那里,她有些颤抖的走了过去,声音里都带着害怕的抖音,“九...九爷....”   钱九眼睛是紧闭着的,脸上说不出的威严,没有说话,但是他刚刚说话了,证明是清醒的,并没有睡着,没有得到他的回声,蒲淘又问了一句,“九爷,你怎么过来了?”   钱九这才不紧不慢的睁开双眼,凌厉的视线朝着她扫视过去,让她不禁心底一颤,但是面上还是强忍着保持着微笑。   “哼,难道是不希望我过来?”钱九冷哼着语调,这让她不敢反驳,只是乖巧的站在身后替他揉着肩,缓过来的她可以很从容的跟钱九撒着娇,“九爷又在逗我了,我哪里不希望你过来啊,只是觉得这么大老远的跑过来,会把你身子折腾坏了的。”   “坏不坏,不是你说的算的。”钱九将她从背后拉到沙发上,将她的腿分开跨坐在自己的下身上。   蒲淘强忍着恶心,面上带着羞怯,轻轻的锤了一下他的胸膛,“九爷,你怎么一回来就尽使坏啊。”   “好久没要你了。”钱九将头埋在她的胸前沁取着她的味道,蒲淘想要挣扎着起身,“九爷,你刚回来就这么猴急,对身体不好。”   钱九眸子稍瞬即冷,“你这是不想?”   蒲淘心底咯噔了一下,香唇凑了上去,有一下没一下的磨拭着下边,“我这不是怕你累着了,如果不累的话,自然是听九爷差遣咯。”   她眸里带着的风情万种,钱九再也控制不住,身体在叫嚣着要她,虽然已经过了半百的年纪,但这丝毫影响不了,毕竟年轻时是经常锻炼的,体力还是尚好的。   蒲淘顺从着他,攀上了他的肩膀,身下狠狠的被他撞击着,却丝毫没有感受到欢快的感觉,但是即使如此也要假装热情的回应着钱九,因为只要他不高兴了,一根手指头就能够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欢愉过后,钱九趴在蒲淘的身上已经睡熟了过去,她眼底闪过一抹厌恶,起身将他推开,轻手轻脚的上了二楼自顾自的清洗着,一遍又一遍的擦着被钱九触碰过的地方,恶心至极,皮肤几近被擦到脱皮了才肯罢休。   钱九表面上对自己很好,但是实际上也不过是一个情人的身份罢了,纵使他已经对你没有感情了,也不会放过,一生将会禁锢在他的身边,她就是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借口来到了江城。   要忘掉沈华笙,这是她给出的承诺。   实际上,她不过是想要沈华笙好好的疼爱自己一场,偏偏这个时候钱九回来了,打破了她的美梦。   她一定要想办法让钱九离开,这是她跟了钱九十几年才能够求来的一次机会,她甚至有些恨钱九竟然出尔反尔,说好的三个月,此时竟然突然回来了,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钱九的睡意很浅,蒲淘起来的时候,,他已经有了些被惊醒,随后是冷意彻底将他折腾醒的,脸上闪过一抹不快,上了二楼,蒲淘还在冲着澡。   打开浴室的门的时候,她脸上闪过一抹精光,也是只一瞬间,很快的转换成了羞涩的模样,低着头,小声的嘟囔着,“九爷,你这么快就醒了。”   浴室里蔓延着的热气让她看起来更加是魅惑了几分,钱九眼底的欲|念立刻被燃了起来,轻声的叫骂了一声,“真是个磨人的妖精。”   随即又在浴室里将她要了一遍,蒲淘的指甲在划上他后背的时候,猛然的有一个念头想要将他后背的皮连皮带肉的撕扯下来,嘴唇几乎被自己咬破,默默的承受着钱九给自己下身带来的疼痛。   他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就如同她是一个玩具一样一昧的进进出出,丝毫撩拨不起她的情欲,反而钱九一个人沉浸其中。   到了最后的最后,她也懒得回应了,就似乎是一个死鱼一样任凭他在自己的身上发泄累了呼呼睡了过去。   她扯过被子将自己全身上下捂了个严严实实的,有些空洞的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她多么希望将自己抱在怀中的人,是沈华笙...   那个...唯一对她伸出援手的人。   曾经,她也是一个无欲无求的千金大小姐,衣食无忧。   十三年前...   一夜之间,自己成为了孤儿,父母双亡的打击,让仅仅才十岁的她一蹶不振,几近崩溃,曾经她认为的好朋友,在学校曾经跟在自己身后甘愿做着走狗的人,一夕之间却都变了样子。   在知道她已经不在是那个千金大小姐的时候,就对她嗤之以鼻,还曾几个人一起上来将她狠狠的打上好久,她痛的嗷嗷大哭,可是听到的却是周遭一句又一句的无情的嘲笑。   “哈哈,使点劲打,她家有钱的时候,没少使唤我们,还真以为自己高高在上啊,打!”   “真像个败家犬。”   那个学校进去的都不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不过相比之下,她以前家境是好了一些,所以其他孩子的父母都让他们不断的讨好自己。   知道出事了以后,就变了一个个恶心的嘴脸,自然而然的将以往在父母身上堆积的怨气都撒在了她的头上。   她就如同一个丧家犬一样,刹那间成为了整个学校里最令人唾弃的人。   甚至在那些亲戚知道后,无情的将父母给她留下的庞大的财产给掠夺走,她只能靠在学校里给以往跟在自己身后的小跟班当着小跟班,任由他们打骂,也是那个时候。   沈华笙就如同是一个白马王子一样降临到自己的世界,朝着她伸出了援手,将那些无情击打她头的人统统赶走,“你有没有事啊!”   她是认得沈华笙的,那时也只是慌乱的摇着头逃开了,她的心,也是在那个时候落在了沈华笙的身上不能自拔。   她因为被迫退学,没有亲戚愿意收养自己,只能够流落街头,恰恰也是在那个时候,钱九出现了,将破烂不堪的自己捡了回去,这一养,就是十二年。   在自己成年的那天,钱九毫无怜悯的要了自己,她记得那撕心裂肺的痛楚,永生都无法忘掉....   钱九势力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厉害,所以她不敢逃,只能够奢求这三个月,沈华笙能看自己一眼,哪怕只是一次就够了。   这天是周六,宋知歌休息的时间,耐不住许琛的软磨硬泡,愣是出来转了一圈。   “知歌,你真的没有要买的吗?”许琛跟在身后问个不停,宋知歌稍显的不耐烦了,瞪了他一眼,“我都说了没有了。”   “我突然想要你也没送过我东西呢。”许琛满脸的期待,似乎像个孩子一样讨要着礼物,宋知歌嗤笑出声,“好啊,那你要什么。”   许琛探视了一下周围,跟前就有着一家珠宝店,他指了指,“走吧,去看看你即将要送给我的定情礼物。”   他拉着她就走了进去,珠宝柜台里的小姐眼底闪过一抹艳羡,但还是有礼貌的问候着,“先生小姐请问是要找什么样的珠宝呢?”   “手表。”许琛想了一下,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让销售员不禁脸红了一下,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好的,先生,男士手表在这边。”   “挑一个。”许琛已经等不及的叫着,宋知歌看了看昂贵的价格,脸上为难了起来,不禁吐槽,“许琛,你是存心的吧!”   “没有啊,据说给男朋友送手表是最能表明真心的。”许琛说的很自然。   “我送不起那么贵的。”宋知歌虽然嘟囔着,但还是探着头细心的挑选着。   “欢迎光临。”另外销售人员好听的声音响起,原本这是没什么的,却是听见了蒲淘尖细的嗓音,“华笙,你说我挑什么样的好啊?”   沈华笙原本是不情愿的,可是蒲淘正巧说江城不熟悉,愣是让他陪着一起过来,说是要给人送礼物。   “你喜欢就好。”沈华笙淡淡的应着,但是在外人眼里看来却是极其宠溺的语气。   宋知歌身体僵硬了一下,不用回过头她都能够知道那个声音的主人是谁,刻印在骨血了,怎么都不会忘掉。   ☆、第六十八章:一言不合就砸表   “诶?宋助理,怎么这么巧,又见到你们了。”蒲淘依旧是最先发现宋知歌的人,上前就热情的给了她一个拥抱,“你男朋友陪你一起逛街啊?好羡慕啊。”   “额...”宋知歌依旧是招架不住她的热情,许琛从坐着的位置上下来,站直身子淡淡的看了沈华笙一眼,显得特别的绅士,“沈总,真巧。”   “看来这江城...不大啊,出个门都能看见许总跟宋助理一起。”沈华笙手插在西装裤里,靠在珠宝的玻璃柜台上面,灯光打在脸上说不出的慵懒。   “宋助理你们要挑什么东西啊?”蒲淘一脸好奇的探着头看了一眼宋知歌刚所站在的柜台前方,随即吃惊的道,“这是在挑手表啊,除了戒指,这是最能表达心意的东西了呢。”   “谢谢。”宋知歌呵呵了几声敷衍着。   “知歌,我们别打扰到了蒲小姐跟沈总的约会,我们的事情,可没完呢。”许琛将她揽入怀里,低头在她的耳垂旁边低声说道,又看了一眼他们两人,声音只有几个人能够听得见,有种说给旁人所听的感觉。   蒲淘挑了挑眉,“那我们也不打扰宋助理了。”   说着拉着沈华笙在同一家珠宝店里转悠着,宋知歌摸了摸发痒发烫的耳朵,“你干嘛呢。”   “没什么,别人的事情不用理。”许琛放在她腰上的手收紧了几分,宋知歌知道他是想多了,笑了笑安抚着,“我没事啊,快看看,我刚都看到一个手表了,觉得跟你很配。”   “哪个?”许琛眼底带着暖意跟着她一起俯身,冲着她的手指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点了点头,“是不错。”   “对吧!”宋知歌似乎很满意,冲着销售员道,“您好,麻烦帮我拿一下这一个款式的。”   销售员眼底闪过一抹嫌弃,原本看衣着还以为会挑一个比较贵的,没想到...   但是还是装作甜甜的道了一声,“稍等。”   只见她带上专业的手套小心翼翼的将手表拿出来解开,“先生麻烦伸出你的手,我给您试戴一下。”   “我不要你戴。”许琛拧着眉,似乎是在埋怨她的多管闲事,销售员拿着手表一脸尴尬,心底想着不过两万块的手表嚣张什么啊。   僵持不过,宋知歌无奈的道,“可以给我帮他戴吗?”   “那可不行,如果两位试戴了不买的话,弄花了可是很麻烦的。”销售员嗤之以鼻的轻视了一眼宋知歌,口气极其令人不爽。   宋知歌闪过一抹不满,语气也有些稍重,“不好意思,如果弄花了我们会赔偿的。”   “那你可得小心一些啊,弄花了可是很贵的!这个手表是两万三的。”她将手表递过去的时候还不忘提醒了一下价格,那模样就好似宋知歌是买不起的主一样。   宋知歌一向要面子,这么说脸上有些挂不住,其实这个手表是不贵,用自己的存款给许琛买一个二三十万的也是绰绰有余,但是她偏偏就是看上了这个手表的款式,而无关价格。   “这难道是你们店里的招呼客人的方式?!”许琛不是不知道宋知歌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销售员面上有些憋红着,有怒也不敢言,刚刚也只是沉不住气的说了两句,只是赔着笑,不理会,继续问道,“请问先生还要试戴吗?”   “当然要!”宋知歌将手表拿过,眼底一抹清冷。   拉起许琛的手腕,正要将手表戴上,赫然看见他手上已经有了一块手表,转念又想到刚刚销售员的讽刺,心里的气瞬间就打起一处来,冲着许琛就是瞪了一眼,“有手表你还要我买!”   许琛也下意识才想起来,看到手表一下子没法解释。   但是销售员的眼睛可是瞬间亮了起来,许琛手上带着的可是劳力士还未发布的新款式,市价最少都是两百万以上的,也是那一瞬间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恭敬起来。讨好着,“先生您要不要看一下别的款式啊?”   “不需要,我女朋友不喜欢。”许琛冷冽的回了一句,急忙哄着宋知歌,“知歌...”   “不要叫我!”宋知歌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带着这么一块贵重的手表让她买个他心底认为的便宜货,性子高傲的她要怎么不气,觉得尊严上受到了无比大的重击。   加上,更让她羞愧的是,沈华笙跟葡萄,也是在店里的...   “如果你是因为这块手表的话...”许琛一只手将宋知歌拉住了,另外一只手急促的解着拉住宋知歌的那只受伤的手表,在她面前举起,“那我还要它做什么!”   “啪...”金属制的手表重重砸在地面发出令人心底一紧的声音,镜面立刻碎裂开来,但是丝毫看不到他脸上的心疼,冲着宋知歌举起空空如也的手腕,甚至有些委屈,“现在没有了,可以给我买了吗?”   “许琛,你神经病啊!”宋知歌一脸不争气的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他是把钱当垃圾了吗!值得他为了自己那两万块的手表而砸了吗,好说歹说她不就买了,非要把手表砸了,她怎么能不气。   手表碎裂的声音引来了店里的人观望,也惹起了沈华笙两人的注意,蒲淘急忙上前关切的问着,“怎么了这是?”   以为他们两人是吵架了,才会发出这么大的阵仗,有些气呼呼的看着许琛,“有你这么对女朋友的吗!”   销售员倒是挤在一堆发出惊呼,“我的天!这手表最少两百万吧!”   “对啊!这是土豪啊,一言不合就砸表!”   “要是给我这样我一个男朋友我愿意减寿二十年啊!简直嚎气冲天!”   宋知歌直觉脑袋直疼,“那个,没事,没事...”   沈华笙定睛的看着地上的手表,眼神有些复杂,许琛是真的很不喜欢蒲淘,将宋知歌就护在了身后,“我们的事情不需要外人操心。”   “可是...”蒲淘一脸正气的想要说什么,沈华笙冷冷的在她的身后提醒着,“我们走吧。”   “啊?”蒲淘一脸懵然的回过头,只见沈华笙冷着脸,只得默默不说话。   “知歌?”许琛试探的叫了一声。   “真拿你没办法。”宋知歌长叹了一声,还是告诫了一声,“下次可不准这么做了。”   许琛立刻笑开了脸,激动的将她一把搂住当着所有人的面就在她脸颊上啄了一口,她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的时候,却是看到许琛已经一脸满足的站在身前看着她。   顿时整张脸变得通红通红的,不敢回看他火热的视线。   “麻烦给我拿这个给我女朋友给我试戴一下。”许琛脸上带着笑意的回过头对刚刚的那个看轻他们的销售员道。   销售员从中回过神来,连忙应着,“哦,好好!”   紧张的还不忘拿过一块方巾小心翼翼的擦拭了好几次才递过去给宋知歌。   宋知歌有些不甘愿的接过,虽然他们态度是不好,但是物体终究是没错的。   她熟练的套上了许琛的手腕,也不知道是说她的眼光足够好呢,还是许琛的手好看,很适合他。   “很好看。”宋知歌由衷的道,看着她眼底的赞赏,许琛心底说不出的愉悦蔓延全身。   “你挑的好。”许琛毫不吝啬的夸赞着,习惯性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销售员欲言又止的道,“那先生小姐看合适了吗?”   “看合适了啊。”宋知歌薄唇轻启,那人脸上立刻闪过一抹欣喜的问道,“那么请问需要包装吗?先生我们店里还有许多珠宝的,可以送给这位小姐的。”   “哦,不需要。”她将许琛手腕处带着的手表不紧不慢的解了下来,销售员似乎是没听明白一样,“好的,小姐需要包装是吗?请问这个手表是刷卡还是现金呢?”   “我们不买了!”宋知歌从容的挽上许琛的手臂,挺直着背板,下巴抬的高高的,大声的拒绝着。   “这...您们不是看合适了吗?”销售员有些为难,这手表可是也有不少提成的,而且刚刚许琛砸手表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了许琛一定是一个有钱的主,只要能留住了他买一个手表,将来或者会来店里买其他的东西送给宋知歌。   “是啊,看合适了,但是...江城也不是只有你们这一家店。”宋知歌说的理所当然,也是那么的理直气壮,将她想要继续说的话都给堵死了。   “现在因为你的服务态度恶劣,所以我并不打算在这里买了。”宋知歌留下最后一句话,便头也不回的跟许琛走了。   许琛一直都没有说话,任由着宋知歌拉扯,他一向是尊重宋知歌的意见的。   宋知歌撅着嘴偷偷的看了看许琛,没发现他脸上有不快才嘟囔着开口,“许琛,你不怪我吧?手表我们去另外一家店买同样款式的好不好?”   “好,都听你的。”许琛眼底说不出的柔情,“如果你不出口的话,我自然也是会出口的。”   “回头补偿你一下!”宋知歌眯了眯眼,兴奋的道着。   许琛将脸凑近,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颊上,“哦?什么补偿?”   “改天给你做饭?”宋知歌抿了抿唇,问完后还特意看了一下他的神情。   “唉...”只见他满脸的失望长叹了一声,宋知歌紧忙问着,“是怕我的技术不好?”   “这倒不是,我更希望...是别样的补偿。”他冲着宋知歌挑了挑眉,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在嘴边。   “流氓!”宋知歌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我也只对你流氓。”   “...”宋知歌眼底暗了暗,脑子闪过同样的一个画面,而不同的是,脑子里出现的人是沈华笙。   “怎么了?”见宋知歌犯怵,许琛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哦,没事,肚子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说完有些慌张,害怕许琛发现自己的异样,走在了前头,许琛手垂在身侧,不知什么时候攥的紧紧的,看着宋知歌走远的身影,眼底复杂交错。   ☆、第六十九章:有了新欢,才能忘了旧爱   “宋助理!”蒲淘追了出来,“我们一起吃饭吧?”沈华笙也是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了出来,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那个不用了。”宋知歌呵呵了两声就要扒开蒲淘挽住自己手臂的手,不想她搂的更是紧了,“没关系的,好不容易撞见一次,还没跟宋助理一起吃过饭呢,华笙也不会介意的,你说是吧?华笙...”   她将问题都抛给了沈华笙,这让他脸上闪过一抹不快,但也很快就消失,只是淡淡的应着,“嗯。”   “许琛?”宋知歌看了看许琛,征求他的意见,许琛耸了耸肩摆手,“那就一起吧。”   如果他拒绝了,岂不是证明自己怕了,答应的另外一个原因,是想要让沈华笙真切的明白宋知歌是他的女朋友。   “那行吧。”宋知歌无奈的答应了,蒲淘几次三番的跟自己这么示好,她也有些烦躁,毕竟她是看的出来蒲淘是喜欢沈华笙的。   高档的餐厅里,许琛熟练的点好了菜,宋知歌起身道了一声,“不好意思,我去个卫生间。”   “去吧。”许琛似乎是故意的,抓了抓她的手,冲着她笑了笑才舍得放开。   沈华笙放在桌上的手不禁的收紧了几分,蒲淘眼尖的看见,皱了皱眉,随即很快的笑了笑跟着说,“不好意思,我也去一趟洗手间。”说完紧跟在宋知歌的身后离开了座位。   许琛的食指不厌其烦的轻轻点着一下又一下桌面,因为是木质的,所以发出“笃笃笃”的声音。   “沈总最近看来桃花运不浅啊,这才多久就找到了新欢。”许琛的话似有意似无意,甚至还带了些许嘲讽的意味。   “有了新欢,才能忘了旧爱啊,不是吗?”沈华笙毫不示弱的回应,“又或者,许总是不希望我忘掉旧爱的意思?”   不得不说关于嘴斗这方面,许琛永远是不及沈华笙的半分惹人恨。   “你的旧爱可是多了去了,又何必在乎。”他嗤笑出声。   “话可不是这么说啊,怎么说,宋助理...也是跟了我有十年了的,可不是那么容易忘掉的呢。”沈华笙是故意提及起这件事情的,许琛脸色有些阴沉,狠戾的看着沈华笙,“你到底要干什么!”   “许总开玩笑吧?我可什么都没干啊。”沈华笙无所畏惧的摊了摊手。   “我跟知歌可不是一次两次撞见你了,江城这么大,那么多商场,那么多珠宝店,你去哪里不去,偏偏去了我们去的那一家。”许琛冷冽的提出心中的疑点。   “那江城这么大,怎么偏偏许总就在那家珠宝店呢?”沈华笙似乎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   许琛依旧是被堵的哑口无言。   沈华笙冷哼了几声,“希望许总不要太自作聪明了,可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好猜测的。”   “宋助理。”宋知歌在洗手的时候,听见身后一声叫唤,转过身,蒲淘双手抱胸的看着她,眼底带着不明意味的笑意。   宋知歌皱了皱眉,“你也要洗手?”   “你是装傻呢?还是天真呢?”蒲淘大步迈了上来,紧紧相逼,宋知歌几乎退至到洗手台上,她伸手一只手撑在宋知歌的身侧,眼神凌厉的扫视了一番,“宋助理手段真是了得啊。”   “蒲小姐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宋知歌毫无畏惧的对上了她那审视的双眸。   蒲淘轻笑着,眼底带了几分轻视,“呵呵,听不懂?”   “如果没有事情的话,我先出去了。”宋知歌不想陷入这趟浑水,何微微的事情已经给了她致命的一个打击。   她刚踏出去的一步就被拽了回去,因为腿受过伤,踉跄了几步又退回了原位,“想走?没那么简单,我在沈华笙面前故意对你那么好可是很不容易的。”   “蒲小姐你到底说什么?”宋知歌干脆装傻充愣到底。   “你再装!”蒲淘似乎是没了耐心,“跟许琛在一起,却赖在华笙的公司上班,如果说你不是跟沈华笙有什么的话,会这样?正常人都会选择在自己男朋友的身边。”   “我的工作,跟我的爱情无关,希望蒲小姐能明白!”   “说的好听,你成天在华笙面前转悠,博得他的关注!这是无关的?”蒲淘冷嘲到底,“我们两个人已经在一起了!我很希望宋助理可以恪守自己的本分!想想你男朋友,想想你的家里人,不要做这些出格的事情,你家里没人教你要有教养吗?”   宋知歌原本是想要一忍再忍,但是说到家里人的时候是怎么也忍不住了,“我有没有教养这个不需要你来教,但是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我看不出来你的教养是在哪里!”   “你!”蒲淘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我不允许你靠近华笙!”   “恕我直言,我跟沈华笙除了上司跟下属的关系就别无其他,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认为我跟他有关系的,但是!你跟沈华笙在不在一起跟我无关!我也不想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情,有什么误会的话,麻烦你找沈华笙问清楚!”宋知歌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她第一次见到蒲淘的时候就已经告诉过沈华笙了,不要让任何人将自己再拉下水,没想到事情还是发生了,她明明跟沈华笙已经没有交集了,蒲淘到底是怎么看的出来的。   她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过去,如果知道的话,一开始就不会是说她只是博关注,而是直接挑明自己当过沈华笙的情人。   蒲淘愤怒的双眼几乎燃起了焰火,“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沈华笙因为她的一举一动而烦心懊恼,如果说没关系,又怎么可能会在看到她跟许琛在一起的时候,那么隐忍着心底的怒气,而且在沈华笙的公司里边,她可是听到沈华笙的秘书跟职员说过无数次他们俩之间的事情。   爬山的时候竟然一起出现意外,据说沈华笙可是死死的拉住宋知歌的手,怎么也不放开,这怎么可能是没关系的人!   “从今天开始,我希望你能够跟华笙保持距离!我不希望看见你们再有任何的瓜葛,不然我不会轻易算了的。”蒲淘眼底带着阴鸷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   宋知歌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蒲小姐,你是哪里来了迷之自信,就算我跟沈华笙有什么的话,这些话,你应该找沈华笙说吧?他是你男朋友,你来警告我?别闹了好么,你再这样胡搅蛮缠,只会越证明你没脑子!”   “啪...”话音刚落,重重的巴掌打在了脸颊上,宋知歌的脑袋甚至都顺着巴掌往一边歪了过去,可想而知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她咬着牙,毫不示弱的还击了回去,蒲淘眼底闪过一抹得意,宋知歌骤然明白过来,自己是上了蒲淘的当!   其实宋知歌用的力气不小,蒲淘的嘴角都渗出了一道血丝,但是她脸上却是带着得意的笑意,似乎是在嘲笑着宋知歌。   不等宋知歌反应过来,蒲淘扯下了自己盘好那精致的发型,一下子就凌乱了不少,衣服扣子也拉开了了几个,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华笙!”餐厅里传来了蒲淘一个人慌张的尖叫声,“救命!”   沈华笙跟许琛两个人听到声响,几乎是同样的速度起了身。   宋知歌在后面,一步一步慢慢的跟在她的身后,蒲淘犹如身后有恶魔一样冲到了沈华笙的怀里,“华笙,宋助理要打我,你快救救我!”   “怎么回事?”沈华笙看着狼狈不堪的蒲淘,蹙眉问道,但是蒲淘就是一昧的抱着他哭,哭的梨花带雨的,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欺负一样。   “请问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蒲淘的叫声惊动了餐厅里的不少人,连忙安排人去安抚客人的情绪,自己赶忙跑来他们几人身前。   “没事,都是误会,真是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沈华笙面上带笑的解释着。   “什么误会!我被人打了啊!”蒲淘立即叫出了声音,经理脸上流着冷汗,有些不知所措。   许琛担忧的将宋知歌搂住,询问着,“怎么回事?”   宋知歌笔直的站着,一声不吭,眼神冷冷的看着蒲淘,她确实是比何微微还要聪明,也比何微微会耍手段,没想到自己这么容易被她激怒了。   “华笙,我刚刚在洗手间,宋助理就抓着我让我离你远点,我说我跟你只是合作关系,让她不要想多了,可是她就是不依不闹的,然后...”蒲淘说到后面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我没有!是她先打我的!”宋知歌强硬着语气道。   “我打你?你看看你自己,哪里有伤了!”蒲淘委屈极了,摸着自己被打着红肿的脸颊。   宋知歌蹙眉,刚刚蒲淘打的脸颊还是火辣辣的,但是却没有红肿起来。   她是彻底的上了蒲淘的当了,蒲淘很会控制力度,可以打的你很疼,但是却没有那么快的红肿,只有当事人才能够明白那个巴掌是有多痛。   相反的,蒲淘脸上还印着五个红红的手指印,头发也杂乱无章,加上衣服,仿佛是被人强烈的撕扯过的一样,她真是好手段的!   宋知歌紧咬着牙齿,几乎是一个一个字迸出来的,“我没有!”   “小姐,不好意思,您在我们餐厅这样打人,我们也很难办的,您还是跟这位小姐道歉吧?别让我们太为难了。”经理小心翼翼的道着。   “我说了!我没有!”宋知歌提高了几分语调。   她死不认错的态度,让局面变得难堪起来。   ☆、第七十章:我不能让她留在我身边   沈华笙冷着眼眸看着她,厉声的道,“宋助理,麻烦你给我的客户道歉!”   “我不会道歉的!”她被许琛握着的手陡然用着力,恨恨的道。   “算了,华笙,我们走吧,我知道宋助理只是误会了我们的关系而已,我相信她会明白的。”蒲淘娇弱的小声道着,那委屈的眼眸还不忘看了许琛一眼。   她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要告诉许琛她是因为蒲淘跟沈华笙有关系才会大打出手的,真是好狠!   “蒲小姐这是说我女朋友跟沈总有特殊关系?”许琛几近冰冷的声音质问。   蒲淘有些害怕的往沈华笙的怀里钻,吞吞吐吐的,“我...我不知道,但是宋助理刚刚,确实是说我跟华笙靠的太近了,才...”   话还没说完,蒲淘又是大滴大滴的眼泪落在沈华笙昂贵的西装上,样子可怜极了。   餐厅里也有人开始议论了起来,“哇,那个女人真是可恶啊,自己有男朋友了,还去警告别人别接近另外一个男人,到底谁才是她男朋友啊,真是第一次见到打了人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小姐,您要是再不道歉的话,我们这边可是要帮忙报警了!”见餐厅的局面正在往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发展,经理冷着脸,下着最后的通达令。   “先动手的不是我!我没有需要道歉的理由!”宋知歌愤愤的道着,“蒲淘,你觉得这样沈华笙就会看得上你了吗!他是最讨厌你这样耍手段的女人了!”   “闭嘴!她什么时候轮到你这样说了!”沈华笙冷冽的语气,让宋知歌觉得冷到了自己的心底,分开了这么久,却还是因为他的冷言冷语,痛到窒息。   “我再说一次,给她道歉!”   “我也再说最后一次!我死也不会道歉!那就报警好了!”宋知歌毫不畏惧的回应,死死盯着蒲淘的眼睛里冒着火,似乎要随时将她撕碎一样。   “所以你们现在是在欺负我女朋友?”许琛冷笑了几声,“沈总,麻烦你管好你的人!不要像个疯狗一样乱吠!如果真要报警的话,我也不会怕你们!”   手搂在宋知歌腰间的手收紧了几分,语气里带着毋庸置疑。   “华笙,都是我的错,我们走吧,我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蒲淘哭丧着脸,似乎是在乞求着。   “这位小姐,你走什么走啊!”一个看不过去的人站起了身子,厉声道,“你是受害者,凭什么要加害人这么嚣张跋扈!”   这句话似乎是说给蒲淘听的,又似乎是说给宋知歌听的。   宋知歌从未受到过如此的羞辱,双手握成拳,指甲深深的抠入肉里,似乎是察觉不到疼,许琛拧着眉,看到了她收紧的手,赶紧用大手裹了上去,让她停止这样的自虐行为。   有了一个壮胆的人,也有几个站了起来的嚷嚷着,“对啊,今天一定要她给你道歉!”   许琛冰冷的眼神朝着他们射过去,几人又是猥缩了一下,“沈总,这件事情你看怎么办。”   沈华笙低沉着脸,似乎在思考着,最后薄唇轻启,清冷的目光看了看宋知歌,“宋助理,你可以选择不道歉,但是,你也将会被开除!”   “!!”开除!炸弹瞬间在宋知歌的心上炸开了,她绝对不能被开除,只要在公司找到账本,一切就可以结束了,她怎么能被开除!   但是自尊心饶是怎么样都在心头搁着下不去,似乎有两个人在脑子里打着架,一个是道歉,一个是不道歉。   一个是让沈华笙从顶端跌落的决心,一个是自己高高在上的自尊。   嘴唇几乎被咬破,脸色惨白的吓人。   许琛紧蹙着眉,向她传输着温暖,“知歌。”   “对不起!”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宋知歌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出来的,她总有一天!要为今天受到的屈辱索要回来!   就连许琛都猝不及防,不敢相信是她嘴里道出来的。   沈华笙的拳头也紧紧攥紧,脸上极力的隐忍着,安抚着蒲淘,“好了,没事了。”   许琛握紧她的手用着很大的力气,将她的手捏的生疼,愤怒的脸上甚至肌肉都在抽搐着。   蒲淘埋在沈华笙的胸前,冲着她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这一场仗,是她赢了!   宋知歌几近上前将她恶心的嘴脸撕碎。   “华笙,你送我回家吧,我怕...”蒲淘紧紧环着沈华笙的腰不放开。   送宋知歌回到住处,在门口遇见了薄凉,他淡淡的冲着宋知歌点了点头,表示打了招呼。   许琛狐疑的问了一声,“这就是你说起的邻居吗?”   薄凉听到许琛说宋知歌在被人面前提起过他,脸上闪过一抹喜色,和气的打着招呼,“你好,我是知歌的邻居。”   “你好,我是知歌的男朋友,谢谢你时不时的照顾。”许琛绅士的伸出手,想要示好,却被薄凉躲闪开,他解释着,“不好意思,我不太喜欢跟人握手,这样的方式挺老土的。”   “哦,没事。”许琛表示理解。   宋知歌有些不解,那么为什么薄凉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时候分明是握了手的。   “你脸上怎么了?”虽然门口的灯线有些昏暗,但是薄凉还是注意到了她脸上此时已经有了些红肿起来了。   宋知歌慌张的捂了一下,“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薄凉怀疑的视线落到了许琛的身上,但是也很快就装作若无其事,“这样啊,那以后小心一些,别再摔跤了。”   “嗯,谢谢,你早点休息,我先进去了。”宋知歌尴尬的指了指门,薄凉也回了一个微笑,“好的。”   进了门后,许琛第一时间是将灯打开了来,将她按压在墙上检查着,果然如薄凉所说的已经红肿了起来。   蒲淘真是厉害,既然能将力度把握的这么的好。   “这是怎么回事?!”许琛用指腹轻轻的磨拭着脸颊。   宋知歌推开了他,冷冷的道,“我都说了是她先动手的。”   许琛立即明白了过来,从身后搂住了她,下巴靠在肩膀处,带着愧疚,“对不起。”   “没事,以后尽量跟他们保持距离就是了。”宋知歌苦笑着脸。   “如果我不答应跟他们一起吃饭的话,你也不会...”许琛懊恼的道,劝着,“知歌,要不然你辞职吧?”   “不!”宋知歌几乎是斩钉截铁,反应极其的迅速,随后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过激,“不能辞职...”   “为什么!”许琛不明白,不明白宋知歌为什么还要这么委曲求全的留着,明明今晚的事情也不是她的错,反而却成了万人厌恶的坏人,这些都不应该是她承受的。   她的眼底添了几分坚定,思虑了一番,深深的看了一眼许琛,“因为最能够扳倒沈华笙的办法就是,找到他藏在公司的账本。”   虽然她只见过一次,但是她坚信,那是唯一能够让沈华笙瞬间落败的东西!   “账本?”许琛狐疑的问着,“什么账本。”   “藏着SH最为重要的秘密的一本东西!”宋知歌也是相信许琛才会告诉他,眼底说不出的真挚。   许琛眼眸闪过一抹惊讶,很快就消失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所以!我不能够辞职!”   “那你小心一些,我不希望你受伤。”许琛心疼的覆上她的脸颊,“疼吗?”   宋知歌乖巧的摇了摇头,这相比她妈妈的死,算的上什么痛!   “我以后会注意的,不让这些事情再发生了!”许琛将她紧抱在怀里,眼神坚定的道。   “沈华笙,你是酒鬼吗?”林慕迟进里屋的时候,随处可见的酒瓶子在地上,沈华笙就躺在地上不停的往肚里灌着那辛辣的酒。   “你怎么来了?”沈华笙轻轻抬了抬眸,问了一句,又要往那烧的火辣辣的胃里灌。   林慕迟拧着眉一把夺过,“你也是不怕喝成了胃出血。”   “有什么所谓的?”他冷笑了几声,自嘲着,“现在也只有酒能够让我好受一些。”   “无所谓所以你是要找死吗!”他有些微怒的呵斥着,“你信不信你再喝我就把宋知歌拉过来。”   果然,沈华笙也不再伸手去抢夺他手里的酒了,安安分分的爬到床上趴着,“我喝酒你带她过来干什么。”   “那你怕什么!继续喝啊!”林慕迟没好气的道,嘴里说的都是刺激着沈华笙的言语。   他小声的嘟囔着,“我怕她干嘛,我是喝累了!”   “也就你嘴硬。”林慕迟鄙夷不屑的道,看着一身酒味的沈华笙,“你成天这么折腾自己干什么。”   “不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折腾什么,就是难受,心里难受。   “现在知歌有人照顾你就不舒服了?那你早干嘛去了!”   “我没想过要她回我身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她离开,又怎么会期盼她回来呢?   “慕迟...陪我聊聊吧,不喝酒。”沈华笙深呼吸了一口气,语气里有些荒凉,林慕迟点点头,答应了,就坐在床的边缘,等着沈华笙开口。   “啊...其实我很后悔,一直都用错了方法。”他翻过身正面的躺着,将手搭在双眼上,盖过了眼前的视线,“我一心想着让知歌离的我越远越好,却每次都变成了一步步的将她逼到了死路。”   “那天,她割腕的时候,我也在想,如果...如果她死了的话,那我也活不下去了。”他说的很认真,偏偏就是这么的真挚,林慕迟才不明白,“那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知歌离开,你还爱她不是吗!”   沈华笙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不行,我不能让她留在我身边。”   ☆、第七十一章:同学会风波   “因为那件事?”林慕迟狐疑的打探着,试图要揣测他心底的真实想法。   “不,原因我一定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我在等时机。”沈华笙打着哑谜,让林慕迟满脑迷雾,一点都听不明白他的意思,“等什么时机?”   沈华笙没有回答,而是感慨着,“慕迟,你说宋知歌有多久没叫过我的名字了?你还记得她以前是怎么叫我的吗?”   林慕迟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他自嘲的笑出了眼泪,“对,没错,呵呵呵,我也忘记了她以前是怎么叫我的了,这么多年来,叫的都是沈总,沈华笙...”   眼泪却是不由自主的顺着眼角滑落到床上,这是一瞬间就被吸收进去,但是林慕迟看到了,即使沈华笙的手挡住了双眼,但是滑落在床上的泪迹却是没有消失。   他不知道到底沈华笙隐瞒了多大的一个秘密,才会为了让宋知歌离开而想法设法,甚至是可以如此狠下了心肠。   “那天在山上出事的时候,宋知歌告诉我,失去孩子是怎么样的一个痛,其实我也痛,可是我不能说,我也能够梦见那两个还未出世的孩子像我招手,这个罪,我迟早是要赎回来的。”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开始沙哑着,喉咙犹如被千斤石头给堵住了一样难受。   “我都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自己不能够再伤害她了,可是偏偏今晚蒲淘导演了一出戏,我不能够帮宋知歌,帮了,只会又多一个何微微的事件发生,她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我逼着她在那么多人面前说对不起,我,真的不想。”   林慕迟不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从沈华笙的语气来看,宋知歌一定又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从前的沈华笙,是半点委屈都不舍得让宋知歌受的,却不想,如今成了这副模样,非要折腾个你死我活的。   “唉...”林慕迟唉声叹气的道了一句。   “...”再看过去,沈华笙已经不省人事,只得无奈的将地上的酒瓶收拾好带走。   “知歌!”翌日,宋知歌就接到了夏晴打来的电话,咋咋呼呼的。   宋知歌将手机拿的远远的,免得自己耳朵受到伤害,半响,觉得声音没那么大了才放近耳朵不紧不慢的问着,“怎么了?”   夏晴愤愤不满的嘟囔着,“知歌,你都多久没找我了。”   “我最近忙呢。”宋知歌安抚着,“等过两天空了就补偿你好不好。”   夏晴在电话那头佯装的长叹了一声,“唉...有些人啊,就是重色轻友!你那点工作还能忙什么啊,除了忙着跟许琛谈情说爱还能忙什么,你说!”   宋知歌一脸冤枉,“没有,忙着搬家,也没来得及告诉你。”   “你搬家了啊!跟许琛吵架了?”夏晴立即竖起了耳朵慌乱的问着。   她就知道夏晴要是知道自己跟许琛吵过架一定是发了疯一样的追问,心底庆幸着当初没有告诉她。   “没有,只是想一个人住而已。”宋知歌解释着,知道夏晴脑子会控制不住胡思乱想。   “不对!我打电话不是要跟你说这么随便的事情的。”夏晴突然一本正经起来。   宋知歌凝眉,“那你是要说什么。”   “后天就是你们同学聚会了啊!”她提高了语调,“你怎么看的?”   宋知歌心底咯噔了一下,笑了笑的掩饰着,“我还是不去了吧,毕竟也跟那些人没什么交往。”   夏晴也是无奈,“可是这一次不回去不行啊,据说会提前举办同学会的原因,也是因为你们老班走了,所以举行葬礼,顺便都一起聚一聚...”   “走了?”宋知歌惊讶了一声,夏晴点点头,“嗯,毕竟是你们的恩师,总归是不能不去的。”   “好吧。”最多,葬礼结束她就可以走了。   夏晴哼了哼,“看,你们的同学会还要我通知你,真是的。”   其实夏晴跟宋知歌虽然是一直认识的,但是夏晴是留了一年级的,跟林慕迟一个样。   但是宋知歌本来就是生性凉薄之人,鲜少跟自己的同班同学交流,反而他们年级的人都认识了她,所以这一次联系不上宋知歌才找上的夏晴帮忙通知。   “是是是,真是辛苦你了。”   两人寒暄了半天这才不依不舍的挂断了电话。   宋知歌长叹了一声,看来又是一件不省心事情,她跟沈华笙昨天才闹的这么难看,过两天又要参加同学会,想想都心好累。   终于在她千万的不期盼下,追悼会以及同学会的这天到来了。   为了表示尊重,她穿的是一身黑色正装,也没有化妆,倒是有几分素净的感觉。   很不巧的是刚进门就见到了沈华笙,来的人也有很多,其实很多人都是她不认识的。   但是认识她的人可是不少,见到立即上前示着好,“知歌,你这么早就来了啊。”   宋知歌看了看眼前毫无印象的女人的脸,扯了个笑脸呵呵了几声,淡淡的应着,“嗯。”   “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不爱跟人亲近。”那个女人打趣着道,“我刚刚还看见沈华笙了,你们怎么不一起过来啊!”   “不好意思,我先过去上柱香。”宋知歌扒开了拉扯着自己手的女人,拒绝着回答。   只听见另外一个女人上前跟刚才的女人道,“你不知道宋知歌现在可不是沈华笙人了,前阵子还上了那个新闻呢,说是MK的老板跟她表白了呢。”   “啊?不是吧?当年我还那么崇拜他们的爱情呢,这么的轰轰烈烈的,还以为早就结婚了呢。”女人捂着嘴惊呼出声。   “世事难料呗。”那人耸了耸肩,“果然年轻时的爱情再怎么轰轰烈烈的,再怎么海誓山盟不也是分开的下场。”   “那个时候我还以为就算是谁都分开了,他们也不会分开呢,啊,以后都不敢相信爱情了。”   “得了吧你!”   宋知歌佯装听不见身后的议论声,安安静静的上着自己的香,走完了所有应该有的程序。   等到所有事情都完了以后,都在商议着去哪里吃顿饭叙叙旧,宋知歌打算悄无声息的走了的,却被一个人拉扯住了,“宋知歌,你走那么快干什么,这么多年你都没参加过同学聚会,这一次好不容易碰上了,你可不能再跑了!”   说话的人是冯天明,是这个班级的班长,宋知歌还是有些印象的。   沈华笙也在他身后淡淡的看着宋知歌,没有说话,碍于这么些人太过热情,自己招架不住,最后还是答应了。   他们是在饭店里包了一个包厢,瞬间桌子前就围满了人,宋知歌就静静的看着他们聊的风生水起,有议论自己老婆的,也有说孩子的,更加有说工作的。   她都只是笑笑不语,也找不到人可以聊,沈华笙似乎几个人聊的很来,时不时的听见他轻笑的声音。   “诶,怎么没人理我们的大美女啊!”戴龙调侃的声音响起,“你们也真是的,放着个这么漂亮的人儿在这遭受冷落。”   宋知歌真想给他一个白眼,原本都能够默默的等他们聊的兴起的时候偷偷先走的,却不想被他给搅和了。   “没事没事,你们聊你们的。”宋知歌摆摆手,表示不介意,戴龙却是不依不饶的,“这怎么行,都净聊天有什么好玩的,大家都别聊了,来来来,来玩点游戏,让这气氛热闹起来。”   “...”   戴龙似乎是没察觉到宋知歌骤然变冷的脸色,继续吆喝着。   “玩什么啊?”有几个人附和着问。   “来个常见的吧,真心话大冒险!”他一个人自顾自的说的风生水起的。   大家也就都同意了,开始拿着酒瓶旋转着,第一个停留下来的是宋知歌的位置,戴龙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凑近了几分的问着,“大冒险还是真心话?”   “大冒险。”宋知歌毫不犹豫的道了出来。   “呦,胆子不小啊!”他扫了一眼周围,找到了沈华笙,“从以前你们就是一对的,让你们打个Kiss不为过吧?”   “呜...这个厉害了。”都一副要看好戏的模样盯着他们两个。   宋知歌脸上闪过一抹愠色,“能喝酒吗?”   “这可不行!说好了是大冒险的。”   “...”   宋知歌几乎是挪到了沈华笙跟前的,有些慌乱的看了他一眼,他脸色毫无变化,似乎跟自己无关一样,猛的一闭眼拉着他的领带下来,在他的薄唇上盖了一下,如蜻蜓点水一样。   正要逃脱,却被沈华笙一把禁锢住,带着邪魅的语气用只能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道,“招惹了我就想走?没那么简单!”   一如既往的霸道侵入,席卷了她脑子里的所有东西,变的空白一片,最后结束的时候,周遭响亮的拍掌声尖叫着。   宋知歌狠狠的擦拭着嘴,清冷的说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沈华笙拳头攥的很紧,他在她眼里已经是恶心到了这样的地步了吗?   “没事,我们继续!”   这一次说巧不巧的,就落在了沈华笙的身上,戴龙依旧是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问道,“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沈华笙不喜欢刚刚那样的事情发生,于是选择了真心话。   戴龙看了看关的紧紧的门,看准了宋知歌没有那么快回来。   随即脸上带着有些淫|秽的的笑意打探着,“从高中你们就一直在一起,相比宋知歌早就跟你睡过了吧?她可是咱们班最漂亮的人了!你告诉我们...宋知歌滋味如何?是不是真的跟外表一样美呢?!”   “哇..问这么劲爆的问题!”有部分女人脸上有些挂不住,觉得这个问题太过轻浮了,但是终究是耐不住在场的男同学的呼应,都满脸带着希翼的看着沈华笙,等着他的回答。   “砰...”   ☆、第七十二章:既然恨,就让你恨得更彻底吧   “砰!”桌子被踹了一脚,随即伴随着哐当的声音,饭菜全数落在地上,碗碟掉在地上也发出清脆的声响。   几乎在场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给吓到了,捂着砰砰跳的心脏,一脸惊愕的看着沈华笙。   沈华笙脸色阴沉的可怕,视线如同两把尖锐的刀子一样凌厉的朝着他们投射了过去,冰冷的声音几乎要刺入他们的体内,“我记得,我很久以前就说过,宋知歌,不是你们有资格可以议论的!”   戴龙起的头,但是此时也只是怂着头,不敢抬头看他一眼,生怕下一刻自己就会如同这撒落在地上的一堆饭菜一样。   “如果你们认为她身边的男人不是我,就可以肆意的对她评头论足的话,那么我沈华笙告诉你们!若是你们存着这样天真的想法的话,你们也可以不用在商业界混了!”他说的话极其的嚣张,但是却有那么的有威慑力。   包厢里甚至寂静的都能够听得见细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没有人敢吭上一声,他们就是存着侥幸的心理。   原本他们有些人是认为宋知歌找了许琛这样的男朋友把沈华笙抛弃了,所以沈华笙必定是存着怨恨的,才敢肆无忌惮的起哄,却不想,他依旧是如同以往一样,只要是提及宋知歌的半点不好,他就能够随时上前跟你拼命。   宋知歌正要推开门,迎面撞上了要出来的沈华笙,想着闪开一个位置让他出去,手腕一紧,整个人径直被带离了那个地方。   到了走廊的转角楼梯口的时候,宋知歌奋力的一甩,叱问着,“沈华笙!你要干什么!”   “你不是不想在那吗?正好,我也不想。”沈华笙说的理所当然,言下意思就是将宋知歌当作是挡箭牌了。   虽然她是不喜欢待着,但是也不喜欢被沈华笙这样强硬的当作借口带走。   “沈华笙,你脑子是不清醒了吗,你凭什么认为我想走的!又有什么资格带我走的!”她愤怒的脸显得有些通红,生生质问着。   “那你不想走的话,可以回去。”沈华笙摊手,表示随意,自己已然转身要走。   宋知歌闭着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极力的稳了稳自己的心神,不争气的跟在了后头。   她都出来了,又怎么可能还回去,庆幸的是自己没有带什么东西,也没落下什么在包厢里。   她没有告诉许琛自己提前离开了聚会,想着他或许是没下班,不想要麻烦到他。   附近就有一个公交车站,十二月的冷风如同冷冽的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有些生疼,她扯了扯围巾裹住自己的小脸,拉紧厚重的外套几乎是微微颤颤的挪到车站的。   该死的天气,她的腿又开始疼了,似乎有着无数根细针扎在腿上,走一步都像是在扯动着扎在骨头里的针,疼的脸色苍白,好不容易到了公交车站,想要在外套的兜里翻出止痛药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并没有放上药。   身子被冷的僵硬,公交车也迟迟未来,她只能在原地踱步着。   沈华笙在车里看着那晃来晃去的身影,手里的烟掐灭了一根又一根。   最终是烦躁的把车窗打上,加了加油门,骤然停在她的跟前。   宋知歌只看一眼,便能够立刻认出他的车来,但是依旧是佯装着跟前的车子丝毫不存在一样,探首看了看萧条的公路,公交车依旧是没有要来的迹象。   其实这个地方别说公交车了,出租车都是少见的,毕竟这一带都是举行追悼会的地方,总会觉得晦气,通常都不会来这兜客。   “嘀嘀!”沈华笙见她毫无反应,重重的按了按喇叭。   “...”宋知歌依旧是不为所动,索性走远。   沈华笙又开车凑近,放下车窗,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上车!”   “沈华笙,你是在叫鬼吗?”宋知歌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周围,惊呼出声。   “嘀嘀嘀....”沈华笙干脆不说话,不停的按着喇叭,甚是觉得心头一阵聒噪。   宋知歌愤愤的喊着,“你有完没完啊!要发疯不要来这里发疯!”   “上车。”他还是那句话,只字不改。   “嘀嘀嘀...”不等宋知歌说话,又是一阵躁乱的喇叭声响起。   “嘭!”宋知歌拉开车门钻了进去,随即重重的带上!   沈华笙不紧不慢的一边开着车前进,一边淡淡的问着,“现在住哪里。”   “安阳小区。”   “怎么住那里去了。”沈华笙蹙了蹙眉,问着。   “...”宋知歌没有说话,也不想说话。   “腿疼?”看着她微微发着抖的腿,沈华笙带着一些关切的语气问。   宋知歌觉得没有比沈华笙会关心自己这样更好笑的笑话了,“呵,沈华笙,难道这不是拜你所赐的吗?”   握着方向盘的手无声之间,收紧了几分,显得指节分明。   “就是拜我所赐才会问,如果那个时候不是我,何微微也不会...”   “够了!”宋知歌打断了他的话,只要一回想起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情,就会抑制不住的浑身发着抖,深入骨血一样铭记着。   “我送你去国外吧。”沈华笙悠悠的道,“那里有很好的设施,你的腿还是有机会恢复正常的,这是我的错,我无从逃避。”   “不需要。”她一直没有去国外接受治疗,是因为没有看到他的报应!   如果SH一天不倒,那她宁愿瘸着腿一生来记住那一天。   “宋知歌,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固执,你那高高在上的自尊能够当饭吃吗!”沈华笙薄唇轻启,带着一些指责。   “呦,现在关心起我的自尊来了!当初我将自尊放在你手上的时候你是怎么对待的,你将它践踏的一无是处,分文不值!你现在跟我说自尊?!”宋知歌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冷笑的声音直达他的心底。   他面上闪过一抹忧伤,极力的稳着情绪,“实在是太疼的话,我送你去医院吧,止痛药吃多了始终是有副作用的。”   “你能不能不要自以为是的觉得很了解我!”她如今很讨厌这种感觉,被沈华笙知道的彻彻底底的感觉,似乎能够透过自己看到心底深处的那些柔软。   他很清楚的知道怎么让自己屈服,因为她一向都是吃软不吃硬的。   他没有说话,但是方向却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偏离了路线,朝着顾清的医院驶去,宋知歌反应过来的时候,怒目横眉的叫着,“停车!我不要去医院!”   沈华笙没有理会她的抗议,径直的加快自己的油门,飞快的行驶着。   “你听到没有,我不去医院!”宋知歌有些气急败坏,她讨厌他每一次的自作主张,凭什么他现在还在以为能够控制的住自己。   “哐...”车门在疾驰的马路上被打开了来,宋知歌几乎是半个身子朝着外面倾了出去,眼神格外坚定的问着沈华笙,“你停不停车!”   沈华笙心底在看到车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心底一慌,正要踩住刹车,可是宋知歌却是没有等他一秒钟,愤然的钻了出去,   “嘶...”她整个人急促的在地方打了好几个滚,索性衣服有些厚,减少了摩擦,但是还是生疼生疼的,察觉手肘甚至都有些脱臼了,站起来的时候,整个人疼的呲牙咧嘴的。   “嗞嗞...”急剧的刹车声音响起,沈华笙手上发着抖,慌张的解了好几下都没有解下安全带,终于“咔...”的一声解开后,他几乎是冲了出去,车门都没来及关上就朝着宋知歌跑了过去。   还未接近的时候,只听见宋知歌遏制的声音,“不!不要过来!”   脚上立刻像是钉了钉子一样,一动不动的怔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更多的是担忧,脸色复杂的很,几乎是嘶叫出声,“宋知歌,你有病吗!”   “对!我就是有病,治不好的!”她捂着疼痛的手肘,疼的脸色惨白惨白的,依旧是充满盛气的回着沈华笙。   他不敢相信,她是真的不要命了,他的车子开的那么快,她甚至是一刻的犹豫都没有就跳下来车,她是有多恨自己,是有多讨厌跟自己相处在同一个空间里面。   “沈华笙,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跳?”宋知歌整个脸都是带着胜利的笑意,似乎是在嘲笑着沈华笙的推断失误。   “你真的这么恨我?”沈华笙几乎是用尽自己的力气问着,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句话是掺杂了多少的东西。   “对!我恨你!恨不得扒你的皮,抽你的血,吃喝你的骨肉!”她眼底带着火红的恨意,一眼看过去便能够清楚的印入眼底。   沈华笙苦笑着脸,似懂非懂的点着头,从她的嘴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甚至觉得,比杀上自己千万遍还要痛苦。   她几乎要将自己的手臂捏的青紫,脸上依旧是维持着波澜不惊。   她如果刚刚没有跳车的话,真的会完的,刚才的沈华笙太多的关切,太多的温柔,不跳车,真的会完了...   只有痛意才能够让自己清醒的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选择了一条路就不应该动摇半分。   “既然恨,那就让你恨的更加的彻底吧。”如果一个人在几近破碎的时候,没有修补的方法,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它粉碎的更加彻底吧!   不等宋知歌反应过来,整个人径直的被他拦腰抱起,手上受着伤,腿上更加是无力,不管是怎么挣扎都是无用之功,“你放开我!”   不等她再说话,已经被丢进车后座的时候,宋知歌觉得脑袋发着懵,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沈华笙陡然覆在了自己的身上,手上粗鲁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第七十三章:垃圾都不如的被舍弃掉   “沈华笙!你疯了吗!”她瞪着铜圆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他只知道自己的大脑已经失去了理智,“对!我是疯了,我他妈就是疯了!”   这是宋知歌第二次听见沈华笙爆了粗口,还有一次,是发生那件事情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像一头发怒的野兽,甚至是可以说,毫无人性!   “你确定你真的要这样做吗!”宋知歌决绝的闭上眼睛,滚烫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的滑落下来。   他阴鸷着脸,不说话,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是没有停歇,她依旧是死死的咬着嘴唇,没有让自己叫喊出声。   “宋知歌,要恨,就应该恨的彻底一些,不是吗?”他如同一个恶魔一样,在她的耳边低语着。   “沈华笙,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一无是处!”她几乎是咬着牙齿,一字一句的迸出,眼底带着不可磨灭的坚定。   “我等着!”   她紧紧咬着的嘴唇已经被咬破,渗出丝丝血迹在嘴里蔓延着腥甜的味道。   他就像是一头野兽一样贪惏无餍,但是他毫无怜悯。   窗外一辆又一辆的车子疾驰而过,沈华笙似乎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在车上干什么一样,动作是越来越重,越来越用力。   就在她觉得过了一个世纪一样久远的时候,伴随着沈华笙的一声嘶吼结束了这一次的酷刑。   眼里到最后是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了,手腕被解开的时候,疼痛感再次蔓延了全身。   外套都没来得及套上,整个人就如同是垃圾一样被沈华笙拽了出去,摔在那铺满沥青的水泥地上。   “宋知歌,你是我见过最贱的女人了。”沈华笙眼底尽是冷嘲,似乎在包厢里出来的那一下的关切,都是幻像一样。   “沈华笙,你也是我见过的最贱的男人了!”她坐在地上,总是身上狼狈不堪,但是却说不出的高傲。   “嘭...”沈华笙毫无怜惜,坐进驾驶座上,猛地只是一瞬间,就像离了弦的剑一样冲了出去,眨眼就看不到车的半点身影。   “哈哈哈哈...”宋知歌匍匐在地上,像是一个癫狂的女子一样大笑着,十年痴心,却是付错了人。   这就是她的结局,如若垃圾,不,甚至可以说是垃圾都不如,垃圾还会被带到回收处,而她,却是回收处都没有。   是说可悲吗?可恨吗?   她曾以为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欠沈华笙的,理所应当承受着这一切,可这也偏偏成为了沈华笙一次又一次的得寸进尺的借口。   从第一个孩子,第二个孩子,甚至是自己的一条腿,一个世界上唯一疼爱自己的人。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执着所得到的报应,她恨,恨自己为什么要因为那件事情这般的委曲求全,一次次的让步,到头来得到了这样的结局。   沈华笙,你到底是何其残忍,她纵然是犯下了天大的错,都远远的不及他半分薄凉,半分残忍!   一身的狼狈,只是站起身子,一瘸一瘸的往前挪着,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要往哪里走才是回家的路。   许琛?她是宁愿去死也不会让许琛来接她的,难不成要告诉许琛,自己被沈华笙强|奸了吗?   不,她不敢...   就像是一个无依无靠的人一样,颠沛流离。   茫然无措的时候,一辆黑色宾利如同主人一样低调的停在她的前方,“知歌?”温润的声音叫喊出她的声音来。   宋知歌几乎是机械一样的抬起头,只见薄凉冲着她暖暖的笑了笑,下了车,走近看到了她浑身上下的伤,脸色顿时变的阴沉,“这是怎么了?”   她甚至来不及躲闪,就被他拉住了手,“是在哪里摔跤了?摔成这个样子,走,我送你回家处理一下伤口吧。”   “...”她不知道薄凉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不知道,看着这样落败的自己,第一个念头竟然会是想到摔跤。   “怎么摔傻了?”见她不动,薄凉撇了撇眉,有些为难了。   “送我回去好吗?”干涸的嘴唇张了张,带着几分恳求的语气。   “好,我们回去。”不知是不是薄凉的这句话触动了她心底的那根弦,还是因为刚刚的遭遇无从倾诉,原本以为干燥的发痒的眼睛不会再有东西流出来的时候,眼泪却是怎么也抑制不住的掉落了下来,一滴,一滴的砸在地上。   “怎么了?是不是很疼啊?”薄凉担忧的上下检查着,看到那些惊心动魄的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是还是安慰着她。   她似乎是找到了发泄的闸口,整个人趴在了薄凉的身上,哇的一声就哭喊出声,就如同是那年在无助的时候,沈华笙冲进女厕所的一刻。   饶是怎么忍,都控制不住的抽泣了起来,肩膀抖动的异常的厉害,薄凉有些迟疑,张开的手掌又收了起来,张开又收起来,最后还是轻轻的顺着她的背部,“好了好了,不哭了,回头你告诉我在哪里摔倒的,我开车去多轧它几次。”   “噗...”似乎是被他的天真给逗笑了,宋知歌心底得到了不少的安慰,虽然已经不流眼泪了,但是因为刚刚一下子哭的太狠,还是时不时的抽泣一下。   薄凉小心翼翼的让她上了车,还谨慎的系好安全带。   自己跟着上了车之后,仍旧是担忧的看了看她问,“要是摔的严重的话,要我先送你去医院吗?”   宋知歌几乎是立刻否决,“不要。”   “那你先去我家吧,我家很多消炎药跟处理伤口的工具。”薄凉一边说着,一边平稳的使着车子。   林慕迟几乎是火急火燎的赶到了沈华笙所说的地方,但是无论怎么找,都看不到宋知歌的半点身影。   无奈之下给沈华笙拨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拧着眉问,“你确定没说错地方吗?”   “没找到?”沈华笙心底一慌,反射性的问。   “没有看到啊,我已经往前开了很多了,还是没看见。”林慕迟捏着电话,有些焦躁。   “那没事了。”沈华笙语气淡薄,正要挂断电话,却遭到了林慕迟的制止,“沈华笙,你有病啊!”   “...”   “你们不是已经不在一起了吗?那为什么你会说宋知歌一个人在这!”林慕迟狐疑的问。   电话那头半响都没有声音,忙不迭的听到,他几近冷冽的话,“我强|暴了她。”   “!!”这句话就如同是一个定时炸弹一样陡然炸开,他脑子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手上捏着手机的力道狠狠的加重着,青筋冒起,咬牙切齿,“你强|暴了她!?”   沈华笙不可置否,“嗯。”   林慕迟胸腔一阵怒火顿时燃烧了起来,“沈华笙,你是禽|兽吗!你他妈的要是想女人了,你找谁不好!为什么还要招惹宋知歌!这就是你那天晚上跟我说的后悔?这就是你跟我说的爱她!?沈华笙,你真是疯了,你彻头彻尾的被当年发生的那件事蒙上了眼,冰住了心!你已经不像一个人了,就像是一头满载着仇恨的狮子,谁也不认识,杀红了眼!”   “慕迟,你找找宋知歌吧,万一她有轻生的...”沈华笙嘴里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只听见“嘟嘟...”被挂断了的忙音。   林慕迟愤愤的踹了一脚车门,随即也不敢怠慢,只要想到那一次宋知歌割腕的事情,心底就控制不住的发慌,踩尽了油门的向前使着。   一闪眼睛,眼前一个白色影子,再晃神,只一个活生生的女人已经站在了车头前面,此时已经来不及就要撞上,他踩死了刹车,方向盘往相反的方向打着。   “砰...”车子重重的撞到了树上,车头已经凹了一大半进去,林慕迟脑袋昏沉的摸了摸额头,一抹鲜红的温热液体顺着额头落下,双眼都被那鲜红的血液给盖过,变得有些开始迷离起来,身子更是被卡的动弹不得...   “来,知歌,你先坐下,我去把医药箱拿过来。”薄凉将宋知歌按坐在沙发上,嘱咐着。   等他翻找出医药箱的时候,过来时手里还拿了一杯温热的水递给她,“喝口水吧,你嘴巴都裂开了。”   宋知歌下意识的摸了摸嘴唇,干燥的就像是摸到了硌人的粗厚树皮一样。   接过他的水捧在手心,感受着水杯传来的暖意,她才真正的像是活了过来一样,像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轻抿了一口水湿润了一下唇瓣,事先被自己咬破了所以这温水就如同是开水一样,烫的那被咬破的地方一阵生疼。   一时之间忘了自己的手是脱臼了的,用力抬起来的时候,手里顿时疼的无力,仅喝了一口的水就全数的倒在了蹲在自己身前处理棉签的薄凉身上。   “没事吧?”宋知歌慌乱的站起了身子,想要替他拭去那已经渗透衣服里的水渍,但是薄凉却注意到了她发抖无力的右手,牵了起来,端详着,“脱臼了?”   “没...没事。”宋知歌想要抽回来,却是疼的脸色发白,薄凉拧着眉,“这怎么可能没事,你是想要这样一直下去吗?久了或许就会挽救不回来了。”   “我会一点接骨,可能有些痛,你忍一下。”薄凉深深的看着她的脸道。   ☆、第七十四章:医生,救救他!   “嗯。”宋知歌愣愣的点着头。   就这么神使鬼差的跟着薄凉进来了。   在她点下头的那一瞬间,薄凉手上一个迅速的动作,“咔..”骨头相接发出的一阵闷响。   “唔。”额头顿时冒出了冷汗,薄凉冲着她挑了挑眉,“动动手看看。”   她有些迟疑,轻轻的挪了挪手,脸上闪过一抹惊讶,“不痛了。”   薄凉松了一口气,“呼,那就好。”   宋知歌抿着唇,不语,整个人就像是傀儡一样听着薄凉的话,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他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薄凉只是简单的处理着表面那些暴|露出来的伤口,衣服里边的很细心的没有掀开,“好了,回去以后注意一下别碰水,身子擦一下就好。”他一边告诫着,手上一边收拾着沾满血的棉花跟消毒水。   “谢谢你。”谢谢他把自己给带回来了,从深渊里,如果没有薄凉,自己在街上晃荡的话,一定会控制不住选择结束这一切,因为太过绝望,饶是她性子再怎么骄傲,还是盖不过这满心的绝望。   “不用谢,只是喜欢多管闲事而已,你不介意就行。”薄凉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脸上有些红晕。   “不会介意的,不是你我或许都找不到回来的路。”宋知歌看着他的眼睛格外的真挚,眼底充满着感激。   “请我吃顿饭就好。”   “很晚了,我回去了。”宋知歌轻轻的起了身,薄凉闪过一抹失落,脸上还是带着笑意,“好。”   进了自己的房门,浑身像是脱了力一样,坐倒在地上,闭起了疲惫的双眼,就这么倚靠着门,过了不知道多久,才缓慢的进入浴室,虽然薄凉提醒过了不能够碰水,但是她还是打开了莲蓬头,在浴缸里放满了水。   在莲蓬头剧烈的水击打下,才将自己整个人浸泡进水里,整个身子往下沉着,盖过了自己的眼鼻口耳。   不知道隐忍了多久,到了最后察觉自己几乎就要窒息了才猛然的抬起了头。   不断的擦拭着身上的伤口,纵使水的浸泡让伤口都火辣辣的疼。   沈华笙一个人在狭隘的空间里猛地抽着烟,但是都没有等到林慕迟的回复,打过去的电话也是忙音。   烦躁的抓起衣服就往外走了出去,驾着一辆黑色路虎就出去了。   “啊!”顾菱钰整个人坐摔在地上,原本以为就要撞上的车子,却突然的偏向旁边撞到了树上,整个人浑然不知所措,走近上前观看。   林慕迟已然倒在血泊里,不省人事。   “先生?先生!你醒醒!”顾菱钰几乎是浑身发着抖,探近他的鼻子想要看看还没有没有鼻息。   微弱的气息在手指喷洒着,她咬了咬牙齿,想要将他拉扯出来,可是被方向盘给卡住了,任凭怎么拉都是一动不动。   在兜里微微颤颤的掏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救命!这里有人出交通事故了,被卡住了出不来,不知道有没有漏油的现象。”   警方接到了通知以后,过不了多久赶到,绕过了顾菱钰,实施了抢救措施,还警告着顾菱钰离的远一些,“不知道会不会有爆炸现象,你要离的远一些。”   顾菱钰摇了摇头,没有按照他们所说的话远离开了来,其实如果刚刚不是林慕迟为了顾及自己才会往树上撞去的话,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让她怎么可能离开,在一旁冷眼看待。   她也是没注意,跟高洋吵了一架出来的,却不想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她跟着救护车上了车,紧张的看着林慕迟的脸几乎被鲜血盖的看不清轮廓来。   “医生,你救救他!”她不要一个人因为自己的鲁莽而死掉,那么自己将会愧疚一生的。   慌慌张张的送进急救室的时候,她有些懊恼的锤了锤脑袋,骂着自己为什么会连路都不看上一眼。   顾清只是看了一眼便吃惊了一番,赶忙通知了沈华笙,“华笙,慕迟在我这里!”   “什么!”沈华笙几乎是不敢置信的,转念想到了他让林慕迟去找的宋知歌,几乎是用着小心翼翼到了极点的声音问,“宋知歌,也在吗?”   顾清凝眉摇了摇头,“没看见,或许是不在一起的,你过来一趟吧,我先给他急救。”   “好,我现在就过去。”沈华笙也不敢怠慢,收好了手机,急忙打转方向盘朝着顾清的医院驶去。   “你怎么在这!”沈华笙看到蹲坐在抢救室门前的顾菱钰,狐疑的问着。   顾菱钰听到声音抬头,眨了眨眼睛才看清来人是沈华笙,她顿时站了起来,“沈总?”   “你认识慕迟?”他看了看抢救室的门,顾菱钰摇摇头,“不认识。”   “那你为什么会在门口?”   顾菱钰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着,“沈总,你是认识里面抢救的人吗?”   “对。”沈华笙没有隐瞒,顾菱钰脸上一白,吞吞吐吐的,言语里充斥着自责跟愧疚,“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突然跑到大马路上,他也不会因为转方向盘而撞树上了,你放心,无论是什么样的赔偿我都会给的!”   “...”沈华笙脸色阴沉的不像话,但是还是罢了罢语气,“什么事情等慕迟救过来再说吧。”   顾菱钰的小手都几乎是交缠在了一起,心底忐忑不安。   整整一夜的时间,只是不停的看到抢救室有人送着血进去,送着满满的沾满鲜血的绷带出来。   越是没有消息,顾菱钰的脸上更是焦急,沈华笙也好不到哪里去。   自责蔓延了全身,如果不是他晚上的将林慕迟出去为自己的过错做收尾,也不会发生这样的惨剧。   终于,天刚刚破晓的时候,顾清打开了抢救室的门,扯下脸上的口罩,松了一口气的诉述,“已经没事了,要留院一段时间,检查一下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以及各种不明因素的状况。”   “好。”沈华笙脸上淡淡的应着,但是可以看的出来已然没有刚刚那种阴鸷的感觉了。   顾菱钰不断的弯着腰不停道谢,“谢谢你,医生!谢谢!”   顾清看到顾菱钰的时候,由于陌生,闪过一抹惊讶,但还是眯着眼睛的让她停下动作,“不用,不用,都是应该的。”   林慕迟被推出来的时候,额头被绷带紧紧的裹住了,还有身上腿上一些被玻璃渣子弄到的伤口,顾菱钰赶紧跟着进了病房,等护士走了以后,眼神冲着沈华笙撇了撇过去。   “那个...”顾菱钰有些欲言又止,“在他住院的这段时间,无论是医药费,或者是照顾什么的,我都会负责的!”   “...”沈华笙看了看床上的林慕迟,眼神变的深邃,没有回答她的话。   于是她又稍许强硬的道了一遍,“沈总,我会好好照顾好你朋友的!”   “嗯。”他回答的很冷淡,似乎是不在意一样,其实只要是抢救过来了的话,没有顾菱钰的照顾都是无所谓的,反正护工也多的是,顾清也会给予林慕迟最好的医疗设备以及药物治疗。   顾菱钰脸上为难极了,咬了咬嘴唇,拿起桌上的保温瓶找着借口逃离,“我去打点热水。”   其实这样的VIP病房里都是应有尽有的,热水也是直接可以在房里烧水,根本不用跑到走廊尽头的茶水间里边接开水。   麻醉过后也有些意识了的林慕迟缓慢的睁开了眼睛,弥漫在鼻腔里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不知道手上还打着点滴,稍稍动了一下的揉眼睛,血液便往针管里倒退着,沈华笙蹙着眉提醒了一声,“手!”   “哦。”林慕迟这才发现手上是打着针的,赶忙放回了原位,随即一脸懵然的看了看沈华笙,反应过来,“我怎么在这?”   这不是医院?   脑子不灵光,回想了一下,他昨晚出去找宋知歌,然后...   出现了一个人影,吓的他赶紧打了方向盘,然后撞树上了,再然后就晕过去了。   逻辑总算是理通了,林慕迟捂着吃痛的额头嗷嗷了几声,“真不知道哪里来的人,大半夜的穿着白衣服还出来晃荡,差点就以为是撞鬼了!”   “好好养身体。”沈华笙说完就要转身走,竟然他已经没事了,自己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反正还有着免费的护工会照顾他。   林慕迟冲着那关上的门愤愤的叫骂了几声,“我靠!老子辛辛苦苦的,大半夜的帮你找人出的车祸!你竟然对我这么冷淡!不就不怕我死了啊!”   饶是林慕迟怎么怨天怨地,沈华笙已然是走远了,也听不到他的咒怨。   气的林慕迟差点就从床上起来跑过去跟他打一架。   又要开口大骂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他急忙住了嘴,脸上还带着一些得意,“沈华笙,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狠心的...”   等看到进来的人竟然不是沈华笙的时候,脸上一阵燥热,已经是通红了一片,躲闪着眼神看了看天花板,抱怨着,“这针水什么时候打完啊,护士小姐?”   护士?顾菱钰首先没回过神来,“啊?”   “我是问这针水什么时候打完啊!”林慕迟指了指那掉着的点滴瓶,又问了一遍。   顾菱钰嘟囔着解释,“我不是护士。”   “那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由于是刚刚清醒,脑袋还是有些隐隐作痛的,让他不禁隔着厚重的纱布摸了摸头,陡然就后悔了,疼的呲牙咧嘴的。   “你忘记了吗?”顾菱钰忍俊不禁,但是手指却是指在自己的脸颊上,试图让林慕迟恢复一下记忆,“我就是差点被你撞到的那个人。”   ☆、第七十五章:希望有人能够将她救赎   由于那个时候情况太过紧急,林慕迟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她的脸,所以自然是不记得,只是老老实实的摇头,“不记得。”   “不记得没关系,你放心吧,我不会跑的。”说着在桌上扯下了一张纸,刷刷的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还有电话号码以及住址,递了过去,眼底带着期盼,希望他能够相信自己。   林慕迟不紧不慢的接过,扫视了一眼,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了起来,还真是傻,竟然还自己主动承担责任,她大可以说是他自己撞的树,自己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就好。   “顾菱钰?”他嘴里轻轻的念了一声,顾菱钰倒是乖巧的点着头。   “你放心,你住院期间的费用我都会承担的,还有我会一直照顾到你出院为止,直到你完全康复。”顾菱钰再三的保证着。   “没事,不用这么麻烦的,你来不来都没关系。”林慕迟轻笑了几声,“我皮糙肉厚的,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谁说你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院了的!”此时,门外正好顾清过来查房,听到他的话,不禁反驳着。   林慕迟心底顿时对他发起了一阵咒念,怎么每次关键时刻都有他在。   顾清拿着查房簿就是朝着他包的严实的脑袋毫不留情的砸了下去,“顾清,你有病啊!能不能轻点!”   “疼?那就证明你不躺个十天八天的都不能出院。”顾清冲着他挑衅的挑了挑眉,气的林慕迟差点就起来跟他干一架。   “噗。”顾菱钰不由的捂着嘴控制不住的笑出了声音,见两人怪异的目光射向自己的时候,慌张的解释着,“那个,不好意思,只是因为觉得你们关系很好才这样的。”   “我跟你关系好?”林慕迟一脸嫌弃的看着顾清,他是最讨厌医院的这个鬼地方了,偏偏那个时候顾清说要开家医院,可悲让他气得半死,但是想了想,有个医院也好过去别的地方被人坑,才跟顾清合伙的开了这家医院。   “我跟你关系什么时候好了!”顾清白了他一眼,“老老实实的待着!你要是不怕会有后遗症的话,尽管偷偷走人,我可不保证你会不会是瘸了手,或者瘸了腿的,又或者是脑死亡。”   “鬼才信你有那么的夸张!”林慕迟摆明了是不相信的,对他所说的话是嗤之以鼻。   顾清耸了耸肩,丝毫不在意,更加没有理会他的话,转身冲着顾菱钰就是笑的温柔,嘱咐道,“小姑娘,这个混账东西就交给你了,好生照顾着,千万记得...别让他跑了!”   “嗯!”顾菱钰不明白他们是在争吵的什么,但是医生既然说不可以出院,那就是伤好不了那么快的意思,她自然是听从医生的话了。   顾清吩咐完事情就如同一阵风一样消失的飞快,房里只剩下两个人了,顾菱钰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不知道要找什么话题,“那个...你要吃水果吗?”   “不要。”他最讨厌是水果这些无聊的东西了。   “哦。”语气了掺杂了些许的失落,林慕迟天生就对女人硬不下心肠来,便瞧了瞧屋里有的东西,故作不经意的摸了摸脖子,道了一声,“想喝点水。”   “我给你倒水!”顾菱钰脸上顿时是喜笑颜开,找到了可以做的事情,似乎心情不错。   很快,一杯温热的水就递到了他的床边,他扯了个阳光的笑容,“谢谢。”   顾菱钰噗嗤的一下脸上就变的通红通红的,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着,“没...没关系。”   “你大半夜的在大马路上跑什么啊你?”林慕迟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刹那间,顾菱钰的脸色就惨白的不像话,低着头愣了几乎有十几秒,抬起头来的时候,眼底已经没有那受伤的感觉了,眉眼里带着笑意,“没什么,总是害的你出了车祸,我很抱歉。”   虽然刚刚那只是稍瞬即逝,但是林慕迟还是注意到了,并没有多问,他跟顾菱钰不熟,没兴趣知道那么多,纵然对方是个不错的美人,“别老说对不起的,昨天晚上是我着急着找人,也没注意到前边,不怪...”   “对啊!宋知歌呢?!”林慕迟脑子一激灵,陡然才想了起来宋知歌的事情,她昨晚被沈华笙给...   不会出事了吧!左翻又翻了一下自己的手机却都没找到。   “宋知歌?”顾菱钰嘟哝了一声,“你也认识宋知歌?”   “也?”林慕迟注意到了其中的意思,“我有急事要找她,帮我打个电话给她!”   可千万不能够出什么岔子啊!   “哦哦,好好!”顾菱钰猛地点着头,手有些慌慌张张的拿起手机,找到了那天晚上宋知歌留给自己的号码拨打了过去。   宋知歌是在浴缸里睡了一夜的,里边的水早就变的冰凉冰凉的,加上伤口的感染,让她觉得整个人几乎就像是要死了一样,脑袋里狂乱的跳动着。   听到了电话的声音,整个人才回过神来,湿漉漉的身子踩着地板摸索到了手机,是一个陌生号码,正犹豫要不要接起来的时候,身子就自动比脑子更快一步的按下了接听键。   “喂?您好,哪位。”鼻音有些浓重,努力维持着清醒客气的跟电话那头询问。   顾菱钰是第一个这样打电话给一个才仅次见过一次面的人,有些紧张,“喂,你好,还记得我吗?顾菱钰。”   宋知歌脑子里过滤了一遍想起了她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如果不值得,那就杀了他。”   “记得,怎么了?”   “电话给我。”林慕迟紧张的夺过了手机,冲着电话有些激动的叫着,“知歌!”   “慕迟?”只是一瞬间,宋知歌就认出了他的声音,有些迷惑不解,“你怎么会跟顾菱钰在一起?”   “说来话长,我就不说了,你现在是在哪里!”林慕迟随意的敷衍着,紧张的要确认自己需要知道事情。   “我在家。”宋知歌停了半响才回答他的问题,“怎么了?”   “没事没事,就是在医院里空虚寂寞冷了,你要是什么时候有空给我带点汤水呗?毕竟好歹我也是照顾过你不少的。”林慕迟犀利的将话圆了回来,宋知歌愣是没发现出端倪来,只是担忧的问了一声,“怎么住院了?”   “你到时候来了不就知道了。”林慕迟依旧是没有告诉她,“既然你在家的话,那你多休息休息,要是空了就过来看看我,我都要无聊死了,顾清说了,没有十天八天的都不能出去,你说这不是要憋死我么?”   宋知歌是有些好笑又无奈,“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你就好好待着吧,也让你好好的修身养性一番,别老出去玩那么多,我看看今晚有时间就给你炖个汤过去。”   “好嘞!”听着宋知歌的语气倒是没有多大的痛苦,他回应的声音也变的轻快起来。   “别那么折腾,好好在医院呆着。”临挂电话的时候宋知歌还不忘的嘱咐了一声,至于顾菱钰的事情,还是去了医院再问吧,她要是再不挂电话,估计下一刻就会随时晕了过去。   脑子已经昏沉的不像是自己的一样了,走路都是轻飘飘的,拿着手机几番的思量着,要不要给许琛打一个电话,但是如果打了电话的话,他看到自己的模样,一定会猜测到自己发生了什么。   想到这里就胆怯了,看着电话号码却是迟迟不敢按下去,她几近是爬着回自己房间的,套上了衣服。   咬紧着牙关,按响了薄凉房间的门铃,心底万分的期待着他会在家。   就如同着当初期盼沈华笙能够回过头看上自己一眼,将自己救赎的那种期盼。   刚刚按下,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的晕了过去,整个人倒在了门口。   许琛拿着手机不断的端详着,从昨天夜晚等到了天亮都丝毫没有听到宋知歌给自己电话的迹象,他不是不想打电话,但是他说过了,会相信宋知歌的,所以只能极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能够打出去,她要是真的想起来了,就会跟自己联系的。   或许是昨天同学聚会上,被人灌多了酒?又或许是在床上没有清醒过来。   一个又一个荒谬的想法在脑子里迸弹出来,越是不想,越是想的多。   凌晨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看到许琛像块不会动的石头一样,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手机,拧着眉好奇的问着,“哥,你干什么呢?”   许琛脑子里满满的都是宋知歌的事情,丝毫没有听见凌晨的问话。   “哥?”见他不回,凌晨又是推了一下,他才反应过来,“怎么了?”   “问你干嘛呢,像个石像一样怵在这。”凌晨上下扫了他一眼,狐疑的凑近盯着他的眼睛问,“不会是知歌干什么了吧?”   “瞎说什么呢,什么事都没有。”许琛语气生硬的将他推离自己的身前,“我去公司了,你去看看妈。”   “这么着急,难道是被我说中了?”凌晨自然是不买账的,不死心的追问着。   许琛一个冷冽的眼神朝着他射了过去,凌晨顿时像是被冰冻住一样,不敢再上前一步,认怂的道,“那哥你去上班吧,我会好好照顾妈的。”   “嗯。”许琛满意的点着头,拿起沙发上的外套便出了门。   在路上平稳的使着,许琛心底还是说不出的慌乱,最终还是拨打了一下宋知歌的电话,等了许久,得到的却是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无人接听。”   心底烦躁不已,最后是决定打转了方向盘,朝着宋知歌的租处疾驰而去,他是有宋知歌家里的钥匙的,从知道她住在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偷偷的配了钥匙,所以很顺畅的就进了里屋,赫然看到摆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第七十六章:她一向是我的致命点   手里握着宋知歌遗留下来的手机,蹙着眉不知道想些什么,随即打开|房门。   “知歌?”许琛试图在房里叫唤着宋知歌的名字,但是回应自己的却是空无一人的房间。   他仍旧不死心的又去厨房以及浴室里搜找了一番,这才真的相信是没有人在家。   想要解开手机的密码锁知道她最后是跟谁通话的,但是却不知道密码,手里攥的更紧,脸色阴沉着。   心底慌乱了一下,想到上次被绑架的事情,陡然眼神变得凌厉了起来,去隔壁薄凉的房子敲了好久的门,却迟迟没有回应。   这下才是真的开始急了,拨通了凌晨的电话号码,“凌晨,帮我查一下知歌现在在哪里?”   “怎么了?”他刚不还说去上班吗,怎么转头就让他去找消息了。   “立刻!”许琛不想费多口舌,催促着。   看到了许琛如此的一本正经,凌晨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了,赶忙发布人际关系去查了。   没听到动静,摸了摸她的额头,烫的可怕,这才一把搂了起来,薄凉脸色黑沉,在车上拨打了一个电话,“准备一个急救室!我现在过去。”   男人蹙着眉,看着打来的电话和不容置疑的声音,耸了耸肩,顺从的将医院里最好的医生都汇集在了一起,就等着薄凉到来。   一个疾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赶到了自己所联系的医院,外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人居住的豪宅,并没有从哪里看的出来有医院的模样。   薄凉冷着脸从副驾驶座将昏迷不醒的宋知歌抱了起来,非凡笑的一脸妖孽的打算凑近,只听见薄凉几近薄凉的语气,“别靠近我。”   非凡愣了愣,摆摆手,表示不以为然,几个医生一直跟在身后的直至薄凉亲手将宋知歌送进了急救室,而他却是没有要出去的意思,整个人笔直的站在宋知歌的一旁。   非凡一个眼色示意,几个医生从容不迫的带上了自己的口罩,仔仔细细的检查着。   就在非凡要将手剪开她的衣衫的时候,薄凉手上用力的攥住,直勾勾的盯着他,似乎是害怕他会有什么过失的行为。   感受到炙热的视线,非凡也不得不一本正经了起来,冲着薄凉亲切的道了一声,“别紧张,只是检查。”   “她有什么不良反应吗?比如说是什么引起的伤?”非凡淡淡的撇了他一眼问着。   “下|体撕裂,身上还有零零碎碎的擦伤。”薄凉薄唇亲启,似乎是在说着什么平常的事情。   “啧啧啧,你还真是禽兽!”非凡自以为是他折腾的,一脸毫不掩饰的唾弃。   “...”非凡并没有解释,任由着他误会。   从一开始,直至沈华笙对她的所作所为,他都一清二楚的看在了眼里,却没有上前阻拦,而是在事后的装傻充愣的嘘寒问暖。   “碰水了,身上冰凉的程度,估计还是泡了一晚上的水,这天气,没冻死也算是不错了,你就算是再怎么爱干净,这也太狠了吧?”非凡不禁咂舌的吐槽着。   碰水?薄凉拧着眉,他明明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她别碰水的,没想到不但碰了,还让自己在水里泡了那么久...   他真的不敢想如果自己不在的话,她会是什么样子,或者是无人问津的一直在那等着自己。   这么一问一答,非凡收拾了一下,看了他一眼,“伤口都处理好了,烧的话要等好一阵子才能退下去,先去打点滴吧。”   “嗯。”非凡淡淡的应着,跟在医护床一起到了病房里。   默默的看着护士给她打着针,扎入她的血管的时候,明显的她皱了皱眉,薄凉不禁叱喝了一声,“轻点,没看见她觉得疼了吗?”   突如其来的吼声,让护士受到了惊吓,手上一抖,细针差点就偏移了地方,看到没事,脸上流着冷汗,小心翼翼的处理好,抱歉的弯了弯腰,随后转身的落荒而逃,似乎那房里有着什么恶魔一样,头也没敢回一下。   非凡看着跑远的小护士,打开门只见薄凉冷冷的坐在病床边,两只眼睛几乎是都没有从宋知歌的身上移开,无奈地摇头走近,“呦,想不到你还有这么温情的一面呢?你小心...她会是你的致命点!”   “她一向是我的致命点。”薄凉毫不掩饰的道,语气里充满了坚定。   非凡撇了撇嘴,“既然如此,你还这么禽兽?瞧瞧人家这可怜的小脸蛋皱的...”   “别碰她!”薄凉的视线如同是刀子一样朝着他的覆上宋知歌脸颊的手指投射了过去,眼神凌厉的让他以为下一秒自己的手就会被他剁掉。   “嘁。”非凡故作轻松的收了回来,但是心底在刚才确实抑制不住的颤抖了一下,现在还有些心有余悸。   “我不允许你在你的工作范围以外对她有任何的触碰。”薄凉声音清冷的提醒着,“不然,你知道我的性子。”   “变态,自己舍得下这么重的手,却舍不得别人碰一下,莫不是你太久没发泄了...所以一时把持不住?”说完非凡的眼神意味不明的撇了撇薄凉的下身。   “要是你这么废话的话,你可以滚出去了,有事我会再叫你。”他冷冷的语调里下着逐客令。   “好吧好吧...”非凡拍了一下手,十指合上,奉承的点了点头。   薄凉拿起怀里珍藏着的手绢,沾了一下水,轻轻的擦拭了一下刚刚非凡所触碰的脸颊,直到自己满意了才停下动作。   “不要...”宋知歌低沉着语气呢喃着,脑袋不停的摇晃着,一张脸皱的紧紧的,似乎是在做着什么噩梦。   薄凉拧着眉将耳朵凑到她的嘴唇旁,试图听她在说些什么。   “不要!沈华笙,求求你你不要这么狠心,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啊!”   “!!”薄凉的脸色稍瞬即转,变的阴鸷起来,宋知歌越喊越是大声,“孩子,宝宝,妈妈在这,不要离开妈妈,不要...”   “妈,不要走,妈,我知道错了,你别丢下我一个人。”不知何时,宋知歌的脸上布满了泪痕,薄凉脸上带着心疼,温柔的为她擦着那不断从眼角里涌出的泪水。   宋知歌抬起手,一把抓住了薄凉在她脸上动着的手,紧紧的握住,几乎用尽了自己的力气,“不要离开我,不要。”   “好,我不走,我就在这。”薄凉温润的声音在她的耳朵旁轻声道着,这才让她放松了身子,但是紧握着薄凉的手依旧是紧的不舍得放开,生怕下一秒就会被他抽走一样。   薄凉将另外的一只手覆上,想要给她传输着那微博的暖意。   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宋知歌的脸才渐渐的放松了下来,安下心来,睡的酣甜过去,薄凉也不敢抽出手,生怕她又会不安分起来。   许琛得知凌晨那里没有任何的消息,几近疯狂,开着车径直的到了SH,不顾阻拦的冲进了沈华笙的办公室,林青青在门口站着有些为难的说道,“沈总,不好意思,我...”   沈华笙抬眸淡淡的看了一眼许琛,扬了扬手,示意她下去,“没事,你出去把。”   “好。”林青青这才心有余悸的把门关上,仿佛下一刻沈华笙就会追究自己的责任一样。   “许琛大驾光临,这是有事?”沈华笙的视线从他的身上离开继续投射在桌上的文件上面,拿着钢笔不厌其烦的审阅着。   “啪...”许琛重重在他办公的桌上一掌拍了下去,怒目横眉的看着他,“沈华笙!知歌在哪里!”   沈华笙一只手摸了摸鼻子的笑了笑,不可思议的说,“许琛这是找人找来我公司了?”   随即似乎想起来,“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到,宋助理今天也没请假,这是私自矿工,还麻烦身为男朋友的许总帮我联系一下宋助理,告诉她,如果再这么为所欲为的话,我们公司可是招不起的。”   “沈华笙,明人不说暗话,除了你这里,知歌还能在哪里!”许琛脸上的盛意更浓,丝毫没有相信他的意思。   “宋助理可是你的人,怎么能说是在我这!许总不觉得这话太不对劲了吗?”沈华笙手紧紧的攥着钢笔,只有他才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的担心,因为那天晚上他对她做出了不可磨灭的伤害。   许琛单手揪住了他的衣领,几乎要将他脖子抬起来,“沈华笙!我最后再问你一遍,知歌在哪里!”   “我也说最后一遍,宋助理是的人,去哪里了,与我无关!”沈华笙丝毫不畏惧的对视上了那双赤红的眼睛。   “行!”许琛松了松手,随即一把甩开,咬着牙齿点头,“沈华笙!你行!最好不要让我查出知歌在你这里!不然,就算是付出一切代价!我也会让你再也翻不了身!”   “随恭候许总的大驾!”沈华笙眯着眼,满脸的从容。   许琛带着满腔的怒意离开了SH,沈华笙手里转着钢笔,再也坐不住了,许琛说宋知歌不见了。   林慕迟那天晚上过去也找过了,没找到,他心底万分的祈祷着宋知歌不要出任何的事情,不然,他...也活不了。   懊恼着,为什么要这么偏激,为什么要选择粉碎,而不是修补,一时里太多的后悔蔓延到了心底。   纵然知道后悔也无济于事还是不停的在懊悔里度过。   他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宋知歌,去了所有该去的地方都没有看到她的身影,车子停滞在那天晚上对宋知歌用强的地方。   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努力让自己的脑袋平静下来,想想她能去的地方,会去的地方是哪里。   脑子一转,想到了蒲淘...   她不是第一天对宋知歌针锋相对的了,暗地里使过多少的坏,他不是不知道,不是不在意,只是觉得没有伤害到宋知歌的话,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这是她得寸进尺的借口...   ☆、第七十七章:不爱过后剩下的只是不甘心   不由自己的脑子做出运转,他已然是启动了车子,陡然就朝着蒲淘所在的公司而去,其实他也不一定蒲淘会不会在公司,这是在赌而已,赌她会没有下手那么快。   蒲淘所在的钱氏里位居的是最新的这一次策划案的负责人,所以还是每天都会到公司报道一下的,更何况钱九回来了,更加是不能够懈怠的。   沈华笙为了保全,还事先的给葡萄打了一个电话,“华笙?”   蒲淘有些出乎意料,没想到沈华笙会在工作之余给她打电话,有些欣喜,又有些慌张。   “你现在在公司吗?”沈华笙径直的开门见山道,并没有拐弯抹角的。   “在啊!怎么了?”蒲淘看了看隔着玻璃在办公室里的钱九,打探了一下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才敢应着沈华笙。   沈华笙拧了拧眉,“我就在公司楼下,有空见一面吗?”   “公司楼下!?”蒲淘几乎是激动的站起了身子,声音里都有些抑制不住的发着抖,似乎是不敢相信的问。   “对,有空吗?”沈华笙和气的又问了一声。   “有!有!!”蒲淘赶忙的应着,似乎是害怕自己如果晚回一秒沈华笙就不会久等了一样。   “那好,我在楼下等你。”   蒲淘趁着钱九还在审阅文件的空档,拿起座位上的包包就狂奔到楼下,看到了他的车子,脸上闪过一抹喜色,敲打了一下车窗,沈华笙打开了车门的门锁,她便钻了进去。   “华笙,你怎么过来了?”蒲淘嘴角洋溢着笑意的问道。   沈华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试图从她的眼底打探出什么来,“没有,就是顺路,想到你就在附近,就过来看看。”   “要一起吃饭吗?”蒲淘主动的邀请着,这是沈华笙好不容易主动的过来找自己的一次,可不能够浪费了这一次的机会。   “不了,就是过来看看而已。”沈华笙婉拒着,又问,“你下午有什么事情吗?”   蒲淘几乎没有犹豫的道,“没有,这一次的策划也没什么让我忙的了。”   “哦,那我看看晚上能完事的早的话,就一起吃个饭?”   从蒲淘的神色看来,或许真的是没有问题,她回答的机会没有任何的犹豫,如果是真的她对宋知歌做了什么的话,不可能会回答的这么的流畅,其实又或者是,蒲淘这个人,深不可测...   “好。”纵然没有立刻约出去,但是蒲淘也是已经心满意足了,毕竟沈华笙竟然还能再这个空档过来看一下自己,已然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了。   蒲淘没有沈华笙的提醒,就自己下了车,在车窗对着他摆了摆手,表示再见。   沈华笙将车子开远后,又停了下来,不是蒲淘,那还会有谁?   难道真的是宋知歌为了躲开自己而远离了她身边认识的所有人吗?   这个时候,车里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沈华笙端详了一会儿,是一个陌生号码,“华笙,知歌没事。”   “你怎么知道?”沈华笙脸上闪过一抹诧异。   林慕迟得意洋洋的道,“因为我昨晚给她打电话了,她还能跟我开玩笑,证明是没事的。”   “昨晚?”沈华笙拧了拧眉,“不对!今天许琛过来找我了,是今天不见的,不是昨晚!”   “不可能吧?”林慕迟陡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扯动了身上的伤口,立刻疼的呲牙咧嘴的。   “我也找过蒲淘,可是从脸色上跟言语上来看,不是她!”沈华笙缜密的分析着。   林慕迟左想右想,都觉得从昨晚宋知歌的声音上来看,都不像是有事的人。   “你仔细想想,她有没有可能要去哪里,散散心?”   沈华笙摇头,“不知道,总之我觉得很不对劲,就连许琛跟凌晨的人际关系都找不到,这很奇怪,一个活生生的人,不可能凭空的从江城消失的。”   “那你是想怎么办?”林慕迟小声的嘟囔着。   “林先生,您到时间打针吃药了。”一旁的护士禁不住的提醒着。   沈华笙清楚的听见了护士的声音,便不再跟他多说,“我会看着办的,你先去好好在医院休养吧。”   “没事,我现在老虎都可以打...”不等他说完,沈华笙已经啪嗒一声把电话给他挂掉了。   护士有些胆颤心惊的看了看林慕迟,手里的细针也不知道该不该扎下去,他那凌厉的眼神看着自己都不禁害怕了起来。   顾菱钰正好在一旁,笑着对护士小姐道,“没事的,迟打针就不好了。”   “哦,好好!”得到了顾菱钰的鼓励,她才敢慢慢的将细针凑近了几分林慕迟的血管。   林慕迟将拳头攥的紧紧的,青筋直冒了起来,护士还特别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左右为难,顾菱钰没好气的拍了一下他的手背,“你认真点,能不能对你自己的身体健康负责任一点。”   林慕迟瞪大着双眼,不敢相信,除了沈华笙跟宋知歌以外,竟然还会有人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教训自己。   可是莫名的在女人面前,自己就怂了,不敢反驳,整个人变的温顺了起来,护士赶忙趁着这个时候给他扎上了点滴,最后见他没有要反抗的举动才安下心来。   “顾菱钰!你真是好样的!”护士前脚刚走,后脚高洋就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前,对着顾菱钰冷嘲热讽的。   顾菱钰只觉心底慌了一下,看了看高洋,但是很快双眸陡然变冷,“高洋,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还能有什么意思,前两天还在说着爱我,这怎么这么快就跑来医院照顾起男人来了?我看看我认不认识。”高洋说着就走近了。   林慕迟冷眸射了过去,高洋心底一紧,“林总?”   “高总,真是巧。”林慕迟挑了挑眉,似乎是在挑衅,高洋有些不解,“你怎么会在这?”   高洋原本是打算抓住顾菱钰的把柄好有个可以解除婚约的借口,却不想病床上的男人竟然是林慕迟。   “他是为了我才出车祸的,所以我只是尽我自己的义务在照顾他,高洋,你不要什么都肆意冤枉我,我不是你,不会出去拈花惹草!”顾菱钰几近捏着小拳头气呼呼的道。   见到床上的男人是林慕迟,高洋自然是不敢再随意造谣,更加不敢在林慕迟身前继续数落起顾菱钰来。   “我不会跟你结婚的,你死了这条心吧!”自知理亏,高洋最后只能愤愤的甩下这句话,一走了之。   “你是高洋未婚妻?”林慕迟打探了一眼,狐疑的问道。   他从认识高洋开始,就知道高洋是极其的不喜欢自己的未婚妻,每次出去吃饭喝酒,都会数落着各种不好,他那时候还以为会不会是因为是他的未婚妻长得太丑还是太胖,所以才惹的他这么的唾弃。   可是顾菱钰长得不丑啊,怎么说呢,是看一眼就能够让人记得住的脸,也不知道高洋瞎了哪只狗眼了,放着这么漂亮的未婚妻不要,就喜欢出去招惹那些胭脂俗粉。   顾菱钰低着小脑袋,如同小鸡啄米一样点了点头,闷哼出了一声,“嗯。”   林慕迟有些好言相劝,“高洋渣成那样,你还跟着他干嘛?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很不错的人,一定会有更好的等着你的。”   好吧,虽然他也很渣,天性好色,但是自己还是有讲究的,不是随便都能够玩的。   “你不懂,我离不开高洋。”顾菱钰嘴角带着一抹苦涩的笑意,让林慕迟觉得有些刺眼。   顾菱钰觉得自己或许再也不会喜欢上别人了,从很小的时候开始,自己的家里人跟高洋的家里人就告诉自己,高洋以后会是她的丈夫,她以后是要给高洋当新娘子的人。   于是,她从懂事开始,就把要嫁给高洋的这个决心,当作是毕生的梦想,深入自己的骨髓里,自己从不跟别的男人亲近,生命里也只有高洋占据着自己的心以及思想。   现在让她放手,怎么可能甘心!   人生能有多少个二十四年让她荒废,付诸了二十四年的心,要怎么收回来?   不跟高洋结婚,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无论高洋是怎么渣,怎么喜欢出去玩,她都告诉自己,无所谓,只要结婚了,他总会回到自己身边的,他们之间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耗,他总会有玩累的一天,总会回来的...   就是这样一遍又一遍的这样对自己进行洗|脑式催眠,才走到了今天。   “没有谁离不开谁,你缺的不过是勇气,离开一个人的勇气!”林慕迟的语气变得有些伤感起来,“知歌也曾经以为自己会一辈子都离不开沈华笙的,就是因为存着这样的想法,才导致了一系列的惨剧...”   说着,眼眸都不禁的黯淡了几分,有些伤感。   顾菱钰有些震惊,宋知歌?   虽然她跟宋知歌只是见过一次,并没有那么的熟悉,她原本还以为只是很普通的三角关系纠纷而已,却不想里边竟然掺杂这么多的东西。   林慕迟变得语重心长起来,“所以,该放手的时候就放手,千万不要等到以后后悔了才选择放,到时候,就什么都来不及了,你是一个好女孩,我不希望你重蹈在我眼底里发生过那些事情。”   放手?她可以吗?   这个问题,她也没有答案...   “林先生,目前最重要的是好好养好你的伤出院吧。”顾菱钰明显的不想要继续这个话题下去了,生硬的转着话题。   “其实这么久的失望积累下来,你剩下的只是不甘心而已...诚恳的面对自己的心,你根本就已经不爱高洋了!”林慕迟却是没有放过她,依旧是苦口婆心的劝着。   ☆、第七十八章:他就是该死的妒忌   “够了!”顾菱钰黑着脸,堵上了耳朵,很明确的表示不想继续听下去了。   “我能够说的也只是这么多了,如果你还是选择继续下去,那么将来的孽,你必须要自己承担!”林慕迟见她几近到了崩溃的边缘,便住了嘴,摆手道。   “虽然很谢谢你,但是这是我的私事,我还是希望自己能够解决。”顾菱钰咬着唇瓣,坚决的道。   林慕迟没有说话,只是无奈的摇着头,心底默默道着。   唉...总会后悔的。   其实人就是这样,无论别人再多的劝阻,都无法阻止自己的行动,只有遇到了真正的打击或是挫折,才能够让自己彻底心死,而顾菱钰就是这样,现在自己说的任何话,她都只是听在耳朵里,并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如果高洋给了她致命的一击的话,那么她就将溃不成军。   “那个...今天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听医生的话。”顾菱钰有些想要逃脱林慕迟的话语,所以甚至都不等他说话,自己已经拿起了外套跟包包就急匆匆的走了。   林慕迟一脸懵然,他这是...被嫌弃了?   另外的一家私人医院里...   宋知歌竭力的睁着沉重的眼皮,只是看见床边一个身着白衣大褂的男子正在跟谁说着话。   薄凉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眼皮的动静,瞬间已经握起了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叫唤着,“知歌?”   谁在叫她?昏沉的脑袋,让眼睛完全的睁开有些费劲,只是不断的眨着眼睫毛,表示自己已经有了意识。   薄凉欣喜若狂,连忙叫站在一旁的非凡过来查探情况如何。   非凡只能无奈的做了一系列的基础检查,摊了摊手,“已经没事了,只是针水打的多,没什么力气了而已,给她喝点粥就好,别吃的太油腻。”最后还不忘记嘱咐着。   薄凉眼底似乎已经当作他不存在了的样子,全部心思都已经投注在宋知歌的身上。   “你行!见过没良心的,没见过你这么没良心的!”非凡说完愤愤的离去。   挣扎了好一会儿,总算是感觉有了些力气,这才缓慢的睁开了眼睛。   看着在自己眼前薄凉那放大的脸庞,眼睛眨了好几下才确认真的是他。   “我...”正准备说话,却发现嗓子干哑的难受,扯动那干涸的声带,像是要撕裂了喉咙一样疼,薄凉给她倒了一杯温水,用勺子小心翼翼的灌入她的喉咙,才感觉好受多了。   直到她觉得喉咙彻底湿润了起来,才摇了摇头表示不要喝了。   她观摩了一下房间,拧了拧眉,“这里是哪里?”   除了刚刚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跟自己手背上打着的点滴像是在医院里头,但是无论是装潢,还是房间里的空气,都不像是在医院的感觉。   装潢就像是在自己的家里一样,看起来让人很舒服,不会产生不适的感觉,而且空气里也没有医院里边蔓延着的那种浓重的消毒水味道,而是带着暖暖的阳光的味道。   “医院。”一直到薄凉嘴里说出来,她才是真的敢相信这里是医院,她几乎都有一瞬间的以为,这里是不是薄凉的另外一栋房子,而刚才的那个人,只是请来家里的家庭医生而已。   “我怎么会在医院?”宋知歌刚刚醒过来,脑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是自己摔倒在人家门口的。   “你忘记了?”薄凉轻叹了一声,“我都嘱咐过你不要碰水的,你不听,看吧,现在发烧了,感染到了伤口。”   宋知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是有些余温未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是我没注意到。”   随即打探到了身上的衣服,眼神稍瞬即冷,“我衣服,是谁换的?”   如果是他换的,或者医生...   那么他们就知道自己是被...   “你不用担心,是护士给你换的。”薄凉看出了她的担忧。   她依旧是有些不相信的又问了一句,“护士,有说什么吗?”   “没有啊。”   “我手机呢?”衣服被换了下来,手机也找不到,她突然想到了许琛会不会又担心的不能自已。   薄凉摇着头,“我发现你的时候你身上没带着手机。”   宋知歌咬了咬唇,淡淡的看了一眼他,吞吞吐吐的开着口,“那能够借一下你的手机给我吗?”   “没问题。”薄凉大大方方的掏出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但是又收了回去,盯着她的手背,体贴的道,“你手上打着点滴,不方便,你是要打电话吧?告诉我号码就好,我帮你拨出去。”   宋知歌身形一愣,号码...   她根本就没有记住许琛的手机号码...   因为难堪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更加的发白,但还是强硬的扯出了一个微笑,冲着薄凉摇了摇头,“谢谢,不用了,等我打完吊针出去再联系好了。”   这个时候她才真正的发觉到,她根本就没有尽到女朋友的义务,无论是哪一方面,明明告诉过自己,要真真正正的做好许琛女朋友,但是,就连那最简单的号码,都没有记住...   “吊针还有多久才可以打完啊?”看着久久才只滴下一滴的针水,宋知歌觉得心里越来越急,害怕着许琛联系不上自己,而慌乱。   薄凉抬头看了看,谨慎的道,“这瓶不能开的太快,不然血管会承受不了,到时候还得重新拔针再扎,大概要两个小时,然后还有四瓶没打。”   宋知歌看着手背端详了好一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趁着薄凉一下子没有防备的,手里扯着针头,猛地一下就扯了下来。   薄凉后知后觉,紧忙拿过桌上的棉花按压住所留着细细血珠的血管,几乎是怒红着眼睛瞪着她,“你干什么?”   宋知歌抿了抿唇,“我去别的医院打吊针吧,我先回去了,我害怕我男朋友找我找的太急了。”   薄凉按压着她手背血管的位置不经意之间稍稍的加大了力度,“唔...”宋知歌不由的发出轻轻呻|吟的痛声。   薄凉听到闷声,才反应过来,放小了一些力道,声音几近冷淡,“走吧。”   “去哪里?”她疑惑的问着。   “送你回去。”薄凉攥紧着拳头,不想要听到她的再次提问。   一听到可以回去了,宋知歌立刻踩着病床下的棉拖鞋跟了上去。   走廊里,遇见了非凡,他蹙着眉将两个人拦住,“薄凉,你们这是要去哪里?针水不是还没打完?”   “回去了!”薄凉冷冽的眼神投射过去,让他不禁让开了走廊,耸耸肩的冲着宋知歌挑了挑眉,“有缘再见。”   宋知歌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愣愣的点了点头。   薄凉一路上都是没有说话的,宋知歌也没敢吭声,身上还是穿的微薄的病服,让她不禁抱了抱肩膀。薄凉轻轻的撇了一眼,注意到了她的动作,终究还是不忍心,将车里的空调开到了最大的档位,很快,整个车里没过一会儿就暖烘烘起来。   她抿着唇,诚心诚意的道,“谢谢。”   “不谢。”说完,脚下踩着油门,虽然看着窗外的建筑物飞快的掠过,但是却是出奇的觉得很平稳,并没有觉得有多么的颠簸。   很快,就回到了她居住的地方,薄凉小心翼翼的在后面扶着,宋知歌撇了他一眼,害怕他那怜悯的眼光,微微笑着解释,“上次的脚伤,还没好...”   “我知道。”薄凉明白的点着头。   刚进到里屋,就看见许琛正在客厅里踱步走着,听到门开的声响,几乎是冲跑到了玄关,看着宋知歌站在那,感激的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用下巴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你去哪里了?”   “有些小毛病,忘带手机了,怕你着急,所以,这不回来了吗?”宋知歌吐了吐舌头。   这时候许琛才注意到她身上的病服,拧着眉问,“怎么了?”   “昨晚发烧了,倒在我家门口,所以我就送她去医院了。”薄凉解释着。   许琛满脸的质疑,“我也查过江城的所有医院了,都没有发现她入住医院的消息,你们是去的哪家医院?”   “许琛,薄凉送我去的是私人医院,或许没有入住信息,你不要想多了,我什么事情都没有。”   “真的?”他还是有些不相信,狐疑的问着。   “真的!”宋知歌生怕他不信,推开他后退了几步,在他眼前转了好几个圈,脸上稍稍兴奋的道,“看吧,我什么事...”   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已经眼前一黑,往薄凉的方向倒了下去,说时迟那时快,许琛先行一步的将正要往对方倒下去的宋知歌搂抱在怀里,担忧的叫着,“知歌!”   薄凉看着空空如也的手,语气清冷,“她也只是刚刚醒过来,没有找到手机联系不上你,硬是拔掉了针水回来的。”   听了薄凉的解释,许琛心中无数的自责,责怪着自己为什么不敢联系一下宋知歌,说到底,都是自己的心在作祟,在害怕...   “谢谢你。”薄凉将宋知歌抱了起来,深深的看了一眼薄凉,语气很是诚恳。   看着两人走的越来越远的身影,然后渐渐消失,薄凉的眉头蹙的越紧,眼底闪过一抹妒恨。   羡慕着能够将她抱在怀里的人是许琛,羡慕着许琛能够名正言顺的在她的身边,羡慕着她能够在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联系他,害怕他担心。   他该死的羡慕着许琛的种种的一切,恨自己当初晚了一步出现在宋知歌的身边,如果早上一步,在她身边的人就不可能会是许琛!   但是...   薄凉嘴角陡然上扬着,邪魅的笑了笑。   许琛所千辛万苦隐藏起来的秘密迟早会被宋知歌发现的,就是他隐藏的再好,他也会用尽办法戳穿!到时候,她的身边剩下的,只会是他!   ☆、第七十九章:所以你是去见情人?!   凌晨接到了许琛打来的电话,这才让自己的关系撤离搜查。   正要出门的时候,夏晴在他家门口已经等候了好久,看到他出来,便急冲冲的上前,喜笑颜开,“你终于出门了!”   她在门口等了好久都没敢按门铃,凌晨拧着眉,没有想到夏晴会突然出现在自家门口,疑惑的问,“你怎么在我家门口?”   “还钱啊!”夏晴眯着眼,将一张银行卡递了过去,“卡里现在只有三十万,是我所有的积蓄了,剩下的我会分期付款的!”   凌晨有些好笑,“噗,你收着吧,我不要。”   夏晴将银行卡一把塞进了他的手心里,“这怎么行啊!我不欠别人的东西,你拿着吧,不要因为知歌是我朋友就不好意收下的,正所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情,你不用觉得羞耻。”   他看了看银行卡,心底却是充斥着满满的无奈的笑意,冲着夏晴举了举银行卡,“好吧,那钱我先收下了,剩下的我也不着急,你什么时候有了再给我吧。”   “嗯!”夏晴重重的点着头。   “对了,我现在是要去我哥那,你去吗?知歌病了,现在在医院。”凌晨好意的要捎上她一段路。   夏晴瞪大着眼睛,“知歌病了?!”   “你不知道?”凌晨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此时要收回来也已经很难了。   他又怎么可能懂宋知歌不联系任何人是因为害怕有人为她担心,才千辛万苦的隐瞒,可是每次都是被他走漏了不该透露出去的风声。   “在哪里?我也要过去!”夏晴急红了眼,又气又急的。   气宋知歌每一次都是自己将所有的痛苦埋藏起来,自己独自承受,从来不找人哭诉。   恨她妄称是宋知歌最好的朋友,但是每一次她出事的时候,自己总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每一次都不能够好好的陪在她的身边给予她最想要的温暖。   凌晨已经没有办法拒绝了,只好同意了,两人一起赶到了医院。   便看到许琛冲着他们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指了指熟睡过去的宋知歌。   夏晴撅着嘴走近,看着满脸憔悴的宋知歌,心底说不出的心疼。   “哥,你在哪里找到的啊?”凌晨看了一眼宋知歌问道。   “没什么,现在没事了就好。”许琛并没有多说什么。   几人的窃窃私语,似乎惊醒了宋知歌,原本也只是太过劳累加上发烧才导致的昏睡,所以并没有维持多久的意识就清醒了。   看着床前围着的人,眨了眨眼睛,“你们怎么都过来了?”   夏晴红着眼睛埋怨,“混蛋知歌!每次你有事我都不知道,你还问我怎么过来了,我难道不能过来看你吗!”   宋知歌看着她的模样有些好笑的笑出了声音,安抚着,“没有,我只是不想要你们担心。”   “那你也不能够瞒着我啊!”夏晴觉得有些不解气的在她的脑门上推了一下才觉得甘心。   “以后告诉你就是了,你要是哭了,可就被人笑话了。”她挑了挑眉,看着夏晴眼眶了几乎要掉落出来的眼泪笑了笑。   夏晴赶忙将眼泪憋了回去,别过脸,“谁哭了啊!”   看着两人愉悦的争吵着,许琛才总算是放下了心,明确的知道宋知歌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凌晨打了个眼神,许琛跟着走了出去。   走廊的尽头里,凌晨狐疑的道,“哥,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知歌的事情?”许琛一语道破。   他极力的附和着,“没错!我的人几乎将整个江城搜遍了,也没有查找到任何的一丝一缕的消息,无论是私人医院还是普通的医院,都没有!可是你刚才在电话里跟我说知歌是从私人医院里面回来的!”   “知歌回到住处的时候,是住在她隔壁的邻居送她回来的。”许琛抚了抚下巴,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那一定是有问题,不然就是这个人跟知歌所去的地方,或许真的超出了我的势力范围内。”凌晨不敢懈怠半分,“虽然我不反对你跟知歌在一起,但是,我不希望这件事情会成为阻碍我们的绊脚石,哥,你应该知道,妈曾经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这你是最清楚不过的事情了,你难道可以忘记?”   许琛双手收紧,眼神冰冷的盯着那荒凉的窗外,几乎是咬牙切齿,“不可能会忘记!怎么可能忘记!”   “哥,你自己衡量吧,你现在的心思都在一个女人身上了,这不是我认识的你了!”凌晨提醒着,“我更希望的是,你能够将你多余的心思,花费在别的事情上面!”   “我知道怎么做的。”许琛眼底闪过一丝烦闷,“你先去查一下那个叫薄凉的人是什么人吧,希望不是我们想的太多。”   “好。”凌晨声声应着,谨慎无比,看到过来的医护人员,便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走开了。   许琛淡然的回到了病房,两人还在不断的唠嗑着,还能听见夏晴的埋怨,“许琛也真是的,怎么照顾你的,都照顾进医院来了!”   宋知歌看了一眼不知道什时候已经在夏晴身后站着的许琛,“这个也不怪许琛。”   确实是不能够责怪许琛,是她自己要选择搬出去的,更加怪自己不好意思拒绝同学会,才会有沈华笙的那件事情发生。   “怎么就不怪了!就该怪他!你要是在我那住多好啊,我还能多照看你一下,我看许琛就是因为你答应跟他在一起了,他就不那么关心你了,我跟你说啊,男人就是不能够太骄纵他了,不然他就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咳咳!”宋知歌轻轻的咳了一声,给她打着眼色,让她不要继续说下去了,可是夏晴却是丝毫没有发觉一样,反而还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你看你,这么快就心疼了,我还没说几句呢!瞧把你急的都要咳死了,我去给你倒杯水。”   正要起身的余光,正好撇到了身后站着的一个人影,让她怔在了原地,连忙想要将刚才所说的话给圆回来,“那个,许琛还真是体贴入微啊,你看还特意定的那么好的病房,应有尽有的!”   随后假装不经意的转身,看到了许琛,故作惊呼出声,“许琛?你什么时候回来了的?”   “在你说我没有好好照顾知歌的时候。”许琛满脸从容的道。   夏晴脸上顿时闪过一抹难堪,“那个...我倒水,对,我倒水去!”   还不忘回头瞪了宋知歌一眼,责怪她没有提醒自己许琛已经回来了,   宋知歌一脸无辜,她明明都那么明显的提示了,可是她却浑然不知,哪里怪的了她啊?   许琛坐在了床边,将她打着点滴已经冰凉的手放置上自己的手心上面,将自己的温度传送过去。   “夏晴刚刚说...”许琛正要开口,宋知歌紧忙解释着,“不怪夏夏,她也只是担心我而已,你别太在意了。”   “我知道。”许琛满眼眷恋的看着宋知歌,“我觉得她说的很对,你搬出住,我根本就照顾不了你,甚至在你需要我的时候,都没有办法出现在你的身边,我也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找着人干着急。”   “许琛...”宋知歌有些为难。   “你放心,我不会做你不想要做的事情的,我只是觉得你能够在我身边,每天都让我见得到,我至少能够心安一些。”   “这些我都是明白的,但是,我真的不想。”宋知歌咬着唇瓣,还在婉转的拒绝着。   他眼底掠过一抹失落,“你难道是不相信我?”   宋知歌摇着头,“不是,我只是...”   说到后面,她发现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那你让我考虑考虑。”   “好,我可以给你时间好好考虑。”至少已经不是一口否决,犹豫了,就证明还是在意他的看法的。   “水来了!”夏晴端着一杯温热的水走了过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在宋知歌离开薄凉所熟悉的私人医院的时候,沈华笙就已经得到了消息,宋知歌已经安然无恙,整个人才敢完完全全的放松了下来,靠坐在驾驶座上,闭着眼睛假寐。   幸好没事,天知道,如果再晚一些知道宋知歌的消息,他估计就会疯了,她不能够再出事了,不可以...   蒲淘偷空的给沈华笙打了个电话,给电话的来电铃声吵醒,沈华笙看了看来电显示,拧了拧眉,但还是接了起来,“蒲淘。”   “华笙,我已经下班了,要一起吃饭吗?”她带着满满的希翼问着,只要一想到沈华笙今天还在工作之余来探望自己,就控制不住的嘴角上扬着,心底早已经是喜滋滋的了。   沈华笙本来是想要拒绝的,但是为了让她不将视线再转移到宋知歌的身上,只好答应了,“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好了。”   蒲淘几乎是下意识的拒绝,“不用!那个,我自己过去就好,饭店你订吧,好了你给我发个地址就好。”   沈华笙也是不以为然,点头应着,“好吧。”   蒲淘不敢在钱九的眼皮子底下聊太多的话,匆匆忙忙的跟沈华笙寒暄了几句约好了时间便挂了电话。   正在整理桌面打算离开的是,钱九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她的办公桌前方,狐疑的问着,“怎么这么早收拾桌子?”   蒲淘头皮有些发麻,“我有个客户要见。”   钱九有些不相信,“你要见哪个客户?我怎么不知道你跟客户有约的,还想你今晚陪我吃顿饭。”   “九爷,跟你吃饭什么时候都可以的呀,你交代给我的那个策划不是出了些问题吗?所以我就想着去见客户说清楚。”   “所以,你是要去见情人!?”   ☆、第八十章:你要你跟我一样掉进无止境的深渊!   钱九说这句话的时候,脸都已经犯黑了,声音低沉的可怕,让蒲淘有些招架不住,但是也不得不鼓起勇气的提及,“九爷,不是你说的吗?三个月...”   “三个月...如果我收回这句话呢?”钱九淡淡的道着,但是只有蒲淘自己知道,她心底充斥着多少的愤怒。   脸上闪过一抹愠色,但是稍瞬即逝,眯笑着眼眸,“九爷...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钱九打探着她的神色,冷冷的笑了几声,反问,“是不是开玩笑的,你还不清楚?”   蒲淘自然不敢装作明白,“我哪里敢揣测九爷你的心思啊?只是,我觉得这种玩笑,还是不要开的好,毕竟九爷你一向是说话一言九鼎的,你希望失信于人?”   “还跟我提起信用来了?嗯?”钱九眼神稍瞬即冷,“你跟我说这么多,无非就是不想陪我的意思?”   蒲淘极力的掩饰着脸上的情绪,“哪里的话,如果九爷你实在开了口的话,我自然是陪你的了。”   钱九嗤之以鼻,“算了,你去吧。”   反正也是有保镖跟着,量蒲淘也不敢背着自己做出什么事情来。   其实蒲淘也正正是说中了自己的心思,既然他给出了承诺,就会允许她胡作非为三个月,只要三个月一到,就不能任由着她乱来了。   “九爷,你要是顾及的话,那我就不去了。”听了他后面的话,蒲淘吃定了他是不会强求自己的,这才敢大胆的道。   钱九拧了拧眉,“反正项目总是要进行的,你就当是见长一下经验。”   “好。”蒲淘心底暗喜着,但是不敢在面上太过于明显的表达出来。   得到了钱九的允许,蒲淘是毫不怯弱的跟沈华笙见了面。   餐厅里,沈华笙彬彬有礼的替她拉开了椅子让她入座,一顿饭的时间消磨的很快,蒲淘有些恋恋不舍,深深的看了一眼沈华笙,“华笙,我们去散散步吧?”   “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原本这一顿饭他就不是很想要继续下去,一分钟都不想要跟她多待下去了。   “华笙,再多陪我一会儿好吗?”蒲淘嘟着小嘴,几近恳切的道。   “...”他真的是千般,万般的,想要拒绝的。   “好嘛好嘛!”蒲淘撒着娇的勾上他的手臂,似乎他不答应就不放开一样。   “你想去哪里走走?”沈华笙无奈只得妥协了。   两人漫步在海边,呼呼的海风吹的脸上生疼,蒲淘不禁收紧了一下肩膀。   沈华笙大概的扫视到了,却佯装没看见一样,无动于衷。   蒲淘心底有些失落,轻叹出了一声,随即一脸正色的看着沈华笙,好像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出来一样,“华笙。”   “嗯?”他淡淡的回应了她一声。   “华笙,其实我一直都是想要告诉你...”蒲淘鼓足着勇气正要倾诉。   沈华笙像是明白了一样,不想要继续听下去,转身如同那冷冽的海风一样道,“挺冷的,我们回车里吧。”   “华笙!你躲避我也没有用,我喜欢你!不,应该说我爱你!”蒲淘冲上去从身后抱住了他精壮的腰。   沈华笙无情的扒开着她环上的手臂,“蒲淘,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我们之间,仅限是合作伙伴。”   蒲淘不接受的摇着头,“不!你心里是有我的,不然怎么还会特意的路过去看我一眼?”   如果不是他的举动,自己也不会有勇气那么快的就表明自己的心意出来。   “我对你没有其他的意思,只不过是顺路看上你一眼而已,你自己想的太多了。”沈华笙拧着眉,如果不是因为怀疑她跟何微微一样,自己也决然不会主动找上她的公司的。   “你说谎!”蒲淘抗拒的摇着头,可是沈华笙还是淡薄的推开了她,冰冷的拒绝着,“如果我做出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情,那么我可以道歉。”   “是不是因为宋知歌!”蒲淘握紧双手,眼底闪过一抹狠毒,质问着他。   “我说过,我跟宋助理不过是上司下属的关系,你要是继续误会的话,我也没有关系。”沈华笙极力否认着。   蒲淘却是冷嘲的笑出了声,她可是在钱九身边的那么多女人之中打滚争斗的才爬到他专宠的位置,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沈华笙心底的紧张,“不,你在乎她!不然也不会说那么多话为她开脱!”   沈华笙紧蹙着眉头,“我不喜欢你,仅仅我们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更多的是合作关系,无关其他的人!”   “呵,你觉得我会相信吗?”蒲淘嘴角扯了一抹嘲笑,一双眼睛几乎要将他看透到内心深处。   “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很理智的女人。”沈华笙有些失望的语气,刺痛了她的心。   她何时不理智?即使是面对着钱九那样的人都能够理智的不行,偏偏就只对他,没办法理智起来,只要看到他跟别人亲密接触,自己就控制不住的想要发泄心中的怒火,只要看到他为别人担心,就抑制不住自己疯狂的妒忌着。   见蒲淘阴沉着脸没有说话,沈华笙跟着拧了拧眉,“我会把这件事情忘记,当作从来都没有发生过,我们还是朋友,还是合拍的合作伙伴。”   蒲淘咬着唇瓣,模样委屈极了,两双泪目可怜兮兮的看着沈华笙,“我哪里不好?你可以说出来,我改!”   “你又喜欢我哪里?你告诉我,我改!”沈华笙用同样的话反驳着。   “华笙,我要求的真的不多,只要跟我在一起两个月就好!这样我就很知足了。”蒲淘仍旧在用着最后的希翼恳求着。   “爱情是不能够勉强的,我希望你能够明白这一点。”他不想解释太多,如果蒲淘不想懂,自己就算是再多的解释,她也不会懂,如果她愿意懂,那么则不需要自己说太多,她就能够明白。   看着眼前头也不回一下的沈华笙,蒲淘攥紧着双拳,怒目横眉,脸上闪过一抹狠戾。   “很晚了,你的车在饭店,我送你回去吧。”沈华笙回过头的时候,她脸上的盛意稍瞬即逝,换上了一副明事理的神情,“好...”   宋知歌出院的第二天就上了班,见到沈华笙的那一霎那,几近是咬牙切齿的,恨不得立刻让他失去所有!   她简直不敢相信,他甚至敢强|暴了她!   他分明就是魔鬼,当年的沈华笙,已经不复存在!   她趁着沈华笙外出的时候,从容的进了办公室,没有了第一次的紧张。   她想要再一次的一探究竟,账本有没有回到保险柜里面,上次的事情,让她一分一秒都等不下去了,她要离开江城!永生都不再回来这个对自己来说如同是熔浆般一样火热煎熬的地狱。   密码箱就在休息室,她再次的输入了自己的的生日,沈华笙没有改掉密码,她一下子就打开了。   翻找了一会儿,依旧没有找到那个账本,索性就在休息室里搜查着,几乎是能翻的地方,她都翻了一个遍。   可是都还是一无所获,正整理着要离开的时候,只听见休息室的门把“咔嚓...”的一声,随着一阵吱呀的推门声,沈华笙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   宋知歌整个人震惊的一下子就坐在了床上,浑身抑制不住的发着抖,用拿惊恐的瞳孔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怎么会突然回来,她明明是亲眼看见他出去了的,按照行程来看,他现在应该是在城东的地方跟客户见面,一时半会也回不来那么快,所以才有着充足的时间在这里搜查,可是没想到...   “宋知歌,你这是...缺男人缺到我这里来了吗?”沈华笙的声音冷的几乎要刺入她的心脏。   “我...不是的...”她害怕沈华笙知道她了解账本的存在,说话都有些哆嗦起来,口齿不清。   沈华笙大步迈了上前,将她紧紧的逼的站了起来,整个人靠着墙角,他伸出手指用力的扼制住了她的下巴,“难道是上一次没有满足于你?让你这么迫不及待的爬上我的床。”   “沈华笙!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是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宋知歌眼底闪过一抹愠色,握紧拳头死死的瞪着他,那副模样似乎要扑上去将他的脖颈咬碎了一样。   “那你呢?趁着我不在就进入我的休息室?这又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他拧着眉凛然道。   对于这个,自知理亏,只能强硬的避开着这个话题。   “沈华笙,我说过会让你一无所有的!”她猛然的拽上了他的衣领,扼制住了他的脖子,薄唇贴着他的耳边,不容置疑的语气。   沈华笙轻而易举的就能够将她推开,嘴角带着一抹嘲笑,“就凭你?你未免太看的起自己了,即使你身边有许琛,那又如何?”   他的嘲笑,更加激怒了自己心底的那抹怒火,眼神凌厉的如同一把利刃一样投射过去,“只要我找到,你公司的致命点!我一定不会手软的,我要送你下地狱!让你跟我一样,在那无止境的深渊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永无翻身之日!”   “致命点?”沈华笙嘲讽的又是笑出了声音,单手掐上了她的脖子,另外一只手拉着她的右手,贴在自己的左胸前方,用力的戳了戳,一个字一个字的迸出,“SH的致命点就是我!来,只要你拿着一把刀,刺入这里,那么SH就会彻底覆灭!来啊!”   “沈华笙!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她怒目横眉的看着他,仿佛自己手里如果有着一把刀的话,真的会毫不犹豫的刺入进去。   ☆、第八十一章:如果死的人,是我呢?   只见他眼底嗜血的笑了笑,也不知在哪里掏出了一把军用瑞士刀,强硬的塞入了她的手心里,让她紧紧的握住了,“来,你要是敢,就用这把刀扎进来!”   宋知歌握着瑞士刀,收紧着手里所有的力气,死死的盯着那微微起伏的心跳。   只要扎进去,一切也都结束了!   心底陡然升起了要将他杀了的念头,加上沈华笙不断的在她的耳边像是念着魔咒一样,自己如同着了魔一样,将锋利的刀子推送进了血肉里。   “哐当...”只是进去了一毫米,将表皮给刺破了,鲜红的血液慢慢涌出,手上猛地甩开了刀子,砸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红着眼,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差点就把他给杀了。   “我说过,不会让你死的,死了你就体会不到我的痛苦!”待心情平静过后,宋知歌冷静的道。   沈华笙猛的将她推倒在床,“不,知了...你舍不得杀我。”   知了。   从他的嘴里说出这个名字,宋知歌几乎是愣了十几秒都没有反应过来,她有多久,没有听过他这样叫自己的名字了,几乎都要忘记。   “阿笙...”她不由自主的就念出了这个名字,几近陌生的像是第一次叫出来的一样。   沈华笙同样也是僵住了身子,他那天还在问林慕迟,宋知歌以前是怎么叫他的,听了太多次的沈华笙,太多次的连名带姓,每一次都是怒火满腔。   原来,她以前是叫的这个名字,再次叫起的时候,心跳就像是十几岁的小伙子一样控制不住的跳的飞快,久违的悸动在心底蔓延起来。   等宋知歌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从嘴里念了出去,她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推开了沈华笙,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沈华笙下意识的上前要将她牵起,宋知歌以为沈华笙又要像上次一样强迫自己,眼角撇见了刚刚被自己摔在地上的瑞士军刀,猛然的拾了起来,对准着沈华笙,警告着,“你不要过来!”   他却丝毫不害怕的样子,步步相逼上前,刀子再次抵住了刚刚被划破的地方,胸前的白衬衫已经被慢慢浸湿染红。   “我说不要过来!”宋知歌眼眶里蓄满了眼泪,几乎要模糊了眼前的视线,他们真是疯了!   竟然会因为一个名字,而颤抖了自己那死寂的心。   “我说过,你不敢杀我!”沈华笙眯着眼,看着抵在自己心脏的刀子,满脸的自信。   她荒唐的笑了几声,眼神稍瞬即冷,“是吗?那么,如果死的人,是我呢!”   话音刚落,她已然将刀子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似乎是下了狠手,眼底充满了决绝,锋利的刀子一下子就让那白皙的脖子划出了一条血痕,沈华笙心底一惊,连连后退了几步,不敢再上前。   不知什么时候眼泪已经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顺着脸颊滑落在脖子的伤痕上,咸涩的眼泪让伤口一阵又一阵的刺痛感袭来。   如果让她再经历一次那天晚上的事情,她真的宁愿死在这里。   那天之后,许琛对自己越发的好,可也是因为那样,自己才越加的愧疚,越加的对不起他,明明自己是他的女朋友,却还跟别人发生了关系...   “我们不应该这样,我身边已经有许琛了,你也有蒲淘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毁了我的生活!”情绪激动的手上又用了几分力气。   “...”沈华笙没有解释自己跟蒲淘之间的关系,任由着她误会。   “我好不容易,拼命的,努力的,想要完成我妈妈的遗愿,过的幸福美满,可是你每一次都不愿意放过我!”   “所以你根本就不爱许琛?”沈华笙拧着眉,确认的问。   所以,她跟许琛在一起,只是因为别人的希望而答应的,并不是因为爱他。   宋知歌咬着嘴唇满眼怨念的看着他,“这个跟你无关!我求你,不要再毁了我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关系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沈华笙胸腔里有着一股莫名的怒火,无处发泄。   她就只是为了让旁人觉得自己过的好,才这样强迫自己接受许琛!   他怎么能忍,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宋知歌这样为了别人的希望而毁了自己的一生,他原以为她是开心的,幸福的,他可以放心的送她离开自己的身边,但是却不想她一直在勉强自己。   “我当然很清楚!我简直的就再清楚不多了!”她几近歇斯底里的,“我非常的清楚知道与其这样死皮赖脸的跟在你身边活着一辈子!倒不如顺着别人的希翼活下去,至少我可以让我身边唯一仅剩关心着我的人能够开心!”   这一瞬间的话,让沈华笙无言以对。   她说的话,直戳心底。   “你出去吧。”沈华笙无力的将手垂在身侧,一脸落寞的道。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手里依旧是紧紧的握着刀子,害怕下一秒沈华笙就会反悔了一样,到了办公室的门前才把刀子丢在了地上。   在她出来的那一刹那,秘书部的人几乎是诧异将目光全数的投射到了她的身上,更加对于她脖子上的伤痕猜测不已。   她甚至都没有理会他们猜测的目光,连座位上的包也没有拿的就快步走了出去。   进入电梯才真的缓了过来,整个人松了一口气的坐在地上。   “知歌?”林慕迟不确定的语气道,“你脖子怎么了?”   凑到她的身前探测她的正面的时候,却发现脖子还在缓慢的渗出血液,赶忙担心的问着。   “没事!”看见林慕迟,宋知歌眼底闪过一抹慌乱,手迅速的想要捂上脖子,却触碰到了伤口,发出一阵疼痛的闷哼。   林慕迟将她的手掰开,查看着伤势,拧着眉,“怎么回事?谁弄的!”   正在这个时候电梯叮的一声打开,在一楼等着电梯的公司员工不禁惊呼出声。   林慕迟的手正好覆上她的脖颈,加上那可以一清二楚看得见的血液,都以为林慕迟是要杀了宋知歌,“啊...”   林慕迟的手僵在她的脖子上,百口莫辩。   宋知歌出奇的淡定,凛然道,“喊什么!不过是公司年终晚会上需要用到的一些东西,这些都是道具,仿真血液的西红柿酱。”说完还害怕他们不相信,用手指沾上了一些血放进自己的嘴里允吸了一下,神情似乎有些回味。   但是也只有她知道那该死的腥甜的味道让自己多么的反胃。   还顺势沾了一些冲着他们的嘴唇就要凑过去,“要尝一下吗?”   “不不不,不用了,宋助理你跟林经理慢慢研究,我们还得上班呢。”脸上扯着苦笑道。   “哦。”宋知歌冷淡的应着,掏出一只手就拉着林慕迟出了电梯,将为之腾让出来给他们。   林慕迟将她一路带进了自己的车内,一边找着应急救护箱,一边问,“为什么脖子会受伤了?”   “没什么,就是不小心弄到的。”宋知歌撅着嘴,尴尬的掩饰着。   他愤愤的瞪了宋知歌一眼,“你当我是第一天认识你吗?哪个笨蛋会傻的将自己的脖子弄成这样,而且这痕迹一看就是刀痕!”   “...”宋知歌笔直的在座位上坐好,沉默不语。   林慕迟已经是猜到了一些端倪,试探的问着,“是沈华笙?”   “...”她还是不语。   林慕迟立刻就能够从她的神情里看出个究竟来,咬着银牙,“我就知道!”   “不怪他。”宋知歌淡淡的说道。   确实是不应该怪沈华笙,怪就怪自己失策了,趁着这个空档进入他的休息室还被发现了,值得庆幸的是他没有发现自己的意图,不然只会让她更加没有办法找到账本。   “幸好伤口不是很深。”林慕迟小心翼翼的处理完了松了一口气的道。   “谢谢。”她低着头有些不敢直视着林慕迟。   “跟华笙怎么了,为什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宋知歌嘴角扯了一抹明知故问的笑意,“我跟他现在本来就是水火不相容的,只要有单独相处的机会,就自然会闹的互相残杀,正常的,你习惯就好。”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在待在SH?”林慕迟不解的问。   她的手心不禁收紧了几分,还在努力的掩饰着,“不知道,看心情吧。”   “不对,你不是这样的人!”林慕迟几乎是肯定的语气,狐疑的目光凑到了她的身前对上她那有些慌乱的双眼,“你一定是有什么目的的。”   宋知歌蹙了蹙眉,长叹了一声,不可否置的道,“没错。”   “慕迟,你帮帮我好不好?救救我...”宋知歌顿时泪目,恳切的抓住了他的手。   看着这样落魄的宋知歌,林慕迟的心中也是说不出的疼痛,重重的点着头,“好,你要我怎么帮?”   他更加没有想过的是,宋知歌竟然会有这样泪流满面的求自己帮忙,她那高傲的心,到底被沈华笙是摧残到了什么样的地步,才能让她舍弃一切这样卑微的恳求自己帮忙。   “你知不知道沈华笙的重要东西都在哪里?”   “不知道。”林慕迟没有迟疑的就摇了头,证明是真的不知道的。   “你帮我,帮我问出来好不好?”宋知歌没有告诉林慕迟自己要找的就是账本,只是说了很重要的东西而已。   对不起,自己只有这样欺骗他,才能够让他答应自己。   如果明白的告诉他自己要的是SH倒塌,他是说什么都不会答应的,只能够用着卑鄙的办法。   对于林慕迟,她也是愧疚的,也是不得已的才利用了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让他帮自己,真不知道将来,他知道真相以后,会有多么的恨自己。   ☆、第八十二章:知道活生生把肉撕裂开的感觉吗?   其实林慕迟是犹豫再三的,这个时候,宋知歌冰冷的道了一句,“你知道一个女人怀着一个无比期盼到来的孩子,却被她最心爱的男人亲手杀死,是什么感觉吗?”   那种对孩子愧疚的心情,那种疼痛的感觉,是活生生的将自己的血肉撕裂开来,从那里边掏出来的心,不是别人的,正是自己的。   所有的过程的都鲜红的在自己的面前上演着,自己除了痛,除了恨,别无他法。   “我帮你!”在她开口的那一瞬间,林慕迟就已经缴械投降了。   “慕迟,谢谢你!”宋知歌温柔的笑了笑,真心实意的感谢。   虽然方法是卑鄙的,她无耻的利用了他对于自己的羞愧心思。   “你前阵子出车祸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宋知歌猛地想到前阵子还在电话联系着要给他送汤,结果自己也倒下了。   “顾清死活不让啊,没办法,偷偷溜出来了。”林慕迟掩嘴笑了笑,“话说你那朋友还真是一根筋死硬死硬的,我说什么她都不给我动一下,还真把我伤残患者了。”   “顾菱钰吗?”宋知歌抿唇思量了一下,“那你跑了她知道吗?”   “那丫头估计在医院里气的跺脚吧?”想到她那气呼呼的模样,林慕迟不禁低声笑出了声。   不出林慕迟所想,第二天到医院里发现不见人影的时候,起初还以为是去了厕所还是出去散步了,却没有想到是真的跑了。   不禁低咒了几声,怨着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最后只能愤愤离开了医院。   “气得跺脚?”宋知歌有些联想不到那会跟顾菱钰联系在一起,或许是自己只见过她一面,没有了解的那么的透彻吧。   只是依稀记得,她是一个很安静的人,会在角落里,默默的看着自己的未婚夫寻欢作乐却毫无反应,可能是麻木了,所以没有丝毫的情绪变化。   “没想到吧?”林慕迟觉得特别的神气,得意洋洋的道,“还有很多有趣的呢,你都不知道。”   “不稀罕!”宋知歌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扭过身,“去兜兜风吧。”   “确定?”林慕迟狐疑的看了一眼,“要不我送你去医院打针破伤风吧?我也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而已。”   宋知歌摸了摸脖子,笑着摇了摇头,“不用,我只是需要冷静一下。”   “那你可得坐好啦!”林慕迟勾了勾唇角,发动了车子加了加油门,几乎就是火箭一样就飞了出去,几乎就是一阵强烈的风掠过。   宋知歌不禁抓紧了门把,心脏忽上忽下的,感觉体内的热血都要沸腾了起来,此时此刻的她是很享受这样的感觉,这样就能够忘掉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可以肆意的麻痹着自己的大脑,清空一切。   “呜呼...”林慕迟嘴里发着兴奋的声音,或许也是很久没有这样放松自己了,嘴边还不禁的吹着口哨哼着车内曲调的歌。   宋知歌按下车窗,闭着眼睛,冷冽的风肆意的在脸生冷的刮着,纵然是黑暗的,也可以感受的到车子的速度越加的快速。   只是一会儿,两人从山脚下已经窜到了上顶上,林慕迟打了一个漂亮的飘逸扭转车身,急速的停留在山顶上。   停下的车,让宋知歌长吁了一口气,似乎吹散了不少心中的不快。   “爽吗?”林慕迟打开车门,站在山峰上,张开双手迎着风,感受着这快|感。   “不错!”她笑着点头,林慕迟侧过脸,视线撇向了她脸上从容的笑意,也跟着心情好了许多。   这是有多久没有见过宋知歌这样的笑容了。   或许是从自己选择漠视她被沈华笙一而再再而三的伤的遍体鳞伤的时候,又或许是在那件事情之后就已经开始了。   “知歌,你还是笑着好看。”本来是在心底的话,不知怎么的就顺着说了出来。   她手掌下意识的覆上了脸颊,“只要你帮我,我明天都可以笑的这么开心。”   “我答应你。”   这一天,宋知歌利用了林慕迟,但是她不后悔,即使是愧疚,也不会后悔。   两个人待了很久,林慕迟才将她送了回去,想到了宋知歌的话,便在车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了沈华笙的电话,“华笙,老地方喝两杯吧。”   沈华笙握了握手机,淡淡的应了一声,挂断电话,对着镜子摸了摸那被划破了的心口处,不厌其烦。   最后才将衬衫褪下,在休息室的衣柜里随手拿了一件白皙的衬衫重新套上。   不顾别人异样的目光注视着就离开了公司。   “诶,老板竟然在办公室啊!”看到沈华笙离去,林青青又极其八卦的靠上了隔壁同事的位置上嘟囔起来。   “那今天宋助理脖子只怎么回事?该不会有什么秘密惹怒了老板要被杀人灭口吧?”那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伸出那长长的舌头,翻着白眼。   “一早就觉得这两个人不对劲,你们还记得上一次在那个公司组织旅游那次吗?”林青青探视了一下周围,确定没有发现以往让自己住嘴的那些人,这才重新凑近的道。   “记得记得!上一次我也看到了,他们两个同时掉进坑里出事了,然后老板还死死的抓着宋助理的手不放呢!”   “可不止这么的简单,我有一个大爆料告诉你们,你们可都别往外说啊!”林青青故作神秘的嘱咐着,那两人连忙点着头纷纷应道,“好,一定不往外说。”   “我认识一个公司的老板,以前是老跟咱们沈总一起出去酒局的,你们不知道,有一次他告诉我,高氏的高总似乎是看上了宋助理,然后沈总诸多阻拦,最后还索性亲上了宋助理,那个吻的难舍难分的!简直就是跟在场的人昭告着那是他的人啊!”   “我的天!不是吧!”这么劲爆的一个消息让他们没有办法消化过来。   “这宋知歌到底什么来头啊,能让许总为她神魂颠倒的,就连咱们心中梦寐以求的男神沈总也跟着掺和进去了,真是不公平啊!”那人捶胸顿足的道。   “有什么办不公平的,有本事你也去勾搭啊!”林青青掩嘴轻笑着推搪了一下那人。   很快,那个女人就明白了林青青的意思,也跟着弯起了一脸意味不明的笑意,“这可不是我能做得到的,毕竟人家的床...上功夫好呀~~”   “哈哈哈。”几人轻笑成了一团。   “可都得记住了啊,别乱说出去了。”林青青还不忘记提醒着。   两人再次保证着,“放心吧,哪能出卖你啊!”   沈华笙赶到地方的时候,桌上已经摆满了酒瓶,林慕迟的架势,似乎是要将他灌醉一样。   “怎么点这么多酒?”沈华笙拧着眉,问道。   通常都是他不停的劝着自己别喝多,今天是怎么了。   “庆祝我出院!”林慕迟举着酒瓶就往他手里塞,“在医院都要待的发霉了。”   “这才几天就发霉了,再说了你不是要好一阵子才能出院?顾清是怎么批准你的。”沈华笙一脸狐疑的看着他,丝毫不相信是出院。   林慕迟撇了撇眉,叹了一声,“好吧,偷偷溜出来的。”   “你真是让人不省心。”沈华笙拍了一下他的额头无奈的道。   他嫌弃的拂开,嘟囔着,“别拿哄孩子的这一套来对待我好吧!”   “那又如何?”沈华笙耸着肩膀,量准了林慕迟不敢发作。   林慕迟二话不说的就端了一杯酒朝着他嘴里灌了进去,“喝酒,别逼逼!”   他心底有些不安,一直在害怕这精明的沈华笙会将自己的心思看透来,毕竟是第一次帮着宋知歌背叛了沈华笙,这感觉真是不好受,但是想到宋知歌那幽怨的眼神,就只能够狠下心的不断的给沈华笙灌着酒。   “你这是要喝死我啊。”沈华笙白了他一眼,他以为这是白开水还是饮料,还死了命的灌,这可是烈酒!   “就你矫情,你喝酒的时候我得陪着你,这会我想喝了,你就说要喝死你了,前几天不还是把自己喝的半死不活的,是谁陪你的!你说!”林慕迟冷哼着,似乎是斗着气。   沈华笙扶了扶额头,脑袋直发疼,最后还是仰了仰头灌入了腹中,到了最后就是纯粹的发泄了,或许是想起了宋知歌今天对自己所说的话。   她竟然会为了报复自己,为了如身边的人所愿,而一直在勉强着自己。   而他自认为这样是让她幸福的,其实根本就不是的,将来的宋知歌,一定会过的不幸福,她现在是被自己伤的太过麻木,不敢轻易爱人。   这个时候的他很想要阻止他们在一起,又不想阻止他们在一起。   想阻止的是,宋知歌根本就不爱许琛,跟他在一起不过是为了迎合别人的心意,终究会有一天她觉得疲惫,他是了解宋知歌的人,知道她如果是真的累了,也会不断的更加勉强着自己坚持下去,就比如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将她伤的太彻底,她永远不会懂得松开手。   不想阻止的是,她的身边现在唯一能够让他还能够残留一些信任的人除了林慕迟就是许琛了,他希望许琛能够将宋知歌救赎,回到正常人的生活。   陷入了两边的纠结,愈加的让自己烦闷。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桌上摆满的酒几乎被灌进了他的肚子里,脑袋也变得昏昏沉沉的了,但是还是嚷嚷着要林慕迟给他倒酒。   林慕迟有些不忍心,生怕他真的喝出了事情,“别喝了。”   “你干什么,让我喝酒的是你,现在不让我喝的人也是你。”沈华笙整个人已经是醉醺醺的了,眼前都有些迷离,揪着林慕迟的衣领却是没有丝毫的力气。   ☆、第八十三章:只要她想要,他便倾尽所有的给   “华笙,你喝醉了,我送你去开个房间休息吧。”林慕迟将几近是烂醉如泥的沈华笙扶了起来,将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尽量的让他依靠着自己的身体前行着。   沈华笙还算是有酒品的人,喝醉了没有不依不闹的,只是任由着林慕迟将他摔在了床上,气喘吁吁的看着他。   “知了,对不起...对不起。”沈华笙趴在床上抱着枕头蹭了蹭,低声的嘟囔着。   林慕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将耳朵凑近了他的唇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身子愣了愣,拧着眉有些为难。   虽然不知道宋知歌是想要干什么,但是从她的意图来看,一定是对沈华笙不利的,不然也不会问是他最重要的东西在哪里了。   一方面是自己多年的兄弟,一方面是自己看待了多年的妹妹。   如果是以前的话,他的天平秤一定是会毫不犹豫的偏向了沈华笙,但是现在却犹豫了。   闭上了眼睛,陡然出现了宋知歌那决绝的面孔,跟他说,“慕迟,你知道一个孩子是怎么从妈妈的肚子里消失的吗?”   “!!”他猛地睁开了眼睛,似乎下定了决心。   “华笙,起来跟我说说话吧?”林慕迟握着拳头,心底有些说不出的慌张。   “唔。”沈华笙皱着眉拒绝着,只觉头疼剧烈,林慕迟试探性的问着,“华笙,你最重要的东西,都会放在哪里?”   沈华笙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径直的说了出来,“都在我跟知了住的房子里。”   他最好的年华,最好的记忆,最重要的一切的一切,都藏在了那里,无论是任何东西。   他想,如果哪一天死了,一定是要在那间房子死去的,因为那对他来说,太过重要了,能够死在那里,也算是此生无憾了。   “那个破房子?”林慕迟又问了一遍,却得到了沈华笙的呵斥,“破房子?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就随意的诋毁它!”   他怎么能将埋藏着自己最好的东西的地方称为破房子,沈华笙像是发了怒的狮子一样瞪着林慕迟,不由的让他心底有些发慌。   “是是。”他只得附和着,心底抹了一把冷汗。   虽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但是林慕迟还是用湿毛巾的给他擦了把脸。   也就只有他才能够享受这样的待遇了,换做是别人,他才不管呢。   林慕迟轻轻的带上了门,就在他出门的那一瞬间,沈华笙原本紧闭着的双眸,缓慢的睁开了来,盯着他离开的门口出神了好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副模样早已没有了刚刚的烂醉如泥的样子,简直就是清醒的不能够再清醒了。   从在宋知歌离开办公室的时候,他就一直担心的看着监控,直至看到林慕迟跟她一起离开,他就猜到了,她一定会找林慕迟帮忙的,没有谁比他还要了解她的性格跟行为了。   不出意外的,林慕迟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样,做出了行动,虽然对于他选择了宋知歌有些难受,但是也是很能够了解他的心思,一定是经过了再三的纠结才决定下来的。   “知了,我们终于还是走上了这一步。”他从床上起来,站在窗边挺直着背脊骨,眼底带着一丝悲伤的俯视着窗外那小如蚂蚁的人群,悠悠的道,背影充满了落寞,让人看起来有些黯然神伤。   既然她想要,那么他就尽自己所能的满足于她,给她就是,只要她能如愿,即便倾尽一切...   林慕迟烦躁的又回到了酒吧,瞒着沈华笙做出这件事情,心底果然是不好受,总柑橘有愧于他。   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只见她穿着一袭黑色长裙,拿着手里的包就重重的砸在了两个骚扰着小女孩的男人身上,“臭流氓!”一边砸着,还一边怒瞪着眼睛仿佛要跟他们干架一样。   两个男人顿时松开了对那个女孩的束缚,那女孩得到了解脱就赶忙跑离开了,头也没回一下,丝毫不在乎顾菱钰救了她会得到什么样的后果,只知道有人替代了自己自然是慌乱不已的跑走。   林慕迟拧了拧眉,只见那两个男人看到顾菱钰比刚才那个姑娘还要水灵,眼底不禁闪着精光,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将她围住了,“小美女,你把我们兄弟俩今晚的乐子弄丢了,你今晚是不是要补偿一下我们啊?”   “滚开!”顾菱钰丝毫没有害怕的模样,一双眼毫不畏惧的瞪向了他们,清冷的出声。   那两个男子其中的一个一把将她抱住了,面上得意的笑着,“呦,不滚又怎么样?”随即眼底掠过一抹惊讶,“真不愧是城市里的美人儿,抱起来都那么的舒服,瞧瞧这小身板,真不知道晚上经不经折腾,哈哈哈...”   “哥,别废话了,我都等不及了!”另外一个男人摸了一把嘴角感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一样。   顾菱钰眼底闪躲一抹厌恶,全身被那个男人用力的禁锢住了,使不出力气,索性咬着牙齿将自己那尖细无比的恨天高狠狠的踩上了抱住了自己的男人脚背上,“啊!”让他不禁传出了一声如同杀猪一般的叫声。   “臭娘们!真是不识抬举!看我怎么好好的教训你!”没有被踩的男人红了眼睛的拿起桌上的一个酒瓶子就要朝着她的头上砸去。   就在顾菱钰以为那结实的酒瓶子就要砸在脑袋上的时候,来不及躲闪,只能闭着眼睛等着承受那疼痛感。   “砰...”陡然听到一阵桌子碎裂的声音,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看见那个拿着酒瓶子要砸自己的男人已经被人踹的飞起,重重的砸在了桌上。   “你怎么在这?”顾菱钰有些惊讶的看着林慕迟,惊呼出声。   “真是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人,要当英雄也是要看时机的,你觉得你能够打的过这两个人?”林慕迟冲着她挑了挑眉的问着。   好吧,她确实是打不过,刚才也只是情急之下,一时脑子发热都没顾及到那么多酒冲了过来。   很快就后悔了,就在那个女孩子头也不回的就跑掉让她自己一个人留下来的时候就后悔了,自己那么拼命的救了她,结果她就是把自己留下来当替死鬼的。   “你他妈是谁啊!敢坏你爷爷的好事!”男人吃痛着身体爬起来,两个人紧凑的站在一起,怒目横眉的看着林慕迟道。   林慕迟的出手惊动了酒吧的不少人,惹来了围观。   酒吧本来就是容易聚众闹|事的地方,他们都已经是习以为常了,看到又有好戏可以看了,都纷纷起着哄的叫喊着快打。   林慕迟脑子里突然想到了很多年前沈华笙的那句话,特别的帅气,一直没有机会用的上,这下总算是有机会了。   “是你太爷爷!”言语了充满了神气,激怒了两人,他们面面相窥便一起扑了上来。   林慕迟简直是嫌弃到了骨子里,没两下就将他们打趴在地上了,这点小手段也好意思出来酒吧闹|事真是没见过世面。   “哎呦,太爷爷,我们错了,别打了,别打了。”都还没过两分钟,他们就已经缴械投降了,趴在地上求着饶。   林慕迟脸上带着一抹自信的笑意,真是没想到自己也有这样英雄救美的一天,也有能够享受别人求饶的一天,这感觉,真他妈的是太爽了!   “林慕迟,你好厉害啊!”顾菱钰激动的几乎要跳了起来。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得到了夸奖,林慕迟便忍不住的得瑟了起来。   趴在地上的那人,趁着林慕迟得瑟的空档,眼神稍瞬即转,从兜里掏出了一把小刀就要刺过去,顾菱钰没来得及开心,只见那把刀子就要刺入他的皮肉,猛地一把将他拉开,下意识护在了他的身前,“嗤...”   刀子没入血肉的声音,顾菱钰捂着左肩吃痛的冒着冷汗。   林慕迟眼神稍瞬即冷,将那人再次一脚踹开躺在地上好半响起不来,顺带将快要滑落在地上的顾菱钰搂入了怀里,呼喊出声,“顾菱钰!”   酒吧的负责人赶忙跑了过来,看到林慕迟毕恭毕敬的道着,“林少!”   “给我把这两个杂碎给收拾干净!”林慕迟冷着语调发布号令。   竟然趁着他疏忽的时候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刚才真的有一瞬间是想要生生的将他们剁碎了!   “不要,我们知道错了!林少,放过我们!”那人是认识酒吧的负责人的,见他都对林慕迟毕恭毕敬的,还称呼着对方林少,瞬间就可以明白的过来他是大有来头的,自己这样的小人物得罪了不死也会脱层皮的,心下不禁后悔着刚才为什么脑子一时抽风了。   “拖走!我不想看到他们!”林慕迟丝毫没有理会他们的求饶,冷冽的声音几乎要刺穿了他们的心脏。   顾菱钰拧着眉,虽然没有刺中要害,但是一向怕疼的她,早已是冷汗布满了额头,还有一些已经滑落了下来。   “我送你去处理一下伤口。”林慕迟抿着唇,看着左肩还在流着血的伤口,心情有些复杂,他没有想到的是,竟然会有一天有一个人不要命的扑上前救了自己,真不知道是不要命了,还是太傻太蠢了。   “林慕迟,你说,我们这样是不是就算扯平了?”顾菱钰带着血的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背,脸上因为失血过多有些变得苍白起来,扯出了一个苦笑,“第一次见面你为了不撞到我自己宁愿撞树上去了,这一次我可也是救了你的呢...”   ☆、第八十四章:他背弃了兄弟之情   林慕迟只觉得她的话就如同是世界上最温暖不过的话一样,几近将自己那坚韧的心慢慢融化着。   他不是没有接触过女人,他从来都觉得女人对他来说就如同是衣服一样,想换就换,旧了就会毫不犹豫的丢掉立刻去买新的。   宋知歌都常常说他身边最为不缺的就是女人。   可是莫名的,他就是觉得顾菱钰这个女人,跟他所接触过的人都不一样,她的身上仿佛是带着什么强大的魔力一样不由自主的吸引着自己想要更加深入的了解她。   “为什么要拉开我?”其实他当下如果做出反应也是可以躲得开的,没有顾菱钰的拉扯,他也是有十足的信心避开那刀子。   “我不是说过了吗?这样我们就可以扯平了啊,我一向不喜欢欠别人的东西,特别是人情,这个东西啊,可是最难还的了,这下有机会,当然要奋不顾身了!”她说的一脸轻松跟从容。   但是林慕迟知道,她那被刺中的左肩在抑制不住的发着抖,说明她是在后怕着的,他没有当面的拆穿,带着满心的歉意,“是我太过得意了,忘了人性险恶,不然你也不会受伤。”   “说那么多,我感觉你要是再不给我包扎一下,我没被捅死,都要失血过多死掉了。”顾菱钰撇了撇眉,嘟囔着。   林慕迟一把将她拦腰抱了起来,这个酒吧他是熟悉的,随意的就进了一个包厢,叫服务员给自己找来急救箱,“会有些疼。”   怕伤口感染到,所以他准备先止血清洗一下伤口再去医院。   沾满消毒水的棉花棒凑近的时候,还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声,只见她死死地闭着眼睛,甚至都不敢睁开来,重重的点着头,示意自己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   看着她的这副模样,林慕迟觉得有些好笑,“想不到你刚刚要跟那两个人干架的气势,却会因为疼而害怕成这个样子。”   “你才怕疼!”顾菱钰怒瞪着双眼看他,死不承认自己是害怕疼的,但是看着那棉花棒凑的越是近,眉头皱的越是紧蹙,几乎一张好看的小脸揪成了一团,扭曲的看不出五官来。   “噗嗤!”林慕迟又是忍不住的笑出了声音,“还说不怕,你要不要看看镜子你现在的脸是什么样子的?”   “别逼逼!要不要止血了你,再不止血我就要因为你的玩笑死掉了!”顾菱钰干脆将现状说的更加严重来以博得他将注意力转移到伤口上面而不是自己的表情。   “好好好,我会轻一些的,总会有些疼的。”林慕迟忍住笑意,一本正经起来,还在唠叨着,“要不是你自作孽也不会受这罪了。”   “林慕迟,我发现你真的很不识好歹啊!”顾菱钰没好气的看着他,恨得牙痒痒的,巴不得上前咬他一口,“我好心好意的救你,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真是看透你了,早知道刚刚就让你被捅死算了,我好给你收尸!”   “我像是这么短命的人吗?”林慕迟打趣的挑了挑眉,“我这么妖孽,怎么可能会死的那么早,总会有神相助的。”   “哦?那我一定就是这个神了,多谢你这么夸奖我。”顾菱钰顺势的将夸奖都揽上了身,冷哼着道。   “真是会抢好名声。”林慕迟嗤之以鼻。   她怎么以前不知道他嘴巴这么的贱呢?   “你会不会说话的,什么叫抢好名声,这是我应得的!真是难为了我为你挨了这一刀都没有一句关心的,想当初你车祸的时候,还是我照顾了你好几天呢!”她撅着小嘴愤愤说道。   “谢谢大小姐,伤口也处理好了,看起来不深,不用去医院也没事,只要记得按时替换一下绷带就行。”林慕迟打着她绑在她手臂上的绷带的蝴蝶结。   他什么时候已经全部弄完了的,她竟然都没有发觉。   难怪他刚刚一直跟她斗嘴,难不成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她觉得气愤,一门心思都放在了跟他拌嘴上面,都丝毫没有察觉到伤口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处理好了。   这么想想,他其实也不是那么的不好嘛。   “原谅你了!”她有些别扭的转过头,冷哼了一声。   “一个人到酒吧来干嘛,找你那未婚夫?”林慕迟狐疑的看了看她,问着。   顾菱钰有些不高兴的噘嘴道,“就许他寻欢作乐,不许我兴风作浪啊!”   “所以你要怎么兴风作浪?救那个女孩子也是有意图的?为了让你的未婚夫紧张?”林慕迟毫不留情的一一拆穿了她心中打着的算盘。   顾菱钰脸上难堪到了极点,阴沉着脸,虽然是被他说中了,但是救那个女孩子只是凑巧,一开始并不是利用她,反正,她也将自己留下了,扯平了,她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更多的不甘,是林慕迟凭什么以为他很了解自己,凭什么可以看穿她的内心。   “要你管!”最后她只是置气的别开脸。   “真不知道你在犟什么,高洋有什么好的,都不及我的万分之一,你跟他在一起,还不如跟我在一起呢。”林慕迟小声的嘀咕着。   随即就住了嘴,不解这些话为什么会从自己的口中说话,眨了眨眼睛的偷偷看了她一眼,看见她没什么反应,心想着应该是没听见,这才放了心。   顾菱钰其实是听见了的,但是故作没听见一样,见他看过来,顺势瞪了他一眼,语气有些狂傲,“反正他今天没来这,也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赶紧送我回家。”   “真是难伺候。”嘴上说着,但林慕迟还是将她扶了起来,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问,“你家在哪?”   “玫瑰山花园。”顾菱钰不小心动了一下肩膀,立刻疼的呲牙咧嘴的。   林慕迟也有些无奈,“还有没有力气走?”   “你背我?”顾菱钰抬眸看了他一眼,虽然是手上受伤,但是如果他不介意的话,她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我就那么意思的问了一下。”林慕迟隐忍着笑意,觉得这个时候逗逗她也是不错的。   “去你的!”顾菱钰给了他一个白眼,抬起脚就踹了过去。   那抬起的腿立刻被林慕迟给攥住了,维持着这个姿势看起来有些丢人,顾菱钰面上一红,窘迫的道,“你快放开我的腿!”   林慕迟有些耍流氓的道,“不放又怎么样?”   不等顾菱钰反应过来,他迅速的转身弯了个腰,顺着那被抓住的腿,将她往上一抬抛到了后背上,让她不禁挣扎着腿,在他身上扑腾了好几下,“混蛋,不是说不背吗!”   “我有说过不背这两个字吗?”林慕迟回过头冲着她嬉笑了一声,模样有些痞里痞气的。   “哼!”她索性趴在了后背上假寐着,不知道为什么心脏会跳的比以往还要厉害上几分,感觉脸上的燥热的不能自已。   林慕迟将她送了回去安顿好以后才离开的,还不忘提醒让她记得去医院换绷带。   “知歌,你真的想要知道吗?”通着电话的林慕迟手心紧张的几乎要出汗,不确定的再问了一遍。   “我确定!不管你问几百遍还是几千次,我都是这个回答!”宋知歌的语气带着斩钉截铁。   “华笙说,他所有重要的东西,都放在你们曾经的那个房子里,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林慕迟犯难的将沈华笙所告诉自己的都统统毫无保留的告诉了宋知歌。   “慕迟,谢谢你!”宋知歌的声音貌似有些雀跃着,激动的道。   “不用。”他说完便迅速的将电话挂断了,生怕下一秒自己就会后悔所告诉她的事情,一时之间烦躁的蹲在地上胡乱抓着头发。   他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会为了宋知歌背弃了他跟沈华笙之间二十多年的兄弟情,说不出来的感觉,有愧疚,有纠结,就如同是打翻了五味杂瓶一样,复杂不已。   宋知歌抓着手机定定的发了一会愣,抿着唇低沉思考着什么。   许琛看着对面接完电话后就变得奇怪的宋知歌,蹙了蹙眉,出声提醒了一声,“知歌?怎么了?是谁来的电话让你这么出神?”   听到声音宋知歌才反应过来,“哦,没事!吃东西吧。”掩饰着自己内心的紧张,她暂时还不想要许琛知道自己已经有了账本下落的眉目,等确定找到了的时候再说吧。   “真的没事吗?”许琛眯着眼淡淡的看着她的眼睛,试图从眼睛里探出什么来,只是宋知歌很快的就低下了头,拒绝了与他对视,手里拿着的刀叉不紧不慢的切着牛排,一边道,“没事,只是慕迟打来的电话说点公司的事情而已,不是什么重要的。”   “多吃点。”许琛将自己盘里切割好的牛肉递到了她的盘里,温柔的道。   宋知歌动了一会儿,察觉有些烦躁,心里一直想着林慕迟所说的话,如果现在不是许琛在的话,她可能会立刻去那个房子一探究竟,偏偏他在,自己什么都不能做。   “知歌,你真的还好吗?”许琛察觉出了不对劲,又问了一遍。   宋知歌心里一直想着那件事情,导致没有听进他的话,半响才支支吾吾的随便应了一声。   许琛这一次不相信的将刀叉放置好,走到她的身旁,用力的将她的身子调转到自己面前,使得跟她面对面的对看着,还用手按在了她的肩膀处,防止她逃避开来。   一张俊脸凑的很近,几乎是近到宋知歌只要一说话彼此的嘴唇就能够立刻碰上的状况。   宋知歌有些不满的挣扎了一下,“你干什么?别闹,快回到你位置坐好,餐厅里还有那么多人呢。”蹙着眉,想要将他推开,他却是按的越紧。   ☆、第八十五章:许琛,我被他用强的了   “告诉我,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又或者是发生了什么是我不应该知道的事?”许琛不喜欢被她隐瞒的感觉,一脸正色的看着她,强硬的让她跟自己对视。   “真的没什么,我只是走神了而已,想到公司的一些事情。”宋知歌依旧没有松口,找着借口敷衍着。   见到她眼底闪过一抹不快,许琛只觉心底被针扎了一下,按着她肩膀的手慢慢的松开了来,“对不起,我只是...想要关心你而已。”   “嗯。”她低着头应了一声,为了掩饰尴尬的气氛,再次坐直了身子吃着盘里的东西。   许琛无力的将手垂在身侧,看着她若无其事的模样更加是觉得心痛不已,但是只能够安慰自己,或许宋知歌只是因为什么事情不能告诉他所以才这样,又或者真的只是为公司的事情而烦恼,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总之,除了安慰自己,他也做不了什么了。   至少,比起这样,他更加不希望看到的是宋知歌厌恶的眼神,他觉得如果刚刚自己继续追问下去的话,一定会换来宋知歌的不耐烦,最后只能够不欢而散。   “吃完了我跟你出去走走吧,我们也很久没有一起散过步了,就当是饭后消化消化。”许琛提议着。   “不了,我不想散步。”宋知歌想也没有想的就径直拒绝了,抬眸看了看他,淡淡的出声,“等会你自己回去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忙,不用送我了。”   “好。”许琛极力的维持着脸上的笑意,让自己看起来大方的模样。   但是如果宋知歌用心的看的话,就能够发现他握着刀叉的手,手背的青筋都冒了起来,骨节分明,一看就是在使着很大的力气,忽然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她的脖子,还在围着一条厚重的围巾,跟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有些不搭。   “怎么今天想围围巾了?”餐厅里暖气很足,她身上的外套都脱了,偏偏脖子上的围巾死活没有解下来,许琛无意的问起,她脸上闪过一抹慌张,“没事,就是喜欢而已。”   “不会闷着吗?”他探了探身子越过桌面就要解开,宋知歌伸出手用力的捂住了围巾,“不用了,就这样挺好的。”   许琛手上扯着一边,用力的拽了拽,整条围巾就落到了自己的手上,她脖子上面的包扎着的绷带也一览无遗。   “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弄到的?”许琛再也控制不住,猛地推开了身后的凳子将她拉了起来,跟自己对立站着,手已经覆上了那绑着纱布绷带的脖子,眼底掠过一抹心疼。   宋知歌惊慌失措的想要夺回围巾遮挡,许琛却偏偏没有如她的愿,“知歌!我是你男朋友!为什么你受伤了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啊?”   他的语调有些高,惊到了不少人,宋知歌让他淡定一下情绪,“你不要那么生气,坐下,别站着了,那么多人看着呢。”   “我要怎么静下来,我只知道你受伤了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不知道,我觉得我对于你什么都不知道!”许琛是真的有些气愤了。   “这是我自己弄的,只是不想要你担心才没告诉你而已。”宋知歌也没觉得自己说错,确确实实的是她自己割伤的。   见他满脸的不相信,宋知歌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   “许琛,我去同学会的那天晚上,被沈华笙用强的了。”这句话虽然很小声,但是她觉得是用尽了自己的所有力气。   许琛顿时觉得脑袋被人打了当头一棒,半响反应不过来,他呆愣的站的很笔直,宋知歌几乎都要以为是不是时间静止了。   许琛沉默着不语,抿着唇,将她一把拉起,到前台结了账。   宋知歌也任由着被他拉着,纵使他一句话都不说,宋知歌也能够从中体会到他隐忍着的怒气在蓄势待发的状态。   一直到坐上了车,他的手紧紧的抓着方向盘,在她下一秒就要认为会被许琛抛下的时候,整个人被他揽入怀中,紧紧的禁锢着,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极力的隐忍着,最后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三个字,“对不起。”   “!!”宋知歌以为他会下定决心说出分手,却怎么也想不到他开口的第一句话而是对不起。   “我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去的,都是我的错。”他用的力气很大,几乎要将她揉碎了镶入自己骨血里。   他早该想到那天晚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是自己选择了什么都不过问,自认为那是相信她的表现,却不知道正因为自己的自以为是,让她在陷入恐慌的时候,却得不到任何人的帮助。   她当时一定是拼了命的想要告诉自己吧,该死的,他到底都在干些什么,一次又一次的说过要保护好她,到最后却是什么都做不到,每一次都是事情发生了才在暗地里后悔的不能够自已。   这么多天来对于许琛的愧疚,以及压抑在心底的痛楚瞬间像是找到了发泄口,眼眶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蓄满了眼泪,控制不住的不断落在他昂贵的西装上,沾湿的范围随之变得越来越大,但是她已然停止不住,浑身都在抽泣着。   她的一声声嘶吼,都仿佛是在许琛的心上扎着一把又一把的刀子一样,痛的不能够呼吸,任由着她将眼泪蹭在身上,眼神凌厉的盯着远方,陡然升起了一丝要沈华笙死去的念头。   这个想法霸占了自己空白的脑袋,甚至蔓延着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浑身的血液都抑制不住的快速流动着,都在不断的叫嚣着要沈华笙去死。   “今天我本来...”宋知歌一边抽泣着,一边道着心里的苦水,“想要去...找账本...后来被发现了...他以为我是...以为我是想要跟他...所以我才划伤了自己的脖子...许琛,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她的一言一语都像是在用刀子剐着自己的心一样,对她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不怪你,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许琛自责的安抚着她,让她心中的负罪感减重一些。   “我好脏对不对?啊?”她用着两双泪目看着许琛,格外认真的问着。   “不是你的错,都不是。”许琛摇着头,不断的为她开脱着。   “许琛,你跟我分手吧?我每天看见你都会觉得很对不起你,愧疚的不行。”这是她发自真心的话。   她一直以为只要努力了就可以了,但是沈华笙就如同是一个恶魔一样出现在自己的身边,阴魂不散,她越是想要挣扎的逃开,他就越是要自己不得安生。   “我不准,知歌,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在你身边的,你要记住,我就是你的全世界,无论是天塌了还是地陷了,都有我在!”许琛的大手温暖的抚着她一头黑发,疼惜不已。   沈华笙,这个他恨了将近三十年的人,没错,从他出生的那一刻,直到现在的这一刻,他没有哪一分哪一秒是不恨他的。   曾经,他的父亲毁了自己的家庭,毁了自己的一切,如今他还要毁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他们姓沈的一家,到底要将他所珍惜的都毁到什么地步才甘心!   如果宋知歌此时能够稳下情绪,或许还能够听得见许琛嘴里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所说的一字一句,几乎都是艰难的从牙缝里迸出的,“沈华笙!”   他要沈华笙跟自己一样,一辈子都活在阴影下,遭受身边最重要的人的厌恶!   宋知歌的心重重的震撼了一下,她到底是何德何能,才能够认识他,才能够让他这么掏心掏肺的对待自己。   “许琛,我已经有了SH账本的下落了!”她吸了吸鼻子,决定告诉许琛。   他对自己这样无怨无悔,如果自己跟他所说的一样,连自己在想些什么都不知道,她算什么称职的女朋友?   许琛眼底几乎是闪出了一抹精光,稍瞬即逝,谨慎的问着,“你怎么知道的?”   “慕迟,我让他帮我打探出来的。”她诚恳的眨着眼睛,那湿润的睫毛上还沾着一些泪滴。   “想做什么就做吧,只要你开口,我随时都可以帮忙,即使没有账本,我也可以付出一切让他失去所有!”他的话里带着毋庸置疑。   “对不起,我只会埋怨你不在意我的看法,而不知道你一直在承受着什么,都是因为我的疏忽,明明让你依靠我的,却总是没有保护好你。”   “许琛...”宋知歌动容了一番,要说对不起的人一直都是她啊。   她明明就被人如同垃圾一样扔掉,是他将自己捡在手心上捧着呵护万千。   即使他嘴上不说,但是她知道,许琛现在只是因为愧疚才会当作没事发生。   但是将来,以后...   她丝毫不知道,他会在哪一天会爆发,会开始记恨,记恨自己的不忠不贞,其实心底也有着说不出的害怕,心安,也不过是一时的。   她也努力的想要安慰自己,许琛不是那种人,他是不会介意的,他会理解自己的,但是又觉得可笑,这不是小说不是电视剧,这是现实生活。   哪个男人的女朋友在交往期间跟别的男人发生了关系会可以真正的当作没事发生的?哪个男人会真的可以真切的忘记,都不过是自欺欺人。   许琛现在就是被愧疚跟自责蒙盖住了这一点,将来他总会发觉,所以,换句话说,她正在厚颜无耻的享受着这样的好。   “你先回去吧,我去找账本。”宋知歌扯离开了这个话题,她虽然坦诚的告诉了许琛,但是不代表,她愿意一直揭着这个伤疤。   “不要我陪着?”许琛有些担忧,“万一...”   “真的不用,沈华笙现在在酒店醉的一塌糊涂,是不会回去的,我想一个人去看看。”她开口婉拒着。   ☆、第八十六章:他就是疯了的不让她安生   看到了她那么强硬的态度,许琛没有强求,“好,你一个人小心一些。”   宋知歌打了一辆出租车就到了那个他们曾经住过的房子,在门口站着端倪了许久,都还没有进去,似乎在做着什么心理准备。   许琛虽然说着让她一个人来,但是听到了她今天的倾诉,他哪里可能会放心的下?   就是因为自己的太过多的疏忽,才会在宋知歌一次次陷入苦难自己都无从得知。   这样的感觉,他不想要在经历了,宋知歌不让自己跟着,那么就只能够偷偷的跟,至少能在出现意外的时候第一个出现,而再也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那个。   宋知歌挺直着身子,冷风瑟瑟的吹着脸,最后长吁了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   从包里最隐秘的一个内袋里拿出了一把钥匙,其实她一直都没舍得将钥匙丢掉,也不知道沈华笙有没有换过门锁,只是带着尝试的心里,心底带着一些忐忑的异样,将钥匙插进锁孔里,转动门把...   在听到“咔...”的声响,心脏不由自主的跳的飞快起来,门锁没有换,她慢慢的将门推开了来,老旧的门发出“吱呀...”的一声。   在玄关处按了灯的开关,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上一次她过来都没有来记得好好的查看过,有的只是跟沈华笙无尽的争吵,想来也真是没有意义。   所有东西的布置,一样都没有过变化,以前放的位置,现在依旧都是照着摆放着。   她拿起浴室里摆放着的一蓝一粉的哆啦A梦的漱口杯,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抹弧度。   还记得那个时候沈华笙死活不想要这个漱口杯,嫌弃太幼稚了,还是她死乞白赖的买回来的,虽然他后面也用的极其的得心应手,还有牙刷,虽然换了新的,但还是那个他们用的款式,还有她给他送的剃须刀...   不知何时,泪滴已经滑落在脸颊上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责怪自己太过感性,明明不应该想起来的。   她开始在抽屉里找着想要的东西,翻出来的全是一堆相册,其中很多照片她都是没有见过的,甚至都不知道有一些照片是什么时候已经拍了的,从他们相识开始,一直到近期,竟然都有。   沈华笙到底想要做什么?是故意的吗?   宋知歌觉得要疯了,无论是触碰到任何的东西,都总能够随意的就牵动到自己的心底最深处,全是充满着他们之间的回忆。   这样太难受了,她觉得心脏要撕裂开两半来。   纠结跟彷徨...   努力的让自己不受控制的翻箱倒柜,却什么都没发现。   猛地想起来一个地方,她几乎是踉跄的爬起身子,跌跌撞撞的跑进了房间,在床底下摸索了一下,其中一块地板是松动的,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拿起来,里面赫然的放着一个铁盒子。   她的手几乎是颤抖的将它打开了来...   没错!就是账本,他果然是把东西都放在这里了!   五年前,他们住进这里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藏东西的位置,“啊笙,我发现了一个好地方!”   “唔?”沈华笙愣愣的凑近看了一眼,并没有什么出奇的道,“发现了什么?”   “我们可以把我们觉得重要的东西放在这里啊!”宋知歌满脸的天真,笑眯了眼。   “你喜欢就好。”那个时候的沈华笙还会温柔的抚着自己的头发,勾着自己的鼻翼。   “阿笙,以后我们可以把结婚证放在这里,这样等老了,就会想不起来放哪里了,你想甩开我都没有办法甩开了!”她掩着嘴笑出了声。   “你黏着我一辈子都没事。”他无比宠溺的勾着她的鼻子。   她没想到那么多年过去了,他竟然还记得...   捂着嘴,双眼紧紧的闭上,不知何时积蓄满了的眼泪自觉的掉落,怎么也控制不住。   沈华笙...   这个曾经刻印在自己心上十年的男人,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让自己为他付出一切。   今天,一切都要结束了,为什么会那么痛,她应该开心啊,为自己死去的两个孩子,为自己的妈妈,为自己这么多年所承受的种种。   为什么觉得心脏疼的就要碎裂开来,明明自己都还没有把账本交出去,就这么的痛,这么的难受呢?   他就是故意的啊,故意把账本放到这个地方,故意将所有的东西摆放的跟以往一模一样,故意将照片放出来,一切都是故意的。   他就是想要看自己痛苦,纠结,他就是疯了的不想要自己好过!   她将盒子重新整理好的放回了原位,抱着账本几乎是冲了出去,即便脚上一瘸一瘸的,她一秒都不想要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每一秒都会让自己有窒息的感觉,越是待下去,她就越会是心软,越容易受沈华笙的蛊惑,她不能够在着了他的道了!   “嘭!”重重的带上了门,将那一切能够牵扯到自己心的东西都隔绝在内,几乎是落荒而逃的模样跑着。   许琛看到她满脸泪痕的冲了出来,以为沈华笙在,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解下安全带冲了过去,将宋知歌一把扯入了怀里,一边安抚着,一边慌张的问,“怎么了?知歌,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她本来想要惊呼出声,以为会是有什么不怀好意的人,可是等听到许琛的声音的时候,有些不确定的抬眸看了看,真的是他,眨着那湿润的睫毛,上面还沾着一丝晶莹,“许琛?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回去了?”   “我只是担心你,为什么会哭的这么厉害,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沈华笙在屋里字?!”许琛顾不上解释,只是看到她那么难受的模样,以为出了事情。   宋知歌稳了稳情绪,停下了掉眼泪的举动,呆愣的摇着头,“没有,风那么大,这么晚了,困了就吹的出眼泪了。”   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声音里却是带着哭腔的。   许琛立即就明白了,她是为什么这么难受的了。   因为触景生情...毕竟他们是在一起过十年的人,想到这里心底不由的落寞了一下,如果早认识她的人是自己的话,那么会是什么样的?   他一定不会让她这么的伤心,一定会捧在手心看待,让她做着自己高高在上的模样。   “嗯,天气太晚,别冷到了。”许琛还是没有揭穿,将自己身上厚实的外套脱了下来,严严实实的裹在她的身上。   大衣传来许琛那强烈的暖意,让她觉得不禁全身都带着暖意,她将怀里抱着的账本拿了出来,“许琛!我找到了账本了!”   许琛接过的翻阅了一遍,脸上满是震惊,怪不得SH短短两三年的时间会发展的这么的迅速,原来都是有原因的!   然而这一切的秘密都藏在了账本里,怪不得宋知歌会说,这个账本是能够让SH几乎连翻身的将会都没有的!   只要交出这个账本,沈华笙一切就都完了...   他将账本还了回去给宋知歌,“你真的决定了吗?”   宋知歌愣了半响,呆呆的点了点头,她从一开始就没有退步了不是吗?   开弓哪有回头箭啊,在她踏出第一步出卖沈华笙的时候,将公司的报价给许琛的时候,她就已经回不去了,注定是要走上这一步的。   不管是不是后悔,她终究没有了退路,剩下的只有不断的前进,哪怕结局是让所有人都不痛快!   “我尊重你的决定,如果你真的想好了的话,我随时都可以帮你。”许琛说的格外的真挚。   宋知歌勾着嘴角笑了笑,“我知道,你不会拒绝帮我的。”   看着账本,心中如同打翻了调料瓶一样,五味杂陈...   她真的不知道林慕迟要是知道自己要做的是毁掉SH,而且还是他间接性的帮忙的,真不知道他会怎么样的表情。   估计会发疯的巴不得将自己掐死吧...   她是再清楚不过林慕迟的性格的了,他选择帮自己的忙,已经是做出了最大的退步,如果自己再插上一刀,或许他们之间再也不会有向以前那样开开心心的吃饭喝酒的日子了,剩下的只是纠纷。   “回家吧。”许琛心底其实满是兴奋,但是极力的在控制着让自己表现的不要太过明显。   几近三十年,终于...   他做到了!   宋知歌浑然不觉许琛的变化,缩了缩身子,觉得寒意入侵,点着头答应了。   一路上,车内的气氛竟然尴尬的可怕,谁也没有说话,各怀着心思。   “我不进去了,明天我接你上班。”许琛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轻轻的一吻。   “嗯。”宋知歌下了车,站在车身前摇了摇手。   许琛的车子开的飞快,眨眼就到了许诺所在的医院,深夜了,凌晨依旧是在一旁照顾着。   许琛看着熟睡的许诺,才敢慢慢的伸出手触摸了一下,手上冰凉的冷意,让许诺皱紧了眉头,他赶紧拿开,生怕惊醒了她。   “哥?”听到了一些动静,凌晨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轻声的叫唤了一声。   “妈今天怎么样?”许琛关心的问着,凌晨点了点头,“跟以往一样,还不错,哥,你这么晚了,怎么会过来?”   “因为我要告诉妈一个好消息!”许琛脸上绽放着鲜少明媚的笑脸。   “什么好消息啊?”凌晨的瞌睡虫立刻跑开了,人一下子清醒了起来,值得许琛高兴的事情可不多,一定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才会让他这样兴冲冲的跑过来迫不及待的告诉许诺。   许琛勾着唇角,对着熟睡的许诺道,“妈~您的仇,我就要帮你报了!”   ☆、第八十七章:走到这一步,都是你逼的!   “哥!你说什么?”凌晨整个人吃惊的捏住了他两边的肩膀,眼底闪现出的同样是惊喜。   许琛嘴角勾勒出了一抹笑意,“很快,我们就可以结束妈的噩梦了。”   凌晨兴奋的在原地踱步,一踱就是好几分钟都没停下来,几乎就要开心的跳起脚来。   他等了那么多年,没想到成功就在眼前了。   许诺这个时候被他们的动静给惊醒,睡意朦胧的睁着眼睛。   “啊!!!”直至看到病床前见到的许琛,瞬间惊慌失色,那深深的恐惧感刻印在心底,蔓延全身,胡乱挣扎的时候将手上打着的点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了来。   听到歇斯底里的叫喊,许琛才跟凌晨从惊喜之间回过神来,看到许诺醒来,立刻变得大惊失色,许琛想要上前一步安抚。   许诺就越是像见到恶魔一样后退着,眼底带着深深的恐惧,瞳孔放大到了极点,嘴里念着那日以继夜都巴不得活生生撕咬碎裂开的人的名字,“沈锦阳!”   “妈!你冷静一点,你看清楚,这是哥,你的儿子啊,不是沈锦阳!”凌晨首先上前将她按压住,生怕她伤害到了自己,好言相劝着。   许诺却是丝毫听不进耳朵里,猛烈的摇着头,几乎要将头摇断,嘴里念念有词,“不,不是!我没有这样的儿子!没有!凌晨,快,快帮妈妈把他赶出去!快啊!”   许琛心底如同千万只剑扎在心上,死死的咬着牙齿,几近要将牙龈咬碎了来,从牙缝里艰难的迸出一字一句的话,“凌晨,你照顾好妈,等事情结束了,我再来看她。”   “好好,哥,你先回去吧。”凌晨一边将许诺抱在怀里挡住了她的眼睛,不让她可以看到许琛的存在,一边紧张按着呼叫铃,顾不上安慰他。   “滚啊!我不要见到你,不要!”许诺强烈的拒绝着,趴在凌晨的怀里瑟瑟发抖。   许琛握紧拳头愣了一会,转身走了出去。   刚走到了门口,好几个医生跟护士便冲了进去,看着护士在紧张的收拾着里面的残局,医生谨慎的检查着许诺的身体状况跟情绪。   许诺紧紧的握着凌晨的手,浑身剧烈的颤抖着,眼底还带着毫不掩饰的惶恐不安的扫视着周围,没有发现自己的身影才听从医生的话打了镇定剂,慢慢的缓缓静了下来。   凌晨正在手忙脚乱的跟医生不知道在说着什么话,还淡淡的看了一眼门外,查探着许琛走了没有。   自己就如同是一个身外人一样,置身之外,什么也帮不上,还每次都会激起她强烈的情绪,只要许诺见不到他,就如同一个正常人一样什么事情都没有。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拜那个人所赐的!   沈锦阳!这是记在了他心底深处几近三十年的名字!   因为他让自己日日夜夜都无法安生,都是因为他所做出的那些好事。   本来是想着回到江城找到他,让他为当年的事情付出代价,却不想得到的是他已经死了的消息,但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平息自己内心的怒火,所以找到了他的儿子,沈华笙!   会有宋知歌是一个意外,原本觉得宋知歌是他重要的人,才会费尽心思的接近,却让自己沦陷的无法自拔。   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宋知歌跟他撇清了关系,而沈华笙,也将会得到应有的报应!   几天后...   SH集团   “沈总,不好了。”林青青惊慌失措的跑进了办公室,气喘吁吁的道。   这个时候林慕迟也跟着进去了,沈华笙扬了扬手,示意让她继续说下去。   “你先去吧,我跟他说。”林慕迟蹙着眉,冷冽的道。   林青青脸上闪过一抹为难,沈华笙冲着她点头,表示她可以出去了,林青青这才咬了咬嘴唇跑了出去。   宋知歌看着整个公司的人几乎都是乱作了一团,窗外看下去,已经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她没想到消息走漏的这么的快,她才偷偷的将消息发布出去,瞬间就有那么多媒体知道了。   “怎么了,看你急冲冲的。”沈华笙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有些漫不经心的拿着桌上的笔在指尖转着。   “公司的门口现在都没媒体给围住了,说是...”林慕迟停顿了一下,沈华笙停下手上的动作,让他继续说下去,“是什么?”   “说公司涉嫌商业贿赂案,还有偷税漏税的事情,华笙,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一下子有那么多媒体出现!”他睁大着眼睛,不解的问着。   沈华笙面色有些凝重,“啪...”的一声将钢笔扔在了桌上。   宋知歌,她终究是选择了报仇。   这远比知道林慕迟对自己的背叛,甚至是知道接下来自己要面对的事情,更加的让自己心窝疼痛。   “我知道了。”他似乎是觉得事情如同吃饭一样无关紧要。   站直身子,拿起了挂在椅子上的西装外套就往外走去,林慕迟见状,急忙拉着问道,“你要去哪里?”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时候,廉政公署的人应该来了吧?”他脸上说不出的从容,丝毫没有任何的慌张,仿佛是一件普通的不能够再普通的事情了。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你只不知道你要面对的是什么!?”林慕迟觉得他一脸的不在意,为此心里窝着一把火。   “知道,知道的不能够再清楚了!”他拂开了林慕迟的手,气定神闲的笑了笑,“慕迟,这么多年来,谢谢你了。”   此时,办公室的大门被人闯入,几个身穿黑色制服的人一脸严谨,看到沈华笙,朝着他走近,举了举脖子上挂着的证件,“您好,沈先生,我们是廉政公署的,我是负责这次事件的警司,胡焯。”   “现在政府办事效率真是快。”沈华笙不禁轻声的感慨万千。   胡焯收好自己的证件,淡淡的撇了他一眼,“既然沈先生您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么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你们还什么都没有开始调查,就上门要带人走了?所谓的证据呢?”林慕迟攥紧拳头,跟胡焯对立站着。   “证据是吗?”胡焯笑了笑,从公文包里掏出了账本,以及他们这几天调查录取的口供,高高扬起,“我们自然是有证据才敢这样光明正大的过来的!”   沈华笙眉头一紧,眼眸没有从那本账本离开过。   “沈先生,请吧?”胡焯将公文包递到身后的人拿着,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为什么公司的账本会在你这里!”林慕迟几乎是张大着瞳孔,不可思议的惊呼出声。   “慕迟!这不关你的事情,你别插手。”沈华笙拧着眉出声轻轻的呵斥了一声。   林慕迟觉得脑子里乱成一团,“怎么就不关我的事情了,沈华笙,你忘记我们说过什么吗,是兄弟的就一起共进退!”   他不明白为什么就会有突然出现的廉政公署的人上门,为什么公司出了这么多事情,他都是毫不知情的那一个!   “我跟你们走。”沈华笙自动过滤了他的话,似乎是没有听见。   “沈华笙!”林慕迟咬着银牙喊了一声。   “好好照顾知歌。”他闭着眼睛,没有回过头看他,但是他知道,林慕迟此时一定是恨愤怒的。   “你从这里出去,就一切都完了!”   门外的那么多媒体记者,只要他跟着廉政公署的人从这里出去,公司的股票一定会大跌,媒体也会坐实了这个事情,到时候,想要洗清也是极其的困难。   他生气的是,沈华笙竟然没有一丝的抵抗,似乎是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一样,他难道真的不打算为自己辩解反驳一下吗?这么任由带走,他将面对的是牢狱之灾!   “我知道。”沈华笙嘴角洋溢起了一抹苦笑,他什么都知道,但还是选择了欣然接受。   林慕迟站在原地,眼睁睁的就看着沈华笙被他们带走,没有阻拦,整个人如同是脱了力气一样,靠坐在凳子上,像是失了魂的人偶一样。   宋知歌站在门口,等候了许久,看到沈华笙被人带着走了出来。   沈华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站住了脚步,带着嘲讽的笑意,“宋助理,手段真是了得,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过奖了,沈总,走到这一步,都是你逼的!”宋知歌眯着眼故作轻松的回应。   “沈先生,走吧。”胡焯在身后提醒着。   沈华笙挺直着背脊,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依旧一脸高傲,丝毫没有落败的模样。   这就是沈华笙,即使是出了天塌了的事情,依旧是那样的盛气凌人,让人不容轻视的感觉。   宋知歌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进入电梯,最后消失。   心脏如同是撕裂了一样,甚至感觉窒息,透不过气来。   公司顿时像是炸开了锅一样,人心惶惶,充满了不安。   沈华笙在楼下不出所料的就被媒体给堵住了,胡焯蹙着眉,叫来警务人员将他们硬生生的拉开,但是他们似乎是不死心一样,紧随在身旁。   照相机跟摄影机镜头都没有离开过沈华笙的正面,高高的举着手试图将话筒递到了他的唇边,“沈总,请问您对于这一次的贿赂案有什么解释吗?”   “沈总,您被带走的话,会对公司的股票有什么影响吗?”   “沈总,请问SH是真的涉嫌偷税漏税案件吗?”   “沈总...请您解释一下,这些事情是否属实?”   一个问题比一个问题更加犀利的朝着沈华笙投掷过去,更加有人眼尖的看到了胡焯脖子上挂着的证件,“警官,请问沈总是否真的涉嫌此事呢?能否说明一下?”   ☆、第八十八章:杀了我,也改不了他的结局!   “对啊,警官,能够讲解一下这一次的案件进展吗?”媒体拥挤的很,都希望得到第一手的资料,你争我抢的,谁也不让谁。   被人围堵的一阵头疼,胡焯眼底闪过一抹不耐烦,不禁冷冽的出声,“如果谁再继续拦着的话,那么一律按照妨碍罪名来处理!”   这才让记者跟媒体住了嘴,不敢再跟上去,毕竟妨碍罪也是要关上好几天的,他们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政府作对的啊。   见媒体躲闪开来,胡焯这才带着沈华笙上了车,只留下一阵轻尘给他们。   公司内部,已经混乱成了在锅上的蚂蚁一样,沸沸腾腾的,已经乱作了一团。   “沈总怎么被人带走了啊?该不会真的是公司要完了吧啊?”高层都有些焦躁不安。   “说是廉政公署的人都来了,还能有假吗?”   “我还想着进了一个好公司呢,没想到这才几天啊就出事了,看来又要重新找工作了。”新入职的员工也只是惋惜着。   “我的天啊,真不知道会不会牵扯到我们,公司完了不要紧,就怕连累到了我们。”   宋知歌暗了暗眸,事情进展的远比自己想的还要顺利,太过顺利了,让她都有些不敢相信,沈华笙竟然就这么要完了,SH就这么轻易的就倒塌了。   林慕迟已经在办公室里很久没有出来了,在门口犹豫了再三,她还是选择了推开门,走了进去。   只见林慕迟颓废不已的在里头坐的像个不会动的人偶一样,寂静的不能够再寂静了。   “慕迟...”宋知歌轻轻的叫唤了一声,又有些不忍心,她何尝不知道林慕迟心里的难受。   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之间的情谊比什么都要来的重,如今沈华笙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如果说他什么感觉都没有一定是假的,但是看到他这样失魂落魄的模样,心底慢慢的愧疚。   “知歌,你说华笙会怎么样啊?”林慕迟看到她进来,站了起来,空洞的眼神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   “不知道,法律会给他判处的,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宋知歌实话实说。   “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公司的账本会在他们那里?华笙不是那么大意的人,怎么可能随便把账本交出去,而且,谁会跟他有那么大的仇啊,要跟他这么对着干!”林慕迟回过神,紧紧的抓着宋知歌的肩膀,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质问着。   手臂上传来的疼意让她不禁皱了皱眉,努力的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做不到,让她怎么开口...   让她怎么告诉林慕迟,是她出卖的沈华笙?是她利用了他找到了账本交出去的,怎么说的出口?   “一定是谁跟华笙作对的!我一定要找到是谁。”林慕迟眼底的狠戾让宋知歌都不禁心底一惊,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严肃的林慕迟,他在自己的面前,一向都是放|荡不羁,永远都是犯贱欠骂的那一种。   可是她却从来都不知道,他还会有这么严谨的一面,声音里透露出来的冷冽,几乎贯彻了她全身。   “慕迟!”她咬着嘴唇,对上了他的眼睛,“你不用找了!”   “你知道是谁对不对?”不得不说认识这么久,林慕迟只是一个眼神就能够将她看透来。   “是我!”她闭着眼睛,眼眶里滚烫的眼泪淌过脸颊,似乎是在等待着他的恶语相向。   许久没有听到声响,她缓慢的睁着眼眸,睫毛上还在挂着泪滴,只见他满脸的错愕,几乎是不敢相信的看着她,林慕迟觉得喉咙如同被千斤重的石头一样堵住了,竟然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慕迟,是我,是我告发的沈华笙!”她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又说了一遍。   “你说什么?”林慕迟艰难的张着嘴,可以微微的看得见他嘴唇轻颤了一下,“你,再说一次?”   “无论是一次也好,几百次几千次上万次也好!是我,是我!是我上交给廉政公署的账本!是我!”宋知歌声音里还带着一些哭腔,她做好了十足的心里准备,做好了林慕迟会怨恨自己一生的准备了。   她回不了头了,但是最少,她不希望瞒着林慕迟,坦白的告诉他,还能够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一些。   “为什么?”他仍然是不敢相信,摇着头,不肯承认这个事实,“不可能的,你怎么会...”   “因为我恨他!从我妈妈死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如果不是他在同学会那天强女干了我,我也不会下这么狠的心!慕迟,我做不到可以忘记,就算我身边有许琛又怎么样?”宋知歌嘴角勾起了一抹极其讽刺又苦涩的笑意。   “你知不知道我万念俱灰的时候,如果不是这个念头支撑着我,或许,我早就活不下去了...”   “那你哪里来的账本?!”林慕迟试图在为宋知歌找着借口,账本是只有沈华笙才知道藏着的地方,甚至是连他都不知道,宋知歌又怎么会知道?   “对不起...”宋知歌咬着唇瓣,羞愧的低下了头,甚至有些不敢对上他那火辣辣的目光,似乎那目光是烧人的一样,避而不及,“我也只是抱着侥幸的心理让你去问,结果真的找到了...”   所以她所说的重要的东西是,账本!!!   他以为只是沈华笙对他们之间的回忆,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是账本!更加想不到宋知歌的目的竟然是要毁了SH!   所以,是他透露出去的消息,是他亲口告诉的宋知歌账本藏着的地方,所以...   是他出卖了沈华笙,让他即将面对着牢狱之灾!   “你利用我?”林慕迟面上充满了失望,不由的笑出了声,“呵呵呵...宋知歌,你在利用我!你怎么可以...”   他几乎是懊悔的蹲坐在地上,一个铁铮铮的汉子,就这么在那哭喊着,充满了怨恨,“宋知歌!你怎么可以利用我!你知不知道,这么一来,就都是我害的!是我害的他入狱啊!”   “对不起,对不起!”除了对不起,她已经想不想出什么更好的话可以来弥补了。   他早该知道会是会沈华笙不利的事情的,为什么鬼使神差的答应,为什么要帮她套了沈华笙的话,为什么要告诉她位置,为什么,为什么会蠢到了这样的地步。   最难受的不是什么,而是他深深的相信这一个人,而那个人在身后重重的扎了自己一刀。   但是这远远的比扎自己一刀还要痛啊,他虽然曾经为了宋知歌有想过怨恨沈华笙,但是这么多年的交情,他无论如何也舍弃不了,他帮了无数次的沈华笙,正要后悔的反帮宋知歌一把,却不想...   这一帮,就足够让沈华笙陷入无止尽的深渊里,永世不得翻身...   “宋知歌,我该恨你呢?还是恨你呢?啊?你告诉我!”他掐上了宋知歌的脖子,几乎是用尽了所有力气,将心中的怨恨都倾注在双手里,“你知不知道对沈华笙来说,我就是唯一的亲人了!你知不知道,被自己深深相信着的亲人出卖是什么样的感觉!”   “咳咳...”宋知歌只觉透不上气,整张脸已经被血液充斥的紫红紫红的,手上胡乱的拍打着,想要挣扎开来,努力的张着嘴,艰难的一字一句道着,“放...放开...”   “放开,那我要怎么放过我自己,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办!啊?!”他眼底被嗜血盖过,眼前一片腥红,什么也看不见了。   “...”宋知歌挣扎累了,两只手已经抬不起任何的力气了,只觉空气越来越稀薄,眼前已经恍惚着,要死了吗?   死了也好,反正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坚持下去了,爸爸妈妈没有了,宝宝没有了,沈华笙没有了。   什么也没有了,或许她早就应该死了,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还不如死了的好,这样就可以找到她的妈妈了,这样,她或许还能够跟自己的孩子团聚。   原本被一时之间的愤怒占据了思想,但是等到宋知歌停止了挣扎,脸上滑落一滴清泪的时候,脑子陡然想到刚才沈华笙离开之前所说的那句话,“照顾好知歌。”   霎那间,他害怕的松开了手,宋知歌整个人直接滑落在地上,硬生生的将她砸的清醒了过来,“咳咳咳咳!!”   捂着那被掐的已经青紫的脖子,咳的眼角都渗出了眼泪,原本就还没脱痂的伤口,此时被他蹭裂开来,丝丝鲜血顺着脖子滑落进入胸前,还有一些砸落在地上。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以为要死了,努力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周边的氧气,满眼诧异的看向了林慕迟,只见他摊着自己的双手,不可思议的盯着看,似乎是也想不到自己会对自己做出这些事情来。   “慕迟。”她艰难的叫了一声,他后退了几分,不愿接近她,似乎有些害怕,“我只是...”   他疯了,差一点就杀了宋知歌了,手掌还沾着一些残留下来的鲜血,看的甚是刺眼,抽过桌上的湿纸巾不断的擦拭着,觉得多一点都是让他恐惧的,他一点都不敢相信,自己差点就失去了理智,要是宋知歌也死在了自己的手里的话,那么他真的是一辈子都在悔恨中度过。   “杀了我,也改不了沈华笙的结局了。”宋知歌嘴角带着胜利的笑容。   但是只有自己知道,心脏在他被廉政公署带走的那一刻,就似乎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起初的开始还有些疼意,疼的不能够呼吸,到了后来的现在连痛感都察觉不到了,感觉胸口里边的心被掏走了一样,空荡荡的。   ☆、第八十九章:他可怜,那我家三条人命算什么!   “我不准你再说!闭嘴!”林慕迟怒目横眉的瞪了她一眼。   他害怕,害怕沈华笙真的会从此万劫不复。   “你冷静一下吧。”她说着就要往外走。   “宋知歌,你到底是怎么狠下的心啊!”林慕迟声音里带着哽咽,深深的看着她问。   宋知歌转过身,冷笑了几声,“对,我是狠,他是坐牢!但是等过几年出来了照样可以风光!而我呢?”宋知歌指了指自己的心窝处,“我们家三条人命!你以为我可以过的安生吗,你以为我每天过的自在吗?不,我|日以继夜都身处在噩梦之中,没有办法脱醒,你知道我的痛吗?他沈华笙可怜!那我呢?啊!”   宋知歌的声声质问,让林慕迟嘴上咂舌,只是目瞪口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说的没错啊,她承受的痛楚,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更多。   今天发生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沈华笙逼出来的,他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宋知歌一次次的被沈华笙糟蹋,却从未伸出手来接济过一把,他又有什么资格责备任何人?   她又何尝不无辜?生生的被卷入何微微事件,她毫无怨言,甚至在说到自己的苦累,都未曾提及过一次自己是如何被何微微虐|待的。   从他的角度望过去,都还可以看到那双斑驳的手,看起来甚是狰狞,还有那一条一到寒冬腊月刮风下雨的日子就疼的死去过来,但是她却也是一次都未怨过。   她所恨的,是她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三条人命。   “等判|决下来了,我再去看他。”不用解释,林慕迟都知道她所说的他是谁。   只是在原地犯怵,半响才愣愣的点了点头,但是宋知歌已经不在办公室内了。   他只觉眼睛一阵酸楚,心里越发的煎熬,痛苦,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他脑子还是空白的,完全想不到要怎么帮沈华笙,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了,他接下去要怎么面对沈华笙?是他亲手出卖的他的啊!   宋知歌出去的时候,估计是听到了办公室一些争吵的声响,看向她的眼光不同以往,又或许是她自己的做贼心虚,只是落荒而逃的离开了公司,前门有着很多媒体依旧在堵着,她走的是地下车库的路。   “知歌。”空无一人的地下车库,响起了许琛的声音,宋知歌环绕四周观看了一下,在一辆黑色低调的宾利里边看到了他,便迅速的抹了一把脸,将那残留下来的泪痕拭去。   许琛走下了车,看到了她擦眼泪的动作,故作没发现,只是笑的一如往常一样温暖,解释着自己在这的事情,“我看新闻上那么多堵在门口,怕你跟上次一样会被记者发现揪着不放,所以过来接你。”   “嗯。”宋知歌低声的应着。   他凌厉的眼神看到了她脖子上的血迹,蹙了蹙眉,“怎么伤疤裂开了。”   “没事。”宋知歌原本是不想告诉他的,只见他暗了暗眼眸,道了一声,“知歌,我们是男女朋友。”   她心底一阵烦躁,莫名的不喜欢他提及这个事实,但还是解释了,“真的没事,只是慕迟知道是我做的,一时控制不住情绪,现在没事了。”   “疼吗?”许琛小心翼翼的附了上去,本来不是很大的伤口,但是伤疤硬生生的被蹭掉了,渗出的血迹看起来有些可怕。   “不疼。”比起这点疼痛,她之前承受的要疼上更多!   “到车上我给你上点药吧!”许琛正要带她进入车内。   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喇叭鸣叫的声音,“嘀嘀嘀!!!”   炫酷的车子就不理不管的直直的就冲了过来,许琛带着她立刻往一旁躲闪而去,原以为车子又要调头撞过来的时候,只是一阵急促的刹车声,“砰!”重重的关车门的声音。   蒲淘一身职业装,踩着十二公分的高跟鞋走到了两人的身前,凌厉的扫视着宋知歌,“宋知歌!”   宋知歌蹙了蹙眉,见她一股泼辣的劲,冷冽的问着,“蒲小姐是有什么事情吗?”   “不要给我装傻充楞!”蒲淘尖细的指甲划过她的脸颊,速度快的很,就连站在一旁的许琛都反应不及,“沈华笙为什么会被带走,最清楚的人是你吧!”   “蒲小姐,请你放尊重一点!”许琛微微眯起眼,声音阴鸷的可怕。   宋知歌只觉脸上火辣辣的,这远比打一巴掌还要来的疼,也没有否认,她宋知歌做事,从来都是光明磊落的,“没错!”   “果然是你这个小贱人!”听到宋知歌的承认,她脸上的怒意更浓,眼底狠戾的就将她一把抓到了身前,“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她毫不示弱的回瞪了回去,“为什么?因为那是他活该啊!”   “所以你就要毁了他的一切吗!”蒲淘愤怒的眼底似乎是着了火一样,“你可真是虚伪啊,不是口口声声的说跟沈华笙没有关系吗!那又有什么值得你下这么狠的手!”   宋知歌轻嗤出声,“怎么?这下你怎么相信我们之间没关系了?你那天不是死皮赖脸的硬说沈华笙跟我有关系吗?你不是不依不闹的让我们断开一切的关系吗?现在我不是断了?断的彻彻底底的!或许永生都不会再见一面的那种!这难道不是你满意的结果吗?”   “你!”她冷冷的笑了几声,恨得牙痒痒,巴不得就在这生生的将宋知歌那嘴巴给撕碎,“真是牙尖嘴利啊!”   “多谢,比起你的虚伪恶心,我觉得牙尖嘴利要好的多。”她毫不客气的回应着。   “行,你想要看沈华笙一无是处是吧,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蒲淘最后冷哼了一声,“沈华笙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你最好是有本事救沈华笙!”她不觉得蒲淘就算是有再大的权利,都不可能可以跟政府作对,不过是在逞口舌之争而已。   “哼!”蒲淘冷眼撇了一眼许琛,最后扭身重新钻进自己的车内,扬长而去。   “蒲淘是什么人?”许琛拧着眉,盯着她远去的车影,询问。   “不知道,我只知道,是一个凭空突然冒出来的一个暴发户公司,她是SH最新企划案合作方的负责人。”但是可以看的出来,不是简单的角色,不然不会轻而易举的就能够猜出了是自己针对的沈华笙。   她对于沈华笙的执念,绝对不是可以跟以往那些沈华笙身边的女人可比的,那些人,可以为了钱,为了其他利益而离开沈华笙,但是她敢保证,蒲淘不会...   虽然对她不了解,但是她就直觉,蒲淘一定跟沈华笙之间有过什么,不然的话,仅仅是这阵子的相处,不足以有那么深的感情,或者,她曾经出现在他们的感情里,但是那个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   “脸上是不是很疼?”许琛暗自的攥紧了自己的双拳,明明宋知歌就在自己的身前,还能够让人给欺负了去。   “没事,这点小伤,等会就好了。”宋知歌摇着头,婉拒掉了他的怜惜。   林慕迟几天都陷入了焦乱当中,一方面要忙着公司的乱局,一方面尽其所能的找了业界最好的律师维护着沈华笙,如果能够平安无事是最好的,但是如果不能,至少可以判的轻一些。   看守所内,林慕迟一身狼狈的模样看着沈华笙,其实沈华笙也好不了多少,脸上有些邋遢,胡子才只是过了短短两天,就长出了厚密的胡茬。   “华笙,对不起。”林慕迟懊悔的看着他的模样,心中说不出的不忍。   “说什么呢,公司都还好吗?”沈华笙一脸从容,并没有因此而觉得窘迫。   “好,你放心,我会尽最大的能力将SH保存下来的!”他咬着牙,羞愧的道。   沈华笙却是看透了,无奈的摇着头,“没有用,只要判了罪,很快就会被查封的,我只是对不起你,这里头也有你很多的心血,我们从无名小卒打滚到现在,你付出了多少,我都是看在眼里的。”   听着他的话,林慕迟心中又是一阵酸楚,明明出卖他的人是自己啊,为什么他却还要反过来说对不起他啊!   “华笙!是我对不起你,那天晚上,我是故意灌醉你的,才会将账本的秘密告诉了知歌...”他又是烦躁的抓了几把头发,“我真的不知道她要找的是账本,我不知道...”   “我知道。”沈华笙叹了一声。   他诧异的抬起头,满脸惊愕,“你知道?”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宋知歌要找的是账本。”他不怒,反而解释着,“都是我算准了的,那晚我没醉。”   “那为什么!”林慕迟嘶吼了一声,既然他什么都知道,那为什么还要故意将位置告诉他!为什么明知道宋知歌是要毁了他的一切还能够这么坦然。   “为什么?”说到这里,沈华笙嘴角都忍不住的弯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因为这是她所希望看到的啊,我做的不过都是如她所愿,是要她觉得开心,又有什么所谓啊?”   “所以你只是为了让她开心!而葬送自己?葬送SH?你难道不知道SH是你所有的心血吗!你说里面有我的付出,你对不起我,那你的付出难道就没有了吗!”他真的是没有办法理解他到底是怎么才做到的这么无所畏惧的。   “慕迟,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对宋知歌那么狠,那么想方设法的让她离开我吗?”沈华笙一脸正色,语气格外的严肃。   他拧着眉,,“难道不是因为当年的那件事情?”   “不是!”沈华笙荒唐的笑了笑,如果是因为那件事的话,那该有多好,他们还有重归于好的一天,可惜。   “那是为什么!”林慕迟眼底迫切的问着。   “因为...”   林慕迟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霎那间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似乎是静止了一样。   眼睛也只看得见沈华笙的嘴巴在动,但是说什么他已经听不见了。   ☆、第九十章:你凭什么这么狂妄自大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嘴角硬扯出了一抹笑意,不敢相信的抓住了沈华笙的手,摇着头,“华笙,这不是真的是吧?啊?你在逗我是吗?你告诉我不是真的是吧!啊!”   “真的。”沈华笙认真的不能够再认真了,慎重的嘱咐着,“帮我好好照顾知歌吧,这么多年来,她也很辛苦。”   “那你他妈的怎么办!”林慕迟睁大着眼睛,起身一脚将桌子踹翻,在屋里踱步了许久,眼里不争气的掉着眼泪,嘴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那句话,“那你要怎么办!怎么办!”   “慕迟,你冷静下来好吗?”沈华笙紧蹙着眉头,那个模样就好似他刚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的时候的神情,不,或者应该说,自己是更加崩溃的。   “我要怎么冷静,你说,你他妈要死了啊,你才二十几岁啊!甚至三十岁都没到!”林慕迟幽怨的看着他,只是恨着觉得上天的不公。   “我都无所谓了,你替我哭吗?像个三岁孩子一样。”沈华笙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接下来我告诉你的事情,你要记得清清楚楚的,知道吗?”   “只要你说,我一定办到!”他吸了吸鼻子,言语里带着肯定。   “公司的保险柜里有两张银行卡,一张是你的,一张是知歌的,我每个月都会存一些钱进去,足够你们一生衣食无忧了,密码是你们各自的生日,放心,用的不是我的身份证开的卡,到时候也不会被冻结的,你替我,好好照顾知歌,将卡给她吧。”他语气里带着无奈,又带着留恋不舍。   林慕迟身形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沈华笙,原来,他早就设计好了一切,所有的事情都是在他的掌握之中的,他做出的一切事情,都不过是将宋知歌逼到今天的地步,但是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啊,他是心甘情愿的。   沈华笙甚至还将他们把所有的后路都给铺好了,即使他入狱了,公司倒了,然而自己跟宋知歌都不会受到任何的牵扯,拿着他拼命活着赚下来的钱衣食无忧。   凭什么!   “沈华笙,你凭什么可以这么狂妄自大!凭什么会认为我们觉得拿着你的钱活的衣食无忧就会心安理得!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伟大,牺牲自己成全他人很了不起!你凭什么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可以这样无所畏惧!你到底凭什么啊!”林慕迟一股脑的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他觉得沈华笙这么做,倒不如希望他能够多给自己一丝生机,多一线希望。   这远比他已经将事情安排的妥当了还要让自己心里过意的去。   但是此时的沈华笙已经是心如死灰,唯一的念头就是等死,他甚至是挣扎都没有挣扎过。   “如果许琛欺负她的话,你记得一定要教训回去,然后无论如何也带她离开许琛的身边,别像我一样,一定要给她找一个可以安然幸福过下半生的男人。”沈华笙似乎是听不见林慕迟的咆哮一样,自顾自的嘱咐着。   “我不听!等你出去了,你自己给她幸福!你自己好好照顾她!我不会帮你照顾的,就算她被欺负就算她过的不开心不幸福,我都只会当作没看见!”林慕迟极力的拒绝着,仿佛如果自己接受了的话,那就证明他活不长了。   “慕迟,答应我!我不知道能活多久,其实我倒是希望将来会烂死在监狱里,这样她就什么都不会知道了。”说着,他嘴角又是一抹荒凉的笑意,看的林慕迟觉得极其的刺眼。   “不会的,你命一向都很硬的,不是吗?”林慕迟对上他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出一线生机,但是看到的只是一片死寂。   “你如果不答应我的话,我死了也不会瞑目的!”沈华笙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眼底带着一丝恳切的看着他。   林慕迟没有办法逃脱,最后狠心的闭上了眼,重重的点着头,“我答应你!”   “这件事情,我只告诉你,为的是让你答应我好好照顾她,所以你绝对不能够告诉她!”他抓着林慕迟的手臂更加的用着力,似乎等不到他肯定的语气是绝不松手的模样。   “我知道。”   “时间到了,林少。”高明有些为难的进来催促着。   他们几乎都磨蹭了大半个钟了,按道理来说除了律师是不能够让任何人见的,如果不是他们有着自己的事情,也不会通融这么久。   林慕迟暗了暗眼眸,“我一定会尽最大的能力帮你!”   沈华笙只是面上笑了笑,没有说话。   廉政公署可不比高明那么容易对付,事情已成定局,不会再有转机了,有的不过是少坐几年牢,但是对他来说已经不是那么重要的了。   林慕迟按照沈华笙所说的,将银行卡拿了出来,便将宋知歌叫了出来。   起初接到林慕迟的电话的时候,宋知歌几乎是诧异了好半响,最后反应过来真的是林慕迟打来的电话,最后答应了见一面。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她总归是要面对的,这几天夏晴都几乎将她的手机给打爆了,但是她目前无暇去管顾,解释太多,事情还未稳定,判|决还没下来,她比谁都还要烦躁。   “这个给你。”林慕迟迟疑了一下,还是将银行卡递了过去。   宋知歌没有伸出手接过,而是不解的问着,“这是什么?”   “卡里有些钱,你拿着吧。”林慕迟烦躁的将卡一把塞进了她的手心里。   宋知歌更加是疑惑了,盯着手里的卡发了一下愣,又问,“为什么要给我钱?”   “这是华笙留给你的。”林慕迟没有隐瞒,径直的告诉了她,其他的他可以不说,但是这是沈华笙费尽心思给她留下的,他不想把这功名给担上身。   一听到沈华笙,宋知歌几乎是丢开了手心里的卡,下意识的拒绝着,“我不要!”   “收着吧,他说,这是给你的遣散费,跟过他的每个女人都会有,你也不例外,除非...你是不想断了关系吧。”林慕迟知道什么话最能够让宋知歌欣然接受,什么话能够让宋知歌反目承受。   果不其然,听到这句话,宋知歌冷着眼眸的将卡淡然的收回了自己的包内,“好!这钱,我收下了!从此,我跟他,互不相干!”   林慕迟脸上陡然变冷,似乎是在极力的隐忍着情绪。   宋知歌知道他心里不好过,安慰了一声,“不用这么悲观,最多也就是几年,沈华笙就能出来了,到时候你们照样可以再起一个SH,两个SH!沈华笙不是没有这个本事。”   她自认为自己所做的也不是那么的绝情,至少,还是有给沈华笙留下了活路,然而沈华笙,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将自己生生的往死路上逼。   “不会再有另外一个SH了。”林慕迟脸上苦涩的笑着,惹的宋知歌一脸迷茫,不解的询问,“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落败了,所以不想要继续维持这个公司下去了吗?   又或者,他们是想要将来另外再起一个属于自己的帝国,舍弃掉SH?   “没什么。”林慕迟知道自己差点就说错了话,立刻否认了一声,宋知歌有些狐疑,“是发生了什么了吗?你脸色不是很好。”   宋知歌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   “你难道认为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还能够当作没事发生吗?”林慕迟反问的一句话,将宋知歌堵的没话说了,只是许久才折腾出了一句说过成千上万次的话,“对不起。”   “东西我已经交到你手里了,也没什么事了。”林慕迟暗自的舒了一口气,只觉得身心俱惫,但还是道了一声,“有时间,就去看华笙一面吧,好好的道个别。”   或许将来有没有机会再见面,已经是一个谜了。   至少,当作是最后一面来见吧。   林慕迟的心底说不出的酸楚,他害怕如果继续跟宋知歌再待下去的话,或许会忍不住的将事实告诉她。   “我先走了,最近很多事情等着我处理。”只能够随意的找了一个借口。   宋知歌没有阻拦,点头应了一声,“嗯。”   即使是内疚,太多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她可以看的出来林慕迟近期是不会想要见到自己的,几自动自觉的闭上了嘴。   突然的一瞬间,她觉得是不是做错了,就要过年了,她连沈华笙去拜祭父亲的机会都没有给,说到底,是太狠心了吗?   今天的太阳有些刺眼,但丝毫没有降低冷风的温度,依旧是冷的牙齿打颤。   她坐在咖啡店里揉了揉腿,等到觉得那一阵一阵的疼痛感缓轻了些才站起身,离开了咖啡厅。   另一方面的蒲淘此时就如同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乱不已。   先不说她还能不能够跟沈华笙在一起,就目前来说。   钱九已经知道了沈华笙的事情,知道他有可能会坐牢,瞬间就将三个月的时间自动收回了,蒲淘哪里肯依啊。   “九爷,你帮帮我好不好?算我求你了,你这么多人脉,这么的神通广大,一定会有办法帮沈华笙洗清的是吗?”她没有以往的那股泼辣劲,而是双膝跪在地上,苦苦的抓着钱九的裤脚恳求着。   “你现在是为了你的小情人来求我?”钱九微微眯起了眼,朝着她凌厉的看了过去,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可以看的出来他是在隐忍着心底的怒气。   ☆、第九十一章:你所看到的,不过是精心布置的戏   “不,九爷,你说过的三个月,但是现在还不到三个月啊!他是被人冤枉的,你就救救他好不好,还剩下一个多月而已了,将来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就当是我为自己将来的一生,对你做出的一点点要求好不好?”蒲淘睁着泪目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你以为没有我你会有今天!你现在跟我说你要提要求?”钱九只一抬脚便甩开了她那抓着的手,眼神阴鸷的吓人。   蒲淘心底一哆嗦,但是想了想沈华笙,还是硬着头皮的开口,“对,我知道我今天的一切都是九爷你给的,我答应你,只要你能够救他,我什么都可以做,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没有资格跟我提条件,机票我已经订好了,后天一早你就给我离开江城!”钱九毫不留情的无视掉了她的恳求。   “九爷,你不能这么对我,我跟了你那么多年,你不可以出尔反尔啊!”她眼底闪过一抹慌乱,就站起身子从身后环住了钱九,声声悲切的道。   钱九用力扒开了她的手,牵扯着嘴角冷哼了一声,“哼,要不是看在你跟了我那么多年的份上,你觉得你会有回江城的机会吗,说什么都改变不了我的想法!”   “九爷!你这么多年做的事情难道以为我不知道吗!”在钱九无情的说出最后那句话的时候,蒲淘索性放弃了卑微的请求,冷着眼眸盯着他的后背。   “你说什么?!”钱九眼神稍瞬即冷。   蒲淘抬着下巴,眼底带着嘲讽,“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做过的那些事情,自认为很光明磊落,事实暗地里使着最为龌蹉的手段,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她在钱九身边那么多年不是白待的,原本这是她打算留着将来的用来做保障的,给自己留条后路,却万万没有想到沈华笙会突然出事,所以她不得不选择这么做了。   钱九眯着眼睛的大步上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恶狠狠的问,“你说什么?”   “咳!我说你见不得人的那些龌龊事,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她脸颊因为透不过气而憋的通红,丝毫不畏惧的睁大眼睛瞪着钱九。   记忆里这是自己第一次反驳于她,虽然心里一直打着颤,但是为了沈华笙,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你怎么知道的!”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蒲淘甚至能够从他脸上的怒意上来看,此时此刻的钱九,一定是很想要杀了自己的。   他从来都是做事谨慎,不留半点马脚,却不想被她发现了,自然是恨不得将她弄死。   “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只要知道,如果我死了,你的一切就将会公诸于众!”她怎么可能会告诉钱九她为了知道他的把柄,是不计任何代价的!   甚至还陪了无数次他的下属以及死对头。   “贱人!”钱九恼羞成怒的手掌毫不客气的朝着她细嫩的脸颊伦了过去,力气大的很,一下子她的半边脸颊就肿的半天高了。   但是掐着她脖子的手已经松开了,那一瞬间,蒲淘就知道自己赌赢了,他是害怕的。   “怎么样,你除了帮我没有别的选择。”她趴在地上撇过眼的看着钱九那气的直发抖的身躯。   “这不是小事,说帮就能帮的。”钱九一脸正色,脸上的苦恼不是装出来的。   他就算是天王老子都没办法撼动的了政府,更加别说跟他作对了。   蒲淘狠了狠心,咬着牙,“实在没办法的话,能减几年是几年!”   “不管事情发展如何,三个月后,你必须离开江城!”这已经是他最后对蒲淘的容忍了。   “好!”蒲淘咬紧牙关应着,抓着手心抠进了肉里也不察觉到疼意。   “你手里的那些东西最后立刻马上给我销毁掉,不然就不要怪我不择手段了!”钱九说完便愤然离去。   留下无力的蒲淘坐在地上,心有余悸的捂着那焦躁跳动着的胸口。   宋知歌从那以后一次也没有去探望过沈华笙,只是在等待着最后的审|判时候,再去看上他一面。   林慕迟似乎也很忙,忙着沈华笙的事情到处奔波着,虽然沈华笙已经说过无数次了不需要,但是他依旧是没有听劝。   许琛看着有些无精打采宋知歌,不禁问了一声,“是不是天天待着觉得很无聊?”   宋知歌犯怵了一下,回过神,“哦,不是。”   “要是无聊的话,你可以先来我的公司上班,这样我还能够时时刻刻的看见你。”许琛温暖的笑着道。   “暂时休息一下吧,我还不想。”宋知歌整个人蜷缩在沙发里,有气无力的道。   “知歌。”许琛突然一脸正经的蹲在她的身前盯着宋知歌的眼睛看着,让她有些猝不及防,“昂?”   “等沈华笙的事情结束后,我们订婚吧?”他眼底带着前所未有过的真挚,似乎是认定了什么。   她的心底重重的颤了一下,睁大着眼睛吃惊的问,“结婚?”   这是她还从未想过跟许琛的问题,结婚...   曾经对于自己是多么遥远的事情,如今就捧着放在自己的身前,她却犹豫了...   “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吗?”许琛干脆跟着一起躺下了沙发,其实沙发还是够大的,足以让两个人侧身躺着,他从身后抱住了宋知歌,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亲昵的在耳边问着。   “有点。”她拧着眉,诚实的回应。   许琛低哑着声音,蹭了蹭她的脸颊,“可是我已经等不及了,我希望你完全的属于我,毕竟还在觊觎你的人太多了。”   他心底仍旧对于薄凉有些不放心,或许是说他目前为止,对于她身边的男人都不放心,他们都对宋知歌太过于好,太过于亲密了,让他这个男朋友都不知道有什么用处了。   她觉得脑壳一阵疼痛,心情因为许琛的话而烦躁不已,将他推离了开来,自己的一下子坐起了身子,想要解释,“许琛,我现在...”   “你还要让我等多久?沈华笙也已经完了,难道你还放不下他?”他只觉怀里一下子空落落的,跟她一起坐直了身子,凛然的语气让她停下了想要继续说的话。   宋知歌面上的犹豫展露无遗,但是嘴上还在试图辩解着,“不是这样的。”   但是说出来后才发现这句话是有多么的无力。   “既然这样,我们先订婚吧,把消息先公布出去总行了吧?”许琛退后一步来商议。   “我只是觉得沈华笙的事情刚刚发生,我们就发布订婚的消息,会不会有些...”   “我们决定我们的事情,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看法?”许琛很是不解,他不明白宋知歌是怎么想的,但是他就是想要她成为自己的。   他不愿意再让她受到屈辱的事情发生了,等她冠上了自己的姓氏,那就不会再有人觊觎于她了。   “好,先发布消息吧!”宋知歌闭上眼睛下了决心,一口一口的深着呼吸,试图让自己尽快的接受这个事实。   她不该犹豫的,是自己纠结的太多了,明明下定了决心要让身边的人都为之感到开心,这是所有人都希望看到的场面,她在关键时刻竟然迟疑了,这是不应该的,不应该...   许琛满意的笑了笑,猝不及防的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她生硬的扯出了一个笑意。   翌日,新闻上就铺天盖地的出现了两人即将要订婚的消息,订婚仪式将在皇朝举行。   都说宋知歌是麻雀飞上枝头当了凤凰,但是别人怎么说,她是丝毫都不在意的,她从来都不是为了别人的眼光而活的。   她甚至是连门都没有出,成天的就窝在自己的小屋子里,虽然许琛也说过无数次让她搬回去,可是她就是不想,总会有借口推辞着。   “叩叩...”听到敲门声,她是万般无奈的起了身,原以为又会是许琛,但是开门的时候看到站在门口的那个清爽的男子,她倒是惊讶了一番。   “薄凉?”她张了张嘴才念出了那个名字。   “不欢迎吗?”薄凉在门口冲着她挑了挑眉,她急忙摇头,“不是,请进吧。”   “你怎么会过来?”她给薄凉倒了杯温水询问着。   “我可是就住在隔壁啊,你有必要这么惊奇?”薄凉轻笑了几声,让她觉得面上一热,也是,只是最近都没有见过薄凉,所以突然遭到他的拜访,有些惊慌失措了。   她握着手里的水杯笑了笑,竟然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只听见他薄唇轻启,“在新闻上看到你要订婚了。”   “是吗?”她莞尔一笑,没想到许琛做的动作这么的大,似乎是要昭告天下一样。   “知歌,其实我过来也不是想要嘱咐你的。”薄凉虽然是眯笑着眼睛,但是所说出来的话,却是让宋知歌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什么?”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有些人...”他稍微的停顿了一下,观察了一下宋知歌的神色,继续道,“并不是你所想象中的那么好,你所看到的,都不过是一场被人精心导演出来的戏罢了。”   “这是什么意思?”宋知歌只觉得莫名其妙,薄凉为什么会突然跑过来跟自己说这些话,他们之间虽然是有几次接触,但是远比自己想的还要生疏,突如其来的几句话,让她陷入了迷茫。   薄凉轻轻的放下了水杯,并没有解释其中的意思,只是神秘的打着哑谜,“很快你就会知道了,无论有什么事情,我都会随时恭候。”   说完这句话,薄凉便离开了,徒留宋知歌一个人呆愣的在位置上坐着,半天都想不明白他所说的意思,但是从他那么肯定的语气来看,一定是有什么他所知道,而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呢?   不由她多想,门外又响起了拍门声,这一次是很急促的那种,她又是站起身的去开了门,只见林慕迟气喘吁吁的,那么冷的天气,他的额头竟然还是挂着汗珠的。   没等她开口,林慕迟一脸怒意毫不掩饰的瞪着她,“宋知歌!你要结婚了?”   ☆、第九十二章:他一直所隐瞒的真相   她起初还是呆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   他死死的拧着眉,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迸出,“华笙的事情刚发生,你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嫁人了!?”   “我知道你一下子接受不了,但是这是事实。”宋知歌的手指用力的捏着门把,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波澜。   “该死的!”他拳头重重的砸了一下门,“你确定许琛就是你的良人吗?你对他又有多少了解你知道吗!”   “是,我是不了解,但是我知道至少比沈华笙好的多了!他不会给我脸色看,也不会残忍的对我不屑一顾!更不会对我做出强|奸这样的事情!”   为什么,为什么沈华笙出了事情以后,就不断有说着他好话的人出现,让她的脑袋一次比一次的混乱,甚至不知所措。   “那你又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想方设法的让你离开!”林慕迟将她逼近了里屋,将门重重的关上,那关门声,让自己的心脏受到了一下子的惊吓。   但是她依旧固执的没有松口,歇斯底里的嘶吼回去,“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我出事的时候,在我一次次流产的时候,在我的腿被车子活生生碾压过的时候,在我妈妈死的时候,他从未看过我一眼,甚至一分的怜悯都不舍得给!”   “因为他就要死了!”沈华笙不管三七二十一,更加不管沈华笙是不是会怨恨自己,但是他只知道不说出来的话,就会一生都对他不公平,宋知歌也将会怨恨他一生到死。   “什么?”她看着林慕迟,眨了眨眼睛,眼眶里不知何时蓄满了泪水,正在一滴滴的往外掉着。   就要死了?怎么会,他不是好好的在牢里待着吗,为什么林慕迟会这么说。   “他早在两年多以前就查出了癌症!所以他当初对你不管不顾,根本就不是因为当年的那件事情!我们都误会他了!所以他才会觉得与其让你长痛,不如短痛,可是他低估了你,更加低估了身边的人会对你做出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从一开始就错了!”他抓着宋知歌的肩膀像是疯了一样的摇晃着。   “癌症?”她猝不及防,连连后退了几步,嘴里不断的在呢喃着“不可能,怎么可能!”   “账本也是他故意让你找到的!为的就是让你彻底忘记他,就算他什么时候死在了牢里,你也不会知道!他做了那么多,统统都是为了你啊!”   林慕迟的话就如同是魔咒一样,几乎让自己的头疼的要炸裂开了来。   “那孩子呢!要我离开为什么要杀了我的孩子!那也是他的骨肉啊,他怎么忍心!”她摸着腹部,死死的咬着唇瓣,想到那还未成型的孩子,心里就如同一块抹布一样被拧的紧紧的。   “其实我应该早告诉你的。”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听沈华笙的话要瞒着宋知歌,“那个孩子早就已经死在你的腹中了!因为先天的条件不够,沈华笙无非是借着这个借口让你打掉了孩子而已,第二个孩子,他也是无心之举,他比你更加要心痛。”   宋知歌睁大着眼睛,他在说什么。   她的孩子早就已经死了?怎么可能,他明明是那么的健康啊!手掌不断的磨拭着腹部,满脸的不敢置信。   “你是不是因为想要帮沈华笙求情才这么骗我的!”   突如其来的太多真相,让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接受。   沈华笙竟然就要死了,这怎么可能,他们可是之前住在一起的,明明一点预兆都没有,怎么可能说出事就出事。   “其实我们早该想到的,你忘记了吗?为什么每一次他出事的时候,都会需要那么多的血,甚至是连医院的血库都用完了。”   宋知歌犯着怵,瞳孔陡然放大,薄唇轻启,“血癌!”   怪不得,她一直以为那是因为失血过多,却没想到是癌症!   “对,先天性遗传的,其实他妈妈也有,原本以为他没有遗传到,可是那件事情发生后就正好检查了出来。”   所以,这一切的一切都能够解释的通了。   她一直都在以为沈华笙是因为那件事情而在怨恨着自己,才会对自己这么的残忍,却是怎么也想不到,他一直以来承受的比自己还要更加可怕的病症折磨。   她掩面而哭,他一个人是决定了要去死吗,是让她在不明真相里怨恨他一生吗。   是想让他们的结局变成,她在别人的怀里燕尔新婚,而他在牢里冰冷...   她终究是比不上沈华笙薄凉啊,他是狠下了心来隔绝掉世间的一切。   “慕迟,怎么办!怎么办!”她满脸泪痕,不知所措的问着,“他会不会死啊,要是他在牢里就死掉了,那我要怎么办!”   那么她将会恨上自己一生的,她早该想到的,为什么沈华笙会突然的性情大变,可以对深爱着的自己一下子残忍到这样的地步。   早该知道的啊,沈华笙根本就不是会为了那件事情而翻脸不认人的人。   可是这世界上哪里来的后悔药啊,哪里来的早该知道啊,都不过是事情发生后所给自己找逃脱的借口罢了。   “我告诉你,不过是给华笙一个公平的机会,虽然他是伤你太深,但是出发点全部都是为了你,当然,也不可否认,他所给你带来的伤害都是无法修复的,要怎么选,你自己挑。”   他不会要求宋知歌会就此放弃她跟许琛的婚事,如果她是在意许琛的,那么他无话可说,但是如果她是选择沈华笙,他自然是是全力以赴支持。   “坐牢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了,没有人能够跟政府抗衡!”他好心的提醒着,“所以,你要想清楚。”   还用想什么?宋知歌的手放在胸口处,毋庸置疑的已经有了答案了。   她眼底还带着一些泪光,看着林慕迟,“慕迟,真的谢谢你。”   如果他不告诉自己,或许她真的会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真相的,会怨恨沈华笙一辈子,这是一个可悲的结局。   “我已经知道怎么做了。”她拭去眼泪,笑了笑,张着怀抱,林慕迟明了的抱了上去,将她结结实实的抱住了,“其实我该说对不起的。”   如果一开始,他将孩子早已胎死腹中的事实说出来的话,或许后面的事情也不会一步一步的发展到今天。   她摇着头,趴在林慕迟的胸前吸了吸鼻子,“此时此刻有你抱着真好。”   让她有了可以依偎的感觉,而不是每一次失望过后,看到的只是更加绝望。   “尽情依靠吧。”他将宋知歌收紧了几分。   另外一个黑暗的房间内,男子将报纸丢入他的怀里,邪魅的冲着L笑了几声,“你的小可爱可是要结婚了呢。”   “这个婚结不成。”L满脸的自信,丝毫没有慌张的模样,那报纸看都没看上一眼就丢弃在桌上。   “呦呦呦,谁给你的自信啊!”男子嘴上轻挑了一句,说着就要凑近,L一个闪身让他扑了个空。   纵使是黑暗他都能够感受的到L的那凌厉的视线几乎要将他的身子射穿,连忙摆摆手,“嘿嘿,我开个玩笑的。”   L凛冽的盯着他警告着,“我说过不要碰我的,这种玩笑最好不要再开。”   “还以为你那该死的洁癖被你那小可爱治好了呢,毕竟看你跟她可是亲近的很,就连那黏糊糊...的鲜血你都碰的下手~”他耸着肩膀,冲着L挑了挑眉。   “那是只对她,你觉得你有资格?”L毫不畏惧的挑衅着,眯着眼斜看他一眼,眼底尽是轻蔑。   男子翻了一个白眼,“行行行,你本事大,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沈华笙已经入狱了,许琛也将会被揭穿一切,她如今最恨的一定就是利用跟欺骗,你觉得最后能够在她身边的人是谁?”L嘴角轻扯出了一个胜利者般的笑意。   男子却是毫不留情的打击着,“你可不要忘了,沈华笙并不是会坐一辈子的牢!”   “你觉得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资格跟我争?”L冷哼了一声,嘲讽到了极点。   “你那么有把握他会死?”   “那你会救?”L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着。   男子摊了摊手,“当然不会。”   他怎么可能会做违背L的事情。   L信心十足的勾起唇角,“那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两人相视而笑了一下。   宋知歌整理了一下心情,她想了很久了,虽然对不起许琛,但是她也不想违背自己的意愿,至少两个人说清楚来的好。   但是她打过许琛的电话都没有人接,原本想要找凌晨,可是又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凌晨的手机号码。   站在冷风中踱步了一会儿,她决定打的去之前许琛带自己去过的医院,心想着或许他会在那里吧。   如果不在的话,那就顺道去探望一下他妈妈,毕竟她之前看到他妈妈对于许琛是很抗拒的,莫名的想要知道些什么。   “叮...”电梯的一声响声,她走了出去,到了走廊的转角。   “哥,你真的要跟宋知歌结婚了?”凌晨不解的问着。   “嗯。”许琛慵懒的应了一声。   “你不会是玩真的了吧,我一直觉得你们在一起我还能接受,可是我都没想过你们会结婚啊!”   宋知歌原本想要叫住他们,但是听到他后面的那句话便停住了脚,凌晨的话是什么意思?   许琛没有接话,凌晨又继续道着,“你原本就是为了报复沈华笙才接近的宋知歌...”   宋知歌手里拿着的手机“啪嗒...”的一声摔在了地上,睁大着眼睛看着他们,嘴唇微微发颤,“你们在说什么!”   ☆、第九十三章:你对我用了心,却没有用过情   两人几乎是同时朝着她看过去的,完全没有预料到宋知歌会出现在医院。   许琛显得有些猝不及防,想要开口解释着什么,刚踏前一步,宋知歌就越是后退,完全不让他接近,薄唇轻启,“你们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原本就是为了报复沈华笙才接近的自己?   这么说,许琛一直以来对自己的嘘寒问暖,对自己的体贴入微,都是假的!?   突然之间,她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过来,怪不得薄凉会说出那句话。   自己看到的未必都是真的,不过是人精心策划好的一场戏!   原来,原来是这个意思!   她现在无闲暇之心去管薄凉为什么会知道许琛的真面目,但是她现在知道的是,许琛竟然一直都是在假装的!一切都是假的!   许琛只觉脑袋疼痛,完全没有想到宋知歌会出现在这里,“知歌,你听我解释。”   “别过来!”宋知歌退回到电梯处,手指慌乱的点着电梯层数,恶狠狠的等着他们俩,似乎他们只要上前一步自己就会忍不住的做出连自己都想象不到的事情。   “哥!”凌晨将许琛叫住了。   许琛站住了脚,眼睁睁的看着那电梯门关上,直至再也看不到宋知歌。   “你在这看着妈。”许琛说完便跑向了楼梯口处,一层一层的往下跑。   凌晨拧着眉,盯着他消失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琛到楼下的时候,宋知歌正在慌乱的打着出租车,但是一辆又一辆车都似乎是看不见她迫切的眼神一样,无情的掠过身旁,始终没有停下来。   “知歌!”许琛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走开!许琛,我没想到你一直在利用我!”她眼底带着委屈的眼泪,愣是不让那眼泪掉出来。   “我没有利用你,我对你是真的。”许琛紧紧的攥着她的手,愣是不让她挣脱,力气大的她皱紧了眉头,咬着牙冷冷的问着,“那你告诉我,你难道不是为了报复沈华笙吗!”   许琛沉默了一下,最后有些无力的点下了头,“是,我起初是为了报复沈华笙才接近你的,但是后面我发现我是真的喜欢你的,知歌,你好好的听我说好吗?”   “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取消订婚仪式吧,我不会订婚的!”宋知歌用力的扒开了他的一个个手指,眼眸中带着的是对他无尽的失望。   她不会容忍任何人的欺骗,更加忍受不了许琛竟然是别有心机的接近自己。   枉她一直因为一次次的愧疚而附和着他,到头来还来的却是欺骗,利用!   “我不准!”许琛几乎是红着眼,想也没想的就否认了她的话,“你好好的听我解释好不好?”   “没什么好解释的,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不是吗!”   这下她没有任何的愧疚了,他原本就是一直在利用自己,而她现在知道沈华笙伤害了自己的真相,正好取消订婚,全部都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了。   心底虽然是这么想着,可是却是难受的想要大哭一场。   她是真的将他的好当真了,也是真的差点就因为他的好而结婚了。   果然说人受到打击的时候是最愚蠢的,她早该想到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什么利益都得不到的就对你那么好。   “我们分手吧!许琛,谢谢你这么久以来对我的好。”   “为什么要分手!我们都要订婚了,也会在不久的将来结婚,我们坐下好好谈清楚,我不会答应分手的!”   “许琛,能不能不要再用你的这一套苦情计了!我受够了,即使我不知道你一直利用我的事情,我今天也是要准备跟你说分手的!”   她脸上明显的闪过了一抹厌恶,让许琛由衷的害怕了一下。   “你说什么?”   “我已经知道沈华笙的苦衷了,纵使现在是我送他进了监狱,但是我会等他出来!一直等!”此时此刻的她眼底多了几分坚定,让许琛察觉到宋知歌正在离自己越来越远。   “你骗我的吗?”许琛扯了扯嘴角,笑的比哭还要难看。   “没有,我是说真的,等到死我也会等他出来的!你不是如愿看到他的下场了吗?还不甘心吗!”   “你知道他的苦衷,就可以原谅他对你的所有伤害!那为什么!”许琛眼底闪过一抹受伤,“为什么现在你连我的解释都不愿意听?说到底,你从来都没有在意过我,就因为我的一次错误,你就已经判了我死刑!可是我扪心自问,从未伤害过你,然而沈华笙对你的一次次伤害,一句他有苦衷,你便可以卸下所有盔甲,转头继续对着他死心塌地,你觉得你公平吗?啊?”   宋知歌死死的咬着唇瓣,一声不吭,甚至是连话都没有办法反驳。   许琛冷笑着看着宋知歌面上一脸哭意都没有,声音更加是荒凉,“宋知歌,你从我爱过我,即使你对我用心了,可是你从未用过情。”   她面如死灰,对啊,她用心的在做着他女朋友的角色,可是却是从未对他用过情。   她从未公平的对待过许琛,如今又有什么资格指责于他?   “我们分手吧。”许琛攥紧着双拳,闭着眼睛道出了这句让自己溃不成军的话。   如果她执意觉得分手是好的话,他不会强求。   “再见!”宋知歌抿着唇,看着他冷峻的脸庞,撇过头拦了车便扬长而去。   许琛再次失魂落魄的回到医院的时候,凌晨走近问着,“没追到?”   他摇了摇头。   “那你解释过了吗?”   他还是摇了摇头。   “你倒是说清楚啊。”凌晨感觉自己比他们当事人都还要焦急。   许琛深呼吸了一口气,“我们分手了。”   凌晨心底颤了一下,“你没有说清楚吗?我不相信她会是这么不通情达理的人。”   “呵!”许琛嘴角勾起了一个嘲讽的笑意,“她说,沈华笙有苦衷,所以她要取消订婚了。”   凌晨睁大了眼睛,一脚朝着那雪白的墙壁就踹了过去,眨眼就一个脚印显示在上面,他只觉胸腔一阵怒火在燃烧着,嘴里也丝毫不在意形象的爆着粗,“靠!他沈华笙有苦衷,你就没有苦衷吗!”   “她的心里或许从一开始就未有过我的位置,一直以来都不过是我自己的痴心妄想罢了。”他心如死水,脸上尽是无奈。   凌晨有些看不过他的模样,一直以来许琛都要比自己坚强并且明事理的多,却不想会颓败到这样的地步。   “大不了重新找一个啊,宋知歌有什么好的啊!”他不会说什么好话,可是说完后又觉得有些不对劲,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   他又看了许琛一眼,顿时就烦躁不已,“我去找她说清楚!”   “说了也没用。”她的心始终不是在他的身上,解释的再多,也不会有转机。   “那也得试过了才知道。”凌晨不顾许琛的阻挠便走了。   找到了宋知歌的号码便拨了过去。   “嘟...嘟...嘟...”接通的迟迟等不到对方的接听,他又是一句咒骂,原本他就是急性子的人。   宋知歌看着陌生的来电显示,犹豫着要不要接起。   电话的铃声一直在响着,出租车的司机提醒着,“姑娘,你的手机响了好久了,不接吗?”   “谢谢。”面上有些尴尬,便接了起来,“喂,您好?”   “宋知歌。”   她在那一瞬间就听出了是凌晨的声音,下意识的想要挂断,只听见那边阻拦的声音,“不用这么着急挂电话吧?嫂子~”   “我不是你嫂子。”宋知歌拧着眉否认着。   “啧啧,女人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凌晨拿着手机轻嗤出声。   “找个咖啡馆喝个咖啡吧?虽然你不是很想听,但是我还是挺想说的,你这样,对我哥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凌晨的手有以下没有下的敲着方向盘,在等着她的回应。   “好!”宋知歌咬了咬牙,答应了,既然要结束,那就干脆结束的彻底一些吧,如果听完解释后就不再有往来,她何必再拒绝。   听到地址后,宋知歌挂断了电话,对着司机师傅道着,“师傅,不好意思,掉头到阳光商场。”   “好嘞!”司机二话不说,便打转了方向盘。   咖啡馆里,宋知歌已经平复过了心情,所以显得有些淡定,“有什么你就说吧。”   凌晨撇了撇嘴,直接开门见山,“知道我妈为什么在看到我哥的时候就会发疯吗?”   宋知歌摇了摇头,说起来她也好奇,那样程度的发疯确实有些过了,毕竟许琛是她的亲生儿子。   “这一切都是因为沈锦阳!”凌晨微眯着眼,语气中的冷冽让宋知歌都为之一颤。   “沈伯伯?!”宋知歌惊呼出声,“沈华笙的爸爸?可是这跟沈家有什么关系?”   她很小就认识了沈华笙的,可是从未见过许琛,他们家跟沈家会有什么仇恨?   “那是沈华笙都还没有出生的事情。”他的面上极力隐忍的怒气,宋知歌一眼就能够看出来了。   更加好奇的是沈锦阳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能够让他们一家恨沈家到如此地步。   他双手攥的很紧,咬牙切齿的,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迸出来的,“沈锦阳根本就是一个人渣!禽兽都不如的家伙!”   “你只知道偏向沈华笙,可是你知道他爸爸对我妈做了什么事情吗!那是将他千刀万剐都不足以平息我们一家愤怒的!”他凌厉的眼神,让宋知歌越发的想要清楚。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妈她曾经...被沈锦阳拷在床上,折磨了整整三年!!!”   ☆、第九十四章:囚禁多年,她怀上了恶魔的孩子   宋知歌不敢相信,扯了个笑意,呵呵了几声,“被拷在,床上...这...是什么意思?”   “三年,我妈从未离开过那张噩梦一般的床!”凌晨凛冽的目光几乎要将桌子射穿来。   但是,怎么可能,沈伯伯明明是那么温柔顾家的男人!   “你们会不会是弄错人了?或许是同名同姓不同人呢?”宋知歌还在试图为沈锦阳找着开脱的借口。   “怎么可能!就算是化成灰都不会认错!”他狠狠的瞪向了宋知歌,似乎是很不喜欢她所找的辩解。   “你能够知道一个女人,整整三年在一张床上被一个陌生的男人肆意的玩弄吗?她甚至是死的选择都没有!”   三十年前....   许诺跟着丈夫凌逸参加了一场晚宴,却不想那是她噩梦的开端。   年轻时期的许诺是活脱脱的一个美人儿,认识凌逸的每一个人都无一不对他产生艳羡的目光。   然而在那角落的一个地方,沈锦阳一直看在了眼底,眼眸子一直跟着她打转,似乎在密谋着什么,但是对于这一切,许诺却是浑然不觉。   中途许诺喝了一杯酒也不知道是谁敬的酒,便发觉有些不舒服,表示要先行回家,正因为凌逸被合作商挽留没有办法脱身,导致了那一晚上只有许诺一个人离开。   沈锦阳看准了时机,跟在了她的身后。   许诺越来越察觉到不对劲,脑袋昏沉的几乎让自己看不清眼前的路,整个人踉踉跄跄的跌出了马路中央,沈锦阳顺势拉住了她的手腕,一带便将她带入了怀中。   “谢谢。”许诺看不清他的脸,至少扯出了一个笑意表示着感谢。   “不用谢~”沈锦阳邪魅的如同恶魔一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再后来她便已经晕倒在他的怀中,不省人事。   许诺害怕的挣扎着,但是手脚都被粗壮的铁链子铐住,根本就无从挣扎。   沈锦阳进来的时候,她是呈大字状的战线在他的视线里,任凭她怎么样想要合拢住双腿,都没有办法牵动铁链。   她一脸惊恐的看着沈锦阳,“你是谁!”   沈锦阳没有回答她的话,眯着眼走近,手指轻轻的擦拭过脸颊,嘴里不禁发出赞叹的声音,“这皮肤真是细嫩~”   “滚开!你是谁!不要碰我!”许诺甩开了脸,对着他就是厉声吼着。   明显她的话激怒了沈锦阳,“这么漂亮的人不碰真是可惜了!”   不分由说,他便褪去了身上的衣物,在许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欺身而上……   “啊!”   撕心裂肺的疼,更痛苦的是身上的人自己根本就不认识,她到底怎么来到的这个地方,统统都无从得知。   “留点力气吧。”沈锦阳冷冽的声音,几乎要刺穿了她的心,那天晚上,饶是她怎么挣扎,饶是她怎么扯着嗓子嘶吼,都没有能够阻止到沈锦阳的行为。   她就如同是一个破碎的娃娃一样被沈锦阳随意的折腾着,到了最后她连反抗是什么都已经不知道了。   眼泪也已经哭干了,死死的瞪着他展露无遗的脸孔,似乎是化成灰也要将他的模样记在脑海里。   原以为他要的不过是一夜欢愉便已足够,会放她离开。   可是很快她就发现错了,错的一塌糊涂,沈锦阳根本就没有要放了她的意思,她已经看着窗外黑了一次又一次,亮了一次又一次,数不清的多少天,她无论是吃喝拉撒,全部都是在床上,沈锦阳不在家的时候,就是给她垫上的尿布。   让她觉得自己已经是毫无尊严的人,她尝试过咬舌自尽,死了一了百了,可是沈锦阳似乎是知道她的意图一样,用毛巾将她的嘴巴给堵的死死的,根本就无从选择自杀。   她试过绝食,但是沈锦阳会给自己打着营养点滴。   她求过无数次的沈锦阳,让他放过自己,可是他都是充耳不闻,似乎是没有听见一样,没日没夜的一次又一次的要着她。   “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她满脸的泪痕,带着无数的希翼恳求着,“我还有丈夫,他找不到我,一定会疯掉了的!”   “闭嘴!”沈锦阳拧着眉,似乎是很不喜欢她提及丈夫两个字,身下的力气更加用力的顶撞着她。   她都不记得自己下身撕裂过多少次,但是沈锦阳似乎是毫无怜悯的继续着自己那恶趣味的喜好。   沈锦阳没有留意的靠近了她的唇边,突然,她疯了一样的咬了下去,如同是发了怒的狮子一样,死不松口,沈锦阳掐住了她的脖子,直至她差点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才猛然松开了口。   他脖子几乎被她撕扯了一块肉下来,嘴角还带着腥红的血,沈锦阳咒骂了一声重重的在她的脸上便是一个耳光,打的力气很大,那精致的脸立刻就肿的半天高。   她开怀大笑着,“哈哈哈哈....”   几日几夜未合过眼,充满着血丝,加上嘴角挂着的血,让她的笑看起来有些惊悚,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着,“去死吧!”   其实她刚才不应该松口的,或者她咬的更加用力,说不定就会被他给掐死了,这样还算是一个解脱,但是那一瞬间她没想的太多,此时此刻因为错过了死亡的机会而痛苦不已。   “贱人!”许诺又被打了好几次,双脸肿的吓人。   等到他处理好脖子上的伤口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条粗大的绳鞭,许诺只是一看便明白了过来他是想要做什么,眼底带着恐惧,想要后退,但是后知后觉的发现手脚原本就被死死的禁锢住了,根本无从躲闪。   “让你咬我!”沈锦阳充斥着双眼的通红,恶狠狠的将手中的绳鞭便甩了下去,用了十足的力气,毫无怜惜。   瞬间那细嫩的肌|肤便皮开肉绽开来,“啊!”许诺顿时疼的脸上直冒冷汗,身上不禁瑟瑟发着抖,那火辣辣,刺痛刺痛的痛意,怎么也消不去。   不等她缓活过来,又是重重的一鞭子落在身上,“啊!!”   他用的力道极其的大,霎那间,许诺的嘴唇都发白了,脸色苍白的吓人。   “还敢不敢咬我了!”沈锦阳一遍又一遍的问着,问一遍打一下。   许诺很快就被打怕了,想要蜷缩身子都没有办法,一脸的惶恐不安,求着饶,“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不要再打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早说了就不用吃那么多苦了!”听到了她的求饶,沈锦阳才满意的丢开了手里的绳鞭,冷哼着道。   她身上的痛的火辣辣的,像是着了火一样,感觉将周边的皮肤都被灼的火热火热的。   凌逸...   她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这个名字,多么期盼下一秒就能够看到他来拯救着自己,趁着她的精神还没有崩溃的时候,如果再继续这样的日子,她已经不知道还能够撑多久了,精神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徘徊...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如果她没有先离开宴会,而是在一旁等着凌逸的话,那么她会不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惨剧了?   她觉得自己现在连一个人都不如,甚至是一条狗都比不上,尊严是什么她已经不知道了。   看着她眼角落下的眼泪,沈锦阳又是拧住了眉,不开心的径直开声,“最好是把你那眼泪收起来!”   她是连哭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心底的苦涩蔓延了全身,日复一日,她已经放弃了挣扎,整个人就像是死了一样。   如果不是那胸口微微起伏的气息,沈锦阳都要认为她是不是已经死了。   “玩腻了吗?”黑夜里,她空洞的双眼甚至是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身体已经麻木的没有任何的感觉。   “腻?等你死了再说吧!”沈锦阳凛冽的声音,再一次让她坠入了绝望之中。   似乎日子过去了很久很久,久到她都以为已经过了一个世纪。   这一天,无论是沈锦阳将什么东西塞进去,她都全数的吐了出来,整个人几乎是奄奄一息,没有了任何的力气。   沈锦阳狐疑的打探着,眼睛撇向了她那平坦的腹部。   许诺睁大着眼睛,想要挡住,却发现手脚无法动弹,自己也意识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抗拒的呢喃着,“不可能,不可能的!”   沈锦阳却是出乎意料的有些开心的盯着她的肚子,“可不可能,不是你说了算了的!”   “不可能!”她歇斯底里的怒吼着,吼的喉咙生疼,她几乎都要忘记了自己是有多久没有说过话了。   沈锦阳起身将毛巾塞进了她的嘴里,便出去了,等到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一袋的验孕棒。   她惊恐的看着那东西,似乎是看到了恶鬼一样害怕。   接连的几天,她都死死的憋着尿,生怕会被验证出来什么,但是沈锦阳却是有着大把的时间跟她耗着,终于在她忍不住的时候,沈锦阳得逞的笑了。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她却是绝对这半个小时比一个世纪还要长久。   沈锦阳一脸欣喜的拿着验孕棒递到了她的眼前,低沉的声音如同恶魔的魔咒一样响起,“宝贝,你怀孕了~”   ☆、第九十五章:他得不到的,倒不如毁了!   这个噩耗对许诺来说就宛如晴天霹雳一样,震撼了她的心,喉咙里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整个人呆滞的没有了任何动静。   打破了她唯一的恳切,怀孕!   她怎么可以怀孕,肚子里的是恶魔的孩子啊!   沈锦阳似乎是很开心,在她错愕的脸上亲了一口,那大掌是第一次温柔的轻抚着她的腹部,“这是我们的孩子。”   她却觉得他的指尖,如同是灼人的炭火一样,灼热了整个腹部,浑身微微发着抖,嘴唇轻颤的开了口,“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沈锦阳眯眼看着她,“怎么可能会错,错不了,你这里...已经有我的孩子了。”   “不要,我不要!”她剧烈的晃着脑袋,眼底带着嗜血的恨意看着他吼着,“我不要!快把你的孩子拿出去!我不要!!!”   他拧住了眉,单手扼住住了她的下巴,嘲讽的在她的耳边道着,“要不要,可不是你说了算!”   她脸上的眼泪毫无预警的就流了出来,心底的苦涩蔓延了全身,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不要!不要!!不要!!!   谁来救救她...