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uwang.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四合院:离我远点,懒得理你   作者: 买条鱼   简介:   重生的彪子,在机缘巧合下住进四合院。   禽人满地,想蒙我彪子?   门都没有。   看彪子如何左右逢源,玩转四合院。 第1章   初始秦淮茹   “各位好走啊!”   送走搬运师傅,彪子回到新家。   彪子在一场恶仗中遭到偷袭,被一招猴子偷桃拿住命脉,败下阵来。   从此告别江湖遁世隐居起来。   靠看电视剧打发时间。   心高气傲的彪子落的如此下场,心中郁郁不得志。   在某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挂了白绫,扑了街。   再睁开双眼,已经到了六十年代。   还没缓过神来,耳边传来呼救声。   彪子寻声跑去。   原来是三个贪玩的小孩掉进水里。   眼见孩子渐渐下沉,大口的水灌进嘴里,在水里扑腾。   彪子赶紧脱下鞋袜,毫不犹豫,一个猛子就扎了下去。   游了几米,腿开始不听使唤,有抽筋的迹象。   热身不够。彪子暗暗叫苦。   远处,孩子的呼喊声渐弱,小脑袋一冒一冒的。   来不及多想了,彪子冒着抽筋的风险,甩开膀子,加快了速度。   游到俩孩子身边,彪子一手抱住一个,一手扯过另一个的衣领。   腿一蹬,朝岸边游去。   到了岸边,好心群众连忙上前把小孩拖到岸上。   彪子深吸一口气。   旋即,又扎进水里,救回第三个小孩。   游回岸边,放下小孩,彪子早已累得精疲力尽。   仰天躺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呼气。   旁边,三个小孩吐出肚子里的水,安然无恙。   市里电视台的记者恰巧路过,在桥上看到了此事,扛着摄像头就来到彪子身边。   “同志,你跳下去的时候有没想过自己的安危?”记者满含激情的把话筒凑到彪子嘴边。   彪子哪见过这场面。   连忙起身,拧了拧湿漉漉的头发,嘿嘿一笑:“为同志服务嘛!”   真是位有觉悟的好同志。   当晚,彪子的事迹就在电视上播放了。   领导看了电视,得知了彪子的先进事迹,派人询问彪子哪个单位的。   答复是个厨子,如今待业。   “有技能嘛,品德也好,安排到厂里做饭,继续发光发热。”   领导给随从指示。   于是,彪子调到了四九城,在红星轧钢厂做食堂厨师。   今天,是彪子到四九城的第一天,被安排住进离轧钢厂不远的四合院里。   前世是战败之人,刚一重生就有如此际遇。   真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刚搬完家,到处都是灰尘,家具也没几件。   彪子拿上洗脸盆,去院里打水,打扫卫生。   公用水龙头旁,站着个女的在洗衣服。   看见了彪子,打起了招呼:“你好,刚搬来的吧,我听一大爷说了你的事。”   彪子看着眼前的人,眉目里带情,有几分味道。好像在哪里见过,有些熟悉。   脑筋再一转。   “这是秦淮茹啊,难不成我住进的是禽人四合院?”   彪子前世热衷看电视剧,看过情满四合院,对里面的人物了如指掌。   一个小孩从屋里出来,冲着这边喊道:“妈,外婆问你什么时候做饭。”   彪子定眼一看,原来是棒梗。   棒梗生不逢时,要是生在宋朝,吃香的喝辣的不说,还可能坐上第一百零七把交椅,封为侠盗,也算光宗耀祖了。   如今法治社会,朗朗乾坤,从小不学好,打小就会顺手牵羊的手艺。   再大一点,技艺逾发成熟,离捡肥皂,唱铁窗泪的日子也不远了。   “看来还真是到了禽满四合院。”   彪子心里嘀咕。   秦淮茹死了丈夫,还没来得及悲伤几天,就顶替丈夫的位置去厂里上班了。   毕竟现在一家人无依无靠,重担都压在她白皙的肩膀上,一个女人得养活五口人。   光靠自己的工资哪里够,婆婆老了又不中用。   整天和院里的大爷大妈闲聊扯淡,要不就纳鞋底。   喊她带带孩子都要哄着,一抽空就跑了。   更别提做家务了。   有好吃的眼睛才发亮,抢着和孙子孙女吃。   全没有做奶奶的样子。   一个女人在厂子里干男人的活,累不说,秦淮茹还是个新手。   一点技术没有,得从头学起。   六十年代全国大发展工业,责任重任务紧。   每个人都很忙,哪有时间慢慢的来教你。   自己菜,技术不行,拖小组后腿,秦淮茹没少挨白眼。   不光如此,一身油腻腻的男工人累了,爱拿秦淮茹打趣,嘴上占她便宜。   “秦淮茹,这是女人干的活吗。要不你做我媳妇,回家躺着就可以了,就不用上班遭罪了。”   秦淮茹哪里浑得过他们,每天咬着牙上班。   好不容易挨到周末,一大堆家务事还等着她。   财米油盐就够让她头疼了。   常常拆东墙补西墙,今天找这个大妈借点,明天再找那个邻居借点。   要不是傻根常年接济,这样的日子是没法过的。   寡妇,难啊!   “你这衣服也太多了。”彪子忍不住说了一句。   秦淮茹面前放着一大盆衣服,洗了半天都没洗完。手泡水里久了都起白了。   弯着腰洗,久了背疼,如此洗洗停停。   秦淮茹叹了口气:“仨野孩子,早上干净的衣服,出门一趟就像在泥里滚过。”   这不就仨哈士奇吗。   “你媳妇呢,怎么自己洗衣服?”秦淮茹好奇问彪子。   “媳妇还指不定在哪娘家里呢。”彪子打趣。   “不小了吧,赶紧找个媳妇,一个人睡晚上冷。”   彪子心想,你不也一个人睡吗。   傻柱都舔你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不给他暖床去。   洗完了衣服,秦淮茹端着盆晾衣服去了。   走之前甩了甩头发:“哥,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还一个厂上班,有事吱一声。”   “唉唉,大妹子客气了……”   彪子看着秦淮茹离去的背影。   虽说已是三个孩子的妈了,除了干活把手磨糙了外,不见老,身材保持得也好。   彪子打量着四合院。   那个年代的四九城,大家都住四合院。   公用厕所、公用水阀,邻里走得近,有事喊一嗓子大家都来了。   家长里短的,谁家吃肉了、谁家进老鼠了,大家都门清。   现在,四合院大多拆了,建起了高楼大厦。   只留下少数作为历史建筑保存。   没几个人住得上了。 第2章   烧鸡不见了   新家乱糟糟的,灰尘满地,墙上还挂着蜘蛛网。   彪子打完水回家,开始忙碌起来。   “和你说话的谁啊,院里没见过这号人。”   秦淮茹晾好了衣服,刚一回屋,婆婆贾张氏放下纳着的鞋底,盯着秦淮茹问道。   贾张氏死了儿子后,把儿媳秦淮茹盯得死死的,生怕她和男人有染,败坏了自己儿子名声。   膝下三个嗷嗷待哺的孙子,秦淮茹要是和别人好上,跑了怎么办,自己年岁大了,干不了活了,只能望天了。   就算不跑,结了婚,后爸指不定怎么对待三个孩子。   秦淮茹和傻根暧昧她一清二楚,是经她默许了的。   没办法,恰饭要紧。   张氏叮嘱秦淮茹,和傻根打交道要注意分寸。   秦淮茹哪用得着婆婆教,自身是个打太极的高手。哄得傻柱神魂颠倒,自己片叶不沾身。   高,实在是高。   秦淮茹放下洗脸盆,回道:“刚搬来的,住后院里。人家救落水儿童,评了先进。调到我们厂,和傻柱一样,也是个厨子。”   听说是个厨子,心想又有油水捞了,贾张氏脸上的肉笑着堆到了一起。   “又来个厨子,那以后每天不就有两份饭了,一天可以吃四顿啦。”   言外之意,是想秦淮茹把彪子培养成傻柱二号。   “妈!”秦淮茹嗔怪张氏。   秦淮茹有自己的小算盘。   彪子看着一副铁憨憨的样子,聪明不到哪里去。   又是外省人,光棍一个,哪是四九城人的对手,自己略施手段,还不得手到擒来。   如此想到,心中一喜,充满了期待,美滋滋的做饭去了。   彪子这边,忙了三钟头,总算打扫好了屋子。   又摆好了家具,铺好了床单,玻璃也擦得倍儿亮。   看上去干干净净,一切都崭新的,是个有模有样的新家了。   彪子看着自己的“杰作”,感到满意。   稍事休息,泡起茶来。   “滴滴滴,空间已启动,滴滴滴,空间已启动。”   彪子一个激灵,循声望去,发现衣柜后面一闪闪的发着亮光。   打开衣柜,发现里面有个夹层,推开夹层瞬间豁然开朗。   彪子走进去,抬头一块牌匾,上书七个字:彪子的秘密空间;   空间里有山有湖,绿草茵茵,宛如世外桃源。   更惊奇的是还有一个自助商店。   自助商店里,东西琳琅满。   物价和彪子所处时代的物价一样,真是物美价廉。   “这是启动资金,请查收。”提示声音又响了起来。   彪子接过来,是五百块和各种物资票五十张。   “乖乖……”   彪子惊呼……   在这个整齐划一的年代,伍佰块可是笔大款。   这意味着彪子衣食无忧了。   还有五十张物资票,可以办很多事情了。   忙了大半天晚饭还没吃,彪子买了鸡、酒、生活用品。   “乔迁新居,意思意思。”彪子自言自语;   出了商店,一只小老鼠无头无脑的乱窜,彪子抬起就是一脚,小老鼠呜呼哀哉,卒了。   “好人好事达成,虎拳提升一级、厨艺提升一级。”提示音响起。   彪子周身一阵,顿觉精神了。   放下东西,彪子操练起虎拳来。   咔咔一顿操作,出拳快准狠,气势如幼虎下山。   彪子大喜,心想防身的本领加强了。   出了空间,彪子开始烧水做饭。   有了厨艺提升的加持,不多时,一道色香味俱全的烧鸡就做好了。   烧鸡色泽油亮,微微沁油,让人看了直咽口水。   彪子满上酒杯,端起来一饮而尽。   忽然发现窗口映着一张人脸,吓了彪子一跳。   彪子起身开了门。   “彪师傅,打扰你了。”   来者正是有舔神之称的何雨柱。   神分三六九等,狗也是,舔狗亦是。   傻柱的舔法,十年如一日,不分寒暑春夏的舔,舔到尘埃里。   舔了这么多年,除了把自己年龄舔大了外,啥也没捞着。   只摸过秦淮茹的手,过了过干瘾,没有近过身。   “请进请进。”彪子闪身让傻柱进屋。   “彪师傅,我是院里的何雨柱,也是红星厂的。”   “厂里听说你和我一个院,托我把入职表带来给你。”   说着把表给了彪子。   “谢谢了何师傅。我这正吃饭呢,何师傅吃过了没,一起吃点吧?”   傻柱瞥见了饭桌上的烧鸡。   “彪师傅,好伙食啊。”   “这烧鸡的做法看着挺别致,何师傅师承哪里?”   虽然是舔神,祖上传下来的厨艺,傻柱倒学得八九不离十。   一技傍身,内行看门道,一眼就看出彪子的鸡做得地道。   “何师傅见笑了,哪有什么师承,江湖上学的。”   “怎么,何师傅懂厨艺?”彪子明知故问。   “不瞒你说,我家祖孙三代都干这个的,有些心得。”   “听厂里说食堂新来一厨子,不会就彪师傅吧?”   傻柱问彪子。   “我半道出家,厂里一个熟人没有,今后跟何师傅一块共事,还得何师傅多帮衬。”   彪子说着拿出酒杯,满上,要和傻柱喝一杯。   傻柱接过酒杯:“彪师傅,饭我就不吃了,初次见面,这酒我干了。”   彪子、傻柱碰了杯,双双一饮而尽。   傻柱放下酒杯:“彪师傅,来日方长,今后慢慢叙。先把表给填了,我还赶着出门办点事。”   彪子摸摸口袋:“家里连支笔都没。”   “走走走,到我家填去。”   说着,傻柱拉着彪子去了自己家。   彪子放下筷子,留了门,跟着傻柱去了。   “这是谁家在吃肉,香味飘这么远。”   刚放下饭碗,吃了个半饱的贾张氏纳闷道。   贾张氏狗鼻子,最善于闻肉香。   院里有人吃肉,她总嬉皮笑脸的凑上去蹭几口。   “奶奶,我也闻到了,我去帮你看看。”   秦淮茹还没来得及制止,棒梗就一溜烟的跑出门了。   棒梗顺着香味来到彪子家,见门虚掩着,推开,发现桌上一大盘热腾腾的烧鸡。   棒梗生来便是自由之人,人过留声雁过拔毛,奶奶说没吃饱,这盘烧鸡便被棒梗自由的端回了家。   秦淮茹见棒梗手里端着的烧鸡,疑惑道:“这谁给的?” 第3章   秦京茹吃蛋   棒梗借坡下驴:“我去刚搬来的叔叔家,叔叔问我哪家的,吃饭了没。我说没吃,他就把这盘鸡给我了,让我端回家和大家一起吃,吃完了把盘子还他就是了。   棒梗正说着话呢,小当和小槐花已经扯腿的扯腿、扭鸡脖的扭鸡脖,弄得一手油乎乎的。   “这哪好意思啊,第一天就吃人家的,我得去谢谢人家。”   秦淮茹边说边解下围裙打算去彪子家。   贾张氏凑到桌旁:“他刚搬来,人生地不熟的,孝敬一盘鸡拉拢邻里关系是应该的,一番 好意,你先别去,等吃完了你去还盘子的时候再谢谢人家不迟。”   说完贾张氏就扯起一块鸡皮美滋滋慢慢嚼着品味起来。   贾张氏心想,这人不错,第一天到就知道孝敬,孝敬的还是难得吃上的一大盘鸡。   秦淮茹听贾张氏这么一劝,打消了去彪子家的念头。   坐下来一家人分尸,不,分食吃鸡肉来。   “何师傅,我先回了,有空常来转转。”   彪子在傻柱家填完了表,便回家了。   到家一看,鸡呢,我的鸡呢,我的鸡飞了。   找一圈没找着,出了门左看右看,真是奇了怪了,转头鸡就不见了。   听见秦淮茹家里嘻嘻哈哈的吵闹,含混的还听见鸡啊鸭啊什么的。心里便有几分明白了。   “咚咚咚……”   听到敲门声,秦淮茹起身开门。   门外站着一脸笑的彪子。   “哎呦,劳烦你自己来了,我们这刚吃完,正打算把盘子还你呢。”   秦淮茹吃过了鸡,小嘴上还沾着油,眉眼带笑的对着彪子。   棒梗瞅着来了鸡主人,心里咯噔,打算找个法子遁去。   却不料彪子只瞟了一眼满桌的鸡骨头,也不拆穿,嘿嘿一笑:“也不知道合不合胃口,过来看看。”   棒梗心里疑惑,但也没细想,毕竟已经被鸡肉塞满了脑子。   偷鸡只是棒梗成为盗圣的开始。   今天偷只鸡,明天拿只鸭,先在四合院内练手,偷遍整个四合院,再出四合院去社会上实践,逐渐做大做强。   “我说啊,别站门口说话,快进来坐。”   贾张氏站起来,邀请彪子进屋。   彪子进屋坐下,秦淮茹连忙端茶倒水。   贾张氏吃了人家好处,对彪子处处关心起来,调查起户口。   “家里几口人?”   “兄弟姐妹几个?”   “结婚了没?”   当得知彪子双亲病故,自己是独子,并无结婚对象时,张氏唏嘘起来。   “大兄弟红光满面,耳朵也大,按理说耳朵大有福,却也是个苦命的人。”   接着滔滔不绝说起自己苦命的儿子、苦命的儿媳妇、三个苦命的从小就没了爹的孙子来。   彪子哪听得进诉苦大会,心里跟吃了黄连一样难受。   时不时瞄瞄秦淮茹,才好受一些。   坐了半个钟头,仨孩子吵吵闹闹个不停,家里乱成了一锅粥。   彪子实在支撑不住,告辞回家了。   回到家,彪子摸摸空空如也的肚子。   忙了一天,饭没吃着,鸡还被偷了。   这就是四合院风范。   无奈,彪子去空间超市买了泡面回家煮了。   隔天一大早,彪子还没睡醒呢,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   掀开窗帘一看,是秦淮茹的妹妹秦京茹在喊门。   秦京茹小丫头片子一个,古灵精怪的,年轻,活力十足,青春无敌。   秦京茹不愿在农村吃苦,一心想像她姐一样嫁到城里来,吃城里的商品粮。   彪子披上衣服。   “别敲了,秦淮茹上班去了,她婆带三孩子出门遛弯去了,家里没人。”   秦京茹梳着俩马尾,马尾搭在肩膀上,扑闪扑闪着大眼睛看着彪子。   “我找我姐,你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刚搬来的。”   彪子见秦京茹也没地儿去,说道:“别在外面站着了,进来坐,喝口水。”   秦京茹天没亮就往城里赶,到了姐姐家,一口热水,一口热饭还没吃着。   这会是又饿又渴。   彪子一提议,也就顺从的依了彪子。   “你找你姐啥事?”   彪子给秦淮茹倒了热水。   秦淮茹抱起水杯,吨吨吨喝了,擦了擦嘴角。   “我来借布票的,快中秋了,我来扯身衣服,到了店发现差两张票,急死我了。”   “一件衣服翻来覆去穿,都没换洗的。”   小姑娘家,稳不住性子,有什么说什么,敞亮,倒是可爱。   不像她姐伏笔千里,放长线钓万里鱼。   “你姐回来缠着她借就是了。吃过早饭没?”彪子关切的问道。   “哪顾得上吃饭,我这腿都走酸了。”   说着秦京茹微微撩起裤腿,轻轻捶了起来。   彪子眼尖,心里暗忖。   “白!白得很!”   常言一白遮百丑,况且秦京茹还不丑。   “赶巧,我也没吃,做了一起吃吧。”   说着彪子起身就要做早餐。   秦京茹忙说:“我就喝口水,不麻烦你了。”   彪子知道,她是嘴上说不要。   “不麻烦。我顺便做,你顺便吃,出门在外随便一点。”   彪子这么一说,秦京茹爽快的答应了。   秦京茹喝杯热茶的功夫。   彪子已经把卧了俩鸡蛋的一大碗阳春面端到秦京茹面前了,另外还有洒了葱花的蛋羹。   秦京茹从年头到年尾吃惯了窝窝头,隔年的陈米都难得吃上几顿,更别提白大米了。   鸡蛋更是过年的时候才能吃上两枚。   这么个吃法自然是不利于身体发育,秦京茹瘦挑瘦挑的,脸上少了些光彩,多补补,长点恰到好处的肉才好。   秦京茹咽了咽口水,看了看彪子。   彪子看到了她眼中的热烈,拿起筷子;   “别愣着了,趁热吃吧。”   秦京茹呼呼呼的嗦起面条,干起饭来。   彪子吃到一半的时候,秦京茹已经吃完了,抱起碗喝光了汤,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的样子。   彪子见状,把蛋羹全让给了她,她也不客套了,三下五除二的吃得干干净净。   吃饱了饭,和刚才饿着肚子焉了吧唧的秦京茹判若两人。   一束光透过窗户打在她脸上,更衬托了她的光彩照人。 第4章   借票   待彪子吃好,秦京茹一把抢过彪子的碗。   “哥,你坐着,我来洗,吃了你的饭不做事过意不去。”   “放下放下,你是客人,哪用得着你洗。”彪子连忙档开。   “哥,你忙了半天,休息休息,这种活我在家里做习惯了,利索着呢。”   秦京茹执意要去洗碗。   秦京茹甜甜的声音,一口一口哥的。   彪子也不勉强了,任秦京茹洗去了,泡了杯茶喝起来。   “滴滴滴……”   彪子脑海里的空间提示音响了起来。   “助人为乐,厨艺技能二级达成。”   彪子一个激灵,厨艺又提升了。   “昨天你姐吃我鸡,今天你吃我蛋,我厨艺还长了,妙啊。”   彪子轻声喃喃。   “哥,你和我姐一个厂吗,院里的人都去上班了,你怎么没去。”   秦京茹洗着碗,问彪子。   “我啊,下周才正式上班。”   彪子告诉了秦京茹自己调来四九城的前因后果。   “这么说,哥你还是个大英雄呢。”   秦京茹噗呲一笑,冒出了个鼻涕泡,赶忙擦掉。   彪子瞅见了秦京茹慌慌张张的样子,心里发笑。   “可爱呀!”   洗了碗,擦干净了桌子,刚一坐下,秦京茹哎呦一声,捂住了胃。   “怎么了这是,闹肚子吗?”彪子赶紧上前查看。   “不是肚子,胃疼。”秦京茹弓着身子,像条虾,缩成了一团。   “准是一大早赶路饿坏了,平时在家有按时吃饭吗?”   秦京茹说自己平时在家的时候忙于农活常常不按点吃饭,吃饭都是吃的粗粮。   “你这是饮食不规律,又吃得差,把胃搞伤了,恐怕是胃病。”彪子一口判断。   “那怎么办,要吃药吗?”   秦京茹捂着肚子问彪子。   “不是严重胃疼的话不用吃药,得靠养。”彪子回道。   秦京茹一脸不解:“养?怎么养?”   彪子胸有成竹。   “你是饮食不规律,吃了太多粗粮造成的,粗粮吃多了胃承受不住。”   “多吃细粮,勤喝养胃粥就好了。”   秦京茹撇撇撇嘴:“哥,别逗了,饺子一年都吃不上几回。哪有条件吃细粮喝粥。我也想,家里没这条件呢。”   秦京茹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彪子泡了杯红糖水端给秦京茹,敦促她喝了,又拿剥了颗奶糖喂进她嘴里让她含住慢慢抿。   “好些了没。”彪子轻声问道。   糖水和奶糖都治不了胃疼,但是架不住甜啊。   含着甜丝丝的奶糖,想到彪子这一幕幕温暖的操作,胃虽然还有些疼,秦京茹心里却暖暖的。   用力点了点头,动了动樱桃小口:“哥,你真好。好多了,没刚才那么疼了。”   彪子起身,从碗柜里掏出一包小米,放到秦京茹面前。   “要是患上胃病,是治不断根的,吃药也不管事。”   “要想好,一个字:养!”   “这包小米你先带回去,隔三差五的熬着喝。”   秦京茹又惊又喜,哪见过这架势。   刚一进屋又吃又拿,被彪子一顿细腻的操作弄得神魂颠倒。   秦京茹悄悄打量起眼前这个人,普普通通的样子,可做的事情都做到人心坎里去了。   秦京茹在村里不乏追求者,初看还好,模样也正,可接触下来无一例外都是猴急少年,哪有彪哥持重。   秦淮茹心里翻滚,脸上含春,憋红了脸,喊了一声彪哥。   这时,院里传来走动的声响。   彪子开门查看,是秦淮茹回来了。   “秦淮茹,你妹正找你呢。”   秦京茹走了出来:“姐,你回来啦。”   秦淮茹看着二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妹妹怎么在彪子家。   秦淮茹问她:“你怎么跑来啦?”   秦京茹说了来龙去脉。   “看你尽给彪哥添麻烦。”秦淮茹责怪妹妹。   “不上着班吗,怎么突然回来了?”彪子问秦淮茹。   “厂里机器坏了,一时半会修不好,今天提前下班了。”   秦淮茹说着,叫妹妹去自己家,喊彪子也去喝杯茶。   秦京茹跟着秦淮茹走了。   “等等,京茹,把小米提上。”说着彪子把米递给秦京茹。   秦京茹假意推脱了一下,说这哪好意思,就抱怀里了。   到了秦淮茹家,秦京茹把小米放桌上,说;   道:“姐,你要有多的布票先借我两张呗,回头还你。”   秦京茹期待她姐能借她,不然白跑了这一趟,衣服也做不成了。   秦淮茹叹了口气,一把辛酸泪的说道:“不是我不借你,实在是没有。”   “棒梗是个男孩儿我不管他,槐花和小当俩姑娘家,穿的衣服哪一件不是东一个补丁西一个疤的。”   “带她俩出去,别的小孩都穿的花花绿绿的,我这做妈的心里不好受啊。”   家里没布票不假,就算有,自己要拉扯一大家子人,自个还顾不过来呢。   以前没少给妹妹好处,京茹每次都说借了还,两人心里都清楚,那都是肉包子打狗的事,有去无回。   秦京茹听姐姐这么一说,也不好再说什么,尴尬的僵着了。   彪子察言观色,接过话茬。   “京茹,你姐姐确实是不容易。”   “说句不好听的,家里没个当家的,女人顶天,难得很。”   顿了顿,继续说道。   “布票,我倒是有。你要借,我借你两张。”   秦京茹打断了彪子。   “彪哥,不麻烦你。昨天吃了你的鸡,京茹今天又吃了你的蛋。还拿了你一包小米,再借你布票,就没个礼数了。”   彪子不以为然。   “我是借,不是给,有借有还,天经地义。”   “我一个大男的不讲究,有条裤衩就行。”   “大姑娘得穿得体面些,干干净净的。”   秦淮茹感到为难,借吧,欠了人情,不借吧,妹妹好不容易来一趟,空手回去。   秦淮茹思来想去。   “彪师傅,这借的票算我头上,算我借你的,我有了就还你。”   秦京茹这种掰着手指头过日子的清楚,说是借,磨来磨去日子久了是不用还的。   况且彪子大光棍一个,不缺吃不缺穿的,不差这几张布票。   光棍火气重,大不了让他尝点甜头。 第5章   胶片被盗   秦淮茹对着秦京茹努了努嘴。   “还不谢谢你彪哥,我也做一回好人,借花献佛了。”   秦京茹喜出望外,这一趟算是来对了,彪哥彪哥连叫了几声,默默的把彪子放进了心房。   彪子回房拿了两张票递给了秦京茹。   “行嘞,你俩姐妹多叙叙。”   “我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四九城,出去溜达溜达。”   说着,彪子就出门了。   中秋时节,四九城空气新鲜,气候宜人。   彪子在胡同里漫无目的的闲逛,六十年代,城墙环绕着四九城,透露出古朴的美。   所谓蓝天白云钟鼓楼,豆浆油条鸽子哨,别有一番风味。   彪子拐过一胡同,迎面走来一人,还没看清脸呢,撞了彪子一激灵。   “怎么走路的,他妈没长眼呢。”   那人头也不回,夹着怀里的胶片急冲冲的走了。   彪子定眼一瞧,这不许大茂吗。   就数这人最坏了,欺下媚上,一肚子坏水,尽坏别人好事。玷污了多少好女孩儿。   傻柱要不是他从中作怪,早结婚抱上孩子了,哪还用得着孜孜不倦的舔秦淮茹。   彪子迟早要收拾许大茂的,今天先吓一吓他。   彪子回头找着在在胡同里玩耍的棒梗。   “棒梗,你过来。”   棒梗见是彪子,拔腿就跑。   彪子早料到这一出,一把抓住棒梗的后脖领:“跑啥呢,又不吃了你。”   “我没偷你的鸡。”棒梗挣扎着。   “谁说你偷我的鸡,鸡好吃吗?”   彪子松开了棒梗。   “还想不想吃?”   “当然想了,你家还有?”棒梗也不跑了。   “有是有,不过不知道你有没吃本事。”   彪子用话激棒梗。   棒梗不服气。   “爷当然有这本事了。”   “你说吧,怎样才能吃到。”   棒梗咬勾了。   “听院里大爷说你是这条街最靓的仔,我倒要考考你,你要是做到了,给你糖吃。”   “不过有言在先,这事你知我知,要是让你妈知道了,那你什么都得不到。”   彪子继续拿话激棒梗。   “爷说话算话,拉钩。”   棒梗伸出小拇指和彪子拉了勾。   许大茂回到家,内急,放下胶卷上厕所蹲坑去了。   舒舒服服出来后,到家一看,傻眼了。   胶卷不见了。   这可要命了,明天领导到厂里视察。   厂领导把新的胶片交给许大茂,叮嘱他好好保管,明天放给领导看。   厂里最近老丢东西,胶片放厂里不放心,许大茂拿回家保管了。   这一顿饭的功夫就不见了。   要是找不回来,大好的工作要搞丢,放映员这种美差不少人盯着呢。   许大茂正是凭借这光鲜的职业才有勾三搭四的资本,霍霍了不少人。   急得许大茂都快升天了。   许大茂找到阎埠贵:“三大爷,出大事了。”   三大爷阎埠贵扶了扶眼镜:“啥事,猴急忙慌的。”   “院里来贼,我带回来的胶片被人偷去了。”许大茂急得脸都白了。   “走,去你家看看去。”   三大爷来到许大茂家,查看了一番,见家里整整齐齐的,没被翻动的痕迹。   三大爷断言:“这不像是外贼,你去趟厕所的功夫胶片就不见了,更像是院里人顺手牵羊。”   “你去把一大爷二大爷找来,召集全院的人开会。”   院里的人大多吃过了晚饭,吃饱了无所事事,难得有热闹看,听说院里出了小偷,倒想看看是谁家的人才。   吃瓜群众热情高涨,除了已经入土了的不能到场,其他的都搬着小板凳到院里集合了。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端坐中央,周围坐的坐站的站,不光有嗑瓜子的,还有打毛衣的,围得小院满满的。   一大爷易中海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开口道:“把大伙召集来,大家应该都知道是什么事了。”   “我们这院一直平平安安的,风气也好,从没丢东西少物的事情。”   “今儿许大茂去趟厕所,回来胶片就不见了。这胶片是许大茂吃饭的家伙,这不断人饭碗嘛。”   三大爷和许大茂一直朋比为奸,开始帮腔:“一大爷说的对,虽说只丢了个胶片,这可不是小事。”   “我们这院子一直是“五好”优秀院子,院里出了贼子,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坚决要杜绝这种坏现象。”   二大爷刘海中眼睛滴溜溜的转,看了看贾张氏,又看向棒梗,瞄准了火力,开炮了:“我看哪。咱院都是些本分守纪的好市民。倒是寡妇的孩子少了爹,缺乏教养,爱干小偷小摸的事情。”   秦淮茹一听,不干了,这不明着棒梗来的吗。   怒气冲冲的向着二大爷:“我说二大爷,你这是吃多了搁这放气呢,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家棒梗偷的。”   二大爷眼睛一斜:“证据?他上次被别的小孩子打不是因为偷了人家东西?”   “棒梗鬼头鬼脑的,嘴里不停嚼吃的,就没见停过,不是偷来的,你个寡妇有那闲钱买零嘴给孩子?”   秦淮茹虽是个女海王,对待自己孩子倒不含糊,仨孩子穿的是破了点,在和其他男人周旋下,孩子每顿还都是吃了个肚儿圆。   二大爷对着棒梗开火,是因为早些年二大爷追求过贾张氏,贾张氏拒绝了,二大爷心眼小,这么多年多去了,还怀恨在心,找着机会就怼秦淮茹家。   棒梗小偷小拿,秦淮茹是心知肚明的,二大爷说是棒梗偷的,秦淮茹现在也不好问棒梗。又无力反驳,心里憋屈,流下泪来。   贾张氏见这幅局面,哪憋得下这口气。   破口大骂:“刘海中,我擦你姥姥!”   预上前和二大爷拼命,被傻柱拦了下来。   傻柱见不得秦淮茹哭,秦淮茹一哭,激发了他的保护欲,火蹭的就上去了。   “我说二大爷,造谣是要吃牢饭的。”   “你无凭无据,血口喷人,脖子都入土了,欺负俩寡妇算什么本事?”   “有二大爷这种扇阴风带你鬼火的人,东西找得着才怪呢。”   二大爷的冷冷发笑。   “傻柱,一说秦淮茹你就急,秦淮茹是你媳妇还怎么着。就因为和她搞了破鞋,你就这么护犊子?”   许大茂阴阳怪气的,也加入了进来:“傻柱,别看棒梗是一半大孩子,整天不干正事,在院子里窜来窜去,指不定就是他偷的呢。”   傻柱当然不服:“许大茂,你是不是瞧见别人家孩子眼馋啊,自己下不了蛋心里扭曲了,逮着别人家孩子就喷。”   “退一万步说,孩子拿也是拿吃的喝的,拿你丫破胶片能干啥使啊。”   “行了,别吵了!”   一大爷呵止了争吵。 第6章   二大爷吃瘪   “一大爷,报公安吧。”傻柱提议。   一大爷沉思了一下。   “傻柱,中秋节市里大检查,忙着呢,哪有空管你这档子事。”   “大伙今天齐了,这么一件小事都办不下来?。”   彪子热闹也看够了,站出来对一大爷说:“我倒一个法子,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傻柱附和:“你说说看。”   于是彪子开始说起来。   “听你们这么一说,我寻思,这么短时间胶片也跑不远,指不定还在院子里,让三个大爷带两男两女去各家检查,检查到哪家哪家配合,其他的都呆在院里哪也不许去。”   三个大爷听了彪子的提议,商量了一下,问大家的意见。吃瓜群众也拿不出更好的办法,于是同意了。   三个大爷带着秦淮茹、娄晓娥、彪子、许大茂,先把院子里角角落落翻了个遍,没发现胶片影儿。   于是开始一家一家的查。   查到秦淮茹家,秦淮茹开了门,站门口说:“我就不进去了,你们仔细找吧。”   “要真是棒梗拿的,我给棒梗吊起来打,我跪着赔不是。”   秦淮茹话虽硬,心里却发紧,生怕真是棒梗拿了,那可丢人了,以后在院子里都抬不起头。   “秦淮茹,这可是你自个人说的,三个大爷都听着,要是找着了也用不着你动手,我帮你教育棒梗。棒梗没了爹,我就勉为其难当一回干爹。”   许大茂这个时候还不忘拿话占秦淮茹便宜,二大爷更是哈哈大笑起来。   男同志不便在女同志家翻找,派娄晓娥找,娄晓娥翻箱倒柜的,房梁上都找遍了也没发现胶片。   许大茂不干了,催促娄晓娥:“睁大你的眼睛再仔细找一遍,胶片找不到我俩喝西北风去吧。”   “别人家只找一遍,到秦姐家怎么就要找两遍了,没有就是没有。”   娄晓娥顶了回去。   许大茂气急,对娄晓娥不满起来:“傻柱图秦淮茹,你图什么?胳膊还往外拐了。”   “我不图什么,我就图个理。”   娄晓娥又顶了回去。   听娄晓娥说没有,秦淮茹总算松了一口气。   许大茂和二大爷对看了一眼,有些泄气。   于是大伙都出了秦家,赶着去下一家。   查了大半个院子,也没找着,接着到了二大爷家。   二大爷嬉皮笑脸的:“我家就这么点地儿,你们随便翻,后面有个小杂间可别漏了。要是我偷的,你们都是爷爷,我是孙子。”   说着自个人泡起茶来,也不管其他人渴不渴。   彪子和众人翻找起来,趁人不注意,彪子悄悄松了松墙上贴着的一大张年画。   彪子找完外屋,冲小杂间的许大茂大喊了一嗓子。   “外面没有,里面有没有。”   话音刚落,年画后面“啪”的一声掉出来一个东西。   许大茂听见声音,出来一瞧,嘿,不正是自己的胶片吗。   彪子这一声狮吼把本不牢靠藏在画报背后的胶片震落了下来,真有点包租婆的风范。   “好啊,刘中海,你扮猪吃老虎,你个老不死的。”   许大茂气急败坏指着大二爷骂。   二大爷喝茶的水顿在半空中,脸唰的一下白了。   “这……这这,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我,确实没拿啊,不是我拿的。”   许大茂呸了一声:“这个时候了还他吗装呢。”   院里的吃瓜群众听见这边吵闹,全围过来。   原来是二大爷偷的,众人议论纷纷。   吃瓜群众的热情空前高涨,小院里充满了愉快的氛围。   秦淮茹开启嘲讽模式:“哎呦,二大爷,你这心理素质可以啊。”   “自己偷了人家的东西,嫁祸到我棒梗头上。”   “一大爷三大爷,棒梗莫名其妙在二大爷嘴里成了小偷,这事得为我做主啊。”   二大爷把茶缸重重一顿,洒了半缸子水。   “秦淮茹,你别火上浇油。”   傻柱呵呵乐:“二大爷,你坑别人不成,坑自己头上了。没想到二大爷还有梁山泊好汉时迁的趣味。”   说着给二大爷拱了拱手。   二大爷懒得再搭理秦淮茹和傻柱,急着申辩。   “许大茂,我又不会放电影,我拿你这东西有什么用?”   “两位大爷,你们最了解我为人了,说句话啊。”   捉J要在床,这人脏并货,两位大爷也做不了主了。   彪子见没人吭声,站出来补了一刀:“据我所知,这胶片,金贵得很,很多都是从国外进口的。母凭子贵,许大茂这个放映员,活儿轻松,工资却比工人高,就是这个原因。许大茂,你说是吧。”   这话许大茂爱听,笑脸冲着彪子连连称是。   彪子接着补刀:“既然胶片这么金贵,物依稀为贵,就会有人打它主意。胶片拿到黑市上去卖,一个胶卷可以顶三个月口粮。”   许大茂精着呢,苦着脸,顺着彪子的话说起来。   “明天领导检查点名要看这片,听厂长说这片全国只有几卷。你看,这都挂花了,我死的心都有了。二大爷,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二大爷已经傻了,莫口难辨,几十双眼睛盯着他,吓得他哆嗦起来,一句话也说不出。   “我现在就去报公安,抓你丫的。”   许大茂说着就往外走。   彪子一把拉住他:“把他抓去,他一把年纪了,也关不了几天。”   许大茂想想也是。   二大爷都这岁数了,经不起折腾,进去了要有个三长两短。二大爷的孩子不得找自己麻烦。   “那你说怎么办。”   许大茂问彪子。   彪子沉吟道:“你的片子刮花了,好歹还能放映,就是观感差了些。领导问起来,你说片子质量不好。念在二大爷是初犯,给他改过的机会,陪你一个月的口粮,你看怎么样。”   胶片物归原主,一听还有补偿,许大茂点头答应。   又呵呵一笑,坐到二大爷对面,端起二大爷的茶缸,说道:“二大爷,按理说偷盗要进去的,念在邻居一场,这回饶了你。”   说完喝了一口茶,“呸”的一声使劲把茶叶渣吐到地上。   一大爷恨铁不成钢的朝二大爷道:“二大爷,你也算是院里的老人了,在院里活了大半辈子,到头来怎么干出这种糊涂事。”   接着,一大爷和三大爷商量撤销二大爷院里话事人的资格。   说要赔许大茂口粮,二大爷一言不发。   听说要撤他职,二大爷急了,涨红了脸:“不能撤不能撤,我赔我赔,我赔许大茂就是了。”   二大爷爱权如命,没有当官的命却有做官的心,院里话事人这种虚职,都看得极重。   在他看来,偷盗事小,撤职事大。   撤职了,他就不能指挥院里的人过官瘾了。   只好保大小弃,哑巴吃黄连,打碎牙往嘴里吞。   一大爷和三大爷商量,先保留二大爷一个月话事人资格,以观后效。 第7章   教育小痞子   吃过了饭,彪子来到胡同口。   棒梗早已等候多时。   “彪叔,东西带来了吗。”   彪子扬扬手里的东西:“要是你妈问起来你怎么说?”   棒梗接过袋子,里面装的水果糖。   “我就说去你家,彪叔喜欢我,给我的。”   彪子摸摸棒梗的头。   “孺子可教,今天的事办得不错。平常二大爷老挤兑你妈,今天栽你小子手里了。”   “叔,许大茂也讨厌,老说我妈是寡妇。我也想给他点颜色看看。”   “等着吧,时候到了,许大茂自然也跑不掉。”   “叔,以后我就听你的了。”   转天,天气好,彪子寻思去趟市场,买些菜籽和小鸡小鸭。   自助超市虽货物齐全,可都是些冻货。   买了菜籽种上,想吃随手摘一把,图个新鲜。   小鸡小鸭也都散养着。溜达鸡,游水鸭,无忧无虑的,肉质才紧致鲜美。   彪子去了市场,热闹非凡,逛了一圈,吃了些小食。   逛累了,拎回十只小鸡小鸭和蔬菜籽。   一回来,彪子便进空间,卷起袖子忙活起来。   先扎了篱笆把小鸡围进去了,再给小鸭子做了个窝,然后赶它们去小河里游水去了。   接着,开了一块荒地,撒上菜籽。   彪子寻思,以后再种些果树,果树长大了吃能果子还能乘凉,一举两得。   忙到下午,弄了一身泥,脏乎乎的。   彪子拿了盆,到院里擦身子。   秦淮茹站门边晒太阳,见彪子一身泥。   “彪哥,去土里滚了一圈吗?”   “大扫除,家里脏得住不下去。秦淮茹,怎么窝家里,不出门瞧瞧热闹?”   彪子边洗边回应着秦淮茹。   秦淮茹懒洋洋的走几步,凑到彪子边上。   “看热闹还得花钱,她奶要了两角钱,带三孩子去后海玩去了,我难得一个人清净。”   彪子擦着身前的泥,身后没长眼,自然是看不到身后的。   秦淮茹见了,提醒道:“你这眼前光,身后还黑着呢。”   彪子拐过手用毛巾擦身后,哪里擦得到。   秦淮茹见状,大大方方的拿了彪子的毛巾,给彪子擦起背来。   “你这是什么肥皂,又香又滑。”   秦淮茹手里拿着彪子的香皂问他。   “这是香皂,来四九城前朋友送的,我也第一回 用。比肥皂好使。”   彪子撒了谎,肥皂是他在空间里买的;   秦淮如抿着嘴笑:“没看出来,你倒挺会享受。这种稀罕玩意你都有。”   “你要喜欢掰一半,你也试试。”   彪子大方,不在乎这点小东西。   “得了吧,掰了就不完整了,朋友送你的我哪能要。”   秦淮茹喜欢香皂,但并不夺其所好。   彪子看了看天,晴空万里。问秦淮茹:“何师傅哪里去了,没见在家。”   “何师傅?傻柱吗?在家,刚还在我眼前晃,这会到隔壁院看下棋去了。没人叫他何师傅,都叫他傻柱。”   彪子伸了伸懒腰:“院里就认识你和他,想找他出门逛逛。反正你也没事,要不我们仨出去走走。”   “行啊,闲着也是闲着。你去锁门吧,我去隔壁院找他去。”   彪子锁了门,仨人逛颐和园去了。   颐和园里景色优美,红的花绿的草,三人有说有笑,相处融洽。   正高兴着呢,秦淮茹一声惊呼:“流氓!”   一小痞子摸了秦淮茹。   “大庭广众,你吗想女人想疯了吧。”彪子骂道。   眼疾手快,一把扭过小痞子的胳膊。预送公安。   小痞子吃疼,咒骂起来。   小痞子的同伙见了,纷纷上前,围住仨人。   “放了他,活腻了?”   同伙说着,掏出跳刀,弹了出来。   “我要是不放呢?”   彪子人狠话不多,把小痞子的胳膊掰得更弯了,小痞子叫唤起来。   傻柱不光会舔,烧得一手好菜,打架也不含糊。   随手操起地上的一块搬砖:“艹你们丫的!”   气势汹汹的怒视着眼前几个人。   小痞子爱惹是生非,今天算碰到俩硬茬了。   兜里没刀的同伙,有模学样,在地上也都捡了石头握手里。   为首的气势更足了:“要来硬的,待会躺着回家。留下这娘们让哥几个舒服舒服,就放了你俩。”   傻柱暴怒:“放你吗的屁!”上前就是一搬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板砖拍翻一个。   那人滚落在地,捂着脑袋,献血顺着手指趟下来,哇哇乱叫。   一小子见秦淮茹女流之辈,躲在背后,绕到侧边预上前偷塔。   彪子早已察觉,一膝盖顶自己手上痞子的脸上,小痞子“啪”的一声瘫软在地。   接着闪前一步,小子还没楞过神来,彪子迎面就是一拳,怒击小子的鼻子。   这一拳虎虎生风,带着七分的虎气。   小子鼻子霎时血流如注,两管鼻血像哗哗流淌的水龙头,止也止不住。   傻柱那边,一板砖劈面而来,直取舔神脸颊。   傻柱来不及躲闪,横起胳膊硬生生的格挡住了。   再腾起右手,直取对方中路,一冲拳撸了过去。打得对方嘴里全是血,连连后退,失去了战斗力。   小痞子头头见势不好,亮出刀捅向彪子。   彪子侧身一躲,大呵一声:“去你吗的。”   一鞭腿结结实实抽人脑门上。   短短几分钟的功夫,一场恶仗在彪子和舔神的辗转腾挪下打完了。   对方抱头的抱头,哭泣的哭泣,全没了刚刚全员恶人的派头。   公安及时赶了过来,拉走了一伙人。   做完笔录出来,天已经黑了。   彪子毫发无损,傻柱挨了一板砖。   为了她,俩男人大打出手,秦淮茹过意不去,执意要请两人吃饭。   都知道她家啥条件,傻柱和彪子都拒绝不去。   “我这手也伤了,做不了饭,彪子刚来,还没尝过涮羊肉呢,我来做东,我们吃涮羊肉去。”   傻柱托着手,瞧着二人,说自己请客。   “涮羊肉多贵啊,一顿顶半月工资。”   请她吃饭,秦淮茹好像还不乐意的样子。   “行了行了,管他多少,吃了再说,我肚子早就在叫了。”   打架很耗体力,彪子早饿了,懒得婆婆妈妈的没完没了。   “彪子说的对,又不是你花钱,还心疼起钱来了。”   说着,两人把秦淮茹夹中间,拉着她朝饭馆去了。 第8章   美味的黑汤   第二天,彪子起了个大早。   今天周一,彪子第一天上班。   早早的起床拾掇,刮了胡须,洗了头,头发根根的立着,看着精神。   穿好工装就出门了,到了院里傻柱已经等着了。   昨天这一架,打得二人拉近了关系,真是不打不相识。   相约好今后一块上班。   出了院,买了豆浆油条边吃边走。   周围全是去厂里上班的工人,一水的蓝色制服,要站高处看,一片流动的蓝色海洋。   俩人随着大流,不一会就到厂里了。   傻柱胳膊被打坏了,暂时做不饭。   徒弟马华还没出师,平常打打下手还行,掌勺就哆嗦。   李副厂长知道这事了,跑进厨房里,劈头盖脸就训傻柱。   “傻柱,你就会招惹事非。你是个厨子,手坏掉了还怎么做饭,工人中午吃什么。”   傻柱平常爱顶李副厂长,李副厂长看傻柱不顺眼,这算逮着机会出气了。   傻柱指了指彪子。   “这不还有彪师傅嘛,彪师傅的手艺我见过,没话说。”   说着竖起了大拇哥。   李副厂长斜眼看了看彪子,并不放在眼里,出言不逊。   “刚来的就掌勺啊,傻柱,你把厂里当你家了,还有没规章制度了。”   彪子进厂,管人事的李副厂长并不乐意。   本来安排的自己侄子填这美缺,却被彪子横插一脚。   但彪子是上面安排的,他也没办法。   彪子哪听得了这种话,啐了一口。   直接和李副厂长杠上了。   “看我是外省来的瞧不起人怎么着?”   李副厂长对外省的确实有偏见,之前进来的几个外省人,都被他安排在又苦又累的岗位上。   按现在的说法,这就是地域歧视。   李副厂长哼了一声:“做过这么多人的饭吗?做坏了你负责?你负得了责吗?你以为你这是你那小地方?”   李副厂长把彪子当地方上土老帽看了。   彪子闻言,二话不说,艹起一把菜刀。   李副厂长一楞,质问道:“你想干嘛?”   傻柱一看,心想大事不好。   彪子做事果断,昨天打架就是证明,难不成到岗第一天要玩个大的。   周围的帮厨也都一惊。   彪子正想上前劝说;   不料,彪子话头一转:“不就做菜吗,是骡子是马溜出来试试就知道了,废什么话。”   彪子前世,做全村吃饭的酒席,百把桌都做得出来。   何况是厨艺加成,升了两级后呢。   彪子握着菜刀,掂了掂,玩了个花手。   接着拾起一个土豆,用菜刀削皮。   菜刀削皮可是炮打蚊子的细活。   只见土豆在彪子手里翻转,随着手腕的抖动,土豆皮纷纷飞了出去。   接着彪子把土豆切成薄片,一字排开。   手起刀落,土豆片又变成了土豆丝。   土豆丝长短粗细一致,犹如发丝。   彪子把锅放到灶上,开始烧油炒菜。   香味渐浓,三分钟,一盘丝丝入扣的土豆丝就做好了。   出了锅,彪子把土豆丝往李副厂长面前一搁,也不多看他一眼。   李副厂长疑惑的看了彪子一眼,又看看眼前的土豆丝。   菜品讲究色香味形器,除了装土豆丝的盘子寒碜了些,其他的都占了。   李副厂长拿筷子,夹了一筷子土豆,放进嘴里咀嚼起来。   就一口,李副厂长下身一紧。   “这小子的厨艺在傻根之上啊。”   李副厂长心里暗暗心想。   又夹了几口,也不说什么了,放下筷子走了出去。   其他的师傅尝了,都夸彪子。   傻柱尝了,拍拍彪子:“我看哪,这总厨你来做最合适。”   别看是盘简单的土豆丝。   平淡的食材最见功夫。   这似平常的,家家都会做的土豆丝,折服了在场的人。   “华子,别愣着了,帮帮彪师傅。”   傻柱吩咐马华帮彪子做事。   大家都行动起来,彪子也忙活起来,准备中午的饭食。   饭点还没到,偷奸耍滑的工人就溜到食堂附近。   待广播一响就进来打热乎的菜,来晚了排起长龙,菜都凉了。   那个年代,厂里以土豆、白菜等素菜为主,肉隔三差五的才吃上一顿。   中午,秦淮茹吃了彪子做的菜,心想这人还真行,挺有能耐。   等饭点过了,食堂里吃饭的人少了,秦淮茹凑到彪子身边。   “彪师傅,能不能给我拿几个矛头,下午拿回家给孩子吃。”   彪子看着累了一上午,有气无力的秦淮茹说道:“傻根已经给你备了一份。”   秦淮茹也不避讳,求情起来。   “他是他。多一份更好,仨孩子呢,半大小子吃死老子。”   秦淮茹把彪子逗笑了。   彪子寻思,秦淮茹虽然贪了点,说的话倒不错。   要不是傻柱常年接济,经常多打一份菜给秦淮茹。   仨孩子早饿死了。   做妈的放下面子处处替孩子着想,这个做妈的倒也称职。   彪子点点头:“馒头没了,菜倒还有。”   说着,接过秦淮茹递来的饭盒,转过身,打了满满的一勺土豆。   盖上盖子递给了秦淮茹。   秦淮茹春风满面的接过来,拍了拍彪子的手臂,心满意足的朝车间去了。   傻柱挨了板砖,去厂医院看了,说是伤到了骨头,要休养,不宜干重活。   伤筋动骨一百天,傻柱给厂里打了报告。岗位不能缺人,那么多工人嗷嗷待哺,要吃饭呢。   厂里经过商量决定,掌勺的活先交给彪子干着。   彪子暂时顶替了傻柱,傻柱也乐得轻松,每日给彪子打打下手,闲下来就在车间里转,要不就找秦淮茹扯闲篇。   还时不时的给彪子敬烟,邀他喝上俩盅,算是感谢彪子替自己分忧。   彪子的手艺没话说,人又随和,很快和同事打成一片。   厂里工人见了彪子都尊敬的叫一声“彪师傅”。   一晃眼,中秋节了。   傻柱中秋和一大爷、聋老太太一起过,叫彪子,彪子想一个人清净,躲空间里去了。   小鸭小鸡都健康成长,蔬菜也蹿出了头。   彪子来到温泉旁,脱了衣服泡起了温泉。   这一泡,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醒来已经晚上了。   穿好衣服,彪子去自助超市里买了几个月饼。   彪子不大爱吃月饼,嫌甜,不过过节嘛,意思意思。   彪子吃着月饼出了空间,听到外面闹哄哄的。 第9章   认错   许大茂在打老婆呢。   早些时候,娄晓娥早早去市场买了菜。   回家做好了饭等许大茂,菜都凉了许大茂还没回家。   不成想,一下班,许大茂就被几个狐朋狗友拉去喝酒了。   许大茂好酒,酒品特别差,喝多了就撒泼打滚。   不是散德行就揍娄晓娥。   娄晓娥身上常常青一块紫一块。   许大茂喝到晚上,才一身酒气,醉醺醺的回家。   回到家,娄晓娥还没开口。   “啪”的一巴掌,许大茂就拍上去,接着去揪娄晓娥头发。   娄晓娥“哇哇”大哭,紧忙跑出家求救。   众人都来到院里。   傻柱拦住追出来的许大茂,娄晓娥藏到一大爷的身后。   一大爷瞧不起打女人的男人,怒斥许大茂:“许大茂,你隔三差五的打你媳妇,娄晓娥跟了你,倒了八辈子大霉了。”   许大茂迷离着双眼,脸颊绯红:“我打我媳妇,又不是打的你媳妇,你管得着吗你。有本事你回家打自己媳妇去。可是你没媳妇,哈哈哈。”   许大茂耍起无赖来,泼皮气质凸显。   傻根指着许大茂:“怎么和一大爷说话,你就一疯狗。”   说着要上去教训许大茂,被一大爷拉住了。   许大茂坐在台阶上,也不含糊,和傻柱对喷起来。“傻柱,装他吗什么好人,一大爷是你爹么?他个寡人缠着你给他当儿子养老呢。”   太混账了,邻居都进不进去了,全站一大爷一边谴责许大茂。   许大茂语不惊人誓不罢休:“一大爷,傻柱给你当了儿子,秦淮茹就是你女儿了。女儿双全,你易中海也是有福之人。”   一大爷听了,血往上涌,气晕了过去。   众人连忙扶住一大爷,掐住人中。   傻柱赶紧背起一大爷,放到床上,又是按又是揉的。   许大茂见捅破了天,借着酒性,预又对秦淮茹开喷。   不等他开口,彪子上前一把掐住他脖子。   许大茂预挣扎,哪里是彪子的对手,小身板被彪子牢牢压在身下。   嘴里还含着没吃完的半个月饼。   彪子给一旁看戏的棒梗个眼神,棒梗心领神会,取出彪子嘴里的月饼塞进许大茂的嘴里。许大茂被塞住嘴,有嘴难言,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娄晓娥被打怕了,见许大茂被人收拾了,心里出了口恶气。   彪子对大院的人说:“许大茂平常看着好好的一人,喝了酒就变了个人,打媳妇,目无尊长,无法无天。”   三大妈回道:“平常见了人乐呵乐呵的,一喝酒就癫了。”   许大茂哪里受得了这种侮辱。   全身使劲,想挣脱彪子。   彪子干脆一屁股坐上去,坐实了,骑许大茂身上。   彪子看着娄晓娥:“许大茂把你打成这样,还把一大爷气晕了。我要教育教育他,你要心疼我马上放了他。”   清官难断家务事,大家都看着呢,不能不考虑娄晓娥的感受。   娄晓娥被打肿,但许大茂毕竟是自己丈夫。   不知道彪子要怎么收拾他,担心收拾狠了自己脸上挂不住。   又担心不给给教训,回头还打自己。自己身上还疼呢。   心一横,说道:“一大爷多好一人,被他气成这样,是得叫他长长记性。”   这时,一大爷已经缓过来了,躺床上休息。   秦淮茹和傻柱走出屋来。   “傻柱,拿绳子来。”彪子示意。   秦淮茹拿来绳子,彪子和傻柱把许大茂捆成了个粽子。   彪子叫来棒梗,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棒梗看热闹不嫌事大,笑着跑开了。   吃瓜群众也开始笑起来,一出闹剧眼看要变成喜剧,演员就是许大茂。   不一会儿,傻柱端着一盆乌漆麻黑的东西,洋洋洒洒过来了。   许大茂嘴里塞着月饼,见是冲自己来的,急得青筋暴起,怒睁着双眼。   彪子接过棒梗递过来的盆子,足足有半洗脸盆的不明液体。   “傻根,你去撬开许大茂的嘴。”彪子示意。   彪子取出塞在许大茂嘴里的月饼:“许大茂,这月饼好吃吗。”   许大茂嘴里空出来了,破口大骂。   “彪子,你和傻柱一伙的。你俩杀千刀的。”   许大茂心想这下栽两人手里了,傻柱非得公报私仇不可。   平常自己总挤兑傻柱,这次他指不定怎么虐待自己。   彪子舀了一茶缸液体往许大茂嘴里灌。   许大茂咬紧了嘴唇,哪里灌得进去。   “许大茂,乖乖就范,免得吃苦头。”   说着,傻柱动手捏住许大茂的脸颊。   许大茂咬紧牙,液体顺着嘴边全流出来了。   傻柱见喂不进去,眼睛一转,想出一招。   傻柱伸出手,使劲挠许大茂的胳膊窝。   许大茂敏感,特别怕痒。   傻柱一顿挠,许大茂忍不住哈哈哈大笑,嘴巴张得老大。   彪子趁机把半茶缸黑色液体灌进许大茂嘴里。   巨大的苦味伴着咸味充斥着许大茂口腔。   许大茂皱着眉,大骂彪子和舔神。   “杀人啊,你丫的死吗,给我喝的啥东西。”   彪子示意棒梗端来他奶的药渣,让许大茂尝尝苦头,长长记性。   棒梗是个损孩子,自作主张,往药渣里加了盐和锅灰。   黑漆漆的一团,许大茂喝进去又苦又咸。   许大茂嘴里喋喋不休,傻柱说:“许大茂,俩爷伺候你,给你醒酒,好好享受吧。”   接着又去挠许大茂。   彪子配合默契,舀起满满一缸又灌了进去。   几回合下来,半盆黑水已所剩无几。   许大茂肚子撑得慌,酒也醒得差不多了。   许大茂又疲又乏,支撑不住,开始求饶。   “彪子,别灌了,肚子快炸了。”   “傻柱,行行好,放了我,我给一大爷道歉。”   这时的许大茂头发凌乱,胸前湿了一大片,看着狼狈不堪。   彪子踢踢他:“媳妇就白打了吗?”   许大茂心想,自己媳妇打了就打了,还要怎样。   但眼前人多势众,好汉不吃眼前亏,向彪子卖乖。   “都是酒闹的,打媳妇是我不对。晓娥,我错了。”   口说无凭,许大茂又是言而无信之人。   彪子不想这么轻易就放了他。 第10章   地上的月饼   “嘴巴说不顶事,你立个字据,要是再打娄晓娥你就搬出去住,不许再进院里来。”   骑虎难下,闹到这个局面,不白纸黑字的板上钉钉看来是不行了。“松了我,拿笔来吧。”   彪子给许大茂解绑了。   松了绑的许大茂活动活动了了筋骨,搬个小板凳在小院里写起保证书来。   写完了,彪子让他按了手印。   彪子看了许大茂的保证书,对他说:“你自己写的,画过押,全院的人在这里看着呢。”   “你再犯了要想抵赖,全院都容不下你了。”   娄晓娥有了底气,使劲掐了彪子一把。   彪子疼得嗷嗷叫,脸上扭做一团,陪着笑。   娄晓娥责怪他:“一大爷还躺着呢,你快给一大爷赔理去。”   娄晓娥知书达理,脑子也好使,奈何嫁给了许大茂,过着忍气吞声的日子。   刚结婚一两年的时候,俩人挺好,你侬我侬的,许大茂处处照顾娄晓娥。   娄晓娥是个爱情脑,沉浸在甜蜜里。   日子一长,许大茂见朋友陆续生了孩子,眼馋,也想抱儿子。   几年下来,娄晓娥肚子没动静,许大茂渐渐失去了耐心。   对娄晓娥逐渐冷淡,在外面受了气,回家就朝娄晓娥撒气。   娄晓娥药也吃了,偏方也寻了,肚子里还是没货,自己也自卑起来。   许大茂一生气就拿娄晓娥肚子说事,娄晓娥都默默的忍了下来。   许大茂来到一大爷屋,见了一大爷二话没说就要下跪。一大爷一把拉住。   许大茂要给一大爷买水果,罐头赔不是。   一大爷知道他是嘴上说得好听。   “我不缺吃的,买来赔给你媳妇吧。”   许大茂叹了口气:“她吃得再好也就那样了。”   那个年代,夫妻没有孩子,都是妻子背锅,很多人不知道男的还有不育的说法。   彪子听出了许大茂话里的意思,替娄晓娥打抱不平。   “许大茂,娄晓娥脸色红润,身体健康,看着就好生养。”   “倒是你,抽烟喝酒熬夜,萎靡不振,脸上就剩下层皮了。”   “结婚多年没小孩,你该找找自己原因。”   许大茂大男子主义,彪子这么说他,他脸上挂不住。   心里的火腾的就起来了。   但刚被彪子教训过,知道彪子的手段。   嘴里的苦味还没消,只得低声道:“生孩子是女人的事,我又怀不上小孩。”   彪子量他不知道生孩子是精子和卵子的结合。   男方的精子不过关,弱精或死精,就算女方是健康的,女方自然也怀不上。   彪子把生孩子的原理告诉了许大茂。   许大茂不明觉厉,将信将疑。   为了抱上胖儿子,不顾难言之隐,问彪子该怎么做。   许大茂爱偷奸耍滑,但在这一件事情上倒是诚实。   彪子见他态度诚恳,告诉他:“你们双方都要去医院做全面的检查。”   又单独告诫许大茂,改改生活作风问题。   生活要规律,戒烟酒最好,多练腿,补补肾。   许大茂虽刚刚被彪子教训作弄过。   听彪子说得这么专业,仿佛得了六字真传一样,也不记恨彪子了。   拉着娄晓娥,兴冲冲的回家去了。   傻柱在背后起哄:“许大茂,看把你急的。”   许大茂扭过头:“傻柱,我抱儿子的时候你还打光棍呢,等着瞧吧。”   众人一哄而笑。   时候不早了,圆月高挂天空。吃瓜群众各回各家了。   彪子出了一大爷家,见小槐花和小当手里都攥着个东西。   彪子掰开小槐花的手,原来是刚才自己含在嘴里,之后又含在许大茂嘴里的月饼。   半快月饼掉在地上,小槐花捡起来,一分为二,分了小当一半。   正准备吃呢。   “你妈今天没给你买月饼吃吗?”   彪子轻声的问小槐花。   小槐花摇摇头。   彪子要来小槐花和小当手里的月饼,手一扬,扔屋顶上去了。   告诫小槐花和小当,掉在地上的东西,再好吃也不要捡起来吃,会闹肚子疼。   这时,秦淮茹从一大爷家出来了。   彪子问秦淮茹:“过节咋不给孩子买点零食,俩孩子眼馋,地上的月饼都捡起来吃。”   秦淮茹吸吸鼻子:“钱拿去给他奶买药了。”   贾张氏老毛病又患了,这个月工资大部分给她拿去买药了。   秦淮茹好说歹说找厂领导预支了下个月的工资,不然家里都要揭不开锅了。   小当和小槐花在胡同里见到别家小孩在吃月饼。   回家吵着要秦淮茹买。   秦淮茹哪里有闲钱买。   揉了些面粉,在火上炕了。   找一大爷要了些芝麻撒上。   当成月饼糊弄过去了。   说完,秦淮茹泪花闪闪,急忙掉过头去。   彪子叹了口气,摸了摸俩姐妹的头。   转身,回了趟家,拿上两个月饼,攥在手里。   “猜猜,我哪只手里有月饼,猜对了就给你俩。”   彪子蹲下来,对小当和小槐花说。   小槐花犹豫了一下,伸出一根手指。   “左手!”   小槐花指了指彪子的左手。   彪子张开手,空的。   小槐花猜错了。   “肯定在右手!”小当着急道。   彪子张开右手,还是空的。   “都猜错了,没得吃了。”   彪子笑嘻嘻的逗俩姐妹。   看着彪子空空的双手,小槐花和小当有些泄气。   “看看妈妈手上有什么?”彪子提醒道。   小当和小槐花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举起手,扬了扬手里的东西,一只手拿着一个月饼。   小当和小槐花大喜,“哇哇”叫的扑向秦淮茹。   秦淮茹眯着眼笑:“先谢谢叔叔,这是叔叔给的。”   两姐妹谢过了彪子了,秦淮茹把月饼分给了小槐花和小当。   刚才,彪子拿着月饼出来,和秦淮茹擦身的时候,把月饼塞在了秦淮茹手里。   棒梗正在家洗脚,闻声,像狗嗅到了骨头。   脚都不洗了,打着赤脚就冲了出来,带了一路的水。   “彪叔,我也要吃我也要吃。”棒梗装可爱。   “没了,就俩,都给你妹妹了。你个大男人吃什么甜食,可不许和妹妹抢吃的。”   彪子冲秦淮茹眨眨眼。   “别闹了棒梗,快回去洗脚去,光着脚跑出来又白洗了。”   秦淮茹催促棒梗。   棒梗没捞着好处,悻悻的,嘴里嘟嘟囔囔的回家了。   “彪哥,不早了。许大茂折腾了这一晚上,把节日都搅黄了。你早点回家休息吧。”   彪子点了点头,和小槐花、小当道了晚安,回家休息了。 第11章   许大茂上医院   转天早上,彪子和傻柱去上班,碰到从厕所出来的许大茂。   许大茂刚入完厕,一脸的舒爽。   傻柱乐了:“许大茂,你这大早上的就吃这么饱,中饭还吃不吃了。”   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许大茂气急败坏,拿手指着傻柱:“瞧你俩昨晚干的好事,嘴里的味儿隔天了还没消。要出了什么事,我去厂长那告你们去。”   说着绕过彪子,就要进屋。彪子伸出手一横,拦住了他。   彪子不以为然的说道:“瞧把你能的,不就吃了点锅灰,能把你怎么着,你讹上我俩了?”   说着,彪子扬了扬拳头。许大茂吃过锅灰,还没吃过彪子沙包大的拳头。   许大茂嘴上逞能,是院里的嘴霸,但一实战就怂。胆儿小,半夜不敢去厕所,大冬天的都要拉娄晓娥起来陪他去。   许大茂不吃眼前亏,打不起躲得起,见彪子向他示威,拐了个弯,走为上计,溜回家门口。   回到门口有了底气,对着二人说道:“孙子,等着瞧吧。”   傻柱一听,顺手操起墙边的扫帚,就要冲上去揍许大茂。   “你老小子去厕所吃豹子胆了。”   许大茂见状,赶紧进屋,锁了门。   傻柱本要去捶门,被彪子一把拉住了。   “大早上的,别跟他置气,来日方长,慢慢收拾他。”   傻柱一想,也是,大早上的,阳光明媚。   就算揍了许大茂,自己心情也搞坏了,得不偿失。   俩人也就管许大茂了,出了门,上街喝豆浆吃油条去了。   到了厂里,忙活了一上午,做好了食堂的饭,彪子和傻柱到墙角抽支烟稍事休息。   刘岚这时急急的跑来,让傻柱和彪子快去医务室,说许大茂出事了,点名要见他俩。   彪子深深吸了一口烟,把烟头狠狠扔地上踩灭:“这个许大茂,早上放过他,他倒好,又开始搞事。”   傻柱慢悠悠的,眯着眼睛说道:“他就瞎折腾,爱折腾也折腾不出个儿子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悄悄这孙子。”   俩人还未到医务室,远远就听见许大茂的声音,又是爹又是娘的哭喊,嘴里还在骂傻柱和彪子。   进了医务室,彪子来到床前,看了看许大茂,许大茂紧闭着双眼,正在床上打滚。   彪子踢了踢床柱子:“许大茂,抽羊角风呢?”   许大茂见俩人来了,滚得更起劲了,弄得床吱吱呀呀的想个不停。   许大茂捂着肚子,一脸的痛苦:“都是你俩害的,昨晚喝完黑汤肚子就开始疼了,现在肚子都快炸了。”   医生给许大茂吃了药片不管事,也检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让他最好上医院看看。   彪子说道:“许大茂,我早上怎么说来着,你还真是讹上我俩了。是不是想要我俩赔你个十块八块的。”   许大茂是个见钱眼开的主,为了利益啥事干不出来,别说装病了,有好处捞媳妇都可以送出去。   许大茂不说话,脸色看着越发的不好,渐渐变白。额头上也开始渗出汗珠。   彪子见了,心想,看着不像是装的,看来真是出了点毛病。   昨晚许大茂喝的是锅灰、药渣、盐的混合物,按理说也没啥大毛病,难不成许大茂身子弱,喝出病来了。   彪子和傻柱商量,先把许大茂送医院去,要耽搁了出了个三长两短,以后许大茂真就赖着他俩了。   彪子摇了摇许大茂:“别滚了,一起上医院看看去。”   这时,厂长来到了医务室。   厂长最近感冒了,来医务室拿点感冒药。   见了三人,问许大茂怎么回事。   许大茂见是厂长,像见了青天大老爷一样,把昨晚的事添油加醋的讲了。   说彪子和傻柱虐待他,让他在媳妇和邻居面前出尽了洋相。   厂长何许人也,能当上厂长不说是人中龙凤,起码也是人精,许大茂说的事,他当然分辨得出真假。   厂长挥了挥手,打断了滔滔不绝的许大茂:“行了,说事情要实事求是。他俩那是虐待你吗,也就是教育教育你,谁叫你喝了酒撒酒疯打老婆。”   许大茂本想厂长为自己做主,没想到厂长非但不听他忽悠,还说他不实事求是。   许大茂不好意思在厂长面前打滚叫唤,咬着牙,侧过身去,闷闷的躺着。   厂长爱吃傻柱做的饭,瞧得上他的手艺。傻柱去大领导家做饭就是厂长推荐的。   厂长听彪子是外地口音,一问才知道他就那个调到厂里来的人。   厂长伸出手,和彪子握了握手,说道:“我刚学习回来,准备有空了见见你。领导之前交待过了,生活上多照顾照顾你。”   厂长问彪子到四九城习不习惯,工作上顺不顺利。要是有什么要求,只要合理,尽管提。   躺在一旁的许大茂听了不乐意了,心里嘀咕。   许大茂本想借厂长之手教训彪子和傻柱,哪想到厂长对彪子如此关心,还很器重。   许大茂现在不光肚子疼了,心也开始疼了。   和彪子寒暄完了,厂长对傻柱和彪子说:“你俩也有不对的地方,教育人也得讲个方达。哪有这样教育人的,这不作弄人吗。”   “先把这位同志送去医院检查,看看是什么毛病。”   说完,厂长找医生开了药,拿着药离开了医务室。   厂长一走,傻柱在许大茂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走吧,厂长发话了,上医院去。要是绝症,你安心的去,娄晓娥我替你照顾。”   许大茂被打屁股,哎呦一声:“我疼得走不了路了,怎么去医院。”   傻柱没辙,出门找来一拉猪的板车,垫了快板子在车上。   彪子和傻柱一人扶住许大茂一条胳膊,架着他出了医务室。   许大茂见了拉死猪的板车,还臭烘烘的,死活不肯上去躺着。   彪子生气了:“别给脸不要,还讲究上了。爱去不去,管你死活。”   说着扔下许大茂,和傻柱要走。   许大茂肚子一阵翻滚,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管不了那么多了,治病要紧。闭着眼睛,往板车上一躺,嘴里又开始哼哼起来。   傻柱见许大茂直直的躺板车上,脸色发白,犹如死尸一般,打趣道:“冷不冷啊许大茂,再给你盖一毯子,往脸上一拉。可以直接给你运火葬场去了。”   许大茂正疼着,任由傻柱嘲笑,不再开口了。   彪子和傻柱一前一后,拉着许大茂朝医院走去。 第12章   套路被拆穿   到了医院,挂了号,来到诊断室。   许大茂一进门,医生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臭味。   医生赶紧捂住鼻子,嫌弃的看着许大茂:“你是怎么回事,刚从猪圈里出来的吗?”   许大茂挠挠头,脸红起来,连连赔不是。   许大茂躺在拉猪的板车上,沾染了一身猪味,远远的都能闻到。   本着职业精神,医生让许大茂躺病床上去,戴上口罩开始给他做检查。   医生这里按按那里揉揉,不时的问许大茂问题。   检查了一番,许大茂见医生面色凝重。   心里发慌,问道:“医生,我是不是患了大病?”   许大茂心想,要真是大病,绝症之类的,那就完蛋了。   自己大好年华,姑娘没耍够,酒也没喝足。   最遗憾的是,还没个孩子。要真这么去了,逢年过节连个上坟的人都没有。   那就愧对祖宗,到了那边无颜见先人了。   医生也不理会,专心致志的检查,几分钟后,叫许大茂起床。   许大茂爬起来,忙问:“医生,我得的是啥病。”   医生开着药方,头也不回,云淡风轻的说:“肚子里的蛔虫太多了,打打虫就好了。”   说着,写好了药方,撕下来交给许大茂,让他去药房拿药去。   许大茂大喜,原来就一点虫子而已,自己吓自己。   许大茂不注意饮食卫生,生冷不忌,胡吃海塞的,肚子里的虫自然多了。   平常那些虫在许大茂肚子里待着,安然无恙,昨晚被强劲的黑水一激,便折腾起来。惹得许大茂害了肚子疼。   出了诊断室,傻柱一把抢过许大茂手里的药方,一看,就杀虫药,对着许大茂屁股就是一脚。   “你丫的,这么折腾我俩,结果就一虫子病。”   彪子气不过,又补了一脚。   许大茂理亏,连连求别再踢了。   俩人不听,这么折腾人还不让泄泄愤哪里行。   彪子和傻柱一人踢一脚,换着踢,把许大茂从三楼踢到二楼。   又从二楼踢到一楼,再从一楼踢到了药房,才算完。   许大茂捂着屁股,去药房拿了药。仨人一起出了医院。   彪子指着墙角的拉猪的板车说:“我俩拉你来的,结果你屁事没有,白白耽误我俩时间。你一个人把我俩拉回厂去,今天这事就算过去了,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许大茂连连摆手:“两位大爷,饶了我吧,我这身板哪拉得动你俩啊。”   彪子比傻柱高,也更壮。两人加起来三百多斤,一百出头的许大茂,细胳膊细腿的,拉一人都费劲,更别说两人了。   彪子见时间不早了,都快到下班点了。   拍了拍许大茂的后脑勺,提醒许大茂:“你消停会吧,再闹可不会像今天这样放过你。虽然你只是肚子疼,好歹也算半个病人。你就自个儿回厂里,把板车拉回去吧。”   许大茂想回家,哪里想拉臭烘烘的板车回厂。   但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俩人。只好弓着身子,拉上板车朝厂里去了。   傻柱愤愤不平的对彪子说:“许大茂真不是个东西。你刚来,还不知道他之前做了多少损事。今天算便宜他了。”   彪子说:“恶人就要慢慢磨,以后机会多着呢。”   回到院里,三大爷坐家门口,旁边还有个女的,棒梗垂着脑袋,站在女的旁边。   棒梗在学校又闯祸了。   上课的时候,棒梗不好好听讲,手贱去揪前桌女同学的辫子。   女同学生气,反手打了棒梗。   待女生回过头去,棒梗大力的拉女同学的辫子。   女同学被拉疼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班主任冉老师把棒梗教育了一顿,拉出教室,让棒梗站走廊上罚站。   下了课,冉老师出教室一看,棒梗不见了,跑去操场打乒乓球了,气得冉老师胸部一起一伏的。   冉老师到操场找到棒梗,棒梗正挥着拍子打球,打得满头大汗淋漓。   棒梗见冉老师来了,甩下拍子就想跑,被冉老师一把揪住耳朵,拉着到了办公室。   放学后,冉老师带着棒梗来院里,要见秦淮茹。   三大爷见了彪子,主动介绍道:“这是冉老师,棒梗的班主任。你在厂里见到秦淮茹没有,冉老师都等半天了。”   冉老师看了看彪子,也不开口,就点了点头。   冉老师长得普通,确自命非凡,按现在的说法叫普信女。   别人给她介绍了多个对象,她都瞧不上,嫌这嫌那的。   她自诩爱好文学,以知识分子自居,总感觉自己有朝一日会写出像《红楼梦》那种书出来,却在地方小报上连豆腐块大的文章都没发表过。   冉老师和三大爷都同是一类人,上过几天学,读了几本书,就自以为是了,喜欢玩清高,瞧不上别人。   心里却比谁都势力,典型的假知识分子。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说的就是三大爷和冉老师这种人。   彪子看了看棒梗,说道:“从小不学习,在学校里瞎混,长大以后你怎么生活,捡垃圾去吗?”   棒梗低着头,不说话。   “把头抬起来,站好!”   棒梗心里嘀咕,彪叔今天怎么变得凶巴巴的,之前不都和和气气的。   他不敢违抗彪子,于是把头抬起来,抬头挺胸,把腿一并,站成了军姿。   彪子回头又对三大爷说道:“秦淮茹也快回来了,等等吧,我先回屋了。”   彪子不想和假正经的人待在一起,说完就朝家里走去。   三大爷站起来拉住彪子:“先别回去,冉老师好不容易来一趟,你们都是年轻人,聊得来,坐下聊会。”   彪子根本就不想聊,聊个捶子。   冉老师也不想聊。   冉老师对彪子不感冒,彪子说要走,她巴不得赶紧走。   三大爷横插一脚,要彪子留下来陪自己聊天,冉老师暗暗皱眉:   “别人要走就让他走好了,我才懒得和他聊天,和他又不熟,能聊什么呢。”   与其和彪子聊天,还不如和阎老师聊天,同时可以聊聊工作上的事。   这时,秦淮茹回来了。 第13章   秦京茹被套路   秦淮茹一见这架势,心里紧张,生怕棒梗又偷东西,或又打坏别人东西。   这是要赔钱的,下个月的工资都预支出来给他奶抓药了,哪有钱赔。   听冉老师把事情一说,秦淮茹松了一口气。   反手就给棒梗一巴掌。   一巴掌下去棒梗脸上现出一巴掌印,棒梗也不哭,梗着脖子。   棒梗之所以叫这名字,因为这孩子怎么打都不哭,越打他他越起劲。   怒发冲冠,梗着脖子。   秦淮茹呵斥他:“小姑娘的辫子是你抓的吗,你自己也有妹妹。不爱护女同学不说,还欺负别人。”   说完,又给冉老师-说添麻烦了,要冉老师留下来吃饭。   冉老师说不必了,做会就走。   三大爷对秦淮茹和冉老师说:“你们先聊着,我和彪子去后院瞧瞧。”   到了后院……   三大爷神秘兮兮的说:“你觉得冉老师怎么样?”   彪子一脸正气:“人民教师好啊,教书育人,还有文化。”   三大爷说:“我是问你觉冉老师这人怎么样?”   彪子说:“刚见面也不熟,不知道她的为人。”   三大爷追问:“外表呢,你觉得冉老师长得怎么样?”   彪子心想,冉老师就普通人的长相,还能怎样。   彪子说:“长得挺端庄。”   端庄和可爱一样,实在没可夸的地方,避免尴尬的托词而已。   三大爷老迂腐,哪里听得出这是搪塞之词。   三大爷拍了拍大腿:“这就对了,冉老师是个正经人,过日子就要找像冉老师这种。”   彪子心里呵呵,正不正经看脸能看出来?   在外人面前正经,谁知道回家了关上门都干些啥。   三大爷话锋一转,亮出了底牌:“你单身,家里没个洗衣做饭的不像个家。冉老师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家里没个换灯泡修水管的也不成。”   “我就当一回红娘,把冉老师介绍给你,你俩处处,怎么样?”   三大爷岂止只当过一回红娘。   他不光把冉老师介绍给傻柱,还介绍给了别人。   而他在中间捞好处,问男方要介绍费。   冉老师都成了三大爷的摇钱树了。   可怜冉老师还蒙在鼓里,以为三大爷古道热肠。   彪子才不会上三大爷的当。   彪子说:“好是好,可我已经有相好的了,总不能脚踏两条船吧。”   三大爷听说彪子已经有相好的了,赚外快的机会没了,心中失落。   说道:“你相好是谁?”   彪子随口胡诌:“厂里的姑娘。以后成了请三大爷吃喜糖。”   三大爷悻悻的,也不好说什么了,彪子顺势回屋去了。   ……   许大茂连续两天被彪子和傻柱收拾,见了两人都躲着走。   早上也比两人先起来,早早收拾了就去上班了。   轧钢厂不光在厂里放电影,接到上级任务的话还会去乡下,给乡亲们放电影看。   每次轮到自己去乡下放电影,许大茂都找各种借口推给别人,他可不喜欢去乡下。   许大茂爱在城里放电影,去机关单位放电影他最高兴了。   去机关单位放电影有油水捞,比人少不了好烟好茶的款待。   运气好的时候,放完了电影,领导过来关照几句,留他下来吃个便饭。   去乡下就没这种好处了,村子里最多请他吃顿素饭,许大茂好大鱼大肉,哪里吃得惯粗粮,匆匆扒几口饭敷衍了事。   明天,又要去乡下放电影了。这次不是轮到他去,他却主动申请去。   同是厂里放映员的小李问他:“你不是不喜欢去乡下吗,这次倒主动申请去了。”   许大茂撒谎道:“在城市里呆久了心烦,去下面放放风去。”   小李就把这次去乡下的任务交给他了。   许大茂去乡下放映电影的真实目的,是想暂时避开彪子和傻柱。   怕他二人一言不合又拿自己开涮,借着放电影的借口到乡下避风头才是真。   转天,许大茂大包小包的带着放映设备,到汽车站乘汽车来到了村子里。   许大茂一到村子里,村民就围了上来,孩子们更是欢呼雀跃,晚饭都不吃了,搬着小板凳在占住了前排的位置。   那个年代娱乐少,看电影算稀罕物,看上一场电影跟吃顿肉一样开心。   一部电影反复看很多遍都不觉得腻,看完了村里人一个周的话题都离不开电影。   到了傍晚,天还没黑,村里人早早的吃过饭,喂好了牲畜就来到了村里的大坝上。   大坝上不一会就挤满了人,热闹非凡。   村里有个老大爷,生病卧床十年了。只要是放电影,就要家里人把床抬到坝子上,他躺在床上看电影。看得笑了起来,或老泪纵横。   看电影成了一个媒介,成了交换信息,男女偷偷约会的地方。   随着幕布的亮起,电影开始了,全场瞬间鸦雀无声,都表情认真的盯着屏幕。   放好了电影,许大茂守着放映机,翘着二郎腿,喝着缸子里的粗茶,悠闲的吸起烟来。   随着电影的放映,有个女生不时的笑了出来,声音听上去很清脆,很好听。   许大茂站起身来,看见是前排一个姑娘在笑,姑娘穿着一件带花的袄子,梳着俩麻花辫。   许大茂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姑娘,于是他绕到前面,看见了秦京茹。   许大茂心想,原来农村也有这么好看的姑娘,早知道多往农村跑跑。   村里人太精,不太好忽悠,忽悠一个城里女孩要花大成本。   农村人大多淳朴,也不富裕,缺吃缺穿得,给点物资上的好处就钓到手了。   秦京茹成了额许大茂的猎物,打算放完了电影就勾搭她。   2个小时后,电影放完了,各人纷纷收拾好东西朝家里去了。   秦京茹憋着内急看完了电影,电影一完找个黑暗田间角落给解决了。   完事之后坝子上已经没什么人了。   一散场,秦京茹就不见了,许大茂正着急。   看见秦京茹从黑暗处走出来,赶紧迎上去问道:“这是苏联的电影,好看吗?”   秦京茹见是放映员,摸着麻花辫,高兴的说道:“挺好看的,最后把坏蛋打跑了,真是解气啊。”   “我可爱看电影了,每次放电影我都会来。”   许大茂说:“你这么喜欢看电影,你知道电影是怎么放的吗?”   这把秦京茹问懵了,每次她只顾着看了,哪里管的上怎么放的。 第14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许大茂把秦京茹带到放映机前,给秦京茹将电影放映的原理。   秦京茹不明觉厉,听得一愣一愣的。   许大茂指着放映机说:“来,我教你放电影,你先摸摸它。”   许大茂把放映器材当宝贝,一般不许别人接近它。   秦京茹缩了缩手,怕自己莽撞弄坏了机器。   许大茂一把拉过秦京茹的手放在放映机上,说:“别怕.摸就是了。”   秦京茹触摸着放映机,感觉冰冰凉凉的。   许大茂教秦京茹怎么开关机器,如何调整机器角度。   秦京茹照着许大茂的意思一一做了,瞬间,幕布一下亮起来了。   秦京茹高兴至极,眼里带光。   许大茂得意洋洋的说:“在露天放的电影是最次的,好电影得到电影院看去,大屏幕的电影看着才过瘾。”   秦京茹只看过露天电影,虽然知道有电影院,以为电影院和露天的屏幕是一样的,哪里知道这些门道。   听许大茂这么一说,充满了期待,恨不得马上上电影去。   许大茂看出了她的心思,邀请秦京茹周末到城里看电影去。   秦京茹一口答应,并和许大茂约好了时间和见面地点。   还没到周末,秦京茹的心早已飞到了城里,飞进了电影院。   整天魂不守舍的,干活老出错。不是忘了喂猪就是忘了割草,家里人还以为她的魂被那啥勾去了。   好不容易挨到周末,秦京茹给家里撒了个谎,说上城看望她姐去。   早上鸡还没叫,早早的起床,扒了点剩饭就冲出了家门。   来到城里,到了和许大茂约好的电影院,还太早,电影院还没开门,许大茂也还没到。   秦京茹沿着路溜了一圈,再回到电影院旁,许大茂已经在电影院门口等着了。   许大茂给娄晓娥撒谎,说周末要给领导放一场电影,就出门了。   娄晓娥被许大茂家暴,已经够惨了。还被海王欺骗,真是三生不幸。   许大茂见了秦京茹,责备她:“你怎么才来,电影都快开场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许大茂去窗口买了票,秦京茹跟着他进到电影院里。   电影院里早已坐满了人。   今天放映的是《小兵张嘎》,讲的是机智的抗倭小英雄张嘎的故事。   嘎子用自己的聪明才智逗得倭寇疲于奔命,引得观众阵阵欢呼。   看完了电影出来,秦京茹意犹未尽,还沉浸在嘎子的世界里。   许大茂摇了摇秦京茹:“别愣着了,走吧,吃饭去。”   许大茂带着秦京茹去吃了顿硬菜,秦京茹瘪着肚子进饭馆,大着肚子出来。   接着,许大茂又带着秦京茹去商场。   秦京茹来四九城只逛过集市,没去过大型的商场。   在商场里秦京茹眼睛都看花了。   当看到商场里还有钢琴、小提琴等稀有商品时,秦京茹啧啧称奇,感叹自己眼界小了,白活到了这岁数,想当城里人的想法进一步加强了。   她哪里知道,许大茂这是攻心。   对付不同的女孩他都有不同的办法,对付秦京茹这种乡下姑娘,最后的办法是在物质上喂饱她,让她产生依赖思想,下一步想做什么,许大茂说了算,由不得你了。   在城里疯玩了一天,再不回去就没班车了,赶在最后一班班车发走前,秦京茹来到了汽车站。   傻柱周末要去乡下做饭赚外快,身上带的东西多,叫上彪子送他一程。   在起汽车站送走了傻柱,彪子看到许大茂和秦京茹走在一起。   彪子心想,这两人怎么在一起,许大茂啥时候勾搭上的秦京茹。   许大茂把秦京茹送上车就走了,彪子赶在车发动之前上车把秦京茹拉了下来。   彪子疑惑道:“你怎么和许大茂搅在了一起。”   秦京茹不解的问:“你认识他啊?”   “何止是认识,简直是冤家,他恨不得把我和傻柱扒了皮。”   彪子把和许大茂之间发生的事告诉了秦京茹。   秦京茹听完,楞了楞神,一下就哭了:“原来他都有老婆了,还跟你们住一个院。他骗我说他在电影院上班。呜呜呜……”   秦京茹之前去过几次四合院找过她姐,可每次都没碰到过许大茂。   许大茂也不知道秦京茹是秦淮茹的妹妹。   秦京茹一直哭哭啼啼,止不住的抹眼泪。   彪子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俩发展到哪一步了。   劝解道:“行了,别哭了,车也开走了,今晚先给你找个地方住下,不然你住哪。”   秦京茹跑到城里来,没有村里开的证明想住旅馆是不行的,除了秦淮茹在四九城也没个认识的人。   彪子往前走了两步,开口道:“天快黑了,待汽车站也不是事,先跟我回四合院去。”   秦京茹感到为难,不想回四合院。   回去秦淮茹就知道她的事了,黄花闺女和许大茂这个有夫之妇瞎玩,秦淮茹会骂她的。   要是秦淮茹把事情告诉了她父母,那全村就知道了,以后还怎么在村里生活。   这个注重名声的年代,不好再嫁出去了。   回到院里,还可能碰见许大茂,要是让他老婆知道这事了,更说不清了。   彪子催促她:“不去四合院也没地方去,总不能睡大街吧。先跟我回去,我来想办法。”   秦京茹只好跟着彪子,一路上哭着鼻子,跟着彪子回四合院了。   今天下了雨,地上都是湿的,大家都在家里待着,没人在院里扯淡。   彪子和秦京茹迅速的穿过了院里,回到了家里。   到了家,秦淮茹想起今天的事,饭也吃不下,继续悲伤。   看电影的时候许大茂说喜欢自己,喜欢自己身上那股劲儿。   秦京茹也有自己的打算,想借着许大茂的力量在城里找一份工作,搬到城里来。   彪子的出现,戳破了虚幻的泡泡,秦京茹搬来城里的美梦也就醒了。   彪子好一顿安慰,秦京茹才止住了不哭。   安顿好了秦京茹,彪子把秦淮茹叫了出来,告诉了秦京茹的事。   秦淮茹震惊了,骂起许大茂来。   “挨千刀的许大茂,欺负到我妹妹头上了,我找他评理去,非搞得他名誉扫地不可。” 第15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彪子分析了当前的形式。   撕破许大茂的脸,让他名誉扫地很好办。但如此一来,秦京茹和娄晓娥就吃亏了。   许大茂是不要脸的人,脸可以不要,大不了破罐子破摔。   娄晓娥就不好办了。   负气出走吧,她家成分不好,能去哪里呢;   不走吧,许大茂绿了她,还在家里待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难受。   还有秦京茹,和许大茂这个有妇之夫单独吃饭看电影,不发生点故事谁信呢。   人言可畏,众人嚼起舌根秦京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不就社死了吗。   听了彪子的分析,秦淮茹觉得很有道理。   秦淮茹焦急的问彪子:“我急得大脑一片空白了,你主意多,这事你给想想办法。”   彪子点点头,答应了秦淮茹,开口道:“今晚秦京茹就跟你睡吧。”   秦京茹摇了摇头:“我家就那么大地儿,睡了五口人,哪里还睡得下。”   “她奶要是知道了这事,管他三七二十一,准冲到许大茂家里找他算账。”   彪子这就为难了,不睡你家难道睡我家。   一时间两人一筹莫展,默默的站着,看着月亮,谁也没有说话。   天色渐渐暗下来,各家都锁了门关了灯,准备睡觉了。   秦淮茹踌躇了一番,一咬牙:“今晚秦京茹就睡你家!”   秦淮茹经过深思熟虑后,这么决定了。   秦淮茹想到,俩人万一有了故事,她这个做姐姐的也认了。   与其秦京茹和许大茂好上,还不如和彪子好上。   彪子刚来不久,院里发生的事他都能出主意拿决定。   不光如此,厨艺好业务能力过硬,很会挣钱。   秦京茹要是嫁给了彪子,两家成亲戚了,彪子就更向着自己了。   彪子听秦京茹这么说,摊了摊手:“我倒是无所谓,得问问你妹妹愿不愿意。”   彪子带着秦淮茹回来了,秦京茹见了,心里忐忑,怕秦淮茹教训她。   秦淮茹坐到床边,拉住秦京茹的手,语重心长的问道:“你老实的告诉姐,你和许大茂发展到哪一步了。”   秦京茹立刻明白了意思,把怎么和许大茂认识的,今天都去哪玩了,都干了些啥,一股脑的告诉了秦淮茹。   秦京茹虽然有张好看的脸,脑子却不灵光,自己没有主见,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坏人就学坏。   要长期和许大茂待一块,准变成和许大茂一样的人。   幸好被彪子及时撞见,也算悬崖勒马了。   秦淮茹拍了拍秦京茹的手:“你呀,还是太年轻,着了许大茂的道了,今后再也别和许大茂来往了。”   秦京茹点了点头,保证再也不见许大茂这狗娘养的。   见秦京茹这么的听话,秦淮茹说:“那就好,时候不早了,休息吧。”   秦京茹一听这话,心里纳闷,在彪子家休息?   正想问她姐,秦淮茹已经站起来出去了。   彪子送走了秦淮茹,把门一关,插上了锁。   秦京茹愣愣的坐着,不知所措。   彪子也不搭理她,打了水放炉子上烧起洗脚水来。   烧好了水,彪子往盆子倒了热水,伸手试了试温度,刚刚好。   拿来毛巾放秦京茹面前,面无表情的说:“洗吧……”   秦京茹提线木偶一般,顺从彪子的话,把脸洗了。   洗完脸又把水倒脚盆里,脱了袜子洗起脚来。   洗完把水倒了,又不知所措起来,木木的坐在椅子上。   秦京茹洗完,彪子三下五除二也洗了。   洗完后,彪子拿起扫帚和拖把开始拖地。   等地干了在地上铺上席子,往地上一趟,哎呦,真他么硬。   不光硬,水泥地还潮湿,根本没法睡。   彪子把席子卷好放回原处,伸手一拉,把灯拉灭了。   彪子不多言语,淡淡地对坐着的秦京茹说:“睡吧……”   秦京茹“哦”了一声,就去睡了。   秦京茹感觉到了彪子,裹了裹被子,自动的往里挪了挪。   今夜,月亮高悬天空,明亮如初。不一会儿,月亮又悄悄的躲进了云里,再也没有出现过。   ……   时光荏苒,待彪子睁开眼,天已经大亮了。   彪子起床洗漱了了开始做早饭,听到仨小孩嚷嚷的声音,秦淮茹一家出去遛弯去了。   彪子做好了早饭,俩人默默的吃着,秦京茹变了个人似的,不主动开口说话,彪子问一句她答一句。   吃完了,像上次来彪子家一样,她一言不发的抱着空碗就去洗了。   洗完了喝了口水,吧唧了两下嘴巴,看了看彪子,又不知道干啥了,垂下头扣起指甲来。   彪子收拾好了,对秦京茹说:“走吧,送你去汽车站。明儿你要干活,今天早点回去。”   秦京茹点了点头,站起来拿上包,跟着彪子出门了。   昨儿下了雨,今天艳阳高照,神清气爽。   一起走到前院,嘿,您猜怎么着?   不是冤家不聚头,娄晓娥挽着许大茂也正出门了。   许大茂大早上见彪子和秦京茹成双成对的从家里出来,瞬间石化了。   要不是许大茂还年轻,心脏好,早心梗拉医院去了。   娄晓娥见了俩人,心里好奇,问道:“彪子:这位是你女朋友?”   娄晓娥哪里知道,秦京茹是许大茂没有钓上来的鱼。   彪子拿眼看了看许大茂,许大茂面色白一阵红一阵,都快炸了。   一旁的秦京茹鼓圆了脸,拿眼睛狠狠的戳许大茂。   彪子嬉皮笑脸的说:“别瞎说,朋友,朋友。你俩这么早哪潇洒去?”   娄晓娥笑道:“好一个漂亮的朋友。今儿天气好,和大茂出门走走。”   彪子暗暗道,“太惨了,娄晓娥太惨了。”   彪子说:“那就不打搅你俩好兴致了。”   说着,就和秦京茹出了院。   俩人上了公交车,秦京茹靠窗坐着,闷闷的看着窗外。   彪子和她攀谈起来,讲了几个笑话,逗得她哈哈大笑,秦京茹渐渐的打开了话匣子,变回了之前那个秦京茹。   到了汽车站,彪子买了票送秦京茹上了车,就自个儿回去了。   秦京茹脸贴在汽车窗口上,看着彪子离去的背影,又流起了眼泪。 第16章   李副厂长的末日   周一,又是个热闹非凡的早晨。   彪子和傻柱照旧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朝着厂里走去。   到了食堂,成筐成筐的的蔬菜堆在后厨里,灶上煮着东西热气腾腾。   帮厨们都沉默着做自己的事,不像往日互相打闹或聊天,一个个死气沉沉的。   往日傻柱一到后厨,帮厨们都会热情的打招呼,递根烟或扯上两句。   傻柱瞧了瞧,感觉不对劲,环视一周,没看见马华。   马华这小子每天早上都是第一个到的,到了就开始打扫卫生,做准备工作。   还会特意给傻柱泡上一缸子茶备着。   “马华怎么没来?”傻柱站在厨房中央问道。   张师傅停下切菜,用围裙擦了擦手:“马华不来了,他被李副厂长辞了。”   李副厂长把华子辞了,安排自己的侄子进了厨房。   自从上次他插彪子队,安插侄子进厂不成,他姐姐三番五次去家里哭诉,孩子天天在家闲着,没个正经工作,这样下去得废,还拉上家里的老人打亲情牌。   李副厂长被烦得没办法,挑了个软柿子捏,趁周末傻柱去乡下赚外快,把没啥背景的马华打发走了。   “我艹他大爷的!”   傻柱拿起面前的菜刀,狠狠的在砧板上剁了几下,砧板被剁出几条口子,好像剁的是李副厂长一样。   傻柱放下菜刀,怒气冲冲的朝厂长办公室去了,厨房里议论起来,傻柱要给徒弟马华出头,这下有好戏看了。   厂长有看报的习惯,傻柱到的时候,他正在看报。   见来的是傻柱,问道:“你不在厨房工作,怎么跑我这来了。”   傻柱怒气冲冲,一屁股坐到厂长旁边的椅子上:“厂长,李副厂长胡作非为,你得管管啊。”   厂长见是告状来了,还是告副厂长的状,打手势示意傻柱暂停,起身关好门,拉上窗帘。   “说吧。”厂长又坐回原处。   傻柱滔滔不绝,把李副厂长违规开除马华,安排自己侄子进厂的事说了。   还把李副厂长干的些肮脏的勾当也说了,甚至说了李副厂长和女职工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这个女职工就是厨房的马岚。   李副厂长家常菜吃腻了,想换换口味吃吃野菜。   李副厂长借工作之名把刘岚叫去办公室。   刘岚诚惶诚恐,以为自己在工作上出了什么差错。   到了办公室,李副厂长嘘寒问暖,不光泡茶给刘岚喝,还拿出饼干给刘岚吃。   刘岚更惶恐了,无缘无故的,李副厂长怎么突然对自己这么热情了。   自己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厨房帮忙的,李副厂长平常都不拿正眼瞧下面的人。   李副厂长和刘岚寒暄了一阵,铺好了垫,就厚无颜耻的提出自己的要求,要刘岚做他的人,当他的工具人。   刘岚一个妇道人家,结了婚有老公,听到这么过分的要求,义正严词的拒绝了,还呵斥李副厂长没做好领导的表率。   刘岚站起来要走,哪里走得掉。   李副厂长一个箭步到了刘岚面前,一把抱住就要非礼。   刘岚拼命挣扎,大声呼救。   李副厂长连忙捂住她的嘴:“工作还想不想要了?信不信我马上开除你,丢了工作你家里的三个病人就等死吧。”   刘岚的丈夫出了工作事故,成了残废,公公婆婆也都是病秧子,每天药不能停。   成了残废后刘岚的丈夫每月都有补助,只是数额不多杯水车薪罢了。   一家人全靠着刘岚的工资苦苦支撑。   李副厂长也正是看中这点,才对刘岚有恃无恐。   李副厂长的一席话,戳中了刘岚的软肋。   她一个良家弱女子,面对李副厂长的淫威,能有什么好办法呢?也就成了待宰的羊羔了。   刘岚哭了,也从了,半推半就的任着李副厂长胡乱折腾,从此之后成了他的人。   李副厂长会时不时的小恩小惠钓着刘岚,刘岚拿了好处,时间长了也就认了。   厨房里的人都知道这事,看她可怜,看破不说破;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人没敢对李副厂长说三道四。   厂长听完,大为震惊,坐不住了,站起来,插着腰骂骂咧咧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自己的手下出了个人面兽心的败类,此时不除更待何时。   厂长和李副厂长也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和谐。   一个正一个副,一起开会一起学习,背地下却是勾心斗角的。副的总想取代正的,私底下下了绊子使了阴招,但都被厂长化解了。   厂长给傻柱耳语几句,傻柱点了点头出去了。   不一会儿,几个保卫科的得力干将就到了厂长办公室里。   厂长对保卫科的人细说了计划,安排了战术,几个人都摩拳擦掌,准备好了擒拿李副厂长。   众人隔了几米,分散开来,出了办公室,一起向李副厂长的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空的,李副厂长没在办公室。   这就奇怪了,上班时间不在岗跑哪去了,难道是走漏了风声,李副厂长闻风逃跑了。   ……   彪子在厨房切菜,切着切着刀把断了。那时候都是木柄菜刀,不像现在都是铁的。   彪子放下菜刀,去杂物间里找废弃的木头做刀柄。   杂物间在角落里,比较隐蔽,快到杂物间的时候,彪子听到了悦耳的歌声。   大白天的,谁在里面唱歌?   彪子动手轻轻推了推门,推不开,门从里面反锁了。   杂物间的门随时都是敞开着的,现在关着还上了锁,里面还有人唱歌,难道里面?   彪子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才不信邪,拉开架势,随着“砰”的一声,彪子把门踢开了。   房间里面,李副厂长和刘岚,好了,不用多说了。   刘岚一脸的惊惶,赶紧躲到角落去了。突然的惊吓,显然,李副厂长下半辈子是不行了。   厂长、傻柱、保卫科的人都听到了声响,速速过来查看。   待他们到了杂间,看到的是这样一副画面:往日盛气凌人的李副厂长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猪头——   李副厂长被彪子一顿还我漂漂拳揍成了个猪头,鼻青脸肿的,熊猫眼睛。早晨起床的猪八戒都没这么肿过。   厂长来到李猪头身边,冷笑道:“老李,你机关算尽,现在落得这个下场,还有什么要说的?”   李副厂长牙齿碎掉了,哪里还能说话,嘴里“呜呜呜”的发出声音,智障儿童一般。   刘岚披头散发的,在角落里哭起来。傻柱拉起她,把她带到女员工宿舍休息去了。   “呜儿呜,呜儿呜……”不一会儿,公安来了,把李副厂长带上了车。   李副厂长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正义的审判。   一件棘手的事情被彪子化解,送走了公安,厂长拍了拍彪子肩膀。   “能文能武,能说会道,还做得一手好菜,可敬可敬,年轻人,好好干。” 第17章   秦淮茹病倒了   下班回到家,彪子感到疲惫。在厨房工作了一天,还动了武,消耗了许多的能量。   彪子关上门,打开柜子,到秘密空间里去了。   工作累了或心烦了,彪子喜欢到空间里的温泉泡上一两个钟头。   空间一年四季都春天的模样。   彪子泡着澡,看着蓝天白云,轻风吹拂着翠绿色的树。   小鸭小鸡已经长大成中鸭中鸡。   彪子眼见他们渐渐长大,对他们已经有了感情。   打定主意,就算他们长大了,也不吃他们,任由他们在空间里驰骋,快乐到老。   看着眼前世外桃源的景象,彪子放空了大脑,疲惫随之慢慢散去。   彪子有意无意的做了些好人好事,虎拳提升到了五级,厨艺到了六级。   做一桌国宴满汉全席已不成问题。   彪子在厂里并不用六级厨艺做菜,用的是二级。   厂里的伙食以素菜为主,逢年过节才见荤腥。   素菜的做法相对于荤菜简单多了,烹饪手法也枯燥,做到顶天了也就那样,难不成素菜还能做出龙肉的味道来。   因此,用二级厨艺就够了,更高级的厨艺在厂里食堂里根本用不着。   ……   隔天,彪子出门上班,去傻柱家敲门没人应。   傻柱平常起得早,今儿怎么睡起懒觉来。   彪子“咚咚咚”的捶门,“别敲了,在呢”傻柱急冲冲的从外面走进院里。   “大早上的跑哪去了?”彪子问傻柱。   “嗐,别提了。”傻柱一脸的疲惫,像熬了个通宵似的。   半夜,秦淮茹生病了,贾张氏急忙去找傻柱帮忙。   傻柱听说秦淮茹病了,裤子都穿反了。   在箱子里拿了一叠钱,数都没数,跟着贾张氏就出门了。   秦淮茹面如白纸,嘴唇发青,软弱无力,一句话也说不出。   来不及借板车,傻柱抱起秦淮茹就往医院跑,五公里急行军,一刻不停息有如神助。   贾张氏跟着跑了不到一百米就累成了狗,叫傻柱慢点等等她,傻柱哪里听得进。   傻柱到了医院一个多小时,贾张氏才到,大口喘着气,累得如垂危老狗一般。   值班医生给秦淮茹做了全面的检查,得出秦淮茹积劳成疾的结论。   傻柱拿了医生开的条子,去窗口挂了号划了价缴了费,拿着一堆药回到秦淮茹身边。   护士给秦淮茹输起葡萄糖来。   厂里最近几个月的产量没达标,工人们都鼓着劲干活。   上完了班身心疲惫的回到家,秦淮茹还得做饭饭打扫卫生,照顾三个调皮的孩子,常常在干活的时候困得睡了过去,长期以往,终于病倒了。   傻柱疲惫的说:“你帮我请半个月的假,医院诊断她太虚弱了,需要休养,要人照顾。”   彪子不解的说:“有贾张氏照顾,你时不时去医院看看她就行了啊,干嘛请这么长的假。”   “无缘无故请半个月假,要扣工资的。”   秦淮茹生病了傻柱心里着急,管不了那么多了。   “棒梗她奶顶个屁用,别提她了,一提她就来气。”   昨晚在医院,到了后半夜,输了液的秦淮茹缓过来了,醒来饿了想吃东西。   大半夜的,出门黑沉沉的,看不见亮光。   饭馆商店早关门了,哪里还买得到吃的。   不像现在,半夜还可以撸串吃烧烤,蹦迪到天明。   隔壁病友老头有下午没吃完的剩饭,五分钱卖了,问彪子要不要。   彪子一脸嫌弃的谢绝了,去护士台讲了好话,从护士手里买了一罐她当做夜宵的橘子罐头。   傻柱扶秦淮茹半躺着,一口一口喂她。   贾张氏喜甜,见晶莹透亮的橘子一瓣一瓣的进到秦淮茹的嘴里。   像狗看主人吃东西一样,紧紧盯着,咽着口水,急得只差“汪汪汪”的叫出声来。   饿极了的秦淮茹胃口不错,吃完了橘子。   傻柱把瓶口凑到她嘴边,要她把橘子水也喝光。   喝到橘子水只剩一半的时候,贾张氏终于耐不住寂寞了。   狗叫起来:“别喝完啊!给我留点。”   贾张氏心想,大半夜的陪你跑了一路,把一年的运动量都用光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总要吃点。   要不是在医院,要不是半夜,要不是怕打扰其他病友。   傻柱一定把罐头瓶塞贾张氏嘴巴里,“让你吃,让你吃个够!”   傻柱眼里带着杀气白了贾张氏一眼,秦淮茹也不理会她。   “咕咚咕咚”把橘子水喝得干干净净,一滴不剩。   彪子点点头,说道:“那行吧,我这就上厂里给你请假去。下班了我到医院看看去。”   傻柱去拿了秦淮茹的衣服和洗漱用品,马不停蹄的又朝医院去了。   管食堂的李副厂长进了号子,他的位置还没决定好谁接替,暂时空缺着。   彪子找到厂长,说了彪子的请求,厂长通情达理的批了假。   厂长说:“何师傅请假了,周末领导家有个饭局,你就代劳一下吧,有额外补贴。”   彪子不差这点补贴钱,说道:“补贴事小,既然领导吩咐了,那就义不容辞。”   厂里有不少的厨师,厂长一一找去给领导做饭,领导都不满意。   只有吃了傻柱做的饭领导才赞口不绝,叫来傻柱请他喝了一杯,夸他厨艺好。   厂长没吃过彪子做的饭,但听手下的人说彪子做的饭地道,口碑不错。   这次让他去给领导做饭,考验考验他。   下了班,彪子没先回家,先到市场去买水果。   彪子拿起苹果端详,苹果坑坑洼洼的,歪脖子数上结下的果子。   那个年代嫁接技术落后,想吃又脆又大的红富士是不可能的。   彪子挑了些相对好的买了。   提着水果,彪子来到商场,给秦淮茹买点营养品。   人参啥的自然是没有,货架上除了水果罐头,就是很稀罕的麦乳精了。   “来一罐。”彪子也不问价格直接要了。   彪子付了钱,售货员用兜装起递给了彪子。   彪子拎着兜,提着水果,出了商场朝医院去了。   “来,再吃一口,吃饱了恢复得快。”   医院里,秦淮茹在床上坐直了身体,傻柱正给他喂饭。 第18章   好吃到上天   最开始傻柱喂她,她做扭捏状,待看见熬的是鸡汤,就尝了一口。   一口入魂,也太好吃了,于是傻柱一口一口喂她,她贪婪的吃起来。   “这么体贴的丈夫我还是第一回 见。”   病友拍起马屁来。   傻柱忙前忙后,端茶打水,喂饭缴费,病友理所当然以为他俩是夫妻。   傻柱听了这话,乐了:“没见过吧,对女同志就要像我这样。”   贾张氏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一意的盯着傻柱手里的饭盒。   饭盒里的鸡汤和鸡肉一点点减少,她的心随之收紧。   显然,她也想来上一口。有昨晚前车之鉴,她不敢说出口。   今天的秦淮茹如猛虎下山,食量惊人,平常一碗饭的食量,今天吃完了一整只鸡。   贾张氏看着空空如也的饭盒,心里也空了。   彪子提着东西进了医院,打听到秦淮茹的病房号,就进来了。   傻柱见了,说道:“哟,你来了。”   彪子把苹果和麦乳精都放在秦淮茹床头。   “来就买吧,还买这么贵重的东西。”   秦淮茹听说过麦乳精,没吃过,听说不便宜,领导都爱吃这个。   “你身子弱,要补补。”彪子指着麦乳精说道。   贾张氏见了麦乳精,想象它的美味,肚子没出息的叫了起来。   “丢人了不是”傻柱心想。   傻柱从兜里摸出两毛钱,“拿去吧,吃饭去”,说着就递给了贾张氏。   贾张氏见了钱,立马笑出了猪声,接过来就去吃饭了。   傻柱忙活了一阵,洗干净了饭盒,打起哈欠来。   昨晚到今天,傻柱一直照顾秦淮茹输液,没怎么睡过。   看上去有些憔悴,头发乱糟糟的,像被导弹炸过。   “这是好东西啊,我给你泡一杯吧。”傻柱拿起麦乳精对秦淮茹说道。   秦淮茹也想试试是什么滋味,点了点头。   傻柱打开盖子,挖了俩勺子麦乳精在空的罐头瓶里。   拿热水一冲,瞬间,饭菜味药水味混合的病房里变得香香甜甜的。   傻柱指着罐头瓶对彪子说:“这货不便宜吧,还挺香。”   彪子说:“快给秦淮茹尝尝。”   “呼呼呼……”挺烫,傻柱拿嘴使劲的吹。   吹到温度合适了,傻柱把瓶子递给秦淮茹:“拿着,抱着喝。”   秦淮茹从床单里伸出手,接过瓶子,对着嘴嘬了一口,甜丝丝的。   病友们都停下手里的活,盯着秦淮茹喝麦乳精,想分一杯羹。   好死不死,贾张氏吃完了饭回到病房撞见了这一幕,心里万马奔腾。   “我一走就喝上了,我还是个两百斤的孩子,我也想喝。”贾张氏心里暗暗道。   “确实贼他娘好喝。”一口气喝了个精光,麦乳精好喝到秦淮茹忍不住在心里爆了粗口。   ……   到了周末,彪子拿上做饭的工具,就出院去领导家,给领导做饭去了。   彪子按照地址来到一隐蔽的独立小院,小院周围绿树成荫,被树木包裹着。   彪子按了门铃,工作人员出来把他领到了厨房。   一位管家模样的妇女热情接待了他。   “菜和肉都给你备好了,十二点开饭,今天招待的都是领导的战友,领导爱吃川菜,你做川菜就好了。”   彪子看着厨房里的食材,样样俱到,还特别新鲜,一看就是打早去市场上买的。   彪子询问管家:“领导有忌口没有?”   管家回到:“领导不爱吃香菜,不爱吃醋。”   彪子点点头,牢记在心。   “师傅,你准备着吧,缺什么给我说就是了。”   说完,管家就退出了厨房,到别处忙去了。   彪子围上围裙,带好袖套,干起活来。   另一边,房间里。   “往日一别,这一分开就是十几年了,见一面不容易啊。”   领导端坐房间中央,满含热情的和客人攀谈起来。   在坐的几位都是领导出生入死一起扛枪的兄弟,虽多年未见,经过了战火的洗礼早已把他们的友谊牢牢的捆绑在了一起。   “是啊,早就想来四九城看看老领导,聚一聚叙叙旧。奈何地方上工作太忙,一直走不开。”一位鬓角斑白的老者说道。   “今日借了开会的东风才有机会来见见您。”另一位脸上有疤的中年人接着说道。   “大家在地方上都还好吗?”领导一一问起在座各自的情况,关心他们工作是否顺利,家庭、身体可都还好。   见大家一个个的都还硬朗,老领导又说:“我们都是幸运的,今天还能坐在这里聚在一起,可是老李他……”   老领导说起老李,声音哽咽,便说不下去了。   在坐的各位也都陷入了沉思,回到属于他们的黄金年代,纷纷回忆起往昔来。   彪子拿出四级的厨艺,热火朝天的烧菜做饭,十二点还差十分钟,彪子做完了八道菜,厨房也收拾干净了。   管家敲敲领导的房门,示意可以开饭了。   领导站起来对大伙说:“饭好了,我们边吃边聊,好好的喝两杯。”   大伙跟着领导来到饭桌旁。   桌上四荤四素,困难年代,买肉的钱是领导自己掏的。   领导生活节俭,爱吃的回锅肉,也只偶尔吃一顿。   今天招待老友,才吩咐多做几个荤的。   大伙落座,开吃起来。   领导夹起一口麻婆豆腐尝了,鲜香麻辣,入口即化。   麻婆豆腐要趁热吃,讲究吃个滚烫,这麻婆豆腐温度刚刚好。   战友们吃了,夸赞道:“你在哪找的厨子,手艺挺好。”   领导夹起一筷子回锅肉,回答道:“是轧钢厂的厨子,有客人了就叫过来帮帮忙做顿饭。既然好吃,那就多吃点。”领导给战友们夹起菜来。   领导又尝了口回锅肉,心里暗暗称奇,“肉质不老不柴,肥肉肥而不腻,煸炒得恰到好处。”   领导第三口尝的是水煮鱼片,鱼片丝滑,比德芙巧克力有过之而无不及。   尝完水煮鱼片,领导已经顾不上和战友们聊天了,战友们嘴里也都一个个塞满了食物,没嘴讲话了。   领导伸出筷子,再夹了一筷子辣子鸡丁,放嘴里一嚼。   麻蛋,味蕾被辣味紧紧包裹住,辣感传到神经,脑袋里像倒进一盆滋滋冒油的红辣椒,很痛很辣又很爽,领导都快哭出声来,“是妈妈的味道!” 第19章   第一辆自行车   领导放下筷子,沉浸在美味带来的愉悦里,不想醒来。   过了许久才缓缓的开口:“张婶,去把傻柱叫来。”   张婶回到:“今天来的不是傻柱,是另外一位同志,傻柱今天请假了。”   领导哦哦俩声,难怪今天的食物特别可口,还以为傻柱的厨艺进步了。   “那去把这位同志叫过来我见见。”领导吩咐张婶。   张婶去叫彪子,彪子正在收拾厨房,厨房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了。   “张婶,垃圾倒在哪里。”彪子拎着一袋垃圾问道。   “快别管垃圾了,领导要见你。”   “我一做饭的领导见我干哈……”彪子心中纳闷,跟着张婶去了。   “领导好,初次见面,我是红星轧钢厂的彪子。”   见了领导彪子微微欠身,打了招呼。   领导打量着眼前这位年轻人,开口说道:“今天的菜做得很有水平,讲一讲,你是如何做的?”   领导虽穿着便服,气势却逼人,彪子感到一股威严的力量。   彪子定了定神,回道:“川菜的做法大同小异,没什么秘密,我只是多加了一点秘制的调料而已。”   彪子顺手一摸,从围裙兜里掏出一小罐调配的调料来。   “还有特殊的用料,拿过来我看看。”领导吩咐彪子。   领导接过调料,只看出有辣椒面、胡椒粉、盐,其他粉末状的东西他认不出是什么。   领导指着调料疑惑的问道:“这都是些什么配料。”   在坐的客人也感到好奇,拿过去端详起来。   “都说了是秘制的你还问”,彪子感到为难,一旁的张婶碰了碰彪子,催促道:“领导问你呢,如实回答。”   彪子干咳了两声,说道:“领导,恕我直言,秘方不可外泄。”   此话一出,场面冰冷下来,犹如冬天零下三十度的北方。   领导的战友都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盯着彪子,“好家伙,不识好歹,还摆起谱来了。”   领导也板着脸,一脸的严肃。   场面冻住啦,好像被美杜莎给石化了。   彪子听着墙上的指针“滴滴滴”,一秒一秒的走动,度日如年。   “哈哈哈……”随着领导一阵爽朗的笑声,冰冷的场面被打破了。   领导拍起手来:“好,好,好,有个性,个性之人才做得出如此火爆的川菜来。”   彪子微微呼了口气,身体放松下来。   顶撞领导,他的战友们都想要撕了自己似的。   彪子并不介意以少打多,五级虎拳的彪子打十个都绰绰有余。   只是打完一时爽,后面的事就不敢多想了。   领导接着说道:“傻柱北方人做的川菜算得上地道,也是难得,美中不足的是辣度不够少了点劲道,我是无辣不欢,你做的辣度和我口味。”   彪子接过话茬:“川渝湿气重,辣椒可以除湿,因此川菜里辣椒放得多。辣椒讲究辣而不燥,有回香。”   领导喜笑颜开,鼓起掌来:“好,讲得好。术业有专攻,需要的就是你这样的匠人精神。今天和老友们叙旧,你这一桌子菜锦上添花,给我长了面子。”   彪子回去的时候,领导吩咐彪子坐自己的专车回去。   傍晚,院里吃过了饭的邻居们都在外面乘凉,见来了专车,以为是来了什么领导,见从车上下来的是彪子,围了上来问缘由。   彪子如实回答。三大爷啧啧称奇:“傻柱给领导做了这么多顿饭都没这种待遇呢。”   彪子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   自从二大爷“偷”了许大茂的胶片,以小偷的身份被大家所熟知,在院里的地位便一落千丈。   此前家家夜不闭户,如今恨不得晚上睡觉的时候把门焊死,见了二大爷也都躲着走。   往常,院里出了鸡毛蒜皮的事,这家少了一颗蒜那家丢了个煤球,二大爷就化身福尔摩斯,认真的记录勘查,尽心尽责的做好话事人。   如今都冷眼相待,懒得搭理他,有事也不找他评理了。   二大爷丢了院里话事人官职,心里日日憋屈,吃再多的重口味食物都不顶事。   二大爷思来想去,大脑袋灵光一闪,“有了!”二大爷一拍脑门,心生一计。   二大爷趴到床底下,伸手勾出来一盒子,盒子里包着一团烂布片,里三层外三层的,像俄罗斯套娃。   一层一层的揭开布片,拿出最里层存了好久的私房钱,小心翼翼的放进胸口内的兜里,贴得严严实实的。   二大爷锁好门,来到一处修自行车的摊位上。   修车的老头正修着车,一手的油,抬头看了眼二大爷,问道:“修车还买车?”   那个年代自行车金贵,自行车坏了缝缝补补骑十年,因此催生出修自行车的行当来。   二大爷背着手,看着出售的三辆二手自行车,说道:“你忙你的,我先看看。”   修车老头也不搭理他了,把手上的自行车倒立过来,上起链条来。   三辆二手的自行车有好有坏,好的七成新,差点的骑上一圈都会散架的。   “你这车怎么卖?”二大爷指着一辆七成新的问老头。   “一口价,二百八!”老头倒是干脆。   二大爷炸毛了,新车最贵的也就两百,你二手的卖二百八?蒙我是土货?   “新车都没这么贵,你这二手的都起锈了卖二百八?”   老头蹲着,二大爷站着居高临下的质问老头。   老头头也不抬,呵呵干笑两声。   “看你也不是行家吧,你知道这是什么牌子吗?”   二大爷知道凤凰、飞鸽,这辆自行车标志是三把枪,从没见过的牌子。   二大爷有些不服气:“不管什么牌子不牌子的,这总归是辆二手车,哪有二手比新车贵的。”   老头放下手中的扳手,缓缓站起来,闲庭信步的,给二大爷科普:“你看看这做工,质量,是大路货能比的吗?这是英国产的,材料是一战后剩下的武器做的。稀罕货,贵有贵的道理,物超所值啊。”   二大爷在轧钢厂上班,对钢材还是了解的,这车的用料那是没话说。   经老头这么一说,这辆“三枪”的形象瞬间高大了不少。   但囊中羞涩,兜里的钞票提醒他,车是好,可买不起。 第20章   四合院吕布   老头瞧见二大爷有些窘迫的模样,敲了敲中间那辆:“凤凰,老牌子了,名字也喜庆,九十块提走。”   二大爷还是嫌贵,二大爷是个白嫖怪,不花一分钱送给他最好了。   二大爷讨价还价:“九十高了,五十我提了,一回生二回熟,算交个朋友。”   老头一脑子的问号,自行车又不是白菜,买一辆自行车得骑好多年呢,和你交哪门子的朋友。   老头摆摆手:“没这样砍价的,都像你这样砍我,我还吃不吃饭了。”   二大爷老脸一红,自觉砍得过于低了些。   二大爷不安的搓了搓老手,心里盘算一番,小心翼翼的说:“加五块?五十五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老头不理会这个价格,用手比了个数字八。   “少了这个数不卖。”   接着又去干自己的活去了,扔下站在一旁的二大爷。   车今天必须得骑回去,这关系到二大爷今后在院里的地位问题。   二大爷琢磨一番,下了决心一般吸了口气:“六十五,行就行,不行拉到。”   这时,走过来一小伙子。   “大爷,这车怎么卖?”小伙子指着“凤凰”问道。   “九十……”   小伙对着“凤凰”一顿敲敲打打,腿一伸一把跨了上去。   小伙骑上车原地绕了两圈,下来后对老头说道:“车没问题,这周末我结婚,买辆车接媳妇去。八十卖不卖,图个吉利。”   “骑走吧……”   小伙子立马掏出一沓钱,数了八张交给老头。   二大爷一把拉住他手腕:“小伙子,讲究个先来后到,这车是我看上的。”   小伙子一脸懵,还有这种操作。   “你看上还没买啊,我先付钱车就是我的了。”   