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uWang.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冷少掠情:老婆,别想逃!》 第1章:翻译官 法国。 巴黎的夜景格外美,尤其是霓虹灯闪烁下的埃菲尔铁塔,气势磅礴,站在最顶端有一种俯瞰全城的感觉。 索菲特酒店。 它是欧洲第一大酒店集团……雅高集团旗下的一个酒店品牌,这里的每间酒店都展示出了它独特的风格和服务,为每一位旅客提供优质的服务。 两辆商务车先后泊好车位,从上面下来一群穿着名贵黑色西装的男男女女,边说边笑地走进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堂内,他们中间有一位清瘦的长发女子,精致淡雅的妆容,清浅的笑意,颊边还有两个可爱的小梨涡,一身黑色套裙包裹住她姣好的身材,平添了几分神秘和妩媚,在这一群人中尤显气质出众。 “慕小姐,今天要不是您精准无误的翻译,只怕事情没这么容易啊!商总可是很开心呢!今晚顶楼餐厅有场庆功宴会,慕小姐可是商总指定一定要到场的人选哦!”身旁的男人笑呵呵地说道。 慕子歌莞尔一笑,还记得公司刚派她来时,这些人看自己的眼光里有着不屑和轻视,如今帮他们拿下了这项大CASE,他们就开始对自己另眼相看了,口气也友善了许多。 哎……人啊!就是这么现实的吗? “谢谢商总的一片好意,我有点不大舒服,就不去了。” “不舒服?严重吗?要不我送你去医院看看?”男人关切的问道。 “没事,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休息下就好了。”慕子歌浅笑,虽然她不大喜欢这群人,可也没必要把关系处得太僵。 “慕小姐真的不去吗?商总可是好几次都提到你,说你一定要赏脸才行。”旁边又有人不死心的问道。 “商总的一片心意我心领了,只是身体实在有些吃不消。”慕子歌抱歉的笑了笑,她肤色本就白,这会更是苍白,看得大家心里不忍,便放过她了。 看着他们一群人进了电梯之后,她才轻吁了一口气,庆功宴,她真的没有任何兴趣。抬步往另一端的电梯走去,按下65楼。 她是公司这次临时特派来的翻译官,享有最奢华的待遇,曾经的她虽然一直梦想着有这么一天,可自从爸爸意外出车祸之后,她就什么也不敢奢望了。 只想着毕业之后找个安分的工作,到了25、6岁再找个老实的人嫁了,这一辈子也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了。 可天不遂人愿,大四那年…… 突然一个特有的铃声响起,回荡在这寂静的电梯里,格外荡人心弦,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不同于刚才的清淡,有着浓浓的宠溺。 第2章:五年不见 刚接起来,电话那端就传来一个奶声奶气的女声。 “妈咪,你什么时候回家啊?糖糖好想你……”声音越来越小,隐隐有些哽咽。 她的心蓦地瑟缩起来,放柔了声线,“乖糖糖,妈咪明天就回家,晚上睡觉要盖好被子喔~你想要什么礼物?妈咪给你买漂亮的裙子好不好?” 电梯门“嗖”的开了,她微低着头拿着电话走了出去,完全没注意到她的右侧走过来一个男人,侧身,向左走。 “妈咪,糖糖衣柜里还有很多漂亮的裙子,你给自己买一条吧,妈咪的衣服都是黑色、灰色的,不好看。” 那头的小女孩嘟囔着嘴说道,她知道妈咪赚钱养家很辛苦,别的小朋友都有爹地赚钱养家,可她只有妈咪,所以她不能买太多衣服,不然妈咪会更辛苦,工作也就更忙,都没时间陪自己了。 “嗯,糖糖真乖,早点睡觉喔~~”她心里流过一股暖流,这几年来她努力工作挣钱,就是为了让糖糖过上好的生活,不要被幼儿园里的其他小朋友瞧不起,没想到女儿这么小就这么懂事,真是让她颇感欣慰。 “妈咪,我们来“啵”一个,晚安,你也早点睡觉觉,明天早点回来哦~”小女孩对着电话重重地啵了一个。 声音大得让人忍俊不禁,她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深,对着电话“啵”了一个。 “慕子歌?五年不见,你倒是变得越来越热情了,对着电话就能亲得这么大声?当年我吻你的时候,你可害羞得很!” 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冷冽声音吓得慕子歌电话“嘭”地一声掉落在地上,惊慌失措地转过头来,看到来人邪魅冷傲的俊脸后,脸瞬间惨白。 