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被选中了自己,她宁愿去死也不要生下这个孩子,可是她如今连选择死亡的权利都没有。   沈锦阳为了这个孩子能够平安的生下来,就算她不想吃的东西,都会撬开嘴巴灌进去,她吐了又灌,灌了又吐,如此反反复复。   在九个月的时候,她看着那鼓得隆起的腹部,眼底甚至是带着厌恶的。   这一天,听急促的开门声,她原本以为是沈锦阳又回来了,害怕的盯着那门把看着,转动的那一瞬间,她的心几乎都要停止跳动了。   “诺儿!”久违的一个呼叫声,几乎让她诧异的视线投射了过去,但是下一秒她眼眶就流出了滚烫的泪滴,盖过了整个脸颊。   “凌逸~”她觉得仿佛是在做梦一样,即便是眼泪模糊了视线也不敢眨眼睛,生怕下一秒那人就会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凌逸甚至不敢看他第一眼撞见的情景。   他一生最挚爱的妻子,手脚被拷在床头处,身上甚至是一件遮羞的衣物都没有,沈锦阳似乎是害怕她着凉,将暖气开的很大。   他几乎是不敢相信床上被拷着的那人是许诺,几乎是瘦成了皮包骨的模样,还有那高高隆起的腹部,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找了整整三年,调查过了那天晚上所有参加宴会的人,终于找到了她,却是没有想到她会是这样的被人不当作人来看待的囚禁住。   “别怕,别怕,我在这,这就救你出去。”凌逸忍住了鼻子的酸楚,在抽屉了查探着会不会有钥匙,一边安抚着许诺的情绪。   她一直心心念念着的人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出现了自己的眼前,但是此时此刻,她是有多么希望他不要出现啊,她已经怀了别人的孩子啊!更加是一个畜生都不如的人的孩子!   她要怎么面对凌逸?要怎么才能够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沈锦阳似乎是认定了不会有人发现这个地方一样,钥匙就放在床头的抽屉了,纵使如此,许诺也是够不着的,凌逸一下子就找到了。   迅速的给她解开了手链脚链上的拷,由于常年的束缚,手腕跟脚腕处一条紫红色的痕迹,深深的刻印在那里,似乎在昭告着她这三年来的待遇。   “能走吗?”凌逸小心翼翼的替她按摩着那痕迹,替她活着血。她吃力的咬了咬嘴唇,摇着头。   甚至是双腿都没有办法完全的合拢起来,凌逸紧紧的攥着双拳,心底升起了要将沈锦阳杀死的念头。   她突然泣不成声,凌逸将那能够触手可及的东西都砸的一干二净,胸腔一股怒火翻腾着,久久都没有办法散去,过了半响才平静了下来,从衣柜里搜出了一些衣物帮她小心翼翼的套上,生怕自己力气大一些就会将她弄碎,“诺儿,我抱你走。”   她出奇的轻即使肚子里怀着九个月大的孩子,却是出奇的轻,轻而易举的就能够拦腰抱起,因为羞愧,她愣是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前,甚至是正眼都没敢看他一次。   “医院!去医院!”两人如同逃难一样离开了那个囚禁了自己三年的地方,此时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打胎!   凌逸原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便急忙的驱车去了医院。   等到她看到医生的时候,几乎是挣扎着扑到了医生的面前,声嘶力竭的喊着,“医生,求你!帮我流了肚子里的孩子,快!!!”   凌逸睁大了眼睛,“诺儿,你干什么!”   “凌逸,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留!求求你让我打掉吧!”她紧紧的抓着凌逸的手哭成了泪人。   她怎么可能留下那个男人的孩子,不单单是自己没有办法接受,更多的是她怎么可能生下除了凌逸亲生骨肉的孩子!   “快!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把这个孩子打掉!”见凌逸闭着眼睛难以抉择,她又扑到了医生的脚下,死死的拽着他的裤脚吼着。   医生显得有些慌乱无措,盯着她那浑圆的肚子,有些犯难,“这么大的肚子,怎么说也是有八,九个月了的,孩子都成型了,你确定要流了?”   “对!医生,我求求你,赶紧给我安排手术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情绪太多激烈,还是因为许久没有这么用过那么多的力气,她只觉腹部几乎是要绞碎了一样,捂着肚子就蜷缩在地上疼的打滚。   医生顿时看着她身下流出的羊水,顿时反应了过来,“赶紧安排一件产房出来!”   “我不要生,不要!”她几乎是下意识强硬的拒绝了。   “先生,这孩子就要出生了,您还选择要打掉吗?”看着情绪不稳的许诺,医生将问题投射给了凌逸。   凌逸看着痛苦不已的许诺,可是不管孩子是谁的,终究是无辜的,“实在不行,刨妇产吧!”   他觉得说出这句话,就似乎是用尽了自己的力气。   他试图安抚着许诺,“诺儿,这个孩子是无辜的,不应该将大人的罪责推卸到孩子的身上,无论是谁的孩子,只要是你生的,我都会当作亲生的来看待。”   “不!不要!啊!”她想要拒绝,但是阵痛淹没了她的意识,直至再次醒过来的时候。   “孩子!”她下意识的就摸上了腹部,却已经是平坦的,凌逸看到她惊醒,立刻安慰着,“你醒了?”   “孩子死了对不对?”她睁大着眼睛看着凌逸问道。   “孩子很平安,是个男孩。”凌逸一边顺着她的后背轻抚,一边道着。   出生了,恶魔的孩子出生了!她如同遭到了晴天霹雳一样,僵硬住了身子,不敢相信,她笑了几声,“不是的对不对?那个孩子死掉了是不是!你告诉我?啊!”   “诺儿,你冷静一些,孩子并没有错。”凌逸苦口婆心的试图让她接受。   其实当时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她的羊水破了,证明孩子即将会出世,在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办法打掉了,那就是活生生的扼杀了一条生命了啊!   “不!”那孩子从在肚子里的时候就已经是错误的了,生出来,更加是错上加错,那孩子根本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许诺没有正眼看过孩子一眼,甚至是一滴的母乳都不舍得给,凌逸无奈的叹着气,最终给孩子取了名字,原本是叫凌琛,但是许诺说什么都不同意让孩子跟他姓,最终定下了许琛。   然而许诺越看那眉眼,就越像是见到了沈锦阳一样,躲都躲不及。   凌逸并没有因为这是别人的孩子就不待见许琛,反而是呵护万千,让许诺心底更加是觉得对不起凌逸。   他甚至没有问这么多年,她发生了什么,她也不敢提及那可怕的时光。   后来她才知道,囚禁自己的那个男人叫沈锦阳,无奈势力太大,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与他抗衡。   原本以为是噩梦的结束,又是三年后,在她诞生下凌晨的时候,她总算是找到了一些心灵寄托,精神正在一点点找回来。   沈锦阳从许诺被救走以后,便到处寻找,每次有了一些眉头,他们就会精明的搬走,离开那个地方,这一次许诺竟然还跟她所谓的老公生了孩子,也是因为这一次让他彻底的知道了他们的下落。   他得不到的,就算是毁了,也不会让任何人得到!   许琛知道从小便知道许诺是不喜欢他的,从未敢接近过她半步,这天他都是紧紧的跟在凌逸的身后,看着她手里疼惜的抱着凌晨,脸上露出的是自己从未见过的笑意。   只是落寞的坐在了前面的副驾驶上,小小个的,座位立刻挡住了他的身躯,凌逸安抚了一下,“许琛真乖。”   “我们回家咯。”凌逸试图活跃了一下气氛,兴奋的呼喊了一声。   一路上都开的极其的平稳,凌逸还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玩笑话。   突然,一辆大卡车直直的冲着他们的车迎面而来,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   “车!!!啊...”许诺看着前面失控的卡车,惊呼出声,眼底带着惊恐,下意识的整个人蜷缩在座位下的位置,将凌晨护在了怀中。   凌逸只是觉得眼前卡车的灯光刺痛了眼睛,已经躲闪不及,急促的刹车声,“嗞嗞...”最后伴随着汽车相撞的声音以及玻璃碎裂的声音,“嘭!嘭!!哐...”   ☆、第九十六章:那是一场人为的车祸!   凌逸几乎是没有犹豫的,松开了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侧过身子,将已经呆愣住了的许琛一把护在了怀中。   只是一瞬间,车头已经破烂成了废铁,眨眼就被卡车给碾碎了来,“唔...”   车窗炸碎开的玻璃刺穿了他的后背,疼的他睁不开眼来,许琛看着他痛苦的脸庞皱成了一团,睁大了双眼,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凌逸似乎是害怕许琛看到这可怕的一幕会留下阴影,这时还伸出手掌挡住了他的双眼,盖过了他的一片视线。   而卡车上的司机已经不知所踪,似乎是认定了他们已经死了一样。   “老公!”由于在后座缓冲力没有前面的那么强,加上许诺反应迅速的躲在了下面,也只是磕到了身上的一些地方而已,她怀中抱着襁褓之中的凌晨,瞪大了铜圆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盯着凌逸目前的处境,他下面的一半身子已经完全的被卡住在车子里,上半身几乎是扎满了细细碎碎的玻璃。   “诺儿...带着孩子,快走!”他刚说完一句话,嘴里便吐出了一口腥红,许琛只觉得自己后背正在被一滴滴温热的液体给浸湿,直至后来他才知道,原来那是凌逸身上流淌下来的血液。   “不要!老公,我们一起走!我这就救你出来!”她努力的用脚踹着车门,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开了车门,抱着孩子跑到前面的时候,却发现怎么也开不了凌逸的车门。   从窗口处将手探了进去,但是等到她看到另一的下身已经被血浸湿的时候,捂着嘴巴惊的说不出话来,只是脸上不断的落着泪,浑身颤抖的厉害,轻抚着他那被卡住的下身,“老公...”   凌逸艰难的将许琛举了起来,“快!快带着他一起走!”   他很清楚,如果再不离开的话,那么谁都跑不了!   因为,车子已经开始着起了火,说也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即将爆炸。   她固执的摇着头,仍然不肯去接许琛,甚至是一下的触碰,都会让她感觉到无比的恶心。   许琛回过神来,而是自己动着身子,爬出了窗外,看着后背已然是血肉模糊的凌逸,不知不觉的他已经模糊了视线。   “爸爸,爸爸!”他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凌逸似乎是很欣慰,笑了笑,强硬的扯出了一个微笑,嘱咐着,“记得,将来要好好照顾好妈妈,还有弟弟。”   一股腥甜涌上喉间,他强忍着吞入了腹中,浑身疼的渐渐的几乎没有了知觉,意识也在开始涣散中。   许琛只是拼命的点着头,那个时候的他还不是很懂,这原来是生离死别。   “诺儿!记得,要好好的活着,照顾许琛,照顾好凌晨!”说完这句话,他却是再也控制不住的,一口血吐了出来,,“快...走!”   说完,浑身已然是没有了力气,一双眼瞪的大大的,手已经无力的垂了下去。   “不要!”精神在那一瞬间全部被瓦解掉了,心似乎也随着他一起死去。   “妈妈,妈妈,弟弟哭了。”许琛伸出的小手,提醒着。   凌晨似乎也感受到了悲伤的气氛,哭的不能够自已。   “滚开!我不是你妈妈!”她掉着眼泪的眼睛瞪向了许琛,似乎这一切都是他害的一样,许琛被推摔在地上,手掌磨伤了一层皮,但是还是死死的咬着牙不敢说一声疼。   “哇哇哇...”凌晨哭的越加的大声,许诺狠心的别开了对凌逸的视线,嘴唇已经咬破,咸涩的眼泪遍布脸颊,最后头也不回的跑开了,甚至也不管许琛是不是跟在她的身后。   等到跑出了十来米的样子,一声响亮的爆炸声,“嘣..嘣嘣嘣...”   许诺不敢回头头看那炸的粉碎的躯体,生怕自己下一刻就会随着他一起而去。   许琛的身体跑的不快,只是一阵光亮闪了眼睛,一些细碎的物体扎进了小腿里,但是他知道,如果不跑的话,许诺就会抛弃自己,他也会死,爸爸说过的,要好好照顾妈妈跟弟弟...   拼命的隐忍着疼痛紧紧的跟在了许诺的身后。   后来,许诺知道是沈锦阳故意安排的车祸的时候,对许琛更加是产生了深深的恨意,以及恐惧感。   她想过无数次杀了许琛,以慰藉自己的心头只恨,但是许琛的命是凌逸用命换来的,凌逸当下完全的可以选择自保,但是他选择了保护许琛,不然也不至于会丢了性命。   每当想到这里的时候,她对于许琛是越发的恨,却又舍不得下手杀了他。   随着年纪的越来越大,他长的愈加的像沈锦阳,让她更加是从心底里感到害怕,只要一看到他的脸,她几乎就是下意识的拒绝他接近,像是看到了魔鬼一样,避而不及。   沈锦阳在那一次爆炸以后,便以为所有人都死了,这才放弃了继续追踪。   “所以,你可以想象一下,我哥这么多年是怎么活过来的吗?所有的一切全部靠的是他一个人,小时候我们没什么钱,是他去打黑工赚来的钱养活我们,即使我妈对他避而不及,他都可以无所谓,可是毁了这一切的人是谁!是沈锦阳!那个禽兽都不如的东西!”凌晨眼底恨意更浓。   宋知歌捂住了嘴巴,眼底尽是震惊,几乎不敢相信,她曾觉得温柔体贴的沈伯伯,竟然曾经做过这样可怕的事情。   “我哥有今天全部都是靠他一个人打拼出来的,然而我们再次来到江城调查的时候,却说他已经死了?!这让我们一家人怎么可能就此平息怒气!”   “所以你们才要报复沈华笙,就找上我?”   “原本也没打算找上你,后来是因为觉得沈华笙或许是因为在意你,所以才让我哥接近你,让他失去心爱的人是什么感觉,我们也没打算伤害你什么,虽然我承认,这也是很卑鄙的事情。”   她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会觉得许琛眼熟了,因为他跟沈锦阳相似的!   如果他跟沈锦阳不那么相似的话,或许许诺也不会害怕且憎恨他到这样的地步。   即使这就是他们的苦衷,她也能够理解他们心中的苦跟恨,可是对于他们欺骗自己的事情,还是忍不住的觉得伤心,许琛是她除了沈华笙以外,唯一觉得是那么的可靠可信的,没想到从一开始他们就是有目的的接近。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不恨你们,也不恨任何人,但是我跟许琛或许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在一起,所以,我们也已经分手了,以后还会是朋友。”她有些努力的平稳着自己的情绪。   但是其实她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却是没有办法笑话过来,更加有些无法相信,沈伯伯竟然是那样的人,如果让沈华笙知道的话,他将会是多么的觉得痛苦啊。   从小,沈华笙就将沈锦阳当作是自己的人生榜样,除了后面发生那件事情发生以后,逼死了沈锦阳...   她没想到能够做出这种囚禁别人多年的人,竟然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逼死了,证明他受到的打击也是不小的。   “我只不过是想要让你知道,沈华笙有苦衷,可以原谅,我哥难道就活该吗?”   “我从来就没有那个意思。”宋知歌直摇头,“是我对不起你哥,辜负了他的好。”   凌晨烦躁的也不顾这里是个咖啡馆,从兜里掏出了一根烟就点着了,狠狠的吸了一口,最后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其实从一开始我就一直提醒着我哥不要跟你来真的,可是他始终是没有听,深陷泥潭里面,其实你哪里好?就算你长相再好,性情再好,但...”   宋知歌只是一瞬间就明白了过来他的意思,嘴角扯出了一个苦笑,接过了他的话问着,“残花败柳是吗?”   他的身子僵了僵,看见宋知歌没有生气的模样,便撇了撇眉,扯清着关系,“我可什么都没说。”   “没关系。”她比谁都还要清楚自身的情况,她闭眼睛的深呼吸了一口,最后再次睁开的时候,眼底尽是释怀,“呼...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先生,不好意思,这里是不可以抽烟的。”店内的服务生顺着浓重的烟味找了过来,看见凌晨指缝里夹着的烟头,拧着眉的提醒着。   他轻挑了一下眉毛,就是不愿将那烟给掐灭。   “先生,我们这里是禁止抽烟的!”服务员见他充耳不闻,不由的提高了一些声调。   凌晨重重的吸了一口,呼出,这才将舍得将烟掐灭,可是等到抬起头找宋知歌的身影的时候,已然不见了人影。   于是只能将那带着一丝愠色的眼眸射向了服务生,那人不禁心底打了个寒颤,但还是鼓着勇气的道了一声,“谢谢先生的配合。”   说完便赶紧扭身走人,似乎她的身后有着洪水猛兽一样。   “慕迟,帮我一下可以吗?我想见见他。”宋知歌拿着手机,手心紧张的出了一层汗。   “好,我帮你联系一下。”林慕迟似乎是停顿了一下,半响才应。   两日后,宋知歌如愿的有了机会见沈华笙。   沈华笙原本以为要见自己的人是林慕迟,他原本还想着林慕迟也再也不见的,但是还是想要知道宋知歌的一些状况。   当进到里屋的看到宋知歌的时候,眼眸稍瞬即冷,一句话也没有说,便立刻调转回头,对她躲闪不及。   “沈华笙!你难道这么怕我吗!”宋知歌站在原地,冲着他的背影死死的瞪着,仿佛要在他的后背灼出一个洞来。   ☆、第九十七章:你伤我一尺,我还你一丈!   沈华笙嘴角无奈的扯出了一个笑意,缓慢的转过身,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对!我真是怕了你了,怕你什么时候又会在背后捅上我一刀!”   他生冷的话,在宋知歌觉得仿佛有一把利刃扎在心上,但是面上还是在维持着淡然,淡淡的道着,“沈华笙,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吗?”   “还能干什么?难道不是因为想要看到我现在狼狈的模样?”他轻挑着嘴角,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意,“怎么样?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对!唉...可惜没看到你蓬头垢面的模样,果然还是待的时间太短了。”她嗤笑了几声,摇着头叹了一声。   “那真是让宋助理失望了,没有让你如愿!”他的话几乎是带着刺的,一字一句的都扎在了宋知歌的心上。   如果不是知道他是装的,她真的会被激怒,甚至是更加痛恨于他。   她会痛,不是因为他的话尖酸刻薄而难受,相反的是心疼他自己一次次的为了掩饰自己,不厌其烦的激怒于她。   “沈华笙,我要跟许琛订婚了!”宋知歌脸上洋溢着笑意,隐约的带着一些苦涩,希望看到沈华笙的神情。   只是一瞬间,他的浑身顿时僵硬了有三秒钟,只是一瞬间的悲伤,却被她发现了,她嘴角的笑意更是深,她以前是因为争吵的次数多了,才会忽略掉他的神情,如今仔细的观察一下,却是回味无穷。   沈华笙还在逞强的带着笑,“哦?那,还真是,恭喜...宋助理了!”   一字一句,说出来的时候,似乎都在抽离着自己所有的力气。   宋知歌话锋转变,冷笑了几声,“这是原本要定下的事情,可是你猜怎么着?”   她的眼睛凌厉的看着他,让他攥紧着双拳垂在身侧,愣是答不上来,她又继续道,“许琛知道我被你,强女干的事情了!他说不要我了!沈华笙,许琛不要我了!”   “!!”沈华笙顿时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你知不知道,他原本就是故意接近我报复你的,他根本就不爱我,他所给我的一切美梦都是泡沫,在你入狱的那一刻,他就做好了要抛弃我的心思了!”   她此时有些感谢凌晨告诉她,沈家跟他们家有仇恨的事情,这样她就完全的可以名正言顺的利用这个借口死不离开了。   “报复我?什么意思!”沈华笙拧着眉,满脸的疑惑。   为什么要报复他,他跟许琛明明就是素未平生,哪里来的仇怨?   “沈伯伯...”宋知歌声音有些哽咽,“许琛说,他要报复你都是因为沈伯伯。”   “我爸?他怎么会跟许琛扯上关系!”   宋知歌拼命的摇着头,只是面上维持着痛苦的表情,“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他接近我只是为了报复你,如今我就是一个被丢弃的棋子,更是他眼中厌恶的那种残花败柳。”   她自然是不会真的告诉沈华笙沈锦阳所做出的事情,她不还不想要毁掉他脑子里完美父亲的形象,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可以瞒着一辈子。   如今只是透露一些,不过是想要多给沈华笙一些活下去的希望,让他将来在出狱后,能够找到自己的目标,那就是调查她所隐瞒的事件。   沈华笙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爸爸会跟许琛有仇,而且,他爸爸也已经不在了,想要明白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办法。   “都是因为你!你毁了我,就想要脱身?一个人在监狱安然无恙的度过,什么都不用承受!可是你知道我的痛吗?啊?!”她感觉这一瞬间,她浑身都是戏,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她的演技是可以这样的好。   他抿着唇,冷冷的看着她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但是嘴里说出的话是那么的薄凉,几乎能够刺穿她的心,“知道你也不好过,我就放心了。”   看着她一脸的痛苦,但是他不能够心软,只能够装作不在意。   “闭嘴!”她恶狠狠的瞪着他,手腕在他没反应过来就抬了起来,重重的落在他的脸上,瞬间就红了五个手指印在上面。   他似乎察觉不到痛意,眯着眼斜看着她,“宋知歌,这难道不是你自作自受的吗?难道不是你自己倒贴给许琛的吗?你不春心荡漾,他能伤的了你?”   “对,都是我自作自受,所以!沈华笙,我告诉你,你永远也别想摆脱掉我!我被你害的已经没有人要了,你觉得我会轻易放过你吗?我们就注定死也纠缠在一起吧!”她嘴角带着嗜血的笑意,凑近他的唇边,不分由说的就覆了上去,不断的用舌尖去撬开他的唇齿。   她差点就忍不住要怒吼她几声,她什么都知道了,求求他能不能不要说出那么刻薄尖刺的话,他非要将自己说的那么的不堪来打击她吗?   他嘴里所冒出的一句一句都像是在戳着她的心窝处,疼的几乎不能够窒息。   可惜,她偏偏就不让他可以如愿,他越是要自己离开,她就是要死皮赖脸的活在他身边,她不能够阻止他的嘴,却能够堵住他的嘴。   “滚开!”沈华笙笔直着身子,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而是冷着眼眸,冷冽的开声阻止着。   她是疯了吗,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他们不是应该即将老死不相往来,或者说他也不知道能够活到哪一天,原以为一切就会在她出卖他的那一刻全部结束。   她现在却疯了一样的如同藤蔓一样缠上来算什么。   他现在心底升起了一个想要将许琛大卸八块的念头,他坚信着他即将会是宋知歌的良人,才安心的处理完了一切在监狱等死,没想到他却是从头到尾都是在做戏,心头陡然生起了想要立刻出狱的念头。   还没有看到宋知歌安定的幸福的模样,他怎么敢死?   “我偏不!”宋知歌的吻更加是深切,甚至还用手抱住了他的后脑勺,加深着这只有她一个人沉浸的吻。   沈华笙将她反手的压制在桌面上,“宋知歌,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不是让你来发|情的!”   她嘴角带着无所谓的笑意,“是吗?这难道不是你教我的吗?嗯?”   宋知歌是吃定了要将他热火一样,就算是整个人被压在桌面上,但是脚上已经脱掉了鞋子,抬起探索到了他的火热,眉眼带着魅惑的笑意,“沈华笙,你真是会装,明明就有反应了。”   她是看过了处境才敢这样胡作非为的,毕竟也是花了不少功夫的,不像普通的探监,会有玻璃,这里四面都是白花花的墙壁,而狱警就只能够在门外,等他们把话谈完,门也是隔音的很。   沈华笙眼底闪过一抹戾气,“宋知歌,你在玩火!”   “对啊,要堕落就一起堕落吧!”她丝毫不畏惧的回应着,说完还不忘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唇瓣,有意无意的勾|引着。   他眯着眼,阴鸷的盯着她的后背,咬牙切齿,“不就一个许琛,让你值得做到这样的地步吗!”   “沈华笙,你不明白,这个世界上就只有许琛对我好了,可是没想到,他却一直是在利用我的,我本来就要嫁给他了的,我们订婚的消息都登上了报纸,他明明不爱我,却要给我希望,你说他狠不狠?跟你一样狠啊!”   她就是故意的要激怒着沈华笙,她不相信他会无动于衷。   “阿笙,要了我,就现在,在这里!”她眼眸稍瞬转悲切,可怜兮兮的双目盯着他,她明白,沈华笙一向是吃软不吃硬的。   沈华笙冷了冷眼眸,松开了她的手,她一个不稳,顺着桌子滑落坐在了地上,他别过脸努力的不去看她,冷着语调,“赶紧滚出我的视线,你以为你害的我这样的地步,我会看你一眼?你不要忘了当年的那件事情的后果!”   “这难道不是很公平吗?”她冷眸带着讥讽,“这不过是你伤我一尺,我还你一丈而已!”   “没想到,你已经不要脸到这样的地步了!饥渴到监狱里来找男人了!”他轻嗤着,似乎是在对宋知歌表示心底的鄙夷。   “对啊!最好是叫门口的那几个人一起进来看啊!我告诉你,我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无论是尊严还是道德!”   她丝毫不在意,重新攀到了他的身上,这一次她是双腿都挂上了他的腰间,像个袋鼠一样挂住,死死的禁锢住他的身体,不让他将自己扒开。   只要是能够让他停止那些该死的昧着良心说出的话,她不屑一顾又如何,比起听他的那些尖酸刻薄的话,她宁愿跟他抵死缠绵到底!   “宋知歌,我最后说一次!从我的身上滚下去!”他咬牙切齿的捣鼓着怎么让她离开自己的身上。   宋知歌却是顺势勾住了他的脖子,更加的火热的在他脸颊上亲着,最后趁他不备的时候,咬上了他的喉结,一下又一下的挑|逗着,“坦诚的顺从你的身体,他可比你诚实多了!”   “下去!”他眼底带着戾气,眯着眼看着她的动作,明明知道无论是时间还是时机或者是地点,都在告诫着他们不应该这样。   她的腿夹的更加是紧,抬眸对上了他的双眼,冲着他挑了挑眉,似乎是在挑衅,一字一句的迸出,“我!偏!不!”   “既然如此,那就是你自找的了!”沈华笙的眼眸稍瞬即转,那一刻,他卸下了一切装甲,眼底似乎是着了火一样,咬着牙用力的扯开了她身上的外套。   大手直接就毫不留情的探了进去,熟练的解开了她的内|衣扣子...   ☆、第九十八章:我会跟鬼一样,死也缠着你   宋知歌眼底闪过一抹慌乱,其实她也只是想要让他住嘴而已,却也没有真的打算要在这里做出些什么来,放心的挑|逗,却不代表就可以放心的做出那些事情。   沈华笙却是眼底淬了狠,用力的咬上了她的脖颈,不禁让她发出些许疼痛的声音来。   “这就是你想要的是吗?嗯?”他眯着眼,嘴角露着轻浮的笑意,似乎是在嘲讽着她。   “沈华笙,你...先停下来。”两人身体温度陡然升高,她有些呼吸急促,再不停下来真的要出事了。   沈华笙却是不管不顾,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甚至还加重了一些力道揉|捏着,“停下来?嗯?刚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这会就要停下来了?”   他狂热的吻淹没了她嘴边支支吾吾的声音。   她陡然睁大了眼睛,不敢将他推开,害怕让他看出自己的本意。   就在她以为沈华笙真的要在桌上办事的时候,他猛地将她甩开了来,“脏。”   “脏?”她眨了眨眼睛,似乎觉得这句话有些好笑。   “你觉得,我会捡一个二手货来上?未免太天真了吧!”   他的嘴巴依旧是那么的毒辣,宋知歌轻笑了几声,挽了挽耳边凌乱的头发,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冲着沈华笙不以为然的道,“可是,你刚刚可是对一个二手货硬了,装什么啊装!”   “这跟是个妓|女都能让我硬,但是我却未必会上是一个道理!”他清着嗓子,让声音听起来不要那么的低哑。   宋知歌咬着嘴唇,恶狠狠的看着他,他竟然将自己比作妓|女!   “哦,不管你说什么,都没有办法阻止我,你坐牢,是要为我所遭受到的苦痛而付出代价,然而像你说的,那件事情我怎么还也还不清,所以你做好觉悟吧,我一生都会像个鬼一样缠着你!”   她甩了甩额前掉落的头发,让沈华笙更加看的清楚她眸眼底带着的不容置疑的坚定,嘴角露出昂扬的笑意。   不等沈华笙做出回应,她已经拉开了门离开了房间。   重重的带上门,那声音像是在他心上敲了一棍子。   他虚脱的坐在了椅子上,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宋知歌在出来的时候,却迎面撞上了蒲淘,原想着当作没有看见一样路过,可是蒲淘却是狠戾的朝着她走近,她脚步越快,蒲淘跟的脚步更快。   一把拦在了她的面前,对着她怒目横眉,“宋知歌,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眉头都不想要抬一下,冷冷的敷衍着,“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是来找华笙的对不对!”宋知歌偏偏不应,蒲淘毒辣的目光盯着她看,却不经意间瞥见了她脖颈上刚刚被沈华笙咬破的痕迹,立刻伸出手掀开了她的衣服,顿时火冒三丈,“宋知歌,你要不要脸啊!”   宋知歌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居高临下的轻撇了一眼蒲淘,“我做什么时候是我的自由吧,蒲小姐,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蒲淘恼羞成怒,抬起手就要教训,却被宋知歌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捏的用力,让她不禁皱眉的吃痛呼出了声音。   “你以为我会让你得逞第二次?”上一次上了她的当,挨了一次打,这一次怎么可能让她得手。   “你不要得意!我一定会让沈华笙毫发无损的出来,到时候看你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牙尖嘴利!”   “哦?那是蒲小姐您的自由吧,跟我无关。”   宋知歌眼底闪过一抹精光的看着蒲淘,她要是有能力可以将沈华笙平安无事的脱罪出来,她倒是不用那么烦恼了。   “真是个婊|子,来个监狱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蒲淘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心底弥漫生出着一股妒恨。   宋知歌则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还挑衅的冲着她瞥了一眼,“那又如何,你不是婊|子,但是沈华笙碰你半点了吗?这说明你是连婊|子都不如!”   “你!”霎那间,蒲淘竟然是无言以对,对宋知歌的话,根本就无以反驳,只能默默的隐忍住胸腔的怒火。   宋知歌看到她恼羞成怒的模样,就知道自己猜中了,沈华笙根本就没有碰过蒲淘,心底莫名的暗喜,嘴上却是不依不饶,“呵,沈华笙可都说了,就喜欢我这样的!”   说完还故意的撩着衣服,让她看清刚才沈华笙啃咬她脖颈的红印,充满了炫耀。   “真是不要脸!”蒲淘眼底闪过一抹痛意,死死的盯着那吻痕,几乎是咬牙切齿。   “麻烦你换一句话行不行,我听都听腻了,要是你就是想要看到这些,那么麻烦你让一让,看也该看够了吧!”   随即,她便将挡在眼前的蒲淘一把推开,昂首挺胸的逐渐消失在她的眼前。   蒲淘即使是再怎么的生气,也只能够愤愤的看着她的背影攥紧双拳恨得牙痒痒却什么都不能做。   如果不是害怕这个关键时刻会有事情惹上身,妨碍了她强迫钱九救沈华笙,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将她那可恶的嘴脸给撕碎掉!   接连的几日,宋知歌跟林慕迟都是紧张的在为沈华笙尽量的减少他的罪名,后悔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她当初是下了狠心的将沈华笙几乎所有的罪名都交了上去,根本就脱不了身了,她比谁都还要明白,只能够澄清一些大的罪名。   中间,她有收到过许琛发过来的短信,其中表明着无论如何都会等她,只要她什么时候回过头,他都会在。   看到短信的时候,她是泪目的,心底很是对不起他,他们之间,终归是她负了他。   他那么好,值得更好的女孩子让他交付衷心,不应该将时间浪费在她这个心里一丝缝隙都没有的人身上。   自从沈华笙的事情发生以后,夏晴就一直联系不上宋知歌,也去公司找过,但是公司都是已经关着的状态。   本来想着有许琛在她的身边,她或许不会有事,只是想要跟人隔绝掉几天而已,但是却已经过去了几乎十天了,依旧没有见到她的人影,不由得着急了起来,干脆直接找上了许琛的家。   她甚至还不知道他们已经分手了的事情,径直的在门口大敲着门。   “知歌!你在不在!”见没人开门,她干脆直接开口的喊着。   凌晨睡眼朦胧的将门打开了来,看到夏晴似乎是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   “知歌在哪里?”她开门见山的问着。   “宋知歌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凌晨有些迷糊了起来,随即眯了眯眼的盯着她问道,“你难道不知道她已经跟我哥分手了吗?”   “你说什么?”夏晴睁大了眼睛,声调不禁提高了许多,那表情分明就是第一次听到的消息。   凌晨努了努嘴,不厌其烦的又重复了一遍,“我说,她已经跟我哥分手了,而且他们早在没分手之前,宋知歌就已经搬出去了。”   “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夏晴紧蹙着眉头,皱成了苦瓜脸,显然的很不开心,对于这些事情都是从别人的口中才能够知道,心里总归是说不出的不是滋味。   “这个你得问宋知歌吧。”他耸了耸肩,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   “我已经好多天联系不上她了。”夏晴咬着唇瓣,显得有些楚楚可怜。   凌晨拧着眉,许久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将门大开,“进来吧,等我换个衣服。”   她几乎是喜出望外,脸上毫不掩饰的欣喜,“好!”   她有些怯生生的走了进去,没有看到许琛的身影,凌晨似乎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一样,解释着,“我哥有些事已经不在江城了。”   “哦。”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凌晨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上了楼准备换衣服。   夏晴端倪了一下房间,在沙发上喝了一杯又一杯的水也还没有看到凌晨要下来的意思。   或许是水喝的有些多了,她开始在屋子里找着厕所,一个个门的推开,可是找遍了一楼都没有见到厕所的身影,只能上了二楼找。   “啊!”夏晴刚推开门见到那裸露的身子,便急忙转过身捂住了眼睛,“你在干什么!”   凌晨不以为然的瞥了她一眼,脸上没有一丝的慌张,继续从容的套上了衣服,扣着扣子。   夏晴不知道他换好了衣服没有,迟迟的不敢转过身子去看他一眼。   “还真是没见过你这么害羞的女人。”凌晨的嘴唇从身后凑到了她的耳边轻声的道着。   只觉突然耳朵痒痒的,给她带来了不少的惊吓,“你干什么!”   “我有这么可怕?”凌晨扫视了一遍自己的全身,似乎一切都很正常啊。   夏晴似乎是在抱怨着,“你为什么不穿衣服啊!”   “我都说了我要换衣服,是你自己闯进来的,我还没问你干什么呢!”   “我...”夏晴支支吾吾了一下,“你确定只是换衣服吗!谁跟你一样换衣服换那么久的,都有一个多钟了!要不是你折腾了那么久,我也不会找厕所,也不会看到这么辣眼睛的东西!”   凌晨拧着眉,似乎对于她的话很不满意,步步逼近的看着她,似乎是带着质问,“什么是辣眼睛的东西?”   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说他那么好的身材是辣眼睛的东西!   夏晴嘴角似乎是带着一丝的鄙夷,“还能是什么,我刚刚看到的除了你的...也没什么了!”   “你再说一次?!”凌晨半眯着眼,在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扼制上了她的下巴,将她紧紧的按压在门前,动弹不得。   只是一瞬间,夏晴心底慌乱了一下,胡乱的眨着眼睛,说的话都有些语无伦次,“我...我说看到你...辣...”   凌晨眼眸稍瞬即冷,薄唇立刻贴上,堵住了她那明明都害怕的颤抖却嘴硬的嘴巴。   “唔...”   ☆、第九十九章:你已经彻底疯了!   她陡然睁大了眼眸,似乎是没有想到凌晨会对自己做这样的事情,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憋着眼眶里几乎要掉出来的眼泪,重重的在他的耳朵上就剐了一巴掌,异常的响亮,“啪...”   凌晨也有些错愕,白皙的脸颊上顿时就印上了五个手指印,火辣辣的。   但是也只是一瞬间,看到她眼眶蓄满的眼泪,似乎自己只要说一句话,都能够让她立刻泪流满面。   立刻反应过来,有些不确定的问着,“难道...这是你的初吻?”   夏晴委屈的眼泪在他开口的那一瞬间,就啪嗒啪嗒的掉落了下来,死死的咬着唇瓣瞪着他。   他脸上闪过一抹慌乱,他一向对自己身边的女人这么做习惯了,一时没有想到夏晴竟然是跟那些人不一样的,更加没有想到,刚才的那一个,竟然会是她的初吻,自己也是随口想到就问了的。   “对不起。”凌晨只能够承认了自己的过错,是他将夏晴想的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轻浮了一些。   夏晴抹了一把眼泪,吸着鼻子,心底憋屈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一直保留着的美好的初吻,就这么荒唐的没了。   早知道,刚才就不应该嘴硬的激怒了凌晨了,谁知道他被激怒了是会随便做出这种事情的人,现在说什么都已经追悔莫及了。   凌晨烦躁的抓了几把头发,思量了一番,只能够使出杀手锏,“你再哭下去我就不带你去找宋知歌了。”   瞬间她就住了嘴,只是泪眼汪汪的看着他,样子可怜极了。   “我错了还不行吗?下次谁要你的初吻你告诉我,你去亲他一下帮你还回去就是了。”   “噗嗤...”听着他荒唐的做法,夏晴忍不住的笑出了声音来,随后又一本正经的白了他一眼,“你是智障吗?”   “笑了多好看。”凌晨将那俊俏的脸庞凑近了几分,盯着她一直看。   夏晴一把将他推开,顿时满脸涨得通红,赶紧跑出了门口,冲着身后的他嚷嚷了一句,“走不走!”   然而凌晨却是抱着胸靠在门前,不紧不慢的提醒着,“某人不是说要找厕所的吗?”   夏晴顿时一激灵,脸上涨的更加是红的厉害,都能够感受的到火辣辣的灼热感,但是为了解决重要的事情,不得不开口的问着,“厕所在哪里?”   凌晨指了指里屋,还不忘对她挤眉弄眼的,夏晴赶紧低着头绕过他冲了进去,重重的关上了门。   等到出来的时候,一身的清爽,总算是舒坦了。   凌晨在门口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走了出去,她撅了撅嘴,跟了上去。   他径直的驱车就到了宋知歌租房的楼下,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他解开了安全带,打破了寂静,“下车吧。”   夏晴看了看周围,也跟着下了车,不紧不慢的在他身后爬着楼梯,终于到了四楼的时候她都开始气喘吁吁的了。   凌晨瞥了她一眼,不禁吐槽,“年纪轻轻的,才爬个四楼就喘成这样。”   “要你管!”她翻了个白眼,呵斥了回去。   “还是要多运动。”他也不过是好心的提醒着。   敲了敲屋门,宋知歌很快就打开了门,双眼里布满了血丝,似乎有好几天没有合过眼了,看到夏晴,她先是惊讶了一声,随即拉开了门,淡淡的道了一声,“进来吧。”   夏晴看着她憔悴的面孔,说不出的心疼,进了里屋,便迫切的问着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知歌,你最近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啊,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啊!”   “我最近有些忙,没时间。”她揉了揉疼痛的脑袋,拧着眉回了一句,随即看了一眼凌晨,“麻烦你把她带过来了。”   凌晨耸了耸肩,表示着无所谓。   “知歌,你还没告诉我呢,为什么要搬走,又为什么要跟许琛登了订婚消息在报纸上就突然说分手了,这一切到底都是怎么回事啊!”夏晴紧紧的拉住了她的手扯着。   “等一下,你先让我缓一下,那么多问题问过来你让我先回答哪一个?”她只觉得头昏脑胀的,有些应付不来。   她害怕夏晴知道事情就是会这样打破沙锅问到底,所以才不想让她知道的。   “沈华笙好不容易完蛋了,你们为什么要分手啊!”夏晴凌厉的眼眸似乎要探究到她的内心里一样。   “你听着,我跟许琛是和平分手的,从一开始我们就是不应该在一起的,所以分手是迟早的。”她淡定的解释着,还不忘提醒了一句,“而且,我打算继续在沈华笙的身边。”   “什么?!”夏晴几乎是弹跳了起来,眼底满是惊讶,不可思议的看着宋知歌,“你是疯了吗!”   “我没疯,我也很理智。”   凌晨在屋内看着两人的争辩,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两人争执起来似乎也忘记了他的存在一样。   “你哪里理智了你告诉我!跑开了许琛这样的好男人也就算了,你竟然还要跟回沈华笙,你不是疯了是什么!我告诉你,我不会答应的,不管说什么我也不准!难道你忘记你所受过的那些痛苦了吗!”   她气的浑身都在发着抖,很难理解为什么宋知歌到了这样的地步了,还要这么的执迷不悟,明明她跟许琛在一起可以有很好的未来。   沈华笙出事的时候她还担心宋知歌会难过,但是看到登报着他们俩的订婚的消息,却是那么的为她欣喜开心,突然告诉自己他们已经分手了!   这简直就是荒唐至极!   “我没忘,但是我也没忘当初发生的那件事,那也让沈华笙很痛苦!现在我们都互相让对方不好过,该扯平了,我会等他出狱的,等到死我也等!”   她不知道要怎么跟夏晴从开头解释清楚到最后,她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说许琛原本接近自己就是有目的的,更加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说沈华笙的苦衷,所有的事情要她解释,她真的是厌烦了,她现在需要的是所有人的理解,而不是反对。   夏晴真的是替她委屈,替她难受,眼泪忽地就掉了出来,苦口婆心的劝着,“知歌,你要是不喜欢许琛的话,没事,取消了订婚那就取消吧,我们可以找别的更好的男人,找比沈华笙要疼你一万倍的男人,找比他要富有一万倍的男人,但是我求求你,你别跟沈华笙在一起了好不好?啊?”   她受过了多少苦多少累,她都是看在了眼里的,好不容易宋知歌狠下心的离开了沈华笙,她真的觉得宋知歌是离开了人间炼狱,如今,宋知歌又要不顾一切的跳进去,她怎么可能同意!   就算是用绑的也要帮她绑上来,无论如何都不能够让她跟沈华笙有任何的关系,甚至不能够再让沈华笙伤她半分!   “夏夏,我也求你,这一次你别阻止我好吗?其实沈华笙是有苦衷的,我知道现在很难跟你解释,但是等将来我再慢慢的告诉你好吗?沈华笙真的不能够没有我的!”   “我不听,我什么都不听,不管他是有苦衷也好,甜衷也好,我都不管,这都没有办法撇清他真的伤害过你的事实,反正我就是不准!我不准你们再在一起!”夏晴疯狂的拒绝着,她真的不明白,宋知歌是不是要将自己的命都搭上去了才甘心啊!   觉得夏晴现在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纵使知道她是为自己好的,但是依旧是忍不住的吼了回去,“夏晴,你不是我,你凭什么说不准!我选择跟谁在一起都是我的自由,再痛再苦也都是我自己作自受!你凭什么管我!”   “我凭什么?”夏晴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宋知歌如今在为了一个在她身上剐了千万刀的男人而问自己凭什么,“宋知歌你有本事再说一次!”   “世界上那么多犯傻的女人多,你管的过来吗!”宋知歌也是吃了炸药了一样,不管不顾的一次次反击着。   “可是我只想管你一个人!我就想你过得好!我就是不想要你跟沈华笙在一起!”   “我不需要你管!”她瞪大了眼睛的吼着。   夏晴眼底尽是失望的看着她,嘴角扯出了一个荒凉的笑意,“你要么是执意要等他出狱的话,要么就跟我绝交,宋知歌,你来选吧,是选我!还是选沈华笙!”   “求求你,不要逼我!”宋知歌攥着拳头,痛苦的的闭着眼睛。   能不能不要逼她做选择,无论是哪一个,她都不想要失去,都是她生命里至关重要的人啊!她无限的在恳求着夏晴可以理解自己的做法,为什么一定要逼她做出选择!   “我逼你了吗?啊?你要是选了沈华笙,我就永远都不会再管你了!”夏晴的心几乎静止的在等着她的答案,手心已经紧张的出了一层薄汗。   宋知歌攥紧的拳头,尖细的指甲已经扎进了自己掌心的肉里,但是她似乎是没有察觉到痛意一样,收的更加的紧,随即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张了张嘴,“对不...”   “啪!!!”夏晴在一旁捏紧了拳头,在宋知歌开口的那一瞬间,她死死的咬着牙齿,几乎是使出了自己全身的力气扬起手掌重重的落在了宋知歌的脸颊上,双眼的视线已经被眼泪给模糊了。   ☆、第一百章:你就活该一生凄凉孤独   宋知歌被打的有些犯懵,摸着那火辣的脸颊看着夏晴咬了咬嘴唇,继续道,“对不起...”   “啪...!!!”夏晴反手又是一巴掌,努力的不让眼眶里几乎要溢出来的眼泪调出来,“宋知歌,你再说一遍?!”   “对不起!夏夏,沈华笙不能没有我。”她痛苦的闭着眼睛,努力的不去看夏晴那脸上的失望。   然后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凌晨显然也被吓到了没有想到夏晴会突然动起手来,但是目前的状况来看,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劝解,只是站起身,错愕的看着俩人。   夏晴笑着不断的点头,嘲讽的道着,几乎是咬碎了牙,“宋知歌,你行!你真行!”   “...”宋知歌一言不发,只是低着头站在原地。   “从今往后!我跟你没有任何的瓜葛,你宋知歌就算他妈的死了我也不会再管你半分了!”夏晴将手腕上的一个手表解了下来,重重的朝着她的额头砸了过去,顿时就划出了一刀血痕来。   “宋知歌,你将你最完完整整的爱以及情都给了当初对你狠心到底的男人,对于在你身边的人都吝啬的一塌糊涂,你就活该一生孤独,一生凄凉!”   说完,夏晴头再也没有回过一次,夺门而出。   凌晨纠结了一下,还是跟着冲了出去。   夏晴眼眶里的眼泪不断的往下砸着,模糊了视线,在楼梯的时候还不小心拐了几次,最后不小心踩空的滚落了下去,胡乱的摸着脸上的泪水,吃痛的爬起身来,却发现站起来都难以成问题。   “你至于要寻死吗?”凌晨看着倒在楼梯口的她,说不上来的心酸,赶紧跑了下去,将她一把抱起拧着眉指责了一下。   “哇...”夏晴干脆的住着他的衣领埋在胸前像个孩子一样就哭出了声音来。   她处处的为宋知歌着想,为的就是让她不要泥足深陷,到时候难以脱身,却没想到最后换来的,是那么绝情的一句话。   不要她管...   何其伤人的一句话啊,或许从什么时候他们的关系或许就已经有些碎裂的痕迹。   从宋知歌一件又一件事情没有像她告知的时候,从她一次次隐瞒自己的时候,从她一次次为了沈华笙无视掉自己的关心的时候...   她倒是宁愿宋知歌会多有犹豫一些,那么就会让自己觉得她是难以抉择的,但是她做的决定是那么的迅速,让她都不敢相信,他们之间那么多年的感情是不是都不过一场烟花,只是一瞬间的缠烂...   凌晨没有哄过女孩子,一脸头疼的犯难,将她放进车内,但是很快她又攀到自己的身上大声的哭喊着。   “别哭了。”他小心翼翼的开着口。   “你说她是不是很过分,将我对她的关心一文不值的踩在脚下。”夏晴哽咽着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对凌晨哭诉着自己的委屈。   “是是是,是她宋知歌不是好歹,不然也不会让我哥这么伤心的离开江城了。”凌晨无奈的叹了一声。   “呜呜呜...”说着,夏晴又哭了起来。   “怎么还哭。”凌晨还真是觉得自己不理解女孩子的心理,刚好了都还没有三十秒,竟然又哭了出来。   看来别人说的还真是没有错,女人就是水做的,分分钟就能够挤出眼泪来。   “别哭了,丑死了。”凌晨说的倒是实话,这是他见过所有哭的女人以来,夏晴是自己见过的最丑的一个了,眼泪鼻涕都流淌在一起了,还不断的蹭在自己的身上。   但是或者说也是见过哭的最真实的一个,最伤心欲绝的一个。   他竟然觉得哭的这么丑的夏晴其实挺可爱的,比那些哭花了妆的女人强多了。   “丑!?”夏晴眨了眨眼睛,睫毛上还挂着湿润的泪珠,委屈的看着凌晨。   “不丑,挺可爱的,你先哭个够吧,但是哭够了的话,就不要再哭了。”他挑了挑眉,耸着肩膀道。   “...”夏晴因为哭的有些厉害,就算是停止了哭泣,但是身上还是在耸动着,有一下每一下的抽泣着。   宋知歌在门重重带上的那一刻,整个人像是被抽离了力气一样,跌坐在地上。   夏晴说,她将所有的爱都毫无保留的给了沈华笙,却吝啬的从来没有真正的看过身边的任何人,活该一声悲凉孤独...   说的那么的伤人,却又那么的对,她一句话都没有办法反驳。   她的心,并不比任何人来的好受。   她也痛苦过,纠结过...   只要是有关于沈华笙的,她总是奋不顾身的那一个,她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做到视而不见。   他们已经因为那件事情相恨相杀了那么多年,如今却发现是那么的愚蠢,她不可以再错了,就算没有任何人理解自己,就算没有一个人赞同自己,她也是要跟沈华笙在一起的。   “啊....啊啊啊...”她痛苦的掩面而哭,似乎要将心底里的所有痛苦都哭出来,声音都喊的有些嘶哑,但就是抑制不住。   她跟夏晴从来没有任何事情争执过,也从来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过不愉快,就算是她的错,夏晴也会毫不犹豫的包容着自己,但是,最终都还是被自己推得越来越远,甚至要消失在自己的生命里。   活该,一切的一切都是她活该,都是她自己选的啊,怪不得,更加怨不得任何人...   她不知道自己在冰凉的地板上趴了有多久,直至林慕迟的一个电话打过来,她才慢慢的挪着身子要起身,发现身子被冻得僵硬,全身几乎已经是麻木了的状态,长时间的在冰凉地板上,让她的腿觉得锥心的疼痛。   她吸了吸鼻子,清着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的引人注意,“喂,慕迟,有什么情况了吗?”   “知歌,你怎么了吗?”她只是刚开口,林慕迟便能够听出了其中的不对劲。   “没...没事...”不知不觉的自己的声音都变得哽咽了起来。   人就是这样,就算你已经觉得没事了,缓过来了,但是当有人关切的询问你一声,便能够瞬间的让你泪流成河。   “你不像是没事,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我去找你!”林慕迟不等宋知歌说话,已经启动了车子。   一路上他都在耐心的安抚着宋知歌,而她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喉咙仿佛是有千万斤的石头堵住了一样,难受的几乎要崩溃。   “知歌开门!”林慕迟在门外拍打着,在开门的那一瞬间,宋知歌几乎是扑了上去,“慕迟...夏夏不要我了,她说要跟我绝交了!”   林慕迟睁大了眼睛,眼底尽是不敢置信,明显的能够看得到他嘴唇的微微轻颤,“什...什么?!”   “怎么办,我跟夏夏彻底完了!”宋知歌只是一昧的摇着头,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   两人就在门口僵持着,宋知歌怎么止也止不住眼泪,收紧了手臂,将头埋得更深。   “咔嚓...”隔壁的房门突然传来一阵开门的声音。   薄凉有些呆愣的看着抱成了一团的两人,稍稍的拧了拧眉的清着嗓子,“咳咳...”   宋知歌泪眼朦胧的看着穿着白衬衫白色休闲长裤的男子,正在一动不动的看着她跟林慕迟,脸上一阵尴尬的擦干净眼泪这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薄凉。   “那个...我正准备出门。”薄凉笑了笑的解释着。   林慕迟也察觉到薄凉误会的语气,面色潮红的解释着,“我是她哥...”   “嗯,有什么伤心的事情哭是解决不了的。”薄凉点了点头表示明了,最后下楼梯的时候,没有回过头,但是却提醒了一句。   宋知歌在原地有些犯怵,一直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直至消失在自己面前。   她总觉得薄凉虽然年纪没有自己的大,但是却仿佛可以看透很多的事情。   “你跟夏晴闹什么别扭了?”见宋知歌的哭声总算是停了下来,林慕迟在怀里掏出了一张纸巾小心翼翼的给她擦着那红肿的眼睛周边的泪痕。   宋知歌睁着无辜的眼眸看了看林慕迟,鼻子又是一阵酸楚,眼眶瞬间又湿润了起来,林慕迟有些慌乱的又擦着,默默的等着她情绪稳定。   “她说...要我跟她在沈华笙之中选一个...我....”   林慕迟拿着纸巾的手有些僵住,半响才明白过来,叹了一声的将宋知歌揽入了怀中,“没事,没事,她现在不过是因为一时气愤才这么说的,等过阵子她想通了,你们自然而然的也会没事了。”   “真的吗?”宋知歌觉得自从自己流产过后,就再也没有以前那么的要强跟高傲了,如今又失去挚友的她,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小孩一样,可怜兮兮的盯着林慕迟的眼睛,想要得到他肯定的答案。   “真的!”他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发,还靠在她的肩膀上重重的点了点头。   “沈华笙的事情怎么样了。”宋知歌这个时候才回归重点,清楚的知道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   “我找你就是这件事情的,我已经找到了一个可以缓轻沈华笙罪名的人了!”   钱九慎重的看了一眼蒲淘,“要沈华笙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你要想好,确定要见我跟你说的那个人吗?他可是出了名的好色变态的。”   说实话,钱九是极其的不想要蒲淘插手这件事情的,谁会想要看到自己的女人为了别的男人而出卖自己的身体啊,去迎合一个变态。   如果不是蒲淘拿着自己的把柄威胁,他也不会下那么狠的心,让她知道一下教训,其实他还是希望到时候蒲淘后悔的,这样他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依然可以对她很好。   蒲淘咬了咬嘴唇,最后看了一眼钱九,下着决心重重的点着头,“我去!”   ☆、第一百零一章:算计   一个宽敞但是灯光异常暗黑的包厢里,钱九面带笑意的对陈建飞说着客套话,“陈少,真是好久不见啊。”   陈建飞只是勾着唇意思意思的点了点头,看着他伸出的手并没有要握上去的意思。   钱九只觉一些尴尬,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故作轻松的收了回去,随即热情的拉过一旁打扮清纯的蒲淘,“来来来,陈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干女儿,蒲淘。”   “陈少好。”蒲淘故作有些娇羞的模样,莞尔笑了笑。   陈建飞眼底闪过一抹精光,用打探尤物的目光盯着蒲淘瞧着。   其实陈建飞也是有快四十岁的年纪了,但是保养的比较好,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的模样,虽然说不上是帅气的类型,可是也不说的上丑。   说他能够帮忙其实说到底是因为他爹是上头的人,虽然快要退休了,但是还是有些权利的,简单来说就是官二代,虽然现在陈建飞的职位并没有攀到顶峰,但是让沈华笙的罪名减轻许多,还是不难的。   可是偏偏他却是出了名的恶趣味,对女人却是极狠的,或许天生的从骨子里看不起女人的柔弱劲,所以一看到柔弱的女人便能够激起自己体内隐藏的狠戾。   越是漂亮,就愈加的是想要毁掉。   “蒲淘是吗?真是可爱的名字。”陈建飞眯笑着眼,似乎是在打探着猎物。   “陈少真是会夸人。”蒲淘掩嘴笑了笑,娇嗔了一声。   “九爷今天找我,应该不是喝酒这么简单的吧?”陈建飞一眼就看穿了两人的把戏,都活生生的把女人送到自己的面前来了,如果说没事的话,他打死也不会相信的   钱九呵呵的笑了几声,“陈少不亏是陈少,这么容易就看穿了我这老头子的意思了。”   “说吧,这是怎么了?”陈建飞从容的端起了桌上的一杯酒,慢条斯理的品着。   “这个啊,还得你们慢慢谈~我这临时有些事情,陈少你今晚玩的开心。”钱九在关上门的时候冲着蒲淘使了一个颜色过去,蒲淘立刻挽上了陈建飞的胳膊,“陈少,来,我先敬你一杯。”   说着端起了一杯酒就凑到了他的唇边,但是他却是张都没张嘴,眯着眼一直盯着蒲淘看,随即一把推开,轻嗤出声,“我可从来不喝这样的敬酒。”   “那...陈少你是想怎么敬呢?”蒲淘撅了撅嘴,不明所以的看了看陈建飞,模样看起来有些委屈,不知道要怎么做的样子。   陈建飞慵懒的躺在沙发上,指了指自己的嘴唇,邪魅的笑了笑,“我喜欢来点实际的!”   蒲淘顿时就明白了过来,身子扭捏的动了动,有些羞涩的看了看陈建飞这才端起酒灌进了自己的嘴里,面色潮红的朝着陈建飞猫步爬过去。   陈建飞似乎是很享受一样,蒲淘不紧不慢的覆上他的嘴唇,将嘴里喊着的酒过渡进入他的嘴里,随即还伸着舌头与他嬉戏着。   正在她以为陈建飞已经开始意乱情迷的时候,突然头皮收紧,被陈建飞一把攥住了她的头发,力气大的她以为头皮都要被扯了下来,不由的痛呼出声,“啊...陈少,你这是怎么了?”   陈建飞不以为然的眯起眼角笑了笑,“你难道不知道要应该怎么讨好我吗?”   蒲淘摇着头,满脸的无辜。   “我就喜欢用简单粗暴的方式来表达!”陈建飞嘴角勾起一抹嗜血,不等蒲淘反应过来,他直接的就拽着蒲淘的头发,将她甩在桌上,碰掉了不少的瓶瓶罐罐。   “唔...”蒲淘吃痛的摸着被撞疼了的地方,她感觉肋骨都要撞断了,身上的痛还没缓过来,陈建飞已经欺压在她的身上。   由于一半的身体是靠在桌上,一半的身体是在地板上的,陈建飞是直接的坐上了中间她所悬空着的腰部,顿时她觉得腰都要几乎被折断,痛苦的脸都皱成了一团。   然而陈建飞丝毫不在意她的痛苦,大掌捏着了她的嘴迫使张开呈了O型,抓起那被打开的酒就往喉咙里灌。   烫喉的酒不断的进入胃部,让她觉得整个胃都几乎要燃烧了起来,火辣辣的在里面翻腾着,但是无论她怎么挣扎,陈建飞都似乎是没有要停下手的意思,没一会儿两瓶高度数的酒就全数灌完了。   陈建飞才肯罢休的松开了来,只觉腰上那痛的要死了的感觉没有了,顺着桌子滑落下去,满身疮痍。   “这是对你刚刚敬酒的回礼。”他依旧是眯着眼,身上的衣服甚至没有一丝的凌乱,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情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蒲淘捂着胸口难受的直接的就在垃圾桶前呕吐了起来,此时的她已然顾不上是什么形象,随着剧烈的呕吐,眼前朦胧了一片。   太可怕了,怪不得钱九在问她的时候神情会那么的严肃,她现在算是见识到了,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才是恶趣味。   这远比要承受钱九的欢爱还有痛苦的多了,这是一个简单敬酒的回礼,都已经差点让她觉得要死了一样。   可想而知,后面还会有什么更加恐怖的事情等着自己,只是一瞬间,恐惧感便蔓延了全身,惊恐的双眼害怕的看着陈建飞。   陈建飞很喜欢看到她流露出的眼神,满意的笑着,“对,就是这样,你应该更多的露出这个表情的。”   “陈少,要是我陪你的话,你可以帮我吗?”蒲淘试图跟他谈着条件。   陈建飞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得看你能不能够让我满意了!”   “你要是答应了,我什么都听你的!”蒲淘恳切的看着他,可是他却是冷着语调,带着轻蔑的语气,“现在是你有求于我,你觉得你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   蒲淘咬着嘴唇,脸上闪过一抹难堪。   他的话意思无非就是,如果不能够让他满意的话,那么她就算陪了,让他折磨了,也未必会答应帮自己的忙。   “看样子是不愿意了。”陈建飞无所谓的就要起身走人,蒲淘想到了沈华笙,便狠了狠心,“好!我做!”   “我就喜欢听话的人。”陈建飞调转身子回过头,无情的再次抓住了她的头发,几乎是将她整个人拎起来的。   “呃...”她紧闭着眼睛,握紧双拳的生生忍下了这痛。   “这里似乎不是一个好地方,我们再去找个好地方,慢慢来...”   手上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一点也没有顾及她的尊严以及面子,直接抓着头发就往门外拖着走。   “痛...”蒲淘咬着牙有些忍不住的道,这话更加激起了陈建飞的兴致,有些颇为兴奋的道,“没错,痛就对了,等会有的你痛的,先适应一下总是好的。”   外面的酒吧杂乱的很,到处灯红酒绿的,烟酒的味道,香水的味道到处的弥漫着,显得有些齁鼻子。   有一些人看到两人的纠缠,不以为然,反正在酒吧这些事情都是常见的。   但是这个时候,宋知歌正好进入酒吧,林慕迟所说的能够帮沈华笙的人就在这里,但是具体的位置也不知道,只是知道他今晚会在这里出现,所以两个人已经分开的找了。   但是看到远处的一个女人正在被一个男人拽着头发的带走,拧了拧眉,就走了上去叫住了两人,“站住!”   等到陈建飞回过头的时候,宋知歌立刻反应过来他就是自己所要找的人,但是看到他手中揪着头发的主人竟然是蒲淘,大惊失色,蒲淘怎么会在这里。   陈建飞一眼看到宋知歌的时候眼底是惊艳的,或许是因为在酒吧的暗色里,宋知歌身着的是一身显眼的红色,比起一身纯白的蒲淘,便就能够一眼察觉出宋知歌的魅力了。   他猛地松开了蒲淘的头发,摊着手,尽显着自身的绅士,“这位小姐是有什么事情吗?”   “你这是在干什么?”宋知歌拧着眉,声音里似乎是带着些许的质问。   可以看的出来,蒲淘是极其的不愿意的,但是眼前的人是可以能让沈华笙少受罪的人,声音不敢太大,只是带着一些的警告的味道。   陈建飞觉得异常的有意思,他玩女人从来还没有受到过这样的指责跟非难。   蒲淘眼底却是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精光,立刻抓住了宋知歌的手腕,“知歌,你怎么在这啊?”   “什么?”对于蒲淘突如其来的热情,宋知歌似乎有些不解,一头的雾水,不明白她在打着什么主意。   蒲淘几近恳切的朝着她挤眉弄眼的,似乎自己在受到陈建飞的威胁一样请求着宋知歌的帮助。   “这是你朋友?”陈建飞眼底似乎看见了心水的猎物一样审视着宋知歌。   蒲淘连连点头,心下已经做好了一个决定,“对,这是我朋友!”   “哦?难道不介绍一下吗?”陈建飞勾着唇角,眯笑着眼睛看着宋知歌。   突然的绅士,让宋知歌差点就以为他们是不是在开玩笑的,但是那激烈的模样却又不像是那么的简单。   看到陈建飞那么主动的跟自己交谈,又不好反驳,觉得或许有可能会帮的到沈华笙,便面上的笑了笑,“你好,宋知歌。”   陈建飞挑了挑眉,“真是不错的名字。”   “谢谢。”   蒲淘拉过陈建飞的胳膊,故作亲密的凑了上去,但是眼底却是带着一抹狠戾,小声的用只能够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询问着,“是不是觉得很不错?今晚她可以陪你!”   她是真的有些怕了,刚开始就那么的恐怖,真不知道如果今晚她跟陈建飞从这里出去了,明天会不会死掉,即使是再怎么想就沈华笙...   但是宋知歌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那么就怪不得她了,如果发生什么不可磨灭的事情,那么都是她自己自找的。   ☆、第一百零二章:她用我来跟你做了什么交易   宋知歌狐疑的看着两个人窃窃私语,但是因为酒吧里太过嘈杂,根本就听不到他们是在议论什么,只是觉得两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诡异,却也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陈建飞看着她在故作聪明的模样,少了几分兴致,相反对于宋知歌,他倒是升起了一股想要将她毁掉的感觉。   “哦,你觉得我需要借助你的帮忙才能够得到一个女人?”他阴鸷的目光扫向了蒲淘,让她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硬着头皮的道着,“只要你帮我,我可以让她随便给你玩!而且还是永远都不会开口的那一种。”   说完,趁着昏暗的光线,从包里掏出了一个白纸包着的粉末,一把塞进了他的掌心里,闪过一抹狡黠,“只要用这个在她的鼻子上嗅一下,我保证她今晚会极其的配合你,等她清醒过来,也不会知道是你干的。”   原本她这是想要等到某个时机可以用上才会随身带着,别看只是一点点,但这是她费劲了心思才从黑市里弄到手的,没想到今晚就派上了用场了。   “行!”虽然听着很不靠谱,但是自己貌似也不亏。   反正他也有反口的权利,蒲淘哪里知道陈建飞心底的想法,眼底闪过一抹得意,随即捂着肚子,似乎是很难受,,“我需要去一下卫生间。”   宋知歌见蒲淘走了,认为是一个开口请求陈建飞的机会,正要开口,腰间却是一紧,猛地落入了陈建飞的怀中,他故作亲昵的在她的耳垂处道着,“小美人,我们先出去等吧?”   不等宋知歌拒绝,忽然鼻尖一抹清香,便有些昏昏沉沉的。   发觉不对劲后,想要伸手推开陈建飞,手脚已经没了力气。   陈建飞闪过一抹惊讶,没有想到蒲淘给的药竟然这么的厉害,这才没一会儿就开始有了反应。   宋知歌不是傻的,此时才知道自己是被蒲淘给算计了。   原以为她也是收到了消息知道陈建飞能够帮得到沈华笙她才会出现在酒吧里,但是不曾想到他们之间竟然是有着这么肮脏的交易,怪不得她刚刚看到他们的时候,陈建飞是发狠的拽住蒲淘的头发拖着走的。   终归是她想的太天真了。   “放开我!”如果知道陈建飞是这样的人,她刚才就不应该喝住。   “啧啧啧,还这么嘴硬,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种,比起那些已经开始投怀送抱的女人强多了,没点反抗力还怎么会好玩呢?”陈建飞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你就不怕被别人知道了,你会身败名裂吗?”宋知歌咬牙切齿的狠狠瞪着他。   身体却没有力气的依靠在陈建飞的身上任凭他搂着走,只见他毫无畏惧的笑的更加欢了,“谁会知道啊,只要没有证据,你能拿我怎么办?现在你嘴硬,等会就是你求着我上你了!你放心,我会好好的录下来的...到时候只要不是个傻子都知道是你勾|引的我了!”   “卑鄙!”她几乎是咬碎了牙,质问着,“蒲淘用我来跟你做了什么交易?”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反正你就是被送上门的猎物,我岂有不吃之理?”   蒲淘还没告诉自己要他帮的是什么,所以他自然是享受了以后,才听她说帮的难度,再决定要不要帮,反正无论如何,决定权都是在他的手里。   “我可以给你钱!”   这句话似曾相识,她猛然的想到自己被何微微囚困的时候,她似乎也跟那些绑匪这么说过,没想到,她今天还是遭遇了这样的事情。   突然有些恨上沈华笙的招蜂引蝶了,每一次她都是中了他女人的算计!   何微微的那一次只不过是身体上的痛苦,忍忍就过去了,蒲淘这一次摧残的是她的身心,如果陈建飞真的要对自己做出什么的话,她感觉自己一定会崩溃的。   此时此刻,她深深的能够体会的到许诺被沈锦阳囚禁起来时候的绝望。   她多希望林慕迟可以赶紧找到她,将她救走,可是直至自己被陈建飞丢到车内,始终是不见林慕迟的身影。   原来蒲淘在找着借口说要去卫生间的时候,无意之间发现了到处找着什么人的林慕迟,生怕他看见宋知歌会误了自己的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个替罪羊,便上前拦住了,故作拖延着时间。   然而林慕迟根本就不会想得到宋知歌所即将遭遇的事情,愣是被蒲淘拖着时间,等到觉得差不多了才肯放过。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挣扎着要起身,可是全身就像是虚脱了一样,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浑身像是着火一样,火热火热的,让她面色看起来有几分的潮红。   “当然是谁都找不到的地方才好玩。”陈建飞说完便加大了油门,径直的朝着某个地方而去。   然而他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车子身后有着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紧紧跟着。   车内的男人极其淡定从容的单手扶着方向盘,单手拨通了熟记在心的手机号码,那头很快的就接通了,男人勾着唇角似乎有些起哄,“你家的小可爱要出事咯...”   “在哪里。”   男子甚至可以听得见L已经在那边开始穿衣服的悉悉索索的声音,不禁惊讶的张着嘴,“你还真是猴急,看陈建飞走的这个方向,我估摸着他或许是要到他的老窝去了。”   “你继续跟着。”他的声音带着毋庸置疑。   “那你呢?”男人有些迷惑的问着。   “你觉得呢?”L勾着唇角露出了一个嗜血的笑容,不等男人反应过来已经挂断了电话。   男人无奈的轻嗤出声,“啧啧...”   听的出来,L的语气这是要干大事情啊!不由的觉得全身血液开始沸腾起来,兴奋不已。   自从他们到了江城几乎就没干过什么事情,他成天不是跟着这个人,就是那个人的屁股,要不然就是守着那冷清的要死的医院,可是无聊的很呢。   宋知歌已经开始拉扯着自己的衣服了,看的陈建飞是更加的激动,要不是害怕在大马路上会惹人注意,他早就已经先解决一遍自己的需求了。   脚下的油门加的更大,仿佛已经隐忍到了极限,按捺不住了。   宋知歌在后座因为没有系安全带,所以每当陈建飞踩油门又猛的踩刹车的时候,跟窗户以及座位发出了好几次的冲撞,也是这些痛意才能够让她保持着神志不那么的朦胧。   当陈建飞一个紧急刹车的时候,她几乎是被抛出去的,整个人滚落在座位下面,甩的她头昏脑胀的。   随即听见前面车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陈建飞似乎对于抓女人的头发是一种享受,她几乎是被拉着头发拖出来的,觉得那一块地方的头皮都要疼的出血了。   她不断的拍打着陈建飞的手,想要让他放轻一些力道,但是由于身体里的药效,她打的力道根本就无痛无痒的,没有一丝的威胁。   陈建飞狠戾的道着,“你要是就将这仅剩的力气留着等一下发作的话,我会比较高兴的。”   “你去死!”她恶狠狠的看着他,几乎要咬碎了银牙,一字一字的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没想到你还能坚持那么久,要是换做别的女人早就脱光了衣服取悦我了,看来我这交易还是不错的。”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些欣赏,但只有宋知歌自己知道,她该死的一点都不想要这种欣赏。   连人带拖的将她带进了屋子,一把将她甩在了一间房里,宋知歌捂着摔痛了的地方看了看屋内,发现屋子里尽是一些她想都不敢想的各式各样的工具,不禁心脏一紧,浑身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抖着,不敢相信竟然会有人变态到这样的地步。   “怎么样,对于我的刑房,还算满意吗?”陈建飞满脸的骄傲,勾起唇角洋洋得意的摊着手转了一个圈,仿佛这是什么至高荣耀,甚至是很值得炫耀的事情。   “满意?”她仿佛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一样哈哈大笑了几声,“你到底是以什么心态在这里跟我炫耀的?这是人可以干得出来的事情吗?”   从她被下药的时候,她就想清楚了,如果沈华笙是被这样的人搭救的话,那么她宁愿沈华笙坐再久一些的牢也不会找这样的人帮忙,大不了如果沈华笙在牢里死了,她也去死好了!   陈建飞被戳到了痛楚,狠戾的扼制住她的下巴,声音凌厉的质问,“你说我不是人?”   每一个知道他爱好的人都说他是变态,他们又怎么能够懂这其中的乐趣!   宋知歌浑身燥热的难受,回应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陈建飞眼眸带了几分笑意,“先等着,等我弄好了就来收拾你个贱人!”   狠狠的瞪了一眼地上的宋知歌,便走了出去,等再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台摄像机,以及一个三脚架,慢条斯理的将摄像机放置在三脚架上架好了来,对准着大床,这才满意过来。   毕竟他得给自己留下后路才行,宋知歌的药效也发作的差不多了,很快就会没有了意识,到时候就等她主动了,到时候再加上剪辑,就算宋知歌要将自己怎么样,他都有证据说是她故意勾|引的自己上当。   他慢慢的走近,摩拳擦掌,笑容早就变了模样,“小美人...开始我们的游戏吧!”   宋知歌用手肘不断的往后挪退着,满脸的惊恐望着他步步逼近。   明明心里是害怕的,但是身子却又火热的似乎让她不要拒绝。   此时的她就如同是身处在冰火两重天之中,一冷一热的在牵动着自己的每一根神经。   ☆、第一百零三章:我的另一个爱好是:解剖   “别逞强了,迟做早做都是一样,还不如不要遭罪的好。”陈建飞的声音似乎带着某种魔力一样,让她神志开始涣散,迷离着双眸开始朝着他爬了过去。   距离越近,陈建飞脸上的笑意更深,不断的夸赞着,“没错,就是这样,真是听话。”   宋知歌下意识的反应自己在做着什么荒唐的事情,停止了动作,僵在原地,手指深深的抠进了掌心的肉里,试图着用痛意来让自己清醒一些。   可是随着药效的发作,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不知什么时候攥紧的双手已经放松了来,相反的去解着自己裙子上的一个个纽扣。   “啊!!!”宋知歌声嘶力竭的吼着,想要让自己停下来,可是却是着了魔一样,完全的停不下手上的动作。   眼眶里的眼泪猝不及防的就往外掉着,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感到羞耻,甚至是失望,难道她今晚真的要栽在这个人渣的手里了吗?   她宁愿死也不要,咬破了自己的嘴唇,猛的冲着那玻璃台尖锐的角撞过去。   上一次,这样的玻璃角让她失去了孩子,没想到这一次将会是轮到自己,这是因果报应啊!   陈建飞睁大了眼睛,看到宋知歌竟然还有力气干这个的事情,似乎是傻了眼,伸出的手根本就来不及将她攥回来。   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撞了过去,只是一瞬间,就可以看的见她的额头在不断的往外涌出着血,眼睛紧紧的闭着,疑似晕厥了过去。   “嘭!”这个时候,他锁紧的门直接的就被人踹开了来,他捂了捂心脏,受到了惊讶的回过头,霎那间,二三十个人就冲了进来将他死死的按在了地上,都来不及反抗半分。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这是擅闯名宅!”陈建飞脸贴着地,还在声声呵斥着。   薄凉进屋见到倒在血泊里的宋知歌,再看周围的刑|具,眼眸冰冷到了极致,一道凌厉的目光如同刀子一样朝着他射了过去,让陈建飞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非凡!”他清冷的声音带着催促,很快,非凡一脸无奈的从门后走了出来。   看到了他怀里抱着的宋知歌,也顾不上说玩笑话了,赶紧查探着伤口,随即安下了心,“没事,就是磕破了个小口子,不至于死掉,止了血就没事了。”   但是很快,他又发现了宋知歌的面色很不对劲,通红通红的,摸上去还能够感受得到火辣辣的热气,便瞥了一眼薄凉,“你家小可爱可是被下药了。”   顿时,他更加感受到了薄凉身上冷冽的气息了,紧忙的安抚着,“这个小意思,给她吃个药等会就消下去了,但是我不介意你也可以用最原始的方法来解决。”   “吃药!”薄凉几乎是没有一丝犹豫的下着命令。   非凡一遍在医药箱里找着药片,一遍吹着口哨逗弄着,“呦呦呦,没想到你还挺心疼你家小可爱的。”   “你信不信再多说一句话,我让你从这里被丢出去。”他冷着眸发出了警告。   非凡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不禁小声的嘟囔着,“说的好像你没做过这么禽|兽的事情一样。”   他可没忘记第一次给宋知歌处理伤口处理的是下|体撕裂...   随即接收到的又是薄凉的一个冷眼,赶忙闭上了嘴,忙活着手头上的动作,小心翼翼的替宋知歌止着血。   “喂!你们到底是谁,知不知道我是谁!信不信我让你们都去蹲监狱!”陈建飞见久久没有人搭理自己,便又吼了一声,可是饶是他怎么吼,身子都动弹不得。   薄凉也没有理会他,一直等非凡将伤口完全的清洗干净以及包扎好了。   他扬了扬手,便立刻有人搬来了一个大沙发进来,从始至终,宋知歌都没有离开过他的怀里的,一直被抱着,就算是他坐在沙发上了,依旧是没有松开手。   立刻就有人将陈建飞朝着他的正面按住,薄凉居高临下的冷眼扫着他,薄唇轻启,“陈建飞...正宗的官二代啊!”   “哼!知道就好,识相的赶紧叫你的人松开手,不然有你好看的!”听到薄凉道出了自己的身份,他首先不是惊讶,而是觉得极其的自豪。   “呵...”薄凉不以为然的轻笑出声。   他拧着眉,愤愤的问道,“你笑什么!”   薄凉不紧不慢的数着,“我看看这屋子里的东西有多少件,官二代原来都好这口的吗?”   “!!!”陈建飞怒红着眼瞪着他,“你想干什么!”   “陈建宏,是你所谓的靠山...”不等陈建飞神气,他又继续道,“涉嫌贪污贿赂案应该不少了吧。”他将手下递过来的照片撒落在地上,让陈建飞看的一清二楚。   陡然,他眼底闪过了一抹惊慌,“你这是怎么知道的!”   他爸做事一向手脚干净,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清晰的照片,要是上交上去了,可不是革职查办的那么简单而已!   薄凉却是一句话都没有回他,自顾自的呢喃起来,“而你...”他伸出手,手下又递了一个平板过来,他不慌不乱的点了视频的播放键,摆在地上。   陈建飞的脸色立刻苍白了起来,惊恐的看着薄凉,嘴巴都惊吓的说不出话来,“你...你怎么...会有这个视频!”   其中陈建飞的脸就清晰无比的被拍了进去。   这是他们前阵子搞的一个派对,不管是谁,里面的人都是他所信任的过的人,可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视频出现!   “我有的,可不止这一些,远比你想的要多的都了!”薄凉冷哼的语调,让陈建飞更加的惊恐了,就要挣扎的爬过去抓住他的裤脚哀求。   但是瞬间就被制服了,一动都不能动,“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求求你,别把这个放出去!”   这个人手里拿捏着的是他一家的命脉啊!无论是将这之间的哪一个交出去,那都足以让自己家破人亡!   “你知道你今天要碰的是谁吗?”他眯着眼,冷冽的声音让陈建飞心脏狠狠的颤了一下。   他急忙晃着头,“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你认识的人,是我不对,是我错,可是我什么也没干,药也不是我下的,是蒲淘,对!都是那个叫蒲淘的女人!是她下的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我只是跟她做了一个交易,我以为你怀里这个女人是同意的,所以...真的是跟我无关的!”   他自然是尽可能的将事情不往自己的身上抗了!   “你跟我说自愿?这是自愿吗!?嗯?”薄凉的眼眸又阴鸷了几分,死死的盯着那磕破的额头,质问着。   “这是她自己撞的,不关我的事情啊,我什么都没干啊!”他额头落着冷汗,无数的后悔涌上心头,早知道就不应该跟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扯上关系,想到蒲淘竟然将这样的人物往自己怀里推,他就恨得牙痒痒的。   “对了,L我忘了跟你说件事情了。”非凡突然想起了什么来,一脸饶有兴致的道,“他可是扯着那你家小可爱的头发进来的呢!”   陈建飞心底闪过一抹惊吓,原来他从一开始就被人跟着,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此时真是恨自己手贱。   果然,非凡的话成功的激起了薄凉的怒气,即使是他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他都深切的感受到他胸腔里此时一定是燃着大火的。   “哪只手抓的!”薄凉的冰冷的视线顿时就扫到他的双手上,让他都感受到那冰冷的气息,手掌控制不住的发着抖。   非凡一点也不嫌事情大,“两只手都扯了!”   “不!是右手!只有右手!真的只用了一只手,没有两只手!”陈建飞慌张的急忙应着。   “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薄凉抿着唇,视线扫向了非凡。   非凡嘴角勾起了嗜血的笑意,“当然了!”   “帮我把我用来伺候手指的道具拿上来!”非凡拍了拍手掌,很快就有人搬了一个漆黑的东西上来。   模样构造有些像是古代的狗头铡,但是却是小了许多,正好是一个手指的伸进去的宽度,然而拿上面确实一把锋利的铡刀。   陈建飞只是看到就吓尿了,腥臭的液体就顺着裤|裆流淌出来,用那皱紧的脸剧烈的晃着头,嘴里不断的呢喃着,“你们要干什么,不要!不要!”   “知道我除了医生的职业还有什么吗?”非凡慢条斯理的将他的手腕捏起,只是两个手指捏的,却让他手腕使不上任何的力气来。   他几乎是痛哭流涕的回着,“不知道,求求你,你们这是犯法的!”   “我另外一个职业是,解剖师...”非凡从容的道着,似乎是风轻云淡的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陈建飞睁大的眼眸,眼珠子几乎都要瞪了出来,想要抗拒的后退着,但是却是被按压的连动一根手指头都没有办法,他试图谈着条件,“我给你们钱,你们要多少都行,我有很多钱,我的家产都给你们!”   “动手!”薄凉脸上闪过一抹烦躁,意思很明显的不想要继续听下去了。   非凡吹了个口哨表示着自己此时兴奋的血液,扯出了他其中的一个手掌,再拉出一根手指放进那个凹口,陈建飞浑身剧烈的颤抖着,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脑袋上,用着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在表示着拒绝。   非凡却是毫不留情的按下了铡刀,“啊....啊!!!”   ☆、第一百零四章:连皮带肉的撕扯   陈建飞杀猪一样的叫声嘶吼着,“啊...好痛!!”   非凡的眼角弯了弯,将那断指摊在他的面前,“是不是很刺激?比你玩的那些刺激多了吧,舒服吗?嗯?”   “不要了,我不要了!”陈建飞浑身痛的发抖,满脸恐慌的看着他。   此时他才知道什么叫做魔鬼,什么才是可怕。   “不要?你一向都喜欢好重口味的啊!”非凡不满嘟囔着,将他的另外一个手指又放了进去,“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   全身上下都没冒出来的冷汗给浸湿,薄薄的衬衫已经紧贴住身上的肉了。   他是真的怕了,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手里握住了他们那么多的把柄也就算了,如今还可以这么毫不畏惧的对一个上头的人干出这样的事情,甚至还一脸的从容,似乎将他给杀了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这可由不得你了,我要是不干的话,可是有人不乐意的!”非凡说完目光瞥了瞥薄凉,不等陈建飞反应,只听见关节被铡断的一声,又是一个手指掉落在地上。   “啊!!啊!!求求你们,我以后真的不敢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做这样的事情了,求求你们!”他脸上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流着。   非凡好像没有听到他的哀求一样,转眼,一只手已经光秃秃的了,只剩下几个血淋淋的断指在地上,甚是吓人。   按压住陈建飞身上的人已经松开了手,他立刻抓着手腕在地上痛的打着滚。   “唔...”宋知歌紧了紧眉头,察觉到她的动静,薄凉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只见她睁了睁眼,捂着头痛的脑袋正要爬起身,发现自己是躺在一个温暖的怀里的,眨了眨眼,似乎对于看到薄凉在这里有些惊讶。   再后来就是忙不迭的爬了起来,惊讶的长大了嘴巴,不确定的道,“薄凉?”   “啊!!!”不等薄凉回应她,便听见了陈建飞的尖叫声,她顺着声音看过去,便可以看见他在地上来来回回的打着滚,眼睛猛地一下子睁大了来,“这是怎么回事?”   她理了理思绪,依稀记得自己被下了药,然后陈建飞想要对自己做什么事情,再然后,就是自己撞了玻璃角,这个时候不由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觉已经被包扎好了。   但是奇怪的是,为什么薄凉会在这里?   “头还疼吗?”薄凉没有回答宋知歌的话,只是关切的问着伤痛发问题。   “不是很疼。”她下意识的回了一句,随即拧着眉又问着,“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疼就好。”薄凉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发,让她有些犯懵。   “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薄凉勾了勾唇角,淡然的道,“救你。”   这话更加是让她一头雾水了,薄凉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在这,更加不解的是为什么会知道她出事?   “虽然很谢谢你,但是,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看见的。”薄凉说着谎话也是不眨眼睛的那种。   后知后觉的她也没再多问了,毕竟自己是被救了的那一个,也管不了那么多他是怎么知道的了。   “宋知歌,求求你帮我说说情,我再也不敢了,你让他们放过我吧!”陈建飞见宋知歌醒了过来,眼底闪过一抹惊喜,就要爬过去,却被非凡一脚踹停了下来,他捂着肚子蜷缩成了一团。   看到这么狼狈的陈建飞,宋知歌颇为吃惊,能够让陈建飞这么嚣张的人求饶,薄凉到底是什么人!   “别让你这肮脏的手碰到某个人心尖上的宝贝儿!”非凡凌厉的视线如同刀子一样朝着陈建飞剐了过去,让他只敢在远处悲切的看着宋知歌。   到底怎么回事,她的脑子完全转不过弯来,诧异的看向了薄凉,希望得到他的解释。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热辣的视线,薄凉这才不紧不慢的起身,低声的问着,“怕了?”   她摇了摇头,她一点都不觉得可怕,甚至觉得还有些大快人心,陈建飞这样的变态做过了那么多孽,对自己没有得逞,但是也不知道对多少女孩子做过多少那些他们不情愿的事情,他就是活该。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薄凉竟然有那么大的势力可以跟陈建飞抗衡,甚至是剁了他的手指都无所畏惧的模样,让她不禁有些兴奋了起来。   他对于陈建飞都不害怕,那么就一定可以帮得上沈华笙了!   “你想怎么处置他?”薄凉又是不紧不慢的问着。   她看了看陈建飞的模样,已经是满身疮痍了,思量了一番,长叹了一口气,“算了吧。”   值得庆幸的是她没发生什么事情,不然被这样的人渣碰了,她真的是可以去死了。   “对了他还录了像!”宋知歌反应过来,环绕了一下四周,将那些个穿着黑色正装的男人推开至一旁,找到了三脚架上架着的摄像机,离开拆开拿出了内存卡。   薄凉拧着眉,冰冷的视线又朝着陈建飞看了过去,让他的心底一紧,紧忙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的道,“我错了,我错了,我什么都没录到,真的,我发誓!正要录你们就进来了!”   宋知歌一脸的神色凝重,扛着那笨重的摄像机朝着他走近,让他恐惧的眼神看着她,宋知歌重复了一句他前不久还说过的一句话,“害怕吗?害怕就对了,这样才好玩!”   说完,将手中的摄像机毫不留情的冲着他身上砸了下去,立刻可以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一声沉闷,陈建飞被砸趴在地上,半天缓不过劲来。   “唔...”非凡在一旁跳开了来,躲开了那被砸碎的摄像机飞过来的一些零件,不禁发出了赞叹的声音,欣赏的视线看向了薄凉,凑近在他的耳边低声的在说着,“你找的这个小可爱可是一点都不可爱啊,这脾气比我的还燥呢,不过...我就喜欢这样的性子!”   听到前半句的时候,薄凉的心底还闪过一抹的欣慰,但是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脸色立刻变的阴沉了起来,目光冷冽的看向了非凡,半眯着问,“你喜欢?”   非凡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寒颤,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急忙改口,嘿嘿的笑了两声,“口误,口误!是欣赏,我欣赏而已!”   等薄凉那视线离开了自己,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们先回去,要不要继续,你看着办吧,我无所谓。”其实陈建飞应该庆幸的是自己只用手抓了宋知歌的头发,如果他的嘴唇碰上一丝宋知歌的头发,估计连嘴巴都要被割掉。   “撒完气了吗?”薄凉走近了宋知歌,温润的问着。   “嗯,好了!”她点了点头。   薄凉正在温柔的替宋知歌挽着耳边凌乱的头发的时候,忽然脚踝被人用手抓住,非凡心下坏了,赶忙的冲了上去将陈建飞再次一把踹开。   宋知歌甚至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面前的薄凉已经蹲在地上猛烈的呕吐了起来,“呕...”   非凡将桌上的水果刀拿过将那带了血迹的裤脚给切分了出来,薄凉这才缓了过来。   陈建飞看到薄凉这么过激的行为,也是慌乱不已,紧张的浑身出着汗,猥缩在墙角处惊恐的看着他。   薄凉冰冷着眼眸起身,只是吩咐了一句,“给我废了他的另外一只手!”   说完,已经是快速的搂着宋知歌带离了那充满胆颤心惊吼叫的地方。   直至被带上车的宋知歌才反应过来,问着,“你有洁癖?”   “嗯。”他忙不迭的问着。   宋知歌立刻远离了他几分,“那,我身上有些,你别靠我那么近。”   “没事,我的洁癖是对你免疫的。”薄凉弯着眉眼,低哑着声音道。   自己到了后车厢重新拿出了一条裤子,望着她,“等我一下。”   宋知歌愣愣的点了点头,“呕!!!”等他进了屋里的一个厕所以后,喉咙里一直隐忍着的恶心感重新翻涌了上来,仿佛要将胃里的内脏都统统全数的吐出来一样。   血,肉|体,交易,肮脏!   非凡眯着眼走近了陈建飞瑟瑟发抖的身体,声音低到了极致,“你知道,你刚刚做了什么吗?”   他晃着脑袋,什么也不明白。   “你可是犯了L的大忌!”非凡手里执着一把手术刀,锋利的可以削铁如泥,“他可是最恨别人碰自己半根毛发的!而你却用你这么脏兮兮的手抓了他的裤脚?”   “我不知道他有洁癖!”此时的他才反应过来,为什么第一次自己要去抓的时候,却被眼前的这个男人一脚踹开了来,可是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有这样的洁癖。   “那也是得要为你的行为付出责任才行,否则,我就不好交代了!”非凡不管不顾,将那手术刀忙不迭的从手背扎穿到手心处,紧紧的固定在了桌上。   陈建飞伸直了自己的手掌,疼的连声音都叫不出来,只是瞪大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手就如同是被钉子钉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这还是轻的,你应该高兴,他下命令要的不是你的命,而是一双手而已!”   极致的恐惧,让他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愣愣的点了点头。   薄凉将水龙头开到了最大,不断的冲洗着刚刚被触碰到的脚踝,脑子抑制不住的回想到了曾经的噩梦。   “啊!!!”他几乎咬碎了牙齿,眼眸通红的像是一头愤怒的狮子一样,搓洗脚踝,指甲狠狠的抠着那块地方的肉,丝毫没有察觉到一丝的痛意的感觉,只是一会儿,脚踝已经被他抠的血肉模糊了,依旧是没有停下手,过去的不堪一幕幕的呈现在自己的面前,如同梦魇一样,摆脱不掉。   “你在干什么!”   ☆、第一百零五章: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宋知歌睁大了眼睛看到发了疯一样的薄凉竟然试图在撕下自己脚踝的那块皮肉。   宋知歌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薄凉僵住了身体,回过头看到她一脸震惊的盯着自己。   在他以为宋知歌下一刻会害怕的逃离的时候,抠着肉的那只手被人握住,腰间一紧,胸前埋进了一个脑袋,宋知歌温柔的安抚着,“没事了,没事了,别抠了,已经没有痕迹了。”   薄凉几乎像是一个失了灵魂的玩偶一样,怔在原地,一动不动。   毫无警惕的觉得眼眶一热,似乎有什么要掉落出来一样,仿佛很多年前一样,自己也是这样被她揽入怀中细声安抚。   察觉到薄凉的身体不再那么的紧绷,宋知歌才松了一口气,“你是傻子吗?这是你自己的肉啊!你没有疼痛感的吗!”   他就像是无辜的小孩子一样盯着宋知歌看了看,晃了晃头。   “就算是再怎么有洁癖,你也不能够这样知不知道!”宋知歌有些愤愤的在指责。   她离开了薄凉的怀里,将他的手牵起查探着,一些血肉就直接的凝固在指甲缝里,让她心底一紧,他到底是下了多大的狠心才将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心疼的看着脚踝处,那里还在不断的蔓延着血液出来,有些急哭了眼,“你是傻子吗!这是得有多疼啊!”   “不疼!”看到她红了眼睛,他却是厚颜无耻的开心了起来,却也不舍得她这样。   其实他刚才是害怕的,害怕自己的洁癖会将宋知歌给吓坏了。   自己现在已经暴露的太多了,但是看到她那么为自己紧张的时候,所有一切的慌张都消散而去。   “骗子,怎么可能不疼!”宋知歌声音里甚至带了些哭腔。   幸好自己觉得那么久没见薄凉出去,这才下了车找了过来,要是自己不过来一直傻傻的等的话,真不知道薄凉还会将自己折磨到什么样的程度。   “真的不疼,都是小儿科。”对于他曾经甚至换过全身上下的每一根汗毛,这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以后不许再这样了,洗干净就好了,你这样是不对的!”宋知歌哀怨的看着薄凉,让他不禁扯了扯唇角笑了起来听话的应着,“好。”   宋知歌觉得,虽然她不知道薄凉曾经经历过什么让他有这么严重的洁癖,但是对于一个几次三番救了自己的人来说,她说不心疼那一定是假的,此时她觉得心疼的要死。   在她的心里,就觉得薄凉像是一个弟弟一样,时而可以看得到他在人前很冷冽的一面,但是在自己面前却是毫无防备,活生生的像个孩子该有的心性。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薄凉会说他的洁癖是对自己免疫的,不过这也算是好事吧,可以让他不那么的苍凉,起码有一个可以给他接触的人。   回到车上,宋知歌是自己驾车的,其实她本来就会开车,当初还是沈华笙教她的的,只是后来她就再也没有开过了,找不到可以应急的东西可以清理薄凉脚上的伤口,她只能够自己开车了。   熟稔且平稳的将车子开回了自己的租处,进了屋子,她就赶紧的从抽屉里面找出了碘酒跟棉花,小心翼翼的替他清理着伤口处。   薄凉眼底尽是温情,一下疼都没有喊出来。   “好了。”宋知歌最后打了一个好看的蝴蝶结收尾。   站起身的时候一阵眩晕,坐在了沙发上,薄凉立刻紧张的询问着,“怎么了?是不是头还疼?”   她尴尬的笑了笑,摆摆手,“没事,就是突然站起来有些犯懵。”   薄凉看了看看她额头还包扎着的伤口,闪过一抹心疼,不由自主的轻声呢喃着,“对不起。”   “什么?”宋知歌没反应过来他说的话。   “我要是早点到的话,你也不至于会受伤的。”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自责。   宋知歌摇了摇头,解释着,“才没有,如果你没救我的话,估计我早就被那个人渣给糟蹋了,现在也不会活着在这里,跟你说话了。”   “我更希望的是你毫发无损。”薄凉眼底带着坚定。   忽然气氛有些凝重,宋知歌只觉有些尴尬,呵呵的笑了两声,“谢谢。”   “可以做点吃的吗?”薄凉撇了撇肚子,似乎在叫着饿。   她赶忙点了点头,“你想吃什么?”   “可以煮个面吗?”他挑了挑眉头,充满了期待。   “薄凉,你可以帮我个忙吗?”她突然一脸正色的看着薄凉。   她觉得现在可以帮沈华笙的人,只有他了,既然他敢对陈建飞下手,那么就是有他的一定手段跟本事的。   看到她神情凝重了起来,自己也不由的正色的问着,“只要你说的,我都会答应的。”   “我需要,你帮我缓解一个人的罪行。”她重重我握住了薄凉的手,似乎是将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倾注在他的身上。   薄凉的身子明显的僵硬了一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她所要求的事情,“沈华笙?”   “你怎么认识。”宋知歌诧异的看着他。   他嘴角蔓延起了一抹苦涩的笑意,“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宋知歌如果说还从他的话里察觉不出来什么那就一定是个傻子了,凑近,盯着他的脸端倪了一会儿,狐疑的问着,“你是不是认识我?”   “对啊,我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了,可是你已经记不起来我是谁了。”他一点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而且,你发现的也太晚了吧?”   “可是...”宋知歌咬着嘴唇,绞尽脑汁的想了想,却是一点都没有薄凉出现的存在。   而且,他的年纪比自己的还要小,更加不可能是同学什么的。   “没事,想不起来就算了。”薄凉并没有强硬的要求她回想起什么来,反正那样肮脏的事情,他一个人记得就好。   二十三年前...   他就是一个花柳巷里妓|女所生出来的孩子,惹人厌恶。   他那所谓的妈妈就觉得他是个累赘,原本还想着怀了孩子便可以嫁给有钱人,却不想最后是遭到抛弃的下场。   因此,对他更加是嫉恶如仇,从小,他就是看着自己的妈妈是怎么讨好的男人,怎么做的交易。   无论是老少,他都看的一清二楚,如今闭上眼睛都是可以看得见那白花花撞击着的肉|体。   恶心至极,每一次他们在做着,自己在一旁的墙角瑟缩的看完他们从开始到结束。   无数肮脏的交易,凡事有不顺心的,那女人都是将他痛打一顿再说,滚烫的烟头几乎遍布了自己的全身,拳头每天都如同是暴风雨一样砸落在自己的身上,但是他不敢吭声,更加不敢喊半分疼痛,因为只有这样自己才有饭吃,反抗了他只有等着饿死。   他觉得,他妈妈是为了赚钱养他才会做这样恶心的事情,他只能忍受下来。   但是随着自己的年纪长大,他妈妈看着自己眼光也开始变的不同了起来,不再是烟头烫身子,不再是无尽的苦力活等着自己。   而是好生的照顾起来,硬是将他那变的粗糙的皮肤养回了白白嫩嫩的,精致的就如同是一个娃娃一样漂亮。   就连是花柳巷里面一起干活的阿姨们都在夸赞着,怎么会有那么好看的小孩儿,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就是这些所谓的一句句夸赞,最后成为了自己噩梦的开端。   女人对他越加的好,他以为是女人终于醒悟,不再对他施暴的日子,他甚至开心了起立。   等到他七岁的时候,这一天,女人将一个四十多岁的肥胖男子带了回来,一如往常一样,他们在自己的面前不停的做,开始,结束。   女人眼底的精光一闪,对着男人低声了一句不知道什么话,那男人便色迷迷的朝着他走近,打着照顾,“小孩儿,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没有名字。”对的,他没有名字,从出声到现在,他的妈妈从来没有给自己取过任何的名字,也从未叫过自己的什么乳名。   从来都是一个喂字!   “真乖,以后叔叔就叫你小乖好不好?”男子和蔼的笑容让他觉得有些不安,但为了有饭吃,他点了点头。   “叔叔跟你玩游戏好吗。”男子开始打好着关系,他原本想要摇头,但是看到了女人皱紧的眉头,就不由自主的点着头。   起初也只是一些很平淡无常的游戏,他觉得无聊至极,但是也不敢不配合,女人的眼睛一直是死死的盯着他,让他后背发着慌,不禁一凉。   “妈妈,我想去喝口水。”他冷着脸站起身,第一次向女人提出了要求。   “我给你倒。”女人并没有打断让他有一刻逃离的机会。   接下来的一连几天,她都将这个男人带了回来,那男人也照常的跟他玩着无聊至极的游戏。   有一次,他们在做着做着的时候,男人似乎是没了兴致,将女人一脚踹开,“这么松的婊|子,妈的,一点都不舒服!”   女人也只是咬着嘴唇,不敢反驳,因为这是她最近好不容易勾上的一个比较有钱的人了,像她这样的女人,还有人看上已然是不错的了。   但是终究是做不长久,她很快就会老去。   所以,一个邪恶的念头,从她看到薄凉精致的面孔的时候,诞生了。   她或许人老珠黄,但是,孩子没有!   她听说,现在很多的老男人好重口味的,尤其是还没有开过荒的,而自己接连几日来回来的男人,就是好的这一口,只要卖出去一次,就是一大笔钱,足够她一个月的花销了。   “你在这陪叔叔玩,妈妈出去办点事情。”女人低声的嘱咐着,似乎跟那男人打了一个眼色。   ☆、第一百零六章:是她救了他   “妈妈,我也想去。”薄凉的手拉住了她的衣角,眼底迫切的看着她。   女人眼底闪过一抹烦躁,瞪了他一眼,“让你在这待着就在这待着!”   他抿着唇,攥住的手却没有松开,女人便用力的扒开了他的手,警告着,“妈妈很快就回来了。”   “小乖,跟叔叔一起玩吧,叔叔会好好照顾你的。”男人一脸谄媚的笑着上前将他拉开了来。   女人见状,毫不留情的转过身,将门重重的带上,隔绝掉了薄凉的最后一丝恳求。   “小乖,你长的真是好看。”女人一走,男人便对他开始进行毛手毛脚,捏着他白皙的皮肤,明明只是轻轻的一掐,便红了一片。   薄凉死死的拧着眉,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男人眼底的视线却像是着了火一样投射到他的身上,火辣辣的灼人。   “小乖,来,让叔叔亲一口。”说完忙不迭的在他细嫩的脸颊上就啄了一下,随即像是迷上了这个味道,不分由说的就将薄凉按倒在地上...   没错,所谓的妈妈将自己卖给了他,后来得了一大笔钱,头也没有回过一次的看他一眼。   被转手给过好几个人,他就像是丢了灵魂的玩偶一样,只是觉得很恶心,却没有办法反抗半分。   就在自己以为终将一生都会这么度过。   宋知歌毫无预兆的出现了在自己的生命力,那日,她似乎在跟着别人玩捉迷藏,自己藏进了一个仓库。   便发现了他们之间肮脏的事情,那个时候,他正在给自己的不知道第几个买主做着不该做的事情。   面无表情,似乎那是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可是在她看到宋知歌的出现的时候,她满眼的惊讶,不可思议。   那个时候,他已经九岁了,早已知晓了一些不应该发生的事情,而宋知歌十二岁。   那买主似乎也发现了宋知歌的存在,一脸兴奋的推开了薄凉,一步步的朝着宋知歌走近。   她慌张的从自己的脖子上解下了一个挂坠,但是打开的时候却是一把尖锐的小刀子,那是她妈妈最近给她挂上的,用来防身。   她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在男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猛地将刀子戳进了他的心脏处,准确无误。   不仅是那男人,就连是薄凉也惊愕了,他在看到买主接近宋知歌的时候,是没有一丝的感觉的,但是看到她将刀子戳进那人的心脏的时候,他震惊了。   双眼睁的大大的,半响说不出话来。   男人吃痛的捂住了胸口,将宋知歌推开了,在地上打了几下滚的挣扎了一下,就没有了反应。   宋知歌抓着刀子的手剧烈的颤抖着,猛的丢开,跑上去抱住了惊愣住了的薄凉,明明自己全身都害怕的轻颤着,但还是尽其所能的安慰起了薄凉,“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结束了。”   结束了。   他以为一生被人辗转做着买卖交易的人生,竟然就这么轻易的结束了。   “为什么?”他张了张嘴,许久才吐出了这句话来。   宋知歌没有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只是一昧的安慰着,然后从自己的小包里掏出了一块方巾,替他轻轻的擦拭了一下,还有他身上沾染着的那些粘稠的液体,“干净了,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你不要害怕。”   他僵硬的手,不知道过了多久,才主动的攀了上去,那是他第一次哭了出来,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哭,明明就是他每天都会经历的事情,他早已不削一顾。   在他第一次被那滚烫的烟头烫到的时候,他没哭,在他被打的蜷缩在角落里的时候,他没哭,在他第一次被那个老男人欺压的时候,他没哭,在他所谓的妈妈将他卖了的时候,他没哭。   但是,他现在竟然哭了,没有痛苦,没有悲伤,就是不由自主的哭了出来。   但是其实宋知歌也是害怕到了极点,脑子里有的只是一个念头,她杀人了。   这是她当下对于危险所做出的唯一的反应,那就是阻止他,可是就跟着魔了一样将刀子无比准确的刺进了那人的心脏,现在后怕的后遗症正在逐渐的蔓延着全身。   “你叫什么名字?”薄凉泪眼朦胧的看着她的脸,似乎是要将她的脸孔给记在脑海里。   她愣了愣,“宋知歌。”   “害怕吗?”他又问。   宋知歌点了点头,她又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如今还在自己都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下,竟然杀了人了!   “就当是你做了一场梦,一场噩梦,醒了过来,什么也没发生了。”   “那你呢?你的家里人去哪里了。”她不解的问着。   薄凉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这句话。   “知歌!你在哪里!”这个时候,周围开始传来了跟她一起玩耍的小伙伴的声音。   宋知歌完全的受到了震惊,身体明显的一僵,薄凉只是瞬间就发觉到了她的害怕,其实她的身体比自己抖的还要厉害,却还在不断的安慰自己。   “离开这里,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光着身子站起了身子,消瘦的宋知歌脸上闪过一抹心疼。   “知歌,我们不玩了,你快出来!”又是一声急促的声音响起。   她脸上更加的惊慌,薄凉将她推出了仓库,将门锁上,隔着一扇门,声音清冷的道,“我会记住你的,但是希望你不要记住我。”   手中紧紧的捏着那她留下了的方巾。   这样肮脏的事情竟然被她给看见了。   宋知歌只言不发的回了家,或许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跟心理的压抑,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她所见到的事情,也就那天起,她一病不起,发起了高烧,似乎上天真的是听到了薄凉的祷告一样,那一次的高烧严重,经过了几次的抢救,让她失去了一段时间的记忆。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那个死了的男人,薄凉将整个仓库焚化掉了,包括那一具尸体   从那个肮脏的地方终于打滚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集结了自己的伙伴。   如果那一天没有宋知歌的闯入,没有她惊人的举动,或者他一辈子都不会下定这样的决心,是她拯救了他!   但是他唯一的一个忌点,就是不再接近任何人。   只要是一些他自认为肮脏的东西所触碰到,都会产生出剧烈的抗拒感。   只是唯一遗憾的是,等到自己已经将宋知歌找回的时候,却发现她的身边早就已经有了一个沈华笙的存在,而他还不是好歹的对宋知歌狠了一次又一次的心。   如果自己早出现在她的生命力的话,那么就不会让她受那么多的苦痛了。   可是,现在也不晚,他很清楚的知道宋知歌是不会跟许琛在一起,沈华笙也不会有太多的日子可以活下去,到时候宋知歌的身边就会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的等她可以打开心扉!   “问了那么多,你可以给我下面了吗?”薄凉挑了挑眉。   “煮!”宋知歌连忙反应过来,“那我要帮的忙呢?”   “我帮你!”他笑了笑的答应了,反正沈华笙也没多久的命了,他就算是降低他的罪行,至少也是要两三年的,到时候沈华笙还能不能够活着就另当别论了。   “谢谢你!”宋知歌脸上闪过一抹欣喜,兴奋的抱着了他,表示着感激。   得到了薄凉肯定的答案,宋知歌这才去厨房给他下了一碗面。   由于食材问题,所以煮的是什么都没有加的素面,但是薄凉却是吃的津津有味。   林慕迟找了许久没有发现陈建飞,更加联系不上了宋知歌,心下一急,便到了宋知歌的住处。   门只是转动了一下门把,就可以轻易的打开,宋知歌跟薄凉正在吃着面,看到他的出现似乎是有些惊讶。   宋知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机不知道掉在了哪里,林慕迟也许是联系不上自己。   “知歌,你怎么回来了。”林慕迟看了看一旁的薄凉,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点点头。   薄凉眼底闪过一抹不满,但很快就收了起来,同样的冲着他点了点头。   “慕迟,我们不找陈建飞了!”宋知歌看了一眼林慕迟。   “为什么!”林慕迟一下就惊愕了起来,他还是着到了很多人才能够知道陈建飞是那之中一个可以帮得了他们的人。   沈华笙其实在商场上很成功,可是偏偏遗憾的是,他们结交的人也都只有商场界的人,唯一认识的高明,但也只是干涉不了更加高层上面的事情。   宋知歌暗了暗眼眸,“如果沈华笙受到了那样的人的帮忙,我宁愿不要!”   林慕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些无法理解的看着她,“所以你才一声不响的回来跟男人在这...”   “你说什么!”宋知歌没有想到林慕迟竟然会从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来。   “呵!”薄凉坐在位置上,放下了筷子,轻笑了一声。   林慕迟眯了眯眼的看过去,“你笑什么!”   “我记得你是告诉我知歌是你妹妹是吗?”他挺直着背板轻蔑的看着,林慕迟重重的点着头,“没错。”   “呵,所以你是连对方是什么人都没有了解清楚就要去让人家帮你。”薄凉的眼神稍瞬即冷,薄唇轻启着,“你难道不知道,陈建飞是一个喜爱性|虐|待的惹吗?”   林慕迟猛地看向了宋知歌,这个时候她才发现了宋知歌额头上的伤口。   “知歌,这是怎么回事?”   宋知歌脸上闪过一抹痛楚,她没有想到林慕迟竟然是第一时间是说她在跟别的男人一起...   而不是关注到她身上的伤势。   林慕迟眼底闪过一抹慌乱,他也只是突然之间因为沈华笙的事情,而没有注意到,也不知道自己就为什么会像个傻子一样说出那句伤了宋知歌的话,伸出手想要触碰一下她的额头。   宋知歌却是一个闪身躲开了,冷着眼眸,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讽,“不要你管!”   ☆、第一百零七章:疼你太久,让你都忘了我的本性   林慕迟脸上一阵为难,一下子遭到了拒绝,手僵硬在半空中,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对不起,我只是一下子太着急了。”他如果知道陈建飞是那样的人的话,一定不会找的。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疏忽大意,差点就造成了她的惨剧!”薄凉清冷的眼眸瞥向了林慕迟。   他咬了咬唇,愧疚油然而生的看着宋知歌,“知歌...”   宋知歌闭了闭眼睛,最后长叹了一声,“算了,你也是关心则乱。”   想到他只是因为太着急要让沈华笙少受罪才会这样,也就没有那么的生气了。   “真是辛亏你没事。”林慕迟也是松了口气。   宋知歌点了点头,“对啊,对亏了薄凉,不然我可能真的...”   说到后面觉得难以启齿,便就此打住,可是林慕迟也能够想象得到当时的场面,毕竟能够让宋知歌都感到害怕的事情,那么就可想而知了。   “慕迟,薄凉可以帮沈华笙!”说到这里,依旧是掩盖不了她眼底的欣喜。   林慕迟错愕的看向了薄凉,就要上前握住了他的手,宋知歌反应极快的上前拦住了,甚至是还惊呼出声,“慕迟!”   薄凉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林慕迟不解的问,“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   宋知歌无奈的提醒着,“薄凉他是有洁癖的,你不能碰他。”   “那你为什么可以碰?”林慕迟狐疑的看到了紧贴在一起的两个人。   宋知歌白了他一眼,“除了我他碰不了任何人罢了。”   他呆愣的了解了过来,尴尬的把手收了回去,不再多问,很有诚意的弯腰道了一句,“谢谢!真的很感谢!”   起码让他是看到了希望的。   “不用。”薄凉莞尔道着。   “对了,我今晚还遇到蒲淘了,她问了我很多沈华笙的事情。”林慕突然想起来,便随便的说了一下。   “蒲淘?!”宋知歌立刻激动的道着,让林慕迟不解的问着,“对啊,怎么了?没想到还有关心华笙的人,她似乎也是很想要帮华笙。”   她眼底满是愤怒,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就是蒲淘联合陈建飞的!他们之间就是把我给陈建飞随便玩,然后可以帮沈华笙的交易!他们还给我下了药了!”   林慕迟这才明白过来,怪不得蒲淘一直在扯着有的没有的,原来是一直在拖延时间,为的就是不被自己发现宋知歌被带走的事情。   想到这里心底又不由的惭愧了起来,他差点就让宋知歌入了虎口了,如果真的出了事情,他没脸去面对沈华笙了。   两人愤愤不已的时候,只听见薄凉冷哼了一声,“呵,放心,只要陈建飞死不了,那女人自然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他就是故意对陈建飞下的狠手而不将他弄死,量他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找自己报仇。   然而到时候,他唯一能找发泄的人,就一定是蒲淘,真不知道那女人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将他心尖上的人算计了。   要不是嫌脏了手的话,他真的想将陈建飞跟蒲淘都一起给剁碎了喂狗!   宋知歌突然觉得薄凉这个男人有些可怕,能够将所有的事情都控制在自己的掌心里,一步步都算计的如此的巧妙,他现在是只伤一个人,却可以一箭双雕,不用自己动手,便可以有人解决蒲淘这个碍事的人。   却也是心疼,他这样的年纪,不应该经历那么多污秽的事情,一定是曾经经历过什么大起大落的事情才会让他有这么淡定的神情。   已经过去了一天,蒲淘都没有等到陈建飞的联系,虽然心底焦急,但是也同时觉得心底痛快了起来。   以为宋知歌一定是被他玩烂了,只要宋知歌过的不好,她就觉得异常的兴奋。   忽然下楼的时候,看到钱九接了一个电话,似乎神情有些凝重,隐忍着什么怒气。   等到他挂断了电话,蒲淘慢慢靠了上去,故作蒙住了他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原本也只是一个平常的不能够再平常的事情了,以前钱九还极其的配合的逗弄她一番。   但是她看到钱九一把扒开了她的手,双眼怒狠狠的瞪着她,随后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巴掌将她打的连连后退了几步,还泛着懵,一脸茫然的看着钱九,扯了一个尴尬的笑意问着,“九爷?你这是干什么啊?我是蒲淘啊!”   但是钱九眼底的怒气更盛,“贱人!”   又是一个巴掌,蒲淘顿时害怕的躲开了,惊恐的看着突然变了脸色的钱九,“九爷,你怎么了?”   钱九一个眼色,一旁的两个保安立刻上前将她的两只手按住,跪在了他的面前,钱九一脸神情凝重的问着,“贱人,你昨天晚上干了什么!”   蒲淘摇着头,下意识的以为钱九是不是误会了自己跟陈建飞发生了关系才会这么的动怒,赶紧解释着,“九爷,我昨晚什么都没有做啊,就是跟陈少喝了点酒就回来了,你不信可以问陈少,我们什么都没有的!”   “你是不是将那个叫宋知歌的女人给陈少送了过去!”钱九声声质问着。   蒲淘一激灵,点了点头,“对啊,怎么了?那不过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九爷,你难道觉得那放|荡的贱|女人比我还要好?”   下意识的皱紧了眉头,宋知歌什么时候跟钱九有过交情了,值得他那么的动怒。   甚至还出手这么的狠,她的半边脸都已经肿的高高的,还能够感受的到火辣辣的疼。   “无关紧要?”钱九犀利的瞪向了她,“你知不知道这个无关紧要的女人!有靠山的!”   “什么靠山?”这话更加是让她不明白了,宋知歌不就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够在平凡的女人吗,她所谓的靠山不就只有沈华笙一个人,如今沈华笙都在监牢里了,她还能有什么靠山。   不可能啊,她一遍又一遍的绞尽脑汁的想着,难道是许琛?   可是也不对啊,许琛哪里惹得起陈建飞这样的人物,陈建飞可是连钱九还在害怕的人物啊!   难道是之前的调查出错了?宋知歌也没有什么亲戚了,饶是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宋知歌会有什么靠山。   钱九恨得牙痒痒,怒目横眉的看着蒲淘,“陈少的手都让人给剁了!”   “什么?!”蒲淘惊讶的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谁干的!”   “就是你所说的那个无关紧要的女人的靠山!我告诉你,如果有什么事情牵扯到我的头上的话,你就别想着好过了!”   钱九的话不禁让蒲淘心底一凉,不敢置信的一下子跪坐了下去,嘴里还在不断的呢喃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早知道就不应该跟你介绍陈少的,他可是下了话的,要收拾你的!到时候你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干!”钱九如今自然是尽可能的跟葡萄撇清着关系。   无论说他过去有多喜欢蒲淘,那都是过去了,陈建飞哪里是他可以得罪起的人。   如今他被宋知歌的靠山剁了手,原本他的手段就不是普通的厉害,这下可是可以激起他心底最为愤怒的一条线,他要是不跟葡萄撇清关系的话,他也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九爷,你不能过河拆桥啊!如果不是你给我介绍的陈建飞,我也不会算计到宋知歌的头上啊!”蒲淘听到钱九要跟自己撇清关系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上前抱住了他的腿苦苦的道着,甚至还威胁出声,“你要是在这个时候弃我不顾,那你就不要怪我不仁!”   “你想要干什么!”钱九眯着眼,凌厉的视线撇向了她。   “当然是鱼死网破了!”她哪里顾得上那么多。   她又怎么可以想得到宋知歌那个贱|人身边竟然有那么多人围着,就连出事了还能够有贵人出手,让她不禁恨得牙痒痒。   她还天真的以为可以就此解决掉宋知歌,没想到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如今后悔也没有后悔药可以吃了,陈建飞的手段她可是见识过的,根本就不是人可以承受得住的,现在可以说他就是疯了的野狗了,随时会过来将她连肉带骨的给啃咬碎了,到时候别说受折磨了,连命都可能会没有。   她怎么可能会甘心,她可是为了生存都跟钱九这样的老头子一起睡了那么多年,她这么苟且的活着,为的不过就是可以找到沈华笙,她又是何错之有?   钱九一脚将她踹开了来,随后蹲下身子拉扯住了她的头皮,“贱人!你将那些东西放在哪里了!”   他还差点就忘记了,蒲淘手里是有他的把柄的,现在有两条路在自己的面前,而偏偏两条都是死路,就看他是怎么选择的了。   然而他很清楚,自己不能够跟陈建飞作对,那么能够选的,就只有蒲淘了!   蒲淘几乎是咬碎了银牙,愤愤的瞪着他,啐了一口,“你不要痴心妄想的会知道在哪里!”   “是吗!没想到我这么久没有给你吃点苦头,让你都忘掉我的本性了!”钱九眼底就像是淬了毒一样狠戾,蒲淘不禁惊恐的想起了那一幕,拼命的晃着头,用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拒绝着,“不要,不要....!!!”   “那就不能由着你了!”钱九吩咐手下下去,生生的将蒲淘连拉带扯的带往着楼下走去,钱九碰了碰一个书架,书架立刻往后退着,开出了一条往下走的楼梯。   蒲淘瞪大了双眼,更加惊恐的拒绝着,“九爷,我错了,不要,不要!”   ☆、第一百零八章:地下室里的怪物   钱九将她的哀求视若无睹,如果不是她的任性妄为,自作主张,他也不会动那么大的怒。   一路的将人扯到了一个地下室,蒲淘挣扎着要逃开的时候,被他又是用力的抓了回去,根本无从挣扎。   她根本就无法想象上一次她是怎么从那个地下室活着出来的,那是她刚开始跟钱九的时候,她就是死活抵抗,而让他动怒的进过一次那个地下室,至今想起来都还是毛骨悚然的。   因为时隔多年,她真的差点忘记了,钱九从一开始就不是那么宠爱她的人,为人阴鸷狠辣,要不是自己多年的顺从跟恭维,根本不可能再他的身边待了那么久。   她现在就是被沈华笙的事情一下子冲昏了脑袋,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着钱九,现在被他这么一提醒,她顿时就不知所措了起来,如果再经历那一天的事情,她觉得自己一定会精神崩溃的。   到了地下室的时候,一个大大的水缸尽展无遗在她的面前,更加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里面竟然装着一只极大的章鱼,触须甚至可以看的出来是有十米之长,将触须瘫出玻璃缸的边缘,蠢蠢欲动。   她坐在地上,惊吓的连连往后倒退着,拼命的晃着脑袋,“九爷,我错了,我跟了你十几年啊,你舍得吗?”   钱九狠戾的瞪着她,“为了我的安危着想,舍不得也要舍得了!”   拿过边上的一条绳子不顾及蒲淘的挣扎硬是绑了上去,蒲淘只要是稍微的拒绝着,他就是重重的一巴掌剐过去,让她只觉头昏脑胀,半天回不过神来。   只是一下子,她就整个人被吊了起来,悬在半空中,声嘶力竭的吼着,“九爷,求求你不要,我什么都告诉你,求你把我放下去吧!”   这不是一般的可怕,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够体会到其中的恐惧感。   “那就放你下去!”钱九说着,按了按绳子边上的一个按键,顿时绳子伸长,蒲淘整个人就立刻扎进了水中,“咕噜咕噜...”   猝不及防的让她禁闭住了眼睛,喝了好几口水,但是很快更加让她惊恐的事情就出现了,惊动了那天巨大的章鱼,它的触须瞬间就缠上了蒲淘。   “啊!!!”那软硬的触须,立刻让她打起了精神来,想要挣扎,那条章鱼缠的是更加的紧,更重要的是那恶心的感觉,让她不禁浑身瑟瑟发抖着。   “九爷,我错了,我真的什么都告诉你,你快把我拉上去!”蒲淘惊恐的睁着眼睛,她当初真的是疯了,才会道出了威胁他的话,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太可怕了,即使这条巨大的章鱼缓慢的行动着,但是恐惧感依旧是没有办法消退,反而是越加越深。   钱九将蒲淘拽上了一点,半个身子浮出,但是她身上被触须缠着依旧是仅仅的勒着,根本就起不了什么忙。   对于这么巨大的生物,蒲淘真的是被吓坏了,只是那触须动上一下,她就会不断的发出尖叫的声音出来,似乎真的要死了一样。   章鱼似乎是吃准了蒲淘一样,触须收紧的力量越来越大的往下拖拽着,蒲淘两只脚胡乱的蹬着也是无济于事,绑在她身上的绳子已经开始紧绷了起来,似乎下一秒就可以崩断掉,让她更加是使劲的呼喊着。   “九爷!东西都在我一个朋友那里!住在安源小区B栋301!九爷,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跟这个家伙待在一切了,你快救救我!求求你九爷!”她已经是泪如雨下,声声悲切的呼喊着。   钱九冷着眼眸哼了一声,“早说的话,何必受苦呢。”   “啊!九爷!”不等钱九将绳子的机关按着网上拉,章鱼受到了惊动,也死命的将她往水里带着,她感觉自己的腰都要被勒断了,章鱼的触脚更加是让她透不过气来。   最后伴随着一声绳子迸断的声音,“扑通!”   她瞬间就被拽进了水里,不断的挣扎着,两只手拼命的在水下拍打着。   钱九不慌不乱的从桌上拿出了一个针筒,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药水,他只是将枕头刺入了章鱼摊到玻璃缸外面来的一条触须,没有几秒,章鱼就没了力气,缓慢的往下沉着,感受到了触须的松开,蒲淘赶紧攀上了玻璃缸的边缘大口大口的穿着气。   一脸心有余悸的模样看着那条巨大的生物,疑似睡着了,一动不动的蜷缩成一团。   赶紧爬到了外面去,生怕它下一秒就会醒了过来,也不在乎玻璃缸的高度,极其狼狈的摔在了地上,吃痛的捂了捂腰,匍匐的前进一把抱住了钱九的大腿,“九爷,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其实她可以知道钱九这一次还是轻的,要知道上一次,她进去的时候,钱九是叫人将自己的衣服都给扒光了丢进去的,没有人明白被一条章鱼的触须上的数不清的吸盘紧紧粘住了的感觉,那是真的让人生出一种想死的念头的。   “贱人,净干蠢事给我找麻烦!”钱九阴森着脸狠狠的瞪着她。   蒲淘不敢回应,只能不停的哭着,模样可怜极了。   “你告诉你,你要是不将陈建飞的怒气给消下去了,你就给我死在外面,永远别回来!”   “九爷,去陈建飞那里我会被折磨死的!”蒲淘苦苦的哀求着,不敢相信钱九竟然在这个重要关头的时候要弃她于不顾,分明就是将她往死路上推啊!   钱九无情的将她一脚踹开,嘴里不断的指责,“要不是你自以为是,将那什么宋知歌送了出去,也不会有这样的后果,自己做的孽就该自己受!”   “九爷,我求求你不要把我送去陈建飞那里!”   “送了,也就你一个人受,不送,我还得替你背锅,你觉得我是这样的傻子吗?两个人抱着一块死还不如你自己死!”他声声句句都是在要跟蒲淘撇清着关系。   蒲淘陡然觉得自己的世界都快要崩塌了,再次回到了那所谓的暗黑的世界里。   “九爷,你想想我可是跟了你那么多年了,你就真的要这么的狠心么?!”   “等你还能够活着从陈建飞那里回来再说!”钱九丢下最后一句话,便头也不回的慢慢淡离出自己的视线。   他的几个手下就进来将她拖了起来,只是一瞬间,她便认出了其中一个人,迫切的甩开了其他两个人的手,紧紧的攥住了那男人的手臂,“阿华,救救我!我不想去陈建飞那里,我会死的!”   这个男人是曾经钱九不在的时候,她所勾搭上的,原本也只是看他身材不错,脸蛋不错,有过几夜的春|宵,如今她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阿华的手。   那男人似乎是不认识她的模样,别开了脸,叫着其他两个男人将她带走,蒲淘嘴里还在不断的求救,可是那人根本就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她的心底油然而生出一抹恨意。   宋知歌,都是她毁了自己的一切,要不是她将沈华笙算计进了监狱,她也不会有求于陈建飞,也不会让她心生恨意的将她推给了陈建飞。   但是她千算万算,怎么也算不到她竟然每一次都可以有这么好的运气,走了一个许琛,竟然还有另外的一个男人出现!   还是一个这么有能耐的男人,还胆大包天到将陈建飞的手给剁了,陈建飞甚至还不敢跟对方施展出报复!   所以一切的错都是宋知歌的错,没有她的出现,自己或许就会跟沈华笙好好的相处她这么努力得来的三个月!   她照样可以在钱九的身旁趾高气昂,过着她应该过的富裕的日子!   可是如今沈华笙进了监狱,就连钱九都要将她舍弃!   怎么可能甘心,她就算是死,也要将宋知歌拉下去一起垫背!   直至她被那三个男人亲手送到了陈建飞的住处的时候,一进去冷气便蔓延了全身,让她不禁的打了一个寒颤。   客厅冷清的就像是没有人居住过的一样,她在周围探索着,小心翼翼的,甚至是呼吸声都不敢太大声。   “蒲淘!”突然,二楼里传来了魔鬼的声音。   她几乎是机械性的转过身,瞬间的惊吓坐在了沙发上。   清晰的可以看见他的两只手包的严严实实的,绷带里还渗着血迹出来,就可以知道当时他被人下手是有多狠!   陈建飞下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两个壮汉,她甚至都得抬头的看着那两个人,不禁后怕着。   她身上的衣服都没有换,就这么湿漉漉的过来,一身的狼狈,本来就冷的很,这屋里陈建飞还更加的调低了温度,让她不禁瑟瑟发着抖。   “陈...陈少。”她的声音开始哆嗦起来。   陈建飞咬着牙的走近,眼底毫不掩饰的愤怒让蒲淘更加是心脏一紧,连连往后退缩着。   “你昨晚真的是给我送了一份大礼啊!”他凛冽的声音几乎要刺穿了她的心脏。   嘴唇都开始微微轻颤着,“陈少,我不知道宋知歌有那么大的靠山,我也只是...”   “不知道?你不是说你们是朋友吗?!啊!”陈建飞怒吼着,“要不是你我会是这么落魄的地步!”   一只手生生的被剁掉了,另外一只手被刺穿了神经,跟没有剁碎也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一夜之间成为了一个废人!   “陈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宋知歌哪里冒出那么大的靠山来啊!”蒲淘惊吓的一下子就跪坐在地上,晃着脑袋想要证明着自己的无知。   但是愤怒到了极点的陈建飞哪里管的了那么多,根本就听不见她所说的任何话,一个眼神,身旁的两个壮汉便上前的将蒲淘给扒光了衣服。   她似乎是猜到了接下去会发生的事情,身体剧烈的挣扎着。   可是她的力气哪里比的上那两个壮汉,只是十几秒,身上单薄的衣服已经被他们给撕碎了来,甚至是蔽体的隐私衣物都不剩下,她惊恐的看着一步步走近的陈建飞。   ☆、第一百零九章:宋知歌不死,她绝不会死!   她正要起身跑走,只是一秒就被那两个男人给活生生拽了回去,“啊!”   他们粗鲁的很,蒲淘都差点要以为自己的头皮都掉了一块出来。   “你以为你进了这里还能往哪里跑!”陈建飞阴森的声音让她油然而生的绝望感。   “陈少,你大发慈悲,放过我吧,啊?!”蒲淘猛然的跪在了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甚是让人心疼。   “给我架住!”陈建飞似乎是没听见她的哀求。   让她不由的皱紧了眉头,声嘶力竭的叫喊着。   蒲淘一脸绝望,是第一次察觉到什么才是羞耻。   可是事情并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的简单,原以为陈建飞结束了,就能够让自己稍微的停歇了一下。   接下来陈建飞的一句话,让她的心跌进了谷底里,只见他冷眼撇了一下,薄唇轻启,“剩下的时间给你们,可不能够这么便宜了她!”   她害的他终身残废,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的放过蒲淘!   刚刚的只不过是一个热身,接下来,有的是时间让她慢慢的受!   蒲淘晃动着身子,一下子就从沙发上滚落了下去,几乎是踉跄的跑开了,两个男人又是轻而易举的就将她重新抓了回来,连一丝的停歇的机会都没有留给自己。   他们越是对自己狠戾,她的心底就添加多了一份对宋知歌的恨意,巴不得活生生的将她啃咬撕碎。   “陈少,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放过你?休想!”他的声音冷血无情,甚至没有一丝的犹豫。   放过她,那么谁来为自己的双手来血尝!   无论蒲淘再怎么喊破了喉咙,陈建飞就是下了决心一样的要把她往死里的折腾,短短的几天,让她深刻的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人间炼狱!   她就算是苟延残喘也要活下去,宋知歌不死,她怎么可能死!   宋知歌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盼了多久,迟迟没有薄凉的回音,心底油然而生起来一阵慌乱感,生怕薄凉会一句话,就打断了她所有期盼的念头,他们能找的办法都找了,偏偏就是没有办法。   林慕迟也找过她几次问着催促薄凉的事情,但是她就是没有办法联系的上他,“慕迟我知道的,我也很想要救他,但是你给我一点点时间好不好?”   “嗯,我也不想逼你太紧,但是你知道的,时间不等人……”林慕迟的话意义深重。   “我明白,我比任何人都还要希望他没有事。”如今这一步步都是她所造成的,都是她的责任,她比任何人都还要愧疚上几分,还要更加的担忧。   说要带着宋知歌去见了一个听说是上头的人,她不认识,但是只要是能够帮的了沈华笙的,她都在所不惜,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张珏为人是很好说话的,你不用害怕。”薄凉还说着轻拍了一下宋知歌的手,表示了一下让她紧张的情绪淡定下来。   她怎么可能不紧张,生怕等下自己说错什么话就会让那人大发雷霆。   “我是不是穿的太过难看了?”宋知歌这个时候在意起自身的问题来。   薄凉无奈的叹了一声,“你穿什么都好看,真的不用紧张。”   话音刚落,包厢的门“咔嚓”的一声被人打开,随后一个男人推了门进来。   那男人穿着一套整洁的西装,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她身体不禁一僵,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来。   “张珏,好久不见了。”薄凉牵着她有些湿润的手站了起来,冲着那男人点了点头。   张珏推了推鼻翼上的金丝眼镜,眼眸瞥向了他们紧紧握住了的手,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了起来,一脸狐疑的看着两人,“呀,我的手你都还没碰过,你竟然握别人的那么紧!是不是太对不起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了?”   薄凉嗤笑出声,打着趣的道了一声,“谁让你不得我的心呢?”   看他们相互开着玩笑的模样,似乎是很熟悉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抽出了自己的手,尴尬的笑了笑,一把握住了张珏的手掌,“你好,我叫宋知歌。”   “我知道。”张珏笑了笑,“我叫什么薄凉也都告诉你了吧?”   “嗯。”她点了点头。   “啧啧,真是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够间接的从别人的手中感受到薄凉手的温度啊。”张珏盯着她的手看了老半天,似乎是在感慨着。   “呵呵。”她扯着唇角干笑了两声,后面发现有些僵硬,便收了起来。   “找你帮点忙。”薄凉一点都不忌讳,径直的就开门见山的说了出来。   张珏拉开凳子坐在一旁,一遍拿起了筷子夹着菜塞进嘴里,有些口齿不清的问着,“森么事?”   他吃的很着急,似乎是一天都没吃过东西的那种,饿坏了的模样,说话都是边说边吃的。   “将沈华笙的判|刑尽可能减到最轻。”薄凉也是淡然的端着茶轻轻的抿了一口,看了一眼宋知歌,示意着她坐了下来。   张珏蹙了蹙眉,狐疑看着他,“你怎么认识沈华笙的?我记得你跟他没交情吧?怎么管起他的事情来了?”   “难道这件事情很难吗?”宋知歌紧张的咬着唇瓣,在桌子下面不停用力的拧着自己的手,一边还用极其担忧的目光注视着张珏,生怕他下一句就是一口否决掉了。   “这就不用你管那么多了,反正这对你来说,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么?”薄凉并没有解释太多,他只要知道张珏自然是会帮这个忙的。   “可以是可以。”张珏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了一声。   宋知歌立刻欣喜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迫切的问出了声音来,“真的吗!?”   张珏被她突然过激的反应一下子吓到,嘴里还塞满着食物,愣愣的点了点头。   薄凉眼底闪过了一抹刺痛,为了不被宋知歌发现,别开了脸,等缓和了才转了过来。   张珏的视线正好是撇到了他一瞬间的举动,拧了拧眉,有些不明状况。   沈华笙这个人他是有印象的,被举报的涉及的广面有些大,要判的话,少说也得是十年以上的,但是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毕竟本身这件案件当中就存在着很多的漏洞,要是想要翻盘可是极为轻松的一件事情。   所以现如今薄凉都主动的找上门了,他估计是能折腾到两三年,好一点的话或者还可以提前出狱。   可是关键他不明白的是,原本看到他跟宋知歌握着手,还以为薄凉找到了他一直要找的女孩儿,心里还为他开心了一下。   他还记得第一次认识薄凉的时候问过他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儿,他很神秘的告诉自己,他正在找一个找了许多年的女孩儿,那是第一次听他提起宋知歌的事情,他的眉眼里都是带着笑意的,让他是好生艳羡竟然有一个女孩儿可以让他值得这么的开心。   但是现在眼前的这个女孩儿为沈华笙这么高兴干什么?她不是薄凉一直要找的女孩儿吗?   难道...   让他不禁将嘴里都还喂咀嚼完的菜就给咽了下去,嘴贱的问了一句,“宋知歌,你现在是跟薄凉在一起吗?”   宋知歌愣了愣,下意识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害怕自己回答的让他不如意了,就会转口反悔,求救式的看了看薄凉。   他放下了茶杯,将宋知歌一把揽入了怀中,掩耳不及盗铃之势的在她的脸上蜻蜓点水般的啄了一口,脸上洋洋得意的似乎在跟张珏炫耀着,“正如你所看到的这样。”   宋知歌有一秒身体都是僵硬的,似乎没有想到薄凉会突然的在这人面前就做出了这么亲昵的举动,面上有些不好意思,通红通红的低下了头。   张珏脸上瞬间就像是绽开了花一样的笑开了脸,一脸艳羡的看着薄凉,呵呵的笑了几声,“行啊你!不过我真的总算是放下心了。”   张珏一脸正色,宋知歌察觉的到,薄凉对于他来说一定是什么重要的人,不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要帮忙的不过是一个朋友罢了。”薄凉又提醒了一下,张珏明了的点了点头,心下觉得就是自己想的太多了,为一个朋友有人帮忙的话肯定是挺开心的。   宋知歌并没有反驳,她深深的相信着薄凉这么说,自然是有原因的,只要是能够帮的了沈华笙的,她都不以为然,只是在听着他们的对话。   “唉,不容易!”张珏瞥了一眼宋知歌,叹了一声。   从他认识薄凉开始,就一直知道他是在找着一个女孩儿,如今真的被他给找到了,而他们也很和睦的一起相处着,自然是为他感到开心,更多的是欣慰,因为只有这个女孩儿才能够接触得到他,这或许就是老天爷给他的一个眷顾吧,挺好的。   “安好最近怎么样了?”想到了曾经那个一直跟在他身侧的人,薄凉下意识的问候了一声。   张珏面上挂了一个笑意,浅浅的回应着“托你的福,也是多亏了你才捡回了一条命!”   ☆、第一百一十章:不能够随便说男人漂亮   宋知歌不明白他们在说的是谁,只是诧异的在一旁听着,没敢随意的插话,但是看的出来,他们所说的那个人,对于张珏来说,应该是挺重要的人吧。   “好好照顾她。”薄凉看了张珏一眼,淡淡的道了一句。   张珏摆了摆手,“没什么事,反正你今天找我帮忙也算是看得起我。”   “那还得麻烦你了。”薄凉从来都是不喜爱欠下人情,“过两天我叫非凡过去看看安好。”   “那真是太好了!”张珏眼底闪过一抹欣喜,他给安好找过无数的医生,但是终究都是没有非凡那样好的医术,偏偏没有薄凉的开声,他是不会随意帮人救治的。   当初安好濒临垂死的时候,就是薄凉的出现让非凡将安好给救了过来,唯一遗憾的事情就是因为时间拖延的太久,安好至今都是只能够是一个植物人的状态,他也已经很知足了,起码命还在。   “话说你们都已经好在一起了,要是什么时候办好事的话,一定得叫上我一声。”张珏一脸正色的道,“要是都不通知一声,可就不算是朋友了。”   “自然!”   一顿饭下来其乐融融的,宋知歌也只是时不时的跟着笑了几下。   就看着他们俩聊的如火如荼的,薄凉也注意到了宋知歌认为被冷落了,握了握她的手,冲着她点了点头,宋知歌心领神会的也点了点头。   “那我先回去了,安好一个人待着,我也不是很放心。”议论完了要说的事情,张珏站起了身,莞尔道着。   “我就不送你了。”薄凉笑了笑。   “没事,你们俩好好玩,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张珏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待张珏带上了包厢的门,宋知歌一下子就从薄凉的掌心里抽出了手,一脸尴尬的笑了笑,“那个,今天麻烦你了。”   察觉到手心一下子的落空,心里也跟着落空了一下,但是很快就面上一笑,“不麻烦。”   虽然不认识张珏,但是可以从他说话的口气来听得出来,沈华笙的事情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更加怀疑起了薄凉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每一次总能够在自己走投无路的时候及时出现将她拯救。   “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薄凉眯了眯眼,提醒了一声。   宋知歌立刻收回了眼神,她也是一下子看定了,没回应过来,这么一被他提醒,脸上一红,赶忙别开了脸,一下子不好意思正面的跟他说话了,“那个,不好意思。”   “没事,要是喜欢看,可以多看几下,我其实是不介意的。”他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   “薄凉,你长的真好看,都比我还漂亮呢。”宋知歌不禁的赞叹了一声。   从她第一次见到薄凉的时候她就一直都想说这句话了,肌|肤甚至都可以说是白的跟雪差不多了,就好像是古代里出来的那种极其妖孽的公子一样。   但是她没有注意到薄凉的脸上一抹冷冽,还在喋喋不休。   曾经那花柳巷里的女人一人一句的,“孩子,你长的真好看!”   “就像是个娃娃一样,漂亮极了。”   “啪...”他手里捏着的茶杯一下子就被捏的炸碎了来,吓的宋知歌一下子就住了嘴,急忙的握住了他的手,担忧的问着,“手没事吧?”   看到了她失措了的模样,慌乱的心一下就镇定了下来,面上摇了摇头,“没事,被子估计不耐热。”   宋知歌一边扯过了饭桌上摆着的餐巾赶紧给他先随意的包扎了一下手,嘴里还不停的嘟囔埋怨着,“这什么饭店吧,杯子的质量这么次,不知道会伤到人吗!”   “没事,就是轻微的割破了而已。”薄凉轻声的道着。   真正的能够伤害他的人,并不是手上的伤,而是她嘴里所不自觉里道出的那句话。   “知歌,说男人漂亮这句话不能随便说的。”薄凉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   宋知歌担忧的眼神一下子就抬头撞入了他的眼眸里,她还在顾及着他手上的手,根本就没来得及挺清楚他所说的话,就只是故作明白了的点了点头。   心下一暖,似乎是很享受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语气都变得轻快了起来。   “回去吧。”宋知歌的手还在用餐巾紧紧的捏住了他的伤口,生怕松开了又会流出血来。   买单的时候,她还气呼呼的对着经理数落了一番,如若不是他们家的饭店餐具不好,也不会这样,让经理额头不断的冒着冷汗。   按道理来说,他们家的包厢里都是用的高级的餐具以及茶具,怎么可能说会出现被开水烫爆了茶杯这样的事情来,可是事实也就摆在面前,让他也是无话可说来。   薄凉全程都是一句话不说,不劝,看着她满脸怒气的数落着经理的时候,却是说不出的好看。   有了一种,这才是家的感觉。   最后经历诚恳的赔了礼,宋知歌也不再是纠缠不休的人,便了了是。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细碎的小伤口已经止住了血,血还凝固成了血痂结在上面。   这个时候才看清伤口大小的宋知歌面上尴尬了一下,刚刚被割破的时候出血量还是挺大的,让她下意识的以为伤口是很大的,却不想是一个这么小的伤口,她还站在饭店里将那经理骂个了狗血淋头的。   薄凉嗤笑出声,“我刚才就提醒你了,伤口不大的。”   宋知歌满脸羞怯的瞪了她一眼,“我怎么知道,你每一次伤的很重都说是小儿科,我还以为...”   她还以为薄凉是为了不让自己那么的担心才会故意那么说的,没想到是真的伤口挺小的。   不过也挺庆幸了,小伤就代表了没事情了,不枉白担心了一场。   “知歌...”薄凉盯着她羞怯的模样,心中有些动情的叫了一声。   宋知歌下意识的就答应了,“昂?怎么了?”   她还以为薄凉是有话要说,不由的也跟着一脸正色了起来。   “我只是想说。”他稍微的停顿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没事。”   她皱了皱眉,“没事,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不介意的。”   “就是觉得你关心人时候的样子,真好看。”说完他脸上也是一红,皮肤白皙的他脸红起来是更加的明显。   宋知歌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所说的话,忽然的觉得气氛尴尬了一下,她试图的缓和了一下气氛,“那个,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我们刚刚才吃饱。”薄凉不由的提醒了一声。   这下让宋知歌觉得更加的是尴尬了,心下后悔的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来。   “呵呵,肚子饿的快。”她只能够找着借口的回应。   薄凉倒是体贴的问着,“那你还想吃点什么?”   让她连忙慌张的摆了摆手,她不过就这么一说,并没有真的是要去吃点什么的意思,“不用了,我只是开玩笑的啊,回去吧,我们回去吧!”   薄凉看这她手忙脚乱的样子又是笑了笑,但是这一次他什么都没有说,听从宋知歌的话,行驶了起来车子。   沈华笙的案子将在小年的时候开审决定最终的判罪,那几天,宋知歌是睡觉都睡的不安稳,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生怕一个突如其来的意外,会将所有的事情都一下子打灭。   林慕迟更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躁不安。   接连几日的都来找宋知歌确认着会不会有意外,不断的询问着薄凉所找的那个叫张珏的人靠不靠谱。   直至有一日,他们在电视上瞧见了张珏的身影,才真正的相信了他是能够有能力就沈华笙的人。   开审的日子终究是到了,但是坐在后面观审团的人并不多,也就只是那么几个人,这是秘密开审的,并没有公布于外界的人。   她隔着座位看到了站在前面的沈华笙,他似乎更瘦了,脸颊的颌骨都明显的凸了出来,好就都没有刮过骨子了,让他看起来有些邋遢的样子。   他似乎一被带出来就瞧见了宋知歌跟林慕迟,也只是淡淡的望了一眼便别开了视线,不再回头看他们一眼。   宋知歌咬着唇,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心底不禁的雀跃了起来,但是面上只能够维持着冷冽,她没有告诉沈华笙她已经知道了他癌症的事情,因为他既然不想要自己知道,她便可以一直假装着什么都不懂。   慕迟却是一下子就激动的站起了身子,仿佛比自己都还要焦急,望眼欲穿的看着沈华笙,但是他就是固执的连头都不回一下。   不是太过冷血,而是他不敢,生怕自己回了头就会为之动容,就会让自己所承受的一切都随之崩塌掉。   他死死的捏着双拳,将周围的一切都视若无睹。   直至法官拿着拿木锤重重的敲击了一声,“安静!”   其实本来现场的人就不是很多,不用他说都已经是极其的安静的,走的不过就是流程罢了。   法官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咳咳,开审!”   悠悠的读着那千篇一律的法庭上需要注意的事项,随后扫描了一下原告律师所递交上来的起诉书,道着,“被告,沈华笙参与多起商业贿赂,个人名义下的公司SH集团更加是偷税漏税,证据确凿,被告的有什么需要辩解的吗?”   ☆、第一百一十一章:沈华笙的最终判处   秦伟推了推鼻翼上的金丝眼镜,一脸正色的陈述着自己应该要诉说的话,“首先商业贿赂事件,我的当事人是有不在场的证明,只要法官大人看了这些录像就可以知道了,他们进行贿赂的当天,我的当事人根本就不在江城,又怎么可能参与其中呢?”   “对于偷税漏税的时间,我希望法官大人可以先行的鉴定那本所谓证据确凿的账本是真是假!”   不知过了多久,他合上了手中抱着的文档,“好了,以上就是我方所驳回的事件,希望法官大人可以按照事实来看,最后予以判定。”   “账本怎么可能有假!”胡焯激动的站起身,立刻反驳着,那可是经过司法鉴定的!   “是吗?那我方也可以控告你们廉政公署的人污蔑了!”秦伟一点也不畏惧的反击着。   “分明就是证据确凿!什么叫污蔑!”   “那好,法官大人先在看一遍账本吧,毕竟我当事人的公司正是风生水起之时,指不定会什么同行做的假账本来污蔑的当事人!”   “把账本拿上来。”法官拧着眉,只得再做一次鉴定了。   司法人员再一次的做着鉴定,猛然的发现了一丝的错误,纷纷尴尬的道着,“账本是假的。”   “什么?!怎么可能!”胡焯几乎是弹跳起身,账本是从别人上交了就一直是待在自己的身边的,出了做司法鉴定以外,他都是没有拿出来过给任何人见过,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说是假的!   “确实是假的,或许是第一次的时候我们都没有注意到里面的其中一个细节,所以其实这本账本是假的,可以看的出来是伪造的。”   宋知歌手心紧张的都已经出了无数的冷汗,重重的握住了林慕迟握着的拳头,两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耳朵都几乎要竖起来了,生怕会听漏或者听错了哪怕一个字。   “怎么可能会看漏了,你们可是司法人员!不知道哪怕是看错一个字都不允许发生的吗!这样简单的错误你们竟然都能犯,政府是请你们来吃干饭的吗!”胡焯不满的乱嚷嚷着。   “原告方请注意你的行为举止跟言语措施!”法官重重的喝了一声提醒着。   胡焯给同事重新拉回了座位上,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声什么,只是一瞬间,他的眼眸就转换了,异常的冷静了下来。   接下的录像竟然也发现了沈华笙的身影,事实的证明着贿赂的当日,沈华笙根本就是不在场的。   所有的证据一下子被推|翻了,别说是在场的人了,就连是沈华笙本人都是没有办法相信的。   他都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了,却在这个时候所有的事件都将被推|翻?怎么可能,那件商业贿赂,他确实是参与了进去的,虽然他给予任何的东西给对方,但是也是在场的。   怎么突然的成了他当日是不在江城的,让他不禁将狐疑的目光转向了后背的林慕迟,宋知歌的双眸猝不及防的印入了眼帘。   “我认罪!”不等自己的律师说话,他已经高声的喊了出来。   开什么玩笑,哪里何来的推|翻一说!   林慕迟能够做得到这点,定是动用了他所有的关系以及他所不知道的东西,不然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能力还能将他的罪行都给推|翻了。   “沈华笙,你个疯子!”林慕迟怒目横眉的嘶吼着,气的浑身发抖。   没有想到他竟然绝望到了这样的地步了,就连是那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都不想要。   “安静!请观审团的人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法官警告的目光朝着他投射过去了。   秦伟似乎也是没有想到沈华笙竟然会自己高呼着认罪,他是疯了吗?   但是很快的淡定了下来,想要试图的让沈华笙先不要开口。   但是他却拒绝了,“不用解释什么,我也没有什么要辩解的,有什么罪名都尽管的安在我身上吧!”   他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大吃了一惊,第一次还听说有人喜欢认罪的,这好不容易推|翻了证据了,就算是深究下去的话,最多也就是个两三年。   可是要是认罪了可就不一样了,判的或者都不止是十年八载的了。   如果这个人不是个傻子,就是个疯子。   宋知歌攥紧着拳头,冷冽的声音几乎刺穿了他的心,“沈华笙!你要想好了,你要是认罪了,我宋知歌就是死也会等到你出狱!你要是想将牢底坐穿的话,我奉陪到底!”   他起初还没反应过来宋知歌的意思,随后她的一句话彻底的让自己睁大了双眸,睁的大大的回头看着她坚定的目光,她说,“沈华笙,如果你认罪,被判多少年的牢,我就去犯判多少年的罪!”   宋知歌的发言更加是让人震惊的盯着她,那双眼眸里的毋庸置疑,让所有人都觉得,她似乎是真的可以做的出来。   “这位小姐,最好不要乱说话,否则会对你的话所进行...”一个身着警服的男子上前提醒着,没等他话说完,宋知歌便清冷着语调的打断了道,“那又如何!你们最好是不要听这个疯子的胡言乱语而进行缜密的判断,要不除非你们拿着手铐铐住我,不然的话我宋知歌说到做到!”   她丝毫不畏惧的在公堂上放出了豪言。   沈华笙暗着眼眸,深深的盯着她看了好久,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用着嘴型的道了一句,“何必呢...”   她双眼毫不掩饰的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同样用着嘴型的回了一句,“值得!”   最终,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够缴械投降,输的彻底。   他可以自己承受所有的罪,但是他怎么可能舍得让宋知歌为了自己做出那么荒唐的事情来?   “秦伟,你继续吧!”他看了一眼秦伟,将话题权重新交回了给他。   秦伟点了点头,“沈总放心,我明白的。”   见沈华笙不再发疯了,宋知歌几乎是跌坐下了位置上,丝毫不在意周围赤|裸裸盯着她的目光,她的眼睛从未在沈华笙的身上离开过。   就连是那名身着警服的男子也只能够是无话可说,退回了原本的位置站住了。   但是没敢松懈,生怕等会公布沈华笙的是重罪的时候,她就会当众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来。   林慕迟拧着眉的看了一眼宋知歌,低声道着,“知歌,你太激动了,你怎么能说出这些话呢?”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咬着牙,如果自己不这么说的话,沈华笙一定会死也要认罪,不让任何人为他开脱的,所以除此之外,她真的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而且,她所说的话也不是假的,如果沈华笙真的敢那么干的话!她一定奉陪到底!   既然是她送他进的监狱,她一定会为此付出应有的代价,她不害怕,没有什么是比知道会失去沈华笙还要觉得绝望的了!   “华笙安定下来了。”看到了抿着唇一言不发的沈华笙,林慕迟欣喜了一下。   宋知歌也是心底松了一口气,眉间的皱痕才算是渐渐的松开了些来。   可是当胡焯的律师开始跟秦伟产生激烈的争议的时候,紧张的气氛再次袭来了。   两人再次不安的握住了对方的手,紧张的等待着。   “贿赂案虽然可以证明了被告不在场,但是偷税漏税还是存在着的,就算那本账本是假的,我们廉政公署的人也已经去公司的财务部核算过了,数目虽然没有我们之前上交上去的账本那么多,但是依旧是没有办法逃脱这个罪名的!”   “上交一下核算出来的账本。”   胡焯身旁站着的律师便将手里抱着的一本厚厚的核算结果递交了上去。   法官谨慎的看着,也让司法人员的人重新核算了一下,“确实是,虽然账目没有账本所欠下的那么多,但是SH确实是存在了偷税漏税的状况了,这个是属实的!”   “那么现在这一次是证据确凿了,被告还有什么要反驳的吗?”法官镇定自若的问着。   秦伟再次合上了手中本子,表示并无异议,“没有了。”   他也不知道林慕迟哪里会那么的神通,能够找人将沈华笙百分之八十的罪名都给推|翻了,如今沈华笙可是只需要负最低的刑责即可。   “被告还有什么话要陈述吗?”法官又将话题转给了沈华笙。   沈华笙呆若木鸡,半天都没缓过来,最后还是秦伟提醒了一声他才应了一声,“没有。”   他所有的心思都不在判定上面,也不在乎最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反而他都是做了最为坏的打算了,如今还缓了自己的这么多罪行,更加是不需要上心了。   “既然被告没什么要说的话,那么我宣布,进行合议庭!”   既然事情已经查明了,沈华笙也已经没有话要说了。   那么就是确定罪名了,如今剩下的就是进行议论,根据已经查明的事实以及证据,和有关的法律规定做出最后的判|决。   只见几名人员低头开始议论着,时不时目光还撇向了一下沈华笙,时而深沉,时而纠结。   过了将近十分钟左右,那些议论的人都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似乎是已经做下了决定。   法官的手已经握上了那下过了无数次审|判的法槌,宋知歌跟林慕迟觉得心脏都要提到了嗓子眼上了,焦急的等待着最终决定。   “经以上陈述以及证据确凿,最终判被告沈华笙身为纳税人,采取欺骗,隐瞒手段进行虚假纳税申报,逃避缴纳税款数额较大,最终判|处三年有期徒刑!”法官手中的法槌一锤落下,一切已成定局。   不知不觉的宋知歌就让热泪模糊了视线。   很好,起码只是三年,三年...   ☆、第一百一十二章:你忘记我爸是怎么死的吗?   三年时间很快就会过去了,十年她都熬过来了,不在乎多等三年。   她唯一害怕的只有沈华笙究竟能不能够撑得过三年。   或许对她来说三年会是稍瞬即逝,但是或许对沈华笙来说,却是等不起三年。   刑责是即刻生效,沈华笙隔着座位席远远的盯着她深深的看着,眼神里掺杂了许多她看不懂得情绪。   她含在眼眶里的眼泪却是倔强的不敢在沈华笙的面前掉出来,直至他被两个押送的警员逐渐的带着消失在她的面前。   眼泪这才像是决堤了的坝一样,汹涌的往外跑了出来,林慕迟在一旁默默的站着,手搭到了她的肩膀上,给予着那微薄的安慰。   宋知歌干脆将头埋进了他的胸前,痛哭的嘶声力竭,“慕迟,三年!”   “嗯,我知道。”林慕迟黯淡着眼眸,悠悠的回应着。   “哇...要是...要是沈华笙...他...”她哭的有些厉害,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说不清楚。   可是林慕迟却是明白了她所想要表达的意思,“不会有事的!或许会没事的...”   刚开始他还说的很肯定,可是说到了后面,自己也是那么的不确定了。   她趴在林慕迟的身上,几乎都哭断了气,一直等到了工作人员过来提醒他们,宋知歌这才止住了眼泪。   但是刚才一遍哭一边说话,有些呼吸不顺畅,导致就算是停下了眼泪,肩膀还是在一抽一抽的耸动着。   林慕迟在一旁跟工作人员的道了一句对不起,便带着宋知歌走出了法院。   “知歌!”刚刚走出大门,便听到了薄凉迫切的声音传来。   宋知歌顺着声音找到了正在朝着自己奔来的薄凉,急忙抹干净自己的脸,生怕自己的泪痕被他看见。   即使擦干净了眼泪,薄凉还是从她那红肿的双眼里看的出来,她是哭过的,想到她在为别的男人这么的伤心欲泪的时候,心里突然的很不是滋味。   掩饰了眼底的落寞,他故作是没有看见她脸上的泪痕,温润的笑着问道,“审完了吗?”   “嗯。”宋知歌点了点头,感激的看着他,“谢谢你。”   如果不是有薄凉的帮忙的话,沈华笙一定不会有这么轻的判|处。   “我送你回去吧?”薄凉莞尔道着。   “不用了,我会送知歌回去的。”一旁的林慕迟阻止着道。   薄凉冷眸撇了撇还搭在宋知歌肩膀上的手,有一丝的不满挂在了脸上,但是还是眯笑着眼道,“知歌就住在我隔壁,我们回去也比较顺路一些。”   “知歌还有事要跟我商量一下,你就先回去吧,今天谢谢你了。”林慕迟无情的拒绝了他的好意。   宋知歌拧着眉,看着几乎要争执起来的两个人,悠悠的道了一声,“慕迟,我今天不是很想要说什么,我想先回去了。”   脑子一团乱的她只想要冷静一下。   “那我送你回去。”林慕迟下意识的道,宋知歌却是摇了摇头,“你最近奔波的也挺累的,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他比自己还要累的多,SH被查封的时候他可是忙的日夜都没有觉可睡的,其实也辛亏了薄凉推|翻了他们商业贿赂案,不然公司定然会宣告倒闭,如今解封了,只要好好的经营,还是可以恢复到以往辉煌的模样,到时候还会有更多需要他们忙的。   见宋知歌都这么开口了,他就算千万般的不愿意也只能够应了下来,“好吧。”   薄凉眼底一抹欣喜的模样,但是没有在面上表现出来。   看着渐渐在消失在眼帘的两人,林慕迟拧着眉有些烦躁。   虽然他是很相信宋知歌现在来说不会轻易的对人动情动心,但是沈华笙可是要关三年的人,他私下的调查过,薄凉可以说除了有洁癖,其他的简直就是完美的无懈可击。   偏偏也是这样才觉得奇怪,一个平白无故的邻居就算是再怎么相处,也不可能在短短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就可以这么的对宋知歌不需要任何的回报就倾尽囊中之力的帮忙。   加上他调查出来的都是薄凉二十岁以后的事情,二十岁以前的事情,几乎就是一片空白的,无论他怎么深入都是无济于事,就好像是凭空迸出来的一个人。   这才是他深深所担心着的事情,沈华笙让自己好好的照顾宋知歌,他不得不多一个心眼,要不然出了什么事情,他就算是一死谢罪也挽回不了。   林慕迟也离开的时候,转角出现了凌晨的身影,他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哥,沈华笙的判|处下来了。”   没等那头说话,他又说,“是三年!”   许琛握着手机的手轻颤了一下,“你确定?怎么可能,最少不都应该是七年以上吗!”   凌晨无情的讥讽着,冷笑了一声,“呵,你以为你喜欢的那个女人什么都没有做吗?她可是找了一个不知道谁那么神通广大将沈华笙的许多重罪都给推|翻了,才三年!我妈可也是被囚禁了三年,但是沈华笙能跟我妈比?我妈可是活生生的受了三年的罪!还搭上了爸的一条人命啊!你觉得才三年,可以让我平了这愤怒?”   “知歌...”许琛呢喃了一句,语气里带着为难。   “哥,你不要再叫的那么的好听了,你当人家是宝,人家可是当你是垃圾,转眼就把你忘记了,现在可是跟别的男人相依相偎的多亲热的,你算什么!”   “...”   “哥,你难道忘记我爸是为了救你才死的吗!你是不是心软了,哦,也是,死的那是我爸...”凌晨被沈华笙那么轻的判|处给冲昏了脑袋,也顾不上说出来的话是有多么的刺痛着许琛的心。   “凌晨!”许琛呵斥了一声。   他抓着手机的力气几乎要将手机的屏幕给捏碎了。   他没有忘记当初凌逸是怎么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了自己的,更加没有忘记许诺当初遭受过什么样的待遇。   一切的一切都记在了他的心里,原以为沈华笙会坐牢起码也是七八年以上,却不想宋知歌竟然打破了他的预想,他深深的知道凌晨此时是有多么的气愤。   但是现在沈华笙可是在牢里的,判|处也已经下来了,他不可能对宋知歌下手,她终究是无辜的啊。   “怎么不让我说下去了!你看着妈疯了那么多年你真的甘心吗!但是我告诉你,我凌晨!一点都不甘心,我不会就此作罢的,既然沈锦阳他毁了我一家,我也不能够让他们家好过!”他铿锵有力的一字一句重重的道着。   “凌晨,你要干什么?”许琛拧着眉,询问。   他清冷的道着,“哥,你如果就因为一个女人躲的远远的,那我就只能够自己按照我的意思来做了。”   他凛冽的声音刺入了许琛的心,让他不由的一慌,重新问了一遍,“凌晨,你到底要干什么!”   “干什么?毁了沈华笙所有珍惜的一切,这原本不就是我们要做的吗?”   “凌晨,你冷静一点,我们...”没等他话说完,凌晨已经挂断了电话,隔绝掉了他的追问以及劝阻。   许琛不由多想,立刻买了一张飞回江城的机票。   凌晨上了车径直的就朝着某个地方疾驰而去。   原本他一开始就不同意许琛对宋知歌动心的,但是觉得沈华笙对于宋知歌并没有他所想的那么的上心,才默认了许琛的痴心交付。   最后却说沈华笙是因为有苦衷才对宋知歌置之不理,为了不看到许琛痛苦的表情,他甚至说出了他妈妈曾经经过的那一段噩梦。   宋知歌要是还不回心转意也就算了,他可以给许琛找更好的女人,比宋知歌好上千万倍的女人。   他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出乎意料的找了一个这么有能耐的人可以将沈华笙的罪名给抹掉,只判了三年!   仅仅只是三年怎么可能平息掉他的积了那么多年的怨气?   他一定要毁掉他身边所有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物!   他要让沈华笙一出狱就能够感受到当年他跟他妈还有许琛三个人无依无靠是怎么活下来的,三年真的是太便宜了他了!   他绝对不允许!   “叮咚...”他按下了门铃,等着里面的人开门。   “怎么是你?”夏晴开了门以后看见门口站着的凌晨,似乎是有些诧异。   上次夏晴跟宋知歌发生争吵了,他送她回过家,所以是知道夏晴住在哪里的。   “今天沈华笙终审了,你没有去吗?”凌晨眯着眼,让人看不出他眼底隐藏着的另外的心思。   他要从沈华笙在意的宋知歌身边的人开始毁起...   一说到沈华笙,夏晴便是满脸的不开心,让开了门口,自己走到沙发上坐了下去,呵呵了两声,“那样的人渣有什么好看的。”   对于上次跟宋知歌争吵的委屈她都还憋在肚子里,宋知歌也真的是没有再联系过她,更加的让她心灰意冷了,她们之间那么多年的友情,都比不上一个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心上挖肉的人。   “最后是判了三年。”凌晨又继续道。   夏晴暗了暗眼眸,随意的应了一句,“哦。”   “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要是这样的话,她倒是一点都不稀罕知道沈华笙的任何事情。   “不委屈吗?宋知歌就这么舍弃了你。”凌晨的话似乎是打算一步一步的将夏晴套进去。   怎么可能不委屈?她做梦都在想着电话会不会突然间响起,宋知歌就会跟她道歉,可是她整日整夜的没有合过眼,手机屏幕点亮了一次又一次,别说电话了,就连是一条短信都没有见过。   “你什么意思?”陡然察觉到不对劲,夏晴凌厉的眼神瞬间就转向了他,猛的问着。   ☆、第一百一十三章:他不得不这么做   凌晨阴森的笑出了声音来,并没有明确的说出意思。   “你笑什么?”看到他的模样,夏晴不禁又问。   “我没别的意思啊。”他装着傻,“不过是替你心痛而已。”   夏晴睁着眼眸端详他的脸许久,狐疑的问着,“那你今天到底是来干什么呢?”   “为我哥惋惜,也为你痛心,所以正打算找你喝一杯,为我们都是可怜被舍弃的人。”   “我不喜欢喝酒。”她婉言拒绝了。   “唉...”只听见凌晨长叹了一声,“我发现你怎么那么不好约呢?”   “什么?”她一下子没明白过来凌晨的意思。   “就当是陪我呗,当是那天你将鼻涕弄我身上的谢礼。”   夏晴面上一红,怒瞪了他一眼,“你开什么玩笑,我像是这样的人吗!”   “哦?是吗?我怎么记得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擦在我的身上的。”他冲着夏晴挑了挑眉。   “我陪你去就是了!”夏晴白了他一眼,赶紧应了下来。   对于刚刚他前面的那句话早就已经忘却到九霄云外去了。   两人没有去嘈杂的酒吧里挤,凌晨将夏晴拉到了江边停靠着的一艘船上。   夏晴稍微的惊讶了一下,“喝个酒也要这么奢侈?”   凌晨手里已经熟稔的从酒柜上取下了几瓶洋酒放置在桌上,行云流水的打开,各自倒在了一个玻璃杯上,一边道,“酒吧里人蛇混杂的,太吵,说不上话。”   “哦。”她淡淡的应了一声,便没了声响。   凌晨端起了一杯酒递了过去,挑了挑眉,示意了她一下。   “我真的就只喝一点点点点!”夏晴接过酒杯,强烈的强调着。   “好,那我干了,你随意。”凌晨说完仰了仰头,那杯子里装满的酒顿时就一饮而尽。   见凌晨都这么豪爽了,她咬了咬唇,便也一口干掉了,“啊...”   喝完还发出了一声的赞叹,她都忘记了是有多久没有这样喝过酒了。   凌晨再次满上了她的酒杯,一杯接连着一杯,甚至是一丝的停歇都没有。   夏晴也就像是魔怔了一样,看到满了的酒杯就不由自主的都全数喝下了腹中。   有一些甜甜的感觉,并不像是那些烈酒一样呛鼻辣喉,所以她觉得也不会那么容易就喝醉了的,这么想着又是喝下了两杯。   凌晨眼底闪过了一抹精光,原本还想着要怎么让她喝醉呢,怎么她就喝的比自己都还要猛烈起来了,“夏晴,你少喝点。”   “唔...刚才你还让我喝,怎么这会就不让我喝了?”夏晴本来酒量就不大,这下喝了那么多的酒,眼前的视线都开始模糊了起来,说的话都是开始不经大脑的了。   “你喝多了,打住吧。”凌晨故作拿开了酒,不让她接触得到。   夏晴拧了拧眉,满脸的不开心了,气呼呼站起身子叉着腰看着凌晨,“你给不给我!”   “我带你去房间休息一下吧。”凌晨刚走近她,夏晴就一个劲的朝着他身上扑了过去,身体的重量压在了他的身上,一个踉跄,两人都往后倒了下去。   凌晨后背摔疼的呲牙咧嘴的,夏晴却是呵呵的笑着,指着他的鼻子,嘟囔着,“看,这就是报应了,让你不给我喝的。”   “呜呜呜...”刚说完,她便趴在他的身上哭了起来,原来是膝盖在倒下的时候磕破了皮。   凌晨不禁笑出了声音,他可是在下面的那一个啊,要是疼的肯定是他先疼的,怎么轮到她哭起来了?   可是喝醉了的夏晴哪里管的了那么多,就趴在他的身上抓住他的衣领委屈的哭了起来,醉意原本就容易让人勾起伤心事。   不由的她就委屈的道着,似乎是将凌晨是当作了宋知歌了,抡起那有气无力的小拳头就是砸了好几下,“知歌,你怎么可以这么的过分呢?”   “你怎么可以就真的是对我不管不顾了呢?你怎么可以真的要跟我绝交了。”   “因为她的心里至始至终都只有沈华笙一个人,没有你的位置。”凌晨清冷的话语似乎是戳中了她的泪点,委屈的眼泪就如同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啪嗒啪嗒的往下砸着。   “你胡说,我们明明很要好的。”夏晴嘟着嘴还在倔强的反驳着。   “那也是以前,什么都是会变的。”   “才没有!知歌不会的,她只是...不会的...”说着说着,她似乎都没有了底气。   “凌晨,你说你哥那么好,知歌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她忽然问着。   “许琛多好啊,又会疼人,又不会做知歌不情愿的事情,更加不会伤害知歌。”   “我也很好啊。”   夏晴眯了眯眼凑近的看了看,猛烈的摇了摇头,“你?你不行...”   凌晨皱着眉问,“为什么不行啊?”   他很差吗?样貌有,钱也不差,多了去了的女人排着队要跟他呢,怎么到了她这里就不行了。   “就是不行。”   她脑袋越来越昏沉,有一下没一下的往下掉着,凌晨按下了她的后脑勺,薄唇堵住了她的嘴,瞬间就席卷掉了她口腔里的所有氧气,由于太多突然,甚至都让她忘记了用鼻子呼吸,双手胡乱的挣扎着,嘴里不断的溢出,“唔唔唔...”   直到她感觉脑子里都开始缺氧了的时候,凌晨才松开了对她的禁锢,她大口大口的趴在他的身上喘着气,那模样似乎是晚一秒她就会死了一样。   “不管如何都不能够对一个男人说,不行...两个字!”凌晨眯着眼的强调着。   她的眼中似乎带着晶莹,水灵灵的看着他,转着咕噜圆的眼珠子,呆若木鸡,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做出什么反应。   喝了太多酒了,让她只觉的口干舌燥的,伸出舌头舔了舔那干燥的嘴唇。   这个动作轰然的一下子就在凌晨的脑子里炸开了,只觉得下腹一团火瞬间就聚集了起来,满眼通红的盯着毫无反应的她。   “为什么不可以说啊?”夏晴小声的呢喃着。   她一下子就坐起了身子,就正好的坐在了不该坐的位置上面,更加是让他觉得浑身瞬间就燥热了起来。   “因为那个男人会跟那个说出这句话的女人证明,他是行的!”说完,凌晨一个翻身就将夏晴压倒在身下。   一下子调转位置,转了一下让她觉得脑袋昏沉的很,不等凌晨将薄唇再次凑上来的时候,腹中一阵翻涌着,似乎有什么东西已经涌到了喉咙处,再也控制不住,“呕....!!”   凌晨都来不及躲开,她口中所吐出来的污秽猝不及防的喷洒在他的脸上甚至是遍布在那亮白的衬衫上面。   “呕,呕....”她艰难的依旧在不断的吐着,凌晨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上,也都不禁的反胃了一下,眉头皱紧的都几乎可以夹死苍蝇了。   下腹的欲|火,立刻就消散而去。   夏晴不管不顾,愣是将肚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几乎吐光了出来才觉得好受的多了,眼角还难受的渗出了眼泪来。   不管是他的身上,还是夏晴的身上,都简直是不能够看了。   无可奈何之下,凌晨只得一把将夏晴给抱了起来,朝着船内的浴室走去,立刻就嫌弃的褪去了自己身上脏的不都不能再脏了的衣服了,随即还将夏晴的衣服都给扒了,将花洒开到了最大的出水量,就往两个人身上冲洗着。   “唔...”似乎是被水冲洗的散去了一些的醉意,她只是不安的呢喃着什么。   凌晨迅速的将两个人都冲洗干净了来,将夏晴从湿漉漉的地板上捞了起来,带进了房间内,细心的替她将头发擦干,可是好死不死的就是夏晴似乎是毫无自知之明一样,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着。   他的眼底简直就像是着火了一样,火辣辣的目光投射到她白皙的身上。   他试探的将舌头舔了舔她的嘴唇,夏晴似乎是口渴了,在他想要离开的时候,一把将他重新的拉回了怀里。   凌晨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都是要做的,既然是她主动的,也不怪自己不想当柳下惠了。   如果她醒来以后,要后悔要痛苦,就应该都怪宋知歌吧,怪宋知歌是沈华笙在意的人,怪宋知歌将沈华笙的罪责硬生生的减去了一大半,不然他也不会狠下心肠来摧毁他身边一个个在意的人。   他的肩上扛着的是凌家的所受的委屈跟苦痛,不得不让他这么的选择了,为此,他甚至是什么事情都能够做的出来的。   “啊!”但是伴随着夏轻拧着眉的吃痛叫着,很快他就察觉到了什么,床单上染着的血红开始不断的蔓延开来,在她的身下绽放出了一朵血红色的花。   她竟然是,第一次?!   凌晨下意识的慌了一下的,他上过很多女人,清纯的,妖艳的。   什么把戏他也接触过,什么放纵的他也都玩过,唯一没有碰过的就是处女...   他一直就觉得这个存在对于自己来说就是一个天大的麻烦,他所要求投怀送抱的女人唯一要求,就是不能够是处女...   可是此时让他停下来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他浑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   ☆、第一百一十四章:血浓于水,断不了的关系   他尽可能的给予夏晴最温柔的动作,生怕她还会继续的叫喊出疼痛的声音来。   让人不禁面红耳赤的一夜就这么在缠绵中度过了。   翌日的一大早,夏晴就扶着因宿醉而疼痛的脑袋爬了起来。   意识还有些恍惚着,正要活动一下,坐起身子来,但是当看到陌生的大床跟将一只手搭在她身上的男人的时候,不禁睁大了眼睛,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跟她...   这是怎么回事?   她记得喝了很多酒,然后就开始胡言乱语了起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她脑海里不断的让自己淡定着,或许只是衣服脱了睡觉而已,并不代表会发生什么。   但是腰间跟下身传来隐隐的疼痛,让她几乎是机械性的掀开了白色的被子,床上印着刺眼的红色似乎在昭告着昨晚所发生的事实。   凌晨被她的动作给惊醒了过来,睡眼朦胧的看了看夏晴,“你醒了?”   “你别说话!”夏晴冷冷的喝住了他。   她要给自己一些时间缓一下这个事实,她没想到保存了二十多年的第一次就这么轻易的给了一个认识都还不到一个多月的男人。   夏晴爬起身,正要找自己的衣服却发现衣服也不见了。   “我的衣服呢?”她咬着唇,强装极其淡定的问着。   “脏了...你要穿?”   “那我穿什么!”她忍不住的咆哮。   凌晨无奈的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自己的衣服,“我这只有这些,你昨晚的衣服都不能穿了,全吐上去了。”   其实他反而很奇怪,夏晴竟然没有吃惊,或者像是那些因为失去了第一次而惋惜的痛苦一场。   这些她都没有,反而比自己都还要淡定。   自己有这么差?让她这么的淡定自若。   夏晴也不在乎什么还不害臊的了,拿过衣服就往自己的身上套着,宽大的衬衫穿在她的身上就像是穿了裙子一样,她不慌不乱的继续套上了裤子,由于裤头太大了,她从手腕拿下带着的发带绑了起来。   整个过程,她都是一言不发的,脸色有些阴沉。   她从昨晚喝酒的沙发上拿起了自己的包,看了一眼凌晨,“我走了。”   “什么?”凌晨拧着眉,对她的话有些猝不及防。   他都还没有开始对她说冷言冷语,让她对宋知歌更加的产生怨恨,她竟然就这么无所谓的说走了?!   “你跟我都是成年人了,而且这么算起来,你也不吃亏,就这样吧。”她冷静的分析着。   凌晨几乎是傻了眼了的看着她就这样穿着单薄的衬衫就下了船,头都不带回一下。   赶忙套上了衣服追了出去,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所以冷风感觉更加的猛烈,吹进宽大的衬衫里,让她不禁鸡皮疙瘩直起,浑身都瑟瑟发抖的。   “滴滴...”凌晨按了按车上的喇叭,打开着车窗,“我送你。”   “不用,我们不要有任何关系的好!”凌晨一看就是一个花花公子的人,不是她所可以接近的。   趁着还没动心,他们之间不要再有任何的联系了。   就当昨晚是被狗给咬了一口,伤口经过消毒就会好的。   她不断的在心底安慰着自己,真是幸亏自己醉了,什么都察觉不到,受的痛过了一两天就会好了。   “夏晴,什么叫没有关系的好?”凌晨冷冽的问着。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明白就好。”说完就见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在自己的眼前扬长而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就在原地犯怵,不敢开车跟上去。   他还是生平第一次在一个女人身上受到这样的挫折!   手机在裤兜里不断的震动着,他烦躁的划过了接听,没等他说话,许琛已经着急的开始问他,“凌晨,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码头。”他嘟囔了一声。   “你给我回家!现在,立刻,马上!”   意识到许琛生了气,纵使是千万般的不情愿,他还是将车子驶了回去。   “干什么了。”凌晨心不在焉的问着一脸紧张的许琛。   慢条斯理的将鞋子脱掉,一把将自己摔进了柔软的沙发里。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许琛径直的就质问着。   他可是听了他所说出来的话才这么紧张的飞回江城的。   “没干什么。”凌晨别开了许琛对上来的视线,只是这么轻微的动作就足以让许琛抓住不放了,他从小可是看着凌晨长大的,怎么可能会不清楚他说谎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你难道不知道你很不会撒谎吗?”   凌晨抿了抿唇,想了想,还是如实说了,“我昨晚睡了夏晴了。”   夏晴?许琛在脑子里想了一下,顿时怒目横眉的一把揪起了凌晨的衣领,“你说什么?!”   夏晴可是宋知歌最为在意的朋友!他真不敢想象凌晨竟然疯狂到这样的地步了。   “我们不过是你情我愿罢了。”凌晨试图回避着他凌厉的眼神,有些心虚的道。   “你情我愿?你跟夏晴有熟悉到你情我愿的地步了?”许琛哪里相信他的话。   “那哥你呢,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的,丢下妈一个人躲得远远的,这就是你对我们家的回报?”凌晨嘲讽的回击着。   许琛身子僵硬了一下,不可置信凌晨竟然会说着这样的话来,“原来你就是这么看待我的?”   “不是我想这么看的,我只是说事实罢了。”   “除了伤害知歌以外。”他松开了手,妥协了。   “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悠游寡断了!”凌晨斜着眼睛看着他,眼底毫不掩饰的讽刺。   之前为了生活,做事从来都是雷厉风行的,没有一丝的犹豫。   现在不过才认识宋知歌短短几个月就变得这么的不会判断身边的事物了。   “我说了,除了伤害知歌以外!”许琛不做最后的让步。   “那你是让我等三年?等那该死的沈华笙出狱?!”凌晨几乎是冷笑出了声来。   “反正也等了那么多年了不是吗,如今是他在牢里等,我们在外面等,有什么难受的?”   凌晨冷着眼似乎是在沉思着,对于昨天的事情也消散了不少,看到许琛这么的恳切的要求了,开始有些动摇了起来。   “你确定到时候会做得到吗?”他狐疑的问着。   “可以!我不会忘记爸当初是怎么被沈锦阳害死的,绝不。”说完,他眼底带着坚定的狠戾。   他怎么可能会忘记那个在紧要关头将他紧紧护在怀中的那个男人,怎么可能那就在自己眼前炸开的爆炸,将那男人炸的血肉横飞,最后烧的灰烬都不剩下。   “好吧。”凌晨虽然嘴上应了起来,但是可以看的出来,他是没有完全的相信许琛的,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了,如果到了必要的时候,他自己行动就是。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许琛就不再是他倾尽一切相信的人了,现在能够相信的人,只有他自己。   虽然可以说许琛是跟他一起生活长大的,但是...   说到底沈华笙才是他亲生的弟弟,血浓于水,谁也说不准将来的他会不会手下留情...   这个时候一个急促的电话响了起来,凌晨看了看是医院的来电显示,拧着眉看了一眼许琛,接了起来。   “凌先生,您母亲发生了一些意外,正在医院急救,您过来一趟吧。”医护人员焦急的声音诉说着。   凌晨几乎是在原地愣了几秒,嘴唇微微轻颤的多问了一遍确定着,“你...你说什么?”   “许女士现在在医院急救,您过来一趟吧。”那边又重复多了一遍。   等到挂断了电话了以后,凌晨都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睁着眼睛定定的看着许琛,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了?”看到凌晨接了电话以后脸色就一直都不好,许琛不禁担心的问着。   凌晨脸上立刻被惊慌淹没,吞吞吐吐的道着,“哥...妈...妈她,出事了!”   当下的凌晨有些混乱了起来,一直以来很多事情他都是依靠着许琛的。   所以现在一听说出了事,下意识的就是看着许琛。   “你说什么?”许琛语调不由的提高了很多,但是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拍了拍凌晨的后背安慰了一下,“没事,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两人原本去医院需要半个小时的路程,愣是缩短到了一半的时间,只用了十五分钟已经疾驰到了医院。   “护士,请问许诺在哪个抢救室?”一冲进去,凌晨就抓住了一个护士焦急的问着。   “在八楼的抢救室。”护士看了一下手里的文档,回了一声。   话刚说完,许琛跟凌晨两人眨眼的就冲进了电梯,护士只感觉一阵风掠过,已经不见了人影。   “凌先生,许先生,你们总算是来了。”护士在抢救室门前看到了他们面上迅速的掠过一抹喜色。   “我妈呢?”凌晨径直的问着。   护士却是将一张纸塞进了他的手中,还递过了一只笔,“许女士现在在抢救室里,你们两个让一个人签一下这个病危通知书吧。”   “什么病危通知书,我昨天走之前我妈还好好的!”凌晨怒目横眉的吼着。   许琛拽了一下他的胳膊,防止着他动怒,“凌晨,你先冷静一下,听护士怎么说吧。”   护士有些后怕的看了一眼凌晨,不敢接近她,赶紧往许琛的方向靠去,“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去给许女士打了一个水后回来,或许也就是那一会儿,她就发病了,她手里拿着自己正在剪指甲的指甲钳里面的指甲锉割不断的割着自己的手腕...嘴里似乎还在不停的呢喃着什么放过她...之类的。”   ☆、第一百一十五章:你永远也成为不了我所喜欢的人   许琛的身子僵了一下,对上了凌晨那毫不掩饰的愤怒,凌晨紧了紧拳头,“你听到了吧,她说的什么!妈因为当年的事情还活在过去,逃脱不出来!而沈家呢?沈华笙呢!罪名都被推掉了,公司也不用查封了,三年后出来还是照样可以活的风生水起,潇潇洒洒的!但是妈的痛苦呢,谁来解救她?!”   许琛一时之间,几乎是在原地呆滞了半分钟,张了张嘴,什么也没有说,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   “你们是吃干饭的吗!怎么可以把那么危险的东西给她拿着!”凌晨转身发了疯的怒骂着那名护士。   许是经验少,看到凌晨这么大的怒火,她也被吓得哭了出来。   她哪里想得到一个修指甲的东西,竟然还能够被许诺当作自杀的工具,那么钝的指甲锉,许诺竟然一点也不怕痛的硬生生的将皮肉给一点点的锯开了来。   忽然抢救室门前的灯光剧烈的闪烁着,里面慌慌张张的走出了几名医生跟护士,“去将血库调取RH的血过来!病人血型目前匹配不上。”   “医生,我妈怎么样了。”许琛看到医生都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赶忙抓住了他的手问着。   “病人失血过多,而且还是稀有的RH血型,所以只能够去血库查下,实在不行只能够找别的医院调过来了。”说着他的额头上都还冒着冷汗。   “等你们调过来我妈都要死了!抽我的血,我是她的儿子!一定可以的!”凌晨说着就挽起了自己的袖子将手腕展示了出来。   “凌先生,很抱歉你跟许先生的血都是不符合的。”他遗憾的道。   “怎么可能,我就是我妈亲生的,为什么就不可以!”凌晨发了狠的道。   “你遗传到的可能是你父亲的血型,所以匹配不了。”看着这么激动的凌晨,他也是别无他法。   “陈医生,血库里的RH血型都已经没有了。”护士气喘吁吁的跑来问着。   “你安排人去别的医院看看能不能够尽快的调取过来吧,我让人在医院放个广播,只能看看会不会有那么好的运气今天能够RH血型的人来医院了,协商一下,看有没有愿意献血的。”   凌晨已经急的开始跺脚了,烦躁的将拳头砸到了墙上去。   医生深深的看了一眼凌晨,最后也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声重新进入了抢救室里忙活着。   看着一团又一团染红的棉花被端了出来,许琛的眉头皱的是更加的紧。   这个时候广播已经开始播放了一遍又一遍。   夏晴早上穿着衬衫太单薄,着了些凉,便正好到了医院打了点滴。   便听到广播在说着抢救室里有一个急需要RH血型的人,偏偏她就是RH血型的,救人一命胜,所以便去前台问了一句,“你好,护士小姐,请问你们要找RH血型的人是吗?”   “对啊,现在可着急了,有一个患者失血过多,偏偏血型还是稀有血型,可愁死我们了。”护士愁眉苦脸的道着,看着她过来问,眼睛不禁亮了一下,不确定的问着,“你这是什么意思?”   夏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也是RH血型的,你看看我可以吗?”   护士顿时就激动了一下,连连点头,“好!你跟我来!”   夏晴紧跟在护士的后面一直上了八楼,其实刚打完针水,烧都还没有那么快的退下,头都还是昏昏沉沉的,有些难受。   “凌先生,我找到了可以献血的人了!”护士紧张兮兮的道着。   凌晨先是欣喜的回了一下头,但是看到他身后的夏晴,眼神稍瞬即转,“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声音,夏晴这才睁清楚眼睛看到了眼前的许琛跟凌晨,下意识的转了身想要跑走,可是又想到自己是要鲜血的,死死的咬了咬唇,又调转了身体回来。   “凌先生,你们认识?”护士迷惑的问着,嘴里还念念有词着,“这个小姐就听到了广播过来找我了,真是好人。”   “夏晴?”许琛听到了凌晨诧异的声音,也看了过来。   “嗯。”夏晴最后也只能尴尬的点了点头,怎么这么倒霉,来个医院都还能撞见凌晨。   他们昨晚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明明说好了不要有瓜葛的...   “许琛,是你家里人怎么了吗?”夏晴看到许琛,不禁问着。   许琛点了点头,夏晴着急的道,“那赶紧抽血吧,别耽误了。”   “好,小姐你跟我来这边吧。”护士带着夏晴便要走去其中的一个病房里。   “夏晴...”凌晨下意识的拽了一下她的手,却发现滚烫的吓人,“你发烧了?”   夏晴抽回了手,询问着护士,“感冒了的话可以抽血吗?会不会对病人有影响。”   “病人倒是不会有影响,感冒不会通过血液来感染传播的,但是却会让你免疫力急速下降,也许感冒的会更加的厉害。”护士思虑着道。   “那就是病人会没事吧?那就可以了,再耽误下去就不好了。”夏晴扶了扶疼痛的头,有些虚弱的道着。   “发烧这么严重你还抽什么血。”凌晨下意识的就阻止着。   “你还是个孩子吗?难道不知道孰轻孰重!你能立刻马上给我找出一个跟我一样血型的人出来吗!”夏晴烦躁的吼了他一声。   她感觉这么一吼,顿时一口气上不来,头更加昏沉了。   “凌晨!”许琛叫了一声,“妈还在等着...”   凌晨果然别过了脸,不再说话了,表示着默认。   尖细的针扎进血管,让她不禁皱紧着眉头,有些吃痛。   “小姐,你还好吧?”护士一遍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举动,生怕她下一刻就会晕厥过去。   “血够了吗?”夏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担忧的问着。   护士摇了摇头,她咬了咬嘴唇,狠了狠心,“那你多抽一点。”   “可是你身体会受不了的!”护士着急的道,第一次还看见有人这么拼命的让抽血的。   “没事,我还能撑得住,救人要紧。”她脸色都已经苍白的吓人了,还在倔强的道着。   “那好吧。”说着,护士又是抽了好一些血,这才拔出了针头,将一个棉花棒按压在她的针孔处,“好了,小姐,你先坐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护士赶忙将血袋里的血送进抢救室里。   “嘭...”凌晨一下子就推开了门,看见昏昏欲倒的夏晴,赶忙上去扶住了来,似乎是在埋怨,“你干什么要这么拼命!”   “我不拼命,那你是要看你家里人去死吗?”夏晴的话总能够将凌晨堵的死死的。   “我给你开个病房。”   “不用了,我回家睡一觉就好了。”说完她便推开了扶着自己肩膀的凌晨,刚站起来整个人就虚弱无力的往下倒了。   凌晨再次干脆利落的接住了她往下滑到的身子,“你走路都走不好,还说睡一觉就好!”   “那不用你管!”她冷冽的拒绝了他的好意,想要将两个人的关系隔绝开了来。   “夏晴,原来你是这么胆小的人!”凌晨垂着眸冷冷的看着她似乎是在嘲讽着。   夏晴皱了皱眉,努力的维持着清醒的意识,“你说什么?”   “你这么害怕对我动心吗?这么紧张的将我推的那么远!夏晴,你是在害怕吗?”   她的身子愣了一下,扯着苍白的嘴唇呵呵的笑了几声,“凌晨,你是在开玩笑吗?你对自己未免也太自信了吧?像你这样的人,我一辈子都不会动心的!”   凌晨的想法还太幼稚,很多事情都是不经大脑的,天性|爱玩,不是容易收的了心的人,就好比刚才他还在犹豫要不要自己抽血来看,就知道他是一个想法多么幼稚的人。   他既想救抢救室里的人,又不想自己抽血,开什么玩笑,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   要想有完美的结局,那么就需要有人付出,但是凌晨根本就不懂。   又是这样的语气,他就是该死的很不喜欢夏晴这样对自己嗤之以鼻的口气。   他狠戾的扼制住了夏晴的下巴,迫使的将她的双眸对上自己的目光,“我就有那么的差?让你这么的不屑一顾!?”   “不是,或许在你心里有很多的女人都想要接近你,可是我不想,你永远也成为不了我想要的那个样子,所以,你可以很放心,我不会对你有任何的思想,昨晚的一切都不过是意外罢了,然而我也并不会计较。”   “那你何必这么着急跟我撇清关系!不管今天给我妈抽血的人是不是你,我都会好生照顾,所以你何必这么的勉强自己?”   “我才没有勉强...”夏晴撅了撅嘴嘟囔着。   “那你给我住院!”凌晨强制性的要求着。   夏晴这个昏昏欲倒的模样,怎么可以回去,她也不怕死在家里了!   “不要!”她却是固执的拒绝了。   凌晨闭了闭眼,似乎已经隐忍到了极限了,单手就可以轻易的扼制住虚弱的夏晴的双手,将她的手举高过头顶,按在了她刚才抽血的桌上,眯着眼看着她又问了一一遍,“你住不住!”   “不住!”夏晴拧着眉,倔强的回应着。   “行!”凌晨冷哼了一声,“你要是不住,我就直接在这里要了你!反正你这副病怏怏的模样,也拿我没辙!”   “你敢?!”夏晴睁大着双眼,怒目横眉的看着他。   那双眼凌厉的似乎是要将他给生吞活剥了来。   “那就让你看看我敢不敢了!”凌晨说完便收紧了那一只扼制她双手的手,不让她挣脱来,冷着眼眸强硬的挤开了她的双腿。   ☆、第一百一十六章:你给我去死   “你疯了吗!”夏晴惊慌的睁着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   凌晨丝毫不在意她的话,清冷的眼眸看着她,“反正你不是不想住吗?那就做到你肯为止!”   这话说的风轻云淡,对他来说似乎就跟要不要吃饭一样简单。   “我住!我住!”她急剧的点着头,生怕凌晨看不见一样。   刚说完这句话,她只觉得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一下子察觉不到夏晴的挣扎,认真的看了一下,夏晴似乎死已经昏迷了过去。   他暗了暗眼眸,看着她憔悴的模样,突然的闪现出了一抹,如果她不认识宋知歌的话,他们之间会不会不应该是这样。   由于夏晴的血及时供足了,所以许诺很快就抢救了过来。   许琛看着病床上紧闭着双眼奄奄一息的许诺,瘦弱的似乎一阵风吹过来就能够轻易的吹倒,心中百般的说不出来的滋味。   凌晨将夏晴安顿好了以后便赶了过来了,坐在一旁握了握许诺那还包着纱布的手腕,心疼的看着。   挺直着身板,背对着许琛悠悠的问着,“哥,你现在还在想着不要伤害宋知歌吗?”   许琛身子愣了一下,抿着唇没有说话。   “看来你真的是着了魔了,妈都这样了,你还无动于衷!”他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涩的笑意,极其无奈的摇着头。   “我知道我不应该离开江城,要是在医院看着妈就不会这样了。”   “那你是在怪我没有在医院看着妈?是谁因为一个女人而要躲得远远的!?”   “我没有埋怨你的意思。”许琛辩解着。   “呵,说的好听,哥,你为了妈连一个别人丢弃的破|鞋都不舍得放手,可是那个女人却一次次的阻拦了我们的复仇!”   他眼底闪过了一抹刺痛,不是他舍不得,说到底他想要报复的只有沈家,并不想要牵扯任何无辜的人,之前只是利用了宋知歌他都已经觉得是很愧对于她了。   “凌晨,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为了报仇,随意的伤害那些无辜的人,那么我们跟沈锦阳有什么区别?我们同样是跟他一样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根本不顾是不是无辜的人!”   “你现在拿我们跟沈锦阳那样的畜生比?”凌晨紧了紧拳头,只觉胸腔的一股无名火在不断的往上涌着。   “...”   “哥,你这一次...真的是让我太失望了!”他的语气冷淡到了极点。   “非要这样吗?我们不是才说好了,再等三年...”许琛烦躁的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理解不了凌晨突然的变卦,他一点都不想要跟凌晨发生争执跟吵闹。   “三年!你难道没看到妈今天差点就要死掉了吗?这都是因为谁,你能忍!但是我不能忍!”凌晨禁不住声调放大,几乎是咆哮着。   “我们难道就不能够心平气和的一起好好谈吗?你什么时候开始变的这么不听我的话的?”从前无论自己说什么凌晨都不会忤逆自己的,如今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强迫着自己。   “那你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再将我跟妈放在了第一位的?你现在心里只有那个女人了!”   “我知道了。”许琛沉思了半响,最终叹息了一声,“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你确定?”凌晨眼底闪过一抹得逞的精光。   “确定!”他艰难的从牙缝里迸出两个字。   宋知歌跟林慕迟开始回到沈华笙的公司整理着一些重要的文档,很多工程都已经耽误下来了,更有很多的职员纷纷要离职,更多的都是合作解约的事情。   烦的两个人的脑袋都大了不少,几乎是没日没夜的处理着,能够约的出来的客户都在尽量的约着,能够挽回的合作都在尽量的挽回着。   “宋助理,你这么勤快干什么?”秘书部的人不禁在一旁道着。   “公司一天没倒,我都应该尽我的本分!”她的头都埋在了那堆积的高高的文件里面,抬都没抬的回应着。   “呦呦呦,沈总进监狱了,说到底还不是你卖了他的,真是假惺惺。”林青青撇了撇嘴角,不禁冷嘲热讽着。   宋知歌拿着笔的手顿了顿,凌厉的抬了起来,看着林青青似乎是一脸得意的盯着她,丝毫不畏惧。   她从容的拉开了凳子站起身来,走近林青青的跟前,轻蔑的撇了她一眼,“在公司待了那么久,难道还学不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嘁,SH早晚要倒,我还怕你干什么!我也没有说错啊,难道不是你...”她嘴里的话还没说完,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脸已经往一旁侧了过去。   “既然如此,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SH!”   “你凭什么让我滚出去!你算什么?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助理,有什么资格开除我!”林青青捂着那被打的通红的脸颊,气呼呼的吼着。   “凭我可以!”她的身后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声音,林慕迟冷着眼眸走近,看了看她胸前挂着的名字,“又是你?我跟你说过无数次,不要在公司里面嚼舌根,看来是听不懂人话啊?”   沈华笙自从进了监狱后,公司的法人就自动的记到了林慕迟的名下,所以他现在所说的话,就是代表着SH最高权利的人。   “林总?”林青青转过身看着身后阴沉着脸的林慕迟,有些哆嗦的开口。   “去财务部结算工资!你可以走了!”他的声音冷淡的毫无感情。   林青青面如死灰,虽说现在SH确实是开始不景气了,但是待遇什么都是比其他公司要好得多,工资更是翻了好几倍,她刚才会说那些话都不过是因为一时逞强跟宋知歌得瑟而已。   怎么就这么的倒霉每一次自己说了什么不好的话都会被林慕迟知道了呢!   “林总,我以后不敢了,你别让我离开公司。”   “以后再让我听见谁说什么不好听的话,也给我立刻离开SH!对,现在SH是没有从前辉煌,你们谁现在想要走的话,我绝对不会拦,但是留下来的话,我也不会亏待你们的任何一个人!”他说的斩钉截铁,深入了不少人的心。   留在一个公司最怕的就是待遇不好,而现在虽说SH是没有以前好了,但是应有的待遇依旧是一个不差的给了他们,哪里舍得走啊?都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干着本分应该干的事情。   撇了一眼听话的员工,林慕迟似乎是很满意,冷着眼眸看了看还怵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林青青,“你怎么还不走?”   林青青有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带着娇嗔又似乎是恳求,“林总,我不想走...”   “马上收拾你的东西走!”他的语气里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等一下!”宋知歌叫住了林青青,走近了几分,“你刚才说我没有资格叫你离开公司是吗?”   “哼!”林青青别开了脸,不去看她,只是冷哼了一声。   “那我告诉你吧,现在!我才是SH持有最高股份的股东!你说我没有资格?”她勾起的嘴角似乎是在嘲笑着林青青的不自量力。   只见她惊讶的张了张嘴,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的,“这...这怎么可能?”   “可不可能不是你说了算,这可是铁铮铮的事实!”她不慌不乱的从抽屉里拿出了股份的转让书,摆在了桌上,似乎是在向这一层楼的人在昭告着,就算林慕迟是公司的法人,但是持有最高股份的她,才是真正的主人!   早在SH股票跌宕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是烫手山芋纷纷抛售的时候,她就已经将公司的大量股份给收了。   林青青看着那份股份权上面填着宋知歌的名字,面色有些铁青,却也什么话都无法反驳,最后只能气的跺了跺脚,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些颇为狼狈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临走之前狠戾的瞪了一眼宋知歌。   她生平从未如此难堪过,都是拜宋知歌所赐!   然而宋知歌却是毫不畏惧的瞪了回去,待林青青走后。   林慕迟细心的询问着,“没怎么样吧?”   宋知歌嗤笑出声的摇了摇头,“你看我像是怎么样的人吗?被打的是林青青,又不是我,我怎么可能有事。”   “要是你头发有一根损伤的话,我感觉华笙都会跟我拼命的。”   “那倒没有那么夸张。”她撇了撇眉,“跟高氏的合同进展怎么样了?”   现在公司急需的是有人可以合作,重新打响SH的名声来。   钱倒是并没有那么的缺乏,单是沈华笙给他们两个人留下的银行卡里就完全的足够填补进目前SH空缺的资金了。   “我刚想找你说这件事情,高洋说要当面的跟你谈。”林慕迟拧着眉,似乎是有些不安。   她倒是不以为然的问着,“那好,在哪里?”   虽然说高洋这个人是有些喜欢玩,但是跟在沈华笙身边出去应酬过几次高洋,觉得他还是停尊重自己的,并不像那些一言不合就动手动脚的人。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可是还记得,当初喝酒的时候,高洋可是欠了自己一个人情的,她何不利用一下这次机会呢。   “在皇朝,我跟你一起去吧?”林慕迟不放心的道。   “那好吧。”宋知歌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反正高洋也没说不可以带人一起去,要是需要喝酒的话,让林慕迟挡一下也是好的。   “你给我去死!”两人刚到了底下停车场,只听见一声怨恨的声音,巨大的柱子后面闪出了林青青的身影,她双手里紧握着一把尖细的剪刀,眼底像是淬了毒一样朝着宋知歌扑过去。   ☆、第一百一十七章:你就像一只急的跳墙的狗   “小心!”宋知歌几乎是愣了半秒,才想到要躲开。   林慕迟其实已经坐在了车上了,便看到了林青青像个疯子一样朝着宋知歌冲过去,当下立刻打开了车门,嘴里还在惊慌的喊出了声音来。   宋知歌一下子握住了剪刀,被她推倒在地上。   林青青是骑坐在在她的身上的,用力的将剪刀往下压,宋知歌也是拼了所有的力气往上顶着。   林慕迟从身后禁锢住了林青青的脖子,她往后仰着,硬生生的被林慕迟带起了身来。   宋知歌的身上一下子就没有了压迫,她爬起身来,从被林慕迟禁锢着脖子的林青青那里一把将剪刀给夺了过来。   胸口还在剧烈的起伏着,气喘吁吁的,更加是心有余悸。   “啊!”林青青吃痛的喊出了声音来,嘴里还在谩骂着,“宋知歌你个臭婊|子!”   “啪!”宋知歌冷着脸站起身来,几乎是将全身的力量都倾注在她的手腕上,嘴角轻蔑的笑着,问道,“想杀我?”   林青青只能恶狠狠的瞪着她,嘴角都已经被宋知歌给打裂了,渗出了丁点的血迹,她立刻就能够察觉到了腥甜的味道正在席卷着自己口腔里的味道,“对!就是想杀你!”   林慕迟见她挣扎着,又收紧了手一些,让她无法动弹,宋知歌好笑的问着,“为什么?”   “为什么?”林青青自嘲的冷笑了几声,“我比你进公司早,凭什么你可以爬的比我还要高的位置!你不过就是借着爬上了沈总的床才有这么风光的位置,你的那些好事公司有谁是不知道的?!”   “是,我是跟沈华笙在一起过,可是我有今天的位置,全靠我自己辛苦爬上来的!你成天只会埋怨我职位比你高,但是你又知不知道你在办公室里吹着空调化着精致的妆容看看文件,而我却是去跟那些满身铜臭的男人喝酒喝的胃出血,胃溃疡!才换来的一个合作机会!”   “你说我廉价?!起码我知道什么叫努力!知道什么叫做拼!你知道什么,你之所以这么恨我,觉得我今天的地位都是靠着沈华笙,都不过是想要为了掩饰你自身的自卑,为了不肯承认你是没有努力过的!”宋知歌的手指用力的指着自己的胸口,问心无愧!   “你胡说!”林青青别开了脸,不愿意承认,“当了股东就对我下手,你也真是歹毒!真不知道你的钱是去哪里卖来的!”   宋知歌觉得脑袋直疼,扶了扶额头,真不知道应该是说林青青是冥顽不灵呢,还是听不懂人话。   她就没有见过这么蠢的女人,就为了这么一点事情要杀了她,她也不怕葬送了着急的大好青春。   “听着,钱哪里来的,跟你没关系,你要是有本事就给我挣那么多钱来跟我炫耀,这样我还会比较看的起你,现在的你就像是急的跳墙的狗一样,只会让我更加的看不起你!”   “人怎么办?”林慕迟没有松手,询问着宋知歌的意见。   “算了,让她走吧,我们还得赶去高洋那呢。”她摆了摆手,并不想要追究林青青的责任。   林慕迟听到她的话,这才松开了手,她失去了重心一下子就摔坐在地上,似乎有些诧异的看着宋知歌。   有些不敢相信宋知歌就这么放过了自己,她还以为宋知歌至少会联系警察,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做,让她觉得有些不真实。   宋知歌重新将剪刀塞回了她的手心里,“还想杀我吗?”   她握着剪刀,微微的有些颤抖,只听见宋知歌又道,“要是想杀我的话,我奉劝你如果没有舍弃一切的牵挂的心思,你最好还是不要做这么蠢的事情,免得最后后悔的是你,痛苦的是你的家里人,反正我宋知歌了无牵挂,死了就死了,怕什么?你没有跟我拼命的资格!跟一个连命都不看重的人拼命,你得想好,到底值不值得!”   “哐当...”铁制的尖细剪刀就这样送自己的手上松开,掉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来。   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开始泪流满面,或许是出于后怕,又或者....是其他的事情。   其实她也就是一时怒火攻心,感觉不做出点什么来就没有办法平息掉那满腔的愤怒。   可是她也是确实没有真的细想过后果,现在宋知歌这么一提及,她倒是觉得后悔了,她说的没错,宋知歌无牵无挂的,死了就算了,自己的家里还有父母,还有妹妹,还有男朋友...   突然有些庆幸了起来,要是真的杀了宋知歌的话,岂不是要为了她而搭上了自己的一辈子?   不值得...一点都不值得!!!   宋知歌冲着林慕迟挑了挑眉,似乎是在炫耀着自己的本事。   “看来你明白的很透彻!”她淡淡的道了一句,伸出了手,“林青青,等你有本事了再来跟我炫耀吧,到时候我一定会奉陪的!”   林青青抹了一把眼泪,看了看她,最后伸出手握住了她,宋知歌一把将她拉了起来,林青青冷哼了一声的甩开了她,下了狠心,“我一定会比你厉害的,你等着瞧把,到时候你要让你求着跟我合作!”   “好啊,我等着!”宋知歌勾起了一抹自信的笑意。   “行啊,知歌,我都还不知道你有这样的手段!你可以去当谈判员了!”车上,林慕迟不禁赞叹出声。   “我不过是在跟她说实话罢了,我本来就不值得她为了我拼命。”她耸了耸肩。   “得了吧,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别人说的她未必能够听的进去。”   “所以你是在夸我?”宋知歌觉得自己都有些厚颜无耻起来。   “对,夸你。”林慕迟呵呵的笑了几声。   “那我得谢谢你。”   “不用谢,这是应该的。”   两人一唱一和,很快就到了皇朝。   这一次进包厢倒是极其的安静,只有高洋跟顾菱钰两个人在,也没有多余的闲杂人等,更没有满桌的酒瓶罐子。   她狐疑的看着高洋,他是转性了?   “知歌!”顾菱钰见到了宋知歌似乎是有些欣喜,很快的就站起了身来,高洋冷冽的一个视线,让她一下子又坐了下去。   宋知歌拧了拧眉,尴尬的笑了笑,问候了一声,“高总。”   高洋似乎看见宋知歌有些开心,“宋助理。”   忽然醒悟的呸呸了一下,“现在可不能够叫宋助理了啊,你现在可都是SH的大股东了呢。”   “呀,高总的消息可真是灵通,我自家公司的人都还没有完全知道,这风声就吹倒你那去了。”宋知歌也是在道着客套话。   “哪里哪里。”高洋摆了摆手。   “菱钰,你怎么也跟着来了?”宋知歌上前就坐在了她的身旁,热情的问着。   顾菱钰笑了笑,“我就是听高洋说今天是跟你谈事情,想着就顺便一起过来看看你。”   “真是好久不见了。”林慕迟在一旁悠悠的出声。   高洋眼底闪过一抹不快,但是面上还是维持着笑意,“林少怎么也来了。”   “你这是跟我开玩笑吧?现在公司的法人可是我呢,要谈合同,我怎么可能不跟着过来呢!”林慕迟眯着眼,笑着回应着他。   莫名的宋知歌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仿佛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的味道。   “还真是,我这是一下子没想起来。”高洋拍了拍额头,像是恍然大悟了一下。   林慕迟心底鄙夷了一下,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连宋知歌在SH已经是最大的股东了都知道,更何况是自己呢,除非是故意的。   “贵人确实是比较忘事的。”   “高总!”宋知歌的声音打断了两人暗地里的针锋相对,她撇了撇嘴的提醒着,“今天可不是就单听你们俩唠嗑的。”   “是是!”高洋笑出了声,“合同,说说合同。”   “高总不知道还记不记得,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宋知歌将合同抱在怀里,眯着眼询问出声。   高洋毫不犹豫的应着,“当然,我高洋说话算数,不然今天也不会叫你过来了。”   这话,是答应了?   宋知歌又问,“你确定吗?现在SH可是陷入难关之中,有可能还会将高氏一起拖下水...”   高洋皱紧着眉头,不满的道,“你当我高洋是什么人,要是我行事这么胆颤心惊的,那还怎么干事情,再说了,我答应过你的,当然不会反悔!”   “那还真是谢谢高总能够这么看的起我了。”宋知歌握了握拳,知道合同的事情已经是十拿九稳的了。   “你要是你不相信的话,我现在就签了!”说完不等宋知歌反应,他已经从她的怀里抽出了合同,在上面刷刷刷的签上了着急的大名。   “高总,我不是这意思。”宋知歌见他这么爽快,有些尴尬了起来。   但还是将签好的合同收好了来,还不忘打趣的道了一句,“高总签的这么的爽快,就不怕合同有什么对你公司不利的吗?”   “难道你会骗我?”高洋不答反问。   她摇了摇头,否认着,“当然不会,做生意嘛,讲的就是一个诚字!”   高洋一把搂住了身旁的顾菱钰,哈哈哈大笑了几声,夸赞着,“我就是喜欢宋小姐你这样的人!”   顾菱钰拧了拧眉,脸上闪过一抹难堪,没有说话。   空气中的气氛瞬间就凝滞了起来,宋知歌呵呵的道着,“高总,你未婚妻还在这呢,你说这话可不好,容易让人误会了。”   高洋毫不掩饰着眼底的厌恶,一把推开了顾菱钰,“她?有资格做我的未婚妻吗?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   林慕迟的脸勃然变了色,站起身朝前跨了一步,抡起了拳头二话不说的就朝着他俊俏的脸颊上狠狠揍了过去。   ☆、第一百一十八章:他曾爱她如生命   他有力的拳头砸在颚骨上,发出结实的声音来,高洋猛地往沙发上倒了下去,捂着脸颊疼的发出了闷哼的一声。   别说是包厢里的所有人了,就连是林慕迟本人都觉得诧异,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动起了手来,几乎是愣了半秒,握了握拳,他冷眼的看着还在沙发上折腾着爬不起身的高洋。   顾菱钰猛的起身就要去查探着高洋的伤势,“高洋,你有没有怎么样?”   宋知歌则是推了一把林慕迟,“你干什么?!”   他抿着唇,一言不发,他就是不爽,极其的不爽!   高洋愤愤的甩开了顾菱钰那关心自己的手,“滚开!”   “高洋,我自认为一个在外人面前数落自己未婚妻不是的男人,真他妈的差劲,我看的简直不顺眼得要死,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也就算了,还只会将责任怪在女人的身上,将怨恨推给女人的身上,真是差劲!”林慕迟咬牙切齿,不顾宋知歌的阻挠滔滔不绝的道着。   “你说什么?”高洋眯着眼,声调提高的问着。   “我说你!不配做男人!丢脸之极!”林慕迟似乎是生怕高洋听不见似的,声调无限的提高,让他听的是一清二楚。   “慕迟!”宋知歌拽了他一下,示意让他闭嘴,正在气头上的林慕迟哪里管的了那么多,几乎就是有什么就说什么。   “林慕迟!”见宋知歌没办法阻拦,顾菱钰怒目横眉的站起身,对着他激动的脸颊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你有病啊!”   高洋之所以会说这些话,都是因为林慕迟一次又一次的举动,让高洋误会着他们之间有什么,如今他还替自己这么动怒的打了高洋,岂不更加是坐实了高洋的想法。   正所谓,做贼会心虚,她又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高洋的事情。   她不怕高洋说什么,怕的就是林慕迟自己都控制不了的情绪。   他凭什么要这么生气,他不应该生气的,就应该当作是听不见一样,置之不理,笑笑就过去了,为什么偏偏要这么的激动!   林慕迟也没有想到顾菱钰会反而给了自己一巴掌,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场面一下子就发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局面,宋知歌脸上一阵难堪。   “顾菱钰,你是多犯贱啊,人家都这么说你了,你还一句话不坑,我帮了你,你反倒打我?”林慕迟努了努嘴,觉得有些疼,不禁道。   “这是我们的事情。”顾菱钰别开了脸,不去看他。   “顾菱钰,你真行!”高洋用舌头舔了舔被打裂的嘴角,尝到了腥甜的味道,冷哼了一声,就要夺门而出。   顾菱钰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你去哪里?”   “当然是离你越远越好,不要再跟着我!”说完,他丝毫没有怜悯的甩开了顾菱钰的手,伴随着重重的一声关门声,隔绝掉了顾菱钰迫切盯着他背影的目光。   宋知歌咬了咬嘴唇,上去安慰了一声,“菱钰,你没事吧?”   只见她嘴角扯出了一个苦涩的笑意,摇了摇头,“没事。”   其实对于高洋这样的态度,她一向是习以为常,但是让她觉得难堪的是因为有宋知歌跟林慕迟在场,才会让自己觉得有种让他们看了笑话的感觉。   林慕迟恨铁不成钢的深深看了顾菱钰一眼,最后也甩头而去。   宋知歌只是握住了她的手掌,哀叹了一声,“菱钰,虽然我们才见过几次面,但我却可以那么愿意跟你交朋友,知道是为什么吗?”   顾菱钰看着她摇了摇头,不解。   “因为我从你身上看到了我的影子。”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深深的看着顾菱钰的眼睛格外的诚恳,“很多年以前,我的眼里,心里,都只能够装的下一个人,无论那个人怎么伤害我,怎么痛恨我,我都没有离开,死皮赖脸的跟在他的身边。”   “那后来呢?”顾菱钰好奇的问着。   “后来,我送他进监狱了!”她眯了眯眼,温柔的问,“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顾菱钰有些吃惊的点了点头。   “其实我只是想告诉你,趁着能够脱身,就早点脱身吧,不要被自己的不甘心给蒙蔽了双眼,不要等到一切都不可挽回的时候才想通了,我不希望你重蹈我的后路,你跟我很像,一样固执,一样是高傲的自尊心,不想让任何人都觉得我是失败的,选择了一个不好的男人,所以才会一直纠结,拖沓,纠缠。”   如果说高洋是对顾菱钰存在着爱意可是有什么苦楚才对她这么无情那还是情有可原,可惜的是,她从第一次见到高洋的时候,就从来都没有在他的眼睛里看到过任何的情愫,更加是一次都没有将视线投射到顾菱钰的身上,可想而知,高洋厌恶顾菱钰的心思是有多重了。   顾菱钰没有回答,这样的话她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过无数次,但是就是舍不得放手,就算高洋对自己不屑一顾她还是舍不得。   “很多事情你自己也可以想的通的,其实你不傻不是吗?”   顾菱钰点了点头,“我知道的。”   宋知歌在心底长叹了一声,顾菱钰就是太犟了,才会这么难舍难分。   两人最后觉得有了丝尴尬,或许是因为高洋跟林慕迟的事情,两个人都有些不想要谈下去了。   反正尽管高洋是生气了还是怎么样,合同签了就是签了,他总不能倒回来反悔撕毁的,多安慰了几句顾菱钰,她便离开了,徒留下顾菱钰一个人。   宋知歌在皇朝的门口,一阵冷风袭来,不禁让她瑟缩了一下脖子,抱了抱肩膀,嘴里哈了一口气,出来的都是白色的烟雾。   拦下了一部出租车,向他报了一个地址便冷冷的看着窗外开始漫天飞舞的雪花。   似乎她今年都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过雪,忽然感觉到一股宁静袭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姑娘...姑娘...”司机大叔拍了拍宋知歌的肩膀,将她叫醒过来。   她睁了睁眼,司机笑了笑,“姑娘,地方到了。”   “哦,好,谢谢你了师傅。”她从包里拿出钱递了过去。   她下车后裹紧了自己的围巾,熟练的在包里的暗袋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那充满了他们之间所有回忆的屋门。   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过来了,打开门格外的冷清,很多东西上面都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哈了一口气在手掌摩桬了一下,等手掌没有那么的冰了这才去接了一盆水开始在房间里打扫了起来。   折腾了也不知道多久,这才重新将房间打扫干净了来。   她躺在床上,翻看着相册,里面很多他们在房间里庆祝生日以及各种节假日的照片,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历历在目。   还清楚的记得当初他们刚住进这个房子的时候,沈华笙一遍又一遍的保证,将来会让她住上更大的房子,绝对不会再委屈于她。   其实他们明明是可以借助父母的能力找到更好更大更宽敞的房子,但是固执的两个人偏偏还在念着大学,靠打着零工出来租房子。   这里面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一点一滴置办出来的。   他也曾爱她如生命,要是没有那件事情的发生,她想,他们真的会很幸福。   第一晚住进来的时候,沈华笙还打算睡在地板上的,宋知歌盯着他看了一下,问道,“你干什么?”   沈华笙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你睡床上吧,我睡地上。”   她气呼呼的等着沈华笙,“那我们还租房子干什么?还不如住学校宿舍好了。”   “你确定?”沈华笙小心翼翼的询问着,这个时候宋知歌已经是移开了一半的位置拍了拍,“上来吧。”   沈华笙脸上顿时像是笑开了花一样的跳了上去,一把将宋知歌搂在了怀里,“老婆,你真好,就知道你是舍不得我睡地板的。”   宋知歌恍然大悟的看着他,“你是故意的!”   “才没有,这可是你自己邀请我的。”他朝着宋知歌挤眉弄眼的笑着。   “谁是你老婆,别乱说话!”宋知歌一把扒开了他抱在自己身上的手,似乎是有些生气的背过了身去,但是脸颊上已经是火辣辣的,通红了一片,心脏更加是抑制不住扑通扑通快速的跳动着。   沈华笙贫着嘴不依不闹的从身后再次抱住了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语气暧|昧的在她敏感的耳垂处低哑的一遍又一遍的道,“你就是我老婆,知了是我老婆...”   “不准你说!”宋知歌的脸已经烫的不像话了,埋在枕头里生怕被沈华笙看见了会更加的得意,但是嘴角早就已经不由自主的上扬的高高的。   “不管说不说,你这辈子就是要嫁给我的人了,叔叔阿姨可都答应了,只要我们一毕业了,就把你嫁给我!”他洋洋得意的道着。   她满脸羞怯的嘟囔着,“你想的美,我还没答应呢!”   “哦?那你舍得我娶别的人吗?”   宋知歌的心底怔了一下,调转了身子,慌张的道,“我不准!”   “傻瓜,我只娶你。”看着她惊慌了一下,他眼底闪过了一抹得逞的笑意,宠溺的勾了勾她的鼻子,温柔的道。   宋知歌的脸颊轰的一下就像是发烧了一样滚烫,满脸的绯红。   沈华笙双眼似乎是着了火一样,大手探近了她的衣襟。   ☆、119   宋知歌眼前蒙上了一层水雾,舒服的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的闷哼。   早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沉浸了其中,宋知歌早就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了,所以就算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过是水到渠成,全身心的尽可能放松着。   沈华笙却是咬了咬牙齿,低咒了一声,“你个磨人的小妖精!”   最后狠了狠心,结束了这个狂乱的吻,在她的额头上蜻蜓点水般的又是啄了一口,随即一把松开了她,从她的身上爬了起来,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起来,火急火燎的冲进了浴室,肆意的开着莲蓬头,用那淅淅沥沥的冷水将自己从头浇到了脚,湿透了全身,试图要冲散身上的燥热。   宋知歌几乎是愣了愣,有些幽怨的看着那浴室门后忙着的身影,最终抿着唇,将身上单薄的睡衣褪了下来,光|裸着身子,朝着浴室就走了进去,从冲刷下来的冷水下在身后一把揽住了沈华笙,低柔的声音唤了一声,“阿笙...”   只觉他的身上滚烫的就像是个火炉一样,不禁心脏停住了一会儿。   沈华笙拧了拧眉,想要弄开她抱着自己的手,不想宋知歌抱的更紧了,“知了,你别闹。”   宋知歌将他的身子掰正,让他正面的看向自己,她踮着脚抬眸深情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是下了决心,“阿笙,我们做吧...”   “知了,你先回去,我等会再回去。”他低声的哄着。   “我不要!”沈华笙似乎是没听见,强硬的将她往门外推了出去。   任凭宋知歌在外面敲破了门他都置之不理。   沈华笙将莲蓬头的水开到了最大,让那激烈的水声盖过她不满的声音。   她愤愤不平的回到了床上,几乎是等了不知道多久,她都昏昏欲睡了,才听见浴室“咔嚓!”的开门声,困意一下子就消散而去,哀怨的目光看着沈华笙。   他却是嬉皮笑脸的凑了上去,在她脸上吧唧的亲了一口,“干嘛不睡?还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   宋知歌小声的嘟囔着,“阿笙,我看起来又那么没有魅力吗?”   “怎么会。”她都不知道她的诱|惑力对自己该死的有多大,看着她现在憋屈的模样都是想要将她压倒在床上狠狠的蹂一番。   “那你为什么不碰我啊?”她不解的问,她还以为沈华笙突然说要租房子就是因为想要了,她还做好了万足的准备了。   “噗嗤。”沈华笙顿时就笑出了声来,眉眼都是带着宠溺的笑意,“不碰你并不是因为你魅力不大,而是因为我想要珍惜你,难道在你心里我是个精虫上脑的男人吗?”   “不是。”她摇了摇头。   “傻瓜。”宋知歌无奈的将她拥入了怀中,在她的脸上蹭了蹭,“我不希望会伤害到你,所以我会很珍惜的留着到我们的新婚之夜。”   “那你岂不是很难受?”她的眉头皱的紧紧的,担忧的看了看他。   “只要你个小妖精不是太过分,我还是能忍的!”   “你胡说,明明刚才是你自己动手动脚的。”宋知歌白了他一眼,撇清着关系。   沈华笙翻身欺压而上,满腔的抱怨,“那还不是某人自己太没有自觉了。”   “是吗?”宋知歌挑了挑眉,小手不安分的往下探索着,触到了他的滚烫,不禁吓了一跳。   “睡觉,别闹。”他的眼眸立刻染上了情|欲,嗓子的声音都变得低哑起来。   宋知歌却是执着的很,咬着嘴唇,满脸绯红,“我...我帮你。”   “别...”沈华笙想要开口阻止,可是宋知歌已经上下的动起了小手来。   她温热的小手让他该死的根本就没有办法停下来,她的手法生疏的很,全靠沈华笙一字一句的教导带领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手都已经又酸又涨的,感觉自己的手腕都要断了,她不禁催促着,“你好了没有?”   “嗯,快了。”他漫不经心的回着,但是明显的没有再隐忍了。   “吼...”最后伴随着一声低吼。   沈华笙自身都顾不上清理,迅速的就在床头上扯过湿巾慌张的替她将手擦干净,简直是仔细的不能够在仔细了。   还不忘替她轻柔着酸疼的手腕,一边心疼的道,“老婆,辛苦你了。”   她的脸上刷的一下又是通红了起来,胸前跳动着的心脏都几乎要涌上了喉间了。   同时看到他体贴的模样,一股暖意涌上心头,喜滋滋的。   突然就觉得自己刚才的那些都不算的上什么了,因为他第一反应是考虑的自己,这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宋知歌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愣了愣,看了看周围,才发觉自己已经睡了过去,怀中还抱着相册。   猛然的想到自己刚刚怀念过去而做的一个梦,不由得面红耳赤。   她怎么能做那样羞耻的梦呢?   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刚才的事情消散而去。   沈华笙那么的温柔体贴,其实她一直都觉得老天是不公平的,为什么要那么残忍的对待一个那么阳光温润的人呢?   看着相册里面两个人灿烂的笑意,她鼻子又是一阵酸楚,双眼里蒙上了一层雾气,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下,一下的砸在相册上。   她慌乱的擦拭着相册,珍贵的抱在了怀里,不让自己的眼泪染湿,明明是隔着一层胶的,但是就是觉得眼泪像是硫酸一样会把那相片给腐蚀掉。   望了望窗外还是漆黑一片,她爬起身,打开了窗户,呼呼吹着的冷风一下子就灌进了她的身子里,冷的她牙齿有些打颤。   沈华笙在牢里还好吗?   快要春节了,冷风更加的是喧嚣,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冷,更加不知道有没有好好的吃饭。   他的嘴一向是最挑的,除了自己做的要求不高,其他的都要求极致的好,不然他都不会吃的。   她记得上一次在法庭见到他的时候,他几乎是瘦的自己都快要认不出来了,一定是没有好好吃饭。   也不知道里面会不会有人欺负他,即使沈华笙再怎么能打,万一人家成帮结队的,他也自然是招架不住的。   一个又一个担忧的念头涌上心头,让她恨不得现在可以立刻出现在沈华笙的身旁。   沈华笙隔着高高的铁窗,望着那高高挂着的明月,几乎明亮的将整个房间都给照亮了。   无尽的思念涌上脑海,许是林慕迟打点的好,还是其他的原因,他被安排的房间内只有自己一个人,还算是简洁。   不知道宋知歌现在在干着什么?是安稳的睡着觉呢,还是找着林慕迟喝上一点酒不断的跟他吐槽自己的各种不是。   想到她跟别人埋怨自己的时候的傲娇劲,他的唇角就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抹温润的笑意。   “咳咳...”他想要极力的隐忍着喉间涌起的痒意,但是喉间察觉一抹腥甜,立刻反胃了起来,“呕...”   最后不由的跪坐在地上,剧烈的呕吐了起来,一口鲜红的血块顺着喉间一下子就吐了出来,他捂着嘴,似乎是不想要见到那鲜血,胡乱的抹了几下地板,想要擦拭干净。   踉跄的刚站起身来就忙不迭的往后倒了下去,发出了沉闷的一下声响,磕到了后脑勺,估计昏过去了一个多钟,才渐渐的有了一些意识,他才艰难的爬了起来,摇摇欲坠的将自己往床上丢了上去。   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脑海里顿时想到了宋知歌说过的那句话,他如果死在了监狱里面了,她必然不会活下去。   心下的慌乱淹没了全身的意识,突然的一瞬间,他是害怕死的,宋知歌一向是说到做到的人...   他不能死,无论如何也得撑着活下去。   绝对不能够死在监牢里,无论是哪里都好,死在外面也好,绝对不可以现在就死掉。   整整一夜,他都没有睡过去。   因为他一开始就没有跟法庭说明自己的病情,没有人知道他身上带着病痛,也不会给他给予治疗,所以他不知道目前的身体状况是怎么样的,更加不知道已经恶化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他害怕要是自己睡了过去,就没有办法再次醒过来了,他不想这样就结束了。   为了宋知歌,他就算是在难熬,再痛苦,也要死皮赖脸的撑着活到最后一秒。   一连几日,他都是强迫着自己不要睡过去,但是他终究不是神,不是铁打的人,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够再普通的人了,加上病痛的发作,更加是另外的一种折磨。   不知什么时候他直接倒在了地上,狱卒纷纷惊慌的上前查探着,推了他好几下,“喂!7012!怎么样,有没有事!”   见他没反应,那人又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颊,试图唤醒着他的意识。   沈华笙强硬的撑开了眼眸,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没能够说出来,眼前的视线越来的越模糊,口中不断的吐出黑色的血块,最后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一百二十章:你喜欢?送你好了!   看到沈华笙没有回应自己,甚至嘴角还带着血迹,狱卒这才赶紧的对着呼叫机道着,“这里是三区,三区!有一个犯人昏倒在地,速速派人过来救治。”   身边已经围满了囚犯,纷纷好奇的探望着。   沈华笙中途有醒过几次,印入眼帘的都是白花花的天花板,也有刺眼的手术灯照在自己的头上,刺眼的没有办法睁开眼睛,只觉得头晕目眩的又没有了意识。   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眼前几名身着警服的男人守在门口,以及一个白衣大褂的人站在病床前,还有一个警察正在跟他说着话。   他张了张嘴,可是由于喉咙太干涩了,扯了一下声带疼的不行,发不出声音来。   但是他的动作还是让几个人的目光一下子就投射到了他的身上。   “7012你醒来了。”那个警察叫着他的编号,还很好心的给他倒了一杯水。   沈华笙点了点头,抿了几口水才感觉舒服了很多。   医生轻声的似乎是在跟那个警察叮嘱了几句,还说明了他病情的恶化情况。   警察心领神会的点着头,淡淡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又正色的跟医生道了几句,将他打发了下去。   满脸正色的坐在了他的旁边,拧着眉,“沈先生。”   沈华笙愣了愣,摆着手,“不要这么叫我,我是7012。”   从进监狱的那一刻,他就早已经没有了那个高高在上的身份了,就是一个普通的囚犯。   “刚才实属是在别人面前所以才那么叫你的,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话,我还是应该尊重一下你,先生吩咐过我,要多关照你。”他声音虽然不带感情,但是却可以听的出来他对那位所谓的先生是很尊重的。   他迷惑的问着,“先生是谁?”   “先生说过了,无可奉告。”他没有松口的意思,沈华笙便不再强求。   “我什么时候可以走?”他一点都不喜欢医院这样沉闷的感觉,比那监牢里还要来的死寂。   那男子紧蹙着眉头,“沈先生,医生说你是血癌,你应该是早就知道的吧?”   “嗯,知道。”他并没有否认。   那男子似乎是吃了一口惊,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来,“那为什么不在法庭上说清楚呢?这样你就可以完全不需要坐牢,你的情况是可以保外就医的。”   “不需要。”他冷冷的回绝了,没有一点想要保外就医的意思。   “沈先生这是何苦呢?”他试图劝解着。   “我现在没事了,可以回去了吧。”沈华笙没有回答,自顾自的就要站起身来。   脑袋还有些昏沉,让他都有些站的不稳,男子急忙阻拦住了,“医生刚刚才说了,你需要多住几天院观察一下。”   “现在立刻能死了吗?”他撇了一眼男人问道。   他摇了摇头,沈华笙扯了个苦笑,“既然不能那就是没事了,回去吧,我也不会申请保外就医的。”   这样的话,宋知歌一定就会知道自己所一直拼命隐瞒下来的事实了,他宁愿不需要任何的救治。   “可是...”那人脸上闪过了一抹为难,沈华笙故作没有看见一样,越过了他。   门外守着的几个警察,立刻给他带上了手铐,全程都不需要说话。   他又是再次回到了那阴暗的潮湿的监牢里。   这一天冷的很,外面大雪纷飞,从那小小的铁窗看出去,一片白茫茫的,阴沉的月亮都见不到。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是除夕夜,怪不得会让人觉得如此的清冷。   这几日他感觉到身体开始变的有气无力,看着那惨白的窗外,莫名的有些寂寥。   “7012,有人探监。”狱卒将他的牢门打开了来,他本是不想去的,虽然不知道来的人是谁,却就是鬼使神差的去了。   等到他再次进入上次被安排跟宋知歌会面的房间的时候,他才知道来的人是宋知歌。   宋知歌的脸上闪过了一抹欣喜,手里紧握着一个食盒,似乎是带了饭过来的。   “你来干什么?”沈华笙极力的抑制着自己心底的一抹激动,脸上平淡无奇的问着。   “今天是除夕,我给你做了些菜。”宋知歌眉眼都是带着笑意的打开了她带过来的食盒,还有一个保温瓶,里面似乎是装着汤水的。   饭菜香味一下就飘进了他的鼻腔里,不禁想要有种大快朵颐的感觉。   “不要。”他冷冷的拒绝了,宋知歌似乎是没有听见,执起筷子就夹了一块肉往他嘴边凑,就像是第一次学做菜的时候让他尝味道一样,满脸自信的道着,“你快尝尝,这是我炖了很久的,肯定是入口即化。”   他抿着唇,不愿意张开,眼眸清冷的直勾勾盯着她。   她不恼也不怒,只是勾了勾唇角,眼底渲染上了一层狡黠,学着他往常总喜欢对自己说的话,“你要是不吃的话,我可是要‘喂~’你了。”   说完还点了点自己的嘴唇,示意了自己别外的意思。   果然,这句话对沈华笙很奏效,他顿时就从宋知歌的手里抢过了筷子,抱过了那个饭盒,大口大口的扒着饭,吃了起来。   虽然他吃的有些急促,塞的嘴巴满满的,但是依旧是掩饰不了他身上的温雅。   “慢点,我还给你熬了你最喜欢的鱼汤。”宋知歌拿着保温瓶递了过去给他。   沈华笙又是看了她一眼,她反而冲着他挑了挑眉,示意他赶紧接过。   他无奈之下,只得接了过去,摆放在桌面上。   “沈华笙,你是没吃饭吗?怎么瘦了那么多。”她有些心疼的道。   “吃了。”他的脸都没有从食盒里抬起来,漫不经心的应着。   “最近好吗?会不会有人欺负你?”她不禁嘟囔的问着,手已经不由的覆上了他的脸盘。   他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猛地笑开了脸,“我啊,挺好的,狱友都很照顾我,我老是不用干事情,常常都可以睡懒觉,怎么,是不是看到我过的这么好,心里很不是滋味?没办法,我就是去到哪里都会有大把人抱腿的。”   可是他就是想要强撑着在宋知歌的面前不露出半点的痛苦。   他脸上的真挚,几乎就让宋知歌相信了。   她重重的捏紧了拳头,手指甲斗都几乎要陷入了手心的肉里,但是还是有些抑制不住的发着抖,有种想要哭出来的感觉。   骗子!!   沈华笙这个骗子!!!   对啊,他很好,短短的四天时间,他都已经昏倒了无数次,连续三天被送进了医院抢救,每天跟病魔抗争着,病痛的折磨几乎让他觉得生不如死。   他竟然还能够面不改色的跟自己说他很好!   薄凉替她安排好的一个狱警可是什么都告诉了她,他明明就一点都不好过,偏偏还要在自己的面前如此的逞强。   他难道不知道,他越是这样逞强,自己只会更加的心疼难受。   “是吗?”她脸上扯出了一个比哭都还要难看的笑意,“我的手艺没有减吧?是不是依旧好吃的要死啊?”   “还行。”他虎吞虎咽的很快就将那满满堆着的饭菜给全数吃了下去,撇了她一眼,“吃完了,你可以走了吗?”   “你急什么,有那么害怕看见我?”她撅着小嘴不满的道。   她都还没有来得及仔细的看他一眼,似乎他最近病发的比较频繁,所以看起来憔悴的两只眼都塌了进去了。   “你觉得我会想要看到你?”他冷哼了一声,“别开玩笑了,我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你!宋!知!歌!”   她心底猝不及防的刺痛了一下,但是还是维持着笑意,脸上无情的嘲讽着,“你不要太不识好歹了,这个时候除了我还会有谁来看你啊!你那些常常喝酒的猪朋狗友呢?你那些认识的所谓的名门望族呢?还不都是在你落魄的时候就已经逃的远远的!你应该感谢我的!”   “那麻烦你以后不要来了。”   他冷冽的声音几乎要刺穿了她的心脏一样,明知道他不是故意要说出来的,但还是察觉到了痛意。   “为什么啊!你偏不想要我来,我就偏要来膈应你!”她鼻头一酸,赶紧别开了脸等缓和了一下才牙尖嘴利的道了一句。   “你现在简直就像是一个三岁较劲的小孩一样,真是丢人现眼。”沈华笙依旧是毫不留情的反驳了回去。   “那你知道你眼前认为的三岁小孩,已经是你那引以为傲的公司里面的最大的股东了吗?”她挑了挑眉,勾起了一抹笑意。   沈华笙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公司没倒?”   他一直没有跟林慕迟联系过,以为公司早就宣告倒闭破产了。   “我不傻,就是要趁着所有人都认为要倒的时候,大量的便宜收购股份,然后顺利成章的接收你努力打拼了那么多年的王国出来,不过啊,这还得谢谢你坐牢之前让林慕迟给了我一大笔钱,不然...我也不会那么顺利的收购那么多的股份,怎么,是不是觉得很气?”   见沈华笙阴沉着脸,她又是讥讽,“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这么费尽心思的替你开脱掉那么多罪名?为的就是SH查封不了!”   “你果然,跟你爸一样,好手段!”他阴鸷的眼眸朝着她看了过去,让她竟然不由的瑟缩了一下。   她最不喜欢的就是他提及那个男人!   “不是你说的吗?有其父必有其女!”   “你喜欢,那就送给你好了!”他满脸的不屑,既然倒闭不了,那么就让她自己折腾吧。   那原本...就是为她而一手建造的帝国,原本是想要让她亲手毁掉,既然她喜欢,那就让她接手吧。   沈华笙忽然猛的扶了一把桌子,一阵反胃的感觉再次上涌了起来,下意识的明白了什么,厉声的冲着还要对自己说什么话的宋知歌呵斥着,更多的是咆哮的吼出了声,“滚!”   ☆、第一百二十一章:他只知道,血!债!血!偿!   “立刻滚出去!”一股腥甜的味道已经涌到了喉咙处,他攥紧着双拳,生生的忍住了,他不希望自己狼狈的模样,会被她所看见,求求她,赶紧离开!   沈华笙一下子慌张,拼命的要将宋知歌给赶出去。   宋知歌不是傻子,何况是在知道沈华笙的病情之下呢。   沈华笙那英俊的脸一下子就皱紧的几乎都要看不清五官了,顿时她就开始慌乱的不知所措,她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沈华笙病情发作的模样。   甚至能够清楚的看着他那赤红的双眼死死的瞪着自己,似乎下一秒自己还没有离开,他真的会失控一样。   “滚啊!”见宋知歌在原地犯怵,他一把扯过了宋知歌的手腕,将她往门外带去。   一把推了出去,砰的一声重重的关上了门,再也抑制不住的跑到了垃圾桶那里聚类的呕吐了起来,又是带着血一起吐出来的。   几乎要将今晚所吃的东西都全数吐了出来,眼角都渗出了眼泪来。   宋知歌没有走,当着两个狱警的面,死死的咬着手背,眼泪就像是断了线一样,不断的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她哭的越厉害,咬的越重,趴在门边上,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她甚至可以想象得到沈华笙在里面是什么样的一个状态。   听说到了最后面还会出现脑瘫的状况,她数不清的心疼。   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在想着,沈华笙要是撑不下去三年的话,要是真的死在了监牢里,她要怎么办?她一个人到底要怎么办?   最终害怕沈华笙会在里面晕死了过去,不敢久留,她赶忙站起了身来,让诧异看着的两个狱警进了去,自己就像是逃一样的离开了。   后面听说沈华笙又一次进行了抢救,而且最糟糕的是,他拒绝了化疗,选择了只吃药。   他害怕化疗了会让宋知歌见到自己满身疮痍的状态,害怕自己不顾一切伤害着她而隐瞒下来的真相会被她猜透。   大年初一到处都是热闹非凡,鞭炮的声音更加是响连天,一出门口就是通红的一片,喜庆极了。   “新年快乐!”薄凉是第一个就敲开了宋知歌的房门,见到她便从身后拿出了一束白邹菊,递了过去,上面还有着一个红包在挂着。   “新年快乐!”宋知歌有些受宠若惊的接了过去,“谢谢。”   “看到我很惊讶?”薄凉呵呵的笑了几声,询问着。   “没有,只是有些没反应过来。”她摇了摇头。   话音刚落,楼梯口闪现出了林慕迟的身影,看到了还站在门口的薄凉似乎是带了一丝的不满。   “知歌,新年快乐。”他从兜里掏出一个鼓的胀起的红包,和气的递了过去。   宋知歌接过了都不禁冲着两个男人嘟囔了一句,“你们干嘛呢,我都已经成年了好么,还给我红包啊?”   “图个吉利,这样新的一年就可以万事如意了。”林慕迟呵呵的笑了几声,绕过了薄凉,径直的就走了进去。   看了看里屋,不禁吐槽着,“哇,知歌,你真是够了,都不布置一下,那么冷清,一点过年的气氛都没有。”   宋知歌脸上的笑意僵硬了一下,往年都是夏晴拉着她一块布置的,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是要红!红!红彤彤的一片,越红越喜庆!   今年不禁沈华笙没有在旁边,连夏晴也跟她绝交了,从那次争吵过后,他们就没有再联系过一次。   或许是出于心虚,她也不敢联系。   其实她渴望的不过就是想要得到夏晴的理解...   “我就一个人,要什么过年的气氛,倒是你们,怎么都挤来我这里了,慕迟,你不怕林叔的拄杖了?”别看林慕迟成天吊儿郎当的,家里的老人可是严厉的很,这么重大的日子他竟然不回家跑来自己这来了。   “开玩笑,我会怕老头子?”林慕迟嗤之以鼻的道,模样嚣张至极。   但是只有宋知歌是知道的,他不可能不害怕,只是不在面上表达出来。   “打你的时候别跪下就行了。”她白了白眼。   “我看你这么孤孤单单的,好心好意冒着挨揍的心过来陪你,你竟然这么嫌弃我。”林慕迟似乎是委屈极了,不禁埋怨道。   她噗嗤的一下就笑出了声音来,“那你干嘛要来啊,我一个人过年又没有什么,你们一家人团团圆圆的不是更好,这样的日子就应该在家陪着老人。”   她倒是有想陪的人都没有办法陪...   父母不在,沈华笙也不在...   “那可不行,我答应过了华笙的,要好好照顾你,怎么会放心你一个人孤零零的过,要是华笙知道了,可不是会跟我拼命?”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还去撇了一眼薄凉,却是发现他的脸上面无表情,似乎没有听到一样。   宋知歌暗了暗眼眸,“没事的,这不薄凉也过来了吗?”   林慕迟心底嘀咕了一声,就是薄凉在这里才更加的不放心。   “他是他,我是我,能比吗?”说完有些不屑的轻瞥了一眼薄凉。   “是是是,你最体贴,你最好了,这样夸你够不够?”宋知歌看着他脸贫的有些无奈的轻笑了几声道着。   薄凉看着两个人熟络的开着玩笑,眼底闪过一抹艳羡,他不会说话,也不是很会这样可以跟她开着玩笑,或许是自己从小就是在很压抑的环境下成长的,没有人教他怎么样开玩笑。   他唯一懂的就是看到宋知歌笑起来的模样,唇角也是不由自主的上勾了起来。   “对了,薄凉你不用回家跟家里人过年吗?”宋知歌猛的想起来薄凉也是进来了的,害怕他会觉得自己冷落了他,忽然话锋转到了他的身上。   薄凉愣了愣身子,声音淡淡的回着,“我没有家里人。”   宋知歌诧异了一会儿,以为提及到了他的伤疤,陡然面上有些愧疚,“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没事,这也不是什么值得伤心的事情。”纵使是提及千万遍,他也不会心痛,就连是一丝的恨意都不曾存在过心底。   他还记得当他找回那个花柳巷的时候,那个女人当时还在她的买家尽着鱼水之欢,他什么也没有说。   那女人也似乎是丝毫想不起来他是谁,见到他还以为是什么好看的买家,立刻攀了上去,她已经老的脸上的皱纹都挤成了一堆,难看至极。   他强硬的克制着心底的恶心,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掏出了一把手枪,他从她的眼里看到了惊恐,嘴角带着嗜血的笑意。   “砰...”的一声,子弹穿过那女人的脑袋,看到的只是她眼底的惊恐,双眼睁的大大的,一枪爆头,也不知道是鲜血还是脑浆溅到了他的身上,他只觉得肮脏到不行,直接就在一旁的地上抠着喉咙不断的吐着。   那女人死之前都没能够想得起来他是谁,似乎自己就从未在她的生命里出现过一样。   可笑吗?他不觉得,他只知道,什么是血!债!血!偿!   “是这样吗?”宋知歌尴尬的呵呵了两声。   看薄凉这么淡薄的态度,应该是跟家里人有什么不愉快才会这样吧?   但是自己毕竟不傻,不会傻的问人家其中缘由。   “要喝点什么吗?”觉得同时跟这两个男人待在一起,觉得有着说不出的尴尬。   “随便。”薄凉温润的回应着。   林慕迟举起手嚷嚷着,“我要红酒!”   宋知歌不禁瞪了他一眼,净挑贵的喝,但还是去将酒架上将一瓶酒给拿了出来。   说到底这个酒还是从沈华笙那里带过来的,前两天只是觉得酒架上空空的,便去拿了几瓶酒过来摆着。   她熟练的打开了红酒塞子,每人倒了一杯在酒杯上。   薄凉的手刚伸出触碰到了那个酒杯,就被一只突如其来的手给抢先夺走,再看是林慕迟眯着眼睛对着他举了举杯。   他倒是不以为然,他担心的只是刚才林慕迟的手指就触碰上了自己的指尖。   “唔!知歌,你这酒真好喝,哪里来的,一看就不便宜吧?”林慕迟抿了一口,不禁的发出了赞叹的声音来。   “沈华笙那里拿来的。”宋知歌嘟囔了一声,但还是让薄凉拿着酒杯的手一下子就停顿了下来,重新摆到了桌上。   林慕迟眼角撇了一眼,眼底闪过了一抹精光,站起了身子来,对着坐在沙发上的薄凉举了举酒杯,,“薄先生,你替我们帮了个那么大的忙,我都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的谢谢你呢。”   他摇了摇头,“小事而已,没什么的。”   “这酒你怎么都得喝一口吧?不然你这是看不起啊?”林慕迟眯笑着眼。   “慕迟,你别难为薄凉了。”宋知歌下意识的就出声瞪了一眼他,林慕迟丝毫不在意的故作看不见,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薄凉,似乎下着薄凉要是不理自己,他就不会收回手的决心。   “没事。”看到了宋知歌的阻拦,薄凉摆摆手,只得重新端起了桌上的酒杯,正要跟他碰一下杯。   林慕迟就像是刻意的一样,站的位置有些远,薄凉伸过来的手都碰不到杯子。   一抹狡黠从眼底掠过,他故作的被茶几挡住了身体,够不到,身子往前倾了一下,好不容易的碰到了杯子。   但是他似乎用的力气很大,酒杯发生的冲撞声很大,忽然整个人也像是无预兆的一样往桌子上倒了下去,手上举着的红酒杯装着的红酒也是料准了的冲着薄凉的身上倾泻而去。   ☆、第一百二十二章:她将自己丢入万丈深渊   绯红色的酒瞬间就染遍了他的胸前,似乎是受了伤一样。   白色的衬衫印着一大块红色,并且还在逐渐的扩大着范围。   他在乎的不是红酒破脏了他的衣服,而是那杯红酒被林慕迟抿过的,那就是里面会有他的口水...   只要想到这,腹中便是一阵翻涌,一边解着衬衫的扣子,一边冲进了浴室里一个劲的趴在了洗手台上。   由于扣子太多,他索性直接就扯开了来,扣子一个个的滚落在地上面,不屑一顾的将那衬衫弃之不理。   宋知歌心下一惊,瞪了一眼林慕迟,“薄凉是有很严重的洁癖你,你还...”   “我怎么知道,我也是不小心的。”林慕迟嘟囔着,他又不是傻子,会承认自己是故意的?   不过也没想到他的洁癖竟然还严重到这样的地步,也是可怕。   宋知歌无奈之下只得跟进了浴室里,看着正在抠喉的薄凉,赶紧制止住了,“薄凉,没事了,别再抠了!”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淡淡的看了一眼宋知歌,“不好意思,又在你面前失态了。”   “没关系,这个也不是你能够控制的了的,我说对不起才是,都怪慕迟笨手笨脚的。”她担忧的用柔软的手替他顺着后背,轻抚着。   但是她没有在意的到的是,此时此刻的薄凉可是光着膀子的,薄凉只觉的后面一只温暖的手在撩拨着自己的后背,似有似无的轻抚,更加是让他觉得闪过一抹燥热。   林慕迟时不时的撇了撇浴室那边,看着宋知歌那么温柔的对待着薄凉,拧着眉,小声的嘟哝着,“怎么吐还能吐那么久,就是故意的。”   宋知歌趁着他反胃的时候,就已经扯下了挂着的湿毛巾替他将染进胸前的红酒给擦的一干二净了。   薄凉却是一把攥住了她擦拭的手腕,声音有些低哑,“已经没事了。”   “真的?”宋知歌还在狐疑的问着,生怕他等一下又会像上次一样将自己的胸前都给抠烂了。   “真的!”他郑重的看了一眼宋知歌,眼底的真挚让宋知歌端详了许久发现没有变化这才放下了心。   等两个人都出来的时候,一条大大的浴巾搭在薄凉的身上,那是宋知歌害怕他会着凉所以才给他披上。   林慕迟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一脸虚伪的歉意,“呀,真是不好意思了,你看我本来还想好好的敬个酒的...没想到却弄了个闹剧出来,薄先生,你没事吧?”   薄凉抿了抿唇,一看就可以知道林慕迟根本就是故意的,但是他只是一笑而过,“呵呵,没事。”   “你这个样子,是要回去换件衣服的吧?”沈华笙指了指他山上披着的浴巾道。   “嗯,就在隔壁。”他淡淡的应着。   “薄凉,你回去换件衣服吧?”宋知歌也在劝说着,怎么说开着暖气,但是他总不能够这样一直坐在吧?   反正也只是在旁边,也就几分钟的事情,不会很久的。   他深深的撇了一眼林慕迟,心底无奈了一番,原来他做那么多,为的就是支走自己?   他在宋知歌的身边对他来说是一个危险的存在吗?   薄凉前脚刚离开,林慕迟就忙不迭的带着让宋知歌也赶紧换套厚实的衣服。   “干什么?”她不解的问。   “快换上就是了。”随即看了看时间,生怕这个时候薄凉已经换好了衬衫,赶忙的直接在沙发上拿起一条搭着的厚毛呢子外套,“行了行了,这样也很好看了。”   “昂?我们是要去哪里?”宋知歌任凭着林慕迟慌慌张张的抓着她的手就往门外带了出去。   “带你去一个好地方!”林慕迟冲着她挑了挑眉,一脸的神秘。   “可是薄凉怎么...”林慕迟紧张的将门给带上了,宋知歌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薄凉那紧闭着的屋门,他烦闷的道了一句,“没事的,他又不是两三岁的小孩子了,看到我们不在就会回去了的,走吧,走吧。”   宋知歌拧了拧眉,最后还是听了林慕迟的话,什么也没说便跟在了林慕迟的身后走了,还时不时的透过楼梯阶层往上探望着,眼底闪过了一抹担忧。   林慕迟不分由说的将她塞进了车里,薄凉却是透着窗户的玻璃静静的撇着被林慕迟带走的宋知歌,直到车子彻底的消失在他的目光里,眼神阴凉的可怕,也不知道是在想着什么。   看来林慕迟始终是不敢相信自己啊,处处对他用着防备的心理,一心只想要他远离开宋知歌的身边。   一辆黑色跑车,绕着崎岖的山路,飞快的朝着某个地方的山顶驰去。   “慕迟,我们这是去哪?”   一路过来她就开始一直在问了,然而林慕迟却是闭口不提,然后死活说是要给她一个惊喜,可是这大半夜的还往山上跑,荒山野岭的,能有什么惊喜,要说看星星,可这天上是一片漆黑,一个星星也是没有的,好奇心极重的她自然是迫不及待的询问的。   根本就不明白他是在卖着什么关子,搞的那么的神秘。   或者是要熬夜看日出?越是想的越深,越是想要知道。   “快了,到了你就知道了。”林慕迟一脸笑眯眯的,硬是没说。   话说着,半响就听见林慕迟指着前面有着亮光的地方,“就是前面了,我说你可得坐好心理准备了啊。”他说的很是神秘。   只见前面有着一个高台,因为距离还有些远,加上高台上的灯光刺眼,她努力的睁了睁眼仔细观看,也没看清楚高台上有些什么。   待林慕迟停好了车,便走到副驾驶座打开了车门,冲着她挑了挑眉,“下来吧。”   “我倒要看看你要搞什么花样。”宋知歌眯着眼看他,甩了甩长发,迈出了细长的腿,跟在林慕迟的身后慢吞吞的走到了高台上。   “怎么样?敢来一次吗?”林慕迟倚靠在高台的柱子上,挑了挑眉,一脸的挑衅。   呈现在宋知歌面前的是一座很高的悬崖,尤其是在夜晚看起来更加是深不见底,让人更加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在看看高台上的东西,可以看出来这是一个蹦极的地方,他所说的惊喜就是蹦极?   “蹦极?”宋知歌此时是两眼放光的,眼里丝毫找不到害怕的模样。   “怎么样?”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是很满意的,自己的脸上也跟着不自觉的洋溢着开心,“这是公司新开发的一个景点,这里白天可以看完日出,然后蹦极,所以打算让你先试试。”   “慕迟,你可以啊,你居然还能折腾这个?”宋知歌摸了摸周围各种崭新的装备,还有前边的跳台,这一看就是很专业的。   “那是,也不看看你哥哥我是什么人,怎么着,敢不敢来一下?”林慕迟挑了挑下巴示意着。   “来啊,必须来,不然怎么对得起你大半夜将我带过来的心意啊。”宋知歌一脸的跃跃欲试。   “就知道你会答应。”林慕迟笑了笑,声音爽朗的说着,“新的一年,送给你的礼物,忘掉过去所有不开心的,重新开始!”   “慕迟!我真是太爱你了。”宋知歌知道他所说的寓意,能够这样替她着想,林慕迟就是害怕自己一直待着会想的太多才这样的,说着上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站在高台上的宋知歌欣然的站着让林慕迟给她穿好装备。   因为她是第一次蹦极,所以林慕迟充当着教练不厌其烦的跟她仔细说着各种需要注意的细节,在她准备走向跳台的时候,林慕迟仍然是有些不放心的叮嘱着。   “我知道了,真啰嗦,我是相信你的,所以呢,我可以很安心无比的跳的。”宋知歌回过头给了他一个真挚的眼神。   “那是。”听到宋知歌的话,林慕迟脸上笑意是更深。   听了回话,宋知歌没有继续说话,没有任何犹豫跟纠结考虑,一个箭步走到跳台上。   没有一瞬间的迟疑,动作潇洒的行云流水般迅速跳下,夜色很浓,宋知歌的身影很快的就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她将自己给狠狠的丢了下去,坠入那深渊之中。   跳下的那一瞬间,林慕迟的心跟着狠狠的颤了一下,随即很快的平静,其实还是有些担心的,虽然让人测试过了无处次,可是意外的事情,谁也是说不准的。   跳落的宋知歌,夜晚的冷风在她的脸上割的生疼,“呼呼...”的风声在她的耳边不停的咆哮着,越往下越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底的黑,比起白天,这样黑的夜晚高空蹦极,越是让人恐惧,黑暗中的宋知歌此时是深刻的在体验着生与死的徘徊。   她已经是情不自禁的发出大声的喊叫,但是不是害怕,不是胆怯,更多的是发泄。   突然脑子里蹦出的是沈华笙,想到昨晚探监时候发生的事情,她鼻头一酸,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喊出了自己的不满,山谷回绕着的都是她的声音,“沈华笙,你这个骗子,你个混蛋!混蛋,混蛋!!!大混蛋!啊啊啊......”   ☆、第一百二十三章: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往事的一幕幕就如同是电影一样在她的脑子里播放着,有喜的,有悲的,有痛的。   喊了不一会儿,她便看到了下面出现的光亮,越来越近的时候,看见地上已经有了许多林慕迟安排好的人在等候。   她努了努嘴,一阵脸红耳赤的,为自己刚刚喊的话有些不好意思。   没有继续像刚才般喊叫,等待着蹦极绳慢慢安定了下来,总算是落地了,一解开装备,就有人细心的递上驱蚊水跟搬来椅子,“宋小姐还请您先坐着稍等片刻。”   她也没拒绝,接过了以后朝着自己的身上各处喷洒上驱蚊水便径直的坐在椅子上安静看着漆黑的夜空等着。   心里还不禁的赞叹了一声,林慕迟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的细心了的?   没过几分钟,林慕迟的身影从上空映入眼帘,在黑暗中最为显眼的依旧是他一如既往略带痞气的笑脸。   从上空看到宋知歌如同自己意料之中安然无恙坐在下面等待着,嘴角笑意是更浓,随即朝着她好似炫耀般的吹着口哨,一脸的得意洋洋。   待他落地之后就立刻的走到宋知歌的面前,“怎么样,哥是不是特别帅气?”说完还格外骚包的甩了甩头。   “嘁,还让我等了那么久,多半就是在上面哆嗦了半天怕我笑话你才磨磨蹭蹭跳下来吧,林慕迟,你真是丢人!”宋知歌一脸的嫌弃模样的扫视了一眼他说道。   “宋知歌你!”林慕迟佯装着生气的模样指着宋知歌高挺的鼻子。   “嗯?”只见她轻轻挑了挑眉毛,丝毫没有因为林慕迟的怒气而胆怯。   “你真好看。”林慕迟自然是不会真的生气,立刻一脸的贱笑,谁让她就是有本事能把自己的话堵死呢。   看到她彻底回到了自己之前认识的宋知歌,脸色也没有之前的那么沉闷,心里自然是开心的,没办法,碰上了她跟沈华笙两个人,他也就只能是一把贱骨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还带一脸笑意欣然接受。   “算你会说话。”宋知歌很是满意林慕迟的回答,语气都带着些轻快。   似乎蹦极真的是一件很减压的事情,她只觉的浑身都轻松的不能够再轻松了,有种死而复生的感觉,人生重来了一番的感触。   “走吧走吧,我送你回家,毕竟你现在可是重点保护对象啊,可不能让你熬夜,早点回去休息。”林慕迟将手里刚刚一直拿着的呢子外套套在了她的身上,生怕她会着凉。   “林大少爷也变得这么的体贴人?真是少见。”她紧了紧外套的领子,眼底带着笑意的打趣着。   林慕迟不满的白了她一眼,“我一向都是温柔体贴的,是你一直没注意过。”   两人相互逗弄了一下,林慕迟才将她送了回去。   一个肮脏的角落里,闪现出了一个满身疮痍的身影,几乎浑身上下都是没有一块是好的,她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挪动着身体。   她还真没想到钱九说狠心就这么的狠心,一次都没有要救她出来的意思。   她都差点要被陈建飞那个变态给玩死了,日以继夜的基本就没有过停歇。   