老头也懵了,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这号人,接钱的手顿在了空中。   “你个年轻人和我争什么,敬老爱幼家里人没教过你吗?孔融都知道让梨,你也不知道谦让谦让老年人?”二大爷说起倚老卖老的话来。   “老师傅,这车我要了,我都在这看半天了,六十五我买!”说着二大爷就掏起钱来。   俩人看像傻子一样看着他。老头缓过神来后,接过了小伙子手里的钱。   老头把钱揣了,说道:“新婚骑凤凰,万事都大吉!”   小伙子笑了:“那就借你吉言。”一把跨上自行车,骂了句神经,骑着车走了。   二大爷在车摊呆了一个小时了,短短三分钟,小伙子就抢了二大爷看上的车。二大爷看着骑着车渐渐远去的小伙子,楞在原地傻掉了。   老头把最便宜的一辆车推到二大爷面前:“你实在是想买车,这辆四十你推走吧。”   这辆“飞鸽”车铃都没了,轮胎上许多补过的痕迹。   “三十,三十我买了。”二大爷又砍人。   老头心累了,懒得和二大爷扯了,挥挥手,很嫌弃的样子说道:“推走推走。”   二大爷把钱掏出来,厚厚的一叠钱,全是几分几毛的碎票子。   二大爷每月的工资都如数上交二大妈,买盘花生米的钱都要问二大妈要,这些钱都是二大爷买菜的时候一点一点扣出来的。   数了好几遍才数好三十块交给了老头。   “全院就我有自行车,嘿嘿。”二大爷自言自语。   二手的自行车也是车,傻儿子也是儿子。二大爷成了院里第一个有自行车的人,推着自行车回去的二大爷浑浊的眼里都有光了。   二大爷不会骑自行车,在人少的的地方学别人的样子骑了一下,差点摔个后仰朝天。   “这玩意儿看着简单,骑起来还挺难。”   二大爷怕再摔了,一路推着车回到院里。   “二大爷买车啦,二大爷买车啦。”   在院外玩耍的棒梗见到了推车的二大爷高声的喊道。   “给我骑骑……让我试一试……”   院里的小孩子一下子围上来,二大爷赶紧护住车,生怕被小孩子弄坏了。   院里傻柱和彪子最富有,按理说是他俩最先买车,没想到被二大爷捷足先登,邻居纷纷出来看热闹。   二大爷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一束光聚焦到自己身上的效果。   二大爷心里美滋滋的,像戴了大红花一般。   众人一瞧,二大爷买的不是新车,是辆吱吱作响都快散架的破比车,以二大爷的体重压上去三五回就报销,邻居们瞬间没了兴趣,该干嘛干嘛去了。   二大妈不干了,一把揪了二大爷:“背着我存私房钱,存就存吧,败家货,买什么不好,买没鸟用的自行车。”   “自行车是我们这种人家买的吗,彪子和傻柱一个月多少工资,你多少工资,他们都走着上班,他们都没买。”   二大妈一通臭骂。   二大爷也不生气,说道:“买都买了,退也没法退。他俩是比我有钱,可我是院里第一个买自行车的,妇道人家懂个球。”   “摔死吧你。”二大妈咒道。   二大爷把自行车靠墙放着,打了一盆水,用毛巾仔细擦拭起来,小心翼翼的像照顾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彪子去医院看望了秦淮茹回来,经过二大爷家门口,二大爷坐在擦拭一新的自行车旁,底气十足的说:“彪子,回来啦。秦淮茹好些了吗?”   上次“偷盗”之后,二大爷见了彪子就像老鼠见了猫,心中又气又怕,现在有了自行车撑腰,头抬起来了腰也直了,给彪子打起招呼,借此引起彪子对自行车的注意。   这一刻,二大爷神气活现的样子,化身成了人中吕布,破比自行车也就成了赤兔马。   彪子扫了他一眼,话都懒得搭一句,像见了大粪一样,匆匆向后院去了。   ……   转天下了班,彪子照旧去医院看望秦淮茹,病房里秦淮茹和傻柱都坐椅子上,而贾张氏睡在病床上。   彪子吃了一惊,问道:“傻柱,这是怎么回事?”   傻柱没好气的回道:“作的!”   秦淮茹内急,傻柱拿着吊瓶扶着秦淮茹去厕所。   “妙啊!贾张氏见机会来了,待俩人一走,赶紧从柜子里拿出麦乳精。来不及泡上水拿勺子剜了一勺子放进嘴里干嚼,粉末状的东西到了嘴里嚼也嚼不烂吞又吞不下,“咳咳咳”贾张氏剧烈地咳嗽起来,似要背过气去。   猛一咳嗽嘴里的麦乳精全喷了出来,喷得秦淮茹的床到处都是,还喷进了隔壁病友老头正在吃饭的碗里。 第21章   非主流自行车   上完厕所回来的俩人看到这一幕,连连给老头赔不是,老头不依不饶。   要去扇贾张氏耳光,傻柱只好拿出钱赔了老头的,让他重新打一份饭。   “妈,多大的人了,怎么学小孩子偷吃起东西来。”   秦淮茹一边责怪贾张氏,一边去拍她的后背。   贾张氏越咳越厉害,好像要把肺咳出来,马上就要断气一样。   “别站着了,躺着休息一会顺顺气。”   秦淮茹自认倒霉,让贾张氏平躺在自己床上缓缓气。   贾张氏的愚蠢把彪子逗笑了,彪子说:“她躺着休息好了,我们下楼吃个便饭去。”   秦淮茹经过两天的休息,在傻柱悉心的招呼下,身心都好起来,脸上也恢复了生气。   这两天在医院里没出去过,闷得慌,正好出去散散心,呼吸下新鲜空气。于是三人留下贾张氏,下楼吃饭去了。   吃完饭,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彪子看到一团火红的东西从胡同另一端朝自己缓缓而来。   彪子站住盯着那东西,那一团火红的东西慢慢移动,渐渐的迫近彪子。   “我擦,什么鬼玩意儿。”   四合院吕布二大爷把这一团火红的东西推到彪子跟前,问彪子:“瞧瞧,还不错吧?”   在二大爷的改造下,这辆破比自行车已焕然一新,周身除了座位和轮胎,全被用红漆刷了一遍,通体大红闪瞎双眼。   要骑着这车在夜里行走,你说你是哪吒别人都信。   彪子捧杀二大爷:“这也太拉风了,骑上街头全场瞩目,万蓝从中一抹红啊。”   “好是好,可是还差点意思,这这车铃都没了,有安全隐患,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   二大爷被彪子一顿夸,得意洋洋起来:“你考虑的事我也想到了。”   说着,从兜里掏出一铃铛来挂到车头,给彪子演示起来。随着自行车的走动,铃铛也就自动的响了起来,响声之大堪比小喇叭。   有了铃铛的加持,骑车去乡间小路,走夜路的人未闻其人先闻其声,转身一看一团红迅速朝自己而来,还不得吓傻几个。   改造鬼才的二大爷简直就是后世非主流飞车党小伙的鼻祖。   二大爷演示完了,问彪子:“没骑过自行车吧,要不要试一下,只要五分钱。”   彪子真怕坐上去把车搞散架,才懒得试这破车,没想到居然还是付费项目。   彪子道:“这车我可消受不起,你留着慢慢玩吧。”说完就走。   二大爷在身后喊道:“别走啊彪子,大爷和你闹着玩的,免费免费,你回来,回来。”   有了这辆车,从此下班以后,二大爷成了院里最忙碌的人。   有人要驮个土豆,接个孩子什么的,就叫二大爷帮忙。   二大爷也乐于当自愿者,渐渐的,找二大爷的人越来越多,甚至还要排号。   二大爷“偷盗”的事渐渐被大家淡忘,小孩子都叫他四合院胖吕布,这名是彪子起的。   二大爷爱车如命,每天用完必要用油维护,拿水擦得一颗泥水都看不到才罢休。   除了自己,二大爷谁也不让碰这车,他自己不会骑,也不让别人骑。   别人喊他帮忙,他都用推的,代步车硬生生被用成了推车。   “二大爷,给我上上手,让我骑一回呗。”   棒梗帮二大爷去市场拉回一筐大白菜后,棒梗哀求二大爷。   二大爷老奸巨猾,给棒梗画大饼:“这次不行,你再帮我拉几趟东西,表现好了就给你骑。”   棒梗极想骑一回车威风一下,到了学校就有谈资了,老缠着二大爷。   二大爷看出他的心思,有事情总找棒梗帮忙,把棒梗当做免费劳动力了。   送土豆、搬白菜,如此几趟下来,棒梗累成了狗,二大爷体恤他,“棒梗,到车上来坐会”,二大爷让棒梗在自行车上休息了五分钟,给了棒梗巨大的恩赐。   “她奶奶的腿,老不死的。”棒梗在心里骂二大爷。   棒梗是有野心的人,他是想骑上去而不仅仅是坐上去。   这回搬完白菜,棒梗的请求又被二大爷拒绝了,棒梗怒了,兽人永不为奴。   得不到的东西棒梗就要毁掉他,“奶奶个腿等着吧”,棒梗不再理会二大爷画的大饼了。   二大爷之前都是把自行车推家里放着,房门上锁上两道锁,院里邻居看到了啧啧称奇:“自己防自己,有点意思。”   房间本来就不宽,再摆上自行车显得更窄。   在房间里走动得跨过自行车,像跨栏一样。   可惜二大爷生早了,要晚生几十年,天天在家跨栏,站在奥运会的赛场上也就是他二大爷。   “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跨了几天栏,搞得二大妈腰酸背痛的,终于忍不住灵魂发问了。   “别人买车是方便自己,你倒好,方便了别人,把自己折腾死,这车就不该买。”   二大爷抚摸着心爱的红色跑车,感觉这车比自己媳妇还亲切。   话又说回来,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了,早腻歪了。   二大妈怕他和贾张氏又勾搭上,把家里的财务大权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   “男人做到买盘花生女都要找媳妇拿钱的地步,尊严何在,还有什么意思。”   二大爷心里愈发对二大妈感到厌烦。   虽然相看俩厌,但上年纪了折腾不了了,瞎几把过吧。   无权也无钱的二大爷教育起二大妈来。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小市民做派,只看眼前利益,看不到长期发展。”   二大爷老骥伏枥,身体老了心不老,总会用统筹全局长远的眼光看事情。   这一点二大爷和一大爷很合得来。   俩人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都喜欢看报,一篇文章都读不通顺也坚持不懈的看下去。   到了晚上俩人常常凑到大树下,神秘兮兮的讨论起大事来,对形势评头论足。   “这事这么做决定是错误的,应该如何如何。”一大爷常常发出大论。   二大爷嘴巴迟钝,二大爷发表了意见,他都连连称是,活脱脱一个黄脸张飞。 第22章   自行车不见了   一晚上俩人就在树下打屁吹水,说得口干舌燥的要喝几缸子水,越说越兴奋。   家家都关灯睡觉了,才慢悠悠意犹未尽的朝家走去。   嘴巴和心里都聊得舒舒服服,第二天精神十足的起来啃窝头去上班。   二大妈实在是受不了跨栏了,再这么下去都要成罗圈腿了,把孩子叫来才说服了二大爷。   二大爷把自行车放屋外,锁上三把锁,两个轮子分别一把锁,车架再一把锁,三把锁保驾护航,谁也没本事偷走。   这日,二大爷早上起来,不洗脸照旧先看自己的宝贝自行车。   一看不要紧,差点被送进ICU,自行车不见了。   三把锁都不顶用,还是被技术流盗走了。   二大爷脑子充血,对屋里的二大妈喊道:“快来啊,咱家车被偷了。”   二大妈出门一看,三把锁连同自行车都不见了,连个影子都没留下,仿佛这车根本就没存在过。   二大妈进屋端了碗冷水给二大爷喝了,被冷水一激的二大爷恢复了理智。   做起福尔摩斯来,二大爷开始分析:“要是锁是被撬的,撬坏了就没法用了,会被留下来。”   “车丢了,锁也不见了,说明偷东西的人是开的锁。”   二大妈疑惑的问二大爷:“那是谁,棒梗还小,没这个技术啊。”   二大妈第一时间想到是习惯了小偷小摸的棒梗。   “棒梗想骑我的车我没让他骑,他是不是老羞成怒就把车偷了。”   二大爷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棒梗,棒梗最有作案的动机。   “还有一点,秦淮茹最近病了,有段时间没去上班了。”   “家里肯定更不好过了,棒梗有可能偷车去卖了补贴家用。”   “走,找棒梗问问去。”   俩人来到棒梗家,只有贾张氏和小当、小槐花在家。   二大爷见到曾经未得手的贾张氏,突然变兵马俑了。   羞耻的往事浮现出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二大妈手肘碰了碰二大爷,二大爷想到自己心爱的自行车,鼓起勇气问道:“棒梗到哪去了,没看见在家。”   贾张氏以为二大爷又来找棒梗当免费劳动力,没好气的说:“昨晚棒梗就到医院给他妈陪床去了,没回来,别来找他了。”   棒梗给二大爷当工具人,贾张氏很反感。   工具人就工具人吧,有好处捞就行,非但没捞着好处,连颗糖都不给棒梗,还累得棒梗一回家脚不洗就睡。   棒梗头铁,一心想骑一回车才罢休,去了一回去二回,不撞南墙不回头。   贾张氏说了两回,管也管不住,随他去了。   “棒梗一整晚在医院,医院离院里几公里,他晚上不可能一个人回来偷车的。”   离开了棒梗家二大爷给二大妈分析起来。   二大妈继续分析:“棒梗小偷小摸,偷只别人灶台上的鸡鸭还成,偷锁了三把锁的自行车的技术他应该是没有。”   于是,棒梗的嫌疑被排除了。   “会不会是许大茂,他上次诬陷你偷了他的胶片,怀恨在心,反偷回来,报一箭之仇。”   上次二大爷出事二大妈去乡下看望亲戚去了,没在家。   回到家对这事心中不平,她最知道枕边人的为人,就二大爷那小胆子,打死他也不敢偷窃东西。   二大妈回来的时候事情已经板上钉钉了,也不好再揭开伤疤节外生枝。   二大爷回应道:“按理说许大茂不缺吃不吃穿的,他想要自行车自己也能买得起,但人心隔肚皮,许大茂这人小心眼,报复我也说不定。”   俩人又来到许大茂家,大门紧锁家里没人。   二大妈拿定主意一样,说道:“我看呐,就是许大茂偷的,偷完做贼心虚,处理赃物去了。”   二大爷说:“一到周末就见不到许大茂人,先别下结论,去厂里问问去。”   俩人马不停蹄的赶到轧钢厂,碰到厂里宣传部的领导正好出门办事。   领导说许大茂周末到乡下放电影去了,把他老婆也带去了。   许大茂也有了不在场证据,许大茂的嫌疑被排除了。   俩人气喘吁吁口干舌燥的回到家,喝了一缸子茶水,一时间再也找不出嫌疑人了。   二大爷左思右想,绞尽了脑汁,大腿一拍,吓了二大妈一跳。   “彪子有很大的嫌疑。”   二大爷斩钉截铁。   二大妈不知所以:“彪子?”   催促二大爷说下去。   “彪子隔三差五的吃肉吃水果,垃圾桶里经常有水果罐头瓶子,他和傻柱的工资一样,没理由比傻柱过得还好。”   福尔摩斯二大爷喜欢监视邻居家的垃圾桶,想从垃圾里判断各家的伙食情况,有好几次都翻到彪子的垃圾桶里有水果罐头的空瓶子。   水果罐头是看望病人或送人的礼物,哪能当顿吃。   二大爷找傻柱套话,知道了彪子和傻柱的工资是一样的。   二大妈听二大爷这么一说,像受了启发似的。   说道:“这样就说得通了,彪子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一个人挣钱一个人花生活好点是应该的,但他的生活水平也太高了,不符合常理。”   二大爷接着补充:“彪子这人不爱和院里的人来往,总独来独往,小偷都是孤独的,这给他作案提供了便利。”   彪子除了和傻柱、秦淮茹走动之外,院里的人都他都懒得搭理。   二大爷想套近乎,彪子都冷冷对待。   经过二大爷逻辑缜密的分析,打定主意车是彪子偷的了。   二大爷和二大妈去找彪子对峙,走到院里听到院外自行车骑动的声音。   二大爷回过头,彪子已经推着自行车进院了。   “彪子,好歹也是一个院的邻居,你为什么要偷我自行车?”   推着自行车的彪子一脸懵:“什么偷你自行车,这车我新买的。”   二大妈见彪子推着的是辆崭新的自行车,根本不是自家的那辆。   二大爷根本不理会彪子的话:“我自行车昨晚丢了,你今天就买辆新的回来。你是不是卖了我的车买了辆新的?”   彪子不可理喻的回道:“你自行车不见了?不见了关我屁事。赶紧报公安吧,别在这乱咬人了。” 第23章   敦敦教导傻柱   彪子推着自行车想走,二大爷一把握住车把:“你才来工作几个月就买得起自行车啊,还吃得那么好,不是做了什么歪门邪道的事哪里来的钱?”   彪子一巴掌拍走二大爷的猪蹄:“拿开拿开,别脏了我新车,站远点。”   “吃得好穿得暖就是做了歪门邪道的事吗?自己差劲,生活得不好怪谁。”   二大爷见彪子气势汹汹,下意识地的站远了两步。   彪子怒怼道:“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月月光么,我每月赚钱,还有存款,买辆车怎么了,看把你急的。”   说着,彪子拿出自行车车执照,贴在二大爷的大脸盘子面前。   “看好了,我买的车是合法的,倒是的你“赤兔马”没执照,无车牌,违法的,只能推着上街。”   无牌照的自行车就好比没有驾照的汽车,只能推着走,不能开。   买菜回来的一大爷见到了这一幕,加入了战局。   “有事就好好说,你说车是彪子偷的,拿出证据来,凡是讲道理摆证据,没证据怎么能凭空污蔑人。”   二大爷自然是拿不出证据的。   彪子接着说道:“上次你偷许大茂的胶片可是证据确凿的。除此之外,你鬼鬼祟祟翻我家垃圾桶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趴窗帘缝看八卦的三大爷一听又有猛瓜,连忙叫老伴也来看。   “还有这事?”三大娘也趴在窗帘缝,两人叠罗汉似的看起热闹来,给平淡的生活增添一丝乐趣。   仔细再一瞧,好家伙。   有的透过门缝有的趴窗户有的贴门边,家家户户都在关注着这件事。   十几双眼睛像摄像头严密监视着院里的一动一静。   “每次他没在家我才翻的垃圾桶,他是怎么知道了的。”   二大爷心里想着,手心微微冒汗。   嘴上发慌道:“你倒打一耙胡说八道,你说我翻垃圾也得拿出证据来。”   彪子轻笑一声:“证据?上一回你把我垃圾桶里没喝完的水果罐头拿出来喝了个精光,把罐子拿回去装盐了是不是证据?”   “啊!他是怎么知道的。”   二大爷心里一惊,大脑空白,慌乱的说道:“你什么时候去过我家,你是怎么知道的?”   话一出口,感觉不妙,这不就承认翻捡垃圾的事了吗。   彪子正色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二大妈不干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还以为说你偷胶片是污蔑你,没想到你不光偷,还翻垃圾。你隐藏太深了,我看错你了。”   二大妈感到害怕,越来越看不透二大爷了。   真怕他趁自己熟睡的时候,把自己弄下水道里去。   “哇哇哇”二大妈哭着跑回家把罐头瓶子抱出来,朝二大爷脸上砸去。   灵活的胖子二大爷闪身一躲。   “砰!”   瓶子摔了个粉碎,盐撒了一地,白茫茫一片铺在四合院里。   看着满地的白盐,二大爷委屈到了极点,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自己偷盗的事再也洗不白了。   六月飞盐,二大爷真感觉自己成了屈打成招的“小白菜”,脑瓜子都快炸了。   “全院哪家的垃圾桶你没翻过,你最喜欢翻贾张氏的垃圾桶。”   二大爷还没缓过神来,彪子的一席话又重重给他心里来上一锤。   “厉害了……”   “口味奇特啊……”   “孽缘未尽啊,二大爷还恋着贾张氏……”   “没看出来二大爷还是个情种……”   看戏的邻居们眼里闪着狼一般的光,啧啧称奇。   “贱啊!”二大妈再也无话可说。   “砰”的一声把门关上,锁得死死的。   二大爷脑子里一片混沌,嗡嗡炸响,早已把自行车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哪怕有块豆腐也好啊。   一大爷摇了摇头,“唉”的叹了一口气,提着蔬菜快步离开了。   “叮叮叮……”   彪子按了按车铃,清脆的声音传遍大院,犹如一记棒喝的惊堂木,吓得二大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   半个月过去了,秦淮茹出院了,傻柱好吃喝的伺候着,还胖了几斤。   “彪子,别做饭,待会到我家喝两杯。”   秦淮茹病好了,傻柱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买了菜请彪子吃饭。   到了饭点,俩素俩荤算上花生米一共五个菜。   “秦淮茹怎么还没来,磨蹭什么呢。”   傻柱焦急道,顺手倒了杯白的给彪子。   说曹操曹操到。   “傻柱开门。”   傻柱起身开了门。   “神秘兮兮的有啥事啊?”秦淮茹进门了说道。   待秦淮茹一进屋,傻柱赶紧把门关了。   秦淮茹看到了桌上的菜。   “吃饭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叫仨孩子去。”   傻柱赶紧摁住:“别别别,今儿就我们仨吃饭。”   秦淮茹不答应:“那哪行啊,仨孩子好久没吃肉了,得让他们吃点。”   秦淮茹不管傻柱和彪子够不够吃,只管自己孩子的死活。   彪子不乐意了:“傻柱做的就我们仨的量,再来仨怎么吃。”   “刚我见孩子在一大爷家都吃过了,你就别费心了。”   秦淮茹见彪子面有愠色,不好再提,就坐下来了。   傻柱给秦淮茹盛了饭,说道:“你好歹没事出院了,彪子一个人在食堂里累了些,今天吃顿饭乐呵乐呵。”   半个月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秦淮茹倒是很快乐。   傻柱苦了,天天在医院陪床熬着,没睡一顿好觉。   秦淮茹眼馋酒,说道:“怎么不给我倒一杯,我也要喝。”   傻柱担心她病刚好,喝酒伤身。   “你就别喝了,医生嘱咐别干重活忌辛辣。”   秦淮茹任性道:“不碍事,我就喝一点点。”   傻柱拗不过她,给她倒了一小杯。   彪子和傻柱说着闲话慢悠悠的喝着酒。   秦淮茹先吃饱了,拿了碗挑了些肉盛碗里。   “泥马,我们都还没吃完呢你就虎口夺食。”   彪子心里不爽快。   “你们先吃着,我回去看看孩子。”   秦淮茹端着一碗肉,鸡贼的回去了。   彪子不满的说:“爷们没吃完自己先把好的挑了。”   “这哪行,你得好好管管你相好。”   傻柱早习惯了好菜没捂热就被秦淮茹剥夺,已经心如止水了。   “她也是为孩子好,顾家。”   傻柱替秦淮茹辩解。   “为孩子好有想过为你好过吗?”   “有照顾过你吗?”   “有为你着想过吗?”   “有考虑过你的感受吗?”彪子一连串的灵魂发问。   傻柱被戳到了,默默嚼着花生米,一言不发。   彪子碰了碰傻柱杯子,两人走了一个。   “你说都多少年了,你还要等多少年?”   “要不是等了她这么多年,大胖小子早就围着你跑了。” 第24章   院里爆发了火山   彪子继续灵魂追击。   傻柱满了一杯,一仰脖,狠狠的干了。   干完,眼里闪过泪花:“彪子,别,别再说了。”   傻柱回想起这么多年的付出,换来的却只有空气,哽咽了。   喜宴吃成了丧宴。   彪子夹了口菜吃了,并不理会傻柱的请求。   “你得想个法子和她把婚结了。”   “要不然岁数大了她会嫌弃你的,你去别处讨媳妇也难了。”   “到头来人财两空。”   “真成绝户了。”   傻柱千年一叹息道:“我何尝不想结婚!”   “她不是说孩子太小就她婆婆不同意。”   “我也没办法啊。”   这不就呵呵、哈哈、去洗澡了吗,浓浓的茉莉绿茶的味道。   看着傻柱为爱垂头丧气的样子。   彪子放下筷子,说道:“你事事由着她,都把她宠溺成小女孩了。”   都是惯的!   “你得强硬起来,她要不答应就断了她的好处。”   “不再接济她了,她就慌了。”   傻柱为难道:“这么做,她要是置气,不和我来往了怎么办。”   彪子有些无语,“怪不得当了这么多年的舔狗。”   千万舔狗都是相通的。   彪子道:“冬天就要来了,她除了你,还能依靠谁呢?”   傻柱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见酒瓶空了,又去拿了一瓶。   喝到花生米见底,月亮都散场了傻柱还不肯罢休。   一杯接一杯的,苦酒入喉心作痛。   彪子劝也劝不住。   积压已久的感情终于爆发了,傻柱痛哭了一场,鼻涕口水的流了一地,往桌上重重一趴,睡着了。   “秦淮茹,帮帮忙,傻柱喝多了。”   彪子去叫来秦淮茹。   秦淮茹见喝成一摊烂泥的傻柱说道:“怎么喝成这副德行。”   “彪子过来搭把手,把他扶到床上去。”   俩人把傻柱扶到床上躺着了。   秦淮茹给傻柱脱了鞋,给他盖被子。   彪子瞅准这个空当,溜出了门,把门从外锁了。   “彪子,你干啥,把门开开。”   秦淮茹语气里有些着急。   傻柱说:“傻柱喝多了,怕窒息,没人照顾很危险。”   秦淮茹拍着门,着急的说道:“彪子,别,别这样,我,我要回家……”   彪子不以为然道:“回什么家,傻柱家就是你的家。”   “早点睡吧,晚安。”   说完,彪子就离开回家了,“傻柱,只能帮你到这了,未来的路还得你自己走。”   转天一大早,彪子去开了锁,听了听里面沉沉的没动静。   彪子困困的,还没睡醒,开了锁就回屋睡回笼觉了。   “彪子把锁开了,我得回去了。”   彪子一走,秦淮茹细声细语的对傻柱说。   “还早,还早,再待会,再待会。”傻柱极力挽留。   “行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秦淮茹不理会傻柱的挽留,挽好头发出门了。   一出门,就看见贾张氏端了痰盂去厕所。   秦淮茹心里暗叫不好,想躲,哪里还来得及。   贾张氏鹰眼定位,已经发现秦淮茹了。   火山爆发了。   “啊啊啊,你个不要脸的,搞破鞋。”   “啊啊啊,哇哇哇。”   贾张氏连骂带喊,震醒了四合院熟睡的人。   “快跑快跑。”   树上的麻雀感到恐惧压顶,飞走了。   话事人一大爷和最喜欢看热闹的三大爷首当其冲。   先到达了战场。   战场上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端着痰盂哭泣的贾张氏,头发凌乱的秦淮茹,睡眼朦胧的傻柱。   一大爷和三大爷见了这幅画面,心里都不言而喻。   “贾张氏,骂得也太难听了,哪有这样骂自己闺女的。”   话事人一大爷照旧当端水大师。   “她搞破鞋,她贱,贱!”贾张氏又破口大骂起来。   嘤嘤嘤,挨了骂,秦淮茹哭了起来。   “话别说这么难听,她是你儿媳妇。”   “傻柱和秦淮茹的事谁不知道,早晚的事。”   一大爷开解贾张氏看开点。   “我不听,我不听。”   贾张氏捂着耳朵做紫薇状。   院里的人全起来了,站在战场之外,窃窃私语的议论起来。   “哪有不爱鱼的猫。”许大茂说起风凉话来。   一大爷呵斥道:“许大茂,你少说两句,没你的事。”   傻柱附和道:“狗呢,不记打,你一边凉快去。”   一大爷转向贾张氏,说道:“老嫂子,傻柱帮了你们家不是一年两年了。”   “他图什么啊,不就图个好姻缘吗。”   “秦淮茹含辛茹苦拉扯仨孩子,你家就缺傻柱这么个人。”   “你应该祝福才对,还做起梗来了。”   傻柱一定就是图姻缘?   三大爷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不对,搭了一句:“一大爷说得对,你死了儿子,傻柱进了你家,正好给你当儿子。”   这话一出,一大爷、傻柱、秦淮茹头都大了。   果然,三大爷乌鸦嘴,一言激起千层浪。   贾张氏哪里听得了这话,儿子是她的软肋,是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贾张氏把痰盂一放,进屋去了。   再出门来,哭花了脸,手里抱着个黑东西。   泪水爬满了贾张氏的脸颊,她看了看在场的每一个人。   接着把盖在东西上的黑布一掀。   “嚯!”众人一片哗然。   贾张氏抱着的是他短命儿贾东旭的遗照。   贾张氏半蹲半跪,哭诉起来:“儿啊,你一走别人就欺负起你娘来啦。”   “你才走几年,秦淮茹就和傻柱好上了。”   “没良心的东西,也不知道把心肺肠子翻出来晒一晒,洗一洗,拾掇拾掇。”   “东旭才走几年,忘啦!”   “东旭的坟就在山后面,天天盯着你们呢。”   贾张氏甚至怀疑,贾东旭瘫在床上的时候傻柱和秦淮茹就好上了。   贾张氏如哭如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在场有个别眼窝浅的妇女也都忍不住哭了起来。   秦淮茹更是哭成了泪人,嘤嘤嘤的,无力的瘫倒在傻柱的肩上。   头大,头很大,一大爷头很大。   一大爷处理起杀伐决断的事游刃有余。   这种婆婆妈妈剪不乱的事他是一点没辙。   有秦淮茹靠着,傻柱心里美滋滋,才难得管贾张氏哭亡儿。   “哭个巴子!把院子都哭霉了。”   循声望去,在彪子的搀扶下,聋老太太闪亮登场了。   闹成这个场面,彪子搬来了聋老太太,贾张氏也该治一治了。   “不是傻柱,你能吃成两百斤的大胖子?”   聋老太太直戳要害。   “不是傻柱,秦淮茹的病能好?”   “不是傻柱,仨孩子能养这么大?”   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贾张氏已经哭成半疯状态,哪里还有讲道理的余地。   聋老太太拿话一激,贾张氏干脆躺倒在地。 第25章   龙争虎斗   贾张氏满地打滚,弹来弹去像一尾缺水的鱼,腿一蹬,来了个托马斯回旋。   “不活啦,没法活啦。”   “都来欺负我老婆子,我要去见我儿。”   倚老卖老,场面没法收拾了。   “死了也要拉你个老不死的垫背。”   突然,贾张氏跳跃起来,冲着聋老太太来了。   “啪啪啪!”   三声脆响,聋老太太棍出如龙。   三棍下去,分别打在贾张氏的两个膝盖和肩上,手杖都敲碎了。   贾张氏吃了三闷棍,站不住软倒在地。   像被点了穴位一样,再也不哭闹了,只不断的哼哼。   聋老太太颤颤巍巍走到彪子和秦淮茹面前。   “你俩的事今天就算成了,改天赶紧去把结婚证领了。”   “领了结婚证心里就踏实了。”   事已至此,也只好这样了。   秦淮茹抿着嘴含住泪,点了点头。   此时秦淮茹心里又喜又悲又怕,五味杂陈。   怕的是她正靠在傻柱的肩膀上,而贾东旭的遗照还立在地上对着她。   贾东旭犹如蒙娜丽莎一般,无死角的紧紧盯着她。   悲的是自己还没打算这么快接受傻柱。   喜的是这张饭票被自己牢牢绑住了。   稳稳的饭票,稳稳的幸福。   傻柱乐开了花,傻笑道:“奶奶,明天就去把证领了。”   “结婚的时候你坐上坐。”   一结婚就有孩子了,还仨,傻柱马上当爸爸了,傻柱心里美啊。   十年寒窗苦舔,今天终于修成正果。   下午的时候,傻柱就到秦淮茹家做饭去了。   傻柱猴急,拿水果糖引诱仨小孩,要他们叫爸爸。   棒梗吃了糖,“爸你个头”,抓了一把糖就跑出去了。   小当、小槐花还小,有糖便是爹,脆生生的叫了傻柱爸爸。   一声爸爸,傻柱像被通了电,一阵战栗,抹了抹眼角。   做好了饭,菜满满当当摆满了一桌,热气腾腾香味四溢。   一家人围坐一圈,很有家的味道。   棒梗叫她奶奶吃饭。   “打死我也不吃他做的饭。”   贾张氏躺床上装深沉,绝食抗议。   奈何饭菜味太香,她担心菜被吃完,泥巴糊的精神意志不久就瓦解掉了。   自己去盛了一大碗饭,当仁不让的夹了个鸡腿,狼吞虎咽起来。   ……   早晨,彪子用自行车驮上傻柱去上班,路人频频侧目,夸赞自行车帅气。   “大家先别忙活,有事情给大家宣布。”   到了厂里,厂长和俩副厂长来到后厨。   大家自觉的站成一排,等候厂长指示。   “不知道是什么事,这么大阵仗。”   “会不会和刘岚有关,我听说……”   众人窃窃私语起来。   “好了,安静,别讲话了了。”   厂长清了清嗓子,说道:“老李违法乱纪,他咎由自取。”   “这个老李,死性不改,到了里面还不安分,居然给刘岚同志写信,要刘岚同志务必等他,简直荒唐。”   众人悄悄咪咪的朝刘岚看去。   刘岚紧紧抓住衣角,怯生生的道:“我,我……”   厂长大手一挥:“刘岚同志,不是针对你,你不必害怕,信已经被我截胡了。”   厂长接着说道:“今天我不是为这事来的,有一件事情要给大家宣布。”   大家都伸长了脖子,一脸期待的样子。   “老李的职位暂时空缺着,食堂需要一个管事的,今天要选出一个食堂话事人。”   傻柱听厂长这么说,精神大为振奋。   “除了我,放眼厨房,还有谁比我更合适。”   傻柱进一步幻想起来。   “当了厨房总管,工资待遇会提高的吧,说不定还有单独的办公室呢。”   “这样一来,每天就不用搞得全身油腻腻了,背着手到处视察一番,点评几句,就回办公室喝茶看报了,岂不美滋滋。”   “小宝贝秦淮茹也就成了领导夫人了。”   傻柱飘飘然幻想起来,嘴角挂上了哈喇子。   傻柱自觉不妥,赶紧用袖口擦了擦。   厂长说:“一厨之长,从几个层面考虑。”   “第一,要人品好。”   傻柱心里暗暗道:“说的不就是我吗,舔了好多年,谁有我人品好?”   “第二,专业能力要过硬。”   傻柱在心里拍着大腿:“这还是我啊,整个厨房谁有我厨艺好,就彪子稍微和我持平,但还是差了那么一丢丢。”   “除此之外,厨房里的人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这第三哪。”厂长喝了口水继续说道。   “人缘要好,大家都尊重他,信服他。”   “只有做好这三条,才能做好厨房领头羊,带领大家在工作上更近一步。”   傻柱的心都快飞起来了。   “那铁定就是我了啊,厨房里哪一个不服我,不服我的都被我打服了。”   另外一位朱副厂长,拿出委任状,递给了厂长。   虽然知道铁定就是自己,傻柱的心还是提到了嗓子眼。   厂长接了委任状,顿了顿,说道:“经厂里研究决定,兹委任彪子同志为红星轧钢厂的食堂总管。大家鼓掌。”   “啪啪啪!”食堂里响起热烈的鼓掌声。除了傻柱。   “不是我?什么鬼。”傻柱呆若木鸡了。   厂长亲手把委任状递过来给了彪子,彪子也懵,没想到是自己,木木的接了。   傻柱一下从天堂掉到地狱,咬牙切齿的说:“凭什么是他,我不服!”   厂长疑惑道:“这是我和几位副厂长研究讨论的结果,你有什么不服的?”   傻柱从队伍里站出来,愤愤道:“彪子才来不久,没资格坐这个位置。”   彪子:“?”   厂长反驳道:“不以长短论英雄。”   傻柱说:“我还是不服。”   厂长说:“还有什么不服。”   傻柱说:“他人缘没我好,我爱岗如家,和厨房里的兄弟姐妹都成了家人。”   彪子:“??”   这话怎么听着像微商头子说的话。   厂长不以为然:“彪子的口碑很好,大家对彪子同志的评价很高嘛。”   厂长驳回了傻柱的话。   没辙,傻柱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他菜没我做得好。”   彪子:“??”   厂长不耐烦的说:“他去领导家做饭,领导的评价很高。我也吃过他做的菜,不比你差嘛。”   傻柱气急,发起狠来:“你处处维护他,就因为他救过人?”   厂长也急了,指着傻柱:“傻柱,说的什么混账话,注意你的言辞。”   “彪子的委任是大伙调查讨论一致通过的,你别自以为是。”   彪子听着两人你来我往的互喷垃圾话。   面无表情,心里冰凉。 第26章   龙争虎斗(二)   “机缘巧合住进四合院,我是没得选。”   “我独来独往,与人为善。不与禽人深交,只想独善其身罢了。”   “人心隔肚皮,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逃避,死路一条,那就战斗吧!。”   傻柱的所作所为激醒了彪子。   彪子,觉醒了!   “呵呵……”   彪子冷哼两声,死死的盯着傻柱。   “不服?干到你服!”   傻柱错愕,温文尔雅的彪子转性了?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傻柱回顶一句:“你何德何能,劳资就是不服。”   趴窗口看热闹的秦淮茹心里嘀咕:“一起上班,一起喝酒,一起玩耍,一起打架的好基友。”   “怎么一言不合就翻脸干上了。”   都是名利闹的,名利面前无兄弟,各扫自家瓦上霜。   “不要打啦,不要打了啦。”秦淮茹在心里呐喊道。   彪子走到傻柱面前,脸对脸。   俩人相距五厘米,彪子能看清傻柱脸上的斑点。   “斗菜,敢吗?”   彪子发出了挑战。   傻柱欣然应战,说道:“四九城的事还没有我傻柱不敢的。”   “杀头不过头点地,挂了我傻柱,还有小棒梗。”   傻柱吟诗,认起儿子来。   “斗菜,这是什么新玩法?”   奇特的决斗,激起了一向严肃的厂长心里浓浓的好奇心。   想要一探究竟,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斗法。   人人有颗八卦的心。   厂长微微侧身,低声问身旁的朱副厂长:“你见过斗菜吗?”   朱副厂长哪里见过,一脸懵比的回答道:“只知道有斗牛、斗鸡、斗蛐蛐,稀奇点的斗蚂蚱,斗菜还第一次听说。”   厂长点点头:“斗蛐蛐倒是常见,大Q尚武,后来开始提笼架鸟斗蛐蛐,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厂长和朱副厂长对视一眼,不言而喻的相视一笑。   彪子转向厂长,说道:“我俩斗菜,还得请厂长和两位副厂长做评委和见证人。”   厂长巴不得马上开始,说道:“这是当然。”   彪子说:“就由厂长出题,我们做三道相同的菜让大家品尝,得票数多者获胜。”   傻柱点点头,同意。   厂长看了看案板上的菜,说道:“先做炒青菜和蛋炒饭,第三道菜待定。”   傻柱问号脸:“有没有搞错,就这?”   “这也算做菜?”   “蛋炒饭和青菜?”   “家家户户都会做的玩意儿,厂长是没吃过好东西吧。”   傻柱不屑一顾,不把豆包当干粮,心里指责厂长出的题欠水平。   “华子!”   “师傅!”   “去把我的刀拿来。”   华子领命,捧过来一个古朴的木盒子,盒子上还有雕花,递给了傻柱。   傻柱对着盒子,双手合十,毕恭毕敬的拜了拜。   “我擦!又不是拍黄瓜,用这么好的刀。”   正在系围裙的的彪子看到这一幕,大受震惊,不明觉厉。   “今儿就让你们长长眼,见识见识祖上传下来的刀。”   傻柱拿出刀。   刀寒光闪闪,通体透着寒气。   是把好刀……   “用大刀烹小鲜,你们算是有福了。”   傻柱嘴角挂起笑意,势在必得。   厂长道:“彪子,你用什么刀?”   彪子随手操起砧板上的菜刀,说道:“喏,就它。”   厂长挠了挠头,心想,“好刀对菜刀,彪子靠谱吗。”   傻柱把青菜一片一片折下来,洗了。   起锅烧油,放下蒜、辣椒爆香,三分钟不到,就做好了。   盛在盘子里,端到厂长和副厂长面前。   傻柱抹了抹手上的油,说道:“尝尝吧……”   厂长和朱副厂长夹了菜,尝了,“嗯,不错。可口……”   傻柱说:“就这,不说点别的?”   “祖上传下来的刀切的菜,一句可口就完事了?”   厂长说:“还要说啥?”   “就是,菜刀又没镶金。”副厂长附和道。   傻柱还以为自己做的菜会惊为天人。   吃了大呼过瘾。   没点逼数……   彪子也把菜洗了折了,起锅倒油,待油烧开,把菜下了锅。   “炒炒炒!”   彪子翻炒起来,待青菜马上炒熟之际,洒了一点盐。   出锅,搞定。   厂长和副厂长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   “嗯?怎么回事?”   “初进口先尝到菜叶的清香,随之而来的是菜梗的嚼劲。”   “细细咀嚼,好像身处在了森林里面。”   “这完全是大自然本来的味道啊!”   彪子的青菜让厂长想到了他的初恋女友。   初恋女友给厂长做的第一顿饭就是青菜。   如今,厂长早已结婚生子,到了不惑之年。   初恋女友亦是。   一盘菜,一段情。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有没有搞错,有这么夸张吗,舔狗一样,一口青菜有这么好吃吗?”   傻柱发出了质疑声。   副厂长说:“彪子的炒青菜确实比你的好吃。”   “你炒过了,还放了蒜和辣椒,味重了,完全掩盖了青菜本有的香味。”   “彪子炒的青菜有一股原始的土味。”   说着,又去夹了几筷子。   傻柱夺过副厂长的筷子,分别尝了自己和彪子的菜。   “嗯?彪子放的油恰到好处,油水紧紧包裹住青菜。”   “一口下去,青菜爆出来的菜汁和油水完美融合到一起。”   “而我的油太多,像在直接吃油。”   傻柱心里失落。   嘴上不服气:“第一局你赢了,第二局我必赢回来。”   傻柱擦擦额头上的汗,把鸡蛋打在碗里,用筷子搅拌。   随后全洒在准备好的白米饭上,充分的搅拌。   鸡蛋和米饭融合在了一起。   彪子见了傻柱的操作,心想:“完蛋了,你这么做必输。”   又只用了三分钟,傻柱的蛋炒饭就做好了。   厂长和副厂长照旧都尝了。   傻柱急着问道:“怎么样?”   厂长懒懒的说:“可!”   副厂长说:“尚可……”   傻柱一顿猛操作,他本满心期待。   结果做出来的菜和平常做的没什么两样。   心里失望……   傻柱狠狠道:“就一蛋炒饭,不都这样做吗。”   “他还能比我高明到哪里去,说不定还不如我。”   彪子也不多言,起锅烧油。   彪子并不把蛋液打在米饭上,而是直接打在锅里。   待鸡蛋炒出了香味,才把饭倒进去。   “炒炒炒!”   彪子又疯狂的翻炒起来。 第27章   彻底的输了   米饭和鸡蛋激烈的碰撞,擦出了香味的火花。   待米饭微微炒焦,洒上一小搓盐。   “搞定,收工。”   盛在盘里的蛋炒饭金光灿烂,犹如黄金万两。   蛋香和米饭香更是飘香四溢。   副厂长急不可耐的准备动筷子,厂长甩给他一个眼神,他乖乖的往后稍了稍。   厂长舀了一勺子蛋炒饭,蛋和米饭颗颗分明。   厂长放进嘴里细嚼慢咽。   “香!米饭和蛋的香味反复袭来,像极了二重奏,在厂长嘴里奏起了美妙的音乐。”   美味带来的口腔快感让厂长身心愉悦,激发了厂长的食欲。   一口!   两口!   三口!   厂长端起盘子扒拉起来。   “妙啊!”   厂长扒拉了半盘子的蛋炒饭,快吃背过气了才罢手。   “有这么邪乎?”傻柱见厂长狼吞虎咽,忍不住说了一句。   厂长嘴角挂着米粒,回道:“你尝一口试试……”   傻柱不信邪,尝就尝,夹了一筷子细细品尝。   而后说道:“麻蛋,我又输了。”   厂长讽刺道:“输在哪里?”   傻柱一时语塞,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厂长对对彪子说:“你来说说他输在哪里。”   彪子悠悠道:“蛋炒饭的精髓在于炒出蛋香,保持米饭的干燥。”   “你把饭和蛋混在一起炒,怎么炒饭都是稀的,蛋也炒不香。”   “看上去黄不拉几的,看着就没食欲,屎!”   “你还洒了葱花,葱花的辛辣会压过蛋炒饭的香味,致命啊。”   “蛋炒饭也叫黄金炒饭,你却炒成了黄色炒饭。”   “懂?”   傻柱放下筷子,“唉”的叹了口气。   “傻柱不挺能的吗,今天怎么这么快就败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彪子也挺厉害啦。”   “输了就输了,一个院里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旁看戏的秦淮茹心里并不觉得傻柱输给彪子有什么大不了的。   傻柱连输两局,胜负已定,厂长准备宣布胜负。   “等等!我还要比!”傻柱大声说道。   厂长不满意道:“你这不捣乱吗?”   “让你比了,三局两胜,你已经输了,还有什么好比的?”   傻柱说道:“我是输了,但第三局还是要比完。”   厂长手一挥,打断傻柱,说道:“胡闹,这还有什么意义呢?”   “就算第三局你赢了你也是输了。”   傻柱不满起厂长来,顶撞道:“鸡蛋炒饭和炒青菜也叫菜,你出的什么破题目。”   厂长:“你……”   傻柱骄傲起来,说道:“做精品菜才体现得出我厨艺。”   “精品菜才配得上我这把刀。”   说着把刀拿起来骄傲的扬了扬。   厂长一想,要不就让他把第三局比完,看他能出什么来,多吃一道菜也不亏。   厂长问傻柱:“那第三道菜你们做什么?”   傻柱不屑的说道:“他做什么随他意,我要做“佛跳墙”!”   “我祖上给宫里做了这道菜,皇上尝了哇哇叫,才御赐了这把刀。”   说着,故意露出刀柄,让厂长见上面刻的“御赐”二字。   厂长看热闹不嫌事大:“既然如此,那就再比第三回 吧。”   秦淮茹心想:“傻柱居然会做传说中的“佛跳墙”,以后叫他做了给仨孩子尝尝。”   当然,秦淮茹也是要尝的。再当然,贾张氏也要尝。再次当然,整个院里的人都想尝。   闲着也是闲着,不尝白不尝。   傻柱并不急于做菜,摇了摇头:“现在还做不了,食材太金贵,还得专门去采购。”   厂长不解,问道:“喔?都些什么食材,还要专门去买?”   彪子沾沾自喜道:“佛跳墙要用鲍鱼、海参、鱼唇、牦牛皮胶、杏鲍菇、蹄筋、花菇、墨鱼、瑶柱、鹌鹑蛋等汇聚到一起,加入高汤和老酒,文火煨制而成。”   彪子:“??”   “呃……”秦淮茹一听,吓到了:“妈耶,这得花多少钱?一个月工资够吗?”   厂长一听,头都大了,质问傻柱:“这些只听说过,从没见过的东西,哪里去弄?”   厂长话虽如此,但心里还有些小期待。   不知道这么多名贵食材做出来的佛跳墙会是什么滋味。   傻柱已经打定主意,就算跑山入海,也要找全食材做出“佛跳墙”,亮瞎所有人的双眼。   “一定要扳回一局,我不是想赢,只是属于我的东西,我一定要拿回来。”   这还不想赢?扯犊子呢。   傻柱转向彪子,下起挑战书:“巅峰一战,一月后的今天,敢不敢应战?”   傻柱所说的“佛跳墙”已经拉满众人的期待。   众人的目光齐齐的投向彪子。   彪子不看众人期待的眼光,慢悠悠的收拾起工作台。   把自己刚才做菜的区域打扫得干干净净。   彪子喜欢有始有终。   彪子的择偶标准绝对不是吃完饭,把餐具一扔不洗的女人。   打扫完毕,彪子背上自己军绿色的帆布包。   “怎么?要走?不敢应战?”   “要尿遁?”   傻柱在一旁讥讽道,心想只会做蛋炒饭的土娃是做不出高级菜的,彪子不敢和自己对线了。   彪子不理会傻柱的讽刺。   弯腰捡起地上一个被人踩过的窝窝头。   拍了拍,擦掉上面的灰尘,放灶上用火烤了烤。   一分为二,一半分给傻柱,一半自己一口吞了。   “民以食为天,我不做老百姓吃不起的东西。”   说完分开众人,走了。   留下傻柱拿着窝头,楞在原地。   众人也都愣愣的,仔细回味这句话。   (袁老千古)   彪子离开厂,推着车,沿着护城河慢慢的走着。   品味着这一份静谧。   护城河旁柳树飘飘,很有意境。   往前走几步,彪子听见轻轻的啜泣声。   仔细一瞧,是冉老师。   彪子走上前去,问道:“冉老师,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唧唧。”   “是哪个王八蛋欺负你了?”   冉老师见是四合院的彪子,连忙止住眼泪,擦了擦眼睛。   “没,没人欺负我,只是眼里进了沙子。”   冉老师睁眼说瞎话。   彪子见冉老师拿手硬抹眼睛,掏出包里擦手的毛巾递过去:“哭吧,女人哭泣不是罪。”   冉老师不接手绢,推辞道:“谢谢你,已经好了,不用了。”   彪子把毛巾凑到冉老师面前:“你的脸都哭花了,擦擦吧。怎么,要我给你擦?”   冉老师心想:“上次见他斯斯文文的,这次怎么有一点霸道的意味。”   “那好吧……”   冉老师道了谢谢,接过毛巾擦起脸来。   擦完,又立马还了回去:“谢谢你的毛巾,时候不早了,我现在要回去了。”   彪子无所谓的说道:“今晚月色很美,嗯,你回吧。”   “咦,他都不挽留我一下。”   彪子无所谓的态度勾起了冉老师的好奇心。   冉老师心想,回家也是洗洗睡,自己心情烦闷,又睡不着,不如和他聊聊。   冉老师一时找不到话题,就从自己的爱好入手。   冉老师试探性的问道:“你喜欢看书吗?”   彪子反问:“冉老师喜欢看什么书?”   冉老师自豪的说:“我喜欢《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喜欢保尔柯察金顽强、执着、勇敢的性格。你呢?”   彪子说:“我喜欢陀氏。”   冉老师没听说过陀氏,疑惑道:“他是谁?”   彪子回答:“陀思妥耶夫斯基,也是S联作家。”   冉老师耳根子发红,自诩文艺青年的她居然都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冉老师怕露怯,赶忙岔开话题,问道:“那你觉得高尔基的作品怎么样?”   彪子不屑的呵呵:“被养成了御用文人,你说怎么样?。” 第28章   这是我的地盘   冉老师答不上来,只好羡慕的说:“没看出来,你还懂得挺多。”   彪子回道:“一点皮毛而已。”   “迅哥儿教导我们,空谈误事,莫做空头文学。”   一席话下来,说得冉老师心服口服。   冉老师放下心里的戒备,对彪子敞开心扉。   “实话告诉你吧,我和相亲对象吹了,才忍不住哭了起来。”   彪子不以为然的说道:“相亲对象而已,算了就算了呗,多大点事。”   冉老师嘟着嘴,假意生气:“你太直了,我不想理你了。”   文艺青年喜欢玩虚的,整天虚头巴脑星辰大海的。   就是要直来直去,直捣黄龙。   冉老师还想聊点什么。   彪子已经站起来了:“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说完骑上自行车就要走。   冉老师见彪子自顾自的不管自己。   有些着急,说道:“你就这么走啦,你不用自行车送送我吗?”   彪子骑在自行车上说道:“那你坐上来吧,我送你回家。”   冉老师喜开颜笑,拿上包就要去坐彪子的自行车。   谁知冉老师刚一靠近,准备坐上去的时候,彪子用力一蹬脚踏板,骑走了。   冉老师见彪子是在耍她,气得又要哭:“你太讨厌啦。”   说着就要把彪子的毛巾扔湖里去。   彪子在车上回过头,说道:“别扔啊,下次你要还给我的。”   说完不等冉老师再开口,一溜烟飞快的骑走了。   见彪子真自己一个人走了,冉老师心想:“他真的就这么走啦。”   “他直来直去的,有些讨厌又有些特别。”   “罢了罢了,下次见面再还给他吧。”   冉老师把毛巾放进包里,抹了抹眼睛,就回家去了。   ……   第二天早晨,彪子骑车上班不再叫傻柱一起了,一个人骑车才爽。   二大爷丢了自行车又出了丑,二大妈一气之下搬到乡下去了。   二大爷心里郁闷,上完班回家就把自己锁家里。   经过二大爷门前的时候,“叮叮叮,叮叮叮”的彪子一顿猛按铃。   “别按啦,别按啦,我受不了了。”二大爷在屋里咆哮。   睹物思人,丢了车的二大爷最听不得彪子的车铃声。   骑车到了厂里,彪子见操场上围满了工人。   彪子拉住从身边经过的一位工人,问道:“干哈呢,这么热闹。”   工人停住脚步:“呦,彪师傅。你还不知道吗,篮球比赛啊,你们食堂队和轧钢一组比。”   彪子说:“我昨天有事早走了,并不知情。”   工人说:“那你快去看看吧。”   彪子把车停了锁好,就去操场看热闹去了。   两队的比赛已经到了下半场,食堂队落后十五分。   “食堂队……”   “菜狗!”   “食堂队……”   “菜狗!”   轧钢一组大比分领先,轧钢组的啦啦队喊得特别带劲。   反观食堂队的啦啦队,因为本队落后太多,一个个都蔫蔫的,提不起精神。   轧钢队的队员一个个人高马大,常年干活练出了一身强健的肌肉。   反观食堂队的队员,常年在食堂里工作,不怎么运动,跑几步就喘。   幸好食堂队的姚师傅长得高,全靠他一个人苦苦在内线支撑着局面,不然食堂队早被打花了。   “哎哟!”   “啊啊啊!”   随着一声惨叫,食堂队的二胖受伤了。   “10号垫脚,他故意的。”   食堂队向裁判投诉。   10号反驳道:“他下落的时候自己没站稳好吧,自己菜赖别人。”   没有转播回放技术的年代,这种球场小伎俩实在是难以被捕捉。   裁判含着哨子一顿猛吹,分开了吵作一团的两拨人。   “受伤了就换人。”   “球场上听裁判的,不听就判负。”   裁判简单粗暴,和现在CCBA的裁判有一拼。   食堂队的男同志本来就少。   凑够几个来比赛的已是不易。   只要有手,摸过篮球的都一律拉进队了。   哪里还有人换。   “没人换是吧,没人换就判负。”   裁判是不是尿急,这么急于吹完比赛。   裁判见食堂队没人换,就要吹响哨子判食堂队负。   “等等,我来!”   彪子喊了一声,阻止了裁判,走进球场内。   “你是食堂的?”裁判放下哨子,回过头问道。   食堂的同事逮住机会怼裁判:“他不是你是啊?”   裁判白了一眼。   “快换衣服,马上进场比赛。”   裁判催促彪子。   彪子脚踩一双回力运动鞋,下着一条黑色单裤,把外衣一脱,就上场了。   脱了外衣,里面穿的是一件跨栏背心,被强壮的肌肉撑得紧紧的。   从后面看,背肌也发达,完美的倒三角身材。   彪子伸出孔武有力的手臂简单的做起热身来。   在场地旁播报比赛的于海棠,看到彪子这副身材,想三分钟之内知道彪子的所有信息。   彪子走近场内,示意裁判可以开始了。   随着裁判一声哨响,食堂队发底线球。   彪子主动上前要球。   球一到彪子手上,对方队员就上来骚扰。   彪子稳稳的拍着球,趁其不备突然一个虚晃,轻松的闪开了防守者。   “真快啊!”被彪子晃开的防守队员回过神来惊呼。   彪子大步向前,把球运到对方半场。   “拦住他,拦住他。”对方球队核心,10号急喊道;   一名防守队员猛的向彪子扑过来。   但已经来不及了,防守队员还没靠近彪子,彪子就高高跳起,手腕轻轻一抖,出手了。   “唰!”   球在空中画了道完美的弧线,应声入网。   “食堂队得两分。”   于海棠恬美的声音飘荡在球场上空。   “不是叫你防住他吗?”   对方10号责备自己队友防守不力。   “我还没靠近他就出手了……”被10号责备的队员一脸无辜。   “回防,回防!”   进了球,彪子招呼本队球员回到半场防守。   食堂队所有球员都快速的回到本方半场,摆好了防守的架势。   轧钢队发了球,全队气势汹汹的朝食堂队进攻。   到了食堂队的半场,10号运了几下球,突破杀入篮下,准备投篮。   食堂队的中锋,姚大厨师高高跃起,想要封盖。   “啊,被骗了!”姚大厨师跳起来,发现10号并未投篮。   10号讥讽的一笑:“你上当了。”   说着顺势把球一分,传给了外围没人防守的队员。   3号无人防守的队员接过球,心里暗想:“没人防守,好机会啊,这球应该稳了。”   3号稍微一跳,就把球投了出去。   球飞到空中,向着篮筐而去。   就在这时,一道影子闪了过来。   “啪!”   一记大帽,彪子扇飞了投出去的球。   “不科学啊。”被盖了帽的3号球员不可思议的说道。   3号球员发愣的时候,彪子一个箭步冲向篮球,稳稳的拿在了手里。   这时,对方半场空无一人,彪子运球入半场如入无人之境。   彪子上篮,轻轻松松再得两分。   食堂队连扳四分,还落后了十一分。   “注意力集中,丢球了就回防啊。”轧钢队10号着急得吼自己队友。   轮到轧钢队重新发球了,10号接球把球稳稳的运过半场。   刚过了半场。   “咦,我的球呢。”   还没反应过来,10号手里的球已经被彪子机敏的上前断掉了。   “偷袭!”   彪子断了球杀入篮下,三步上篮又得两分。   连扳六分,食堂组的啦啦队一下来了精神。   “轧钢队……”   “土狗!”   “轧钢队……”   “土狗!”   食堂队的啦啦队以牙还牙。   见本队瞬间被扳六分,轧钢组的主任坐不住了,站起来吹了吹自己的刘海,大声指挥:“要犯规要犯规!”   10号见队员都有些发愣,把队员集中起来,简单的布置了一下新战术。   又轮到轧钢队发球,10号主动到底线要了球,稳步推进,把球运到食堂队的半场。   刚过半场,10号就跳起来投了个超远球。   球连篮筐都没挨着,三不沾。   10号有些尴尬,赶紧叫队员回防。   食堂队发完球,队员把球传给了彪子。   轧钢队球员见球又到了彪子手上,心里感到不妙。   两名防守人员急忙上前围堵彪子。   彪子见上来两人防自己,做出投篮的姿势。   投篮是假,传球是真,一转向,就把球传给了在内线的姚师傅。   姚师傅接过球,凭着身高优势,稳稳把球放进篮筐里。   进了球了姚师傅跑过来和彪子击了下掌。   食堂队又得两分,只落后七分了。   轧钢组的主任见形势一边倒,已被连扳八分,有被翻盘的趋势。   吹了吹刘海,连忙叫了暂停。 第29章   生死对决   轧钢组的主任疯狂吹着自己的刘海,怒不可遏,指着轧钢组的队员骂道:“一个个都没饱吃饭吗,软绵绵的,娘们一样。”   “你们是厂里的王牌,以后还要带出去和其他单位的队伍切磋。”   “连食堂队都打不过,还有什么脸面和外面的人打。”   “打不过都食屎去吧。”   主任把队员骂得狗血淋头,轧钢队的队员一个个都卯足了劲,誓要打垮食堂队。   “嘟嘟嘟!”随着裁判的哨音响起。   短暂的暂停结束了,双方重新回到场上。   轧钢组10号拍着手大声叫喊鼓励大家。   “稳住,稳住,稳扎稳打,干掉他们,我们能赢,我们能赢!”   这次轮到轧钢队率先进攻,轧钢队变换了战术。   球员之间不停的传球,交叉跑动,企图用此战术迷惑食堂队。   还别说,这招还挺管用。   食堂队的球员一个个被绕得五迷三道的,疲于奔命防守,被轧钢队溜猴一般。   轧钢队10号见篮下空虚,无人防守,赶紧跑到篮下,大声喊到:“把球传给我。”   队员心领神会,送出一记妙传,10号接住球,不做调整立马就投。   “这球肯定有啦!”10号在心里默默高兴。   投出去的球像听懂他的话似的,眼看就要入筐得分,10号心里简直美滋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彪子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如鬼魅一般窜到篮下。   10号见彪子杀到篮板下,大叫不好,可是已经为时晚矣。   彪子高高跃起,飞到空中,在球就要进入篮筐之际,用力的把球给扇飞了出去。   好一记惊天大帽!   彪子的这一记大帽,让球改变了方向,球直冲冲的飞向观众席,引起女职工一阵惊呼。   低头念稿的于海棠听到尖叫声,抬起头来看个究竟。   “哎呀!”于海棠大叫一声,飞过来的球严严实实砸在她脸上。   接着,于海棠“啊”的一声,仰身倒在地上,呜呼哀哉,晕了过去。   男职工见于海棠晕了过去,都变成了乐于助人的活雷锋。   他们扶起摔倒在地的于海棠,托腰的托腰,抬腿的抬腿,托手的托手。   七手八脚的十几个人把她抬到医务室去了。   不明真相的人见了这幅画面还以为是在保护大熊猫。   不过话又说回来,于海棠的确有大熊猫。   盖了10号的帽,彪子挑衅道:“爽不爽啊,盖了帽了我的老北鼻!”   10号被盖了帽,还被彪子侮辱一顿,咬紧了牙关,脸都绿了,誓要千百倍的还回来。   轮到轧钢队再次发界外球。   轧钢队再次用奏效了的穿插战术,迷惑了食堂队,很顺利的把球运到篮下。   “队长,接球。”   轧钢队球员说着就把球又传到10号手里。   10号接过球,吸取了刚才的教训,左右观察彪子有没有在身边。   见彪子在防守其他队员,松了口气,跳起来投篮。   “我草!”   彪子见10号在投篮,冲着他大吼一声。   刚被彪子盖了一帽,10号已经成了惊弓之鸟。   彪子这一吼,震得他肝颤。   10号害怕彪子又帽自己,仓促的就把球投了出去。   彪子声音防守成功了,10号投出去的球打在篮筐沿边,随即就弹了出来,正好弹在彪子手里。   “跑!”   彪子见有快攻的机会,指挥自己球员赶紧跑到对方半场打快攻。   瘦猴仔麦师傅眼疾手快,三步并作两步率先到达对方半场。   彪子抡圆了胳膊,用尽全身力气把球甩向麦师傅。   球飞过半场,牢牢落到麦师傅手里。   麦师傅稳稳接住球,当仁不让,稳稳的的把球投进篮筐里。   见食堂队又得两分,啦啦队立刻欢呼起来:“这记超远距离的传球,有八百里点射鬼子的神韵,妙啊!”   这球进了,还差五分就打平了。   领先的大好局势被扭转,轧钢队球员个个面带土色,心里慌乱起来,心里怕得都不敢接球了。   “怂蛋们,过来接球啊。”   10号催促球员去接底线球。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呜……”   随着一声哨响,裁判喊道:“轧钢队球员踩线犯规,食堂队发球。”   轧钢队慌乱之中犯了低级错误,球员站在发球线上接球。   “靠北,有没有搞错,带点脑子打球好不好。”   10号心急火燎的怒斥自己队员,随后把踩线的队员换了下去。   “防守,防守,注意防守,人盯人防守,不要再让他们得分了。”   10号声嘶力竭咆哮着指挥自己的球员。   轮到食堂队发底线球。   球传到了23号乔师傅手里,乔师傅一拿到球,对方球员过来紧紧盯住他,并用手掏球骚扰乔师傅。   乔师傅眼看球要丢了,不管三七二十一,跳起来仓促的把球投了出去。   球没进,打在篮板上弹了下来。   篮球界里有句行话,正所谓得篮板者得天下。   见球没进,10号高高跃起,去摘篮板球。   与此同时,彪子也一跃而起。   10号弹跳力不错,跳得已经够高了,奈何彪子弹跳力更好,跳得比他更高。   彪子跳到半空中,伸出臂展惊人的的手臂,牢牢把球抓在自己手里。   球到了自己手里,彪子不待身体落地就顺势补篮。   进啦进啦进啦,球被彪子补进篮筐。   球落进篮筐,掉下来的时候,正好砸在10号的头上。   10号没抢到篮板心里憋屈不说,还被球砸到了,瞬间面有怒色就要向彪子发飙。   “垃圾就是脾气大。”彪子喷了句垃圾话,硬生生的把10号的怒气憋了回去。   这球一进,食堂队还落后三分。   彪子向10号摇了摇手指头,随后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友好的动作引起场外观众一片哗然。   “这是赤裸裸的挑战啊。”其中一名工人说道。   “不对,这显然是赤裸裸的挑衅。”   另一名工人反驳他。   “你说的也不对,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一位老工人反驳了楼上二位,下了自己的结论。   球场上火爆场面升级,TNT炸药一碰就炸。   10号好歹也是个带把的,受不了如此奇耻大辱。   狠狠的指着彪子说道:“我要单打他!!”   火星撞地球的对决,瞬间引爆了球场外吃瓜群众的热情。   “干!”   “就是干!”   “干死他!”   吃瓜群众一个个群情激奋把气氛烘托到了顶峰。   彪子拿话呛10号,又喷起垃圾话来:“连你媳妇都打不过你还单打我,垃圾玩意儿。”   10号也不不甘示弱,俩人你来我往垃圾话满天飞,骂得空中出现了很多星星月亮螃蟹和虾,就像周星驰电影《九品芝麻官》里的那样。   “嘟嘟嘟!”裁判吹哨了,“你俩还打不打球,再骂你俩都下去。”裁判警告道。   俩人停止了骂声。   见10号接了底线球,彪子摆好防守架势,勾了勾手指头:“放马过来吧衰仔!”   10号接了球,运球过了半场,左手一挥,要双方其他球员全部散开。   他俩要单打了,双方其他球员也都自动让开,留下一大片空间给两人斗牛。   彪子向前两步,贴上去死防10号。   10号深呼一口气,来劲了,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10号先是懒洋洋的运了运球,突然快速的胯下运球。   一下、两下、三下……   10号连续胯下运球十几下,次数之多堪比郭爱轮。   只是一顿操作猛如虎,10号并没前进半分,还在原地呆着,篮筐离他远远的。   敌不动我不动,彪子并不吃他的假动作。   10号见胯下运球的假动作无效,又开始了第二轮表演。   10号拍着球连续左突右晃,希望借此晃开彪子。   彪子动作敏捷,紧紧的跟着10号的脚步。   见还是甩不开彪子,10号急了,进一步加快了运球的频率。   然而,并没有啥鸟用。   “呜呜呜!”   裁判哨音又响起。   “10号走步违例,食堂队发球。”   10号一顿骚操作下来,非但没突破掉彪子,还走步了。   10号狠狠的把球砸在地上,一脸无奈的对裁判说道:“有没有搞错,看清楚再判好不好。”   裁判就是球场上的权威,权威岂能受到他人挑战,怒吼10号:“我视力5.2,你里面穿的花内裤我都看得清,你质疑我水平?”   穿的花内裤被看穿,10号一脸的尴尬,慢慢跑回半场防守去了。   彪子捡起篮球,对着10号悠悠的说道:“小垃圾,到我了。” 第30章   生死对决(二)   彪子把球运到前场,双方其他球员照旧闪开一大片空间。   10号对彪子说:“来啊来啊,看你玩什么花活。”   彪子单手运球,从慢到快,越拍越快,正所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彪子运球之快,10号眼睛都看花,好像陷入了旋涡里,越陷越深。   突然,10号用力的甩了甩头,“糟糕,这是他的迷惑伎俩。”   10号醒悟过来,不再受彪子快速运球的迷惑,赶紧贴上去肉贴肉防守。   彪子哪能让这种糙汉和自己有身体接触,待10号还没赶到之前,彪子已经拉弓搭箭,原地干拔就要把球投出去。   10号还以为贴上去防守彪子要耍一套假动作过他,谁知道彪子并不玩虚的。这打乱了他的防守节奏,搞得他措手不及。   10号眼看大事不好,这球就要投出去了,这球要是进了,轧钢队就只领先一分了。   这样的话轧钢队的球员心理防线就会崩溃,顷刻之间就会输掉比赛。   “一定要阻止他不让他把这球投出去。”10号向前迈进一大步,伸出脚,故技重施,想垫脚废了彪子,就像刚才废了二胖一样。   刚才暂停的时候啦啦队告诉彪子二胖的脚已经粉碎性骨折了,现在送到医院去了。   10号无耻小人,不讲武德,视体育精神为无物。   彪子哪能让他得逞,彪子眼尖,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小把戏。   待10号伸出脚,身体靠近自己的时候,已经起跳的彪子身体前倾,把整个身体重重的压在10号身上。   “呜呜呜……”   裁判哨音响起。   “10号阻挡犯规,食堂队罚篮两次。”   10号被彪子整个压在地上,有10号做肉盾,彪子倒在地上也安然无恙。   “啊啊啊!!”我的头,10号大叫起来,在地上翻滚起来。   10号偷袭彪子不成,反被彪子压倒后脑勺着地。   轧钢队队友纷纷上前查看,10号撕心裂肺的叫唤。显然,脑袋很有可能摔成脑震荡的。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见10号咎由自取欢呼起来:   “哈哈哈,作孽啊,球场败类,现世报来得这么快。”   “偷鸡不成蚀把米,废人废己,罪有应得啊。”   10号秉着轻伤不下火线,重伤接着干的原则。   咬破了嘴唇硬撑起来,嘴上犟道:“我还能打。”   嘴巴虽然硬,可身体却不受控制,脑袋里像豆花一样晃荡。   10号觉得恶心,终于忍不住“哇哇哇”的干呕起来。   轧钢主任见状,就把10号换了下去,派人送去医院。   10号口不服心也不服,走之前放狠话:“我还会回来的!”   经过了这么一个小插曲后,比赛重新开始了。   轧钢队只领先三分了,食堂队还得到了罚球的机会,这两球要是进了,轧钢队的优势荡然无存。   再加上他们的核心10号负伤离场,轧钢队队员的心里都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嘟嘟嘟!”裁判示意彪子罚篮。   彪子抱着球,全身湿透,呼了口气,站到罚球线上。   轧钢队啦啦队见状,喊爹骂娘制造出震耳欲聋的噪音,试图干扰彪子罚篮。   轧钢队的球员也在彪子耳边飚起了垃圾话,企图干扰彪子的心智。   彪子并不理会这些场外因素,心里呵呵:“没了10号主力的轧钢队,这一帮乌合之众就是群小羊,叫得越凶被宰得越快。”   彪子有节奏的拍了几下球,调整好了状态,曲着腿微微下蹲,再扬起手,顺势就把篮球投向篮筐。   篮球像一条忠心的狗,顺着彪子的心意朝篮筐飞去。   “唰”的一声,彪子投进了个空心球,第一罚稳稳的进了。   第二罚的间隙,啦啦队敲锣打鼓制造出更大的噪音。   对方球员的垃圾话也更难听了,唾沫横飞的像一群狂犬病发了的狗子,把彪子祖上十八代都致以了诚挚的问候。   强者沉默,弱者鬼嚎。彪子笑了笑,默念了一句: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   双眼一闭,在众人的震惊中,把球投了出去。   彪子闭着双眼投篮,全场瞬间哗然:“我擦!他居然闭着眼睛投篮!!”   “我擦!!这到底是牛杯还装杯?!”   甚至有个别胆子小点的女职工,已经闭上眼睛不敢看了。   现场像来了一大波僵尸,大家都屏住了呼吸,死死盯着篮球的飞行轨迹。   篮球到篮筐之间短短的,只需要一秒就可以达到的距离,漫长如古夜。   像孩子依赖着肩膀,像眼泪依赖着脸庞,像海豚依赖着海洋,像诗人依赖着月亮,像男人依赖着女人,像女人依赖着男人,像人类依赖着地球。   篮球,也依赖着篮筐,篮球和篮筐相互依赖,互相成就。   在千百双眼睛的注视下,彪子闭眼投出去的球,如细流汇入大海一样丝滑。   “哐”的一声,应声入网。   接着篮球便掉落在地,重重的砸进在场每个人的心里,球场立马响起热烈的鼓掌声和呐喊声不管是牛杯还装杯,都成功了,我的低调不是你们装杯的资本。   两罚全中,食堂队还落后一分,而时间却只剩下最后一分钟了!   轧钢队主任急忙喊了暂停,布置最后的战术。   “管他睁眼投篮还闭眼投篮,最重要的是赢下比赛的胜利。”   “拖时间,拖时间,还是特么的拖时间,拖完时间就赢了。”   轧钢厂主任简粗暴的布置了战术。   还没从震惊中醒悟过来的球员赶紧往自己头上脸上浇水,清醒自己的大脑。   “嘟嘟嘟!”随着裁判的哨音响起,最后的较量开始了。   轮到轧钢队发球进攻,虽然他们只领先一分,但比赛主动权还是在他们手上。   拖完最后一分钟,轧钢队就赢了,因此他们变得猥琐起来,把球传来传去,就是不进攻。   食堂队的队员着急啊,一个个全扑上去争夺球权。   轧钢队溜猴一般,不停的传球把球权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   “滴答、滴答……”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不光场上双方的球员个个都紧张,连场外的群众一个个都崩紧了心,大气都不敢出。   有几个抽烟的工人看比赛太入迷,手上的烟烧到手指了才反应过来,疼得赶紧扔掉。   时间紧迫,食堂队再不取得球权就来不及了,前面的努力就付之东流了。   轧钢队“菜狗”的骂声还回响在他们耳边,久久不肯散去。   没人想做菜狗,食堂队队员个个憋足了劲。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轧钢队眼看时间就要耗尽,传球、传球,不停的传球,胜利已经离他们不远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决定生死的关头,英雄出现了!来着何人,食堂姚师傅!   姚师傅大吼一声,飞扑出去,在空中截断了轧钢队的传球。   断球之后,姚师傅在落地之前,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把球传给了彪子,而后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第31章   你要请我吃饭吗?   “真是一员虎将!”接过球的彪子在心里夸赞起姚师傅。   “姚师傅,你好好躺着吧,这最后一击就交给我了!”   彪子接过这决定命运的一球,运着球大步朝篮下冲去。   轧钢队以为稳操胜券,没想到在最后关头丢了球。   但好歹全队回防及时,还有防守弥补的机会。   “滴答滴答滴答!”   眼看没时间了,彪子三步并作两步,先一个假动作甩开防守上来的队员。   接着杀到篮下,高高的挑起腾在空中,如扶摇直上九万里的大鹏一样。   三名防守球员见彪子要跳起投篮,也纷纷奋力跃起,张开双手准备封盖。   三张防守的大手像结成的一张网,把彪子出球的空间堵得死死的,牢牢的封锁住了彪子出球的线路。   彪子不惧三人钢丝铁网一般严密的防守,心里呐喊道:“大鹏一日同风起,岂是你们这些鹌鹑可以阻止的!”   “你跳得高,我比你们飞得更高,我的极限是天空!”   “再泥马的见了,轧钢队!”   彪子跳在空中的时候换了持球姿势,变成单手抓球。   轧钢队的防守人员见彪子改成单手持球,心里纳闷道:“他这是要干嘛,难不成他是要单手投篮?!”   就在这刹那间,彪子把臂膀的幅度拉到最大,飞过三名防守人员的头顶,来了一招战斧式劈扣,硬生生的把球扣进。   “在你头上暴扣!”   扣完篮,彪子抓住篮筐,吊在上面,而三名防守队员受了彪子重重的冲击都四仰八叉的摔倒在地。   姚师傅躺在地上看到这一幕,忍着腿上的剧痛爬起来,大吼道:“特么的,我们赢啦!”   裁判傻掉了,他没见过扣篮,不知道该算几分。   他赶忙和候补的替补裁判商量了一番,俩人经过商量确定这算俩分。   “嘟嘟嘟!”本场比赛最后一次哨音响起。   裁判宣布:“食堂队得两分,力压轧钢队获得本场比赛胜利!”   裁判宣布完,众人还处在震惊中,彪子的这惊天一扣已经让比赛的胜负不重要了。   比赛结束了,工人们还不愿离开,纷纷议论起来:   “如泰山压顶一般,他这是什么招式?!”   “我也不知道啊,他的弹跳力实在太惊人了。”   “太可怕了,他根本就不是人!”   谁也没见识过扣篮,扣篮如深山密林里不为人知的绝世秘籍,一旦学成重见天日,必大杀四方,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彪子这惊天一扣,如乌云蔽日震得在场所有人的膀胱发麻,有尿路浅者已经尿了。   彪子用尽所有力气完成这一扣,现在已满身是汗浑身湿透。   彪子下了篮筐,重重的呼了口气,接着缓缓的走向场边。   众人还在震惊中,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彪子,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彪子身上,毫无疑问彪子现在是整个厂最靓的仔。   彪子拿上自己的包,拍了拍队友的肩膀,独自默默走开了。   打完球满身的臭汗,彪子早上刚换的内裤也都湿了。   不光如此,还有对方球员的汗水也蹭到了自己身上。又不是大妹子的香汗,简直脏死了。   彪子如此一想,引得自己一阵哆嗦,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去洗手的一路上,不停的有人给彪子打招呼叫好,夸彪子的球打得实在是棒。   还有个厂妹红着脸把自己的早餐窝窝头硬塞给彪子。   接过早餐的彪子才想起来,自己连早饭都还没吃。   刚才比赛过程太激烈,忘记了没吃早饭的事。   现在打完球放松下来,已经感到饥肠辘辘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   彪子也不客气,接过好心妹子递过来的窝窝头,三两口就给吞了,一口气连吃了三个。   给早餐的厂妹子捂着嘴笑,和同伴窃窃私语。   得赶紧把身上洗洗干净,不然汗津津的没法工作了。   彪子来走到水龙头旁,打开水龙头,水哗啦啦的流了出来。   彪子渴极了,嘴对着水龙头一顿猛喝。爽快啊!   水甘甜清新,不像现在的水,水质不好,还要加明矾过滤。   喝饱了水,关掉水龙头,彪子取出包里的毛巾擦洗身体来。   彪子习惯在包里放条毛巾,做饭油烟大,时不时的擦擦脸上和手上都干净些。   擦干了身上的汗,彪子顿时觉得清爽了许多,糙汉留在自己身上的味道也消失不见了。   这时,彪子身旁走过来一个女生。   彪子一看,这不是于海棠吗,被一球砸晕了送到医务室去了,怎么又出现了。   难道是要找自己麻烦,砸出了脑震荡要赔偿医药费?   要是这样也是可以理解的,和欠债还钱一个道理,天经地义的事嘛。   彪子表达了自己的歉意:“不好意思播音员同志,砸到你实属无奈,还请原谅。”   一球拍脸上,于海棠的一个眼睛被砸得乌青,鼻子还流了鼻血。   于海棠去医务室处理了,这会顶着熊猫眼,鼻孔里塞着纸团。   于海棠声音嗲声嗲气的,说道:“你还知道道个歉,算你还有良心,你不知道刚才有多疼。”   彪子心想,这和良心有什么关系,把人砸了赔个不是不是做人的基本吗。   彪子礼貌性的关心,问道:“没什么大碍吧?”   于海棠扭了扭身子,继续嗲:“对于女孩子来说,鼻孔出血,眼睛乌青,都没脸见人了,肯定算大事啊!”   彪子不喜欢发嗲的女生,嘤嘤怪简直讨厌。   彪子仔细打量了于海棠,嘛脸、颧骨高,要不是有俩辫子,看着像糙爷们。   彪子觉得无语,心里暗想:“你又不好看,颧骨比脑门高,谁想见你啊,别自作多情了。”   彪子虽然砸到了她,但懒得和丑B说话。   彪子从兜里掏出钱,伸手过去递到于海棠面前说道:“得,砸到了你我赔你医药费,你好好去医院看看,恢复好你的美颜。”   于海棠还以为彪子关心她在意她。   把嗲进行到底,于海棠生气似的跺了跺脚:“不是这个意思呀,不是要你赔钱,我也不要你的医药费。”   可爱妹子跺脚是可爱,穿42码鞋跺脚的于海棠把脚一跺,活脱脱像一个北方跳大神的。   “你可以请我吃顿饭吗,就算你赔偿我了。”被砸进医务室,不要赔偿要吃饭,脑子秀逗了?   又不熟吃什么饭,彪子把钱拿出来全部数了数钱,分出一半交给于海棠:“行,钱给你,你想吃什么吃什么去。”   于海棠摸着自己屎橛子一般粗的麻花辫,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眼里含泪,风一吹就会流出来。   于海棠咬着嘴唇强忍着不哭,说道:“被你砸了我也认了,我只想和你吃顿饭而已啊。”   只是吃顿饭吗,平白无故的吃什么饭,一个人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香吗。   两个人吃饭,吃完了时间还早,不逛逛街吗?   逛累了,不休息一下看看电影吗?   看了电影天也黑了,肚子又饿了。   不再吃一顿饭吗?饭吃完天色也不早了,不找个地方休息吗?   俄罗斯套娃一般,一层套一层,永动机呢。   多折腾啊,还是一个人吃饭香。   彪子懒得再搭理这个大脸盘子,不耐烦的说道:“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没事我走了,还得上班呢。”   私事谈不拢,见彪子不想和她一起吃饭,于海棠总算说到正事上来了。   于海棠把手伸出来:“我叫于海棠,是厂里的播音员。”   “宣传科委托我来采访你,写一个你今天比赛的稿子,周一在全厂播报。”   彪子也伸出手,礼节性的握了握。于海棠的手又大又糙,像男人的手,手感差劲。 第32章   傻柱的堕落   彪子拒绝了于海棠的请求:“采访我?我看不必了吧。”   “赢了篮球赛是全队努力的结果,不要把功劳算在我一个人头上。”   于海棠握着彪子的手,感受着彪子的体温不想抽出来,彪子觉得腻歪使劲的拔了出来。   于海棠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说道:“可是,要不是你,食堂队也不会力挽狂澜,赢得最后的胜利。”   彪子并不赞同她的话,摇着头说道:“团队大于个人,我只是做了一点微小的工作而已。”   于海棠拿出笔记本,翻开了说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家住哪里?”   “喜欢吃什么?”   “交女朋友了吗?”   ……   彪子很不满意她的问题:“你这是写采访稿还是调查户口?”   于海棠慌里慌张的,拿着笔摆摆手:“周一播报的时候需要详细的内容,越详细越好,这是宣传科长吩咐的。”   明明是你自己想要吧,宣传科才不关心这些。   彪子挥了挥手,说道:“其他的就不用了。我,彪子!”   于海棠赶紧记下来,一抬头,彪子趁这个机会已经跑路了。   于海棠在后面大喊:“喂喂喂,你别跑啊,我还没问完呢。”   彪子不再理会于海棠,来到厨房工作了,到了厨房大家都站着毕恭毕敬的行注目礼。   彪子不习惯自己像动物园猩猩一样被众人看,说道:“行了,别看了,该干嘛干嘛去。”   马华走近两步,说起傻柱的事来:“何雨柱师傅今天身体不舒服,说要请一天假。”   昨天斗菜不还好好的吗,今天就不舒服了,彪子问马华:“他哪里不舒服。”   马华摸了摸后脑勺:“我也不知道哪里不舒服,秦姐刚才来没说。”   彪子也不多问了,准假了。   昨天斗菜惨败,傻柱一下泄了气,像失了主心骨一样,失魂落魄浑浑噩噩的回了家。   到了院一大爷叫他搬煤球他都不理,进了屋把门关得紧紧的,拿出一大壶白酒,花生米都不吃一粒,就“吨吨吨的”喝起闷酒来。   秦淮茹下了班“咚咚咚”的敲门也不开。   傻柱事事顺着秦淮茹,秦淮茹叫门不开还是第一次。   秦淮茹受了气,“咚咚咚”的踢门:“傻柱,你要不开门,我俩的事就算完了。”   傻柱虽受了天大的委屈,但听秦淮茹说起狠话来就怂了,连滚带爬的把门开了,一开口一嘴的酒气:“开开开,我开还不行吗。”   秦淮茹不满意他像只斗败的公鸡一样打不起精神,教育道:“比厨输了不能关上门虐待自己啊,心里有一万个不舒服饭还是要吃,饿着肚子怎么东山再起?”   傻柱嘴上说道:“是是是!”心理难受,并不喝她喂的鸡汤。   秦淮茹喊傻柱一起吃饭,傻柱不想吃,但又怕秦淮茹生气,就跟着去了。   到了饭桌,傻柱不吃主食,懒洋洋的夹了几根菜吃,仍是酒不离手。   傻柱喝得猛,不多时一斤散酒就见底了。   傻柱一边喝酒一边复盘今天斗菜的事,越想越气。   突然发起疯来,扔下酒瓶跑回家,拿出御赐宝刀就要扔茅坑里去。   “扔不得啊傻柱,扔了愧对祖宗。”   秦淮茹见傻柱发了疯,恐要出大事,也跟着跑过来,急忙去夺傻柱手上的刀。   傻柱一心想扔了这件耻辱的见证物,和秦淮茹在房间里拉扯起来。   傻柱喝多了酒失了性发起疯酒疯来,秦淮茹哪里是他的对手。   “棒梗,快来帮忙啊!”秦淮茹支撑不住,搬起救兵来。   贾张氏丢下鞋底,步履蹒跚的跑过来,去摁傻柱的手。   棒梗也使劲抱住傻柱的腰,小当和小槐花一人抱住傻柱一条腿。   傻柱喝了酒身体发软不是四个人的对手,被摁到椅子上坐下。   傻柱气喘吁吁的坐在椅子上,吼道:“我要这宝刀还有何用!”   说完扬起手用力一扔,把刀扔出了屋外。   没吃上两口菜只顾喝酒了,傻柱用力扔完了刀,觉得胃里翻腾倒海的就要吐了。   傻柱赶紧站起来,想往厕所里跑,可哪里还来得及,傻柱张开嘴“呕”了一声,把刚喝的酒全吐了出来,喷了站在面前的贾张氏一脸。   “作孽啊!”洗了酒浴的贾张氏喊叫一声跑出屋外找水龙头去了。   棒梗见奶奶被喷了一脸,脸上还粘着两片菜叶。   弯着腰哈哈大笑起来。秦淮茹飞起就是一脚,踢在棒梗的屁股上:“你还幸灾乐祸,赶紧去把刀捡回来……”   傻柱这么一吐,把肚子里的酒全吐了出来,一下舒服多了。   吐完了身体发软,困困的只想睡觉不再闹腾了。   秦淮茹和棒梗把彪子扶到床上躺下,傻柱一挨床一分钟不到就进入了梦乡,还打起呼噜来。   第二天醒来傻柱浑身无力,加上无脸去上班叫秦淮茹给自己请了一天假。   ……   彪子现在是食堂总管了,身上责任更重了。   彪子在食堂各处检查一番,刘岚干完活了手上的活凑过来问道:“总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彪子皱了皱眉:“别这样叫,叫我彪子就好了。”   彪子检查一遍,发现厨房卫生很堪忧。虽然大家都是干食堂的,但卫生意识还是比较薄弱。   做完菜不打扫干净地面,留了食物残渣在地上,招引虫子和老鼠。有的职工上完厕所不洗手就抓菜。   有工人反映在饭菜里吃出过苍蝇、指甲、老鼠屎,不明所以的毛发,但并未得到食堂管理人员的重视。   不光不重视还还讥讽反映问题的人:“人类祖先吹毛饮血都过来了,矫情。”   “有点脏东西算什么,苍蝇漫天飞的饭我都吃过,身体还不是倍儿棒。”   彪子很不满意这样的卫生状况,召集起大伙:“卫生问题永远排第一,饭菜味道排第二。”   “我刚在食堂各处检查了一遍,卫生状况堪忧啊。”   “祸从口出,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是要生病的,严重点的生大病,直接扑街。”   “卫生!卫生!还是特么的卫生!”   彪子讲完话,进一步做了详细的安排,把工作内容分派到各处。   彪子要求菜要分门别类的放好,没吃完的剩菜剩饭要盖好。   要把厨房打扫得干干净净了才能下班,厨房重地外人一律免进,等等。   新官上任三把火,彪子也不例外。   ……   傍晚,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彪子下班回到院里。   推着车走到拐角处的时候,秦淮茹冷不丁的从墙角根李闪出来,叫住了彪子。   彪子停下脚步,顿了顿问道:“啥事儿?”   秦淮茹看了彪子一眼,低声说道:“傻柱今天没去上班,在家喝了一天的酒,从昨天到现在没吃过饭,人都喝傻了。”   彪子“哦”一声,淡淡的问道:“那你劝劝他,否管怎么样饭还是要吃的。”   秦淮茹舔了舔嘴巴,语气委屈:“劝了,可怎么劝都没用啊。”   “以前我说什么他依什么,这次我真没辙了。”   彪子没想到彪子输了之后这么消沉:“那就让他喝呗,让他喝个够,喝到心里舒服,喝到胃穿孔就不喝了。”   秦淮茹没想到彪子这么说,微微的皱了皱眉:“你们之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说闹就闹起来了。”   彪子心里呵呵,冷笑一声:“又不是我主动挑起来的,我当了总厨他心里不服非要和我比。比就比吧,输了还这幅德行。”   秦淮茹“唉”的叹了口气,恳切的说道:“不管怎么样你去劝劝他吧,你劝他他或许会听。”   彪子不想掺和傻柱的事了,拒绝了秦淮茹:“你是他女人都劝不住,我一个外人还劝的了?”   秦淮茹急忙撇清关系:“不还没拿结婚证,还没结婚嘛!”   傻柱舔了这么多年舔到这个份上了,舔得自己一无所有了,一定要拿结婚证才算数?   秦淮茹真是女神作风啊。   彪子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怎么,他这样你不想和他结婚了?”   “要是你不想和他结婚了,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说完彪子哈哈一笑。 第33章   不许带剩菜回家   秦淮茹见了彪子和傻柱比厨,也看了今早的球赛,秦淮茹忍不住把两人做了对比,发现不论从哪方面说彪子都比傻柱强多了。   秦淮茹做了寡妇多年那叫一个寂寞,为了一直吊住傻柱这张饭票硬是没让傻柱得手,憋得傻柱心急火燎的时候都只能自己动手。   但寡妇毕竟也是有需求的,今早在球场看到了彪子只穿一件跨栏背心的身材,秦淮茹一下就有了反应。   彪子逗她的话她信以为真,秦淮茹抬起头,握住彪子自行车车把,水汪汪的的眼睛看着彪子,心里已经泛滥了。   秦淮茹欲言又止的说:“你,你挺好的。要不我去你家坐坐。”   绿啊绿啊绿油油的,傻柱头顶草原,万马奔腾。   彪子心里叹出一句“我草”。   “拿话一勾就上钓,姜太公都没这技术。”   “要娶你了你我头上得顶着草原,后背脊梁骨都会被人戳断。”   “娶了你生活上还要一拖五,养你们全家人,这谁承受得住啊。”   “一爽毁终身的事,千万做不得。”   彪子打了个哈哈:“去我家我也没啥可以招待你的啊。”   “你和傻柱看着就有夫妻相,天生就是一对,你们赶紧在年前把婚结了吧。”   “我就不去劝他了,男人哪里摔倒就在哪里爬起。”   秦淮茹心里失落起来,还握着车把手转来转去不放:“昨天你的蛋炒饭怎么做的,看着就好吃。”   “有空了能不能炒一份让我尝尝?”   彪子懒得和寡妇不三不四,一口拒绝了秦淮茹的要求:“你家里就有个厨子,你想吃让他天天给你做不就行了。”   秦淮茹有些嫌弃的说道:“他都喝成烂泥了,别说做饭了啥事都干不了。”   彪子懒得再听她说骚话了,回答道:“做蛋炒饭可以,不过要收费,饭和蛋你自己出,我收手工费。”   秦淮茹当然不会答应,她只是想白嫖而已。   秦淮茹实在搞不明白,不久前自己生病了去看望自己,给自己买水果和麦乳精的彪子,转眼间怎么就换了副面孔,变了个人似的。   彪子摁了摁车铃,吓了发愣的秦淮茹一跳,赶紧松开车把。   彪子推着车对秦淮茹说道:“回见,拜拜了您嘞!”   ……   新官上任三把火,彪子早上第一个到了厨房。   其他人陆陆续续三三两两的都来了,唯独迟迟不见傻柱的身影。   离上班铃响还有一分钟的时候,傻柱卡着点总算到了。   虽然只过去了两天,傻柱却像一下老了许多,头上多了几根白头发。   傻柱胡子拉碴,头发也乱糟糟的顶着鸡窝,也不知道打理一下。   傻柱来了之后低着头,自顾自的朝自己的工作台去了,接着搬来个小马扎坐下。   然后把包往桌上一放,从包里掏出一瓶白酒,“吨吨吨”的先灌了一大口。   傻柱这么一副工作态度,引起了彪子的不满。彪子呵斥道:“傻柱,要喝酒回家喝去。工作期间,禁止在厨房里饮酒。”   傻柱拿布满血丝的眼睛瞟了彪子一眼,接着又是“吨吨吨”的一大口。   喝完彪子抹了抹嘴,打了一个很响的酒嗝。   在场的女职工嫌弃得要死,纷纷捂鼻。   “脏死了,脏死了!”   “大早上的,甩脸给谁看啊,真晦气。”   “不就比菜输了吗,屎一样的蛋炒饭也想赢?”   “输了还不服气,输不起啊。”   员工低声议论起来。   彪子来到傻柱身旁,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用脚踢了踢他坐着的小马扎:“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不想干了是不是,不想干了滚犊子。”   傻柱梗着脖子,一开口一股浓浓的酒味,仰起头说道:“怎么,喝口酒都犯罪了?”   “以前我在食堂喝酒谁管过我?”   说完环视了一圈厨房里的人,职工们纷纷转过身假装做事,不搭理他。   早前,傻柱仗着自己是厨子有点手艺,在厨房里称王称霸想干啥就干啥。   想喝酒就喝酒,想迟到就迟到,想早退就早退。   有职工看不过眼,去李副厂长那里打他的小报告,被傻柱揍得鼻青脸肿。   “我再说一遍,要喝酒回家喝去喝到死都没人管你,上班时间一律不准喝酒。”   傻柱呸了一声,不以为然的说道:“我到厨房工作那会还没你呢。你算老几,你说了算?”   马华见势头不妙,恐又有战斗,预出门找厂长去打报告。   “华仔,回来!”彪子一把叫住了马华。   马华停住了脚步,木木的站在门边了。   彪子先礼让三分,见傻柱不知悔改,敬酒不吃吃罚酒,于是拿出气势,一词一句,义正严词的说道:“这特么是我定的规矩!!”   “厨房里就是我说了算!!”   “你依也得依不依也得特么依!!”   “不依就滚回家去,别脏了我的眼睛!”   彪子气势如虹,震到了傻柱,傻柱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   论武力论厨艺他都不如彪子,这点自知之明傻柱还是有的。   傻柱举起酒瓶,脸上腆着笑,示弱的说道:“我酒量好,喝酒当喝水,喝一点不碍事,不会耽误工作的。”   彪子不听他的歪理:“再说最后一遍,不!!”   傻柱盖上瓶盖,把酒放进包里,嘟嘟囔囔的:“不行就不行吧。”   放好了酒,傻柱站起来找袖套,就要开始工作。   彪子一把拦住他,阻止道:“等会,我话还没说完。”   傻柱停住了手,看了看彪子,怔怔的站着等彪子讲话。   彪子转过身,对厨房里的所有人大声说道:“厨房里的东西都是公家的。今后,厨房里的一针一线都不许拿回家。”   “今天拿点剩饭剩菜回家,明天拿点萝卜青菜回家,后天再拿些猪肉牛肉回家。”   “厨房还剩下什么了,最后连桌子板凳都没了,早晚被搬空了。”   “不许再做蚂蚁搬家的事,一经发现,按偷盗处理!”   众人听了无所谓的态度,反正他们也没拿剩菜剩饭回去接济过寡妇。   就算想拿点什么,也是傻柱把好的拿走,剩下些边角料留给他们,狗见了都摇摇头。   傻柱一听这话心里着急起来,“这不针对我吗?”   傻柱的工资是高,可也顶不住秦淮茹滴水穿石,源源不断的吸血啊。   要不是长年累月的从食堂顺东西接济秦淮茹,秦淮茹会搭理他?傻柱又不是靓仔。   傻柱心里暗暗叫苦。   “彪子啊彪子,你这是断我财路,要我性命啊。”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傻柱变得失魂落魄的,工作上频频出错。   中午开饭的时候,厂里职工吃到傻柱做的饭,破口大骂。   “这特么是谁做的,吃饭还吃盐啊,死海都没这么咸过。”   “土豆皮都忘了刮,给畜生吃呢。”   马华告诉傻柱工人对他今天做的菜很不满意,傻柱心如死灰,也没有心思管别人骂不骂他。   他一门心思琢磨,以后不能再往家顺东西了,生活可怎么办。   光棍一条的时候,秦淮茹吸他的血,好歹羊毛出在羊身上,自己有些主动权。   要是和秦淮茹一结婚,一口人变六口人,一大家子的人都要他一个人养活。   秦淮茹的工资别作指望了,她肯定自己存着不拿出来,说存多了等棒梗长大了取出来给棒梗取媳妇。   生活上的开支全要傻柱一人负责,一家人的重担全压在傻柱的身上。   这么大的现实压力,傻柱有些顶不住啊。   不光如此,除了要养活自家一家人,一大爷还等着他养老呢。   再过上几年,一大爷身体不行了,有个三病两痛的,躺床上吃喝拉撒都要傻柱负责。   就算和秦淮茹结了婚,一大爷和秦淮茹非亲非故,秦淮茹肯定是不愿意照顾一大爷的,况且秦淮茹还有个身体不好的贾张氏要照顾。   傻柱想到这些沉甸甸的现实问题,胸口发闷感觉呼吸短促起来。   傻柱在心里埋怨起一大爷来:“一大爷啊一大爷,你咋就不生个儿子呢,我又不是你的亲儿子,唉。”   炸了,炸了,傻柱心态彻底爆炸了,之前无忧无虑吃嘛嘛香的单身生活就要完结了。   傻柱终于体会到了三大爷一个人养活全家七口人的艰难,恨不得抱着同病相怜的三大爷彻彻底底的痛哭一场。 第34章   嚎叫俱乐部   傻柱一天都浑浑噩噩的,读着秒过日子,好不容易才熬到下班铃声响起。   下班铃一响,傻柱一秒都不想多呆,拿起包连爬带跑的滚回家了。   回到了院里,棒梗正在玩泥巴,见傻柱回来了心想又有好吃的了,扔下泥巴一脸天真的凑过来。   “傻叔,傻叔,今天有给我带什么好吃的。”   “我猜猜,是鸡屁股还猪头肉。”   说着就用沾着泥巴的手去掏傻柱的包。   傻柱一脸阴沉的把棒梗推了一把,在棒梗屁股上狠狠来了一脚。   “吃、吃,和你奶奶一样就知道吃,食屎去吧你!”   棒梗没想到平常爱他如宝,视棒梗如亲儿子的傻柱今天变得这么凶残,棒梗被吓到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纳鞋底的贾张氏听到棒梗在院子里面哭,跑出来看到傻柱在教训棒梗,冲着傻柱吼道:“你干嘛打棒梗,他还不是你孩子,你还不是他爹。”   “东旭都没这么打过他,打棒梗就是在打东旭,为了东旭我要和你拼了。”   贾张氏强盗逻辑,骂着傻柱就要来抓他的衣领。   秦淮茹上完厕所出来赶紧过来拉劝:“行了行了,怎么又吵上了,都少说两句。”   秦淮茹一边劝一边把贾张氏使劲往屋里拉,把贾张氏拉回了屋。   贾张氏气哼哼的一屁股坐到床上,嘴上翻着白沫骂骂咧咧的:“傻柱这幅德行,还没和你结婚就充当起老子来,我看哪他还不如后院的彪子人品好。”   贾张氏简直是火上浇油的大师,傻柱和彪子本来就不对付。   要不是彪子,当食堂总管的就是他傻柱,要不是彪子傻柱天天都能往家里带菜孝敬秦淮茹。   傻柱一听到彪子的名字就来气,贾张氏此话一出,犹如化骨绵掌,杀人于无形,震得傻柱受了严重的内伤。   要不是她贾张氏是秦淮茹婆婆,傻柱恨不得马上冲上去手撕了她。   傻柱无处发泄,拿手使劲的拍打起树上的叶子来。   秦淮茹左右为难,好说歹说安慰好了贾张氏,又给棒梗擦了眼泪,棒梗才止住了哭声。   秦淮茹走出屋外质问傻柱:“谁招你惹你了了,一回来就发这么大的火,棒梗就是问你要吃的你就下狠手打他。”   傻柱背着包阴沉沉的站着,不发一语。   秦淮茹见傻柱心情不好,好言安慰道:“行了,不管在外面受了多大的委屈,回家了就不要把气带回来。”   傻柱“哦”了一声还是没说话。   秦淮茹看了眼傻柱瘪瘪的包问道:“你今天带的菜呢,没见在包里,孩子们等着开饭呢。”   芭比Q了,秦淮茹哪壶不开提哪壶,傻柱觉得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傻柱真想一巴掌呼秦淮茹脸上,再狗血淋头骂她一顿才解气,但傻柱也就想一想而已。   这一巴掌要是真下去了,秦淮茹脸上最多出现五个手掌印,再严重点也至多掉颗牙流下两管鼻血。   这一巴掌带来的后果却是力大无穷的,傻柱和秦淮茹的关系也就就此破碎了,这么多年算白舔了。一切归零,一切归于平静。   傻柱想到自己的三个孩子,想到小当、小槐花纯洁的脸庞,于是稍稍恢复了些理智,颤抖不已积蓄了能量就要爆发的手终究没有扬起来。   傻柱不敢看秦淮茹的眼睛,长叹了一口气:“没有剩菜了。”   秦淮茹不解,疑惑的追问:“怎么,今天吃了个精光食堂没有剩菜了吗。”   傻柱无力的说道:“不光今天没有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秦淮茹问号脸,急急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给我带饭了?”   说完这句话秦淮茹就哭诉起来:“棒梗、槐花、小当都快成你孩子了,哪有爹这样对自己孩子的,三小孩齐声叫爹的场面你不想看到了么?”   秦淮茹还以为傻柱对自己变了心,担心傻柱这张饭票飞了,急忙拿出三孩子出来当令箭。   傻柱面露难色,苦涩的说道:“不是你说的这样,我何尝不想天天给你和孩子带好吃的,今天彪子规定以后不许再带剩菜剩饭了,我也没辙啊。”   秦淮茹想到美味的鸡鸭鱼肉今后都全飞了,责备起彪子来:“他怎么这么霸道,刚当上总管就掐你脖子,不许带菜这不明摆着冲你来的吗?”   傻柱拿彪子也没办法,傻柱摇摇头很是无奈。   秦淮茹试探性的问道:“要不你去给彪子道个歉吧,趁他心情好的时候去他说不定就原谅你了。”   “寄人篱下就低低头,好男儿能伸能缩,吃饱饭最要紧。”   傻柱心气高着呢,恨死了彪子哪能向彪子低头。   傻柱心情差到极点,秦淮茹喊他吃饭他也不吃,买了瓶酒回自己屋喝起闷酒来。   秦淮茹一个人站在院里,看着傻柱落寞的背影,楞了好一会儿。   “傻柱他是不是就这么废了?”秦淮茹心情沉重,脚有千金重,转身缓缓的踱回家了。   见妈妈回来了,小当和小槐花开心的敲着饭碗冲秦淮茹喊道:   “妈妈,我要吃鸡!”   “妈妈,我要吃鸭腿!”   而一旁的贾张氏坐在床上还在低声骂着傻柱:“他凭什么打我孙子,东旭从来不打孩子,他算什么东西。”   “啊,呸!”   贾张氏不爱带孙子,只喜欢瘫坐在床上整天不动的纳鞋底。   三孩子身上经常脏兮兮的,鼻涕泥巴糊了一身她都懒得管,稳坐床上等秦淮茹回来收拾残局。但孙子要是受欺负了,她就会狗急的跳起来。   贾张氏见秦淮茹不搭理孩子,也不去做饭,木木的在椅子上坐着,便问道:“孩子都饿成这样了,你咋还不去做饭?”   “傻柱今天带的菜呢,怎么没看到?”   委屈的情绪一下涌上来,秦淮茹“哇”的一声趴在桌上哭起来。   小当和小槐花见妈妈哭了,也“哇哇哇”的跟着乱哭。   贾张氏想到今晚没鸡腿吃了,也跟着瞎哭起来。   贾张氏边哭边骂:“刀剐的傻柱,打我棒梗不够,还欺负我儿媳妇。”   全家人哭作一团,好像贾东旭又死了一遍似的。   ……   下了班彪子想吃点好的,于是一个人美滋滋的去吃了顿烤鸭,吃饱了摸着圆圆的肚子,推着车沿着湖边散食。   黄昏很美好,彪子心情大好的欣赏着落日风景,享受着单身无忧无虑的自由,不知不觉中天就黑了下来,天黑了彪子意犹未尽的骑上自行车回家了。   回到院里,刚把车锁好,秦淮茹如鬼魅一般从暗处走出来。   彪子还未开口,就先看到她脸上两道深深的泪痕。   “女人真是麻烦。”彪子在心里嘀咕。   秦淮茹来到彪子身旁哑着嗓子说:“彪子,姐求你了,放过傻柱吧。”   彪子感到莫名其妙,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他了?”   秦淮茹像水做的,又要哭哭啼啼起来。   彪子最见不得女人湿哒哒的样子,连忙说道:“你有话就好好说,一上来就哭的话我就马上回屋,你说什么我都不听。”   彪子这几天见了太多次哭泣了,男人哭、女人哭、老人哭、小孩哭,哭得他心烦。四合院的人太能哭了,人均大学哭系本科毕业。   秦淮茹抹了抹眼角,醒了醒鼻子说道:“自从你当了总管,傻柱和你比菜输了之后就变得消沉起来,天天酒不离口。”   “傻柱刚和我说你不许他带菜回来了,对他又是一个打击。这接二连三的打击,他承受不住就要崩溃了。”   “要是傻柱有个好歹倒下了,那这一大家子也就家破人亡了。”   “姐问你一句,你真的要这么对待我和傻柱吗?”   秦淮茹先抢占道德制高点,给彪子扣大帽子。   彪子才不吃她这一套,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别扯犊子了!”   “你俩工资每月加起来一百多块,吃饱饭绰绰有余。”   “一方面你不想花钱却想吃好东西,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   “另一方面和傻柱结婚了我估计你也不会把自己工资拿出来补贴家用,傻柱一个人的工资养六口人,当然吃力了当然不够了当然吃不饱饭了。”   后世夫妻俩人要养四个老人,勤奋点的家里有三个吞金兽,还有房贷、车贷等魔法轮番攻击,还不是得把稳了舵苦挨,也不见像你这样嚎叫的。 第35章   于海棠到访   秦淮茹见彪子不吃自己的套路,抢占道德制高点的战术失效。   脸皮一红软声请求道:“那你能不能看在姐的面子上,取消不让带菜回家的规定。”   “要是可以的话,姐每周……让你……”   彪子心想看低了秦淮茹:“为了吃的你怎么像个窑姐儿,还不如盗圣棒梗去别人家零元购来得爽快。”   “我看贾东旭瘫在床上的时候你没少给他带帽子吧。”   “贾东旭人在家中躺,帽从天上来,说不定贾东旭是被帽子压死的。”   “以后你要是和傻柱结了婚,傻柱也会戴很多顶帽子。”   彪子收回心思,撇了撇嘴批评起秦淮茹来:“这是厂里的规定,又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厂里的规定说改就改那不成菜园子了。”   “傻柱这么多年来待你不薄,你不要给他戴绿帽,懂?”   秦淮茹干过的一些事好像被彪子看穿了一般,瞬间羞红了脸辩解道:“我……”   彪子不想听她的辩解打断了她:“行了,不要再说了。送你几个字。自力更生,丰衣足食!”   说完彪子就快步回家把秦淮茹晾在外面。   “没看出来这个彪子还一点不好对付啊,他刚来的时候我低估他了。”   秦淮茹在外面站着想了好一会儿,对于目前的局面没有什么办法了,叹了叹气抹了把眼泪也回家去了。   彪子在厂里工作一天下来,累得全身疲乏,衣服都懒得脱就往床上一躺,摊开四肢养起精神来。   在床上休息了半个钟头,彪子爬起来烧热水洗脸烫脚。   水烧好了彪子把水倒进洗脚盆里,坐下来把脚伸进去。   刚伸进去挨到水就听到“咚咚咚”的响起了敲门声。   “这个秦淮茹,死性不改,敲我门又要玩什么幺蛾子。”   彪子擦了擦脚,气呼呼的站起来打开门,未见其人先开口了:“秦淮茹,你有完没完?”   定眼一看,原来不是秦淮茹,是于海棠娇羞的站在外面。   于海棠穿了件崭新的衣服,头发梳得油光发亮,脸也用麻线和鸡蛋滚过。   显得皮肤稍微紧致了一些,不过鼻子上的黑头和额头上的青春痘还是很明显。   于海棠站在门外怯生生的:“秦淮茹?谁是秦淮茹?”   “我不叫秦淮茹,我叫于海棠,哥哥忘了吗。”   彪子泡脚被打断心里很不爽,管你海棠还是海带。   于海棠见彪子开了门就要往里走,彪子把手横在门上口气生硬的说道:“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   于海棠见彪子不让她进去,稍稍后退两步:“也没什么事,我就是路过进院里看看。”   这么晚了路过,还恰好路过彪子家,蒙谁呢?   彪子脸上有些不悦:“四九城的院里不都一个样吗,有啥好看的。”   “听院里大爷说最近这附近有街痞子晚上趁黑摸大姑娘屁股。”   “你大晚上的跑到我这里来不安全,还是赶紧回去吧。”   彪子胡诌,希望于海棠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于海棠听了,并没有打退堂鼓的意思:“我嘴巴很干,可以进去讨杯水喝吗。”   说完,于海棠舔了舔自己的厚嘴唇。   彪子一脸的嫌弃,往公共水龙头一指:“喏,水龙头在那,快去喝吧,喝了赶紧回家。”   于海棠今天带着目的而来,不得逞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于海棠嘟着厚嘴唇委屈的说道:“不行啊哥哥,喝了凉水会闹肚子疼的。”   “我从小体寒,要喝了生水引起宫寒,以后不能怀宝宝了。”   于海棠厚着脸皮死缠烂打,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彪子心想:“你有铁头功我有金刚腿,我就让你进屋,看你耍什么花样。”   彪子往门边一让闪开一个人的空间:“那进来吧,喝了水就走。”   于海棠大喜过望,一个大跨步就闪进了门。   于海棠进去之后,彪子留了个心眼,没把门关实留了个口子。   孤男寡女大晚上共处一室的事理不清,搞不好惹一身骚,还是鸡贼一点比较好。   于海棠进了屋来回打量彪子的房间。   彪子指着桌上的茶缸说:“快点喝吧,喝了快点回去。”   于海棠并不急着喝水,见脚盆里盛满了热水,问道:“哥哥是要洗脚了吗,要不海棠帮哥哥洗。”   说完糙脸一红,继续说道:“除了小时候给我爸洗过,海棠还没帮男人洗过脚。”   彪子听完这话胃里翻滚,还没来得及说话。   于海棠已经准备跪下来给彪子脱鞋了,惊得彪子心里大草,连忙往旁边一闪。   彪子单手下压让于海棠停止自己的行为:“你是进来喝水的,不是让你进来帮我洗脚的。”   “你洗完了脚是不是还要帮我洗头?”   彪子心想:“靠了,于海棠咋比技师还主动。”   彪子对于海棠进屋的目的了然于胸了。   彪子这一闪,并不领于海棠的情,于海棠做舔狗不成,心里受了很大打击。   于海棠怔怔的站着,揪着自己的衣角,委屈巴巴的:   “无论长相和身材我都不差啊,厂里的工人巴结我,我嫌他们没情调都不理他们的。”   “再说了我是播音员,工作也不差,声音也好听。”   “我在努力学习普通话,将来说不定还会去台里工作。”   “我到底哪里不好了,哥哥这么嫌弃我。”   于海棠自信过了头,彪子讽刺道:“你哪里都好,也很上进,可我们不合适啊,台里的播音员我可高攀不起。”   于海棠听了彪子的话,咽了咽口水。   祭出了必杀技:“哥哥说我们不合适,那这样的海棠不知道适不适合哥哥。”   说着于海棠把手伸向衣服扣子,缓缓的一颗、两颗、三颗……   完了于海棠把外衣往床上一扔,露出里面的一件单衣来。   于海棠面带羞涩的开口道:“就算你讨厌我,今天也要对哥哥坦诚相待。”   彪子也不装圣人,看了眼大熊猫觉得还不错,可目光往上移,于海棠的颜实在不是自己的菜。   “唉,何必呢,强扭的瓜不甜,别轻贱了自己。”   既来之则安之,于海棠不听劝,又开始动起了手。   彪子正想劝解,一股冷风吹进来,门被推开了。   推门进来的是冉老师。   冉老师下了班到三大爷家讨论工作上的事,完了顺道把彪子的毛巾还给他。   冉老师好歹是个老师,有脸有皮的。   一进门看到这样一副画面,惊讶的捂住了嘴,冉老师的脸唰的一下红了。   冉老师嘴巴哆嗦,赶忙拿出毛巾放到桌上:“我是来还你毛巾的,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放下毛巾冉老师转身就要走。   于海棠脸跟着也红了起来,连忙穿上外衣,接着抱起茶缸吨吨吨的一顿喝,喝得太急衣服前洇湿了一大片。   喝完了水于海棠喘着气说道:“我就进来喝口水的,水也喝了你有客人我就先走了。”   说完拿上自己的包就夺路而去,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把门撞得“哐当”一声响,接着在四合院里消失了。   冉老师撞见这么尴尬的场面不好意思多待,也转身要走。   彪子一把拉住她:“你才来就要走,好歹喝口水吃个水果再走。”   连拉带拖的把快出门的冉老师拉了进来。 第36章   冉老师到访   冉老师进了屋脑子还在想刚才的画面,冉老师憋不住了:“你们玩好歹把门关严啊。”   彪子懒得和冉老师解释,这样的场面任谁看了解释起来都是徒劳的。   彪子拿起桌上的白毛巾,一股淡淡的香味袭来。   “还给我,我拿错了。”说着冉老师就来抢夺彪子手上的毛巾。   彪子一扬手,把毛巾拿得高高的,冉老师跳起来都够不着。   “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冉老师蹦蹦跳跳的憋红了脸。   彪子定眼一看毛巾,上面被冉老师绣上了两只鸳鸯。   只不过鸳鸯看着不像鸳鸯,倒像两只大鹅。   彪子哈哈大笑:“冉老师好情趣啊!”   冉老师见自己心思被看穿,不再抢毛巾了,有些生气的说道:“我看错你了,你也不是个正经人,不关门还玩得这么花。”   彪子有口难言:“清者自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子。”   此话一出冉老师更生气了:“真相都在我眼前大白了,你还狡辩,做人诚实一点好不好。”   彪子耸了耸肩:“我说的你又不听,随意你怎么想好了了。”   冉老师见彪子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委屈道:“你怎么犯浑,把毛巾还给我。”   彪子扬了扬毛巾:“这是我的啊,为什么要还给你。没允许我同意,你就在上面绣大鹅,这礼貌吗?”   冉老师表心意绣的鸳鸯被彪子说成是大鹅,心里委屈起来。   没处发泄的冉老师顺手拿起桌上的的茶缸使劲的扔到了地上。   “哐当”一声,茶缸在地上转了几圈。   幸好茶缸里的水刚被于海棠喝光了,不然一屋子都湿了。   彪子心里暗暗称奇:“没看出来冉老师外柔内刚,还是个反差萌。”   彪子也不恼怒,把茶缸捡起来,接着倒了杯热水放到冉老师面前。   说道:“喝口水吧,刚在三大爷家连口水都没给你喝吧。”   “三大爷家的空气都是按秒收费的。”   冉老师每次去三大爷家都是自己带水杯。   儿子住三大爷的房都要收房租。   客人去三大爷家里做客,到了饭点吃饭无一例外都是一碗素面打发。   大白菜做的臊子都舍不得多放一点。   三大爷的吝啬不管在院里还是学校都是出了名的,人送外号“阎朗台”。   彪子的话把生气的冉老师逗得“噗呲”一笑。   “对不起啊,不该扔你的杯子,可是你和这个女生什么关系啊?”   冉老师很想彪子和于海棠到底是什么关系。   彪子“嗐”了一声,说道:“她是我们厂里的广播员。”   “我正洗脚呢她突然上门说要喝水,进来也不喝水就开始解扣子。”   “我正要劝阻你就进来了,我说得清吗我。”   听了彪子的解释,冉老师将信将疑的问道:“那她干嘛这样子,因为她喜欢你?”   彪子回道:“喜欢也得讲个方式方法啊,哪有一进门就解扣子的。”   冉老师试探的问道:“那你喜欢她吗?”   