她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炸开,便愣在那儿无法言语,一双如水般清澈的眸子紧紧盯着对面的男人,满脸的不可置信,却又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虚幻,她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梦境,双手不自觉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心脏处“怦怦怦”地乱跳。 嘴唇抖得煞白,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在这? 相比之下,那个男人要比他镇定得多,唇角微微勾起,带了一丝玩味的笑。 一双犀利得如同黑曜石般的瞳仁牢牢盯着对面的女人,不放过她脸上闪现的任何情绪,让他恼火的是那双清眸里除了惊讶、慌乱、不安,甚至还有陌生和疏离。 偏偏跟别人打电话笑得那么开心、幸福,还恶心巴拉地对着电话亲了一口,简直是气死他了! 男人本就阴郁的俊脸沉得更厉害了,逼近了一步。 慕子歌骇怕地倒退了一步。 该死的! 第3章:放开我! 男人低声咒骂了一句,该死的女人!她看着自己的表情有必要像是见了鬼似的吗? 再次逼近了一大步,将她牢牢圈在自己手臂中间,他1米90的身材,她1米65的个子跟他比起来还真是显得尤为娇小。 一个俯视,一个低头。 “慕子歌!你看着我!”男人不悦地用手指挑起女人的下巴,声音里满满的恼怒! 慕子歌被迫与他对视,他灼人的呼吸就吐在她脸上、鼻子上、嘴唇上、脖颈上,让她很不适,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似的不自在。 “放开我!”慕子歌两只手握成拳头,抵在男人的胸前,试图推开他,可她的力气根本不及他的十分之一,压根撼动不了分毫。 “放开你?这些年你倒是躲得挺远的啊?居然躲到法国来了?难道还交了一个法国男朋友?还在这大秀甜蜜?这么多年不见,你调情的本事愈发见长了啊!”男人咄咄逼人的语气,有一丝怒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 “霍均辞!早在五年前,我就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你让开!”慕子歌有些生气了,他怎么可以这样!他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自己! 霍均辞笑得很邪恶,指腹慢慢摩挲着慕子歌的下巴,似乎还带有丝丝眷念。 “原来你还没有忘记我的名字?看来你对我印象很深刻啊!”眼里竟露出一丝喜悦。 “你这个恶魔!混蛋!滚开!”慕子歌急了,她才不要跟这个恶魔再有任何瓜葛,她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软弱的慕子歌呢,她有自己的尊严,她有自己的生活! “滚开?”霍均辞眼里升起一片红色的小火焰,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让他滚开! 想也没想就直接吻了下去,唇瓣相碰的一刹那,让他忍不住悸动起来,果然如记忆中的那么甜美,所到之处燃起一片热辣,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要更多。 慕子歌身子顿时软了下来,有些气喘吁吁,这个人的气息太过浓烈了,侵占了她的大脑,让她无法思考。 霍均辞很高兴她居然还是如此青涩,看来这五年来她过得也很清淡,没有什么男人,不过跟她打电话的那个男人他一定会查清楚的! 揽住她的腰不让她倒下,一寸一寸地掠夺着她嘴巴里的香甜,带着些狂肆的味道,似乎要将这五年来的思念都给索要回来! 慕子歌觉得自己是个坏女人,明明是讨厌这个男人的,可身体上的反应却是这么的让她觉得羞耻,为什么会这样?难道真的只是因为这五年来她都没有和男人有过亲密接触吗? 看来她得赶紧找个男朋友了! 手掌捏成拳头使命推着男人健硕的胸膛,她都快无法呼吸了,那种窒息的赶紧真让人难受! “笨女人!不知道用鼻子呼吸吗?难道这五年来都没有男人教你吗?刚才跟你打电话的男人都不教你这些的吗?”霍均辞捏着她的下巴问道。 慕子歌也不想去解释,她绝对不会让他知道自己还有个女儿的存在,也希望这次的见面会是最后一次,今后再也不要遇到他! “不说话?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巴诚实!”