她总算总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人间炼狱。   陈建飞太可怕了,她可是千辛万苦的趁着他不备才逃了出来,她更加是不敢去找钱九,生怕他会透露出自己的行踪,到时候被再次送回陈建飞的身边的话,她一定会被折磨到死的。   但是她却打听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一直隐藏在宋知歌背后的靠山。   她试图的问过陈建飞,记得有一次他愤怒的说漏了嘴,她才知道那人原来是叫薄凉。   薄凉...   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精光,几乎咬破了嘴唇,她一定要将薄凉从宋知歌的身边抢过来!   让薄凉成为自己的囊中物,她不相信会有哪个男人还能够坐怀不乱的!到了必要的时候,她可是什么都可以付出的,只要能够逃离陈建飞的魔爪,她可以很疯狂的。   她暗中的接连几天的在公司门口哦跟踪着宋知歌,原本以为是没希望的,但是却看到一个清俊的男子跟她一起走近了同一栋楼,举止亲昵。   她冷了冷眸,虽然她没有见过薄凉的模样,但她可以肯定的是,那人一定就是薄凉!   无论是从气质上面,还是从宋知歌认识的人里,都没有这个人的出现,所以一定是宋知歌后来才认识上的靠山。   深夜,她悄无声息的来到了薄凉的房门前,轻轻的叩响了门,心脏快速的跳动着,几乎都要紧张的到了嗓子眼。   薄凉还没有完全的打开门的时候,下意识的还以为是宋知歌,脸上还带了一抹欣喜。   等到看到门前站着的无关紧要的人的时候,眼神稍瞬即冷,二话不说,径直的就要关门。   蒲淘顿时堵住了门口,面上带着魅惑的笑意,似乎是在撒着娇,“薄凉...”   薄凉眼底一抹恶心掠过,“不好意思,蒲小姐,我们没有熟到叫名字的地步吧?”   蒲淘一听,薄凉竟然知道她的名字,面上一阵喜色,“薄凉,你怎么知道人家的名字的?”   “对知歌动手的人,我都会记得一清二楚。”他眯起了眼看着她,凌厉的眼神似乎是掺和了刀子进去一样,让她不禁心底闪过一抹惊怕。   他分明记得蒲淘可是在陈建飞手里的,怎么还跑来自己家门口了?看来他还真是太看得起陈建飞的手段了,那么多人守着竟然还能够让一个女人逃了,真是废物一个!   “怎么老说知歌知歌的,薄凉,难道我会比知歌差?”她撅着嘴,委屈极了,就要往薄凉的身上靠去,但是他却是反应敏捷的躲闪开了来,看着蒲淘扑了个空,摔了个狗啃屎。   眼底开始渐渐蒙上了一层微怒,如果不是他有洁癖,已经亲手将她给从窗户上丢了出去。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跟她比?连个提鞋都不配的人,我何必将你跟知歌对比?”他清冷的语调,让蒲淘更加的是不甘心。   胸腔的恨意更盛,她极力的压抑着,让自己看起来笑的比较的淡然,“你真是会开玩笑,无论是模样,还是身世,我哪里比宋知歌差了?她就一个别人用旧的破|鞋,多肮脏啊,哪里配的上你。”   她哪里知道宋知歌对于薄凉的是怎么样的存在,便开始口无遮拦起来。   “一个被人包养了十几年的情妇,敢跟知歌比身世?我还未见过从未丑陋的嘴脸,简直就是恶心至极!”   他眼底一抹不屑,继续冷哼着,讥讽的声音几乎要穿透了她的心脏,“陈建飞的花样不少吧,怎么没把你玩死?竟然让你苟延残喘的找上门来了!当初真应该对陈建飞下手狠一些,这样他估计就不会这么不长记性了。”   被薄凉提及到陈建飞,她心脏猛的陡然停了一下,身上的寒意几乎要穿透了全身,只要一回想起陈建飞那不断的对自己施|暴的模样,浑身就开始抑制不住的发抖着。   “薄凉,求求你救救我好不好?”她真的是怕了,她再也不想要回到那个恶魔的身边了,他简直就是比妖魔鬼怪都还要来的可怕。   “求我?”他似乎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你拿什么来求我?”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我什么都可以给的!”她几乎是匍匐在地上,迫切的恳求着。   只要不回到陈建飞那个该死的鬼地方,她去哪里都无所谓!   “可惜,你身上没有任何的想要的东西!”他无情的拒绝了,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   这样廉价的女人对他来说,是要多少有多少,全看他愿不愿意要罢了,她还真是太看的起自己了,对他来说,除了宋知歌,全世界的人都是肮脏不堪的。   蒲淘拼命的晃着脑袋,她如今能够抓的到的救命稻草就只有薄凉了!   只有薄凉可以轻而易举的让陈建飞不敢再对自己下手,也只有薄凉才能够让钱九将来也不会再次找上自己,只有抓稳了这个靠山,她就可以继续的衣食无忧!   她疯狂的想要替掉站在薄凉身旁的宋知歌,她一样是被好几个男人睡过了的贱|胚子,她又有什么资格不能够代替宋知歌?   她可以看的出来,薄凉很年轻,或许宋知歌就是抓住了这个点,才轻易的掳获了他的心,只要自己够拼命,或许...或许是有可能的!   “薄凉,难道我的身体,不够诱惑你吗?”   话音刚落,她眼角魅惑的看着薄凉,尖细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撩\拨着自己的红唇。   有意无意的伸出着舌头舔着干燥的嘴唇,她的身上还带着陈建飞留下来的伤,看起来满目琳琅,不一会儿,身上的衣服就已经被她全数的褪了下去,滑落到脚边。   细腰不禁的开始慢慢的扭动起来,手指从脸颊开始滑落,她嘟着嘴,声音渲染上了一层沙哑,似乎是在娇嗔着,“难道...你不想要我吗?”   ☆、第一百二十四章:能收留我一晚上吗?   薄凉却是没有感受到任何具有诱惑性的东西,只是觉得她的这个模样,出奇的像那个女人一样,使着自己浑身的力气去卖|弄着。   脑子又不禁浮现出那些不堪回首的事情。   恶心,白花花的肉,就仿佛是看到了当年那在自己身上不停抖动着的肥肉一样,满目琳琅的伤口,更加是让不由的捂住了嘴,径直的就蹲下了身子干呕起来。   他冷冷开口的勒令道,“给我滚出去!”   一个女人最为丢人的时候,就莫过于一个男人碰都没有碰到你就已经觉得恶心至极,她狠狠的咬着唇瓣,依旧要不死心的往上靠过去,模样可怜极了,“薄凉...”   薄凉清冷着眼眸,猛地闪开了,忽然蒲淘反应过来,询问,“难道你是有洁癖?”   他攥紧着双拳,极力的克制着,不语。   她又是眉眼娇媚的一笑,“看来是还没开过荤啊?”   说着,那意味不明的视线就投射到他的下|身盯了好一会。   她还以为薄凉会跟宋知歌之间有什么呢,看他这么严重的洁癖,自然是一定没有碰过女人的,“让姐姐好好让你舒服舒服...怎么样?”   “你确定不滚出去吗?”薄凉看着她那阴险的嘴脸,眼底激起了一抹讥讽的提醒。   蒲淘撅着嘴,“这么着急赶人家走干什么?只要你尝过一次了,便可以知道这感觉是有多好了。”   她说完便平坦在那铺着毛毯的地上,薄凉眼神稍瞬即冷,只觉得那地毯都变的肮脏不已。   蒲淘不死心的卖弄着,他清冷着眼眸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不知道谁的号码,还放着免提,里面接通的歌声一遍遍的传出声来。   蒲淘不知道他是要打电话给谁,觉得应该是他没办法用手碰自己,所以叫人过来带她走吧?   既然如此她只能够在这之前将薄凉搞定了!心底无数次的默念着让他赶紧动情啊!!!   “薄少....”这个时候,电话正好被那边的人接了起来。   只是一瞬间,蒲淘的身体动作,陡然停了下来,浑身就像是冻僵住了一样,一动都不敢动。   整个声音,她怎么可能会忘记?!   就算是死也会刻印在她的心底,她眼里忽地就掉出了眼泪来,跪在地上无声的磕着头,似乎是在不断的求着他将电话挂断。   薄凉仿佛没有看见一样,置之不理,似乎是带着呵斥对陈建飞道,“你的人怎么看的!让这么一只疯狗跑来我这撒野,要是三十分钟你不过来把她带走,就不要怪我下手太重了!连个人都看不好,要眼睛干什么!”   他的话再明白不过的了,言下之意,不就是说陈建飞双眼都看不好人,倒不如废了。   陈建飞一听,整个人一哆嗦,赶忙应着,“是是是,我这就去把这个贱人给带走!”   “不要!”蒲淘几乎是苦出了声音的吼了一声,那头的陈建飞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声音,“贱人,跑了也就算了,还跑到了薄少家!看来你是不想活了!”   薄凉似乎是不想听到他们两人的争吵,丝毫没有迟疑的就挂断了电话。   “薄凉,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我再也不想回去了,你要是为了宋知歌想要折磨我,可以啊!只要不要让我落到陈建飞的手里,我真的什么都答应!”   她恨不得将头都给磕破了,可是薄凉却是冷眼看都不看一下,丝毫没有动摇的意思。   “我让陈建飞在三十分钟之内来到。”他抬手看了看手表,“你现在还有二十八分十三秒...”   “不要!你救我就只是张张嘴的事情,你帮帮我好不好!”她带着最后的一丝希冀的乞求着。   “二十七分十八秒。”他眼睛依旧是盯着手表,语气清冷的播报着时间。   “只要你帮我,我可以永远的离开江城,再也不回来!”   “二十六分四十秒。”   “我以性命保证!真的!”   “二十五分...”   蒲淘陡然掉入了绝望的低谷里,慌乱的穿上了自己的脱下的衣服,手足无措的连扣子都给扣错了,但是她哪里管的上那么多,生怕下一秒陈建飞就会赶到。   能够有逃的时间根本就不多,陈建飞的势力也不容小窥的!   既然薄凉规定他三十分钟到,或许他十五分就已经到了,倒时候她想要逃脱都没有办法逃脱了。   语气浪费时间在这里跟薄凉继续哀求,还不如立刻逃离,薄凉的意思已经是很明显了,无论自己再怎么继续哀求,他都一定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眼底一抹恨意深深的看了一眼薄凉,赶忙离开了。   薄凉立刻拨通了一个电话,“立刻将我家的地毯统统换掉!”   那头还没反应过来是为什么,薄凉已经是将电话给咔一声的就挂断了,丝毫没有给对方回应的机会。   他将宋知歌的房门敲响了起来,宋知歌睡意朦胧的看着站在门前的他有些惊讶。   他径直的越过了宋知歌进了里屋,解释着,“能够收留我一晚上吗?蒲淘将我家的地毯弄脏了,待在那气氛压抑。”   “什么?蒲淘怎么会找你?”宋知歌一脸的惊讶,惊呼出声。   他耸了耸肩,“或许是从陈建飞那里打听到的吧?她想要让我帮她脱离陈建飞罢了。”   “那你答应了?”宋知歌拧着眉问道。   “你觉得我会答应?”他反问,但是看到宋知歌的神色,转口道,“我联系了陈建飞,所以她就跑了。”   “那怎么地毯会脏啊?”宋知歌怎么也没想通。   “因为她想的睡她啊,扒光了衣服躺在我家的地板上了,就是料准了我不用手将她丢出去!”他眼底一抹嫌弃恶心毫不掩饰的呈现在宋知歌的面前。   “噗嗤...”宋知歌噗嗤的一下子就笑出了声来,“怪不得...今晚客厅就给你霸占了吧。”   “那我该谢谢?”薄凉轻笑了一声。   “不用。”她摆了摆手,“客厅你随便用吧,我得回去继续睡了。”   薄凉点了点头,眯着眼看着她走近房间的背影,眼神都变的热辣辣的。   刚才看到浑身光|裸的蒲淘他都是可以丝毫没有一丁点的反应,如今只是看宋知歌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都却觉得该死的诱惑。   他一头扎进了沙发里,满满的都是宋知歌的味道沁入鼻腔,更加是浑身燥火难耐。   突然有些后悔来宋知歌这里借宿是对还是不对的了。   只听见咔嚓的一声,宋知歌的房门又打开了,他还没来得及正眼看清楚,一张厚厚的被子立刻掩盖住了自己的视线,只听见宋知歌悠悠的声音,“被子给你,别着凉了。”   等他将盖在头上的棉被掀开的时候,只能够看见宋知歌踩着拖鞋啪嗒啪嗒的就跑回了房间。   看着身上的被子无奈的笑了笑,最终与被同眠。   从那天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蒲淘,或许是被陈建飞给带了回去,又或者是成功逃脱。   但是无论怎么样,都跟她无关,宋知歌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沈华笙的病情。   她听过无数次沈华笙被送进了医院,但是他却是固执的选择了不化疗,她纵使是想要多骂他几句都没有办法。   因为沈华笙自从除夕那天开始,就拒绝让任何人探监,无论是什么样的事情,他一律拒绝,无论是宋知歌还是林慕迟...   根本就没有见到他的机会,无从对他进行指责,就连是一封信,他都是直接让人拒收,根本就与外界隔离了所有的关系。   春去秋又来,两年的时间对于他们来说都如同是度日如年一般。   听说沈华笙因为作风良好,已经减少了一年多的刑责,宋知歌几乎是喜极而泣。   翘首以盼了无数个日子,这天,终于等到了沈华笙出狱的日子,林慕迟从半夜两点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到了出监的大门口等着,感觉激动的心脏都要涌到了心头。   “哐...”重重的铁闸门打开的声音,一下子就吸引到了林慕迟的目光,整个人一激灵就赶忙的从车上下去了。   “沈华笙,你可以走了。”狱警响亮的声音嚷了起来。   沈华笙手里什么都没有拿,身上穿的一套衣服,是两年前穿着被带进监牢的那一套,尽管那件西服已经过时了,但是却没有从他的伸长看出任何的狼狈样,他一向看起来都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不容置疑。   “华笙!”林慕迟欣喜的喊出了他的名字,几乎是飞奔过去的,将他牢牢的抱在了怀里,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他还没来得及适应外面的猛烈的阳光,刺的眼睛都还没有完全的睁开,只听见林慕迟的声音似乎是带着了一丝哭腔,最终只是愣愣的点了点头。   但是眼珠子还是隐忍不住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心底一阵落寞,很快就消失,笑了笑对林慕迟道,“请我吃顿饭吧。”   “妈的,老子早就准备好了给你接风洗尘了!”林慕迟一把老泪纵,胡乱的抹了抹涩涩的眼角。   两个人上了车,绝尘而去,转角里一个女人后背紧紧的靠着墙,紧闭着双眼,眼泪毫无警惕的就落了下来。   ☆、第一百二十五章:监狱跟时间似乎磨平了他的菱角   她甚至等到车子的身影看不见了都不敢走出来看上一眼,眼底不断的蓄满着泪水,朦胧了眼前的视线,根本就让她没有办法走上半步的路。   真好,看着他可以熬着出来...真好!   天知道她到底是有多么的害怕,害怕沈华笙就这么的死在了牢里,那么将会是她一辈子都过不去的关。   沈华笙不希望再出狱的时候看见她,她更加是不敢出面,生怕沈华笙见到了自己,就会不想要继续的看到林慕迟了。   两年前就是因为自己的探望,让他隔绝掉了跟所有人的联系。   等了也不知道多久,直至眼睛干涩的什么也流不出来了这才吸着鼻子,离开了出监狱的大门口。   林慕迟将沈华笙带去的是之前他带宋知歌去的地方,地方僻静,今天沈华笙出狱,他早早的就安排了休业,所以整个餐厅除了服务员跟厨师就没有其他人了,空旷的很。   “华笙,快跨过这个火盆,以后就逢凶化吉了!”林慕迟指了指摆放在大门口的装满着火炭的火盆,这个时候烧的是最为火红的时候,他赶紧催促着。   沈华笙淡淡的看了一眼,虽然说他一向是不信这些的,但是看到林慕迟都安排好了的份上,还是大步跨了过去。   林慕迟一个人干激动的鼓着掌,“好,以后那些破事都不会惹到你的身上了!”   饭桌上,摆放着琳琅满足的菜色,有清淡的,有重口的,应有尽有,巴不得沈华笙将餐厅里的每一道菜都给尝上一遍。   “华笙,我很高兴!”林慕迟神情有些动容着,就径直的当着他的面吸了吸鼻子,“我真开心,你能熬的出来。”   “知歌好吗?”沈华笙一遍夹了一口菜送进嘴里,慢条斯理的问着。   那淡然的神情似乎是没有听见林慕迟的话一样。   林慕迟抿着唇,“当然很好,每天吃的下,玩得了,公司也整理的好。”   他似有似无的点了点头,“那就好。”   这是他两年以来心心念念都在担心着的问题,从他出来的那一瞬间他就想要问出口了,如今还是经过了许久的压抑才问出来的。   “那你好吗?”林慕迟有时候真是怨恨着沈华笙这个模样。   他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最后只是一声轻笑的敷衍着,“我也当然很好,能活着出来不就是很好的吗?”   林慕迟的眼底闪过了一抹刺痛,但是还是没有拆穿,面上呵呵的笑了几声,“就是,这样就已经是很好的了!”   “嗯。”说着,他有埋头的夹着菜吃了起来。   林慕迟只觉得陌生的很,原来的沈华笙有跟他说话这么的疏远过吗?   现在的他做事似乎是都在小心翼翼的,再也没有以前的那副潇洒随意的性子了。   到底监狱里有着什么?让他就像是完全的变了一个人一样,陌生的他几乎不敢相信,这真的是以往在他眼里那从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沈华笙。   “华笙....”他吞吞吐吐的叫着他的名字,欲言又止。   沈华笙头都没有抬,只是低声的问了一个字,“嗯?”   “你什么时候回来吧?公司一直都需要你,少了你就像是少了什么一样。”林慕迟说完还撇了撇沈华笙的脸色,只见他一脸的平淡,根本就看不出来他的意思。   沈华笙身子僵了僵,放下了碗筷,一脸正色的看着林慕迟,“我不会回去的,我走的时候,SH是濒临死亡的,是你们挽救了它,是你们将它死过翻身的带了起来,你觉得我什么力都没有出,就这样理所当然的回去接手的话,我有资格吗?”   “怎么没有资格?!SH本来就是你一手带起来的啊,要不是有你的带领也不会那么的强大,或许早就倒了,更加别说会有今天的辉煌了。”林慕迟不敢相信,沈华笙竟然会这么的想。   “现在你跟知歌经营的很好。”他摇着头婉拒着。   加上如果自己真的厚着脸皮回去的话,自然是要面对着宋知歌的,如今他指不定自己哪天就死了,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回去跟宋知歌相处?   “可是没有你啊!”林慕迟急红了眼,他这么努力的原因,不过就是因为不想毁掉了沈华笙一手打拼下来的帝国,好不容易重新一切都步入了正轨,而他也出来了,自然是想要交还给他的。   沈华笙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依旧是摇着头,“宋知歌的身边不需要有我的出现。”   “她不会...”林慕迟一着急就差点说漏了嘴,后面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赶忙断掉了话。   见他没有后话了,沈华笙拧了拧眉,问,“她不会什么?”   林慕迟晃了晃头,“没什么,可是你不回公司的话,你要怎么办?”   “先吃饭吧。”沈华笙重新捧起碗筷,明显的是不想要回答他的问题。   林慕迟攥了攥拳,最终剩下的就只有妥协,“你什么时候想要回来,我都会欢迎!无条件的!”   “好!”沈华笙点了点头,但是此时心底已然是下定了决心,不会再回去了。   林慕迟自己都没有吃,不断的往他的碗里夹着菜,“多吃点,看你都瘦的皮包骨了,可以去当模特了。”   “...”他一言不发,埋头的默默吃着林慕迟不断夹来的菜,纵使肚子已经是撑的什么也吃不下了,但还是在强硬的撑着。   病痛的折磨原本就让他有时候是几日几夜的吃不下饭,他都快要忘记好好吃饭是什么样的感觉了,还是跟人同台而吃...   纵使胃部一阵又一阵的翻腾,反胃的感觉涌上喉间,他都生生的忍了下去。   吃到了一口林慕迟夹进来的海鲜的时候,最后怎么也忍不下去了,扶着餐桌就直接稀里哗啦的就吐了出来,“呕...!!!”   林慕迟夹着菜的手几乎僵硬才半空中,一脸懵然的看着一下子就反胃了的沈华笙,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华笙...”他几乎犯了半天的怵才叫出声来,可是回应自己的都是沈华笙的呕吐声。   沈华笙丝毫都不顾及,整个地板都是他所吐出来的秽物,甚至有一些都是刚刚吞下去还没有消化的饭菜。   林慕迟全程都是僵硬在座位上的,都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应该要做的是什么。   一直等到沈华笙再也吐不出什么来,他又叫了一遍沈华笙的名字。   只见他呵呵的解释着,“老毛病了,太久没吃这么多的饭了,一下子接受不了。”   林慕迟紧了紧拳头,“扑通...”的一声就跪在了地板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头,他似乎是真的下了狠心,额头一下子就有了淤血。   极力隐忍着浑身颤抖,千言万语缠绕在嘴边,最后只能够道出三个字,“对不起!”   “你这是干什么?”沈华笙拧着眉,就要将他扶起来,林慕迟却是甩开了他的手,“你不要劝我,我要是不跪着的话,根本就没有办法安心!你知不知道,我现在...他妈的就快要愧疚死了啊!!!”   话音刚落,他掩着面,似乎是哭出了声音,要是他两年前没有出卖沈华笙,要是他狠下心没有帮宋知歌...   事情就不应该是这样的啊,从仅仅的吃一顿饭就能够看的出来沈华笙到底在监狱过着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啊!   悔恨根本就不是足以让他平息掉那满腔的愧疚,他真的此时此刻恨不得沈华笙给自己插上几刀的话,还会觉得更加的好受的多。   可惜偏偏沈华笙一副凛然大义的模样,一丁点的责怪都没有对他说,甚至是还为了迎合他还强迫自己吃下了那么多的东西,他根本就吃不得的都还要极力的勉强着。   他一生之中,真的是没有为谁哭过,就算是他的爹将那粗壮的拄杖打在他的身上,他都从未有这么的想要哭过。   沈华笙想要伸去拉他起来的手,一下子就顿住了,最后深呼吸了一口气,“就算你不这么做,我也会自己将宋知歌逼到这一步的,你又何必这么愧疚呢?”   林慕迟撕喊着,“那也比我自己亲手下的手都要好的多啊!”   “那么激动干什么,愧疚有用的话,我早就一身轻松了。”他的嘴角蔓延起了一抹苦涩的笑意。   林慕迟不争气的胡乱抹着掉下来的泪珠,声音里还有着哭腔,“既然吃不下,那就不要吃了,我带你去找个地方住,你好好洗个澡早点休息。”   沈华笙摇着头,婉拒了,“不用,住的地方我会解决的,不需要那么的麻烦。”   他不想要接受林慕迟的帮助,加上,他现在也没有那个心思。   “那你是想要住在哪里?”林慕迟满脸的不解,沈华笙之前的房子已经被扣押了,如今的他还能够去哪里?   沈华笙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有烟吗?”   林慕迟顿了顿,立刻从衣襟里掏出了一包昂贵的香烟递了过去,沈华笙点着了一根烟,感慨着,“真是久违的味道...”   他的话再次的刺痛了林慕迟的心脏,却是无言反驳。   沈华笙吹了一口烟雾出来,盯了盯林慕迟,悠悠的开口,“慕迟,你有钱吗?”   ☆、第一百二十六章:我们来赌谁死的早吧!   “什么?”林慕迟似乎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呆愣了半响。   他重新狠狠的吸了一口烟,“身上有钱吗?”   这下林慕迟明白了过来,甚至都有些慌乱的掏出自己的钱包,从里边抽出了一张金色的银行卡,仔细一看就能够知道,这是当初沈华笙说要留给他的卡,“给!”   沈华笙看了看那张卡,摇了摇头,“这是我给你的,我不要。”   林慕迟的手顿了一下,重新抽出另外一张卡,再次的递了过去。   沈华笙的眉头拧的更紧,依旧是没有接过,只是淡淡的问着,“有现金吗?”   “有!”他赶忙查探着钱包里的现金,一股脑的全数掏了出来,也没有算,大概有一万多块的样子,就往沈华笙的手里塞。   沈华笙点算了一下钱,分成了两半,“够了,这些还给你。”   “你要现金干什么?”林慕迟不解的问着,卡里的钱不是更多吗?而且他要的现金也没有全部要完。   沈华笙仔细的又数了一下自己的手里拿着钱的金额,“总共五千块,我会记得还给你的。”   他诧异的睁大了眼睛,“不是,华笙你这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先走了,这钱算是我借的。”   “什么借不借,这是我给你的!够不够,不够我这还有的,你赶紧都拿去。”林慕迟说完便又将沈华笙刚才还回给自己的钱往他那里塞去。   “够了,我说是借的就是借的,不用你给。”他眼底已经闪过了一抹愠色。   林慕迟抿了抿唇,“好吧。”   他知道沈华笙有自己的自尊心,两个人再争执下去的话,到最后沈华笙或者连那五千块都不要了。   “记得好好照顾知歌。”沈华笙还不忘的叮嘱着,林慕迟反而担忧的看着他,“那你到底是要去哪里?”   他苦涩的笑了笑,“去我应该去的地方。”   沈华笙留下林慕迟一个人风中凌乱着,想要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千斤般重的石头给堵住了,什么也说不出来。   宋知歌见时间那么就林慕迟还没有联系自己,赶忙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慕迟,华笙怎么样?”   “他走了。”林慕迟无奈的道着,宋知歌一脸茫然,“走了?走去哪里了?”   “不知道,不过他找我要了一些钱,应该是想要找地方住吧?”   “他好不好?”宋知歌咬了咬唇,问着。   林慕迟眼底闪过一抹刺痛,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不好,一点都不好。”   “我知道了。”宋知歌其实很明了的应着,这是明摆着不过的事实,却是还要多嘴的问。   再次过了几天,沈华笙自从出狱那天开始,无论是宋知歌还是林慕迟都再也没有见过他了,宋知歌隐忍着银牙,无奈之下,找到了他们的那件小破屋子。   果然,灯光已然是亮着了的,说明沈华笙就是在这里的!   她甚至是门都没有敲响,径直的掏出自己身上带着的钥匙就闯了进去。   一阵浓重的香烟味扑鼻而来,几乎呛的她的眼睛都难受了起来。   “沈华笙...”她眯起眼,开始在房间内寻找着。   只见在房间的窗户上,立刻就发现了沈华笙的身影。   他知不知道自己的病,还抽那么多的烟,是想要作死吗?   胸腔一股无名火不断的翻腾着,立刻走了上去,语气带着呵斥,“沈华笙,你有病啊!”   沈华笙回过头深深看了她一眼,只是一瞬间,心底一抹的动容,她比自己两年前看到的时候更加好看了,或许是因为两年的时间沉淀,让她变的更加的看起来具有诱惑性了。   无尽的思念,陡然就在此刻消失,见到了心心念念着的人,他却什么都不能够做,只能够生冷的看着,最后淡淡的应了一句,“你怎么在这?”   “这是我的家了,沈华笙!”宋知歌的面上冷嘲热讽着。   不是的,她明明就不是想要说出这句话来的,她真的只是想要关心他,担心他...   他忽然眼底一抹不解,宋知歌不紧不慢的解释着,“要不是我将这房子给重新买了回来,早就被人查封了,所以这是我的了!”   “哦。”他跳下了窗口,由于坐的太久,脚都开始有些发麻,站在地上的时候,打了几个踉跄才站稳了起来。   随即拿起自己的外套一言不发的就要往外走。   宋知歌一把拽住了他,“你要去哪里!”   “不是说房子是你的吗?”沈华笙回答的理所当然,“所以对不起,占了你的房子几天了,但是你要求我给房租的话,我是没钱的。”   她心底重重的滞了一下啊,面上依然是带着满脸的骄傲,“我有让你走吗!”   “你当我的房子是养狗的吗?说进来就进来,说走就走的!”她的手死死的拽住了沈华笙的胳膊,死活不让他走。   “那你是想要怎么样?”沈华笙眯眼看着攥住了自己胳膊的手掌,瘦弱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加上她用的力气很大,骨节都开始泛白泛白的。   “真是没想到你还能那么快就出来了,我觉得简直就是太便宜你了!”宋知歌咬牙切齿的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字来。   沈华笙倒是呵呵的笑了几声,“那真是让你失望了呢,我出来活的好好的!”   “你出来的时间越早,我纠缠你的时间越长,你觉得是谁觉得更加痛苦呢?”她扯过他的手臂,整个人攀住了他的后颈上,亲昵的贴住了他的耳垂旁吐气,“我说过的,你永远也不要想着甩开我!”   他笔直的听着背脊,闭起眼睛厌恶的想要将她扯开,恨得牙痒痒的道,“你开什么玩笑!”   “开玩笑?!”她摇了摇头,抱住他的力气加重了许多,语气轻挑,“不,我从来不开玩笑...”   “你明知道我有多恨你,恨不得你马上去死!”   “对啊,我也恨你,我也恨不得你马上去死!所以我们就看看一直这么纠缠吧,是谁死的先早,谁死的早了,谁就输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一直是弯起的,双眼笑眯了起来。   “宋知歌,你觉得你这样真的有意思吗?你不嫌烦我都烦了!”沈华笙极力的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波动,面上冰冷的回应着。   可是宋知歌却是就是吃定了他的意思,“烦?怎么会,你都不知道我每天看着你我互相折磨的时候,那是多么的有趣!”   “你简直就是疯了!”   “对!我早就疯了!在我第一个孩子被你残忍打掉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疯了!”   “...”一提及到逝去的孩子的事情,沈华笙却是抿着唇,无法反驳。   宋知歌永远都能够知道用什么话可以将沈华笙给堵死,然而沈华笙也很清楚她很容易被什么话给刺伤到。   可是即使如此,两个人还是谁也没有让谁。   四只眼睛互瞪着,几乎眼珠子都要给瞪出来了。   “松开!”沈华笙的眼神就如同是掺和了刀子一样凌厉,宋知歌偏偏不依,别过头故作没有看见他一脸的戾气,“你有本事拿刀子砍了我的手,你就可以出去了!”   “不要逼我!”   “我要是死活不放,你还能拿我怎么样?”她冷笑的哼了一声。   沈华笙眼神稍瞬即冷,“那就做到你松手为止!”   一把就着她禁锢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抱了起来,将两个人一把摔到了床上,纵使床上铺着的垫子很软,但是依旧是将她的后脑勺撞的头昏眼花,手上的力气依旧不敢放松来。   沈华笙几乎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她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沈华笙所说的所谓做到她松手是什么意思。   但是还是咬着唇,没有松开,仿佛如果自己松开了的话,那么沈华笙就会再也没有办法出现到她的身前了。   “给我反抗!”沈华笙该死的呵斥着如同是死鱼一样没有一丝要反抗他意思的宋知歌,心里说不出的愤怒。   “来啊,你要是个男人就来做!”宋知歌丝毫不畏惧的对上了他的怒气,似乎也是下了狠心一样,恶狠狠的回瞪着他。   她就不信他真的敢对自己做出什么来,就算是真的敢,她所承受的苦痛难不成还少吗?又怎么会在乎这么一丁点所谓的痛!   “这个是你自找的,两年前,我在探监室里放过了你,两年后,你别想逃!”纵使如此,她还是死死的禁锢着他的脖子,没有松开。   沈华笙连一丝的温柔都没有留给宋知歌,她根本就一下子接受不了那么大的冲击,疼的她额头直冒冷汗,嘴唇几乎都被她咬破了。   “还不放?”他拧着眉,再一次的问道。   心底却是比谁都还要心疼着眼前的人,但是她永远都是这么的固执,永远都是这样,就算是受了百般的痛,都死不放手   “不放!”她疼的小脸都皱成了一堆,固执的回着。   “行!你行!那你就不要怪我太狠了!”他眼底一抹坚定,已然顾不上她是否难受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既然痛,就一起痛的彻底   宋知歌陡然疼的脸色都惨白惨白的,可是越是如此,她手上禁锢的力气更加的大,越是死不放手。   她就不信,沈华笙能真的把她给做死了!   看着她嘶声力竭的喊出来的声音,他也是咬紧着牙齿,一抹不舍油然而生。   “沈华笙,既然痛...那就一起痛的彻底吧!”她嘴角一抹阴森的笑意,凑到了他的肩膀上,几乎用尽了自己的所有力气的撕咬着,只觉口中一抹腥甜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口腔,染红了她的双眼。   “唔!”他疼的发出一句闷哼,身下冲撞的力气更加是毫不懈怠。   咸涩的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到他肩膀上被撕咬破的伤口处,更加是觉得生疼生疼的。   这个时候谁也没有轻下手,他撞的重,她就咬的越重。   她咬的越重,他就撞的更重,两个人似乎都是下定了决心一样,疼...就一起疼吧。   两个人似乎就像是单纯的在发泄着自己心底隐藏的秘密一样,对对方越是狠,就越让对方猜不透自己的秘密。   他将她的身下撞的撕裂,丝丝鲜血从下面流出,染红了白色的床单,混合着鲜血才开始慢慢的进出通常起来,但是也是极其艰难的,纵使如此,也没有停下身体。   她将他的肩膀撕咬碎来,冉冉鲜血顺着他的背脊滑落,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床上,纵使觉得嘴里咬着他肩膀的那块肉几乎就要被自己撕扯掉来,却也没有松开牙齿。   此时的两人无声更似有声。   直至两人都没有了任何的力气,她才渐渐的松开了嘴,他才将那温热的液体喷洒进她的体内。   她疼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快|感,只有折磨般的疼痛。   他也没有感觉到紧致的舒服,有的也只是干涩的冲撞。   沈华笙趴在她的身上,几乎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她的嘴里甚至是牙齿上都还沾着他肩膀上流出来的鲜血,但是后面发现自己下|身的撕裂的伤口都已经干涸了,然而沈华笙肩膀上的伤口都还像是刚刚被咬破的一样,血流不止。   这个天大的消息才深深的敲响了她脑袋里的警钟,她刚才只是一时激动忘记了,沈华笙根本就不可以受伤的!   这个时候她陡然慌乱的松开了手,惊恐的盯着他的伤口,怔怔的没有离开过双眼的窥视。   一得到了宋知歌松开的束缚,他立刻就站起身来,将自己的裤链拉好,以及整理好皮带,在宋知歌还茫然失措的时候,带着自己的西装外套就逃一样迅速的离开了那个房子。   宋知歌半响才反应过来,浑身颤抖的掏出手机拨打了林慕迟的电话,“慕迟!!!快,快救救沈华笙,他...他现在刚离开我们以前租的房子,也许就在附近,你快把他送去医院!”   宋知歌慌张的说话都是断断续的,但是林慕迟而已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连忙应着好,甚至是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来不及问,急忙冲出了家门,开着自己的越野路虎嗖的一下就像是离开了玄的箭一样飞奔了出去。   宋知歌此时也顾不上自己下身的疼|痛,很是艰难的爬了起来,微微轻颤的套上了自己刚刚被褪下的裤子,一双眼睛急的通红通红的。   恨不得将刚才的自己捅上一刀,她怎么可以忘记沈华笙是不能够受伤的,他根本就不同于自己可以等到血液自动干涸,就算是一个小小的被针扎的伤口都不是那么轻易的就可以恢复的了的!   她刚才真的是一定疯了,才会下了那么狠的心,才会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在后面才想到!   沈华笙随意的套上了自己的衣服就跑了出来,肩膀上的伤口几乎已经是将他的整件衬衫都给全数的染红了,他可不能够因为这么一个小伤口就死掉了。   如果让宋知歌知道这个伤口是没有那么轻易的愈合的话,估计她可以愧疚上十天十夜都不足为以!   他正要拦住一辆出租车,但是前面一辆黑色的路虎车灯光瞬间就刺痛了他的双眼,他不禁伸出手挡了挡,只看见里面下来了一个人,然后朝着自己走近。   林慕迟似乎是很惊讶的出声,“华笙,你怎么在这?”   没等他说话,林慕迟一下子就发现了他被染红的后背,眼神凌厉的问着,“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弄的?!”   “你又为什么在这?”沈华笙拧着眉,一样不解的问。   “我找知歌有个紧急文件要签啊,她最近一直都是住在你们之前租的旧房子里的。”林慕迟打着马虎眼的道,随即赶忙将他拽上了车子,不分由说的就道,“你还管那么多干什么啊!你的血这么流下去可是要死人的!”   沈华笙不语,也就算是代表了默认,林慕迟加足了车子的油门,一股脑的就冲了出去,巴不得现在医院就在眼前一样。   转眼车子就已经疾驰到了医院,沈华笙看了看医院的名字,只觉得似乎这两年来,没发生过什么大的变化,顾清的医院依旧是老样子。   林慕迟风风火火的就带着沈华笙径直的闯入了院长办公室里。   顾清第一眼见到沈华笙的时候,眼底一抹惊讶,几乎是冲的站起了身子跑到了沈华笙的身前,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华笙?”他的嘴唇轻颤,不确定的叫着他的名字。   沈华笙也是久违的感慨着,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然而最着急的人就是林慕迟了,都什么时候了,他们还有闲心思在这忙着叙旧,但是最慌乱的时候,往往是说不清楚的,顿时喉咙愣是觉得被什么东西给哽住一样。   干着急的跺着脚,想要让喉咙通常,却是依旧什么也说不出来,他都烦躁的不断的挠着自己的喉咙。   顾清拧着眉,“慕迟,你干什么了?”   林慕迟却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最后扭转了一下沈华笙鲜红的后背给他看见,顾清这才明白了什么过来,“怎么不早说!”   他愤愤的瞪了一眼,他怎么不想早说,而是他们太过悠闲,只有自己着急,所以着急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顾清是再清楚不过沈华笙的病情的,知道事情的重要性,立刻就联络了人安排出来一件手术室,首先先尽可能的将血给止住了再说。   经历了无限久的时间,这才千辛万苦的将血给止住了,顾清看到那个伤口的时候,都不禁蹙起了眉头,到底是谁这么狠,沈华笙肩膀上的那块肉都几乎给啃碎了。   最后好像脑子了出来宋知歌的闪现,也没有别人了。   这两个人还真是能够折腾,听林慕迟说沈华笙都刚出狱没几天呢,就开始弄的这样相爱相杀的。   沈华笙平安无事的消息一出来,林慕迟不敢当着沈华笙的面打电话给宋知歌,只敢偷偷摸摸的发了一条短信报着平安,让她得以平下心底的意乱心烦。   顾清还顺道的给沈华笙给做了一个全身检查,查看着他身体的机能,以及癌细胞的扩散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其实他一开始从林慕迟的嘴里听到沈华笙入狱的消息,他几乎就认定了,沈华笙最后一定熬不到出狱的。   所以刚才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才会那样的吃惊不已。   等帮他止好了血这才迫不及待的给他做着检查,想要知道他是凭借着什么熬了那么久的。   等到结果出来的时候,才发现,他竟然是一次化疗都没有经历过,还能够支撑那么久,简直就是医学界的奇迹了!   沈华笙清醒过来后,他便不管不顾的拉着他问了这两年他在监狱里到底是怎么度过的,以及怎么抵制的病魔。   沈华笙一脸轻松,“吃饭睡觉干活,晕倒了就被送去抢救,回来继续吃饭睡觉干活...就是这样以此重复罢了。”   他脸上一抹惊讶,不敢相信事情就真的只有那么的简单。   “可是你的癌细胞遍布的很快...”他一脸正色,严肃的不能够再严肃了。   沈华笙似乎是早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对于他来说,只要宋知歌可以过的好,只要宋知歌不受到任何的伤害,他都已然是极其的满足了。   “无所谓,人都有一死,早死的好,不用等到老死。”他淡淡的道着。   其实他多么希望,自己是可以跟宋知歌一起慢慢的老死,但是也终归只能够是希望,希望是永远都成不了现实生活中的成功的寄托。   顾清攥着拳头,此时此刻他是多么厌恨着自己的无能为力,如果他的医术能够再精湛一些的话,沈华笙或者是有机会可以存活的!   他一脸的凝重,但还是固执的安慰着沈华笙,“我一定会再此之前想尽所有办法,倾尽我毕生所能...”   沈华笙不以为然,这样的话或许听的多了,他早就司空见惯了。   只是一抹苦涩的笑意淡淡的掠过脸颊,随即恢复脸上的平淡的不能够再平淡的神情问着,“顾清,你老实告诉我,按照我现在的癌细胞发展,还能够活多久?”   顾清抿着唇摇了摇头,几乎是长叹出了一声,“恐怕...”   ☆、第一百二十八章:听说她跟客人之间可会玩了~   沈华笙见他吞吞吐吐的模样,一点也不在意的叫着,“有什么就说吧,我都了解的。”   顾清倒是一脸沮丧,“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了如果病情还是得不到控制的话,或许...只有不过半年的时间了。”   他愣了愣,似乎早就习以为常,对于这个时间甚至是觉得有些惊讶,呵呵的笑了两声,“半年,够久的,我还以为最多不过三个月呢。”   “唉...”顾清一脸无奈的叹着气。   “别唉声叹气的,从一开始我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的,这一切都是注定的。”他一脸的从容,内心更加是波澜不惊。   林慕迟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是带着一些吃的,看着两个人似乎是正在谈论什么事情,一脸狐疑的问着,“你们俩背着我说什么呢?”   “我们在这商量我什么时候会死。”沈华笙看了看他手里拿着的饭菜,顺其自然的就要伸出手去接。   林慕迟愣了愣,给他递了过去,脸上有些阴沉,“谈这个干什么,你刚刚才出狱没多久,就讨论这些事情,晦气!”   “晦气也是迟早要死的啊。”沈华笙一口一个离不开死字。   林慕迟怎么听就怎么不是滋味,瞪了他一眼,“你他妈的有本事别在我面前逼逼,你去跟宋知歌说!”   他就不说话膈应自己会死啊!?   “...”林慕迟的话顿时就让他住了嘴。   可见他不想告诉宋知歌事实的心理是有多么的大。   林慕迟都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要知道这件事情呢,不然刚才沈华笙说的风轻云淡的时候,他一定会嘴贱的说他是开玩笑的,或者是可以安然自若的附和他说让他赶紧去死。   可偏偏知道了真相才会觉得心里无比的堵,只是类似这死字的谐音,都会觉得极其的透不过气来。   “赶紧吃饭吧,别还没病死,就给饿死了。”他为了掩饰尴尬,不由的道着自己厌恶的字眼来缓和。   沈华笙慢条斯理的吞咽着饭菜,可是还没吃的下几口,再多吃就有了反胃的征兆,他捂了捂嘴巴,林慕迟便立刻可以发现的到,但是故作没发现一样抢过了他手里的饭盒,“妈的,守了你那么久,我也要饿死了。”   沈华笙压下了那恶心的感觉,呵呵了两声,“该!”   林慕迟还一边扒着饭盒里的饭菜,一边斜过眼睛偷偷发盯着他看着。   顾清一再的强求沈华笙要他住院多观察多一段时间,沈华笙却是固执的死活不肯,打完了点滴就急着要离开了。   愣是十头牛都拉不回他,最后顾清无奈之下,只得放他走了。   等到林慕迟再次去医院找人的时候,却发现人去房空了,饶是他怎么问顾清,顾清都只是说不知道他是去了哪里。   其实有些震惊,他还以为沈华笙会住在林慕迟的家里呢,反正林慕迟又不是只有一套房而已,却不想林慕迟都不知道他人去了哪里。   沈华笙漫无目的的走着,身上只有那天找林慕迟借的五千块,他什么都不想干,只想找个地方静静的等死。   然而江城的物价原本就是极其的贵,再经过两年的发展,更加是如日中天,五千块都不够他吃住一个星期的。   然而江城却有着一块最为便宜的地区,那就是后街。   说的好听是叫后街,说的难听就是一条小姐街。   一条街都是小姐在拉揽客户的地方,因为那的租金最便宜,龙珠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无论是痞子的小混混,还是站台的年轻姑娘,又或者是穷的在大街上乞讨的乞丐,几乎是地底里最阶层的都聚集在这了,也是江城最为混乱的一个地方。   在这里发生抢劫杀人,强|奸掳掠,都不会有什么人想要伸只脚进来管顾半句,所以这就是他们所谓可以如此猖狂的原因。   他刚走进巷子的时候,下水道浓重的味道就扑鼻而来,他也只是微微的拧了拧眉,一路朝前走着,想要看看有没有贴着租房的信息。   经过的时候,不少的女人似乎觉得许久没有见过了有那么好看的人来过了,都眼巴巴的恨不得冲上去,站台的小姐们都纷纷亮起了双眼,“小帅哥,要做吗?”   “小帅哥,我给你打五折!只要五十块!”另外一个女人丝毫不知道脸面是什么,争前恐后的道着。   他摇了摇头,几个女人不由得叹了一声,最后只得放弃。   她们也不是那么傻,帅有用吗?又不可以当饭吃,怎么也不可能会为了一个帅哥免费招待吧?   沈华笙走到了一间酒吧门口便顿住了脚。   只见门口就看见一个衣着过份女人,胸前的衣服低着跟没穿也没什么区别,还穿着一件超短裙,她是直接的就坐在大门口的,一览无遗...   她此时此刻正拿着一只针筒已经将那细小的针扎入自己的静脉处,随即舒服的出声,嘴角都是扬起满足的笑意,闭起眼睛静静的享受着那只针筒里面的液体给她带来的无尽的快|感。   然而沈华笙却是绝对这个女人熟悉的不能够再熟悉的!   蒲淘...   她怎么会在这?钱九知道她在干这样的事情吗?   丝毫是隐性发作,她竟然就一点都不知道羞耻的当众抚|摸起了自己来,出来的人都不禁惊呼出声,“啧啧啧,快看这个小骚|货又在这里自己撩|弄了。”   另外一个跟随出来的人嗤之以鼻的道,“可不是,人长的倒是比那些其他个小姐漂亮多了,但是要不是见她这样天天的卖|弄,我或许还上了,可听说啊,她可会跟客人玩了,指不定啊...”   那男人撇了一眼门口的沈华笙,低声的冲着身旁的男人道着,“有病!这个可是多漂亮都碰不得的。”   那男人还以为沈华笙也是来寻乐子的,还意味不明的跟他道了一句,“哥们,这是第一次来吧?我看你眼生啊,提醒你一句,这个女人漂亮是漂亮,可是碰不得啊...”   “走走走吧,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再怎么样也是别人的自由,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另外一个男人瞪了一眼那多嘴的男人,就要拉着他走。   男人叹了一声,“做人也没必要那么缺德,都是来寻乐子的兄弟,告诫一句而已,有什么所谓的。”   “行了,就你事多,成天爱逼逼!你要是觉得这个女人有病不上,那你有本事上别的人别带套啊!”两人拉拉扯扯的逐渐走远。   沈华笙重新将视线回到了蒲淘的身上,正好这个时候有一个醉汉出了来,醉眼朦胧的看到蒲淘一个人似乎是急需要男人一样,正好自己也是需要发泄的。   不分由说看了一眼沈华笙,一把推开了来,“你上不上,你不上就赶紧闪开。”   说完就极其粗鲁的架起了的蒲淘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扯开了,丝毫没有怜悯可说的就撞了进去,嘴里还粗鄙的发出一声又一声的赞叹。   沈华笙全程没有离开,愣是看着男人好像是一边埋怨着家里的老婆,一边舒服的哼哼这,撞了才不过几分钟便支撑不下去了,弄了蒲淘一身就走人,似乎是没有出现过一样。   那男人草草的就结束了,蒲淘似乎更加是要不够一样、   沈华笙接二连三的见到了好几个醉汉将她给强要了,她却浑然不觉。   他还真是不知道原来蒲淘有这样的一面,也是让他大开眼界,毒|品这样的东西...真是害人!   到底自己在监牢的这两年,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蒲淘自甘堕落到了这样的地步。   纵使心里如此想着,但是在一个个醉汉匍匐在她身上尽情发泄的时候,他却没有丝毫的阻拦,只是觉得有些荒唐。   这两年都发生了些什么,所有的人都变了一副模样,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笑之极,他原本以为自己才是最落魄的一个,但是现如今他看过蒲淘以后,才觉得不是的。   凌晨都已经将至了,好像是四五点的样子,天色虽然依旧是灰沉沉的,但是还是有一些亮光了。   酒吧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里边的服务员看了看地上的蒲淘,似乎是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像是抬垃圾一样的把她另外的一半身体抬了出去,在门口挂了一个休息中的牌子,随即将门给重重的关上了。   蒲淘就好像是一个破旧的玩具一样,一丝不挂的躺在酒吧门口的地板上,他似乎也站累了,也干脆一屁股的坐在了一旁等着,时不时的撇一下街角,看着人影渐渐的逝去,最后不见。   或许是瘾已经过了,蒲淘这才昏昏沉沉的爬起来,看了看自己身上被扒掉了的衣服,脸上一丝一毫的波动都没有,似乎对于这样的事情就像是家常便饭一样,正常的不能够再正常的了。   正要套上衣服起身走人,只听见身后悠悠的传来了一个她曾经几乎是刻印在骨血里的声音,“你要去哪里!?”   ☆、第一百二十九章:你坐牢两年,我被监禁两年   她几乎是被惊吓的跌坐在了地上,眼底布满了恐慌的看着他,甚至嘴唇都发着抖的道着,“沈...沈华笙?”   沈华笙淡淡的看了看她,示意让她先把身上的衣服整理好。   她的手一直在发着抖,拉链好几次都没能拉的起来,浑身哆嗦的不行。   她不知道沈华笙到底什么时候就在旁边的,又或者说他到底看到了多少?还是说刚刚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的人就是他?   脑子里抑制不住许多各种各样的想法迸出来,等到真正的拉好了衣服上的拉链的时候,她紧了紧自己的拳头,问着,“你...你什么时候出来了的?”   “前几天。”沈华笙语气有些疏离的回答了她。   “哦。”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怎么跟沈华笙说话了。   她现在为了活下去,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更加不害怕会有谁怎么样对待她,因为不管如何,都比不上陈建飞那个魔鬼的手段厉害。   她两年前从薄凉的屋子里还没有跑出几公里,就被陈建飞给抓了个正着,回去是百般虐待,更加是为了调剂,给她注射了那该死的毒|品,让她根本就欲|罢不能。   三个月前陈建飞突然猝死,她才彻底的得以逃脱出他的魔爪,但是自己身无分文,钱九早已离开了江城,饶是她怎么联系,都没有办法找到钱九。   或许他早就在身边揽着哪个新人,哪里还会记得自己这个曾经被他亲手推入火坑的人?   无奈之下,只能够来到后街,用着卖自己得来的钱去换取毒|品让自己还能够勉强的活下去。   但是每一次都是多少个人上过自己,她也不知道,第一次还有一下子的痛苦,再后来也就不以为然了,就如同是家常便饭一样,偶尔还会遇到几个男人会将钱放在自己的身旁。   但是久而久之,多人认识了自己,知道可以为所欲为的时候,也没什么钱留下了,只能够靠招揽客人,反正都是被上,也没什么所谓了,她如今能有的,也就只是这副躯壳了。   但是她无论怎么想都没有想到的是,沈华笙竟然会出现在后街!   她从未有过这样的害怕,害怕他会因此厌恶自己,恶心的不会再接触自己半步。   “钱九不要你了?”沈华笙撇了她一眼,一语道破了真言。   他其实也不傻,钱九是她之前上班的公司,她是钱九的干女儿,哪有可能会是那么单纯的关系啊?   蒲淘咬了咬唇,知道自己就算是否认了也没什么用,最终只能是点了点头。   沈华笙淡定自若的又问,“什么时候开始染上的?”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沈华笙要问的是什么,抿着唇,“两年了。”   他所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哦,正好是我坐牢的时候。”   “华笙...”她鼻头一酸,忽然满腔的委屈就涌上了心头。   两年前自己什么也帮不上沈华笙,还因此将自己葬送了进来,她怎么可能不委屈?怎么可能不恨?   “为什么不去公司上班?跑来这里...”他说完扫视了一眼她的身上。   蒲淘下意识的环抱住了自己,脸上一抹苦涩的笑意,“开什么玩笑?你难道不知道我早就被商业界给封杀了吗?除了做这个,我还能够做什么?”   沈华笙一脸的不解,“封杀?”   “对啊!”蒲淘的情绪忽然的就激动了起来,“都是因为宋知歌那个贱人!是她勾\搭了一个强大的靠山,陷我于不义,威胁九爷跟我断离了关系,还将我送给一个充满了恶趣味的男人!要不是三个月前那个男人死掉了!我或许现在还被他监禁着做出更加恶心的事情呢!”   沈华笙拧着眉,宋知歌怎么可能会这么做?   虽然宋知歌是极其高傲的人,有人惹到了她,她必然十倍奉还,那么除非是蒲淘对宋知歌做出同样的事情,要不然就是她自己被钱九送出去然后将责任诬赖给了宋知歌。   但是如今他更加好奇的是另外的一件事情,“什么靠山?”   “难道你不知道吗?你都才坐牢几天啊,宋知歌就勾}搭上了一个叫薄凉的男人,两个人可亲昵了,暧昧来暧昧去的,就你才像个傻子一样还对她死心塌地的!人家反而一找到比你更有背景的就将的忘到了九霄云外去了!”蒲淘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迸出来的话。   沈华笙顿然就想到了为什么自己一切的罪名大部分都会被抹消掉了,难道是因为宋知歌?   但是他从来都不知道宋知歌的身边有这么大权利的人出现,其次也不过是许琛,但是宋知歌也曾说过,许琛已经跟她分手了,而且,许琛也不可能会有这么大的能力。   薄凉...很陌生的一个名字。   “现在才知道。”他故作脸上一抹苦楚掠过。   蒲淘更加是愤愤不平,但是还是想要清楚沈华笙的状况为上,“华笙,你坐牢期间没有受苦吧?”   他摇了摇头,“受苦倒是算不上什么,只是有些担心在外面为我而担忧的人。”   蒲淘的眼底陡然放光,“我担心你啊!每天日|日夜夜没有一天不担心你的,担心你吃的饱不饱,睡的暖不暖...”   说着说着,声音里面都开始带起了哭腔,惹人心疼。   “现在不用担心了。”他此时此刻的话,都像是在一步步的给蒲淘下着套,但是沉浸在沈华笙难得的温柔情话里,她哪里反应的过来那么多,整个心几乎都要飞起来了。   难道是因为沈华笙在坐牢的期间,对宋知歌渐渐的产生了绝望跟厌恶,随即将心思想到了自己?   纵使知道可能性并没有那么高,但是心底已经是禁不住雀跃了起来。   “华笙,我好想你啊!你都不知道我被那些人渣虐待的时候...我...我一直想着的都是你,我每次都在想,他们就是趁着你不在才都过来欺负我的,要是你在的话,我就不会...”说完又是梨花带雨的哭着。   其实她一直都没有注意到沈华笙的脸是有多么的冰冷,一点都不在意她是否受到了什么样的伤害,不然的话,刚才早就在那些醉汉要侵犯她的时候就已经阻拦了,何必冷眼观看呢?   “苦了你了。”他语气淡薄的安慰着。   蒲淘哭的声音都开始哽咽了起来,一吸一吸的吸着鼻子,恨不得立刻就扑在了他的怀里,可是她刚刚才被...   她委屈的睁着眼睛,小心翼翼的问着沈华笙,“华笙,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啊?”   “嗯,我找个房子租,无家可归,无依可靠...”   “那...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来的?”她紧张的心里直打鼓,拜托拜托,告诉她,他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不知道...   但是沈华笙的下一句话就打破了她心底的冀盼。   他说,“在你扎静脉的时候。”   她的心底顿时就“咯噔...”了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他的话,他说...在自己瘾还没发作的时候他就已经一直在边上看着了?   那...那她身上所留下的痕迹是他的吗?   心底是又惊喜又害怕,喜的有可能是她跟沈华笙发生了关系,怕的是他将那些男人对她做的事情,都看在了眼里,却没有动手阻拦。   “那...我身上...”她仍旧不死心的问着。   “嗯。”他点头的那一刹那,她差点就要以为碰自己的人是他,但是他紧接下来的话,再次击碎了她的幻梦,“我看到了那些男人对你...”   忽的她眼里就迸出了眼泪来,艰难的张嘴问着,“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阻止他们!”到后面她的声调提高了许多,她对于他而言真的是有那么多不重要吗?让他觉得就算在他眼前,自己被那么多人给...   都可以置之不理的不管不顾...   就算那是在她的默认下,那些男人才那么做的,但是沈华笙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   “对不起。”他有些惭愧的道着,替换上了一脸的心疼跟哀愁,“但是当看到你你那么难受的时候,我就...所以,对不起,只能够怪我自己有余心而力不足...所以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坐在旁边...”   蒲淘面上一红,也不知道沈华笙两年来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变的这么的会说话,原本她还委屈的满腔怒气,现在他突然的话语,却让自己内心不禁的受到了严重的波动。   似乎那死寂已久的心又重新的回归了悸动,“扑通扑通...”猛烈的跳跃着。   “你会不会...”她口中的话还没有说完,林慕迟就似乎是已经猜到了她要说什么,“我不会嫌弃你的,这都不是你的本意,都是因为宋知歌你才会染上毒瘾...”   说完他一脸的心疼安慰着,“你千万不要太过于在意,我不在乎你曾经怎么样。”   她忽然的眼眶一热,终于扑到了他的怀里哭出了声音来,她这么久的付出,终于有回报了,是老天爷见她太过于可怜了吗?   “你现在也是无依可靠,无家可归,而我也一样...”他停顿了一下,下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让她看不到自己面上阴冷的神情,“所以...你可以收留我吗?”   ☆、第一百三十章:漂亮的女人身段就是软   蒲淘几乎是吃惊了半响,睁大着眼睛,嘴巴都有些哆嗦,“收...收!”   沈华笙眯着眼,干笑了几声来回应着她。   蒲淘将沈华笙带到了自己的住处,很小的地方,因为平时也就只有她一个人住。   就是时不时的招揽一些客人上来而已,也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实际上她自己挣来的钱也只够支撑自己的每天要注射的bing毒,但是沈华笙让她收留下来,这是她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事情,她怎么可能拒绝。   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挣更多的钱来养活他们两个。   因为沈华笙说了,他也无地可去,公司都成为了宋知歌那个贱女人的了。   然而沈华笙能够依靠的人,也就只有她一个人了,心底无限的欢喜着,证明他们将来在一起的时间,不再是有任何人的阻拦,也不会有时间的拘束。   她慌张的收拾着地上散落着的套套,一股脑的丢进垃圾桶里面去,面上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呵呵。”   沈华笙耸了耸肩,不以为然的道,“没事,我知道这是你的工作。”   她急忙搬来了一张凳子给他坐了下去,“我这里那么小,会不会住不习惯?我们两个人的话,可以租一个大一些的房子。”   “不用,小才温馨...”他眯了眯眼,让蒲淘不禁心神荡漾着,他还有些心疼的看着她继续道着,“反而是多加我一个,你会不会多添加了许多的负担?”   “怎么会!”她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站起了身子扬言,“只要你不嫌弃我是做这行的...”   她也别无办法,虽然沈华笙出来了,但是他也一样是一个穷光蛋,她要是现在为了沈华笙不做这个,那么她毒瘾发作的时候要怎么办?   哪里来的钱来买那些东西?   “我说过了不会嫌弃你的。”   “华笙,这样真好,我们又能够在一起了。”她脸上一副小女生羞涩的模样,似乎已经沉浸入了爱河里了一样。   沈华笙嘴角一直都只是洋溢着轻笑,弯弯的勾着唇角,任由着蒲淘扑入了他的怀中索取温暖。   两个人就这样凑合的住在了一起,白天两人相依相偎的取暖,夜晚蒲淘化着浓妆艳抹的妆容在楼下招揽客人,沈华笙则是站在一楼看着她工作,腾出房间给他们折腾。   再晚一些就是看蒲淘陷入性|瘾之中,一次也没有阻拦她。   宋知歌接连几日都没有过沈华笙的消息了,饶是她怎么追问林慕迟,他也说是不知道,起初还以为林慕迟是故意替沈华笙隐瞒自己,不想告诉她的。   后来林慕迟也因为找不到沈华笙的身影而慌张了起来,这才告诉了从顾清那里得到的一个消息告诉了宋知歌。   那就是沈华笙病情得不到控制的话,那么到时候就只能够是活半年时间了。   这个时候两个人才猜到,沈华笙根本就是想要远离这个地方,死在他们都看不见的地方。   宋知歌此时此刻能够想得到的人,那么就是薄凉了,他神通广大,一定会可以找得到沈华笙的。   她迫切的打了电话给薄凉,他在电话那头似乎是迟疑了半响,但是还是很快的就答应了。   薄凉挂断了电话,一脸难掩的怒气,非凡一脸狐疑的打探着,“怎么,你家的小可爱怎么了?让你看起来这么的不舒服啊?”   薄凉的面上闪过一抹不快,不耐烦的催促了一声,“给我去查一下沈华笙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等等!”不等非凡说话,他又叫住了非凡,“最好是在江城越混乱的地方找找,比如...黑市、后街...”   按照沈华笙的性格,他或许就是在这两个地方吧。   非凡耸着肩膀,没有办法只能够答应了。   唉,他明明是医生啊,为什么老得干这样的事情吗?真是心累...   既然有了大概的位置,非凡只是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查到了,在后街随意的问上一句,就可以从一些人的口中得知蒲淘最近新住进了一个极其帅气的男人,两个人常常的黏在一起。   他通过电话如实的告诉了薄凉,几乎是一字不漏的将别人所说的话都统统的说了出来。   薄凉只是会意的点头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拧着眉拿着手机把玩着,阴沉着脸色,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事情。   最终顿住了把玩手机的手,迅速的解开了手机的锁,拨通了宋知歌的手机号码,“嘟....”   刚刚接通或许还没有两秒钟,就立刻被宋知歌给接了起来。   她从联系薄凉的时候,就一直拿着手机不停的左等右等的,所以在看到来电的时候,立刻就接了起来。   但是也是从中可以看了出来宋知歌在意沈华笙的程度,薄凉心底一抹落差,很快就平复了下来。   “薄凉,怎么样?查到了华笙的消息了吗?”她已然是迫不及待的问了起来,   他握紧了一下手机,一脸的凝重,“找到了。”   “真的吗?那他现在是在哪里?”宋知歌经不住心底的雀跃问着。   他故意的停顿了一下,透过手机轻叹了一声,语气严肃了起来,“知歌,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为什么?难道...”顿时她的心底咯噔了一下,紧张的几乎连呼吸都忘记了。   “虽然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但是我害怕会伤害到你。”薄凉苦口婆心着道。   她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那个样子的话,什么都可以...   “没事,你告诉我吧,我什么都可以接受!”她抿着唇,等着薄凉的消息。   “沈华笙现在在后街...”他佯装无奈的道着,“那里的人都知道,他跟蒲淘在一起。”   “什么?”她几乎是吃惊了起来,“蒲淘怎么会...她不是在陈建飞那里吗?而且,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联系方式,为什么会...”   薄凉慢条斯理的解释了起来,“陈建飞在三个月以前就死了,蒲淘或许就是在那个时候逃了的,或许沈华笙是为了找一个便宜的地方租吧?正巧就碰到了如今正在那里做小姐的蒲淘了。”   “小姐?!”宋知歌又是惊呼出声,她真的没有想到蒲淘竟然会去做了小姐。   “嗯。”薄凉淡淡的应着,宋知歌道了一声谢,“薄凉,谢谢你告诉我华笙的消息,我改天请你吃饭!”   话刚说完没有等薄凉回话,就已经挂断了电话,他听到的就是快速的嘟嘟嘟...   眼底一抹落寞,但还是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了过去,“后街很乱,小心...”   宋知歌看到亮了亮的屏幕,也没太过在意的点开来看,一门心思都放在了沈华笙的身上,她下了楼便驱车朝着薄凉所说的地方而去。   还没有开到街头,就已经狭小的开不进去车子了,无奈之下,宋知歌只得将车子停靠在一旁的停车道上,谨慎的将门锁好。   刚刚走进街头,就觉得肮脏的不行,她不禁的拧了拧眉,但还是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几个流氓痞子看到这里竟然还有这么漂亮的女人出入,眼珠子都不禁瞪出来了,简直就是垂涎欲滴。   宋知歌佯装做没有看见的模样,只是加快了脚步往前走着。   越是深入,越是香烟的味道环绕着,弥漫在整个空气里都是它的味道,让她眉头拧的更紧了。   “小美女...跑的那么快做什么?留下来陪哥哥们玩玩。”见她跑的越来越快,其中一个男人赶忙冲到了她的身前拦住她的去路,浪|荡着神情不羁的道。   她不回答,扭过头,身后的另外一个人就堵住了她,“诶...去哪里啊?哥哥们最近可寂寞了,就玩玩而已,来这里不都是玩的吗?装什么装啊!”   “让开!”她阴冷着语调驱赶着,看了一眼旁边行人什么的,只见他们的视线都从未投射在她的身上,似乎对于这样的事情早就习以为常了,统统都是置之不理。   “让去哪儿啊?”那人满眼色迷迷的凑近了几分,愣是吃准了宋知歌拿他们没辙一样。   另外一个男人就要一把将她抱住,揽入了怀中,脸上一本满足,“啧啧啧,这漂亮姑娘就是不一样啊,看看这腰细的,这身段柔软的...”   宋知歌眯着眼,抬起膝盖就重重的正中他的命根子,那男人立刻疼的呲牙咧嘴的捂着重要部位在地上打滚,发出了杀猪一样的叫声,“啊!!!”   “臭娘们!给你脸你不要脸!看老子怎么收拾你!”看到地上疼的打滚的同伴,那男人眼底发了狠的就要打她。   宋知歌眼神稍瞬即冷,一个闪身躲过了男人的攻击,反而抬腿一下子就将他踹到在地。   她这两年来也不是闲着没事干的,她可是跟着薄凉学了两年的散打的,除非不是很厉害的人,不然她都可以轻易的干倒。   这就是为什么她可以毫不畏惧的只身一人来后街的原因。   然而很显然,这两个根本就是不入流的流氓,压根就不堪一击。   她冷着眼看着被打趴在地上的两个男人,阴森的冷笑出了声音来,“呵呵,就这点手段也当小混混?”   正当她背过身的时候,趴在地上的其中一个人就爬了起来,在腰间掏出了一把利刃朝着她狠戾的冲了过去。   ☆、第一百三十一章:你喜欢出来卖的女人?   她眼角轻轻一撇,一个黑影朝着自己扑了过来,随即及时的侧过身子,躲开了那个男人的刀刃。   她眯起眼,目光就如同是刀子一样凌厉的朝着那人投射了过去,男人握着刀子的手轻轻的颤抖了一下,后退了几步,慌张的看着她。   宋知歌步步逼近,最后轻轻的哼了一声,“真是不自量力。”   话音刚落,他手里拿着的刀子已经一下子就被踹掉在地上了,发出“哐当...”一声清脆的声音。   男人吃痛的捂住了疼痛的手腕,拉起了还在地上的男人赶紧逃之夭夭了,甚至是头都不敢回一下。   周遭的人似乎都没有被这样的惊动给吓到,波澜不惊的继续干着自己该干的事情。   她倒是不以为然,在这的人,要是都这么真性情的话,那么就无法生活下去了。   不冷血,根本就没有办法在这个肮脏的地方活下去!   最好的就是冷眼看待。   继而已然是下午了,小姐们都开始在楼下活动了起来,尽力的用全力卖弄的吆喝着。   当那些嫖客看到宋知歌的时候,顿时对身边的女人毫无性|趣了,眼底的嫌弃毫不掩饰,还有好几个禁不住的上前问着,“小姐?多少钱?”   她冷眼瞪了一下,“滚!”   这架势一看,是来找自己男人的吧,火气这么大,一定就是过来找偷腥的老公,啧啧啧,真是不知道哪个男人眼睛瞎了还是近视了。   一些小姐便愤愤不满的瞪着宋知歌,觉得就是她的出现,才搅黄了自己的生意,但是也是别无他法,谁让自己没那么漂亮呢?   一间破旧的小店门前,宋知歌一眼就瞅见了蒲淘,她衣着极其的暴|露,手指缝间还夹着一根香烟,放在红唇边,深深的吸了一口,吹给路过的一些男人,笑的花枝招展的。   “小哥,便宜点,做吗?”她的声音似乎是馋了蜜一样甜。   那男人似乎是在盘算,打探了她一下,询问,“多少?”   蒲淘伸出了两根手指,眯着眼的靠在了他的身上,撒着娇,“只要这个数哦...”   顿时那男人眼神一转,一把将她推开了,“真以为自己什么货色啊,还两百!二十我都嫌多了!”   “喂!一百五!”蒲淘在他的身后降着价,但是那人根本就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最后愤愤不平的跺着脚,跟旁边的沈华笙娇嗔着,“华笙...我很差吗?”   “不差。”沈华笙眯笑着眼睛安慰着。   宋知歌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是在干什么?   脸面呢?这还是她认识的沈华笙跟蒲淘吗?   “你们疯了吗!”她睁大着眼睛,在那吼着。   沈华笙的身体几乎是停顿了一下,顺着声音朝着她看了过去,蒲淘同样是视线看向了她。   “宋知歌!”顿时,蒲淘的眼神变的极其的阴鸷,眼底毫不掩饰的恨意,胸口那久违的怒火又开始在胸腔里翻腾了起来。   “沈华笙!你在干什么?!”她大步的走上了前,声声质问着。   他拧了拧眉,对于她的出现有些意外,“你怎么在这?”   就是害怕被她给找到,所以才故意选择了这么混乱的一个地方。   他还以为自己选择的地方,宋知歌会在短时间内都找不到,没想到这才过了两三天,就让她碰见了。   “那你又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宋知歌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怒目横眉的看了一眼她身旁的蒲淘。   蒲淘同样是回瞪了她一眼,手立刻就抱住了沈华笙的手臂,暴|露在空气里的一般胸都贴在了他的手臂上,似乎是朝着她示威,“宋知歌,你在这干什么!”   宋知歌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又问着沈华笙,“你告诉我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婊|子!一个皮条客?!”   “你说什么!?”蒲淘立刻就瞪大了眼睛就要上前,却被沈华笙一把拽了回去。   沈华笙一脸淡然,笑了笑,“宋小姐,这跟你有什么干系吗?”   “没干系?”宋知歌眼眶顿时热了一下,别过脸,等缓和了一会儿才回过头来,“那你难道就不觉得自己现在有多丢人吗?当街看着自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招揽客人讨价还价!”   宋知歌还以为沈华笙的情绪会有一些的波动,可是她发现他的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都没有,清冷的可怕,“哦,那又如何?”   “对啊,那又如何!这都是我们的事情,跟你有半毛线关系啊!快点滚,不要过来阻止我们!”蒲淘听进沈华笙这么说,面上更是得意的讥讽着。   “你们到底是堕落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了。”她简直是不敢相信的摇起了头来。   “你以为我们变成今天的模样都是谁害的?!”蒲淘几乎是咬牙切齿,“现在是来看我们的笑话的吗?怎么,是不是很好笑,看够了吗!看够了就赶紧滚!”   如果不是沈华笙在自己的身边,或许她早就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上前将她那鲜亮的衣着给狠狠的扒下来,让她亲身的感受一下自己的痛苦!   “跟我回去!”宋知歌对她的话依旧是置之不理,手攥住了沈华笙的手腕,就要带他离开。   他不应该是在这样的地方干着这样的事情,这根本就不是沈华笙,他不应该更加意气风发的在自己面前过的更好来讽刺自己吗?   为什么要这么堕落?为什么要这么轻易就放弃了!   他要是想,什么时候不可以重建一个属于自己的帝国?!   为什么非要在这种肮脏的地方堕落的一无是处!   “他凭什么跟你走!”蒲淘哪里肯依,立刻紧紧的抱住了沈华笙的另外一只手。   “就凭他是沈华笙!”就凭沈华笙应该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   蒲淘呵呵的冷笑出了几声,“你开什么玩笑?我们在一起可幸福了,他现在吃我的,住我的,花我的,凭什么跟你走!”   蒲淘的话更加是让宋知歌瞪大了眼珠子,心下更加是坚定了自己的决心,“沈华笙!你跟不跟我回去!”   他怎么能堕落到让一个女人来养他?这到底在监狱里磨平他的菱角到什么地步?让他甘愿这样的委曲求全!   “华笙,你要跟这个害的你这样地步的女人回去吗?”蒲淘撅着嘴,似乎也是极其的不满。   宋知歌手掌抓着他手腕的力气加大了许多,似乎死活要等到他的回应一样。   下一秒,蒲淘面上洋溢出了胜利的笑容,只见沈华笙用力的甩开了宋知歌攥住自己的手,几近薄凉的语气,“宋知歌,你还要害的我到什么地步才甘心啊?”   “我...我没有...”她苍白着脸解释着,沈华笙甩开她的手的那一瞬间,她是真的心痛了。   似乎觉得就像是真的自己被抛弃了一样,她真的是自愧不如,她的演技真的比不上沈华笙,更加比不上他狠心!   “坐了两年的牢,我早就不欠你什么了,你这么纠缠着,有意思吗?”   “快滚啊!”蒲淘加重了语气的呵斥着。   她死死的抿着唇,站在原地不为所动,再次扯住了沈华笙的手,就打算强制性的将他带走,无论如何,她都不可以让沈华笙在这里待下去了!   “我让你放手!”沈华笙的手上一个用力,将她重重的朝着墙壁甩了过去,她的额头磕到了砖墙,一下子就红肿了一个包起来,她却是毫不知道疼痛一样,又要过去拽。   蒲淘一把护在了身前,“宋知歌,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你已经厚颜无耻到抢别人的男人来了吗!”   “你的男人?”宋知歌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语气陡然阴冷,“你算个什么东西!”   蒲淘恼羞成怒的就要抬起手来,可是高高举起的手腕还没来得及落下就被宋知歌闪电般的接到了,“我说过,我不会再给你有机会打我了,两年前如此,两年后也是如此!”   “你!”蒲淘动了动手,却发现宋知歌的力气出奇的大,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抽离,随即朝着沈华笙发射了求救的眼神过去,“华笙...”   沈华笙立刻眯起眼看着她,声音充满了凌厉的感觉,“放开!”   “我偏不!”她一点也没有畏惧的模样对上了他的眼睛,“有本事你就打我啊!”   她就不行沈华笙会真的敢碰她一下!   “疼...”蒲淘皱紧了脸,可怜兮兮的看着沈华笙。   “你在乎她还是我?!”宋知歌冷着脸质问着。   “...”沈华笙阴沉着脸,却没有回答。   “呵...”宋知歌面上一笑,眯着眼睛,“沈华笙,你铁了心的不肯跟我回去是吗?”   “那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跟不跟我回去!”她将自己身上衬衫解开了好几个扣子,沈华笙脸色一沉,伸出手制止住了,“宋知歌,你疯了!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她咯咯的笑着,像是开了花一样好看,“我要干你喜欢的事情啊,你不是喜欢当个皮条客吗?所以!我现在就卖给你看!”   ☆、第一百三十二章:我连碰你都嫌脏,何况爱你?   沈华笙扬起手重重的在她的脸上就是一个耳光,“你疯了!”   “我早说过我已经疯了!”她嗤笑了一声,“你要是选择留下来的话,无所谓啊,我照样会留下来!”   “能不能不要在这里发神经了!”他脑袋一疼,手垂在身侧,有些轻轻的颤抖了一下,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就动了手,但是就是没有办法看到她在自己的面前这样毫不掩饰。   “那我就发给你看啊!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去了,我也就什么时候停止这样的行为!”她斜过眼看了一下沈华笙,“一无所有的女人什么都做的出来的!”   沈华笙紧了紧拳头,蒲淘同样是怒目横眉的瞪着她,几乎将手指甲都刺入了自己的手心里,还在用力的握紧着拳头。   他们明明过的那么好,她为什么还要出现来阻止他们的幸福?   她为了两个人可以过的好,什么都可以付出,宋知歌算什么?!   只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这里分离他们好不容易凑在一起的关系,她恨,恨不得宋知歌去死!   “帅哥,我今晚是第一次出来的,五百块要吗?”沈华笙毫无反应的时候,宋知歌已经上前抱住了一个男人的手臂,满脸妖媚气的道着,还学着刚才所看到那些人勾|搭男人的手段在那人的耳朵旁吹了一口气,弄的他的心里直痒痒。   “五百块?会不会太贵了?”那男人试图讨价还价的,但是在这竟然还能看见这么罕见的女人,也为之心上一个动容。   “不卖!”沈华笙的大手一把攥住了宋知歌的手臂一把将她给带到了自己的怀中,厉声道。   “你是谁!这个女人是心甘情愿的,你算哪根葱啊!”男人眼底有些怒火了。   “他谁也不是,不用理他,我们接着...”宋知歌挣脱了沈华笙的怀抱,又是一脸谄媚的道。   “我不准!”沈华笙阴森着语气,视线的目光就如同是利刃一样锋利的朝着他射了过去。   “你凭什么不准!”这句话几乎是蒲淘跟宋知歌异口同声的说出来的。   蒲淘恨得牙痒痒的看着沈华笙竟然在这个时候搂着宋知歌不放,他明明前几日才说了会跟她在一起的,他们明明还那么的甜蜜,为什么宋知歌一出现,他的态度就都变了?!   她为了沈华笙还不惜拼命的抬高着自己的身价,就是为了能够让两个人都可以有饭吃。   然而宋知歌现在都还没卖呢!他就已经心疼到了这样的地步,费尽心思的阻拦!   那她呢?她到底是算什么啊?!   宋知歌面上冷冷的笑了一下,“你的女人都开口了,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小姐!这生意你到底做不做了!”那男人显然是很不耐烦了,本来还有些生气,但是一看就是一对情侣在这吵架,故意而为之,要是再不同意的话,他也没必要再浪费时间了。   “做!”   “不做!”   两人同时开着口,让那男人烦闷的咒骂了几声,“真他妈的有病啊,卖不卖一句话!”   宋知歌又要开口,只听见沈华笙最终妥协的道着,“我跟你回去!”   顿时她就闭上了嘴,,脸上一抹得逞的笑意,冲着那个男人笑了笑,“不好意思,不做了。”   “智障!”男人摆了摆手,最终还是心有不甘的走掉了。   “沈华笙,你什么意思!”蒲淘一听肯定是不乐意了,她这么好心的收留他,是他说无依可靠,她才这么的拼命,现在宋知歌才几句话就要他回去了!   “没听见吗?说的那么清楚你还不知道?你什么都算不上!”宋知歌一向是口无遮拦的,更加别说是面对情敌了!   “你这分明就是玩我?”蒲淘睁大着眼睛,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   “我们走!”宋知歌并没有打算让沈华笙回答她的问题,拽住了沈华笙就要走。   蒲淘哪里肯依啊,拦住了两个人的去路,“今天不给我解释清楚,谁也不准走!”   “沈华笙,你告诉她,你要跟我回去!立刻给我跟她脱离掉所有的关系!”宋知歌掰正了他的身体面对着蒲淘。   “你先到前面等我吧。”沈华笙淡淡的道着,本来宋知歌还不同意,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朝着前面走了过去,远远的看着两个人,却听不见他们所说的话。   沈华笙冷了冷眸,一脸正色的看着蒲淘,“我回去了,这几天谢谢你的照顾。”   “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对不对?”蒲淘眼眶瞬间就蓄满了眼泪,似乎下一秒就会掉出来一样,惹人心疼。   “我不能看着她糟蹋自己。”沈华笙似乎是很无奈。   但是恰恰就是这句话明显的激怒到了蒲淘,她声嘶力竭的点着自己的胸口,“你不能看她糟蹋自己?沈华笙!那我算什么!你都能看别人轮着上我!却不能够看她在别人的面前卖弄风|骚一下!那人碰了她哪里了吗?你就这么心疼,可是你有心疼过我吗?我跟别人上|床赚来的钱养你,你却冷眼相看,你有怜惜过我半分吗?”   “没有。”沈华笙诚恳的回答,几乎就崩碎了蒲淘心底的冀盼。   她自嘲的大笑出声来,“啊哈哈哈哈....”   原本,一直最傻的人就是自己,两年前心甘情愿的被他利用,两年后同样如此。   他根本就从未爱过自己,要是他有钱,要是他有权,或许根本就不会委屈自己一人的在这里跟她屈就。   还是她太傻了...   “沈华笙!有朝一日,我一定会让你跟宋知歌沦落到我这样的地步!我会让你们在这样肮脏的地方生活永生永世不得翻身!”她愤怒的手上的青筋尽显。   “动我就好。”他无所谓蒲淘对自己做出什么来,但是宋知歌他绝对不会让她碰半点!   “你到现在还在偏袒着那个贱女人!你明明跟说过恨她的!枉我这么的相信你!”   “那不过是骗一下你的,没想到你还真的相信了,你以为,我会对你一个这么肮脏的女人动感情?别开玩笑了,连碰你的手一下我都觉得恶心。”   反正蒲淘也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了,他根本就无需在隐藏自己的心里话。   如果不是宋知歌过来闹|事着要自己跟她回去的话,或者他真的会哄着蒲淘让自己住到死的。   偏偏事与愿违...   “你们一定会下地狱的!一定!”她恨,恨不得将他们两个人都扒皮拆骨!   恨不得将他们的血肉都吃喝到肚子里!   “我也相信我会的。”沈华笙淡然的轻笑了一声,他的手上沾满了那么多的鲜血,自己的孩子,宋知歌的母亲,他一定会下地狱的,他深信着这一点。   宋知歌隔着很远,所以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是知道蒲淘的情绪似乎是很激动。   沈华笙冰冷的转过身,朝着宋知歌走了过去,蒲淘狠毒的目光,一直盯着他们的身影慢慢慢慢的消失在视线里。   “好了,你现在是要带我去哪里?”沈华笙一脸的不耐烦靠在车前,等待着宋知歌的回应。   “回家!”她二话不说的拉开了车门,将沈华笙给塞了进去。   沈华笙顿时懵了一下,他只是随便靠一下的车子竟然是她的车?   “什么时候买车了?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自己开车的吗?”沈华笙不假思索的问着。   宋知歌熟练的启动了车子,“为了方便,不得不买了。”   “看来你真的变了很多。”沈华笙情不自禁的道,她以前是极其的不愿意自己开车的,总觉得是个麻烦,如今却说是为了方便。   他不在的时候,她真的变的成熟稳重了许多。   “还行。”宋知歌抿了抿唇的应着。   车子正要驶出街头,“嘭...”顿时车头就被一个笨重的砖头给砸的发出了响亮的声音来。   “怎么回事?”沈华笙顿时反应了过来,将头探出了车窗。   宋知歌拧了拧眉,看到了那两个在车头想要对自己动手动脚的男人,似乎是在得意洋洋的看着自己。   “没事,我们走吧。”她这个时候不想要招惹事情,能躲则躲。   如果沈华笙不在的话,她还会拼一下,但是沈华笙要是受伤了,事情可大可小,她博不起。   “跑那么快干什么!刚才不是说要收拾我们的吗?”那两个男人突然之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自信,顿时就开始滋扰生事起来。   “他们是谁?”如今的状况说没事的话,他怎么都不会相信的。   她为难了一下,还是道着,“刚刚进来的时候遇到的两个小混混,他们就想要非礼我,我只是教训了他们一下,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找回来了。”   “...”沈华笙眉头拧的很紧,面上闪过了一抹愠色。   “下车啊!”啊三更加过分的踹着车门,吆喝着,甚至还开始要挟了起来,“再不下车的话!我就要砸车窗了啊!”   “你在这坐着,我下去处理一下,很快就回来。”宋知歌拍了怕沈华笙的手背,正试图安抚他,陡然猝不及防的“哐当...”一声,玻璃立刻炸碎的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尖锐的响起。   ☆、第一百三十三章:在她家里光明正大的搞女人   “啊!”被砸碎的是在驾驶座那边的玻璃,有几块零碎的玻璃扎入了宋知歌的背部,她拧着眉发出了尖叫声出来,但是还是下意识的将沈华笙搂在了怀里,反应过来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在查探着他的身上是否会有伤口。   等到看到他身上并没有任何的伤口的时候,这时才安稳下心来。   她的眼神稍瞬即冷,立刻解下了身上的安全带,一脸怒气冲冲的下了车。   还不忘将车门给反锁了,不让沈华笙冲下车来。   “你们干什么?”她的声音几近薄凉到了冰点,凌厉的目光几乎要射穿了他们的身体。   “呦!舍得下车了啊?”阿三面上似乎没有刚才的惊慌的模样。   宋知歌本来还以为他们是因为找来了有什么同伴才会这么的嚣张,但是并未是这样,他们依旧是只有两个人。   “宋知歌,你放我下车!”沈华笙没想到宋知歌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将他锁在车上,气的砸了好几下车门。   她似乎是装作没听见的样子,依旧是跟那两个人道着话,“刚才的教训不够吗?是不是想要多做几年的牢!”   “不不不,这不过是给你的回礼而已...有人有话让我们告诉你。”那人呵呵的笑了两声道着。   “什么话?”宋知歌有些不解,能够知道自己来这里的人还能有谁?难道自己被跟踪了?   但是又会有谁跟自己有这么大的仇恨呢?除了蒲淘以外,但是她刚才分明都还在街的中心,就算要突然联系这两个人找自己的麻烦也不可能的,要动手,她在里面就已经动手了。   “有人说,让你小心一点!不然啊...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阿三说完便跟另外的那个男人甩头就跑走了,不等宋知歌叫住,他们已经消失在人群当中了。   他们的话不由的让宋知歌沉思了起来,会有什么样的人想要自己死呢?   她整个人都有些呆滞的重新坐回了车上,沈华笙倒是魂魄都被吓飞了。   “宋知歌!你有病啊,你锁我在车上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刚才很危险,要是你出什么意外的话怎么办!”他一时之间抑制不住自己胸腔的怒火吼着。   宋知歌咯咯的笑了笑,眯着眼凑近了他的脸庞,“你在关心我?”   沈华笙身形一愣,顿时背过了头,“关心?别开玩笑了,我只是觉得,这个时候你竟然是想到让我这个大男人在车上被你保护?真是让我丢脸!”   “哦?原来是这样啊?反正我就认为你是关心我就好了。”她心情大好的哼了哼。   “他们是跟你说了些什么?”沈华笙还是按耐不住内心的疑惑问着。   “他们让我小心一些,我也不认识,按道理来说,我刚才也就只见过他们一次,为什么会这么跟我说呢,还说是有人吩咐的,到底是谁说的?”她现在也是一头的雾水,百思不得其解。   沈华笙拧着眉,倒是没有继续说话了,宋知歌也不想要多说了。   那两个男人见宋知歌没有跟到身后这才放下了心,转角就进了一个暗巷里头,一个黑色的人影似乎是早就已经站在那等候了。   阿三赶忙摩桬了一下手掌,一脸的谄媚,“嘿嘿,我们都按照你说的给那个女人警告了,那我们的...”   他的手指搓了搓,做着要钱的手势。   “这里是一万块。”他在黑暗里勾起了一抹笑意,面上是那不变的不羁的笑脸。   两个男人眼底瞬间就亮起了光芒来,没想到按照他所说的话做这么一点事情,他就有那么多钱给,今晚这是走了狗屎运了。   待他们拿了钱喜滋滋的走了以后,他才走了出来,路边昏暗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阴沉的脸布满了狠戾。   凌晨眯着眼,几乎是攥紧了双拳,明明是三年的,却让他在短短的两年时间就出来了!   他不会让他们这么得意的!绝对不会!   宋知歌泊好了车以后,便告诉了林慕迟让他明天叫人来将自己的车子给拉去维修厂里去维修。   幸好也只是外观的损坏而已,并没有损坏到车子本身的任何东西,所以倒是可以安然无恙的开了回来。   “进来吧!”宋知歌推开了房门,招呼着他进去。   “你换地方了?”沈华笙观摩了一下屋子,比之前的那个大了很多,可以说的上是一个豪华的套间,应有尽有。   “嗯,还满意吗?”她嗯哼了一声,等待着他的回答。   “...”他并没有回答宋知歌的问题,思量了一下,问着,“我的房间呢?”   “你跟我一个房间!”宋知歌指了指自己的房间,眉眼带着笑意的道。   “不需要!”他拧了拧眉,甚至是都没有想就立刻的拒绝了。   她面上一抹不满,但还是呵呵了两声,“拒绝的这么的快?”   “我难道不应该拒绝?”他不回反问。   宋知歌耸了耸肩,接下去又听见沈华笙继续道,“我答应你离开后街,并不是要回来取悦你的!”   “那你随便吧。”宋知歌愣了愣,脱下了身上的外套便进了自己的房间反锁住。   沈华笙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去了一旁的客房。   嘴角一抹苦涩的笑意,随便吗~~?   宋知歌气的跺了跺脚,想着也是折腾了一天了,便进去冲了个澡,淅淅沥沥的水落在自己的身上,让她觉得舒服多了,似乎是冲洗掉了自己的一身劳累。   她想着沈华笙应该不会再有要跑的念头了吧,有些不安,于是便下了床出去看了看,只见沈华笙在隔壁客房的房门还在亮着灯,她这才捂着胸口松了一口气。   估计是自己想的太多了,沈华笙既然都回来了,又怎么可能还会再跑呢?   打了一个轻微的哈欠,折腾了一天她也是真的累了,回到自己的房间,刚倒在床上都还没有多久便睡着了。   已然是深夜不知道几点了,宋知歌整个人是被冷醒了的,她在床上,但是睡的太快,被子都没来得及盖,所以浑身有些冰凉冰凉的。   起着鸡皮疙瘩,她打了一个冷颤,便要起身出去倒杯热水喝下去暖暖身子再回来继续睡。   客厅里,她慢条斯理的倒了一杯热水一口就干下了肚子,觉得有些暖乎乎的才舒服了起来。   “嗯哼...啊...轻点...别这样...好疼!”但是很快就从痛苦转变成为了舒服的呻|吟声来,是一个她从未听见过的女声,“唔...好舒服啊...啊,用力一点!”   她拧着眉,走近了沈华笙在的那个屋子的房门处,将耳朵贴近了房门那,想要仔细的听清楚声音来。   “啊,你弄的人家真是舒服,快一些...”房间内传出一阵又一阵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来。   宋知歌顿时浑身就如同是掉进了冰窖了一样,冰冷到了极点,她面上扯出一个苦笑,不会的,沈华笙或许是因为太过寂寞了,一个人在看那些不该看的片子而已,男人嘛...   是个男人的话都不可能会没有看过片子的行为,一定是这样,或许沈华笙就是在监狱里待的太久了,禁欲太久...   然后那天又跟自己有做过,所以突然就有些忍不住,在里面看个片子自我解决而已,一定是这样的。   宋知歌一遍又一遍的在自己的脑子里跟自己解释着,给沈华笙找着无数的借口开脱。   但是下一秒,里面传来的女声,彻底击溃了自己的内心,“啊,华笙,你好棒啊,好厉害啊,人家还要更厉害一些的...唔...啊!好舒服啊....”   听到里面的女人道出的名字的时候,她的脑子几乎是一片空白的。   她要怎么办?是拿钥匙冲进去?还是拿钥匙冲进去?   她万万都没有想到,沈华笙竟然在自己的屋子里找女人进来了!还毫不忌讳的做了?!还是当着她的面!   现在无论沈华笙是不是逼迫自己要离开他,但是这个真的超出了自己的最后防线,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沈华笙竟然做到了这么的绝!   她捂着胸口,几乎是疼的不能够窒息。   无论如何,她都要验证,沈华笙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几乎是冲回了自己的房间,拿着钥匙再次来到了门前,里边刺耳的呻|吟声一下比一下都还要更加的大,她眼眶里早就蓄满了眼泪,模糊了面前的视线,手颤抖的想要将钥匙插进门口却好几次都没能够成功。   淡定一点宋知歌,一定是误会的,一定是沈华笙要逼迫自己放手才故意这么做的,一定是,你不能够上当,只要开门了就能够知道了!   她一次次的安慰着自己,手背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重重的吸了一口,里面的声音似乎是更加的忘情了,根本就听不见门把正在被人一次次的尝试开锁中。   “咔嚓...”最终,她成功的将钥匙插进了锁孔里,压下门把,心脏抑制不住狂乱的跳动着推开了门,“吱呀...”   原本在一次次在告诫自己沈华笙一定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但是当她眼底看到那一幕的时候,不由的捂住了嘴,眼泪毫无警惕的就掉了出来。   ☆、第一百三十四章:她的东西,怎么可能让别人来碰?   一张薄薄的被子盖在了两个人的身上,但是也只是盖在了中间的位置,上身的后背以及腿以下的部位都是没有盖住的。   盖在两个人重要部位的地方正在那柔软的床上,随着他们两个的上下动作而起伏着,这分明就再明显不过是在干些什么了!   “沈华笙!”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迸出的字眼来,双拳握得紧紧的。   在被子下的两个人似乎是停顿了一下,沈华笙在埋在他胸前的那个女人的额头上啄了一口,“宝贝儿,等会再跟你慢慢玩...”   她几乎是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有一种将心脏血淋淋的掏出来讨好他,却被他毫不怜悯的丢在地板上无情的践踏了起来。   “把衣服穿好!”她眼睛一阵酸楚,别过脸不想看他们亲昵的模样。   沈华笙将手探近了被子里,在里面捣鼓着,似乎是在穿着裤子。   他爬起来的时候,顺势撩开了被子,女人一身的吻痕在眼底尽览无遗,正好被回过头的宋知歌看见,她只觉得刺痛了自己的眼睛,这是她第一次没有办法在沈华笙的面前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上前立刻就朝着那个女人的脸颊重重的一巴掌,将她的脸都打的肿了半天高。   “啊!”唐鑫立刻捂住了脸颊,吃痛的呼喊出了声音来,眼底蓄满了眼泪,不解的看着宋知歌,“你是谁啊?凭什么打我!”   “宋知歌,你有病啊!”沈华笙毫不留情的将她推离了唐鑫的身边。   宋知歌眼底一抹刺痛,面上冷嘲了一声,“凭什么?凭这里是我的家!凭你在我家跟我的人乱搞!”   “什么你的啊,我不认识你!”唐鑫的模样就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可怜极了。   “沈华笙,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你真是狠心啊!”她摇着头,笑的眼泪直掉。   沈华笙佯装没有看见她脸颊上落下的泪水,“难道不是你说的让我随便?我对新环境不熟悉,然而这长夜漫漫的,自然是要找一个女人来缓解我的寂寞之心了。”   她从来不知道沈华笙的嘴里会说出这种龌蹉的话来,甚至是有些不敢置信起来。   “华笙,这个女人是谁啊,打的我的脸好疼啊!”唐鑫拉扯住了沈华笙的手臂,这让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滑落了下去,几乎都可以看到她所有暴|露在空气里的肌|肤。   都脱的这么的干净了,她还能够自欺欺人吗?   宋知歌只觉得沈华笙现在真的是被逼到了死路,竟然会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   脑子里只有一个认知,那就是他们....真的做了!   多么嘲讽啊?即使沈华笙是爱自己的,即使他是想要自己离开,但是他却可以不折手段的击溃掉她的心,甚至是...可以跟不爱的女人做|爱!   “乖,没事,等会我补偿补偿你。”沈华笙极其温柔的覆上了她那红肿的脸颊,眼底布满了心疼。   “这就是你认为的随便?随便是可以让别的女人到我的家里跟你乱搞?沈华笙,是你太看得起我的底线了,还是你真的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的粗俗了?就算是你想要了,不想上我没关系,你想要什么样好的女人我不能给你找!你非要叫这些鸡?难道出来卖的鸡真的就这么好!你嫌不嫌脏啊!你也不怕染病!”她已经被激怒到了语无伦次了,自己说什么也不知道了。   “粗俗?”沈华笙似乎是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你难道不知道监狱里面就是这么的粗俗的吗?你该不会以为监狱里会有一些满腹经纶的人在里面吧?开玩笑吧,要是有的话,那也早就被人打死了!”   他的几句话里,就可以很明显的道了出来监狱里的黑暗。   让宋知歌不由的心底一怔。   才反应过来是自己说错了话来,她一下子想要解释,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这个小姐,你说话最好是注意一点啊,我怎么了?卖怎么了?也好过你这个送钱华笙也不会碰你的!”唐鑫冷哼了一声,看到了宋知歌那狠狠瞪着的眼神,又赶紧缩到了沈华笙是后背,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宋知歌几乎是咬碎了银牙,恨得直痒痒。   “给我滚出去!”宋知歌不分由说的就上前攥住了她的胳膊,一把重重的扯到了身前,看到她光|裸着的身子,更加是加重了力气,甚至是衣服都没有给她留下的,直接就推出了房门,再然后就是屋门。   任凭着唐鑫拍打着门,她都仿佛是听不见一样,带着沈华笙就进了房门,重重的反锁上了。   不假思索的将他身上随意套上的裤子顿时就被脱了下来。   沈华笙拧着眉,甩开了她的手,“你想男人想疯了吗?!”   她一句话都没有说,继续扯着。   “够了!”沈华笙用力的一甩,将她甩到了一旁,她后背重重的磕上了被玻璃扎破的伤口,疼的脸色发白,额头直冒冷汗。   咬了咬唇,还是站起了身子来,强忍着疼痛,就硬是将沈华笙塞进了浴室里,将莲蓬头开到了最大的水量,就朝着沈华笙冲了过去。   猛烈的水柱打的皮肤生疼,他又反击的抢过莲蓬头,“我碰谁关你屁事啊!你要是觉得脏我可以走啊!”   “说那么多你就是想走对不对?我偏不给!”宋知歌抬起眸狠戾的盯着他的双眼,趁着他不备又抢了回来,冷哼了一声。   “你到底累不累啊,你不累我都累了。”他一脸的不耐烦。   “不累!”   她继续搓洗着沈华笙身上的每一块皮肤,几乎要搓破皮了来,怎么都觉得不干净。   最后搓到下面的时候,才发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硬了起来。   她眯了眯眼,不由的用力的握了握,像是在惩罚一样,沈华笙不禁的疼的闷哼出了一声。   “你小心点!要是坏了就没办法人道了!”他出口提醒着。   “废了才好!让你叫鸡!”她一说起来胸前里原本平息下来的怒火不禁的又爆发了出来,加重了一些力道。   沈华笙禁不住这样的疼痛,立刻的就将她禁锢在怀里,让她的手抽离出自己的重要部位。   宋知歌顺势的抱住了他,咸涩的眼泪混合着温热的水滑落在他的胸膛处。   沈华笙故作没有看见一样,正要将她推开来,宋知歌却是满眼朦胧的抬了起来,看了看他,“沈华笙,你要是想要,我可以给你,求你...不要找别人好不好?”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快要被刚才的女人给逼疯了,要是刚才不把她给赶出去的话,她真的就差没有拿菜刀去捅死她了。   她的东西,怎么可能让别人来拥有?   她的东西,怎么可以让别的人来碰?!更何况是这么不入流的小姐!   沈华笙的心中不禁动容,眼底闪过一抹不舍,但是很快又替换上了一脸的薄凉,他没有回答宋知歌的话,也没有否认,宋知歌更加是不知道他的答案。   宋知歌不甘心的攀附上了他的肩膀,试图用吻来得到他的回应。   沈华笙别过了脸,闪过开了来,她却是不依不挠的追击了上去,一把就堵住了他的嘴唇,像是在拼命的索取着什么。   “啊!”带着沈华笙转了个身,莲蓬头上猛烈的水柱冲向了自己的后背,让她不禁的拧住了眉头,吃痛的发出了声音来。   沈华笙察觉到了不对劲,这时候才将手探索到她的后背,发现已经被鲜红的液体给染红了来。   陡然脑子了才想了起来那玻璃扎进了她的后背的,她一直忍到现在的?   “我带你去医院。”沈华笙将水龙头的水给关上了,就要带她出去。   宋知歌却是拉住了他的手腕,摇了摇头,“不用了,本来就不是很严重,只是刚刚磕到了桌角才...”   他顿时才反应了过来是刚才的那一推,怪不得她刚才那么疼的样子,他只是以为自己推的力气太过于大,所以才会...   双手的拳头紧了紧,不禁在心底想要在自己的脸上重重的击上一拳,上一次就是因为自己的重重一推,将他们两个的孩子给推掉了,这一次他竟然还...   “我给你清洗一下伤口,止血吧,毕竟是我下手太重,就算恨你,我也不会想要做出这样的事情。”他还不禁的解释了一下。   宋知歌面上立刻闪过了一抹喜色,重重的点了点头,突然觉得自己怎么这么的犯贱,刚才人家下手的时候,为什么那么的生气,这突然说要帮自己处理个伤口,就可以轻易的开心起来。   沈华笙在急救箱里拿出了自己所需要用到的东西,一下下的小心翼翼的清理着,生怕会弄疼了她,禁不住的问,“为什么不早说?”   “我只是觉得你应该需要休息。”宋知歌解释着,她刚才自己在洗澡的时候就已经对着镜子艰难的将玻璃碎片给拔了出来的,其实并不是扎的很深,毕竟穿了一件挺厚的外套,根本就没觉得有特别的痛。   “你真是无药可救了!”他摇头叹息了一声。   “不,你就是我的药!”宋知歌回过眼眸,深情的看了他一眼。   ☆、第一百三十五章:他本该是废人,何必强势?   替她处理伤口的手停顿了一下,僵硬在半空中,最后一抹苦涩的笑意蔓延在嘴边,“很多药,未必能够救人。”   “但是没有药,就一定会死!”宋知歌同样是毫不客气的反驳了回去。   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空气似乎就再次凝固住了一样,除了他手上拿东西放置在急救箱里时候的声音,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声音了,气氛顿时就尴尬了起来。   宋知歌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说是她说错话了,可是却又觉得自己没有错。   她已经没有了家人,没有亲人,就连是夏晴,这两年来也从未联系过自己,只是从林慕迟那里听说过,她是出了国,至于到了哪里,根本就没有人知道。   剩下的也只有沈华笙了,她是真的不知道,如果没有沈华笙这么一剂药存在的话,或者,她早在他要坐牢的时候,就已经重新选择随温如暖而去了。   “好了,下次不要那么的逞强了。”沈华笙收拾着急救箱,谨慎的嘱咐着。   “那我总会碰到水的,所以我洗澡是你帮忙?”她探近了身体,眯起眼问着。   沈华笙一脸冷漠,“你可以选择不洗的。”   她愤愤不然的瞪了沈华笙一眼,“什么叫可以选择不洗!”   他斜视了一下目光,“反正这样的事情,你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宋知歌思虑了一下,顿时面上一红,想到了很多年以前,自己也是受伤了,但是不喜欢别人碰自己,毕竟怎么说也是开始发育了。   后面就是好几天都没有洗澡了,最后还是沈华笙闻到了她头发上的头发有味道才不禁的询问她,“你是不是好几天没洗澡了啊?我怎么觉得有什么味道怪怪的?”   “滚!你才没洗澡。”起床她还是打死不肯承认的模样,将他一把推开。   但是在他坚持不懈的逼问下,最后只得承认了,但是没有想到都时隔了这么多年,他竟然还记得,甚至是现在还因此用来取笑自己。   “你还记得?”她一脸的期盼问着,带了些许的激动。   沈华笙本来不知不觉中勾起的唇角以及弯下的眉眼,顿时就恢复了一脸的平静,淡淡的应着,“不记得。”   即使他现在反口了,也阻止不了她刚才所听到的话。   她咯咯的笑着,“我可没有说你记得什么,你就这么快的说不记得,这么说来你一定是记得的了。”   沈华笙这才知道自己是被她给套了进去了,眉头不禁一紧,最终还是选择什么话说都不说。   “很晚了,我要睡觉了。”沈华笙找着借口便要离开。   宋知歌并未有阻拦,其实刚才在给他脱衣服冲澡的时候,她就已然发现了,刚才沈华笙一定是跟那个女人没发生过关系的。   没有人比自己都还要了解沈华笙的了,他的身上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汗味,更别说是流汗了。   他们的声音听起来那么的激烈,怎么可能一点汗都没有出?除非是做戏给自己看到,真是有些不由的觉得那个女人的演技也真是好,自己差一点就被冲昏了脑袋。   幸好她将她推出去的时候,顿时想到的,所以才反常的要脱下他的衣服,佯装觉得恶心要给他冲洗干净。   没有想到反而真的被自己确信到了。   翌日,等到宋知歌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回到家的时候,这一次见到的是更加过分的事情。   沈华笙是正大光明的在客厅左拥右抱着,开着大大的电视屏幕,上面正在播放着无比污秽的三|级片。   她拧了拧眉,想都没有想就上前将电视机的电源给关掉,纷纷的瞪大了双眸看着沈华笙。   “你到底是有完没完!昨晚也就够了,今天你还真的是得寸进尺了吗?”   枉顾她昨天发现他跟那个小姐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还开心了一会儿,不想今天他就给自己添了这么大的一块堵,他就是吃定了的让自己心神不好过是吗?   难道非要离开自己他才觉得是开心的?为什么他就不能够好好的珍惜他们所剩下的时间啊?   “没办法,生理需要。”沈华笙尽力的维持着面上的平淡,如所畏惧的回应着。   宋知歌拿他没辙,拉起那两个女人就往外拖了出去,两年来训练她的体力不是用来看的,她轻易而举的就能够纂痛了她们手腕上的痛点,让那两个被沈华笙叫来的女人不得不站起身跟她一起走出来屋门。   她重重的带上了门,眯着眼走近了沈华笙,“生理需要?”   沈华笙点了点头,“嗯。”   话音刚落,宋知歌就将温热的小手拉开了他的裤链,伸了进去,“来啊,我给你解决!”   “不需要!”沈华笙冷漠的将她推开了来,宋知歌嘴角一抹笑意,“呵呵?刚才不是谁生理需要?反正都是要的,你碰那些女人还不如碰我,我也好久没做了,一举两得啊。”   她也不知道自己会为了沈华笙竟然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脸上一片潮红,热的让人变得都滚烫了起来。   “来啊!”宋知歌解开胸前的扣子,似乎是在邀请着,心底一阵一阵的忐忑,跳动的心脏几乎都要涌到了喉咙处。   “有病!”沈华笙冷眼撇了一下,丢下宋知歌一个人回了房间,隔绝掉了她的目光。   她心底咯噔了一下,咬了咬唇,脸上尽是苦涩的笑意。   公司...   她刚到了公司,林慕迟便围了上来,“华笙在你那怎么样?”   她摸了摸额头,只觉得一阵疼痛,“好!好得很,天天忙着跟女人鬼混,今天换一个,明天换一个的!我天天就像是一个泼妇一样回到家就得赶那些女人走!”   “怎么回事?”林慕迟一头雾水,没有听明白过啦。   她瞥了瞥眼,“还不是你的好兄弟,想要用百般办法逼我走,也不知道在哪里招惹那么多的人在我那,成天就在那厮混!”   “歇歇气。”林慕迟赶紧给她倒了杯参茶,让她消消气。   “我真的是要疯了!”她才只是轻轻的抿了一口,便重重的将被子放置在办公桌上,发出了响亮的一声。   似乎是在昭告着她烦闷的心情。   “华笙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啊?”林慕迟问着心中最为想要知道的时期。   其实他就是觉得在沈华笙的手下办事才会更加的得心应手。   也不是说宋知歌不好,但是就是因为习惯了让沈华笙指使,所以即使带了宋知歌两年,还是有些说不出来的别扭。   “我想不会了。”她低沉下来,摇了摇头。   “华笙亲口说了?”林慕迟拧了拧眉,紧张了一下。   她摇了摇头,“虽然他什么也没有说,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他一定是不会再回来的。”   “唉...”林慕迟长叹了一声,表示着惋惜。   “放心吧,虽然他没有要回来的意思了,但是我会劝一下他让他可以着手一下自己白手起家的,我这里还有一些他留给我的钱。”她深呼吸了一口,也是极其的无奈。   “他不会要的吧?”林慕迟一听到这个就有些烦躁,沈华笙连多要他的几千块都嫌是多了,更别说是给他钱让他自己做生意了。   “我总会有办法的!”宋知歌收紧了一下眉头,似乎已经有了眉目,面上一阵自信。   林慕迟看到她的模样,顿时就有了一些信心,“我相信你可以的。”   “那也得是有人受用才行啊...”她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意,林慕迟当作是没有看见一样。   那天夜里,宋知歌就在办公室里边的休息室里,硬是用冷水给泡了一个多钟,全身都是冰凉冰凉的了,起来的时候甚至都是在瑟瑟发着抖。   她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抱了抱肩膀赶紧套上了衣服,只觉得浑身都是僵硬了的。   回到家的时候,沈华笙依旧是在忙着跟不认识的女人在卿卿我我的,她冷着眉,放好了自己的包,还顺势在里面拿了一些钱出来,重重的砸在了那女人的身上,“拿着钱,滚出我的房子!”   原本被不知名的东西砸的后背生疼,正要发作,可是当看到那些钱的时候,不禁眼底发着亮光,赶忙捡了起来,连连点着头,“是是是!”   话都没说完,手里就拿着那些钱走了。   宋知歌只觉得好笑,“呦,看来你今天找的女人真是肤浅了,这么一点钱就给打发了!”   沈华笙摊了摊手,一脸的无所畏惧,“没办法啊,谁让我可没有SH的宋董事长...有钱呢!”   声音里似乎又是带了些讥讽,宋知歌笑了笑,“沈华笙,你到底是要堕落到什么时候?你明明有能力,你想要另外一个比SH更加厉害的帝国,你也根本是有本事的,为什么偏偏要花费在这些无畏的事情上面?我觉得我真的是越来越看不起你了!”   “我本来就应该是废人的。”他苦笑着,有能力又如何?他也活不了那么久,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在浪费时间罢了,他如今只想要远离宋知歌。   要不是她的威胁,自己也不会在这里出现。   宋知歌故作闪现出了一抹失望,捂着肚子疼的在地上打滚着,脸色苍白的可怕,她可是算好了大姨妈是今天来的,她还故意的泡了那么久的冰水。   沈华笙立刻慌张的打探着,原本还以为她是装的,后面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伸手摸了摸,只觉得她的浑身滚烫,还在捂着肚子,似乎真的是很难受。   “我送你去医院!”当沈华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察觉到,她的面上闪现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精光,得意的勾起了唇角。   ☆、第一百三十六章:没有钱与势,等同于废物!   本来她在流了两次产的时候,身体就异常的虚弱了,加上来大姨妈还泡了那么久的冷水,全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无论是曾经被车子碾碎过的关节骨,还是发高烧,又或者是宫寒引起的疼痛。   每一个病痛都足以折磨的她死去活来的。   沈华笙几乎是没有思考的就将她拦腰抱起,本来想要开车,但是想到前几日车子已经送去维修了,只得作罢。   只能是赶忙的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立刻跟司机报备了一个最近的医院地址。   可是偏偏不好的是,今天碰上了休息日,加上是晚上的高峰时期,路都已经堵得寸步难行。   宋知歌难受的连连发出了闷哼声,感觉疼痛席卷掉了全身的只觉,不只是额头,甚至是后背都在不断的冒着冷汗,几乎是湿透了全身。   “师傅,能不能开的快一点啊?”沈华笙拧着眉头不断的催促着。   司机明显的一脸不耐烦,“你当我不想快啊,前面都堵死了,你让我往哪里走啊!”   “走应急车道!”沈华笙下意识的就说道。   司机嗤笑出声,“开什么玩笑,你当我是什么大人物吗?我可不敢开应急车道啊,要是被逮到了,我就完蛋了!”   他身体愣了愣,他从前一向都是走的应急车道,通畅无阻,也不会害怕有人敢查到自己的身上,因为有钱有势。   但是他如今却是一个身无分文的人,更别说可以做得到跟一样一样肆无忌惮了。   看着因为痛苦而皱紧着笑脸的宋知歌,心底说不出的心疼,重重的锤了一下车的后座垫,似乎是在发泄着什么。   “啊,好痛啊!”宋知歌隐忍不住的叫喊出声音来,脸色苍白的可怕,宋知歌越是叫疼,他的心就越是疼的揪紧着。   眼看前面一望无际的车子,几乎是十分钟了都未曾挪动一米远,越是这样,就越是烦躁不已,心乱如麻的。   最后终于在宋知歌一次次疼痛的呻|吟声下,他随手给司机塞了一些车前,就抱着宋知歌冲下了车道。   到了人行道的时候,让她攀到了自己的后背,便背着疾步的往前冲着,汗水从额头上慢慢的往下滑落,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他都开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等到了医院的时候,他赶忙让人送进了急救室里,一个护士手里拿着一张单据递给了他,“先去交一万块的押金吧。”   他接过单子,脸上一阵窘迫,“现在身上没有那么多钱的话,你们可以先给她看看吧?她真的很难受了。”   那个护士抬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问道,“那你身上有多少钱?”   “四千!”他将那跟林慕迟借来的五千块剩下来的钱一股脑的塞给了护士,从未如此的急迫。   花掉的一千块找的就是那些女人回来做戏,顿时有些后悔,如果自己不为了激怒宋知歌的话,起码都还是有五千块的。   “那好吧,你先去把这五千块给缴了,剩下的你晚一些再补进来吧。”护士点了点头,将钱还给了他,“这个你要到收费处给钱,不是给我。”   他连连的点了好几次头,赶忙跑到了一楼去给了钱。   他出来的时候还顺手拿了宋知歌的手机一起的,这个时候才将她的手机掏了出来,联系了林慕迟。   林慕迟原本听到他的声音还有些诧异,但是后来听到他说宋知歌进了医院,赶忙飞奔到了他所说的医院。   “怎么样,知歌呢?”林慕迟慌张的看到了在医院门口踱步的沈华笙,立刻上前问道。   沈华笙拉了拉他,“先去把押金给缴了吧。”   “什么押金?”他不解的问道。   “要一万押金,我只给了四千....”他抿着唇,大半天才说的出来。   林慕迟这个时候才反应了过来找他要了单子去收费处给缴清了费用。   “为什么不去顾清的医院?”林慕迟回来了继续问着。   沈华笙摇了摇头,“堵车太严重,没办法。”   他长吁了一口气,一脸正经的看向了林慕迟,语重心长的道,“慕迟...”   “怎么了?是不是很担心知歌?没事的,别那么担心了。”林慕迟以为他是担心宋知歌才会这副模样,所以安慰了一下。   沈华笙摇了摇头,“不是。”   “昂?那是干什么?”   “我想好了,我要重新开始了。”今晚过后他才真正的明白过来。   没有钱,没有势,是多么的可怕,他一个人自生自灭没有关系,可怕的是自己身边的人,就好比宋知歌,要是她将来还会有什么突发的病痛,他根本就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今天的他有势的话,也不会因为堵车而看见她因为病痛折磨的死去活来。   如果他今天有钱的话,不会连一万块的押金都给不出来,而让宋知歌晚一些才进行了急救。   他可以无所畏惧,但是他身边的人不一样,为了宋知歌,为了身边的人,他只能够这样。   “什么?!”林慕迟蹭的一下从凳子上坐了起来,一脸的吃惊。   “今晚的事情,我不希望会再发生第二次了!”他紧了紧拳头,狠下了决心。   不管是能够活多久,但是只要宋知歌不对自己放手,死活要纠缠,他都要强大,堕落只会让他便的更加的懦弱,连身边的人都没有办法保护的好。   “那你的意思是要重新回到商业界?”林慕迟面上一阵喜色。   突然视线投射到了急救室的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问宋知歌的时候,她会这么的一脸自信了。   因为她清楚不过沈华笙的性格了,你越是强求的告诉他,让他不要再自甘堕落,然而他却会更加的忤逆,更加深陷其中。   反而如果施展一些苦肉计,让他自己明白透彻,才是真正能够击溃到他心里的最深处,让他自己下定决心。   她这一招,沈华笙是再受用不过的了。   “对!”沈华笙说话的时候,还顺便攥了攥拳头,更加昭显了自己坚定的意志。   “太好了!我就是等你开口了!”林慕迟激动不已的道着。   沈华笙还没来得及开口,急救室的门就已经打开了,“咔嚓”的一声,让两个人的视线都不由的朝着那里投射了过去。   医生摘下了口罩,看了看两人,“病人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以后要注意一些在她来月经的时候不要再让她碰到凉水了,这个事情可大可小的。”   “好,谢谢医生。”沈华笙连忙道了一声谢谢。   病房内,宋知歌高烧迷糊之际,许是在做着噩梦,嘴边都在不断的呢喃着沈华笙的名字,“沈华笙...不要,不要打掉我的孩子,不要离开我!”   他被宋知歌握上的手掌冰凉了一下,不由的咯噔了一番。   她每次做噩梦都是会出现自己吗?他都从来不知道那些事情对她来说有那么严重的阴影。   林慕迟在凝滞的空气里长叹了一声,“唉...每一次宋知歌有什么病痛昏迷的时候,都是会说着这样的话。”   他的话,不由的让沈华笙皱紧了眉头,低着头沉思了起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翌日,宋知歌逐渐清醒过来的时候,沈华笙的手正紧握着自己的手。   她的嘴角就不由自主的上扬了起来,看了看他趴在病床上的头顶,想要伸手过去探摸一下,却根本就没有力气,最终是无力的垂下。   沈华笙一下子就被惊醒了过来,眼底布满了血丝的看了看宋知歌,低哑的声音道着,“你醒了?”   她点了点头,沈华笙又担忧的问着,“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她摇了摇头,沈华笙又是不厌其烦的问着,“渴不渴,要喝水吗?还是说肚子饿,要吃点什么?”   “都不用。”她开口拒绝了,沈华笙拧了拧眉,“这怎么行,你睡了那么久了,什么都没有吃,我去给你买点粥吧。”   他抽离出了自己的手,宋知歌只觉的手心一空,心里也跟着有了一些的落差。   他刚刚打开病房的门,林慕迟手里就拿了不少的东西,一脸诧异的看着他,“你要去哪里?我买了早餐,都吃一点吧。”   说完他绕过了沈华笙,看到了醒过来的宋知歌,“知歌,你怎么醒了啊?”   “我再不醒,岂不是让你看更多我的笑话了?”她挑了挑眉的还击着。   沈华笙最后是无奈的跟回了林慕迟的身后,接过他手里拿着的包装袋打开查探着,看到了有一份是白粥,便打开了就要给宋知歌喂过去。   她摇了摇头,“我不吃。”   “真的不吃?”沈华笙皱起了眉头问着,宋知歌又是重重的点了点头,“不吃!”   沈华笙一句话都没有说,径直的将一口粥装进了自己的嘴里,就要往她的嘴唇凑过去。   宋知歌顿时就惊呆了,不止是她,就连在一旁的林慕迟都不由的长大了嘴巴,但是沈华笙却是将他们的惊讶当作了视若无睹,将薄唇凑的越近,眼看就要亲上了,她紧闭上了眼睛,扬起了手腕...   ☆、第一百三十七章:被注射不明药物的后果   原本应该落在沈华笙脸颊上的手却出奇的被禁锢住了,她心下一慌,慌忙的道,“我吃!我吃!”   他们两个已经近的只要说话的嘴唇一动,就能够触碰上对方的唇瓣。   沈华笙将嘴里的那口粥给全数咽下,满意的点了点头,“早这么说不就好了。”   她面色潮红的愤愤瞪了他一眼,窘迫的不行。   林慕迟看好戏还嫌不够看的轻浮的吹了个口哨,似乎期盼着他们的下一步动作。   “滚!”宋知歌怒目横眉的看了他一眼。   他耸了耸肩,灰溜溜的拿着自己的早餐到角落里坐着吃。   “你有病吗?我都说不吃了,你非要逼我吃。”宋知歌将矛头转向给了罪魁祸首。   沈华笙冷淡着脸,慢条斯理的吹了一口粥就往她唇边凑,她就将那口粥如同是沈华笙一样,大口的咬了下去,用力的咀嚼着。   她还真的觉得世界玄幻了,她不就病了一场,沈华笙就像是变性了一样,竟然突然的对自己那么好。   “我明天就去联系以前的一些客户看看。”他一边小心翼翼的给宋知歌喂着粥,一边道。   “哦。”宋知歌本来是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半响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几乎是从床上受到了惊吓的弹跳起床,“你说什么?!”   “对吧,我刚开始也是跟你这样的反应。”角落里的林慕迟看见了立刻轻笑了几声道着。   “吃你的早餐!”她瞪了一眼过去,林慕迟果然安分了起来。   “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决定?”宋知歌佯装不解的问道。   但是其实她的心底已经是做了一个狠狠的雀跃的动作,一切的进展都如她所愿的进行下去了。   沈华笙终究是舍不得让自己受累的,所以他一定会下定决心要好好的重新开始。   “没事,就是突然想通了。”沈华笙摇了摇头。   他想要的不难,要的只是可以肆无忌惮的在江城开着车子疾驰,要的就是可以在医院的时候,不用看护士医生的脸色!   仅次而已。   看到了他坚定的面孔,宋知歌的唇角不由自主的弯了起来。   刚刚吃过早餐后,便有一个护士走了进来,笑了笑的对着宋知歌道,“你好,我是来给你打针的。”   “好。”她也没觉得奇怪,就点了点头。   沈华笙却是在一旁翻看着书籍,淡淡的看了一眼宋知歌这边来,看到是护士,就没有再多想了。   “麻烦伸出你的手来。”护士的声音温柔的道着。   但是正常的针都是打在屁股上,不然就是打在手背的血管上,这个护士很奇怪,她要打的,竟然是在静脉处。   但是宋知歌吃了早餐过后眼皮子开始往下合着,有些艰难的睁开,也没管那么多,想着或许是他们医院要打的什么特效针吧。   冰凉的液体注射到了她的体内,轻微的疼痛,让她不由的皱紧了眉头,一阵怪异的感觉席卷了全身的所有细胞。   这个时候她才察觉到了不对劲,用力的推开了护士,呼喊了一声,“沈华笙!”   沈华笙几乎是冲的到了她的面前,见到摔倒在地上的护士,又看了看宋知歌拧着的眉头,连忙问着,“怎么了?是不是太疼了。”   她摇了摇头,尖细的手指指着那名护士,“针...针一定有问题!”   护士眼底一抹慌乱,爬起来就要跑走。   沈华笙从身后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襟,将她按在了死死的按在了地板上,宋知歌只觉得全身难受,却又说不出来是哪里难受。   挣扎着要起身,一个不小心的滚落到了床底下,沈华笙一惊,松开了那个护士,赶忙查探着宋知歌的情况。   护士一得到了解脱,立刻打开|房门逃之夭夭了。   冲出了医院门口,见到了一辆车子,赶忙打开了上去,心有余悸的大口呼吸着。   “注射了吗?”凌晨深深的抽了一口烟,慵懒的问着。   这是他整整找了两年才找到的一个好东西....   “注射了,不过被发现了。”那名护士有些沮丧,凌晨倒是一脸的无所谓,“没关系,只要注射了,就什么都好办了...”   眼底闪过了一抹狡黠,他可是等了整整两年才等来的这个机会,怪就怪宋知歌给了自己的一个绝佳的机会吧,要是在那个叫顾清的医院的话,他未必会这么轻易的就得手了呢。   他一定要当初阻拦了他好事的宋知歌,生!不!如!死!   “医生,有查出是注射了什么东西吗?”沈华笙慌乱的手足无措的问着。   医生的脸上闪过了一抹为难,摇了摇头,“对不起,目前我们医院的技术没有那么的先进,查不出来是什么,你们还是去别的医院看看吧。”   “这是你们的医院的护士注射的!你跟我说不知道是什么?!”他克制不住的揪起了医生的衣领,眼睛里充斥着怒火。   “你们可以叫警察查一下我们医院的监控室谁进的你们病房,但是要说是注射的是什么东西,我们真的是不知道啊。”医生一脸的惊恐,但还是委屈的道着。   “废物!”沈华笙一把甩开了一声,将宋知歌拦腰抱起,联系了林慕迟让他赶到了医院来。   车子上,这个时候的宋知歌已经清醒了过来,看了看周围的东西,狐疑的问着,“我们去哪里?”   “你醒了?”沈华笙听到了声音,立刻欣喜的回过头看了一下她。   她有些愣愣的点了点头,“嗯,怎么了?”   “你难道忘记了那个护士给你注射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吗?”沈华笙拧着眉看着她一脸镇定自若的模样,很是不解。   宋知歌绞尽脑汁的想了一下,“没有啊,什么护士?”   她一脸的茫然看起来真的不像是在说谎,沈华笙只觉得越来的越不对劲了,叫林慕迟不断的加快了油门。   林慕迟至今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们两个在说的是什么事情,不禁问道,“你们这么紧张到底是干什么啊?”   沈华笙一脸的正色,说不出的严肃,“今天晚上有个护士进病房给她注射了一些东西了。”   “什么东西?”林慕迟诧异的问着。   他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原本是想要问那个护士的,但是当时知歌太难受了我就顾不上她了,让她给跑了。”   “现在知歌不是好好的吗?或许就只是很普通的针水而已。”   “不会!”他坚定的语气道着,从宋知歌竟然不记得她被注射过东西的事情上,就可以知道那东西一定是有问题的,不然为什么才短短的发生了不到一个多小时的事情,她竟然就毫无印象。   “针筒有留下来吗?”林慕迟一边说这话,一边打转方向盘。   “我带了,但是刚才的那个医院检查不出来里边的是什么东西,但很肯定的是,不是药物,所以要去找顾清才知道!”   “我怎么会在这里啊?”不等两个人话说完,只听见身后的宋知歌又是一句迷糊的问了起来。   沈华笙的心下一惊,,更加的不对劲了,试探性的问了一句,“知歌,你还记得你晚餐的时候吃了什么吗?”   “我有吃晚餐吗?”她咬了咬指甲,一脸狐疑的看着他。   “慕迟!还有多久能到?!”沈华笙这一次是真的确定了注射在她体内的针水,一定是什么东西,或许是能够让她失忆忘掉一切的东西!   他眯起了眼,攥紧着双拳重重的锤了一下车窗,林慕迟也是察觉到了不对劲,脚下踩尽了油门,“还有几分钟,等一下。”   一辆劲黑色的车子紧急的踩着刹车停到了医院门前,沈华笙阴沉着脸,二话不说的将宋知歌几乎是拖进去的。   坐着电梯一直到了顶楼的院长办公室。   他一把推开了门,顾清看到他们愣了一下,随后恢复镇定,“怎么了?”   “顾清,立刻给我检查一下这个针筒里面的东西是什么!”沈华笙也来不及解释,赶忙的将他留了下来的东西递了过去。   林慕迟这才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跟了上来,顾清见他一脸的慌张,也不敢懈怠,立刻接过拿去检验了。   宋知歌突然捂了一下脑袋,“啊...”   只觉得头疼剧烈,像是有人在用着凿子在敲击着自己的头一样,疼的她径直的就抱着头在地上打着滚。   “知歌!”两个男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唤出了声音来。   但是没有过一会儿,宋知歌又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静静的坐了起来,一脸茫然的看着周围,依旧重复着那句话,“我怎么会在这里?”   “检查出来了!”顾清神情凝重的拿着出来的报告走近。   “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华笙按耐不住的问着,“知歌现在一直在头疼,但是疼的时间不长,然后很快就又会忘记才刚刚发生过的事情。”   顾清咬了咬牙,深深的看了一眼宋知歌,脸上尽是无可奈何的长叹了一声,“这是黑市上贩|卖的一种毒|品。”   “毒,品?!”三个人几乎是同时的诧异的道出来的。   宋知歌整个人都呆愣住了,看了看自己的手,她怎么可能会跟毒|品两个字沾边呢?   “那...有救吗?”林慕迟满脸带着希冀,带着千般万般的祈祷问着。   ☆、第一百三十八章:与其互相折磨到死,不如好好珍惜   顾清一脸遗憾的摇着头,“对不起,虽然可以知道这是什么药物,可是我却没有解药。”   “什么意思?”沈华笙瞪大了铜圆的瞳孔,不禁问道。   “这个东西名叫MX003,是一个可以让人的心智以及大脑不断的退化到婴儿时期,然而退到了刚出生的时候的模样,那个时候就已经是无力回天了!所以知歌现在才会慢慢逐渐的忘记掉一些东西。”   宋知歌整个人发着愣的坐在原地,意思就是,她会死是吗?   “那哪里会有解药!”沈华笙不关心别的,只想知道结果。   “正如我所说的,这个是在黑市上面很难才可以买的到的药,然而解药更加是难上加难...”他一脸无奈的垂下头,长叹了一声。   他所说的话,似乎就是注定了宋知歌的结局。   沈华笙不敢置信的硬扯出了一个笑容,呵呵的道着,“怎么可能!”   就连是自己得了癌症的时候,也没有见到过顾清这么的无能为力过,他都总会安慰自己他会研究出药物来缓解自己的病情。   但是宋知歌的毒,他却是丝毫没有犹豫的就叹息出声了,证明是有多么的无能为力。   “去黑市看看吧,或许会有希望呢?”顾清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这个药是黑市里的一个谁也不知道存在的人研究出来的,解药也只有那个人才会有,然而没有人知道,那人是谁,在哪里...   “能回家了吗?”宋知歌别无所想,她只想回家,不想在医院待下去了,不想!   沈华笙听到她的话愣了愣,半响才张了张嘴,“好,回家!我们回家!”   “慕迟,解药的事情,麻烦你了。”他淡淡的眼眸朝着林慕迟看了过去。   “好,我一定竭尽所能,你好好照顾知歌!”他重重的点了点头,眼底一抹坚定。   宋知歌有那么一瞬间是想要哭出来的,但是却又忍住了,她哭什么啊,不应该哭的,又不是下一秒就要死了。   沈华笙刚刚跟她回到家的时候,宋知歌就翻箱倒柜的在找着什么东西,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宋知歌就拿出了一沓白色的素描纸,手里紧抓着一只画画专用的铅笔。   一声令下的指着沈华笙,“就坐在那!不准动。”   随即就开始在素描纸上开始刷刷刷的动起了笔来,她一边画着,一边泪眼朦胧。   她不想,真的不想将沈华笙忘记,就算是到最后一刻,也要将他的模样深深的刻在自己的脑子里,就算是要忘记,也希望最后忘记的才是他。   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落在素描纸上,晕染开来。   “沈华笙,怎么办,我画不出来,我不想忘记你,真的不想。”她一脸无助的抓着笔,放声大哭了起来。   沈华笙紧了紧拳头,上前将她一把抱在了怀里,“不会的,你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过,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啊!!!”她也伸出手抱住了他的后背,歇斯底里的哭喊出声。   原来就快要死了是这样的感觉,沈华笙在当初知道自己有血癌的时候,会不会一个人在黑暗里绝望的不能够自己?   然而他还要伪装的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此时此刻,她才深刻的明白过来沈华笙那一瞬间的苦痛,以及那一段时间里的黑暗。   一定是将他折磨的痛不欲生...   等哭的她自己都累的不行了,她眨了眨眼睛,泪眼朦胧的看着沈华笙,突然一本正经起来,声音还带了些未散去的哭腔,“沈华笙,我们和好吧。”   沈华笙的身体下意识的僵硬了一下,薄唇轻启,“我们不可能回得去的,那件事情我永远也忘不了...”   宋知歌面上一个冰冷的笑意,“沈华笙,你不要再拿当年的事情来做借口了好吗?我什么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他脸上显然是诧异的。   宋知歌紧了紧拳头,反正他们都是快要死的人了,到底还有什么好隐瞒的?语气互相折磨到死,不如好好的珍惜剩余不足的时光。   “沈华笙,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根本就还爱我!”她坐起了身子,一脸的严肃看着他,“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不爱我了!”   他撇开了眼,语气淡薄,“我早就不爱你了!”   “你撒谎!”她双手将他的脸掰正面对着自己,“你再说一次!”   “我...”沈华笙刚开口,宋知歌却是薄唇堵上,淹没了他嘴边要说出来的那些锥心的话语。   吻完后,她继续问,“你爱不爱我!”   “不...”话又没说完,宋知歌紧接着迅速的再次覆了上去。   沈华笙拧着眉就要将她给推开,宋知歌凌厉的目光似乎是要将他的内心看透。   “沈华笙,你之所以一直对我那么狠,我知道是为什么了!”   “一直以来我不都是说的很清楚么?我恨你,是因为那一件...”   “不!”他话还没说完,宋知歌就陡然打断了,她眯起了眼,“是因为你有血癌...”   “————!!”沈华笙霎时睁大了眼眸,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所以你现在每拒绝我一次,都只会伤我越深,而无法将我越推越远!”   “你怎么会知道?”他刚张嘴问着,陡然就想到了除了林慕迟也就再没有任何人了。   “沈华笙,我们好好的过吧?不要在再互相伤害了,你难道真的要在我们都所剩无几的时间里,还要这么狠心的结束吗?”她近乎恳切的目光盯着他。   “好!”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宋知歌,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久久的才张了张嘴,道出了那一个好字。   如果早知道最后依旧会是这样的结果,他们一开始就不应该如此残忍。   所谓一步错,步步错....   被伤的遍体鳞伤的两个人,最终还是注定了的一个结局,要是早知道,用那些他们挥霍的时间来好好过该有多好?   要是早知道,就可以免去那些一切的苦痛,那该有多好。   要是早知道...   可惜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早知道啊,世界就是这么的残忍,总是要让人们都痛彻心扉一场才会给你一场美好的结局,然而他们就是这样,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才走到了现如今的地步,世界就是这么的喜欢跟你开玩笑,他们之间的一切都来的太迟,太迟了。   “阿笙...我爱你。”一如很多年前跋扈的神情,充满了霸占的语气攀上了他的肩膀。   “我也爱你...知了!”不由的眼睛有些酸楚,他们互相折磨了那么多年,给了对方那么多的苦痛,到最后发现都不过是一场笑话...   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一直以来坚持的,又是什么?   昏暗的夜色,他们忘我的吻在了一起,难舍难分,唇齿交融。   这是比任何一次的接吻,都还要来的纯粹,混合着咸涩的眼泪掺和在里面,不禁都透到了两人的心中,那么的动容。   这个温柔的吻,这么缠绵的吻,来的太迟了...   如果没有这一次的意外,如果没有自己中毒的事情发生,他们到底还要互相折磨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   都不知道何时,两个人从沙发滚落到了地板上,觉得只是接吻都能够轻易的撩|拨起了他们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   一个简单的吻,却是他们之间吻过的最长时间的一个,足足有一个多小时,从客厅的沙发,到地板,再到阳台,最后是回到了卧室,总是位置在不断的移动着,但是紧贴着的唇瓣却是没有分开过一丝的缝隙。   这个时候的他们比任何人都还要珍惜着对方。   “阿笙...要了我!”她睁开了布满水雾的双眸,动情的唤着。   沈华笙就像是得到了鼓励一样,温柔的允上,她闷哼出声,双手抱住了他的头,手指插进了他密厚乌黑的头发里。   沈华笙眼底充斥着血红的像是要着火了一样、   她更是撅着小嘴,轻笑了一声,似乎很是满足。   沈华笙隐忍的额头都冒出了冷汗,最后宋知歌无助的抬起眼眸,摆手作罢,“你自己解吧。”   他嗤笑出声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的将裤子都给褪下了,让她不禁面红耳赤了起来。   沈华笙红着眼,声音里带着沙哑,“你确定吗?”   “确定....”   沈华笙满眼神情的看这她的双眸,四目相对,“唔...啊!”   宋知歌不由的睁大了眼眸,发出了自己都觉得娇羞的声音,似乎不敢相信这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一样,那样的娇媚。   他开口慢条斯理的教着,宋知歌咬着唇瓣,不敢发出声音来,让她都觉得不可思议起来,感受到宋知歌的身体还是有些紧绷,沈华笙不禁又开口,“你这样,我也会很难受的。”   宋知歌抬眸看了看他,似乎真的是很难受的模样,于是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大口的吞了一口口水,逐渐的慢慢的放松着自己的身体。   ☆、第一百三十九章:你不是逢赌必输吗?那就赌我会死吧!   这是沈华笙唯一的一次温柔的对待自己,以往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其实除了痛,就再没有其他的什么感觉了,她还总奇怪,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做这样的事情呢?   这分明就是时时刻刻的都是折磨,以往她都不过是强忍着迎合他罢了,但是此时此刻她才发现,原来做这样的事情,也可以这么的舒服....   宋知歌突然睁了睁眼眸,语气里有些诧异,“这么快?”   沈华笙身体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她所说的意思,面上一红,立刻转过了背面对着她。   看到他突然傲娇的模样,宋知歌不禁的嗤笑出声,推了推他的后背,“生气了?”   其实她之所以会这么说都是因为沈华笙以往都是很久才会射的,但是那对她来说是痛苦的折磨。   然而今天她体会到了沈华笙从所未有过的温柔,但是这一次他都坚持了差不多四十分钟了,也不算短了,刚才只不过是自己下意识的反应而已。   沈华笙咬牙切齿的回过头来看了看她,“再来一次!”   他一定会让她后悔说出这么快的这句话来!   以往他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忍住,可是今天的宋知歌格外的不一样,这是他第一次从她的眼底里看到了情的神情,别说有多迷人了。一下子着了迷的没忍住才会...   没有想到结束后她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么快?!   这无疑是在打击着他男人的自尊心,他怎么也要索取回来,让她后悔说出这句话来!   “不要了吧?”宋知歌将凑近来的沈华笙一把推开来,一脸的娇嗔,让沈华笙怎么也按捺不住了,重新欺压而上,眯起眼看了看她,“不要?除非你把刚才的那句话收回去再说!”   “唔...”她的薄唇再次被人堵上,根本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夜色更深,房间内里春色无限,娇嗔的喘声混合着粗狂的吼叫,宋知歌被送上了一次又一次的云霄。   他们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疯狂,就像是不知餍足一样,直到了天色渐渐变亮才虚脱的睡了过去。   已经到了第二天的下午了,沈华笙是最先醒过来的,指尖轻柔的抚着宋知歌的脸庞。   宋知歌皱了皱眉,惊吓到了沈华笙,他迅速的伸回了手来,看着她还是紧闭着的双眸。   可是下一秒,她便睁开了眼睛,沈华笙的脸孔猝不及防的撞进了自己的眼眸里,让她几乎是呆滞了半响,随即是弯起了唇角,“早。”   “早。”他同样回以了一个微笑的回应着。   纵使是知道现在已经不早了,还是下意识的回了她的话语。   “沈华笙,我觉得就像是在做梦一样,”她觉得有些不真实的眨了眨眼睛。   “你还记得?”沈华笙下意识的问着,刚开始被注射的时候,她忘记东西忘记的很快。   可是这经过了一晚上了,她竟然一切都记得一清二楚。   难道是等再次头痛的时候才会忘记事情?   宋知歌点了点头,“记得。”   “以后你都不准撇开我了!”她撅着嘴,声音带着毋庸置疑。   “好!”   宋知歌将头一把埋进了他厚实的胸膛里,“再也不准找女人来刺激我了,再也不准你将我推开的远远的,不准!”   “好。”   “我也不准你再让别的女人坐你车子的副驾驶了!”她得寸进尺的道。   沈华笙下意识的轻笑了几声,看了看宋知歌一脸的委屈,“我什么时候让别的女人坐我车的副驾驶座了?”   “明明就有!无论是蒲淘还是死了的何微微!”她说完重重的在他的胸口咬了一口,留下了一个齿印,疼的他呲牙咧嘴的,他不禁伸着冤,“你难道没发现她们坐的都不是我的车子吗?”   “什么?”她诧异的抬起了眼眸看向了他,只听见他继续道,“每次我接她们开的都是慕迟的车子...”   这个时候宋知歌才反应过来,眼底一抹欣喜,“这么说!你还没有忘记对我的那个承诺?”   “当然了,我记得很清楚!也就只有你才看不出来。”他笑了笑宠溺的抚了抚她的顺发。   “疼不疼啊?”宋知歌一下子就后悔了,赶紧查探着自己刚才咬的地方,还不忘吹了一下。   他好笑的道,“不疼。”   “这都怪你不说清楚的!”宋知歌冷哼了一声,埋怨起了他来。   沈华笙无奈的呵呵笑了几声,发觉曾经的那个高傲的宋知歌又回来了。   “是是是,是我自己没说清楚,都怪我。”   “对!就怪你!”   沈华笙突然觉得眼前一片眩晕,扶了扶额头,顿时吓坏了宋知歌,连忙问着,“沈华笙,你怎么样啊?”   他晃了晃头,神志开始恢复了清晰,他笑了笑,意味不明的道着,“没事,估计是昨晚太卖力了,吃不消....”   她瞪了他一眼,“你胡说,根本就是你病情的问题,你不要再想着瞒我。”   换做是以前她自然是会觉得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但是经过多次沈华笙的糊弄,她就深刻的明白了他的套路,他就是故意说这些话来转移自己的问题,从而撇开回应。   “真的没什么,习惯了就好了。”沈华笙试图安慰着她。   宋知歌顿时就红了眼睛,“沈华笙,你说我们两个谁会先死啊?”   沈华笙原本想要伸到她脸颊旁的手腕僵硬在空气当中半秒,他勾了勾唇角,“宋知歌,我们来打个赌吧!”   “赌什么?”她不解的问着,随即又愤愤然的看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玩打赌!”   “那你陪我玩吗?”他眯着眼,似乎是在邀请。   但是也只有他自己的心里才是最清楚这句话里面掺和了多少的情绪。   那一瞬间,她就像是着了魔一样,点了点头,“好,我陪你赌!”   沈华笙咧开了嘴角,眼底温柔的眷恋,“你不是逢赌必输吗?所以...我们就赌,我们会死吧,反正你也从来没赢过!”   宋知歌眼眶里转眼就蓄满了眼泪,情不自禁的从眼角滑落到脸颊上面,不断的点着头,喉咙犹如被千斤重的石头堵住了一样,张了张嘴,却是发不出声音来。   但是沈华笙看见了,看见她张嘴无声的重复着的那一个字,好!好!!好!!!   “所以要是你输了,我陪你一辈子!”沈华笙将她揽入怀中,温柔的在她的额头上啄了一口,似乎是一个契约之间的盖章一样。   她双手重重的揽上了他的腰,埋头在他的胸膛里闷声道,“好!一辈子!就算是差一天,差一分,差一秒!都不算是一辈子!我一定会输的!所以你到时候一定要履行你的承诺!”   还没等两个人相互安慰,就被一个急促的电话给将两人分离开了来。   宋知歌看了一下来电显示,只见上面显示着的是凌晨的来电,她迟疑了一下看了看沈华笙,最后还是接了起来,“喂?”   “呦,宋董事长...”电话那头的凌晨语气轻浮不已,让她不由的皱紧了眉头。   这两年来,他们之间其实是一直都没有联系过的,虽然会有几次的商业聚会上面见到过,但是凌晨从来都是甩脸给了自己一个脸色就一走了之,她一直以为凌晨是在为许琛的事情对自己心有不满。   但是没有想到他会突然的联系了自己,更加是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加上如今他现在的语气,让她听起来有些许多不快,似乎是带了嘲讽的意味。   “你别这么叫,我听不习惯。”她看了一眼身旁的沈华笙,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示意着他不要开口。   原本凌晨就对自己逼走了许琛的事情而心有不满了,要是让他知道此时自己跟沈华笙就在一起,只怕会引起他更多不必要的麻烦而已。   “呵呵,这有什么不习惯的,名副其实的事情来的。”凌晨一边把玩着手里的笔,一边道。   “有什么事情吗?”她拧着眉,怎么听他的声音都觉得不对劲,不禁迷惑的问了起来。   她觉得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不然凌晨也不会打电话过来的,但是总感觉他说的话语是不对劲的。   凌晨听着她的话,忽然是更加的冷嘲热讽了,“难道没事就不可以给你打电话了?还是说宋董事贵人多事,没时间接我的电话?”   “凌晨!你要是再这么说话的话,我就挂电话了。”她是真的听不得凌晨这么阴阳怪气的话,一口一个董事长,他们就算是再怎么没联系,也没必要这么大的怨气吧?   再说了,她也不想要再跟他们之间有任何的联系了,之前的苦果她不是没有吃过,难不成想要等到又出什么幺蛾子才知道后悔吗。   “挂电话?”凌晨似乎是听到了很好笑的话语一样,正在宋知歌皱着眉头就要伸手按挂断的键的时候,只听见他稍瞬即转的阴冷的语气,近乎运筹帷幄的声调,“你难道不想知道...解药在哪里吗?”   ☆、第一百四十章:你的父亲是一个变态狂   “是你!”宋知歌眼眸陡然放大,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   这么一来的话,就一切都说的通了!   沈华笙透过了手机听到了凌晨极其嚣张的语气,不由的夺过了宋知歌手里的手机,贴近耳边,宋知歌心下一惊,就要伸手过去抢,可是沈华笙哪里会让她得逞,抬高手臂,她就已经是够不着了。   “你好,凌先生。”沈华笙镇定自若的道。   “你是沈华笙?!”凌晨拿着手机的手愣了愣,很快的就想到了接电话的人是谁。   “是我。”   “宋知歌啊宋知歌,沈华笙才刚出狱,你们就勾搭到床上去了。”凌晨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是你下的毒?”沈华笙并没有理会他的话,径直的开门见山道着。   凌晨倒是也不反驳,耿直的就承认了,“没错,是我!”   “就因为知歌要跟我在一起,你因为许琛所以怀恨在心?”沈华笙开始解析着问题的所在。   但是下一秒凌晨就否认了他的话,“你觉得,我会因为这么小的事情而这么的费劲吗?曾经沈锦阳毁了我的一家,我也要毁了你所珍惜的一切!”   “你说什么?我爸?”沈华笙一脸茫然,对于他的话,是完全的摸不到头脑。   宋知歌一听到沈华笙说的话,立刻睁大了眼眸,奋力的将手机拍的掉落在地上,整个人几乎是滚下床的去抢走了手机,跑进了浴室里将门反锁了起来。   沈华笙也起身跟了过去,但是速度不及宋知歌的快,压了压门把,根本就丝毫没有反应。   宋知歌咬着牙的问,“凌晨,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宋知歌,要怪就怪你自己吧,我本来是不想碰你的,可是你千该万该,不该的就是你找了个靠山来将沈华笙的罪行都给缓轻了!”   “他本来就没有做错什么,许多罪名分明都是你们强加进去给他的,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所以你也不要怪我太过狠心了,我就是要看你慢慢的死掉,让沈华笙慢慢体会到,身边的人一个个失去,是什么感觉!”他阴鸷的语气,让宋知歌根本就没有办法相信,曾近那个看起来阳光的大男孩,竟然也有这么阴狠的一面。   “没有解药又如何?凌晨,我一点都不怕死,你休想利用我让沈华笙做出什么事情来!!”宋知歌愤然的将手机给挂断了。   既然凌晨会打电话过来,那么就是一定是想要对付沈华笙的,不然不会特意的告诉她是自己下的毒,他想的不过就是要牵制住沈华笙罢了。   最多,她就只是比沈华笙死的早一些罢了,她无所畏惧!   “咔嚓...”她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门,还没等她把头给探出来,门立刻被推开,整个人无意识的就被带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当中。   “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华笙拧着眉,将她禁锢在怀中,不让她有躲闪的时机。   她眼神躲闪着,避免与他对视,“没什么。”   “我耳朵没有聋,刚刚我确切的听见了凌晨承认是他下的毒!”沈华笙眯起了眼,紧紧的盯着她,“你要是再不说的话,我就亲自去找他问个明白了!”   “不要!”宋知歌心下一番犹豫,她既不想要让沈华笙知道他父亲的事情,但是更加不想要沈华笙去找凌晨,那样不但知道了他父亲的事情,或者沈华笙还会因为自己病毒的解药而被凌晨利用来做些什么事情。   “我刚才明明听到了凌晨提到了我爸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凌晨会认识我爸爸?”沈华笙步步紧逼着,让宋知歌只觉的一阵头疼不已。   “你真的想要知道?”她一脸的严肃,紧了紧拳头,脑子里还在做着激烈的斗争。   “知歌,我们好不容易和好的,我不希望你会对我有所隐瞒,有什么的话,我们可以一起面对啊。”他深邃的眼眸格外的真挚。   宋知歌的鼻头一酸,只觉的眼睛有些酸楚,“事情其实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的简单。”她咬了咬唇,其实很害怕说出来会让他受到伤害。   “你说吧,我们什么事情都经历过来了,难道还经历不了这么一件吗?”   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奇!书!网!w!w!w!.!q!i!s!u!w!a!n!g!.!c!o!m 别开了脸避开了他炙热的眼神,让她怎么说的出来?   说他的爸爸是一个变态狂?毁掉了他对沈锦阳保存着的一切美好的念想?   “知歌!”沈华笙掰正了她的脸,“不是才说好了的,不论什么苦痛,我们都一起抗的吗?如果你认为连我都承受不住的话,那我又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背负?”   “许琛...他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她咬了咬牙,几乎是用尽了自己的力气道了出来的。   沈华笙全身的细胞都僵硬住了一样,眼眸睁的大大的,眼底充满了不敢置信,他松开了宋知歌身子的手,晃着脑袋连连退了几步坐倒在床上,嘴里还在小声的呢喃着,“怎么可能?”   许琛怎么会是...   他的父亲是那么的疼爱自己以及爱着他的妈妈,要不然也不会因为那一件事情而自杀身亡!   突如其来的消息,将他打的措手不及,这个事实来的太过于猝不及防,他连一丁点的防备都没有。   “是真的!”宋知歌盯着失魂落魄的沈华笙,眼底闪过了一抹心疼,咬着嘴唇,既然已经说出来了,就要说的彻底。   “可是,许琛不是凌晨的哥哥吗?”他试图反驳着宋知歌的话语,语气里没有一丝的相信的模样。   “对,但是他们却是同母异父的兄弟,许琛的亲生父亲,是沈叔叔!”   “那既然如此,为什么爸爸一直没有提起过?”他真的是不敢相信那样珍惜着自己家庭的人,会是在外面有一个比自己还要年长的私生子的父亲!   “那是因为他以为许琛早就死了!”宋知歌深呼吸了一口气,坚持不懈的给沈华笙解释着。   “这是什么意思?”沈华笙觉得自己是越来越听不明白了。   “阿笙,其实沈叔叔曾经将许琛的母亲,也就是凌晨亲生父亲的妻子给整整囚禁了三年...所以才会有了许琛的存在!”她上前抓住了沈华笙的手掌,觉得他浑身冰凉的可怕,试图给他传送着一丝的温暖。   “什么叫做...囚禁?”他眼珠子半响才动了动,薄唇微微发颤的问着。   她握紧了沈华笙的手,似乎觉得从自己的嘴里道出真相,一样是那么的让人痛心,她咬了咬唇,打醒了一些精神,“我知道你很有可能不会相信,更加不会接受,但是这是真的,沈叔叔囚禁了许琛的母亲三年,都是拷在床上,半步不能离开...”   沈华笙紧紧的捏住了宋知歌的手,几乎要将她手掌的骨头给掐碎来,他死死的咬着牙,近乎崩溃的边缘,继续追问着,“然后呢?”   “都过去了,我们什么都不想了,什么都不说了,到此为止吧,啊?”她看到沈华笙几乎是要将牙齿都给崩碎了,拼命的摇着头,她不想要看到这样痛苦的沈华笙,甚至开始后悔着,明知道他会无比的绝望,为什么还要说出来真相呢?   “你继续说!”他强忍着自己的情绪道。   “可是...”她内心正在做着激烈的斗争,犹豫不决。   “你不说的话,那无论是凌晨还是许琛,他们总会有人要说的。”他说着就要起身,作势就要走,宋知歌一把拉住了他,恳切的看了看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告诉你,你不要去!”   “后来凌晨的父亲凌叔叔找到了许阿姨,本来两个人已经逃脱了,还相安无事的生下了凌晨,他们原本可以忘掉过去的那些惨痛的回忆,但是沈伯伯却发现了他们的位置...”   她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沈华笙的神情,见他一脸的镇定自若,才继续悠悠的开着口,“后来,沈叔叔就找了一个货车司机,让他制造了一场车祸以为,凌叔叔就是在那场意外中为了保护许琛才死亡了的,从那以后,许阿姨就变得疯疯癫癫的,现在就在顾清的医院里休养...”   沈华笙垂在身侧的手死死的拧着被子,几乎要揉碎了在手心里,“为什么...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   “我知道的时候,你正好在监狱里,我害怕你会接受不了。”她面上也闪现出了一抹为难。   “那我现在就可以接受了吗?”他站起了身子,将床头柜上的台灯扫落在地上,从而发出了,“哐当...”的一阵声响,宋知歌上前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身子,“对不起,我不想告诉你的。”   如果可以,她是真的想要瞒住一辈子的。   她本来就是光着脚的,这样踩过去,碎裂的台灯碎片猝不及防的扎入了她的脚心上,她却是浑然不觉,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受到了重大打击的沈华笙身上。   沈华笙精神濒临崩溃的边缘,更加没有注意到宋知歌的脚心被扎的正在潺潺的流着鲜血,只是没有办法接受这个猝不及防的事实,脑子一团混乱,更多的是不知所措,强硬的扒开了抱住了自己的宋知歌的手,往后面推了过去。   宋知歌只觉怀中一空,整个人毫无预警的往后倒了下去,然后她的身后,就是那台灯碎裂开的一地碎片...   ☆、第一百四十一章:给我跪下磕头认错!   “啊!”尖锐的碎片扎入后背,顿时让她瞳孔无限的放大,刺痛着她的皮肉。   听到了宋知歌一声悲鸣,沈华笙才真正的回过了魂来,只见宋知歌正皱紧着脸旁,痛苦的在地上呻|吟出声。   鲜红的血液正在慢慢的在她的后背渗出,刺痛了他的双眼。   他才发现被自己推倒在地上的台灯炸碎开的碎片铺的满地都是,摊出自己的双手,不敢置信的盯着看了许久,他到底都在做了些什么?   他径直的将宋知歌给捞了起来,甚至都不敢轻易的挪动她的身体,生怕会将那些碎片折腾的更加深入体内,手都在发着抖的拨了个电话给顾清,示意着他立刻过来,还顺便的说明清楚了宋知歌的状况。   顾清风尘仆仆的赶来,宋知歌此时是已经痛晕了过去,面色惨白的趴在床上。   顾清看着她后背触目惊心的伤势,拧了拧眉,在带过来的工具箱里取出,镊子跟剪刀,小心翼翼的剪开了她的衣服,从而轻手的将扎入她体内的碎片给夹出来。   由于扎到的位置广泛,在这个地方更加是没有办法做全身麻醉,只是一会儿,宋知歌就已经从晕厥中清醒了过来,深刻的体会到了后背上火辣辣的刺痛感。   沈华笙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不断的自责着,“知歌,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没想那么多,我不该将我父亲过错的怨气撒在你的身上,对不起。”   宋知歌可以看的出来,他也很痛苦,只是艰难的扯出了一抹笑意安抚着他,“没事,就是...有点疼。”   后背又是一块碎片被被扯了出来,带疼了自己的血肉,让她不禁的咬住了嘴唇。   看着宋知歌的模样,沈华笙甚至都觉得自己的心都在跟着她一起煎熬。   随着她面上一下又一下的皱紧而不断的抽痛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是昏死过去好几趟,顾清这才彻底的清理完了碎片,正在为她的伤口止着血。   沈华笙为她一遍又一遍的擦着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眼底说不完的心疼与懊悔。   “这是消炎药,伤口我会定时过来给她清理的,你最好是不要自己碰,更加不要让她碰到水。”顾清叮嘱着。   沈华笙点了点头,表示明了,但是眼眸却是没有从宋知歌的身上离开过。   等到顾清走了以后,沈华笙各种心疼的盯着她的后背,也是说不出的感触。   因为这个意外,沈锦阳的事情早已在他的脑子里消化了,似乎是已经承认了这个事实,但是具体情况,他是一定会查清楚的。   等到宋知歌吃了止痛药已经睡过去了以后,沈华笙拿起了她的手机,重新联系了凌晨打来的电话。   凌晨一直都在等着电话,这么一响起来,他还故意的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接了起来,“怎么?想好了?”   “我是沈华笙!”他径直的开门见山的道,一点也不含糊。   凌晨愣了半秒,面上的笑意更深,“看来想要解药的那个人是你呢。”   “我们见一面吧,谈一谈。”   “好啊!”凌晨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在顾氏医院许诺的病房,我相信你会查得到是在几楼的。”   他的话刚说完,没等沈华笙半响的回应,就已经掐断了电话。   沈华笙拧了拧眉,看了一眼床上的宋知歌,最后别开了脸,套上了一件衣服就往外走去。   许诺的病房内,凌晨正在慢条斯理的给她剥着桔子,一瓣一瓣的送入她的口中,看起来其乐融融。   沈华笙正推开进来便看见了,被病床上坐着的许诺惊艳到了一下,岁月一点都没有苍老了她的容颜的模样,看起来最多是三十多一些。   但是许诺被突入而来造访的他给惊吓到了,同样是在看到他那陌生的脸的是,身体下意识的瑟缩到了凌晨的怀中,伸出手指微微颤颤的指着沈华笙,口齿不清的道着,“他是谁?凌晨,快让他离开,不要过来!”   “妈,不用怕,我在呢。”凌晨淡淡的看了一眼沈华笙,并没有先理会他,而是轻声的在许诺的耳朵旁道,试图平稳下她的情绪。   其实沈华笙更多的是像母亲,所以许诺没有从他的身上看到沈锦阳的身影,有的只是对于一个陌生人的恐惧而已,不至于像许琛的那样激烈的情绪。   沈华笙拧了拧眉,仔细的端详着眼前的女人,可以看的出来,她很害怕自己。   等到许诺适应了一会儿,没有像他刚进门是的那样激烈,凌晨才不紧不慢的开着口,“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你来这里谈吗?”   “解药在哪里?”他似乎是没有听进凌晨的问话,对此充耳不闻,只是一昧的只问着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你觉得要是能够这么轻易的告诉你的话,那么我们还有必要见面?干脆在电话里讨论好了啊!”他对于沈华笙轻蔑的模样,不由的提高了语调。   “......”   见沈华笙闭口不语,凌晨这才满意的继续开口,“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母亲。”   沈华笙的视线再次投射到许诺的身上,让她下意识的闪躲开他热辣的目光,凌晨呵斥了一声,“将你那狠戾的眼神给我收起来!”   “说吧,你到底怎么样才肯给我解药?”他隐忍下了情绪,尽量放平着自己的语调。   “看看,我妈本来就该像是普通的家庭主妇一样,应该有一个疼爱自己的丈夫,有着孝顺的儿子,每天只需要安心的在家里做好滚烫的饭菜等着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吃饭。”凌晨不管不顾的自顾自开起了口,陡然眼神变冷,“可是现在呢!你瞧瞧,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确实是,沈华笙第一眼就可以看的出来,许诺很瘦,瘦的几乎看起来脸上没有一丁点的肉,纵使是一个很好看的人,但是却是出奇的消瘦。   “就因为你!因为你那变态的该死的父亲!才让我们原本和睦的一家沦落到了今天今日的地步!”他揪住了沈华笙的衣领,怒目横眉的瞪着他。   沈华笙垂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头,没有发作,任凭着他数落着自己。   第一次看到这么阴狠的凌晨,许诺也是有一些的生疏,掀开了被子盖过了自己的脑袋,只露出一双惊恐的双眸小心翼翼的窥探着。   “本来我们针对的人只有沈锦阳,却没想到他这么轻易的就死了!”凌晨极其轻浮的拍打了一下他的脸颊,挑着的眉似乎是在挑衅着他一样,“你知不知道沈锦阳做出的事情,根本就让他死一千万次都不足以抚平我们所受到的创伤!”   “你就那么肯定当年的事情就是如此?你还不过是一个襁褓婴儿,什么事情全凭别人的嘴里说出来,你哪里来的那么自信来笃定当年我的父亲这么干了?证据呢?”听着凌晨一遍又一遍的陈述,他禁不住的开口。   “你难道要否认我母亲所承受的一切吗?”凌晨只觉得愤怒的浑身发着抖,许诺从他记事起以来,只要是清醒的时候,都是在提醒着他要报仇,报仇!!!   他怎么可能忘记?如今沈华笙就这么轻易的不承认?还在强词夺理!   “我可没有这么说。”他泰然的回应着。   凌晨松开了他,唇角勾起了一抹讥讽的笑意,轻笑出声,“难道这就是你来要解药的态度?”   “我说了,你要什么条件才能够给我解药?”他一点也不含糊,宋知歌如今受伤了还在家里的床上躺着,加上病毒也不知道下一次的发作是什么时候,万一她等会清醒见不到自己的话,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模样?   “条件?”凌晨冷哼了一声,摇了摇手指,“呵!你的语气告诉我,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你要是还这么横的话,就等着给宋知歌收尸吧!”   “我求你!”沈华笙咬着牙,半天才艰难的从牙缝里迸出。   凌晨看着他依旧一脸盛气,可惜的摇了摇头,依旧是不满意,“求人...可不是你这么求的!”   “只要你说!”他已经是竭尽所能的卸下了一身的傲气,如今他就只是想要救自己心爱的女人的男人。   凌晨淡淡的眼眸瞥了一眼他,语气近乎薄凉,语调无限的提高,“跪下!”   雄厚的声音让许诺受到了惊吓,她悠悠的开着口,“凌晨...别这样,妈妈怕...”   凌晨立刻坐到了病床的旁边,轻轻的抚着她的脸颊安慰着,“妈,不是凶你,不怕啊,我不过是在教训那些坏人!”   沈华笙的身体僵硬了半响,他又开口,“怎么?不愿意?那我妈呢?她当年愿意被你那变态的父亲囚禁吗!我再说一次,给我跪下!五体投地的给我妈磕头认错!不然,你一辈子都不要想得到解药了!”   沈华笙几乎是咬碎了银牙,攥的拳头很用力,指节分明的泛着白,他很明白,凌晨要的不过是给自己屈辱,但是想到宋知歌痛苦的脸庞,双膝便已经是慢慢的弯曲了起来,身体渐渐向下沉着。   ☆、第一百四十二章:一命换一命,够吗?   “扑!”沉闷的一声,沈华笙背板挺直的双膝跪在了许诺的病床前,凌晨开声示意道,“磕头!”   他没有任何可以拒绝的理由,只有听从。   在沈锦阳去世的时候,他都没有磕下的头,此时此刻便已然是顺从着凌晨的意思,重重的磕在了地板上,他用的力气很大,额头顿时就红了一块,艰难的从牙缝了挤出自己要说的话,“我求你!”   “真是没想到,曾经那么高高在上的沈华笙,竟然也会有跪在我面前的一天啊!”凌晨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跟许诺指着地板上的沈华笙,“妈,你看,当初那个禽兽的儿子,现在就跪在你的面前了!”   许诺睁着迷茫的眼睛,不明白凌晨话中的意思,但看了看沈华笙,继续的往凌晨的怀里躲着,不愿看他。   “我只想要解药!”沈华笙不厌其烦的道着自己的要求。   “凌晨!”病房的门突然被人破门而入,印入沈华笙眼帘的是许琛一脸紧张的神情。   许琛看到了沈华笙的存在,似乎也是一脸的诧异,张了张嘴,“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宋知歌清醒过后没有发现到沈华笙的身影,预料到了他会来找凌晨的,这才告诉了许琛自己被凌晨下毒的事情,可是没有告诉他沈华笙也会在,所以他自然是惊讶的。   沈华笙拧了拧眉,面上一抹难堪,没有被自己情敌撞见自己落魄模样更加让他受辱的事情了。   “哥,你来...”凌晨的话都还没说完,耳边就是许诺尖锐的叫声,“恶魔,滚出去!”   许琛的脚步僵硬在原地,看到许诺的模样,愣是不敢上前半步。   凌晨赶忙给他示意了一个眼神,让许琛先行出去,随即安抚着许诺。   沈华笙这才彻底的明白,他们兄弟为什么会这么的恨自己了,尤其是许琛,试问一个亲生母亲竟然会拒绝见到自己的儿子,怎么可能会不恨那个始作俑者?   等到许琛出去了许久,凌晨这才渐渐的稳定下来许诺激烈的情绪,起身看了一眼还在跪着的沈华笙,“出来。”   沈华笙挪动了一下双腿,已经麻痹的不像是自己的一样,但纵使如此,他还是强忍着咬了咬牙站起了身来,跟在他的身后。   正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走廊里尽是无声的气息,只有脚步踏出的声音,沈华笙跟在身后,径直的到了天台的位置。   许琛并没有继续问沈华笙为什么会在这里的事情,反而是冲着凌晨质问,“凌晨,为什么要对知歌下手?”   凌晨嘴角一抹冷笑,“哥,你不是答应我了让我自己来办的吗?现在怎么管那么多起来了!”   “我是答应了,但是我没答应你给她下毒!”他遏制不住眼底的怒火,愤愤然道。   沈华笙冷眼看着发出争执的两个人,这才明白,原来凌晨给宋知歌注射毒的事情,许琛是不知情的。   凌晨一脸不耐烦的推开了他,“这有什么区别,你难道要浪费时间在这里跟我计较?”   许琛撇了一眼沈华笙,“你来干什么?”   “我需要解药!”沈华笙毫不避讳的就回答了他的问题。   “要解药?呵!”凌晨冷笑出声,“我会让你看着宋知歌,是怎么样一步,一步,步入死亡的!”   沈华笙紧了紧拳头,“你骗我?”   “对啊,我就是要看你如同一个丧家之犬一样跪在我面前,给我妈磕头认错!”   “凌晨,解药到底在哪里!”许琛一听到凌晨的手里有解药,立刻返回去问着。   他不敢置信的看了看许琛,“哥,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你是选择那个残花败柳?还是选择我妈!”   “我说过,你可以做任何事情,但是我没有说过你可以剥夺她的性命!”伤及宋知歌这个无辜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但是如果凌晨的本意竟然是要她的命,那他怎么可能会允许!   “你现在还在心疼那个女人?你知不知道我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他们两个正在床上温存呢!哥,你醒醒吧,就算你再怎么心疼她,就算你再怎么不舍得,但是人家有在意过你吗?哪怕是一丝一毫都没有!”   凌晨的话语就如同是尖锐的细针一样,一下又一下的扎入他的心窝。   “凌晨,你听我一次,将解药给沈华笙带回去。”他充耳不闻,劝说着道。   凌晨脸上一览无遗的失望,摇了摇头,“真不知道那个女人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   “我只是不想要伤害无辜。”   “有什么冲着我来,知歌不应该被卷进来的,你想我死,可以!只要你给我解药!”沈华笙厉声道,反正他也没有多少命可以活了,如果用自己可以换来宋知歌的命的话,那么是值得的。   “那我妈就是活该的了?”   “你不要钻牛角尖,我没有那么说。”许琛拧着眉,他真的是不知道要怎么跟凌晨解释才能够解释的明白。   “我来不是看你们议论谁对谁错的!凌晨,告诉我,怎么样才可以给我解药!一命换一命还不够吗?”   “不够!沈华笙,你就算是死成千上万次都不够!”他怒瞪着眼看向了他,眼底不满了血红的血丝,毫不掩饰的恨意让人不禁寒栗。   “既然没有要给我解药为什么还要让我来医院?”   凌晨似乎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笑出了声音来,“哈哈,沈华笙,我没记错的话,可是你说要跟我谈的?”   沈华笙咬了咬牙,不可否置,“是,求我也求了,跪我也跪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只要你说,我可以办的到的,我立刻做!”   “别痴心妄想了,我就算是死,也不会给你解药的!”凌晨下的断言斩钉截铁,似乎没有人能够阻止他的意志一般。   沈华笙明了的点了点头,“好,很好!”   既然没有解药,他就根本没有要在这里逗留下去的意思了。   凌晨上勾着唇角,看着他要离开的背影,用力的喊了一声,“沈华笙,你也体会一下失去挚爱之人的感受吧!我要让你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慢慢从你身边消失!”   原本是想要按压下门把的手顿时僵住了,他冰冷着眼眸调转过身子,快速的迈步上前,一把揪住了凌晨的衣领,眼底遏制不住的怒火在里面熊熊燃烧着,他冰冷着语调开口,“我警告你,不准碰我身边的人,要不然,你伤我身边的人半分,我必然会还你十分!”   说完他的眼睛还深深的看了一眼许琛,随后将凌晨一把甩开推倒在地上,再也没有回过一下头远离了这个地方。   凌晨有些失魂,对于沈华笙突然的爆发,他还沉浸其中,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而且竟然有些后怕着。   也不明白自己是在后怕着些什么,但是沈华笙刚刚阴冷到了极点的眼神,他就觉得是身体掉进了冰窖一样寒冷。   许琛立刻上前查探着凌晨,却被他一把推开,还带了些呵斥,“滚开!假惺惺!”   许琛面上一抹为难,张着嘴欲言又止,但后面还是道了出来,“你没事吧。”   “你管我干什么!你就去管你朝思暮想却不敢见的女人啊!”他的话语里满满的都是妒忌。   没错,妒忌!   他跟许琛从小生活在一起,从记事开始就将许琛当作是人生的榜样,从前无论是什么事情,他都会听从许琛的,甚至说不会忤逆半句,是要是许琛稍稍的皱皱眉头,他便可以改到他满意为止。   可是自从有了宋知歌的出现,许琛就完全的变了,不再是那个他一向崇拜的大哥了,不再是将他跟妈妈放在第一位的许琛了,甚至还开始插手自己实施报仇的计划,这是他万万不能够忍受的。   他崇拜的是那个笑里藏刀的大哥,该狠时狠,而不是如今悠游寡断的模样,简直就是耻辱!   再怎么样,许琛也不可以放弃仇恨两个字,但是他现在就如同是着了魔一样,一心只想着宋知歌,将一切都抛诸脑后了。   失望,妒忌,在心底无限的交叉蔓延着。   “凌晨,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固执,你知不知道你会因为你的任性而害了多少人!两年前是夏晴,你难道会不知道她出国都是因为谁吗?今天是宋知歌,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会动起了杀人的念头,是什么时候你已经这么的没有理智了?”他失望的摇着头。   “你又凭什么指责我!”他就是见不得许琛对自己只是无止境的指责,要不是他一直都狠不下心,自己也不至于亲自动手!   许琛一脸的无可奈何,摊着手,“我只不过是不想要你泥足深陷,你做那么多,现在你可以说情有可原,可是终究会有一天,你会后悔,你会想起曾经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在你手里被你给掐死!”   “凌晨,算我求你一次,把解药给我。”许琛心里紧张的直打鼓,依旧是在试图跟凌晨谈判,但不想他嘴角一抹嘲笑,“不可能!”   “你听我最后一次,只要不杀人,我都可以随你!”   “晚了...”   “什么?”他震惊的抬起了眼眸,似乎是在不确定着,“你什么意思?”   只看见凌晨嘴角一抹嗜血的笑意,格外的阴森,“哥,MX003这个病毒,没有药可以解!宋知歌的命运,只有死!”   ☆、第一百四十三章:仇恨染黑了他的心   顿时许琛脑子里一阵鸣响,感觉什么也听不见了,脑子里更加是一片空白。   半响后他才强硬的从嘴角边上扯出来了一抹笑意,还在抱着丝丝的希冀问着,“凌晨,你跟我开玩笑的对吧?”   “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凌晨都还没有回话,他就已经开始自顾自的晃着脑袋极力的告诫着自己,否认了这个事实,低声的呢喃了起来。   “是真的!”凌晨冰冷的话一下子就打断了他的自我安慰。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荒唐的笑出了声来,“凌晨,你是真的疯了!”   “疯?不,我只不过是在做着你不敢做的事情罢了!”他声嘶力竭的道着。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伤害任何人,冤有头债有主,我一开始就不应该利用宋知歌,不然你也不会变成这副模样!”   “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作是你弟弟?除了指责,你就不能够对我有哪怕是一句的夸奖?”他可笑的笑出了声来。   许琛更加是嘶吼回去,“我是在担心你你知不知道!你只会说我指责你,但是你又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在毁了你自己啊!你总是这么的鲁莽,只在乎过程,根本不在乎结果是什么样子!”   “是,你成熟,你稳重,那你就不要理会我啊,我不怕毁了我自己!”   “就是因为这样,夏晴才会一个人带着孩子离开!因为她知道,你根本就靠不住!”许琛一个着急,道出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来,但是等到他发觉想要收回去的时候,已经晚了。   凌晨睁大了眼眸,立即上前一把抓住了许琛的肩膀追问着,“你说什么?”   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因此而颤抖着。   许琛的脸上闪现出了一抹为难,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告诉我,什么孩子!”凌晨有些失控的质问着,眼珠子几乎都要掉了出来一样。   许琛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告诉了他真相,“两年前,夏晴怀了你的孩子!就是你灌醉她的那天晚上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凌晨额头的青筋都已经冒起,攥着他肩膀的手收紧着,几乎要将许琛的肩膀都给卸掉了一样,让他不由吃痛的蹙起了眉头来。   “告诉你?你眼里只有仇恨,一心只想着怎么针对真沈华笙身边的人,你根本就看不见,也听不见任何的东西,告诉你,有用吗?要是两年前我告诉你,恐怕你只会失了方寸的带夏晴打掉孩子来慰藉自己的心情吧!”   “我...”凌晨松开了攥紧他胳膊的手,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他做错了吗?   没错啊,他不过是在做着当年沈锦阳对自己妈妈做的事情,但是终究远比不上沈锦阳那般残忍,他哪里错了?   他做的对吗?   但是也不对啊,要是对的话,为什么会听到夏晴带着孩子出国,会这么的愧疚了?会这么的后悔两年前对她所做出的一切...   “凌晨,你就是把仇恨看的太重,我并没有说妈所遭遇的都是活该,我也一样忘不掉。”   “哥...”他只觉得眼睛有些酸楚,心里被堵得慌。   许琛无奈的只是给了他一个拥抱,以此安慰着他。   沈华笙在医院跟顾清借了一辆车子就疾驰了回去。   心里无限的在担忧着宋知歌,越是这样,就越是心乱如麻。   “嘭!”他急促的将门打开,但是却在玄关处见到了一双陌生的男鞋,神情凝重的冲进了房间内。   只见一个漂亮的男人正在跟宋知歌说着不知道什么话,然而宋知歌看起来也是没有任何的防备的。   “你是谁?”他戒备着的目光朝着薄凉投射了过去。   薄凉听到声响,看了过去,“你是沈华笙?”   “阿笙。”宋知歌眯笑着眼的看了看他。   只有他一个人面色不和善的问着薄凉,“你怎么知道我的?”   “你好,我是薄凉。”   薄凉...   突然耳边闪现出了蒲淘所说的话,“你才坐牢几天啊,宋知歌就勾搭上了一个叫薄凉的男人,两个人可亲昵了,暧昧来暧昧去的...”   顿时醒悟了过来,“你就是薄凉!”   “是我。”他莞尔的点了点头。   宋知歌则是强忍着后背的疼痛就要爬起来,却被薄凉一把按住,不让她动弹,“别动。”   她水汪汪的眼睛看了看沈华笙,“你是不是去找凌晨了?”   “嗯,放心吧,没事。”沈华笙没有隐瞒她,如实的道了出来。   不等两人继续说话,薄凉冷冽的语气几乎要刺穿了沈华笙的身体,“刚出狱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报仇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沈华笙看着他嘲讽的笑意,满是不解。   “知歌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他火辣辣的眼光径直的看了过去,字字句句都似乎是在质问着。   “是我一时失控...”   “失控?!”薄凉嗤笑出声,“你怎么没失控死掉了呢?”   他都不舍得伤一根毛发的人儿,他的借口竟然是一时失控造成宋知歌这么触目惊心的伤势!   真是好一个失控啊!   “薄凉,我没事的,都是皮外伤,碎片并没有扎的很深,再过几天就好了的。”宋知歌拉扯了一下薄凉的手,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但是又不想他对沈华笙发作,她很能够理解当时沈华笙的心情。   换做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一下子接受,然而沈华笙还能够在后面收拾起自己的情绪去找凌晨要解药,就证明他依旧是在意着自己的。   “我不接受任何的解释,我只看眼前所看见的。”   “你是知歌的什么人,凭什么这么说!”沈华笙拧着眉,对于他凛然的态度是带着一丝不爽的。   薄凉耸了耸肩膀,毫不掩饰的道着,“就凭我爱她,就凭我舍不得伤她半分!所以就有资格警告你!”   “爱她?”沈华笙的目光下意识的投射到了宋知歌的身上,“宋知歌,你告诉他...”   “不用告诉,我很清楚她心里现在没有我的位置,我也没有妄想什么,我要的一样简单!只要她幸福安好,什么都不是问题!”薄凉的话迅速的打断了他,彻底的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就连当事人宋知歌都有些发懵,对于薄凉猝不及防的表白也是闪过了一抹慌乱,下意识的冲着沈华笙摇了摇头,看到他释然的笑了笑的模样才放了下心来。   “所以你是来示威的?”沈华笙眯起了眼看了看他。   薄凉反倒是摇了摇头,“不,我不过是联系不上知歌,担心她罢了。”   说着,他的视线朝着宋知歌看了过去,眼底一抹刺痛,冷哼着道,“我说为什么会联系不上她,原来是因为你出来了。”   “对。”   “所以你一出来就给她送了这么大的一个礼物?”顾名思义,他所说的就是宋知歌后背上的伤。   “行了行了,你们有完没完啊,要是再这样,你们就都给我出去。”她趴在床上抚了抚额头,只觉得脑袋疼痛不已。   但是下一秒,没等两个人开口。   宋知歌突然的就抱着头疼的在床上打滚,疼的头疼炸裂,以至于都顾不上后背上的伤口,任凭着伤口自己迸裂。   “知歌!”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叫唤出了声来,下意识的是将她先行稳住。   “啊!好痛,头好痛!”耳边是她震耳欲聋的痛苦的声音。   为了不让她再继续撕扯开伤口,两人合伙死死地将她给按住,看着她疼的皱的扭曲的脸孔,眼底同样的闪现出了一抹心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维持着这个姿势已经许久,胳膊都开始发酸,宋知歌才渐渐的消停了下来,但是等到她睁开朦胧的双眼的时候,一脸的茫然看着他们,“哥哥,我肚子饿了!”   “知歌,你没事吧?头还疼吗?”沈华笙没有反应过来她话中的意思,只是担忧的先询问了起来。   “哥哥,肚子饿,肚子饿了!”她皱紧着小脸,根本就不知道沈华笙要问的是什么意思。   薄凉似乎是被震惊到了,眼底惊讶的看着宋知歌突变的性情,“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沈华笙才察觉到了不对劲,心底咯噔了一下,反应过来,“毒!”   “什么毒?!”薄凉眯着眼看了看宋知歌不断的嘟着嘴撒娇的模样,满是不解。   “肚子饿了,我要吃东西!要吃东西啊!”宋知歌见两个人都不理会自己,不由的憋屈起了小脸拉扯着两个人的衣角嘟哝着。   沈华笙握了握拳,最终还是说了出来,“MX003,是一种能够让人心性退化,直到婴儿时期的时候,就会...”   “会死?”薄凉接过话道。   他诧异的看了看薄凉,“你怎么知道?”   薄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眯了眯眼,仍旧是盯着宋知歌看了好一会儿,深邃的目光盯着宋知歌整个人浑身不对劲,下意识的朝着沈华笙身边靠了过去。   见状,心下一阵落差,宋知歌现在没有什么意识的,都是先行依靠沈华笙的那边,有一些刺痛了他的内心。   但是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他眉头拧的很紧,似乎是在思量着什么,好半响他才开口问,“谁给她注射的?”   沈华笙睁大了眼眸,震惊的望着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如果不知道的话,他怎么知道这个毒是会让人致死,如果不知道,他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个是需要注射的?   薄凉冷冽的对上了他质问的目光,嘴角一抹自信的笑意扬起,淡淡的开着口,“我想...我是知道的。”   ☆、第一百四十四章:谁的心不够狠,谁就会输!   沈华笙的眼底顿时发出了亮光来,有一种绝处逢生的感觉。   “告诉我,怎么样可以救知歌?”他激动的攥住了薄凉的肩膀。   薄凉来不及闪躲,被他结结实实的抓了个正着,顿时胃部一阵翻江倒海一样,推开了沈华笙,径直的冲进了洗手间,反复的呕吐着。   沈华笙还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显然是不明所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薄凉只觉得自己的黄胆汁都给吐完了才从里面走了出来,抽过床头上的纸巾擦拭了一下嘴角瞥了他一眼。   沈华笙又要上前询问他的状况,他连连后退了几步,“站住!我有洁癖,接受不了别人的触碰。”   听到他的话,沈华笙才停止了继续上前接触。   “她饿了,先弄一些吃的给她吧。”薄凉一副绰绰有余的模样,还在担忧着宋知歌的温饱问题。   沈华笙皱了皱眉头,“现在死吃东西的时候?”   “放心吧,她现在的智商是回到了七八岁的年纪,不至于会有什么突发状况的,距离婴儿时期,还需要一个多星期的时间。”他说的头头是道,似乎是极其的了解这个病毒。   听到看薄凉肯定的解释,沈华笙这才放下了心,看着因为饿肚子而在吵闹的宋知歌,不由的露出了一丝暖暖的笑意。   因为他没有见过宋知歌原来也会有这么会撒娇的一面,他错过了很多关于她儿时美好的时光。   “你想吃什么,我出去定。”沈华笙撇了一眼薄凉,似乎是因为他知道可以救知歌的办法而态度软和了不少。   薄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丝毫没有一点的客气,“还要定?我不喜欢吃外面的饭菜。”   “你要我做?”沈华笙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似乎有些吃惊。   薄凉不以为然的道,“那不然我做?”   “我做!”沈华笙挑了挑眉的回着,谁让他手上有掌握着宋知歌生死的权利呢。   沈华笙利用着冰箱里仅剩的一些食材做了一些简单的菜肴,虽然他的厨艺算不上很好,起码也是能看能吃的那一种。   宋知歌看到桌上的饭菜,眼底一抹精光闪现,垂涎欲滴的模样咬着手指蠢蠢欲动。   薄凉轻笑出声,将她拉好坐到了位置上,“小馋猫,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饿...”她委屈的撅起小嘴,楚楚可怜的模样。   沈华笙正好端了最后的一个青菜出来,看到还没有动筷子的两个人,“快吃吧,别等会冷了。”   薄凉也不知道怎么的就鬼使神差的执起了筷子,夹了一个排骨送入口中。   宋知歌看到薄凉动了筷子,知道可以吃了,脸上一阵喜色,毫不犹豫的就用手抓起了一个排骨啃着,十足十的就像是一个不会用筷子的小孩一样。   看的她吃的津津有味的,薄凉也是不由自主的跟着她勾起了唇角,相视而笑。   沈华笙洗好了手也跟着出来了,看着宋知歌的模样叹了一声,“看你吃的这么猴急,脸上都是油。”   说着便用手轻轻的替她将嘴角的油渍给擦拭而去,薄凉蹙了蹙眉,但是还是什么也没有说,继续埋头吃着饭。   饱饭过后,薄凉风轻云淡的道了一句,“饭菜还不错。”   “还以为你这的人会不喜欢。”沈华笙倒是有些吃惊。   “比起外面那些华而不实菜色,还是自己做的好。”这句话薄凉倒是没有说错,也说的很真诚。   宋知歌吃饱以后也闹腾够了,便回床上睡了,一点也没觉得后背上的伤势有半分的影响到她。   沈华笙也不想继续跟薄凉打着马虎眼,看见宋知歌也睡着了,一脸正色的坐在了沙发上,定眼的冲着薄凉瞧了一眼,“说吧,怎么样才能够找的到可以救知歌的解药?”   薄凉反倒是不慌也不乱,悠然自得端起了一杯茶慢慢的抿了一口,“不用找。”   “不用找?”沈华笙惊呼出声。   “对!”   沈华笙眯起了眼打探着,“这么说,这病毒的解药,你有?”   薄凉的唇角又是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笑意,坦然的回应了,“没错!”   这个病毒本来就是非凡研制出来的,不过后来研制出了别的药物,所以这才停止了继续研发MX003,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的是,竟然会有人用这个病毒来对宋知歌下手。   “既然如此,你赶紧给我!”沈华笙急忙的冲着他索要着。   薄凉冷嘲般的看了他一眼,嗤笑出声,“噗,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就会这么直接的给你吧?”   沈华笙心底一滞,“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想救她?”   薄凉笑笑不语,“你还没有告诉我,是谁给她注射的。”   他倒要看看是哪个没长眼睛的,敢找上他的人!   沈华笙思量了一会,才继续回,“凌晨。”   没等他说解释是谁,薄凉立刻就已经知道凌晨的来路,“许琛的弟弟!”   薄凉眯了眯眼,看起来有些阴鸷,连沈华笙都看不透他其中的意思,只是好奇他为什么会知道凌晨。   “你认识?”他立刻追问了起来。   “当然,宋知歌的一切,我都知道,包括你!”怎么可能会不认识,毕竟许琛也曾经算的上是自己一个需要注意的人,但是后面了解清楚了许琛的作为,很清楚的知道宋知歌必然会容不下他,他们在一起,是必然不会有结果。   后来也就觉得不以为然,认为这样的人放着不管也不会有事,却不想他弟弟会下了这个手,倒是让他吃了好大的一个惊啊!   凌晨,他将来会慢慢的收拾。   “下毒的是谁,我也告诉你了,解药呢?”沈华笙已然是迫不及待了。   “人,我会救,但是你...”薄凉嘴角一阵冷笑,“沈华笙,跟我谈个交易吧?”   “什么交易?”他拧了拧眉,一阵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只听见他薄唇轻启,“只要你离开她,我自然会救。”   “不可能!”他下意识的就拒绝了,甚至是想都没有想。   他们之间好不容易才相互的坦诚了一直隐瞒着的事实,却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一个意外发生。   “不可能?”薄凉无所畏惧的挑了挑眉,“那就免谈了吧。”   他脸上一阵为难,双拳紧握在身侧,心底无限纠结,“除了这个我什么都可以。”   “沈华笙,你还能够有什么可以跟我换的?钱,你没有,势,你也没有!再说了...我也不缺!试问,你还有什么资格求我救她?你没有别的选择!”   沈华笙就如同是被人当头一棒的感觉,在百般认准薄凉的手上有解药的时候,他好不容易的松了一口气,但是怎么也没想到薄凉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抿了抿唇,怎么也说不出放弃宋知歌的那句话。   薄凉径直的起身,“你想好了再找我吧,她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   比的,就是他们两个人之中,谁会比较心狠!   这一个星期之内,无论是谁在中间心软了半分,那么就注定是输的那一个!   如果薄凉心软了,他就会自动交出解药来成全他们之间,如果沈华笙心软了,那么就意味着是要退出。   其实薄凉大可不必如此大动干戈,但是就是有些忍不住看送宋知歌跟他之间这么的亲昵,怎么看怎么膈应,简直就是一分一秒都不想要将她留在沈华笙的身边。   临走之前,他还道了一句,“沈华笙,你能够给她带来的,除了痛苦,别无其他,你们再纠缠下去,不会有好结果的,况且,你也活不了多久,只要你将她交给我,我自然会在她的脑子里抹掉一切你的记忆,从此她不会知道你是谁。”   沈华笙一言不发,低沉着脸,似乎是在做着剧烈的挣扎。   “嘭...”的一声关门声,似乎是在他的心上一次重击。   薄凉前脚刚出了门口,径直的驱车到了非凡的私人医院里面。   非凡看到他似乎是有些诧异,“出什么事情了?”   平常只要是没有什么其他重要的事情的话,薄凉根本就不会踏入医院半步的。   “MX003的解药在哪里?”他径直开口的询问。   非凡摸了摸下巴,沉思了一会儿,“怎么了?你要来干什么?”   “别废话,在哪里!”他声调提高了许多,让非凡明白了这件事情的重要性,赶忙回着,“在实验室。”   “给我。”   “你跟我一起去拿吧。”他撇了撇嘴角,张望了一下薄凉的脸色。   出奇的是他并没有拒绝,示意让他带路。   他没办法,摊了摊手,只好走在了前头。   实验室内,他翻箱倒柜的才好不容易在一个储物箱里翻了出来,还是有些好奇的问着,“你突然要这个干什么?”   这个可是他很多年前闲着没事干研发出来的,后来觉得没劲,就钻心研发了别的药物,当时薄凉可是一脸鄙夷的跟自己说这种药就是个垃圾,谁会这么蠢的需要这种病毒。   却不想今天他却要了他当初嫌弃过的病毒的解药,他怎么可能会不想知道是为什么。   薄凉脸上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回了他,“知歌被人注射了这个该死的病毒了。”   “哦~原来是小可爱中毒了,怪不得你会这么紧张。”他意味不明的斜看了一眼薄凉,“当初可是你说的没人会用这样的病毒,这不,你小可爱就中招了。”   “滚!”他没好气的给非凡赏了一个白眼过去。   薄凉端详了手里解药看了看,质疑的目光撇了一眼,“这么久了,解药还有用?”   这么一说,非凡的心底咯噔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来,一脸震惊的张大了嘴来,仿佛都能够塞的下一个鸡蛋了。   随即他脸色苍白的可怕,咬了咬唇,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迸出,“或,或许吧...”   ☆、第一百四十五章:除了我,你不可以光着身子给别人看   “或许?”薄凉眼神稍瞬即冷,让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非凡脸上也有些不确定的模样,“你也是知道的,病毒呢是几年前研制出来的,或许没问题,但是解药就不一定了,我当时也是随便就研发出来的,还有没有用的话,我还真的不知道,其实解倒是能解,就是或许会有一些后遗症。”   “什么后遗症?”薄凉皱了皱眉,问道。   “不知道,我也没有试过,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好的。”他耸动了一下肩膀,表明着不解。   薄凉沉思了一会儿,追问,“那重新研制解药要多久?”   非凡低头算了算,如实的道,“大概,需要一个多星期吧。”   一个多星期,到时候宋知歌的性命都不保了!   “给你三天时间,我需要的是一个没有任何问题的解药!”他阴冷着脸,下着通牒。   非凡长叹了一声,他是招谁惹谁了,如果让他知道是谁下的毒的话,妈的,他一定要将那个人碎尸万段!千刀万剐!   “我尽量。”虽然很困难,但是也不能说做不出来。   “你知道的,我在那个地狱里打滚爬到到今天,为的都是什么。”薄凉声音几近阴冷,似乎是在告诫着他事情的重要性。   非凡神情立刻变的凝重了起来,“我懂。”   他怎么可能不懂?薄凉是如何爬到今天的,自己都是看在眼里,他的意志力之所以不比任何人的薄弱,都是因为他一直在坚信着会找到宋知歌,他对于宋知歌的执念,可怕到极致,让自己这个在他身边待了那么多年的人都不寒而粟。   宋知歌迷迷糊糊的睡醒了过来,后背的伤口因为涂的是特效药,很快的就结了疤,长肉的期间是最为难受的,让她不禁闷哼出声,伸手就要去挠。   还没触碰到后背,手腕被人一把攥住,她又觉得困到极致,趴在床上也不知道是在嘟哝着什么,但是手上的力气却是大了很多,因为痒的太过难忍,她还不断的蠕动着身体。   “别挠。”沈华笙轻声的提醒着,但是现在才不过心智七八岁的宋知歌哪里管的了那么多,只想着要自己舒坦,嘴里发出不情愿的声音,“痒!!!”   “我帮你摸摸就好。”他的眼底一阵懊悔,要是他当时没有一下子失控的话,宋知歌也没必要遭受这样的苦。   不禁想到薄凉临走的时候所说的话,“你能给她带来的,只有痛。”   脑子里不断的都在回响着这句话,就像是着了魔一样,他原本轻|抚的动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的大力了起来,让宋知歌睡的迷迷糊糊的不禁吃痛的喊了一声,“啊!”   他才回过神来,手上的动作再次放柔了下来,虽然没有直接的用指甲去挠,但是起码这样也是缓和了许多痒的感觉,宋知歌不知不觉中再次渐渐的入睡了过去。   林慕迟是带了晚饭过来探望的,生怕沈华笙照顾的宋知歌连饭都不去做。   他到的时候,宋知歌还在床上睡着,沈华笙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嘘...”   手势的指了指房门外,示意他到客厅出等着。   他只能够乖乖的出外面坐着等沈华笙出来。   半刻过后,才看见沈华笙小心翼翼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还不忘轻轻的将门关好。   “怎么样了?”林慕迟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一脸担忧的问着。   沈华笙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声,“知歌的心智已经退化到了八岁时期了。”   “我在黑市也找了很久,可是...”他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沈华笙,有些欲言又止。   沈华笙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他才继续道,“只要是了解这个病毒的人,他们的回答都只有一个,无药可救!”   “无药可救?”他尤为吃惊的睁大了眼眸,他最多也只是以为解药难找而已,却没想到会是得到一个无药可救的回答。   林慕迟却是一脸正经,“没错,他们说这个病毒虽然还在贩卖着,但是据说解药也只有一个人的手上才会有,然而那个人是谁,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所以根本就等同于是没有解药了。”   “那为什么凌晨还会...”   “凌晨?”林慕迟目前还不知道病毒是凌晨下的,所以一脸的诧异。   沈华笙解释着,“毒是凌晨叫人下的,然而他说他有解药。”   “不可能,凌晨不是药剂师,解药只有研发这个病毒的人手里才会有,所以凌晨多半不过是唬你的。”林慕迟极其肯定的摇着头,立刻否认了沈华笙的话。   这么说...   沈华笙一个激灵,难道薄凉就是那个药剂师?   不然他为什么会对于这个病毒这么的了解,甚至是什么时候是最后期限,他都可以知道的一清二楚!   怪不得,怪不得他可以那么的肯定的跟自己提出要求...   如果不是有着十足的把握,怎没可能会敢这么说。   他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认识薄凉吗?”   这两年自己都没有陪伴过宋知歌,所以对于她身边的人一个都不认识,但是林慕迟或许是认识的。   果然,林慕迟没有隐瞒的回答,“认识的,之前是住在知歌房子旁边的一个邻居,但是很奇怪,我曾经去调查过他,根本就找不到他资料,有的只是近几年的公司发展情况,但是却不是他在打理公司。”   沈华笙摇了摇头,“不可能会是邻居那么的简单...”   “为什么你会突然问起薄凉?难道你们见过了?”林慕迟没有告诉沈华笙是薄凉曾经帮了一把,才会让他的刑责缓轻。   他咬了咬牙,“何止是见过...他今天过来了,还有房子的钥匙。”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薄凉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虽然看的出来他喜欢知歌,可是他也没有真正的对知歌下过手。”这点林慕迟倒是还挺佩服他的,是一个正人君子,没有趁着沈华笙在监狱的时候而趁人之危,更加没有因为要缓轻沈华笙刑责的事情而对宋知歌提出过什么无理的要求。   “他或许就是那个药剂师!”沈华笙紧了紧拳头,“他说,他的手里有解药。”   “这就好办了啊,他这么喜欢知歌,一定会把解药交出来的!”林慕迟一听,脸上一阵喜色,惊喜的道。   可是沈华笙却是一脸的阴沉,继续说,“他的条件是我离开知歌。”   林慕迟脸上的笑意顿时就僵硬住了,嘴唇微微轻颤,“什...什么?”   随即摇了摇头,否认着,“不可能吧,他要是真的想占有知歌的话,也不会等到你出来啊。”   “关键的是,或许他没想过我会出来的那么快,又或者,他以为我会撑不过出狱。”沈华笙神情有些凝重,“总而言之,薄凉这个人的心机很重,并没有我们表面所看到的那个简单。”   “阿笙...”忽然原本紧闭着的房门被打开了来,林慕迟顺着声音看了过去,但是等看到宋知歌的时候,立刻呆愣住了,沈华笙脸色一沉,在沙发拿起一个枕头就将他的视线给掩盖住,声音冷冽,“要是不想被挖掉眼睛的话,就给我闭上!”   林慕迟心底“咯噔!”了一下,赶紧按紧了贴在自己脸上的抱枕,打死都没敢睁开眼睛。   沈华笙阴沉着脸朝着浑然不觉的宋知歌走去,动作有些粗鲁的将她带回了房间,重重的关上。   由于她后背伤口的问题,沈华笙是没有给她穿上衣的,下面只有一件单薄的睡裤,所以她刚才站在门口的时候,是赤|裸着上身的,让林慕迟看了个精光,沈华笙哪里会开心。   他愤愤然的问着,“你不会穿衣服吗?”   “哇...”看到沈华笙顿时变凶了起来,宋知歌哇的一下就哭出了声音来,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沈华笙懊恼的用拳头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他怎么就忘记了宋知歌现在的心智不过就是一个小孩子,她哪里知道那么多,一起床就找自己了,不会自己穿衣服是正常不过的。   他立刻心疼的给她擦拭着眼眶里不断流出来的眼泪,嘴里充满了歉意,“好了好了,对不起,我错了,嗯?”   “阿笙你凶我!”看到沈华笙一下子变柔的声音跟动作,她这才止住了哭声,但是还是委屈的撅起了小嘴,不满的道。   “不凶你不凶你。”沈华笙就像是在哄着一个三岁的孩子一般小心翼翼的。   “哼。”宋知歌一下子就耍起了小孩子脾气来,别过了脸冷哼了一声。   他即使是再无奈也不可能会继续责备宋知歌,但是也是一脸正色的掰正了她的身子面对着自己的眼睛,“知歌,你听话吗?”   “听话啊,知歌最听话的了。”她重重的点了点头,肯定的道。   “那你喜欢我吗?”沈华笙又问。   宋知歌依旧是毫不犹豫的回答,“喜欢!”   虽然她记不清很多事情,但是脑子里有印象的人只有他一个,记得名字的更加是他一个人,仿佛他现如今就是自己所有的依靠一样。   看到了宋知歌点着头,他的心底一阵安慰,知道她已经懂了,于是继续道着,“知歌,你知道女孩子是不能够被自己喜欢以外的人看到身子的,如果身上没有穿衣服就不可以见到任何人,知道吗?”   她一脸的茫然,仍然是极其的委屈,“那我可以见你吗?”   “可以,但是除了我,你不可以这个样子给别人看见懂吗?”沈华笙苦口婆心的讲解着。   只见宋知歌笑的一脸缠烂,天真烂漫的道,“那我就只见阿笙你好了!”   “笨蛋,你还有很多朋友,很多关心你的人。”沈华笙嘴边只是一抹苦涩的笑意,对于她这么单纯的想法,却是找不到别的话来反驳。   看着沈华笙那笑的比哭还难看的笑,宋知歌咬了咬唇,小心翼翼的道,“那你可以教我穿衣服吗?我保证会乖乖学的。”   难得的见到她那么真挚的神情,沈华笙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乖。”   听到沈华笙的夸奖,她面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她笔直的站在了沈华笙的身前,当他讲解着内衣,一种怪异的感觉油然而生,脸上潮红更深,直勾勾看着沈华笙。   ☆、第一百四十六章:你这样是很容易失去我的   沈华笙却是浑然不觉,依旧在柔声的讲解着,还时不时的看了一下她,问她明白了没有。   宋知歌只觉得脸色莫名的发烫的紧,以至于他后面所说的话,也是听不进去了,只是随意敷衍的在点着头而已。   等到沈华笙彻底的说完,替她将衣服全数穿好的时候,抬起头正要再次询问她明白了没有,一双乌黑的眼眸猝不及防的撞进了自己的眼睛里。   宋知歌娇羞着小脸,正在热辣的看着自己。   “我脸上难道有什么?”沈华笙摸了摸脸,宋知歌摇了摇头。   她奇怪的打探着自己的浑身上下,怎么都觉得不舒服,内衣禁锢着紧,有些磨蹭到了伤口的位置,让她不由低声道嘟哝着,“疼...”   “疼?”沈华笙蹙了蹙眉,一边打探一遍询问,“哪里疼?”   “背...背疼。”她说着就要伸手胡乱的拖着身上的上衣,探近了里面捣鼓着,越捣鼓就越是不明白,反而还更加的摩桬到了伤口,让她都疼的眼角湿润了起来。   沈华笙立刻制止住了她的手,示意着她住手,“你别动了,伤口都裂开了,我给你脱。”   无奈之下,又只能够将脱下的衣服重新给她脱了下来,本来他后面想着给她穿一件宽松一些的衬衫好了,可是宋知歌却是死活都不依,捂着胸口说是嘞的胸口透不过去。   让他差点都喷出了鼻血来,忍住了下面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开始抬头了的坚硬,还不禁的在自己的脸上拍打了几下,他怎么能对心性都没有十岁的宋知歌起了歪心思呢?   他再次一脸正色的嘱咐着,指了指她身上各个部位,“知歌,这些地方呢,都是不可以随便的人别人说不舒服的,你要是真的实在不舒服,你可以小小声的告诉我,明白吗?”   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沈华笙叹了一口气,最后讲了也不知道多久,宋知歌才总算是套上了一件轻薄的浴袍,他也不至于太强求过多了,起码她还肯穿衣服蔽体。   林慕迟都感觉自己在客厅等了一个世纪了,房间里的人都还不肯出来,正当不耐烦的要起身去敲门的时候,房内的门“咔嚓...”的一声打开了来,他立刻捂住了眼睛,生怕又是会看到宋知歌刚刚的模样。   只觉得手腕一疼,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他吃痛的甩了甩手,疼的呲牙咧嘴的看了一眼对自己动手的沈华笙,顿时满嘴的怨声只能够往肚子里咽了。   他囫囵的吞了一口口水,“小知歌?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宋知歌欢快的摇了摇头,诚实无比的道,“不认识。”   林慕迟捂住了一下胸前,有种会心一击的感觉,但是看着她笑意盈盈的,他是一句话都数落不起来,只能够向一个小朋友一样介绍着自己,“我叫林慕迟,你可以叫我慕迟哥哥。”   “知歌,刚才忘记告诉你了,不可以随便叫人哥哥。”沈华笙看着林慕迟一副想要趁机打劫的模样,立即的出声跟宋知歌提醒了一声。   林慕迟蹭的一下子就不乐意,“我凑!沈华笙,你不要太过分了啊,我又没让你叫哥哥,你紧张些什么?”   其实说起来林慕迟的年纪都还比沈华笙大上一些,也不知道怎么的自己就老听他使唤了。   “你让我女人叫了。”沈华笙不以为然,声音里满满的鄙夷。   宋知歌看着两人斗嘴,不禁“噗嗤...”的一下笑出了声音来,“哈哈哈...”   两人怀疑的目光看了过去,其实也不知道她是在笑什么,但是看到她如此乐观,也是放下了心来。   “叔叔,我要骑马!”宋知歌突然的就跳上了林慕迟的后背上,欺压而上,一脸的激动。   他一个没站稳,径直的“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宋知歌哪里管的了那么多,只觉得好玩的紧,手抽打在他的屁股上,似乎真的是在骑马一样,嘴里不断的喊着,“驾!驾驾!!!”   “嗤!”沈华笙见状,也不由的捂住了嘴笑出了声音来,只有林慕迟一个人皱着个苦瓜脸的嗷嚎着,“沈华笙,快把她给拉下去!可疼死我了。”   刚才那一跪可不是开玩笑的,加上宋知歌的重量,更加是可想而知有多痛了。   “我不管,你自己看着办。他摊了摊手,表示对这件事情是要置之不理的。   宋知歌见林慕迟一动不动的,嘟着小嘴似乎是很委屈,“大叔,你不想陪我玩么?”   “大叔承受不来,你还是去找你亲爱的大哥哥吧,”林慕迟额头冒着冷汗的将视线转移到了沈华笙的身上。   宋知歌倒是不乐意了,憋屈着小脸,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一样,“我不嘛不嘛,我就要骑叔叔的大马!”   他都没来得及拒绝,只觉得后背一道炙热的视线凝聚在他的身上,似乎他下一局说出拒绝的话来的话,那么就会被这眼神给千刀万剐了一样,最能够迎合着笑意,吃力的在干净的地毯上慢慢的挪动着。   一看到林慕迟有了动静,宋知歌脸上激动的笑了起来,连连的拍了好几次手掌,那模样,跟四五岁的孩子根本就没有两样。   才不过一会儿,林慕迟就匍匐在地毯上,气喘吁吁的道,“大小姐,别玩了,我都要累死了。”   他哭丧着脸,几近恳求的模样。   宋知歌抿了抿唇,“好吧,不过你要陪我玩别的啊。”   “还玩?”林慕迟招架不住,向沈华笙投射了一个求助的眼神过去。   沈华笙本来还毫无动静,后面林慕迟又开始扯了扯他的裤脚,依旧不断的使着眼色。   “知歌,别玩了,等会你后背的伤口又长不好怎么办,到时候会更疼的。”沈华笙上前将宋知歌拉了起来,给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浴衣,温声道着。   宋知歌随即乖乖的听了话,“好吧。”   林慕迟一得到了解脱,赶紧爬了起来,连沙发上的外套都没来及的带走,就赶紧的穿起鞋子走人,生怕下一秒宋知歌似乎是又会缠着他不放一样。   一天下来,沈华笙依旧是没有发现宋知歌有什么异常,除了生活有些不能够自理罢了,其余的也没什么多大不了的,就相当于是在带着一个孩子过日子一样。   每天一把屎一把尿的带着,倒是也不觉得辛苦。   要说唯一辛苦的,那么就是隐忍的问题了。   宋知歌如今就像个孩子一样,什么也不懂得分寸。   夜晚,沈华笙原本是想要给宋知歌擦拭完了身体便让她睡去了的,刚刚看完她光滑的肌|肤,便是浑身滚烫了起来,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可是他确实硬生生的继续忍了下来,好不容易的给她擦完了身子。   剩下的便只有最后的一个部位,沈华笙耐心的唤着她张开了双腿,热乎乎的毛巾覆上的时候,宋知歌便开始不安分的扭动起了身子来,就像是有虫子在自己的身上钻着一样,难受极了,不禁的嘟哝着,“痒...”   但是沈华笙也不过是以为她后背的疼痛而痒罢了,并没有理会那么多,只是晃了晃脑袋,让神志清明一些,他怎么感觉给宋知歌擦一遍身子让自己这么的难受呢?是宋知歌的魅力越来越大了?还是自己的定力越来越不稳了。   总算是结束了煎熬的过程,他小心翼翼的给宋知歌掖好被子,嘱咐着她早些睡觉,宋知歌通红着脸,精神有些恍惚的点了点头。   沈华笙嗖的一下就钻进了浴室里,将身上的衣服都全数的褪下,双腿间早就膨胀起的东西正直挺挺的在那,看着有些瘆人,他一脸苦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无奈的道,“好兄弟,今晚要辛苦你了。”   没错,他不舍得碰宋知歌,也没别的办法快速降火,只能够自己打,手枪了。   冷水也不过是缓一时的燃眉之急罢了,等会回到床上,宋知歌睡觉不安分的话,依然是会让他再次燥火难耐的,索性一次性解决来的好。   宋知歌睁起了眼眸,陡然悉悉索索的爬起了身来,觉得身上因为刚刚沈华笙的触碰,极其的不对劲。   浴室的门并没有反锁,她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将门打开,一把推开。   沈华笙单手扶着墙,另外一只手还套在上面,定眼一看,瞧见了正在门口站着的宋知歌。   本来他给她擦拭身子的时候,是没给她穿衣服就进了了的,所以不用说,她现在可是精光着身子的。   原本就正在折腾的兴起的沈华笙,突然看到如此惊艳的一幕,下|身支撑起来的东西不禁兴奋的跳动了一下。   宋知歌好奇的看了一眼他,又看了看自己,似乎受到了惊吓一样,捂了捂小心脏,但是还是天真的问着,“阿笙,为什么你跟我长的不一样啊?”   沈华笙只觉得内心受到了重创,但是还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跟她解释着,“当然了,你是女人,我是男人,男人跟女人都是不一样的。”   “那你是在干什么啊?”她嘟着小嘴,不解的问。   “因为不舒服,所以这是让我舒服的运动,你怎么出来了,赶紧乖乖的回去睡一觉。”沈华笙就要将她往外推出去,宋知歌却是皱紧了小脸,“不嘛!”   “为什么不睡?”他只觉得头疼的抚了抚额头。   宋知歌单纯的像他一样,指了指自己的下面,一脸不满的埋怨着,“我也不舒服的很...要怎么办啊?阿笙你不可以一个人舒服的,你这么做是很过分的,你会很容易失去我的!”   ☆、第一百四十七章:沈华笙,我不要你了!   “噌...!”沈华笙只觉得一股无名火一下子就燃烧了起来。   他阴沉着脸重新将她推回了床上,宋知歌偏偏不依,挣脱开了来,重新跑进了浴室里。   她死死的抱住了浴室的门,皱着眉头直晃脑袋,“我不要睡觉。”   “乖,都这么晚了。”沈华笙面色平和的安慰着,尽量放轻了自己的声调。   “唔,不要不要,就是不要!”宋知歌抵死不从的拒绝着,“我不管,我不准你一个人舒服。”   “那我也不舒服了,乖乖的回去躺着睡觉。”经过她这么一折腾,火都已经消散而去了。   “为什么啊?一起舒服不好吗?”宋知歌格外天真的道,让沈华笙是又气又爱的,招架不住,只是撇了她一眼,“你确定不睡?”   宋知歌呆愣的点了点头,几乎没有一丝的犹豫,“不睡!”   “该死!”沈华笙踌躇了一秒,低咒了一声,扯过了她的手腕立刻带入了自己的怀里,掩耳不及盗铃之势按住了她的后脑勺不让她挣脱开来。   “唔...”宋知歌来不及反应,只是将眼睛睁的大大的,怪异的感觉再次油然而生,她也略显生涩的回应了一下,沈华笙眼底一抹精光。   细细碎碎的吻落在了她的伤口上,让她觉得又痒又一阵说不出的感觉,只是觉得舒服而闷哼出声。   “啊!”她皱着眉,惊呼出声。   “好痛啊,我不要了。”宋知歌立刻苦着脸呼喊着。   沈华笙轻声的安抚着,“乖,等会就不痛了。”   开什么玩笑,这个时候,还让他怎么停的下来?   她还愤愤的埋怨着,“哼,阿笙你真是太讨厌了,怎么可以这么唔...舒服的事情自己享受呢?”   “舒服吗?”他要怎么回答?回答着自己现在是在跟一个心性几岁的人做,爱?   “唔...好舒服的说。”宋知歌惬意的闭起了双眼,任凭着沈华笙在自己的身后给她带来一波又一波的高|潮。   事后,沈华笙小心翼翼的给连一根手指头都没力气抬起来的宋知歌擦拭着自己所留下的痕迹。   看着她累坏了的模样,不禁的低笑出了声音来。   他靠在宋知歌的身旁,将她的手搭了起来,攀到自己的身上趴着,在她耳边唤了一声,“知歌。”   宋知歌还没有完全的睡着,只是闭着眼睛低声道闷哼回了一句,“嗯?”   “你要记得,这种事情,不可以跟别的人一起做知道吗?”他一脸严肃的道。   宋知歌没有听明白,困意袭来,只是随意的敷衍着,“知道了。”   他一脸的无奈,宋知歌不明白这其中的深意,只是觉得舒服才会喜欢,虽然这对他来说是代表着男人的自尊心,能够听到她亲口承认舒服,自然是开心的。   但是宋知歌毕竟心智只有几岁,或许明天醒过来就只有三四岁,他就是害怕她太过无所畏惧了。   思前想后了一会儿,最终摇了摇头,罢了罢了。   现在对宋知歌如今来说,记忆到了明天或许就会忘记了,自己跟她说的再多,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反正她都是待在自己身边的,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但是事情总不会那么的让人如愿。   翌日,薄凉再次造访,宋知歌见到他就格外的惊喜,总觉得他很漂亮,“美人哥哥。”   沈华笙拧了拧眉,脸上闪过一抹不快,但是也没有在她的面前发作。   薄凉眯了眯眼,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知歌几岁了?”   “几岁?”宋知歌算了算手指,摇了摇头,“不知道几岁了。”   他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沈华笙一脸的不欢迎,“你来干什么?”   “这是你的屋子?”薄凉嘴角一抹嘲讽的笑意,偏偏堵的沈华笙无言以对,他又继续理所当然的道,“既然不是,我为什么不能来?”   “知歌,今天吃过饭了吗?”薄凉温柔的询问着。   宋知歌乖巧的点了点头,“吃过了。”   两人相谈的不亦悦乎,沈华笙的脸上就是更加的黑沉,薄凉眼角撇到了他脸色的不好,但是偏偏佯装看不见的模样,继续跟宋知歌有一句没一句的问着。   “知歌!”沈华笙禁不住的叫唤了她一声,宋知歌一脸茫然的回过头,他又道,“你该换药了,走,我们回房间吧。”   薄凉却是一脸苦涩的笑意看了看宋知歌,“你舍得让我一个人在这待着?”   宋知歌皱着小脸,闪过一抹不舍,“美人哥哥也可以一起进去吗?”   “不可以!”他几乎想都没有想到就否决了她的话,果然自己前一天说过的话她都已经是当作耳边风了。   “那就在外面换药好了,我还要跟美人哥哥玩呢。”宋知歌说着就开始要解自己身上衬衫的扣子,沈华笙冷着脸将她硬扯回了房间。   “我昨天不是说过了,不可以在我以外的人光身子!”他简直觉得肺都要给气炸了,宋知歌就是太不当一回事了,如果自己不在的话,她刚才岂不是就要脱了个精光了?   “你凶我。”宋知歌立刻撅起小嘴,眼含着泪光,看起来煞是让人心疼。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她就是喜欢美人哥哥,她还没见过有长得那么好看的人儿呢。   “知歌...”薄凉一点也不嫌事情闹大,在房外拍打了一下门,柔声的叫着宋知歌的名字。   她就要走过去开门,却被沈华笙一把拦住了,“不准!”   “为什么啊!”她立刻就不开心了,反驳着。   “你还没听我把话说完,你到底记没记住,你是女孩子,怎么可以随便在别人的面前就脱衣服?”   “那我不一样是在你面前脱了吗?”   “那不同,你喜欢我才会在我面前这样,但是...”   没等他话说完,宋知歌立刻反驳着,“我也喜欢美人哥哥啊,他那么好看。”   他身形一怔,愣了半秒,“你说什么?”   他阴冷的脸一下子就吓到了宋知歌,让她不禁的瑟缩了一下身子,有些心虚,“我...我也喜欢美人哥哥啊。”   沈华笙重重的一拳击打在她身侧的门板上,眼神清冷的可怕,宋知歌不由的眼眶热了热,“我不喜欢你了!你那么凶!一点都不疼我!我不要你了,我不要你了!”   沈华笙原本就是在气头上,听到宋知歌的话,心就如同是掉进了冰窟窿一样冰冷到了极致,双拳紧握的反复问着,“你再说一次?”   “说多少次都一样,我不要你了!就是不要你了!”她捂着脸拼命的重复着,看着勃然大怒的沈华笙,她害怕的闭起了眼睛,生怕他下一秒就会打在自己的身上。   “行!”沈华笙冷哼了几声,苦笑着,“那你走啊!去找你的美人哥哥!”   该死的,她竟然敢说不要他了!   宋知歌也是小孩子脾气起来了,听到他这么凶狠的说话,立刻就打开了房门冲了出去。   薄凉在客厅米反应过来她会突然的冲了出来,宋知歌甚至是鞋子都没有穿的就跑了出去,重重的大门声关了起来,薄凉才紧张的站起了来,追了出去。   宋知歌哭的泪眼朦胧,几乎是模糊了视线,她不认识路,只是搭上了正好关上门的电梯跟着别人一起到了一楼。   刚跑出小区门口,忽然后脑勺一痛,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垂落在地上的身体被人一把拖了起来,带进了后车厢里。   “快!快开车!”急促的声音催促着,男人立刻踩进了油门,扬长而去。   薄凉错过了电梯,最终是直接冲楼梯而下,但是在小区的门口左盼右顾的,已然不见了宋知歌的身影。   他本来还以为宋知歌是不会走远的,在周围也徘徊了一大圈,甚至是叫上了小区的警卫人员一起,仍旧没有她的踪迹,知道的只有她刚刚冲出来的消息,至于去了哪里,无从得知。   他愤然的踹了一脚就在一旁的树木,枝叶悉悉索索的往下掉落着。   他联系了非凡,让他先行派人查找,看一下附近的监控的摄像头。   “嘭!”他重新回到了宋知歌的房子,用力的将门生生的给踹开了来,沈华笙却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在客厅内坐着品茶。   其实他也是气愤到不行,刚刚的那一瞬间,他也反思过了,宋知歌现在心智不同于常人,她不知道什么是爱,有人对她好,她就说喜欢,自己不应该跟她计较那么多的,本来也后悔了突然那么凶的对待她,也想要追出去的。   但是看到了薄凉追了出去,便隐忍了下来没有出去,他是深信着薄凉会将宋知歌完好无损的带回来的,毕竟宋知歌记不清楚路,应该也跑不了去哪里,他如此的自我安慰着。   不一会儿,薄凉却是一脸怒意狠狠的走近,将茶几轰然一声的,一脚给踹翻了来,只有他手里的茶杯完好无损,眼底充斥着红血丝的看着他,双手的拳头握得紧紧的,恨不得下一秒就扑上去将他撕咬碎开来。   ☆、第一百四十八章:放心,我保证让她生不如死!   面对着薄凉如此大的愤怒,他不以为然,从容的将手里仅剩的茶杯都丢弃在地上置之不理。   “知歌呢?”沈华笙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问道。   视线还扫描了一下门口,却没有看见宋知歌的身影,心下还以为是她跟自己耍性子,不肯进来,还到大门口探望了一下,依旧是没有看到人,他眉头皱的更深,一种不敢的预感油然而生,到嘴边的话,是怎么也问不下去了。   薄凉扯出了一个冷笑,眯起了眼看他,“你问我?”   “知歌没跟你回来?”沈华笙心下咯噔了一下,莫名的开始慌乱了起来,冲着空气喊了一声,“知歌,别闹了,你躲起来了是不是?”   “别喊了!”薄凉眼底一抹不耐烦,血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几近是咬紧牙龈的从牙缝中迸出,“知歌不见了。”   不好的预感灵验了,他皱了皱眉,不确定的看着薄凉,“你说...真的?”   “你跟她说什么了!”薄凉没有回,冷着语调追问。   本来她的心思如今就变的很敏感,经不起折腾,他竟然还这么的不懂分寸!   沈华笙哪里会跟他继续罗嗦,“现在是谈论这个的时候吗?要赶紧先找到人啊。”   薄凉却是冷语出声制止住了,“这个一点都不需要你操心,我自认为我所找的人,随便一个都会比你这个一无所有的人要来的强!”   他一脸失望,“沈华笙,你经过了那么多事情,仍旧没有学会怎么对待她。”   他沉默着不语,无法反驳。   “如果我现在可以碰你的话,我一定毫不犹豫的将你打趴在地上!”   “我信。”他可以看得见薄凉的手攥起的拳头,握的死死的,青筋直冒,不用说都知道他必然是用了很大的力气在隐忍着。   “我早就说过,你不适合呆在她的身边,你以前既然都选择将她推开了,为什么现在又要突然变节?持续这样下去对谁都好,如今,你还是只会给她带来伤害,你觉得你有资格留在她的身边?且不说她是不是心甘情愿,单单是你,你自认为,你还可以活得过多久?既然陪不了她一辈子,就不要给她希望!”   薄凉所说的话,句句戳中他的内心深处,字字都戳在了点上,不得不说,他是真的极其会窥探人心,似乎一个眼神便可以将你看的无比透彻。   “薄凉,既然你说过可以消除掉知歌的记忆的话,那么,我们谈一个条件吧?”他格外真挚的看了看薄凉。   “你拿什么跟我谈条件?”薄凉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似乎是在鄙夷着他的所作所为一样。   “对,我没有你所需要的,所以现在是我在求你。”他不得不放下身段,恳切的乞求着。   薄凉好奇的抱了抱肩膀,“你说吧,求我什么?”   “我的命不长,只有半年不到的时间,你给我解药,我只求跟知歌相处完最后的半年时间,最后你帮我抹去关于的在她生命里的记忆,我觉得你会是可以对她好的人。”   “所以说到底,你还是要我成全你们?”薄凉荒唐的笑出了声来,“呵,你凭什么会认为我会答应你?”   “凭你爱宋知歌,你不会真的要看着她死吧?”沈华笙似乎是有着十足的把握,“如果我说,如果你不给解药的话,我将会跟宋知歌一起死,你觉得你还会不交出解药吗?”   心狠,他可以做的到比任何人都还要绝情,不然,他也不会可以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来让宋知歌离自己更远。   “好,好一个狠心啊!”薄凉自愧不如的拍起了手掌,“没问题!我答应你了又如何!”   这么多年他都忍了下来了,其实本来他就是不在乎这么一点时间,不过就是看不过沈华笙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着宋知歌才会在之前威胁他离开宋知歌。   不想,他却是宁愿不离开宋知歌都不要解药,而想着没有解药就会两个人殉情,他怎么可能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呢?!   “一言为定。”沈华笙虽然笑着弯了弯唇角,但是却看不出来有多么的开心,眼底一阵落寞。   宋知歌在亮堂堂的大厅里,是被人用水给泼醒的,冰冷的水一下子就将她给惊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尽是自己不认识的人。   她淡淡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宋知歌,在男人的耳边嘟哝了一句什么,只见陈建宏的眼神稍瞬即冷,凌厉的目光就如同是刀子一样落在她宋知歌的身上。   面对着这么可怕的眼神,她瑟瑟发着抖的退缩着。   “宏爷,您可知道,就是这个女人害死的您儿子的!要不是她的话,您儿子根本就不会...”蒲淘一边抹着眼泪,似乎是很伤心的模样。   没错,正是陈建飞的父亲,原本他就只有一个儿子,就算他怎么喜欢玩,他都没办法,只能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谁让他将来还得指望儿子呢?   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儿子竟然年纪轻轻的,就给猝死了!   这么荒谬的理由,他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   直到蒲淘找上了自己,跟他说明了陈建飞的手不但是她找人给剁了的,命更加是她给索去了的,哪里能忍?   立刻就让人将她给抓了回来,恨不得将她皮肉跟骨头分离开来!   蒲淘斜视看了一眼狼狈的宋知歌,嘴唇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天知道她是遭遇了什么才接近得到陈建宏的,为了见她,她几乎跟那些贱女人一起将脑袋都给挤破了,幸而恰巧的是,陈建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死在她的身上的,自然就是由得她胡言乱语了。   因为失去儿子太过悲痛的心情,陈建宏哪里分析得来那么多,自然是鬼说什么,他听到的就是什么。   将所有的愤怒都投射到了宋知歌的身上。   蒲淘在陈建宏的身上爬起,一步一步趾高气昂的走近了她,一把抓起了她的头发,将她的头高高抬起,“宋知歌啊宋知歌,我早说过,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疼...疼,好痛!快放手,你这个坏女人!”宋知歌记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但是这么凶狠对待她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人,更何况,她现在觉得自己的头皮都要被蒲淘给撕扯掉了,疼的脸色都发白了起来,眼眶了蓄满了眼泪不断的往下滑落着。   蒲淘尤为吃惊的看着她,一脸的诧异,对于宋知歌这么轻易就喊疼以及哭出声来的行为,震惊不已。   她的模样就像是个三岁小孩撒泼打滚的样子,丝毫不见以往的意气风发的模样。   “宋知歌,你在玩什么把戏?”她蹙着眉,质问着。   “你是谁,快放我回家,我要回家!我要阿笙,我要美人哥哥...”她吸着鼻子,放声大哭着。   “这是怎么回事?”陈建宏冷着脸站了起来,看了一眼蒲淘问道。   蒲淘显然也是一脸茫然,“不,不知道啊。”   “是这个傻子害死我儿子的?”陈建宏怎么样也不会相信,一个傻子竟然能将自己那么引以为傲的儿子给害死?   蒲淘连忙否认,“不,她一定是装的,她怎么可能是傻子,宋知歌可是SH集团的董事长!”   她尖细的高跟鞋一脚踹在了宋知歌的腹部上,狠戾的道,“宋知歌,我管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总之你今天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   “唔。”宋知歌捂着腹部吃痛的蜷缩在地板上,脸色都疼的发白,她死死的咬着唇瓣委屈的道,“我想回家。”   她后悔了,不应该跟沈华笙置气自己跑了出来的,他们是谁自己一个都不认识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人,想到如果自己不耍小性子的话,现在她一定是在家里好好的享受着沈华笙的照顾。   她觉得浑身上下都疼的要死,就像是快要死了一样。   似乎在这里那个严肃的大叔是最说的上话的人,她赶紧爬了过去,拉住了陈建宏的裤脚,“叔叔,叔叔我想回家,你放我回家吧,我不认识你们,你们一定是抓错人了,我不是坏小孩,我这么乖。”   陈建宏拧了拧眉,丝毫不怜悯的将她踢开了来,她重重的往桌角上撞了过去,又是重重的一击,她疼的气都喘不过来的模样,久久不能够平静下来,疼痛的后劲在蔓延着全身。   陈建宏丝毫不理会她的悲痛,自顾自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别过脸淡淡的看了一眼蒲淘,“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人就先交给你了,我回来之前,可不能够死了,不然,你是知道的...”   “是,宏爷您尽管放心吧,人你就交给我好了,我保证会让她,生,不,如,死!”蒲淘眯着眼满心欢喜的回着陈建宏。   陈建宏走后,整个空荡荡的房子,就只剩下她跟宋知歌,以及几个听话的手下。   蒲淘洋洋得意的挪着脚步到了宋知歌的跟前,模样和蔼的摸了摸她的头,一抹狡黠闪现,“想回家是吗?”   宋知歌赶紧重重的点着头,生怕蒲淘看不见自己恳切的目光一样,赶紧抱住了她的腿,摇晃了一下,让她看的更加的真切。   “那好啊,现在,立刻!给我跪在地上,学狗叫几声!”   蒲淘的眼底闪过了一抹嗜血的笑意,她倒要看看,这宋知歌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第一百四十九章:我要让你终其一生都在地狱里挣扎   宋知歌在桌角处蜷缩成为一团,恐慌的冲着她摇了摇头。   “不学?那你就一辈子都待在这里吧!”蒲淘阴森的笑意看起来可怕极了。   她双手合十的乞求着,“我想回家。”   “回家?我让你给我跪下!”蒲淘夺过了保镖手里拿着的铁棒重重的敲击在她的身上,疼的她半天缓不过劲来,只是捂着疼痛的地方小声的啜泣着。   “宋知歌,你装的挺不错的啊,你不是不会哭的吗?你不是一向自认为高人一等的吗?”蒲淘越说心里就越是来火,好不怜悯的将铁棍砸着她的浑身上下每一处地方。   “不要打了,好疼,好疼...”宋知歌哭喊出声,疼的她都要认为这个身体不是自己的了。   “那行啊,跪下!乖乖的趴在地上爬几圈,学狗叫几声的求我,我就不打了。”她拿着铁棒津津有味的道着,眼底蓄满了期待。   “可是,我不是小狗。”宋知歌晶莹的双目看着她反驳着。   “我说你是你就是!”蒲淘眼神稍瞬即冷,对于她的反驳又是重重的一棒敲击在肩膀上,疼的她一下子就瘫在了地上,蒲淘却是置之不理,仍旧无理的要求着,“叫不叫!”   “不要打了,我叫。”宋知歌也是被打怕了,赶紧答应了下来。   一边抽泣着,一边强忍着疼痛的爬了起来,双膝径直的就跪在了地上,慢慢的挪动着身子绕着茶几周围爬了一圈。   蒲淘却是冷着脸,愤愤的道着,“你是哑巴吗?我让你叫听见没有!”   “汪...汪汪!”宋知歌害怕她手里拿着的铁棒什么时候又会落在自己的身上只能憋屈的叫出了声音来。   越是想到家里有沈华笙无限的宠爱,眼眶里的眼泪落的更是大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的往地毯上砸落着,稍瞬就被他给吸收进去,眼泪模糊了视线让她都看不清楚路,脑袋都撞击了好几次的桌角,疼的她都不敢喊出声音来。   蒲淘满意的勾起了一抹唇角的笑意,看来这宋知歌是真的傻子。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傻的,但是只要是看到她这副像狗一样在自己脚下舔着鞋的像自己求饶模样,心里就说不出的舒坦。   “叫啊,叫的大声一点!”她脸上肆意的笑着,满满的疯狂。   还真没有想过宋知歌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这一定是老天爷看到了自己的苦痛,才会给她这么大的回报,一定是的!   纵使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为了避免挨打,宋知歌还是一次又一次的按照着蒲淘的意愿不断的叫唤着。   “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都是报应!报应啊!”她脸上扭曲的笑意,看起来格外的丑陋,“沈华笙怎么就瞎了眼的选了你这么一个贱人呢?”   沈华笙?   阿笙...   宋知歌陡然的停下了动作,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脸上闪现出一抹愠色,“我不准你说阿笙!”   “看什么看!给我继续叫,狗就该有狗的样子!再看就把你的狗眼给挖出来!”她狰狞的做了一个挖眼睛的动作,似乎下一秒真的要将她的眼珠子抠出来了一样,宋知歌有些害怕的瑟缩了一下身子,但是依旧倔强着语气,“我不准你说阿笙!”   “阿笙?”蒲淘眯了眯眼,霎时变冷,咬牙切齿的道,“叫得可真是亲昵啊!”   她都从来没有敢在沈华笙的面前叫这么亲昵的昵称,就生怕他会一个不喜欢,却不想...   不想!!!   宋知歌竟然有这个权利,她到底凭什么!   宋知歌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似乎她只要接下去再说沈华笙的一句坏话,就会扑上去一样。   “还看!沈华笙真不知道看上了你哪里!活该他被你害的坐牢!”蒲淘回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齿的道。   宋知歌眼底一抹遏制不住的怒火涌了上来,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她这么愤怒的模样,一定是在说沈华笙的不好。   顿时她就张牙舞爪的在地上爬了起来,一个跃身就将蒲淘给按压在地上,手指甲胡乱的挠抓着她的脸,活脱脱的就像是一只疯了的猫一样。   “啊...!!”伴随着一声响亮的惨叫声,蒲淘重重的被扑在了地上,后背摔在地上,加上宋知歌的体重,她感觉背后的骨头都要给压碎了。   宋知歌根本就管不了那么多,嘴里还在不断的道,“让你说阿笙,让你说他坏话,你这个坏女人!”   “滚开!你这只蠢狗!”蒲淘狰狞着脸就要将压在自己身上的宋知歌给推开,但是她的力气大的很,死死的坐在自己的腰间上,两边膝盖禁锢着自己的腰部,任凭她怎么推都推不开。   随即她愤然的冲着那几个站定着的男人怒吼着,“你们是瞎了眼了吗!快将这个贱人从我身上扒开!”   听到了蒲淘的怒吼,那几个人才有了动静,轻而易举的就将宋知歌给抬了起来,任凭她的双腿悬空的在那乱踢着。   蒲淘一逃脱了束缚,立刻怒红着眼站起来,走近了宋知歌的身前,一个清脆而响亮的耳光重重的就落在了她的脸颊上,五个手指印赫然的显现在白皙的脸孔上,红肿的可怕。   宋知歌咬着嘴唇,即使是很疼,也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要是在坏人的面前哭了,那么就会让坏人更加开心了。   这是她刚刚所发现出来的,,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可以喊疼喊哭。   她坚信着沈华笙,还有美人哥哥一定会来救自己的,一定...   蒲淘给打累了,反倒是吃痛的摸了摸自己红红的手掌瞪了一眼宋知歌,“打你还打疼了我的手了。”   示意着身旁的人给松开了她,被架着的身子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她疼的都不敢发出声音来,只是咬紧着牙关的忍了下来。   眼角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大门,紧了紧手掌,趁着蒲淘在埋怨的时候,径直的就要往大门冲去。   掩耳不及盗铃之势的压下门把,夺门而出。   蒲淘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冲着那几个男人大喊,“你们是吃干饭的吗!给我追啊!”   说完,她也是咬着牙恨恨的跟着跑了出去,幸好这个花园够大,没有一会儿宋知歌便是跑步动了,都在地上摔了好几趟,也不敢含糊,爬起来了继续跑。   但是她的腿哪里跑的过那几个高大的男人的腿呢?   都还没有一会儿她就被追上了,死死的被禁锢住了手,不让她前进半步。   她张大着嘴巴重重的就朝着抓住自己的那只大手给咬了下去,用的力气很大,几乎都将那人的皮肉给撕扯了下来。   “啊!”那男人吃痛的一拳重重砸在了她的脑袋上,让她下意识的松开了口,整个人是被那人甩在地上的,就如同是丢垃圾一样的简单。   她的脑袋都是懵的,男人的那一拳很重,几乎可以让她得轻微的脑震荡了。   “死女人!敢咬我!”男人重重的一脚就是踹在了她的胸口处,疼的她吐了一口黑血出来,半天缓不过劲。   蒲淘也追赶了上来,一把拎起了她的头发从着那满是疮痍的脸就是啐了一口,“跑?我让你跑啊!”   她是深深的知道宋知歌的腿疾的,尖细的高跟鞋就在那膝盖骨处无情的蹂躏着,“啊!”   宋知歌疼的脸色都苍白的就像是尸体一样,额头不断的冒着冷汗,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有本事给我爬起来再跑啊!”蒲淘尖细的声音就如同是利刃一样扎在自己的身上。   见宋知歌咬着嘴唇没有反应,蒲淘便是冷冷的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给我把她拖回去!”   对,这一次可不是被架起来的,整个人被拉着后颈的衣服就被拖动了起来。   花园里的小石子以及许多的坑坑洼洼,都在摩桬着自己的皮肤,割的生疼生疼的。   被重新的拖回那个屋子的时候,男人因为刚被咬了一口的事情而恨的牙齿直痒痒,几乎是将她摔了进去的,脸上一丝的怜惜都不曾出现在脸上   蒲淘整张脸阴森的凑近,看着宋知歌那如今脏兮兮被鲜血遍布的脸,几乎都要分不清楚五官,她冷笑了起来,“真不知道沈华笙要是看到你这副鬼样子,还怎么喜欢的起来!”   她忽然眼底一抹狡黠,“如果你要是遭遇了跟我一样的事情的话,沈华笙一定不会再要你了!对,你就应该跟我一样活在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肮脏的世界里!你凭什么可以得到的比我多?一定是你不够肮脏,就会卖弄着清纯的外表来忽悠那些男人对你死心塌地的,我倒要看看!你要是被几个男人轮|奸了以后,他们还有谁会看你一眼!”   宋知歌连反驳的力气都抬不起来,只是睁着眼睛里面像是一滩死水一样,波澜不惊。   仿佛她的话对于自己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说的什么,她也听不懂,听不明白。   她深信着,沈华笙一定会来救她的,一定会!   她如此自我安慰的想着,但是蒲淘怎么可能会让她这么的如愿。   她就是要粉碎掉宋知歌所有的希望,让她彻底的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   见状,蒲淘径直的站起身,扫视了一眼那四个男人,得逞的笑意爬上脸颊,原本漂亮的脸孔,如今看起来却是丑陋无比。   她到了跟前,冲着他们指了指地上如同一滩烂泥一样动弹不得的宋知歌,一脸的狞笑,“你们给我把这个女人给上了!我要看着她,从此在肮脏的地狱里挣扎,再也爬不起来!”   ☆、第一百五十章:她所在的绝处没有逢生   几个男人面面相窥,没有说话,蒲淘淡淡的看了一眼他们,蹲下身子,攥住了宋知歌的衣领。   “撕拉...”一声,便将她身上薄薄的衬衫给撕裂开了来,饱满的胸脯顿时就映入了他们的眼帘,一颗心开始起伏不定,喉头咽了咽口水,蠢蠢欲动着,但是谁也没有敢最先上前。   “怎么?不敢上?”蒲淘质疑的目光冲着他们看了一眼,嘴角毫不掩饰的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眯起了眼道,“还是说,你们根本就没法上,无能的?”   眼神似有似无的扫了一眼他们的裤|裆处,讥讽的笑意爬上脸孔。   男人尤为重要的自然是自尊心,被她这么一说,双手不自觉的就握成了拳头状,蒲淘向来都是能够注意得到一些轻微的动作的,自然不会放过这个举动,“谁要是上了,等宏爷回来了,一定会重重有赏!”   最先上前的就是那个被宋知歌咬伤了手背的男人,本来就对宋知歌的行为而愤愤不平,如今连蒲淘都开了口。   他首先是将宋知歌扔在了沙发上,扯动了后背的伤口,宋知歌疼的脸色惨白惨白的。   看着那人一步步的走近自己,她才觉得害怕了起来,整个人几乎就是蜷缩的状态深深的埋在了沙发上。   看着她这么惊恐的模样,男人脸上的笑意更深,“妈的,臭婊|子!让你咬老子,等会就让你知道老子的手段!”   话刚说完,手上的动作就大了起来,将她身上的衣服撕扯了个精光,最后还毫不怜悯的就褪下了她单薄的裤子。   “啊!走开!”眼泪淹没了她的视线,脑子里一直在回想着沈华笙跟自己说过的话。   她不可以在除了沈华笙以外的人面前脱掉衣服的,不可以,双手不自觉的环住了自己的胸,双腿强忍疼痛的胡乱踹着。   但是她现在的这点力气哪里够折腾,男人轻而易举的就制服住了她的腿,让她根本就动弹不得。   见宋知歌还有这么多的力气挣扎,蒲淘看了一眼其他三个人,示意着他们上前,冷着声调,“去把她的手脚给按住了!等会一个个的轮流来干!”   这么可怕的话,她说的行云流水,仿佛家常便饭一样简单。   想当初自己就是被陈建飞这么对待的,她甚至是充气的玩具都不如!   还在在他们的身下被谩骂成为一条母狗!   那些残暴的一幕幕就闪现在自己的眼前,让她不自觉的几乎将自己的银牙给咬碎了来。   对,没错,看着那些男人粗暴的对待宋知歌的时候,她双眼被快意给淹没,就是这样!   宋知歌就活该跟自己一样痛苦不堪,她必然要宋知歌体会自己所遭遇过的苦痛!   “不要,不准碰我!”宋知歌满脸的泪痕,可是别人哪里会理会她,分明一丝的怜香惜玉的模样都没有。   她连身上最后一件蔽体的内裤都被给褪了下来,此时此刻她才真正的明白过来什么是恐惧,什么是可怕。   身上是男人狂乱的笑意,他狰狞着脸,迅速的将自己身上的西服给全数脱了下来,下面早已肿胀了起来。   宋知歌猛烈的晃着头,不可以。   沈华笙跟自己说过了,她不可以跟别的人做这种事情的...   可是哪里由得她挣脱,其余三个男人,一个男人禁锢住自己的手腕举过头顶,另外的两个一人攥住了脚裸,双腿呈大字的躺在沙发上,任凭她怎么动都无事于补。   此时此刻,她就如同是在人间地狱里挣扎着一般,仿佛她所在的绝处,只有无尽的黑暗,没有逢生!   男人正扶着自己的小兄弟提枪而进的时候,大门轰然的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吓的他一下子就萎了下去。   定眼回头一看,那原本完好无损的大门已经被炸的支离破碎的轰然倒地。   没错,是被炸开了的。   没等几个人反应过来,一群黑衣人便冲了进来,将他们牢牢的给禁锢住,连抬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沈华笙跟薄凉进到客厅的时候,看到宋知歌正被强制性的打开双腿...   深深的刺痛到了他们的眼睛,黑色劲装的人很识趣的别开脸,不去看宋知歌一眼。   身上的束缚没有了,她几乎是机械性的朝着门口看了过去,原本流干了的眼泪,立刻就在眼眶里蓄满了起来,不由自主的滑落在脸庞上。   薄凉跟沈华笙几乎是同时打算上前的,宋知歌立刻在沙发上爬了起来,径直的朝着他们的放心飞奔而来,薄凉的心脏还顿时停滞了一会儿。   眼看着宋知歌就要到了自己的怀中,他都张开了双臂等着迎接。   但是下一秒,宋知歌踉跄的就飞奔投入了沈华笙的怀中,放声的大哭着,他那微微张开的双手,就僵硬在半空中,不知所措。   直到非凡推了一下自己,他才回过了神来。   沈华笙立刻环抱住了宋知歌,还不忘将自己早已脱下来的外套给将她紧紧的包裹住了来。   说不完的心疼在心底蔓延着,天知道他刚进门的时候,看到的那一瞬间,几乎是有了想要杀人的感觉。   更多的当然是懊悔,如果自己态度平和一些,不那么的凶狠,宋知歌也不会离家出走,更加不会...   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蒲淘竟然将宋知歌给劫了过来,竟然还...   看着宋知歌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他的双拳收的很紧,几乎都要将自己的手指关节给崩断了来。   “嗨,这位哥们儿,抱够了的话,可以把人给我了吗?”非凡眯了眯眼,和气的道着。   沈华笙在过来的时候都没有问过他是谁,因为太过紧张,心思都放在了宋知歌的身上。   这么一仔细端详了一下,他身上穿着的白大褂,是医生?   然而非凡似乎就看透了他的内心一样,“没错,我是个医生,她身上的伤势可不轻,我需要做个简单的检查。”   沈华笙点了点头,安慰着正在哭的忘我的宋知歌,“知歌,医生给你做个检查好吗?”   宋知歌摇晃着头,死死的抓住了沈华笙的手,眼泪还在掉着,声音哽咽着,“不...我不要!阿笙,我错了,我再也不敢耍脾气了,你...你别不要我。”   “不会的,你身上不是很疼吗?乖乖的让他给你检查一下。”他不厌其烦的安抚着宋知歌崩溃的情绪。   但是现在的她哪里听的进去,就以为沈华笙是不要了自己,着急的直跺脚。   薄凉眼眸黯淡了一会儿,随即恢复正常,也上前安抚着,“知歌,好好的听话,嗯?”   “你们真的不会不要我吗?”她不确定的眼神看了看,问着。   “当然了。”两人回应了一个肯定的眼神,宋知歌才慢慢的平复下了心情,但是手却是紧紧的抓着沈华笙的手,怎么也不肯放开。   沈华笙给非凡使了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让他只能够这样做着检查。   “疼吗?”沈华笙心疼的语气问着。   “不疼。”她半句疼痛都不敢喊,生怕沈华笙会认为自己任性。   沈华笙心中一阵刺痛,看着她遍体鳞伤还跟自己说着不痛,不由的触摸了一下她的头,“明明就很痛,为什么说不疼?”   “因为我说痛了,你就会不要我了。”   “不会,哪里痛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见状,宋知歌的鼻头一酸,“疼...哪里都疼,好疼...”   薄凉的眼底一抹遏制不住的怒火在里面熊熊燃烧着。   走近着那被捂住了嘴巴的蒲淘跟前,眯着眼,让蒲淘觉得从未有过的冰冷。   她说不出话来,只是一昧的摇着头,眼底满是震惊。   薄凉怎么会在这里?来的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更加的快!   被突如其来的阵仗明显给惊吓住了,那几个男人已经早已在角落里被围了起来,打的丝毫都分不出谁是谁的脸了。   薄凉坐在了那些人端过来的椅子上,做了一个手势,几十个黑衣人就紧紧的围成了一个圈,黑压压的人影,隔绝掉了宋知歌看过来的视线。   沈华笙对此置之不理,如若不是宋知歌放不下自己,他要留下来安抚宋知歌的话,他一定会上去狠狠的给他们插上几刀,尤其是蒲淘!   看着透不出去的视线,薄凉这才放心的问着那几个被丢在他跟前的几个人,还有一个是脱衣服的精光,都还没来得及套上的男人。   “你刚才是想上我的人?”他冷冽的语气问道。   纵使他的脸上平和的看不出来什么,但是他那清冷的眼神,就如同是匕刃一样凌厉,仿佛单单用眼神,便可以将他千刀万剐了一样。   男人立刻跪在地上死命的磕着头,“不是,大哥饶命啊,我也不想啊,都是...都是这个女人指使的,是她逼我的!真的不关我的事情啊!”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阵仗,以往他都在自认为着自己的身手不差,但是今天他才发现,自己在他们这些黑衣人之中,连根手指头抬起来的机会都没有,他自然是能够避嫌到多少的过错就避嫌多少的过错,索性将一切都赖在了蒲淘的身上。   见到这么窝囊的模样,蒲淘立刻辱骂了起来,“你胡说什么!明明就是你自己看宋知歌身材好,自己要上的!什么都不关我的事情的他们都是陈建宏的人,是陈建宏让他们这么做的,我也只是被牵扯进来的!”   所有人都是在尽可能的推卸着,不希望有任何的事情背上身。   陈建飞的事情来看,蒲淘就知道,薄凉的手段,可是一点都不比陈建飞差!   薄凉嘴角一丝讥笑,声音铿锵有力,“我现在可不是听你们任何人辩解的!我来...是送你们下地狱的!”   ☆、第一百五十一章:她毫无保留的爱对他来说却是肮脏的   薄凉的话语,就如同是修罗场里面的笑面夜叉发出的声明一样,让人为之一颤。   那男人一个哆嗦,眼底一抹意味不明的精光,正所谓擒贼先擒王,他愤愤的咬了咬牙,想要奋力的挣脱开来,往薄凉的身上扑过去。   可还没等身子站起来,就有人在背后踹了一脚他的膝盖骨,他径直的重新跪坐在地上,疼的呲牙咧嘴的。   他被踹的很是用力,都可以听的见膝盖骨断裂的声音来,不用说,那骨头一定是断了。   其他的三个男人见状,满脸的惊恐就在求着饶。   薄凉冰冷的眼眸扫视着他那早已萎了下去的东西,只觉得恶心至极。   别过了脸,“把他给我阉掉!”   竟敢想用他那肮脏的东西玷污了他心尖上的人?!   “不要!”男人惊恐着将眼眸睁大到了极致,也不知道那些个黑衣人是从哪里掏出来的一把利刃,几个人上前就轻易的将他给牢牢的固定住。   看着刀子越是接近自己的下处,越是猛烈的摇着头。   手起刀落,都还没来得及感受到疼痛,那一坨二两肉便在自己的眼前活生生的给切割了下来。   “啊!”伴随着一声悲鸣,他是彻底的昏死了过去,或许是疼到了极致承受不住,也或许是明白自己再也做不了男人而接受不了,但是无论是什么原因,都与薄凉无关。   显然,三个男人跟蒲淘都给怔住了,他们惊讶的甚至是一点的声音都没敢发出来。   宋知歌原本听到了惨叫,想要探头看一看,眼前却只是黑压压的人淹没了视线,沈华笙轻轻的掰正了她的脑袋,“没什么好看的。”   她便不以为然的,继续听着非凡的话,乖乖的检查,以及让他处理着一些所能够看的见的伤口。   看着那鲜血不断的在地板蔓延着,薄凉轻微的皱起了眉头,便有人立刻褪下身上的西装外套给擦拭着,随后丢到了那昏死过去的男人身上,盖住了他的身躯。   薄凉摸了摸鼻子,声音里明显带了些许的不耐烦,“都剁碎了拿去喂狗吧。”   眼神轻轻的冲着蒲淘撇了一眼,“她,留下。”   几个男人一听,心中的后悔百般说不完,无论他们是怎么恳求着,薄凉都充耳不闻,继续下着命令,“赶紧拖出去,带远一点剁!”   四五个黑衣人轻易的就将他们给拎了起来,就好比拿着一个塑料袋一样轻松,暂且的离开了这栋屋子。   蒲淘一听自己留了下来,以为薄凉是不追究了自己的责任了,还没来得及在心底暗喜。   下一秒他生冷的话,却将自己活生生的打入了地狱里。   “你以为...你可以侥幸吗?”薄凉的话语,似乎是在嘲笑着蒲淘的自以为是。   “我也不想的,这都不怪我。”蒲淘立刻换上了一副无辜的神情。   这个时候,陈建宏正回来了,看到被毁坏了的大门,以及人满为患的屋子。   诧异的神情爬上脸孔,他冷着脸,走近了正做着的薄凉询问,“你们是谁?”   蒲淘立刻就如同是见到了救星一样,对啊,陈建宏是政府里很有地位的人啊,量他们怎么样也不会敢动陈建宏的。   “宏爷,救救我啊!”她哭丧着脸,恳切的乞求着。   薄凉眼眸都未曾抬起,低声的用陈建宏能够听得见的声音呢喃着,“陈建宏,呵...你所做的事情也不少啊,收受贿赂,假公济私,贪污枉法,吃喝嫖赌...你可是样样俱全啊!”   陈建宏心底一慌,但还是打探的语气问着,“你是谁?你知道些什么?”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他还刻意的停顿了一会儿,“我是来了断你的人生的,活了那么久,也该够了。”   “你开什么玩笑,你敢碰我?!呵,做梦吧!要是不怕要吃一辈子牢饭的话!”陈建宏眼底尽是轻蔑与不屑。   他是什么人,他自认为在官场里里面打滚了这么多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的,怎么可能会害怕区区一个看起来才二十几岁的毛头小子?   薄凉嗤笑出声,似乎是在嘲笑着他的自大妄为,“你这么说倒是提醒我了,我应该送你进去吃牢饭的,毕竟你过完这个月,可是就可以退休了的,我要是在这个关键时刻,断了你的念头的话,才是真有意思呢,远比直接要了你的命来的强。”   “你在吓唬我?”陈建宏眯起了眼,语气里似乎是充满了不相信。   “是不是吓唬你的,我想你很快就可以知道了吧。”薄凉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一脸的疲倦,也不想要继续的跟他纠缠下去。   摆了摆手,便有人上前将他给禁锢住了来,陈建宏挣扎着身子,一张脸因为愤怒而通红着,“你敢对我做出什么?信不信我一个手指头就玩死你?!”   “你,我留着慢慢的收拾,不用着急,很快就会轮到你了。”   蒲淘见状,便可以知道薄凉是想要先收拾自己,心下一惊,直勾勾的指着陈建宏,“就是他!是他让我这么做的,什么都跟我无关的,我都没有对宋知歌做什么,你放我走好不好?”   非凡此时正好摘下了口罩,走进了人群中,冷笑了一声,“没做什么?宋知歌的脸上可都是尖细的指甲划痕,以及身上还有许多处的高跟鞋印记,你说没做什么?这里,可就只有你一个人是高跟鞋啊。”说完他的双眸冰冷的投射到了她脚裸上套着的高跟鞋。   忽然的被拆穿了来,蒲淘拉着裙子试图掩盖着自己的脚,但是那么短的裙子,怎么可能会掩盖的住呢?   薄凉顺着非凡的话看了过去,眼眸便的更加的冰冷,让她心里说不出的慌乱。   她都没想到薄凉竟然是连陈建宏都可以这么的无所畏惧,他身后的背景,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强大,如今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处置。   “我...我就是。”她一时语塞,竟然说不出话来。   非凡看了一眼薄凉,“你自己的事情慢慢处理,知歌身上的皮外伤都处理好了,但是或许还有很多的内伤,我需要带她回诊所里详细的检查一遍。”   薄凉明了的点了点头,“好,我等会就过去。”   蒲淘的心乱如麻,眼角透过黑衣人看到了正细心呵护着宋知歌的沈华笙,她不禁高呼着,“沈华笙,你救救我啊,求求你救救我。”   沈华笙却仿佛没有听见一样,依旧是小心翼翼的替宋知歌莞着耳边凌乱的头发,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脏。   她之所以变成这副鬼样子,难道不是因为他吗?   他怎么可以这么的狠心!   她仍旧不死心的呼喊着,“沈华笙,你难道不知道我做这么多都是为了你吗?要不是你处处对我这么的狠心,我也不会变成这样!”   沈华笙嘴角明显的一个冷笑,虽然声音低沉,但是已经足够让她听得见了,“救你?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如今一定是用刀子剐开你的心肺掏出来,狠狠的踩在脚下,有这么肮脏的人对我存在着好感,我觉得是对我最大的耻辱了。”   蒲淘身形一怔,满脸的绝望,她失声的笑着,侮辱?   自己这么多年的爱对他来说是侮辱?   她为了再次见到他费尽心思,不择手段,但是在他眼里来看,却是肮脏的?!   是她爱错了人,还是应该说沈华笙的心太过狠毒了?   甚至是自己此时此刻或许即将要面对的是死亡,他都不曾将眼角撇向自己一眼。   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沈华笙疼惜无比的拥护着宋知歌一步一步的淡出自己的视线,她多么的期盼期间沈华笙可以回一个头,哪怕只是一个侧脸,她便会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就算是死了,也甘心了。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哈哈哈哈....啊!!!”她笑着笑着喊了起来,喊着喊着,便又哭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看了一眼薄凉,“杀了我吧。”   她已经没有任何的牵挂了,一丝的希望都没有。   薄凉眯起了眼,似乎是对于她的要求觉得极其的可笑,“杀你?”   “对,杀了我吧!痛快的来!”蒲淘万念俱灰,反正也是要死,不如给她死的痛快一些,那还不至于会那么的痛苦。   “我有说过,要杀了你吗?”他好笑的摇了摇头,匿笑了着她的自作聪明。   蒲淘眼底一抹诧异,心脏一怔,狐疑的问着,“你真的不杀我?”   下一秒,薄凉的眼神稍瞬即冷,薄唇轻启,“我当然不会杀你,因为,你是意外身亡的。”   他的话,就如同是一道雷落在自己的身上一样,半天回不过来神。   没等她反应,已经有人将她往哪里拖去,不管自己怎么挣扎反抗,都没有一丝一毫的作用。   薄凉冷眼扫了一眼被捂住了嘴的陈建宏,眼底满是不屑,用着他刚刚威胁自己的话语回应着,“等着吃一辈子的牢饭吧!”   陈建宏听着他的话,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觉得什么也做不了了一样,浑身就像是没有了力气。   甚至是一句的乞求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自己的房子里肆意妄为。   薄凉吩咐着手下,在别墅的周围浇满了汽油,遍布了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他从来不会为了谁而脏了自己的手,更加不会留下任何的把柄在谁的手上,死人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要有所规划了,如若不是让那个人彻底的销声匿迹,就是制造意外...   ☆、第一百五十二章:一场大火烧尽了她的一切   陈建宏都被拖了出来,丢弃在大马路上。   薄凉笔直的挺着背脊站在别墅的前方,手中已然拿着一个点燃了起来的打火机,眼底一抹清冷,毫不犹豫的高高举起,成抛物线的丢掷出去。   火星划破了空气,“噔..”的一声,点着了火的伙计掉落在满是汽油墙角上面,只是一瞬间,眼前的屋子从毫不起眼的小火,慢慢的就燃成了熊熊的大火,烧的旺盛,炙烤着站在外面的人都热的直冒着热汗,但是没有人敢伸出手去擦拭,只是任由着掉落在地上,湿了一地。   等房子真正完全的烧着了起来,确定是蒲淘逃脱不出来,薄凉这才不紧不慢的上了车,扬长而去。   蒲淘被绑在了一个门把上,惊恐的看着满眼到脚下的火光,她挣扎着让火势离自己远一些,可是刚伸出去的腿便是沾满了火,怎么蹭都蹭不灭,炙热的火苗烧的她腿上皮肉绽开,疼的她直呼救命。   但是整栋别墅早已经就空人去楼空,唯独剩下她一个人,饶是她再怎么努力的呼喊,都没有任何人能够听得见。   “啊...!”她声嘶力竭的呼喊着,火势顺着她的腿往上蔓延着,渐渐的,半边的身子几乎都被火给紧紧的包围住了,细嫩的半边脸颊,顿时就被大火给淹没。   直至到了最后,将她的呼声一并淹没...   看起来华丽奢侈的别墅,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轰然倒地,成为了一堆无用的废墟。   这场大火,也烧尽了蒲淘对沈华笙的最后的爱意,将她所有的一切都埋葬在了这堆废墟当中。   病房里,宋知歌刚刚接好被打断了的肋骨,生疼的躺在病床上,固执的摇着头不肯让那针扎下去。   “知歌,听话。”沈华笙又不能够加重语气,只敢轻声的说着。   “疼...”她撅着嘴唇,一脸的苦楚。   沈华笙语重心长的道,“难道你会希望更加的疼?乖乖的打了消炎针,知道吗?”   “可是...”宋知歌脸上为难了起来,沈华笙便伸出了自己的手掌,放置到了她的嘴唇边,“要是疼的话,你就咬我吧。”   “好吧。”宋知歌还是有些惊怕的看着那尖细的针头。   非凡一脸无奈,“放心吧,不会疼的。”   开什么玩笑,当他这个医生是个假医生吗?   宋知歌紧紧的闭起了眼睛,还没等反应过来,便听见了非凡的一句从容的话语,“好了,点滴吊完了的话,再叫我。”   “完了?”宋知歌睁开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已经稳稳的扎在手背上血管里的针头,吃惊出声,“不痛耶。”   “当然!”非凡一脸神气的模样,想到制作的解药才完成了一半,也不敢多留。   沈华笙心疼的看着宋知歌脸上都还在红肿着的痕迹,一脸的惭愧,“知了,对不起,我再也不凶你了。”   “是我不乖,要是我乖乖的听话,你就不会凶我了。”宋知歌摇晃着脑袋,反驳着他的话。   他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刺痛,无论是曾经还清明着意识的宋知歌,还是如今痴痴傻傻的宋知歌也好。   都总是想尽办法来为自己开脱掉罪名,将责任揽在自己的身上,就越是这样,他才更加无可奈何的心痛着。   薄凉一处理完了所有的事情,第一时间便是赶到了医院里来,在病房门口看着亲昵的两个人,心中百般说不出的滋味。   但是很快就平淡了下来,忍,他就忍最多半年。   沈华笙没有人救,只会是死路一条,他何必在意一个即将要死的人更没有必要吃他的醋。   等他稳定了脸上的情绪,这才走了进去。   宋知歌第一眼见到的时候,眼底一抹欣喜,想要开口叫唤着。   但是顿时想到了自己离家出走之前跟沈华笙吵架的事情,便怂起了小脑袋埋在脖子里。   看着她的模样,沈华笙怎么可能会看不透她为什么会这样,不由的轻笑了几声,摸了摸她的后脑勺,“没事,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我再也不会生你的气了。”   听到沈华笙的话,她几乎是迅速的抬起眼眸,不确定的模样看了看他,直至沈华笙微微的点了点头的时候,她才喜笑颜开的叫了薄凉,“美人哥哥!”   薄凉嘴角莞尔的勾起了一抹笑意,宠溺的目光看了看她,淡淡的应着。“嗯。”   以往他总是不喜欢别人说自己漂亮之类的词汇,但是宋知歌最近就似乎是叫上瘾了美人哥哥这个称呼,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然而然的接受了起来。   针水带了一些安眠的原因,没过一会儿,宋知歌的眼皮就开始打着架了,随即就是传来她平稳的呼吸声,似乎是已经熟睡了过去。   沈华笙看了看薄凉,仿佛不经意的问着,“蒲淘呢?”   “烧了!”薄凉淡然的回着。   沈华笙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只见他脸上平和的不像话,如果不是经历过多这样的事情,是不会做得到这么的平和的神情的,不由自主的又开始怀疑着,他到底是什么人,可以做得到杀人都不眨眼的。   “烧了?”   “怎么,不舍得?”薄凉的眼角瞥了他一眼,他立刻摇了摇头,“不是。”   “知歌的解药这两天或许就可以研制出来了,以往的解药虽然都留了下来,但是时间久远,恐怕会有一些副作用,只能等新的研制出来了。”他淡淡的解释着。   沈华笙亦是明了的应了应,深深的看着他,满是诚恳,“谢谢。”   “不谢,反正你也活不长了,让多一些时间给你又何妨?”薄凉一语道破了沈华笙的痛点。   沈华笙也只能一脸苦笑,像这么还在这里厚颜无耻的提着要求的人,或许也就只有自己了。   没过两天,非凡是一点都没延误时间的赶在了薄凉所说的三天时间的前一分钟给研制了解药出来。   欣喜若狂的拿着解药就往外跑,“我成功了!”   几个人冷漠脸的朝着他淡淡的扫视了一眼,似乎都不以为然。   非凡憋红着脸,“我靠,你们至于这么无视我吗!信不信我分分钟捏碎了这个药瓶子?”   