问完这句话,冉老师心里咚咚咚的跳,心率达到180,真怕彪子说喜欢。   彪子干脆利落的说道:“喜欢个锤子!”   听彪子这么干脆的拒绝于海棠,冉老师心里开起一朵花。   冉老师开心的说道:“好了,毛巾我也物归原主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彪子拿起桌上的毛巾,说道:“那好,你先把毛巾带回去。”   冉老师停住了,疑惑道:“怎么,你不要了吗?”   彪子摇摇头,说道:“你再好好绣一遍,把大鹅绣成了鸳鸯再还给我。”   冉老师又“噗呲”一笑,接过毛巾。   接毛巾的时候冉老师不小心碰到了彪子的手,心跳一下飚到了200。   冉老师怕彪子看到自己脸红了,赶紧转身拿上包出门了。   彪子把冉老师送到大院门口,道了别,就回屋了。   ……   周末,许大茂早早的出门了,今天他要去乡下放电影。   娄晓娥一个人在家闲得无聊,也要跟去,被许大茂拒绝了。   娄晓娥质问许大茂:“你为什么不肯带我去?周末出去放放风也好啊。”   许大茂扯了个谎:“今天去的村环境太差了,路又远。”   “还下着雨,路上全是稀的。”   “摔倒了弄伤了肚子可不好,许家的血脉还指望着她,宝贝着呢。”   说着在娄晓娥的肚子上摸了摸,虽然里面空空的,但也要好好养着,说不定哪天就铁树开花了。   娄晓娥想想也是,许大茂还保证回来的时候给她带村里的特产。   说完许大茂就匆匆的走了。   许大茂不肯带娄晓娥去的原因是因为他今天去的村正是秦京茹在的村。   上次许大茂见彪子和秦京茹成双成对的从家里出来,心里一万个问号。   好奇这俩人是怎么搅在了一起,当时苦于娄晓娥也在身边,不好当面质问。   后来工作太忙,一直没机会去找秦京茹。   今天去秦京茹的村放电影,正好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眼看就要到手的秦京茹被彪子截胡了,许大茂心里痛啊,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许大茂来到汽车站买了票坐上汽车,汽车开到村口再接着步行,总算到了秦家村。   村里的小孩见到放映员了,全围上来缠住他。   许大茂心急,想快点见到秦京茹,连连呵斥小孩离他远点。   许大茂先到村长家把东西放好,向村长问了秦京茹的家,连口水都不喝,就奔着秦京茹家去了。   秦京茹爸妈到坡上种地去了,秦淮茹一个人在家砍猪草。   “秦京茹!”许大茂到了秦京茹家喊道。   秦京茹抬起头来见是许大茂,气不打一处来,吼道:“滚!你快给我滚,你这个大骗子。”   许大茂哀求道:“姑奶奶,小声点别喊了,先把门打开好不好。”   秦京茹抓起一把猪草往许大茂身上扔,边扔边喊:“我就喊我就喊,快来人啊,家里来了强盗。啊啊啊……”   许大茂见秦京茹声音越来越大,这还得了。   要是真是被当成强盗抓起来那就芭比Q了,许大茂赶紧翻上秦京茹家的院墙,再一跳就进了院子里。   秦京茹见许大茂翻进来了,拿起杀猪刀喊道:“你别过来,你走开你走开。”   许大茂哪里肯听她的话,一把冲到秦京茹面前,夺过了秦京茹手里的刀。   接着一把抱住秦京茹,堵住她的嘴。   许大茂气喘吁吁的求道:“姑奶奶,别喊了,你听我解释。”   秦京茹在许大茂怀里挣扎了几下,越挣扎许大茂抱得越紧,她也就不挣扎了。 第37章   你得支棱起来   许大茂抱着秦京茹,觉得软绵绵的好舒服,不想放开了。   秦京茹用力掰他的手:“行了,有完没完了,邻居看到了。”   许大茂“嘻嘻”一笑,顺势在秦京茹脸上嘬了一口:“今天我是专门为你来的,我一到村里把放映设备放村长家里就来找你了。”   秦京茹擦了擦脸上的口水,恨恨的拿起菜刀剁了几下猪草:“找我干什么,你这个骗人精。你是有媳妇的人,你却瞒着不告诉我。”   “还约我去城里看电影,叫我小甜甜。大骗子,大骗子。”   许大茂装起委屈来,使劲的搓了搓脸:“结婚了那也不是爱,一起过日子而已。”   “我爱的是你,见到你我才有心动的感觉。”   说着把脸凑到秦京茹面前:“你打我,你打我。”   秦京茹扬起手假意要打,许大茂闭上了眼睛,秦京茹见他视死如归的样子,看来他是真在乎自己的。   秦京茹将信将疑:“你就胡扯吧,我才不上你的当了。”   许大茂拉住秦京茹的手放自己胸口:“你要不信把我的心掏出来看看好了,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只有你一个。”   秦京茹“噗嗤”一笑,接着甩开许大茂的手:“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有媳妇的人,我们是不可能了。”   许大茂“呸”了一声:“既然可以有媳妇那也可以没媳妇,她就是个不下蛋的,还占着鸡窝不走。你要答应跟我过,我马上把娄晓娥踢出去。”   秦京茹见许大茂这么在意自己,态度缓和下来:“怎么,她生不出孩子?”   许大茂怕了拍自己大腿:“结婚这么多年了也不见有动静,什么药都吃遍了,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听许大茂这么一说,秦京茹心里一下变得优越起来。   秦京茹心想:“娄晓娥虽然是城里人,但她生不了孩子,生不了孩子的女人算什么女人,罪可大着呢。”   “听村里的人说生不了孩子的女人去到下面是要被长矛捅肚子的。”   “我比她年轻,想要个娃娃那不得分分钟的事。”   许大茂见秦京茹脸上有了笑意,问起她和彪子的事来:“你和院里的彪子是怎么认识的?”   秦京茹把和彪子的经过说了一遍。   许大茂很想知道那天早上的事,忙问道:“那天早上你从他家出来,晚上你在他家睡的?”   秦京茹点了点头:“对啊,那晚风大没地方去,就在他家睡了。”   许大茂的火蹭的一下就起来了:“那你们两个……”说着把两只手的大拇指靠拢在一起。   秦京茹明白许大茂动作的意思,不解的问道:“对啊,怎么了?”   许大茂大吃一惊,心里暗想:“秦京茹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把这事看得这么轻描淡写的,好像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许大茂很不爽,心里骂彪子比自己捷足先登了。   来的时候许大茂对秦京茹充满了期待,现在知道秦京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心里对她轻视起来。   “你愣着干什么,怎么不说话。”秦京茹打断了许大茂的心思。   许大茂看了看秦京茹的脸,再看看她身段,心想:“不管怎么说比娄晓娥强多了……”这么一想他的气就全消了。   上次秦京茹和彪子分开后,彪子已经在秦京茹的心里种下了种子。秦京茹以为彪子会去找他,可盼星星盼月亮也没把他盼来。   秦京茹感到失落,可十里八村的光棍不不少,围着她转的大有人在。   秦京茹在村里算长得好看的,周围少不了献殷勤的男生。时间一长,也就把彪子也就忘得一干二净。   秦京茹把猪草归拢在一起:“许大茂,你还带不带我去看电影了。”   秦京茹才不想一个人枯燥的切猪草了,上次许大茂带她在城里疯玩,她玩上瘾了。大好年华,美好青春怎么可以浪费在切猪草,放牛喂鸡上。   秦京茹要生在现在,就是宁可蹦出一身汗,也不回家做多饭那类人。   许大茂问道:“你和彪子那次之后就没见面了?”   秦京茹点点头:“对啊,好久没见过了,他也不找我了。”   许大茂大喜,心里估计彪子并不喜欢秦京茹,上次只是巧合而已。   许大茂说道:“时间不早了,你待会来看电影。下周末来城里找我,我带你去看电影好不好。”   秦京茹一听许大茂答应带她去看电影,开心起来:“你快去放电影吧,我把猪草切完就来。你答应下周带我看电影的,可不许反悔哦。”   许大茂信誓旦旦的保证说话一定算数。   走之前许大茂还要和秦京茹拉拉扯扯一番,秦京茹犟不过他死缠烂打就答应了。   ……   四合院……   周一了,周末可过得真快啊,转眼就过去了,拾掇拾掇又得上班去了。   彪子锁好门,拍了拍自行车座位上的灰尘,跨上车出院了。   经过二大爷家的时候,依然“叮叮叮”的把车铃按得飞起。   二大爷听到了铃声,痛苦不堪,大吼道:“彪子啊,我上辈子是杀了你全家吗,你个磨人精要这么折磨我。”   彪子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到了食堂,食堂里的职工有说有笑精神饱满,个个看着都像精神小伙。   上周五下班的时候,彪子在厨房里召集职工开了个会。   彪子让职工好好的工作,定了奖罚标准,还承诺会找厂长申请给他们涨涨工资,争取争取生活上的福利。职工有了盼头,工作上更上进了,工作效率也变高了。   食堂里的人除了傻柱都到了,傻柱现在在食堂里好像成了个违禁品,大家都心知肚明而不再议论他了。   “叮叮叮!”上班铃声响起,职工们都结束了攀谈,各回各的岗位干起活来。   傻柱还没来,傻柱迟到了。   另一边,四合院。   秦淮茹早上去上班的时候叫傻柱,怎么敲门傻柱都不开,秦淮茹讲事实摆道理,好话说尽傻柱还是无动于衷。   秦淮茹生气破口大骂起来,屋里依然没有动静。   秦淮茹心里难过起来,心想:“傻柱这是真废了,班都不去上了,早晚喝死在家里。”   眼看上班快迟到了,秦淮茹找来一大爷,让一大爷好好劝劝傻柱,自己先上班去了。   一大爷来到傻柱的屋前,站在门边使劲敲门:“傻柱啊,你就准备这么烂下去吗?”   “你才多大岁数,就一蹶不振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吗?”   “你是个男人,家里的顶梁柱,秦淮茹还指望你呢。”   “就算不考虑秦淮茹,你也要考虑仨孩子啊。”   “你不管他们,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棒梗没人教育,变成街上的野孩子吗?”   “小当、小槐花这么小没人养,你让他们做小乞丐讨饭去吗?”   “你是他们的爹,你得打起精神,支棱起来啊!”   一大爷给傻柱猛灌鸡汤。   三大爷想傻柱赶紧振作起来,他害怕傻柱就这么沉沦下来,傻柱废掉了就没人给他养老了,自己百年归世了连个给自己捧遗照的都没有。   一大爷听见房里有了动静,接着是门锁打开的声音。   傻柱打开门,阳光照着他眯上了眼睛,傻柱神情颓废,一开口一嘴的酒气。   傻柱哑着嗓子:“行了,别喊了我这就上班去。”   看来一大爷的鸡汤话起了效果。   傻柱想到棒梗成了街溜子。小当、小槐花穿着破了的袄子,脸上全是泥,捧着个破碗去讨饭的画面就受不了。   傻柱心里发酸,强撑起来准备上班去了。   傻柱草草的梳洗了,早饭也不吃,缓缓的朝厂里去了,去厂里的路上他一步一个脚印,觉得好漫长。   好不容易到了食堂,傻柱见个个都在忙活自己手上的事。   往日熟悉的地方变得陌生起来,自己好像不属于这里了,成了个边缘人。   傻柱走到属于自己的工作台,马华正在工作台上工作,顶替了自己的位置。   见自己师傅来了,马华往边上挪了挪,给傻柱让出位置来。   傻柱拿出自己的袖套、围裙戴上,开始忙碌起工作来。   ……   周末一晃就到了。   秦京茹这个耍娃,这前在院里见到许大茂还义愤填膺来着,可架不过许大茂一顿花言巧语的忽悠,到了周末就屁颠屁颠的跑到城里来和许大茂约上了。 第38章   上城看电影   两人见了面,照旧看电影吃饭逛街,高兴得很。   路过市场的时候,秦京茹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拉住许大茂:“我的衣服都旧了,隔壁王翠花在城里买的一件带花的衣服可好看了。”   “她臭美天天穿着花衣服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烦死了,我也想要一件花衣服。”   说完眼巴巴的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心想:“带她吃带她喝,还要买衣服,真是败家娘们。”   秦京茹把糖葫芦的籽吐到许大茂身上:“买嘛买嘛,我好不容易上一趟城,许大茂买嘛。”   许大茂架不住她萝莉音撒娇,在秦京茹脸上捏了一把:“好好好,但先说好,只许买一件不许多买。”   秦京茹嘻嘻的笑着答应了,把最后一颗糖葫芦喂给了许大茂,许大茂一口吞了,心想:“你早晚就和这颗糖葫芦一样。”   两人进到市场,朝卖衣服的地方走去。冤家路窄啊,巧了,彪子也在市场里。   彪子来市场看看有没有小乌龟卖,打算买点回去养空间了。   当然是没有的,那个年代的市场怎么会有小乌龟卖,哪有人像彪子这样有闲心养小乌龟。   没买到小乌龟,彪子背对着许大茂和秦京茹在看几个小孩子耍陀螺。   许大茂首先看见了彪子,心里暗叫不好,拉了秦京茹就要走,秦京茹这时也看到了彪子。   “彪哥!”秦京茹鬼头鬼脑的喊了一声。   彪子听到有人叫她,一回头就看到了一脸天真的秦京茹和急急忙忙的许大茂。   许大茂心里苦啊,暗骂秦京茹是猪队友。   彪子看了眼许大茂,走到秦京茹面前:“今天又有空到城里来啦,来了也不去看看你姐,你姐前段时间生病了。”   秦京茹并不关心秦淮茹:“我今天是专门来看电影的,下次来的时候去看她,代我向我姐问好,叫她保重身体。”   彪子心想:“你姐对你还是不错的,你每次来没着落了都去找你姐。你姐再困难也一个肉菜招待着,你回去的时候还给你钱买车票。结果她生病了你一点都不关心她,妥妥的白眼狼。”   许大茂在身后悄悄扯了扯她衣服,示意她赶紧走。   秦京茹浆糊脑袋哪理解他的意思:“你上次给我的小米熬粥很好喝,喝了我的胃好多了,你还可不可以给我一点?”   肉包子打狗的事彪子不想再做了:“没了,吃完了。市场就有卖的,你喊许大茂给你买点。”说着指了卖小米的方向给秦京茹。   许大茂听了脸都绿了,心里骂彪子也骂秦京茹。   今天带秦京茹出来玩,看电影的时候秦京茹要吃瓜子喝汽水,许大茂依她买了。   到了饭点许大茂想随便吃点,花点小钱填饱肚子算了。   秦京茹在别的事情上傻乎乎的,可是在吃的上面精明得很。   许大茂拉她去街头小店子她不去,非要去店面看着气派的大店子里面吃,许大茂不答应她就不走了,贴在墙根背对着许大茂,许大茂犟不过她忍着心痛答应了。   去大店子吃就吃吧,平常秦京茹肉菜吃得少,这下算逮着机会了,尽点些肉菜,秦京茹每点一个肉菜许大茂的心就痛一下。   菜上来了秦京茹吃得那叫一个开心,而许大茂看着白花花的票子被秦京茹一口一口吃下去哪还有心思吃饭。   吃完饭出来,秦京茹一脸的满足,许大茂脸如死灰。   吃了饭刚没走几步,秦京茹说刚吃多了肥肉心里腻,想吃点甜食压一压。   这把许大茂搞崩溃了,许大茂心一横豁出去了:“买买买,你想吃什么我买什么。”   许大茂心想:“我付出的到时候在你身上要你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秦京茹以为许大茂是真心对他好,要许大茂给她买了驴打滚和糖葫芦,一路边走边吃。   秦京茹听说市场就有小米卖,点了点许大茂肩膀:“走,我们去买点。”   许大茂的钞票告急,秦京茹要她买衣服他都答应得很勉强,现在又要他买小米,许大茂伸进兜里数了数钞票,暗暗叫苦。   可是彪子在场,他要不答应秦京茹,彪子回去就会告诉全院的人自己吝啬,想空手套秦京茹。   许大茂骑虎难下打肿脸充胖子,嘴上很大度的说:“不就是点小米吗,花不了几个钱。”   秦京茹听了脸上笑开了花,和彪子道了别,拉着许大茂就走。   走了两步,秦京茹回过头:“记得向我姐问好啊。”   回去的路上,彪子想到第一次见秦京茹的时候。秦京茹满脸的胶原蛋白,梳着俩麻花辫,搭在脑后还算可爱,看上去一脸的单纯,人畜无害的样子。   彪子还以为她就是爱受别人蛊惑,要是好好改造改造,说不定就不像电视剧里那样了。   只是,在彪子家住的那一晚上,彪子发现她根本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她实在是太会玩,玩得太花了。人不可貌相啊!   秦京茹现在又和许大茂搞在了一起,看来四合院里又不得平静了,许大茂加秦京茹俩魔法叠加,法力无边,四合院又要鸡飞狗跳了。   娄晓娥的日子也会变得更加灰暗起来。   彪子回到院里,经过三大爷家的时候,三大爷直直的冲了出来,吓了彪子一跳。   彪子稳住神看着急急忙忙的三大爷:“三大爷,被鬼撞了么急不可耐的,几十岁的人了稳重一点。”   三大爷站稳脚跟,邪魅一笑,神神秘秘的:“你怎么才回来,冉老师等你半天了。”   彪子想冉老师大概是来还毛巾的,可昨天才叫她拿回去重新绣,怎么这么快就绣好了。   三大爷撞了撞彪子肩膀:“冉老师等你的时候显得特别焦急,你快去见见她吧。”   彪子说道:“那你快叫她出来吧。”   三大爷不改老本色借机敲诈:“你俩认识算我介绍的吧,要不上次她来我院里你怎么可能认识她。”   “到时候你俩要成了可别忘了我这个红娘啊。”   三大爷想得可真远,彪子和冉老师话都没说上百句,他都能想到结婚生孩子的事。   “冉老师,快出来彪子回来了。”三大爷冲门里喊道。   冉老师从门里出来,看了彪子一眼,脸上立马有了红晕。   “你回来啦。”   “去市场逛了一圈就回来了。”   三大爷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猥琐的笑。   彪子见了恶心得一批,对冉老师招了招手:“别站着了,到我家去。”   三大爷说:“走走走,一起到彪子家去。”   彪子见三大爷一点眼力都没有,怼道:“我叫人家冉老师去,没见你去。”   三大爷脸一红,尴尬的挠挠头:“那我走?”   彪子给了三大爷一个台阶下:“三大妈快回来了,你赶紧煮饭去吧。” 第39章   猥琐的三大爷   彪子对冉老师招了招手,冉老师跟着彪子走了。   等俩人走远几步,三大爷尾随而至,想偷听俩人谈话。   待冉老师进了屋,彪子见三大爷躲在墙角鬼鬼祟祟的,把门“砰”的一声关上了,还把窗帘也拉上。   三大爷在窗户外瞧着,什么也看不到。   “这个彪子,大白天的把冉老师带回家。”   “还把门窗关得死死的,事出邪乎必有妖啊。”   冉老师见彪子把门关得死死的,还把窗帘拉得严丝合缝,不知道彪子想做什么,心里怕怕的。   彪子放下买的东西,给冉老师倒了杯水。   随后在床边把鞋一蹬,躺到床上去了。   “舒服啊……”   冉老师坐立不安,紧紧抱住水杯,坐在黑暗里。   “你……要干嘛?”   彪子走了好久的路,只是想舒舒服服的在床上躺一会。   彪子懒洋洋的回答:“你以为我想干嘛?”   冉老师在黑暗里,瞪着铜铃大的眼睛看着彪子。   “我哪里知道你想干嘛。”   “不过你要是乱来,我可要喊了。”   冉老师可从没和男性这么相处过,大姑娘坐轿头一回。   彪子翻了个身,看了眼冉老师:“大白天的你就乱喊乱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的。”   “我了走累了休息休息都不行啊。”   “怎么,在家还不能休息吗?”   冉老师的眼睛在昏暗的屋里滴溜溜乱转。   “休息就休息,你把门窗都关上干嘛。”   “别人看见了,不知道怎么说我俩,三大爷还会在学校里嚼舌根。”   三大爷这会正贴着门边听里面的动静。   只听得见里面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三大爷像个特务一样盯着我俩,把门关了眼不见心不烦。”   “管别人怎么说,你还能管住别人嘴巴吗?”   冉老师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理,但又好像不全对。   冉老师出生在传统家庭,家里从小要冉老师学习传统文化。   遵从孔夫子那一套,教导冉老师男女授受不亲。   因此冉老师把自己名誉看得很重。   冉老师相了好几次亲,都吹了。   其中不乏有冉老师看得上眼的。   只是和人家约了好多次会,男方想更进一步。   拉拉冉老师手,冉老师坚决拒绝。   一次两次男方还能忍,次数多了就觉得冉老师太呆板太保守,不得劲。于是不再和冉老师来往。   冉老师喜欢别人,但又不肯让别人更进一步。   分手之后又伤心,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看来是我不配谈恋爱。”   冉老师常常会有如此伤感的想法。   冉老师不习惯在黑暗里坐着,像个智障一样啥也干不了。   请求彪子:“那你可以把灯打开吗,屋里太黑了,我怕。”   彪子不以为然:“怕啥,怕我还是怕鬼,要不给你讲个鬼故事听听。”   冉老师胆小,一个人晚上不敢上厕所,最怕听鬼故事。   冉老师捂着耳朵,哀求道:“求求你别说,我害怕,到了晚上我睡不着。”   彪子哈哈大笑坐起身来:“那好,我给你讲一个小白兔玩了大灰狼的故事。”   冉老师“哇”的轻轻喊叫一声:“你耍流氓,不许搞三俗。”   “你还是讲鬼故事好了。”   冉老师没得选,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了听鬼故事。   彪子于是讲起一个人晚上走夜路碰到的邪事。   讲得活灵活现的,还模拟当时的气氛和声音。   吓得冉老师张开了腿一惊一乍的叫唤。   鬼鬼祟祟趴门边听门的三大爷,听到冉老师连连叫唤。   心如猫抓啧啧称奇。   “现在的年轻人可真会玩,我们年轻那会还是太保守了。”   “可惜呀,现在人也老了,还是做年轻人好。”   讲完了鬼故事,彪子还要接着讲。   冉老师打死也不敢听了。   彪子起床拉亮了电灯。   “你是来还我毛巾的?”   灯一亮,冉老师从惊魂中恢复过来。   点点头,从包里拿出毛巾,站起来递给彪子。   是条白色的新毛巾,上面绣的鸳鸯很传神,终于不像大鹅了。   “我的毛巾呢,怎么是条新的?”彪子问道。   “你的那条不能再绣了,我买了条新的重新绣的,满意吗?”   上次彪子说她把鸳鸯绣成了大鹅。   冉老师憋着股劲,买了条新的连夜绣起来。   绣到天快亮了,自己觉得满意了才罢休。   绣得比上次好多,一看就是用心绣的。   彪子夸赞道:“一天不见,你就绣得这么好了,大鹅总算变成鸳鸯了。”   彪子满意了,冉老师心里也高兴了。   和彪子在封闭的房间里待久了不太好,冉老师有意要走。   冉老师喝光了杯子里的水,站起来挎上包。   “你满意就好,喝了你的水也听了鬼故事,我想回去了。”   说着就要出去。   “等一等,冉老师,我还有话要说。”彪子喊住了冉老师。   冉老师停住脚步,不解的问道:“你想说什么?”   彪子冲冉老师坏笑一下:“冉老师,路上注意安全。”   “啊,就这啊。”   冉老师以为彪子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有些失望。   “那你想我说什么?”   冉老师不置可否:“我也不知道。下次我们还能见面吗?”   彪子反问:“见面做什么?”   冉老师语无伦次:“我,我也不知道。”   彪子回道:“会见的时候自然会见到。”   冉老师“哦”了一声,打开门,朝彪子挥挥手离开了。   躲在门边的三大爷,听到门响赶紧躲到转角处去了。   ……   自从上次三大爷给傻柱灌了鸡汤喝。   傻柱为了小宝贝秦淮茹能吃饱穿暖,为了棒梗不成为街溜子。   为了小当、小槐花不上街讨饭,每天不迟到都按时去上班。   彪子立的规矩断了他的油水,傻柱现在的压力很大。   每天和彪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傻柱看着彪子一个人风光潇洒的过着单身生活。   骑着自行车逍遥自在到处溜达,傻柱心里就郁结不平衡。   虽然傻柱按时上班,但下班了一回到家就开始喝酒。   喝醉了往床上一躺,衣服不脱也不洗漱就睡了。   这样的状态白天上班自然是迷迷糊糊的,总丢三落四。   工作质量和效率也没以前高了。   要不是徒弟马华在后面擦屁股,早出事了。   彪子不让职工在上班时间喝酒。   傻柱就中午休息的时候找个没人的地方悄悄咪咪喝几口。   这日中午,到了饭点,整个食堂人潮涌动。   工人在食堂里打完饭,三五成群的凑在桌上吃饭。   “杀人啦!”某位工人大喊了一声;   众人朝他望去,见工人从自己的汤里夹起一片刀片。   众人哗然,在饭菜里吃出刀片这还得了。   一个不小心可是要命的,要是吃进嘴里轻点的刺破口腔。   严重的刺破喉管,和杀人无异。   工人们都炸了,纷纷检查自己的饭里有没有刀片。   “难道我们厂里出了反贼,用这种方式谋杀害人。”   一时间群情激奋,骂起食堂的厨师来。   有冲动者泄愤,把饭菜倒在地上。   气冲冲的跑向厨房要找厨师们算账。   最近厂里加班加点的生产,要赶在季度结束前完成任务。   从职工到厂长全厂上下都忙得焦头烂额的。   一个个被工作折磨得憋了一肚子气没处发泄。   就借着这个由头,发泄自己心里的无名之火。   见事情要闹大了,有人去厂长办公室通知了厂长。   “还有这事?”厂长觉得不可思议,放下手中的工作来到厨房。   还没到厨房厂长远远的就听见叫骂声。   厂长怕搞出事情赶紧小跑两步。 第40章   傻柱又犯错了   工人把厨房门堵得死死的。   不许厨房里的人出来,嘴上不停的骂着各种脏话。   厂长奋力的拉开堵门的几个工人。   指着他们怒吼道:“你们想干嘛?造反啦!”   “事情都没调查清楚就喊打喊杀的,还有没有纪律,有没有王法了。”   “谁要再跟着起哄,一律开除。”   厂长说话还是很有威信的,立刻,场面平静了下来。   “厂长,是不是美D亡我之心不死,派特务搞破坏?”   厂长手一挥,打断了工人的讲话:“瞎说,美D早就被打跑了,哪里还敢来。”   另一位工人问道:“那是那边的人干的?”   另一位工人驳斥了他:“别扯了,菜狗也敢过来?”   “那这事是谁干的。”工人不解的问道。   厂长对大伙说道:“现在还不能贸然下决定。”   “可我明确的告诉你们,这事要一查到底。”   “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案。”   围堵厨房影响工作,厂长挥着手撵人。   “你们别堵在这了,全部回去。”   “该吃饭的吃饭,该工作的工作去,不许再胡来了。”   厂长发话了,工人们都知趣的退回去了。   工人走完后,厂长把厨房里的人全集中到一起。   厂长看着彪子说:“你是厨房管事的,出了这么大的食品安全问题。”   “有损我厂声誉,我限你在今天内查清楚这件事。”   彪子刚上任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本来就火大。   不要厂长提醒自己都会严查到底。   “你就放心好了,今天要是查不出来,我立马辞职。”   彪子信誓旦旦的给厂长立了军令状。   “好,出了事情有担当,敢承担责任就好。”   厂长对彪子雷厉风行的作风很满意,拍了拍彪子肩膀就离开了。   厂长走之后,彪子看了看刀片。   平平无奇的刀片,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彪子把刀片往桌上重重的一摔。   怒不可遏的批评职工:“上个周才给你们开完会。”   “三令五申叫你们在工作上要细致,这才几天就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来。”   彪子赏罚分明,平常对待手下的职工都和和气气的。   闲下来和职工们打成一片。   可要是谁在工作上偷奸耍滑不认真,他也是绝不姑息的。   看着桌上的刀片。   彪子心里突然有了想法。   “厨房里只有刀,哪来的刀片。”   “刀片是个人物品,是谁带到厨房里来的?”   职工们不敢看彪子的眼睛,个个都低着头默不作声。   “不是我拿到厨房里来了。”   “也不是我的,刀片我都是在家里用。”   “我不用刀片,也不是我。”   员工们一个个自证清白。   见没人承认,彪子加重了语气:“坦白从宽,现在承认还来得及。”   “做错了事隐瞒不报,查出来的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说乱棍打死那也得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没人站出来。   站在角落里的傻柱,听了彪子的话心里慌得一批。   因为刀片就是他的。   傻柱包里放着刀片,用来削水果。   早上出门的时候,傻柱出门晚了快迟到了。   没来得及刮胡子,胡子拉碴的。   到了厂里,趁厨房人少的时候拿出刀片来刮胡子。   刚一刮完窗外有职工喊他去搬菜,傻柱顺势把刀片放桌上就出去了。   新到的大白菜一大车,一群人搬了好一会才搬完。   完事了傻柱回到厨房累成了狗,赶忙找水喝。   不小心把桌上的刀片扫到汤里去了。   喝完水的傻柱烧起菜来,把刀片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工人闹到厨房的傻柱一副看热闹的态度。   直到工人举起刀片,傻柱才想起来是自己的。   傻柱心想坏了,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了。   傻柱现在在食堂不受待见,这事要承认了说不定就被开除了。   那就彻底凉了,没了工作秦淮茹是绝对不会嫁给他的。   傻柱抱着侥幸的心态心里嘀咕。   “反正刀片上也没刻我的名字,不可能查得出来是谁的。”   没人承认是自己的。   厨房里静成了凌晨三点的殡仪馆。   仔细听都能听得见树上的蝉交配的声音……   “把头都抬起来。”   彪子大喊一声打破了令人不安的宁静。   彪子举着刀片从一个个职工面前走过。   直视对方的眼睛:“是不是你的!”   职工头摇成拨浪鼓回答:“总管,不是我的。”   彪子走到下一个职工面前:“他说不是他的,那是不是你的?”   职工举着手发誓:“我发毒誓,刀片不是我的,我要撒谎烂屁股。”   彪子不搭腔,继续问一下个职工:“他发毒誓了,你呢?”   女职工不敢看彪子的眼睛:“我不敢发毒誓,屁股烂了可不好。”   “总管,我不用刀片的,你得相信我呀。”   彪子点点头,来到另一位职工身前:“不是她的,是你的?”   职工底气十足的回道:“我只在家刮胡子的时候用,没带到食堂来过。”   彪子一个个的逼问,厨房里噤若寒蝉。   职工心里都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   终于,有人崩不住了,指着傻柱。   “这刀片可能是是傻柱的,我刚才见他用刀片刮胡子的!”   指认的人正是叫傻柱搬大白菜的职工。   傻柱心里一惊,糟糕,刚才刮胡子的时候被他看见了。   “啊呸”,傻柱本能的反咬一口:“你怎么证明是我的,我还说是你的呢。”   职工被傻柱的狡辩气到了。   “我叫你搬菜的时候,看见你在刮胡子,这刀片不是你的还会是谁的?”   傻柱急忙辩解道:“我是用过刀片刮过胡子,可怎么证明这刀片就是我的。”   “厨房里这么多人,除了我有别人就没有吗?”   “就算是我的,也不能说明是我弄到汤里去的啊。”   “人心隔肚皮要是别人故意陷害我呢。”   傻柱嘴强王者上线,一口咬定不是自己的。   彪子转身向傻柱走来。   傻柱表面装作镇定,内心已经慌了,面部肌肉崩得紧紧的。   彪子问道:“不管是不是的你,你自己也承认在食堂里刮过胡子了。”   “我开会说的话你当耳旁风了吗,在厨房里刮胡子,你是要工人吃你的胡渣子吗?”   百密一疏,傻柱急着申辩刀片不是自己的,竟忘了彪子再三强调的食品完全问题了。   傻柱一副赴死的样子,正色道:“在厨房刮胡子是我不对,违反了规定,你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可刀片进了汤里的锅我可不背。”   彪子问道:“那还,你把刮胡子的刀片给我看看。”   傻柱心里炸了,心想:“大意了!”   傻柱狡辩道道:“我用完就扔了,我去垃圾桶里找找,不知道还在不在。”   说着就装模作样的去翻垃圾桶,到了垃圾桶旁看了一眼:“糟了,垃圾被清理了。如果你一定要看的话,我去垃圾堆里找找?” 第41章   傻柱跪下了   傻柱狡兔三窟,极力撇清自己,打死不承认刀片是自己的。   彪子面若冰霜,一步一步的靠近傻柱,傻柱一步一步的后退。   彪子把傻柱逼到了墙角,傻柱贴着墙角,无路可走了。   “你要干嘛,我发誓汤里的刀片不是我的,我要撒谎天打雷劈。”   彪子一把揪住傻柱的衣领:“要发誓管用你都死了千百回了。”   “傻柱,做人要诚实,厨房里只有你一个人带了刀片。”   “叫你把刀片拿出来你也拿不出来。”   “还装模作样的去垃圾桶里翻,你当我是傻子吗。”   傻柱被揪住衣领,像条被提起来的狗。   他虽好斗,但看了看彪子沙包大的拳头,也不敢反抗的。   众人都盯着傻柱,一个个眼睛像钉子一样,好像要把傻柱钉到墙上去。   傻柱搞出这么大的安全事故来,拖了食堂的后腿。   食堂在年底肯定评不了先进了。   傻柱惹了众怒,麻烦大了。   “站好!”彪子一声令下。   傻柱本能的站直了身体。   站在垃圾桶旁的傻柱,也像个遭人嫌弃的垃圾。   “傻柱,男人敢作敢当,你也太怂了。”   “是啊,做了不敢承认,太监不如。”   “快承认了吧,我们可丢不起这个人。”   群众的正义感排山倒海朝傻柱扑过来。   傻柱心里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终于傻柱心理防线崩溃了,承受不住了。   “扑通”一下跪到彪子面前:“彪子,我错了,刀片是我的。”我不该隐瞒不报!”   说完傻柱心里的千斤重石落地了,心里舒服多了。   之前在厨房作福作威的傻柱,居然跪下了。   彪子踢了傻柱一脚,冷哼一声:“你不要说不是你的吗,你不是还要发誓的?”   傻柱跪在地上求饶:“彪子,错全在我,你别再打我脸啊。”   “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想怎么罚就怎么罚吧。”   彪子凑在傻柱面前:“还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别说得这么大义凛然。”   “有这股劲早干嘛去了,被识破了,没办法了才承认。”   傻柱嘴上连连说是:“我是小人,我知错不知悔改。”   “我现在知道错了,就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职工们群情激奋,不答应了:“给你机会谁给我们机会啊,被你这么一搅合,年底的福利都没了。”   “是啊,我们厨房从没出过这档子事。”   “这下信誉都没了,谁还敢吃我们做的饭啊。”   “总管,别轻易饶了他啊!”   傻柱见众人的怒火已经燃起来了。   连忙求饶:“我和家人们一起工作了多年,家人们就饶了我一会吧。”   “我抽自己大嘴巴赔不是,你们该满意了吧。”   说着就假意要抽自己大嘴巴。   职工们并不领情。   “啊呸,谁和你是一家人,晦气!”   “抽啊抽啊你倒是抽啊。”   傻柱嘴上说说而已,手在脸上轻轻挨了几下,就算抽了大嘴巴了。   “抽”完自己的脸,傻柱想站起身来。   “不许起来,跪好!”彪子一脚踩在傻柱的身上。   傻柱装可怜求饶了:“我都跪好一会了,地上又硬又湿,跪久了会成老寒腿的。”   彪子才不管他老寒腿还新寒腿。   “傻柱啊傻柱,你不好好反省自己。”   “尽在巧舌如簧的为自己开脱,你这个态度,厨房里是容不下你这号人的。”   傻柱听彪子话里的意思要开除他,变得老老实实的了。   “彪子,你千万别开除我啊,我有一大家人要养。”   还没结婚傻柱就主动把秦淮茹一家算自己头上了,舔狗精神放光芒。   “就你这态度,留你有屁用,开除完事儿。”   说着彪子就要去厂长办公室报告厂长。   傻柱一下慌了神,脸面都不要了,一把抱住彪子的大腿。   开始哀嚎起来。   “求你别开除我,给我口饭吃啊彪子!”   “和你比菜输了我不甘心,我怀恨在心。”   “我心眼小,不愿承认你比我优秀。”   “我自暴自弃才闹出这么大的事来。”   “看在都是一个院子的份上,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被傻柱抱大腿,让直男彪子心里觉得恶心。   脚用力一蹬,一脚踹开了彪子;   “好歹你也是厂里的老厨子了,你看看你现在成啥样了。”   傻柱被踹开几米,又爬过来重新抱住彪子。   傻柱人格尽失,苦求彪子只有不辞了他,要他做什么他都答应。   彪子看了眼抱住自己大腿的傻柱。   “你先放了我,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没有出息。”   傻柱像条鼻涕虫,紧紧的缠住彪子。   职工们没眼看了,来了三大汉把傻柱扯开,扔到垃圾堆旁。   傻柱软软的瘫倒在地上,身上蹭满了厨房里的泥浆。   彪子站远了些,免得傻柱又抱自己大腿。   傻柱成了今天这个样子,秦淮茹脱不开责任。   要不是为了她,傻柱也不至于低声下气的在彪子面前求饶。   彪子看了眼傻柱,决定给他一条生路。   “傻柱,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想被开除是有条件的。”   听说彪子不开除他,傻柱一下来了精神,在地上换了个姿势。   “什么条件,你快说,我都答应你。”   彪子说道:“第一,扣除你三个月的工资。”   傻柱心想,扣三个月工资总比丢了工作好,点头如捣蒜的答应了。   “第二,以后马华掌厨,你做他徒弟给他打下手。”   傻柱心想,这不是侮辱我吗。   马华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到头来自己成了徒弟,他反倒成了师傅。   不过相比于丢工作,这侮辱性的要求还是可以接受的,先保命要紧。   “可以可以,我是孙子他是爷。”   人群中的马华微微皱眉,对自己的师傅厌恶起来。   傻柱跪在地上,龇牙咧嘴的对彪子陪着笑。   “彪子,我腿都跪麻了。”   “你说的我都答应了,这下可以起来了吧。”   彪子往他肩上用力一按。   “急什么急,还有第三个条件。”   傻柱“啊”了一声。   “还有啊……”   彪子扫了他一眼。   “怎么,嫌多了?”   傻柱双手扶着腿。   “不敢不敢,那你快说,我腿都哆嗦了,真跪不住了。”   彪子说:“你写一个两千字的悔过书,深刻全面的反省你自己的所作所为。”   傻柱又“啊”了一声:“两百字的作文我都没写满过,这两千字我可写不出来。”   彪子提高了音量:“不要废话,把你做过的烂事,偷鸡摸狗的事全写出来就有两千字了。”   傻柱心想,万一写不出来给三大爷一点好处,让三大爷代笔好了。   “我答应你,那我现在可以起来吧。”   彪子放开了他,傻柱颤颤巍巍的像一个老人,强撑着从地上起来。 第42章   傻柱和秦淮茹决裂   傻柱腿跪麻了,起来之后站不稳赶紧扶住门。   对众人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职工们都不搭理他。   “谁要是再犯傻柱这样的错,结果和他一样。”   彪子给众人训了话,离开厨房找厂长去了。   “厂长,事情调查清楚了,是傻柱疏忽,把刀片弄到汤里去的。”   彪子把事情经过汇报了厂长。   之前厂长找傻柱去给领导做饭,对傻柱还是有点好感的。   却没想到今天给他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你办事的效率很高,对傻柱的处理也很合理。”   “今后严抓食品安全,不要再出现今天这样的事了。”   下了班回到院里,保住了工作的傻柱,先去了秦淮茹家。   秦淮茹见了傻柱,继续补手上的衣服,不搭理他。   傻柱贱兮兮的坐下来,想摸一下秦淮茹的手,秦淮茹别过身去不让他摸。   “你怎么不高兴,有什么心事吗。”傻柱讨好的问道。   秦淮茹背对着他:“你的事都在厂里传遍了,我还听说为了保住保住工作你都给彪子跪下了。”   傻柱没想到自己的事情在厂里传得这么快,人尽皆知了。   “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在众人面前跪下,还不是为了你好。”   秦淮茹切了一声:“再怎么为了我你也不该当众下跪啊。”   “男儿膝下有黄金,多丢人啊!”   傻柱把秦淮茹当温暖的港湾了,她居然这么瞧不起自己。   彪子心里的火腾的一下就起来了。   一把夺过秦淮茹手中的衣服。   “你觉得丢人我还觉得害臊呢,劳资不是为了你。”   “为了这个家,至于在彪子面前低声下气的吗。”   “我在外面被欺负了,你不给我温暖就算了。”   “还要受你的气,还嫌我丢人。”   傻柱气得把桌子拍得“咚咚”响。   “你嫌我丢人,从此以后我俩一刀两断。”   “我和你没关系了,我再怎么丢人都脏不到你的眼睛了。”   秦淮茹蹭的一下站起来。   “我就说说你就蹭鼻子上脸了,彪子叫你跪你就跪,他叫你吃屎去你去不去啊。”   傻柱也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秦淮茹!我俩今晚就把账算清楚,以后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   傻柱掰着手指头,算起他和秦淮茹的老账来。   “白给的你我就当喂狗了,前前后后你借我一共三百五十四块三毛钱。”   “玉米面一百五十八斤,大米八十七斤,布票七张,煤票十七张,上次医院花了四十五块三毛八。”   “还给我!!”   “还了我俩就两清了。”   傻柱一口气把秦淮茹借她的的账全念了出来。   秦淮茹每次说是借,从来就没还过。   借的数目傻柱记得一清二楚,但从没要她还过。   秦淮茹自然也是不会主动还的。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秦淮茹没想到傻柱连几毛几分都记得一清二楚,欠钱不还还生气了。   “好啊,原来你对我的好都是假的,对我的爱只是门生意罢了。”   傻柱“呸”了她一顿。   “你是言情小说看多了吧,哪有无缘无故的爱。”   “和你结婚不也是为了生活吗,生活离得开柴米油盐酱醋茶?”   秦淮茹动起手来,打开门用力把傻柱往外面推。   “你滚出去,我家不欢迎你,以后不许再踏进我家半步。”   傻柱抱着门沿不出去。   “出你家门可以,你得先把借我的全还了。”   “我流血出汗挣的辛苦钱,少还一分都不行。”   俩人撕破了脸,傻柱要把账算清楚。   秦淮茹哪有钱还,就算有也不会还的。   “我现在可没钱还你,等我有钱的时候全还你。”   “还完我俩就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了。”   傻柱“呸”的往屋外吐了口唾沫。   “谁信你画的大饼,你老早就说要和我结婚。”   “这都多少年了,结了吗,我还是个大光棍。”   “别扯犊子了,我现在就要你还。”   傻柱并不傻,他俩之前好的时候,有的事傻柱只是懒得说破而已。   现在两人闹翻了,傻柱把心里的委屈都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秦淮茹抹了把眼泪鼻涕。   “你别犯浑了,我现在哪有。”   “我每个月多少钱你不知道吗,别故意刁难我。”   “等我有了,一定还给你。”   这一等等上个十年八年的。   傻柱不吃她一一套了。   “没有是吧,没有好办啊。”   说着就要去搬秦淮茹家的家具和被褥。   秦淮茹死死的护住自己家的东西,在傻柱身上一通王八拳乱打。   两人的打闹惊到了在院外玩耍的棒梗。   棒梗拿起邻居小孩的玩具就往家里跑。   邻居小孩在身后大喊:“是我的,还回来还回来。”   棒梗冲回家见他妈披头散发的和傻柱撕扯在一起。   扔下玩具大吼一声:“不许欺负我妈妈!”   飞过去严严实实的给傻柱的裆部来了一脚。   吃了一闷脚的傻柱。   瞬间觉得裆部火辣辣的疼,好像鸡蛋碎掉了。   傻柱疼得弯着身子弓着腰:“好小子,也不看看地方再踢!”   “你打我妈妈我就打你,打死你。”   棒梗怒气冲冲的还要去踢傻柱,被秦淮茹拦住了。   傻柱嘴上哼哼个不停,佝偻着身子,离开秦家慢慢走回去了。   回到家傻柱一头栽倒在床上,疼得在床上打滚。   疼得傻柱支撑不住,干完了半瓶酒,才闷闷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傻柱感觉下身隐隐的疼。   傻柱揉了揉蛋,感觉比昨晚好多了。   洗漱好出了门,撞见同去上班的秦淮茹。   两人不约而同的“切”了一声,互相不搭理对方,各走各的了。   到了早餐铺,傻柱吃了三根油条,喝了两碗豆汁,一个煮鸡蛋。   吃完全身暖暖和和的。   到了厨房,吃饱饭的傻柱看上去精神焕发的。   和昨天跪在彪子面前的样子判若两人。   爱八卦的职工窃窃私语:“昨天受了奇耻大辱,转头来跟没事似的。”   “傻柱真看得开啊。”   傻柱昨晚在床上捂着裆部想了半宿。   自己和秦淮茹闹翻了,何不学学彪子过过没有烦恼的单身生活。   之前和彪子一起过早,彪子想吃什么点什么。   看得一旁的傻柱羡慕不已。   傻柱的钱要拿来接济秦淮茹,早餐都不敢放开了吃。   傻柱见了马华,照旧拍了怕马华的头。   “你小子今天怎么把头发梳成了大人模样。”   马华回过身一把甩开傻柱的蹄子。   “放尊重点,别碰我!”   傻柱“咦”了一声。   “大早上谁招你惹你了,茶也不给我泡上。”   马华拿手捋好被彪子拍乱的发型。   “你罩子放亮点,我现在是师傅你才是徒弟。”   “哪有徒弟给师傅泡茶的道理,笑话……”   “以后也别想我再给你泡茶了,哪里学的地主作风。”   傻柱轻视的看了眼马华。   “嗨,你小子还真以为自己是师傅啊。”   “你在厨房里学的哪一样不是我教的,毛都没长齐呢还当师傅。”   昨天一顿骚操作下来,傻柱在马华心里的地位瞬间崩塌瓦解。   心里瞧不上自己师傅了,加上自己现在成了掌厨的师傅了。   更不把傻柱放眼里。   马华拿起个土豆往傻柱身边一扔。   “把皮削了。”   之前切皮、洗菜,端茶倒水的活都是马华在做。   现在连徒弟都爬到自己头上了,傻柱愤愤的说道:“我要是不切呢。”   傻柱和马华面对面对线。   “不切是吧,总管,总管。”马华大声喊彪子。   傻柱连忙堵住马华的嘴。   “别喊了,别喊了,你是祖宗,我切,我切。”   傻柱搬来小马扎,拿起削皮器开始削土豆,嘴里唱起京剧:“虎落平阳被犬欺啊……啊啊……” 第43章   院里来了小汽车   周末艳阳高照,接连下雨难得出了太阳。   被褥都霉掉了,四合院里的人纷纷拿出来晒。   傻柱和几个大爷在院里下棋扯淡,小孩子在胡同里玩耍。   “滴滴滴!”院外一阵喇叭声响起。   自行车都不多的年代,小汽车更是凤毛麟角。   这一阵喇叭声引起院里的骚动。   “哟,是谁开车进胡同了。”   大家心里好奇,纷纷出院一探究竟。   傻柱放下手里的棋子,也随着几个大爷出去了。   “哟,这不是领导吗。”   一看车里坐的是领导,傻柱忙凑到汽车旁。   傻柱拿眼角瞥了瞥四周。   发现院里的人都注视着自己。   像得了小红花似的,心里美滋滋。   傻柱曲着腿,弯着腰看着车里的领导。   “领导,是又要去做饭吗?”   “要做饭派人过来说一声就行,何必亲自来一趟呢。”   傻柱以为领导是来找自己去做饭的。   想着自己还从没坐过小汽车,这次有机会坐一坐。   回来可以在院里吹一个月的牛。   彪子扫视了一下小汽车。   嘿,坐垫一看就是真皮的,气派。   领导挪了挪身体,从车里伸出半个脑袋;   “傻柱,彪子在家吗,快去叫叫他去,有急事。”   “不是找我的啊……”傻柱心里嘀咕,这么多人看着。   脸上有些挂不住。   官迷二大爷正看着小汽车。   幻想自己要是成了领导。   叫司机慢悠悠的开着,绕着城威风。   听说领导要找彪子。   二大爷大脸盘子贴上去,给领导献起了殷勤。   “我是彪子他二大爷,彪子在家,我这就叫他去。”   二大爷站得规规矩矩的,等待领导的答复。   “那就麻烦你去通知一声。”领导微微颔首。   和领导说上了话,得到了领导的首肯。   二大爷忙不迭的拖着硕大的身体朝院里跑去。   彪子正在水池旁洗头呢。   二大爷见了,着急的喊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洗头。”   “领导坐汽车里等你呢,你还不快去。”   二大爷比彪子还急。   要领导是找二大爷的,他屁股不擦裤子一拉就跑出来。   彪子侧了侧脸,一头的肥皂泡。   “找我也得等我把头洗完啊。”   “总不能顶着一头泡泡出门吧。”   皇上不急太监急,二大爷忙从晾衣杆上扯下毛巾递给彪子。   “那你动作快点,让领导久等你可不好。”   “只有你等领导的份,领导等你像什么话。”   “你外省人,这官场的规矩你还不是不太懂啊。”   二大爷以官场过来人的口吻教育彪子。   二大爷做过最大的官是四合院话事人三个中的其中一个。   如果这也算做官的话。   豆包都算干粮,院里的官也是官,二大爷是这么认为的。   彪子冲干净头,接过毛巾,把头发擦干。   接着回家里拿上东西,穿好衣服锁上门随二大爷出院了。   “领导,彪子来了。”二大爷欠着身子说道。   “你来啦……”   领导从里拉开车门,冲彪子微笑着招了招手。   一旁的傻柱像木偶人看着彪子,眼里带火。   彪子没瞧傻柱一眼。   一屁股就坐上了车,顺手把车门关上了。   车门“砰”的一声,像一声枪响,打进傻柱的心里。   “走。”领导一声令下。   司机发动汽车。   在二大爷羡慕的眼光,傻柱嫉妒的眼睛中。   缓缓的驶出了胡同。   “做人要做成领导这样就算完满了。”   二大爷喃喃道,直到见不到汽车影子了。   二大爷才背着手若有所思的回到院里接着下棋了。   汽车驶出胡同,朝目的地而去。   “今天来找你,是有个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领导说;   彪子扭着脖子看着窗外的街景;   “不就是做饭吗,你来找我无非是找我做饭去。”   彪子心里明白,领导有求于自己的也就这个了。   领导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话虽如此,可今天做的饭不同往日。”   彪子扭过头问道:“怎么个不同法,要做龙肉吃不成?”   “做龙肉我可不会做,要吃凤肉我还可以找鸡肉代替。”   彪子嬉皮笑脸的和;领导开起了玩笑了。   领导近了近身,凑到彪子耳朵旁,轻声细语的念出个名字。   彪子看着领导,眼神里不太相信。   领导拍了拍彪子肩膀。   安慰道:“团结紧张,严肃活泼。”   “把自己的手艺亮出来,发挥好水平大胆做就是了。”   之前领导叫彪子去做饭。   彪子都是咔咔一顿整。   今天不同往日。   彪子在车上打起盹来,积蓄精神。   汽车七拐八绕的开到一半山腰;   然后停了下来。   彪子打开车门,随着领导下了车。   随后进到小院里。   院里有人出来迎接。   领导走上去和来人握了握手,说起话来。   随后领导被带到客厅休息去了。   走之前领导叮嘱彪子:“别紧张,好好做。”   告别了领导。   彪子被带到厨房,厨房里有两个打下手的已经在等着了。   打下手的告诉彪子今天做十二个人的菜。   把菜单交给到彪子手上。   彪子看了看菜单,也不是什么复杂的菜。   手到擒来的事,彪子心里很有把握。   彪子开始做菜,在中午开饭之前做好了。   菜一道道的被端到客厅去了。   彪子就在厨房里坐着休息。   过了一会儿,来人吩咐彪子又加做了两道菜。   彪子又做了白菜丸子和青椒炒肉。   过了一个小时,来人通知彪子可以回去了。   彪子收拾了一下,走出大院。   领导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手里还捧着个盒子。   “开车”,领导一脸的喜悦。   脸上挂着笑,高兴的说道:“我还担心你搞砸,领导吃完夸你做得很好。”   说着把手上的盒子塞到彪子手里:“奖励你的!”   彪子顺手给推了回去:“领导拿回去给孩子吃吧。”   “我不好这口,不爱吃甜食,一吃甜的就牙疼。”   领导见彪子这么会来事儿。   就把盒子收下了,接着把又夸了他一顿。   汽车按原路返回,驶到公园的时候。   “师傅,停下车”,彪子说道:“就把我放这里吧,我到公园里去走走。”   司机踩了油门,车停到了路边。 第44章   于海棠跳湖   领导握了握彪子的手。   “今天天气好,去公园里走走,呼吸下新鲜空气也好。”   “今天真是感谢你了,下次有空去我家喝杯酒。”   “一定一定”,彪子下了车,关上门。   告别了领导,朝公园去了。   彪子站在路边深深的呼出口气。   今天这顿饭做得很有压力。   还好没出差错圆满的完成了任务。   “彪子!”   听见有人在叫自己,彪子回过头。   见是冉老师在不远处在朝自己招手。   “你也是来逛公园吗?”待冉老师走近,彪子问道。   冉老师靠近两步两步,和彪子并肩而行。   彪子闻到冉老师身上淡淡的肥皂味。   “你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你了。”   “太远了不确定是不是你就跟了过来。”   “去给领导做饭的,刚回来。”彪子说。   两人朝着公园里面走去,边走边聊。   “给领导做饭啊,那你厨艺一定很好了。”   “有机会一定要尝尝你做的菜。”   彪子笑了笑。   “还凑合,冉老师上街做什么?”   冉老师扬了扬手里的笔记本。   “去学生家做家访的。”   “班里有几个男孩太淘气了,和棒梗一样。”   “放了学父母也不怎么管教,尽让人操心。”   棒梗不光淘,还是院里的盗圣。   不过彪子没把这话告诉冉老师。   “棒梗的妈太忙,没时间教育他。”   “他爸死了,他是个男孩,家里传宗接代的血脉。”   “他奶把他当宝贝,凡事由着他。”   “娇纵惯养的,把棒梗的脾气都搞坏了。”   冉老师点头附和:“可不是嘛,听班里的女同学反映。”   “棒梗喜欢偷她们没吃完的食物吃。”   彪子只知道棒梗喜欢偷鸡偷酱油。   偷女同学没吃完的食物还是头一次听说。   棒梗从小就有这扭曲的爱好。   算是提前预定了监狱的一个床位。   “棒梗这孩子还得冉老师多费心。”   “从小没个好德行,长大了还不得祸害社会。”   冉老师摇了摇头,表示头大,吐槽起来。   “我去他家家访过好几次……”   “他妈每次都说要好好教育,结果也不见有什么成效。”   “他奶更过分,总袒护棒梗。”   “硬说棒梗是个好孩子,从没偷过别人东西。”   说起棒梗来,冉老师忿忿不平,把心情都搞坏了。   “要是棒梗他爸还在。”   “没死得这么早或许棒梗不像子现在这个样子。”彪子说;   贾东旭还在的时候,遵循棍棒底下出孝子的原则。   棒梗只要一做错了事,贾东旭毫不手软的把棒梗吊起来打。   棒梗身上常常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   秦淮茹和贾张氏都不敢吭声。   贾东旭一死,棒梗成了贾家唯一的血脉。   贾张氏和秦淮茹都宠溺起棒梗来。   没了贾东旭的约束,棒梗放飞自我,疯狂的零元购。   终于少年有成。   当之无愧的坐上了四合院盗圣的宝座。   彪子和冉老师漫步在公园。   闻着花香,聊星星谈月亮。   说美食道文学,很是投机。   “海棠,我专门给你买的,你就收下吧。”   彪子和冉老师路过一拐角处,传来一男子的声音。   “拿开拿开,我不要。”   说话的人从拐角处出来。   不偏不倚的和冉老师撞了个满怀。   是于海棠……   “哎呦,谁不长眼啊,走路往天上看。”   于海棠手摸着被撞的额头。   一抬头见是彪子和冉老师:“是你们!”   “海棠,受伤了没有,我看看。”   男子穿了身工装,一看就是厂里的工人。   “拿开你的脏手,莫挨我。”   于海棠嫌弃的站远了两步。   于海棠不怀好意的看着冉老师。   “又是你,那晚要不是你坏我好事。”   “明年的现在我和彪哥都有孩子了。”   于海棠怪罪冉老师的突然到访坏了她的好事。   “什么,你们都有孩子了?”   手上捧着买给于海棠新衣服的男工人没听清话。   无头无脑的问了一句。   “不关你的事,跟屁精。”   于海棠打断了男工人的话。   枪口对准冉老师:“狐狸精,勾引我男人。”   冉老师还没来得及还口,于海棠抢先一步。   “啪”的一声,严严实实的给了冉老师一耳光。   冉老师吃疼,捂着脸颊,脸上火辣辣的疼。   “骚蹄子!”刚打完一巴掌。   于海棠第二巴掌接踵而来。   “于海棠,够了!”彪子挡在冉老师面前。   阻止了落下来的巴掌。   “你……”于海棠话还没说出口。   “啪!”彪子给于海棠来了一巴掌。   于海棠“啊”的叫了一声,躲闪不及。   被彪子一巴掌打得龇牙咧嘴。   一旁的男工人愣住了。   “他居然敢打女神海棠。”   挨了一巴掌的于海棠眼里含泪;   “你为什么打我。”   彪子护住身后的冉老师:“那你为什么打要打她。”   于海棠振振有词。   “她坏了我好事,我就要打。要不是她,那晚我都怀宝宝了。”   这么固执的人,彪子怀疑她是不是有精神问题。   “你魔怔了,不知廉耻,谁想和你有孩子。”   在彪子的呵斥下。   于海棠局促起来:“你不想我给你生孩子吗?”   “别痴心妄想了,谁想和你生孩子,别脏了我基因。”   彪子望向别处,懒得多看一眼于海棠。   于海棠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   “我愿意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你,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男工人听到这话,心如刀绞。   我之蜜糖他之砒霜。   “我不喜欢你啊。现在不喜欢,再过一万年都不会喜欢。”   彪子把话说绝了,断了于海棠的心思。   听了彪子的绝情话。   于海棠心肝脾肺肾全碎成渣。   看向冉老师,喃喃道:“那你喜欢她?”   冉老师捂着脸,看着身前的彪子。   和于海棠一样也很想知道答案。   彪子转过身。   看了看满脸期待的冉老师:“她问我喜不喜欢你,那你喜不喜欢我?”   几次交往下来,爱情脑的冉老师当然喜欢上了彪子。   不然不会给彪子绣鸳鸯。   “我喜欢你!”   冉老师声音虽然轻,但还是给于海棠心里重重的来了一锤。   于海棠哭闹起来,又要来抽冉老师耳光。   “放肆!”彪子又给了于海棠一耳光。   于海棠哭成了个两百斤的大胖子。 第45章   蹭饭蹭到我家了   于海棠哭诉道:   “你打女人,你不是男人。”   彪子从不打女人,但于海棠不讲道理。   平白无故的就动手打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从不打女人,可我为什么要打你。”   “因为你根本就不是女人!”   于海棠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这么无情的把自己批得体无完肤。   傻站了看着彪子,伤心极了。   女神被羞辱,男工人站出来给自己女神出头了。   “哪有你这样羞辱女孩子的。”   “你闭嘴!”彪子呵斥了回去。   “不关你的事,你闭嘴!”于海棠朝也男工人咆哮。   于海棠不吼彪子反倒吼男工人。   男工人神经紊乱了,怔怔的站着不说话了。   于海棠冷笑一声。   叹了口气看着彪子,念起诗来:“我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话毕就朝湖里冲了过去。   彪子和男工人还来不及阻拦。   于海棠扑通一声就跳下去了。   随后溅起一米高的水花。   女神突然投湖,惊得男工人一身汗。   赶紧跟着跳下去营救。   连拖带拽的把于海棠给拉上上来。   “快看看有没有事。”   胆小的冉老师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已经吓得脸色煞白。   于海棠全身湿透,更显得大熊猫鼓鼓的。   头上还沾着几根水草。   双眼紧闭,看着像昏死了过去。   男工人掰开于海棠眼睛,又把了把脉搏,还有气。   “海棠,醒一醒,海棠,醒一醒。”   男职工一声声热切的呼唤。   于海棠还是紧闭着双眼,嘴唇发白。   没有醒来的迹象。   “快给她做人工呼吸。”彪子提醒男职工。   男职工掰开于海棠的嘴,嘴里跳出个蛤蟆。   “呱呱呱”的叫了几声跳走了。   敢情是刚才入水后吞下的。   男职工俯下身,嘴对嘴给于海棠输气。   然后按压于海棠心脏。   如此反复几次,于海棠喷出一口水,总算活过来了。   “海棠,你总算醒了。”   男职工像中了五百万一样开心。   缓缓睁开眼的于海棠看着眼前的一切。   彪子和冉老师站在一起。   冉老师因为紧张紧紧的抓住彪子的衣袖。   身旁跪着湿漉漉的男职工,俯着身离自己脸很近。   “谁叫你救我的,你滚。”   于海棠醒来后第一句话先骂自己的救命恩人。   简直人狠话不多。   男职工出力不讨好,苦笑不得。   “海棠,不做人工呼吸救你,你就没命了。”   一听是眼前的蛤蟆男给自己做的人工呼吸。   于海棠就要二次投湖。   “不活啦,没脸活啦,我的初吻啊。”   于海棠举起自己的铁拳。   有几分力出几分力。   狂风暴雨般的砸向自己的救命恩人。   男职工默默的忍受着。   任凭自己的女神发泄丢失初吻的苦痛。   于海棠也太过分了。   别人救了她不领情不说。   还捶别人……   彪子看不下去了,蹲下身去。   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于海棠脸上一拳。   于海棠受了这一拳。   还没来得及哼哼,就晕了过来。   男工人看了眼彪子,心想,这也太勇了。   彪子拍拍男职工的肩膀:“委屈你了,麻烦你把她送回去吧。”   为了女神赴汤蹈火的男职工,一把扛起晕过去的于海棠。   像扛着一只死猪一样,朝于海棠的家走去。   刚进公园时候,闻着花香聊着天的冉老师心情大好。   现在挨了耳光,又经历了于海棠跳湖的闹剧。   冉老师已身心疲惫,好想回家躺平。   “彪子,我的出现是不是个错误。”   冉老师犯起文青毛病,问起傻话来。   “是她胡闹,不怪你。”   彪子宽慰冉老师;   见冉老师头发乱了,拿手去捋冉老师头发。   冉老师本能的躲了躲,然后不动了。   任由彪子帮她捋好头发。   “去我家吧,做饭给你吃给你压压惊。”彪子邀请冉老师。   冉老师嘴馋,想尝尝彪子的厨艺。   又想和彪子多待一会,就答应了。   俩人出了公园,向四合院去了。   三大爷泡了缸茶,躺椅子上晒太阳。   见俩人一起回来了。   站起来说道:“哟,冉老师又来了,下午在我家吃碗素面吧。”   素面有什么好吃的,冉老师是来吃肉的。   吃肉不香吗,和尚才天天吃面。   “我做肉给她吃,不麻烦你了。”   彪子抢先给冉老师回了话。   一听有肉吃,三大爷从椅子上站起来。   “算我一个,加双筷子的事,陪你喝点。”   三大爷家一年吃不上几顿肉。   搀肉了就吃吃豆制品补充蛋白质。   过年买斤把肉也是买别人挑剩下的。   七分肥三分肉。   还不如直接喝油。   “你家七口人呢,哪是加一双筷子的事。”   “七双筷子我哪加得起。”   说是一双筷子的事。   饭熟了三大爷还不得腆着脸,把家里人全喊上。   彪子可消受不起。   “就我一人就我一人,行不行。”   “我主要是想陪你喝两口。”   三大爷肚子里的蛔虫闹腾,迫切想吃口肉。   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彪子身后。   “今天就喊了冉老师吃饭,下次吧。”   彪子画着饼糊弄了过去,示意三大爷不要再跟来了。   三大爷吃肉不成,悻悻的走开了。   回到家休息片刻。   冉老师打下手洗菜、折菜,彪子负责烧火做饭。   买的鸡没吃完还剩半只,彪子准备熬鸡汤喝。   一只整只鸭干焖了做焖鸭。   再炒个素菜,两个人吃三个菜够了。   熬鸡汤慢点,两个小时后。   天色暗下来,这顿饭也就做好了。   正是饭点的时候。   四合院家家户户都飘起了饭香。   只不过都是些炒素菜的香味,没有肉香,一闻便知。   彪子用秘制调料做的鸡肉鸭肉。   香味力压群雄,香味绵长,飘得半个四合院都闻得到。   在床上躺尸的贾张氏,动了动鼻子。   使劲的嗅了嗅,香味飘进她鼻子里。   狗鼻子贾张氏率先嗅到了香味。   贾张氏翻起身来,趿拉着拖鞋走出屋外。   见三大爷怔怔的站着,死死的看着彪子家。   “是他家在做菜?”贾张氏问道。   三大爷回过头来看向贾张氏,点点头。   接着又扭过头去怔怔的看着。   贾张氏又猛的嗅了一顿,感受香味带来的愉悦感。   “他做了鸡和鸭。”   贾张氏自信满满的判断。 第46章   贾张氏吃老鼠肉   三大爷扶了扶歪歪斜斜的眼镜。   “这么邪乎,你这都能闻出来?”   闻味道就能说出做出是什么菜。   三大爷对贾张氏的技术感到惊讶。   贾张氏冷笑一声,嘲笑起三大爷。   “看你这瘦猴一般的身子。”   “就知道你没吃过什么好东西。”   三大爷一个大男人,瘦成了一竹竿。   体重刚好过百,看着像峨眉山上的猴子。   贾张氏把自己肥硕的肚皮拍得啪啪响。   由此把三大爷的目光引向自己身体。   “看看我,我这身子就是鸡鸭鱼肉养起来的。”   “山里跑的,水里游的,天上飞的我什么没吃过。”   “在吃这一块,不是我瞧不起你三大爷,你还是个弟弟。”   贾张氏是个吃货,给三大爷吹嘘自己吃得丰富。   贾张氏的话勾起了三大爷的兴致。   三大爷问道:“那你吃过什么比较特别的东西。”   贾张氏从兜里掏出把黄豆,嘎嘣脆的嚼了咽了下去。   端起茶缸喝了一口,回忆起往昔来。   “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三大爷从贾张氏的话里听出有货,走到贾张氏身边。   催促道:“快讲,快讲。”   贾张氏闻着彪子家飘来的肉香,气定神闲的娓娓道来。   “那还是我做姑娘时候的事了。”   “有次冬天大雪漫天,我大早去我舅妈家。”   “傍晚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漫天大雪下得我看不见路。”   “离家还有好几公里呢。”   “我顶着风雪一步一个脚印艰难前行。”   “一阵风刮来,把我手上的火把吹灭了。”   “我只好摸着黑走,可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没了火把,风太大又看不见路,我走偏了。”   “连家的方向都搞错了。”   “夜越来越黑,雪是越下越大。”   “冷得我手脚冰凉牙齿打架。”   “得赶快找一个暖和的地方躲起来。”   “不然今晚非冻死在路上不可。”   三大爷已经听入迷了,一脸的痴呆样。   见贾张氏停下来了,又催促起来。   “别停啊老嫂子,然后呢?”   贾张氏叉着腰,喘了喘气。   “说话多累啊,你得让我坐着说啊。”   三大爷忙不迭的站起来,把椅子让给了贾张氏。   贾张氏坐下来,闻着肉香,继续说道:“老天保佑,我摸着石头走,发现了一个洞穴。”   “我连忙钻进洞里。”   “洞里很大,我在洞里找了些干树枝用火石点了。”   “树枝燃起来了,有了火我身上才暖和点,这条命算捡回来了。”   三大爷一脸的不满:“就这?”   “别打岔,我还没说完呢。”   贾张氏继续说起来。   “顶着风雪走了几十里路,身上是暖和了,可肚子饿极了。”   “身上又没带干粮,饿得头晕眼花。”   贾张氏嘎嘎的笑了起来。   “我也算是福大命大之人。”   “饿得我昏昏欲睡的时候,我听到吱吱呀呀的声音。”   “我拿起一根树枝照着亮,朝声音走去。”   “嘿,原来是一窝小老鼠。”   “小老鼠刚生不久,眼睛都还没睁开,有十几只呢。”   “我手一捧,把它们全撸在手里。”   “回到火堆旁,把其中一只拿到火堆上烤一烤。”   “小老鼠吱吱的叫了一顿,然后就没声了。”   三大爷“啊”了一声:“你不会把老鼠烤了吃了吧。”   贾张氏不回答三大爷,语速加快起来。   “我刚开始还不敢吃,看着白白嫩嫩的有些恶心。”   “可是实在太饿了,顶不住啊。”   “我眼睛一闭,就把老鼠吞了下去。”   三大爷又“啊”了一声,问道:“什么味儿。”   “我像猪八戒吞仙桃一样。”   “第一只没尝出来什么味儿来。”   “我又拿起一只烤了,这只烤得焦一些,还微微沁油。”   “吃了第一只吃第二只就不害怕了。”   “放进嘴里慢慢嚼,别说。”   “风味挺特别,要是有搓盐就好了。”   “吃完第二只,胃口就开了,一下把十几只全烤了吃了。”   “吃完有力气了,身上也暖和多了。”   “依着火边,不知不觉沉沉睡着了。”   “在梦里我梦见一只大老鼠朝我扑过来。”   “嘴里喊着要我还它的孩子。”   “我吓了一跳惊醒了,醒来发现外边天已经亮了。”   “我就出了洞赶着回家了。”   讲完了自己吃过的特殊食物。   贾张氏一脸的陶醉,还没从那个夜晚里出来。   反观三大爷,表情扭曲已经快吐了。   再也闻不得彪子家飘来的香味,跑到院外去了。   “弱鸡!”贾张氏朝三大爷的背影喊道。   讲了一通吃的,贾张氏把自己给说饿了。   彪子家的肉香源源不断的袭来。   把贾张氏的双脚捆绑得紧紧的。   “棒梗,棒梗。”贾张氏站在院里大喊。   棒梗闻声从院外跑来。   一边跑一边喊道:“好香啊好香啊。”   到了贾张氏面前,贾张氏说道:“闻到了吧,今晚你有口服了。”   “彪子家在做肉,你快去吃点。”   “吃完了别忘了给奶奶也带点回来。”   话毕在棒梗脸上亲了一口。   每当有好吃的,贾张氏就是稳住中央的将军。   棒梗就是她的急先锋。   棒梗也不含糊,朝贾张氏敬了个礼:“保证完成任务。”   撒开腿就朝彪子家跑去。   “彪叔,开门,彪叔,开门。”   棒梗使劲捶门,用力之大,好像是在攻城门。   冉老师正喝着鸡汤,嘴里满满的。   冉老师咽了咽把鸡汤吞了下去。   看了眼彪子:“好像是棒梗的声音。”   彪子夹起一块鸭肉放嘴里,站起身来开了门。   门一开,棒梗闻到浓浓的肉香味,就要往里钻。   彪子伸手一把抓住他后脖领。   “有事说事,咋像只老鼠乱窜呢。”   棒梗往屋里瞧了瞧,看见了冉秋叶。   “冉老师也在啊。”   “彪叔,你做的肉可香了,我也想尝一尝。”   彪子不让棒梗进屋。   顺手把棒梗拎到屋外,把门关上了。   “你家又不是没吃的,回自己家吃饭去。”   棒梗拿手楷了楷自己的鼻涕。   长长的一条留在手背上,像条龙。   “彪子叔,我妈还没回来。”   “我肚子饿了,你就让我进屋吃点吧。”   棒梗敲门打断饿了彪子喝酒吃鸭,心里很不爽。   “你妈没回来不还有你奶吗,叫她做去。”   贾张氏从不做饭的主,怎么可能做饭。   “就是我奶叫我来吃的。”棒梗有一说一。   “你奶是不是还叫你吃完了给她带点啊。”   彪子对贾张氏的心里了如指掌。   棒梗睁大了眼睛,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第47章   贾张氏大闹四合院   贾张氏是好吃懒做的吸血白眼狼。   院里的人都知道。   “我家没多余的饭给你去,到别家去吧。”   说完,彪子转身进屋。   “砰”的一声把门关严实了。   见只有彪子进来,棒梗没跟着进来。   冉老师放下筷子问道:“你怎么不让棒梗进来。”   “他一个小孩子也吃不了多少。”   彪子重新坐下,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   “他吃了第一回 ,就要来吃第二回。”   “以后天天都要来我家吃饭。”   “院里的事情复杂着呢,有机会再给你讲,快吃吧。”   彪子做的饭菜很合冉老师的胃口。   冉老师没再多问,又去添了一碗饭。   棒梗蹭饭不成,走了两步。   飘来的香味,像一阵阵鸡毛禅子抽在他身上。   棒梗“哇”的放声大哭起来。   贾张氏闻声赶到,见彪子家大门紧闭。   冲着门嚎起来:“不就想吃你口肉吗,就这么小气吗?”   贾张氏这一嚎,冉老师没了吃饭的心思,放下碗来。   彪子嚼完了花生米,斜了一眼冉老师:“不许剩饭,吃完。”   “棒梗奶在外面骂你呢,你不出门看看吗?”冉老师说。   胆小的冉老师很容易受到情绪的影响。   有一次棒梗在课堂上捣蛋。   冉老师三番五次的劝解棒梗,棒梗就是不听。   气得冉老师大哭起来。   彪子往冉老师碗里夹了块鸭肉,敲了敲冉老师的碗。   “你吃你的,吃饱了我再找她算账。”   冉老师受不住美食的诱惑,于是端起碗,又开始吃起来。   贾张氏在外面骂了一通。   彪子的房门还是闭得紧紧的。   见彪子不接招,贾张氏又开始骂了。   “棒梗就是想吃口饭,不让吃就不让吃吧。”   “你还打他,你自己没孩子就不知道心疼孩子吗?”   贾张氏血口喷人颠倒是非越说越离谱。   贾张氏嗓门又大,整个院子的人都听见了她鬼嚎。   院里的人放下手里的活,纷纷走出家门。   看看是怎么回事。   见来了人……   贾张氏更有精神了,闹得更起劲了。   “孤男寡女关着门,不知道干些什么见人的勾当。”   “快穿上衣服出来应战啊,胆小鬼!”   贾张氏不堪入耳的话传到冉老师耳朵里。   虽然菜好吃。   但挨了骂的冉老师,再也吃不下去了。   把碗放了下来。   用担忧的眼神看着彪子。   彪子夹起几粒花生米嚼了。   喝完了杯子里最后一口酒。   站起来摸了摸冉老师的头。   “你坐着,我去会会贾张氏。”   说着就要去开门。   正要开时,门被敲响了。   一大爷在外面喊。   “彪子,咋回事啊,贾张氏说你打棒梗了。”   彪子开了门,见外面已经站满了人。   贾张氏叉着腰。   棒梗像受了莫大的委屈,正靠在贾张氏身上抽泣。   彪子顺手把门关上,把冉老师留在了屋里。   彪子看了眼一大爷,轻描淡写的说道:“棒梗要来我家吃饭,我没让他吃,就这么个事。”   一大爷心想,多大的事。   贾张氏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真是黄豆吃多了撑的。   贾张氏听了彪子的话。   不服了,伸出手指责彪子:“你放屁,你不让他吃,还打他。”   彪子只是把棒梗拎起来过。   打他简直无稽之谈,棒梗哪受得住彪子的打。   沙包大的拳头,傻柱都挨不住。   更别说小棒梗了。   彪子拿手指了指棒梗:“一大爷,帮个忙,你看看棒梗身上有伤没。”   “我要真打了他,他得废,还能好好的站着?。”   “棒梗的班主任冉老师在我这,她可以作证我没打。”   彪子的话一大爷是有几分相信的。   那日在院里教训许大茂。   一大爷见过彪子的威武。   “来,我看看。”   一大爷把棒梗的头掰来掰去检查了一遍。   又撩起棒梗的衣服查看。   只见棒梗白白的圆肚皮。   并没有被打过的痕迹。   一大爷掖好了棒梗的衣服。   对贾张氏不满起来。   “贾张氏,你说话怎么不把门,张口就来。”   “大伙都在这,你也看见了,棒梗没有被打过。”   “你不要信口胡来。”   贾张氏当面被拆穿。   毫无羞耻之心不说,反而诡辩起来。   “秦淮茹不知道死哪去了,现在都还没回家。”   “棒梗肚子饿,想在彪子家吃顿饭而已。”   “他有必要把门关得死死的吗。”   “四合院里哪家的饭棒梗没吃过。”   “也不见像他这样闭门不开的。”   彪子不让棒梗吃饭,有理的反而是贾张氏了。   彪子也拒绝了三大爷的吃饭请求。   混在人群中的三大爷,听了贾张氏的话。   站出来帮腔道:“贾家嫂子说得很有道理。”   “一顿饭而已,棒梗这么小,能吃多少,又吃不垮你。”   “大家一个院的,耿直一点嘛。”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键盘侠三大爷一顿猛敲键盘,抨击彪子。   彪子看着三大爷,冷哼一声。   “棒梗什么时候在你家吃过一顿饭了。”   “邻居这么多年,棒梗吃过你的一个窝窝头吗?”   彪子的话,驳得三大爷哑口无言。   别说吃饭了,三大爷连颗糖都没给棒梗吃过。   键盘侠三大爷嘴犟,说道:“我也想可爱小棒梗到我家吃饭啊。”   “可我家有七口人,自己都吃不饱,实在顾不了可爱小棒梗。”   “等我以后发达了,天天喊棒梗到我家吃肉。”   说完三大爷想爱抚一下棒梗的头。   被棒梗一下躲过了。   “你都多大岁数了还发达。”   “年轻的时候都没发达起来,都快入土了还想发达?”   “儿子也不中用,别说你了,你下一代都别想发达了。”   彪子的话正中下怀,戳到三大爷的痛处。   三大爷的两个儿子都不中用。   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还要三大爷时不时的拿钱接济。   三大爷围攻彪子不成,又默默回到人群里,退出了战场。   彪子瞟了瞟四周。   发现傻柱悄悄咪咪站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静观事态发展。   换作以往,以棒梗爹自居的傻柱。   见棒梗受了委屈还不得早跳出来出头。   傻柱现在被彪子拿捏得死死的。   和秦淮茹也闹僵了。   也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站在墙角看热闹了。   一大爷见场面僵住了,又站出来端水了。   “贾张氏信口开河是不对。”   “棒梗就想吃口肉,你不让,把他关门外也不对。”   “四九城的人可没你这样待人接客的。”   四合院里的人个个混蛋逻辑,一大爷也不意外。   这个年代吃顿肉不容易。   有肉吃哪能轻易让无亲无故的人来蹭。   就算是一大爷吃肉的时候。   也不愿棒梗在他身边晃来晃去。   何况彪子和棒梗无亲无故。 第48章   一顿饭吃垮一个家   彪子冷哼一声,说道:“现在谁不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今天家里来了客人我做了俩个肉菜,棒梗就要来吃。”   “他又不是我儿子,我凭什么让他吃。”   彪子有理有据的驳回了一大爷的话。   三大爷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彪子见一大爷不开口了,继续说道:“三大爷说棒梗还小,吃不了多少。”   “上次偷许大茂的鸡一个人吃了,胀得在床上打滚。”   “窜了三天稀屎的事你们都忘了吗。”   棒梗肚子里没油水,一个人吃光了许大茂的鸡。   没多久就闹起了肚子。   一天要跑十几趟厕所。   把厕所都填满了。   许大茂听彪子提起自己的旧事,心里就来火。   忙在人群里附和。   “别人忘没忘我不知道,我可没忘。”   “下蛋的母鸡我是养着下蛋吃的,结果被棒梗偷来吃了。”   “棒梗要不偷来吃,鸡生蛋,蛋生鸡。”   “一年下来我能吃好多鸡蛋呢。”   许大茂咬牙切齿的盯着棒梗。   恨不得把他裤子扒下来打一顿屁股。   许大茂心想,要是以后我有了孩子。   决不会让他成为棒梗这样的偷鸡贼。   见事情越扯越宽,再不阻止非得扯到秦朝去不可。   一大爷出来劝解许大茂。   “说事情就说事情,不要翻旧账。”   “旧账不翻就不存在了么……”   许大茂的话还没说完,秦淮茹就回来了。   秦淮茹在厂里加完班,提着袋子。   身心俱疲的回来了,一回来就见院子里围满了人闹哄哄的。   秦淮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脸的懵……   棒梗见他妈回来,一下扑到她怀里。   眼泪鼻涕蹭了秦淮茹一身。   “哇哇哇,妈妈,有人欺负我。”   不明事由的秦淮茹摸了摸棒梗的头,看着院里的众人。   “是谁,是谁欺负你的?”   棒梗从小跟着她奶不学好。   小小年纪就学会了乱咬人。   把东说成西,黑白颠倒是非不分。   “是他!”棒梗指着彪子说。   一大爷看不下去棒梗像他奶一样黑白颠倒。   出来主持公道。   “秦淮茹,你不要听他的。”   “没人欺负他,彪子不让他上门吃饭而已。”   其实,一大爷也很烦棒梗到处蹭吃蹭喝。   一大爷一有好吃的,贾张氏就怂恿棒梗去蹭。   作为院里的话事人。   不给棒梗吃吧,显得小气了。   给他吃吧,自己又肉疼。   当话事人真是身不由己,左右为难啊。   秦淮茹在厂里工作不顺,一脸的憔悴。   别人都完成了今天的任务下班了,她工作效率慢。   一个人在厂里工作到现在才回来。   刚一到院就看见贾张氏在在嚎叫。   棒梗在抹眼泪。   她觉得心好好累好累。   一个家庭光靠她这个妇女死撑着实在是吃力。   她多么想有个男人替她分忧解难。   之前这个男人是傻柱,现在和傻柱也闹翻了。   秦淮茹心里,刚搬来的时候彪子给秦京茹送小米,借票给她。   生病的时候彪子还隔三差五的去看望她。   那时的彪子多好啊。   怎么现在在院里混熟了,棒梗蹭顿饭都不让蹭了。   不光如此;   傻柱为了保住工作,还跪在他面前颜面尽失。   因为这事,害得她和傻柱决裂了。   秦淮茹以前对彪子是有好感的。   很想接近他靠近他,把他培养成傻柱二号。   可现在,对彪子全是恨意。   秦淮茹越想越气。   顾不上事情黑白了,责备起彪子来。   “棒梗这么小的孩子,吃你顿饭到底有哪里不对。”   “你要这么对他,把他关在屋外,自己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棒梗见她妈给他出头了,哭得更大声了。   彪子想,我擦,又来了一个不讲道理的混蛋。   四合院就这么大。   含傻逼量怎么这么高啊。   也好,喝饱了酒,就和这帮混蛋乱战到底。   彪子爽朗的笑了几声,走出几步,来到人群中央。   “现在秦淮茹也回来了。”   “院里的人都到齐了,我就好好说道说道今天的事。”   彪子顿了顿,看着秦淮茹、一大爷、三大爷。   “你们以为是一顿饭的事,我看未必。”   “秦淮茹和傻柱的事,不也是从一顿饭开始的么。”   傻柱一听,我擦,怎么扯到我身上了。   一定没什么好事情,提步就要尿遁。   “傻柱!”彪子朝角落里的傻柱大喊一声。   众人看向傻柱,傻柱立住了,在众目睽睽下没法尿遁了。   傻柱心想,又不关我的事。   干嘛要拉上我。   “你不要走,听我把话说完。”彪子说。   傻柱不敢违逆彪子,揣着手站着不动了。   彪子接着刚才的话说起来。   “自从在你家吃了第一顿饭开始。”   “现在棒梗一共在你家吃了多少顿饭了?”   傻柱在脑海里算了算,哪算得清。   “不记得吃了多少顿了。”傻柱回道。   只要傻柱家有好吃的,棒梗就去吃。   秦淮茹就去拿,哪记得清。   “你记不清了我替你算。”彪子说。   “哎哎哎”,秦淮茹说:“他自己都记不清了,你还记得清,你是傻柱他爹?”   彪子要真是傻柱他爹就好了。   也不至于让傻柱吃秦淮茹这么大的亏。   “秦淮茹,那你记得每年从傻柱那里拿了多少次剩饭吗?”   “吃了他多少顿猪肉,多少次鸡鸭吗?”   秦淮茹只管吃只管拿,把傻柱的付出当真理所当然的。   她哪记得住。   傻柱也只是个没有感情的带饭工具。   彪子接着说道:“老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你记不住傻柱的好也就算了。”   “就算是喂只流浪猫喂久了。”   “它也知道叼只老鼠来送你。”   “傻柱付出这么多年。”   “他可曾在你家吃过一顿饭。”   “过年你可做顿热饺子给他吃过吗?”   傻柱听了彪子的话暗自心酸,别说饺子了。   素面都没在她家吃上一口。   逢年过节秦淮茹也没给傻柱织过毛衣;   别说毛衣了,千层底都没给傻柱纳一双。   傻柱为了秦淮茹过得好点。   衣服坏了都舍不得买身新的。   衣服补了又补,十几个补丁了还凑合着穿。   吃早餐都不敢多吃一根油条。   傻柱是院里工资最高的。   结果被秦淮茹吸血吸得都快成僵尸了。   彪子不让棒梗在他家吃一顿饭。   一旦这个口子开了就再也合不上了。   傻柱今天的悲剧就是从棒梗在他家吃一顿饭开始的。   谁还敢说吃顿饭吃不垮?   三大爷虽然抠门,傻柱好歹也在三大爷家吃过素面。   嚼过花生米,喝过散装白酒。   彪子的一番话,让秦京茹背上了忘恩负义的罪名。 第49章   棒梗原来偷过两只鸡   傻柱对秦淮茹的好院里都是有目共睹。   邻居指指点点,让秦淮茹面红耳赤。   秦淮茹不想背着这个罪名。   鸡贼的决定弃车保帅。   把贾张氏供出来,让贾张氏背锅。   秦淮茹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傻柱对我的好,我可全记在心里。”   “我何尝不想为他做点什么。”   “让他心里暖和一点呢。”   “只是,棒梗她奶不让啊。”   “棒梗她奶说自己家都没余粮,哪有闲钱请傻柱吃饭。”   “傻柱一个人过,工资又高,不需要你惦记。”   彪子打断了秦淮茹的话:“她奶叫你吃屎,你也吃吗。”   秦淮茹心里“咦”的惊讶了一下。   这不是我对傻柱说过的话吗。   贾张氏被出卖,气得牙痒痒。   “秦淮茹,你好狠啊,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好人你做了,恶人我来当是不是?”   秦淮茹看了眼气急败坏的贾张氏。   “妈……这些话可是你说的,我可没有杜撰。”   贾张氏一阵头晕眼花,被秦淮茹快气晕过去。   贾张氏身体摇摇晃晃的,指着秦淮茹:“你……你,你……”   贾张氏气急攻心,话都说不出来了。   秦淮茹见贾张氏快摔倒了,连忙伸手去扶。   “妈,你这是什么了……”   贾张氏一把甩开秦淮茹的手。   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到台阶上。   呼吸急促喘着粗气。   “快,快,搬把椅子给老嫂子。”   “给她口水喝。”一大爷说。   彪子转身回到屋,拿板凳和水。   冉老师一直在屋里听着外面的吵闹。   想出去看看又怕一事不平又起一事。   坐立不安急得搓手,不停的喝水。   喝水喝多了,加上又紧张。   憋得尿急……   见彪子进屋了,冉老师连忙迎过来。   “我真不该在你家吃饭,搞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冉老师悔恨的低下头:“都怨我……”   彪子打断了冉老师的话。   “别说了,压根就不是你的错。”   “别自责了。”   彪子拿了凳子和水就要出门。   冉老师也想跟出去。   彪子拦住她:“你别出去,就在家待着。”   “这是院里的事,你是外人就别掺和了。”   冉老师除了想出去看看贾张氏的状况。   还想去上一趟厕所。   可彪子说完话,就出门了,咣的一声把门带上了。   “大伙过来帮帮忙,扶老嫂子坐下休息。”   一大爷冲众人喊,可并不奏效。   除了恋过贾张氏的二大爷之外。   无一人上前。   贾张氏爱好吃肥腻的东西,身上一股味儿。   隔老远都能闻到,没人想上去帮忙。   一大爷一把抓住站得近的许大茂。   许大茂想挣脱。   一大爷手像鹰爪牢牢钳住他。   “帮帮忙而已,又不掉块肉。”一大爷气急败坏的说。   许大茂勉为其难的上前搭把手。   一大爷和许大茂两人去扶贾张氏。   贾张氏像头肥笨的大熊瘫在地上。   衰老无力的一大爷和瘦猴一般的许大茂两人哪扶得起来。   一大爷又把目光看向了三大爷。   三大爷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三大爷转念一想,这正是院里话事人表现的时候。   于是不躲了,帮着来扶贾张氏。   三人合力把贾张氏扶到凳子上坐下。   “这么重,扶你一下掉一斤肉都不止。”   许大茂擦了擦汗,气喘吁吁的说。   坐到椅子上,一大爷又连忙拿来彪子手里的水给贾张氏喝。   贾张氏喝完了水,喘着大气,算缓过来了。   “贾家嫂子已经被气成这样了。”   “她身体本来就不好,老毛病多。”   “别气出三长两短了,又得花冤枉钱。”   “散了散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今天的事到此为止,大家都回屋吧。”   一大爷年纪大了也累,想赶众人快点回去。   秦淮茹也想贾张氏快点回屋,别在院里丢人现眼了。   “妈,回去吧,有事咱们回屋说去。”   “外面风大,别感冒了。”   说着秦淮茹就去拉贾张氏回屋。   贾张氏用力挣脱,都快把椅子压碎了。   “我不回去,今天的事没完。”   见贾张氏不听劝,秦淮茹拉着棒梗就要回屋。   “你愿在院里坐着就坐吧,我和棒梗先回去了。”   棒梗跟着贾张氏就要走。   贾张氏一伸手牢牢的棒梗抱怀里。   “不许走,他不许走,你也不许走。”   棒梗被他奶抱得死死的,屎都快出来了。   “对,不许走,把事情说完。”彪子在一旁说。   秦淮茹心想,你不让棒梗吃饭也就算了。   凭什么还不让他走了。   秦淮茹把棒梗又从他奶怀里夺了过来。   棒梗就像个皮球被踢来踢去。   秦淮茹拉着棒梗的手,冲彪子怒气冲冲的。   “彪子,你凭什么不让棒梗走。”   “他是我儿子,我要他走就走。”   彪子冷笑一声:“走可以,把偷我的鸡还给我。”   “把借我的票还给我。”   “还了就可以走了。”   许大茂一听来了精神,棒梗不光偷了他的鸡。   原来还偷了彪子的鸡?   “彪子,棒梗什么时候偷的你的鸡。”   “我怎么不知道,稀奇了。”   许大茂看着秦淮茹,幸灾乐祸的说。   邻居们也诧异,之前棒梗偷了许大茂的鸡。   闹得满四合院风雨。   棒梗又是什么时候偷了彪子的鸡。   众人还是第一回 听说。   彪子不负众人期盼的眼光。   说起刚来那天鸡被偷的经过。   “我刚搬来那天,为了庆贺乔迁之喜。”   “就做了只鸡,谁知去傻柱家填份表的功夫。”   “回来就发现烧鸡不见了。”   “我去秦淮茹家,发现我做的鸡已经被他们吃完了。”   “不光棒梗吃了,秦淮茹、贾张氏都吃了。”   “一个个吃得津津有味,一嘴的油呢。”   彪子此话一出,众人都看向秦淮茹一家。   偷许大茂的鸡,是棒梗一个人吃了。   只是棒梗一个人犯了错。   偷彪子的鸡,却是全家吃的。   这么说来,一家人都是偷儿?   秦淮茹受不了众人的目光。   脸上火辣辣的。   心想,棒梗那天不是说鸡是彪子给的吗。   怎么变成偷了。   秦淮茹在棒梗身上使劲擂了一拳。   “你不是说是彪子给你的吗?”   “难道是你偷的?”   秦淮茹质问棒梗。   棒梗狡辩道:“我没有偷,就是他给我的。”   秦淮茹看向彪子,疑惑的问道:“要真是棒梗偷的,你为什么当时不说出来。”   “你还问我鸡好不好吃,你安的什么心?”   秦淮茹心想,要真是棒梗偷的。   那就遭了,不知道彪子要她赔多少钱。   有傻柱这张饭票的时候。   要赔钱还能找傻柱借。   现在和傻柱闹翻了,院里是没人给她借钱的。 第50章   秦淮茹要给傻柱生孩子   彪子说:“我刚到四合院,人生地不熟的。”   “为什么要给你们鸡吃。”   “我到你家的时候,你们把鸡骨头都啃光了。”   “我能怎么办,打你们一顿吗?”   “刚到四合院的第一天就干仗不太好吧。”   众人一听,言之有理。   秦淮茹以为彪子心善给自己鸡吃。   万万没想到隔了这么久。   彪子杀个回马枪,在所有人面前把这事说了出来。   “你现在说出来,是要我赔钱?”秦淮茹试探性的问道。   当然啊,欠债还钱,偷鸡还鸡,理所当然的事啊。   不管事情过去了多久。   偷的就是偷的。   是一定要赔的。   彪子冷笑一声,说道:“不光有赔鸡钱,还要把借我的布票还给我。”   那日秦京茹没布买票,找她姐借。   秦淮茹没有,还是彪子好心垫上的。   借了秦淮茹以为彪子就不会让还了。   因为傻柱每次借的她都不用还。   秦淮茹不光偷彪子的鸡,还借彪子的票。   许大茂一听,又来劲了:“她还找你借过票?”   “她借我的二十斤棒子面,都十年八年也不见她主动还。”   “我也就不做指望了。”   早年邻里关系还融洽的时候。   秦淮茹找许大茂借过棒子面。   借了也就不还了。   二大爷和一大爷也有自己的心思。   因为秦淮茹也找他们借过东西。   无一例外都有借无还。   两位大爷面皮薄,也不好意思开口要。   吃了哑巴亏。   秦淮茹显然没有钱还,要是人少。   她就想办法赖过去了。   可现在院里的人全看着她呢。   秦淮茹急成热锅上的蚂蚁。   无奈之下只好向贾张氏开口了。   “妈,把你的钱借给我,我回头还给你。”   贾张氏存有自己的小金库。   有一次秦淮茹提前回家,正撞见贾张氏在数钱。   包在帕子里,看上去还不少。   贾张氏见秦淮茹看见了,赶紧收起来。   藏到一个隐秘的地方去了。   贾张氏铁公鸡惯了,只进不出。   简直是貔貅的化身,她怎么可能把自己压箱底的钱出来。   贾张氏当场拒绝了秦淮茹。   “你好狠心啊,我买棺材本的钱你也要拿走啊。”   “是你借的他的票,又不是我借的。”   “都是成年人了,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   秦淮茹好厌恶这个婆婆。   平常鸡贼,什么事都推给秦淮茹也就算了。   关键时候还一家人说两家话。   不帮助自己排忧解难。   秦淮茹还想说什么,贾张氏干脆别过脸去不理他了。   秦淮茹看向院里的人。   三大爷比自己过得还拮据。   是不可能有多余的钱的。   二大爷肾虚,尿遁跑厕所去了。   许大茂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找他借回头吃亏的是自己。   只剩下院里德高望重的一大爷可以开口了。   秦淮茹看着一大爷,清了清嗓子。   一大爷回看了秦淮茹一眼。   知道秦淮茹是想找他借。   秦淮茹还没来得及开口。   一大爷就抢先说了。   “不是不借给你,家里也困难。”   “实在是拿不出来。”   “你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说着一大爷向墙角里的傻柱努力努嘴。   示意她向傻柱借。   刚和傻柱闹翻,傻柱的钱还没还呢。   他怎么可能借给自己。   正在秦淮茹心里焦虑,一筹莫展之际。   彪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秦淮茹,快找人借一下吧。”   “两张布票一只鸡而已,也不是多大的事儿。”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两张票和一只鸡是不算太多,可是难倒了秦淮茹。   要是不还,她是知道彪子的手段的。   秦淮茹思来想去,实在没辙啊。   罢了罢了……   无路可走了,只剩华山一条险峰了。   秦淮茹打定了主意,就走这条路。   秦淮茹转过身,拨开层层围观的众人。   像献祭一样,一步一步朝傻柱走去。   傻柱见秦淮茹走来。   心想,你找我借我也不会借。   你欠我那么多钱都还没有还。   我不会再借任何东西给你了。   再借我是孙子。   “干啥啊?”   傻柱看着到了面前的秦淮茹,明知故问。   “借票!借钱!”   秦淮茹也不废话,干脆利索的说道。   傻柱手一挥,嫌弃的说道:“不借!”   要换做往日,傻柱早借了。   自从那天傻柱受了彪子的气。   回来又遭了秦淮茹的白眼。   还被棒梗踢了蛋以后。   彪子就心灰意冷了。   想起这么多年的付出。   换来的不是秦淮茹的温暖。   而是冷嘲热讽。   彪子就铁下心来断了和秦淮茹之间的瓜葛。   秦淮茹含着泪笑了笑。   “傻柱子,你不想要孩子吗。”   秦淮茹一直都叫何雨柱为傻柱。   这次叫他傻柱子,分明了是多了几分亲昵。   傻柱现在的心里像秤砣一样硬。   自己待棒梗、小槐花、小当如自己的孩子。   逢年过节哪次没买好吃的和衣服给几个孩子。   小当和小槐花还小不懂事就算了。   棒梗也不小了,心里只认贾东旭。   根本不认傻柱,还踢他蛋。   傻柱的蛋现在还隐隐的疼呢。   想都这里,傻柱心里来气。   语气生硬的回道:“那是贾东旭的孩子。”   “不是我的孩子。”   见傻柱态度这么冰凉冷漠。   秦淮茹眼眶里的眼泪再也待不住了。   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   秦淮茹擦了把眼泪笑着说:“我知道他们是贾东旭的孩子。”   “你要自己的孩子,我给你生。”   秦淮茹的声音很轻。   却在傻柱心里炸了大雷。   傻柱怀疑自己听错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   秦淮茹又说了一遍。   “我给你生孩子!”   喜当爹啊,幸福来得太突然。   傻柱心想,棒梗、小槐花、小当千好万好。   可身上终究流的是贾东旭的血。   秦淮茹虽然上了环,但是是可以取了啊。   傻柱情到深处。   不顾众人的目光,抱了秦淮茹一把。   “这票我帮你还。”   说着傻柱就要回屋拿钱去了。   事情发展太快,众人无不惊讶。   彪子也不例外。   他没想到秦淮茹为了两张布票和一只鸡。   就甘愿给自己生孩子。   不过秦淮茹也不傻,她算是看明白了。   院里能靠得住的除了傻柱别无他人。   不求傻柱还能求谁呢。   坐在椅子上,脑袋里昏昏的沉沉的贾张氏。   琢磨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秦淮茹话里的意思。   反应过来的贾张氏吓了一大跳。   高血压都吓回去了。   贾张氏连忙站起来。   “我不同意!”   贾张氏又出来作妖,阻止傻柱和秦淮茹了。   “你都上环了,就不许生孩子了。”   “你只许给东旭生孩子,不许给别人生孩子。”   贾张氏管天管地管秦淮茹。   还管起秦淮茹的肚子来了。 第51章   秦淮茹毒死了贾东旭?   贾张氏封J思想浓厚。   上次迫于压力才同意秦淮茹改嫁给傻柱。   已是退无可退的无奈之举。   现在秦淮茹又要给傻柱生孩子。   她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想给傻柱生孩子,你得先从我身上踏过去。”   贾张氏一副大义凌然,咬牙切齿的说。   秦淮茹早早就死了老公,还碰到个恶婆婆。   也是运气很好了。   秦淮茹做了决定,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秦淮茹面无表情的走到贾张氏面前。   “妈,天要下雨,我要生娃,你拦不住的。”   贾张氏瞪着秦淮茹:“我不许,你别想生别人的孽种。”   秦淮茹是乡下嫁上来的。   当初在乡下比秦京茹的处境还不如。   秦京茹好歹能吃饱窝窝头。   秦淮茹是饥一顿饱一顿。   后来嫁给了城里的贾东旭。   总算能吃饱饭了,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要是秦淮茹一心要给傻柱生娃。   贾张氏打定主意要把秦淮茹赶回乡下去。   三个娃跟她过。   等三个娃长大了好孝敬她。   贾张氏就可以享福了。   要是贾张氏一个人拉扯不大,就让三个娃沿街讨饭去。   鬼有鬼路,人有人道。   贾张氏打算好了未来的路,就有恃无恐了。   “啊呸……”   贾张氏唾了一口:“这事叫爸都不成。”   贾张氏话音未落。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众人震惊,她居然……   没错,秦淮茹狠狠的抽了贾张氏一巴掌。   贾张氏捂着自己猪头一般的脸。   还在震惊中回不过神来。   百依百顺的秦淮茹居然动手打了她。   外星人来了贾张氏都不会如此震惊。   一大爷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大喊道:“秦淮茹,你要翻天,怎么能打自己婆婆呢。”   “贾东旭知道了,晚上要来找你的。”   秦淮茹呵呵的一顿傻笑。   冷冷的说道:“她为老不尊,该打!”   贾东旭死后,秦淮茹操持着这个家。   于情于理都对得起贾张氏的。   关键时候向她借两张票。   她不借也就算了,还嘲讽自己。   这是一个正常婆婆干得出来的吗。   唤作是别的婆婆。   别说借了,早拿出来给秦淮茹了。   冉老师在家里听到了这一记响亮的耳光。   以为外面打起来了。   推开门想出来看看。   彪子见了,一把又把她推了回去。   “你就在家待着,别出来。”   “要是实在无聊把碗洗了。”   说着就把门关上了,还把门锁了。   冉老师早把碗洗了。   还把地拖了。   这次她还是没上成厕所。   只好继续忍耐了。   缓了好一会,贾张氏总算从震惊和屈辱中醒过来了。   “秦淮茹,你的狼子野心总算暴露了。”   “我早怀疑是你弄死了东旭!!”   刚才秦淮茹说要给傻柱生猴子。   已经让众人惊讶不已。   秦淮茹还掌掴贾张氏了。   更是惊掉众人下巴。   可尽管如此。   还是没贾张氏的这番惊世言论来得爆炸。   四合院的众人有史以来。   还没在一晚上吃过这么大的瓜。   一个个都撑破了肚皮。   秦淮茹实在太有料了。   秦淮茹听了贾张氏的话。   也是大吃一鲸。   不可置信的看着贾张氏。   “你到底在说什么。”   “是不是脑子烧坏了。”   秦淮茹不明白,不就打了贾张氏一耳光吗。   至于这么污蔑她吗。   贾张氏又不是没打过她耳光。   贾东旭还在的时候。   秦淮茹饭做咸了。   贾张氏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抽她耳光。   骂她是个乡下贱丫头。   贾张氏想儿子找个门当户对的城里人做媳妇。   可贾东旭看着就病恹恹的没精神。   没人看得上他。   后来因为上班打瞌睡。   出了安全事故。   成了残废整天躺在床上。   既然城里的姑娘不好找。   贾东旭就去乡下找。   在村里看上了脚大屁股大的秦淮茹。   老人说这样的女人好生养。   秦淮茹家里姐妹又多。   她又是个女娃。   那个年代重男轻女的观念还很重。   父母巴不得早点把秦淮茹嫁出去。   家里少了个吃饭的。   还能得到些作为嫁妆的粮食。   贾东旭第一次把秦淮茹带回家。   贾张氏就不喜欢。   嫌秦淮茹土气,不懂城里的规矩。   无奈贾东旭实在在城里找不到媳妇。   眼看年纪也不小了,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了。   贾张氏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秦淮茹好不容易才嫁到城里来的。   面对贾张氏的羞辱,她默默的忍着。   要是惹怒了贾张氏,贾张氏向贾东旭告状。   贾东旭一气之下把她休了。   娘家她也回不去,就没落脚地儿了。   秦淮茹也是争气。   第一胎就生了棒梗。   后面又生了俩女娃。   贾张氏对她的态度才慢慢好起来。   贾东旭出了安全事故之后。   秦淮茹不离不弃,细心的照顾贾东旭。   扛起了家里的经济大梁。   贾张氏对她的态度又大为改观。   贾东旭死后,贾张氏对儿子的死一直有个疑惑。   但一直都放在心里,没拿到台面上说。   今天所有的矛盾累积到了一起。   贾张氏总算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贾张氏接着刚才的话说道:“秦淮茹你别装了!”   “东旭瘫痪在床的时候。”   “你每天给他喂的什么!!”   秦淮茹觉得贾张氏简直无理取闹。   贾东旭瘫痪了,要经常吃药。   不然整日躺床上会生病的。   吃的药也是去医院抓的。   回来熬了喂给贾东旭喝的。   秦淮茹回道:“喂的药啊,还能喂什么。”   贾张氏冷笑道:“我看未必吧,你给他喂的慢性毒药!!”   贾张氏认为。   贾东旭虽然瘫痪了,除了腿身体其他部位还是好的啊。   怎么在床上躺了没两年就驾鹤西去了呢。   唯一的解释是秦淮茹见贾东旭瘫痪了。   不中用了……   想早点把他踹了另谋他路。   所以秦淮茹在贾东旭的药里加了别的东西。   毒死了贾东旭。   贾东旭没死多久。   秦淮茹就和傻柱眉来眼去的。   这更加加剧了她的怀疑。   贾张氏的话,让秦淮茹心如刀绞。   她尽心尽力的伺候贾东旭。   端屎把尿的活她都干。   没想到贾张氏尽如此污蔑她。   给她扣上了个潘J莲的罪名。   秦淮茹发疯似的大声吼道:“你怎么可以这样的揣测我。”   “你的心太坏了,太坏了……”   众人面面相觑,都傻站着哑口无言。   这事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   已经不是简单的婆媳斗争了。 第52章   秦淮茹毒死了贾东旭(二)?   要真是像贾张氏说的那样。   贾东旭是秦淮茹毒死的。   这关人命的大事,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现场一时之间冷如冰窖,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彪子拉了一大爷一把。   俩人挪了几步离远了人群。   彪子说:“一大爷,这事院里没法解决的。”   “还是报公安吧。”   众人侧着耳朵听,听到了彪子和一大爷的谈话。   七嘴八舌的都表示赞同。   一大爷叫来秦淮茹,让她上派出所去解决。   秦淮茹点点头,叫来小当和小槐花。   把棒梗、小槐花、小当交到一大妈手上。   让一大妈暂时照顾一下。   交代完毕,秦淮茹率先走到院门口。   “走吧,去派出所,我要讨个清白。”   身正不怕影子斜,秦淮茹自认为堂堂正正的。   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要求去派出所解决。   彪子打开房门,冉老师在里面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冉老师,你先回去吧。”   “今天的事闹大了,指不定今晚我什么时候才回来。”   “你就先回去吧。”   冉老师已经在屋里闷慌了。   像坐牢一样。   现在终于可以出去了。   冉老师拿上自己的东西。   一溜烟跑出门。   朝厕所飞奔而去。   彪子也就不管她了。   随着秦淮茹出了院。   众人吃瓜吃到底。   想一探事情的真相。   到底是贾张氏乱说的还真有此事。   纷纷跟在秦淮茹身后。   一起往派出所方向走去。   院里的人除了聋老太太、一大妈之外。   全院出动,都跟着去了。   走在最前面。   打头阵的一大爷一回头。   好家伙,身后三五成群的。   乌泱泱的跟出来了一大帮人。   一大爷心想,这些人也真是的。   平常叫帮个忙没人应。   出了事有笑话看就都全来了。   一大爷停住脚步朝众人喊话:“没你们的事,都跟来干嘛。”   “回去,回去,都回去。”   有瓜不吃王八蛋。   众人并不理睬他的话。   自顾自的从一大爷身边走过。   继续跟着秦淮茹向派出所走去。   众人心想……   院里出了这么大的事。   好歹邻居一场,我们有义务关心关心。   众人哪里是关心秦淮茹。   分明是想瞧热闹,看看秦淮茹到底是不是潘J莲。   见都不搭理自己。   一大爷拉住二大爷和三大爷,说道:“你俩别去了,快把院里的人劝回去。”   “又不是有肉吃。”   “家丑不可外扬,有什么好看的。”   二大爷和三大爷心想,你都能去。   凭什么不让我俩去。   再说了腿都长他们身上。   我俩哪劝得住。   二大爷和三大爷不理会一大爷的话。   摆了摆手……   绕开了一大爷走开了。   许大茂一个人单独走着,在心里嘀咕。   秦淮茹看着有几分风韵。   还真有点潘J莲那味儿。   要不是贾张氏这么一提醒。   自己还想不到有这一茬。   傻柱阴沉着脸,低着头手揣进口袋。   一言不发的跟在队伍末尾。   傻柱心想……   贾张氏要是污蔑秦淮茹,那真是该千刀万剐。   不过话又说回来,人心隔肚皮。   秦淮茹要真像贾张氏说的那样。   那就太可怕了。   幸好自己还没和她结婚。   不然还不得跟贾东旭一个结局。   想到这里,傻柱打了个哆嗦。   人心复杂,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一大爷见劝不住众人吃瓜的心。   叹了口气,也就不劝了。   一大帮几十号人穿街过巷的朝派出所走去。   这架势路人见了,忙拉住四合院的人问出了什么事。   许大茂嘿嘿一笑:“你们不知道吧,我们院里出了个潘J莲。”   “嚯!好家伙!!”路人为之一振;   潘J莲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潘J莲的故事千百年来都是街头巷尾。   茶余饭后的谈资。   毒死亲夫,最毒妇人心啊。   最终难逃正义的审判。   被帅气的武松砍翻在地。   并把她的项上人头搁于灵堂前。   祭奠了武大郎的冤魂。   路人听了许大茂的随口胡诌。   心想,宋朝离现在已过去千百年了。   他喵的又出了个潘J莲。   顿时热血澎湃兴致大发。   一传世十传百,都想目睹下当世潘J莲的芳容。   出院的有几十号人跟着。   随后路人也跟了进来。   像滚雪球一样人越滚越多。   到派出所的时候。   已经两三百号人了。   到了派出所门口。   值班的公安同志一看,来了这么多人,这还得了。   这是要寻衅滋事吗。   值班的公安连忙吹响了哨子。   召集全所的人集合。   听到了哨声。   所里的人都全副武装的集合到了一起。   所长隔着大门朝外面喊道:“你们有什么目的……”   “大晚上的来这么多人想干什么?”   一大爷走近几步,说道:“公安同志,我们是来报案的。”   所长心想,是出了什么大案要来这么多人。   一大爷接着说:“是婆媳之间的争吵。”   “在院里没法调节了才来报案。”   贾张氏听了一大爷的话,叫唤起来:“不是争吵。”   “是她……”贾张氏指着秦淮茹:“是她毒死了我儿子!”   跟来的路人齐齐朝秦淮茹看去。   都想看看她的真容。   身材矮的站后面看不见,就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看。   所长说:“孰是孰非调查了才清楚。”   “不能随口乱说。”   “既然是婆媳之争,来这么多人干嘛。”   一大爷说他们只是跟来看戏的无关人员。   于是,所长和几个公安同志。   出门驱散了看热闹的路人。   “这是看热闹的地方吗?”   “这是有事找我们,为你们服务的地方。”   “不要围在这里妨碍我们办案。”   “闲杂人等全部退回去。”   看热闹的人纷纷散开。   站到较远的地方去了。   一大爷、秦淮茹、贾张氏跟着所长进了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贾张氏和秦淮茹就打起了嘴仗。   “闭嘴!这里是派出所不是四合院。”   所长呵止了两人。   所长让秦淮茹和贾张氏把事情经过说了。   贾张氏坚持是秦淮茹毒死了她儿子。   要求所长严惩秦淮茹。   事情重大,所长决定明天天亮了。   叫上法医去贾东旭的墓开棺验尸。   秦淮茹和贾张氏作为当事人,都留在所里过夜。   没一大爷什么事了。   一大爷一个人出了派出所。   一大爷刚迈出门所里的大门。   外面看戏的人一哄而上,围住一大爷。   “怎么样,怎么样。”   “怎么就你一个人出来,她俩怎么没出来。”   “是不是秦淮茹被关起来了?”   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发挥想象,随意的揣测。   一大爷劳心劳肺的累了一晚上了。   不想再搭理这些闲杂人等。   默默的往回走。   二大爷、三大爷、许大茂见一大爷不说话,追上来。   “一大爷,到底是个什么结果啊。”   “一大爷,说句话啊,你不说话今晚我睡不着啊。”   “是啊,别吊大家胃口啊。”   都是一帮落井下石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人。   一大爷怒不可遏的骂道:“滚,都给劳资滚!!” 第53章   秦淮茹是清白的   第二天,公安和法医。   带着秦淮茹和贾张氏去贾东旭的墓开棺验S。   到了贾东旭的墓贾张氏就跪下来哭。   “儿啊,你死了还不能安宁。”   “还要把你拿出来化验。”   “你可千万莫怪妈啊。”   “妈也是为你好。”   几个工人把墓打开了。   法医取了贾东旭的骨头。   一行人又回所里去了。   检查结果没出来之前。   贾张氏和秦淮茹都住在所里。   一周之后,化验结果出来了。   法医来到所里宣布检查结果。   贾张氏伸长了脖子,急切的问道:“我儿是中毒的吧,是被她毒死的吧?!”   法医拿着诊断证明,念道:“经检验查明,死者贾东旭系正常死亡。”   “而非死于中毒。”   贾张氏听了大失所望。   心想,怎么会呢,是不是他们搞错了。   还想再验一次。   但这不是儿戏,她也不敢再提了。   贾东旭是正常S亡的。   无辜扣在秦淮茹头上的的罪名总算洗清了。   可秦淮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虽然她是清白的。   可事情闹这么大。   她早已社死了。   “秦淮茹,你现在可以回家了。”所长说。   秦淮茹已经一周没洗澡了。   身上痒死了。   她松了口气,想立马就回家。   好把把身上的晦气洗去。   关上门再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贾张氏害得她这么惨。   秦淮茹决定以后再也不管她了。   管她是死是活。   离开所里的时候,秦淮茹看都没看贾张氏一眼。   独自离开了。   她已经从心里彻彻底底的把贾张氏抛弃了。   秦淮茹前脚刚走。   贾张氏紧随其后也要走。   “你可不能走……”所长一把拉住她:“你扰乱治安,污蔑你儿媳妇报假警,是要判刑的。”   贾张氏胡搅蛮缠惯了,根本就没有法律意识。   她根本想不到因为这事要坐牢。   “饶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贾张氏不想吃牢饭,说着就要跪下来求饶。   法律不是儿戏,任你哭闹也没有用。   犯了法就要承担法律责任。   贾张氏坑秦淮茹不成,终于把自己给坑了。   ……   虽然只离开了一个周。   可回到院里的秦淮茹。   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是那么的漫长。   院里的邻居见到她。   不再像往日那样亲热,而是躲着她窃窃私语。   看来,她虽不是真的潘J莲。   可潘J莲的名声已经传开了。   人言可畏,她百口莫辩啊。   一个周不见三孩子了。   也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   秦淮茹拿出钥匙打算开门。   发现房门是虚掩着的。   难道家里去了小偷不成?   带着疑惑秦淮茹推开了门。   “妈妈!”   “妈妈!!”   “妈妈妈!!”   三个小孩越喊越大声。   一起的朝秦淮茹扑过来。   这时,傻柱也站起来了。   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菜,摆满了一桌。   都是秦淮茹爱吃的菜。   话又说回来,有什么菜是秦淮茹不爱吃的?   此情此景,秦淮茹像回到了梦开始的地方。   秦淮茹和傻柱四目相对。   秦淮茹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傻柱。   搞得傻柱这个大龄童子心里小鹿乱撞。   顿时傻柱有些紧张起来。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们都在等你呢。”傻柱说。   秦淮茹往桌上一瞧,傻柱还做了长寿面。   要不是傻柱提醒,秦淮茹都忘了自己生日了。   傻柱真是有心了。   到头来还是傻柱对自己好。   一时之间秦淮茹千头百绪,不知如何开口了。   傻柱见秦淮茹楞在原地。   说道:“愣着干嘛,洗把脸了吃饭啊。”   “孩子们等了好久,菜都凉了。”   秦淮茹洗完了脸,坐下来。   三个孩子饿得等不及,已经吃上了。   “好吃!”   “很好吃!!”   “傻柱叔做的菜太好吃了!!”   三个小孩边吃边嚷,闹做一团。   秦淮茹的家里有了傻柱。   总算恢复了生气,像一个家了。   秦淮茹第一次主动的把手伸给傻柱。   傻柱紧紧握住了。   “傻柱子,我说过的要给你生孩子。”   “说话算话!”   拨开云雾见光明,傻柱总算熬出头了。   他是生产队的驴,恨不得马上就开始生产。   “过年之前去把证领了吧。”   傻柱想赶紧把结婚证拿了。   免得夜长梦多又出岔子。   结婚本到手他才有安全感。   “看把你急的,我早就是你的人了啊。”   秦淮茹和傻柱打情骂俏起来。   “是是是,媳妇说得对。”   说着,傻柱就给秦淮茹碗里夹了个大鸡腿。   吃着饭,两人还商量起是生儿子还是生女儿的问题。   甚至都在给孩子起名了。   没了贾张氏,秦淮茹和傻柱总算过上安心日子了。   一家人欢天喜地的吃完了饭。   连汤都喝得一滴不剩。   棒梗干了三大碗米饭,吃完就扶着墙躺床上去了。   摊开四肢在床上叫唤:“妈耶,妈啊,肚子胀得快炸了。”   吃饭的时候秦淮茹劝他少吃点。   有傻柱在,以后不再缺吃穿的。   何必要一口气吃成个大胖子呢。   棒梗就是不听,不光吃了三碗米饭。   管他什么菜都往肚子里塞。   好像自己是个没有感情的灌饭机器一样。   严母慈父,傻柱在一旁劝秦淮茹。   “棒梗胃口好。”   “能吃是福。”   “他想吃多少就让他吃多少。”   “以后长到一米八,那才叫威风。”   说着还不停的往棒梗的碗里夹菜。   傻柱都幻想着自己儿子棒梗。   长到一米八能文能武。   后面跟着一火车皮的姑娘喜欢。   现在吃多了不消化,秦淮茹责怪起傻柱来了。   “叫你不让他多吃,你不听。”   “现在吃出问题来了吧。”   今儿高兴,傻柱多喝了几杯。   喝花了脸的傻柱心疼儿子。   来到旁边对棒梗说道:“乖儿子,爸爸给你揉揉小肚子就不疼了。”   说着就轻轻揉搓起棒梗的肚子来。   秦淮茹看着这一副父子恩爱的日常画面。   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秦淮茹收拾好了桌子,洗好了碗筷。   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   秦淮茹走出屋外。   艳阳高照,照得秦淮茹身上和心里都暖洋洋的。   许大茂从外面鬼混回来。   看到了在享受日光浴的秦淮茹。   戏谑道:“哟,这不是潘小莲吗。今儿出来了?”   许大茂的话,让秦淮茹刚有点阳光的内心。   一下就乌云密布起来。 第54章   许大茂嘴贱   那晚,许大茂看完热闹回来之后。   晚上翻来覆去的在床上睡不着。   许大茂心想,潘J莲是前辈。   秦淮茹步了她的后尘,就是潘J莲的后辈了。   应该叫秦淮茹潘小莲才对。   真相还没出来之前,唯恐天下不乱,爱搬弄是非的许大茂。   哪里把得住口风。   逢人就说秦淮茹的事迹。   顺带把他给秦淮茹起的浑名传得到处都是。   秦淮茹受了许大茂的侮辱。   破口大骂道:“许大茂,你这个没娘养的!”   “万年不下蛋的公鸡算什么东西!”   秦淮茹气急上脑,把许大茂的性别都搞颠倒了。   娄晓娥听到窗外的吵闹声,忙出来拉劝。   出了门来,看见许大茂通红着脸。   敢情又是和狐朋狗友喝了不少。   娄晓娥连连给秦淮茹道歉:“秦姐,你别和大茂一般见识。”   “他喝了酒就变傻逼了。”   娄晓娥急得跳脚,生怕又生出事端。   娄晓娥话音未落。   傻柱就以百米十二秒的速度冲了出来。   “许大茂,狗贼,谁叫你乱给我媳妇起名的?”   现在秦淮茹是傻柱名义上的媳妇了。   更容不得他人有半点玷污。   口头上的也不行。   娄晓娥简直没脸看了。   这闹的哪一出啊。   她极力想避免许大茂和傻柱又打起来。   可天不遂人愿啊。   许大茂嘴贱侮辱了秦淮茹。   傻柱是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傻柱和许大茂都喝多了酒;   俩人的脸都通红。   马上要开战的俩人。   真像俩位红脸关公。   只是,许关公战斗力实在太差。   何关公冲过来的时候。   他还没来得及摆好防御架势。   就被傻柱一拳KO打倒在地。   娄晓娥想去拉架。   无缚鸡之力的她哪里拉得住傻柱。   许大茂被一拳KO在地后。   傻柱骑在许大茂的身上。   疯狂的抽他大嘴巴。   “叫你嘴贱,叫你嘴贱!!”   许大茂被抽得五迷三道的。   嘴巴被打成了香肠嘴。   嘴里带血,想求饶又发不出声音。   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像智障儿童。   今天天气好,公园里有腰鼓表演。   院里的人拖家带口都到公园看去了。   只有一大爷和彪子在家。   一大爷听到院里的动静。   出来看了一眼,摇摇头又回屋去了。   院里像中了邪一样,麻烦争吵不断。   作为话事人的一大爷已经麻木了,懒得再管这些是非。   彪子正要出门。   到学校找三大爷算账去。   路过院里……   看到傻柱和许大茂打架的场面。   懒得搭理,一刻不停的朝学校去了。   娄晓娥见没人搭理他俩。   再这么打下去许大茂会被打成脑瘫儿。   娄晓娥向秦淮茹求情道:“秦姐,许大茂是嘴贱不对。”   “傻柱打也打了,教训够了吧。”   “快劝劝傻柱别打了,许大茂身子弱,经不起打。”   傻柱一刻不停息的打,把许大茂嘴都抽破了。   秦淮茹见教训得差不多了。   就唤回傻柱了:“行了傻柱,回来了,棒梗还在床上躺着呢。”   傻柱听了秦淮茹的命令。   站起来,从许大茂的头上跨过去。   往他脸上吐了口浓痰。   一击必中!   正好吐进许大茂张开的嘴里。   “你以后要再不长脸,乱喊乱叫。”   “给你打到天上去。”   傻柱狠狠的说,然后和秦淮茹成双成对的回屋了。   ……   彪子这边……   那日彪子没让三大爷去他家吃饭。   三大爷心生恨意。   在学校造冉秋叶的谣。   说冉秋叶还没结婚。   就经常去单身男人的家。   白天大门紧闭不说,还把窗帘拉得死死的。   不知道在里面干些什么。   还听见发出各种奇怪的声音。   别人听了三大爷的话,问道:“里面的声音你是怎么听到的?”   “莫非你在外面蹲着听?”   不错,三大爷就是蹲在外面听。   三大爷当然不会承认。   三大爷说:“她声音大啊。”   说完诡异的笑了笑。   至此以后,冉秋叶的名声就在学校里面坏掉了。   有听到风声的家长不想孩子在冉秋叶的班了。   说冉秋叶名声不好,怎么教得出好孩子呢。   家长要求自己的孩子转班。   冉秋叶恨死了三大爷乱嚼舌根。   平常,三大爷犯懒了不想上课。   就和冉秋叶换课。   冉秋叶是有求必应。   因为三大爷给冉秋叶介绍了几个结婚对象。   冉秋叶还以为三大爷是看她到了结婚年纪了。   为她好,为她张罗张罗婚姻问题。   不成想三大爷另有所图,是在当中间商赚差价。   三大爷把冉老师介绍给男方。   是要收男方介绍费的。   傻柱就着了三大爷的道。   三大爷还想懵彪子。   被彪子毫不留情的拆穿了。   冉秋叶总算看清三大爷的本质了。   冉秋叶哭哭啼啼的找到彪子。   说了三大爷在学校污蔑她的事。   彪子让冉秋叶先回去。   等这周末学校培训。   全校老师都在的时候。   彪子就上门找三大爷算账去。   彪子骑车到了学校。   有三名男子已经在学校门口等着了。   他们都是之前被三大爷忽悠。   介绍给冉秋叶的相亲对象。   都无一例外的给三大爷送了礼。   让三大爷赚了差价得了好处。   有的送的鸡蛋。   有的送的鸡鸭。   有的送的棒子面和红薯。   冉秋叶和相亲对象接触不久。   三大爷又以各种理由拆散他们。   说冉秋叶有脚气病啊。   整个办公室都能闻到啊。   男方一听,这还得了。   香港脚不是病。   臭起人来要人命。   就不再和冉秋叶来往了。   或者三大爷跟冉秋叶说。   男方有间歇性精神病。   平常看着好好的。   发起病来就六七不认。   把自己的父母都打残废了。   冉秋叶一听,吓到了。   责怪的对三大爷说:“这种事情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   “你不是坑我吗。”   三大爷说:“我之前哪里知道。”   “我也是现在才晓得。”   “怕耽误你终身大事,知道后就立马告诉你了。”   冉老师听信了三大爷的话。   也就不再和对方来往了。   彪子一一找到他们三个。   给他们说了自己的计划。   三人都对三大爷的耍的花招恨之入骨。   自然愿意随彪子去学校教训三大爷。   四人进了学校,打听到全校老师正在大礼堂里开会。   一行四人随后赶到了大礼堂。   彪子推了推门。   大礼堂的门关着的。   只能听见里面讲话的声音。   “砰砰砰!!”   彪子使劲的敲门。   敲门声打断了校长的讲话。   校长心里不悦,示意身边的老师去开门。   “你们干什么的,没见里面在开会吗?”   开门的老师质问四人。 第55章   三大爷主动辞职   彪子往礼堂里一瞧,满满当当坐满了人。   很好,彪子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打扰了,我们是来找阎埠贵老师的。”彪子彬彬有礼的对开门的老师说。   开门的老师扶了扶眼镜:“没见在开会吗,就不能等等?”   跟着彪子来的其中一个男青年火气重,管他开会不开会。   一把推开面前的老师,走进礼堂大声的喊道:“狗日的阎埠贵快滚出来!!”   男青年出口成脏,礼堂里一片哗然。   坐在礼堂底下的三大爷见债主找上门了,冷汗唰的就下来了。   其他两名青年紧随其后,也大喊起来:“骗子阎埠贵,速速出来受死。”   见有人气势汹汹的进来闹事,校长坐不住了,站起来指着彪子一行四人:   “你们干什么,再闹我叫人了!”   彪子他们是来解决事情的,不是来搞事的,男青年受了骗压不住火可以理解。   “别骂了!”   彪子呵止了三人的冲动行为。   彪子转过头来对校长说:“阎埠贵以相亲之名骗他们的钱财。”   “有无此事还请校长明察。”   校长见彪子不见其他三个男青年性急,有礼有节的。   校长对彪子点了点头,对着台下坐满的人喊道:“阎埠贵呢,阎埠贵在哪里。”   大事不妙啊,三大爷不情不愿的从座位上缓缓站起来,举着手说道:“在呢,校长,我在这。”   三大爷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衣服,须发都花白了,一副眼镜戴了十几年了,补了又补。   校长见了三大爷这幅德行,心想,三大爷在学校干了大半辈子了,怎么还这么的落魄。   校长说:“事情是真的吗,你真骗了他们的钱?”   三大爷连连摆手,解释道:“哪有的事,我好心给他们介绍对象。”   “最后成不成是他们的事,怎么能赖我呢。”   “我真是好心帮了倒忙啊。”   三青年一听三大爷的话,火气又上来了,彪子拦都拦不住。   “你胡说,好心为什么要收我们的东西呢。”   “对啊,你说送你一只鸡才给我介绍对象。”   “我送了两只鸡一只大鹅呢。”   三大爷还想解释,这时,冉秋叶站了起来。   “我可以说几句话吗校长。”   校长点点头,当然可以啊,你说吧。   冉秋叶说:“阎老师不光收了他们的好处,还在学校说我的坏话。”   “他造我的谣,说我乱搞男女关系。”   还没说完话,冉秋叶的眼眶就湿润了,拿手擦了擦。   听了冉秋叶的话,校长很愤怒,学校出了这样的坏分子,他是绝不会容忍的。   “会先开到这,先把阎埠贵的问题解决了。”校长怒视着三大爷。   三大爷在众目睽睽下站着,像一只被扒光了鸡毛的鸡,毫无遮挡可言。   人证都到齐了,再狡辩已经没意义了,三大爷见大势已去,低着头声音低沉的说:   “家里七口人都要靠我养,压力大啊,我是无奈之举啊!”   校长怒拍桌子,扬起了一阵阵粉笔灰。   “谁压力不大!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儿,我压力不大吗。”   见校长发怒了,三大爷说:“我就说说而已,校长你别生气啊。”   校长说:“没你这个败类我就不生气了!”   三大爷心想,都这样了,在学校也待不下去了。不如自己主动辞职,还能保留脸面。   你要开除就开除吧,我也是有骨气的,爷不干了。   三大爷一冲动血往上涌,终于硬气了一回,说道:   “爷敢作敢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主动辞职,不干了。”   说完哈哈一笑,离开座位回自己办公室,收拾东西去了。   这事以三大爷的主动请辞结束,校长解散了会议,来到彪子一行四人面前,说道:“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阎埠贵的事学校也有责任。”   “他已经主动辞职了,我看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男青年说:“可他拿了我们的东西总得还我们吧。”   校长说:“冤有头债有主,他欠你们的东西,你们上他家要去,他和学校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既然三大爷都辞职了,再找学校的麻烦就是无理了。   彪子告诉了三男青年三大爷的地址,让他们上家要去。   校长说自己还有别的事,就离开后,偌大的礼堂现在就只剩下彪子一行四人和冉秋叶了。   三名男青年都是受了三大爷的欺骗才和冉秋叶吹了的。   知道真相的他们都想和冉秋叶重归于好,再续前缘。   刚才还是一起来讨公道,一条线上的蚂蚱,现在成了相见分外眼红的情敌了。   一个个生怕自己落了下风,都争先恐后的给冉秋叶献殷勤:   “冉老师,东来顺的涮牛肉很棒什么时候一起去尝尝。”   “电影院又上了新的电影,周末了一起去看吧冉老师。”   “冉老师公园的花开得艳去看看吧。”   见有人为自己争风吃醋。   冉秋叶的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冉老师看着无动于衷的彪子,心想,你准备带我去干什么呀。   你只要开口,我就跟你走。   冉秋叶和彪子交往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冉秋叶的心是向着彪子的。   每次见面下来,冉老师对彪子的感情就加深几分。   上次在彪子家吃过饭后,彪子做的菜深受冉老师喜欢,已经牢牢的抓住了冉老师的胃。   “冉老师,你说句话啊,你到底跟谁?”   三青年见冉秋叶不说话,急促的催促起来。   冉秋叶心里也急啊,她想彪子赶紧开口,只要彪子一开口,她就马上跟彪子走了。   只是彪子就站着,一句话也不说,冉秋叶也摸不准彪子什么心思,冉秋叶攥紧了手,心里着急的等着。   终于,彪子说话了。彪子说:“好累啊,我先回去了。”   冉秋叶:“??”   啥玩意,别人都争先恐后的争取我,你不争取我自己先回去了?这是在玩欲擒故纵吗。   彪子才懒得玩欲擒故纵,今天起早了他累了想回去睡个觉而已。   至于冉秋叶的心思,他是猜不到也赖得费心思去猜的。   女人心海底针,谁猜谁完蛋,只有累死自己的份。   彪子说完话,就率先离开了。 第56章   爱我还是他   冉秋叶心里有疑惑,想问个明白,彪子前脚刚离开,她就后脚追出来。   三个男青年见状,拦住了她,问道:“冉老师,你还没回答我们呢。”   冉老师说:“回答什么?”   男青年说:“我们三个,你到底爱哪一个。”   三个男青年决定公平竞争,冉秋叶挑中谁,其余二位不吵不闹自动退位。   有人为自己争风吃醋,冉秋叶心里虽然美滋滋,可冉秋叶精力有限,并不想养鱼。   冉秋叶正色道:“你们想要答案是吧?”   “是啊,就等你的回答了。”男青年说。   “好,我就回答你们。”冉秋叶说。   三人心跳加速,彩票马上就要开奖了。   到底花落谁家,到底谁最后抱得美人归呢,三人都翘首以盼。   “我爱的是他!”冉秋叶指着渐行渐远的彪子说道。   三人听闻大失所望,小丑竟是我自己。   冉秋叶说:“好了别难过了,你若盛开蝴蝶自来。”   “不枉我们相识一场,真心的希望都你们幸福。”   冉秋叶发起好人卡来。   三人都是热血青年,不是泼皮无赖,事已至此,感情的事胡搅蛮缠也无意义。   男青年说:“冉老师,你和他一定要幸福啊,结婚的时候别忘了知会我们一声,喜糖我们还是要吃的。”   男青年满含感情的说完话,心中惆怅起来,感动了自己。   冉秋叶想到和彪子在众人的相拥下,身戴大红花,成亲拜堂的热闹场面,脸上不自觉的绯红起来。   三个男青年和冉老师说完了道别的话。   三个失意人肩膀搭着肩膀相约去馆子喝酒去了。   送走了三人,冉秋叶望着彪子离开的方向,已不见彪子的身影。   冉秋叶想立马见到彪子和他述说衷肠,问他刚才为什么不说话,不争取自己。   冉秋叶呼了口气,在落日的余晖下,提起脚步,像个没谈过恋爱的少女,朝自己的意中人彪子追去。   追了一段路程,不见彪子的身影,冉秋叶停下脚步,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   彪子脚力快,早走远了,冉秋叶哪里追得上。   冉秋叶隔着空气说道:“好啊,小彪子,跑得还挺快。”   “看我下次不揪你的耳朵。”   ……   收拾好了东西,三大爷仔细打量着自己工作过的地方。   “十年水流西,就此别过吧。”   三大爷没和任何同事打招呼,抱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学校。   见还没到下班点老伴就回来了,三大妈还以为学校有事,提前下班了。   可三大爷手里抱着自己的全部家当回来做什么。   “我说老阎,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三大爷妈迎出来,带着疑惑问三大爷。   三大爷放下手里的东西,嘿嘿一笑:“提前退休了。”   三大妈更疑惑了,这还没到退休的年纪啊,怎么就突然退休了。   三大妈放下扫帚,地也不扫了,问个究竟。   “你这还没到岁数怎么就退休了?”   三大爷端起茶缸喝了口水,咂摸咂摸嘴巴。   “爷不干了,主动辞职了。”   三大妈听了这话,急了,不是干得好好的吗,怎么说辞职就辞职了。   三大妈说:“真要辞职了全家吃啥啊,你这一辞全家猪食都吃不上了。”   “你别懵我,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三大爷只好原原本本的把事情告诉了三大妈。   三大妈听完,懊恼起来:“这个彪子也真是的。”   “又没拿他的东西,也没说他的坏话,他怎么好意思告你的状呢。”   “还是在全校老师都在的时候,不明摆着要你当众出丑吗。”   三大妈越说越气愤,要去找彪子说理去。   “回来回来。”三大爷关上门不让三大妈去。   三大妈说:“我为你出头你为什么不让我去,都是他害的,把你的工作都搞丢了。”   三大爷给三大妈分析,彪子这人表面看着不动声色的,其实精明着呢。   你要这么贸然前去,说不定又要着了他的道了。   等下周把俩儿子喊回来,全家人商量好了计谋一起收拾他。   三大妈一听三大爷的话,言之有理,就按三大爷说的办。   有俩大儿子撑腰,还怕弄不倒彪子一人?   三大妈话锋一转,说道:“可是你的工作还是丢了啊。”   “要不你去求求情,你在学校干了这么多年,一点薄面校长还是会给的吧。”   泼出去的水射出去的箭,好马不吃回头草,三大爷拒绝了三大妈的要求。   三大妈见劝不动三大爷,从饼干盒子里拿出来家里的全部钱来,数了数,放到三大爷的面前。   “所有的钱都在这里了,你看看,只够一个月的开支。”   三大妈看着这薄薄的一沓钱,唉声叹气的。   家里的日子本来就紧巴,三大爷丢了工作雪上加霜,难顶啊。   三大爷看了一眼钱,也不拿起来,信心十足的说道:“好歹我也是个文化人。”   “天干饿不死手艺人,我会想办法的,你不必太多虑。”   三大爷心如乱麻,想出什么办法宽慰三大妈而已。   三大妈忧心忡忡的连地也不扫了,于是三大爷拿起墙角的扫帚,主动的打扫起卫生来。   地还没扫完呢,彪子就回来了。   三大妈见到彪子就来气,血一上涌,就把三大爷说的计划忘到九霄云外了。   “站住!”三大妈喊住了彪子。   彪子停下脚步,懒洋洋的说道:“三大妈,咋的啊,有事?”   三大妈说:“你为什么要带人去学校,把我老伴的工作搞丢了。”   彪子不解了,问道:“工作不是他自己辞的吗,怎么怪起我来了?”   三大妈说:“要不是你带人去学校闹,他会主动辞职?”   彪子说:“谁叫他坑别人钱财,不坑别人,别人会去学校举报他?”   三大妈说:“又没要你的钱,你当什么好人?”   三大妈的彪子觉得好笑,说道:“他还造谣冉秋叶和我有染。”   “我和冉秋叶只是朋友,为什么要当长舌妇乱嚼舌根?”   彪子和三大妈争吵的时候,三大爷稳住心神,告诫自己一定要稳住。   吵着吵着眼看三大妈渐渐的落了下风,三大爷再也顾不上自己精心安排的计划了。   从房间里跳了出来。 第57章   蛋坏掉了   三大爷从门里跳出来,说道:“你们关着门吃鸡,非奸即盗啊。”   彪子冷哼一声,说道:“我们关不关门吃鸡管你什么事。”   “你吃个蛋不也关着门吃吗,生怕棒梗要了去。”   三大爷说道:“我和老伴是明媒正娶,拿了结婚证的,关上门做什么都无可厚非。”   “你和冉秋叶不清不楚才有鬼。”   四合院里的人都是些嚼舌根的高手,把无说成有,把黑猫说成白狗。   彪子心念一动,决定学学三大爷的方式,以毒攻毒。   彪子哈哈一笑,说道:“你和老伴关起门来做什么都可以。”   “可你和贾张氏关起门来做什么也可以吗?”   三大妈是多疑之人,听了这话,疑惑的看着三大爷说道:   “你们待在一个房间关上门做什么?”   三大爷急道:“别听他鬼扯,着了他的道。”   彪子见计谋生效了,接着说道:“不止一次,好几次三大妈不在家的时候我撞见了几回。”   “三大爷把贾张氏带回家,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三大爷急道:“别听他胡说,他无中生有血口喷人。”   三大爷额头流着汗,身上也湿透了。   三大妈见了他这幅样子,心里越来越觉得三大爷心里有鬼。   心想,儿子都这么大了,还不安分。   三大妈说:“这事没完,你得说清楚。”   三大爷说:“你真是笨啊,被他这么一忽悠就上道了。”   彪子见俩人吵起来了,心里窃喜,表面装作无事的样子看着俩人狗咬狗。   三大妈蹭鼻子上脸,指着三大爷说道:“我笨?是啊,我要不笨早就知道你和贾张氏的破事了。”   和女人婆婆妈妈的扯不清楚,三大爷急需要证明自己。   三大爷说:“哎呀,你真是迂腐,把贾张氏叫来问问不就清楚了吗?”   三大妈怒喷道:“你当我傻吗,贾张氏都去吃牢饭了,我怎么去问她。”   “我和她一起去坐牢问她吗,你安的什么心,呜呜呜……”   三大爷被事儿缠得脑袋瓜嗡嗡嗡,忘了贾张氏已经不在院里了。   三大妈认定三大爷出轨了,三大爷没好日子过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彪子朝三大爷笑了笑,就回屋去了。   三大爷看着彪子的背影,干瞪眼,眼睛鼓成了铜铃。   ……   时间过得快,一周又过去了,周六了可以休息了。   傍晚,傻柱一家吃过了饭,秦淮茹洗了碗就早早的要孩子们上床睡觉。   棒梗刚干完三碗大米饭,哪里睡得着。   问她妈:“平常不都玩到九点才睡的吗,今晚怎么吃了饭就睡觉。”   刚吃完饭得消消食,哪有立马就睡的道理。   小当和小槐花虽然都小,但都表示不理解。   秦淮茹说:“叫你们早点睡,那是因为我要和你们傻爸出门办一件重要的事。”   傻柱打着酒嗝,心想,啥事啊我咋不知道。   正要开口问秦淮茹的时候,秦淮茹递过来一个眼神,傻柱就打住了。   听说爸爸妈妈要去出门办事情,仨孩子就不闹了。   秦淮茹打来洗脸洗脚水,伺候他们洗完。   就把他们哄上了床,拉了点灯和傻柱出门了。   一出来傻柱就问:“是有啥事啊,神神秘秘的都不告诉我。”   秦淮茹欢笑一下,不由分说的拉着傻柱去了傻柱屋。   一到屋秦淮茹就把门关好锁上了。   “咦!”傻柱心里发楞:“秦淮茹这玩的哪出。”   关好了门,秦淮茹转过身来,敞开衣领的口子。   露出里面的毛衣,问道:“你看姐新买的毛衣好不好看。”   傻柱一头雾水,看了看秦淮茹红色的新毛衣。   说道:“你穿什么都好看,这颜色配你。”   秦淮茹含着笑,说道:“除了红色毛衣呢,好不好看?”   傻柱当童子久了,没明白过来秦淮茹话里的意思。   傻傻的说道:“啥?你说啥?”   秦淮茹见傻柱这么不上道,情志一下没有了。   平淡的说道:“告诉你个事,我把环拿掉了。”   趁着今天休息,秦淮茹去医院拿了环,遵守了给傻柱生孩子的诺言。   傻柱一想,拿环了不就可以生孩子了吗。   生孩子最要紧,管你什么红毛衣还黑毛衣。   傻柱大喜,笑道:“原来你哄孩子就是为了这事啊。”   “肾好肾好。”   秦淮茹笑笑:“不然呢,还不是为了你好,为了你们何家好。”   一个是万年童子,一个是千年寡妇。   有点火星子,熊熊燃烧的火苗就起来了。   两人好了一番,正准备进入正题的时候。   “哎呦!”傻柱低呼了一声。   这还没开始呢,傻柱就出状况了。   秦淮茹拉亮点灯,问道:“怎么啦?”   傻柱捂着自己的裆部,说道:“哎呦,蛋疼!”   之前,傻柱被棒梗踢了蛋,下身隐痛,几日之后不疼了。   傻柱觉得没啥大事,也就没当回事。   现在一激动,一充血,又疼起来了。   而且疼势见涨,傻柱嘴里忍不住的哼哼。   秦淮茹准备万全就为了今晚,没想到傻柱这么不争气。   看着傻柱捂着档喊叫连连的可怜样。   秦淮茹失望至极,叹了口气:“别耽搁了,去医院吧。”   傻柱嘴上不说,心里暗想,这闹的什么事啊。   都怪棒梗,踢哪不好,硬要踢我何家的命根子。   俩人来到医院,挂了号,傻柱去拍了片子。   俩人坐立不安的看着医生。   医生表情严肃,拿着片子看来看去。   看完了片子,医生看着傻柱关切的问道:“你俩有孩子吗?”   傻柱说:“我俩是组合家庭,有仨孩子。”   医生进一步问道:“是你们俩生的孩子?”   傻柱搓搓手,不好意思的说道:“是她和前夫生的孩子。”   医生点点头,微微的叹了口气。   这一声叹气,吓坏了秦淮茹和傻柱。   傻柱抢白:“医生,我的问题严重吗?”   医生清了清嗓子,语气里有责备的意味:“你怎么不早点来呢,睾丸都坏死了。”   “啊!!”两人同时大惊,对视了一眼,都面色惨白。   医生接着说道:“开始只是炎症,吃吃消炎药就好了。”   “拖久了成了这个样子了。”   傻柱石化了,暗暗想到,那我不成太监了?   秦淮茹也暗暗想,那我成守活寡的了?我的命好苦啊!!   傻柱急道:“那还有治吗,我还想生儿子啊。”   说完,傻柱急切盼望医生赶紧开口,同时又怕医生开口。 第58章   蛋坏掉了(二)   医生要是说能治还好,要是不能治了,那何家的香火就没人继承了。   傻柱此刻的心情是很矛盾复杂的。   医生喝了口水,顿顿了,开口了。   傻柱紧紧盯着医生的嘴,等着医生的判决。   医生语气温和的说:“只是坏了一个睾丸,还有治。”   听了医生的话,秦淮茹和傻柱心里都重重的松了口气。   医生宽慰傻柱说:“动手术把坏死的睾丸拿掉,还是可以生育的。”   “不过尽快手术吧,晚了会影响另一只的。”   事不宜迟,傻柱约好了时间,打算下周休息的时候就把手术做了。   单睾人就单睾人吧,总比没有的好,何家的香火还是有一线希望的。   “医生,做手术要多少钱啊?”   秦淮茹最关心钱的问题。   医生说:“手术费三百,前前后后的医药费营养费加起来估计四百左右。”   “啊!”秦淮茹只差在心里叫出来了,没想到取蛋这么贵。   “别看只是个小部位,难度可不小。”   “敏感部位很脆弱,手术难度大。”   医生解释了手术费贵的原因。   傻柱虽然不差钱,可那是打光棍的时候。   现在要养一家人那就不同往日了,四百块对谁来说都不是小数目。   傻柱还是拿得出四百块的,不过要拿来做手术的话那一下就把积蓄全掏干净了。   傻柱和秦淮茹同时犯难。   医生见了俩人的囧状,知道是为钱犯难,识趣的的去上了趟厕所,留时间给俩人讨论一下,到底要不要做手术。   傻柱当然是想做手术的,钱可以再赚,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耽误了终身大事那就得不偿失了。   傻柱跟秦淮茹商量:“下周就把手术做了吧,紧巴紧巴点也能过。”   秦淮茹就知道傻柱会这么做,傻柱是把生孩子放在第一位的。   秦淮茹心里苦啊,跟了傻柱就是想过几天舒服日子。   贾张氏进去了,没人碍手碍脚了,秦淮茹都在憧憬美好的明天了。   没想到傻柱来这么一出,突如其来受这样的打击。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总缠苦命人啊。   紧巴紧巴的日子傻柱可以过,秦淮茹不可以。   秦淮茹拿出孩子当说辞了:“要不,咱就别做了,你不有仨孩子了吗?”   “你多疼爱他们,他们还不得把你当亲爹对待。”   傻柱暗暗想,你当我真傻啊,要自己的孩子不好吗。   小槐花、小当还小,虽然现在叫自己爹,可毕竟贾东旭才是她们亲爹啊。   等长大了要不认他这个后爹他那也没辙,棒梗更别想了,现在就不认他。   再说了,是棒梗踢爆了自己的蛋,才害得自己这么苦,狗日的小兔崽子。   傻柱摇摇头,一口否决了秦淮茹:“我是有仨孩子了,可我的手术还是得做啊,不能让它一直坏下去啊。”   “不做手术病情发展起来,全身溃烂了可咋办。”   傻柱死了心眼是要做手术的,秦淮茹劝也劝不动。   这时,医生上了厕所溜达一圈回来。   问道:“二位讨论得怎么样了。”   “这手术是做还是不做?”   傻柱斩钉截铁的说:“做!”   医生点点头,于是写起病例,给傻柱开了点消炎药让他先吃着,叫傻柱下周六九点到医院来做手术。   回去的路上,秦淮茹想到傻柱存的钱都要拿去做手术。   日子又要过得紧巴起来,心里一阵酸楚,埋怨的和傻柱拉开了距离。   傻柱喃喃道:“你就怨我吧,怨我我也要把手术做了。”   回到院里,秦淮茹也不去傻柱家睡了。   心里憋着火的秦淮茹,去找一大妈诉苦去了。   一大妈站傻柱这边,好言相劝秦淮茹:“傻柱是真喜欢孩子,你就让他把手术做了。”   “今后你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傻柱才更心疼你。”   一大爷下完棋回来得知了此事,也站傻柱这边。   秦淮茹本来是想诉苦的,结果一大爷一大妈都向着傻柱。   秦淮茹心里的火更憋得慌了,在一大爷家没呆多久就借口离开了。   秦淮茹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家,惊醒了熟睡中的棒梗,棒梗尿急爬起来上厕所去了。   不一会,尿完后的棒梗回来了,棒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道:“妈,我咋又饿了。可以给我煮碗面吗?”   晚饭吃了三碗饭,没过几个小时又喊饿,这谁养得起啊。   正在气头上的秦淮茹没处发泄,操起鸡毛禅子就打棒梗。   棒梗见了鸡毛禅子哇哇大叫起来:“妈,我不吃了你别打我啊。”   说着棒梗就钻上床,拉上被子捂着头。   秦淮茹掀开被子就是一顿乱打。   “谁叫你踢傻爸的,让你乱踢,让你乱踢。”   棒梗的背屁股腿被秦淮茹一顿鸡毛禅子伺候,疼得棒梗惨叫连连。   棒梗的身上被打红了,叫声更大了,连住在后院的一大爷和彪子都听见了,甚至聋老太太都能听见。   一大妈碰碰一大爷的手臂:“你要不去看看,打得也忒惨了。”   “秦淮茹还从没这样打过棒梗,不知道棒梗犯了什么错。”   一大爷吸了口烟,看着青烟缭绕,说道:“棒梗这孩子也该教育教育了。”   躺在床上捂着裆部的傻柱听到棒梗在挨打,说道:“再打狠一点,再狠一点。”   傻柱咬牙切齿的说话,因为力气稍微用大了点,傻柱的蛋又开始疼起来了。   “哎呦呦……哎呦呦……”   第二天,二大爷闲着没事干照旧去约三大爷下棋。   三大爷丢了工作,又和三大妈吵得不可开交,焦头烂额的哪还有心思下棋。   三大爷对二大爷摆摆手,表示不去:“你找一大爷玩去吧,我待会要去街上找找工作去。”   二大爷这才知道三大爷丢了工作。   三大爷丢了工作是大事啊,二大爷像个情报员一样,去敲一大爷家的门。   一大爷开了门,问道:“门都要被你捶烂了,啥事啊这么急?”   二大爷像发现宝藏一样,绘声绘色的说了三大爷丢工作的事。   还添油加醋的说三大爷丢工作是彪子干的好事。   四九城的人讲究个礼尚往来,既然二大爷给一大爷分享了秘密。   老四九城人一大爷也不含糊,给二大爷说了傻柱蛋坏掉的事。   傻柱的蛋坏掉了,成了坏蛋可是件大事啊。   二大爷像发现了丰富矿场似的,又马不停蹄的赶到别处说这事去了。   送走了二大爷,一大爷心想,彪子如论如何也不该把三大爷的工作给弄丢了啊,这不断人钱财要人性命吗。   院里人人都有工作,现在三大爷没了工作,不成街溜子了吗。   话事人一大爷坐不住了,要去彪子家盘问盘问。   一大爷到的时候,彪子正在吃炸酱面。 第59章   何雨水回来了   好家伙,彪子的炸酱面肉比面多,还有不少的配菜,看得三大爷直咽唾沫。   彪子说:“哟,三大爷来了,吃了吗您?”   一大爷说:“还没吃呢。”   彪子嗦了口面,说道:“那你待会再吃。真不巧,我只做了一个人的量,我一个人吃饭做多了容易馊。”   一大爷把眼睛从炸酱面上移开,问道:“你带人去学校告状,把三大爷的工作闹丢了,有这事吗?”   彪子不搭话把面先吃完了,吃完了擦擦嘴,说道:“带人去却有其事,不过是他自己辞职不干的怎么赖到我头上了。”   彪子把当时在学校的情况给一大爷说了,一大爷听后摇了摇头,说道:“三大爷也是迂腐,家里困难也不应该干这种骗人的勾当啊。”   俩人正说着话呢,屋外传来许大茂的声音。   “哟,傻柱你怎么啦,怎么变螃蟹啦?”   从昨夜开始,傻柱的蛋就一直疼,吃了医生开的消炎药,有所缓解但还是疼,今天走路都困难,只有横着走才没那么疼。   到处乱窜的二大爷正找许大茂说这事呢,二大爷凑到许大茂耳边说:“傻柱的蛋坏掉啦!成太监了。”   昨晚秦淮茹说傻柱的蛋坏掉了,一大爷还以为是两个蛋都坏了。   一大爷原封不动的把秦淮茹说的话讲给二大爷,二大爷又把一大爷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许大茂。   傻柱只是坏了一颗蛋,可是在击鼓传花似的流言下,傻柱的蛋全坏掉了,彻底成了太监了。   许大茂被傻柱打了,脸上的伤还没好呢,还有些肿,傻柱成太监了,许大茂算是出了口恶气了。   许大茂哈哈大笑,接着说道:“傻柱,你也有今天。你不是老嘲笑我生不出孩子吗,结果自己遭了报应绝了后。”   许大茂狂妄的嘲笑傻柱,傻柱想揍许大茂也有心无力啊。   傻柱说:“小子,你别狂,等爷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儿爷不方便,就放过你。”   “哈哈哈……”许大茂笑得更大声了。   “傻柱,你都废了还去秦淮茹家做什么,你都这样了,再去找寡妇也是有心无力啊。”   “你别住四合院了,搬去宫里住吧,宫里正好差个太监哈哈哈……”   许大茂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哪能轻易的放过,疯狂的嘲讽傻柱。   许大茂越说越下流,一大爷卡不下去了大声道:“许大茂,你自己不也生不出孩子吗,何苦要为难傻柱呢。”   彪子搭腔道:“是啊,太监何必为难太监呢。”   一大爷白了彪子一眼。   傻柱艰难的迈着步,喊道:“许大茂是太监我可不是,我只是坏了一个蛋,还是有机会生孩子的。”   傻柱暗暗想,你们都嘲笑我吧,等我做完了手术生出孩子,悄悄咪咪惊艳你们所有人。   ……   到了傻柱做手术的日子。   一大妈、一大爷、秦淮茹都去了医院。   傻柱从兜里掏出自己的全部家底,交给秦淮茹:“去把手术费交了。”   十块的、五块的、两块的、一毛一毛一分一分的,厚厚的一沓。   秦淮茹从傻柱手里接过钱,看着白花花的票子马上就要打水漂了,极不情愿的去交了手术费。   交完手术费的秦淮茹心里一阵绞痛,好像这些钱都是她的一样。   交了钱傻柱就该做手术了,傻柱乐呵乐呵的站在手术室门口,穿着病号服,说道:   “你们别太担心,就等我好消息吧。”   手术从早上做到下午,等在手术室外的三人越等越着急。   见其他做手术的人都出来,一大妈沉不住气了,说道:“咋这么久还不出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一大爷瞪了她一眼:“说啥丧气话傻柱福大命大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太阳完全下山的时候,手术室的门总算打开了。   秦淮茹连忙迎上去着急的问道:“医生,傻柱他怎么样了。”   医生脸色疲惫手上端着个盘子,说道:“坏蛋取出来了,你看完全都黑了。”   盘子里小小的一颗蛋全黑了,都成皮蛋色了。   秦淮茹看了一眼就想吐,连连摆手:“拿走拿走。”   傻柱躺在手术室台上,有气无力的说:“我总算可以当爸爸了。”   晚上,一大爷和一大妈都回去了,秦淮茹一个人在医院陪床。   折腾了一天傻柱睡得沉沉的,病房里静静的秦淮茹睡不着。   窗外圆月高挂,秦淮茹止不住的悲伤起来。   傻柱这个样子暂时不能工作,起码得休息三个月,做手术傻柱把积蓄全拿出来了,曾经富裕的傻柱现在四个口袋一样重。   马上快过年了,要备年货,给仨孩子买糖买衣服,可钱哪来呢。   生活的重担又压在了秦淮茹的肩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   周日,四合院。   自行车链条坏了,彪子在院子里修车。   忽然闻到一阵香气飘来,彪子抬起头,见一女孩离自己几步正看着自己。   女孩浓眉大眼的皮肤白皙,彪子努力的回想,这不就是傻柱的妹妹何雨水吗。   何雨柱在外地上学,一般只寒暑假的时候回来住两个月。   何雨水是四合院里最好看的女生了,秦淮茹和她比都逊色不少。   何雨水看着修自行车的彪子,嘴唇动了动问道:“你知道院里的何雨柱哪里去了吗?”   彪子说:“上医院去了,他病了去医院做手术了。”   听说她哥病了还做了手术,娇小的何雨水往坏处想。   何雨焦急的问道:“我哥得了什么癌啊?他在哪个医院,去晚了怕见不到他最后一面了。”   彪子看她这么着急,本想逗她说傻柱是膀胱癌晚期,还有一个月的寿命。但转念一想,何雨水这么娇弱,恐怕经不起惊吓。   彪子也不好当着她的面说她哥是去噶蛋的,说道:“在人民医院你自己去瞧瞧吧。”   何雨水听了这话,更着急了,以为她哥马上盖白布了。   白布一盖,唢呐再一吹,就全村吃饭了。   何雨水爱哥心切,急道:“你快告诉我啊,我只有这么一个哥哥。”   何雨水是何雨柱一手带大的,俩兄妹感情深厚。小的时候傻柱维护自己妹妹,没少和胡同里的人打架。   傻柱的打架技术就是在那时练起来的。   彪子有话直说了:“你哥蛋坏了,噶蛋去了。”   何雨水一时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彪子只好提醒道:“睾丸坏了,昨天做的摘除手术。”   “啊!”何雨水叫了一声,脸一下绯红起来。   彪子把修好的车立起来,拍掉上面的灰尘,擦了擦上手的油对何雨水说道:“正要出门试下车,走吧我骑车送你去医院。” 第60章   贾张氏入狱   人民医院离四合院有些远骑车去更快,何雨水跟在彪子身后出了门。   俩人出四合院的时候,被躲在窗帘后面偷看的三大爷发现了。   “喂喂喂快来看。”三大爷招呼自己老伴。   “我怎么说来着,彪子和冉秋叶好上了,现在脚踏两只船又和何雨水好上了,这不糟蹋人吗,人渣。”   三大妈过来伸手一拉,把窗帘拉上了:“社会上的事你少打听。”   “管他做什么,不要再去招惹彪子了,你惹不起的。”   三大妈催促三大爷赶紧去找工作,这才是最要紧的事儿。   出了院彪子跨上车:“上来吧……”   身后的何雨水坐到了后座椅上,试了试手好像没地方放。   不待何雨水完全坐稳,彪子一踩脚踏板,自行车唰的就冲了出去。   何雨水身体不稳在车上歪歪斜斜的,眼看就要掉到地上去了,在掉下之前何雨水连忙伸了把手,抓住了彪子的腰。   彪子自顾自的骑车,对何雨水抓住他腰的事视若无睹,何雨水也就心安理得了。   到了医院门口,彪子停住车:“到了!”   何雨水下了车,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刘海。   见彪子没有下车的意思,何雨水问道:“你不上去瞧瞧我哥吗?”   彪子说:“我还有事,改日再去。你哥一定很高兴见到你,你快去找他吧。”   “谢谢你送我过来。”何雨水道了谢,看望他哥去了。   这会,秦淮茹扶着吊瓶正陪傻柱去厕所。   何雨水在走廊上撞见了傻柱,喊道:“哥!”   傻柱见是自己妹妹,开心的问道:“你来信说不是现在回来啊,怎么提前回来了?”   “学校提前考试,提前放假了呗。”说着何雨水看向秦淮茹,叫了声秦姐。   何雨水知道她哥喜欢秦淮茹,早些年还给她哥出过追秦淮茹的主意。   只是好多年傻柱都拿不下秦淮茹,何雨水替他哥不平,叫傻柱别单吊死在一棵果树上。   也不知秦淮茹有什么魅力,迷得她哥五迷三道的,傻柱像中了毒似的认准了秦淮茹。   何雨水生气也没办法,索性眼不见为净考到外地上学去了,放假才回来。   现在秦淮茹手托着吊瓶,陪傻柱去厕所。   何雨水好奇秦淮茹怎么伺候起她哥来了,不一直都是她哥伺候秦淮茹的,怎么反过来了。   难道她哥和秦淮茹成了?何雨水心里充满了疑惑。   何雨水哪里知道,她不在的这几个月,四合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傻柱差点被开除,被降为徒弟;秦淮茹取了环,要给傻柱生孩子;   二大爷丢了自行车,媳妇跑回乡下住去了;   三大爷丢了工作,成了无业人士;贾张氏进了号子,不日就要判决了……等等……   按楚云飞的话说,整个晋西北都乱成一锅粥了!   何雨水叫秦淮茹“秦姐”,秦淮茹“嗯”了一声算是应答了。   傻柱说:“别叫秦姐,叫嫂子!”   何雨水秒懂,心想她哥总算把秦淮茹泡到手了。   “你在走廊等会,我去上个厕所就出来。”   傻柱说着提着吊瓶就进了厕所。   做了手术的傻柱,上厕所简直成了炼狱。   因为受伤部位在那,伤口还没恢复好,尿的时候牵一发而动全身,真是难言之痛啊。   傻柱憋红了脸,咬着牙关忍着痛总算尿完了。   傻柱提了吊瓶,像螃蟹一样横着走了出来。   何雨水看了她哥这一副样子,“噗嗤”的忍不住笑出了声。   回到病房,躺下来的傻柱好奇的问何雨柱是怎么找到医院来的。   何雨水坐在傻柱病床旁,说道:“就你们院里新来的那个人,好像叫彪子的送我来的。”   听说是彪子送的何雨水,傻柱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   傻柱不悦的说道:“以后别跟他往来,他不是什么好人。”   何雨水说:“他看着不坏啊,他怎么你了?”   傻柱不愿提起自己惨痛往事,只叫何雨水别再和彪子往来了。   何雨水想再多问,傻柱不愿多说什么了,何雨水只好“哦”了一声算答应了。   ……   监狱……   判决下来了,贾张氏被判了半年。   今天是贾张氏到监狱里去服刑的日子,之前一直关押在拘留所里。   在拘留所的时候,秦淮茹一次都没去看过她。   拘留所每天吃土豆白菜,没别的了,油水又少,贾张氏都饿瘦了好几斤。   贾张氏日日埋怨秦淮茹,怨她让自己吃牢饭,心里咒骂秦淮茹不得好死。   别的在押人员隔三差五的有亲戚去看望,还会带鸡鸭鱼肉去。   贾张氏人凶,住一个房间的人都不愿搭理她,有好吃的也不分给她。   时间一久贾张氏抑郁了,从埋怨秦淮茹到期盼秦淮茹的到来。   期盼秦淮茹哪怕去看她一次也好啊,给她带上几个刚出锅冒着热气的大包子,她就心满意足了。   只是,秦淮茹已经彻底的厌恶贾张氏了,傻柱出了这么大的事要她照顾,她是不会花钱给贾张氏买大包子的。   “4444号出来。”贾张氏是4444号,叫的就是她。   贾张氏拖着铰链,拷着手铐,穿着一件勒出肉的监狱服,跟着公安出了拘留所。   贾张氏好久没见到太阳了,出了拘留所,看着外面被太阳照得明晃晃的天地,心想,麻蛋还是四合院里好啊,坐牢真是受大罪啊。   “这是要把我关到哪里去啊?”   贾张氏一脸惨白的问道,早没了往日那般凶狠刻薄的模样。   “去监狱,还能去哪。”公安简短的回到。   贾张氏的面前停着一辆车,公安打开车门让她上去。   贾张氏拖着肥大的身躯钻进车里,车立马地动山摇似的晃动起来。   贾张氏没坐过车,第一次坐车就坐上了囚车,真是有福之人啊。   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车上,贾张氏伤怀悲秋起来。   想起了贾东旭,想起了早死的老伴,甚至想起了恋过她的二大爷,最后把四合院的人都想了一遍。   贾张氏也活了几十年了,有些沧桑往事。到头来老伴走了,儿子死了,儿媳妇还把自己送进了监狱。   “命啦,都是命啦!”贾张氏喃喃自语,随着车的颠簸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第61章   往事情仇   睡着的贾张氏做了个梦,梦里老伴还是年轻时的模样。   自己也是意气风华青春瘦挑,儿子贾东旭还嗷嗷待哺。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围在餐桌旁桌上摆满了琼瑶玉浆,怎么吃也吃完。   贾张氏在囚车上做起了美梦,笑出了猪声。   “哎哎哎,醒醒,到了。”   贾张氏睡着了不说,还流下了哈喇子,公安同志一脸嫌弃的喊醒了她。   贾张氏睁开眼,眼前没有自己的丈夫和儿子,更没有能让她大快朵颐的鸡鸭鱼肉。   有的只是高墙大院和冷冰冰的铁窗钢丝。   贾张氏想破脑袋都想不到,她居然是四合院里第一个唱铁窗泪的人。   两个公安一人押着贾张氏的一条胳膊,把贾张氏带到了监狱房间。   “进去吧!”公安打开房门,解开了贾张氏的脚链手铐。   没了脚链手铐的束缚,贾张氏感到一阵轻松,活动起手脚来。   “进了慢慢活动,站门口做什么。”   公安同志递给贾张氏一床被褥,贾张氏顺势进了屋,随着钥匙的转动房门关上了。   房间里住满了人,有的站着有的坐床上,都看着刚进来的贾张氏。   “嘿,大婶,你犯了什么事进来的。”其中一个犯人问道。   “哎!”贾张氏长长的叹了口气:“都是我那该死的儿媳妇!”   贾张氏就要开口向众人述说的时候,靠窗的一个睡着的犯人突然坐了起来。   “是你!贾张氏!!”   犯人一头短发,看着体肥肉厚的。   “你是……”贾张氏看向床上。   贾张氏有老花眼看不清是谁,于是眯起眼来瞧。   “啊,是你……”   贾张氏不敢相信,真的是她吗?   叫贾张氏的那名女犯人翻身下床,拖鞋都不穿打着赤脚走到贾张氏的跟前。   “呵呵,亏你还记得我。”   贾张氏看着眼前这位熟悉的陌生人,往事一幕幕的浮现了出来。   那是很早的事了,还是四合院1.0版本的时候,贾张氏当时正年轻。   贾张氏和面前的这位叫“大胖”的犯人同时喜欢上了院里的贾富贵,也就是贾张氏后来的丈夫。   大胖当时正值青春年华,苗条得很,不像现在这般长变了样,是院里的院花。   贾张氏当年脸有菜色,长得也不好看,毫无神采可言。   大胖和贾富贵本情投意合,快要拿结婚证了。   贾张氏怀恨在心,半路杀出来耍了个阴谋忽悠了贾富贵,使得贾富贵种下了种子,也就是后来的贾东旭。   既然贾张氏有孕了,贾富贵只好含恨和大胖一刀两断,娶了贾张氏。   大胖受不住突如其来的打击开始暴饮暴食。   终于把自己吃成了个大胖子,四合院的人都叫她“大胖”了。   大胖狠贾张氏夺走了她的丈夫,俩人经常在四合院里吵得不可开交,搅得四合院里鸡犬不宁。   贾富贵顾忌贾张氏肚子里的孩子,前去向大胖求情,求她搬出四合院,不要再和贾张氏争吵不休了。   大胖怒气未消一口回绝,贾富贵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看着跪在面前的贾富贵,大胖于心不忍,“好,我走”,大胖含泪答应搬出四合院。   搬走的那一天,大胖看着洋洋得意的贾张氏,说道:“你等着吧,善恶终有报!”   几十年过去了,俩冤家居然又在监狱重聚了,真应了不是冤家不聚头的老话。   房里的犯人听了这段爱恨往事,一个个都恨得牙痒痒替大胖打抱不平。   “肥婆,恶人自作孽。害人不成到头来把自己送进监狱了。”犯人怒视着贾张氏。   贾张氏心想,一进监狱就碰上了老仇人,其他犯人都对自己虎视眈眈,处境不妙啊。   贾张氏抱着枕头被褥,朝靠窗的空床位走去。   大胖抢先一步拦在面前,说道:“这是你睡的地方?你的床位在那。”   说着指了指厕所旁的空床位。   监狱里都是大通铺,十几二十人住一个房间。   厕所是开放式的,有堵墙没有门,洗漱上厕所都在这,旁边的床脏兮兮湿漉漉的。   贾张氏不敢和大胖硬刚,说道:“这床没人睡为什么不让我睡?”   大胖说:“别废话让你睡哪你睡哪。”   其他犯人也帮着大胖说话,“肥婆,哪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   一个人势单力薄的,贾张氏求情道:“大胖,你看我岁数也不小了,患了高血压、糖尿病、风湿,住厕所旁会加重病情的。”   二胖冷笑道:“有病没病是你的事,厕所边你爱睡不睡。”   贾张氏怒骂道:“事情都过去几十年了,贾富贵他都入土了,你还记恨我,你也忒小心眼了。”   贾张氏耍手段夺人所爱反倒说大胖小心眼。   要不是她大胖早和贾富贵结婚了,也不会因为这事吃成了大胖子。   贾张氏见大胖不为所动,说道:“你也太霸道了,监狱又不是你家,我找公安同志说理去。”   话音未落房间的门就打开了,公安同志押着个穿同样囚服的女犯人。   见来了新人,大胖眼疾手快的拉来新人。   把她的枕头被褥往靠窗的空床上一扔,笑嘻嘻的说道:“这里还有张空床,你就睡这里了。”   贾张氏生气,对公安同志说:“他们欺负我,我想换一个房间。”   对于贾张氏无理的要求,公安同志乐了:“你要在家想睡哪睡哪,这是什么地方你不清楚?挑三拣四的要不给你包个宾馆住?”   公安同志的话逗乐了房间里的人,大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里充满了对贾张氏的嘲讽。   只剩厕所旁的空床位了,不睡只能睡地上了。   贾张氏抱着被褥,极不情愿的走过去,刚一走到床位旁,就闻到一股浓烈的尿骚味。   木板上也是脏兮兮的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   贾张氏含泪把床垫被褥铺上去,在众人的嘲笑中躺下来。   ……   四合院,中午。   到饭点了,彪子看了看柜子里,上次做的杂酱剩了不少,中午就做炸酱面吃吧。   彪子出胡同买了碱面,回院的路上碰到了何雨水。   何雨水从医院看望了她哥回来,看上去脸色不大好,嘟着个小嘴也不知道谁惹她生气了。   “哟,吃了吗您?”彪子学着老四九城人的开场白,问道。   何雨水垮下脸来,翻了翻嘴皮:“没吃!不吃!”   何雨越走越急,彪子跟紧了两步:“咋的啦被谁欺负了,叫你哥揍他去啊。”   话还没说完,彪子就笑了出来。   傻柱现在走路都困难,像只螃蟹一样走路都不利索了,哪还有力气去教训别人。 第62章   吃杂酱面   何雨水开始吐槽,说起在医院的事:“你说秦淮茹是什么人啊。”   “我哥还没好利索她就要我哥出院,我哥不同意,他俩就在病房里吵了起来。”   “我劝也劝不住索性回来了,他们想怎么吵就怎么吵吧,我才懒得管了。”   傻柱刚做完手术没几天,炎症都还没消,秦淮茹就教唆傻柱早点出院。   秦淮茹嫌医院住着贵,在药店买点消炎药止疼药在家躺着就好。   秦淮茹巴不得傻柱立马出院了去上班赚钱养家,做好一个工具人的本分。   彪子提着面袋子晃来晃去,和何雨水走进院里。   何雨水问道:“你中午煮面吃?”   彪子说:“嗯,吃炸酱面。”   何雨水最喜欢吃炸酱面了。   何雨水在外地上学,思家心切就会想起四九城的美食,想起最喜欢吃的炸酱面。   “哎哎哎……”何雨水点了点彪子的手臂:“我可以蹭一碗吗,家里什么吃的也没有。”   何雨水眼睫毛长长的,走了一段很长的路,鼻尖上还微微冒着汗。   彪子说:“你哥喜欢囤吃的,好吃的买了不少,你自己做就好了……”   何雨水眨了眨眼睛,表情里带着失望:“嗨,别提了!”   原来,傻柱一住进医院,秦淮茹就把傻柱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   秦淮茹想翻翻傻柱还藏没藏私房钱。   没翻到私房钱的秦淮茹“贼不走空”叫来棒梗把傻柱家好吃的全搬回了自己家。   何雨水想煮碗面吃,可是一看厨房,嘿!好家伙。   别说面了调料都搬空了,秦淮茹真是只大硕鼠啊。   何雨水说:“我不白吃你的,我出力你出料可以吗?”   彪子问道:“啥意思?”   何雨水说:“就是我负责做你负责吃啊,可以吗?”   杂酱再不吃就坏掉了,“行吧!”彪子答应了何雨水的请求。   于是何雨水跟着彪子回了家。   躲在窗户后偷窥的三大爷看见这一幕,浑浊的眼睛亮起来:“好家伙彪子又带何雨水回家了。”   三大妈厌倦了三大爷偷窥的行为,一把揪住三大爷耳朵:   “有完没完了,你赶紧找工作去吧。”   三大爷不是没去找工作,他去学校应聘当老师,和他一起应聘的全是些年轻人,他一点优势没有哪里竞争得过。   应聘老师不成三大爷又去出版社应聘编辑,能力达不到第一轮就被刷下来了。   应聘编辑不成三大爷退而求其次去应聘图书管理员,可是视力差了又没成功。   三大爷从自信满满的去找工作到后来完全没了信心,每日无所事事的在街上瞎逛,要不就是躲在窗帘后面偷窥院里的人。   到家之后,彪子把面往桌上一放,指着柜子说道:   “调料和杂酱都在柜子里,你把火烧大了就可以做了。”   接着彪子坐下来把脚搭在桌上,也不上去帮忙,看着何雨水忙碌。   何雨水像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开始切黄瓜丝切葱。   做好了面,何雨水把热气腾腾的面端到彪子面前,说道:“做好了,可以吃啦!”   彪子一看,大部分的面都在自己碗里,何雨水的碗里只有一小碗面。   “一人一半啊,你给我分太多了。”说着彪子就往何雨水的碗里夹面。   何雨水护住碗,说道:“你多吃点我吃这些都够了。”   彪子拿开何雨水的手,执意往她碗里夹了几筷子面。   何雨水心想,他挺好的啊,也不像我哥说的那样啊,那我哥干嘛不许我和他往来。   彪子是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的人,从何雨水分面就能看出她和傻柱完全是不同的人。   一大爷吸着旱烟从彪子家经过,又见彪子在吃炸酱面,而且何雨水也在他家吃。   既然何雨水也在吃,说明做得有多的,上回没吃成,这回总可以吃上了吧。   一大爷经过彪子家门前的时候故意磨磨蹭蹭的,放慢了脚步。   彪子看到了一大爷,照旧问候他:“吃了吗您?”   一大爷停住脚步,往彪子家挪了挪,说道:“老伴没在家,还没吃呢,你又在吃炸酱面啊,好香啊。”   彪子把炸酱面拌均匀了,故意把面挑得老高,面上沾着杂酱、白芝麻和小葱花,彪子一口就嗦进嘴里。   吃了一口面,紧接着彪子夹起一口清脆的黄瓜丝放嘴里嚼。   一口面一口黄瓜丝,简单又美味,看得一旁的一大爷肚子咕咕叫,好像肚子里住进了个布谷鸟一样。   一大爷被这美味的炸酱面摧残着,用近乎于求的语气说道:“彪子,要不我在你家凑合一口?”   彪子专心的吃面,扬了扬筷子,说道:“就够俩人吃没多的,下次下次。”   “特么的!”一向稳重的一大爷忍不住在心里爆粗,悻悻的走开了。   ……   贾张氏在监狱里住了半个月就受不了了。   晚上鼾声此起彼伏,还有人说梦话,不光如此最难受的是晚上有人上厕所。   一上厕所就会把离厕所最近的贾张氏给闹醒,别人内急要上厕所合情合理,贾张氏也不好发飙,只好忍受着一阵阵难闻的气味,整晚都没怎么睡过。   几天下来折磨得贾张氏有了黑眼圈,身上又瘦了一圈。   偌大的房间十几个人,没人和贾张氏说话,贾张氏想说话也没地儿说,孤孤单单的在一旁看着热闹的她们。热闹都是她们的,贾张氏什么也没有。   监狱的日子单调又乏味,没人和她说话贾张氏寂寞得快发疯了。   她见地上有一群蚂蚁,于是蹲下来看蚂蚁劳动,看着看着看入了迷和蚂蚁说起话来。   “她是不是疯了啊?”见贾张氏和蚂蚁对话,热闹的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看是,正常人哪有和蚂蚁说话的。”   二胖说着朝门外大喊,企图叫来公安同志。   “有什么事吗?”公安同志站在门外问道。   二隔着铁门指着蹲在地上的贾张氏说:“她和蚂蚁说上话了,我看是疯掉了。”   公安同志打开房门,轻手轻脚的走到贾张氏面前,听到贾张氏嘴里含混不清的说什么“蚂蚁蚂蚁蝗虫的大腿……”   “贾张氏你嘀咕啥呢。”公安同志喊了一句。   贾张氏抬起头来,头发花白乱糟糟的,黑眼圈比熊猫还重,形容枯槁。   贾张氏说:“没嘀咕啥啊,和蚂蚁玩儿。”   警察同志一听,这人精神出了问题,得弄到医院去检查才行。   进来两个公安同志给贾张氏戴脚链手铐,贾张氏挣扎不肯戴。   “干啥啊又要把我弄哪里去,蚂蚁搬家我还没看完呢,我要看蚂蚁……”   “疯了疯了彻底疯了。”众人议论纷纷。 第63章   麻烦找上门   事不宜迟别耽搁了病情,公安同志给贾张氏戴好了脚链手铐,架着贾张氏上了车,把贾张氏拉到医院去了。   贾张氏最怕打针吃药了,到了医院她以为检查就是打针吃药,“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打针”贾张氏在医院的大厅里大声的喊叫。   病房里的傻柱听到了贾张氏的声音,喊醒了正在睡觉的秦淮茹。   “你听听,好像是你婆婆的声音。”   病房里听不真切,贾张氏来到走廊果然听出是贾张氏的声音。   “她不是在牢里吗,怎么到医院来了?”秦淮茹心里充满了疑惑。   大厅里。贾张氏紧紧的抓住铁栏杆不松手,嘴里依旧大声的叫喊着。   “这是怎么回事啊公安同志?”秦淮茹来到了大厅里。   “这位婆婆精神出了问题,带她来检查,谁知一到医院就这样了,硬不肯配合检查。”公安回道。   “儿媳妇救我啊!”   贾张氏见来的是秦淮茹,松开铁杆子就想一把抱住她,吓得秦淮茹赶紧退后了几步。   公安扶了扶帽檐看着秦淮:“怎么,你们认识?”   秦淮茹忸怩起来,贾张氏在医院里大吵大闹,她不好意思的说贾张氏是自己婆婆。   贾张氏红着脸说:“她是我婆婆。”   公安同志说道:“那正好你劝劝她,她不肯做检查。”   秦淮茹一靠近贾张氏就闻到了一股臭味,熏得秦淮皱着眉头捂住了口鼻。   秦淮茹看着眼前的贾张氏,面颊消瘦脸上都没肉了,看着像老了十岁。   贾张氏口水唾沫乱飞的大喊:“秦淮茹带我回家我要回家……我要见我我的笑棒梗……”   大厅里的人都停下来看着贾张氏,秦淮茹脸上火辣辣,“真是丢死人了”。   “妈,别喊了不打针只是做个检查而已!”秦淮茹劝道。   贾张氏抬起头,白头发耷拉下来遮住了她的脸,一开口一嘴的浊气:   “真的吗你别骗我。”   秦淮茹拿不准打不打针,为了哄贾张氏做检查,秦淮茹说不打针。   既然不打针贾张氏就不再闹腾了,松开手跟着公安同志做检查去了,秦淮茹低着头跟在身后,生怕路人多看自己一眼。   “婆婆,躺到床上去。”   医生拉上布帘子给贾张氏检查,秦淮茹和公安同志站在走廊等着。   半个小时过去了,随着布帘子被拉开,贾张氏的检查做完了。   公安同志迎上去问道:“怎么样,什么结果?”   医生摘下口罩说道:“她受了刺激精神有些失常,基础疾病太多,血压高得离谱。”   “这种身体状况不适合再坐牢了。”   贾张氏冷热不忌的憨吃傻胀,惹了一身的病。在牢里吃不好睡不好,身体状况进一步恶化了。   医生写了疾病证明交给公安同志,让贾张氏保外就医。   “我终于不用坐牢了哈哈哈……”   贾张氏嘚瑟的在病房里唱起了歌跳起了舞。   一家欢喜一家愁,秦淮茹心都凉了,好不容易甩掉累赘,谁知关了没几天贾张氏又要回四合院了。   秦淮茹拉过公安同志低声道:“不是判了半年吗,还能放出来就医啊,这不科学。”   公安同志点点头:“你婆婆身体太差了没办法,领回家了你们好好照顾吧。”   “现在跟我监狱给你婆婆出狱手续。”   秦淮茹心里苦啊,又得花钱买药给贾张氏,还得好吃好穿的供着。秦淮茹撞豆腐的心都有了。   蛋疼的傻柱盼着秦淮茹,可一直不见回来,焦急的在床上坐立不安。   过了大半天的功夫秦淮茹去监狱办完出狱手续,才垂头丧气的回到病房。   傻柱责备道:“哪里去了急死我了,膀胱都快憋炸了!”   秦淮茹一屁股坐下来,有气无力的说:“恶婆婆三天后出狱!”   傻柱“啊”了一声:“这牢坐得好好的咋又要出来呢?”   秦淮茹把贾张氏的情况说了,傻柱连连叹气:“她一回来我们又没安宁日子过了。”   贾张氏一回来,家里多了个要吃药吃饭的人,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我说……你还是早点出院吧,老住医院也不是办法。”   秦淮茹旧事重提,劝傻柱早点出院开源节流。   傻柱再不出院去工作,家里都揭不开锅了,为了这个风雨飘摇的家,傻柱只好含泪答应了。   ……   四合院……   彪子在院里眯着眼睛晒太阳,何雨水搬来凳子和彪子坐在一起。   何雨水和院里的老人聊不来,一个人待着无聊整天缠着彪子,早把她哥的告诫忘九天云霄上去了。   花心大萝卜许大茂见彪子和何雨水整天同进同出,心里暗暗佩服,要不是他和彪子交恶,都想向彪子讨教如何讨女孩子欢心。   “彪子呢,彪子在哪滚出来……”一阵骂声打破了院里的宁静。   三大爷带着俩傻儿子报复来了。   三大爷丢了工作没法接济俩废物儿子了,俩儿子把一切怪罪到彪子身上,对彪子恨之入骨。   一旁的何雨水年纪虽小,见了俩人恶狠狠的架势倒也淡定,淡淡的说道:“找你麻烦来了。”   彪子呵呵冷笑:“来得正好,好久没练了,来了俩木桩正好练手。”   三大爷走在最前面,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俩儿子跟在身后,俩儿媳紧随其后,全家人都上阵了。   彪子哈哈一笑:“三大爷今儿兴师动众啊。”   有儿子撑腰,三大爷一扫往日的颓势,朗声道:“你害我丢了工作,这笔账今天该算算了。”   彪子淡淡道:“行啊,算!”   儿媳妇于莉接过话头,说道:“不光算这笔账,我妹于海棠的账一并要算。”   原来,于海棠追彪子不成,对自己的容貌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于海棠来者不拒,和厂里的工人乱搞男女关系。   一日于海棠忽觉小腹钻心的疼痛,上医院去检查。   检查结果令她大吃一惊,她得了严重的妇科病,已经没法生育了。   医生悠悠的说:“小姑娘应该自爱。”   于海棠头脑一片空白,失魂落魄的回了家,整日以泪洗面。   于莉要不说,彪子还不知道于海棠的遭遇。   彪子惋惜的说:“哎!请帮我转告她让她好好生活。”   于莉破口大骂:“别装假慈悲了,你害得我家好惨!!今天非打残你不可。”   彪子淡淡的说:“哦,来!”   彪子看着阎家兄弟俩,“一个一个上还你俩一起?”   三大爷发话了:“二对一围殴不体面,单挑吧。”   彪子说:“丑话说前头,这叫切磋,有个三长两短的责任自负。”   阎解成说:“当然,你废了千万别赖上我俩。” 第64章   傻柱出院了   彪子伸了伸懒腰站起来,嚯!比阎家俩兄弟高出一个头不止。   穿外套活动不开,彪子把外套一脱,嚯!状如牛。   刚还来势汹汹的阎家俩兄弟,见彪子又高又状,心里直打鼓。   狠话已经放了,认怂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上了。   来到院里的空地,彪子淡淡道:“谁先来?”   阎解成说:“弟弟,上,干他丫的!”   阎解放说:“你是哥,你上,打他丫的!”   阎解成说:“有好处先让给弟弟,你去捶他丫的!”   阎解放说:“孔融让梨的道理我懂,你先上去揍他丫的!”   俩人你推我我推你打乒乓球似的,尽耍嘴上功夫谁也不肯先上。   三大爷见俩人磨磨唧唧的看不下去了,命令道:“长兄为父老大先上!”   三大爷一发话,阎解放鸡贼的赶紧后退了几步。   阎解成放狠话给自己打气:“上就上!”   阎解成先拉了腿筋,接着做了深蹲,待他把热身做完彪子说:“来吧……”   “等等……还没完呢。”阎解成又做起了俯卧撑。   阎解成做完俯卧撑后说道:“好了,来吧。”   彪子勾了勾手:“你来!”   “来就来”,阎解成迈步向前朝彪子进攻。   “打他使劲的打他。”三大爷在一旁给儿子加油。   阎解成提起拳头冲着彪子就是一拳,眼看拳头马上就要打到彪子,阎解成一阵窃喜:“这人也太菜了,我一拳就KO他。”   观战的何雨水见这一拳来势凶猛,抓紧了衣角替彪子捏了把汗。   阎解成打出的拳头离彪子的脸还有几厘米的时候,彪子往左一闪,轻松的躲过了这一拳。   一拳落空阎解成心里一惊,连忙提起另一只手急急的又打出一拳。   和第一拳一样,拳离彪子的身体还差几厘米的时候彪子又闪开了。   这一拳又没打到,两拳落空的阎解成气恼,顺势摆腿踢出一脚。   “太慢了……”彪子说着身体一闪躲过了这一脚。   阎解成一顿操作下来连彪子的衣服都没挨到,心浮气躁起来,也不讲究章法了,胡乱的朝彪子乱打乱踢。   尽管如此却连彪子的毛发都没碰到,自己倒累得气喘吁吁的。   待阎解成休息够了,彪子说:“到我了……”   阎解成抬起头还未做出反应,彪子一鞭腿就踢中了阎解成的肚子。   “啊!”阎解成大叫一声,睁圆着眼睛双手,捂着肚子缓缓的倒在地上。   儿子痛苦倒地,三大爷连忙上前查看:“儿啊,你还好吧?”   阎解成躺在地上,“快,扶我去厕所我想拉屎,快!”   三大爷手忙脚乱的扶起阎解成,急冲冲的向厕所奔去,受了彪子这一脚,阎解成的屎都快出门了。   阎解放见他哥被打得屁滚尿流,自知不是彪子的对手心里发毛,想把白内裤掏出来认输。   于莉见阎解放一脸的怂样,拍了他脑门一巴掌:“上啊,替你哥报仇,替阎家争回脸面!”   阎解放怂了不敢打了,准备投降输一半的时候,见一道人影一闪而过。   紧接着阎解放感到一阵剧痛,身体好像被掏空了一样。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阎解放被彪子一飞腿踢到了门上。   “妈妈,妈妈……”阎解放眼角流下泪来。   彪子打完手工,两人太菜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没劲透了,还不如和何雨水玩耍有趣。   一仗干下来彪子汗都没流,彪子穿好衣服说道:“雨水,出去走走。”   阎家俩儿媳妇眼巴巴的看着彪子,大气都不敢出。   “好嘞!”何雨水笑嘻嘻的应道。   俩人出了院,见秦淮茹手里拿着盆、水瓶、饭盒,扶着一瘸一拐的傻柱。   “哥你走路都不利索,怎么就出院了?”何雨水不解的问道。   傻柱见妹妹和彪子在一起脸色沉下来,说道:“住医院太贵了,开了些药回家静养着。”   秦淮茹和傻柱身后还跟着刚出狱的贾张氏。   贾张氏头发胡乱的扎着,穿得破破烂烂的神情憔悴,脸颊凹陷下去像生了场大病,神情呆滞的跟在俩人身后,变了个人似的。   贾张氏经过彪子身旁的时候,彪子闻到了她身上一股浓浓的臭味。   见阎解成捂着肚子瘫坐在自己家门前,傻柱问道:“这是被谁打成这样了?”   何雨水凑近傻柱耳朵说道:“他俩兄弟想教训彪子,结果就成这样了。”   傻柱心想,找谁麻烦不好非得找彪子麻烦,这不吃不了兜着走吗。   这时,三大爷扶着上完厕所的阎解成出来了。   三大爷见了出院的傻柱,说道:“哟,你回来啦?”   说完见傻柱身后还跟着贾张氏,心里一惊:“哟,贾家嫂子也回来啦,一家团圆了啊。”   傻柱心想,团圆你个大头鬼,乌鸦嘴。   傻柱的蛋还没完全恢复,站久了就疼,傻柱说:“把阎解放挪开啊,他挡门边我进不去啊。”   傻站着的俩儿媳妇连忙去扶起哼哼个不停的阎解放。   三大爷扶着阎解成,俩儿媳妇扶着阎解放回家了。   秦淮茹、何雨水扶着傻柱进了屋。   贾张氏想跟进去,傻柱嫌她太臭不让她进屋,她就扯着嗓子在院里喊起来:“棒梗、小当、小槐花,我回来啦……”   “好像是奶奶在叫我们。”   午睡的棒梗撩开窗帘往外看,果真是自己的奶奶。   “奶奶回来了。”仨小孩下床穿了鞋朝贾张氏跑去。   “奶奶!”   仨小孩边跑边喊。贾张氏高兴的张开双臂:“乖孙子快来让奶奶抱一抱。”   仨小孩跑到贾张氏面前的时候,闻到了一股臭味,连忙来了个急刹车。   “奶奶,你是不是掉厕所里了,身上怎么这么丑啊。”   棒梗童言无忌,捂着口鼻胃里直犯呕。   贾张氏平常就不爱卫生,一年洗不了几回澡,身上一股酸味。   再去监狱里滚一圈回来身上更是臭不可闻,一路走过去简直是在放毒。   “快跑啊,有毒!”不待奶奶抱,棒梗喊了一声撒开腿就跑回家了。   小当和小槐花嘎嘎嘎的一顿笑,跟着棒梗也跑回去了。   贾张氏半蹲着伸着双臂,神情落寞的叫着孙子孙女的名字。 第65章   贾张氏住鸡窝   秦淮茹安顿好傻柱,见贾张氏傻傻的站在院里,秦淮茹冲她喊道:   “婆婆,以后你就住后院了。”   贾张氏回过神来,不明白秦淮茹的意思,自己不是住中院的吗。   “住后院啥意思啊?”贾张氏问道。   秦淮茹走出屋外来,忍着阵阵恶臭,拿袖子捂着嘴瓮声瓮气的说道:   “雨水不是回来了么,她一女娃大了和傻柱住不方便。雨水住傻柱家,傻柱住我家,你就搬后院住去。”   咦,难道秦淮茹买了新房给我一个人住吗。   这样看来秦淮茹和傻柱还是不错的,把我这个老人放在心上,知道孝敬我了。贾张氏暗想。   “你等等。”秦淮茹进屋,不一会又出来了,手上抱着床旧被褥。   “走,带你到后院看看去。”秦淮茹说。   贾张氏跟在秦淮茹身后,心里美滋滋的。   一个人住好啊,一个人住才自由。   想干嘛就干嘛,想纳鞋底到几点就到几点,想几点睡就几点睡,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孙子也不会来和自己抢。   到了后院,见家家大门紧锁,贾张氏问道:“儿媳妇,哪一间房是我的啊……”   秦淮茹不搭话,走到后院的角落处,把被褥往棚子里一扔。   “喏,就这。你先在这住着,吃饭的时候我让棒梗给你送来。”   “没事就在棚子里待着休息,别到处乱窜。”   说完秦淮茹就要走。   贾张氏一看,天杀的啊,这不是聋老太太以前养鸡的鸡棚吗。   聋老太太年岁大了养不动了,鸡棚就荒废了,成了小孩撒野尿的地方。   现在用破油布搭起一棚子,棚子里铺了些干草和破布片,就成了贾张氏新家了。   这也算家?这特么能住人?狗窝都比这舒适。   贾张氏气得两眼发直,手指哆嗦的指着秦淮茹。   “你好狠心啊,和傻柱合起伙来对付我,这是人住的地方吗?你这是在虐待老人!”   秦淮茹怕被口水溅到,后退了几步。   秦淮茹知道贾张氏不满意住鸡棚,早和傻柱商量好了对策。   秦淮茹淡淡的说:“婆婆,没地儿住了啊,总不能让棒梗住这吧,你就先委屈下吧。”   贾张氏心想,凭什么要委屈我,房子是我贾家的,还轮不到被你这个外人霸占。   “我要上法院告你去,房子是贾家的,你别想得太美。”   秦淮茹冷笑道:“东旭死了我成了单亲妈妈,要养仨孩子。”   “你尽管去告吧,看法院把房子判给谁。”   秦淮茹有三孩子做挡箭牌,根本不杵贾张氏上法院告她的威胁。   秦淮茹接着说道:“别忘了你是保外就医,依旧是戴罪之身。”   “你要乱窜我给公安打报告,小心你又被关进去。住鸡窝总比住监狱好,你说是吧?”   贾张氏被气得扶住墙,再一刺激就要吐白沫,她手上一张底牌都没有,被秦淮茹拿捏得死死的。   贾张氏狠狠道:“你如此的狠毒,也不怕晚上睡着的时候东旭来找你!”   贾张氏黔驴技穷,只好搬出亡人贾东旭吓唬吓唬秦淮茹。   秦淮茹恶人做到底,不吃她这一茬。   “你要再比比饭都不给你送了,你沿街讨饭去吧!”   她明知贾张氏人老体衰没法劳动,要断了饭,贾张氏只好饿死了。   秦淮茹这招狠啊,打蛇打七寸,成功的扼住了贾张氏的咽喉。   贾张氏已经面如死灰,说不出话来,秦淮茹见目的达到了,提步假装要走。   “慢走!”果然,贾张氏叫住了她:“我答应你,住鸡棚不乱窜!”   说完贾张氏长叹一声,望着苍天老泪纵横。   “苍天啊大地啊!作孽啊,作孽啊!”   秦淮茹冷眼望着彻底屈服了的贾张氏,冷笑道:“那您就先休息吧,真是辛苦您了!”   走远几步,待贾张氏看不见了,秦淮茹捂着嘴笑了起来。   “婆婆啊婆婆,你以前对我那么蛮狠,没想到有今天吧。”   秦淮茹整治了恶婆婆,总算扬眉吐气了。   回到傻柱屋,傻柱上下打量着秦淮茹,奸笑道:“怎么样事儿办成了吧?”   秦淮茹沐浴春风,脸上带着笑意,傻柱明白这事成了。   贾张氏出狱本让秦淮茹忧心忡忡的,可在傻柱的点拨下,两人谋划一番,最终把贾张氏摁进了鸡棚里。   见俩人狼狈为奸,一旁的何雨水看不下去了。   “这也太缺德了吧,她都那么大岁数了,身子骨哪经得住啊。”   秦淮茹抓起何雨水的双手,拍了拍她肩上的灰尘,说道:   “你年轻,别被她迷惑了。”   “别看她平一副病恹恹的样子,那都是装出来的。”   “抢鸡蛋的时候可厉害了,老大爷都抢不过她。”   傻柱点点头表示赞同,给何雨水洗脑,添油加醋的普及了贾张氏干过的缺德事,硬生生把贾张氏形容成了女阎王。   何雨水听得后背发凉,没想到院里还有这么一位冤亲债主。   秦淮茹搞定贾张氏这个大麻烦,又劝回了住院的傻柱,真可谓是一箭双雕顿时心情舒畅多了。   见何雨水脸色不好,为了讨好她秦淮茹立马换了副菩萨面孔。   “你回来这么久还没吃上嫂子做的饭,你和你哥好好聊聊,我这就做饭去。”   何雨水听了贾张氏的故事胃里反胃,哪里还有心情吃饭。   连连摆手:“你们吃吧,彪子还在外面等我呢。”   妹妹又和彪子缠在一起,傻柱不高兴了。   “不是叫你别和他来往了吗,你咋就不听呢。眼里还有没有你这个哥了。”   何雨水不接傻柱的话,站起来扮了个鬼脸就跑出去了。   “哎,你好好看着她,和彪子混久了迟早把身子混没。”何雨水走后,秦淮茹说道。   “行了行了,做你的饭去吧!”傻柱不耐烦的打断了秦淮茹。   ……   何雨水一见到彪子,就不可置信的说:“你知道吗,贾张氏住鸡窝了!”   前几日彪子见秦淮茹给聋老太太拿了几个窝头。   随后在鸡窝里捣鼓搭起了棚子,也不知道做什么用,原来是给贾张氏住。   这是别人家的事,不管是贾张氏住鸡窝还狗窝,彪子都不愿搭理。   彪子不愿多谈此事,岔开话题。   “东门新开了家馆子,听说不错我们去试试吧。”   “听你的,可是话说前头,我来付账我就去。”何雨水说;   彪子心里乐了,结账的时候别人巴不得尿遁,你倒好要主动结账。 第66章   偶遇冉秋叶   “为什么呢?”彪子问。   何雨水说:“吃了你的炸酱面,这次就该轮到我结账,这叫礼尚往来。”   彪子说:“你一学生钱不多,还是留着买书吧。”   何雨水站住不走了。   “你要不答应我就不去了。”   何雨水的正直的品性,在乌烟瘴气的四合院里简直是出淤泥而不染啊。   彪子拉了何雨水一把。   “走吧我答应你就是了。”   何雨水笑起来,俩人拐过街进饭馆里了。   正是吃饭的点,刚开业的饭馆生意兴隆,坐满了人。   没座位了啊,彪子准备换一家,发现刚还在身旁的何雨水不知哪去了。   何雨水在远处扬起手臂喊道:“快来这里,这里还有位置。”   说完自己先坐下了占住了座位,彪子疾走两步,坐到何雨水身边。   坐下后见桌子一侧还有位低着头在吃饭的女生。   女生扒了一口饭抬起头来。哟,是冉秋叶。   冉秋叶见看了看彪子,又望了望彪子身旁的何雨水,脸上的表情瞬间复杂起来。   彪子率先开口了:“好久不见啊冉老师。”   冉秋叶点了点头,动了动嘴巴,还没开口说话,何雨水就先说了。   “原来你们认识啊,没座位了姐姐我们拼拼桌哈。”   说完何雨水冲冉秋叶灿烂的笑了笑。   冉秋叶上下打量着何雨水,何雨水虽也是穿的蓝衣蓝裤,可年轻漂亮,这身衣服穿在她身上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样。   和何雨水一比,冉秋叶觉得自己逊色不少,瞬时自卑起来。   “姐姐你慢点吃呀,等我们的菜上了一起吃。”   何雨水一声声的“姐姐”,让冉秋叶深受内伤。   “不用了你们慢慢吃吧,我吃完还有事。”说着冉秋叶就去扒拉面前的豆腐。   冉秋叶以为彪子和何雨水好上了,心里吃醋。   不想在俩人面前多呆,多愁善感的她觉得自己像只亿千瓦的大灯泡。   何雨水看出了冉秋叶的局促,心想这姐姐好奇怪,吃个饭怎么一副很紧张的表情。   冉秋叶夹起一块豆腐就往嘴里塞。   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滚烫的热豆腐烫得冉秋叶龇牙咧嘴的。   不停的捂着胸咳嗽,眼泪都出来了。   彪子见状,倒了杯水推到冉秋叶的面前:“慢点吃啊不要着急。”   冉秋叶道了谢谢,把水一饮而尽,喝完水后感觉好多了,也不咳嗽了。   在彪子面前如此狼狈,这饭是吃不下去了,冉秋叶匆匆拿起手边的包。   “你们慢慢吃啊,我先走了。”   何雨水说:“姐姐,菜还剩一大半呢,啥事啊这么着急。”   彪子看出了冉秋叶的窘迫,挽留只会让她为难。   彪子站起来,“冉老师慢走,不送了。”   ……   贾张氏躺在简陋的棚子里,饿得肚子咕咕叫横竖睡不着,左等右等不见棒梗来送饭。   “秦淮茹干什么吃的,这个点了还没做好饭。”贾张氏埋怨起来。   其实秦淮茹已经做好饭了,全家人正在吃呢。   “妈,怎么又是窝窝头,我不想吃窝窝头了,我想吃大白馒头。”   秦淮茹在棒梗头敲了一筷子:“妹妹都没闹你闹什么,有窝窝头不错了还挑上了。你吃不吃了,不吃给你妹吃。”   秦淮茹何尝不想吃好点,自从傻柱做手术后,家里的生活质量是每况愈下。   傻柱把全部积蓄拿出来做手术,秦淮茹请假陪床工资也停了,哪有闲钱吃好的。   饭桶棒梗哪有不吃的道理,连忙护住碗:“我吃我吃!”   待全家吃完桌上已所剩无几了,秦淮茹拿了俩小窝窝头,舀了一碗白菜。   与其说是一碗白菜,倒不如说是白菜汤,白菜没几片全是汤。   秦淮茹把碗递给棒梗:“去,给你奶奶送饭去。”   棒梗还没吃尽兴呢,伸手去拿窝窝头,秦淮茹夺过装窝窝头的碗,说道:“别吃了,留着下午再吃。”   棒梗撅着嘴抹了抹嘴上的油,端上碗给他奶送饭去了。   出门走了几步,看着碗里的窝窝头,只吃了六分饱的棒梗心想,我奶最疼我了,我吃她一个窝窝头她不会怪我的。   棒梗拐了个弯躲到角落里,三五口就吃完了一个窝窝头。   棒梗咽了咽喉咙,走到棚子边,说道:“奶,我给你送饭来了。”   贾张氏翻个身坐起来,喃喃道:“给我送什么好吃的来了。”   见只有一碗菜汤和一个窝窝头,贾张氏大失所望。   贾张氏愤愤道:“你妈就是这么对我的,监狱都比这吃得好,监狱起码窝窝头管饱吧。”   棒梗脑瓜子一转,撒起谎来,说道:“你就忍忍吧,我也才吃两个窝窝头。听妈说傻叔做了手术家里最近比较困难。”   贾张氏埋怨道:“才多大岁数啊就患了大病开刀做手术,拖累了一家人。”   棒梗见贾张氏没接碗的意思,说道:“奶,你是不是不饿啊,不饿的话我就吃了。”   有总比没有的好,贾张氏连忙说道:“你都吃了两个窝窝头了,碗给我我要吃。”   棒梗看着她奶没几下就把窝窝头和菜汤吃了个精光。   吃完了饭棒梗捧着碗回了家。   “妈,奶说窝窝头太少了,她每顿要吃六个。”   棒梗又撒谎,自己想虎口拔食多吃几个属于她奶的窝窝头而已。   秦淮茹怒气冲冲的接过棒梗手里的碗,说道:“一顿饭要六个窝窝头,大户人家也养不起啊。”   ……   四合院,晚上。   彪子洗完澡全身清爽舒服,上床把灯一拉准备睡觉了。   黑夜里,彪子听见窗外窸窸窣窣的声音,有男有女的在说话。   “莫不是院里进了小偷。”   彪子轻手轻脚的起了床,从墙角操起一根棍子,也不开灯慢慢的朝门口摸去。   小心翼翼的拉开锁,打开房门,探出头往外看,不见门外有人。   外面一片漆黑,窸窸窣窣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擦,撞鬼了吗。”   彪子不信邪壮着胆子手持着棒子,一步一步的朝声音移过去。   离声音越来越近了,彪子从声音判断是一男一女,而且都是老年人的声音。   “擦,这四合院怎么说也有几百年了,保不齐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难道夜里闹腾起来了?”   管他是人事鬼彪子把心一横都要一探究竟。 第67章   是人是鬼   声音只有几步远的时候,彪子大喊一声:“是谁在那里,滚出来!”   “啊啊啊……”   彪子这一嗓子,吓坏了正在交谈的俩人。   原来是人,彪子心里有了谱。   随着一阵微风起,彪子感到有人从自己身旁跑了过去。   “休想逃。”彪子伸手一把揪住那人的衣服。   那人使劲的挣脱彪子,彪子顺手就是一棍敲在他大腿上。   “哎哟……”那人大叫一声。   黑夜里伸手不见五指瞧不清人的面容,彪子把脸凑近了看,原来是二大爷;   “吗的,二大爷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扮鬼玩呢?”   四合院里的人被喊叫声吵醒,家里的点灯接二连三的亮起来,见家家户户都醒了,二大爷的汗顺着脸流了下来。   “彪子快放开我,别让四合院里的人看见了。”二大爷压低了声音。   借着亮起的灯光,彪子看见不远处的贾张氏正慌慌张张的把窝窝头往棚子里塞。   “好啊你俩鬼鬼祟祟的大半夜的耍黄昏恋呢。”   见彪子拆穿了自己和贾张氏的奸情,二大爷面露苦色求其情来。   “求求你快放了我,被院里的人看见就来不及了。”   随着“吱呀”一声响,一大爷家的房门打开了。   一大爷举着根蜡烛,趿拉着脱鞋披了件外衣朝这边走来。   走进一看彪子手上提了根棍子,而二大爷神情慌张的正在揉自己的腿。   一大爷疑惑的问道:“出了啥事啊这是。”   “他大半夜的给贾张氏送窝窝头,我还以为院里来了强盗呢。”彪子说道。   藏好了窝窝头,贾张氏一句话也不说,好像什么事没发生似的在棚子里躺平了。   一大爷睡眠不好,好不容易睡着被吵醒,今晚别想睡着了。   一大爷打着呵欠,不耐烦的看着二大爷说道:“都这么大岁数了闹哪出啊,又不是没老伴到处沾花惹草。”   二大妈生二大爷的气搬到乡下去了,二大爷一个人住耐不住寂寞,见贾张氏一个人住棚子里饭也吃不饱怪可怜的。   生了保护之心从自己牙缝里省出十几个窝窝头,趁大家都睡着了悄悄的拿给贾张氏,贾张氏见有吃的,就和二大爷聊了起来,俩人越聊越嗨,声音越来越大,也就被彪子听见了。   二大爷说:“秦淮茹真不是东西,贾张氏身体本来就不好,还让她住鸡棚。”   “饭也不给她多吃,我见她可怜给她拿了几个窝窝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秦淮茹听见后院的声音起床查看,走到后院的时候正好听见了二大爷的这番话。   “啊呸!”秦淮茹啐了一口:“你要真心疼她把她接回家住去啊,反正二大妈现在也不在。”   听到秦淮茹的这番话,贾张氏在鸡棚了翻了个身,竖着耳朵听。   二大爷要答应她住进去,那就万万岁了,鸡棚真不是人住的。   这几天没下雨还凑合,一下雨水漫金山淹到棚子里来可咋睡啊。   要是住进二大爷家还能指使二大爷照顾自己,美哉美哉。   二大爷说:“你不养自己的婆婆怎么要我养了,我只是可怜她给她几个窝窝头罢了。”   二大爷的老伴只是去乡下住而已,俩人还是有和好的机会。   贾张氏是个麻烦精,二大爷可不想引火上身,二大爷只是无聊的时候撩撩她而已。   贾张氏听了二大爷的话气不过,抓起窝窝头就要摔在二大爷的脑门上。   可转念一想,白扔了可惜还是自己留着吃吧,于是又把窝窝头放回了回去。   贾张氏站起身来出了窝棚,骂道:“刘海中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需要你可怜我?媳妇都跑乡下去了可怜你自己吧。”   二大爷免费给贾张氏吃的,贾张氏不感激不说反而骂自己,二大爷也是火大。   二大爷说:“你怎么不知好歹,见你可怜给你窝窝头吃。你不讲人情也就算了还骂我,把窝窝头还给我!”   贾张氏是不会还的,她把窝窝头藏在身后。   “是你自己给我的,泼出去的水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二大爷说:“刚才我想给你现在我不想给你了,你别耍赖快还我。”   秦淮茹见自己婆婆太无耻了,说道:“你就还给他吧,别人不想给你了你怎么硬要呢。”   贾张氏呸了一声,说道:“要还你还,给我了就是我的了。”   说着把窝窝头拿出来,在每个窝窝头上舔了一口。   众人看了一阵恶心,一大爷都看不下去,指责道:“贾张氏,你能不能端庄点,有点儿老年人的样子。”   二大爷说:“你也太恶心了,不就几个窝窝头至于吗。”   贾张氏耍起无赖来,朝二大爷和一大爷吐口水。二大爷的窝窝头已经要不回来了,只好自认倒霉了。   “散了吧,散了吧,回家睡觉去。”   一群人打着哈欠各自回房了,秦淮茹也不再理会贾张氏,任由她一个人喋喋不休的骂着。   ……   日子一天天过着。   三大爷依旧没找着工作,整日在院子里找人下棋吹水。   二大妈依旧没回来,二大爷一个人单过,自己做饭吃,自己洗衣服,心里想着贾张氏但再没去看过她了。   贾张氏依旧住鸡棚,每日吃秦淮茹一家没吃完的剩饭,已经瘦了二十几斤了。   傻柱伤口好了之后就去厂里上班了,少了颗蛋的傻柱锐气大减,对彪子客客气气的,认认真真的工作不再搞事了。   这周六,许大茂又去秦京茹的村子放电影。   有了秦京茹,许大茂早已不关心娄晓娥了,对娄晓娥的态度越来越差。   许大茂到了秦京茹的村,照旧先去看望秦京茹。   距离上次和秦京茹见面已经过去两个月了,许大茂猴急,连走带跑的朝秦淮茹家而去。   “京茹,我来啦,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许大茂站在墙外,扬起手里给秦京茹买的糕点。   “哇……”见了许大茂,秦京茹不由分说的哭出来了。   许大茂心想,秦京茹这么的思念我,见到我就哭,很有成就感。   许大茂心疼的说道:“小宝贝别哭啦快过来。”   秦京茹打开门不待许大茂反应过来,就一顿拳打脚踢。   打是情骂是爱许大茂还以为秦京茹是爱得深切才这么对他。   许大茂挨了打非但不生气心里还甜滋滋。 第68章   秦京茹怀孕了   “打死你打死你。”秦京茹持续的在许大茂身上输出。   “哈哈哈……”打吧打吧。   许大茂任由秦京茹折腾自己,觉得她比娄晓娥有情趣多了,娄晓娥就像条咸鱼。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秦京茹扇了许大茂一耳光。   打就打吧,还打男人的脸面,这是不能容忍的。   许大茂眼里带火,捂着火辣辣的脸颊说道:“秦京茹你丫有病啊打我耳光。”   说着扬起手就要抽秦京茹。   奇了怪了,秦京茹也不躲避,哭丧着脸说道:“你打吧,把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都打死算了。”   “嚯!!”秦京茹说自己怀孕了,许大茂像中了邪一样,打过去的手停在了空中。   “你说啥,你怀了我们的孩子?”许大茂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   秦京茹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怀的你的难道是别人的吗?”   许大茂心里倒有这个疑惑,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上次和秦京茹见面的时间。   时间对上了,秦京茹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   万年王八千年龟,许大茂终于让秦京茹怀上孩子了。   “我要当爸爸了!!”   许大茂高兴的一把抱过秦京茹,把秦京茹抱在空中开心的转起了圈圈。   “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小心孩子。”秦京茹大喊道。   许大茂赶紧把秦京茹放下来,许大茂把手里的糕点递给秦京茹。   “你先拿着回头我再买营养品给你送来。”   秦京茹一把推开糕点,说道:“我才不要你的东西。”   许大茂把糕点硬往她手上塞:“拿着,现在有宝宝了要多吃点,以后宝宝生出来才聪明。”   秦京茹背过脸去,说道:“这孩子命苦啊!”   许大茂没明白秦京茹的意思,孩子还没生怎么就命苦了呢。   秦京茹继续说道:“这孩子没爹,苦娃一个啊!”   许大茂说:“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赖账的这孩子跟我姓。”   秦京茹哭哭啼啼起来,说道:“没有爹的娃在村里都被唾沫星子淹死了。”   “与其生出来让他受苦,还不如流掉算了。”   “呜呜呜……”话毕秦京茹哭得更厉害了。   听说要流孩子,许大茂急得快跟着哭出来了。   “不能打啊,好不容易才怀上的。”   秦京茹说话说一半,绕来绕去的不把真实意图说出来,拿孩子威胁许大茂。   许大茂直肠子开门见山的说道:“京茹,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吧,我赴汤蹈火。”   许大茂嘴上开了口子,秦京茹也不含糊,抹了抹脸上的不哭了。   说道:“我要住到四合院去安心养胎!”   秦京茹这是以孩子相威胁逼宫啊。   许大茂感到为难,她和娄晓娥老夫老妻了,娄晓娥虽生不了孩子。   可毕竟一张床上睡了这么久,有了新欢就把娄晓娥立马赶出去。   要传出去许大茂可是要受千夫所指的啊。   许大茂犹犹豫豫的嗫嚅:“可以缓缓吗我来想办法。”   有了肚子里的孩子这把“尚方宝剑”,秦淮茹有恃无恐的一往直前,根本不给许大茂讨价还价的机会:“我可以等可肚子里的孩子等不了啊。”   “许大茂,你现在就回到我,行还是不行,要是不答应我马上去隔壁村张婶家把孩子流了!”   孩子是许大茂的软肋,头可杀血可流孩子可不能流。   许大茂心里吃了秤砣,管他什么流言蜚语,管他什么娄晓娥,孩子最重要。   许大茂说:“今儿见你爸妈,明儿我俩就上城去。”   终于鲤鱼跳龙门进城了,再也不用在家割猪草了。   秦京茹喜形于色,摸着自己的肚子说道:“不是我俩,是我们一家三口。”   傍晚,秦京茹的爸妈干完活回来,扛着锄头回家了。   “爸,妈!”秦京茹迎上去,叫道。   秦京茹的爸妈见秦京茹身旁站着一男子,问道:“这位是……”   许大茂脸上堆满了笑,说道:“爸,妈。我是许大茂!”   老两口迷惑了,他怎么叫自己“爸,妈”,老两口也没这么个大儿子啊。   俩人见自己女儿和许大茂看上去很亲密的样子,疑惑的看着秦京茹。   秦京茹说:“爸,妈。我有喜了!”   现在未婚先孕已是常态没什么大不了的,指腹为婚比比皆是。   可那时候风气还没这么开朗,未婚先孕在农村是要浸猪笼的。   秦淮茹的话气得她爸嘴巴直哆嗦,顺手操起刚放下的锄头。   “狗日的你糟蹋我女儿……”   眼看这一锄头就要落到许大茂的头上,秦京茹见势不妙急忙挡在许大茂身前。   “锄下留人啊!!”   心中的火再大也不能打自己女儿啊。   秦京茹的爸收回了锄头,狠狠的说道:“你让开我要打死这个王八蛋。”   秦京茹张开双臂挡在许大茂面前,说道:“爸,你把他打死了孩子就没爹了。”   许大茂躲过了这一锄头,头上冒出了冷汗,说道:“我取京茹回家,绝不辜负了她。”   秦京茹的爸一想,是这么个理,要一冲动把他打死了孩子没了爹不说,自己女儿还没出嫁就守寡了。   秦京茹的爸收好锄头,问道:“你哪个村的。”   许大茂回答道:“不住村,我在城里住。”   秦京茹的爸从头到脚打量了许大茂一番,见许大茂穿着体面。   的确不像经常在村里干活人的打扮。   秦京茹她爸搬了条凳子坐下,磕掉脚上的泥土,拿出土烟准备吸起来。   许大茂见状,忙从兜里掏出自己的卷烟,抽出一根递上去。   “爸,您吸这个。”   秦京茹她接过来一瞧,哟,是百花牌的,好牌子啊,拿出火石就要点。   许大茂连忙又掏出火柴,擦燃了给她爸点上。   她爸吸了几口,味道醇正是比自己土烟好吸。   “嗯……不错……”   许大茂是察言观色的主,见她爸态度有所缓和。   把香烟和火柴都掏出来放条凳上,说道:“今儿没就带了一包出来,您要喜欢下次我给您稍一条过来。”   秦京茹的爸吸完了香烟,用脚底碾灭,问道:“你干啥工作的?”   许大茂回道:“我在红星轧钢厂工作。”   “哟,还是个工人。”秦京茹的爸高看了许大茂几眼,“你是什么工种呢。”   许大茂回道:“我不上车间干嘛,我是放映员。”   在工厂上班已让秦京茹她爸认定了这个未来女婿。 第69章   养老的问题   他觉得女儿有出息,找了个城市里的丈夫不说是个受人尊重的放映员。   “大茂,你每月工资多少啊?”秦京茹的爸关心起工资来。   嘿,你这是调查户口呢,要给我问个底朝天,许大茂心想。   秦京茹在一旁抢过话头:“爸,你是不知道他工资比一般工人都高呢,花不完呢。”   许大茂工资虽然不低,可他大手大脚惯了,喜欢和狐朋狗友混在一起,每月工资不到月底就花光了,按现在的手法是个不折不扣的月光族。   秦京茹她爸嘿嘿的笑了,对许大茂这个女婿更加满意了。   许大茂和秦京茹笑着对视了一眼,这门亲事看来是成了。   “老伴,把屋顶的那块腊肉煮了,我要和许大茂喝点儿。”   秦京茹的爸一高兴,要把留着过年的家里唯一的一块肉煮了。   “你来拿一下,太高我够不着。”秦京茹的妈从房里探出脑袋。   “这点事都做好,干啥吃的。”秦京茹的爸责怪老伴,“你俩先坐会我去帮帮忙。”说着秦京茹的爸站起来离开了。   到了另外一间房,秦京茹的妈低声说:“家里就一块肉,留着过年的,今天就吃啊?”   秦京茹的爸没好气的责备道:“妇人见识,闺女找了这么好一个丈夫,以后好担心缺肉吃?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赶紧做就是了。”   秦京茹的妈把肉拿下来,等老伴走了之后,只做了一半肉,把另一半藏进了柜子里。   待天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秦京茹的妈做好了饭。   桌上半锅肉,一盘青菜,一盘花生米。   许大茂微微皱眉,他第一次到亲家做客,只有猪肉不说,而且只有半锅。   他到乡里来放电影,哪次村长不是好酒好菜,烧鸡焖鸭的伺候着。   秦京茹的爸看出了老伴使的猫腻,冷冷的瞧着老伴。   “快吃啊,怎么都愣住做什么啊。”秦京茹的妈说;   秦京茹的爸给许大茂的杯子里倒满了酒,说道:“穷乡僻壤的没啥好东西招待,你多担待啊。”   他盯着许大茂的手,生怕这个准女婿不喝,一生气要离开,那就鸡飞蛋打了。   好在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秦京茹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许大茂端起了酒杯。   “爸、妈,你们放心,把京茹交我手上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听了许大茂这番话,秦京茹的脸上绽放出幸福的笑容。   许大茂接着说道:“明天我就带京茹进城,生孩子之前她就在家好好待着享福。等生完孩子我再给她找个工作。”   “好好好!!”秦京茹的妈喜出望外,开心的喊了出来。   成了城里人到时候还在城里有工作,这简直是母鸡变凤凰啊。   秦京茹的爸虽不像老伴把喜悦放在嘴上,可心里已经笑开了花。   端起满杯二两的酒一口干了,酒是辣的,心里却是甜蜜蜜。   喝完了这杯酒,秦京茹的爸又满上了。   他脸颊绯红的提起酒杯,说道:“女儿就交给你了,她脾气犟了点你得多担待。”   许大茂也把杯子提了起来。   “爸,您就放心好了,荣华富贵的生活我不敢保证,大白米饭白馒头顿顿还是有的。”   “这就够了够了……”秦京茹的爸。   俩人一仰脖,把杯子里的酒干了个精光。   “吗的!”许大茂心里骂了一声。   劣质散装白酒烧着他的喉咙和胃,比喝酒精还难受。   许大茂嘴里难受赶紧去夹菜吃,可半锅肉被秦京茹和她妈分得差不多了,“干!”许大茂只好夹了一筷子青菜。   放在嘴里嚼了几口,“干!”菜很苦猪吃了都摇头,许大茂赶紧咽下去。   “干!”以后再也不来这地儿了。   ……   四合院……   躺在摇椅上,抽着旱烟,一大爷琢磨着自己养老的问题。   一大爷岁数不小了,再干两年就干不动了。   身为八级钳工的他存够了养老钱,可没人替自己养老啊,有再多的钱也不顶事。   没和秦淮茹好之前,傻柱给一大爷养老那是板上钉钉的事。   俩人亲如父子,隔三差五的一起出门遛弯,下棋,喝酒。   可自从傻柱和秦淮茹好上之后,眼里只有秦淮茹,整天和她腻歪在一起。   自然和一大爷就生疏了,十天半个月不到后院来看望一大爷。   不过这也情有可原嘛,和老头哪有和寡妇待一起香。   一大爷埋怨傻柱见色忘义,不敢再提养老的事。   傻柱是条舔狗,凡事都听秦淮茹的,她要在中间撺掇,非把一大爷的养老钱全数洗尽不可。   院里除了傻柱谁还可能给自己养老呢?   一大爷把全院的年轻人细数了一遍,权衡了利弊觉得彪子的可能性最大。   彪子是外省来的,一个人在四九城无依无靠,能力强工资也高。   只是彪子这人性子冷淡了些,不爱与院里的人来往。   一大爷琢磨着,彪子还单着,外省人在四九城不好找媳妇。   要是给他介绍个对象,俩人成了那他不得感恩戴德的谢谢自己。   对了,彪子还喜欢喝酒,想到这里一大爷一拍大腿。   “有了!”一大爷心生一计,“老伴儿啊,你去把树底下的那坛酒挖出来。”   五年前,一大爷在树底下埋了坛酒,几年过去了成了不可不多的老窖了。   “这不娶媳妇不过年的,挖出来干什么啊?”一大妈腌着大白菜问道。   一大爷摇着藤椅,悠悠的说:“你挖就是了,我要请彪子喝酒。”   这太阳从西边起来了,怎么要请彪子喝酒,老伴和彪子的交情也不深啊。   一大妈停下手来,疑惑道:“你和彪子就点头之交,请他喝酒干什么?你有事求他?”   一大爷顿了顿:“傻柱的魂被秦淮茹的勾跑了,再要他养老已经不现实了。”   “我思来想去啊,院里就彪子合适。”   “他能力强工资高不说,领导也赏识,比傻柱强多了。”   “我要是认他做了干儿子,有朝一日他发达了我们也好跟着沾光。”   彪子一个人不愁吃不愁穿,领导还开专车来接他,一大妈都是看在眼里的。   况且现在彪子是厂里的食堂总管,很受厂长的重用,显然比傻柱强太多。 第70章   贾张氏搅局   一大爷的话一大妈觉得言之有理,怪不得老伴要把最好的东西拿出来,原来是为了养老的事着想。   一大妈心里赞许老伴很有远见,洗干净手,说道:“我这就去挖。”   一大妈拿着锄头来到院里树下,开始挖起来,不一会儿就把那坛酒挖了出来。   挖出了酒一大妈把土又填了回去,抱着酒坛回家了。   “老伴,你来看看酒还是好么。”   一大爷拿抹布把酒坛上的泥巴擦拭干净,揭开封住酒坛上的几层布。   瞬间,酒香就飘了出来,“哈哈哈……好酒!”   一大爷重新把酒盖好,说道:“时间还早你去市场买俩新鲜菜,中午我叫彪子过来吃饭。”   一大妈指着刚腌好的大白菜:“这不就是菜吗怎么还要买?”   一大爷说:“彪子是厨子口味刁,这腌白菜入他法眼?他要吃得不爽口,养老的事就吹了。”   一大妈点点头,老伴言之有理,还是去买新鲜菜的好,别因小失大了。   “你去看看彪子在不在家我再去。”   一大爷说:“我早去看了,他还在睡觉。我盯着他呢你快去买吧。”   “我这就去……”一大妈换好了鞋跨上篮子就去菜市场了。   一个小时后一大妈回来了,她把菜篮子放桌上,提起一条鱼说道:“我还买了鱼这够意思了吧。”   一大爷说:“很好很好,明事理!”   ……   一大爷一直盯着彪子屋,快中午了也不见屋里有动静,“我得看看去”,一大爷坐不住了,去敲彪子家的门。   “彪子……彪子……”   彪子正睡着懒觉被一大爷的敲门声吵醒了。   彪子起床开了门揉了揉眼睛:“啥事啊一大爷?”   一大爷说:“嘿,年轻人真能睡,快洗洗了上我家吃饭去。”   这是太阳打四边出来了,一大爷咋突然请自己吃饭呢。   彪子脑子一转,四合院的人精着呢,请我吃饭一看就没什么好事。   “还没睡够呢,谢谢大爷好好意,饭我就不吃了。”说着就要关门了继续睡觉。   一大爷把脚垫在门框边,说道:“大爷的老窖藏了几年,今天挖出来一个人喝无聊,你陪大爷喝点吧。”   有酒喝行啊,管你耍什么花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那行,我穿上衣服洗漱了就过来。”   一大爷先回了家,搓着老手一脸高兴的说:“成了!”   彪子洗漱好了就上一大爷家去了,路上见贾张氏在棚子里呆滞的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到了一大爷家,见桌上放着一坛子酒,坛子上还沾着少许泥巴。   一大爷一脸自豪的指着坛子介绍道:“五年的老窖,稀罕着呢。”   说着把坛子上的红盖子使劲的扯开,酒香味一下就飘出来了,果然是坛好酒。   “老伴,菜好了没,彪子饿着肚子呢。”一大爷催促起来。   一大妈做好了菜端出来:“好了好了,马上就吃。”   一大妈接二连三的把菜端上了桌。   一大爷把酒满上,递给彪子,自己也满了一杯。   一大爷把筷子递给彪子:“先吃点菜压压再喝酒。”   彪子接过筷子夹了一口菜尝了,味道一般,家常菜嘛勉强可以吃。   彪子端起酒来闻了一闻,麻蛋,怎么一股臭味。   “一大爷,让我吃一口吧。”   贾张氏浑身散发着臭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门口。   贾张氏的出现打断了一大爷的好兴致。   一大爷嫌弃的连连摆手:“贾家嫂子走开走开,秦淮茹又不是不管你吃喝。你咋还讨上门了呢。”   贾张氏相比出狱的时候更瘦了,简直没了人形,大晚上要在外面走分不出来是人是鬼。   贾张氏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说道:“每天就给我吃俩窝窝头哪里够啊,肚子都瘪了。”   秦淮茹每日给贾张氏四个窝窝头,负责送饭的棒梗每次都偷吃了两个。   秦淮茹和贾张氏都不知道还有这事,都蒙在鼓里。   贾张氏落到凄惨的地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自己作出来的。   整天怼天怼地伤透了秦淮茹的心,也得罪了傻柱。   要不是贾张氏搞得天怒人怨秦淮茹起码管她个温饱,也不至于狠下心来让她住鸡棚。   “肚子饿找秦淮茹去啊,我这又不是慈悲堂。”一大爷担心贾张氏逗留久了影响了彪子的心情,开始轰人了。   一大爷的话贾张氏不为所动,依旧怔怔的站在门边,两眼发直的看着桌上的菜。   见她一直赖着不走,一大爷摇了摇头自认倒霉。   拿了俩窝窝头隔老远的递给她,说道:“给你吃了你就走吧,别在门口站着了。你身上太臭了快去洗洗吧,别妨碍了我们吃饭。”   贾张氏的手黑乎乎的,双手接过一大爷递来的窝窝头,不由分说的往嘴塞,三五口就吃完了俩窝窝头。   刚才还一脸呆滞的贾张氏,吃了窝窝头胃口打开了,一下来了精神。   “我还要!再给我俩!”贾张氏伸出黑乎乎的手向一大爷讨要。   这口气哪是在讨要,分明是在命令一大爷。   “贾张氏,别得寸进尺了不知好歹!”说着一大爷就要去关门。   贾张氏挡在门口不肯走,一大爷生气了,说道:“别这么没脸没皮的,滚开!”   突然,贾张氏像发了疯似的一把推开门,不容分说的冲向饭桌,抓起桌上的菜就吃。   一大妈没想到贾张氏这么粗暴,狼吞虎咽的样子太恐怖了,吓得一大妈哇哇哇乱叫。   好好的酒局被贾张氏搅黄了,一大爷青筋暴起操起扫帚就往贾张氏身上打。   这一扫帚下去劲道十足,扫帚直接断成了两截。   挨了打的贾张氏感觉背像骨折一样的疼。   “好疼啊!”贾张氏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一掀桌子,把桌子掀得底朝天。   桌上的碗杯子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地,菜汤洒得满地都是,那坛酒也跟着摔了个粉碎。   掀完桌子后的贾张氏心情爽快了,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我让你吃,我让你吃。”贾张氏张牙舞爪的怒喊着。   “我的酒啊,我的酒啊……”一大爷捧起酒坛的碎片,心疼得大叫。   拉拢彪子给自己养老的计划就这么泡汤了。   秦淮茹听到了后院稳重的一大爷的咆哮声,吓了一跳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赶紧前来查看。 