薄凉顿时视线就如同利刃一样剐了过去,冷冽的语调渗入人心,“你敢!”   他立刻耸着脸,面上嘿嘿的笑了笑,“不敢...”   “给她注射进去吧。”薄凉别开了脸,淡淡的道着。   宋知歌现如今的状态,就是活生生的一个懵懂的婴儿一般。   身边的人笑也跟着笑,身边的人冷着脸,她照样是有样学样。   看着非凡将那药瓶里的东西吸入到针筒里,她下意识的往沈华笙的怀里瑟缩了起来。   “不怕。”沈华笙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另外一只大掌蒙住了她的眼睛,隔开了她的视线。   非凡掩耳不及盗铃之势就将针头扎入了她的静脉处,宋知歌没觉得疼倒是没哭喊起来。   “这就好了?”沈华笙狐疑的问着。   非凡看了看手上的手表,“再等会儿吧。”   看着手表上的秒针转完了一个圈后,刚抬起眸,宋知歌便捂着脑袋的哭喊了起来,“啊!”   “怎么回事?”薄凉跟沈华笙是同一时间之内问的,非凡摊着手表示无辜,“是会这样的,药物都有相冲。”   宋知歌抱着脑袋,就如同是有人在上面扎着无数的细针一样,疼的几乎要炸裂开了来。   血,她的面前都是血,手里拿着的妈妈给她防身的小刀子。   她疯了,她竟然朝着那个人的心脏就扎了进去,“啊!”   又是一波剧烈的疼痛,一幕又一幕的事情在自己的脑子里播放着,就像是在调整着快速的录像带一样。   无论沈华笙怎么按压在她的身上,都是无事于补。   大概翻滚了十分钟左右,脑袋上的疼痛才慢慢的减弱,她匍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仿佛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剧烈的运动一样,起伏不停的心脏久久都不能够停息。   “知歌?”沈华笙试探性的叫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宋知歌立刻睁大了眼眸,恍惚的看了看清楚眼前的人。   “沈华笙...”她似乎是不确定一样,伸出手在他的脸上摩桬了好一会儿,才真正的确认了起来。   她反应过来的第一句话,便是冲着沈华笙激动的道,“沈华笙,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啊!”   她随即害怕的蜷缩了起来,将被子扯过头顶,将自己完全的掩盖了过去,连着被子一起在里头剧烈的颤抖着身体。   薄凉的身形一僵,半天没办法动弹,脑子一下子变的空白。   她,竟然想起来了?   将曾经她所看到的那些恶心到不行的事情,给想起来了?   这个认知,在他的脑子里半天反应不过来,甚至都不敢伸出手去触碰她半分。   “知歌,你先出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沈华笙对于她突如其来的害怕,也是感到诧异,便要伸手去将被子给掀开。   “不要!啊!别碰我!”宋知歌死死的攥住了被子不让他扯动半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她杀人了。   沈华笙拧着眉去问非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知歌为什么会这样。”   非凡更加是一脸茫然,“我...我也不知道啊。”   但是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猛然的脑子一激灵,想到了薄凉曾经跟自己说过的那件事情。   视线不由的看向了他,果然,薄凉的脸色苍白的吓人,连带着嘴唇都没有半点的血色。   自己的手下意识的伸了过去,只觉得他的身上都是冰冷的,如果不是可以感受到他动脉的跳动,或许他一定会认为眼前的是一具不会动的死尸,他担忧的叫了一声,“薄凉...”   薄凉怔了怔身子,心底在做着激烈的斗争,最终伸出了手,慢慢的朝着宋知歌的方向而去。   ☆、第一百五十三章:潜藏在心底的噩梦苏醒   身上的被子被人掀开了来,宋知歌几乎是弹跳起身,瑟缩在床头处。   定睛的看了看手里捏着被子的薄凉,皱着眉想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的瞳孔逐渐放大着,伸出手指指着他的脸,嘴唇微微轻颤的开启着,“是你!原来是你!”   薄凉淡淡的看了沈华笙跟非凡一眼,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可以让我们谈谈吗?”   “嗯。”非凡一口的应了下来,沈华笙知道了事情是跟他有关的,拧了拧眉,但还是起了身来。   等门被带上的时候,薄凉这才慢慢的扭过沈看向了宋知歌,“想起来什么了?”   宋知歌脸上尽是震惊,一口认定的道,“你就是那个小男孩?”   她记得...   记得当时薄凉是被一个男人正在...   然后那个男人还想靠近自己,随即她就杀了人了!   怪不得,怪不得那个时候薄凉会说认识自己,怪不得他会说忘了就不要再想了。   这就是...一直潜藏在她心底久久不能够苏醒的噩梦!   现在看来,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是我。”薄凉暗自的紧了紧拳头,点头应道,还不断的在查探着宋知歌的神情,生怕她的脸上会印出了那厌恶的眼神。   毕竟换做是谁见到了那样的事情都会...   但是为什么心底这么的拒绝?一点都不想要被她知道,害怕,害怕她会用自己最憎恨的恶心的眼神看待自己。   “那当时的那个人...”说着脑子里又是想到了那人倒在血泊里的情景。   薄凉嘴角温暖的笑了笑,“没死,你插中的偏离了心脏的位置,其实还是有鼻息的,就是当时你跟我都太慌乱了,没有反应过来罢了。”   宋知歌彻底的震惊了双眸,“你说什么?我没杀人?”   怎么可能,她很坚信的知道,那个人根本就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甚至是临走的时候,分明看着他眼眸都睁的大大的,死死的盯着自己,如今回想起来都还是会后背发凉。   “没有,因为最后,是我将他给了结了的。”他的眼眸微微收紧,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道出来的。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宋知歌一脸茫然,对于他的话有些莫名的不解。   人,到底她杀了没杀?   “知歌,人是我杀的。”薄凉禁锢住了她的肩膀,眼神无比认真的告诫着,“是我一把火给烧了的。”   “你烧死了他的?”宋知歌缓了缓神,问着。   “害怕吗?”薄凉暗了暗眼眸,似乎是不敢对视着她的眼睛。   宋知歌几乎是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不害怕。”   薄凉苦笑的摸了摸她的后脑勺,一脸的歉意,“真是不好意思,让你记起了那些那么恶心的事情。”   宋知歌这才反应过来他所说的恶心的事情,原来他担心的是这个!   “不会。”她辩解着,“我只是,心疼你。”   他们当时接触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什么都还没来得及互相了解,她不知道薄凉曾经遭受过什么事情才会被那个男人那么对待。   所以心中只是有着满满的心疼,怪不得他会有那么严重的洁癖,是因为心底有着那痛苦不堪的阴影,不愿意再接受任何人的触碰。   然而,当初对那个男人下手的人就是自己,所以,是救赎了他?   怪不得他说只有自己是例外的,她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薄凉会这么无所无求的帮自己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总是第一时间出现。   薄凉身形一怔,一抹冷笑爬上脸颊,“怎么可能会不恶心,见到了那样的事情...”   宋知歌的双手按住了他的脸颊两边,迫使他的眼眸对上了自己真挚的视线,“我说真的,一点都不恶心,薄凉,我心疼你。”   “只有心疼?”他硬扯出了一个笑意,似乎是更加期待着多一些。   感受到了他炙热的视线追问,宋知歌不自觉的松开了手,眼神也开始往别处飘忽着,“那个...你确定当时那个人没有死?”   “没死,所以才会让我有机会,亲手杀了他,谢谢你知歌,是你给我的这个勇气。”   也许是宋知歌潜意识的也希望人不是自己杀的,根本就没有再多的怀疑就相信了薄凉的话,一脸的欣喜,“我真的没杀人!”   看着她脸上的笑意,薄凉唇角跟着弯了弯,这样就够了。   恶人,总是要有一个人承担的,如果可以看到她脸上的笑意如此的灿烂,那么那个人是自己的话,又有何妨?   他的手上沾染的鲜血,也不再多这一条。   “真的,我发誓。”说着,他就要举手真的要做出发誓的手势,立刻就被宋知歌给阻止了,“不用,我相信你。”   知道自己真的没有杀了人的时候,自己的心底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眼底满是心疼的看着薄凉,比起自己,他真的是遭遇的太多了。   “别一直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会一个不小心就误会了的。”看着宋知歌毫不避讳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薄凉下意识的打趣道。   宋知歌面上一阵窘迫,赶紧别开了视线,解释了起来,“你胡说什么,我不过是出身而已。”   面上的笑意忽然的僵住了,“那蒲淘呢?她怎么样了。”   她刚刚就是被自己杀了人的恐惧感给淹没了,什么都忘的一干二净,这个时候才真正的反应过来。   薄凉眯起了眼,莞尔的笑了笑,“只不过是送她去了一个再也没有办法伤害到你的地方而已。”   地狱...   “我最近给你添了太多的麻烦了。”想到自己竟然跟在他的身后追着叫美人哥哥的时候,就是一阵羞愧感袭来,恨不得钻进了被窝里埋着。   薄凉从容的耸了耸肩,“没事,麻烦再多我也可以解决。”   “我去找华笙了,刚才估计吓到他了。”宋知歌吐了吐舌头。   看着她隐忍着身上的伤口就要爬起身,刺痛了他的心,他拉住了宋知歌的手腕,“我去叫他进来就好。”   说着便起了身,刚打开门,沈华笙一直站在门前等着,所以说一眼便看到了他。   沈华笙淡淡的看了一眼薄凉,见到他点了点头以后,才绕过了他进了病房。   宋知歌见到他眼底有些酸楚,不自觉的吸了吸鼻子,不用太多的言语,沈华笙快步上前一把将她揽入了怀中,心疼的在她的额头上蜻蜓点水般的啄了一口,疼惜着道着这几天自己说过了无数次的话,“对不起,对不起!”   “我差点以为就要...”宋知歌失声痛哭了起来,心智低下的时候,她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都是我不好。”沈华笙满是惭愧的语气。   两个人相拥在一起的一幕,刺痛了自己的眼,薄凉别开了脸,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间,将空间留给了两个人。   非凡吹了一阵口哨轻挑的问道,“你就舍得你的小可爱跟沈华笙待在一块?”   “嫌事情要干的太少?”薄凉眯起了眼,冷冽的看向了他。   非凡一个激灵,立刻嘿嘿的笑着,举起双手往后一步一步的退着,“没有的事,我忙死了,忙死了...”   说完便转过身一溜烟的就跑没了,生怕要是跑慢了一步,薄凉就会对自己提出一些更加无力的要求。   宋知歌都住了将近半个月的院,说什么她都住不下去了。   就要闹着出院,谁拦也拦不住。   看着沈华笙病发的模样,她是在医院里多待一天都是坐如针毡一样。   沈华笙无奈只能够答应了下来,非凡跟他讲解了无数的注意事项后才慢悠悠的给宋知歌办理了出院手续。   非凡还特意的打了个电话向薄凉请示了一番,“你确定真的是要让她出院了?”   “我有阻止的权利?”薄凉反问着。   “你要是不想的话,我可以多说一些...”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不需要。”   说的好像宋知歌不住院了,自己就见不到她了一样。   既然她觉得在医院里待的太过不舒服了,让她出院也好。   宋知歌刚说了要爬起来穿着好身上的衣服,沈华笙立刻就制止住了她的动作,“我来。”   “不用了。”听到他的话,宋知歌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拒绝着,但是沈华笙哪里管的了她那么多,径直的解开了她衣服的扣子,一脸从容的帮她换好了衣服。   “这就是所谓的熟能生巧吗?”宋知歌撇着眉看他,沈华笙笑了笑,“估计是。”   宋知歌又要下病床的时候,再次的被沈华笙给按住了,“你腿脚还不是很方便,为了引起旧疾,我还是抱你吧。”   说着,都没等宋知歌有拒绝的权利,一把将她拦腰抱了起来,淡然的走出了病房。   虽然走廊上的人不是很多,但是宋知歌还是极其的难为情,推搪了一把沈华笙,“别闹了,我自己可以走了。”   “不行,刚刚非凡才说了,不可以让你过多的走路。”沈华笙一本正经的道,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你要是再闹的话,我可就在这里吻你了!”沈华笙眯起了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嘴唇端详着,似乎她再喋喋不休一句,他就会亲了上来。   吓的宋知歌急忙闭上了嘴,还担忧的环顾了一遍四周,发现周围没有听见的人才松了一口气。   就当她卸下了担忧的那一瞬间,触不及防的一个薄唇贴上了自己的唇瓣,虽然很快就离开了。   但是那一瞬间,宋知歌是切切实实的被吓到了,睁大着眼眸看着沈华笙,手不经意的触碰了一下还留着余温的唇瓣,刚才的触感似乎都还没有离开过一样。   ☆、第一百五十四章:他们都错了,错的一塌糊涂   霎那间,宋知歌的脸上就似乎是有着一团火在燃烧着一样,烧的她的脸火红火红的,半天都没有从那个吻反应过来。   “沈华笙!你骗我!”虽然是愤怒的话,但是可以看的出来,宋知歌的眉眼里却是带着笑意的,哪里有生气的模样。   沈华笙厚着脸皮的咧了咧嘴笑着,“虽然你真的不说话,但这是因为你太听话了,给你的奖励。”   “胡说八道!”她撅起了嘴唇,重重的瞪了沈华笙一眼,“不要为你沉沦在我的美里面所找借口!”   “是,女王陛下。”沈华笙笑着附和她的话。   沈华笙难得的配合自己,又是让她的脸上添加了几分的红嫩。   “赶紧走,还嫌不够丢人吗?”宋知歌将脑袋埋在了他的胸前,都不好意思抬起来半分。   难得可以见得到宋知歌这么娇羞的模样,沈华笙也是心情大好,将她抛了一下让自己抱的更加的稳当,嘴里还在念叨着,“抱小媳妇回家了。”   “那你要是再不闭嘴的话,信不信我现在就咬死你!”宋知歌瞪着大眼睛,做了一个张牙舞爪的模样,似乎是真的要咬下去了。   “回家。”沈华笙也不再闹她了,温暖的笑了笑。   “好,回家!”只不过是短短的几个字,但是却不由的让宋知歌湿了眼眶,为了不被看出来,她死死的抓着沈华笙的衣服埋在他的胸襟前。   前几天林慕迟来探望宋知歌的时候,就已经将修好的的车子开来了医院,所以,沈华笙自然而然的就开了车门,将宋知歌小心翼翼的放置在座位上,还谨慎的替她系好了安全带。   等沈华笙上了车子,宋知歌冲着他嘟囔着,“我又不是陶瓷娃娃,你至于这样怕我碎了吗?”   “对啊,就是怕,可不能够再失去你了,一秒也不要。”沈华笙神情的注视着她道。   弄的宋知歌刚才好不容易给憋回去的眼泪,如今又忽然的涩涩了起来,赶紧扭开了脸,佯装着在注视窗外,“赶紧开车吧,你这么磨蹭,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去啊?”   “好。”沈华笙宠溺的笑了笑,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了,便收住了起来,利落的启动了车子。   熟络的一路回到了小区内,将车泊好好便立刻跑了下去,给还没解开安全带的宋知歌打开了车门。   宋知歌冲着他笑了笑,“你不用这么紧张吧?”   在她刚解开了安全带,忽然腰间一紧,整个人就被悬空的抱了出去,沈华笙眯笑着眼,理所当然的道,“当然要!”   “都到家门口了,你还这样。”宋知歌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他。   可是沈华笙愣是不松开手,反而更加收紧了手,冲着她轻挑的道,“不行,到了家门口也还是要上电梯的。”   他一边说一遍用后背将车门给关上了。   宋知歌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在挑衅,“那你有本事给我爬上十六楼啊!”   “你确定?”沈华笙狐疑的问着她,宋知歌反问,“难道你不行?”   “我会让你知道我到底行不行!”沈华笙一脸势在必得的模样,丝毫没有一点的愁眉苦脸。   说干就干,他就抱着宋知歌走到了楼梯口,一步一个脚印的往上爬。   到了八楼的时候,宋知歌有些不忍心的叫着,“够了,我们去做电梯吧。”   “不用。”他笑的风轻云淡的,“在监狱里每天要训练的比这个还要多了去了,这有什么累的。”   宋知歌的心一紧,抓着他衣领的手收紧了几分,沈华笙才知道自己是说错了什么,解释着,“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宋知歌摇着头,表明着自己不介意,“我就是怕你太累了。”   “要是这么容易就累的话,以后你下,半身的性|福,怎么办啊。”他毫不遮掩的说着玩笑话。   宋知歌倒是吃惊了一番,“在哪里学来的黄段子啊你。沈华笙,你竟然是这样的沈华笙。”   “监狱里什么人都有,自然而然的也就学了,不过你还是第一个听的那个。”他挑着眉道。   “那我还得感到荣幸?”宋知歌白了一眼。   听的他说监狱多了,也不知道是免疫了还是怎么样,竟然也不觉得有疙瘩难受了。   还别说,沈华笙这一口气的抱着她上了十八楼却是半口气都没见喘,两个人一直还是聊着天上来的,沈华笙是泰然无比,就感觉手上是没有抱着人一样。   宋知歌诧异的问,“你体力怎么那么好?我自己爬上十八楼都会喘到不行,更何况你还抱着一个我呢。”   “体力当然得好,不然你岂不是要独守空房了?”他不厌其烦的开着玩笑。   宋知歌别了他一眼,轻轻的在他的胸口处锤了一下。   “到家了。”沈华笙直至到了门口才将宋知歌给放了下来的。   “今晚大厨是要给我做饭吗?”宋知歌环抱着胸依靠着门,等着沈华笙拿钥匙开门。   沈华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得看某人赏不赏脸了。”   “你要是做的话,我自然是赏脸的啊。”她咯咯的笑着。   “咔嚓...”门一开,宋知歌再次被抱了起来,放置在沙发边上坐着。   害的宋知歌“噗嗤...”的一下就笑出了声音来,“呀,你还真的把我当成残废了的吗?”   “不是啊,大门口到沙发这里还要走那么远。”   “我真是服了你了!去做饭吧,大厨!”宋知歌也只能够是无可奈何,迁就着他的意向。   沈华笙摸着后脑勺笑了笑,便进了厨房捣鼓了起来。   索性他前几日才将一穷二白的冰箱给塞的满满当当的。   食材随意的供应着沈华笙挑选,最后他还是选择炖一个参鸡汤,炒几个小菜,毕竟宋知歌如今不可以吃那么的油腻。   宋知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趴在了沙发上熟睡了过去,再次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是闻到了参鸡汤的香味,虽然是满满的中药味,却是闻的无比的舒服,立刻就激发了自己胃部里的食欲,她咽了咽口水的叫着沈华笙的名字,“阿笙,可以吃饭了吗?”   听到她的声音,沈华笙的手上正炒着最后的一个青菜,忙不迭的冲着她做了一个OK的手势。   宋知歌一看就知道是饭菜做好了,赶忙爬了起来,冲进了厨房里,沈华笙看见她进来了,拧着眉问,“你怎么进来了?这里油烟大,你洗个手就可以出去吃着先了,我这就出去。”   “不要,一起吃,我等你。”宋知歌撒着娇的在身后环住了他的腰,脸贴在了他的后背上,感受着他忙碌的动作。   沈华笙没办法,只得迅速的将菜起锅,任由着她抱着自己,赶紧的处理好了厨房里的收尾,“好了。”   他握住了宋知歌的手,拉开了来,带着她到了洗手台前仔仔细细的给她洗着手。   宋知歌倒是乐得个自在。   “走了,吃饭去。”他手里端着最后的一盘青菜,一只手推着宋知歌走在自己的前面。   饭桌上,宋知歌惊讶的道,“你竟然这么的会做饭?”   “上网搜的。”沈华笙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给她舀了一碗汤递到了她的跟前,“快尝尝吧。”   宋知歌轻轻的吹了一口喝着汤,“唔,好好喝啊!”   随即脸上不满了起来,“我为了学好厨艺去报名了烹饪班,没想到就这么轻易的被你打败了!沈华笙,你到底是有什么不会的啊?”   “万能的。”他挑了挑眉。   宋知歌撅着嘴,冷哼了一声,“这么说起来我还记得,每次我给你送饭你都毫不犹豫的给丢垃圾桶里去了,哼!”   “嗯。”他一边吃着饭,一边漫不经心的道。   “可是你以前答应你过我的,我做的菜无论好吃还是难吃,你都会吃干净的!”   其实宋知歌就是想逗一下沈华笙罢了,并没有真的是要追究他的意思。   但是只听见沈华笙淡淡的应着,“我吃了啊。”   “胡说,你都丢垃圾桶了!”她可是记得很清楚的,一次都没有吃,除非是他心血来潮才会碰一下。   “吃了。”他抬眸,真挚的又道了一遍,“都吃光了。”   忽然宋知歌僵住了拿筷子的手,狐疑的问着,“吃了丢进垃圾桶里的饭菜了?”   “嗯。”他点了点头,应的平复无常。   她顿时觉得鼻头一酸,还是多问了一次,“什么时候?”   “你不在的时候。”   “你傻啊!在垃圾桶里的东西还怎么可以吃啊!”宋知歌通红着眼的呵斥着。   沈华笙却是一脸正经,“我说过了,会将你做的菜都吃完的。”   “笨蛋!”她吸了吸鼻子,骂了一句,但是却不得不说,有种抑制不住的开心是怎么回事。   原来他都记得那么多,记得她经常总是无意识说出的话,而且都总是做到了。   然而她却傻乎乎的什么都没有发现,两个人还相互折磨了那么久,到头来,倒是是为了什么啊。   无论是她还是他,他们都太傻了。   互相折磨了那么久,却发现他们都错了,错的一塌糊涂...   夜晚...   宋知歌在医院几乎都没有洗过澡,因为伤口不能够碰水,一向都是等着沈华笙给她擦拭身子的,所以这忽然回到了家,她是怎么也不能够忍了,无论如何她都是要洗澡的!   然而...   现如今正在给自己脱衣服的沈华笙又是怎么回事?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她通红着脸颊,觉得脸上的热度都几乎可以烫熟了一个鸡蛋了,推搪着沈华笙要来解自己衣服的手,“那个...我自己洗就好了的!”   ☆、第一百五十五章:危险的诱惑   沈华笙却是摇着头,怎么也不答应,“不行,说了你不可以伤口碰到水的,你这么马虎,后背什么的你也看不见,我给你洗才放心。”   “真的不用,我可以自己来的!”宋知歌下意识的捂住了领口的衣服,瞳孔里尽是不安,极力反抗着。   但是她的力气又哪里比的上沈华笙,立刻的就被他拂开了手。   沈华笙继续从容不迫解着她的衣服,三两下的就给褪了下来。   让她坐在浴缸边上,小心翼翼的给她擦拭着后背,他的浑身都异常的滚烫,就连指尖都变的炙热不已,仿佛只是轻轻的触碰一下,就可以将自己的背给灼伤了一样,她难为情的咬了咬唇,“好了吗?”   “没好。”沈华笙却是尽力的维持着面上的平和,否决了她的话。   手无意识的从后背触摸到了胸前,让她一激灵的按住了他拿着毛巾的手,甚至都没发觉自己的声音里是带着抖音的,“真的!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了。”   “你难道不相信我的自制力?”沈华笙空灵的声音就似乎是投掷在她的心上一样,她只能够苦笑了一番,苦楚着脸。   她哪里是不相信沈华笙啊,她分明就是不相信自己啊!   沈华笙根本就没有给她反抗的余地,滚烫的双手已经触到了她白皙的胸上,忽然,她连呼吸都忘记了,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停滞住了一样,心脏一直不住狂乱的跳动着,“砰通……砰通……”   忽然沈华笙只觉鼻子一股温热的液体流到嘴边,腥甜的味道在口腔里逐渐的蔓延开了来。   宋知歌诧异的张着嘴,“血?”   他后知后觉的摸了摸,手上立刻就染上了不少鲜红的血沾在上面。   忽然脑子一阵眩晕,他定定的蹲在地上半响才慢慢的笑了笑,“你赶紧穿衣服吧,我...有些受不了了。”   宋知歌脸上轰然的又红了几分,仿佛红的可以滴出了血来一样。   沈华笙冷着脸,迅速的走了出去,胡乱的在客厅里的茶几上抽了好几张纸巾捂住了鼻子,阻止了那不断往下流的血。   又来了...   都还没有过多久,他的浑身就冰冷的不像话,苍白的更加是吓人。   幸好宋知歌正好在洗澡,被他给随便的糊弄了过去。   不然的话,真不知道她会有多担心。   好一会儿,宋知歌已经穿好了衣服出来了,在门边探出头来窥望了一下他,担忧的问着,“还在流血吗?”   沈华笙拿开了捂在鼻子上的纸巾,已经开始没有流血的迹象了,他暗自的松了一口气,冲着宋知歌笑了笑,“没事了,估计最近太上火了。”   眼神有意无意的扫视在宋知歌的身上,弄的她一下子难为情了起来,压根就没有往他病发的那方面着想。   “别胡说八道的。”她气呼呼的别了一眼他便不好意思的回了房间了。   沈华笙的笑意在她进去的时候,便已经僵硬在脸上,怎么也笑不下去了。   进浴室里也只是胡乱的冲着水,甚至都忘记搓一下就湿漉漉的出来了,整个人魂不守舍的。   宋知歌也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了,拧着眉,“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没有的事,早点睡吧。”沈华笙避开了她对过来的视线,撩开被子就躺进了被窝里。   宋知歌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跟着缩了进去,低着他的后背低声的问着,“你不是说火大?”   “嗯,明天熬点凉茶喝。”沈华笙翻过身将她也揽入了怀中,温润的道着。   “你说的上火是这个意思?”宋知歌一脸震惊。   他挑了挑眉,“那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没...就是这个意思!”忽然她觉得自己真的是...   竟然还会想歪了,也怪他最近都太过撩拨自己了,她也不的不往哪方面想,幸亏沈华笙没看出来,不然她真的是丢人都丢大发了。   刚刚自己的模样就仿佛是在像他求欢一样....   “难不成,你刚刚想的是别的?”他嘴角意味不明的笑意更加是让宋知歌难堪,她伸出手去推开了沈华笙凑近的脸,“睡觉。”   沈华笙呵呵的笑了几声,便没在说话了。   到了后半夜,宋知歌越发觉得奇怪了,轻轻的唤了一声,“阿笙?”   “嗯。”头顶出传来他低沉的声音,她抬起头在黑夜里看了看他,“你还没睡着?”   “等你先睡着。”   “你这么想,为什么不碰我?”她可以感受到他炙热的抵着自己,但等了这么久也没见他有任何的动作,禁不住的问了。   “这是正常的反应,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沈华笙敷衍的回着。   她不以为然的“哦。”了一声。   但是始终是觉得不舒服,试问有这么一个东西抵着自己,谁可以安稳的睡得着啊?   “那你,不可以收敛一下吗?你这样,我怎么睡?”宋知歌咬了咬嘴唇,愤愤的看了他一眼。   “你不乱动就没事了,放心吧,我不碰你。”沈华笙再次的保证着。   宋知歌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忽然欺身而上,黑夜里,她凑到了他的耳垂旁柔声的道着,“那你还是碰我吧。”   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无疑就是一个致命的诱惑。   但是沈华笙拧了拧眉,生冷的将她重新拉了下来,挠了挠头发,“你要是觉得不舒服的话,我还是去客厅睡吧。”   宋知歌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站住,沈华笙!你为什么不碰我?”   “你的伤还没好...”他言语苍白的辩解着,宋知歌却是一点都不买账,“那就是说我伤好了就可以了?”   “你别闹。”他眼底一抹为难,别开了脸,就要挣脱她拉住自己的手。   宋知歌猛的扑了上去将他牢牢的抱住了来,“我不准你出去!”   忽然的鼻头一酸,“沈华笙,你是不是害怕什么?”   “你说什么呢?”沈华笙身形明显的僵硬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正常,淡淡的笑了笑回着。   宋知歌却是犀利的看住了他的眼睛,“你是不是怕我怀孕?”   陡然,他的心猛的狠狠滞了一下,极其的辩解着,“不是,我只是不舍得伤了你。”   “沈华笙,你个胆小鬼!”宋知歌摇着头,根本就不想听他的辩解,“你就是想着让我将来可以找别的男人,所以不敢让我怀孕!你就是害怕将来会有人因为我有孩子而不会像你对我那么好,你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   被说中心思的沈华笙一言不发,抿着唇定定的盯着宋知歌看,最后无奈的长叹了一声。   “知歌,我只希望你好好的。”沈华笙疼惜的触摸了一下她柔顺的头发。   她不甘愿的摇着头在他的后背上蹭了蹭,“一定可以找到好的医生的,或许会有奇迹呢?你明明说过要跟我一辈子在一起的。”   沈华笙最终还是又被宋知歌给拉回了床上,但是依旧是没有碰她。   他几乎是一夜没有合过眼,都在盯着宋知歌熟睡过去了的脸出神。   他也是多么的希望时间可以再多停留一会儿,让他可以多看看她的脸。   然而宋知歌是合了一晚上的眼,神志却是清明的很,压根就没睡过去,可以完全的感受得到头顶那炙热的视线盯着自己,仿佛是要将自己深刻的记在心上一样。   她抬起眸,佯装着睡意朦胧的模样,“早。”   “早。”沈华笙同样是回以了她一个温润的笑意。   沈华笙在她的额头上珍惜的烙上了一个轻吻,“再睡会儿?我起来做早餐,做好了叫你。”   宋知歌难得听话的点了点头,眼眸随着沈华笙起床的动作而动了起来。   浴室里传来他漱口的声音,以及电动剃须刀启动的声音,再后来就是他轻手轻脚关上门的声音了。   或许是一夜没睡,忽然的心安,让她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没有半分钟,就已经没有了意识了。   直到沈华笙进来捏着她的脸颊,轻声叫着她的名字,“知了?起床了...”   “唔。”她微微的皱了皱眉,带着起床气瞪了沈华笙一眼,他倒是不以为然的笑出了声来,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快去刷牙。”   “起不来。”她闭起了眼睛,索性耍着赖。   “你刚刚明明都睁眼了,快起来。”沈华笙就要去拉她的手,一下子就被她抽了回去,一脸的不高兴,“不行,好困啊,我醒不了。”   “起来了就醒了。”   “怎么醒啊?怎么醒?”她撅着嘴自言自语的嘟囔着。   沈华笙无奈的情况下,将她一下子就腾空的抱了起来,走进了浴室。   宋知歌一下子就惊呼出声,睡意顿时清醒了许多蹬着脚就要下去,“你有毛病啊。”   “你不是说起不来的吗?”沈华笙眯着眼带着笑意的看了看她。   “那你也别一言不合的就老抱我啊,行了行了,我醒了。”她羞红着脸低下了头的嘟囔着。   沈华笙却是不乐意了,自顾自的拿着她的牙刷挤了牙膏在上面,就要往她的嘴里塞了进去,触不及防,都让她躲闪不及,沈华笙已经拿着牙刷上下的刷动了起来,最后她就只能够是顺从他的意思闭着眼睛享受着他的服务了。   这个时候在床头柜上的电话急促的响了起来,宋知歌赶忙拿过水杯漱了漱口,就踩着拖鞋跑了出去,刚刚接起那头就已经是火急火燎的声音道了起来。   宋知歌几乎是震惊的将瞳孔给放大至最大的限度,甚至是嘴唇都微微的轻颤着,语气里尽是不可思议的问着,“你说什么?!”   ☆、第一百五十六章:一无所有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沈华笙拧着眉在一旁听着她不对劲的语气,想要一问究竟。   宋知歌却是迅速的拿着手机一边接听电话,一边在衣柜里搜找出要替换的衣服来,对着电话那头紧张的道,“慕迟,首先你得先控制一下局面,我现在就过去!”   “怎么了?”宋知歌刚挂断了电话,沈华笙就担忧的问着。   宋知歌着急的道,“工地出了事故,我现在要赶过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吧。”沈华笙心里有些不放心,毕竟上次他们去探查工地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他难免会不放心。   宋知歌抱着衣服看了他一眼,只是急忙的应着,“那好吧,我现在就换衣服。”   两个人早餐都没有来得及吃就风风火火的出了门,沈华笙按照着宋知歌所说的位置驶去。   到了工地的时候,那里已经乱作了一团,救护车都已经来了,几个血淋淋的人被送了上去。   媒体看到了宋知歌的出现,立刻蜂拥而至,“宋小姐,请问SH这一次发生倒塌事件造成工人伤势惨重,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宋小姐,是不是SH的建筑材料不过关呢?”   “宋小姐,你能否解释一下?”   一股脑的问题冲着宋知歌而来,她拧着眉,脸上明显不好了起来,她冷冽着语气的回应着,“对不起,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无可奉告,麻烦让一让!”   “诶?这不是SH的前任总裁沈华笙吗?”忽然人群中有人眼尖的人出了沈华笙来,这更加是让媒体炸开了锅,纷纷朝着宋知歌跟沈华笙的位置拥挤了过来,话筒不断的投递在她的嘴唇边。   “听说沈华笙不是坐牢了吗?这么快就出来了?宋小姐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跟沈华笙在一起呢?是不是因为他曾是你的上司...”   “麻烦让开!”宋知歌明显的不想回答他们所提出来的问题。   沈华笙面上更加是不好了,如果知道有这么多的媒体在这里堵着的话,他也不会跟着来了,原本就是想要保护她的,如今或许还会有可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宋知歌再次陷入舆论当中。   “你们说我坐过牢是吗?反正我也一无所有了,谁也想试试一无所有吗?”沈华笙凌厉的目光就如同利刃一样落在他们的身上,有些瑟缩了起来。   毕竟什么可以不怕,就是不能够不怕一无所有的人,惹恼了他们,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   他们这些有家有孩子有父母的,哪里敢继续多问了,明显的人群里让开了一条路。   沈华笙毫不犹豫的就护着宋知歌的肩膀前行着。   宋知歌担忧的看了他一眼,“你刚刚干嘛这么说,我都习惯了,他们也不敢对我怎么样的,最多也就是写一些不好听的话而已,你这样到时候报道都不知道会怎么写你呢。”   “只要你没事就好。”沈华笙真挚的道着。   “笨蛋。”宋知歌垂着眸,低骂了一声,随即当作没有事情发生一样赶到了崩塌现场。   林慕迟已经在那等着了,看到了宋知歌立刻就跑了过来,额头上面急的到处都是汗,宋知歌询问着,“现在是什么情况?”   “受伤的人都已经送去医院了,现在他们是在检查材料问题。”他咽了咽口水,一脸严肃的道。   “材料怎么会有问题?我明明吩咐要进最好的材料!”宋知歌蹙着眉,语气里已经是开始了质疑。   这一次的工地几乎是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经手的,那天也是因为有意外所以才会嘱咐公司的采购去跟进货厂家商谈的。   记得那个厂家一向是给SH供应材料的啊,怎么可能会有意外?   “那次去谈合同的采购是谁?”宋知歌不由的沉思了一番,记不清那人的名字。   林慕迟迅速的就说出了那人的名字,“常超。”   “他现在人呢?”她环顾了一下四周,依旧都没有看见有他的身影。   林慕迟也是无奈,“就是现在找不着,我也打过电话回公司,都说没有人看见。”   宋知歌的心下一惊,就知道问题的所在一定是那个采购的问题了,“立刻派人去各大出入口去拦截,别让他给离开了江城了!”   看着处理事情有条不絮的宋知歌,沈华笙在一旁却是一句话都插不上,不禁心中一阵欣慰,她确实是比两年前更加的精练了,也是沉着了许多。   来检查材料的人采取好了样本,就要带回去研究。   宋知歌淡定的点着头,应允了,但是可以看的出来她的神情极其的凝重。   望着那机会是一片废墟了的房租,眉头皱的更深,原本以为过两年就可以开盘的房子,就这么硬生生的给毁了,还出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情,就算是房子给重新的用质量好的材料建造也会引来不安感,到时候对开盘根本就是死路一条,试问谁会买出过了意外的楼盘?   沈华笙安抚着她的情绪,“别太担心了,做不成楼盘的话,总会可以做其他的,这块地的位置很好,环山绕水的,多了去了的用处。”   “你是说开发度假村?”宋知歌一点就明了了,沈华笙赞赏的一个眼神投射了过去,“还是这么聪明。”   宋知歌立刻心下的石头就放置了下来,对啊,度假村...   是一个极为好的主意!   “你怎么想到的?”她眼底惊讶的朝着他望了过去,她脑子一下太乱,什么都想不起来,没想到他还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就已经给她想好了对策了。   “脑子是个好东西。”沈华笙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挑了挑眉。   “现在最主要的其实还是出意外的那些工人会平安无事。”她轻叹了一声。   “会没事的。”沈华笙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忽然衣服的口袋里手机不安的震动了起来,宋知歌扫视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薄凉打来的,但还是接了起来,“喂,薄凉。”   “你工地出事了?”薄凉开门见山的道。   “你怎么知道的?”宋知歌下意识的问。   “新闻上看到你跟沈华笙了。”他来不及解释,径直的问,“你将那些工人送去的是哪个医院,我让非凡过去帮忙。”   “慕迟,那些工人去的是哪家医院?”宋知歌也只是看到了救护车走而已,并不知道是送去的哪家医院。   林慕迟在一旁的应着,“是顾清的医院,这附近就他家的最近。”   听到了声音的薄凉嘱咐着,“好了,我知道了,你在工地上要小心点,别伤到了,工人的事情不用担心。”   “薄凉,还能麻烦你一件事情吗?”宋知歌咬了咬唇,虽然知道很不合理,但是目前为止自己可以想得到的人也只有求助于他了。   “什么事?”薄凉拧了拧眉问。   “帮我查一下我们公司采购常超的位置,多半就是因为他进的这批材料有问题才会导致崩塌的事件发生,这会他恐怕是要逃了。”宋知歌不厌其烦的解释了起来。   薄凉沉思了一番,很快的就答应了,“好,你先回公司等消息吧。”   “好,太谢谢你了!”宋知歌一脸感激的道,心底也是为之动容。   她都没有想到薄凉会因为在看到新闻了以后就联系了自己,她还厚着脸皮让他帮忙,自己所亏欠薄凉的真的是太多了。   常超在机场里忐忑不安,左右的瞟了一眼,他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一件事情,之前也只是会说会在建好楼房几年后才会有一些小问题出现。   现在楼都塌了,哪里会只是小问题啊,早知道的话,当初就不应该动了这个歪心思。   要不是自己欠下的钱太多的话,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也是鬼迷了心窍,才会受到了蛊惑。   也不知道死了人没有,要是死人了的话,公司是怎么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自然是要跑路了,焦急的看着手表的时间流逝着,还有五分钟他就可以检票了。   忽然十几个人浩浩荡荡的闯进了机场的候机室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立刻就被人给发现了。   常超看着阵仗不对劲,撒腿就跑,行李都没来得及拿就跑走了,但是还没有三两下,立刻就被人给死死的抓住了,他满脸怒气的蹬着腿,奋力的挣扎着,“你们是谁!直接在公共场合这么的对我,你们这样是犯法的!”   “带走。”那些人根本不理会他的言语,立刻就将他给架离了机场。   “你们放开我!”常超怒目横眉的看着他们,但是那些个人都是不为所动,在总目睽睽之下将他给塞进了车内。   SH公司内……   宋知歌带着沈华笙回公司的时候便一群人诧异的目光盯着他们一直进了宋知歌的办公室,都纷纷震惊不已,无奈林慕迟冷冽的目光让他们愣是没敢议论,毕竟他们可没忘记之前有人说过宋知歌的不是立刻就被开除了。   常超是直接被人给架回了公司的,丢掷进了宋知歌的办公室内,宋知歌跟他们道了谢后,那些人也便离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我的天,这阵仗快要吓死宝宝了。”有女同事捂着砰砰跳的心脏道。   “快别说了,要是被听见了你就完了。”有人小声的提醒着。   宋知歌清冷的目光看着常超,眯起了眼问,“这次发生意外的工地是你采购的材料?”   常超避开了她的视线,眼神躲闪着,“是...宋董事是有什么事情吗?发....发生了什么意外了?”   “我倒是要问你有什么事情!工作时间内你不在公司却在机场?我不相信你不会不知道,现在江城的新闻都在播送这件事情!我们工地发生倒塌,砸伤了好几个工人,你跟我说你会不知道?”宋知歌毫不迟疑的就回击着。   “我...我是去接一个客户而已,没看新闻。”常超还在试图的辩解着。   宋知歌微微收缩着瞳孔,将手中的机票愤愤的甩在了他的身上,眼底迸射出一抹寒光,“这是去接客户?你不要告诉我,你的客户需要你去到泰国接!”   ☆、第一百五十七章:内乱纷争   常超在地上拾起属于自己的飞机票,手微微的轻颤了一下,仍然是想着打死不承认,“对啊,客户到泰国转机...”   “你现在是把我当成傻子吗!”宋知歌无语的笑了一声,没想到证据都确凿了他还抵死不认!   “知歌,你先淡定下来。”林慕迟轻轻的拉了她一下。   宋知歌长吁了一口气,慢慢的淡定了不少下来继续的拧着眉问,“那好,你要是觉得你这一次进的材料是没有问题的话,那你将进货单拿给我,我必须要证实你所进的材料是没有问题的!不然你就等着我起诉吧!”   “进货单...进货单都给不小心弄湿了。”   “那好啊,我这就打电话给陈总,我倒要看看你的材料是不是在他那里进的!”林慕迟冷哼了一声,在旁边拿起手机作势就要打电话。   常超一个激灵就往上扑了过去,试图将手机给夺下来,林慕迟一个闪身轻而易举的就避开了。   见抢不到手机,常超一个扑通的立刻跪在了地上不断的磕着头,“宋董事,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最这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你放过我吧,公司那么多钱,也不在乎一个工程,你就当是花钱做了个好人,救我一命,啊?”   宋知歌再也抑制不住眼底的怒火,蹭的一下子就烧着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的模样,重重的在他的脸上砸了过去。   拳头结实的落在他的颌骨上,疼的他立刻抱着在地上打滚。   宋知歌却是不为所动,心底的那团怒火怎么也消散不去,“你说花钱救你一命?那你又知不知道有多少个因为你进了这个次的材料而遭殃了?那谁来救他们,如果没有命了,他们的一家老小你来负责吗!啊!”   “我真的不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那个小表弟可是说了,这批材料也就是仅次于那些精选的材料也算是高等的了,绝对不会出问题的,我哪曾想到就会发生了倒塌事件了。”常超说的一脸的委屈,仿佛自己才是受害者一般。   偏偏就是他的这副模样,更加是烧旺了宋知歌的怒火,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不顾形象的谩骂了起来,“你个无耻之徒!都害了那么多人,你怎么心安!还在不断的为自己找着借口!”   “我……”常超抿了抿唇,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剩下的话你都留在法庭上面说吧!”宋知歌扶了扶额头,一阵头痛袭来,沈华笙在一旁轻轻的按住了她坐下,给她按摩着头。   “董事,你不可以这么对我的,我怎么说也是为公司卖了这么多年的命,沈总也在这,他以前也是很赏识我的,不信你问问!”常超一听就急了眼,赶忙将沈华笙给扯了出来。   一看这动作,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就不会简单。   沈华笙却是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说我赏识你。”   “什么也不用说,我不会听你的解释的,一切就留给你进去跟警察说吧。”宋知歌示意着林慕迟去将办公室的门给打开,陡然几个已经身着好了警服的男人已经在门口守候着了,看到了宋知歌毕恭毕敬的走了进来,“宋小姐放心,这件事情我们会查清楚的,还贵公司一个清白。”   “那就好。”宋知歌朝着他们莞尔的点了点头。   常超最终是在不甘愿的情况下被带离开了了的。   这个时候宋知歌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打来电话的人是薄凉,他耐心的跟宋知歌道着医院那边的情况,“医院这边基本没什么大碍了,砸伤的工人都没事了,就是需要休养一段时间而已,你可以放心了。”   宋知歌一直绷着的弦一下子就松开了来,“呼...那就好了,真的是太谢谢你了薄凉。”   “我不过是在尽我所能而已。”薄凉谦虚的道着。   “不不不,这是大事情,什么时候请你吃饭还你的人情,不可以拒绝!我现在先处理一下公司的事情,回头联系你吧。”宋知歌赶在他拒绝之前就挂断了电话了来。   薄凉最后只能够无奈的冲着手机笑了笑。   “太好了,工人现在都没事了。”宋知歌冲着两个男人喜笑颜开的道。   “真是太惊险了。”林慕迟捂着心脏都还是心有余悸。   最庆幸的不过就是工人平安无事,不然即使不是因为他们的疏忽而进了劣质的材料,媒体也会将矛头给转向他们的这边,到时候就算是查清楚了是常超跟别的公司所进的货以次充好,也不会有人放过对公司的攻击。   “你也辛苦了,去安排一下记者澄清会吧,越快越好,趁着公司的股票还没有下跌。”   “已经开始下跌了。”林慕迟看了宋知歌一眼,还是说了出来,“所以董事会的人已经开始有人发出了争议,会议是在今天四点开始。”   宋知歌一听,立刻质问着,“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么大的事情你难道不应该提前跟我说的吗?”   “我也是没来得及。”林慕迟垂丧着头,宋知歌也不好继续说他,头觉得又疼了几分,“行吧,澄清会明天等证据再多一些再开,先将公司的事情给解决了。”   “阿笙,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吧,我先开完会再来跟你回去。”宋知歌看了一眼沈华笙,解释着。   “我知道,你去吧。”沈华笙眯了眯眼,带了一抹温润的笑意。   “走吧。”宋知歌看了一下时间,也已经差不多了,便跟林慕迟道了一句。   “好。”临走前,林慕迟还深深的看了一眼沈华笙,见到他镇定的点了点头,才放心了下来。   林慕迟本来还在担心沈华笙回到公司见到他们在处理事情会不会觉得尴尬或者自己被孤立了,不过幸好他什么也没有说,面上也没有表达出来,他反倒是安心了许多。   寂静的会议室里……   谁也没有最先说话,都在面面相窥着,似乎是在等着谁最先开口。   看着没有人要开口的迹象,宋知歌嘴角露出了一抹轻笑,清了清嗓子,“这么紧急的需要召开董事会,为什么没有人先说话呢?”   有人推了推旁边的杨国强,低语道,“不是你说要开的吗?你怎么还不说啊!”   杨国强瞥了瞥眼看着宋知歌,又收了回来,忽然想着她也不过是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自己有什么好怕她的!   “那个……我今天主要是想说明一点。”杨国强轻轻的咳了一下,表明着意思,“宋董事你也是知道的,现在公司因为早上倒塌的事件正在闹的不可开交,害的公司股票大跌,你说要怎么办吧!”   “这件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罪魁祸首也已经找到了,就等明天开澄清会就会恢复过来了,还有什么要说的?”宋知歌淡然的应付着,脸上丝毫看不出慌张。   杨国强额头冒着冷汗,看这旁边不断使来的眼色,咬了咬牙,“开什么玩笑,你就这么敷衍我们!”   “那你是想怎么样?”宋知歌嗤笑出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该不会是想要让我下位吧?”   被说中了心思的杨国强脸色一白,但是想着都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索性摊牌,“没错,我们其他的几个董事都商量过了,应该换别的有能力有担当的人胜任这个位置,你不过一个还是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能干什么大事情!才两年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出来,再让你多做一会都不知道将来公司会是什么样子!”   “谁谁谁想我下位的?都站起来让我瞧瞧。”宋知歌挑着眉抬了抬手。   有几个人犹犹豫豫的要起不起的模样,杨国强瞟了他们一眼,最后犹豫之下还是有三五个站了起来的。   宋知歌看见人后更加是笑了,“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几个的股份加起来也才不过百分之十吧?”   “那……那又怎么样?!”互相壮着胆子的反驳着。   “怎么样?”宋知歌觉得没有比这更加好笑的笑话了,“那你们倒是说说,谁才是最适合顶替我位置的人?”   “当然是……当然是杨董事了,虽然他所持着的股份没有你那么的多,但是怎么说也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怎么说也是比你这个小丫头的好。”话匣子既然打开了,也没有收回去的余地了,就自然有什么说什么出来了。   “那么试问这一次的危机,你们立刻给我一个处理方案出来。”宋知歌索性摊手往椅子后面靠去,拿着一只笔在不停的打着转,整个人随性不已。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那么快想的相互方案?怎么也是需要一些时间的。”杨国强立刻一脸严肃的厉声道。   “哈哈哈……”林慕迟的位置传来了肆意的笑声,拍着手,忽然笑意收敛,眯起了眼看向站起来的几个人,话语冷冽了起来,“行啊你们,这是要集体逼迫知歌下位?”   “林总,公司谁不知道你们有一腿啊?今天就算是你帮宋知歌也没用!”杨国强撇了撇嘴角,微微眯起了眼的轻蔑了一眼,那副模样简直就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一样。   宋知歌阴沉着脸,越加是听不下去了,手里一直把玩着的笔,陡然一把拍向了桌面,响彻了整个会议室。   她手中的笔,已然是碎裂开了来,只剩下笔芯在桌面上滚落着,最后掉落在柔软的地毯上,让人心脏微微跟着颤抖了一声,只听见她冷眸一扫,薄唇轻启,“我倒是要看看,你们今天谁敢拉我下位!”   ☆、第一百五十八章:要我下位?做梦!   宋知歌的话语铿锵有力,那冷眸似乎是在质问着在场的所有人。   忽然宋知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眼底的笑意深邃了起来。   半天愣是没人敢吭一句,杨国强眼神闪躲了一下,咬着牙龈,“你算什么东西,不要以为我会怕你,我什么没见过!会怕你一个小丫头的威胁?今天说什么你也得给我从这个位置下去!”   “我并不认为这个会议室里,有谁会比我更加可以胜任这个位置!”她冷冷的笑着,“你们不就是觉得我年纪小,容易受恐吓是吧?你告诉你,我一点都不怕!你们谁要是有本事的话,跟我拿实力说话!倚老卖老在我这不管用!”   林慕迟也是觉得一阵无语,“公司两年前濒临倒闭的状况,是知歌挽救了公司的经济危机,不然你以为你们还会这么轻松的坐着就额可以拿这么多的分红?”   “对啊,宋董事这两年的业绩我们也是看在眼里的,凭什么你们觉得人家的年纪小就看不起啊?”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人也是忍不住的开口了。   “对啊,对啊。”这个时候便开始有人络绎不绝的附和了起来。   杨国强脸上闪过一抹难堪,“胡说什么,我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有什么错?”   “试问我这两年来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公司的事情么,什么事情我不是全力以赴的,之所以这一次会出意外我也没想到常超会这么胆大包天甩了我约好的客户,而私自去进了劣质的材料掺和进来,但是所收到的损失我都会弥补回来,绝对不会让公司受到任何的损伤。”宋知歌明明白白的解释着。   她的眼角朝着杨国强看了一眼过去,声声质问着,“那么试问杨董事你为公司做过什么?想踢我下位的话,你要打算拿什么成绩来跟我比?”   “我……”他张着嘴,却是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其实这里不过就是杨国强的年纪最大,他哪里有什么成绩,无非就是坐享其成,觉得自己明明的辈分最高,为什么不是董事长,反而成天让一个小丫头给压着。   “我?我什么,我怕是说不出来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偷偷背着公司做的那些勾当!我只所以不说,不过就是看在你年纪大的份上,放你一马,但是你要是这么逼我的话,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宋知歌的眼神陡然阴冷到了他的心底处,让他不禁的心虚了起来,“我能做什么勾当,你不要冤枉我!”   “冤枉你?去年公司招标的事情难道不是你透露给对方的吗?拿了多少好处就不用我说了吧,我本想着息事宁人的,没想到你倒是得寸进尺了起来,还想要做董事长?我告诉你,你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自信!”宋知歌的字字句句都在逼着杨国强,堵的他无话可说。   周边顿时一阵唏嘘的声音,开始议论了起来。   “你不要乱说话,我没有!证据呢!没有证据你不要冤枉我,我是可以告你诽谤的!”被揭了底的杨国强满脸的怒气指着宋知歌的鼻子就叫骂了起来。   “证据?”宋知歌眼底一抹自信的笑意,立刻就从自己位置的文件下面压着的照片给摊到了桌面上,“这就是证据!”   看着照片上自己跟着去年的那个老总会谈的照片,还有接过银行卡的照片,赫然的显现着。   杨国强的脸一阵青一阵红的,抵死不认,“这都是你合成的!”   “是不是的话,你心里不是最清楚吗?”宋知歌倒是不慌不乱的按下了一个录音器的播放键,立刻里面就传来了杨国福的声音,跟那人的对话可以完整的听得见。   “原来杨董事是这样的人啊,我真是看错了!”之前站起来说要支持杨国强的人见势头不对,立刻嗤之以鼻的道。   “就是,宋董事,我们还是支持你的!”一下子所有人的态度骤转,纷纷朝着宋知歌这边倒戈了过来。   “你们!”杨国强气的胡子瞪眼的。   “这两年公司业绩不但没有下降,反而提高了不少,我不觉得我当了董事长会对公司有什么影响,我现在就把话给说清楚了,继续支持我当的人,我不会亏待,每天的分红给你们提高两个点,但是如果有人像杨董事这样执迷不悟的话,那也就不能够怪我了。”   “你想怎么样?”杨国强收缩着瞳孔,忽然心底一滞。   “你手上拿着的百分之五的股份我将会回收。”宋知歌生冷的语气让他立刻就开始发狂了起来,“你凭什么!”   “凭什么?凭你老婆已经签字了啊!”宋知歌眯起了眼,扬起了胜利的笑容。   “你说什么?”杨国强睁大着眼睛,似乎是不相信她的话,“怎么可能,那个婆娘敢卖我的股份?!”   宋知歌勾了勾唇角,并不在意他的激动,嘴边淡然的诉着,“是不是的话,回去问问尊夫人就可以知道了,然而你现在已经不是本公司的股东了,就是说,你没有资格继续待在这个会议室里!”   杨国强怎么也不相信自己就这么轻易的没有了股份,撒着野的就要朝着宋知歌扑过去,说时迟那时快的林慕迟伸出脚就是绊了他一下,瞬间他就在整个会议室里面摔了个狗吃屎,惹来了几声轻笑,他觉得面上更是挂不住了,难堪到了极点。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他打心眼里看不起的黄毛丫头竟然会给了自己这么致命的一击,甚至是连一丁点的反击余地都没有,处处被她给堵的死死的,她到底怎么样才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这么多的事情的?   怎么想他都是想不通的,但是他只知道现在是极为的愤怒的,就要冲着宋知歌跑过去泄愤。   “保安,进来将在这闹|事的人拖走!”林慕迟立刻按下了安保通话的键。   还没等杨国强爬起来,守在门口的安保就已经冲了进来了,挽住了他两边的手就往外拖去。   杨国强怒红了眼,“宋知歌,你这么将人往死里逼是一定会有报应的!你会有报应.....”   他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完,会议室的门关上,立刻就隔绝掉了他愤愤不平的声音了来。   “还有谁反对的吗?”宋知歌的眼眸扫视了一遍,淡然的问着。   “当然没有了。”会议室的人都赔着笑,谁真是疯了才会说有。   他们现在顺从的话每年的分红提高两个点,照着公司这个趋势下去,这可是多了好大的一笔钱了,谁会说反对啊?   手里的股份本来就不多,要是被收回去了,还怎么指望着等钱收啊?   “没有的话,那就散了?”宋知歌还询问了一遍他们的意思。   “散了散了,真是的,闹什么闹的,还有比宋董事坐这个位置更合适的人吗?”有人奉迎着说道。   宋知歌倒是一脸的惬意,对她来说,她简直就是打了一场胜仗,将来也不会再有人敢随意的拉自己下位了。   一场闹剧就这么收尾了,会议室一散而空,林慕迟钦佩的目光朝着她投射了过去,“我去,知歌,你什么时候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了?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要是让你知道我可以做这个位置?”她挑了挑眉,得意的道。   “你是怎么让杨国强那个老头子的老婆这么容易就签字了的啊?”林慕迟凑近了几分追问着。   宋知歌眯了眯眼,“很简单啊,你说开会的时候,我想了一下董事会里也就杨国强是最不服我的,所以一定是他动员了这个会议要来反我,然而我手上一早就有他着他出卖公司的把柄了,再随便的拍几张他出去找女人的照片去给他老婆看看,他老婆一气之下可不就自己乖乖的签了。”   “能再这个短的时间内想的出来那么多事情,我是真佩服你。”林慕迟若有所思的点着头。   怪不得自己这辈子都是被他们给压着的,从前是沈华笙,现在是宋知歌,这都是有原因的。   自己太过浮躁,要是遇到这样的事情一定会大发一顿雷霆才会静下心来处理事情,然而他们很快的就可以想好了对策,是自己远远都及不了的。   “知歌,一起吃饭吧?”林慕迟嘿嘿的笑着,发出了邀请。   “不需要。”宋知歌想都没想的就立刻婉拒了。   林慕迟一听就不乐意了,“为什么啊,我都很久没见华笙了,一起吃顿饭怎么了?”   “现在他是我的私有物,我不准!我们要过二人世界,谁来都不管用!”宋知歌白了他一眼,怎么说都不肯松口。   林慕迟不断的追在她的身后乞求着,“啊,宋董事长,求求你大发慈悲吧,沈华笙也是我唯一的好兄弟啊,你不可以这么自私的,好歹给我分一丢丢时间啊!”   “想要啊?”宋知歌忽然站住身子,意味深明的看着他问。   林慕迟几乎没有迟疑的点着头,“那是当然的了!”   “那你去问他啊,他要是答应了,我可就没意见。”她摊着手,一脸的无所畏惧。   沈华笙啐了一口,“妈的,你们都他妈是一伙的!老子去找小媳妇儿去,你们爱谁谁!”   “小媳妇儿?”宋知歌顿住了身子,一脸震惊的问着,“你小媳妇是谁!”   ☆、第一百五十九章:你就是我的全世界   林慕迟倒是打起了马虎眼来,“谁让你不允许我跟华笙吃饭的,我为什么告诉你,要是有本事的话,你自己猜啊。”   “顾菱钰?”宋知歌蹙了蹙眉,下意识的就道出了这个名字。   林慕迟的脸上的笑意立刻就僵住了,“你怎么知道的?”   看来是猜对了?   宋知歌给了他一个白眼,“这么明显的事情,还用猜么?我只不过是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了而已。”   “没意思,宋知歌,你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林慕迟一脸的嫌弃,本来还想逗逗她没想到这么一下子就被她被拆穿了,哪里有意思啊。   “你滚吧,我不需要你觉得我有意思!”宋知歌哼了一声便越过了他走在了前头。   到了办公室的时候,她一把推开门,看见了正在认真看着杂志的沈华笙,脸上一抹从容的笑意,“阿笙。”   “已经处理好了吗?”沈华笙抬了抬眸,给了她一个安稳的目光。   “好了啊!”宋知歌走了过去,挽起了他的手臂,“我们去哪里吃饭?”   “宋知歌,你要是对我能够对有沈华笙这么一半好我就知足了。”看着两个人甜蜜的模样,林慕迟不禁唾弃的道。   “你不是有小媳妇儿吗?找她对你好去,我干嘛对你好啊真是的。”   看着一副高傲不已的宋知歌,沈华笙只觉得似乎以往的什么也一并跟着回来了。   宋知歌的话瞬间就将林慕迟给堵得死死的,一时之间竟然觉得无言以对。   高层的办公楼内,宋知歌是一点都不避讳的挽住了沈华笙的手臂就往外走,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脸上洋溢着的笑意是从来没有在员工面前出现过的。   “天啊,我没看错吧?前任总裁跟董事长是一对?”   “这根本就是显而易见啊,这么亲昵说不是在一起,打死我都不信。”   “听说他们之前就是在一起的了,那个时候董事长还不过是前任总裁身边的助理而已呢,在前任总裁坐牢了以后她就立刻大量的收购了公司的股份,这才成为董事长的,你们说现在前任总裁出来了还跟她在一块,是为什么啊?”   忽然有人醒悟了过来,狐疑的道,“难道前任总裁要回来报复董事长?我的天,这太可怕了吧。”   “都成天八卦什么呢,该下班的下班,该加班的加班,要是不想干的话可以跟我说!”林慕迟正好从办公室里出来便听见了几个人的议论,不禁冷着眼眸的训斥着。   同而看着淡定自若进了电梯的两个人,眼眸深邃不已。   看来他们两个也是太招摇了,一点都不避讳,也怪不得公司的人会引起非议,不过算了,好不容易他们的误会给解除了,自然是一分一秒都不想要浪费掉的。   翌日,召开了澄清会。   宋知歌一一向媒体诉说了虽然是自己的过失,没有检查材料是她的问题,已经做出了相关的赔偿,并且工人也都相安无事。   “宋小姐那你可以解释一下昨天跟你一起出现在工地的沈先生跟你目前是什么关系吗?”媒体依旧是抓着她的问题不放。   宋知歌莞尔笑了笑,拨弄了一下耳边的头发,“我跟阿笙是情侣关系,将会在不久后决定领证,我们商量过了,并不打算举办婚礼。”   她的话一说出来就如同是丢出了一个炸弹一般,顿时就炸开了他们的世界观,这无疑是一个大新闻啊!   “宋小姐,请问你是在当沈先生助理的时候你们就在一起了吗?不然怎么会在他刚出狱的时候就宣布结婚了呢?”记者犀利的话语追问着。   “没错,可以说,我们已经在一起十二年了。”宋知歌再次抛出炸弹宣言,但是她却是一脸的淡然,“工作上,我们公私分明,并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感情。”   底下一阵唏嘘,熙熙攘攘的声音讨论了起来。   林慕迟早已经震惊在原地,久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但是只有宋知歌一个人做好了全部的打算,对于记者所抛掷出来的问题都可以应付自如。   “谢谢你们的关心,我相信会得到最好的祝福呢。”宋知歌做着最后的陈述语,表明已经不想要继续的回答了。   她朝着林慕迟使了一个眼色看过去,林慕迟立刻站起身来赔着笑,“大家还有什么想要知道公司的都可以问我。”   “宋小姐,请问你们为什么不举行婚礼呢?是因为沈先生落魄的办不起婚礼吗?”忽然有一个记者高声问道。   宋知歌眯着眼,但是脸上的笑意却是极其的阴冷,“并不是,我们的婚礼并不需要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掺和,我要的也不是多么盛大的婚礼,我只需要得到我们身边朋友的祝福即可,而其他那些奉承的人,一脸的假惺惺,我不需要,我只知道,现在的我幸福极了!”   甩下这最后一句话,她是连头都没有回的就走下了台。   刚刚下到后台,忽然手腕被人一把扯过,整个人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当中,她原本受到了惊吓的脸立刻就惊喜的发出了声音来,看着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你怎么在这?”   沈华笙是一脸的无奈又闪现出一抹苦楚,“你都敢偷偷的背着我在记者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了,你说我可以不来吗?”   “我……”宋知歌咬了咬唇,有些心虚的瞥了他冷冷的脸,“那你没生气吧?”   “我怎么可能会生气,我只是怕……”怕她会因为自己而耽误了一辈子,她不应该这么做的,不该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根本就活不了一辈子,到底有什么值得她这么做的?   回想着过去,自己到底是对宋知歌都做了些什么糊涂的事情啊,这不是可以用悔恨来就可以描述自己此时此刻的心境的。   听着沈华笙的话,宋知歌松了一口气,“那就没事啦。”   “你是傻子吗?”他又爱又恨的道,这个时候她还在考虑自己是不是会生气。   宋知歌吐了吐舌头,她觉得不能够再等了,他们已经荒废了十二年,相互折磨了那么多年,她从很多年前就是想要嫁给他的,而如今趁着这一次在媒体面前昭告,她觉得是前所未有的舒服。   “沈华笙,我现在郑重的向你提出邀请!”忽然她推开了沈华笙的怀抱,一脸的正色。   还没等她将话说完,沈华笙却是别开了脸,“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的。”   她不应该这样,为什么一定要将自己的一辈子葬送在自己一个将死之人的身上?   “你看着我说话!”宋知歌拧着眉硬要将他的脸给掰正过来直视着自己的视线。   “呦,这么快就离不开自己的老婆了?”两个人正在争议的时候,刚好将记者都给打发了的林慕迟走了下来,见到两个人不禁起哄的吹了一个口哨。   宋知歌死死的瞪了他一眼,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打断了,“真不会挑时候。”   林慕迟拍了拍后脑勺后知后觉的指着他们问,“宋知歌,这件事情该不会你压根就没跟沈华笙商量吧?”   “要你管!”宋知歌拉着沈华笙就往外面走,但是却不想出了后台才知道,一大堆想要知道更多内幕的记者竟然就在出口处堵得水泄不通的。   沈华笙拉着她往回走,径直的朝着前面宋知歌上台讲话的那个地方而去,或许是记者们都以为散场了,都去门口堵了,反而之前的这个地方没有那么多的人了,也就不过是稀稀落落的几个在收拾着东西的记者。   “是宋知歌跟沈华笙!”忽然眼尖的人就看到了正牵着手的两个人指着。   沈华笙说时迟那时快的,攥紧了宋知歌的手就往前奋力的冲着,宋知歌也不敢懈怠,紧跟随在后,即使关节疼的不像话,但是她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整颗心就如同是掺和了蜂蜜进去一样,甜的要命。   忽然有种像是在逃难的情侣一样,惊心动魄。   直到将身后的记者都甩没了人影,两个人在墙角处扶着墙壁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最后看了看对方,相视而笑出了声音来。   “累死我了。”宋知歌一口气喘不上来引发了干呕,沈华笙立刻关切的问着,“没事吧?”   “咳咳……没事就是有点喘,我休息一会儿就好。”宋知歌捂着胸口摇了摇头。   沈华笙一下子就蹲在了她的身前,用背对着她,朝着她发出了邀请,“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不用了,我哪里有这么的娇弱啊。”一阵羞涩显现在脸上,沈华笙可是一点不由着她,攥着她的手腕就往自己的后背拉了下去,让她一个站不稳就往他的后背摔了下去,结结实实的被他用手在自己的身后将宋知歌抱了个正着,都没等她缓过来的时间就已经站了起来。   “大街上的,太多人了,我们打车回去好了啊!”宋知歌轻轻的锤了一下他的后背,娇羞不已。   “我不!”沈华笙反而将她的腿搂的更紧,似乎都下了一辈子让她粘在自己后背一辈子的打算。   “我是不是很重啊?”宋知歌不禁小声的问道。   “对啊!”沈华笙立刻就回答了,让宋知歌不禁在他的后背上隔着衣服咬了一口,“你竟然嫌弃我重?”   “将全世界背在身上,你说重不重?”下一秒沈华笙的话就足以让她湿润了眼眶,喉咙就像是被哽住了一样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但是他们两个谁也没有注意到身后一辆黑色的面包车内坐着一个面目全非的人,正怒红着眼的看着他们两个人逐渐走远的身影,几乎将手指都给咬断了来,恨的直痒痒。   宋知歌...   尽情的享受现在的幸福吧,我将会在你最幸福的时候,将你的一切掠走!   一点渣都不剩!   ☆、第一百六十章:没有下跪,鲜花,钻戒的求婚   宋知歌在厨房里追着正在切菜的沈华笙直问,“沈华笙,你到底答不答应我啊!”   “我说了,不!”说什么他也不会答应的,那只会毁了她而已。   “为什么啊!”宋知歌拧着眉,死缠烂打的问。   沈华笙熟络的在锅里倒着花生油,一遍应付着她的话,“没有为什么,就因为我不想娶你。”   她站在原地咬了咬唇,幽怨的看着沈华笙置之不理的背影,忽然就觉得鼻头一酸,眼睛里涩涩的,似乎有什么要从里面跑出来了一样。   觉得宋知歌忽然就没声音了,沈华笙向后看了一眼。   只见宋知歌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稀里哗啦的就在那站着不停的掉着眼泪,吓的他立刻丢下了锅铲,还不忘的洗了一趟手将那油烟给洗去了才覆上她的脸颊心疼的问着,“这是怎么了?”   “沈华笙,你太过分了!”宋知歌说着说着便哽咽了起来,“我都已经很难再孕了,你都不舍得碰我一下害怕有孩子,现在结婚你也不肯!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起码万一真的有奇迹怀了孕,我还可以有个依靠,还可以有个支撑下去的柱子,但是你什么都不舍得留给我!”   见她哭的上气不接气的,自己的心里也是堵得慌,“知歌,我希望不给留下任何的累赘。”   “难道你就不怕我没有你也活不下去了吗?”宋知歌极为真挚的看着他,让沈华笙心底微微一滞,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就道,“不准!”   她为什么要陪着自己去死?薄凉已经跟自己约定好了,等他死了以后就会抹去宋知歌的记忆,倒是他会好好的照顾宋知歌,而自己本就不应该给她留下任何的关于自己的痕迹。   “你凭什么不准!”她咬牙切齿的道,“你不允许我跟你结婚,你也不允许我有你的孩子,你有什么资格不允许我死!你根本就不是我的什么人不是吗!”   “够了!知歌你不要再闹了!”沈华笙满脸痛苦的捂着头,眉头皱的紧紧的。   “你觉得我是在闹?”宋知歌眼眶里的眼泪再次毫无预警的掉落了下来,“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不是你,我跟谁结婚都可以?”   沈华笙抿着唇低下头不语。   她嘴角一抹肆意的自嘲,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沈华笙,你这根本就不是爱我,根本就不是为了我好,你不过都是为了你所谓的伟大而要将我推到别人的身边,你不在乎是吗?好啊,我现在就去找个人去民政局领证!无论是谁也好,只要不是你就好不是吗!”   说着,她就要往门外冲去,脚上连鞋子都没有穿。   忽然手腕被人用力的攥住了,只觉得一疼,下一秒就被扯入了怀中,嘴唇触不及防的被堵上了,沈华笙正在霸道的席卷着她脑子里的氧气,长舌直入,扫荡了她的每一个角落,心脏甚至都在那断的“砰通砰通……”快速的跳动着,几乎就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一样。   一时之间她竟然忘了要怎么样才能够回应他,整个人僵硬在他的怀中,就如同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对于这样的事情不知所措。   直到她自己觉得脑子缺氧的快要窒息的时候,沈华笙才不紧不慢的离开了她的唇瓣,贴在她红的发热的耳朵旁边低沉道,“笨蛋,你不会用嘴呼吸的吗?”   “我……”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说不出半个字出来。   他这算是怎么回事?是什么意思?   下一刻,只听见他似乎是用尽了毕生的决心道出了一句话,“知了,我们结婚吧!”   只是听着他的话,就已经再次湿了眼眶,眼泪就如同是掉了线的珠子一样,怎么也止不住,“沈华笙,我……”   “感动了?”沈华笙低声的笑了笑,一脸的宠溺。   “你竟然求婚都没有求婚戒指的!花也没有,下跪也没有!”她一遍抹着眼泪一边委屈的道。   沈华笙的笑意立刻在嘴边僵住了,忍不住的抽了抽眼角,他差点就没有一口血喷了出来,“那就不求了?”   他怎么没发现宋知歌什么时候会这么轻易的就给自己下套了?关键是他还傻不拉几的往里面钻。   “你怎么可以言而无信!”宋知歌擦着红肿的眼睛嘟囔着。   “可是我没有下跪,也没有鲜花,更加没有钻戒怎么办呢?”   “可以……欠着,等你有了再给!”她吸了吸鼻子,似乎是做了很大的妥协。   沈华笙无奈的笑了笑,她什么时候都可以轻易的就让自己无话可说……   “好,欠着,下辈子给吗?”沈华笙揽着她纤细的腰,勾着唇角笑了笑道。   “好啊,下辈子给,这样下辈子你一定要准备好后来找我!”宋知歌却是重重的点着头。   明知道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会有下辈子,此时两个人却是格外真挚的看着对方,似乎将对方的模样深深地刻印在脑子里一样。   “什么味道?”原本正是情浓之时,一切都快要水到渠成了,忽然宋知歌的鼻翼涌来了一股什么烧焦了的味道。   忽然沈华笙定睛看了她一眼,随即迅速的冲进了厨房,只见在里边正煎着的鸡翅早就糊成了一块快黑炭,立刻熄掉了火,但是锅里却是散发着惊人的味道,让人不禁捏住了鼻子。   “噗嗤!沈华笙你也有做出黑暗料理的时候啊!”宋知歌紧随其后看到后便捂着肚子咯咯的笑了起来。   “这都是谁害的?”沈华笙看着那团黑炭,眉心紧蹙了起来。   宋知歌摊了摊手,“是某个人的手艺不到家,哪能够随便怪我啊!”   “既然饭没的吃了,那吃你?”沈华笙眯起了眼朝着在那冷嘲热讽的宋知歌步步走近。   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嘴角呵呵的笑着,“那个……我不好吃,要不我们出去吃?或者下个面吃也行啊,什么都好,别吃我!”   如此说着,沈华笙眼里的笑意更加的深邃了起来,“好啊,那我们就吃‘下面’!”   本来还没觉得话里有问题,但是看到了沈华笙脸上那意味深明的笑意的时候,她心底“咯噔……”了一下,立刻反应了过来什么,面红耳赤的摇着手,打算装傻听不懂的样子“下面有什么好吃的,我们出去吃!出去吃!”   “你刚才不是还说要造孩子?”沈华笙探近了她的脸前,狐疑的问着。   她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了转,“我有说吗?”   “哦,那是我听错了。”沈华笙若有所思的点着头,知道她不好意思便不再闹腾她了,“走吧,今晚出去吃。”   “真的?”宋知歌狐疑打开看着他一脸的不相信。   “当然了,不去吗?那今晚得饿肚子了。”沈华笙努了努嘴道。   她几乎是立刻就回答了,“当然去啊!”   两个人一起去的是林慕迟的那家店,说巧不巧,正好碰见了林慕迟跟顾菱钰正在吃饭。   宋知歌便立刻走了上去,“菱钰?你们也来吃饭啊?”   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顾菱钰抬起眼眸看着宋知歌愣了愣,“对啊。”   “我靠,沈华笙,你还舍得出来了?你们家里是着火了还是水灾了?我还以为你们这辈子除了这个不然也不会再大半夜的出门了。”   沈华笙淡定的回着,“着火了。”   确实是差点就着火了,没把厨房给烧了真是万幸。   林慕迟在嘴里的饭菜一下子就给卡在了喉咙里,赶忙的喝了一口水这才给咽了下去,一脸惊讶,“什么?!”   “着火了啊!”宋知歌白了他一眼,“说你乌鸦嘴还真是没说错,一定是你在这里跟菱钰暗地里诅咒我们家。”   林慕迟赶紧摆着头撇清着关系,“没有没有,你们家着火可是跟我们一点瓜葛都没有啊!”   “这么紧张,是不是真的说过了?”宋知歌眯着眼凑近他的眼神处死死的盯着问。   “知歌,你别逗他了,没有呢。”顾菱钰笑了笑,护着道。   宋知歌冷哼了一声坐在了一旁,“老板,快给我们俩加多两副碗筷!你是让我们俩看着你吃吗?”   林慕迟立刻就换上了嚎气冲天的模样,“华笙,来来来,我都多久没跟你唠嗑了,既然你今天都找上门来了,可不能跑啊!”   说着他就叫来了服务生多添了两幅碗筷,还多加了好几个菜。   宋知歌倒是吃的乐此不疲,也就任由着他们两个唠了,自己拉着顾菱钰低声的问着,“你什么时候跟林慕迟混一块的?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顾菱钰一脸通红的低着头,咬着唇瓣半天才憋出几个字来,“我也没想到。”   许是后面喝多了,林慕迟问沈华笙的话也是开始口无遮拦的了,“沈华笙,你要是走了的话,有想过知歌怎么办吗?”   “……”他突然的问题,除了他以外的三个人都寂静无声。   半响,顾菱钰呵呵的笑着,就走过了对面林慕迟的位置将烂醉如泥的他就拖了起来,“他就是喝醉了,我送他回去好了。”   “我没醉呢。”林慕迟拧着眉,像是小孩子撒气一样,重新跑过去搂住了沈华笙的肩膀,“你还没告诉我呢,到时候知歌怎么办啊?”   看着他们两个面如死灰的脸色,顾菱钰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厉声的呵斥了一声,“林慕迟,你别闹了!”   林慕迟醉意朦胧的睁了睁眼,听到了生气的顾菱钰的声音,抿着唇安分了下来,没有继续说话。   然而,这个时候一直坐着没说话的沈华笙薄唇轻启,“我会努力的活到最后一刻的!尽量的让她少一分一秒的悲伤。”   ☆、第一百六十一章:你这是在藐视我?   被顾菱钰呵斥了一下的林慕迟忽然的就愣住了身体,才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问了什么,挠了挠后脑,脸上闪过一抹烦躁,急忙掩饰着,“那个,我喝多了,喝多了。”   宋知歌低垂着眼眸,像是在思量着什么,忽然眼前一双大手伸了过来,捧住了她的脸颊,认真的端详着她问,“要走了吗?”   “好。”她也不明白怎么的停了他前面的那句话喉咙就像是哽住了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就是觉得难受。   他们都已经尽量的不往这个方面想,不往这个话题提,就是害怕会有不好的情绪油然而生。   回去的两个人几乎都是一言不发,谁也没有最先打破寂静。   直至进了屋门,宋知歌原本探出去的手都还没有来得及打开灯的开关,忽然就被人一下子就拦腰抱了起来,飞快的冲进了房间内。   “唔……”宋知歌被沈华笙放置在床上,密密麻麻的吻不断的落在她的脸上,脖子上。   她睁大了眼睛,对于这样的事情有些太过突然,声音都不禁的微微颤抖着,“等……等一下。”   沈华笙抬着充斥着血红的双眼望着她,低哑着嗓子,“嗯?怎么?”   宋知歌抱着他的头,猛的就亲了上去,嘴角轻轻的笑了笑,低声的嘟囔着,“我还没洗澡呢。”   “等一下再洗。”他眯了眯眼,咧着嘴角道。   下一秒,他火热的大掌已经探进了衣内,熟稔的将她的内衣扣子三两下的就给解了下来,两人都喘着沉重的气息并不是因为累,而是因为体内都已然燃烧起来了的火,为之着迷。   “嗯……”宋知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嘴边就溢出了舒服的闷哼声,听的沈华笙是更加的激动了起来。   黑暗中一抹精光闪过,两个人衣服都已然是全数的褪到了床底下。   不知不觉中,在黑夜里,两人已然合为了一体,身体不断的交缠着,宋知歌是真正的觉得他们此时才是一对厮磨耳鬓的情侣。   都投入到了忘我的缠绵当中,谁也没有说话,只是用粗喘就可以足够的证明着对方的心意。   一起到达高|潮之处,宋知歌已经是香汗淋漓,面色潮红的看着身上的沈华笙,一抹满足的笑意掠过脸庞,她悠悠的道,“沈华笙,我爱你。”   他僵了僵身子,疼惜的在她的脸上啄了一口,“我也爱你。”   很爱,很爱……   她已然是累的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任由着沈华笙将自己捞起放置在浴缸里,自己只需要乖乖的闭上眼睛好好的享受就可以。   沈华笙给她仔仔细细的洗了个遍又再次的将她把身体擦干,然后宋知歌都已经熟睡了过去,嘴边挂了一抹无奈的笑意,看来是太累了。   于是乎轻手轻脚的将她抱回了房间内给她盖好了被子才进浴室随意的给自己冲了一个澡,一同钻进了被窝里面,相拥而眠。   宋知歌睡的很熟,再次醒过来已经是中午了,抬起眼眸看了看眼前的沈华笙,嘴角不自觉的就已经弯了起来了。   没有比一觉醒来见到自己爱的人更加幸福的了。   本来还以为沈华笙没有醒过来,伸手探过去想要作弄一下他,捏住了他的鼻子,见沈华笙不为所动,她蹙了蹙眉,难道他不需要呼吸的吗?   就在她正要松开手的前一秒,只听见他薄唇轻启着,“你这是一大早的就要谋杀亲夫么?”   他突然说话吓的她一下子就松开了手来,一脸恐慌的看着他,“你什么时候醒了的?”   “在你醒来之前我就醒过来了。”沈华笙弯了弯唇笑着道。   “过分,你竟然装睡!”宋知歌佯装怒瞪了他一眼。   沈华笙凑近了脸庞抵着她的额头,“过分?那我再做点过分的事情?”   说的宋知歌面红耳赤的,立刻将他推开了来,一骨碌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啊!”   一直裹着被子的她忽然才发现自己是没有穿衣服的,伴随着一声尖叫,不好意思的重新钻回了被窝,让沈华笙再次的抱了个正着,“从大早上的就这么投怀送抱真的好吗?”   “我……你是故意的!”宋知歌睁着眼睛大大的看着他,幽怨的道。   “不闹你了,你今天还要去公司吗?”沈华笙轻笑了几声,松开了她问着。   宋知歌似乎是在努力的想了想,随即眯起了眼,满脸的自信,“没有了吧,就算有的话,慕迟也可以搞得定的!”   “那就起来吧,跟你去个地方走走。”沈华笙说着就毫不避讳的站了起来,一点都不害怕会被宋知歌看了个光,反而是宋知歌不好意思了起来,捂住了眼,“你赶紧把衣服穿上再说话!”   沈华笙呵呵的低笑了几声,但还是乖乖的套上了衣服,一身白衬衫黑裤子,让他看起来极为的爽朗,加上将胡子给剃了个干净就十足十的像是个大学生一样,宋知歌换衣服出来的时候也有些惊讶了,由于穿的衣服款式差不多,颜色也都一样,似乎像是穿着情侣装一样,让她心底不禁喜滋滋的。   “沈华笙,你真帅!”宋知歌走过去挽住了他的手,尽情的夸赞着。   “你更美。”听到了她的夸赞,颚骨自动升天,笑的极为的开心。   他们都没有如此的夸赞过对方,宋知歌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扯着话题,“那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沈华笙打着哑谜,并没有径直的告诉她。   她努了努嘴,一脸的好奇,但是沈华笙却是死活都不说出来。   跟在他的身后乖乖的上了车子,一路上还因为沈华笙不肯告诉自己是哪里而堵着气。   但是到了后面,发现了眼前的大路越发的熟悉了起来,不禁的往窗户看了看,惊呼出声,“这不是去我们学校的路吗?”   “看出来了?”沈华笙一边小心的开着车,不经意的瞥着她笑了笑。   看着几乎没有任何变化的景物,连宋知歌都不禁的赞叹出了声音来,看着一条小吃街,她兴奋的直指着,“啊啊!阿笙,你还记不记得以前跟你天天跟你过来吃东西啊?”   沈华笙点了点头,随即打算将车子停靠在一旁的停车位上,宋知歌诧异的问,“怎么停下来了?”   “走之前不是要吃点东西吗?”他挑了挑眉,话刚说完,宋知歌就开心的解开了安全带,打开车门往外面蹦去。   看着她雀跃的模样,沈华笙就知道,是来对了地方了。   “阿笙,快点啊!”宋知歌在前面冲着他招着手,见他还是慢吞吞的模样,又跑了回来一把攥住了他的手就大步的往前迈着。   “走那么快干什么,又不是有着洪水猛兽在后面。”沈华笙话是这么说着,但脚步还是加快了起来。   宋知歌回头眼瞪了他一下,“你懂什么,我要去吃我们常去的那家豆腐花,去晚就卖完了呢。”   两个人找了好久才重新的找回了那家豆腐花的店,老板娘定睛一看一抹惊讶,一眼就将他们两个给人了出来,“呀,小姑娘小伙子你们来了啊。”   “老板娘娘你还认得我们啊?”宋知歌拉着沈华笙的手甜蜜的笑了笑。   “你们来的快,还剩下最后一碗豆腐花呢。”似乎见到了久违的他们,老板娘也是眯着眼笑了笑,“哎呀,怎么会不记得啊,每次你们过来就是最腻歪的,看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还这么腻歪,我家老头子怎么就没那么好呢。”   “老板也是对你很好的呦,是吧老板!”宋知歌仿佛很开心的样子,叫了老板一声。   他们在里面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阿笙,是不是什么都没有变啊?老板娘竟然还记得我们呢。”   “嗯。”他环顾了四周看了看,淡淡的应着,单单是看着她脸上久违肆意的笑意,嘴角也跟着不禁的上扬了起来。   沈华笙是最不喜欢吃甜的东西的,所以每一次都是吃着一碗不加糖的豆腐花,老板娘也没有忘记他们的喜好,一点糖没放。   宋知歌眉眼笑的更开了,“看,老板娘还记得我们的喜好呢,对了,你还记不记得之前她还开玩笑的说过我们甜蜜的不加糖正好,不然就会腻死旁边的人了。”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跟她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他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真的是好怀念啊。”宋知歌舀了一口豆腐花送进了嘴里一遍感叹着。   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一碗豆腐花一下子就见底了,宋知歌气势昂扬道,“我今天要把这条街都给吃完了!”   “你吃的完再说吧。”沈华笙却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你这是藐视我?”她立刻微微蹙着眉心,不满道。   沈华笙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后脑,“想吃就吃吧。”   得到了应允,宋知歌脸上一阵喜色,“我也要你一起陪我。”   沈华笙点头答应了。   “老板娘收钱。”宋知歌叫来了老板娘。   “哎呦,难得还有人过了这么多年还记得我做的豆腐花,这碗就算是送你的了。”老板娘极为开心的道。   宋知歌喜出望外,就要上去给她一个拥抱,“真的啊?太谢谢你了。”   眼尖的老板娘见她起身的时候,脚明显的是有问题的,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疑惑的问,“诶?小姑娘,你这的腿怎么了?我怎么看的乖乖的啊?”   似乎是被戳到了痛点,只见原本要走过去的宋知歌站住了身子,脸色惨白的伸手摸了摸腿上曾经被车子碾压过的地方,记忆犹新的回想到那曾经惨痛的记忆,死死的咬着嘴唇,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一百六十二章:飞来横祸:是谁躲在黑暗中?   沈华笙立刻走上前想要安慰着她,但是很快,宋知歌自己就轻轻的笑了笑,“没事,就是发生了一些意外,都过去了。”   老板娘若有所思的点着头,看着她刚刚难看的脸色也知道自己是问了不该问的问题,脸上一阵懊悔,“不好意思,我这人就是多管闲事,小姑娘,你别太在意了。”   “谢谢老板娘,有时间我还会再回来吃豆腐花的!”宋知歌一脸坦然,站在门口冲着她挥了挥手。   路上,沈华笙担忧的看着她平静的脸庞,“对不起。”   “你说什么对不起啊?”宋知歌拧着眉,他又道,“当初如果不是我的自以为是,也不会……”   她忽然顿住了身子,回过头一脸正色的看着他,“沈华笙,我们说好了的,将过去的所有的都忘掉,不管是开心的还是不开心的,我只在乎现在如何,现在的我很幸福,你也不要再跟我说对不起,不然我真的会生气了的!”   沈华笙听着她的话愣了愣,随即咧了咧嘴角,轻快的应着,“好!”   “走吧走吧,我想想还要吃什么呢?”宋知歌激动的心情再次泛滥了起来。   沈华笙跟在她的身后无条件的护着,看着她大快朵颐吃着东西,也是一种满满的幸福。   “啊!”宋知歌摸着肚皮躺在校园里的草地上,发出了一声惬意的声音,“吃的好过瘾啊!”   沈华笙跟着侧卧在她的一旁,盯着她满足的脸看个不听。   “阿笙,我们有多久没回过学校了啊?”她闭起了眼,静静的享受着微风吹来的惬意感。   沈华笙努了努嘴,“五六年了吧。”   宋知歌睁着眼望向了那刺眼的眼光,长叹了一声,不禁感慨,“时间过的真快啊。”   忽然眼前一架飞机飞过,她立刻激动的扯着沈华笙的手臂,“阿笙,你快看,是飞机!”   她立刻伸出手冲着那飞机的位置抓了一把空气往嘴里塞,还要求着沈华笙跟着自己做一样的动作。   “快许愿!”说着,她便闭起了眼,双手合十的做着许愿的动作。   沈华笙当然也是不例外的,两个人各自的许下了心中所想的冤枉。   宋知歌睁开了眼,嘴角的一抹淡淡的笑意,“阿笙,你还记不记得那个时候你迷信的那个传说?然后就老是在学校午休的时候,偷偷带我出来。”   那个时候学校里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当飞机从头顶飞过,伸出手,对着高高在上的飞机抓一把,放进自己嘴里,然后许下一个愿望,等到吃够一百架的时候,这一百个愿望都相同的话,那么就一定能够实现。   然后那个时候的他们常常就躺在这片草地上,仰着头,等飞机飞过,每一次看到都激动不已。   可是后来的后来,也不记得有没有吃够一百架。   因为那一次的事情,将他们两个分化到了两个极端,最终越行越远。   “当然记得了。”沈华笙看着飞机划破开的云,留下一道痕迹,意味深明的道。   宋知歌深深的侧过头望了他一眼,“我们天真吗?明知道这根本不实际,但还是傻傻的信了。”   “还有一个传说,你记不记得?”沈华笙忽然道。   宋知歌眼前一亮,捂着嘴角轻轻的笑了笑,“当然记得!就是中午太阳高挂的时候,去把学校的最大的那颗树的其中尾端的软树枝,折断犹如手指那么长的小树枝。把它埋在泥土里,露出一张小叶子,每天虔诚的祈祷,可以长相厮守……”   说着说着,她脸上的笑意僵硬在嘴边。   长相厮守,以往对他们来说,是世界上最温暖不过的话,但是如今对他们来说,却是是多么刺耳的词语。   沈华笙看了看她,知道她又开始联想到了不好的方面,依然是熟稔的动作,勾了勾她的鼻子,“没关系,如果老天真的把我们分开的话,到时候我们就相互望着月亮,念想着对方,这是上天都无法阻止的。”   他的心底一阵刺痛,哪里来的什么念想?   自己一死,薄凉将会抹去她关于自己的记忆,她将一辈子都不会想起自己是谁。   “真的可以吗?”宋知歌眼底充满希冀的望着他,似乎想要从他的眼里确认什么一样。   他点着头,“可以的,只要你没有忘记我的话……”   “我一定不会忘记!”她几乎是立刻的就回答了,回答的那么的斩钉截铁。   沈华笙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的看着她。   宋知歌似乎认为沈华笙不相信自己,再次厉声的道多了一遍,“我绝对不会忘记!绝对!”   “我知道。”他的面上依然是平和的笑意,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激起多大的涟漪。   他们曾经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阿笙,如果没有那件事情的话,你会不会早一些告诉我你的事情?”忽然,宋知歌不经意的问道。   他僵了僵身体,摇着头,“不会。”   再给他一次选择的话,他会做的更加的狠绝一些,再也不会见她,也不会开公司,找一个国家寂静的地方慢慢的念想着她,已然足够。   “你还是这么过分!”宋知歌吸了吸鼻子,幽怨道着,随即哼了哼,“如果没有那件事的话,我就可以更加光明正大的黏在你身边,就不会这么委曲求全的跟着你,我会更加的理所当然,到时候你只会更加甩不开我!”   他永远都是拿她的话没有办法的那个一个,找不到可以将她堵住的话,反而都是被她给堵得死死的。   于是乎,两个人就这么在草地上并排躺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黄昏已经到来。   沈华笙动了动身体,“回去吧,太阳都快下山了。”   她跟着爬了起来,应同了他的话。   两人十指相扣,走在操场上的跑道,两个人没有发现到,此时此刻他们的行为已然被一台照相机给摄入相框内。   他们倒是相安无事的回到了所居住的地方,陡然发现门锁已经被砸开,走近看到屋内,两人几乎是诧异的愣在玄关处,不可思议的看着屋内凌乱的一切。   “进贼了?”宋知歌捂着嘴惊呼出声。   沈华笙拧着眉,迅速的走进了屋内,但是没有发现任何的首饰被偷盗的现象。   房间里摆放在桌上的宋知歌的照片被划破的丢弃在地上,来人似乎是对他们充满了怨恨,只要是有关于两个人的东西统统被毁坏的已经不成了样子,大到棉被大床,小道牙膏拖鞋等,几乎没有一样是完好无损的。   宋知歌大概的是了解了情况了,心底一慌的看着沈华笙,“这……”   他一把将宋知歌拉入了怀中安抚着,“没事没事。”   太不可思议了,这简直就是一个丧心病狂的人才会干的出来的事情,可以从中看的出来,来人是有多么的憎恨着他们两个,恨不得置他们于死地,到底是谁?   还会有谁跟自己有那么大的仇恨,他们真的是一点也不知道,也想不起来还会有谁。   何微微?不,他们亲眼的见到了她的尸体,蒲淘?可是薄凉不是说了会将她送到一个再也没有办法骚扰到自己的地方吗?   “怎么办?”她慌张的向沈华笙投射出了悲切的目光。   沈华笙看了看狼狈到了极点的屋子,“这里是住不下去了,我们暂时去别的地方住吧,回头我们去找小区的保安查探一下电梯的监控录像是谁进了我们的这层楼。”   宋知歌几乎是失了魂一样,只是一昧顺从着他的点了点头。   沈华笙打电话叫来了林慕迟,让他先将宋知歌送到他名下的房子去,自己则一个人去保安室问着监控的事情。   保安将监控调到了他们离开|房子的时候开始,一直按着快进的审视着。   忽然一个身影走进了电梯,沈华笙立刻叫停,“放大这个地方看一下。”   那人裹的很严实,无论是脖子还是脸上,都没有看得见的地方,被一条大黑围巾给掩盖住了,加上带着的一顶棒球帽,衣服更加是厚重的很,甚至是男的还是女的都没有办法分辨,他问着,“这个人是我们那个楼层的吗?”   保安端详了一会,很肯定的摇着头,“虽然看不见脸,但是我们小区是一定不会有这样的人的。”   虽然现在天气开始凉下来了,但是会裹得这么的厚的,一定不是什么正常人,这个小区的人不说很高档,至少不会难看到这样的地步,谁会在这个时候还穿的这么厚的出来见人呢。   沈华笙的双眸紧紧的盯着画面上的人,越是觉得熟悉,但是却又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是谁。   “好了,我知道,谢谢你们。”沈华笙最后道了声谢谢便也就离开了。   他照着林慕迟给自己发送的地址到了地方,开门的人是宋知歌,她见到了沈华笙以后一下子就往他的怀中扑了过去,“吓死我了,这么久没有回来,我还以为出什么事情了,电话也打不通。”   沈华笙也是一脸的歉意,“手机没电了,下次我会提前告诉你一声的。”   宋知歌埋在他的胸前点了点头,抬眸望了望他,“有没有找到是谁进了我们的那层楼?”   沈华笙带着她进了里屋,一遍解释着,“找到了,但是却看不出来是谁。”   他将手机充着点开了机便找出了自己从保安那里复制过来的照片递给宋知歌看,“你看看,像是谁?”   宋知歌拧着眉看了一会,也是看不出个所以然,“看不出来,可是很熟悉。”   “看不出来就别想那么多了,洗个澡早点睡,明天再让人去查一下。”沈华笙催促道。   第二日,还没有等他清醒过来,手机便急促的发出了声音来,他朦胧的拿过手机接了起来,那边已经是炸开了锅一样,“华笙,你快开电视看新闻!”   ☆、第一百六十三章:为什么要把他们往绝路上逼(除夕快乐么么哒)   林慕迟火急火燎的话,让他立刻到了客厅将电视机给打开了来。   宋知歌原本都还是睡意朦胧的模样,一看他这么着急,也禁不住的爬了起来跟他走到了电视机面前看着。   只见上面赫然的显现着两个人昨日重游故地的照片,各种亲昵挽手的照片,张张都清晰无比,可以真切的可以将脸看个一清二楚。   宋知歌拧着眉,“这是怎么回事?”   沈华笙跟林慕迟道了几句表明自己明白了现状,掐断了电话。   宋知歌诧异的看着他,“我们昨天一整天都被人在跟踪?”   “没事没事,不过是为了争取头条罢了,没什么。”沈华笙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着。   应该庆幸的不过是这些头条,真害怕那个藏在黑暗中的人要做出什么来,那才是真正应该让他们担心的。   如今漫天的新闻都在播放着SH董事长宋知歌与前任总裁沈华笙宣告准备领证后甜蜜出行。   有人欢喜必定有人愁……   寂静的办公室内,非凡小心翼翼的打探着脸孔冰冷到了极点的薄凉的眼色。   薄凉只是拿着一只笔,不停的转动着,眼睛一直就没有从电脑上面的那个新闻头条离开过,脸色阴沉的可怕。   “那个……”非凡盯着他的脸,欲言又止。   “说!”薄凉攥紧了拳头,冷冽道。   他努了努嘴,轻瞥了他一眼,“需要我让人去把新闻给封了吗?”   “不需要!”他生冷的拒绝了。   原本在这的前两天看到了宋知歌竟然光明正大的说要去领证,就已然是出乎了自己的意料,接踵而来的头条,让他是越来越淡不下心来,烦躁的几乎想要将那些报社都给掀了。   偏偏,偏偏他跟沈华笙做好了约定了……   可是现在他才觉得深深的后悔,不要说是半年,他觉得半天都几乎是要忍受不了了。   “那就不要摆出这么恐怖的一副面孔,谁看了都会知道你目前不能惹。”非凡忍不住的道了一句。   顿时,薄凉一个冷冽的目光朝着他投射了过去,他立刻就耸拉着脸,做了一个在嘴边拉上拉链的动作。   薄凉烦闷的拿出手机看了又看,最终还是忍不住的按下了宋知歌的拨号键。   电话刚接通了都还没有一会儿,宋知歌便接了起来了。   “薄凉?正好我有事要找你呢。”宋知歌接了电话后便急忙说道。   薄凉心脏一缩,不明所以,“找我?”   她拿着电话点了点头,“对啊,怎么,你有事吗?要不你先说。”   “没事,就是看到新闻担心会影响到你,问问一下你的情况。”   “哦,这样啊,新闻随便他们怎么想就怎么写吧,我无所谓。”她摆了摆手,关于那个此时她最关心的可是其他的事情。   薄凉拧了拧眉,“那你说吧,找我是有什么事?”   宋知歌长叹了一声,“我家昨晚进人了,将里边的东西都毁坏的不能看了,可是我看过了监控录像,那人我不认识,可是我也想不到还会有谁跟我有这么大的仇,你知道的我人脉有限,比不上你。”   她已经说的极其的婉转了,要是薄凉连这个都听不出来的话,也是没办法了。   “好,我会帮你查一下是谁的。”听到话,薄凉也是担忧了一下,问,“那你呢?没事吧。”   “没事啊,有阿笙在呢。”她下意识的就看向了一旁的沈华笙。   薄凉到了嘴边的话一下子就咽了下去,明知道隔着手机屏幕对方看不见,却还是强硬自己的扯出了一个笑意,“呵呵,那就好。”   “那就麻烦你了。”宋知歌还客气的道着,她越是客气的跟薄凉说话,薄凉的脸色就是越加的阴沉。   临挂电话之前,他思虑了半响,还是叫住了她的名字,“知歌!”   “昂?怎么?”她拿着手机还没来得及挂断便听见了薄凉的叫唤。   他抿了抿唇,拳头紧了又松,最终还是问了出来,“你们真的要结婚了?”   “对啊!”她几乎没有任何的迟疑就回答了起来,眉眼中全是笑意,“放心吧,到时候一定会请你吃饭的。”   “好。”他虚脱的应了一声。   “那我先挂了?你要是找到了什么就联系我。”宋知歌临挂电话之前还多说了一句,直到听见了沈华笙的一声沉闷的,“嗯。”   这才放心的挂断了电话。   “祝你幸……”他环绕在嘴边的话迟疑了再三,最后说出来的时候,还没说完,只听见了“嘟……”的一下电话挂断了的声音。   让他不由的拿着手机发了半响的呆,等一旁的非凡叫了一下他的名字才从中回过了神来。   非凡嘴边念着他的代号,“L?”   他立刻冷了冷眼眸,将脸上失落的情绪收敛了起来,看了非凡一眼,“去帮我查一下知歌最近有没有被跟踪的可能性?她说家里进了陌生人,而那个人一定是跟她有仇的,你调查一下。”   “不是吧?”非凡一下子就瘫在了沙发上,发出了一声极其不情愿的声音,“大哥,你真的将我当成什么了啊?能不能让我歇会儿。”   “不想干?那好,我找其他人吧。”薄凉一点都不在意他的抱怨,只是冷冷的道。   惊吓的非凡一下子就从沙发上弹跳了起来,哭丧着脸,“我去,我去还不行么?”   宋知歌刚刚挂完了电话,沈华笙就一把的抱了上去,“喔!”   她一下子就被吓到了,捂着心脏,直幽怨的看向了他,“你吓死我了。”   沈华笙一下子就急后悔,“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就是最近神经太过衰弱了,要不然睡一觉吧?”   “对啊,我真的是想不到还会有谁跟我们有仇。”宋知歌皱着眉,硬是没想通。   “想不到就不要再想了,什么事情都会顺其自然的,只要那个人有进过那个屋子,就一定会留下线索的,不用担心那么多了。”沈华笙是不断的安抚着她隐藏在内心当中的惶恐。   她依然是一脸的担忧,有些不确定的看了一眼沈华笙,“是这样吗?”   “叮咚……”这个时候门铃响起。   两个人相互看了一下,沈华笙松开了对宋知歌的怀抱,去打开了门来,在门前左右的看了一下两边,却发现门外一个人影都没有。   “是谁啊?”宋知歌见着沈华笙开门开了那么久,便走了出去。   只见沈华笙的手里抱着一个大大的箱子,冲着她摇了摇头,“没人,就是有人送来了这个东西。”   “这是什么?”宋知歌拧着眉,好奇的抱过了箱子放置在客厅的桌子上,小心翼翼的拆开了来。   “啊!”她被惊吓的一下子就坐摔在了地上,一脸惶恐的看着里面所装着的东西。   沈华笙刚刚关好门闻声赶来,只见宋知歌手指指着那个箱子,愣是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   他疑惑的走上了前,眼底一抹震惊,重新将门打开冲了出去,电梯正好在下着一楼,他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的就跑向了楼梯口径直的往一楼冲去。   只见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正好走出电梯,出奇的像昨晚在监控里面见到的人,他想都没想的就冲了上去,一把攥住了那人的手,拦住了他的去路,立刻摘下了他的帽子。   原以为会见到他想要见到的那个熟悉的模样,却发现是一个毫不认识的陌生人,男人一脸诧异的看这他,“你干嘛?”   沈华笙端详了一会儿,道着歉,“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神经病。”男人瞪了他一眼,念念有词的走了。   沈华笙依旧是没有死心的观看了小区周围,却是怎么也看不见有奇怪的人。   这才调头跑了回去,担心自己出来的太久,宋知歌一个人在家会害怕。   他刚一进门,宋知歌就扑到了他的怀里,“有没有找到?”   “没有。”他摇了摇头,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背部,“没事没事。”   看着桌面上的那一箱东西,眯着眼,眼神冷冽到了极点。   里面装着的是他们两个人的照片被人剪下来当作头来使用,然而其他的却是一堆肺脏,猪心上被扎着无数根的针,甚是吓人,也难怪宋知歌会第一反应那么的强烈。   “到底是谁?”宋知歌将沈华笙搂的紧紧的,心有余悸的道。   比起光明正大的宣战,更恐怖的是躲于黑暗中的敌人。   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对方是谁,目的是什么。   别人对你了如指掌,而你对那人却是毫无头绪,只能够默默的等待着恐惧的降临。   “什么也没有,不过都是些吓唬人的把戏,你不是这么轻易会被吓到的人不是吗?”沈华笙低声的在她的耳边道。   她也只是埋在他的胸前,闷声的点了点头。   如果只有她一个人的话,她可以什么都不怕。   偏偏就正因为身边多了一个沈华笙,她已经是很珍惜着他们所仅剩的那么一点点时间了,为什么还要有人不愿意放过他们?   非要将他们往绝路上逼,她真的想要好好的不受任何人的打扰跟沈华笙好好的过,可是却发现一切都是那么的遥远……   “阿笙,我们明天就去领证吧!”她等不了了,那人既然那么不想要自己好过,不想要自己幸福,那么她就偏要幸福给他看!   沈华笙刚刚下去的急,根本就没有发现,送来箱子的人,一直就站在他所在楼层的上一层的楼梯口,只见沈华笙放弃了寻找重新回到了屋内,她才渐渐的从楼上走了下来,深深的看了一眼那禁闭着的门,嘴角的笑意更加是深邃。   ☆、第一百六十四章:你的‘内在美’我一个人看见就好   害怕吧……   都体会一下她当时的恐惧感,她所遭遇的,远比这些都要来的恐怖的多!   “好。”沈华笙也是顺从的答应了宋知歌。   但是偏偏不巧的是,第二天正好就是周六,民政局根本就没有开门。   他们还特地一大早的去排了队,最后都忍不住的嘲笑着自己是否太过愚蠢了。   等两个人再次牵着手回到车内,关上门启动车子行驶出去的下一秒……   “嘭!”一声洪亮的响声就在眼前炸开了来。   轮胎爆破,顿时就往旁边打滑着,方向盘一下子就失控了起来,幸好路上的行人跟车子都不是那么的多,很快的就将车子停靠住了。   宋知歌满脸诧异的看向了沈华笙,惊魂未定。   他拧了拧眉,冲着宋知歌道,“你先不要下车,我下去看一看。”   宋知歌乖乖的点了点头,看着沈华笙下了车,还是有些不放心,随即也赶紧解开了安全带,“我跟你一起下去看吧。”   下了车一看,是轮胎被一枚钉子给扎破了,谁会将这么大的一个钉子正好掉在了车子的前面,一看就是人为的。   “先叫拖车公司过来吧,总不能够让车子就在这里堵着。”他一脸淡定的道。   说着就拿出手机给打通了电话来,低声的对着电话里讲了几句什么就挂断了电话了。   “我们打车回去好了。”他拉过了宋知歌在自己的怀中,给她最大的依靠感。   似乎是这样的事情经历的太多,惊吓多于多了,她反倒是没有那么的害怕了起来,对着沈华笙笑了笑,“放心吧,我没事的,我像是这么容易被打倒的宋知歌吗?”   “不像。”沈华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   她从容的弯了弯唇,眼底一抹精光的扫视了一遍周围,“我敢打赌,那个人既然跟踪了我们,那么此时此刻就一定是在哪个地方默默的看着我们呢,比如……这里,那里……”   忽然被宋知歌朝着自己的方向指了过来,她的心底微微一紧,明知道坐在车内隔着一层黑膜宋知歌根本就没有看得见自己的可能性,却还是下意识的按低了帽檐躲闪着宋知歌不经意投射过来的视线。   “阿笙,我们去逛逛街吧?”她突发奇想的道。   “好啊,这附近就有一个不错的商场。”沈华笙想了想,似乎就是在不远处而已,便提议着道。   两人紧紧的交缠着十指,逛着玲琅满目的商场,但是宋知歌却是有了明确的目标。   她拉着沈华笙便进了一家婚纱店内中,销售人员见两人进来便是眯起了眼的对着他们笑道,“欢迎光临。”   听着那女人在耳边不断的道着她已经腻烦了的销售语,她急忙伸出手挡住了,“那个,我自己来挑就好。”   “好的,小姐要是还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随时叫我。”那人温婉的弯了弯嘴角便走开了。   “阿笙,我们买套婚纱吧?”她期待的看向了沈华笙,那双强烈的眼神就差没一头扎进婚纱堆里去了。   酒席他们可以不摆,人可以不请。   但是她觉得万万不能没有的就是婚纱,这是每一个女孩儿心中的梦想,总想着穿着世界上最好看的婚纱,嫁给自己最爱也最爱自己的人,此生也算是圆满了。   看着她一脸兴奋的模样,他宠溺的道着,“好。”   宋知歌给自己挑了一套婚纱,顺便还挑了一套跟自己配对的西装,递给了沈华笙,“快去试一试。”   沈华笙的衣服换的很快,早就在试衣室门前等候着了。   惹的店内的人员都不禁纷纷围观了起来,赞叹着,“哇,好帅啊。”   “男俊女俏么,多般配啊,你是没看见刚刚进去的女人也可美了。”   “快看快看,出来了。”几个人指着出来的宋知歌惊呼出声。   看到一身洁白婚纱的宋知歌的时候,沈华笙几乎觉得心脏暂停了半秒的跳动,突如其来的悸动,让他眼前一亮。   宋知歌满脸的娇羞,有些难为情的拉扯了一下裸\露在空气外的胸脯,“那个……好看吗?”   他几乎是愣住了,不自觉的点着头,“知了,你真好看。”   这还是沈华笙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夸赞着自己,不由的让她脸上染上了一抹红晕,低声糯糯的道,“谢谢。”   “哇,真的好配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款式有人穿的像先生小姐这么好看的!”店长都不禁诧异的道。   但是沈华笙却是抿着唇,拧着眉,“不适合你,再去挑另外一件。”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好看吗?”宋知歌不解的还张开了双手在他的面前转悠了一个圈,裙尾散开的,显得更加美了。   旁人都在赞叹,却是只有沈华笙一个人不满意的阴沉着脸,她也只好顺从的去挑了另外一件。   再次出来的时候,同样是惊艳到了所有人,一条鱼尾裙拖长着地面,后背一个大大的V字,将背脊的线条展现的极为的完美,原本看到前面的时候,沈华笙都几乎是满意了的,但是等看到那后背的时候,陡然再次阴沉起了脸,再也忍不住的问,“还有没有其他的款式?”   “不好看吗?”见沈华笙去问着店长,她离开走上前疑惑的问。   “对啊,先生,这一件比刚才那一件还要好看呢,您是有什么地方不满意的吗?”店长也是诧异不已,于是便询问了起来。   只见他抿着唇,死死的盯着宋知歌看了一会,悠悠的道,“太露了。”   “噗嗤!”宋知歌一下子就忍不住的笑出了声音来,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婚纱基本都是这样的啊!”   “谁说的,款式还很多呢。”沈华笙依然是不妥协,幽怨着声音,“你的‘内在美’只需要我看见就行。”   乍一听还没什么,但是细一听,却不是那么回事了。   见店员都捂着嘴偷偷的笑着,“你们真是太恩爱了。”   宋知歌却是满脸涨红,心脏快速的跳动着,让自己都几乎要从里面跳出来了一样。   “胡说什么,我再去挑另外一件。”她说完立刻跑开了来,继续精心的去挑选了起来。   “天哪,要是有人对我说这句话,我感觉我一定会苏死的!”身旁艳羡的声音络绎不绝的传进宋知歌的耳朵里,让她心底不禁满满的甜蜜。   到了最后面,宋知歌都觉得自己挑的手都要断了,沈华笙这才满意的点了头,让她不禁的瘫在了沙发上,虚无的道,“沈华笙,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剥夺我的爱好呢。”   明明她对前面的衣服都满意的要死了,他竟然死活不同意,最后面还挑了一件这么保守的给自己穿。   也不是说不好看,但是总是有些隐约的性感看起来才会更加魅惑人心,人生就这么一回,漏点点的肉怎么了,他的模样倒像是别人会将自己给吃了一样。   “你要是喜欢,那就多买一件回去天天在我面前穿给我看就好。”沈华笙倒是一脸满足的道。   “哼!”她佯装着生气的别过了脸,沈华笙嘴角一抹笑意,凑近了她的耳旁,“你要是再继续这样的话,我可就要当众亲你了。”   她脸上一抹潮红,别了他一眼,低声的回应着他,“流氓。”   “嗯?”他眯起了眼,看着宋知歌依旧是要生气的态度,恍然大悟,“哦,原来你是想我亲你。”   “谁想……”她隐忍着笑意,傲娇的抬起脸,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华笙被堵住了薄唇,“唔……”   她睁大了双眸,原本也只是逗逗沈华笙,也没想到他会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来真的,一下子就惊的一动不动的。   沈华笙草草的结束了这个吻后还有些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瓣,一副别有深意的模样看着她。   “呀!”她到了嘴边的话却不知道怎么回击他,最后只是赶忙的站了起来,“我去换衣服下来。”   看着她惊慌逃脱了的模样,沈华笙在身后宠溺的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   “现在这年头,上个班都要分分钟承受一大|波狗粮的攻击。”店员会心一击的摊到在另外一个人的怀中。   “就是就是。”   店长也是笑了笑,等候着两个人出来,“先生小姐请问满意吗?要是满意的话,可以先付定金,我们这边给你量一下尺寸重新给你们定做。”   “好啊。”宋知歌欣然答应了。   两个人将尺寸量好了以后,宋知歌径直的从自己的包里拿了卡出来,“刷卡谢谢。”   沈华笙一把拦住了,也不知道在哪里掏出了一个银行卡,“刷我的。”   宋知歌忍下了惊讶,没有多问,收回了自己的卡,“不好意思,刷他的。”   店长也是莞尔一笑,便接过了沈华笙递过去的卡,“滴……”的一下在pos机上刷了一下,“先生麻烦你输入一下密码。”   他迅速的在上面按下了密码,然后宋知歌却是一直在旁边狐疑的探望着他。   “先生收好您的卡。”那人将卡递了回去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们一眼,“那个,我看你们很眼熟啊。”   “是吗?估计大众脸吧。”宋知歌笑了笑。   店长摇着头,“不对不对,哪里有大众脸这么好看的啊。”   忽然她拍了拍手掌,脑子一个灵光闪过,想起了之前新闻上看到过的照片,“啊!您们是……”   宋知歌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嘘……保密。”   她愣愣的点了点着头,看着宋知歌挽住了沈华笙的手臂离开了店内。   一直等到了走远以后,宋知歌才站在了身子,抬头拧着眉问他,“你哪里来的卡啊?”   按道理来说,他不是已经……   可是如今他却是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刚刚是因为店里,她不好问,但是出来了以后她就已经早就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了。   这边的他们正在追究,然而大厦那头,非凡却是火急火燎的朝着薄凉的办公室走去,一路上都在念叨着,“太不可思议了,怎么会……怎么会。”   就连秘书撞到了他,他都失魂的没有反应,径直的走进了办公室,看到薄凉后,立刻走近,“L,找到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你今晚休想上我的床!   薄凉本来正埋头在一大堆文件里面,都还没有抬起头,淡淡的问着他,“什么找到了?”   非凡急忙的咽了咽口水,“跟踪知歌的人,找到了!”   他拿着的笔立刻就僵住了,站起身来,“是谁?”   他似乎是刚刚走过来的太急,一口气有些喘不上来,直接拿过薄凉桌上的一个杯子就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   薄凉嫌弃的拧了拧眉头,“杯子送给你了。”   “说出来你都或许会觉得不可思议。”非凡缓过来了以后,不禁道,似乎真的是很神秘的模样。   让他不由的眯起了眼,“哦?那我倒是想知道了。”   “蒲淘!”下一秒,果然非凡的话立刻让他愣住了,脸上的震惊足以说明他也是被惊吓到了。   薄凉死死的皱着眉,怎么也觉得不敢相信。   他明明亲手放的火,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她人呢?”见非凡是一个人回来的,他不禁问道。   “跑了。”非凡也是不敢抬头的看了他一眼,生怕他下一秒会动怒。   “跑了?”果然,他阴沉的语气就足以在说明着自己的情绪是极为的不好。   非凡诺诺的应着,“嗯。”   “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把她给我挖出来!”薄凉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的,他竟然会有这样的失误!   她现在是想要鱼死网破了吗?知道自己如果被他发现的话,一定不会有活路,所以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对宋知歌发出挑衅。   行啊,真行!   他攥在手中的笔几乎都被自己给折断了来,脸上的戾气看的让人不敢接近。   非凡此时也是不敢随意的忤逆于他,平日里的薄凉的话,他还会偶尔的逗逗,但是他也是知道分寸的,如今别说逗逗,他此时哪怕是多说一句话都害怕会遭殃,赶紧接收了他的意思就离开了。   想到蒲淘如今的想法,薄凉却是按捺不住的给宋知歌打电话,让她最近小心一些。   但是却发现号码怎么也拨不通,他立马烦躁的就将手机往墙上砸去,碎了个稀巴烂,不由的低咒了一声。   迅速的到楼下开启了车子就风风火火的离开了公司,朝着宋知歌所在的屋子而去。   但是大概行驶了大半段的路程的时候,才想起她已经因为蒲淘进入家里毁坏而不住在那了,她现在在哪也不知道。   他重重的踹了一脚油门,打了个急转弯往回行驶,看来还是去她的公司问清楚林慕迟才知道。   “叮咚……叮咚……”急促的按门铃的声音,迟迟都未见有人开门。   薄凉差点没烦躁的将门给踹开了来,正扭过头,就看到了宋知歌走在前头,似乎是一脸的戾气,甩着脸不理会身后的沈华笙,而沈华笙却是一直陪着笑的跟着。   他拧了拧眉,“知歌。”   宋知歌一抬头,看到了薄凉眼底一抹诧异,“薄凉,你怎么在这。”   “你让我调查的事情。”他努了努嘴,宋知歌恍然大悟的模样,拍了拍额头,“我想起来了,进去说吧。”   说着三个人就进了屋内,沈华笙就如同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扯了扯宋知歌的衣角,被她回过头瞪了一眼,“好好待着,等会再收拾你!”   随即看向薄凉的时候,脸上的笑意便洋溢了起来,看的他是羡慕妒忌恨。   “知歌,这一次是我的疏忽造成的。”薄凉忽然神情凝重着道。   她扯着唇角笑了笑,觉得很是怪异,“怎么了?为什么怪你啊?”   “是蒲淘……”薄凉攥紧着拳头,一脸的歉意,要是他当时不那么着急的离开去医院的话,或许也不会让蒲淘有逃脱的机会了。   宋知歌捂着嘴,脸上一览无遗的震惊,“蒲淘?”   她还以为蒲淘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的生命当中,却不想,就恰恰是她!   真的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本来非凡都找到了的,可就是被她给逃脱了。”   沈华笙拧着眉,一脸沉思的模样,似乎是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也是他没有想到过的事情,他以为薄凉的手段定不会轻易的饶过了蒲淘,却还是让她躲过了一劫。   薄凉淡淡的开口,“我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知歌罢了。”   “那就更加要谢谢你了。”沈华笙挑着眉,一副挑衅的模样。   薄凉眯起了眼,佯装着不明白的模样,“哦?这是为什么?”   “好了好了,现在可不是做这个的时候。”察觉到了两个人眼底摩擦出的火花,宋知歌不禁出口阻拦了起来。   她忽然笑了笑,“薄凉,过两天我们就去领证了。”   说完,坐在了沈华笙的身旁挽着手靠在了他的肩上,一脸的甜蜜,刺痛了薄凉的心脏,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要说不的,话都到了嘴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只是尴尬的笑了笑,“呵呵,怎么决定的这么突然?”   宋知歌反而摇了摇头,深情的看了一眼沈华笙,“不突然,我们就是错过了太过了,不应该再继续浪费时间了。”   沈华笙将手搭在了她的手背上,紧紧的握着,眼底里倒映着的都是珍惜的神情。   薄凉觉得此刻自己就是一个多余的人,却无从发泄。   心脏就如同是放置在烤架上,被人慢慢的炙烤着,疼的几乎是不能够呼吸了,他别过了脸,不去看他们之间的温柔的举动。   一遍又一遍的告诉着自己,忍,忍半年,宋知歌一辈子都是自己的,一个将死的人,到时候拿什么跟他比?   没错……   渐渐的心情才逐渐的平复了下来,见他没有反应,宋知歌还叫了一遍,“薄凉?”   “嗯,到时候什么时候举办婚礼的话,叫上我一声。”他只能掩饰起心底的落寞,一如既往的温润。   听到他的话,宋知歌倒是安心了许多下来,眯了眯眼,“好啊,我们今天都已经去定做了婚纱了,婚纱一出来,我们就举办了,一切从简,我不希望太过声张,就请你们几个就好。”   “好。”他点着头应了应道。   薄凉不知道接下来宋知歌一直在跟自己说着什么,她只是一脸幸福的描述着结婚当天的情况,他的耳朵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启动了自动屏幕状态,什么也听不进去了,只是她偶尔的好奇的看了看自己,他才会敷衍的点着几次头,依然是看着她津津有味的讲述着。   才不过是一个多钟,他却仿佛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的久远,脸上的笑意都几乎是僵住了在脸上。   “薄凉,你想什么呢。”见自己叫了他几次都没反应,宋知歌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哦,没事,正好想起公司有个重要的文件需要我签。”他找着一个无比挫的借口。   但是宋知歌却是浑然不绝,一脸的尴尬,“啊,是我说的太过了吗?那你赶紧回去吧,我近期会比较留意一些的。”   “嗯,我先走了。”他说着就起了身,在门口还深深的看了一眼宋知歌。   沈华笙坐在沙发上,没有回过头看着站在门口处的他们,心里知道的很清楚。   “好,时间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你到时候不管有什么大事情可都得给我推掉啊!”宋知歌努着嘴,似乎是在撒娇。   他宠溺的抚了抚她的头发,“好。”   “再见。”她招着手,等看到了薄凉转过身以后才将门给关上了。   脸上立刻气呼呼的走近着沈华笙,叉着腰,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看着他,“现在可以解释了吧。”   沈华笙咧着嘴角的笑了笑,想要将她一把扯进自己的怀里,却被她一个闪身给躲开了,“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告诉我,你的钱哪来的,你今晚就睡沙发吧,休想上我的床!”   沈华笙倒是不慌张,依然一脸明朗的笑意,“这么快就要管我的钱包了?”   “我不跟你闹,正经的!”宋知歌环抱着胸直愣愣的看着他,让他知道自己是有多认真的在问。   他一脸的妥协,“我既然给你们留了钱,那自然也会有我的。”   “那你还去后街,那么混杂的地方!”她一直都在以为沈华笙是没有钱才会住那么便宜的地方,甚至还找蒲淘给当起了小白脸。   “还不是为了躲你,谁想你连后街那地方也能把我给翻出来。”他一脸的无辜,让宋知歌也是生不起气来。   “真的?”她狐疑的凑近着看他的眼睛,想要从中窥探出什么来。   沈华笙却是趁机在她凑过来的脸上迅速的亲了一口,“真的,除了这个我就再也没有瞒着你的了。”   “哼!”宋知歌冷哼了一声,沈华笙将她一把搂在了怀中,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上,“怎么?还生气?”   “你说呢?”她白了一眼,沈华笙立刻就站了起来,从后边将她直接抱进了房间内,两个人重重的砸在了床上,他迅速的就吻上了她敏感的脖颈,低哑的声音似乎掺和了什么,“别生气了好不好?”   “唔,你快起开。”宋知歌满脸涨红的想要推开他,却是觉得在推着一块大石头一样坚硬,愣是一动不动的。   “那我走之前可做点什么事情才行,比如……做你!”   ☆、第一百六十六章:抱歉,你连她的脚趾头都比不上   沈华笙低笑一声,俯下头去,炽热的唇先吻上她紧闭的双眼,沿着脸庞吻下来,滑到右边的耳垂,轻轻地含住……   宋知歌全身一颤,抖着声音开口,“灯……没关上……”   “我要看你。”沈华笙靠在在的耳畔,低哑道。   下一秒,他覆住了她正细细喘气的薄唇。   “唔,不要这样……”虽然这种事情已经做了无数次了,但她还是会觉得很是羞怯,甚至都不敢睁开双眼去看他。   “知了,睁开眼睛看我。”沈华笙一边吻,一边在她耳畔诱惑地低语。   这更加的让她觉得羞耻了,宋知歌用力地摇头,眼睛闭得更紧,连耳根都红了。   看着她羞涩的模样,沈华笙低笑一声,大手顺着纤细的腰往上爬。   两人身上碍人的衣物迅速地被卸除,当精壮的男体,没有任何阻隔物地覆上柔软的女体时,两人都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她紧闭着双眼,在枕间面色潮红的模样摧毁了沈华笙最后一丝自制力。   沈华笙是再也受不了了……   翌日,温热的阳光透过了干净的玻璃撒进在房间内,极为凌乱的床铺似乎是在说明着昨夜的战绩。   宋知歌扶着酸痛的腰从温暖的被窝里探出了一只手,弯了弯柔软的腰就要爬起来。   沈华笙一把将她再次的捞回了床上,用被子蒙过,还闭着眼睛的靠在她的身上低声问,“这么早,不多睡会?”   宋知歌狠狠的咬着牙就踹了他一脚,差点没一个翻身给踹下了床。   他的精神一下子就清明了许多过来,恍惚的看着宋知歌,一脸茫然,“怎么了?”   “都怪你,腰疼。”她甩过了头,冷哼了一声道。   沈华笙笑了笑,立刻爬了过去,将她按在了床上,“疼?我给你揉揉。”   “不要。”想到昨晚,她就不自觉的脸红耳赤了起来。   最后终究还是耐不住沈华笙的软磨硬泡,让他按了起来,不过他的力气正好,按的她很是舒服,极为的惬意。   忽然,宋知歌突发奇想,“反正这两天民政局也没有开门,阿笙,我们出去踏青吧。”   “好。”只要是她想做的,他都会统统陪着他。   说做就做,宋知歌一下子就来劲了,立刻拂开了沈华笙正在按摩的手,从床上爬了起来,找了一件衣服套上,“我去做个便当。”   看着她总是那么兴奋的模样,沈华笙也情不自禁的跟着她一起嘴角上扬了起来。   明明只有两个人,然而宋知歌却是做了许多的菜,格外的勤快,还小心翼翼的做着造型。   “大功告成!”她拍了拍手掌,看着桌上摆着的便当,满意的点着头。   沈华笙正换好衣服出来,从身后环抱住了她纤细的腰围,亲昵的蹭了蹭,“这么快就好了?”   “哎呀,我身上那么多油烟,你刚换了衣服别碰我。”她赶紧皱着眉推开了沈华笙。   随即解下了身上的围裙,跑进房间,也捣鼓着要穿什么衣服。   初春的阳光很明媚,却不会像夏日的眼光那么猛烈,照耀在人的身上会极其的舒服温暖。   汽车行驶在公路上,宋知歌的心情就越发的兴奋着,就像是从来没有出来踏过青的小孩子一样雀跃着心情指着窗外不断的让沈华笙看去。   久违的一起出来散心,近乎五六年,她几乎都是扎在了工作里,不然就是沉浸在跟沈华笙互相折磨的地狱里,让宋知歌真的从未有过愉悦的身心,仿佛见到什么都是那么的新奇。   总算是到了地方,因为是周末,所以来玩的人也很多,他们也是找了许久才找到了位置停车。   宋知歌一脸欢喜的怀里抱着画板,左右环顾着,似乎是在寻找着最为舒服的地方,沈华笙手上则是拿着便当盒跟在她的身后漫步走着,宠溺的目光随着她而移动。   “就在这吧。”正好有一颗柳树垂落在江边处,微微清风迎面吹过,给人很温润的感觉。   她架好了画板,让沈华笙依靠着柳树的一旁坐着,不许动。   却不想,他才坐下没有两分钟,就被旁边的女人给看上了,许晴晴一脸通红的不好意思上前,但是其他几个人倒是都在不断的鼓舞着,“上啊上啊,帅死了,要不是这里就你是最好看的,我就上了。”   “可是……”许晴晴还在犹豫着,身边的人却是一把将她推了过去,已经都道中间了,就这么走回去好像也不太好,于是便咬了咬牙的走近。   许晴晴抬起手莞尔的笑了笑,捋着自己的头发,看着目光正不知道看向何方的沈华笙,佯装出无意的模样抬起了手,娇气着声音的打了一声招呼,“你好。”   沈华笙一向不对自己感兴趣的人做出理会,更不要说是一个陌生上前搭讪的人了,他看也没看许晴晴一眼,就仿佛是没有听见她说话一样,继续观看着宋知歌的地方而去。   然而她却是也发觉到了许晴晴的存在,眯着眼,什么也不做,就这么看着他一边动着手在纸上唰唰唰的画着什么,似乎是很相信沈华笙可以轻易的搞定这件事情。   许晴晴举起的手僵硬在半空中,继续抬着也不是,放下来也不是,只能够直愣愣的看着沈华笙的身体,心底升出一阵尴尬。   但是尴尬过后,脸上却是立刻就涨红了。   毕竟怎么说她无论是家世还是外貌,她从来都是有些无限的自信心,也从来没有在一个男人的面前这么彻底的丢了面子。   只要是正常的男人见到自己,都会殷勤的献好,百般讨好,其实她过来之前就想好了,要是沈华笙也跟他们这样肤浅的话,她就立刻掉头走人,但是他越是这样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她的心就越是悸动。   “你好?我叫许晴晴,是珠宝界龙头家的千金。”她对于沈华笙的态度越是一点也不恼,径直的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然而沈华笙却是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般的笑意摇了摇头,依然是一脸倨傲的模样坐在那,像是没有看到许晴晴一样,只是孤傲的转动了一下眼睛,视线再次回到了站在眼前不远处的宋知歌身上。   她时而低着头,画板的掩盖,让他看不清楚她的神情,只能够接收得到她时不时因为素描而要探望自己淡漠的神情,她葱白的手指抓着纤细的铅笔不断的在画纸上挥动着,虽然隔着画板看不出来她画的是什么,但是他可以猜得到,她朝着自己笔着铅笔的长度可以知道,她是在画着自己的。   就只是这么寂静的看着她,沈华笙便也觉得有些心安了起来。   见沈华笙听到了自己的家世还是没有理会她,而身后跟着她一起来的朋友就在后面,她甚至都可以听得见他们时不时传来嬉笑的声音,十分的刺耳,简直就像是在嘲笑自己一样。   强大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在这个时候退缩,她索性一屁股坐在了沈华笙的面前,让他对上自己的视线,无法装作看不见她,“你好。”   她刚坐下的瞬间,宋知歌一道冷眸扫了过来,但由于她看不见宋知歌的存在,只是忽然觉得后背一凉,脸上强撑着笑意。   沈华笙拧了拧眉,迫不得已的问,“我认识你吗?”   许晴晴愣了愣,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自己,但是从小就经历过无数次的宴会,面对着这样的问题,她自然是很快的就反应了过来,“虽然不认识,但是现在我们就可以认识啊。”   “可是我一点都不想认识你。”他清冷的目光撇了她一眼,似乎充满了不屑。   尴尬,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直白的拒绝了自己,让她不禁微蹙着眉心,尽量的维持着脸上的笑意,“我想你刚才没有听清楚,我说我是珠宝界龙头老大的千金,XU这个品牌没听过吗?”   “呵。”沈华笙嘲讽的轻笑了一声,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和气一些,“哦?然后呢?你是想向我推销珠宝吗?谢谢,我对珠宝不感兴趣。”   耻辱!绝对是她毕生的耻辱,要说她刚开始还对沈华笙这副目中无人而感兴趣的话,那么她现在可以很明白的说,她极其的讨厌眼前的这个男人,从来没有这么的讨厌过,即使是那些络绎不绝的用着老套的方法来讨好自己,她都没有过这么强烈讨厌一个人的感觉。   她这么明白的示好,他却将自己当成了一个销售员了?   心底升起了一抹想要得到他再狠狠甩开的感觉。   “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我不是推销珠宝的。”她收敛着脸上的戾气解释着,“听着,我很喜欢你,你很符合我心目中理想的形象。”   “那真是谢谢了,可惜你一点都不符合我的理想型,或者可以说……”他拧着眉沉思了一下,一抹温润的笑意展现在唇边,继续道,“你连我理想型的一个脚趾头,都没法比。”   许晴晴眯着眼,再也遏制不住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着。   ☆、第一百六十七章:我只对你流氓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怒目横眉的看着他,似乎对于他的话有着很大的不满。   “小姐难道是不会听国语?”沈华笙用着那气死人不偿命的语调讥讽着。   她觉得肺都几乎要给气炸了,但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她不可以太过于放肆的在公共场合里宣泄自己的情感,极力维持着面上的平和,“你难道不知道我的身份?”   “知道啊,XU企业的千金啊。”他不以为然的道。   “那既然你知道了还……”许晴晴蹙着眉,话还没说完,又听见了他一阵轻笑,言语冰冷到了极点,“然后呢?你是想要跟我表达什么?就是无缘无故跟我过来表明你的身份的?那么很对不起,我一点也不想要知道。”   “为什么!”她不服气,自己都这么不要尊严的向他示好,却是他这么冷漠的态度,难道她的家世不够好,容貌不好看吗?   “小姐,不是所有人都会爱钱,爱你的脸,一眼钟的也根本就不是情,再者,就算你的家里再有钱,又跟你有什么关系?是你赚来的吗?你半分努力都没有付出,就算再有钱,你也不过是一个花瓶罢了,有头无脑,所以你给我一个要理你的理由吧。”   沈华笙的话字字都是在说出了重点,瞬间就将她给堵的死死的。   她一向自以为傲的就是她显赫的家世,还有几近完美的面孔,几乎就没有人不会喜欢自己。   却不想在沈华笙的身上给栽了跟头了。   宋知歌此时也已经画好了素描,摘下走近了沈华笙,淡然的叫着,“阿笙。”   沈华笙原本清冷的眸子,立刻就渲染上了一层宠溺,站起了身来,越过了还在陷入沉思的许晴晴。   “累不累?”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在她的手上不经意的按揉着。   “不累啊。”宋知歌轻快的应着,似乎是一脸好奇的看着许晴晴,“诶?阿笙,这个是谁啊?”   许晴晴定睛的端详着眼前的宋知歌,倒是一个很容易让人着迷的女人,再看沈华笙的态度,跟自己的完全是截然不同的。   虽然可能宋知歌没有注意,但是她确实是注意到了,这么体贴的人,刚才竟然会如此的目中无人,自持孤傲。   原来不是他天生清冷,而是自己不是值得他温情对待的人。   “不认识的人。”沈华笙淡淡的应道,一心只关心着她,“饿不饿?”   许晴晴眯着眼,伸出手示好,“你好,我叫许晴晴。”   “你好,宋知歌。”宋知歌同样是眉眼带着笑意的回应着她,看不出有任何的动怒的模样。   许晴晴心底只缠缠绕绕的想,她到底是对沈华笙有多大的自信啊,才能够如此放心的在后面画着画那么久也不走上前阻拦自己。   如果是往常的那些个小姑娘看到有人勾搭自己的男朋友,早就气的跺脚的跑上来纠缠不清了。   等等……   宋知歌?   为什么这个名字这么熟悉,她绞尽脑汁的回想着,忽然诧异的看了看两人。   “你是SH的董事长?”她惊呼出声。   宋知歌却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怪不得她会输,输的彻底。   沈华笙说她的家里再有钱,也不是她自己的本事挣来的。   然而宋知歌却是这么大的一个公司的董事长,可以说的上是商业界上的佼佼者,确实,比起自己只会吃喝玩乐,坐等着继承家业的人,实在是太一无是处。   沈华笙说她漂亮不一定有人就会爱的死心塌地,那是因为他的身边的人,比自己还要美上几分。   无论是哪里,都不是她可以所比的……   原本满腔囤积下来的怒火,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消散而去,剩下的只是佩服。   一个人的人生事业可以这么成功,还有这么深爱着自己的一个男人在旁,还有什么是不满足的?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沈华笙,他一如既往的视线紧紧的追着宋知歌,仿佛旁若无人一样,她心底一个冷笑。   “后会有期,”许晴晴眯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便扭过头走回了自己朋友的地方。   见她落败而归,几个人几乎是一窝蜂的凑上来询问,“什么情况啊?怎么回来啦?”   “没什么。”她摇了摇头,回过头看着正在小心翼翼的拆着便当盒的沈华笙,一抹自嘲涌上唇角,不由的感叹,“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就一辈子不会是你的。”   “这是怎么了?”关切的声音在旁边道起,她也只不过是笑笑,没有解释。   宋知歌眼角撇了一眼许晴晴,又看了看沈华笙,“啧啧啧,真是无情,伤了那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的心。”   “那你是让我满脸笑意的迎合她?”沈华笙夹了一个寿司送到她的唇边,眯起了眼问道。   她嚼着寿司口齿不清的道着,“那里也是太直接了,嗦的人家一无素处的。”   但是沈华笙还是听明白了,敲了敲她的脑门,“塞着那么多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还不赶紧吞了再说话,等会噎着了。”   “我就是……咳咳……”话还没说完,她立刻就呛住了,沈华笙脸上打开了一瓶水给她递了过去,她接过赶紧灌了几口,连连咳嗽了好几下才好受了起来。   “我说什么来着。”沈华笙低低的笑出了声来,却遭来宋知歌幽怨的一个白眼,“都怪你!乌鸦嘴!”   “是是是,小心点别再噎着了。”   宋知歌冲着她吐了吐舌头,献宝似的拿出自己刚刚所画的素描递了过去,“好看吗?”   沈华笙一脸的阴沉,看着那幅画,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拧着眉看了看她,“你画那么久,就是画这个?”   一副画上面,只画上了他所依靠着的柳树跟江水草地,偏偏就是没有将他画在里边。   然而他一开始就以为,宋知歌拿着铅笔在对比的是自己的轮廓,原来……   “对啊,怎么样?我的技术没有退减吧。”宋知歌自我满足的道。   原本她小时候也是学过美术的,但是到了大学就荒废了,没有继续学,但是画这么一些简单的东西,她还是很有自信的。   “你不是在画我?”沈华笙向她投射出了一个憋屈的神情,那他岂不是自作多情了一回?   “我为什么要画你啊?”宋知歌一脸的茫然,听的沈华笙是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过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凑到了他的身前,憨憨的指着他的鼻子笑了几声,“沈华笙,你这是吃了柳树的醋了吗?”   见沈华笙不回话,她捏住鼻子皱起了眉直道,“哇,好大的酸味啊,唔……”   沈华笙一把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将她给堵了个正着,想到周围还有那么多的人,宋知歌就立刻羞红了脸,一把将他推开了来,“真是流氓,这还是青天白日啊!”   “我也只对你流氓不是吗?”他努努嘴,挑眉道。   “不要脸,跟一棵树吃醋,沈华笙,你就是我见过最小气的男人了。”宋知歌哼了哼,嗤之以鼻道。   “你再说信不信我还吻你?”沈华笙将她一把禁锢在怀中,鼻子抵着鼻子,只要微微的一动,就可以亲上。   宋知歌却是睁大着眼睛,一脸的无所畏惧,语气十足十的是在挑衅,“你试试?”   “你以为我不敢?”沈华笙悠然自得的反问。   “当然……”她勾着嘴角,洋洋得意道,似乎是吃准了沈华笙真的不敢一样。   话音刚落下,以吻封缄,宋知歌接下来的所有惊呼都被消弭在这个吻中。   宋知歌的后背低着大大的柳树,掩盖过自己的身躯,后面看不见他们在做着什么,但是前面的人却是看的一清二楚。   原本宋知歌以为也不过是一个简单不过的吻了,但是却是出乎她的所有意料当中。   舔吸,啃咬,沈华笙就如同是一个饥饿的野兽一样,恨不得将她拆了吃入腹中,白伊人被他禁锢的手不能动弹,只能够乖乖的承受着这个热辣的吻,唇齿相缠间,周围尽是沈华笙成熟的雄性味道,让她微微震惊,却又出奇的安心,渐渐的,也忘记了周边的一切视线。   也不知过了多久,宋知歌都几乎要以为自己会因为这个狂烈的吻而窒息的时候,沈华笙这松开了她。   宋知歌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周围的氧气。   一双眼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看起来极其的惹人怜。   沈华笙一脸餍足的朝着她勾起了一抹温润的笑意,重新凑到了她的眼前,“味道不错,你觉得怎么样?”   “沈华笙,你……”她指着沈华笙,却是半天气的说不出话来。   “不是你要求的吗?还要吗?”他一脸无辜,仿佛不是自己的错一样。   “滚滚滚。”宋知歌翻着白眼,周围热辣的眼光还在注视着他们,自己刚才是疯了才会一时接收了,现在只觉得脸上红的不像话,滚烫滚烫的。   沈华笙舔着脸的凑了上去,“我错了我错了,来来来,多吃点,等会多画画。”   “哼!不画,要是突然某人又吃个植物的醋就不好了。”宋知歌就是故意说这些话堵他的。   “我保证不会了!”沈华笙哭丧着脸,似乎用了很大的决心才道了出来的。   听到他这么说,宋知歌才不情不愿的吃着他送到唇边的东西,故意的时不时冷哼着。   两个人甜蜜的气息不断的在弥漫着周围,让人不禁艳羡不已。   可是在洋溢着甜蜜的草地上,却划过了一道含着怨恨的目光,这道目光在射向了两人后就消失无踪,仿佛不曾存在过一样……   ☆、第一百六十八章:前脚刚领证,后脚会情人   第二天就是周一了,终于等到了上班的日子,宋知歌早早的就起了床,拉着沈华笙就朝着民政局奔去。   幸好今天过来登记的人并不是很多,很快的就轮到了两个人。   工作人员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随即递过来两张登记表单,还有两只笔,神态恭敬,“请两位填一下表格。”   表格填写完毕,工作人员核对过他们的证件后,开始办理结婚登记的手续,步骤并不繁琐,只需要再去拍个照片就好。   几分钟过去,盖上铅印的结婚证书被捧送到眼前。   “行了?”等了良久的宋知歌把两个红本本接过来,有些不确定的确认着。   “好了好了。”工作人员忙点头。   看到工作人员的点头,她这才把接过来的红本本小心翼翼的塞到包包里。   “走吧。”收好红本本以后,便顺其自然的挽上沈华笙的手臂,笑眯着眼睛看他。   上了车以后,宋知歌用手摸着自己携带的包包,隔着一层真皮感受着被她安安稳稳放在包里面的红本本,这时的她才惊愕起来,她真的结婚了。   这么真实发生的事情,可是她就是觉得有股梦幻的感觉,一切都像一场不可思议的梦一般,就这么实现了。   原来结婚是这么的简单,四张照片,两份声明,两个本本,还有她从不放在眼里的九块钱。   她靠在舒适的椅背上,悄悄的扭过脖子,把脸偏向靠近车窗的一边,透过玻璃的反光面,凝视着身旁掌握方向盘的沈华笙。   剑眉星目,坚挺的鼻梁和勉薄的嘴唇镶陷在刚毅的脸庞上,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息让他完美的如同天神一般……   “阿笙……”   “嗯?”沈华笙淡淡的应了她一声。   “我们真的结婚了啊。”她扭过脸,极为认真的道,沈华笙点着头,“对啊。”   “好不真实啊!”他们就这么结了婚……   如此迅速,明明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却依然还是觉得很不真实。   “怎么样才算是真实?”正好是碰上红灯,沈华笙停住了车子,意味深明的凑过她的身前。   “我……我不知道啊。”他忽然凑那么近,让自己的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制的跳动了起来,她赶紧推了他一下,“快好好的开你的车。”   “叫老公……”沈华笙却是不肯离开,一脸享受的等待着她开口。   “都快绿灯了,你还不坐回去。”宋知歌羞红着脸,不敢看着他。   沈华笙长叹了一声,似乎是可怜极了,“好吧。”   老公…”在沈华笙以为宋知歌羞涩的想要逃避时,那酥软甜美的一声呼唤恍如冲破九层云霄的天籁之音,让他的心突然喜悦爆破一般,全身上下的细胞都高兴的叫嚣沸腾。   趁着黄灯闪烁的时候,他迅速的在宋知歌的脸上啄了一口,兴奋的叫着,“老婆!”   宋知歌捂着被他亲了一口的地方,似乎是滚烫的几乎都要将自己的手心给灼热出了一个洞来,却莫名其妙的,心中喜滋滋的,似乎是掺和了蜜糖一样在自己的心里逐渐蔓延开来。   “对了,我得发个短信都告诉他们一下。”宋知歌拿出手机就编|辑出了一条短信,逐个逐个的发送了出去。   薄凉是第一个就打来了电话的人,他径直道,“你现在在哪里?”   “昂?我刚过了快环。”宋知歌看了看周围,道。   “可以顺便过来一趟我公司吗?”薄凉声音似乎带了些恳切。   “好啊。”她点着头,便冲着一旁的沈华笙道,“去薄凉那里吧。”   “我等你。”他说完便挂断了电话,留着宋知歌拿着手机有些风中凌乱。   很快的就到了薄凉的楼下,宋知歌下了车就站在车身前等着,薄凉看了看车内的沈华笙,从敞开着的车窗内探手进去将宋知歌的包给拿了出来,对着沈华笙淡淡的应着,“你先回去吧,我晚上送她回去。”   薄凉的态度极其的坚决,沈华笙沉思了半响,冲着宋知歌笑了笑,“我等你回家。”   宋知歌只是直愣愣的点着头,看着沈华笙将车子启动了起来,最后绝尘而去,消失在她的视线当中。   “这么着急,是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宋知歌拧了拧眉,有些茫然。   “先上车吧。”薄凉一脸平淡的道。   他带着自己兜兜转转了许多圈,却是一直都没有说话,宋知歌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   过了一会儿,薄凉将车子停靠在马路上,一脸正经的看着她,让她有些手足无措,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我的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薄凉摇了摇头。   她咬了咬唇,下一秒,薄凉微微轻启,“拍照了吗?”   开始她还反应不过来,忽然想到自己刚刚在民政局拍了照片,便迟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拍了啊,怎么了?”   “给我看看。”他伸出手冲着她要。   宋知歌翻开包包里装着的钱包,拿出她刚才在民政局拍的照片,递了过去。   薄凉接过,寂静的端详了一会儿,看着上面从未在自己面前展现过的这般幸福的笑容,唇角也跟着不由自主的弯了起来,夸赞着,“照片拍的真好看。”   “是吧。”宋知歌自己也是满意的眯起了眼。   “这张照片送我吧。”忽然,他真挚的看着她,发出了请求。   这样的笑容,他想要收藏一辈子……   永远的留在自己的身边。   “可以是可以,可是你要这照片干什么。”宋知歌不解道。   “因为这上面的你,很幸福。”他不假思索的道,立刻就让宋知歌红了眼,薄凉对自己的好,她不是瞎子,怎么可能会看不见呢,她不过一直都是假装着不明白,不愿意说透。   “好啊,送你!”她别过脸,生怕自己眼眶里蓄满的眼泪下一秒就会在他的面前掉出来。   薄凉眯笑着眼,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后脑,轻松的道,“要是沈华笙对你不好的话,你随时都可以来投靠我,无所谓的啦,我会让你老有所依的,有我的肉吃就肯定有你的汤喝,我这里随时为接纳你而准备。”   一听这话,宋知歌瞅到他另外一只手还放在方向盘上边,抓起来就是狠狠咬住了。   察觉到疼意的薄凉拧了拧眉,却没有收回来,任由着她咬,“……”   “薄凉,你怎么可以这么的乌鸦嘴啊。”宋知歌抹了一把嘴角,恶狠狠的说。   其实这也是最好缓和此时气氛的办法了,这么沉闷的空气一点也不适合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   看到宋知歌没有了刚刚的一脸沉闷,又回到了生龙活虎的她,薄凉也是顺着她脸上的笑意更深,“是是是,是我乌鸦嘴,我说错话了,下午请你吃好吃的。”   “好,那我绝对不会客气的。”她笑的嫣然。   薄凉如约的将宋知歌给送了回去。   “那我进去了。”说着宋知歌就要迈腿,却听见后面传来制止的声音。   “等一下。”身后的薄凉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叫住了她,随即再次走向了车里,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红包。   他笔画了一下递给了宋知歌,“知歌,祝你跟他能白头偕老,但是喜酒可不能这么罢了,必须得给我整的风风光光的,不然我这红包不是白给了。”   他说的一脸真挚,惹的宋知歌眼眶又开始有些发热了起来。   最后,宋知歌吸了吸鼻子,上前抱住了薄凉,将头埋在他的胸前,细细的说了声,“谢谢。”   虽然声音很小,可是足以让他听得一清二楚。   “不就是一个红包吗,你至于吗宋知歌?感情你是小时候没有领过红包吗?来,以后我天天给你红包,绝对能让你收红包收到吐。”薄凉顺势拍了拍白伊人的后背,打趣的说笑着。   “哼,你才没有收过红包呢!”宋知歌在他后背锤了一下,嘴里不满的嘟囔着。   难得自己这么的感性,居然这么不领情。   她再次要走的时候,薄凉将她扯进了怀里,一脸深情的看着她,“知歌,祝你幸福,真心的。”   趁着她还在发着愣的时候,薄凉在她的额头上盖下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好。”她没有躲闪掉这个吻,结实的让他给亲上了。   比起她所欠下薄凉的一切,不过是一个吻,一点都不为过。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时暗处传出阵阵不易察觉的“咔嚓卡咔嚓”的声音,恰恰也是这时两人亲密的举动都被一一拍入了相机当中。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小记者心满意足的跟着离开了,他可是从一大早就开始跟着宋知歌跟沈华笙的,看着他们从民政局出来的。   原本想着自己是第一个知道他们结婚的消息的,要是发出去的话,一定会很轰动的,随即却是让自己意外的跟到了薄凉跟宋知歌,更加是让自己惊吓掉了眼镜框来,宋知歌竟然还跟薄凉有染!   单单是‘SH董事长前脚领完结婚证,后脚勾搭上多金小鲜肉薄凉’让人不禁浮想联翩。这个题目就已经是足够的劲爆了。   看着宋知歌进入了屋内,薄凉眼眸一闪,微微眯起了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小记者离开的车子,一直到车影消失。   ☆、第一百六十九章:新婚之夜的沉沦   沈华笙却是早早的就在客厅里等着宋知歌的回来了,看到她进门,一点也不诧异。   宋知歌逐渐的走近了他,“怎么?你就不问问我跟薄凉去哪里了?”   “我需要问吗?”沈华笙一脸自信的反问着。   宋知歌白了一眼他,“你确定你这么的自信真的好吗?你还真不怕我就跟他跑了?”   沈华笙倒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一把揽住了她的腰间处,贴紧了几分自己的身体,低哑着声音,“今晚是新婚之夜,你能去哪里?”   宋知歌嘴边笑了笑,没有挣扎,眉眼里却满是慢慢的羞怯,,直到沈华笙用手指抬起她的下颚,让她不得已的对上他火热的视线。   “嗯?”见宋知歌不应,他低声的做出了一个疑问。   “还能去哪,当然是……去你的心里了。”宋知歌觉得这句话说出来自己的脸都不禁多染上了几分红晕。   听着她这么动情的话,沈华笙忍不住探身,吻.住了她柔软的唇瓣,大手不断的在她的身上探索了起来,直至她开始承受不住的发出了闷哼的声音。   意乱情迷之间,沈华笙已然是让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勾住自己精壮的腰间,一个起身便如同袋鼠一样将她带入了房内。   两人的衣服褪落在床上,四处散开。   一室温情……   SH集团,一大早的宋知歌就爬了起身,安抚着还在床上熟睡着的沈华笙,在衣柜里挑了一身的黑色正装着在身上,显得精明干练。   前两天她一直都在跟着沈华笙你侬我侬,即使今天才不过是他们领证的第二天,但是她办公桌上肯定也是堆积了不少的文件要处理,不得不来,她总算是能够理解沈华笙当时的苦楚了。   “叮...”随着一声电梯门声音响起,刚步入电梯,职员们立刻凑到了宋知歌的跟前,“宋总,听说您跟沈先生结婚了啊,真是恭喜恭喜啊。”   由于沈华笙已经不在是公司里的人,所以他们所叫的是沈先生。   “对啊对啊,真是恭喜宋总了。”不少的职员笑容满面的道喜着。   反倒是宋知歌惊讶了半响,他们是怎么知道她已经跟沈华笙领证了的?   忽然想着或者是林慕迟在公司里说开了的,就没有再多问。   但是她对于职员一向都是是严格的,所以即使是听到满满的祝福,她既没有露出与沈华笙在一起时的小女人姿态,也没有跟林慕迟一起时的畅所欲言,反而是一如既往对于职员的姿态清冷的点了点头,示意明白。   待她迈着修长的细腿走出电梯的时候,剩余的职员开始接头交耳的低声讨论了起来,“啊,真是可惜啊,还以为可以看到宋总破天荒的害羞脸红一小会儿呢,没想到还是这幅冰山美人儿的样子。”   “对啊对啊,真是可惜了,不过你还别说,宋总跟这沈先生还真是般配,你看,郎才女貌,门当户对的。”   “我看未必有你们说的那么好吧,你们没看今天的八卦新闻吗?”这时一个白净的女职员凑了过来。   “这都刚上班呢,哪有时间看啊,快说说,是什么八卦新闻,早上我刷新的时候都还不过是看见他们在民政局领证的照片呢,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加厉害的八卦?”一听到八卦,立刻的所有人都往白净的女孩那靠去。   “可说的不就是我们宋总么?”那人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宋总?宋总竟然还有八卦新闻,我见过她的八卦新闻也就只有她跟沈先生结婚的消息,天啦,快说,快说。”宋知歌一向是小心谨慎的人,从来不会让记者有任何的机会登上她的一丁点消息,除非是她愿意采访才会出现在报纸上,就好比是上一次她公然宣布了自己要跟沈华笙领证一样。   “呵,呐,你们看看,我们宋总可是一脚踏两船的,这边刚跟老公领完证,当天晚上的就跟薄氏的薄总卿卿我我的。”白净女孩边说着边拿着手机点开了浏览器。   瞬间,电梯内的十几双的眼睛就凑了过去,只见手机屏幕上摆着大大的无比显眼的标题,“沈华笙新婚妻子约会小鲜肉薄凉,两人举止亲密无比,让人不禁浮想联翩。”还附带一张薄凉亲吻在宋知歌额头的照片,照片里的宋知歌的脸上是职员们没有见过的温婉笑容,薄凉则是一脸宠溺,也是掩盖不住的笑意。   “天啦,真是没想到我们宋总看起来这么高冷,还以为有多贞洁呢,原来骨子里......”说完女职员都掩嘴而笑,然而男职员却是椎心挠肺,“我的女神啊......怎么可以笑的这么开心呢。”   此时,还不知道八卦漫天疯传的宋知歌窝在办公桌上,正为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头疼着。   没想到休息两天有这么多的文件要处理,林慕迟那个混蛋竟然只想着约会,有时间也不会掂量着帮她处理一些,也省得她为一些鸡毛蒜皮的文件在这看个半天。   突然一个电话响起,宋知歌看了看来电显示,慢悠悠的接了起来,“你干嘛呢,不知道我多忙啊,文件都快把我给压死了,有话快说,要是吃饭,你就挂电话吧。”   来电的是林慕迟,一看他的来电,瞬间所有的气都往他身上撒了,谁让他让留下你怎么多的烂摊子给自己的,明明都不属于她的分内的事,他竟然都一股脑的丢给了自己,顿时没有好气。   可是她的话音刚落,林慕迟就在那头疑惑的问,“你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被他突如其来的话让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只听见林慕迟着急的叫唤着,“你打开一下我发给你的网页。”   “网页?什么网页?”宋知歌看了看电脑,却是有他发过来的网页,于是有些不明所以的点了开来。   瞬间,宋知歌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怎么会这样。”宋知歌这时是慌了神了。   只见头条跟自己的照片大大的显现在那,刺痛了她的双眼,手指不断的滑动着鼠标往下拉的浏览着,尽是不堪入目的文字。   “我已经让人找报社,处理了所有的八卦报纸,可是卖出去的那些,可能是没有办法收回来了,网上疯转的我也正让人处理了,你先别担心。”林慕迟轻声的安抚着。   “要是实在是处理不掉的话,那就算了。”宋知歌扶了扶疼痛的脑袋,在太阳穴处按了按。   反正她问心无愧,并不怕八卦新闻上说什么,然而她也会相信,沈华笙一定会相信自己的。   这个时候薄凉的电话插拨了进来,宋知歌对着林慕迟道了道,“我先挂你电话了,有什么再来我办公室吧。”   “好。”说完,她就挂断了他的电话,将薄凉打来的电话接了起来。   “新闻看到了吗?”薄凉悠悠的声音传来,似乎是带了一丝担忧。   “刚刚才看到,慕迟发过来给我了。”宋知歌说道。   他声音带着歉意,“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有记者,如果……”   “没事啊,我明白的,清者自清,我们都没必要为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而影响了心情,薄凉,只要没影响到你就行。”她反而担忧起了薄凉来。   忽然,他的心底微微一怔,“那沈华笙那边……”   知道薄凉担心的是自己跟沈华笙之间的状况,她坦然着说,“那你更加不用担心了,阿笙是可以理解我的,就算有什么的话,我再跟他解释一些就好了,你放心吧。”   “嗯,那就好。”不知道为什么,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却是带了一抹失落,但是宋知歌有些迟钝,愣是没听出来。   “我们的婚纱明天就好了,要是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两天后在皇朝酒店举办婚礼仪式,我可就只有你们几个认识的人,到时候你一定得过来啊,不然我太没面子了。”   “一定会去的。”他温和的道。   “那我就先忙了,这几天还有很多文件没处理好,改天再好好跟你聊,你放心吧,我已经叫慕迟过去处理那些绯闻的事情了,你要是不放心的话,你再去折腾一下。”   “嗯。”他淡淡的应着,直至听见了电话挂断的“嘟嘟……”的声音。   他拿着手机出神了好一会儿,眉头拧紧着,一张脸阴沉着看不出情绪。   忽然他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其实一早就发现了那个记者的存在的,却还是故意的做出这么亲昵的动作,为的就是引起他们之间的误会。   但是现在不由来的后悔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就动了这样的念头了,变的这般的无耻……   反倒让宋知歌担心了起来自己,越是如此,心中就越是百般不是滋味。   明明都告诫过自己忍半年,却还是忍不住的做了手脚,明知道他们已经结婚了,自己就算是做什么小动作也不会影响到他们却还是执意的做了,有时候的人都是这么的贱的,偏要等到后悔了才觉得是做错了。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某个电话,语调里带着不容质疑的语气,“将所有的新闻都给我停掉,现在,立刻,马上!”   ☆、第一百七十章:婚礼上的不速之客   薄凉说完就掐断了电话,留着非凡一个人在一脸懵逼的拿着手机出神。   立刻去搜了一下今天的新闻头条,看到后,拧了拧眉,直叹了一口气,“唉……”   既然Boss都已经发话了,他可以有拒绝的权利么?   答案当然是没有,只能够自动自觉的去处理着烂摊子。   公司的人都还没有开始议论,就已经百度不出来早上发布出来的新闻了,也是奇了怪了。   宋知歌连午饭都没有吃的才在下班时间将所有的事情都给做完了。   还没等她收拾好桌面,就听见助理在门外敲了敲门,“进来……”   “宋总,有你的快递。”助理手里拿了一个包裹走了进来,宋知歌没有在意的随手指了指桌面,“就放在桌上吧。”   “好的,那我先出去了。”助理顺从着她的意思放置在桌面上便出去了。   她看了看上面并没有备注着寄件人的名字,这才觉得有些奇怪,慢慢的拆开了来。   里面是一个小箱子,她紧蹙眉心,一只手打开了来,忽然撞到了桌面上的笔,她刚弯腰下去还没抬起来,只听见一声快速的,“咻……”的声音。   一把小刀子因为开了箱子而触动了里面的机关一下子就直直的弹了出来。   宋知歌弯腰拿着笔的动作一下子就怔住了,要是刚刚笔没有掉的话……   那刀子可就是直愣愣的扎在了她的脸上了,或者严重的还会是眼睛!   不由脑子做出反应,身体就立刻的将办公室门一把拉开,跑了出去,看着正坐着的助理,质问着,“快递是谁送过来的?”   “不知道啊。”助理显然是对于她这么紧张的问题给问懵了,愣愣的摇了摇头。   宋知歌眯起了眼,几乎是咬牙切齿,只是冷冷的冲着助理道了一句,“没事了。”   她的神情看起来格外的阴森,助理捂着“砰砰跳……”的心脏而心有余悸,难道是那个包裹有什么东西?她还从来就没有见过宋知歌有这么激动的时候,平日里都是一副沉稳的模样,永远都是胸有成足的样子,像这样失控的神情,她还是第一次看见。   “怎……怎么了吗?”虽然害怕,但她还是小心翼翼的问了起来。   宋知歌却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淡淡的道着,“以后没有寄件人的名字的包裹,一律拒收!”   “好……”她点了点头。   宋知歌重新回到了办公室,用纸巾将那弹跳出来的刀子给丢进了垃圾桶里。   很难想象刚才笔没被自己撞掉的话,或许她此刻根本就不会在这里了。   蒲淘……   一定又是她,竟然连公司都找上门来了,宋知歌用力的捏着手里一直没放下来的笔,出奇的用力,指节处都已经泛着白,节节分明。   她惊魂未定的回了家,沈华笙已经是准备好了一桌子的好菜而迎接着她的归来,看到了她站在玄关处,沈华笙的脸上依然是洋溢起了笑容来。   她直愣愣的走过去,一把抱住了沈华笙,撒娇似的蹭了蹭。   “怎么?才一个白天不见?这么想念我?”沈华笙还以为宋知歌是不是因为早上那些新闻的事情以为自己会生气所以才会一回来就对自己露出这样的神情来。   宋知歌摇了摇头,庆幸着自己能够平安的回来,差点就着了蒲淘的道了。   觉得自己也是太傻了,薄凉都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过自己了要小心一些,而她却总是没有多留一个心眼,要不是托了那只笔的福,或许一切就不会是这样了。   察觉到了她的神情不对劲,沈华笙也是急了,“怎么了?老婆,谁惹你生气了?”   “蒲淘……她今天下午给我送来了一个包裹,里面还设置了机关,一打开就会有刀子弹跳出来。”她将脸埋在他的身上,闷声道。   沈华笙听着她的话,心里一个“咯噔……”立刻推开了她禁锢自己的怀抱,上下的查探着,一脸的担忧,“那你有没有怎么样?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她直愣愣的摇了摇头,“没有。”她还拿出来了那只笔出来,“多亏了这只笔掉下去了,我刚打开就弯下腰了,不然的话……”   沈华笙也意识到了事件的重要性,一把抱住了她的身子,有些后怕的道,“谢天谢地你没事。”   “好啦,我刚才就是还心有余悸,现在没事了。”宋知歌撇了撇眉道。   “要吃饭了,好饿啊。”宋知歌摸了摸干瘪的肚子,她可是一整天都没有吃过东西的,早就饿了,闻到了菜香更加是饿的饥肠辘辘的了。   听到她肚子传来的一阵又一阵的“咕咕……”的声音,他狐疑的看着她,“你中午没吃饭?”   宋知歌已经是一屁股的坐了下去,迫不及待的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块糖醋肉塞进了嘴里,“对啊,这两天堆的文件太多了,为了可以早点回来就忘了吃饭了。”   沈华笙一脸无奈的跟着坐在她的对面,给她夹着她爱吃的菜,“我怎么感觉我们两个人的身份调换了呢?”   “昂?”她正吃的津津有味,没反应过来。   他抿唇笑了笑,“感觉我就像是在家给你做饭暖被窝的全职老公,而你是出去上班挣钱的那个女强人。”   宋知歌倒是一下子就嗤笑了出声,“对哦,你这么一说我也这么觉得了。”她咬着筷子咯咯的笑了几声,提议着“那么从今往后,你负责在家暖床做饭,我负责挣钱养家,可好?”   “好啊。”沈华笙倒是顺从着她的话眯起了眼笑着回应。   一顿饭下来,早就忘记了关于蒲淘之间的不愉快的事情,相谈融洽。   吃饱过饭后,自然是需要运动一番的,还没等她洗好澡,沈华笙便钻进了浴室一起挤着。   就这么发出了让人听着都会面红耳赤的声音来,一夜旖旎。   谁也没有问八卦新闻上的事情,更加是没有人提,因为都是心知肚明,并不觉得是有什么不对的,对于他们之间来说,花费精力在处理这些事情上面,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翌日,宋知歌所定制的婚纱已然是做好,正通知着他们去试穿一下。   因为是按照着自己的尺寸而定制的,所以倒是穿起来正好,还别说,一件合穿的婚纱,可比一件不合尺寸的婚纱穿起来好看的多了,让她都愣是挑不出毛病来,爽快的跟沈华笙付完了尾款便离开了婚纱店。   他们所举办的婚礼极为的简单,来的人加起来都不到十个,宋知歌不由的暗了暗眸,有些难受了起来。   曾经她还跟夏晴打闹着说,要是自己举办婚礼的话,那么她一定是自己的伴娘,可是现如今却是连她在世界的哪一个角落都不知道。   沈华笙看着她有些愁眉苦脸的不禁问道,“怎么了?等会不是就要举行婚礼仪式了?不高兴?”   她摇了摇头,只是有些惋惜,“阿笙,我好难过,夏晴不在。”   沈华笙由于是在坐着牢,所以也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之间会闹的如此的不愉快,导致夏晴甚至是江城都不愿意待下去了。   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就只是静静的在一旁陪着她。   忽然顾菱钰走了进来,见还搂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立刻分开了他们来,“哎呀,你们怎么不着急的啊?”   宋知歌面上立刻染上了一抹红晕,不好意思了起来,“新郎快出去外面守着,我等会再将新娘子给你带出去。”   说着也不等沈华笙同意就将他给推了出去。   来的人只有许琛,薄凉,林慕迟,还有顾菱钰。   其实许琛原本是不愿意见到沈华笙的,但是宋知歌的婚礼只有一次,他不得不来了。   顾菱钰在给宋知歌小心翼翼的补着妆,原本就漂亮的五官,再化上精致的妆容,衬托着她愈加的成熟,极其魅惑人心。   就连顾菱钰都不禁的看待了,“哇,知歌,你一定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新娘了。”   说的宋知歌面上的红晕更盛,看起来更加是诱人。   婚礼简单的不能够再简单,没有伴娘,没有伴郎,亦没有小花童。   宽敞的宴会厅,却只有一个神父,早就准备就绪,宴席的门大开,响起了婉转的一首结婚进行曲,宋知歌紧张的心脏都几乎要跳出来了,灯光打在她洁白的婚纱上,煞是好看,所有人都为之一振,目光怎么也没有办法从她的身上移开。   眼前的沈华笙正穿着一身新郎服笔直的站在那等着她一步步走近。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王子,但是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应该是王子,因为宋知歌今天格外的像一个公主。   顾菱钰感动的将宋知歌的手递交了过去给沈华笙,两个人携手牵着一步一步的走向了神父。   神父正在说着百说不厌的开篇词,剩下的便是询问着,“沈华笙先生,你是否愿意娶宋知歌小姐为妻,从此爱她护她尊重她不离不弃并且忠诚一生?”   “我愿意!”他洪亮的喊出了声音。   神父再次看向宋知歌,“宋知歌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沈华笙先生为妻,无论他富贵和贫贱,无论健康和疾病,无论成功与失败,都会不离不弃,永远支持他,爱护他,与他同甘共苦,携手共创健康美满的家庭,直到死亡?”   “我愿意!”她的声音里几乎都带着颤抖。   “那么,现在有谁反对这对新人结为夫妇的吗?”   宴会厅内一片寂静,忽然,“咔嚓……”从宋知歌刚刚进来的那个宴会大门处,闪现出了一道修长的身影,她的声音尖细而大声,带着浓浓的抗议,“我反对!”   ☆、第一百七十一章:一步错,就是永不原谅!   众人的视线都猝不及防的随着声音发出的门口而观望过去,想要一探究竟。   但是当等宋知歌看清楚门口踩着高跟鞋迈进来的时候,不由的捂着嘴睁大着双眸的看着那姿态优雅的女人,眼眶里满满积蓄的眼泪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渐渐的将眼前的视线都给模糊了来。   只见女人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俊俏的男人走了进来。   “我反对!”她眯着冷眸,快速的走到两人跟前,郑重其辞的又说了一遍。   宋知歌几乎是不敢相信的叫着那个环绕在嘴边好几次才说的出来的名字,“夏夏?”   凌晨在一旁摸了摸鼻子,脸上一阵难为情,他在国外跟夏晴磨蹭了几个月,她都依旧是对自己置之不理,直到许琛联系了自己宋知歌就要结婚了,他告诉夏晴后,她这才火急火燎的跟着自己回江城了。   “宋知歌,你可真是心太狠了!”夏晴几乎是咬着牙齿的从牙缝中迸出的字。   她摇着头,想要解释,“夏夏,不是这……”   “两年多以来你对我不闻不问也就算了,甚至是你要跟这个混蛋结婚,你都没有试图的通知我一声,你怎么可以这么的狠?”说着,她的声音里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哭腔。   她一个人怀着孕出国躲了整整两年凌晨,若不是他找上了自己,她会不会一辈子都不知道宋知歌竟然就要跟沈华笙结婚了,跟一个坐过牢的人结婚了!跟那个伤她千百万次的男人结婚了。   她一个人在国外吃着苦的时候,一个人深切的体会着分娩的痛苦,多么希望那个时候有宋知歌的陪伴,但是她似乎是真的要将自己忘掉一样,两年来从来没有跟自己联系过半点。   可想到曾经她们说过,她结婚,无论如何自己一定要当她的伴娘,她就是该死的为了这个承诺才飞回来的,阻止着没有自己当伴娘的婚礼。   她怎么就这么的贱呢。   “夏夏,对不起。”她不是没有想过不去找,而是不敢。   “愣着干什么,要是没有我的伴娘服,这婚你就别结了!”夏晴一边哽咽着一边道。   宋知歌突地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但是细细的想了一下,立刻喜极而泣,挣脱掉了沈华笙的手,立刻抱了上去,“夏夏……”   她还以为,还以为夏晴是要阻止自己的。   夏晴也是动容的吸了吸鼻子,“宋知歌,你现在怎么变的这么的爱哭鼻子啊,你不是一向都很自负高冷的吗?”   “在你面前要什么高冷啊!”她不禁笑了一声。   许琛拧了拧眉,拉过凌晨问,“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我就是说宋知歌要结婚了,她就回来了。”凌晨摊了摊手,要不是为了孩子跟夏晴,或许打死他也不会过来的。   一听夏晴说是要伴娘服,一旁的沈华笙立刻就招呼来林慕迟,让他去尽快的买回来。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所有的人都表示着震惊。   伴娘服给买了回来,正是夏晴的尺码,化妆室内。   宋知歌仍然是死死的抓住了夏晴的手,松都没有松开,生怕下一秒她就会不在了一样。   “知歌,你这么些年,有想过到我吗?”夏晴扯了一抹苦笑道。   “当然,可是我不敢,不敢去找你。”她都即将要失去沈华笙了,要是夏晴一直不愿意跟自己和好的话,她恐怕真的会崩溃。   “为什么还要跟他结婚?”夏晴真的是很不明白,如果是为了当年的那件事情,有必要要为了这样的男人葬送了自己的一生吗?   宋知歌咬了咬红唇,声音有些艰涩,“夏夏,阿笙他,只有几个月的命了。”   “什么?”夏晴果然是被震惊到了,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真的,就在那件事情发生后,检查出来了,是血癌。”   她说话的时候手都还在微微的发着抖,夏晴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她的双拳,试图着给她安慰。   她长呼了一口气,将到了眼眶里的眼泪给憋了回去,又继续解释着,“所以你知道为什么他那个时候会突然对我那么的残忍了吧,就因为他不想我知道他的情况,不希望我将来会更痛,与其长痛,不如短痛,其实或许说一开始我们就都错了,如果不是因为他害怕我会痛苦,或许我们的孩子也还会在了。”   说着她又是一阵感慨,“夏夏,那个时候你这么强烈的要求我离开他,你让我怎么做的到?我只不过是希望你可以理解我,我再跟你解释,可是你没有给我机会,夏夏,我很痛苦……”   看见她红起来了的双眼,夏晴握着她的手捏紧了几分,声音里似乎也开始哽咽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早告诉我!”   宋知歌也是心头一阵难受,“等我处理好阿笙的事情的时候,你已经出国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想要见到我了。”   “我出国是因为……”夏晴忽然止住了嘴,摇了摇头,“我怎么可能真的会这么的气你呢,你是傻子吗?”   目前她还不想要告诉宋知歌自己已经生了孩子的事情,还是等稳定下来了再告诉的好。   “你能回来,我很开心。”宋知歌真挚的看着夏晴,鼻头又是一阵酸楚上来。   她就知道,夏晴怎么可能会真的生她的气,怎么可能真的会想要一辈子不理她了呢。   一切都是因为她太过于害怕了,才会不敢去确认。   林慕迟联系人的动作很快,虽然说伴娘服并没有国外设计师精心设计来的好看,却也是国内顶尖的设计师设计出来的。   还没过一会儿,就有人按照着夏晴的身材尺码给送来了衣服。   而她已然也画好了妆容等穿上了伴娘服,也便是可以开始重新进行婚礼了。   神父眯笑着眼,“现在,新郎新娘可以交换戒指了。”   夏晴的手中拿着一对戒指盒,端正的端着。   宋知歌将戒指拿起,带入了沈华笙的手指上,沈华笙亦然是如此,小心翼翼的拿起戒指,带入了她纤细的手指上。   忽然的心安,让她不禁红了眼。   十二年,等了今天已然过了十二年了……   他们之间错过了太多太多,从那件事情发生以后,沈华笙对自己冰冷的态度,她曾一度的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有这一天了,永远只能做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   所以她为什么不愿意做太过铺张的婚礼仪式,她就怕遭报应,现在的自己已经足够幸福了,要是太过于炫耀了,一定会遭报应了的。   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沈华笙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覆上了她柔软的唇瓣,向着所有人宣告着自己的所有权。   她满脸都是幸福的泪水,“扑簌扑簌”的往下掉着,好不心疼。   全场起身鼓着掌,发自内心真心的祝福。   薄凉的目光纵使是妒忌的发狠,却是掺和了属于对宋知歌的那一抹柔情,眷恋不舍。   到了抛花的环节,然而宋知歌没有执行,径直的拿着花束就走下了舞台,朝着薄凉走去。   “给你。”她弯了弯唇角,笑的好不明媚。   薄凉抿着唇,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缓缓的伸出手接过,言语艰涩,“祝你幸福。”   她靠在薄凉的肩膀上,点了点头,“一定会的。”   婚礼结束了后,都入席着吃饭,几乎所有人都给喝多了。   许琛踉跄着站起身,手里还举着酒杯,“知歌,要是我不做那么多余的事情的话,今天在你身边的人就是我了。”   一步错,足以让宋知歌将他给打入了死牢,永不原谅。   他们之间明明都要订婚了的,却是在最后关头一切都完了。   宋知歌也不是不知道这许琛的好,接过他举起的酒杯,瞬间就灌入了喉咙之间,滚烫火辣。   她微蹙着眉心,郑重着道,“许琛,以前,真的很谢谢你,我也希望你可以找得到属于你的幸福的。”   他笑着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踏着酒醉的步伐慢慢的朝着卫生间挪动而去。   将自己反锁在隔间内,不由自主的掩着面哭出了声音来。   他是真的很爱很爱宋知歌,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在自己的心底占据着如此大的位置,她的一举一动,都足以着牵动自己的情绪,因她喜而喜,因她悲而悲。   为什么那个时候她身边的人偏偏是沈华笙呢,自己为什么就着了魔的要接近她呢?   如今深陷泥潭里的人,是他,不能自拔。   他们明明就可以永远的在一起了,他明明眼看着就要拥有她了的,却是被自己给生生的毁掉了,是他毁掉了他们之间的所有幸福,所有过往的甜蜜。   怨不得任何的人……   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忽然,他所在的隔间发出了敲门的声响,似乎是很急促,慌张的一个女声传了进来,“流氓!快开门,不开门我报警了啊!”   许琛拧着眉,怎么会有女人在这里?   但是隔间外的女人依旧是在不断的拍打着门,似乎要将门给拍烂了一样的感觉,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缓慢的打开了来,“咔嚓……”   ☆、第一百七十二章:血染过的浴室   刚打开了门,就是铺天盖地的拳头朝着自己砸来,他找到缝隙,一下子就将她的手给禁锢住了来。   “你干什么!”由于刚刚喝的太过多的酒,加上哭了一回,所以他的声音略显沙哑。   许晴晴瞪了他一眼,笑着冷哼了一声,“我倒是要问你你干什么!这可是女厕所?你进来是想要做什么!”   许琛愣了一下,环顾了一下周围,当没有看到小便池的时候,他才恍然大悟,面上染上一抹囧色。   “对不起,我喝的太多……没注意。”他觉得此时解释的都是无比的苍白。   或许是刚刚走的太急,压根就没注意看周围,他都没反应过来,自己也有走错厕所的时候。   “没注意?我看你是想进来偷窥吧,鬼鬼祟祟的在厕所里面锁着门干什么?想装针孔摄像头?”许晴晴却是丝毫不接受如此草率的解释,死死的抓着他不放。   “……”许琛抿着唇,打算不理会她径直的走人。   “你跑什么啊!是不是心虚了啊!”许晴晴干脆追了上去一把将他拉住,不让他走。   许琛只觉得头疼的很,用力的将她甩开了来,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宴会厅。   她死活跟着追了上去,“你个流氓,不准走!”   进到亮堂的宴会厅,几个人的视线瞬间朝着她望了过去。   “你有完没完啊!”许琛脸上明显的不耐烦,要道歉的,他也已经道过歉了,要说还死缠着不放,他自然是窝火了起来。   宋知歌跟沈华笙一下子就跑到了许琛的身前,看了一眼许晴晴,“是你?发生什么事情了。”   许晴晴定睛一看着身着婚纱的宋知歌,眼底一抹诧异,“你今天结婚?”   再看身旁,果然就是沈华笙,没想到他们两人今天竟然是在这里举行的婚礼,来宾都还没有几个。   宋知歌点了点头,继续问着,“许琛,怎么回事?”   许琛恍惚的摇了摇头,“没事。”   许晴晴一听就是不乐意了,“什么叫没事啊,都跑女厕所去了,还叫没事?”   他的面上一阵窘色,“我也说了对不起了,你还要怎么样?要钱?你说吧,要多少。”   “你当我是什么啊!”许晴晴愤愤然道,他竟然问自己要多少钱?   她像是碰瓷的人吗,再说了,谁碰瓷去女厕所等着一个男人进去碰啊!   “不好意思,或许是他喝醉了,我跟你陪个不是。”许琛进了女厕所还被人给看见了,这个歉,她肯定是要道的,归根到底他今天喝的如此的酩酊大醉的都是因为自己。   “我怎么知道他有没有做其他的什么事情!”   “我保证不会的,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的话,你可以随时过来找我。”宋知歌不得不解决掉这个问题。   “好吧,看在你今天结婚的份上,我就算了。”许晴晴态度也没有刚开始的时候那般的强硬,放软一些。   许晴晴走后,许琛也紧接着被凌晨给带了回去,饶是他死活赖着不走也没辙。   夏晴好不容易回来,宋知歌可谓是在酒店拉着她将讲了好久的话才肯罢休,都已经深夜了,干脆就直接在酒店给她安排了住处。   宋知歌瘫软在车内,伸着懒腰,“唔……原来结个婚这么的折腾啊,幸亏我们没有举办的更大一些。”   “累就先睡会,到了家我在叫你。”沈华笙握着她的手,体贴的道。   她点着头应了应,眼睛已经合上了。   还没过几秒,她倒是发出了酣睡的平稳呼吸声,沈华笙不禁放慢了车子的速度,好让她睡的安稳有些。   想来她也该累坏了,一大早就起来画的妆,到了这么晚才可以回去,甚至脸上的妆都还没有来得及卸下。   直到了地方,他都没舍得把宋知歌给叫醒,拦腰将她给一把抱起,宋知歌睡意正浓,索性靠在了他的胸前咂咂嘴继续安稳的睡着。   总算是回到了房内,他小心翼翼的为她给卸去脸上的妆容,露出一张干净的面孔,不禁的在她的脸上啄了一口。   她身上的婚纱睡着太碍事,也已经给褪下了,他轻轻的抱着小巧的她,满足的也正准备谁过去。   陡然一阵头晕目眩,他甩了甩头,原想着是没睡好的原因,跑去浴室内洗了一把脸,却发现手心内一抹鲜红的血,抬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鼻腔里正在不断的往外涌着鲜血,他心底狠狠的“咯噔……”了一下,连忙扯过一条毛巾捂着鼻子,拼命的仰着头用凉水拍打着额头处。   还没过一会儿,那条毛巾都已经给染红了,整个浴室内立刻就飘荡着浓重的血腥味,一抹腥甜从喉咙中吐了出来。   还不行……   他跟宋知歌才刚刚结婚……   平常流的鼻血都很快的就可以阻止住了,但是这一次的,偏偏就像是开了水龙头一样,怎么止也止不住。   他立即捂着鼻子,将门打开就冲了出去,徒留下宋知歌一个人在房间内熟睡便驱车而去。   顾清接到了沈华笙的电话后便一直到了医院大门口候着,看到他的车子连忙走了上去,安排好了急救室。   经过了两个多小时的处理,总算是止住了血了,顾清还不禁吐槽着,“你小子是不是看我今天没时间去你婚礼,你给我故意找的茬啊?”   “去你的。”沈华笙咬了咬牙的坐了起来,顾清立刻要将他按下去,“你起来干什么?我还没给你做全身检查呢。”   “用不着了,我还是先回去吧,知歌还一个人在家呢。”他摇着头,拒绝着。   顾清却是说什么也不想要让他走,“你疯了,都这个鬼样子了,你还要回去,不要命了,要你吃药你又不肯!”   “反正吃了也是要死,不吃也是死,还不如不吃。”他阴冷的笑了几声,便不再说什么了。   “沈华笙,我可告诉你了,你的命再被你这么折腾,别说是半年,或许三个月都难。”顾清的神情一脸的凝重。   他起身的动作愣了半响,但是很快就固执着道,“那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能够说是命。”   顾清长叹了一口气,“行行行,你犟你厉害,但是你今天要是你给我把全身检查给我做了,我现在就打电话告诉知歌说你来我这了,恐怕她还不知道吧。”   “……”沈华笙眼角抽搐了几下,但是也没办法反抗着他,毕竟他也确实是不想要让宋知歌知道自己的事情。   做全身检查其实也要不了多长的时间,等他彻底的将全身上下都给检查了个遍,顾清才肯放他回去了。   就等着检查的报告出现的情况如何,顾清看着沈华笙刚刚过来时的状况,阴沉着脸,似乎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沈华笙再次回到屋子的时候,宋知歌依然是睡的香甜,他才松了一口气,将刚刚如同被血染过了的浴室内留下的斑驳的血迹给清理干净,甚至门把上面都沾满了血。   等全部处理完毕,确认了再三,没有了痕迹他这才上了床,将宋知歌疼惜的搂抱在怀中,轻轻的蹭了蹭,莫名的心安,加上病痛的劳累,没过一会儿,他就已经睡过去了。   黑夜中,宋知歌的眼睫毛抖动了一下,似乎是有什么从里面溢出来,滑落在枕头上,湿润了一片。   为了让自己不可以哭出了声音来,她硬是死死的将手握成了拳头状的咬住了来,无声的痛苦着。   沈华笙那么大的动静,她不是没有起来,而是不敢起,等到他离开了屋子,她起身看着那些刺眼的鲜红的时候,却是格外的痛心。   这么想来,上一次他在自己面前流鼻血也根本不是因为什么该死的上火,而是因为……   但是他却没有告诉过自己,一次都没有,每一次都是默默的承受着病痛的折磨。   因为最近的太过于幸福,要不是她今晚发现了,她还真的差点就忘记了,他是一个将死的人……   大滴大滴的眼泪渗透进入了枕芯内,她极力的抑制着自己的身体,不让发出任何发抖的动作,拳头几乎被自己给咬破出血了来,她就像是察觉不到痛意一样,咬的更深。   他既然是不想要她发现,那么她就会装作不知。   一夜,她都未将双眼合过,眼眶里的眼泪几乎都要流干了来,如今却是涩涩的生疼起来。   为了不被他发现自己红肿的双眼,她一大早的就起了床,将身上的睡衣给换了下来,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给他留下了一张便利贴,告诉着他自己已经去了公司处理紧急事情。   沈华笙一大早的就没有发现了她的身影,当看到了便条的时候,嘴角上扬着笑了笑,就不再多想了。   待他自己整理好了所有的时候,还顺带将早餐也给整理好了,想着给宋知歌送过去,她出门那么早,定然是没有吃早餐的。   电话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会儿,他看了看上面显示的名字,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接了起来,“喂?怎么了?”   顾清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似乎是经过了许久的思想挣扎,才开了口,“华笙,你现在的情况……”   ☆、第一百七十三章:他会不会就要死了?   陡然之间,沈华笙手中提着的便当盒,“啪嗒……”的一下,便掉落在地上,散了一地的食物,汤水还散发着袅袅的热气。   明知道电话那头是看不见自己的神情的,却还是强硬的扯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意,艰涩着道,“顾清,你逗我呢吧?”   顾清却是烦躁的吼了一声,“谁他妈的拿这种事情跟你开玩笑!”   要是可以,他倒是宁愿这会是一个玩笑,那么他就不会如此的难受了。   “你不是说,短也是三个月的吗?”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就是下意识的拒绝着这个如同炸弹一般抛掷出来的事实。   “癌细胞已经几乎扩散了全身,一个月都是多的了。”顾清紧紧的握着拳头,很难受的告诉了他这个事实。   沈华笙半响都没有说话,拿着手机出神了好一会儿,才如同机械人一般冰冷的开着口,“那好,我知道了。”   他多么的想要嘶吼着,为什么不早一些说。   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他们刚刚不过结婚一天的时候,如果早知道,他就算是逃的远远的,也不会让宋知歌找到半点踪迹。   他就仿佛是失了魂的玩偶一般,没有半点的反应,就连自己是什么时候将地板给收拾干净了都毫无察觉到。   在客厅坐着失魂了也不知道多久,忽然有一种想要一走了之的冲动,让宋知歌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地方。   但是随之想到宋知歌的话,他要是失踪了,她也是活不下去了。   便立刻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他就只是觉得出奇的难受,只要一想到宋知歌今后一个人,就会特别的难受,就一如他刚刚知道自己癌症的时候一样,不知所措。   宋知歌则是坐在办公室了大半天了,却都是一动不动的,满脑子都是那鲜红的画面,在自己的脑子里播放着,怎么也忘不掉。   助理敲了敲她的门,她也是大半天才反应过来,“进来。”   “宋总,十分钟后还有一个会议要开呢。”   “好,我知道了。”她扶了扶额头,疼痛的摆着手,示意着明了。   会议上,助理找她要着策划本,她也就是随意的递了一本过去,大屏幕上显示着的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表格,哪里是什么策划本啊。   但是她仿佛是没有发现一样,就在那坐着发呆,等着谁先开口。   助理难堪的叫了她一声,“宋总,这不是策划本。”   “昂?”她茫然的目光看了一眼助理,都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林慕迟拧了拧眉,叫了一声助理让着,“我来。”   他在宋知歌的面前找出了策划本,开始详细的做着解说……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议已经结束了,助理还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毫无反应,像是丢了魂魄一样的宋知歌。   林慕迟却是招呼着她出去,会议室内只剩下了两个人。   “知歌?”他试图的叫了一遍,她依然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他蹙着眉心将手探出去推了推她,“知歌!”   “昂?”宋知歌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再看看周围,已经连人影都没有了,就剩下两个人,便要站起身,“会议结束了吗?”   “嗯。”林慕迟眯起了眼,环抱着胸的审视着她。   “那我也走吧。”她说着就要往外走,却被林慕迟一把给拦住了,“你先别走,坐下。”   “干什么?”她不解的问。   “我倒是要问你,你干什么!”林慕迟见她竟然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模样,就知道,她一定是有问题的。   “我没干什么啊?”她摇着头,似乎对于林慕迟的问题很是茫然。   “刚才开会的时候说了什么你不知道,助理找你要策划本你给了表格你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散会了你也不知道,知歌,到底怎么了?”   她咬了咬唇,张了张嘴,到了嘴边的话,却还是收了回去,“没什么。”   “你这是没什么的模样吗?你不像是一点小事情就可以让你失魂落魄到这种地步的人,是不是华笙怎么了?”他狐疑的问着,此时此刻除了沈华笙,好像他也想不出来还会有谁可以将她的心绪扰乱到这样的地步来。   她忽然的就红了眼,不知所措的问着林慕迟,“慕迟,怎么办。”   “怎么了?”看到她这么脆弱的模样,林慕迟也是不由自主的软下了声调。   “阿笙他,昨晚流了好多的血,好吓人,他会不会就快要死了?”她明明都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等到这么快速的到来的时候,却是怎么也没有办法接受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好端端的……”林慕迟心底也是恍然的停滞了一下。   他昨天还那么健康的就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跟自己喝着酒,怎么突然说流血就流血了。   “不知道,我不知道……”宋知歌拼命的晃着头,一想到沈华笙就要死了,她的心就抑制不住的抽疼着,仿佛是用刀子在一刀,一刀的剐着自己的心一样,疼的呼吸不来。   “没事的,顾清不是说还有半年的吗?这可能是个意外吧。”林慕迟嘴角呵呵的笑了几声,话语苍白的自己都无法相信了下去。   “可是……顾清也说会有意外,万一是提前了的话……”她紧紧的咬着牙齿,下面的话,是怎么都说不下去了。   “好了,先不要在这里自己吓唬自己了,或许什么事情都没有。”林慕迟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着。   她愣愣的点了点头,自己也是极其的不相信,无力的道着,“或许吧……”   她擦了擦眼睛,此时已经再次的红肿了起来,掩饰不了已经哭过的痕迹。   “你在这多坐一会吧,我先出去给你倒杯水进来。”   “嗯。”她点了点头。   或许是因为昨晚一夜都没有合过眼,此时有了林慕迟的安慰,人放松下来了不少,等了几秒,便自动自觉的趴在桌上熟睡了起来。   林慕迟端着刚刚泡好的安神茶走进来的时候,宋知歌已经是睡着了的,他无奈的叹了一声,将身上的外套给脱了下来,盖在了她的身上。   万一她在公司睡觉感冒了的话,指不定沈华笙会一个目光就可以将自己给秒杀了。   将茶放置在一旁,水杯是有保温的功效,所以放在一旁也不会冷,等着她睡醒了以后再喝。   这一睡,就已经是下午了。   宋知歌伸了伸手,似乎是枕的太久,已经发麻了,她瘫在桌上大半天才缓过来。   看了看身上的外套,便立刻可以知道是林慕迟的衣服了,嘴角边笑了笑,还有一杯安神茶在一旁,她小心的端了起来,还是温的,她只是轻轻的抿了一口,沁取着水杯的温暖,过了好久,才将林慕迟的衣服挂在手腕处,走去了他的办公室。   “这么快就醒了?”林慕迟从文件中抬起了头来,看着她问了一声。   “外套还你。”她将衣服就放置在桌上,眼眸不经意间的扫了一眼他桌面上的文件,诧异的问,“这不是我要看的文件吗?”   “嗯,我帮你看吧,要是没问题的话,我在送过去你那里,你到时候签个字就行了。”   “哦。”她倒不觉得林慕迟突然变的这么好会有什么奇怪的。   “你早点回去吧,华笙还在家等你呢。”他眼眸是一边谨慎的看着文件,一边道。   “那我回去了,辛苦你了。”宋知歌知道他不过是想要给自己多一些跟沈华笙相处的时候,哪怕是多一秒也是好的。   “嘭……”她刚刚打开屋门,伴随着一阵闷响,细碎的礼花炸裂开来,还飘荡在她的头顶上。   她惊喜的捂着嘴,看着一脸笑意的等着自己归来的沈华笙。   “欢迎老婆回家。”沈华笙嘴巴像是抹了蜂蜜一样甜蜜。   她对于这样的事情,似乎是很震惊,在她的世界观内,沈华笙就算是再爱,通常也不会轻易的道出来的,都是埋藏于内心当中,等到了适当的时候才会说上一两句。   更别说会为自己惊醒的准备着如此的惊喜了,地上粉红的玫瑰花瓣铺了一滴,形成一条路,似乎是在指向着哪里。   沈华笙就这么的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餐桌上已然是置满了各种各样的菜肴,甚至有些都还是她叫不上名字的。   一只蜡烛就点在了正中央,她仍然是觉得不可思议的看着沈华笙,“这些都是你弄的?”   “不然你以为家里还有别的人吗?”沈华笙挑了挑眉的耸肩道。   “不是。”她只不过是觉得太过于惊讶了,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过,沈华笙竟然还会有这么柔情的为自己布置惊喜的时候,她不是吧羡慕别的情侣都会有什么所谓的惊喜。   而是她从刚认识沈华笙的时候,就已经下了笃定了,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这种惊喜的,但是在自己面前却就偏偏的是一场真真切切的惊喜。   总是这个惊喜土到了掉渣,她依然觉得极为的惊喜。   沈华笙的手触碰着自己的脸颊,神情的望着,她已然是不自觉的踮起了脚,等待着那世界上最温暖的吻落下。   ☆、第一百七十四章:跟他离婚,我娶你   然而,她却只是听见沈华笙的一声轻笑,她闭起了眼睛等了大半天,依旧没有等到。   不由的微微睁了睁眼,瞥了一眼沈华笙,却见他丝毫没有要吻下来的意思,一张小脸立刻涨红了起来,难看至极。   “你……”她作势就要抬起手去打他,而他恰巧就是一个利落的吻在她的嘴边上盖了下去。   将她嘴中的话都给淹没在这个吻中。   一顿饭甜蜜的吃完,然而沈华笙却是一夜都没有碰过她,她倒是也不再去强求于他。   但是这几日,沈华笙反倒是喜欢跟自己开玩笑,每一次都是适可而止。   这晚上,宋知歌还在拿着手机捣鼓着,想着度过这无聊的时间。   沈华笙一个弹跳上了床,见到她正在玩游戏,不由的拧起了眉,伸手过去就要将她的手机给夺走,宋知歌闪了闪手,避开了来。   “你干什么呢?”她不由的瞪了他一眼,仿佛像是要被夺走了多珍贵的东西一样。   “老婆,你天天玩斗地主,有什么好玩的啊?”他不禁幽怨着问。   宋知歌脸上一抹红晕,仍旧是还没有习惯他叫老婆,但还是冲着他甩了甩脸,“哼,什么都好玩。”   “斗地主哪里好玩啊,来玩你老公我吧,你老公我多好玩啊,即可么么哒,又可啪啪啪。”他靠在宋知歌的身后抵着她的后背,语气掺和了半玩笑,半撒娇。   “你确定?”宋知歌眯起了眼,正经的看着他。   原本上一秒还是一脸玩意的脸,下一秒就是冰冷了下来,嘴角扯了扯,“不确定。”   又是这样,已经接连几日了都,宋知歌凛然就骑在了他身上,“来啊,刚才不是说么么哒,啪啪啪吗?”   真不知道他这阵子闲在家里,都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流行词语来。   “前几天累得很,你也不怕我肾虚。”沈华笙撇了撇眉道。   “你哪里累了,这么快就给不起我‘性’生活。”宋知歌也不避讳了,径直道。   他如今就是真的害怕了自己会有孩子,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来用各种理由拒绝自己。   “早点睡吧,你最近不是也要去公司忙吗?”沈华笙说着就要揽着她入睡,偏偏宋知歌固执的不愿意。   “我不。”她扭动了一下身躯,反抗了一声。   “别闹!”沈华笙似乎是真的生气了,不禁呵斥了一声。   宋知歌抿了抿唇,最后也只得乖乖的躺在了他的身侧,不安的嘟哝了一句,“对不起。”   她一定是太过想要有一个孩子了,都已经不知廉耻到这样的地步来求欢。   听着她的道歉,沈华笙却是愣了愣身子,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她搂抱的更紧了,宋知歌整个人就蜷缩进了他的怀里,没过一会就谁过去了。   长夜漫漫,沈华笙在她的头顶处,发出了一声轻叹……   翌日,夏晴抱着女儿到了宋知歌这里的时候,她都已经是傻了眼了。   “夏夏,这是……”她膛目结舌着道。   夏晴眯了眯眼,轻轻的道着,“一直没跟你说,这是我的女儿,一岁多了。”   “那不就是两年前生的?”宋知歌脑子里还没从这个冲击里反应过来。   两年前,那就是跟自己发出争吵的那段时候?   夏晴点了点头,“要抱抱她吗?”   “要!”她的话几乎是没有思考就从嘴边吐了出来。   轻轻的揽过孩子的时候,她觉得就像是抱着一团棉花一样,软绵绵的,生怕用的力气太大,会将孩子给揉碎了来。   “阿笙,你快来看看。”她不禁雀跃的叫着沈华笙的名字。   太不可思议了,这个竟然就是一个孩子,那么的柔弱,小小的一个。   沈华笙看着孩子的眼神也不禁放软了一下,只见那孩子冲着两人笑了笑,可爱极了。   宋知歌立即就对孩子爱不释手了,孩子似乎也是很喜欢她一样,老是会傻傻的冲着她笑。   “宝宝叫什么名字啊?”宋知歌不经意的问了起来。   夏晴弯了弯唇角,“夏暖。”   宋知歌顿时就诧异的目光投射了过去,“夏暖?”   “我没结婚,孩子没有爸爸。”看着她的眼神,夏晴立刻就能够知道她其中的意思了,解释着。   “孩子爸爸是谁?”宋知歌追问着,反而夏晴却是一副不想说出来的意思,摇着头,“孩子没有爸爸。”   宋知歌一下子就红了眼眶了来,不禁的自责了起来,“都怪我,都怪我!”   要是两年前她不跟夏晴吵架的话,她就不会离开江城,也不会一个人独自的抚养着一个孩子,生一个孩子是有多疼啊,但是她都一个人远在国外给生生的承受了下来。   “傻瓜,怎么会怪你啊。”夏晴笑了笑,言语里并未有要责怪她的意思。   “就是怪我啊!”她固执的摇着头。   “行行行,你说了算。”夏晴也拗不过她,干脆什么也没有说。   “不行不行,暖暖这个孩子我可喜欢了,我跟阿笙就是她干爹干妈了。”宋知歌武断的说着,没有给夏晴一丁点的反驳能力。   最后只能无奈的道,“暖暖,快叫干爹干妈好。”   反正她也是有这个意思的,宋知歌的话无疑就是跟她一拍即合。   纵使暖暖没有回应自己,但是宋知歌还是满心欢喜的应了一声,至于暖暖的亲生父亲的事情,既然夏晴不想说,她便不问。   等到她想说的时候,自然而然的会告诉自己的,好比暖暖,她想说的时候,就会带出来见自己的。   她不是喜欢去揭人伤疤的人,有一些东西就应该掩埋起来,永不提起。   她如今跟沈华笙就是,谁也不提病情的状况,因为心知肚明,问出来了,不过是徒增伤悲,并不会缓解任何的问题。   夏晴逗留了一会儿,被一个急促的电话给叫走了,她拧着眉头,神色似乎不是那么的好看。   “凌晨,你到底发的哪门子的疯啊!”夏晴一脸不耐烦的吼着。   凌晨手指缝里还夹着一根烟,,见她抱着女儿下来了,立刻给掐灭了来,只是冷冷的道,“上车。”   “呵,你疯了吧?我凭什么要上车啊!”夏晴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嘴角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意。   “你确定要我下去将你塞进来?”凌晨眯着眼,眸子发出一道冷光。   夏晴咬了咬唇,还是上了车,“说吧,你想干什么?”   “你带着我的女儿到处跑?还要问我为什么吗?”凌晨加了一把油门,车子便行驶了出去。   “你的女儿?凌晨,你开什么玩笑啊,这是我的女儿,你跟她没有半毛钱的干系!”她气的胸腔一阵的怒火就快要迸发出来。   “你敢说不是因为我你才有的女儿?你自己一个人怎么做的出来的?”他嘴里道着粗鄙的话,却让人听不出厌恶的感觉。   夏晴死死的咬着唇瓣,瞪着他的眼珠子几乎都要掉出来似的。   “你两年前说过,我们不过是一夜之欢,你要我,无非就是为了报仇,现在你想要来跟我抢女儿?做梦!除非你把我给杀了,不然你想都不要想!”她隐忍着的情绪轰然爆发了出来。   她好不容易动的心,却被他当作是复仇的筹码,他找谁不好啊?为什么偏偏要找自己。   好啊,她离开就是了,但是现在,他说想要孩子?凭什么!   两年来,自己从怀孕辛辛苦苦的诞生下这么可爱的一个女儿,再到自己抚养长了这么大,他从头到尾,不过就只死付出了一颗精.子罢了,有什么资格要孩子?!   凌晨的手似乎攥紧了一下方向盘,抿着唇,半天才道,“那是我对不起你,立刻跟那个男人离婚,我娶你。”   没错,夏晴已经结婚了,远在国外,没有婚姻的保证,孩子就如同是一个没有身份的人一样。   所以,她顺从了家里的安排,那个男人结婚了,原以为一辈子都会是这样过下去。   不想,凌晨竟然再次闯入了自己的世界当中,还妄想将孩子给要回去!   “不可能!”夏晴想都没想的就否决了他荒唐的想法。   两年前他要是不为了报仇,要是不被仇恨被蒙蔽了双眼,他说娶,她必然奋不顾身的嫁。   现在说什么一切都晚了,她对于她,心如死灰,不再抱任何的希望,婚,是根本就离不成的。   “那是要打官司?你擅自将我的女儿带走,不让我知道她的存在,你觉得你的官司有多少胜算?”   “难道不是因为你卑鄙的强要了我,我会怀孕?”听着他说出如此绝情的话,却是忍不住的红了眼眶,她极力的抑制着不让那眼泪流出。   过了两年,他依旧是这么的狠,为达到目的,不折手段,这才是凌晨啊,曾经在自己面前伪装成的阳光大男孩的模样,都是狗屁,假的,她两年前就开始发誓,不再受他的任何摆布了,她当初就是太容易相信了人,就不应该相信他。   “你有证据说我强上你了吗?当初也是你说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凌晨将当初的那句话搬出来立刻就能够将她给堵死了来。   “呵,你情我愿?”多么讽刺的词语啊。   她当初一定是疯了才会对他动了真心,现在她只觉得凌晨的嘴脸,恶心到了极致,要不是因为孩子在的话,她必然上去跟他拼命了。   “停车!”她再也跟他没有办法沟通下去了,他简直就是疯子。   “还没到。”凌晨淡淡的应着,然而夏晴却是不管不顾,怀里死死地抱着孩子,通红着双眼,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几乎是嘶吼出声的,“我再说一次!给我停车!”   ☆、第一百七十五章:他们之间,永远有着隔阂   “嗞……”急促的刹车声,原本疾驰着的车子,立即就在高速公路上停了下来。   身旁的车子都呼呼的开过,夏晴抱着暖暖立刻就冲下了应急车道。   “不要过来,立刻给我离开!”她惶恐不安的目光看着他,咬着牙狠狠道。   凌晨低咒了一声,踹了一脚车门,重新上了车,“嘭……”重重的车门关上的声音,重新加了油门飞驰了出去。   徒留下夏晴一个人,看见没有了凌晨车子的身影,她才虚弱的靠坐在沥青地面上。   微微颤颤的掏出了手机联系了手机上面的第一个人,果不其然,那头立刻就将接起了电话来,夏晴抿着唇了好久,才慢慢的道,“我在……”   她等了也不过是十几分钟,一辆军用奥迪立即停在了她的身前,江杰看了看她,立即走了下去,将她拥护着上了车。   车厢内开足了暖气,夏晴只要一上去,便感受到了暖意席卷着全身,将自己包围的紧紧的。   “这么晚了,还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夏晴也是实在想不到任何人了才会叫来了他的。   “没什么,你我本就是夫妻,应该的。”江杰的脸上冰冷着看不出任何情绪,也没有问她为什么会在高速公路上。   江杰就是夏晴的名义上的老公,军方的人,这就是为什么,她会告诉凌晨,自己是根本不可能离的了婚的。   军婚,她就算是死,也将只会是江杰名义上的妻,无法改变。   她跟凌晨在两年前,就没有办法继续走在一起了。   宋知歌匍匐在沈华笙的身前,“阿笙,等过两天,我整理好了公司的事情,我们出去旅游吧?”   “好。”沈华笙点着头应了一声,他并没有拒绝的理由,如今只要她开心,他定然是什么都奉陪的。   “那我得好好想想,需要去哪里才行。”说着,她原本带着困意的脸,就变的精神奕奕了起来。   沈华笙终是无奈的催促着,“那你也得早些睡,才可以将公司的事情给处理好啊。”   “哦,对哦,那早点睡吧。”她说着就扯着棉被盖过了整个身子。   翌日,宋知歌早早的就去公司将紧急的文件都给处理完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都搬去了林慕迟的办公室内。   他不禁幽怨的看着宋知歌,“哇,宋知歌,你不是吧,你这是要逃难啊?”   “什么逃难,会不会说话啊。”宋知歌立即朝着他翻了个大白眼。   “对对对,你什么都对,两个人都打算去旅游了,什么烂摊子都丢给我了。”林慕迟长叹了一声,“唉……心好累啊。”   “如果换做是菱钰只能够活几个月,你会怎么样吧。”宋知歌不禁将心比心道。   “得得得,我知道的。”林慕迟也不过是开个玩笑,但是听到她的话也是不由的难受了好一会儿。   宋知歌眯了眯眼,俏皮的笑了笑,“那这些也交给你了,公司近期都给你负责了,反正我的手机是关机的,你找我也没用,天塌了我也不会知道的。”   “你……”他指着宋知歌了半天,最后气馁道,“你厉害。”   “承让了。”宋知歌轻笑了几声,也出去吩咐着助理让她有事就直接去找林慕迟,自己近期可能会不在江城这个地方。   助理连连点了点头,不禁好奇的问,“宋总,您这是要跟沈先生去度蜜月吗?”   宋知歌却是冷了冷脸,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好好工作。”   “好的。”依旧是她冰冷的态度,助理不禁面红耳赤的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好不容易将所有的事情给交接完了,宋知歌瘫在椅子上,眼角不经意的望了一眼那天被刀子戳了个痕迹出来的地方。   蒲淘,她一天没有被找到,自己就一天不得安宁,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额头青筋突突的跳着,很快。   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出现一样。   不会的,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事情啊,不过都是自己吓唬自己罢了。   她在心底处不禁安慰起了自己来,摇晃着脑袋,努力让自己不去想这件事情。   越是提醒着自己不要去想,就越是会想的清晰,就连心绪都开始不宁了起来。   太过多的不安,她索性不想要在公司待下去了,径直的拿起了自己的包就驱车回了家。   看着沙发上正安静的看着书的沈华笙,心底才不禁的安心了好一会下来,她扯出了一个笑意走近,“怎么这么清闲啊?”   “不然你以为我还要做什么吗?”他挑了挑眉的反问。   “没有哇,你可以出去走走,我怕你一个人在家会给闷坏了的。”   沙发其实挺大的,宋知歌也躺了上去,沈华笙自觉的挪了一下位置,她就蜷缩在了沈华笙的怀里,被他拥抱着。   “不无聊,我觉得这样很好,可以体会着你当初是每天都怎么等我回家的感觉。”沈华笙的手轻轻的抚着她的头发,温润的道。   “阿笙,我想好了,我们去日本吧?我们之前不是说过要一起去看樱花吗?但是一直都没有去。”她将脑袋埋在他的胸襟前,闷声的道。   “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   “嗯……”午后的阳光撒在沙发上,两个人珍惜的抱着彼此柔柔的浅睡着,看起来格外的和谐。   说做就做,第二天他们就已经订好了去日本的票。   第一次怀着雀跃的心情如此的期待着接下去的旅行。   十二年,他们还是第一次一起出国,宋知歌在飞机上所做的梦都是满脑子的樱花,还有庙会上的烟花。   那些一切的一切美好,她都只有在电视上见到过,一直憧憬着自己可以去看一看,如今真正踏上了路程,怎么也安定不下来内心。   刚下了飞机,宋知歌就火急火燎的拉着沈华笙往酒店处跑去,想着将行李放好了,立刻就出去体验一下日本街头的风情。   说巧也是不巧,他们正好是赶上了附近的一个庙会,宋知歌在附近的店里买了一套和服,然而沈华笙自然也是不例外的,她摆脱着店主给自己挽了个发。   “好看吗?”她转悠了一圈,满心欢喜的问。   “好看。”沈华笙满眼的宠溺,就连店主见到了都不禁的赞叹了一声他们在一起很配。   弄的宋知歌脸上是红的滚烫滚烫的,都不好意思抬起了头来。   庙会上很热闹,到处摆满着小吃的摊子,还有着许多的小游戏。   到了十二点,轰然的一阵响亮的声音在天空中炸开了来。   宋知歌挽着沈华笙的手不禁抬头望去,一个如同有半边天空大的烟花炸开了来,就像是天女散花一样慢慢的飘落着。   “啊,阿笙快看快看!好漂亮的烟花啊!”宋知歌眼前一亮,扯着沈华笙的手,激动的跳起了脚来。   烟花再美,但是沈华笙的眸光却不曾从宋知歌的脸上离开,他只觉得,在烟花闪亮出来的光下照射着的宋知歌,更美……   特别是她脸上肆无忌惮的笑意,自从那件事以后,他很少可以见得到她会在自己面前笑的如此的灿烂,如此的天真单纯。   她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只是很简单的一个事物,便可以让她惊喜的欢呼出声来。   原本还没有在意到沈华笙的目光,沉浸在烟花中的宋知歌。   忽然觉得一道热辣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的脸,一看,这源头就正是沈华笙那投射过来的。   她羞怯的低下了头,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你看我干什么,看烟花啊!”   “我觉得你比烟花好看。”虽然周围的声音很吵,但是宋知歌却是真真切切的听见了,甚至是嘴角都开始不自觉的上扬了起来。   这时,一个心形的烟花,在天空中绽放了起来,沈华笙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席卷进入,舌尖在她的嘴中温柔的扫动着,相互交缠……   “阿笙,我爱你。”宋知歌的手勾住了他的鼻子,眼底含着笑。   “我也爱你,知了。”他的话语如同世界上最温柔的声音一样。   他此生能够拥有宋知歌如此美好的宋知歌,是何其的幸运。   他嘴角含着笑,再次吻.住了那张娇艳欲滴的樱.唇。   深深相拥着深吻在一起的两个人,浑身散发着甜蜜的气息,让站在他们周围的人都弥漫着一阵阵祝福,发出了艳羡的欢呼声跟祝福的掌声。   一个摄像师冲着他们甜蜜的镜头前,再配上他们头上绽放开着的心形烟花,他们俩正巧站如框内,他惊喜的拿出了相机,“咔嚓……”   美,太美了,没想到在日本,竟然可以让他排出了这么一张漂亮的照片出来,也算是不枉此行了。   宋知歌眼眸几乎是眯成了一条缝隙,身处异国的太多幸福让自己开始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马珂拿着手中的照相机就走了上来,询问着,“你们好?请问是中国人吗?”   宋知歌看了看他,点着头,然而沈华笙却是有些一丝的防备,下意识的搂紧了宋知歌的腰。   马珂举着手做出了一个投降的手势,“你们误会了,我并不是坏人,我也是中国人。”   见他们脸上狐疑的视线,依旧是没有完全的相信自己,他只得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递了过去,“我是个专业的摄像师。”   “有什么事吗?”沈华笙看了看身份证,确认了是真的才不禁的问了一声。   “我刚刚抓拍到了你们一张很漂亮的照片,但是我希望可以得到你们的允许,可以让我将这张照片参加参赛,因为我现在打算参加一个情侣同框的照片,可是一直都找不到灵感,直到刚刚……”马珂不厌其烦的解释着。   沈华笙深深的拧着眉,几乎是没有思考的径直开口,“不可以!”   ☆、第一百七十六章:都洗好了,你还在摸哪里?   “阿笙……”宋知歌觉得这样的事情,也没什么必要好拒绝的。   “如果你还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就先走了。”沈华笙道完便带着宋知歌就要离开庙会。   “先生小姐,或者说你们需要多少钱?我可以买下来的。”马珂一见他们就要走了,急忙跑上去拦住了来,慌忙道。   沈华笙的脸上依然是极为的不耐烦了,“不好意思,我们不卖。”   “我知道或许我的话有些不对,但是我不是那个意思。”马珂也是急的抓耳挠腮的。   “阿笙,既然他想要,那就给呗。”宋知歌觉得马珂还是挺不错的,至少还会上前问他们的意见,那也是有心尊重于他们。   并不像一些人,偷偷拍了照片而擅自公布出去,根本就不尊重你的意见。   “你真的想要?”沈华笙拧着眉问,但是可以听得出来他依旧是很不情愿的语调。   “当然,无论是什么条件,只要我可以做得到的,你们尽管提出来就是。”马珂毫不犹豫的点着头,生怕慢了一步沈华笙就会开始有了反悔之意一样。   “你既然想给就给吧。”沈华笙终是无奈的将选择选交付给了宋知歌手里。   她谨慎的思虑着,又狐疑的看了看马珂,一张笑脸愁的不能再愁了,似乎内心也是很纠结一样,久久没有办法做出决定。   “不行吗?”马珂见她为难的模样,也不由的担忧道,“要是实在不愿意的话,那我也不会勉强你们的。”   “那好吧,给你。”上一秒还是一筹莫展的宋知歌,下一秒就烟消云散了一样,一口笃定了下来。   “真的吗?”马珂喜出望外,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太感谢你了!”   “不用谢,能让你拍得到,也是一种缘分吧。”宋知歌轻轻的笑了笑。   马珂一而再再而三的感谢过后,他们也回到了酒店内了。   “泡温泉吗?日本的温泉可出名了呢。”宋知歌见沈华笙就要往床上躺,立刻给拉了起来。   “酒店里面就有。”沈华笙眯了眯眼,忽然想到了什么,“男女共浴的那种,就在阳台,也不用下去。”   “露天的?”宋知歌不禁眨了眨眼,“那要不我先泡,你睡一觉?”   “鉴于你刚才这么诚恳的要求我了,我就答应你了吧,一起泡。”沈华笙说着就开始悉悉索索的将身上和服给慢慢的脱下。   精壮的腰间上一块的赘肉都没有,让宋知歌看了都不禁艳羡身材太好。   “喜欢?”见她盯着自己的身体连眼珠子都不带转一下的,有些忍俊不禁。   “谁喜欢啊!”被发现后,她立刻别开了脸,佯装看着窗户。   “哦?那刚刚是谁盯着我看不放的。”沈华笙一步步的走近,她便一步步的后退,直到退到了玻璃处。   “谁看你啊!”她低低的嘟囔了一声。   “是是是,你没看我。”沈华笙笑了笑,也不拆穿她。   “你要是想去泡,那你先泡,我等会再去。”她一下子就从他的手臂下面穿了过去,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   知道她是害羞了,便自己去了。   过了大半会,他回来的时候,宋知歌都已经睡着在床上,被子都没有盖上。   他二话不说,立刻跨步上前扯了扯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宋知歌本来睡的就不熟,只是轻微的一个动作就将她给吵醒了,睡意朦胧的睁着眼看了看眼前的沈华笙,“你泡好了?”   “嗯,困了就睡吧,明天再起来洗澡。”沈华笙温柔的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她摇摇头,“今天逛了庙会,那么多灰尘,吃的东西那么多油烟,不洗我睡不着。”   “那我帮你洗?”   “好啊。”她倒是也不拒绝,直接就答应了。   见她慵懒的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的模样,只能迁就着将她给拦腰抱了起来,在浴缸内一丝不苟的给她每个角落都给洗干净了着。   宋知歌是没什么,但是沈华笙却是热火难耐,时间越久就越是难受。   她不禁嘟囔着问,“阿笙,今天晚上在庙会,你为什么不答应那个摄像师啊?”   “没有什么为什么,就是不想。”沈华笙漫不经心的道。   “那肯定得有原因的啊,你告诉我呗。”宋知歌偏偏是不依,还在水下扭动着身体。   “别动。”沈华笙眉头紧蹙的几乎都可以夹死苍蝇了来。   见他眼底都几乎要喷出了火来了一样,宋知歌一下子就愣住了身体,仍旧是慵懒的躺在浴缸内,享受着他的服务。   “那你要告诉我才行。”   “那个时候的你太美,不想让别人看见。”他说着,眼底还带着一抹温情。   原本也不是很在意答案的宋知歌,簌的一下就红了起来。   “胡说八道。”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却是听到了这样的话确实极其的开心,像是吃了蜜糖一样甜。   “说的实话你也不相信。”他撇了撇眉,似乎是在埋怨。   “都洗好了,你还在摸着哪里?”宋知歌见他的手掌不断的在自己的后背以及胸前处流连着,终于是忍不住的开了口。   他的手指僵了一下,随即又是笑了笑,“既然让我洗那肯定是我觉得干净了才行的。”   “……”她能说,他真的很欠揍么?   但是她总算是拿他没办法,还是任由着他闹腾够了才将自己抱出了浴室。   继续在日本流连了好几日,重新带着了愉悦的心情回到了江城。   关了好几天的手机,或许是都知道她不想要受到打扰,所以没有任何人来打扰她半分。   “阿笙,你先送我去公司吧,这么多天没回来,得去看看,你晚上再过来接我就是。”   “嗯。”沈华笙嘴边上应着就将她给送去了公司,一个人先行离开了来。   她的手里还拿着大大小小的礼袋,似乎是要送礼物的。   顶层上的秘书部的人见到了宋知歌出现,瞬间就炸开了锅一样,纷纷问着,“宋总,您度蜜月回来了啊?”   她弯着唇角笑了笑,点着头,给他们递过去了一份很大份的礼袋,似乎装满了一些日本的特色点心。   “啊,谢谢宋总。”似乎都对于她如此厚待给不知所措了起来,连连道着谢。   宋知歌径直的就朝着林慕迟的办公室走了过去,连门都没敲。   林慕迟差点就没在办公椅上面摔了下去,见到了突然出现的宋知歌,惊讶的嘴巴张得大大的,“知歌?”   “怎么,这才几天,你就不认识我了啊?”宋知歌将手信放置在他的桌上。   “哪里啊,我只是奇怪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啊?我还想着你是不是要过个十天半个月的呢。”林慕迟嘿嘿的笑着,一脸欢喜的打开着礼袋。   “这可是要等你回去了以后拿给菱钰的,并不是所有都给你的。”宋知歌见他猴急的样子,立刻就制止住了来。   果然,听到了也有菱钰的份,他立刻就僵住了伸出去的手,默默的放回了原位来。   “怎么样,日本好不好玩?”林慕迟躺在沙发上问。   “肯定啊,说真的,你有时间可以带菱钰一起过去。”宋知歌一说就起兴了来,强势的推荐了起来,津津有味的开始缓缓速述来。   听得林慕迟是直摆手,“好了好了,别说了,我一点都不想听你在这里秀恩爱。”   明明他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为什么却还要听她在这里撒狗粮啊?真是自作孽啊。   “随你吧,有时间你可以去看看。”宋知歌见他也是不想继续听了,这才止住了来,最后还不忘多推荐了一声。   “一定。”他赔着笑道。   “我就是过来看看,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的话,我就让阿笙过来接我回去了。”宋知歌看了看桌面上前几天她搬过来的文件几乎都被处理的差不多了。   “也没什么的,最近公司也没有什么新客户,老客户我都可以搞定的。”林慕迟努努嘴,也没发现有什么需要宋知歌亲自出手的事件。   “那好吧,我这就让阿笙来送我回去好了。”宋知歌说着就拿出了手机来,拨通了沈华笙的电话号码。   “阿笙,我现在回去了,你过来接我呗。”宋知歌不禁娇嗔了一声,听得林慕迟都鸡皮疙瘩直起来。   也没见她这么温柔的跟自己说过话,反倒是跟沈华笙这么的温柔,唉,果然还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好。”沈华笙似乎很受用,回答的声音都带了几分的轻快,又是嘟囔了几句,宋知歌这才舍得将电话给挂断了来。   静静的坐在林慕迟的办公室等着,等到他再次打来电话来的时候,宋知歌立刻跟林慕迟道了个别,“我回去了啊,你就慢慢的加油吧,记得带糕点回去给菱钰尝尝,这可是我特意给她挑的呢。”   “知道了。”林慕迟连连点着头,宋知歌临关上门的时候都还不忘的嘱咐了一声。   她轻快的进了电梯,到了一层便在马路边上等候了起来,看到了红绿灯对面沈华笙的车子停在那等候着,她连忙招了招手,沈华笙也似乎是看见了她一样,摇下车窗看了看她。   正好是人行道的绿灯,宋知歌便兴冲冲的走了过去,眼中似乎只看得见那个男人一样,对于周围的一切置若罔闻。   然而,一辆面包车,却是无视了红灯的禁行,径直的冲入了人行道,直直的朝着她的方向而来,速度疾驰的很快,让一旁的人都不禁害怕了起来。   宋知歌只觉眼前一道车灯闪亮的灯光,刺痛了双眼,眼前一白……   ☆、第一百七十七章:说好的一辈子,差一秒都不算!   蒲淘死死的踩着油门,眼底的眸光就像是淬了毒一样狠戾,“去死,去死去死!!!”   宋知歌就这么愣愣的站在了人行道中间,根本来不及躲闪。   “啊……”站在她周围的人看到一辆车如此疯狂的疾驰而来,都不由的发出了厉声的尖叫声来。   只有宋知歌的腿脚就仿佛是被盯住了一样,丝毫动弹不得。   一道白色的光芒,将双眼给刺的完全睁不开来,在她以为这辆疯狂的车子下一秒就会将自己给撞飞的时候。   “吱……嘭,嘭……!!!”耳旁一声刺耳的车辆相撞的声音,她闭着的眼睛迟疑了三秒,才睁开了来。   自己还整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然而……   沈华笙只见到对面的飞奔过来的面包车径直的是朝着宋知歌的方向而去,然而宋知歌根本就没有办法躲闪。   心下什么也没有想,将油门踩到了最大的限度,朝着对面疾驰过来的车子而去。   蒲淘看着陡然出现的车子,看清车内的人的时候,面色惨白,但是刹车都已然是停不住了。   最后只觉得身子一个踉跄,伴随着巨大的相撞的声音,整个人从车窗飞了出去,在地上连连打了好几个滚。   沈华笙利用着自己的车子,停下了蒲淘疯狂的车子,两辆踩尽了油门相撞的车,不用想。   车头都变的扭曲了来,沈华笙重重的磕在了方向盘上面,车子的玻璃都碎开了来,划破了他的皮肤,只是一会儿,他的全身就如同是在血水里泡过了一样。   宋知歌不可置信的看着两辆车子,只见在自己面前已经被损坏的不堪入目的车辆,就是沈华笙的车子。   眼眶里的眼泪,毫无预警的就掉了出来,她结巴的张着嘴,却发现如同是被千斤重的指头压住了一样,哽在了喉咙间,什么也说不出来。   只是在用着嘴型的道着,“不可能,不可能……”   他刚刚还在马路的对面,怎么可能会这么快的就到了自己眼前了呢?   滚落在地上的蒲淘,不只是脸被烧的毁的几近是认不出来了模样,就连同是她裸露在外面的手掌,都是恶心的让人看不下去。   她似乎因为惯性甩出去,摔的疼的爬不起身来。   她从头到尾,想要死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宋知歌……   她好不容易的谋划了如此之久,还特地的等他们度完了蜜月,才将宋知歌给拉下地狱。   为了这一刻,她已经是在宋知歌的公司楼下等候了无限久的时间了。   却不想,却不想!!!   沈华笙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出现了,就为了救这个她痛恨到了骨子里的女人,而连命都不要了!   她到底这么疯狂,落到了这么一个不堪的地步,是为了什么?   看着一群围观着车子的群众,都纷纷拿着手机不断的拍照,惊呼声,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拿出手机来拨打求救电话。   而在里面的人,似乎是死了一样,迟迟没有见出来。   蒲淘不断的向前面爬着过去,试图接近一些沈华笙的地方,身上的疼痛让她几乎动弹不得,却还是咬着牙齿,一步,一步的往前面挪动着。   忽然,原本在她眼里该死的身影,就这么朝着沈华笙的车子冲了过去,她的嘴里,失声的唤着,“不要……”   可是却没有任何人听得见,围在她旁边的人,也没有为她叫医生的打算,渐渐的,她觉得眼皮子慢慢的沉重,最后手还往前面伸着,似乎再往前一些,就可以够得到了沈华笙一样。   宋知歌反应过来以后,几乎是冲了过去的,满脸的泪痕,失声的痛哭着。   打开了车门,就将浑身是血的沈华笙,慢慢的带了出来,将他靠睡在自己的膝盖上,双手抱着他的头,“阿笙,你回答我一声啊。”   “求求你们,有没有人啊,救救他……”她几乎是恳切的哀求着身边的人,他们仿佛都是没有听见一样,交头接耳着,但是打电话的人,却是一个都没有。   她几乎是手都在发着抖,带着所有的希冀,拨出了薄凉的号码。   薄凉似乎是感受得到她此时此刻的绝望一样,刚接通他便已经接了起来了,只是一昧的听着她在电话里头的哭声,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不由焦急的问着,“知歌?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连串的问题,但是宋知歌却是一句话都答不上来,只是一直哭,喉咙被哽住了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   就算是张开了嘴,也是发不出声音来。   许是旁边的人瞧见她太过于可怜了,不禁道了一声,“这里是国民大道,发生了车祸,你快过来吧,有人受了很严重的伤势。”   薄凉拿着手机的手一下子就僵硬住了,心底一个咯噔,就连电话都没来得及挂就冲了出去。   车上,他紧急的接通了非凡的电话号码,让他立即派人到国民大道。   他的心一直都是悬在半空中的,因为电话里的宋知歌,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哭,他下意识的就以为是宋知歌受伤了,哪里想得到那么多的事情,心都慌的不能够再慌的了。   沈华笙面色惨白的躺在她的怀中,刚开始还是紧闭着双眼,如同死了一样。   “阿笙,不要,不要丢下我一个……不是说好了一辈子吗?我才二十多岁啊,我们的一辈子还有那么长。”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的痛哭着。   心脏就仿佛是被人拧紧了一样,攥的生疼,几乎是就要透不过气来了。   他刚才还是那么明媚的在跟自己打着招呼,还那么温柔的注视着自己。   但是如今却是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像是开了水龙头一样,不断的在流着血,怎么都止不住来。   面色苍白的毫无血色,就如同是被抽干了血一样。   沈华笙只是听见宋知歌不断的在自己的耳边哭着,撕心裂肺。   他的脑子明明有意识,但是就是睁不开眼来,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的,陡然就可以动了动手指。   宋知歌喜极而泣,没有放过如此轻微的一个动作,握起了他的那只手,欣喜的道,“阿笙,是不是你在动?你要坚持住,薄凉一定可以救你的,一定的,你不要怕啊。”   沈华笙,慢慢的张了张嘴,似乎是很艰难,道出来的声音都是沙哑的,“知了……活……活下去……”   他本来就是将死之人,是她成全了自己。   此生,他已无任何的牵挂,已经是极为的满足了,能在临死之前,解决掉了她身边的所有障碍,真好……   这样,她便可以高枕无忧,一世平安。   这条命,他是死的一点都不亏,也庆幸,这条命,是为他而死的,能临死之前都可以保护着她,真好……   宋知歌咸涩的眼泪不断的在砸落在他的脸颊上面,跟他脸上的血液融合在了一起滑落到了脖颈之间。   他的眼角有些鲜血已经有些干涸,有些睁不开来,只能够微微的眯着眼看她。   嘴角还是带着一如很多年前的温暖的笑意,“还有,忘了我……”   “不要,不要,我不要!一定会没事的,你答应过我的,不可以这么的言而无信。”宋知歌剧烈的摇晃着头,怎么也不肯答应。   为什么,为什么他偏偏要开着车子过来?   为什么要救她,为什么……   她怎么可以接受这么荒唐的事实,他们前一秒还这么兴奋,他们明明还那么幸福的刚刚度完蜜月,为什么转眼,什么都变了?   一眨眼,就是地狱。   “你坚持住,薄凉就快来了,非凡的医术这么的厉害,你已经会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我们以前的那么多事情都挺过来了,怎么可以就这么放弃?绝对不可以放弃,一丝的希望都不可以,你听见了吗?啊?阿笙,算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她死死的抱着他,沈华笙身上的鲜血都连带着她一起被染红了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个人都受了伤。   然而只有被遗弃在远方的蒲淘,无人问津,天上开始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原本还围观的人,一下子就轰然而散。   人性,本身就是如此薄凉。   下起的大雨,一下子就洗刷掉了血液的痕迹,两个人都湿透了来,此时沈华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了意识。   宋知歌只是抱着他,小声的哼着什么歌,脸上滑落的也分不清楚是眼泪还是雨水了,但是嘴角却是弯起了一个大大的弧度。   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时不时的轻笑了一声,还问着沈华笙,“呵呵,我刚才想到了你刚追我的时候,可好玩了,对不对啊?”   但是回答自己的,却是无声的回应,仿佛听不见她的话一样,死寂一片。   这一次,沈华笙却是连手指头都未动一下,雨水的冲刷,让他的身体便的更加的冰凉冰凉的,更加的像一个死人了。   宋知歌的精神已经是濒临崩溃的边缘,就这么抱着沈华笙,双目如同死灰一样的盯着前方。   “知歌!”耳边传来了薄凉急促的叫声,然而她就仿佛没有听见,已然是哼着歌,像是要唱给沈华笙听见一样,好几辆车子停在了她的身侧,她却是没发现。   直到有人上前将沈华笙的身子要搬上救护车的时候,她这才发狂的瞪着他们,不允许他们靠近半分,“你们是谁!都给我滚,不要碰他,我不准!”   薄凉看见她的模样,不由的心脏一滞,但还是冰冷着眼眸让他们上前将沈华笙从她的身边一下子就夺走了来。   宋知歌顿时就疯了一样要冲上去阻止,“啪……”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她的脸上,连同着脑袋都一起发懵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她这辈子的错事,就是爱上了他   宋知歌捂着半边疼痛的脸颊,这才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薄凉。   张了张嘴,却是没有声音,眼泪却是急促的往下掉着,混合着雨水,看起来格外的凄惨。   他心疼的将她抱在怀中,“没事了。”   “啊……”她闭起了眼,将身上所有的重量都依靠在了薄凉的身上,不知所措的叫唤着,“薄凉,阿笙……阿笙……”   “我知道,我都知道。”见她哭的声音都嘶哑了起来,心脏更加是疼,手掌不断的轻拍着她的后背,试图给她一些的安慰。   沈华笙被送上了救护车,径直的被送去了非凡的诊所。   然而有另外一个人上前支支吾吾的问着,“薄爷,那个女人也要送过去吗?”   薄凉这才发现远处也有一个女人正在那边一动不动的躺着,蹙了蹙眉,“一起吧,救不活就算了。”   “好。”那人得到了首肯,立刻冲过去随意的讲女人给拎了起来塞进了后尾箱内。   薄凉安慰了好一番,才跟宋知歌一起到达了医院内。   宋知歌却是不断的诉说着,满脸的自责,“都是我,都是我,如果不是阿笙要救我,他根本就不会过去撞那个人的车,都是我,是我害他的,是我啊,我是罪魁祸首啊!”   见她将所有的责任都背在了自己的身上,不由的出声,“不是你,什么都不怪你。”   “就是我啊,他明明可以没事情的,为什么要救我?”宋知歌摇着头,不去听他的话。   薄凉的瞳孔收缩紧了几分,似乎是在思量着什么。   眼眸紧紧的看着抢救室的门,内心正在做着剧烈的挣扎,想不到沈华笙也是为了宋知歌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人。   又或者,他知道自己将要死了,还不如一命换一命。   但不管怎么说,他既然愿意舍命来救宋知歌,就说明他不是简简单单的在这敷衍自己,他是真的爱着宋知歌的,这一点,就连是薄凉都不可否认的。   “既然他这么做,就一定是想要你好好的活着的,并不希望看到你现在的这个模样。”   “薄凉,你说非凡这么的厉害,一定可以救阿笙的对不对?”她恳切的目光向他投射了过去。   薄凉却是一言不发,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宋知歌扑通一声的就跪倒在了地上,就要跟他磕头,“薄凉,我求求你,你让非凡救救阿笙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你这是干什么!”见她竟然为了沈华笙而像自己磕头了下来,心中多是不忍。   “你不管,你救救他,我知道你可以的。”   “我不是神仙……”薄凉踌躇了半响,还是道了出来。   “薄爷,一起带过来的女人醒了。”这个时候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在他的耳旁低低的道了一声。   “把她带过来。”薄凉眯起了眼,让人看不出他眼眸中的冷冽。   很快,蒲淘就连拖带拽的被带到了薄凉的面前。   纵使她的脸庞被烧毁的不堪入目,但是还是看到出来,就是她的五官,薄凉只是一下子就认了出来,“是你?!”   宋知歌顺着他的声音看了过去,蒲淘就连是脑袋都被烧的起皮,许是没有得到很好的救护,一块一块疙瘩的在那叠加着,看起来难看到了极点。   宋知歌惊呼出声,“你是蒲淘!”   “是你开车撞的我?就是你?!”下一秒,她就冲了上去掐住了蒲淘的脖子,双眼中的愤怒,仿佛是想要将她给杀了一样。   “呃……”蒲淘本来就因为虚弱,身上一些力气都没有,哪里可以抵抗的了此时疯狂的宋知歌?   嘴里只是支支吾吾的发出着声音,却是无力反抗她。   她扭曲的脸被掐的因为涨血而变的青紫,薄凉立刻就掰开了她的手指,护在了身后,“知歌,你冷静一些。”   “冷静?我要怎么冷静!我要她死,一定要她死!”她怒目横眉的等着蒲淘,双眸中的恨意淹没了自己脑子里的所有的理智。   “哈哈哈,宋知歌,你现在也会怕了?”没有了束缚的蒲淘,笑起来的脸格外的狰狞就这么看着宋知歌,眼底充满了嘲讽。   “闭嘴,给我闭嘴!”宋知歌想要挣开掉薄凉的怀抱,脑子里只有一个念想,就是杀了她!   “沈华笙要是死了,也是他活该啊,我本来就只想要你死的,谁想得到他会突然冲出来,不过也好,死了好啊,这样我就可以跟他在一起了,在地狱里相互折磨,而你就一个人留在世界上痛苦吧,哈哈哈哈……”   “他不会死,不会!”这句话,宋知歌说的格外的没有底气,似乎是说给别人听的,又似乎是在说给自己听的一样。   “所有的都是你,是你毁了我的,我们明明都已经结婚了,都那么幸福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啊!你为什么要这么的狠毒?”   “狠毒?那凭什么您们可以幸福,而我这么的不堪,你看到了我的脸吗?我现在连镜子都不敢照一样,我都觉得自己丑陋的看到了就想吐,但是你们凭什么可以结婚,啊?”蒲淘也是不甘的流着眼泪。   她自问付出的一点都不比宋知歌少,但是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一个下场?   怎么可能会甘心?凭什么她的身边有着那么多的男人为她死心塌地,那么多的人围着她转?   而自己却是拼了命也讨不了他们的半点欢心,她又何曾做错了什么?   她这辈子做错唯一一件事情,那就是爱上了沈华笙。   如果再她年少的时候,你对沈华笙怀着任何的憧憬,要是那个时候,他对自己如同现在一般冷血无情的话,她会不会又是另外的一番场景?   “把她带下去,记得不要让她死了!”薄凉最后冰冷的道了一句。   就有人上来将蒲淘给带走,她却是剧烈的挣扎着,整个人就朝着雪白的墙壁上撞了上去,滑落在地。   留下了一道血痕清晰的印在上面,让人看了不禁一阵打了个寒颤。   “要是她死了,你们也去死吧!”薄凉并不理会,而是冰冷的下着通牒,吓的他们一激灵,只能够再次将蒲淘给送去了急救。   薄凉的眼眸深深的看了一眼被带走的蒲淘,想死?   他若是不让她死,就算是从鬼门关了,也得将她给带回来!慢慢的折磨,想要跟沈华笙做一对鬼鸳鸯?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宋知歌就像是虚脱了一样,浑身没了力气,腹部一阵一阵的抽痛,但是沈华笙还没有任何的消息,她只得咬着牙的隐忍着,默默的靠在薄凉的身上,静静的等着。   但是面上却是如同死灰一样,她害怕,害怕等来的却是自己一个不想要听到的事实。   “薄凉,你去求求他们,让他们尽全力的救阿笙……”宋知歌只觉得说话都可以让心脏抽疼的厉害。   薄凉愣了愣,但还是起了身,只是敲了敲门,便立刻有人过来开门了,看见那手术床上的沈华笙,薄凉走过去,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莫名的,他似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点了点头。   薄凉又过去跟非凡说了几句话,只见他的神情凝重着,却依然点了头。   “谢谢你这么多年来对知歌的照顾,放心吧,知歌我会好好的照顾。”薄凉临出去之前,对着手术床上的沈华笙道了一声,他似乎是心领神会了一样,嘴角扯出了一个明媚的笑意,张了张嘴,虽然没有声音,但是薄凉却知道。   他说的是,谢谢。   “辛苦你了。”薄凉深深的看了一眼非凡。   他刚走出去,就看见了宋知歌在那失魂落魄的坐着,如同没有了灵魂的玩偶一样,形如死尸。   若不是她靠着墙上的身体,可以看得到胸前的微微起伏,他都要认为,宋知歌是不是已经死了。   他紧紧的攥住了她冰凉如同着冰块的小手,还搓了搓,试图想要让她温暖一些起来,眼眸中尽是心疼,“手怎么这样的冷?”   宋知歌却是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回答,眼睛一直紧紧的盯着那抢救室的门,心中万分的期盼着,下一秒就会打开告诉她,“抢救过来了,一切都平安无事,只需要静养即可。”   如此想着,眼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蓄满了眼泪,扑簌扑簌的无声的往下滑落着。   不要,求求老天爷不要这么的残忍,她可以一辈子吃素,她可以一辈子过着贫苦的日子,她可以一辈子都不需要那么的幸福。   她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沈华笙一个。   她就知道,人太过幸福,就必然会失去什么,所以一直不敢太过铺张,甚至是婚礼都是那么的简单,不敢大肆排场。   如今,真的来了,他们真的要将沈华笙给带走了……   看着宋知歌的模样,薄凉心中却是说不出的百般的滋味,要是沈华笙真的死了的话,她又会是什么模样?   一生如同行尸走肉般活着吗?忽然有些后怕了起来,果然,不抹掉她的记忆的话,或许沈华笙要是死了的话,她必然会立刻随之而去……   心中已然是默默的做下了一个决定,眸子跟着她一同转着,知歌,你会理解的对吧?   他只不过是不希望她太过悲伤,过的一生无忧,并没有任何的过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急救室内的心电图机忽然想起了急促且悠长的一声,“嘀……”   非凡摘下口罩,一脸的惆怅,无奈的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唉……”   抢救室的门被开启,非凡走出去,对上了宋知歌迫切的目光,终是躲避开了来,“沈华笙……”   “嗡嗡嗡……”   ☆、第一百七十九章:活下去,还有,我爱你……   非凡跟她说了什么,宋知歌是全然不知道了,只觉耳边“嗡嗡”的作响。   眼眸中只看得见他在那一脸遗憾的张着嘴,像是在说着什么。   却是听不见任何的声音,脑子轰然的一下子空白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只是一步一步的向后退着,眼泪毫无预警的掉了下来,嘴里一直独自嘀咕着,“不会的,不会的……”   “知歌,进去看他最后一面吧,或许他脑子还有意识。”非凡抿了抿唇,知道这件事情对她来说打击会有多大,但还是道了出来。   宋知歌恍惚着神情,猛地冲进了抢救室内,一块白布已经盖在了他的脖颈处,就等着她见上最后一面,彻底的盖上。   她的眼眸睁的大大的,不敢相信,在那里躺着的人,竟然会是沈华笙?   他的脸仿佛是被冷藏过了的一样,看不见任何的血色,身上还有些许余温未散,她亲昵的拿着他的手掌,蹭了蹭自己的脸庞。   “一定是你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你起来好不好?你以前不是最爱勾我的鼻子吗?你不是说我的脸摸起来最舒服的吗?啊?”   她一遍又一遍的说着话,但是病床上的人却是没有丝毫的反应,浑身僵硬的躺在那,一动不动。   宋知歌激动的推着他的身体,“你起来啊!你个骗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对,一定是这些医生太无能了对不对?他们怎么可以说你死了啊?你一定还没死是不是啊?”   说着,她眼角撇见了一旁的除颤仪,纵使不会操作,但还是事先的开启了电源,将电流开到了最大限度,一次又一次的击在他的胸前。   “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容易就放弃你了?都是废物,一群庸医!”她几乎将自己的唇瓣给咬破了来。   非凡进去看见的时候,心下一惊,立刻将除颤仪给夺走了来,“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们凭什么说他死了,他一定没有死,是你们无能!”宋知歌也不管眼前站着的人是谁,只要是阻止她就沈华笙的人,都是她的仇人!   “他已经死了!”非凡再一次的告诫了她这个悲痛的事实。   她就如同是听见了什么世界上最恶毒的话语一样,只摇着头捂住了耳朵,扑在了沈华笙的身上,“不会的,绝对不会的!他不会死!”   说她是疯了也好,说她是癫了也罢。   “沈华笙,你给我起来,我不准你死!我不准!”她哭的肝肠寸断,一次次希望他会突然伸出双手为自己抚平眼泪,却没有。   什么都没有,一如她很多年前失去的那个孩子一样,多么他看自己一眼。   但他的眼睛,却是永远的闭上了,甚至是一丝一毫的颤动都未曾有。   薄凉不忍心,将她搂抱了在怀中,希望可以让她得到一丝的安慰。   任凭着她怎么用力的连踢带踹的对自己拳头相向,依然没有松开手,生生的接了下来,言语艰涩,“知歌,他已经走了。”   “不……”宋知歌极力的抗拒着,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只是一声长啸。   眼前一片眩晕,晕在了薄凉的怀中,耳边迷迷糊糊的听见了他惊慌的声音叫着自己的名字,“知歌……”   再然后,就是一片黑暗袭来,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了。   梦里……   宋知歌只看见眼前一片迷雾环绕,耳边似乎听见了什么熟悉的声音,等她拨开云雾,顺着声音走去。   一个明媚的女子慵懒的躺在了俊俏的男子大腿上,似乎两人在讨论着什么开心的事情,她脸上的笑意是一次比一次都要更加的欢快。   那女人,是她?   还有,沈华笙……   她几乎是小跑过去的,嘴边念出了那个男子的名字,“阿笙……”   却不想,她整个人穿过了他们的身体,他们也似乎是看不见自己一样,自顾自的谈天说地着。   “阿笙,你说以后我们会永远的在一起吗?”女子天真烂漫的问着。   只看见男人肯定的语气,摸了摸她的脸颊,“会。”   宋知歌看着和睦的两个人,眼泪一下子就模糊了视线,纵使那人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她还是悲切的叫着,“阿笙……”   她多么的期盼他可以回一个头,来看一看自己。   她就这么静静的蹲在树木的一旁。   男子牵着女子的手,眼眸中的深情,几乎都要暖透了她的整颗心来,他笑着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离开你。”   “好!说话要算话!”女子笑靥如花的道着。   那年,他们都才十八岁,哪曾知道一辈子,是多久啊?   画面一转,刚才温情的两人早就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替换而来的却是孤身一人的沈华笙,一步一步的背对着自己,渐行渐远。   她疯了一样的冲了上去,想要追赶上去,嘴里拼命的喊着他的名字,“阿笙!!!”   这一次,沈华笙像是听见了一样,终于是回过了头,看见了她,嘴角笑了笑。   很温柔,一如很多年前一般疼爱自己的笑容一样温润,她也站在原地,冲着他笑了笑,再次上前一步的时候。   只听见他艰涩的道,“活下去……”   再后来,他说出了一句话,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来,一转身,已经没有了人影。   宋知歌不断的寻找,无论自己怎么呼喊着他的名字,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但是她看见了,他说的那句话是,“我爱你……”   “不要,不要离开我!阿笙!”宋知歌额头不断的冒着冷汗,嘴里似乎是在呢喃着什么。   但是也不需要问,薄凉也是知道,她在心心念念着的名字是谁,只是拿着一块毛巾为她小心翼翼的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一双看不出情绪的眼眸,透过厚厚的棉被盯上了她的腹部……   “别走!”她原本禁闭着的双眸,立刻睁开了来,尽是惶恐不安。   看了看白花花的天花板,薄凉的脸庞一下子就凑到了她的眼前,一脸的欣喜,“知歌,你醒了?”   她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看到她的这副模样,薄凉心底一抹刺痛,替她挽了挽耳边凌乱的头发,“要吃东西吗?”   她依旧不说话,只是眨了眨眼,仿佛思绪已经飘远,听不见他说的话一样。   薄凉长叹了一声,知道沈华笙死了的打击定然是对他很大的,却不想有这么的大。   她如今就像是一个破烂的玩偶一般,就连喜怒哀乐,都不曾有了。   原本是想为她注射药物,让她彻底的将沈华笙给忘却,不想……   是天意吗?还是老天爷,非要跟自己作对?让沈华笙死了也不愿意成全自己跟宋知歌。   沈华笙死了的消息,薄凉很快就让人传给了林慕迟那里去,他的反应并不比宋知歌强烈,车子在马路上连连撞了几次别人的车尾,都被他忽视掉了,径直的到了宋知歌的所在之处。   此时沈华笙的浑身都已然冰冷,身体开始僵硬了来。   林慕迟一步一步的走过去掀开他脸上的白布的时候,那一刹那,终是忍不住了。   他想过沈华笙的状况,总有一天会死,却没想到会走的如此的突然,连给他的一点点的心里准备都没有。   不敢相信,曾经那个孤傲,永远在自己面前高人一等的沈华笙,就这么死了?   他甚至,连他活着的最后一刻,都未曾可以跟他说上一句话。   他还一句嘱咐都没有跟自己说,他还没有好好的拜托自己照顾宋知歌,就这么躺在这里了?   他跪在了地上,声嘶力竭的哭了出来。   男人不是不哭,而是未到伤心处。   沈华笙跟他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们之间的感情可以说比任何的人都还要来的深刻,所以也是为什么曾经他对宋知歌这么的狠,他却是怎么也怨恨不起来,还一次一次的帮着他。   他握紧的拳头,一遍又一遍的砸在了地面上,手指关节处都已经砸破了,一滴又一滴的鲜血顺着指缝滑落在地上。   眼泪也跟着砸在了地上,跟血液混合在了一起,范围越扩越大,此时,他的手看起来都是格外的狰狞的了。   也不知道在沈华笙的床前哭了多久,砸了多久的地板,一切就都如同是一场梦境一般,那么的不现实。   想到了宋知歌此时一定不会比自己好受得到,硬是咬着牙站了起来,对着那已经不会再回应自己的沈华笙道,“放心吧,知歌我一定会好好照顾……”   说出这句话,他仿佛是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一样,那般的艰难。   跟着非凡走到了宋知歌的病床前,看着她双目如同死灰一般死寂,掀不起一丝的波澜。   不禁心中一疼,艰涩的叫着,“知歌……”   然而宋知歌并未回应她一下,就像是失去了灵魂的玩偶一样,滞在了那里,只是偶尔是不是的眨动着一下眼睛,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动作了。   连着过了两天,她甚至是连一滴的水都未曾抿过,薄凉只是等到唇瓣干涸的时候,只得用棉签给她沾上湿润一下,但是吃的,却是怎么也塞不禁她的嘴里。   全靠打着营养针维持着性命……   她越是如此,所有人的心中就越是不好受起来。   薄凉几乎是恳求的安抚着,“知歌,你吃一些东西好不好?”   “知歌,明显华笙就要下葬了,你确定要一辈子都这样吗?”林慕迟纵使不想说,也还是说了出来。   如今宋知歌需要的是一个活下去的希望,可以他要去哪里给她找一个希望?   薄凉放下了碗筷,眼眸中的闪过了一抹迟疑,盯着她依然是失魂的脸孔,仿佛是下定了决心,薄唇亲启,“知歌,你怀孕了……”   ☆、第一百八十章:他死了,她怀孕了。   宋知歌原本死寂的眼眸,陡然动了动,眼底尽是震惊,想要张嘴说话,却发现喉间干涸的厉害,只是扯了扯嘴,都生疼生疼的。   薄凉一看他有反应了,便叫林慕迟在边上递过了一杯水,小心翼翼的一口一口的灌进她的喉间。   得到了清水的滋润,喉咙不再那么的痛了,发出来的话,也多少有了些声音。   “怀孕?”她的手,不由自主的覆上了肚子上。   眼眸里掺和了太多看不清楚的情绪,似有感动,又有纠结。   为什么?她不是永远都生不了孩子了吗?她曾以为,她这辈子已经没有再做母亲的资格了,被彻底的剥去资格。   如今为什么这个孩子来的这般的猝不及防?   是他的孩子……她跟沈华笙的孩子?他们真的有了孩子了?!   她只觉得像是做梦一样,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滑落着,之前的她多么希望可以来一个孩子,她知道,沈华笙同样希望。   但是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他死了,而她,怀孕了?!   多么可笑啊,她还想着,待听到他下葬的消息后,一并跟着他一起去了。   反正她没有了任何的牵挂,没有爸妈,没有他……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自己眷恋的东西了,还不如一死了之。   然而却在这个时候,老天爷给自己赐了一个孩子?还有比这更加可笑的事情了吗?   如今她就算是想死,也是舍不得了……   孩子……   她终于可以再次怀上他的孩子了,也不知是太过欢喜,还是太过不知所措,眼眶里的眼泪就像是掉不完了一样。   薄凉趁机叫林慕迟端来了一碗粥,“知歌,多吃点东西,你肚子里的孩子总归是要吃的。”   果然,这句话很快就奏效了,她自己都不顾手背上还扎着针,立刻夺过了那个碗,狼吞虎咽的将粥都不用嚼,甚至都没等凉就如同是喝水一样给全数吞了进去,“还有吗?”   她不可以倒下,还有孩子,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将这个孩子平安无事的生出来……   她一连喝了四五碗粥,即使撑的快要吐了,她还在问着,“还有吗?”   “知歌,你已经吃的够多了,等你消化了一些再吃。”薄凉拧紧着眉头,制止住了她。   “我饱了,孩子或许没饱。”她摇着头,直道。   薄凉也不知道告诉她有这个孩子的存在,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在她晕倒的时候,非凡就已经检查了出来,她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但是正因为是怀孕了,所以注射不了药物,更加没有办法抹去她的记忆。   原本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她精神就濒临绝境,孩子还可以在这个时候保全下来,已经是万幸的了。   但是如若不说,她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想要陪着沈华笙一起死,所以终于是在无奈之下告诉了她。   “已经够了,吃的太多也不好。”   听到了他这么说,宋知歌这才没继续叫要吃东西。   但是后面任凭着薄凉跟林慕迟怎么跟她说话,她都是佯装睡着了一样,一句都没有回。   或许是因为怀了孕,人变的嗜睡,原本的假寐,到了后面倒是成了真睡。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手上的针头也被拔掉了,或许是担心自己,林慕迟跟薄凉都死死的守在床边,半步都未曾离开过。   她艰涩的张了张嘴,“我要见他。”   不用解释,都可以明白她所说的他是谁。   薄凉抿了抿唇,还是将她给扶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在她的脚上套了一双鞋子,还拿过一件厚厚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生怕她会着凉了。   路过了林慕迟的时候,“要不你还是先回去睡一觉吧。”   见薄凉如此无微不至的照看着宋知歌,眼眸随着他们深深的看了过去,直到门被关上这才收敛了起来。   一切就像是在做梦一样,她一点都没觉得沈华笙死了,一丁点的真实感都没有,但是他就是那样无声无息的躺在太平间那,浑身冰凉的如同掉进了冰窖里面了一样。   宋知歌淡淡的看了一眼薄凉,“你先出去吧,我想跟他好好的待着。”   他看了宋知歌一眼,最后还是走了出去,房间内只剩下了他们。   看到了他,原本干涩的眼睛不由的又开始有些湿润了起来,她吸了吸鼻子,嘴角硬是扯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意。   执起了他冰冷的手掌,轻轻的覆上了自己的肚子,“阿笙,你摸摸看,我有孩子了,是我们的孩子啊。”   但是床上的人无动于衷,她死死的咬着嘴唇,不要自己哭了出来,继续明媚的笑着自言自语,“你以前老说要是我们可以生一个女儿就好了,像我,到时候你宠着两个小公主,多好啊,但如果男孩子也没关系,像你,以后长大了,就可以保护我了,你说是不是啊?”   “现在才一个多月,还没显肚子,或许再过几个月啊,我就胖的连你都认不出来了。”   “你怎么就不应我一声呢?嗯?”她看了看他紧闭着的双目,嘴边一抹自嘲的笑意,“我真傻,你都死了,还怎么应我?”   “慕迟说,你明天就要下葬了,原本葬的应该是我们一起的,但是这个孩子却是来的太不是时候。”她看着自己平坦的腹部,心头一阵酸楚。   “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会好好活下去的。”她的眼睛格外的真挚的看着沈华笙,像是保证,又像是在告诉着自己。   她也不知道在沈华笙的身旁说了多少的话语,只是渐渐的,就累了。   翌日……   沈华笙的尸体被装进了水晶棺内,化了一些妆,看起来精神多了,至少比一脸苍白的好得多。   几乎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甚至是站在了他的水晶棺前,看着他逐渐被慢慢放了下去,泥土一点一点的将他盖过了来。   都没有人任何人觉得他已经死了,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宋知歌仿佛是眼泪早在前一天流干了一样,看着下葬,竟然是一点的眼泪都没有流出来。   夏晴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搂抱着宋知歌哀求着,“知歌,我求求你,哭出来吧?你会好受得多啊。”   她却是勾着唇角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她不哭,再也不会哭了。   她的心,已经跟着他一起死了,葬了进去,留下的躯壳,是来抚养孩子的,所以她不会哭,更加是哭不出来了。   如此大的阵仗下葬,很快第二天的新闻上面就传遍了整个江城。   SH集团宋董事天生克夫,才新婚蜜月归来,就将自己的丈夫给克死了。   然而她却是嗤笑而至,世人要怎么说,那便怎么说吧,她不在乎,什么都不在乎了。   如今距离沈华笙走了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   许是孩子知道母亲身处煎熬,竟然是一点的孕吐反应都没有,一切如常的吃着,她总是吃的肚子再也撑不下去了才作罢,任凭薄凉再怎么阻止都没办法。   三个月,腹部也只是有着微微的隆起而已,她每天吃的东西似乎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按道理来说怎么说也应该是胖上不少。   然而她相反的,却是出奇的消瘦,瘦的一看脸颊都只剩下骨头了一样,那么的弱小。   看的薄凉是心都跟着隐隐作痛,他知道宋知歌是因为沈华笙才会如此,她一直都太过于压抑自己的情绪,他真的怕,怕她会得了抑郁,尤为是孕妇,最容易得抑郁的了。   夏晴也有天天带着暖暖过来探望她,但是她每次都只是轻轻的笑一笑,对于她说了什么话,暖暖怎么闹腾她,她都是无动于衷。   就像是被上了线,牵动着的玩偶一般,必要的时候,动一动,没必要的时候,就会静静的坐在床边,谁也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   “知歌,等孩子生下来了,你治一下腿吧?”薄凉看着她又在窗户发呆,雨水不断的滴落在窗户上面,模糊了窗户外的景色。   “好。”她愣愣的应了一声,就算是答应了。   看着她如此无精打采的模样,双手不自觉的攥成了拳头状,最后又松开了来,无力的垂在身侧。   看来,她是此生都不会忘的了沈华笙的,恍惚之下,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不,他有什么错?沈华笙本来就是将死之人,宋知歌迟早都是要承受这一痛击,时间久了,总会淡忘一切的。   或许孩子出来了,她便会将心思都放置在孩子的身上,将来沈华笙是谁,或许都再也想不起来了。   这个时候,进来了一个人,薄凉朝着门外看去,只是摆了摆手,那人又退了下去。   薄凉只是跟宋知歌轻轻的道了一句,“我出去一下,等会回来给你带点好吃的。”   宋知歌的双眼像是着了魔一样的看着窗边,一言不发,薄凉倒也是习惯了她这样的态度。   出去了以后,眉心紧蹙的看了一眼刚才在门口的男人,“说。”   “那个疯婆子嚷嚷着要见你,不然就……”他欲言又止的道。   “就怎么样。”   “她说要是见不到你,就去死。”男子说完脖子瑟缩了一下,生怕会被他那冷冽的眸光给穿透心脏。   果然,薄凉的眸光陡然变冷,声音冰冷的如同是十二月天的冰窖一样,“我说过,她要是死了,你们也去死吧,一个女人都看不住,我要你们有何用?”   “是,是我鲁莽了。”那男人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心下也明白自己是做了多余的事情了。   “我说过,我要的是她生不如死,而不是一具尸体!”薄凉眼眸一转,阴冷的语调让跪在地上的男人都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第一百八十一章: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江城最近的雨下的有些多,连绵不断的,让人的心情更加是压抑了几分。   怀孕让宋知歌的双腿都变的开始笨重,加上本身就有旧疾,每天日夜都是难以入睡。   在她睡着的时候,依然是紧蹙着眉心,疼的有时候喘不过气来,薄凉都是市场夜晚不敢睡觉的在一旁替她轻轻的揉着,这才好受的多。   夏晴这天来了医院,见她一脸波澜不惊的模样,心脏不由的抽疼了一下。   