第71章   贾张氏上医院治疗   不看不知道啊是一看吓一跳,一大爷家杯盘狼藉的乱做一团。   贾张氏正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抓地上的菜往嘴里送,手上嘴上全是油,像极了僵尸吸血的恐怖场面。   小当和小槐花跟着秦淮茹跑来,看到奶奶披头散发如鬼魅的样子,瞬间哇哇哇的吓得大哭。   “乖孙女别哭”,说着贾张氏抓起地上的菜,“吃菜菜,小当吃菜菜,小槐花也吃菜菜”,说着站起来要给小当和小槐花喂菜。   小当和小槐花赶紧哭着躲到秦淮茹的身后去了。   “妈!!你清醒一点!”秦淮茹喊道。   “我没有你这个妈,我是东旭的妈不是你的妈。”   贾张氏干脆坐到地上去抓菜吃。   贾张氏这个样子,看来彻底的疯了,秦淮茹怔怔的站着,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一大爷嘶吼的叫着:“别愣着了赶紧想办法把她弄出去啊!”   彪子摇了摇头说:“没救了没救了,送八角亭去吧。”   八角亭是四九城最大精神病院的别称。   秦淮茹说:“那得花多少钱啊?!”   钱字当先,秦淮茹最担心的还是钱的问题。   彪子说:“那得看怎么治了,贵有贵的治法便宜有便宜的治法。”   食堂里有个男帮厨被他媳妇家暴,打得精神失常住进了八角亭,彪子对八角亭还是有些了解的。   秦淮茹追问:“便宜的多少钱,怎么治?”   彪子说:“便宜的绑着治,主要是电疗。”   秦淮茹不懂水疗电疗,听名字好像还很高端大气的样子。   秦淮茹好奇,既然便宜的都这么高端,贵的又是怎么样的。   秦淮茹问道:“那贵的怎么治?”   彪子说:“贵的就不同了,每天有专人服侍,做保养按摩,治疗手段主要以放松静养为主。”   秦淮茹咂了砸舌,这哪是治病啊,分明是花钱享受去的。   贾张氏搅乱了酒局,把一大爷家搞得乱糟糟的。   一大爷说:“秦淮茹你快贾张氏弄走吧,她不适合再在四合院住了。”   秦淮茹嗫嚅道:“我得先和傻柱商量商量啊。”   在隔壁院下棋的傻柱,听说贾张氏疯了,棋也不下回院来了。   傻柱见贾张氏坐在地上正在捡地上的菜叶吃,心里一阵恶心。   “东旭她妈,东旭她妈……”傻柱喊了两声。   贾张氏抬起头来:“东旭你放学回来啦,过来妈妈抱抱。”   贾张氏神经错乱把傻柱当贾东旭了。   “我看清楚是傻柱啊不是东旭,贾东旭已经死了你忘了吗。”傻柱说。   贾张氏说:“你就是东旭,你就是……”   “疯了,真疯了。”傻柱不停的摇头。   秦淮茹说:“当家的这可怎么办啊,彪子建议送到八角亭去治疗。”   傻柱掏出烟散了根给彪子,彪子推开了。   傻柱又塞回了烟盒,问道:“彪兄,八角亭靠谱吗,能治好吗,贵不贵啊?”   做完手术后的傻柱已经没钱了,最担心的也是钱的问题。   彪子说:“总比养四合院里好,她要发起疯来乱打乱砸的,赔钱的还不是你俩。”   傻柱和秦淮茹权衡了利弊,还是送八角亭省事儿。   傻柱向一大爷拱了拱手:“闹这么一出真是对不住您呐!”   贾张氏把一大爷家熏得臭烘烘的,一大爷赔偿都不要了,只想傻柱快点把贾张氏弄走。   一大爷说:“事不宜迟快送去治疗吧,病情别耽搁了。”   傻柱说:“好,我这就去借板车。”   “张大爷在家吗,张大爷在家吗?”傻柱使劲敲隔壁院张显贵家的门。   张大爷开了门:“啥事啊?”   傻柱散了根烟给张大爷,“老太太疯了借你板车用用。”   “哟,真可怜赶紧的吧。”张大爷是爽快人把板车借给了傻柱。   傻柱把板车拉到一大爷门前,可贾张氏不肯上车啊。   傻柱捡起地上一窝窝头,连哄带骗的把贾张氏骗上了车。   “妈,你躺稳了我帮你固定一下。”秦淮茹用手指粗的绳子把贾张氏绑得严严实实的。   俩人拉着贾张氏向八角亭去了。   一路上贾张氏也不闹腾,在车上睡着了。   进了八角亭,秦淮茹给她松了绑喊醒了她,贾张氏揉了揉眼睛,“这是哪啊?”   院里栽满了树,贾张氏指着其中一颗感慨道:“这是什么树真是漂亮啊!”   秦淮茹像哄小孩一样哄道:“这是花果山啊,有看不完的树吃不完的果子,你喜不喜欢呀。”   贾张氏摘了一片树叶闻了闻放嘴里嚼了,说道:“喜欢喜欢……”   秦淮茹说道:“以后呐你就住这了,是我们花钱孝敬你的。”   俩人扶着贾张氏进了病房,不一会儿来了医生给贾张氏做检查。   医生见眼前的婆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眼神呆滞浑身散发着臭味,拿手指着傻柱和秦淮茹:“婆婆,他俩是谁啊你认识吗?”   贾张氏躺在床上像没听到医生说话一样,嘴里咕噜咕噜的吐着泡泡玩。   “婆婆,你认识他俩吗,他俩是谁啊?”医生又问了一遍。   贾张氏白了医生一眼:“他俩是棒梗和小槐花啊,是我孙子我当然认识。”   秦淮茹和傻柱对视一眼,俩人面面相觑,贾张氏连人都不认识了,疯成这样看来是治不好了。   医生接着问:“那你现在是在哪里啊?”   贾张氏说:“我在花果山啊。”   医生摇摇头,把贾张氏绑起来固定在床上。   “医生,她还有治吗?”秦淮茹问道。   绑好了贾张氏,医生说:“她神经错乱了,能不能治好要看治疗效果。”   “来,我们去办公室谈。”   医生带着秦淮茹和傻柱回到自己办公室,从抽屉拿出收费单子递给二人。   “这是我院的收费标准你俩看看。”   “这位婆婆的情况不算很糟糕,好好治疗还是有恢复的可能性。”   单子上的收费价格由低到高,俩人看着价格逐渐攀升血压也跟着升高了。   傻柱指着中等偏下的治疗项目和秦淮茹商量,“这个怎么样?”   秦淮茹嫌贵,一把夺过单子,“医生,我们选这个。” 第72章   就问你爽不爽?   秦淮茹选了最便宜的治疗项目,治疗手段除了电疗没别的了。吃的也只有咸菜、稀粥、窝窝头,过年都见不到一点荤腥。   医生语重心长的说:“一般没救的才选这个项目,说是治疗其实是在混时间。”   “这位婆婆还有恢复的希望,家属不要放弃啊!”   贾张氏要是恢复了那还得了,秦淮茹摇摇头苦着脸。   “家里困难啊,先就这个吧过半年经济情况好转了再换别的吧。”   医生不再说什么了,开完了单子让傻柱去交住院费了。   办好了住院手续,俩人就可以离开了。秦淮茹来到贾张氏床前,见贾张氏已经睡着了。   自从进了监狱贾张氏就没睡过好觉,住鸡棚的时候更是睡不着。   今天闹腾了大半天,现在躺在病床上,总算是安安稳稳的睡着了。   秦淮茹流了两滴鳄鱼的眼泪,“妈,你好好治疗,等你好了我再来接你。”   “走吧走吧贾张氏福大命大一定会好起来的。”傻柱说。   秦淮茹不哭了,跟着傻柱出去了。   ……   俩人回到院时天已经黑了,四合院里围满了邻居,都在讨论贾张氏的事。   众人围到秦淮茹身边来。   “贾嫂怎么样了,还有治吗?”   “贾嫂挺开朗的一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就想不开了。”   秦淮茹抹了把眼泪,说道:“谢谢大家的关心,我和傻柱尽最大努力,就算砸锅卖铁也要治好她。”   “不然对不起东旭啊,呜呜呜……”   秦淮茹哭得如此的伤心,邻居纷纷的开解她。   “你这儿媳妇对婆婆真是有孝心啊。”   “贾嫂子碰到你这个儿媳妇真是有福啊。”   “呃……”与此同时,八角亭,睡醒了的贾张氏该治疗了。   贾张氏从下午一直睡到天黑,总算是睡饱了。   睡好了的贾张氏恢复了精神,抬头不见傻柱和秦淮茹在身边,喊道:“棒梗,小槐花你们哪去了,快到奶奶这里来。”   没人应答,房间里空荡荡的,贾张氏只听见自己的回音。   贾张氏口渴要喝水,一伸手却发现自己被绑起来了,贾张氏使劲的挣脱哪里哪里挣脱得开。   “啊啊啊,棒梗、小当、小槐花快来救我啊,有人要我的命。”   贾张氏在病房里乱喊一通,喊累了也不见有人来。   贾张氏昏昏沉沉又要睡去的时候,听到了走廊里有脚步声。   脚步声渐渐的进了,随着门“吱呀”一声响,进来了穿白大褂的医生。   贾张氏见了医生害怕起来,“我又没病为什么把我送到医院里来?”   医生把手上的仪器放在床头柜上。   “婆婆,这里不是医院是疗养院。”   贾张氏看看周围的环境,“吊瓶架、病床,一股药味,这不是医院是哪里,你别想蒙我。”   医生说:“疗养院也是这样的,是你的儿媳妇送你来疗养的。”   医生指指身边的仪器。   “这个是用来按摩的,戴上可舒服了可以疏通血脉。”   贾张氏说:“还有这种好事,那我试试吧。”   贾张氏躺平,医生把仪器贴在贾张氏的太阳穴两侧,插上插头打开开关。   “啊啊啊……”   贾张氏从没如此的舒爽过,爽到脑子爆炸。   “啊啊啊……”   贾张氏爽到昏过去了。   ……   马上就要过年了,四合院家家户户都开始备年货。   彪子一个人过年那也不能含糊啊,男人就该对自己好一点。   况且何雨水在院子里,还可以和她聊聊天吃吃饭。   瓜子、花生、肉蛋菜都得整点啊,春联也得来一副,贴在门口看着红红火火,图一个喜庆。   彪子撩起窗帘朝外望了望,好家伙雪下了一夜,地上积起半米厚的雪。   鹅毛大雪继续下着,好一派北方风光。   彪子戴好帽子、手套,围上围巾就出门了。   院里,棒梗冻得鼻子通红正在扫门前的雪。   “彪子叔,你上哪去啊?”棒梗扫着雪问道。   鞋踩在白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彪子说:“上市场买年货去。”   棒梗问道:“你买糖吗?”   彪子不喜欢吃糖,但转念一想何雨水爱吃,那就买一点给她吃吧。   彪子说:“买啊,不光买糖还要买糕点,瓜子花生八宝粥……”   棒梗一听有还吃的丢下扫帚雪也不扫了,就要跟彪子去市场。   棒梗说:“你买这么多东西一个人拿不走,我跟你去帮你提东西。”   棒梗想跟去混点吃的,顺便把自己口袋都塞满。   彪子说:“你别跟来,你还是帮你妈扫雪吧。你想吃啥让你妈买去。”   棒梗不乐意的说道:“我问我妈什么时候买年货,她说家里没钱了不买了。”   傻柱的钱都用来做了手术,秦淮茹的钱拿去给贾张氏交了住院费,已经没多余的钱买年货了。   彪子说:“让你傻叔想想办法,他一厨子饿不着你们母子俩。”   这时,傻柱家的房门打开了,何雨水探出头来说道:   “你要去市场啊,我一个人在家无聊和你去街上热闹热闹吧。”   何雨水戴着条红围巾,衬得她的皮肤更白了。   棒梗见彪子带何雨水去不带自己,不让两人走了,伸开手臂拦住俩人。   “此路是我开,你不带我不让你过去。”   何雨水笑了笑,蹲下来摸摸棒梗的头,好心的说道:   “你妈叫扫雪你不要乱跑,不然你妈回来找不到人,还以为你被人贩子拐跑了。”   何雨水说着从兜里掏出颗水果糖递给棒梗。   棒梗接过糖,剥开糖纸放嘴里含着。   何雨水以为他答应不去了,却不想棒梗这个损孩子趁何雨水不注意,一脚踢在她的脚踝上。   “都怪你,你和彪叔去了我就去不成了。”   这一脚严严实实的踢在何雨水的脚踝上,钻心的疼。   何雨水表情痛苦的捂着脚站都站不起来了。   “这倒霉孩子,还不讲道理了。”   彪子摘了手套单手提起棒梗,把冰凉的手伸进棒梗的衣服里,冷得棒梗哇哇的乱叫。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放我下来。”   彪子不听,又换了一只手伸了进去。   “啊,呸!”棒梗嘴里一动,把糖吐到了彪子的身上。   棒梗没大没小的,这还得了,替秦淮茹教育教育他。 第73章   棒梗是只萝卜   彪子把棒梗提起来,头摁进雪堆里,拔出来又摁进去。   “爽不爽啊小棒梗。”   棒梗一脸的雪,嘴巴鼻子都糊住了,冷得牙齿直打架。   “彪子,你大爷!”棒梗嘴里吐出口雪,骂道。   “还骂人?”   棒梗无悔过之心,彪子又把他的头摁进雪堆里,反复多次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棒梗出不了气,双手在空中乱扑腾,眼看就要窒息了。   彪子拔萝卜一样把他从雪堆里拔出来,用力一扔扔在了雪上。   棒梗从雪堆里爬出来,抖掉身上的雪,使出全身力气骂道:   “我草你姥姥!”   骂声之大,正好被回来的秦淮茹听到了。   秦淮茹和傻柱带着小当、小槐花回来了。   “乱骂啥呢,多大的孩子就出口成脏。”秦淮茹说。   棒梗见了他妈,像见到观世音菩萨一样,连忙告起状来。   “彪子他欺负我,把我扔雪堆里。”   棒梗身上脸上沾满了残雪,“这……”秦淮茹正要开口,彪子先说话了。   “看看棒梗把雨水都踢成啥样了。”   说着撩开何雨水的袜子,脚踝上红红的鼓起个大包。   “我擦,你放尊重点别碰我妹妹!”傻柱心想。傻柱不敢说出来,毕竟他得靠彪子赏饭吃。   秦淮茹质问棒梗:“雨水是你姐,你干嘛没轻没重的踢她。”   棒梗说:“她不让我和彪子去市场,彪子去买年货,我想跟着去。”   秦淮茹说:“那你也不该踢她啊。”   傻柱心想,单身就是好啊,钱多得花不完,想买啥买啥,可怜我现在年货都买不起了。   想当年傻柱当光棍,还没和秦淮茹搅在一起,过得也很风光。   过年的时候想吃啥就买啥,一日三顿小酒喝着,别提有多美了。   现在这一切都成了过去式,不复存在了。   彪子见一出门就耽搁了时间,去晚了好的都被挑光了。   说道:“你们聊吧我先走了。”   何雨水一瘸一拐的跟在身后。   “慢点走等等我啊,我腿不舒服走得慢。”   见妹妹瘸着腿都要跟去,白养了这个妹妹。   傻柱说道:“你腿肿了就不要去了啊,好好在家待着啊。”   何雨水根本就不理睬她哥的,在彪子的搀扶下慢慢走出了四合院。   “傻叔,你什么时候去买年货啊,我帮你拎东西。”棒梗问道。   小当和小槐花也想去买年货,街上人多很热闹,还有吃不完的零食。   小当奶声奶气的说:“是啊傻爸,小当过年的时候想吃很多很多的糖。”   小槐花最近在换牙齿,吃不了糖,小槐花说:“我不要糖我想买只小鸭子回来养。”   孩子们都盼望着过年,过年有好吃的好玩的,还有新衣服穿。   再苦不能苦孩子啊,傻柱绞尽脑汁想着去哪里搞点钱,让孩子们好好的过年。   街上人挤人,都是来买年货的,热闹非凡啊。   何雨水嘴巴甜,在这个大婶那里蹭块白糕,给那个大爷拜个早年,大爷一高兴给俩麻花。何雨水不愁吃的,走一路吃一路。   彪子平常花钱不多,吃在食堂,就周末买点酒买点菜。   自行车是彪子买过的最贵的东西,花了二百多。   彪子准备多买一些年货,好过个肥年。   彪子和何雨水在市场里逛了几个小时。   猪肉买了三十斤,牛肉买了二十斤,买了三条鱼,买了两只鸡,买了两只鸭。   瓜子和花生各买了五斤,买了十斤苹果,买了十斤橘子,买了十斤梨子,买了五瓶白酒。   还买了两斤糖,各式各样的糕点五斤。   菜胡同口里就要卖的,去胡同口买就好了,远了懒得提。   年货总算买完了,彪子和何雨水双手都提满了东西,背上也都背满了年货。   当俩人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四合院的人见了俩人的这副阵仗,简直傻眼了。   三大爷说:“我的妈呀,我一家七口过年也只买了五斤猪肉而已。”   “他一个人过年买这么多,也不怕馊了。”   彪子是厨师,保存肉的办法多着呢。   再说了北方这么冷的天,肉是不会轻易坏掉的,三大爷明显是眼红了。   阎学成说:“买这么多东西真气派啊。”   三大爷看着俩不争气的儿子,骂道:“你俩要有用一点也可以和他一样气派,也不至于过年还赖在我这里。”   说完三大爷回房生闷气去了。   路过二大爷家,二大爷傻傻的看着彪子和何雨水,把彪子幻想成是自己,把何雨水幻想成是自己老伴。   二大爷的老伴自从去了乡下就不肯回来了,二大爷是个生活上的低能儿,烧火做饭的事儿都做不利索,常常饿着冻着。   彪子和何雨水走了之后,棒梗就一直守在房门口,盼着俩人快点回来,好看看彪子都买了些什么。   当彪子和何雨水路过秦淮茹家的时候,棒梗“哇”了一声。   “买了这么多好吃的啊。”棒梗的眼睛都看花了。   棒梗想跟着彪子回家,被傻柱一把拉住了。   傻柱说:“去了也白搭,他不会给你给吃的。”   秦淮茹说:“听你傻爸的,别去。”   秦淮茹嘴上这么多,心里却很羡慕彪子一下买这么多东西。   棒梗扭动着身子,想从傻柱的怀里挣开,棒梗说:   “我叫傻柱“爸”傻柱都不给我买东西,我叫彪子“爸”彪子一定会给我好吃的。”   秦淮茹操起鸡毛禅子就要打。   “背时孩子怎么说话呢!”   傻柱护着棒梗说:“别打了他也是童言无忌。”   秦淮茹说:“其实吧你妹跟了彪子挺不错的,不缺吃不吃穿的。”   秦淮茹心里暗暗叹息,要早点在彪子身上下点功夫,说不定现在提着鸡鸭和彪子回家的就是自己了。   傻柱琢磨着,自己的妹妹要真和彪子成了亲,自己就成了彪子的大舅子了。   彪子还不得尊重自己,以后又能带食堂的剩菜回家了。   “哟,彪子回来啦,买这么多年货。”   一大爷吸着旱烟打量着彪子手里的年货。   “嗯,回来了。”彪子淡淡的说。   彪子和何雨水进了屋,也不叫一大爷进来坐,拾掇起年货来。   “都怪贾张氏坏了我好事!”   一大爷埋怨起贾张氏来,要不是贾张氏的破坏,彪子说不定已经成了自己干儿子了。   一大爷慢慢在院子里踱步,思考着如何再次收彪子为自己干儿子的办法。 第74章   打做一团   许大茂和秦京茹的爸喝了顿大酒,晕晕乎乎的就在秦淮茹家住下来。   第二天起床喝了劣质酒的许大茂头痛欲裂,“妈的,喝了假酒。”   许大茂在这穷乡僻壤住不管,洗漱了吃过早饭,对秦京茹的爸妈说:   “二老,我们现在就上城去,趁商店没关之前给京茹买几件新衣服,给家里添置几床新被褥。”   秦京茹的爸妈一听这话,替女儿高兴啊,心想这女婿算找对了,这么疼自己的女儿。   待秦京茹收拾好东西跟着许大茂动身的之际,秦京茹的妈一下就哭了出来。   秦京茹的爸劝道:“女儿出息了,嫁到城里去是好事啊,怎么还哭上了。”   话还没说完,秦京茹的爸跟着抹眼泪。   女儿一上城就成别人家的人了,养到这么大离别的时候父母舍不得啊。   秦京茹放下包裹抱着自己的妈妈“嘤嘤嘤”的哭了一阵。   许大茂说:“又不是不回来了,我们以后经常回来看二老。时间不早了,我们早点走吧。”   秦京茹止住了哭,跟着许大茂走了。   秦京茹的爸妈把二人送出村,等二人上了回城的汽车才恋恋不舍的朝家走去。   一上车秦京茹就靠在许大茂身上睡觉,昨晚许大茂打了一夜鼾吵得秦京茹睡不着。   孕期反应的秦京茹脸色不大好,再加上土路颠簸汽车晃来晃去,秦京茹突然反胃,来不及开窗了嘴巴一张吐到了许大茂的身上。   车上瞬间弥漫着一股烂白菜帮子的味道,幸好车上没什么人,不然要挨一通骂。   许大茂看着衣服上的一片污秽,嫌弃的看了秦京茹一眼。   说道:“怎么不通知一声就乱吐啊。”   秦京茹委屈巴巴的说:“忍不住了嘛。”   许大茂拿纸出来擦,纸擦完了都没擦干净。   “真是晦气啊!”许大茂抱怨道。   “你别生气了嘛,我不是故意的。”   秦京茹说着把自己的衣服拿出来帮许大茂擦拭。   擦干净后秦京茹把衣服放回包里,说道:“到城了我们去哪买衣服啊。”   许大茂说:“买锤子的衣服!”   “啊,你骗我的啊!”秦京茹说。   许大茂在秦京茹爸妈的面前夸下海口,说要给秦京茹买衣服买新被子,只是为了博取她爸妈开心而已。   秦京茹不干了,要下车回去。   许大茂说:“买衣服的事以后再说,目前最要紧的是摆平娄晓娥。”   再怎么说娄晓娥是许大茂的合法夫妻,许大茂带着怀了孕的秦京茹回去,怎么赶走娄晓娥是个大麻烦。   秦京茹眨了眨眼睛,摸着自己的肚子说:“这有什么不好办的,如今我怀了你的孩子,她生不孩子识趣的就该自己搬出去。”   许大茂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她要是不搬出去呢?”   秦京茹说:“这就更好办了,直接把她赶出去就好了。”   “总不能委屈了我的孩子,让我没地儿住吧。”   秦京茹的办法和许大茂的想法不谋而合,不是一对人不进一家门啊,真是天设地造的一对狗男女。   经过长途跋涉,俩人总算在天黑前回到四合院了。   在四合院里疯跑的棒梗,见了秦京茹冲门里喊道:   “妈,秦京茹来了!”   棒梗忘了该如何称呼秦京茹,直呼其名。   秦淮茹正在洗碗,冲门外喊道:“秦京茹是你喊的吗,快叫京茹进来。”   秦京茹说:“姐,我就不进来了。”   秦淮茹纳闷,怎么晚才来,还不进我家门,这是什么意思。   抹干净手上的油污,秦淮茹走出门外,见秦京茹手上拿着包裹和许大茂站在一起。   秦淮茹“??”   秦京茹本不想见自己姐的,奈何棒梗吼了一嗓子,“背时孩子”秦京茹在心里骂棒梗。   秦京茹说:“姐,得空了再来看你,我先回屋了。”   秦淮茹:“??”   秦淮茹看着俩人,心中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秦淮茹问道:“回哪屋去啊?”   秦京茹指了指许大茂家:“回这屋……”   秦淮茹在心里骂秦京茹是头蠢驴,跟谁不好要跟许大茂,况且许大茂是有媳妇的,秦京茹是知道的,明知故犯当小三秦京茹是蠢到家了。   秦淮茹大喝一声:“你站住不许去。”   秦淮茹的喊声够劲够大把棒梗都震哭了。   秦京茹捂着自己的耳朵:“姐,你小声点啊。”   “耳膜都震疼了,这么大声会吓坏我肚子里的宝宝的。”   “啥玩意儿??”秦淮茹仿佛听错了一样。   她只当秦京茹和许大茂搅在了一起而已,没想到俩人都发展到有孩子的地步了。   “这个许大茂招惹谁不好招惹到秦京茹的头上了。”   秦淮茹埋怨许大茂吃荤腥吃到自己妹妹头上,同时又嫌秦京茹不自爱,未婚先孕是大忌啊,把秦家的脸全丢光了,要是在四合院里传开自己也跟着丢人。   秦淮茹走到秦京茹面前,不由分手的薅住秦京茹的头发。   “你别在这丢人现眼了,现在就去把孩子打掉。”   被抓住头发的秦京茹疼得哇哇直叫:“放开我放开我!!”   “哎哎哎,秦淮茹你干嘛,给劳资放开!!”   见秦淮茹要拉秦京茹去打孩子,那还得了许大茂连忙来帮忙。   秦淮茹力气大薅住秦京茹抓紧不放,许大茂使劲的去掰她的手腕,可哪里掰得动。   “哇哇哇,我要死啦死啦,许大茂快救我啊。”秦京茹喊道。   秦京茹一声声的尖叫扎到了许大茂的心,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种,可不能让秦淮茹破坏了。   许大茂管不了秦淮茹是男是女了,挥着拳头就朝秦淮茹的脸上去了。   密集的拳头像小冰雹一样落在秦淮茹的脸上,打得秦淮茹两眼冒金星。   “去你的吧!”许大茂使上拳头不过瘾,一脚狠狠的踹到秦淮茹的肚子上。   “哇!”秦淮茹吃了许大茂这一脚,肚子刀绞一般的疼,一下栽倒在地。   打倒了秦淮茹,许大茂回过头来心疼的搂住披头散发的秦京茹:“好了小宝贝不哭了我们回家去。”   “妈啊!妈啊!妈你怎么了。”   被秦淮茹震哭了的棒梗抹掉脸上的眼泪,跪在秦淮茹身边使劲的推她妈。   “快,快去叫你傻爸来。”   秦淮茹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说完这句话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见秦淮茹闭上了眼睛,棒梗以为她妈已经死了。   “啊!!狗日的许大茂,劳资和你拼了!” 第75章   秦淮茹晕了,棒梗也是   棒梗站起身来,冲到他身前抱住他大腿,不待许大茂挣脱。饿狼扑食一般一口狠狠的咬了下去。   许大茂瞬间觉得钻心的疼。   “啊啊啊!!狗日的棒梗,疼死我了!放开我啊放开我!!”   棒梗非但不放,更是加大了嘴上的力气,恨不得把牙齿深深的钳进许大茂的灵魂里去。   许大茂感觉不是棒梗而是有只老虎在咬自己,这小子下嘴怎么这么狠毒。   他疼得受不了了,也不管棒梗是不是孩子了,抬起脚就朝棒梗的头上踹去。   一脚爆踹下去,“呜呼!!”棒梗哼哼了一声,脑袋一歪瘫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许大茂撩开自己的腿,好家伙一排血红的牙齿印。   这一幕正好被买菜回来的三大爷撞见,许大茂这般的凶残,不光殴打妇女还虐待儿童。   直接把棒梗踹到抽搐,吓得三大爷手一松萝卜土豆滚了一地。   “快来人啊救命啊!!傻柱快来救命啊!!”三大爷扯着嗓子嚎叫起来。   三大爷尖锐的喊叫让许大茂如梦初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像被恶魔附身了一样,居然如此的对待妇女儿童。   闯了这么大的祸不讨还等待何时。   “快走!快走!”   秦京茹已经被眼前的惊险吓傻,许大茂一把拉住她的手,想要逃离现场。   “将军!”在隔壁院下棋的傻柱,眼看就要把对方将死。   忽然听见三大爷喊救命的声音,也不知道三大爷怎么了要自己去救命。   “我去看看。”傻柱扔下棋子小跑着回到院里。   到了中院正好撞见准备逃离现场慌慌张张的许大茂和披头散发的秦京茹。   再一看眼前的景象,秦淮茹倒在地上晕了过去像死了一样,而棒梗口吐白沫全身抽搐个不停。   一切不言而喻了,“好你个许大茂,拿命来!!”傻柱红着双眼大喝一声朝许大茂冲过去。   “不是这样的听我解释啊……”   许大茂的话还没说完,脖子就被傻柱死死的掐住了。   傻柱跪在许大茂的身上,两腿压住他的两只手。   两只大手像两把钳子,死死的掐住许大茂的脖子,而且越来越用力,有把许大茂掐死的态势。   许大茂出不了气了,脸憋成猪肝色,眼看就要断气了。   “打死你打死你!!”   见许大茂不是傻柱的对手,秦京茹提着小粉拳使劲的敲打傻柱的头。   傻柱心想你居然敢打我,简直自不量力,“去你吗的!”傻柱腾出一只手来用力的推了一把秦京茹。   秦京茹本来就弱不禁风的,被这么一推站立不稳后脑勺朝下到在了地上,头磕在地上闷闷的“咚”的一声响。   这还得了秦京茹怀有胎儿,这么一摔恐怕胎儿不保。   就在傻柱腾出手来推秦京茹的瞬间,许大茂的脖子松了口气,他把握住这个瞬间,抬腿用膝盖狠狠的顶在傻柱的裆部。   “啊啊啊!!啊啊啊……”   好不容易从手术中恢复过来的傻柱,又被踢了蛋。这一踢疼得傻柱放开了许大茂,疼得在地上打滚。   许大茂咳嗽了两声从窒息中恢复过来后,连忙去查看秦京茹的伤势。   “京茹你没事吧不要吓我啊!”   “大茂,我头好疼啊……”秦京茹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的。   “上医院上医院我们上医院。”   许大茂动手去抱秦京茹,可他力气太小使不上劲,刚把秦京茹抱起手一软随着一声闷响秦京茹的头又磕到了地上。   “呜呼……”秦京茹晕了过去。   “妈妈呀妈妈呀……这可怎么办啊!”许大茂急得六神无主。   “你快借彪子的自行车去!”三大爷在一旁提醒。   许大茂恨死了彪子,本不想和他来往,可眼下事情紧急管不了那么多了。   许大茂放下秦京茹连滚带爬的来到后院,使劲的敲彪子的门。   “彪子!快出来救人啊!”   彪子在空间里泡完了温泉,刚走出空间就听见了许大茂的求救声。   “什么事啊怎么着急?”   彪子打开门,见许大茂一脸的恐慌。   “借借你的车送送秦京茹去医院,她受伤了。”许大茂连说带比划的。   许大茂很讨厌许大茂这种小人,但听说秦京茹受伤了要借他的车,救人要紧彪子一口答应了。   彪子推上车和许大茂来到中院,眼前的景象让彪子大吃一惊,他去空间泡个温泉的功夫院里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先救一个是一个吧,“赶紧的啊把秦京茹抱到车上来啊!”   许大茂面有难受的说道:“我抱不动啊!”   “那你来扶住车。”   许大茂伏住了车,彪子一把抱起昏倒在地的秦京茹,把她放到车上。   秦京茹这么轻许大茂都抱不动真是个废物。   放好了秦京茹,彪子来到秦淮茹的身边蹲下身来探了探她鼻息。   “她死了吗?”三大爷隔得远远的不敢朝前来。   秦淮茹虽然晕过去了但呼吸平稳看来问题不大。   “你没事吧?”彪子朝在上打滚的傻柱问道。   “先救孩子!”傻柱捂着裆部哼哼。   棒梗已经口吐白沫停止了抽搐,彪子抱起他到车旁。   “扶好了。”彪子吩咐许大茂扶好后座的秦京茹,一手抱着棒梗一手扶住车龙头推动车出院朝医院去了。   “三大爷快去找一大爷帮忙,把秦淮茹和傻柱送到医院去。”走之前彪子朝三大爷吩咐道。   三大爷点点头无头苍蝇一样乱窜,管不了掉在地上的萝卜土豆了到处找一大爷去了。   顶着寒风和大雪半个小时的路程走了一个小时,总算到医院了。   在车棚里停好了车,彪子把棒梗交许大茂抱着,而彪子抱着秦京茹,俩人进了医院大厅。   到了大厅里彪子接过许大茂手上的棒梗,一手抱着棒梗一手扛着秦京茹,对许大茂淡淡的说:“挂号去吧!”   许大茂哦了一声就去窗口挂号了,几分钟之后他挂好号回来了,彪子见他手中只拿着一张挂号单,气不打一出来,吼道:   “尼玛!!棒梗被你打成这样你就只给秦京茹挂号,不管棒梗死活啊!”   见彪子眼里带火许大茂连连赔不是:“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许大茂返回窗口又挂了一个号。   俩人都昏过去了,医生见棒梗还吐了白沫情况更严重一些,要先给棒梗拍个CT,检查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 第76章   棒梗重度脑震荡   “医生医生,我媳妇怀了孩子俩人的命比一人的命重要,你还是先检查她吧。”   许大茂不关心棒梗的死活,只管秦京茹肚子里的孩子是否安好。   医生抬起头来很不耐烦的看了许大茂一眼。   “医生正检查呢你别打岔!”彪子低声的告诫。   医生分别给棒梗和秦京茹拍了CT,鉴于秦京茹怀有身孕,给她做了个B超。   许大茂焦急的等待着拍片结果,半个小时后医生拿着片子从办公室出来了。   “我媳妇有事吗!”许大茂急问。   医生回到:“胎儿没事,你媳妇只是晕过去,醒过来就没事了。”   许大茂总算松了一口气,脸上紧张的表情也放松下来。   说完了秦京茹的情况,医生话锋一转,担忧的说道:“这孩子怎么摔得这么严重,成重度脑震荡了。”   许大茂悄悄的看了眼彪子,生怕他告诉医生真实的情况。   就在这时,走廊里闹哄哄的一片。   “医生,医生……”有人大声喊道。   这声音彪子熟悉啊,是三大爷声音,看来是傻柱和秦淮茹就医来了。   果不其然,彪子正要出门查看房间里就涌进了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秦淮茹、傻柱。   一大爷背着傻柱,二大爷和三大爷抬着秦淮茹。   “医生快给她做检查,晕过去这么久了还没醒。”   二大爷和三大把秦淮茹放到了病床上。   “许大茂!看你干的干的好事,把秦淮茹、傻柱、棒梗打成啥样子了。”一大爷指着许大茂怒骂道。   傻柱哼哼了一路,疼得话都说不出来,这会自己挪到病床上去躺着了,连和许大茂争辩的力气都没有了。   许大茂指着躺在床上晕着的秦京茹,哭诉道:“三位大爷看看京茹被傻柱打成啥样了,她有身孕在身啊!!”   许大茂提高了音量。   “京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傻柱没完!!”   一伙人在病房里吵了起来。   “别吵了!!这是医院,看病要紧!”医生把手中的钢笔狠狠的摔在桌上,溅出的墨水喷到了白纸上。   彪子淡淡道:“先别吵了,孰是孰非自有公道,先让医生瞧病吧。”   医生走到就近的傻柱的床边,预先给傻柱看病。   傻柱蛋疼不假,可关心秦淮茹心切,他把手指向旁边躺着的秦淮茹。   “医生先看她吧!”   医生点点头,俯下身去掰开秦淮茹的眼皮,拿小手电筒照了照,见患者的瞳孔没有扩散。   接着用听筒听了听她的心跳,又把了把她的脉搏。   “晕过去了,在地上受了寒,在房间里烤暖和了就会醒。”   医生摘下听筒,去办公室拿来煤球烧得通红的火炉放在秦淮茹的床边。   医生说秦淮茹要暖和了才会醒,傻柱把自己床上的被子展开盖到了秦淮茹的身上。   “你是哪里不舒服啊?”医生转过身来问傻柱。   “蛋!蛋被那孙子踢了,前段时间才在你们医院做了睾丸摘除手术的。”   许大茂听了偷着乐,“孙子,要这只蛋也被我踢烂了你彻底别想有孩子了。”   病房里站满了人,傻柱隐私部位要检查,医生让无关人员先出门等候,检查完了再进来。   于是彪子、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许大茂先退到走廊去了。   早前许大茂都是被傻柱欺负,今儿一人干翻了秦淮茹、棒梗、傻柱,让他重振雄风。   “看来,这马鞭酒效果杠杠的!”许大茂一人站在走廊一侧,心里窃喜。   “把裤子脱了。”医生一边做着检查前的准备工作一边吩咐傻柱。   傻柱把裤子全部脱了,在寒冷的房间顿时觉得凉飕飕的。   医生在棉签上沾了碘伏,掰开傻柱的腿,给傻柱擦拭碘伏。   刚一挨到傻柱的皮肤,傻柱就叫唤起来。   “哎呦,好凉啊,哎呦,好疼啊!”   医生不理会他,继续手上的工作。   “是有点疼,你忍着点,男人不忍不成气候。”   医生说着鸡汤话鼓励傻柱。   傻柱忍着疼,问道:“医生,我的蛋碎没碎啊。”   被许大茂踢了之后,傻柱的蛋钻心的疼,感觉四分五裂破碎了,就像一颗鸡蛋“啪”的一声摔到了地上。   “没碎!”医生轻描淡写的说。   傻柱舒了口气。   “但是肿得很严重,你自己看看吧。”   傻柱朝下面看了看,“我草!”鹌鹑蛋变鹅蛋了。   这么严重怕不是又要噶蛋了,傻柱都快哭出来了。   “医生啊还有没有救啊,千万保住啊只剩一颗了,生孩子还得靠它啊。”   医生给傻柱消完毒做了初步的检查,淡淡的说:“不用噶蛋,在医院住个把周等炎症消了就可以出院了。”   不幸中的万幸啊,不用噶蛋了,但是又得住院又得花钱了,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   傻柱忍着痛穿好了裤子,医生打开房门。   “可以了进来吧。”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许大茂、彪子又回到房间里。   这一场架打下来,病房里躺下了四个人,秦淮茹和秦京茹只是单纯的晕过去了,傻柱住个吧周可以出院。   最严重的是棒梗,重度脑震荡治疗恢复不好会留下严重后遗症变成痴呆儿的。   傻柱床在床上,狠狠的说:“许大茂你怕是要把家底赔光才能治好棒梗!”   许大茂说:“秦京茹被你打了,谁也不赔谁的我们扯平了。”   傻柱只打晕了一个,而许大茂打伤了三个,扯平了许大茂倒是赚了。   全家人都在医院躺着了,而许大茂还狡辩逃避责任,傻柱狠自己有伤在身揍不了许大茂。   “啊呸!”傻柱朝许大茂吐口水。   许大茂一闪躲过去了。傻柱蓄力又要发射的时候,医生发话了。   “过家家呢在医院乱吐口水。”   医生怒视着傻柱,傻柱连连道歉:“对不起一时冲动,再也不敢了。”   医生坐下来,给病情最重的棒梗开了药。   “谁是这孩子的家属去交下费,马上要给他输液了。”   “我,我是他爸。”傻柱举起手。   医生顺势把划价单交给了傻柱。 第77章   许大茂破费   傻柱接过单子朝许大茂扬了扬,“是你把棒梗打成这样的,你去。”   许大茂说:“谁家的病人谁缴去,爱去不去耽搁成傻子了关我屁事。”   “哎……你……”傻柱预下床又和许大茂又干一仗。   “行了,冷静点!”一大爷劝解傻柱。   “许大茂,棒梗是你打晕的你应你赔偿医药费。”一大爷说。   “我……”许大茂又要开始狡辩。   “啪!”彪子一巴掌拍在许大茂的后脑勺上,“叫你去你就去比比啥?”   “我……”许大茂口还没张开,“啪!”又是一巴掌。   “你到底去不去?!”彪子盯着许大茂,提高了音量。   “我去我去,我这就去。”   许大茂喝了马鞭酒敢跟傻柱叫板了,可在彪子面前还是明显矮了一截。   许大茂捂着脑袋去缴费,真特么贵啊,二十几块钱都能顶一个月的工资了。   缴完费回来许大茂开始抱怨,“这也太贵了吧,顿顿吃肉都花不了这么多钱。”   “你别嫌贵谁叫你下狠手把别人小孩打成脑震荡了。”医生说。   ……   病房里有了暖炉不一会儿就热起来了,许大茂守在秦京茹的身旁,昏昏沉沉打起盹来。   傻柱焦急的看着病床上的秦淮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会醒。   棒梗已经输上了液,可还是没醒过来的迹象。   “咳咳咳……”   一阵咳嗽声吵醒了病房里昏昏欲睡的众人。   秦京茹醒了。   “水,水,我要喝水……”   秦京茹嘴唇发白,有气无力的样子。   “你总算醒了可吓死我了!”许大茂握住秦京茹的手,“我这就打水去。”许大茂拿了床头柜上的暖壶出门打水了。   “你们怎么都来了?”秦京茹见满屋子的人,以为都是来看她的。   可仔细一瞧,傻柱、秦淮茹、棒梗都躺着病床上。   许大茂大打完水回来,倒了一杯子递给秦京茹,“这么烫怎么喝啊”,秦京茹责怪起来。   “我吹凉。”许大茂抱着杯子使劲的吹水。   “咳咳咳……”这时,秦淮茹也醒了。   傻柱连忙翻身下床,“淮茹,淮茹。”   醒来之后,秦淮茹觉得头痛欲裂,捂住自己的脑袋。   “啊,好疼啊。”   傻柱说:“医生,她不会也是脑震荡了吧。”   医生说:“不是,摔到头了又受了风寒,吃片止疼药就好了。”   医生开了止疼药,拿着划价单问道:“谁去啊?”   傻柱指着许大茂说:“他去,人是他打的。”   有彪子在场坐镇,许大茂只好自认倒霉,垂头丧气的接过划价单拿药去了。   “扶我起来。”秦淮茹。   傻柱在秦淮茹的脑袋后面放了俩枕头,扶秦淮茹半躺着。   “要喝水吗?”傻柱问道。   “棒梗怎么样了?”   秦淮茹见棒梗正在输液,问道。   “哎”,傻柱叹了口气,“他脑震荡了。”   秦淮茹的头更疼了,骂道:“杀千刀的许大茂,伤我棒梗。”   秦淮茹狠狠的看向床对面的秦京茹。   “都是你闯出来的祸事,许大茂已经有媳妇了你知不知道?”   秦京茹说:“我和大茂是真心相爱的。”   秦淮茹重重的叹了口气,“秦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许大茂拿了药回来,“给!”不情不愿的交到傻柱手上。   秦淮茹说:“许大茂!你打我我忍了,可你伤我棒梗我忍不下这口气,我要去报公安。”   秦京茹怀着孩子呢,许大茂可不想去吃牢饭,以后小孩长大别人会嘲笑他有个吃牢饭的爹。   “哎哎哎,秦姐你冷静冷静,院里的事院里解决。”   棒梗输着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药架上吊着四五瓶药,秦淮茹冷静不了。   “傻柱我们走,现在就去报公安!”   秦淮茹说着要下床找鞋,傻柱忙从床下拿出鞋帮她穿上。   秦淮茹动了真格,许大茂害怕起来,看向一大爷双手合十求情起来。   “一大爷说句公道话,劝劝秦姐啊。”   许大茂拉了拉秦京茹的衣角,示意她帮忙说几句好话。   “姐,我刚怀上孩子,可不能还没出生就没了爹啊。”   端水大师一大爷清了清喉咙,又开始和稀泥了。   “秦淮茹你妹说得对,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给许大茂面子总要考虑下你妹吧。”   众人一劝,秦淮茹为难起来,是啊,不看许大茂的面子也得给秦京茹肚子里的孩子面子。   秦淮茹长长的叹了口气,“可棒梗成这样了,我心里不平啊!”   许大茂从秦淮茹的口气里听出了转机,秦淮茹爱棒梗不假,同时也爱钱啊。   爱钱那就好办了,许大茂忙说:“秦姐,棒梗只是脑震荡而已,好好恢复就没事的。”   许大茂拍了拍胸脯,为了不坐牢主动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秦姐,棒梗的住院费我全包了,棒梗的营养费我也出。”   为了不坐牢,许大茂算是出了血本豁出去了。   “我的,还有我的医药费!”傻柱趁机要许大茂把自己的医药费也包了。   许大茂为难起来,棒梗天天要吃药打针,不是笔小数目,况且秦京茹怀孕了要买营养品补身子。   一个病人都够呛,再加上全包傻柱的医药费压力很大啊。   要不包傻柱的医药费吧,他又要撺掇秦淮茹去报警。   许大茂算了算自己的积蓄,一咬牙,“行,你的我也包了。”   棒梗和秦淮茹现在都一贫如洗,年货都买不起了,棒梗的医药费自然是别指望了。   棒梗和傻柱都是许大茂打伤的,既然他肯出医疗费,还主动承担了棒梗的营养费,那就暂且这样吧。   “医生,请问孩子要住多久的院?”秦淮茹问。   医生正在给棒梗测血压,测完了回过头说:“先住十天,过了稳定期再说。脑震荡事小,就怕病情不稳定颅内出血。”   众人一听,都隐隐感到担忧。   秦淮茹转过头看向许大茂,许大茂识趣的点了点头赔着笑。   “医生,这十天的住院费多少,开个单子给我我先把费缴了。”   医生坐下来叹了口气,“打输头疼,打赢破费,一个院子的何必这样呢。”   医生写好了单子,许大茂拿着就要去一楼缴费。   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一阵寒风跟着袭了进来。   “啊秋……”秦淮茹打了个喷嚏。 第78章   娄晓娥、秦京茹、许大茂三人关系   进来了两人,何雨水和娄晓娥,两人知道消息后就奔医院而来,身上沾满了雪,脸上带着寒意。   “哥,你还好吗?”   听说傻柱被许大茂打得路都走不了了,何雨水连忙往医院赶。   “你伤到哪了让我看看。”何雨水担心她哥,带着哭腔说话。   傻柱脸一红,“我没事住几天就好了。”   何雨水转过身来,指着许大茂大声的质问:“听说你打我哥的,是不是?”   不待许大茂回答,何雨水的暴脾气就上来了,握紧拳头就要去打许大茂。   医院可不是打架的地方,打起来一团乱要伤到病人可不好了。   离何雨水最近的彪子见何雨水抡起了拳头,眼疾手快,一把把她抱住压在了病床了。   “行了够乱了别再添麻烦了。”   何雨水瘦弱,彪子使了四分力气就让她动弹不得了。   “放开我放开我,我呼吸不了了。”何雨水压住嗓子喊。   彪子一松手放开了她,“别闹了,就在这坐着。”   何雨水听彪子话,不再找许大茂的麻烦和彪子并坐在床边。   “呜呜呜……”病房里响起了低低的哭泣声。   娄晓娥站在门边捂着嘴巴哭了。   许大茂去乡下放完电影一般周日中午就回来了,这次快天黑了也不见回。   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娄晓娥这么一想,心里就不稳定了,担心起许大茂的安危来。   娄晓娥坐不住了,带上门先上厂里找许大茂去了。   厂里放映科一个人没有,娄晓娥的担心又多了几分。   许大茂有几个狐朋狗友娄晓娥是认识的,娄晓娥去其中一个人的家。   “大茂没来啊!嫂子你别太担心,可能路上车胎坏了耽搁了时间。”   “现在说不定大茂都回家去了,你还是回家看看吧。”   信了许大茂朋友的话,娄晓娥不再像无头苍蝇乱窜了,决定先回家看看。   刚一到胡同,胡同里站满了街坊邻居,三五成堆的在窃窃私语。   “娄晓娥,你男人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跑哪去了。”   “啊!”莫不是大茂出了意外,娄晓娥鼻子一酸,“大茂怎么了?”   娄晓娥拉住林大妈问。   林大妈说:“他和傻柱打架,打得可厉害了俩人都进医院了,听说肠子都出来了。”   街坊邻居们没看到打斗现场,听风就是雨越传越邪乎。   “啊!”也不知道是傻柱还大茂的肠子出来了,娄晓娥心里着急,转身就要往医院跑。   “回来回来!”林大妈一把拉住娄晓娥,“你也太心急了我还没说完呢。”   娄晓娥说:“奶,那你快说。”   林大妈欲言又止的样子,嘴巴贴近楼娄晓娥的耳朵,轻声的说:   “我听说许大茂外面有人了,那女孩还怀孕了,傻柱和他打架都是因这事而起的。”   娄晓娥:“??”   林大妈道听途说的话听得娄晓娥一头雾水,许大茂外面有染了?女孩还怀了孩子?   那跟傻柱有啥关系,他俩咋又打起来了?   这关系也太乱了,娄晓娥脑瓜子嗡嗡嗡的疼。   看来只有到医院才能找到答案了,娄晓娥告别了林奶奶,朝医院奔去了。   到了医院门口碰到了从另一个方向来的何雨水,俩人一同进了医院。   一到病房,娄晓娥发现傻柱在给秦淮茹喂水喝,而许大茂坐在病床上看着好好的。   并没传说的中的那般邪乎啊。   娄晓娥眼光转向许大茂身边的的人,不淡定了,这不是秦淮茹的妹妹秦京茹吗?   难道……大茂是和她好上了?   带着心里的疑问和委屈,娄晓娥哭着问道:“你和她好上了?”   “嗯……”许大茂脸不红心不跳,鼻腔哼了一声。   “听说她怀孕了?”   “嗯……”   把秦京茹带回城的时候,他就想到有这么一天,迟早的事。   头顶草原啊,娄晓娥泪如泉涌。顿了顿,娄晓娥鼓足了勇气问出了那个问题。   “是你的?”   滴答滴答,等待许大茂回答的间隙,娄晓娥感觉时间慢了下来。   “是!”许大茂轻描淡写的。   这是家庭内部的私事,许大茂打娄晓娥众人还可以帮帮忙,这种事还真没法插手,众人看着俩人,都不开口说话。   娄晓娥哭了好一会儿,擦了擦眼泪,缓过气来。   “你带着孕妇回家,那我呢,我又算什么?我才是你妻子啊!”   脸皮厚如城墙的秦京茹,听了娄晓娥的话自知理亏,悄悄咪咪缩到被子里去,盖上被子当缩头乌龟了。   众人看向许大茂等着他的回答,许大茂无视众人的眼光,是铁了心要和秦京茹在一起。   许大茂站起来,摸出口袋里的烟,一想病房里不让吸烟,又放了回去。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现在秦京茹是我妻子。”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真不是个东西……”   “娄晓娥跟了你这么多年,说甩就甩,作孽啊。”   “四合院怎么出了你这么个禽兽!”   耳边一片嘈杂,娄晓娥像没听见似的,独自回忆起过去。   和许大茂结婚这么多年,往事一幕幕的浮现在娄晓娥眼前。   俩人初识的那天,四九城艳阳高照,娄晓娥独自一人去踏青,不知什么时候兜里的粮票掉在了地上。   “你的票掉了!”走在身后也在踏青的许大茂喊道。   娄晓娥转过身,摸了摸自己口袋恍然大悟。   “谢谢你啊!”   俩人就这么相识了。   俩人走了一路,许大茂油嘴滑舌的逗得娄晓娥咯咯直笑。   天黑分别的时候俩人眼里带情,分别留下了各自的联系方式。   二人从此建立了联系,隔三差五的约出来游玩嬉戏。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小树林里,俩人私定终身结合在了一起。   结婚的那天,不乏高朋满座热闹非凡,娄晓娥笑得很甜。   结婚后的前两年,许大茂对娄晓娥是爱护有加,洗衣做饭都是许大茂在操劳。   有个这么爱自己的丈夫,娄晓娥暗下决心定要给许家多生几个大胖小子。   可天不遂人缘,几年下来大胖小子的影子都没见着。   新鲜感褪去,家庭生活在许大茂看来简直就是累赘。   “我为什么要结婚呢,单身多自由啊!” 第79章   娄晓娥想要走   每当有年轻活泼的姑娘经过眼前,许大茂都会如此感慨一番。   许大茂的欲望之火熊熊燃烧,他不甘心守着娄晓娥过一辈子。   于是,从最初的爱护到疏远,从百依百顺到打骂。   许大茂越来越不爱回家了,娄晓娥常常见不到他人影。   许大茂编著不同的借口在外面和朋友花天酒地。   娄晓娥默默的忍受着这一切,期盼许大茂有一天能够给回心转意。   直到见了怀着许大茂孩子的秦京茹,她的幻想像个五彩缤纷的泡泡,在阳光的照射下终于是破灭了。   娄晓娥怔怔的站着,眼神飘忽,看着像精神出了问题。   “别傻站着了说句话啊!”一大爷着急的推了推娄晓娥。   娄晓娥从回忆里出来,定了定神收起眼泪。   “许大茂,我俩完了,从此以后恩断义绝!”   娄晓娥不再对许大茂抱有幻想,做出了要和他离婚的决定。   许大茂巴不得娄晓娥和他离婚,离婚了他好娶秦京茹过门。   “妙啊,妙啊!”许大茂心里窃喜。   “晓娥,不枉我俩夫妻一场,屋里的东西你要什么就拿什么吧。”   钱都在许大茂的手里,家里无非一些米面被褥,还有几件笨重的家具。   许大茂此话看似大方,其实鸡贼,是要娄晓娥净身出户。   “你以为我要讹你一笔?我不是一味索取的女人,我什么都不要。”   “我悔恨付出青春这么多年,最后换来的是这个结局!”   娄晓娥被许大茂明里暗里欺负,生为女人的秦淮茹看不下去了。   “晓娥,别这么善良,要的要的,去吧许大茂家搬空!”   “嗨,关你什么事啊!”许大茂白了秦淮茹一眼。   娄晓娥摇了摇头,把病房里四合院里的人都看了一遍。   “和大家相处这么多年,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照顾和关爱,以后有缘再见了。”   娄晓娥眼里含着泪,就要离开了。   众人悲伤起来,娄晓娥是四合院里的大好人,却落得这么个结局。   “这大冬天的你去哪啊?”   一大爷眼里悲切,像关心孙女一样问娄晓娥。   “是啊,去哪呢……”娄晓娥嘴里喃喃。   娄晓娥父母成分不好,不能和父母住在一起。   又没有兄弟姐妹,这大冬天的外面飘着鹅毛大雪,她该去投靠谁呢。   哪里有间温暖的小屋可以让她安身立命呢。   娄晓娥的遭遇让众人眼里带火,连医生也不例外,都愤怒的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像被针刺了一样,“那啥,后院的鸡棚不还没拆吗……晓娥要是没处去可以先住进去避避风寒。”   “这么冷的天那是人住的吗?!”秦淮茹跳出来打抱不平。   “不是人住的那你还让贾张氏住进去?”   许大茂反问了一句,秦淮茹脸上瞬间绯红起来,不再开口了。   “有了!”三大爷灵光一闪,“要不你们仨先住一起?等春天天热起来了再想法子搬出去。”   如此阴损的办法也只有脑洞清奇的三大爷才想得出来了。   “荒唐!”   “胡说八道!”   “滑稽!”   “呃……”三大爷的办法招致了众人的反对,和怀孕的情敌同住一个屋檐下,这多么恶心啊。   “大家别怪三大爷了,他也是一片好意,大家别为我担心,天大地大总有我容身的地方。”   “天色不早了,好了我要走了。”   娄晓娥苦笑了一下,提步朝门外走去,众人看着她的背影,发出一片的叹息声,“好人没好报啊!”   “慢!”冷眼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沉默不语的彪子喊住了娄晓娥。   走到门边的娄晓娥闻声,转过身来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有!”   彪子双手一撑,从床上站起来走到房间中央。   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他的身上,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彪子目光凌冽,说:“虽说清官都难断家务事,但这事黑白分明,很好解决。”   “喔……你说说看。”   彪子,果然还是彪子有主意,一大爷迫切想知道彪子会有什么办法。   彪子看了眼许大茂、娄晓娥这对狗男女,冷哼一声。   “秦京茹!!”   秦京茹从被窝里缩出头来,表情怯怯的,“怎么啦?”   “你明知许大茂有妻子,不洁身自爱和许大茂狼狈外加,导致未婚先孕,简直丢尽你祖宗的脸!”   “我,我……”   不待她开口,彪子指着许大茂的鼻尖。   “你抛家弃妻,这么冷的天要把自己的妻子赶出去简直猪狗不如!”   “我,我……”   “你诱拐秦京茹使她怀孕,致使未出阁少女有名无分,简直人神共愤!”   “我,我……”   彪子的话于情于理句句在理,许大茂语塞说不出话来。   彪子顿了顿看着娄晓娥,笑着说:“许大茂的建议不错嘛,没地儿去住鸡棚也很好嘛。”   众人一头雾水不知道彪子玩的哪出。   “我不住鸡棚,我不住鸡棚!”娄晓娥分不清彪子是敌是友,连连摆手。   “不不不,不是你住鸡棚,是他住!”彪子伸手一指,指向身后的许大茂。   “啊!”玩过山车呢,娄晓娥大吃一惊。   “啊!!”这弯转得太快,许大茂也大吃一惊。   “啊……”众人无不吃一惊。   众人心想,许大茂放着好好的房子不住,怎么会心甘情愿的住鸡棚。   彪子冷声道:“冰天雪地的你撵走娄晓娥,不是置她于死地吗?”   “她身子骨那么弱,你让她住鸡棚不也置她于死地吗?”   “我不抗冻我也住不了鸡棚啊。”许大茂说。   “呵呵……”彪子说:“你不抗冻娄晓娥就抗冻了,谁不是爹妈生的?”   许大茂再次语塞,没话可说了。   “你不住鸡棚也可以,那就让秦京茹住去吧。”彪子拂了拂手。   彪子这招妙啊,众人都想拍手鼓掌了。   “我不想住鸡棚啊,呜呜呜……”   怀着娃还要住鸡棚,秦京茹想想就害怕,忍不住哭出了声。   秦京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许大茂摸着她的头好言相劝。   “不住,不住,咱们都不住鸡棚。”   “好了好了,别哭了,不住不住……” 第80章   许大茂住鸡棚   经过许大茂的劝慰秦京茹停止了哭声,安慰好了秦京茹许大茂正色道:   “彪子!你逼我好紧啊,我家的事不需要你操心,你管不着!”   “呵呵,是吗。”,彪子面色冷冷的,“那好,我们现在就去找领导说理去。”   说完彪子拉了一把娄晓娥,就要带她出去。   “别啊!”   许大茂在身后大喊了一声。   “留步啊,有事好商量啊!”   听彪子说要去找领导评理,许大茂心里慌了。   那日领导开车到院里接彪子去给大领导做饭,许大茂当时在场。   好事的许大茂打听了大领导的身份,顿时吃了一惊,没想到彪子是给这号人物做饭,心里暗暗称奇。   彪子停住脚步,冷冷的问道:“决定好了?是你还是秦京茹住鸡棚?”   许大茂放开秦京茹的手,走了几步靠近彪子。   “能不能像三大爷说的那样,我们仨住一起啊。”   许大茂嬉皮笑脸的,也不知道心里装的什么花花肠子。   “不行!”彪子义正严词的拒绝了他,“住一起多膈应人啊!”   “那再想想别的办法?”许大茂弯着身子讨好的问。   “是你还秦京茹住鸡棚?最后问一遍。”   彪子看着前方,不拿正眼看许大茂。   秦京茹生怕自己住到鸡棚里去,尖声尖气的说:“男人就该吃点苦多担待,你去住鸡棚,我和娄姐住屋里,嘻嘻嘻……”   娄晓娥嫌弃的看了眼秦京茹,“就算许大茂住鸡棚,我也不和你住一屋。”   在彪子的逼问下,许大茂踌躇起来,虽然自己一万个不情愿去住鸡棚,可让孕妇住鸡棚也太伤天害理了,人性都丧失了。   “我……我去住好了。”许大茂艰难的回答。   “那好,你今晚就搬鸡棚去。娄晓娥和秦京茹今晚暂时住一起,明儿大伙都来帮忙,把许大茂家一分为二隔出空间来。”   “好,就这么办,这是个好办法。”   把房间一分为二隔开来,娄晓娥和秦京茹就不用天天大眼瞪小眼了,大家拍手称快都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妙啊!”许大茂也觉得这办法不错,“隔出房间来我就可以和秦京茹住一起了。”许大茂想的倒挺美。   “不行!”彪子一口回绝。   “为啥啊……”许大茂委屈巴巴的。   彪子敲了敲他脑袋,“还问为啥,你住进去不还是三个人住一间房吗?”   “多膈应啊,会恶心到娄晓娥的。”   “呃……”把许大茂整无语了。   “今晚你就搬进去,再谈条件鸡棚都没住的了。”彪子说。   ……   天色不早了,傻柱和秦淮茹留下来照顾昏睡不醒的棒梗。   其余的人道了别都离开了医院。   雪是越下越大,回四合院的路上,众人走在一起,把秦京茹和许大茂甩得远远的。   “去我家烤烤火吧,一路上冻死了。”何雨水冻得脸颊通红,搓着手。   “行啊,暖暖身子。”众人一伙到了傻柱家烤火。   何雨水把火烧到最大,关进了窗门,不一会儿房间里就暖和了。   “四九城好久没下这么大的雪了。”一大爷哈着气说。   “是啊……我小的时候才见过这么大的雪。”二大爷说。   “他俩怎么还没回来,走得也忒慢了吧。”等了半个小时,都等困了,三大爷不耐烦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这时院里响起秦京茹的声音,“冷啊冷啊!”   “回来了……”彪子打开房门,“许大茂,麻溜的快住鸡棚里去。”   许大茂拿出钥匙哆哆嗦嗦的去开房门,手太冷试了好几次都没插进钥匙孔里。   “真没用!这都插不进去!”彪子抢过钥匙,一插就插进去了。   彪子把钥匙扔还给许大茂,许大茂没接住,掉在了地上。   “你拿了被子枕头赶紧去鸡棚里待着去。”   许大茂捡起地上的钥匙,吹了吹沾在上面的雪,“我得先生完火吧,京茹冻僵了都。”   彪子指了指秦京茹:“不用你操心,她来生火。”   秦京茹撇了撇嘴:“我孕吐不舒服,不能干活啊。”   秦京茹把自己当城里人了,进城是为了享受的。   “别矫情,生个火怎么你了?”彪子冷冷的表情看着秦京茹。   秦京茹不敢和彪子对视,一扭身进屋了。   娄晓娥捂着嘴笑了,低声说:“今天真是谢谢你啊。”   彪子摆摆手,示意她也进屋。   秦京茹进了屋去墙角抱来干树枝开始生火。   许大茂抱了被子枕头,一步三回头的往门边走,“京茹,我就先到后面去了,你要是不舒服就给娄晓娥说一声。”   正烧火的秦京茹抬起头,脸被烟熏黑了半边,“咳咳咳……你先去吧。”   许大茂唉声叹气的提着煤油灯,朝后院鸡棚走去,“奶奶的住鸡棚了真晦气。”   走到鸡棚一看,搭的棚子被大雪压塌了半边,许大茂不停的摇头,“奶奶的这哪是人住的地方。”   许大茂索性在棚子上踩了几脚,把另一边也踩塌。   “这下好了,可以布置鸡棚了。”   许大茂窃喜着,转身抱着被子又走回来了。   “你们去看看吧,棚子都塌了没法住了。”许大茂一脸的委屈。   众人随许大茂来到后院,拿光一照,果不其然棚子已经塌陷下来,成了软塌塌的一堆了。   “不是我不住啊彪子,是天不让我住。”许大茂一脸的阴笑,心想今晚又可以和秦京茹钻暖被窝了。   彪子沉吟片刻,冷笑道:“塌了再盖一个呗,我家有油布我这就去拿。”   “啊!”许大茂惊呼一声,“你这也太绝了。”   彪子看了棚子一眼就看出了许大茂的阴谋,棚子一边是被雪压塌的,而另一边上面有脚印,显然是被人为踩塌的。   不能让许大茂的阴谋得逞,彪子其实没有油布,可空间超市里有卖啊。   彪子回了家把门关上,进到空间里买了油布,拿了钉子锤子和木头。   众人接过彪子手里的工具,开始重新搭棚子。   惩罚许大茂让他住鸡棚是众望所归,众人干起活来可带劲了,连娄晓娥和何雨水都去帮忙。   许大茂站在一边哭丧着脸,“慢点,你们慢点,干这么有劲干嘛?”   彪子说:“你咋就站着不干活?”   许大茂说:“哪有自己给自己挖绞刑架的。”许大茂把住鸡棚看做是和行刑一样的事。   半个小时不到,在众人的努力下棚子就搭好了。   彪子朝许大茂挥了挥手,“把你家钥匙给我。”   许大茂不情不愿的掏了半天才掏出来递给彪子。   彪子撩开棚子的布帘,做了个请的手势,“进去吧你。”   许大茂踱了两步,弯腰往棚子里钻,彪子在他屁股后面踹了一脚,一脚把他踹了进去。   “你就好好在里面呆着吧,你要半夜敢去骚扰娄晓娥,有你好果子吃。” 第81章   睡地上吧你   时间不早了,闹了这么大半天,人人都很累了,于是各回各家睡觉休息去了。   许大茂一人呆在油布棚里裹着被子,寒风嗖嗖的刮着,天寒地冻的好冷,躺了好久都睡不到。   他想到前院去看看秦京茹,可是彪子的话犹在耳旁,他不敢去啊。   前院……   娄晓娥坐在椅子上,默默的看着秦京茹生火。   秦京茹笨手笨脚的浪费了好多木材才把火生起来。   房间里烟雾缭绕,俩人都忍不住咳嗽起来。   娄晓娥打开了窗通气,接着去接水洗漱,不和秦京茹说话,把她晾在一边。   秦京茹怔怔的站着,没有许大茂在身边遮风挡雨,狗仗人势的她再也威风不起来。   洗漱完了娄晓娥脱了衣服就上床睡觉。   秦京茹拿着盆去打水洗脸,刚一拿起毛巾,娄晓娥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哎哎哎,那是我的毛巾。”   秦京茹赶紧放下,猜测洗脸架上挂着另外一条是许大茂的,拿起来就用。   “噗嗤。”娄晓娥偷笑起来。   许大茂的毛巾他自己带走了,这条毛巾是擦脚用的。   秦京茹洗脸的时候,感觉毛巾上一股怪怪的味道,她没有多想,把脸洗了完事。   洗漱好了秦京茹说:“姐,你往里挪点我要上来了。”   秦京茹脸皮厚,想和娄晓娥睡一床,这不鸠占鹊巢吗,娄晓娥哪里肯答应。   “你自己找地儿睡去,这是我的床。”   家里就一张床啊,也没别的地儿可以睡,夏天还可以打打地铺,冬天这么凉的可睡不了地上。   “姐,你就让我睡一晚吧。”   秦京茹带着祈求的口气,娄晓娥沉默着不理她,背过身去。   “我找大茂去。”秦京茹说。   秦京茹一打开房门,冷风夹杂着雪花飘了进来,秦京茹吸了口凉气,马上又把门关上了。   今晚的风雪实在是太大了,秦京茹是寸步难行啊。   “这么冷的天也不知大茂怎么样了。”秦京茹担忧起许大茂来。   “你睡不睡了,不睡我关灯了。”娄晓娥催促着。   “可……没地方睡啊。”   娄晓娥往柜子一指,“里面还有几床旧被子,你拿出来在火炉旁打地铺吧。”   不打地铺就没地儿睡了,只好这样了。   秦京茹去柜子里拿了两床被子,一床铺在地上当垫子,另一床盖着。   这些被子好久都没用过了,秦京茹盖上闻到一股霉味。万幸旁边有火炉不是很冷。   “哎,先熬过这一晚再说吧。”   ……   次日清晨,天一亮许大茂抱着被子就往家跑。   “京茹,开开门!”   这一夜真是度日如年啊,许大茂挨着冻一夜都睡不着,迷迷糊糊到天亮。   这一晚秦京茹也睡不安稳,虽然旁边就有火炉,但地上太硬太凉,根本没法睡着。   秦京茹头痛欲裂,起来给许大茂开了门。   许大茂一见面就握住秦京茹的手,“晚上睡得好吗?”   秦京茹指了指身后。“岂有此理让京茹睡地上!”许大茂要去收拾娄晓娥。   秦京茹拉了他一把,指了指彪子的房间,许大茂默不作声了。   那时的人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家家户户都陆陆续续的起床了。   今天要帮许大茂把房间隔出来,所以起得更早一些。   大伙吃完了早餐都到许大茂家来了。   许大茂一夜无睡,看着像只被冻坏的鸡,而秦京茹睡了一夜地板看着焉了吧唧的。   要在一天之内在房间里砌上一堵墙来,也是不容易的。   众人都站在许大茂家里,彪子说:“把房间里的东西收拾一下 吧,收拾好了我们就干活。”   娄晓娥说:“许大茂,你昨天说过的要什么都可以,你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许大茂说:“那是昨天的事,你当时没答应现在不作数了。”   娄晓娥说:“我当时什么都不想要,可我现在想要了。”   娄晓娥半宿睡不着,在床上想起许大茂做的种种事情,决定不再当老好人了,“好人就是容易被欺负啊。”娄晓娥要把命运掌握到自己手里。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自己说的话咋隔一天就不认了呢。”   彪子冷眼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不是什么君子,可他怕彪子的拳头啊。   许大茂陪着笑,轻声说:“我不耍赖我认,娄晓娥你想要什么东西尽管拿吧。”   娄晓娥拍了拍手:“跟你这么多年你总算爽快了一回。”   娄晓娥对着众人说:“麻烦你们帮下忙,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搬到我住的那半边房间去。”   许大茂不干了,这也太狠了啊,叫你想拿什么就拿什么,不是叫你把家里的家当拿完啊。   娄晓娥一夜之间怎么变得狠毒起来,许大茂心里纳闷。   不是娄晓娥狠毒,是许大茂伤透了她的心。   许大茂不满了,说:“你全拿了我和京茹用啥啊,家里都空了。”   秦京茹苦涩道:“是啊,这大冬天的马上过年了,可叫我们怎么活啊。”   秦京茹并不同情他们俩了,看着他俩都一副苦哈哈的样子,娄晓娥有种报复的快感。   娄晓娥说:“事情都是自己做出来的,到了这一步,许大茂你该好好的反省一下。”   从来都是许大茂教训娄晓娥,今天反过来了。   许大茂不服气,发起狠来:“娄晓娥,你别把事情做绝了!”   “别忘了房子是我的,我只是好心的收养你,我想赶你出去就出去。”   这话彪子不爱听了,咋的?还威胁上娄晓娥了。   彪子正要开口,娄晓娥先开口了:“房子是你的,可你要跟我离婚啊,我总不可能净身出户吧,所以家里的东西都归我了。”   “你……”许大茂也有被娄晓娥呛的时候。   许大茂自作孽,在场的人没人替许大茂说话,都觉得娄晓娥干得好。   “娄晓娥言之有理,你要跟她离婚就要承受相应的代价,你不可能得到秦京茹又要想得到其他的东西吧。”   众人附和道:“对对对,做人不能太无耻。”   “不能当了彪子又立牌坊。”   “搬!!”   彪子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开始把家里的东西搬到娄晓娥住的那一边去。 第82章   搬空许大茂的家   人多力量大,不多时娄晓娥那边就被塞得满满当当。   而许大茂和秦京茹住的这边则空空荡荡,家徒四壁了。   俩人面面相觑,守着空房子这可怎么过啊。   搬好了东西,众人开始和水泥砌墙。   眼见就快到中午了,不能亏待了帮忙的人啊。   娄晓娥去外面买了油饼和窝窝头,炒了俩小菜,还买了一瓶酒孝敬众人。   “大伙休息休息,把饭吃了再弄。”说着娄晓娥在桌上上开始摆碗碟。   众人干了体力活也累了,纷纷放下手里的活准备吃饭了。   “啊,还有酒喝啊。”一大爷乐滋滋的说。   二大爷说:“我们仨好久没在一起喝过酒了,这顿得把这瓶酒喝完才让下桌。”   三大爷说:“很好很好,喝她娘的。”三大爷也豪气了一回。   一大爷给彪子也倒了酒,这么冷的天喝酒可以御寒,彪子端起来喝了,瞬间觉得身体暖和了不少。   众人热火朝天的吃起饭来,有说有笑的,娄晓娥也高兴。   娄晓娥没喊许大茂和秦京茹吃饭,他俩就站在房间里看着。   秦京茹说:“家里都空了,赶在过年之前商店还没关门得赶紧去置办家具啊。”   “不然过年的时候睡地上吗?”   许大茂多少有些存款,可一方面要给棒梗付医疗费,另一方面再置办家具的话钱就不够了啊。   许大茂没想到把秦京茹带回来是这么个结果,看看了秦京茹,忽然觉得她面相很差,敢情是克夫的面相?   不然怎么一把她带回家就闹这么大的事情,让自己无立锥之地了呢。   秦京茹被房间里的菜香搀得受不了了,“大茂都中午了,我早饭都还没吃呢,我们出去吃饭吧。”   现在节约要紧,许大茂是想要家里自己做的,可家里都被搬空了,锅碗瓢盆都被搬到娄晓娥那边去了,饭是做不成了。   出去吃吧又贵,真是两难的抉择啊。   许大茂也饿了,决定出去吃点小食对付对付得了。   许大茂说:“走吧,出去吃饭了。”   秦京茹高兴极了,挽着许大茂就出门了。   以前许大茂带秦京茹出门吃饭,都是下的馆子,肉菜管够。   许大茂带着秦京茹到了街边的一处小食铺,不待秦京茹反对点了两碗素面。   秦京茹不乐意了:“啊,就是素面啊,荤腥都见不到一点。”   许大茂皱着眉,呵斥道:“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家里都空了,还要拿出钱来买家具,我哪有那么多钱吃好的。”   秦京茹自己没赚过钱,幼稚的以为钱很好赚,大风就可以刮来。   秦京茹说:“放映员的工资很高啊,你应该有很多钱啊。”   许大茂工资是高不假,按现在的话来说他是月光族,都被他用了啊。   秦京茹的话快把许大茂气死了,许大茂说:“你到底吃不吃,不吃就饿着。”   饿了屎也要吃啊,秦京茹拿起筷子嗦起面前的面条来。   怀孕了食量大,吃完了面秦京茹觉得没吃饱,还想再吃一碗。   许大茂坚决不允许,站起来就走。   “饿不着就行了,吃那么多干嘛。”   秦京茹真的好想再吃一碗,可是许大茂不付钱,她自己兜里一分钱都没有,连碗面都买不起,真是可怜啊,这么大的人了,兜里一分钱都没有。   秦京茹坐在面摊上不动,许大茂回过头来说:“走啊还愣着干嘛啊,去市场里看看买点锅碗瓢盆,被褥枕头,不然晚上睡地上吗。”   秦京茹虽然一脸的不乐意,但还是跟着许大茂去市场了。   俩人在市场里转了两个小时,没买一件东西。   快过年了啥东西都涨价了,许大茂嫌贵挑来挑去啥都没买。   眼看市场里的人越来越少,再不买人家都收摊了。   好歹要把睡觉用的被子之类的床上用品买了,不然晚上没地儿睡觉啊。   “奸商!奸商!”   许大茂一边低声的骂着,一边付钱买被子枕头。   床暂时买不起,只有暂时买这些了。   解决了睡觉的问题,然后开始解决吃饭的问题。   许大茂摸了摸兜里钞票的厚度,含泪买了个炉子和俩人用的锅碗瓢盆。   别的家具以后再想办法吧,暂时对付一下。   买好了东西,天也快黑了,市场上已经没什么人了。   俩人抱着东西往回走,到了家一看,好家伙,墙在众人的努力下已经砌好了。   今后许大茂和娄晓娥虽然还住一间房里,可形同陌路已经是两家人了。   娄晓娥那边,满满当当的堆满了东西,看着就富足。   众人帮娄晓娥的忙累了一天,娄晓娥一定要请众人吃了晚饭再走。   彪子说:“吃了你的午饭就可以了,我看晚饭就免了吧。”   娄晓娥拦在门边不让走,定要众人吃饭。   众人坳不过她就答应了。   晚饭更丰盛,娄晓娥破费买了猪肉和鱼。   大家围在一起开心的吃起来。   许大茂把新买的炉子烧起来,秦京茹开始做饭,还是做的素面,中午才吃的素面,秦京茹想吐,可是没办法,不吃就没得吃。   俩人吃面的时候,许大茂想到,可以去把后院的油布棚子拿来搭在房间里啊。   房间里没床,空荡荡的晚上睡觉肯定冷,要是搭个油布棚子就会好多了。   还有种在户外野炊露宿的情趣。   许大茂生怕有人抢先把棚子拿了,三五口吃完了面就出门去后院。   这时,众人正好也吃完了饭,酒足饭饱的离开娄晓娥的家。   彪子见许大茂匆匆忙忙的往后院去,问道:“你干嘛啊尿急呢。”   许大茂说:“是是是,我尿急。”   彪子说:“扯犊子呢,厕所在另一边呢!”   许大茂心想不好,没瞒住彪子。   彪子说:“你丫的跑后院去是想拿油布吧。”   油布是彪子新买的,质量不错很能派上点用场。   见自己的计谋被拆穿,许大茂说:“你反正用不着就给我吧。”   “我家连床都没了可咋睡啊,有了油布就可以在家里搭帐篷了。”   彪子呵呵一笑:“休养,你自己的帐篷搭起来给秦京茹吧。”   众人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空气里充满了快乐的氛围。 第83章   小鸡仔   彪子说:“三位大爷给搭把手,把棚子拆了。”   三位大爷和彪子到了后院,彪子把许大茂留在棚里被褥往外一扔,扔到了雪堆里。   扔完之后几人开始拆棚子。   许大茂捡起地上的被子,说“哎,这也太过分了吧把我的被子扔地上。”   “几位大爷评评理啊。”   几位大爷和彪子喝好了酒,吃得酒足饭饱的,都不理会许大茂,专心致志的帮彪子拆棚子。   十分钟不到棚子就拆完了,彪子把油布卷起来。   “今天谢谢几位大爷了,累了一天都回家休息吧。”彪子说。   “哪里哪里,一个院里的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几位大爷都回屋了,彪子卷好了油布,抱着往回走。   许大茂怔怔的抱着被子站在雪地里,盯着彪子手里的油布。   “咋的,还想晚上睡外面啊?”   许大茂把头摇成拨浪鼓,“你这油布卖吗?我买了。”   彪子呵呵一笑:“卖啊,你开个价。”   许大茂在兜里一顿摸索,摸出一块钱来,“全部家底了,骗你是小狗。”   彪子叹了口气:“哎,你要付俩人的医药费不说,还要养秦京茹,家里什么都没了,你也怪可怜的。”   “哎!”许大茂跟着叹了口气,“可不是嘛,惨着呢。”   “彪子兄弟,你看我都这样了,就算施舍我,一块钱把油布卖给我吧,我好有个遮风挡雨的。”   说着许大茂把钱捋平了递给彪子。   彪子说:“我这油布十块钱买的,你都这样了我就亏着卖给你吧。”   许大茂脸上有了笑意,“够意思!”   彪子走近两步,预把油布交给许大茂,许大茂连忙伸出手去接。   就在这时,彪子冷不丁的一把抓住许大茂的裆部。   “嗷呜……”许大茂疼得发出了兽一般的叫声。   “彪子,你干什么啊?!”许大茂以为彪子有龙阳之好,惊得喊叫起来。   彪子像捏气球一样在许大茂的裆部加了一把劲,感受到了异物。   “你想懵我?你就是个弟弟!我就知道你把钱藏内裤里了。”   许大茂家里被搬空,他没处藏钱,为了安全起见把钱藏内裤里,保险!   许大茂想要挣脱,越挣脱彪子捏得更紧。   许大茂像被戴上了紧箍咒一样,哭喊道:“别捏了要爆了。”   彪子不放手暗暗加劲,“看你还敢不敢蒙我?”   许大茂说:“不敢了不敢了,你的油布我原价买还不行吗。”   彪子呵呵一笑:“多加十块!”   “啊”,“你这不坑人嘛!”   彪子又加了把劲,“坑你怎么了,到底行不行?”   先保住命根子要紧,“行行行,加十块就十块,你快放手。”   彪子放开了手,使劲的推了许大茂一把,把他推到了雪堆里。   “快拿钱!”   许大茂缓缓的从雪堆里站起来,手伸进裤裆掏钱,厚厚的一沓钱,看着不少有两百左右。   许大茂数了二十交给彪子,然后又把钱放回裤裆。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许大茂把钱递过来。   “哈哈哈……”彪子笑道:“谁要你的臭钱,一股尿骚味。”说完彪子就要走。   “等等。”许大茂在背后叫住了他。   “还有事?”   “我想问问你是怎么知道我把钱藏那里的?”   许大茂不解,彪子怎么一眼就看穿他把钱藏裤裆里的。   彪子头也不回的说:“你那个小鸡仔有那么鼓?”   “多补补吧,秦京茹猛着呢,小心被掏了。”   说完彪子就走了,留下许大茂悻悻的站在原地。   许大茂楞了一会儿神,抱起雪地上的破被子回家了。   一打开家门娄晓娥那边温暖的热气扑了过来,而自己这边冷如冰窖,秦京茹伸出双手烤着火,蹲在火炉旁冷得直哆嗦。   许大茂进门带进了冷空气,秦京茹忙说:“快把门关上啊,冷死了。”   “大茂,这冷得没法过啊,火炉的火太小了饭都热不熟。”   许大茂把被子抻开给秦京茹披上,自己披了床新买的被子。   许大茂围着活炉沉默着烤了好一会儿火,觉得身上有了些暖意。   “大茂,想想办法啊,晚饭还没吃呢,要不下馆子吧?”   许大茂打了秦京茹手一巴掌,“就知道下馆子,有多少钱经得住啊。”   “可是我饿嘛。”秦京茹。   许大茂掀开披在身上的被子,站起来径直的走到娄晓娥的屋里。   “你来干什么,划了三八线你别轻易到我这来。”   一夜之间两级反转,娄晓娥独立出来腰板硬了,再也不用看许大茂脸色了。   许大茂脸上赔着笑:“我就来商量个事。”   娄晓娥指了指房间门外;“有啥事你站门外说,以后进来要敲门,否则我告诉彪子。”   许大茂往后退了几步,退到了门外。   “能不能借你火炉用用,我做下晚饭?”   娄晓娥站起来走到许大茂身边,冷笑道:“大茂啊,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做个饭都要向别人借火了?”   “行不行啊?”许大茂为了秦京茹能吃上口热饭,厚着脸皮问。   “没门!!”   “砰”的一声响,许大茂被关在了门外。   “贱人!”许大茂对着门骂了一句,垂头丧气的回到秦京茹身旁。   “她不肯让你去做饭,要不我们就出去吃吧?”秦京茹。   许大茂刚坐下又站起来,“我出去买点窝窝头去。”   秦京茹不乐意了,“又吃窝窝头啊没营养的,吃多了孩子长不高。”   许大茂也不理会,带上门出去了。   雪是越下越大,寒风刮在脸上脑瓜子疼。   来到胡同外一片漆黑,这么冷的天又快过年了,人人都在家里窝着,哪还有店面开着。   别说有窝窝头了,耗子都不肯出门。   “晦气,晦气!”许大茂饿着肚子往回走了。   家里,秦京茹裹着被子等着许大茂投喂。   门开了,许大茂出去的时候两手空空,回来的时候还是两手空空。   秦京茹脾气上来了,拉着了脸,“鸡鸭我就我指望了,居然脸窝窝头都没有,你干什么吃的?”   受了数落,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许大茂早一个大嘴巴抽过去了。   许大茂站在娄晓娥的房前,“咚咚咚”敲响了门。   娄晓娥准备上床睡觉了,冲门边喊:“你别再来骚扰我了。”   “咚咚咚”,许大茂又敲了一遍:“我俩晚饭还没吃,外面也买不到吃的,我想买你俩窝窝头。” 第84章   秦京茹哭闹着要吃   娄晓娥脱了衣服钻到床上去,拉灭了灯,“我也没余粮了,忍忍吧明早再去买。”   下午许大茂见娄晓娥买了一堆吃的,不可能全被吃完了啊。   “咚咚咚”,许大茂敲击着房门,“我知道你还有,就卖我一点吧,我吃不秦京茹肚子里的孩子要吃啊。”   看来不开门非得敲一晚不可,拉亮了点灯娄晓娥穿上衣服,拿了六个冷窝窝头和一小袋生花生米打开门。   “我就这点东西了,你要不要?”   秦京茹侧着脑子见是点花生米和窝窝头,不是很满意,问道:   “你下午买的烧鸡吃完了吗,卖大茂一半。”   许大茂挥了挥手:“去去去!”   许大茂从裤裆里掏出一毛钱,递给娄晓娥。   “这点东西七分钱就能买到,给你一毛钱算打赏你了。”   娄晓娥把手往回一缩护着碗说:“啥玩意儿?一毛钱?吃屁呢你,两块!一口价!!”   许大茂气得翻白眼,“这么点东西你要两块,你咋不去抢呢?”   “不买拉到!”娄晓娥把手放门把手上就要关门。   “别啊,两块就两块吧,大茂你就买了吧。”   反正不是秦京茹吃钱,多少钱她都不在意,只要吃饱就行了。   许大茂没理会她,房门顺势也关上了。   又饿又冷的秦京茹发起脾气来,掀开身上的被子就要出去。   “刚来四九城就受罪,吃不饱穿不暖,我出门冻死算了我。”   许大茂站着不动,料想她只是做做样子。   见许大茂无动于衷的站着,秦京茹打开了房门,刚出去走了两步受不了冷风刺骨,赶紧又跑了回来把房门关上了。   “啊啊啊,许大茂你怎么这么对我,对我的死活都不关心了。”   说着小粉拳就往许大茂身上砸。   许大茂也不反手,任由她发泄由着她的性子。   秦京茹拳头小,没什么力量,打了好一会许大茂没觉得疼自己倒累了。   这招效果不佳啊,秦京茹索性身子一滑,坐到地上去了,哇哇哇的大哭起来。   “你就哭吧!”许大茂一屁股坐到火炉边烤起火来,不再管秦京茹了。   秦京茹先是嘤嘤嘤的低哭,哭了会声音越来越大声,嚎啕大哭起来。   一墙之隔的娄晓娥受着秦京茹的哭声,哪里睡得着啊,干脆把头埋进了被窝里。   秦京茹哭个没完,连绵不绝的哭声犹如滔滔江水传进许大茂的耳朵。   许大茂终于忍不住了,大声道:“别哭了,别人还以为你死了爹妈呢。”   “我买,我买还不成吗?”   “咚咚咚!”许大茂冲着门喊道:“窝窝头两块我买了。”   “真是磨人精啊。”娄晓娥复又穿上衣服,把窝窝头和花生在手中。   “刚才是两块,现在是四块,买吗?”   娄晓娥冷着脸庞,把窝窝头和花生举在许大茂面前。   正在掏钱的许大茂没想到娄晓娥来这招,气急败坏的说:   “你趁人之危,你水涨船高!”   “再多说一句变成六块。”娄晓娥淡淡的说。   秦京茹像个小孩子一样,没买到心爱的玩具哭个没完,许大茂只好认倒霉。   “给……”许大茂递过来四块钱。   娄晓娥接了钱,把窝窝头交给了许大茂,“吃了就睡吧,别折腾个没完。”   许大茂把窝窝头和花生放火上烤,对还在抽泣的秦京茹说:   “见好就收了别没完没了。”   有吃的秦京茹止住了哭声,披上被子眼巴巴的看着火炉上的窝窝头。   戴窝窝头烤得金黄,许大茂拿了俩递给秦京茹:“吃吧,吃了就睡觉。”   秦京茹并不伸手去接。   “咋啦?”许大茂问。   “太少,我全都有!”   许大茂斜着眼瞧她,“我他么的不吃啊全给你。”   秦京茹摸了摸自己肚皮,“我吃两个孩子吃两个,做爸爸的忍忍吧。”   秦京茹算摸准了他的脾气,凡事只要往孩子上一靠,许大茂乖乖就擒没辙了。   “得!”许大茂把四个窝窝头全堆到秦京茹面前,自己剥起花生吃来。   饿了的秦京茹连着把四个窝窝头吃完了,舔了舔嘴唇:“剥花生给我,你不许再吃了我不够吃。”   许大茂一边剥花生一边说:“你是大小姐,我欠你的。”把剥好的花生放在她面前。   吃了窝窝头和花生,肚子有东西垫着,秦京茹不觉得太饿了。   吃完了秦京茹犯起困开打着哈欠,“我要睡了。”   秦京茹不洗漱把鞋一脱就往被窝里钻。   许大茂收拾好了炉子上的残局,嫌烧热水太慢也不洗漱,往地上一躺钻进秦京茹被窝。   “来一局?”许大茂嬉皮笑脸,Y笑着。   “隔音不好来个锤子。”秦京茹翻了个身,独自睡去了。   和娄晓娥一墙之隔,说话声音大点她都能听见,隔音不好总不能以后也要一直憋着吧。   得想个法子才行,许大茂迷迷糊糊的想着这事,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   次日……   费了好大的劲彪子才把门推开,下了一夜的暴雪,门都封上了。   雪有半米高,打扫起来可费劲了。   随着“吱呀”一声响,许大茂家的门开了。   “啊秋!”许大茂打着喷嚏,耸着肩搓着手出来了。   一定是一夜没睡好,看着就萎靡不振的样子。   “大早上的去哪啊许大茂。”彪子问。   “给京茹买包子去,啊秋。”   许大茂着凉了,不停的打着喷嚏。   秦京茹还在家里睡着呢,许大茂冒着严寒去买早餐,真是模范丈夫啊。   这时,吱呀吱呀踩在雪上的脚步声响起,何雨水回来了。   “棒梗怎么样了啊,醒了吗。”许大茂问道。   何雨水眼里带着血丝,盯着他怒气冲冲的。   “你还有脸问,棒梗现在还没醒,秦姐哭了一夜。”   不应该啊脑震荡也不至于一天一夜了还不醒吧,许大茂感到事情有些严重了。   “医生怎么说啊?”许大茂关切的问,他真怕棒梗一命呜呼了,那自己的下半辈子就搭进去了。   “该做的医生都做了,把院里最好的脑科专家喊来看了,也没辙。”   何雨水深深的叹了口气。   昨晚秦淮茹哭了一夜,傻柱自然是心疼得无法入眠,嘴里一直骂着许大茂。   彪子放下扫帚停着了扫雪,隐隐感到不妙,“那医生有拿出个什么方案来吗?”   何雨水看着彪子,神情缓和下来,轻声的说:“医生说再观察两天,要是再不醒就要做开颅手术。” 第85章   治疗起效果了   住院费就花了不少,做开颅手术那得花多少钱啊。   许大茂急了,问道:“可不可以不做手术啊,保守治疗不行吗?”   何雨水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倒会省事,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医生怀疑棒梗脑内出血,再不醒过来非做手术不可。”   许大茂听了这话变得垂头丧气起来,本来准备买热乎乎的肉包子,改主意了只买几个窝窝头对付对付算了。   何雨水接着说:“我哥喊你去趟医生,要给你商量事儿。”   一去就没有好事,还不是为了棒梗医药费的事,许大茂瓮声瓮气的嘀咕。   “知道了,我吃了早饭就去。”说完许大茂就要出院买早餐。   何雨水一脸的疲惫,一看就还没吃早餐。   “哎哎,等等,给雨水也买点大早上的她也没吃呢。”   虽然是一顿早餐的事,但许大茂为难起来。   “我就买几个窝窝头,没多余闲钱啊。”   “德行!”彪子摸出五角钱,想到自己也没吃,又多加了五角钱。   “去吧,多买几个肉包子,俩杯豆浆。”   许大茂接过钱扬了扬,“这就去,这就去。”   ……   彪子和何雨水站在屋檐下说着话,何雨水的脸冻得红红的,很好看。   “你都冷成这样了,我来帮你捂捂。”   不待何雨水反应过来,两只温热的大手就伸像她的脸庞。彪子捧住了她的脸。   “你干什么呀?”   被摸脸还是头一回,何雨水有些娇羞的问道。   何雨水的皮肤白皙紧致,摸上去很舒服,嗯,少女的感觉。   “不干什么啊,让你暖和暖和啊。”彪子说。   何雨水有些不习惯这样的亲密接触,不过脸的确是暖和了不少,也就任由彪子捧着她的脸了。   过了好一会儿,还不见许大茂回来,彪子松松开了手说道:   “他不会是跑路了吧,买个包子至于去这么久吗。”   何雨水也纳闷,他会不会是怕承担医药费跑掉了。   在被窝里等早餐的秦京茹,肚子饿得咕咕叫了还不见许大茂回来。   她穿上衣服出了门,站门边观望着,“肚子都饿瘪了,该死的许大茂还不回来。”   就在这时,许大茂回来了,他一手提着一兜包子一手提着窝窝头。   彪子不耐烦的问:“怎么去这么久啊。”   许大茂把手里的包子递给彪子,“别提了,附近的店都关门了,我跑了好远才找着一家开着门的店子,路上滑还摔了一跤。”   说着背过身来让彪子看,裤子和背上沾满了泥点子,一看就知道是摔了个四脚朝天。   彪子拿出四个大肉包子,另外的全给了何雨水。   包子个大热气腾腾的看着很可口,一口咬下去就见肉了。   “这包子地道,买对了。”彪子朝许大茂竖起了大拇指。   许大茂不是被彪子打就是骂,难得受到一回夸奖,嘿嘿的笑起来。   彪子和何雨水津津有味的吃着包子,而许大茂只给自己买了窝窝头,秦京茹心里不乐意了。   “不是说买大包子的吗,怎么成窝窝头了?”   秦京茹一脸不悦的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说:“还挑剔上了,棒梗可能要做开颅手术你知不知道,有得吃就不错了。”   许大茂没好气的拿了三个窝窝头,把剩下的递给了秦京茹,不待秦京茹接稳啃着窝窝头就上医院了。   “许大茂你什么意思,你回来你回来……”   ……   八角亭医院。   大力出奇迹啊,电击疗法起效果了。   最初一做治疗贾张氏哭闹不止,伸手抓破了医生的脸。   还把窗帘一把扯烂,用凳子敲碎了窗户的门,试图跑出去。   看来这人病得不轻,得加大力度治疗才稳得住病情。   于是加大了治疗的次数,每日五点,除了吃饭上厕所其余时间绑在床上。   渐渐的,贾张氏就麻木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分不清白天和黑夜了。   变得贪吃嗜睡起来,一个人顶三个人的饭量,一顿饭可以吃三碗大米饭六个窝窝头,旁边的病友见她这么能吃,纷纷停止了吃饭,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吃完了饭她也不出去走走,径直的倒在床上就睡。   每天二十四小时她起码要睡十六个小时。   贾张氏的种种表现成为了精神病院的异类。   她从最开始的哭闹不吃饭不接受治疗,到现在安安静静的吃饭睡觉配合治疗,只用了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可谓是疗效显著。   院长吩咐年前优秀病人评选的时候,首先把她选上。   贾张氏的主治医师对院长说:“她吃得太多了,这么吃下去患者家属缴的半年生活费三个月就会花光的。”   院长挥了挥手,信心十足的说:“不碍事,能吃是福,像她这样的患者我还是头一回见。要是生活费花光了就通知她的家属。”   ……   医院……   许大茂来到棒梗病房里,房间里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人呢,人哪去了?”许大茂心里生出一个不好的预感,“棒梗该不会是死了吧?”   这么一想,许大茂背上发凉,棒梗要死了秦淮茹肯定会讹他一笔。   他慌慌张张的来到护士站,问道:“护士姐姐,请问312房的那个小孩子哪去了?”   面前的护士面容姣好,明明是漂亮的护士小妹妹,许大茂不长眼叫她姐姐,硬生生的把她叫老了。   女生都是很在意自己年龄的,她不耐烦的抬起头,白了一眼许大茂:   “死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真的是死了!”这下事情大了,许大茂没想到棒梗这么不经打,居然死翘翘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在秦淮茹还没发现自己之前,先溜了再说吧。   许大茂擦了把头上的冷汗,就要跑路了。   好巧不巧,一位路过的医生听到了许大茂和护士的对话,敲了敲护士的头,呵斥道:   “别瞎说!患者在三楼重症病房里观察。”   “你是孩子的亲戚吧,他病情不稳定转到重症病房去了。”   “这位妹妹是刚来实习的,说话没轻没重你不要介意。”   许大茂讪讪的笑着,心里舒了口气。   “不碍事不碍事,我这就上楼去看他。” 第86章   许大茂的承诺   待许大茂进了病房再见到棒梗时,眼前的棒梗小小的身体上插满了各种管子。   脸上戴着呼吸器,沉沉的睡着,已经不是他熟知的那个四合院盗圣了。   “秦……秦姐,我来了。”   许大茂站在门边,像个做错了事的大孩子。   秦淮茹靠在傻柱肩膀上,泪水打湿了傻柱的衣服。   一夜之间秦淮茹仿佛老了几岁,头上多了几根白发。   “你还有脸来,还我棒梗!!”   秦淮茹顺手操起桌上的保温瓶,就要往许大茂身上砸。   傻柱一把拦住她,把温水瓶抢了过来。   “冷静啊!是我叫他来的。你把他砸伤了棒梗的医药费谁出?”   秦淮茹颓唐的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趴在床上直掉眼泪。   傻柱关上病房的门,和许大茂来到走廊上。   傻柱呆滞的望着纷纷落下的雪花,悠悠的说道:“可能何雨水和你说过了,你现在也亲眼看到了,棒梗的情况很不妙啊,可能要做大手术。”   换作以往的作风,傻柱一定会打许大茂一顿泄愤,可现在紧要是的是手术费能不能到位,打他一顿无济于事。   许大茂哆嗦的掏出香烟,给傻柱点上,自己也点了一根猛吸了一口。   “柱子,是我不好,棒梗要做手术的话,手术费我来想办法。”   许大茂先稳住傻柱,准备找着机会带上秦京茹把房子卖了跑路,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躲起来。   这笔账他是算清楚了的,自己无兄弟姐妹这么大一笔费用找谁借去。   狐朋狗友倒是有几个,可那都是酒桌上的朋友,下了酒桌找人借钱别人是绝对不会借的。   就自己的房还值点钱,卖了和秦京茹跑路,逍遥的过二人生活不香吗。   听了他的话,傻柱心里一愣,没想到爱推卸责任的许大茂这回这么有担当,大概是要当爸爸了父爱使然吧。   傻柱抽完烟,手指一弹把烟头弹进雪堆里,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   “好样的,肯出手术费棒梗就有救了。”   许大茂跟着傻柱回到病房,一把握住棒梗的小手,自责的说道:   “我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是个聪明精灵的孩子,长大了一定大有作为的。”   “千不该万不该一时冲动打了你,你放心就算砸锅卖铁我也要把你治好。”   说到情深处,许大茂把脸埋进棒梗的手心里。   “小棒梗你快醒来啊!你爸爸妈妈还等着你回家吃饭呢!!”   许大茂的“真情”流露感染到了傻柱和秦淮茹,傻柱心头一热,背过身去默默擦眼泪。   擦了擦干巴巴的眼角,许大茂“扑通”跪倒在秦淮茹面前。   秦淮茹被许大茂这一跪惊到了,连忙伸手去扶:“男儿身下有黄金,大茂快起来啊。”   许大茂用手一挡,不肯起来,“秦姐,我有罪,棒梗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是我造的孽。”   秦淮茹说:“你先起来说话,棒梗又不是没法治了,你不要太自责。”   秦淮茹给了傻柱一个眼神,傻柱也来扶许大茂胳膊。   “废话我就不说了,我这就回家筹钱去。”   在俩人的搀扶下许大茂终于肯站起来了。   傻柱帮着拍了拍许大茂腿上的灰,轻轻捶了捶他胸口,感慨的说道:   “真是没想到啊,有了孩子你就转性了,以前你可混蛋了。”   许大茂咧着嘴笑了笑:“父爱如山啊,自从京茹有了孩子我终于知道什么叫责任了。”   秦淮茹抹干净脸上的眼泪,微微叹了口气:“以你以前那混蛋样,我真怕你不肯出手术费。”   “其实吧我是反对京茹和你好的,不过现在你变了个样,有担当像个男人了,京茹的事我也放心了。”   许大茂动情的握住傻柱和秦淮茹的手,把三只手叠放在一起。   “只要我们团结起来,是什么困难都可以克服的。”   “马上过年了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借钱去。”   傻柱说:“这都到饭点了一起吃了再去不迟,再急也不急一顿饭的功夫。”   “棒梗的病情要紧,饿一顿不碍事。”   许大茂执意不肯吃,别了二人冒着风雪出医院了。   ……   彪子围在火炉旁,吃着炉子上烤着的花生,看着手里的报纸。   而何雨水正在灶台上忙活。   何雨水一个人没地儿吃饭,彪子喊她到屋里来做饭,俩人一起吃。   别看何雨水还是个学生,做起饭来倒是麻利老道,很有点厨师风范。   “饭好了洗洗吃饭了。”何雨水。   “嗯,好。”彪子拿上盆,到院里打冷水,碰到了也在打水的娄晓娥。   “吃了吗。”彪子问。   “还没开始做呢。”娄晓娥说。   彪子打好了水,说道:“比忙活了,雨水做好了饭,一起吃点呗。”   娄晓娥是讲礼节的人,不肯轻易上门麻烦别人。   见她不肯去,彪子说:“昨天我不也在你家吃过饭,加双筷子的事,别墨迹了。”   娄晓娥不好再拒绝,跟着彪子回家了。   何雨水做了红烧肉和鱼,闻着可香了,看着也可口。   何雨水舀了饭拿了筷子,三人其乐融融的吃起饭来。   秦京茹守着火炉等许大茂回来,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火已经灭了。   她裹着被子抱怨道,“都怪你这么久了还不回来火都灭了。”   这时,彪子家的饭香味飘到了她鼻子里。   “好香啊!”   她出了门悄悄咪咪的走到彪子家的床前,见彪子、何雨水、娄晓娥三人正坐在吃饭,她垫起脚尖看见桌上有鱼有肉,嘴上搀起来。   她想加入他们,但转念想到彪子对她很冷漠,不知道他会不会接受她的请求。   想来想去还是算了,娄晓娥也在,自己去了局面多尴尬啊。   刚往回走几步,肉香味又飘过来了,秦京茹搀到不想,心想再怎么着和彪子睡了一夜,吃顿饭的薄面他应该会给的。   秦京茹打定了蹭饭的主意,就要去敲彪子家的门。   “京茹,京茹……”许大茂的声音响了起来。   许大茂弓着腰,朝秦京茹勾了勾手,低声的喊道。 第87章   许大茂跑路了   秦京茹见他鬼鬼祟祟的,大声问道:“偷鸡了吗这么见不得人。”   许大茂嫌秦京茹的声音太大,连忙给她打了个闭嘴的手势。   许大茂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秦京茹的身边,拉着她就往家里走。   秦京茹手上挣扎着,说道:“死这么久才回来,我饿死了。”   回到家之后,许大茂急道:“快收拾东西吧,我们这就走。”说完自己开始收拾起东西来,开始打包起衣服裤子来。   秦京茹一脸懵,问道:“去哪啊神神秘秘的?”   许大茂神色慌张的说:“棒梗要做大手术,治不好可能成植物人了。”   “所有的费用秦淮茹都要我出,我哪出得起,要是不出她要把我送进牢里。”   怪不得许大茂要这么猴急忙慌的,原来是为这事。   秦京茹替许大茂打抱不平:“我姐也是的,太过分了,这不明摆着坑人吗。”   许大茂说:“别傻站着了赶紧收拾,趁天黑没人看见悄悄溜出去。”   家里本来就空了,没啥多的东西可以收拾,俩人把衣服洗漱用品装到包里,就可以出发了。   走之前许大茂照旧把钱放进裤裆,并拍了拍,“身家性命全在这了。”   天一黑,许大茂悄悄开了门,探头探脑的往外面观察了一番。   四合院安安静静的,家家户户亮着灯,人都在家里。   许大茂对秦京茹招了招手,“走吧!”   俩人蹑手蹑脚的出了门,一溜烟就跑出胡同口了。   出了胡同许大茂拉着秦京茹朝厂里去了,快到轧钢厂的时候,许大茂把包给秦京茹背着。   “我去厂里有点事,你在这等我。”   秦京茹说:“那你快点,我一个人害怕。”   许大茂点了点头,径直朝厂门口去了。   门卫室里保卫科的人员在烤火看报。   许大茂敲开门,笑着递上烟,“有几件衣服落厂里了,行行方便我进去拿了就出来。”   厂里放假了,少不了偷鸡摸狗的人摸进厂里偷钢材卖,保安打量了一遍许大茂,问道:“证件呢……”   许大茂从兜里摸出厂里的出入证件,说道:“我是放映科的。”   保安接过证件比对了照片,大手一挥:“速去速回。”   “很快,很快。”许大茂离开保安室奔着放映科就去了。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上次彪子说质量好稀有的胶片在黑市上很值钱,许大茂留了个心眼,打起了卖厂里胶片的主意。   为了证实彪子的话,他还专门去了趟黑市。   果真如彪子所言,电影胶片越稀有越值钱,国外的胶片价格高也好卖。   厂里有几部外国的胶片,现在跑路缺钱,正好拿出来去黑市卖了。   到了放映科,许大茂把觊觎已久的几部胶片统统放进包里,然后把自己的毛衣脱下来盖在上面。   做完这一切,许大茂穿上外套拉上包的拉链,深呼一口气朝门卫走去。   经过保卫室许大茂主动的拉开拉链,冲保安说道:   “哥,你检查检查。”   保安正在啃鸡爪满手的油,懒得去翻他的包,扬了扬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出了门许大茂赶忙走了几步,待离开了保安的视线开心的跳了起来。   去黑市卖了胶片换了钱,再去偏僻的郊外租间房,和秦京茹舒舒服服的过个肥年。   “去他么的彪子!去他么的一大爷!去他么的二大爷!去他么的三大爷!去他么的秦淮茹!去他么的傻柱!去他么的死棒梗!去他么的四合院!!”   偷到了胶片,许大茂高兴起来,把四合院的人都骂了一遍。   秦京茹拐角处等他,许大茂见了秦京茹,狠狠的在她脸上来了一口。   秦京茹冷得直跺脚,问道:“你包里装的啥啊。”   许大茂拍了拍包,“衣食父母呢!”   秦京茹开心了,问道:“我们现在去哪啊。”   许大茂打算先去把胶片卖了随便找个地方对付一宿,明天再去找房子。   上次黑市里买卖货物的人给许大茂留了联系方式,许大茂牢记在心,正好离厂不远。   顺着地址来到那人的家门前,“咚咚咚”许大茂敲响了门。   “谁啊?”里面的人贴在门边问道。   “老哥是我,有胶片给你瞧瞧。”许大茂紧紧的握这包的带子,像搞底下工作似的。   吱呀一声门开了,那人黑色面皮探出半个脑袋,见许大茂身边还跟着个女的,警觉的问道:“她谁啊……”   “我媳妇。”许大茂说。   那人努了努嘴,“进来吧……”   进了屋黑脸汉子也不看茶让坐,看了看许大茂的包,说道:“拿出来掌掌眼。”   “哎”,许大茂应了一声把包放桌上,拉开了拉链,露出了里面的胶卷。   黑脸汉子把胶卷一个个拿出来,放在灯下瞧着。   许大茂我紧了拳头,期待着他能开个好价钱。   一个个看过去,黑脸汉子脸上渐渐露出了一抹笑容,没想到这小子能有这种好货。   验完了货黑脸汉子一扫刚才冰冷的态度,热情的招呼道:   “别站着啊坐下来聊。”   许大茂急于把胶片脱手了走人,没有坐下的意思。   “不用客气了,赶紧谈妥了还有别的事。”许大茂说。   黑脸汉子说:“爽快人,开个价吧。”   在别处许大茂了解过这些胶片的价格,他比出个数,“伍佰!”   许大茂急于出手不敢多要,怕价高了吓退对方,喊了一个中间价。   快过年了,这么冷的天带着自己女人大包小包的来买东西。   黑脸汉子虽猜不到他们要干嘛去,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一定很缺钱。   抓住了卖方的这个心理,黑脸汉子有恃无恐,对许大茂开出的价格摇了摇头。   “货是好货,可价太高了,马上过年了手上余钱不多。”黑脸汉子淡淡的说。   许大茂没做过生意经验欠缺,对方杀价他不知道该还个什么价才合理。   许大茂说:“这价格很合理啊,我又没多要你的。”   黑脸汉子说:“高了,高了。”   屋内灯光摇曳,许大茂一时没了主意,看了看秦京茹。   秦京茹会意,撞起胆子问道:“那多少合适?” 第88章   通缉许大茂   黑脸汉子上下瞟了她一遍,看得秦京茹心里发火,刚进门的时候她就感觉黑脸汉子不是什么好人。   黑脸汉子淡淡的一笑,拿起一盘胶片:“这些就值三百,看在你第一回 做买卖的份上,给你加个处子钱,三百二!”   说到处子二字,他又在秦京茹身上扫了一遍。   许大茂没做过生意的雏儿样,他这种老手一眼就看出来了,所以把价压得低低的。   只要不是傻子到这一步都能看出价格不合理,秦京茹性子浮躁,也不管黑脸汉子的眼光了。   “没你这样做生意的,你也太黑了……”   小时候黑脸汉子因为脸黑成了同学嘲笑的对象,尽管现在大了但心里的创伤还在,他最讨厌别人说他黑。   他脸色一沉,脸上的肉都堆到了一起眼看就要发飙。   许大茂见状赶忙赔笑道:“她乡下丫头不懂规矩,莫怪莫怪。”   黑脸汉子鼻腔哼了一声,“就这个价,爱卖不卖。”说完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许大茂心里把黑脸汉子怒骂了一顿,可面子上还是挂着一副笑嘻嘻的面孔。   要认识别的卖家他早走了,可自己是个雏儿没有门路。   卖吧,血亏,不卖吧,胶片握手上不能吃不能喝派不上用场,眼前钱最要紧。   “卖!”许大茂做出了决定。   黑脸汉子嘿嘿一笑:“爽快,我这就拿钱去。”说着就进里屋了。   秦京茹凑上来小声的说:“太亏了你也卖。”   许大茂无奈啊,告诫秦京茹别多嘴。   黑脸汉子拿着一叠钞票出来递了过来,“你点点……”   “呸”,许大茂用唾沫星子湿了湿手指吧嗒吧嗒点起钱来。   “是这个数。”点完了钱,许大茂把钱往裤裆里塞。   黑脸汉子见了,啧啧称奇:“挺别致啊。”   “行嘞,那就先走了。”许大茂拉着秦京茹就要离开。   走到门边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过头问道:   “你能搞到介绍信吗?”   住宿、租房都要介绍信,许大茂虽和秦京茹好上了,但没拿结婚证不是合法夫妻啊。   不是夫妻去住旅馆是要被拉到派出所去的。   黑脸汉子淡然的说:“不就介绍信吗,这有何难。”   许大茂脸上挂着笑:“那还得麻烦老哥帮帮忙。”   黑脸汉子也跟着笑起来:“好说好说,五十块。”   许大茂狠不得一口盐汽水喷死他,不就一张纸的事吗,比黑店还离谱。   “太贵了啊!”许大茂抱怨起来。   黑脸汉子说:“谁知道你拿着介绍信去干啥,我是要承担一定风险的。”   “五十块良心价了你还嫌贵,嫌贵找别人去我要休息了。”   事到如此自认倒霉吧,要没有介绍信晚上只能睡大街了。   许大茂抠抠搜搜的从裤裆里掏出五十块,交给黑脸汉子。   黑脸汉子嫌脏,用两根手指头夹住钱把抽屉拉开扔柜子里了。   “你俩叫什么名字?”黑脸汉子问道。   “我叫许大茂,她叫秦京茹。”   “你俩在屋等着,我去去就来。”话毕黑脸汉子拉开门就出去了。   许大茂和秦京茹忐忑的在屋里站着,等着黑脸汉子。   半个小时不到,黑脸汉子就回来了,手上拿着两张介绍信。   许大茂接过来一看,有俩人的姓名、单位,纸末还盖着大红章子。   许大茂把介绍仔细的叠好揣进口袋了。   “谢了您嘞,再见。”许大茂拉上秦京茹出门了。   “好走……”   黑脸汉子送完了客,哐当把门关上。   “猪!”   ……   四合院……   娄晓娥在彪子家吃完了饭,回到家里见许大茂和秦京茹都不在。   纳闷天寒地冻的俩人去哪里了,坐了会越想越不对劲。   出门就出门吧,为什么非得把行李都带上。   再一联想吃饭时何雨水给她讲的棒梗医药费的事。   “坏了……”娄晓娥灵光乍现拍了拍大腿,“他俩该不会是跑路了吧。”   娄晓娥连忙又回到彪子屋,把许大茂的情况讲了,彪子觉得言之有理。   彪子来到许大茂家,发现炉子里的火都灭了,家里的所有东西都被带走了。   许大茂跑路无疑了。   彪子蹬上自行车带着何雨水去医院通知傻柱,娄晓娥和院里的三位大爷紧随其后快步的走去医院。   “吗个巴子的!下午还在我面前装好人!”   得知此事的傻柱一拳砸向墙壁,狠狠的怒骂许大茂。   “这可怎么办啊,棒梗的医药费没着落了。”秦淮茹哭道。   后面来的三位大爷大概是老糊涂了,瞎出主意。   三大爷说静静的等待就好,许大茂一定会回来的。   二大爷说去秦京茹的老家蹲守,他们很有可能逃窜回老家了。   一大爷说不妨全城粘贴告示,劝许大茂回来。   这么大的事情还不报公安,法律意识真是单薄,不光单薄简直没有。   听了三位大爷的馊主意,彪子没好气的说:“回家洗洗睡吧,许大茂肇事逃逸搞不好是要吃花生米的。”   三位大爷目瞪口呆的问道:“没这么严重吧。”   彪子说:“要是棒梗只是昏过去了还好说,万一醒不过成了植物人那许大茂就罪大恶极了。”   此事事不宜迟,赶紧报公安把许大茂捉拿归案才是人该干的事儿。   彪子载着傻柱到了派出所,公安同志问明了来意,派人去许大茂的家里、医院核实情况,事实确凿公安同志立了案,开始调查此事。   ……   当晚,许大茂拿着花钱买来的介绍信去旅馆开了房,俩人彻彻底底好了一回。   第二天天一亮,许大茂退了房和秦京茹坐上去城郊的公交车。   许大茂不时去郊外、乡下放电影,对四九城周边的情况比了解。   他打算去郊外租间房躲避祸事,待秦京茹生完孩子再回城里去。   身上有几百块钱,节约着花暂时是够的。   到了郊外村子里,许大茂带着秦京茹来到一小院前。   “咚咚咚”一顿敲门,院内出来了一个老妇人。   老妇人和许大茂是认识的,之前许大茂来他们村放电影,老妇人不是给他抓把瓜子就往他兜里塞把花生,一来二去俩人熟络了。   老妇人无儿无女,丈夫得肺病死了,她一个人守着院子种点小菜过活。   见是许大茂来了,老妇人喜上眉梢连忙把院外的门打开。   “大茂,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叫张阿姨”,许大茂胳膊肘碰了碰秦京茹。   秦京茹脆生生的叫了一声张阿姨好。   “这是京茹我媳妇。”许大茂介绍道。   张阿姨说:“长得真标致啊,真是郎才女貌真般配。” 第89章   昏迷三天后棒梗醒了   张阿姨热情的请二人进了屋,拿起保温瓶给二人泡茶喝。   张阿姨一个人住三间房,除了种种地打理下小院平常也无事可做。   许大茂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来租张阿姨的房,秦京茹怀着孕还可以托张阿姨照顾,自己可以在外找点营生。   许大茂喝了茶,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张阿姨,我们来是想租你的房子,住四合院里勾心斗角的京茹是单纯的女孩子老被欺负。”   “我怕她气出病来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利,这郊外空气也好适合养胎。”   张阿姨正愁一个人孤独寂寞,大年三十都没人陪吃年夜饭,要有个头痛脑热身边没个买药的人。   许大茂的来访她自然是巴不得的。   张阿姨说:“你们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平常闲下来我还可帮你照顾下京茹。”   许大茂说:“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们租一间房租半年多少钱?”   张阿姨把杯子使劲的往桌上一顿,吓了许大茂一跳。   张阿姨责备的说:“你们城里人不嫌弃我这里就阿弥陀佛了,什么钱不钱的。”   碰到个女菩萨了啊这是,不肯要房租还帮忙照顾秦京茹,打着灯笼都找到到这种好事啊,这算是来对了。   许大茂说:“这怎么好意思啊,白住白拿的事我可干不出来。”   张阿姨柔声道:“你要心里过不去啊有空了多帮衬下我,种个土豆萝卜什么的,换换瓦片之类的。”   这都是小事啊,许大茂一口答应下来。   “还不谢谢张阿姨。”许大茂说。   碰到这种女菩萨秦京茹自然也是高兴至极,连忙一口一口张阿姨的,叫得可甜了。   张阿姨心里有一事不明,疑惑的问道:“你住这里了那你工作怎么办?”   许大茂说:“厂里的工作我已经辞了,不再放电影了。”   放映员可是体面的工作,工资也高,不少人挤破了脑袋都想要的工作,怎么说辞就辞了。   张阿姨更不解了,问:“傻孩子这么好的正经工作怎么就给辞了呢?”   许大茂叹了口气,无奈的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啊,看上去体面可厂里的人事太复杂,我已经厌倦了,再不辞身体恐怕要出大问题。”   “哦,这样”,张阿姨木木的点了点头,不再有异议了。   ……   立了案,第二天公安同志开始调查此案。   公安同志先去四合院了解了情况,询问了许大茂的生活习性和口碑。   许大茂在四合院是偷鸡耍滑般的存在,大家七嘴八舌的对公安同志讲起他的种种不是。   在四合院调查完后,公安同志再到许大茂工作的单位轧钢厂去了解情况。   “有叫许大茂的最近回过厂里吗。”公安同志问保安。   昨天没几个人来过厂里,许大茂是晚上最后一个人来的,保安记得很清楚。   “许大茂吗?来过啊,昨晚来厂里说要拿东西,半个小时不到就走了。”   “怎么?出了什么事吗?”保安问道。   “他现在是肇事逃逸的违法嫌疑人,我们正在找他。”公安同志说。   没想法许大茂是个违法嫌疑人,保安连忙去找来厂领导。   宣传科的主任到了之后,握了握公安同志的手,说:   “有什么需要我们一定积极配合调查。”   “走,带我去放映科看看。”公安同志说。   一行人来到放映室里,宣传科的马主任顿觉得不对了,放映室里的电影胶片不见了几卷。   “看来,许大茂是来偷胶卷的。”公安同志判断道。   公安同志在现场做了记录,给保安做了笔录,回派出所后发出全市协查令追捕许大茂。   ……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彪子、何雨水、娄晓娥在医院里。   棒梗已经昏迷三天了,今天是他做开颅手术的日子,可肇事人许大茂畏罪潜逃了。   秦淮茹爱抚着棒梗的头,“这可怎么办啊,杀千刀的许大茂。”   再不交医药费棒梗连氧气都输不起了。   傻柱一脸的憔悴,使劲的挠了挠头发,“彪子,再送我去趟派出所,去看看狗日的许大茂被抓住了没有。”   彪子说:“你太性急了,抓到的话会通知你的,没必要白跑一趟。”   “哎!”傻柱重重的叹了口气,可惜他现在也没钱,要有一定会出钱缴手术费的。   缴不了手术费,棒梗就没法做手术,生死成迷一直这样昏睡着。   秦淮茹想向院里的人众筹手续费,可转念一想这大过年的家家户户的钱都买年货了,哪有闲钱拿出来。   唯一有能力拿得出钱的,只剩下彪子了。   可她开不了口啊,之前和彪子的关系搞僵了,彪子到医院是送何雨水的来的,顺带看看棒梗的情况,不然的话他才懒得来呢,这么冷在家烤火不香吗。   秦淮茹感到左右为难,借也不是不借也不是。   这时,医生走进病房来,给棒梗量了血压,为难的说:   “手续费没筹到的话可以延后做手术,先把医杂费缴了吧,不然小孩的氧就要停了。”   医生说这话很为难,按理说生命最重要,先把手术做了保住患者性命才是重中之重。   可以前有多次先救完病人再收费,病人的家属就耍赖皮,说自己家里穷啊拿不出钱来拒绝缴费,还有甚者半夜偷偷溜掉了。   这样一来患者的费用就得医院全部承担,真是得力不讨好啊。   “这就去筹钱,这就去筹钱。”秦淮茹说。   医生点点头,离开了病房。   时间紧迫啊再不向彪子借钱他就要走了,除了他没人能拿出这么一大笔钱,棒梗的身家性命就全压在他身上了。   这么一想激发了秦淮茹的母爱,她变得勇敢起来决定向彪子借钱了。   秦淮茹站起来清了清喉咙,看着彪子。   彪子和她对上了眼,心想大事不好她肯定是要找自己借钱。   借钱容易还钱难啊,借给秦淮茹就收不回来了。借钱的爷爷,讨债的事孙子。   “就算找我借我是不会借的。”彪子在心里打定了主意。   就在秦淮茹准备开口向彪子借钱的千钧一发之际,棒梗他居然醒了!! 第90章   毒王棒梗   “砰砰砰!!”   棒梗先是放了几个巨响的屁,声音之大犹如炮竹。   接着棒梗便哭了出来,“妈妈救我!”   秦淮茹一把抱住棒梗,喜极而泣:“妈妈在这里呢,棒梗别怕。”   棒梗哭了好一会儿才止出哭声,“妈妈,我好饿啊。”   棒梗三天没吃饭了,只是输了些营养液。   “我这就去买,棒梗要吃什么。”傻柱问道。   棒梗想了想,说:“我要吃烧鸡、烤鸭、红烧鱼……”   嚯,一开口全是些硬菜,得花不少钱。   傻柱说:“这些统统都没卖的了,我先给你买几个窝窝头垫垫肚子。”   棒梗不答应哭闹起来。   傻柱说:“那我去给你买几个大肉包子,再煮碗肉片粥总可以了吧。”   棒梗想吃肉只要有肉就行,他喜开颜笑的点了点头。   医生听闻棒梗醒了来到病房里,医生给棒梗做了一系列检查之后啧啧称奇。   “没想到啊这孩子真是顽强,居然自己醒过来了,如此一来不必做手术了,再观察一天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这孩子福大命大啊,以后肯定会有大出息的。”医生摸了摸棒梗的和蔼的说道。   不错,要是成了盗圣算出息的话,那棒梗的出息的确是不小的。   听了医生的夸奖,秦淮茹宠溺的看着棒梗。   棒梗三天没吃东西,傻柱怕棒梗吃不饱,买了八个大包子和一碗粥。   “来嘞来嘞,棒梗的大包子来了。”   棒梗接过包子,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秦淮茹见他吃得这么凶狠,怕他噎到,轻声道:“都是你的没人和你抢你慢点吃。”   棒梗管不了这么多了,一个包子三五口就被他吃掉了。   十分钟不到棒梗把八个包子全吃完了。   众人惊到了,就算是成年人一口气干八个包子也困难啊,何况是个孩子。   棒梗简直是个深渊巨兽。   吃完了包子,棒梗又要去喝粥。   秦淮茹介意众人的眼光,怕他们说棒梗是饭桶。   秦淮茹把粥拿到一边去,不让他喝。   “你都吃了这么多了,缓缓再吃啊,饿得慌也不是这么个吃法。”   不给吃就哭,棒梗又开始哭起来。   棒梗一哭,秦淮茹心肠软了,心想棒梗受了这么大的罪,想多吃点我该依着他才是。   “别哭了给你喝给你喝。”秦淮茹把粥给了棒梗。   见粥是烫的,棒梗吹了两口气,就开始吸溜起来。   不多时,一大碗肉粥也被他吃进肚子了。   喝完了粥棒梗舔了舔嘴唇,拍了拍胀鼓鼓的肚皮,总算是吃饱了。   “好!!”三大爷叫起好来,“棒梗真是孩子中的豪杰,敢问四合院的孩子谁有棒梗能吃?真是千年不遇的奇才啊。”   秦淮茹白了三大爷一眼:“你不要吹过了,不会拍马屁就不要拍。”   吃了八个包子一大碗粥,棒梗虽然饱了但是感到不是很舒服,肚子胀胀的有想排气的冲动。   棒梗菊花一松想把废气给排出来,可闸门一打开想关就关不上了。   随着一股臭气弥漫开来,棒梗在床上一泻千里了。   站在门边的彪子察觉到了异样,果断的拉了何雨水就闪了出去,娄晓娥紧随其后也跑了出来,躲过了棒梗的魔法攻击。   其他人可没这么幸运了,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坐在一张病床上,受到棒梗的魔法攻击想跑已经来不及了,三人趴在床边忍不住的呕吐起来。   离棒梗最近的傻柱和秦淮茹更惨了,俩人在毒气的中圈里。   秦淮茹呕吐了一次,捂住口鼻说:“棒梗,你怎么拉到床上啊。”   说着一把掀开棒梗的的被子。   “不要啊!”傻柱大喊一声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被子拉开后的画面真是惨不忍睹,作者菌就不仔细描述了。   棒梗几天没吃饭了肠胃本来就虚弱,醒来就猛吃油腻荤腥的东西,肠胃哪里受得了,于是就成这样了。   秦淮茹不掀开被子还好,一掀开没了被子的屏障保护,毒气散发得越快。   屋里的几人受了毒气的攻击身体软绵绵,已经没有逃跑的力气的,都大口大口的呕了出来。   呕完了胃里的食物,开始呕吐胆汁,胆汁也呕吐完了,接着便要呕血了。   这时,闻声而来的医生见到屋里的这一幕自然也是震惊得一比。   “快,拿酒精和煤灰来。”主治医生对身边的实习医生和护士说。   俩人捂着鼻口跑开了,一人拿酒精去了,一人拿煤灰去了。   不一会儿俩人拿着酒精和煤灰回来了。   “你们都抱头趴地上。”医生冲屋里大喊道。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秦淮茹、傻柱纷纷钻到床底下抱住了头。   医生端起一大盆煤灰,二话不说往病房里倒,顷刻间病房里下起了煤灰雪。   倒完了煤灰,再一顿酒精猛喷,总算把气味压下来了。   “好了可以出来了。”   众人从床下爬出来,头上身上都粘满了煤灰,一个个灰头土脸的。   “棒梗这死孩子……”   “棒梗也太过分了……”   “吃不了这么多就少吃点嘛,作孽啊。”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纷纷抱怨起来。   棒梗也从床底下钻了出来,身上带着一股臭味,傻柱和秦淮茹都嫌弃的看着他。   医生说:“小朋友快出来去洗澡间洗一下。”   棒梗拿上换洗的衣服和肥皂跟着医生去洗澡间。   一路上棒梗持续放毒,熏得病房里的人都赶紧把门关上。   棒梗以一己之力毒翻了半个医院,真可谓是尼古拉斯.盗圣.毒王.棒梗。   现场实在太过污秽混乱,毒气漫天飘,彪子和何雨水,娄晓娥早溜之大吉了。   ……   本来棒梗明天才出院的,闹了这么一出没法再留了,开了点药就出院了。   一回到院里,几位大爷身上污秽不堪,赶紧各自回家烧水洗澡。   秦淮茹和傻柱回到家,家里火都没人烧,冷如冰窖。   傻柱抱怨起来,大声的喊道:“何雨水呢,何雨水哪去了。”   何雨水正在彪子家涮肉吃呢。   听到她哥的喊声她夹了一口肉放嘴里,出了门回应道:   “在这呢吃完就回来。”   这个妹妹养不熟了都成彪子的人了,时时刻刻不黏着彪子。   傻柱生起气来,独自回家找柴烧火去了。   带回棒梗之后,秦淮茹赶紧烧水给他洗澡。   棒梗一进澡盆,一盆子清澈的水立马变黑了。   棒梗无事醒来本来是好事该高兴才对,可今天闹出这么大的笑话,秦淮茹是又气又闹,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第91章   一皿   棒梗洗了一个小时的澡才把身上洗干净,傻柱那边火也生气来了。   “秦淮茹,叫棒梗过来吃饭了。”傻柱站在院子里面吼。   秦淮茹和棒梗来到傻柱家里,见桌上只有清汤寡水的素面。   秦淮茹这几日在医院吃不好睡不好,一回家吃素面,脸上不高兴了。   傻柱见她脸色不好赔笑道:“将就将就,明儿我去市场买点肉。”   秦淮茹这才释怀,坐下来开始扒拉面。   秦淮茹和傻柱都一大碗面,傻柱还悄悄在秦淮茹的碗底卧了一个蛋。   而棒梗的面只有一小碗,面上油花都没有。   棒梗不乐意了,把筷子一摔。   “凭什么你们都吃大碗宽面,而我只有一小碗呢,我拒绝!”   不是将就他哪会闹这么大的笑话,有吃的就不错的了,他么的还有脸发脾气。   傻柱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正色道:“你肠胃还没恢复,就要吃点没油星子的。”   “还蹭鼻子上脸了,把筷子捡起来吃饭!”   傻柱对棒梗从来都是宠爱有加,冲他发脾气这还是头一回。   棒梗不光不捡,反而一脚把筷子踢飞出去几米。   “你凭什么教训我,你又不是我爹,我爹叫贾东旭不叫傻柱!!”   棒梗要不主动提起,傻柱习惯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棒梗当自己亲生儿子看待。   棒梗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偏说傻柱最忌讳的话,捅他的心窝子。   傻柱血往上涌如论如何也不能再容忍他。   “好,我就替你爹教训教训你。”   傻柱提起棒梗把他摁在板凳上,大手掌“啪啪啪”的往棒梗屁股上打。   傻柱下了死力气打,疼得棒梗嗷嗷叫,嘴里喊个不停,朝他妈求救。   秦淮茹慢条斯理的嗦着自己面,不搭理棒梗。   “棒梗这孩子越来越野了,不管教管教以后大了那还得了。”   “傻柱教育教育他,让他长长记性。”   棒梗哭累了,傻柱也打累了。   傻柱放开棒梗,把棒梗的面往自己碗里挑。   “你不吃拉到,我自己吃。”   棒梗被打怕了,有吃的总比没吃的好,他捡起地上的筷子在衣服上蹭了蹭。   “傻叔别啊,给我留点我要吃的。”   待三人都吃完了面,傻柱收拾好碗筷洗碗去了。   “秦淮茹,我俩明天一块去你妹家,许大茂肯定藏在那。”   秦淮茹不解的问:“还去找许大茂干嘛,棒梗醒了就不用他花医药费了。”   “偷胶卷的事公安去查就好了。”   傻柱另有打算,嘿嘿的笑了起来。   “他偷东西关我什么事,你跑路之前不可不知道棒梗醒了啊。”   “你的意思是……”她还不太傻柱的想法。   这没几天就过年了,傻柱一穷二白的没钱置办年货啊,找到许大茂了正好讹他一笔。   “找到他了要他赔医药费啊,到手了一人一半你看怎么样?”   秦淮茹有些犹豫,她和秦京茹毕竟是亲戚,讹许大茂不就讹秦京茹吗。   傻柱看出了她脸上犹豫不定的表情,说:“秦京茹不仁不把你当姐,许大茂打你和棒梗的时候她无动于衷。”   “你何必护着她呢,她不仁你不义!”   是啊,何必护着这个白眼狼呢,哪次她来自己家不是又吃又拿,结果胳膊肘往外拐。   秦淮茹说服了自己,问道:“这事你有把握吗?”   秦淮茹心想,要真能从许大茂那里榨出点钱财来,过个肥年美滋滋。   傻柱洗好了碗,拍拍自己胸脯。   “你带我去就行了,别的就不用你管了。”   俩人商定好明早天一亮就出发。   吃过了饭秦淮茹去一大妈家接回了小当和小槐花。   哄睡三个孩子之后锁上门去傻柱家睡,好不容易俩人能睡到一起。   她有意把门锁上免得别人再来打扰。   ……   何雨水在彪子家吃过饭, 奇*书*网*w*w*w*.*q*i*s*u*w*a*n*g*.*c*o*m 俩人嬉笑了一阵,见时间不早了依依不舍的告了别,回家去了。   何雨水见家里没亮灯,猜测傻柱已经睡了。   傻柱这几日在医院忙前忙后的累得够呛,让他好好的睡一觉吧。   何雨水拿出钥匙轻手轻脚的去开门,可打不开啊门被反锁了。   何雨水纳闷,以前晚回傻柱都会给她留门的,今天怎么反锁上了。   何雨水举起手正要敲门,忽然就听见了里面传来奇怪的声音。   她贴在门边听终于听清了里面的声音。   何雨水是黄花大闺女不假,可好歹成年了懂得些事情。   屋里传出的声音让她又羞又燥,赶紧捂着脸跑开了。   她一口气跑到彪子家,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低着头不说话。   刚出去又回来了,彪子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   “怎么了?”彪子关心的问道。   何雨水抬起头,脸色绯红眼里闪烁着星星。   不言而喻啊,彪子不是刚拿到驾照的新司机,立刻明白了是什么回事。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彪子拉灭了灯,此处省略八千字……   次日,天还蒙蒙亮,傻柱和秦淮茹就洗漱出门了,真是无利不起早啊。   俩人乘上城乡汽车朝秦京茹的家去,不到中午就到了村口。   在车上俩人商量好了讹许大茂的计策,他要不答应就恐吓要去报警,许大茂定会认怂。   “姨,打开门啊。”秦淮茹使劲的敲门。   秦京茹的父母出了屋,见是秦淮茹,问道:“什么风把你刮来了?”   秦淮茹是村里第一个嫁到四九城的女人,羡煞旁人啊。   她出嫁那天,贾东旭骑着借来的自行车,车头帮着大红花。   他一身笔挺的制服,制服上印着“红星轧钢厂”的字样,身后跟着同来接亲的,穿着同样制服的男伴,简直轰动了秦家村。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秦淮茹家,贾东旭给她带上大红花。   一把抱起把她放到车上,众人热烈的喧闹起来,祝福这对新人。   那一刻,秦淮茹觉得自己是天地下最幸福的女人。   秦京茹的父母当时在场,是又喜又嫉妒。   喜的是亲戚里出了个城里人,以后有求于人的话多了一条路。   同时嫉妒亲戚比自己强了,压了自己一头。   如今自己的女儿也嫁到城里去了,终于扬眉吐气和秦淮茹家平起平坐了。   秦淮茹往屋里望了望,没见有其他人,问道:“秦京茹呢?”   秦京茹的爸开了门,自豪的说:“你还不知道吧,京茹嫁到城里去了。”   秦淮茹并不搭话,和傻柱冲进屋里找寻一番,没见许大茂和秦京茹的踪迹。 第92章   铁拳打棒梗   床上柜子里都翻了, 没见俩人回来过的迹象。   秦京茹的爸迷惑了,不知道这二人是何用意。   “我已经给你说过了,京茹嫁到城里去了没回家。”   秦淮茹没好气的说:“你被许大茂骗了!”   她爸一脸不解的问道:“你认识大茂?”   秦淮茹说:“他是我邻居我能不认识吗?”   “啊!”她爸急道:“京茹没说这事啊。”   秦淮茹说:“你们都被许大茂骗了,他是有媳妇的人,四合院里哪个不知道他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秦京茹的爸妈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二人刚还在做老了进城养老享受的美梦。   哪知黄粱梦破得如此之快,俩人不禁为秦京茹担忧起来。   秦京茹的爸受了打击,语无伦次起来:“那……出了什么事了吗?”   秦淮茹把许大茂如何打棒梗,如何偷了厂里的东西带着秦京茹逃跑的事说了一遍。   秦京茹爸妈顿觉五雷轰顶。   许大茂骗了自己女儿身子的事已够他俩喝一壶的了,哪知许大茂还拉上她走上了违法犯罪的道路。   老两口就这么一个女儿啊!   老两口感到天旋地转,天都要塌下来了。   老两口只差跪下来求秦淮茹了,求她一定要找到秦京茹,把她带回来。   秦淮茹和傻柱讹人不成,还得帮忙找人,真是晦气到家了。   秦淮茹说:“公安已经在通缉许大茂了,有了消息新消息我一定会通知你们的。”   既然秦京茹和许大茂不在这里,那就没必要再留了,俩人喝了杯水就要走。   秦淮茹承诺帮忙找人,老两口无以回报,从鸡窝里拎出唯一的一只鸡,要秦淮茹带回去。   这只鸡是老两口留着过年吃的,是过年时家里唯一的荤菜。   秦淮茹和傻柱白跑,得到只鸡也算没有白来。   “拿来吧你!”傻柱一把夺过鸡,稳稳的提在手里。   这时,屋内墙角一个鼓鼓的袋子引起了傻柱的主意。   傻柱过去踢了踢,拉开袋子一看,嘿!一袋土豆。   傻柱装模作样的说:“二老,这土豆个大看着很好啊,开个价我买了。”   今年雨水多收成不好,棒子面都吃不上了,这袋土豆是二老的口粮。   傻柱要买他俩不好拒绝,要钱更是开不了口,毕竟找女人的事还得靠秦淮茹和傻柱。   老两口对了对眼神,为了女儿就把这袋土豆送给人家吧,家里还有一袋红薯,熬一熬熬过这个冬天就好了。   秦京茹的爸拿绳子扎紧袋子,递到傻柱身旁,说:   “土里的玩意儿不值钱,你要瞧得上啊拎回家吃就是了。”   傻柱边掏钱边说:“使不得使不得,要给的要给的。”   傻柱的兜像个无底洞,他掏了半天也没掏出钱来。   秦京茹的爸把土豆拎起来放傻柱肩上,并把他往外推。   “见外了见外了,快走吧晚了赶不上车了。”   傻柱扛起土豆拎起鸡,笑嘻嘻的和秦淮茹走了。   ……   另一边,外面狂风暴雨乱做一团,人人都在找秦京茹和许大茂。   俩人躲在张阿姨家自得其乐,悠闲过着二人世界。   碰到张阿姨这位女菩萨,都不用自己做饭了。   睡到大中午张阿姨做好了饭敲俩人的门。   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俩人很是享用。   把世外的纷纷扰扰抛到九霄云上去了。   张阿姨家地处偏僻,许大茂和秦京茹俩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偎在家里烤火。   公安找了几天也没找到他俩,傻柱和秦淮茹更是没戏。   俩人整日奔波,都快把四九城翻了个遍,也没发现许大茂的额踪迹。   许大茂带着秦京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傻柱和秦淮茹唉声叹气的,讹不成许大茂这年不好过啊,还有五天就过年了。   傻柱泄愤的似的把从秦京茹家的拿回来的鸡杀掉炖了,一家人美美的吃了一顿。   吃完了鸡家里就再也见不着荤腥了,日日吃土豆和棒子面。   没有油水肠子都干巴巴的,拉不出屎来。   年关将至,连最穷的三大爷家里都包了饺子,另外杀了鸡鸭备着过年吃。   更别提其他的人了,大家忙碌了一年。   家家户户都备有年货,其乐融融的准备迎接新年的到来。   自己家没吃的,棒梗就想去别人家蹭肉吃。   可四合院的人防贼一样防着棒梗。   见棒梗在百米之外就赶紧的把门关上,生怕棒梗赖到自己家来。   彪子最富有,备的年货是四合院最丰富的。   棒梗自然也是要去蹭一蹭的,可每次都被彪子呵斥到哭泣。   棒梗对彪子怀恨在心,势要报复他。   这日,何雨水和彪子约去后海玩耍,出院的时候被棒梗看见了。   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棒梗巴不得俩人快去,等俩人一走他打定主意去彪子家零元购。   棒梗尾随着二人出院,待俩人走远了棒梗鬼鬼祟祟的朝彪子家去了。   出门的时候彪子在门上挂了两把大锁,防的就是棒梗。   彪子深知棒梗觊觎自己的年货已久,不可不防啊。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棒梗虽小可偷盗的技艺在方圆十公里的孩子里可是出类拔萃的。   别说两把锁了,再多的锁在棒梗眼里都形容虚设。   棒梗来到彪子家见四周无人,拿出兜里的小铁签就往锁里捅,不多时随着轻微微的“咔咔”声,两把锁就这么被开了。   棒梗嘴角邪魅的一笑,把铁签放进兜里,深藏功与名。   棒梗轻轻的推开门,以免门发出声音惊动了周围的邻居。   进门后棒梗轻手轻脚的把门关上,心想今晚可有得赚了。   彪子买了那么的年货,棒梗是要一扫而空的。   棒梗直奔厨房而去,可厨房里空荡荡的,别说年货了连一粒米都没有。   棒梗心里纳闷起来,想不到彪子把年货藏哪里去了。   见碗柜上也挂着把大锁,棒梗心想年货一定在里面。   他故技重施用小铁签打开了碗柜上面的锁,猛的把门一打开。   一只弹簧铁拳冷不丁的打了出来,正中棒梗的眼睛。   “啊!!”棒梗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第93章   盗圣被抓   他怕人听见叫声,闭上嘴哼哼起来。   棒梗算有点明白了,彪子有意防贼,在家里做了机关。   彪子不是为了防贼,做机关只是为了防棒梗。   鉴于他对棒梗的了解,他就知道一离开棒梗就会入室行窃。   彪子料事如神,棒梗果然中了他的圈套。   棒梗往镜子里照了照,发现自己眼眶周围已经乌青,这一铁拳力道可不轻啊。   “死彪子,烂彪子,狗彪子……”棒梗挑着最狠的话骂个不停。   即使中了圈套,眼睛被打伤,棒梗也没有撤退的意思。   贼不走空,他不甘心啊。   以往他去偷东西,哪次不是乘兴而去乘兴而归。   就算家徒四壁的家无物可偷,他离开时也要抓几把盐揣兜里。   棒梗决心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彪子的年货,统统把它们搬回家。   柜子下、床底下、房梁上,棒梗都找遍了,硬是没发现年货的影子。   别说年货了,连一粒盐都没发现。   棒梗彻底懵比了,该找的地方都找了,以他哈士奇的智商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东西。   棒梗愤怒了,他想出一个歪招,准备在彪子的床上撒一泡尿泄愤。   他掏出软绵绵的小鸟,对着彪子的床就准备发射。   可突然间灵光一闪,他发现自己遗留了一个地方。   他穿上裤子,来到衣柜前。   刚才他打开过衣柜,朝里看了一眼里面,全是衣服,没细看就关上了衣柜门。   “说不定彪子把年货藏在衣服底下!”棒梗信心十足的判断。   衣柜里左边有个夹层,彪子把所有的年货都放到了空间里。   棒梗没来翻衣柜,自然是发现不了。   “保佑保佑,保佑彪子的年货就在衣柜里。”说完棒梗伸手扒拉开衣柜里的衣服。   一道影子闪过,棒梗还不及反应,就被弹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门上。   棒梗扒拉开衣服的瞬间,两只弹簧铁拳同时出击,打在棒梗的眼睛和嘴上。   他的两一只眼睛也被打肿了,牙齿被打掉了一颗,嘴里全是血。   他撞带门上的时候,门“轰隆”一声巨响,惊吓到了同住后院的一大爷。   “有贼!”   年关将近少不了偷鸡摸狗的毛贼,隔壁四合院有两户人家就着了道。   年货被洗劫一空,欲哭无泪啊。   一大爷不清楚对方的来路、有几个人,贸然前往恐有不测。   “抓贼啊,抓贼啊,彪子家进贼了。”   一大爷顺手操起桌上的铁饭盆使劲的敲起来。   众人听闻了一大爷喊声,纷纷拿上家里趁手的“兵器”朝后院冲来。   有的拿着木棒,有的手里操着菜刀,有的拿着锄头……   众人赶到彪子家门前,见屋内无亮黑洞洞的,门也紧紧的关着。   “小毛贼!快出来饶你不死!!”   有了邻居的撑腰,一大爷底气十足的喊道。   等待了片刻,屋里鸦雀无声。   “再不出来就要乱棍打死了!!”三大爷提着根棍子,大声的朝门内喊。   此时的棒梗,已经被吓破了胆。   他偷盗生涯还没被抓住过,这是头一回。   他万万想不到彪子居然在家里装机关,重拳出击打得他头昏眼花的。   “怎么办怎么办……”   被众人围困在家里,又没有后门可以逃路,他实在想不出脱身之法。   “给你三分钟时间考虑,再不出来我们冲进去一顿毒打。”傻柱提着把菜刀喊道。   “怎么办怎么办……”   望着外面煤油的火光,棒梗灵光一闪,“有了!!”   他准备放一把大火烧了彪子家,趁乱的时候跑出去。   时间紧迫说干就干,棒梗匍匐着趴向灶台找火源。   ……   彪子和何雨水没走多远,天黑路滑的,何雨水不小心踩在冰面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哎呦喂!”她的头磕在地上,发出沉闷“咚”的一声,这一跤摔得可不轻。   彪子赶紧去扶起她,“摔坏没有?”彪子关切的问道。   何雨水摸了摸头,头上鼓起了一个大包。起来走了两步发现崴到脚了。   出师不利啊,这下去不了后海玩了。   “彪子,对不起啊打扰了你的好兴致。”   彪子宠溺的摸摸她的头:“身子要紧,改日再去不迟,先回去搽点药吧。”   何雨水已经是他的人了,彪子搂着一瘸一拐的她朝四合院走去。   回到四合院见家门前站满了人,人人手上都拿着家伙,义愤填膺的朝门里吼着。   彪子心里微微一惊,还以为四合院的人联合起来对付他来了。   一大爷眼尖发现了彪子,说:“总算回来了,你家里遭贼了。”   “还有这事,不怕死的偷到我家来了。”   彪子放下何雨水,大步的朝家门而去。   “小心点啊!也不知道他们来了多少人。”一大爷在身后大声提醒道。   “管他多少人,打完再说!”   说着彪子一脚踹开了房门,眼睛一瞟发现床边蹲着一个人。   手上拿着火,正准备点被子。   “他么的小贼!”彪子冲过去提起腿发足了力气就要踢。   “彪叔是我啊!!”   棒梗见这人来势汹汹,踢出的腿带风。   四合院里除了彪子还有谁有这能力?于是棒梗使出吃奶的力气喊了出来。   这一喊见效了,彪子犹豫了一下,腿停在半空。   屋内无光看不清楚,彪子凑近了看,是棒梗。   彪子拎起棒梗的后脖领,他把提到了屋外,棒梗连忙捂住了脸。   “来,让众人瞧瞧。”彪子拿开棒梗捂脸的手。   众人这才看清,棒梗两只眼睛乌青。   流着鼻血,嘴角也歪了,一张口能看见牙齿掉了一颗。   棒梗这幅模样,秦淮茹心里一惊,走上前两步,问道:   “你怎么成这样了?你跑到彪子家去干什么?”   “我……我……”棒梗羞愧得开不了口,把头埋进膝盖里。   “原来小贼是棒梗啊。”三大爷嘀咕道。   “看来是棒梗进去偷东西,偷东西不成反把自己搞得鼻青脸肿的。”   “呃……”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众人数落着棒梗,秦淮茹这个当妈的觉得话都是朝自己来的,脸上如火烧般难受。 第94章   舀粪员棒梗   “秦淮茹,你的宝贝儿子跑我家偷东西来了,你不说两句?”   彪子望向秦淮茹,悠悠的说道。   秦淮茹稳了稳神,清了清嗓子道:“棒梗去你家偷东西是他的不对,可他并没偷到啊,反而鼻青脸肿的了。”   彪子目光锐利的斜了她一眼,说:“你的意思是来我家偷东西受伤了,我反而应该赔他医药费?”   “不不不,彪子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淮茹头摇成拨浪鼓,连连摆手。   “那是什么意思说清楚!不然和你没完!”   彪子毫不客气的当着傻柱的面呵斥她。   “我的意思是……”   秦淮茹有口难言,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彪子甩了甩衣袖,不耐烦的说:“有话就说,有气就放。”   秦淮茹的态度低到尘埃里,低声道:“他还是个孩子,既然没偷你什么,我教育他就行了,这次就算了。”   四合院里谁不知道秦淮茹宠溺棒梗是出了名了。   要不是她事事由着棒梗,棒梗也不会小小年纪就成为盗圣。   “你来教育?你所谓的教育就是轻轻的打他的手心吗?”彪子提高了音量嘲讽道。   “哈哈哈……”   众人也觉得秦淮茹所谓的教育过于幼稚,蚊子盯都比她打棒梗的力量大。   众人的嘲笑声让秦淮茹无地自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你说怎么办?”秦淮茹问道。   彪子说:“小小年纪不学好,送到山里挖煤去吧。”   “啊!!使不得啊!”秦淮茹叫了出来。   棒梗细皮嫩肉的,在她心里最差也是个读专科的料,送去挖煤棒梗吃不了这苦的。   “彪子真虎,是个狼人。”众人在心里嘀咕。   傻柱递来一根烟,给彪子点上,求情道:“除了挖煤换个别的吧,棒梗太小身子弱,扛不动煤渣。”   彪子吸了几口烟,考虑了一下,悠悠道:“不想挖煤?那就搬砖挑石头去吧,棒梗这孩子该吃点苦才好。”   “啊!!使不得啊!”秦淮茹叫得更大声了。   “能不送他去干苦力吗,除了干苦力任你处置。”   傻柱点点头,帮腔道:“对对对,换一个吧,棒梗以后要读大学的。”   彪子吸完了烟,使劲的把烟头往地上一摔。   “这也不行,那也不成,你们干脆把他供起来,天天烧香拜他得了。”   彪子发了怒,秦淮茹和傻柱心里都害怕起来。   傻柱又递上一支烟,彪子拒绝了。   傻柱自己点上,说:“息怒啊,你重说一个吧,我们一定答应的。”   彪子想了想说:“那就让他掏粪去吧!”   院里是公用厕所,一不留神粪水满溢出来,舀粪水的事院里轮着干。   轮到自己的时候都叫苦连天的,这苦差事实在是没人想干啊。   彪子让棒梗清理粪水的提议一出,众人像解放了一样,纷纷表示赞同。   “这个主意好啊,和挖煤比起来简直是神仙工作。”   “对啊,和挑石头比起来简直是福报。”   “清理粪水既锻炼了棒梗又造福了大家,一举两得啊!”   大家都同意,民心不可违啊,秦淮茹和傻柱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众人见棒梗一直不开腔,一齐朝他望去。   发现他跪在地上双手扶着膝盖,耷拉着脑袋已经睡着了。   ……   次日,棒梗就舀粪去了。   粪坑臭气熏天,傻柱和秦淮茹站得远远的指导他。   棒梗力气小,好几次差点掉进粪坑里,惊得秦淮茹大呼小叫的。   “你去帮他舀啊,他家务活都没干过,哪里会啊。”   秦淮茹在傻柱身上使劲掐了一把,责备他干站着嘴上帮忙。   傻柱也不爱干这苦差事啊,谁他么想干啊,他宁肯去挖煤都不愿舀粪。   之前轮到他当差舀粪的时候,他能躲则躲,躲不掉就花钱让别人去舀。   “是他跑去彪子家偷东西,又不是我,大冷天的站着赔他挨冻已经够意思了,我不去我不去。”   尽管他是秦淮茹的一只狗,秦淮茹指东他绝不往西,但舀粪这事打死他也不肯干的。   “哎,我说秦淮茹,你别将我军啊,你叫我去你自己咋不去。”傻柱反问。   “我……我来事儿了,干不了重活。”   “得了吧,你的事儿我记着呢,记得比你自己还清楚,你别想蒙我。”   傻柱为了自己的幸福,对秦淮茹的事儿可上心了。   这时,三大爷的喊声传来:“秦淮茹,有人找。”   秦淮茹迈步朝前院走去。   “棒梗,你慢慢掏吧我看看去。”傻柱紧随其后。   来访者见了秦淮茹和傻柱,问道:“你们就是贾张氏的亲人吧,我是六角亭医院的。”   秦淮茹点点头,问:“我是她儿媳妇,请问有啥事吗?”   来访者从包里掏出一个本子递给秦淮茹,说:“你看看吧你婆婆的医疗费马上用完了,得缴费了。”   “咦,刚缴费没多久啊,这么快就没啦?”   秦淮茹心里带着疑惑翻开了本子,上面详细的记录了贾张氏在医院的每笔开销。   不看不要紧,一页页的看下去都快脑梗了。   贾张氏的日常杂物开销占了一成,医疗开销只占了两成,而其余的七成开销都用在吃上了。   看完之后秦淮茹抬起头,脸上写满了问号。   “这怎么可能,她哪吃得了这么多?”   贾张氏好吃,食量大不假,可本子上面的饮食记录让秦淮茹难以相信。   “我看看!”傻柱夺过本子翻了起来。   “哦!”   “咦!!”   “啊!!”   “(⊙o⊙)……”   一页页的翻过去,傻柱逐渐惊掉了下巴。   贾张氏入院之后食量日日的增长。   到如今每顿饭至少要吃五碗大米饭,十个窝窝头,外加一盆素面。   “这谁养得起啊!”傻柱气愤的把本子拍得啪啪响。   他没好气的看着来访者,质问道:“你们该不是为了贪钱瞎写的吧。”   来访者并不气恼,心平气和的说:“患者的每笔开销我们都是记录在案的,且有监察的同志核实。”   “你要真不信啊亲自到医院去看看就明白了,贾婆婆啊现在已经两百斤了。”   “呃……”俩人无语了,彻底无话可说了。 第95章   傻柱生平第一次打秦淮茹   眼见为实,俩人随到访人员去了医院。   一进病房眼前的一幕让秦淮茹和傻柱目瞪口呆。   贾张氏一个人睡俩张床,像只两百斤的大蛤蟆瘫在床上喘着粗气。   “这才几个月啊吃成这样了,你们也不管管?”傻柱生气的责备起医务人员。   医生尽心尽责的医治贾张氏,到头来患者家属不感谢,反而怪罪起来。   “贾婆婆比较特殊,别人治疗了大多都会瘦,她偏偏长胖了。”   “她胃口好说明治疗效果好啊。”   秦淮茹和傻柱不是打算把她治好,扔医院为了图个清净,谁知还是搞出事情来了。   医生把治疗单拿出来递个傻柱。   “上次缴的费用已经用完了,你们夫妻商量下再治疗多久。”   他俩年货都买不起了,哪还付得起医疗费啊。   傻柱把治疗单揉巴揉巴扔进垃圾桶里,站起来说:   “不治了,现在就拉回家。”   医生也站起来,握了握他的手。   “进出自愿,贾婆婆现在就可以出院了。”   说完医生就离开了。   贾张氏睡得死死的,秦淮茹来到她的床边她都没察觉。   她现在手指比葱粗,头比猪头大。   穿着一件不合身的袄子,身子把袄子崩得紧紧的,稍微用力有崩裂的风险。   “婆婆!”   秦淮茹推了推她,喊了一声。   贾张氏正做着吃满汉全席的美梦,她好半天才睁开眼,看了看眼前的人。   “小槐花来啦,棒梗来了吗?”   傻柱凑过来,对秦淮茹说:“她一点不见好,还是精神错乱呢。”   “好久没见棒梗啦,棒梗也来啦。”   贾张氏把傻柱当成棒梗了。   贾张氏现在这个样子,真是个大麻烦啊。   天寒地冻的已没法让她住鸡棚了,得腾出一间房来给她住。   她一副痴呆样,还得有人专门照顾。   秦淮茹心里憋得慌,说不出的恼火。   自己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磨人精似的婆婆,怎么甩都甩不掉。   “婆婆,起来回家了。”   医院是住不下去了,无论如何先弄回家再做打算吧。   贾张氏发着呆,喃喃的说:“这就是我的家啊,我哪也不去。”   傻柱和秦淮茹试图扶她下床,她烂泥一样微丝不动。   这么重要用板车拉才行啊。   “晦气!”   傻柱花一块钱雇了个拉菜的板车,陪着笑脸借了两个医院的工作人员。   几个大男人合力把贾张氏抬上了板车。   外面天冷,盖了床破瘫子在贾张氏身上。   板车车主在前面拉,傻柱和秦淮茹在后面推。   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贾张氏拉回四合院。   四合院的邻居们隔老远见车上的庞然大物,以为是傻柱买的年猪。   “呦,傻柱发达了,买了只整猪。”三大爷惊呼起来。   可待拉进一看,哪是什么整猪,明明是贾张氏啊。   有淘气的小孩见了,大喊道:“大肥猪哦,大肥猪哦。”   听到了喊声院里的人纷纷出来看,无不惊讶。   眼前的贾张氏他们真是认不出来了。   彪子围着贾张氏的身边转了一圈,啧啧称奇,问:   “她治好了?”   傻柱叹了口气,说:“治不好了才拉回来的,她连秦淮茹都不认识了。”   四合院的“枭雄”贾张氏落得如此下场,真是令人唏嘘啊。   一路上贾张氏都是眼神呆滞痴呆儿的状态,现在回院闻到饭香,竟眼睛发亮来了精神。   “我要吃我要吃。”贾张氏在板车上扑腾起来。   连最亲近的人都不认识了,唯独记得好吃的。   院里的几个人帮忙把贾张氏抬到家里,扔到床上,床“咯吱”的一阵响,立马塌陷了。   小当和小槐花认不出他们的奶奶了,来到床前好奇的问:   “这婆婆是谁啊?”   贾张氏见小当和小槐花细皮嫩肉的,把她俩当成大肘子了,想啃她俩。   吓得小当和小槐花“哇哇哇”的哭泣起来。   众人抬完了贾张氏,不想沾染这个大麻烦,纷纷借口离开了。   喧哗的屋里一下清净起来,秦淮茹和傻柱坐在冷板凳上,为粮食发起愁来。   本来就不够吃,现在又多了个大胃王贾张氏,何去何从未来一片迷茫啊。   “当家的,想想办法啊!”   秦淮茹现在只有傻柱可以依靠了,不再叫他的浑名了,亲切的叫他“当家的”。   这种亲切的叫法傻柱很受用,“不要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容我想想……”   傻柱苦思冥想起来。   这时,彪子家的肉香味飘了进来打断了他的思路。   彪子和何雨水又在家里捣鼓好吃的。   傻柱闻到了肉香,贾张氏自然也闻到了,“我要吃我要吃”,贾张氏嘴里又喊了起来。   贾张氏的喊叫让秦淮茹心里毛躁不安,她拿了块破抹布,揉成团塞进贾张氏的嘴里。   “从早到晚喊个不停,烦死了。”   解决了贾张氏,秦淮茹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重重的敲着桌子。   “你妹妹也是的,都和彪子睡上了也不晓得拿些东西孝敬孝敬你。”   “自己整天在彪子家吃香喝辣的不管你这个哥哥了。”   傻柱被飘来的肉香打断了思路,秦淮茹又嘲讽他,他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见他不说话,秦淮茹索性骂起来:“说句话啊单睾人!!”   骂他祖宗十八代不要紧,唯独不能戳他心窝骂他是“单睾人”,这是傻柱不容他人闯入的禁区。   秦淮茹也不可以!   “啪!”   一声脆响,傻柱平生第一次打了秦淮茹。   千算万算,秦淮茹算不到傻柱会打她。   秦淮茹捂住火辣辣的脸颊,久久的不能从惊讶中回过神来。   “你打我?!”秦淮茹哽咽了。   傻柱是怒火攻心打了这一巴掌,打完就立马后悔了。   “淮茹,对不起啊!”   秦淮茹拉开房门,冲门外一指:“我一个人过,你滚!”   傻柱连连作揖,“对不起啊淮茹,饶了我这一回吧。”   “叫你滚,没听见吗?”秦淮茹不依不饶。   正所谓男儿身下有黄金,傻柱膝盖下的黄金是秦淮茹。   “扑通!”   双腿一软,他跪了下来。   傻柱的先人们在天上看到了这一幕,纷纷摇头,丢人啊!   即使跪下了也不好使,秦淮茹踹了他一脚。   傻柱像条打不跑的狗,从地上爬起来又重新跪好。   “你打吧,打死我我还是你的人。”   自从傻柱被彪子收拾,后来又成了单睾人之后,彻底软弱起来,变成娘炮了。 第96章   贾东旭被狗叼走了   秦淮茹也没辙了,虽在气头上,可毕竟他是自己唯一可以倚靠的人了。   不能让他颜面扫地,失去男人的尊严啊。   秦淮茹关上门,扶起他。   “你再好好想想办法吧,不然家里真就断粮了。”   得到了她的原谅,傻柱喜极而泣从地上蹦了起来,啃了秦淮茹一口。   “我想到了!”傻柱抱住了秦淮茹。   “什么?”秦淮茹急问。   “我们马上结婚!”   “什么,结婚?结了婚就有粮了么?”   秦淮茹一头雾水,不知道傻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傻柱温柔的在秦淮茹的鼻子上刮了刮,宠溺的说:   “小傻瓜,结婚有彩礼啊,有了彩礼不就有钱有粮了。”   “原来如此!”   秦淮茹反啃了一口,夸傻柱的小脑袋瓜聪明。   结婚那天,关系疏的送茶缸、本子,关系好的送些米面油盐,关系铁的送鸡鸭鱼肉。   这样一来,就能过熬过这个冬天,过个肥年了。   “可是,什么时候结婚呢?”   为了能过个好年,秦淮茹恨不得马上就拜堂成亲。   “速办!明天我俩就去把结婚证拿了,后天就办婚礼。”   “后天结,来得及吗?”秦淮茹有些疑惑。   “来得及”,傻柱胸有成竹的说,“挂上俩红灯笼,门上贴上囍,再买些瓜子花生就起齐活了。”   “买生花生米和生瓜子意思意思就行了。”能省则省,秦淮茹可真是铁公鸡啊。   秦淮茹老家都是些穷亲戚,榨不出几滴油水,主要还得靠傻柱城里的亲戚朋友随份子。   既然结婚可以赚钱,事不宜迟,俩人开始分头行事。   秦淮茹去胡同口置办灯笼和喜字,傻柱去买瓜子花生,“雨水,有事,回来一下”,傻柱冲院里喊了一嗓子。   何雨水正和彪子在嬉戏呢,听到了她哥的喊声不情不愿的回来了。   “哥,啥事啊。”   “哥要结婚了!”   “啊!”   傻柱本以为何雨水替他高兴,没想到她如此反应。   “怎么,哥结婚你不开心吗?”   “开心是开心,可是不是太急了点,马上过年了,谁有空参加你婚礼啊。”   何雨水的话言之有理,什么时候结不好,非得马上过年的时候。   家家都有事,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   你这突然结婚不扰乱别人计划吗?   “你还是不是我妹,我说什么时候结就什么时候。”   “走,跟我上市场买东西去。”   见傻柱态度坚决,何雨水不好再劝,撇了撇嘴。   “那你等等,我去拿下围巾。”   何雨水出去了又进来,彪子问:“你哥找你啥事啊?”   何雨水从椅子上拿了自己的围巾戴上,说:“我哥后天要结婚了,让我和他去买东西。”   傻柱和秦淮茹结婚是迟早的事,可这么急完婚彪子实在猜不透傻柱心里耍的什么心眼。   “那你去吧。”彪子淡淡的说。   彪子和何雨水说话的功夫,傻柱在院里乱窜。   每到一户人家里,他都乐呵呵的拱手道:“老邻居啊,大喜事啊,我傻柱后天结婚了!”   “后天到我家来喝杯喜酒啊!”   四合院的邻居们听到这个消息,都愣住了。   没人觉得这是什么喜事,年关前人人都忙,你这不捣乱吗。   再说了还得随份子,谁乐意啊。   傻柱前脚刚一离开,邻居们就议论了起来。   “这婚结得真不是时候,又要随份子钱了,哎!”   “可不是嘛,我的饺子还没包完呢。”   “我看哪,他现在结婚就是想图点份子钱。”   “呃……”傻柱给邻居们都通知了一遍,然后来到彪子家。   “雨水,走啦,和哥上街去。”   “彪子,我后天结婚,你一定得来啊!”   “嗯”,彪子轻轻的应了一声,祝福的话都懒得说。   “彪子,可不可以把你的自行车借我驮点东西。”   要是在平常傻柱是不会借自行车的,他心里清楚彪子不会借给他。   现在仗着何雨水和彪子好,才开了这个口。   他借车不光驮东西,还想骑车去自己的亲朋好友。   “不借!”彪子干脆利落的回绝了傻柱的请求。   傻柱的脸立马黑了下来,立在原地,心里骂起来。   “好啊你个彪子,我妹妹都让你了,借你个破自行车都不不愿意。”   见傻柱的脸难看成了猪肝色,何雨水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出了门外。   “走啦哥,你都不会骑车,弄坏了你可赔不起。”   ……   秦淮茹在胡同口张老头家买了灯笼和喜字,熬好了浆糊开始贴起来。   一大妈出去遛弯回来,见了门上的喜字,疑惑的问:   “秦淮茹,你这是干啥啊?”   转了几次手的秦淮茹害羞起来,娇羞的说:“一大妈,我后天就和傻柱结婚了。”   一大妈自然也是一惊,“啊,恭喜恭喜啊……”   秦淮茹说:“傻柱刚去了你家,你家没人。”   “你给一大爷说一声,后天让他当证婚人。”   “哦,好。那你忙,我先回去了。”   一大妈走远几步往地上啐了一口,也不知道秦淮茹安的什么心,要自己老伴当证婚人。   证婚人要随最大的礼,她又不是不知道,看来她是打的钱的主意。   ……   第二天一早,傻柱和秦淮茹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秦淮茹再婚,她得去贾东旭的坟上通知一声,以示尊重啊。   带上瓜果纸蜡,扶上贾张氏,他们三人给贾东旭上坟去了。   还未到贾东旭的坟,远远的就望见坟边有个大窟窿。   傻柱急跑两步来到坟前,见泥土翻飞,棺材板上全是咬痕。   而贾东旭的尸体已经不在棺材里了,被狗叼走了。   开棺验尸之后,重新下葬埋得不深,附近的野狗又多,闻着味儿就来了。   一群野狗咬开了棺材,把贾东旭分尸而食了。   怎一个惨字了得!   “这……”傻柱很是无语。   秦淮茹见了此景象,死死的抱住贾东旭的墓碑,哭诉起来。   “东旭啊,没等孩子长大享福你就撒手而寰了!”   “东旭啊,你死得好惨啊!”   “东旭啊,你死后被野狗啃了,死后好惨啊!”   明天就举行婚礼了,怕她哭坏了身子,傻柱忙上前劝慰。   “贾兄被狗吃了化作青烟,也算尘归尘土归土了。”   “你不要过于伤心了。”   傻柱的话没起作用,秦淮茹哭得更凶了,泪水顺着墓碑滑落而下。   贾张氏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发生的一切,好像贾东旭不是她儿子,被狗吃了与她无关。 第97章   贾张氏满血复活   “东旭,东旭……”   秦淮茹一声声的呼喊,提醒了贾张氏。   “东旭是谁?”   贾张氏浆糊一样的脑袋宕机了几个月,现在像有道光照了进来。   “东旭是谁……”   她不停的问这个问题。   “东旭是谁,我又是谁,我在哪里……”   贾张氏混沌的脑袋瓜渐渐的打开了。   就在下一瞬间,她全想起来了。   贾东旭不是陌生人,是自己的儿子啊!   而自己是贾张氏啊!   一顿灵魂发问,傻了几个月的贾张氏,终于精神复活强势归来了!   “我们怎么在东旭的坟上?”   变回正常人的贾张氏大声质问秦淮茹和傻柱。   “妈……你好了啊?”   相比贾东旭的空坟,贾张氏满血复活更让她感到吃惊。   她顾不上哭了,连忙擦干了眼泪。   “我们来……”   “没问你!”   傻柱的话还没说完,贾张氏就打断了她。   “问你呢!回答我!”   贾张氏鼻孔里喷着怒气,气势汹汹的盯着秦淮茹。   秦淮茹从没见过气势如此之足的贾张氏,心里有些被吓到了。   “明儿我和傻柱结婚,来祭拜东旭。”   结婚?我没在的这几个月他俩都要结婚了?   秦淮茹只许和我东旭结婚,绝不允许她再嫁!   她生是贾家人,死是贾家鬼!   “不许,你执意要结就和东旭结阴婚去吧!”   咦?东旭呢,东旭的棺材怎么打开了,东旭怎么没睡在里面。   只到这时,贾张氏才发现贾东旭的坟被动了,自己的儿子不翼而飞了。   “东旭呢,我的东旭呢……”贾张氏急得团团转。   “妈,东旭他被狗叼了啊!”   听到这个晴天霹雳的消息,贾张氏全身抽抽,差一点又变成傻子了。   “啪!”   贾张氏一巴掌呼过去,抽到秦淮茹的脸上。   贾张氏的巴掌把秦淮茹的脸都打,这一巴掌下去秦淮茹的脖子都被打红了。   “连个死人都看不住,干什么吃的你?”   秦淮茹被打,傻柱看不下去了,跳出来骂道:“嘿,你个老妖婆,你儿子被狗叼走了,我们还能天天看住狗?”   换做以前贾张氏是忌惮傻柱三分的,可现在她是两百斤的庞然大物。   天不怕地不怕的,根本不把傻柱放在眼里。   再说了缺了只睾丸的傻柱变得男不男女不女的。   成了个阴阳人,已经不是贾张氏的对手了。   真可谓是两级反转啊。   傻柱喋喋不休的骂个不停,靠近贾张氏准备修理她。   “找打!”   贾张氏大吼一声,一巴掌把傻柱扇飞出三米,打得他晕头转向的。   这一巴掌下去傻柱就蔫了,他深知自己不是贾张氏的对手了。   贾张氏居高临下的看着俩人,像看着两只可怜弱小的小蚂蚁。   “我再说一遍,你俩不许结婚。”   “东旭被狗叼走了,不管用什么办法你俩都要去把叼过他的狗找回来。”   这不为难人吗,狗脸上又没写“我叼过贾东旭”的字样,大海捞针都比这容易。   可不去吧,又要挨贾张氏的铁拳。   俩人唯唯诺诺的答应尽量想办法。   贾张氏的脸这才舒缓了一些。   “妈,你让我们结婚吧,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   “我们为了赚些份子钱才决定结婚的。”   为了讨好贾张氏,傻柱认贼做母叫贾张氏为妈。   贾张氏吐了口浓痰,不可置疑的语气说:“既然这样,那就允了吧。”   傻柱一把抱住秦淮茹,俩人喜极而泣。   “不过,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妈,您说,我听着呢。”   贾张氏说:“份子钱嘛你们三我七。”   贾张氏薅羊毛薅得也太狠了,Z本家看了都摇摇头,叫她一声哥。   大头被贾张氏拿了,剩不下多少了啊,秦淮茹和傻柱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是好。   贾张氏神经不光恢复了,智商好像也变高了,她劝解俩人:   “有总比没有好,你俩好好想想吧。”   贾张氏言之有理啊,俩人只好答应了下来。   俩人按照贾张氏吩咐,把棺材复原盖上土,三人下山回四合院了。   ……   第二天,秦淮茹家挂上灯笼,窗上贴好了窗花和喜字,今天是他俩大喜的日子。   昨晚下了一夜的暴雪,都快到中午了,也没见人前来祝贺。   稀稀拉拉的来了个把人送了个茶缸,揣了把瓜子花生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拿出瓜子颗,只磕了一颗就“呸”起来。   “他么的,结婚用生瓜子招待客人,小气!”   换成花生吃了一颗,也是生的,索性把瓜子花生扔墙角了。   “结尼玛的婚!”   ……   “怎么还不见人来啊,你都通知到位了吗。”   秦淮茹穿着一件半新的衣服,头上绾起来别了朵花。   “会来的,再等等……”   傻柱话上安慰着秦淮茹,心里急得像鼓捶,他深怕人来少了份子钱不够买年货的。   要怪就怪这鬼天气,昨儿还晴空万里的,半夜开始下暴雪,冷得人不愿出门。   贾张氏端坐房屋中央,左手边放着一盘花生,右手边放着一盘瓜子。   她的嘴就没停过,嘴里巴拉巴拉的一刻不停的吃着东西。   瓜子壳花生壳扔了一地。   “啥时开饭啊,饿死了。”   傻柱讨好的回道:“妈,快了快了……”   邻居陆陆续续的来了,不是送个茶缸就是送个本子。   送完说上两句客套话也不多待就走了。   “米呢!面呢!肉呢!钱呢!”   傻柱心里急啊,他要的是这些值钱的东西,可到现在了还不见有人送。   除了街坊邻居,轧钢厂的同事不见来一个。   “你是不是说错地址了,怎么轧钢厂的人一个也没来?”秦淮茹质问。   傻柱也疑惑啊,他明明没说错地址。   就傻柱的为人,他们只是不愿来罢了。   食堂里的人相互通了口信,都不来参加傻柱的婚礼,连他的徒弟马华也不例外。   以前贾东旭还在的时候,老爱在厂里打小报告,同事都不待见他。   秦淮茹是从后门进的厂,技术稀烂拖累了进度,同事们对她嗤之以鼻。   俩人在站寒风里迎客,可压根就不见来客。   这个婚结得真凄惨! 第98章   傻柱、秦淮茹结婚   虽然也邀请了彪子,可彪子压根就没打算去,早早的进到空间泡澡去了。   何雨水来找他参加她哥的婚礼,见大门紧锁。   敲门也没人应,悻悻的回去了。   “哥,要不算了吧,都中午了也没见来几个人,何苦为难自己。”   “最重要的是你和秦姐过好日子就行了。”   傻柱当然不会放弃这个捞钱的机会,就算现在来的人不多。   他盼着下午雪小点了,肯定会有一帮人来的。   “恭喜啊!恭喜!有情人终成眷属!”三大爷来了。   三大爷嘴上说着吉利话,手里捧着个盒子状的东西,上面还包着红布。   秦淮茹和傻柱都盯着三大爷手里的东西,眼里放光。   “哎哟,三大爷来就来吧,还带东西真是讲究人啊。”   傻柱赶紧从三大爷手里接过东西,交到秦淮茹手上。   秦淮茹接过来掂了掂,沉沉的很有分量,不清楚里面是什么稀奇东西。   “三大爷里边坐,里边请。”   秦淮茹收了这么重的礼物,把三大爷当上宾看待。   三大爷也不含糊,进了屋一屁股坐到八仙桌上。   秦淮茹连忙去倒茶,傻柱赶紧拿出花生瓜子给三大爷享用。   “什么时候开饭啊?”三大爷嚷嚷起来。   结婚当日有留客人吃顿饭的习俗,菜差了显得主人家小气。   大气的主人准备的都是硬菜,鸡鸭鱼肉毫不含糊。   而傻柱和秦淮茹自然也是有准备的。   “三大爷,你先喝杯茶暖暖身子,半个小时后开饭。”   打点好了三大爷,傻柱和秦淮茹急不可耐的想找个角落打开盒子。   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大宝贝。   可这会快到饭店了,总算开始来人了,俩人并没有机……   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总算来了一屋子人。   三大爷作为证婚人,见时间已到,清了清嗓子,喊道:   “各位来宾,吉时已到,秦淮茹和何雨柱的婚礼现在进行。”   现场立马安静了下来。   秦淮茹和傻柱站立在房间中央,正面墙上一个大大的“囍”字。   一大爷站在左边,贾张氏端坐中间。   一大爷拿出稿子,开始致辞:“各位亲朋好友大家好,今天是何雨柱和秦淮茹大喜的日子。”   “在这美好的日子里,我们共同祝愿两位新人新婚快乐,幸福永久。”   “情至深,爱之切,执子之手,与之偕老……”   一大爷长篇大论的讲完,“啪啪啪”响起稀稀拉拉的鼓掌声。   下面进项婚礼第二项,拜堂成亲。   这时,响起了呼噜声。   一大爷的致辞太长了,贾张氏迷糊着就睡着了。   “妈,醒一醒!”   秦淮茹拉了拉贾张氏的衣角。   贾张氏猛的惊醒,“开饭了吗,开饭了吗?”   “哈哈哈……”   大家都哄堂大笑起来,羞得秦淮茹和傻柱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肃静,肃静!”一大爷极力控制住场面。   “现在进行拜堂仪式!”   傻柱和秦淮茹都笔直的站着,等候着一大爷的口令。   “一拜天地!”   秦淮茹和傻柱拜了拜。   “二拜父母!”   秦淮茹和傻柱朝贾张氏拜了。   “夫妻对拜!”   俩人面对面拜了。   “送入洞房!”   俩人仪式性的往里走了走,就算入了洞房。   婚礼仪式完毕,三大爷不耐烦起来。   “还不开饭啊,我快死了。”   其他人附和道:“是啊,啥时开饭啊。”   礼不是白送的,大家都想吃顿好的。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马上就好。”秦淮茹安慰道。   何雨水一个人在灶台上做饭,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   傻柱跑来催促道:“好了没有啊,外面的人都在催了。”   何雨水揭开盖子,把面条捞起来看了一眼。   “装碗吧,好了。”   每碗二两面,面上飘着些青菜叶。   “开饭了,开饭了。”傻柱端着面出来了。   众人一看,心里纳闷,三大爷问道:“傻柱,菜呢?”   傻柱说:“没有菜,只有面。”   别人结婚请客,怎么说也有三四个菜,他倒好一碗面就打发了。   “傻柱,不够意思吧,喂狗呢。”   “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你就这么糊弄我们?”   “早只这样我就不冒着大雪来了。”   众宾客都不满只吃一碗面,吵闹起来,场面快要控制不住了。   傻柱哭诉起来,“家里没钱啊,只好用一碗薄面招待大家。”   “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大家多担待啊。”   傻柱的话不但没有平息宾客的愤怒,反而火上浇油。   更是昭然若揭他俩借着结婚的由头捞钱的本质。   “没钱就不要结婚了,害人啊!”   “没钱结你么的婚,自己撸吧。”   “他么的,退钱!”   宾客义愤填膺,面都不吃拂袖而去。   有的宾客要傻柱还回他送的礼,傻柱没辙只好照做。   不多时,满屋子的人没剩几个了,大家骂骂咧咧的都离开了。   三大爷依旧坐着,暗想,来都来了好歹吃完面再走。   他夹起面吃了两口,味道寡淡,油星子都没有的面实在难以下咽。   他把菜叶子吃干净,面汤喝光,站起身来哼了一声也走了。   屋子里变得冷冷清清,空空荡荡的,当证婚人的一大爷觉得尴尬极了。   “傻柱,证婚人的工作我做完了,现在回去啊。”   “吃碗面再走啊。”   这面和尚见了都摇头,何况一大妈在家做了红烧肉等他。   一大爷不想多待,随便编了个理由就溜了。   回到家一大爷抱怨起来,“这个证婚人当得真晦气,就我随礼了十块钱,是全场最多的。”   傻柱家里已经没有客人了,桌子上摆满没人吃的面。   这便宜了贾张氏,她两眼放光,说:“我全都要。”   秦淮茹想起三大爷送的礼物,忙叫傻柱拿出来看看。   傻柱从柜子里捧出盒子,揭开红布发现里面是个木盒子。   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差点没气死。   不是什么稀罕的玩意儿,一个茶缸而已。   三大爷在茶缸里放满了鹅卵石,拿在手上沉甸甸的。   “他么的不得好死,和我玩这一套。”   傻柱拿起茶缸要往地上砸,秦淮茹叫住了他。   “能用的啊,扔了可惜。”   傻柱倒掉茶缸里的鹅卵石,发现里面磁都掉了。   三大爷送的还是个二手的。   傻柱再也忍不了了,把茶缸怒摔在地,狠狠的踹上几脚,把茶缸踹得稀巴烂。   “下午还会来人吗?”秦淮茹问。   该来的都来了,没来的不会来的。   保不齐还会来个把人,来一个人那就是一份礼啊。   傻柱让秦淮茹别关门,坐着等就是了。   等到傍晚天都擦黑了,再没一个人来。   俩人的婚礼就这么随着天色沉下去了。 第99章   偷看人家吃年夜饭   今天是大年三十,一大早院里的人就早起熬浆糊贴对联,放鞭炮。   何雨水一大早就来到彪子家,帮着和馅擀面皮包饺子、炖肉卤猪头肉。   她不是不想在家过年,可傻柱家一团乱。   她心烦躲清净,决定和彪子一起过年。   傻柱结婚没捞着几个份子钱,把宾客送的本子、茶缸之类的玩意儿全卖了。   这些玩意儿卖不了几个钱,卖了只够买一斤猪肉。   他悻悻的提回猪肉,准备团年饭的时候做了吃。   年夜饭就一斤肉,家里人不干了。   棒梗吵着要吃鸡,小当和小槐嚷嚷着要新衣服,贾张氏吵着要吃肥肉。   秦淮茹嫌他没用,亏待了家里人。   家里吵作一团,鸡犬不宁,傻柱的头都大了。   傻柱趁家里人不注意,悄悄的溜出了门,想看一看邻居们团年饭都吃的啥。   他来到三大爷的家前,悄悄咪咪的趴在门窗边往里望。   三大爷家的桌上摆了几盘饺子和几盘蔬菜,炖的排骨放在正中央。   一家七口人围在八仙桌旁,三大爷和儿子喝着小酒,一家人其乐融融的。   傻柱心里那个狠啊,没想到丢了工作的三大爷家都比自己家吃得好。   不光有酒喝,还有小排骨可以啃。   傻柱气愤得在墙上打了一拳,发出的声音引起了三大爷的注意。   “外边是谁?”   三大爷连忙放下酒杯打开门查看,可院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傻柱见势不妙早跑掉了。   “老伴儿,是谁在外面?”三大妈不安的问道。   三大爷出门到处望了望,不见有人于是把门关上了。   “没人,大概是院里的猫吧。”坐下来又开始喝酒。   傻柱从三大爷家跑开,接着闪身到了二大爷家。   二大爷一个人过日子,成单身汉了。   傻柱故技重施,正准备趴在门边偷看的时候,二大爷家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傻柱鬼鬼祟祟的样子引起了二大爷的怀疑。   二大爷质问道:“大过年的不在家,到处乱窜干什么?”   傻柱灵机一动,顺势拱了拱手,“给你拜年来了。”   给我拜年?二大爷心里明镜似的,太阳从西边出来傻柱都不会给他拜年。   “拜完了吧,拜完了该干嘛干嘛去。”   “你一个人过年做的什么好吃的?”傻柱舔着脸问。   二大爷让了道缝让傻柱往里瞧,桌上有香肠、鱼,还有一大盆饺子。   另外还有水果糖做饭后甜食。   没了二大妈的羁绊,一个人赚钱一个人花,二大爷是越活越有劲头了。   “二大爷,你一个人吃得完这么多?”   “做太多了,一顿是吃不完。”二大爷沾沾自喜起来。   “吃不完浪费了啊,我帮帮你。”   “吃不完下顿再吃呗,你家又不是没吃的,去去去。”   二大爷伸手赶傻柱走,傻柱自讨没趣,离开了二大爷家转身向一大爷家去了。   一大爷家的桌上摆着一大盆红烧肉。   老两口一口米饭一口红烧肉,吃得津津有味,搀得傻柱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傻柱结婚的时候一大爷当了冤大头随了十块份子钱,一直对这事耿耿于怀。   他对傻柱的来访颇为不满,不让坐也不邀请傻柱吃饭。   “傻柱,没做多的就不留你吃饭了。”   不等傻柱开口,一大爷抢先一步把话说死了。   傻柱没想到一大爷的态度如此坚决,只好道:“想哪去了,我就来看看你。”   傻柱打着哈哈,不咸不淡的和一大爷扯了几句,知趣的离开了。   待傻柱前脚刚一走,一大爷从碗柜里把藏起来的酒、菜端了出来。   “来,老伴儿,我俩今天好好的喝几杯。”   每家都比自己家吃得好,想当初自己是四合院里最风光的人。   如今落魄到过年只买得起一斤肉,傻柱的心沉了下去。   还剩彪子家没去了,彪子吃的不过也是鸡鸭鱼罢了,看一眼就走吧。   这么想着,傻柱的脚步朝着彪子家来了。   彪子家的门和窗都关着,里面发出他和何雨水嬉笑的声音。   飘出门外的肉香很复杂,肉香浓郁绵长,分不清是什么肉的香味。   傻柱垫了两块砖头在脚下,在窗户上伸长了脖子向里望。   不看不要紧,看了羞愧得想破腹。   这哪是人过的日子啊?   神仙的蟠桃盛会也不过如此啊!   只见两张桌子拼起来,一张桌上摆满了蔬菜、水果、饺子、瓜子、花生、板栗、糖。   另一张桌子上摆满了烧鸡、烤鸭、腌鱼、炖猪蹄、凉拌牛肉、羊肉串。   不光吃得富足,还有何雨水相伴左右。   真男人不过如此嘛!   这么丰盛的年夜饭,和自己家的比起来简直云泥之别。   自己家六口人只有一斤猪肉,而彪子和何雨水俩人吃得这么奢侈。   傻柱是又羡慕又嫉妒啊。   他弓着身子悄悄的返回家里,说:“快跟我来!”   他神神秘秘的样子,家里人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大宝贝。   一家人排成一排,都弓着身子跟在他身后。   到了彪子家门口,全家都趴在窗户缝上往里边望。   个个看得眼睛都直了。   棒梗矮小,看不见里面的情况急得团团转。   “我要看我要看。”   傻柱蹲下来让他骑在自己肩上,这样就看得清了。   棒梗瞧见了里面的饕鬄盛宴,忍不住叫了出来。   “哇靠!”   傻柱嘱咐过让他别太吃惊,可饭菜的丰盛程度大大超过他预期。   彪子听到了声音,打开门见傻柱一家人趴在窗户上。   叠罗汉的似的偷看房里的情况。   “你们干什么?”   傻柱放下肩上的棒梗,踢了他一脚,赔笑道:“你吃得太好了,好奇,看看而已。”   彪子辛辛苦苦工作了大半年,过年奢侈一回,做顿丰盛的年夜饭无可厚非。   “有什么好看的,别惦记了。”   何雨水放下筷子,出来看到这一幕,替自己的哥哥感到羞愧。   大年三十带着全家人趴窗户看人吃年夜饭,这事做得也太猥琐了。   “哥,快把家人带回去吧,你不嫌丢人我还丢人呢。”   “这就走,这就走。”   傻柱带着一家人,排成一排弓着身子像一群偷食的老鼠一样又回去了。 第100章   打起来了,又打起来了   “你看看人家彪子,再看看你。”   “跟着你年三十都吃不顿好的,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一回到家,秦淮茹劈头盖脸的骂了起来。   傻柱自觉对不起一家人,任由秦淮茹辱骂。   拿上扫帚默默的打扫起卫生来。   贾张氏见了他这幅窝囊样,气不打一处来。   指望着他俩结婚捞一笔份子钱孝敬自己,结果屁都没捞着。   贾东旭当年成了瘸子在院里哭穷,邻居可怜他纷纷伸出援助之手,小赚了一笔。   傻柱有手有脚的简直连个瘫子都不如。   “妈,抬抬腿我扫下脚底下的瓜子壳。”傻柱说。   贾张氏越看他越来气,一脚踢飞了他手上的扫帚。   “妈,你这么是干嘛啊。”   失了阳刚之气的傻柱,说起话来尖声尖气的。   贾张氏动手揪住了他耳朵,提着耳朵骂道:“倒插门的赔钱货,还不想办法赚钱去。”   傻柱心里苦啊,这大过年的老鼠都不出洞了,自己去哪里赚钱啊。   两百斤的贾张氏力气大,揪得他耳朵生疼,他连连求饶道;   “妈,放开我啊,我会想办法挣钱的。”   贾张氏非但不放,还越拧越紧,都快把他的耳朵拧成麻花状了。   傻柱眼泪都出来了,可怜巴巴的望向秦淮茹,要她给自己求情。   秦淮茹心里的气还没消呢,装作看不见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儿,见差不多了,再拧傻柱会“哇”的一声哭出来的。   几十岁的人了在年三十大哭,丢人又不吉利。   秦淮茹终于开口向贾张氏求情了。   “妈,行了,今天的粪还没舀呢,让傻柱去把粪舀了。”   看在秦淮茹的面子上,贾张氏放开了他已经被拧得通红的耳朵。   末了还不忘像拧发条一样使劲的拧了几圈,疼得傻柱跳了起来。   年三十棒梗没吃到好吃的,自然也是对傻柱很不满的。   傻柱要端杯子喝口茶,他抢过来不由分说的把茶泼了出去。   “还喝茶?妈叫你舀粪去没听见吗?”   傻柱在心里咒骂棒梗这王八小子都骑到自己头上了。   怪只怪自己没有超能力,只有被人拿捏的份。   傻柱已经想好了赚钱的办法,悄悄咪咪的赚到钱了惊艳所有人。   看谁还敢瞧不起自己,到时候秦淮茹还不得像蛇一样贴上来缠着自己。   本来归棒梗的活,现在轮到了自己。   傻柱用围巾把自己的口鼻捂着严严实实的,戴上手套朝厕所走去。   他拿上舀粪勺,正巧三大爷从厕所里出来。   三大爷和儿子美美的喝了一顿,有了醉意,他边系裤带边说:   “哟,换人了,趁热乎的赶紧的吧。”   傻柱心情低落,本不想搭理他。   可三大爷脑子像搭错了筋一样,哈哈哈的笑了一通,嘲笑起傻柱来。   “我说大厨师啊,你做饭咋做到厕所里来了。”   受了家里人的数落,傻柱憋屈到了极点,三大爷不识好歹又拿他开玩笑。   傻柱心里的愤怒蹭的一下就起来了。   他眼睛通红的盯着三大爷,三大爷心想,坏了,惹到他了。   三大爷笑嘻嘻的说:“傻柱啊,不要生气,三大爷跟你开玩笑的。”   说完话的三大爷见傻柱不开腔,提着步子想溜之大吉。   刚走没两步,顿时觉得眼前一黑,随之而来的是浓浓的臭味。   傻柱把掏粪勺扣在了三大爷的头上。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三大爷在粪勺里大喊道,同时想挣脱出来。   傻柱根本不给他挣脱的机会,拉着他的头旋转跳跃,在空旷的地上画着圈圈。   “哈哈哈……”   捉弄了三大爷傻柱心里舒服多了,愉悦的笑出猪声。   三大爷上厕所迟迟不回来,阎解成怕他掉进厕所里,于是前来查看。   只见三大爷挥舞着双手,像只旋转陀螺一样被傻柱捉弄着。   “狗,拿命来。”阎解成大吼一声,朝傻柱冲过去。   俩人抱做一团,在雪地上撕扯摩擦起来。   听到两人的打斗声,三大爷一家和秦淮茹一家都赶紧前来查看。   秦淮茹和于莉互相指责起对方的不是。   说着说着俩人动起手来,薅起了对方的头发。   于莉身体薄弱,渐渐落于下风,三大妈见状赶紧上前帮忙。   秦淮茹以一敌二,支撑了会局面再也坚持不住,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一旁的棒梗急得拉着贾张氏的衣角大喊;   “奶,快帮帮忙啊。”   贾张氏非但不去帮忙,反而掏出一小把瓜子磕了起来。   “不急,我自有把握。”   贾张氏不慌不忙的磕完手里的瓜子,拍了拍手,冲秦淮茹喊道:   “儿媳妇,闪开啊!”   秦淮茹眼疾手快奋力的挣脱了三大妈和于莉的包夹,闪到一边去了。   三大妈和于莉还想去抓秦淮茹的头发。   可已经来不及了,贾张氏冲到了眼前。   不待俩人反应过来,贾张氏往前一扑。   一个泰山压顶牢牢的把俩人压在了身下。   “噗……”   两百斤的身体压上来承受不住啊,于莉和三大妈的胆汁都快出来了。   另一边,傻柱被三大爷、阎解成、阎解放牢牢的缠住,锁在了地上,真是强人锁男啊。   傻柱再废也是秦淮茹的男人,腾出手来的秦淮茹去给傻柱帮忙。   可她一个女人家哪里是男人的对手,她使劲的想去掰开纠缠在一起的几人。   蚍蜉撼树一般,哪里掰得开嘛。   阎解放嫌她碍手碍脚的,一拳挥过来把她打得踉跄起来。   秦淮茹吃了亏,傻柱心急如焚,可他被牢牢锁住了无计可施。   只好张开大口使劲的朝三大爷咬去。   三大爷打红了眼,眼镜都碎掉了,他两千度的近视,分不清眼前谁是谁。   挨了咬的三大爷同样张开大口咬了下去。   这一口下去,叫出声来的不是傻柱,而是自己的儿子阎解放。   “爸,你咬到我了。”阎解放疼得大喊。   “对不起,对不起。”三大爷急忙松了口。   眯着眼睛瞧了瞧,眼前人影晃动,没错了,这一定是傻柱。   三大爷再次张开大口,不由分说的咬了下去。 第101章   傻柱东西被偷   “哈哈哈……”傻柱狂笑起来。   “咦,被咬了还笑得出来,真是一员虎将啊。”三大爷心里赞叹。   “爸,别乱咬啊,是我。”阎解成的声音响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三大爷又咬错了。   这一边,贾张氏把于莉和三大妈压得喘不过气来,俩人拍地求饶。   收拾好了这俩人,贾张氏帮傻柱去了。   “妈,你当心啊。”   被打了的秦淮茹不敢再向前了,在一旁提醒贾张氏。   贾张氏刚到几人眼前,阎解成一拳挥了过来。   “你找死!”阎解成骂道。   这一拳没打到阎解成,手反被贾张氏握在了手心。   贾张氏用头使劲一顶,结结实实的顶在阎解成的脑门上。   他的脑门瞬间起来个大包,红红的,如桃子般大。   阎解成还想还手,贾张氏又是一顶,顶在他的肺上。   真是顶你个老母,顶你个肺。   “咳咳咳……”   阎解成被顶到肺疯狂的咳嗽起来,退到一边去了。   傻柱和三大爷相互撕咬着,傻柱咬着他的左腿,三大爷咬着他的右腿。   俩人像两条得了狂犬病的疯狗,互相不撒嘴。   而阎解放在帮他爸,使劲的捶傻柱的头。   见贾张氏来帮忙,阎解放暂时放下了傻柱,对贾张氏说:   “放马过来啊。”   话还没说完,贾张氏一个大嘴巴就呼了过去。   阎解放大意了,来不及格挡硬生生的接下了这一巴掌,顿时觉得眼前金星直冒。   还没等眼前的星星散去,贾张氏的大巴掌又呼过来了。   阎解放心想要再被打一巴掌,脑花都会被打散。   他忙伸出手,做了个停止的动作,说:“我退出我退出。”   他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把自己爸给出卖了,让三大爷一个人面对贾张氏和傻柱。   三大爷没了眼镜,什么都看不清,一个人孤立无援的撑着局面。   他往旁边望去,准备寻求支援的时候,贾张氏的大屁股甩了过来。   不偏不倚的直接甩到三大爷的脸上。   受了这肉弹的攻击三大爷脸上闷闷的,说不出的难受。   还没等反应过来,贾张氏的大屁股又甩过来了。   受了这一击,三大爷感到像被洪钟撞了一样。   他实在是受不了了,于是松开了嘴。   “别撞了,贾嫂,你这招太厉害了。”三大爷开始求饶。   贾张氏状态正火热,哪里听得见三大爷的话。   肉屁股洪水般的朝三大爷袭来,三大爷招架不住只有受着的份,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大过年的正愁没戏看呢,彪子津津有味的看着两家人打做一团。   他拿出几挂鞭炮点燃,鞭炮声混合着两家人的打骂声,给年三十增添了节日的气氛。   ……   年还没过完,傻柱呆不住出门找活去了。   他急需证明自己可以赚到钱,不是个废物。   可他除了做饭不会别的技能了,虽然饭做得好吃,可大过年的谁家里也不缺厨子啊。   他之前给领导家做过饭,于是咬咬牙提了些礼物去领导家,想要领导帮他找个好门路。   过年期间领导家的客人就没断过,从年初一排到十五。   正在喝酒,酒兴正浓的领导听说傻柱拜访来了。   困惑的盯着老妈子问道:“傻柱是谁?”   自从吃了彪子做的菜,他早把傻柱忘了,只记得四合院有彪子在。   没见着领导,还把礼物留在了领导家,傻柱气得直跺脚。   看来给人打工赚外快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傻柱苦思冥想也想不到其他可以赚钱的办法。   于是又把鬼主意打到了许大茂的身上。   他和秦淮茹过年期间都去过几次派出所,依旧没有许大茂的消息。   靠人不如靠自己,傻柱买来四九城的地图,天天在家研究起地图来。   把许大茂可能躲藏的地点都做了分析,天不亮就出发到处访问逐一排查。   挖地三尺势要把许大茂挖出来。   ……   另一边……   舒舒服服过完了年,眼瞅着秦京茹的肚子也渐渐大起来。   需要的营养费随着她的肚子也大了起来。   本来他的的钱可以顶一段时间的。   可过年期间大吃大喝,又饮酒无度,他的钱包渐渐的瘪了下去。   他出去找了圈工作,可乡下压根没有放电影的需求。   他放电影的技能在乡下无用武之地。   秦京茹见他愁眉苦脸的,提醒道:“你家不是有房吗,把房卖了啊。”   许大茂一拍脑门,啃了秦京茹一口。   “我怎么就没想到这出。”   四合院的房子是许大茂的爸留给他的,那个年代四合院的房虽不像现在这么值钱。   卖掉了可以不用工作,舒服舒服服的过上个一年半载的。   “卖房!”   许大茂打定了主意。   那晚逃出来的时候走得急,忘了藏在墙缝里的户口本。   要抽个时间晚上悄悄的回趟四合院取出来。   卖了房就自动把娄晓娥踢出局了,可谓是一举两得。   ……   傻柱把许大茂可以藏身之处大多找了个遍。   每找一处就在地图上打个叉,如今地图上还剩三处标记的地点了。   他带上几个窝窝头装进包里,来到汽车站乘车前往下一个地点。   这个地点正是许大茂藏身的地方。   汽车摇摇晃晃的开动了,傻柱在车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三个小时后车到站了,车上的人都走光了傻柱还没醒来。   “喂……醒一醒别睡了到站了。”司机摇了摇傻柱的肩膀。   傻柱睁开眼,睡眼迷惺的揉揉眼睛,望窗外一望已经到了。   他站起来想下车,可发现自己的包不见了。   忙左右看了看,又弯下腰在车底找,都没有啊。   包在他睡着的时候被人偷了。   “我的包被人偷了。”傻柱拉住司机说。   这一条线路上总有扒手在车上偷东西,抓了不久又出现新的扒手。   像韭菜一样割不尽。   被偷的人大多像傻柱这样疏忽大意在车上睡着之人。   “一发车我就提醒你们主意,你怎么把我话当耳旁风呢。”   傻柱一上车司机就提醒过他主意扒手,结果还是着了道。   车上都没人了,扒手早跑了。 第102章   讹人钱财   傻柱拉住司机的衣服不放,要他给个说法。   “放开我,你自己不小心怪谁,我又不是没提醒过你。”司机没好气的说。   “不管你怎么说,我是在你车上被偷的,你就要负责。”   傻柱把司机当冤大头了。   司机要赶车去车站,不然下一班车就晚点了,晚点了耽误了客人要扣钱的。   傻柱死死的拉住司机不放,司机着急了,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傻柱见司机态度软下来,趁机敲诈起来。   “赔钱啊,还能怎么办。”   “你的包里有多少钱?”   司机媳妇刚给他生了个儿子,最近心情不错。   想着要是钱不多赔给他算了,免得和他纠缠不清,舍财免灾算了。   “钱不多只有三十块,贵的是相机七百多块呢。”   见司机面相老实,傻柱狮子大开口开出了个天价。   司机一听这价格,魂都要跑掉了。   他大声质问:“你开玩笑吧,没事带着相机跑到这穷乡僻壤干什么。”   “我是摄影师啊,到乡下采风来了。”   傻柱扯起谎了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的包里也没什么照相机,只有几个鼓鼓的几个大窝窝头而已。   一点零钱揣在兜里,包里根本没钱。   傻柱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没想到唬住了司机。   那个年代能有照相机的非富即贵,司机寻思傻柱的来路不简单。   丢了照相机是大事,要是怠慢了指不定自己有什么后果。   司机放低了架子,好言相劝道:“这位同志,东西丢了我有责任,这就带你回家拿钱去。”   唬住了司机,傻柱把司机当土老帽了,听说要带自己去拿钱。   傻柱心里欢呼雀跃起来。   七百三十块啊,要是拿到这笔钱,就不必每日奔波到处去找许大茂了。   在他身上至多能榨出一两百块钱。   司机在前面开车,傻柱在后面一排位置上坐着。   傻柱掏出烟给他抽,俩人还聊了起来。   没钱的时候傻柱把一支烟分两次抽,马上要拿到笔巨款了。   傻柱心里美滋滋,一支接一支的抽烟,要把之前亏欠的补回来。   傻柱抽完了兜里的烟,翘着二郎腿咿咿啊啊的哼起小调来。   “还没到呢师傅?”傻柱问。   司机朝前面指了指,“马上就到了。”   车到了前面的十字路口,司机猛打方向盘来了个急转弯。   傻柱坐立不稳眼看就要飞出去,赶紧的抓住了车座椅。   “你怎么开车的?”傻柱怒道。   司机不搭话,一口气的功夫把车开进了派出所。   “哎哎哎,你开进派出所干什么?”   傻柱的话还没说完,司机熄了火打开车门冲进了值班室里。   “公安同志救救我啊!”   司机进到值班室里,抱住其中一名公安的名字大喊起来。   公安同志警觉起来,急问:“出了什么事?”   司机往车上一指,“他……他……”   “他”了半天也没说个所以然来。   “一定是不法分子劫持汽车!”   几个公安同志拿上家伙围到车边来。   傻柱这会正探头探脑的朝外望,也不知道司机把车开到派出所来是搞什么鬼。   “抱头!”   “叫你抱头!”   公安同志冲傻柱喊话。   公安同志手上拿着真家伙呢,傻柱忙抱头趴在地上。   不到三秒,冲上车来几个公安同志死死的按住傻柱。   把他双手反绑拷起来押了下去。   “你……你们绑他做什么?”   缓过神来的司机一脸的问号。   “蛤?”   “他不是在车上做了违法犯罪的事吗?”   就刚才司机的那一系列操作,换谁都会认为有人在他车上搞事情。   “不是啊,他的照相机在车上被偷了,要我赔。”   “七百多快,我赔不起啊,到派出所来想公安同志们给我想想办法。”   司机低下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搞半天闹了个大乌龙,司机也是的,天大的事也得好好说话嘛。   公安同志给傻柱解了拷,敬了个礼。   “刚才冒犯了,对不起。”   傻柱活动了下手腕,责怪道:“你们也真是的,害我遭了罪。”   公安同志把俩人带到办案区,详细询问事情经过。   公安同志办事缜密,详细的询问傻柱丢的照相机的形状、牌子、型号。   傻柱哪里答得上来,支支吾吾的回答的问题漏洞百出。   公安同志在岗位上工作多年,目光如炬,一眼就识破了傻柱的谎言。   “说!你是不是想讹别人的钱财!”   公安同志大手掌使劲的在桌上一拍,吓得傻柱哆嗦起来。   看来是瞒不住了,傻柱全身一软,恳求道:“我不要他赔行了吗,我这就走。”   “你敲诈勒索还想走?”   “那我给司机师傅道个歉,让他原谅我。”   “这不是道不道歉的问题,是犯法了你知道吗?”   “呃……”这时,门外传来喧闹声,接着进来两男一女。   傻柱定眼一看,眼睛都直了。   “许大茂!”   傻柱忍不住叫了出来。   来的不是别人,是彪子、许大茂、秦淮茹。   这三人怎么到了派出所,事情得从几个小时前说起。   彪子受领导的邀请,去领导的老家给他八十大寿的老母亲做顿饭。   做完了饭和领导喝了几杯,见天色不早了离席回家。   领导叫司机开车送他回城,司机来回的跑彪子担心他累到。   叫他留在领导身边休息,自己坐班车回去就好了。   别了领导一家,彪子来到村口等汽车。   同时在等汽车的还有一男一女,女的还挺着个大肚子。   看着俩人的背影,彪子觉得这俩人怎么这么熟悉。   他悄悄的摸上去,发现居然是许大茂和秦京茹。   傻柱跑满四九城没找着的人,好巧不巧被彪子碰到了。   “许大茂!”   彪子在身后大喊一声,把许大茂的魂都吓掉了。   要是再高几个分贝,秦京茹的孩子都会被吓流产。   许大茂转头一看是彪子,拔腿就跑。   彪子也不急着抓住他,跟着他跑。   俩人猫捉老鼠似的在路上跑了十公里,许大茂的肺都要炸了,再也跑不动了。   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第103章   傻柱、许大茂双双入狱   “跑不动了吧小子。”   彪子提起许大茂,回头找秦京茹去了。   找到了秦京茹,彪子押着俩人来到了派出所。   好死不死,傻柱也在派出所。   天下太小,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傻柱踏破铁鞋都找不到的人,却自己撞到彪子手上。   在彪子的描述下,公安同志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傻柱就一厨子,他连照相机的影子都没摸过,哪里来的照相机。   许大茂不光打人逃逸,还偷了公家的东西,罪过啊。   俩人都回不了家了,在号子里呆着吧。   秦京茹没参与过许大茂偷盗的事,做完笔录可以回家了;   她是个孕妇不方便,公安同志让彪子先送她回四合院。   临走之前许大茂把兜里的钱全掏出来交给他,嘱咐道:   “京茹,养好胎,等我回来,一定要保重啊。”   秦京茹接过钱,哭哭啼啼的跟着彪子回四合院了。   秦京茹跟着许大茂跑路的时候肚子还不大,这次回来肚子已经圆成皮球了。   院里的人见秦京茹回来了,无不惊讶的。   忙问许大茂人呢,许大茂怎么没跟着回来。   彪子把事情经过给邻居们说了,无不说他是罪有应得。   秦淮茹听闻了秦京茹回院的消息,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   “姐……”   秦京茹还没叫出口,秦淮茹“啪”的一巴掌就呼了过去。   秦京茹也不气恼,捂着脸道:“过去是我错了,我鬼迷心窍,现在明白了千好万好还是家人好。”   “姐!你就原谅我一回吧,以后我都听你的。”   打断骨头连着筋,她和秦京茹再怎么说也是亲戚,况且她怀胎数月,都快生了。   要泄愤打出个好歹来,那可是S人的重罪啊。   秦淮茹叹了口气,算是原谅了自己妹妹。   “这么晚了,傻柱死哪去了不见回来。”   自从傻柱嫁到她家,做饭洗衣的活傻柱一人包办。   天都黑了傻柱还不回来做饭,秦淮茹抱怨起来。   她还不知道傻柱已经被抓了。   秦京茹看了眼彪子,不敢把傻柱已经被抓了事告诉她,怕她承受不住。   彪子可不忌讳这些,有什么说什么。   “傻柱被抓了,和许大茂关在一起。”   彪子把事情经过又给秦淮茹讲了一遍。   “荒唐,荒唐,真是荒唐!”   气得秦淮茹举起小粉拳一拳捶在墙上。   手立马红了一块,还掉了皮。   “姐,别自残啊!”秦京茹急得大喊。   秦淮茹宽容大度原谅了她,她是彻底拜服了,真正的替她姐心疼。   秦淮茹甩了甩发红的手,拉起秦京茹的手,深情道:   “不碍事……”   “我俩的男人都不争气,进了号子,以后我姐妹俩相互扶持才好。”   听了秦淮茹的话,秦京茹泪光闪闪,大喊一声“姐”,抱住了她。   这一边是姐妹情深,另一边是难兄难弟。   傻柱和许大茂进了号子挨了顿犯人的打。   俩人鼻青脸肿的缩在角落里,感慨起在四合院的时光来。   悔不该当初明争暗斗,什么好没捞着还伤了和气。   俩人决定以后出去了以兄弟相称,并扯了三根稻草当做香在号子里结拜了。   结拜都有名号的,于是“傻茂”组合就这么诞生了。   ……   自从傻柱进了号子,何雨水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可以自由的驰骋在天空了。   她索性搬到彪子家去住,整天和彪子成双成对的进出。   丝毫不在意旁人的闲言碎语。   可这种日子过了不久,开学的时间就在眼前,他得回学校去上课了。   到了暂时离别的日子,彪子载着何雨水去了火车站。   何雨水对彪子有了依赖性,舍不得离开。   所有人都上了火车,她还舍不得上去。   “你答应的要等我,可不许在外面沾花惹草的。”   面前的何雨水,人日其名泪水涟涟的,完全像个不成熟的小女孩。   爱情中的女人都是小女孩,何况何雨水本来岁数就不大。   彪子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有空了我来看你,你快上车吧,火车马上要开了。”   火车已经喷起了白气,片刻之后就要发动了。   “下面的人还愣着干什么,赶上上车啊。”列车工作人员催促着。   何雨水这才不情不愿的踏上了火车,火车开走老远后她还朝彪子一个劲儿的招手。   送走了何雨水,彪子骑车回到四合院。   在胡同口的时候碰到了秦京茹。   她面前摆着个小簸箕,里面放满了自己纳的鞋底。   许大茂进了号子不久,花光了钱的她断了生计。   她挺着个大肚子不敢回老家告诉爸妈发生的这一切。   她一没学历二没技术,在城里找不到工作。   秦淮茹见她实在可怜,时不时的接济她。   娄晓娥虽然恨她,可同为女人知道女人的难处,不想为难她。   见她挺着个大肚子无依无靠做饭都不方便,常常做好饭叫她去吃。   “姐,我真不是东西,我那么对你你还以德报怨。”   秦京茹手里端着饭,泪水吧嗒吧嗒的往碗里掉。   这时候的秦京茹,内心感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萌芽。   她文化水平低不会准确的表述这这种感受。   但她还是用最粗浅的话表达出了最深刻的道理。   “姐姐妹妹站起来,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她第一次深刻的反省了自己的过去。   从村里的村娃到许大茂,没有人真心喜欢过她,都是搀她的身子罢了。   而许大茂更是无耻,借她的肚子生娃,完成自己传递香火的愿望。   要不是肚子里的娃已经成型,她肯定会去流掉义无反顾的回到爸妈身边。   “卑鄙无耻垃圾人!”   每每想到许大茂,秦淮茹都气得牙痒痒。   她决定不再做男人的附庸,要自力更靠自己的双手活在这个世界上。   在家的时候她妈妈教过她缝衣服纳鞋底的技术。   何不以这个为生存的手段呢?   于是她纳好了鞋底,每日雷打不动的拿去胡同口卖赚些小钱。   虽然赚得不多,常常饥一顿饱一顿,但她感到了劳动的快乐。   以及努力生活的巨大满足感。 第104章   秦京茹纳鞋底自力更生   彪子每日蹬自行车,袜子和鞋垫坏得快。   他见秦京茹面前的鞋垫纳得不错,刹住了车。   “有我穿的码吗,多少钱一双啊。”   秦京茹比了比他的脚,拿出一双何合适的鞋垫递给他。   “八分钱……”   彪子掏出钱最少只有一毛的,他递过去;   “天色不早了早点收摊吧,注意休息。”   秦京茹接过钱“嗯”一声,望着彪子离开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来。   进到院里,听到秦淮茹和贾张氏的叫骂声。   “我服侍了你这么多年,你要赶我走?”   “你服侍我?你撵我住鸡棚的事怎么不说?”   “妈,那是逼不得已啊!”   “滚吧,滚到傻柱家去,我一个人过。”   彪子见秦淮茹手上抱着被褥枕头,站在院子里和贾张氏对峙。   没了傻柱这棵大树做依靠,贾张氏肆无惮忌起来,要赶秦淮茹出去。   之前贾张氏成了傻子的时候可以任由秦淮茹拿捏。   如今她两百多斤,秦淮茹岂是她的对手。   “三位大爷,你们都哪去了,出来给我做主啊!”   秦淮茹的声音飘荡在空中,并没人理会她。   一大爷年纪大了,早已厌倦了院里的明争暗斗。   下了班就躲在家里喝茶看报,不再过问院里的大小事务。   颇有要隐退不问世事的意思。   三大爷还在为自己的工作奔波,才懒得趟浑水。   而正是有二大爷在背后的支持,每日给贾张氏洗衣做饭搓袜子。   保证贾张氏衣食无忧,她才有撵走秦淮茹的底气。   可以说二大爷是贾张氏背后的男人。   “朗朗乾坤,你们就这么看我这个小女子被人欺负吗?”   见没人应,秦淮茹又大喊了一句。   大家大门紧闭,依旧不管她俩的私事。   她不甘心在贾家付出了这么多年的青春,到头来落到被赶出家门的结局。   她特别想冲上去和贾张氏拼个你死我活。   可她哪里是两百多斤贾张氏的对手。   况且贾张氏身边还蹲着个一百七十斤的恶犬——二大爷。   二大爷是贾张氏的一条狗,彻彻底底的舔狗。   既然打不过那就骂吧。   贾张氏的嘴像挺加特林,骂起脏字一个小时不带重复的。   秦淮茹被她骂得狗血淋头还不上嘴。   打不过也骂不过,万般无奈之下秦淮茹只好拿上自己的东西去傻柱家住了。   “你是个坏人!”   “你是个坏奶奶!”   “我再也不认你这个奶奶了!”   仨小孩向着秦淮茹,纷纷指责他们奶奶的不是。   他们拿着自己的东西跟去秦淮茹,也住进了傻柱家。   贾张氏把仨小孩当成了累赘,对于他们的离开,不但不挽留,还开心的拍起了手。   赶走了秦淮茹是件大喜事,贾张氏踢了踢身边蹲着的二大爷,吩咐道:   “今儿心情好,你去给我弄只烧鸡吃。”   二大爷伸出舌头哈了两口气,去市场买烧鸡去了。   彪子在拐角处看到了这一切,无奈的摇了摇头。   四合院乌烟瘴气的,民风差得离谱,全员恶人哪。   ……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   秦京茹和娄晓娥在日常的相处中渐渐重归于好,俩人相互扶持把日子过得越来越红火。   娄晓娥大家闺秀出身,开始看不上秦京茹摆摊赚钱,嫌丢面子。   后来迫于生所迫,在秦京茹的劝导下,和她一起纳起了鞋垫。   秦京茹负责纳鞋底,娄晓娥负责在上面绣花,俩人分工明确。   做好了鞋底每人在胡同口守半天摊位。   她俩人纳的鞋底质量好,很快就受到了周围人的欢迎。   别看是个小小的鞋底,可撑起了她俩日常的开销。   她俩再也不用为生活发愁了。   ……   周末……   秦淮茹早早的催仨小孩起床,等他们吃完了早餐就带他们出门了。   今天她要带仨小孩去号子里看望傻柱。   号子在郊外很远的地方,一大早去才来得及。   他们到了号子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号子高墙铁丝,戒备森严。   秦淮茹在门卫登好了记,带着仨小孩进了看望室。   不一会儿傻柱穿着黑白条纹衫,手上带着铐子出来了。   “淮茹!”   秦淮茹第一次来看她,她悲喜交加。   秦淮茹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瘦了不少,可精神看上去还不错。   只是剃着劳改头的他让秦淮茹感到有些陌生。   秦淮茹淡淡的点了点头,“你来啦!”   傻柱注意到小当、小槐花、棒梗也来了,几个月不见他们好像都长高了。   “小当!”   “小槐花!”   “棒梗!”   傻柱见到仨小孩,眼泪都快出来了,一声声的呼喊道。   “傻叔!”   仨小孩都躲在秦淮茹身后,看着眼前的傻柱,心里都有些害怕。   “你们怎么了,让我摸一摸。”见小孩这样子,傻柱说道。   仨小孩不离他,藏得更深了。   “好了,你们都去外面等着吧。”秦淮茹发话了。   仨小孩巴不得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快步走到走廊上去了。   秦淮茹从包里掏出一个包裹,一瓶酒递给傻柱。   “家里情况不好,你将就一下吧。”   傻柱打开包裹,是半只鸡。   傻柱看了看她,见她眼里已没了往日的神采,问道:   “家里怎么了,我不是留了一笔钱给你吗?”   傻柱进了号子之后,写信给秦淮茹告诉她放钱的地方,把钱全给了她。   有了这笔钱节约点好好歹可以撑个一年半载的,她怎么叫起苦来了。   秦淮茹重重的叹了口气,开口道:“钱被贾张氏抢了去,她还把我赶出了家。”   “我现在住在你家里。”   傻柱没想到,他不在的这几个月,家里出了这么大的变故。   他眼睛通红的的重重捶了下桌子,骂道:“这狗娘养的贾张氏!”   “9527,你干什么!”狱警质问傻柱。   “对不起对不起,激动了。”   傻柱连忙对自己的过失行为感到抱歉。   没了傻柱的依靠,秦淮茹一个人养三个娃负担更重了,简直苦成了个老妈子。   傻柱拉起秦淮茹的手,含情脉脉的说:“你一定要坚持住啊,等我出狱了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秦淮茹喃喃道:“不坚持还能怎么办呢,哎……”   傻柱还想说什么,可是探视的时间已经到了。   他依依不舍的松开秦淮茹手,看着她离自己而去。   送走了秦淮茹,傻柱提着半只鸡和酒回到了房间里。 第105章   秦京茹生孩子   他进房之后许大茂一个箭步就冲了上来。   “你问了她没,京茹过得还好吗?”   许大茂进了监狱,秦京茹一次都没来看过他,也没给他写过信。   许大茂倒是经常写信给她,半个月写一次。   信上常写些酸话,什么“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之类的。   可寄出去信如沉入海底,没收到一封回信。   “过挺好,秦淮茹说秦京茹和娄晓娥现在情同姐妹,一起做点小买卖。”   虽然对秦京茹不回他信不来看望他颇有怨言。   可既然她在外面过得不错,还有娄晓娥照顾,那他就放心了。   傻柱撕了只鸡腿给许大茂,拧开酒瓶盖先猛干了一口。   一口下去砸了咂嘴,咳嗽了两声。   “秦淮茹和秦京茹都是好女人啊,我们不能辜负了他们。”   许大茂也猛喝了一口,酒呛得他赶紧啃了口鸡腿缓缓。   “是啊,以后出去要好好的待他们。”   傻柱见周围有人,把许大茂悄悄的拉到墙角,压低了声音。   “秦淮茹被她婆婆欺负得太狠了,我咽不下这口气,我打算出去收拾她。”   “你是要……”   “对!”   许大茂赶紧拉住他,劝道:“别啊,忍几年就出去了,你要越狱罪加一等啊。”   傻柱又猛干了一口,恨恨道:“我见不得她被人欺负!”   “兄弟,忍不下去也得忍,出去了不用你说,我帮你收拾那个老妖婆!”   “淮茹一个人带仨小孩,头发都白了,老妖婆还欺负她,真不是东西!”   “稳住稳住,不要贸然冲塔。”   在许大茂的极力劝说下,傻柱总算打消了越狱的念头。   ……   秦京茹肚子大成球,眼看就要生了。   娄晓娥不让她再出摊,留她在屋里好好养胎。   娄晓娥养成了劳动的习惯,在家闲不住,总喜欢捣鼓点什么。   家里脏了,薄薄的起了一层灰,她看不过眼拿上喷去水池打水准备打扫卫生。   她挺着大肚子小心翼翼的,走到水池边花了十分钟。   刚把盆放好还没站稳一个踉跄摔到了地上。   “啊啊啊……”秦京茹大叫起来。   听到喊声,正在睡午觉的彪子赶紧开门查看。   秦京茹倒在地上就爬不起来了,躺在地上呻吟着。   “摔倒哪了,有事没有?”彪子蹲在她身边询问。   “我的肚子好痛啊……”   秦淮茹摸着肚子,疼得直哆嗦,额头流汗不止嘴唇发白。   看着样子是摔到肚子了。   彪子伸手过去抱住她,发现她身下一片血迹。   “糟糕,羊水破了!”   秦淮茹冲冲忙忙的赶过来看到这一幕,哇的一声就哭了。   “秦京茹挺住啊!”彪子抱着她飞奔向医院跑去。   路过胡同口的时候,正在卖鞋垫的娄晓娥见了,扔下摊子跟着彪子跑向医院。   彪子感到秦京茹的血顺着他的手指缝往下流。   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血淅淅沥沥的滴了一路。   她大出血了。   再不加快速度抢在死神前头,恐怕她生命不保啊!   彪子顾不得街上的行人和车了,使出全身力气拼命的跑向医院。   “医生,她大出血了快救救她!”到了医院大厅彪子大喊道。   正在大厅里闲聊的医生见状,赶紧推过一辆病床,把她推进了急救室。   秦京茹进了急救室,彪子喘了好一会儿气后才发现自己的衣服被血染红了一大片。   “有没有事啊!”   “她还好吗!”后敢到的秦淮茹和娄晓娥都哭着问道。   “已经在抢救了。”彪子回道。   秦京茹流了大量的血,已经没法顺产了,必须马上破腹把婴儿取出来。   可因为失血过多,破腹是很危险的,要一边输血一边进行手术。   “她情况紧急,需要马上输血!”出来个护士对三人说道。   “抽我的!”   三人表示都可以献血。   护士给三人抽了血,只有彪子的血型符合。   护士抽了彪子的血,又连忙进到手术室去了。   给秦京茹输上血后,医生开始紧锣密鼓的给她做破腹手术。   三人站在在走廊里,只有干着急的份。   “哇哇哇……”   两个小时后,随着婴儿的一声啼哭,秦京茹诞下了一个男孩儿,而她自己也平安无事。   “太好了太好了,母子平安!”   秦淮茹和娄晓娥开心的抱在了一起。   秦京茹被推出手术室,转到了普通病房。   她看着身旁的孩子,惨白的脸上挤出一抹笑。   “我当妈妈了。”   “你刚生完孩子多休息,少说话。”秦淮茹说。   “你得感谢彪子,是他给你输的血。”娄晓娥说。   秦京茹实在是没力气说话了,冲彪子点了点头。   生了孩子后,一直是娄晓娥照顾着她。   秦淮茹写信给许大茂告诉他秦京茹生了,生的是个男孩儿。   许大茂收到信,起码看了一百遍,把信里每一个字都镶进脑子里。   他抱着傻柱哇哇的哭了起来。   “我终于当爸爸了,我终于有孩子了,我家的香火终于续上了。”   傻柱感受到了他的喜悦,拍着他的背祝福道:“恭喜啊,铁树终于开花了!”   祝福过后傻柱心里一阵心酸,许大茂有孩子了,而自己却没有。   还得在号子里待上几年,年纪大了想要孩子更难了。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同,一方的欢喜衬托出另一方的忧伤。   ……   时光如梭,一晃,三年过去了!   今天是傻柱出狱的日子。   夜里他激动得合不上眼,一夜没睡。   天还未亮就早早的起床叠好了被子,洗完脸把胡子刮得干干净净。   “秦淮茹过得还好吗?”   “棒梗长高了吗,小当和小槐花都上学了吧。”   傻柱心已经飞回了四合院,急需得到答案。   在号子里的日子,最初秦淮茹时不时的带着些肉食来看他。   之后大半年才来一次,肉食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兜窝窝头。   再后来,过年的时候才会来一次,窝窝头没了,空着手来。   再以后,过年也不来了,傻柱写信去她也不回。   傻柱自我安慰,这是因为她太辛苦太忙,照顾自己都照顾不过来。   “9527,你可以出去了。”公安同志在门外喊道。   “兄弟,出去了就不要再回来了,好好做人。”   许大茂拍了拍傻柱的肩膀,眼里闪过泪花。   “我先出去了,你在里面好好待着,等你回来的时候给你接风洗尘。”   “替我看看京茹过得怎么样,记得写信给我。”   秦淮茹好歹来看过傻柱几次,秦京茹一次都没来看过许大茂。   自从秦京茹生完孩子,秦淮茹给他寄了封信外,他再也没收到过秦京茹的消息。 第106章   傻柱出狱   傻柱换上平常的衣服,拿上自己的物品,跟着狱警出了号子。   出了监狱,并没见有人来接他,他的心一片茫然。   这几年,只有他自己知道是怎么过出来的,真是难熬啊。   他掏出兜里仅有的一点碎票子,来到汽车站买了张回城的车票。   “快一点,司机开快一点。”   刚到车上,傻柱回家心切头也不抬的催促起来。   “我就不开快你打我呀?”司机顶了他一句。   “你……”换作往日,他一定不由分说的上去一顿暴打。   可这几年号子住下来,早已磨光了他的锐气。   算了算了,他摇摇头往后座走去。   “你还记得我吗?”司机的声音响起。   傻柱回过头看了眼司机,认出了他。   他正是把车开进派出所让傻柱蹲了几年号子的那位。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傻柱的头发唰的一下就立起来了。   “他么是你!”   “要不是你,我会落到如此下场?”   司机也不气恼,望着傻柱呵呵的冷笑了一通。   “不服,不服你来打我啊!”   司机冷嘲热讽,激怒了傻柱。   “你这贱样讨打!”傻柱举起拳头就要敲司机的头。   就在他的拳头离司机的头还有几厘米的时候,他想起了秦淮茹。   不光想起了秦淮茹,还想到小当、小槐花、棒梗。   脑子里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能打,打输祝愿,打赢坐牢。   这个司机太奸诈,耍苦肉计,目的就是想再一次把自己弄进号子里。   “阿弥陀佛,回头是岸!”   傻柱收回了拳头,冲司机微微一笑。   “随便你,想开多慢就多慢了,这家劳资是回定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大步朝车后面走去。   ……   站在四合院的门口,傻柱感慨万千。   四合院和自己离开时的样子相比,没发生太大的变化。   里面的人不知道变化大不大。   一走近院里,就看见聋老太太坐在院子中央晒太阳。   老太太看上去还是那么的精神,真是院里的活化石啊。   想到聋老太太对自己的好,傻柱哽咽了。   “奶奶!”   聋老太太缓缓的转过头,眼睛贼亮的看着他。   “傻柱回来了。”   “哎,奶奶身体还好吗?”   “死不了,你过来我好好瞧瞧你。”   “你看我变老了没有?”傻柱走到聋老太太面前。   在号子里少有见阳光,傻柱的脸色不自然的惨白,眼角有了皱纹。   “你再走进一点我瞧不见。”   傻柱听了她的吩咐,靠得更近了。   待他一靠近,聋老太太举起手杖打了过去,打在傻柱的肩膀上。   “叫你不学好,丢了那么好的工作,前途尽毁啊!”   在秦淮茹的催逼下,傻柱一时糊涂走上了违法犯罪的道路。   丢了厂里厨师的工作,真是得不偿失啊。   傻柱也不躲避,任由聋老太太的棍子打在自己身上。   一棍、俩棍、三棍……直至聋老太太打累了停住了手。   “我教训你是要你长记性!”   聋老太太的好意傻柱当然理解,这个世界上真心关心他的人不多了。   他打定主意等聋老太太百年归世的时候一定给她抬棺。   “奶奶,我记住了,你的话我牢牢的刻在心上。”傻柱眼里含泪的说道。   聋老太太收好拐杖,闭上了眼睛,“去吧……”   “哎……”   傻柱应了一声,朝中院走去。   还没到中院的时候,远远见秦淮茹家门口蹲着一条狗。   “还有闲心养狗?”傻柱心里嘀咕。   待走近了一看,哪里是狗,分明是二大爷蹲在那。   “二大爷,你没事蹲门口干啥呀?”   二大爷翻了个白眼,并不理会他。   随着门吱呀一声响,贾张氏出来了。   “嚯!泰山啊!”见了她傻柱眼睛都直了。   他进号子的时候贾张氏两百斤,几年过去了看着块头起码三百斤。   “哟,这不是小傻柱吗?”   傻柱在她眼里小得像只蚂蚁,所以叫他小傻柱。   “厉害了老铁666。”   “你说什么?”贾张氏质问他。   傻柱早已不是她的对手,不敢和她起冲突,连忙摆手道;   “没什么,没什么。”   贾张氏斜了他一眼,哼了一声。   “二狗,我们走!”   贾张氏朝蹲着的二大爷勾了勾手指。   “是!”   二大爷亦步亦趋的跟在贾张氏的后面,低着头和她出了院子。   刚一回院傻柱就被他俩的变化惊到了。   贾张氏的吨位又上了一个台阶,而二大爷丧失了人格一般名副其实的成了她的一条狗。   “啧啧啧……”傻柱不禁感叹起来。   傻柱来到家门口,见门虚掩着,动手推开了门。   房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房间里跟他离开的时候并无差别,只是家具都旧了破了,不见添新的。   “淮茹,淮茹……”傻柱冲院里大喊。   “别喊了在这呢。”秦淮茹端着一盆洗好的衣服从拐角处过来了。   几年不见,她头发变得枯黄,细看能见到根根白发。   手已不像之前那么细腻,黑黑的还粗糙。   可见她没少为这个家操心啊。   “淮茹,你还好吗?”   秦淮茹也不看他,端着盆子来到晾衣处。   “别扯这些没用的,过来帮忙晾衣服。”   “哎,这就来。”傻柱赶紧过去帮忙。   见秦淮茹对他的到来不悲不喜,脸上连一个表情都没有。   “我回来了你不高兴吗?”   “老夫老妻有什么高兴不高兴的。”   “这几年你受苦了,我以后努力赚钱让你享福。”   “回来就好,什么享福不享福,我没那个命。”   秦淮茹自始至终都一副冷淡的面孔。   “你为什么不去看我,写信你也不回。”傻柱问。   “去看了又能改变什么吗?”   秦淮茹的回答颇值得玩味,她晾好了衣服拿上盆就进屋了。   傻柱赶紧跟了进去,问道:“仨小孩哪去了。”   “出去玩去了。”   晾好了衣服,秦淮茹独自烧过做饭去了,把傻柱晾到了一边。   傻柱自觉没趣,坐在桌旁一杯接一杯的喝水。   “妈,饭做好了吗我好饿啊。”   人还没到声音先响了起来,接着棒梗带着她两个妹妹回来了。   “傻叔回来了?”见了傻柱,棒梗表情惊讶,有些不可置信。   棒梗已经上初中了,小当和小槐花上小学了,三小孩都长高了不少。   “长得真快啊你们。”   小槐花眨了眨眼睛,问道:“傻叔,你这次回来啥时再去啊。”   “不去了不去了。”傻柱连连摆手。   “棒梗,饭好了过来端饭。”秦淮茹在厨房里喊了一声。   仨小孩忙过去帮她们妈的忙。 第107章   孩子是彪子的   饭菜上了桌,一家人吃起饭来,秦淮茹低着头吃饭不发一语。   仨小孩都感受到了气氛的异样,也都埋着头默默的扒拉饭。   “叮铃铃……”   车铃响起,彪子推着车身材笔挺的从傻柱门前经过。   他穿了身新衣服,经常锻炼的缘故几年过去了不见老。   他侧身时看见从监狱释放的傻柱,伸出手打了个招呼。   “傻柱,回来啦!”   想当初自己和彪子一样的帅气,年轻有为。   这些年下来彪子越活越有尽头,而自己却蹲了几年号子,浪费了大好年华。   变得一无所有,一副好牌打得稀烂。   傻柱感到羞愧,扬了扬筷子表情尴尬的回道:“哎,今天刚回。”   “回来就好。”彪子朝他扬扬手,推车离开了。   彪子离开后,傻柱还呆呆的望了他一会儿。   秦淮茹见到了他这一副样子,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别看了,他现在是副厂长了。”   “啊!”傻柱惊讶得大叫起来。   “他一厨子成了副厂长,怎么可能呢,他是拯救了地球吗?秦淮茹白了他一眼。   “我看哪你就是嫉妒他,正因为你自大才造成今天这个局面。”   彪子工作能力突出,不光受到领导的喜欢,职工们对他都赞不绝口。   在他的带领下厂里年年评先进组织,都有食堂的份。   在他合理科学的管理下,食堂提高了工作效率,做的饭好吃、干净、卫生。   他率先在厂里提出“光盘行动”,大大的节约了粮食,杜绝了铺张浪费的现象。   “光盘行动”不光在厂里进行,后来在全市所有单位的食堂都实施开来。   受到市里领导的嘉奖和好评。   杨副厂长进了号子,副厂长的职位空缺着,彪子众望所归的坐上了这个位置。   秦淮茹给傻柱讲了彪子这些年的成就,傻柱恨不得掐死自己。   饭是吃不下了,他草草的扒拉完碗里的饭,搁下筷子出门散心去了。   溜到胡同口,见秦京茹正在兜售鞋垫,身边还有个小孩子蹲在旁边玩耍。   “秦京茹,好久不见。”   秦京茹回过头,见是傻柱,笑了笑,“你回来啦。”   傻柱点点头,指了指她旁边的小男孩,“孩子都这么大了。”   “嗯,三岁了,快叫叔叔。”秦京茹推了推小男孩。   “叔叔!”小男孩脆生生的叫了一声。   这个小男孩长得浓眉大眼的,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很可爱。   “没想到其貌不扬的许大茂得了个这么耐看的儿子。”傻柱心里嘀咕。   初次见面傻柱本想给他一毛钱,让他拿去买水果糖吃,可摸了摸口袋空荡荡的。   他尴尬的挠了挠头,问:“孩子叫什么名字?”   “她跟我姓,叫秦京生。”   她不想孩子一生下来有个蹲号子的爹,以后不论是学习还是工作,档案上都有污点。   “京生好,京生好……”   俩人正说着话,远远的走来一人,三大爷回来了。   “傻柱好啊,哈哈哈……”隔老远三大爷举起手打着招呼。   “三大爷人老了还这么精神。”傻柱冲他笑了笑。   三大爷站住眯着眼睛看了看傻柱,问道:“你这次回来了准备做什么工作啊,这么大的人不能闲着啊。”   傻柱刚回来,还没想好做什么,这几年过去了,世事多变幻,他都不知道什么工作适合自己了。   傻柱摇了摇头,没法回答三大爷的问题。   三大爷拍了拍自己的包,打开露出里面厚厚的一摞书。   “实不相瞒你大爷我在大学里工作。”   傻柱微微有些惊讶,没想到三大爷还有能力教大学生,以前怎么没发现。   “我工作忙就不和你闲聊了,有空了到我家聚一聚。”   三大爷关上自己的包,抬起头趾高气昂的从傻柱面前走过。   待他走远了,秦京茹在地上啐了一口。   “你别听他胡扯,他只是在大学后勤部工作,做管理潲水的工作。”   三大爷找了一两年的工作,好不容易找到个运送潲水的工作。   他好面子,说自己在大学里教书,笑掉别人大牙。   他家离学校很远,为了节约几个车费钱,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去上班,走两个小时十公里才到学校。   早上走一趟,晚上走一趟,来回要花四个小时,比社畜还苦。   ……   半夜,四合院里的人都睡了,只有傻柱家里的灯亮着。   傻柱还没睡,他在写信,给许大茂写信。   傍晚见了许大茂的孩子,他觉得很不对劲。   许大茂瘦猴精的模样,根本谈不上帅气,可他的孩子打小身上就有英武的气质。   难道长相随了她妈?   要是随她妈的长相,倒说得过去,秦京茹长得周正,孩子当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可傻柱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晚上遛完食回来,秦淮茹在灯下缝衣服,他凑过去坐下,问道:   “你觉不觉秦京茹的孩子不像许大茂?”   听了他这话,秦淮茹一出神把自己手扎到了。   她把衣服往桌上一摔,不耐烦的说道:“你这是什么话,刚回来老老实实的待着,别节外生枝。”   傻柱还想说这事,可秦淮茹拿上衣服到别处缝去了。   秦淮茹警觉的态度更加深了他的怀疑。   他在床上横竖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想这事。   正在这时,彪子家的房门响动了一下,接着他听到彪子去水池打水的声音。   “彪子,彪子……”   傻柱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想起来,秦京茹的孩子像彪子!   他猛的坐起来吓醒了秦淮茹,秦淮茹打了她一拳,吼道:   “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发什么羊角风,要死啊。”   傻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起来。   “你妹的孩子不是许大茂的,是彪子的!”   半闭着眼睛的秦淮茹也猛的坐了起来,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原来,这事院里的人早就知道了。   秦京茹的孩子长到一岁时,那眉眼相貌,明眼人一看就不像许大茂,和彪子倒像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许大茂和娄晓娥这么多年不怀孩子,和秦京茹一击必中,我就说有蹊跷嘛。”   “是啊是啊,许大茂真是冤大头啊,兴高采烈的以为自己有儿子了,结果是别人的。”   “他白高兴一场了,我就说嘛,铁树怎么可能开花。”   四合院的人对这事议论纷纷。 第108章   许大茂头顶草原   孩子没出生之前,秦京茹也不知道孩子是谁的。   他和彪子、许大茂以及村里的男子都有过关系,不确定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和许大茂的次数最多,她理所当然的觉得孩子是许大茂的。   待孩子长大,轮廓长出来了,她才发现孩子是彪子的。   她连忙把这事告诉了她姐,她姐叫她闭嘴,对谁都不要说起这事。   可没有不透风的墙,大家都知道了这事,彪子也不例外。   “你要愿意把孩子给我养,我绝对不推脱责任。”   在一人无旁人的晚上,彪子找到秦京茹,开门见山的说了孩子的事。   