她抱着暖暖坐在了她的身侧,“知歌,你看暖暖都会说话了呢,来暖暖,叫干妈……”   “干妈……干妈~”暖暖还小,也不知道这个词语的意思,只是听见别人这么说,就似乎是叫上瘾了一样,不停的在嘴边嘟囔了起来。   宋知歌动了动眼眸,温柔的摸了摸她柔嫩的脸颊,嘴边一个浅浅的笑意。   让夏晴见了不由的红了眼,心头一阵艰涩,“知歌,你不要这样,你肚子里还有孩子,我真怕……”   “我没事。”她摇了摇头,示意着她不需要担心。   “怎么可能会没事。”夏晴看着她这副消瘦的模样,心里别说有多心疼了,“知歌,我过些天就要走了,你跟一起我去巴黎吧?离开江城。”   她回来,本身就是为了知歌婚礼的事情,但是如今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凌晨也在自己的周边纠缠不清,她要离开,也是迫不得已,所以她自然是希望宋知歌可以一并随着自己离开,江城,对他们来说,都是一个伤心地。   宋知歌唇边一个苦涩的笑意,看了看窗外,声音里似乎带着无尽的寂寥,“不,我不会走的,他葬在哪,我就留在哪,跟孩子一起陪着他。”   “你这又是何必呢?值得吗?沈华笙定然是希望你可以好好的过的,而不是行尸走肉一般,别说是他了,就连我看见了你这个模样,都别提多心疼了。”夏晴紧紧的攥着她冰凉的手,声音都哽咽了起来。   她没有再说话回应,思绪已然飘远……   还记得他曾在法庭上,也问了她。   值得吗?   答案是毋庸置疑的,值!   他们之间一起经历了太多太多,却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是应该说造化弄人吗?   让她也感受一下,曾经沈华笙体会到的痛楚,一切,都是报应。   来源于那件事情的报应……   潮湿的地下室内……   蒲淘被锁住了腿脚,就如同是案板上的鱼一样,任人宰割。   她一身的血,就好似是刚刚从鲜红的染缸里面捞出来的一样,让人看了都为之一颤。   她屡次寻死,却都没有任何的办法,嘴巴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因为他们害怕她会咬舌自尽,早就将她的舌头给整条割了下来。   她一张嘴,就是腥红的一片,如同电影里出现的鬼魂一般可怕。   地下室的门被打开了来,闻着那已经发出了铁锈一般腥臭的血液的味道,他不由的拧了拧眉。   蒲淘一看见她便激动的睁大了双眸,喉咙里吱吱呀呀的,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想知道沈华笙是不是死了对吗?”薄凉却是一眼就看明白了她的心思,唇边一个嘲讽的笑意,“死了。”   蒲淘只是脑子轰然的一声闷响,怔在了那。   或许是真的深爱过,她一边笑着,一边无声的哭泣着。   似是无力,又似悲痛,但是无论是什么,都跟他无关。   他的下一句话,就将蒲淘给打入了十二月里的冰窖一样,“他死了,但是你死不了,想做鬼鸳鸯,我可不答应,好好的享受你余生的痛苦吧,你的人生,才不过是刚刚开始。”   蒲淘一脸绝望的站在那深深的看着他,脑袋不断的在那摇着头,想要拼命的反驳,但是薄凉却好似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一样,只是一个转身,便离开了地下室,隔绝掉了她凄惨的哭声……   她活了一辈子,竟然是连死都无法选择,或许她的一声,都会是在这个昏暗潮湿的地下室中度过了,可悲,可笑,可叹……   夏晴真的走了,临走之前,还到病房里探望了一下宋知歌,她依然是不咸不淡的跟自己道着别,夏晴着急却是哭成了泪人,倒在了江杰的身上,孩子看到了她哭,也跟着哭了出来。   “知歌,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夏晴死死的攥住了宋知歌的手腕,用的力气很大,将她原本纤细的手腕都抓的通红了一片。   宋知歌也只是冲着她淡淡的点了点头,她又是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宋知歌站在窗外,看着江杰细心的拿着雨伞几乎是全部都朝着夏晴跟孩子的那边偏移了过去,也全然不理会自己的身上湿透了多少。   看着这一幕,宋知歌就知道,江杰一定会对夏晴很好的,她离开凌晨,离开江城,是正确的。   薄凉一进门就看到了她紧紧的盯着窗外,看了过去,是夏晴。   他抱住了她的肩膀,只是轻轻的道,“她会幸福的。”   “我知道。”她唇边一个淡淡的笑意,一直看着他们的车子消失在了眼前。   真是羡慕啊,他们可以一家团聚,和美幸福。   一只手已经不自觉的摸着那隆起的腹部,一脸的温情,幸而,她还有孩子。   看着那淅淅沥沥落下的雨,她不由的轻轻感慨着,“他走的时候,也是下着雨,似乎在那个时候开始,就时常下雨了。”   薄凉只是淡淡的望着她,什么也没有说。   春去秋来,林慕迟也要跟顾菱钰结婚了,这时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八个月了,幸好最近的日头都很好,晒的她整个人都暖洋洋的,腿上的旧疾也不是那么的痛,不然估计她是走路都没法走了。   非凡说了,她怀的是双胞胎,其实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刹那,宋知歌几乎就要哭了出来,这是老天爷将曾经的孩子都一并还给了自己了。   要是沈华笙在,他会有多开心啊。   婚礼上,看着顾菱钰在林慕迟的怀中笑的那般的灿烂,她也是不由的弯了弯唇角,真心的祝福着他们。   林慕迟拿着花束下来,一如宋知歌婚礼上的一样,径直的送给了薄凉。   随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宋知歌,将她轻轻抱在了怀中,什么也没说。   沈华笙不在了,在他看来,如今只有薄凉是最适合守在宋知歌身旁的,也只有他是真心实意的疼爱着宋知歌。   宋知歌交给薄凉,他没有任何的异议,更多的,他希望宋知歌能够将沈华笙放下,重新过的好好的。   九个月,此时宋知歌的双腿都开始浮肿了,走路起来都是艰难的,顾菱钰也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还在跟她开着玩笑,要是宋知歌生出来的是儿子,她必然努力生个女儿,一定要撮合这桩婚事。   宋知歌却也只是笑笑就过去了……   宋知歌睡着的半夜,忽然腹中一阵痛意,让她蹙紧了眉头,咬着牙但还是发出了一声小声的呻.吟,“啊……”   薄凉的睡意本来就浅,她临近预产期的这几天,更加是寸步不离的守在了身旁,只是一会儿,他便惊醒了过来,看着捂着肚子疼的在床上打滚的宋知歌,心下就明白了什么过来。   “知歌?”他小心的替她擦拭着额头上流下的冷汗,按下了床边的呼叫器,非凡立刻就带了几个人汹涌的走了进来。   看了看情况,她的羊水都已经破了,染湿了身下的一大片床单,只是看了一眼薄凉,“她可能要生了。”   “痛……”她一直听说过生孩子痛,却不知道竟然是这样的痛,只觉得下身都要被活生生的撕裂开了来。   “送去产房!”非凡也不分由说的就将着床一并给推了出去,薄凉步步紧随跟在身后,非凡原来是说让他在门外守着,但是听着宋知歌撕心裂肺的喊声,执意的跟了进去,让宋知歌紧紧的抓着他的手,“知歌,放松一些,很快就好了,啊?”   “啊,好痛啊。”她的唇瓣都被自己给咬破了来,薄凉心疼的叫着,“知歌,快张开嘴,别咬,咬我好了。”   说着就将自己的手背给伸了过去,宋知歌一个张嘴,径直的咬了上去,一脸的苍白。   “放松,用些力……”非凡一遍又一遍的道着,心情却是出奇的紧张起来。   “唔……”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嘴里还在咬着薄凉的手背,此时已经是咬破了皮肉,鲜血逐渐慢慢的渗进她的喉间,一片腥甜。   “好了,快了,快用力。”非凡惊喜的道,“不要紧张,继续用力,已经可以看见孩子的头了。”   “啊!”她又是一个嘶吼的用着力气,这一次却是仿佛抽干了她全身的力气,再也用不了了,非凡内心一片焦急,直道,“继续用力啊,孩子半个头出来了,再不用力,会窒息的。”   非凡的话,让她猛地睁了睁眼,窒息?   不可以,这是她跟沈华笙的孩子啊,怎么可以,“啊……!!!”她几乎都要将薄凉手背上的骨头都给咬碎了来,只一个用力,非凡一脸喜色,“出来了,出来了。”   听到这句话,她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唇边似乎是笑开了花一样,那样的灿烂。   这是薄凉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笑意了,自从沈华笙走了以后,她的模样一直都是不咸不淡,但是此时此刻,她却是真的笑了,笑的那般的明媚,手背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齿痕,被咬的一片血肉迷糊,他却是一点都感受不到疼痛一样,一脸温情的盯着她脸上的笑意,似乎要收藏在心中一辈子。   但是事情并没有那么的简单,还没等她缓过气来,只听见非凡继续叫着,“知歌,继续用力,还有一个孩子……”   ☆、第一百八十二章:流年似水,韶华难再   “啊……!”产房里传来她声嘶力竭的声音,她的都疼的脑子都懵了,竟然会忘了,她还有一个孩子的。   无论如何都必须要将他平安的诞生下来,这是沈华笙跟她的孩子。   “用力!快了快了!”非凡不断的在为她鼓劲打气,就害怕孩子有个什么闪失。   “嗯!”她咬着牙重重的点了一个头,就算全身就像是虚脱了一样,她还是在拼尽着全力使着力气。   “哇……”又是一个孩子落了地的声音,宋知歌欣喜的笑了笑,便眼前一黑,再也不知道是什么了。   非凡刚剪掉了脐带,那头人就已经晕了过去,连忙将孩子递给了一旁的护士接住。   “大出血了。”她的身下源源不断的流着血,不禁惊声道。   “救!”薄凉并没有浪费多余的口舌,不过是简单的一个字,却是带了不容置疑。   “去血库拿血。”非凡头都没有抬起来,径直的对着护士说,那人只是一听见命令,立刻就冲了出去。   薄凉的手一直都是紧紧的攥住了她冰凉的小手,一双眼眸仍旧是死死的盯着她那苍白的面孔。   不会有事的,他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安慰着自己。   一旁的护士都在不断的给非凡擦拭着冒出来的汗水,他则是手都没敢停下半分的在处理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血止住了。”   薄凉原本用力攥着她的手,此时也是松开了一些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缓缓道来,“辛苦了。”   即使是得不到她的回应,但还是说了出来,就好似她刚刚生出来的是他的孩子一般,那样眷恋的目光让非凡都不禁默默的摇了摇头。   情这个字,实在是太害人了。   翌日,宋知歌醒过来的时候,床前一阵闹腾,她迷迷糊糊的睁了睁眼,薄凉是最快发现她醒过来的人,立刻问着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水,饿不饿。   一系列的问题都让她不知道应该先回答哪一个,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紧张的问着,“孩子呢?”   “孩子很好,是一对龙凤胎。”薄凉轻轻的扶了扶她的头发,温声道。   “真的吗?”她眼底噙着笑意,蒙上了一层雾气,薄凉小心翼翼的替她擦拭了一下,眼前再次一片明亮。   林慕迟立刻跟顾菱钰到了床边,不禁感动的道,“知歌,真的,你真的太厉害了。”   她点了点头,好,真好。   儿女双全,凑了一个好字,她这辈子,也算是圆满了。   “我想看看他们。”连续睡了那么的久,她说话喉咙都有些沙哑,薄凉没有先答应她,径直的先端来了一杯水让她先润润喉咙。   等她缓了过来,这才叫护士将孩子抱了过来。   看着还在熟睡的一对儿女,宋知歌眉眼不禁都弯了起来,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触碰了一下,却发现是那么的软,那么的小,一下子就伸了回去,不知所措的看着护士。   只见护士笑了笑,“刚出生的孩子都这样,等多过了几个月就好一些了,所以抱的时候要小心一些。”   他们的脸都还未张开,皱皱巴巴的,难看极了,但是宋知歌却是出奇的觉得美好,这就是他们的孩子啊。   “你们都先回去吧,别留在我这了。”宋知歌看着几个人都围在自己的病床边上,不由的道。   “这怎么行,你现在坐月子,哪里都去不了,要不然我留下来,多少可以照顾你一些。”顾菱钰立刻开口道。   她却是摇了摇头,“你都还怀着孕呢,还是别了,你不能累着,我没事的,等过几天我就可以下床了。”   见她的态度如此的坚决,林慕迟跟顾菱钰也都不在多说什么,只是留到了下去,也就回去了。   两个孩子都一起搬进了她的身侧熟睡着,宋知歌看着还守在自己身侧的薄凉,不禁心上一阵动容,“谢谢你,薄凉。”   这么久以来,自己怀着孕,全是多亏了他的照顾,她都不敢想象,要是没有薄凉的话,或许她都还不知道能不能平安的生下孩子呢。   “跟我,还用说谢吗?”薄凉只是唇边一抹涩涩的笑意,望了望她。   宋知歌避开了他投射过来的视线,她知道自己卑鄙,但是她现在正正就是利用着薄凉对自己的好而肆无忌惮的不理会身边的所有事物。   无论是公司也好,还是身边的人,她统统可以不理会,只是安安静静的做着自己便是。   她如今想的,只有孩子。   虽然非凡都说自己的身体太过于虚弱了,不需要自己用母乳来喂孩子,但她还是坚持了下来。   这阵子她为了让身体尽快的恢复过来都不管塞不塞的下肚子都是不停的吃。   幸而薄凉为自己置办了一堆的补品,她的精气神总算是补了一些回来了,两个孩子也幸好不太闹腾,除了饿了或者是要拉稀什么的,不然都是安安静静的玩着自己的东西,也算是让宋知歌觉得心中为之动容。   老天爷还给自己送来了这么一对听话的儿女,是在弥补吗?   但是比宋知歌更像是为人父母的还有一个,那就是薄凉。   那天她好不容易的出了月子,就去洗了头,刚刚回到病房正看见他抱着孩子说。   “她刚刚哭就是因为饿了,你难道会不知道吗?”薄凉带着呵斥的语气,让护士为之一阵。   “以后你要记住了,要是大宝哭着不停,那就是饿了,要是哭一阵停一阵就是拉稀了,小宝是相反的,知道了吗?”   由于孩子都还没有起名字,所以暂时都是叫大宝小宝的,并没有什么不对。   “知道了。”护士连连点了点头,他才让护士下去了。   其实说来也怪,薄凉的洁癖竟然对她的两个孩子不起作用,饶是他们在他的身上给撒了尿还是拉了稀,他竟然是一丝的反胃的模样都没有。   他给出的解释就是或许刚出生的孩子太过纯洁,所以自动免疫了。   宋知歌站在门口听的一清二楚的,不由的心头一阵哽咽,她都没有那么清楚的了解他们什么样的哭是需要什么。   但是薄凉却是连这样的细节都发现了,让她都不由的愧疚了一番。   护士看到了她便是点了点头,就走了。   薄凉一转头,就看见了她,“好了?”   “嗯,怎么?小宝饿了吗?”宋知歌看着他怀中那哭的眼睛还是通红通红的小宝。   薄凉点了点头,她就是抱了过去,一脸难为情的跟他道,“你先出去等等吧。”   不管怎么说,她是不可能在他的面前解开衣服给孩子喂奶的,只得让他出去等着了,每次都是如此的。   薄凉也是明白,什么也没说就出去了。   等到小宝吃饱了,她这才将薄凉给叫了进来。   薄凉坐在床边,轻轻的抚着吃饱满足睡过去的小宝,唇边轻轻的笑出了声来,“也真是好吃好睡,这才多久,就睡过去了。”   “小孩子不都是这样。”宋知歌也是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唇边也是噙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起个名字吧,总不能一直叫大宝小宝吧?”薄凉突发奇想的道。   宋知歌拧着眉,看了两个孩子许久,“沈流年,沈韶华。”   “流年似水,韶华难再……”薄凉唇边低声的呢喃着这句话。   过去的已成过去,不可能再回来了……   “很好听的名字。”但愿过去真的可以成为过去。   “嗯。”宋知歌望着孩子,点了点头。   出了月子,也该出院了,宋知歌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再待下去了,毕竟医院对孩子来说,总归是不好的,孩子的免疫力低,就算是她的病房被隔绝的再好,也指不定会让孩子染上什么病痛感冒。   她还是住回了林慕迟的那个房子,因为那里有许多跟沈华笙的回忆,那里就相当于是她的家,   但是总归住着是不好的,所以她早就花了钱给买了下来,虽然林慕迟说不需要,但她还是给了,一码归一码,只有这样她才会心安很多。   薄凉为了方便照顾宋知歌,索性也如同之前一样,买下了隔壁的房子,一同搬到了她的隔壁,再次当起了邻居。   自己自然是照顾不过来的,薄凉住在隔壁也不好太过频繁的麻烦他,所以她还是托薄凉找了一个可靠的保姆帮忙照看。   自从自己当了母亲以后,经常就会看到新闻上面的一些保姆虐待孩子的一些新闻,她总是汗毛直立,觉得这些人实在是太可怕了,怎么狠得下心肠来这么的对待一个孩子呢?   “哇……”她才刚刚睡下,就传来了大宝声嘶力竭的哭声,她是急的鞋子都没来得及穿上就扑了过去。   只觉得他浑身滚烫的厉害,像是发了烧,她还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一下子就慌了神了,急忙就冲过去拍响了薄凉的屋门。   被急促的拍门声给惊了出来,薄凉刚开了门,便看见了宋知歌光着脚的站在了自己的门前,一脸的慌张。   “怎么了?”   “大宝他发烧了,要怎么办啊?”她不禁咬着唇急的直跺脚。   “没事,我过去帮你看看。”薄凉安抚着她,便越过进了房间,只听见大宝就在那一声又一声的哭着,脸都涨红了起来。   他立刻抱了起来,轻声的哄着,但是大宝的哭声依旧是没有止住,还是哭的那样的厉害,宋知歌紧跟着回来了,看着他哭的嗓子都鸭子,心疼不已,倒是宁愿病的那个人是自己。   薄凉将孩子给宋知歌抱着,自己径直的去浴室里接了一盆冷水,还拿了一条小毛巾出来,给大宝擦拭着全身,还敷了一块在他的额头上。   “哇……哇……”或许是听见了哥哥的哭喊声,小宝也醒了过来,跟着一起哭了起来,“小宝乖,别哭啊,哥哥病了,妈妈在照顾哥哥呢。”   “哇……”可是孩子也不过一个多月,哪里听得懂她的话,只是一昧的跟着哥哥一起哭个不停,宋知歌却是急红了眼,一颗心就好似是在热锅上被人慢慢的煎制着一般难受。   ☆、第一百八十三章:知歌,不要恨我……   “没事,让我来吧。”薄凉将湿毛巾放置在大宝的额头上,或许是浑身滚烫的身体得到了一丝冰凉的舒服感,大宝这才慢慢的止住了哭声。   他从容的站起身,从宋知歌的怀中将还在那哭闹着的小宝接了过去。   轻轻的拍了怕小宝的后背,“好好好,不哭不哭。”   还特地到阳台上面走了一圈才回来,或许是哭累了,还是薄凉真的有自己哄孩子的一套,只是一会儿,小宝就止住了哭声,迷迷糊糊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昏昏欲睡了。   宋知歌都为之震惊,膛目结舌着,“睡着了?”   “嗯。”薄凉还轻轻的在唇边做另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让她说话的声音小声一些。   宋知歌会意的点着头,看着薄凉将小宝小心翼翼的放回了属于她的小床上,她这才放心的蹲在了大宝的床边,一脸担忧的问着。   将那块又开始变得热起来的毛巾给重新洗了一遍继续敷在大宝的额头上,薄凉安置好了小宝以后,很快就将属于宋知歌的位置给占据了来,“这么晚了,你去睡会吧,我等你再叫你。”   宋知歌摇了摇头,这个时候她怎么可能睡得着啊,都不知道大宝的情况有没有好转,哪里敢睡?   “那好吧。”见她固执的模样,知道她是在担忧大宝的情况,薄凉倒是也不强求。   他一边不断的替换着毛巾,一边道,“孩子还太小,要是有什么感冒病痛的,最好是能不要去医院就不要去医院,尽量都物理治疗,实在实行不通了,再另作打算,知道吗?”   她明白的点了点头,如果不是薄凉告诉自己的话,或许她一个人早就去了医院了。   真是庆幸能够有他在,不然她还真的是手忙脚乱了。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他也没有小孩啊?为什么每次出现状况,他都总可以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办好了。   “知道你怀孕开始,我就学习了一些。”薄凉淡淡的道着。   但是这句话也让宋知歌自己深深的意识到了,自己是疏忽了多少,不该在怀着孕的时候如此马虎的就度过了,以为生出来才是难事,殊不知照料起来,更加是一门难课,是她没有尽到了自己的责任。   反而是薄凉这样一个跟孩子都没有一丝血缘关系的人还照顾的这么的周到,她对不起大宝小宝。   对啊,她不是都已经决定好了的吗?流年似水,韶华难再……   不就是告诉自己过去的都过去了,再也回不来了,就不要再回望过去了。   她如今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将大宝小宝照顾好,这才是对沈华笙最好的回报。   这一晚上,两个人是连眼睛都没有合过,一整完都守在了大宝的床前,直到了天亮,大宝的烧才退了下来。   两人一同长吁了一口气,看着对方都因为熬夜而变得通红通红的眼睛,不禁相视而笑。   “昨天晚上,真是麻烦你了。”她咬了咬唇,虽然每一次都是那么的不想要麻烦他,却还是没办法找上了他,不由的心生愧疚。   薄凉只是弯了弯唇角看了看她,“不麻烦。”   大小宝都是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来的,一起床就饿了,宋知歌原本就身体虚弱的不得了,加上大宝小宝要吃奶,奶.水明显是不足的。   为了大宝小宝的营养充足,薄凉那是不惜重金的买来国外进口的奶粉冲泡给他们。   要照顾着两个豆大的孩子,宋知歌自然是顾不上公司了,几乎是全权的交给了林慕迟处理,不然实在是解决不了的话,薄凉才会出手帮一下忙。   当个母亲要学习的有很多,她总是害怕自己有许多不知道的,会弄巧成拙,所以屋子里都尽是育儿之类的指南。   看的次数多了,她几乎是可以背的滚瓜烂熟了都,孩子也已经三个多月了,可以适当的出去晒晒太阳,所以她一大早就起了床,推着一部大婴儿车将大宝小宝都一并的放了进去,就连薄凉都没有知会一声就出门了。   因为她是要带着孩子一起去见沈华笙的,之前孩子还太小,不敢带出门,生怕会对孩子有什么不好。   索性墓园也并不是很远,自己走了推着个婴儿车,也不过半个钟的路程,权当是早上起床散了个步。   此时的秋意正浓,墓园又是在山上,所以微风习习传来,说不出的惬意,早上的迷雾都还未散去,仿佛置身于仙境一般。   她很快的就找到了沈华笙的墓碑所在,手里还拿了一束刚刚来时路上所买的一束白色的菊花,放置在一旁。   有些她昨晚深夜就做好了的便当,也都一并的摆在了墓碑的面前。   撑了撑劳累的腿,靠着墓碑就坐了下去,弯着眉眼,“阿笙,你看看,这就是我们的孩子呢,是一对龙凤胎,你不是一直都说想要一双儿女吗?这下可好了,老天爷一下子就给我们凑齐了,呵呵……”   大宝小宝仿佛也是看到了宋知歌笑了,也不禁咿咿呀呀的在那挥动着手,跟着一块的笑了起来。   “以前不当妈妈都不知道原来是这么的辛苦的,夜晚总是三更半夜的会被吵醒起床换尿裤,或者是喂奶,这些可都是算小事情的了,最怕的就是各种伤风感冒,你知道的小孩子身子骨虚弱,经不起折腾,薄凉说不能够送医院打针水吃药什么的,只能够无时无刻的照顾着,还记得大宝第一次发烧可把我给吓坏了,都不知所措了起来。”   她说着说着,就没了力气,干脆靠在了一旁,就这么静静的坐着,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干。   太阳升起来的很快,只是一会儿,就晒在了她的身上,晒的全身都暖洋洋的。   但是中午过后的太阳就是开始毒辣起来,所以宋知歌不敢带着孩子久留,很快就起了身,重新慢慢的走了回去。   刚到了家门口,就看见薄凉在自己的家门口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你去哪里了?”   “我就是带着大宝小宝出去走走,你不用那么紧张的。”宋知歌看着他急的满头大汗的模样,不由道。   “我还以为……”薄凉到了嘴边的话戛然而止,宋知歌不禁问道,“以为什么?”   “没事。”他眼底闪过一抹光亮,摇了摇头。   “嗯,你吃饭了吗?”宋知歌将婴儿车推进了屋内,给大宝小宝冲了好了奶粉,他们便是喜滋滋的抱着奶瓶在那吃了起来。   薄凉看着她已然熟稔的动作,不禁心头一暖,在她的身上看到了来着母亲的光辉环绕在她的身侧。   不禁面色轻柔了许多,“还没有。”   “那正好,我昨晚做了一些菜,热一下一起吃吧。”她说着就走进了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了昨晚就做好的饭菜就放进了微波炉里面加热起来。   薄凉眼尖的看到了她手里还拿着一个便当盒,微微蹙起眉心,“你去沈华笙那了?”   宋知歌的手僵了一下,但是很快就仿佛若无其事一样,没有反驳,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嗯。”   薄凉就没有再说什么,一顿饭,两个人都各怀着心事。   医院内,非凡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一脸惆怅的看着薄凉,“这怎么办吧?”   这一年多以来,他可是都在精心的照顾着这个所谓的人。   薄凉眼眸冷淡的看着那人,眉头拧的紧紧的,像是在思虑着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一样。   过了半响,他松开了眉头,轻轻的道了一句,“送去法国吧,至于后面如何,全靠他自己本事。”   “你确定这样很好?”非凡努努嘴看着他,有些无可奈何。   “结局很好就行。”他勾了勾唇角,似嘲讽,又似轻笑。   非凡长叹了一声,“唉,果然最后的老狐狸还是你啊,啧啧啧,小可爱也是可怜啊。”   “嗯?”薄凉立即一个冷冽的目光投射过去,非凡立刻耸了起来,一脸的无奈,“行行行,你最好是祈祷将来小可爱不会碰见,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   “不会……”薄凉的声音悠悠长远,言语里仿佛也是带了一丝不确定。   “反正都是你自己作死。”他摊了摊手,薄凉却是一句话也不再说了,径直的离开了医院,坐在车内点燃了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   “咳咳咳……”其实他原本就不是很喜欢抽烟,这种东西又臭又呛喉咙,但是今天就是莫名的想抽一回。   呛的难受,他眼角处都有着些许的泪光闪现,最后还是将那根烟给熄灭丢出了窗外处。   整个人颓废的躺在车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喉咙有些艰涩。   知歌……不要恨我。   “我只是想要让你过的更好……”   车内,他的声音里却是充满了无奈,孤寂的影子有些寂寥,看起来是更加的荒凉了。   一切都会好的,他可以将沈华笙的孩子视作亲生一般对待,宋知歌不会一辈子想着一个死人的,不会!   但是,时间还没经过多久,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一件事情却发生了,原以为一辈子都不会被发现……   ☆、第一百八十四章:你敢走,他们此生都是孤儿!   宋知歌看着那空空如也的墓穴,几乎是差点没有整个人晕厥在沈华笙的墓前。   她瞳孔张到了最大的限度,抱着自己那瘦弱的肩膀,浑身抑制不住的在那颤抖着,只觉全身冰冷到了极点。   沈华笙的尸体呢?去哪里了!   她明明亲眼看见葬了进来的,到底是谁这么的狠?   “小姐,我们挖好了,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就先走了。”看着宋知歌一脸苍白的可怕,几个人被请过来挖墓的人也是一阵后怕,只想着赶紧拿了钱就走人。   要不是她说给他们多一些钱的话,或许他们都不会来干这样的事情了,按道理来说都是埋个十年八年的才会有人尸骨挖出来,却不想这人都刚葬下去还没一年呢,就要被挖出来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她只是随意的在他们的手塞了一大把钱,已然是顾及不了那么多了。   “走吧走吧。”拿到了钱,几个人就嚷嚷着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宋知歌怎么也不敢相信的看着那空空如也的墓穴,怎么会这样?   水晶棺内什么都没有了,沈华笙明明是应该好好的躺在这里的,到底是为什么?   如果不是她那时候精神恍惚,没有将他们之间的回忆的相册一并埋进去,今天也不会说要挖墓,更加也不会发现,墓穴竟然已经空了!   她想都没有想的立刻就报了警,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   直到后来薄凉赶到的时候,眉头拧的更紧了,只是温柔的按住了她的肩膀,安慰着,“或许是有些人知道葬了一些值钱的东西在里面所以才会挖了出来的。”   “啊!为什么会这样!”宋知歌却是忍不住的放声大哭了起来。   他们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啊?能狠得下心肠将一个人给挖了出来,甚至是尸首都找不到了。   沈华笙凭什么要遭受这样的痛苦?他并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啊,所有错的都是她啊,都是她!   “宋小姐,案件我们会继续跟进,一定会调查清楚,将您丈夫的尸体找回来的。”警员也是表示悲痛的道。   宋知歌却是将头紧紧的埋在了薄凉的胸前,一个劲的摇着头,喉咙哽的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好的,那麻烦你了警官。”薄凉只得客气的道了一句。   “你麻烦,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那名警员的脸色格外的真挚。   薄凉轻轻的拍着宋知歌的后背安抚着,一双眸子冷冷的盯着那空洞的墓穴,像是在思虑着什么。   一切,都是注定的吗?   “我求求你们了,一定……一定要……”宋知歌似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在那跟自己的喉咙较着劲,这是一段完整的话都说不上来。   她都已经站在了绝望的边缘,为什么还要有人过来将自己推上一把?   却不想,这一次的案件却是被记者给偷拍了去,在各大媒体上面大肆的宣扬着,宋知歌不禁将自己的老公给克死了,反而是到头来,来年尸体都被人给偷了。   可见这个女人的霉运是有多么的可怕,是有多黑就描的多黑。   宋知歌哪里理会的上这些八卦的新闻,一门心思都扑在了沈华笙尸体不见了上面,甚至是大宝小宝都没什么时间照顾,交由给保姆看管。   非凡看到了新闻立刻打通了薄凉打电话好吗,“你确定你可以摆平的了吗?或许到时候小可爱来说,只会是更大的痛苦。”   薄凉紧紧的捏着手机,眯起了一双冰冷的眸子,依旧坚持着只问自己需要知道的事情,“人送走了吗?”   “送走了。”   “很好,那接下来不管是苦痛也好,还是绝望也好,都是她必须要承受的。”他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样。   非凡知道他永远也是改变不了薄凉的想法的,只能点着头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照着原计划办吧。”   很快,警方那边就得来了消息,宋知歌只是一听,就立刻两眼一黑,晕厥了过去。   薄凉看着她那深深陷了进去的双眼,眼眸里说不出的心疼,“知歌,你多少吃点东西吧?大宝小宝已经好多天没见过你了。”   她听着,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着眼泪,“薄凉,我对不起阿笙,怎么办?”   她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找到的是一个尸体都凑不齐的沈华笙出现在她的面前,一定是她犯下的错太多了,才会这样的惩罚沈华笙。   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由他来承受啊?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只想将那些禽兽不如的盗墓贼给活生生的撕咬开来。   “也是我的疏忽,没有让人看好墓。”薄凉一脸的愧疚,带着深深的歉意道。   “都怪我,都怪我啊!”   见她将责任背到了自己的身上,不由的心底一阵刺痛,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陪着他。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换做是谁都是不好受的,林慕迟在公司内更加是听到了许多荒唐的版本,什么宋知歌一生都是不好命,谁接近了谁就没有好下场。   听的他是火冒三丈的,几天时间都已经开除了十几个员工了,这才吓的那些人是再也不敢讨论了。   看着再次回到了怀孕初期时候的宋知歌就像是一只破烂的玩偶一样,薄凉别说有多心疼了,他倒是宁愿在自己的心上剐一块肉都不要看到她这样的失魂落魄。   大宝小宝都不断的往她身上蹭,她却是不管也不顾,置若罔闻一般。   孩子已经几个月了,骨头也是硬了一些,不像刚出生时的那样软绵绵的,已经会爬了。   薄凉为了让宋知歌早些恢复精神,就将害怕放在她的膝盖腿上爬着。   林慕迟在另外的一头逗弄着,“大宝小宝,看叔叔这里,啊呀,真是可爱。”   随即又看了看顾菱钰,不禁道,“我老婆生出来的一定是更加可爱的。”   听着他如此不害臊的话,顾菱钰也是不经逗,一张脸立刻就涨红了起来,“别胡说。”   但是饶是他们几个人在宋知歌的身旁说说笑笑,想要引起她的注意,她却是一双眸子跟死寂了一样,什么也听不进去,什么也看不进去。   就如同是失了魂的人儿一样,惹的几个人心中一阵担忧。   “薄凉……”忽然她弱弱无力的声音传了出来,薄凉立刻就攥紧了她的手掌,“我在。”   “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吗?”虽然也不是第一次拜托他了,但是她知道,这一次定然是很为难于他,所以才会问的这般的小心翼翼。   “你说。”别说是一件了,哪怕是千百件,只要她好好的,自己什么都可以答应。   宋知歌紧紧的回握住了他的手,满眼通红的看着大宝小宝,,言语艰涩,“可以帮我好好的照顾大宝小宝吗?”   她撑不下去了,真的撑不下去了,在知道沈华笙的尸体不见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撑不下去了,继而又得知竟然脸尸首都凑不齐一个人。   她是真的绝望了,真的撑不下去了。   她对不起大宝小宝,但是更加对不起沈华笙,他一个人一定是很孤单的,让她怎么可以当作不发生任何事情的就这样好好的活着?   做不到,她真的做不到。   薄凉的手刹那间就怔住了,变的冰冷的入骨,将她的手给硬生生的扒开了,一脸的失望,“你对得起大宝小宝吗?他们还这么的小,你就让他们都没有爸爸妈妈了吗?”   “我不知道,我知道我对不起他们,我……”她紧紧的咬着唇瓣,满脸的痛苦。   但是她能怎么办?她还可以怎么办?   “知歌,你胡说什么呢。”林慕迟听见她的话都是不可思议起来,她竟然想死?   大宝小宝怎么办?   “你最好还是清醒一些吧。”宋知歌从来都没有听到过薄凉会对自己说出这么阴冷的话,冷到了骨子里,透彻心扉。   “哇……”仿佛大宝小宝看着几个人神情凝重,即使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还是惊慌的哭出了声音来。   宋知歌看着在自己腿上哇哇大哭着的两个小孩,心脏仿若是被人撕开了两半一样疼痛。   “乖,大宝不哭啊。”顾菱钰轻声的哄着,但是大宝小宝根本就不受用,哭的脸都张红了,青筋直冒起来,看的让人好不心疼。   顾菱钰的强硬蹲下的身子有些疼,林慕迟赶紧将她扶了起来。   薄凉却是不管也不顾,就在那冷冷的看着道,“看吧,你如果敢执行你的想法的话,大宝小宝就是没人要的孤儿。”   这句话就正正的是戳中了宋知歌的内心深处,一抹不舍油然而生,深深的看着两个哭着停不下来的孩子,只觉得心都要碎了一样。   小宝却是手脚并用的艰难的朝着她的怀中爬过去,跌跌撞撞的,她强忍着自己不要伸出手来。   小宝却是一脸的恳切,哭的眼前的视线都模糊了起来,身形一个踉跄。   整个小身子就往地上倒了下去,所有的人都对于这样突然发生的事情猝不及防。   薄凉刚好是站在了远处,顾菱钰跟林慕迟亦是,宋知歌伸出的手都来不及抓住她的小手,小宝重重的朝着地板上面摔了下去……   ☆、第一百八十五章:可是…我心疼了   宋知歌都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小宝半边脸颊就染满了刺眼的鲜红,看的格外的瘆人。   “小宝!”宋知歌哪里还顾得上自己身体的虚弱啊,一下子就冲着小宝扑了过去。   “呜呜呜……”小宝是额头先着了的地板,总是病床没有多高,但是对于一个才不过几个月大的孩子就如同是高楼一样了。   只摔的她的额头不断的在那涌出着鲜红的液体,没一会儿就在地面上四处散开。   宋知歌牢牢的将小宝抱在了怀里,满是悔恨的叫道,“小宝,小宝……”   薄凉却是立即上前从她的怀中将小宝一把抱了过去,就冲出了病房,径直的朝着非凡的办公室而去。   “这是怎么了?”非凡见到的时候,也是被吓了一大跳,急忙安排了急诊室。   宋知歌鞋子都没有穿的就跟了出去,追在薄凉的身后一直叫着小宝的名字,小宝许是疼的厉害,在那哭的声嘶力竭的,差点都没有将嗓子给哭哑了。   林慕迟夫妻也是紧张,赶忙将大宝也一起抱着到了急诊室门口候着。   大宝睁着大眼睛四周的看了看,似乎也感受到了死寂的氛围,将哭声也给止住了,只是两眼泪汪汪的盯着宋知歌的方向过去。   薄凉拳头攥的紧紧的,几乎都将一口银牙给咬碎了来,“宋知歌,你当初要是真不想要他们,为什么还要生下来!”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勃然大怒的面对着宋知歌,他是真的生气了。   她竟然为了沈华笙,想着连孩子都不要了,小宝那么恳切的希望她抱一下,要不是她强硬的忍着不抱,小宝哪里会出事?   他真不敢想,要是小宝就算是治好了,磕了这么大的一个口子,留下难看的伤疤会怎么样?   她还是个女孩子,那么小,她就应该是个小公主被呵护在手心。   但是刚才看到她满脸是血,都睁不开眼的时候,真的只觉得胸腔一股怒火在不断的熊熊燃烧着,只恨不得让宋知歌清醒一下。   那可是她那么辛苦,差点就死掉生出来的女儿,她竟然是如此的不珍惜。   “对不起,对不起……”她真的不知道会这样,要是知道小宝会摔下去的话,她一定不会这么做的。   她真的宁愿摔下去的是自己啊,看着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她的心也是如同刀割一般的疼痛。   “知歌,好了,谁也不知道会这样的,你不要太自责了。”顾菱钰见不得她的这副模样,不禁上前安慰了起来。   “都是我的错,是我糊涂了。”她怎么可以说出不要孩子的这种话呢,他们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啊,他们疼,自己一样是锥心。   见宋知歌这么慌张的哭了起来,薄凉终究还是不忍,将她紧紧的禁锢在怀里,轻轻的安抚着,“好了,会没事的。”   “对不起……”除了这句话,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千言万语最终还是汇成了这三个字。   就在众人都心急如焚的时候,非凡这才不紧不慢的从急诊室里走出来,摘下脸上的口罩长吁了一口气,“磕破了头,现在血给止住了,就是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留疤。”   宋知歌听着心底便是“咯噔……”了一下,一想到小宝的额头上会留下疤痕就又是加深了几分的愧疚,紧紧的咬着唇瓣,半天说不出话来。   薄凉握了握她的手,“不会留疤的,相信我,嗯?”   她漫不经心的点着头,“小宝呢?我想见她。”   见小宝迟迟没有出来,宋知歌不禁催促着,非凡立即叫了人将小宝给送了出来,看着那么小的一个孩子额头上包着这么严实的绷带,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她又是不由的红了眼睛,总感觉这对孩子让自己都不知道心疼的掉了多少次眼泪了,从前她都不是这样爱哭的人来的。   伸出的手轻轻的抚着小宝头上的绷带,恨不得现在受伤的人就是自己。   过了十几天以后,小宝额头上的缝合的线也拆下来了,看着一道大大的伤口缝合的模样,宋知歌只觉的内心微微一颤。   紧紧的抓着小宝的手一脸的愧疚,“小宝,妈妈对不起你。”   小宝也只是迷茫的看了她一眼,倒是不哭也不闹。   随后就出了院回家休养,小宝额头上还有一个淡粉色的疤痕,宋知歌一直担心着不知道长大了一些后还会不会留下来。   薄凉也不知道在哪里找来的药膏,给小宝擦了上去,过了没多久,那淡粉色的疤痕渐渐的消散开了来,没有以往的那么明显了。   这件事情过后,宋知歌就再也没敢放松对大宝小宝的照顾了,就怕有什么意外发生。   就连是保姆都请多了一个,一个在白天照料,一个晚上居住在客房照料,不然她也确实是不好意思总在三更半夜的去找薄凉麻烦他。   还记得薄凉也是久久的才点头答应了帮忙找来的保姆,她也看见他眼中的那一幕落寞。   春去秋又来,转眼大宝小宝都已经两岁多了,已经能够听得懂别人说话的意思了,总是踉跄的跟在宋知歌的身后跑着。   宋知歌最近要回公司了,大宝小宝也都开始懂事了,不能总是交给林慕迟来打理公司,不然就怕又会发生之前被迫下位的事件发生。   她忙的两边焦头烂额的,回到了家保姆就下班了,由于两个孩子都懂事了一些,便不再需要晚上一起陪伴的保姆了,所以下了班是宋知歌一个人在那照料着的。   “麻麻,小宝饿了。”小宝捂着已经开始咕咕叫的肚子在那叫嚷了起来。   “叮咚……”宋知歌都还没来得及回应小宝,门外就是一阵门铃声响起,“大宝,去开个门。”   宋知歌在厨房里忙活着,分不开身,只得叫了一声大宝。   只见大宝屁颠屁颠的就搬了一张小凳子站在了门前,压下门把,将门打开了来。   “美人叔叔。”大宝立刻从小板凳上跳了起来,薄凉一个稳稳的将他给接住,捏了捏他的小鼻子,“你啊,也不怕摔下来。”   “不怕,美人叔叔那么厉害。”大宝说的一脸的自豪。   薄凉只得跟着苦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遗传还是怎么样,两个孩子刚学会说话叫他的名字就是叫的美人叔叔了,怎么也改不了口来。   “美人哥哥!”小宝立刻在餐桌前面的凳子滑了下去,一身小裙子飘了起来,朝着薄凉就兴奋的飞奔过去。   “是美人叔叔,小宝真笨!”大宝趴在薄凉的身上冲着她吐了吐舌头。   小宝立刻就撅起了小嘴,一脸的委屈,“我不嘛,我就要叫美人哥哥!”   “好好好,小宝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薄凉无奈的笑了笑,将冲着自己张开双手的小宝也跟着一把抱了起来,一手一个小宝贝走近厨房探望着正在那煎着鸡翅的宋知歌,一脸的柔情,“呀,做鸡翅呢。”   “快别把孩子带进来,油烟这么大。”宋知歌拿着锅铲就将他们仨一起给推了出去。   薄凉咧着嘴角,倒是也不拒绝,顺从着她的意思走出了厨房,“大宝小宝今天乖不乖啊。”   “可乖了呢。”大宝傲娇的抬着小脸,让薄凉都有些忍俊不禁。   “美人哥哥,美人哥哥,小宝也很乖。”生怕薄凉看不见自己,小宝急忙拉扯着他的衣角。   “好,你们都可乖了。”他宠溺的分别摸了摸两个人的脑袋,于是起身走进了厨房。   宋知歌看他进来蹙了蹙眉,“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帮你。”他拿着放在那还没来得及洗干净的青菜就去了水槽出开着水熟练的清洗了起来。   见他的态度坚决,自己也是不再说什么了,开始得心应手的使唤了起来,“帮我切点姜丝。”   他仔细的洗干净来,一下子就将姜丝给切好了,丢进锅里热油一下子爆的整个厨房都是姜的香味。   “大宝小宝快要上幼儿园了吧?”薄凉也没什么要干的了,就是站在旁边,看着她问道。   说起来宋知歌也是犯了好一会愁,“对啊,还不知道送哪家幼儿园呢。”   “我帮你找吧。”反正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宋知歌点了点头,就算是答应了。   “这样不是很好吗,你也不用那么累了。”最近看着她做完工作就立刻赶回家照顾孩子,深夜还要看文件。   其实也是很不容易,那瘦弱的身子骨,就好似一阵大一些的风吹过来都可以将她给吹跑了。   人家都说再瘦的人怀了孕也会胖一些的,怎么看她是越来越瘦了。   “这有什么累不累的,习惯就好。”她唇角弯了弯,只要他们一直都这么好好的,那就是什么都好。   两年了,她也是什么都看透了,就算自己再累,再辛苦都不是什么,只要大宝小宝可以每天这样的开开心心的,比什么都好,她也算是知足了,没有其他什么的要求了。   锅里的肉还在焖着,宋知歌忽然想起来还有些葱没切,就顺手洗了一下,切了起来。   只是切了一般,只听见薄凉炙热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的背脊骨,悠悠的道了一句,“可是我看着心疼了,知歌,你太瘦了。”   “……”她拧了拧眉,拿着刀子的手微微的抖偏了一下,明明知道切下去的就是自己的手指,却是怎么也止不住,锋利的刀子立刻就将手指给划破了来。   潺潺的鲜血就像是找到了出口一样,一股脑的往那涌出来,顺着砧板滑落进入水槽,留下一条细细的血路,慢慢的岔开好几个支线流着。   “哗……”   ☆、第一百八十六章:凭什么贬低我们自家的身价?   水龙头立刻被他迅速的打开,死死的捏住了她那不断冒着鲜血的手指,对着水龙头就是冲了好一会儿。   等渐渐的不再流那么多血了,宋知歌径直的被带离了厨房,他还扯了好几张纸巾按住了流血的伤口。   熟稔的在宋知歌家里的抽屉找出了创可贴,小心翼翼的贴了上去,一边紧蹙着眉心,“怎么这么的不小心?”   “可以了,已经没事了。”索性切个葱用的力气并不是很大,所以伤口很快就流不了刚开始被切到的时候那么多血了。   她将自己的手给抽了回来,强硬的笑了笑,又回了厨房继续弄着菜。   “我来吧。”看她还想要继续切那几根葱,薄凉从她的手上将刀子给拿了过去,三两下就给切好了。   折腾了那么久,总算是做好了菜了,宋知歌一样样的端出去的时候,大宝小宝眼睛都给看直了,就差口水没流出来而已。   “啊,好饿啊,麻麻我可以先吃吗?”小宝馋的肚子叫的越加的响亮了。   但是大宝立刻就不乐意了,堵着小嘴巴,“不可以,要等人齐了才可以吃饭,妈妈跟美人叔叔都还没上桌呢。”   “没事,小宝要是饿了就先吃个鸡翅,妈妈再把汤端出来就好了。”   小宝立刻就冲着大宝哼了一声,手上迅速的就抓了一个鸡翅塞到了嘴巴上,生怕大宝过来夺走。   “哇……”但是她一下子就后悔了,刚刚做好的鸡翅,一定是烫的,她一下子就塞进嘴巴里了,舌头不被烫到,那才是怪事呢。   听到哭声,宋知歌一下子就跑了出来,看着小宝捂着嘴巴直哭,立即问道。   “小宝偷吃鸡翅了。”大宝指着掉在地上的鸡翅道。   “疼……”小宝张着嘴巴,伸着小舌头出来,都被烫的舌苔发白了,宋知歌立刻就呼了一下,“没事了没事了,呼呼就好了。”   薄凉在背后将最后一个汤也给端了出来,看着小宝在宋知歌的怀里眼角还噙着泪水,模样憋屈极了。   “还疼吗?”他低声的问了一句,小宝嘟了嘟嘴,“呼呼过就好了。”   “那小宝想吃什么?我给你吹凉了喂你。”他冲着小宝挑了挑眉,惹的她一下子就挣脱开了宋知歌的怀抱,神采奕奕了起来。   看她那兴奋的模样,宋知歌都不禁无奈的摇着头,到底是跟她亲还是跟薄凉亲啊。   一转眼,小宝都已经爬到了薄凉的怀里了,正在那脸享受的吃着自己的饭。   薄凉也是不厌其烦,小宝说吃什么,他就夹什么半点不拒绝。   宋知歌只得照顾起大宝来了,却不知还遭到了拒绝,“不,我是大人了,要自己吃。”   “小孩子说什么大人。”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她也没有勉强,看着他笨拙的用着练习筷,心中一阵欣慰。   很快,薄凉就给两个孩子都找好了幼儿园,宋知歌一大早的就送了过去,还不忘检查着他们的校服以及书包上装的东西,谨慎的说着,“大宝小宝你们要乖知道吗?妈妈工作完了就过来接你们。”   “妈妈放心我会照顾好妹妹的。”大宝挺着胸膛,一脸的神气。   “大宝真乖,帮妈妈照顾好妹妹,知道了吗?”她说着又是抱了抱两个人,大宝小宝在她的;脸颊上分别的亲了一口,“妈妈再见。”   “再见。”她依依不舍的看着两个人被老师带进了教室这才看了看手上的手表,急忙开着车往公司过去。   “你们知不知道今天跟咱们公司谈合同的是法国过来的一个年轻有为的帅哥啊?”一大早的,办公司里就炸开了锅,纷纷在那议论着。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那个萧瑟?报纸上都没有刊登过他的照片呢,听说是萧家的义子呢,萧烟的未婚夫。”   “以前怎么没听说过这个人啊?萧家的生意不是一直都在法国做的么,怎么就想着来中国扩展了。”   “难道有人会嫌钱多吗?”   “这也是,听说萧瑟好帅的,才三十多岁,就将萧家那么大的企业都给处理的这么好,怎么好白菜都让别人家给抢走了呢?”   “那人家也是金猪啊,你看看你是什么。”   “讨厌……”   “你们是上班还是聊天的?”宋知歌半眯着眼,看着聊的起兴的几个人,不禁在身后冷冷的出言警告着。   “对不起宋总,我们这就去忙。”看着宋知歌一脸严谨的模样,几个人也是赶忙就一哄而散,各司其职去了。   宋知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只觉的一阵头疼,不禁的扶了扶额。   在电脑上面搜索了一下萧瑟的名字,却只有寥寥无几的几篇跟萧烟的报道,似乎是这几年才看见的,往常都没有出现过。   上面也没有他的照片,有的只是一昧夸赞着他经商头脑好的报道,还有说他不但对公司处理能力高,对未婚妻更加是体贴入微,让萧老都不禁百般赞赏,宋知歌嘲讽的笑了笑,不过都是一些报道,哪里能信的过去。   好不好,今天她看过了不就知道了。   她一向是看实力说话,在多的美言都不过是浮云。   机场……   一个妩媚的女子挽着男子的手臂,踩着一双尖细的高跟鞋走在身侧,一头长至腰部的波浪卷发,充满着无尽的自信。   萧烟眯着眼,嘴角都是笑意,“萧瑟,我们是先去SH?还是先回酒店?”   “先回酒店吧,你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一定累了。”萧瑟体贴的道着。   让萧烟不禁在人满为患的机场内通红了脸,整个人都靠在了他的手臂上,羞怯不已,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他总是一句随意的话,就可以在自己的心中激起一大片涟漪,久久不能够平复。   好几个健硕的保镖护在他们的身侧,让人一看就知道两个人的身份不一般。   更加看不出来,一个如此妩媚的女子,竟然会如此小鸟依人的靠在男子的身侧,一脸的娇羞。   两个人刚上了车子,萧烟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了,她眉眼带着浅浅的笑意,甜甜的冲着手机那头叫了一声,“爸。”   “下飞机了?”萧战略带着拘谨的声音传来。   “刚下飞机呢,我们正要去酒店。”   “先去酒店?SH那边预约好的时间可是三点多,来得及吗?”萧战一听,立刻就蹙紧了眉心起来。   萧瑟在旁边拿过了手机,冲着萧烟点了点头,也是叫了一声萧战,“爸,烟儿刚下飞机,挺累的,我想着还有一些时间,就先去酒店让她可以休息一下,你放心吧,我知道这次的合作有多重要,不会迟到的。”   “你啊你,老是这么宠着她怎么行?”萧战听着他的解释,眉头便是舒展开了一些来。   “我的未婚妻我不宠,宠谁?”萧瑟一点也不觉得哪里不对,说着这句话,坐在一旁的萧烟已然是满脸涨红的埋在了他的胸前,半天抬不起头来。   “烟儿这阵子在中国就要你多照顾一下了,我很放心的交给你。”萧战听着萧瑟的话,已然是很安慰了。   原本萧瑟不过是萧烟在路边发现的一个落魄者,却不想会对烟儿如此百般体贴,就连他总是会忽视掉的一些小事情,萧瑟却是很仔细的发现了来,他将来要是走了,也不怕公司后继无人,更加不怕烟儿的身边没有个真正对她好的人了。   这是老天爷故意制造的缘分啊,一切,皆是缘。   “你干嘛跟爸这么说话啊。”挂断电话后,萧烟不禁娇嗔着埋怨了起来。   她面皮本身就薄,萧瑟却总是这样毫不顾忌的在人前对自己这般的照顾,虽然心里是喜滋滋的,却也是会不好意思的。   “实话实说有错?”萧瑟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   萧烟也不再说什么了,许是在飞机上真的累了,还没到酒店她就径直的在他的怀里给睡着了,最后还是萧瑟将她给抱进酒店的房间的。   林慕迟一听到法国来的XS集团立刻就到了宋知歌的办公室开始商量着要怎么招待。   “噗嗤,有必要么,就以往怎么招待就怎么招待啊。”她又不会因为人家是法国过来的就会优越以待。   那这样的话要是将来SH也跟其他国家生意有挂钩,岂不是每天都要想着怎么更好的款待?   这样反而伤神伤力,而且还会让对方自己抬高了身价,贬低了自家公司。   所以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必要,一切照旧。   “我也听说了,这个萧瑟不一般啊。”林慕迟不禁摸了摸下巴思量了起来。   “再怎么不一般不还是要跟我们合作?说的好像我们公司没本事一样。”宋知歌白了他一眼,他怎么总是这么的没出息啊,老想着别人有多好多好。   “时间快到了,他们也应该快来了。”林慕迟看了看手表,已经两点半了。   “还有半个小时呢,你急什么,先出去问清楚他们的策划本有没有问题,免得等会出了差错。”她有条不絮的吩咐着。   林慕迟连连附和,“对对对,我现在就去问问,免得等会出错了,丢了面子。”   宋知歌看着他紧张的模样,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难道这个萧瑟真的有什么厉害之处?让林慕迟今天都变得这么的不正常起来。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今天她刚存下来大宝小宝学校老师的电话号码,于是立刻接了起来,“喂,老师你好。”   “沈流年,沈韶华的家长吗?你过来一趟吧,你家孩子跟人打架了。”老师在那头着急的言语传了过来,话还没说几句,那头又是嘈杂的声音,最后电话都被挂断了来。   ☆、第一百八十七章:他与她之间的擦肩而过   “喂?喂?”一听到说孩子打架了,宋知歌立即就拿起了自己的外套往外面冲去,看到林慕迟正朝着自己走来,她慌张的道着,“今天跟XS的合作,你来搞定,要是搞不定就到时候再说,我先去一趟幼儿园。”   “怎么了?”看着她慌张的模样,林慕迟都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她已经跑的都不见了身影。   电梯一楼,萧瑟正跟萧烟在候着电梯下落,周围一些个员工见到萧瑟都纷纷发出了诧异的声音来,一脸的不敢置信。   “我不会是见到鬼了吧?”几个人纷纷将目光投射到萧瑟的脸上,窃窃私语。   萧烟拧了拧眉,只认为他们是觉得萧瑟帅气,一脸不高兴的将萧瑟的手臂挽的更紧了,宣告着自己的所有权。   “什么鬼不鬼啊?”一个新来没多久的员工,丝毫不知道其他人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   “走了走了。”电梯下来,他们赶紧走了上去。   宋知歌迎面冲出了电梯,也来不及看周围的人,撞上了那几个员工。   “宋总,对不起。”他们连连道着歉,宋知歌看都没看一眼,只是点了点头就继续跑走了。   中途还冲撞到了萧瑟的肩膀,萧瑟回过头,看着那个消瘦的背影,只觉得一阵熟悉,却又想不起来什么。   于是乎就在那看的入了迷,就连宋知歌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了身影都不知道,还在那愣愣的站着。   “萧瑟?怎么了?”萧烟见他定定的站着,也不知道看什么看的这么的出神,不禁扯了扯他的手。   “没事,我们走吧。”他回过眼眸,摇了摇头,跟着进了电梯。   几个员工刚下了电梯,立即冲进了办公室之内,惊呼着,“我的天啊,大消息啊大消息,你们知道刚刚我们碰到什么人了吗?”   “什么?”其余人都纷纷不解的凑近了几分,狐疑的问着。   “都闹什么,公司今天来了客户,你们这样熙熙攘攘的想怎么样?”林慕迟刚刚整理好文件,正准备带着其他人一块到会议室却发现一群人在这叽叽喳喳的,眉心立刻紧蹙了起来。   林慕迟的呵斥果然都让她们到了嘴边的话戛然而止,纷纷散开了来。   “XS的人来了吗?”林慕迟一边看着手表一边问着身旁的助理。   “已经到了。”助理推了推鼻翼上挂着的金丝眼镜,谨慎的道。   “那好,我们也赶快去会议室,东西都整理好了吗?”他顿住了脚,多提醒了一遍。   “都好了。”得到了助理肯定的回答,他这才继续的往前走着。   会议室内……   萧瑟等人已经跟着经理到了各自的位置等着林慕迟的出现。   林慕迟珊珊来迟,正准备迎着笑道着歉意,但是刚推开门见到正在那端正坐着的男人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却是僵硬住了在那半天都没有说话。   “你就是林总?”萧瑟见到了来人,也是绅士的起身,就要握手,可是他伸出在半空中的手掌,却是得不到回应,面上闪过了一抹愠色。   林慕迟支支吾吾的张着嘴,只觉得喉间一抹艰涩,不确定的问着,“华笙?”   他只觉内心一阵波澜在肆意的喧嚣着,浑身的血液就像是沸腾了起来一样,激动不已。   眼前的萧瑟太像了,就犹如是跟沈华笙一个模子雕刻出来的一样,无论是言行举止,亦或是声调语气,都是像足了沈华笙。   但是怎么可能,三年前他亲眼看见沈华笙被安葬进去的啊,虽然最后被头盗墓贼给挖了出来,但是尸首也算是找了回去。   那么眼前的人是谁,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么一个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什么?”萧瑟听着他呢喃出来的名字,是一脸茫然,没有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你是沈华笙?”林慕迟死死的攥住了他的手掌,追问着。   “我是萧瑟。”但是他下面的一句话,就打破了林慕迟眼底的那抹希冀。   “你好,我是他的未婚妻,萧烟。”萧烟见状况不对劲,也是起身扯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笑意打着招呼。   林慕迟最后垂下手,带着无尽的失望,“你不是沈华笙。”   “林总,会议!”总是助理也是一脸的诧异,但是还是提醒了一声林慕迟。   “像,太像了……”林慕迟最后还是抬头的深深的望了他一眼,不由自主的发出了声音来。   “像谁?”虽然他现在的行为真的很不对劲,但是萧瑟却是生不起气来,莫名的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有些不舒服起来。   “你从小就在法国长大的?”林慕迟还是不死心的多问了一句。   “对,从小跟我青梅竹马长大的!”萧烟将问题抢答了过来,眯着的眼看不出半点谎话的迹象。   林慕迟自嘲了一句,呵,也是……   沈华笙已经死了,这是谁都否认不了的事实,而萧瑟,不过是一个比较像的人。   或许他应该觉得庆幸宋知歌因为急事走了,要不然换做是她在这里,或许情绪会比自己更加的不稳定,更加的激动。   反而幼儿园那边,宋知歌刚刚进入到校长室,就听见了孩子的一阵哭声。   她进去一看,不是大宝小宝,这才松了一口气,立即将两个人心疼的抱在了怀里,“大宝小宝,怎么了?跟谁打架了?伤到哪里了?”   小宝许是见到了妈妈,心里的委屈更加的旺盛,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但是还是忍着没哭出来。   大宝就是死死地抿着唇,一句话也不说。   “就是你孩子打我的儿子的!”看到了宋知歌,陈瑶立刻就尖着嗓子的指着道。   宋知歌拧了拧眉,看着她怀里搂着的一个孩子还在那哭个不听,然而大宝小宝的脸上跟他一样,都有些细碎的伤痕,心疼不已。   “老师,这怎么回事?”她半点都没理会陈瑶的话语,她不相信大宝小宝这么听话,会在第一天上幼儿园就做出打架这样的事情,必然是有原因的。   “什么怎么回事,没看到吗,我儿子现在疼的都还说不出话来呢!”陈瑶见宋知歌竟然无视了自己,胸腔更加是愤愤不平了起来。   “我让你说话了吗!”她一个冷眸扫射过去,宛如利刃一般毒辣。   “确实是沈流年先动手打的人家黄鸣。”老师支支吾吾了半天,道着。   “听见了没有,是你孩子先动手的,赶紧道歉,不然我今天跟你没完!”陈瑶听了老师的话,底气愈加的足了。   “大宝,是这样吗?”宋知歌淡淡的撇了一眼正在那恶狠狠瞪着自己的陈瑶,蹲下身子和气的问着。   大宝依然是抿着唇,不开声,垂在神色的小手已然又是攥紧成拳头状,宋知歌蹙了蹙眉,握上他的小手,“大宝,妈妈在问你话,是你先动手打人的吗?为什么?”   大宝毒辣的眼神朝着黄鸣看了一眼,黄鸣原本都止住了的哭声,一下子又是喊了起来,“哇!妈妈,他瞪我。”   陈瑶顺着他的手指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怒气更盛,“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挖出来!”   “闭嘴!”宋知歌一脸不耐烦,冲着陈瑶喝了一声,回过头将大宝的脸掰正直直的面对着自己,“大宝,你不可以这样知不知道?不管怎么样,打架是不对的,知道吗?”   小宝渐渐的止住了哭泣声,声音一下一下的抽泣着,“不,不是这样的,是他……”   她指着黄鸣,断断续续的继续道着,“是他说小宝没有爸爸,他说小宝是爸爸不要的孩子,说小宝是可怜虫,哥哥才会打他的,”   宋知歌浑身立即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只是心疼的抱着两个孩子安慰了几声,“不是的,我就知道大宝小宝这么乖,怎么可能会主动打架呢?小宝不是可怜虫,你是全天下最可爱的小公主,嗯?”   安慰好了过后,她咬着牙齿站了起身来,一步步的朝着陈瑶走近过去,“听到了?你儿子凭什么说我女儿是可怜虫,你儿子凭什么说她没有爸爸!”   “我儿子说实话怎么了!”面对着她如此狠戾的目光,陈瑶不禁连连后退了几步,但还是硬着语气的还击了回去。   宋知歌只觉得可笑,深深的忘了一眼老师,“枉你身为人师,就是这么诉说事实的?”   她竟然只将过错都推给了大宝,主动打人就是错的吗?如果不是黄鸣主动挑衅,大宝怎么可能会动手。   “给我们家孩子道歉!”宋知歌不想说太过过的话,她要的是黄鸣的道歉。   对,他们是没有爸爸又怎么样,但是自己所给的宠爱半分都不会少,他凭什么说自己的孩子是可怜虫?   “你开什么玩笑,是你的儿子打人,现在要我们道歉?”陈瑶也是被气的一脸的荒唐,径直的拒绝了来。   “我再说一次,道歉!”她的态度无比的坚决,眯起了眼射出的寒光,让人都不禁瑟缩了一下身子。   老师见两个人谁也不让谁,脸上一抹为难,“要不,先打人的人道歉吧?”   “你闭嘴!”宋知歌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他们凭什么这么欺负自己的孩子,道歉?做梦!   “老师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是你孩子先打人,你道不道歉!”有人帮忙说话,陈瑶气势更旺,丝毫不畏惧了起来,反而还上前扯住了宋知歌的衣服了来。   “是你儿子先骂人挑衅的不是吗,所以被打了,活该!”宋知歌骨子里本身就是高傲的人,前几年如果不是因为沈华笙,她也不会收敛了起来,如今人家都欺负上了门了,自己怎么可能还会忍让!   陈瑶见宋知歌脾气这么硬,索性就送开了她的衣服,将大宝一把扯了过去,一个没拽稳,大宝摔在了地上,膝盖给磕破了一块皮,竟然是都没有哭起来。   宋知歌瞳孔睁大着,咬着银牙,狠狠的抬起了手腕在陈瑶那画着浓厚的妆容的脸上,重重的一个耳光落下,“啪……!!”   ☆、第一百八十八章: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人   陈瑶捂着立刻高高肿了起来的半边脸颊,瞳孔微微轻颤着,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宋知歌竟然对自己动了手了,“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宋知歌回以了她一个高高在上的目光。   心疼的检查着大宝那摔破了的膝盖,“大宝,疼不疼?”   大宝摇了摇头,没有吭声。   “你们还讲不讲道理了,现在打人还有道理了啊,果然有什么用的母亲就教出什么样没教养的儿子!”陈瑶此时也是气疯了,嘴里说出什么话来,自己都是不经大脑的。   “陈瑶,我认识你,不就是黄天奇的老婆么,呵……”宋知歌嘴角轻轻的扯了一抹嘲讽。   “你什么意思?你认识我?”陈瑶立刻蹙起了眉,问。   “当然认识!”还记得去年自己公司开晚会的时候,自己压根就没邀请他们家如此不入流的公司,他们两个可还是舔着脸过来参加的,“今天这个歉,我也不需要你道了,你回去告诉黄天奇,黄氏跟SH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有商业瓜葛,包括他想合作的公司,都不会给他任何的机会!”   SH?这么说来,陈瑶现在才觉得宋知歌有些眼熟,顿时恍然大悟了过来,“你是宋知歌?”   说出嘴边的话,立刻就后悔了起来,她刚刚是干什么了,她一直跟黄天奇讨好着SH,为的就是可以分上一杯羹,掺和进去一脚。   却不想……   到头来是毁在了自己的手中了,不但跟SH没有办法合作,并且跟SH有密切关联的公司,都不会跟黄氏有来往,那根本就是断了他们的前路了啊!   宋知歌也不再打算说什么了,拉起了两个孩子的手,“大宝,小宝我们回家。”这样恶心的地方,她真是一刻都不想要待下去了。   “宋小姐,一切都好说,是我儿子的错,我们道歉,求求你别……”陈瑶立刻哭丧着脸上去攥住了她的手臂。   宋知歌阴沉着脸,用力的甩开,“这样没素质的人,也想跟大公司有牵连,也真是痴心妄想!”   陈瑶愣愣的站在那,半天都缓不过来。   “妈妈,我们不上学了吗?”大宝轻抿着唇瓣,“我知道打架不对,我以后再也不打架了。”   “不是你们的错,妈妈会给你们找个好一些的幼儿园。”这里的老师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还随意的默认着其他孩子来讽刺着大宝小宝,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待下去了。   “妈妈,我们爸爸去哪里了?”小宝坐在车内,悠悠的问着。   宋知歌的心底咯噔了一下,但还是扯出了一抹苦笑,“大宝小宝,你们有爸爸,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人了,只是他去了很远的地方,他也想回来,可是再也回不来了。”   “为什么再也回不来了啊?”   “等你们长大了就知道了,但是你们并不可怜,你们有妈妈,有慕迟叔叔,菱钰阿姨,还有薄凉叔叔他们的疼爱,你们比任何人都还要幸福。”   “嗯!”大宝小宝心领会神的重重的点了一个头。   她的心底一阵欣慰,能有两个这么懂事的孩子她真的是太感谢了。   薄凉知道了幼儿园发生的事情过后,立即找上了门来。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过来了?”   “大宝小宝怎么样了?”薄凉一脸焦急的进了里屋,两个孩子都已经熟睡了过去。   “就是脸上挨了一些小伤,大宝还磕破了膝盖了。”   “对不起,我应该找好一些的幼儿园的。”他一脸的愧疚,心疼的看着大宝小宝。   “这关你什么事情。”宋知歌将他带到了客厅小声的说着。   “陈瑶没把你怎么样吧。”   “噗。”宋知歌发出了一声嗤笑,“你觉得她能对我怎么样啊?”   “那倒也是,你的脾气谁还能把你欺负了去?”薄凉轻笑了一声,惹的宋知歌连连的不答应,“我一向是讲道理的好吧!”   薄凉呵呵的笑了几声,倒是也没继续说什么了。   林慕迟在房间内焦急的走来走去的,惹的顾菱钰眼前直花,“你走来走去的干什么啊?别吵到安安睡觉。”   对的,顾菱钰的孩子也平安的出生了,想当初生她的时候可是差点没了半条命。   所以取名叫的林安安,希望她一生都可以平平安安的。   “老婆,我今天见到了一个人。”他一屁股坐在了顾菱钰的身侧,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见到谁了?瞧你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今晚是不想睡了?”顾菱钰只觉得他大惊小怪的。   “沈华笙!”他道出的那个名字让顾菱钰一下子就怔住了眼,赶忙从床上给爬了起来,“你说什么?”   林慕迟又摇了摇头,“不对不对,是一个跟沈华笙长的很像的人!”   顾菱钰白了他一眼,“神经病,吓我一跳,再像能有真人那么像吗?”   “可是他跟沈华笙一模一样,我当时还以为……”他觉得如果不让她看到一些证据,一定是不相信的,所以赶紧从桌子上面将手机拿了过来,给她看了自己偷偷拍下来的照片。   果然,顾菱钰看到手机里的照片,立即抢夺过去放大的查看了好几遍,张大着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一双眼眸睁的大大的看着林慕迟。   “是不是就觉得压根就是一个人?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一个这么像的人在呢?”林慕迟懊恼着道,“偏偏人家是法国长大的,还有个未婚妻,不然我都要以为他就是沈华笙了。”   “知歌知道吗?”顾菱钰不但担忧的问着。   他摇了摇头,“巧的是今天大宝小宝在幼儿园出了一些事情,所以没有见到,不然的话,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唉……”顾菱钰也是惆怅的长叹了一声。   林慕迟到底还是没有将萧瑟长得像沈华笙的事情告诉了宋知歌,既然是注定让他们见不到,那自己又何必说出来呢。   他就只希望萧瑟他们赶紧把合作给谈妥了下来,赶紧离开江城,能不跟宋知歌见面就不跟她见面。   但是他不知道,就是因为他没有道出这件事情,即将会出现什么样的事情。   两天后,将大包小宝重新安置好了幼儿园便去皇朝酒店会见客户了。   她就坐在大堂那,时而翻看了一下手机看着时间,自己来的太早了,他们约好的是十二点,现在也不过才十一点多,也不好打电话催促客户下来,便在那等着了。   陡然一抹熟悉的身影闪现在眼前,正进入电梯内,宋知歌身体僵了一下,很快就摇着头苦涩的自嘲了一下。   怎么可能,难道是最近太累,都出现幻觉了吗?   萧烟带来国内的衣服不多,所以一大早的就跟萧瑟出去买了好几套衣服回来。   两人便回了酒店,正准备将买来的东西给放好到四楼西餐厅吃饭。   高洋一下来就看到了宋知歌在那坐着,立即迎了上去,“知歌,怎么来了这么早也不跟我说一声?”   “没事,我也是刚坐下。”宋知歌露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笑意。   对的,虽然高洋跟顾菱钰已经没有了交集,但是跟SH还是会有合作来往的,他的公司已经搬到了隔壁S市,所以回到江城就只能够住酒店了。   “走吧,你应该还没吃过午饭吧?我们边吃边聊?”高阳提议着。   “好啊,四楼就有一家不错的餐厅。”她眯了眯眼站起了身来。   高洋自然是没有拒绝,只是绅士的拿起了她的包,一起进了电梯,高洋无意的问了起来,“大宝小宝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他们都很乖。”说起两个孩子,宋知歌一脸的温情。   “那不错啊,呵呵……”他又是一声轻叹,“唉,要是当初不那么的糊涂的话,或许我也该有孩子了。”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没什么好说的,没事,还有好姑娘在等着你,别再辜负了。”宋知歌浅浅的道了一句。   高洋点着头,表示着明白。   “烟儿,你想吃什么?”萧瑟翻看着菜单,谨慎的斟酌着。   “我都没关系,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萧烟双手撑在桌面上托着下巴,望着他甜甜的道。   “那好,给我来两份七分熟的牛扒,两份芦笋浓汤,一份焦糖奶冻芝士。”沈华笙叫来了服务员点着单。   “好的。”服务员客气的将所听到的都记了下来。   宋知歌跟高洋尾随着进入了餐厅,服务员立刻笑着迎了上去,“先生小姐是两位吗?”   “嗯。”宋知歌点了点头。   “好的,这边请。”服务员将两人带到了萧瑟的隔壁桌上,高洋细心的将凳子给拉开了以后才让她坐了下去。   “谢谢。”她勾着唇角道了一句,两个人也点完单了,正准备说些什么。   原本都没注意到一旁的桌子上是坐了什么人的,忽然一阵轻快的笑声咯咯的传来。   “呵呵呵,萧瑟我们今晚去做什么啊?”萧烟嘟着嘴,一脸的懊恼,脸上撒着娇的情绪跟那妩媚容貌一点都不和谐,却又是说不出的另外一种风情。   萧瑟?这个名字引起了宋知歌的注意力,她拧了拧眉,那天因为大宝小宝的事情,都没有见到萧瑟,这个时候竟然可以听得见他的名字,难不成是一个人?   加上新闻报道上面都没有他的照片出现,不由的一双眼眸抬了起来,越过了服务员的身子,朝着对面好奇的望了过去……   ☆、第一百八十九章:请问,我认识你吗?   萧瑟正莞尔的勾着适当好处的唇角,似有似无的跟萧烟搭着话,“你想去哪里我就陪你去哪里。”   服务员隔绝掉了宋知歌的视线,但是这个声音。   宋知歌脑子轰然的一声炸开的回响着,这个声音,她是化成灰都不会听错的。   她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眸,将站在身前挡住视线的服务员给一把推开,高洋迅速的扶住了那个就要摔落在地上的服务员,一脸不解的看着宋知歌。   只见她似乎是全身都被僵硬住了一样站在了萧瑟的桌前,眼睛毫无预警的就掉了出来,千言万语都哽在了喉间,只是艰涩的道出了那心心念念了无数次的名字,“阿笙?”   萧瑟看着眼前的宋知歌,不由的心脏收紧了几分,拧着眉一脸的茫然,“请问,我认识你吗?”   我认识你吗?   多么陌生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宋知歌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滑落,嘴唇微微发着轻颤,反问着,“你不认识我?”   高洋显然也是被萧瑟给惊吓到了,不由自主的也说出了那个名字来,“沈华笙?”   沈华笙?   萧瑟的眉心紧蹙的更紧,还记得林慕迟也是跟自己说出了沈华笙的这个人名,难道他跟那个叫沈华笙的人长得很像?   “你们是谁?”萧烟一脸的防备,眯起了美眸犀利的问着。   “阿笙……”宋知歌就像是着了魔一样,一步步的走近想要伸出手去触碰着那已经多久没有触碰过的熟悉的脸颊。   萧瑟往座位后面退了一步,将她伸过来的手腕给攥住了来,“小姐,请你自重。”   “知歌。”高洋也是上前去将宋知歌给拉住了来,“他不是沈华笙,不过是跟沈华笙长得像的人罢了。”   “你开什么玩笑,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像的人!一定是他还没有死!一定是!”宋知歌哪里还听得进去,语调抬高了许多,热的周遭的人都不由的将目光投射了过来。   萧烟起身将宋知歌给往后推了一下,坐在萧瑟的身侧,紧紧的抱住了他的手臂,“这位小姐,你是认错人了吧?他是我未婚夫叫萧瑟,并不是你所说的沈华笙,跟我是从小在法国长大的,这还是第一次来江城!”   “萧瑟?”宋知歌眼睫毛轻轻的颤抖了一下,不是沈华笙?   他就是萧瑟?那个神秘的人物,但是为什么会这么像,太像了。   无论是声音还是样貌,都像足了沈华笙,唯一不像的就是,他的身边竟然多了一个自己见都没有见过的女人。   “小姐,我想我们不认识。”萧瑟冰冷的话,让她脑子的最后一根弦给崩断了来。   嘴角一抹自嘲的苦笑,不是他,沈华笙不会抱着一个这么女人这么亲密的告诉她,他不认识她……   “对不起,我们认错人了。”高洋抱歉的道了一个歉,就要拉着宋知歌离开,她的脚就像是被钉住了在那一样,一双眼眸紧紧的盯着萧瑟,半点没移开。   弄的萧烟几番脸上闪过愠色,萧瑟只好温声的安抚着,她这才作罢。   萧瑟回过头看着被拉走了的宋知歌,陡然视线投射到了她的腿上,她走路是不对劲的,瘸的?   不知道为什么,心底莫名的烦躁了起来。   “萧瑟?”见他无精打采的模样,萧烟不由的拉了拉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掌。   “没事,估计是适应不过来时差,有些累了。”萧瑟很好的隐藏着自己的情绪,萧烟也是理解的点着头,“这么说也是,我们晚上还是不要出去了,免得你到时候没精神去谈合作的事情。”   “嗯。”他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宋知歌整个人恍惚的被高洋给带离了餐厅的,嘴里还时不时的呢喃着什么。   “知歌?”高洋将她的脸给掰正了来,让她的目光直视着自己的视线,“他不是沈华笙,只是一个长得像的人罢了。”   “可是……”为什么会这么像?可以说世界上这么的大,无奇不有,但是一个却是一个长得根本就是同一个人的模样,怎么可能会不是沈华笙?   但是沈华笙她是亲眼见到死了的……   尸体还埋在那个墓穴里面,零零散散的……   “我知道你是因为太过思念他了,幸好你刚才足够淡定,不然……”不然他还真的不知道要拿宋知歌怎么办呢。   宋知歌一脸的苦涩,不是她够淡定,她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萧瑟就是沈华笙……   但是看到他身旁搂着的那个那么漂亮的女孩子的时候,她却是怎么也承认不了,那个人会是沈华笙。   “我觉得今天累了,想回去休息了。”她的脑子太过混乱,今天这合作说什么也是谈不下去了。   高洋也知道她的心情,“嗯,你先回去休息吧,什么时候没事了,再来找我,我可是随时恭候的。”   宋知歌是自己怎么回到家里的都不知道,就躺在沙发上,将手机拿在手心翻出了曾经跟他一起拍过的照片,不知不觉的咸涩的眼泪就顺着眼角滑落到抱枕上面,染湿了一大片,留下了清晰的泪迹在那。   许是哭累了,又或是脑子太乱,这样看着看着,眼皮已经沉重的往下合了起来。   这么一睡,就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大宝小宝早就已经在幼儿园放了学。   打过了宋知歌的电话没有人接,幸好之前还留下了薄凉的电话号码,他知道宋知歌没有去接孩子的时候便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将大宝小宝接了回家以后已经是七点多了,大宝的身上有家里的钥匙,顺利的进入了屋门。   原来还想着将两个孩子安置好了就联系宋知歌的,但是见到她竟然在沙发上熟睡了过去,一脸紧绷着的神色一下子就放松了来。   知道她这阵子一定是累坏了,于是轻手轻脚的跟大宝小宝小声的说着话,让他们不要吵醒了宋知歌。   自己走进想要将宋知歌抱回房间内,不要在沙发上睡的着凉了。   却发现她的屏幕还在亮着,赫然的显示着她跟沈华笙的照片,霎那间刺痛了他的双眼,一颗心就好似被人给攥住了一样,被捏的生疼生疼的。   仔细的看了一下,她的脸上还是带着泪痕的,一声无奈的长叹在客厅响了起来。   三年了,看来她到底都是忘不掉沈华笙的。   “知歌,要怎么做你才可以把他忘掉?”他心疼的将她脸颊上的泪痕给擦拭干净,温柔的抚着她额前的秀发,一脸的落寞。   宋知歌其实在他回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过来,莫名的就是不想要睁开眼,但是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   被擦拭去了的泪痕,又再次汹涌的涌了出来,滑落在薄凉的手心处。   他的手明显的轻颤了一下,知道宋知歌一定是醒了的。   她抖了抖睫毛,上面湿润一片,就像是刚刚从水里出来的一般,眼底一片通红,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怎么了?”看她哭的这么的厉害,薄凉也是一下子慌了神了,难道是他的话惹的她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了?   她吞了好几次口水,几乎将牙齿都给咬碎了,才在喉间里艰涩的道了一句,“薄凉,我今天,见到了一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薄凉的心底咯噔了一下,明显的愣了半响,眉头拧的紧紧的,最后还是舒缓开了啦,“估计你最近太累了,多休息一下。”   她坚决的摇着头,“不可能,真的一模一样,你见到了也会觉得不可思议的,但是不是沈华笙,他叫萧瑟,法国过来的,最近跟我们公司有合作……”   一听到法国,薄凉心底一慌,多问了一遍,“法国?”   见他的神色不对劲,宋知歌不由的问着,“怎么你听见法国这么不对劲??”   “没事,只是小时候对法国有阴影罢了。”他的脸上爬满了苦涩的笑意,让宋知歌下意识的以为他曾经是被贩.卖去过国外,也不继续说了。   “知歌,大宝小宝我接回来了,他们现在在房间呢,我还有些事,先走了。”他是一刻钟都待不下去了,他需要尽快的知道那个萧瑟,到底是不是他所想的那个人……   “对啊,大宝小宝!”她苦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她怎么连这个都给忘记了。   就因为一个萧瑟,将自己脑子里的所有东西都给席卷而空,都忘了已经这么晚了来,“太谢谢你了,你赶紧去忙吧,我去给大宝小宝做饭。”   他似有心事的模样,张着嘴,想要说什么。   最后攥了攥拳头,便起身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家里,薄凉拨通了非凡的电话,“去给我查一下一个人。”   “谁啊,让你这么紧张。”听着薄凉的语气很不对劲,比以往都要不淡定许多。   “萧瑟!”他用力的捏着手机,只道出了两个字来,非凡会意的点头应了下来。   他将窗户全部打开,微风习习的吹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将他心头的烦闷给消散掉来。   萧瑟……   但愿他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个人……   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知不觉,竟然是在宋知歌的身边这么的久了。   他的双手攥的很用力,手指的关节都可以泛着白,根根分明,一双眼眸深邃的就如同是此时的夜空一般黑的深不见底,看不出来在想着什么,陡然锐利的盯着哪里,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不管是沈华笙也好,萧瑟也好!   谁也不可以阻止自己,谁也不能!   三年前,他可以除掉沈华笙,同样的……也可以再除掉一个萧瑟!!!   ☆、第一百九十章:该赔的,自然是要赔   第二天,宋知歌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到了公司,将林慕迟叫到了办公室内。   “叩叩……”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她冰冷着语气,“门没锁,进来吧。”   “怎么了?瞧你紧张的模样……”林慕迟原本还是一脸不正经的模样指着她的脸颊。   但是忽然见到她神情似乎有些不对劲,打趣的话说了一半便止住了,一下子变得正经了起来,“出什么事情了?”   宋知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弄的他浑身有些不自在,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我脸上有花?”   “慕迟,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她清冷的声音,一下子就穿透了他的全身,仿佛被冻住了一样,很快,他硬是扯出了一个看的过去的笑意,一脸茫然,“怎么了?我早知道什么了?”   “萧瑟!”她也不打马虎眼了,开门见山的说着。   那天是她因为大宝小宝的事情走了的,所以留在公司的林慕迟,一定比自己还要更加的早知道,然而他却是对自己只字不语。   林慕迟抿了抿唇,撇了她一眼观察着她的神色,知道也是瞒不住了这才吞吞吐吐的道着,“你见过萧瑟了?”   “不巧,昨天跟高洋约着吃饭,在皇朝见到了。”她就知道林慕迟瞒住了自己,不禁头疼的揉了揉额头。   “我就是不想要你太过分心了,这么多年也过去了,他终究都不是华笙,告诉你也不过是让你徒添烦恼罢了。”   “你不用这样,我知道他不是沈华笙……”   她也不过是在第一时间失了神而已,只要想到他身边的女人,莫名的就是觉得心脏隐隐的在作着痛,难道是因为两个人太像了,自己才会这样吗?   气氛一下子就凝滞住了一样,她摆了摆手,“合作谈的怎么样?他们还有没有什么要求?”   “他们就是想要多提高四个百分点,这件事情我刚想跟你商量一下。”   “四个?”宋知歌蹙紧着眉心,“他们胃口也真是够大的。”   “那这件事没的商量了?”林慕迟努努嘴,将决定权叫给了宋知歌。   她扶着额头,好似有些烦恼,最后还是退后了一步,“这样吧,你说提高两个点,最高的了,这场合作总不能让他们独享吧,怎么也得个双赢啊!”   “那成,我再跟他们约个时间谈谈。”林慕迟一下子就点着头,就要出去了。   宋知歌连连将他给叫住,“等等。”   他顿住了脚,听着她说话,“要是他们还不肯的话,这场合作就是没得谈了,两个点已经是我们公司的最大限度了。”   “我明白的。”林慕迟撇了撇眉,“还有吗?”   “暂时没有。”   得到了她的允许了,林慕迟这才离开了公司来。   林慕迟这一走,她又觉得更加的头疼了来,将抽屉里的止痛药随便的倒了几颗出来仰着头就着桌面上的冷水就给吞了下去,过了一会后才觉得好受的多。   现在目前来说要处理的事情并不是很多,尤为重要的就是跟XS的合作,但如果他们执意不肯妥协的话,合作也是没有办法谈下去了的。   索性她就抓起了桌上的车钥匙,就去了沈华笙的墓地。   只有那个地方,才能够抚平她的忧愁。   她将脸紧紧的贴在了墓碑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觉得心底舒服了许多。   “阿笙,我竟然见到了一个跟你很像的人,不过我也是太傻了,明知道你都已经不在了却还是在第一反应的认为那个人是你。”她自嘲的摇了摇头。   “啊……”要是他在的话,该有多好的。   莫名的想到那个可以在萧瑟身旁撒着娇的女人,也不知怎么的,竟然就该死的羡慕了起来。   看的出来,他们的感情一定是很深吧,萧瑟对她温柔体贴,萧烟对他小鸟依人,是多么般配的一对。   但是每每想到他们是同一张面孔,就自己抑制不住的心生烦躁。   “阿笙,我要怎么办?我竟然妒忌了。”她将眼眸紧紧的闭了起来,一脸的惆怅,瘦弱的背影靠在墓碑上,显得更加的落寞了。   宋知歌待到了差不多四点多,她本身就是贫血,许是坐的久了,猛地站起来,只觉得眼前一花,差点就在高高的阶梯上摔了下去。   稳了稳身子,逐渐的没有了眩晕的感觉,才慢慢的往下走着。   她本来是想要去接孩子的,正朝着幼儿园的方向而去。   “嘀嘀嘀……”忽然眼前的一辆卡车失控,朝着她的这个方向径直的冲撞过来,还在那不断的按着响彻耳边的鸣笛声。   宋知歌的心底咯噔了一下,“吱……”她急忙将方向盘打转着,发出了一阵跟地面摩擦的刺耳的声音,随后连同着一旁的车子撞到了树上,“嘭……”   索性车子的性能很好,只不过是撞毁了车头,她的额头也只是磕到了一下方向盘,红肿了一小块,并没有什么大碍。   她连忙解下了安全带冲下了车,检查着刚刚被自己一起带离车道了的车子,见上面的人还没有下来,她慌张的拍打这车窗,“喂?你还好吧?有没有事?快把车门打开啊!”   她也有紧张的想要拉开车门,却是在里面上了锁的。   车内的人却是一点要开门的迹象都没有,陡然她只觉的眼前一片腥红,就像是回到了三年前那样,沈华笙整个人倒在了血泊当中,恍然全身的血液都一下子往脑袋上窜着,心跳也是快了许多,拍打车窗的力气是更加的大了起来,“开车门啊!喂!”   那模样就像是要急的哭出来了一样,萧瑟拧了拧眉,“咔嚓……”   只听见一声在车内解了车锁的声音,宋知歌一脸喜色,一把将车门给拉开了来,见到像个没事人做在那的萧瑟,忽然的眼眶一红。   “是你?”见到了宋知歌,萧瑟蹙着眉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宋知歌只觉得恍如隔世一般,要是当年,要是那一次他好好的坐在车里跟自己打开车门……   那该有多好……   “小姐?”萧瑟见她一双眼眸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的模样,不禁多喊了一声。   知道自己失礼了,宋知歌咬了咬唇,“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没事。”他摇着头,看着那破损的车头,似乎闪过了一抹复杂的神色。   她刚刚着急的模样,却是让自己不由自主的觉得有些心疼了一样,她竟然会这么的担心自己?   忽然,他甩了甩自己的头,怎么可能,他又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第一次还被她误认为了是别的人,不由的想着,难道自己真的很像谁?   自从他来了江城之后,便是觉得莫名的一阵心安。   这辆车子都不过是他刚刚给买回来的,想着近期在江城交通会比较方便,却不想还没有一个小时,就成了这副模样。   仿佛是理解了过来什么,宋知歌满脸的歉意,“萧先生,不好意思,你的车子我会给你赔偿的。”   “算了,不需要。”他摇了摇头,一辆车子罢了,他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刚才冲撞过来的卡车,他也是看见了的,且不说宋知歌的问题,他原本也是要躲闪的,不过是让宋知歌快一步将自己的车子一并推开了来,并没有什么区别,迟早也是要坏的。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因为我的过错,该赔偿的我还是会赔偿,萧先生你刚来江城没多久,估计也是着急用车吧,我反而还弄坏了你的车。”   “你怎么知道我是刚来江城的?”他狐疑的目光向宋知歌投射了过去,那副模样似乎是在怀疑着些什么。   知道他是误会了什么,宋知歌唇边一抹淡淡的笑意,挽了挽耳边垂落的秀发,“上次的事情很不好意思,是我认错了人,萧先生恐怕还没见过我,但是应该也是听过我的名字的,重新认识一下吧,我是SH的宋知歌,你好。”   宋知歌?萧瑟在脑子里将这个名字给回忆了一遍,恍然的想到了前几日在SH里听到的名字,“宋董事?”   “快别这么说。”宋知歌摇了摇头,“你将需要赔偿的金额到时候告诉我一声就好了。”说着递出了一张自己的名片过去。   萧瑟将名片接过,看着上面龙飞凤舞写着的宋知歌三个字,莫名的一阵熟悉感席卷而来。   “赔偿就算了,要是可以跟你们公司成功的合作,那才是好事,比宋小姐赔偿我一辆车还要值得让我高兴呢。”   听着他官方般的说辞,宋知歌只是一抹苦笑,什么也不说,只是马虎的应付着,“这个还得到时候再说的好。”   “宋小姐果然是会做生意的人,天生的好苗子。”萧瑟看她的眼神,一下子都变的不一样了起来,似乎带了些许的欣赏。   这才仔细的断看了她一下,只见她的额头一片青紫了起来,担忧的问了一声,“你没事吧?”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只觉得又是一阵眩晕,没事两个字到了嘴边还没来得及说出来,眼前却是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萧瑟迅速的接住了她往下滑落的身子,将她抱在怀中的那一刻,第一反应就是,她怎么会如此的瘦呢?重量轻的他都觉得不可能。   他也顾不上叫来拖车公司将车子拖走,在路旁就打了一部车往最近的医院过去。   “铃……”一阵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萧瑟找了一下,是在宋知歌身上的口袋上传来的,伸手进去触碰到了一个手机状的东西,拿了出来,上面显示着一个薄凉的来电,他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接起来的时候,电话却是因为太久没有接而自动取消了来。   忽然,他的视线被手机上面的屏保给紧紧的吸引住了来,上面的人……   ☆、第一百九十一章:求求你别走,留下来……   “啪嗒!”他猛然的将手机给甩到了一边,砸在出租车的门上,发出了一声轻响。   司机有些不高兴的说了他一声,他这才将手机给重新拿回了手上,重新摁亮了手机的屏幕。   手指在沈华笙的脸上摩桬了好一会儿,怪不得,怪不得她会说自己跟那个叫沈华笙的人长得像,他原本也不过以为只是神似罢了,是他们都太过于大惊小怪了。   但是现在看来,是真的像!   他刚才都差点要以为,照片上面那个搂着宋知歌的人是不是自己了,那人跟自己,根本就是如出一辙,找都找不出半点不一样的痕迹。   一只手轻轻的覆上了自己的脸颊,眼眸不安的看了看昏迷过去的宋知歌,微微半眯了起来,到底那个人,在她的心目中占据着什么样的分量……   薄凉以为她还在忙,便没有继续打电话了,只是吩咐了一下助理处理着手尾,自己准备去幼儿园将孩子给接回家。   宋知歌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大概就是六点多了,夕阳已经开始渐渐的下落,她扶了扶额头,看着坐在床前的男人,忽然的觉得鼻头一酸。   “你醒了?”萧瑟开口的那一瞬间,宋知歌自嘲的笑了笑,她真是撞脑袋都给撞傻了,总会有这样的错觉出现,她刚才下意识的就要以为眼前的人就是沈华笙了。   “我怎么在这?”   “医生说你是轻微的脑震荡,没什么大碍的。”萧瑟解释着。   “现在几点了。”忽然看到了窗户外面,天都已经黑了一大半了,心下一惊立刻问着。   “六点半了。”萧瑟淡然的看了看手表,回答着。   她睁着着就要起身,“我还有事。”   大宝小宝还在幼儿园呢……   但是她不过刚刚爬起身子来,就往后倒了下去,萧瑟将她给扶稳了来,“有什么事情能比你身体更加重要,你还是再躺会儿吧,等没事了再走。”   “我的手机呢。”这下看来,没办法了,只能够麻烦薄凉了。   看来她还是要找一个保姆的好,不然现在孩子放学总是没有人接,自己也不一定天天都有空,太过次的麻烦薄凉,她脸皮也并没有那么的厚的。   萧瑟在外套的口袋将她的手机给递了过去,“在这,对了,今天还有个人给你打电话了,但是我没来得及接。”   她点了点头,也就算是知道了,来电显示未接的人是薄凉,她如今还在医院,又不想让他带着大宝小宝一起担心,随即只是编.辑了一条短信过去,麻烦着他今晚多照顾一下两个孩子,自己或许需要加班了。   将短信给发送了出去以后,宋知歌这才将一直悬着的心给放了下来了。   咬着唇看了看萧瑟,“你也没什么事情吧?”   毕竟她都出事了,更别说他车子比自己撞的还要厉害。   “没事。”他摇着头,宋知歌将视线在他的全身上下都给扫视了好几遍才确认他是真的没有哪里受到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空气开始有些尴尬了起来,这个时候一阵手机的铃声响起,打破了寂静。   萧瑟看了看来电显示,忽然一脸的柔情,让宋知歌一下子就可以猜的出来那是谁打来的电话。   他撇了撇宋知歌,看着她波澜不惊的神情,特地的将声音压低了许多,掩着话筒的叫了一声亲昵的名字,“烟儿……”   她盖在被子下面的手,下意识的收紧了几分,极力的让自己标描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   电话里那头的萧烟似乎在跟他说着什么,他很快的就站起了身子,走到了病房的阳台处,似乎是在轻哄了几声萧烟,那头才安分了一些下来。   她掩了掩眸,不让任何人看见眼底的情绪,手指却是在被窝下面捏着被单紧紧的。   他进来时说的最后一句话,宋知歌听见了。   “你在酒店乖乖的等我,我很快就回去了。”他的声音温柔的不像话,尤其是那跟沈华笙如出一辙的嗓音,让她更加是不由自主的落寞了几分。   随即他将电话给挂断了来,朝着宋知歌走近,她的心情就愈加的是紧张。   “既然你也没什么事情了的话,我就先回去了,你一个人可以吗?”他的语调放柔了许多,但是对宋知歌来说,却是觉得尤为的刺耳。   她将脸给别开了来,克制着自己不去看那张只是跟沈华笙长得相似的脸,只怕自己会忍不住。   明明知道不是同一个人,却还是会因为这如此相似的嗓音,以及该死的温柔的脸孔而动摇了起来,这根本就不像她。   见宋知歌没有回声,他脸上似乎是闪过了一抹为难,“那你好好呆着吧,你明天也该可以出院了。”   他刚转过了身来,手腕被人攥住,宋知歌满是希冀的双眸盯着他,声音似乎是掺和了一丝的乞求,“不要……不要走,求求你,留下来……”   他的身子霎那间就在那怔住了,心跳都漏跳了一拍来,说出来的话,都是断断续续的,“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她咬了咬唇,手上的力气攥的更紧,“可以陪陪我吗?一会儿就好。”   让她享受一下,沈华笙就在她身旁的感受,她一定是疯了,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   萧瑟眯起了眼,眼底是闪过一抹动容,想着在酒店等着自己回去的萧烟,眼前这个一脸惆怅的宋知歌……   似乎是有些难以抉择,还没等他开口。   只见她的嘴角扯出了一抹自嘲的轻笑,攥住他手腕的手,慢慢的松开了来,垂落在被子上,“不好意思,我……只是因为你真的太像他了,你……你走吧。”   疯了疯了,都疯了……   下一秒,萧瑟踏出去的那一步的时候,她只觉得心脏都要停止了一样,以为他就要离开,却不想,他搬来了一张凳子,坐在了她的身侧,只道出了一句让人无比安心的话,“睡吧,我不走。”   她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吗?”   “嗯,真的。”他在手机上点着,似乎是在打着什么字,很快,手机“叮咚”了一下,传来了信息的声音,他紧蹙的眉头一下子松开了来,淡然的看向了她。   “为什么?”她不解的问,萧烟不是他的未婚妻吗?为什么不回去,为什么要陪着自己?   “这个,需要为什么吗?”他不过就顺从了自己此时此刻的第一反应罢了,要真的需要说出一个为什么,只能够说,他也不知道。   她呆呆的摇了摇头,萧瑟淡淡的勾了勾唇,“那就不需要问为什么。”   于是她就不再说话了,闭起了眼睛假寐着。   恍惚的睡到半夜的时候,窗前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宋知歌愣了愣,是萧瑟那发出来的声音。   他似乎有些冷?宋知歌拧了拧眉,想要将身上的被子牵扯一些过去,手还没有触碰到他的身体,他就醒了过来,宋知歌只能将床边的灯给打开了来。   只见他满眼的血红的血丝,许是因为没睡好才会这样。   “要不你还是回去吧。”看到他这副模样,自己也是有些过意不去,如果不是她提出这样的要求的话也不会这样的。   “宋小姐,你觉得我要是这么晚回酒店的话,应该怎么跟我的未婚妻解释呢?”他冲着她挑了挑眉,一下子竟然让她回答不上来。   “我相信你未婚妻这么善解人意,你只要说是因为我出了一些问题的话,她不会生你的气的。”   他笑了笑,“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会如此的大度的,女人,可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更加的小气……”   她紧闭着嘴巴,一言不发。   萧瑟看了看她,好奇的问着,“跟我很像的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吗?”   她身子僵了僵,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点着头悠悠的回应着他的问题,“对,很重要。”   “那他去哪里了?”   “死了。”宋知歌回答的风轻云淡,就如同吃饭睡觉一般平常。   萧瑟意识到自己的唐突,“抱歉。”   “没关系。”她早就习惯了,比起这个,媒体上面讲的事情,更加的入目不堪。   “宋小姐应该往前看的,你长的这么的漂亮,又有能力,喜欢你的人定然是多得是的。”   她一脸悲凉的摇着头,一抹苦笑挂在脸上,“不了。”   这辈子,她想她都不会再动心了,她就如同夏晴先前说过的一句话。   她这一生的爱,都毫无保留的给了沈华笙,对于别人,她早就没有了情。   萧瑟忽然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有些跟常人不同,怎么说呢,她的身上有着一股让人不知不觉就可以跟着陷入进去了的魅力。   “我真的很像他吗?”萧瑟知道自己有些明知故问,却还是出奇的想要从她的口中说出来。   对于这点,宋知歌是不可否置的,“对,你们很像,不管是样貌,还是声音,你们都很像,但是我知道,你不是他。”   沈华笙不会忘了自己,沈华笙不会那么温柔的跟别的女人说话,沈华笙更加不是一个在法国出生的人。   所以,即使是脸孔再怎么相似,就算嗓音再怎么相同,他都不会是他。   萧瑟没有说话,因为他也很清楚的知道,他不是沈华笙,他叫萧瑟,他是有未婚妻的人,在他最落魄无助的时候,是萧家成就了现在的他,所以他着一生,都应该是为萧家而活。   即使此时此刻对于这个女人有着什么样的复杂的情感,都是虚无的。   这一夜,谁也没有再睡着,但是等到天亮了的时候,病房里,却是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第一百九十二章:我只想知道,萧瑟到底是谁!   她张了张嘴,喉咙却仿佛被哽住了一样,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但是薄凉看到了,她叫着的是自己的名字……   他原本也以为宋知歌是在加班,但是随着夜色更深,她竟然还没有回去,就越觉得事情不对劲。   宋知歌就算是再怎么对自己放心,也不可能一整晚都不回来,大宝小宝如今对她来说就是命啊。   所以查了一下,原本知道她在医院,听说是因为车子发出了冲撞,下意识的还慌了神,但是等到看见了萧瑟竟坐在她病床边的时候,他恍惚的明白过来了一些什么。   “头还疼不疼?”他佯装着没看见萧瑟的模样,俯身凑到了宋知歌的跟前,手指轻轻的碰了碰她红肿的额头,言语带了一抹心疼。   “我没事,等会就可以出院了。”宋知歌看他在萧瑟眼前做出这么亲昵的举动,下意识的有些抗拒,但是也抵不过他强制性的贴近过来。   “大宝小宝昨晚还在家哭了好久,说妈妈不在家,睡不着。”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宋知歌下意识的就想要从病床上起来,却被薄凉一把按住了,“没事了,就是想妈妈了,今天去上学的时候就不闹腾了。”   萧瑟拧了拧眉,狐疑的看了一眼宋知歌,“你结婚了?”   “嗯。”她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孩子都有了……   萧瑟嘴角一抹自嘲,站起了身来,“我还有些事,先走了。”   他留在这里陪了一晚上的人,原以为她会对她手机屏幕上的人有多爱,呵,可笑!   他就不应该心软,没想到人家不但结了婚,还有了两个小孩,真是可笑到了极点。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被一个女人给戏弄了的感觉,她也不过跟平常的女人一样肤浅,像这样玩手段的女人,他真是见得多了,但也还是第一次着了道的。   只觉得内心仿佛受到了无比大的耻辱一般,脸上闪过了一抹愠色,没有继续说什么便已经离开了医院。   薄凉撇了一眼那抹身影,起初他也有愣了一下,确确实实的是很像沈华笙,也怪不得宋知歌这几天会这么的精神恍惚。   见他一下子愤愤然的离开,宋知歌也没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薄凉,我应该可以办理出院的手续了,也没什么事情了。”她看了看薄凉道。   “真的没事吗?要不然再去非凡那检查一下?”他还是有些担忧。   她笑了笑,“你不要老是这样小题大做的,我没事了,真的。”   “嗯,那我送你回去吧。”见她态度这么的坚决,自己也不好再阻止了,只好答应了她。   回去的路上,他淡淡的道着,“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很担心。”   “就是不想让你太担心了,我又没什么大问题,所以就没告诉你了,不然大宝小宝也知道了以后也跟着一块着急怎么办。”   “你怎么会跟萧瑟在一起?”他斟酌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昨天为了避开一辆失控的大卡车,我就连同他的车子给一起带偏一旁去了,然后晕倒过后是他送我去医院的。”她一字一句的回答着他的问题,没有任何的纰漏。   “他确实很像沈华笙。”   “再像,也不是他。”宋知歌将车窗给打开了来,让清风肆意的垂在脸颊上,还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再长吁出来,如此反复着。   薄凉心知肚明,没有再说话了。   将车子泊好了以后,他就将宋知歌给送了回去,一直到临走的时候,还是有些担忧的多问了一遍,“真的没事吗?”   “真的,你放一百个心吧!”她重重的点了点头,“你就是太喜欢瞎操心了。”   见她连连的保证了好几次,薄凉这才放心的离开了家。   皇朝酒店……   萧瑟回去的时候,一夜没有睡,看起来有些疲惫,萧烟立刻将他手上的外套给接了过去,“怎么弄的这么的狼狈?”   “昨天没告诉你,怕你太担心了,出了点车祸,在医院照顾了别人一下,没事的。”他笑着解释道。   萧烟立刻担忧的检查着他身上有没有伤口,“啊?那你有没有事?你有没有受伤啊?”   “我没事,是别人受了一些伤,你别太紧张了。”看她一下子慌了神的样子,萧瑟神情放柔了许多,有些歉意的将她抱在怀中,“对不起。”   “怎么突然说什么对不起啊?”萧烟一脸的茫然,笑脸趴在他的胸前抬起来望了望他。   他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复杂的神色,“没什么,就是让你一个人在这待着,对不起。”   “傻瓜,我没事啊,最重要是你没受伤就好。”   这话说的萧瑟心底一阵愧疚,他怎么能放着这么好的萧烟在这,陪了那个心机如此之重的女人一个晚上了呢?   想来他当时定然是鬼迷了心窍了才会那样,那一定是同情,绝不会是什么恻隐之心……   “烟儿……”他将她抱紧了几分贴近着自己的身体,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让自己明白他怀里的人是谁。   萧烟的脸上一红,抱住了他精壮的腰间,声音细的就如同是一个蚊子发出来的一样,“萧瑟,你要是想要,我可以给你的。”   他摇了摇头,“留到我们结婚的日子上面吧。”   “没关系的。”萧烟一脸正紧的道,他们也在一起了这么多年,但是萧瑟却是从未碰过自己一下,最多也不过是一些亲昵的接吻罢了。   但是他总是说自己还小,非要等到结婚了才可以,她是在法国出生的人,虽然是中国国籍,但是思想却是很前卫的,对于喜欢的人,她可以毫无保留的奉献出去的。   可偏偏萧瑟就跟个死脑筋一般,怎么也不肯答应自己。   “烟儿,我不希望你会后悔,你应该将你最美好的都给保留起来。”萧瑟抚了抚她的秀发,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她撅了撅嘴唇,“我又没有那么古板,你想要的话,我没事的。”   她从小就受萧战的拘束,什么男人都没有接触过,萧瑟还是萧战第一个允许自己接近的人,也是他唯一认同自己接近的男人,所以无论是初吻还是各种第一次,她都是因为萧瑟才得以接触。   对她来说,萧瑟就是一个很特别的人,可以带着自己不受萧战的任何管束,所以只要是他想要的,她什么都会给。   “烟儿听话。”萧瑟脸上立刻就闪现出了一抹愠色,她嘟了嘟嘴,知道他是不开心了,也不再说什么了。   “那我去给你放热水,你洗个澡吧。”她说着便挣脱开了萧瑟的怀抱,跑进了浴室。   不一会儿,淅淅沥沥的水声就从里面传了出来。   萧烟还试探了一下水温,感觉正合适了才走了出来,细心的替他揉着肩膀,“怎么?昨晚是不是累坏了?看你眼睛里都那么多的血丝。”   “不累,倒是你,我一晚上没回酒店,你是不是也没睡好?”看着她眼睛下方的黑眼圈,萧瑟一下子就给看出来了。   “你老担心我干什么,我已经二十多岁了,不是小孩子了。”她努努嘴,似乎是在娇嗔着。   “你能够明白就好。”   “讨厌,让你取消我!”萧烟不由的加大了一些力度,其实这点力度对于萧瑟来说本来就不是什么力度,但是还是想要逗弄她一下,按了按自己的肩膀,一脸吃痛的模样。   “没事吧?”萧烟一下子就要查探着状况,却是瞥见了他唇角的一抹笑意,这才恍然大悟过来,“好啊,你骗我!”   “我在也不理你了。”她佯装的生气的模样,抱着胸气呼呼的在那坐着。   “好了,不逗你了,水好了,我去洗澡,你等会也回你的房间休息一下。”   “我知道了。”她有些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薄凉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神情有些凝重,有些看不出来他在想些什么。   “叩叩……”门被敲响着,“进来。”直到得到了他的同意,非凡才将门给推开了来,慢慢的走进。   “最近那个女人怎么样?”他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音,似乎有些漫不经心的问着。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病痛多,怕是也活不长了。”能够从他的嘴里说出活不长这句话是,薄凉也知道定然是到了极限了。   他也不以为然,反正那个女人对他来说,也没什么,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折磨也该折磨够了,她要是快死了的话,那就死了吧。   “那萧瑟呢?查到了什么没有。”他这才问着自己最想要知道的事情,至始至终,自己为的都不过是这一个。   宋知歌最近因为他的事情,已经对自己都冷淡了许多。   非凡撇了一眼他的神色,看到有些淡然,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萧瑟是在两年多以前给萧烟在街头发现,带回萧家的,然后也不知怎么的,这个人就深得了萧战的心意,不但愿意让萧烟给他做未婚妻,还让他帮起了公司的忙来,这一次他们来江城是想要将企业扩建到这边,目前正在跟SH谈着合作的事情,顺不顺利,就看对方愿不愿意让步了。”   听着这一堆无关紧要的事情,他的脸上明显的闪过了一抹不耐烦,语气开始催促着,“我想要知道的只有一个!萧瑟,到底是谁!”   非凡咽了几口口水,心绪都变得不安了起来,神色有些复杂。   “说!”他磨磨蹭蹭的模样,让薄凉脸上已经是起了一抹愠色。   “综上所诉,再加上时间的吻合,还有我验过了他的DNA……”   ☆、第一百九十三章:三年前,他到底还是心软了!   薄凉敲击着桌面的手指动作愈加的快速,非凡觉得那每一下,都似乎是敲击在他的心上一样,跟随着一起快速的跳动了起来。   敲着他显然没有了耐性的模样,咬了咬牙,继续道着,“报告出来了,萧瑟……就是……我们当年送去法国的……沈,华,笙!”   他立即将手指给停顿了下来,滞在半空中久久没有落下桌面。   三年前……   那头的沈华笙确实是被送进了抢救室内,他原本是想着,反正沈华笙的病情外界的医生都说已经是无药可救,那么他就这么顺其自然的死掉的话,一切也都变得理所当然。   他也有过想要让非凡见死不救,让他就这么死了,反倒是除去了自己心里的一根刺,从此宋知歌的身旁就只会有自己一个人。   但是只要想到他是为了救宋知歌而出的车祸,恍然的有些心软了下来,可如果将他给救活了,治好他的病的话,岂不是成全了他们两个人。   也许是动了恻隐之心,他进去见沈华笙的时候,跟他商量了一遍。   救他,可以,治他,可以……   那么一切就按照着原来的说法,他离开宋知歌,就当这个世界上死了一个沈华笙,但是被抹去记忆的人,将会是他,薄凉会将他送去一个远远的地方,确保着他不会死掉,这是他最大的仁慈。   起初沈华笙是极力的不同意的,但最后他也陷入了昏迷,由不得他不同意,薄凉让非凡将他研制出来假死的药给他吃了下去,就会出现生命暂停的症状,没有心跳,没有呼吸,整个人进入假死的状态。   他在沈华笙的身前,踱步走了许久……   在他意识最后消失的那一刻,他道着,“我会好好的照顾知歌的。”   沈华笙就再也没有了动静,心跳也渐渐的停了下来,他也佯装着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离开。   直至过了许久,非凡通知着他们,沈华笙已经死了。   他那个时候以为,沈华笙就真的不会再出现在宋知歌的生命里,沈华笙就是一个死人了。   但是非凡却是在那个时候诊断出来她竟然怀孕了,当时他的脑子里是一片空白,仿若是受到了一遭重击一样,久久才能够回过来神。   这也就罢了,孩子是无辜的,他可以接受,他可以当作亲生的一样来抚养,三年来,他可以说对于大宝小宝是问心无愧,试问没有亏待过他们半点。   他曾将沈华笙给重新挖了出来,让非凡将他的病情给治好,直至两年多以前,他的病,终于治好了,他让非凡偷偷的将沈华笙给送到了法国。   这么远,这么陌生的国家……   没想到,他还是回来了,重新以萧瑟的身份回来了!   他那个时候就是心太软了,如果不是他那个时候救了宋知歌,或许他真的对沈华笙的死活而袖手旁观。   殊不知,就是因为自己的心软,给三年后的他跟宋知歌带来了那么大的祸害。   要是宋知歌执着一些的话,又或者她对墓穴那个七零八落的尸体产生怀疑的话,那么他这策划的一切,就都完了。   沈华笙啊沈华笙,你到底是有多么的好命,才能够重新攀上那么大的一个高枝回到江城!   他的手逐渐的攥成拳头状,力气用的极其的大,骨节根根分明,还泛着白。   “L?”见他一直隐忍着情绪,一句话不说,非凡叫出了那个让他冰冷的名字来。   “尽量让他们将合作给谈妥来,让萧瑟尽快离开江城。”趁着宋知歌还什么都没有发现之前,必须让萧瑟离开。   三年,他不想这么久以来的付出,都付之东流,宋知歌,他是势在必得!   “我明白了。”他神情凝重的点着头。   “出去吧,我需要一个人待着。”薄凉摆了摆手,他也知道薄凉一定是有些理不过来,不想再说什么了。   也不知是不是最近的糟心事太多,还是因为萧瑟的出现,让他莫名的有一种,宋知歌会即将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感觉。   他甚至闭上眼睛,都是那许久没有出现过的噩梦,那些恶心的过往……   让他一次次的怀疑着,他这么做,到底是对的,还是不对的。   他也不知道,但是想要宋知歌的心,却是真的,没有人可以改变。   三年来,他就在宋知歌的身旁第一次可以如此的接近着她,眼看她就要将沈华笙给忘掉了,萧瑟却出来了。   他将桌上的一把文件攥捏的手里成团,仿佛是下定了决心,如果萧瑟真的可以影响到他跟宋知歌的话,不管他是曾经的沈华笙还是现在的萧瑟,他都会除之而后快!   就是因为三年前的心软留下来的祸根,是他大意了,沈华笙这种走到哪里都可以发光的人,迟早有一天会出现的。   合作没有谈成,宋知歌总归是要见萧瑟的,仍然是在公司上面开的会,XS表示着需要考虑一下再做决定。   宋知歌也不为难,如果他们公司执意要做这么自私的生意,相信在江城,也扩展不了多少。   她相信这些道理,萧瑟自然是会懂得,现如今都不过是在拖沓时间罢了。   会议结束后,萧瑟就要起身跟萧烟离开,宋知歌跟着追了出去,“萧先生等一下。”   “宋董事还有什么事情吗?”   他冰冷的语气让宋知歌不禁拧了拧眉,脸上闪过一抹不满。   他明知道自己是不喜欢别人这么称呼的,却还是这样叫了自己,先前在医院也没见对自己这么的冷淡……   她清了清嗓子,“没事,就是想问问你车子的修理单出来了没有。”   “什么修理单?”萧烟在一旁不解的看着两人。   “之前我说撞车了,就是跟宋董事撞的。”萧瑟解释着,还轻轻的抚了抚萧烟的背部,让她安心一些。   宋知歌看着他细微的动作,暗了暗眼眸,面上却还是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对啊,我说过该赔的我都会赔,所以要是账单出来的话,你们告诉我一声,我不喜欢欠别人的东西,尤为是人情!”   她说到后面的时候,语气加重了一些,萧瑟蹙了蹙眉心,心底冷哼了一声,“这个是自然,宋董事放心,我会让人清清楚楚的列好账单一条一条的仔仔细细的。”   “那就麻烦萧先生了。”她面上一抹尴尬。   莫名的,她总觉得萧瑟的话中带着尖锐的刺,仿佛每说的一字一句,都是针对着她一样。   让她一脸的茫然,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由的将视线落在了萧烟的身上,难道是当天他回去了以后,萧烟误会了些什么,才会对自己态度这么的强硬?   不管怎么说,既然他身边有了萧烟,确实他们之间不应该走的太近。   “那我们先走了。”他话刚说完,都还没有等宋知歌开口,便拉着萧烟大步的离开。   “萧瑟,疼。”走出了没多远,萧烟直呼着他攥自己的手腕用的力气太大,有些疼。   他这才知道过来,松开了一些,萧烟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了?怎么我觉得你对宋小姐的态度不是很好。”   “别想多了,没有的事。”他否决着,随后又加了一句,“她迟迟都不愿意提高一些价钱,自然是有些怒气的。”   “也是啊,SH只给我们提高两个点,我们开的是四个点啊。”萧烟本来就对商业界的事情不是很过于了解,但是她觉得既然萧瑟都觉得是合理的,那便就真的是不合理的了。   “回去再好好考虑考虑吧。”萧瑟轻.抚了一下她的后脑勺,神似疼爱。   “知歌?”林慕迟推了一把还在那走神的宋知歌。   “怎么了?”她淡淡的应着,径直的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林慕迟紧跟其后。   他追在她的身后问着,“你跟萧瑟怎么了?”   “没什么事情啊,就是前几天跟他的车子出了冲撞。”她站住耸了耸肩,也不说什么了。   “那为什么……”他总觉得刚才在会议室里面萧瑟冲着她说话就很不对劲,上一次谈合作的时候,分明跟他都还没有什么,言语也是不冷不淡的,照常的说着话。   可是今天宋知歌几乎是说一句话,萧瑟就会反驳一遍,明知道是没有用的话,还是忍不住的说着。   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也不由得让他好奇了起来,宋知歌是不是跟萧瑟之间有什么事情,才会惹的他这么的对宋知歌不待见。   “估计人家未婚妻吃醋了呗。”她挑了挑眉,不然她还真的想不出来为什么萧瑟的态度会一下子对自己变得这么的恶劣。   “啧,那还是知歌你大度。”林慕迟立刻呲牙咧嘴的讨好了起来。   “你这话就不对了,说的好像人家小气一样。”她白了一个眼给林慕迟,“也就菱钰才忍的了你这吐不出象牙的嘴。”   “嘿嘿,那是。”说去顾菱钰,林慕迟立刻就是一脸的自豪了起来。   “晚上还有什么事情吗?”她坐在办公椅上,开始翻阅着助理给她整理好的行程,陡然的拧了拧眉,“晚上有酒会?”   “对啊,庞家举办的,要去吗?”林慕迟也正想问她这件事,却不想她都已经知道了。   她思量了一些,庞家最近好像挺不错,一下子就在业界里打响了名声,这次邀请到了他们公司,说不去吧,也说不过去。   “那就去吧。”只能够又麻烦一下薄凉帮自己照顾一下大宝小宝了,想起这个又不由的开始头疼了起来。   “这个酒会,好像也邀请到了萧瑟他们……”他迟疑了半响,还是道了出来。   她原本翻阅着纸张的动作,恍然的停了下来,眉心紧蹙着,随即笑了笑反问,“难道他们去了,我们就不应该去了吗?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啊?”   ☆、第一百九十四章:要帮人,也要看看你帮的是什么货色!   “既然你都觉得没问题的话,就算是我多嘴了。”林慕迟也知道是自己多管了闲事。   只是想到了刚才他们之间的不对劲,所以才出声的告诉了一声。   “嗯,我知道了,晚上我先把大宝小宝接回去换件衣服再过去。”说着,她又将头给埋在了那几乎盖过了她脑袋的一堆文件。   “要我接你吗?”他提议着。   “我又不是不认识路,不用这么麻烦的。”她轻轻的笑了一声。   知道宋知歌固执,他也是不再多说了。   “大宝小宝,你们今天要乖乖的在家听叔叔的话知道吗?”宋知歌刚刚给他们两个洗完澡,一边帮他们套着衣服一边叮嘱着。   “妈妈,你今天晚上又不能在家了吗?”小宝小声嘟囔着道。   “对啊,妈妈还有工作,要是完了妈妈就早点回来好不好?”她也觉得对他们心生愧疚,但是她已经差不多有三年对公司不闻不问,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只会让自己的处境更加的难堪。   之前她那么努力都有人想要她下位,更不用说现如今了。   “小宝,不可以这么任性,妈妈努力赚钱都是为了让我们。”大宝像个大男孩一般明事理着道。   每次他这样的懂事,都让宋知歌心中不由的一阵欣慰。   “我知道了。”小宝听到大宝的话,也是低下了头,一脸慎重的看着宋知歌,“妈妈,那你早去早回。”   “噗,你别听大宝乱说,没有的事情。”她轻轻的笑了一声。   “怎么?在这举行什么道歉会?”薄凉一进门就瞅见三个人在这一轮着什么。   “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看见他,宋知歌一脸的诧异。   小宝刚刚穿好衣服就冲着薄凉飞奔了过去,“美人哥哥,我今天还要跟你睡觉。”   “你啊你,有了美人哥哥就不要妈妈了么?”宋知歌不禁吃起了醋来。   “我要美人哥哥,也要麻麻。”话是这么说着,但她可还是牢牢的挂在了薄凉的身上,压根就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这话一听就是昧着良心的。”宋知歌佯装着受伤了的样子。   “你赶紧去换衣服吧,别迟到了。”薄凉面上一阵温润的笑意,但嘴上却是在催促着。   宋知歌看了看手表,已经七点多了,酒会是在八点举行的,这才知道时间紧迫,也不逗两个孩子了,赶紧跑进了房间里,换了一件宝蓝色的长裙,随意的挽了一个头发,以最快的速度化了一个淡淡的妆容就算是完了。   “薄凉,今天麻烦你了,我要是可以太晚回来的话,你让他们赶紧先睡了。”她一边套着仅仅三厘米的高跟鞋而已,一边叮嘱着。   因为腿的问题,之前说过的去治疗,但是自从大宝小宝出生以后,她哪里来的时间去做复健,索性就一直这么的拖着了。   她平常都是穿着平跟的单鞋,只有偶尔的酒会才会穿上高跟鞋,但是也不敢太高。   “我知道的。”见她这么放心不下的模样,却是有些有趣。   “我走了,大宝小宝跟妈妈说再见。”她将脸颊凑近,示意着他们亲上自己一口。   两个小宝贝吧唧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妈妈再见。”   “嗯哪,你们要乖乖听话,一定不准调皮知不知道?”她也在他们脸颊上亲了一口,道着别。   直到时间真的有些来不及了她这才慌慌张张的离开了。   按道理来说她就算是迟到了也没什么,但是宋知歌就是有着守时的自律,所以总会提前到达现场。   容不得自己迟到半点。   最后还是在七点五十分的时候才到达的现场,虽然还没有到时间,但是来了的人已经是有很多的了。   “知歌!”林慕迟早就在门外守着了,看到她的身影立刻就喜出望外的。   “你这么早啊。”看着林慕迟一身的西装革履,不禁眯起了眼睛,“菱钰的眼光不错。”   “你怎么知道这是她给我挑的啊?”林慕迟立刻就是诧异了起来。   她又是一个白眼过去,“我认识你这么久了,可不认为你什么时候这么会穿衣服了。”   “你这是在拐着弯说我土吗?”他差点就一口老血给喷了出去,想当年他也是美女环绕在旁的好不好?   她至于每次都将自己说的这么没品位吗?   “我可什么都没有说啊。”她打着马虎眼,绕过了林慕迟。   见到了今天宴会的主人公,庞明辉。   “庞总,久仰久仰了。”她一脸官方的笑意,伸出了手,庞明辉一把给握住了来,一脸的笑意,“哎呀,宋总这话不是埋汰我吗?”   “庞总。”林慕迟也站在了宋知歌的身侧,冲着庞明辉微微颔首,他同样如此。   “宋总快进去吧,都大把人想要见你一面呢。”庞明辉卖力的招呼着。   她嘴角带着一抹浅笑,“好的。”   林慕迟跟在她的身后,一同进入了酒会,很快的就有服务生端来了好几种饮料,“小姐,请问要喝饮料吗?”   她随手拿了一杯红酒,举了举杯,“谢谢。”   她都刚刚拿起酒杯,就有人走了上来,她定睛一看,是上次在幼儿园跟她发生争吵的陈瑶,以及她的老公黄天奇。   她下意识的就要调头往别处走去,黄天奇却是一个箭步走近过来,“诶诶诶,宋总,怎么这么的巧啊?你看我刚想说带着犬子跟内人上去跟你正式的道个歉,这就在这里遇到你了。”   他面上带着奉承的笑意,还拉了一把陈瑶,陈瑶也是跟着笑了笑,“对啊,宋总,上次的事情你看都是我们家黄鸣的错,我这就跟你道个歉。”   “不用了,我不需要。”她冷淡的拒绝了。   林慕迟压低着声音凑在她的耳旁问着,“这两个是谁啊?”   “就是上次在幼儿园跟大宝小宝打架了的孩子的父母。”她也是轻声的回应了一下。   林慕迟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眼神淡离的看了他们一眼,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黄天奇好不容易的等到了这个机会见到了宋知歌,哪里会这么轻易的就罢休了?   现如今他的公司几近就没有愿意跟他合作的了,就是因为宋知歌给业界的人放话出去了,害的压根就没敢跟他合作,这样下去黄氏也就只有一个下场了,那便就是倒闭。   “宋总,要不然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话,尽管提,我们只要能够做得到的话,都可以做的。”他也算是腆着老脸来哀求一个比自己还要小年纪的女人了。   “我说了,不需要。”她微微蹙起眉心,重申了一遍。   萧瑟正好跟萧烟在这附近,见到了宋知歌正在跟黄天奇发出纠纷的声音来。   “宋总,你还想要怎么样,我们都已经这样了。”陈瑶本就年轻,没见过什么世面,看见宋知歌一直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怎么也忍不住的道着。   宋知歌冷哼了一声,反而觉得有些搞笑,他们这话说的,倒是自己不讲理起来了。   “黄先生,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宋总还有很多客人要见呢。”林慕迟也是看不下去了,出面阻止着他的接近。   “宋总,难道还要我们夫妻俩给你跪下吗?”黄天奇说着就真的要跪下了一样。   她脸上闪过了一抹愠色,他就是吃定了自己拿他没辙,才会在这种地方光明正大的威胁着自己。   “宋董事难道一向都是这么自命清高的吗?再怎么说,也不能让一个前辈给你跪下吧。”萧瑟跟萧烟走近,站在了黄天奇的身后帮着腔。   黄天奇虽然说不认识他们,但是一听到有人帮自己,夫妻两个的模样就越发的可怜了起来。   “我没让他跪。”宋知歌抿着唇,久久才道了出来。   “知歌,不用管他们了,我们走。”林慕迟说着就要将她给拉走了来。   黄天奇扑通的一下就跪在了地上,连拉着陈瑶一起,就差没磕头了,“宋总,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我们这些小人物计较。”   “对啊,宋总,我们这都跪下了还不成吗?”陈瑶脸上哪里有那个时候的戾气啊,一脸的惆怅,这让不明白的人看见,还以为是宋知歌将将他们夫妻两个给欺负了去呢。   “黄先生可不要太过分了。”林慕迟有些看不过去了。   来酒会的人原本就很多,这么被黄天奇一闹,很快的就有人围了起来。   萧瑟嗤笑了一声,“我今天才知道原来宋董事是这么不通情达理的人。”   宋知歌将拳头攥的很紧,极力的压抑着自己胸腔的一股怒火,只是冷冷的冲着在那跪着的黄天奇道,“我宋知歌最不受的就是别人的威胁,纵使你跪个天长地久,也跟我无关,你公司的事情,我也没有让任何人不跟你合作,要怪就怪你自己在业界的名声不好,跟你合作的人有哪个是有好下场的?我不跟你合作,你说服不了别人跟你合作,这倒反成了我的笑话了?你真是太搞笑了!”   “不是你放话出去不允许跟我合作的吗?”黄天奇一脸的茫然。   她轻视的一个眼神,摇了摇头,“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最清楚,跟我无关,你可以问问在座的所有人,我宋知歌有说过一句不让他们跟你合作的吗?我看恐怕都是对你这样的人避而远之吧?”   黄天奇心底一个咯噔,确实他是有从中抽了水分走了,他一直以为是宋知歌放话出去了,才会让人不敢跟他合作。   “萧先生,要帮人,也要看看,自己要帮的是什么样的人!”宋知歌一抹冷笑挂在嘴角,似乎对于他都无知带了几分似有似无的讥讽。   ☆、第一百九十五章:你该关心的人不是我,而是你未婚妻   萧瑟的脸上显然是闪过了一抹难看,最先按捺不住情绪的人,当然是萧烟了。   “你说什么!”她是最听不得有人说萧瑟的半点不是,立刻就烧起了她心中的那根火苗,蹭的一下火气就起来了。   “我说话一向不喜欢重申第二遍。”宋知歌道完就要走人。   黄天奇咬了咬牙,就站起了身来冲向了宋知歌,“你不准走。”   她的手一下子被他攥的生疼,眉头紧蹙了一下,“你想干什么。”   “放开!”林慕迟厉声道。   这个时候围过来的人也多了,“黄总,你这就不对了,没人跟你合作那是你自己做生意不厚道,你怎么就跟宋总对着干了呢?”   “开什么玩笑,绝对是那天我儿子骂了她女儿是一个没爹的可怜虫,没教养,她才会让你们都不跟我合作的!”黄天奇怒红了眼睛。   宋知歌浑身阴冷的气息飘散出来,伸出了另外一只没有被禁锢住的手,重重的一把巴掌落在他那厚重的脸颊上,一脸的阴鸷,“我有丈夫,我的女儿也有父亲,对,沈华笙是死了,那有如何?我从来就没觉得他从我身边离开过!但是,这就是你们可以一次又一次拿来伤害我子女的资本吗?”   新闻上怎么说她可以不管,也可以不闻不问。   因为大宝小宝都还小,不会懂,也不会明白新闻是什么东西。   可是他偏偏不该的是,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儿子,对小宝说出那么没有教养的话。   她也说过了,没有人跟他合作,也跟自己无关,,他还在这里纠缠不清,偏生要给自己找难堪!   “黄先生,请你自重。”看到宋知歌也是真的生气了,林慕迟立即上前阻止了他攥着宋知歌的手。   只觉得一阵吃痛,黄天奇迫不得已的放开了手。   “这是怎么了这?”这个时候今天酒会的主人公庞明辉出来了,“来来来,都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当作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有什么的话,我今天在这都一起道个歉。”   “不用了,我想这个酒会今天也不是那么美满,我就先回去了。”她言语冰冷,让庞明辉的脸上闪过了一抹为难。   只有萧瑟呆愣的站在那,回想着她刚刚的话语,她的丈夫就是那个叫沈华笙的人?儿女也都是那人的孩子,并不是那天他所见到叫薄凉的人吗?   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是误会了什么。   “萧瑟,你看这个宋董事说话这么厉害,一定是什么狠角色,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合作的好了,我们明天就回法国跟爸爸说,再也不来江城了。”萧烟被宋知歌冷冽的神情给气的半死,声言道。   还没有等萧瑟开口说话,黄天奇却是忽然发了狠了一样,将一旁的一个洋酒瓶子给打破了。   趁着原本以为事情就这么散了的离开的人群,就是朝着宋知歌大步的冲过去。   “小心!”萧瑟猛地心下一惊,将身旁的萧烟给重重的一把推开,他一个箭步跑了上去。   “啊……!”伴随着一声尖叫,她整个人正好是被推到了一旁的香槟上面,“哐当……”那倒满香槟的杯子,被她这么用力的冲撞,霎那间就哗啦啦的倒地,将她淋的湿了个透来,一身的狼狈。   她一脸震惊的看着那个将自己推开跑向别的女人的萧瑟,迟迟都都没有回过神来。   黄天奇只觉得手腕一痛,松开了手上拿着的那个破酒瓶,砸落在地上,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响声。   听到了杂乱的声音,宋知歌这个时候才回过了头来,已然看见了黄天奇被他给制服在地上。   脸上的阴沉添加多了几分来,陈瑶心下慌了,立刻扑到了黄天奇的身上,“宋总,您不要跟我们计较,我老公也就是一时被冲昏了脑袋,你别报警啊。”   他们的家可都是依靠着黄天奇一个人,要是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让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可怎么过啊?   “我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   “他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别报警。”要是报警了,像宋知歌这么有人脉的人,黄天奇可就算是毁了。   庞明辉显然是没有想到事情会闹的这么的大,一下子之间也是慌了神,但是心底自然也是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   “宋总,要不这样,今天的事情有什么问题,你尽管找我,既然你也没事,要不就这么算了吧?”   “……”她抿着唇站在那看着被萧瑟制服了的黄天奇,神情似乎有些凝重,谁也看不出来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下一刻,她只是上前,淡淡的道了一句,“谢谢你。”   “不用谢,其实我也该说对不起的。”他确实是不应该将宋知歌想成了是那些肤浅的女人,不过就是见到了薄凉而已,就自顾自的在那误会了什么,该说对不起的人,是他才对。   “你并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经过了这几天的事情,宋知歌也倒是发现了,萧瑟不是在为了萧烟而隔离自己,而是确确实实的在针对着她,虽然她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就是说不出的不好感。   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还是咽了下去,只是关切的问了一声,“那你没什么事情吧?”   “比起我有没有事,希望萧先生还是关心一下你的未婚妻吧,有事的是她才对。”宋知歌的冷淡的双眸朝着萧烟瞥了一眼过去。   萧瑟这才顺着她的视线投射的方向望去。   只见萧烟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在地上坐着,久久没有起身,幽怨的看着自己,他心底咯噔了一下,将黄天奇给彻底的松开朝着萧烟走了过去。   “怎么回事?”他一如既往的温柔的将萧烟给拉了起来,她一身湿漉漉的,狼狈到了极点,只觉得周遭看自己的眼神都变了模样,一向要面子的她,哪里忍受的住这样的指指点点。   在萧瑟走近的是,她眼前就已经是一片水雾蒙了上来,委屈极了,直锤了好几下他的胸口,“都怪你!”   “嗯,都怪我。”他知道萧烟好面子,立即就将自己的外套给套在了她的身上,庞明辉告诉他楼上有客房,可以在这冲个澡,让人将换洗的衣裳买过来就好。   他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拥护着萧烟就上了楼。   宋知歌看着他们在自己的视线内逐渐不见,一双眼眸漆黑的深不见底。   陈瑶此时还坐在地上,陪着黄天奇一起小声的啜泣着。   “今天的事情到底为止,我也不希望再出现了。”她冷冷的开着声,言下之意就是不深究了。   两个人的脸上立刻就闪现出了一抹喜色,“你说真的?你真的不会报警?”   “我一向说话算话。”   “宋总,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了。”庞明辉跟在她的身侧,一个劲的道着歉。   “庞总跟我道什么歉,我只是希望今天发生的笑话不要影响到了我们的合作就好。”她嘴角泛起一抹浅淡的笑意,让庞明辉一下子就放下了心来,“这是当然的,我也是很期待跟SH的合作。”   “那就好,庞总不用送了,你这还有那么多的客人等着你招呼呢,别为了我一个小人物耽误了。”   “哪能啊,宋总今天就是我这的贵客,小人物是他们才对呢。”他呵呵的笑了好几声,宋知歌也只是淡淡的应着,不做过多的言语表达。   两人又相互的寒暄了一会儿,庞明辉这才真正的确定了宋知歌没有跟自己计较起来,才回了酒会继续招待着客人。   “知歌,你还好吧?”今天被黄天奇这么的一闹,林慕迟知道她心情一定是好不了多少,不过都在压抑着罢了。   “我没事,吹吹风就好,你要是想留下来就留下来吧,免得有些人看不见我们SH的人。”她耸了耸肩,表示着自己是真的没事。   他眼底还是掺和了一抹担忧,“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   “说了不用了,我自己也开了车过来的,你这样我明天还得过来把我自己的车开回去呢。”   “那好吧,酒会里还有好几个没有打招呼的客户,我进去打个招呼也回去了,你路上小心一些。”   “嗯,你进去吧,别管我了。”   确认了好几次了,林慕迟这才放心的回了酒会。   整个时候萧瑟趁着萧烟正在洗澡的时候,追了出来,在停车的地方探望了许久,都没看见宋知歌的身影,不禁眼眸暗了暗。   这个时候一辆车子的车灯闪了闪,是要启动的模样,他脸上一抹欣喜,走了过去。   宋知歌坐进车内,长吁了一口气,说真的她今晚确实是差点就被气炸了来。   无论是黄天奇的纠缠不休,还是萧瑟的冷眼相对。   她也是奇了怪了,到底自己是哪里招惹了萧瑟了,让他一下子的态度转变的这么的冷冽,一想到这个她就觉得脑袋直疼,甩了甩头,让脑子便的清明一些。   刚启动了车子想要离开,“叩叩……”有人敲响了她的车窗,宋知歌狐疑的看了看,将车窗摇下,是萧瑟,她脸上闪过了一抹不自然的神色。   “萧先生请问还有什么事情吗?”她的态度显然也是有些不大好的模样。   说着她的视线都不在投射到他的身上,不想去看这张只是跟沈华笙相同的脸孔,性情却是完全不同于沈华笙的萧瑟。   听着她冰冷的语气,萧瑟顿了顿身子,一抹尴尬闪现在脸上。   但是很快的就稍逊即逝,面上扬起了一抹平和的笑意,似乎是没有将其放在心里,似乎是商量的语气,“宋小姐,我们可以谈谈吗?”   ☆、第一百九十六章:你救了她,而我成了一个笑话   她嘴角一抹嘲讽的笑意,“呵,萧先生这是怎么了?我想我们之间除了合作的话,也应该没什么好谈的吧?你如果突发奇想想要谈合作的话,希望你可以先跟公司预约一下,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我有权利可以拒绝你。”   “对不起。”萧瑟不分由说的就道出了这句话来。   “对不起?”她脸上闪过一抹茫然,“萧先生别老是一口一个对不起的,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啊?”   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的很不喜欢宋知歌现在的语气,只觉得她的态度太过冷淡。   陡然也想到先前自己的态度,一抹羞愧闪现在脸上,“我需要为这几天对你的一切态度说一声对不起,也为刚才在酒会上的言语说对不起。”   他刚才出来的时候,搜索了一下宋知歌在江城的状况。   她确实是结婚了,跟那个叫做沈华笙的人,传言说,她明知道那人有着癌症,救治不了了,却还是一心一意的想要嫁给他。   这是让他佩服不已的,是他自己想的太多,将她想象成了那些不堪的女人,是他的心胸狭隘了,没有将事情彻底的了解清楚就在那自顾自的冷嘲热讽的。   加上刚刚他还帮了黄天奇一声,直言的说着宋知歌以自己的身份欺负着他们夫妻。   但是也是后面才了解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所以,不管怎么样,他都需要说一声对不起。   “萧先生快别这样了,我受不起,真的。”她受不了他一时一个模样,她还真的不知道萧瑟有几个人格,一下子转换一个的。   萧瑟抿着唇,知道自己说的话是伤到了她,不由的升起了一抹愧疚,“不管怎么样,我是真心的。”   “我收到了你的歉意,如果还没有什么话的话,我先走了。”她说着就要将车窗给摇上去。   “等一下。”他将手给探了进去,阻止了她关上车窗,“那个,你的腿……要是有需要的话,可以联系一下我,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个法国比较权威的医生。”   宋知歌刹那之间,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起来,浑身仿若被僵住了一样,双手不自觉的就攥成了拳头状,冷笑了一声,“萧先生这个就不需要你的担心了,我是瘸的还是断的,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未婚妻还在庞家吧?你还是回去多关心一下她吧。”   这次,她彻底的将车窗给紧紧的关闭了起来,一鼓作气的将车子驶了出去。   不仅仅是手,连着那一双腿都在那微微的颤抖着,直至开着确定是消失了在萧瑟的视线面前,她急促的踩了一个刹车,停靠在了路边上。   一只手剧烈的颤抖的覆上那只左腿,往事的一幕幕都闪现在她的眼前。   她怎么也忘不掉自己的这只腿是怎么变成的这副模样,这么多年,她走也走习惯了,看的人也看习惯了,从来都没有人这么直白的跟她说她的腿需要重新医治。   现如今,她就觉得好像自己在人前高傲的自尊心,被他一语给戳破了来,在他的面前溃不成军。   她都几乎要忘记了,自己是一个瘸子,如果他没有这么说出来的话……   现如今,她只觉得自己在他的面前,仿佛做的再多,都不过是一个笑话,只因为她根本就是一个瘸子!!!   手指用力的捏紧着左腿的关节处,很用力,只是一下子,关节就立刻红了一片,她仿佛是没有察觉到痛意一样,用的力气更重了来。   他凭什么这么的自以为是,凭什么认为自己需要他的帮忙?   她若是想随时可以配合非凡的方法,重新正常的走路,为什么他要这么的多管闲事?谁会稀罕他的什么法国专家,她一点都不需要!   好不容易的将自己情绪给稳定了下来,她这才重新驾驶着车子往自己家的方向而去。   萧烟早就将身上那些香槟给冲洗干净了来,没有衣服穿,她只是套了一件浴袍,等着萧瑟将衣服给自己给买回来。   心里只要一想起他当时为了宋知歌将自己这么用力的往装满了香槟的酒杯的地方推去,心底不由的又泛起了一抹委屈。   “咔嚓……”房门被人给打开了来,不用说她也知道进来的人一定是萧瑟。   他手中提着一个昂贵的衣服袋子,递给了萧烟,“乖,去把衣服给换上吧,换好了我们就回去了。”   她气呼呼的一把夺过衣服就进了浴室内,出来的时候脸上还是挂着微微的怒意。   “怎么了?”萧瑟认识了她这么的久,自然知道她现如今一定是不高兴了,不禁轻声的问了一声。   “你还问为什么,要不是你问了那个女人,我怎么会这副模样!”萧烟只是一说起来,委屈的眼泪便是“扑簌扑簌”的往下掉落着,惹人心疼不已。   萧瑟也是自知自己的鲁莽了,他当时也是看到黄天奇拿着那么危险的东西朝着宋知歌走近,一下子慌了神,脑子一片空白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一心只想着将宋知歌给救下来,但是他也没发现就在他们旁边的地方就是摆放香槟的地方,也是自己的失策。   “烟儿,你也知道当时的情况紧急,我要是不这么做的话,宋知歌或许现在就会在医院里面了。”他希望萧烟可以明白事理一些,知道什么事孰轻孰重。   “可是这样我就成了一个笑话了啊?酒会上那么多人,哪一个不能够救?偏偏要你过去!”萧烟咬着唇瓣,怎么也没有办法当作没事发生。   一想到酒会上的那些人对自己指指点点的,她就怎么也消不下气来。   “你也知道当时我是最近的,也是最先发现的人,如果等那些人发现,一切都已经晚了,你希望看见有人受伤吗?”他的眉头紧蹙了起来,拧成了一个川字出来。   “我不管,反正现在宋知歌是没事了,我倒是成了酒会的笑话了,你让我以后怎么出去见人啊?”   “没有人笑话你,都是你自己自尊心作祟而已,烟儿,我以为你会明白我的立场的。”他脸上闪现出了一抹失望的神色。   萧烟一下子就愣住了,知道他生气了,语气也放柔了一些下来,“我……我明白,但是你下次不可以再这样推开我了。”   “烟儿,不管刚才的人是不是宋知歌,也不管她是不是跟我们有合作,我也会救的。”他一脸的慎重,让萧烟将唇瓣咬的更紧,久久才在薄唇中吐了一句话出来,“我,我知道了。”   他没有直接的回答了自己的话,她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有下一次,他仍然会这么的做。   她脸上同样闪过了一抹受伤神情,但是很快就消失而去,萧瑟没有察觉到,只是认为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立场,将她搂在了怀中,“这次是我大意了,不然你也不会受这么大的委屈,对不起,原谅我好吗?”   “嗯。”她将脑袋埋在他的胸前,点了点头。   眼眸却是暗了暗,闪过一抹不易被察觉到的狠毒。   以前的萧瑟,从来不会冲着自己解释那么多的话,他一向都坚信着一句话,清者自清。   如果不是他真的对宋知歌掺和了什么感情的话,他不需要说那么多的话,还特地的说明如果是普通人也会救……   这根本就不是萧瑟以往的风格。   她也知道,像宋知歌那样精明能干,还长得漂亮的女人,一定多得是有人喜欢,但是她没想到,萧瑟似乎也是对她存了一些什么心思。   她不能够让事情这么发展下去了,最好是尽快的将合同给谈下来,不管是提升两个点还是一个点,她都要尽快的把合同给签了,早一些离开江城,好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   不管萧瑟对她有没有意思,都需要断了。   她也不是傻子,萧瑟长的那么的像宋知歌喜欢的那个人,就算现在的萧瑟对她没有想法,也不一定宋知歌不会!   萧瑟是她捡到的,那就这一辈子都是她的人,谁也不可以抢走!   “哒……”宋知歌将屋子里的灯给打开了来,屋内一下子就通明的很。   她轻手轻脚的走近了两个孩子的房间,不知道他们睡了没有,所以进入房间她是没有开灯的,只是打着手机上的一些微弱的光亮慢慢的走近。   只见他们已经睡的香甜,脸上一抹温情闪现,心底也是松了一大口气,他们倒是也不闹腾,按时的睡了觉。   还以为他们会跟薄凉闹到很晚,没想到才十点多不到,他们都已经乖乖的睡着了。   这些都是次要的,但是有些滑稽的是,他们之间却是掺和了薄凉睡在床的边缘,他们两个孩子睡的床,所以之前宋知歌并没有置办床特别的大,薄凉是蜷缩在床边的,几乎有半个身子都在外面,有些摇摇欲坠就要掉下床了一样。   她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脸的苦笑走近,只想要给他们将被子盖好来。   她刚刚探下的身子,还没来得及将被子盖好,手臂被人一拽,整个人就往薄凉的身上倒了下去,胸前紧贴着她,两个人贴的紧。   她甚至可以听得见薄凉那剧烈跳动着的心跳声,“砰砰砰……”   那样的狂烈,让她脸上不由的一红,想要爬起来,后背却被薄凉给一把按住,动弹不得,“你……”   “嘘……”漆黑的夜色里,薄凉的一双眼眸却是如同那黑夜中耀眼的黑曜石一样,宋知歌一下子便可以看得见他那双眸子。   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让宋知歌不由的僵住了身子,也不知道是起来还是继续维持着这样暧昧的动作,但是她知道的一点就是,薄凉身体的温度,正在不断的升高着,隔着衣服都仿佛可以将人灼伤了一样滚烫,让她脸上更加的变得红了起来,只听见他低哑的声音,叫了一声她的名字,“知歌……”   ☆、第一百九十七章:我想好了,我不想继续当瘸子   “薄凉,你先让我起来。”她简直从脸都红到了耳根处。   “就这样待会……”他声音似乎有些疲惫,宋知歌紧绷着全身的肌肉,愣是动都不敢动一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她都要以为薄凉是不是睡着了。   “好,好了吗?”她神经依然很紧张的问了一声。   这个时候身旁的大宝也动了一下,让她一下子大气都不敢出了,原本薄凉就是半个身子在外面的,现在加上她在上面压着,可以想象得到她现在的动作有多么的艰难了。   这么用腿支撑了许久,她只觉得大腿都开始隐隐的抽着筋,基本都要咬着牙在那忍着的。   薄凉今晚是抽的哪门子的风,平时的他也不这样啊?难道是什么事情上面受了挫?   越是这么想着,就越是极力的支撑着。   时间久了,薄凉好像也察觉到了她的全身都在微微的轻抖着,立刻就将她给松开了来,宋知歌一个没趴稳,就这么拉着他一起滚落到了床底下,发出了一声结实的闷响来。   “噗嗤……”薄凉都还没来得及查探她有没有摔着,就听见她嗤笑出声音来。   他也是跟着笑了笑,随后又是听见她一声,“哎呦……抽筋了。”   薄凉赶忙的给她揉.捏了一下,她说抽筋的地方,“没事吧?”   “没事,能起来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站起身来,声音依然是说的很小,“出去吧,别吵到大宝小宝了。”   薄凉跟在她的身后,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还不忘将门给带了上去。   “酒会怎么样?”薄凉好奇的问了一句。   “要是好的话,我会这么早回来?”宋知歌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锤了好几下,薄凉立即将她的手给放了下去,接着给她按着,“怎么了?”   “之前在幼儿园欺负了大宝小宝的那个孩子的爸妈,在酒会上碰见了,他们硬是说我跟业界的人不允许任何人跟他们合作,还闹的挺大的。”   “现在解决了吧?”   “嗯哪,没事了,就是想起来就头疼。”她脑门的青筋都是一下一下的抽着的。   “别想的太多了,让那些人影响了你的心情不好。”   “嗯,我知道,好了你先别按了。”薄凉帮她照顾孩子也一定很累了,现在还给自己又是按肩膀的,又是按头的,她都觉得过意不去了。   “不舒服?”薄凉停下了手,担忧的问着。   她摇了摇头,“哪能啊,你的技术都可以比的上外面的按摩大师了,哪里会不舒服,只是觉得你都比我还累了,哪里还能让你照顾我啊。”   “没关系的。”对于她,他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累。   “先坐下吧,我跟你商量一件事情。”她将薄凉给拉到了身旁,一脸的正经。   让薄凉也跟着正色了起来,“怎么了?”   “你让非凡给我安排一下复健吧,我想好了,我不想再当一个瘸子了。”她脸上的神情,认真的不能够再认真了。   对的,她竟然将萧瑟的话给放在了心上了,原来也想着她也习惯了,什么都可以无所谓,但是只要一想到在他跟萧烟的面前,他们或许在心底不知道嘲笑了自己多少次,就让她不由的想要好起来。   “好啊,之前就跟你说过了,但是看你一直都这么忙,就没再提了。”   确实,她生了大宝小宝以后,心思都花在了他们的身上,前两年就连管理公司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要复健了。   现在大宝小宝也上了幼儿园了,公司的事情也渐渐的开始有起色了。   “嗯,尽快的给我安排一下吧。”   “明天吧,你什么时候有空都可以过去的,我到时候跟非凡说一声就好。”薄凉说完又思量了一下,“要不然我陪你一起吧,复健的过程也是很辛苦的。”   “你都那么忙了,就别陪着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她笑着婉拒了来。   “你确定吗?”他有些不确定的眼神看了一下她,“我就怕你毅力不够。”   复健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痛苦,比平常旧疾发作起来还要更加的疼痛,他就害怕宋知歌会受不住。   “这么多年,我还能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她从容的挑着眉问道。   他耸了耸肩,“你不怕就行,要是怕的话,记得带上我,可以给你咬几口的。”   宋知歌笑着眯了眯眼,视线却是撇到了他手背上的那个现如今还清晰可见的牙印。   甚至是多少根牙齿的印子,她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的。   那就是她生大宝小宝的时候,在他手背上咬下的痕迹,她都还记得,当时的薄凉可是一声都没吭,她当时也是痛的脑子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咬了有多重,直到后面这个印子时隔了这么久还留在这,她才知道,当时的自己一定是下嘴很重,不然哪里会有这么深的痕迹在这。   “你也不怕被我给咬的失血身亡。”她白了一个眼睛,他要是当时喊一声疼的话,自己都不会咬的那么用力了。   “哪里会那么容易死啊,你要是开心,咬多几口都没关系。”他说的深情款款的,让宋知歌一下子就觉得周遭的氛围都凝滞住了一样,只是扯了扯一个干笑,“我又不是小狗,干嘛老咬你啊。”   薄凉微微的笑了一声,宠溺的抚了抚她的头发,“早点睡觉吧,复健很辛苦的。”   “我知道了。”听着薄凉一遍又一遍不放心的话,她直点着头,“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你还不赶紧回去。”   见薄凉还想要说什么,她干脆一个站起了身来,将他扭转到门的方向,推着他的后背就往前走,“我什么都知道了,我知道很辛苦,我也会很小心的,你早点睡吧,晚安。”   一系列的话说完,也正好可以走到大门口,“砰。”的一下,她就将门给关掉了来,留着薄凉站在门外,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   一大早的,她就准备好了早餐给大宝小宝吃着,等他们在吃着的时候,她就已经收拾好了他们书包里面要带的东西。   “大宝小宝,你们吃完了吗?”她高呼了一声,只听见两个孩子软糯的声音,“吃完啦。”   她这才将收拾好的书包走出来,两个人在椅子上滑下来,张着小手让她将书包给套进去。   “好了,妈妈送你们去坐校车。”她一边牵起了一个小手的往外走去,厨房她也没有收拾,留着保姆会过来给收拾好的。   等到将他们送上了校车以后,她才是松了一口气,伸了伸懒腰,想着是先去公司还是先去复健的好。   但是接下来的一个电话,就让她当机立断的选择了去公司。   林慕迟给自己打来电话,说XS考虑好了,答应合作。   她倒是有些好奇了起来,原本还以为这个合作进行不下去了呢,这是峰回路转了吗?   她努了努嘴,不管怎么样,能做成合作定然是好的,是个什么所以然,她也是不打算知道了。   等她赶到了公司的时候,人已经到齐了,会议室里面就等她一个人。   她勾了勾唇角,泰然的走了进去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面。   “萧总这是答应了只提高两个点谈成合作的吗?”宋知歌眯了眯眼,问着。   “不!”萧瑟一下子就否决了,宋知歌立即蹙起了眉,只听见他下一秒就道,“只需要提高一个点就足以。”   “萧总你这是说真的?”她有些狐疑的问着,前两天他们XS还一副要是没有四个点都绝对不会答应合作的。   这怎么变脸的这么的快呢,从一开始本来都不应该提高两个点的,她不过就是看在XS是一个可以值得合作的公司才会做出这样的退步,在他们愈加的想要得寸进尺的时候,她都想着不合作了的。   现在他们说只提高一个点就合作,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当然了,这也是经过了我们的深思熟虑的计划才会说出来的,SH是这么一个值得信任的公司,别说只提高一个点了,哪怕是一个点都不提高,我们也相信可以合作的很愉快的,我们也知道,这次的合作我XS确实是太不应该了,毕竟合作就是需要双赢的,不是吗?”他说的有板有眼的,仿佛真的是那么回事一样。   “呵。”她嘴角浅浅的露出了一抹冷笑,但是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这个合作肯定是要定下来的,“那好的,我们这边什么时候拟好了合同,就会通知你们的。”   周围也都没有什么否定的话,她也算是放下了心来。   “那就麻烦宋总了。”他微微颔首。   坐在他身侧的萧烟,手却是身在桌子底下,不断的纠缠着,似有似无的怨恨的目光朝着宋知歌投射过去。   原本宋知歌还没有察觉,但是次数多了,她要是再没有发现,可就真的是一个傻子了,她带着阴冷笑意的眸子撞进了萧烟的眼底,萧烟知道被发现了以后慌了神,立即将头给埋的低低的,仿若没有抬起来过一样。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果然是年纪还太小,就跟当年的那个何微微一样,太容易泄露出自己的情绪了,让人一看就可以明白她的心底想着什么。   会议室内,林慕迟开始讲解着策划案里的一系列的事情,萧瑟听到津津有味,眼底闪过了一抹赞赏,似乎对于这次的合作相当的满意一样。   会议结束后,宋知歌正想着要去非凡那做复健,萧瑟却是撇下了还在一旁的萧烟,就追到了她的身后,将她给叫住了来,声音似乎有些迫切,“宋小姐等一下。”   ☆、第一百九十八章:你就是我的爸爸吗?   “萧先生还有什么事情吗?”她顿住了脚,问。   通常无关工作的事情,她都不会叫萧瑟为萧总的,而是疏离了一下关系的叫了一声萧先生,她相信萧瑟这么叫自己,也是一个样子的道理。   “宋小姐,一起吃个饭吧?”他挠了挠头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却没有看见他身后跟着出来的萧烟的神色,阴沉到了极点,幽怨的狠狠瞪着自己,让她为之打了一个寒颤。   她轻轻的撇了一眼他的身后,似乎是带了一抹讥讽,“不了,萧先生这饭,还是留着跟你未婚妻吃吧。”   话刚说完,她就要扭头走人,然而此时此刻的萧瑟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背后的萧烟,伸出了手。   手腕一下子的被他给攥住了,他有些着急的样子,“等一下,我想跟你谈一下修理费的事情。”   “修理费?你不是说会仔仔细细,一条一条的给我将单子列出来的吗?你列出来直接放到公司前台就好了,我核对好了,自然会给你付清账单的。”宋知歌拿出了前几天萧瑟说的话给堵了回去。   他面上闪过了一抹不好意思,“前几天我的语气是重了一些,所以……”   “萧瑟!”萧烟再也听不下去了,喊了一下他的名字。   他难道没有发现自己也在的吗?会议刚刚结束,他竟然第一个就冲出来找宋知歌了,到底有没有将她放在了眼里啊?   更让她心气不顺的就是宋知歌了,她明明就发现了自己的存在,却还故意的在萧瑟的面前提到了自己,故意让她难堪,她真的没见过这么歹毒的女人!   “烟儿,你先回去吧,我跟宋小姐谈好了事情就回去陪你。”萧瑟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发,温声道。   “谈什么我不可以一起听嘛?”她嘟着嘴,一脸天真的问,哪里还有刚刚那副阴沉的模样。   让宋知歌都觉得她厉害,可以在稍瞬即间就可以将脸面转换的如此之快。   “没必要了,我还约了人,萧先生这饭,跟着闲心思,留着陪萧小姐吧。”竟然惹不起,难道她还躲不起吗?   她可不希望再因为哪个男人的事情而殃及鱼池,就好像几年前的何微微,她不也什么都没做,却落了个瘸子的下场,萧烟可是比何微微还要有势力的多,她还是有多远,躲的就多远吧。   “那宋小姐什么时候有空再联系我吧。”其实修理费不过是一个借口,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看到宋知歌的腿脚不便,都会闪过一抹心疼,为了让这种感觉不再出现在心里面,所以他是真的希望宋知歌可以接受自己的意见,去好好的做一个治疗。   他可以看的出来,她是一个要强的人,他同样不希望这件事情,会是给她人生留下污点的事情。   “嗯,要是合作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会联系你的。”宋知歌生冷的话语,立即就疏远了两个人的关系。   “宋……”萧瑟蹙了蹙眉,她明知道自己说的不是合作的事情,偏偏还要扯到这件事情上面。   反正他以为宋知歌之所以不去治疗,是因为江城没有那么好的一声可以治疗,所以才会一直这么拖着,他也才会这么费劲心思的想要介绍医生给她。   “萧瑟,我肚子饿了,我们去吃饭吧?”萧烟硬拉着他的手,抱怨着。   “嗯,那好吧。”宋知歌也趁着这个空档,眨眼的就走没了人影了,萧瑟暗了暗眼眸,点头答应了。   宋知歌刚刚回到办公室,门就被人推开了来,她还心底一惊,下意识的以为萧瑟也跟了进来,但是看到进来的人是林慕迟才发现根本就是她想得多了。   林慕迟一脸怀疑的神色几乎凑到了她的跟前,“那个萧瑟今天怎么回事啊?跟上次态度怎么这么不一样啊。”   “我怎么知道,估计脑子有坑。”她也想知道是为什么啊,他当着自己未婚妻的面都对自己说话那么直白,也不怕给自己惹上什么麻烦。   “噗,你之前还一副因为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呢,现在怎么这么忌惮了?”林慕迟禁不住的轻笑了几声。   宋知歌长叹了一声,“你懂什么,我那是想的是沈华笙,才不是因为他。”   这阵子她对萧瑟的了解,也是够够的了,且不说莫名其妙的对自己这么针锋相对,这也就算了,突然态度转变的这么的迅速,让她都有些猝不及防了起来,萧烟看待自己的目光很不正常,她现在只想要好好的过日子,平平淡淡的,不再有什么仇怨。   所以无论现在萧瑟再怎么像沈华笙,她都不会为之动容了,对她来说,萧瑟就是萧瑟,沈华笙就是沈华笙。   “你不是约了非凡了吗?还不过去?”林慕迟催促着,昨天大半夜的他就被薄凉的电话给吵醒了来,说是她今天要去做复健,所以让自己在公司帮宋知歌把工作都给揽了。   其实薄凉还是挺不错的,目前的情况来开,在她身边一直不离不弃的人,也就只有薄凉一个了。   但是他瞅着宋知歌一副终身不改嫁的模样,也是什么也没说了,反正她要是该想通了的话,她自然会想通的,自己说再多,都是没用的。   “嗯,正准备过去了。”她刚回答完,觉得有些不对劲,眯起了眼看了看他,“你怎么知道我要复健的?”   “那个……”林慕迟左右撇了一眼,眼神有些闪躲。   “薄凉告诉你的?”想都不用想,宋知歌一下子就猜了出来。   他抓耳挠腮了好一会儿,干笑了几声,“我一下子没想起来,就说出来了。”   “所以说你这嘴一定藏不住秘密,活该你私房钱都藏不住。”她可是听菱钰说了,他要是喝醉了随便一套就能够知道他私自藏了多少钱,到最后,还是一分不少的都给乖乖的拿出来上交。   “你别告诉薄凉,他让我别说的。”他撇了撇眉,央求着。   “我本来就不打算说的,你怕什么。”她冲着他翻了个白眼,“你这么没志气,当初怎么追上菱钰娶她做老婆的啊?”   “山人自有妙计。”他得意的挑了挑眉,还别说,他这辈子最自豪的可就是能够追到顾菱钰还娶回家当老婆了。   “不跟你贫,我去医院。”   虽然是私人诊所,但是还是会有许多的人在这等着挂号。   薄凉早就给宋知歌给安排好了,她只需要直接去院长室里找到非凡就可以了。   她站在门口敲了敲门,非凡就知道是她过来了,赶忙将门给打开,冲着她笑了笑,“进来吧。”   她点了点头,跟着进去了。   “其实要是早在刚受伤的时候做复健才是最好的,已经都隔了那么多年了,可能会比较辛苦。”非凡跟她解释着,意味着她接下来的日子定然是不会好受的。   “我知道。”她端正的坐在那,一脸的认真,似乎是在告诉着非凡自己早就下定好了决心一样。   “那就好,你要是受不住了,一定要说出来。”他说完就起身,带着宋知歌到了一个有着运动器械的房间内。   其实整个复健的过程是很痛苦的,宋知歌的额头都不断的开始冒着冷汗了。   其实她的左腿基本是没有什么力气的,以往她走路都是先迈右腿才能够将左腿给一起往前走。   但是走习惯了是没什么的,现在要练习着先迈左腿,支撑整个身体的重量,让她一度疼的站不起来。   “刚开始都这样,你能用左腿走个几米已经不错了,慢慢来。”非凡一直安抚着。   她已经疼的腿都在微微打着颤了,明白的点了点头。   “要不休息一下,等会再走吧?”这个时候走复健是比任何时候都还要辛苦的。   “再走走吧。”她摇了摇头,咬着牙忍住了疼痛。   确实是比自己想象中的都还要的辛苦,还要更加的疼。   “复健并不是说你支撑的时间久就好的,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那好吧。”听到他这么说,自己也没有什么话可以再回绝的了。   宋知歌连着做了好几天的复健,每次几乎都是咬着牙忍下来的,做完后回去感觉左腿比平常时候都还要更加的疼痛难忍。   但是非凡说这是因为腿部的痛觉开始复苏,所以就算什么都不会做,也会疼痛难忍。   这天碰巧是周末,公司正好也没有什么要忙的事情,宋知歌也觉得挺多天没有带大宝小宝一起出门了。   商场内,大宝小宝许久没有来过商场了,都纷纷开心的不得了,见到什么东西都觉得极为的新奇。   任凭宋知歌一个人,根本就拉不住两个撒了欢的孩子。   “大宝小宝,你们慢一点,别跑那么快。”本来她最近就是在做复健,腿疼的很,哪里追的上两个孩子。   让她不由的后悔没有将薄凉给一起带了过来,要是他在的话,大宝小宝就不会这么的毫无顾忌了,而且他也能多照看着一点,毕竟不管怎么说,周末的商场人多眼杂的,   大宝小宝知道她累了,也不敢跑的太快,就是适可而止的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哎呦……”小宝只觉得撞上了一堵坚硬的人肉墙,疼的捂了捂额头,抬头看了看。   萧瑟正好在跟萧烟逛着商场,顿时一个小孩撞到了自己的腿,摔坐在了地上,他还没来得及蹲下身子将她给扶起来。   只听见小宝指着他那跟沈华笙如出一辙的脸,惊呼出声,“爸爸!你是爸爸!”   ☆、第一百九十九章:他们是一家人,自己仿若局外人   “小宝!”宋知歌脸上霎那之间就阴沉了下来,忍着腿上的疼一个箭步就走了上去,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中,看了一眼萧瑟,什么也没说就要将两个孩子给带走。   “爸爸,你是爸爸,你是我的爸爸吗?”小宝在她的怀里猛烈的挣扎着,固执的接着道。   “不是,他不是!”她眉心紧蹙着,否认道。   大宝也跟着叫唤了起来,“可是他就是爸爸啊!”   家里到处都摆放着宋知歌跟沈华笙的合照,两个孩子对于沈华笙的模样早就在心底根深蒂固了起来。   他们怎么可能会认为世界上还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自然就是认定了萧瑟就是沈华笙了。   “大宝,听话,这只是一个妈妈认识的叔叔而已,不是爸爸。”   可是任凭她怎么说,一个人也拽不住两个孩子,大宝一下子就抱着了萧瑟的大腿,楚楚可怜的问着,“你是我的爸爸吗?”   萧瑟望了望宋知歌眼底的惊慌,温润的笑了笑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脸颊,“我不是你的爸爸哦,只是跟你爸爸长得很像而已。”   萧烟的脸色早就难看到了极点,对于突然蹦出来两个孩子就拉着萧瑟叫爸爸,心底就莫名的一腔怒火,却是没有敢发作出来。   “不好意思,他不是你们的爸爸,这个叔叔是阿姨的未婚夫哦。”她极力的掩饰着眼底的一抹寒意,眯起眼笑着道。   “对不起,我的孩子认错人了。”宋知歌一手抱着小宝的身子,一只手伸出去给大宝,“大宝,你难道不听妈妈的话了吗?”   大宝撅了撅嘴,摇了摇头,牵起了她伸过来的手,只是一脸可惜的冲着萧瑟不死心的还问了一句,“你真的不是爸爸?”   萧瑟陡然只觉得心底一阵动容,不是两个字,到了嘴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宋小姐,我之前说请你吃饭,今天也这么巧遇见了,一起吧?”他忽然提出了邀请道。   “不……”她的话都还没有说出口。   “好啊好啊!”大宝小宝却是异口同声的应上了。   “烟儿?你不会介意的吧?”萧瑟询问了一下萧烟的意见。   她脸上扯出了一抹干笑,“当然不会,呵呵。”   “那就好了。”听到她的话,萧瑟心底也放心了。   宋知歌饶是想要怎么拒绝,但是看到大宝小宝眼底的希冀的时候,却是不忍心了,也跟着点了点头,“好吧。”   “好耶好耶!”小宝一下子就在宋知歌的怀中欢喜的拍着手,就差没挣扎在地面上跳脚了。   萧瑟的目光不经意的投射到她的腿上,她似乎在微微的发着抖,难道是腿疼?   她身上还抱着一个两岁多的孩子,这么久了也没有说要放下来,也没有说累,莫名的闪过了一抹心疼的感觉。   “你是叫小宝是吗?”萧瑟搭着话的问着,小宝立刻睁着大眼睛的点了点头,“恩恩,叔叔你长得好像我爸爸啊?”   “那叔叔可以抱一下你吗?”他眯着眼,一脸的和气。   “可以吗?妈妈。”小宝没有自己做着决定,而是将问题丢给了宋知歌,她满脸乞求的模样,让宋知歌也不忍心拒绝,“那好吧,就只能够抱一小会了,不然叔叔会累的。”   得到了同意后,小宝几乎就是从宋知歌的怀中一下子跳到了萧瑟的怀里,死死的抱住了他的脖子,将小脸埋在他的胸前,只觉得一阵心安。   萧烟在萧瑟的身后,双手早就攥成了拳头的模样,一直隐忍着不发,几乎都要将一口的银牙给咬碎了来。   “我记得这个商场里面有一家家庭餐厅的,去那里吧?”宋知歌询问着他们两个人的意见。   毕竟大宝小宝也不会吃西餐,去西餐厅的话,只会惹麻烦,所以就提议了起来。   “可以。”他点了点头,表示着没有任何的异议。   “好啊,我也没有去过家庭餐厅呢,可以去体验一下,以后要是跟萧瑟结婚生了孩子估计要经常去了。”她眯起了眼,也不管萧瑟的手上是不是抱着孩子,轻轻的挽住了来,笑的一脸的欢快。   宋知歌暗了暗眼眸,将大宝的小手攥在手心里,“大宝要妈妈抱吗?”   “我要自己走,妈妈你腿疼,我不要抱。”他懂事的回答着。   果然,他预料的没有错,她的腿是真的疼,忽然觉得她所带的孩子,还是挺懂事的,不会提出任性的要求。   想不到她一个女人,每天还要管理着那么大的公司,回家还可以将孩子照顾的那么的好,该有多么的辛苦啊。   萧烟扯了扯萧瑟的手臂,见他的眼睛都直勾勾的放在了宋知歌的身上,似乎没有听见刚才自己所说的那些话一样。   “走吧。”萧瑟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走在了前头。   宋知歌拉着大宝走在了前面,“还是我带路吧,你都不知道是在哪里。”   他们四个人都走在了萧烟的前方,谁也没有注意到她的脸色有多么的阴沉。   一双狠毒的视线,紧紧的追在宋知歌的后背上,此时此刻感觉他们才像是一家人一样,萧瑟最近是怎么了,就算是因为有合作的事情,有必要跟宋知歌走的那么的近吗?   她可是两个孩子的妈妈啊?他难道就不觉得这样的女人根本跟他是不可能的吗?   还这么殷勤的给人家抱孩子,将自己的话都置之不理,他们到底当自己是什么啊!   五个人都入了座,偏偏两个孩子今天都奇了怪了,就是要坐在沈华笙的身旁,最后是萧烟跟宋知歌坐在了一排。   几个很快就点好了餐,基本都是小孩子爱吃的,宋知歌心底有些过意不去,“不用这样的,你不需要太迁就大宝小宝。”   “没关系,孩子开心就好。”他笑了笑,跟服务员道,“就先点着这些吧,等会要是不够了再点。”   “叔叔,你为什么会跟爸爸长得这么像啊?”经过刚刚的事情,大宝也已经知道了,萧瑟不是沈华笙,所以就只能够叫起了叔叔。   “叔叔也不知道。”他摇了摇头,“或许这就是缘分吧,让我长得这么像你们的爸爸,然后还遇到了你们。”   “妈妈一闲着没事干,就会在房间里偷偷的抱着爸爸的相片掉眼泪,叔叔,你要不做我跟小宝的爸爸吧?我们会很听话,很乖的。”大宝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似乎是在央求着。   萧烟听不下去了,尽量的维持着笑意,说的话都似乎是在牙齿里迸出来的一样,“大宝,叔叔是要跟阿姨结婚的,所以做不了你们的爸爸!”   萧瑟怔了一下身子,一抹复杂的神色闪过,心底就如同是打翻了调料瓶一样,五味杂陈。   “大宝,不准乱说话!”宋知歌脸上闪过一抹愠色,没有想到大宝竟然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是他毕竟只是小孩子,不明白,声音也不敢太大,只是低声的喝了一下。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大宝立刻低下头道了一句歉。   “不好意思,我的孩子不懂事,说了什么,你们都不用放在心上的。”她惭愧着道,毕竟萧烟在这,怎么说也是不合理的,她只希望这顿饭可以吃的快一些,不然她都要觉得要窒息了。   “没什么。”萧瑟并没有在意,对他来说,孩子都是孩子,会希望有爸爸是正常的。   “怎么会,毕竟童言无忌。”萧烟帮着腔,还似有似无的道了一句,“萧瑟,这两个孩子可真像你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就是你的孩子呢。”   “我也这么觉得。”萧瑟一脸温情的看了一下两个孩子,低声的说了一句。   原本她也只是嘲讽一下,让萧瑟明白自己此时不好受的心情,却不想,萧瑟竟然当真了,让她更加是顺不下心底的那口气了。   她咬了咬牙,只能够装作若无其事,“真没想到世界上真有那么像的人存在。”   “我也没想到。”宋知歌嘴角上扬了一下,也看不出是欢喜还是悲哀。   这个时候点好的菜也已经上来了,宋知歌问着,“大宝小宝,你们先吃饭还是先喝汤?”   “妈妈,我要喝汤。”小宝伸着小手指了指那胡萝卜排骨汤叫道。   他们点的菜有些多,所以汤是离宋知歌有些远的,萧瑟站起了身来,将她手里拿着的碗接了过去,“我来吧。”   他将汤水给装好了来,放在小宝身前,“小心烫,小宝要叔叔喂吗?”   “不要不要,妈妈说在外面吃饭不能够让人喂,要自己吃。”小宝嘟着可爱的小嘴道。   萧瑟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随后也给大宝装了一碗汤,“谢谢叔叔。”大宝很有礼貌的道了一声。   “不用谢。”   萧瑟脸上的柔情,萧烟手里抓着的勺子几乎都要给掰断了来,他从来都没有对自己展现过这样的一面,就算他对自己温柔,但是他都仿佛是在做着任务一样,完成了就好。   像这样轻松的神情,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在他的脸上,手掌伸到了桌子底下狠狠的攥着,这个时候萧瑟也给她装了一碗汤,宋知歌伸出手去帮她接了过来,陡然,她脑子灵光一闪,眼底闪过了一抹狡黠,将自己的手伸出去接过那碗汤,“啊……”   ☆、第两百章:我也是人,我也有需求   一碗还是滚烫的汤水,就这么淋在了萧烟的手背上,立即红了一块。   宋知歌没想到她已经都把碗给接过去了,却竟然会没有拿稳,其实她刚刚也有反应了一下,将自己的手给挡了过去,自己的手背也给烫到了,所以总的来说,她被烫到的面积是比萧烟的面积还要大的。   她忍住了手背上那火辣辣的疼意,将萧烟的手给拉了起来,赶忙用桌上刚刚服务生递上来擦手的湿毛巾给她将汤水擦干净。   “怎么这么不小心?”萧瑟立刻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立刻到了萧烟的身旁,将宋知歌的手给推开了来,替代上的是自己的一双大手,轻轻的在她的手背上呼着气,他一脸的担忧,“疼不疼?”   萧烟凝住了眼睛,似乎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佯装着不让他看见,扯出了一个苦涩的笑意,“不疼,不怪宋小姐,是我自己不小心的,你不要生她的气。”   宋知歌就站在那,就像是被钉子钉住了一样,她是看出来了。   根本就不是什么不小心,萧烟这是故意让萧瑟将矛头给转到自己的身上来,什么不是故意的,这么说来,分明就是说她就是故意的啊。   这一幕,就好似是六年前,何微微在自己面前做的事情一样。   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跟萧瑟有什么,今天会撞到,会吃这顿饭,完全的都是因为大宝小宝,只希望这顿饭赶紧完。   却不想,萧烟却还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吃了醋,不想要惹的祸,终究还是惹到了头上来。   “对不起,都是我不小心的。”她将自己被烫到的手伸到了身后,只能道着歉。   还顺带的将大宝小宝给叫到了自己的身旁。   “没事的,真的一点都不疼。”萧烟红着眼,固执的说不疼,更加是让萧瑟蹙紧了眉头,“我还是带你去医院看看吧,免得留下了疤。”   “对啊,你们快去医院吧,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这顿饭我买单吧。”她硬是扯出了一个笑意来,其实手背已经是火辣辣的疼的自己都要浑身发抖了来。   萧瑟看了她一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你没被烫到吧?”   他刚刚其实也正在给大宝小宝夹着菜,没注意看,所以多心的问了一声。   她怔了怔,随即很快的就勾了勾唇角,“没事的。”   他点了点头,找来服务生要了一些冰块给敷在了萧烟的手上,两个人这才准备起身离开。   “叔叔阿姨再见。”大宝小宝说完有些害怕的将脑袋藏在了宋知歌的大腿背后,毕竟对于萧烟一下子喊的那么大声,他们自然是以为事情是极为的严重。   萧瑟也没来得及回应两个孩子一声,只是回过头冲着他们点了点头。   但是两个孩子也正是因为躲到了宋知歌的后背,这才立刻的也看到了她的整个手背上也是被烫红了的迹象。   “妈妈,你的手怎么了?”大宝立即小心翼翼的牵了起来,问着。   这个时候正好萧瑟跟萧烟已经离开了餐厅的,宋知歌这才摇了摇头,将他们剩下了的冰块,敷在了自己的手上,一阵凉意席卷着全身,这才觉得疼痛感缓解了许多。   “妈妈没事。”她过了许久才回答了大宝的问题。   “你们快吃点东西吧。”玩了一天了,他们也应该都早就饿坏了。   “妈妈,要不然叫非凡叔叔给你看看吧。”大宝眼底尽是心疼的道。   因为小时候他跟小宝有什么病痛都是找非凡的,所以他们自然是知道非凡就是医生。   “不用,等会就好了的,妈妈真的没事。”她为了让他们真的知道自己没事,还特地的将手从冰里拿了出来,拿起了筷子吃着饭,“你们不饿吗?妈妈都要饿坏了。”   “妈妈,我要吃鸡翅!”看到她是真的没事了,小宝立即嚷嚷着道。   “好。”她笑眯眯的给小宝夹了一个鸡翅,顺带问着大宝,“大宝想吃什么?”   “妈妈,我也想吃鸡翅。”他舔了舔嘴唇,似乎真的是很饿了的模样。   她不断的给他们夹着菜,而自己嘴里吃着的,就形如嚼蜡一般。   莫名的只要一想到萧瑟在乎萧烟的那个模样,就仿佛真的是沈华笙在为了别的女人而着急一样,心里如同打翻了调料瓶一样,五味杂陈。   明知道他不是沈华笙,却每次都会将他联系到沈华笙的身上,给自己找着罪受。   “萧瑟,你不用那么紧张,只是一些小烫伤。”嘴上这么说着,但是萧烟却还是因为他的着急而暗喜了起来。   萧瑟平稳的驶着车子,眉头紧蹙着,“那怎么行,要是留下来疤,你爸一定会怨我没有把你照顾好的。”   “对不起,都是我自己不小心的,你不要怪宋小姐。”她捂着手,一脸的恳切。   萧瑟看了她一眼,“傻瓜,我怎么会怪她呢?”   听着他的话,萧烟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了几分,还不确定的问了一声,“真的吗?”   “这件事又不是她的错,我真的不怪她。”   不是宋知歌的错,那难道他觉得是自己的错吗?   当然这句话萧烟只是放在心底,没有明显的表现出来,只是轻轻的笑了笑,“那就好。”   话题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扯到了宋知歌的身上,萧烟一脸的崇拜的模样,“宋小姐真是厉害,这么年轻就带着两个孩子,还要管理着这么大的一个公司,一定是很辛苦的吧?”   “确实是。”萧瑟同意的点着头。   萧烟发觉,无论她说宋知歌的什么好,他竟然都认同了,难道他是真的一点也听不出来自己其中的意思吗?还是说他根本就不想懂?   她那么明白的提醒着他宋知歌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也结了婚,他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觉得宋小姐是个怎么样的人啊?”她试探性的问着。   “要强,很孤冷的人,可以不顾任何人的看法跟说法,做着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可以说也很固执。”说着的时候,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嘴角却是不由自主的上扬了起来。   萧烟一直都是直勾勾的盯着他脸上神情的变化的,哪里会放过这么明显的表情。   她将手心攥紧,“这么看来,你很欣赏她了?”   “对,而且还很佩服。”她那么的优秀,还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自己的腿还有毛病,却没有怨过,恨过什么,他可以看的出来。   她身边那么多优秀的男人在,她明明可以重新嫁人,自己就不需要那么的劳累,而她都是一个人支撑下来的,所以,他是真的佩服宋知歌。   “到了。”此时,医院正好在眼前,他将车子驶进医院的停车场。   找医生看过了以后,医生只是叮嘱了几句不能够碰水,还有敷手上的一些药品。   “谢谢医生。”萧瑟将开好药物拿好在手里,还有些担心的问着,“手还疼不疼了?”   “早就不疼了,就你瞎操心。”萧烟笑了笑,觉得他心里还是有自己的,不然也不会这么的担心着自己。   “既然没事,就送你早点回酒店休息吧。”   “可是江城很多地方我都还没有去过呢。”萧烟小声的嘟囔着。   他淡淡的安抚着,“那等你休息好了再去可以了吧?”   “好!”她立即喜出望外,重重的点了个头。   回到酒店内,萧瑟一如既往的将她安顿好就要出去回自己的房间。   萧烟一把抱住了他精壮的腰,将脸埋在他的后背,闷声的道着,“你可不可以不回去啊?”   “认床?还是不敢一个人睡?”萧瑟背对着她问着。   她摇了摇头,“为什么你总是不肯要我啊,我明明都做好了准备了的,我不是那么保守的人。”   她一脸的羞怯,话都说的这么的直白了,让自己一脸的燥热,让萧瑟几乎都可以透过衣服感受到了。   “烟儿,别闹。”他将萧烟的手给扯开了来,“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平常他要是说出这样的话,萧烟早就放弃了,但是今晚她却是固执的很,追上去再次环抱住了他,“你是不是你喜欢我啊?跟我订婚只是因为当初我救了你。”   “你别瞎想,我肯定是喜欢你才会跟你订婚的。”莫名的,他对于萧烟今天这样的无理取闹有些不耐烦了起来。   他总觉得萧烟是一个很懂事的人,不会这么的纠缠不清。   “萧瑟,那你要我啊。”她抿着唇,一脸真挚的看着他。   “我希望可以将你最美好的一面,留在我们真正结婚的时候,你不懂吗?你之前不是都答应了吗?”   “可是,我也是女人,我也有需要的啊!”她狠了狠心,干脆一把将他的脖子给扯了下来,薄唇紧贴了上去,试图将他的唇齿都给撬开来。   萧瑟抿着唇,眉心紧蹙,他们不是第一次接吻,但是萧烟这样猛烈的索求,却是第一次,他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她给拉开,隔出了一段距离,一脸正色的看着萧烟,薄唇轻启,“烟儿,你是认真的吗?”   ☆、第二百零一章:敷衍是比争吵更加让人绝望的态度   “认真的不能够再认真了。”她真切的望着萧瑟,一字一句都说的一清二楚。   他顿了顿身子,深深的看了一眼她,从眼神复杂,到最后的下定决心。   “烟儿,我觉得你最近是因为太累了,才会这样,你先好好的睡一觉。”他用力的将她给推离了自己的身边。   “萧瑟,你是不是你喜欢我了啊?”她的声音都有些哭腔,悲切的问。   听着她的问话,萧瑟的眉心是更加紧蹙,“别胡说,怎么会。”   “你知不知道今天我看着你跟宋小姐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明明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啊,可是我为什么会觉得你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啊?”说着,眼睛却是不争气的掉出了眼泪来。   萧瑟诧异了好一会儿,他没有想到在萧烟的心里竟然是这么想的。   “烟儿,你太不像话了,宋知歌是结了婚有孩子的人,她也很爱她的丈夫,我怎么可能会跟她有什么?”   “可是她老公已经死了!而且也很像你啊,不是吗?”她的言语里似乎是带了几分的质问,让萧瑟眼底闪过一抹失望,“你就是这么不相信我的?”   “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你对她的关心真的太多了,为什么你迟迟不肯要我?我们都已经订婚了,结婚不是早晚的事情吗?你到底是在害怕什么!告诉我,萧瑟!”   “宋知歌跟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两码事,我跟她也只是普通的交际关系,我们都即将要合作了,互相打好关系有什么不对的吗?”   “可是这真的很不正常啊,为什么打好关系还要陪她的孩子一起吃饭?”她真的不能够接受他的思维方式。   “烟儿,我想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你好好休息吧。”萧瑟紧了紧拳头,最终松开,艰难的道出了这么一句话。   转眼就是一下重重的关门声,萧烟只觉得“砰……”的一下,输是敲击在自己的心上一样,跟着狠狠的颤抖了一下。   她浑身就像是没了力气一样,跌坐在地板上,冰冰凉凉的感觉刹那间就席卷了自己的全身,眼泪忽地就掉了下来,开始她还咬着唇瓣极力的隐忍着,接下来却像是下着大暴雨一样,大颗大颗的往下流淌着,好似黄豆粒一般,不知道落在地上有没有声响。   他的态度并不冷漠,也没有跟自己发生任何的争吵,但也恰恰是因为这样,才让她觉得心痛。   敷衍永远是比争吵还有冷漠的态度都更加让人失望,她这一生,就只爱过这么一个男人,也就只亲近过这么一个男人。   她怎么能让一个已经这么不洁了的女人跟萧瑟在一起?她付出了那么多,让萧战给着萧瑟最好的资源跟能力,他将来是要接收XS的人,将来是要娶自己的人,如若在这个时候被宋知歌掺和一脚进来,那岂不是就毁了她的一切了?   她的手指甲紧紧的抠着坚硬的地板,几乎将手指甲都给折断了,确实察觉不到半点的痛意。   不可以,她绝对不能够让宋知歌毁了她的一切。   对的,只要萧瑟跟自己发生了关系,他是一个责任心这么强的人,一定会立刻跟自己结婚的,到时候他就只是自己一个人的了。   她紧紧的咬着银牙,仿若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   但是在江城,她根本就不认识人,所以她拨通了萧战的手机号码,一开口就是带起了哭腔来,“爸爸……”   “我的乖女儿,这是怎么了?”由于妻子去世的早,所以他一向都是将萧烟当作是掌上明珠来捧着的,哪里经得起她受一点的伤啊,一听到她竟然哭过了的声音,立即关切的哄着。   “爸爸,自从到了江城以后萧瑟他现在越来越不对劲了。”她委屈着申诉着。   “怎么了?萧瑟不是一向都对你很好的吗?”听着萧战的眉心已经是紧蹙了起来,他不觉得自己有看错人。   “SH里的董事长,她的老公跟萧瑟一模一样,就是因为这样,她老找借口跟萧瑟单独相处,我……”   “怎么会这样?”萧瑟不像是这么没有理智的人。   “爸爸,你可以帮帮我吗?”她几近哀求的语气,“你帮帮我好不好?”   “好,你想我怎么做?”对于萧烟的话,他从来都是无所不应的。   萧烟咬了咬嘴唇,狠了狠心,“我想要催情药。”   她话刚说话,就知道萧战一定会拒绝自己的,连忙继续说着,“爸爸,我求求你了,萧瑟这么有责任心,他到时候一定会跟我结婚的,就不会再跟那个女的有联系了,爸爸,你答应我好不好?”   萧战内心几番挣扎,他其实也不想让自己的女儿这么做,但是不管怎么说,她总归是自己唯一的一个女儿,萧瑟是一个很出色的人,他一直都觉得他们两个在一起是很好的一对。   罢了罢了,她既然真的那么想要跟萧瑟在一起,他就随了她的愿吧,“好,我让阿武拿给你。”   阿武就是他们在江城的时候下飞机过来接他们两个的保镖队长。   “好!谢谢爸爸!你果然是最懂我的!”她立即喜出望外的,一脸的欢喜。   两人又聊了一些家长里短的,这才舍得将电话给挂断了。   她眯了眯眼,嘴角微微勾起,这次看萧瑟还怎么拒绝自己!   就算是被他发现自己下了药,但是事情要是真的发生了的话,他一定不敢拿自己怎么样。   很快,萧烟就拿到了从阿武那里得来的药,紧紧的攥在了自己的手里,随即小心翼翼的放在了钱包内夹着,生怕会不见了。   她知道昨天晚上的萧瑟一定是气到了,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主动去请和。   “叩叩……”她敲了敲门,过了好一会儿,萧瑟才从里面将门给打开了来,看到她似乎有些惊讶,“怎么?”   她昨天明明还那么的生气,为什么今天就跟个没事人一样,让他是百思不得其解。   “萧瑟,你还在生我的气吗?”萧烟双手合十,恳求着,“你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我只是……你知道的,我一直都以为你会是我的,这么久也没有人插足过我们,所以我也只是吃醋了而已,女孩吃醋不都是很正常的吗?所以你还不肯原谅我妈?”   萧瑟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她却是已经说了一大堆的话了来。   “我不生气。”他一脸的正经,似乎真的看不出来哪里有生气的迹象。   “真的吗?”她立即惊呼出声,将他给一把抱住了来,激动不已。   萧瑟本来就是刚刚洗好澡,身上只是着着一身淡薄的浴衣,还有一些水珠都没有擦拭干来,头发上的水滴缓慢的向下流着,惹的她是面红耳赤的,脸上很快就一阵燥热了起来。   “那个,我们要不叫客房服务送些吃的来吧?我一天没吃东西了。”   “怎么不吃?”一听她一天都没吃,萧瑟立即就担忧的问着,但是很快也反应过来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不管怎么说,终究都是她当初救了自己才会有他的今天,他昨天也确实是说话太过狠戾了,“对不起。”   “没事了没事了,萧瑟,我想吃糖醋排骨,还有……”她说了一系列的菜来,其中有很多都是带了辣的。   虽然她是法国长大的,但是怎么说她都是个中国人,从小都是跟着萧战吃中餐长大的,对于法国菜虽然不是说不爱吃,但是也没有中餐这么的热衷。   萧瑟点着头,“嗯,你在这等一下,我先叫一下客服。”他说着就松开了萧烟来,去房间内打电话了。   他们住的原本就是套房,所以有房间,有客厅的,见萧瑟进去了,她立即在钱包里将事先夹好的白色药粉给拿了出来,毫不犹豫的就撒进了矿泉水的瓶子里。   等做完的时候,萧瑟正好已经点好了饭菜,她立即将那白色的纸紧紧攥在手里,掩饰着眼底的慌乱,“点好了吗?”   “点好了,你在这等着,我先去换一件衣服吧。”怎么说他一直穿着一件浴衣也不是那么的好,所以就重新进入了房间,换了一件衬衫跟黑色裤子出来。   萧烟倒是趁着这个时候将刚刚没来得及处理的包装纸给赶紧销毁了来,藏在了垃.圾桶的最底下,反正萧瑟总不会闲着没事干翻垃.圾桶吧?明天就会有人过来将垃.圾给收走,到时候什么证据都没有了。   “这么快换好了啊?”找不到话题来说,她随口的问着。   萧瑟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却是什么也没说,点了点头,“嗯。”   平常的萧烟都不会这么跟他搭话的,觉得很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没有过多久,房间的门铃给人按响了来,萧烟只觉得全身的神经都在紧绷着,手心已经紧张的在冒着汗了。   将饭菜在桌上摆放好了来,两个人开始不紧不慢的吃了起来,萧烟不断的给他夹着辣的菜,她知道,萧瑟吃不了多辣的东西的,果然,没过一会儿,萧瑟就已经是辣的满头大汗了,但是他一向都不会主动的说出来的,一直隐忍着,没也不说,继续吃着她夹过来的菜。   “萧瑟,是不是很辣啊,你要喝水吗?”她眼底闪过一抹不易让人察觉到的精光,将事先放好了药的矿泉水一把拿到了手里,还有些害怕沈华笙会发现是开过了的,所以自己给拧开了来,递了过去,“喝点水吧,我看你都辣的很了。”   萧瑟抬起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看的她有些心底发慌,说话都有些哆嗦,“怎……怎么了吗?”   ☆、第二百零二章:你疯了吗!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没什么。”看着她一脸的波澜不惊,萧瑟淡然的摇了摇头,接过了她递过来的水就是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其实他是真的觉得辣,萧烟这么一把水递了过来,他是想都没想的就全数给喝了下去,一瓶水,眨眼就没有了,这才感觉那麻辣的感觉,减少了许多。   看着他的喉结不断的滚动着,萧烟的眼底闪过了一抹狡黠,心底暗自得意了一下。   “还要吗?”她试探性的又问着,脸上还掺和了一抹愧疚,“是不是我点的菜都太辣了啊?你明明都吃不了那么辣的,为什么还要迁就我啊,下次我们点一些清淡的吧。”   “不要了,没关系,你喜欢就行。”说着,他又继续的吃了起来,什么也没再说了。   萧烟视线不断的投射到自己手腕上带着的精致的手表上,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然而萧瑟却还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在那。   这样反而是让自己更加的紧张了起来。   “你有事?”萧瑟看着她从进来的时候就开始不对劲,终于是忍不住的问了起来。   她一个激灵,手都开始抖了一下,只是脸上笑呵呵着回应,“没啊!”   “但是你一点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他干脆将筷子给放了下来,就在那直愣愣的看着她。   “没啊!”为了掩饰着脸上的尴尬几乎都将脸埋在了饭碗里,闷声回着。   萧瑟见她也没有要说出来的样子,忽然也觉得一股燥热,扯了扯衬衫的扣子,不自觉的问着,“有些热了,我去把空调关小一下。”   他也没当作一回事,只认为是吃的饭菜太辣引起的,空调已经开到了最低的限度了,他依然是觉得浑身燥热。   仿佛有着一团邪火在体内乱窜着,心跳都渐渐的快了起来,呼吸都渐渐的急促了起来,他刚站起身来,就觉得一阵眩晕,重新跌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渐渐的,他也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看着萧烟,“你给我下了药了?”   “你说什么啊?”萧烟睁着一双眼眸,眼底清澈,看不出有撒谎的迹象。   “你赶紧回去!”他只觉得口干舌燥的,燥热的感觉是越来越强烈了起来。   “我饭还没吃完呢,你干嘛了?这么着急。”她佯装着什么也不知道,自顾自的继续吃了起来。   “回去!”他下意识低低的喝了一声,仿佛说一句话都是艰难的。   “我不嘛,萧瑟,你到底干嘛了啊?”她站起了身子来,整个人覆了过去,有意无意的磨蹭着他的身子,“哎呀,你的身子怎么这么烫啊?发烧了吗?”她捂着嘴巴就是惊呼了一声。   “我没事!”他隐忍着额头都开始冒出了汗来,整个人汗如雨下,将攀上来的萧烟给从自己的身上扒开,就要往门外走去,萧烟好不容易得了逞,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了他。   “萧瑟,这么晚了,你都发烧了,你还要去哪里?”她一脸的担忧,让萧瑟有那么一瞬间真的以为她是在担心着自己。   他眉头紧蹙的都可以夹死了一只苍蝇,只是狠戾的道了一声,“你在这里,哪里也不准去!我去你的房间。”   既然她不肯走,那么他走。   “为什么啊!”她就是拉着,不肯。   萧瑟也顾不上她答不答应,自己就径直的冲了出去,萧烟再次将门打开的时候,却是在看不到尽头的走廊里,怎么也发现不到萧瑟的身影,她有些担忧的叫着,“萧瑟?”   迟迟都没有等到他的回应,她的心底咯噔了一下,也是慌了神了,“萧瑟,你不要闹了,你在哪里?”   他现在可是被下了药的啊,他还能去哪里啊?   越是找不到人,她就越加的是心急,她什么都不怕,只怕萧瑟会出什么事情,万一……   万一他到了外面,遇到了什么人……   接下去的事情,她是根本想都不敢想的。   她猛然的想到了刚刚萧瑟所说的那句话,他是要到自己的房间?不由多想,她赶忙的跑到了自己的房间,到处的找了一遍,却都是没有看见他的身影,她甚至是急的眼泪都给出来了,却就是死活找不到萧瑟的身影,他甚至是手机都没有带。   由不得她考虑太多,立即叫来了一直跟在她身边的保镖,在酒店的周围四处搜找着。   另外不远处的一个房间内。   宋知歌站在玄关处,愣愣的看着忽然连同自己一起闯了进来一个空房间的萧瑟。   她原本是约好了高洋一起在酒店里谈着上次没有谈到的事情,忽然的一个不速之客,在她开.房间门的时候,一把连同自己给撞了进来。   等她再次站起来的时候,就是萧瑟在自己的眼前了。   “萧瑟?你怎么在这……”   她的小小的舌头在自己微微干涩的嘴唇上舔了一下,问着。   只是一瞬间,空气的温度陡然就升高了来,萧瑟只觉得流淌出来的汗水都将身上穿着的那件白色衬衫给浸湿了来。   “宋知歌?”他沙哑着嗓子,眼前一阵迷离。   他的喉咙仿佛有着一团正烧着猛烈地火苗,越发的猛烈,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觉,在小腹处开始燃烧着,只是一下子,那种感觉就席卷了全身,遍布着身上的每一个细胞。   想要……   见他面色潮红,呼吸粗重,宋知歌发现了他的不对劲,眼底闪过了一抹担忧,“你没事吧?”   她见他摇摇欲坠的模样,赶忙走近将他给扶稳,最后让他躺在床上,将手背贴到他的额头,试探了一下他的提问。   从手背上传来的温度,炙热的她都有些不敢相信,“你,不会是发烧了吧?”   他睁了睁眼,眼睛里面就像是烧了火一样,一双眸子火红火红的,死死的盯着她,那种视线,让宋知歌觉得有些难为情,又觉得不对劲。   “你说话啊,到底怎么了?”见他一直都没有说话,她也有些急躁了。   他依然是紧紧的盯着她,什么也不说。   她咬了咬牙,“你在这里等一下吧,我去叫人过……”   话还没有说话,萧瑟顿时就像是发了狠一样,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扯到了自己的怀中,让她也跟着重重的砸到了床上,她连痛的感觉都没来得及喊出口,他一个翻身,将她给死死的压在了身下。   她顿时脑子一片空白,都还没有反应锅来,,薄唇却早已被他给堵住了来,紧接着,他开始啃咬上了她的脖颈。   “萧瑟!”好不容易才松了口,她一脸惊恐的看着他,此时此刻她才真正的明白过来,他哪里是什么发烧啊。   他根本就是被人下了药了啊!到底是谁,她也无从得知,她想要极力的将身上的男人给推开,但是他却像是发了狠一样,任凭她怎么挣扎,怎么推,他都像是一堵坚硬的大石头一样,无法动弹半分。   “萧瑟,你疯了吗!你睁开你的眼睛看看……”   一下子,她的嘴巴再次被人给堵住,这个吻来的太过猛烈,让她只觉得呼吸不畅,一张脸都给涨成了紫红色的了,身体也被死死的压制着,根本就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法动弹。   萧瑟就像是魔怔了一样,眼神都变得凶狠起来,情.欲遍布了双眸,让他什么都看不见了,更加不说是听得见身下的人的话。   从未有过这么饥渴的感觉,没错,他就像是疯了一样。   他的手早就探了进了她的衣襟内,一只大手紧紧的抓住了她胸前的浑圆,喉咙里发出了一阵子愉悦的声音。   宋知歌一时之间被他这个模样给惊住了,但是很快的就是愤怒。   见他空出了一只手来,自己的身体也少了一些束缚,他趁着萧瑟正在沉迷的时候,使劲的抽出了一只手,几乎是咬碎了一口银牙,用尽着全身的力气甩在了他的脸颊上。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让他愣住了,停下来所有的动作,自己的嘴角都渗出了一丝的鲜血。   她气的浑身发抖,趁着他发愣的时候冲着他踹了一脚,从床上赶紧的就跳了起来,扯着那薄被裹在了自己的身上,退到了衣柜的角落里面,一双眼眸恶狠狠的瞪着他,“萧瑟!你疯了吗!你未婚妻呢?萧烟去哪里了!”   这个时候他不应该是找自己的未婚妻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跟她这个样子!   她是沈华笙的妻子啊,怎么能跟他这副模样,想着她的小拳头攥的更紧,一双眼眸,就像是淬了毒一样狠戾的看着他,仿若是他敢靠近半点,她绝对会做出自己都不敢想象的事情来。   萧瑟摸了摸脸颊,舔着嘴角渗出来的鲜血,不慌不乱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对于她的话,始终没有作答,而是大步的走着,一步步朝着她逼近,她退无可退,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了墙壁上,“你不要过来!”   房间里的灯光昏暗,但是宋知歌却是可以很清楚都看见他那隆起来的下.身,一阵寒意席卷着全身。   但是下一秒,当她看到萧瑟因为刚刚自己的挣扎,他身上的衬衫已经被扯开了,胸襟大敞开着,她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个淡淡的疤痕上面,轰然的一下,她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过了好半响,她嘴唇才微微的轻颤着,“沈华笙……”   ☆、第二百零三章:三年前,到底是谁撒了谎?   怎么可能,这是她下意识的反应。   但是那个疤痕……   不由脑子想的太多,身体已经做出了下一步反应,径直的就走到了他的跟前,将他胸前原本就半敞开的衬衫给一把扯开了来。   果然!!!   这怎么可能会错!   她还记得那年沈华笙给自己挡下的那个钢筋,穿刺到肩膀上的钢筋根本就在那里留下了一个极为可怕的伤痕。   就算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是可以看的出来的。   萧瑟的身上怎么也会有跟沈华笙一样的疤痕呢!她瞳孔都一直不住的微微颤抖着,“萧瑟,你到底是谁?”   萧瑟本来就意识模糊,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要这个女人,此时她竟然就主动的到了自己的怀中,那柔嫩的小手触到他肩膀的时候,就仿若是带了电一般,让自己全身都感受到了无比舒畅的感觉。   “我要你。”他紧紧的将她禁锢在怀里,继续啃咬上她的脸颊,鼻子,嘴唇……   “不要!”她还没有确定,他到底是谁,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不应该这么做的!   “萧瑟,你要是真的对我做了什么,你就是禽兽!我是结了婚的人,我是一个当了母亲的人!你想好了吗?你真的要强迫我吗?”她死死的咬着唇瓣,一字一句几乎是在牙缝中迸出来的一样。   “……”萧瑟忽地僵住了身子,宋知歌趁着这个时候在他的胸前重重的咬上了一口,力气很大,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咬破皮肉了来。   他一下子就松开了手,痛意让他的脑袋清明了许多,他跌到床边缘的地板上,一只手死死的攥住了被子,似乎是隐忍的极为的辛苦,“你走!”   “萧瑟,我不能走。”对,她怎么可能会走!她还没有确定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跟沈华笙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孔,一样的嗓音,就连是伤口的疤痕都是一样的。   为什么,那么在墓穴了的人又是谁,三年前在她的面前连半点呼吸都没有的是谁,她亲眼看着下葬的,又是谁?   太多的答案她都想要知道,所以怎么可能走!   “我不想伤害你!”当他一双烧得火红的眼眸对上宋知歌的时候,不由的让她心底一滞。   她内心在做着剧烈的挣扎,“我帮你!萧瑟……”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快走!”   “我走了,你呢?随便找一个女人?”还是说,找他所谓的未婚妻?   不可以,在她没有确定他到底是不是沈华笙之前,他们不可以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任何的关系。   被她的话给堵住了,但是依旧倔强的道着,“就算是那样,我也不想……”   “萧瑟,你很需要解决的吧?”萧瑟的话都还没说完,宋知歌已经蹲坐在了他的面前。   “你在玩火?”他的眉心紧蹙了起来,一下子身上的汗冒得更多,呼吸越来越粗重了起来。   原本一开始他还忍着,但是等到宋知歌将手伸进去握住了自己的火热的时候,他脑子里的最后一丝理智已经崩断。   将她一把拎起,丢掷在床上,“发生什么,我都不管了!”   宋知歌睁大着眼睛,就被他给堵住了嘴唇,“唔……”   她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给推开了来,“我,我说的解决,可不是我!”   虽然他身上的种种疑点都指向着他就是沈华笙,但是没有得到确凿的证据的时候,她跟他怎么可能,如果弄错了,那就是毁了所有了。   “那你想怎么样?”他的声音嘶哑的不像话,好像已经隐忍的到了极限了。   “我……我用手……”她吞吞吐吐的说了大半天才艰难的说了出来。   “手?”他有些狐疑的看了看,其实她的手以往被何微微给拔掉过指甲的,所以就算后面手指甲跟肉长起来了,但是却是极为的难看,甚至可以说的很明白,恶心……   看见他那不对劲的眼神,宋知歌这个时候才想到自己的手有多么的丑陋,加上那天被烫到的手背起了水泡,现在正在结痂,立即就伸了回来,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好!”他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   他嘴里嘟囔出来的这些话都让宋知歌不禁的面红耳赤起来,沈华笙以往在自己这么做的时候,也是说着这样的话,他们之间,真的是太像了……   萧瑟半眯起了眼睛,只觉得全身顺畅了起来,她的手很暖,很软……   莫名的,他竟然一点都没有觉得会有抗拒感,反而正在因为着她的动作,而情.欲愈加的旺盛起来,体内的邪火没有半点消退的迹象。   但是萧烟,每次她对自己求欢的时候,他都是下意识的就抗拒了,找着各种的借口。   此时此刻也不知道是因为被下了药的原因,还是因为宋知歌的原因,他却是有着从所未有过的贪念。   宋知歌一直都是咬着牙在那忍着手腕上的酸痛感,哪里注意到萧瑟那炙热的目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都觉得手要断了,伴随着萧瑟的几下抖动。   她猛然的瘫软在床上,一丁点的力气都没有了。   萧瑟有些心疼的看了看她,也没来得及清理自己身上的痕迹,就为她将手赶紧给擦干净了来,发泄过了一次,虽然还会有着反应,但是却是他可以忍受的范围。   宋知歌抿着唇看了看他,“你会不会把我想象成特别随便的女人啊?”   也是,对于一个都还没有多熟悉的合作客户,她竟然帮着他发泄了,她都觉得有些不敢相信,可是看着他那么难受的样子,却是怎么也狠不下心一走了之。   “手什么时候受伤的?”他没有回答着她的问题,而是将她的手牵到了自己的手心上,仔细的端详着那上面残留下来的疤痕,低声问着。   她半眯着眼,嘴角一抹清冷的笑意,“你问的,是哪个伤?”   “都问。”   “手指是因为一个女人,我曾经被绑架过十个手指甲都被拔了下来,腿也是在那个时候断的。”   她说的一脸的从容,仿若不是一回事一样,正因为是这样,让萧瑟的心底猛然的受到了一种震撼,她当时都是怎么忍下来的?   “那这个呢?”他指着那还在结疤的伤势。   “这个?”她努努嘴,“那天在商场被烫伤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的眼底闪过了一抹愧疚,忽然才想起来那天他只发现了萧烟受伤了,就火急火燎的离开了,根本就没注意到她也被烫伤了,“对不起。”   “你对不起什么。”她摇了摇头,“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真的。”   “那你呢?你的这里……”她指了指他的肩膀,“是什么伤的?”   “不知道。”他极为诚恳的摇着头,眼底尽是茫然,像是真的不知道的模样,宋知歌惊呼着,“怎么可能,这是在你身上的啊,为什么会不知道。”   “其实我没有告诉你一件事。”他忽然坐直了身子,一脸正色起来。   她的心跟着他的凝重的神情紧张了起来,“什……什么事?”   “我没有以前的记忆,所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伤疤。”   她的心重重的轻颤了一下,半天才张着嘴,一脸的吃惊,“你说你没有记忆?那你是在法国出生的吗?萧烟之前不是说你跟她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吗?”   她就是因为这句话,才确信这他不可能是沈华笙,但是他现在告诉自己他根本就是没有记忆的一个人。   “那是对外都这么说的,其实我只是在两年多以前在法国的街头给她带回家的,才有了萧瑟的这个身份,他们一家人都对我很好,给我机会,给我人脉,然后就跟烟儿订婚了……”他不厌其烦的解释着。   “两年前……”宋知歌低声的呢喃着,两年多以前,跟沈华笙的尸体被盗墓贼挖出来的时间是差不多的,难道那里七零八落的尸体,根本就不是沈华笙的?   但是当时非凡证实了啊,那就是沈华笙的,为什么?到底是谁在说了谎?   如果是非凡说了谎,那他为什么要骗自己?   但是不对啊,那个时候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沈华笙是真的没有呼吸了,心跳脉搏统统都停止了,而且他的寿命最多也就只是一个多月,现在距离那次他死亡都已经三年了。   越加想就越加的是让她觉得脑袋都疼的要炸开来了一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瑟,到底是不是沈华笙?   如果是,那一个已经死去了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管怎么说,都没有办法解释的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不自觉的就将心底的话给说了出来,萧瑟一脸的茫然,“什么怎么回事?”   “萧瑟。”一想到他有可能就是沈华笙,不由的,眼睛开始泛酸了起来,一下子就红了。   萧瑟当下只是以为他今晚的冒失,让她忽然情绪爆发,想要安慰,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刚刚伸出去的手,被她一把攥住了,下一刻,只听见她道,“你有可能……就是沈华笙……”   ☆、第二百零四章:你不要我了?   “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他紧蹙着眉心,仿若是在质疑着她的话。   “你不信我?”她眯起了眼看着他,纤细的手指戳上了他肩膀上的那个伤疤,“你不知道这个伤疤是怎么回事,我知道!再加上时间方面,都相当的吻合,所以你到底是不是沈华笙,我们只需要去医院验证一下DNA就可以知道了。”   “……”他依然有些没有办法相信,“既然我是江城的人,那为什么我会一个人没有了记忆流浪在法国那么遥远的国度呢?”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也很想要问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也不想要相信,但是事实证明,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了他就是沈华笙,差的只是一个确凿的证据罢了。   “这个伤疤,我永远也忘不了。”她声音渐渐的沙哑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触碰上去。   “如果我真的是沈华笙的话,你会怎么做?”   “怎么做?”她睁大了眼睛,“你不要我了?”   不应该是他怎么做吗?不应该是他要怎么处理跟萧烟的关系吗?   他们是有着婚姻关系的夫妻啊,她能怎么做?她自然是希望一家团聚,永不分离。   “不是。”他摇着头,“你现在是因为我有可能是沈华笙,才会对我这样吗?如果结局我不是呢?”   她愣了愣,久久才缓缓道着,“如果你不是沈华笙,只是萧瑟,只要你要我,我就会接受。”   如果不是真的有着特殊的情感,她怎么可能会在还没有确定他是不是沈华笙的时候,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你是认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底豁然的雀跃了一下。   “嗯。”说完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知歌……相信我会处理好跟烟儿的关系的。”一想到萧烟,萧瑟的眼眸不自觉的半眯了起来。   他会忽然这个样子,一定跟萧烟有关系。   “好!我相信你!”   “明天,我陪你去做DNA。”他也仿若是下了什么决心。   不管怎么样,既然今天他跟宋知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就算他没有真正的侵犯到宋知歌,但是他一定会负责的。   “知歌,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他忽然嘴角邪魅的上扬了一下。   “什么心理准备。”她迷茫着双眼,不明白。   “做好我就算不是沈华笙,也要得到你的心理准备。”   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竟然就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完了。”忽然她弹跳起身,“我还约了高洋!”   看了看手表,多半再多几分钟高洋就会过来了。   “高洋?”萧瑟自然是不认识的,“就是上次在餐厅了跟你们一起见到的那个。”   是他?萧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你怎么约他在这?”   “我白天太忙了,没时间跟他讨论合作的事情,正好他就住在这家酒店,但是我不想去他房间……所以就……”   她一向都有早到的时候,今天工作完成的早,她大约提前了两个多小时就到了这里,没有告诉高洋,但是因为房间是他预定的,所以他自然是知道在哪个房间号了。   “叮咚……”话音刚落,萧瑟刚刚明白过来什么一起,门外就是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响起。   “!!”她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像是没有血色一样。   “你这么害怕做什么?”萧瑟不解的问。   “你觉得我现在这副样子可以见人吗?”她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的衣服刚刚都被他给撕扯破了一些来,此时凌乱的很,就连头发都一团糟,这副模样,怎么可能见人!   “我的错。”他很快的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且勇敢的承担了。   “啪啪啪……”见门铃声按的没有人回应,高洋下意识以为是不是门铃坏了,便拍打着门。   奇怪,宋知歌不像是会迟到的人啊,他拧了拧眉,给宋知歌拨打了一个电话。   玄关处掉落的包手机就在那响了起来,吓得她浑身一颤,几乎是冲过去的将手机给挂断了。   她不知道门外的高洋有没有听到手机的声响,虽说门是隔音的,但是这么近的距离,她还是有些担忧。   没有停歇的时间,电话又响起来了,她紧忙给调成了静音。   萧瑟就在那看着她一个人手忙脚乱的,仿佛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犹豫了再三,她尽量的跑到了阳台的地方,远离了房间的门,生怕会被高洋发现自己就在房间内一样。   “喂?”她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变得稍显沙哑,“高洋,不好意思,我可能今天过不去了,我们改天再约吧?”   “你感冒了?没事吧?”高洋听着她不对劲的声音,担忧的问着。   “没事,不好意思了。”她紧紧的咬着自己的手指,心乱如麻。   他连忙回着,“你要是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合作什么时候都可以谈的。”   “嗯,那再见。”说完她都不等高洋回着,就啪嗒的给挂断了。   高洋站在门口好半会,发了一条关心的短信过去,随即就离开,对于她的话深信不疑。   久久,门口再也没有声响了,她才松了一口气下来。   “宋小姐的演技挺好。”萧瑟慵懒的躺在那,似乎是幸灾乐祸。   “这都是因为谁?我这副模样也出不去了,你要给我买件新的衣服来,大宝小宝还在家呢我得回去了。”   “好吧,你在这里等会,我去给你买。”他也不开玩笑了,连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没有了刚刚那股燥热的感觉,才将门给打开了来。   等到萧瑟出去了以后,宋知歌瘫软在床上,几乎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中缓过来,一切都发生的太过于急促了,让她猝不及防,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萧瑟不是第一次逛女装店,但是一个人逛却是第一次,刚进店的时候有些尴尬,看来看去,都知道宋知歌会喜欢什么样的衣服,怕买了她会不喜欢怎么办。   各种纠结中,销售员看不下去了,紧忙来询问,“先生请问您需要找什么样的衣服呢?”   “你们店的新款有哪些。”他不懂女人家的时尚流行,但是挑的最新款应该可以的吧?   “先生新款都在这边,您可以过来看一下。”销售员一听,眉眼都笑开了来,再看他身上着着价格不菲的衣服,态度别说有多好了。   他极为谨慎的斟酌着,看了好几件都不是那么的心满意足。   踱步走了一下,看见了在橱窗上摆放着的一件似乎很合他的心意,鹅黄色的,是一件长裙,一看他的眼眸就像是发光了一样,销售员立刻就明白了过来,“先生这是我们的最先限量版的,是要买给女朋友的吗?”   女朋友吗?   他嘴角勾勒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点了点头。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这副模样是有多么的迷人,让销售员一下子不由的就看愣了,莫名其妙的就说出了自己心底暗自夸奖着他的话,“先生您真好,你女朋友一定很幸福。”   “不错。”但是他似乎很满意销售员的这个说法,认同着。   听到了他认同自己的话,销售员不由的就红了脸,急忙说着,“先生是想要买这件是吗?这是最后一件了,尺码也只有一个,是最小码的。”   “嗯,就这个码数。”他回忆了一下,宋知歌很瘦,他都有些担忧着她穿最小码的会不会宽松。   人家都说生过孩子的女人就会开始胖了,但是他怎么感觉宋知歌那么的瘦,瘦的让他不由自主的心疼。   “先生还需要挑点别的款式吗?”销售员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了,   萧瑟斟酌了一下,销售员抓紧这机会,“这件衣服还有一件搭配的外套,先生您要看一下吗?”   “好。”搭配的是一件白色同样长的外套,现在夜晚还是有些凉的,“嗯,就这两件。”   “先生您眼光可真好!”她毫不吝啬的夸奖着。   他只是笑笑不语。   拿着刚买好的衣服,他也不逗留半分,急忙回去了。   刚刚走到走廊,却是见到了一个神色慌张的萧烟,她立即朝着萧瑟飞奔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声音带了些许的哭腔,“萧瑟,你去哪里了啊?”   “……”一想到是她给自己下的药,下意识的就想要将她给隔离开来。   “萧瑟?”她感受不到他身上燥热的温度,再看,他的手里是拿着一袋女装的衣服,不禁吃惊的问着,“萧瑟,这是给我的衣服吗?”   她只能够这么的安慰着自己,拜托,千万不要任何的事情……   “烟儿,这是给别人买的。”   “谁?你在江城有认识别的女人?你为什么要给她买衣服啊!”她浑身抑制不住的在那发着抖,不断的追问着。   “你先回房间,我把衣服送过去就回来,等一下有话要跟你说。”萧瑟不想在走廊里跟她发生纠缠与任何的争吵。   “我不!你要给谁送衣服?我认不认识的?”她就是死攥着他的手,不让他走。   他脸上闪过了一抹愠色,“我说过了,你先回房间,等一下我再跟你说。”   “是谁?她就在附近对不对?”她现在的理智已经是被所有的愤怒给淹没了,不等萧瑟开口,她已经在周围四处的搜寻了起来。   ☆、第二百零五章:你对她负责,难道我就活该被抛弃吗?   她甚至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拼命拍打着别人的门。   “你干什么!你会吵到别人的!”萧瑟阻止着她疯狂的行为,“吵?你害怕我吵到了谁?”   “谁啊?”被她拍打着门的入住人员都陆陆续续的将门给打开了来,见到是一个陌生的人,脸上都纷纷的不满了起来。   “不好意思,吵到你们了。”他连忙的道着歉。   “你放开!”萧烟在他的怀里挣扎着,他禁锢用的力气更加的大。   手上拍不到门,她就用脚来踹,似乎那些人都被她这样的举动给惹恼火了,“你神经病啊,信不信我报警!”   “好啊!你报啊!”她一脸的厉色,哪里有半点害怕的模样,惹的那些被吵出来的人就要作势拿起手机,萧瑟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愤怒,和颜悦色的跟着他们解释,“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两个闹了些别扭,对不起……”   不管怎么样,看到了萧瑟这般道歉了,他们也不想继续追究了,只是连连咒骂了几句将门都给关上了。   萧烟狠狠的瞪着眼睛,“萧瑟?怎么,你害怕了?害怕我找到那个女人?”   “你疯够了吗?”他眯起了眼,隐忍不住的戾气在脸上迸发,萧烟整个人愣了愣,她没有见过这么冷漠的萧瑟。   张了半天的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萧瑟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见她安分下来了,继续道,“你应该很清楚,我被下了药,能发生什么你不是最应该清楚的吗?”   “我没有……”她迫切的想要萧瑟相信她,以前无论她做了什么,只要她哭了出来,萧瑟就会心软了。   看着她眼含着泪光,萧瑟眼底迸出的却是让她感受到冰冷的寒光,她抓了抓他的手臂,“萧瑟,你不信我?”   “我也想信你。”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房间里就只有两个人。   加上编织了一下她之前的态度,突然找自己和好,故意点了那么多辣的菜,想也不用想,此时此刻的他才发现,她递过来的水,根本就是有问题的,怪不得她当时是那么的慌张,他都明明察觉到了不对劲了,却还是傻傻的喝了下去,就是因为相信她,结果呢……   “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她极力的否认着,既然萧瑟是没有跟她发生关系的,所以这帐她是怎么也不能够承认的,万一……   万一他真的一怒之下,她晃着脑袋,不敢想着接下去的事情。   “如果你不承认我也没关系,只要检验一下我所喝过水的那个瓶子,就能够知道了。”他的话让萧烟觉得前所未有过的寒意,从前的萧瑟不是这样的啊,他是那么的温柔,从来不会对自己发任何的火,会毫无顾忌的包容她。   为什么?为什么到了江城一切的一切都变了?   他变的自己都不认识了,变得一点都不在乎她了。   “咔嚓……”宋知歌的开门,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   萧瑟走到了她的身旁,将衣服给她递了过去,“怎么出来了?快去把衣服换好了就回去。”   他的一言一行,都不在告诉着萧烟,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不是傻子,看到宋知歌身上混乱的痕迹,分明就是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宋知歌会在这里?为什么什么都让她给撞上了!   “不准走!”萧烟咬着牙跟着一起闯入了房间,宋知歌没有想到会被萧烟发现的这么的快,莫名的有些心虚,好像是自己从她的身边夺走了萧瑟一样。   萧瑟没办法,也只得一起进去了,将门给关上。   “宋知歌,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萧烟恶狠狠的质问着她,“你难道不知道萧瑟是我的未婚夫吗?我们就要结婚了啊!你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的勾.引他啊!”   “我没有。”从萧烟的嘴里听到这些话,让她是不由自主的拧紧了眉头反驳着。   “你们都这样了,还说没有?呵,你们都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呢!?”她摇着头,讥讽的轻笑了几声。   “烟儿,取消婚约的事情,我会跟爸说的。”相反,萧瑟是最为淡定的那一个。   她的瞳孔猛地颤抖了一下,艰涩的张着嘴问,“你说什么?解除婚约?萧瑟,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要对知歌负责,我打算留在江城,如果爸不想继续把公司的事物交给我的话,我也不会有怨言的,我会把手头上的资料都转接给别人。”他说的有条不絮,就好似是早已经就做好了的准备,让萧烟猝不及防。   “萧瑟……”宋知歌拉着萧瑟摇了摇头,示意着让他说话不要那么的直白,免得伤了萧烟。   然而萧瑟却是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点了点头示意让她放心。   看着他们两个人在自己的眼前交流,萧烟眼眶里毫无预警的就啪嗒啪嗒的掉出了眼泪来,“你们……萧瑟,你要对她负责,那我呢?我就要成为那一个被抛弃的吗?啊?”   “你给我下药,不就是觉得我有责任心才会这么做的吗?所以我对知歌做出了这种事情,自然是要负责,你是再明白不过的。”   “不!我不准!”她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   明明她都要势在必得了,为什么会是宋知歌撞上了那么好的狗屎运?   “我先回去吧,萧瑟,你们好好谈。”对于这样的纷争,宋知歌不想掺和,她相信如果萧瑟是真的对她有心,一定会解决好的。   “谁也不准走!”萧烟整个人贴在门上,拦住了来。   “烟儿,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让知歌回去。”他眼底的波澜不惊,让她的心一下子就凉了一大截。   他难道就没有对自己有半点的愧疚吗?为什么他们都这么的理所当然,仿若自己才是那个插足在他们中间的人一样。   凭什么啊,明明她才是萧瑟名义上的未婚妻啊!   “不行,这个狐狸精明明自己都结婚了,还要勾.引别人的未婚夫,宋知歌,你对得起你自己的良心吗?你对得起你的两个孩子吗?你不觉得这是给你的孩子毕生的耻辱吗?你怎么身为人母的!”她一口一字的指责着她的教养问题。   听到她连同大宝小宝都给带了进来,她是怎么也受不了了,“我对得起天大良心,我对得起我的丈夫孩子!不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人!”   “你勾。引萧瑟就是对得起全天下了?这是哪门子的笑话!”   “烟儿,注意你说话的分寸!”   “怎么?你心疼了?”她咬着牙问,“你跟她才认识多久啊,你都这么偏袒她了,我跟你认识了两年多,不比她在你身边待得更久吗!你们凭什么说这么对我就这么对我!”   “这难道不是你种下的恶果?”如果她不下药,他不会跟宋知歌在一起,如果她不下药,他或许会就在合作谈成了以后离开江城,宋知歌也一辈子都发现不了他肩膀上伤疤,更加不会怀疑他就是沈华笙。   “对!没错啊,是我下的药!”到了这个时候,她不承认也是不行的了,看着她理直气壮的模样,萧瑟的眼底闪过了一抹失望,萧烟那么乖巧的一个人,怎么就变成了这么妒恨的一个人。   “但是你好好的要了我的话,我会至于下药吗?萧瑟你扪心自问,我暗示明示多年多少次了,你每一次都是敷衍我,得不到你,我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安全感,再加上有这个女人的出现!”她的手指指向了宋知歌,“你让我怎么放心,所以我才会下药!但是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   她幻想的那么的美好,幻想着自己就是他的女主人公……   但是现实却是残酷的将她打击的溃不成军。   宋知歌对于她承认倒是不意外,她身上的衣服也没有换下来,想走,其实也是走不了的。   “我们好好谈一谈吧。”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淡淡的看了看两个人道。   “好啊,你说怎么谈!”萧烟抬高了下巴,声调里似乎带了一些嘲笑。   她不以为然,淡然的坐在了床边上,不紧不慢的叙述着,“很简单,我想你跟萧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了,作为一些补偿,我可以给这次的合作提高到你们之前索要的四个点。”   “补偿?呵呵……”她大笑了几声,“这就是你所说的好好谈谈?”   “知歌,你不用这样。”他不想要她为了自己而妥协,其实他也是很清楚这次的合作如果提高四个点,那么就算是赚了钱都跟SH无关,全部利润都让XS给拿了,对于SH来说根本就是不公平的,他当初只所以那么的坚持四个点,只不过是想要让SH知道着他们并不是一丁点甜头就会落网的人。   如今宋知歌竟然为了自己做到这样的地步,却是让他的心底一番动容,明明他才是一个男人,本就不应该拉扯她进来的,他原本也以为萧烟会镇定一些,但是她的反应完全的出乎了他的意料,她太过疯狂,太过于不理智了,让他无论是说什么,她都再也听不进去。   “对,这就是我说的话好好谈谈,萧烟,你离开萧瑟吧!”她就一脸自信的坐在那,犹如女王一般发号施令。   “凭什么!”萧烟收紧着自己的手心,一步步的走近,“我的未婚夫,我凭什么要离开!宋知歌,明明你才是小三啊!你凭什么这么的得意,凭什么这么的高高在上!”   她第一次见到宋知歌的时候就是不喜欢她的这一点,她永远都仿若是觉得可以成功一样。   “可如果法律上……”她脸上带了一抹玩味,眯了眯眼,缓缓道着,“他是我的丈夫呢?”   ☆、第二百零六章:我爱你,而你爱着她   “你说什么?!”萧烟睁大了瞳孔,开始有些惶恐不安起来。   “你之前说萧瑟跟你是青梅竹马那是骗人的吧?”她半眯起来眼睛来,问道。   她的心底咯噔了一下,立即看向了萧瑟,他的表情在告诉着她,他已经告诉宋知歌了他们是如何认识的。   “所以就算你们是未婚夫妻那又如何?如果他就是我的丈夫,你……”她一脸的从容,“什么都不是!”   “你们……”萧烟指了指他们,“萧瑟!我恨你!”   说完,她便是哭着跑走了,重重的将门给摔上。   宋知歌耸了耸肩,“不去追?”   “不去。”他站在那摇着头,慢悠悠的夸了一句,“知歌,刚才的你真好看。”   那么自信,那么傲慢,他觉得这样的宋知歌才是有生气的。   她的脸唰的一下就红到了耳根子处,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这么的夸奖自己,不由的觉得一阵羞怯。   她清了清嗓子,“那个……我去把衣服换了!”   说完,她就跑过去将刚才掉落在地面上的衣服拿着就冲进了浴室内,萧瑟看着她的背影,不由的也跟着心情愉悦了起来,仿佛跟刚才萧烟发生的事情就没发生一样。   过了没有一会儿,宋知歌这才不紧不慢的在房间内出来,看了一眼萧瑟,“我先回去了。”   “嗯。”他点着头,表示知道了,“明天我联系你一起去做个DNA吧。”   他也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都没有的萧瑟,还是她的丈夫沈华笙。   “好!”她微微颔首,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真正的离开了。   萧烟跑回了房间,拨通了萧战的手机号码,刚刚接通她就哭得泪流满面,“爸爸……”   “烟儿,怎么了?怎么哭的这么厉害。”听着她沙哑的声音,还有不断传来的抽泣声,萧战只觉得是在自己的心上割着一刀一刀一样。   “爸爸,萧瑟他说要跟我解除婚约,我该怎么办啊!”她一声一声的哭诉着自己的委屈,“他要跟那个已婚的女人在一起也不要我了,爸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萧战一个激灵的在座位上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重重的拄了拄拐杖。   “我给他下药了,但是他把我推开了以后跑不见了。”她言语艰涩着继续道,“然后……然后也不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也会在这个酒店里,他们就……然后还说萧瑟就是她死去的丈夫,所以萧瑟就信了那个女人的话了,他不要我了。”   萧战算是听明白了过来,只气的浑身都在微微颤抖着。   他一直以为萧瑟是一个极为靠谱的人,所以是从来也不问他过去的事情,轻易的就将公司的所有要务都给他处理了来,还将自己最疼爱的女儿许配给了他,却不想他竟然是如此的不懂的知恩图报,一到了江城就对萧烟这般的冷淡,他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女儿被人这么欺负了去。   “烟儿,你听着,我今晚坐最快的飞机去江城,我倒要看看,萧瑟要怎么跟我说!”   他真是一点都不相信那么听话的一个人,到了江城就变得这么的不可理喻了起来,莫不是那个宋知歌有什么三头六臂,还是给萧瑟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竟然毫不犹豫的就要解除婚约。   他以往是认为萧瑟就是一个流浪汉而已,并没有去调查他的绅士,这么看来听着萧烟的话,他倒是应该好好调查一下了。   “嗯,爸爸你快来。”她要是一个人远在他国被抛弃的话,她恐怕是连要死的心都有了。   萧战几番安慰着萧烟以后,她才渐渐的稳定了情绪下来,但还是时不时的抽泣一下,惹的萧战的心都跟抹布一样揪成了一团。   等到电话挂断了以后,萧烟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膝盖,就这样坐在大门口,只要一想到萧瑟刚刚的态度以及那些以往她想都不敢想的话,就是又一轮的揪心,疼的不能呼吸。   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不过,我爱着你,而你爱着她。   宋知歌刚回到了家,便看到薄凉正在陪大宝小宝吃着饭,心底咯噔了一下,想着非凡是最听他的话的,如果萧瑟真的是沈华笙,那么他在三年前,是不是做了那些事。   但是在没有确定之前,她什么都不可以说,她将鞋子给脱了下来,强硬的扯着笑意走近,“大宝小宝让我看看叔叔给你们做了什么好吃的啊。”   “炒胡萝卜!还有红烧肉!好好吃,我都吃了两碗饭了!”小宝立即举着小勺子欢快的应着。   “真乖。”宋知歌眯着双眼在小宝的脸颊上亲亲的啄了一口。   “妈妈,我也吃了两碗饭!”大宝像是害怕宋知歌不知道他的战绩一样,赶忙也拉着她的衣角嚷嚷着,她无奈的笑了笑,纷纷应着,“好好好,你们都很乖!”   得到了夸奖,大宝立即是一脸的神气,仿佛是什么极为骄傲的事情一样。   “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不是还要跟高洋约谈合作的事情吗?”薄凉温声问道。   她努了努嘴,“他有些事情,所以就没谈。”   薄凉的眼眸暗了暗,“这样啊,你身体没什么问题吧?”   “没有啊,怎么了?”她觉得有些奇怪,不解他为什么这么问。   他却是全身愣了愣,摇着头佯装着什么事情都没有,“没事,就是觉得你这几天有些忙,就问问。”   “哦,我没事,你别老这么担心我,倒是你。”   “我怎么?”   “说起累你不是比我更累的吗?每天要忙那么多的事情,晚上还要时不时的给我带一下大宝小宝,所以说你比我更加累。”   “我一点都不累。”   “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得给大宝小宝洗澡了。”见他态度强硬,宋知歌也不在说什么了,只是笑了笑的将大宝小宝当起了盾牌。   “好。”   他说着,就起了身,离开了。   宋知歌送着他离开到门口,眯笑着眼的冲着他到了一声,“晚安。”   “晚安。”他也是同样的回了一句,等门关上了以后,他脸上的笑意僵在了脸颊上,看着高洋给他发过来的一条短信。   知歌说今天感冒了,谈不了合作,你好好照顾她。   高洋的短信过来明明说的就是宋知歌病了,但是宋知歌刚刚跟他说的却是高洋没空,所以取消见面,并且她也没有感冒的迹象。   再加上她今天出门的时候,穿的根本就不是这一套衣服……   更重要的是,这件衣服他没见到宋知歌穿过,事实证明,这件衣服是今天刚刚买的,为什么?   去上个班,会将衣服都给换了,如果是为了跟高洋谈合作的事情想要体面一些,但是为什么她却不见高洋……   宋知歌到底为什么要跟他撒谎,她今天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都无一不是他心头上的一根刺。   翌日,宋知歌将大宝小宝送上了校车,便接到了萧瑟的来电,他们约好了在顾清的医院会面。   自从薄凉的身边有了非凡,宋知歌也是许久都没有见过顾清了,但是这一次她是万万不能够去非凡那里检验DNA的,所以目前最靠谱,她最相信的人也只有顾清了,他是绝对不会欺骗自己的。   当他们敲响了顾清办公室的时候,顾清将门打开看到萧瑟就怔在了那,惊讶的嘴边都能够塞的进一个鸡蛋了来。   宋知歌拧了拧眉,叫唤了他一声,“顾清,是不是很惊讶?”   “沈华笙?”这是他第一反应过来说过户来的话,很快他又摇了摇头,“不可能!沈华笙不是已经……”   “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所以才来找你。”宋知歌将他推进了他的办公室,“我们进去说。”   随即将门给关上了来,萧瑟伸出手友好的道了一声,“你好,我是萧瑟。”   “你好……”他吃惊的磨蹭了半天才说出这两个字来。   “太像了。”他不敢相信,就算是同卵的双胞胎都没有这么像的一个人。   “跟你解释起来可能很困难,所以我只要你帮我一个忙,验一下他的DNA。”   “他是沈华笙?”顾清觉得脑子一下子就混乱了起来,宋知歌懊恼了一下,“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她就是因为不确信,所以才会过来找他的,她也很想要知道,萧瑟,到底是不是沈华笙。   “好!”顾清仍然没有从吃惊中反应过来,心底都不禁呢喃了好多下了。   萧瑟乖乖的配合了顾清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好了,所有的检查都已经做完了,我还特意的抽取了一下他体内的细胞。”顾清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萧瑟,不禁呢喃着,“如果你真是他多好。”   沈华笙三年前的死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打击,他一直努力想要给他制作出可以治好他病情的药物,却是始终没能够成功。   他要真是沈华笙,那么他就很想要知道,他是怎么奇迹般的活了三年的,他当初看过沈华笙的检查报告了,癌细胞当时已经遍布了他的全身上下,根本就没有办法治疗了,这个可是医学上的奇迹!   “报告出来了我就通知你们。”他整理了一下,跟他们道。   “好,麻烦你了。”宋知歌思量了一下,又说,“这件事情能不能别告诉任何人。”   毕竟她也没有确定萧瑟也到底是不是沈华笙,万一他身上的疤痕,真的只是跟沈华笙是一个巧合的话……   她也不知道那个时候她要怎么做了。   “这个是当然的。”不用说,顾清也自然是知道她的顾虑的。   “谢谢你。”宋知歌就知道,此时只有顾清是最明白自己的。   薄凉正在开着会,忽然手机叮咚了一下,传来了一条信息,他点开查阅着,“轰……”   ☆、第二百零七章:对你是执行义务,对她是发自内心   原本说的兴起的会议,薄凉却是脸色一黑,阴沉的让人看了有些害怕。   “散会!”不分由说,他只是说完这句话,立即就离开了会议室,留着几人在那面面相窥,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这么的愤怒。   “你们说薄总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突然就翻脸了。”   “都快别说了,散了散了……”   薄凉一路箭步的走回了办公室内,重新仔细的查阅着那条短信,是非凡发过来的。   上面完完整整的说明了宋知歌那天晚上到了哪里,做了什么……   她那天根本就是去了酒店,但是见到的人却不是高洋,而是萧瑟!   他几近将手机都给捏碎了来,萧瑟!又是他!为什么他会在酒店,又为什么会跟宋知歌在一起。   非凡说他们之间,有可能发生了关系……   让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思考过来,他好不容易处心积虑的在宋知歌的身边的等了三年,萧瑟竟然在这个时候……   “他们现在在哪里?”他已经迫不及待的将电话给打了出去,非凡立即回着他,“他们刚刚去顾清那了……”   不用想,薄凉知道他们是做DNA了,为什么宋知歌会忽然怀疑萧瑟就是沈华笙了。   明明之前她还那么断定的认为沈华笙不可能是萧瑟,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萧瑟根本就没有记忆啊,他怎么也想不到。   “我知道了。”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来。   非凡看着被啪嗒挂断的电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无奈的长叹了一声。   宋知歌原本是想要将萧瑟带到他们所在的大学的地方,试图让他看看能不能想起一些什么来,但是还没到达地方,中途就一个电话过来将萧瑟给叫住了。   “爸?”他蹙着眉叫唤了一声,宋知歌把着方向盘的手僵了一下,继续听着。   “萧瑟,我在江城,事情我都听烟儿说了,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的谈一下。”他的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给萧瑟反驳的模样,吃准了萧瑟定然会答应自己。   “嗯,好,我这就回酒店。”他淡淡的应了一声,就掐断了电话,一脸愧疚的看了看宋知歌,“不好意思,我可能要回酒店了。”   “好,我送你。”宋知歌眨了眨眼,不以为然,重新调转了方向盘往原来的路回去。   “我回去会跟爸好好说清楚的,你不用担心。”他害怕宋知歌会多想,所以还解释了一下。   “我相信你。”红绿灯处,她轻轻的冲着他笑了笑。   宋知歌毫无顾忌的相信,让他的眼底闪过了一抹庆幸,没错,是庆幸……   他庆幸他来了江城,不然也不会认识宋知歌,不然也不会知道或许他还有着另外的一个身份,以及两个极为懂事的孩子。   莫名的,他觉得他应该是沈华笙,为了宋知歌,他必须是沈华笙。   宋知歌目送着萧瑟进了酒店内,这才不紧不慢的重新驶着车子离开。   酒店内……   萧战早已跟萧烟并排的做在客厅处等待着萧瑟的回来。   他一进门便是可以看得见萧战一脸点严肃,然而萧烟确实一脸的委屈,他走近尊重的叫了一声,“爸。”   “我可再也带不起这顶高帽,我不是你爸!”萧战是气的如果唇边有胡子的话都一定会抖几下的。   “爸,你怎么到江城来了?”萧瑟不管他所说的话,毕竟他曾经是认了萧战为义父的,所以不管怎么说,这声爸他不会改口的。   “我难道为什么过来你会不知道吗?”他将话题丢给了萧瑟。   他就站在那,毕恭毕敬的,“爸,虽然这么说很不对,但是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决定!”萧战腾地一下就站起了身来打断了他接下去的话,萧烟见萧战的火气上来了,拉了一下,“爸,你冷静一点。”   “我决定跟烟儿取消婚约了。”他冷着脸说道,萧战气的一拐杖就打在了他的腿上,他硬是咬着牙忍了下来,一声闷响都没有发出来,   “萧瑟!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这么久以来是谁一直在关照着你,我将自己最疼爱的烟儿都许配给你了,我那么的放心,你就是给我这样的回答?”萧战原本以为自己来了江城,萧瑟至少会有一些的犹豫,但是他却是半点的犹豫都没有,还说的那般斩钉截铁,让他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大半截。   “爸,你别打他!”萧烟看见萧战竟然还动起了手来,想都没有想的就扑了过去,将他护了起来。   “烟儿,他都这么对你了,你还袒护着他!”他一脸的戾气怎么也消散不下去。   “可是,打在他的身上……”她满含着眼泪的看了一眼萧瑟,“疼在我的心上啊!”   “烟儿,你不用这么对我。”萧瑟将萧烟给推开,不想躲在一个女人的身后。   “你,你们……”萧战指了指偏袒着萧瑟的萧烟,只觉得胸腔一阵怒火上不来,一阵眩晕的跌坐在了沙发上,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爸!”两个人都异口同声的叫了出来,纷纷走到了他的身旁,替他顺着气。   “萧瑟,你当真要解除婚约?”萧战一脸失望的看着萧瑟,又问了一遍。   “是。”他蹙了蹙眉,看着他现在状态有些不好,但还是吐露了自己的心声,“我希望你可以成全我,对于烟儿,我可以给她想要的补偿。”   “我不要!”萧烟听着他的话,立即就否决了。   她什么没有,怎么可能会稀罕他的补偿,她所要的只有萧瑟,那个以往对她好的可以将她捧在掌心的萧瑟。   “补偿?”萧战讥笑了几声,“你当我的女儿是什么,补偿?你给得起吗?”   “……”他闭口不语,任凭着他们两个人一唱一和的。   “萧瑟,宋知歌就真的这么好?”她睁着眼眸,想要一问究竟。   “她很好。”好的他可以抛弃所有,只要她一个人。   她终究还是不争气的在他面前掉起了眼泪来,声声问着,“那这两年来,你到底把我当作什么!”   “不知道,我只是在做着我应该做的事情。”她救了他,所以他就会义无反顾的对萧烟好。   但是宋知歌……   他就是莫名其妙的发自内心的就不由自主的对她好了起来,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知道她的腿有问题,所以他就会感到心疼,想要给她介绍最好的医生。   “做着你应该做的事情?”萧烟嗤笑了几声,“你是说你对我好,只是因为这是你的义务吗?啊?”   “……”他不说话,但是就恰恰的代表了,他是默认了的。   “萧瑟,你可真狠心啊!”她不敢相信自己爱上的竟然是这样的一个男人,明明之前还仿佛会对你死心塌地,一辈子只对你好的模样,但是一旦有了新的目标,就会将她毫无怜悯的给抛弃掉。   “萧瑟,你滚!我们再也不想要见到你!”萧战气的浑身都在发着抖,没想到他个老东西出面了,他竟然还是这么的执迷不悟。   “爸,等这次的合作谈成了,我就离开XS,放心,我不会要求要公司的一分钱的。”就当他做了那么多,偿还给他们的救命之恩。   他想好了,江城是一个好地方,他可以在这里自力更生。   不管怎么困难,他也会为了宋知歌坚持下去,就算是萧战他们不主动提出来,他也不会留下来的。   XS怎么说也是姓萧的,他的野心,不止这么一点,至少他也要做一个能够跟宋知歌并肩的位置。   “要是您觉得可以的话,就这么定了。”   萧战冷冷的看了看他,似乎很艰难才缓缓道来了一声,“好。”   “谢谢爸。”这是他真心实意的,萧战在这两年来帮了他很多,所以他是由衷的感谢着他的。   道了谢以后,萧瑟还是离开了。   萧烟还时不时的抽泣一下,这么看来,萧战都放弃了,那他们之间是真的完了,再也弥补不回来了。   “烟儿,萧瑟如果决定了什么事情,就不会轻易妥协的,所以我们越是逼他,他就越狠心。”   她眨了眨眼眸,“爸,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见机行事。”他意味深长的道了一句,萧烟没听明白,但是也是点了点头。   那就证明他也没有放弃萧瑟?如果萧战都没有放弃的话,那么她自然也不会放弃了。   她眼含着泪光,感激的道着,“爸,你真好。”   “我就只有你一个女儿,我要是不对你好,对谁好?你如果执意想要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爸爸一定都会捧到你手心给你!”他抱住了萧烟,眼底闪过了一抹狠戾。   萧瑟,不好对付,他并不傻,反而很聪明,能够下手的,只有那个叫宋知歌的女人了。   “烟儿,你知道宋知歌多少事情?”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我只知道她有一对龙凤胎,还是SH的董事长,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她也是第一次来江城,怎么可能会认识宋知歌以及了解她什么呢?   “孩子……”萧战细细的斟酌了一下,“这件事情你不用管,我会想好对策的。”   她点着头,将所有的希冀都投放到了萧战的身上了。   连着过了几天,两家公司的合同基本都已经确认下来了,就差签订。   这几日,薄凉也没有跟宋知歌提起过萧瑟的事情,在暗中的观察着,非凡无时无刻的跟他报备着她正在跟萧瑟的进展,他每次都只是淡淡的应着,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如刀割一般,如果实在是瞒不住了,他还不知道下一步的对策是什么。   “知歌,结果出来了……”顾清在电话那头悠悠的声音传来。   ☆、第二百零八章:薄凉,三年前沈华笙真的死了吗?   “是什么!”她的浑身都轻颤了一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还有一些详细的事情,所以你跟萧瑟一块过来吧。”顾清道着。   “好!”她重重的点着头,立即联系上了萧瑟,两人在赶往了医院的路上。   薄凉也收到了来自于非凡的消息,他看着消息出神了好一会儿,最终一个淡淡的苦涩笑意爬上脸颊。   要瞒不住了吗?知道真相的宋知歌,到后来会怎么做呢?   一定会很怨恨此时此刻的自己吧?如果不是他在中间做了手脚,他们怎么可能会分开三年,宋知歌也不会因此抑郁了好长的一段时间,说真的,他当时很庆幸她怀了孕,还生了那么听话的一对龙凤胎。   不然他也不会知道他的生活是可以这么的多姿多彩,百般滋味。   “知歌,多希望你是我一个人的。”   明明知道已经不可能了,却还是说出了一句隐藏在内心里的话,就差那么一点点,宋知歌就要忘记沈华笙,偏偏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他们的分离了,最终阴差阳错之下,他们还是在了一起。   他不知道如果自己再做一次手脚,会是什么后果,萧瑟的记忆现在还没有找回来,说不定,他还是有机会的,他如此的自我安慰着。   “顾清!”宋知歌跟萧瑟两个人火急火燎的闯进了他的办公室内,惹的顾清轻笑了几声,“看把你们紧张的,真的加不了,假的真不了,你们再怎么慌张的话,结果都是一样的。”   “到底是什么?”宋知歌将手撑在他前面的桌上,格外真挚的看着他的双眼问道。   “知歌……”他莞尔笑了笑,“他就是沈华笙……”   短短的几个字,就已经足够崩断了她内心当中的那根线,眼泪毫无预警的就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言语艰涩,“你说的,是真的吗?”   萧瑟就是沈华笙,沈华笙就是萧瑟?   “我可以以我的人格担保,他就是沈华笙。”顾清站起身来,将手中的那份报告递交过去给两个人,“而且他体内的癌细胞,也都奇迹般的消失了,所以他现在是一个极其健康的人。”   “真的,这是真的!”她拿着报告单,但是眼泪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喜极而泣,就算是看不清楚手里的那张报告写的是什么,但是从顾清的话里听来,就是真的,她激动的看着萧瑟,“萧瑟,这是真的!那你就是阿笙!”   “我就是沈华笙……”萧瑟呆愣着身子在那,久久没回过神来,最终只是呢喃了一句在嘴边。   不知道为什么说这三个字的时候,仿佛牵动着心底的哪一根线,仿佛受到了强大的感触一样。   “对啊,阿笙!你就是阿笙啊!”她欣喜的抱住了他的腰间,眼泪肆意的渗进着他单薄的衬衫里。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他一定不会死的,他一直都活着……   这三年来,她怎么度过的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此时此刻沈华笙竟然就这么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让她不敢相信。   她曾几何时,做梦都在幻想着有一天他可以安然无事的站在她的面前,告诉着她,他只是为了作弄她,所以才会假死。   每次醒来都只是一场梦幻,让她好几次在夜晚里抱着他的相片绝望的不能够自已,她之前甚至是疯狂的想过要抛弃了大宝小宝,跟他死在一块,幸好,幸好她的理智被拉回来了,不然,就真的变成了两个人天地相隔了。   “知歌。”怀中的宋知歌哭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似乎是要将她所有的委屈都一下子哭出来一样,惹的沈华笙几番心疼的,甚至是愧疚。   愧疚着自己为什么会在法国,为什么会没有记忆,为什么会连她是谁也想不起来,还曾将她比作是无耻的女人。   她为他生了两个孩子,甚至是分娩的时候,他都没有待在她的身边陪着她一起。   他可以深切的感受得到她这么多年的苦累有多么的痛苦,失去挚爱的男人,还要打理这公司,更加要照看着两个孩子。   看着抱成一团了的两人,顾清也是眼角涩涩的,为之动容了起来。   他们这么多年,真的太难太难了,十六年……   人生还可以有多少个十六年啊。   “大宝小宝我觉得应该抽个时间跟他们说,先让他们适应下来吧,我怕他们一下子接受不了。”宋知歌吸着鼻子,带着哭腔道。   “好,都依你。”他宠溺的给她擦拭着脸颊上的泪痕,“别哭了,难道不应该是开心么,你哭的这么的厉害,我会很尴尬的。”   “我攒了这么久的哀怨,你还不给我哭一下吗?”她哼了哼鼻子,却还是哭着笑了起来。   “好,一次性哭个够,将来我将来,我不希望在看到你掉眼泪了。”他蔓满眼的疼惜。   “行了,你们都别在我这酸了,就我一个孤家寡人,你们还在这埋汰我。”顾清佯装着打了一个寒颤,似乎在说着他们的行为让他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她擦了擦眼睛,“就要在你这酸。”她高傲的抬了抬下巴对着他。   “知道你厉害了。”他直奔主题,其实让他们来,他想要知道一个最重要的就是萧瑟以往遍布了体内的所有的癌细胞,为什么会消失的无踪无影,“你对于之前的事情,一丁点的印象都没有了吗?你看看你能不能想起一些什么来。”   沈华笙闭着眼睛绞尽脑汁的想了许久,只觉得一阵头疼,脑子都是空白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想可能有人清洗过你的记忆了。”他低垂着眼眸,斟酌了一番,缓缓道着。   “清晰记忆?”宋知歌惊呼出声,一脸的诧异,“人的记忆力还可以被清洗掉的?”   “可以,通过强制性的催眠,不但可以清洗人的记忆,甚至是连人的记忆都可以随意的篡改。”   他的话显然让两个人都吃惊了,“你们不用这么惊讶,我想你们可以找找那个叫非凡的。”   当初宋知歌中的那个毒也是听了沈华笙说过,是非凡所给出的解药治好的。   “非凡……”宋知歌低低的呢喃了一下,“当初是他诊断出来的,说阿笙已经……”   “所以我觉得你应该去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很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可以让一个已经下了葬的人还可以好好的活在你的眼前。”他一向都追求者医学界里的奇迹,现如今那么多的奇迹在他的眼前发生,他却还是一脸的茫然。   “我知道了。”她也早在怀疑萧瑟就是沈华笙的时候就已经想要找非凡跟薄凉问清楚了,他们到底瞒着自己做了什么。   但是那个时候还没有确信,如今她确信了下来,自然是要问清楚,他们那个时候为什么要说沈华笙已经死了。   “非凡是谁?”沈华笙一脸的茫然,薄凉他倒是认识,上次也是在医院见过的,他看待自己的眼神,很不对劲,似乎对于宋知歌充满了满满的占有欲。   “是一个医生,或者也是我们不知道的职业……”宋知歌的话别有深意。   她知道,他虽然表面上只是一个医生,但是实际上薄凉让他做什么,他就会做什么,甚至之前做过的,杀人……   沈华笙思量了一会儿,“找他可以恢复我的记忆吗?”   他想要想起他们之间所发生过的事情,想要知道他们的过往。   “不知道,现在需要问清楚三年前的事情。”   “嗯。”他点了点头,对她的话附议着。   不管怎么样,总算是验证了一件事情,他就是沈华笙,单单是这件事情就已经足够让她开心的夜不能寐了。   离开医院后,他们都还没去找薄凉,他反而早已在医院的停车场里出现了,他远远的看见了宋知歌,便是欢喜的一个笑意,“知歌……”   宋知歌抿着唇看了看他,就站在那,她的手掌还被沈华笙紧紧的攥在手心里,如果三年前真是薄凉做的那些事情,她要怎么办。   “薄凉,你怎么会在这?”她脸上尴尬的笑意尽览无遗,薄凉的眼角撇了撇他们紧握着的手,“你们……”   “我正好要告诉你,薄凉,我们在一起了。”她咬着牙,皮笑肉不笑的道。   薄凉心底滞了一下,她果然还是知道了,见事情也藏不住,“知歌,我有话跟你说。”   “好啊,我也有话要跟你说!”事情也应该到了坦白的时候了,沈华笙似乎是察觉到了她身体微微的颤抖,紧紧的握了一下,试图给她传输一些安全感,宋知歌同样用力的回握住了他的手,始终是没有再薄凉的面前分离开来。   他们真的非要在他的眼前表现出这么难分难舍的模样吗?   他心底的苦涩蔓延直至到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感觉咽下的口水都是那么的苦涩。   “薄凉是吗?谢谢你这三年来对知歌的照顾。”沈华笙向薄凉昭告着自己的所有权。   宋知歌也不禁为难着,对啊,三年,就算薄凉三年前真的做了什么,但是这三年之间,他对自己真的是好的没有话说,甚至他照顾大宝小宝都要比自己来的更加的得心应手,对自己更加是体贴入微。   她要怎么恨薄凉啊?根本就恨不起来啊。   “我应该做的。”薄凉毫不示弱的对上了他那犀利的眼眸,暗自较着劲。   咖啡厅内,宋知歌跟沈华笙并排坐着,薄凉却是自己寂寥的坐在另外一边,就在那看着沈华笙小心翼翼的给她加着糖,他只觉得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锥心刺眼。   “薄凉,三年前,沈华笙真的死了吗?”宋知歌轻轻的抿了一口咖啡,不咸不淡的问着。   ☆、第二百零九章:我得不到你,永远……   他端起咖啡的手微微轻抖了一下,撒落了一丁点的咖啡渍在桌面上。   宋知歌没有忽略他的行为,眯起了眼,“薄凉,回答我的问题……”   她的手心都紧张的出汗,其实她从来都没有这样质问过薄凉半句,如今他们在这就仿若是审犯人一样,明明她也不希望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却还是没有办法。   沈华笙将一直手探在下面,紧紧的握住,看了看她,她才觉得渐渐的稳定下来情绪。   薄凉嘴边一抹苦涩的笑意,“你既然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我?”   “不,我想要从你嘴里亲口说出来。”她固执的很,更加好奇,他到底是怎么做到那样的事情。   “对,沈华笙没有死,他……”薄凉的眼眸淡淡的看了沈华笙一眼,“萧瑟就是沈华笙。”   “为什么!”她没有办法理解,难道他看着自己一度要为了沈华笙想要跟着一起去死这样的感觉很好吗?   他明知道自己会多么的痛苦,为什么还要怎么做?   “知歌……”沈华笙轻轻的叫了她一声,提醒着她有些激动过头了。   “因为我爱你啊,因为我想要得到你。”他的话,一下子让宋知歌哽在喉咙里的话霎那间就吞了下去。   “你胡说什么,我一直把你当成好朋友。”   “没有胡说,你一直都是明白我的心意的,不是吗?”他反问着。   她的身子明显的僵了一下,对,她一直都是知道的,也就是因为知道才会恰恰的每次都利用着他对自己的好,让他照顾着大宝小宝。   “可是当时阿笙明明就真的……”   “真的死了是吗?”他冷笑了一下,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我从来就没有说不可以救他,而是愿不愿意的问题,非凡早就可以研制的出治疗血癌的办法,但是既然医生都诊断出沈华笙无药可救,那我为什么要救?他死了,你身边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让我就这么死去不是什么都不会发生吗?”沈华笙半眯着眼,问道。   他既然这么想要得到宋知歌,为什么要将一个濒临死亡的人给救回来呢?   他嘴角一抹自嘲,“我也想要放任着不管,就这么让你死了一了百了,可是偏偏,偏偏那个时候你是为了救知歌才会发生意外,我不希望知歌欠你的,所以就心软了,要是那个时候的我哪怕狠心那么一点点,就好了。”   他一直没日没夜担忧着的事情终于都还是发生了,他们到底都还是在一起了。   “所以你是因为那个时候阿笙救了我,你才会救他?”宋知歌眼底瞳孔微微轻颤,仿佛是不敢相信。   “不错,所以他说到底应该感谢的人是你,如果不是你,他早死了。”他的视线撇了一眼沈华笙,“我也是傻,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以为只要将他的记忆力给抹去,丢到一个遥远的国度,他就会从此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眼前,我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偏偏老天爷就是这么的喜欢开玩笑。”   他无可奈何的笑了好几声,惹的宋知歌眼底闪过了一抹复杂的神色,她轻轻的叫了一声,“薄凉……”   “我知道你恨我,恨我让你们分开了三年,恨我让大宝小宝一生出来就没有感受到父爱,甚至还被人在背后对你跟孩子指指点点,我都仿若若无其事一样。”他既然坦白了,那就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知歌,如果你以后不想要见到我的话,我可以离开江城。”   如果她想,他不会不答应。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他已经无从选择了。   “不!”宋知歌猛烈的晃了晃脑袋,“薄凉,我不恨你。”   他眼底一抹不敢置信,盯着她半响,薄唇轻启,“你不恨我?”   “不恨,如果三年前不是你,阿笙或许早就真的死了,怎么可能还会在三年后好端端的站在我的面前,如果三年可以换我们在一起一辈子,我觉得这三年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所以我谢谢你,谢谢你这三年来一直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谢谢你这三年来对大宝小宝无限真心实意的关怀,”   她眼底的诚恳,让薄凉不禁心头一酸,她依旧是那么的好,此时此刻她还要在这里感谢着他。   他曾一度以为知道真相的宋知歌,一定会将他恨得永生都不会想要再见到他,他也早已做好了会离开江城的准备,一切都只是等着她最后的回应。   然后她却说,不恨他……   “我也谢谢你。”沈华笙一脸正色的看着他,眼底掺和了无尽的感激。   “呵……”他嗤笑了一声,他陪伴了这么多年宋知歌都不过是为他人做了衣裳。   他缓缓的解释着沈华笙为什么会死去的时间,“三年前其实沈华笙就该死的,但是看着你痛哭绝望的模样,我还是不忍心救了他,但是我那个时候想着只要沈华笙死了,就算你再怎么绝望,再怎么痛苦,我可以抹去沈华笙的记忆,同样也可以抹去你的记忆。”   说到这里,他脸上一个苦涩的笑意,“可那时的你竟然恰逢怀孕,对我来说无疑是五雷轰顶,但是我爱你啊,爱你我可以接受那个不属于我的孩子,我甚至是可以当作亲生的一般对待,但是孕妇却不能够接受药物清洗记忆,所以我才没有下手,唯独只清洗了沈华笙一个人的记忆。”   “假死药可以让他可以不吃不喝,睡上个几天,所以一直等到下葬的日子,无疑是可以的,下完葬我就让人将他转移了出来,重新进行治疗,我原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发生,但是我没想到的是你竟然会因为一个小小的东西要大费周章的将坟墓挖开!事情才刚刚才有进展,我怎么可能会让你就那么轻易的知道了真相,所以就找来了盗墓贼,随即让非凡谎称那就是沈华笙的DNA,天意弄人,竟然让他重新以萧瑟的身份回来。”   老天爷真的是给他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还这么恰恰的就是跟SH谈合作。   “其实我早在第一眼见到萧瑟的时候就知道,他就是沈华笙无疑了,世界上不会有那么相像的一个人。”   最终,都还是他失策了,是他毁了一切,毁了他们之间的所有。   “假死药?”宋知歌一脸震惊,“世界上果真有这样的东西?”   太不可思议了,假死药这样的药物,她一直都以为只有在小说世界以及电视剧里面才会出现,却没有想到是真的有这样的药存在在现实生活里,然而还就那么巧的用在了她所爱的男人的身上。   “非凡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医生,要知道他是黑市里面最为出名的药剂师。”多的,他就不想要解释了。   他一向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既然事情败露,他就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好减轻一些宋知歌对他的怨恨。   “我很惊讶。”对的,很惊讶,甚至是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不现实。   她没想到自己的身边竟然都是一些藏龙卧虎的人,他们都远远超乎自己的想象,远比她想的还要更加的厉害。   “这没什么好惊讶的,你们是混商界的,自然不会明白黑市其实有许多比我都还要厉害上千百倍的人。”   他从小可是都在那个肮脏的世界里面努力存活下来才有的今天,他的公司这几年才就渐渐的兴起,但是骨子里他都是靠着黑市里的混下来的。   “你可以不承认的,为什么要将所有都告诉我们。”沈华笙不解的问道。   “对啊,我可以当作我什么都不知道,死不承认就好。”但是那不是他,他想过隐瞒想过更多的解决方法。   但是就是没有想过欺骗,他不想要欺骗宋知歌,从一开始他就想过了,要是真的会让他们有那么好的运气像此时此刻这样坐在一起,他就会坦白一切的一切。   “你是真的爱知歌。”他相信,薄凉对宋知歌的爱跟执着,绝对是不会比自己还要少的。   甚至是可以说,如果没有自己的再次出现的话,宋知歌或许会在某个时候逐渐的将心交付于他。   “这个不是给你来判定的。”他对宋知歌的心,没有人可以评判,就是连他自己都不能,只有宋知歌感受到了,才是真正的肯定他。   “薄凉,我知道你是因为那件事情才会这么对我,但是你这样真的好吗?”她声声悲切的问着。   仅仅只是因为那件事情的话,她觉得她没有资格承受他这么深沉的爱,她这一辈子都是愧疚于他的,没有办法给予他所想要的回应。   这一生,她的心早就托付给了一个人,就算是沈华笙死去的时候,她心里所想的,脑子所念的,都只有沈华笙一个人。   她承认薄凉是真的很好,她甚至是可以肯定如果那年她没有跟沈华笙有任何的交集的话,他第一个遇到的人是薄凉的话,她一定会沉浸到薄凉的柔情里面的,这是毋庸置疑,因为他真的太好太好了。   “我做事情从来都只是顺着我自己的心意,无关我的脑子身子的所有行为,一切都只是随心所欲。”他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这种行为,他的心的想法比自己全身上下所有的每一个部位都要来的重要。   “薄凉,对不起……”她抿着唇,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薄凉深深的看着他,喉间一股艰涩,仿佛是在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一般,“知歌,我得不到你……就算没有沈华笙,我也得不到你。”   ☆、第二百一十章:我不希望你的嘴里念着别的男人名字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痛苦的薄凉,哪怕是在那个时候他正经历着那些不堪入目的事情,他从来都是冷着脸,仿佛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物一样。   他荒凉的语气,让她不禁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哽在了喉咙处,张着嘴,久久过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会跟她好好的。”他知道,薄凉纵使做了什么,不管是分离了他们三年,还是让他跟孩子无法相见。   但是他却也跟着宋知歌一样,是由衷的感谢着他,如果不是他,或许自己早已经死了,不会有今天。   他很珍惜现在的一切……   “知歌,如果你最先遇到的人是我,如果我早一些找到你……”   他的话都还没有问完,但是宋知歌却已经知道了他所问的意思是什么,“会!”   她回答的一丝一毫的犹豫都没有,让薄凉身形一愣,随即笑了起来,“知歌,我果然还是来的太晚了。”   要是早一些该有多好……   他早一些逃离那个可怕的地狱,那么恶心的交易市场,或许他做的一切就不是为别人做铺垫了。   可惜那个地狱太难挣扎了,他终究还是太晚才找到了她。   “谢谢你来的这么晚。”不然,或许他也不会跟宋知歌有今天。   薄凉也不知道后面说了什么,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只是到了最后面,咖啡馆里只有他一个人走在那,像个傻子一样一动不动的,坐到了天黑也不知道。   “阿笙,你说薄凉会不会打击很大。”宋知歌有些不忍心的道。   “他没那么脆弱。”沈华笙揽住了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声的安抚着。   “可是……”宋知歌还想所什么,他就将手指放在了她的唇边,“我不希望你的脑子跟嘴里都在念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他的话让宋知歌耳根一红,“我也没说什么啊。”   “大宝小宝放学了吗?”他轻轻的笑了笑,问。   “快了吧,你要一起去接?”宋知歌眯着眼问。   “可以一起去吗?”他问的小心翼翼的,宋知歌嘲笑着他的胆小,“你这么害怕啊?害怕那你就不要去了。”   “我怕什么。”他鼓着劲道,“那我们去接大宝小宝。”   “好啊,我开车,你不认识路。”宋知歌勾着唇角,心底说不出的欢喜。   他点着头应同着。   宋知歌平稳的驾驶着车辆到了幼儿园,沈华笙原本想要下车,宋知歌却是一把按住了,“等一下,我一个人去接吧,你在车上等我们就好。”   “去吧。”他重新将安全带给系好了来,应道。   大宝小宝一看见是宋知歌过来接的,一下子就欢喜的急忙往她怀里扑过去,“妈妈,为什么今天是你过来啊,美人哥哥呢?”小宝抱着了她的腿问道。   “叔叔今天太忙不来了,妈妈接你们不好吗?”大宝小宝对薄凉都已经有了依赖性了,她现在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是敷衍着,不想告诉他们薄凉以后都再也不过来了。   “好啊。”觉得宋知歌语气里有些忧伤,两个孩子赶紧应着。   “我们回家,妈妈还带了一个人给你们见。”她一脸的神秘,让他们一脸的雀跃,“谁啊谁啊?是不是美人叔叔藏起来了?”大宝欢喜的问着。   “不对,再猜。”她摇了摇手指,一边走着一边笑着道。   上次他们那么喜欢沈华笙,这一次见到了一定会很开心的,她觉得他们一定会很快就可以接受沈华笙的。   “那还有谁啊?”他们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是谁了,跟他们亲近的也就只有薄凉,一下子让他们猜是别人,哪里猜得到啊。   “难道是夏夏阿姨?”大宝灵机一动,顿住了身子的叫了一声。   “不对不对。”她依然摇着头。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车前,宋知歌松开了牵着两个人的手,“去看看吧,神秘人就在车内。”   两个孩子立即跳着跑了过去将车门打开,见到里头的沈华笙,都愣了愣身子,小宝还有些怯生的叫了一声,“叔叔?”   但是大宝就是立即阴沉下了脸,掉头就要走人,宋知歌一下子拉住了他,“大宝,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不要跟这个叔叔玩!”他一脸的抗拒,让宋知歌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沈华笙没有想到他的性子会忽然变的这么的抗拒,也是一头雾水,明明上一次他们不是还很粘着自己的吗?为什么态度会一下子转变的这么的恶劣?   “为什么啊?你们上次不是很喜欢这个叔叔的吗?”宋知歌一脸的茫然,很是不解。   “妈妈,你忘记你的手受伤了叔叔都不理你的吗?”大宝拧紧着小眉头,恶狠狠的看着沈华笙。   “大宝,叔叔不知道你妈妈也受伤了,对不起,可以原谅我吗?”沈华笙下了车,蹲在他的身前,小心翼翼的问。   他竟然不知道大宝会对上次的事情对自己存在着这么大的成见,让他都有些不之所措了起来,毕竟他当时确实是弃了宋知歌不管不顾的。   “叔叔,你真的知道错了吗?”小宝或许心底还是挺喜欢沈华笙的,还记得上一次在商场里他抱着自己都没有撒过手,还老是跟她玩。   “嗯,我真的知道错了。”他一脸恳切的看着两个孩子,“还不可以原谅我吗?”   “看你表现!”大宝嗤之以鼻,哼了哼坐上了后座的儿童座上,还自己就系好了安全带,叫着自己的妹妹,“小宝,快过来。”   “哦。”她有些依依不舍的看了沈华笙一眼,也是乖乖的坐到了后座上,宋知歌无奈,只能够帮小宝系好安全带,上了车后,气氛说不出的尴尬。   她试图缓解着气氛,“大宝小宝,你们想吃什么?”   “我想吃炸鸡。”一说到吃的,小宝立刻就精神了,大宝只是低低的应着,“妈妈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大宝这么乖啊?”沈华笙忍不住的夸赞了一声,立即就被大宝给挑了刺,“那你是说小宝不乖吗?”   他身形一怔,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显然的心底慌张了一下,“当然不是,小宝也很乖。”   “但是你刚刚就是只说了一个人!”他死死抓着这个痛点不放,惹的沈华笙也不知道如何应付。   为什么大宝会这么的聪明呢?难道是随他的?   远比自己想象中的都还要更加的清晰着自己的思路,但是也是觉得一番欣慰,他可以在乎着小宝的感受,为她维护着。   也同样很心疼着宋知歌,所以对自己没有好脸色,这些都是情理之中,他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所以只能够努力的博得大宝跟小宝的好感,希望他们能够早一些认同自己。   “好,叔叔知道错了。”他无条件的妥协。   “大宝,你可以这么的没礼貌,叔叔你的长辈,你不可以这么说话。”宋知歌拧着眉,轻轻的喝了一声。   大宝立即不说话了,止住了嘴,看着窗户发着呆。   “没什么,本来就是我的错。”沈华笙安抚着,他明白宋知歌想要大宝对他客气一些的举动,但是这不会让大宝对他好言相向,反而只会变本加厉,小孩子的天性都是如此的。   “不要你假好心!”果然,大宝立即忍不住的反驳了一声。   “……”好吧,目前他是不说话来的好,他果然是很佩服薄凉,可以将两个孩子弄的这么的服服帖帖的,他也想要跟大宝小宝亲近一些,但是目前的情况来看,只能够说再接再厉了。   “我们先去一趟超市买菜吧,回家做。”宋知歌将车泊好,还顺便问了一声,“大宝小宝,叔叔可以来我们家吃饭吗?”   “可以啊!”   “不可以!”   两个人一人一句,却是不同的回答方式,沈华笙尴尬的笑了笑,小宝拉了拉大宝的手臂,“哥哥为什么不让叔叔来我们家吃饭啊?”   “……”大宝看着那么期盼着沈华笙可以一起吃饭的小宝,也不忍心的拒绝,只是冷哼了一下,“好吧!”   “耶!”小宝立即开心的手舞足蹈的。   两个人就带着孩子一起进入了超市,还推了一辆购物车,小宝立即嚷嚷着要坐上去,沈华笙轻松的就将小宝给抱了上去,还问了一声大宝,“大宝,你也要上去吗?”   “我才不要,我是男子汉,要自己走!”他别过脸,不去看他。   宋知歌立即牵起了他的小手,“那好,妈妈拉着你的手?那么多人,你不可以离开妈妈。”   “我不是小孩子了。”他一向都是那么的好强,死活不愿意,宋知歌最后没办法了,只好求助着沈华笙。   他冲着宋知歌点了点头,示意着让她放心,“没事,我会看好他的,你走在前面就行,我跟大宝走后面,这样就不会出事了。”   “好吧。”她耸了耸肩,也就只能够这么做了。   两个人在那慢悠悠的走着,一边挑选着食材,大宝渐渐的被人往人多的地方挤去,本来打特价的地方都是极为的多人的,他小小的身子,别人哪能都可以注意得到啊,他跌坐在地上,手都蹭破了皮,正要自己爬起来,丝毫没有注意到比他远远要高两三倍的叠着无数塑料桶正在慢慢的朝着他倾斜下来。   ☆、第二百一十一章:你的味道真好……   “小心!”沈华笙原本就是一直都紧紧的跟在大宝的身后的,看着他对那崩塌下来的一堆东西丝毫没有一点点发觉,整个人立即就拨开了人群,将他紧紧的护在了怀中。   “唔!”伴随着他轻轻的一声闷声,身旁尽是噼啦啪啦散落的声音,他的后背被狠狠的砸了一下,疼的脸色直发白。   但是这些对他来说都并不算得上什么,他都不敢想象如果被砸到的人是大宝的话,或许情况就会不一样了。   被这场混乱引过来围观的人,宋知歌看见身后的两个人都已经不见了人影,立即推着购物车,只见沈华笙怀里死死的抱住了大宝,没有一丝的缝隙,将自己的身体完全的覆盖住了他小小的身子。   “大宝,阿笙!”她睁大着眼眸,立即是连购物车都不要了,抱着小宝就跑了过去,查探着。   “没事。”后背被砸的有些疼,但是也不算的上极为严重,是他可以忍受的范围,害怕宋知歌会担心,回着,“我没事,大宝你呢,有没有哪里受伤?”   大宝完全还没有从刚刚那么惊险的一幕中回过神来,眨了眨眼,似乎是被吓的愣住了,什么也说不出来。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哪里疼?”他的模样让沈华笙立即就慌了神。   “叔叔,你受伤了。”他拧着眉头,指着他的后背道。   明明被砸中的人是他,但是他却是第一反应的说自己没事,反而问自己有没有事。   小孩子本来就来就是很容易心软的生物,立即就对于沈华笙先前的偏见都烟消云散了。   “叔叔没事,你没事就好。”见他终于说话了,沈华笙长吁了一口气。   “都没事就好。”宋知歌红了眼眶,她真是太迷糊了,怎么会就在自己的后面都没有发觉,害的大宝差点就出了事了,如果沈华笙不在,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对不起对不起,先生小姐,你们没受伤吧?是我们超市的失误,不应该将东西堆积在这里的。”这次的骚乱,让超市的经理都急忙的赶了过来,急忙询问着。   “没事,以后要注意一点,不要把那么危险的东西都堆放在这里。”宋知歌的语气里明显的有着一丝愠色,打折区域原本就是极为的多人的,对大人来说可能没多大的问题,但是对于一些调皮的孩子来说可就是致命的道具了。   “是是是,我们一定会注意的,以后都不会这样了。”经理的态度也还算的上是不错,宋知歌也不想要追究了,“阿笙,我们买完就回去了吧。”   “好。”他说完将大宝抱住了来,“叔叔抱着你走好不好?”   毕竟他还小,万一有一些没注意的人就会像刚刚一样挤到他,所以沈华笙是怎么也不放心的,只好将他给抱住了。   大宝点着头,算是同意了,将小脸埋在他的胸前,勾住了他的脖子,细细的道,“叔叔,谢谢你救了我。”   “大宝这是原谅叔叔了?”沈华笙立即眉开眼笑了起来,嘴角都裂开了来,似乎是没有经历过那么让他愉悦的事情一样。   看着一下子就亲近起来的两个人,宋知歌掩着嘴轻轻的笑了笑,赶忙挑选着剩下的食材,很快就回去了。   大宝似乎是折腾累了,一下子就在沈华笙的怀里睡着了,为了害怕会将大宝给吵醒,就跟着坐在了后座上,全程都是抱着的,没有放下来过。   一直到回到了家的楼下,停好车,大宝才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睡意惺忪。   “大宝,我们已经到家了。”见他醒了,沈华笙轻轻的道着,   他似有似无的点了点头,继续埋着头在他的胸前等待神志的清醒。   他将大宝轻放在沙发上,让小宝也坐在客厅乖乖的看着电视,他就去帮忙了。   “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他依靠着门边,轻挑着眉毛询问。   “你出去陪着他们等着吃,我自己来就好。”她叉着腰似乎是在宣告着厨房是她的场地,不允许他进入一样。   他呵呵的笑了几声,但还是退了出去,这个时候大宝总算是缓过来了,已经开始跟小宝在那捣鼓着什么。   他慢慢的走近,他们原来是正在画画,惹的沈华笙心下好奇就要一探究竟,“大宝小宝你们在画什么啊?”   “不告诉你!”见他过来,两个人立即扑到了画上面遮掩住了来,死活不让他看清楚。   “好,我不看,你们接着画,叔叔看电视。”   两个人狐疑的视线窥视了他一下,他随即真的端坐在那,好像眼睛真的只在看电视一样,两个人这才放下心来,继续画着。   沈华笙也怕他们会不高兴,硬是忍着没去看,视线是一下都没从那无聊的电视里边离开过。   一直等到他们说画好了,允许他看了,他才凑上前去。   画的是四个人,他不禁好奇,“都是谁啊?”   “这是妈妈,这是大宝小宝。”大宝有条不絮的解释着。   “那这个呢?”他指向了里面最高大的那个人问,心底还不禁充满了依稀希冀。   “这个是爸爸!”他说的一脸的身子与自豪。   “大宝小宝想爸爸吗?”他艰涩的问着。   “好想好想。”小宝双手撑在桌上托着下巴,似乎哀怨的很,“叔叔,你为什么不是我爸爸啊?明明你跟他那么像。”   “小宝希望我是你的爸爸?”他问这句话的时候心底无限的紧张,感觉整颗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了。   大宝却是一下子的打断了来,“小宝,叔叔是有女朋友的人,不是我们爸爸。”   他对于上次萧烟所说的话还记得一清二楚的,下意识的就这么阻断了来。   沈华笙脸上闪过了一抹复杂的神色,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解释。   他们毕竟都还是孩子,还是等他们都接受了自己再跟他们坦白吧,宋知歌自己一个人带着他们都过了那么多年,他不过也就等这么一点点时间,并不觉得有多么的辛苦,只要他们能够接受他,他做的再多,都是值得的。   “饭好了。”这个时候宋知歌就像是料好了的一样,端着菜就走了出来。   “乖,去洗手吃饭吧。”他带着两个人就进了洗手间,将他们的手都给清洗的干干净净的这才让出来。   看着正在那里面洗手的三人,宋知歌眼底闪过了一抹动容,她一直觉得这样的场景是多么的温馨,等了三年多,终于都让她给等到了。   沈华笙出来的时候看着她眼睛有些红赶紧问着,“怎么了?”   她连忙揉了揉眼睛,“没事,就是刚刚炒菜油烟太大,熏得。”   “没事吧。”他一脸的担忧,宋知歌连连解释了好几遍他才肯放弃了追问。   “吃饭了。”她解下了身上的围裙,给他们都分别装了一碗汤一碗饭放在他们面前。   一顿饭吃的不亦乐乎,一直到了深夜,宋知歌将两个孩子给哄睡了才出客厅见到沈华笙,一脸的温情,躺在了他的身下,将身子蜷缩在他的怀中,“怎么样,累不累?”   “不累。”她都带了三年了,大宝小宝现在是懂事的时候,又不会闹腾,怎么会累,“你以往带起来一定比我累上千百倍吧。”   “不会啊,习惯了就好了的。”她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时刻,已经闭起了双眼在那寐着。   沈华笙倒是也不吵她,一直到她后半夜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才惊奇的发觉自己竟然就在他的怀里睡着了,赶紧跳起了身子。   沈华笙怀中一空,本来他是没睡着的,但是看到宋知歌这么激动的神情,反而被吓到了。   “你手不麻?”她惶恐不安的问着。   她枕着沈华笙的手在他怀里睡了那么久,恐怕他的手此时有着无数只蚂蚁啃咬着一样的感觉。   他动了动,果然是麻了,但是看着她那么关切的目光,便笑着道,“不麻。”   “你傻啊,赶忙不叫我啊。”她愤愤然的瞪了一眼沈华笙,似乎是在埋怨着他竟然就让自己这样就睡着了。   “不忍心。”看着她眼镜下的黑眼圈就知道她一定是多么的疲惫了,他怎么还舍得将她给叫醒,“好了,你赶紧回房间睡觉吧,我也要回去了。”   “你可以不回的。”她抿了抿唇,红着脸道。   “虽然我知道你也很想我,但是大宝小宝可是会很惊讶的,所以我还是回去吧。”他一脸调侃着道。   惹的宋知歌恨不得将他咬上几口,他这意思是她强求的想要他留下来,然而还被拒绝了?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样的意思你还!”她几乎一张脸都因为他的话而微微涨红着。   “我有说什么吗?”他轻挑着眉毛,惹的宋知歌再也气不过了,上去抓起他的手就是一顿啃咬,“让你再说!”   “呵呵,不逗你了。”他一点也没喊疼,反而舔着脸嘿嘿的笑了好几声,抱住了宋知歌的腰,一顿铺天盖地的吻就落在了她的脸上到处的地方,让她几乎是不能呼吸,“唔……”   他事后还舔了舔嘴角,一脸餍足的模样,“味道很好,希望明天也能尝到。”   他轻挑的话让宋知歌的脸唰的一下就通红了起来,别过了脸,“你赶紧走!”   “那我真走了啊。”他试探着道,还一步一步慢慢的往门那里挪去。   “嗯。”她抱着肩膀在那一动也不动,根本就没有阻拦他的意思。   他只得无奈,真的离开了屋子,却是在门口处遇到了今天所见到的薄凉,他淡淡的看来自己一眼,他微微颔首就要绕过他离开,只听见身后传来他淡淡的一句话,“你想恢复记忆吗?”   ☆、第二百一十二章:醉酒后乱事   他原本要下楼梯的叫,刹那之间就停在了半空悬空在那,他慢慢的回过头,“你知道怎么可以?”   “当然!”他说的极为的有自信,不像是骗人的,让沈华笙竟不知道要怎么做。   “进来谈谈吧。”薄凉将门给打开了来,做出了邀请。   他不假思索,跟着一块进去了,他进去的那一瞬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里边不管是家居还是什么零零碎碎的东西,基本都是白色的,还都是洁白的一丝一毫的瑕疵都没有。   “对了,我有洁癖,所以你不要碰到我半分!”知道他没有了先前的记忆,所以薄凉特意的告诫了一声。   “洁癖?”他拧着眉,但是很快也就释怀了,也是,不然怎么会在连屋子都是白的那么的可怕呢,就好似是进入了一个洁白的世界一样,让人都不忍心弄脏半分了。   “嗯,但是这是对知歌除外的。”他倒了一杯水放置在他的前方,沈华笙没有端起来喝,反而就是在那直勾勾的看着他,开门见山的问,“我要怎么才可以恢复记忆?”   “你这么着急?”薄凉抿了一口水,脸上不慌也不乱,慢悠悠的撇了他一眼。   让他恢复记忆根本就是一件简单的不能够再简单的事情了,既然他有办法可以笑出他的记忆力,那么就一定会有办法可以让他恢复,一切都是看他愿不愿意罢了。   他的话惹的沈华笙更加是想要知道,“当然。”   如果有了记忆的话,他就可以记起跟宋知歌之间的一切了,他很想要了解他们之间所发生的所有事情。   “你要怎么样才会告诉我?”他不想跟薄凉在这里浪费时间,如果他只是为了让自己进来的话,那么一切都不需要谈下去了。   但是如果薄凉真的会说的话,自然是有代价的,他不像是会做白白便宜别人的事情,潜意识里,他觉得薄凉不是这样风格的人。   “其实我很想要知道你凭什么,让你恢复起记忆也并没有多大的好处。”他冷哼了一声,“你曾经给知歌带来的只有伤害,什么都没有,可以她这个人偏偏就是死心眼,认定了的事情就是死活要耗到底。”   为什么给她带来了那么多伤害的沈华笙偏偏就让她如此的死心塌地,然而对自己,她可以无比的狠心,说抛弃就抛弃。   在咖啡馆的时候他很想要开口问,却是怎么也问不出来。   “不管是伤害,还是对她的好,我都想要记起来。”只有这样,他才会真正的明白宋知歌到底都背负着什么。   如果都是伤害的回忆,那是更加不能够让宋知歌一个人独自承担,他也会想要想尽办法的弥补。   “你求我啊。”他轻蔑的看着沈华笙,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居高临下。   沈华笙紧了紧拳头,最终妥协着,“我求你……”   时隔这么多年,不管他有没有记忆,他都求了自己了,那么的干脆,跟三年前一样,一丝一毫的犹豫都没有。   上一次他是为了宋知歌的解药,这一次,他是为了他们之间的记忆。   他不知道自己手上握着沈华笙跟宋知歌那么多的命脉,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   他可以肆无忌惮的要求着他们两个人做任何的事情,但是为什么却是一丁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呢?   为什么心会这么的难受这么的痛?   “沈华笙,你还这么的卑微!”他嘴角露出了一抹犹似嘲讽的神情。   沈华笙低着头不语,过了许久,他这才又缓缓的继续开口,“可以了吗?”   “好!我让你恢复记忆!”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答应了下来,“你可以离开了。”   他害怕着自己下一秒就又会反悔了来,趁着他的心意还没有改变之前,他一点都不想要看见沈华笙了。   “谢谢。”这是他发自于内心的话,无数句的谢谢的话在嘴边徘徊,最后只是淡淡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薄凉不说话,最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径直的回了房间,只留下沈华笙一个人留在客厅内,随即离开。   听着大门关上的声音,他微微蹙起眉,拨出了一个号码,刚刚接通电话,他就开了口,“给沈华笙恢复记忆吧……”   “什么?”那头传来了非凡不可思议的声音来,仿佛有些不敢相信,“大哥,你没喝醉吧?”   对非凡来说,他就觉得薄凉有病吧,三年前这么处心积虑的消除了沈华笙的记忆,三年后竟然就这么轻易的就说给他恢复记忆?   这是闲着没事干瞎折腾?那他之前那么辛苦是为了什么啊,就是图个好玩?   “听我的,我自会想办法。”说着,他的眼眸仿佛变了颜色,变色深邃的见不到底,任凭是谁见了也猜测不出他的心思。   “你想干什么?”非凡狐疑的问着。   他冰冷的回绝着,“这个就不需要你知道了,我跟沈华笙说好了的,会帮他恢复记忆的。”   “好吧,那是老大,你会说了算。”他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他还能说什么呢?   两天后,XS有一个酒会,沈华笙无奈之下自然也是要去的,他们既然想要在江城打通商界,那自然是要什么人都认识一些的。   萧烟顺其自然的就当成了他的女伴一起出席了这次的酒会,然而萧战却是仍然在酒店内休息。   “萧总的未婚妻就是漂亮,我都羡慕死了都,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有这么漂亮的老婆。”说话的是一个新晋的暴发户,看着萧烟在酒会里光彩夺目的,根本就是少见的美人啊!他的一双眼睛几乎都给看直了来。   “谢谢。”萧烟掐了掐沈华笙的胳膊,不让他解释他们即将接触婚约,不是未婚夫妻的事情,只是娇媚的莞尔一笑,惹的刘康差点没春心欲动。   “刘总要是没什么特别要说的话,我们就先去见见别的人先。”为了不将这层关系给闹破了,沈华笙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似乎是没有察觉到他异样的眼光一样。   “别啊,一起喝杯酒吧,可以吗?萧小姐。”刘康径直的提出了邀请。   “那个……”萧烟干笑了一下,故作为难的看了看沈华笙的脸色。   “难道萧总这是不赏脸?”刘康一下子就阴沉下来了脸,“这是看不起我刘康啊!”   “没有没有,刘总这么赏脸,我们怎么可能会不奉陪呢?”萧烟立即应了起来。   她觉得沈华笙就是想要早一些的结束这个酒会早点离开她的身边,她才不会让这么好的机会却让他去见宋知歌呢。   “……”他原本是真的想要拒绝的,但是看见萧烟都答应了,自己也不可能让她一个女孩子去跟他喝酒自己就走了,自然是也只能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就对了嘛!”见他们答应了下来,刘康的脸色才好转了一下,连忙叫来服务生上了好几瓶酒,还招呼来了几个商人都聚在了一起在那议论着。   要喝的酒接着一杯又是一杯,沈华笙还顺带的将他们递给萧烟的酒都给一起喝了下去,这酒的后劲很大,都没过一会儿就头昏眼花的了,萧烟连连劝阻着,“好了好了,萧瑟不是很会喝酒,我喝一点点吧,你们别给他敬酒了。”   他给自己挡了那么多的酒,她也不能够袖手旁观,只能喝着刘康接连不断递过来的酒。   “刘总你们这是有些欺负人了啊,怎么能让一个女孩子喝那那么多的酒?”沈华笙拧着眉,似乎很不认同着他们的做法。   “今天难得开心啊,喝一点点没事的,听说你们很快就回法国结婚了,到时候可就没那么容易再见一面了,所以今天都不醉不归好不好,这酒店大把房间,都怕什么呢!”刘康豪言放出,几个人也纷纷附和着。   “对啊,萧总到时候可就是鲜少有机会来江城了,所以这酒啊,自然是要喝个够的,不然可就太可惜了。”   “……”话都说到了这样的份上,他倒是一句反驳的话也没有了,就当是默认了。   见沈华笙没有再拒绝的迹象,萧烟的眼底闪过了一抹狡黠,或许今晚沈华笙喝醉了的话,她就有机会了?   “刘总这话我就是爱听,来来来都喝个过瘾!”萧烟立即就举起了酒杯。   “我就是喜欢萧小姐这样豪迈的美人儿……萧总,你的未婚妻都这么说了,难道你会怕?”刘康似乎带了一丝挑衅的模样。   “没有。”他紧蹙着眉心否认着。   “既然都没有意见就行了,来来,都必须把这些酒都给我喝完了。”刘康指着刚刚叫来服务生上的酒,足足还有好几瓶,足够将在这里的人都给统统放倒了来。   酒过三巡,喝到了最后,沈华笙都觉得意识模糊了起来,甚至走起路来都是摇摇晃晃的,他搀扶着想要去卫生间呕吐一番,却是怎么也走不过去了。   萧烟同样也是醉的一塌糊涂的,脸上因为酒意而潮红着,看起来更加魅惑人心了。   到了最后面,也不知道是谁将他们搬到了房间,将他们安顿好来,服务生觉得他们是未婚夫妻,所以就给放在了一张床上来。   萧烟醉意朦胧之间,低低的呢喃着,“萧瑟……萧瑟……”   手不自觉的探索了一下身旁,摸到了一个男人的身躯,她狐媚的笑了笑,慢慢的爬起来,看了看那人,许久才看清楚他的脸,她将手覆上他脸颊,又是轻轻的唤着,“萧瑟……”   由于身体是前倾的,让她的胸前敞开了一大片风光,惹的别人口干喉燥的……   ☆、第二百一十三章:一夜春宵,就当我一厢情愿   她努力的维持着自己的神志,手指轻轻的解着他衣衫上面的扣子,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起来……   她还没想到事情会进行的这般的顺利,他此时此刻就躺在自己的身侧,仿佛他整个人都是属于自己的一眼,心底说不出的欣喜。   添了几分醉意,看起来妩媚极了。   男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动了动眼眸,看着她的模样,许是因为喝了酒壮了胆,不知道怎么的,就猛然的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握住她的手腕举过了头顶,立即就转被动化为主动了。   “唔……萧瑟,你轻点。”她咯咯的笑着,她就知道,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在此时此刻还可以拒绝的了她的。   那人听着这话,就像是发了狠一样,用力的索取着她口中的氧气,她很快就欲罢不能。   第一次的痛楚,让她不由的紧蹙起了眉头,她想要哀求着他轻一些,但是他仿若是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用的力气很大,她又害怕自己再继续喊痛他就会中断了这次的欢.愉一样,硬是生生的隐忍了下来。   眼皮开始渐渐变得沉重,随即就睡了过去,不省人事了。   翌日阳光洒进了房间内,沈华笙摸了摸因宿醉而疼痛的脑袋,揉了好几次才缓过神来。   摸索了一下身侧,却是摸到了一个裸露的身体,他心底咯噔了一下。   爬起来查探,却是见到了萧烟一丝不挂的睡在他的身侧。   “萧瑟?”只觉得旁边的位置有人动了一下,萧烟也跟着迷迷糊糊的起了床,见到他便是笑了笑,柔柔的唤了一声。   “怎么回事?”他的脸阴沉的很,那一言一行都仿佛是在质问着她一样。   “什么怎么回事啊?”萧烟很是不解,他昨晚可不是这么对待自己的。   他锤了好几下脑袋,让自己心绪平稳下来,“我是说,你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   “我……”她委屈的道着,“昨晚你喝醉了,我本来想给你擦身子的,结果你……”   说着,她似乎是真的委屈了,声音逐渐的开始哽咽着,让沈华笙刹那间脑子一白,怎么会!   但是下一秒,萧烟就站了起来,那床上的丝丝淡淡的血渍,还有凌乱的被单,无一不是在昭告着昨夜他们之间的放纵。   他眼底闪过了一抹不可置信,他们之间……   “萧瑟,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就让昨晚的一切当作是我的一厢情愿吧。”她知道,现在不是逼迫他的时候,要是将他给逼急了,反而两方都会撕破脸皮。   她就是要他对她愧疚不已,就是要他对自己念念不忘,就是要让他知道,是他上了她,将她抛弃了以后还毁了她!   沈华笙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他为什么一丝一毫的记忆都没有?   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真的做了对不起宋知歌的事情?他很清楚的认为自己是没有的,但是如果没有,这一切又是怎么解释的。   脑子里一片混乱,让他咬了咬牙,愤愤的看了一眼萧烟,“是不是你又对我下药了?”   “我没有!”她猛地摇头,对于他的冤枉,像是极其委屈一样,一下子就掉下了委屈的眼泪,幽怨的看着他,“真的是你自己扑过来的,我没办法反抗……”   “够了!”他低喝了一声,“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到此为止吧!”   “好,萧瑟,我爱你,所以才会愿意把第一次给你,就当是我做了一场美梦吧。”她嘴角流露出了一抹淡淡的苦笑,让沈华笙最终选择不去看她,将自己的衣服都给收拾好重新穿上。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告诉宋知歌的,我就要离开这里回法国了。”她现在是无条件的退步,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希望会争气一些,只要有了孩子……   他一定会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的!   “最好是这样。”他不希望再出现任何的岔子,他明明都跟薄凉说好了。   他会恢复自己的记忆,到时候他可以重新跟宋知歌在一起了,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想到床单上面的那一抹腥红,就犹如刺痛了他的眼一样。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下,里面有好几个宋知歌的来电,都是在问着他是不是出了事情,为什么不接电话。   一种像是真的自己背叛了宋知歌的感觉油然而生,心下斟酌了一番还是决定打了电话。   宋知歌就仿佛是在那候着手机等着他的回复一样,刚刚接通了就被接了起来,她急切的声音传来,“阿笙?你怎么不接电话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没有……”他张了张嘴,觉得声音有些嘶哑,便清了清嗓子重新回了一遍,“没事,手机关静音,昨晚在酒会上喝得有些多了。”   “呼……”那头传来她长吁了一口气的声音,仿佛是放下了心头大石一样,“没事就好。”   “放心,我那个大的人,能丢哪里去。”他试图打趣着道,但是发现确实怎么也没办法笑起来,嘴角一个僵硬的动作。   宋知歌低低的嘟囔了几声,“丢哪里去我倒是不怕,就怕你身边美人环绕,美酒在手,你就忘了我了。”   他一下子猛的像是被人戳中了痛点一样,下意识的解释着,“没有,别瞎想。”   “哦~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她狐疑的声音竟然让沈华笙心下一慌。   “怎么可能。”他干笑了几声,他害怕再跟宋知歌说下去自己真的会莫名其妙的心虚,像是随时会被她给看透一样,急忙说着,“我先回去换件衣服再去找你。”   “嗯,好。”她点了点头,对于沈华笙的话是深信不疑的,看了看时间,如果沈华笙过来的话,大概也正好是中午,他们可以一块去吃午饭。   沈华笙刚刚挂断了电话手机就震动了一下,是萧烟发来的短信。   萧瑟,昨晚的事情希望只有我一个人记得,我会好好嘱祝福你跟知歌的,祝你们幸福。   萧烟越是这样,就越是让沈华笙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但是为什么他真的一丁点的意识都没有,这不像他,可是那些痕迹又无从解释。   也许是萧烟有了前科,他甚至还怀疑了起来她是不是趁着他醉酒的时候,做了些什么……   晃了晃脑袋,让自己不再纠结这件事情,他是要打好万分的精神去见宋知歌,希望萧烟真的会在合约签订的时候离开江城。   他果然是赶在了饭点的时候过去了,两人径直的就去了餐厅。   点好菜后,宋知歌手肘撑在桌子上托着自己的下巴,“看来你昨晚真的是喝了好多酒啊。”   “看的出来?”他问。   “对啊,你看你眼睛里面的红血丝,一看就是喝了不少的。”她纤细的手指指着他的眼睛,让他赶紧别开了脸,暗了暗眼眸,“都敬酒,也不好不喝,加上XS本来就是刚刚进军江城,所以面子自然是要卖一些的,等他们回去了,我也就会离开XS了,打算开一家自己的公司。”   “是吗?那太好了。”她一直都觉得像是沈华笙这样的好的商业脑袋去到哪里都不会吃亏的。   就好比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以后,他可以立即集合了自己所有的人脉,创建起了今天的SH。   莫名的想到了那件事情,她就不希望沈华笙会恢复记忆,他们之间这样挺好的。   只要他是沈华笙,有没有记忆,她都无所谓。   “嗯,想要重新开始。”为了能够做一个匹配的上她的人,这点至少是要做到的。   “我觉得我身边的有力的手下要跳槽了。”她连连叹了好几声气,沈华笙不解的问,“为什么这么说?”   “慕迟你见过吧?虽然你忘记了,但是他以前是你最好的哥们儿,他总想等你开公司,你三年前也说过要创办公司,他可是二话不说的就说要给你帮忙,这不让他知道你真的就是沈华笙的话,还打算开公司,他还不赶紧收拾包袱去你那啊。”   目前知道他就是沈华笙的人不多,她最近也比较忙,都没来得及告诉林慕迟,这要是让他知道了,他还不的高兴的要上天了。   “林慕迟?”他还记得那个时候他见到自己的时候可激动了,“是他……”   说完唇角不自觉的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不怕,我让他留下来就是。”   “那倒不用,你的公司刚起,一定要有个有力的帮手的,SH现在已经很稳定下来了,我可以自己处理的。”她本来就只是开开玩笑罢了,没想到沈华笙还当真了起来。   “不怕。”他抿了一口水,露出了一抹浅笑,“我相信我有能力可以搞定。”   宋知歌不禁白了他一眼,这么多年了,他依然是那么的自信,仿若很多年前一般,自己独自闯入进了这个圈子,一丝一毫的畏惧都没有。   “萧瑟!”身后传来另一个吃惊的声音,让宋知歌不禁抬眸。   ☆、第二百一十四章:你也不像狐媚子啊,但做事却如此肮脏   听着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沈华笙下意识的身形一僵。   “知歌,你也在啊?”萧烟眯起了眼,明媚的笑着问。   “嗯,真巧。”她毫无畏惧的对上了她投射过来的视线,“你也过来吃饭?”   “对啊,这家餐厅挺有名的,我就约了爸爸一起过来,没想到,你们也在啊……”她说的话并没有任何的不对,沈华笙看了看她,“烟儿……”   他忽然温柔的叫唤着她的名字,让她的心跳都漏拍了一下,“怎么了?”   “我已经验过DNA了,所以我不叫萧瑟,我叫沈华笙。”他一脸的正经,瞬间就刺痛了她的心,“沈华笙?”   她眨了眨眼眸,仿佛是不敢相信一样,嘴唇都微微轻颤,“你真的是……沈华笙?”   她心底原来还充满无数的希冀,他不可能会是沈华笙,但是却还是是了。   她努力的维持着脸上的笑意,却还是掩盖不住声音里的落寞,“那好啊,以后不能叫你萧瑟了……”   手紧紧的抓着包包的带子,几乎用力的可以迅速的将带子给扯断了来。   “没事,你要是叫不习惯的话,就继续叫萧瑟吧。”   “嗯。”她点了点头,“我先过去点菜了,等爸爸来了就可以吃了。”   他淡淡的点了点头,看着她有些像是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阿笙?”见他失魂的模样,宋知歌拧了拧眉,叫了一声。   “嗯,没事。”他回过神来,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萧战很快就紧跟着来了,一进入餐厅就见到了显眼的两个人,他理了理衣服走上前打了一声招呼,“萧瑟,跟宋小姐吃饭?”   “爸。”他点着头叫了一声,宋知歌自然也是和气的叫了一声,“萧总。”   “我瞧着也不像是狐媚子的脸啊。”他仔细的审视了一番宋知歌,她还没反应过来,下一局他便继续道,“那怎么会做出这种不堪入目的事情来呢?”   “!!!”宋知歌眼眸底下的瞳孔立即放大了起来,极力的压抑着心底那微怒的气息,“萧总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宋小姐长的挺贞洁的,做的事情却就不像表面这样了。”他的一字一句都无一不在嘲讽着宋知歌。   暗讽着她是个小三,抢夺了他女儿的未婚夫……   但是她从来也都不是善茬,不会任意的让人白白将自己欺负了去。   沈华笙不喜欢萧战这么说话,原本想要发作,宋知歌却是握了握他放在桌上的手,冲着他点了点头。   萧战怎么说也是救过他的人,他不希望他会为了自己而跟萧战敌对,反正她跟萧战什么瓜葛都没有,他们如果不想跟SH合作了,那么她一样奉陪。   “萧总这话说的也真是风趣啊。”她故作掩嘴笑了笑。   萧战见她这般扭捏的模样,心底更是升起了一丝厌恶,对她的恨意更深。   “好好说话,这副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想连我这个老头子也一起要勾.引了呢。”他继续冷嘲热讽着。   “呵呵呵……”宋知歌咯咯的笑了好几声,“萧总你难道不知道,是阿笙自己纠缠上我的吗?所以连他都要纠缠我好几次我才答应,更何况你一个……”   她说着一半,就戛然而止,用着唇语像他挑衅。   糟   老   头   子   四个字让萧战差点没被气的背过去,但是餐厅里人那么多,他又不好发作。   他只是气的浑身发抖,“萧瑟,你果真是找了一个好女人啊!”   “我也这么觉得。”他出奇的附和了,更加是气的萧战是一刻都不想要待下去的,原本想着一个女孩子脸皮薄,经不起说,她很快就会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却不想宋知歌竟然是这般的无所畏惧,说话都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萧烟不是没有看见他们在说些什么,随即萧战还一副极为生气的模样,她一直佯装着在点菜,仿若没看见一样,一直等到萧战带着一身的戾气坐在她的身侧,她才惊呼出声,“爸你来了啊。”   见他不说话,气喘吁吁的模样,她又问,“这是怎么了?生谁的气啊?”   “还不是姓宋的女人!”想不到她竟然是这般厉害的狠角色,堵的他是一字一句都回绝不了,反而萧瑟竟然还偏袒向了那个女人,让他更是觉得心气不顺。   “爸爸你看见他们了啊?”萧烟佯装着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啊?”   “就在餐厅!”他的视线说着就光明正大的撇了过去。   她假装捂住了嘴,惊呼了一声,一脸愧疚的看了看萧战,“我不知道,对不起……我要是知道就不会来这家餐厅了。”   “算了算了。”他摆摆手,只叹了一声气,“没想到这个女人的脸皮竟然会这么的厚,也难怪萧瑟会这么沉迷她了,指不定她什么把戏都投进去了。”   他说完又是轻轻的看了一眼萧烟,“唉,你的脸皮就是太薄,心地太善良了,不然也不会让人欺负了去。”   “爸爸,不是你说的吗?做人要低调一些。”她说完还低下了头,惹的萧战一番的心疼,“是爸爸对不起你。”   他也暗自的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让萧烟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块,不管什么代价!   见他脸上阴沉,萧烟心底暗喜了一下,她知道萧战的心思,此时此刻他一定是为她打不平,定然会想方设法的拆散他们两个人。   到时候就算不需要她动手,她只需要在这其中做一个做无辜,做可怜的受害者,就足够了。   “爸,没事的,我们回法国吧,那里没有江城这些人在,还有跟萧瑟的回忆在那里,我想回去了。”她说着说着,就哽咽了起来。   让萧战的心是一下一下的跟着抽疼的,说不出的心疼。   宋知歌跟沈华笙吃完饭就离开了,宋知歌还要去公司,所以沈华笙也没办法。   他想到前几天薄凉跟他说过恢复记忆的事情,不假思索,联系了他。   “你在那等会吧,我过去。”薄凉淡淡的道着。   很快的,薄凉就到了地方,摇下车窗,冷淡的跟他道了一声,“坐后座。”   沈华笙也不说什么,拉开了后门就坐了进去。   他一直驱车到了非凡的医院,一直走在沈华笙的前面,一言不发。   一直走到了院长室他才停了下来,径直的推开了门,招呼都没打一声。   “我凑,你这是要突击检查啊?”惊吓的非凡一下子就在椅子上弹跳了起来,直嚷嚷道。   “……”他冲着非凡白了一个眼,泰然的坐在椅子上指了指沈华笙,“给他恢复记忆吧。”   “真……真的啊?”他吞吞吐吐的道着。   “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他反问。   “不是……”非凡心底有什么哪里敢说出来啊,直直的看了看沈华笙道着,“那你跟我来吧。”   沈华笙随即跟他进入了一件密封的房间里,除了一个门,甚至是窗户排气孔都没有,让人有些压抑。   “好好躺下。”他攥了攥手心,似乎有些紧张的跟沈华笙说。   沈华笙无条件的听从着他,刚刚躺下,他在自己的耳边说了些什么,渐渐的他就觉得困意袭来,   非凡看着他好久,无奈的长叹了一声,也不知道薄凉到底抽的什么神经,会让他帮非凡给恢复记忆,他难道不知道可以利用这个让沈华笙做一些事情的么,竟然想都没想的就这么轻易答应了。   忽然,他脑子灵光闪过,眼底闪现出来一抹狡黠,或者……他可以做一些事情……   只要不告诉薄凉,他或许也不会知道的。   “大哥,我这都是为了帮你啊,你到时候可别把我给宰了。”他还一边祈祷了一下。   沈华笙只觉得自己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一样,梦到他的一生。   梦到他的生命里只剩下宋知歌,梦到了他们是如何相爱相杀……   一步步逐渐的发展到今天的地步……   轰然,他只觉得头痛剧烈,一个起身,迷茫的看了看周围。   非凡此时已经端正的做在那把玩着一个手表,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记忆恢复了?”   他愣愣的点了点头,眼角一抹咸涩的眼泪滑落到嘴角,被他尝到了。   他想起来了,无论是他们之间的事情,还是因为各种误会而互相伤害,统统都想起来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掉眼泪,却就是止不住的在那掉着,似乎是在惋惜着他们那所没有好好珍惜的十几年,没有好好的坦诚公布,如若不然,他们不会经历这么多的苦难才可以在一起。   她之前所描述着那不咸不淡的经历,如今他想起来却是恶狠狠的想要抽上自己几巴掌,他到底是魔怔了么,还是铁心石肠。   竟然让宋知歌承受了这么都的苦痛都仍然可以无动于衷,继续的伤害着她。   “看样子也是想起来了。”他轻轻的撇了一眼他脸颊上的泪痕,轻笑了一声,“你可以回去了。”   “回去……”他看着非凡,低低的呢喃了一声,随即起身悉悉索索的整理着衣服。   出来的时候看到薄凉还在那守着,他暗了暗眼眸,重新走上去,一脸正色,“谢谢你。”   他不得不承认他所做的一切比不上薄凉的一丝一毫,他确实对宋知歌很好,好的他都自愧不如。   “不用,我做这些,并不是为了要你的一句谢谢。”见他也恢复记忆了,也不想继续待下去,起身就要离开。   “薄凉,我想跟你谈谈……”   他叫住了薄凉,神色看起来有些凝重。   然而只有非凡一个人,眼底闪现过一抹精光,很快就收敛了起来,仿若没有出现过一样。   ☆、第二百一十五章:我在洗澡,你进来干什么?!   薄凉眯起了眼轻轻的撇了他一下,随即嗤笑了几声,“可惜,我不想跟你谈!”   还没有等沈华笙继续开口,他已经准备离开了。   非凡眼底闪过了一抹诧异,卧槽,卧槽!他这就要走了?那他岂不是白干了?他瞎折腾了那么久并不是想要看到他的整个态度啊。   他就要上去阻拦住薄凉,“要不你们就谈谈吧。”   他可以费尽心思才做出了这种小手段,此时的沈华笙一定是极为的想要离开宋知歌的,薄凉竟然说不谈?那他刚刚其实不是白费心机了么?   “凭什么?”他居高临下的态度讥讽的道着。   他所该做的都做了,宋知歌也对着他死心塌地,试问,这样他们之间还有什么需要继续谈的吗?   沈华笙愣了愣,对啊,他凭什么啊,薄凉该做的都做了。   “要不你就真的听听他说什么吧?”非凡有些急了眼,干脆想要伸出手去拉住他。   薄凉瞳孔收紧,立即闪开了来,也察觉到了一些苗头,“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没!没有啊!”他说话的时候眼神都开始有些闪躲起来,避开了他直勾勾看过来的视线,对于薄凉,他一向都不是可以很好的掩饰着自己,莫名的开始有些心虚了起来。   薄凉是什么人,他不是认识非凡一天两天的,他的表情分明就是告诉自己,他做了什么,在加上沈华笙突然的态度,让他觉得有些诡异。   他为什么会这么紧张沈华笙跟自己的谈话呢?   如果不是有问题的话,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你做了什么!”他不禁开口质问着,步步相逼着他退到了角落的位置。   非凡一看事情一下子就被他给察觉到了,说话都是变得吞吞吐吐的了,“我没做什么啊。”   “你撒谎,非凡!”他眯起了眼走近,一双眼眸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眼眸,仿若可以一下子看穿他所有的伪装来。   “怎么回事?”看到两人竟然起了纷争,让愣愣站在那的沈华笙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还想瞒我?”薄凉没有理会他,依旧紧紧的抓着非凡追问着。   他最终无奈的跺了跺脚,“算了,我不够就是引发了沈华笙内心对宋知歌的愧疚加深了许多罢了,越是愧疚,他就是越没有脸面待在宋知歌的身旁,但是没想到你连听都不听他说话,我真是白白浪费力气了。”   “你有病吧你。”薄凉差点没被他给气的喘不过气,“我不需要你这么做。”   他不是不知道他是想要为自己好,但是如果是使用这种手段,他分明就可以再次将沈华笙送出国外,没必要让他做这些多余的事情。   “那好吧。”他努努嘴,看了一眼沈华笙,“你再跟我进来一趟。”   终于是无奈,言语里都充斥着不情愿的情绪,但是没办法啊,既然他都说话了,他哪里会不照办。   一直折腾到了下午,沈华笙才算是真正的恢复了记忆,其实说到底,真是幸亏了薄凉光明正大。   宋知歌刚刚准备下班回去,办公室里却是进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她还未来得及惊呼出声,唇瓣就被人堵住,来势汹涌,她原本想要躲闪,沈华笙却是紧紧的揽住了她纤细的腰,一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勺,让她无处遁逃。   像是怎么索取都索取不够的样子,唇齿相接,她浑身就仿若是触电了一样,酥酥麻麻的。   惹的她最后匍匐在沈华笙的胸前大口大口的喘气,她问,“你怎么会来?谁带你进来的?”   “慕迟。”他既然想起来了,那就更加不用说可以联系林慕迟了,一路进来都是通畅无阻的。   “他怎么会带你进来?”她很是不解,她都还没有来得及告诉林慕迟他的事情呢。   “你猜。”他还开始打着哑谜了来,还有些不知餍足一样,在她的细嫩的脸颊上又是啄了一口。   她忽然瞪大了眼睛,“你难道告诉他了?”   不是吧?她还打算自己去说的,他就先说了?   “嗯。”他没有否认,还低低的呢喃了一声,“我恢复记忆了,知了……”   知了……   这个名字从他嘴里这么温柔的说出来的时候,宋知歌只觉得眼眶一热,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在里面涌出来了一样。   “知了?”她有些不确定的问着。   “对,知了,我的知了。”他声音也渐渐的沙哑了,紧紧的将她抱着,好像一生都不会放手。   怎么会,她一脸的迷茫,“你怎么恢复记忆了?”   “薄凉。”他不紧不慢的道出了那个名字来,让宋知歌眼眶更加的红了,有些心疼着薄凉为自己所做的一切。   三年前的事情,她原本就恨不起来了,他现在又这么慷慨的恢复了沈华笙的记忆,让她倒是升起了几丝对于他的愧疚,她从很多年前就不曾给过他希望,但是他却永远都是不知道什么是放弃,一次次的帮了她,一次次的陪着她。   她到底要怎么还这些欠下的债啊?   他真的太好太好了……   “知了,我要你。”他压低着声音在她的耳旁道,迫切的想要,他想要知道宋知歌现在是属于他的,属于他一个人的。   她一下子就从脸颊红到了耳根处,斥责了一声,“不要…大宝小宝还没接呢。”   “那就是接了他们回去吃完饭,睡了觉,就可以了?”他的话,乍一听像是商量,但是仔细一想,却就是感觉像掉进了他的沟里一样。   “先回家再说。”她觉得回答这种问题,简直都足够让她羞死了来。   她就是这样,对于自己的员工,对于外界,都是一副冷冰冰高傲的模样,但是在沈华笙的面前却是毫无底气,一下子就成了一只温顺的小绵羊,时而是暴躁的天鹅。   “好!”他似乎很满意宋知歌的回答,点头就应了下来。   去接大宝小宝的时候,他们两个人都是又被吓了一跳,“叔叔,你怎么又来接我们了啊?”   “因为叔叔想你们了。”他说的也是实话,如果他们接受自己的话,他都恨不得天天陪着他们,好一家团聚。   两个孩子缠着沈华笙给他们讲故事,一直到了很晚才渐渐的睡着了过去。   他去到宋知歌的房间的时候,她正在浴缸里享受着泡澡的惬意。   忽然水位上升,紧接着坐下了一个人在她的正对面。   她这才睁开了眼睛,看到沈华笙,下意识的抱住了胸,差点没被惊吓的花容失色。   “你……你你,你怎么会,不对不对,你进来干什么!”她似乎真的是被吓到了,说话都不利索了,语无伦次的。   沈华笙一把将她拉了过去,将她抱在了胸前。   轰然一下她全身都渐渐的变红了起来。   粉嫩嫩的后背,让沈华笙看见了眼底犹如着了火一样,情不自禁的就啃咬了上去。   “啊……”她显然是没想到沈华笙会这么做,微微的痛意,但是却是又说不出来的舒适感。   席卷了她的全身,一直到脚趾头都是说不出的舒服。   “别在这……”她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但是也控制不住声线已经开始微微的轻颤着。   “我给你洗好澡了再说。”他的唇瓣紧贴着她的耳朵处,刚刚说完,他就是一下子含住了她的耳垂。   让她一个激灵,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着,她总觉得心脏都要炸开了一样,狂乱不已。   幸好是背对着他的,要是正面对着她,她还真不知道自己会害羞到什么样的程度。   “说……说好的洗澡呢?”她舒服的闷哼了一声,道。   “在洗。”   “别这样。”她总感觉此时此刻的自己一点都不像自己了,声音也变得她都不认识了。   “嗯?别哪样?”他佯装着什么也不知道一样,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你能不能好好洗?”她咬了咬牙,努力让自己不那么的受他控制,但是下一秒,沈华笙却扭转了她的身子,一下子就正面对着了他。   她的心底咯噔了一下,眼神下意识的闪过了起来,不去看他那炙热的足以让她全身的血液都燃烧起来的视线,“我……我还是自己洗,你快出去!”   “别急。”他轻轻的笑了笑,仿佛觉得很享受这样的时刻。   “等会就好了。”他低低的道了一声,再次覆上了她的唇瓣,还时不时的道,“放轻松一下。”   “别忍着。”知道她是害羞不敢叫出来,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唇瓣,沈华笙轻哄了一声,见她还是执意如此,便用舌头轻轻的撬开了她的唇齿,不让她伤害着自己。   最终被沈华笙轻轻的拭去,他原本也想要轻柔一些,但是一接近她就像是激起了心中的猛兽一样,怎么也停不下来了。   “知了……知了~”他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她的名字,仿佛是叫不腻一样。   宋知歌跟着他一起,软软糯糯的叫着他的名字,“阿笙……”   她的声音,无一不像是在激励着他一样,让他是越战越勇,毫不知道餍足。   ☆、第二百一十六章:以后天天‘运动’就不会酸痛了   他在她的后背上落下了一个个吻,惹的她浑身微微轻颤着。   浴室内传出了一声又一声的低吟,幸亏隔音设备还是比较好的,不然她觉得她的脸都快要没了,要是让大宝小宝听见了的话,她都可以不用见人了。   最后她连抬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任凭着沈华笙折腾完了给自己清洗干净身子。   她全身被一条大浴巾给包裹住了来,沈华笙将她抱在了床上,心疼的轻啄了一下她的眼睛,宠溺的道了一声,“晚安。”   “嗯。”她意识涣散,只是随意的应了一声。   第二天宋知歌再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腰酸背痛的,一看罪魁祸首在那睡的安稳的不能够再安稳了。   就差没有一脚踹过去。   “醒了?”似乎被她的骚动给惊醒了,沈华笙也慢慢的睁了睁眼眸。   “我要起床给大宝小宝做早餐还要送他们去学校呢。”她刚刚准备爬起来。   却是一下就腿软了重新摔回了床上,沈华笙唇边一抹淡淡的笑意,“你糊涂了,今天周末,让他们多睡会,你也多睡会。”   “这都是谁的错?”说完,她幽怨的看了一眼他。   “我的。”他倒是很诚实的就承认了来,“我给你揉揉。”   说着,他的手就覆上了她的大腿根处,轻.揉了起来,她本来还想要拒绝,但是却是出奇的舒服,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下去。   “你是太久没运动了,以后我天天给你做运动,久了就不酸不痛了。”他忙不迭的说了一句。   宋知歌本来还反应不过来,很快她就明白了。   一张脸立即涨红了起来,“你胡说什么!”   他按摩的手一下子就停住了,欺身而上,“我说我每天都想睡你,今晚也要睡你,明天也要睡你,乃止将来的每一天都要,还要每天醒来有你在身旁,可以说一句早安。”   “有……有你这么表达爱意的吗?”她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内心却是一直不住骚乱了起来,砰砰砰的直跳。   “我爱你,远远比不上我要你这么来的实在。”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丝的脸红心跳,仿若是平淡的不能够再平淡了一样。   也是因为这样的态度让宋知歌察觉到更加的不好意思了起来。   “臭不要脸的。”她低垂着眼眸,娇嗔了一声。   “或许,我还可以做更加不要脸的事情来。”他下身顶了一下她,让她瞬间就拒绝了起来,“你敢!”   昨晚的一夜都让她差点走不了路了,他要是再做,自己岂不是连床都下不了了?   “你看我敢不敢。”他似乎一点都不害怕宋知歌的要挟一样。   “你……”她狠了狠眼眸,随即立即便的温柔似水,温温的唤了一声,“老公~”   “!!!”沈华笙就怔在了那,半响回不过神来,许久他才吃惊的张了张嘴,“你叫我什么?”   “听不见就算了。”她羞怯的抱着被子挡住了自己的红的不像样的脸,不让她看见。   她都这么叫了,沈华笙怎么可能会放过她,掀起了被子就将捧住了她的脸,让她不得已直视着自己,他道,“好老婆,再叫一声老公。”   他觉得就没有比这两个字都还要让他更为觉得好听,更能够让他激动的犹如个孩子一样兴奋的了。   “我才不叫呢。”她死死的抿着唇,不愿再松口。   “老婆,你再不叫的话……”他意味深明的看了她一眼,话还没说话,宋知歌心底咯噔了一下,立即脱口而出,“老公!”   “老婆真乖。”他似乎很满意一样,在她的脸颊上紧贴了一个吻。   “叩叩……”原本还想要再床上跟宋知歌再温存一会儿,但是下一秒房间的门却被敲醒了。   是小宝的声音,“妈妈……”   宋知歌心底顿时一慌,差点就没有从床上跳起来,不知所措的看着沈华笙问,“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啊?”他凝了凝眉,不解。   “你在我床上啊!”她急了眼道,她都还没来得及告诉大宝小宝他的事情呢,万一他们接受不了的话……   “没事的。”某人倒是心安理得的很,一点都没有畏惧的模样,“我相信我的儿子女儿很看得开的。”   “……”她脑袋几条黑线闪过,门外拍门的声音更响了,他那么大个人,也没地方可以藏起来啊,没办法,她只能够去开门了,他们还小,解释一下应该会理解的。   说借宿?   她怎么觉得自己都那么不相信呢。   “咔嚓……”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她的心都慌乱的不行。   忽然身后被人环抱住了来,随即传来了让她安心的声音,“别怕……”   她慢慢的将门拉开,小宝揉了揉眼睛,看见了正抱着宋知歌的沈华笙,“咦?叔叔怎么在我们家睡觉啊?”   “小宝,我是你爸爸,不是叔叔哦。”他眯了眯眼,蹲下身子跟她平行线的对视着。   “爸爸?”本来她还迷糊了一下,很快她的瞌睡虫一下子就跑没了,惊讶的捂住了嘴,“你是我爸爸?!”   “对啊,爸爸回来了。”他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脸上的神情格外的真挚。   小宝也不知道是太过开心,还是真的认为沈华笙就是她的爸爸,立即抱住了他,眼泪哗啦啦的就往外面流着,“爸爸爸爸……”   “在。”听着她一连叫了好几遍的爸爸,沈华笙第一次有了身为人父的感觉,心底一股暖意贯穿了全身。   听到了小宝的哭声,大宝也跟着跑了出来,看着她抱着沈华笙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脸的茫然。   小宝立即将他拉了过来,还不断的炫耀道,“哥哥,这是我们的爸爸,我们有爸爸了!我们不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   大宝愣愣的看了一眼沈华笙,“他不是叔叔吗?”   “不,他就是爸爸,他刚刚亲口承认的,还在妈妈的房间出来的。”小宝撅着嘴唇,不满意他的说法。   “你真的是爸爸?”大宝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   他语重心长的点着头,“不错。”   “我跟小宝都不是没有爸爸的人了!”大宝的话,深深的刺痛到了沈华笙的内心。   他们还这么小,到底是谁会这么的狠心天天跟他们说他们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啊?   他第一次理解了这种感受,还记得在上一次的酒会上面,宋知歌说过,那对夫妻的孩子曾经讲过大宝小宝就是没有爸爸的孩子,他竟然还帮着那两人说话了。   他那个时候一定是被气疯了,如今想来真是懊悔不已,明知道他们被戳到了痛点,自己竟然还这么的添油加醋。   “你们一直都不是没有爸爸的人,只是爸爸一直离开的太久,是爸爸对不起你们。”他艰涩的道着,惹的宋知歌眼眶又红了起来。   “爸爸……”大宝试探性的叫唤了一声。   “恩恩!”他重重的点着头,将两个孩子搂在怀中,心疼不已。   他们似乎很快就接受了这样的解释,就认定了沈华笙就是爸爸。   “怪不得昨晚妈妈会叫的这么大声呢。”忽然,大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   她脑袋一道黑线,随即一双怒红的眼睛瞪向了沈华笙,沈华笙佯装着什么也看不见的样子,“妈妈那是太想你爸爸了。”   “哦,这样啊。”父子俩还在那津津有味的讨论了起来,宋知歌的脸早就已经是通红一片。   “妈妈昨晚什么时候叫了啊?我怎么不知道?”只有小宝一个人傻呼呼的,什么也不明白。   “没事!大宝小宝你们饿了吧?妈妈给你们做早餐去。”她继续要赶紧让他们结束了这个话题。   “饿了。”小宝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她还不是因为饿了才去敲门的。   “那好,让你爸爸好好在房间冷静冷静,咱们去做早餐吃。”她说完还白了一眼沈华笙,不要脸的东西。   竟然跟大宝这样小的一个孩子讲这种事情,简直就是不要脸,就该让他好好的冷静冷静,免得将大宝给教坏了。   沈华笙一向是知错就改的人,立即就黏了上去,“走,爸爸跟你们吃早餐去。”   “……”宋知歌愤愤然的看了他一眼,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将小宝抱住了,就坐在了餐桌上。   惹的宋知歌一脸的嫌弃,“你还没刷牙呢,大宝小宝也没有。”   “用你的。”他说的坦荡荡的,谁让他没有牙刷呢。   她可以……   给他一拳么?   自从沈华笙恢复记忆了以后,连着两天都没有离开过这个屋子里,一天到晚的就拉着宋知歌回床战斗,如若不然就是哄哄孩子,说不出的惬意啊。   听宋知歌说了,跟XS的合作好像最后还是没有谈成,沈华笙也不以为然,既然XS不愿意合作的话,那么SH反倒还省下了一大笔钱。   “叮咚……”他的手机传来了萧烟的一条短信,说明了明天就会离开江城回到法国。   要求他也要一并回去,诉说着至少要回去将他手头上的资料交接完毕才可以回来,他下意识的就拒绝了,他手头上的资料,同样可以通过邮件转接,根本就不需要回法国那么遥远的地方。   “叮咚……”又是一条短信。   此时沈华笙正好放下了手机去逗弄着孩子,他怎么也没想到萧烟听到了那么直白的拒绝,却还是不愿放弃。   短信上面写着。   “如果你不跟我回法国交接完事情再回江城,那么我就告诉宋知歌我们所发生的事情。”   见沈华笙的手机连连的响了好几次他都没听到,宋知歌将手探了过去,拿过了他的手机……   ☆、第二百一十七章:男人要什么脸,没老婆才是可怕   “老婆……”她还没来得及点亮手机屏幕,沈华笙一个叫唤,让她重新放下了手机。   她走近着,见大宝小宝正都压着他,他一脸的悲切,“老婆,救救我啊。”   “噗嗤……”她一个没有忍住,笑出了声音来,“你们在干嘛。”   “在玩骑大马。”他似乎若有所思了一会下,又道,“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女。”   她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我不喜欢骑……”   霎那间,大马两个字就哽在了喉间,之间沈华笙冲着她诡秘的笑了笑,“我还记得那个时候谁也喜欢骑大马来着。”   “妈妈,爸爸起不来了。”小宝咯咯的笑着道。   “谁喜欢啊!”她窃红着脸否认着,她才不承认那么弱智的人就是她呢!   “对,你最喜欢的不是骑大马,而是……”他跟着又是意味深明的一个笑意,惹的大宝小宝一脸的好奇,“爸爸,妈妈最喜欢的是什么啊?”   “你妈妈最喜欢跟爸爸一起做运动了。”他说完还一脸的傲气,仿若是什么极为值得自豪的事情一样。   “……”   她……   她那个时候是个孩子啊,怎么会知道那么多事情,说到底还是沈华笙太不要脸了,竟然让自己做出那种事情!   对,最无耻的人莫过于沈华笙了。   “沈华笙,你今晚就睡沙发吧!”她说完愤愤然的就走了,重重的将门带上,躲在房间里。   “爸爸,妈妈生气了吗?”大宝小宝面面相窥,问着。   “你妈妈那不是生气,那是傲娇了。”他嘴角咧着露出了一抹深深的笑意看了看房间。   “好了,大宝小宝也赶紧去睡觉了,爸爸去哄哄你们那个傲娇的妈妈。”他哄弄着两个孩子。   果然,他们就乖乖的回了房间内了,许是玩的累了,没过多久他们就已经熟睡了过去。   沈华笙摸了摸后脑勺,走到了房间门口敲了敲门,“老婆,开开门啊。”   “不开,今晚睡沙发!”传来她在房间里头闷哼的声音。   “老婆,你不开我就守门口了,会感冒的。”他说的极为可怜兮兮的模样,但是宋知歌偏偏就不开,“冷死算了。”   “啊……切~”一个响亮的喷嚏声传出,还没过三秒,房间门立即就被打开了来,露出来的是宋知歌一脸担忧的神情,“真感冒了啊?”   “当然不是。”说时迟那时快,沈华笙立即就阻挡住了她想要关门的心思,一个闪身便进入了房间内,还反手的将门给锁了,将她禁锢在怀中。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她眼中含着怨恨的扫视了他一眼,就会利用自己的同情心,早知道就不应该相信他的鬼话了。   “大老爷们儿要什么脸啊,没老婆才是可怕。”   “我就呵呵呵了。”她翻了翻白眼,似乎极为的不相信他的话一样。   随即又是一番巫山云雨……   宋知歌忽然想到了什么,迷迷糊糊的道,“你的手机刚刚一直在响呢,也不知道是谁给你发短信。”   沈华笙身子明显的僵硬了一下随即暗了暗眼眸当作没事发生,“没事,或许是垃圾短信吧,赶紧睡吧。”   “嗯。”话刚刚说完没有一会儿,便听见了她熟睡过后平稳的呼吸声。   沈华笙深深的看了一眼她的脸,这才小心翼翼的掀开了被子下床,到了客厅将手机拿了起来翻阅着未读短信。   有七八条都是萧烟发过来的,无一不是在威胁着他一起回法国转接要务的。   他的眉头拧紧了几分,萧烟到底要闹什么。   他不知道宋知歌有没有看到短信,毕竟是她提醒了自己有短信来的。   但是转念一想,她的神情这么的平稳,跟平常并没什么两样,或许没看呢。   如今也只能够这么安慰自己了,思量了一番,他还是打了一个电话给萧烟,那头似乎是一早就在那候着了一样,“萧瑟,你终于肯回我了!”   “你要做什么?”他不跟她马虎,开门见山的道。   “我不想要做什么啊,只要你跟我回法国把所有的事情都交接完了,你就可以回来了。”她嘟囔着,仿佛觉得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   “如果我说不呢?”他眯起了眼,眼底迸发出一抹寒光。   “不?”她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连连笑了好几声,忽然转变的阴冷起来,“你觉得你有跟我谈不的条件吗?只要你说一个不字,我立即告诉宋知歌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说过我没碰你!”他否认着,虽然很难解释那天晚上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就是很肯定的知道,他没有碰她!   “萧瑟,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么让人寒心了?你做了就是做了,你还怕什么承认啊!”她死死咬着牙,似乎是很愤怒的模样,都可以听得见她牙齿厮磨的声音,吱吱吱的。   “好,我可以跟你回法国,事情交接完了,我立即离开,永远也不会接近那个地方。”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你喜欢,反正我不希望你的手上留下了一丁点关于XS的资料。”她的言语仿若就是害怕沈华笙会独占XS的客户资料一样。   听的沈华笙一阵心寒,一声冷笑了起来,“呵呵……”   想不到,她竟然是这么的看待自己的,原来这么久以来的相处,也不过如此罢了。   “放心,完!好!无!损!的交接回去的。”他几乎是咬着牙一个一个字在牙缝里迸出的一样。   他不想宋知歌因为任何的事情而被影响到,他们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在从中作梗,看来很有必要查一下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是那样的话最好不过了。”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激起沈华笙心中的那些愤怒,只有这样,他才会心甘情愿的跟自己离开江城,到那个时候……   一切就不是他说了算了的!   “就这样。”他一句话也不想要跟她费口舌,只觉得心底不自觉的就油然而生起来一抹厌恶。   从前的萧烟不是这样的女人,如今却是变的他都不认得了。   他回到房间内,看着那还睡着安稳的宋知歌,心底的那些戾气顿时就消散了许多,他掀开被子一并躺进了被窝,将她一手揽过抱在了怀中,宋知歌只觉得他的怀中温暖的不行,朝着他靠近了过来,只想要索取更多,小小的一个人蜷缩在他的怀中,说不出的安心感,渐渐的他也觉得眼皮子沉重的很,正在逐渐的落下……   宋知歌第二天醒来时被沈华笙悉悉索索的声音给吵醒的,看着他正在收拾着行李,她一脸的茫然,“你要去哪里?”   “知歌。”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坐在了床的边缘,在她的脸上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一口,“我需要去一趟法国,将我手头上的资料交接给别人。”   “法国?”她眼眸的瞳孔陡然方法,随即眯了起来,“为什么非要去法国交接?不是有很多重方法可以交接的吗?”   为什么偏偏选择了这么复杂的方法!   “有些事情没办法在网络上转接,所以我必须回去一趟,不会很久的,等我回来好吗?”他轻声的哄着。   “那要多久啊?”她的语气中满满的眷恋跟不舍。   她都从来没想过他竟然还需要回法国一趟,她昨天还在那么努力的想着今天要给他做什么吃的,他说走就走,她的心里总归是有些不开心的,但是他既然这么说,也是无可奈何。   毕竟萧战怎么说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她可以说萧战的不好,可以跟萧战发生口角,但是沈华笙不能啊,算了算了,就当这次回法国是还他一个情吧,以后互不相欠便是了,她不是那么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的人。   “可能四五天就好了,最多也就一个星期。”沈华笙一再的保证着。   “那你要早点回来,我跟孩子都还在这呢。”她莫名的有些心慌慌,却又不知道是为什么。   “当然。”他也是很不舍,但是想到萧烟,眼眸收紧了几分,将宋知歌抱在了怀中,过了许久才舍得分开,“我走了,等我回来。”   “嗯!”她重重的点了点头,但是抓着他的手却还是没有舍得放开,弄的沈华笙就想要直接的丢掉行李说不走了,但是理智还是战胜了一切他慢慢的将手给抽了出来,将行李箱给拉好了拉链来。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我真的很快回来。”   “我知道。”她给他投射了一个信任的眼神过去,无条件的相信他。   看到到底还是来了机场的萧瑟,萧烟的唇角露出了一抹胜利的笑容,故作亲热的走近,“萧瑟,你来啦,我跟爸爸等你好久了,看这是给你买的热咖啡。”   “不用了。”他冰冷的拒绝了。   “就一杯咖啡,你难道还怕我们下了毒?”萧战明显的脸上闪过了一抹愠色。   “不是。”   为难再三,他还是接了过去,但是却没有喝下去,只是一昧的拿在手上,一言不发的静静的在那坐着。   一直到就快要登记了,沈华笙给宋知歌发了一条短信,诉说了一下状况,让她不用担心,随即便关了手机。   这一切都被萧烟看在了眼底,见他彻底的关了机以后,将手机放到了衣服口袋后,眼底闪过了一抹狡黠,自己背过了身去。   迅速的掏出了手机翻阅到了宋知歌的手机号码,将一张照片发送了过去,不错,那是她跟沈华笙的照片,两人一丝不挂,她还带上了一句话。   我跟萧瑟就要离开了,我们会幸福的,祝你也幸福。   ☆、第二百一十八章:你跟那些肤浅的女人有何区别?   原来那天在酒店内,萧烟醒的比沈华笙早上了许多,早就拍好了照片暗自的存在了手机内,只有沈华笙傻傻的不知道罢了。   回法国本来就不只是为了处理交接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她要将他们两个人都给隔离了起来,从一开始她就打算告诉宋知歌他们发生了关系的事情,如今就是最好的一个契机,沈华笙上飞机之前总会提前关机的,这是他的习惯,她早就知道的透彻了。   如今的宋知歌,一定是因为联系不上沈华笙而逐渐转变成为失望,绝望吧……   心底越是想着,就越是控制不住欢喜。   “叮咚……”一条短信来的声音在会议上面响了起来,宋知歌蹙了蹙眉,是沈华笙发来的,眼眸眯了眯,嘴角不自觉的就上扬了起来,正要回复。   下一秒,又是一条短信来了,这一次却是一条彩信,里边带了一张照片。   看着陌生的号码,宋知歌斟酌了一下,还是点开了来,陡然……   轰!!!!   手机一个没拿稳,“啪嗒……”的摔在了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一身响声。   “怎么了?”几个人纷纷看着脸色刹那变白的宋知歌,担忧的询问了一声。   “没……没事……会议,会议到此结束吧,有什么详细的再过来找我!”她有些狼狈的抓起了手机就往外走,中途还踉跄的撞到了桌子,疼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手里还在紧紧的抓着手机,不敢相信照片上面的人就是沈华笙,他们什么时候……   她绞尽脑汁的想了一遍,猛然,想到那天他说喝醉了在外面睡的。   她还故意的开了个玩笑,“美酒在手,美人环绕……”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她依稀记得当时的沈华笙语气明显的紧张了一下,她远以为他只是因为自己的随口的诬赖而跟自己解释的那么清楚……   这么看来,难道就是那个晚上吗?   他们难道真的!   她不敢接下去想了,手都在不断的颤着抖,想要拨通沈华笙的电话号码,却是只传来一次次的冰冷的女声回应她沈华笙的电话已关机。   求求他,只要他现在此时此刻将电话接起,告诉她一切都不是真的,那么她就会毫不顾忌的相信,她真的会相信,求求他跟自己解释一下……   “知歌?!”林慕迟在会议上面就察觉到了宋知歌的不对劲,就办公室的门都没有敲就直接进来了,在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啊!”她仿若是受到了极为大的惊吓一样,手机猛地就掉落了在地上,她反应过来想要蹲下身子去捡起来。   但是林慕迟却是比她快上了一步,将手机拿到了手上。   她立即紧张的道,呵斥了一声,“还给我!”   原本也没多么在意手机的事情,但是看着宋知歌脸上慌张的模样,属于人的好奇心,让他眼角的视线不由的投射到了还亮的手机屏幕上面去。   “!!!”看着沈华笙跟萧烟在一块的照片,他眼底闪过了一抹复杂的神色,许久才问,“这是谁给你的照片?”   “萧烟……”她有气无力的回答了这个问题,紧忙拿回了手机,继续在那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他的电话,仍旧是打不通。   他眉心紧蹙的更深,看了看宋知歌,也不知道应该要说什么了。   “这应该就是挑拨离间的吧,照片是P的也不一定,她就是吃准了华笙要上飞机了所以会关机才敢这么嚣张的,你别着了她的道了。”许久,他觉得也只有这个解释是最合理的了。   “真的吗?”一想到很有可能就是他喝醉的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她的心就如同是被人给揪住了一样,疼的不能够呼吸。   “你难道相信萧烟不相信华笙吗?”林慕迟不假思索的问着。   这个问题瞬间就让她的心咯噔了一下,对啊,她凭什么相信萧烟的一面之词,不相信沈华笙呢?   她差一点就昏了头了,只要沈华笙到了法国开了机,一定会第一时间跟自己联系的,到时候再让他解释。   “没错。”她点着头认同了起来。   怪不得沈华笙一走她就开始心神不宁呢,她就预料到了会有事情发生的。   越是看手机上面的照片,就越是刺痛了她的眼睛,索性将手机给一把丢进了抽屉了,不去看它。   “华笙不是这样的人。”林慕迟不断的安抚着宋知歌现如今慌乱的心。   “嗯。”她虚脱的回应着。   其实她最为需要的,也不过是沈华笙的回应罢了。   发完短信后,萧烟心底一阵暗喜,心情大好了起来,为了避免宋知歌会在这个时候联系自己,所以她也是早早的就关机了,准备登机。   “萧瑟,我们上去吧。”她眯笑着眼睛,一看就可以看的出来跟刚才的模样是大大的不同的。   沈华笙拧着眉问,“你又在玩什么鬼把戏?”   “我没有……”她一脸的无辜,“你怎么老说我啊。”   “行了,难道还要在机场里面吵起来才开心?”萧战微微眯着眼,迸发出一抹寒意。   萧烟赶紧怂起了脑袋,上去挽住了萧战的手臂,“爸,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我们怎么会吵架呢?”   “哼!”萧战脸色很不好的看了一眼沈华笙,冷哼了一声。   “……”沈华笙不想说话,只是过了安检,便在他们前头上了飞机,找到自己的位置就坐了下去。   没过一会儿,萧烟便一屁股坐在了他旁边的位置,笑眯眯的。   但是想到机票是她定的,所以她就在他的旁边,也是不足为奇,他佯装着不在意的样子,假寐着。   萧烟的手中一直拿着一杯咖啡,久久都没有放开手,直到沈华笙也不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的时候。   她假意着手上一抖,“哎呀!”   一杯咖啡就淋在了他的外套上,她还是故意的看准了装着手机的那个兜淋的咖啡,此时此刻他的手机必然没有用了的。   就算他想要联系宋知歌,一时半会也根本联系不到的!   “!!”沈华笙一个弹跳站了起来,身上已经被咖啡浸湿了一大片,他凌厉的目光扫射过来的时候,萧烟还是有些后怕的,脸上的慌张并不是装出来的,“对不起……我,我不小心的……”   沈华笙不说话,衣服身上的咖啡渍都没来得及擦干净,他下意识的看了看手机,却是已经湿了屏幕的,眉心紧蹙起来,捣鼓了一会儿,飞机上也不能够开机,所以他也不是很确定能不能够用。   “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他狐疑的问着,也不怪他为什么会这么怀疑,那么平稳的飞机,她还能手抖?   还能正好咖啡都是撒在装着手机的衣兜里?那这也太巧合了吧。   被猜中了心思的萧烟,脸色唰的一下子就白了,极力的掩饰着,露出了一抹尴尬的笑意,“没……没有啊。”   “萧烟,你难道不知道你撒谎的时候是最明显的吗?”他的冷眼撇向了她那正在不断纠缠着的手指。   她下意识的就将手给藏到了身后,咬了咬牙,“对啊,我就是故意的!我知道你一下飞机就想要跟宋知歌联系对不对,我偏偏就要让她着急。”   听着他冰冷的话语,她的心都凉了半截,以前无论如何,不管是生气还是做什么,他从来都不会这么直接的就叫她的名字,如今他叫的却是她的全名了,可想而知,他如今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了。   索性这里是头等舱,这个机舱内就只有他们三个人,如若不然定会被人给笑话了的。   “萧烟,你什么时候这么会做手脚了!”他摇了摇头,“你现如今跟那些妒恨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对,我就是这么的妒恨,只有你的宋知歌最清纯!”   “到底有完没完!”萧战显然是被他们两人给吵醒了的,住了住手上的拐杖,愤愤然的道,“你们真有这么大的仇恨吗?”   “爸!”萧烟不依,跺了跺脚,“又不是我的错。”   “行!”沈华笙冷笑了一声,“我永远都不会再来法国这个鬼地方了,萧烟,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萧烟眨了眨眼,仿佛不敢相信,“你说什么?你说我恶心?”   “对,恶心,我真是一分钟都不想要再见到你。”他说完就扭转了头,去卫生间内将自己的衣服给处理干净。   萧烟即使是再愤怒,也只是攥紧了手心,不再反驳他,生怕将他给惹急了,他一下飞机就飞回了江城,到时候她设计的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   下了飞机以后,沈华笙第一件事就是查看了手机,果然是已经没有用了,萧烟眼底一抹窃喜,但是却没有发作出来,挽住了萧战的手,心情大好,“爸,我今晚要吃红嫂做的红烧肉!”   “萧瑟,你也一起回吧。”萧战终究还是为了萧烟腆着老脸的道着。   沈华笙看了看已经死机了的手机,淡淡的拒绝了,“不了,我会在公司找个酒店住下的。”   “萧瑟!”她眯起了眼,看着他,“你要是不跟我回去的话……”   “……”他一阵无语过后,“萧烟,你能不能不要做这么龌蹉的事情,除了威胁,你还会别的吗?”   “对啊!”她抬高了下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我只要可以威胁你就足够了啊!”   算了,他不想再跟她两头不对就发出争吵,免得头疼,最后还是跟着她一起回了萧家。   车上,萧烟原本以为这个时候了,开机应该没事了。   就开了机,但是却是一阵急促的震动跟来电铃声响起,她一个手抖,手机掉到了车的毯子上面,原本沈华笙也不知道怎么了,听见什么东西掉落了的声音瞅了瞅,一串熟悉的号码出现在他的视线了,萧烟立即将手机捡了回来,迅速的按下了关机键,心脏砰砰砰的直乱跳的看着沈华笙。   ☆、第二百一十九章:你为了她连命也不要了?   一颗心乱如麻,她不知道沈华笙到底看见了没有,所以更加是不知所措了起来。   沈华笙微微眯起了眼眸,发起了质问的声音,“为什么知歌会给你打电话!”   “!!!”他看到了,他竟然还可以将宋知歌的电话号码记得那般的熟练,她名字都没有存,只是一串数字,短短的那一秒时间,他竟然就可以知道是宋知歌的号码,果真是上心啊,惹的她眼眶瞬间就热了起来。   “我问你,为什么知歌会给你打电话!”他这个时候才好像明白了过来什么。   为什么她要不惜手段的让自己跟她回法国交接失误,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的弄坏自己的手机,定然是她不想要自己跟宋知歌联系上,她到底在谋划着什么东西!   “你看错,一个陌生号,我也不认识。”她极力的否认着。   “手机给我!”他咬牙切齿的道,眼神凌厉的扫视在她的身上,就犹如掺了刀刃一样。   “我不!”她下意识的将手机藏到了身后,“你凭什么要拿我手机!”   “心虚了?”他阴冷的眸光迸射在她的脸上,让她不禁回避了他的视线,只听见他阴冷的一阵笑声,“你要是没做亏心事,何必害怕我看?”   “我没有!”虽然她自己回答的都很苍白。   听到了后座的动静,萧战一再的隐忍,但还是认不出的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停车!”沈华笙喝令道,他一分钟也不想呆在这个随时盘算着自己的女人的身边,他无论如何也要用最快的方式联系上宋知歌。   他深信着萧烟一定是做了什么事情,不然宋知歌不会轻易的在她关机了的时候,都还在不同的拨号,一等开机就能够接通了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实他心底想到了些什么,定然是跟那天晚上有关,但是却又不敢深想下去,或者也可以说害怕宋知歌会不相信他。   “不准停!”萧烟阻止了来,她做了那么多为的是什么,怎么可能会让他在这个时候走?   他一走,一定就是要去联系宋知歌的,她才不让他们联系呢!   “我再说一次,停车!”他的拳头都用尽了力气在那攥着,司机是萧家的人,自然是听萧家的话,所以车子还是保持着飞快的速度往前疾驰着。   “嘭!”司机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急忙踩住了急刹车,车子踉跄的停靠在大马路上,沈华笙手速的按下了开门的锁键。   “萧瑟,你疯了!”他竟然在那么多人的地方做出这样的事情,他难道就不害怕会出人命吗?   “对,我是疯了,联系不上宋知歌,跟她分开的第一秒我就发了疯的想她,所以我哪怕是快一分一秒都想要跟她取得联系。”   “萧瑟!”她眼底充满了不敢相信,他就为了宋知歌而将正在开着车的司机打了一拳,就为了跟宋知歌联系,他哪怕是不要命了,哪怕是他们会不会受伤,都无所谓。   “萧烟,现在的你,真是彻头彻尾的让我觉得恶心,肮脏!”他的眸子一冷,开着车就下去了。   “药!”萧战因为这场的惊吓,被吓得不轻,直捂着胸口大口喘着粗气,此时的萧烟也估计不上跟沈华笙在撒气了,赶紧在萧战的衣兜里找出了救心丸给他生生的吞了下去。   委屈的眼泪顺着脸颊“啪嗒啪嗒”的往下砸着,他为了宋知歌竟然可以做到这样的态度,那她在他的心里到底算什么?   他竟然说自己恶心,说自己肮脏……   那那天醉酒的晚上,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对自己?她的第一次都是给了他的,为什么他还可以这么的狠心,这么的绝情?   从无声的抽泣,到最后的嗷嚎大哭,她就在那抱着萧战,哭的像个孩子一样。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跟自己喜欢的人可以在一起,她没错啊,既然他们都发生关系了,她为什么不可以索取他的责任?   凭什么她就要乖乖的成全掉他们?让他们开开心心,团团圆圆,而自己却只能够远远的羡慕,不要,她绝对不要这样。   沈华笙一下了车就直奔店里重新买了一个手机,将卡放了进去就立即拨通了宋知歌的号码。   “阿笙。”她的声音听起来极为的沙哑,让沈华笙心中一阵心疼,好半响,他才张了张嘴,“知歌,我下飞机了。”   “沈华笙。”这一次,她叫的不是她一直叫的那个名字,而是直呼他的名字,“你跟萧烟……”   但是她发觉刚刚张嘴没过一会,却是怎么也问不出来那句话。   沈华笙已经明白过来了什么,“萧烟是不是做了什么?”   “你实话告诉我……”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接着问,“你那天晚上,是不是真的跟萧烟在一起?”   问完了以后,她才发现她根本就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的强大,也并没有那么的坚强,从她联系不上他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的心如同就被人放置在烤架上面,细火的炙烤着,疼的那么的久,那么的没办法平复。   “知歌,你相信我吗?”这是他唯一想要的答案。   “我相信你。”她毫不犹豫的道了出来,只要是他说的,她统统无条件的相信,只要他告诉自己,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不管如何,她一定会信他。   “对,那天晚上我们都喝醉了,可能是未婚夫妻的身份还没有解除,他们就让我们在同一个房间了。”他还停顿了一下,“但是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电话那头的寂静让他的心底一慌,他害怕宋知歌不相信他。   久久过后,“阿笙。”那边传来了她软软糯糯的声音,仿佛是释怀了一样,她重重的吸了吸鼻子,笑了笑,“我信你。”   “乖乖等我回去。”听着她的声音,沈华笙这才放下了那颗在悬挂着的心。   “好,我跟大宝小宝都在这等着你!”   “是不是哭过了?”他一开始就觉得她的声音不对劲了。   “才没有。”她哼了哼,佯装着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真的吗?”他狐疑的又问。   她当然是肯定的道了,“真的,不骗你!”   “好吧,我信了。”知道宋知歌要强,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现在还在公司吗?”   她撇了撇空荡荡的房间,“没有。”   “那就是在家?”她每天能去的地方不是家就是公司了,压根就不需要费半点的力气就可以猜到了。   “嗯。”她点着头应了应。   “想我了吗?”他触不及防的问了一声,让宋知歌脸上立即就升起了一抹燥热的感觉,“你在说什么。”   这一点都不符合气氛啊,此时他们还刚刚结束了萧烟的话题呢。   “我想你了。”他不管不顾的自己就诉述了起来,“刚从门口离开的那一瞬间我就开始想你了,真想要立刻飞回你的身边。”   “好啊!”她才不相信他会真的立刻飞回来呢。   “那你想不想我?”只要她说半个字,他管他见鬼的交接,反正宋知歌也知道这件事情了,他就没必要待在法国了。   “想。”很想很想……   后面的字她自然是没有说出来的,隐藏在了心底处,只苍白的道了一个字,但是沈华笙却是听出了无数的思念。   “我也想你,想你叫我老公,想你没穿衣服时候的样子。”说着他还真的像回味无穷一样。   宋知歌每次一听到他说这种话,脸皮就怎么也厚不起来,只是一下子就通红通红的,还直发烫。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很正经啊,想自己老婆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么?难道你希望我想别的女人?”   “不准!”沈华笙的话音刚落,她就发出了拒绝了的声音,“你只准想我一个,别人都不准想!”   “好。”听着她的话,自己的唇角都不由自主的上扬了起来,心底也是一阵喜滋滋的。   “对了,话说你现在是在萧家吗?”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我现在在大街上,准备流浪街头也不会去萧家了。”他是要多可怜就会说的多可怜的模样。   “啊?为什么不住萧家啊?”不管怎么说,他们也不至于会做的这么绝吧?   沈华笙是一脸的无奈,“傻瓜,你觉得我还会回萧家吗?你是傻呢,还是天真呢?”   “我怎么知道……”她努了努嘴,嘟囔了一声。   “什么也别想,乖乖的在家等我好么?”   “好!”她重重的点了点头。   “早点休息。”   “嗯。”   两人还你侬我侬了好一会儿,才挂断了电话来,沈华笙自嘲的轻笑了几声,随即又是一声长叹。   他立即到了公司,找到了那个即将接手他工作的人,将所有的事物,一滴不剩的交接给了他。   最后是连一声招呼都未曾打就离开了法国,此时的萧战在医院中,萧烟需要贴身照顾,根本不知道沈华笙什么时候就已经离开了,等到回过神的时候,最终也只能够暗自的跺着脚,气的直跳脚。   沈华笙定的是最快的机票,翌日深夜就到了江城,他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就到了宋知歌所住的地方,用备用钥匙将门打开了来,趁黑摸索上了她的床,狠狠的将她抱在了怀里,还未来得及诉说衷肠。   “谁!”   ☆、第二百二十章:萧烟怀孕?   宋知歌几乎是被惊醒的,被突如其来的一个拥抱给吓得整个人都给怔住了来。   有小偷混进来了?   她咬了咬牙,脑袋用力的往后撞了一下,“唔!”   只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发出了疼痛的闷响,“阿笙?”   因为刚刚被惊醒过来,完全没有适应黑暗的房间,她狐疑的问着。   “你要谋杀亲夫啊?!”沈华笙捂着鼻子直道,因为疼痛,一张脸都扭曲了起来。   她敢置信的看着他,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你……你怎么,怎么回来了?”   “因为你想我了啊。”听到她说想字的那个时候,他就已经迫不及待的飞了回来,为的就是看到她思念自己的那张脸孔。   但是没想到竟然刚刚到,就被她这么对待……   鼻翼本来就是极为脆弱的一个地方,她还这么用力,疼的他眼角的眼泪都渗出了来了一些。   “你又没事先告诉我,所以我以为你是……”她脸上闪过了一抹尴尬,“我以为你是小偷呢。”   “劫色?”沈华笙眯起了眼看了看她,“太小。”   “……”   她……   “你说什么?”她抬眸,为求证实他刚刚的那句话又问了一遍。   “没事,我喜欢小的。”说完,他的大手就一把抓住了她胸前的那团柔软,还重重的捏了一下,“我喜欢自己亲手带大的感觉。”   “你睡了这么多年,你现在才说我小?”宋知歌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就是这吃不胖的体质,虽然胸不大,但是也不是小的那种,他竟然说自己小?!   “我喜欢就好。”不分由说,他已经堵住了她柔软的唇瓣,将她一下子就翻在了自己的身下,大手不断的在她身上游移着。   她的睡衣原本就是真丝的那种,极为的薄,就算是隔着睡衣也可以轻易的触碰到她的敏.感点。   “你不要脸。”她说完这句话,又重新被堵住了嘴,所有的话,所有的思念都淹没在了唇齿当中。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重,沈华笙看了看她,格外的真挚,“知歌,我真想你。”   他的话让她的脸不禁发烫,只觉得意识都因为他的动作而变的不是自己的了。   唇齿相交,水乳相溶……   他们就跟平常那些分隔已久的恋人没任何的区别,用着最原始的办法在表达着自己内心的念想。   一夜旖旎,房间内不断的发出春光无限的声音,惹的人一片遐想。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大宝小宝看见了沈华笙都纷纷诧异,但是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欢喜朝着他飞奔了过去。   送了孩子上完学,宋知歌也要去公司了。   他考察着地势,想要租一间办公室做为公司的起.点。   可是较为繁华的位置,基本都租售完毕,让他是几番气馁。   深夜里,宋知歌察觉到了他有什么烦恼,便问,“你最近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找不到合适的办公室。”他对宋知歌向来都是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便回答了。   宋知歌似乎是斟酌了一下,“阿笙,我要不给你租一个吧?”   她眯起了眼,笑着道,“公司正好有一块空置着的办公室,原本之前是想要用来做开多一个员工食堂的,后面想想还是算了。”   “我想想。”说到底他是不想要依靠着宋知歌的能力。   宋知歌扯了扯他的手,“这有什么好想的啊,你还怕我会不收你的租金么?想都不要想。”   “哦?你想要什么租金?”沈华笙坏坏的笑了笑,   “当然是钱啊,还能有什么。”她才不要肉偿呢。   “多少钱?”   “这个吧,待定。”她古灵精怪转了转眼珠子,“看你表现。”   “遵命,女王大人。”   没过多久,沈华笙的公司就成立在了SH大厦里头,公司规模暂时也不是很大,只有寥寥的十几个人。   宋知歌原本想要给他介绍客户的,但是都被他给一一拒绝了来,他只想要靠自己在江城重新撑起一片天来。   林慕迟也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要跟沈华笙一起重新开始,但是他现在是宋知歌的得力助手,硬生生的是被他拒绝了。   惹的宋知歌差点没气死,“林慕迟你个没良心的!”   “……”好吧,他就是没良心啊,几年前他还在因为沈华笙的死难受的死去活来的呢,所以现在知道他没死,当然是急于想要帮他把公司壮大起来。   可是无奈沈华笙不要他啊,为了他老婆,竟然连自己都不敢收,没良心的人是沈华笙才对啊。   “你男人最没良心!”他嗤之以鼻的道。   “当然啊,因为他的良心在我这呢。”她一脸自豪的冲着她炫耀,“那我的良心在我老婆那呢!”他是有什么样就学什么样的。   “你真不要脸。”她又是白了他一眼。   “哎呀,某人要是不涨工资我就要跳槽啦!”   “不涨!”她眯起了眼审视了他一下,“你能奈我何?你要是敢跳槽,信不信把你腿给打折了。”   他脸上几根黑线,“你真不厚道啊。”   “跳啊。”她是一点都不害怕林慕迟的威胁的,因为有着充分的信心,他是不会离开SH的。   “谁给你这么牛.逼的的自信心!”他是绝对的表示不服的!   “当然是沈华笙啊!”她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这个名字来。   “行了行了,我去开会,不想在这听你酸我。”明明他也有老婆,为什么他总要这样羡慕他们俩呢?真是奇了怪了。   对了,公司最近也有个跟薄凉的合作,看来她有必要走一趟了。   薄凉坐在办公室内,桌上摆放的照片是无疑是宋知歌的,那是她跟沈华笙结婚的时候拍的照片,也是仅次一张笑的最灿烂的照片了。   宋知歌这么久以来,是第一次到他的公司,以往都是约在外头见面的。   他的助理将自己带进了办公室里,因为知道是她来,所以薄凉先前就吩咐过了,不需要敲门。   她没想到自己进去的时候,薄凉会正在盯着自己的照片出神,“这张照片你还留着?”   “很漂亮。”他眯着眼不禁赞赏了起来。   “你这么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为了避免尴尬,她吐了吐舌头开着玩笑话。   “很美……”这是他在她身边这么多年都没见过的笑容,美的倾国倾城,在他的心底,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他又夸了一遍,倒是让她很不好意思了起来,“别这么说。”   “最近沈华笙怎么样?”   “挺好的,开了一家公司经营的还不错。”   “那也不过是个小公司罢了。”他仿佛都不放在眼里一样。   “毕竟他的一切都是重新开始的,我不嫌弃。”对啊,她不嫌弃就行,只要是沈华笙的,她都是那么的喜欢。   她的话倒是让他无法反驳了起来,在她的眼里,沈华笙就算是地位低微到了尘埃里,她也是那么的喜欢,然而自己无论有着多么厉害的手段跟地位,统统的都没有办法入得了她的一双眼里,这就是区别的对待。   “SH最近挺闲的,不然我也不会特意的过来你公司,顺道探望你一下。”她看了一遍办公室的陈设,很不错的风格,比起他房间里的一片白茫茫的要好得多了。   “看的出来。”他看着她笑,也跟着笑了。   “我把合同给你看看吧。”她在包里拿出了一直带着的合同。   薄凉接了过去,几乎是看都没看,直接翻到了签名的地方,唰唰唰的就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诶,你都不看一下你就签字,你也不怕我骗你啊!你个傻子。”   “你难道还会骗我啊?”他挑着眉反问。   “当然不会啊。”   “那我还有什么好害怕的?”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好吧,他赢了……   “去吃个饭吧。”她倒是没想到签.约签的这么的顺利,早知道她就不用特意来一趟他的公司了,简直就是白跑了啊。   “我知道一家新开的泰国餐厅,就去那吧。”   他知道宋知歌喜欢泰式的菜肴,所以哪里有开新店,他统统都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真的啊?!”一听到有好吃的,她的双眼顿时就迸发出了欣喜的光芒来。   一看她的模样,薄凉就知道自己是猜中了她的喜好的,她开心,自己便也是开心的了。   法国   “呕……”萧烟刚刚吃下一口鸡蛋,就觉得一阵浓重的腥臭味涌上心头处,腹中一阵翻腾。   让她不禁朝着卫生间就冲了过去,扶在了洗手台上就是吐了个精光。   就连是黄胆汁都差点跟着一起吐了出来。   “烟儿,你没事吧?”萧战一脸担忧的跟了进来问。   “没事,就是有点……呕……”她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阵反胃的感觉涌上心头。   “烟儿,是不是病了?吐的这么严重。”越看就越是不对劲,他急忙就要拉着萧烟去医院。   萧烟这个时候反应过来了什么,停顿住了身子,没有跟着他往前走,而是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满脸的震惊,自言自语的道,“我……爸,我不会是……怀孕了吧!”   ☆、关于停更   首先谢谢大家这么久以来的支持,但是由于家里出了一些状况,所以这几天没有办法更新,我表示很抱歉,目测会停更三四天左右再恢复更新,希望大家能够理解,谢谢。   ———————————————————————————————————————   首先谢谢大家这么久以来的支持,但是由于家里出了一些状况,所以这几天没有办法更新,我表示很抱歉,目测会停更三四天左右再恢复更新,希望大家能够理解,谢谢。   ———————————————————————————————————————   首先谢谢大家这么久以来的支持,但是由于家里出了一些状况,所以这几天没有办法更新,我表示很抱歉,目测会停更三四天左右再恢复更新,希望大家能够理解,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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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爸请医生来家里检查清楚了再说!”他极力的压抑着心底的怒气,见她的这副模样,也不敢继续指责,如今是证实事实是最为重要的,至于那人是谁,随后再追究!   “爸,求求你,要是我真的怀孕了,你也不可以……”   “你这不孝女!”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他明明那么精心的保护了她二十几年,却没想到她就一直在自己的身边,都能够出事。   可以说是自责,也有痛心疾首。   要是真的是一个父不详的孩子,那他要怎么对的起自己死去了多年的妻子啊?   “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低着头小声的抽泣着,但是已经心乱如麻的萧战哪里还能够看的出来她根本就没有眼泪落下。   “唉!”最终也只能够听得见萧战的一声长叹,退出了洗手间,疑是去联系了自己的私人医生,他简单的跟那边的人说明了情况,这才挂断了挂断了电话来。   那早餐萧烟是怎么也吃不下了,平常她觉得香甜可口的鸡蛋,如今却是觉得跟吃了生的血没什么区别,又腥又臭,恶心的她都快要哭了。   但是又饿得慌,萧战还连连吩咐着红妈做了好几样她平时爱吃的菜肴,但是都被她觉得洪水猛兽一般,给全数吐了出来,最后还是喝下了一瓶温牛奶顶着肚子。   萧战联系的私人医生到了,看了萧烟一眼冲着她点了点头,“萧小姐我先问您几个简单的问题。”   萧烟点了点头,“好,你问吧。”   “请问您上一次的月经是什么时候来的呢?”   “八号。”   “八号?”距离上个月八号已经有将近四十天了,他又问,“呕吐是今天才有的吗?”   “对。”她好不迟疑的点着头,她抿着唇小心翼翼的问,“医生,我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医生谨慎的把这脉,神情有些凝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错,您确实是,怀孕了……”   萧烟瞳孔陡然的睁大了许多,心底闪过了一抹暗喜,怀孕了,她真的怀孕了,怀了沈华笙的孩子!   但是如今萧战这还没解决,所以她面上不能够表现的太过明显,她只是尤为震惊的张了张唇,“我……真的怀孕了?”   萧战的反应比宋知歌的还要强上许多倍,差点就在凳子上坐摔了下去,手腕都重重的抖了一下,“你真的确定吗?!”   “萧老,我跟了您这么多年,难道还会骗你?”医生拧着眉,郑重其事的道。   “行,你给她开点安胎药,或者补品。”纵使她真的是怀孕了,但是萧战此时哪里舍得跟她发脾气啊,她可是一个孕妇啊!   “萧老放心,我一定开最好的补品给萧小姐的。”医生微微颔首,表示明白。   待医生走后,萧战脸上闪过了一抹愠色,郑重的看着她,“孩子是谁的?”   “爸,你不要管了!”她还不能够轻易的说出来,所以一个劲的掩饰着,眼底里尽是慌乱,让萧战的好奇心更重的追问着,“烟儿,回答我的话!”   “爸,孩子我会一个人生出来照顾的,我,我不想拆散别人……”她一个劲委屈的哭着。   “你不说是吧?”萧战眉头拧的很紧,拄着拐杖就站了起来,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的拉扯着,“你今天要是不说出来是跟谁的孩子,我就带你去把孩子给打了,省得生出来没爹丢人现眼的,我没有这样的女儿!”   说到底,其实萧战不过是想要逼迫出来她腹中的孩子是谁,哪里敢真的舍得让她去打胎?   更加不会舍得说她给自己丢人现眼的。   萧炎知道时机也快要到了,她固执的跟萧战拉扯着,扑通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爸,我求求你,不要打掉我的孩子,这……这是……”   “你还不肯说是谁的吗?!”萧战就差没气的吹胡子瞪眼了,不明白她到底有什么不敢说的。   等等,不敢说……   她刚刚是很明白的说了,不想拆散别人。   萧战的心底狠狠的咯噔了一下,好像一下子醒悟过来了什么,“是不是萧瑟!”   她佯装着眼底一抹惊恐,连忙捂住了腹部处,直晃着脑袋,“不是!”   “烟儿,你骗我。”此时萧战还明白不过来是怎么一回事那可就真的是个傻子了,“你认真的告诉我,是不是萧瑟的孩子!”   “爸,你别……”她哭的断断续续的,“你别这样。”   “萧瑟这个混账东西!”萧战气的差点就给晕了过去,在法国的时候他的态度就已经极为的恶劣了,他是沈华笙的身份他可以理解。   但是他竟然想要跟萧烟一刀两断了,为什么还要做出这种事情来,如今萧烟怀孕了,他却是浑然不知,只想着一家团聚,那他的女儿算什么?   在他的眼里,萧烟难道是这么肤浅的女孩吗?   “爸,我求求你别去找他,我一个人也可以……”   “闭嘴!”萧战恶狠狠的看了她一眼,“不管如何,这个责任我一定要萧瑟背起来!”   他不容许自己的女儿是一个未婚生子的女人,更不允许别人这般践踏着她的一片痴心。   “爸,我不需要!”   “你不需要,我需要!”他振奋着道,“烟儿,就因为你这么的善良,当初捡了这么一个白眼狼回来,结果人家耍了一你番苦心就逃之夭夭,如今你都怀了孩子你还要偏袒于他,你到底是傻子还是傻子啊!”   “我……”她捂着那还未成形的小生命,甚是委屈的道。   “不管你今天说什么,我都要萧瑟负责定了!除非你肯把孩子给打了!”他放出了最后的炸弹宣言。   萧烟咬了咬唇瓣,似乎是苦恼了好一会儿,艰涩的开口,“爸,我听您的,我会联系萧瑟看看的。”   “傻孩子!”萧战说到底还是心疼她的,心头一阵老泪纵.横,“爸可就你一个女儿了,我这辈子不图什么,就希望你一定要幸福。”   “爸……”他的话让萧烟心中百般不是滋味,不禁感叹了一声,“世界上,也就只有你会这么的对待我了。”   却没人听得出来她这句话里的荒凉以及寂寥。   她从小就是在萧战的呵护下长大的,半个朋友都没有在自己的身边,因为萧战总说,他们都是为了自己的家世才会跟她相处,所以她不相信任何人,没有萧战的允许,她根本就不会搭理任何人,哪怕是一辈子都是孤身一人。   但是曾几何时,萧瑟出现了,他是唯一的一个得到了萧战的允许,让她可以肆意靠近的一个男人,她以为自己的生命里也出现了一个跟萧战一样对自己好的人,却没想到自己培养了那么多年的人,竟然是属于别的女人的。   妒恨早已在她的心底萌发出来,逐渐一点一点的摧毁着沈华笙在她心中的爱意。   沈华笙自然是全然不知道,依旧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己的公司当中。   别说是旁人了,除了公司的人可以见得到他以外,就连是宋知歌都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他的人影了。   他简直就是把办公室当成自己的家了,宋知歌白天又要去公司,晚上要回家照看两个孩子,哪里有时间去公司探望他。   所以都几乎一个多星期没见过他了,但是也没办法啊,谁让他的公司刚起步,一大堆烂头焦额的事情要忙。   总算是等到周末了,大宝小宝许多天没见过他了,都嚷嚷着要见沈华笙了,宋知歌当然是拗不过他们的,赶紧就带着他们两个人就到了他的公司,跟他的员工打了几声招呼。   他们一看见宋知歌来了,纷纷热络的叫着,“老板娘好!”   她尴尬的笑了笑,问着,“阿笙在办公室吗?”   “在的,老板昨晚通宵赶策划了,现在估计在休息。”员工还不忘的提醒了一声。   “嗯,我知道了,谢谢。”听到他们这么说了,宋知歌的手脚的动静都不敢那么的大,带着大宝小宝轻手轻脚的推开了他办公室的门,只见他就这么趴在了桌子上面睡着了,空调还开的这么的低,身上只着了一件薄薄的衬衫,宋知歌想都没想的,就赶紧将空调往常温开。   还不忘安置好大宝小宝坐在一旁,嘱咐着,“爸爸最近很累,小声点在这玩,别吵到爸爸休息好吗?”   他们两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过来。   她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拿过沈华笙的一件西装外套盖在了他的身上,生怕他给着凉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宋知歌的到来,沈华笙拧了拧眉,但是却没有睁开,握住了她伸出来的手腕,紧紧的抓住了来,贴在自己的脸上,一脸舒心的神情。   宋知歌倒是也不挣扎,任凭着他抓着,但是时间久了,就不好意思了,眼睛都还时不时的探望一下两个孩子,生怕他们又乱说出什么不可思议的话来。   “醒了吗?”她试探性的问了一声。   沈华笙慢悠悠的过了半响,才闷哼出了一个字来,“嗯。”   电话急促的铃声响起,宋知歌顺着视线看了一下,是沈华笙的手机,来电显示着是萧烟的名字,她正犹豫着要不要接起来,沈华笙却半眯着眼,扫视了一眼名字,毫不避讳的道,“帮我接一下电话。”   ☆、第二百二十二章:我第一次给了你,你就这么对我的?   她狐疑的问着,“你确定?”   “嗯,按一下扩音。”他一副慵懒的模样,仿佛够个手都懒得动了。   “那我可接了,说了什么话可不怪我。”她可不是本意的想要接电话的,可都是沈华笙让的。   话音刚落,她的手指就滑动到了接听键,她没有首先吭声,而是拿着手机等着对方先开口。   “萧瑟……”那头传来了萧烟带着些许哭腔的声音,仿佛是要诉断了衷肠的感觉,让宋知歌动手都微微的颤抖了一下,沈华笙反倒是像个没事人一样,镇定自若的继续假寐着,不说话。   宋知歌自然也不会轻易开口的,毕竟人家找的可是沈华笙,如今萧烟似乎是受了什么委屈一样,她哪里敢随便的吱声。   “萧瑟,怎么办啊。”听不到回应,萧烟立刻就哭成了泪人,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   宋知歌拧着眉推搡了一下沈华笙,让他说句话安慰一下,听着哭成了这样,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但是没等她的同情心泛滥一会儿过后,只听见那头传来了让她精神几近崩塌的话来。   “我怀孕了,是你的孩子啊,那天晚上……”   “啪嗒!”宋知歌目瞪口呆的看着沈华笙,手腕突然没有了力气,手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发出来清脆的声响。   听着不同寻常的声音,萧烟似乎已经明白了过来是谁接的电话了。   嘴角展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意,继续添油加醋的在那边呼喊着,“萧瑟,爸爸说了,要是你不负责的话,就要……就要打掉我们的孩子啊!你难道就这么忍心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就这样……你不能不要我,这是我们的孩子,这是你的亲骨肉啊!”   萧烟的字字句句,都如同是利刃搁在了她的心上,疼的不能够呼吸。   她说,她怀了沈华笙的孩子……   她说,那天晚上他们真的发生了关系……   她无法想象自己是毫无保留的就相信了沈华笙的,甚至是半点怀疑都没有再次升起来过。   她那么深深的相信着他,但是现实的残酷,却是狠狠的给了她一击重击,让她几乎是一蹶不振。   脸上的眼泪霎那间就毫无预警的掉落了下来,怔怔的看着沈华笙,想要一问究竟,但是喉咙却就像是被石头给哽住了一样,愣是一句话也吐露不出来。   沈华笙一把抓起了手机,取消了扩音,压低着声音凌厉的问着,“萧烟,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干什么?”萧烟无语的笑出了声音来,“萧瑟,这真真切切的就是我们的孩子啊!你不要他了吗?”   “你在跟我开玩笑?”沈华笙明显的不相信她的话,“我现在很好,我不会允许你破坏我们一丝一毫!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怀孕了,亦或是那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   “萧瑟,宋知歌到底在你心里有多么的重要!重要的你可以这么的狠心,你可以不要我,但是你不可以侮辱我的孩子!我的第一次都是给了你的,你怎么可以这么的无情?你就半点的对于我跟孩子的怜悯之心都没有吗?”   她是真的伤心了,明明他们两个人那么真切的发生了关系,然而他却是屡次不肯承认,如今她真的怀孕了,反而他却可以说出这种无情的话语来,她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完了。   “我不会相信你的,孩子不是我的,我也没有跟你发生过任何的事情,就这样,我不想要见到你!”他迅速的说完话后就挂断了电话,还将手机连同一起给关机了。   此时的宋知歌已经是心灰意冷到了极点,带着两个孩子就要离开。   沈华笙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在门口拦截住了他们的去路,“知歌,你听我解释。”   “沈华笙!”她暴跳如雷的吼着,“你骗我!”   大宝小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见宋知歌这么的伤心以及生气,愣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一人拉着一边的手躲在身后。   “我没有。”他深深的拧着眉头,脸上闪过了一抹懊恼,“我真的跟萧烟没有发生过任何的事情,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我的。”   “我现在不想要跟你说这些,给我让开!”大宝小宝还在身旁,她不希望会给他们留下什么不美好的记忆。   “知歌……”他悲切的挽留着,宋知歌却是铁石心肠般的将他给一把推开了来,带着两个孩子就离开了办公室,径直的回了家。   她让两人回房间内自己玩,自己一昧的躲到了房间里,便是捂着嘴就失声的痛哭了起来。   没人可以明白那么相信一个人,然而却只是满口的胡言,他相反会给你致命的一击,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领悟。   她也想要努力的去相信沈华笙,但是萧烟怀孕了啊,这让她怎么相信?   她虽然不是认识萧烟已久,但是她也是知道,萧烟是出身名门望族,又那么的喜欢沈华笙,她总不可能会为了一个孩子而去找别的人……   因为找别的人的话,谎言总会在孩子诞生的那一刻会揭穿,她如果为了怀个孩子,那么努力拼命就只是为了沈华笙能够在她身边几个月,然后对她产生深深的厌倦,她是想要沈华笙对她永不相见吗?   这根本就不是萧烟的做法,她不会那么的傻,所以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那就是沈华笙的孩子!   大宝察觉到了不对劲后,立即拿起了房间里的应急电话,就拨出了熟记在自己心底的那个手机号码,大宝都还没来得及开口,小宝就已经哭出声音来了,“美人哥哥!呜呜呜……”   “小宝怎么了?”听着她的哭成,薄凉的心底狠狠地一滞,紧忙关切的问道。   “爸爸妈妈吵架了,妈妈哭的好伤心啊,你快来啊!”他们现如今唯一能够想得到解救的人也就只有薄凉一个人了。   “小宝你别着急,我这就过去。”   只要是关于宋知歌的事情,薄凉一向都是二话不说的就会赶到身边的,一路上他也没挂断电话,一直在安抚着大宝小宝的情绪,让他们不要太紧张了,不会有事的,还开始讲起了故事,这才让他们总算不那么的害怕了,甚至还咯咯的笑了起来。   他几乎是冲的进了正要关上的电梯,眉头拧的紧紧的,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两个人会吵架。   由于记得密码,所以他甚至都不需要钥匙就可以进入了屋子里,宋知歌房间的门没有锁,他径直的就走了进去。   宋知歌蜷缩在床边,看着她的背影就可以感受得到她此时此刻绝望伤心的感觉,让他不禁都为她心疼着。   他轻轻的走近,手拍在了她的背上,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宋知歌一下子反应很大的拍开了来,呵斥了一声,“滚开!”   但是抬头的那一霎那,看到了薄凉的脸孔,她怔了怔,赶紧擦拭了脸颊上的泪痕,避开了他那火辣的视线,“你,你怎么会来?”   “大宝小宝说你跟沈华笙吵架了。”他解释着。   她点了点头,“没事,是我小题大做了。”   她不想要薄凉看到她狼狈的模样,明明她之前还那么信誓旦旦的告诉他,自己一定会幸福的,一定会跟沈华笙一辈子都好好的,但是……   事情却是往往都没有她所预料到的那么的顺利。   “你不用骗我了。”他一脸的温情,“告诉我,怎么回事?”   宋知歌一向都是吃软不吃硬的,薄凉一而再再而三的关心,让她怎么也隐忍不住了,鼻头酸的厉害,眼眶里的眼泪更加的泛滥了,抱住了他,“薄凉……”   他轻轻的顺着她的气,“怎么了?沈华笙欺负你了?”   他试探性的问着,但是眼底却是闪过了一抹愠色。   他还记得沈华笙是怎么跟他发誓的,这才多久,就让自己这般珍惜的人儿哭成了这副模样,他或许就不应该替他恢复记忆,从一开始做出让步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萧烟怀孕了!”她一脸的迷茫,“我要怎么办?”   她不想要沈华笙离开她,但是萧烟如果真的是怀孕了的话,如果沈华笙为了自己而要伤害到那无辜的孩子的话,她这辈子或许都会良心不安的,因为没有人能够明白作为一个母亲的痛苦,特别过失去过孩子的一个母亲,她是万万不能够看着这个无辜的孩子受伤,所以她到底要怎么办?   “沈华笙的?”薄凉暗自的收紧了几分拳头,咬牙切齿的问。   “是……”她半响,才道出来这个字来。   “我去找他!”薄凉立即就站起了身来,浑身散发出了瘆人的寒意,宋知歌知道他一定是生气了,拉扯住了他的手,“不要!”   他现在要是过去,岂不是会将事情闹的更加的大吗?   “宋知歌,你到底要为沈华笙卑微到什么地步!”他很是不明白宋知歌的思想,明明都被彻头彻尾的伤害过了那么多次,她却是一丁点的教训都没有长,愣是要死磕到底,哪怕是自己遍体鳞伤的。   “对不起……”她能怎么办啊,她也很绝望啊,谁来告诉她,她到底要怎么做才是对的?   薄凉终究还是不忍,重重的捏着拳头,将她揽到了怀中。   “咔嚓!”这个时候房间的门陡然被人打开,耳边传来了沈华笙迫切的呼唤声,“知歌!”   ☆、第二百二十三章:我要告你强奸!   两人刚刚抱在了一起,听到声响,都未曾来得及放开,就被沈华笙撞了个正着。   沈华笙一双眼眸深邃的看了看两个人,原本要解释的话到了嘴边,却是被生生的咽了下去,唇边泛起了一抹自嘲,“你不相信我,还找了别人安慰你?”   “沈华笙,我不想跟你说话。”她对于沈华笙的误会,让心头更加升起了几分愤怒。   她明明跟薄凉之间什么都没有,他凭什么这么污蔑于她?   他们要是有什么,早就在她以为他死了的时候,就会发生什么了,怎么会等到都知道他还活着的时候才出现什么?   “两个孩子都在家,你可真行!”他说完便调头要走人。   他其实也是因为那一刹那而被怒气冲昏了脑袋,他那么急冲冲的回来想要让她相信自己。   但是却是看到了那个自己最为担心受怕的男人就在她的房间里紧紧的将她抱住安慰着他。   让他有那么一瞬间认为自己才是插足的那一个,所以嘴里说出了什么心口不一的话,他统统都不知道了。   只是踏出门口,关上门的那一瞬间,他就完全的后悔了,懊悔着自己为什么要说出那些话来,明明他的本意是希望两个人和好的,却还是发展到了这样的地步。   宋知歌因为他的误会,心中是百般的委屈。   明明他才是做错事了的人,为什么却成了她跟薄凉之间的错了?   薄凉瞳孔陡然收紧,深深的看了一眼宋知歌,便追了出去。   沈华笙刚刚进入楼梯口,还在踌躇着要不要回去,薄凉却是立即闪现到了他的身前。   愤愤然的看了他一眼,那抹寒意让他的心底竟然莫名的一悸,还未反应过来。   “嘭!”拳头结实的砸在肉上的声音,发出了一声闷响。   沈华笙一个没站稳,差点就坐摔在了地上,嘴角立即渗出了一丝血丝,,疼的他差点没忍住发出声响来。   当然薄凉也不好受,只是触碰那短短的一秒钟,他立即扶着墙壁狂烈的呕吐着,一双眸子也跟着渗出了眼泪来。   打过了,也解气了许多,等胃部好受了许多以后,他冷冷的看了沈华笙一眼,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的问,但是声调里却是掺和了微微愠色,“为什么要吵架。”   沈华笙摸了摸被打过的地方,虽然很疼,嘴里都还能够感受得到血液的腥甜味,但是也没有要还手的意思。   他独自的长吁了一口气,似乎是很无奈,随即道,“萧烟怀孕了。”   “你的?”薄凉径直的问着。   那双凌厉的双目,好似在警告着,他如果敢说是,那么必然会将他给千刀万剐。   “不是。”他很肯定的回答着,“但是知歌不这么认为。”   “我不管你跟你的老情人有什么,你要是不能对知歌好,就给我滚出她的世界!”   他不是没有做出过让步,而是他每让一次,沈华笙就会做出让宋知歌多承受多一倍伤痛的事情来。   “我知道,这次是我的错,但是离开知歌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不该对萧烟太过自信了,太相信她了。   原本以为她回了法国,他也将事情都给交接好了,他们之间就不会有任何的瓜葛了,但是却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萧烟竟然说她怀孕了?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他碰都没有碰到她半根毫毛,她怎么可能会怀孕!   “你哪一次处理干净过你的那些屁事的。”   “我会跟她解释清楚的。”   “最好不是你的!”薄凉凝眉一聚,迸射出来一抹寒光,让人只觉得毛骨悚然。   沈华笙只言不发,他知道现在宋知歌一定不会想要看见他,他还是先跟萧烟说个明白才行。   薄凉一走,宋知歌就联系起了今天早上拨打过来的号码。   很快就被那头给接了起来,萧烟言语里带了丝兴奋,“萧瑟,我就知道你不会……”   “说吧,孩子哪里来的。”他对于萧烟的态度毫无反应。   “你说什么呢!”萧烟眨了眨眼,仿佛觉得很可笑一样,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明明就是你的孩子!什么叫哪里来的!”   “你觉得我会信?”他的话里充满了不信任的成分,甚至还冷嘲热讽了一下,“你在法国待了这么多天,我怎么知道你去了哪里!”   “沈华笙,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她只觉得心中万分的委屈,明明那天晚上他们真真切切的发生了关系,她还能够跟谁在一起?   从他嘴里说出这些话来的时候,她都不知道会有这么的伤人。   她甚至还能够清楚的感受到那天晚上他是如何不顾及自己的哭诉的,丝毫没有怜悯的要了一遍又一遍自己,想到那剧烈的撞击,让她的脸都不禁的红了起来,只觉得身旁的空气燥热不已,让她都不由自主的将窗户打开了来,想要吹散着心头的那抹燥热的感觉。   “你爸呢?”他不想要跟萧烟浪费时间,所以径直的提出找萧战来了。   “他在书房。”萧烟想都没想的就回答了他的问题。   沈华笙径直的道,“把电话给他,我有话想要跟他谈谈。”   “你想跟他说什么?”她不禁心头升起了一抹好奇来,难道是想要说他们之间的事情?   “你要是没做亏心事,你会害怕我说什么吗?”电话那头的沈华笙讥笑了几声。   “当然不会!我能有什么怕的!”她肚子里的就是沈华笙的孩子,她有什么可怕的。   萧烟一向都是容易就被沈华笙带着走的,这不,立即就拿着手机去敲开了萧战书房的门,将电话递了过去。   萧战还正在为她的事情而烦恼的一塌糊涂,看见她进来,问道,“怎么了?”   “萧瑟的电话。”她抿着唇道,但是心底却是乱如麻了,一下一下的在那打着鼓,紧张极了。   萧战这头的气都还没消下来,这一听是沈华笙,立即就将电话给夺了过去。   萧烟见他气势汹汹的模样,拉了一下他的衣角,带了一丝乞求道,“爸,你好好跟萧瑟说话。”   虽然她是希望萧战可以向着自己的,但是也不希望他把沈华笙给逼的太急了,要不然沈华笙或许就做出让她都不可思议的事情来,他知道的,他就是吃软不吃硬。   “你先出去。”他一个眼神示意着,似乎在说着如果她不出去,自己就不跟萧瑟谈话了。   无奈之下,她也只得退出了房间内,但是关上门的那一刻,却是将耳朵紧紧的贴在门上面,好奇着他们的谈话。   “萧瑟,我原以为你会是一个可以值得我将烟儿的终身都托付的人。”说着,他还停顿了一下,“但是你让我太失望了。”   “萧老,我敬重你,才这么称呼你。”他郑重其事的道着,“烟儿的孩子不是我的,还有,我叫沈华笙。”   从上次回法国之前的情况来看,如果他对宋知歌的态度好一些的话,他还可以继续尊重的叫他一声爸,也会念及一下这么多年的情分,但是只要是伤害了知歌的人,一个都没有脸面可讲,他不会允许任何人对知歌说出那种话来却还可以当作若无其事。   “你这是在跟我彻底隔绝关系吗?沈华笙!”他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在牙缝中迸出来。   “不敢,我只是希望你可以管好烟儿,别什么人的孩子都赖在我的身上,这个亏,我沈华笙不认!”   “你这意思是说烟儿肚子里的是别人的孩子?”萧战脸上闪过了一抹愠色,“你这是拐着玩的说她是在冤枉你了?难道我的女儿会为了一个你,而让自己去怀上一个父不详的孩子吗!”   “是不是的话,只有她的心里最清楚,她是不会跟我承认的,但是你是她的父亲,我相信只要你好好问,她会说出实话的。”   “你放屁!”他不能够容忍任何人这样的诋毁着自己那样善良的女儿,“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就应该让你在外头饿死,没想到你是这种狼心狗肺的人!你知不知道烟儿几天吃什么吐什么,你知道她有多么的辛苦吗?在我屡次逼问她的时候,她都还不肯告诉我是谁的孩子,一个劲的向着你,如果不是我说要带她把孩子打掉,她就是铁了心的要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自己养!萧瑟,你的心可真狠!”   “我说过,不是我,我也不想要解释太多,等孩子生出来,验了DNA就一清二楚了。”没想到萧战这里也是如此的说不通,那么他就算是再辩解什么,都是毫无意义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要让她未婚先孕?让她成为别人眼中的笑话吗!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允许的!”   “允不允许,那就是你们父女之间的事情,跟我无关。”他一点都不要知道萧烟跟他是怎么样的,只是清楚的表明着自己的立场。   “你以为你可以不认这个账吗!我可以告你强。奸我女儿!沈华笙,你犯了强.奸罪了!”他实在是气急败坏了,他半点都没想到沈华笙会这么的不在乎萧烟,甚至是连那孩子都是打死不承认。   ☆、第二百二十四章:告诉我,我还能相信你吗?   “强.奸?”他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好啊,你尽管去,最好是查清楚那个孩子是谁的最好不过的了!”   “还有,如果真的是我做的,我宁愿坐牢,被判强.奸,我也不会对萧烟有半点的情义可讲,更不会对她的孩子有半点的希冀,我沈华笙不是没坐过牢,牢里有什么,我比你们谁都清楚,你们要疯,我不奉陪。”啪嗒的一下,他彻底的挂断了电话来。   强.奸……   他们真是疯了,为了让他回心转意,竟然做到了这样的地步来。   萧烟在门口处不是没有听到萧战气的发抖的声音,但是相比起来,他竟然连强.奸这个罪名都不害怕。   随即房间内传来了萧战的一声嘶吼,只听见椅子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剧烈的碰撞的声音,萧烟立即冲了进去,看着倒在地上喘不过气来的萧战,心下急了眼,赶紧将药给他吞了进去。   “爸,你别吓我啊。”她是真的害怕了,如今沈华笙都这么的无情,世界上就只有萧战是真心实意的对她好的了,如果萧战都没有了的话,她要怎么办才好啊。   “咳咳咳……”他大口大口的喘了好几下气,心脏似乎要炸开了一样,猛烈的跳动着,过了许久似乎是药物起了效果,这才逐渐的平静了下来。   看着他呼吸总算顺畅了一些,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哭着道,“爸,你不可以再这样吓唬我了!”   “烟儿,是爸对不起你。”如果不是他相信了沈华笙的为人,她也不会怀了孕,还落下了个被抛弃的下场,转眼,他的眼底就像是淬了毒一样狠戾,“不行,我绝对不会让你白白受这个委屈的!沈华笙这婚不管他愿不愿意,都要离定了!”   “爸,你不要为我做什么傻事,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就要你好好的。”   “烟儿,你终究是太傻了,对他用的情太深了。”说到这里,他的心底已然是无限的懊悔,萧烟一向都是那么的乖巧懂事,自己说的话,她从来不会跟他对着干的。   所以也就恰恰的是因为了自己的允许,她才会对沈华笙毫无保留的倾尽了所有的爱意,所以是他的错,这也意味着他更加不可能让她一个人无名无份的给沈华笙生个孩子,这个孩子绝对要姓沈!   “烟儿,我们明天就买去江城的票吧!”   萧烟不说话,只是抱着他一昧的哭着,撕心裂肺的。   几番冷静了过后,萧瑟尝试过联系宋知歌的电话,但是她已经关机了,根本就无从联系上她。   只能够再次回到家里,这时已经是深夜了,两个孩子似乎都已经睡下了。   他小心翼翼的偷摸进了房间内,宋知歌就蜷缩在被窝当中,一动不动的。   他心底泛起了一丝的心疼,走过去也跟着钻进了被窝内,宋知歌原本就是没睡着的,一下就被惊了起来。   迅速的打开了床头灯,等看清了眼前的人以后,眼底闪过了一抹刺痛,别开了眼,生冷的道着,“你回来做什么!给我滚出去!”   “老婆,萧烟的孩子真的不是我的,你难道不相信我吗?”他恳求的目光看着宋知歌,希望她可以无条件的相信着自己。   “沈华笙,你当我是三岁小孩是那么的好哄的吗?”此时的她都早已经哭不出来了,一抹冷笑挂在嘴旁,让她看起来格外的凄凉,“那是你的亲生孩子,你打算不认吗?”   “你到底要怎么做才肯相信那孩子不会是我的?”他真的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他以为不管别人怎么想,别人怎么说,宋知歌都是毫无条件相信自己的那一个,但是为什么她就是偏偏不信了呢?   “你让我要怎么相信!”她似乎是不耐烦了,“很晚了,你快走吧,我要休息了。”   “我知道我说你跟薄凉是我的不对,我不应该那样跟你说话。”他反省过无数次了,话在刚刚说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后悔的要死了。   “你到底走不走!”她扫视过去看沈华笙的眼神都是厌恶的,让他都不由的心底一怔,“知歌,我求求你了,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懒得理你。”说着,她就要掀着被子盖过脑袋躺下去,半点都不想要看见他半点。   “知歌……”他无奈的看着宋知歌,心里就如同是打翻了调味瓶一样,五味杂陈的。   他躺在了宋知歌的身侧,试图靠近她一点,他刚刚一靠近,宋知歌就如同是遇见了洪水猛兽一样要远离他。   “知歌,我们不要吵了好吗?”他已经无限的放下了身段,“你信我一次。”   他悲切的言语,让宋知歌心底也很不是滋味,“我也想信你。”   但是她要怎么信?   “我可以不管任何人的想法,我在乎的只是你一个人的。”他不禁将她抱住了来,不管她怎么样挣扎,他都是死不放手,抱着她的手收紧了几分,她这才总算在自己的怀里安定了下来。   “要是她真的怀孕了……”她说出来的话都是带着哭腔的。   “不会的,知歌,相信我。”他将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上,寻找着可以依靠的地方。   所有人都在逼他,他的精神也几乎要临近崩溃的边缘了。   “我可以相信吗?”   “可以……”   空气里,没有再发出声音来,宋知歌也没有回答,两个人就这么相拥入眠,但是谁也没有说话。   可偏偏谁的心里都清楚不过,如果这件事情不解决,在所有人的心底都永远会是一个疙瘩,他们之间就会一直存在着隔阂。   翌日清晨,大宝小宝看到了沈华笙,还以为他们是和好了,纷纷兴高采烈的,他们倒是也没有解释,都很明白他们应该要做的事情是什么。   宋知歌知道,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应该让他们那么小的孩子来承受他们之间的矛盾,两人都很好的扮演着属于自己的角色。   等孩子离开了,气氛再次凝滞住了,变得是如此的尴尬。   宋知歌看了他一眼问,“公司不用过去处理事情吗?”   明明没有这些烦恼之前,他都是日日夜夜的将公司当成了家,现如今反而成了一个清闲的人了,她是该喜还是该悲呢?   “不用。”现如今他也没有心思了,反正之前的项目都已经敲定了下来,目前没有新的项目,他也不需要天天在公司里了。   “哦。”她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我去公司了。”   “我送你吧……”话刚刚说完,便是被宋知歌冰冷的声音给拒绝了,“不用了。”   “那好吧,路上小心……”他都觉得自己扯出来的笑意是多么的尴尬了,但还是在那很努力的维持着。   公司里,宋知歌一早上做什么都是无精打采的,状态极其的不好。   比如开着会,她就在那出神了,就连写讲解的人到底说了什么,她都不知道,最终也只能够宣告结束会议。   递交上去的文件,她签下的都是沈华笙的名字,她的名字半个字都不在上面,弄的助理都无比的为难。   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林慕迟再也抑制不住了,“知歌,你到底怎么了?这不像你。”   “没事,就是脑袋有些疼。”说着,她便是揉了揉太阳穴处。   “没事吧?”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她发高烧都没有出过这么严重的错误,“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她长叹了一声,知道自己是瞒不住林慕迟的,正好她也想找一个人倾述,更加想要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办,她闭起双眼,都是一片迷茫,完全就是不知所措。   “慕迟,萧烟怀孕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觉得脑袋更加的疼了。   “!!!”他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大腿还磕到了桌子的边缘,疼的他是呲牙咧嘴的,满眼的震惊,死死的看着她,似乎是在求证着她刚刚所说出来的话。   林慕迟的举动一点都不出乎宋知歌的意料,“是真的,她打过电话过来了,已经一个多月了,距离上次她发那些照片的情况来看,时间也是完全的符合。”   “你不会是想说那孩子是华笙的吧?”他不假思索的问。   “我不知道,我也很烦躁,我当然希望不是他的,但似乎这一次……”   萧烟不比以往的何微微跟葡萄,他们可以为了怀上沈华笙的孩子不择手段,但是萧烟是出身名门的,她绝对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来。   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非常的有自知之明,这也是为什么她从来都不暗地里暗算她的原因。   她是想要光明正大的,将沈华笙从自己的身边给夺走。   她不是不清楚欺骗沈华笙的后果,所以她一定是百分百的确定那个孩子就是沈华笙的才会……   林慕迟却是蹙着眉心,“我今天听说了一个消息,原本我是不在意的,但是我忽然发现是那么的有意义。”   “怎么了?”她根本就无心来理会这些什么消息,她只想要知道要怎么做,如果孩子真的是沈华笙的话,那么她一定会疯了的。   “我觉得你很有必要知道。”他的神情有些凝重,惹的宋知歌也跟着紧张了几分,“那你说吧,什么消息。”   “萧战带着萧家的人,都来了江城了,就在今天早上的飞机,阵容很大,所以已经上了新闻,我本来想着他们是要集体迁移公司到这边来,就没当回事,但是现在看来……”   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了,但是却给人一股意味深长的感觉。   ☆、第二百二十五章:他们是要过来逼她的!   萧家的人,是要过来逼她啊!   这个消息,很快的就传遍了江城,自然而然的也到了沈华笙的耳朵里。   他们到底是有多自信,才会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来,逼他离婚娶萧烟?   那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虽然江城的很多人都认为他已经死了,所以就算是样貌同样,但是也没有多少人联想到他就是沈华笙。   就怪他跟宋知歌一直没有对外公布,所以萧战一定是想要在这个关键时刻大肆的宣扬萧烟怀孕了,来威迫他们及时完婚。   如今想来,也真是细思极恐。   萧战是来势汹汹,似乎是吃定了他一定会跟宋知歌离婚一样。   他第一时间终归还是到了宋知歌的办公室,也只有在这个地方,她才会不跟自己大吵大闹起来。   “你过来干什么!”宋知歌心底怎么说都是委屈的,萧烟都特地为了他弄了那么大的阵仗要来江城了。   “知歌,你难道真的觉得那个孩子是我的吗?”沈华笙询问的声音显得有些悲凉,“全世界的人都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难道也要跟他们一样吗?”   “……”她睁着眼睛,定定的看着他,什么话也不说。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见她一副执迷不悟的模样,他的眼底终归是闪过了一抹失落。   “等一下。”等他就要心灰意冷离开的时候,宋知歌将他给叫住了来,别了他一眼,“我话都没说完。”   他脸上扬起了一抹欣喜,“你这是相信我了?   “看你表现。”她低声的嘟囔着,其实她现在也不是傻子,人家都要逼上门了,他们要是还在这吵的话,只会白白的便宜了萧烟,她哪能让人轻易的捡了这个便宜啊。   “我知道你一定是相信我的。”他不自禁的激动着道。   “你先想好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吧,你难道愿意看着别人找到公司里来?”   “我知道怎么做的,放心。”他连连保证着,生怕宋知歌会不相信他一样。   不说还好,一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放置在他兜里的手机不断的在那伴随着铃声震动着,看到了上面的来电显示,他微微的蹙起了眉心,还是接了起来,“有事?”   打来电话的人就是萧烟,她在电话那头小心翼翼的道,“萧瑟,我到江城了。”   “然后呢?”他回答的不咸不淡,似乎没有任何的感觉一样,也没有因为她的到来而感到欣喜,也没有因此而惶恐。   “我带着我们的孩子……”   她的话还没说完,沈华笙却是一下子就嗤笑出声来,“萧烟,我真想知道,你到底哪里来的孩子啊?”   宋知歌就在旁边静静的听着,不发表任何的言语,她既然到了这个关头选择的是相信于沈华笙,那她就不会再有别的顾虑,尽管一切都交由给他处理便是。   “萧瑟,你怎么这么说话!”再次听到他提起孩子不是他的时候,她总能够感觉到有一根刺扎在自己的心上,疼的不能够呼吸。   萧战似乎也在旁边,径直的抢过了电话,言语凌厉的道,“什么萧瑟,他不是我的儿子萧瑟!”   当然,萧瑟自然是听到了,但是却佯装没听见一样,一笑而过。   “萧老,怎么了?”他故作什么也不明白的模样,让萧战心头更加是气了起来。   “沈华笙,我再告诉你一声,我们人既然已经到了江城,就证明事情没有那么的简单的,你要是继续这么执迷不悟的死守着你那个狐媚子,我们就法庭上面见!”   “好啊。”那我也会告诉你,你女儿的孩子,将会是谁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萧战心下一凛,不禁问着。   “所有的事情,都等到皇朝见吧,我定好了房间,今晚9:00,301见。”其他的,他也不想要再多说了,所有的事情,在明天过后,都会迎刃而解。   “我话还没说完!”不等萧战继续道,沈华笙就已经挂断了电话了来,对他的话根本就是充耳不闻。   “爸,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我们有什么话,就今晚见面了再说吧。”萧烟拉了一下萧战,让他情绪不要那么的激动。   “哼!”见萧烟如此的偏袒着沈华笙,他冷哼了一声,离开了她的房间,去跟他带来的那些萧家的亲戚道出情况来。   这个阵仗可谓算是厉害了,萧战可是全家总动员了,关于萧烟的几个长辈都一道叫了过来,为的就是等如果沈华笙真的不愿意,他就召开记者会,说出萧烟怀孕的事情,让他是想不认账都难!   宋知歌盯着沈华笙看了好几眼,“我也好奇,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他会让她知道,他不会让她失望的,更加不会让她觉得自己相信错了人。   “……”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将脑袋埋在他的胸前,蹭了蹭,想要诉说不尽她觉得委屈的地方。   夜晚很快降临,宋知歌跟沈华笙到包厢的时候,里面已经几乎是坐满了人,说巧也不巧,就正好座位只剩下来两个人的,好似就是特地给他们留下来的一样。   看着人满为患的包厢里,宋知歌也是明白了什么过来,脸上闪过了一抹嘲讽的笑意。   沈华笙还从容的给她拉开了椅子,让她坐下,惹的萧烟身在桌子底下的手都不禁纠缠在了一起来,暗自的愤愤咬着牙齿,不敢肆意的发作。   宋知歌一点都不以为然,坐的心安理得的,还顺带放好了自己的包包,眯笑着双眼,问,“怎么这么多人啊?这是要谈事情,还是要吵架啊?”   “别急,你们怎么只留下两个位置,我可还有一个朋友没来。”   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了来,刘康的脸上闪过了一抹难堪,“不好意思。”   “他来做什么!”萧烟察觉到了不对劲,立即问着。   “很快你就知道了。”沈华笙没有径直的揭穿谜底,而是打着神秘的招牌,一脸的自信。   其实宋知歌也不明白刘康来到底是什么意思,毕竟她对刘康这个人也并不熟悉,只是耳有所闻。   但是既然叫来了,那么沈华笙就一定是有他的用处的。   萧战不屑一顾的看了一眼宋知歌,冷冷的开口,“既然你也来了,我们今天就明人不说暗话,沈华笙,我的女儿,你难道不打算负责吗?”   “对啊,烟儿我可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多么乖巧的一个女孩子啊,你怎么能这么对她啊?”说话的是萧烟的大伯父,一个劲的在那愤愤不平。   话都基本让他们家的几个亲戚给抢完了,“萧烟怀孕了,我也说过,我跟她从来就没有过什么,不管你们问我几千遍,几万遍,我依然是这个回答。”   但是只要注意一些,就能够听得出,他说萧烟怀孕了这五个字,说的比其他的字眼都要更加的重的。   对寻常人来说,不觉得有什么。   但是对于别的人来说,却就是不同的意思了。   刘康刚刚端起来的一杯水,听到那句话的时候,刹那之间手就轻抖了一下,一杯水顺着桌子往下流着。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举动,并没有让别人在意多少,他们都将所有的注意力投射到了沈华笙以及他的言语上面,听的他们都觉得异常的刺耳。   但是无心管辖这些事情的宋知歌却是注意到了,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模样,眉心微微的紧蹙着,很是不解,为什么萧烟怀孕,他反而却是那么的激动?   “爸,你们都不要太为难他了。”萧烟一个劲的在帮着腔,但是脸上展露出来的却是无比委屈的模样,让人更加觉得她可怜,心中的怜悯心更加的泛滥了起来。   “萧烟,我原以为你是个好的女孩,我还曾对你有多愧疚,但是现在,哪怕是半点,都不会有了。”   他的话语格外的阴鸷,让萧烟的心底狠狠的滞了一下,脸上立即爬满了荒凉的感觉。   “沈华笙,你要是还是这样的态度,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萧战哪里会让他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指责着萧烟,一双眼眸,狠狠的瞪着他,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我倒是还有一句话想要说。”他唇边一抹阴森的笑意,“萧老,你要是实在想要看见你女儿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蒙羞,你大可让这些无关人在这继续看好戏,后果我不保证。”   “怎么?难道是害怕了?我告诉你,你休想支走他们,我女儿能有什么不敢见人的!”   “沈华笙,你到底要说什么?”就连萧烟都是满脑子的雾水。   “这个,你应该问刘康的,是吗,刘康?”沈华笙斜眼的看了一下刘康,他的心下一悸,“我……”   “那么你们先看看这些照片就可以知道怎么回事了吧!”说着,他拿出了一沓的照片,摆放在了桌面上。   “!!!”萧战第一眼看到照片的时候,瞳孔陡然收缩了起来,猛地将照片揽入了怀中厉声的冲着那些所谓的亲戚大吼了一声,“出去!”   ☆、第二百二十六章:你说我的孩子是野种?   不禁是萧战脸色不好,萧烟都更加是脸色发白了好一会儿。   那些人见情况不对劲,都不敢继续在包厢里留了下来,纷纷起身拿着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走了出去。   虽然有着无数的话到了嘴边想要吐槽议论,但是他们终归都是要靠着萧战公司的股份吃饭的,自然是不敢在面前乱说话。   “这是怎么回事?!”身为当事人的萧烟,身形重重的一愣,半天都回不过来神,满脸不敢置信的问道。   “这个我觉得你很有必要问刘康才知道。”他可不管这些烂摊子。   “胡说,骗人的!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那天晚上明明是我跟你在一起的,明明是我们两个……”   她明明是跟沈华笙在一起的,她看的很清楚的,她那天根本就没有醉到连人都可以认错,怎么可能会是刘康!   宋知歌看过了照片,也是明白了过来,心头的大石头,似乎终于放了下来了。   幸好,幸好她没有信错人,幸好沈华笙还是属于她的那个沈华笙。   照片上面赫然的显示着酒店拍摄到的照片,还有刘康为了寻求刺.激,拍下来了的两人的一些私密照片。   沈华笙都不知道竟然有一个这么好的证据来证明自己,也只能够说刘康太舍不得丢掉这些照片了,他可是整整查了他无限久才查到的。   “烟儿,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萧战脸上的肌肉都气的微微抽搐着,他明明是从她的嘴里证实到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沈华笙的,他才会如此有自信的将家里的一些亲戚都一并带了过来。   但是却没有想到,偏偏在他们的面前给自己丢了一个极大的脸,恐怕是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够收拾回来这脸面了。   “爸,照片都是假的,我没有跟他在一起,我根本就不认识他!”萧烟打死都不肯承认,她竟然是跟这个人一起做了那些事情,她的第一次,竟然是给了一个这么恶心的人物!   “刘康!说话!”沈华笙不想要继续折腾,厉声冲着刘康吼了一下。   刘康浑身震了一下,吞吞吐吐的道,“我不知道你会怀孕,早知道你不吃避孕药,我就不……”   “你胡说!”萧烟瞪大着双眼,“是不是你!”   她伸出手指指着沈华笙,“是不是你为了不想娶我,所以才会故意找来了他这么说话的?沈华笙,你怎么可以这么害我!”   “害你?话可不可以乱说,事实摆在眼前,你难不成还想要抵赖?”   “萧烟,其实那天晚上我不想对你做什么的。”刘康努了努嘴,仿若所有的过错都是她一样,“那天我们都喝醉了,我就把你们送去房间里了,那个时候沈华笙醉的一塌糊涂,起都起不来。”   “我不听,你们都是骗子!”她捂住了耳朵,极力的想要否认这个事实。   “但是那天晚上你喝醉了,就疯了一样上来解我衣服的扣子……不断的撩弄我,我才……起了反应的……”他欲言又止,半将就的缓缓道着,“然后我们就……早知道你他妈的是第一次,我就不上你了……”   最后的那句话,他极为小声的嘟囔了一下,但还是被他们给听见了。   萧烟的脸色别说有多难堪了……   惨白的脸都看不到一丝的血色,几乎让她一蹶不振,手不自觉的覆上了腹部……   这个孩子……   不是沈华笙的?   她那么的相信这就是沈华笙的,她那么的念想着那晚的欢好,却突然告诉他,那天晚上的人竟然是刘康!   还是一个如此龌蹉的人!   这让她怎么能够接受?怎么能够容忍?!   这就是个孽种啊,根本就不是沈华笙的孩子啊!   刘康抿着唇看了她一眼,“萧烟,你要是舍不得打掉孩子的话,我可以娶你的。”   其实他第一眼见到萧烟的时候就觉得很好看了,那个是都快要羡慕死沈华笙了,就在他跟萧烟缠绵的那个晚上,虽然他有因为她是处.女而有些慌乱,因为他原本以为跟沈华笙订婚了,总不可能是个处吧?   谁知好歹不歹的让他给撞见了这么倒霉的事情来。   所以为了掩饰他的鲁莽,所以他将沈华笙给挪到了床上去,让他们误认为是他们自己发生了关系,反正他们也是要订婚的,发生关系是早晚的事情,所以他就不以为然了。   可是没想到萧烟竟然怀孕了,还被沈华笙给找上了门,他这个时候是不认也不行的了。   所以总结的来说,他其实对于萧烟这个人还是挺喜欢的,至少漂亮啊,还有一个家世这么雄厚的背景。   她怀孕了,只要她肯嫁,自己也不是会拒绝不娶她的。   有这么好的一个老婆,谁会拒绝才是真的傻子了。   “你住口!”萧烟怒目横眉的看着他,那双凌厉的眼眸,巴不得就要将他给生吞活剥了一样,“你休想,这个野种,打死我也不会留下!”   萧战早已经气的是说不出话来了,“混!混账!!!”   “爸……”萧烟带着哭腔的抱住了他的手臂,眼底尽是迷茫,她要怎么办啊?   她一点都不想要这个孩子,除了沈华笙,她谁都不想要啊,更何况,还是这么一个一无是处的男人,她怎么可能会嫁!   “你到底还隐瞒了我多少的事情!”萧战连连粗喘了几口气的道,萧烟一脸的委屈,“没有,爸,我没有……”   她真的不知道那个人不是沈华笙,怎么可能会这样,事情怎么发展成了这样,她明明还抱了那么美好的幻想,幻想着生出一个可以跟沈华笙那么帅气的一个孩子。   明明还以为萧家的人可以帮助自己如意的嫁给沈华笙,但是为什么一个刘康,就彻底的毁掉了她所幻想出来的美好的一切?   他是那么残忍的撕碎掉了她的一切,不禁是她的幸福,乃止她的人生,都毁的一塌糊涂,竟然还痴心妄想可以娶自己?做梦!   “我的孩子你叫他野种?”刘康就算是再怎么不是知名的人物,但是饶是所有的父母听到别人数落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会舒服,他一听见萧烟这么称呼自己的孩子,立即脸上就闪现过了一抹愠色。   “对!就是野种,我明天就要去把他给打掉!”她绝对不要生出这种人渣的孩子!   “……”宋知歌看他们吵的不可开交,脸上尽是无语。   其实也是带了一抹无奈,有些惋惜。   萧烟其实人也不是那么的坏,她或许是真的深深的相信着那就是沈华笙的孩子,才会想要为自己的孩子跟她争取一丝在沈华笙心目中的地位。   甚至可以不折手段,只要结局是美好的就行。   但是千算万算,谁都没有想到,始作俑者,竟然是一个不起眼的暴发户,刘康。   也是可惜了她那么好好的一个姑娘,却是被刘康给糟蹋了,刘康的花花名号在江城可是见多不怪的。   要是萧烟真的跟了刘康,可以想象以后的日子,并不会是那么的好过,哪怕是她的家里再有钱有势。   “你要是敢打了我的孩子,信不信我现在就在这掐死你爹!”刘康给本来就是地痞子一夜暴富才进入了这个阶层的,可谓是烂命一条,天不怕地不怕的,更加不怕有钱人的威胁。   “萧瑟,我求求你帮帮我……啊?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你帮帮我吧!”她是真的不想要跟这种人呼吸着同一口空气,她都觉得要窒息了。   但是如果他真的不要命了,哪怕她怎么做也是拼不过他的。   所以她唯一能够哀求的人,也就只有沈华笙了。   “你们逼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他泰然的坐在椅子上,环抱着胸,仿若是在看着一场什么惊心动魄的大戏一样。   “阿笙,好好说话。”虽然之前的萧烟确实是不对,但是她更加见不得的是刘康这样的人竟然还得寸进尺了,事情解释清楚了,萧烟愿不愿意跟他又是一回事,他要是真的敢在江城杀一个无辜的人,她定然不会袖手旁观的。   萧战知道自己误会了沈华笙,一张老脸也是涨红了起来,想到自己说过的那么多的狠话,他都觉得丢脸要丢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如今萧烟的名声也被家里的那些亲戚所知道了,他知道就算他们嘴上不说,但是一定会在背地里议论,一传十,十传百,萧烟的名声已经坏到了极点了。   但是此时如果还被眼前的这个无耻之徒威胁的话,那他就真的可以去死了算了,连自己的女儿都没能够好好的保护好,他已然是觉得万分的亏欠于她。   懊悔,痛苦在心底蔓延了起来,最后还得腆着老脸的开口,“沈华笙,算我这个老头子求你帮帮忙……”   “废什么话,他算老几,他不是叫萧瑟吗?一个法国出生的人,也管得了老子?难道你们不知道,江城是我的地方嘛!”反正是撕破脸了,刘康倒是一不做二不休,要不就要萧烟人跟孩子,要不就要钱,起码也得要他们家的一大半财产,他才舒坦。   “哦?江城什么时候是你这个流氓地痞的地盘了!”门口传来了一声阴冷的声音,仿若可以扎入人心一般深入……   ☆、第二百六十七章:薄凉突如其来的求婚   刘康顺着声音往后看了一下,差点没一哆嗦摔地上。   他一脸惶恐的唤了一声,“薄爷……”   薄凉身后还跟了几个人,他拉开了其中一张凳子,从容的坐在了宋知歌的身侧,她不禁蹙眉疑问道,“你怎么会来?”   “我要是不来,你们这残局,可就收拾不了了。”他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看起来极为的镇定自若。   刘康那是什么人,地痞子出身的,谁都可以不认识,但是就是不能够不认识薄凉啊!   在黑里面,他就是王,谁敢跟他对着干?那就是嫌活的太短了。   且不说别的,光是他折磨人的手段,让想死的人,都会觉得死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情,他动动手指,就能够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让他后悔不已,并且会悔恨一生。   “薄爷,您怎么来了?”他腆着脸讨好着问,还不自觉的在桌上倒了一杯茶送过去。   却是被薄凉带来的人给一把拦截住了下来,“谢谢,薄爷不喝茶。”   刘康暗自的在心底嘀咕了一下,他算哪根葱,怎么能够为薄凉做主意,但也就只能够在心底嘀咕了,哪里敢在嘴里说出来啊。   对于萧战跟萧烟,薄凉就是一个陌生人,哪里知道他是谁啊,但是看到刘康竟然这么畏惧于他,也仿佛看到了一线希望一样。   “正好,这个流氓地痞……”宋知歌的话都还没说完,刘康赶紧陪着笑道,“不是这样的,薄爷,我不过就是开个玩笑,江城哪能是我的地盘啊?我不过就是个小人物,别说您了,连您身边的手下半根毫毛都比不上啊。”   他是疯了才会像刚才那么横的语气啊,真是不要命了都。   “看来你没说谎。”他冲着沈华笙撇了一眼道。   “让你失望了?”沈华笙回击着,两个人又开始暗自的对上了,宋知歌拉扯了一下他们,“你们够了。”   “这个女人你想要?”他也不继续嘲讽沈华笙了,淡淡的看了一眼角落里的萧烟,问着刘康。   刘康浑身一激灵,到底薄凉是哪边的人呢?   他生怕自己说错了话了来,尴尬的笑了笑,“没有没有,这不她怀了我孩子,我当然是要负责的了。”   “但是如若……”他还停顿了一下,“我不让你负责呢?”   他的心底顿时咯噔了一下,不会吧?难道薄凉看上萧烟了?但是为什么看模样,不像啊,总感觉萧烟压根就不认识他啊。   “这个……”他眼神有些闪躲起来,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了。   “我不要他负责!这个孩子我不会要的!”萧烟借着机会也壮着胆子的道,让她嫁给这样的人渣,那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听到了吗?人家不想要你负责!”   “听到了,听到了。”他连连的点着头,只能够暗自的咒骂了一声,自己怎么那么的倒霉,上了一个别人的未婚妻,竟然是一个处,这也就算了,现在人家怀孕了,他想要迎娶白富美了,却出来了一个薄凉。   “那还等什么?”他冷眸一扫,“你想自己滚呢,还是我的人送你?”   他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起来,“我自己出去,我自己出去。”   “我说……滚……!”刘康本到了门口,但是身后却传来了沈华笙阴森的声音来,他还特地的重申了滚字……   饶是他再怎么不想,也得蹲下将身子蜷缩起来,真的用滚的方式滚出了包厢。   “谢谢你。”萧烟怯生生的看了一眼薄凉,道了一声。   经过这件事情,她身上哪里还有什么戾气,回到了那个曾经娇滴滴的在沈华笙身旁的那个萧烟,但是只可惜,她的身边再没有了那个包容自己的萧瑟……   眼前的,是宋知歌的沈华笙。   “不用谢我,如果不是宋知歌,或许你就算是今天被人强了,我都不会理会一眼。”他极为直白的道着,一点都没有顾及她的意思。   “你们离开江城吧,这里不是你们应该留下的地方。”江城的腥风血雨太重了,不适合他们呆在这,他们应该回到属于自己的地界去,这样才能够好好的,不受任何人的欺负,更加不会受一个流浪地痞的威胁。   “萧瑟……”萧烟艰涩着开口,一双眸子迸发着委屈的神情盯着沈华笙看了许久,“我知道你很不想要看到我,也不想要跟我说话,但是我错,真的错了,错的一塌糊涂……”   “……”沈华笙不言语,就这么愣愣的看着她,听着她继续道,“你能原谅我吗?我不想要跟你成为仇人……”   更加不想要看到他如此冷淡的态度,以及他那厌恶的眼神。   “好!”他的回答有些出乎于萧战跟萧烟的意料,原本想着他是不想要再跟自己有任何的交集,但是没想到他竟然说出了一个好字。   短短的一个字,但是却是让萧烟湿了眼眶,“谢谢你。”   “希望你一切都好。”他说话的时候,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她的腹部处,萧烟立即就明白了过来什么,脸上一抹荒凉的笑意,说来也是可笑。   当时的她要不是想着可以跟他在一起,他就会对自己负责了,如果怀了孕,就更加是会让自己能够得到他的肯定,总会可以在他的心中占上那么一席地位。   但是如果自己那个时候不升起这些邪恶的念头的话,也不会自食其果,最后可悲了自己。   “沈华笙,谢谢你。”萧战都不禁的开了口,可以听的出来,那是真心实意的发自于内心的谢谢。   薄凉抿了抿唇,虽然他是无所谓,但是为什么明明才是他将刘康给弄走了的啊,他们父女两,要感谢的人却是沈华笙,这让他心底有些不好受。   宋知歌握了握他的手,“你不会连这个都要攀比吧?”   不得不说宋知歌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为了解他的人了,此时此刻他的心里想着什么,就没有人比她还要更加的明白了。   “那是自然。”明明是他的功劳,也是因为他才帮助了宋知歌,凭什么他要为沈华笙做垫脚石啊?   “行了,晚上请你吃饭吧?不,这不就有现成的吗?可不能够浪费了,我等会就叫人上菜,这总可以了吧?”   “比起这些,我倒是更加喜欢吃你做的。”两人的话别提有多么的暧昧了,萧烟看的一脸的尴尬,又看了看沈华笙,反倒是他像个没事人一样,对于他们两个之间的亲昵,仿若是什么都没有一样。   她垂下了眼眸,他原来爱宋知歌竟然是爱的这么的深了,哪怕她在他的面前跟别的男人如此的亲昵,他都是那么的相信着她。   如果是她的话,一定做不到百分百的相信。   “我不送你们了。”跟他们打了几声招呼,从一开始那恶劣的态度,一直到现如今的客客气气,宋知歌都没反应过来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就这么结束了。   真是太可怕了。   “菜都上好了,总不能够浪费了吧?毕竟也是要花钱的,吃不完也得给你身后的这些人给吃了。”宋知歌看了一眼在薄凉身后站着的那几个人说道。   “你还想勾搭我老婆到什么时候?”沈华笙白了他一眼,要不是不能够碰他的身体,他或许早就挤进两个人当中了。   “你会不会说话,今天的烂摊子难道不是你弄出来的吗?薄凉这么辛苦跑过来,你一句谢谢都没有,真是过分。”宋知歌的话,不就是在说着他跟萧烟的那些事,要是当初处理好了,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其实沈华笙的心底还是有点的难受,他也有纠结过要不要把事实说出来,最后还是因为宋知歌把事情说出来了。   那天晚上他喝醉了,确实是不对,明明萧烟就在他的身旁,他却还能够让她出事,是自己没有将她给保护好才会这样。   “在江城,你就是个死人,沈华笙是谁?估计也就只有认识你的几个人才知道了,所以你算哪门子知歌的丈夫?”他挑了挑眉,挑衅着问。   “……”好吧,毕竟他说的确实是实话,在档案里,他就是一个死人了,如今是萧瑟的身份,要真是想要跟宋知歌成为夫妻,那么……   他们就必须重新领证,才能够恢复夫妻的身份……   “所以,知歌未必会嫁给你,大宝小宝也未必会看的上你,他们可是我一手带大的!”说起这个,薄凉满脸的自信,一字一句都是在打击着沈华笙的内心深处最为脆弱的地方来。   “你们还真是有完没完,那么多人在这里,也不怕被笑话。”她又不是物品,他们怎么在这讨论来讨论去的,更何况薄凉自己的手下都还在这,他还真是一点的避讳都没有。   “那你说,你要嫁谁?”猝不及防的提问,薄凉就好似变了魔术一般,手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出现了一枚戒指来,让她目瞪口呆了起来。   “嫁给我吧?知歌……”戒指上面的粉钻格外的好看,让宋知歌张着嘴,半天反应不过来,疯了吗?   ☆、第二百二十八章:等我长大了,我就嫁给你。   沈华笙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那个戒指,面上一下子就笑开了来,“谢谢。”   说完,戒指已经是落在了他的手上,“正好求婚没戒指。”   “知歌,你还愿意重新嫁给我吗?”他单膝下跪在地上,拿着那原本是属于薄凉的戒指举在了宋知歌的眼前。   “你们疯了吧!”为什么好端端的会突然转换成了这副模样?   不应该是都好好吃饭然后各回各家?怎么就求起婚来了?   “我认真的。”沈华笙一脸的真挚,紧紧的盯着,心底无限的期盼着她的回应。   “……”薄凉一脸的无语,“戒指是我的……”   “哦,多少钱,我给你吧。”沈华笙倒是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仿佛半点都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你买得起?”薄凉瞪了他一眼,没错,就是在说他穷。   “反正你这婚不能求,我才可以。”他愣是耍起赖来了。   宋知歌怎么感觉,这两个人比初中生都还要幼稚?   “知歌,你挑一个吧。”沈华笙暗指着他们两人,径直的让她来选择。   “知歌……”薄凉柔声的叫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弄的宋知歌一脸的尴尬,但是她心底肯定是有人选的啊,除了沈华笙,她还能够选择谁啊?   她接起了沈华笙递过来的戒指,“好。”   三年前,他买不起钻戒,他说欠自己一个戒指……   如今还回来了,虽然是薄凉掏出来的。   下跪也还回来了,但是……   “鲜花呢?”她不禁嘟囔了一声,“你三年前求婚没鲜花就算了,都过去三年了,你还是没花!”   “你就是一朵花。”人比花还要娇媚……   “我要你送的!”她冷哼了一声。   沈华笙反道,“我人都是你的了,你还要我送什么?”   “还钱!”薄凉也掺和了一脚进来,“你以为我的戒指那么好买的?给你做了嫁妆也就算了,但是钱好歹要算清楚。”   他嘴上是这么的问着,但是没有人知道。   他为了这颗戒指是花费了多少的心思的,这是一颗独一无二的粉钻,在世界上独一无二……   他知道宋知歌不会答应他的,戒指就这么直接的送给她,她也定然是不会要的,所以唯一能够让她收下的办法,就是这个了……   他知道沈华笙一定会拿走戒指,一定会求婚……   想着,心底泛起了一抹苦意,他到底做了那么多都是为了什么啊?   一次次下定决心想要将沈华笙在她的身边驱赶出去,但是都总会想到她那痛苦不堪的模样,就怎么也下不了手了。   “反正都是给知歌的,就当个顺水人情了。”   说起来,沈华笙的性子原本就是这般的,嘴贱嘴贱的模样,那个时候宋知歌还曾以为一辈子他都改不了了,但是后面那件事情发生以后,他的性子就彻底的扭转了来。   “你们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好了?”听着他们说话说多了,反倒不觉得他们是在针锋相对了,却是有点不一样的感觉,是什么呢?   她也说不上来,但是就可以看的出来,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刚相识的那会那样恶劣了。   “谁跟他关系好!”   这句话是从两个人的最终都不约而同的说了出来,让宋知歌轻笑了一声,不管他们承不承认,反正她看到的是什么样子的就该是什么样子的。   “把饭吃完就回去吧。”她吐了吐舌头,情不自禁道。   沈华笙跟薄凉相视看了一眼,其实不需要说话,他们都可以明白对方对于宋知歌的那一份心意。   沈华笙就是因为知道他心底的想法,才会这么不要脸的将戒指夺去,如果他们的婚戒将会是薄凉送的,那么他也不会有任何的意见。   不会有任何人能够明白,薄凉对于宋知歌的那一份情谊,到底是有多么的重。   沈华笙是最为明白的,他也很庆幸自己早了一些出现在宋知歌的生命力,如果先出现的人是薄凉的话,宋知歌会选择的人,一定不会是自己。   这顿饭吃的无比的尴尬,回去的时候,毕竟薄凉就是住在隔壁的,就一道一起回来了。   原本以为也就这么散了,不想……   薄凉看了她好一会儿道,“不请我进去?”   “昂?”她还反应不过来怎么回事,只听见他又说,“大宝小宝估计想我了。”   “哦,也是啊,那你就进来吧。”反正就在隔壁,但是因为前阵子的事情,她都有些不好意思提出让他去见大宝小宝,既然他主动提出来了,那自己也没有什么好拒绝的了。   沈华笙更加是阻拦不了的,刚进玄关,大宝小宝本以为是宋知歌跟沈华笙回来了,兴高采烈的冲过去。   看到薄凉的时候都不约而同的愣住了来,反应过来以后,一脸的欣喜,“美人叔叔!”   “美人哥哥!”小宝甜甜的叫着。   沈华笙满头的黑线,还记得小宝第一次叫自己可是叫的叔叔,但是叫薄凉竟然是哥哥?   这就让他不由的吃起醋来了,叫自己是叔叔,叫薄凉哥哥!   “小宝,来爸爸想死你了,抱一下。”他不禁伸出手去,小宝却是摇了摇头,“我要美人哥哥抱!”   “……”他一头的黑线,猝不及防的话瞬间将他给堵死了。   宋知歌倒是都没有发觉出来什么,推了他一下,“小宝很久没见薄凉了,想他了也是正常的,我们进去吧,别都站在这了。”   “美人哥哥,你是想我了吗?”小宝毕竟从小是给薄凉给带大的,所以自然是对他极为的热情,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攀到了他的身上,死活也不愿意下来。   “对啊,看你最近乖不乖。”   “乖,我可乖了。”小宝自夸着道,一脸的洋洋得意。   “那就好,你要是不乖,老闹你妈妈我以后就不看你了。”薄凉一脸的慎重,小宝连连摇着头“我不闹,前两天爸爸妈妈吵架我都没去闹妈妈,我都是乖乖的跟哥哥在房间玩的。”   她说的一脸委屈,让薄凉心底一疼,撇了一眼罪魁祸首,那凌厉的目光就仿佛要将他给千刀万剐一样。   “我就知道小宝你最乖的了。”薄凉回过头看她的视线都变得温柔了起来。   “那美人哥哥我可以跟你回家吗?”她楚楚可怜地看着他,“我可喜欢跟你在一起了。”   “小宝,你要抛弃爸爸妈妈了?”宋知歌都没有预料到小宝会这么说。   “可是我很喜欢美人哥哥啊,要是我不跟他回家我就见不到他呢,爸爸妈妈可以天天过来看我的。”她说的极为的天真,仿若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一样。   “我也可以天天过来看你的。”   “才不是呢,你肯定很忙,你前阵子都没有过来看过我呢。”   “那是特殊情况,以后我可以天天看你的。”   “那美人哥哥,我长大了可以嫁给你吗?”   “噗……”沈华笙刚刚喝到嘴里的一口茶水,一下子就给吐了出来,“小宝,别乱说话,你美人哥哥啊,是娶不到老婆了。”   小宝一听就不乐意了,“爸爸,你胡说八道,我知道美人哥哥不能碰别的女人,但是他可以碰我啊!所以我一定是要嫁给他的人!”   说的那么的振振有词,让人都无法反驳了起来。   “小宝,你还小,没有爱情的话,是不可以随便结婚的。”宋知歌好说歹说,但是小宝却是随了她的倔脾气了,“我不,我就喜欢美人哥哥,我长大一定是要嫁给他的!”   “好吧,等你长大了还有这种想法的话,我就娶你。”不想让她跟宋知歌发出争执,薄凉不禁道。   反正她也不过还小,才会这么说,等过几年长大了,这种想法必然就是没有了的,所以他也算不上是在糊弄小孩。   “你说的啊!一言为定!”听到薄凉肯定的话语,小宝不禁雀跃了起来。   “我说的,可以拉钩。”他将尾指伸了出来,小宝同样将小手伸出来,勾住了他的尾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真是的,薄凉你不用这么迁就她的。”   “没事,小孩子嘛,没关系的。”他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你啊,就是你那么宠她才会这样的。”她无奈的道,“我们家孩子都不向着我的,都是冲着你去了。”   “妈妈,我是向着你的。”一直被忽视着的大宝立即澄清了起来。   “你看,我就知道我们家大宝是最好的。”她一脸的欣慰,也不知道要拿小宝怎么办才好。   “那妈妈,我可以跟美人哥哥住一起了吗?”她满脸的希冀,带了无限的恳求。   她没想到她还在提这个问题,脸上闪过了一抹为难,看了一眼薄凉,“这个可不是我说了算,你美人哥哥要是答应了啊,我可没意见。”   “美人哥哥,我就去你家住下好不好嘛?”她不断的摇晃着薄凉的手臂。   薄凉眼底闪过了一抹复杂的神色,盯着小宝看了许久,才薄唇轻启,“你确定……是要跟我一起住?”   ☆、第二百二十九章:暴风雨前的宁静   “对啊。”小宝一脸神情的凝重。   “可以。”反正也就在旁边,都没两步路,只要是她喜欢就好。   得到了他的应允,小宝立即就在他的怀里兴奋的站了起来,“你是说真的吗?”   “真的。”他很肯定的回答道。   宋知歌也没想到他就答应了,虽说大宝小宝都是他一直在照顾的,但是如果去他家的话,就怕他有时太忙了,小宝会麻烦到他,她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薄凉,你真的可以吗?”   “没事,你们都不害怕我没什么好怕的,实在我要是没空,就送回来,就在隔壁,你也有我家钥匙。”   “那行吧。”其实也没什么两样的,无非就是让小宝换了个地方住而已,跟其他时候并没有什么两样。   该照顾的,该吃饭的时候都是会在宋知歌这里安排好的。   也该到了时间睡觉了,薄凉将小宝带回了自己的家,宋知歌也将大宝给哄好熟睡过后。   刚刚回到房间,沈华笙就是将她一把揽在了怀中,紧紧的贴住她的身子,带着浓重的酸味,“薄凉家的钥匙你都有了?”   “当然啦,之前可都是一直都是他照顾大宝小宝的,我有时候肯定是要去他家的,反正他家又没什么是我不能够看的。”她努努嘴,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算了,你喜欢就好。”想到了些什么,他欲言又止,便不再说了。   “累了一天了,去冲个凉睡觉吧。”他推着宋知歌就进了浴室。   她也是迷迷糊糊的半将就进去了,但是等真的洗完的时候才发觉,沈华笙压根就没有给自己准备衣服啊!   “你给我拿个衣服啊!”她轻喊了一声,但是没有听到回话。   她还有些迷惑,难道不在房间?   她畏手畏脚的准备走出来,却是被人在身后抱住了身子,直接的就一起摔到了床上,她还有些脑袋发懵。   身上蔽体的浴巾就被沈华笙被扒开了来,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身上,让她躲闪不及。   “唔,沈华笙……”她嘟囔着什么,下一秒又被堵住了。   “嗯?”他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仍然沉浸在挑.逗她的趣味当中。   “别闹了,要是又让大宝听见了……”她可是没忘记上一次大宝还在问自己为什么会拼命的喊呢,别提有多丢人了。   “没事,我动作会轻一些。”前阵子不是忙着公司的事情,就是萧烟的事情,他都许久没有碰过宋知歌了,好不容易今天晚上的所有的误会都解除了,他要是再不开荤,可就是要爆炸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他最后堵上了她喋喋不休的唇瓣,不想在从她的口中听到任何抗拒的话语。   欢愉的声音再次在房间内响了起来,奏出一首轻快的意味不明的歌声来。   小宝得偿所愿的跟着薄凉到了隔壁,兴奋的许久都睡不着,硬是缠着薄凉给她讲着各种有趣的事情来。   “美人哥哥,你爸爸妈妈呢?我怎么没有见过啊?”忽然,小宝猝不及防的问了一声。   她没有察觉到薄凉的不对劲,仍然是一脸的天真望着他。   “我没有爸爸妈妈。”他温柔的摸了摸小宝的脑袋,不咸不淡的应着,但是也只有自己知道,他只觉得心底闪过了一抹烦躁,很明显的,他不喜欢提起这个问题。   “不会的,美人哥哥你爸爸妈妈一定是在什么地方没有回来,以往别人说我没有爸爸,但是妈妈都告诉我,我不是没有爸爸的人,只是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所以过来这么久爸爸才会回来,所以美人哥哥你的爸爸妈妈一定是去了好远好远的地方,没来得及回来。”   薄凉唇边溢出一抹苦笑,知道自己就算是解释的再多,她也不会明白,“等你长大了以后就会明白了,我没有爸爸妈妈,跟你是不同性质的。”   “好复杂啊。”她拧着眉心,小声的嘟囔着,随即笑开了脸来,“没关系,你没有爸爸妈妈,但是你有我啊,我以后长大了,一定会比妈妈还要漂亮的,你一定会喜欢我的。”   “呵呵。”他是第一次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一个小孩子了,她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的执着了,以往可是从来都没有在她的口中说过这些话,但是现如今却是可以听得见她一天说上好几遍,仿佛是说不烦一样,“小宝,你该睡觉了。”   “美人哥哥陪我睡吧,我好久好久没有跟你一起睡觉了。”她抱住了薄凉的手臂,似乎不打算让他离开一样。   “嗯,我不走,就在你旁边。”他一脸的温情,似乎小宝也是闹腾够了,听到他肯定的话语,一下子的就闭上了眼眸,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看着睡的安然的薄凉唇角不由自主的上勾了起来,无奈的摇了摇头,世界上,又怎么会有比宋知歌,还要好看的人呢?   他只是一闭上眼睛,都可以记得清清楚楚的,那一天的她是如何将那把小巧的刀子扎入那个肆意玩弄自己的人的身上。   那个时候的她,在他的心里已然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了,世上再无他人……   生活仿佛一切都回到了正轨一样,但是殊不知,这也不过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罢了。   宋知歌一如往常一样,只要是休息时间,必然会到沈华笙的办公室内一起享用饭菜,如果不然就是过去转悠一圈。   公司里的人们都不禁羡煞不已,“咱们老板能有个这么能干又漂亮的老婆,这还真是三生修来的福分啊。”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我可是有一次偶然的听到了一件天大的秘密。”   “什么啊?看样子这么神秘,别装了,快说快说。”   一下子,噱头就引起了好几个人的注意,他们紧紧的包围在了一起,“听说咱们老板是不叫萧瑟的,叫沈华笙,沈华笙你们知道是谁吗?”   “啊!我知道,沈华笙不就是SH的前任总裁?但是他不是死了吗?”名号他倒是听过,但是人长什么样子可就不知道了。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我告诉你们吧。”他招了招手,示意着他们凑近来一些,“其实啊,萧瑟跟沈华笙就是长得一模一样的,所以意思就是说,之前的沈华笙根本就没有死,以前老板娘都还不过是他的一个助理呢,难道你们都没注意,老板娘叫老板一直叫的都是什么?”   “阿笙……阿笙……沈华笙?!”有人嘟囔了一下,恍然大悟,捂住了嘴,都不禁显示出了吃惊的模样来,“我的天,这还真是劲爆啊。”   “嘘嘘嘘,快别说了,老板娘要来了。”有人眼尖的看到了宋知歌的身影走了过来,赶紧打了一个眼色,都佯装着是刚刚在讨论着公司的事情一样,各自回到的岗位上。   宋知歌察觉到有一丝的不对劲,但是又是说不上来有什么不对的,努了努嘴,便不再理会了。   径直的推开了沈华笙的办公室门,此时的他还埋头扎在一堆的文件里面,宋知歌手里提着两个便当盒走近,“还没处理好啊?那我是不是过来早了呢?”   “没有,无关紧要的,先吃完饭再处理也不迟。”说着,他便将电脑的屏幕给锁上了,将堆在身前的文件也都推到了一边,“什么事都比不上跟我老婆吃饭来的重要。”   “油嘴滑舌。”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脸上却还是抑制不住因为他的话而欢快的笑了起来。   “对了,我刚进来的时候怎么感觉你公司的人阴阳怪气的啊?”   “有吗?”他舀了一口饭慢条斯理的咀嚼着,一边回答着,“估计就是最近闲的讨论些什么八卦呢。”   “也是。”她公司也不少会在闲余时间都在那议论着各种八卦。   “别想了,好好吃饭,你下午不是还要去见客户吗?”   “这个都被你知道了?她吃惊了一下,很快就知道一定是谁给他打了小报告,“一定是林慕迟这个叛徒。”   “他不过就是跟我汇报一下你的行程而已,哪里算什么叛徒啊,我只是在关心呢。”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是对的。”他都这么直接的关心自己了,她哪里还有拒绝的理由啊?   “快吃。”他还不断的在自己的便当盒里将肉给夹过去给她,自己就着几根青菜就将所有的饭给吃完了。   宋知歌做便当的时候就做好了自己的量的,她自然知道自己能够吃的下多少肉,沈华笙吃多少肉,所以看着自己眼前堆满的肉块,她一脸的无语,这好像有点像是自己做的不够分,他给了自己一样,虽然知道沈华笙不是这样的意思,但是也还是禁不住道,“你甘阿明给我那么多肉啊,我都吃不完。”   她可以感觉得到单是吃肉都能撑死了,别说还有饭跟其他的菜呢。   “你太瘦了。”他漫不经心的道着,“哪里有人像你这么瘦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在亏待你了呢。”   ☆、第二百三十章:我今晚会‘节制’一些的   “净胡说。”她面上一红,闪过了一抹羞怯,低下头佯装着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扒着便当盒里的饭。   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了,自己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配合着笑了几声。   饱饭了过后,宋知歌也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刚才在沈华笙公司里面议论的事情,显然也是传到了公司里来,正所谓一传十,十传百。   瞬间很多人就都知道了沈华笙的事情,都在纷纷做着无数的猜测。   这样的事情如果是还在助理时期的宋知歌定然是沉不住气的,上去就是指责,但是现如今她可不是六年前的小助理了,她是SH的董事长啊,比这个更难听的她都忍过来了,何况只是一堆人在猜想着沈华笙的身份罢了,其实很多人都早就想要议论了,只是可惜没人起个头。   她倒是无所谓了,反正她也是想好了,过个几天就召开记者会,会宣布他们之间的事情,不管是沈华笙的身份也好,还是萧瑟的身份也好,她只需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自己的,那便是可以了。   林慕迟反倒是在那干着急,“知歌,你真的任由他们这么说啊?”   “对啊,我又没什么害怕的,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要是他们传的地方远了,反而传到别人家的公司还好呢。”   “怎么说?”林慕迟一头的雾水。   宋知歌白了他一眼,“你傻啊,这样的话,阿笙的公司名声反倒是自然而然就响了起来,还省下了一笔宣传费呢。”   “噗。”正在喝水的林慕迟差点就没一口水喷到她的身上,他脸上抓过几张纸巾擦了一下,“你这如意算盘还真是……”   “所以他们爱怎么说让他们说吧,也好事先卖个谜,我想过了,这几天跟阿笙商量一下就对外公布。”她不慌也不乱的道。   “行吧,你都知道怎么处理了,我也没什么好劝你的了。”   “嗯。”她点了点头,将一份文件递了过去,“晚上你去见一下这个客户。”   “唉,就知道找你没什么好事。”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他还是将文件给接了过去,还看了一下文件上面客户的资料,“我会给你处理好的。”   她慢条斯理的点了点头,就不再说什么了,一双眼眸紧紧的盯着电脑就连转都不带转一下的。   晚上,宋知歌问了一下沈华笙,他淡淡的点了点头,“你想公布就公布吧。”   他倒是没什么意见,本来就不想要隐瞒什么,不管外面的大众怎么说,他们只要依然是好好的就行。   “听说萧烟是今天法国的飞机。”宋知歌忙不迭的就提起了这名字来,沈华笙一脸的无所谓,“干嘛说起她来?”   “没有,其实也是觉得她挺不容易的。”她轻轻的叹了一声,“你也不要还这么对她存在偏见了,其实我很明白她的做法,如果怀孕的是我,我也一定会这么做的。”   “哪怕是拆散别人?”沈华笙眯起了眼,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没错!”她微微抬起了下巴看她,“如果今天的你跟萧烟结婚了,我必然会用尽所有的手段让你们分开,然后将你占为己有!”   这就是女人的天性,想要为自己的孩子跟自己争取在心爱的男人心中有一席之地,或许自己这么跟沈华笙说,他可能不会明白吧。   “放心,我一辈子都是你的。”他将脸颊凑近蹭了蹭她的脸,“一辈子也跑不了。”   他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分分离离,到了最后都还能够在一起,还能够有什么可以将他们分开的呢?   “我知道。”黑暗中,传来她极为自信的声音,那样的信心十足。   让沈华笙不禁将她压倒了在身下,又是一夜……   翌日,她摸着酸痛的身子骨,狠狠的瞪了一眼沈华笙,他还真是要折腾死自己啊?   沈华笙倒是神清气爽的,还哼了首小曲带着她一块起了床,还特别不要脸的道,“今天晚上我一定节制一些。”   节制?   她真是信了他的邪,他哪一次不是说会轻一些,哪一次不是会说就一次,到最后都数不清多少次了,她感觉要是天天晚上如此,她一定会肾虚的。   “我不信你了!”原本想着今天就召开记者会的,现在看来,都是要过个一两天了,她都害怕在那站久了腿都软了,那才是丢人的时候。   “好老婆,我送你去上班。”他一脸讨好的模样,宋知歌白了他一眼,“还送,你那根本就是顺路。”   不过就隔了几个楼层而已,什么叫送。   “那要是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抱你上去的,毕竟要是在电梯你腿软了呢?”他老早的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宋知歌恨不得咬碎了一口银牙,“闭嘴!”   沈华笙全程都是赔着笑的,对她的话一句都没有再反驳了。   过了几天,终于是等到了记者会的一天。   几乎所有的记者都想要再第一时间知道第一手的消息,照相机是一刻都没有从他们两个人的身上离开过。   宋知歌跟沈华笙从容的面对着聚光灯的照射,双手十指连心的牵在了一起,不需要言语就可以让旁人知道些什么来。   “请问宋小姐可以介绍一下身旁的这位男子吗?”记者极为隐晦的问着,但是其实可以的话,他都很想要直接的问,“站在她身边的人是不是就是沈华笙,不然为什么会这么的相似呢?”   新记者自然是问的隐晦,但是老手一些的记者就不一样了,他们径直的开门见山的就问了起来,“宋小姐,之前谣言说您克死了自己的丈夫沈先生,如今时隔三年这个叫萧瑟的出现还跟您的丈夫长得那么像,您跟他在一起是因为两个人很像的原因吗?”   “宋小姐,麻烦您能不能够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人是萧瑟呢?还是说压根就是您的丈夫根本就没有死呢?”   接二连三的问题都如同是炸弹一般犀利的冲着两个人投掷过来,宋知歌一脸的从容,丝毫未曾因为这些问题而感到惶恐或者是畏惧,她嘴角淡淡的扯住了一抹笑意,就如同三年前公布两人婚事的事情一样自信以及淡定,“我喜欢他,仅仅是因为他就是他,不管是沈华笙,还是萧瑟,他们都将会是我生命当中最为重要的人。”   这句话意思是再也明显的不能够再明显的了,记者堆立即就像是炸开了锅的蚂蚁一样,将话锋转到了沈华笙的身上,“请问一下萧先生您为什么会跟宋小姐在一起呢?或者说是您是不是为了贪图她的钱财呢?”   “对啊,萧先生听说您的公司就是设在了SH大厦内,所以您会跟宋小姐在一起,这是不是其中一个原因呢?”   沈华笙嘴角露出了一抹荒唐的笑意,“我从来不会想要过知歌的一分一毫,我会跟你们证明,我会通过我自身的努力,带领自己的公司成为江城最大的公司企业!成为一个真正可以跟知歌肩并肩的男人,所以,时间会证明一切的,拭目以待吧!”   “萧先生您这么大的口气,那一定是有着什么厉害的商业手段了是吗?但是宋小姐三年前才刚刚结婚,也是如同此时此刻这样刚刚宣布结婚的事情以后,没过多久沈华笙就去世了,她这么的克夫,难道你就不害怕自己也会遭殃吗?”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都已经二十世纪了,你们还在纠结着这些无稽之谈,我从来不会迷信,就算她真的是克夫的,最多我就当个心甘情愿被她克死的。”   宋知歌愣了愣身子,将眼眸抬起来看了看他,不自觉的湿了眼眶,明明是普通的不能够在普通的一句话,但是她却是真的心有体会。   她真的曾经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就是一个不幸的人,只要是接近自己的人,都会有不幸的事情发生。   但是沈华笙的这一番话,真的确确实实的说到了她的心坎里去了,沈华笙紧紧的回握住了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目光,似乎是在说着,一切有我。   原本应该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场面,还没等记者说出艳羡两人以及祝福的话语,但是下一秒,不仅仅是宋知歌,就连同是沈华笙,都一同的怔住了在那,满脸的震惊。   一个耳鬓上开始半百的男子身后跟了一名模样漂亮,或者可以说是妩媚的中年女子,出现在记者会当中,他们似乎是认识宋知歌跟沈华笙一样,径直的就上前,老泪纵.横的抱住了两人,“孩子……”   宋知歌微微张着嘴,震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下一秒,沈华笙将她带离了那男人的怀抱,满脸的戾气,丝毫没有想要给他们好脸色看一样,“滚!”   “小华……”妩媚的中年女子眼眶泛着眼泪,看着他,久久的叫唤了一声他的乳名。   “不要叫我的名字!”他怒目横眉的看着她,一双拳头攥的紧紧的,“滚……滚!!!”   ☆、第二百三十一章:噩耗的开端   李婉茹眼含泪光的看着他,“小华,是妈妈啊,你难道不想要妈妈了吗?妈妈回来了……”   轰然,这李婉茹的话就让在场的记者都像是疯了一样的涌了上去,什么?   妈妈,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沈华笙竟然是有妈妈的,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到底是谁?   忽然有一个老练的记者想了许久,喊了一声,“这不就是沈锦阳的老婆,李婉茹吗?”   “沈锦阳不是死了以后就没见过她了吗?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啊?”   “知歌,是爸爸啊……你还记得爸爸吗?啊?爸爸好想你……”宋知青抹了一把眼泪,李婉茹紧紧的抱住了他手臂的手刺痛了自己的双眼,她眨了眨眼,努力的不让眼泪掉下来,抬高了下巴言语冰冷的看着他们,“为什么要回来。”   她这辈子,都不想要见到他们哪怕是一眼,都觉得那么的肮脏!   “知歌,你怎么跟你爸爸说话的,难道爸爸回来你不高兴吗?”   “不好意思,今天的记者会就到这里了。”台下的林慕迟见情况不对劲,立即上来救场来了,记者哪里肯罢休会放过这么那么好的机会,蜂拥而至,沈华笙紧紧的抓住了宋知歌的手,将她护在怀中,害怕旁人会将她给伤害到半分。   “小心。”其中有人摔在了地上,那些为了知道更深新闻的人压根就止不住腿了,径直的就踩了上去,一片混乱。   沈华笙见形势不妙,狠狠的瞪了一眼罪魁祸首,什么也没有说,径直的将宋知歌一起给带离了这个地方。   对于那些被踩踏的人,压根就跟他们是无关的了,就连回过头看一眼的时间他们都没有。   好不容易离开了那个地方,但是更家让他们头疼的地方可是再等着的。   宋知青同样是艰难的带着李婉茹的在按混乱当中逃了出来,看见了沈华笙脸上一抹欣喜,极为开心的走近上去,“知歌,少爷……”   “少爷?”沈华笙连连笑出了声音来,“我还算哪门子的少爷?宋知青你是瞎了眼了吗?还是认错人了。”   纵使他就是宋知歌的父亲,但是他却是一丁点的好脸色都没有,一双眼眸凌厉的巴不得可以将他碎尸万段来。   “少爷这是哪里话,你一辈子都是我的少爷。”宋知青惭愧的低下了头,“当年是我的不对,可是我现在跟你妈妈都知道错了,已经时隔了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肯要原谅我们吗?”   “原谅?”他唇边露出了一抹阴森的笑意,“趁着我现在没有叫人将你们给活生生打死的时候,立刻滚!”   宋知歌咬着唇瓣,眼眶里蓄满了眼泪就是倔强的不肯掉下来,看着这个当年毁了一切的两个人,有恨,更加有说不出的情绪,“你们走吧,你要再来江城了,难道你们觉得引起的骚乱还不够吗?你们要是真的知道错了,就应该一辈子都不要出现,这才是最好的弥补的办法。”   “知歌,我可是你的亲爸爸啊,你难道真的不要爸爸了?”宋知青一脸懊悔的模样,脸上说不尽的沧桑,但是宋知歌的眼底一丁点的怜悯之情都不存在着,“爸爸?不好意思,我爸爸在九年前,已经死了。”   在她的心中早就死掉了……   九年前……   刚刚升上了大学的宋知歌一脸的哀愁,沈华笙见状就急忙的问道,“今天怎么这么不开心啊?”   “没事。”她摇了摇头,不想要将这种烦心事告诉他,“没事了,你快去上课吧。”   “知了,老实告诉我怎么了?”他关切的询问,仿若是如果她要是不说,自己就不走了。   “我大姨妈来了,肚子不舒服,可以了吧?”她轱辘的转了转眼眸子,敷衍的回应着。   她知道她跟沈华笙是两个世界的人,如果自己告诉了他的话,他已经会动员自己父亲的关系做出什么的,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不想要告诉他。   “那我去给你打点热水过来暖暖肚子。”话刚说完,都还没有等宋知歌开口说不要了,他就已经是跑了出去,拦都拦不住。   她长叹了一声,看了看手机上的那条短信,一脸说不尽的哀愁。   然而沈华笙都并没有走远就想起来自己连个瓶子都忘记拿了,在门口远处看到宋知歌双眉紧蹙了起来,说不尽的烦恼,他也不禁的蹙了蹙眉,看来她并不是因为生理问题而忧伤的,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她都不告诉自己。   看啦他有必要找机会知道清楚了,他佯装着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回去嬉皮笑脸的道,“我忘了拿瓶子。”   说着他又重新拿着瓶子走了出去,压根都没在意到上课的铃声早已响了起来。   她只觉得心中一暖,他那么好的一个人,他们之间不应该牵扯钱财的一些事情的,不然的话,一切都会变了质了,她不希望自己的感情会被这些东西给左右,甚至是掺和一丝一毫的进来。   这些烦恼不能够告诉宋知歌,但是她却是可以告诉夏晴的,夏晴知道后,也是不由自主的拧了拧眉,“那沈华笙知道了吗?”   “我才不要告诉他呢,我就是不想要麻烦到他才没跟他说的,你可要帮我保守秘密,我能够说的人,也就只有跟你了,不然我都怕我会憋死的。”她在桌子上用手肘撑着托住了尖细的下巴,一脸的惆怅,让人一看见就知道她是不开心。   夏晴眼底闪过了一抹不自然的神色,尴尬的干笑了几声,“这个是当然的啦……”   其实让她来问宋知歌为什么最近这么烦恼的人可就是沈华笙啊……   好吧,夏晴承认,到最后还是她背叛了宋知歌,将这件事情给告诉了沈华笙,他立即就明白了过来为什么宋知歌会这么做了。   当他再次找上宋知歌的时候,她还抵死不承认,“你听谁说的啊?没有的事情……”   “你还想骗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是你男朋友。”沈华笙郑重其事的看着她,“也不是我想要帮你,最近我爸招聘助理,你让叔叔去试一试吧,我什么也不说,能不能过的了面试,看叔叔本事,这样总行了吧?”   “真的?”她狐疑的看了一眼沈华笙,等到真的确认了,才松了一口气,“好。”   “你让叔叔准备一下,明天去这个地方面试。”他给递出了一个极为详细的地址,让宋知歌心底说不出的滋味,“谢谢。”   他们家现在都在为宋知青失业的事情惆怅不已,如果是以前根本就没什么,但是现如今她上了大学要花销的地方自然是多了去的,她都还差点就告诉了爸爸妈妈自己缀学去工作算了。   但是沈华笙既然说了,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他的爸爸,那就是说明公平竞争的,能不能够争取到这个工作岗位,就是各凭本事了。   宋知歌连忙的就联系了宋知青,将地址告诉了他,让他准备着明天就去面试。   宋知青一听,立即就欣喜若狂的巴不得狠狠的冲到了宋知歌的身旁,看见宋知青这么的开心,她到了嘴边的话,就咽了下去,什么也没有说了。   “爸我还有课呢,先不跟你说了。”她看了一眼就在身旁的沈华笙,面上一抹尴尬。   果然她还是很不喜欢这件事情是这样的解决的。   “别这样,我可是什么都没干,我就告诉了你哪里需要招聘而已……”他耸着肩膀,一而再再而三的慎重保证着。   “我知道。”她摇了摇头,也不计较这些了,反正宋知青现在重新拾起了奋斗的信心,这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没有任何的意外,去面试的人里面经验最为丰富的人就是宋知青了,加上沈锦阳跟他的年纪相仿,两个人一拍即合,就顺利的竞争到了这个工作岗位。   从此宋知歌跟沈华笙的关系,就多了一层,那就是宋知歌的父亲成为了他父亲的下属,虽然没什么,但是宋知歌总是会害怕哪一天两个人的关系被他的家里人知道了,他们会不会认为自己是想要攀龙附凤的人。   然而宋知青跟沈锦阳也不知道是因为年纪的原因还是两人的性子相同,没过多久就成为了挚友,沈锦阳还有事没事的就跟着宋知青到家里面来吃吃饭,喝喝酒下个棋。   宋知歌自然也是被沈锦阳看到了眼里来,每次来他们家都不忘会夸上她好几次,沈华笙也跟着沈锦阳来过几次宋知歌的家里,每次都是赔着笑的,久而久之,宋知歌的家里人都适应了沈华笙的存在,也喜欢他的那张巧如弹簧的嘴,夸起人来就连是温如夏这样的女人都不禁面红了起来。   最后沈华笙都敢自己就光明正大的就过来了,久而久之,两家人就都看了出来两人其中的暧昧,都不禁想要将他们给凑成一对,原以为他们家那么的富有自己想要娶到他们的信任自然是不会容易的,但是沈锦阳却是极为和蔼的拉着她的手道,“知歌啊,我们家小华脾气性子就是比较暴躁,你要是真的跟他在一起了,一定可得多多担待啊。”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但是殊不知,他们之间的感情,即将面对的是一场,家破人亡的噩耗……   ☆、第二百三十二章:他们本该是要幸福一辈子的人   “爸,她欺负我还差不多呢,我哪能跟她发脾气啊。”沈华笙不禁嘟囔了一声。   果不其然宋知歌一个凌厉的视线冲着他扫射了过去,他立即就闭上了嘴,一声不吭的。   见转,两家人都明白了过来什么,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看来也就只有知歌能够管得住我的家的孩子啊。”   宋知歌刚才只是习惯性的冲着沈华笙瞪了一眼,一下子忘记了还有人在旁边,一下子就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来,真是丢死人了,还在他们的面前这么的强势,以往她都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在沈锦阳的面前,她就是倔不起来了。   “年轻人的事情啊,我们不管那么多,他们自己比我们会想的多了。”沈锦阳深明大义的道。   “爸,我带知了出去转转,你们慢慢聊吧。”反正他们老一辈所说的话题,他们都是插不进去的,倒不如到外面去转转的好。   “行,去吧。”他摆了摆手,示意着他们可以离开道。   “那妈我们出去玩了。”宋知歌被沈华笙拉着站了起身来,于是她跟温如夏打了一声的招呼。   “别太晚了,今晚回来吃饭。”   “我知道啦!”她欢快的应着,就跟沈华笙一块出去了。   两人不禁走到了一个树木下的小凳子上并排坐着,宋知歌松了一口气来,“真好。”   “什么?”沈华笙没明白过来意思。   “这样真好。”她抬头看了看那刺眼的阳光,“我原本还害怕我爸爸要是应聘成功了,那么我们之间的关系就会更加的尴尬了,我害怕叔叔看不起我们家,会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各种的担忧啊,但是这阵子我发现叔叔其实特别的平易近人,比我想象中的简直就是好太多了,电视跟小说里面的那些豪门的势力在他的身上根本就看不出来,我很喜欢叔叔。”   “我爸本来就很好相处,是你把他想的太坏了。”沈华笙勾了勾她的鼻子,宠溺的道,“要不然我怎么可能会那么光明正大的跟你好呢?”   “哼。”她冷哼了一声,“那也是叔叔好,才不是你好呢,你别上脸了啊。”她眼底带着警示的模样看了他一眼。   “行,这么快就手肘往我们家偏了,可以,我喜欢。”他不自觉的就勾起了唇角来,惹的宋知歌伸手就是在他的身上锤了一拳,“谁往你们家偏了啊!”   “我往你家偏了,要不然你看叔叔阿姨怎么会这么的喜欢我呢?”他得意洋洋的冲着她挑了挑眉,一脸的得瑟。   “总之,能够好好相处都是一件好事。”看着所有的人都死其乐融融的模样,宋知歌真的是彻底的放下了心来,以往心底存在着的偏见早就烟消云散了。   “知了,我们搬出去住吧?”他从身后将宋知歌给抱住了来,亲昵的紧贴着她的耳垂旁道。   她明显的身形一怔,半天反应不过来,“搬出去?”   这是她都还没有考虑过的问题,她眼底闪过了一抹为难,要是他们一起出去住了,那岂不是……   沈华笙一下子就明白了她所担忧的事情是什么,“放心,只要是你不愿意的,我不会强迫你的,我尊重你的意见,我会忍着留到我们结婚的时候才……”   “你能不能不说这种事情啊。”她本来都只是在心里想想,不敢说出来,没想到他竟然还说的这么的直白,自己是真的不好意思了起来。   “我们一起住吧?好吗?地方我都找好了,都是用我自己的钱,虽然地方不大,但是却是足够我们住的了,周末还可以一起在家里赖着看看电视,打打游戏机,休息休息。”他在不断的描述着两个人同居是的情景,说的宋知歌都忍不住的心痒痒。   “可是万一我爸妈不同意呢?”这个她还是有些担忧的,毕竟她也才不过刚刚上大学的人,生怕要是告诉了他们自己要跟沈华笙同居了,他们指不定就会气疯了的。   “不会,我去跟叔叔阿姨说,我会跟他们做好保证的。”他拍着胸口再三的保证着,“你难道不信我?还是说你会嫌弃我找的房子太小,会没有你家里的舒服?到时候无论是做饭还是搞卫生都是要我们亲自动手,就没有人照顾,你会不会觉得很累?”   “不会,只要是可以跟你在一起就好。”她从来都不觉得这些小事会是一件很累的事情,更加不会说因为房子小而嫌弃的说法了。   “知了,我好开心。”他抱着她的手收紧了几分,似乎在暗暗的昭告着自己的激动,周围的人很多,他如果没这么做的话,或许在就激动的呼喊出了声音来。   “我也很开心。”她现在闭上眼眸,都可以想象到他刚才所跟自己描绘出来的情景了,是那样的美好,那样的单纯。   当沈华笙郑重其事的跟宋知青还有温如暖提及这件事情的时候,宋知歌的心底别提打鼓的有多么的厉害了。   她的手一直都是伸在后面不断的交缠着,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来,生怕他们就一句话就会否决掉了来。   “好啊,我还害怕知歌在学校的宿舍会跟那些人相处的不好呢,要是可以跟你一起在外面合租,有个照顾那肯定是很好的啊。”宋知青是最先同意的人,竟然没有半点的不愿意的模样。   宋知歌显然是愣了愣,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答应的这么的爽快,她冲着温如暖投射了一个视线过去,询问着她的意见。   只看见她的唇角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既然知青都没有意见了,那我哪里还有什么意见啊?知歌,你可不能够任性啊,要是有什么事情两个人必须好好的谈清楚,别动不动的闹别扭。”   她再三的提醒着,宋知歌撅了撅嘴,“我像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吗?”   “叔叔阿姨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好知歌的,必然会完好无损的!”沈华笙神情凝重的保证着,惹的两个长辈不禁满意的点着头。   宋知歌将行李搬出去的时候,她都感觉有种被卖了的感觉,他们到底是有多放心沈华笙啊?   竟然还这么笑嘻嘻的将自己送走,唉……   沈华笙也不知道给自己的爸妈灌了些什么迷魂汤,真是太可怕了。   刚开始同居的时候,宋知歌是怎么都放不开,做一些什么时候都觉得格外的丢人,尤为是做饭,让她简直即使手足无措的,连连失误了好几次,最后还是狠下了心拿着打零工赚来的钱去上了烹饪班才厨艺见长了许多。   他们也成为了整个学校里最为让人羡慕了的情侣,只要是知道他们的人,都会忍不住的说上一声,真是羡慕死了,哪里有那么般配的一对啊。   宋知歌是彻底的沉浸在这些夸赞当中不能够自已。   明明是该就这么幸福一辈子下去的,还没过多久,就在宋知歌成功升上了大三的时候,一场噩耗到来。   事情的开端,是李婉茹去探视了沈锦阳的公司,偶遇到了宋知青。   也不知道是心本来就存在着一些念想,还是怎么,两人竟然谈的极为的合拍。   谁也不知道,这一场偶遇,即将会带来什么事情,沈锦阳浑然不知,对于宋知青已经是当作了左膀右臂了,几乎工作上的事情都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他,更加很多事情都让他接手,得到了无限的器重。   宋知歌也是极为的高兴的,看着父亲的事业蒸蒸日上,家里的日子也眼看着是渐渐的好了起来,这一切都是多亏了沈锦阳,她是半点都没有忘记,如果没有他,就不会有今天的宋家。   还记得当初失业的时候,宋知青是每天都借酒消愁的,整个人都过的颓废不已,然而今时今日哪里还有那些负面的情绪啊,天天看见他都是精神奕奕的,浑身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但是忽然的有一天,沈华笙悄无声息的搬离了那个属于他们的房子,那个充满了他们无数甜蜜的房子。   她已经联系了好几天没有看见人了,宋知青听说是出差了,也是许多天都没有见过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沈华笙会突然的就走了?   一句话都没有说,她就如同是天塌了一样,到处的找着他的消息,哪怕是费尽所有的心思,温如暖的神情是一天的比一天都要更糟,宋知歌不禁问着,“妈,爸这么多天都没有消息,是去了哪里啊?”   “小孩子别问这么多。”温如暖每次都是用着这件事情来搪塞着她的,但是宋知歌就是很明显的察觉到了,沈华笙会突然的消失,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可能自己的父亲失踪了多少天,连着沈华笙也失踪了多少天。   “知歌,妈妈能求你一件事情吗?”温如暖忽然一脸的慎重,像是带了一丝乞求。   她眨了眨眼,嘴角露出了一抹荒唐的笑意,“妈,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要我做什么还需要求吗?”   “我知道这件事情很为难你,但是……”她欲言又止随即又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知歌,跟沈华笙分手吧……”   ☆、第二百三十三章:家破人亡,多么沉重的字眼   “妈,你说什么呢!”她恍惚了一下,荒唐的笑出了声来,“是不是你最近不舒服啊?”   温如暖语重心长的道,“知歌,妈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叫我分手?”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向都是无条件支持着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会突然转换成了这样的态度。   “罢了……”温如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都是咽下了肚子里去。   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没必要让宋知歌来背负,沈华笙对她那么好,或许不会对她产生怨恨的。   宋知歌联系不上沈华笙了,能用的办法都用了,找他们的家也找过了,什么都没有,哪里都找不到他了。   直至新闻上面播报出来了一条新闻,她才明白过来,为什么沈华笙会失踪了。   著名企业家沈锦阳今日凌晨在公司顶楼跳下,坠楼身亡……   宋知歌完全吃惊了,为什么那么好的一个人会选择了自杀?   她更加在视频上面发现了沈华笙的身影,此时此刻的他是在医院的,她想都没想的就拔腿就往医院跑去。   “阿笙!”楼道里,只有她一个人振振有力的喊着,沈华笙身形一愣,回过头看了她一眼,一眼万年。   她跑过去,将他给抱住了来,哭的梨花带雨,“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要一个人承担?叔叔到底为什么会……”   她话都还没有说完,沈华笙用力的将她给推开了来,脸上的冰冷是宋知歌从来没有再他的脸上看见过的,她抿了抿唇,“阿笙,我知道你很难过……”   “知道我爸为什么会死吗?”他阴冷着语调,不紧不慢的开口。   她晃了晃脑袋,不解,“我不知道……”   “这都是因为你爸!宋!知!青!”他重重的咬着牙齿,一字一字的迸出那个名字来,眼底迸射出一抹寒意,一下子就刺痛了她的心,她无语的轻笑了几声,“怎么可能啊,叔叔不是一向跟我爸很好的吗?”   “对啊,我爸那么的掏心掏肺的对他好,为什么他要这么对我们家?”他嘴角噙着冷笑,看着她的眼神都是变得狠戾的,让她久久说不出话来,“阿笙,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想要上去抓住他的手,却被他一个闪身,躲闪开了来,“不要碰我!肮脏!”   肮脏?他竟然会在自己的口中对自己说出肮脏两个字来!这是她从来都不敢想象的事情!   “阿笙,你到底怎么了?我爸爸又怎么了?你告诉我好不好?”她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事情都变成了这样了。   “你不知道吗?那我告诉你好了!”他瞪大着眼睛,用力的看着她,咬牙切齿,“宋知青已经带着我妈私奔了,卷走了所有的钱财!他们做的多绝,你知道吗?不禁所有的钱财都卷走了,甚至是还利用着我爸的信任交给他做的事情,被他给举报了,面临着忽然的妻子背弃,公司倒闭,还要面临坐牢,你说……我爸还有别的选择吗?”   沈锦阳就是活生生的被他们给逼死的!   这个消息,在她的脑子里轰然的一下子就给炸开了来,她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只觉得荒唐,“这怎么可能,我爸不会这样的!”   她爸爸对妈妈那么好,每天都那么的恩爱,出轨也就算了,怎么可能还会跟他的妈扯上关系,更加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宋知歌,你难道还没发现你爸早已经逃到国外去了吗?”他一抹嘲讽的笑意,暗讽着她的愚蠢,“你们家害的我们家家破人亡,你怎么有脸来找我?滚!滚!!!”   宋知歌一下子就被他大声的一吼,跌坐了在地上,还在那不断的晃着头,“阿笙,不会的对不对?这都是梦!”   “宋知歌你知道我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吗?”他紧紧的闭起了眼睛来,双手用力的攥成拳头,“我做过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让我爸在身边养了一匹豺狼,你说我当初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如果我什么都不闻不问,不告诉宋知青去我爸的公司应聘的话,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不会这样了?我真恨!恨我当初为什么要这么做!”   “阿笙,求求你别这样。”她爬起来,抱住了几近崩溃的沈华笙,只想要试图给他传输着安慰,但是此时此刻的他什么都听不进去,“求我?你我能求你,还我一个完好无损的家吗?”   她整个人就这么僵在那,只是一个劲扑簌扑簌的掉着眼泪,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家破人亡,多么沉重的词啊,她根本就还不起,穷尽一生都还不起!   “我们到此为止吧,我真是一眼都不想要在看到你!”他凛冽的语气,几乎刺穿了她的心,疼她的几近说不出话来,但是她又能够有什么资格?   她的父亲是害的他们家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啊,她有什么资格哀求他别不要自己的?   沈华笙看着她的模样,拳头攥的更紧,最终别过了头,不去看她,狠下心的离开了走廊,徒留下她一个人不知所措。   爸爸,对,只要找到爸爸问清楚,那就什么都知道了。   她踉跄的站起了身来,就又往回家跑。   “妈!”她在大门口就喊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她径直的到了他们的房间,温如暖见她闯了进来,急忙抹了一把眼角的泪迹,换上一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刚才眼睛进了沙子,你帮我看看还有没有。”   “妈,爸爸呢?”她没有理会,开门见山的问着,“阿笙说,爸爸带着他的妈妈一起私奔了,还卷走了叔叔的所有财产,更加是举报了叔叔,让他坐牢,所以叔叔才会自杀的,是吗?”   温如暖的眼底一抹震惊,宋知歌追问着,“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还是说你一早就知道了,却一直都没有告诉我!爸根本就不是出差对吗?他是带着阿笙的妈妈私奔了!”   “知歌……”温如暖喉咙哽咽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得到了证实,宋知歌彻底的崩溃了,“为什么会这样,爸爸怎么会不要我,不要妈妈?”   “知歌,所以我才不想让你泥足深陷的,是我们家对不起他们家。”说着,她的眼眶又是湿了,“妈妈也对不起你……”   “妈……我早就泥足深陷了,无法自拔,如今更加发生了这件事情,我要怎么脱身?”哪怕是偿还一辈子,哪怕是沈华笙不要她,她也要跟着他的。   她早就想好了,如果不能够做名正言顺的女朋友,那么就做他那见不得光的情人吧。不管是还多久,她都是要还的!   在那天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沈华笙了,听说他背负了很多的债务,最后被迫缀学,幸而他从小跟着父亲见多识广,认识许多的人脉,没过多久,就得到了投资,开启了自己的公司,也就是现如今的SH……   宋知歌在学校里,也是一个尖子生,毕业后有着无数高薪的工作等着她,但是她都一一拒绝了,反而是选择了沈华笙那一家小小的公司。   沈华笙原本是想要为难于她,要让她知难而退,但是她开的工资是最少的,但是无论是学历,还是能力,她都是最好的,就算他想要反驳,一起开办的其他合伙人都是义不容辞的就选择了宋知歌。   经过了这么久的沉淀,他不是不知道那件事情应该怪罪到她的身上……   他想过原谅,但是一切都已经是晚了,他被查出了血癌,证明着自己在也没有了爱人的能力。   所以他想方设法的让宋知歌远离自己,然而她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在自己的身旁死缠烂打。   宋知歌的第一次,是他醉酒被她扶进他办公室的休息室里……   他还记得他死死的扼制住她的脖子,“为什么宋知青要这么对我们家?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这么的不公平!”   她几近透不过气来,没有任何抵抗的意思,“既然他做的这么绝,你就用身体来偿还吧!”   他疯了,像个野兽一样将她的衣服全数给撕扯烂了来,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就这么横冲直撞的闯了进去,痛意席卷了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但是她不能够将他推开,无论是什么样的痛,她都必须忍着,这都是她欠他的。   所以这个休息室,从此成为了她的噩梦,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的前戏,每一次都不过是单纯的为了让他发泄而已,甚至让宋知歌一度的以为,她连一个玩具都不如。   宋知青脸上闪过了一抹愧疚,“当初是爸爸傻,我不应该做的那么绝的,现在我后悔了,知歌,你原谅爸爸好不好?我跟婉茹都知道错了……我们一定会留下来好好的过日子。”   “对啊,知歌,小华,这么多年,你们过的好不好啊?还有锦阳……他怎么样了?”李婉茹仿若真的是知道错了一样,一脸的沧桑,让人看了好生心疼。   ☆、第二百三十四章:你们就是我们一生的梦魇   “我爸?”沈华笙嘴角噙着一抹荒唐的笑意,“李女士难道你都不看新闻的吗?”   “嗯?”李婉茹一脸的不解,“难道是锦阳病了?”   很显然,她问话的时候都是有些底气不足的,因为她害怕沈锦阳的手段会找到她跟宋知青,所以当年她还跟宋知青一起将他给举报了来,为的就是可以没有任何人可以找得到他们,所以她知道沈锦阳必然是坐了牢的,如今如何,她哪里知道好不好。   “我爸,早就在你们席卷完所有财产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他用力的吼了一声,“所以你们到底有什么脸面说你们错了?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们,所有的一切都毁了!”   沈锦阳死了?宋知青跟李婉茹两个人的心底都咯噔了一下,半天说不出话来。   宋知青见沈华笙那说不上话来,赶忙问着宋知歌,“知歌,如暖呢?”   宋知歌看着在外面逍遥的什么都不知道两人,只觉得心底凉到了极点,“死了,都死了!你们要找的人,活着的,只有我们两个,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嗯?”   “知歌,爸爸真的知道错了,还有你阿姨。”他将李婉茹拉到了身边来,“以后我们都好好的,行不行?”   “好好的?”她觉得他们两个人如今就如同是在讲笑话一样,说的每字每句,怎么都那么的可笑?   他们当初都敢做出那样的事情了,到底是有多大的勇气跟脸面,才会敢跟她说错了?   难道错了她就应该原谅了吗?   那世界上不是会有更多的犯罪者吗?   错了,他们所错的不仅仅是一句道歉就可以解决的,还想要好好的过日子?   “你们当初离开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的日子会是什么样的?李婉茹,你知道阿笙当初都经历了些什么吗?啊!”   她是一点都不避讳的直呼着她的姓名,在她的眼中,李婉茹跟宋知青什么都不是,他们对他们而言,就是陌生人都不如的陌生人!   “叔叔走了,他一个人背完了所有的债务,你知道他为了赚钱,每天跟那些老板喝的胃出血吗?你知道他为了还债,做了多铤而走险的事情吗?你不知道,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身上有钱,你们在国外潇洒自在,你们知道什么!你们就是我们这一生当中的梦魇!”   她气愤,怨恨!   “不用理他们。”沈华笙显然是什么话都不想要继续跟这些人扯下去了,拉着宋知歌就要离开。   李婉茹却是紧紧的攥住了他的手,死死的哀求着,“小华,你看看我啊,我是你妈妈啊,以前你不是最粘着我的吗?”   “李女士请自重。”他冰冷的眸光,迸射在她的身上,仿若是尖锐的刀子一般,让她一下子就松开了手来。   “难道你们还要我们给你们跪下吗?”宋知青在身后高喊了一声,宋知歌怔了一下身子,沈华笙看了她一眼,“你会心软?”   宋知歌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只听见身后扑通的一声,他们两人就跪在了地上,还开始磕着头,“我们真的知道错了,不管要我们怎么偿还我们都愿意。”   “……”   宋知歌原本心中还有一番的动容,但是只要一想到这么多年自己跟温如暖的日子是怎么度过的,然而沈华笙又是怎么度过的,心底又添加了基层的保护层,狠下心的脸头都不再回一下,举步艰难的向前挪动着。   “知歌,有我。”他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试图着给她一些的安心感。   “我知道,我不会再那么傻了。”是啊,那么惨痛的代价在提醒着曾经所发生过的事情,要是真有那么容易就可以原谅了他们,那么那么所丢失掉的人命,就都会变得不值得一提了。   她不知道他们两个是否真的是知道错了,但是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的,无论如何!   等到了宋知歌走远,两个在地上跪着的人渐渐的起身,脸上哪里还有刚刚那种苦苦乞求的苦情脸,立即就换上了一副判若两人的面孔,眼底充满了不屑,“看来没那么容易就让他们感动了。”   “知青,你觉得这样能行得通吗?”李婉茹有些忧心忡忡的感觉,想到宋知歌跟沈华笙那么坚硬的态度,就有些烦躁。   “行不通也得行得通!不然欠的那一屁股债要去哪里要钱还?你想被剁手跺脚吗?”宋知青瞪了她一眼,“反正我跟你最好还是先从知歌那里下手吧,女孩子,总是会心软一些的,只要宋知歌软了,那么沈华笙也就差不多了……”   “我知道了。”现如今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他们早就别无选择了。   几年前他们确实是到了国外生活的悠哉悠哉的,但是不干活,不上班,开销总是很大的,在加上投资亏了不少钱,这两年两个人有跟着别人惹上了赌瘾,正所谓赌字害人,他们两早就将那年席卷走的钱财都挥霍光了,更加是欠下了一大笔债,原本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回到江城的,想要看看还有没有可以让他们压榨的钱财。   却不想,竟然得知宋知歌如今依然是SH的董事长了,SH的名声在江城有多大,他们只是来待了几天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身价可是数不清的那么多钱啊,要是宋知歌愿意原谅他们,还债那可就是张张嘴皮子的事情,别提他们有多么的欣喜了。   所以他们才会趁机在这个多人的场合出现,他们就是要让大众知道,他们就是那么有钱的一个儿女的父母,趁机沾点光,这样那些债主也不会追他们那么紧张。   宋知歌和沈华笙带着大宝在等校车,由于小宝是跟着薄凉的,所以薄凉也自然而然的当上了送孩子的这个责任,一起将孩子送去幼儿园校车的时候,李婉茹就出现了在他们的面前,看到两个孩子,一脸的好奇,“诶?知歌,这两个孩子是谁啊?”   她一句话都没有回应,仿佛李婉茹是个空气一样,视若无睹还将手给挡在了大宝眼睛面前,不让他去看李婉茹。   但是李婉茹可是不傻,热络的蹲下了身子,想要抚.摸着小宝的脸,却是被薄凉一把给抱起,还佯装着不小心的将小宝的小脚触碰到了她的头上一下,一言不发。   她脸上闪过了一抹愠色,但是很快就消逝了,赔着笑意道,“这不会是我的孙子孙女吧?”   “你连儿子都没有,哪里来的孙子,别攀高枝,你这个的老女人,我见多了。”沈华笙不经意的一句嘲讽,让她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就僵硬住了来。   “小华,你怎么说话的,我可是你妈,你的孩子可不就是我的孙子孙女吗?”   “这么没教养的人是你吗?”薄凉挑了挑眉的看了沈华笙一眼道。   听着薄凉直白的话,她的拳头都不自觉的收紧了来,但是面上却是不敢表露出来,呵呵的笑了几声,“您是?”   “我比您年轻,您不需要对着我叫您。”他嗤之以鼻的道。   话音刚落,校车就已经过来了,薄凉将小宝给抱上了她所应该坐着的位置,让她跟自己道了一声再见,大宝亦是如此。   李婉茹只好等孩子都走了以后,重新想要追上沈华笙两人,“小华,等一下。”   “李女士,你要我说多少遍才行,不要再接近我了。”他的眼底明显是有了不耐烦的反应,只要一见到她。   他就会自动的会想到沈锦阳那从高楼上摔下的一身血肉模糊的尸体,他是那么的绝望,仿佛鼻尖都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让他承受不来。   “小华,我只是想要多关心你。”李婉茹咬了咬唇瓣,仿若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呵,只要你不出现,那就是对我最大的关心了,不用谢。”他说着重新牵起了宋知歌的手,将她狠狠的给推开了来,一如她多年前一眼狠心的撇下他跟沈锦阳。   “有麻烦?”这一次的李婉茹反而没有继续跟上来了,薄凉深深的看了一眼宋知歌问。   她摇了摇头,“没什么,只要不理他们,过几天他们就会离开了。”   “要是有什么帮忙的话……”   他的话还没说完,沈华笙就白了他一眼,“谢谢,但是不需要,这是家事,我们会自己解决好的。”   “薄凉,你别太在意,阿笙不是那个意思,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我希望我们可以自己解决的。”她还担心薄凉会误会,所以还解释了一下。   “嗯,我明白。”他点了点头,表示着明了。   但是等他们刚到公司门口的时候,就发现到了不对,许多人都在公司门口处堵着了,仿佛不将昨天的那场闹剧说清楚,他们就不会善罢甘休一样,看到他们的车子,都几乎像是不要命了一样久冲上来拍打着窗户。   宋知歌将眉心蹙得更紧,利落的踩着油门,发出了一阵阵轰隆隆的声响,一丝的犹豫都没有,将那些拦在了车前的记者都给惊吓开了来,仿佛他们要是慢了一步,就会被活生生的给撞死了一样。   ☆、第二百三十五章:你们所做的,都不过是别有企图!   “宋小姐,麻烦您能下车解释一下您父亲的事情吗?”   车窗外不断的有记者在那拍打着窗户,她眉头一紧,干脆将车窗给开了下来,瞬间就有好几个话筒对着她的唇边,满是希冀的想要得到她的回答,哪怕只是一句话,都可以让他们造出无限可能性的新闻了。   “不好意思,你们要是再不让开的话……”她尽量的眯着眼,让自己看起来格外的像个没事人一样,沈华笙还有些担忧的抓了抓她的手,她却是点了点头,示意着没事,继续道,“我的腿有问题,是总所周知的,所以你们要是这么多人在这堵着我,我还真害怕我要是神经紧绷,腿一个抽筋再踩个油门,撞死了谁,撞伤了哪个,那就与我无关了,我只是因为你们而害怕而已,相信也不会让我受多大的罪的吧?”   她看起来格外的无辜的模样,但是却是让记者们心底凛然的受了一番惊吓,都不禁纷纷让开了一条车道来,仿佛真的害怕她会猛加油门一样。   看着散开了的人,她的眼底充斥了一抹不屑,重新踩上了油门,扬长而去,记者们都扑了个空。   “多半是他们俩个放出去的消息吧?”能突然动员那么多的人到公司门口堵着,沈华笙丝毫不相信这会跟那两个人毫无瓜葛。   果然,都还没过一会儿,网络上面的新闻就是在说着早上的事情。   SH董事长与其爱人沈华笙忘恩负义,亲生父母拒不相认。   呵……   看着这样的标题,宋知歌嘴角扯出了一抹冷笑,现在的人还真是会捕风捉影,以往她跟沈华笙都还是一个什么地位都没有的大学生,那个时候为什么宋知青跟李婉茹卷走那么庞大的财产的事情,他们却是无人问津,如今的世道看来真是变了,变得可怕至极,只要你是有名的,或者有那么一点权势的,就会被舆论给一边推倒,谁人管你是因为什么苦衷,只要是不按照他们想法做的,那你就是罪责滔天的罪人。   就如同当初的沈华笙一样,明明过错的人是对方的司机,下跪的也不过是他单方面的,但是却就因为他们是有钱人,就活该受到指责。   “不用理会,我们只要问心无愧就行。”沈华笙害怕她会因为这些事情而糟心,所以故意的开解着。   “你看我像是有事的人吗?”她宋知歌是谁,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么点事情而被压倒?   “不像。”他摇了摇头,宋知歌咯咯的笑了几声,“你今天公司要是有事情,我们找个时机从后门进去吧?”   “没事情,他们要是这么点小事都处理不好,那我花人工请他们来可不就是白花了?”他挑了挑眉道,宋知歌所有所思点了点头,“这倒也是啊,什么叫老板,可以随便给自己放假的那才叫老板,走,大老板现在可以放假吗?”   “如果是陪老婆的话,当然是乐意之极。”他耸着肩,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   其实对方都是知道的,他们也不过都是在隐藏着罢了,没有光明正大的在面上表现出来,为的就是让对方相互觉得安好无事。   但是也没有人比他们自己更要清楚,其实他们是真的在意的。   他们整整去海边绕了一大圈,宋知歌将鞋子脱掉的踩在沙子上,有些轻微的硌脚,但是却又觉得烫呼呼的,舒服的很。   许久都没有这么惬意的一起来海边了,没有那些勾心斗角的纷争,是多么的平静。   宋知歌慵懒的躺在他的膝盖上,远远的望着蓝天上面飞翔着的海鸥,还有那湛蓝的天空与海相连,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闭着眼睛,耳边都是海水潮起潮落的声响。   沈华笙就这么轻轻的抚着她的头发,也许是阳光太过温暖,晒的她一下子就化了来,这一睡就是睡到了天黑,天色也渐渐的变凉了,她幽怨的看了一眼沈华笙,“你怎么不叫我?”   “我看你睡的香。”   “该到时间去接大宝小宝了。”她看了看手上的手表,已经六点多了。   两个人这才离开了沙滩,直奔着幼儿园而去。   “你是说沈韶华跟沈流年吗?”幼儿园的老师看到他们两个显然是极为的吃惊的,“可是大宝小宝已经被人接走了啊!”   “接走了?”宋知歌紧紧的蹙起了眉心,“是薄先生吗?”   原本想着会不会是薄凉正好过来就连同着两个人都一块的接了回去,但是老师的下一句话,就打断了她的这个想法。   “不是啊,他们说一个是外公,一个是奶奶……”   “轰!!!”宋知歌整个人就在那怔住了,随即发了狠一样的问,“他们有没有说要接去哪里?”   “我不知道啊,他们只是说你们都没空,还给我看了户口本什么的,我……”   老师一脸的无辜,看着宋知歌跟沈华笙阴沉的不能够再阴沉的脸,也明白了过来自己做错了什么,“难道那不是他们的家属?”   那可就完了,人是在她的手上给弄丢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话……   她是想都不敢想的!   “对不起,宋小姐,我不知道那不是你派过来的家属,那个点过来接孩子的家长太多了,我没太在意,看了一下他们的身份,就以为……”   沈华笙将宋知歌拉到了身后,冷眸扫射到老师的身上,“最好他们是没什么事情,要不然,你这老师,也不需要当了!”   说完,他便是带离着宋知歌离开了幼儿园,老师早已瘫软在地上,久久不能够反应过来。   “知歌,应该不会有事的,他们是不敢对大宝小宝怎么样的。”沈华笙不禁安慰着宋知歌,其实也是在自我安慰。   “要怎么联系他们?他们到底在哪里!”她刚刚多多么的想要跟那个老师发起争执,她凭什么这么随便的就将大宝小宝给一个陌生人就给带走了,难道就不会事先打一个电话一问究竟再做决定吗?她凭什么那么的果断,难道一个孩子对她来说就是这么随便的事情的吗?   “知歌,你冷静一些,江城不会很大的,我们只要找找,就可以知道他们将大宝小宝带去哪里了。”   “对,我找找薄凉,他或许可以很快的知道他们在哪里。”说着她微微颤颤的将手机给拿了出来,拨号的手机都还微微的轻抖着,声音不禁都哆嗦了起来,毕竟她不知道宋知青跟李婉茹到底打着什么样的算盘,也不知道他们的目的,自然是慌乱的。   薄凉大概的了解了事情以后,便下了命令的全程搜寻着他们的踪影,最后是在一家游乐场所发现他们的。   宋知歌跟沈华笙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就赶了过去,等到了的时候,大宝小宝还在那正开心的坐着旋转木马,对于身边的事情浑然不知。   宋知歌只觉得胸腔一股怒气,上去讲让工作人员给将机器停了下来,将两个孩子抱在了怀中,“你们干什么!都傻了吗?为什么不等妈妈去学校接你们?”   “妈妈?”大宝小宝见她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纷纷将脸上的笑意给收敛了起来,抿着唇呢,像是做错了什么一样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宋知歌愤然的起身,朝着李婉茹跟宋知青走近,警惕的目光盯着他们,“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大宝小宝,外公今天带你们玩的开不开心啊?”宋知青将话题抛售给两个孩子,但是宋知歌就他们的身前,愣是没敢回答。   “外公?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宋先生!”宋知歌将拳头给攥的紧紧的,似乎下一秒就会发作一样。   沈华笙蹲下身子,神情严肃的看着两个孩子,“为什么要跟着他们来了游乐场?要是别人别有心思的话,你们要爸爸妈妈怎么办?”   “爸爸妈妈,对不起,我们都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斥责,虽然委屈,但是还是认了错。   他们也是因为觉得两个老人家这么辛苦的到学校去接他们,然而早上的时候他们已经见过了李婉茹了,所以自然而然的卸下了心房,就真的当作了是他们的外公奶奶一样,随即提出要带他们来了幼儿园,就心动了……   “你们干什么这么跟孩子说话?难道我的孙子孙女我还不能够看看吗?”李婉茹说的掷地有声,沈华笙一脸的讥讽,“你说这是你的孙子孙女,可笑,那么你又跟宋知青有关系,那你到底是奶奶,还是外婆呢?嗯?李女士!”   这句话,一下子就将她给堵得哑口无言,按照如果她是沈锦阳的妻子的话,那么大宝小宝必然就是她的孙子孙女,但是现如今她都跟了宋知青那么多年了,也应该叫外婆……   “这恐怕你们自己都答不上来吧!”他嘴角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神情,一双眼眸凛冽的朝着他们看了过去,声声质问着,“你们费那么大的力气来讨好我的孩子,到底要做什么!告诉我,你们的企图是什么!”   ☆、第二百三十六章:那一年,我们谁都是迫不得已的   见情况不对,两人立刻赔着笑道,“我们不过都老了,自然是想要尽所能的对孙子们好的。”   “那大可不必了,在你们决定要离开江城的时候,这里就再也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地,你们的儿子以及所有的亲人,都早在那个时刻已经死了,徒留下来的,不过是无父无母的孤儿罢了!”宋知歌眼底一丝一毫的动容都未曾闪现,就好似那双眸子里,没有过一丝的波澜一样,那样的平静。   “知歌……就当时为了孩子好不好?啊?让我们也享受一下天伦之乐,难道这么小的要求也不行吗?”   宋知青几近苦苦的哀求着的模样,手还轻轻的拉扯了李婉茹一下,示意着让她跟着自己一起。   宋知歌不是没有察觉到这细微的动作,她嗤笑了出声来,“你们既然不想这么降低身份,又何必苦苦哀求,我不管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话,我们只说一次,永远不都要出现在我们的面前,甚至是身边半步,我不希望还会再看到你们当中有谁去找了记者胡言乱语一些什么,如果有了,我只能够说,我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的!”   一次她能忍,但是二次,她绝不姑息!   这已经是他们曾经给过的养育之恩的底线了,如若是旁人,他们早就不知道会用多少种办法,让他们知道什么才叫做知难而退!   “妈妈,小宝以后不随便跟人出来玩了,你们不要那么的生气了。”看着脸黑的不行的两个人,从来都没有过的畏惧感,让大宝小宝都有些害怕了起来。   宋知歌脸上的戾气,也因为他们的一声声轻声的叫唤,消散了不少,她重新蹲下身子,将他们抱住了怀中,那样的紧,吸了吸鼻子,“下次绝对不准在没有爸爸妈妈的情况下就答应跟别人出来,除了薄凉叔叔,你们谁也不准答应,知不知道!”   幸好他们没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要不然她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这个时候手机来了个电话,是刚才的那个幼儿园老师,连忙担忧的问着大宝小宝的状况,似乎是真的害怕找不到人了,她就完蛋了一样。   宋知歌冷着脸的告诉她人已经找到了,她这才在那头松了一口气下来。   宋知歌带着警示的语调,冰冷的道了一句,“这一次我们不追究,但是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不保证你们的学校会怎么样!”   “对不起,绝对不会有下一次的了。”老师连连的道着歉,“真的很不好意思,这一次是我的不对,是我太不谨慎了,幸好他们没什么事情,不然我就算是辞职了,也会弥补不回来的。”   “没事了。”她一点都不热络的就将电话给挂断了,但是老师起码是安下了心来了。   “妈妈,对不起,我不应该没有照顾好妹妹。”大宝一脸的愧疚,让宋知歌好生心疼,“行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了。”   “大宝小宝,难道你们一点都不喜欢外公吗?外公会带你们吃好吃的,玩你们想要玩的。”宋知青对着孩子还抱了希冀,想要得到他们的首肯一样。   大宝摇了摇头的躲到了宋知歌的身后,“我跟你出来是因为你说你是妈妈的爸爸,你说你很想妈妈,想要跟她和好,但是妈妈既然这不想要跟你和好,我就不喜欢你了。”   “宋先生!”宋知歌一双冷眸迸射出一抹寒意,“小孩子并不是只要给他吃的,好玩的就可以了的,他们也知道怎么看人!他们也并不是傻子!”   她的字字句句都是在嘲讽着宋知青一样,惹的宋知青脸上一抹尴尬闪现,李婉茹见状况不对,笑了笑,“既然你们今天都不想要看到我们,没关系,我们明天再去你们家看看你们。”   “不必了,我说过了,这是最后一次见你们!”沈华笙狠绝的拒绝了李婉茹的话语。   “小华,你难道真的要一辈子都不愿意原谅妈妈吗?”   “对,除非你死!”只有她真正的死了,才能够可以缓解着他的心头之恨。   沈锦阳的死,永远都在他的心里行程了一个不可磨灭的印象了。   是那样的悲惨,但是他们却是可以视若无睹的加深着对他的伤害,这到底是要有多么的狠心,才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李婉茹脸上的神色越加的难看了,她哪里会敢去死啊,就是因为怕死,所以才想要找他们和好,让他们帮自己把债给还了,要不然她跟宋知青就真的是要死无全尸了。   “好!”她毅然决然的道了一句,说着就看准了一根石柱,就要撞过去。   宋知歌一把将她给拉住了来,“你疯了!”   “对啊,我就是疯了,反正不管是不是死都没人在乎,还不如死了算了!”她狠狠的咬着牙道。   宋知青赶忙将她给抱住了来,哭喊出声,“婉如,你要是想死,还是我先死吧!要不然你就告诉他们你的苦衷吧!”   “苦衷?”宋知歌愣了一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婉茹也没明白过来宋知青的意思,她能有什么苦衷,当年她就是不想要待在了沈锦阳的身边了,觉得他就是一个变态,是她压根就没有办法能够忍受的了的人,所以才会遇到了宋知青以后故意勾.引他,让他背叛了公司跟自己携款逃跑。   所以她有什么苦衷就连是她都不知道的,也不知道宋知青要闹的是哪一样。   他冲着李婉茹打了一个眼色,“你们其实都误会了……婉如,你现在就算是不想说,我也要说了!”   他似乎是做了很艰难的决定一样,咬了咬牙,“少爷,其实你不知道,婉如在那年就查出了癌症,但是为了害怕你们会伤心,所以才会故意离开的,这么多年我们都是在国外治病,如今钱也散尽了,更加是欠下了一大笔钱,这也是走投无路才会回来江城的,别的不求,我们就不过是想要求个安安稳稳的想要在你们的身边能够尽享天伦之乐,就算你们不想要看见我们也没有关系,只要能够让我们见见你们就好了。”   癌症?李婉茹蹙了蹙眉,话说她确实是有败血症,但是这么多年来也没有发作过,说来也是奇怪。   “知青,你疯了,我说了不要告诉他们的!你怎么……”她气急败坏的打了宋知青好几下,急的眼睛都要掉出了眼泪来的那种。   沈华笙整个人就僵硬的站在那,半天才缓缓的道了一声,“癌症?”   “婉如,就算你不让我说我也得说了,少爷,我知道是我们不对,这么多年你受了苦,但是婉如受的苦也不少啊,每天都要经历化疗的苦痛,吃不能吃,睡不能睡,我都看在了眼里,我知道你们一直记恨着,但是那都是迫不得已的啊!”   癌症……   沈华笙是真的信了,因为曾经顾清说过,他的血癌,是有一定的遗传性的,所以难道李婉茹也是血癌?   才会在那个时候……   宋知歌不知道这话该不该信,但是又看着他们痛苦的模样,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将视线投掷给了沈华笙而去,只见他脸色发白,嘴巴张张合合的不知道在嘀咕着些什么。   “你们要是怪就怪我吧,当年是我提出的这个意见,那个时候知道夫人有癌症的就只有我了,也只有我才能够陪在她的身边,是我对不起你们,知歌,我也对不起如暖……”   说着他的声音又是沙哑了起来。   宋知歌显然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完全是不知所措,万一他们所说的都是真的话……   但是不管是不是真的假的,他们当年那样做,活生生的将沈锦阳给害死了,一样不可以轻易原谅啊,就算是治病,就算是为了要隐瞒这件事情,也不应该做的这么绝。   沈华笙也是一番纠结,很难下达判定,“随你们的便,走吧,知歌,我们回家。”   在事情没有证实之前,他都不会轻易的相信任何人,那年的代价太过惨痛,是那么多人的性命,他怎么也忘不掉。   也或许是这么多年的恨意,早已洗刷掉了他对于李婉茹童年以及对他好多的那些年,似乎听到她癌症了,也再掀不起多么波涛汹涌的波澜。   宋知歌牵着大宝跟小宝的手,紧跟在沈华笙的身后,时不时有些眷恋的回过一下头,看着满是绝望的两个人,心中好似有什么动摇了一般,但是却没有在嘴上说出来,暗藏在心底深处。   直至两人都消失不见,李婉茹立即收敛起了刚刚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赞赏的双目看了一眼宋知青,“行啊,这个时候你竟然还能够想得出这种话来。”   “相不相信,就看我们这几天的表现了,要尽可能的示弱,清楚了吗?绝对是不能够跟他们犟的!”宋知青再三的提醒着,李婉茹连连点着头,“我明白的。”   但是他们两个谁都没有发现,一双凌厉的双目,却将他们的对话以及面上的所有的神情,都一并揽入了眼底。   ☆、第二百三十七章:你们不值得我可怜半点   薄凉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讥讽的笑意,他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也不过是两个虾兵蟹将罢了。   呵……   他倒是要看看沈华笙道最后是信呢,还是不信……   这么拙劣的伎俩,他只一眼就看穿了来,或许他们心底的深处是隐藏着对于亲人的信任,但是他不同,他觉得这个世界,唯一能够完完全全相信的人,也就只有宋知歌一人……   除此之外,也不过都是互利互赢的关系罢了,不需要投入任何的信任以及一丁点的怜悯之心。   “回去吧。”他扭过身,吩咐了一声后面跟着的几个人,就好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那般的风轻云淡。   深夜……   宋知歌趴在他的胸前,手指微微的在那上面打着转,悠悠的道,“阿笙,你怎么想的。”   沈华笙自然是知道她所说的是关于宋知青跟李婉茹的事情。   “不知道,还是先让她检查一下身体状况吧,如果……”   说到了一半,他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长叹了一声,“其实我也不清楚,但是顾清也确实是说过,我之前的病,是遗传性的,所以很有可能她也是真的因为……”   “但是这始终是很过分的啊,她可以坦白的告诉你们,没有必要做出那么多的事情,她难道不知道这么做带来的伤害会有多么的大吗?”话虽这么说,但是宋知歌却是真的没有办法理解他们的脑回路。   或许她却是是会存在着怜悯的心态,但那也不过是怜悯,紧紧的觉得他们可怜而产生的怜悯。   并不是因为着亲生骨血的原因而产生的悲痛,也许确实是这么多年的不闻不问,她早已忘记了原来生命中也有过这么一个曾经对自己好的人出现。   但是性质是不同的,她很希望沈华笙能够明白这一点。   “我会好好想清楚的。”他双眸微微收紧着,似乎是在警惕着什么,“如果她的病情一向很稳定的话,那么……”   他会从此不再与他们相见,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可以原谅。   “我知道。”她在他的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着他不必继续说下去,她明白,比任何人都还要明白。   “你会觉得我太狠心了吗?”   “那你呢?你会觉得我太狠心了吗?”   沈华笙轻笑出了声音来,其实他们都一样,没有什么说对方狠不狠心的话,他们都不过是被过去伤的不想要再重蹈覆辙罢了。   宋知歌跟着笑了,将小脑袋埋在了他的胸前,“反正狠心不狠心,你也是我的。”   独一无二的她的,谁也不能够再掺和进入他们的生活当中。   “好,你的。”听着她那霸道的语气,沈华笙也不自觉的心情大好了起来,跟着附和道。   翌日,宋知歌就主动的去找了李婉茹以及宋知青了,他们一脸的欣喜接待着自己,宋知歌看了看简陋的屋子,眉头微微蹙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婉茹端来了一杯茶水,“粗茶,不是你经常喝的那些好茶,多多担待。”   “没事,我也不是天生有钱人家的。”说着,她的视线还朝着宋知青撇了一眼,像是故意的一样,问了一下,“是吗?”   宋知青的脸上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神色,连连点头,“对,知歌不会计较这些的。”   “我还记得小时候家里穷,别说茶了,只怕是一口白粥的水,都会觉得那么的金。”她惋惜的叹了一声,“喝着这茶,倒是有了几分念想了。”   李婉茹冲着宋知青打了一个眼色,她哪里好干涉她小时候的事情,万一说的哪句不对,惹的她不高兴了,所以让宋知青来回答着。   “唉,爸爸也想那个时候的日子,虽然我们一家人都没有多么好吃的东西,也不是那么的富有,但是确实过的最开心的日子了。”想着那个时候他确实是觉得极为开心的日子,如果不是生活越来的越现实的话,只怕他也不会走到这一步的。   曾经他就将女儿,将老婆当成了自己的天,自己的地一般重要,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一切就都变了质了呢?   是虚荣,是那些金钱的诱惑,让他忘掉了一切所曾经觉得珍贵的东西,他不想再恢复到那种贫穷的日子。   李婉茹见他一脸感慨的模样,伸着手在桌子底下重重的掐了一下他的大腿,用足了力气一样,享受要将他大腿根处上的肉都给掐下来一样。   现在有了她还想着以前的那个老婆,真是当她什么了。   这一掐,疼的他是呲牙咧嘴的,但是宋知歌在场,不敢叫出声音来,愣是给忍住了,看了李婉茹一眼,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手背,哄着似乎暗示着这也都不过是在做样子的罢了,她这才没好气的收敛了一些。   宋知歌随着宋知青的话在思量着什么,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行为。   “对啊,明明是那么开心的,可是为什么呢?”她看着宋知青,像是质问,又像是疑惑,“为什么会是今天的模样?不应该的啊!”   “知歌,爸爸真的知道错了。”他惭愧的低着头,握着那一杯茶水,不断的摩桬着。   她冷笑了一声,“你如果是真的知道错了的话,那为什么,你一次都没有提起过要去见见妈妈呢?阿姨,你为什么不问问我跟阿笙,叔叔葬在哪里,嗯?”   两人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但是还是宋知青反应最快,他脸上挂着为难,坐近了宋知歌的身旁,“我知道,我也很想要去看看你妈妈,但是我害怕我提起你会不愿意告诉我,甚至会更加恨我……”   “对啊,阿姨当然想要知道锦阳是葬在哪里的,但是现如今,你们都是对着我跟知青怀着那么大的怨恨,我们想着就算问了,你们也绝对不会告诉我们的。”李婉茹是见缝插针,宋知青说什么,便是跟着说什么。   “那好啊,你们想要去看看吗?”宋知歌蹭的一下就站起了身来,一本正经的道。   “你是说真的?”李婉茹拧了拧眉,一问究竟。   “难道你们是不敢?”她狐疑的视线扫视在他们身上,一个激灵,都连忙摇着头,“不是,你要是肯带我们去的话,我们当时是恨开心的。”   “嗯,那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过去吧,我本来也是想着来看看你们就过去祭拜一下的,花都买好了,要是你们想去,就一起吧。”她说着拿着自己的包,就走在了前头。   两人面面相窥,打了个眼色,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一套新的,只是带了一件保暖的外套就跟了上去。   他们自然是没车的,顺其自然的就上了宋知歌的车,她一路上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宋知青跟李婉茹也找不到好的契机开口搭话,就这么一路寂静的到了墓地,可以在大门口就看的出来,单单是这个地段,一个墓碑的价钱一定是不会便宜的。   宋知歌的手中拿着的是两束百合花,一束给的沈锦阳,一束给的温如暖,其实他们两个人的墓碑,也就中间隔了两个墓碑而已,极其的近。   “就是这了。”她将其中一束百合放置在了沈锦阳的墓碑前,带着浅浅的笑意微微颔首。   心里直道,“沈叔叔,不管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也不知道你曾经做过什么,但是你在我心里,你就是那个我所认识的慈爱的沈叔叔,希望你可以在黄泉之下,好好的。”   想到他曾跟自己开过的玩笑,宠过的爱,眼眶都不自觉的就红了起来。   “你们要有什么忏悔的话,都跟叔叔说吧,跟我们道再多的歉,都是没用的,我跟阿笙要看的,要听的,并不是你们的道歉。”   丢下这句话,她将剩下的一束百合花,轻缓的放在了温如暖的墓碑前,拳头攥的紧紧的,不禁轻轻的覆上了墓碑,摸着那雕刻出来的名字,眼泪就毫无警惕的掉落了下来,其实她也错了。   错的曾经对沈华笙执念太深,不然也不会惹的何微微的报复,而从之害死了温如暖。   她是因为看到了自己所受的苦,才会因为剧烈的刺激而抢救不过来,说起来,她也更加是一个罪责滔天的人。   李婉茹夸张的抱住了墓碑就哭喊着,“锦阳,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啊,要是知道你最后会选择这样的后果,我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啊,是我害了你啊!”   宋知青就在一旁的安慰着,宋知歌忽然的心底一凉。   一抹苦涩的笑意爬上脸颊,看的一切都仿若看戏一般,可笑之极。   宋知青要是稍微的有一丝的懊悔之心,他此时此刻安慰的人,就不应该是李婉茹,而是站在死去的温如暖面前的她,她才是最痛苦的那个人,多年来没有过他的陪伴,此时此刻,如果他站在的是她身旁,哪怕只是一会儿,说上一句话,她也不会这么的难过。   看来,他们是一点都不值得自己可怜半点!   她眨了眨眼,却再也没有什么从眼眶里掉出来了,瞳孔微微的收起,似乎已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下子就释然了一样,扯出了一抹笑意,冲着正一脸痛苦模样的两个人柔柔的唤了一声,“爸爸……阿姨……”   ☆、第二百三十八章:你妈就是个可怜虫,死了活该!   宋知青跟李婉茹都仿若是受到了极大的震惊一样,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的话语,“你叫我们什么?”   “爸爸……阿姨……”宋知歌像是害怕他们听不见一样,又重新的叫了一声。   “知歌,你是原谅爸爸了吗?”宋知青满脸的不可思议,一步步的走近,抓住了她的肩膀,“这是真的不是在做梦吧?”   说着他还拍打了一下脸颊,像是真的很开心一样。   李婉茹同样是上去抓住了她的手掌,紧紧的握着,“知歌,你也原谅了阿姨了。?”   他们无比希冀的目光,让宋知歌心底一阵苦涩,还没等他们高兴一会儿,她便是摇了摇头,“不。”   “什么?”宋知青没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们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所以我跟阿笙最终的结果就是,不原谅。”   对的,沈华笙找人调查过了他们两个人的底细,不管是国外还是哪里,这么多年根本就没有过李婉茹住院的信息,也没有她的病情恶劣所谓的说法,一切都不过是他们空口说出来的。   所以当年他们也并不是因为什么恶劣的病情离开,为的都是他们的一己私欲!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在外面欠下了许多的债务,恐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回江城半步的,如今在他们面前做演绎的苦情戏,都是想要得到他们的同情而帮他们还债罢了。   沈华笙已经不想要再出面了,那么出面的人,也就只有她了。   宋知青都说宋知歌一定是最好下手的那一个,但是他也恰恰的不知道,其实最能够狠下心来的人,无非就是宋知歌了。   “知歌,你别跟我们开玩笑啊。”宋知青扯出了一个比哭都要难看的笑意来,“怎么好端端的说这个来了?”   “你不要再假惺惺的了!我不会再信你们了,一个字都不会!”她咬着牙,一双眼眸狠戾的盯着他们身上。   宋知青没有想到宋知歌会突然就翻了脸,有些猝不及防,“知歌……”   “你不要碰我!我恶心!”因为有着这样的父亲而觉得恶心,他的妻子就安葬在这,他哪怕是一眼都未过来看一下,女儿就站在妻子的墓碑前,他反倒安慰的是别人。   试问,对于这样的父亲,她应该还抱着什么样的期盼吗?   “对啊,知歌,你要不跟阿姨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了?”李婉茹说着也要上前,宋知歌闪躲开了来,不让她触碰半分。   “我是敬重你,才会在刚才尊称你一句阿姨。”她薄唇轻启,“但是你们的所作所为,却是一丁点的尊重都不值得我给。”   她阴森着一个笑意,“癌症?呵……情有可原?苦衷?统统都是骗人的,你们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够知道自己是真的做错了什么,如果再国外不欠下了债务的话,试问,你们还会有想要回江城吗?如果我跟阿笙现在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你们还会这么卑微的一而再再而三的道歉说自己错了吗?”   “说到底,你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错了,哪怕是在我妈的面前,叔叔的面前,你们都仍然是那么的假惺惺,一点发自内心的忏悔都没有,你们的良心到底都是被狗给吃了吗?就不会感觉到一丝一毫的悔悟以及痛苦吗?看着一个个因为你们而被毁灭掉的家庭,你们没日没夜还睡得下安稳觉吗?”   只要想到刚刚在他们那所谓简陋的家里,听着他们说给自己的是粗茶的时候,她就觉得可笑不已了,粗茶……   只能给她喝的起粗茶的人,但是桌面上摆放着的却是最新款的十几万的包包……   窗外上晾挂着的衣服甚至都要比自己身上的都要来的贵,他们做这么多都不过是想要博取同情心罢了,除此之外,就再没有别的了。   宋知歌的逐步拆破着他们的谎言,不用说,两个人的脸阴沉的说不出话来。   “就这样吧,希望你们尽快离开江城,就算你们再把主意打到我们的身上,那都是不可能的了,我不会给钱你们这种人去挥霍的!”   李婉茹眼神立即就变了,哪里还有那刚才温顺的模样,张牙舞爪的就拉住了宋知歌,“你不准走,你这是什么意思,就这么打发我们了?打发个要饭的都还要钱呢,你这当我们是要饭的都不如吗!”   “对,你们就不如一个要饭的!”既然脸皮都撕破了来,宋知歌压根就不在乎他们的言语了,更加不会再为此伤心半点。   “知歌,你好好说话!”宋知青明显听着她的话也是不高兴了起来。   “好好说话?那你们就趁着我现在还是好好说话的时候,立即离开!”她宋知歌难道在他们的眼里还是那个十几岁花季少女吗?那么好受他们的欺负。   “今天你要是不答应把钱给我们了,说什么你也不准走!”李婉茹的手紧紧的掐住了她的手臂,几乎要掐的青紫了来,五个手指印赫然的显示在上面,但是她用的力气更大,偏生不让宋知歌离开半步!   “你痴心妄想!”要钱?可笑,除了要钱,他们还知道其他的吗?   “知歌,我们也是走投无路了,你不是想要跟我们断绝关系吗?