秦京茹爱自己的孩子,她不愿意把孩子让给别人,尽管这人是孩子的父亲。   她现在已经是觉醒过来独立的女性了,再困哪都要把孩子养大。   彪子见她态度坚决,也就不再强人所难。   “差钱的话你再来找我。”   彪子掏出伍佰块钱,递给秦京茹。   秦京茹看都不看一眼,又把钱推了回来。   “我有手有脚,不受嗟来之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她从一个懵懂轻浮的女子,成长为一个坚强独立的女性。   彪子感到很欣慰,有这样一位母亲,他是放心把孩子交给她的。   “你不收我的钱,我给孩子买些衣服、书包什么的总可以吧。”   秦京茹可以靠自己双手吃上饭不假,可生活并不宽裕,孩子就两身衣服。   书包补了又补,看上去很寒酸。   她也想孩子过上更好的生活,可她还没那个能力。   对于彪子的请求她点点头答应了。   于是彪子给孩子置办了好多套衣服裤子,时不时的带他吃顿馆子,逢年过节必给他买礼物。   过年更是好吃好喝的没断过。   孩子还小,还不知道彪子就是他爸爸,只知道这个叔叔对自己很好。   “有难处你就开口。”   彪子叮嘱秦京茹,并默默的关注着孩子的成长。   ……   见这事瞒不住傻柱了,秦淮茹告诉了他实情,叮嘱他严守秘密,不要告诉许大茂。   傻柱表面上答应,心里却另有计划。   他和许大茂拜了把子成了兄弟,这么大的事岂有不告诉兄弟的道理。   瞒着许大茂是不忠不义对不住兄弟的表现。   一等秦淮茹睡着,傻柱偷偷摸摸的起床,点起蜡烛给许大茂写起信来。   第二天天刚亮他就起了床,忙不迭的跑到邮局把信投了出去。   “大茂啊,大茂,你这是喜当爹了啊。”傻柱喃喃道。   几天后……   监狱……   傻柱出狱后许大茂失去了可以说话的伴儿,变得郁郁寡欢起来。   除了干活吃饭,闲下来往床上一躺,闭上眼睛想起秦京茹来。   想到和她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以及和她温存的画面。   可相比于思念秦京茹,他更思念自己的孩子。   “孩子现在三岁了吧,也不知多高了,真想见一见啊。”   一想到孩子许大茂心里就会一阵阵绞痛。   他觉得自己亏待了孩子,没尽到爸爸应该尽的责任。   “等爸爸回来一定会加倍报答你的。”   想起孩子许大茂常常不知不觉的流下泪来,哭湿了枕头。   “许大茂,有你的信!”狱警敲了敲门,冲许大茂喊道;   难道是秦京茹来信了吗?许大茂一个箭步冲到房门,接过了信。   放在眼下一看,原来是傻柱。   他撕开信封展开来打开,纸上歪歪斜斜就一行字:   孩子是彪子的,你一定要坚强!   “轰轰轰!!”许大茂的脑子里炸起了导弹。   信上的字像紧箍咒一样箍住了他的脑子,他使劲的抓自己的头发,想把字从脑子里移除掉。   可越这么想想脑子里的字越清晰,像牢牢刻在了他的脑子里。   “孩子不是我的,是彪子的!”   “孩子不是我的,孩子是彪子的!”   “孩子不是我的,哈哈哈……”   许大茂发起疯来,把信撕得粉碎。   室友见他发起疯来,纷纷的躲远。   狱警打开门,用警棍指着他:“你清醒一点!”   “你们都该死!!”   许大茂不但不听劝,反而给了狱警一拳。   打人,这还得了,冲进来几个狱警把他控制住,关进小黑屋。   关在小黑屋的头一个星期,他不吃不喝有把自己饿死的架势。   可一周之后想通了,饿死自己是懦夫的选择,就算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他不服,他要越狱,他要对着这个辜负他的世界挥一拳!   有了目标他的眼睛有了光,端起饭筷子都不用直接拿手扒拉。   吃饱了饭有力气,他朝门外大喊:“公安叔叔,我错了,放我出去,我再也不敢了。”   关了一个月的禁闭,见他表现良好不再大吵大闹,把他放了出来关进普通房间里。   态度乖巧只是为了迷惑别人,他已经打定好主意,等外出劳动的时候就实施越狱。   不久之后机会就来了,这次轮到他出去挖水渠。   挖水渠是个苦力活,别的犯人哭丧着脸,只有他一脸的兴奋。   “大茂,你是紧闭关傻了吧,挖水渠干嘛怎么高兴?”其他犯人挖苦他。   他不但不气恼反而扛上别人的铁锹,一脸高兴的说:   “好不容易有个放风的机会,出去悄悄新鲜多好啊。”   犯人对许大茂的话很不能理解。   “看你真是关傻了,是让你出去干活,又不是带你出去玩耍。”   不管是乐意还是不乐意,都是逃不掉的,在狱警的带领,一行人登记好了就出门了。   统一乘汽车来到挖水渠的地方,有一波人已经在干活了。   狱警一声令下,许大茂跟在别人屁股后面开始干活。   今天的太阳真是毒辣啊,干了不到半个小时人人都汗流浃背的。   这么空旷的地方连个遮阳的地方都没有,狱警在太阳的烘烤下。   不多时眯上了眼睛昏昏欲睡。   机会来了!   许大茂等待的就是这个机会。   他放下铁锹,捂着肚子跑到其中一个狱警的面前,装作很难受的样子。   “哎呀,我吃坏东西闹肚子疼了,想去趟厕所。”   人有三急无可厚非,其中一个狱警指着不远处一片杂草丛生的小树林,说:“走吧,我带你去。” 第109章   许大茂越狱   “感谢感谢!”   许大茂弯腰致谢,跟着狱警向小树林走去。   到了小树林,狱警努了努嘴,“快去吧!”   许大茂兔子似的一窜就窜进了小树林里。   “就在附近别跑远了啊。”预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他找个个杂草茂盛的地方蹲了下来,开始解决问题。   飘出的臭味令人作呕,狱警捂着鼻子站远了几步。   “整天吃了些什么!”   狱警掏出烟抽,压压臭味。   一支烟抽烟,见许大茂还没完事儿。   狱警望了望小树林,冲里面喊道:“好了没啊?”   不见有人回答,他又喊了一嗓子,许大茂依旧没有回答。   “不好!”   狱警心里生出不详的预感,连忙跑进小树林查看。   小树林里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人的影子。   “呜呜呜……呜呜呜……”   狱警吹响了胸前的挂着的哨子,跑回水渠大喊:“有犯人跑了!”   越狱这还得了。   狱警把其余的犯人集中起来,把他们押上车送回号子。   “终于不用干活了!”犯人在车上高兴起来。   剩下的狱警全部出动抓捕许大茂。   许大茂佯装上厕所,见狱警放松了警惕,屁股都顾不上擦穿上裤子一溜烟的跑了。   他一口气跑出小树林,再翻了座山来到公路旁。   公路旁有几户人家大门紧闭着,都上地里干活去了。   许大茂翻进人家的院子里,用石头砸开门。   揭开锅见里面有剩饭,抓起来就往嘴里送。   吃得太急呛到了,咬碎的饭被吐了出来。   他顾不上脏,又抓起来吃。   吃饱了饭他翻箱倒柜找衣服和钱。   可找来找去只有女人的衣服,不见男人的衣服。   看来他进了一户寡妇家。   女人的衣服就女人的衣服吧,他脱下自己的衣服,换上一身女装。   衣服小了裤子和衣服都短了一截,显得很滑稽。   换好了衣服他又找起钱来,把家里都找遍了只找到几块钱。   “晦气!”   不满足只有几块钱,他想多找鞋些钱的时候,听到不远处有几个人说话的声音。   敢情是中午到了吃饭的点,都回来吃饭来了。   许大茂赶紧把钱揣进兜里,打开后门从后面跑掉了。   待他跑到公路的时候,正好有一辆回城的汽车经过。   “停一下,停一下!”他张开双臂飞舞起来。   汽车在他不远处停了下来,他一个箭步冲上了车。   待上了车平稳了下呼吸,通过汽车玻璃窗户朝后面看了看,发现被偷的那家人举着菜刀冲出来了。   看来许大茂的偷盗行为被发现了。   许大茂看到了一幕,可司机并没看到。   司机发动了汽车一溜烟的开走了,许大茂瘫在座位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这衣服挺别致啊!”   前座的一个光头望着许大茂,上下打量着他。   许大茂这身变异的打扮,换谁看了都觉得稀奇。   不要再节外生枝了,许大茂闭上了眼睛,不理他。   光头见许大茂不搭理自己,干脆用粗大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腿。   许大茂挣开眼睛怒斥道:“你干什么?”   光头嘿嘿一笑,眼神色眯眯的看着他。   “同志,你是不是有那种爱好?”   许大茂身子往后一缩,心想碰到变态了,赶紧挥了挥手赶他走。   “滚远点,脏东西!”   光头见他这样一副反应,像瞧见小媳妇一样,更有了兴致。   他把手放到许大茂的大腿上,轻声道:“我俩现在就下车,这附近全是小树林,风景可好了,一起下去看看美景吧。”   许大茂心里一阵恶心,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滚远点啦,我没有龙阳之好你没看出来吗,我是真男人……”   他正要说自己是越狱出来的,识相的离自己远点,可一想不对,不能说,赶紧又闭上了嘴。   光头邪魅一笑,就喜欢他这种嘴上说不要,身体诚实的。   光头的手在许大茂的腿上游离,渐渐的,许大茂不那么排斥了。   甚至还有些舒服的感觉。   许大茂自己都感到惊讶,难道是自己的技能一直没被发现,今天才被光头开发出来?   这么一想,许大茂恶心起自己来。   “我是回去报仇的啊!”   想到自己头上的绿颜色,他赶忙甩了甩头,正色道:   “请你放尊重点!”   光头继续摩挲,问道:“你要没龙阳之好干嘛穿女装呢?”   许大茂当然不能衣服偷来的,只好扯了个慌说胡乱搪塞过去。   光头嘿嘿一笑,还想更进一步的时候,汽车刹住了。   “市里到了啊,要下车的赶紧下车。”   许大茂像见到了大救星,飞似的冲下了车,身后传来光头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回来,你回来……”   汽车开走了,许大茂松了口气。   他一刻不停的往四合院赶去,心里的怒火越来越盛。   他想到彪子是如何三番五次的羞辱他欺负他,害他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   而自己心心念念,日日夜夜想起,在梦里常常梦见的秦京茹,又是如何的欺骗自己,在自己头顶上种草。   “她生的不是我的儿,她生的不是我的儿!”   许大茂嘴里念叨着这两句,走路带风越走越快,后面甚至跑了起来。   他深知越狱是大罪,这一跑就没有回头路了。   一不做二不休,他要让四合院里瞧不起他嘲笑过他欺负过他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天快黑时他终于到了四合院附近,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等到天黑再动手。   他先去填饱了肚子,然后去买了把杀猪刀包了揣到怀里。   做好了准备工作,他蹲到墙角一支接一支的抽烟。   待一包烟抽完,天完全黑了下来。   他抽掉最后一口烟,把烟狠狠的碾灭,眼里带着寒气朝四合院走去。   走到胡同口的时候,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没错,正是秦京茹。   秦京茹的身前放着一个簸箕,簸箕里放满了大大小小花式各样的鞋垫。   他是回来报仇的,可看见秦京茹的第一眼,他就把持不住了,眼泪不停的往下流。   看来秦京茹的日子过得不如意啊,都到摆摊卖鞋垫的份上了。   要不是我坐牢,她至于落得如此下场这么苦逼吗?   可转念一想,她苦归苦,可绿我在先,还是不能轻饶了他。   “我不是为了她而哭,是因为眼里进了沙子。”   他自欺欺人的擦干了眼泪,把手伸向怀里,摸出了刀。 第110章   困斗之兽   “受死吧秦京茹!”   心里这么说着,他迈动了脚步朝秦京茹走去。   刚走了两步,一个小男孩从拐角处横插了出来。   “叔叔,大晚上的你拿着刀干嘛啊?”   “这里没有猪,猪猪都在猪圈里。”   小男孩奶声奶气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望着许大茂。   小男孩的声音引起了秦京茹的注意,她望向这边,喊道:   “京生,你在做什么?”   难道,这就是秦京茹的孩子?   许大茂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孩子,还别说,长得真是好看啊。   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小脸扑红扑红的像极了红苹果。   秦京茹看到京生的同时,也看到许大茂,还看到了许大茂手上的刀。   她连忙跑过来把京生抱在怀里,质问许大茂:“你要做什么!!”   许大茂不好意思的把刀藏在身后,眼睛久久不能从孩子身上移开。   “京茹,这是我们的孩子……”许大茂声音颤抖的问道。   “你拿着刀想对我孩儿做什么?”   “我,我,我……”   面对秦京茹的质问,许大茂语塞了。   秦京茹见他这一副穿着打扮,还一脸的慌张,质问他:   “你还没刑满释放,你这是跑出来的?”   许大茂并不否认,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可是死罪,你赶紧回去吧,回去认错或许还有活的机会。”   秦京茹劝他的同时想到以前的许大茂可是个大怂比。   现在都会越狱了,时间真是可以改变人啊。   许大茂摇了摇头,黯然道:“没有回头路了。”   “我回来是想问你一句,这孩子到底是我的还是彪子的?”   本来动了杀心的许大茂,见到了孩子就迈不开腿了。   他实在是喜欢这孩子啊,就算这孩子不是他的。   只要秦京茹瞒着他说孩子是他的,他不计前嫌也会对孩子好,当成自己的孩子。   可现在的秦京茹早不同往日了,要放在以前,伶牙利嘴的她一定会欺骗许大茂,说孩子是他的。   可现在她变了,她不想依附谁,因此如实相告。   “孩子不是你的,是彪子的。”   许大茂听了她的话,顿时觉得天旋地转的。   她扯住秦京茹的双臂,大声道:“为什么,为什么连欺骗我你都不愿意。”   “你说,我要你说孩子是我的。”   秦京茹默默的不说话,任由他唾沫横飞的叫个不停。   见她不说话,许大茂更生气了,使劲的捏她的胳膊。   “说话啊,你说话啊,孩子是我的对不对!”   “哈哈哈……”   许大茂独自狂笑起来。   他俩争论的时候,身边早围满了四合院的人,见他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都不敢上前来。   “许大茂,别干傻事啊!”   一大爷焦急的看着俩人,深怕许大茂莽撞起来做对秦京茹不利的事。   秦淮茹见许大茂情绪不稳定,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把秦京生抱在怀里,站得远远的。   “大茂,有话好好说,先把刀放下!”   傻柱站出来好言相劝,他是真不愿看到同蹲号子的兄弟出此下策。   许大茂的神智已经被愤怒给冲昏了,根本听不进众人的话。   他不但不放开秦京茹,反而抓得更紧了。   和秦京茹情同姐妹的娄晓娥,担心她的安危,劝道:   “许大茂,千万不要伤害京茹啊!”   “你们虽没夫妻之实,可有夫妻之名,你也得为自己的前途想一想啊。”   娄晓娥说着上前了两步,想去解救秦京茹。   许大茂见状连忙箍秦京茹的脖子,把刀子抵在她的喉咙处。   “别过来,你们都别过来。”   许大茂情绪失控,歇斯底里的大喊起来。   见他已经完全失控了,娄晓娥停在原地,不敢再向前一步。   三大爷喝了几两酒回来,脸色微红哼着小曲,见了这幅场面,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   他嘿嘿嘿的笑了一阵子,开口道:“许大茂,你没生儿子的命就不要强求,人哪,要认命。”   “你看傻柱不也没儿子,不也活得好好的吗。”   “他把秦淮茹的孩子当做自己的孩子,你也可以把彪子当做自己的孩子养啊,哈哈哈……”   三大爷此话一出,众人都感到很愤怒,他的这些话是许大茂特别忌讳的,简直是在火上浇油。   众人纷纷呵斥他:“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三大爷,闭上你的乌鸦嘴。”   “赶紧回家歇着吧,别出来添乱了。”   傻柱更是气愤,想冲上来扇他耳光,被秦淮茹拦住了。   三大爷的这些话在许大茂听来,和挖他的心肝无异。   句句戳到他心窝,哪壶不开提哪壶。   许大茂喃喃道:“是啊,我生不出来儿子,我不配有儿子。”   “和娄晓娥这么多年都没有儿子,和秦京茹不到一年就有了儿子。”   “我还以为自己支棱起来了,到头来一场空啊。”   “我真是个笨蛋,是天地下最笨的笨蛋。”   说着许大茂拿刀的刀柄使劲的捶自己额头,几下之后额头开始流血。   真是狠人啊,对自己下起狠手来毫不含糊。   “兄弟,不要自残啊!”傻柱急得大喊,想上前见他这幅样子又不敢。   许大茂已经听不进任何人的话了,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悲惨的人。   他一下又一下的捶自己的额头,还哈哈哈的扬天大笑。   “许大茂,找到他了,许大茂在这里。”   众人朝来人往去,是一大群公安到了。   公安派出一大队的人手,兵分几路到处抓捕许大茂,总算找他了。   “许大茂,放下刀!别再犯错了。”公安喊话。   公安围成一个圈,把许大茂围在场地中央,不给他逃窜的机会。   “别过来,都别过来,谁敢过来我们同归于尽。”许大茂绕着圈的喊话。   彪子溜完街回来,把车停住,钻进人群里围观。   许大茂见到了彪子,情绪更激动了,大喊道:“彪子!总算见到你了,你害得我好苦啊。”   彪子一脸的懵比,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旁边的三大爷说:“他知道京生不是他的孩子,一气之下越狱回来报仇来了。”   原来是为了这事。   “我成了今天这个样子都是你害的。”   许大茂继续喊话的同时,把秦京茹箍得更紧了。   见自己的妈妈被欺负,秦京生哇哇哇的哭了起来。   “大坏蛋,不要伤害我妈妈。”   彪子见秦京茹被箍得脸色都发白了,径自朝许大茂走去。   刚走两步就被他何止住了。   “你别过来,再前进一步我就不客气了。”许大茂把刀放在秦京茹的脸颊上。   “许大茂不要啊,她是你媳妇啊,你要伤害自己的媳妇啊。”秦淮茹急得大喊。   “啊呸!”许大茂啐了一口:“她才不是我媳妇,她怀的是别人的孩子。”   彪子冷冷的看着许大茂,说:“你是回来找我报仇的,你先放了她。”   “有什么事冲我来,我来做你的人质。” 第111章   傻柱酗酒   许大茂发起狠来,说:“我要捅了你!”   彪子又往前走了两步,边走边说:“你要怎么样随你的便,你先放了她!”   见彪子又往前走了几步,许大茂的声音更大了。   “叫你别再往前了,听不懂吗?”   他把刀轻轻的在秦京茹的脸上比划了一下,没掌握好轻重,秦京茹的脸上刹那间流下了血。   许大茂无意伤害她,见她流血了,连忙道歉:“对不住啊京茹,我也是被逼的,你莫要怪我。”   见许大茂快失控,再不控制住恐怕要出大事。   “我数123你放了她,你挟持我。”彪子说。   秦京茹流了血,他已经六神无主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好答应了彪子的要求。   “1,2,3……”   彪子把数数完,许大茂果然放了秦京茹,刚一放开她许大茂就朝彪子冲来,想挟持他。   彪子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彪子率先给了他一拳。   接着抢夺了他手上的刀子,再把他牢牢的压在身下。   “你骗我啊彪子,你不是这么说的。”许大茂在彪子身下大喊。   彪子把许大茂压在身下的时候,一大批的公安同时冲了过来。   把许大茂牢牢的控制住了,他被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许大茂,你越狱加伤人罪加一等,等着牢底坐穿吧。”   几个公安把他提起来,带上手铐压押上了车。   临走时他还在不停的大喊。   “我不服啊,我不服啊。”   “孩子不是我的啊,我只是想当爸爸而已啊,你们为什么都这么对我。”   公安全撤走了,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散去,只留下四合院的人站着不愿意离开。   “许大茂这是罪有应得啊,居然伤害自己名义上的媳妇。”   “是他,简直是猪油蒙了心。”   邻居们议论纷纷。   秦淮茹看了看秦京茹的脸,还好没破相,只是刀尖划伤了皮肤,过个几日就好了。   秦京茹自始至终比较淡定,倒是秦京生被吓到了,扑在她妈妈怀里一直哭。   “把孩子带回去好好休息吧。”   彪子来到秦京茹的身边,安慰她一顿,她带上孩子回院了。   她的鞋垫摊子还没收,娄晓娥赶紧去把摊子收了。   那会民风淳朴,没人趁人之危去偷东西。   ……   转眼,傻柱回来半个月了,整日在街上闲逛,工作也没个着落了。   “多大的人了,赖在家吃白食,也不知道找份工作赚钱养家。”   秦淮茹常常数落他,吃饭的时候只许他吃个半饱。   毕竟现在是靠女人吃饭,挨了骂傻柱陪着笑,保证很快就会有工作了。   每当这时候,他不自觉的会想起以前单身的时候。   无拘无束的做着喜欢的工作,每天上完了班回来,小烟抽着小酒喝着。   和院里的几位大爷下着棋,那日子别提有多美了。   可往昔的日子过过眼云烟般一去不复返了。   如今的他大龄无业,受尽了别人的白眼。   他不是没出去找过工作,他在这半个月里差不多把四九城的饭馆跑了个遍。   他穿得干净整洁笑呵呵的去应聘,别人见他有礼有节的。   对他的第一印象还不错,就让他试菜。   虽然他在号子里蹲了几年,可手上的功夫还没丢。   做出来的菜不光试吃的客人满意,连馆子里的其他厨师都赞不绝口,无一不竖起大拇哥。   傻柱以为自己的工作总算有着落了,可待餐馆老板一看他的档案,脸立马拉得比马脸还长。   “你因为敲照勒索坐过牢?”餐馆老板冷冷的看着他,全然没了刚才热情的样子。   傻柱心里感到羞愧,连忙解释道:“那都是年少无知犯的错,如今我已经悔改了。”   “请老板不记前嫌手下我吧,我一定好好干的。”   傻柱一副恳求的语气,就差跪下来了。   老板并不领他的情,要是客人知道了他是个刑满释放的犯人,谁敢吃他做的饭。   要是他哪天心情不好在饭里洒耗子药,那得毒翻多少人。   这种有前科的人老板肯定是不会要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四九城的厨子多着呢,不差他这一个。   老板把资料递回给他,朝他笑了笑。   “真是对不起,还是另请高就吧。”   别人都下逐客令了傻柱不好再死皮赖脸的强留,于是告别离开。   一连找了好几家,都是一样的情况,看到他是刚释放回来的犯人,立马摇头逐他走。   “哎,真是不给犯人一丁点的活路啊。”   傻柱找工作屡屡碰壁,变得灰心丧气起来,开始背着秦淮茹酗酒。   早上醒来,他先把棒梗送到学校去,接着把小当和小槐花送到幼儿园。   然后回家紧紧的关上大门,炸盘花生米什么的就开始喝,喝的是最便宜的散装白酒。   从早上喝,喝到下午秦淮茹快回来时才止住,中午饭也不吃。   常常把自己喝到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喝醉了往床上一躺一睡就是几个小时。   醒来之后常常感叹命运的不公。   “我好歹是厂里的大厨,做的饭领导吃了都叫好,如今混到连个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   “真是愧对父亲,愧对祖宗啊。”   越是这么想他越是难受,越是难受他越是喝。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喝到兴致处他就念叨这两句诗。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哈哈哈……”   甚至一个人在家没理由的哈哈大笑一通。   他本来就没什么钱,这种从白天到天黑的喝法很快就掏干了他的口袋。   没钱喝酒了他就搞工业酒精喝,把医用酒精兑上水喝。   真是想把自己喝死啊。   特别是他看到彪子活得风光无限,每日好吃好喝的没断过。   时不时的还有领导拎着礼物到他家吃饭,傻柱的心里更是不平衡了。   他拿起医用酒精,水都不兑吨吨吨的喝起来。   喝完觉得从嘴巴到肠子再到胃烧得慌,好像有火把扔进了他的肚子里。   他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唉呀妈呀的叫个不停。   幸好这时秦淮茹下班回家,不然他肯定一命呜呼。   见他这一副惨痛的样子,秦淮茹连忙扶起他连拉带拖把他送进医院。   “你是喝了什么?”   见他这幅痛不欲生的样子,医生还以为他喝了敌敌畏。 第112章   谋生   傻柱本不想说自己是喝了酒精,可不说的话医生不好诊断。   “我喝了酒精。”   他不好意思的开了口,把声音压到最低。   直到这时秦淮茹才知道他酗酒的事情。   “你真是败家啊,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没吃的你却天天喝酒,真是造孽啊。”   秦淮茹恨铁不成钢,一边踢他一边吼他。   傻柱不上班不赚钱,不接济家里也就算了,反而坑起了自己家人,给家里添麻烦。   “我要和你离婚!”   秦淮茹想到傻柱做的糟烂事,顾不上他疼不疼了,提出要和他离婚。   “冷静一点!”   医生见秦淮茹吵闹个不停,呵止了她。   “你俩要离婚是你俩的事,可现在病人有生命危险,先治疗要紧!”   医生不由分说的把傻柱推进了手术室。   还好,他只是胃出血,及时治疗不会危急生命危险。   医生替他洗了胃,清理干净了他肚子里的酒精,住上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傻柱怕花钱,住了一天就出院了。   出院的路上秦淮茹边哭边掐他的手臂。   “你看看你,现在都把生活过成啥样了。”   “这么大的人了要啥没啥。”   “你对得起养育你的爹妈吗,你对得起我吗。”   傻柱被他掐得生疼也不声张,默默的走着路。   “我会努力找工作的。”傻柱说。   他嘴上这么说,其实能不能找到工作自己心里也没底。   在这个年代工作机会本来就少,他还是个刑满释放的犯人,想到找工作难上加难。   秦淮茹相信他能找到工作,之前任他自己去找工作。   找到最后呢?躲在家里酗酒,和棒梗一样不省心啊,简直就是一个大号的棒梗。   “你也别去找工作了,就在胡同口摆个摊子卖卤味吧。”   摆摊子卖卤味不需要多大的成本,傻柱本身是一厨子很好上手。   他在四合院周围秦淮茹也好看管着他。   可傻柱不愿意啊,他极力的摇头:“摆摊那可不成,多丢面子啊,好歹我之前是轧钢厂的大厨,太掉份了。”   家里都揭不开锅了,一个窝窝头狠不得掰成俩个吃。   一家人的开销全靠秦淮茹微薄的工资撑着,他不出力为家里分担压力。   倒首先在意起自己面子来了。   他不肯摆摊,秦淮茹不走了,在他身上踢了两脚。   “傻柱,你是要气死我吗?”   “家里的境况你又不是不知道,都到这个份是上了你还在乎什么面子。”   秦淮茹是个实用主义者,对于她来说填饱肚子比什么都重要。   只可惜自己是个女儿身,力气小,要是能赚钱让她去挖煤她都肯去。   可傻柱不同啊,他把面子摆在第一位。   傻柱拉了拉她胳膊,哄道:“走嘛,先回去慢慢商量。”   在这事上秦淮茹铁了心,傻柱要是不答应她她就不走了。   “傻柱,你到底答不答应,不答应明儿我俩就去扯离婚证!”   秦淮茹以离婚为威胁,要傻柱就范。   相比于面子,舔狗傻柱更在意秦淮茹。   他舔秦淮茹舔了多年,好不容易把她舔到手。   要是离婚了那不白忙活一场吗。   傻柱权衡了利弊,答应了秦淮茹的要求。   “我可说好啊,先试一个月,要是生意不好就不做了,你可不能再逼我了。”   秦淮茹心想,哪有做生意做半个月就能看到成效的。   她也知道傻柱是为了她才肯抛下面子不要去摆摊,一个月就一个月吧。   先看看效果,说不定生意好的话他会一直做下去。   回到了家,俩人拿出纸笔计算起来,明儿要去菜市场买些什么东西。   在这个普遍吃不上肉,肉是奢侈品的年代。   傻柱决定以做素凉菜为主,一来凉菜好做不费事,二来素菜便宜大家都吃得起。   现在正是夏天,适合吃凉菜,买的人一定很多。   凉菜买来佐餐下酒皆可,配上花生米喝点小酒,简直美滋滋。   “你光做素菜不行啊,没有肉菜赚不到几个钱的。”   秦淮茹提醒他,她说得有道。   卖得再多素菜能赚几个钱啊,肉菜的利润才大呢。   可买肉得拿票买,根本没有这么多的肉票,俩人犯起难来。   “有了!”傻柱一拍脑袋,想出了办法。   之前他还在轧钢的时候,常和屠宰场杀猪的张师傅有工作上的来往。   买肉是要票,买内脏、淋巴肉、猪下水不需要肉票啊。   而且这些东西多数人处理不好,不爱吃,没人买,常常拿去喂狗。   何不和他拉拢关系,在他手上以低廉的价格把这些东西买回来。   再用重调料掩盖它们腥味,做成卤货去卖。   傻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秦淮茹,深得她心,他赞同这么做。   “可是……”傻柱为难起来:“我没有本钱啊。”   他四个兜一样的轻,别说买食材的本钱了,喝顿酒的钱都拿不出来。   见他有难处,秦淮茹来到床边,在枕头下摸索半天,摸出用手绢包裹的一卷钱。   她把手绢打开,把钱放在傻柱的面前。   “这是我的全部家底了,你拿去做正事吧,可别再让我失望了。”   秦淮茹在万般无奈之下才拿出这钱,傻柱要是一直无所事事,会拖垮她的。   虽说他只是摆个摊做点小买卖,可毕竟没走歪门邪道,也算正事。   万一他靠这个发达了,以后还得仰仗着他呢。   秦淮茹把家底都拿出来给傻柱,傻柱感动到抽泣,在她脸上啃了好几口。   “淮茹,我绝对不会再辜负你了!”   ……   第二天早上,鸡没叫傻柱就要起床去菜市场买食材。   他刮掉自己的胡子,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了黑眼圈憔悴了不少。   秦淮茹还在床上睡着,棒梗和小当、小槐花也都呼呼大睡。   他给他们做好了早餐摆桌上,拿上包悄悄关上门出门了。   出了门在前院撞见出门吃早餐的彪子,他旁边站着何雨水。   “你怎么回来了也不说一声?”   自从他进了监狱,就和自己的妹妹断了联系,写信给她一封没回。   出狱后秦淮茹告诉他何雨水现在读研了,寒暑假回来,和彪子住在一起。   见是他哥哥,何雨水扭过头去不理他。   “彪子,我们走。”   说着挎着彪子的胳膊往前走。   傻柱心里难过啊,他进号子何雨水一次都没去看过他。   现在她读上研了,有出息了,对自己的不理不睬的。   傻柱不让她走,拦在她的面前。   “雨水,你还认不认我这个哥哥,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不搭理我!”   “哎呀,你别来烦我了行不行。”何雨水朝他吼道。   傻柱动手来拉她,不许她走。   彪子见状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哎哎,你干嘛呢,别碰她。” 第113章   猪下水   彪子发话了傻柱不敢在他面前撒野,放开了何雨水。   他用恳求的语气说:“有什么误会你告诉哥啊,我俩是亲兄妹,打着骨头还连着筋呢。”   “我没你这个哥哥!”   何雨水愤怒的朝他喊道,拉着彪子就走了,有彪子在他不敢追上去。   傻柱怔怔的站在原地,楞了好一会儿。   他不知道的是,何雨水当初知道他被抓的消息,别谁都着急,以为他是和别人打架被关了进去。   她连夜买了张站票,站了几十个小时腿都快站废了赶回四九城。   回到四合院才从彪子嘴里得知她哥不是因为打架进去的。   而是因为敲诈勒索司机关进去的。   她骂傻柱糊涂,再缺钱也不能做犯法的事啊。   毕竟是自己的哥,她还是打算去号子看望一下他。   彪子陪着她去了号子,被告知现在是特殊时期不能看望犯人,俩人只好回去了。   她回来的这个时候马上就要考研了,她只请了几天的假。   没见到她哥她又匆匆的踏上了回学校的列车。   回到学校暂时放下她的的事,一心扑在考研上。   等考试完她准备给傻柱写信的时候,公安到学校来调查她了。   这个年代Z审很严格,考研需要调查她的家庭背景。   傻柱是她的亲哥哥,现在在号子里,她极有可能读不了研究生。   何雨水是个有抱负的人,她一心想上进想多读书,以后才会有出息。   现在因为傻柱的缘故可能导致她前途尽毁,她无一日不以泪洗面。   她在学校表现良好,成绩突出深得老师喜欢。   后来在老师和校长的担保下,总算保留了她读研的资格。   自从这事之后,她恨死了傻柱。   恨傻柱连累了她,差点毁了她的大好前程。   也恨傻柱不争气,在厂里的活干得好好的,非得作死跑到号子里常铁窗泪。   秦淮茹起了床溜达到院里见傻柱还没去菜市场,责怪起来。   “你傻站在那里干什么,魂丢掉了吗。”   这时傻柱才从思绪里回过神来,道歉道:“想事情呢,这就去。”   到了菜市场,傻柱开始买食材,到中午的时候全买好了。   他买了白菜、黄瓜、莲藕、胡萝卜、茄子、毛豆就、豇豆、花菜、莴苣、葱姜蒜、辣椒。   提着满满的一大袋东西,他顺路去到张屠夫家。   见是傻柱来了,张屠夫马上把他迎了进去。   张屠夫给他递上烟,泡上茶,问道:“我听厂里的人说何哥进号子了,这是出来了?”   傻柱抽着烟,悠悠道:“别提了,犯了点小错误,刚出来。”   张屠夫是见人说人人话,见鬼说鬼话,忙安慰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出来了还是条好汉。”   这话说得傻柱很受用,他咧着嘴笑了。   自从他从号子里回来,不管是自己的亲戚朋友还是四合院的人,谁不是见了他像见了耗子,都躲着他走。   想当初他在厂里做大厨的时候,四合院哪个不巴结他。   都想他把带回来的剩菜分自己一点,捞点好处。   如今自己落了难,都冷眼旁观的看自己的笑话,啊呸,落井下石之辈。   “何哥这次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张屠夫笑眯眯的问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实不相瞒需要你帮点小忙。”   “何哥尽管开口,只要是我帮得上的忙,我尽犬马之劳。”   “好,好兄弟!”傻柱抽了一口烟:“哥哥出来之后连生活都没着落了,想做点小买卖,卖点卤菜过活。”   “你个杀猪的,猪下水多,我想买去做卤菜,你看怎么样?”   张屠夫每天要杀好几头猪,猪下手都没人要,不是送人就拿去喂猪喂狗。   傻柱要买了去做卤菜,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这事好说,今天杀了猪,猪下水还放在盆里,你要拿去便是。”   他带着傻柱去看,盆里果然满满的一盆下水。   “真是新鲜,我全要了!”   傻柱摸了摸口袋,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起来:“哥哥刚出来,身上没什么钱,可不可以先赊账?”   张屠夫是豪爽之人,再说这些都没人要,现在可以卖出去赚点小钱,赊账就赊账吧。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瞧不起弟弟不是,当然可以赊账啊。”   说着就去拿袋子装猪下水,傻柱也跟着去帮忙,高兴得合不拢嘴。   装好了猪下水,两手提着满满当当,今天这趟没白跑。   “媳妇,我回来啦!”   一回到家,傻柱把东西全隔地上,嚷嚷起来。   秦淮茹见他买了这么多东西回来,又怕他是讹的人家的。   “你哪来的钱买这么多东西,实话告诉我,你不是坑蒙拐骗来的吧。”   傻柱把他在张屠夫那里赊账的经过讲了,秦淮茹也高兴起来,她没想到傻柱会碰上这么好的人。   棒梗、小当、小槐花把口袋一个个的打开,查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可以打开装猪下水的口袋,他们就躲得远远的捂住了口鼻。   “哎呦,好臭啊!”   “哎呀,和便便一样的味道!”   “哎呀,快拿开臭死了。”   棒梗提着猪下水就想往厕所里跑,把它们全扔了。   秦淮茹一把抓住了他,把猪下水从他手里夺了过来。   “败家子!这么好的东西也想拿去扔。”   “可好吃了!”   棒梗、小当、小槐花只吃过猪肉,没吃过猪下水,没想到这么腥臭的东西还可以吃。   “我才不吃呢,简直臭不可闻。”   “我也不吃,太恶心了。”   说完小当和小槐花跑了出去,家里全是猪下水的味道,她俩要出去透透气。   棒梗提起一截猪大肠,捏着鼻子说:“你们看,里面还粘着猪屎!”   “你们居然说这么恶心的东西好吃,你们可变态了。”   “哈哈哈”秦淮茹笑起来:“什么东西洗干净之前都脏啊,猪大肠洗干净了做成红烧肥肠可好吃了。”   棒梗一脸嫌弃的扔下带屎的猪大肠,一溜烟的跑到屋外去了。   “要吃你们吃吧,我才不吃这么恶心的东西呢。”   “呕……俩变态!” 第114章   傻柱卖卤味   秦淮茹和傻柱把猪下水洗干净,拿去卤了,再拌上调料第二天就可以拿去卖了。   小当、小槐花、棒梗玩了一圈回来,一进屋就闻到了浓浓的香味。   “哇,是什么好香啊我要吃!”棒梗使劲的嗅了嗅鼻子。   “我也要吃!”   仨小孩都围在卤菜旁边。   傻柱哈哈一笑,把盖卤菜的白布掀开。   “你们刚才还说臭呢,现在都要吃了。”   盆子里的卤菜色泽油量,香味直往人的鼻子里钻。   棒梗心想刚才那么腥臭的还带着屎的猪大肠,经过打理之后看上去很美味的样子。   “傻叔,给我尝尝猪大肠吧!”   棒梗盯着盆子里的卤菜,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你不是很嫌弃吗,怎么,现在想开了?”   傻柱不让他吃,把白布又盖上,对自己做出来的东西很满意。   “傻叔我错了,就让我尝一口吧。”   见傻柱没有让他吃的意思,棒梗拉住他的衣角求起情来。   秦淮茹打扫好了屋里,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就让他们尝一点吧,试吃一下看看好不好吃。”   她去厨房拿来刀分别切了些猪大肠、猪心、猪肝、猪肺装在一个盘子端到桌上。   “来吧,尝尝,看看你们傻叔做的卤菜怎么样。”   小当和小槐花率先尝了尝,觉得味道太腥了,口感乖乖的。   她俩是小孩子,吃得口味淡,吃不惯这些大腥的东西。   俩人尝了几筷子就不吃了,跑到一边玩木玩具去了。   轮到棒梗了,他先夹了口猪心放嘴里咬,觉得和平常食物差不多。   没有多好吃也不算难吃,味道中规中矩。   他又分别尝了猪肝和猪肺,也觉得没什么稀奇的,感觉猪心差不多的味道。   最后只剩下猪大肠他没尝了,早些时候他见过带屎的猪大肠,对它有心理阴影。   他夹起猪大肠看了看,又放到嘴边闻了闻,就是不敢放进嘴里尝。   “哎呦,男子汉大丈夫的墨迹什么,闭上眼睛一口咬下去嘛。”   秦淮茹见他犹豫不决的样子,在一旁催促他。   棒梗最讨厌别人说他不是男子汉,为了证明他是男子汉。   他把眼睛闭上一张嘴就把猪大肠塞进了嘴里。   猪大肠进到嘴里,他感觉滑滑腻腻怪怪的。   咬了两口,很有嚼劲的样子,除了有些腥之外,明明很可口嘛!   “妈,原来猪大肠这么好吃啊!”   棒梗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吞下肚后又去夹,一会儿的功夫就把盘子里的东西吃了个精光。   “妈,我还想吃猪大肠。”   这些卤货都是明儿要拿去卖的,只是给他尝尝鲜的,哪能当顿吃。   秦淮茹和傻柱都不让他吃了,把卤菜盖好放碗柜里,等明天中午就去卖。   “你说我要不要做个招牌呢?”   傻柱想到自己毕竟是谭家菜的传人,就算摆摊卖卤菜也该打出自己的招牌。   “我看就不必了吧,又不是开馆子。”   秦淮茹和他的意见相左,她认为菜好吃卖得好才是最重要的,有没有招牌都我所谓。   听了她的意见,傻柱打消了做招牌的念头。   可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做一个招牌。   他心意已定,秦淮茹随他去了。   傻柱带上斧子去后面砍块木匾,一大爷见了,问道:   “柱子,你这干啥呢,还没到冬天呢就囤材柴……”   傻柱嘿嘿一笑,把斧头放在原地和一大爷攀谈起来。   “一大爷,我打算自己做点小买卖,在胡同口卖点卤菜。”   “到后面找块好木头做个牌子。”   傻柱摆摊卖卤菜?这事在一大爷看来挺新鲜。   他出狱之后整天酗酒无所事事,跟个街溜子没区别。   现在咋相通了卖起卤菜来了。   他可是谭家菜的传人啊。   祖上给宫里做菜的,到了他这一辈堕落到摆起摊来了,唏嘘啊。   不过嘛,有一事总比当无业游民的强。   “柱子,那提前祝你开业大吉啊!财源广进!生意兴隆!”   说起场面话来一大爷倒是一点都不含糊。   傻柱哈哈一笑:“谢你吉言!你先忙着我砍木头去了。”   说着傻柱提上斧子去砍木头。   砍好了木头把他削成一块牌匾。   傻柱提起笔想在上面写个招牌名,可起个什么名字好呢,他犯难了。   “媳妇,你说我卤菜摊叫什么好呢?”   秦淮茹文化程度低,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名字来。   “要不,就叫傻柱卤菜?”   傻柱不满意,浑名怎么可以当成招牌名呢。   “那就要何雨柱卤菜吧!”   秦淮茹实在是想不到好名字,又随便说了一个。   “一大爷刚才不是叫我柱子吗,我看就叫柱子卤味吧。”傻柱说。   秦淮茹寻思这个名字和自己给起的名字比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见她面有疑惑,傻柱给她分析起来这个名字的好来。   “柱子,有顶梁柱的意思,明眼人一瞧我这是在为家庭打拼生活。”   “其二,柱子有吉利的意思。”   “你想啊,要是起名软子卤菜,生意一定不会好。”   秦淮茹听了他的解释,点点头颇以为然,没想到平平无奇的名字大有深意。   她没看出来傻柱还挺有文化,对他刮目相看起来。   时间不早了,忙活了一天,明天第一次出摊,俩人早早的洗了睡了。   第二天天亮,秦淮茹起床上班,傻柱也要跟着起来。   “我早起去上班,你起这么早干嘛,出摊不用这么早的啊。”   终于可以挣钱了,傻柱为这事兴奋了半宿,哪里还睡得着。   “没事,我早起去摆上,说不定有人早上喜欢吃重口味。”   傻柱跟着起了床,秦淮茹洗漱的时候他去做早餐。   伺候秦淮茹和仨小孩吃过早餐,送他们出门后,傻柱准备出摊了。   他把卤菜从碗柜里拿出了,为了防止棒梗半夜偷吃特地在碗柜上挂上了锁。   他把两盆卤菜放在一把长条凳上,拿绳子固定好,然后扛着凳子出门了。   到了胡同口他把凳子放下,把盖卤菜的白布揭开。   一盆是素凉菜,一盆是卤猪下水。   他把写有“柱子卤味”的牌子放最前面,揣着手站着等顾客来买。 第115章   卤味(2)   这会正是上班的早高峰期,街上全是穿着厂里蓝色制服的工人。   工人们手上拿着豆浆油条包子之类的早餐边走边吃。   见路旁有一卖卤菜的,纷纷侧过脸来看。   傻柱第一次上街摆摊,还没习惯众人的眼光,他的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傻帽吧,大早上的卖卤菜,谁早上吃这么油腻的东西啊!”   “是啊,早上吃了猪大肠嘴里全是味儿,会被嫌弃的。”   两个工人模样的男青年边走边议论,话传到傻柱的耳朵里,他的脸涨红成了紫色。   路过看的人多,没一个人买,傻柱的心情愈发的低落。   好歹来个人买一点开下张吧,偏偏就是没人买。   这时,过来一位看上去和他年纪差不多的男子,挑着早餐摊来到他的旁边。   这名男子把早餐摊搁地上就开始吆喝起来。   “窝窝头,热乎乎的窝窝头……”   “馒头,刚发好的老面馒头……”   “豆浆哎,豆浆哎。”   他一吆喝,路过上班的人群一下围过来。   “我要俩窝窝头,一馒头。”   “我要俩馒头俩窝窝头。”   “我要一窝窝头,俩馒头。”   “我要三馒头,一个豆浆。”   “师傅,我只要一个豆浆。”   “呃……”还没吃过早餐的人纷纷过来买他的早餐,他的生意爆火。   吃过早餐的人见这家早餐摊的生意这么好,心想味道一定不错,凑过来买一份尝尝。   排起了长队,一直排到傻柱的摊位前。   一名男青年嫌傻柱的摊位妨碍他排队买早餐了,不耐烦的说:   “师傅,都没人买你的,你把摊位挑远一点嘛。”   其他排队买早餐的人附和:“是啊,他说得有道理,大早上谁买卤菜啊,你下午再来买吧。”   傻柱大早上的出摊一份没卖出去不说,还尽招人白眼。   他憋着一肚子的火,碍于第一天出摊又不好发作。   “要不你们尝尝,免费!”傻柱对排在他摊位前买早点的人说。   排队的人看了看他做的卤菜,没一个上前品尝的。   傻柱见人无动于衷,自卖自夸起来:“我是谭家菜的传人,祖上是宫里的御厨,手艺好着呢,尝一口就知道了。”   尽管他卖力的吆喝自己的卤菜好,结果还是没一个人上前品尝。   不一会儿,旁边的早点被抢购一空,连豆浆都卖得一滴不剩。   这么快就卖完了,老板笑嘻嘻的把钱数好装进兜里,挑起摊子对傻柱说;   “师傅,你慢慢卖啊,我卖完了先走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傻柱心里那个气啊。   “傻柱,生意怎么样啊?”   上班路过的一大爷,见傻柱这么早就出摊了,上前问道。   傻柱是好面子的人,不肯在熟人面前示弱。   “好着呢一大爷,上班去啊,要不要买点卤菜带到厂里去吃啊。”   一大爷精着呢,见卤菜满满当当的,哪有卖过的迹象,可他并不拆穿。   “不了,以后再买,早上在家吃过了。”   “生意好就行,你先忙着吧,我上班去了。”   一大爷怕傻柱继续纠缠他买卤菜,说完就快步的走了。   傻柱继续揣着手等第一个顾客上门。   过儿会三大爷夹着包过来了,他指责卤菜摊惊讶的问道;   “这是你的?你改卖卤菜了?”   三大爷没想到以前一向孤傲的傻柱会放下身段卖卤菜。   他扶了扶眼镜,盯着牌子看了看。   “柱子卤菜,看来你真干上这行了。”   三大爷大惊小怪的语气让傻柱很生气,他朝三大爷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赶他走。   “去去去,不买一边凉快去。”   “你这凉菜怎么卖啊?”三大爷问。   “你又不买,问个什么?”   三大爷没钱,顿顿在家吃,哪有钱买卤菜,傻柱连价钱都不愿告诉他。   “我可以尝尝吗,好吃的话就买。”   傻柱心想,你只是想占我便宜,会买才怪。   “先买后尝,不买不尝。”傻柱才不会让三大爷尝。   “都是先尝后买,哪有先买后尝的。”   傻柱的话激怒了三大爷,他红着脸说。   “我就这样,你爱买不买。”   “你这么做生意是做不下去的。”三大爷。   三大爷素来是四合院的乌鸦嘴,傻柱还没开张呢就咒他生意做不下去。   傻柱提起拳头就要揍他,三大爷见势不妙连忙跑走了。   “呸呸呸……”傻柱连往地上啐了几口:“真是晦气,糟老头子!”   “叮铃铃!”自行车铃声响起,彪子载着何雨水出胡同了。   傻柱不想让何雨水看到自己在摆摊,连忙压低了帽檐,把脸侧到一边去。   可这哪里瞒得过何雨水,她大老远就看到了自己的哥哥。   待自行车行进到傻柱摊位附近,何雨水叫彪子停一停。   她下了车来到摊位跟前,脸有不悦。   “哥!你怎么卖起卤菜来了!”   她操起“柱子卤菜”的牌子就要扔,他哥是谭家菜的传人,荣耀着呢。   在她眼里她哥最次也得到饭馆去当个主厨,没想到摆起摊来了。   傻柱连忙从她手里夺过牌子抱在怀里。   “摆摊怎么了,摆摊一样可以挣钱养家,你要觉得丢人不认我这个哥就是。”   何雨水摸了摸眼角的眼泪,说:“我不是嫌你摆摊丢人,我是嫌你不上进,你干什么都比摆摊强啊。”   “以你做菜的手艺四九城的饭店有你的一席之地,可你为何非要抛头露面在街头摆摊呢。”   何雨水对她哥有怨言,可心中看是看重他的,她不愿看到自己的亲哥哥落到这个地步。   傻柱何尝不知道她的良苦用心,四九城的饭馆他都跑了,可因为他蹲过号子都不用他。   百般无奈之下只好来摆摊了。   傻柱说:“你走吧,我的事不用你管,我想摆就摆你管不着。”   何雨水没想到她哥这么冥顽不明,不想再管他的事了。   “彪子,我们走。”她坐上自行车,彪子载着她离开了。   离开之后傻柱站在原地叹着气:“哎,好妹妹,哥哥也是逼不得已啊,你千万不要记恨我啊。”   傻柱情不能自已的抹了抹眼泪。 第116章   卤味(3)   “傻柱,你怎么哭哪?”   傻柱抹了抹眼泪回过头,是秦京茹和娄晓娥出摊来了。   “我没有哭,只是沙子迷住了眼泪。”   说着就要帮俩人支摊子,俩人谢绝了他的好意。   俩人把鞋垫摊子摆好之后和他攀谈了起来。   “大早上的卖卤菜有人买吗?”   秦京茹既然这么问,当然是看傻柱的卤菜没有卖出去的迹象。   满满当当的一盆搁那里,不见动过。   “哎,不好卖啊,没人买。”   “我都出摊俩小时了,一份也没卖出去。”   傻柱也不隐瞒,如实相告。他看上去有些憔悴,忧心忡忡的。   娄晓娥安慰他:“万事开头难,忍忍就过去了。”   “我们这小摊坚持了大半年生意才有所好转。”   正说着话来了个人,来着鞋垫比划比划,问了价钱买了两双走了。   真是奇了怪了,傻柱心想,大早的有人买鞋垫没人买卤菜,不可理喻啊。   “傻柱啊,不是我说你,你卤菜就应该下午出来卖。”   “大早上的大家爱吃清淡的,你的卤菜呀太油腻。”   大姑娘坐花轿头一回,傻柱第一次做生意,没什么经验,他哪里懂生意里的门道。   “等着吧,总会有人买的。”傻柱安慰自己。   他拿着小马扎坐下来,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看着看着眼皮子打架,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待醒过来时已经是中午了。   旁边,娄晓娥回家吃饭去了,秦京茹一个人守着摊子。   “你中午不回去吃饭吗?”见他醒了,秦京茹问道。   傻柱带着干粮呢,他顺势从衣服兜里摸出俩窝窝头,张开嘴就啃。   啃了几口觉得没味儿,用手拈起卤菜吃。   一口窝窝头一口卤菜,几个窝窝头吃完,盆里的卤菜被他吃了不少。   他吃饱了喝了几口水,打起饱嗝来。   一旁的秦京茹眼睛都看直了,心想卤菜一份没卖出去,自己倒先吃起来了。   这么做生意不亏就烧高香了。   昨晚兴奋了半宿没怎么睡,吃饱了的傻柱继续坐在小马扎上打起盹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的听到说话的声音。   他打着哈欠睁开眼睛,发现是秦京茹和娄晓娥在说话。   她俩正在收摊,簸箕里的鞋垫已经卖完了。   鞋垫都是手工做的,做起来挺费事。每次出摊只买二三十双,卖完就收摊。   一般情况下都卖不完,今天运气好,买的人多,到下午就卖完了。   俩人数着手里的钞票,兴高采烈的。   她们收拾好了摊子,对傻柱说:“我俩先回去了啊,你慢慢卖啊。”   傻柱点了点头,目送她俩离开。她俩一走,傻柱心里不平衡了。   明明比自己来得晚,却比自己早卖完,这会舒舒服服回家了,人比人气死了啊。   他站起来一根接一根的抽烟,逐渐焦躁起来。   他看了看行人又看了看卤菜,心里怨恨起行人来。   恨他们有眼无珠,这么好的卤菜不买来尝尝。   他真想揪住某个行人的耳朵,冲他大喊:“买!买一点!吃了你才知道有多好吃。”   不过他只是幻想一下而已,并不敢真这么做,毕竟他出狱没多久。   从早上出摊到现在过去几个小时了,一份没卖出去他心里着急啊。   甚至没人过来瞧一瞧看一看。   真是邪乎啊,难道撞邪了吗。   下午秦淮茹回来要是看他把生意做成这个鬼样子,一定会骂死他的。   他真想冲着行人大声的吆喝,吸引他们过来。   可他好歹是谭家菜的传人,吆喝着做买卖他办不到啊,嫌丢人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依旧是无人问津。   他张了张嘴,想吆喝一下试试,可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下去,努力试了几次都没喊出来。   “该死啊!”往小马扎上一坐,生起自己的气来。   “我就不信今天没人买,一份卖不出去!”   “要是卖不出去我把所有卤菜送人算了。”   这么想着傻柱的心里好受一些,不那么着急了,盯着过路的大姑娘看。   不知不觉街上的行人多了起来,孩子们放学了,有的工人也下班了。   时间不早了,秦淮茹该回来了。   “傻叔!”   秦淮茹去接了仨小孩,回来了。   “卖得怎么样啊?”秦淮茹期盼的问道。   傻柱脸微微的红了,不好意思起来。   “不怎么样,还没人买……”   “这不卖出去一些吗?”秦淮茹指着盆子问他。   盆子里少了的卤菜不是卖出去的,是傻柱自己吃了。   “我……中午,窝窝头太难啃,我吃了一点……”   傻柱结结巴巴的说。   听了他的话秦淮茹眼前一黑,快晕过去了,她破口大骂起来;   “败家子啊!赔钱货!”   “你一分没有,给钱让你做生意,一份没卖出去不说,自己倒先吃上了!”   “什么样的大户人家经得住你这样败家啊!”   “你吃就吃吧,吃一点就行了吧,你看看,吃了多少了。”   “要吃吃素菜啊,专挑好的吃,我真是服了你了!”   她被傻柱气得不行,嘴巴像机关枪一样,多难听的话都说了出来。   越说越气,到后来边哭边骂,引来了不少路人围观。   傻柱闭着嘴不敢回她的话,想把她拉到一旁,秦淮茹使劲的甩开了她。   这时有围观的路人站出来帮腔了。   “姐,男人是靠不住的,还是得靠我们女人自己。”   “正所谓将帅无能累死三军,男人太废可是连累一家人啊。”   围观的路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场面热烈像一壶沸腾的水。   傻柱不敢顶撞秦淮茹,也不敢顶撞路人,他害怕顶撞了路人再没人买他的卤菜了。   他默默的低着头站着,忍受着秦淮茹辱骂和路人的奚落。   秦淮茹骂了一通把心里的委屈发泄出来了,觉得舒服多了。   她擦干净眼泪,清了清嗓子,对路人说:“家门不幸,自家男人落魄到街头卖卤菜。”   “作为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男人不争气女人除了全心全意的支持他还能怎么办呢。”   “不瞒大家说,我家男人虽然不争气,但好歹是谭家菜的传人,祖上是宫里的御厨。”   “别的不中用,做的菜倒是可口。”   “他以前是红星轧钢厂掌厨的,大家可以去打听打听。”   秦淮茹向众人游说,推销起自己家的卤菜来。   路人经她这么一说,将信将疑起来,有好几个人被她说得跃跃欲试,想买点尝尝。 第117章   还是秦淮茹会做生意   “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吃吗,要是好吃怎么不见一个人买呢?”   人群中有人发出了质疑的声音。   秦淮茹张开嘴哈哈的笑了两声。   “这位朋友言之有理,好不好吃不是嘴说出来,是尝出来的。”   说着她两根手指头夹起一小截猪大肠,凑到质疑她的青年男子面前。   “啊……张开嘴……”   秦淮茹把肥肠拿到青年男子的嘴边,要亲自喂他尝尝。   青年男子看着眼前的女人,有几分姿色,还有女人味。   他呼吸急促起来,有些兴奋。   “怎么?我都不害羞,你还害羞了?”   青年男子还是童子,哪受得住这种挑逗,脸瞬间红了起来。   “哈哈哈……”   路人都笑了起来,只有傻柱脸色铁青的看着这一切。   “你到底尝还是不尝啊?”   秦淮茹和青年男子挨得太近,说话带出来的气息都喷到了他的脸上。   “尝就尝!”青年男子鼓足了勇气。   “这才乖嘛!”秦淮茹笑眯眯的把肥肠送进青年男子的嘴里:   “怎么样,好吃吗?”   青年男子嚼了嚼,肥肠入口即化,香辣有回甘,辣而不燥糯糯的,非常的好吃!   他很少吃肥肠,之前吃过一回,从肥肠里吃出屎来,从此之后他对肥肠有了心理阴影。   尝了傻柱做的肥肠,没想到肥肠还能这么好吃。   “姐,我还想再吃一口!”   男青年被肥肠的味道迷住了,请求起来。   秦淮茹对傻柱做的卤菜还是有自信的,他就知道青年男子吃了还想吃。   “小本生意,想吃就买一点回去吧,下菜佐餐好得很哪。”   秦淮茹冲她一笑,男青年的心“砰砰砰”的乱跳起来。   他已经分不清是被肥肠迷住了还是被眼前的人迷住了。   他的大脑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从兜里掏出刚发的工资,全递了过来。   “买,我买,我全要了!”   要是没人围观,秦淮茹肯定把钱全收下了。   可众目睽睽之下她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别人刚发的工资全拿走。   她从青年男子手里抽出十块钱,说:“工资得留着过日子呢,买这么多你也吃不完,买十十块钱的就够了。”   秦淮茹拿着钱给傻柱递了一个眼神,傻柱赶忙来装卤菜。   他装了五块钱的素菜和五块钱的卤菜。   青年男子接过卤菜,看了几眼秦淮茹,转身离开了。   傻柱瞧着傻柱手里的钱,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他卖了大半天没卖不出,秦淮茹刚到不久就卖出去十块钱的。   有了青年男子第一个吃螃蟹,其他的人跃跃欲试。   “真的有这么好吃吗?”刚才执意的人心里打起鼓来。   “好不好吃少买一点就知道了嘛,也花不了几个钱。”秦淮茹劝道。   “好,那我买点吧。”   “我也要买……”   “给我称点猪大肠。”   “我要只要素菜。”   “给我来半斤素菜,半斤猪肝。”   “素菜我只要土豆和藕,卤菜我只要猪心和猪肺。”   “什么?猪大肠没了吗,这么快就卖光了呀。呜呜呜……我只想吃猪大肠。”   “明天记得给我留半斤猪大肠啊!”   “呃……”刚才还冷冷清清的一个人都没有,现在一下门庭若市起来。   买到了的顾客站在原地尝了起来,都觉得味道不错。   有的边走边吃,还没到家已经吃完了。   不到一个钟头所有的东西都卖光了,有几个没买到的顾客预约了明天的。   客人散去,望着两个卖光了的空盆,傻柱激动得热泪盈眶,只差跪倒秦淮茹面前叫“妈”了。   秦淮茹瞥了他一眼,“还不快把摊收起来,木头人一个。”   “哎哎哎,马上。”   傻柱连忙把摊子收好,扛在肩上随秦淮茹往回走。   “你说你还会干个啥?”   卖完了卤菜,秦淮茹还不忘数落他。   “是是是,媳妇说得对。”   傻柱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舔狗样儿。   “明天你得吆喝起起来,像个傻木头在那站着,能卖得出去才怪呢?”   秦淮茹俨然一个成功的商人,教育起傻柱做生意的门道来。   “是是是,还是媳妇厉害!”   傻柱拍着马屁,默默的把秦淮茹做生意的方法在心里过了一遍,打算明天按着秦淮茹的办法做生意。   要不是秦淮茹力挽狂澜,卤菜一份都卖不出去。   回到家,傻柱饭都顾不上吃,开始张罗起明天的卤菜。   今天卖得这么好,还有顾客预约,明天一定会卖得更好。   在今天的基础上他又多做了二十斤,素凉菜和卤菜各多做了十斤。   等他忙活完,把卤菜都做好,天色不早了,院里睡得早的已经睡觉了。   他还没吃饭,桌上秦淮茹给他了留了饭。   只是好吃的都被仨孩子给吃了,只剩下点残羹冷菜。   累了一天他想吃点好的,不想吃这些。   可他再也不敢吃卤菜了,怕被秦淮茹发现了又是一顿臭骂。   傻柱炸了盘花生米,就着残羹冷菜喝了起来。   第一天出摊就卖完了,高兴啊得喝点庆祝一下。   虽然今天赚的钱都在秦淮茹的手里,秦淮茹数钱的时候他瞄了一眼,发现挣了不少。   他算了一笔账,要是生意像今天这样的好,一个赚的比他在厂里的工资还多。   在厂里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工资挺高的,没想到原来做生意这么赚钱。   早知道就不在厂里干了,早点辞职出来摆摊做生意,到现在肯定很富有了。   他想着勤快点干个一两年,存点钱把房子翻修一遍。   房子是他爹留给他的,年代久远已经破旧了,要是翻新一下住着舒服点。   住上新房子的秦淮茹说不定一高兴会给他生个大胖儿子。   “哈哈哈……”   傻柱幻想着美好的生活,忍不住傻笑起来。   秦淮茹带仨孩子出门遛弯回来,见他一个人傻笑着喝得满脸通红,又骂了起来:   “前段时间喝成了胃出血,记吃不记打,又开始喝了,你是要逼死我吗!”   “不喝了不喝了,马上收拾。”   傻柱赔笑着,连忙把酒瓶瓶盖盖上,收拾好桌上的残渣,打热水给秦淮茹泡脚。 第118章   傻柱不行啊   第二天傻柱依旧早早的起床去卖卤菜。   昨天在秦淮茹的帮助下开了个好头,总算把一盆卤菜全卖完了。   有了第一天的经验,今天的生意应该不错。   他去到胡同口的时候,昨天卖早餐的那人已经先支起来早餐摊。   “挺早啊师傅,比我还早。”傻柱放放摊子,和他打招呼。   “昨天你卖得怎么样的?”卖早餐的师傅问他。   “哈哈哈……全卖完了。”傻柱自豪起来,殊不知要不是秦淮茹,他一份都卖不出去。   “那就好,那就好。还没吃早餐吧,要不要买点早点吃?”   卖早点的师傅问他。   看着热气腾腾的窝窝头和馍馍像一个个癞蛤蟆趴着,傻柱很有食欲。   大早上的喝杯暖呼呼的豆浆,再吃上几个刚出笼的窝窝头,世间还有什么比这更惬意的事呢?   傻柱很想买,可转念一想,要是被秦淮茹知道了,肯定会臭骂他的。   她自己从来不在外面吃早点,都是在家热头天的剩菜剩饭吃。   她不在外面吃,也不让傻柱在外面吃。   傻柱咽了咽唾沫,忍住了,终究没买有。   他支好了摊就坐在小马扎上望着买早点的人,羡慕极了。   眼看早餐摊的早餐快卖完了,没剩几个了。   傻柱肚子咕咕咕的叫个不停,他再也忍不住了,把秦淮茹的告诫忘到了九霄云外。   “师傅,给我来四个窝窝头,俩馍馍,一杯豆浆。”   傻柱站起来,掏出钱,对卖早餐的说道。   “哟,你不是不吃吗,怎么,想开了?”对方问他。   傻柱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哎,刚才不饿,现在不饿,赶紧给我装起来吧。”   拿着早餐,他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脸,坐在小马扎上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吃着吃着,三大爷从他面前路过。   “傻柱,又起这么早啊。”三大爷笑眯眯的问道、傻柱白了他一眼,不搭话,继续吃着手里的早餐。   “昨天的卖完了吗?”   虽然傻柱不搭理他,但三大爷并没有要走的意思,继续问道、“不烦你惦记,全卖完了,赚了不少呢。”   三大爷以为他一份都没卖出去,没想到居然全卖完了。   看来他说的是真的,不然他也不会在外面买早餐吃。   “赚了多少啊傻柱?”   “我赚多少你管得着吗你,滚去上你的班去。”傻柱骂了起来。   “嗨,你这人,就是火气大,要不是火气大,也不会蹲号子去。”   三大爷像唐僧一样喋喋不休,终于惹恼了傻柱。   傻柱现在最忌讳的就是有人说他蹲过号子。   “你滚不滚,再不滚信不信我砸破你脑袋?”   傻柱拿起小马扎,作势就要砸去。   三大爷胆小如鼠,见傻柱动了怒,屁滚尿流的溜走了。   “不给点颜色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傻柱把小马扎放下,怒气冲冲的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就有人过来买卤菜了,来的人正是昨天预约的人。   见生意上门了,傻柱赶紧站起来:“你来啦,买多少啊?”   那人看了他一眼,问道:“昨天和你一起的那女的呢?”   傻柱心里嘀咕,你是来买卤菜的,关系我媳妇做什么。   但客人是上帝,为了生意他不好意思发火。   “那是我媳妇,她上班去了。”   傻柱直接说秦淮茹是他媳妇,好让这人断了邪念。   客人听说上班去了,叹了一口气,就要走。   “哎哎哎,你回来……”傻柱喊住了他。   那人转过身来,回到:“有什么事?”   “你不是预约了卤菜吗,怎么不买了?”傻柱问他。   那人没好气的回到:“昨天那妞都不在了,我还买个锤子,你真以为你的卤菜有多好吃啊。”   说完那人就走了,气得傻柱站在原地生了好一会儿的闷气。   别生气,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他安慰自己。   “老板,买卤菜!”   又有人来买卤菜了,傻柱抬起头来,热情的招呼道:   “早上好啊,买多少啊。”   “把昨天那女的叫出来,我要她给我称。”   这位客人左看右看,没见到秦淮茹,不知道她哪去了。   傻柱又生气了,回怼道:“要买就买,不买就离开。她上班去了,今天只有我在这。”   “那她下午还会来吗?”客人问道。   “不会来了,以后也不会来了,你到底买不买?”   “不买了,不买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傻柱心里受伤啊,这些人原来都不是冲着卤菜来的,而是冲着秦淮茹来的。   “他妈的!”傻柱狠狠的骂道。   他又坐下来,托着腮生闷气。   不一会儿,昨天被秦淮茹喂菜的男青年来了。   傻柱心想,他尝了卤菜觉得很好吃,他应该是冲着卤菜来的;   男青年走到他面前,面带羞涩的问好:“老板好,我又来买卤菜了。”   傻柱热情的迎上去,问道:“昨天买那么多就吃完啦?好吃吗?”   “很好吃啊。”男青年回到。   傻柱高兴起来,问道:“那你今天买多少啊?”   男青年从兜里掏出十块钱,是:“我买十块钱的。”   碰到金主爸爸了,傻柱心里高兴啊,他马上给男青年装卤菜。   他装好菜之后,男青年问他:“怎么没看见昨天那位大姐姐?”   “什么大姐姐,他是我媳妇,孩子都仨个了。”   说着他去把菜递给男青年。   男青年并不接住,而是楞在了原地。   “原来她都结婚了啊!”男青年怔怔的说道。   “哎,你魔怔了吗。”   见男青年面相老实好欺负的样子,傻柱提高了音量吼了他。   “这么漂亮的大姐姐居然结婚了,呜呜呜……”   男青年居然站在街上哭了起来。   “喂喂喂,你没病吧!”傻柱问道。   “我要可爱大姐姐,我要可爱大姐姐,我才不要你的卤菜!”   男青年哭得更大声了。   傻柱都无语了,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林子大了真是什么人都有啊。   “你为什么要和她结婚,你还我可爱大姐姐。”   男青年哭得来劲,哭得梨花带雨的。   “你再胡闹我可报公安了!”傻柱威胁他。   “呜呜呜……坏人,坏人,我的可爱大姐姐,呜呜呜……我的可爱大姐姐……”   男青年边跑边哭,跑远去了。 第119章   来,给他们表演一个狗叫   众人都不是冲他卤菜来的,而是冲着秦淮茹来了,买卤菜是假看秦淮茹是真。   秦淮茹一不在,他的卤菜又卖不出去了。   他恨恨的坐在小马扎上托着腮,生着闷气。   就在这时,胡同里出来俩人,是贾张氏和她的狗二大爷出来了。   这俩人让傻柱感到恶心,他只看了一眼就扭过头去。   贾张氏和二大爷从胡同那一头走到这一头,来到了傻柱跟前。   贾张氏体型巨大,往卤菜摊一站,把卤菜挡得严严实实。   影响傻柱生意了,他白了眼贾张氏,不耐烦的驱逐她。   “站远一点,挡住我做生意了。”   贾张氏不不仅不让,反而凑近了两步,脸都要掉进卤菜里了。   卤菜是他的衣食父母,是他的命啊,这还得了。   傻柱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想把贾张氏推开。   可转念一想,要是贾张氏生起气来,打他一顿怎么办。   况且她身边还有个忠心耿耿的二大爷。   俩人要是联手非给傻柱揍扁不可。   “贾家嫂子,我正做生意呢,你要不买看看就得了。”   “到别处溜达去吧,哈哈……”   傻柱轻笑两声,好汉不好吃眼前亏,语气缓和了下来。   一旁摆摊的娄晓娥和秦京茹望着贾张氏,来者不善啊,也不知她有什么目的。   “傻柱,出息了,摆上摊了。”   瞧了瞧盆里的卤菜,贾张氏轻蔑一笑。曾经孤高瞧不起人的傻柱做起了小摊贩,变得低三下四了。   “小本买卖,小本买卖……”傻柱咧着嘴苦笑,赔笑着。   贾张氏大手一挥,指了指卤菜,对背后的二大爷说:   “帮我尝尝味道怎么样。”   二大爷领命,上前两步伸出手两根手指去夹卤菜。   傻柱见状,上前牢牢握住二大爷的手,接着一把摔开。   “你干啥?”   “先买后尝,不尝不买!”   二大爷怯傻柱,被傻柱粗暴对待,他的手顿在空中,看了看身后的贾张氏。   “我叫你尝你就尝!”   贾张氏皱着眉,音量提高了几分,命令道。   有了贾张氏在背后撑腰,懦弱的二大爷有了底气。   他再一次的把手伸向盆子,去夹肥肠。   “放肆!”傻柱直接重重的打了二大爷的手背。   二大爷被打疼了,手一缩缩了回去。   自己的狗被打了,贾张氏哪能袖手旁观,他冷声道: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也不看看他是谁的人?”   傻柱算看出来了,贾张氏是想白吃白拿他的卤菜,要是不从她要闹事。   他虽少了一颗蛋失去了绝大部分的阳刚之气,可好歹还有一颗,是能生产些荷尔蒙的。   既然人家都欺负到跟前,在头上拉屎拉尿了,一味的忍让对方只会得寸进尺。   “二大爷才不是狗呢,他是人,你把他当什么了?”   傻柱看着贾张氏,和她对视起来,俩人大眼望小眼的对峙着。   “二狗子,傻柱说你不是我的狗?”   贾张氏轻蔑一笑,对着二大爷悠悠道。   “他胡说!我永远是你忠心的好狗!”   二大爷低眉顺眼的望着贾张氏,眼里全是感情。   二大爷把自己当狗了,傻柱、娄晓娥、秦京茹无不震惊。   真是丢人啊,活了这么大岁数,到了儿女绕膝颐养天年的年纪了。   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去做贾张氏的狗,荒唐啊。   “二狗,给他们叫一个。”   贾张氏语气坚定,命令二大爷。   “不要叫啊,叫了你连做人的资格都没了。”   秦京茹的话二大爷根本没听进耳朵里,他张开嘴模仿着狗声“汪汪汪”的叫了几声。   “哈哈哈……”二大爷叫完之后贾张氏狂笑起来:   “你还说他不是我的狗?”   傻柱、秦京茹、娄晓娥纷纷扭过头去,替二大爷不值。   贾张氏不把他当人看待,咋自个儿也不把自己当人看。   “今儿你的卤菜我吃定了!去,拿过来。”   笑完之后贾张氏吩咐二大爷直接抢傻柱的卤菜。   二大爷邪魅一笑,动手去端卤菜盆子。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傻柱操起地上的小马扎,要打二大爷。   “你敢抢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傻柱管不着自己是不是刚出狱不久了,要来个鱼死网破。   二大爷根本不听他的话,依旧我行我素我端卤菜。   傻柱直接把小马扎扔过去,砸在了他的脸上。   被小马扎砸了的二大爷嗷呜一声,捂着开了花的脸蹲到了地上。   “敢打我的狗,去死吧你!”   贾张氏上前一步,腿一抬,踢了盆子一脚,把卤菜全部踢翻在地。   “我让你卖,我让你卖……”贾张氏喋喋不休。   傻柱的生计被毁了,傻柱的心血被毁了。   望着洒落一地的卤菜,他欲哭无泪啊。   他蹲下来想把卤菜拢在一块放进盆里,可卤菜都沾上了灰尘不能吃了。   贾张氏实在做得太过分了,娄晓娥和秦京茹看不过去了,责备起她来。   “你老而不尊太过分了!”   “你也太霸道了!”   贾张氏冷冷的看了俩人一眼,她俩感觉到贾张氏眼里的寒意,不自觉的退后了几步。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俩插手。”   贾张氏警告了俩人,回过头来,说:“叫你吃不让我吃,这就是你的下场。”   她走到傻柱跟前,一脚一脚的把卤菜踩得稀巴烂。   傻柱缓缓的抬起头,泪眼朦胧:“你……你欺人太甚!”   贾张氏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讥讽道:“那又怎么样,你又打不过我,单睾人!”   她的话彻底激怒了傻柱,站起来抡上拳头就打。   一拳,两拳……   傻柱一拳拳的打在贾张氏肚子上,像打在棉花上,拳头弹了回来。   贾张氏的肚子上全是肥肉,傻柱打上去她根本感受不到疼。   “哈哈哈,小娘炮一样的拳头,根本没有力道,再来!”贾张氏讥讽道。   傻柱不服气,抡圆了拳头使出吃奶的力气砸了过去,贾张氏依旧纹丝不动。   傻柱打累了,弯着腰喘着粗气。他的手打红了,贾张氏毫无感觉。   “十足的废物,秦淮茹怎么看上了你这样的孬种!”   贾张氏上前两步,要开始教训傻柱了。要是被她拿捏在手里,那还得了,傻柱的骨头都会碎。   傻柱想往后跑,二大爷及时的出现在他身后,挡住了他的去路。   傻柱被两个大胖子前后夹击,自己成了夹心饼干。   “想跑?”   贾张氏掰住他的小指头,疼得傻柱半跪倒在地。 第120章   打小孩,丧心病狂了   “啊……疼疼疼!”傻柱不停的呼喊。   贾张氏冷笑道:“疼就对了,舒服是留给我的。”   “放开我你个老不死的老巫婆!”   贾张氏不仅不放开,手上暗暗加劲,傻柱感觉比生孩子还疼。   他被欺负得这么惨,秦京茹和娄晓娥看不下去了。   “放开他!”   “放了他!”俩人齐声喊道。   贾张氏对她俩的话置若罔闻,一心的对付傻柱。   “再不放我不客气了!”秦京茹大喊。   见贾张氏没有放手的意思,秦京茹拿起簸箕上的鞋垫扔了过去。   鞋垫软软的没什么杀伤力,可秦京茹扔得准啊,鞋垫飞过来砸到了贾张氏的眼睛。   “啊……”   贾张氏惨叫一声,放开了傻柱的手。   “血,血……”   二大爷喊道,忙上前查看。   血从贾张氏捂着脸颊的手指缝里流了出来,顺着手指头滴在地上。   贾张氏流血了,二大爷急得像只蚂蚁似的围在她的左右。   “快让我看看伤到了哪里。”   二大爷拉开贾张氏的手,贾张氏的整个脸都被血染红了。   娄晓娥和秦京茹紧张的看着这一幕,没想到贾张氏被飞来的鞋垫伤得这么重。   “我……我的眼睛睁不开了。”贾张氏跪在地上哀嚎。   “水,水。”   二大爷四处望了望,看见了傻柱的瓷缸子,伸手够过来直直的往她脸上泼去。   情急之下没注意水的温度,被泼了一脸热水的贾张氏又是“啊”的叫了一声。   “啪!”   贾张氏伸手一耳光抽在二大爷的脸上。   “狗日的,你是嫌我活得不够久吗。”   “对不起啊!”   二大爷连声的道歉,用袖口给贾张氏擦脸。   她被烫了一脸的泡,血是从眼睛里流出来的。   擦干净了脸上的水和血,贾张氏往四处看了看,发现一只眼睛瞧不见东西了。   “我失明了,我失明了!”   贾张氏狂怒起来,大声的吼叫着。   “我背你上医院,或许还有救!”   二大爷蹲下来,试图背起她。   谁知贾张氏并不领情,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   “我不去医院,打死我也不去医院。”   有在八角亭电击治疗的经历,医院对她来说是个噩梦。   “是她,是她害我的。去,把她两个收拾了!”   贾张氏气急败坏的指着娄晓娥和秦京茹。   打女人?二大爷为难起来,他虽然是贾张氏的狗,可也是只有脑子的狗。   在贾张氏的吩咐下他可以怼天怼地怼傻柱,可就是不会怼女人。   就算是只狗,他也是只有原则有底线的狗。   而不打女人就是他的原则和底线。   见他不肯动,贾张氏又是一巴掌呼在他的脸上。   “白给你吃窝窝头了,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她撑着地艰难的站起来,一用力血又从眼睛里流了出来。   她大睁着另一只眼睛,虎视眈眈的看着秦京茹和娄晓娥,有把她俩吞了的架势。   “别,你别过来。”   秦京茹被贾张氏的气势吓得迈不动腿了,娄晓娥见她不跑,只好张开双臂挡在她的面前。   娄晓娥何尝不害怕呢,可是为了自己的好姐妹,她豁出去了。   “挡我者,死!”   贾张氏一脚踹在娄晓娥的肚子上。   她顿时觉得像被大石头压住了一般,喘不过气来,缓缓的弯腰捂着肚子跪在了地上。   秦京茹近在眼前了,她吓得面色苍白,脸上流着豆大的汗珠。   “是你拿鞋垫打的我眼睛,我要你血债血还。”   贾张氏抡起坚如石头的拳头,就要捶秦京茹。   秦京茹恐惧得闭上了眼睛,等待命运的审判。   “不准打我妈妈!”   就在这时,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响了起来,秦京生冲了出来,护在他妈妈的面前。   “你是坏人,不许打我妈妈。”   秦京生奶声奶气的,手上捏着块小石子朝贾张氏砸去。   他的力气实在太小了,小石头没碰到贾张氏就落到了地上。   “敢砸我?小孩你找死!”   贾张氏单手提起秦京生,一扬手往外扔去。   “不要啊,我的孩子!”   秦京茹还没来得及喊出声,秦京生被扔了出去。   “啊!!”秦京茹发疯似的大喊。   秦京生被那么大的力气扔出去,摔到地上肯定就凉了。   秦京生在半空中想喊可喊不出声,眼看就要摔到坚硬的地面上。   这时,彪子出现了,他腾空身子飞扑出去在秦京生落地之前,以身体为肉盾垫在了他的上面。   有惊无险,秦京生逃过一死。   “哇哇哇……”   受到了惊吓,秦京生大哭起来。   彪子抱起他从地上爬起来,把他递到秦京茹的怀里。   “你受伤了吗?”跟在彪子身边的何雨水连忙上前关心他。   刚才腾空落下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彪子的手掌和膝盖擦破了皮。   “不碍事!”   他上前两步,挡在秦京茹的面前,以防贾张氏再次伤害她。   “死婆子,打小孩,猪狗不如!”   “你还有心吗!”   经过了一系列的事件之后,贾张氏的心早黑了,她已经完完全全的黑化了。   “心?四合院的人哪个的心不脏,你告诉我!”   是啊,七宗罪,四合院里的人哪个不占,看似平和的外表下内心藏着不为人知,极其阴暗的东西。   四合院的的上空被乌云笼罩着,人人都有罪。   “你再怎么狡辩都不该打小孩!”   彪子和贾张氏面对面,和她对峙着。   “休要你管,识相的马上滚开!不然连你一块收拾。”   贾张氏的脸又被眼睛流出来的血染红了,她另一只眼睛通红的盯着彪子。   看来,这一架是免不了了,彪子捏紧了拳头。   买黑化还没现在这么胖的贾张氏,彪子对付起来绰绰有余。   可她现在实力大增,谁赢还不一定呢。   眼看俩人马上要开打了,两个公安同志到了。   “住手,住手!”公安同志伸手把两人分开。   “有人报警街上有人打架,看这一地的卤菜。”   傻柱的卤菜因为打斗的缘故,被踩成了一摊烂泥。   “公安同志,可算来了啊,是她是她!这一切都是她弄的。”   傻柱指着贾张氏,大声的控诉。   “事情我们会调查清楚的。”   说完,公安转向贾张氏:“你满脸的血,先去医院检查检查!”   公安同志上前拉她的胳膊,试图带她去医院。   一听是上医院,她哪里肯去,拼命的甩开了公安同志的手。   “我不去,我不上医院。”她喊着,眼神带着恐惧。   “你这老人家真是的,上医院是为你好,你怎么不听劝呢。”   被甩开手的公安同志又试图去拉她。   贾张氏触电一般,不管眼前的人是公安或是别的什么人了。   她用尽全力,反手就是一肘子磕在公安同志的门牙上。   “啊!!”   公安同志毫无防备,被她袭击之后叫了出来,一开口一嘴的血,门牙也掉了一颗。 第121章   大闹精神病院   把公安同志打伤了,袭警,这还得了。   被打掉一颗牙的公安同志怕她跑,顾不上疼和另外一名公安朝她扑过来,试图制服她。   “我不要去医院,我不要去医院!”   她搞不清状况,以为还是抓她去医院,转着圈圈挥舞着王八拳不让公安近身。   “警告你一次,我们是在执行公务,请你配合调查。”   见贾张氏胡乱打起来,公安朝她喊话。   贾张氏根本就不听,像旋转陀螺一般转个不停。   “警告你第二次!”   “警告你第三次!!”   见贾张氏依旧我行我素,识公安于无物。   两名公安同志纷纷掏出了警棍,朝她身上打去。   警棍是实心的,打在身上可疼了,她哇哇哇的叫了起来。   她想夺路而逃,训练有素的公安同志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把她牢牢的围在中心。   “二狗,救我!”   危难之中贾张氏想起二大爷还在身边,朝他呼救。   二大爷不糊涂啊,他知道不能袭警,打了要和傻柱一样蹲号子的。   可又不能不救贾张氏,她正哇哇叫呢,这正是自己表现的时候。   “对不住了公安同志。”   他朝一名公安同志扑过去,死死的抱住了他。   “你要做什么!”公安同志吼道。   “贾嫂,快跑吧!”   在二大爷的援助下,出现了个口子,贾张氏趁这个机会夺路而逃。   “呜呜呜……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呜呜呜,你可要记得我啊。”   二大爷冲着贾张氏的背影,哭了起来。   贾张氏跑远之后,二大爷放开了公安同志。   贾张氏交给他的任务完成了,他主动伸出双手,“你们把我拷起来吧。”   求仁得仁,公安同志拿出手铐把他拷了起来。   “走吧,都去所里了解情况。”   “那贾张氏怎么办,就这么放了她?”傻柱问道。   “你们先跟我们回去调查,她跑不掉的。”   “哎!我招谁惹谁了。”   傻柱看了眼地上细碎的卤菜,依依不舍的跟着公安同志走了。   到了所里,经过调查,二大爷被留了下来,其他人都可以走了。   “我的卤菜怎么办,贾张氏得赔我啊!”   “放心,我们抓到她会让赔偿你的。”   傻柱恨不得贾张氏马上被抓到,他本钱本来就不多,赔偿要是拖得太久,他没本钱买材料了。   刚起步的事业要是就这样黄了,他不甘心啊。   回四合院的路上,傻柱垂头丧气的,像个丢了玩具的孩子。   他们一行人到了胡同口,秦淮茹正站着在等他们。   “你们要再不回来,我就上派出所了。”   秦淮茹赶回来,见到满地的狼藉,气得不行。   收拾好地上装卤菜的空盆子,拾起鞋垫,她正准备去派出所。   “卤菜……都没了,你婆婆干的。”   傻柱低着头,不敢看秦淮茹的眼睛。   “她不是我婆婆,我没有这个丧尽天良的婆婆!”   “呃……”骂完贾张氏,秦淮茹数落起傻柱来:“你个大男人,连个卤菜摊子都看不住,你干什么吃的你。”   秦淮茹越说越来气,拿手指头在傻柱身上指指点点。   傻柱心里郁闷啊,不是他没阻止,贾张氏太强了,他不是对手啊。   他很想替自己辩解,可又怕秦淮淮说他没有担当。   他索性沉默着,任由秦淮茹在他身上发泄。   “姐,傻柱尽力了,贾张氏太霸道了,要不是彪子,我们今天就完蛋了。”   秦京茹看不过去了,站出来给傻柱解围。   “是啊,怪不得他,贾张氏太狂了。”   见他被秦淮茹数落得实在可怜,彪子也替他说了句好话。   “公安怎么说,贾张氏抓到了吗?”   秦淮茹的语气缓和下来,问傻柱。   傻柱摇摇头,叹了口气:“暂时还没有,他们已经派人去追捕了。”   这时,一只过路的狗跑过来伸出舌头舔地上的卤菜。   “滚!畜生都来欺负我了。”   秦淮茹没处发泄怒火,一脚踢走了这只狗。   狗站在远处,见她凶神恶煞的样子,不敢再向前来。   看着满地的卤菜,秦淮茹抹起了眼泪。   “这可怎么办啊,生意刚起步就碰到这档子事。”   “本钱全赔进去了啊,赔进去了啊……”   见她哭得这么悲痛,秦京茹搂住肩膀安慰她:“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不要太伤心了。”   “我们先回去吧,再从长计议。”   也只好如此了,公安已经在抓捕贾张氏了,现在要做的是在家静静等消息。   ……   另一边……   在街上公然袭警可是大事,派出所派出一批公安搜捕贾张氏,务必在当晚抓捕归案。   按理说贾张氏那么那么庞大的身躯,放哪里都显眼。   她如此的肥胖,跑不远的。   说来也怪,公安把该找的地儿都找遍了,硬是没发现她的踪迹。   她难道变成个气球飘走了不成?   此时,贾张氏正在前往八角亭医院的路上。   她留个心眼,不往大路走,专挑胡同旮旯。   在四九城住了几十年熟门熟路的,在胡同里穿行对她来说如鱼得水。   她向八角亭去是要报仇的,报被电击的仇。   在八角亭医院住了几个月,她对立面的结构门清儿。   到了医院她从一扇隐蔽的后门溜进去。   后门太小,她硬往里钻,才把自己卡进去。   这时正是饭点,医生和护工放松了警惕,享受着一天难得的闲暇时光。   趁人不注意,她轻手轻脚的溜到了病房里。   病房里的重症精神病人被固定在床上,嘴里发出不同音调的怪声。   他们见病房里来了陌生人,喊闹的声音更大了。   “嘘嘘嘘!”   贾张氏把手指放在手边,示意他们小声。   “我是来解救你们的。”   她来到床前,一个一个的解开了他们身上的皮带和铐子。   重获自由的病人们在房间里大喊大叫起来,有的甚至拿水瓶砸窗玻璃。   贾张氏顾不了这么多了,她还要赶着去下一个病房。   正在吃饭的医生护工和保卫科的同志察觉到了病房里骚动,纷纷上前查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   病房里的病人都多数被贾张氏放出来,在各个地方大吵大闹。   有的狂躁症的病人大烧大砸搞着破坏。   失态严重啊,要是控制不住这些精神病人可能对别人的生命财产安全造成威胁。   “快去报公安!”所长吩咐手下腿脚快的下属。 第122章   贾张氏被逮捕   一位擅长跑步的医生躲过失控的病人,来到大门前,准备出去报公安。   当他刚一打开大门,贾张氏从暗处冲了出来。   医生没来得及反应,被她一肘子击晕在地。   “冲啊,跑啊,快回家啊。”   大门已开,贾张氏冲病人们大喊。   时间短的在医院住了几个月,时间长的在里面住了多年。   可以出院了,可以回家了,病人一个个兴高采烈朝门外跑去。   一个腿脚残废的老头见身边的人都跑光了,从床上下来爬向大门。   “帮帮我啊,我是个残废,行动不方便啊。”   听到喊声贾张氏几步跨到他的面前,把这个干瘪的瘦老头扛在自己肩上。   几个医生想来抓她,她扛着瘦老头赶紧跑出了医院。   出医院不久,迎面撞上闻声前来的公安。   “可算找到你了,哪里逃!”   公安同志迅速的围拢过来,贾张氏被围在了中间。   她想找个破绽突围,可面对的是这么多个训练有素的公安同志,哪里会给她机会。   常规的招数看来是行不通了,得出奇招。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肩上的老头见来了这么多的公安,肯定贾张氏犯了大事,想从她身上下来。   他这一喊叫提醒了贾张氏,何不以老头为武器呢。   她把老头从肩上放下来横抱在手里,像抱着一根粗大的木头一样。   公安同志朝她围拢来,她抱着老头原地旋转。   老头这么大岁数了,公安同志怕伤到他,朝贾张氏喊话:   “你还有没点人性,刚才摔小孩,现在又欺负老年人。”   “快把他放下来,不要害人性命。”   “你们放我走,我放了他。”   前后几个小时犯了这么大的事,公安同志哪里肯放她走。   双方僵持之下,一位机警的公安同志在她身后趁她不备,给她腘窝来了一警棍。   “啊!”   腿受了伤,她站立不稳弯腿蹲下身来,手一松把老头松开了。   见机会难得,公安同志赶紧把老头营救出来,同时几个身强力壮的公安同志朝贾张氏扑去。   一个、两个、三个……   像叠罗汉一样压在她的身上,压得贾张氏透不过气来。   “我要憋死了!”她躺在最下面一层喊道。   待公安同志给她戴上手铐脚镣,才从她身上下来。   “贾张氏,你罪大恶极!”   几个公安同志押着她回派出所,另外的去捉逃跑的病人。   “啊,你也被抓了!”   到了派出所,二大爷抬起头来,惊讶的发现贾张氏被抓捕了。   他豁上自己给贾张氏争取逃跑的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抓了。   “她一个手无缚鸡的老婆婆,你们不光给她戴手铐,还戴脚铐,还有没有王法了。”   二大爷见贾张氏的手脚被铐子勒红了,冲公安同志叫嚣起来。   她打人、摔小孩、放跑病人,连续犯了这么多的事,给社会治安造成威胁,影响恶劣,当然得严加看管。   从公安同志嘴里二大爷知道了她在医院犯的事。   不妙啊,这次判得肯定不轻。   “公安同志,她大概会判多少年啊?”   “现在怎么知道,走程序等法院宣判你就知道了。”   “把她的刑期加我头上把,我替她坐牢。”   对于他荒唐的请求,公安同志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这人是不是脑子瓦特了。   “胡闹!这是可以乱来的吗!”   公安同志押着把他关到另外一个房里里去,免得贾张氏在他面前,他又想出什么令人啼笑皆非的事出来。   ……   贾张氏被抓的第二天,傻柱就到派出所去了。   “公安同志,我是来找贾张氏的。”   “她被看押着,你找她做什么?”   “她踢翻了我的卤菜摊啊,我来找她赔偿。”   “她破坏了你的卤菜摊,理应赔偿你。可她昨天在八角亭医院大闹一通,砸坏了不少东西,造成的财产损失可不小。”   “她根本就没有赔偿能力,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不管如何,允许的话傻柱决定先见她一面,当面向她讨要。   万一呢,凡事都有个万一。万一她会赔偿也说不定。   “好吧,那就让你见她一面吧。”   公安同志带着傻柱到关押贾张氏的房间里。   打人、袭警、打砸医院,做了这么多违法犯罪的事情,她死猪不怕开水烫。   正在呼呼大睡,流出来的哈喇子打湿了衣服。   公安同志用警棍敲了敲铁门,喊她起来。   “贾张氏,有人找。”   贾张氏还沉睡在梦中,没有听见公安同志的声音。   “梆梆梆!”   公安同志用力的敲着铁门,“快起来了。”   她听到声音后睁开眼睛,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缓缓的坐起来。   她视力不好看不见外面的人是谁,走近了贴在门边。   “我还以为是谁给我送鸡腿来了,原来是你这个丧门星。”   傻柱对她恨之入骨,她一开口就骂,傻柱哪里忍得了,和她针锋相对。   “怎么说话呢你,老不死的!”   “生不出孩子的绝户!”   “克死老伴、儿子的脏东西。”   要是在外面,傻柱是不敢这么骂她的,毕竟打不过她。   她现在被关在房间里面出不来,安全得很,想怎么骂就怎么骂。   “是进来让你处理事情的,不是叫你进来吵架的!”   俩人一见面骂上了,公安同志很恼火。   “对不起,对不起,激动了。”   傻柱道了歉,对贾张氏说:“赔我卤菜钱!”   他异想天开了,贾张氏怎么可能赔给她,她依旧骂个不停。   “你也看到了,她是不会赔你的。”   傻柱让她赔钱本来就抱着侥幸的心态,一来和她骂上,也就断了这个念头。   贾张氏有钱不会赔,况且她没钱,她吃喝都是用的二大爷的钱。   事已至此,赔钱的事别想了,傻柱只好自认倒霉。   他挠着头从派出所出来,为生计发起愁来。   贾张氏一通闹,把他的事业给毁了。   他已经没有足够的本钱再采购原材料,找人借钱没人会借给他的。   他摆摊卖卤菜的生意做了两天,就这么黄了。   傻柱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想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天不要黑路没有尽头就好了。   他知道,没拿到钱回家秦淮茹肯定会骂死得他狗血淋头。   就算有一万个不情愿,天还是黑了,他得回家了。   毕竟回家晚了秦淮茹依旧会骂她。 第123章   求工作   他怀着上坟的心情回到家,见桌上空荡荡的。显然,秦淮茹并没有给他留菜。   “怎么样啊,拿到钱了吗?”   见他回来了,秦淮茹端坐在椅子上,抱着双手冷冷的看着他。   “没,她根本就没有钱。”   “我就知道你拿不回钱,吃骨头不吐的玩意儿,怎么会赔你钱。”   傻柱坐下来喝了杯水,肚子空空的,去碗柜里和厨房里找了一圈,一个剩下的窝窝头都没有。   “别找了,一大男人连个卤菜摊都看不住,吃屎去吧!”   果然,如傻柱预想的一样,秦淮茹开始骂他了。   秦淮茹把私房钱全拿出来给他做生意,他搞砸了,是他不好。   他任由秦淮茹骂,沉默着一句话都不说。   或许秦淮茹骂舒服就原谅他了吧。   见怎么骂他都不说话,木头人一样眼神呆滞坐在椅子上,秦淮茹不仅没消气反而更来气了。   “一个屁都崩不出的玩意儿,你倒说句话啊。”   傻柱眼神怯弱的看了她一眼,低声道:“卤菜摊的事不能全怪我啊,是贾张氏太霸道了。”   傻柱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她的火腾的一下起来了。   “说的什么屁话,彪子就能保护好秦京茹的摊子,你怎么不能。”   他和彪子的实力差距有天壤之别,哪能和他比啊。   傻柱自卑起来,又沉默了。   “我拿出压箱底的钱给你做生意,结果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秦淮茹越说越生气,索性站起来收拾起东西。   “你这是干什么啊?”傻柱拉住她,问道。   贾张氏现在进号子了,秦淮茹要搬回去住了。   “你别搬走好吗,我会继续想办法的,让你和孩子过上幸福的生活。”   对于他的诺言,秦淮茹早就不放在心里了,她冷哼一声:   “你的承诺什么时候兑现过,三年三年又三年,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   傻柱还想挽留她,她一不做二不休一脚把傻柱踢翻在地上。   临走之前,秦淮茹奉上了她最后的忠告。   “你现在已经无路可走了,去找彪子吧,或许会有一条生路。”   “我暂时不想再理你,你别再打搅我的生活,等你有钱了再来找我。”   说完,她带着仨小孩回家了。   刚才热闹的房间一下冷清下来,傻柱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看了天上的明月,心里说不出的悲痛。   傻柱明白秦淮茹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现在一个可以倚靠的都没有,自己的妹妹和彪子好,他看在何雨水的份上或许会帮他找份工作。   傻柱犯难啊,求谁都不愿去求彪子。   可摆在眼前的是艰难的现实,不去求又能怎么办呢,饭都快吃不上了。   “罢了,罢了,好男儿能屈能伸,就听秦淮茹的话求他一回吧。”   他离开自己的家,来到彪子的房门前。   彪子的家的灯亮着,能听见自己妹妹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他站在门边想动手敲门,可还没敲又把手缩了回来。   傻柱还没克服好自己的心理。   “等过几天再来吧。”他转身走掉了。   刚走两步又转过身来,他改主意了决定就现在。   “咚咚咚!”   傻柱终于鼓足了勇气敲响了彪子家的门。   开门的是何雨水,她满脸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你来做什么?”   傻柱和彪子老死不相往来,他没理由来找彪子啊,莫不是找我的?何雨水心里充满了疑问。   “雨水,彪子在家吗?”   傻柱冲何雨水笑了笑,望了望屋里。   何雨水让开一条缝,“彪子,我哥找你。”   彪子已经看到他了,他冲傻柱点了点头。   “有什么事?”   “求你个事儿。”   傻柱不拐弯抹角,直接把自己的意图说了出来。   彪子心想,他找我能有什么事,且让他先说说看吧。   “你先进来吧,进来说。”   “哎!”傻柱应了一声,钻了进去。   坐下之后何雨水给他倒了杯水。   面对彪子他心里紧张,吨吨吨的把水喝光,开口道:   “你也知道我境况不好,贾张氏一搅合卤菜摊都做不下去了。”   “秦淮茹气得搬了回去。”   听完他的话,彪子微微的点了点头,表示这些事他都了解。   傻柱望了望何雨水,又看了看彪子,说:“我是来求你,看你能不能给我找份工作。”   彪子现在是副厂长了,人脉广着呢,替人找份工作应该不是难事。   彪子沉思了片刻,抬起头来:“我有话直说,找份工作的确不是难事。”   “可你为人太差,又坐过牢,劣迹斑斑,没人愿意和你共事啊。”   彪子的话让傻柱心里一沉,他深知自己以前做过什么混蛋事儿。   一个人的名誉受损,坏口碑一传十十传百,没地方再容得下他。   傻柱心灰意冷,低声道:“那,是不是没办法了。”   彪子抽了口烟,看着他:“工作倒是有一个,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什么?!只要安排工作,什么我都愿意做。”   傻柱眼里有了光,他看到了一线希望。   “喂猪!”   厂里上半年的效益好,多买了十几头猪喂在猪圈里,正好缺个喂猪的。   傻柱犯难了,他可不会喂猪,猪脏兮兮的,整天和猪打交道身上会变臭的。   况且是在厂里喂猪,被之前的同事见了会笑话他的。   “不想在红星轧钢厂上班了,能在别处找份工作吗?”   “没有!”彪子冷冷道。   “哥!你就别挑了,先干着吧,干得好再换别的。”   何雨水对他挑三拣四的态度很不满,埋怨起他来。   在何雨水的催促下,傻柱心一横,干就干吧,干着起码有口饭吃。   “行,彪子,我干!”   “我可说好,不是正式的,是编外临时工。”   临时工就临时工吧,孙悟空还当过弼马温呢,最后还不是成了斗战胜佛,傻柱安慰自己。   虽然是喂猪,边角料工作,没人看得上,但好歹是有份工作了。   他从彪子家出来,很想去秦淮茹家把找到工作的事告诉她。   可转念一想,没赚到钱之前去找她,只会被她侮辱。   纵然心如猫抓,但还是忍住了,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回自己家了。 第124章   养猪的工作   次日。   傻柱穿上轧钢厂的制服,在门口等着彪子,他想坐彪子的车去。   三大爷出门上班见了他这幅模样,吃了一惊。   “哟!傻柱,你不卖卤菜了又回去上班了?”   傻柱弹了弹衣服上的灰,挺起了胸脯。   “是啊,又回去了!”   “你是找的什么关系回去的?”   三大爷挨近两步,问他。三大爷也想回学校上班,苦于没有门路,回不去啊。   傻柱干笑两声:“这怎么能告诉别人,秘密!”   三大爷赔着笑:“告诉我吧,我请你喝酒。”   三大爷这么吝啬的人,能喝到他几两酒,傻柱甩了甩衣袖,转过身去不理他。   三大爷一脸的失落,悻悻的走了。   “瞧你小人得志的样子,丑陋!”三大爷边走边嘀咕。   三大爷刚走,一大爷又从面前经过了。   一大爷见傻柱穿着厂里的制服,也是吃了一惊。   他上下打量了傻柱一遍,问:“你恢复职位了?”   “对,回厂了又。”   傻柱不愿在一大爷面前提起自己回厂养猪,含糊的回答,想糊弄过去。   一大爷乐了,傻柱家祖坟冒青烟了啊,不知他使的什么本事,把自己弄回了厂里。   回厂就和之前一样了,厨房掌勺工资高啊,自己的养老问题有着落了。   “回去好啊,我打小看你有出息。”   刚还一脸冷漠的一大爷,听说傻柱回厂了,立马换了副面孔冲他笑了起来。   “走吧,我爷俩一块上班去,我去请你吃早餐。”   “你走吧,我等彪子。”   对一大爷的盛情邀请,他不为所动,冷冷的说道。   话刚一说完,彪子推着车出现了。   傻柱赶紧迎上来,哈哈一笑:“我正等你呢,我坐你车我俩一起上班去。”   “车胎瘪了,带不动两个人,你自己去吧。别迟到了,晚到了猪会饿。”   彪子冷冷的说完,跨上车蹬着自行车扬长而去。   “什么?我没听错吧。猪会饿?你干喂猪的活?”   听了彪子的话,一大爷变色龙一般又换了个脸色。   这下瞒不过他了,傻柱尴尬的立在原地,微微的点了点头。   一大爷养老的愿望再次破灭了,他鼻腔重重的哼了一声,甩下傻柱自己走了。   “养猪!养猪有什么前途。”   一大爷走出去两步,还不忘回头讽刺一句。   “糟老头子!”   待一大爷走远,傻柱骂出声来。   “大早上的和谁生气呢?”秦淮茹说着,从屋里走出来。   傻柱赶紧迎上去,笑道:“媳妇,我找到工作啦!”   秦淮茹催促他找工作,没想到他一天就找到了,他还挺上心嘛。   “在哪找的?什么工作?”秦淮茹问。   “彪子给安排的,养猪。”   养猪就养猪吧,总比没工作强,秦淮茹并没像一大爷那样看低他。   “工资多少啊?”   “五块!”   “啥?我一个月都有二十几块,五块,喝西北风都不够啊。”   秦淮茹不管职业贵贱能赚钱就行,可五块一个月的工资她觉得太低了。   傻柱又是刚出上班的小伙子,一老大爷们了才赚五块,会遭人嫌弃的。   见她脸有不悦,傻柱忙安慰她:“只是暂时五块,干得好会涨工资的。”   秦淮茹不再说什么了,白了他一眼,独自往外走。   “等等我啊,我俩一起上班。”   秦淮茹走得快,傻柱追上去。   她停下来让傻柱别跟着她。   “我们说好了的,等你赚钱了我才理你。”   “你现在虽然有工作了,可还是没赚钱。”   “你赚到钱了我们再一起上班吧。”   说完她就走了,留傻柱愕然的站在原地。   ……   又一次站在厂门口,傻柱感慨万千。   以前他是厂里的一员,正式工,大厨,多受人尊重啊。   时不时的能往家里顺吃的。   自己作死,蹲了几年号子,大好的工作搞丢了。   现在虽然回来了,可只是个临时工。   临时工在厂里是最底层的,谁都可以踢上两脚。   事情多而杂不说,出了事顶临时工出来背锅。   进了厂里傻柱左瞧瞧右看看,还是以前熟悉的那个厂,没多少的变化。   这时,左边走来一行人,为首的是彪子。   “副厂长好。”   “副厂长早。”   “副厂长早啊。”   彪子所到之处,职工见了纷纷上前打招呼。他微微点头,不怒自威很有领导派头。   他的身后,跟着马华、刘岚。   这是要到哪去啊,傻柱心里嘀咕。   彪子看见了傻柱,他走过来问他:“你来了,第一天上班没迟到不错嘛。”   傻柱点了点头,微微的笑了笑。   “养猪场在厂的最后面,你的入职手续我已经给你办好了。”   “你直接去猪棚找朱师傅,他会带你的。”   朱师傅是厂里养猪的师傅,在厂里养了十几年猪了。   “哎,好。”   傻柱答应道,看了眼彪子身后的马华和刘岚一眼。   “傻柱,你回来啦。”   “傻柱,早上好啊。”   马华和刘岚向傻柱打了招呼,他一一的回应了。   “那你先去忙吧,我们现在要开会去。”   “今天马华作为厨房总管,刘岚作为小组长,要在会上做报告。”   傻柱听了这话,心里一惊。他俩以前是自己的手下,马华是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徒弟。   如今俩人都高升了,而自己却降为养猪的了。   要当初不进号子,起码现在是个副厂长。   傻柱在三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心里非常的泄气。   彪子看出了他的难堪,拍了拍他的肩膀。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好好干吧。”   猪棚在轧钢厂的角落里,傻柱走了二十分钟才到。   他刚一进到猪棚里,一阵阵的臭味扑鼻而来,他赶紧捂住了口鼻。   “你是傻柱吧,怎么才来啊,快上来搭把手。”   说话的正是朱师傅。一只猪拱开围栏跑了出来,他正把猪赶回窝。   二百多斤的猪乱跑,他搞不定,累得满头大汗。   第一天上班为了给他留给好印象,傻柱管不了臭不臭,撸起袖子就干。   俩人合力赶猪,一人揪住一只猪耳朵,硬生生的把猪揪回了窝里。   关好栅栏门后,傻柱才发现身上已经蹭得脏兮兮的,沾了不少的猪粪。   朱师傅扔过来一块布,“常有的事,擦擦吧。”   傻柱沾了沾水使劲的擦拭,擦干净后他撩起衣服闻了闻,猪粪味依旧很浓。   “干这一行啊要豁得出去,太爱好干净是干不成的。”   朱师傅的声音响起,看了傻柱一眼,接着拿起未吃完的油条咬了起来。   臭气冲天的环境下还能自定自若的吃东西,傻柱看了一阵反胃。   朱师傅吃完了东西,喝了茶休息了片刻,给傻柱派工作了。   “这些猪啊吃在猪圈里,拉在猪圈里,每天早上都要清理一遍。”   他带着傻柱在猪棚里走了一圈,每个格子里都关了三四只猪,粪便拉得到处都是。   傻柱见了连连的打干呕。   “新人刚来都会这样。”朱师傅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你的工作是每天早上到了先把粪便清理干净。”   “清理干净了再拿水桶把猪圈冲洗干净。” 第125章   饭都没得吃   面对如此糟糕的工作环境和工作内容,傻柱很想甩手不干了。   这任务实在是太艰巨了,他承受不住啊。   可转念一想,好不容易求来的工作,第一天就打了退堂鼓,那也太软弱了。   还是接着干吧,或许干着干着就适应了呢。   “吗的,说是养猪其实就是个舀粪工。”   虽然嘴上嘀咕,可他还是乖乖的拿上工具去工作。   这么多的粪工作量可真大啊。   他搞不懂了,猪怎么可以拉这么多。   他挨个的打扫着猪窝,从上午打扫到中午只打扫了一半。   这活儿可不好干啊。   打扫干净猪粪,还得冲洗。干到下午下班不知道能不能干完活儿。   “叮铃铃……”   厂里的铃声响起,中午了,到饭点了。   “干饭啦,干饭啦。”   干饭人猪师傅拿着饭盒就冲了出去。   猪棚离食堂远,他怕去晚了没得吃了。   傻柱见状,连忙从包里拿出饭盒,跟着朱师傅向食堂跑去。   到了食堂门口,朱师傅见傻柱跟来了,问道:“你怎么来了?”   傻柱一脸的问号,我来当然是吃饭啊,你来不也是吃饭来了吗。   “我来当然是来吃饭啊。”傻柱回道。   朱师傅扬了扬饭盒,说:“你是临时工,不能在厂里的食堂里吃饭。”   “正式工才能吃。”   傻柱以前在厂里的时候,并没有这个规定,这个规定是后来才有的。   傻柱楞在了原地:“那我在哪里吃饭啊。”   朱师傅说:“你爱上哪吃哪吃去,反正临时工不是能在厂里吃饭的。”   “不信你去食堂窗口问问。”   傻柱不信邪,真要去问一问。   他一踏进食堂里面,附近的工人纷纷捂住了口鼻。   “哇靠,好臭啊。”   “我日,怎么这么臭啊。”   “妈耶,掏大粪的吗,臭不可闻。”   傻柱身上臭他知道,可为什么朱师傅干同样的活他身上不臭呢。   傻柱朝朱师傅望去,才发现他已经换了件干净的衣服。   朱师傅是老手啊,快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换了衣服,身上不臭了。   第一天上班没有经验,傻柱大意了,他没带新换的衣服啊。   他顾不得周围职工异样的眼光,硬着头皮朝窗口去了。   傻柱来到窗口,一看打饭的人认识啊,是以前厨房的张师傅。   “张师傅,我问个事,听说临时工不能在食堂吃饭对吗?”   张师傅抬起头见是傻柱,他已经听说了傻柱回食堂养猪的事了。   “傻柱啊,对啊,临时工不能在食堂吃饭,两年前就有这个规矩了。”   “那能不能买一份呢?”傻柱问道。   “不好意思啊傻柱,这是厂里的规矩,不卖饭给外人。”   “可我不是外人啊,我好歹是厂里的临时工。”   “临时工算外人,厂里是这么说的,对不住啊傻柱,别为难我。”   傻柱泄气的站在原地,还不想走,他好想吃上一口食堂的饭。   排队打饭的职工不乐意了,呵斥他:“快走吧,到别处找饭吃去。”   “是啊,身上也太臭了,赶紧走吧。”   没法,傻柱只好走了。   “哼,狗眼看人低。”   出了食堂,他狠狠的骂起来。   看来啊,这临时工连条狗都不如。   厂里的流浪狗起码还能吃点残羹剩菜。   生了一顿气,傻柱想,下午还得干活,中午不吃饭不行啊。   他想去找彪子,向彪子求求情,让他中午在食堂吃饭。   可他找了一圈没找到彪子,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   他还想继续去找的时候,“叮叮叮”上班铃声响了。   他赶紧朝猪棚跑去,看来午饭是吃不上了。   到了猪棚,朱师傅吃得饱饱的正剔牙呢,见他来了问他:   “你午饭在哪吃的啊。”   “别提了,没吃!”   朱师傅惊讶的问道:“不让你在食堂里吃你咋不出去买呢,厂外面有很多小饭馆啊。”   傻柱说:“还没来得及出去呢,上班铃就响了。”   朱师傅见他垂头丧气的样子,从自己的包里摸出几个馍馍递给他。   “昨天的,将就一顿吧。”   “不吃饭没法干活啊。”   傻柱道谢后接过馍馍,馍馍都变硬了,石头一般。   他咬了一口,硌牙,哪里咬得动。   朱师傅见状笑了出来。   “不是让你直接吃的,这么硬怎么吃啊。”   “你用热水泡泡才能吃。”   傻柱去接了开水,把馍馍泡里面,泡软了把它们统统都吃了。   吃完把泡馍馍的水喝了。   吃完东西感觉有了些力气,开始干活了。   接着上午的活干,打扫猪粪,冲洗猪圈。   “他么的,怎么拉这么多!”   傻柱埋怨起猪来,趁朱师傅不注意的时候踢了猪几脚。   猪被他踢得哼哼的叫起来。   一下午都在干着活,枯燥无比啊。   而朱师傅干完了自己的活,悠哉哉的喝茶看报。   “当个猪圈管理人还喝茶看报,装什么领导,看把你美的。”   傻柱私下里讽刺朱师傅。   这活又苦又累,傻柱也不知道能撑多久。   就跟写网文一样。   “叮铃铃……叮铃铃……”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傻柱提着包飞奔着就跑了。   出厂的路上,听到身后有人议论他。   “咦,前面那个是傻柱吗?”   “对啊,就是傻柱!”   “他不是被开除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听说是回来喂猪的。”   “喂猪?他以前可是大厨啊。现在肯干这么轻贱的活了?”   “谁知道呢,不过他不是正式的。”   “不是正式的?那是什么?”   “临时工啊!”   “哦哦哦。临时工的钱不多吧?”   “可不是嘛,一个月才五块钱,这么点钱勉强够生活,养媳妇孩子是不可能了。”   “哎,他是自找的,谁叫他犯了是蹲过号子。”   “是啊,要是不蹲过号子,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媳妇孩子都有了。”   “别说媳妇孩子了,还还能当上副厂长呢。”   “对啊,彪子不就是当了副厂长,他以前也是在食堂里工作。”   “彪子人长得帅,人缘好,工作能力强,受领导重视,当上副厂长理所当然的。”   “是啊,傻柱就不一样了,傻柱不能和他比啊。”   “嘘,小声点,他好像听见了。”   两个理论他的女员工越说越来劲,声音越来越大,她们说的话全被傻柱听见了。   可傻柱没有勇气回过来和她们对峙,骂她们多管闲事,骂她们是长舌妇。   因为她们说的都是事实啊。她们说的话深深的戳疼了傻柱的心。   他再也不想听见有人议论他了,他连走带跑赶紧离开了轧钢厂 第126章   进去了   今天是贾张氏和二大爷以及许大茂宣读的日子。   早上三人被押到车上送到宣读的地方去。   许大茂先上车,贾张氏和二大爷后上车。   见饿了贾张氏和二大爷,许大茂又惊又喜。   惊的是这俩人怎么也进号子了,喜的是终于又见到四合院的人了。   “哈哈哈……”许大茂先是狂笑了两声。   “贾张氏、二大爷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贾张氏和二大爷见了许大茂也是吃了一惊,他不是早就进来了,怎么现在才宣读。   “你怎么跟我们一起判宣读啊?”二大爷疑惑的问他。   “我的情况比较复杂,拖到现在才宣读,没想到碰到你二位了。”许大茂说。   “原来是这样。”二大爷说。   “哈哈哈……”许大茂又狂笑了一阵:“前有傻柱和我,现有你俩,四合院的人有四个人进过号子了。”   “我们四合院的人个个都吃人才啊。”   许大茂乐观开朗的性格感染了他俩。   他们三人不约而同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啊哈哈哈……”   “哈哈哈……”   笑完之后,三人聊起家常来。   去宣读的路途遥远,聊完了家常三人聊起各自的情况来。   “许大茂,你二进宫了,有经验,你分析分析,我最多宣读几年。”二大爷问道。   许大茂以号子里的老炮自居,一本正经的分析起来。   “你就抱了下公安的大腿,问题不大,宣读不了多久,最多半年就出去了。”   二大爷听后喜笑颜开,他笑着说:“借你吉言,要真是这样那就好了。”   贾张氏不乐意了,踢了他一脚:“你倒是好,半年就出去了。”   “我估摸着我宣读的年头应该不低。”   二大爷忙说:“我比你早出去,不会忘了你的,我每个月看你两次。”   “给你带好酒好肉,让你好好享受一下。”   贾张氏轻笑一下:“你还算有良心,那还差不多。”   贾张氏转向许大茂,问:“你分析了他也分析分析我。”   “我瞅瞅我要宣读几年。”   许大茂沉吟片刻,说:“我思考了一下,我俩犯的事虽然不同,可犯事的程度差不多。”   “那是多少年?”贾张氏追问。   “五年!”许大茂比出手掌:“最多五年!”   贾张氏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瞧你这么轻描淡写的,五年不少啊。我都上年纪了,能不能在;里面熬上五年都不定呢。”   许大茂嘿嘿的一笑:“我说的是最多五年,三年两也是有可能的。”   “就算是五年,在里面好好表现,两三年就出来了。”   “两三年很快的,唰的一下就过去了。”   贾张氏点头附和,时间过得快倒是真的。想当初自己还是个梳着马尾辫的小女孩,眼睛一眨就到这岁数了。   俩人说话之间车已经到了法院门口了。   公安同志押着三人进到宣读间里。   法院里,该到的人都到齐了。   见了这么肃静端庄的场面,二大爷腿一软害怕得要瘫在地上。   公安同志夹着他的胳膊防止他摔倒。   许大茂和贾张氏俩人屁事没有,他俩都是二进宫,对这样的场面已轻车熟路了。   待三人站好,开始宣读三人在号子里要待的时间。   “刘海中!街头打架斗殴,抱公安大腿严重妨碍公安同志公务……”   “全体起立!”   “刘海中五年!”   听到这个宣读,二大爷两眼一黑,尿顺着裤子流了出来。   “许大茂啊,你不是说最多半年的吗?你瞎说啊!”   许大茂也没料到这么长,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二大爷宣读之后,许大茂和贾张氏俩人紧张起来。   刚才还谈笑风生的俩人嘴巴哆嗦,再也开不了口了。   二大爷就宣读了五年,他俩的罪重得多,也不知道会宣读多久。   轮到贾张氏了。   “贾桂花!街头打架斗殴,打砸精神病院,殴打同志,造成同志二级伤害。”   “贾桂花不是初犯,出狱后不好好做人,又犯事儿。”   “严重扰乱治安,破坏性极大,数罪并罚。”   “全体起立!”   “贾桂花二十五年!”   刚一宣读完,贾张氏就哭喊起来。   “不要啊,不要啊,我有病,我有病。”   “我有糖尿病、高血压、血压高,我常年风湿,我有肥胖症……”   这么庄重的地方岂可许他胡闹,两名公安同志牢牢控制住了她。   “遭了,遭了,看来我也在劫难逃了。”许大茂喃喃道。   最后一个轮到许大茂了。   “许大茂!越狱,偷窃,绑架人质,罪大恶极!”   许大茂一听,这罪比贾张氏的罪还重啊,不会要吃花生米吧。   “全体起立!”   许大茂念起了阿弥陀佛,他希望自己和贾张氏的时间一样,千万别吃花生米啊。   “二十五年,二十五年……”他在心里默念。   “许大茂吃花生米,缓两年执行!”   “轰!”许大茂一听,头都炸了,真的吃上花生米了啊。   不对!不是立即执行,是缓两年。   要是在两年之内他表现良好,吃花生米会转成二十五年的。   他稳了稳自己的心神,想在这两年内好好表现。   绝不再犯任何错误,争取到二十五年。   宣读完了,公安同志拉着三人上了车。   三人发现,上的不是刚才的车,而是上的大卡车。   “不要啊!”   二大爷和许大茂同时叫了出来,多丢人啊。   俩人把头深深的垂到了胸前,不想让街两旁的人看到他俩的面孔。   可惜没有地缝,要有地缝的话他俩人肯定钻不下去。   贾张氏和他俩人不同,她像什么事都没有,真是淡定啊。   “你俩怎么这么娘炮,不就被人看见了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哎呀,你不嫌丢人我们嫌丢人啊。”许大茂说。   大卡车载着他们,走着走着拐了个弯,朝四合院那条路去了。   许大茂和二大爷见了,心里都凉了,他们不想让四合院的邻居们看见自己这副样子。   可事情不以他们的意志为转移。   四合院的人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他们的消息,全院的人人早早的都等在路上看呢。 第127章   棒梗同学打了   “来了,来了,他们来了……”棒梗大喊道。   大卡车近在眼前了,四合院的人都看见车上的三人。   “丢人啊!”   “是啊,丢人啊!”   “没想到四合院有这么多的败类!”   “想到以前和他们处了这么多年的邻居心里就恶心。”   “作孽啊!”   “四合院出了怪事吗,一下出了这么多犯事儿的。”   “对啊,傻柱现在出来了,要是算上他,四合院刚好四个人犯事儿。”   车上的三人听到四合院邻居的议论,纷纷朝他们望去。   见了邻居,三人面色都红了,他们都感到了羞愧。   “秦淮茹,是你害了我。”贾张氏朝她大喊。   “自作自受吧你。”秦淮茹和她隔空对骂起来。   “秦京茹,我对不起你,不该绑架你。”许大茂很诚恳的道歉。   秦京茹不理他,把脸别到一边去。   二大爷也想说点什么,可现场没有可以倾述的对象。   二大妈也不在,不给给谁说去。   这时,他看到人群中的三大爷,于是他大喊:“三大爷,我家里还有一坛子咸菜,你去拿了吃吧。”   有便宜占三大爷自然是高兴了,他朝二大爷挥了挥手:   “你安心的去吧,我会照顾好你那坛咸菜的。”   他所说的照顾,就是把它吃得精光。   车驶过了四合院,朝别处去了,四合院的人看了热闹,纷纷的回四合院了。   “棒梗,你以后千万不要像你奶啊,要好好学习,不然长大了会像她一样蹲号子的。”   “妈,我知道了,我长大了绝对不会蹲号子。”   ……   傻柱在猪棚里干着清扫猪粪的活。   刚开始干他嫌脏,天天哀声怨道的。时间久了他也就习惯了,身上沾满了猪粪闻不到臭了。   厂里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他不在乎了,他对别人的冷嘲热讽麻木了。   他只想好好的干活,多赚钱养家。   只有钱多了以后,秦淮茹才会理他,才会搬回来住。   这日,傻柱正运送着猪粪去倒,秦淮茹急急忙的跑了过来。   见她这样的焦急,傻柱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果然,秦淮茹一跑到他面前就开始哭。   “淮茹,你先别哭,出什么事了?”   秦淮茹哭得梨花带雨,连话都说不出了。   哭了好一会儿,她才止出哭声,说了事情的原委。   “棒梗的老师刚来通知我,他被人打了,手被打断了。”   “断了?是骨折了还是彻底断了?”傻柱急问。   “是彻底断了,呜呜呜……”   “是谁啊这么狠,把我棒梗的手打断了。”   “他以后可怎么生活啊,他和他爸一样成了残废了啊。”   不管怎么说,在这里哭诉也不是个事儿,先去看看什么情况吧。   傻柱请假的事都忘了,拉着秦淮茹急急忙忙朝医院跑去。   到了棒梗的病房,见房里有具木乃伊,俩人吓了一跳。   不是说棒梗在这间房间里吗,怎么没看到,难道医生说错了门牌号。   俩人正准备出门的时候,秦淮茹瞥到地上的一双鞋。   正是傻柱今天穿的鞋。   眼前的木乃伊不是别人,正是棒梗。   “棒梗啊,你好惨啊,怎么被人打成了个粽子啊。”   棒梗从头到脚被包裹得严严实实,从外看根本看不出是谁。   秦淮茹扑到他的身上,“棒梗、棒梗”的喊他的名字。   棒梗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也不开口说话。   秦淮茹使劲的摇他的身体,被及时赶来的医生拦住了。   “你是他家属吧,别摇了,他现在昏迷了。”   “医生,他伤得怎么样啊。”秦淮茹问。   “全身多处骨折,最严重的是手,粉碎性骨折。”   “哇哇哇……”秦淮茹惨哭起来。   这时,学校的老师和校长来了。   “哇哇哇……是谁干的啊!”秦淮茹扑到校长身上大哭。   “冷静一点,你冷静一点!”校长被蹭了一手的鼻涕,嫌弃的喊道。   “是怎么回事啊,傻柱怎么成了这样?”傻柱问。   校长和老师都面有难受,不好开口的样子。   原来是棒梗偷女同学的拖鞋,被别的男生看见了。   这种行为还有什么好说的,一帮男生一拥而上群起而攻之。   把棒梗围在中心一顿好打,打得棒梗七荤八素的。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的。”   赶来的老师制止了男同学们的行为。   这时棒梗在地上已经说不出话了,睁着眼睛翻着眼白躺在地上。   “啊呸,死不足惜!”男同学们朝他吐口水。   尽管棒梗偷了女同学的拖鞋在先,可不能闹出人命啊。   老师赶紧把棒梗送到医院。   听了老师说了事情原委,秦淮茹和棒梗都不说话了。   偷女生脱鞋,他偷来想做什么;   自己穿还是闻?或者干点别的什么。   不管怎么说,棒梗这事做得实在太丢人了。   棒梗初中了,有了爱慕女生的心思正常。   不过要光明正大积极向上阳光的面对这事啊。   怎么可以猥琐的去偷别人的拖鞋呢。   刚才傻柱还怒火朝天的想要去教训打棒梗的人,这会像被泼了一盆凉水。   瞬间没了力气。   “那帮男生在哪里,不管怎么说他们把人打成这样,要负责的,不能就这么算了。”傻柱替秦淮茹争取利益。   “这个当然。”校长说:“他们已经被控制起来了,现在在学校。”   “我们把他们的家长找来,家长还没到齐,等家长到齐了他们全都会到医院来。”   “来商量赔偿的事宜。”   校长先赶到医院,是怕棒梗的家属情绪激动,跑到学校去闹事。   谈完了事,校长、秦淮茹、傻柱沉默着不说话,默默的坐着,等着打人学生们的到来。   等了两个小时,人还没来。   秦淮茹和傻柱焦躁起来。   “你不是说半个小时就到的吗,这都过了几个半小时了,怎么还没来。”傻柱质问校长。   校长赔笑道:“我也不清楚啊,我也很纳闷怎么到现在还不来。”   “刘老师,麻烦你跑一趟,回学校看看怎么回事,快去快回。”   校长身边的刘老师点了点头,站起来就朝门外去。   就在这时,走廊外响起乱七八糟的脚步声。   听脚步声就知道来的人很多。   伴随着脚步声的是七嘴八舌说话的声音。   这么多人,看来学生和学生家长都到了。   医院离学校很远,刘老师不用跑一趟了,他赶紧去给学生家长开门。 第128章   想要赔偿   进来七八个学生家长,后面跟着他们的孩子。   进到病房,学生们看到包成木乃伊的棒梗。   哈哈哈的全笑了起来。   “真是死有余辜啊。”   “死变态,居然还活着。”   “偷什么不好,偷女同学的拖鞋,这是什么癖好啊。”   男同学们你一句我一句,在房间里议论了起来。   傻柱和秦淮茹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的,气得要爆发了。   要再不阻止又要打架了,校长赶紧出来制止。   “不许笑,都不许笑了。”   “你们把人打成这样,哪还有脸笑话别人。”   “棒梗同学有错在先,可是你们不能这样对待他啊。”   “你们再胡闹不知悔改,统统记大过。”   校长的话起了效果,男同学们立马闭上了嘴。   控制住了局面,校长停顿了片刻,说:“双方家长都到了,开始商量一下赔偿事宜。”   秦淮茹说:“这还有什么好商量的,他们全赔。直到治好棒梗为止。”   “棒梗要是留下什么后遗症,也全算在打人家长的身上。”   他的意见立马招致了家长的一致反对。   自己的孩子打伤了人,理应赔偿道歉。   可要是像她说的那样,治好了再出问题了还要找麻烦,那可不干了。   治好了之后吃多了拉稀难道也算到自己头上?   显然不合理,她提的这个要求明摆着是为了持续不断的讹人做准备。   “我不同意,你这条件太苛刻了。”   “我也不同意,哪有这样的赔偿方式。”   “对啊,简直是个笑话,滑稽得很。”   家长们纷纷的表达了对秦淮茹提出意见的不满。   “啊呸!”秦淮茹急道:“你们看看,把我孩子都打成啥样了,你们想赖账不是?”   “我棒梗早上去上学还精神抖擞的,现在成这幅德行了,你们也是做父母的,不能体会我的心情吗。”   为首的一位家长说:“不是不能体会,可你这漫天要价也无耻了些。”   “我哪里无耻,哪里无耻,你才无耻!”   秦淮茹披头散发的,要上前和这位家长理论理论,被傻柱拉住了。   他不想没拿到钱又和家长开战,况且对方人数众多,是讨不到好果子吃的。   “别吵了,别吵了,叫你们来是来解决问题的,怎么又吵上了。”   校长站在中间,隔开了俩人。   “我的意见是,打人的学生家长出医药费,直到棒梗同学治好为止。”   “至于后续的费用嘛,我看不必了。”   校长也觉得秦淮茹的开出的条件不合理,有讹人钱财的嫌疑。   “校长明眼人啊,这个方案我赞同。”   “校长真是公正啊!”   “这才是合理的办法,哪有治好了还要人赔偿的,啊呸。”   大家都赞成校长的意见,傻柱和秦淮茹也不好说什么了。   “掏钱吧,掏完钱赶紧走,待在这个地方真是晦气。”   在一位家长的倡议下,其他的家长纷纷的掏起钱来。   大家都是普通人,钱是一分一厘辛苦得来的,现在往外掏交给别人心里不好受啊。   数着钱,越数越来气,开始嘲讽起秦淮茹来。   “怎么教育孩子的,这么小养成偷盗的习惯。”   “是啊,小小年纪不学好,还上什么学啊,带坏了别的孩子可不好。”   “也不知道父母干什么吃的。”   “该不会是家长怂恿的吧,偷东西贴补家用。”   数钱的时候,秦淮茹盯着他们手里的票子本来挺高兴的。   没想到他们开始把矛头对准自己,数落起自己不是。   秦淮茹哪受得了这个鸟气,又和家长们针锋相对起来。   “你们才没教育好孩子呢,小小年纪就打人,再大一点是要进号子的。”   “不光进号子,还得吃花生米。突突突,全解决。”傻柱补充道。   本来赔钱就不乐意,被他俩这么一说,家长们停止了数钱。   把钱又揣了回去。   “你孩子才吃花生米,你孩子才突突突。”   “他怎么还不死呢,快死吧。”   “活着浪费医药费,死了我们只用赔个丧葬费。”   其中有一位家长认识三大爷,从他口中听说了傻柱和秦淮茹的事。   他站出来开始讥讽了,他指着傻柱说:“你们不知道吧,他根本不是孩子的爸爸。”   见有八卦可瞧,众人齐刷刷的看着这位家长。   被人注视的感觉很好,他接着道:“他只是个野爹而已!”   他这话一出,家长们的眼光又齐刷刷看向傻柱和秦淮茹。   原来是这样啊,原来俩人不是夫妻,原来俩人搞破鞋。   “我艹你妈!你才是野爹,我和她是拿了结婚证,办了婚礼的。”傻柱跳出来骂道。   “二婚就是野爹啊,这位家长说得没错。”   “对啊,野爹就野爹吧,还不承认。”   众家长你一言我一语,唾沫星子就把傻柱淹没了。   爆料的家长笑了笑,接着说:“我还有更劲爆的消息呢!”   重家长伸长了脖子,很想知道是什么了不得的消息。   他卖着关子,不一想说出口,看了看傻柱和秦淮茹。   秦淮茹和傻柱被他这一看,看得心里发毛,也不知道他肚子里藏着什么秘密。   “快说啊,快说啊!”   “别吊人胃口快说啊。”   家长们催促他。   他看了看床边坐着的一位家长,这位家长会意,赶紧站起来把位置让给他坐。   他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上去。   “我把位置都让给你了,你快说吧。”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傻柱和她不光搞破鞋,还坐过牢!”   他说完之后,家长们又议论了起来。   “怪不得孩子偷东西,原来是野爹教的。”   “野爹不如亲爹啊,野爹怎么可能全心全意对孩子好呢。”   “这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说出了傻柱的秘密,傻柱心里一惊,很好奇他是怎么知道自己隐私的。   傻柱仔细瞧了瞧这位家长,横竖不认识他啊。   傻柱嘴唇发白,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坐牢的事没几个人知道。”   这位家长已经得意忘形了,悠悠道:“我和你们院里的三大爷认识,他告诉我的。”   话刚一出口,他就感觉不妥,这不把三大爷出卖了吗。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已经收不回来了。   傻柱恨恨道:“他妈的,原来是三大爷这个乌鸦嘴!”   “老不死的东西,到处传我的坏消息。”   “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第129章   教训三大爷   得知傻柱坐过牢后,家长们不打算再赔偿钱了。   他们认为棒梗偷窃的行为,全是傻柱这个野爹一手造成的。   这把秦淮茹和傻柱气得不行。   “你们这是在搞连坐,我是坐过牢,可管孩子什么事,他是无辜的。”   傻柱辩解是苍白的,家长们并不信他这一套。   “俗话说凤生凤,龙生龙,老鼠的孩子会打洞。怎么和当家长的没有关系呢。”   “是啊,家长做了不好的表率,孩子跟着学嘛。”   不管校长再怎么劝,他们是不肯拿出一分钱的。   不赔钱傻柱和秦淮茹不依了,把人打成这样岂有不赔钱的道理。   “你们不赔钱我就上法院告你们去。”傻柱威胁道。   告就告吧,告也不会赔钱,众人站起来就要走。   傻柱赶紧拦在门前不让他们走,“你们今天不赔钱说什么都不会让你们走。”   “除非你们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傻柱的话刚说完,两个身高马大的家长站了出来。   他们高出傻柱一个头,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从你尸体上踏过去。”   “我们就遂了你的愿,踩着你的尸体出去。”   傻柱一瞧,这俩人满脸的横肉,不是好惹的主啊。   他只是放了放狠话而已,哪敢真拦。   好狗不当道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你们人多势众,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就先放你们走,等日后再和你们算账。”   说着他闪开了身形,让出了一条道。   “呵呵,怂比!”   “野爹,怂货!”   众家长鱼贯而出,还不忘骂他一顿。   房间里的家长都走干净了,只剩下秦淮茹、傻柱和校长。   秦淮茹看了眼校长:“怎么办啊,他们集体耍无奈,不肯赔棒梗医药费。”   校长挠了挠头,很头大啊。   他本以为赔偿是理所应当的,家长们来了就会赔钱的。   谁知道一来和棒梗的家长骂起来。   最后索性一分不赔,全走光了。   “要不你们就上法院去告他们吧。”   “这事你们在理,应该告得赢的。”   秦淮茹和傻柱一不懂法,二不认识法院的人,找谁去啊。   “校长,帮人帮到底,具体怎么操作啊,不会啊。”傻柱说。   校长倒是认识律师,答应替他们先问问律师再做打算。   傻柱和秦淮茹连连道谢。   校长不想在病房里多待,借口还有会要开,就走掉了。   校长走后,病房空了下来,傻柱和秦淮茹苦着脸,沉默起来。   突然,傻柱站了起来吓了秦淮茹一跳。   “你干什么啊,一惊一乍的。”秦淮茹责备他。   “你先在这守着,我回去一趟。”   “你回去干嘛啊,棒梗现在这样了,我一个人怕啊。”   “我回去找狗日的三大爷,他在外面乱说,害得棒梗的医药费都没拿到。”   三大爷在外乱说傻柱的事是不多,最多算嘴碎,把没拿到医药费的责任算到他的头上,是瞅着他好欺负吧。   听傻柱这么一说,秦淮茹支持他的想法,这个三大爷,一把年纪还爱嚼舌根。   要不是他,棒梗的医药费肯定拿到了。   现在自己口袋里肯定满满当当的塞满了钞票。   “你去吧,我在这里守着就好了,你回去好好的教训教训他。”   “可你快去快回啊。”   傻柱点点头,说道:“我把他教训完了就马上了。”   离开了医院,傻柱跑着回四合院,他边跑边骂三大爷,恨不得抽他的筋吸他的血才解恨。   到了四合院他气冲冲的朝三大爷家去。   下了班三大爷正在吃饭,乐滋滋的喝着小酒呢。   见傻柱来了,问道:“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啊。”   话还没说完,傻柱一拳就打了过去,把三大爷打倒在地。   三大爷的眼镜也飞了出去。   三大爷重度近视,眼镜是他的第二生命,没了眼镜他什么都干不了。   他眼前一片雾蒙蒙,连忙在地上摸眼镜。   摸到了眼镜正准备拿起来戴上,傻柱一脚踏在了他的手上。   “老不死的,让你乱说我的坏话。”   傻柱加大脚上的力量,死死的踩在三大爷的手上。   “疼啊,疼啊,我疼啊……”   三大爷鬼哭狼嚎的叫了起来。   听到三大爷撕心裂肺的叫声,傻柱非但没有就此罢手,反而又加重了几分力。   他没有同情三大爷的意思,他心里扭曲的觉得虐待他的感觉好爽啊。   随着他脚上力量的加重,三大爷手底下的眼镜碎成了俩半截。   踩碎了三大爷的眼镜,傻柱才罢休,把脚提了起来。   三大爷的手已经被踩得血肉模糊,手掌下的眼镜已经碎得不能戴了。   “我和你什么怨什么仇,你要欺负一个老人。”三大爷哭诉道。   傻柱冷笑道:“是你在外面给别人说我坐过牢吧!”   三大爷的确说过,而且逢人必说,已经记不清给多少人说过了。   他沉默了半晌,说:“我是说过你坐牢的事,可就因为我说了这个,你就如此的虐待我?”   三大爷心想,这种茶余饭后的事大家不都说嘛,这有什么大罪过呢。   傻柱发起狠来:“就是不该说,你知道坏了我的事情。”   三大爷还不知道棒梗被打住院的事情,他一脸的问号,不知道到底坏了傻柱什么事情。   “我坏了你的事?坏了你的什么事?”三大爷问道。   “覆水难收的事情,你知不知道都不重要了。”   傻柱说完,又去踩三大爷的另一只手。   三大爷想躲,可已经来不及了,他的手被傻柱牢牢的踩在地上。   “啊啊啊……”三大爷又一次的惨叫起来。   正常人听到老年人的惨叫声肯定感到瘆得慌,可傻柱不。   他觉得很动听很悦耳,心里说不出的舒服。   他的心已经黑暗不正常了。   他现在完全失心疯了,把法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坐过牢,只想满足自己扭曲的心理。   踩完三大爷手还不够,他还要把三大爷那张乌鸦嘴给缝上。   他提起三大爷,像提着一只小鸡一样。   在房间里找到了三大妈的针线后,他动手缝三大爷的嘴。   三大爷拼死不从,牢牢的护住自己的嘴。   傻柱气急,拿针扎三大爷,疼得三大爷野狼般的嚎叫起来。 第130章   三大妈进了手术室   “傻柱,你犯法了,你别忘了你放出来没多久啊。”   傻柱已经红了眼,哪听得进三大爷的话。   三大爷越说,傻柱扎得越凶,血顺着三大爷的裤管流了下来。   三大爷趁傻柱没扎的间隙撩开自己的裤管一看,好家伙,腿上全是大大小小的针眼。   俗话说兔子急了都咬人,况且三大爷还是人。   “我和你拼了!!”   三大爷大喊一声,和傻柱扭做一团。   俩人在地上滚来滚去,你打我一拳,我扇你一耳光。   把家里搞得乱糟糟的,东西碎了一地。   三大爷趁傻柱喘气的机会,从地上站了起来。   傻柱想拉住他,三大爷朝厨房跑去。   傻柱赶紧追到厨房来,这时三大爷手上已经提着菜刀了。   三大爷这是要砍傻柱啊,傻柱拔腿就跑。   “小子,哪里跑!”三大爷大喊着追了出来。   追了两步傻柱近在眼前了,三大爷举起刀就砍了下去。   傻柱感到脑后有风,赶紧蹲了下去。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三大妈回来了。   傻柱躲过砍过来的一刀,开门进来的三大妈没有躲过。   这一刀严严实实的砍在她的肩膀上。   瞬间,三大妈的血染红了她的衣服。   被砍了的三大妈还来不及哼哼一声,硬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三大爷闯祸了,砍傻柱不成砍到自己老伴儿了。   三大爷赶紧扔下手上的刀,扑到三大妈的怀里。   “老伴儿,你不要死啊!你死了我可怎么活啊。”   “狗日的傻柱,你真是作孽啊!”   傻柱心想,三大妈不是你砍的吗,怎么怪我了。   不过他顾不上这么多了,喊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快送三大妈去医院 啊。”   “我看不见啊,我连路都看不见了。”   “看不见你跟在我后面。”   傻柱说完,抱起地上的三大妈,朝医院奔去。   去医院的路上,三大妈的血流了一路,三大爷跟在后面哭了一路。   三人到了医院,三大妈就被送到急救室去了。   秦淮茹知道这事后,在傻柱身上拼命的发泄,不停的打他。   “你个不争气的东西,叫你教训下就可以了,结果闹出多大事来。”   “你才出狱不久啊,这下好了,又得进去了,真是作孽啊。”   傻柱和三大爷颓唐的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不说话。   他们心里都清楚,出了这么大的事肯定逃不脱法律的追责。   果不其然,他们到医院还没半个小时,公安同志就找上门了。   俩人打架斗殴不说,还把人砍伤了,先拉到派出去吧。   三大爷挣扎着不想去,他哭诉道:“我老伴生死未卜,等知道她是死是活我再跟你们走啊。”   派出所又不是菜园子,想什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   公安同志拷上他就往外走。   “老伴,你撑住啊,千万不要死啊,等我回来啊。”三大爷朝手术室大喊。   “我们会通知你子女的,他们会来医院照顾你老伴,你就安心的跟我们去吧。”公安同志说。   公安同志来拉傻柱的时候,他眼神呆滞面如死灰。   他只是想教训下三大爷,没想到结果犯下了这么大的事。   他教训三大爷的时候把多年积攒下的愤怒和憋屈全一股脑的发泄在三大爷的身上,才造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他像一摊烂泥一样被两名公安同志拖着着。   “作孽啊,真是作孽啊,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对不起祖宗的事,这辈子让我遇上你啊。”   秦淮茹的眼泪哗啦啦的流,眼泪都快流干了。   自己的儿子在病房里躺着生死未卜,丈夫又犯了事要去坐牢,她死的心都有了。   傻柱和三大爷被带走不久,三大爷的儿子、儿媳都来了。   “妈,妈啊,你可要活过来啊。”   “妈你不要死啊,你还没来得及享福的。”   “妈你快醒过来啊,我给你生几个大胖孙子。”   儿子和儿媳在病房外哭做一团。   傻柱被带走了,他们的怒火无处发泄,想去教训秦淮茹一顿。   “走,找秦淮茹去。”   阎解放和阎解成在三楼病房里找到秦淮茹,质问她:   “是不是你这个贱女人怂恿的傻柱打我爸的。”   “冤枉啊,是傻柱自己要去教训三大爷的,不是我怂恿的。”秦淮茹替自己辩解道。   阎解成和阎解放并不相信她的说辞。   “要不是你,傻柱会去打我爸?我看就是你!”   反正怎么说他们都不听,秦淮茹百口莫辩。   “你儿子成了个木乃伊,真是罪有应得啊。”阎解放嘲讽道。   他俩一直嘲讽着秦淮茹,秦淮茹打不过也说不过,索性沉默着不说话了。   越是这样他俩越是来劲,上来动手撕秦淮茹的衣服。   “你是院里的祸害精,就数里最S。”   就在这时,于莉跑了进来,她大喊道:“快去急救室,妈快不行了。”   “妈啊!”   “我可怜的妈啊!”   阎解成和阎解放松开秦淮茹,朝急救室跑去。   刚到急救室门口,医生迎了上来。   “你们是她家属吧,快签个字,病人情况很不稳定。”   说着医生递过来三大妈的病危通知单。   阎解成和阎解放哭得泣不成声,拉住医生的衣服。   “一定全力救救我妈啊。”   “我就这么一个妈可千万不能死啊。”   医生拍了拍他们的肩膀,承诺尽最大的努力救治病人。   经过了这么一出,阎解成和阎解放暂时的放过了秦淮茹。   他们守在手术室门口为自己母亲担心走,水都不肯喝一口。   虽然秦淮茹受了他俩的欺负,可还是想看看三大妈的情况。   她刚一走到手术室的门口,就被阎解成和阎解放骂了。   “你来做什么,滚,滚回去。”   “我来看看三大妈。”秦淮茹怯怯的说。   “滚,不要你看,装他么的什么好人。”   见二人怒火太重,秦淮茹只好离开,回到病房里。   她拉把椅子坐下来,对着面前的木乃伊棒梗哭了出来。   “妈的好棒梗,你一定要活过来啊。”   “妈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以后全指望你了。”   “傻柱和他名字一样,傻里傻气的靠不住啊。三番五次的犯事儿,我对他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   “棒梗,棒梗,你听到了妈的话了吗,你千万不能死啊。”   “你要坚强,你一定要活过来啊,呜呜呜……” 第131章   棒梗成了植物人   整个晚上三大妈都在急救室里,阎解放和阎解成守在手术室外一夜没合眼。   当太阳初升的时候,做了一夜手术的医生从手术里出来了。   阎解成和阎解放连忙迎上去。   “医生,我的妈救回来了吗?”   医生没有回答,他们已经从从他的眼里得到了答案。   “割到大动脉了,我们尽力了。”   霎时间,两兄弟哭得昏天暗地。   他们进到手术室看躺在手术床上的三大妈。   三大妈紧闭着双眼,脸色惨白,她失血过多而死。   “呜呜呜……我可怜的妈啊。”   “傻柱,我一定要你血债血还。”   他们不愿承认是三大爷失手砍了她,把责任全归到傻柱头上。   另一边,在派出所的三大爷正吃着早餐。   嘿,派出所比家里还吃得好呢,他连吃了三大碗。   抬起头来时候,见阎解放站在了门口。   他赶忙放下碗,问道:“你们的妈怎么样了?”   阎解放无力的摇了摇头。   三大爷摇着他的肩膀歇斯底里的吼道:“你别直摇头,是死是活你倒说句话啊。”   “妈,没了。”   阎解放面无表情淡淡的说道,他想哭,可已经哭不出来。   他的眼泪在一夜之间流光了。   “呜呜呜……”三大爷哭了起来:“是我害了他啊,是我害了他啊。”   虽然三大爷是过失砍了三大妈,可毕竟三妈死于他手。   阎解放对他还是很有意见的。   在阎解放和阎解成的心中,母亲的地位高于父亲的地位。   三大妈温和友善,对儿子爱护有加,让两个儿子感受到了母爱。   而三大爷只管爽了,生孩子本不是他的本意。   孩子生出来,他也不怎么带,全是三大妈一手带大了俩儿子。   等儿子长大后,居然每月还要收他们的水电费,把他们当租客看待。   根本就没把他们当成自己亲生儿子对待。   哪个亲爹做得出收儿子电费的事啊,这事也只有三大爷干得 出来。   阎解放本不想到派出所来通知三大爷。   可他哥哥阎解成一定要让他来,阎解成说:“你一定要去,是他把咱妈弄成这样的,你去通知他。”   “要他从今往后都背上心理包袱!”   阎解成这么一劝,阎解放就肯来了。   阎解放已经通知到了,就要回去了。   三大爷拉住他不肯让他走,想他多陪会自己,毕竟这一别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见到了。   “解放,你和你哥千万别怨我啊,我不是故意的。”   阎解放冷冷一笑:“是不是故意的都不重要了,我妈已经死了。”   三大爷还想说什么,阎解放甩开了他的手。   “今天是我们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了。”   “以后也不会来看你的。”   三大爷忙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阎解放说:“和你断了父子关系!”   “我哥托我给你带句话,他也要和你脱离父子关系!”   “我们的关系这辈子到此为止,和你的感情也到此为止。”   “从现在开始,你已经不是我们的爸爸了。”   说完,阎解放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三大爷听到这个消息,被雷劈了一般,缓缓的瘫坐在地。   ……   四合院里虽然一直吵闹不断,可很长时间没人过世。   聋老太太都没走,还硬挺的活着。   这下好了,三大妈率先走了,还不是正常走的,是被自己的老伴三大爷活活的砍走的。   出殡这天,全院的都人都去。   阎解放和阎解成在最前面捧着三大妈的牌位,后面浩浩荡荡的跟着四合院的邻居们。   阎解成和阎解放边走边走,他们一哭,燕窝浅的跟着哭了出来。   三大爷想请假出来见三大妈最后一面。   好歹是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夫妻,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嘛,三大爷对三大妈还是有感情的。   “求求你们让我回去看老伴最后一眼吧,我会记得你们的大恩的。”   三大爷都给公安同志跪下了。   可法律就是法律,他现在是砍了自己老伴的犯人,罪大着呢。   怎么可能答应他的请求。   三大爷见此办法行不通,以绝食相威胁。   也就一顿饭没吃,他就饿得两眼昏花,等下一顿饭的时候给吃了个精光。   他的这个办法不攻自破了;   无奈,三大爷只好跪下来,朝着四合院的方向,隔空送老伴最后一程。   “老伴啊,你别怨我啊,真不是有意要砍你,完全是误伤。”   “和你同舟共济这么多年,有你是我的幸福。”   “如果还有来生,我一定还会娶你的。”   三大爷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痛哭流涕起来。   他为三大妈哭,也为自己哭。   惶惶到老,没做出什么对社会对家人对自己有益的事,没有成就一番事业实现人生价值。   本该儿女环膝,颐养天年。哪想到失手之下砍了自己老伴,真是造化弄人啊。   三大爷寻思,自己是重罪,肯定要吃花生米的。   在吃花生米之前,好好的活着吧,能活多久算多久,一天当成两天过。   哭够了,腿也跪麻了,三大爷缓缓的站了起来。   “老伴儿啊,我的时间也不久了,你先去吧,我们不久之后就会团圆的。”   从此以后,三大爷放下心里的执念,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   乐呵乐呵的不再管身外之事,也不再埋怨命运的不公。   宣判多少年或者直接吃花生米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他已经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   另一边……   棒梗迟迟不醒,最开始秦淮茹还抱有希望。   以为棒梗最多昏迷几天,和之前那次一样只是虚惊一场。   一个星期过去了,两个星期过去了,三个星期过去了,棒梗仍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他的外伤全恢复了,没必要把他包得像个木乃伊了,身上的绷带全被拆了。   外伤是好了,可里面没好,脑花散了,成了植物人。   “棒梗,你醒醒啊,你看看我啊。”   “你醒过来想吃什么好吃的妈妈都给买。”   “只要你醒过来,我给你买烤鸭烤鸡吃。”   可不管怎么呼唤他,他眼睛皮都不动一下。   秦淮茹整日以泪洗面,头发白了大半,一下苍老了十岁。   傻柱在的话还有个依靠,能帮她承担一份压力,可不争气的傻柱也进去了。   指不定宣读多少年呢。   傻柱不在了,贾张氏在也好啊。   虽然她老了不中用了,好歹可以帮着守守夜。   秦淮茹是孤身一人,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啊。   她觉得好空虚好寂寞,人生仿佛掉进了深渊里,想爬出来跟上青天一样的艰难。 第132章   宣读   春去冬来,日子一天天的过着。   棒梗依旧没有醒过来,吃喝拉撒全要人照顾。   秦淮茹一刻不停的围在他周围,替他服务着。   今天是傻柱和三大爷宣读的日子,秦淮茹不打算是看他一眼。   他已经伤透了秦淮茹的心。   秦淮茹想到和他第一次见面,第一次牵手的时候,那是多么的快乐啊。   傻柱带她游山玩水,俩人在湖里划船,春光灿烂。   真是一段回不去的快乐时光啊。   想着这些属于过去美好的画面,秦淮茹的眼泪不知不觉的掉了下来。   另一边……   傻柱和三大爷到了FY里。   宣读之前傻柱和三大爷是分开关着的。这么久了俩人才重新见上了。   一见到傻柱,颓废了多日的三大爷立马来了精神,破口大骂起来:   “是你害了我啊,是你害了我啊!”   “我的人生全被你毁了,你拿什么赔偿我!”   傻柱得知了三大妈没了的消息,人虽然不是他砍的,可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他不再和三大爷顶撞了,低着头沉默着。   沉默了很长时间,他终于开口了。   “三大爷,我傻柱对不起你!”   傻柱罕见的给三大爷道歉了。   他是鸭子嘴硬,就算做错了也不肯轻易道歉。   现在居然道歉了,说明他内心有愧啊。   只是三大爷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哈哈哈……滑稽,都这个时候了,道歉有什么用呢。”   “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能抹平一切发生的事吗。”   到了宣读的环节,傻柱紧张起来,他不知道这次又是多久。   “傻柱,二进宫,不知悔改,殴打他人,对阎埠贵砍了老伴一事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全体起立!”   “十年!”   宣读之前还紧张的傻柱,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到这个数字反而平静了下来。   或许他已经接受了命运吧。   宣读完傻柱接着宣读三大爷。   “阎埠贵,砍了自己老伴,罪大恶极。”   “全体起立!”   这时,三大爷冲着所有人喊了起来:“我不想活了,马上给我吃花生米吧。”   “老伴没了,我不想活了啊,给我一粒花生米让我痛快啊。”   在宣读之前,三大爷的情绪突然崩溃了。   “肃静肃静!”   两名公安同志制止了三大爷的喊叫,宣读重新开始。   “阎埠贵,吃花生米……”   还没宣读完,三大爷听到自己吃花生米笑了起来。   “哈哈哈……果然是吃花生米,真好啊,可算吃上花生米了。”   “老伴儿,我们马上可以见面了。”   “快,快,让暴风雨来得更猛些吧,让花生米来得更快些吧。”   “肃静肃静!!”   公安同志又赶紧制止他,捂住了他的嘴巴,不再让他发声。   被打断的宣读又重新开始。   “阎埠贵,吃花生米,缓两年吃。”   宣读完,三大爷的嘴巴被松开了,现在可以说话了。   “什么?不是马上吃?”   “求求你们让我马上吃吧,我不想等两年吃啊!”   什么时候吃不是他说了算的,他和傻柱被押上了车。   朝号子去了。   俩人到了号子,惊讶的发现,他俩和许大茂、二大爷住一间房。   二大爷和许大茂见了这俩人,惊得下巴都要下来了。   “你们怎么来了?”   “哎,说来话长。”傻柱叹了口气。   傻柱从头到尾的把事情说了,二大爷和许大茂惊得下巴又掉了一次。   他俩齐刷刷的看向三大爷,没想到懦弱惯了的三大爷居然砍了自己老伴。   三大爷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翻上床朝里头躺下了。   傻柱和许大茂这对结拜了的难兄难弟又住在一起了,俩人有说不完的话。   二大爷作为旁观者津津有味的听着他俩扯淡。   傻柱疑惑的望了望二大爷,问:“我怎么感觉你变了?”   “我哪里变了?”二大爷反问。   “说不上来,反正和你刚进来的时候不太一样了。”   “哈哈哈”二大爷笑了起来:“你真有眼光,我是和以前不同了,这多亏了许大茂啊。”   傻柱看向许大茂,许大茂笑了笑,说出了原委。   进号子之后,在许大茂的有理有据的说服下,二大爷悟了。   她发现自己当贾张氏的一条狗是错误的。   他是人怎么可以当狗呢。   为了爱情他蒙蔽了自己的内心。   贾张氏正是利用了二大爷对他的爱慕之心,对他有恃无恐。   不管大小事都使唤他,根本不把他当人看。   二大爷觉得为了爱情付出是必要的,可他不知道单方面的爱情是握不住的沙,风一吹就散了。   二大爷终于领悟了过来,不再为贾张氏马首是瞻。   “可惜啊,可惜,还是醒悟得太晚了,不然也不会进号子。”   傻柱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一切都来得及,浪子回头金不换。”   三人聊着聊着,到了睡觉的时间了。   有了伴儿,傻柱心中没那么担忧了。虽然是在号子里,可也不觉得未来的日子难熬了。   累了一天,傻柱上床睡觉了。   他看了一眼上铺的三大爷,他已经睡着了沉沉的睡着了。   三大爷记恨着傻柱,傻柱心想他会对三大爷好的,逐渐的让三大爷放下心中的仇恨。   睡到半夜,傻柱突然感觉呼吸不过来。   他想坐起来,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脸遭被子蒙住了。   是三大爷,三大爷想闷死他。   三大爷从始至终根本没睡着,他装睡而已。   这是他的计谋,为的是蒙蔽傻柱,好半夜的时候做掉他。   傻柱被蒙得出不了气了,全身乱扑腾。   他扑腾的动静太大,惊醒了许大茂和二大爷。   许大茂赶忙过来拉开三大爷,二大爷朝门外喊公安同志。   “啊,可闷死我了。”傻柱总算松了一口气。   闻声而来的公安同志迅速的控制住了三大爷,三大爷被押了出去。   “哈哈哈……”   他笑了起来,心想这下总可以吃花生了吧。   让他失望的是,这次也没吃成花生米,他只是被关进了小黑屋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只是想吃花生米而已啊,怎么这么的难啊。”   吃花生米不成,三大爷想自己动手。   他试试了墙的硬度,不错,比豆腐硬,可以用来装。   他退远几步冲向墙,一头撞在上面。   “哎呦!”   三大爷狂叫一声捂住了头,他两眼冒金星,摸了摸头,头没破只是撞了出个大包而已。   他感觉头晕乎乎的,赶紧躺下来休息。   撞墙太疼了,他只撞了一次不打算再尝试。   傻柱郁闷的坐在床上,向许大茂和二大爷吐槽。   “我还以为三大爷睡着了,原来憋着坏呢。”   许大茂点了点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没想到三大爷耍上计谋了。”   傻柱重重的叹着气:“他砍了三大妈,我心里有愧。”   “本想着以后多孝敬他,没料到他想闷了我。要不是你俩及时发现,我今晚就折这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二大爷感慨道。   经过这事一闹,三人睡不着了说了半宿的话。   天快亮时三大爷才睡下,没了三大爷傻柱总算不用再担心受怕了,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吃过饭,三人在小院里放风,他们绕着小院一圈一圈的走,锻炼身体。   “贾张氏现在关在哪?”傻柱问。   “隔壁呢。”二大爷说。   “你还不知道吧,她现在可厉害着呢。”许大茂朝傻柱挤了挤眼睛。   “哦?还有这事,你说说看。” 第133章   贾张氏赢了二胖   贾张氏二进宫,一来到号子,二胖闻声就围上来了。   “哟,这不是贾张氏吗,怎么又进来了?”二胖盯着她嘲讽道。   上次进来贾张氏受尽了她的欺负,在里面过得生不如死,还患上了严重的心理疾病。   这次进来第一天就碰上了,还是她主动找上门来的,来者不善啊。   贾张氏决定一雪前耻,有二胖在自己就没有好日子过。   和她分个高下出来,为自己的新生活铺平道路。   “我进来管你什么事,老娘今儿心情不错,不想惹麻烦。”说着贾张氏就要往里走。   二胖伸手拦住他去路。她就是来找贾张氏茬的,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想要过去?你想得美,也不看看里谁说了算。”   既然躲不开那就硬上好了,“那好,我们今天就分出个胜负,如何?”   贾张氏淡淡的说道。   这正遂了二胖的意,她点头称好。   其他犯人见有戏可看,纷纷从床上下来。   房门被关上了,犯人把贾张氏和二胖围在房间中间。   令二胖有些惊讶的是,贾张氏出去一段时间怎么长得这么胖了。   二胖一百七十斤,已经算是重量型选手了。   她靠着自己的吨位在号子里横着走,谁要敢惹一定让对方吃不了兜着走。   尽管如此,没想到贾张氏足足的比她重了一倍。   绝世罕见的三百斤啊。   真是厉害了,猪都没这么肥。   二胖心想,对付贾张氏硬刚是刚不过她的,一定得智取。   俩人站在房间中央怒视着对方,谁也不先动手。   片刻后,贾张氏率先的进攻了。   他上前两步想抓住二胖,二胖灵活的往边上一闪,闪开了。   别看二胖很胖,可她就是传说中灵活的胖子,机灵着呢。   这一抓没有抓住她,贾张氏有些恼怒。   “奶奶个腿!”她鼻腔哼了一声,怒骂道。   “嘿嘿,贾张氏,怎么着,你还嫩着呢。”二胖嘲讽她。   说话之际贾张氏又是一抓,大手猛的朝二胖抓来。   二胖赶紧低头,差一点点就被抓住了。   “好险啊!”二胖惊呼。   “只管跑,还打不打了?”贾张氏问道。   “我的战术,你管我,你来抓我呀。”二胖勾了勾手,逗她。   “没劲儿透了娘们!”   贾张氏拨开人群,往床上一坐躺下休息了。   “喂喂喂,不是要分出胜负吗,这就不打了?”   二胖独自站在房间中央,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问道。   “你瞎跑,没劲,你自个儿玩去吧。”   贾张氏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回了一句便不再说话了。   众犯人期待的是一场火星撞地球般的对决,不成想二胖像只猴子跳来跳去。   也不进攻,一味的闪躲着贾张氏。   管她什么战术不战术的,纷纷觉得这场战斗实在是乏味极了。   还不如躺着唠会嗑有趣。   他们埋怨的看了二胖一眼,纷纷都上床去了。   二胖自觉无趣,悻悻的站在房间中央。   “贾张氏,你起来,我们重新打,我保证不躲了。”   贾张氏不回话,理都懒得理她。   见她不回话,二胖走进两步,加大了声音。   “起来啊贾张氏,懦夫才睡觉呢,起来和我痛痛快快打一场。”   就算她用激将法,贾张氏也当没听见似的。   这招也不奏效,二胖更进一步,她凑到贾张氏的床前,捅了捅她的背。   “喂喂喂,叫你呢别睡了快起来啊。”   她的话还未完,贾张氏迅速的翻身,双手环绕牢牢的把住了二胖。   “不好,中计了!”二胖大喊。   先死命的挣脱,可哪里有贾张氏的力气大。   贾张氏双手死死相扣,扣住她的身体,像一条大蟒蛇缠住二胖。   二胖被缠得渐渐的没法呼吸。   她使劲的捶贾张氏的手,可压根就不管用,贾张氏的两只大手像两把大锁,牢牢的锁在一起。   二胖的呼吸越来越弱,她的脸色从白变红,再从红变成紫色。   她感到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不清,耳朵能听到声音也越来越弱。   “可别搞出人命啊。”   “贾张氏,我看就算了吧,二胖已经输了。”   “你看她的呼吸都快没了,要上天了已经。”   众犯人纷纷的劝道,在号子里弄出人命可不是好玩的,她们会跟着受罚的。   有个胆小的看情况不对,想到门边上去喊公安同志。   “谁都不许去!!”贾张氏大喊一声,震慑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我会留她活命的。”   “今儿她要和我分个高下,我便依了她。”   众人见贾张氏并没有把二胖弄扑街的意思,也就不去喊公安同志了,她们都舒了一口气。   眼看手上的二胖要去了,贾张氏猛的一松手,放开了她。   “咳咳咳……”被放开的二胖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她弯着腰咳嗽了好一阵子,抬起头来,正准备开口说什么。   贾张氏邪魅一笑,又上前把她抓在怀里。   二胖不想再受窒息之苦,连连的求饶。   “别啊,贾嫂,我错了,别箍我了……”   话音刚落,贾张氏再一次把她缠住了。   这一次缠的不是她的肚子,而是缠的她的脖子。   “缠肚子不得劲,来个更刺激的。”   贾张氏粗大的双手死死的掐住二胖,二胖瞬间缺氧。   她很想喊出来,很想求饶,可根本没这个可能。   “你不是要打吗,要决斗吗,爽不爽啊。”贾张氏凑到二胖猪肝色的面前问道。   “她要挂了,她要挂了。”一位女犯人惊讶的喊叫出来。   经她这么一提醒,贾张氏看了看二胖,果然要挂了。   他赶忙松开手,二胖像烂泥一样瘫倒在地。   “咳咳咳……”她并没有挂,又疯狂的咳嗽起来。   待她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贾张氏又把她的脖子牢牢的掐住。   如此反复多次,贾张氏让二胖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酸爽。   折磨了二胖半天,到打吃饭铃时才罢休。   贾张氏蹲下来,拍着地上二胖的小脸蛋,问道:“还来吗?”   “不来了,不来了,你就放过我吧,我不想再玩窒息游戏了。”   二胖跪在地上求起情来。   看她一副像狗的样子,二胖是彻底的折服了,贾张氏终于报仇了。   二胖的床位是房间里阳光最好的,贾张氏把她的被褥全扔在地上,把自己的被褥放上去。   二胖跪在地上直直的看着,也不敢说什么。   之前,她一直是房间里管事的,别的女犯人都听她的话。   现在她被贾张氏打败了,也就没人再拥护她,围在她周围了。   房间里的王换成了贾张氏。   不用她吩咐,洗衣打水打饭这些粗活都有人替她干。   她享受着这一切,比住在四合院还爽呢。 第134章   开导三大爷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一转眼半年过去了。   傻柱、许大茂、二大爷已经完全的习惯了号子里的生活。   吃饭、睡觉、劳动、放风,每日都重复着这几件事。   晚上吃了饭没事干,他们仨就凑到一起,从古聊到今,什么都聊。   三人的关系愈加的紧密了。   而三大爷的日子就没这么好过了,这半年来他一直被关在小黑屋里。   开始他还试着撞了几次墙,可除了撞出几个大包外效果并不明显。   他不再撞墙了,认命了。   他一个人住小黑屋百无聊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放我去普通房间吧,我不再犯事了。”三大爷恳求公安同志。   可他当初第一天到号子来就想把傻柱搞凉,实在是不适合放出去。   先关小黑屋吧,关上一段时间看效果,要是效果好,他不再大吵大闹了再考虑放他出去。   这一关,就关了半年多。   他整日在几平方的小房间里念叨着三大妈,都魔怔了。   他在墙上写满了思念三大妈的话,还在墙上画上三大妈的像,每日对着磕头。   “对不起啊,对不起啊老伴。”边磕头边念叨着道歉的话。   一次两次公安同志没在意,没管他。   次数多了觉得不对劲了,三大爷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   于是把他弄到精神病院去检查。   检查下来除了脑萎缩外压根就没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阎埠贵,你没有精神疾病,每天神叨叨的在墙上写那么多字干嘛?”   公安同志问他。   “我一个人,太寂寞太无聊了,我怕自己精神出问题,就写字消遣。”   三大爷诚恳的回答。   看来他并没有傻掉。   鉴于这半年来他的表现也不错,决定把他再放回普通房间。   “我真的可以回普通房间了吗?”   听到这个消息的三大爷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天亮了啊总算熬到头了。   当三大爷抱着被褥再次回到普通房间,傻柱、二大爷、许大茂看着眼前的这老头,都惊讶了。   这真的是他们熟悉的三大爷吗。   半年不见,三大爷的头发全白了,找不出一根黑发。   不光头发白了,还老了许多,垂垂老矣。   三大爷见他们三人盯着自己看,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傻柱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去帮三大爷铺床。   “三大爷,你可算出来了,我们每日都念叨你。”   “是啊,三大爷,我们可想你了。”二大爷也来帮忙。   “三大爷,我们都是糊涂人啊,好好的四合院放着不住,到这里面来住。”许大茂也跟着上来帮三大爷。   终于有人和三大爷说话了,还是四合院的老邻居。   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啊,三大爷终于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意思。   “还是邻居好啊,还是邻居好啊。”三大爷眼含热泪,眼看就要掉下来了。   铺好了床,三大爷回过头来对傻柱说;“在里面的这半年呢,我算是想明白了。”   “老伴儿的事怨我自己,怪不得你。我当初不该那么对你。”   傻柱重重的叹了口气,说:“哎,成年老事了,不要再提了。”   “今后我们四个好好的过,争取早点出去。”   他说完这句话,三大爷和二大爷沉默的感伤起来。   傻柱和许大茂还年轻,还有出去的机会。   可他俩岁数不小了,能不能活着出去还是个未知数。   傻柱看出了他俩的忧虑,安慰道:“不要这么泄气,饭是一口一口吃的,日子是一天一天过的。”   “别想得太长远,过好每一天自然有出去的机会。”   傻柱说的在理,二大爷和三大爷听了他的话,心里宽慰了不少。   四人坐下来谈天说地,回忆起住在四合院的日子。   快乐的氛围充斥着房间,他们快活极了。   ……   又过去了这么久,棒梗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这种情况住在医院浪费床位不说,还得讨医药费。   秦淮茹办了出院手续把他运回家了。   秦淮茹的泪水已经流干了,她知道棒梗不会再醒过来。   可他现在没挂,只是成了植物人而已。   又不能直接埋了,真是鸡肋啊。   棒梗成为植物人的初期,她的情绪波动还挺大,可现在她已经心静如水了。   再怎么呼唤,再怎么嚎叫棒梗都醒不过来,又何必浪费力气呢。   她不把棒梗放在自己家里,而是把棒梗放在傻柱的家里。   她不想一见到棒梗就心情不好,影响到她的正常生活,所以这么做。   棒梗的吃喝拉撒她还是管的,只是不想再见到他了。   虽然还有小当和小槐花陪着她,可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她还是觉得男孩好啊。   四合院一的人一下进去了四个,往日的热闹劲儿已不复存在了。   一下进去四个人,有的邻居嫌四合院晦气,不吉利,搬走了。   这样一来四合院就显得更空旷了。   到了秋天地上的落叶都没人扫,掉落的黄色树叶累积起来铺了厚厚一层。   风一吹刮得满院都是,给四合院增添了几分寂寞。   娄晓娥和秦京茹的生意越做越大,在胡同口租了小门面卖起鞋垫了。   俩人的生活得到了改善,生活更有了奔头。   一大爷老了,耳朵几乎聋了,他想找个下棋的人都没有。   没人下棋他就缠着一大妈下棋,一大妈哪里会下棋。   他手把手的教她,一大妈笨,教了几个月也学不会,乱走一气。   气得一大爷摔坏了几副棋盘。   没人下棋又没别的事干,一大爷憋得慌啊。   反正秦淮茹也是一个人,他找上秦淮茹,想找她下棋。   棒梗现在这副鬼样子,她哪有心思下棋。   可一大爷就是不走,就是磨她。   磨久了秦淮茹觉得闲着也是闲着,就和他玩玩吧。   秦淮茹不像一大妈,脑子比她活,学得快。   没要多久就学会下象棋。   她这才发现原来下象棋这么的好玩。   她闲下来的时间多,一无聊了就拉上一大爷下象棋。   你别说,她的棋艺还进步得很快。   刚开始一大爷让她双炮双车她都下不过。   后来一大爷只肯让她双炮了,再到后来只肯让她蛋炮了。   一直到到后来,一大爷不让她棋子了,和她打个平手。   再到后后来,秦淮茹居然还赢了他。   “哎呀,大意失荆州啊!”   他是院里下棋最厉害的,输了不服气,要和秦淮茹再来一局。   来就来吧,秦淮茹乐意奉陪。   发展到后来,下了班吃了饭俩人就开始下棋。   一直下到天黑沉了快睡觉时才罢休。 第135章   一大妈自挂东南枝   俩人下棋就下棋吧,还喜欢关上门下棋。   关门就关门吧,秦淮茹下棋的时候老喜欢咯咯咯的笑。   她这一阵笑,门外就听得到。   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还发出咯咯咯的笑声,换谁都会瞎上。   秦淮茹和一大爷下棋,一大妈是知道的。   最开始她还挺赞同的。   一来吧一大爷不能黏着她了,二来吧秦淮茹一个人无聊,有点事情做蛮好的。   秦淮茹和一大爷下棋,一大妈时不时的会去看一看,在她家坐一坐。   可时间一久她就觉得无聊了,因为她不懂棋啊,不懂棋有啥好看的,于是她渐渐的不再去看了。   她是信得过一大爷和秦淮茹的,他俩也就下下棋,还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可日子久了,就有人说闲话了。   “一大妈,一大爷天天和秦淮茹在房间里干嘛啊。”   “下棋啊!”一大妈回到,她不清楚邻居为什么要这么问话。   邻居神秘兮兮的说:“下棋?我看未必只是下棋吧。”   邻居的这句话勾起了一大妈的猜疑,她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邻居说:“我也是听的风言风语,你别往心里去……”   “咦,你这人怎么说话说一半,你到底听到了什么,快告诉我啊。”   邻居咳嗽了两声,凑到她耳边,“我听说啊他们不光下棋,还……”   一大妈听了这话,一脸的不可置信。   一大爷的身体情况她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或许老伴对自己没兴趣,对秦淮茹有兴趣?   这么一想,她打了个冷颤,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我是说老不死的最近怎么这么爱下棋,原来是为了这事啊。”   “下棋是假,为了这事是真。”   一大爷下棋瘾大,可没见他最近这么大的瘾,一下班就往秦淮茹家钻,饭都顾上吃。   本来一大妈心里是没有怀疑的,经邻居这么一提醒,现在好了怀疑起俩人以下棋为幌子,实际上另有所图。   一大妈越想越生气,感觉自己被秦淮茹和老伴儿蒙骗了。   “好啊,俩人合伙欺负我这个老实人。”   说着一大妈就往秦淮茹家里去。   到了她家门口,毫无意外门还是关着的。   一大妈不管什么礼数不礼数了,抬起腿一脚踢开了门。   “你们在里面干什么!!”   秦淮茹和一大爷正在下棋了,被一大妈这么一闹,都没下棋的心情了。   一大爷把棋子重重的摔在棋盘上,怒火万丈的呵斥道:   “你发什么神经!门都被你踹坏了。”   一大妈冷笑了几声,“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成何体统!”   秦淮茹没想到一大妈会这样怀疑她,站起来辩解道:   “一大妈,你想哪里去了,我和一大爷是清白的。”   一大妈根本不听秦淮茹的话,指着她骂道:“清白个鬼,破鞋!”   秦淮茹被骂了,怔怔的站在了原地。   一大爷站出来替她说话了。   “乱说什么你,越来越离谱了!”   一大妈冷声道:“呵呵,我离谱,你不帮我倒帮你她来了。”   “我看你俩就是有私情。”   一大妈不讲事实的血口喷人,气得一大爷手都发抖了。   “走,跟我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一大爷上前拉了一大妈就往外走。   “我不走,我不走,不说清楚我跟你们没完。”   一大妈扑腾着,说什么也不肯走。   “啪!!”   随着一声脆响,一大爷一记耳光扇了过去,扇得一大妈脸颊上多了五个指姆印。   一大爷平生第一次打了一大妈。   被打了一巴掌的一大妈震惊了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哀怨的看了俩人几眼,独自走开了。   “一大爷,这棋不下了,你先回去安慰下一大妈吧。”   刚才一大妈那个样子,秦淮茹担心起她来。   “没事,别管她,她发神经,我俩接着下。”说着一大爷就去摆棋盘。   这么一闹秦淮茹哪还有心情下棋,劝一大爷还是回去看看为好。   “那好吧……”一大爷说:“有空了再下。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站得正走得直不怕别人说闲话。”   一大爷收拾好棋盘悻悻的回家去了。   回家的路上他还在想被一大妈打断的那一盘棋,该怎么走才能将到秦淮茹。   回到家,家里空荡荡,一大妈并没在家。   一大爷把棋盘放下,喝了口水,看了看里屋,也没瞧见一大妈的身影。   或许她是负气出去散心去了吧,一大爷心想。   家里没人做饭,一大爷开始做起饭来,他想在一大妈回来的时候把饭做好。   一大妈见到了热气腾腾的饭菜,气自然就消了。   一大爷边哼小调边做饭,饭做好菜全上桌了,一大妈还是没回来。   “真是的,生气就生气吧,饭点了还是要回来吃饭吧。”   一大爷抱怨了几句,坐下来看报,等一大妈回来。   左等右等,报纸的广告都看完了,一大妈依旧没回来。   “不回来算球,你就在外面饿着肚子吧。”   一大爷不等一大妈了,拿起筷子独自吃起来。   他刚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门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不好了不好了一大爷!”   一大爷赶忙放下筷子打开门,来的是隔壁胡同的小张。   “慌慌张张的干什么?”一大爷问。   小张喘了几口气,指着外面,“你快去,一大妈吊死了!!”   “啊!!”   一大爷大叫一声,拔腿就往外跑。   他颤颤巍巍的跑出四合院,胡同里已经围满了人。   众人见他来了,齐刷刷的看向他,自动的给他闪开了一条路。   他冲进隔壁的院里,眼前的一幕让他终生难忘。   一大妈歪着头吊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已经断气了。   她悬在半空,面色发紫,舌头吐出了一小截。   “老伴儿啊!!”一大爷赶忙上去给一大妈抱下来。   他摸了摸一大妈的胸口处,心脏没有跳动的迹象。   “啊啊啊……”   一大爷大叫一声痛哭起来,他恨哪,他恨自己粗心大意。   他恨自己打了老伴儿一巴掌。   正是这一巴掌让一大妈动了自我了断的念头。   “要是我出来找找她,看看她就好了啊!”   “我要是不打她一巴掌就好了啊!”   只是,这一切都成了假设,人死不能复生。   说再多,再怎么感到抱歉都没有意义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人生是不会重来的,时光是不会倒流的。 第136章   一大爷进去了   不久之后,公安同志赶到,一大爷跟着到派出所接受调查。   调查了一番,一大妈是因为吵架,想不开上吊的。一大爷被放了回来。   三天之后开了追悼会一大妈被埋上了山。   处理好了后事一大爷一个人回到家里。   一大妈的东西都还原封不动的摆在家里,只是一大妈没了。   一大妈还在的时候,闲不下来喜欢张罗,不是做咸菜就是织毛衣。   一大爷有一大妈照顾生活起居,吃得好穿得暖,小日子过得还是不错的。   就因为闹了这么一出,一大妈气急攻心想不开,自挂东南枝,一大爷悔恨啊。   家里现在冷冰冰的,一点人气都没有,一大爷感到无比的空虚。   “老伴儿,给我拿下毛巾。”   “老伴儿,该做饭了。”   需要搭把手的时候一大爷常常喊一大妈,这才想起一大妈早就没了。   这种失去的痛苦,令他辗转反侧。   一大爷的精神状态一天天的颓唐下去,工作上老是犯错误。   人变得木木的,好似一块木头疙瘩。   秦淮茹怕他闷出病来,找他下棋,他吼走了秦淮茹。   他把象棋扔进灶里烧掉,从此以后再也不下棋了。   “易师傅,看着开关,我下去检查一下。”   机器坏了,小张要下去检查修理,嘱咐一大爷盯着开关。   “嗯,你去吧,我看呢。”一大妈喃喃的回答。   小张趴到下面修着机器,一大爷盯着机器开关。   时间久了一大爷百无聊赖,不自觉的开始想起一大妈,竟把小张给忘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另外一位职工,小马冲一大爷喊道:   “老易,把机器开一下,要用了。”   “哎,这就开。”从思绪里回过神来的一大爷顺手启动了开关。   “住手!易师傅,你干嘛……”   小张的话还没喊完,轰隆隆的机器便压了下去。   一大爷大吃一惊,赶紧按了停止键。   他冲到机器前查看,小张已经被压成一张煎饼了。   “啊啊啊……”   “妈呀,好恐怖啊!!”   “呕……”   赶来的职工们见了这样一副血腥的场面,没眼看了,纷纷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有的甚至不自觉的呕吐起来。   “完了,我完了!!”一大爷目光无神,喃喃的说道。   不多时,彪子冲了进来,他现在已经是厂长了。   上一届的厂长退下来之后,作为副厂长的他如愿所归的成为了厂里一把手。   彪子看了看机器下面的小张,救护车都懒得叫了,这种情况叫神仙来都没辙。   “一大爷!你真是老糊涂了!”   出了这么大的安全事故,彪子毫不留情的呵斥一大爷。   “我……我……”事实摆在面前,一大爷百口莫辩说不出话来。   “我不是故意的……”一大爷沉默半晌,吐出一句话。   “啪!”彪子一巴掌抽在他老脸上,“不是故意的又能怎么样,你这是花生米罪啊!”   他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彪子打断了他。   “有什么向公安同志说去吧。”   就这样,他被赶来的公安同志拉起来,塞进了车里,送到了派出所。   一大爷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如实奉告,不做无畏的挣扎。   小张的家属到了,大哭了一场。   他是厂里的技术骨干,年轻有为,刚结婚不久,妻子正怀着身孕。   他的老婆哭个不止,彪子怕她哭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强行把她拉到办公室里,不让她在事故现场看到血腥的画面。   “人死不能复生,以后你和肚子里的孩子厂里负责照顾。”   “孩子长大了要想到轧钢厂上班可以直接来。”   “呃……”不等小张的媳妇提要求,彪子主动提出了丰厚的条件。   这让小张的家属心里舒服点,保障了她媳妇和他即将到来的孩子的生活。   他媳妇悲伤极了,哭着哭着就晕了过去。   彪子连忙派人把她送到了医院。   暂时处理好了家属事宜,彪子又马不停蹄的到派出所去。   脑子清醒了一点的一大爷,见到彪子就要下跪,“我真是对不住你,对不住你啊。”   “我在厂里干了大半辈子,眼看着要退休了,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真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   他要跪便跪彪子并不扶他起来,彪子说:“你现在下跪没用的,该怎么宣读就怎么宣读吧。”   “事是自己做的,就要承担起后果来。”   一人做事一人当的道理他是懂的,他微微的点了点头。   彪子在派出所处理好了事务之后就要走,一大爷叫住了他。   彪子回过头,问:“还有什么事吗?”   “能求你个事吗?”一大爷低声说。   “你说便是。”彪子说。   “清明、过年的时候能不能去坟上给你一大妈上上香,她一个人太孤独。”   “这事好说,我一定办到。”人道主义的帮助是必要的,彪子一口答应下来。   “还有什么事吗?”彪子问。   彪子答应了他的事,一大爷心中的石头就落地了,他感激的说:   “谢谢你,没什么事了。”   彪子微微点头,离开了。   几个月之后,一大爷宣读了,二十五年。   一大爷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他本以为花生米吃定了,没想到还可以进号子里吃饭。   当他进到号子里的时候,许大茂、傻柱、二大爷、三大爷的眼睛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院里谁进来他们都不觉得意外,唯独一大爷进来让他们感到震惊。   一大爷在轧钢厂里是先进职工,在院里是坐守中间的定海神针。   不管在院里还是在厂里,别人都喊他一声大爷,受人尊重着呢。   一大爷做事稳妥,配得上别人的尊重。   就是这么一位一辈子没犯过错的人,居然也进了号子,傻柱等人当然觉得震惊。   “一大爷,你怎么来了?”傻柱一脸问号脸,心里充满了疑惑。   “哎,别提了,你们几位可好啊?”一大爷岔开了话题,询问傻柱等人的境况。   傻柱、许大茂、二大爷、三大爷在号子里住了很长时间了,已经习惯了里面的生活。   在号子里生活规律,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没有大烟大酒的消耗,身体反而更加健康了。   一个个的面色红润,看着比以往精神了不少。   “我们都好着呢。”傻柱回到。   一大爷不想回答傻柱问的问题,越是不想回答他们四人越是好奇。   “一大爷,都进来了,没有什么好隐瞒了的,快说吧。”   “是啊,一大爷,进来了我们就是同一条线上的蚂蚱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快说吧,快说吧。”   “你就赶紧说吧,别吊我们的胃口了。” 第137章   大胖   三大爷架不住四人的催促,把一大妈是怎么自挂东南枝的,自己又是怎么进来的详细的说了一遍。   他把和秦淮茹下象棋的事隐去了没说,怕傻柱多心。   他的这段经历实在是过于离奇,傻柱、许大茂、三大爷、二大爷都挺傻了。   听完他的故事后,四人都深深的叹息起来。   真是造化弄人啊,三大爷的点子真是背。   “你们说我们四合院究竟是怎么了?一个一个的进来,四合院像坏掉的水龙头一样,止不住的往下流水。”   是啊,四合院到底怎么了,都成犯人窝了。   傻柱等人很久不知道四合院的近况了,一大爷进来了,他们就缠着他要他讲讲最近四合院以及市面上发生的事。   聊着聊着,傻柱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急忙问:“一大爷,我差点忘了棒梗这孩子了,他现在怎么样了?”   一大爷叹了口气,说:“他已经成植物人了。”   “住在你家,秦淮茹每天照顾他的吃喝拉撒,其余时间不管他。”   棒梗以前不是没出过事,多大的事出在他身上最后的逢凶化吉,安然无恙的活蹦乱跳。   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次出事他终究是没有逃过啊。   成啥不好,成了植物人,一辈子不死不活的,都需要人照顾。   给秦淮茹添了巨大的麻烦啊,还不如直接扑街的好。   棒梗成了植物人,贾家的血脉就这样的断了啊。   贾东旭要是在天有灵,非气死不可。   不过他不可能再知道了,因为他的身体都没了。   他的身体被狗叼走了,身体不完整了自然魂飞魄散了。   傻柱见一大爷垂头丧气的样子,安慰他:“进来了就不要东想西想了。”   “再怎么说没吃上花生米是好事。”   “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会照顾你的。”   “以后跟着我们好好的锻炼,保证你活到九十九。”   一大爷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傻柱替他养老,可是在号子里给他养老,他总觉得怪怪的。   一大爷突然想起贾张氏也在号子里,他好奇的问道:   “贾张氏在哪里,过得怎么样啊?”   一提起贾张氏,傻柱、许大茂、二大爷、三大爷瞬间来了精神。   “你还不知道吧,她在里面可厉害着呢。”傻柱说。   “咦?还有这事,怎么过厉害法?”一大爷脸上一副吃瓜的表情问道。   “许大茂,你来说。”傻柱碰了碰他的胳膊。   “还是你来说吧,你嘴巴利索,讲出来更精彩些。”   于是,傻柱滔滔不绝的给一大爷讲起贾张氏的故事来。   ……   贾张氏打败了二胖,成为房间里的一号人物。   吃饭喝茶洗脚洗脸都有人伺候着,好不快活。   这种神仙般的日子她很是享用,她就想在号子里终老,不想出去了。   她嫌二十五年太短,要是一辈子都在里面多好啊。   她悔恨怎么不早点知道待在号子里的好处,她要是早知道在号子里这么舒服的话。   早就犯事儿进来了。   可她的这种日子没过多长就到头了,别的犯了不再服侍伺候她了。   “为什么呢?”她问。   原来,是号子里的一号人物,一个号称大胖的不允许贾张氏房间的里犯人对她好了。   “好个大胖,她是什么人,怎么管到我头上来了?”   贾张氏扯住一个犯人的衣领,要她告诉大胖的全部消息。   被她扯住衣领的犯人说,“你还不知道吧,她是号子里的一霸啊。”   接着,这位犯人说起大胖的生平事迹来。   原来,大胖一成年就进了号子。   从最开始受人欺负的小喽啰做起,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的成为了号子里的一霸。   期间有数不清的人挑战她的地位,无一例外的都成了她的手下败将。   她用实力捍卫了自己地位。   几十年过去了,大胖人老了,头发全白了,看上去像只发蔫睡着了的老虎。   人人都礼让着她,再也没人挑战她的地位。   当她得知号子里进来一个猛人,打败了自己的妹妹二胖,她便坐不住了。   她叫贾张氏房间里的人都不要再接近她,否则后果自负。   她们虽觉得贾张氏挺厉害,可一听是大胖下的令,她们全忌惮起来。   个个和贾张氏划开界限,不再和她往来。   贾张氏想,要大胖存在她就没好日子过。   她想继续过有人照顾的神仙日子啊。   这么一想她坐不住了,她觉得去挑战大胖,她不想坐以待毙。   温水煮青蛙似的挂掉她是没法容忍的。   她让房间里的犯人给大胖带话,说要挑战她。   “嚯!”   房间里的惊叫起来,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她,问道:   “你确定吗,你真的要去挑战她吗?”   “你是不是不知道她的厉害?”   “浩浩荡荡几十年里,挑战她的人少说也有千二百,全输掉了。”   “近十年没人再挑战她,你?行吗?”   贾张氏已经打定了主意,他做好了决定就不会再反悔了。   有人质疑她,她依旧不会反悔。   她已经想好了,大不了挑战失败呗。   她又不是没有失败过,失败算什么呢。   常言道失败是成功之母,失败一百次成功一次就够了。   要有豁得出的精神,有敢于亮剑的精神,才有可能成功嘛。   不让畏畏缩缩的,不敢挑战自己的极限,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天空才是我的极限!”   “去!你们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去通知大胖,我要挑战她。”   见她心意已定,房间里的犯人不再劝她了,去通知大胖了。   “大胖,有人要挑战你了!”   大胖正在喝稀饭,听到这个消息,她抹了抹嘴,稀饭都不喝了。   “是那个叫贾张氏的挑战我对吗?”   “你怎么知道的?”   “我早就料到她会挑战我,从她打败我妹妹二胖可以看出她不是等闲之辈。”   来通风报信的点点头,怪不得大胖听到这个消息没感到半分惊讶。   原来她已经预料到了贾张氏会挑战她。   大胖站起来松了松筋骨,笑了。   十年来没人敢挑战她了,她何尝不觉得寂寞呢。   强者都是寂寞的,大胖也不例外。   她早就想别人来挑战她,和她对决。   可这个人一直没有出现,现在好了,这人终于出现了。   她就是二进宫的贾张氏。   大胖不光不埋怨贾张氏打败了她的妹妹二胖,现在转过头来挑战自己。   反而觉得贾张氏有魄力,是干大事的人。   虽然还没见到她,但二胖心里已经对贾张氏有了英雄相惜的感情。   她真想马上就叫到她,看到到底是副什么模样。   在她的想象中,贾张氏一定是长得特别的精神,不怒自威的类型。   “走,会会她去。”   大胖对身边的人说,她要马上去见贾张氏,她已经等不及了。 第138章   大胖和贾张氏   俩人总算见上了,见到贾张氏的第一眼大胖吃了一惊。   贾张氏的形象和她想象的形象差别太大。   她没想到贾张氏已经是个老妇人了,头发斑白眼睛雾蒙蒙的。   最重要是她居然有三百多斤,这实在太让大胖感到惊奇了。   大胖在号子里养了这么多年,吃了睡睡了吃,过着猪一般的生活。   现在也才二百五十斤左右,贾张氏不知道吃了什么,催得这么肥。   足足比大胖重了几十斤。   大胖嫉妒起来,她嫉妒贾张氏比她重,她是不允许号子里有人比她更重的。   这会让她威严扫地。   大胖见了贾张氏一句话都不说,怒视着她,想把贾张氏生吞活剥了。   贾张氏见到了大胖,也是吃了一惊,她没想到号子里的第一号人物,长得这么和善。   大胖高高大大,白白胖胖的,脸上一团和气,完全没有一号人物的气势。   在她的想象中大胖应该是满脸的横肉,看着就凶巴巴的样子,结果完全相反。   看来大胖是扮猪吃老虎似的人物啊。   “你来了。”贾张氏冲她笑了笑,淡淡的说道。   “是的,我来了。”大胖也淡淡的说道,话语中听不出情绪。   说完了这句话俩人便不再开口了,沉默的看着对方。   围观的人丈二摸不着头脑,她们以为俩人见了面一定是火星撞地球的架势。   见了面恨不得撕碎对方。   哪知道她俩就这么目视着站着,不说话也不动手。   围观的的不知道她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俩人这么一站几个小时过去了。   围观的群众觉得好无聊,俩人不打光这样站着是几个意思。   但随着俩人站立的时间久了,围观的人才反应过来,她们从一见面就比划上了。   只是比划的的方式不是常规的拳打脚踢,而是站着比拼耐力和意志力。   “果然是高手过招啊,较量的方式都如此的特别。”   看出门道的围观群众不再觉得她俩人站着无聊了,津津有味的看着她们的比拼。   太阳完全下去的时候,她俩的比拼结束了。   “你可真不耐啊。”贾张氏呵呵一笑。   “承让承让,你也是。”大胖淡然的一笑。   俩人站了这么久,谁也没有动一下,谁也没有认输,第一局比拼俩人打了个平手。   第一局比拼完,俩人同时坐到了床上,站了几个小时消耗了大量的体力,需要休息休息。   “水!”   “水!!”   俩人不约而同的喊道,围观的人替二人拿来了水,她俩一饮而尽。   喝完了水,俩人都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十分钟之后,俩人像有心电感应似的又同时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后,她俩猛的站了起来。   “你先还是我先?”贾张氏问道。   “随意!”大胖淡淡的说。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你先我先?随意又是什么意思?围观的人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好,那我开始了。”贾张氏说。   “来吧。”大胖淡然道。   突然,只见贾张氏抬起手臂,伸开巴掌,呼的一巴掌就抽在大胖的脸上。   贾张氏的大肉手刚猛有力,这一巴掌抽过去一半的人不是被打出血就是被打晕。   这一巴掌打在大胖的脸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像拍黄瓜的声音。   围观的人朝大胖往望去,她的脸上出现了五个手指印,她的半边脸颊全红了。   大胖紧咬着牙关,而后开口,说:“你果然名不虚传。”   贾张氏笑了笑,没说什么。她心里暗暗的称赞大胖,挨了这一巴掌只是脸上多了几个手印而已,身体纹丝不动稳如泰山。   不愧是号子里的一霸啊,有些功夫。   “轮到我了。”   大胖说完,也是一巴掌呼了过去。   她这一巴掌虎虎带风,手掌像一把锐利的刀扇向贾张氏。   “啪!!”   这一巴掌奇响,震得每个人耳朵疼。   众人捂着自己的耳朵,看向贾张氏。   贾张氏的脸被这一巴掌打成了紫红色,眼睛里全是血丝。   片刻之后,她的嘴角渗出血来。   “贾张氏,这一巴掌滋味还好吗?”大胖神色自得,面带讥讽的说道。   贾张氏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啊呸”一声吐出一口血痰。   “呵呵,小意思。”她盯着大胖的脸,低声的说道。   大胖脸上的肌肉微微的抽搐了一下,她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她打完了,这次轮到贾张氏了。   贾张氏把袖子捋到胳膊处,说:“我可要打了,你站好了。”   “来吧!”大胖已经做好了准备。   贾张氏抡圆了胳膊,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啪的一巴掌抽在大胖的脸上。   大胖挨了这一巴掌,脸被抽向了一边,扎头发的皮筋都掉了。   她披头散发的转过脸来,愤怒的看着贾张氏。   “怎么可能,我可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她怎么像没事似的。”   “正常的人挨了我这一下,不残也废,我真是低估她了。”   贾张氏心里嘀咕的时候,大胖张开嘴。   这时才看见,她嘴里全是血。   “呸!”她朝地上吐了一口,有什么东西在地上滚来滚去。   众人朝地上看去,地上是三颗血牙啊,她被贾张氏这一巴掌扇掉了三颗牙齿。   “轮到我了。”   一开口,可以看见大胖的两颗门牙没了,空洞洞的,像没了大门似的。   大胖被打掉门牙,她生气了,她愤怒了。   她要报仇了,她要使出全身的力气打倒贾张氏,维护住自己的地位。   贾张氏不敢怠慢,扎稳了下盘等着她。   大胖扬起左手的时候,贾张氏连忙把脸上的肌肉往左脸鼓,这样才可以承受得住大胖的攻击。   可贾张氏刚一做出鼓肌肉的防御动作,大胖又扬起了右手。   她扬起左手只是个幌子,目的就是要引诱贾张氏防御把所有的力气用在防御左边脸。   这时她的右脸正好空虚了,大胖真是瞅准这个机会,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拍了下去。   贾张氏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她硬生生的接下来了这一巴掌。   她感到眼睛都快崩裂出来了,脑花都快散了。   她眼前全是星星,星星散去之后眼前又全黑了。   “难道我被打瞎了吗?”   贾张氏干净甩甩头,过了好一会,待她重新睁开眼睛时候,她可以看见了。   虚惊一场,原来自己没有被打瞎掉。   “怎么样啊贾张氏,还行不行啊?”大胖问道。   贾张氏想开口说话,可是发现嘴巴已经动不了了。   她想动一动自己的身体,发现也动不了了。   她就像被点了穴道一样,半分动弹不得。   “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   她在心里呐喊道。 第139章   赢了   大胖的这一巴掌把贾张氏的神经伤到了,所以她的全身才不受控制了。   “哈哈哈……”   目的达到了,大胖狂妄的笑起来。   “跟我斗?你还嫩了些,我让你知道谁才是这里面最厉害的。”   “找我挑战,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大胖胜券在握,得意忘形的嘲笑起贾张氏来。   贾张氏动不了了,只能任由她嘲讽。   大胖上前了拍了怕贾张氏的脸颊,说:“长长记性吧,以后收起尾巴做人吧。”   说完,她转过身去以胜利者的姿态往外走。   刚走没两步,她闻到了一股味道,一股难闻的味道。   她判断得没错,是尿骚味。   ?   她转过身看向贾张氏,发现尿液顺着贾张氏的双腿滴到了地上。   贾张氏尿了!   贾张氏被打到尿失禁了。   “哈哈哈……”   大胖复又笑了起来,“贾张氏啊,贾张氏,丢人不丢人啊,这么大的人了被打尿了。”   “哈哈哈……”她刚一笑完贾张氏接着笑了起来。   大胖惊恐的看着她,问道:“怎么?你能开口了?”   “哈哈哈”贾张氏狂笑一一阵,说:“没想到吧,我又好了。”   虽然她尿了,可正是这一尿,她全身又可以活动了,她满血复活了。   “这……这怎么可能。”   大胖指着她,像看着一个怪物一样觉得不可思议。   常人的话被打成这样就废了,可贾张氏不是常人啊,她天赋异禀。   受了严重的内伤之后尿了一泡又好了,你说神奇不神奇?   大胖还在震惊之际,贾张氏嘴里吐出出几个字,“该我了?”   听了这话,大胖赶紧的做好防守的架势。   贾张氏扬起左手,大胖赶紧把脸部肌肉全往左边鼓。   她的左手并没有拍下去,而是停顿在了半空中。   这时,贾张氏又扬起了右手。   “呵呵,刚才这招我玩过了,你还和我玩这招。”   大胖以为贾张氏模仿她,玩声东击西的套路。   可她错了,贾张氏根本没有模仿她的意思,她有自己的套路。   她双手同时朝大胖拍去,两只大手掌严严实实的拍在大胖的脸上。   挨了这两巴掌,大胖“哇”的一声叫了出来。   她感觉这不是巴掌,而是两口大钟罩住了她的脸颊。   大胖感到脑瓜子嗡嗡的疼。   脑瓜子疼完之后,痛感经过神经传遍全身。   到了脚底板触底反弹又往上半身弹,最后弹到了心脏。   好像全身的血都涌向心脏,越积越多,再也承受不住就要炸了。   “啊……”   大胖痛苦的大喊了出来,接着张开大嘴,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浓浓的鲜血。   这一吐不得了,就再也止不住了,第二口献血,第三口献血接踵而来,大胖想止住都止不住。   “救我啊……”   大胖用力想拉住贾张氏,可刚一伸手她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倒在了自己呕吐的血堆里。   她,败了!   “大胖败了,大胖败了!!”   “这么多年来大胖第一次败了!”   犯人们奔走相告,宣告着大胖的失败。   人们都涌向房间的门口,想看一看打败大胖的究竟是何人。   他们以前的贾张氏像一棵树站在房间中央,一动不动的盯着地上的大胖。   她三百斤的身体充满了气势。毫无疑问,她取代了大胖的地位,成为了新一代的王。   贾张氏打赢大胖的消息不胫而走,连隔壁男监都知道了。   傻柱、许大茂、二大爷、三大爷知道这事后,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出了这么个打败大胖的能人,是四合院的荣光啊。   傻柱、许大茂、二大爷、三大爷感到脸上有光,逢人便说贾张氏是他们院里的人。   听完了贾张氏的故事,一大爷在床上怔怔的坐着。   片刻之后他背着手站了起来,他不安的在房间里绕着圈走来走去。   “一大爷,你这是怎么了?”傻柱问。   一大爷一直走,也不说话,片刻之后,他说:“没什么,我就是听了贾张氏的故事浑身燥得慌。”   一大爷被贾张氏的故事所感动,他本来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就这么多去了。   贾张氏的故事却鼓励了他,看来时间不是问题,一切都可以重来。   他感到一下像年轻了很多岁,老骥伏枥的他,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像贾张氏那样出人头地,成为王者一般的人物。   “我要健身!!”   一大爷停止了走动,朝傻柱等人说道。   “啥?健身干啥?”傻柱问。   “我们活了大半辈子一事无成,难道不想做点什么吗?”   听了一大爷的话,傻柱等人都垂下了头。   是啊,活了大半辈子钱名利色一样都没捞到,白活啦。   还不如贾张氏一鸣惊人活得威风。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傻柱等人有想改变现在的处境,但不知道从何做起。   一大爷嘿嘿一笑,撩起自己的衣服,露出大肚腩。   他们不知道一大爷这是何用意,异样的看着他。   一大爷指了指自己的肚皮,又指了指傻柱他们的肚皮,说:   “改变从身体开始。”   “身体懒惰了才会有大肚腩,想要改变就得健身,锻炼出一副坚强的体魄。”   “只有身体健美了,精神才可以强大。”   “切!”许大茂不屑的哼了一声,说:“不就锻炼吗,有什么稀奇的,我们天天都在锻炼啊。”   一大爷摇了摇手指头打断了他,“你们这是锻炼,和小孩子散步有什么区别。”   “我说的健身,八块腹肌那种。”   听了他的话,傻柱、许大茂、二大爷、三大爷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别开玩笑了,别说八块腹肌了,就算练出两块腹肌也难啊。   只在报纸上见过八块腹肌的人,报纸上说要练成八块腹肌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比登天还难。   练八块腹肌不光是训练就可以达到的,还得看天赋,天赋不行你怎么练都白搭。   傻柱他们觉得一大爷的话是天荒夜谈,不再想搭理他了。   “你们别以为我疯了,我告诉你们,我没疯!”   “不去做你们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呢。”   “别在犹豫中蹉跎人生了,行动起来吧朋友们。”   “贾张氏就是我们的榜样,她的故事激励着我们有志者事竟成啊。”   傻柱只想在号子里舒舒服服的过下去,不愿意折腾个没完,一大爷的话对他来说毫无效果,他打了个哈欠,倒在床上睡起午觉来。   许大茂对一大爷的这个表示不屑,他觉得贾张氏成功是独一无二的,要是一味的模仿她只会以失败告终。   “二大爷,三大爷,你俩跟着我我们操练起来吧。”   一大爷想拉拢他俩,自己好有个伴儿。   二大爷拍了拍自己肥硕的肚子,说:“我走几步都喘,哪还有力气锻炼。”   “你走路喘那就更加应该锻炼了,你这么胖,会很容易生病的。”   二大爷摇了摇头,站起来拖着硕大的屁股回自己床了。   他才不想锻炼,练什么八块腹肌,多折腾人啊,好好呆着晒晒太阳不好吗。   劝不动二大爷,一大爷又来劝三大爷了。   “三大爷,他们都不来,你做个表率吧?”   “我这瘦胳膊瘦腿的杀鸡的力气都没有健身个锤子。”   见他不肯松口,一大爷继续劝他,“正因为你没力气才更要锻炼啊,不然一点力气没有会被人欺负的。”   一大爷说得有道理,正因为三大爷软弱无力,谁都可以欺负他。   但有傻柱、许大茂、二大爷照顾着他,有靠山了,他懒得健身,“一大爷,你练吧我身上的肉本来就不多,再一练练没了可不好。”   说完话的三大爷不想一大爷再纠缠他,独自出门晒太阳去了。   “哎……”一大爷重重的叹了口气,说:“罢了罢了,你们都不练那我一个人练好了。” 第140章   生日即忌日   次日,一大爷一个人操练起来,他没有健身器材,就在房间里做无器械健身。   一练就是两个小时,练到满头大汗才罢休。   练完之后他感到浑身充满了力量,精神状态也好了很多。   看来锻炼真是一件百利而无一害的事啊。   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一大爷日日练月月练,不休息一天。   初期傻柱他们还嘲笑他,渐渐的也都不管他了,任由他想怎么练就怎么练。   半年过去了,一大爷的锻炼收到了成效。   傻柱、许大茂、二大爷、三大爷正坐在床上吃饭。   一大爷凑了过来,说:“给你们看一样大宝贝。”   “什么宝贝啊神神秘秘的?”傻柱好奇的问。   “你们都过来,凑拢过来。”一大爷说。   其余的人以为一大爷哪里搞到金子或古董什么的,纷纷凑了过来。   “快点,一大爷快看看什么大宝贝。”   “一大爷快点拿出大宝贝。”   一大爷邪魅的一笑,说:“看好了,大宝贝马上就现身了。”   说着他撩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自己的四块腹肌。   这四块腹肌是他这半年来奋斗出来的结晶,正是他口中所说的大宝贝。   这也算是大宝贝?傻柱等人觉得也太扯淡了。   不过,一大爷半年来练就了四块附近,成绩喜人啊。   要知道练腹肌是件很困难的事,况且是在无器械状态下锻炼,更是难上加难啊。   “哟,可以啊一大爷,真不耐。”   “一大爷,真正棒啊。”   “说到做到,这种精神值得我们学习啊。”   傻柱等人对着一大爷的腹肌夸奖起来。   半年前他们还以为一大爷说的是玩笑话,当不得真,没想到一大爷并不是打嘴炮。   而是身体力行的去做,半年下来就见到了效果。   四块腹肌对于一个老年人来说稀奇了,一大爷做到了。   一大爷不光有了四块腹肌,因为长期锻炼的缘故,年轻了不少,和实际年龄不符。   “早知道我也跟着你锻炼了。”   “是啊,是啊,我还以为你说着玩,没想到你真的说到做到,实在是令人佩服啊。”   看着三大爷令人羡慕的腹肌,二大爷和三大爷后悔起来。   要是当初跟着一大爷练,现在也和他一样有令人羡慕的身材了。   一大爷看到了俩人脸上的没落,安慰道:“没关系啊,现在练也来得及。”   二大爷、三大爷听了一大爷的话,眼里闪现出了星星。   他们可算找到人生的方向和目标了。   从第二天开始,二大爷和三大爷就跟着一大爷锻炼起来。   三人每天在房间里练得满头大汗,练的同时三人还喜欢发出各种的乱叫来给自己提起。   看这三人练得这么起劲,好像他们已经不是老年人了,而是活力无限的青年小伙子。   许大茂和傻柱经不住三人的诱惑,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跟着他们练了起来。   他们五人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在房间里练习,还在房间里大喊大叫。   别的犯人以为他们都疯了,趴在窗口上像看猴儿一样看着他们。   他们全然不顾外人异样的眼光,依然我行我素。   当他们出房间时,别的犯人都躲着他们走,生怕他们突然发神经咬自己一口。   从此以后他们五人就成为了号子里的异类,别的人都把他们当笑话看待。   ……   今儿是聋老太太一百大寿。   高寿啊,四合院里还没人活到一百岁的。   本该风风光光的办一场寿宴庆祝庆祝。   可之前对她好的傻柱和一大爷都进去了,一大妈也没了。   管她多少岁呢,根本没人张罗这事。   聋老太太一个人躺在昏暗的小屋子里,家里潮湿不堪,一股霉味儿充斥在房间里。   她好想有人来看她一眼啊,就算不提着东西来,给她道一声生日快乐也好。   她现在已经无欲无求了,最大的愿望想吃一碗卧了鸡蛋的长寿面。   这个愿望在生日这天能实现吗,她热切的期盼着。   期盼着有这么个人出现,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长寿面,敲开她的房门,热情的说“奶奶,百岁好啊!”   她躺在床上默默的等着,从早上等到中午,又从中午等到太阳落山,这个给她生日祝福的人一直没有出现。   “我没那种命哪!”   聋老太太失望了,两行浊泪从她的眼里流出来。   她一天没吃饭,这会肚子饿了,长寿面是吃不到了,她挣扎着从床上起来,想去找找秦淮茹。   四合院里没剩几个人了,她只能去找秦淮茹,向她讨几个窝窝头吃。   她从床上颤颤微微的下到地上,摸索着找到拐杖,一步一步的向门边走去。   每走一步她心情便沉重一分。   今天可是过百岁生日啊,没想到落魄到要去向别人掏口窝窝头的地步。   她想到以前四合院的时光。   那时傻柱、许大茂、二大爷、三大爷还没有进号子。   二大妈也没有搬到乡下去,而一大妈还活着,活蹦乱跳的。   那时的四合院多热闹啊,下了班大家凑到一块儿下棋扯淡。   手上或多或少都拿着些吃食,会时不时的分给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不多说话,静静的看着院里热闹非凡的场面,心里觉得开心极了。   对了,那时四合院里还有许多的孩子。   孩子一多便吵闹起来,在四合院里互相打闹嬉戏。   谁的头被打破了哭着叫着“奶奶,奶奶”,扑到聋老太太的怀里。   聋老太太受孩子们的尊重,她就给孩子们主持公道。   孩子长大了不愿再找聋老太太玩了,有的小孩搬走了,而棒梗现在还躺在家里,成了个植物人。   看样子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想到这里,龙老太太悲伤起来,她缓缓的打开了门。   她出了门抬头向天空望了望,今儿天上黑漆漆的,月亮隐没进云里。   她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一步一步朝秦淮茹家走去。   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家家屋里都没人,没有灯连路都看不清。   她害怕看不见路摔倒,走得更慢了,一步一步挪着走,乌龟都比她快。   “我今儿百岁啊,我今儿百岁啊。”   “怎么没人出来看看我,给我祝寿呢。”   “四合院里还没有哪个老人比我活得更久吧,你们就这么对待百岁老人的吗。”   聋老太太一边走一边嘀咕,分神忘了看脚下的路了。   就在她分神之际,她踩到了一块一块橘子皮上。   她没站稳,头向后仰摔了下去。   “扑通!”   她的头狠狠的磕在地上,血立马流了出来。   她试着爬起来,可力气太小根本就爬不起来。   “救救我啊,救救我啊……”   她恐惧极了,躺在地上无力的呼喊着。   一声声的呼喊,但是声音太小了,没有人听见。   她不想生日这天是自己的忌日,她继续的求救。   只是周围黑漆漆的,没人知道地方躺着个老太太。   “救救我啊,救救我啊。”   她呼喊着,声音越来越小了,她的意识渐渐的模糊了。   她不再也喊不出来了,渐渐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天亮了,早起的人们才发现了躺在地上的老太太。   她的身体早就凉透了。   鲜血流了一地,她的面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她的血已经流干了。   百岁老人聋老太太落得这么个结局,真是令人唏嘘。   她去世的消息传到傻柱和一大爷的耳朵里,俩人抱着痛哭了起来。   他们身在号子里不能出去给她吊孝,只好跪下来朝着四合院的方向磕头。   “聋老太太,你死得好惨啊。”   “聋老太太,长寿面没吃上你就走啦……”   俩人跪也跪了,哭了哭了,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的生活还得继续。   他俩擦干了眼泪拼命的健身,发泄着心中憋屈的怒火。 第141章   众人的归宿   彪子当上了厂长,带领着红星轧钢厂不断的进步。   在他的带领下,红星轧钢厂一步步成为四九城最好的轧钢厂。   红星轧钢厂年年被评为四九城的优秀企业。   外地到四九城来考察的领导第一站必先到红星轧钢厂,这已经成为了惯例。   彪子本人因为对轧钢厂做出杰出的贡献,被评为四九城十大杰出青年。   他和何雨水组成了家庭,何雨水研究生一毕业就和彪子成亲了。   “彪子,我想给你生孩子。”   洞房花烛夜何雨水含情脉脉的对彪子说。   想要孩子那还不简单,那就开证呗。   不久之后何雨水就怀孕了,她要当妈妈了,她开心的扑到彪子的怀里。   “我要当妈妈了,我要当妈妈了。”   第一次当妈妈的何雨水把高兴写在脸上,她在心里打定主意。   不光要给彪子生孩子,还要给他生一堆孩子。   等他们老了的时候,儿女绕膝,他们享受着天伦之乐多好啊。   十月怀胎是辛苦的,何雨水在孕期中的反应很大。   为了生这孩子她真是吃尽了苦头,动不动就吐,头还很晕。   她的肚子眼看着一天天的大起来,在某个周末,她和彪子正在家里吃饭呢。   她突然感到肚子剧痛,她赶紧放下碗筷捂住肚子。   “彪子,我要生了。”   彪子连忙抱起她送她到医院去。   何雨水被推进了手术室里,彪子在走廊焦急的等待着。   时间滴答滴答的走着,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三个小时过去了,四个小时过去了……   何雨水还是没生出来,彪子在门外能听到她痛苦的呼喊声。   在夕阳就要落下的时候,随着孩子的一阵阵哭声,何雨水总算把孩子生出来了。   “谢天谢地!!”彪子仰天长啸。   孩子的哭声一直不停,哭了一会儿又出现了另外的哭声。   这是怎么回事?彪子脑子一转,想到了,这是双胞胎啊。   “哈哈哈……”   一下就生了双胞胎,真是妙啊。   这时,又出现了新的哭声?难道说,还没生干净,又生了一个?   彪子正在疑惑之际,再次响起了新的哭声。   彪子抱着头难以置信,我的天,四胞胎!!   何雨水小小的肚皮生出了罕见的四胞胎!!   彪子简直不敢相信啊。   等待了片刻医生出来了,医生刚一出来就冲着彪子笑了起来。   “恭喜啊,你爱人生了四胞胎,我做妇产科医生这么多年还没见有人生四胞胎的,奇迹啊!”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吃了什么牌子的大力丸,让你爱人怀上四胞胎的。”   医生心情不错,和彪子开起了玩笑。   彪子进到产房里,何雨水虚弱的躺在床上。   见他来了,何雨水的嘴角努力的挤出笑容。   “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话刚一说完,她流下了幸福的眼泪。   彪子命好,不光事业成功,家庭也圆满,从此以后他们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   在秦京茹和娄晓娥的苦心经营下,单车变摩托,她俩的从街上路边摊干起,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的做生意。   最终看了了个专卖鞋垫、手工鞋的店铺。   她俩做的鞋垫和手工鞋物美价廉,不光价钱便宜而且质量很好。   俩人本着老老实实做人,老老实实做事的原则,不光把日子过得更红火了,而且事业也蒸蒸日上。   前半生她们都被男人伤透了心,觉得男的都是大猪蹄子。   现在日子好了,她俩都不打算再找男人了。   凭着自己勤劳的双手就能过上好日子,何必要依附他人呢。   俩人感到以前都白忙活了,活到这个岁数经历了不少事后才明白了自己的价值所在。   彪子和秦京茹所生的孩子秦京生也渐渐的长大了。   秦京生打小就聪明,不要她妈秦京茹担心。   每次都考年级第一,下班了就帮他妈的忙,是个聪明可靠的好孩子。   秦京茹有了这个么宝贝儿子,养老的问题不愁了。   娄晓娥虽然没有孩子,但秦京生认了她当干妈,娄晓娥的养老问题也不用愁了。   ……   虽然秦淮茹的丈夫傻柱还在,只是进了号子而已。   但他的刑期那么长,在秦淮茹看来还不如挂了算球。   她一个人女人家支撑着一个家庭,要带小当和小槐花不说,还得照顾棒梗的吃喝拉撒。   简直苦不堪言,这样的生活比吃黄连还苦啊。   要是年轻的话还可以找个姘头过日子。   可她已经不年轻了,况且生活的折磨加速了她的衰老。   她脸上起了皱纹,皮肤已经没有弹性了,头发也花白花白的。   看着就像个老妈子,完全没了年轻时候勾引男人的那股劲儿。   她已经完全没有吸引力了。   秦淮茹浑浑噩噩的生活着,工作上也不上心了。   最终,因为工作能力太差,她被厂里给辞掉了。   这样断了她的收入来源,她的生活更加的灰暗了。   这日,她哄睡了小当和小花,来到傻柱家。   看着躺在床上的棒梗,她突然像受了极大刺激似的哈哈哈大笑起来。   笑够了她蹲在棒梗的床跟前哭了一通。   哭完了她划亮了火柴,点燃了床单。   床单易燃,火势很快弥漫开来,不久大火冲天。   “失火啦,失火啦……”   邻居们提着水桶赶来救火,火势太大一桶一桶的水简直是杯水车薪啊。   邻居去推门,想把房间里的秦淮茹和棒梗救出来,这时才发现里面被反锁了。   邻居们这才反应过来,火是秦淮茹放的,她是想自挂东南枝啊。   随着一阵大风刮过来,火猛的往外扑,邻居们赶紧的站起来。   看来是没法救了,秦淮茹有自挂东南枝的念头,谁也拦不住啊。   大火烧了半宿,最后被消防人员扑灭。   消防人员进到房间里,发现了两具被烧得焦黑的尸体,正是秦淮茹和棒梗。   她自挂东南枝的消息传到号子里,傻柱立马发起疯来,在房间里乱打乱砸。   “秦淮茹,是我对不起你啊,我没用啊,我不争气啊。”   其他人怕他闹出大事来,连忙把他死死的摁在地上。   三大爷打来一大盆凉水,从他头上浇下去,浇得傻柱透心凉。   被凉水一激,傻柱恢复了理智。   “傻柱,节哀啊,稳住啊。”   “是啊,秦淮茹没有,能有什么办法呢,你要坚强啊。”   “傻柱,你还有我们啊!!”   一大爷、许大茂、三大爷、二大爷纷纷的苦劝傻柱。   是啊,秦淮茹已经没了,再怎么悲伤都救不回来了,不要再折磨自己无畏的挣扎了。   “我要去健身!”傻柱站起来对众人说道。   众人觉得健身会消除他的痛苦,纷纷表示陪他去。   虽然外面下着大暴雨,但也阻止不了傻柱健身的决心。   他毫不犹豫的冲进大雨里,任由豆大的雨点砸在他的头上。   许大茂、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也真够意思,他们见傻柱冲进了雨里。   也毫不犹豫的跟着冲了进去。   几个人在雨中跑了一圈又一圈,越跑越来劲,好像全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来,手拉手,我们一起跑,没有什么困难是我们克服不了的。”   在一大爷的提议下,几个人手牵着手跑起来。   “哈哈哈……”   他们边跑边笑,泪水混着雨水从每个人的脸上流下来。   “轰隆隆!!”   随着一阵炸雷响起,接着一道闪电劈了下来。   好巧不巧,正好劈在傻柱身上。   傻柱被雷劈了马上倒地,手拉着手的几个人也全部倒在地上。   被雷霹了的几个人动都没有动一下,一下全没了。   “有人被雷霹啦!!”见到这一幕的人大喊起来。   很快,这件事全号子的人都知道了。   毕竟是四合院的人没了,而且一下没了五个人。   贾张氏知道这事后想看看她的几位冤家最后一眼。   她在女监,不能擅自到男监来。   她管不了这么多了,来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纵身一跳爬到了墙头。   当她刚一到墙头,刺耳的警报就响了起来。   她回头一看,枪口已经瞄准了她。   她挥动着双手想喊什么,可已经来不及了,枪声响了起来。   贾张氏应声而倒。   随着她的倒下,四合院的故事全部结束了。   后会有期,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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