可以,只要给八千万,我们立刻离开,将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这总行了吧?你好歹是SH那么大一个公司的董事长,八千万也不过是张张嘴的事情,何必这么难为我们呢?”   “八千万,你们当我是什么,银行吗?”是,她是给的起这八千万,但是只要有了一次,那么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是无数次,她凭什么要给这八千万他们?   “不给?不给那就别想走,反正我们要是还不起钱,也是要没命了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李婉茹被这么一个小丫头给气的浑身发抖,更可以说是屈辱,她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直截了当的当面指责过,此时是又羞又恼的,那副模样就好像真的是要跟宋知歌拼了命一样的。   “放手!”她眉心紧蹙,似乎很不喜欢被她这么拽着。   沈华笙总觉得眼皮一直在那跳动着,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拨了好几下宋知歌的电话,都是拨不通的。   不禁拨打了电话问了一声林慕迟,“慕迟,知歌现在回来了吗?”   林慕迟诧异的问,“怎么了?我今天早上就没看见她进来过。”   “那你去她办公室看看在不在。”说着,眼皮跳的更加的快了,心里竟然莫名的打起了鼓来。   “你等等,先别挂电话,我去她办公室看看回来没,或许我没注意到她回来了。”林慕迟说着便是站起了身来,朝着宋知歌的办公室走了过去,推开一下门,并没有锁住,他叫了一声,“知歌?”   没有得到回应他才继续走进了里面,就连休息室都查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她的身影,“没有啊,她不在公司,你找她怎么了?”   “我早上调查到了一些事情,她就说她一个人去见宋知青跟李婉茹就行了,所以我现在有点担心,她的手机打不通。”   “宋知青跟李婉茹?”林慕迟紧紧的皱起了眉头,“还是去他们住的地方看看吧,万一出点什么事情就不好了,我的车在楼下,你到停车场等我。”   “好。”说着他就挂断了电话,收拾了一下便到了楼下等着林慕迟了。   墓地……   李婉茹硬生生的把宋知歌给禁锢住,还示意着宋知青也过来帮忙抓着,“干什么,让她跑来,谁给钱还债!”   宋知青一听,丝毫的犹豫都没有,就上来也将宋知歌给控制住,“知歌,好好听话的把钱拿出来不就没事了,你这么犟干什么?”   她狠狠的就是啐了一口,“呸!给钱你们这种人,我宁愿丢到大江里去也不给你们!”   “嘴硬,把她给抓住了,我就不信沈华笙不给钱!”李婉茹似乎是忘却掉了沈华笙就是她的亲生孩子一样,直呼着姓名,只觉得那不过是一个可以帮自己还债的一个金主罢了,宋知歌听的心底都凉了一截,“李婉茹,你的心可真狠,为了钱,你们到底还有什么是干不出来的?”   “对,我就是为了钱什么都干的出来,要不然也不会在那个时候选择带着钱就跑了,哦,对了,还有你父亲,当初可是他对我一见钟情的,是他死皮赖脸的提出要将沈家的财产都拿走,也是他提出要举报了沈锦阳,更加是他带着我逃离了江城的这个鬼地方,你母亲算什么,你跟你妈妈都不过是一个宋知青不要的可怜虫罢了!”   “你闭嘴!”宋知歌就像是发了狠一样,一下子就挣脱开了来,推搡了一把李婉茹,让她坐摔在了地上。   她狠狠的看了一眼宋知青,“你个怂包,连个人都抓不好,你还能干什么!让你推我!”   她发了疯的一样就跑上去跟宋知歌撕扯了起来,两个人就这么相互的推着对方,宋知歌一直被她给逼到了楼梯的边缘处。   “你跟你妈妈都是可怜虫, 奇!书!网!w!w!w!.!q!i!s!u!w!a!n!g!.!c!o!m 她死了活该,活该!”   “闭嘴,我不准你这么说!”她话刚说完,李婉茹重重的推了她一把,她整个人就往后倒了下去,如果是以往的话她绝对可以将身子站直,不会往更下面的地方摔下去,但是腿上的旧疾,却是让她一个身形不稳,踉跄的就顺着那高高的石子阶梯,滚落了下去……   ☆、第二百三十九章:要是救她,你这牢坐定了!   “啊……”整个人忽然的失重,她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被那些石子给磕的像是断了一样,疼的整个人的血液就跟凝滞住了一样。   随即脑袋一疼,视线逐渐的迷糊了起来,她只看见李婉茹跟宋知青脸上一抹惊慌失措,跑下了阶梯。   额头上的鲜血滑落进入眼眶里,看的所有一切都仿佛是血红色的一样,她用了的睁了睁眼,又无力的垂下。   “怎么办怎么办?我杀人了?”李婉茹显然是没有预料到宋知歌竟然是这么的不经推,她本来也是被惹急了,什么也没想那么多,只是想要教训她一下,但是没想到会酿成这样的后果。   “婉如,要不然我们叫救护车吧?”好歹是他的女儿,看着她这样躺在地上,手脚上的骨头都像是错位了一样,看的格外的瘆人,他也不禁心底直害怕的发抖。   “救护车?”李婉茹镇定了一些下来,尽量的让自己脑子清明一些,“绝对不行!要是她醒了过来报警说我们伤了她的怎么办?”   “那难道你要看着她死吗?”宋知青似乎是不敢相信她所说出来的话一样,就要将宋知歌给抱起来。   “不准!宋知青你今天要是敢救她,我就完了!我不想坐牢,我们才是一伙的,她才不管你是不是她爹,你也得一起坐牢,你难道愿意吗?啊!”她瞪大着眼睛质问着,“如果我们就这么将她撇下,就算她死了,也跟我们无关啊,就当她是自己失足的好了!”   宋知青看着宋知歌,她似乎张了张嘴,说了些什么,但是他却听不见声音,想到自己一大把年纪了,要是坐牢的话,出来也就不只是中年了,那可是老年了,要知道他到那个时候还能干什么,难不成要去做一个乞丐乞求别人?   “知歌……”   “救我……”疼,她觉得浑身就像是被人用石头给将骨头敲成了粉末一样,疼的窒息,喉咙被哽的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够张着嘴在那用着嘴唇表达着内心的绝望。   “知青!”李婉茹狠戾的盯着宋知青,那副模样好似他敢上前一步,她定不会善罢甘休一样。   “爸……”宋知歌那双绝望的双眸就这么看着他,多么期盼他能够有那么一丁点的怜悯。   宋知青左右为难,看了看浑身是血的宋知歌,又看了看李婉茹……   “走,我们赶紧走。”经过了一番思量,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执起了李婉茹的手就跑,就好像后背有着洪水猛兽一样在追着他们。   宋知歌动弹不得,眼角的余光看着两个丝毫没有回过一次头,毅然决然的两个人,一行清泪滑落到脸颊上。   痛意逐渐的模糊了她的意识,直至全身都感觉到了麻痹的状态,她想要将手机拿出来求救,但是却是连抬起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这就是她那所谓的父亲,决定起来比任何人都还要来的狠绝。   就跟当年一样,没有半点对于温如暖跟她的仁慈,走的那样的决绝。   呵,她对宋知青抱的希望太大,才会在这个时候那么的绝望,那样的痛苦不堪。   爸爸,早在他进入了沈锦阳公司的时候,或许就已经不复存在了,所有的一切都是自欺欺人。   要死了吗?她还有大宝小宝,还有沈华笙……   还有那么多珍惜着自己的人,她以往可以毫不犹豫的选择去死,但是现在她是那么的想要活着,好好的活着。   人生真是可笑,想死的时候不能死,不想死的时候,反倒是让你在毫无预警之下,就遭遇到了意外。   对不起,大宝小宝……   对不起,沈华笙……   对不起,薄凉……   她这一生,辜负的人太多太多了,如果有下辈子,她想要好好的弥补。   “没人。”沈华笙跟林慕迟搜遍了宋知青那所谓的家,都没有发现他们的踪影,“衣服都没有带,估计只是出门了。”   “可是我总感觉到一种不好的念头,我怕她会出事。”沈华笙说不出的后悔,早知道他就不会放心的让宋知歌一个人过来了,她那么自信满满,是他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要不先到附近找找吧?”林慕迟只能够没办法的道了一句。   “好。”   几个小时下来,两个人依然是搜寻无果,“附近很多人都说没看见他们。”   “那还能去哪里?”沈华笙将眉头蹙的紧紧的,仿佛都可以掐死了一直苍蝇一样,脸上闪过一抹懊恼。   此时兜里的手机正在剧烈的震动着,他拿起来一看,正是宋知歌的手机打来的,他松了一口气,脸上一抹欣喜的接了起来,“喂?知歌,你现在在哪里?”   “您好,请问是您认识宋小姐吗?我看到您的手机号码是在第一位的。”电话那头说话的却是一个陌生的男声。   他愣了愣,那边的人又道了一句,“喂?先生您在吗?”   似乎是很着急一样的在那等着沈华笙的回话。   “在!怎么了?她人呢?”沈华笙的心跳开始剧烈的跳动着,说不出的慌乱。   “我今天打扫墓地的时候,发现宋小姐倒在阶梯底下了,情况有些恶劣,您要是认识她的话,就快来医院吧,可能快不行了。”扫墓的人如实的道着医生刚刚所跟他叙述的话。   沈华笙的心就跟掉了一拍一样,久久的才缓慢的问着,“什么叫不行了……”   “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单了,在阳光大道的这家人民医院,您快过来一下吧。”   “……”他紧紧的捏着手机,似乎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一样,喉咙被哽的很难受。   “喂?您在听吗?要是听到了就快过来吧,这个手机没电了……”   “好……”他不知道那个字眼是怎么在喉间说出来的,他只觉得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样。   “怎么了?”看着他脸上的神色面如死灰,林慕迟不禁好奇的问,“什么不行了?是谁啊?怎么回事啊?”   一连串的问题,让沈华笙更加觉得脑袋就如同是被炸开了一样,“去医院,阳光大道的那家医院!”   “到底怎么了?”他追在了沈华笙的身后问着,沈华笙忽然的顿住了脚步,回过头冲着他很用力的嚷了一声,“知歌要死了,她快要死了!快去医院!”   林慕迟震惊的站在那,瞳孔无限的放大着,同样是吃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随即重重的点着头,手都开始颤抖的在衣服的兜里到处翻找着钥匙,掏出来的时候还掉落在了地上,沈华笙一把夺过了钥匙,就上了车,林慕迟紧跟其后的上去了,两个人直奔着人民医院而去。   一路上,他的神经都是紧绷到了极点的,悬着的心半点都没放下来,许久,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打一个电话给薄凉,让他把非凡带到人民医院。”   对,他是深深的知道这那个人的医术是如何的,他都能够将自己这个濒临死亡的人给解救回来,那么就可以将宋知歌给救回来。   “好。”林慕迟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立即就拨通了薄凉的电话来,大概的跟他说明了情况,更加可以听到出来那头的骚动。   “我知道了。”薄凉冰冷的回了一声,随即连带着非凡一起给联系了。   自己一个人火急火燎的赶到了他们所说的医院,一颗心就好似放在烤炉上被人慢慢的炙烤着一样,疼的那样的难受。   “原来是沈先生啊?”将宋知歌送来医院的那个守墓的中年人一看见沈华笙便认了出来。   “知歌呢?”沈华笙此时根本就无暇跟他打着招呼。   “还在抢救室里面呢,唉,真不知道老天爷造的什么孽,宋小姐还那样的年轻。”那人不禁惋惜的道了一声,“既然你们过来了,我就回去了,要是回头有什么还要问我的,可以打我的这个号码。”   说着,他递出了一张白纸,上面写了一串号码,正是他的。   “谢谢。”他艰涩的道了一声。   “没什么,宋小姐也是我认识的人。”他又是好几声长叹,林慕迟再三的感谢的将他送到了大门口,还想要给他一些钱,但是被他给拒绝了,“这个可使不得。”   “真是谢谢你了。”他鞠了个躬,表示着万分的感谢。   “宋知歌的家属来了是吗?”这个时候一个看似年纪稍微过半百的中年医生拿着一张单走了出来。   沈华笙立即站了起来,回着,“对,没错,我是她的丈夫。”   医生扫视了他一眼,将那张单子给他递了过去,“刚刚没有家属在,签不了名,你签一下吧。”   沈华笙正不知道那是什么的时候,看了一眼上面写着的病危通知……   他的心狠狠的颤抖了一下,“情况怎么样了?”   他明明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就忽然的给了他一个病危通知呢?   只听见医生的一句长叹,“唉,还是想着准备一下身后事吧,看来是不行了,就算救活了,也不过是个半死不活的人了。”   ☆、第二百四十章:我跟普通人一样有爱着的女子   “轰……”他只觉得身子就像是被钉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为什么他们也不过分离来那么短短的几个小时,就会是这样的一副模样?如果他在那个时候坚持着要陪着她一起,就不会这样了的。   “快签个字吧。”医生不禁催促着,那一声声的催促,只让沈华笙觉得,那不是在催自己签字,而是催着宋知歌的命一样。   “不准签!”只听见身后浩浩荡荡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薄凉身后带着了十几个人,明显的就是一整个的医疗团队,“不好意思,接下来的手术由我们进行。”   “你们是什么人,抢救室不是你们能够随便进去的!”医生脸上闪过了一抹慌乱,看着他们前拥后呼的挤了进去,甚至还将在里面的医护人员都给赶了出来,不禁呵斥了起来。   “那么要是里面的人活不了!你们就都跟着陪葬吧!”薄凉阴冷的声音瞬间就好像要把他的心肝脾肾都各刺穿了一样,连忙跑去了院长室将院长给叫了过来。   但是院长立即就对着他痛骂了一顿,“不该管的事情就不要管,好好去查你的房就是!”   说着,他也只能够灰溜溜的跑去查房了,对于薄凉的好奇也就只能够戛然而止。   非凡看着那苍白的一丝血色都没有的宋知歌,眉头皱的很紧,看来这伤并不轻,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加的麻烦。   斟酌了一番,还是如实的告诉了沈华笙跟薄凉,几乎是重述了一遍刚才那个医生所说的话,“机会很渺茫。”   “非凡,你当我请你是来吃干饭的?”薄凉很明显的是不想要听到这些晦气话,直言着他的话自己很不喜欢听。   “我尽力而为。”他耸了耸肩,佯装的极为轻松的模样,但是也只有他才知道心里比任何人都还要紧张。   他只所以能够在薄凉的身边这么久,就是因为自己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也没有失过手。   但是这一次不同,这一次可是他心尖上最为重要的人,要是有什么闪失的话,恐怕他也是不用继续待下去了。   非凡重新的进入了抢救室,门再次被关上,隔绝掉了外界的一切联络。   “怎么回事?”薄凉眯起了眼,质问着呆若木鸡的一个人。   沈华笙机械性的将头扭了过去,看了看他一眼,摇着头,“不知道。”   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更加不知道为什么一切都好好的,她离开自己的时候还是那么的开心,笑的那么的灿烂,怎么就……   “你不知道?”薄凉明显的是不相信他的话,拳头攥的紧紧的,“沈华笙我跟你说过什么你没忘记吧?”   “……”他抿着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他妈的要是不能够把她照顾好,你就把她给我!从此消失,你为什么要回来,只要你在她的生命里出现,她就没有过一天的好日子,你到底要将她毁到什么样的地步,你才会开心?嗯?告诉我!”他的声音阴鸷的很,旁人都不禁瑟缩了一下身子,不敢上前劝说。   “薄凉,没有人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何况我们都还没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林慕迟自然是护着沈华笙的,不管怎么样,沈华笙什么也不知道,凭什么就这么断定他是有罪的?   “是。”薄凉阴冷的笑了几声,点着头,“如果知歌活不了,就都一起陪葬吧!”   他这一生都是为宋知歌而活着,为那个曾经执起了一把小刀将玷污他的人捅死的那个宋知歌而活,如果她死了,那么一切都变得一丁点的意义都没有。   “你真是疯了!”林慕迟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薄凉,“你什么时候能够为自己考虑一下,为旁人考虑一下,你凭什么就可以这样肆意的剥夺别人的生命,你是王吗?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我不是王。”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够再普通的普通人了,跟正常人一样,有着自己一个深爱的女子,并且会愿意为此牺牲一切罢了,“我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不过是为知歌的。”   “好!”不等林慕迟开口,沈华笙重重的应了一声,“如果知歌真的有什么意外,我陪着!”   他一双眼眸,紧紧的盯着薄凉,像是在他昭告着自己的决心一样,那样的坚决。   “可以,我敬你是条汉子!”   “知歌还没走呢,你们就在讨论这些话!”林慕迟恶狠狠的瞪着他们,他们所谈论的每一句话,都仿佛在说着宋知歌下一刻就会死了一样,听着他的心都不好受了起来。   “意外在哪里发生的。”薄凉拿着手机,似乎已经拨通了什么号码。   “千山墓地。”随即薄凉问了一句,他回答了一句。   “去千山墓地调查一下一场意外,对,宋知歌的。”他只是说了一个名字,那头的人便是知道了事情的重要性来,连连应着,他说完便将电话给挂断了来。   内心就在那焚烧着一样,焦急的等着。   沈华笙看了一眼林慕迟,打破了寂静,“慕迟,可以麻烦你去一趟幼儿园吗?我担心大宝小宝。”   他看了一下窗户外面,天色已经渐渐的黑了,就知道已经是过了放学的时间了。   “好,我把他们接到我家,家里有菱钰在,如果还有什么,你就通知我。”他点着头,想着也是,现在知歌的家里没有保姆,到了这个时间点,自然是要去的。   薄凉站在那,抿着唇,就在林慕迟打算要离开的时候,他才道了一句,“告诉小宝,今天不能给她讲故事了。”   “我知道了。”林慕迟应了一声,心下已经有了打算。   沈华笙听着薄凉的话,深深的望了他一眼,知道他在孩子身上花费的心思甚至都比自己还要来的多,再想想自己在宋知歌的身边,能够给她带来的,也就只有苦痛……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抢救室里面的灯光依然是没有暗下来,紧闭着的门,也好像没有要打开的意思,让他们等到更加的心急如焚了。   林慕迟将大宝小宝接回去的路上,两个人还一个劲的追问着,“慕迟叔叔,爸爸妈妈呢?为什么不来接我们?”   “叔叔叔叔,美人哥哥今天为什么不过来接我啊?”   “因为爸爸妈妈跟薄凉叔叔都一起出差了,要过几天才能够回来,大宝小宝去叔叔家里住几天好不好?还可以陪着阿姨玩。”   “好。”小孩的心思就是如此的简单,林慕迟说着什么,他们便是相信了什么。   他的心底暗叹了一声,那么可爱的一对儿女,要是宋知歌真的有什么的话,真不敢想象他们会怎么样。   他柔柔的轻.抚了一下他们的小脑袋,夸赞了一声,“真乖。”   医院内,薄凉的手机响起,他迅速的接起,开门见山的问着,“查到了?”   “对。”只听见那头回应了一下。   “怎么回事。”   “虽然没有人看见事情的经过,但是守墓的人说了,看到了宋小姐跟一对中年男女进了墓地,再后来他打扫的时候便发现了宋小姐了。”   “中年男女?”薄凉蹙了蹙眉,却是想不到是谁。   但是听见他说话的沈华笙,脸上却是忽然唰的一下子就白了起来,中年男女……   “对,目前知道的也就这些了,我还会再看看周边马路的监控的。”   “嗯。我知道到了。”他示意明白了以后,看着表情僵硬起来了的沈华笙,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想,我知道是谁。”他抬起眸,眼底的情绪错综复杂。   忽然,薄凉也醒悟了过来,“你妈?!”   越是这么想,就越是明白了过来,他低咒了一声,“该死的!”   随即重新将手机给拿了起来,拨通了刚才的手机号码,“给我立即去每个路口找一个叫李婉茹的一个叫宋知青的人!不管是飞机.场还是火车站,只要是有交通工具的地方,都给我去找出来!”   听着他激动的话语,沈华笙竟然是慌神了一会儿,对了,宋知歌今天要去找的就是他们,但是为什么他们会跟着宋知歌一起去了墓地呢?   更加为什么要将宋知歌害到这副模样,他刚才甚至是打开门的时候都不敢踏进去一步看宋知歌一眼,他害怕看到她那奄奄一息的模样,只会让自己更加的痛心疾首。   他想都没想过他们能够下那么狠的心……   所以,谁到底都是为了他啊,如果他陪着一起去的话,意外根本就不会发生,他怎么就放心了呢?难道那件事情的惨痛还不够他醒悟的吗?   早该知道他们不是被戳穿了谎言就会善罢甘休的人,竟然还让宋知歌只身一人去面对着那豺狼虎豹……   “沈华笙,你真行!你他妈的滚!永远也不要再出现!”他从来没有因为一件事情而爆过那么多的粗口,但是此时此刻,他却是真的升起了想要将沈华笙给碎尸万段了的心境。   ☆、第二百四十一章: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报应   沈华笙就站在那,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像是没有了灵魂一样的玩偶一样,任凭着薄凉说什么都仿佛听不见似的。   但是他越是这样,薄凉就越是不舒坦。   “你是不是哑巴了,难道一句话都不会说吗?”他奋力的踹了一脚墙壁,留下一个漆黑的脚印在上面。   一名护士看见了,就想要上来阻拦,“先生,医院是不可以这样大吵大闹的,您……”   “滚!”他凛冽的一个视线扫射过去,“你敢拦我?”   护士立刻就退了回去住了嘴,愣是不敢继续开口说话了。   “嗯,我知道了。”沈华笙正色的抬起头,看着他,“对于宋知青跟李婉茹的做法,我会给出一个交代的。”   不管他们是什么人,更加不管他们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只要是伤害了宋知歌的,他就不会善罢甘休。   “呵……”薄凉冷冷的笑了几声。   “咔嚓……”终于,他们千盼万盼抢救室的门终于是给打开了来。   非凡摘下脸上的口罩,对上了那希冀的目光,看了他们一眼,“目前来说也算不上是没事了,接下来能不能够度过危险期,这靠的不是我,是她自己。”   “谢谢。”沈华笙感激的道了一句,其实仔细一听,便可以听的出来他喉间发出来的声音,是有一些嘶哑的,带着些许的哭腔。   但是现在也容不得他们卸下心的时候,正如非凡所说的,一切都是要靠宋知歌的意志,如果不够坚强,那么她即将面临的,就会是死亡。   “不谢。”其实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打鼓的,他已经是倾尽了所能了,但是薄凉并不是这么认为的,薄凉认为他是还有可以继续发展的空间的,他所看到的,所要听到的,都不是要等宋知歌脱离危险期,而是要真正的平安无事。   “L,我尽力了。”他抿着唇,有些担心的看着薄凉,久久才说出了这句话来。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薄凉淡淡的回了一句。   机场内,宋知青跟李婉茹甚至是行李都来不及回去拿,生怕就耽误了时间,两个人立即就赶到了机场,只想要逃之夭夭。   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们更加是紧张,宋知青担忧的看着李婉茹,带着埋怨的语气,“你真是疯了,你干嘛要推她!”   如果不推那不就没事了,他们现在也用不找要逃了,本来还想着可以威胁一下宋知歌,让她拿钱出来,但是没想到却是酿成了惨剧,他只要一想到那浑身是血的宋知歌,心里就直发寒,也许是因为骨肉相连,还是可以感受得到一丝的难受的。   “我怎么知道她这么不经推,是她自己没站稳的,她要是不跟我吵起来,我也不会……”她原本想要解释着,随即瞪大了瞳孔,冲着宋知青就是质问着,“你是不是心疼了?你要是心疼你跟那个女人的女儿,你当初干嘛还跟我在一起!我都为了你舍弃那么好的一个家庭里,我连儿子都不要的跟你走,你现在竟然为了你女儿骂我?”   “我不是骂你。”李婉茹一狠起来,他就不敢说话了,耸拉着脑袋久不久的撇她一眼,“别生气了,我要是心疼她我就不带你走了,刚刚就报警叫救护车了。”   “你敢报警?!”李婉茹咬着牙齿犀利的道着,“难道我这么做不都是为了你吗,我容易吗我?这么多年跟着你……”   “好了好了,是我的错了。”宋知青就是见不得她每次一有事情就会提起这个梗,好像永远都迈不过去一样。   他又是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准备过安检吧。”   安检处,安检人员看着他递交过去两个人的证件,跟身旁的另外一个人交头接耳的说了什么话,随即另外一个人也将视线撇了一下宋知青跟李婉茹。   宋知青赔着笑的问道,“请问是有什么问题吗?我们的证件都是正规的,也没犯事呢。”   李婉茹扯了一下他的衣角,暗示着他不会讲话,都还不知道人家在讨论什么呢,他就紧张的解释着,难道不知道是越解释就越乱吗?   到时候只会惹的别人更加的怀疑,他们什么都没做,证件更加是没问题,只要什么都不说,等他们议论完了,也就可以过去了。   “不好意思,先生夫人,还请麻烦你们跟我走一趟吧?”那名安检员一脸正色的看着他们道。   “怎么了吗?是因为什么问题?为什么不让我们过去?”李婉茹不愿意了,他们一没带违法物品,二证件也是没有问题的,为什么不能够过去,“我们的飞起就快要起飞了,要是你不让我们过去耽误了我们的行程,你担待的起吗?!”   她试图着用那狠戾一些的气势将安检员给镇.压住来,但是人家似乎根本就不吃她的这一套,依然是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不好意思,麻烦你们跟我走一趟吧。”   “我不,我就要过去!”李婉茹撒着泼道,“我有着很重要的行程,你要是再不给我过去,我就投诉你!”   “对啊,你凭什么不让我们过去,我们可都是正经人家。”宋知青有些李婉茹在身前,也壮起了胆子的道。   “不好意思,你们要是不去的话,那我可得请上安保一起了。”安检人员似乎听不见他们所说的话一样,更加是充耳不闻。   “好啊,有本事你就叫人过来拖走我们啊!”李婉茹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不允许自己过去,但是明显的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现,而内心就在拼命的告诉着自己,不能够跟着他过去。   “那就不好意思了。”只听见安检员对着对讲机就是说了些什么,没过一会儿,五六个安保就上来将他们两个人给架了起来,要往哪里带去。   安检员还一脸的笑意跟着那些好奇的乘客道着,“不好意思啊,这两个是骗子,为了保证你们的旅途愉快,我们这就带走。”   “我们才不是骗子,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李婉茹腾空着扑腾着两条腿,想要挣扎,但是却又无从发力。   安检员一句话都没有说,径直的在前面带着路,他们被架上了一辆面包车,手脚都被绑了起来,安检员便离开了。   宋知青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知不知道你们这么做是绑架!绑架知道吗!我要报警了!”   司机倒是哈哈大笑了起来,“我要是能报警的话,尽管报警吧。”   他倒是要看看他们手脚被绑住了,要怎么报警。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李婉茹试图着将身上的绳索给解下来,但是他们好像都给绑了死结了,除了刀子压根就是解不开的。   “到了你们就知道了,要是再吵,就把你们舌头给切了!”司机的威胁似乎很有用。   两人看着他粗壮的手臂上面刻画着的刺青,心底一惊,吓得什么话都不敢继续说了,但是心底却是在无限的纳闷着,到底是谁要将他们给绑住了。   两人面面相觑,都猛然的想到了什么,随即一同的摇着头。   不可能,哪里有那么快被人发现,他们可甚至是回都没有回那个临时租来的破烂的小屋子,再说了,沈华笙也不会有那么大的能力啊,然而宋知歌就算是再有钱,但是也是垂死之人了,能做的了什么?   他们是一路的被带到了一家医院,但是却发觉比其他家的医院都要来的寂静,来的阴冷。   他们被推下了车子,由于身子是被绑着的,李婉茹这一摔,就爬不起来了,脑袋磕到了水泥地,疼的她呲牙咧嘴的,随即就被人给拎了起来,没错,是拎起来的。   说是医院,但是他们往下走的地方,却是那么的阴森呢?   医院也有地下室吗?一切的疑惑他们都只敢放在心底,压根就没敢问出来。   地下室又潮湿又昏暗的,他们就被丢弃在墙角处,两个人赶紧都缩成了一团,黑乎乎的,也分不大清楚眼前有什么。   宋知歌刚刚被抢救了过来,薄凉就让非凡将她给重新转院到了非凡的私人医院,那家的医院医疗设备都并没有那么的齐全,也没有那样的先进,所以只有到这里才是最好的救治办法。   宋知歌面色苍白的就躺在隔离室里面,沈华笙跟薄凉的身上都是穿着的隔离衣,生怕会给宋知歌感染上什么细菌,只要是丁点,都足以要了她的命一样。   他的眼底说不出的心疼,薄凉眼眸冰冷的扫射在他的身上,似乎是很不屑于他的这种神情。   直到有人过来轻轻的把门给敲了一下,跟他打了一个眼色,他点点头,表示着明白了,他转过身,将视线重新的投射到了沈华笙的身上,脸上说不出的冰冷的感觉。   薄唇轻启,“现在应该是你表现的时候了,人,我已经带到了地下室,至于怎么做,那就是你之前所说过的,让他们付出应该有的代价!”   ☆、第二百四十二章:地下室的对峙   “好。”许久,沈华笙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逐渐的站了起来,最后还深深的看了一眼宋知歌。   眼底闪过了一抹复杂的神色,似乎是坚定了什么。   “好好照顾她,谢谢。”他路过薄凉的时候,压低着声音,道了一声。   “这个不需要你担心。”薄凉同样冰冷的回应了一句。   他在乎的人,自然会自己好好的照顾,更加不需要他所谓的提醒。   沈华笙明了的点了点头,不再继续说什么了,将门打开后,便离开了。   但是他也不知道,薄凉跟在他的身后,一起走了出去。   一直跟到了地下室,但是却是在另外的一个隔间。   那单面的玻璃,让沈华笙看不见薄凉在另外的一个房间盯着他。   他跟着其中一个人,到了地下室,将灯给一下子就打开了来,刺眼的灯光,让瑟缩在墙角的两个人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李婉茹拧着眉头,眨了眨眼,将面前的人看清楚来,起初还有些欣喜,“小华,你怎么在这,妈妈不知道被谁给绑架了,你快救救我!”   “少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宋知青也是着急了,感觉在这的空气都变的极其的压抑。   “我更加想要知道……是怎么回事……”沈华笙眯起了眼,似乎是在质问着。   李婉茹显然的眼神闪躲了一下,随即佯装着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小华,妈妈手被勒的疼,你帮我把绳子弄松一点好不好?”   那副扭曲着的脸,似乎是真的很疼一样,沈华笙嗤笑了一声,问道,“疼?”   李婉茹急忙点了点头,她觉得血浓于水,沈华笙总不会对自己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的。   “你不过被绑住这么一会儿,你就疼的不行……”他还停顿了一下,突地继续道,“那么……知歌呢?”   听着他说到了宋知歌的名字,两个人的身子明显的一僵,都反应迅速的道着,“知歌?知歌怎么了?”   宋知青那一脸的茫然,似乎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李婉茹,我记得我给过你机会,我告诉过你,离开江城,永远也不要靠近我所在乎的人……”   话说的越多,他拳头攥的更紧,“但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小华,到底怎么了?妈妈什么都不知道啊!”   她不知道沈华笙的势力现如今有多大,但是可以在机场安排着安检员将他们给拦住,就可以知道是非同一般的。   所以宋知歌只要没醒过来,她都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对啊,少爷,到底怎么了,我们确实是要离开的啊,但是刚到飞机.场就被你给带回来了,我们……”宋知青自然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薄凉看着两个虚伪到了极点的人,不禁摇着脑袋笑了笑,缓缓的道了一句,“果然是个人渣!”   “你闭嘴!这里最为没有资格说话的人,就是你了!”沈华笙阴冷的看了他一眼,声声质问着,“宋知青,不管怎么说,知歌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到底是怎么狠下的心肠啊?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心,这么多年,你知道他们母女都为你承受了什么吗?公司的人天天在门口淋着狗血,墙上都是红油漆,天天有人去找他们的茬,就是因为你将所有的钱都卷走,一分不剩,所以你所造下的孽,都必须要他们来承受,没有得到工资的人,就都只能够冲着他们发泄,那个时候你知道什么?你跟着这个女人在外面潇洒自在!”   听着沈华笙讲述的事情,薄凉的眉头皱的更紧,他从来都不知道宋知歌原来还有着这样的遭遇,一直以为她所承受的,只有沈华笙给她带来的痛苦,看来不单单是这样……   她承受的,远远的比自己要来的更多。   “我……”宋知青被他给哽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毕竟他所说的也确实是实话。   “什么癌症,什么难言之隐……”他冷笑了一声,“都是垃.圾!”   李婉茹抿着唇,偷偷的撇了一眼宋知青,似乎是在冲着他求救。   “小华,那不是妈妈说的,都是他说的,你知道的,他在国外欠了那么多钱,我也是无能为力啊,我不想死,也不想要被人虐待啊!”她说的极为的心酸,似乎自己就像是一个受害者一样。   “李婉茹!我自问这么多年待你不薄,要不是你当年勾.引我,我能撇下我的老婆孩子跟你去国外吗?更加不会欠下那么多的钱,你现在反而咬我一口了?你对得起你自己说的话吗?”宋知青没想到李婉茹竟然为了自保,还想将事情推到自己的身上来。   他几乎是挪着的到了沈华笙的前方,“华笙,我告诉你,就是她将知歌给推下去的!她甚至还威胁知歌要钱,说知歌不给钱就不让走了,我那个时候本来不想帮忙的,是她拉着我过去扯的,最后知歌本来都挣脱开了,但是她偏偏就一个用力,将这个给推下阶梯的!”   他急了眼,一股脑的什么都往外给说了出来,“还有,我想报警的,我也想叫救护车的,是她威胁我不给我报的,你也知道,那是我的女儿啊,亲生的啊,如果不是因为她威胁我,怎么会袖手旁观啊!”   他说的声泪俱下,但是沈华笙的脸上却是丝毫的波澜都没有看到,看着他们在互相的推卸着责任的时候,就仿若是在看着笑话一样,那般的可笑。   “宋知青,你不要睁着眼说瞎话,你这么多年有多什么作为吗?我还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你就知足吧!”   “你们不是很恩爱吗?多年前都愿意冒那么大的险,拿走了那么多的钱,怎么?我这还什么都没干呢,只是把你们给绑起来而已,你们就开始狗咬狗了?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情吗?大难临头……各自飞……”   “不是这样的……小华,妈妈当年要不是被他给强.奸了,还怀了孩子,我根本就不会……”她委屈的哭了起来,“是妈妈对不起你,是我不应该离开你们,我真的错了,知歌的事情只是我不小心的,但是你也知道现在的医疗这么的发达,她一定会没事的,对吗?”   她带着希冀的目光问着沈华笙。   “对!现在的医疗这么的发达,要是真的是失手的,为什么你们不第一时间将知歌送到医院呢?你们难道不知道,或许就因为你们的那么一点时间,完全可以让知歌平安无事吗?就因为那么点时间,你们也可以让她差一点就死掉!就因为你们的那么一点恐惧!”   “孩子!说起孩子我还没说你呢,你要是能够好好照顾他,他能死吗?”宋知青哽咽了起来,那个时候去检查的时候,医生还告诉他了,那是个男孩子,他那么期盼着能够有一个儿子,就因为她成天去抽烟喝酒,甚至还和那些赌.博的人一起做出丧尽天良的事情,他的儿子才会因此保不住的。   还强.奸,明明是她主动勾.引的自己,那最多只能够说的上是通.奸!   “够了!”沈华笙用力的吼了一声,“我根本就不想要听你们这些所谓的推卸的话语,更不想要知道你们到底是强.奸,还是勾.引!更不想知道你们之间曾经有过的孩子怎么样,我如今要的,是你们要为你们所做出的一切,而付出代价!”   “小华,你想要怎么样啊?”听着他绝情到了谷底的话语,李婉茹说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因为她的身子都不由自主都开始微微轻颤了起来。   她本来以为沈华笙怎么说也是她的儿子,不管怎么样也不会对自己做出出格的事情来。   但是如今看着他的这副模样,自己竟然开始害怕了起来。   “这件事情真的是跟我没关系啊,人也不是我推的啊,华笙,你放我走,好吗?我绝对不会再回来江城的,不管是因为什么,我都会死在外面,永远不踏回江城一步!”他作势着要保证。   “你的袖手旁观,就已经是大罪!”他攥着拳头,指节分明,甚至都发出了咯吱响的声音来。   让宋知青不禁害怕的往后挪动了一下,“我……我真的有想报警的。”   “那最后呢?你报了吗?嗯?”他贴近他的脸颊,阴鸷着脸问着,那副模样,就仿佛让宋知青觉得看见了修罗场里的使者一样,那样的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李女士……”他现如今叫她的名字都懒得叫了,“听说你们欠了债是吗?”   “……”李婉茹抿着唇,只是惊恐的看着他,一个字都说不处理。   “那么很简单,我只是一个商人,杀人犯法的事情做不来。”他脸上突地挂起了一抹温润的笑意,刚才那副阴鸷的模样,早已不见踪影。   “但是你们的债主,可就未必了……”他缓慢的道出了这句话来。   李婉茹跟宋知青心底立即慌乱了起来,瞳孔放大到了极致,“不要!小华,求求你不要这么做!”   “知歌跌下阶梯的时候,是不是也求你们了?然而……”   ☆、第二百四十三章:你们对待她,又何尝不狠心?   “你们呢!你们却选择了将她撇下!”他字字句句都是那么的铿锵有力,   “对不起,我们真的不是有意的!”李婉茹只要一听见沈华笙要将他们都给送到那所谓的债主手上的时候,就不禁毛骨悚然了起来。   他们的手段可不是平常人能够相提并论的,她倒宁愿被沈华笙用各种的方法对待,也不愿意落到那些人的手中。   “不要总是用这句话跟我说。”他无力的表示着这句话,他已经是听了成千上万次了,“既然那年,你们都已经将我们撇下,那么就证明了,你们是希望这一辈子都不会跟我们扯上关系,所以,你们是什么样的下场以及后果,都与我无关。”   “不要,小华,你别这么狠心。”李婉茹挪动到他那黑的征粮的皮鞋旁,几近恳切的目光看着他。   “你们对待宋知歌,又何尝不狠心。”如果说他们之间真的是失手的话,哪怕那个时候他们有一点点的良知,都会选择叫上一辆救护车,但是什么都没有,他们心里想的,永远都只有自己。   “沈华笙!你难道以为我不爱你这个儿子吗,但是你又知不知道沈锦阳在外头做了些什么!我是害怕,我根本逃无可逃,才会出此下策!”忽然,李婉茹失控的吼了一声。   “你眼中那什么所谓慈祥和蔼的父亲,都不过是他伪装出来的,他就是一个变.态!衣冠楚楚的变.态,我再也待不下去了,才会选择逃到国外,如果当初我不举报他,以他的手段,只要把我抓住,那手段才是真正的可怕!”只要一想到她曾意外的发现他外面有着其他的女人,甚至还被囚禁了起来,她亲眼见证过他那残暴的性子,那才是恐惧。   每天晚上都是夜不能寐,想到的都是他那残暴的一面。   他在家里所伪装出来的,所在外面表现出来的,都不过是假象,他所有的一切都发泄在他那囚禁室里,她害怕,害怕自己也会成为被发泄的那一个。   沈华笙的眼珠转了转,恍然的想到宋知歌曾想自己提起过,你的父亲是一个变.态狂……   如今就连是他的枕边人都这么说……   “试问他有半点对你的不好吗?”沈华笙不禁质问了起来,他印象中,沈锦阳在他的面前时都是鲜少,或者可以说是,几乎就没有发过脾气,一直都是那样的平易近人。   虽然他却是也曾因为宋知歌的话语而恨过他,但是他在家人的面前,试问没有过半点的亏待,她说她害怕,所以就需要不顾一切的要毁了他吗?   难道她的眼中,看不到自己这个儿子吗?   难道她不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需要他来承担的吗?   “难道害怕是人之常情,不行吗?”她咬了咬嘴唇,似乎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惹的沈华笙干笑了几声。   “那我为妻子讨回公道,也应该是人之常情的吧!”   “可是我是你妈啊!”   “闭嘴!我妈早死了!跟着我爸一块死的!”他睁大了眼眸的呵斥了回去。   他深深的闭上了双眼,深呼吸了一口气,“就这样吧。”   “小华!”李婉茹肝肠寸断的喊了一声他的小名,他头都没有回过一下,只要一想到宋知歌还在重症隔离房里躺着,就更加是心如刀割。   他退出门口的时候,迎面撞见了薄凉。   沈华笙也似乎知道他将自己所说过的所有话都给听见了一样,“送出国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只要你肯舍得,多麻烦都不嫌。”他眯起了眼,让人看不出他眼底表现着什么样的情绪。   也不知道他现在所谓的笑,是不是真的在笑。   “嗯。”他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句,便越过他离开了那阴森的地下室。   他的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吼叫声,他愣是当作充耳不闻一样,脚步迈的的更大,犹如身后有着洪水猛兽一样。   直到上了电梯,才没能够继续听见那个声音,他的手不知道何时已经攥成了拳头状,趴在宋知歌隔离室的窗外,静静的看着她这才觉得心底好受了许多。   林慕迟家……   由于是周末,大宝小宝更加是想念着爸爸妈妈,连连问了好几遍林慕迟,“叔叔,爸爸妈妈出差都不可以跟我们打电话的吗?我好想好想他们啊。”   “或许他们的工作太忙了,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所以大宝小宝要乖一些,多忍几天,很快他们就回来了。”林慕迟也是很头疼他们每次一问起这么问题就不知道要找什么样的话来圆。   幸好他们也够听话,不像别的孩子会闹腾,这才没那么的难办。   “那你可以告诉他们什么时候有时间可以给我打个电话吗?我想听听他们的声音了。”小宝也不过是个小姑娘,自然会比较想念的。   “嗯,我看什么时候能够联络上他们,就把电话给你。”林慕迟连连的点了点头,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谢谢叔叔。”大宝在一旁听着,乖巧的道了一句。   “唉……”他面上笑着,但是心底却是长叹了一声,希望可以保佑一下宋知歌平安无事……   这么可爱的一堆儿女要是没了妈妈,他们可要怎么办啊。   “大宝小宝,快过来跟妹妹玩啊。”顾菱钰忽然抱着自己的女儿走了出来,两个小孩子立刻就飞奔了过去,大宝盯着出了神了,“妹妹真漂亮,跟阿姨一样漂亮。”   “呦呦呦……妹妹瞧瞧哥哥多会说话啊。”顾菱钰不禁是女儿被夸了一遍,自己也被连带着夸了一下,不禁逗弄的孩子,立刻就咯咯的笑了起来。   林慕迟的手机来了一条短信,是沈华笙发过来的,兴许是害怕被大宝小宝听见了他们的声音,会难受,所以才选择发短信过来的。   上面说着宋知歌还处于危险期,要等过了今晚才能够真正的知道结果。   他也只是简单的回了一个好字。   沈华笙大概的看了一下,便不再继续回复什么了。   一天了,他连一口水都没有喝,就笔直的站在玻璃窗面前紧紧的盯着宋知歌看,生怕下一秒闭上眼睛,她就会不见了一样。   当然,薄凉在按照着沈华笙的意思处理完了宋知青跟李婉茹的事情后,并不比沈华笙淡薄,跟他一样站在那守着。   但是他中途却是出去打了一个电话,拨通的是林慕迟的号码。   “小宝在吗?”他语调淡薄的问了一声。   林慕迟知道他的话语一向如此,点了点头,“在,我去叫她。”   “嗯。”只是一个简单的自语,他便是安静的等着林慕迟将手机交给小宝。   那头的林慕迟似乎是低声的跟小宝说了些什么,她立刻就喜出望外的,连忙接过了手机跑进了房间还将门给反锁了起来。   “美人哥哥!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   “小宝想我了吗?”听着对方那朝气蓬勃的声音,嘴角就不由自主的上扬了起来,感觉心底的那些阴霾都消散了不少,最起码没有那么的郁闷了。   “想,可想了!”小宝毫不犹豫的就回答了起来,“我还想爸爸妈妈,美人哥哥,你们去哪里出差了?”   “我在很远的地方出差,要过阵子才能够回去,你乖乖的等着,我哪天就突然回去了,会给你一个大惊喜的!”   “真的吗?”一听到有惊喜,她几乎眼睛都亮了,心底都变得乐滋滋的。   “真的,所以要乖乖的等我回去,嗯?”   “好!”纵使通过电话,对面的人是看不到的,她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她躺在床.上,将被子蒙过了脑袋,轻轻缓缓的又重申了一遍,“美人哥哥,我想你……”   “我也想你。”   “记得这几天不要那么调皮,要好好吃饭,睡觉也要早睡,别太晚了,在学校就乖乖的听老师的话,回去了就听慕迟叔叔的话,不能够人性,知道吗?”   “我知道,美人哥哥,我是要做你妻子的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冷不丁的,小宝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惹的薄凉也不知道是笑的好,还是哭的好。   “还记得睡觉之前一定要刷牙,不然会长蛀牙的。”他就像是一个谨慎的不能够再谨慎的父亲一样叮嘱着,小宝立即将小嘴嘟的老高了,“美人哥哥你就是把我当成了一个小孩子看待,我都已经三岁快四岁了!你不能再把我当孩子看待了。”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竟然找不到反驳的话来说,索性就借用了她刚刚所说的话。   话音刚落,非凡带着几个医生浩浩荡荡的往宋知歌的隔离室走去,隔离室响起了很大的声响,“嘀嘀嘀……”   他脸唰的一下就白了,尽量的稳住心神对着小宝道了一声,“小宝,我要去忙了,你早点休息知道吗?晚安。”   不等小宝回一句好,他就将电话给掐断了来,手机随意的放在了兜里,跟着非凡一块跑了过去。   千万不要出事……   ☆、第二百四十四章:心跳停止跳动   “怎么回事?”他追了上去,连忙叫住了非凡。   只听见他焦急的看了一眼薄凉,眼底尽是无奈,最后道了一句,“一起进去。”   宋知歌的心电图上面显示的忽然就开始急剧下降着,一直到了一条笔直的线……   沈华笙跟薄凉觉得自己的心脏都仿佛跟着停了下来一样,久久没能够回过神来。   “不会的……”沈华笙喃喃自语了一声,她那么坚强,她还有大宝小宝,还有他,更加有着很多爱她的人。   她怎么可能连这么一关都过不去,曾经她那么的绝望的要自杀那个坎都过去了,那个时候医生也是说她求生的意志极为的薄弱,一切都挺过来了,这一次一定不会有事的。   “除颤仪。”非凡叫着身旁的护士递交着自己所需要的东西。   “氧气。”   隔离室内正在做着最后的争斗一样,非凡脸上不断的落下冷汗,就生怕出了什么意外自己将会承担不起。   “知歌!”沈华笙大声的吼了一下,试图将她的意识给唤醒过来。   “加大的电流!”非凡手中拿着除颤仪,吩咐了一声,他重重的将除颤仪按压了下去,宋知歌整个人都弹跳了起来,但是心电图却依然是一片死寂,似乎再也起不了任何的波澜一样,那样的平静。   薄凉脸色越发的白了起来,一双眼珠子几乎就要给瞪了出来,牙齿也几乎给自己咬碎了一样。   “还能往上加吗?”非凡往身后看了一眼问着那个护士,护士一脸的为难,“可是再往上的话……”   “加大!”他似乎听不见护士的担忧一样,再耽误下去就是死路一条,哪里管得了什么后遗症,电流持续加大了,但是依然是没有什么作用,他咬了咬牙,“在加!”   护士有些为难,“可是……”   “有什么后果我负责,这里我是院长还是你是院长,人家两个家属在这看着都没意见,你担心?”他白了一眼,要是救不活,或许这家医院也就到此为止了。   “……”护士只能够唯命是从。   “加大最大!”最后,他似乎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径直的道。   护士这下也不迟疑了,毫不犹豫的将电流加大了最大的限度。   “滴……滴滴……”忽然,那死寂的好似不会再有波澜的心跳图,忽然渐渐的有了反应,非凡脸上一阵喜色,继续用着除颤仪在宋知歌身上,她重重的震了一下。   心跳从0竟然慢慢的上升了起来,几乎是隔离室里的每一个人,都立即笑开了脸来,一阵欣喜。   非凡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能够将人从鬼门关抢救过来的,他不是没有紧张过,但是这一次是唯一最紧张的一次。   没有人知道宋知歌在薄凉心底的地位有多么的重要,但是他是清楚的很的。   宋知歌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的午后。   她刚刚有了动静,坐在旁边的人一下子就惊醒了起来。   沈华笙抬起眼眸的时候,眼底尽是红血丝,很明显是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了,“知歌?!”   他轻声的唤了一句,其实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声音有多么的嘶哑,宋知歌张了张嘴,喉咙有些疼,说不出话来,沈华笙立即端来了一杯水,小心翼翼的灌入了她的喉中。   等喉咙得到了滋润,她这才觉得好受的多,摇了摇头,表示着不要了。   薄凉正好出去了一趟,回到房间站在门口看着温情的两个人,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好几步,嘴角溢出了一抹苦涩的笑意,随即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仿佛从未进过这个房间一样。   “这里是哪里?”宋知歌清了清嗓子,不敢说话太大声,但是足以让沈华笙能够听得见。   “非凡这。”沈华笙心疼的扶了扶她额前的头发,粗粝的手指在上面摩桬了好一会儿,“能够听见你的声音真好。”   纵使非凡已经说她平安无事了,但是看着她就这么静静的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如果不是那胸.脯因为呼吸而微微起伏,或许他都要害怕她会不会已经死了。   所以能够这么真实的听到她的声音,他才觉得是真实了许多,他才觉得她是真的平安无事,是真的醒了过来了。   “我怎么过来的。”她深深的拧着眉头,看着那毅然决然离开的背影,她还一度以为自己活不过来了。   “守墓的人发现你的。”沈华笙淡淡的回了一声。   “所以……”她不禁觉得眼前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心如死灰了一般,背过了脸,“他们都走了吗?”   “对,去了国外了。”沈华笙没有告诉她,他们是被薄凉跟他生生的送过去的,并不是送到了他们想要到达的地方。   “呵……”她冷笑了一声,“我以后不想要再听到他们的名字。”   “好。”沈华笙柔柔的回了一句,看着她的目光都是带着无尽的眷恋,让宋知歌觉得很是委屈了起来。   人就是这样,如果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待着的话还好受一些,但是一旦有人对你温柔了,就控制不住自己委屈了起来。   身上的疼痛都感觉加深了许多,“他是我爸啊,就在我妈的墓前啊!他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做的到这么的狠心,多年前他也是说走就走,如今更加是将濒临死亡的她撇下,毫不犹豫的带着他的心上人离开。   他哪怕临走之前,给自己叫上救护车,她都不会来的这么的心痛,这么的难过。   “没事了,他们欠了那么多钱,今后日子就没有那年离开的那么好了。”   “那大宝小宝呢?他们不知道我出事了吧?”她咬了咬牙,要是让他们看到自己的这副模样,岂不是要心疼死他们了。   “最近他们都在慕迟的家里,有菱钰在照顾,没事的,你不用担心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以为我们只是出差了,过阵子就会回去了。”沈华笙知道她是担心,也不厌其烦的讲解着。   “真的吗?他们会不会哭?会不会闹腾?”大宝小宝自从出生开始,就没有离开过自己超过一天的的,她害怕他们会哭闹。   “他们可乖了,我也有打电话回去给他们,没事的。”沈华笙不停的安抚着她那担忧的心绪。   “那就好。”听着他的再三保证,宋知歌这才算是放下了心来。   “薄凉不在吗?”既然是非凡的医院的话,按照着薄凉的性子,他不可能不在的。   沈华笙左右探望了一下,“刚刚还在,估计有急事吧。”   “这样啊。”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怎么这副模样?”   她看了看沈华笙,他应该是几天都守着自己,没有离开过,脸上都泛油了,在加上胡子好几天没有剃过,胡茬遍满了下巴,看起来像个邋遢的大叔一样,哪里还有以往的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啊?   沈华笙微微蹙了蹙眉,“难道你嫌弃?”   “不啊,只是看的有些不习惯罢了,我还是今天才知道,你也有这么邋遢的时候。”   他一向是最爱干净的,宋知歌不是不知道,但是他却为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说实话,她是心疼的很的。   “只要你不嫌弃我,什么样子都不过是表面的。”沈华笙不禁打趣的道了一句。   “叩叩……”外面的门给敲响了起来,是非凡,手里还拿着药,看着她醒了,会心的一笑,“呦,你可算是醒了,不然薄凉也要念死我了。”   “嗯,谢谢你。”非凡帮自己的次数已经太多太多了,多的她都已经数不过来。   “你不需要谢我,去谢某个人就行,要不是他或许我也没那么的全力以赴。”这个他说的倒是实话,平常的人他有选择,救抑或是不救,但是对于宋知歌,他偏偏就只有一个选择,救!不管如何都要救,哪怕是没了呼吸,没了心跳,也要在阎王爷那给拉回来,如若不然,去见阎王爷的人,可就是他了。   宋知歌点了点头,他所说的某个人她自然是知道说的谁,“那他呢?”   非凡看了一眼沈华笙,淡淡的回着,“回去了。”   这意思很明显不过就是在说着因为有了沈华笙的存在,他才会离开的,宋知歌心底有些过意不去,“帮我跟他说一声,等我出去了给他做饭。”   “不帮,这个要说你自己去说,今天的药在这,你先喝点粥再吃药。”他还递过了一碗粥,其实他才不会说,这可是薄凉临走之前给她买好的。   “好。”她点头应了应,沈华笙立刻将东西都给接了过去,放置在餐桌上。   非凡走后,沈华笙就解开了粥的包装,慢条斯理的给她吹着,生怕会给她烫坏了一样。   “不烫了。”他还特地的试了一下温度,温温的,正好,这才送到了她的唇边,宋知歌就着这样喝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开口,“不要了。”   刚刚醒过来胃口并不是很大,她觉得胃都要给撑坏了一样。   沈华笙将要给拿了过来,她一口吞下的时候,只觉得温水将那些药物给融化在喉间,苦的舌头都苦涩了起来,不禁拧紧了眉头,赶紧将小舌头给吐出来,“好苦……”   “我尝尝……”话音刚落,沈华笙的唇瓣就覆上了她的粉.唇,在她的口腔中横冲直撞了起来,肆虐的席卷着里面的每一个部位,似乎是在品尝着什么美味的东西一样。   ☆、第二百四十五章:别对多余的人施舍你的同情心   “你干什么!”她脸上闪过了一抹羞怯,并没有想到他突如其来的举动。   “不苦,味道还不错。”他最近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一双热辣的目光紧盯着她,似乎别不开一样。   她不好意思的垂着头,愤愤然的瞪了他一眼,“谁让你这么尝的。”   “这样才比较有感觉……”   “我要睡觉了。”她抑制着嘴边的笑意,佯装着不满的道了一声。   见她真的生气了的模样,沈华笙连忙道,“你要是不喜欢,我下次就不这样了,别气,气坏了可不好。”   “哼!”她别过脸,愣是不理会他的哄弄。   “要不然我继续刚才的事情,等你什么时候不生气了,我再停下。”他说着真的要作势行动一样,吓得宋知歌连忙道,“我不生气了。”   “你睡会吧,我刚才说笑的,我去洗漱一下,免得你会嫌弃我。”他摸了摸脸颊,却是胡茬都已经长出来了,有些硌人。   “不嫌弃。”她摇了摇头,“你要是折腾好看了,免得还会给我惹来情敌。”   “你确定我这副模样不会给你丢脸?”他挑了挑眉。   好吧,她顿时就无话可说了,半天才道,“那你去吧,虽然我看着凑合,但是别人看的就不一定了。”   “好,你睡会,醒了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回来。”他的声音温柔的不像话,让宋知歌更加的柔弱了起来,“可是我想喝你煲的汤了。”   “嗯,那我回家给你煲汤。”只要是她所提出的条件,他都无所不应。   “那还是算了,要是煲汤就要好长时间,你就不能在这陪我了。”她撅了撅嘴,“给我弄点粥就好。”   “嗯。”他点头答应了下来。   “我睡醒你一定要在啊。”她闭上严谨之前还在那念念有词的道。   沈华笙拿她没办法,苦笑了几声,“你睡醒我一定就在了。”   听着他的话,宋知歌这才放心的躺下。   也许是因为药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因为针水的原因,宋知歌只觉得整个人都累的不行,在加上身体上的疼痛在吃过药以后缓轻了许多,还没过一会儿就熟睡了过去,这一睡醒过来都已经是半夜三点多了。   屋内一片漆黑的,她睡意朦胧的睁了睁眼,轻轻的唤了一声沈华笙的名字,“阿笙?”   “在。”只是一秒,便听见了沈华笙那熟悉的声音回应着她,她这才松了一口气下来。   没过一会儿,只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随即,“啪嗒……”   昏暗的台灯,让她觉得不那么的刺眼,很快就能够适应了。   “饿了吗?”微弱的灯光下,可以看的出来沈华笙明显的是洗漱了一遍的,脸上的胡茬早就没有了,身上也早已换了一件干爽的衣物,整个人看起来一下子就神清气爽的。   明显的比她刚醒过来时候那会要来的好看多了。   “饿了。”她小声的嘟囔了一下,沈华笙看着她的模样轻笑了起来,“我熬了汤,我本来是熬了粥的,然后看你睡的那么沉,就在医院借个小灶熬的。”   “你熬了什么汤啊?”宋知歌眼底都仿佛能够放光了一样,一脸的欣喜。   “骨头汤。”他打开的时候,房间立即就飘满了汤的味道,闻得很是舒心。   在加上他放了几味药材下去,这种药材闻得很舒服,让人一点都产生不起厌倦的感觉来。   她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看着沈华笙在那轻轻的替她吹着汤,心底就像是掺和了蜜糖一样,甜的很。   “好喝。”她抿了一口,那淡淡的药材味道立刻就在口腔里蔓延了起来。   就觉得整个身子都暖洋洋的……   看着她一脸满足的模样,沈华笙的嘴角也是情不自禁的咧开了来。   “你吃过饭了吗?”宋知歌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你睡着的时候吃过了。”他慢条斯理的道。   “不要什么都没吃骗我说吃过了。”她拧着眉头,他回去洗漱的时候那么匆忙,还熬了粥,还熬了汤,有时间吃东西吗?   “真的。”话音刚落,他的肚子就传来了“咕咕咕……”在抗议者的声音。   “噗嗤……”她一下子就笑出了声音来,“你这是吃了?”   他的面上一阵窘迫,红了好一会儿,这才清了清嗓子,“你难道不知道男人很容易饿吗?不管是肚子,还是某方面……”   这下好了,调.戏不成,反被调侃了。只要是牵连到这方面的问题,宋知歌就永远都是说不过他的。   “剩下的汤还有肉你吃吧,我已经饱了。”   沈华笙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似乎是在确认着真实性,随即也半点不嫌弃就着一起给吃完了。   “你要是还饿,就叫点什么吃的吧?”她总不能看他饿着吧?   “不用,吃饱了。”他将碗筷给收拾好来,已经是后半夜的了,虽然已经睡过了一觉,但宋知歌还觉得有些困,不禁打着哈欠。   “要是还困就继续睡,我在这守着你。”   “那你呢?”她看着沈华笙坐着的那小板凳,拧了拧眉,他那个大的一个男人坐在那,也不觉得难受吗?   “我不睡。”但是看着他眼中布满的血丝,宋知歌就说不出的心疼,她道,“要不你也躺床上来吧?”   虽然是医院,但是胜在这是私人医院,更别说是薄凉给她安排的病房了,她所躺着的病床都是两米的,完全足够两个人躺下。   “不用,我怕弄到你。”睡着的时候谁说的准呢,万一他就闹腾了,她身上的伤那么多,他要是碰到了准是很疼的。   “不会的,你睡觉还是挺安分的。”闹腾的那个人是她才对。   “知歌……”忽然,沈华笙一本正经的看了看她。   她有些茫然,“昂?”   “难道你不知道,对于一个禁.欲已久的男人来说,你这样的邀请是很过分的吗?嗯?”他火辣辣的目光,让宋知歌只觉得身上的被灼的滚烫了起来,脸上立刻就红了一大片,甚至连耳根子都热了,“流氓!我又不是那个意思!”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但是我的兄弟不同意,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很无奈啊。”他耸了耸肩,一脸无奈的模样。   “那你就活该坐小板凳!”她翻了一个白眼。   沈华笙呵呵的笑了几声,也不说话。   宋知歌这一次并没有那么快可以出院,非凡说,就算是用再好的药物,她最少都是要躺够一个月才能够下床的,腿骨跟身上的很多骨头都摔碎了,必须要静养才能给恢复的好。   让她心里就算是再着急,也没办法。   她就是害怕大宝小宝会担心的很,但是又不愿意让他们看到自己的这副模样,前几日跟他们通话,似乎他们的思念也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了一样,说话都是带着微弱的哭腔的。   最终薄凉缓缓的道了一句,“你好好休养一阵子,我先回去看看小宝他们。”   “好。”她点着头,他们对薄凉也是有着亲密的接触的,有薄凉在的话,至少还能够稳一下他们的心神。   “薄凉,谢谢你。”她郑重其事的看着他,“听非凡说,你出院了要给我做饭是吗?”   “对,你想吃什么?”   “这我可得好好想想。”他笑了笑,没有正面的回答。   “我还得躺一个月呢,够你想的了。”她努了努嘴,一脸的惆怅。   “你要是乖乖配合治疗,也许可以提前出院呢。”他看着那打满了石膏的手脚,眼底闪过了一抹不易让人察觉到的心疼。   “要是的话就好了。”她也很想要出院,也很想要见见大宝小宝。   “知歌,以后不要再为所谓多余的人奉献出自己的同情心了,都不值得。”他语重心长的道。   “嗯,我知道,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就连是骨肉相连的亲生父亲都可以做到这么的狠绝,她哪怕是一次都不会在给出同情心了。   她原以为他们看到那些墓碑,会心有所悟,但是她错了,大错特错。   “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按一下铃非凡就会过来了。”他起身的时候都还带着担忧。   “不用,阿笙在陪着我,不会有问题的。”   薄凉嘴角扯出了一抹阴冷的笑意,压低着声音缓缓道了一声,“要是他真的能够好好陪着你的话,你会在这里吗?”   宋知歌再明白不过他的意思了,面上一抹尴尬,只是笑了笑佯装着听不懂的样子,“你快回去吧,这个时候他们也该到了慕迟家了,要是看到你的话一定会很开心的。”   “嗯。”他点了点头,到了门口还有些恋恋不舍的回过头看了一眼。   宋知歌冲着他摆了摆手,他这才真的离开了。   沈华笙似乎是料准了时间一样,薄凉前脚刚走,他后脚便跟着进来了。   也不问她跟薄凉说了些什么,径直的倒了出来一杯水等着放温,让她吃药。   “你不想知道薄凉跟我说了些什么吗?”宋知歌挑了挑眉毛追问。   “你要是想说,自然而然就会告诉我的,何必要等我问你呢?”   “吃醋了?”宋知歌勾了勾唇角,故意的凑近了几分,沈华笙抬头就是咬住了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唇。   ☆、第二百四十六章:男人的度量一向都不大   宋知歌嘴角噙着笑意的回应着他,不由自主的就闭起了眼睛来。   久久,沈华笙才渐渐的将她松开了来,唇瓣紧贴着她的耳垂旁,一股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上面,弄的她有些痒痒,“对,我吃醋了。”   “你吃谁的醋都可以,就是薄凉的不行。”她撅了撅嘴唇,真切的道。   “我知道。”纵使知道不应该那样的,却还是吃了醋。   或许喜欢一个眼就是这么的小心眼,容不得沙子。   但是也偏偏是唯独薄凉的醋,他不是不能吃,而是完完全全的没有资格去吃这个醋。   他付出的,远远都要比自己来的多,他哪里来的资格去吃啊?如若不是薄凉,或许他们真的早就没有重聚的机会。   “薄凉也不容易。”她只要一想到他所经历的那些事情,心底就说不出的心疼,但是谁让她的心就那么小,一辈子就只能够容得下一个人呢,她也不是不知道薄凉是有多么的好,好的她觉得都不真实了,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必然会倾尽所能。   那样的好,其实不应该给自己的,她承受不来。   “我跟他什么都没说,就只是说了大宝小宝的事情,他害怕大宝小宝担心就去慕迟家了。”宋知歌缓慢的跟他解释着。   “嗯。”他示意着不需要她解释下去了,“我明白,你就是太担心了,我不过就是跟你说说笑的。”   “不是你说的吗?男人的度量可是很小的,特别是对自己女人身边的男人。”她依稀记得很多年前,他就是对着自己说了这句话,一直深深的记到了现在。   “有吗?”他回想了一下,愣是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说过的。   “就是隔壁班的送我花的陈逗逗,那个时候你还把人家的花都丢窗户去了。”她白了一眼,难道就她一个人记得那件事情?   她那个时候可还觉得他很有英雄气概呢,这才记到了现在。   然而沈华笙的重点并不是这件事情,而是……   “你竟然还记得那个男人的名字?这都过去多少年了,十几年了吧?”他眯起了眼,凑近了几分追问着。   宋知歌咬了咬嘴唇,心下一惊,赶紧笑了笑,“这不是因为他的名字有些有趣,这才记得这么清楚的,你的名字要是有特点一点别人也能够记得住的。”   “是这样吗?”他狐疑的视线在她的身上打转,她有些心虚的垂着脑袋,“当然啦。”   “可是为什么,我不这么的觉得呢?”他说这话,凑的越来越近。   “啊……”忽然,宋知歌叫了一声,沈华笙下意识的就以为碰到了她身上的伤口,连忙自动弹跳起开,在走进的询问着,“按到你哪里了吗?疼不疼?”   她怔怔的摇了摇头,也不说话,沈华笙有些着急,“太疼了?”   她倒是镇定自若,“不疼啊,我只是渴了。”   然后顺便想要终止这个话题罢了……   当然这句话是在她的心底的,没有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只看见沈华笙极为无奈的长叹了一声,“我给你倒杯水。”   “好。”她背地里偷偷的吐了吐舌头,为这次话题的终止宣告圆满的结束。   林慕迟家……   夜里,小宝熟睡过后,薄凉悄无声息的进入到了房间内,看着躺在大宝身侧,睡姿千奇百怪的小宝,他无奈地摇着头笑了笑,将她轻轻的抱了起来。   似乎感觉许多天不见,她貌似重了一些?   他不是自己开车过来的,抱着睡的香甜的小宝就告别了林慕迟,径直的将她给带回了他的家,一路上,只要是稍微有些颠簸,他都冷冷的提醒着司机速度慢一些,几乎是龟速移动,明明只需要十五分钟的路程,却是开了一个半小时,可见速度都还不如走路来的快速。   小宝中途虽然有过抓脸挠腮的动作,也有往薄凉身旁靠近的动作,但愣是没醒过来,惹的薄凉都不知道是应该笑好还是无奈的好。   翌日清晨,小宝按照往常的习惯,七点半准时就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天花板,并不是林慕迟家里的那种蓝色的天花板,而是雪白雪白的,白的一丝一毫的瑕疵都没有的那种,恍惚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楚身旁的环境,最惹她注意的是床上的人。   薄凉正一脸惬意的闭着双眸在那睡着,让她觉得有些不真实,重新揉了揉眼睛,只见到眼前的人还是薄凉,失声的叫了出来,“美人哥哥!”   她的声音过大,薄凉也不是睡的很沉的那种,她刚喊出口的时候,就已经将他惊醒了过来。   “美人哥哥!”见他睁开了眼睛,立即就欣喜的往他的怀里扑了过去,“美人哥哥,你真的在啊?”   她起初还以为只是做梦的,昨晚熟睡之前都还是在林慕迟的家里,一觉醒来,不仅连身处的地方变了,就连日思夜想的人都在身旁了。   “嗯,我回来了。”见她一脸精气神十足的模样,跟着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我好想你,我还以为要过好久好久才能见到你呢。”她甚是委屈的说着,一张小嘴都嘟的老高。   “那现在算是惊喜吗?”他撇了撇眉,或许是没讨好过小孩子,他能够想得到的也就是这样的了。   小宝毫不犹豫的点着头,“惊喜!”   这真的是再惊喜不过了,哪里有一觉睡醒能够见到自己最想要见到的人要来的惊喜呢?   “你妈妈可能会很长时间都回不来,你会不会太过想妈妈就会不要我啊?”他佯装着很是苦恼的模样。   “当然不会啊,妈妈昨天才跟我打了电话了,然后美人哥哥你还回来了,我就不会无聊了。”   “只是无聊才想见我的?”   她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又急忙的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啊,是真的很想很想。”   她还生怕薄凉不相信一样,扯着他的手臂晃动了好一会儿,“我相信你。”   他举着手表示做出了一个投降的手势,“今天不用上课,你要去哪里玩吗?我带你去。”   “可以吗?”她眼底迸发出了一抹光芒,但是很快又垂落了下去,摇了摇头,“可是你不是还要去公司吗?而且,你也不能去人多的地方,还是不要了。”   她之前见过一次有一个陌生人碰到了他,他就难受的不断的去抠喉咙,不断反复的去擦洗被触碰到的位置,就如同是疯了一样。   她不想要见到那样子的薄凉,所以下意识很快的就拒绝了。   “没关系,我会小心的。”看着她有些失落的神情,薄凉总归是不忍的。   “不要,我不想出去玩。”她摇了摇头,转念一想,憋屈的笑脸再次的绽放开来,“美人哥哥,要不你带我去公司吧?我会好好在旁边不打扰你的。”   “那样你不是更加无聊,慕迟那有大宝,还有妹妹陪你。”他确实是最近公司积累了许多的事情下来。   因为他不是主要混商业的,所以公司规模也并不是那么的大,所以这么多天他都是在医院照看宋知歌的,一定是有许多的工作在积累着,犹豫再三,又看了看小宝那恳切的眼神,“好,要想去公司,就现在起床,晚了就不带你去了。”   一听见他答应了,小宝立即从床上跳了下去,踩着小拖鞋啪嗒啪嗒的跑进浴室踩上那薄凉很久以前就垫着的一张凳子,自己自顾自的就接过了水,挤好牙膏仔细的洗漱着。   看着她猴急的模样,薄凉也跟着起了床,给她递过了属于她的小毛巾。   两个人吃过早点后,便一并进了公司,其实起初薄凉是将她给抱住的,但是后面下了电梯,她便是挣扎着要下来,愣是要说牵手一起走进去。   他也是没办法,迁就着她的意思便拉着她的小手,配合着她的步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都还没有过一会儿,整层楼就跟炸开了锅一样,纷纷交头接耳的道,“刚刚的那个女孩子是谁?该不会是老板的私生女吧?”   “不会吧,老板这才二十几岁啊,就有这么大的女儿了吗?我都三十好几了,也没个女朋友呢。”   有人白了他一眼,“你那是没本事,有本事的人会像你单身这么久的吗?老板是有钱人,要是想要孩子,谁不得排着队给他生啊?”   “可是这女孩子,也跟老板不像啊。”有人摸着下巴谨慎的斟酌着。   “呸,你懂什么,人家长得随妈妈,你知道什么?”   “对哦,这个就奇怪了,要不我们都打个赌怎么样?就猜猜这孩子,到底是不是咱们老板的孩子……”   “好啊,我堵就是老板的孩子!”   这个时候,小宝说出来想着给薄凉倒一杯咖啡,那几个下好了赌注的人相互打了一个眼色,立刻就有人上前将她给紧紧围住,“小朋友,你今天跟你爸爸一起来公司吗?”   “爸爸?”她听得一脸茫然。   他们试探性的问着,“就薄凉啊,他不是你爸爸吗?”   小宝连忙摇着头,“你们说什么呢,我爸爸是沈华笙,美人哥哥是我未来的的丈夫!”   ☆、第二百四十七章:我真的好想好想她   显然她的话一下子就让好几个人都乐开了,“小朋友你可真会开玩笑,这是不是你爸爸教你说的啊?”   开什么玩笑,未来丈夫?那她岂不是他们未来的老板娘?按照这么说的话,那得等多久才等得到这个老板娘啊,打死他们都不信。   “才不是。”她嘟囔了一声,不想理会他们,小心翼翼的踮着脚想要去接咖啡。   忽然也不知道是谁挤了一下,她没站稳,滚烫流出来的咖啡就落到了她的手上,疼的她立即就蹙紧了眉头,眼泪都到了眼眶底下,愣是忍住没哭出来。   几个人一看坏事了,相互指责的看了一眼,佯装着自己是无辜的,想要纷纷逃离开来。   开什么玩笑,在没有弄清楚这个孩子的身份之前,谁也惹不起,罪魁祸首更加是心惊胆战的,趁乱的回到了工作的位置上。   小宝呲牙咧嘴的呼了呼,愣是忍着疼痛将那杯咖啡给接住,迈着小步子回到办公室内。   手背上被烫的通红通红的,本来小孩的皮肤就是比较娇嫩的,等她将轻轻的将咖啡放置到薄凉的桌上的时候,为了不让他看见受伤的手,她放好后便迅速的伸了回去,跑到了角落里拿着自己带来的书翻阅着。   薄凉忙着处理这几天积累下来的文件,眼眸都没抬起来,更加没有注意看,还以为是秘书送进来的,便继续埋头苦干了。   小宝都是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才小心翼翼的吹几下,但是那火辣辣的灼热感却是怎么都消散不去。   大概到了中午的模样,薄凉才关上了电脑,坐在那揉了揉眉心处,冲着小宝招了招手,她立即走了过去,还不忘将手藏在身后,“美人哥哥你忙完了是吗?”   “嗯,跟你出去吃午饭。”他点着头,想要执起她的手,却发现她手放在身后,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平常这个时候,她可是伸手最快的啊,怎么这个时候她往后面放了。   “想吃什么。”他起身想要绕过她的身后,小家伙倒是灵敏,躲开了来,笑嘻嘻的,“我想吃你想吃的。”   “好,带你去。”他再次试探性的将手伸出去,她依然没有伸过去牵住,薄凉这才察觉到奇怪的地方,“不牵手去吗?”   她下意识的将手给藏的更深,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自己走就好了,万一被你公司的人看见了笑话不好。”   他拧了拧眉,“谁会笑话?是不是有人说了什么了?”   “没有。”她脸色苍白了好一会儿,晃着脑袋的动作让薄凉立即就将手伸了过去,硬是把她的手拉到了面前。   看到的时候,他眼底顿时就迸发出了一抹狠意,仿佛里面有着熊熊的烈火在燃烧着一样,“谁弄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一双原本白皙粉嫩的小手,此时都被烫的起了一层薄薄的水泡,甚是可怕,她竟然也没喊一声疼,这要是常人都会喊一声,何况她还只是一个小孩子。   “不疼。”她说着这句话的时候,眼泪都在眼眶里打着转,他眼底的寒意又是加深了几分。   “什么时候弄到的?”他依然是追问着。   “刚才倒咖啡的时候,不小心的。”她咬着嘴唇,甚是委屈的低着脑袋,似乎害怕会被他责骂一样,因为她从来就没看见过他这么可怕的神情,光光是眼神,都让她感觉要被刺穿了身体一样。   薄凉看了看桌面上喝完的咖啡,原来是她给自己倒得,“那么高,为什么不叫人帮你?”   “我自己不想叫的……”那些人都在旁边不断的追问着薄凉是不是她的爸爸,让她就觉得怎么也欢喜不起来,也不想要叫他们。   其实她也没敢告诉薄凉是被人不小心给撞了才会弄到手的。   他转念的想到了她前面所说过的话,那些人会笑话……   那就证明了办公室里是有人在嚼舌根的,一张脸已经黑的不能够再黑了,他没敢继续牵着她的手,而是拉着手腕,出了办公室。   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话,“谁干的!站出来。”   他从来不想要找任何人的麻烦,但是如果有人给他不痛快,就是另当别论了。   但是这个时候要是敢出来说话的人,那才是真不要命了,一个个的都佯装着事不关己一样,逃避着他的视线。   “小宝,给我指指看,是谁?”薄凉将身子蹲下,温声的问着。   “你别这么凶,我怕。”看着他阴沉着的脸,小宝情不自禁的道了一声。   “不凶。”看着她似乎是真的害怕的样子,脸上立即就放柔了许多,“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真的只是我不小心的,他们只是问我一些问题而已。”她摇了摇头,说着视线还朝着员工那看去,吓得那些人都不敢对视过去。   “问了什么?”   “就是在问你是不是我爸爸。”她吐了吐舌头,一脸滑稽的道,“然后我就跟光荣的告诉他们,你不是我爸爸,是我未来的丈夫!”   她说这句话的底气十足,让那些早上原本是当作玩笑话的人心底一个咯噔,完了,这真不会就是要当他们老板娘吧?   他们早上还在嘲笑她来着,但是此时此刻看着薄凉对她的宠爱以及呵护,忽然却是有了一种不得不信的成分在里面了。   “伤成这样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眼底说不出的心疼,要是让宋知歌知道了小宝弄成这样,他竟然还一无所知,一定会心疼死了的。   “这不是看你太忙吗?”她抿了抿唇,直言道。   薄凉的目光又扫视了一遍那些员工,“真的跟他们没关系?”   问这句话的身后,他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似乎小宝下一句所说出来的话就能够决定到他们的生死一样。   “没关系。”但是事实上,她这句话说出来,几个人立刻惭愧的低下了头,他们这是连一个几岁的小孩子都不如,做错了事情,竟然还在这藏头缩尾的,害怕这害怕那的。   “老板。”四五个人面面相窥,随即都一块的站了出来,“对不起,我们今天不应该问那么多话的。”   “你们还记得我招聘的时候跟你们说过什么吗?”他似乎是觉得蹲累了,随手拉过了一张椅子,抱着小宝就坐在那,一身的盛意,让他们都不敢直视过去。   “记得,不能够在公司嚼舌根,乱传谣言,以及说不能够窥探您的人际关系。”   “然而你们呢?”他一抹冷笑,“今天似乎所有一切的你们应该的,不应该的,好像都做了是吗?”   “美人哥哥,我没事的,你不要凶他们。”小宝看几个人害怕的模样,不禁帮腔了。   “小宝,我这是正常的教员工办事的过程。”他跟小宝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些带刺的言语一下子就不见踪影,温柔的不像话,让他们几个都有些奇怪这到底是不是薄凉。   “疼,你带我去买点东西涂一下吧?”她紧紧皱起的眉头,似乎真的像是很疼一样,薄凉一听,哪里还顾得上追究责任,连忙就拉过小手,“哪里疼?”   说着还呼呼了好几下,随即深深的看了那几个人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就抱着小宝进了电梯。   “天哪,我没看错吧?我们老板还有这么关心人的时候?”   “这还是我们老板吗?”他碰见自己哪次不是冷着脸的,再加上那该死的洁癖,他们还是第一次看他竟然能够接触旁人呢。可见一定是不简单啊。   “嘘嘘嘘,刚刚说什么你们又忘了吗?赶紧散了。”见逃过一劫,总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连忙松了一口气下来。   他带着小宝在药店里面找了最好的烫伤药膏给她涂上,随即还联系了非凡,让他重新调制出一个药膏来,弄的非凡这头没忙完又要忙别的,就差没爆粗了。   “以后要是受伤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吗?”他看着那烫伤的地方,心底就像是打翻了调味瓶一样,五味杂陈的。   “好。”她点着头,“但是你以后不可以这么凶了,不然我就不告诉你了。”只要一想到他冷着脸的模样,她就觉得心里直发毛。   “美人哥哥,我想妈妈了。”她吸了吸鼻子,如果是以往她肯定不会有那么浓重的思念的,也许是因为今天的事情,让她真的觉得委屈了,强忍着觉得难受的很。   可是宋知歌跟她说过,一定不可以在陌生人的面前哭出来,所以今天她就算是在疼,都没敢哭出来,硬生生的给忍住了。   他只是温柔的顺了顺她的头发,心底暗叹了一声,将她抱在了怀里,“很快妈妈就能够回来了。”   “真的吗?”她憋着嘴,仿佛下一秒就能够哭出来一样。   “你能帮我打个电话吗?我好想好想她。”她希冀的目光看过去,带了些许恳求。   “好,我这就打。”这样看着他,让他怎么说出拒绝的话来,一听他答应了,小宝赶忙的揉了揉眼睛,将眼眶里的眼泪给收回去。   但是当电话接通听见宋知歌的声音的时候,却是决堤一般一发不可收拾,她开始不断的抽泣着,许久才唤出来,“妈妈,我好想你。”   ☆、第二百四十八章:欢迎回家……   宋知歌听见她哽咽的声音,立即就急红了眼,“小宝,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她一个劲的摇着头,喉咙犹如被哽住了一样,愣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薄凉轻声的对着电话解释了一下,“今天小宝跟我来公司,受委屈了。”   “小宝,乖,跟妈妈说说怎么了?”宋知歌听见她哭了,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是跟着一抽一抽的疼。   “我就是,想你了,妈妈,你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啊?”她缓了许久,才慢悠悠的道了出来。   “妈妈也想你。”看了看身上还紧紧缠绕着的绷带跟打着的石膏,却又是纠结,生怕告诉了孩子,他们会担心死的。   “妈妈,你回来看看我们好不好?”她吸着鼻子,似乎又要哭出声音一样。   由于手机是开着扩音的,沈华笙听的心里都是一阵复杂,相视看了看。   宋知歌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样,“薄凉,你把大宝小宝带过来吧。”   她不管了,她女儿就是想自己了,与其让他们这么委屈的念想着自己,还不如担心自己的好,光是听到小宝那委屈的声音,她的心就跟着一块一揪一揪的了,哪里还管的了那么多。   薄凉似乎是在确认这一样,又问了一遍,“你这是在说真的?”   “当然了,真的不能够再真了。”她的女儿都想自己想成了这个模样了,她要是再不见到自己女儿,恐怕接下去疯的人肯定就是她了。   “那好,我现在去慕迟家带上大宝一起吧。”薄凉对着电话那头还说了些什么,小宝已经听不见了,光是听见那句可以见到宋知歌的话,就早已欣喜的不能自己了。   “美人哥哥,我们真的要去看妈妈了吗?”她不禁追问着。   “嗯。”他点着头应了应。   他带着小宝就去了慕迟家,将大宝一块给接上,这才去了非凡的私人医院的。   一路上其实他还是有些担忧的,偏偏这个时候小宝的手受伤了,要是被宋知歌知道,她定是会心疼死的。   小宝一脸的好奇,“美人哥哥,我们不是要去见妈妈吗?为什么要来非凡叔叔这里啊?”   “嗯,你妈妈跟爸爸都在这。”他知道这个时候跟他们解释也是解释不来的。   “美人叔叔,难道是妈妈生病了?”大宝是属于比较敏感的人,一下子就猜到了什么,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还是不说话的好,免得他们还没看见就担心个不停了,径直的坐着电梯,很快的就到了宋知歌所在的病房。   两个孩子立即就将门给推开着急的冲了进去,“爸爸妈妈……”   都不约而同的唤了出声音来,由于沈华笙是坐着的,他们是径直的朝着沈华笙飞奔过去的,投入到了他的怀抱中,紧紧的蹭了蹭。   随即看到了病床上躺着的宋知歌,“妈妈,你怎么了?”   “妈妈太笨,不小心摔跤了。”她可怜兮兮的回着,“可疼了,需要大宝小宝的呼呼才行。”   “呼呼……”两人还真的凑近着她的手在那呼呼的吹,小宝扶着床使劲的吹着,那一双小手立即就被她眼尖的发现了,“小宝,你的手怎么了?”   薄凉心底咯噔了一下,就知道是瞒不过宋知歌的,他一脸愧疚的解释着,“怪我不好,她今天在公司说要给我倒咖啡不小心烫伤的。”   宋知歌心疼的看着那一双小手,只觉得那是被烫到了自己一样,说不出的难受。   她不是没被烫过,那种灼痛的感觉她至今都能够深刻的体会到,更何况她的皮肤比起自己都要嫩的多呢。   怪不得她会突然说这么想她,定然就是受了极大的委屈,才会这样的。   “不关美人哥哥的事情,是我自己偷偷要去倒咖啡的。”似乎是害怕宋知歌会追究薄凉的责任一样,她连忙解释着。   “妈妈不怪你美人哥哥,是妈妈不好,要是妈妈在家你就不会受伤了。”   “可是妈妈受伤了,比我更疼呢,妈妈都没哭,小宝不痛。”   她真的是何德何能,才有那么懂事的一双儿女啊,这么久以来承受的事情,都值得了。   自从是知道了宋知歌受伤了以后,周一到周五他们都是很懂事的按照以往上着学,到了周末这才到医院探望着宋知歌。   让宋知歌差点就没后悔死了,要是早告诉他们就好了,也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的不好,有人担心或许也是一件好事呢,起码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一个月的时间说快也不快,说慢也不慢,宋知歌只觉得几乎是有一年没洗过澡一样,全身腻得慌,这一个月以来,最多也就是沈华笙给她擦一下身子而已,多余的就没了,她都觉得浑身要发臭了。   好不容易石膏终于拆了,还要躺上一个多星期才能够出院,一回到家门口,“砰……”   开门过后就是一阵礼炮的响声,让她可谓是吓了一大跳,“欢迎回家!”   顾菱钰跟林慕迟一脸笑意的在玄关迎着她,“快快快,跨过这个火盆,以后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她跟着笑了笑,顺从着他们的意思跨过了那个火盆,“以后就会无灾无难了,我们还用柚子叶泡了水,去泡个澡,出来再吃一个猪脚米线。”   他们张罗着所有的事情,让她心底燃起了些许的动容,就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将自己视而不见,为什么这些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却可以这样毫不犹豫的对着自己付出呢?   “好,我去洗澡。”在医院待的时间太长,几乎都没有下过床,更别说洗澡了。   这个澡,她是整整泡了一个多钟才出来的,一出来,桌面上摆放着蛋糕,以及各种刚刚做好的菜肴,光是闻一下就能够知道一定是色香味俱全的。   看到她出来了,沈华笙重新走进浴室内拿了一条干毛巾出来给她擦着头发,“怎么也不把头发擦干就出来了?”   薄凉正好在客厅处站着,手里也拿着一条毛巾,最后脸上一抹苦笑,趁着没人看见的时候,重新放回了原位。   “谁让你们做的菜那么香啊,把我的胃口都给勾.引出来了。”她一脸笑意迎着道,任由着沈华笙给她擦着头发。   一直等到沈华笙觉得可以了,顾菱钰这才将她扶坐在主位置上,“今天的你可是主角,快吃一口猪脚米线。”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们这么的迷信呢?”她狐疑的看着。   “就是因为我们以前不迷信,没给你做过这些,你才总是遇到一些渣人,吃完了这一碗猪脚米线,以后渣人从此都远离你了。”   “妈妈快尝尝,猪脚我们有帮忙拔毛的哦。”小宝跟大宝满脸期盼的望着她。   “好,那我就尝一下你们也有帮忙做的猪脚米线。”说着,她便将筷子给执起,夹了一筷子的米线吸入,猪脚炖的很烂,几乎是入口即化的感觉,她赞不绝口的道,“菱钰,你这厨艺见长了呢。”   “好吃吧?”顾菱钰一脸自豪的模样,听着她夸赞的话语,不禁咯咯的笑了起来。   “好吃!”她嘴里都还塞着米线一遍吐字不清的道,“快都开始吃吧,看我一个人吃怪不好意思的。”   “美人哥哥我想吃蛋糕,够不到。”小宝冲着一旁的薄凉撒着娇。   “好,我给你端。”他倒是也不觉得闹腾,她要什么,便给她夹什么在碗里,单是看着她的吃相都觉得一本满足,眼角是不是的冲着宋知歌撇了一眼过去,她的身旁有沈华笙无微不至的呵护,仿佛外界的所有人都无法踏入到他们之中。   让他是看的好生艳羡,心里黯然失色。   见他魂不守舍的模样,小宝不禁拉扯着他的衣角,低低的问着,“美人哥哥,你怎么了?”   “没事,你想吃什么吗?”   “不吃了,你都还没有吃过东西呢,你想吃什么啊,我给你拿。”她担心着他会饿着。   “不用,我不饿。”或者可以说,他是没什么胃口。   “菱钰,安安怎么没来?”看着清闲的不能够再清闲的两人,宋知歌不禁问道。   “在她爷爷奶奶那呢,好不容易我们夫妻二人世界都过来陪你们了,快说感动不感动。”嘴最贫的也不过林慕迟了。   “慕迟叔叔,妹妹什么时候可以来我们家玩啊?”或许是前阵子住在林慕迟的家里,这才分别还没两天呢,大宝就觉得很是想念。   “大宝你怎么只提安安妹妹,难道你就不想我们吗?”顾菱钰一副心痛的模样捂着胸口。   他却是很明事理的说,“可是你们不是在这里吗?安安妹妹不在,所以我才问的。”   “大宝这是喜欢安安妹妹了吗?”林慕迟冷不丁的冒出了这句话来。   “喜欢啊,安安妹妹又可爱又漂亮。”想到那粉嘟嘟的小脸,他都情不自禁的欢喜了起来。   林慕迟忽然眼底闪过了一抹狡黠,“那等你长大了,叔叔把安安妹妹嫁给你好不好?这样你就可以天天陪着她玩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吧?   顾菱钰蹙了蹙眉,用手肘撞了他一下,“这才几岁的孩子,你就给他灌输这种思想,不要脸。”   林慕迟赶忙赔着笑,将自家的老婆给抱住了来,“哎呀,我这不是想着给我们家的闺女找个好女婿么,这么好的一个现成的富二代在这,不找他找谁?”   “滚!谁跟你富二代!”顾菱钰狠狠的剐了他一眼。   “这也不是你说了算的,来,大宝告诉叔叔,你喜不喜欢咱们家的安安妹妹?”林慕迟从来就是一个脸皮厚的不行的人,怎么可能知道什么叫做知难而退?   “喜欢。”大宝点着头,丝毫没有犹豫的又回答了他一边。   林慕迟这一听就是更加得意的冲着他们挑了挑眉,神气极为嚣张的道,“看见没看见没,我就说这小子对我们家安安有意思。”   “大宝,你听叔叔说啊,要是你长大了还喜欢我们家安安的话,安安就许配你了!”他自己就下定了主意道。   “好!”其实对于大宝来说,他现在都还不知道所谓的结婚是什么定义,只是单纯的以为是在跟爸爸妈妈一样一直在一起玩。   小宝一听便是来劲了,“哇,哥哥,你也要有老婆了吗?”   “就准你有老公,我不能有老婆?”他微微眯起了眼的问着她。   但是这句话确实将所有人都给逗乐了,薄凉都觉得不好意思了起来,“小宝你不用吃东西了吗?那么多话。”   “你们可不要把我家孩子给带坏了,不然我一定找你们算账!”她一边享受着沈华笙给自己投食,一边道。   “得了吧,我看会把他们带坏的一定是你们夫妻俩!”林慕迟不禁翻了一个白眼。   “谁说的,我大宝小宝可懂事了。”她感觉她这辈子最自豪的事情那就是生了这么一对活宝了。   “叔叔你说我坏话!”小宝一双眉头紧蹙的紧紧的,拿着勺子愤愤然的指着他。   “我……”他这就算是在说坏话了?“我说的有错?你们成天在他们面前秀恩爱的,就是这样他们才会想要效仿你们。”   “是这样吗?”宋知歌一脸无辜,她也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她跟沈华笙也没有在人前有多恩爱啊,他们都可收敛了呢。   “得了,我不说你了。”林慕迟知道他们要是恩爱起来那可是一发不可收拾的,哪里是他能够说的了的。   沈华笙突地开口反问了一句,“难道你的老婆不是拿来宠的?”   顾菱钰立即问了,“对啊,你难道不宠我?那你娶我干嘛啊!”   “谁说的!我可疼我媳妇儿了。”说完他还狠狠的瞪了沈华笙一眼,“华笙你这嘴不开口会死啊!”他就知道只要沈华笙一开口就准没有好事。   他挑了挑眉的回应着,“难道不是你先逗我媳妇儿的?”   “好啦,这是在干什么啊,你们只要一碰上就没好事。”她狠狠的翻了个白眼。   “呦,咱们今天的主角儿可不高兴了,快都别说了,赶紧吃吃吃。”   所有人都是嬉皮笑脸的,只有薄凉一个人,不知道何时将手伸到了桌子底下狠狠的攥成了拳头状。   一群人疯的也不知道到了几点,宋知歌将他们都给一一的送到了门口,道着别。   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子,她就是脑袋一疼,感情他们是来玩的,收拾是留给她的啊。   “啊……”她一下子将自己给摔到了沙发上,已经疲惫的不行了。   大宝似乎是玩累了,都已经在桌子上趴着就睡着了,沈华笙这才将他给抱回房间内,用湿毛巾将他嘴角残留下来的污迹给擦干净,还顺便换上了一套睡衣给他,这才放心的离开了房间。   看着客厅处已经累瘫了的宋知歌,沈华笙唇边染上了一抹笑意,“今晚睡沙发?”   “我不,你抱我回房间。”她才不傻呢,房间就只有几步之遥,进去了,那可就是软乎乎的大床,她干什么要委屈自己啊?   “好。”他刚说完就将她给拦腰抱了起来,“抱老婆回去睡觉咯。”   这样滑稽的话在他的嘴里说出来,她总感觉很不对劲,或者说是跟他是极为的不符合的,但是偏偏觉得怎么听怎么舒服。   两个人重重的摔在了床上,宋知歌被磕疼了脑袋,用力的瞪了沈华笙一眼,他赶忙陪着笑意,“怎么,把我老婆给撞坏了没。”   “噗,还撞坏,你以为我是玩具啊!”想着她都觉得有些好笑。   “哪里有这么漂亮的老婆,玩儿呢?”他抱住了宋知歌在她的脸颊上就是亲昵的吧唧了一口。   “哦?感情你娶我只是为了漂亮而已吗?”她不满的嘟起了嘴来,似乎是在埋怨着。   他举着手作势要发誓的模样,“我保证一定没有这个意思啊!我就是夸你还不行啊?”   “有你这么夸的?”她斜视了他好一会儿。   “有的。”说着说着,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就已经游移进了她的衣襟内,之前是洗过澡的,所以她身上是残留下了沐浴露的余香,很好闻,让他不由自主的都嗅了几下。   “哈哈哈,你傻啊,是狗吗?哪里有人像你这么闻的啊!”她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但是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处,却又觉得有些痒痒的,不禁扭动着身子想要脱离出他的怀抱。   沈华笙哪里会错过那么好的机会,唇瓣贴近了她的耳垂处,声音低沉的不行,“来,老婆再扭扭,可舒服了……”   听着他不对劲的话,宋知歌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是什么意思,“你走开,我这大病未愈的,你就这样,你忘了医生怎么嘱咐你的了?”   “我也问过了,非凡说要是小心以前不压着你的话,就没事了,所以我们可以尝试一下被的姿势,嗯,不错。”他自己在那自顾自的说着,还津津有味的感觉,似乎真的已经做了什么一样。   “你……流氓……”她都从脸颊红到了耳根子处,羞涩不已,半天才支支吾吾的憋出了这句话来。   沈华笙手上的动作更加的粗鲁了起来,一下子就探进到胸前,熟练的单手便可以将她的内衣扣子给解了下来。   只觉得胸前的束缚被解开,他的手指似乎是带了电一样,伸到了哪里,她就觉得酥麻到哪里,舒服极了。   “唔……”不自觉的,那些羞人的声音就在嘴边溢了出来,让她都不敢相信,那竟然就是她的声音。   “我只对你流氓。”他嘶哑的声音似乎是带着魔性一样,听的她耳根子都红的发烫,下一秒,他便含上了她的耳垂,按时她的敏.感点,“啊……”这一次,她怎么也抑制不住的叫了出来,事后更加觉得不好意思了,只想要将枕头给把脸挡住。   “乖,别忍着,我就喜欢听。”他轻轻的将枕头给拿开,薄唇堵上了她的粉.唇,所有的声音都忍不住的发了出来。   “知歌,我真想你。”他冷不丁的冒出这句话爱让宋知歌是一脸好奇,“想我?你不是天天都陪着我吗?还想什么。”   “你傻吗?”他用着坚硬的下.身抵了抵,“这里想,你想想我是有多久没有跟你在一块了?上一次开荤都是好几个月以前了。”   “一个多月啊,哪里有好个月。”她隐忍着笑意没有发出来。   沈华笙却是委屈至极的回了一句,“你难道不知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的兄弟多久没见过你的姐妹了!”   “能够这样一本正经的讲着黄.段子的人,估计也就只有你了。”但是也只有他讲出来的才不会让她察觉到任何的不舒服感,有的只是不好意思。   哎呀,为什么外界的那么多人都在说着,男朋友将黄段子为的是让女朋友羞涩的低着头,而不是讲出更黄的,但是怎么到了她的身上就套路不起来了呢?她无论哪一次都套不上他的话,到了最后,都只是跟着他跑偏了来。   “是吗?有迷到你吗?有的话,我可以天天讲的,免得你去迷上了其他将这种段子的男人,那我岂不是亏了?”   “看你表现。”宋知歌调皮的吐着舌头,被沈华笙给抓到了一个现行,立即吸住了她的舌头,愣是不让她给缩回去,其实这样是挺疼的,但是既然沈华笙喜欢,她倒是也没说什么不好的话来。   久久,等沈华笙将她松开了以后,她无奈的谈了一句,“你这样的话,我真庆幸我怀孕的时候你不在,那可是要忍一年呢。”   沈华笙心底咯噔了一下,“那不同,我这辈子唯一的遗憾那就是没能够看着你把大宝小宝生出来,更加遗憾没有陪着你一起看着他们长大,我错失的时间太多了,全都是你最辛苦的这几年,所以我一点都不庆幸……知歌,要是能够看着你从怀孕的过程,到一个孩子的诞生的话,那该有多好?”   “那我们再生一个吧?”黑夜中,她的眼眸散发出来的光如同黑曜石一样,迷了他的心神,久久,他听见自己回了一声,“好。”   ☆、第二百五十章:你适合开挖掘机   其实宋知歌也不够是突发奇想,没想到他却是会真的当真了,想反悔也已经是来不及了啊,因为沈华笙是确确实实的当真了的。   该死的,她从来就没有这么的有一瞬间恨过非凡,甚至是想要将他给碎尸万段。   神他妈的不能够被压着,他难道不知道这句话说出来,昨晚一整晚,她有多累吗?   沈华笙愣是缠着她摆了好几个以往都没有过的复杂的动作,她现在只要是伸个懒腰都觉得酸疼酸疼的,恨不得咬碎了一口银牙,更加恨不得嘴里啃着的就是非凡的肉。   “老婆,辛苦你了。”沈华笙睡意朦胧之间,感受到一抹炙热的视线在在盯着自己瞧,似乎要将自己的身体给灼穿了一样,烫的是他不得不睁开了眼睛来。   “你走开!”要是真知道她辛苦,昨晚就不会让她在上面了,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做动着的那一个竟然是这么累人的事情,如果知道都打死不肯了,她也是佩服沈华笙这体力,真心实意的佩服,他总感觉要不够的样子,要不是自己实在是没力气了,她都觉得他还可以再来几次。   “要不,我今晚节制一些?”说是这么说了,但是每次等他进入的时候,就怎么也忍不住了,怪就怪她太紧了,也让他太舒服了,据说生过孩子的人都不该改跟个处子一样紧啊,但是他怎么就觉得那么舒服呢?   就巴不得死在了里面一样,不能自拔……   “我信了你的邪!”她咬牙切齿的道,这几个字都是在牙缝里蹦出来的。   “我去给你做早餐,然后带大宝上学,再然后回来陪你睡午觉,嗯,就这样吧。”说完他都么等宋知歌发言便爬了起来,随意的裹了一件浴衣就出去了。   饶是宋知歌想要张口把他叫住都是来不及了,最后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长叹了一声,昨夜本来就被折腾的厉害,这会起的这么早,一下子就觉得困意袭来,她想都没想的就往床上一倒,不超过三分钟就已经熟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沈华笙没有在房间里,她踩着拖鞋的往外面走,他似乎是在厨房里里面忙活着什么。   她好奇的走近,不知何时已经将脑袋伸到了他的身前探望着锅内正在烹饪的菜,“好香啊,你在做什么啊?”   “起来了?”沈华笙手里正拿着锅铲,一脸宠溺的看着她那副馋嘴的模样,不信觉得有些好笑。   “起来了,肚子好饿啊,什么时候做好啊?”话音刚落,肚子就是一阵抗议的声音响起,惹的她一阵尴尬。   “你先过去坐着,桌上有其他菜,你先吃着。”沈华笙将她给推了出去,按压在椅子上,她倒是也不客气,肚子饿了就是要吃东西才行。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她双手合十,想都没想的就拿起了筷子大快朵颐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沈华笙还端出来了一锅汤,“特地给你熬的,可以补补元气,昨晚累着你了。”   这……还真是,让她无言以对,吃个饭都这么多讲究的吗?煲汤就算了,竟然还特意的提起了这件事情来,让她都恨不得把脸给扎到碗里去了。   “有这么饿?看来是真的把你给累坏了。”看着她竟然趁着自己炒一个青菜的时间就吃完了一碗米饭,他就开始自言自语的道了一句。   “……”她能,一口米饭往他身上喷过去吗?还真的是让她想骂人都骂不出来,他最近是抽风了还是干什么,从昨晚开始就张口闭口的提着这个话题,难道还真把他给饿坏了。   “沈华笙,你要是再这样我们就没法好好聊天了。”她拧紧了眉头,带着警示的声音道。   “赶紧吃,吃完我们出去逛逛。”想来他们其实这么久以来都没有正儿八经的一起逛过街,就算是有,但是次数都不过是一个巴掌就能够数的过来的,如今公司也步入了正轨,开始上市了,事情也并没有那么的忙了。   “我没听错吧?”宋知歌有些颇为惊讶,“你要带我出去逛逛?”   她是知道的,沈华笙一向不喜欢外面人多的地方,也不喜欢陪着女孩子逛街的那种,加上前几年他们之间的关系有是如履薄冰,这么久以来,她都没敢主动的提起过,所以自然而然的就将这个项目给纳入了不会执行的行列当中,如今沈华笙主动的提起,倒是让她觉得不可思议了起来。   “知歌……”他忽然的放下碗筷,宋知歌不知道他是要做什么,一脸的好奇,“怎么了?你这么快吃饱了啊?”   他碗里的饭都还没吃完呢,怎么胃口比自己还要小啊?下一刻,只听见他缓缓的道了一句,“知歌,虽然说我很多方面确实是做的不够好。”   “没有啊。”只要能够这样的跟他待在一起,她就已经觉得是很知足的了,“我觉得我们这样挺好的,我也不要求什么,平平淡淡的过我们的小日子,很好……”   “所以,别人男朋友能够做得到的事情,我觉得我身为老公的,要是做不到的话,岂不是让你受委屈了吗?我昨天说过了,我娶你,是想要你开开心心的,但是很明显我做的很不到位,就连是陪着你一起逛街这样的小事,我都是没能够陪着你的,对不起。”他一脸的正色,反而是让宋知歌不好意思了起来,“你这突然是干什么啊,说的好像我很霸道一样,真的,阿笙,我不觉得逛街不逛街这样的事情有什么的,喜欢就去,不喜欢就不去,只要能够跟你呆着,就是很好的了。”   “你啊……”听着宋知歌的话,沈华笙愣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就是因为她每次都这么纵容着他,才让他忽略掉了很多事情。   “那今天是我想要去逛可以吗?陪我买件衣服吧。”他觉得要是不找个什么借口的话,宋知歌是不是就不出门了?   “可是你衣服不少……”宋知歌以为沈华笙就是在意这些情侣之间必须要做的事情,觉得没必要,刚想要拒绝,沈华笙又接着道,“那就给薄凉送个领带吧,当是谢谢他。”   “对哦,我还说要报答薄凉呢,你看我这脑子,刚出院兴奋过头差点忘记了。”她猛然的拍了一下脑袋恍然大悟着,以为沈华笙是拐着弯的想要给薄凉买东西,不禁狐疑的一个视线看了过去,沈华笙倒是不在意,只觉得她要是喜欢,怎么想都可以。   “嗯,就给薄凉挑个礼物吧。”他说着这才继续的端起碗筷慢条斯理的咀嚼着东西。   这顿饭倒是吃的很快,因为害怕要是出门晚了,逛得太久就来不及去幼儿园接孩子。   商场里的东西琳琅满目,也是幸亏来之前他们就已经想好了要买领带了,要不然但是想要送什么都是能够让脑袋疼上好一阵子的。   看着宋知歌聚精会神的在那挑着领带的时候,沈华笙莫名的觉得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要知道他老婆都没给自己买过领带呢,竟然是别的人先买的。   “阿笙,你看这条好看吗?”领带是很简单的那种款式,她只是看了第一眼,就觉得一定是适合薄凉的。   “好看。”他自己都没发觉自己说出来的话竟然是那么的酸的,艳羡的滋味在心底蔓延了起来。   “我也觉得很好看,跟薄凉很配。”她似乎对那条领带爱不释手了一样,拿在手上都没放下去过,随即又看了看一旁的另外一条黑色的领带,她拿起来对着沈华笙的脖子就是比对了一下,让他立即兴高采烈的问,“给我送的?”   “你想多了,我就是看看哪条比较好看而已。”她吐了吐舌头,其实这条领带就是给他挑的,但是就是想逗逗他。   “……”他一脸无语的模样,感情他是给薄凉来当人肉衣架了吗?   他觉得这石头砸的真疼……   还是那种疼了也不能够喊的疼,可见有多么的恐怖啊……   宋知歌倒是觉得挺乐呵的,很快的就去买了单,随即将刚刚在他身上笔画着的领带给他递了过去,努努嘴,“送你。”   他撇了撇眉,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真的?”   “不要?”她说着作势就要收回去,沈华笙的手比她快了一步的夺过,当个宝贝儿似的抱住,“当然要,这可是我媳妇儿送我的!”   看着他似乎很心满意足的模样,她都还在由于着刚刚结账顺便看到的一件衬衫被她看买了下来,要不要告诉他呢?   东西买完过后,再吃个甜点,都已经是下午了,两个人也不敢抬耽误时间,便离开了商场。   沈华笙去将车子开出来的时候,宋知歌刚刚上车,便看见沈华笙望着路边那停着的一辆兰博基尼,悠悠的道了一句,“老婆,你说我也买辆兰博基尼怎么样?”   宋知歌一边系好安全带一遍冷冷的呵了几声,“还是不要了,我觉得不适合你。”   “是吗?那你觉得我适合开什么车?”他有些兴致勃勃的问着,主要他最近想换车子了,要是有她的意见的话,他也就懒得想了。   只看见宋知歌眼眸都眯了起来,咯咯的笑了笑,“我觉得你适合开挖掘机……”   ☆、第二百五十一章:血肉模糊   “挖掘机?”沈华笙眯起了眼,似乎是在质疑着她回答的话的真实性。   “对啊,挖掘机……”她挑了挑眉,又重新说了一遍。   在她笑的很欢快的时候,沈华笙伸手过去一把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将她给按压到了自己的身前,狠狠的堵上了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她瞪大了瞳孔,想要把他给推开来,不想沈华笙用的力气更大,收的是更加紧了,不由自主的,都从脸颊红到了耳根处,发烫的很,这条商业街的人是很多的。   结束的时候,沈华笙还伸着舌头舔了舔唇瓣,有着一种不知餍足的感觉,让她都不敢继续开他的玩笑了。   “你有病啊!”他也不怕被人看见了。   “对,中了一种不亲宋知歌就会死的病。”沈华笙反过来调侃了她一番。   她好奇的问着,“我怎么发现你最近嘴这么贫啊?”   听着,他还伸手的摸了摸,“没有吧。”   “算了,我们还是去接大宝小宝吧?别每次都是去晚了,最后都只剩下他们俩。”她不禁催促着。   他也是认同的点了点头,随即就启动了车子,绝尘而去。   愣是没发现,有一双凌厉的眼眸在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唇角露出了一抹自信满满的笑意,缓缓道着,“我回来了……”   将大宝小宝接回家的时候,因为小宝现在是跟薄凉一起住的,所以是平日里如果是谁先到就先接回去的,这天赶巧的是竟然都撞见一块了。   宋知歌也正好是想着要实现她在医院所说过的话,给薄凉做一顿饭。   沈华笙倒是不介意,本来就说是要还人情的,做顿饭而已,他很看得开的。   但是饭后,他就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了。   宋知歌将今天跟他逛街挑好的领带拿出来递给薄凉的时候,他还愣了一下,问着,“领带?”   “对啊,今天阿笙还特地的提醒我要给你买一条的,说是谢礼。”   沈华笙佯装着什么都听不见的模样,在那陪着大宝画画,但是耳朵却是竖了起来,眼角都不断的往他们那撇去。   “我也不知道你喜不喜……”   她的话都还没说完,薄凉就打断了回着,“很喜欢,谢谢你。”   “我都还没跟你说谢谢你,你就跟我说谢谢,要不是你,或许我都早就……”她抿了抿唇,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薄凉却是明白了过来她其中的意思,“不用谢,我反而应该感谢你,谢谢你也救了我。”   如果那一天她没有出现的话,他绝对不知道什么叫做反抗,只会任由着那些人玩腻了就将自己转手卖给别人,如果不是她,或许他不是已经死了,就是依然深陷在那个肮脏到不堪的沼泽里面。   所以即使他做的再多,都比不上她那个时候所做的唯一一件事。   说到这个的时候,她眼眶都不禁湿了,心底闪过了一抹心疼,她连忙的别过了头,佯装着听不懂的模样,“什么啊,你喜欢就好。”   “那帮我带上看看,适不适合。”他本来就是直接在公司过来的,所以身上的西装都还没有换下来,他把脖子探到了她的面前,领带被再次的往她手里塞了。   沈华笙的眼神一下子就犀利了起来,死死的盯着他们看,让宋知歌觉得整个屋子都瞬间就弥漫着一阵浓重的酸味了。   但是薄凉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就差她动手了,领带又在她的手上,她哪里好一起不给他弄上啊。   然后就硬着头皮迎着沈华笙那凌厉的视线愣是给他把领带给戴上了,薄凉低头撇了一眼,唇边扬起了一抹胜利的笑容,“很好看。”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视线是撇着沈华笙的,疑是着挑衅的模样。   气的沈华笙那个啊,差点就没给背过去,但是要是这个时候发作的话,那么宋知歌就一定会说他小心眼的,最后只能别开脸的,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模样,要是生气了,那就是让薄凉给得逞了,他不是傻的。   “小宝,爸爸可想你了,今晚留下来跟爸爸睡好不好啊?”他不禁将小宝抱在了怀里,轻哄着问了一声。   薄凉听着一双好看的眉立即紧蹙了起来,越过了宋知歌就走了过去,刚想开口说话,就听见小宝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不要,我不喜欢跟爸爸一起睡,我就喜欢跟美人哥哥一起。”   “为什么啊,难道你不喜欢爸爸?”沈华笙没想到小宝竟然拒绝的这么的快,那是半点犹豫都没有。   “不是,你是要跟妈妈到老的人,你跟妈妈睡啊,我可是要跟美人哥哥一起到老的人,当然是跟他睡啊!”   宋知歌噗嗤的一下就笑出声了来,“我看小宝这么会撩汉,一定就是随你的!”   “嘿呀,这怎么扯上我了,我多对你守身如玉啊!”   “好了,小宝我们回家洗澡早点睡觉了。”听见让自己自认为非常满意的回答,薄凉心底竟然莫名的一阵舒畅,伸出手等着小宝离开沈华笙的怀抱。   小宝屁股扭了扭,从沈华笙的怀里挣脱了下来,立即就跑过去抱住了薄凉的手掌,冲着沈华笙做了一个鬼脸,他就是无奈的笑着,真不知道以后她长大了知道自己说过这些话是什么感觉,到时候一定会后悔死她自己的。   “来,大宝我也给你洗澡了,赶紧早点睡觉,别玩了。”宋知歌将大宝给拉扯了起来,就去浴室里放好了洗澡水,很快沈华笙就进来了,让她出去,自己来就好了,她耸了耸肩,他要是喜欢做这种事情,她倒是也不用忙那么多了。   她回到了房间内洗了澡就翻阅着手机看了看,又是一些明星新闻,她有些腻味了起来,正要放下手机,“叮咚……”   手机响了一下,是一条短信,于是便点开来看了一下,“啪嗒……”但是等当看到上面的一串数字的时候,她震惊的一下子手指没了力气将手机给滑落在地面上,发出了一阵声响,但是久久都没能够回过神来。   沈华笙刚好回房间,看着她如同是丢了魂一样,不禁上前一脸担忧的问着,“怎么了?”   “阿笙……”她恍惚的眨了眨眼,“出事了……”   她说话的嘴唇都是微微轻颤的,似乎是很害怕的模样,随后眼睛看到了那掉落在地上的手机,蹙了蹙眉捡起来看了一下。   “!!!”   轰然,他满脸的震惊,拨通了那刚刚发过来这些照片的人的号码,却是无人接听,“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啊……”她抱着头,她怎么会知道,要是知道了,怎么还会这样?   “别想了,或者只是骚扰的而已。”沈华笙觉得自己的解释都是那么的苍白。   “骚扰?!”宋知歌拧紧着眉,突地嘶吼了起来,“谁骚扰会有我爸的照片!”   对的,刚刚所发过来的照片,里面就是宋知青跟李婉茹的照片,里面的他们浑身血淋淋的,只是一张照片,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受了多少的伤,但是从那一大滩的血液来看,定然是很重的。   “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他们出国了吗?离开了吗?”宋知歌追问着。   沈华笙不明白,薄凉不像是会做事有漏洞的人,但是为什么会有照片传过来,然而又有谁知道她的号码?   “是出国了……”他抿了抿唇,但是不过是送去给他们的债主那里而已……   “那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宋知歌浑身都在发抖着。   “别管了,他们什么样子,都不过是自作自受,这或许是被他们的债主给抓到了,他们暴露了你的手机号码,只是让你给钱而已。”   “可是……”这下手也太狠了,难道他们就不害怕会死人了吗?   “知歌,你就是心太软了,他们丢下你的时候,都没有想过你会不会死掉,你还管他们的死活做什么?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好好的睡一觉明天醒过来就什么都没了,好吗?”   “但是……”怎么可能不管,不管他们怎么样,她是曾经想过要他们都死掉,但是等到真正看到他们出事的时候,却是忍不住的心软了。   “他们害你还不够吗?你难道没想过如果你晚一步送去医院会怎么样,你会死!但是他们呢,他们有没有想过,他们明明知道要是放着你不管你就一定会死,他们有迟疑过吗?没有!他们第一时间就是买了机票去了国外,你当他们是亲人,那他们又当你是什么!我也不是那么狠心的人,但是一切都是他们逼的,不管出了什么事情,那都是他们的报应!他们应得的!”   沈华笙的声声质问,让她不禁抿了抿唇,“我知道了。”   “嗯,去睡一觉吧。”沈华笙将她扶在床上躺了下去,等她闭上眼眸的时候,他的拳头不自觉的攥紧了来,但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给宋知歌看见。   那些照片他看见了不是没有一丁点的震惊,他同样是人,在第一时间,也是跟着微微颤抖了一下,但是对于他们所对宋知歌做出的事情,他就是更加的不可原谅!   “叮咚……”手里的手机再次震动了起来,然而这一次却是更加的疯狂,“叮咚……叮咚……”的声音,络绎不绝的传来,似乎是在催促着他点开来看一样。   ☆、第二百五十二章:不惜一切,只为换你们一世安好。   宋知歌原本就是没有睡着,在这么一系列的信息过来,她是在也忍不住了,连忙就爬了起来,就要在沈华笙那里将手机夺过去。   “知歌,别闹,我会处理好的,你先睡觉吧。”沈华笙将手伸远,就是不想让她触碰到手机。   “沈华笙,你有病啊,没看到他们快要死了吗!你怎么知道那些人还会不会做更加过分的事情!”宋知歌急的眼睛都红了,不是她心软而是她不得不软,不管他们曾经做了什么,但是如果要让她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掉的话,恐怕这一辈子她都会感到良心不安的。   “你确定你要看?”沈华笙也没来得及看手机,但是听着宋知歌的话,心也是放软了不少。   “看!”她斩钉截铁的道,似乎谁也不能够扭转她的决心一样。   沈华笙无奈的长叹了一声,“好。”   他将手机解锁了以后,许久才递了过去,跟她并排的坐在那点开了刚才那个手机号码发过来的照片。   轰!!!   只是点开看了一眼,宋知歌将沈华笙给推到了一遍,鞋子都没来得及穿便趴在了洗手台上疯狂的呕吐了起来,“呕……”   沈华笙却是隐忍着,将所有的照片都看完了,所有的角度,看的他胆战心惊,如果说刚刚发来的照片跟这个相比,那么相对的来说,刚刚的照片压根就没什么,因为后面陆续发来的照片,是从他们两个人的一个个手指头开始剁掉,随后是手……脚……   一地的残肢,也怪不的宋知歌会反胃恶心到这样的地步,就连是他看见了,都是毛骨悚然,那些人又必要这么的狠?而且发照片来宋知歌的手机是为了什么?他们从何而得知宋知歌的号码的。   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太诡异了,他将照片给转发给了薄凉,想要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就像是宋知歌所说的,看着他们这副模样,他的心也是硬不起来了,莫名的觉得有种心痛的感觉,或许这就是血浓于水而带来的感觉。   他总觉得事情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如果真是薄凉的人,他们不会敢将这些照片发过来示威,并且压根不知道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要钱?那为什么打电话回去是不通的,如果是别有动机,偏偏宋知歌根本就不认识他们。   宋知歌呕吐的黄胆汁都给全数吐了出来,难受极了,只要一闭上眼睛那就是刚刚那些残肢,她踉跄的跑了出去,着急的问着,“怎么样,那个发短信过来的电话打通了吗?”   “打不通。”沈华笙摇了摇头,“但是我已经把号码发给慕迟了,我会让他追踪一下是哪里的号码发过来的。”   “怎么办?他们会不会死啊?那些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她急的直跺脚,没有人比她更加清楚手指上的痛楚是是什么样的,她曾经是被生生的拔掉了指甲的,然而他们却是生生的被砍断了手指,就好比剁肉一样,下手的人到底是有多么变态的心里才会做得出来?   “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要等可以联系上对方才行,他们既然会发短信过来,那么就是意味着一定是有事相逼的。”   很快的,薄凉似乎是有了消息,便回了电话过来,沈华笙先是压低了声音问着,“怎么回事?”   许久,才听见薄凉在那边淡淡的道了一句,“不是我的人,那边似乎出了些问题,听说刚到了那边人就不见了。”   可以听的出来他的声音都是带着一丝愠色的,自己的手下竟然弄丢了人这么久都没消息给他,就是好怕会被追究责任然而却被人给威胁上门了,他如果不气,那才是不正常的。   “知歌挺着急的。”沈华笙看了一眼几乎是心急如焚的宋知歌,不禁道。   “你把电话给她吧,我跟她说几句话。”   沈华笙将手机给递了过去,宋知歌一下子就接住了,“薄凉,求求你,帮我找到他们……”   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着的,她都必须要找到!   “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叫人去找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了的。”他在那安抚着宋知歌的情绪。   “好。”她抓着手机重重的点着头。   薄凉又说了几句转移了他的话题,只听见他那边悉悉索索的声音,他便温声的道了一句,“把小宝吵醒了,我不跟你说了。”   “好。”   挂断了电话以后,沈华笙将她颤抖着的手给紧紧的握住,“还好吗?”   她摇了摇头,眼眶似乎泛着些许的泪光,怎么可能会好,自己的父亲都还生死不明。   “没事,一定会没事的。”他将宋知歌抱紧在怀里,只觉得她浑身冰冷的吓人,不禁想要将温暖传递到她的身上来。   慕迟来过电话了,说很奇怪的是,追踪号码却压根找不到对方的位置,可以看的出来对方是有着很强的反侦行为的。   他就是回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这下宋知歌就是更加的着急了,连号码都找不到位置,还能怎么找得到这么一个人?   “阿笙,我害怕……”她是真的害怕,从看到照片开始,她就不禁的浑身颤抖着,一直都没停下来过。   “我在。”他将拳头给攥的更紧,到底是谁,他们之间似乎已经不存在着任何的敌人了啊!是谁还有这么厉害的手段,可以在薄凉的手里将人给弄走,然后还这样嚣张的挑衅着他们。   但是没过一会儿,她的手机重新响了起来,她本来下意识的以为是那个号码,心底还颤抖了一下,但是等看到来电显示竟然许琛的时候,她也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更加紧张了起来。   “喂?”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声音是带着微微的颤音的。   “知歌,我收到了一组照片。”许琛悠悠的道着,“所以我想问问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原本他只是单纯的以为手机是不是中毒了,才会收到这些照片,但是等后来看清楚脸孔的时候,他就觉得很眼熟,去翻找了很久以前的新闻,就是说他们是宋知歌的父亲的新闻,他这才打电话过来问个清楚的。   “你也收到照片了?!”宋知歌不可思议的问了出来,为什么会跟许琛扯上关系?   “对。”忽然他觉得不对劲,“等等,这么说你也收到了?关于你父亲的……”   “收到了……”她咬了咬唇瓣,“但是为什么你也会有?你根本就不认识我父亲啊!”   “我就是因为好奇,所以才打电话过来问问你的。”其实许琛很久没有跟宋知歌联系过了,这突然听见她的声音这么的不好,心里也不由自主的跟着一抽一抽的了。   沈华笙接过了电话,询问着,“你能查得到电话号码的来源吗?”   “我尽量找人试试吧。”许琛也不是很确定。   “那好,你那边要是还收到了什么消息的话,就告诉我一下吧。”   “可以。”他不假思索的就答应了,“好好照顾知歌。”   他听得出来宋知歌现在很不好,但是自己终究是一个局外人,没有什么可以关心的资本。   “我会的。”   “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还会牵扯上许琛?”她是真的想不明白,如果是她的仇人也就算了,但是现在竟然是连同着许琛也被牵扯进来了,证明着背后的人一定是跟许琛以及他们都是有关系的,但是这个人,她真的是绞尽脑汁都没能想到是谁。   “他既然是想要威胁到那么多人,就一定还会有动作的。”他望着远处,一双眼睛凌厉的如同利刃一样。   “难道我还要等他对大宝小宝动手……”说着,她瞪大了眼眸,“他们不会是还想对大宝小宝下手吧!”   想到那些手段,她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来,一阵鸡皮疙瘩冒起,她自顾自的就拼命的摇晃着头,“不行,我绝对不能够让小宝有事的!”   大宝小宝如今对她来说,就是她的命啊,如果他们有事的话,估计自己也是活不下去了!   “你想太多了,跟大宝小宝没关系的。”其实宋知歌说到的时候,他也是心里咯噔了一下,但是很快的就甩了甩头,不可能的。   “阿笙,你一定要答应我,不管怎么样,都不可以让他们有事!”她死死的抓住了他的手臂,似乎是在哀求。   “好,我一定不会让他们有事的。”那不单单是她最重要的,同样也是他重要的,大宝小宝也是他们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会让他们出事呢?   她禁不住的趴在了他的胸膛,寻找着安慰,“希望可以早点找出背后的那个人是谁。”   这样的话,她就可以松一口气了,如今她的心都是挂在嗓子眼上的,似乎只要有些什么轻微的风吹草动,就会将她给惊吓的不行一样。   沈华笙不断的用手在抚着她的后背,试图让她安下心来。   其实他心里有着一句话,没有说出口……   如果到了必要的关头,他可以不惜一切的代价,只希望能换他们一世安好……   ☆、第二百五十三章:我错了,我真的很后悔……   宋知歌跟沈华笙两个人一块坐在床边,愣是一晚上都没能眯过眼。   因为只要是闭上了眼睛,照片里面的那一幕幕就会不断的在脑子里回放,根本就没有办法脱离。   手机的铃声再度响起,她整个人就是一激灵,开始害怕的发抖起来。   沈华笙连忙握住了她的手,“不用怕,我先看看是谁发来的短信。”   她就如同是丢了魂的玩偶一样,直愣愣的点着头,心底却是在那不断的打着鼓。   再一次发来的短信并没有那些血腥的照片,而是一串话,“我为你们解气了,开心吗?”   等沈华笙在打电话回去的时候就没了回应,他差点就想要咬咬牙将手机往墙壁上砸去,但是如今这手机是唯一可以联系得到对方的人。   “说了什么?”见他一脸的戾气,宋知歌也按捺不住了好奇心的问着。   沈华笙也不隐瞒她,“他说,做的一切都是为我们解气,还问我们开不开心。”   “有病啊!”她抑制不住的吐着粗,发来他们亲生父母那么血腥的照片过来却是问他们开不开心?解不解气?   “这个人一定是认识我们的。”他很笃定这一点,如果不是也不会还联系上了许琛,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人,“会不会是凌晨……”   宋知歌也恍然大悟,“对!一定是他!”   他曾经对自己那样的耿耿于怀,再加上因为夏晴的事情,他就一直都没对自己下手过,如今夏晴是打死也不会回头跟他在一起的,所以他会不会是因为这个更加的怀恨在心……   要不然那人怎么还会联系许琛呢,许琛根本就不认识她们的父母啊,除此之外,他们就真的是想不到别人了。   想到这里,沈华笙就立即将电话给拨了回去给许琛,那边也似乎是在等着他的电话一样,刚刚接通就被接起起来,“有消息了?”   宋知歌已经是迫不及待的从沈华笙那里将手机给拿了过去,开门见山的问着,“许琛,你告诉我,凌晨去了哪里?”   许琛的心底顿时就咯噔了一下,“凌晨?”   “对!鉴于以往他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情,甚是还联系了你这件事情来看,我很有理由怀疑很有可能就是凌晨干的!”她也不想要怀疑的,但是六年前,他差点就是要了她的命了!   “最近他没出现过……”许琛说的话都开始心虚了起来,底气越来越不足,“我联系他看看。”   他不知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许诺的病情都渐渐的开始得到了控制了,难道凌晨真的还放不下吗?   他火速的就拨通了凌晨的号码,但是打了好几个都是没有人接的,他蹙了蹙眉,心底开始怀疑着,难道真的是凌晨?   不敢想象那样恐怖的事情,竟然是他干出来的,他倒是希望不会是凌晨。   正在他怀疑的时候,凌晨的手机却打电话过来了,他赶忙的接了起来,“凌晨,你在哪里?”   “喂,您好,您是这位先生的朋友吗?他在113酒吧喝醉了,我们都要收拾一下打烊了,你过来把他带回去吧。”   “好,我现在就去。”他丝毫没有犹豫的就应了下来,赶忙去了那个店员所说的位置。   似乎他已经去晚了,店门已经关了,他是在隔壁的一个垃圾桶旁找到的凌晨,他当时正在那不断的呕吐着,似乎喝的不少,浑身充斥着浓重的酒精味。   许琛不由自主的拧了拧眉,将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想要将他给拖回去,可是凌晨就像是疯了一样的挣脱开了来,声嘶力竭的吼着,“为什么!”   “凌晨,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许琛重新将他拉了起来,他本身就是烂醉如泥,身上基本就没了什么力气,光是站着都站不稳,这又是重新的摔了下去。   “哥?”凌晨正在那很努力的睁着眼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看清楚许琛的模样。   “回去吧,等你酒醒了我要问你点事情。”   “哥……”凌晨忽然就靠在了他的身上,莫名的有些像是哽咽了,“我等了夏晴那么久,她想要的模样我都可以为她改,我什么都能做,但是她为什么就不肯回头了呢?她怎么可以说断就断,怎么可以这么的干脆?哥,我好难受啊,我第一次就这么的喜欢一个女人!”   他求也求过了,该做的也都做了,但是就偏偏是得不到夏晴的原谅。   原本他只是以为夏晴只是为了气他,才会跟别人结婚,最起码她的孩子是自己也有份啊,她总不会这么的绝情的。   但是她就是比自己想象中的都还要潇洒,说不回头就真的没有再回过头了。   每次看见她在那人的怀中笑的那样灿烂的时候,心就如同别刀子割过一样,难受至极。   “被别人对你死心塌地的时候,你是怎么对她的?”许琛无奈的长叹了一声,世界上也就只有宋知歌这样的傻子才会在被伤害过无数次以后还对着沈华笙死心塌地的,再无他人了。   “我真的错了,我真的很后悔……但是她半点弥补的机会都没有给我,我……”凌晨第一次在许琛的面前哭的这么的厉害,就像是个孩子一样。   许琛竟然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如何劝说他才行,人永远都是这样,偏偏是要等到彻底的失去了,才知道是多么的珍贵。   曾经夏晴对凌晨那样的好,却只因为那个时候的凌晨完全的被仇恨蒙蔽掉了双眼,绝情狠心,就是因为这样,才会将她给一步步的推远开来。   “凌晨,我问你一件事情。”许琛看着他难受的模样,但是还是问了一句,“你有没有对宋知歌身边的人做什么?那些照片是你传的吗?”   “……”再看的时候,凌晨已经熟睡了过去,压根就听不见他所问的话题,   他不由自主的蹙起眉来,“凌晨!”   但是凌晨都喝醉了,哪里还听得见他说的话,最后无奈之下,只得先把他给搬回家去了。   “知歌,我找到凌晨了,但是他喝了太多,现在都还没起来,我感觉应该不会是他。”许琛不得不跟宋知歌解释着。   “你确定?”宋知歌依然是带着疑惑的,她那么笃定就是凌晨,如果不是他,那还会有谁跟自己有那么大的仇恨?   “我确定,按照酒保的话来说,他应该是喝了一晚上的酒了,所以我觉得不会是他,你们再想想还会有什么人?”   “想不到了。”她只觉得脑袋疼的很,一片空白的。   “我已经让人调查了,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你。”许琛知道她心里着急。   “好。”其实她也是很难相信可以在短时间之内找得到那个人的,因为不仅仅是许琛而已,就连是薄凉那边,林慕迟那边,统统都出动了,过了一个晚上,愣是什么消息都没有,从此可见,那个人就一定是不简单的。   “不是凌晨?”沈华笙颇为吃惊,这可是他们唯一想得到的最有嫌疑的人,可偏偏不是。   “我的心好乱,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事情。”宋知歌捂着那砰砰砰直跳的心脏着急的道。   “没事的,没事的,今天大宝小宝就不送去学校了,都在家里呆着哪里都不去。”这个时候他是半点都不放心,如果那人是真的盯上了大宝小宝的话,那根本就不能够让他们出门了。   “爸爸妈妈。”客厅里传来了大宝的喊声,宋知歌赶紧跑了出去,“大宝,怎么了?”   “妈妈,这么晚了,我都要迟到了。”大宝也没想到今天都已经日上三竿了,他们竟然都没有叫自己起床。   “大宝,没事的,我们今天跟老师请过假了,不去学校了。”   “为什么啊?”大宝疑惑的问着,很是不解。   “不为什么,等过几天了妈妈再送你去学校好吗?”她是用着商量的语气在跟他对话的。   看着宋知歌一脸紧张的神情,大宝也似乎跟着担忧了起来,“那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没事的,大宝你这几天就乖乖的待在家里就好,哪里都不用去,好吗?”   “好。”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这么的紧张,但是大宝从来都是对于宋知歌的话没有过异议的。   “真乖,快去刷牙,妈妈给你做早餐。”她很努力的维持着脸上的笑意,甚至都觉得僵硬了,还要坚持着。   “嗯。”小宝很听话的便去了浴室内,宋知歌站起身的时候眼前一黑,恍惚了一下就要往地上倒下去,幸好沈华笙手的动作够快,一下子就接住了她往下滑落的身体,她匍匐在他的怀中,脑子还有些昏昏沉沉的。   下一刻,整个人被拦腰抱了起来放置在床上,耳边传来了他低低的声音,“你就是太累的,想的太多,只要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嗯?”   “但是……”她心里终归是放不下,哪里还会睡得着啊。   “不管怎么样,闭上休息一下也好,我去给大宝做个早餐,等会就会回来的。”沈华笙正安抚着宋知歌,“哐当……”浴室内传来了漱口杯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发出了好大的一声,宋知歌腾的一下就爬了起来,朝着外面冲去。   ☆、第二百五十四章:嘘……恶魔来了   “大宝!”她感觉心脏突然漏了半拍,无数的惊恐爬上脸颊。   沈华笙听见突然地声响也跟着出去一探究竟。   “你吓死妈妈了!”宋知歌差点就哭了出来,一把将大宝给抱住了,抱得紧紧的,似乎是害怕只要一松手他就会不见了一样。   大宝只是不小心将漱口杯没拿稳,掉在了地上而已,但是根本就想不到宋知歌竟然会有那么大的反应,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妈妈?”他试探性的唤了一声。   “大宝,没事,你妈妈昨晚没休息好,刚刚听到声音还以为你是摔倒了。”沈华笙不慌不乱的解释着,扯了扯宋知歌,示意着她的态度有些吓到了大宝了。   “妈妈,我没事的,你看我好好的。”大宝反而将宋知歌给抱住,反安慰了起来。   “我知道。”她点了点头。   房间内。   “知歌,你这样不行,你的神经绷的太紧了,这样下去会出事的!”他看着她似乎只是过了一个晚上却消瘦了十斤的模样不禁有些心疼。   “我也不想啊,我也希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那样该有多好啊!”她绝望的闭了闭眼,难受至极。   “我知道你担心他们,但是难道我就不担心了吗?比起他们,我更加看重的是你的身体健康,如果你有事了的话,我怎么办!”他不得不用这么重的语气来回着她。   “我……”她喉咙仿佛是被哽住了一样,最后很艰难的才道,“我知道了。”   听到她松口了,沈华笙也同样是松了一口气了。   宋知歌刚刚入睡没一会儿,薄凉就带着小宝过来了,看见沈华笙坐在客厅有些意外,“大宝呢?”他关切的问着。   “在房间玩呢。”他指了指房间,一脸的惆怅,可以看的出来他眼底里的疲惫。   “小宝去房间找哥哥玩,我有点事情跟你爸爸谈谈。”薄凉松开了小宝的手,示意着她也要去房间待着,她倒是很听话,松开了手便跑进了房间将门给锁了起来。   “查到了地址,但是过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人了。”他叹了一声,“估计也是知道我们在查他吧。”   “该死!”沈华笙不禁低咒了一声。   “知歌休息了?”看了一下,都没有宋知歌的身影,他不禁问了一声。   “嗯,刚刚好不容易睡下了,最紧张的就是她了,昨晚一个晚上都没睡,今天大宝不小心拿摔了漱口杯她都急死了,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   “你也半斤八两。”薄凉撇了一眼他眼底的红血丝,悠悠的道着。   “我倒是无所谓,我就是担心知歌。”只要宋知歌没事,就算他怎么样了,都是无所谓的。   薄凉却是冷冷的笑了几声,“你无所谓?但是知歌可不是这么想的,也照顾好你自己吧,就当是为了知歌。”   其实他也不想要理会的,但是如果他出事了,宋知歌一定也不会好受的,就好比三年前一样,只要想到那个时候,他都不敢再让宋知歌经历一次那样的痛苦了,那样的她太过于绝望。   沈华笙有些不敢想着这是他说的话,有些诧异,但是很快也知道他的意思,“我当然会。”   曾经在监狱里待的那些年,还顶着癌变的痛苦他都熬下来了,为的就是可以死皮赖脸的活到最后一秒,哪怕是多一秒待在她身边都可以。   “总之,好自为之……”这是他给出的唯一的忠告。   手机铃声响起,薄凉接起后,脸色大变,“什么?我知道了。”   “找到了?”沈华笙看着他神色慌张的模样,不禁也跟着担忧的问着。   “估计吧,我现在就过去,大宝小宝我让人过来看着,你叫上知歌一起吧。”他点了点头,不禁催促着,似乎是生怕晚了,那人就会再次消失一样。   “好!”沈华笙赶忙去房间内将宋知歌给叫醒来,一起赶去了某个地方。   整个房间内都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薄凉本身就是有着严重洁癖的人,闻到了这样的味道,便已经是忍不住在一旁扶着墙壁就呕吐了起来,比起别人的触碰,鲜血就是最脏的东西了,比世界上的所有东西都还要来的肮脏,似乎沾上了就没有办法洗干净一样,会顺着表面的皮肤渗进入到毛孔里,光是这么想着,他都觉得是恶心的不行了。   “啊!”宋知歌一进门,看见那满地的残肢,不禁下意识的躲到了沈华笙的身后,捂着嘴巴惊讶的大喊出了声音来,从眼底的不敢置信,逐渐的转变成为悲伤。   因为地上的人,就是宋知青跟李婉茹,此时的他们很显然的是一丝的生机都没有了,尸体支离破碎的,正如照片里面看到的一样,他们的手脚都被残暴的给剁掉了,剩下的是孤零零的一个头跟身体没有被肢解开来,但是这样就已经足够的让人觉得恐惧的了。   沈华笙连同着她,两个人都几乎是精神恍惚的状态下挪到了他们的尸体面前,宋知歌眼眶里的眼泪毫无预警的就掉落了下来,心头仿佛被石头给压住了一样,哽的难受极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沈华笙紧紧的闭起了眼睛,甚至都不敢多去看一眼,他们的死法太过于恐怖,太过于悲惨。   不管他们生前都做过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都不应该是这样的下场的!   “啊!”宋知歌紧紧的攥住了他的手臂,手指几乎都掐进了他的肉里面,沈华笙却丝毫没有察觉到痛意一般,不做任何的反驳。   宋知歌嘶吼了一声,难受的再也说不出来了。   她唯一的一个亲人,原本想着他就算再薄情,在怎么离自己远去,起码都是活在世界上的,但是他却突然地死的这样的猝不及防,她一丁点的心理准备都没有做好,何况还是这样恐怖的死法,让她没有办法接受。   看着她痛苦的模样,薄凉在门口踌躇着,最后一步都没有踏进去。   他们的尸体,薄凉吩咐他们给收拾好了,打算拿去火化掉。   宋知歌就是跪在地上,抱着沈华笙声嘶力竭的哭着,似乎要把所有的不快都哭出来一样,“阿笙,我们这一次……真的都没有爸爸妈妈了。”   从前她也这样的说过一句话,那个时候是她妈妈死的时候,但是这一次,却是真真切切的都死光了,她是真的一丁点亲人都没有了,为什么会这么的难受呢,难受的一句话都在也说不出来了。   “你还有我。”沈华笙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他曾经说再也不会理会李婉茹的事情,但是等到她真正死了的时候,发现其实还是那么的在意,一样是疼的喘不过气来,但是如果他都垮了,那么宋知歌还可以依靠谁?   “阿笙!”她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竟然连什么时候咬破了出血了都没有发觉到,但是她就是觉得难受,很难受。   远处,正有一个人拿着望远镜看着他们的模样,唇角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意,“看来动作挺快,那么……游戏开始!”   宋知歌跟沈华笙都沉浸在悲伤当中,浑然不觉有人在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给看在了眼里。   医院内,现如今许诺已经敢开始接近一下许琛了,但是却不能够久留,不然会引起她的反感的,许琛正好探望完她过后,便继续回家里照顾着凌晨那个酒鬼了,生怕他这样不知节制的喝下去,迟早有一天是会给喝死了的。   许琛正在那里假寐着,并没有熟睡过去,“咔嚓……”房间的门被打开了,起初许诺也没在意,以为是护工,便是眼睛都没睁开。   听见了鞋子咯噔咯噔的走近,是皮鞋的声音?她闭着眼睛拧了拧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袭来,让她觉得空气都有些窒息,抖动了一下眼睫毛,还未来得及睁开。   站在病床前的人似乎蹲下了身子,随即她感觉有人的唇瓣贴近了耳朵,只听见一个熟悉的恶魔声音响起,“诺儿……你还好吗?”   “!!!”她陡然睁大了眼眸,惊恐的对上了那人的视线,“啊!!!!”   她发出了一声吼叫,下一秒嘴巴就被那人给堵上,他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嘘……别喊,我以前喜欢听你喊的时候,你怎么不喊呢?嗯?”   他还特意压低着声音,她的瞳孔都在不断的颤抖着,往事所经历过的那些事情都不断的往脑子涌了起来,恐惧爬满了脸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睡吧……我最亲爱的宝贝……”下一秒,他手里出现了一个小针管,迅速的就扎入了她的体内。   许诺只是震惊的张着嘴,随即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朦胧,最后什么也看不见了。   她已经毫无意识的昏迷在了他的怀中,男人唇边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将她给拦腰抱了起来,似乎丝毫不畏惧会有人发现一样,大步的迈着步子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医院,徒留下一张空床在那,空寂的可怕。   ☆、第二百五十五章:是不是觉得,很不好受?   深夜,护士再次过来查房的时候,原本以往她都是自动掠过这个房间的,因为许诺晚上是不会离开.房间半步的,这都住了好几年了,但是这天晚上她看着门竟然稍微的打开了来,心下好奇,便推门进去,“许女士?”   她试探性的叫了一下,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难道是睡着了?   她打开了灯光,“!!!”   床上已经没有人了,被子也都滑落在地上面了,她连忙跑了出去通知了医院的人,都纷纷出去找,怎么也没有看见人影,这才联系了刚刚回到家的许琛,“许先生,您母亲不见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许琛皱起了双眉,立刻凌厉的问着。   护士的声音有些哆嗦,“我不知道,我过去查房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人了,现在在周围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你看看她平常有没有很想要去的地方,你去找找可以吗?”   “啪嗒!”她的话刚刚说完,许琛就迅速的把电话给挂断了,径直的朝着墓地的地方去,千万要保佑她在墓地!   但是他却是扑了一个空,墓地死寂的可怕,连个鬼影都没有,更别说是人了。   到底还能够去哪里,许诺不是会轻易乱跑的人,除非是受了什么刺激,但是他今天回来的时候她明明已经睡下了,又会有谁给她刺激?   猛然,他想到了那个发照片给他的人,他会联系自己,难不成是因为……   他也想对自己身边的人动手!?想到这里,他已经是迫不及待的找到了宋知歌,此时他们都正沉浸在失去父母的心态中,一听见许琛说,竟然是连许诺都跟着不见了,他们纷纷跟着震惊了,“阿姨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我不知道会不会跟这件事情有关。”他有些烦躁的挠了挠杂乱的头发。   这个时候,手机再次传来了信息,手机本身就是一直攥在他的手里的,很快就点开来看了,“!!!”   轰然,他身形一软,差点就跌坐在地上,还是边上的宋知歌连忙将他给扶稳,“是不是真的有关系……”   宋知歌抿着唇担忧的看着他那惨白的脸庞,心下也跟着一块打鼓。   “我想,应该是的。”他将手机递了过去,让他们有跟着一起看了那条短信,内容便是许诺昏死过去的照片,顿时宋知歌的脑子里就敲响了警钟,连忙去薄凉所站着的地方跑过去,远远她就喊了一声,“薄凉!”   “怎么了?这么着急?”薄凉看着她心急如焚的模样,不禁问着。   “许琛的妈妈也被绑走了,你快,打电话问问大宝小宝还在不在家。”她总感觉事情并没有那么的简单,就连许诺都给牵扯了进去,所以她是真的担心他们还会对大宝小宝下手,毕竟她不在身边,如果不确定一下,她是怎么也不会放心的。   “喂?他们呢?”薄凉径直的问着。   “在房间里面呢,我一直在看着。”   “进去陪着他们一起!我有没有说过半步都不能离开!”听着那人的话,薄凉的心底都跟着咯噔了一下,宋知歌更加是心脏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了。   “对不起,薄爷我这就进去。”随即,他便带着那几个人都一起进了房间,看着正熟睡过去的两个孩子,他连忙回应着,“在呢,都玩累了睡着了。”   “睡着了?”一旁的宋知歌听了他的话,松了一口气,至少证明他们还是平安无事的,看着她总算放松下来的神情,薄凉淡淡的应了一句,“那就好。”   “好的,那……诶!你是谁!你要……”话都还没说完,他手里拿着的手机被啪嗒的打摔在了地上,明明刚才还在他身后的人却都已经躺倒在地上了,他脸上闪过了一抹慌张,下意识的扑到了大宝小宝的身旁,将他们护在怀中。   薄凉只听见他传来惊慌失措的声音,随即就是一阵忙音,在也听不见什么了,心里顿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喂?!!”   “怎么了?”宋知歌看着一下子就变了脸色的薄凉,不禁追问着,“是不是大宝他们出什么事情了!”   “知歌,你不用紧张,或许只是手机摔掉了,我再问问其他的人。”其实他自己才知道,听到那声音的时候,手心明显是紧张的出汗了。   他又拨打了其他人的手机,甚至是大宝卧室里面的号码,统统都没有人接,只觉得心底开始越来越慌乱了。   “打不通?”宋知歌直勾勾的看着他追问。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宋知歌猛地像是被一道雷给劈中了一样,撒腿就往回跑,她要回去,那些人一定是盯上了大宝跟小宝了。   房间内,好几个手机都被找了出来一脚给踩碎了,那么大的骚动,两个人都睁开了眼睛来,大宝立刻护在了小宝的身前,“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小朋友还挺有天分的,这么小就会保护妹妹了。”那人眯着眼笑了笑,随即眼神陡然变冷,“带走!”   “啊!”小宝刚喊出声,两个人便被分离开了来,各自鼻子上捂了一块掺和了什么东西的湿巾,很快就都不省人事了,轻易的就被夹在了胳肢窝里带走。   “知歌,怎么了?”看着宋知歌突然到处找着车子,沈华笙不禁将她拉住了问。   薄凉在后面追了上来,神色凝重的道,“大宝小宝也有可能出事了。”   “什么?!”沈华笙也是如同被人当头一棒,火急火燎的赶回了家内,已经人去楼空,只有几个被打昏了的手下在那没有一丝要清醒过来的迹象。   薄凉冷眸一扫,薄唇轻启着,“废物!”   “大宝,小宝!你们在吗?”宋知歌整个屋子都给翻遍了都没有找到他们的身影,急的都要哭了。   “看来是不在了。”沈华笙说出这个判定的时候,她一下子就虚脱的滑落了下去,整个人就像是没了魂魄一样,双目放空看不见眼底有任何的波澜。   “知歌……”沈华笙同样的蹲下了身子,将她抱在了怀中,竟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如何的安慰她,“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   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的苍白无力,想到了宋知青他们的下场,他的心底如今都还是毛骨悚然。   “怎么办,要是大宝小宝出事了的话,我也不活了!”宋知歌抑制不住的哭喊了出来。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一天之内竟然是有那么多的眼泪可以流出来,浑身都在后怕着,恐惧感慢慢的占据完全身心。   “他们那么聪明,那么可爱,他们不会那么狠心的!”他自我安慰着道。   “我去查一下附近的监视器。”薄凉许久后才道了一声,有些不想要看到宋知歌的这副痛苦的模样,许琛也跟着追了出去,“我也去帮忙。”   “是不是不好受?”许琛冷笑了几声。   “习惯了就好,我担心的是大宝小宝。”他还依稀记得昨夜的小宝都还在那跟他开心的嬉戏着,但是到了今天却是陡然变了一副模样,今天宋知青的那副模样他不是没有看见,他是想都不敢想那些事情要是发生在他们两个孩子身上的话……   “嗯,找到人才是最重要的。他重重的点着头,想到了许诺心里一哽,后悔着自己没有好好的守在她的旁边,明明他答应了凌逸要好好的照顾她跟凌晨,但是这么多年,自己却是没有做到最好,如今还让许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甚至连背后的人都无从知道。   凌逸……   提到了凌逸,他猛然脑子里想到了一个人,但是很快就被自己的脑子给否决掉了,嘴角露出了一抹荒唐的笑意,怎么可能,自己真是傻了,那人早在十几年前都已经死掉了,是绝对不可能的,不可能……   监控里可以看的见几个壮汉将大宝小宝给带上了一辆车,他们也有去查找过那一辆车的车票,发现是一个加的车牌号码,随即也就只能够查找着他们往哪个位置所去的路线来查探着监控,最后所到达之处。   “这不是!”许琛震惊的看了一眼薄凉,心底猛然咯噔了一下,难不成真的是那个人?!   “你认识这里?”薄凉看了看他震惊的模样,不解的道。   他恍惚的点了点头,怎么可能会忘记,“这就是沈家的老宅,以前是卖给别人了,听说沈华笙很想收回来一直收不回。”   “沈家的老宅?”薄凉低低的呢喃了一句,“知道地方了,我们先过去吧。”   他们连忙赶了回去,通知了宋知歌,当他们两个人知道最后的地方是沈家的时候,都为之震惊。   在他们所有人都没有预料之下,这一次并不是短信来的声音,而是电话铃声响起来了,就正是那个号码。   宋知歌陡然瞪大了双眸,拿着手机不知所措了起来,沈华笙拧了拧眉,最后接了起来,“喂?你是谁?你想要做什么!”   “我最亲爱的宝贝儿子……难道你们都查到了沈家老宅,却还猜不到……我是谁吗?”   ☆、第二百五十六章:妈的,他就是一个疯子!   他的一句话,却是几乎震惊了所有人。   宋知歌瞪大着双眸,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怎么可能!   这个声音明明就是沈锦阳的声音啊,但是他不是在很久以前就已经……   “爸?”很久以后,沈华笙都不敢相信自己就说出了这个词来。   一个多久都没有叫过的称呼,他以为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叫的出来的称呼。   “看来你还没将爸爸给忘了,很好。”那边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是很满意的模样。   许琛一点都淡定不下来了,夺过了电话便冲着那头喊,“你个恶魔!你把我妈怎么了!”   “恶魔?”那人声音突然就冷了下来,“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儿子应该对爸爸说的话,你妈妈在我这我很好很好的对待着,你说是吗?诺儿……”   “混蛋!你要是敢碰我妈一根汗毛,我立刻杀了你!”他通红着双眼的,恨不得要将电话里头的沈锦阳给撕碎了一样。   “啧啧啧,你这不说还好啊,但是如果你这么一说,我害怕我手里的刀……一抖!”他摇了摇头,“后果是什么,我就不保证了!”   “混蛋!”他又想要对着电话继续谩骂着,但是宋知歌一把将他给抱住了,恳切的眼神看着他,“许琛,我求求你,不要。”   她害怕真的惹急了沈锦阳的话,会伤害到大宝跟小宝,或许可以说她自私,但是她真的做不到此时此刻让任何人威胁的到她的孩子。   看着她那恳切的目光,最终许琛选择了攥紧拳头,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沈华笙将手机给接手,虽然对于他还活着这一点很震惊,但是还是温声的道来一句,“爸。”   “我也不想说太多的废话,当初背叛过我的人,我也都已经让他们有了应有的报应了,你应该不会怪我的吧,毕竟你可是我最疼爱的儿子了。”沈锦阳的声音有些诡异,让他心里开始发毛。   “爸,你想对大宝小宝怎么样?”他小心翼翼的问着,生怕问的哪一句话不对,就会让他们出事了一样。   “我不想要怎么样啊,我只不过是想要我的孙子孙女好好的陪陪我,毕竟他们这么的可爱,你说是吗?”   “对,这是应该的,但是爸,为什么你还会……”   “哈哈哈,我为什么还会活着是吗?”听着他疑惑的问话,沈锦阳不怒反而笑了起来,“难不成,在你的眼里,我是应该死的?!”   “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你还活着,我应该很开心的。”但是他脸上却是丝毫的笑意都没有,就算是言语里都没有带着些许的欢愉,但是沈锦阳却是一点都不介意,“那一年我确实是已经该死了的。”   老婆竟然跟着自己最深信的手下给拿走了自己的所有财产跑了,还将自己给举报了,他即将面临着牢狱之灾,生平就是好胜的他,怎么可以容忍自己的人生有这样的失败。   “所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   “所以,死不过是我制造出来的一出戏罢了,我忍辱偷生了这么多年,终于回来了,还解决掉了那些碍眼的人!真巧,竟然让我撞见了他们,这可是老天爷重新给我的机会啊,我怎么能轻易的放过了呢?你说是吧。”   “妈也是你同床共枕那么多年的妻子啊!”沈华笙没有办法理解他竟然可以对自己曾有过婚约的妻子下如此狠的手。   他要是想要报仇,可以一刀将他们都给杀死,但是他偏偏选择了最残忍的方法来以泄心头之愤,他也不是不恨着李婉茹,但是当看到她被那样对待着死亡的时候,却是怎么也恨不起来了,反而恨起了这个自己曾以为死去了十几年的所谓的父亲。   他真不敢相信明明那一年亲眼所见他摔下楼层,却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更加不敢相信他竟然会是一个如此心狠手辣的人,半点情面不讲,怪不得许琛曾说过,他是一个变态!   “妻子?不,我跟她也不过是商业上的交易罢了,各取所需,什么妻子,都不过浮云,背叛我的人都是付出代价的,然而你也一样!我最心爱的儿子竟然娶了曾经背叛过我的人的女儿!还生下了那么可爱的一对孙子给我,我这是该开心呢,还是该恨呢?嗯?”   “爸,大宝小宝他们是无辜的,他们还那么小什么都不懂,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好吗?”沈锦阳这意思明显不过了,他恨宋知青,所以连同着他的女儿宋知歌都一起给恨了。   “不,当初如果不是这个女人怂恿你,我也不会给那么好的一个机会给宋知青,更加不会对他加以信任!所以其实我最该恨的人,是宋知歌才对!”响亮的声音在整个放假内响起,宋知歌的脸唰的一下就惨白了起来,浑身血液都像是凝滞住了一样,冰凉的可怕。   忽然,她也似乎察觉到了,一切的罪魁祸首应该是她啊。   如果她不在沈华笙的面前那样的愁眉苦脸,如果她不告诉夏晴是因为宋知青的事情,沈华笙就不会让宋知青去面试,更加不会发生后面的那些事情,所以造成这一切后果的人,都是因为她啊!   “知歌,不管说什么都跟你无关!听见了吗!”沈华笙拧了拧眉,按住了话筒处,提醒了宋知歌一声,但是她却是丝毫听不进他的任何话语了。   “好了,话我也不继续说了,我就在老宅,你们都过来吧,我有着一场盛大订婚宴,等着你们过来……记得,一定都要穿上晚礼服,不然的话……一律禁止进入一步!”他说完了最后一句话以后,就挂断了电话。   沈华笙知道,如果这个时候他打回去的话,一定是打不通的,只有他想联系自己的时候才能够真正的联系的上。   “你爸到底要害我们到什么时候,我们都已经被他害的这么惨了,他还想要对我妈怎么样!”挂断电话过后的许琛无处发泄,只能够找上了沈华笙,他狠狠地攥住了他的衣领,双目充斥着满腔的愤怒。   “你要是还想要你妈好好的话,最好去准备一套晚礼服,去参加那所谓的宴会!”沈华笙冷眼撇了他一眼。   他难道不担心吗?他有妈妈在沈锦阳的手里,他一样有着宝贝的不行的一双儿女在那!   “见鬼的宴会!”许琛狠狠的甩开了手,重重的踹了一脚沙发,以此来发泄着。   “宴会?”薄凉对此表示怀疑,都什么时候了,对方竟然提出来的是要举行宴会?   许琛愤愤然的道了一句,“因为沈锦阳他妈的就是个疯子,就是变态!”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沈华笙的身形一僵,但是许琛丝毫没有住口的意思,“沈华笙!三年前我都放过你了,所有过往的仇恨我都不追究,但是为什么你们沈家就偏偏不让我们有好日子可以过!如果我妈有什么意外,我不是开玩笑的,就算是把我整个人陪进去,我也要你的儿女陪葬!”   “许琛!你疯了!”宋知歌扬起手就在他白皙的脸颊上重重的打了一个耳光,“那是我的儿女!如果你敢怎么样,我会在这之前杀了你!绝对!”   许琛脸有些懵,宋知歌用的力气不小,他的嘴角都渗出了血迹。   “知歌。”沈华笙试图拉了她一下,便被她给甩开了,“难道我有说错吗!许琛你难道都觉得全天下的人都欠了你的吗?!我宋知歌不欠你什么!欠的我都还清了,你要是恨沈锦阳,你就找他去啊!对我的孩子下手算什么!”   “我……”许琛也后续的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抿了抿唇,“对不起,我太冲动了。”   “到此为止吧!”薄凉冰冷的开口打断了这一场骚乱,“现在不是该内乱的时候,如果有什么希望你们可以解决这件事情以后再慢慢深究你们的事情吧。”   “嗯。”他惭愧的低下头,自知自己说错了话,也不敢继续反驳了。   也就是一瞬间的怒火中烧,但是却是他们的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不应该被牵扯到这次的事情中来,他们都是无辜的。   “知歌?”他抿了抿唇,试探性的叫唤了一声。   宋知歌或者是因为先前他所说的那句话而还耿耿于怀,“就这样吧,我去找一套晚礼服。”   虽然不想这么做,但是沈锦阳开出的条件,他们如今是不得不办。   大宝小宝醒过来时,身上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换上了别的衣服,看起来很华丽,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们的身上都绑住了绳子,动弹不得。   “小宝,你醒了?”大宝的声音在耳边传来。   小宝声音有些哭腔,害怕的看了看周围,“哥哥,这里是哪里啊?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不知道,别哭,妈妈不是说过不可以随便哭的吗?我们估计是被绑架了,爸爸妈妈很快就会来救我们的,不要怕啊。”大宝在那不断的安抚着她的情绪。   小宝吸了吸鼻子,“对,美人哥哥这么厉害,一定会来救我们的,我不可以哭。”   “很好,真听话……我的小可爱们!”房间似乎是被装了喇叭,沈锦阳装了监视器,将他们的一言一行都听着,看着,不禁发出了一声夸赞的话来。   ☆、第二百五十七章:那个孽种不是我儿子!   “你是谁!”听着房间里不知道哪里响起来的声音,大宝心中升起了一抹警惕。   “谁?”沈锦阳似乎是听见了很好笑的一句话一样,连连笑了好几声才停下来,“我可是你们的爷爷呢。”   “你撒谎,我们都没有爷爷!”他冲着空气喊了一声。   他的眼底闪过了一抹愠色,重申了一遍,“我没有撒谎。”   “你就是撒谎,我们都还去拜祭过爷爷的墓碑呢,他早就去世了,你怎么可能是爷爷!”他还深深的记着沈华笙曾带他去过墓地。   “小小年纪,怎么就知道去世是什么意思了,你们叫大宝小宝是吧?呵呵呵,别怕,爷爷是不会伤害你们的。”   “那你为什么要把我们都给绑起来了?”他挣扎了一下,只觉得那绳子嘞的很。   “因为你还不相信我就是你们的爷爷啊,等你们什么时候相信了,听话了,我就帮你们把绳子给解开了。”   “我们现在很听话啊,为什么还不把绳子给我们解开啊?”他一脸无害的神情。   小宝也有些畏畏缩缩的模样,但还是轻轻的道了一句,“对啊,绳子嘞的我好疼啊。”   “不着急,等晚上你们的爸爸妈妈来了,你们也就解放了。”说完这句话,他似乎就把传话功能给关掉了,任凭着大宝小宝怎么样呼喊他都没有回声了。   “他说爸爸妈妈会来,是真的吗?哥哥。”小宝心里有些发毛,总感觉听着他的声音都是阴森森的。   “大概晚上就会有人过来救我们了,你不要害怕,要是饿了就忍忍,一个晚上很快的。”   “嗯,我不饿。”她乖巧的摇着头。   另外的一个房间内,沈锦阳掐断了通话设备以后,慢慢踱步的走近着许诺,许诺的嘴巴被堵上了,只是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呜呜……”她呜咽出声,拼命的摇着头,不想要他接近自己半分。   “诺儿,没有我的这几十年,你过的如何?”他眯起了眼,将堵住她嘴巴的东西给拿开了来,手指轻柔的覆上她的脸颊。   “恶魔,你滚开,滚开!”她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张开着,眼底布满了恐惧,除此之外,就再没有其他的情绪了。   “恶魔?”他呵呵的笑了几声,“怪不得我的那个乖儿子也叫我恶魔,原来是你这个当妈的没有教好,净给他传输这些不好的东西来。”   “呸!那是个孽种,不是我的儿子!不是!”她极力的否认着这个事实,半点都不想要承认跟她有任何的关系。   “孽种?你说我们之间的孩子是孽种?你难道不知道你说出的话对他来说有多么的重要吗?”   她死死的咬着牙,“难道不是孽种么,一个不该生出来的孩子就活该在你设计的那场爆炸中死掉!”   “我也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们竟然还活着,真是可惜了。”他一脸遗憾的摇晃着脑袋,似乎是在替过去的几十年而惋惜。   “滚出去,你这个该死的魔鬼!”纵使嘴上说着多么犀利的话,但是浑身的颤抖正正是出卖了她,无时无刻不在表明着她心里是有多么的害怕。   “以前你嘴巴都没这么硬的,是这么多年我不在身边,让你学会了顶嘴了?”他阴冷的话语,几乎要贯穿了她的心脏。   许诺下意识的往床后面挪着后退着,但是也发现根本就在也没有地方可退了。   那三年对她来说无时无刻不是一场噩梦,如果这么多年不是因为凌晨的话,估计她早在那一天就陪着凌逸一块去死了。   看着她害怕的模样,他倒是有不继续强求,“算了,晚上等你儿子来了,你就知道了。”   “你想对凌晨做什么!”她陡然瞪大了双眸,下意识的就想到了凌晨。   “你又怎么知道我是要对凌晨下手,而不是许琛?”沈锦阳微微眯起了眼问道。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抬起眸是,是带着乞求的,“我求求你,放过凌晨吧,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许琛呢?我们的孩子呢?”他似乎对于她如此偏心的做法,感到极为的不满。   她低了低头,眼神有些许的闪躲,最后缓缓的道了一句,“你如果下的了手,我无所谓。”   “无所谓?!”下一秒,他就狠狠的扼制住了她的脖子,“你还真不把他当儿子啊!”   “我说过无数次,那不是我的儿子!不是!”她刚说完这句话,沈锦阳的手又是收缩紧了几分,她开始渐渐的无法呼吸,一张脸从惨白逐渐的变成了青紫的,“呃……”   “很好!”他一下子就松开了来,将她狠狠地甩到了床的另外一边去,“那我倒要看看,你跟凌逸的儿子,是怎么死的!”   “不!”她心里顿时就狂乱大作,害怕的不行,想要起身追了出去,但是脚上却是锁了一条锁链,一如那几年一样,任凭着她怎么样挣脱都是无济于事的,“我求求你不要,不要!”   那是凌逸最后交代她要好好照顾的唯一的孩子了,他们之间唯一的孩子啊!他毁了自己也就算了,害死了凌逸,但是如今为什么就连她的儿子都不放过,她难不成是上辈子做错了什么吗?那么多的无妄之灾就这样落在了自己的头上。   但是宽敞的房间内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在房间里,死寂的可怕,她绝望的呼喊着,都没有任何的回音。   夜晚很快就来临了,沈华笙跟宋知歌一行人都按照着沈锦阳所说的话,穿着了晚礼服出现在沈宅门口。   看着这熟悉的大门,沈华笙心里一阵动容,这个房子他曾经一度的想要买回来,但是无论他出了多少钱那人都不肯卖,他还真没有想过竟然还可以有一天重新的踏回来这里。   车子刚到大门,便有人上来将大门打开,让车子行驶进去,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如果不是年纪大了,他总有种回到了十几年前的感觉,这个屋子的一切都没有变化,该保留下来的,都完整的保存着。   “害怕吗?”他站在宋知歌的身旁,抱住她的肩膀温声的问着。   “害怕!”怎么可能不害怕,今晚就事关着大宝跟小宝的安慰,如果说不紧张,不害怕,那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   “那不仅仅是我们的儿女,也更加是他的孙子们他不会真的下手的。”沈华笙也根本不知道他会怎么样,但是现如今,就只能够用着这样的借口来安慰自己了。   “但愿如此。”就连枕边多年的妻子,他都可以毫不犹豫的下手,她是真的不敢想象对于其他人……   许琛恶狠狠的朝着屋子的每个角落都给盯了一遍,只想要看看沈锦阳到底是在哪里出来的。   原本他是想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凌晨的,但是只要一想到他不淡定的言语,以及万一沈锦阳想到对他下手的话,一定不会有任何的怜悯,至少,自己还是跟他有着血液关联的,他下手之前,总会孰轻孰重一些。   所以就索性让他在家醉着,只要一切都平安无事,他们就可以回去了。   “看到你们真是开心啊,我的亲人们……”沈锦阳双手支撑在扶梯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们几个人。   “大宝小宝呢!他们在哪里!”宋知歌一看见沈锦阳,就抑制不住的大声叫唤着。   只看见沈锦阳摇了摇手指头,“你是这么跟公公说话的吗?我还记得你以往都还亲热的叫着我沈叔叔呢,难道你嫁给了我儿子,他没教过你要怎么称呼我?”   “好了,爸,你不要难为了知歌了,你叫我们来,不就是想要一家团聚吗?很好,现在我们都在这里了,大宝小宝呢?”沈华笙将宋知歌拉扯到了身后,和和气气的道着。   “到底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我妈呢,你把她怎么样了!”许琛以往都一定是比任何人都还要可以控制住自己脾气的人,但是只要是牵扯上了许诺,他怎么都没办法冷静下来。   “瞧瞧你们一个个的,都这么猴急,难道就不会先享受一下这许久没有团聚在一起的喜悦吗?”沈锦阳轻轻的打了一个响指,很快周边就响起了悦耳的声音来,是一首舞曲。   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了一个女人,身穿着华丽的晚礼裙,跟他一起跟随着音乐的一起跳动了起来。   宋知歌狠狠的攥住了手,沈华笙便拉扯着她一块的跳动了起来,她的眼底闪过了一抹愠色,但还是跟着一起跳着,但是薄凉跟许琛却就是在那站着一动不动的。   一切都不过是因为薄凉有着洁癖,这舞是一定跳不成的,两人索性就在那抱着肩膀看着,一直到这舞结束为止。   “可惜了这首这么好听的舞曲了。”他摇晃着头脑,长叹了一声。   “说吧,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别磨磨唧唧的了,这不是你。”薄凉冷眸轻轻扫过,不慌也不乱的道。   “看来你很了解我?”他半眯着眼,虽然隔着了一个楼层,但是他却还是感受到了薄凉那冷眸所带来的杀伤力。   两人之间的暗斗,在无形之中已经开始了。   ☆、第二百五十八章:你要是敢让他出事,你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呵!”薄凉冷冷的笑了几声,“你的事情稍微调查一下不就知道了,难道这很困难吗?”   “我就是喜欢聪明人!”沈锦阳赞赏的目光朝着薄凉投射了过来,笑眯眯的,似乎真的是很欣赏一样,但是也只有薄凉才能够体会到,那无形的压迫感正在不断的朝着自己袭来,想要将自己的气势给挤压下去。   “接下来才是重要的登场,不着急。”他又是拍了拍手,灯光瞬间就聚集到了一个黑暗到连个人影都看不见的角落里,随即,便在那出现了两个小孩,一个女人,正是大宝小宝跟许诺。   他们正被腾空的挂起,距离地面有十几米高,他们看到的时候,眼底闪过了一抹震惊。   都一同呼喊出声,“大宝小宝!”   “妈!”   “看吧,你们最期待的人现在不是出现了吗?”沈锦阳淡然的挑了挑眉道。   “你疯了!”沈华笙不敢置信,他竟然将四岁不到的两个孩子,挂在了那么高的位置上,绳子都可以将他们细嫩的皮肤给嘞的青紫。   “不,我没疯。”他耸了耸肩,觉得这是正常的不能够在正常的事情了。   “爸爸妈妈!”大宝小宝原本都还没哭出声音来,尽管身上被绳子嘞的疼,都没喊,但是看到了宋知歌一群人的时候,瞬间就觉得委屈了。   “大宝小宝不要怕,妈妈这就把你们救下来。”她心疼的看着两个孩子,不由自主的就红了眼睛,眼泪差点就夺眶而出。   许琛一脸担忧的看着许诺,但是许诺在看到这几个人里面并没有凌晨的身影的时候,心底松了一口气下来,幸好……   “妈……”他看着她到处眺望的眼神,就知道她一定是在找着凌晨的身影,明明他就在眼前,但是她就仿佛是看不见一样,置之不理。   “咔……”寂静的室内传来了一把手枪上膛的声音,震惊的眼眸都统一的朝着沈锦阳的位置看过去,果不其然,拿着枪的人就是他。   “不要!”宋知歌是最先开口喝止住的,一颗心几乎是提到了嗓子眼上,害怕他就会一个不小心按下扳机走火。   “来啊,有本事你就开枪打死我!”看到没有凌晨在,许诺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给你们一个选择吧,是选两个孩子呢?还是选一个女人呢?”他把玩着手中的抢,一脸的玩意正浓。   让沈华笙有些不敢相信,“他们是你的孙子啊,你真敢舍得?”   “孙子?沈华笙,你也别忘了他们是我仇人的外孙!要不是因为他们一对奸.夫淫.妇!我当年需要做出这么一大场戏么,我需要忍辱偷生这么多年吗?我回来的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都得死!但是今天我开心,可以让你们有一个选择,你们应该感谢我的!”   “你要是碰了他们,你也不可能从这里安全的出去!”难道他不明白,如果他是真的动手了的话,那么他手头上就在也没有可以威胁到他们的东西了,那个时候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只有死路一条吗?   “对!”原本以为他脸上会闪过一丁点的慌乱的,但是根本就没有,他只是觉得很荒唐,随之笑出了声音来,“难道你们都以为我是个傻子吗?我既然有了把你们都叫过来的打算,那就证明……我根本就没有想要在这里活着出去!我就只是单纯的想要报仇,拉几个垫背的,嗯,就是这样。”   他说的一切都太过的风轻云淡了,就仿若是在吃着平常饭一样,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肺癌是吗?沈先生……”薄凉的声音慢悠悠的响起,他有着震惊,蹙了蹙眉,“你怎么知道?”   薄凉的唇角有些微微的勾起,“这个就没必要告诉你了吧,但是我只觉得你这个是愚蠢不过的做法!”   非凡就是业界的知名医生,要是想要调查一个人的病历,那都是再简单不过的了。   其实他早就应该想到的,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出现,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要报仇,除非是有着十足的把握,又或者是因为某些原因,比如……将死之人,才会舍弃掉一切奋不顾身的想要报仇,以泄心头之恨。   然而在知道是沈锦阳的时候,他就已经让非凡去调查一遍了,在加上他刚刚所说的那一番话,就更加的确定了自己是正确的,也证明他们所调查到的那些资料都是真实的。   “对!”原本这个复仇计划,他是想要在两年后才真正的执行的,那个时候他的势力才是真正稳定,但是却不想一个突如其来的癌症,让他不得不提前将计划实施,说巧也不巧,在回江城的飞机上,竟然就恰巧的遇见了宋知青跟李婉茹,真不知道应该说是老天爷的眷顾呢,还是他也是可怜自己让他一举两得。   “哈哈哈……”高空处,传来了许诺的大笑,笑的无比的激动,“你也有今天啊!沈锦阳,你早该死的,能让你活到了今天都是报应啊!”   “呵,是不是觉得没有你心爱的小儿子你就肆无忌惮了,嗯?诺儿,我很多年之前就说过了,我最讨厌幸灾乐祸的人,更加讨厌你忤逆我时候的模样,我多么怀念你在我身下喘息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你……美极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眯着了眼,似乎是在回味着一样。   惹的她瞬间就怒红了眼,“闭嘴!闭嘴!”   那个时候她是绝望了,没有人救她,她被打怕了,想死不能死,活着又是苦痛,她能够选择的只有顺从,才能够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一些。   “怎么,难不成是因为在你的儿子面前,说了你的那些事情,你恼羞成怒?”   “他不是我儿子!不是!”她咬牙切齿的道,一字一句都是在牙缝中迸出来的,“你的这个孽种也该死!如果不是为了救他,我老公不会死!你们全都该死!”   许琛不是没有听见过这样恶毒的话来,但是还是真正的第一次被她重复着无数次的该死两个字,他只觉得心脏似乎是被人插上了十几刀一样,疼的不能自已,张了张嘴,却发现仿佛是被千斤重的石头给压住了一样,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那你的小儿子呢?嗯?也一样该死吗!”沈锦阳似乎被她那么厌恶许琛的态度有些给微微的惹怒了,叫着手下在房间里带出了一个还是醉醺醺的凌晨,他嘴里都还在不停的念叨着夏晴的名字。   许诺完完全全的吃惊的状态,“怎么会!”   许琛更加是震惊,“你放了凌晨!”   凌晨那就是许诺的命啊,半点事情都不能够有,他明明就很清楚的看着凌晨在房间里睡着的,为什么好好的就被带来这里。   “许琛,你不应该姓许的,你应该跟着我姓啊,他们家就没有一个是在乎你的,你又是何必呢?”   “闭嘴!”他阴冷着脸,“不管他们怎么对我,也好过你这个连我命都差点要了去的人,当年你想都不想,就这么想要了我的命!如果不是凌家的人,你觉得我还会活着在这跟你说着这些话吗!嗯?沈锦阳!”   “哥!夏晴为什么不要我!”也不知道凌晨喝了多少酒,此时此刻都完全的没有意识到现在的状况是如何的,一个劲的在那念叨着。   许诺一下子就崩溃了,这是她唯一的一个儿子啊,“混蛋!你这个神经病,你要对他做什么!”   “你不是说许琛完全的威胁不到你吗?那你的小儿子,总可以了吧?”沈锦阳淡淡的撇了一眼凌晨,只觉得他现在的这副模样根本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就杀掉。   “沈锦阳,你敢碰他试试!”她那怒红的双眼,就恨不得要将他给活生生撕咬碎一样。   “你以为我不敢?”他作势真的要动手一样。   “爸!”许琛用力的喊了一声,沈锦阳身形一僵,“你叫我什么?”   “爸,不要,这是我弟弟,唯一的……”他几近恳切的目光盯着他,“求求你,不要。”   宋知歌听了许诺的一番话,也不是不心疼许琛,心疼着他那么多年做了那么多事情,就因为他是沈锦阳的儿子,许诺一直都没有办法释怀,甚至可以说出那么恶毒的话。   “许琛,你今天要是让凌晨出了点什么事情!你也必须给我去死!”许诺通红着眼,看着凌晨身陷险境,已经是不知道说出来的话都代表着什么了,脑门直发热,觉的身上绑着的绳子都不是什么事情了,丝毫察觉不到痛意一样。   “你都是这么跟他说话的吗!如果不是许琛这么多年你们都早该饿死了!哪里有今天这么风光!”宋知歌拧紧着眉头,似乎是很不喜欢听着她嘴里吐出来的这些话,她可以很理解她当初被沈锦阳囚禁的心境,但是许琛难道这么多年所做的她都没有看在眼里吗?想要成为沈锦阳的儿子也并不是他的本意,他比任何人都还要不希望是沈锦阳的儿子,但是许诺却是这样紧紧相逼,这算什么,凌晨是她的儿子,难道许琛就不是吗!   ☆、第二百五十九章:你什么时候才可以正眼看我一次?   “那都是他欠我们的!一切都是他应该做的!”许诺似乎把这个当作是理所当然一样。   “知歌!”沈华笙叫了一句,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如今许诺本身就是怒不可遏,如果她在这个时候还掺和进去一脚的话,只会让许琛的处境更加的难堪,根本就不会让他有半点的缓解。   果然,再次听着许诺的恶语,许琛脸上更加是惨白,明明是最清楚不过的,但是为什么再次听到的时候依然是抑制不住这么的心痛呢。   “好了好了,我可不是让你们来我这里吵架的。”沈锦阳对于他们忽视自己似乎是很不满,开口让人重新的将注意力投放在他身上。   “你是谁啊?”凌晨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扶在了沈锦阳的身上,指着他的鼻子问。   “我吗?”他呵呵的笑了几声,“是即将要了你命的人。”   “有什么你冲着我来,凌晨什么都不知道!”许琛一颗心简直就在不断的打着鼓,害怕,害怕许诺唯一在乎着的一个人要是再次出事的话,他不敢想象她还可以有任何的念想活着。   “那就三选一。”   “放过我儿子,我可以去死!真的,放过他!”许诺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由于便道了出来。   宋知歌的脸色极为的难看,她凭什么选择自己的儿子,还有那么幼小的两个孩子在那,难道她一丁点的犹豫都没有么!   “我知道这个问题对你们很难,所以特地的准备了一个小游戏。”他似乎是很早之前就预料到这样的场景一样,叫人端上了一张桌子,上面有着一个抽签筒,“里面我都写了他们的名字,等分是一样的,所以你们一人抽一个,抽出来谁的最多,那么谁就是被获救的那一个……然而剩下的话……”   他伸直了手臂对着某个地方,“棒!”用嘴喊了一声来表示着剩下的人的下场。   他们都相互为难的看了一眼对方,如果抽的不对,那么就意味着剩下的人会死……   “如果不抽呢?”薄凉抱住肩膀,一副不想参与进来一样。   “不抽就都得死,所以我觉得你们还是抽的好。”   “没事,我要的人就只有两个,其他的你随意。”他说的斩钉截铁。   沈锦阳忍俊不禁,“你觉得你有什么资可以这样径直要求我?”   “难道你会觉得我还救不了我想救得人?”他微微眯起了眼,迸射出去的寒光让沈锦阳竟然心底一滞。   “薄凉,你凭什么一个人下断定!我妈还在,我弟弟也在!凭什么就只有你一个人做决定!”许琛自然是不愿意的,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就在眼前。   沈锦阳似乎很喜欢看着他们发起争斗一样,只觉得赏心悦目极了。   “这签不能抽!”宋知歌死死的咬着唇,笃定的语气道。   这对谁来说都是不公平的,她也不想要因为这个决定而让她的孩子出事,她没有办法可以存着侥幸的心境来抽签,如果没有一个万一,那么就是他们的命没了,她怎么敢这样轻易的抽呢。   “不抽?”沈锦阳唉声叹气的,“你们说说我都给你们这个一个好的选择了,都不愿意做,我能怎么办呢?”   他一脸的为难,随即脸上笑了笑,“要不然这样,微微,你给我做个选择吧?”   “微微?”沈华笙蹙了蹙眉,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屋子的门立即就被人给打开了来,何微微身着一身蓝色的长裙,挽着精致的头发,脸上画着淡淡的妆容,让她看起来比以往都还要更加的好看。   “何微微!”宋知歌瞪大着双眸,就这样看着何微微越过自己,朝着沈华笙走近,单手的搭在他肩膀上,微微的上勾着唇角,“华笙……我真想你。”   “你还活着?”沈华笙是真的被震惊到了,虽然他那个时候有怀疑过她是不是假死的,但是看见她手上的那烫伤的时候就下了笃定,那个时候才真正的对于她死了的消息深信不疑。   整整六年,她竟然再次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你难道真舍得我死了啊?”她一脸的惆怅,淡淡的撇了一眼宋知歌,唇边一抹讥讽的笑意扬起,“想不到到头来你还是娶了这个贱女人,看看她现在的模样,哪里比得上我啊!”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她抑制不住的颤抖了一下身形,随即疑惑的视线看向了沈锦阳,“原来你六年前就开始关注我们了是吗!”   “不错,还挺聪明。”沈锦阳倒是也不否认。   “我真得感谢他,不然今天也不会站在这里看着你们浮躁不安的模样,真是大快人心啊!”何微微狠戾的视线朝着宋知歌直勾勾的看了过去,那样的凌厉,仿若是利刃一样,恨不得将她就这样活生生的刮碎。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不要在我老婆面前跟我勾三搭四的,她心眼儿小,会吃醋的。”沈华笙冷冷的将她的手给扒了下来,再随即一推就将她给推出了好远来。   何微微穿的是一双恨天高,被他这么用力的一推,差点就没有站稳,紧身的一件长裙却因为她想要站稳而动作有些滑稽,看起来丢人极了。   何微微的面上一红,只觉得一阵尴尬,恨恨的咬了咬牙,“沈华笙,你不要后悔!”   “哦?难道你觉得我会因为你这样的一个女人而后悔?开什么玩笑,你这样的人大街上多了去了,我又何必在乎你一个。”   “你!”她跺了跺脚,“可以!等一下有的你后悔的!”   他们还真以为自己出现在这里是让他们当作一个笑话来看待的吗?   她趾高气昂的一直走到沈锦阳的身旁,挽住了他的手臂一脸的热络,两人的关系似乎很亲近一样。   “来,今天的规则给你说了算。”沈锦阳似乎对她很喜欢一样。   “好啊,那就不抽签,这样多没意思啊!”她勾了勾唇角,“这样吧,现在不是四个人吗?很简单啊,分成两组吧,是选妈妈呢?还是选弟弟呢?是选儿子呢?还是选女儿呢?”   “不错,果然还是你最懂我的。”沈锦阳极为的满意她提起的这个提议。   何微微眯笑着眼,冲着宋知歌跟沈华笙的位置看了过去,带了一丝的狠戾。   宋知歌知道她就是故意的,就是不想让自己安生!   “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吧,现在给你们多一个选择了,已经算是慷慨大方的了。”沈锦阳挑了挑眉头,“正如她所说的,两个人之中,只能够选择一个。”   大宝小宝似乎是脱水了还是被吊起来太久,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晕厥了过去,宋知歌看的是心里百般的疼痛。   这让她怎么选择啊,都同样是她身上所掉下来的一块肉,她宁愿死的那一个是自己也不愿意他们出事啊!   “我求求你,把他们先放下来好不好,他们还那么小,根本就承受不住啊!”她扑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声声带着哀求的语气。   “如果沈华笙可以求我的话……”何微微托着腮的思量着,“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我求你!”话音刚落,便听见了沈华笙卑微到了谷底的声音响了起来,何微微恨恨的咬了咬牙,她不管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成为他心里那所在乎的一个,他可以为了眼前这个女人,竟然就这样放下了他那高傲的身段,这是她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沈华笙,这样的卑微!却偏偏是因为自己最恨的一个女人!   “放下来。”沈锦阳冲着那些人打了一个眼色,很快的,被吊在半空中的三个人就开始逐渐被慢慢的放下来了。   许诺已经没有了一丝的力气,整个人就这样背靠着墙壁的坐在那,大宝小宝似乎是虚脱了一样,依然是没有睁开双眼的迹象,惹的宋知歌跟沈华笙是急得很,生怕他们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好了吗,现在跟你们墨迹的也太多了,什么时候可以做一个选择,我已经是退到了我的最高底线了。”沈锦阳显然是没有了一丁点的耐心。   “许琛,你要是敢选我,我一定会杀了你的!”许诺纵然是没有力气,但是也是很清楚不过现如今的状况的,她竭力的在维持着自己不让自己昏睡过去,为的就是想要将凌晨可以保的平安无事。   “那你难道觉得我可以看着你去死吗!”许琛也忍不住的爆发了,对于许诺的步步相逼显然是已经到了最大的限度了,他用力的回吼了一句。   许诺显然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暴跳如雷的许琛,有一些被怔住了,但是很快就回过来神来,依然是犟着嘴道,“没错,我死了无所谓,凌晨是绝对不可以有事的那一个!”   他觉得异常的荒唐,不禁笑出了声音来,“妈,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真正的正眼看我一次?”   “除非你死!”她用力的咬着牙,愤然的道,眼底的真挚让许琛不由自主的觉得心脏都快要被活生生的撕裂开了一样,疼的不能够呼吸。   ☆、第二百六十章:够了!不要再假惺惺的了!   他浑身颤抖了一下,想要习惯性的掏出一根烟来试图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却是摸完了全身上下愣是连个打火机都找不到,更加别说是烟了。   “我明白了。”许久,他明了的点了点头。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薄凉不禁笑出了声音来,“我既然来了!那就要每一个都带走!”   “既然你们不选的话,我来给你们选!”沈锦阳似乎是很禁不起打击的那一种,说着就拿起了手中的枪,枪口直愣愣的就对着了脚边的凌晨。   许诺一下子就要往上面扑了过去,“不要!”   这一撞将凌晨的脑袋撞的有些疼,他甩了甩脑袋,似乎觉得眼前有些模糊,过了有好一会儿,他的脑子才有些清明,他蹙了蹙眉,看清了眼前的人,一脸的无辜,“妈?”   “凌晨。”许诺喜极而泣,“你终于醒了。”   她似乎觉得这个醉酒的儿子是多么的让她心疼一样,不过只是醉酒,愣是让她觉得像是凌晨受了多么大的苦一样。   他在看周围陌生的环境,一个男人正拿着枪支对准着自己的脑袋,吓的一个激灵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声音都有些哆嗦,“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他才渐渐的清楚着眼前的处境,“你们都是谁!想要做什么。”   他脑子的那点酒意,立刻就被吓的一消而散,正惊慌的看着沈锦阳,只觉得有些眼神,但是脑子太过昏沉,又想不到是在哪里见过的。   “沈锦阳,我告诉你那敢碰他试试!”许诺完全的将凌晨护在了身后,一脸警惕的看着沈锦阳。   沈锦阳!他顿时瞪大了双眸,从惊恐逐渐的转变成为愤怒,“沈锦阳?!你竟然没死!”   他跟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同样是眼底布满震惊,所以他现在还反被沈锦阳给抓来做人质了?   “我死没死就不知道,但是很快你就死的那一个了。”   “你不是说选一个吗!选我!我可以去死的!真的!”许诺苦苦的哀求着。   “我可不是让你们这些作为我人质的做选择,我是让他们……”沈锦阳的手指指了指楼下的几个人。   “来吧,我已经不想浪费时间了,许琛,你先吧,把我这对可爱的孙子孙女留到后面。”   “我……”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选择的出来。   “许琛!”许诺用力的瞪着他,似乎是想要等着他可以说出自己所期待的那一个答案。   凌晨也是急了眼了,“哥,我不要紧的,你要记得好好照顾妈。”   “你开什么玩笑!凌晨你疯了,没有你在妈还怎么活得下去,不管如何你还年轻……”   他们两个的一言一语,让许琛又是更加的难以抉择了,不管他说出了谁的名字来,剩下的那一个人必然是会恨自己一生的。   沈锦阳,他果真是狠心啊!他说凌家的人狠心,凌家的人对他有隔阂,但是偏偏最狠心的就莫过于他了。   “妈……”许琛久久过后,唤了她一声,“如果我按照你的意愿选了许琛的话,你可以不可以,叫上一声我?”   他这三十年以来,从来就没有听见过她唤过自己一声儿子。   他也很希望可以在她的心里占据一席之地,他不要求可以跟凌晨一样的地位,但是至少……可以叫上他自己一句儿子。   “算我求求你好不好。”许诺哀求着,但是那两个字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凌晨震惊的摇着头,“哥,我告诉你你绝对不可以这么做!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不管我选谁我都会被恨一辈子的。”他露出了一抹荒凉的笑意,宋知歌似乎有些动容,情不自禁的上前去握住了他的手,试图给他传输一些的暖意。   “妈,虽然你一直都这么恨我,但是我是真的一丁点的恨意都没有对你产生过,我知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得到你的原谅了,对不起,这都是我欠你的。”   许诺咬着唇,佯装着听不见他所说的一番话,别过了脸,这让许琛的心又是凉了一截。   “我选……”许琛的话说出来的时候,所有人的心头提到了嗓子眼上。   “嘭……砰砰砰!!!”他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几声枪响,震惊了所有人。   只有薄凉一个人淡然的勾着唇角站在那,自信满满的模样,一丁点的畏惧都没有,淡然到了极点。   他说过,他今天来,就不是过来做选择的,他要带,就带所有人一起离开!   谁也不知道薄凉在哪里准备了多少个狙击手,在许琛要下定决心的时候,他就已经暗自的下了行动的暗号,狙击手只要一看见,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射穿沈锦阳的心脏。   然而站在他身旁的何微微一样的下场,这几声的枪响,让许琛连同着宋知歌沈华笙都不约而同的跑上了二楼。   宋知歌紧紧的将大宝跟小宝抱在了怀中,疼惜的很,“爸爸妈妈?”   大宝睁了睁眼,看了看眼前的人恍惚了好一会儿才真正的确认了真的是他们。   剩下的狙击手将其他的闲杂人等都给处理干净了,这才撤退了,看着几乎是满屋子的死人,薄凉拧了拧眉,只觉得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难受的很。   “好了好了没事了,不怕不怕。”沈华笙跟宋知歌一人负责哄着一个孩子,随即将他们的眼睛给捂住,不想让他们在那么小的年纪就看见这样血腥的画面。   “妈,你没事吧!”凌晨赶忙的检查着许诺身上有没有伤势,再看沈锦阳那,他被射穿了心脏,一动不动的在那,应该是当场死亡的。   “我没事,你呢?”许诺连忙的摇着头,担心至极。   许琛就站在他们的身后,看着两个人相互检查着对方,自己就好比是一个身外人一样,一步也插不进去。   “妈,凌晨,你们都没事吧?”他稳了稳心绪,硬扯出了一个笑意看着他们。   “哥,我没事。”凌晨摇了摇头,除了喝过酒后有些头疼,他半点事情都没有。   “妈呢?”他抿了抿唇,蹲下身子想要查探一下。   许诺冷着脸,淡淡的撇了他一眼,立刻就将他的手给拍开了,“滚开!不需要你假惺惺的!”   “妈!”凌晨似乎有些不喜欢她这种态度的对待着许琛,脸上闪过了一抹愠色。   “没事。”他笑了笑,相比之下,因为这一次的事情,许诺竟然变的可以正常的跟他对话了,以往只要他接近半步,她就会跟疯了一样,这都不算是什么,但是莫名的觉得心底一阵苦涩袭来。   宋知歌将大宝抱在怀中站起了身子来,“许女士,你难道不觉得这么对待许琛很不公平吗!”   “难道沈锦阳这么对我就很公平吗!”她咬牙切齿的道,“今天的一切都还是沈锦阳引起的,我又何其无辜,你还要我用什么样好的态度来对待他?”   幸亏凌晨没什么事情,要不然她都恨不得将许琛给活生生的剥皮拆骨了。   “知歌,你们赶紧回去吧,大宝小宝一定也是吓坏了。”许琛看了看她,示意着她不要在说下去了。   宋知歌偏生是被许诺这样的态度给气坏了,“难道这几十年只有你一个人活在痛苦当中吗?许琛难道这么多年的付出你都瞎了,看不见吗?你口口声声说凌晨才是你的儿子,试问这么多年你照顾过他多少,许琛又照顾他多少,你总觉得自己委屈,是你被囚禁了,我很同情你,但是这不是你可以用来恨自己亲生儿子的借口,许琛同样是你儿子,就因为他继承了一个不想要继承的血液,就应该被你恨到这样的地步吗?难道凌叔叔的死都没能够让你醒悟吗?你果真是一个冷血动物,就连凌叔叔看的都比你透彻。”   “闭嘴!你什么都不知道!”似乎是被戳到了痛点了,许诺浑身有些开始发着抖。   “够了!知歌,你赶紧回去吧,我没事的。”见许诺的情绪不对,许琛不想要宋知歌跟许诺继续争执下去了。   “滚开!都是你,全都是因为你!”许诺重重的扬起手在许琛的脸颊上落下了一个巴掌,用的力气很大,他的嘴角都被打破了,疼的很,他都似乎不当作一回事一样,“妈,我送你们回去吧。”   “哥,你没事吧?”见许诺这样的对待许琛,凌晨不由自主的问了一声,顺带还轻轻的呵斥了一声许诺,“妈,哥做的这么多你都看不见吗,不要再对他这么狠心了,知歌说得对,你就是活在仇恨里太久……永远只活在了过去,所以才会让自己这么的辛苦。”   “够了,我不想听了。”她很显然的拒绝继续这个话题。   许琛冲着宋知歌打了一个眼色,宋知歌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选择了什么都不再说了,跟着沈华笙道了一句,“我们回去吧。”   许琛跟许诺是僵持了许久,等宋知歌他们都几乎到了门口了,才慢慢的准备也要离开。   “砰!”一声子弹没入血肉的声音,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回过了头。   ☆、第二百六十一章:他到死都没得到你的原谅   “哥!”只听见凌晨震惊的一声。   沈锦阳似乎是还没有真正的死去,迷迷糊糊之间爬了起来,摸了摸掉在旁边的枪,此时所有人都显然是没有意料到他还活着。   宋知歌跟沈华笙都已经走到了大门口了,就差一步便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   他极力的睁了睁眼,看了看就在眼前的凌晨跟许诺几个人,用力的咬着牙,就算是死也绝对不可以让他们团聚绝不!   许诺不是在乎凌晨吗?那他就要杀了凌晨,就要让她痛苦,总之他就是死了心的不想让许诺可以好过。   他几乎是用尽了着急的所有力气,将枪拿了起来,本来事先就是上过了膛的,他只需要扣下扳机便可以。   许琛就恰巧是回过了头,看了一眼,竟然看见了沈锦阳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爬了起来,枪口正正是对准了凌晨的,他什么都没有想,一门心思就知道,绝对不可以让凌晨出事,便往那扑了上去。   “砰!”凌晨只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怀抱,随即身后传来了一阵枪响,“唔!”许琛发出了一声闷响,连带着凌晨一块的滚落下了楼梯。   许诺震惊的站在那,看着沈锦阳还想要继续开枪,连忙冲上去夺过了枪支对准他的脑袋,“砰砰砰!!!”   他的手滑落了下去,一双血目狠狠的瞪着她,似乎是死的极为的不甘心一样,可怕极了。   许诺浑身发着抖,丢掉了枪伴随着一声怒吼跑下了楼梯,“凌晨!”   “哥!”凌晨望着在自己身下的许琛,一双眼睛眨都没有眨一下,瞪的大大的。   他甚至是在滚落楼梯的时候都还将自己当作他的人肉垫子,不让他受一丁点的伤,他的胸口正在那不断的流着血,像是水龙头一样,关都关不住的往外踊跃着血液出来,让他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就像是被凝滞住了一样。   “凌晨,你没事吧!”许诺扑了过去,就要检查着他浑身上下,凌晨不敢置信的看了她一眼,立即将她推远,“你瞎了吗!”   明明中枪的是许琛,明明受伤的是许琛,为什么她永远第一个想到的都只有自己,为什么许琛那么期盼的一双眼眸,都得不到她的一丢丢关注?   “许琛!”宋知歌显然也是没有预料到还会有这样的一幕发生,将大宝往薄凉的怀里塞了过去,急忙冲了过去,跟着凌晨在不断的想要试图捂着他那被射穿的胸口。   许琛只觉得喉间一天,“噗!”一口鲜血在喉咙里吐了出来,他张了张嘴,往许诺的方向看了过去,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来,但是所有人都可以看得见,他叫的是一个字,“妈……”   薄凉微微的蹙了蹙眉,也从沈华笙的手上一同将小宝给抱了过去,对着他道了一句,“把他送到非凡那,我先送他们回家。”   “好。”沈华笙点了点头,跟着跑了过去。   几个人合伙的将许琛给送上了一辆车内,许诺抱着自己的双腿,蜷缩在车厢的角落内,不敢相信的看着许琛。   想要担心凌晨,但是由于刚刚被他给喝止了一声,此时都不敢上前半步,就这么远远的望着。   “许琛,没事的,很快就到了医院了,非凡他这么厉害,你一定死不了。”宋知歌不由自主的掉着眼泪,许琛曾经对自己那么好,撇开他欺骗过自己一件事情以外,其他是真的好的没话说,如今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都是不由自主的一阵一阵的疼。   “哥,你干什么要救我啊!”凌晨都快要愧疚死了,他这一辈子永远都是在许琛的呵护下长大,所以心性才永远都是那么的无法无天,永远想着身后会有一个许琛给他收拾残局。   但是这一次,他根本就不想要许琛来保护自己,太沉重了。   许琛只是笑了笑,不说话。   他心里清楚的很,凌晨是他们之中最不可以出事的那一个,所以如果要是有事的话,那就换他来吧。   “哥,对不起,我要是不喝那么多酒也不会这样了。”他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仿佛随时都会哭出来一样。   许琛又是摇了摇头,艰难的道着,“我是你哥,保护你是应该的。”   “妈……”他刚说完又是一口血给吐了出来,急的凌晨连忙制止着,“哥,你不要在说话了。”   许诺听着他的声音看了一眼过去,心里丝毫波澜都没有,随即只看见他绽放出一个荒凉的笑意,“妈,你先前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什么话。”她努了努嘴,但还是跟他对起话来。   “你刚刚说,如果我死了,你就可以正眼看的一下了,所以……你可以好好的看看我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仿佛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样。   许诺的心狠狠的颤了颤,但是嘴巴却还是在那倔强的道了一句,“你凭什么要求……”   “妈!”凌晨简直是不敢相信许诺竟然此时此刻都还对着许琛这样的冷血,“你的心是铁做的吗?如果是铁,这么多年也该捂热了吧?啊!如果快要死的人是我,你还会不会是这么冷淡的模样,只怕你一定会恨死哥了吧!不管我出了什么事情,你从小到大永远都是第一个指责着哥,不管他做的多么的好,多么的完美,你永远都不放在眼里,我还真宁愿死的人是我,我真宁愿我才是沈锦阳的儿子!”   许琛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不过就恰恰的沾上了沈锦阳的血罢了,难道就活该被这样对待吗?   “凌晨!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许诺显然是生气了,对于他竟然想要做沈锦阳的儿子这种想法弄的不可思议。   “我知道!如果我是沈锦阳的儿子,这样你就可以看哥一眼了,他都这样了,为了救我的!都是为了要救你心爱的这个儿子!”凌晨发了疯的一样嘶吼着。   手上突然一紧,是许琛给抓住了的,正冲着自己摇着头,示意着自己不应该说这些话来刺激着许诺,“算了,这辈子,可以跟你这样正常的交流,已经是我做梦都没敢想得到的一件事情了。”   许诺的心底似乎是有着什么在一点一点的被瓦解一样,   “够了够了。”宋知歌哽咽着,“不要再说了。”   凌晨说多一句,许诺多回一句,都是在剐着许琛的心啊,他不应该受到这种待遇的。   她的手沾满着鲜血,依然死死的按住了那流血的伤口,看的煞是让人心疼。   “就这样吧……如果还有机会,妈,我还愿意做你的儿子,凌晨,我还愿意做你的哥……知歌,我还愿意喜欢你,我好困,好困……”他笑了笑,似乎是看开了一切的模样,随即眼睛似乎沉重的很,开始不断的往下掉着。   “哥!”凌晨看着他昏昏欲睡的模样,一脸的绝望,仿若他要是真的睡了下去的话,就会再也起不来了。   “许琛,你不可以睡,听见没有,我不准!”宋知歌的眼泪不断的砸落在他的脸颊上,啪嗒啪嗒……   沈华笙听着踩尽了油门的往前放疾驰着……   也不知道许琛是真的睡着了,还是死了,偏偏就是在也没有了回声,一只手悄无声息的已经垂落到了一旁。   “哥!你快给我起来啊!我不要你因为我死,你听见没有,你难道要让我愧疚一辈子吗!”他声嘶力竭的喊着,都久久的得不到许琛的半点回应。   谁都没有敢去探望他的心跳是否跳动,更加不敢探着他的鼻息是否停止,似乎是在害怕着要是这么做了,就会验证了什么事情一样。   许诺整个人就怔在那,许琛的话似乎是说到了她的心坎处,莫名的竟不知为什么会悲伤了起来,眼泪毫无警惕的就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落在口中,她尝到了,是咸涩的味道。   为什么她会掉眼泪?她不是半点都不在乎的吗?许琛明明是她厌恶到了极点的人啊,此时此刻的心痛又是怎么回事?   “许琛?”她试探性的叫了一句,又轻轻的推了推他的手臂,许琛就像是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见他真的没有回应,刹那之间,她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你不要故意不理我,别以为这样我就会难受!”   “够了!”凌晨对于她的这种行为只感到勃然大怒。   她身形一僵,“凌晨,你哥没事吧?”   “你现在才担心?”凌晨嗤笑了几声,“刚才哥意识清醒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你在拼了命的冷嘲热讽,刚才他在恳切你看他一眼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你在不断的说着都是他活该,为什么在他清明的时候,你一声不吭?如果你说多几句话,或者就可以多一些让哥可以支撑的念想,但是你没有!”   “我……”她摇了摇头,想要否认,但是却又无从否认,因为凌晨所说的都正正是那么的对。   “凌晨……”随即,只听见宋知歌带着轻颤的声音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他望了过去。   ☆、第二百六十二章:她恨了他一生……   宋知歌抖动了一下眼睫毛,一颗颗豆大的眼泪就瞬间将眼睫毛给染湿了,一双眼睛红的不像话。   凌晨顺着她的手看了过去,她正是放在许琛的鼻前,似乎是在跟他们昭告着许琛已经没了气的一个消息。   “不可能。”凌晨还在极力的否认着这个事实,“不可能不可能!”   “他走了……”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是做了很艰难的决定一样。   许诺虚脱的坐在车厢内,眼睛瞪的很大,似乎是听到了什么震惊的消息一样。   脑子一遍遍的过滤着,许琛从小就想着讨好自己,不管是做什么,他总想着要做到最好,但是她夸赞的一个人都只有凌晨,许琛就是他的眼中钉,心头刺,看见了扎眼,想起了扎心。   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是沈锦阳的儿子,他们两个长得太相似,所以她从小就厌恶着许琛,无时无刻不希望他可以出点什么事情死掉,甚至在他小时候高烧不止都没有找过医生看过他,全靠他自己一个人支撑下来的。   这么多年,她只给他冷眼相待,一句热乎的话都从未有过,她以为不管自己做什么,许琛都一定还是那个许琛,任由着她打骂都可以坚强的活着的许琛。   但是为什么他突然的就躺在这里一动不动?不管她说着什么话,他都是置之不理?   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应该起来继续对着自己笑脸迎人。   一个好好的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他刚才还求着自己看他一眼呢。   她也不知道只是怎么了,就是觉得心好痛,眼泪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掉着,哭的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喉间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了一样,难受的喘不过气来。   她恨了他一生……   “哥到死都没能够听见你的一句好话,你真是的见过天底下最狠心的母亲了。”凌晨一脸失望的看着她,嘴角泛着的那些苦笑,让她看见刺眼极了,但是却是找不到半点可以反驳他的话语。   “医院到了,还进去吗?”沈华笙深深的看了一眼许琛,问。   “进。”为什么不进,半点的希望都不可以放弃,哪怕是一线的生机。   抢救室内手忙脚乱,他们在外面心如死灰。   宋知歌就这样靠在沈华笙的身上,似乎没了支撑下一秒就会倒下去了一样。   许诺一个人在那站着自言自语着不知道什么,想要上前跟凌晨说些什么,但是凌晨一个狠戾的目光,她愣是不敢继续上前。   看着抢救室内不断的要求着在血库调来血液进进出出,所有人的心都给提到了嗓子眼上,每次打开门他们就在担心受怕着他们会不会给自己说出一句不想听见的话语。   “护士,里面情况怎么样?”按捺不住心情的凌晨抓住了一个出来的护士就问。   护士一脸慌张的摇了摇头,“子弹卡在不好弄出来的位置,所以现在不好说,恐怕……唉,我还要接着去血库拿血呢。”   凌晨一下子就没了力气的松开了手来,护士看了他一眼,便又是火急火燎的跑走了。   凌晨蹲下身子烦躁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抱着头的在那蹲着,可以看的出来很难受。   许诺上前想要安慰他一下,“儿子……”   “我不是你儿子!”凌晨抬起头用力的拍开了她的手,狠狠的瞪了一眼,“我跟哥是一样的,如果哥都不是你的儿子,我更加不是你的儿子!”   他做的没许琛多,吃的苦也没有许琛多,付出的更加没有许琛的多。   所以如果许琛在她心里都不算得上是一个儿子的话,那么他更加是连儿子都算不上。   “他怎么能跟你……”   “怎么能跟我比是吗?”他觉得荒唐至极,指着自己的胸口,“他如果真的死了的话,就是为了我啊!那一枪本来是该开在我身上的啊!你到底知不知道!”   许诺抓着脑袋,似乎脑子里有着两个人在里面打架一样,疼的脑袋都要炸开了一样。   她要怎么办,她应该怎么办?   如今过一分钟,就仿佛是过了一辈子那样长久。   非凡出来扯下口罩,冷冷的撇了他们一眼,“算他运气好,没有伤到重要的部位,好好养着吧。”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许诺就像是虚脱了一样,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坐在地上半天反应不过来。   宋知歌跟沈华笙同样是看着对方笑了一下,最后紧紧的抱住对方,真是太好了!   “那我哥呢?还没出来吗?”凌晨着急的道,其实自己的腿都是软的很的。   非凡的眉毛冲着里面挑了挑,“着急什么,这就出来了。”   话音刚落,就看见了许琛带着氧气罩被推送了出来,身上许多地方都还插着许多的管子,看了煞是让人心疼。   “你们回去吧,哥这里我照顾着就好了。”凌晨看着他们也已经是到了精疲力尽的时候了,不禁道了一句。   说到底还是他太混了,关键时刻什么都不知道竟然还在借酒消愁。   如果他清醒一些,也不会被沈锦阳带过来当作人质,更加不会害的许琛……   “好。”沈华笙支撑着已经没了力气的宋知歌,点了点头。   随即凌晨就跟着护士们进了病房内,许诺也似乎是纠结了许久。   悠悠的听到身后传来一句宋知歌的声音,“想进去就进去吧,不要真的等到了人没了,才知道什么叫后悔,或许你应该试着放下你心里的石头,去接受许琛,不要再用有色的眼光来看待他了。”   随即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长长的一条走廊里,只有她一个人在那,寂静的可怕。   望了望就在不远处的病房,竟然是鬼使神差的站了起来,慢慢的朝着里面挪了过去。   宋知歌也很快的就被沈华笙给送了回去,此时薄凉已经将两个受惊过度的孩子都给好不容易的才哄好了来。   沈华笙通红着双眼的问了一声,“他们没事吧?”   “没事,身上也没什么重伤,就是绳子嘞的,我给他们上过药了,除了受点惊吓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了,这几天带他们去晚点开心的,忘记这件事情吧,免得他们心里有阴影,如果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我再问问非凡能不能把他们这点记忆给催眠掉。”   “谢谢你。”知歌咬了咬唇角,感激的望着他。   “这算什么,大宝小宝也算是我的儿子了,从小我看着长大的,难不成我还能让他们有事?再说了,小宝万一以后长大了是我老婆呢?”他打趣的道了一声,试图缓解一下现如今死寂的气氛。   宋知歌跟着笑了笑,但是心里很清楚,谁都是没心情笑的出来的,“你早点回去休息一下吧,你也挺累的了。”   “嗯,你们也是。”薄凉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宋知歌跟沈华笙进了他们的房间,看着熟睡着的两个人,心底万分的愧疚,他们都明明知道他们有可能有危险的,却竟然没有将他们带在身边或者是更加安全的地方,这一次就险些让他们都丢了命。   “出去吧。”沈华笙生怕会扰到了他们现如今的好梦,带着宋知歌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内了。   “知歌,对不起。”沈华笙极为愧疚的声音响起。   宋知歌拧了拧眉,“你说什么呢,这件事情怪不得你!”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爸。”这是一个不可否置的事实。   “叔叔还活着这件事情你也不知道啊,这怎么能怪你,如果说要怪你的话,那也正如叔叔所说的,他之所以最恨的是我都是因为我才会让我爸爸进了他的公司……”   “都过去了。”沈华笙将她揽入了怀中,紧紧的抱住,“我以后会保护好你们的,不再让你们出半点事情,我保证。”   “那以后这件事情谁也不可以再提起了!”这件事情无论是过程还是后果都太过惨重了。   “好,谁也不提。”也正正是因为了这件事情,才让他们知道对方于他们而言是有多么的重要。   忽然,沈华笙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你今天说许琛走了那是……”   “骗他们的。”宋知歌抿了抿唇,“人都是在的时候永远不懂得珍惜,只有知道自己恨着的人死了以后,才觉得后悔,难受,就好比我爸跟你妈一样,不管多么恨他们,但是看到他们是那样的一个下场的时候,依然是抑制不住的心痛,为他们的死而难受,然而更不用说许琛对他妈妈那么好了,如果说清楚的话,或许可以一切都回到从前吧。”   “但愿如此……”他也不希望自己父亲造下的孽,让许琛来偿还,他不应该偿还的。   三天后,许琛只觉得鼻尖一阵浓重的消毒水味道涌来,拧了拧眉用力的睁着眼。   凌晨似乎是一直在盯着他看一样,一有动静就凑了过来,死死的盯着他那抖动的眼睫毛,一脸的欣喜,直至他睁了睁眼,没有适应到眼前刺眼的光芒的时候,凌晨还体贴的用手给他挡了挡光线,“哥!”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他还没睁开眼睛,干涩的喉咙就扯了扯,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凌晨?”   ☆、264   他微微蹙着眉心,恍惚了好一会儿,“我没死?”   “呸呸呸,说什么晦气话!”凌晨瞪了他一眼,但是却又是说不出的高兴。   一直坐在边上的许诺,听着他沙哑的声音,细心的端来了一杯水递了过去给凌晨,示意着让他给许琛喝下。   许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看她,眼底布满震惊,许诺有些难为情,缓缓的道了一句,“你睡了三天了,喉咙应该是干了。”   凌晨笑了笑,对着他说,“妈也是吓坏了,还以为你真的要死了呢。”   她的态度截然不同,让他这才后知后觉,他这是被原谅了?   他扯了扯唇角,不自觉的就笑了起来,虽然唇瓣很干,他笑一下就会被扯的疼的很,但是就是控制不住的在那笑,像个傻子一样,眼前的视线似乎是没什么模糊了一样,怎么也看不清楚。   他真的以为穷尽一生都得不到她的半点关怀,但是此时此刻她只不过是端来了一杯清水,就足以让他高兴的像什么似的。   凌晨拿着一个小勺子的小心翼翼的将水送入他的喉中,得到了滋润的喉咙,瞬间就觉得不那么的疼的,他张了张嘴,问,“你们都没事吧?”   “你傻啊,有事的就你一个而已,我们能有什么事情!”凌晨不由得又难受了起来,也就只有他还在这一个劲的问着他们有没有事了,明明自己都在病床上动弹不得了。   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久久才说出了一句,“那就好。”   “算了算了,我也不想说你了,你主要是好好的养好身子就行,其他的什么都不用担心。”随后撇了一眼,见许诺想要说些什么又说不出的模样,便继续道,“我去装点热水过来。”   其实房间里都有热水,哪里用得着特地的出去,他也不过是想给他们留一个空间,好好的一次性把话给说个明白,免得将来心里还会有疙瘩。   许诺抿着唇,都不敢坐的太靠近,“妈。”许琛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   “干什么?”她别扭的回了一声。   空气中都泛着无比尴尬的气氛,许琛摇了摇头,“没事。”   “伤口还疼吗?”许诺看了一眼胸前那都还沾着血的绷带,眼底闪过了一抹心疼。   他突地就笑了起来应着,“不疼。”   “对不起。”猝不及防之间,传来了她的一声道歉,许琛颇为吃惊,竟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做出什么回应才好,又听见她接着道,“这么多年,是我错了。”   “妈,你说什么呢,我们都是一家人,别说这些了。”许琛强撑着要起身,不让她这样的埋怨自己。   其实能够跟她这样心平气和的说着话都是无比的珍贵了,哪里还能让她跟自己认错啊。   见他挣扎着要起来,许诺紧忙按住了他的身体,“你干什么,不知道疼的吗?”   他先是愣了愣,随即笑的很缠烂的摇着头,“不疼。”   如果受一枪可以得到她这么好的关怀,他倒是希望可以多接几枪,总感觉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刚才说的也都是真的,以后我不会对你那么残忍,也不会那么凶了。”   这么多年恨也恨累了,该死的人都已经死了,他们都说的对,许琛又凭什么要为沈锦阳背负这么沉重的债呢,一切都不是他想要发生的,如果不是她表现的那样的偏心的话,或许这一枪,也不会让他来承受。   “妈,我感觉现在就像是在做梦。”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他甚至是眼睛都没敢眨一下,生怕下一秒这一切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傻孩子。”许诺双眼有些湿润,许琛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似乎没有半点要放开的意思。   他一直想着可以有这样的一天,许诺可以正常的跟他说上一句话,可以心疼他哪怕是只有半秒的时间他都已经知足了,这突如其来的转换,让他觉得是那么的不敢置信,却又那样的真实。   “两个人说什么呢。”凌晨见时机不错,便喊了一声推着门进来。   许诺连忙背过了身去揉了揉眼,轻轻的笑了笑,“没什么。”   “哥吃点东西吧,我顺便去买了份粥给你。”这么一说,许琛这才发现他的手里拿着一份粥的。   他点了点头,示意着明白了。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已经回到了正轨,又似乎没有。   许琛出院后,似乎是得到了许诺的待见,整个人都容光焕发了起来,干什么什么顺手,做什么什么开心。   那件事情似乎是被薄凉处理的很好,无人问津过,就好比那些已经死去了的人只不过是真正的死去罢了,对于整个硕大的江城,也根本起不了半点的波澜。   酒吧内灯红酒绿,按照以往来说薄凉是绝对不会来这种地方的,也许是因为前阵子的事情,心里总感觉难受。   需要用大量的酒精麻痹着自己的神经,这样燥热的酒吧,即使是在一个单人的包厢里面都可以体会得到这种狂烈的热情,汗水,香水,烟酒味,都扑鼻而来,难闻极了。   包厢里都不知道已经喝完了多少的酒,瓶瓶罐罐落在脚边,似乎是喝的够多的了,他极力的想要支撑着自己爬起来,却是一个踉跄,差点就往地上摔了下去。   幸好前方就是门了,他下意识的往那支撑着,打了一个酒嗝,哪里还有平日里的那种温润如水的感觉,活生生的一个醉汉。   他来的时候就已经打探过了,所以走的是后门,并没有人可以接近得到他的身旁,一直支撑着快要到自己的车上的时候,顿时一个女人横冲直撞的就跑了过来,一脸的慌张,“不好意思,可不可以让我去你的车上躲一躲?求求你了!”   他本身就已经将车门给解了锁的,这个时候听不到他的回答,女人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咬了咬牙,将他轻轻的往旁边给推了过去,便径直的上了车给将车门锁的死死的。   “那个女人去哪里了,妈的!”似乎有人在追着她一样,她尽全力的往下躲着,生怕被他们给看见了一样。   薄凉被推的有些迷糊,整个人都还没反应过来,身体似乎就在刚刚被推的那一瞬间做出了反胃的举动,也许是加上酒精的作用,他吐得很厉害,那些人只看到一个醉汉在这,道了一声晦气便跑远了。   苏素见他们真正的没了人影以后,这才怯生生的下了车,急忙走过去想要查探着他怎么了,“不好意思,我刚才是不是太用力了?”   “呕……”回应她的只有不断呕吐的声音,她有着着急,“你没事吧?”   “滚!滚开!”薄凉用尽着所有的力气在说着这句话,只希望轻拍着自己后背的这个女人可以离自己远一些。   苏素微微蹙紧了眉心,想要一走了之,但是又想到她刚才还是因为躲进了他的车子才获救的,又觉得不能让他一个人呆在这,咬了咬牙,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她便是将薄凉给拖进了车内,还不忘给他系上安全带,问了一声,“先生您还记得自己的家在哪里吗?”   “……”他仿佛是喝的太死,吐完了过后就昏睡了过去,不管苏素怎么问他都是没有半点的回应的。   “唉,算了。”她叹了一句,便想着做个好人,将他送去一个酒店吧。   翌日,薄凉醒过来的时候整个脑袋都是疼的不行的,他揉了揉太阳穴才发现自己是身处于一个陌生的环境中,左顾右盼了好一会儿,他才真正的确认自己是不认识这个地方的。   他整理一下思绪,依稀记得昨晚是喝醉了然后……   女人?想到苏素,他不由的蹙起了眉来,也不知道思量些什么,他正要起身,却发现身上的衣服都给扒了下来,陡然之间,他的脸色便是开始阴沉的可怕,那个女人!竟然连他的衣服都给脱了?   桌面上有一张纸条,大概是写了一些昨晚发生的事情,说他将衣服给弄脏了,便帮他给脱掉了,再然后就是一些感谢的话语。   “……”他将纸张都给揉碎了,丢掷在地上。   所以呢,所以他现在是要穿什么衣服离开这个鬼地方,一想到她昨晚竟然触碰过自己,开始不自觉的胃部都泛酸了起来。   索性电话还在,他给非凡打了一个电话,吩咐了一声让他将衣服给送过来,他还有些茫然不已,不明白为什么要给他送衣服,真是奇了怪了。   他第一件事便是进了浴室里洗漱了一番,正巧看见了里面堆着自己的衣服,上面还有着呕吐出来的秽物,看的煞是恶心。   他一脸的嫌弃,止住了眼神,不看过去,他也都不知道在浴室里面待了多久,一直等到了门铃响起,他下意识的便以为是非凡,身上随意的裹了一件浴衣便去开门了。   “你醒了啊?”苏素冲着他眯了眯眼,越过他走近了房间内,将刚刚买好的衣服放置在桌上,“那个……我给你买了衣服了,现在你也醒了,就当是你昨晚帮了我,扯平了,我走了。”   “嘭!”房间的门立即就被薄凉给关上,似乎是没有让她有离开的意思。   ☆、第二百六十四章:爱一个人怎么会知道什么叫做腻   苏素显然是被震惊到了,眨了眨眼的看着走近的薄凉,下意识的捂着胸口,“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薄凉微微的眯起了眼,“你是什么人!”   “你难不成还以为我会想着谋害你啊!神经病,衣服我也给你买了,房间也给你开了,怎么说都是便宜你了,你还想怎么样。”虽然嘴巴这么倔强,但是她的眼底却是闪过了一抹不安。   他的气势太过于压迫了,让人有种油然而生的害怕。   “叮咚……”房间的门铃响了起来,薄凉低咒了一声,这一次绝对是非凡了。   果不其然,打开门正正是他在门口,手里还拎着衣服,看着房间内竟然有一个陌生的女人,首先是震惊了好一会儿,不自觉的就说了一口脏话,“卧槽!”   “不好意思,我真的要走了。”看着又是多了一个男人在这,苏素下意识的有了种自我保护的意识升起,推开了他便往外面冲了出去。   非凡还看着她惊慌失措逃离的背影吹了吹口哨,冲着薄凉挑了挑眉,“行啊你,竟然背着我就……”   “我不认识她。”薄凉一双眉头拧的更紧了。   但是非凡就是吃定了他们之间有什么,“废话,我也不认识她啊!话说你洁癖好了?”   刚刚他明明是看见了那个女人推了他了的,为什么他什么反应都没有?   “……”他索性什么都不解释,径直的从他手里将衣服袋子拿过,就进了浴室将衣服给换好来。   “走吧。”他淡淡的道了一句。   非凡不断的跟在他身后追问着,“快告诉我啊,你们昨晚怎么了?”   “没怎么。”   “放屁,衣服都没了还没怎么,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是不是看透了,决定从良了?”他一脸的坏笑。   薄凉一个阴鸷的目光看了过去,笑容立即就僵硬在脸颊上了,赶紧闭了嘴,不继续追问了。   “今天什么行程。”他问了问。   “也没什么,你还是回家睡一觉吧。”他体贴入微的道。   “……”薄凉不是第一天认识他,自然是很快的就明白了过来其中的意思,但是宿醉过后的他现在头疼的很,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更加不想继续跟他交流了。   “算了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非凡耸了耸肩膀。   “去调查一下刚才的那个女人。”久久过后,他的耳边传来了一句不可思议的话来。   “你调查她干什么?”不是吧?就上过一次就有感情了?他的心底不禁嘀咕了一下。   薄凉顿住了脚,“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刚刚她碰到我以后为什么我会没有反应。”   可是他明明记得昨晚是吐了,那昨晚那到底是因为胃部的酒精过多而引发的呕吐还是因为什么?   为了证实这一点所以他觉得很有必要去调查一下那个女人。   “交给我吧。”非凡拍了拍胸脯,一副跟他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于是他也不继续说什么了,急促大步的迈着步子,离开了酒店。   自从沈华笙跟宋知歌公布了关系过后,公司里面议论的人也不再是猜测着沈华笙真正的身份的事情了。   而是无时无刻不在艳羡的道着,“妈呀,宋董的老公又要过来虐狗了啊!”   “可不是吗?悄悄咱们的宋董都红光满面的,一看就是被呵护的好好的,哪里还有以往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啊!”   “你们来得晚的都不知道,以前要她冲着我们笑一笑那可是天大的难事,现在倒好,天天都可以看见她笑的跟脸上开了花一样。”   “咳咳……”林慕迟路过的时候不禁清了清嗓子,让他们注意到了自己的存在。   见林慕迟在身后,赶紧面上一阵窘色,他唉声叹气的进了宋知歌的办公室,一脸的怨气,“你瞧瞧你们也不懂得收敛一些。”   “怎么了?”宋知歌正在喝着汤,沈华笙还在那不断的在她的碗里夹着菜。   “我刚进来的时候都又听见他们在说了。”林慕迟狠狠的白了一个眼。   “说什么了?”他们倒是一点都不在乎,漫不经心的问着,一门心思似乎都花在吃饭上面了。   他重重的将文件给放在了桌面上,“说你们太不知道收敛了,一天天的就在总目睽睽之下卿卿我我的,都不想想他们一些单身狗的痛楚。”   “对我老婆好怎么了,不是天经地义的?”沈华笙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情。   “啧啧啧,行吧,你们慢慢吃饭,赶紧把文件给我签了,我要出去。”他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们很招摇?”林慕迟出去了以后,宋知歌不禁质疑的问了一声。   沈华笙又是给她夹了一块肉,“不招摇。”   “噗!”她一下子就笑出了声音来,“你赶紧吃完就下去吧,免得我公司的人都成天想着议论你,都不好好干活了。”   “他们敢?我抽时间陪陪我老婆怎么了,真是的。”沈华笙倒是觉得一定是林慕迟太小题大做了,“不用管那么多的,你也知道慕迟一向喜欢把事情夸大来说的,习惯了就好,好好吃饭。”   “是这样?”她狐疑的咬着筷子,“算了,我又不是跟他们结婚,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呗,难不成还能把我们给吃了啊?”   “嗯,他们当然不能把你给吃了。”沈华笙附和的说着。   她却是疑惑的问,“为什么?”   “因为能吃你的只有我啊,他们敢吃了你?”他一脸正色的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让宋知歌不禁的脸上一红,干将将头给埋了下去扒着饭,“我压根就没说到这个点上。”   “哪个点?”这下沈华笙又在开始装傻了,“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不该想的了?”   “还要吃饭吗?要是有时间说这么说话就给我滚出去!”说这些事情她比不过沈华笙,但是说起泼辣,她一定是比沈华笙厉害的。   “当然吃。”他也不逗宋知歌了,呵呵了几声继续吃起饭来。   “对了,我晚上要去见个客户,估计不能一起回去了,你先回去吧。”突然沈华笙说了一句。   她低着头应了应,“嗯,那我就不做你的饭了。”   “好……”他笑了笑,伸手过去将遗留在她唇角的一个返饭粒拿了下来顺其自然的就给吃了,半点没有嫌弃的意思。   六点后,宋知歌果然是没等沈华笙便自己去将大宝小宝给接回了家,沈华笙去面见客户了。   “是你?”许晴晴看见沈华笙的时候震惊了好一会儿,随即便淡定了下来,伸出了一只手,“真是好久不见了。”   “确实……”他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想不到现如今许小姐也可以独当一面了。”   “对啊,人总是要学会成长的。”她笑了笑,是恰到好处的那种笑意。   沈华笙点了点头,“许小姐变化真是大的厉害。”   果然时间是最好可以看得见一个人变化的东西了,她脸上早已没有当初想要过来搭讪自己的那个时候的浮躁,所有的一举一动都像是经过了教育一样,让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那你喜欢变化成这个模样的我吗?”许晴双手支撑在桌子上,穿着高跟鞋的脚尖,顺着他的裤脚往上攀着。   沈华笙微微蹙了蹙眉,“看来我说的话还是太早了,许小姐跟我第一次见的时候,似乎没什么区别。”   “是吗?可是你刚才还说我变化大的厉害呢。”她一脸无害的模样看着沈华笙,无辜极了。   “所以这合作是不想谈了吗?”他忽略着她抬过来的脚,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许晴晴笑了笑,“当然不啊,我可是想跟你们公司合作已久了,这合作自然是要谈的,但是我总觉得吧,可以先谈谈我……或者我们……”   “我不觉得我们之间会有什么可以谈的,还是谈合同吧。”他脸上显然是闪过了一抹不耐烦。   “沈总怎么还是跟以前这么的冷淡啊,你跟宋小姐都这么多年了,难道就不觉得腻的慌吗?”她撅了撅嘴,似乎是在为他考虑一样。   沈华笙似乎是听见了一个极为好笑的笑话一样,“腻?要是真爱一个人,又怎么会腻?很遗憾的告诉你,我不但不腻得慌,反而只不过分开一个多小时我就开始疯狂的想她了。”   “噗!”许晴晴一下子就笑了起来,看着他一脸深情的模样,“哎呀,我不逗你了!”   “……”沈华笙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男人就走到了许晴晴的身后,随即顺其自然的就坐在了她的身旁,“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未婚夫,林卓。”许晴晴一本正经的介绍着。   “你好。”林卓友好的跟他点了点头,沈华笙也是点了点头回去。   “沈总还是一如既往的情深,真是羡慕死宋小姐了。”许晴晴愁眉苦脸的道。   “你试我?”虽然知道她并不是真的对自己有意思了,但是还是对于她的试探感到一些微微的不悦。   “要是你问心无愧的话,又怎么会怕我试?”   ☆、第二百六十五章:她找我治疗不孕不育的问题   她的话很有道理,沈华笙找不到半点可以反驳她的话语,最后耸了耸肩,“那祝福你跟你未婚夫长长久久了。”   “那就得谢谢沈总的吉言了。”许晴晴咯咯的笑了几声靠在了林卓的肩膀上,可以看的出来他们确实是很恩爱的。   “言归正传吧,我们今天是来谈合同的,并不是来议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的。”   “难道跟沈总合作的还信不过么,这一次的开发案叫给你们公司来办,我绝对放心的。”她挑了挑眉道。   “我从来没跟许小姐合作过,何来信任?”   许晴晴掩着嘴笑了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沈总你可是从以前就是一个商业奇才啊,做什么什么顺利,现在是大把人想跟你合作呢,我要是不肯,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别人,把这么好的机会送了出去,我可不干这样的蠢事。”   “那都是别人夸大事实罢了。”   “不管是不是夸大事实,你就说不能不能做吧。”她并不觉得自己的看人眼光有什么问题,要不然也不会在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就看上了呢。   “可以。”他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   “那好,这顿饭就当是我请的。”看见他都这么爽快的答应了,她自然是不会不豪爽了。   跟许晴晴的饭局吃饭后再商讨一下事情,已经是十点多了,许晴晴还想拉着沈华笙,“这么快就回去了?要不去喝几杯吧,我跟林卓还一起约了这次的赞助商,晚上还有一趟酒局,你要不要一起?”   “不了。”他看了看手表上面显示着的时间,“已经不早了,既然是你们约的,你们自己去都是没关系的,我就先回去了。”   “算了。”许晴晴看他老是看着时间,便也不强求了,“我怎么就找不到这么好的男人呢。”   “你是在申述着我不够好?”林卓将下巴靠在她的脖颈间,贴近她耳边问。   她脸上一红,“对啊。”   “看我今晚回去怎么收拾你。”林卓低低的说了一句,虽然很小声,但是她还是害怕会被沈华笙给听见了,连忙拉着他就走了。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沈华笙无奈的笑了笑,等回到了家大宝跟小宝似乎已经睡下了,但是客厅里的沙发却是窝着一个小小的人。   他将手中的东西放下,走近,伸手挽了挽宋知歌垂落挡住了眼睛的头发,显然是已经睡着了。   将客厅的灯给关了后,便将宋知歌被拦腰抱了起来,轻放在床上,替她掖好被子来。   “唔?”沈华笙刚刚在浴室洗好澡出来,宋知歌似乎是被轻微的动静给吵醒了,揉了揉眼睛,睡意惺忪的看了看沈华笙,便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下次就不要再客厅等我了,你每次都是无聊的自己就睡着了,我还真担心你会感冒了。”他钻进了被窝里,将她抱在了怀中,蹭了蹭的道。   “我还以为不会睡着呢。”她吐了吐舌头,“习惯了,没事的,我经得起冻。”   “经得起?你看我都洗个澡出来你身子都还没暖的,经得起什么经得起,总之以后就是不准这样了。”他板起了脸来,一本正经的道。   “行行行,我都听你的。”她不禁觉得心里一暖,回抱住了他,紧紧的。   “你猜猜我今天见的客户是谁?”   “谁啊?”她有些不解,难道是他们都认识的?不然他怎么会特地的提起来。   “许晴晴。”果然,一听到他说出这个熟悉的名字的时候,她不禁就想着要爬起来问个明白,被沈华笙重新给按住了,“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你是说许晴晴?”单单是听见这个名字,她都不禁提起了警戒心来,她可没忘记那个时候她有多么的想要勾搭沈华笙呢。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竟然还有合作的机会,有些不可思议了起来。   “嗯,她似乎快要结婚了,跟我介绍了一下她的未婚夫。”见她神经都开始紧绷了起来,他慢慢的解释着。   宋知歌不禁瞪了他一眼,“这种事情难道你不应该早一点跟我说?”   “是你自己太激动的,我想说都来不及呢。”他一脸的无辜。   “我看你就是想要我吃醋才故意提起来的。”她窝在他的胸前抬起一双疑惑的目光看了过去打探着。   “我从来都不是做这种卑鄙事情的人。”他昭告着自己的清白,但是很显然宋知歌是不相信他的。   本来她睡意都正盛的,分分钟可以睡得着,但是刚刚他丢出了这么一个消息来,她几乎是一个激灵,浑身的睡意都一消而散了,他这难道不是故意的那还是什么?   “就你鬼话连篇,怪你!我现在都不困了,怎么办!”她幽怨的看了一眼沈华笙。   轻快的空气里,只听见沈华笙不急也不燥的声音响起,“既然不困,那就做一点有意义的事情吧,等会你就困了。”   话音刚落宋知歌都还没反应过来,他便是一个翻身,欺身而上……   翌日清晨的时候,她伸了个拦腰,只觉得腰间疼的厉害,都怪自己曾经嘴贱,答应了他说要在生一个孩子,现在她怎么总感觉孩子没有,然而自己就开始受不了了呢?   话说他们都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肚子就是没有半点的动静呢,她都不禁奇怪了起来。   沈华笙有安慰过她可能是因为打过孩子再加上流过产,所以才会比较难怀孕,能够有大宝小宝都是极为的难得的,但是她总觉得沈华笙没有见证过自己怀孕以及到一个孩子出生的过程,会是一个很大的遗憾。   所以她便趁着沈华笙去公司的时候,找到了非凡这,她一脸紧张的等待着结果。   “怎么样?我还有没有怀孕的可能?”她紧紧的攥着手心,只觉得手心里都湿答答的,紧张的冒出了许多汗来。   非凡抬起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说话,让她更加是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了。   “你确实是很难怀孕了。”许久,只听见非凡下了一句判定,她便是怔在了那,不知所措,嘴唇发出的声音都是微微的颤抖的,“你确定?”   “嗯,你身子骨本来就不好,之前还打过孩子,更加导致了第二个孩子容易滑胎的现象,所以你上一次可以怀的好大宝小宝,确实是很难得,如果你还想怀孕的话,应该是有些困难的。”   “……”她脸色苍白的咬了咬唇瓣,想到了沈华笙那一脸希冀的模样,就是升起了更多想要怀孕的心思了,“那很困难,也就是还有机会了?”   如果别人说困难的话,她就真的觉得是不可能的了,但是现如今说这句话的人是非凡,他说困难,但是并没有说毫无可能,所以也就是说她还是有可能会怀孕的。   “想要可以再次怀孕,估计挺辛苦的,你确定要这么做?”他狐疑的问着,“其实你有大宝小宝已经很不错了,没必要在受一次苦。”   “不行!”她径直的就否决掉了他的这句话,“至少我想怀一个可以跟阿笙一起看着长大的孩子。”   她不希望他心里会有什么的遗憾,虽然他嘴上一直说着无所谓,但是她是知道的,他一定是自责的很,责怪着自己这几年没有对大宝小宝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可以,配合治疗吧,西药跟医疗器械的话对你身体应该是很伤身的,我给你开点中药吧,记得熬的时间一定要够,准时准点的喝。”他一边写着单子,一边谨慎的提醒着。   “好。”见他愿意给自己机会,她开心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不按照他的意思来做呢。   “唉……”看着她拿着单子兴奋的跑出去的模样,非凡不禁长叹了一口气,看来他家老大是没机会了。   对了,想到这里,他倒是差点就忘记了前几天薄凉让自己调查的那个女人的身份呢,差点就忘记告诉他了。   随即赶紧拿起手机联系了他,“L,你那天让我调查的那个女人调查清楚了。”   “把资料都发我邮箱吧。”他淡淡的应了一句,便想要挂断了电话,非凡觉得自己那么辛苦的调查他竟然就这么冷漠的态度?   “等一下,你家小可爱今天来我这看病了!”果然,一说到了宋知歌,那头就停下了即将按下挂机的动作,一脸担忧的问着,“她怎么会去你那?生病了?”   “你猜猜?”他就是不那么明白的告诉他,打着一个哑谜。   “找死?”话筒里传出他冰冷的声音,他打了一个寒颤,立即笑了笑,“哪能啊,但是我怕说了你会伤心的。”   “怎么回事。”他完全没有听见非凡后面的那句话一样,径直的问着。   “你们家小可爱来找我询问不孕不育的问题呢。”他其实说的时候心里都是有些虚的,不明白薄凉到底回事什么样的一个态度,“就是她有些打算再怀一个孩子的打算。”   言下之意,他是彻彻底底的没机会了……   薄凉的心底咯噔了一下,莫名的有了些落差,但是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嗯。”   许久过后,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响了起来。   ☆、第二百六十六章:苦口良药   “你就一个嗯?”非凡有些不敢相信的又问了一遍,难道他的耳朵出问题了?   他还以为至少他会有点的难受呢,谁让他对自己这么冷淡的,他就是故意的。   “嘟嘟嘟……”啪嗒,只听见手机里传来几声忙音,他低咒了一句,“靠!”   说不过他就挂电话,他都还没有跟他得瑟呢,随即只能够去屁颠屁颠的把调查到的资料翻出来给他发送了过去。   听见电脑响了几声,薄凉就知道是资料发送了过来,鼠标移动到邮件的来源处。   似乎非凡还调查的挺用心,里面几乎是苏素的所有生活点滴甚至是从小到大的都有。   原来那天她被人追是因为被朋友给骗了,惹急了一些不该惹的人才会被追。   不自觉的,薄凉的手开始往上摸着,触碰到了那天给她所推到的手臂,一双眉拧的很紧,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挺有意思的一个女人,他必须要知道,为什么她会碰了自己以后而他毫无反应,这还要加深一步的确认,所以,单单只是这样知道她的一切资料也是没什么用处的。   “苏素……”他在嘴边呢喃了一声这个名字,却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晃了晃脑袋,他怎么会认识这样的女人呢,从小生活的地方跟这种幸福的不行的女人根本就不着边际。   调查出来的,苏素就是一个刚生出来就是喊着金汤匙的千金大小姐,家庭和睦,也没有哥哥姐姐,家里人能够疼爱的也就只有她一个,像这样的女人,他怎么会认识。   宋知歌早早的就回去了,沈华笙一进门就是一股浓重的中药味扑鼻而来,难闻的很,他微微的蹙了蹙眉走近的问着,“怎么自己就回来了?都不告诉我一声。”   “啊,我忘了。”她拍了拍额头,这个时候才似乎是想到了一样,“我急着将大宝他们给接回来,所以忘记了,你快去洗个手,准备可以吃饭了。”   说着,宋知歌就要将他给推出厨房,他就如同是一一块大石头一样,任凭她怎么用力气都是无动于衷,她一头黑线,“杵着干什么?”   “你在熬什么?病了?”他好奇的探着脑袋问。   “嗯,最近月经有些不调,非凡说给我开几包中药调理一下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出去等着吃饭就好了。”她白了一个眼给他,没有告诉他那是帮助自己可以怀孕的药物。   沈华笙倒是也深信不疑,所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什么大问题吧?”   “没什么,吃点药调理一下就好了。”   “那就好,怎么都不早告诉我。”沈华笙有些自责,宋知歌竟然有了问题他都丝毫没有察觉到。   “那现在不是告诉你了么?”   “也是。”他也不继续追问了,去洗了个手便安分的坐在餐桌上跟两个孩子等着吃饭。   见他不在起疑心,宋知歌暗自的松了一口气,生怕他会问个不停,这件事情她不想要让沈华笙知道,到时候他一定不会让自己吃药的。   饱饭过后,宋知歌觉得药也正好是熬的差不多了,倒出来就正好是一大碗,那味道就连是沈华笙闻着都是觉得有些难受,狐疑的问着,“你真的要喝?”   “要喝。”虽然她也有些心里发毛,但还是下定了决心了。   熟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过就是喝碗药而已,应该没有什么多大的问题的。   “非凡怎么不给你开点别的药,明知道你是最怕苦的,还给你开中药。”沈华笙不禁嘟囔了几声。   “是我自己说要重要的,你说他干什么,中药才好啊,现在的西药都不好调理了,副作用太大。”   “……”沈华笙自然是说不过宋知歌的,就在那硬生生的看着她抿了一口,那脸皱的就是不行了,“怎么样?很苦吗?”   她觉得舌头都快要给苦的麻痹了,死命的皱了皱眉,“没事,必须要喝完了,不喝不行。”   说着,她又是硬生生的吞了大半碗,“呕……”   她不禁趴在桌子上,幸亏只是干呕,不然等会又得重新喝过了,张着嘴都是满腔的中药味,熏的她脑袋直发昏。   “要不就不喝了。”看着她的模样,沈华笙怎么样都是不忍心的。   “不行!”她下意识的就反驳着,“你别阻止我啊,不然我非得跟你拼命。”   她都喝了大半碗了才劝说自己不喝,开什么玩笑,那岂不是白喝了,不管怎么样,就算是吐死了也得喝完才行。   “你以前也没想着要调理,最近怎么想起来了,而且我也听说不一定是所有的西药都有副作用的。”沈华笙还在那试图着说点什么。   “你再说!”宋知歌死命的瞪着他,一边将剩下的药汁都给全数灌进了喉咙里,沈华笙赶忙给她倒了一杯橙汁递了过去。   她摆着手,“不行,非凡说了,至少得一个小时不可以喝水的,不然就冲散了药性了,更别说是果汁了。”   “还苦吗?”看着她脸上扭曲的脸迟迟都还没回复原样,沈华笙就可以想象得到那碗药是有多么的苦了。   “还行,缓过来就好。”她现在是一动都不敢动,生怕动一下,刚刚喝进去的药就会吐出来了一样,难受极了。   “你们女人真不容易。”许久,沈华笙做出了这么一句总结的话来。   “知道就好,以后记得要对我好一点,不然我跟你没完啊。”她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冷哼的声音,沈华笙点着头,“当然,往死里对你好。”   “这还差不多!”那么她觉得就算是要一直喝这个药都是值得的了。   “委屈老婆大人了,你坐在这再缓缓,我去给大宝洗澡。”说着沈华笙便站了起来,在她的脸颊上浅浅的啄了一口。   宋知歌瞬间觉得心里都是喜滋滋的,哪里还有刚才那些苦涩到了极点的味道啊。   夜晚宋知歌早早的就回房间洗了澡,就在被窝里等着沈华笙出来,平常的她也不会这么主动的,难得她这么主动,惹的沈华笙是心都觉得要飞起来了,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一阵淋漓尽致以后,按照以往,她早就呼呼大睡过去了,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沈华笙是习惯性的需要起床冲个澡的,想要像以往一样将她一起捞进去,宋知歌立即就制止住了,“我不洗了,你自己洗吧。”   “确定?”他狐疑的问着,视线不由自主的撇到了某个位置,宋知歌脸上一红,“我不去,你自己去!”   “好。”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也总不能够强硬的扯着她进去一起洗吧,所以也就只能够作罢了。   宋知歌眼角撇了撇,看见他将浴室的门给带上后,随即拿着两个枕头就垫在了屁股下面,非凡今天特地的跟她说了,这样很有助于怀孕。   这一垫就是不知不觉睡着了,沈华笙冲了个澡出来后,看见她这么大的动作,瞬间早已消散下去的欲.望再次升了起来。   宋知歌迷迷糊糊之间,又被沈华笙给再一次的吃干抹净了。   她怎么总觉得非凡告诉自己的这些都不管用呢,都什么东西啊。   她昨晚的腰差点就没断掉,浑身也腻腻呼呼的很,难受极了,然而罪魁祸首却是在那浑然不觉地看着她。   “老婆……”沈华笙那充满着磁性的声音喊了一声,她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扯出了一抹干笑,“嗯?”   “我怎么觉得你不对劲呢?”他有些自我懊恼的说,“但是又觉得没什么。”   “神经病,我去洗个澡,你去做早餐吧。”她显然不想继续这个问题,生怕会被他看出点什么。   “好。”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他一双眉皱的很紧,心下似乎已经是做好了打算了。   宋知歌将门给紧紧的关上,甩了甩头,用水拍了拍脸,再然后便冲了个凉,出来的时候,大宝都已经吃完早餐了,沈华笙正给他背上背包,“我先送他去坐校车,你先吃着吧。”   “嗯。”她淡淡的应了一声,拿起了一块面包就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等沈华笙送完了大宝回来,也跟着一块吃了,随即两个人也一起去了公司,沈华笙所在的楼层本来就是比宋知歌所在的还要低的,所以下的比她还要早,依依不舍的告了别以后,看着宋知歌所在的电梯楼层往上蹭蹭蹭的跳动。   他按下了隔壁的电梯,往地下停车场而去。   宋知歌莫名其妙的说要调理月经,明明吃药都只有跟他生气的时候才会倔强的吞进去,然而她昨晚竟然喝了那么大的一碗中药,而且这么多年,除了以前吃避孕药才会有月经不调的现象,怎么突然好好的会不正常起来,他怎么想都觉得不应该这样的。   总觉得事情并不是那么的简单,他需要去找非凡验证一下是不是真的就是这么一回事来,不然总感觉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   也许是因为她的行为举动真的是太诡异了,所以他不得不升起了疑心,如果真的是因为月经不调就当是去找非凡寻个好的法子给宋知歌吧,要是天天看着她吃那么苦的药,终归是不忍心的。   ☆、第二百六十七章:我只喜欢顺其自然   非凡看到他出现在医院里有些惊讶,但是很快就不以为然了,淡淡的问了一声,“怎么了?你也有病啊?”   “知歌找你是干什么的?”他也不跟他罗嗦,开门见山的问着。   “没干什么啊,就找我要了点药,我就给呗。”他一本正经的道着,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的。   沈华笙微微的眯起了眼来,“我想要知道的是,她吃的药是有什么用处的。”   “不孕啊。”非凡脱口而出,本来他就不知道宋知歌是瞒着沈华笙过来找他拿药的,所以就很顺其自然的就说了出来。   沈华笙心底咯噔了一下,又问了一遍,“不孕是什么意思?”   “知歌想着给你再生一个孩子呢,这不她之前又是打胎又是流产的,身体肯定是很难再怀的上的,所以我就想着先给她调理看看,就是有点辛苦,天天都得喝那苦的吓人的药。”   他想到中药其实都鸡皮疙瘩起来了,打了一个寒颤,但是很快的猛然想到了什么,一脸震惊的看着沈华笙问,“难道知歌没告诉你吗?”   坏了!这是他心底的第一反应,原本还以为宋知歌是跟沈华笙商量过的才这样的呢,怎么这下倒好了……   “没说。”果然看着沈华笙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神情,脸上更加是为难了,“那个……我还有个急诊需要去看看呢。”   见他神色慌张的模样,就知道他显然是不想继续的说下去了,也不继续难为于他了,反正他也已经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了。   夜晚果然宋知歌为了早点回去熬药,也没有等沈华笙一起回来。   再次进门的时候依然是闻到了那扑鼻而来的中药味,他蹙着眉头进了厨房,宋知歌似乎是有些心虚,“怎么今天你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别熬了。”看着那一锅正在熬着的中药,脸色有些微微的难看。   “怎么了?”她有些不解。   “这根本就不是调理你月经不调的问题的药。”   “你抽的哪门子风啊。”宋知歌顿时心里就停顿了一下,但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沈华笙按住了她的手,“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啊?快出去,我这锅都要干了。”她找着借口的嚷嚷着。   “知歌,非凡都告诉我了,你这药是调理身体的,虽然我确实是很想要一个孩子,但是如果是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的话,我宁愿是不要的。”   “不过就是喝个东西,怎么就痛苦了。”她抿着唇,不想让他给突然间就打乱了自己的计划。   原本她是想要偷偷的进行的,没有想到还是被他给发现了,只能够说是倒霉了。   “你明明是最害怕苦的,还不难受?”沈华笙就是铁了心的说什么也不想让她继续喝药了。   “那也只是一会儿啊,你都不知道生孩子的时候那才是更加的难受呢。”她抱着肩膀冷哼了一声。   “不管怎么样,这个药是不能继续吃了,我比较喜欢顺其自然而来的孩子,你不用特地为了我这样的,以往医生不是也说过你很有可能再也怀不上孩子了吗?但是后来还不是生出了大宝跟小宝这么一堆可爱的宝贝来,所以不要为了我而难为了自己,我不想这样。”沈华笙理智的跟她解释着。   “可是奇迹不一定还会再有啊。”她摸了摸肚子,要是真的有的话,他们现如今是出了姨妈来的时候没关系而已,其他时候都是有过关系的,可是肚子就是不争气,她还能够有什么办法呢。   “没关系。”他从身后将宋知歌怀抱住,“不要再喝了,嗯?”   “……”宋知歌其实最受不了的就是沈华笙这样耐着性子的磨自己了,每一次他出现了这种状态,她都是一丁点办法都没有的。   “不肯?”见她不吭声,沈华笙又是问了一遍。   “好吧。”她低低的嘟囔了一声。   听到她的肯定,沈华笙也是终于松了一口气了,也就开始数落了起来,“苦不死你,竟然还想着天天喝。”   “你信不信你再说一句我就喝了。”她眼神微微眯起的看着他,还蹬鼻子上脸了?   “不说,吃饭。”他这才将宋知歌给松开了来,自己就拿了快毛巾将那一锅东西给端走了,一股脑的都倒进了垃.圾桶里,一滴不剩,药渣都不放过,生怕宋知歌还会去找来喝了一样,“剩下的药呢?”   “在柜子里。”她指了指储物柜,沈华笙又是过去翻找了起来,还细心的打包好,“我去丢个垃.圾。”   “……”她一脸的无语,难不成他还能认为自己会去翻垃.圾通的东西吃吗?   沈华笙丢完了东西回来以后,宋知歌就正好端上来最后一道菜,“快去洗手。”   “大宝,来洗手。”沈华笙带着大宝就往浴室走去,仔细细细的给他把手洗干净了,这才让他跑出去。   饭桌上,很久才听见大宝嘟囔了一声,“爸爸妈妈,我们可不可以商量一件事情啊?”   “嗯?什么事?”宋知歌一脸的好奇,大宝可是鲜少这么正经的跟自己提出过要商量事情的,也是一脸的茫然。   “小饭团说我的名字太土了,你们以后不可以再叫我大宝了,要叫我名字才行,不然小饭团会不喜欢我的。”他一边大口的吞着饭,一边道着。   “小饭团?”宋知歌蹙了蹙眉,“小饭团是谁?”   沈华笙反而是在一旁差点就一口饭给喷了出来,嗤笑了一声,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冲着宋知歌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大宝一定是有喜欢的姑娘了。”   “不是这样的,我跟小饭团是好朋友。”似乎是被说中了心思,大宝恨不得都将脑袋给埋到饭里面去了。   宋知歌不禁道了一句,“不对啊,大宝你不是还说喜欢菱钰阿姨家的小安安的吗?”   “那是长大的事情,妈妈,你不知道小饭团可漂亮了。”   “……”她不禁冲着沈华笙挤眉弄眼的,似乎是在埋怨着大宝一定就是继承了他的基因了,天性风流!   才小小年纪就说喜欢这个喜欢那个了,她又是清了清嗓子,“大宝,不可以这样的,你要是喜欢一个人呢,那就是只能够喜欢那一个了,不可以再喜欢第二个,明白吗?”   “可是小饭团真的很漂亮啊。”   “那是漂亮,并不是发自真心的喜欢的,你长大了以后就知道什么叫做喜欢了。”宋知歌倒是也不觉得不耐烦,一遍又一遍的讲解着。   但是也很显然,大宝是没能够理解到她其中的意思的,一脸的茫然,“那比如这样,妈妈打一个例子,妈妈跟爸爸在一起了,那就是一辈子在一起的,不管是任何人都不能够掺和进来的,难道你希望爸爸妈妈分开去各自找别的爸爸妈妈给你们吗?”   “当然是不希望了。”大宝立即就反驳了起来。   “那就是咯,所以你就只能够喜欢一个人,明白了吗?绝对不可以三心二意的。”   “你当他是情圣啊,哪里会明白你的意思。”沈华笙忍俊不禁的道。   随即宋知歌一个大大的白眼飘了过去,“都是随你的。”   “我哪里有啊!”他立即就举起了手来做出了一个投降的手势来昭告着自己的无辜。   “你当我第一天认识你?”   她可没忘记虽然那个时候他们都认识,后来也玩的很好,但是那个时候沈华笙是不喜欢自己的,她也是不喜欢沈华笙的。   甚至她天天跟林慕迟在一块,那个时候学校的人都还以为她才是林慕迟的女朋友呢。   依稀记得沈华笙那个时候可不是一般的花心,隔三差五的就换一个女朋友,几乎天天看他自行车的后座上面载着的都是不一样的妹子,所以说后来林慕迟那么喜欢换女朋友可都是活脱脱的跟着他学的。   他的抽屉下面慢慢的清楚,塞的满满的,有时候无聊了,看不过来了,闲着没事干就让她挑着给他一字一句的读给他听,别说有多么的惬意了。   要说真正在一起的是什么时候呢,那个时候谁都没注意到开始有着什么微弱的情感在心里面迸发,要说真正意识到的是什么时候呢?   估计感情就是日积月累的,这种事情谁说的准呢。   那个时候沈华笙似乎是挺喜欢那个女孩子的,后来人家竟然有着几个男朋友的,沈华笙第一次受到了打击了,以往都是他玩妹子,哪有妹子玩他的,还记得那天在包厢里他喝的挺罪的,嚷嚷着自己有什么不好的,其实也说不上是喜欢,就是不服气罢了。   “知了,你说为什么她要这样对我啊?”虽然他爱玩,但是也不会在跟一个人交往的时候跟着另外一个人交往啊。   他哪一次不是跟别人扯清关系了才找的下一任女朋友,怎么想都不服气。   “估计是你太丑了。”其实也或许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沈华笙,宋知歌是有些心疼的。   “唉,感觉不会再爱了。”沈华笙长叹了一声,喝醉过后就直接的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她愣是没敢动一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过来将沈华笙给吵醒了,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宋知歌的肩膀上面靠了很久,那一瞬间,宋知歌是有一些心动了,因为他喝醉过后的那双眼眸,很好看,深邃的看不见底……   ☆、第二百六十八章:你们不是出了名的不谈感情的吗?   “华子,你的女朋友呢?哪里去了?”有人拉着沈华笙问了一句。   估计是太不顺心了,又不能够直接说自己被劈腿了,径直看了一眼边上的宋知歌,借着酒劲就一把将她给拉了起来,“这不就是我女朋友吗?你们瞎了啊!”   “……”几个人显然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样看了看宋知歌,虽然是很好看,但是她不是林慕迟的女朋友吗?   “你们难道一直不知道,知歌不是我女朋友吗?”边上的林慕迟似乎是看透了他们心里所想的事情一样,冷不丁的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沈华笙也是冲着宋知歌打了一个眼色,示意着别让他太过于丢人了。   宋知歌本来就是跟他们玩的好的,如果此时此刻救个场自然是不在话下的,便点了点头。   “你开什么玩笑,你昨天带着的可不是这个啊,再说了,你们不是出了名的一对只谈友情不谈感情的朋友吗?”   “去你妈的。”沈华笙不乐意了,脱口而粗一句脏话,“老子天天换女朋友你不知道的吗?你听好了,但是从今天开始我就不换了!我要从良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是因为喝醉了还是因为受了打击,莫名其妙的就说出了这句话来。   本来以为事情就这么过了,但是第二天那几个人还真以为沈华笙要从良了,只专心于宋知歌一个人了,这还没过一天,第二天几乎是整个校园就都传遍了,他们两个已经在一起了的消息了。   惊天动地的感觉,倒是也没遭到多大的有人报复性之类的,因为在他们眼里,总觉得宋知歌跟沈华笙这么要好就一定是不对劲的,这么一看倒好,验证了他们心里所想的事情。   或许刚开始是碍于面子,又或者是真的收了心了,沈华笙几番的哀求着宋知歌帮他一个忙,就是假装的维持着关系一段时间,至少等风声过了,反正她现在也没男朋友。   宋知歌想了想,倒是答应了起来,那天开始沈华笙估计是因为愧疚的原因,不断的对着她百般要好,甚至是比以往都还要好上几十倍,直到有一天,沈华笙突然的说自己是认真的了,让她几番吃惊,甚至都觉得不敢置信,再然后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栽在了他的身上了。   “老婆,我可是清白的,瞧瞧这么多年我都是多么的清心寡欲啊!”他是有多委屈就在那说的有多么的委屈。   “滚,要算起来你的女朋友都得有一条街了。”随即她转过来身道,“大宝,以后你可不能够学你爸爸这么花心,知道了吗?”   “哦。”大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你们还是给我换个名字吧,要是万一安安不喜欢呢?”   宋知歌一脸的惆怅,“要我突然说改口叫别的名字,我害怕我习惯不了。”   毕竟刚出生的时候,她就是这么叫的,一直以来都叫顺口了,哪里是说改口就改口的了的啊。   “不行不行,这是我的形象啊!反正我就这么一个要求了。”大宝吃定了秤砣一样死了心的要他们改口。   “那你说说叫什么好。”是他要改的,就自然是要叫的他开心为之了。   “唔……”说着,大宝还真的是在那一本正经的想这,“我不是叫沈流年吗?那就叫流年好了。”   “你开心就好。”宋知歌扯了扯笑意,点着头附和着。   “嗯,对,你开心就好。”沈华笙自然是跟随着老婆说话的。   大宝为了让他们改口,还特地的制作了一个规定出来,“要是你们叫错一次就得给我多一倍的零花钱。”   “……”这个死孩子,竟然还这么小就这么的会精打细算了,宋知歌看了看沈华笙,他却是一脸的泰然,“行,答应你。”   “谢谢爸爸。”大宝立刻开心的跟什么似的。   沈华笙似乎是控制的很好,还真是一声大宝都没叫过,反倒是宋知歌不行了,从娘胎开始她就是叫的这个名字的。   都不知道沈华笙给搭进去了多少的零花钱给他,沈华笙都是一本正经的道,“追女孩子嘛总是要花钱买点好吃的,这小子聪明,年纪轻轻就想着怎么赚钱了,长大了就不得了了。”   “呸,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大宝就都是学你的。”她忍不住的埋怨了几声。   “我可是从良很多年了,老婆。”沈华笙腻味的靠在她的肩膀上面,有一些没一下的蹭着。   “痒死了,你别闹!”她抓着他的鼻子就往上抬,他疼的很,但就是不离开。   然而薄凉倒是觉得头疼的很,正因为他所调查的那个女人竟然到公司来面试了,一切都是后知后觉他才发现是非凡给搞的鬼的。   他就这么希望自己跟那个叫什么苏素的在一起吗?不用说,他一定是死活误会了那天晚上他们之间是发生过了什么的,就好比他第一次带宋知歌去找他治疗时候是一样的神情。   “那个……薄总,请问您需要一点什么吗?”苏素觉得有些尴尬,自己在这站了大半天了,他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她也是刚上班,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如果说是算账的话,她可是比他亏的多好吗?毕竟她是花了钱的,所以他凭什么可以不理会自己啊?   “不需要。”他的语气淡薄,让苏素又是尴尬了几分,难道是她太不讨喜了?这才第一天上班就给老板讨厌了?   “那我应聘的这个职位是干什么的?”她又是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声,一双手在后背不断的缠绕着,生怕自己给说错了什么话,会惹的他不高兴。   正所谓老板大过天,所以不管他给自己什么脸色,都得受着才行。   她也不希望会被爸爸妈妈给看扁了,他们总说自己离开了他们的身边就活不下去了,所以她这才决定要脱离掉他们的公司,自己挣钱养活自己,她在也不想因为那些只是看中自己家庭而跟她做朋友的那些人了,还差点就陷害自己于不义当中,想起来也是气人。   “坐着。”他怎么会知道非凡不但把她给弄进来,但是却什么职位都不安排,就等着他安排?   他从来不喜欢身边跟着个什么人,总觉得这样会很碍事,所以既然是非凡请进来的,他也不会那么不给面子的说让她走就让她走的。   “坐着?”她嘴角抽了一下,显然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她面试的时候也没问清楚是个什么岗位,一个男人就直接把她给叫来了这个办公室了,说是这里的人会吩咐她做事的,很显然是没有。   “对,去坐着吧,我先忙了。”他摆了摆手道,似乎自己已经开始忙的焦头烂额了一样。   “……”她还真没听说过谁的工作是在那坐着就可以了的。   薄凉一工作起来就是没完没了的,除了会在下午准点离开公司去接小宝以外,其余的时间如果是要忙的话,他是可以连饭都不吃的。   所以没有得到他的允许说自己可以离开,苏素愣是坐在角落里看着他忙了一个下午,肚子都开始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   “咕咕咕……”果然,最后还是忍不住的发出了声音来。   薄凉这才意识到办公室里面还有着一个人的,蹙了蹙眉,“去吃饭吧。”   她摇了摇头,不说话。   “不是饿了吗?”他可不是什么豺狼虎豹,更加不是什么无良老板,他也不过是忙起来忘记了她的存在罢了。   “你都没去吃饭。”她都看了一天了,虽然饿,但是肯定是比不上他更加累的,他还要费脑子,自己就坐着什么都不干,他连口水都没喝,她怎么好意思去吃饭?   “……”薄凉手中拿着钢笔,在桌面上把玩着,似乎是在思量着什么,随即将电脑给合上。   他站起身后,苏素也是急急忙忙的站了起来,不敢坐下,“走吧。”他说着便打开了办公室的门,看了一下时间,这个时候去吃个饭也该到了接小宝的时间了。   “昂?”她还一脸茫然的问着,不知道他在盘算着什么。   “不是要吃饭?我请你。”就当是那天晚上住酒店的花销,还有买衣服的钱,虽然他没穿过,但是他也不是那种喜欢欠别人人情的人。   “你请我啊?”她显然觉得很不可思议,本来还以为他是一个冷冰冰的人呢,没想到却说请她吃饭,倒真是让她吃了一惊。   “不想吃了?”他淡淡的看了看她一眼,径直的走在了前头。   苏素立即追了上去,连忙道着,“不是不是。”   开什么玩笑,有人请她吃东西啊,为什么不吃啊,还是老板请客,就证明她是一个有口福的人了,这都没来得及想就赶紧的跟了上去。   进入电梯内,由于薄凉是不会跟别人接近的,所以是有着特殊的一个专用的电梯,苏素跟了进去,只觉得比隔壁的电梯竟然还要干净的不可思议,不禁努努嘴,真是老板坐的电梯就是不一样。   “哐……”在刚下了两层以后,突然的灯光闪烁了一下,整个电梯发出了颤抖,苏素一个踉跄没有站稳,往他的怀里扑了过去。   ☆、第二百六十九章:她是我的人,轮得上你指责吗!   “怎么回事!”原本亮堂堂的电梯一下子就昏暗的伸手不见五指。   薄凉被苏素给砸了个结结实实,原本以为身体下一秒就会做出排斥的行为,但是很显然他们都已经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了,为什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有些怔住了,察觉到他的身体有些僵硬,苏素一脸担忧的问,“你该不会是有封闭恐惧症吧?”   “没有。”他将她给推离了自己的身边,“估计是电梯坏了。”   他拿着手机想要拨通电话,但是都是没有一丝一毫的信号的,脸上的神情就更加是难看了。   “那个,我看看我的。”见状,苏素也赶紧拿着手机看了看,都是一个模样的,一格信号都没有,她还举高着手想是试探一下,依然是什么都没有。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本来这个电梯就是只有薄凉一个人用的,所以就连是一个电梯安装的应急电话他都没有给,更加别说是监控了,他不喜欢被窥视的感觉,现在想来倒是一个错误的做法。   “别喊了。”他只觉得被她喊的头疼,“晚一点就会有人过来清扫了,到时候就会发现故障了的。”   “那得要等到什么时候啊?”苏素一张小脸立即就皱了起来。   “……”或许他说出来吃饭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苏素蹲在那,似乎也是因为太折腾了,肚子开始叫的更加的欢快了,她面上一片窘色,下意识的解释着,“我饿了。”   “我知道。”要不然他也不会提出现在这个时候带她去吃饭,偏偏这个时候出了故障了,也是脑袋疼。   许久,似乎是眼睛开始渐渐的适应了这里的光线,也能看见一些东西了,至少眼前的人是可以看得见的。   “我忍不了了。”她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我再喊喊。”   “……”薄凉看了看时间,如果是这么一直待下去的话也不是一个办法,等清洁的话,起码得七点多,到时候小宝都早就放学了,思量了一会儿,他没有说话,像是默认了一样。   苏素一脸的欣喜了起来,冲着电梯的缝隙就在那不断的呼喊着,“有没有人在外面啊?有人被困住了!”   “有没有人啊!”大概是喊了十几分钟左右,似乎也察觉到了状况了,开始有人在电梯外面问了,“薄总,是您在里面吗?”   “对对对,我们在这里面!”得到了回应,她立即就恨不得开始手舞足蹈起来了,笑的灿烂的回过头看薄凉,“太好了!我们有救了!”   他身形一怔,仿佛这句话带着什么魔力一样,久久没能够回过神来。   “薄总?”苏素见他没回话,便又叫了一声。   “没事。”他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什么了,一直等到有人过来,但是当等电梯的门撬开的时候,他们这才发现是卡在了楼上楼下的中间,如果一个人上去的话,一定是很困难的。   苏素比较瘦小,让人一攥就轻易的给拉了上去,管理人员将手往下伸着也想要将薄凉给拉上来,然而他却是在那一动不动的站着,一脸嫌弃的看着他的手,无动于衷。   管理员有些尴尬,这才想起了薄凉是有洁癖的,任何人都碰不得,这可怎么办,总不能让他就这样待在下面吧?   “薄总,你怎么还不上来啊?”苏素并不知道薄凉是有洁癖的,看着他在那站着是一脸的茫然,问道。   薄凉蹙了蹙眉,随即想到不久之前她碰了自己都没有反应的,薄唇轻启,“拉我。”   “昂?”她震惊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在说我?”   “对,就你!”现如今能够碰他的人也就只有她在了,难不成还要他留下来等宋知歌过来吗?   “可是……我没这么大的力气啊!”她小声的嘟囔了一声,但是身子还是趴在地上,往下探着,“来吧。”   “你在后面攥住她。”薄凉轻瞥了一眼那个管理员,他连连的点了点头,“哦哦,好好!”   他抓住了苏素探下来的手,管理员就在后面用力的往上扯,他也是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折腾了上来的。   本来他是不容易出汗的人,但是在电梯里面闷了这么久,再加上这么一弄,身上微微的冒出了些许汗来,腻的他全身难受。   “薄总,您没事吧?”管理员担忧的问着。   “没事。”他摇了摇头,苏素早已经是在地上累的不行了,一身的狼狈,由于刚刚是趴在地面上拽他的,所以她白皙的衬衫有些脏,看的薄凉微微的蹙了蹙眉。   “呼呼……”苏素长吁了一口气,似乎正在开始渐渐的缓过来。   “我需要去洗个澡在吃饭。”他不假思索的道了一句,苏素嘴角抽了抽,“你说什么?”   “……”他一向说话都是不喜欢重复第二遍的,径直的就再次回到了办公室。   苏素跺了跺脚,最后都只能够无奈的跟了上去,“等等我,薄总。”   留下管理员一脸的茫然,他明明不是听说薄总有洁癖的吗?难道对女人没洁癖?真是不懂他的心思。   “薄总,那这饭还吃不吃啊?”她感觉都随时随地会饿晕过去一样,明明说好的要去吃饭,结果电梯竟然给坏掉了,再然后现在他竟然还要洗澡?他干什么了就要洗澡,而且他往办公室走洗什么澡啊?   “吃。”但是在这之前,他是必须要洗个澡的,不然这公司是绝对出不去的。   “可是你为什么洗澡要往办公室回去啊?”她说着也莫名其妙的就伸手过去拉扯住了他的衣服。   “呕!”这一次似乎什么抵抗力都没有了,薄凉扶着墙壁就干呕了起来,满脑子是她刚刚趴过了地上,身上脏兮兮的模样。   “你怎么了?”但是对于这一点,苏素是完全的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看到他突然的这么难受,一下子就像是吓坏了一样,赶忙给他顺着背,下一秒,她便被薄凉狠狠的推到了另外一边去,后背重重的砸到了墙壁,疼的她的心脏都跟着抽了一下,不明白为什么薄凉会发起狠来,怔在了那里。   “不要靠近我,脏!”这是薄凉第一反应说过来的话,其实他习惯性了这么说的,并没察觉到什么不对。   苏素如同遭受到了晴天霹雳一样,脏?看了看自己的手心,虽然是触摸过地板,但是也看不出多少痕迹,但是他竟然说出了脏的这样的形容词,心里顿时像是被堵住了一样,憋屈的很。   路过的一个主管看着不好受的薄凉,虽然是担心,但是也不敢接近半分,毕竟是知道他洁癖的事情,不禁又看见了边上的苏素,立即就明白了过来什么。   “你是新来的吗?”一个女人眯起冷眼质问着。   她诺诺的点了点头,“嗯,今天刚来的。”   “那你难道不知道薄总是有洁癖的吗?那离他这么近,是想要干什么!”她说的字字句句都像是带着刀子一样锋利,“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小姑娘想要勾搭上老板吧,真是的,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开放了吗?”   “我不知道他有洁癖!”也没有人告诉她,她怎么会知道,再说了,之前她明明都碰过了几次,分明是一点事情都没有的,她更加不知道会突然莫名其妙的就这样了啊。   “呕……”薄凉其实是想要开口说点什么,但是胃部就是不断的翻腾着,纵使是今天什么都没有吃过,吐不出任何东西来,还是会难受至极。   “什么叫不知道,招聘的时候没看清楚员工守则吗!上面写的清清楚楚的!”或许是为了得到薄凉的肯定一样,这个时候主管是卯足了劲的在那指责着苏素。   苏素咬了咬嘴唇,“我真的不知道,也没有人给我什么守则。”   她就是面试的时候就直接的被带到了办公室里,一坐就是一天,什么都不知道。   “没有守则,你到底是利用了什么关系混进来的还是怎么样,员工证给我看一下,真是的现在什么人都放进来。”   “我的员工证还没有做好。”都说了是第一天进来上班的,哪里来的员工证。   主管似乎是怀疑的目光看了看她,“那你是哪个部门的!”   “我不知道。”她也确实是不知道啊,是秘书部的?也不是啊,这个时候才觉得自己是蠢得可以,面试的时候就连面试什么岗位都不知道,所以现在连自己算是属于哪个部门的,都更加不知道了。   “怎么可能连什么部门的你都不知道呢!”   “我真的是公司的,要不然你问问薄总。”苏素着急的指了指薄凉。   主管还想要继续说些什么,下一秒,薄凉冰冷的语气道了一声,“够了!”   “薄总……”主管后退了几步到他的身后。   “她是我的人,轮得到你指责吗!”然而薄凉的下一句话,就让她震惊的回不过神来,就连同苏素也跟着吃惊了,“不是那个意思,别误会,就是工作,工作,在他的手下干活的。”   ☆、第二百七十章:我可以跟她公平竞争的!   他冰冷的眼神撇了她一眼,“不要在不应该出风头的时候出风头!”   “是。”那人也只能够唯命是从,哪里敢说半句的不是,也就怪自己太想拍马屁了,好不容易的抓住了这么一个机会,却没想到是弄巧成拙。   “走吧。”吐过了一会,那股劲已经缓了过来了,他将苏素重新的又带回了办公室内。   苏素这个时候才真正的发现,原来这个办公室还有着一个小隔间的,真是不可思议。   “在这等我一会儿就好。”他轻轻的道了一声,果然苏素就安安分分的坐在那了。   但是其实一想到他刚刚怒红着眼睛对自己怒吼了一声脏的时候,她是真的觉得难受了。   真不明白为什么前一刻他还这么凶神恶煞的,现在倒是像个没事人儿一样,看了看桌上有纸巾,她便扯着擦了一下,擦到发红了这才停下。   “咔嚓。”薄凉很快就出来了,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手里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一套衣服,“穿上吧。”   “给我换的?”她拿着那件裙子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对,还礼。”当是之前在酒店给他买了衣服的还礼,其实他的休息室里面还有很多衣服。   每一次都是他在出去见客户的时候,无意之中看见的,觉得很是适合宋知歌,但是每次都没能够将衣服送出去,就一直留在了休息室里,他可不想跟一个脏兮兮的女人一起出去吃饭。   “哦。”她抱着衣服就去他所说的休息室里将脏衣服给换了下来。   心下还在好奇着,他这里竟然是有女人的衣服,难不成是有女朋友的人?   晃了晃头也不好意思继续猜测了,毕竟这是别人家的事情。   “好了?”他撇了一眼,裙子竟然出乎意外的合适,她跟宋知歌的身材几乎是差不多的,所以正好合适。   总觉得她们有着一个相似点,却又一下子说不出来是哪里,也或许就是这个相似点在吸引着自己跟她产生交流吧。   “嗯,走吧。”她都已经饿的手软脚软了,不想再废一丁点的力气去说话了。   原本苏素都以为可以去吃饭来的,但是接下来却是让她更加的绝望了,车子停在了一家幼儿园处,她好奇的问了一声,“这不是幼儿园吗?”说好的吃饭呢?!   “在车上等我一会儿。”他并不喜欢解释太多,在电梯被困的时间太长,再加上洗了个澡的原因,让他不得不现在就过来将小宝给一起接上。   当薄凉怀中抱着一个粉嫩嫩的小宝走近的时候,她差点就没被惊吓的下巴都快要掉在地上了,“薄总这是?”   “这是……”薄凉都还没来得及介绍,小宝忽然就是一脸天真的问,“爸爸,这是谁啊?”   “噗!”苏素竟然是一下子没忍住的就笑了起来,好奇的问,“原来薄总你有孩子了啊?”   “阿姨你真好看。”小宝嘟着粉嫩嫩的嘴唇道。   “谢谢,你更加好看。”听到了赞赏,苏素都不由自主的脸红了起来。   薄凉笑了笑,见她玩性大发,也不解释,任由着苏素误会着,“小宝今天想吃什么?”   “我想吃火锅!”小宝立即兴奋的举着手道。   “不行,太辣了,你胃受不了。”苏素一听便是阻碍了一声,说完她也觉得有些尴尬,“那个,我是不是太多嘴了?”   要知道扼杀掉一个小孩子想要吃的东西,是一种极大的罪过的。   “可以点个鸳鸯锅。”薄凉不紧不慢的道。   “嗯,这样小宝也能吃了。”薄凉的话让她是更加的尴尬了,她脑子是抽了么,竟然连火锅有鸳鸯锅这种事情都能够忘记。   小宝不怒反而笑了笑,“阿姨你真细心。”   “哪里。”她面上一阵窘色,不好意思了起来。   餐桌上,薄凉还细心的给小宝将碗筷都给重新的用龙井茶冲洗一遍,让她是目瞪口呆了一下,她虽然说不穷,但是也没这么铺张浪费的。   她也没跟小孩子相处过,这下可好了,这还不是一般的孩子啊,是她直属上司的女儿啊,还真是有些担心自己做了什么会让她不高兴,但是又觉得她跟平常的孩子有些不一样,至于哪里不同,她也不是很明白。   “阿姨你不喜欢我吗?”小宝狐疑的凑近了问。   “没有,怎么会呢?”她连忙摇着脑袋,“你这么可爱,我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你呢?我是有些不懂得怎么跟小孩子相处,所以才会这样的,你不要误会了。”   “这样啊。”她若有所思的的道了一声。   “不好意思我加点汤。”一个服务员看涮肉涮的汤快没了,重新端了一壶滚烫的麻辣汤过来。   “啊!”但是这个服务员似乎是被绊倒了脚下的线一样,一下子没站稳,一壶汤就洒了出来,这个时候小宝是离的苏素最近的,眼看着那些滚烫的汤就要往她的身上倒了下去。   小宝都没来得及回过神来,整个人就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的怔住了。   “小心!”苏素往上扑了过去,“唔……”滚烫的汤水,就这样洒在了她的后背上,但是其实幸好服务员虽然站不稳,但是起码没摔倒,汤水洒的不多,但是裙子很薄,一下子就烫的疼的厉害的很,再者就是麻辣汤是有着辣油的,这让她更加是不好受了,后背的一小块地方被烫的一下子就褪了皮。   小宝依然是被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吃惊的回不过神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姐你有没有事情啊?”服务员一下子就慌了神,赶忙的将手中拿着的壶放置在地上去查探着,一脸的着急,恨不得就跪了下去。   要知道万一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可就不只是赔偿这么简单的了,这人特意开的包厢,还是老板吩咐要好好照顾的,一看就是一个贵客了。   “没事没事。”虽然是疼的她呲牙咧嘴的,但还是不想深究着什么责任,毕竟她也确实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我……”服务员一副要哭出来了的模样,急得直跺脚。   “叫你们老板过来。”薄凉盯着她的后背许久,最后淡淡的吐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求求你们别叫老板,要不我们现在去医院需要多少费用的话我可以给的!”   “薄总,真的不必要的,我回去敷个冰块就好。”她说话都没发觉自己的嘴唇都渐渐的裂开了,似乎是真的很疼,额头都在那不断的开始冒着汗了。   “不想要你的后背了?!”他不是瞎了,烫到的范围虽然是不大,但是却一定也是不轻的。   “阿姨……”久久过后,只听见苏素怀中传来了一声闷响,苏素这才将小宝给松开了来。   “小宝,你没事吧?有没有烫到你?”她还一脸紧张的想要看看她身上有没有烫伤,这么小的一个孩子要是被烫到了,皮肤就算是毁了的,尤其是女孩子,一定不可以留下疤痕的。   小宝摇了摇头,“我没事,但是阿姨你被烫伤了。”   “阿姨没事的,我等会就去买点药回家敷一下就好。”   “走吧。”薄凉听见了便是站了起来,将小宝一把抱在了怀里,苏素不解的问,“怎么了?”   “现在就去医院。”说完,就走在了前头,留下了服务员在那不知所措,这到底是追究他的责任呢?还是不追究呢?   “真的不用,我可以自己解决好的。”她觉得说话都不是特别的有底气,小声的道着。   “就算你不想去也是要去的,不管怎么样你是为了小宝被烫到的,不然现在疼的肯定回事她,所以我需要对你负责。”他的话简单而精辟,立即就堵的她不知道要如何反驳了。   “那好吧。”本来她就是一直在隐忍着的,一直都疼的厉害,就好像有着一把火在后背烧着一样。   “阿姨,谢谢你。”车内小宝一本正经的道了一声。   她都被吓到了,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朝着自己扑了过来了,那么一瞬间,她是被感动到了的,小孩子就是这样,很是好哄,也容易被感动到。   “不用,就算是换做了别人在边上,我也一样这么做的。”   “……”一路上,薄凉都是未曾说过一句话,脑海中一直都是在回放着汤洒在她后背上的动作,随即脚上也是更加的踩大了油门。   看到他的出现,非凡似乎是很惊奇,“怎么?小宝生病了?”   “给她看看。”薄凉指了指站在旁边的苏素,径直道。   “呦,小姑娘,是你啊,来来来,说说怎么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非凡还在那一脸的调侃。   “那个,被烫到了。”她转了个身给他看了一下,被烫到的那块地方都已经开始留着血水了,粘连上了雪纺的连衣裙。   一看就不是开玩笑的了,非凡的脸一下子就正色了起来,“怎么被烫成这样?跟我进来吧。”   苏素跟着非凡进了房间内,小宝看了看薄凉有些担忧的神情,道了一声,“对不起,美人哥哥都怪我不好。”   “不关你的事情。”薄凉摇了摇头,“谁也不希望会这样的。”   “美人哥哥,我决定了,如果是跟这个阿姨的话,我愿意跟她公平竞争的!”   ☆、第二百七十一章:你真想把我害死了才甘心吗!   “胡说什么。”薄凉微微的蹙着眉,“我只是因为她救了你,也是因为在这之前欠了个人情,别想太多了,小孩子懂什么。”   “我没胡说。”小宝努了努嘴,“阿姨挺好的,要不然现在在医院的人一定是我了,不行不行,今天开始我要叫姐姐了!”   “你开心就好。”薄凉嘴角抽了抽,最后就说出了这句话来。   小宝长叹了一声,“唉,真想一下子长大。”   “不着急。”他笑了笑,都不知道她的小脑袋里成天想着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不不不,我觉得可着急了。”她转了转眼珠子,又继续道,“你身边那么多好看的女人,等我长大还要好久好久呢……”   “对啊,等你长大了我也就老了。”薄凉想了想,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本来他就没当小宝的话是真的,她还不过三岁啊,只不过是觉得自己好看,从小就是跟在他身边的,所以才会萌生起来这样的想法,等到将来的以后,她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也就知道现在的想法是错误的了,不过也没关系,她还小,自己解释了也是行不通的,只能等她慢慢明白了。   “啊?你会老吗?”小宝立即就皱起了笑脸,一脸的惆怅。   “当然了,每个人都会老的,我会,你也会……”   “那你会满头白发,牙齿掉光光吗?”她咬着手指,似乎是在思量着什么。   “会,我还会走不动路,还要你用轮椅来推,甚至也有可能生活不能够自理……”他突然觉得有些好玩,专挑恐怖的来讲解着。   “那我不准你老!”小宝撅着一张嘴,可怜兮兮的,“好不好,我就不要你老,就喜欢你现在这样的。”   “怎么可能你说不老就会不老的啊。”他将小宝给抱在了怀里,“这是时间说了算的。”   “可是我就是不希望你会变老,我也不希望爸爸妈妈他们也跟着变老。”她突然真挚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让他的心底跟着咯噔了一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好,那我就努力的不变老,等你长大,努力不让你将来照顾我。”   “真的哦!不准骗我!”她抬高着下巴,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冷哼。   “好,不骗你。”他无奈的跟着点了点头。   “苏小姐怎么弄成这样了?”非凡看着被烫伤的地方蹙了蹙眉。   “就是不小心的,没关系的。”她硬扯出来了一个笑容,像是真的在强调着自己没事一样。   非凡唇边噙着一抹笑意,“我是医生,你不需要在我面前逞强,我或许比你还要清楚伤势的情况是否严重,你瞒不了我。”   “呃。”说来也是,不禁脸上闪过了一抹尴尬的红晕,“那还真是麻烦你了。”   “不麻烦。”他第一次这么紧张还是给宋知歌治疗的时候呢,“可能有点疼,你要忍一下。”   毕竟血水都混合干涸了,沾粘住了衣服,就算是用东西清洗,也是要弄开才行的。   “好。”她咬了咬牙,手下意识的就抓紧了旁边的床,非凡扯开衣服的时候,简直就是连皮带肉的扯,疼的她几乎要窒息了。   “没事吧?”他还细心的问了一声,真怕她会喊一声疼,到时候他反而害怕薄凉会不会冲进来呢。   “还行,赶紧的吧。”要是早知道这么疼的话,她就不硬撑了,早点来医院的话或许都不至于这么的严重,也许是刚刚被烫到的时候疼的没有知觉了,现在后劲是越来越大,疼的她浑身都冒出了一层薄汗来。   “啊!”小宝本来说想着跟薄凉一块进来看看进展的如何了的,但是看到她后背上那块血淋淋的肉,倒是真的被吓到了,一张笑脸苍白的可怕。   “别看。”薄凉也是跟着蹙了蹙眉,将她的双眼给挡住了。   “不好意思,没吓到她吧?”她抿了抿唇,尴尬的神色更加的重了。   “没事,她是不好意思见你了。”薄凉解释了一下。   跟着小宝闭着眼睛的点了点头,“姐姐谢谢你。”   这个烫伤并不是小事,要是再她身上,更加是严重了。   一听到她改口叫的是姐姐,苏素笑了笑,“小宝这是喜欢上我了吗?”   其实叫阿姨也是无所谓的,毕竟她年纪比她大二十多呢,所以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她这个时候突然要改口叫自己姐姐,多半是因为这次的事情对她的好感上升了,莫名的心里燃起了一丝的荣誉感。   “不,我喜欢的是美人哥哥。”小宝将薄凉给紧紧的背着,“所以叫你姐姐是我可以给你机会追求美人哥哥!”   “噗!”她一下子就嗤笑出声来,“你说什么?”   “你难道不是喜欢我的美人哥哥吗?如果是你的话,我可以跟你公平竞争的。”她虽然眼睛是闭着的,但是嘟着来的小嘴却是让她哭笑不得。   “但薄总不是你爸爸吗?怎么成了美人哥哥了?”真正令她吃惊的可是这个,但是说实话,薄凉还真的就是一个美人,就连她都是自愧不如的。   “他不是我爸爸,逗逗你的,没想到你当真了。”她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道。   “但是我也不喜欢薄总啊,你别误会了啊。”居然被一个小孩子给戏弄了,想着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起来。   “不是吧?”小宝似乎是不敢相信,她还以为苏素是喜欢薄凉的,才会故意恶作剧。   虽然不过是三岁的孩子,但是什么叫做不好意思,最起码还是知道的。   “对啊,所以不要再误会了哦,要不然我可会很不好意思的。”她轻轻的笑了笑,她今天本来就被那个主管给数落了一顿,说她是想要勾.搭上薄总,所以她又怎么可能会喜欢薄凉落别人的口实呢,他们就不过是单纯的上司下属的关系。   “哦,那我明白了。”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又道,“没关系,美人哥哥这么好看这么能干又有钱,你总会喜欢他的。”   “噗……”她真是无语的眼泪都要给笑出来了,“小宝,你怎么这么小就懂这些了啊。”   她总有种感觉以后她长大了,撩汉一定是技能满满的。   “不是有一个成语吗?无师自通嘛!”她得意的道着。   “那好吧。”她感觉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应付着这个孩子了,看了一眼薄凉,他的嘴角竟然微微的上扬了起来,仿佛是在笑着。   但是等她眨了眨眼,那笑容又不复存在了,似乎是她眼花了一样。   “好了,这几天还是在医院躺几天吧。”趁着她跟小宝聊的兴起的时候,非凡已经将她的烫伤给处理好了,但是此时后背上也不能够穿衣服,只能够等到结疤了再说了。   “啊,那不行……我还得上班呢!”她今天可是第一天才上班啊,不会就这样让她罢工了吧?本来就在办公室坐了一天了,现在倒好,不去上班或许会让薄凉有借口将自己给炒掉了。   她幽怨的目光一下子的就投射到了他的身上,薄凉莫名的觉得有些好笑,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样,“不用这样看着我的,就当是我的赔罪,不扣你工资,也不会辞退你。”   “薄总,你这是说真的?”她的眼中立即就像是放光了一样。   “我像是这样无良的老板?”他眯起眼了问着。   “当然是不像了!”她连忙符合着,“你就是天底下最好的老板了!”   “油嘴滑舌。”他低低的道了一声,看了看非凡,“好好照顾她,能不留疤就别让她留疤吧。”   毕竟是一个女孩子,身上要是有了什么疤痕,就真的是对不起她了,就好比小宝一样,以前摔破了脑袋,虽然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的消退了,但是如果是仔细一看的话,还是会有印记在上面的,留着一头的长发遮挡住罢了。   “反正有了你开口,我也就放心了。”她可是一点都不希望才跟家里人说出来还没两天,就要被辞退灰溜溜的回家。   “放心吧,你什么时候都可以过来看她。”非凡一脸意味不明的笑意,弄的苏素脸上一红。   “我跟小宝回去了,太晚了,她明天还要去学校。”薄凉告了别便带小宝离开了。   非凡看了看苏素,“妹子好好在这躺着,要是有什么事再叫我。”   “好,谢谢你了,医生。”她感激的道了一声,惹的非凡连连笑了几声,“这还真是第一次有人叫我医生呢!”   “可你就是医生啊!”她不解,难道不叫医生还有别的称呼可以叫?   “对,我就是医生。”他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便又改了口。   她有些没明白过来他其中的意思,随即就只听见他关门离开的声音了,睡到了后半夜,一个急促的电话声将她给吵醒了,迷迷糊糊接起,是一个女人的声音,“素素,你这一次真的要救救我啊!”   “林芝,我之前就说过了,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你上次就差点没把我害死,现在还想害我?!”   ☆、第二百七十二章:我并不是每一次都可以救你   “素素上次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叫那些人在那的,真的不怪我,我要是知道会那样我打死也不会叫你去的,但是这一次你真的要救我,不然我真的会死的!”林芝在那头不断的哀求着。   也许是顾及着以往的情分,还是心太软的情况吧,她咬了咬牙,问,“那你现在在哪里?”   林芝一听她是想要来的模样,声音都禁不住的雀跃了起来,“我在……”   听到了地址以后的苏素脸色有些难看,眉心也是微微的紧蹙了起来,林芝所说的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啊,难道上次的事情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思量了也不知道多久,那头得不到回应又是试探性的叫了叫她的名字,“素素?我哥哥生前还让你好好照顾我的……你就这样对我吗?你难道真的要见死不救!你忘恩负义!”   说着那头的林芝已经带着了哭腔,委屈到了极点。   “嗯,我现在就过去。”最终还是咬了咬牙,选择了相信她,艰难的穿上了衣服,那是后面薄凉让人送过来的,质地很轻盈,倒是不会怎么弄到烫伤的地方。   但是就是有些稍微的轻薄吧,本来她最近都是打算了在医院中度过的,会一直等到结疤位置,不想却是这么一个紧急的事情,她不得不选择了出门,衣服轻飘飘的,风一吹过来就是玲珑尽显了,但是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上这么多啊,直接就穿上出门了,火急火燎的朝着林芝所说的那个地方而去。   不管怎么样,她都是那个人的妹妹,她说的没有错,无论是不是她在骗自己,这一趟,她都是必须要去的,就当是还情。   “你去哪里?”大半夜闲着没事干要查房的非凡只看见苏素就像是一阵风一样在自己的眼前吹过,不禁问了一声。   或许是太着急了,苏素压根就没听见他在问自己,头都没有回的就跑走了。   非凡蹙了蹙眉,这么晚了她一个姑娘家还要去哪里?再加上她身上还有着伤呢,真有什么要紧事的话,非要这么晚去做?越想就越是不对劲,他答应了薄凉是要好好照顾她的,心下暗叹了一声,只好也跟着追了上去。   要是让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还能出事,薄凉不削了他的皮。   苏素出去的时候随手的就拦下了一辆计程车,就朝着林芝所说的地方奔去。   非凡驾驶着车辆紧跟在她的身后,顺便通知了薄凉一声,“你们家的小秘书似乎是出事了哦,你要过来吗?”   他微微蹙了蹙眉,“怎么回事?”   “不知道,大半夜的她就跑出去了,看样子慌慌张张的,我觉得是出事了吧,你要是想过来,就追踪我的位置。”说完,他啪嗒就挂断了电话来,忽然只觉得心情大爽,他还是第一次这么主动的挂断了他的电话呢。   还是特别有理的那一种,不禁心里喜滋滋的。   薄凉看了会手机发着神,随即也是窸窸窣窣的爬了起来,将衣服给穿好来,将小宝抱去了宋知歌他们那,这才打开了非凡的定位,随即跟了过去。   或许是因为还人情吧,就当是他欠了她的了。   苏素在仓库下了车,试探性的叫了一声,“林芝?你在吗?”   发觉没有声音,她便是逐渐的往里面走了进去,“林芝,你在不在?回答我一声。”   总觉得忽然气氛压抑的可怕,难道是听错了地址了?她觉得浑身有些凉飕飕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正要往回走,随即只听见大门关上,“哐当!”是大铁门关上的声音。   她浑身一激灵,顿时原本昏暗的伸手不见五指的仓库里就亮起了灯光来,那些人似乎是早早的就在那里等候着了一样,“呦呵,还真是跟林芝那个女人说的一样啊,是个美人儿呢,这笔交易不亏!”   “可不是吗,悄悄着身材……”那人看着她身上单薄的衣服,玲珑有致的身材一览无遗,她心下一惊,下意识的环抱住了胸前,“你们是谁?林芝呢?她在哪里!”   “你傻啊,你觉得她会在这里吗?得了吧,她都已经把你卖给我们了,说是可以玩一个晚上呢!”那人一脸猥琐的模样,就要朝着她走近。   “不可能!你们到底把林芝怎么了!”她无限震惊的睁大了双眼,什么把她给卖了?这是什么意思?明明不是林芝让她过来救她的吗?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但是为什么就会发展成了这一副模样了?   “啧啧啧,看来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啊,没关系,这样才好玩,有抵抗力才有刺激性。”那人一脸的媚笑,看的苏素恶心极了。   “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敢做出什么来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她咬了咬牙,应着头皮道,   憋屈的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着转,就是倔强的不肯掉下来,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林芝竟然这么的恨着自己,竟然不惜一切的要将她给毁了,也是恨着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的傻,上一次经过一次也就算了,竟然半点的记性都没有长,依然是重蹈覆辙了,上一次人多眼杂的地方,她侥幸的逃过了,那么这一次呢,就连刚刚打的过来的司机都说这是一个荒郊野岭的,半个人影都不会出现在这,所以饶是她喊破了喉咙都不会有人听得见的。   没想到她用着最后的意思信任,却是被林芝出卖到这样的地步,她是真的要将她给害死了才甘心啊,难道她就这么恨自己吗?恨到可以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哈哈哈,嘴倒是挺犟的,要是真的跟嘴巴上说出来的这么厉害,又何必发抖着这么厉害呢?”   这个时候苏素才发觉自己浑身是真的颤抖的很厉害,也是尤为的明显。   “你胡说!”她抱紧着自己的身躯,想要极力的抑制住自己不颤抖,但是怎么身子就像是不听使唤了一样,颤抖的更加厉害了,她甚至是腿软的开始瘫软在地上,动弹不得。   “没事没事,只要让我们开心了,你就可以回去了。”   说着她便是要步步相逼上来,苏素都已经退至到了最后的门上,紧紧的贴着,想要将门给打开,门栓刚扯开,整个人就被一个男人用力的给扯了回去,她觉得手臂都要被扯掉了一样,疼的倒抽了一口气。   “想走?没那么简单,我们可都是给了钱的!”男人骂骂咧咧着,“听说这个女人还是个第一次呢,反正可得我先来,我给的钱是最多的!”   “行行行,你钱多你说了算。”几个人也没有半点阻拦的意思,苏素几乎是将自己的嘴唇都给咬破了,“我也可以给你们钱的,你们不要这样!”   “呸,老子不缺钱,缺的就是刺激,哈哈哈!”   男人说出来的话,是更加的让她心灰意冷了,面色已经是如同死灰了一样。   “不要!”她还没从来这么的绝望过,就算是曾经看见林芝的哥哥死在她面前都未曾这么绝望过。   “对,就是要这样才好玩。”那人已经是蠢蠢欲动了一样。   “砰砰砰!!!”大铁门两三下的就被撞开了来,瞬间就十几个人冲了进来,将他们几个人都给死死的按压住了,“你们是谁啊!”   按道理来说不可能有人会发现这个地方的啊!来这里的几个人都是相互信任的过的,哪里突然冒出来这么多个人,还该死的让他们半点力气都使不上来。苏素瘫软在地上,看着眼前的状况,也不知道是因为松了一口气,还是因为得到了解救,开始不断的抽泣出声了来。   随即,一条大大的浴巾挂在了自己的头上,她扯了下来,抬头一看,是薄凉,她心脏立刻就控制不住的开始跳动了起来,似乎是不可思议,又惨和着无限的感动,嘴唇微微轻颤的发出了声音来,“薄总,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这么蠢的女人,我是见到的第二个!”他曾以为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宋知歌会这么愚蠢的不顾及任何后果的做事,没想到她竟然也是如此,难道她听到地址的时候半点的怀疑都没有吗?这么一个偏远市区的地方,亏她也敢自己就横冲直撞的就过来了,再加上身上的衣服,要是说不出事那才是怪事!   “薄总……”她吸了吸鼻子,似乎是找到了发泄的源头了一样,眼泪稀里哗啦的就落了下来,身体上的疼痛都早已经顾及不过来了,抱着他所扔下来的浴巾苦的不能够自已。   “真难看!”这倒是说真的,他还就没见过哪个女人在自己面前哭的这么丑的,眼泪满脸都是,脏的很。   “不准你这么说我!”她都难过的要死了,他竟然第一句话说的是她蠢,第二句话就是难看,他难道就不可以安慰她一下吗?   被一个这么深深信任这的人出卖了,她是心都感觉要死了。   “下一次长点心吧,我并不是每一次都可以救你的。”第一次他喝醉了是一个意外,这一次是为了还情,如果有下一次,他就不保证还可以救她,他从来就不是这么热心肠的人,对他毫无利益的事情,他完全的可以视而不见。   ☆、第二百七十三章:听着,你并不欠她什么!   “谢谢。”她低垂着头,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是因为还个人情,其实你不需要这么做的,就算是换做别人我也同样如此。”   “回去了。”薄凉不咸不淡的道了一声,她诺诺的点着头,嗯了一声,看了看那些想要侮辱她的人,“那他们呢?”   “这就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了。”虽然只是很风轻云淡的一句话,但是她却察觉到了一抹阴冷的气息,不由的怔了怔。   “哦。”她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随即薄凉看了看非凡,“把她送回去吧。”   “你呢?”非凡不解的看了他一眼,明明他不是才最担心的那一个么,现在倒好,这么放心的让自己送她回去也是可怕。   “我回去了。”说着他就要走,非凡可是快步上前张着手将他给拦住,“我没时间,这几个人渣还要处理一下呢,你自己送她回医院吧。”   “……”他斜视的看了看非凡,似乎是在质疑着他话里的真实性一样。   为了避免直视,他赶忙的耸了耸肩,上去就指挥着,“来来来,这几个人都给我送警察局去蹲监狱去!呸,不要脸的东西,这点本事也想玩女人真是的。”他不禁的啐了一声,“让你们一个个去监狱慢慢玩!”   “你们是谁,敢这么做,知不知道我是谁啊?!”一个男人骄傲满满的道着。   “管你是天皇老子也得给我进去待着!”非凡无语的嗤笑出声,“现在的有钱人都是这么天真的吗?”   后面发生了什么,苏素也不知道了,她是跟着薄凉一块离开的,晚上的风很大,让她觉得有些寒冷,不禁裹紧了身上的浴巾,但是这个动作又会按压到后背的伤,疼的她倒抽了一口气,“很疼?”   听着她呲牙咧嘴的发出了“嘶……”的一声,薄凉不禁关切的问了一声。   “还行吧。”主要也就是刚刚跟那些人发生撕扯的时候弄到的,本来擦过药都没那么疼了,现在倒是疼起来了。   “我看看。”他伸过手就要去触碰,她连忙的往车门边上靠了过去,喝住了他,“别碰我!我脏……”   或许是昨天无意识的碰到了他的时候被他这么说了,所以此时此刻她浑身的狼狈,定然是更加不能够让他碰到的,毕竟万一他的洁癖又犯了呢,所以着急之下,她重复着昨天他所说的那句话,其实也只是一时之间想不到制止他想要探过来的手,也觉得为什么自己会莫名其妙的说出了这句话来。   伸到了中途的手,就这样停滞在半空中,似乎是这才意识到什么。   “昨天对不起。”悠悠的,薄凉竟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让她是百思不解,“昂?什么意思?”   “我昨天太激动了,不应该说你脏的。”他抿了抿唇,一脸的正色。   她摇了摇头,“没关系的,我都不当一回事的。”   “不。”他并不是这么认为的,“你自然是放在了心里刚刚才会下意识的说出刚才那句话来,所以我觉得我很有必要说一声对不起。”   原本他习以为常的事情,但是或者对她来说并不是这样的。   像是被说中了心思一样,她沉默不语,看了看窗外,“或许吧。”   就连她都不自觉当中就记下了这句话来,唇边扯了一抹苦笑出来,脸颊上尽是讥讽,像是在嘲笑着自己,问着薄凉“薄总,你说我是不是太傻了?”   “对,傻。”这个他是不可否置的。   普通人的脑子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去这么荒凉的地方?想都不用想一定是有炸的,也就是这么愚蠢的人才会过来了。   “你不会安慰我一下吗?”她是真的觉得委屈,眼泪都在眼眶里不断的打着转,现如今诉苦的人也就只有车上的他了。   “我不会安慰人。”他说的是实话,如果他懂得在一个人需要的时候去安慰的话,或许他早就在那三年期间软化了宋知歌的心也不一定。   “那你夸夸我,随便说一点好听的话,我会开心好多的。”说着说着她声音都开始哽咽了起来。   “夸你。”他还真的跟着说了一声。   “噗,有你这么夸人的吗?”她笑了笑,也不知道脸颊上滑落着的是被笑出来的眼泪,还是今天的委屈。   薄凉抽过纸巾递了过去,“擦擦。”   “谢谢。”她接过拧了一下鼻水,发出了一些声响,让他不禁的蹙了蹙眉,但没说什么。   缓和了一下情绪,她长吁了一声,像是要说尽自己的苦水一样,“薄总,你知道我为什么明明知道有危险还要去吗?”   “……”薄凉平稳的驾驶着车辆,不说话。   她又道,“算了,你也不需要回答。”   反正她就是想要找一个可以倾述的人,不然她觉得真的会憋屈死的,“因为叫我过去的人是我前男友的妹妹,但不是亲生的,林芝喜欢她哥哥,男女之间那种喜欢,但是偏偏她哥哥跟我在一起了,其实我也觉得像是做梦一样,我觉得那么好的一个人竟然给了我,我真是太幸福了。”   说着说着,她的唇角都不自觉的上扬了起来,似乎是真的很珍惜着那段感情一样,薄凉透过镜子的反射看了看她的脸,依然不说话,像是做着一个安静的倾听者一样。   “但是后来他死了,为了救我的。”她此时此刻闭上眼睛,都依然是可以感受的到,那刺耳的刹车声,“吱吱吱……嘶嘶……嘭!”   那是她这辈子都忘记不掉的,卡在车轮下面的男人浑身是血,甚至是他们最后一句道别的话她都来不及说,和好的机会都没来得及给他们,一切都是那么的措手不及。   眼泪悄无声息的滑落在脸颊上面,“所以林芝恨着我是应该的,她想要用着无数的办法折磨我,这些我认了,谁让我欠他们家一条人命,但是我没想到她这一次这么狠,竟然想要毁掉了我的一切,我倒是宁愿一命换一命来的好。”   她真不敢想象如果今天晚上她真的被那些人给怎么样了的话,她绝对是活下去的心思都没有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就说出来了,这件事情她从来就没有跟任何人的提起过,或者是因为今天是被他给拯救了的,所以什么话都是没有经过脑子就自然而然的就给蹦跶出来了。   “所以为了还债,你就这么无所畏惧?”薄凉反而觉得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不是。”不得不说是被他说中了,但是她就是倔强的不愿意承认,“不是这样的,我只不过是认为她真的得罪了谁,我不想让她出事。”   “果然是愚蠢,你不过是在一次次的为她找着借口罢了,不管她哥哥是不是因为你死的,那都跟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他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不是吗?所以你凭什么要为那个男人而对她这么好,这么犯蠢。”   “!!!”她瞪大了双眼看了看薄凉。   “我说错了吗?”看着她这么震惊的神情,他倒是风轻云淡起来。   她摇了摇头,“只是突然觉得你说的很对罢了。”   像是心结一下子就被解开了一样,对啊,他们之间并不是亲生的兄妹,就算是她欠了那个人的,也并不需要弥补这林芝什么,她可以选择对那个人的家里人好,他的父母之类的。   其实或许现在所有人都可以说她是真的忘恩负义,但是她顿时觉得自己被林芝害了这么多,也该够了。   “知道对就不要犯蠢。”   “不要在强调了。”她本来就抑郁的很,她觉得他要是一直这样强调着的话,自己一定会发疯的。   “对了,小宝不是你的孩子,那是谁的孩子啊?”她突然想起来一问,上次没来得及问清楚,毕竟好奇还是有的,如果不是他的孩子,为什么接送都要他来负责呢?真是奇怪。   “是我一个朋友的孩子。”说起了宋知歌的时候,他都不自觉的上扬着唇角,让苏素有些看呆了。   “那为什么是由你负责带呢?”这个才是她真正好奇的点,“要是你不想说可以不回答的。”   她也并没有非要知根知底的意思,如果他不愿意说,自己当然是不会强求的。   “因为小宝说要嫁给我,所以想跟我培养感情,就跟我住在一块了。”   “啊?”她没反应过来,一脸的吃惊,指了指他,“嫁给你?”   “小孩子罢了,长大了她就明白了。”他笑了笑,也不继续做深层的解释。   “不可思议。”她嘴角抽了抽,呵呵了几声。   随后不久,薄凉总算是到了地方了,将苏素给完好无损的送了回去,看了看她的后背,“我去叫一个护士过来给你看一下。”   “谢谢。”她点了点头,这一次倒是没有拒绝起来,任凭着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将浴巾给扯了下来,慢吞吞的将身上的上衣给脱下来,想要钻进被窝里等着护士过来,但是没有想到薄凉出去的时间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来的短,她的手刚举过头顶艰难的想要将衣服脱到了一般,他便是推门进来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我是特地来接你的   “啊!”她脸色立即就发白了,有些惶恐,“你……你怎么进来了。”   “……”他愣了一下,但是并没有出去,反而是将门给关上。   “……”她很是不解他这下的意思,关门了?正常的人不都应该立即背过身,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么,然后出去,但是他倒好,一副他就是看见了的模样,让她竟然是不知道要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才好来。   “我需要出去?”过了很久,他才不紧不慢的开口。   她眼角抽了抽,这个时候说出去还有意思吗?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都给他给看完了,“算了。”   她将被子盖过身子,就在那默默的等着护士的到来。   他一直站在那也不说话,护士正好过来了,细心的给她重新的清理着那个烫伤,全程薄凉都是看着的,她从来没有过这种被人着直勾勾看着的感觉。   只觉得后背像是被灼穿了一样,火辣辣的,比那伤上还要来的火辣,一张脸逐渐的红了起来,直到耳根处。   直到护士走了以后,薄凉才轻轻的说了一声,“我回去了。”   “嗯。”她不冷不淡的应着。   翌日,宋知歌将大宝跟小宝给送上了校车以后,便是跟着沈华笙在家里吃着早餐,不经意的提起着,“你说薄凉昨晚干什么去了,这么晚了还把小宝给抱过来,小宝今天起床见不到人还跟我发脾气了呢。”   “或许是有急事要处理吧,小孩子没什么的,依赖性太强了,以后就好了。”   “真的是这样吗?”她一脸的烦闷,总觉得薄凉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你确定吃个早餐也得想着别人?”沈华笙掐住了她脸颊上的一块肉,漫不经心的道了一句,“嗯,最近怎么感觉你胖了。”   “!!!”她的一双眼眸霎那间就像是刀子一样剐在他的身上,眯了起来,质问着,“你说什么?”   他将手给抽了回去,“没什么。”   “滚,这才跟我结婚多久啊,你竟然就开始嫌弃我肥了!”宋知歌气呼呼的道。   “胖了才好,证明被我滋润的不错,要是瘦了才是不好。”他自言自语的道着。   “我觉得你最近真应该睡客厅的。”她白了一眼,就算她是真的胖了,他也不可以这么说的好吗!   难道不知道一个女人最不能够提及的就是体重的问题么!   她当然也是不例外的,本来她还对自己的身材是挺有自信的这么一说,感觉那些什么个自信心都灰飞烟灭了一样。   “老婆。你真舍得啊,最近天气这么冷。”沈华笙立即就上去死皮赖脸的抱住了她在她耳边厮磨着。   “有什么舍不得的,你最近火气大,睡客厅正好。”   “开什么玩笑,世界上哪里有可以比抱着老婆睡觉还要舒服的事情?”他理直气壮的道。   “油嘴滑舌。”虽然是埋怨了一声,但是声音里却又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过了好几天,苏素也总算是可以出院了,后背上的烫伤都结疤了,可以正常的运动,只要不是动作太大的话,都是没关系的。   非凡给她办理好了出院手续以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家里人不知道你住院?”   她摇了摇头,“不知道。”随即又觉得有些不对劲,补了一句,“我没告诉他们。”   她不希望让他们知道自己才不过是出来没一会儿,竟然就出事了,到时候他们肯定是说什么都不让自己出来的了,到头来还是要好好的回自家的公司,这不是她所想的。   “哦,那你自己回去小心点,要不要我送你一程?”非凡看这她孤零零的一个人,怪可怜的,不禁说了一句。   “不用了,谢谢。”她婉谢了他的好意,“这阵子多得你的照顾了,谢谢。”她又是郑重其事的说了一句谢谢。   “不用不用,这本来就是我本分的事情。”非凡摆着手,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那我先回去了。”她弯着唇角的笑了笑。   医院的附近并没有多少的出租车,所以她一个人走了许久,忽然觉得身边空荡荡的,一个人,很是无助的模样,一种落寞的感觉油然而生。   “唉……”对着寂静的空气长叹了一声。   “嘀嘀……”忽然眼前迎面来了一辆车子,打了一个急转弯,重新掉了头,冲着她按了好几下喇叭,她还以为是自己走的太过靠马路了,人家不好开车,赶紧往边上靠了一些,并没有回过头去看。   “嘀嘀嘀……”又是一声长长的鸣笛声,她脸上闪过了一抹愠色,明显的是不耐烦了,回过头想要对司机说点什么,但是看到车上面的薄凉的时候,整个人就怔住了,薄凉摇下了车窗,“上车。”   她不假思索的拉开了车门,钻了进去,还一脸的好奇,“薄总,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接你。”他语气淡薄的回了一声,车子一下子就开了出去,让她下意识的赶紧将安全带给系好来。   “接我?”她有些惊讶,随即又是不好意思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是今天出院的?”   “我当然要知道我的员工什么时候才可以上班,病假休了这么多天也该够了吧。”他淡淡的撇了她一眼。   苏素的心底咯噔了一下,“那是……什么意思啊?”   “我接你上班啊,你请假了这么多天,很多工作要做。”   “我的工作是什么?”说起这个她都还不知道呢,毕竟第一天上班过去就是在那坐了一天,再然后就躺医院里来了,他突然的说自己积累了这么多工作,她还真不知道是什么呢。   “身为秘书,什么都得干。”   “哦哦。”她所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是,秘书部就是给老板跑腿的吗,自然是要什么都干的。   公司里,苏素跟着薄凉走在身后,一直进了办公室,之前的那个主管便是指着她说了一句,“你们知道那个女的是什么人吗?”   “什么人啊?”旁边的人一遍盯着电脑,一遍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声。   “你们都不知道吧,那天我可就撞见了。”主管一脸的神秘。   “谁啊?这么神神秘秘的,要是说出来的没劲爆点,我们可就不听了,才不想因为你这个八卦害了我呢。”办公室内里是禁止谣言的,所以自然是不敢随便八卦的,如果是不确定的事情,他们哪里敢掺和进去。   “这是真的,那天薄总亲口说,那个女人是他的人啊!”主管的话语一说出来,果然,立即就在办公室里面炸开了锅一样,立即丢下了手上的工作都往她那里靠了过去,“我的天,你说的是真的假的啊!要是假的我跟你没完!”   “我是说真的,那天我路过的时候看到薄总在那不停的吐,然后边上就站着这个女人,我本来以为她不是公司里面的人当着薄总的面把她给数落了一顿,但是后来你们知道怎么样了吗?”她又是在那开始打着哑谜,愣是生生的把所有人都胃口都给吊了起来,“快说快说啊,然后怎么样了?”   “后来薄总竟然直接跟我说了,那个女人是他的人,我没有资格指责呢!你们说这个女的是不是薄总的女朋友啊?”   “我凑,这个真的是厉害了。”   “薄总竟然还有这么霸道总裁的一面?要是跟我说这句话,我一定会苏死的!”   “做什么白日梦啊,你当你自己是谁啊,别说薄总了,咱们办公室的男人都未必看的上你。”   “滚,没你的事。”   虽然这件事情是真的很劲爆,但是都没敢议论太久,只是心知肚明罢了,现如今就是想要一门心思的想要讨好着那个所谓被薄总公开说明是他的人的苏素!   苏素抱着薄凉给的文件,想着拿出来复印,早早的就有人守在了门边上,一看到她出来,便是冲了上去,“苏秘书这是怎么了?需要做什么吗?”   她尴尬的笑了笑,对着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有些招架不住,“那个,我只是想要复印一下这个文件,下午开会的时候要用到的,我想问问你们的复印机在哪里?”   “来来,这个这么简单的事情就交给我吧。”那人说着就一把揽过了她怀中的资料,留下不知所措的她在那。   公司的人都是这么热情的吗?她呵呵了几声,想着去给薄凉倒点喝的,主管立即就上去了,“苏秘书想要点什么饮料呢?我给你倒吧。”   “不用不用,我还是自己来吧。”她摇了摇头,“我只不过是想要给薄总倒杯咖啡而已,你不用着的。”   “咖啡啊,早说啊,我帮你!”主管立即就接收到了她所透露出来的信息,随即在她茫然的时候就已经将咖啡给倒好了,递在了她的身前。   “谢谢。”她莞尔一笑,还记得之前她的语气可不是这么好的,人一下子可以转变的这么的快吗?还是说因为确认了自己是公司的人,所以在为着之前的事情这么的不好意思吗?   “不谢不谢,以后还得你多多关照关照。”主管一脸的献媚。   ☆、第二百七十五章:惊艳   “我是新人,应该是我需要你们的关照才是真的。”她呵呵了几声,一脸尴尬的将咖啡接过。   当然其他的人怎么可能甘心拍马屁这种事情只让别人干,又是几个女的凑了上来,“苏秘书,你还有没有需要忙的啊?尽管开口,我们都可以帮忙的。”   “不用了,你们不需要这么客气。”突如其来的热情倒是让她吃了一惊,有些应付不过来,“我想起薄总还有事情要我帮忙,我先回去了,你们都自己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好的,苏秘书要是还有什么事情的话,随时出来找我都可以的。”   “对对,还有我还有我。”   “好,先谢谢你们了。”她点了点头,赶紧跑进了办公室。   看到她这么久才回来,但是刚刚要她复印的文件却是没有拿回来,不禁蹙了蹙眉,“复印的东西呢?”   “我找不到复印机,所以外面的人说帮我去复印了,你们公司的人还挺好的,都这么热情。”她笑了笑将咖啡放置在他的桌前,“连一杯咖啡都给帮忙倒好给我拿进来。”   “……”他看了看门口,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许久,“去把要复印的东西给我拿进来!那是你的工作,而不是别人的。”   “对不起,我现在出去。”苏素咬了咬唇,明白过来他是生气了。   她又重新出去了,想要找刚才的那个女人,但是或许是第一次见,压根就没怎么记住脸,愣是找了一圈,还一边问着,“不好意思,复印机在哪里?”   “前面左转。”有人指了指,她都不敢用走的,直接是跑过去的,这才找到了刚才说要帮她复印的人,“给我来做吧。”   “不用,苏秘书要不然你在边上看着吧,我这就做好了。”那人将她推到了旁边的位置上,一本正经的道着。   “真的不用。”薄凉说的对,她的事情就必须是要她来做的,而不是说有什么人帮她做了,自己就可以肆意的偷懒了,那她还来工作什么。   “那好吧。”见她的态度执着到不行,那人拗不过她,只能够松手让她自己来了。   总算是把所有的东西都给复印好了,她敢进急冲冲的跑回去像是害怕晚一秒就会被他给骂的狗血淋头一样,“薄总,还有什么需要做的吗?”   “准备一下,三点半开会。”他头都没有抬起来的看她一下,径直的道。   “好。”薄凉是在他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安置起来一张专门属于她的工作桌,在角落里,有事的时候才会被叫上一声。   开完会后,宋知歌打来了一个电话,问了一声薄凉,“薄凉,晚上的宴会你去吗?”   “听你这意思,你这是要去?”薄凉笑了几声,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宋知歌也是不以为然,“对啊,那你要去吗?去跟徐总打好一下关系也是可以的。”   “嗯,那就去吧。”她都开口了,想必已经也是有了打算的,他又怎么可能会拒绝。   “那好,我这就跟阿笙准备一下。”说着,便是急匆匆的挂掉了电话。   他盯着手机有些出神,他从接起电话的那一瞬间的神情,到挂断电话时候的神情变化,苏素都是看在了眼里,从欣喜到失落,她可以看的出来,或者他是很喜欢打电话过来的这个女人吧。   “薄总今晚是有约了吗?”苏素不禁多嘴的问了一声。   薄凉抬起眼眸看了看她,浑身的扫视了一遍,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晚上你跟我一起去参加一个宴会吧。”   “我?”她有些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薄总这是在说真的吗?”   她还以为他是约了那个打电话过来的女人呢,怎么好端端的还把她给叫上了呢,万一她做了电灯泡这可不好吧?   “对,难道这不是身为秘书应该做的?”他眯起了眼的质问着。   “可是我没有衣服……”最后她吞吞吐吐的道了一句,其实她也没有说谎,她好看的什么晚礼服之类的都留在了苏家,一件都没有带出来,家里出了几件职业OL风格的衣服也就没什么了。   “我有。”他的手指敲击了几下桌面,最后缓缓的道着。   “昂?”她还没反应过来呢,便是看到了薄凉已经站了起来,走进了他所谓的休息室里面拿出了一套精致的晚礼服出来,让她都是眼前一亮,这件衣服不是限量的吗?全球就只有三件,他这是真的要把这件裙子给她穿?她有些诧异,“不是什么很盛大的晚会,用不着这么贵重的衣服吧?”   她怎么感觉心里这么的不安呢,有种负罪感一样,上次穿了一件他给的衣服都已经是很不好意思的了。   “那难不成你要这样过去?”他一脸嫌弃的模样。   苏素咬了咬牙,将衣服抱了过去,“你不嫌弃衣服被糟蹋了就行,我害怕什么啊。”   真是的,她不过是在帮他心疼钱啊,他还真是不识好人心。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休息室里面会有这么多的女人衣服,难不成有收藏这个的癖好?   “薄总,你休息室里面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女人衣服啊?”其实也只是在心里面想着的问题,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说了出来了。   但是问都问出来了,也来不及收回去了,她只是捂着嘴,试探的看着他脸上的神情,只见他眼底瞬间一闪而过的落寞,“只是看到很适合我喜欢的那个人,就买了。”   “那你一定是很爱她吧……”她一脸艳羡的道,想不到薄凉竟然都还有这样深情的一面啊,倒是让她大吃一惊了。   薄凉笑了笑,不说话,“我带你去做个头发吧。”   她抓着自己的发尾看了看,“我的头发有问题吗?”   “难道你觉得你这样的发型很适合穿晚礼服吗?”   这倒也是,她这下就没有半点反驳的话了,“那衣服要带上吗?”她举了举晚礼服。   “有包装袋,就这样拿着吧。”   “现在去?”   薄凉看了看手表上面的时间,刚刚开了一个会,现在已经是四点多了,时间是差不多的,“嗯,现在去。”   “那我先去收拾一下。”说着她在桌面上整理着什么,一个大大的包装袋装着精致的晚礼服,她小心翼翼的拿在手上,跟着薄凉一块出去了,等他们进了电梯没有身影了以后。   几个人又是八卦了起来,“你们看,我说的没错吧?薄总从来就不带人一起进公司跟一起离开公司的啊,再看看苏素手上拿着的衣服,一定是要去参加宴会之类的,你们什么时候见到过薄总带人参加宴会的?这一看关系就是不一般!”   “本来我还是半信半疑的,现在这么看来,我觉得我是全信了。”   “所以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对待她,万一人家就飞上了枝头,当上凤凰,反正我们是没机会的了,但是如果她肯好好的在薄总面前说狙击我们的好话可就不一定了。”主管自信满满的道。   “说的是。”很快的就有人赞同了这样的说法。   苏素也不知道薄凉要带自己去的是什么地方,但是看着门面装潢就知道一定是很贵的。   “这件礼服,配一个发型给他。”薄凉简单明了的说了自己要说的话,造型师做了一个OK的手势,“没问题,薄总尽管放心。”   “这里的人认识你?”苏素也不过是随口一问。   薄凉点了点头,“我名下有股份在这。”   好吧,她瞬间就是被堵的哑口无言了,便是安安分分的坐着等头发做好了,也许是刚刚从医院出来就被拉到公司上了一天班的原因,不知不觉她的眼皮就开始渐渐的往下合了起来,一下子就睡的酣甜。   脑袋不自觉的往旁边歪了自己都没察觉,薄凉莫名的看着她现在的这副模样有些滑稽,造型师也是很无奈,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自己面前睡着了的,毕竟他给别人做造型的不是有钱的人,至少都是名媛淑女,是绝对做不出来这种事情的,所以他倒是惊讶了好一会儿,叫了一个人过来将她的脖子给扶正,这才能够继续下去。   “小姐?”睡的香甜的一下子就觉得耳边一阵嘈杂的声音一直叫着,她紧了紧眼睛,才不紧不慢的睁开,满眼的睡意惺忪,“好了?”   “好了。”造型师点了点头,她想要揉一下眼睛立即被人给制止住了,“我那么辛苦化的妆,你想白白化了吗?”   她脑子还有些发懵,随即看着那人指了指镜子,“你自己先看看再说。”   她顺着他手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眼底一抹惊艳,她也不是没画过妆,没做过造型,但是这是第一次将自己给震惊住了,镜子里面的人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她不置信的捧着自己的脸,“这真的是我?”   “挺好看,杰森是业界里的第一把手,要是没技术我会带你过来吗?”薄凉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   但是她还是不敢相信,“太不可思议了。”   “醒了,就去把礼服换上。”他眼底也是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精光,但是也只是一瞬间就不见了。   ☆、第二百七十六章:你个不要脸的贱人!   她有些后知后觉,还在发着懵就被送进来试衣间内。   换好礼服出来的时候,跟头发还有妆容都是搭配的可以说是完美的了。   “可以吗?”她有些不确定的转了一个圈,解杰森抱着胸,一脸的欣赏,“果然是一个美人胚子!”   苏素被夸赞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谢谢。”   “走吧。”薄凉收起来那欣赏的目光,苏素看了看,这才发现他竟然也是换上了一套燕尾服,立即就衬托的他是更加让人难以靠近了,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拿着包跟了上去……   宴会内,刚一进大厅就看见了宋知歌跟沈华笙在那,薄凉眯了眯眼,走近,“怎么来的这么早?”   “这是?”宋知歌看到了跟在他身后的苏素,不禁心生好奇。   “新秘书。”薄凉大大方方的介绍了起来,宋知歌立即伸出手示好,“你好,我叫宋知歌,这是我的丈夫,沈华笙。”   “我认识你们,你好。”苏素莞尔笑了笑,握住了她伸过来的手。   之前他们在新闻上面出现过,虽然已经是时隔几年了,但是她半点没忘记宋知歌面对着那么多的记者,那样坦诚的公告着自己跟沈华笙的事情的时候,那是有多么的轰动,也是那么的让人羡慕。   能够跟一个人在一起十几年,不是一个很容易的事情,所以也是极为的佩服。   “薄凉可是第一次带人参加宴会呢。”宋知歌一脸狐疑的看着苏素,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那还真是我的荣幸呢。”   “好了,都别站在这了,像一个傻子似的,找一个地方坐坐呗。”宋知歌说着便是将苏素拉走,任由着两个男人在那大眼瞪小眼的。   “我还差点就以为你真要娶我女儿了呢。”沈华笙开着玩笑道。   薄凉同样是毫不吝啬的回了一句,“你要是希望,我也可以这么做的。”   “你还是好好的跟你的小秘书好吧。”沈华笙耸了耸肩,随即跟到了宋知歌所坐着的位置旁边顺其自然的坐下。   薄凉站在那苦笑了好一会儿,他要不知道为什么抽风了今天晚上会把苏素给带过来了,也许是不想看见他们之间的恩爱而感受到难受吧,所以带上了苏素在一旁自欺欺人,至少还能少了一些尴尬。   “你叫什么名字?”宋知歌热络的问着,要知道想要薄凉带一个人出来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所以她自然是好奇的了。   如果这个女的真的可以跟薄凉在一起的话,也好让她心里的愧疚感消散不少。   “我叫苏素。”   “真好听的名字。”她夸赞了一声。   “你别吓坏人家。”沈华笙在边上提醒了一声,立即就遭到了宋知歌的一记白眼,“这有你的事情吗?赶紧去跟别人打个招呼再过来,我还有些话想要跟苏素谈谈呢。”   “那个,要不我跟着薄总吧?”苏素说着就要起身,宋知歌哪里会在这个时候放她走啊,“别,薄凉不敢怎么样的。”   说着正好薄凉投掷过来了一个视线,宋知歌做了一个手势,薄凉似乎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样,冲着苏素点了点头。   苏素也只好放弃了抵抗,“宋总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别叫宋总,这多见外,我很不习惯的,你就叫我知歌就好。”她一向对于有好感的人都是不那么的忌讳的。   宋知歌愣是拉着苏素问长问短的,像是要将她给知根知底了才甘心一样,随后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你不会嫌弃我问的太多,太罗嗦了吧?”   “不会。”她摇了摇头,看了看宋知歌,她很好看,为人也是非常的平易近人的。   想到了薄凉今天打的那个电话,不禁怀疑的视线就落在了她的身上,问了一句,“今天跟薄总打电话要参加宴会的人是你吗?”   “嗯,是我,怎么了?”宋知歌也是毫不犹豫的就承认了。   “没事。”原来就是她啊,怪不得薄凉会一脸的落寞,惆怅的很,只不过是因为她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个沈华笙了,真是可怜了这么一个痴情的人了。   “还是说薄凉跟你说了什么吗?”见她突然的提起了这个,宋知歌有些好奇。   “不是不是,只是我个人好奇而已。”她没有明说是因为薄凉的原因才问起的,生怕此时的气氛会有些尴尬。   “我觉得你对于薄凉来说,或者是特别的,好好珍惜。”宋知歌冲着她灿烂的笑了笑,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其中的意思,她已经走到了沈华笙的身旁挽住了他的手臂跟旁人打着招呼。   她也是起身的走到了薄凉的身旁,薄凉此时正在跟着一个人谈的兴起,她也不好意思作声打扰,便在那一直站着。   但是还是被那个人眼尖的发现了,徐忠看了看薄凉的身后,“薄总,这是?”   “公司里新来的一个秘书,带她出来认识认识你们。”薄凉解释着,随即回过头看了一眼苏素,“来,跟徐总打一个招呼。”   “徐总好。”她微微的点了点头,问着。   “薄总果然就是薄总,身边的一个秘书都长得这么好看。”徐忠打探性的看了一眼苏素,眼底一抹惊艳,但是心里的那些心思总是不能够袒露出来的,要知道薄凉的人,怎么能够是旁人可以碰的,那是不要命了,虽然商场上他确实不是佼佼者,但是别的就是另当别论了,通常认识他的人都能够知道他背后是有多么的强大的。   “谢谢徐总的夸奖。”她自然是客气的回了一句的。   “徐总。”这个时候宋知歌也是正好抱着沈华笙的手臂正优雅的走过来,询问了一声。   “你看看,宋总这是什么时候来的,我都没发现,真是不好意思了,今天来的人太多了,都没来得及第一个发现你。”他拍了拍脑门,似乎这才醒悟过来一样。   宋知歌当然知道这不过是客套话,“徐总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啊,是我跟阿笙进来没第一个跟你打招呼才是,怪我,怪我们。”   “这哪能怪你们啊。”他跟着笑了起来,“要不然就都喝一杯酒,我可还没跟你喝过酒呢,宋总。”   说着他便是在服务员那端过了两杯酒,递了过去,下一秒就被沈华笙给接过了,“徐总太客气了,只不过我们家知歌酒量不好,我来喝吧。”   薄凉抬到了一半的手,慢了一步的在那,有些难堪,很快的就放了下去,但是苏素却是没有错过这个动作,心底升起了一抹对于薄凉的心疼,看来薄凉比她想象中的都还要喜欢着宋知歌呢,突然有些羡慕起来宋知歌,可以有一个这么疼爱自己的人在旁边,同时还有着这么一个深情的人在她身后。   沈华笙倒是也干脆,一下子就干了那一杯酒,徐忠也不好为难了,“都说沈总护老婆,今天倒是见识到了一回。”   “娶老婆不是疼的是干什么的,难不成娶回家带孩子做饭?”沈华笙的这句话说出来让旁边的几个老总脸色有些不好,但是也不敢反驳。   要知道他们个个的老婆谁不是在家里做个黄脸婆的?然后在外面花天酒地,但是也不好发作,毕竟人家说的也是事实,也就是笑笑而过,“对,沈总说的对,都得跟沈总学习学习才对。”   “你们别开他的玩笑了。”宋知歌咯咯的笑着。   “行行行,都知道商业界里面就数宋总跟沈总是最恩爱的一对了,你们就别再在我们这些老人家的眼前秀了。”   “我们可没啊,你们看着是什么样的,我们不管。”宋知歌言下之意就是她秀恩爱,他可以选择不看啊,没人强迫他们。   “薄总,听说你们公司最近有一个项目是吗?”说不过宋知歌,徐总只能够别开了话题。   薄凉淡淡的点了点头,问,“怎么?徐总难不成有兴趣?”   “那是当然了,我一直都想跟薄总合作一回,听说跟你合作就没有吃过亏的,只有一本万利的。”   “呵呵,那都是外面的人夸大其词的。”他嘴边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让人不明白他的意思。   “没事,我相信薄总的,难不成是薄总不愿意跟我合作?”徐总一脸狐疑的问着。   “当然不是。”薄凉思量了一下,开口,“那好,回头这件事情徐总可以来公司,咱们到时候再慢慢谈。”他眯着眼笑了笑,看不见他眼底的神情,也不知道是在说真的,还是说着笑的。   但是不管如何,徐忠自然是当真了的,但是也是识相的很,“可以,抽个时间,我们再慢慢谈,今天是来玩的,不适合谈论这种事情。”   “好,那我就坐等着徐总的大驾光临了。”薄凉举着酒杯敬了他一下,随即轻轻的抿了一口。   “苏素!”几个人谈的融洽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了一个尖锐的女声。   苏素只觉得声音有些熟悉,转过身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杯红酒就瞬间将她给从头的淋到了脚。   她整个人都是懵的,想要睁开眼睛,红酒却是顺着眼眶流了进去,让眼睛难受的睁不开来。   ☆、第二百七十七章:不要再跟我提起他!你没有资格!   “哐当!”红酒玻璃瓶子摔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碎裂声。   宋知歌不假思索的从服务生那拿过了一块手帕赶紧的给苏素擦拭着,眼神凌厉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一个不速之客,“你是谁!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我管你这里是什么地方!”林芝就好似一个泼妇一样,死死的瞪着苏素,“你个不要脸的女人,你为什么要跑掉,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损失了多少!”   苏素顿时浑身僵硬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问,“林芝!你这是什么话!”   她亲手将自己给推入虎口,现在还在这里不断的埋怨着她那天晚上获救了,她竟然只不过是认为自己的损失丢了多少,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不是她手中的玩物跟什么买卖品,她凭什么不能够让自己逃?   “呸!叫四五个男人算是便宜你了,要是知道你现在的手段这么了得,我就该叫十几个一个个的一起上了你!”她半点不忌讳这里是哪里,直言道着。   “保安,这是谁,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拖出去!要不就送去警局!”宋知歌真是没有办法相信竟然还有这样不讲理的人。   林芝瞪着眼睛,“要我走可以!这个女人必须跟我一起走!”   她为了打听到她今天在哪里可是废了不少的心思,怎么可能会愿意空手而归。   “我不要!”苏素丝毫的犹豫都没有就反驳了回去,此时围在他们身旁看好戏的人是越来越多了,加上自己的身上那么的狼狈,她觉得有些丢人了起来。   宋知歌忽然的被人给推到了一边,随即一件宽大的外套便是套在了苏素的身上,裹的严严实实的,至少礼服上面的脏迹是看不见了。   “谢谢。”她抬头看了一下,是薄凉,不禁感激的道了一声。   林芝就像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人一样,上下审视的神情看着薄凉,嘴边讥讽的笑意更盛,“呦……我哥这才死了多久啊,你就勾搭上了这么一个男人啊,你可真行啊苏素!”   “林芝,这里不是让你来辱骂我的地方,还有,薄总是我的上司,你不要随便的冤枉我们!”她狠狠的攥紧着拳头,被她说的是满腔的怒火在不断的上蹿下跳着,怎么都不能够平息。   “上司?”她摇了摇头,那张申请的意思就是明显的在说着,他们不可能仅仅的只是上司下属的关系,让苏素心里是更加气了。   “麻烦你离开好吗!”她已经是在用着最好的语气跟她交流着。   “这位小姐……请问你是哪家企业的千金,还是说,是哪个企业的员工?”薄凉眯起了眼,迸射出了一抹寒光的看着她。   林芝察觉到浑身有着阴冷,打了一个寒颤,随后又是硬气了起来,“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哦,那就是说你连小姐都称不上了?是谁放了一条狗进来乱吠的!”薄凉的目光寒冷的扫视着所有的每一个角落,负责看门的人赶紧逃离开他的直视,生怕下一秒就会被殃及一样。   他的话有着意味深明的意思,气的林芝是脸都涨红了起来,“你算什么东西,敢骂我!”   “这里不是所谓的街边市场,容得了你在这里大吵大闹!”他转过了沈,像是要找今天宴会的主要要一个说法,“徐总,我的秘书在你的宴会上出了事,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好的交代,那么我一定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徐忠也是一脸的苦恼啊,他是招谁惹谁了,他怎么知道没有请帖的人到底是怎么混进来的,还好死不死的混进来是要找薄凉身边的人的麻烦,这不是找死吗?   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竟然敢这么的嚣张,是不知道天高死厚呢,还是有着雄厚的背景,他一律是不知道的。   但是眼前就必须是要给薄凉一个交代的,如若不然,他一定是会很难做的。   宋知歌也是在这的,他们两家公司都是这么要好,此时也顾不上这个叫林芝的女人是不是大有来头,他只管眼前要是自己不出来说话,那么三家企业就会挤兑自己,到时候要是在业界里面混下去可就是不好混了。   “这位小姐我觉得我很有必要报一下警,你在我的宴会上面侮辱了我的客人。”他一脸的正色道。   “你说报警就报警啊!”她狠狠的白了一眼,似乎死活认定了他们不可能会这么做一样。   徐忠招来了几个保安,“送去警察局,损失掉的金额也算一下。”   “呸!你们敢动我试一试,不就是砸了你们一个红酒杯嘛!赔就赔!”说着她还在口袋了掏出了一张百元大钞出来,砸在了徐忠的身上。   “哈哈哈哈……”旁边络绎不绝的传来几声嘲讽的笑意,但是这笑意并不是在笑被钱砸到了的徐忠,而是砸钱的林芝。   “不是吧,哪里来的土包子啊!一百块?这是在打发叫花子吧!”   “开什么玩笑,我打发叫花子都么给过这么少的,这女人估计也就是在山旮旯里面出来的,没见过半点世面。”   “可不是吗,竟然敢来这里闹,真是闲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呢这是!”   一句又一句的讥讽传到了她的耳朵里,脸上闪过了一抹难堪,“你们闭嘴!”   她狐疑的视线看向了苏素,她还以为这里不过就是普通的弄了一个聚会而已,苏素在她眼里本来就不是什么特别有钱的人,但是这个时候她才是真正的发现到了什么叫身份之间的悬殊。   这一百块对她来说赔那么一个酒瓶完全是绰绰有余,但是很显然不是的。   “小姐你搞错了吧?我今天所用的酒杯都是限量版的,在市面上已经是断了货源的,我当初是十万块买来的一个杯子,再加上酒瓶里面的红酒,一杯可都得好几万呢,你给一百块?恐怕是丢掉了都不会有人捡!”   她脸上是一阵青一阵白的,恶狠狠的看着苏素,“这跟我没关系,要赔钱,你们就找这个女人吧!”   她手指指着苏素道着,薄凉眯起了眼,“凭什么,苏秘书,你认识这个女人吗?”   他压低了声音的在她的耳朵旁问。   苏素死死的收紧着手心,几乎将唇瓣都给咬破了来,薄凉忽然厉声的问了一句,“说话!”   “不……不认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仿佛用出了很大的力气一样。   “苏素,你敢说不认识我!我哥都为了你死了,你就是这么忘恩负义的?!”林芝能够抓住的一个威胁她的点也就是这个了。   苏素唇边溢出了一抹苦涩的笑意,脸上立即就爬满了无尽的自嘲,“忘恩负义?对!我就是忘恩负义!”   她欠下了林芝的哥哥的,为什么要还给林芝呢?她难道还的还不够多吗?在她的眼里自己到底算是一个什么东西!   她被林芝当成了一个商品一样卖给那些恶心的人渣,对,她是欠了那个人一条命,但是不代表她就要为此需要心甘情愿的被她卖掉,这样跟一个妓.女有什么区别!   “既然不认识,那麻烦小姐把钱给还了,要不然,就去警察局走一趟吧,我算算你这是要坐多久的牢呢?”   她的脸唰的一下就变的惨白的了,她也不过是想要当着别人的面狠狠地羞辱一下苏素而已,但是不想,她背后竟然有这么多的人在这撑着,明明这么多年来她唯一的朋友也就是她跟她哥哥了,还以为可以肆无忌惮的欺负她,现如今来看,她不但是倒了大霉,或许还要遭受牢狱之灾。   十几万啊,她怎么赔得起啊,她哪里想得到自己随手泼出去的红酒,再随手砸碎掉的被子,竟然是一个天价!   “小姐,你这牢,最少也得两年呢。”薄凉镇定自若的看着她,似乎在嘲讽着因为她自己的无知而酝酿成为的后果。   此时此刻她的脾气一下子就消散而去,两年的牢,她虽然说是还年轻,但是如果她一个女孩子做了牢的话,不管是多久,哪怕只是一个月,都是人生中的一个污点,她以后不管是工作,还是嫁人,都是难于登天了,也就意味着一辈子都会被毁了。   “苏素!”她霎那之间态度就八十度大转变,死死的拉住了苏素的手,眼底噙着眼泪,委屈极了,“素素,你对我是最好的不是吗?我求求你,棒棒我好不好?”   苏素真是不敢相信一个人说变一个模样就是能够变得这么的快,“你帮我赔了钱吧,你知道我是没有钱的,难不成你真要眼睁睁的看着我去坐牢吗?你想看着我的一辈子都被毁掉吗!我哥哥在天堂看到了也不会觉得安心的!”   “!!!”其实如果不说起那个人的话,她或许还真的会心软了下来,这么一提及了起来,她便是用力的将她的给甩开了,“不要在我面前再提起他!”   她如果真的是在乎都那个人的话,就不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于自己,更加不会利用着他的死,来试图狡辩一切自己所犯下过的错!   ☆、我想和你过一辈子,一分一秒都不差的那种   林芝有着震惊,以往的苏素只要自己哀求一下,她绝对不会生出半点否决的话。   但是现如今她不但是斩钉截铁一样的否决了,更加是这样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手给甩开了。   她还只自己所认识的那个懦弱到不行的苏素吗?还是说现如今她攀上了有钱人,底气就是足的不行了,想要以此跟她把界限给划清的一干二净!   “你没有资格一次次的利用着他对我的好而再强求着我做什么了!不能!”她不会再软弱的了,薄凉跟自己说过的话很对。   “苏素!你还真是狠心啊!”她死死的捏着她的手臂,指甲都抠进了苏素的肉里去,升起了疯狂的念头,想要将她给活生生的撕碎了来。   苏素隐忍着疼痛,抬高了下巴的道,“对!如果我的一步步退让是在纵容着你这样一直肆无忌惮下去,那么我宁愿狠毒一辈子!”   “行了行了,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保安,把她送去警察局吧,有什么话就让她在那里面说。”徐忠害怕这件事情纠缠的太久,会扫了今天所有来宾的兴致,脸上已经是不耐烦了,赶紧催促着保安将她给拖走。   林芝被拉走之前,手指还在那死死的抠着她的肉,已经破了皮,渗出了血丝,苏素也是不闪开,任凭着她这样用力的抠着。   直到她的手指被人一个一个的掰开带走的时候,她还恶狠狠的回过头看来一眼苏素,“苏素,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绝不!”   看着她那双怨恨的双眸,苏素只觉得浑身有些冰冷,下意识的环抱住了自己的身体。   “好了好了,这件事情就是个小闹剧,别让这种闲杂人等耽误了我们的心情。”徐忠赶忙去安抚着那些人的情绪去了。   “没事吧?”宋知歌按紧了她身上的外套,搓了搓她冰凉的身体,担忧的问着。   其实她刚刚也是想要开口的,但是她是薄凉的人,薄凉都在这里,根本就不需要她开口就可以很好的解决掉事情。   “没事。”她摇了摇头,除了身体上有些狼狈,其他的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还觉得心情有些舒畅了起来,她一直都在因为着林芝哥哥的事情愧疚,所以不断的一步步退让,反而造成了她的变本加厉,甚至是伤天害理的事情都做出来了。   宋知歌看着她的这副模样也是有些不放心,看了一眼薄凉,“薄凉,要不你先送她回去吧,这个样子也是待不下去了。”   “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不需要这么麻烦的。”她连连的摆了摆手。   “不麻烦。”本来宋知歌也想说不强求了的,但是下一秒只听见薄凉的声音响起,“我也累了,要回去了,顺路而已。”   “这……”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知道要继续找什么话语来回绝的好。   宋知歌立即笑了笑,将她推开,“好了,现在有人送你我的就放心了。”   “那谢谢薄总了。”她微微颔首,表示着感激的意思。   薄凉依然是走在了前头,“走吧。”   她冲着宋知歌跟沈华笙道了一个别,这才跟了上去的。   车厢内,薄凉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话来,“我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她有些不明白他其中的意思。   “没想到你会反抗回去了。”确实是完全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虽然知道或许会有反抗的那么一天,但是也没想到会是那么的快。   看来,还是他小看她了。   “这得谢谢你了,薄总。”如果不是薄凉说的那一番话的话,或许她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做反抗,会被林芝牵着鼻子一直走。   “为什么谢我。”薄凉不解的问了一声。   她看了看窗外,外面的灯光很亮,似乎可以照亮她昏暗的内心,她摇了摇头,“没有为什么。”   听着她不想解释,薄凉也没有追问下去。   “我到了,今天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下次绝对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的。”她也是觉得不好意思了起来,好好的一个宴会,却是因为自己发展成了这副模样。   “嗯。”他淡淡的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   看着她瘦弱的背影,竟然是莫名的有些觉得不对劲。   晃了晃脑袋,驾驶着车子离开了所在的地方。   宋知歌回去的路上还在禁不住的问沈华笙,“阿笙,你说今天的那个叫苏素的跟薄凉有没有缘分啊?”   她看着倒是挺合眼的,而且为人也是不错,如果真能够跟薄凉有点什么,她总归是放下了心头大石。   她这辈子就没对不起过任何人,但是偏偏唯一对不起的就是薄凉了,亏欠了他的不管怎么还都是还不清的了。   “别瞎想,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并不是你说觉得合眼就可以了的。”   “我需要跟薄凉说一下吗?苏素是一个好女孩儿,他或许可以接受看看。”她单手支撑在车窗上,一脸的惆怅,“你今天在宴会上也该发现了吧,薄凉不是会随便将自己的衣服给别人套上的人,但是他不但套了上去,还触碰到了苏素了!所以我觉得或者这很有可能是一个契机呢?老天爷给他们两个人的缘分。”   “你这些话藏在心里就好了,别跑去跟薄凉说。”他不禁提醒了一声。   她忽然的就皱了皱眉,“为什么不能够告诉他啊?”   难不成不是因为告诉了薄凉他才会重新的审视一遍他跟苏素之间的关系吗?万一就擦出火花了呢?   “我反而会觉得他会因为你的话,而真的跟苏素在一起了,而不是因为发自内心的。”他这么一说,宋知歌就是顿然醒悟。   对啊,薄凉从来对于她的话都是不存在着异议的,如果这个时候她跑过去跟薄凉说他们之间很适合的话,薄凉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自己会跟苏素在一起的!   她差点就忘记了这之间的成分了,如果不是沈华笙提醒了一下,她还真是莽撞了,“这倒也是。”   “诶?这怎么不是回家的路啊?”她这个时候才觉得不对劲,貌似他们现在是越来越远离市区了,正在往郊区的地方而去。   “嗯,我们今晚不回家。”他淡淡的点着头,脸上没有一丝的波澜。   宋知歌狐疑的凑近的问着,“嗯?想到我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他侧过头,柔柔的看了她一眼,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真是不知道他突然为什么会这么莫名其妙的想要弄出名堂来,不过心里却还是充斥着满满的期待,光是闭上眼睛想象,都觉得是非常的让人觉得心花怒放了。   这一趟路似乎开的有些远,不知不觉她都觉得困了,靠在了车窗的边缘,就熟睡了过去。   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这个时候车子已经停下了也不知道有多久了,车内已经没有了沈华笙的身影,她揉了揉眼睛,睡意惺忪的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试图着让自己清醒一些,这才慢吞吞的车门给打开出去。   但是下车的那刹那,她只是目瞪口呆,像是始料不及。   “醒了?”沈华笙从身后将她环抱住,“差点还以为你要等到天亮了才醒过来呢。”   “那可不行,这么漂亮的景色,我怎么舍得天亮了才醒过来?”她吃惊的眺望着眼前的场景。   这里似乎是江城最高的地方,她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呢,没想到江城还有这么好看的一个地方,可以将整个江城尽收眼底。   感觉像是很不可思议一样,“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以前一个模特出来拍外景,偶然之间发现的。”他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将她抱得很紧。   “真好看。”她不禁又是感叹了一声,侧过头问他,“怎么突然想到带我过来看看?以前都没见你带我出来。”   她的一张嘴嘟的老高,然后沈华笙又本身就靠的她很近,只是微微一凑上去,就包裹住了她的薄唇,蜻蜓点水般的在上面啄了一下,“因为今天有点事情。”   他们的身上都还是穿着去参加宴会时候的晚礼服,此时此刻看的很是隆重。   她始料未及之下,只看见沈华笙就像是变着戏法一样,不知道在哪里掏出了一束玫瑰花,“这一次,我想来一次正正经经,不少一个步奏的求婚。”   话音落下,他已经是单膝跪在了她的身前,玫瑰花举到她的手边上,她刚刚接过,他又是掏出了一枚戒指来,宋知歌诧异的捂住了嘴巴,满脸的震惊。   “宋知歌,你愿意成为我的妻子吗?一生一世,都永不分离,是绝对不会差一分一秒的那种一辈子,你愿意吗?”他眼含真挚,让她眼眶里的眼泪瞬间就猝不及防的往下掉落着,扑簌扑簌的,怎么也停不下来。   她已经是经历了他的三次求婚了,但是只有这一次是真的最为戳到了她的心灵深处。   因为他说,他想要跟自己过一辈子,是那种一分钟一秒钟都不会差的一辈子!   “宋知歌小姐,你愿意吗?”见她已经是泣不成声,他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旺盛,不厌其烦的又是问了一遍。   ☆、第二百七十九章:你是我一生的挚爱   她都不知道最后面是怎么说出那个好字的,脸颊上布满着泪痕,只是一个劲拼命的点着头。   沈华笙嘴角噙着一抹自信的笑容,就像是势在必得一样,将戒指从戒指盒里拿出来,轻轻的握住她的手,戒指套入手指上。   这是他特地去叫人定做的,戒指圈里面刻上了他们名字的手写字母,是他亲手写上去的。   “以后你就是我的。”他霸道的宣告着主权。   宋知歌有些惋惜,不禁嘟囔了一声,“薄凉的那枚粉钻可好看了。”   “那就留起来,想带哪个带哪个。”他虽然不排斥薄凉所给的戒指,但是总归是要有一个在她的手上,才会觉得安心。   至于她要怎么办,都是随她开心。   “你这又是求婚的,难不成我们真的要再摆一次酒席?”她哭过后,声音说起话来都是沙哑的,但是那也是开心的眼泪。   “嗯。”他没有否认。   宋知歌一下子就愣住了,“你这是要来真的?”   她还以为不过就是弄个噱头,增进她们之间的感情而已,但是现在他竟然说要再摆一次酒席,让她确实是有一些的震惊。   “对,我要让整个江城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老婆。”他声音都开始吐露出浓重的霸道气息。   但是她却是半点的反感都生不起来,一张脸羞涩的涨红,一直蔓延到耳根处都开始发烫了。   “那岂不是很浪费吗。”她几年前因为不想要摆大酒席的原因就是想要让身边最为亲近的人见证到就行,其他的她不需要理会那么多。   沈华笙反而不是这么想的,他摇了摇头,“三年前,是我给不起你盛大的婚礼,但是三年后,我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我需要让你成为江城最为让人羡慕的新娘!”   他要给,便是给她这世上最好的。   “老公……”她糯糯的声音,那样的撩人心,沈华笙就恨不得此时此刻在这将她给要了。   “回家了再办你。”如此粗俗的话,也就只有他能说的出来了。   宋知歌不禁白了他一眼,这么好的气氛,他竟然是想着这档子事情,亏她感动了这么久,白感动了。   “你什么时候去做了戒指的,我怎么不知道?”他天天几乎都是跟自己在一起的,什么时候做了的,她倒是真的一点意识都没有。   导致现在至今都没回过神来,总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参加了一场宴会,在车上睡了一觉,然后就被他求婚了,想想都是不可思议。   “这就决定不真实了,那等会还怎么办?”沈华笙忽然笑的一脸的神秘,撩起了宋知歌的好奇心,“等会?难不到还有什么东西?”   该有的都有啊,景色,下跪,鲜花,钻戒,还有他……   “快了。”他看了一下时间,一脸的神秘,宋知歌刚要开口问为什么的时候,顿时,“嘭……”   一声炸裂声在天空中响起,她不禁吓了一跳的抬高了头仰望着。   烟花呈笔直的姿势向上升起,炸开的时候很漂亮,整个山野一下子就像是被照亮了一样,眺望着整个江城,在加上烟花,仿佛是人间仙境一般梦幻。   但是更加让她不可思议的是后面,烟花竟然慢慢的转变成为了一排字,宋知歌,我的一生挚爱。   “!!!”她脑子轰然一下子就竟然一下子不知道作何反应才是,浑身就像是僵住了一样,嘴巴诧异的睁大着,都可以装得下一个鸡蛋了。   “怎么会。”她怎么觉得今天的惊喜都是那么的多,那么的猝不及防呢?   这烟花大的,如果是在外面站着的人,绝对可以看得见的。   宋知歌惊喜的跳到了他的身上,像是一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上面,“沈华笙!”   “嗯?”沈华笙将她的屁股拖稳,狐疑的问了一声。   她脸上带着浓重的笑意,一脸的灿烂,“你真好!”   “也就只对你好。”他的话似乎要甜到她心坎里一样。   翌日,新闻的头条上面都是布满了昨夜那个烟花的事情,有不少的记者想要约个访谈,好好问清楚他们之间的事情。   林慕迟请示着宋知歌需不需要回绝掉这个访谈的时候,她却是摇了摇头,“不需要,他们要是真的那么想要知道点什么,我也不介意告诉他们。”   毕竟她跟沈华笙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他们喜欢看他们恩爱,那就恩爱个够给他们看看呗。   她心情大好的去找沈华笙去了,跟他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脸上倒是没有什么多大的波澜,反而是对她竟然接下了这个访谈而感到颇为的惊讶。   “怎么想起接这种访谈了,你不是不喜欢别人知道我们的太多事情吗?”他温柔的顺着她的头发问。   “可能是兴致来了呗,怎么,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叫慕迟给回绝了,他办事效率应该是没有这么高的。”她还以为沈华笙是不喜欢,说着就要拿出手机来联系了林慕迟。   沈华笙按住了她想要拨号的手,“不是,就是随口问问,你开心就好,我没什么的。”   “那就约好了,明天上午十一点,访谈完了也正好可以一起去吃个饭。”宋知歌乐滋滋的道。   “嗯。”沈华笙表示着一点的异议都没有。   “对了,今天公司会有一个拍摄我想去看看拍摄的进展怎么样,下午我需要去看看。”   “什么拍摄啊?”她以前都很少去管顾这些东西的。   她一脸的神秘,“看美男子的一个拍摄。”   沈华笙立即就按住了她的后脑勺,紧紧的贴着自己的薄唇,压低着声调问,“能有你老公好看?”   “不一定哦。”她咯咯的笑了几声,“听说是现在的当红小生呢。”   “你喜欢小白脸?”沈华笙狐疑的问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的胡茬,“我好像挺说也说过是要养我的。”   她狠狠的剐了一眼,“呦,那这么说,你就别开公司了,回来我养。”   “我不是小白脸。”他正色的道,惹的宋知歌笑的更加是欢快了。   拍摄现场,宋知歌刚刚一到地方,就有人赶忙的给她撑了一把雨伞过来,像是她会被晒伤一样,“宋总,您怎么过来了?”   “闲着没事,过来看看拍摄的怎么样。”她还眺望了周围一下,拍摄的导演就问,“宋总您是在找什么?”   “过来拍摄的人呢?”她本来就是想要看一看所谓的当红小生长得是什么模样,反正今天也是闲着没事情干,过来瞧瞧。   那人连忙的就在前面带路了,“宋总,他们这会都在那休息呢,我带你过去看看吧。”   “好。”说着,她就跟在了那人的身后,那人小心翼翼极了,生怕她会被磕到了哪里,碰到了哪里一样。   宋知歌一脸的尴尬,她又不是怀孕了亦或者是重病的人什么的,他们有必要这么的紧张吗?搞得自己是有多么的特殊一样,“没事,你们不用这样的,平时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就是过来看看的。”   “好的。”虽然那个男人的嘴上是这么应着,但是呵护她的动作依然是没有半点的收敛的,见他强硬如此,自己也不好继续在说什么了。   “宋总,你看,那就是今天来拍摄的人,苏齐。”他指了指正在喝水跟身旁的人交谈甚欢的一个男人。   宋知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远处看的确实还是挺好看的,就是不知道走近了会怎么样。   心下想着,脚上的步伐就已经是迈动了起来,走近,导演还以为她也是苏齐的一个小迷妹,赶紧跟了上去拉着苏齐就站了起来介绍着,“苏齐,过来,这是这次咱们的投资方,宋总。”   “宋总好。”苏齐果然是一个活生生的小白脸,本来远远看着的还是有些好感的,但是这么一走近,他脸上刷的粉简直就是比刷强的都还要白啊,真不愧是小白脸。   女星化妆浓一点她还能接受,一个男星也这样,她确实是有些吃不消,但是也就只能够尴尬的跟着笑了笑,“你好。”   “苏齐是个职业歌手,现在炙手可热的,这次的广告他来拍,一定很好!”导演不禁自夸自雷道。   “那还得希望陈导多费费心了。”宋知歌很是带着满满的怀疑道了一句。   陈导呵呵的笑了几声,“我先去看一下摄像机,苏齐,跟宋总好好聊聊。”   “好。”苏齐大大方方的就答应了来,客气的冲着宋知歌道,“宋总先做一下吧?”   “好的,谢谢。”她也正好觉得站了那么久,是有些累,苏齐又是端来了一杯水,“宋总喝杯水。”   “哦,好。”她接过,也只是拿在了手上,气氛有些尴尬,这个时候苏齐的经纪人正好过来了,看到了宋知歌,一脸的热情,“宋总今天怎么这么有空过来逛啊?”   “就正好是闲着没事干,过来看看,正好也想看看现在最红的歌手长什么样。”   一听这话,经纪人赶紧的给苏齐使了一个眼色,“苏齐,宋总这可是特地过来看你的啊,就没有一点什么表示吗?”   宋知歌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些什么,最后又是什么也没说,咽了下去。   ☆、第二百八十章:当红小生的纠缠不休   “宋总说的是真的?”苏齐眼底立即就像是发光了一样。   要知道如果被宋知歌看上的话,那肯定就都不用担心投资的事情了,不管是刚刚录好的歌曲,还是拍摄好的电视剧,都可以随随便便的卖了出去。   “算是吧。”她本来一开始是这个本意的,但是看到了本人以后,觉得心态有些崩溃,但是也不好说出来打击这么一个孩子。   对的,孩子,一个二十出头的,对她来说当然就是一个孩子了。   “宋总真是太看得起我们家苏齐了,还不谢谢人家宋总。”经纪人是尤为的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那种,当然,无论是谁碰上好的,那当然是要抱紧大腿了。   但是这种做法如果做的不对,说错了什么,就会让人心生厌恶,然而很明显,这个经纪人是不怎么会变通着讲话的,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怎么听怎么烦。   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阿谀奉承的模样了,但是既然这一次的拍摄都签订了苏齐了,她也不会说立即要求换人,脸上还是带着和气的神情,“不用谢我,一切都是靠你自己的。”   苏齐见经纪人不断的扯着自己的衣角,不禁带了一抹浅浅的笑意,“宋总您的电话号码是多少,可以方便留着联络,有时间喝个茶,吃个饭?”   经纪人也是附和着,“对啊,宋总以后咱们之间的合作也是多得是,可以常联系的。”   “额……好吧。”她唇边冒出了一串数字,经纪人赶紧的在身边拿着小本子就记了起来,但是他们根本就不会知道她给出的号码正是沈华笙的。   到时候烦到的人,也不会是她。   “好的,我记下了。”苏齐一脸的雀跃,“以后麻烦宋总多多照顾了。”   “还叫什么宋总啊,多见外,就叫知歌姐好了。”她起初想说的是叫个宋姐,但是有忽然觉得叫这个名字有些显老,随后就只能够说是叫知歌姐了,至少也是比宋总好的多的。   “好的,知歌姐。”苏齐倒是也乖巧,经纪人说什么,他就是听什么。   宋知歌努了努嘴,他们这压根就没问过自己的一件嘛,就开始在这一口一个的知歌姐。   “知歌姐,我昨晚看见烟花了,你老公对你真好。”苏齐夸赞了一声。   一说起沈华笙,宋知歌就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但面色还是维持着平和的模样,她从来不喜欢在外人的面前做出羞涩般的状态,一向都只是在沈华笙面前才会展现的。   “确实挺好的。”她倒是有些骄傲满满的道了一下。   毕竟说起这个沈华笙的时候,她是半点都说不出不好的,自然是一副高傲的姿态了。   “知歌姐真是幸福。”他一脸的艳羡,那副神情,就简直像是一个八卦到了极点的人一样。   “好了,我先回去了,你们好好拍摄。”宋知歌是一点都不想待在这了,觉得尴尬的很。   真是难为了自己白跑过来一趟,苏齐都还没有沈华笙一半的好看呢。   经纪人语重心长的道,“苏齐,这号不容易宋总看上你了,这关系你一定要好好的处理好,处理好了,以后就不用愁了。”   “我知道了芳姐。”他点了点头,表示着明白这其中利益的关系,“我拍完了片子就回去好好的跟知歌姐聊聊。”   他这会是叫顺口了,开口闭口就是一个知歌姐,芳姐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别让我失望了,毕竟把你带成了这副模样,可是花费了我不少的心思呢。”   “我知道芳姐对我的恩情,以后也绝对不会忘记的。”他很是乖巧的回着。   “嗯,那就好,带过这么多人,我最看好的可就是你了。”   宋知歌回去的时候,沈华笙都还没有下班,她便是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走了过去,不想他却是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视了她一眼,“在那站住。”   “什么?”她一脸的茫然,很是不解的问。   沈华笙眯起了眼,狐疑的看着她,“你今天干了什么了?”   “我没干什么啊。”她无辜极了,刚刚跑完拍摄场地就过来了,他怎么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像是要把她给吃了一样。   “你确定吗?”他很显然的是一副不相信的神情,宋知歌倒是有些微微发怒了起来,“你干什么,一进来就对我凶巴巴的。”   起码她连原因是要知道的吧,什么原因都没有就这样平白无故的被他给说了一顿,也是委屈。   “今天可是有一个陌生人给我发了条短信呢。”他挑了挑眉的举高着手里拿着的手机,“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吗?”   “……”宋知歌先是愣了一下,但是立即却就反应了过来,完了,苏齐不会是真的给沈华笙发了短信了吧?   “那个……”她本来底气十足的,现在突然却是转变的无比的软弱了,声音都是丝毫没有底气,赔着笑的上前将他给抱住,径直的跨坐了在他的身上,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老公,这可不是我的错啊。”   “嗯?那是谁的错?”他挑着眉问。   “哎呀,我可是什么都没干啊,我就是过去探了个班,监督一下他们的工作罢了,那个苏齐非要缠着我要手机号码,这不,我就告诉你的给他了。”她说的句句是理。   沈华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啊。”   她就如同是小鸡啄米一样拼命的点着脑袋,“对啊对啊,所以你要找的不是我啊,就是那个苏齐!”   “噗!”他一下子就忍不住的笑了出来,“你这么怂?”   “配合你。”她看到沈华笙笑了出来,就是高傲的抬着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居然也敢指责我!”   “嗯哼?是谁说要去看小鲜肉的?”   “是我是我,别提了,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小白脸,压根就比不上你一个手指头好看。”宋知歌吐了吐舌头,不禁的讨好着。   “油嘴滑舌!”这句话一向都是宋知歌对沈华笙说的,现在却是转变成为了沈华笙对她说的了。   “哪里啊,正所谓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所以一定是跟你在一起久了,被你感染了。”她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冷哼的声音。   “我尝尝就知道。”说完,他便是禁锢住了她的身子,薄唇覆上,霸道的在她的口腔中席卷着所有的空气,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唔……”一直到沈华笙满意了为止,才松开了嘴,一脸的意犹未尽,“确实是油嘴滑舌。”   “滚!”她脸有些红,不禁轻轻的锤了一下他的胸口,“对了,那个苏齐跟你发什么短信过来了?”   看着他丝毫没有生气的模样,这才不禁好奇的问着。   沈华笙直接的把手机往她的怀里给塞了过去,“你看看吧。”   她一脸好奇的将手机给解锁了,随即翻阅到了短信的地方,最上面的一个号码就是他的了,点开看了看,“知歌姐,你回到公司了吗?”   “知歌姐是还在路上吗?”   “知歌姐很忙吗?”   一系列轰炸的信息,似乎是等不到她回短信就会一直发过来一样,宋知歌也是觉得心底一滞,心慌慌的撇了一眼沈华笙,“这可不是我的错啊。”   “嗯?看来我老婆还是值得吸引人的,这才出门一小会儿,就将这么一个当红歌手的魂都给勾没了。”他言语里带了些许调侃的意味。   宋知歌也是不害怕他,“所以你要是不对我好的话,我可是就分分钟就走人了,大把男人排着队等我呢!”   “是吗?我看谁敢!”他微微的眯起了眼,眼底立即就迸射出了一抹寒光出来。   “薄凉就敢啊!”宋知歌掩嘴笑了笑,沈华笙本来想好的措词到了嘴边,立即就被她嘴里说出来的一个名字给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了,只是霸道的将她的腰给收紧,“不准!”   “是哦,那可得加倍的对我好了。”她努努嘴道。   “可以,身体上,金钱上,生理上,都可以无限的满足你!”沈华笙将脑袋埋在她的胸前沁取着她身上的芳香。   “那这个人怎么办?就这样晾着?”宋知歌问着。   “不用,我回他几句就好了,你不用管。”沈华笙眼底闪过了一抹狡黠,似乎是做好了什么打算了。   宋知歌知道他既然是做好了对策,那么自己也是不会多问的,“好,你开心就好。”   这么小小的矛盾释怀了以后,两个人都收拾着便是去接孩子回家了,夜晚,手机又是叮咚的响了一声,宋知歌都已经入睡了,沈华笙睡眠有些浅,被吵醒了,依然是苏齐发过来的短信,他微微的蹙起了眉来,本来还想着明天在跟他好好聊聊,没想到他今天这么不死心的跑过来了。   “知歌姐,这么晚,睡了吗?”   “没睡。”他啪嗒啪嗒的在上面回了一句。   “太好了,还以为你不理我了呢!”沈华笙可以想象到苏齐发这条短信的时候是有多么的欣喜若狂。   “怎么?”他回的每一个词都是充满了淡薄的语气,但是苏齐却是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依然是纠缠不休。   ☆、第二百八十一章:我是她老公!   “知歌姐这么晚怎么还不睡?”他问的话一句一句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会的得罪了她一样。   沈华笙一双眉拧的很紧,不只是在思量着什么,“快睡了。”   “哦哦,那好,知歌姐就早点睡吧,晚安。”见她说困了,苏齐倒是也不纠缠了,害怕会引起她的反感。   要是让他此时此刻知道是沈华笙在回着他的短信的话,那么现在他估计怕是一句话都不敢再发过来了,怎么还会这么的暧昧不已呢。   “等等。”忽然,沈华笙眼底闪过了一抹狡黠,本来一身的困意,被他的几条短信都弄的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开始在那不厌其烦的跟着苏齐聊了起来。   “???知歌姐还有什么事情吗?”   “呸!说句话都这么怂。”沈华笙不禁的喷了一句,手上却是啪嗒的输入了一串话,“有点睡不着了。”   “那我再陪你聊聊吧,反正我也不困。”本来拍摄了一天,困的不行了的苏齐,一看到她的这条短信,立即就拍了拍脸颊,让自己的脑袋更加的清明,好不让自己可以睡了过去。   “那还是算了吧……”沈华笙突然有了种不厌其烦的感觉了。   “怎么了?又困了?”苏齐蹙了蹙眉,眼底闪过了一抹不快,但是也不能够说些什么。   他迅速的又是发出去了一条短信,“也不是……”   迟疑的感觉,让苏齐立即就问了,“那是怎么了?”   “我记得你是歌手对吗?”   “嗯,对啊。”   “我想听歌了……”   “想听什么,我唱给你听。”   “你唱了也听不到。”   “那怎么办……”他立即就是一脸的苦恼了,也一时之间想不出要怎么办才能够满足得了她的愿望,忽然的灵光一闪,“要不我加你微.信吧?”   “我不想听通过机械传输过来的声音,想听现场版的。”   “那……”他心底还咯噔了一下,总觉得宋知歌是在暗示这什么,装作不是很明白的样子。   “要不你来我家楼下吧,唱给我听。”   苏齐差点就没一个不小心的将手机给砸在了地上,“那个,你老公不在家?”   沈华笙就偏偏不回了,苏齐似乎是有些等急了,“知歌姐?你生气了吗?要不我现在过去吧……”   他半眯着眼睛的看了看短信,继续置之不理,爱来不来。   “我已经出门了。”苏齐见她许久没回,便是已经着急拿着车钥匙就出门了,往着沈华笙刚刚发给他的地址奔了过去。   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沈华笙也渐渐的开始困意袭来了,手机又是震动了一下,他强撑着眼睛看了看,“知歌姐,我到你家楼下了,你睡了吗?”   “没睡。”他简单的打了两个字过去。   “那我开始唱了?”他靠在车门上,不断的抬头看着宋知歌房子里的灯光都已经黯淡了下来,不禁问了一声。   “嗯。”他说着这句话,便是将手机给关机了,将熟睡了的宋知歌一把捞入了怀中,亲昵的蹭了一下这才觉得满足。   还没过一会儿,沈华笙就开始听见了一个男声响起,是苏齐唱的歌,他只能够说自己很不懂得欣赏,也就一般般。   由于楼层有些距离,所以声音并不是很大,影响不到他的睡眠。   苏齐唱完了一首歌,便是迅速的发了一条短信过去,“知歌姐,好听吗?”   可是沈华笙就再也没有回过了,夜晚的温度有些微凉,他刚刚害怕宋知歌生气了,是想都没想的就赶紧出来了,外套都是没来得及套上一件。   他不禁的跺了跺脚,等着回音,随后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唱的不够大声,她听不见。   只能够强硬的扯着干涸的嗓子继续唱了起来,这一次是比第一次唱的还要来的大声的。   沈华笙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抱着宋知歌安然入睡了。   丝毫不理会苏齐是不是在楼下,也不管他是否唱了有多久了,睡的无比的香甜。   应该是昨晚的心情有些好,所以沈华笙起了一个大早,宋知歌还意识都还没恢复,他将手机给开了机,好几条都是苏齐发过来的短信,让他不由的蹙起了眉心来,现在的孩子都这么的执着了吗?   还没点开信息看呢,便是又听见了苏齐的歌声响起,此时已经有些嘶哑了,经过了一个晚上的饱历风霜,哪里还有什么力气啊,声音都是极小的。   沈华笙这才不紧不慢的翻阅了一下短信,“知歌姐,我又唱完一首了,你听见了吗?”   “知歌姐你睡着了吗?”   他努了努子,不假思索,径直的在上面编.辑了五个字,“我是她老公。”   只是一会儿,苏齐许是看到了短信了,歌声戛然而止,他脸色苍白的差点就没将手机手机给砸落在地上,赶忙的收拾了一下,只听见车子启动了的声音,便是在也听不见歌声了。   沈华笙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就这么点本事,也想勾搭自己的老婆真是个怂包。   随即又是心情大好的睡了一个回笼觉。   宋知歌对此是毫不知情的,一大早就是听见沈华笙竟然嘴角都是笑着的,狐疑的凑近,“你昨晚偷吃了蜂蜜了吗?”   “没有啊。”他还不由的摸了摸嘴角,否认着。   “那你怎么笑的这么的猥琐啊!”她白了一眼,一脸怀疑的看着他,似乎就是在说着他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不会是这幅神情的。   “怎么个猥琐?”沈华笙故意的将身子凑近,鼻子几乎都要碰上她的鼻子了。   “嗯,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就很猥琐了,像个傻子一样。”她掩嘴笑了笑,觉得这个时候的沈华笙莫名的有些可爱。   “敢说你老公猥琐?”沈华笙开始偷偷的将手给探到了她的腰侧,宋知歌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他想要做什么了,立即呼喊出声,“不要!”   话音刚落,他已经是开始疯狂的挠起了她的痒痒来,“哈哈哈……”   她眼睛都笑出了眼泪来了,“别这样,我以后……我再也不说了……”   说完这句话差点没一口气喘不上来,沈华笙是死活不撒手,一直在挠着,她差点滚在地上了,幸好沈华笙手快,将她一下子给抱住了在,这才没掉在地上。   “我真的再也不说了。”她的眼角都是眼泪了,沈华笙亲亲的将眼泪给弄干净,“好了,不弄你了,不是说今天上午会有一个访谈吗?”   “对啊。”不说她还真是差点就给忘记了。   “你啊,自己约好的访谈,自己都能够给忘记了。”沈华笙在她的脑门上就是弹了一下,有些疼。她不禁捂着瞪了一眼,“哼,就是要你提醒才行。”   “那现在可以出门了吗?”早餐也都已经吃完了,大宝跟小宝也是已经出去了。   “嗯,出门吧。”她起身就要回房间拎包。   路上,宋知歌忽然是闲着没事干的时候多嘴的问了一句,“对了,那个苏齐还有发短信过来吗?”   “没有。”他眼不红心不跳的回答了一句,愣是没告诉她昨晚所发生过的事情。   她淡淡的哦了一声,随即又是一声长叹,“唉……”   “怎么了?”沈华笙蹙眉问了问。   “我是老了吗?”她一脸惆怅的侧过头去问她,还不忘的对着后视镜的照了照自己的模样,一看就是满脸的沧桑。   “不老,全天下最好看的就是你了。”   她哼了哼,“小鲜肉都看不上我了。”   “嗯哼?你难不成还想人家缠着你?”他轻轻的挑了挑眉,带着浓浓的警惕感。   看着他的模样,宋知歌噗嗤的一声就是笑了出来,“不是啊,女人都是喜欢有男人追求的感觉,这样才会有年轻的感觉啊。”   难为了她这么久以来都还没有什么人追求过她呢,享受都没来得及享受,就都因为沈华笙被腰斩了。   “那我改天得跟我的秘书多聊会天,看看自己能不能够年轻。”他的话刚刚说完,宋知歌就是一记白眼抛了过去,他就是嘿嘿的笑了几声。   访谈是在宋知歌的公司举行的,所以沈华笙自然是跟她一块上了她工作室所在的楼层的。   “知歌,华笙。”林慕迟看见了他们过来便是站了起来,跟着一起进了办公室。   宋知歌不慌不乱的将外套给褪下,包包给放好在桌面上,“访谈的记者还有多久才到呢?”   “这会儿估计是已经在路上了。”他看了看时间道。   “嗯,好,先出去准备一下吧。”她点了点头,表示着已经知道了。   “那我需要干点什么呢?嗯?女王大人……”沈华笙故作一副色迷迷的模样凑了上去,宋知歌伸出手掌将他凑近的脸给挡住,“好了,你要是再贫,我可是就要打你了。”   “打我?”沈华笙就是死皮赖脸的贴近,眼看就要亲上了她的薄唇。   “记者来了。”林慕迟正好推开办公室的门的时候,沈华笙正好跟宋知歌维持着一个极为暧昧的姿势。   他先是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后,一副他什么都明白的神情,“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第二百八十二章: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不会懂   “站住!”沈华笙将想要出去的林慕迟给叫住了。   他一脸的黑线,怎么这么倒霉就碰上他们在亲热了呢?他嘿嘿的笑了几声,“那个……我真的是什么都没有看见啊,你们别这样看着我。”   “咳咳……”宋知歌清了清嗓子,只觉得脸上有着燥热,微微的泛着红,“那个,你让他们进来吧。”   她还不忘的将沈华笙的衣服都给整理了来才作罢,“好了,挺帅的。”   “嗯,身为你老公怎么可以不帅呢?”他一脸的轻浮,让宋知歌都快忘记了以往的沈华笙是什么模样的了。   林慕迟似乎真的是要给他们留点时间一样,过了好一会儿才在办公室门外敲了敲门,宋知歌也是拿他没办法,淡淡的应了一声,“进来。”   得到了应允的声音,林慕迟这才将人不紧不慢的在外面给带了进来,“那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嗯。”   记者看到了宋知歌跟沈华笙便是首先友好的上前握手示好,“真是谢谢宋总今天能够给我们报社一个访谈的机会呢,要知道宋总几乎不接受访谈的,这一次可是我们的荣幸啊。”   “别这么说,我就是一个普通的生意人罢了。”宋知歌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客气的回了一声。   “也得感谢感谢沈总。”记者自然不会把沈华笙给忘记了,之所以会先跟宋知歌示好自然是因为外界的人都会知道沈华笙是爱妻如命的,所以主编是万分的提醒着她问号的就必须要先跟宋知歌问了才跟沈华笙问,这也就不会让宋知歌给扫了面子,也可以讨了沈华笙的欢心。   “没什么,既然知歌想要做访谈,那自然就是随她开心,我无所谓的。”   沈华笙的话一说出来,记者就松了一口气,证明着自己的做法是十分正确的,这一次的访谈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生怕有什么做的不好的会惹怒了两位老总,但是现在看来也并不是那么的不近人情,并且也是十分的通情达理的。   “那既然如此,我们就开始了?”她眯了眯眼,试探性的问着。   “好,张记者喝点什么,我让助理给你端进来。”宋知歌坐在了茶几旁边问着。   “没关系,就喝茶吧,难为宋总竟然还能够知道我的姓氏,有些受宠若惊。”平常她去做访谈,基本人家都是叫个记者的,现如今宋知歌却是叫了她的姓氏一起,想必一定是做出了一点功课的,心里对她又是升起了几分敬佩。   “那可不,张记者也肯定是知道了我的很多事情的,所以我可不能够亏了。”宋知歌像是不经意的开着玩笑,但是却是在表明了自己的一种态度。   “呵呵,宋总生活中或者是工作中都一定是一个很好胜的人吧。”她小心翼翼的问着。   “还行吧,阿笙你怎么看?”宋知歌对他撇着眉,让他回答着这个问题。   “对,知歌为人是特别的霸道的,当初看上了她,就是因为她的强势。”沈华笙也不夸大其词的讲着。   宋知歌推了她一下,“我霸道么?”   看着他们之间的打情骂俏,张记者不禁轻笑了几声,“可以看的出来你们的感情一定是很好,外界的人都没有夸大呢。”   “那么既然说起了这个问题了,那宋总跟沈总就相互的讲一下对方的有点呗,让我们也好知道知道,你们是看上了对方什么的。”   “阿笙吗?起初我是真的不喜欢他的,我们学校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我跟他很要好,但是就是没有一个人会认为我们会有走在一起的一天,连我现在想起来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总感觉十几年前的事情,现如今就像是昨天才刚刚发生的一样,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是十几年了。   “那后来是为了什么走在了一起呢?切不说这是不是访谈需要问的,就当是我个人很想要知道的吧。”张记者是一脸的希冀,像是无比的希望她能说点什么出来。   “觉得他可怜啊,就收留了,没想到这么一收留,就是收留了将近十七年……”她轻描淡写的略过,并没有要深讲的意思。   张记者也是个明白人,做了这么久的访谈了,知道有些什么事不应该问的太深,只要将表面的说出来即可,深了,就只会惹来反感的,除非是别人想说,不然是不可强求的。   “那这么多年来,有过后悔吗?”   “不!”她几乎是半点的迟疑都没有就回答了这个问题了,“我相信你们很多人都知道,阿笙他坐过牢,还是我亲手送进去的。我跟他之间真的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但是不管怎么样,我都没有后悔过半点,我后悔的只是为什么我当初不更加的厚脸皮一点,不更加死皮赖脸,这样我们也不会分开这么多年了。”说着这一番话的时候,她眼底闪过了一抹落寞。   张记者有些吃惊,她一直以为他们是真的很恩爱的,但是却不想,当年沈华笙入狱,竟然是她给一手造成的,这个可真是劲爆的一个新闻啊。   虽然外界的人都有过谣传,尤其是宋知歌在沈华笙入狱了以后就当上了一个董事长,所有的人都以为是宋知歌出卖了沈华笙的,但是后来的他们都那么的要好,这件事情就再也没有人提起过了,还以为只不过是一个谣言而已,压根就没什么人放在心上过。   但是她却是在这次的访谈上竟然自己承认了,就是坐实了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就证明了当时的宋知歌是真的将沈华笙给出卖了,才有的今天的位置吗?   但是现在的SH在宋知歌的带领下,却是比以往的SH还要更加的辉煌了,也不能够说她是毫无能力的,只要是业界里面的人,就几乎是没有不夸宋知歌能干的。   “抱歉,我觉得很不可思议。”她发了会呆,才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出了糗,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连忙道着歉。   “并没有什么,我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害怕别人知道的,其实今天接受这个访谈,就是想要将我跟阿笙之间的许多故事讲出来,可以希望很多情侣不要轻言放弃,或许你们现在是在争吵,是在相互折磨,但是只要你们好好的敞开心扉的好好聊一次,或许一切就会变的不一样的。”   “宋总那当初也是跟沈总经常发生过争吵吗?”   “当然,没有哪一对情侣是没有吵过架的。”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看了看沈华笙,“当然,我们之间吵的架多了去了。”   他们以前不仅仅只是吵架,甚至还因为种种的误会,就连孩子都没了,也幸好现如今老天爷给她送来了一对龙凤胎,还是那么乖巧听话的孩子。   “呵呵,也是,像我也是会经常的跟我男朋友吵架,甚至本来是很小的一件事情,总是弄的很大的阵仗。”   “对啊,如胶似漆,那些都不过是年轻的人做的事情,我们是过日子的,其实很多时候你只需要退后一步,就会海阔天空,可人就是这么犟的。”   “看来宋总是真的很深有体会啊。”她所有所思的点着头道。   “那沈总呢?当初是为什么会跟宋总在一起的呢?难道她把你送入狱,你就一点都没恨过她吗?”   “嗯,起初确实是半点都没觉得她是一个值得我喜欢的人的存在,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一副想要上来跟我打架的样子,我至今都还能记起那个小眼神,每次她一露出那种眼神的时候,我就是情不自禁的着了迷一样,我爱着她的那个骄傲的劲,所以我会宠她一辈子,爱她一辈子,不会让她那双凶狠狠的小眼神消失。”   “噗,我还是第一次听喜欢一个人凶的呢!”张记者笑了几声。   “真正的相信一个人的话,就是可以肆无忌惮的冲着他生气,冲着他开玩笑,所以我坚信着,这样的知歌,是因为爱我,是因为相信我,才会一直露出这样的神情来,所以我希望可以保存一辈子,让她爱我一辈子。”   “入狱的两年,或许你们会觉得不可思议或者是虚伪,但是是真的一点恨都没有,也因为那一次意外,我们才都可以释怀掉一些事情。”   宋知歌心底咯噔了一下,深有体会的点了点头。   如果不是她下定决心的入狱的话,林慕迟不会下定决心的告诉自己沈华笙其实是因为有难言之隐,她就会恨着沈华笙一生,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可以在一起约着访谈。   “真的很不可思议。”张记者嘴巴张得大大的,一脸的诧异。   他们竟然不因为那入狱的两年而产生点什么误会,反而还在感谢着那两年,让她大大的吃了一惊。   “没什么不可思议的,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明白我们之间的喜怒哀乐的。”宋知歌镇定自若的看了一眼沈华笙,眼底尽是柔情满满,看的好生让人艳羡。   ☆、第二百八十三章:被困   “这么说来,想必你们之间经历的事情一定是很多的。”张记者不禁的感慨了一声。   “对啊,也就是这些事情,都在无时无刻的提醒着我们要更加的珍惜对方,所以你们要是真心相爱的,就不要吝啬,人的一生总是要付诸出行动才会有回报的。”宋知歌浅浅的笑了笑。   她莫名的认同了起来,“对啊,如果人的这一生不能够来一场轰轰烈烈的付出,又怎么会能够理解爱情之间的哭跟乐呢?”   “我感觉跟张记者很聊得来呢。”宋知歌想不到他们之间竟然存在着这么多的共鸣,不禁道着。   “我也觉得,以后可以常聊聊,关于私人,无关工作的。”张记者万分的认同着,冲着宋知歌调皮的挑了挑眉。   “可以的!”   “我也没什么要问的了,看你们这么恩爱我就放心了,还希望沈总跟宋总可以一直都这么恩爱下去,我们可是最羡慕你们的了,你都不知道就因为你们的存在,相信爱情的人又多了不少了。”   “那我还得觉得有些开心了,有人看到我们幸福就会相信爱情,这真的会让我有种自豪感的。”说着还真的是一脸的自豪的模样。   “真是羡慕你们,我也希望我男朋友可以这么好。”说着的时候还是一脸的惆怅。   “所以啊,像我刚才说的,两个人坦诚的谈一次吧,如果从他的眼中已经感受不到爱意了,那么就放手,对彼此都是好的。”她不禁语重心长道。   “好,谢谢宋总,今天还真的是让我收获颇多。”她一脸的感激,原本还以为只是谈一下他们生活中的琐事,但是却是没想到宋知歌有这么多都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了。   让她感到无限的感动,以及震惊。   单单是说出当年沈华笙坐牢是她所为的,就震惊不已了,这要是放出去,这一起的访谈可就是火了!   送走了张记者以后,宋知歌便是瘫软在沙发上了,“真累!”   “累你还接?”沈华笙轻轻的拂开了挡住她眼前的碎发,一脸的柔情似水。   “对啊,这样我才觉得有成就感!”她鼻腔里冒出了冷哼的一声。   “我们的婚礼什么时候开始啊?”她突然问了一声。   只看见沈华笙一脸的神秘,“嗯,我已经正在筹备了,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等着试婚纱,走红毯就行了。”   “这么轻松?”她狐疑的问着。   “难道做新娘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吗?”他挑着眉问。   “那你呢,觉得结婚累不累?”她没有直接的回答,反问了回去。   沈华笙轻笑了几声,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啊,古灵精怪,我们都有过一次结婚了,难道你还会不清楚吗?”   “对哦。”她佯装着刚刚才恍然大悟起来,“我们以前竟然结过婚啊?我都差点忘记了,年份太久远了。”   “嗯?那要不要让我帮你回想一下?”他的身子说着就已经将她给死死的挤在了沙发上,宋知歌脸上闪过了一抹慌乱,这里可是办公室啊,赶忙将手抵在了胸前,隔绝掉了两个人亲密的接近,声音微微颤颤的,“那个……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忙呢,要不你也下去?”   “你不是忘记了自己是结过婚的吗?我这不过是在提醒你而已啊。”沈华笙说完还重重的在身下抵了她几下。   宋知歌感觉心脏都像是漏了几拍一样,“真的不用,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她就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都给咬掉,她最近怎么想要反抗一下都会被他给吃的死死的呢?   还愣是一句话都回不了过去,只能够生生的忍了下来。   “哦?可是为什么我觉得你半点想起来的迹象都没有?”他一副不相信她的模样将她给压的更死了。   “咳咳!真的想起来了!”她举着手指作势要发誓的模样,沈华笙下一秒便是站了起来,“好了,我下去了。”   “恩恩。”她的脑袋就如同是小鸡啄米一样,拼命的在那点着,过了好半会才反应过来。   沈华笙出门的时候林慕迟竟然就已经早早的在那守候着一样,看见他出来,连忙一副意味不明的笑意看着沈华笙,“这么快?”   “滚!”他咬牙切齿的在牙缝中迸出了一个字来。   他最近还真是胆大包天了,什么叫这么快?   他难道像是这么快的男人么!真是话都不会说。   林慕迟嘿嘿的笑了几声,“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我要是这么快,那你估计废了。”说着他的眼眸不经意的扫视了一下他的下身,林慕迟赶忙给捂住了,“打住!我跟我老婆和谐的很!”   “嗯,我跟知歌倒是挺不和谐的……”说着一脸的苦恼的模样。   林慕迟立即就精神了,八卦的凑近着轻声的在耳边问,“是不是真的不行了?没关系的,尽管告诉兄弟,我会给你处理好的,我有认识很好的医生……”   他停顿了一下,随即还看了看周围有没有人,这才继续轻声的说,“专治早.泄.阳.痿……保密度很强的。”   “你怎么认识的?”沈华笙眯起了眼,不禁怀疑的问着。   “男人嘛,总是要认识一些比较好的医生的。”他一副我什么都懂,我什么都理解的神情,让沈华笙觉得有些好笑,不禁打趣的问,“难道你去看过那个医生?”   “我发现我真是好心遭雷劈!”他狠狠地吐槽着,随后嘟哝着,“明明说不和谐的人是你,我不过就是给你介绍一个医生,难不成还错了?”   “嗯,是挺不和谐的,我每次都还没弄完,知歌就不行了。”他不紧不慢的道着,说的那样的风轻云淡,就好比吃饭穿衣一样简单。   林慕迟原本到了嘴边继续劝说的话,刹那间就给吞了回去,狠狠的剐了他一眼,“我去你的!赶紧给我滚下去,你眼中的打扰到我们公司的人上班了!”   “嘿呀,还挺横?”沈华笙冷眸撇了他一眼。   “那是!”他叉着腰,“你要是再不下去,我就进去跟知歌说,重复一下你刚才的那句话,看你今晚是要睡沙发还是睡儿童房!”   “……”果然,这句话是很奏效的,沈华笙二话不说的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了,专心的批改着所谓的文件了。   中途还有人打过电话来询问着婚礼上还有没有些什么需要注意的事项,他讲解了许久,这才算是了事了。   宋知歌忽然的想了起来下去还跟薄凉有一个约,便是早早的收拾了一下就出了公司了。   她到了约定的地点的时候,只看见苏素跟薄凉像是早就已经坐在了那里一样,她连忙进去招了招手,打着招呼,脸上带着些许的抱歉,“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没事,我们也只是刚到。”薄凉淡淡的道着,将一杯刚刚送上来的一杯咖啡给推到了她的眼前。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苏素的身子愣了一下,但是什么都没有说,她跟薄凉是提前了两个钟就在这里坐上了,每过十分钟就会有一杯咖啡送上来,就是害怕宋知歌过来了喝的咖啡不够热了,但是也就只是在心里想想了,并没有很直白的说出来这件事情。   薄凉所做的事情,她本来就是没有资格过问的,但是就是莫名的觉得他对一个人这么好却是半点的回报都没有,有些替他心疼跟惋惜。   如果可以,她还真是希望宋知歌可以跟薄凉在一起,但是转念一想,宋知歌跟沈华笙那样的恩爱,自己有这种思想真的是太可怕了。   “好,谢谢。”她端起来轻轻的抿了一口又是放了回去。   “宋总好。”苏素莞尔的问着。   “怎么,才没多久不见,怎么又这么生分了?”她努努嘴,像是有些不满。   她的脸上闪过了一抹尴尬的神色,“知歌。”   本来她是想要这么叫的,但是想到了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提起,毕竟今天是来谈合作的事情的,她也不好叫的太热络了,但是很显然宋知歌是没有什么忌讳的,反而还因为她的称呼有些不开心了,所以她是连忙的改口的。   “嗯,你们都吃过东西了吗?”宋知歌翻阅着刚刚服务生送上来的菜单。   薄凉又是回了一声,“没吃,刚到的。”   “……”苏素的嘴角抽了抽,他们刚刚明明就是已经吃过了的……   而且貌似都还吃的不少,她现在就差没打嗝了,薄凉竟然说没吃!   “嗯,那你们要吃点什么吗?”宋知歌倒是深信不疑了起来,不禁的问着他们想吃的东西。   “那个……”苏素本来是想说要不再来一份甜点就好了,至少自己是可以强硬的吃下去的。   不料,薄凉却是快她一步的说出了,“我跟她来两个A套餐,你呢?吃什么?”   宋知歌思量了一下,“那我来B套餐吧。”说着便是合上了,叫来服务员点完餐。   苏素只觉得自己的胃部在无限的抗议着,不想继续吃了,但是薄凉竟然还给她点了一个A套餐啊!   她早知道刚刚就不吃了,现在觉得都要给撑吐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我去一下洗手间吧……”   ☆、第二百八十四章:退一步就是容忍多一个贱人   她觉得撑的起个身都是困难的,真不知道这一顿会不会给她撑的要去医院了。   看着薄凉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她也不能够很直接的跟宋知歌说点什么生怕会惹到了薄凉的不高兴,就只能够先去洗手间缓一缓再说了。   “感觉你最近对苏素挺好的呢。”宋知歌漫不经心的在那搅拌着咖啡,一边随口的道。   “嗯,她挺好的。”他不咸不淡的应着,让宋知歌也听不出来他其中的意思。   但是也不好提醒他点什么,生怕他就如同沈华笙所说的一样,会听从自己的话而不清楚自己的心就随意的决定追求了苏素,如果这样的话,那她可就是大罪人了。   “这的东西不错,你怎么知道的?”她还是一次无意之中跟沈华笙来吃饭才发现这家的菜肴竟然都挺不错的。   “无意间发现的。”他又怎么可能会告诉她是因为看见她跟沈华笙在这吃东西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是有多么的开心的。   “真巧!我也是跟阿笙无意之间发现了的!”宋知歌还不禁开心了一下呢。   看着她脸上绽放的笑意,自己的嘴角也是跟着不自觉的上扬了起来了。   苏素刚进到隔间里面,忽然听见,“咔嚓……”的一声,她不禁蹙了蹙眉,伸手去推了推门,却是半点的反应都没有。   “砰砰!!!”她拼命的敲了敲门,不管自己怎么推都是无动于衷,心底不禁咯噔了一下,不会吧,这么倒霉,难不成是门坏了?   “外面有人吗?”她试探性的叫了一下,但是都得不到回应,心里是越慌了。   正要掏出手机来打电话,“哗啦啦……”一盆冰凉的水从天而降,将她给淋了个透,“啊!”她不由自主的就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尖叫声。   再然后便是听见了林芝张狂的笑声,“哈哈哈哈!活该!”   “林芝!”她只是一听见声音变分辨了出来,“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快放我出去!”   “靠你自己的本事把人叫来吧,不然你就给我呆在这!”说着这句话,林芝已经是逃之夭夭了,还不忘在门口那摆放了一个清洁中的牌子。   她可是好不容易的才出来的,但是自己又没什么本事,不敢对苏素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毕竟她不是不知道有钱人的手段,这样的程度而已,他们应该也不会太深的追究。   “外面有人吗!”苏素不断的呼叫着,但是洗手间距离着吃饭的地方是有一段距离的,所以如果没有人过来的话,是绝对听不见外面的声音的。   再加上林芝在外面还摆放了一个牌子,更加是不会有人过来了。   浑身都湿透了,让她不禁的瑟瑟发抖了起来,想要试探着看手机还有没有用处,但是很显然是没有的。   刚刚那泼下来的水让她的手机都完全的失灵了,忽然有种无助的感觉,明明宋知歌跟薄凉就在不远处,就是找不到人可以救自己。   如果是平常的话还好,今天她穿的是一件连衣裙,完全不可能爬上去这个鬼地方。   “苏素怎么去了这么久?”宋知歌觉得有些好奇的道,她跟薄凉都在这坐了半个钟了,然而苏素却是半点要出来的迹象都没有。   “不知道。”他的眉心紧蹙了起来,心里也升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宋知歌思量了一下,顿时有些反应过来,难不成是苏素中途来了大姨妈?才会不好意思出来吗?   想着便是站了起来,“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当她站在门口那,看到清洁中的牌子的时候,不禁微微的蹙眉,往里看了看走进去,“苏素?”   “我在!”听到了宋知歌的叫唤,苏素不禁立即的呼喊着宋知歌的名字,“知歌,我被困住了!”   看到被卡住了的门,她赶紧给打开了来,苏素有一种被获救了的感觉,差点就没往宋知歌的身上扑了过去,但是想到了自己身上湿透,便不敢连带着将她给一起弄湿了,“我还以为没人救我了呢。”   “怎么这副模样?”宋知歌看着浑身湿透了的她,也半点都没有嫌弃的样子。   让苏素心里有些感动了起立,她咬了咬嘴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不知道是谁把我给困在这里了。”   她不希望自己跟林芝之间的仇恨,会牵扯到别人进来,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他们之前已经掺和过了一次了,这一次,她只想留着自己解决。   “怎么可能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将你锁在这!”宋知歌是摆明了不相信她的话的,“你要是不肯说,我这就去找人查监控,我不信会看那不到这个餐厅里面有人出没的动静!”   “别去!”苏素将她给一把拉住了,一副乞求她的模样,“我真的没关系的,我回去换一身衣服就好了。”   “你傻啊!”她真是愤愤然的想要将她给骂一顿。   脑子里面过滤了一遍,凌厉的质问了一声,“是不是林芝?”   她可没忘记在那个时候林芝那副神情是什么样的,她可是口口声声的说要报复回来的。   现在苏素又在这里出事了,这不可能是什么清洁工会把人锁在这的,她曾经也是被这样的对待过,所以想起来有些微微的怒气,似乎是不会作罢一样。   苏素被看穿了心底,眼底一下子就闪过了一抹慌乱,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一定是她!”宋知歌只是一看到了她的神情就已经明白了过来是什么意思了。   “算了,知歌,我不想弄出什么事情来,就这样吧,”她是真的不想将这种事情牵扯进来。   “不行!!”宋知歌想都没想的就回绝了,“你退让一步,他们进尺一步,难道你忘记了你自己所说的那句话了吗?”   她还是那么清楚的记得她那天晚上说过,如果自己的退让是纵容着她一步步的得寸进尺,那么宁愿歹毒一辈子!   她还记得苏素说的是那么的有底气的,但是为什么每一次当有事情发生的时候却又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她是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的,不管是为了别人,还是为了她,都一定要解决掉了才行。   麻烦一次不解决,还会有接踵而来的麻烦,所以必须要解决!   “我没忘,我会自己解决,我不希望会依靠你们的能力。”她摇了摇头,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   “很好,那就回去换套衣服!去找林芝!”她拉着苏素就往外走着,也不顾及自己身上也被染湿了一点,苏素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我自己走吧,要不然等会你的衣服也都湿了。”   “你还担心我,你自己都狼狈的不行了。”宋知歌白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了一抹愠色,苏素便是不在继续说话了。   当薄凉看到了他们一起出来的时候,苏素一身的狼狈,不禁蹙眉问着,“怎么回事?”   “是林芝!”不等苏素说话,宋知歌便是快她一步的就说出来了,“也不知道她怎么在那出来的,就跑过来找了苏素的麻烦来了!我一定不可以放过她!”   宋知歌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底闪过了一抹坚定,让薄凉眉头皱的更紧,“林芝?”   “对,快把她给找出来!放过了她一次还得寸进尺了?我的人是这么随便给她欺负的吗?”宋知歌只觉得越是想就越是生气了起来。   “我让人找找。”薄凉说着就迅速的拿出了手机来。   宋知歌点了点头,还不忘的提醒了一下,“你特别是让他们注意一下周围,她刚离开的一定走不了多久。”   “嗯。”他点了点头,就算是明白了。   “你们不要这么麻烦。”看着他们两个人为自己紧张的模样,苏素都不由的愧疚了起来。   “麻烦什么!你既然叫的了我一声知歌,就证明你是当我是朋友的,换做今天是我被人泼了,被人锁了,你会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吗?”她眼神凌厉的看着她质问。   她忽然的浑身一震,愣愣的摇了摇头,不假思索道,“当然不会!”   “那不就是了,同样的,我也不会!”她咬着牙的道,“我曾经也被人这样的对待过,可以很深刻的能够理解这种感受!”   苏素忽然觉得眼眶一热,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仿佛随时都会掉落下来一样,但是偏偏又没掉下来。   她言语有些艰涩,“谢谢。”   谢谢她可以将自己当作是朋友对待,她本来还以为宋知歌也不过是表面的跟自己要好而已,实际上不会交心。   但是现在看来,她是错了,宋知歌是真的将她当作了朋友才会这么的紧张自己,她所做的事情都是在为自己好的。   “谢谢?”宋知歌眯了眯眼睛,“用不着这样,总之,这一次,就彻底的把这个麻烦给连根拔起!永绝后患!”   “找到了!”宋知歌话音刚落,薄凉电话那头却是已经有了消息了。   “好!我们这就去找林芝说个清楚!”宋知歌随后又是摇了摇头,“不对,先去换一套衣服,你这样肯定是不行的。”   ☆、第二百八十五章:不管如何,他还是死了不是吗?   “走!”宋知歌本来拉着苏素就要往外面走,但是顿时就想到了什么停了下来看了看她。   “跟你去换件衣服在过去。”她现在的这副模样是万万不能够再林芝面前出现的,指不定会掉气势。   她要的是必须将林芝个打击的一蹶不振,再也不敢胡作非为!   “我先回一趟家吧。”苏素也察觉到自己的一身狼狈。   “我送你们。”薄凉将手机给收好,便是走在了前面了,苏素跟宋知歌看了看对方,便是跟了出去。   苏素还有些纠结着要不要上车,宋知歌却是一眼看透了她的心思,“薄凉要是敢嫌弃弄脏了他的车,我打死他!”她气呼呼的道着,薄凉都还没说不愿意,她就觉得像是他真的嫌弃了一样。   听着他们两个议论的话,薄凉心里不禁的闪过了一抹无语,其实他确实是有洁癖,不过只要是不触碰到他,不让他看见的话,都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等到苏素换好了衣服以后,薄凉径直的朝着某个地方而去。   林芝此时正在睡觉,简陋的房间里刹那间就闯了进来几个人将她给死死的按住了,她吓得脸色都发白了,“你们是什么人?”   “是什么人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宋知歌趾高气昂的走近屋子里,苏素不紧不慢的跟在了她的身后。   看到了苏素的身影的时候,林芝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什么,“苏素,你个贱人,你果然还是找了靠山了!”   “……”听着她嘴里吐出来的辱骂,苏素的眉心不禁微微的紧蹙了起来。   薄凉觉得房子有些脏,只是在门口就选择了退出去,重新的回到了车内里等着。   屋子里的人挺多,就算是林芝有着多少的翅膀,也不可能可以飞的出来。   所以他才会这么放心的让他们两个人在那跟林芝对峙着,毕竟这也只是女人之间的事情,他不想搭上什么话来。   相信她们也可以解决的很完美的。   “放开我!你们这是擅闯私宅!”林芝一双眼烧的怒红了起来。   “擅闯私宅?那我也得知道知道,你不是被判刑两年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还对我实施报复!你个逃犯,有什么资格说我!”苏素攥紧了手心,将宋知歌推到了身后,厉声问道。   “闭嘴,要不是因为你我会坐牢吗,那根本就不是人待得地方!”   “林芝,你难道就这么恨我吗?恨的竟然想要我去死!”她们曾经是最好的一对姐妹,但是自从她跟那个人在一起以后便是什么都变了。   一切都回不到了以前,但是这些都无所谓,偏偏她还将自己给卖给了别的男人们!随后还想要报复自己,试问她又是做错了什么?   “我当然想要你死,要不是你,我哥根本就不会死!”她狠狠的咬着牙,几乎将一口银牙都给崩碎了一样。   “如果你离开江城,在也不回来的话,我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她冷漠的看着她,眼底的冰冷是林芝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   林芝的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但还是倔强的道着,“凭什么!江城是你家的吗!凭什么你说要我离开我就非要离开?”   “我不想在继续的跟你纠缠不清了,如果你还想要报复我,那么我也将会用我的办法来让危机远离于我!”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底竟然迸发出了一抹犀利的寒光,让人看了都为之一惊。   “呸!全世界就是你最不要脸了,葬送了我哥的命,现在竟然还想要害我!我就跟他说过不要跟你在一起,他非不听,这就是报应,报应来……”   “啪!”苏素扬起了手腕来,狠狠的落在了她的脸颊上面,瞬间就红肿的高了起来,“闭嘴!不准你这么说他!”   她浑身都在激烈的颤抖着,只要一回想到那个画面,就一直不住的发抖。   但是她更加听不得的就是别人所说他那是应得的,他什么都没有做错,唯一做错的就是爱上了自己,那又算是什么报应?   “怎么,被我说中了是吗!你就是个扫把星,你知道我爸妈为什么还会这么的喜欢你吗?还不是因为你会给他们钱,但是你怎么会知道,他们是有多么的恨你,恨你夺走了他们的儿子,恨你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你胡说!”她收紧着手心,指甲都要插.入了嫩肉里,却是丝毫察觉不到痛意,“不可能,我不会信你的!”   她前几天去探望他们的时候,他们还是那么的欢迎自己……   怎么会恨?她不是没有过愧疚,正是这些愧疚在不断的驱使着自己加倍的对着他的父母好,以及她的妹妹,但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她是真的不能够再容忍林芝这么下去了,她要是心里还存在着这么多的恨意,绝对会毁了她自己的。   “他们才是我的爸妈啊,跟你有关系吗!你凭什么说不信!”林芝只是觉得无比的搞笑,“我要是害死了你的儿子,你觉得我会每天对你笑脸迎人吗?就当我求求你了,以后不要再去看我爸妈了,你知道他们面对你是有多么的辛苦吗?恨不得日日夜夜都想要杀了的人,却还是得赔着笑,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闭嘴!”她双目赤红的看着林芝,“我今天并不是要跟你讲叔叔阿姨的事情,你的半个字我也都不会相信你的!”   “好啊,那你就尽管来害死我好了,害死了我哥还不够,你还想害死我,你真是个魔鬼!”   “我没有!”果然,那个人永远都会是她的痛点。   对啊,那个人已经死了,叔叔阿姨唯一剩下的血肉,就只有林芝一个人了,如果林芝执意的不肯答应不继续找自己的麻烦,她要做什么?   她原本是想要林芝离开江城,以后什么事情就都不会再发生了,但是很显然是不对的,难不成她也要让土生土长在江城的叔叔阿姨一并离开吗?那不就是等于要了他们的命了?   突然的,她竟然是对不上任何的话来了。   “苏素,不能心软!”宋知歌看着她一副动摇的模样,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来。   对她来说,如果是危害到自己的安全以及是家里人的安全的话,就必须要那些麻烦彻底的远离自己,为此她可以跟许多人撕破脸。   但是现如今来说,苏素很显然是做不到的,但是她也不想就这样看着苏素决定放弃。   “你们都出去吧。”忽然,只听见苏素着急不慌不乱的一声。   “苏素?!”宋知歌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但是她的神情让自己看着却是有些不对劲。   “知歌,我知道你们所有人都是在为我好,所以,你们出去可以吗?我自己跟她好好谈谈。”说着,她便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林芝。   林芝佯装着看不见她热烈的视线一样,别开了脸。   按压着她的几个男人再三的犹豫,最后还是看到宋知歌点了点头这才松开的。   得到了解放的林芝一下子就是松了一口气,肩膀刚才被按压的有些酸疼,她一脸不满的撇了一眼苏素,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双手,淡淡的问着,“你到底还想要干什么?”   “你不是想要折磨我吗?”忽然,苏素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林芝咬了咬牙,呵斥了一声,“滚,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的交谈!”   “我不,林芝,你说当初的我们那么好?怎么就成了这样了呢?”她真的还在怀念着那个时候林芝还会每天都给她梳头发,两个人形影不离,但是现如今就像是见到了仇人一样,分外眼红。   “难道是我的错吗?你明明知道我哥哥跟我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我这辈子最爱的人就是他,是你在我身边把他夺走了!还害死了他!苏素,你觉得我可以不恨你吗?”她说着眼眶都不知道时候就已经湿润了。   “但是我从来都不知道你会喜欢上他啊!要是知道……”她就不会答应了那个人在一起了。   “不!你就是故意的!我天天无时无刻的在跟你说着我哥哥的各种好,在跟你说着我是有多么的喜欢他,但是你还是毫不犹豫的抢走他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双拳都是攥的死死的。   “我没有!”她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不是亲兄妹,她一度的以为她所说的喜欢,都不过是普通的兄妹之情,怎么都没想到的是,她对于那个人竟然是爱情!   “不管怎么说,结局他都已经死了啊!”林芝歇斯底里的吼了一声,“不要忘了!是你害死的!是你!”   “对,是我!”她对此并有半点的反驳之力。   所以她之所以会要跟她单独的好好谈谈,就是要解决掉这件事情。   “所以,一命换一命吧!”她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桌上面有一把水果刀。   她不假思索的走近,拿了起来,慢慢踱步的走近了林芝,看着她手里拿着刀,林芝不禁有着紧张的看着她问,“你想要干什么?!”   ☆、第二百八十六章:既然恨,就动手杀了我吧   “来吧,你不是想要我死吗?”苏素手里执着尖锐的水果刀,微微眯起了眼看着她。   林芝不解,“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那锋芒毕露的水果刀,她还是有些心惊胆颤的,不明白苏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解决事情。”   本来以为是会扎入她体内的水果刀,反而却是突然反转的递到了她的跟前,她一脸的茫然看着苏素。   “既然想我死,那就动手!”下一秒,她所说出来的话,让林芝整个人都震惊了,“什……什么?”   显然是对于她说出的这句话来很是震惊,自己说话都不利索了。   “难道这不是你所想要的吗?”苏素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忽然,林芝觉得她这样波澜不惊的双目有些可怕。   “我是想要你死……”但是现在是怎么回事?她把刀子递给了她……   “既然如此,那就杀了我,恨我就要做出行动,不是吗?”她语出惊人。   “你有病啊!”她想要起身,却是猛然的被苏素给扯回了沙发上,死死的按住,“我没病!”   她双目忽然通红的可怕,让林芝的心都跟着微微轻颤,“你疯了吗?!我是想要你死,但是我怎么可能会杀了你!我不是傻子啊,这可是犯法的!”   他们在外面那么多人,她如果真的杀了苏素的话,怎么可能会跑的了?故意杀人不是无期徒刑就是死刑!   她是疯了吧?才会冒这么大的险!她没必要葬送掉自己的一生,她要的也不过是慢慢折磨她罢了,要不然也不会只做出这么点小动作来,真让她来杀人,这是怎么可能的事情!   “我不会让他们对你怎么样,一命换一命,如果这样可以让你们所有人都好受的话,我没关系,只要杀了我,就可以解了你的心头之恨了,来啊!”   她的一副狠劲,就像是真的做了要去死的准备一样,让林芝觉得她有些疯狂。   “我不要!”她不假思索的就拒绝了,“你要想死就自己去死,让我来动手这算什么!”   “那不然呢!”苏素苦笑了几声,“你又想要我死,又不肯动手,这个天底下有好的事情吗?”   “滚开!”看着她的手里拿着刀,虽然很确定她不敢对自己怎么样但还是有些心里发毛。   “要不然就杀了我!要不然就一切都到此结束!林芝,你选一个吧!”她将刀子硬是塞到了她的手心里,死死的让她攥住,不给松开。   她看着那把刀子,手都是在那不停的颤抖着一样,“我……我我我……”   “你不是恨我吗?你不是一直都很狠的吗?你都可以做的出来把我给卖给别人了的事情来了,现在不过让你杀了我,还不用你负责任,你还在担心什么?害怕什么?”   “冲着这里,刺进去,我就死了!”她空手直接就抓住刀刃处,直抵自己的胸口。   林芝似乎是被她突如其来的模样给吓坏了,一下子就把刀子给抽了出来,“哐当……”一声的砸落到角落里面。   “嘶……”一声轻微的划破血肉的声音,她的手掌离开就开始不断的留着鲜血,像是开了水龙头一样,一直流……   “你他妈的有病啊,我说了你杀!离我远点!”她厉声的道着,整个人一下子就往角落里跑了过去。   苏素愣在那,一动不动的,任凭着鲜血不断的涌出来,染红了沙发面。   “苏素!听着,我以后都不会再想要见到你了,你也不再也不要来我们家了!”林芝抛下了这么一句狠话,便是离开了房间,徒留下苏素一个人在那失魂落魄的。   在楼下看着林芝惊慌失措的跑走了,宋知歌心里升起了一抹不祥的预感,跟薄凉是不约而同的将安全带给解下,赶忙的跑了上去。   苏素还在那茫然若失的模样,也分不清楚是什么样的情绪。   宋知歌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当走进的时候,看着她的手在那哗啦啦的流着血的时候,一下子就愣住了,随即赶忙的按压住伤口,“怎么会弄成这样?!”   “……”苏素眨了眨眼,看了看宋知歌,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宋知歌将随身带着的一块手帕给死死的按住了伤口处,“去医院!”   她愣愣的被他们给带到了车上,宋知歌还以为是林芝故意伤了她的,就要叫薄凉叫人把她给抓回来,却被苏素给制止住了,“不要!”   “你现在终于是说话了,你要吓死我啊?”看着她刚刚的模样,宋知歌觉得是真的要被她给吓到了。   “别再找她了。”苏素咬了咬唇瓣,“事情已经解决了。”   “解决?这样是解决?”宋知歌看着还在流血的手掌,脸上闪过了一抹愠色。   “对,我用我自己的方法解决的,效果还挺好。”她轻轻的笑了笑。   到了后面却是不知道怎么的,怎么都抑制不住了,一直的在那抽泣着,“知歌……”   “我在。”宋知歌立刻回了她一声。   “林芝说,以后再也跟我没关系了,我以后再也不要去他们家找他们了。”她的言语有些艰涩。   “嗯,很好,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生活吧。”宋知歌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   “她真的原谅我了!”她趴在了她的肩膀上,似乎有着流不完的眼泪一样,几乎都将宋知歌的衣服给染湿了一样。   “别哭了。”宋知歌是最不会安慰人的,看着她哭成这样都是不好意思了起来,都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才好。   “但是我也控制不住啊!”她笑了哭,哭了笑,似乎是真的不敢相信,林芝就这样脱离掉了自己的生活当中。   “那这就不是伤心的眼泪了?既然开心那你就哭吧。”宋知歌看见她不是伤心就好,拍了拍她的后背,另外一只手依然是在那按着伤口。   到了医院的时候,非凡再次看见苏素依然是有些吃惊,依然是什么都没说就给她包扎好了来。   已经看不见薄凉的身影了,宋知歌思量了一下,摸索着走到了一个角落里面。   果然,薄凉是看不的血的。   远远的就能够听见他在那呕吐的声音,宋知歌迟疑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不上去,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医院。   薄凉缓过来的时候回到给苏素包扎的地方,宋知歌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最后确认了她是回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苏素身上都有些血迹,她扯了扯衣服的掩盖住自己来,“知歌回去了吗?”   “嗯。”薄凉淡淡的应了一声。   “帮我跟她说一声谢谢吧,还有,我也应该谢谢你。”如果不是宋知歌跟薄凉的话,或许她根本就做不到这一步。   心里像是放下了一个心头大石一样,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她虽然没有明确的在林芝那里得到原谅,但是她说的彻底断绝关系,虽然很难受,但是现在,这个办法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不用谢,我不希望我的员工会受到任何的伤害,我也有责任。”他不以为然的回着。   “但是还是很谢谢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上班的,不让你丢脸,更加不会耽误任何的进程的。”她拍着胸脯的保证着。   “你休息一个星期吧,没有你公司一样可以运营,并不会说少了你就有什么的。”   “哦。”虽然他的这句话并不是那个所谓的意思,但是停在了她的心里面,依然是有些莫名的伤感的。   看着她眼底闪过了一片落寞,他不知个所以然,问,“怎么了?”   “没事。”她硬是扯出了一抹干笑,但是薄凉很显然的是不相信的,“你这个模样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薄总有没有觉得你有时候说出来的话其实还是挺伤人的呢?”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正色道。   薄凉耸了耸肩,很显然的是在表明着不知道。   “其实薄总你人是真的很好。”她抿了抿唇,还是选择了继续说下去,“但是如果你多一点的阳光呢,或许就会不同了。”   “阳光?”他微微的蹙了蹙眉,不解。   “对啊,你总是这样一脸的阴沉,谁看到你都会害怕的,再加上,或许你一个人我行我素惯了,说话也是直来直往的,但是有时候挺伤人的,就像刚才,虽然你的话出发点是好的,想要让我休息,但是你又说,公司不差的这么一个人,很显然的是在说我可有可无,就算事实是真的如此,但是你不应该这么明白的说出来的。”   她一脸惆怅的看了看薄凉,但是他一脸的不明白的模样,她也就放弃了。   “我以后注意……”他一向薄凉惯了,从不觉得这种话说出去对于别人会带来什么样的伤害。   他只是说着自己想要说的话,做着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没有人教会他需要怎么做,需要怎么说。   “不用,我就是随口说说的。”看着他突然一本正经的回答了,苏素有些不好意思。   “以后你负责一下。”薄凉不经意说出来的这句话,让她有些茫然若失,“什么?”   “以后我的话交给你负责。”敲着她没挺明白的模样,他再次重申了一遍。   ☆、第二百八十七章:马屁不是那么好拍的   “……”虽然是很正常的一句话,但是为什么听的这么的尴尬呢?   没有得到回答,薄凉微微的蹙紧了眉,“不行?”   “也不是。”她努了努嘴,“就是觉得怪怪的。”   “那就等你伤好了再说。”看着时间也不早了,“我回去了。”   “好。”说着的时候声音有些落寞,但是薄凉并没有感觉到不对劲,径直的就离开了医院。   看着又是空荡荡的房间,苏素有些心累,但是也不能什么说些什么,单手的扯了扯被子就睡了过去了。   翌日,天刚亮宋知歌就急急忙忙的爬了起来,早早的就给大宝小宝给做好早餐来,学校今天有活动,所以她必须要做些便当一起带过去才行。   “妈妈。”小宝一大早的起来睡意惺忪的问着宋知歌,“我好多天没见过美人哥哥了。”   “你美人哥哥可能最近忙吧,别太粘着他,嗯?”宋知歌一边忙活着厨房的事情,一边回答着她。   “那他什么时候才有空啊?”她淡然的坐上了餐桌上,宋知歌立即就端来了她的早餐,“嗯,等过几天可能就有空了吧,慢慢吃,时间还很多。”她解释着顺带的提醒了一声。   小宝有些不高兴的吃着早餐,随即大宝也跟着爬了起来了,宋知歌一看他眼睛都没睁开,就催促着,“流年,你还不赶紧去刷牙。”   “妈妈,为什么你最近都叫哥哥叫流年呢?”小宝不解的问着。   “因为这是你哥哥要求的啊。”她耸了耸肩,表示着自己也是很无奈的。   平日里都叫大宝习惯了,突然的叫流年,她也是花了好长的时间才适应过来的。   “为什么哥哥要这么要求啊?”小宝嘟囔着又问。   这个时候沈华笙也是正好出来了,宋知歌连忙的指了指他,“问问你爸爸,妈妈在给你做便当呢。”   两个锅一起起的,她脑子都有些转不过来了,只能够将问题推给沈华笙了。   沈华笙上去就是热络的将小宝给抱在了怀中,“哎呦喂,我的小可爱要问什么啊?”   “爸爸,为什么哥哥不喜欢你们叫他大宝了啊?”她一脸的惆怅。   “因为你哥哥说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不喜欢他这么可爱的名字听起来一点都不帅。”他倒是真的在那一本正经的解释着。   “但是我很喜欢小宝这个名字啊,同学都说我可爱呢。”她说着这句话的时候,高高的扬起着下巴,似乎是为此感到有些自豪。   “嗯,我们家小宝最可爱!”沈华笙在她粉嫩的脸颊上面就啄了一口,一脸的高兴。   “对,我最可爱。”她嘻嘻的笑着。   “好了,别贫了,赶紧把早餐吃了,我们一起去学校。”她提醒着让他们的进度加快一点。   “妈妈你刚才还叫我慢点吃呢。”小宝吐了吐舌头。   宋知歌幽怨的眼神看过去,“对啊,但是你爸爸跟哥哥都太浪费时间了,所以必须要早点吃完才行。”   “那我赶紧吃,爸爸!你跟哥哥怎么这么墨迹啊?”小宝插着小腰愤愤然的瞪了他们一眼。   “是,爸爸这就去把衣服给换了。”沈华笙举着手投降的模样。   “我给你准备了衣服,就在衣柜里头放着。”她说完还偷偷的掩着嘴巴笑了笑,光是想象一样沈华笙穿上那件衣服的模样都已经是不敢相信了。   沈华笙带着疑惑的重新进了房间里面,不解着她脸上神情的意味。   但是等当他将衣柜的门给打开了的时候,就已经反应了过来了她刚刚为什么会那副神情了。   里面有着一套亲子装,是红色的,上面还印着四只可爱的小恐龙。   他拿起来看的时候,脸上布满了不敢置信,这件衣服真的是给他穿的?   他就连小时候都没穿过这么萌的衣服,但还是毫无怨言的就套了上去。   等穿出来的时候,宋知歌看见了差点就没笑的断气了,“哈哈哈哈……”   “爸爸真帅!”小宝反而是夸赞了一声,大宝淡淡的撇了一眼,“幼稚!”   “……”他一时之间竟然是无言以对,拉扯了衣服看了看,狐疑的问着,“好看吗?”   宋知歌自然是拼命的点着头了,“嗯,好看极了,老公,你看上去年轻了十岁啊!”   她就连是大学的时候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都没穿过情侣装呢,好不容易学校举动了运动会了,她就想着都穿着亲子装去,那才好看呢,其实她还以为着沈华笙至少会有些犹豫才穿上呢,没想到半点犹豫都没有就穿了出来给自己看,这点她倒是很满意的。   “真的?”宋知歌本来就鲜少叫他老公的,此时被叫了老公还夸赞着自己年轻,自然而然的就不当作是一回事了。   “对啊,等我把便当给做完了,我也就去换上,大宝小宝,你们赶紧吃完,让爸爸给你们把衣服换了。”宋知歌一时兴起,再次的叫习惯了他们两个人的名字。   “妈妈你又叫错了。”大宝嘟囔着。   她心里一个咯噔,替换上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妈妈错了,就宽恕一次吧。”   她感觉扣给他的零花钱都没自己赚的还要多呢,在这么下去,岂不是要亏?   “不行,做人说话要算话!”他执意不肯,最后宋知歌还是无奈,怪自己管不住,给他加了零用钱了。   沈华笙后面拉着两个人去把衣服给换了,再次出来的是时候,宋知歌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衣服都给换好了。   宋知歌还特地的在他们面前给转悠了一圈,“怎么样?”   “真好看!”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应着。   红色尤为的显眼,宋知歌就是故意买的大红色的,显眼又显得皮肤白皙。   “便当做好了,出门吧。”听着夸赞的话语,她就连心里都是喜滋滋的了。   “妈妈做了什么好吃的啊?”小宝蹦跶着跑上去抓住了她的手掌追着问。   她一脸神秘的模样,带着柔柔的笑意,“不告诉你,到吃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那一定是有炸鸡腿,我刚刚闻到味道了。”她一脸欣喜的自问自答着。   “妈妈做菜有这么香吗?”她挑了挑眉问,但是心里却是满满的自豪感。   “当然啦!妈妈做的饭是最好吃的。”   “但是你都不知道,以前你爸爸可讨厌妈妈做的饭菜了。”她做出一副受伤了的神情来,小宝立即道,“那是爸爸不识货,对吧!”   “对对对,你们说什么都是对的。”沈华笙耸了耸肩,他还能够说什么呢。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道路上,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看起来融洽极了。   “阿笙,你说我们有多久没有这个样子一家出门了啊?”她说着的时候都觉得有些伤感。   “妈妈,我们都没有跟爸爸一起出来过呢!”大宝提醒了一声。   自从沈华笙回来了江城以后,就是在忙着处理跟所有人之间的关系,再然后就是开设了公司,从来就没有什么机会可以这样一家人这么完好的出来过。   “那我以后都抽时间,你们想去哪里就带你们去哪里。”说起来,他的心里也是带着满满的愧疚感的。   对于家人,他终究是忽略的太多了。   “好啊,我下个星期还要去海洋馆!”小宝眼底似乎已经是看见了海洋了一样,双眼里都开始迸发出光芒来了。   看着她那么期待的双眸,他肯定是不会不答应的,“好,那下个星期我们就去海洋馆。”   说到底,挣的钱那么多都没有一家人这样团团圆圆来的开心呢。   “哦?爸爸都开口了,那下个星期你们就可以去玩了。”宋知歌似乎是很满足现状。   儿女双全,还有一个这么疼爱着自己的老公,真的是此生无憾了。   “哦也!可以去海洋馆咯!”小宝是其中最为兴奋的一个了,仿佛现在就已经在去的路上了一样,一路上都没停止过脸上的兴奋。   今天的是举办运动会,所以来的人特别的多,有的家长来的早的,都已经开始先谈甚欢了。   宋知歌本来还有些担心自己融入不进去,但是后面她反而发现自己是错的了。   在这上学的,非富即贵,所以很多基本都是在各大宴会里面见过了宋知歌的,更加是知道她的身份的。   游戏环节都还没来得及开始,就是好几个女人将她给团团的围住了,“哎呀,宋总也来参加活动了啊?还以为今天你公司事情多,一定来不了了呢。”   她呵呵的笑了几声,“我还是第一次参加大宝小宝他们学校里面的活动呢,自然是要来的。”   “想不到宋总这么疼孩子。”那人还一脸艳羡的看了看站在一盘的沈华笙,“瞧瞧,都说业界里最恩爱的夫妻就莫过于是宋总跟沈总了,这不,今天就连沈总都这么有空的过来。”   “孩子开心就好,再怎么忙都是要抽时间过来的。”他淡淡的应着,神情也看不出喜怒哀乐,那人的脸上有些尴尬,但是想到了他们两个人的公司无论是哪一家愿意跟自己的老公合作,那都是如日中天的,自然是想要费尽心思的讨好的。   “河女士!马屁拍多了,终归是不好的。”他冰冷的一声,刹那间空气的似乎凝滞住了一样。   ☆、第二百八十八章:儿大不由娘   被指名道姓的那个姓河的女人连上明显的一抹尴尬的神色闪过,但是也不愿意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丢脸,佯装着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一样,“沈总这真是会开玩笑。”   “我这……可不是开玩笑。”他神色凝重的不能够再凝重了,也是在昭告着自己现在是有多么的正经。   还被再次的提及了起来,那人脸上很明显的是挂不住了,“呃……”   “好了,活动就快要开始了,我们先过去了。”不好将关系给弄的那么的僵,宋知歌一下子就将沈华笙给拉走了。   朝着孩子所在的地方过去,跟老师问着他们现状的事情,随后是亲子活动,就是绑着对方的腿一块走路,跑一段路程,谁最快,那么就是哪个家庭胜利了。   气枪刚刚响起的时候,一堆人就撒了腿的跑,就只有宋知歌跟沈华笙是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前走着。   跑的快的,都摔在地上了,年轻一些的孩子都给摔哭了,哭声一片的。   宋知歌跟沈华笙便是趁机越过了他们,跑到了前头去,压根就不需要费吹灰之力便是得了第一名了。   加上格外显眼的红色T恤,宋知歌觉得心都要飞起来了。   毕竟也只是幼儿园的活动,小孩子并没有多大的体力,所以项目也就只有几个而已,很快就是中途休息了。   宋知歌拿着自己最得意洋洋做好的便当出来,她做的有很多,是想要跟其他的孩子一起分享的。   让人不禁艳羡不已,“小宝,你妈妈真会做饭。”   “对啊,我麻麻做饭可好吃了。”小宝都被夸的满脸的自豪。   宋知歌听到夸赞,咯咯的笑倒在沈华笙的怀里,一脸的得意,“哼,你以前还嫌弃过我做的饭菜呢。”   “就说过一次你还记到了现在了?”他忍不住的像以往一样勾了勾她的鼻翼。   “那当然啊,你难道不知道女人是最容易记仇的吗?”她挑了挑眉,并不以为然。   “但是像你这么记仇的,估计就一个。”   “你竟然说我记仇?”她微微的眯起了眼来,冷眸一扫,他立即就转了口,“怎么可能,我媳妇儿最通情达理的了,谁说记仇了,真是的。”   “嗯哼?”她颔首着。   “宋总。”这个时候一个稍显瘦的女人便是走近了他们。   宋知歌看了看她,“你是?”   “可能你不认识我,不过我还是认识你的。”陈莲看起来唯唯诺诺的样子,说话也是小小声的。   “那就别叫宋总了,今天是我孩子的学校开运动会,不用这么见外的,你是其他家长的妈妈,我也是孩子的妈妈,所以我们并没有什么不同的。”除开公司以外的时候,她其实也并不是很喜欢别人一口一个宋总的。   以往她是不会这么的平易近人的,或许是最近都被沈华笙给暖化了,所以都跟着和气了起来。   “其实我就是想求你一件事情。”那人说着说着就像是要哭了一样。   她微微的皱紧了眉,“什么事情还求这么难?”   陈莲说完就去拉来了一个孩子,瘦瘦小小的,看这儿就很让人心疼。   “这是?”眉头皱的更深了,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其实也不瞒着你,我就是想求求你可以不可以跟我老公合作?”她咬了咬嘴唇,许久才鼓出的勇气道出来的。   “合作?”   “对,他的公司就差一个投资人,已经快经营不下去了,但是为了送孩子上学,也不得不一直强撑着。”她说着说着就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   “能帮的了一时,帮不了一世。”沈华笙不假思索的就说出了这一句话来。   “我知道,但是他是真的有本事,就是没有人看的上而已,只要你们给一个机会,他一定会好好干的!”   “叔叔阿姨,求求你们了,我爸爸真的很辛苦的……”那个瘦弱的小孩子扯了扯她的衣角,双目里充满了乞求的眼神。   刹那间,她竟然是不知道要怎么反驳于她了。   “世界上辛苦的人不止一个。”沈华笙倒是毫不在乎的诉说了出来。   难道就因为他们家可怜,就必须要帮忙吗?这样的话,那么下一次失败了,是不是还需要去求求别的人,这样根本就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   很显然,沈华笙像是说中了一样,母子俩的脸立即就是惨白惨白的,陈莲急忙的鞠了一个躬,“那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宋知歌迟疑了半秒,“等一下。”最终还是决定了将她给叫住了来。   “还有什么事情吗?”她说话依然是小心翼翼的,宋知歌就很不喜欢这样的女人,太过于软弱。   “明天叫你老公来我的公司吧,如果他真的是有可取之处的话,那么我自然就会跟他合作,如果没有,那么就很抱歉了。”   她也不是圣人,做生意的,自然是要有利益才会互相合作,如果她那老公不能够给自己带来任何的利益的话,那么根本也就只是把钱如同丢进大海里面一样,白搭。   “真的吗?”一听见她的话,陈莲脸上立即表现出了一抹喜色来。   “我说话算话。”   看着她脸上的笃定,陈莲就犹如是放下了心头大石了一样,脸上都没有刚才的那样难看了。   “真的是太谢谢你了!”她死死的握住了宋知歌的手,万般的感谢着,眼眶里不听的有着眼泪在里面打转。   “你不用谢我,我也说过了,如果没有可取之处的话,我是不会因为同情而跟一个人合作的。”她说着自己的底线。   但是纵使是如此,也依然是足以让陈莲感激的不行了,她连忙让孩子不断的在那感谢着宋知歌。   她摆了摆手,“他只是孩子而已,别让他承受的太多了。”   她听着宋知歌的话,显然的愣了一下,最后微微的点了点头,像是答应了下来一样。   “妈妈……”身后传来了小宝的叫声,她对着陈莲颔首着,“我先过去了。”   “谢谢,真的谢谢你。”宋知歌临走的时候,陈莲还在那不断的感谢着她。   “为什么要答应她呢?”沈华笙有些不明白。   “可能是那个孩子吧。”说到底,还是心太软了。   沈华笙回过头去看了看,最后什么话都没说了。   “怎么了?小宝?”她蹲下身子的直视看着小宝。   “没什么,就是找不到你了,叫一叫。”她笑了笑,露出了小虎牙,很可爱。   她摸了摸小宝的后脑勺,“小傻瓜,妈妈就在旁边呢,怎么可能找不到啊?”   “嘿嘿……”她轻轻的笑了几声。   没过一会儿,大宝便是又将宋知歌给拉到了一个地方,指了指远处的一个小女孩,“妈妈,你看看小苹果漂不漂亮?”   “嗯,是挺漂亮啊。”她若有所思的道,“原来她就是你说的小苹果啊?”   “对啊,脸是不是很像小苹果?红嘟嘟的……”说着,大宝的脸都跟着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完了,宋知歌看着他的这副模样,不会是真的喜欢上人家的女孩儿了吧?   她还就从来都没见到过大宝的这副模样呢。   “确实是。”   “妈妈,我过去跟小苹果玩了!”介绍完了以后,他就是不再理会宋知歌了,朝着那个叫小苹果的人那就跑了过去。   宋知歌回过头看了看沈华笙,“你说我们孩子是不是要喜欢人家了啊?”   “那可就是大宝的事情了,我可不知道。”他耸了耸肩,表示着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真是儿大不由娘。”她一脸惆怅,本还以为可以跟菱钰他们家做亲家呢,现在看来倒是很悬了,这个臭小子现在是对这个小苹果如痴如迷的,不能自已,让她觉得希望真是越来越渺茫了。   “这有什么,孩子总是要经历一些挫折,才能够找到自己最爱的那个,就好比我啊。”他还意气风发的模样,惹的宋知歌用力的捏了一下他的手臂内侧,“你?你流连过的花丛也是不少。”   “嘶……”他疼的呲牙咧嘴的,“没啊。”   “还说没,我可还记得他们一个个的找我给你递情书呢。”她抱着肩膀,斜视的看了他一眼。   “那是他们要给我啊,我可没收,再说了,情书不都是经过你的手的吗?”他一脸的无辜。   “还敢顶嘴。”她愤愤然的踩了他一脚,又是疼的很,但是这一次没叫出声音来,小宝正好走过来看到了他那被踩的脏兮兮的鞋子,“爸爸真脏。”   “就是,爸爸这么脏,小宝我们赶紧跑远点,不跟爸爸玩了。”她说完便是拉住了小宝的手就在草地里奔跑了起来。   沈华笙便是慢悠悠的跟在身后追着,看的好不惬意。   “小宝快跑,爸爸追上来了。”宋知歌在那催促着小宝,小宝似乎也是第一次跟沈华笙玩的这么欢,脸上都笑开了来。   “爸爸个大灰狼来了!”她一边跑,一边嚷嚷着。   “我就要追上了哦。”明明几个箭步冲上去就可以追上了的,但是就是慢吞吞的磨着,逗弄着他们俩。   ☆、第二百八十九章:军哥哥的体力就是好   学校的活动很快就是戛然而止了,虽然拿不到最好的名次,但是至少他们都是开心了的。   都过了一天了,大宝跟小宝脸上的笑意就没有停过,按照着这样的趋势,真不知道要是真去了海洋馆的话,他们得是有多么的高兴啊。   “对了,阿笙。”宋知歌忽然想起了些什么来,恍然大悟了一下。   “嗯?”他专心的开着车,低低的应了一声。   “过两天就是公司要组织旅游的时候了。”她说起来就是一脸的忧伤,“都还没有想好是要去哪里才行。”   “那就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他以往说去旅游的时候,都是挑出员工最喜欢去的地方去的。   “我想去的地方多了去了。”说着更加是惆怅了。   大宝小宝的耳朵立即就竖了起来,“爸爸妈妈又要不在家里了?”   “对啊,爸爸妈妈跟公司里面的员工都有约定的。”   “没关系,你们在周末能够回来就行。”他们可是也约定了是要去海洋馆的。   宋知歌自然是答应了下来,“一定,一定,怎么可能会让我的小可爱们在家待这么久呢?”   “那我们这几天是要去美人哥哥家住了?”小宝的双眼立即就绽放出了光芒来,宋知歌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你这是太想你的美人哥哥了?”   “对啊,我都好久好久没有见到他了。”说起来她就是一张小嘴嘟的老高了。   大宝不禁鄙夷的道着,“要是喜欢一个人可不能够这么缠着他,要不然只会让你喜欢的人更加不喜欢的。”   “……”宋知歌跟沈华笙不由的脑袋闪现出几道黑线来,这孩子到底都是跟谁学的。   对这种事情都这么的明白的吗?他们那个时候的年代纯洁的谈恋爱手都不敢签一下。   更别说还只是幼儿园的年纪了,他竟然就自然而然的懂了这么多,真是让人不敢想信。   “是这样吗?”小宝还真是信以为真了一样,唉声叹气了起来。   “别净听你哥哥瞎说,小孩子懂什么。”   “我不是小孩子啦。”大宝嘟囔了一声。   她也是无奈到不行了,是是是他们都是大人了,就他们是古板的不行的老人家啊了。   回到了家后,宋知歌有打电话去询问过林慕迟,他们说,员工们投票出来最想要去的地方就是马尔代夫了。   她听了后,便是让他们都安排好,准备放假一起去马尔代夫。   第二天到了公司以后,忽然秘书进来说有一个男人要找她,起初还没想起来是谁,但是看到了人以后,就是明白了过来。   多半是陈瑶的老公了,没想到他这么的守时,这点倒还是不错的,她唯一不喜欢的就是迟到这件事情了,所以这个男人给于她的第一印象还是极为的不错的。   “宋总。”他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更加是增加了宋知歌的几分好感。   “你好,怎么称呼?”她伸出了手来,表示着友好。   “我姓李。”他不卑不亢的回答着。   “你好,李先生。”宋知歌莞尔一笑,“我其实时间并不是很多,公司这两天都在忙着处理着所有的工作组织去旅游,所以……”   她的言下之意是明白的不能够再明白了,如果他说的事情是自己感兴趣的话,那么就可以有机会继续,如果不感兴趣,那么就表示着很遗憾了。   “我都懂。”他也不是没碰过壁,今天能够有这个机会跟宋知歌一块坐下来谈,都已经是很不错的了,“还得先谢谢宋总今天给我的这个机会。”   “没关系,如果你值得我合作的话,这都是不算的上什么的。”   “是的。”他给宋知歌的感觉其实还不错,并不像是那一些阿谀奉承的人一样,也没有对自己点头哈腰,单凭这一点,就可以看的出来,就算他现在是无作为,但是将来也并不是没有前途可言。   但是他至今亏了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因为他没有去巴结别人才会导致成这副模样。   “好了,开始吧。”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冲着他点了点头。   一直到讲解完毕,宋知歌都是没回过神来,不仅仅是因为对于他的想法而感到吃惊,更多的也是因为他有着自己的方法,所以才导致这场讲解竟然也没有自己预料到的那么无聊,反而是生动了不少。   就好比一个好的老师教学生一样,只要你讲课讲得足够好,不管是如何,学生多多少少都总能够听得进去几句话的。   “看来我没白给李先生这个机会啊。”她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   他眼底闪过了一抹惊喜,“宋总这是要跟我合作了?”   “对,你再修改一些一些细节的问题,还有再多准备的充足一些,我们会出去旅游三天,三天后回来,希望可以看得到一个更加完美的方案,你也不能够说是我的要求高,我也只不过是希望我们都可以合作的更加的舒心罢了,这是一个双赢的场面。”她耸了耸肩道,并没觉得什么不对。   “这个当然可以,三天我一定会做出一份你挑不出毛病的方案来!”他说的信心十足,宋知歌的脸上再次的闪过了一抹欣赏,“那么我就恭候你的再次大驾了。”   “真的是很谢谢你,宋总。”他眼里的那些感激看起来并不像是假的。   他的这个方案去过很多地方,但是不是被驳回,就是因为自己的不会讨好而被别人家的公司捷足先登。   但是现在他却是发现错过了那些人是多么的正确的,因为宋知歌不但可以明白得到他这个方案之中的精髓,还能够指点出来一些他自己都发现不出来的毛病,就证明着跟宋知歌合作的话,是有多么大的提升空间。   “不啊,我发现这次很值呢。”能够发现到这么一块可以发金光的石头,也是一场不错的见面。   “这也是因为得到了你的赏识才是。”他说的这句话可是半点都么有吹捧的目的。   “嗯,你先回去修改一下吧,我这边还有点忙着。”她看了看手表,似乎是真的抽了瞬间出来见他的一眼,他也是不好意思继续打扰了,“你好,宋总你先忙。”   宋知歌也确实不是为了搪塞他的,而是真的很忙,不禁要吩咐着别人去定机票,还有酒店之类的,还得事先的找好着好的景点,安排活动等等之类的。   “宋总,酒店那边联系好了。”助理进来提醒了一声,她做了一个OK的手势,又是继续的在那打起了电话来,想要知道马尔代夫最值得玩的地方是哪里,好让员工们一次性的玩个过瘾。   “夏夏!”一听到电话接了起来,她就是雀跃的叫着对方的名字。   “诶?知歌。”她似乎是在那头叫着身边的人安分下来一样,这才继续的跟宋知歌讲着电话。   “夏夏,你们之前不是去过了马尔代夫了吗?好玩吗?”   夏晴愣了一下,“唔,好啊,海很蓝,天也很蓝,简直就是天堂,你也要跟沈华笙去度蜜月了?”   “不是,就是公司举行的周年活动。”她呵呵的轻笑了几声,随即道,“不过你还别说,你过阵子绝对是要回来的。”   “回去?”她一听到回的这个字眼,一双眉头就给紧紧的皱了起来,不为别的,就是为了那里有着凌晨,她现在已经很好了,不希望再次的遭受到任何人的打扰。   “不管,你就算是不想回也得给我回来了。”宋知歌冷哼了一声,“沈华笙正式的跟我求婚了,所以我很快就要摆酒席了,你这个重要的人物不回来怎么行?”   “求婚?!”夏晴先是诧异了一下,紧跟着问,“什么意思,我怎么没明白,你们不是结过婚了吗?现在怎么又要结婚了?什么时候离了的,我怎么不知道?”   “呸呸呸,我才没离婚呢,是阿笙觉得他之前没给我一场盛大的婚礼,觉得不值当,所以才想要举行一次婚礼,上次的只是我们几个人聚在一起而已,反正他开心就好,又不需要我做什么,我自然是乐意的不行了,所以你可得给我回来啊,我都多久没见过你了,也不知道你是瘦了呢,还是胖了,不过我觉得一定是胖了,天天有着你们家的军哥哥滋润你,能受才是见鬼了。”   “滚,什么滋润,你都不知道我可苗条了!”她很不的宋知歌要是在她面前的话就给她一记的白眼。   “哦?那就是天天运动的多了,不错不错,军哥哥的体力就是好。”她说的话都是意味深长的,弄的夏晴面红耳赤的,都不好意思看向身边的男人了。   在自己正对面的人也是跟着一副意味深长的模样,一双眼眸炙热不已的死死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给生吞活剥了吞入腹中一样。   “宋知歌!你快闭嘴!”她难道不知道那个人就在自己的旁边吗?她这分明就是故意的这么的口无遮拦的。   “嗯哼?”宋知歌得意的挑了挑眉,“为什么要闭嘴啊,我难道说错了?还是说你们家军哥哥不行?”   “嗯,接下来你就会知道我行不行了!”电话并没有挂断的被丢弃到一旁,他似乎就是故意的想要给宋知歌知道的一样。   ☆、第二百九十章: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东西   听着话筒那边不断的传来了男欢女爱的声音,宋知歌是听得都从脸颊红到了耳根处了,还在络绎不绝的传出夏晴压低着声音,“你别!”   她似乎是不知道电话给没掐断,虽然声音不大,但是也是听的真真切切的。   这个时候沈华笙正好是推门进来看见了她一张小脸涨红的可怕,还带着担忧的神色走进,摸了摸她滚痰的脸颊,“怎么脸这么的红,发烧了?”   “没……没有!”她脸上闪过了一抹窘色,正要将手机给挂断了来。   “啊……”正好传来了夏晴的一声声音,沈华笙狐疑的将手机给夺了过去,半眯了眼起来,看着她。   宋知歌不断的想要躲闪着他的目光都是无济于事,“那个……”   该怎么解释才好呢?解释着她不是故意的挑起了夏晴跟他老公之间的闺房之事的?   还是说,自己也不是故意要偷听的,她怎么会知道他们突然之间要干这种事情啊?   “那个什么?”沈华笙凑的更近了,将她给结结实实的椅咚住了,“我怎么觉得我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东西了呢?”   他顺手的将电话给掐断了,轻放在桌面上。   “你听到了什么啊?”她佯装着什么也不明白的模样,眨了眨眼眼睛,一脸的无辜。   “你问我?难道不是我应该问你的吗?是不是我最近没喂你太饱,竟然都背着我偷偷的听这些东西来了。”他嘴角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意。   “我才没有!”她是下定了决心誓死不承认的。   “没有?”狭小的椅子上挤着两个人,还真是幸亏椅子的质量够好,不然绝对会塌了。   “没有。”她将双手抵在了他的胸膛前,不想让他靠近。   他明显的是不相信的,“我怎么那么不相信呢?嗯?”   “那这真的不怪我,我就那么随口的一说,他们家军哥哥不行……然后……”她哪里知道男人通常都是这么受不起刺激的啊?   还竟然这么威风堂堂的为了表示着自己是可以的,竟然还……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男人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不行!”他怎么觉得她是半点记性都没有长呢?   “我知道错了。”她可怜兮兮的看着沈华笙,她又哪里知道夏晴的老公这么厚脸皮啊。   在自己的耳边就上演了活春宫,真是太可怕了。   “这种话就在我面前说说,可别对别人说啊。”他宠溺的勾了勾她的鼻子,轻轻的道着。   “诶?”她忽然的一声发出来,沈华笙不明所以,“怎么了?”   “不啊,我就是好奇,为什么你会这么的安分呢?”她也是茫然的不行。   “安分?”他没能够理解过来她的意思。   “对啊,要是以往这种事情发生,你早就……”顿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话说了一半便已经是戛然而止了,真是张嘴就是打了自己的嘴巴,这不是在明白的提醒着沈华笙的吗?   “早就怎么样了?”他挑了挑眉,她捂着嘴,死死的摇着头,“没,没啊,什么都没有。”   “你干嘛这么害怕,我又不会吃了你。”看着她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沈华笙不禁低笑了几声。   “……”她白了一眼,很明显的就是他要吃了自己啊。   “你觉得我像是这么按捺不住的人吗?”沈华笙说着话的时候不禁压低了声音,凑到了她的耳朵旁边,弄的她只觉得痒得很。   “不像。”她又是摇了摇头。   “你不用这么害怕,我就是逗逗你。”她还真当真了,自己在怎么饥不择食……   忽然想到了很多年前他们似乎是在办公室里面恩爱过很多回,话依然是说到了一半,都心知肚明的也不提起来。   “哼,这个点你不是应该在公司吗?怎么上来了?”还偏偏说巧不巧的,在她听到了那么羞耻的声音的时候上来了。   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尴尬死了,她感觉要是让夏晴给知道了,她自己指不定都会不回来了,丢人丢大发了。   “想你难道不能够上来吗?”沈华笙眯起了眼,脸上有些微微不满道。   “可以啊,就是好奇。”他可不像是没事就会上来闲逛的人。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们公司进展的怎么样,想着要不跟我公司一块过去。”他也只是觉得前期里面公司的挺多员工都跟自己受了许多苦了,这下好不容易全部都稳定了下来,也该是时候让他们也该一起去散散心。   “可以啊,人多才热闹呢。”她倒是不反驳,反而一脸欣喜的答应了下来。   “嗯,你要是没意见的话就好。”他点了点头。   宋知歌气呼呼的看了他一眼,“你觉得我像是这么小气的人啊?我怎么可能会不同意啊,我也是你们公司的老板娘呢!”   “是是是。”他笑了笑,情不自禁的就在她的脸颊上继续啄了一口,然而还有些不知餍足一样,加深弄这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转移阵地到了她的唇瓣上面。   “唔……”宋知歌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迎合着他。   过了许久这才逐渐的停了下来,沈华笙狐疑的看着她,“怎么今天这么的主动?”   “嗯哼?难道你不喜欢?”她撇了撇眉,“你要是不喜欢啊,以后我就不迎合你了。”   “当然喜欢。”他将她一下子的就禁锢在了自己的怀里,柔声的道。   “事情也说完了,你怎么还不下去啊?”她的言语里带了些许催促的意味,毕竟要离开这么多天,公司总是有很多东西要忙的。   “这么快就要催着我走啊?”他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脸颊。   她有些吃痛的叫了一声,“别装,我压根就没用力。”   “疼了。”她才不管呢,她说疼了就是疼了。   “嗯哼?”他倒是无所畏惧的撇了她一眼,像是要冷眼旁观一样。   “我没催你啊,只是我要忙事情,那你要是不忙就坐在边上看着好了。”她努努嘴道。   “我下去了,得通知一下我的那帮小下属们。”他说完就起身了,“你慢慢忙,晚上再一起回家。”   “好。”她甜甜的回应了一声,沈华笙临走之前又是迅速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当沈华笙重新回到了自己公司通知了这个消息的时候,那些人别提是有多么的开心了。   “老板,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要带我们出国旅游啊?”这么好的待遇,恐怕也就是他们了。   “那你们得谢谢老板娘了,他们公司去的,我们都是顺带的。”他打趣着道。   “老板娘万岁!”没过一会儿,办公室里就是沸沸腾腾的传出了这句话来,个个脸上挂着不可思议的笑意来。   “果然是找到了一个好公司,都还没过一年呢,老板竟然就要待我们去马尔代夫,太不可思议了。”   “对啊,我都攒了多久的钱了,别说出国就是去一趟国内旅游都是贵的很了。”   “所以我感觉我们以后得要加倍的对老板娘好了。”   “对,绝对的要!”   沈华笙看着他们一个个的在那雀跃着,也就证明着自己的这个决定是不错的,“都去忙吧,要是谁谁头上有半点工作的话,就留下来,去不成了。”   这话一说出来,本来都在兴头上的人,都赶紧一哄而散,生怕自己手头上要是有了什么工作没完成,可就是白白的浪费了这么一次好的要命的机会了。   “知歌。”林慕迟推着门进来了,“那个酒店跟机票都已经全部的订好了。”   “等等。”见林慕迟就要出去,她叫住了,“阿笙公司的人而已是要去的,你去帮忙统计一下他那的人数,然后机票酒店什么的再加。”   “噗。”林慕迟像是有些不相信一样,“不是吧?”   “嗯哼?”她挑了挑眉,一副认真的不能够再认真了的模样。   “那么多人?”他又是多问了一遍。   “对啊,有什么问题?”她不明白为什么林慕迟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问着。   “那好吧。”他耸了耸肩,最多一个酒店住不下就两个吧。   “嗯,尽快哈,不然时间我怕会赶不上,”   “我知道。”这简直就是要包飞机过去啊,浩浩荡荡的这么多人,别人绝对是以为碰见黑.社会了。   宋知歌眯起了眼,盯着林慕迟看了好一会儿,“我怎么觉得你脸色不打对劲呢?”   “没有没有,你要搞好员工之间的关系罢了,我可没意见。”他连忙摆着手,就是突然想想那个画面,觉得有些诡异,除此之外,也就没什么特别的了。   “没有就行了,毕竟我是信得过你的,你要是有什么必须跟我提出来。”她有时候也算是拿不定主意,需要旁边的人给指点一下才行的。   “那是当然的了,我是你的什么啊?左右手啊!”他得意的扬起着一双手左右摇摆着。   宋知歌噗嗤的一声就是笑了出来,“滚,快去统计好人数告诉我一声。”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他结结实实的拍了一下胸脯,似乎是在做着十足的保证一样。   宋知歌又是被他一脸的滑稽给逗乐了,笑了好久才真正的缓了过来。   ☆、第二百九十一章:你是我的私有物   一直到了下午事情也才算是真正的完了,毕竟统计人数也不算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后面的事情宋知歌是理都不想要理了,全部丢给了林慕迟自己忙活,自己便是去找沈华笙去了。   刚踏入他公司的时候,明显那些个下属一个个的对她和颜悦色了起来,弄的她是尴尬的一脸。   “老板娘,来找老板啊?他还有一会儿就开完会来,来来来,你坐一下,是要喝个咖啡呢还是喝个果汁呢?”   “都不用。”她不过就是来跟沈华笙一块回家的,哪里会想要喝这些东西。   但是那些人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就给她端来了杯水,“那就喝杯水,润润喉。”   “你们怎么一下子都这么的热情啊?”她抿了一口水,就放在了边上问。   虽然以前他们也算是对自己好,但是也没有这么的热情过啊,都是在忙着自己的事情,这不今天怎么都丢下了手头上的工作跑过来跟自己示好起来了?   “老板说是多亏了你的组织我们才能够去的马尔代夫呢!要是不对你好点怎么行啊。”那个人也是直白的很,径直的就解释了起来。   “呃……”虽然好像是这样,但是真正做了决定的人可是沈华笙啊,她不过就是帮忙订个票什么之类的,其他的好像也就没自己的什么事情了。   “老板娘你真是我们见过最好的了。”一个个紧跟着夸赞着她,让她几乎都是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可是做决定的不是阿笙吗?”她挑了挑眉,提醒着他们可别忘记了沈华笙的存在了。   “对啊,但是更重要的肯定就是你的态度了,老板都说是因为你我们才能够去的呢,所以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必须是要先感谢你的。”   “好了,我觉得吧你们要是再不工作的话,就算是托了我的福我也是无能为力了,感觉他一定是告诉你们要是完不成工作就都别去了。”她认识沈华笙这么久以来,他每一次在公司要去旅游的时候,这句话是一定会说的。   “噗,还是老板娘理解老板,老板娘你慢慢喝水等老板哈,我们这就去忙,这就去忙。”马屁拍完了,也就都应该散了。   但是这样的马屁拍起来,倒是惹不起她的反感,反而还觉得因此有些开心,深呼吸了一口气,看了看会议室的门,就好像是感受到了她的心灵感应一样,那门就正好打开了,沈华笙是第一个出来的,迎面的就转上了宋知歌的那双眼眸。   猝不及防的,宋知歌莫名的脸上一红便急忙的转移掉了视线来。   沈华笙轻笑了几声,对着身边的人说了句什么,那人看见了宋知歌点了点头,便也就离开了。   然后他这才朝着自己走近,“怎么下来之前也不告诉我一声?”   “嗯哼?我感觉我要是事先告诉了你的话,我可就感受不到你们公司员工的热情了。”她撇了撇的看了看他的那些可爱的员工们。   不用说沈华笙也自然是知道他们做了些什么,低低的笑着,“没让你受到惊吓吧?”   “嗯,惊吓倒是没有,不过惊喜却是很多呢。”她端着手上的那杯水举高的给她看了看。   “那就好。”他就是担心着自己的人会给宋知歌惹来什么麻烦,毕竟她是最不喜欢别人吹捧的。   “其实我现在还觉得有些莫名的开心。”她双手支撑在桌面上,托着下巴,怔怔的盯着沈华笙端详着。   沈华笙眯了眯眼,“哦?为什么?”   “嗯……或许是你们公司的人太会夸人了。”说完,她脸上忽然的就笑开了,像朵花似的,好看极了。   如果这不是公司的话,或许沈华笙就会当着面的就亲上一口她。   “是吗?那我改天得给他们一个褒奖才行。”还能把自己的媳妇儿夸的这么开心,确实是应该好好的奖励一下。   整好的就路过了一个员工,听见了两个人的对话,微微的举了举手,“老板,刚刚夸人的我也有份。”   “奖金翻倍!”他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道了出来,那人连忙感激的道着谢便离开,生怕晚离开晚上那么一步沈华笙就会反悔了一样。   “哈哈哈……”看着他的模样,不禁逗笑了宋知歌了。   “走吧。”沈华笙收拾了一下,道。   她则是一脸的茫然,“走?走去哪?”   “去一趟商场。”他慎重的看了一眼宋知歌道。   “怎么好端端的要去商场呢,我们都还没来得及去接大宝跟小宝呢。”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沈华笙是要做什么。   “我已经告诉薄凉了,这几天孩子都会在她那,不用担心的。”要不是做好了万好的准备,又怎么会这么的理所当然叫她去商场呢?   “但是我们去商场是要去买什么啊?”她好像也并不缺什么啊,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应该要去忙着公司旅游的事情吗,去商场难道不是浪费时间?   他挑了挑眉,“带你去买件泳衣。”   这么一说,宋知歌才是恍然大悟了起来,去马尔代夫就必须必的要下海的,不然就称不上是去马尔代夫了。   她也是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是什么衣服都有,唯独的就是没有泳衣这玩意儿,说真的,其实她就是个旱鸭子,但是都那么大老远的去海边了,不下去一趟简直就是对不起自己花的钱,“对啊,你要是不提醒我,或许我都给忘记了。”   “那要去吗?”他可是将主意留给她决定的。   宋知歌立即就应了,“当然是要去啊,必须要去买!”   她可是不想在马尔代夫那才火急火燎的买,那样时间太赶了,压根就不是一场舒心的旅游,虽然是公司团体去的,但是至少舒服两个字要做到全身心的放松自我。   “那就走吧,我把资料放回办公室就好。”他提醒着宋知歌等上自己一会儿,她点了点头,没过一会儿,沈华笙就出来了。   她也是顺其自然的就挽上了他的手臂便离开了公司。   沈华笙开着车子径直的就朝着某个地方而去了,宋知歌好奇的问着,“去哪家商场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其实他们逛过的商场都是少之又少的,前阵子听说一个客户说一家商场开张了,就在离他们家不远的地方,所以这个是想到了就过去了。   她点点头,就安分的趴在窗户那看着外面的景色。   这天也是黑的快,刚刚还是亮的,这会儿就已经黑的要开启路灯了才行。   商场也是不远,还没过一会儿就到了,宋知歌看了看门口的装潢,都还是崭新的,就知道是刚开张都没几天的,“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偶然听客户提起过,就正好过来看看。”他带着宋知歌就在一楼环视了一圈,最后才上的二楼。   宋知歌觉得眼睛都几乎是快要看不过来了,其实她自己都很少逛商场,以往要是自己想要买衣服的话,就是看杂志上面上新了什么衣服直接叫人去定的,给一个尺码就好,也省事多了。   找到了一家专门卖泳衣的店面,销售员也是很热情的对着他们勾起了灿烂的笑容,“欢迎光临,先生小姐请问是要买什么样款式的泳衣呢?”   “我看看。”她莞尔的笑了笑,便开始搜寻了起来。   如果是平常的一些男人陪着自己的女朋友或者老婆过来的话,通常都是站在大门口等的,然而沈华笙却就不一样了,大大方方的就站在了宋知歌的身旁帮着忙挑选了起来,还都一一的给出了意见来。   “这件怎么样?”宋知歌拿起的是一件比基尼,还搭配了一件丝巾,她都可以想象到要是穿起来的话是什么模样了。   虽然她确实有些保守,但是也不是不近人情,都特地的去了一件马尔代夫,自己的身材也很好,当然是要秀一秀才不枉此行了。   所以这一件鹅黄色的比基尼她刚看到的时候就是意外的顺眼了起来。   “……”但是沈华笙却就是不一样的神情了,一张脸黑的不行。   宋知歌瞅见了他不对劲的脸色,狐疑的问着,“怎么了?不好看吗?”   说完还在自己的身上笔画了一下,沈华笙二话不说的就把衣服给夺了过去放回了原位了,“不好看。”   “那我再挑一件。”她也是奇怪,怎么可能不好看呢。   销售员立刻说话了,“小姐您刚才手上拿着的那一套是我们店里的最新款。”   “这样啊?”这句话立即的就再次挑起了她的兴趣,将刚才沈华笙放回去的比基尼再次的拿了起来。   沈华笙立即就是冷眼扫射了过去,死死的盯着那个销售员。   销售员只觉得浑身一个冰冷,打了一个寒颤,最后发现来源竟然就是沈华笙,背脊都开始不自觉的发寒了。   那个……她就是随口的说了一句话而已,就惹来了这么大的仇恨了?   “换一件。”沈华笙轻轻的道了一声,言语里似乎是充满了不容置疑一样。   这么暴露,穿出去还得了?他可受不了自己老婆露这么多肉给别人看见了,那都是自己的私有物!   ☆、第二百九十二章:他心里的小伎俩   宋知歌迟疑了一会儿,看着沈华笙是真的不喜欢到了极点,也没觉得有什么,这才松了手给放回了原位,“算了,我还是再挑一件吧。”   “要不然小姐这件也是挺好看的,您的身材这么的好,穿上一定会迷死人的。”说着销售员就在身后拿出来了另外的一套泳衣。   是带着荷叶边的,分成了两件套的,下身是一件短裙款式的,上身是一件比较显身材的类似裹胸的模样,加上宋知歌那么瘦的话,露个平坦的小肚子,光是想想都是很好看了。   “换!”宋知歌都还没来得及发表言论,沈华笙二话不说的就否决了。   “可是我觉得挺好看的啊。”很显身材,但是又没有刚刚的那件那样的暴.露,总体来说还是很不错的,她拿在手上,有些爱不释手的模样。   “露肚子了,你没看见?”他的眉头皱紧的几乎都可以夹死了一只苍蝇了一样。   宋知歌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他为什么会这么的别扭了,差点就一下子没忍住的笑出声音来,但还是强忍着了,脸上佯装的像是很生气的模样,“沈华笙,你给我讲点道理啊,泳衣哪里有不露的啊?”   既然这么担惊受怕,就别带她来买泳衣啊,穿自己家里居家服的小背心短裤下水好了,真是的。   “这很严重的影响到我的人身安全了。”他抿着唇,不紧不慢的道着。   她像是听错了一样,一脸疑惑的问着,“人身安全?”   什么鬼人身安全?   “对啊,我老婆要被人给看完了,当然是会威胁到我的人身安全了。”那可是会被别人窥视的,就好比自己的猎物被人盯上了的一种感觉,怎么想都不舒服。   “去你的。”宋知歌狠狠的剐了他一眼,“不行,我就要买这件了。”   都出个国了,还不能让她偶尔的露一露啊?那得有有多遗憾啊!   “你敢?”沈华笙眯起了眼,斜视的看这她。   弄的她心里竟然还害怕了一会儿,但也许就是因为自尊心作祟,“你说我不敢?”   “……”沈华笙神情有些凝重,就站在那看着她。   销售员一脸的尴尬,“那个……”   “给我包起来,我就要这件了!”她径直的就递过去给了销售员,那人拿在手上也不知道是该不该给她结账。   沈华笙眯了眯眼,似乎是在思量着什么,就这么僵持了许久,他似乎是想开了一样,“算了,我晚上还想睡床呢。”   “噗。”宋知歌这回倒是没忍住,一下子就笑了出来了,“嗯,可以,你还知道自己的身份。”   能不知道吗?沈华笙的心里嘀咕了一下,但是很显然他早就已经做好了打算了。   “包起来吧。”他冲着销售员道了一声,那人才像是得到了解放一样,这才敢拿到了收银台给她结账。   买完了以后两个人还特地的去吃了个饭才回去的,没有了大宝跟小宝的存在,房子似乎是寂静的很,但是也是很难得的才有两个人的活动空间,沈华笙在刚进门的时候就一把的将她给抱住了,“老婆……”   “别闹,我还得去收拾一下衣服呢。”她只觉得耳根处有些痒痒的,便挣扎了一会儿。   “那好吧,我先去把澡给洗了,在床上等你。”他轻浮的吹了吹口哨,弄的宋知歌都从来脸颊红到了耳根处了。   沈华笙果然是去洗澡了,宋知歌便是在衣柜里收拾了一些衣服出来,还有一些日用品之类的,等全部都打包好了,沈华笙也正好出来了。   他一下子的就钻进了被子里,冲着宋知歌挑着眉,似乎是在昭告着自己的期待值有多么的高,她啐了一声,抱着自己的睡衣便是进了浴室了。   等再次出来的时候,刚刚打开了门,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面,脖子陡然就被人给啃咬住了。   让她浑身一颤,一下子就浑身发软的倒在了他怀里了。   这天晚上也不知道是沈华笙是发了狠呢,还是在计较着买泳衣的事情,愣是弄的她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这才罢休。   “知歌?”沈华笙轻轻的推了推宋知歌,没有等到回应,他又是叫了一声,“知歌?”   “知歌,你睡着了?”他连连的唤了好几声,等真正的确认了她是真的睡着了过去的时候。   扑腾的一下子就在床上跳了下床,将灯打开,找到了她收拾好的行李箱,二话没说就打开了,里面塞的满满当当的。   他小心翼翼的翻出来了她所收拾好的泳衣,一股脑的就拿了出来,重新的整理了一下,把行李箱给锁上了。   偷摸的将泳衣给塞到了衣柜里面的最深处里面,还一边看着宋知歌会不会有随时惊醒过来的迹象。   等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宋知歌还是熟睡的跟什么似的,他也是心满意足的重新回到了被窝里抱着自己的媳妇儿睡觉了。   总而言之,到了马尔代夫的话,他们所去的是岛屿,肯定是找不到卖泳衣的地方的,要是让她穿着那件泳衣下水,那还不如让她下不了床来的好,站在海边欣赏一下风景也是不错的。   嗯,他不停的在给自己做着心理安慰,但是也是莫名的开始打鼓了,宋知歌的脾气他也不是不知道,虽然是知道有着无数的恐惧在等着自己,但他还偏偏就是这么做了。   行程定的很紧张,第一天解决掉了所有的事情,第二天就决定了所有都一起出发了。   其实也是不得不夸一下林慕迟的工作效率,不然还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弄的完那么多人的机票跟酒店住宿的问题。   飞机上寂静的很,但是每个人的心里却又是那么的兴奋,无比的期待着下了飞机以后所看到的景色。   “累吗?”沈华笙看着她眼里的疲惫,不禁心里一疼。   如果不是自己突然要加那么多人进去的话,或许他们可以比想象中的还要早做完事情,总归还是让她累到了。   宋知歌翻阅了一下夏晴发送过来的行程表,还是挺满意的,一边点点头,“你多帮忙看一下,我睡会。”   “好,你先睡着快到了我再叫醒你。”他低低的点了点头,宋知歌睡着了以后,他还叫来空姐给了一张毛毯盖在了身上,也不至于会被冷到。   坐在身旁的一些人看见了,“瞧瞧咱们沈总多关爱宋总啊,唉,我怎么遇不到这么好的老公呢?”   “呸,等你有了那么大的公司或许就会有这么好的老公了。”   “瞎说什么,你难道不知道沈总跟宋总是在大学的时候就一直在一起的吗?都在一起十六年多了,那个时候他们也没有公司啊。”   “不是吧?这么久了。”   “那当然,谁跟你一样啊,傻啦吧唧的,公司里别乱说话了。”   “恩恩,我睡觉,我睡觉。”说完她还真的是不说话了,眯起了眼就开始假寐着。   似乎也都是因为兴奋过头了,听着周边没什么声音了,渐渐的也都累了,飞机上面该睡的都基本是睡着了。   林慕迟也是带着顾菱钰把孩子给了奶奶就上飞机了,火急火燎的,让顾菱钰都是猝不及防了起来,什么都没来得及收拾就糊里糊涂的跟了上来了。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顾菱钰开始埋怨着林慕迟,她都来不及去买件泳衣呢,到时候要怎么下水啊?   “不怕,知歌或许带多几件了呢,要不然去了那边再买也行。”林慕迟一副放心的不行的模样,顾菱钰也没寻思太多,既来之则安之……   下了飞机了,看着宋知歌累的不行的模样,沈华笙最终还是没来得及将她给吵醒,解开了安全带,便是一把拦腰抱了起来。   几个人见状,纷纷是羡慕不已,但也算是献殷勤的好时候啊。   “沈总,您跟宋总的行李在哪里?我帮你们拿一下。”   “等会就出来了吧。”他似乎是觉得抱着宋知歌一点力气都不费一样,说的平淡的很。   一直到了酒店,宋知歌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到了地方了,沈华笙是也是好奇,她怎么这么能睡了,以往估计早就被惊醒了。   酒店出去就是大海了,许多人都自己就出去海边浪了,徒留下来的也就是宋知歌跟沈华笙在了。   “唔。”宋知歌迷迷糊糊的睁了睁眼,扫了扫周围,一个很整洁的房间,下飞机了?   她叫了一声沈华笙的名字,很快的,沈华笙就从阳台上回来了,看了看她,“醒了?”   “嗯。”她的神志还有些恍惚,应了应,随即道,“我怎么到了?”   “看你睡的太熟,就没叫醒你。”他坐在了她的身侧。   “哦,那他们呢?”她又问。   “都出去了,这也能看见。”他指了指阳台的地方。   她不紧不慢的爬了起来,果然,这个阳台的位置很棒,几乎可以将半片大海收入眼底,“真漂亮。”   果然是跟夏晴说的一样,海很蓝,天也是很蓝,阳光也是好的很。   “我也要下去。”她一时兴致来了,便要去行李箱将自己的泳衣给翻找出来。   “啪嗒!”箱子刚刚打开,就被沈华笙给重新的按压下去了。   ☆、第二百九十三章:老婆,你露了   “你干什么?”宋知歌不解他干嘛突然一脸紧张的神色,疑惑的问了一声。   他躲避开了她直视着的视线,“没啊,这么好的景色,难道你不应该留在房间里面陪着我吗?”   “这么好的景色,要是不出去就是白白浪费了。”宋知歌白了他一眼,“松手。”   “……”他依然是死死的按住了,似乎是打定了注意不放开一样。   但是他越是这样,宋知歌就越是想要下去。   “你到底松不松开啊?”她死死的瞪着他,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你陪不陪我?”他不回答,反问。   “你还是小孩子吧?这个时候陪你干什么?”莫名的觉得他越发的奇怪,以往的沈华笙也不会做出这种举动来的啊,除非是他背着自己做了些什么。   “……”他抿着唇,也不说话。   宋知歌干脆一个用力的就将他给推开了,“你是不是干了什么了?”   “我能干什么。”他嘟囔了一声,但是此时此刻宋知歌已经是开始打开行李箱了。   本来还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古惑了,但是等自己将行李箱给翻了个底朝天了才猛然醒悟过来。   为什么他会这么紧张了,“沈华笙!”她怒不可遏的吼了他一声,一张脸气呼呼的看着他。   “老婆。”沈华笙佯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怎么啦?”   “你问我怎么了?”宋知歌气的将手里的衣服都给丢在地上了,“我的泳衣呢!”   “我怎么知道,不是你收拾的衣服吗?”他耸着肩膀,一脸的无辜。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见他还在那装着什么事都没有一样,宋知歌是更加生气了,冲过去就将他给压在了地上,在他俊俏的脸颊上面一顿揍,“你就是故意的!”   “我怎么敢啊?”他伸手过去挡着宋知歌捶打着自己脸的地方,但是还是有一些地方给挂了彩。   其实他本来也就以为宋知歌是做做样子,也不会下手有多重的,但是那一下下传来的疼痛感,才让他明白的过来,那根本就不是小意思,她压根就是动了真格的了。   “疼。”沈华笙被打的呲牙咧嘴的,平日了也还好,但是现在他们可是在马尔代夫啊,挂了彩出去让人看见了,他还怎么好意思啊?   “你还知道疼啊!”宋知歌又是一记拳头砸在了他的身上,“你赔我泳衣!”   她那么满怀期待的飞了过来,结果连件泳衣都没有,那岂不是白来了?   就好比煮熟的鸭子还能够飞了是一样的道理来的,她就是莫名的觉得委屈极了,吸了吸鼻子,好像真的是要哭出来了一样。   “我再给你买一件。”他怎么也是不舍得看见她一副要哭的模样,连忙轻哄了起来。   宋知歌偏偏不依,觉得心里泛酸的很,就是很难受,“我不管,我就要一件一模一样啊!不然就离婚,我们离婚!”   气头上她是什么话都说的出来的,沈华笙也不跟她计较,就在那跟哄个三岁小孩儿一样,“好好好,我给你赔件一模一样的。”   “我现在就要!”看着别人都可以在海里游泳,自己别提有多么的羡慕了。   “我的小可爱啊,现在去哪里找啊?”   “我不管,就是你故意拿出来的,你要是不给我拿一件一模一样的回来,我就不跟你好了!”也不知道是刚刚醒过来就受到了这样的打击还是怎么样,反正心里就是怎么都不舒畅,越想就越加的是难受到了极点。   “要不你去找菱钰要一件凑合?”他们的身材都是差不多的,多半是能够穿的。   “哼。”她还骑坐在他的身上,愣是没下来,就这么僵持着。   “叮咚。”门外传来了门铃的声音。   宋知歌一脸的戾气都还没有消散,气呼呼的起来了跑过去把门给开了。   “那个……”顾菱钰的脸上挂着一抹窘色,撇了撇里屋,沈华笙早已经在地面上爬了起来,坐在沙发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看到沈华笙无意要注意她的时候,顾菱钰这才不好意思的开口问,“知歌,你有没有泳衣啊?”   “你没有?”宋知歌顿时就是觉得没有任何的希望了。   “你也没有?”这么说来,顾菱钰就觉得更加的尴尬了。   “我带了,但是被一个畜.生给拿出来了……”说完,她的视线还直勾勾的朝着沈华笙看了过去。   “嗯,那你慢慢打一顿,我回去了。”她很是理解的点了点头,做了一个OK的手势,便已经离开出去了。   “回去吧。”这泳,今天怕是也游不成了,就只能够找人给泄泄火了!   顾菱钰走了以后,沈华笙莫名的觉得后背的脊梁骨一直在发凉,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老婆。”他温柔的不能够再温柔的喊了一声。   宋知歌微微的眯起了眼来,看不清楚眼底闪现着的是怒气,还是平和。   “沈华笙……”她直呼名讳的叫着姓氏跟名字,“你告诉我,我要怎么样才能够解气呢?”   他眨了眨眼睛,咽了一口口水,“那个,要不我们去冲浪吧。”   “我不!”她就是要游泳!就是要自己的泳衣!   “乖,我明天再带你游泳?”沈华笙将她一下子就拉到了自己的怀中,温声细语的不行。   她努了努嘴,“真的?”   “真的。”他信心十足的模样,冲着她保证着。   “那你陪我去海边散散心去。”她一脸憋屈的模样,但是总算是不揪着泳衣的事情说了,沈华笙也是悠然自得的就将她给拉扯了起来,“走,带你出去逛逛。”   这海边几乎都是被公司的人给坐满了,一个个的都惬意的不行,宋知歌看着他们在那游泳都已经是羡慕的不行了。   但是也就只能够眼巴巴的看着了,“这天这么热,游泳一定很好。”   她不经意的又是提了起来,沈华笙立即就是带她往别的地方走去,试图转移开她的注意力,“海上摩托要玩吗?”   “玩。”她淡淡的应了一声,但是很明显的是提不起兴趣来的。   沈华笙是别提有多后悔了,要是早知道宋知歌会惆怅到这样的地步,自己也就不作死了。   “老婆,你真的没事?”他狐疑的问着,脸上闪过了一抹心疼的神色。   看这他担忧自己的模样,宋知歌也就没什么事情了,“没事。”   “那还玩吗?”他问的时候还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宋知歌一个情绪不对劲,就会迸发出来一样。   “算了,不玩了,逛逛海边也是挺不错的。”看着自己公司里面的人一个个的都这么开心,自己也是莫名渐渐被感染了一样,也就没觉得那么难受了。   “好。”看着她像是真的没什么事情了,他这才重新执起她的手,在海边慢慢的踱步走着。   他的另外一只手给宋知歌提着鞋子,金灿灿的沙滩上留下这两个人的足印,那样的长。   “咱们宋总跟沈总就是恩爱,要是让我男朋友给我提鞋子,他一定就嫌弃死了。”   “可不是吗,唉,我们也就只有羡慕嫉妒恨的成分在了。”   “好了,去玩吧,来玩的事情考虑那么多事情干什么?还不如来一场艳遇来的好呢。”那人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大家也就都是心照不宣了,毕竟好不容易来一趟国外,自然是要全身心的体验一下这边的风土人情了。   “你说我要是不发现的话,你是不是就打算瞒着我了?”宋知歌有意无意的说着。   他当然是知道宋知歌在说的是什么事情,“那件衣服太露了。”   “你下次要是还这样,我打死你。”宋知歌说完,用脚踹了一脚的沙子往他脸上撇了过去。   一些细碎的沙子就砸在了脸上,也没有多疼,但是就是看起来有些滑稽,“好啊,我也让你尝尝。”   “啊!大色.狼别靠近我!”宋知歌一遍尖叫出声,一边跑开了。   都还没过一会儿,两个人的衣服都湿透了来,来这太阳很大,热的很,宋知歌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很轻薄的,起初的时候还没什么,但是湿透了的话,姣好的身材就是一览无遗了,弄的沈华笙一下子二话不说的就把自己的衬衫给脱了下来盖在了她身上,“玩玩了就回去吧,别着凉了。”   “噗,这大热天还能够着凉?”宋知歌怎么觉得这话自己都不信呢,再说了,他一样是一件湿漉漉的衬衫披上来,也并没有什么用处啊。   “当然会,别小瞧了这天气,等会说来风就来风了。”   话音刚落,正好一阵风吹过来,但是这么热的天气,就连同刮过来的风都是热的很,半点感受不到凉意。   但是他倒好,立刻就是振振有词了起来,“看!这风多大啊,快快快,回房间去,着凉看可不得了了。”   “沈华笙,你真是够了。”泳衣也就算了,她现在是穿着正常的衣服,虽然确实是轻.了点,但是起码是件衣服啊,谁来海边不是这么穿的啊,她难道就连这点自由都没有了吗?   ☆、第二百九十四章:想吃?求我啊!   “没有啊。”他无辜的很,明明什么都没有说。   不过就是看着她现在这副模样,诱人的很,又怎么舍得交给别人来看呢?   “你就是存心的。”从泳衣的时候开始就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来来来,老婆,我们回去洗个热水澡,泡个温泉,太阳晒的太多了,等会你的皮肤都脱皮了。”他一本正经的道,说的是头头是道。   愣是让宋知歌去找点理由来反驳都没能够找得到。   “那就回去。”她嘟囔了一声,也不是为了要这么轻易的原谅他,而是自己确实是开始感觉到有一丝丝的不好受,这才放软了下来语气。   她的话音刚落,沈华笙就是将她整个人都给拦腰的抱了起来,脚步平稳的踩在沙滩上,“走吧,我抱着你回去。”   “我不要。”公司的这么多人都在这看着呢,她怎么会好意思啊?压根都不用想的她就给拒绝了。   “你难道认为他们没看到过吗?”在飞机上面她睡着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抱过她一趟了,还是从飞机.场给抱到了酒店呢,更别说只是这么一点路程了。   “嗯?”她起初还没反应过来。   沈华笙提醒了一下,“飞机.场……”   她立即惊醒了过来,这才想到,“你今天就是在飞机,场那就开始抱着我回酒店的?”   “嗯哼?不然你以为你是怎么回去的?”他挑了挑眉的闷哼了一声。   瞬间,她的脸就像是炸开了一样,烧的火红火红的。   那她的睡相岂不是被很多人都给看见了?天哪,她什么时候竟然睡的这么的熟了?竟然半点的意识都没有。   “快回去吧,丢人死了。”她总觉得是不好意思极了。   “有什么好丢人的,我这是在抱着我自己的老婆,难不成还能够是别人的老婆啊?这天经地义呢,丢什么人。”沈华笙倒是没什么不好的,就是喜欢宠老婆,往死里宠。   “你要是再说多几句,我就自己下去走了。”没看到那么多人的视线都往自己的这里过来了吗?他还这么慢悠悠的,这是要磨蹭到什么时候才能够会得到酒店啊?   “好,这就回去。”他咧了咧嘴角,喜滋滋的笑着,像个地主家的大傻子一样,宋知歌莫名其妙的也跟着笑了起来了。   晚上还有活动,宋知歌洗了个热水澡,到楼下跟着一块的吃了一顿饭,便回到房间继续呼呼大睡了。   沈华笙也没在意,也不过是认为她最近累坏了,所以到了这里太放松了,才会睡的这么的熟的。   “知歌?”他轻声的叫了一下,没有得到回应,又是叫了好几声。   宋知歌才睡意惺忪的睁了睁眼,神志都还是涣散的,就躺在床上,一双眼睛出神的看着沈华笙,“唔?”   “不起来?”沈华笙看着她一副起不来的模样,莫名的有些可爱,不禁抚了抚她的脸颊,轻轻在鼻子上面勾了一下。   她摸了摸鼻子,努努嘴问,“起来干什么?”   今天不是都已经玩累了吗?还不回去睡觉是要去哪里?   “海边举行烧烤会,要一起去吗?挺热闹的,都在玩。”沈华笙怕她会有遗憾错过了,不管怎么样都是把她给吵醒了问问意见。   她又是眨了几下眼睛,才开始逐渐的清明了一会儿,“去吧。”   毕竟这么好的机会跟员工拉近关系,她要是不去的话,也是有点不像话,难得的出来玩一下,架子总是不能够抬的太高的。   “那换件衣服。”说完,沈华笙还去之前将已经挂好摆放在衣柜里面的衣服挑了一件给宋知歌,见她一副慵懒的模样,最后还是无奈的自己把衣服给她换上了。   “要不然你那么困起不来就别去了。”换完衣服以后,他还用着一条湿毛巾在给她擦拭着脸颊。   她就像是个孩子一样,任由着沈华笙折腾着,到了给她穿上鞋子的最后一步,她才恢复意识过来,“肯定是要去的。”   宋知歌一下子就是神采奕奕的,他也就没那么的担心了,跟了上去。   虽然说时间已经很晚了,但是天色却是并没有那么的昏暗,星星很多,都不需要光照,都可以看的清楚前面的路。   一看到他们两个人下来,一群人就开始瞎嚷嚷的看着,“老板跟老板娘来啦!”   “今晚的主角啊。”   弄的宋知歌都觉得不好意思死了,但还是走到了他们特地留下来的位置坐了下去。   立即就有人端上来一堆烤好的烤肉,放置在了她前面的桌子前,林慕迟冷哼了一声,“哼,我跟我老婆怎么没这种待遇啊?”   “哟呵,你想吃啊?”宋知歌撇了撇眉的看着他问。   “对啊!”海边不就是游泳跟烧烤喝酒才带劲的吗?   宋知歌咯咯的笑了几声,“那你求我啊!”   “不求,老婆,知歌说不给我们吃肉。”林慕迟自己斗不过宋知歌,便是找来了顾菱钰来帮忙了。   然而顾菱钰并没想要帮他的意思,“那就有点骨气,不吃!”   “……”他怎么感觉这话说的白搭了呢?   “宋总你就该过笑笑,多跟咱们也开开玩笑的。”他们都还一度的以为宋知歌是机器人呢,压根就不会笑,每次见到她基本都是正经着一张脸,死板的很。   但是这次旅游倒是让他们发现了不少的事情,宋知歌不仅仅有小女人的一面,也更加是会笑的,看起来就有血有肉的多了。   “哦,是吗?”毕竟她一向都是公私分明的,工作的是还工作,私底下是私底下,倒是没怎么注意过。   他们现在这么一提,还真是这个样子,是自己平日里太过谨慎了。   “对啊,我们都还在背后偷偷说过你呢。”那人掩嘴笑了笑。   宋知歌也是好奇,“说我什么了?”   “就是你很好看啊,就是为人太高冷了……”   “那我以后尽量。”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毕竟身为一个领导人,要偶尔的听从一下下属的意见的话,也还是可以的。   “别吃那么辣的。”宋知歌刚刚要拿起一串烤辣椒,沈华笙便是一下子就制止住了。   “嗯?”她疑惑了一下,“为什么不能吃?”   “你最近上火,吃点其他的好了。”   “咱们沈总真是关心宋总啊。”又开始有人在那瞎起哄了来。   “要不来玩个游戏吧。”忽然有人开始提议道。   顾菱钰倒是也开始感兴趣了,毕竟就这么干坐着聊天也开始无聊了起来。   “什么游戏啊?”   “老婆,你都多大了。”林慕迟嘟囔了一声,立即就被顾菱钰一记重拳砸在了胸膛上面,“这都是成年人,他们能玩我就不能来?”   “恩恩,可以,可以!”他捂着胸口,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迸出这句话,差点心脏都没给锤的跳出来。   “好啊,玩什么。”趁着兴致来了,宋知歌也表示着要加入。   那人斟酌了一下,看了看桌面上那么多的啤酒瓶子,“来转个酒瓶,要是转到了谁,就必须来个真心话,或者大冒险。”   “真心话大冒险?”又是这个游戏,沈华笙明显的是对这个游戏有了阴影了,他压根就没忘记那个人问过自己,上了宋知歌的滋味如何额,那个时候,他差点就没将整个桌子都砸他身上。   去他妈的什么滋味如何,那是他能够知道的吗?   “沈总不玩?”主管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声,还解释着,“放心吧,就是娱乐娱乐,不会太过分的。”   “没事,那就玩吧,我没必要扫了你们的兴致。”他摇了摇头,也是,自己的员工再怎么样也不敢太过分。   “那我可就开始了啊?”那人说着就开始转悠了起来,停下来的就正好是自己的位置,瞬间到了嘴边的话就戛然而止了。   “哈哈哈,打脸了吧,快说,你是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那我选个大冒险吧。”他也就是只能够自认倒霉的认栽了,本来还想套套逗逗沈华笙他们的,没想到第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了。   宋知歌脸上立即洋溢出了一抹坏笑,“大冒险啊……那好,去亲一个离你最近的女孩子!”   “我凑,宋总,你太狠了!”就在边上的一个女孩子立刻惊呆了,不相信这竟然是她说出来的话。   她不以为然,起着哄,“亲亲,亲亲……”   那人一脸的不好意思,最后忽然发了狠了一样,说了句不好意思,就是抱住了那个女孩子在脸颊上面重重的吧唧了一口下去。   周边一下子就响起了雷鸣般的一片掌声,两个人的脸都通红的不像话了。   还没乐呵一会儿,下一个就是转到了沈华笙面前了,他们是好不容易的抓住了这么一个机会,赶紧就问,“沈总,快告诉我们什么时候跟宋总摆喜酒?”   “快了。”他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意味深明的模样。   “到时候可得都叫上我们公司的人都去才行啊!”   “当然了。”他宠溺的看了一眼宋知歌,“来的人越多越好,越热闹越好。”   ☆、第二百九十五章:愿赌服输   听着他坦诚的承认着跟自己的婚期将近,宋知歌心底也是一阵暖流涌过。   “我可不喜欢你们闹啊,谁要是闹扣两个月工资!”她事先的声明着,生怕到时候酒席上他们一阵闹腾,就不好了。   本来还真的想要闹上一闹的,这话一说出来,立刻就是将这个念头给收敛了起来,两个月的工资可不是开玩笑的。   “行吧,宋总您的话都说出来了,我们哪敢闹啊。”那人嘿嘿的笑了笑。   “那还继续?”她疑惑的问着,这么闲下来两分钟竟然又是莫名的泛起困来了,明明自己都已经睡了一天了,还总觉得困的不行。   “继续啊!这才刚开始玩呢,怎么就可以结束啦?”   下一个依然是转到了沈华笙了,众人开始拍手的在那起哄着,“要不让咱们沈总抱着宋总做五十个下蹲?”   “那不行,要是累坏了沈总,今晚可就不好了。”   “难不成沈总这点体力都没有?就这个了!”随后,都就纷纷一致的让沈华笙抱着宋知歌就在那坐着下蹲。   他轻而易举的就将宋知歌给抱了起来,一声不吭的就开始做了起来,他们还故意漏数了不少,看着沈华笙做完以后还是面不改色的,有些厚脸皮的一些男的就开始遐想非凡了,“看来咱们宋总生活的不错啊,沈总毅力挺好。”   宋知歌也是被他们这样的玩笑弄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但是脸上也没怎么表现出来。   让人以为她是不喜欢,便都纷纷的住了嘴,重新选择了人来。   下一个是林慕迟,他们给他选了一个真心话。   “今天林总的老婆也在这,要不然让我们听听林总是怎么把自己老婆追到手的?”   “这个说来就话很长了,我估摸着也得个三天三夜才行。”   “那太长了,就说你们第一次怎么遇见的吧。”   “噗嗤!”林慕迟都还没回答起来,顾菱钰就是噗嗤的一声笑出声了来,“哈哈哈哈……”   “这难道你们第一次见的很奇妙?”顾菱钰的这一个忍不住笑出声来,倒是让他们更加的升起了好奇心来了。   林慕迟挠了挠头,“说起来也有些丢人,我当时在开车,她突然冲出来,我还以为是个鬼呢,但是觉得这个鬼吧,长的挺漂亮,就没忍心压过去,自己打转方向盘撞树上去了,然后还在医院躺了十天半个月的。”   “我看你就是色心太重!”顾菱钰不知道旁人怎么想的,但是她想到林慕迟的腿那个时候包的像个粽子一样就是不自觉的觉得很搞笑。   “老婆,那不都过去了吗?”林慕迟一脸的委屈,也就只能够怪年少太轻狂,他说完还看了一眼沈华笙,“都是沈华笙这个人带的!”   当初说好的一起流连花丛中,谁曾想他竟然说变心就变心了,从此就对宋知歌死心塌地的,就只有他找不到伴的人出去寻找安慰了。   但是跟顾菱钰在一起以后,自己就没动过半点的花花心思,是对她绝无二心啊!   “嗯哼?”顾菱钰挑了挑眉,很明显的是在敷衍着他的神情。   几个人生怕扰乱了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赶忙的扯开了话题,“来看看下一个是谁啊,先说好,不管是谁的话,女的就得冲着海的那面喊一句我要飞得更高!男的就有点厉害了啊!得脱的剩条裤衩的去喊!”   “噗,你确定?”宋知歌倒是不觉得如果是自己的话会有多亏,但是要脱的只剩下内裤的话,尴尬的就是他们自己了,她这也是好心的提醒了一声。   “确定,难不成是宋总不舍得沈总被人给看光了?”他轻浮的挑了挑眉调侃着。   “那当然不是,要是你们有那么好的运气摇到了他,我随你们便!”这么大的概率,多半不会就这么好死不死的轮到他吧?   没经过他的同意就这么答应了,宋知歌还小心翼翼的撇了一下他的脸色,没察觉出来什么这才有些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好啊!”沈华笙忽然就大方的答应了来。   “我凑,我没听错吧?沈总要是摇到你,真脱?”一个个女员工的眼睛都给放亮了起来,似乎对于沈华笙的身材充满了期待,就好像是已经摇到他了一样,个个都开始将眼睛的睁大了起来,甚至的还有拿起手机准备录像了。   “脱!”他既然答应了,又怎么可能会害怕?   “那就好办了,就连沈总都答应了,你们一个个菜狗好意思不脱么!”几个女同事一起指责起来那些还正在犹豫的人。   咬了咬牙,干脆都统一的答应了,“行!”   如果就连沈华笙都不怕,那他们还怕什么?   这是一个拼运气的时候,一个个的手心都紧张的出汗了,看着那个啤酒瓶在那转悠,每一次转悠到自己面前的时候,都是不禁捏了一把汗,一个个的都在祈祷着,千万不能够是自己啊!   “哐当……”酒瓶子直愣愣的指着林慕迟的那一瞬间,他立刻就是爆了一口粗话出来,“我凑!”   妈个鸡,怎么就好死不死,就停在他面前了?明明隔壁就是沈华笙了,所有人都以为就是沈华笙了,不想,酒瓶就这样的戛然而止了?   “还不脱?”宋知歌忍住了笑,眯起了眼上下的将他给扫视了一个遍。   弄的他心里直发毛,“那个……”   “林总,你不是吧?这个时候想要临阵脱逃?”一个个鄙夷的眼神开始冲着他甩了过去。   “刚刚可是你答应的最快的啊,现在倒好,想耍赖?”   他眼角抽了抽,“我没说临阵脱逃……我就是得要有点心理准备才行,你说我要是就这么脱光了的话,我老婆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同意啊!”不想,下一秒,顾菱钰就是回了他一句,“你自己要玩的,愿赌服输啊!”   “老婆……”他幽怨的喊了一声顾菱钰的名字,本来还想用她来做一下掩护的,现在倒好,她反而不帮自己了。   顾菱钰白了他一眼,“你就是叫我女王也没用,我一个人怎么阻止这么上百号人啊?”   “不管,林总你就算是再怎么想要抵赖都不行,快点,别在这磨蹭的浪费时间了,难道你不知道我们的时间是有多么的宝贵吗?”   “林慕迟,做人可不能这样啊,而且你身为领导,必须要做好表率!”沈华笙像是不嫌事情闹大一样,在一旁帮着腔。   要知道以前自己跟宋知歌吵架的时候,他可是没少冷嘲热讽的,他都是一一的给记在心里来了。   “沈华笙,你!”他是吹胡子瞪眼的,最后还是泄了下来,“好,很好!我脱还不行么!”   说完,都还没有三两下的就把身上的衣服给扒完了,就穿着一条四角裤,直愣愣的跑到了海的正对面,大喊了一声,“我要飞的更高~!!!”   本来前面几个字还是说出来的,后面就变成了唱的了,让听见的人都不由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但是再仔细一看的话,林慕迟的身材竟然也算是意外的好,不禁惹来了一番夸赞,顾菱钰听在了耳朵里,随即赶忙就捡着他的衣服跑了过去,砸在他的身上,气呼呼的道,“三秒给我穿上!”   见状,林慕迟是半点都不敢耽搁,还真在倒数的时间内就把衣服给穿上了,林慕迟也是一阵委屈,“你看,我说的吧,就说你会吃醋,还嘴硬。”   但是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喜滋滋的,“你老公还是大把人在这里觊觎的,也就你不懂。”   说完,林慕迟还一副尤为神气的模样,冷哼了一声,将她给死死的禁锢在怀里抱着。   “呸!”她啐了一口,“就你不害臊!”   “好了,林总的戏咱们也看完了,那么就这么散了吧!”得了便宜他们自然就不会再继续了,万一引火烧身了怎么整啊?   “EXM?”林慕迟刚刚穿好衣服抱着自己的老婆重新回到了大部队的时候,陡然就听到他们说散了,就开始不乐意了起来,“老子脱.光衣服出去跑了一圈回来,你们就告诉我不玩了?”   “对啊,就是看完你出糗就很爽了,不玩了。”宋知歌倒是也不忌讳,开门见山的就说着。   “我!”他只觉得差点都要给气的昏了过去了,他这么拼,结果,竟然是这么一个下场,怎么想就怎么心塞。   “好了,该吃吃的吃,该喝的喝,这次的游戏到此结束。”宋知歌嚷嚷着结束了,任凭着林慕迟想要拉他们一起再玩,都没有人理会他了。   “老公。”忽然,宋知歌甜甜的喊了一声沈华笙。   他还有些莫名其妙,她可不是会轻易喊自己老公的人,“怎么了?”   “不怎么啊,就叫叫你,我们去那边坐坐吧。”天空这么好看,今晚要是不看,岂不是浪费了?   “好。”说着,林慕迟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宋知歌跟沈华笙就像是一个没事儿人一样的远离了自己的身边了。   原本挤满的人堆,现在就是只剩下他跟顾菱钰一个人了,“好了,我去给你烤肉吃?”   “好。”果然,对自己好的人也就只有自己的老婆了。   ☆、第二百九十六章:失事   宋知歌跟沈华笙牵着手在沙滩上漫步着,走到了一个礁石上面,才停下脚步,并排的躺了上去,引入眼帘的就是漫天的繁星,数都数不清有多少个。   “真好看。”江城也不是没有星星,但是从来就没有过这么多,满天的繁星,看到就好像是梦幻一样,耀眼的不行。   “你更好看!”沈华笙侧过头,直勾勾的盯着她有些昏暗的脸颊,但是此时此刻在他的眼中,最为耀眼的,便是她这一颗星星了。   猝不及防的被夸赞了,宋知歌心里甜甜的,“是吗?有多好看啊?”   “用言语无法形容的好看。”他脱口而出。   她一脸的不解,“那你用行动来形容。”   “你确定?”他一脸的狐疑凑近。   忽然就察觉到了一股不详的预感,她这个时候才恍然的想到了什么,他所说的行动……   见宋知歌还没有反应,他又是说,“用行动的话,估计你得累瘫了……”   “闭嘴!”他这个不要脸的,在这么好的情景,竟然还能够说出这种煞风景的话,就不能够正经的跟她好好说说话吗?   难道在他的心里除了这些以外,就没有其他可以议论的了?   反正不管如何,每一次他们谈论,都会不自觉的就谈论到了这些事情上面,她可是半点都不想要扯起来的。   “我是没有说错啊,再说了,不是你先问我的吗?我只不过是在回答你而已啊!”他说的一本正经。   “……”宋知歌没有再回应他了,看了一会儿星星,渐渐的就泛起困来了。   见她没有说话,沈华笙也没有说话,起先还以为她是在那寂静的看着星星,但是过了许久都没听见有动静,反而还传来了一声声平稳的呼吸声。   他这才察觉到不对劲,再爬起来一看,宋知歌就竟然这样不知觉的睡着了。   “呵呵……”他无奈的低头笑了几声,随即没办法只能够将她给抱回了酒店里了。   海边那还是噪杂的一片,一个个的似乎都是打算狂欢到天亮才要罢休一样,沈华笙倒是也不管,反正到时候他们自己可以有精神去下一个地方的话就行,其他的他可不管他们要狂欢到什么时候。   关上了阳台上面的窗户,嘈杂的声音一下子就被隔绝掉了,房间内寂静的一片。   宋知歌睡的是不省人事,沈华笙趴在床边那看着她那都已经疲惫的陷进去了的双眼,莫名的闪过了一抹心疼,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将她给吵醒了,指腹轻轻的摩桬着她的脸颊。   宋知歌觉得有些痒痒的,蠕动了一下身子,反转到了另外一面继续睡了起来。   沈华笙低低的笑了好几声,随后跟着一块的钻进了被窝里面,抱着她瘦小的身子也闭起了眼睛来。   也许是这个时候太过于惬意了,没过一会儿,沈华笙也是跟着熟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正好是八点,他拖着宋知歌到楼下吃了早餐,随即叫人准备一下集合的事情。   他们要往下一个地点过去了,要是去的晚了,可就是没什么可以玩的了,所以也没人敢懈怠下来,纷纷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便上了车。   “呕……”车子刚刚发动过后还没多久,宋知歌就觉得胃部一阵翻江倒海的,反胃的不行。   沈华笙看着她一下子就这么虚弱的模样,眉头一下子就皱紧了起来,“怎么回事?感冒了?还是晕车了?”   宋知歌有些没力气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总之,就是难受的很,刚刚说完,又是吐了出来,早上所吃的早餐都是什么都不剩了,最后吐出来的就是黄胆汁了。   “要不附近找一个地方停车,我带你去看看。”看着宋知歌的这个模样,他也是不由的担忧了起来。   “来,擦点东西在太阳穴上面。”顾菱钰在包里拿出了一瓶东西递了过去。   沈华笙倒了一些在手上,给她揉着太阳穴,这才觉得好受的多了。   “没事,估计是晕车了吧。”她以前就有过晕车的迹象,但是后来沈华笙买了汽车以后,坐汽车就没见晕过,还以为已经好了,却不想今天跟着那么多人的一块坐了大巴就吐的不行。   “睡会儿吧。”沈华笙坐的靠近了她几分,将她的脑袋搁置在肩膀处,好让她可以有个可以依靠着的东西,也不至于那么难受。   她昏昏沉沉的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   车子连续行驶了三个钟头,到了中午才到地方,沈华笙轻轻的叫了几声宋知歌,“知歌?”   “嗯?”她本来意识就没有昏睡过去的,就是胃难受,所以他一叫,自己就是醒了过来了。   “到了,好受多了吗?”他轻声的问着。   “嗯,好多了。”车子靠边停住了,也许是没有车子行驶时候的颠簸的感觉,所以她现在也没刚刚的那么难受了,“我就是晕个车,你不用这么担心。”   “嗯,没事就好。”他还以为是不是发烧,但是用自己的额头对着她额头试探的时候却没有感受到有发烧的迹象,这才安心了下来,“到了,我们下车吧?”   “知歌,你可以自己走吗?”顾菱钰担忧的上前问着,想要搀扶她一下。   “没事的,有华笙在,你还觉得你可以帮的了什么啊?”林慕迟倒是不以为然,毕竟宋知歌晕车他也是知道的,对他来说也不过就是认为普通的不能够再普通的事情罢了,并没有多么的在意。   “滚!”顾菱钰抬腿就是踹了他一脚,“会不会好好说话啊,知歌这不是正难受着吗?”   “我就是随便说说。”他嘟囔了一声,也不敢继续说话了。   “没事,你们先下去吧,我在这陪她坐会。”沈华笙给他们一个眼色,就让他们先走。   宋知歌站起身来,摇了摇头,“不用,车里的空调味道太重,我下去坐吧。”   “嗯。”沈华笙应了一声,将他们带来的小包都给背到了身上,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   在一个花园边上坐了许久,宋知歌这才逐渐的察觉到了胃部没有那么难受了,但是也许是吐空了,所以很快就察觉到了饿意,“我饿了。”   “我们先进去吃饭吧。”说完,沈华笙又是搀扶着宋知歌进去了,点了几道清淡的小菜。   宋知歌胃口似乎是很好,一下子就喝了好几碗粥,仍然觉得不够一样,沈华笙连连的继续给她添着。   “饿坏了估计。”坐了这么久的车,况且还吐了早餐出来了,要是能不饿才是怪了的。   “对啊。”清爽的小菜,她也是开始吃的津津有味的。   宋知歌不以为然,“等会要去的是哪里吗?”   “他们都已经散了,我们等会就去街道逛逛。”   “这么快啊!”她微微的蹙了蹙眉,看来他们是休息了很久的时间啊,人都跑光了。   “他们逛他们的,我们逛我们的,你慢慢吃。”他倒是不温不火,叫她慢悠悠的吃着。   “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她将碗筷给搁下了,看着自己都已经吃的比沈华笙还要多,竟然莫名的不好意思了起来,“那个……”   “嗯,能吃是福。”他嘴角勾起了一抹满意的笑意,“估计出来旅游让你都全身心的放松了,饭都这么能吃了,看来以后得经常带你出来了,这样你就可以白白胖胖的了。”   “你当我是猪啊?”她嘟囔了一声,“我才不要白白胖胖的!”   “对,你最瘦。”沈华笙买完单了以后,两个人也就跟着进入了街道去逛了。   昨天的那个地方是一个岛屿,所以是没有东西可以买卖的,这会宋知歌倒是可以自由自在的购物了起来,她一定要买一件泳衣来弥补自己的遗憾,这么大老远的都过来了,要是不能够体会一下,那不是白花钱了吗?   “你要是再阻止我买泳衣的话,我就不跟你好了!”出了饭店的门,宋知歌就郑重其事的提醒着他。   “好,给你买。”自从昨天看着她都几乎是要急的哭了出来的模样,他是再也不敢不给她买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情绪怎么一下子就变的这么的脆弱了。   “什么款式的都行!”她还做出了一个提示来,沈华笙咬了咬牙,继续应着,“好。”   得到了自己满意的回答,宋知歌这才冷哼了一声,“这才差不多。”   “你小心点,别跑那么快。”看着她几乎是快要飞起来的脚步,沈华笙都是不自觉的笑了笑,她有必要这么的激动吗?   “那你还不赶紧跟上来!”宋知歌在前面反转了身子过来倒退着走路,一遍跟他说这话,冲着他不断的招着手,示意着让他迅速跟上。   沈华笙也不紧张,慢吞吞的在后面看着她走路。   “笃笃笃……”街道里面也不知道哪里忽然冲撞出来了一匹马,宋知歌是在那后退着走路的,没来得及反应,沈华笙原先就是跟她有了一段距离,看到了以后,一双眼眸瞪大到了极致,冲着她厉声的喊了一声,“小心!”   ☆、第二百九十七章:我的孩子……没事?   “啊!”马儿都已经到了身前了,宋知歌想要躲闪压根就已经来不及了,下意识的蹲下了身子护住了自己的脑袋,一双眼睛闭的死死的。   也幸好在马上面的人精通马术的感觉,也不知道他怎么拉扯了一下绳子,马儿一下子的就奔腾了起来,跳的很高,越过了她整个人。   “知歌!”沈华笙只觉得心脏都要给惊吓了出来,冲上去就是连忙将宋知歌给带离开了危险来。   担忧的查探着她的身体状况,“怎么样,没事吧?”   “我没事。”她脸色苍白的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马。”   马儿此时似乎已经是已经镇定了下来了,操控着马的那个人也赶紧下来了,应该是个本地人,带着一脸的歉意跑了下来,说着一口流利英语,“不好意思,刚刚在街道马儿受到了惊吓。”   经过了了解以后,宋知歌才知道,原来这个人是经常带着马来街道的,平日里会拉一些游客游览一下这整条街的风情,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马儿就像是发狂了一样的横冲直撞了起来,幸好没伤到了人,不然他就真的是罪过了。   “你吓到了我的妻子了。”沈华笙眯了眯眼,对着他充满了警惕感。   宋知歌也觉得自己没受伤,便是拉了拉他,“算了,人家也是很抱歉的跟我们道着歉。”   “真的是很不好意思。”那人脸上闪过了一抹难堪,但还是维持着平和的迹象,“这件事情的确是我的错,要不然我可以带你们到附近的医院检查一下,有没有哪里受伤。”   “不用了,我很好没事的。”她摇了摇手,表示着自己很安全。   既然人没事,沈华笙也并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算了,以后注意一点。”   那人道别了以后,沈华笙还是一脸闷闷不乐的,宋知歌哄了他好几下,这才像是没事人一样。   但是其实至今她都仍然是觉得心有余悸的,一颗心都还在那扑通扑通的不停乱跳着。   “刚刚我路过了一家店,觉得里面的童装挺好看的,我们倒回去看看吧。”为了缓和一下心情,她提议了起来,拉着沈华笙的手像是撒娇的甩了好几下。   “嗯?可以啊。”他们出来玩,总不能够把孩子都给忘了吧。   说着,两个人又是原路的返回去了,一进去,宋知歌就觉得像是不能出去了一样,每一件衣服都是那样的赏心悦目,都恨不得全部都给搬回家里去给大宝小宝一天一件的换着穿。   “怎么办,要怎么挑啊?”她努着嘴,一脸的惆怅,怎么也挑不出最好看的几件出来。   “喜欢哪件就拿哪件啊。”他对于衣服从来都是不懂得挑选的,更别说是小孩子的衣服了。   “不行!”她立刻就否定了,“我就是挑不来才问你的。”   这么多衣服,她统统都想带回去,但是无奈,他们压根就带不了那么多的东西啊。   “这几件不错。”沈华笙挑选了几件比较满意的。   宋知歌看着也是合眼,便都一一的抱着到了收银台处,“你好这几件帮我拿110码数的。”   “好的,请稍等。”收银员很有礼貌的点了点头,核算了一下将账单给她看着,沈华笙递过卡刷了一下,也就算是完事了。   “你说这会慕迟跟菱钰在干嘛啊?刚刚开始就没见过人。”她自从下车那会儿让他们先走,然后就一直没见过人了。   有菱钰在给着自己建议的话,也估计可以好的多。   怎么说沈华笙也是个男人,只会跟自己一起纠结罢了。   “找他们干什么?”沈华笙不自觉的嘟哝了一声,这好不容易是他们两个人的二人世界呢。   “当然是一起逛一下啊。”虽然说她不喜欢逛名牌店,珠宝店。   但是童装店,可是她怎么都挪不动脚的地方来的。   沈华笙看了看刚刚买好的几件衣服的几个袋子,默不作声。   “……”宋知歌走了几步,渐渐的感觉到了不对劲来。   身子逐渐的弯下了腰,最后蹲在了地上,一双手紧紧的捂着腹部,脸庞都抽搐了起来。   “怎么了?”沈华笙一下子就丢下了那些个袋子,一脸担忧的问着。   “疼……”她咬着嘴唇,艰难的才蹦住一个字来。   面孔开始因为疼痛扭曲的可怕,莫名的,她总觉得这种熟悉感极为的熟悉。   “去医院!”沈华笙也不分由说的就将她赶紧给抱了起来,也幸好街道的附近就有一家医院。   似乎沈华笙着急抱着她跑的挺快,这么一颠簸,她觉得肚子是更加的疼了,不禁提醒了一声,“慢点!”   看着她的额头都渐渐疼的冒出汗来了,也不敢放慢脚步,只好尽量的保持着平稳,好让她舒服一些,“忍忍,医院很快就到了。”   “医生,快给我妻子看看是怎么了?”沈华笙火急火燎的就跟着医生道。   “哪里有问题?”医生刚看见的一下子,也没明白过来是怎么的一回事。   宋知歌越来越觉得这种感觉是多么的熟悉了,仿佛怎么也忘不掉的模样,心里一个咯噔,“我怀孕了!救救我的孩子!”   这是她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说的话,沈华笙站在那愣着,就如同是受到了当头一棒一样,半天回不过神来,一脸的震惊,“怀……怀孕了?”   宋知歌咬了咬嘴唇,“大概是……”   话音刚落,眼前就是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知歌!”沈华笙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医生赶紧的将她给送到了急救室里面去了。   沈华笙在门口不断的踱步走着,心里已经是乱成了一团。   他是傻了啊,怎么就忘记了她的生理期了呢,明明就是这阵子来的,愣是给忘的一干二净了。   在加上她都这么明显的表现了,这么久都不晕车,好好的突然的就晕了,一定是有原因的。   正好林慕迟打电话过来询问他们在哪里,沈华笙立刻就说出了现在所在的医院地址,还让他们吩咐一些人给阻止好员工,别都走丢了。   林慕迟是跟着顾菱钰就是火急火燎的过来了,走廊里传来了他们急促的脚步声,“怎么?知歌怎么样了?”   “不知道,知歌自己说有可能是怀孕了。”他说完又是一阵懊悔。   “那怀孕了,怎么好端端的就过来医院了呢?”顾菱钰听着也是着急的直跺脚。   “刚刚在街道上有匹马横冲直撞的,估计是受到了惊吓了。”除此之外,他也是想不到别的理由来了。   “唉,早知道我们就不走了。”顾菱钰叹了一声,她起初也只是以为宋知歌是晕车了,才会吐的这么的狠,这么看来还真像是怀孕了的迹象了。   “别说有的没的了,安静的等消息吧,再着急也是没办法的。”林慕迟试图的稳定着他们的情绪。   沈华笙就觉得一分钟都像是在过着一个世纪那样长久,也不知道看着急救室的门看了有多少回了。   “咔嚓!”终于,在他们心心念念的情况下,门才总算是打开了,宋知歌是被推出来的,脸色依然是苍白的让人心疼。   沈华笙着急的问着,“医生,我的妻子怎么样?”   医生解下了口罩,慢条斯理的解释着,“这位夫人是怀孕了,不过幸好没什么大碍,就是受到了点惊吓,或者是你们最近没注意到,性.生活有些频繁,导致胎动了,多休息补一下就好了,记得三个月前是万万不能够行房.事的。”   他的解释,瞬间就让一旁的顾菱钰不好意思了起来,沈华笙清了清嗓子,“那请问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呢?”   “明天再检查一下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出院了,但是一定要记住了。”医生一再的提醒着。   他点了点头,也就表示着答应了。   “谢天谢地,幸亏没事。”顾菱钰对着窗口的地方双手合十的祷告了几句,提起来的心也总算是放了下来了。   “你们可以先回去的,我今晚留下来陪着知歌就好。”他淡淡的道着。   “不行,孕妇有很多要注意的,我要是不在,万一你什么都不知道呢?”顾菱钰一下子就蹙紧了眉头来,二话不说的就否决掉了他的话。   沈华笙不好意思的抓耳挠腮着,“也是,那还是麻烦你了。”   顾菱钰说的很对,他对于一个孕妇是陌生的不能够再陌生了,要是有些什么忌讳就不好了。   “宝宝!”宋知歌是做噩梦惊醒的,半夜一下子就弹跳了起来。   沈华笙本来就是没睡着的,所以是最快的反应过来的,“知歌,别怕。”   “我孩子呢?”那熟悉的不能够再熟悉的感觉,她是怎么都不会忘记的!   手下意识的就摸上了腹部,着急的问着沈华笙,“阿笙,我的孩子呢?我是不是怀孕了!”   “没事,孩子没事,你也没事!”沈华笙见她紧张的模样,赶忙的安慰着。   一直窝在沙发上的林慕迟跟顾菱钰也是被惊醒了,赶紧跑了过来,“知歌,你终于醒了!”   他们可都是要着急死了,护士都说早就过了可以清醒过来的时间了,一直没醒过来也是着急的佷。   “我的孩子……真的没事?”她恍惚的眨了眨眼睛,问着。   ☆、第二百九十八章:陪不了你到最后(大结局)   看着她那紧张的模样,顾菱钰还生怕她担心过头了,又是重复了一遍,“对,你的孩子没事,好好的。”   “这么说,我是真的怀孕了?”她只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沈华笙握住了她的手,郑重其事的道着,“没错,知歌,你真的是怀孕了,怀了我们的孩子了!”   “真的?”她一遍又是一遍的问着,眼眶里的眼泪,立刻就是毫无警惕就往下滑落了。   “对,你要当妈妈,我也要当爸爸了!”沈华笙其实一早就已经是激动不已了,这么重申着,自己的声音都是带着微微的颤抖的。   可以想象得到他的内心是有多么的激动的了,他从很久之前就是一直都想着可以陪着宋知歌一起等待着一个孩子的出现。   但是一次次的否定,都认定了他们是不可能还会有孩子的,他剩下的只有满心的遗憾。   但是这个遗憾来的太过于猝不及防,真的有着一个生命在她的肚子里面孕育着。   “阿笙!我不是在做梦的吧?”她重重的在沈华笙的手臂上就是捏了起来,“嘶……”他瞬间就是疼的呲牙咧嘴的。   宋知歌这才相信了,“太好了!”   她一直以来都是在费尽心思的想要怀上,这样看来,她就觉得心里像是激.情澎湃了一样,欢喜的不得了。   “瞧瞧你们,又不是没怀过孕,怎么都激动成这个样子啊。”顾菱钰固然是开心,但是看着两个激动的几乎说不出话来的两个人,不禁道着。   “不,这是阿笙即将看着,陪着我一起等待着孩子诞生的一个孩子。”她终于可以弥补沈华笙的遗憾了,这辈子,她再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满足的了。   老天爷都赐予了这么一个难得的孩子给他们,那么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恭喜你们吧。”林慕迟耸了耸肩。   “那你们也加油,再生一个。”   “老婆,我们要再生一个吗?”林慕迟将顾菱钰给一把抱住了,在她的肩膀上厮磨了好一会儿还一边问着。   “滚!”顾菱钰回过头就是白了他一眼。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她已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国了,将这个消息告诉大宝小宝,他们即将有一个弟弟或者是妹妹了!   “你现在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沈华笙总归是谨慎的,问着。   她摇了摇头,“现在没事了。”   “嗯,以后得悠着点,医生都提醒你们了。”林慕迟突地冒出这句话来,让宋知歌一脸的不解,“什么?”   沈华笙撇了撇林慕迟,他立刻就收起了脸上那意味不明的笑意,贴近了宋知歌的耳边,轻声的说着,“医生说房事不能够太激烈……”   轰然的一下,宋知歌就是从脸颊红到了耳根子处,觉得浑身都开始发着烫了,不好意思极了。   试探性的看了看顾菱钰他们,也不知道刚刚沈华笙的话他们听见了没有。   “放心,在你昏迷的时候,医生就已经告诉过我们了。”林慕迟一副理解的模样,连连点着头,示意着让她安心。   “……”宋知歌只觉得一阵无语的神情油然而生。   宋知歌第二天检查过后没什么事情,便是一起出院了。   沈华笙似乎是生怕全世界的人都不知道宋知歌怀孕了一样,回到酒店看见一个人就说,“我老婆怀孕了,你们都别靠太近啊!”   就像是在保护着一个稀有的生物一样,小心翼翼极了。   还没一会儿呢,这个消息就已经传遍了几百个员工了,就差没排着队在他们的酒店房间门口恭喜了。   不过她这一次也是没有过多的孕吐,除了坐车以外,别的也就没什么大问题了,至少不会像很多人那样许多东西吃不得,闻不得。   她一样是吃吃吃,喝喝喝,就是饿的快,也是容易犯困。   没时间组织旅游的事情了,沈华笙只想要一门心底的将宋知歌给好好的保护好,连夜就是买了回去的机票。   宋知歌在飞机上都吐得不像话了,难受的她都觉得要死了一样。   “还好吗?”看着她已经虚脱了的模样,沈华笙的心里别提是有多么的担心了。   还好下了飞机就没事了,不然他的心都得提到嗓子眼上面来了。   “我们先去一趟非凡那吧,保险一点。”没有稳定下来之前,他都是害怕的。   毕竟她之前是流过孩子的,总是怕有什么不稳定的。   “嗯。”对此宋知歌也是半点意见都没有的,两个人一同的到了医院,非凡听到他们说怀孕了的这个消息,整个人为之震惊了一下。   “我给你们检查一下吧。”他脸上看似没有什么波澜,但是心里已然是掀起了波涛汹涌的大海了。   等待结果出来的时候是漫长的,确认下来的时候,非凡眉目紧蹙了一会儿,“我给你开点安胎药吧。”   “好。”宋知歌点了点头,还是有些担忧的问着,“那……孩子呢?安全吗?”   “你这一胎不错,很稳定,别太担心,做什么都得开心点,别太惆怅了。”非凡低着头在写药单子,一边提醒着。   回到家内,薄凉正在跟着大宝小宝在那戏耍,看见宋知歌回来了,就习惯性的冲过去想要一把抱住。   沈华笙硬生生的都给拦了下来,将他们俩给抱在了怀里,“你们啊,以后可要小心了,不可以再这样鲁莽的横冲直撞了。”   “为什么啊?”大宝不解的问着。   “回来了?”薄凉不紧不慢的起身,问着。   宋知歌点了点头,“大宝小宝这几天乖吗?”   “妈妈,我可乖了!”小宝争抢着回答着。   沈华笙又是继续道,“妈妈肚子里面有了小宝宝了,所以你们不可以再像以前一样了,知道吗?”   “小宝宝是什么啊?”小宝不明白,但是听得懂的薄凉身形却是一震,开口问着的声音充满了不敢置信,“怀孕了?”   宋知歌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点了点,“嗯。”   “小宝宝就是以后会长的跟你们一样大的小孩子,知道吗?”   “知道了,那我们以后都不闹着妈妈了。”大宝拍着胸脯保证着。   薄凉轻轻的笑了笑,“那恭喜你们,总算是如愿以偿了。”   “谢谢,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沈华笙脸上的笑意很是满足,深情的看了一眼宋知歌回着话。   “既然你们回来了,我就回去了。”他小声的道了一声,就要离开。   宋知歌一下子就将他给叫住了,盯着他挺直的后背道,“薄凉,谢谢你!”   他愣了一下,最后摇了摇头,“你幸福就好。”   对的,他这一辈子的愿望,就是她幸福就好……   三个月后,胎儿彻底的稳定下来了以后,也就是他们举办婚礼的时候,来的人很多,几乎是江城里面有头有脸的人都给统统请了过来,来的人络绎不绝,宋知歌由于怀孕了,沈华笙也是不舍得让她出去迎接宾客,几台无人机在空中飞行着,无数的摄像机对准了镜头,不断的闪光灯打在他们身上。   这是一场时实播报的婚礼,几乎江城的所有荧幕上面,都在昭告着他们婚礼的事情,惹的人人都是羡慕不已宋知歌成为了江城最为震撼的一个新娘。   宋知歌换好了礼服,紧张的手心都攥出汗来,“什么时候出场?”   “哎呀,小姐姐,这句话你已经问了八百遍了。”夏晴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别那么的紧张,尽量的放松着心情。   她努了努嘴,“那好吧。”   “新娘子可以出场了!”这个时候化妆间里面有一个男人过来吆喝了一声,宋知歌立刻就是紧张的站了起来了,“出场了?”   “对对对,小祖宗你可得给我悠着点啊,肚子里还有一个大祖宗呢。”顾菱钰提醒了一声。   她这才收敛了一些起来,吐了吐舌头,“我怎么感觉你们一个个的比我都还要紧张呢?”   “可不嘛!”这么多人在现场呢,再加上还要顾及到她的人身安全,他们可是责任重大呢!   “我出场了。”宋知歌脸上绽放着一个最为灿烂的笑意,夏晴跟顾菱钰一人搀扶着一边的带着她一步步的走上了那块红地毯,地毯的尽头是沈华笙身着着一身洁白的新郎装在那站着,就好像是一个白马王子一样,高大帅气。   几乎是所有人都将呼吸给摒住了,生怕会扰乱了这个神圣的时刻,“知歌就交给你了。”夏晴说话的时候,眼眶里几乎是湿润的,他们第一次的时候,自己是用着所有的行动在抗议着,但是此时此刻是真的在祝福着他们。   “我会好好照顾她一生一世的。”沈华笙微微的勾起了一抹笑意。   主持人拿着话筒,神情凝重的问着,“沈华笙先生,你愿意迎娶宋知歌小姐为妻,一生一世都会对她好,不管是发生任何的事情,都会陪着她直至生命的尽头吗?”   “我愿意!”他回答的响彻宴会。   “宋知歌小姐,你愿意嫁给沈华笙先生为妻,一生一世对他不离不弃,直至生命的尽头吗?”   “我愿意!”她也不知道花费了多少的力气,才喊出来的这一声,说完话喉咙就像是被哽住了一样。   往事一件件的在脑子里回放着,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来之不易……   他们之间,很相爱。   薄凉几乎将自己的手掌都给拍烂了,脸上的笑意在肆意的泛滥着。   他见证了宋知歌跟沈华笙之间的纠缠爱恨,陪着她度过了那生不如死的三年,可惜,他却还是陪不了她到最后。   (全文终) 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奇书网—http://www.qisuwa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