霍均辞手指伸进她的衬衣里面,在她的腰间流连忘返。 第4章:色狼!你无耻! “色狼!你无耻!”慕子歌小脸涨得通红,这个男人太过分了! “色狼?要不要我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色狼?”霍均辞邪肆地勾起唇角,大手很熟悉地握住她,手感刚刚好,是他熟悉的尺寸,恶意地隔着揉捏着她,眼里的欲望越来越盛! 慕子歌紧紧咬着下唇,她就知道碰到这个恶魔男人不会有什么好事,偏偏自己力气不如人,他想要对自己做什么,根本就撼动不了分毫。 偏生自己这具该死的身体还对他的挑衅有反应,气得她嘴唇抑制不住地颤抖,声音里隐隐带有哭腔,“不!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霍均辞的手顿了顿,看着她倔强咬着嘴唇的模样,心里闪过一丝心疼,指腹温柔地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子歌,乖,别哭。” 这一声“子歌”让慕子歌咬着唇瓣的牙齿更用力了,脸色苍白没有一丁点血色。 “别咬嘴唇,都快出血了。”霍均辞声音放柔软了好多,嘴唇再次覆了上去,比起刚才的霸道狂肆,这会多了些温柔和细腻。 慕子歌也感觉到了霍均辞难得的温柔,身体轻松了许多,喉咙间不自觉地发出细微的声音,听到后连她自己都吓一跳,随即隐忍住再也不发一声。 “我喜欢听,别忍着。”霍均辞低哑性感的嗓音在她耳际响起。 慕子歌的脸瞬间燃烧起来,只觉得口干舌燥,自己被这个男人握在掌心放肆的揉捏,她的身体出现了异样的感觉,噼里啪啦就似着了火一般迅速而猛烈地燃烧起来,那种熟悉的灼热感让她忍不住轻喘。 “乖,这样才对。”霍均辞满意的在她耳边轻笑,手指更是在她的衬衫内四处游移,熟稔地挑衅着她。 “别……别这样!”慕子歌无助的哀求。 那软软细腻的声音听在霍均辞的耳里,却像是在向他娇嗔、撒娇,让他的心尖都跟着颤动。 突然,电梯里传来叮咚一声,貌似有人要出来了。 慕子歌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该死的!”霍均辞低吼一声,“房卡。” 慕子歌有些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他,似乎在说:什么房卡? 霍均辞干脆伸手到她包包里,很快就摸到了房卡,6505,开门。 在那些人出来的时候,给他们留了一个伟岸的背影。 进屋,锁门,开灯,一系列的动作是那么的干净利落。 “这是我的房间,你出去!”慕子歌恼怒地瞪着眼前的男人,殊不知她此刻的样子有多性感迷人,水润润、粉嘟嘟的红唇饱满得就像是果冻一般鲜艳,让人忍不住采撷。 至少霍均辞此时就是这么觉得的,而且他也不想压抑自己对她的渴望,扳过她的脑袋,霸道地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低头,炽热的唇准确无误地找到她颤抖柔软的小嘴,狂热地与她纠缠、共舞,温柔地吞噬着她甜美的气息。 第5章:除了沦陷别无他法 热情而缠绵地除掉她对他的一切防备。 在他霸道而又强悍的攻势下,慕子歌除了一寸一寸的沦陷别无他法,明明知道是不可以的,明明知道是应该拒绝的,可这一刻,她脑袋里只剩下一片迷糊…… 这一晚,注定疯狂,注定火辣。 满室的旖旎,暧昧在升华,连空气中都荡漾着迷离的气息,他疯狂的索取着,最原始的律动,最真实的情感释放,心与心的贴近,身体的痴缠,指尖都在颤抖…… 她知道男女力量的悬殊,凭自己的力气根本无法撼动分毫,只能被迫的承受着这个男人给她带来的一切,喉咙更是无法自抑柔声,长长的指甲在他背上挠出一条又一条的血痕,血腥味更加刺激了男人,侵袭得更加猛烈了。 …… 当第二天清晨的阳光洒进窗内,大床上趴着一个半裸的男子,腰间仅盖了一条薄被,慵懒惬意的伸手摸向旁边的位置,冰凉的触感让他一下子睁开眼睛,弹坐了起来。 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房间,霍均辞一双黑眸愤怒得像是要喷出火来。 猛地一拳捶向身旁的床头柜,“嘭”地一声响。 该死的女人!居然敢一声不响的跑了,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掀开被子,直接走进了洗手间。 慕子歌,你等着,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坐在全世界限量版的加长劳斯莱斯上,霍均辞若有所思,这次来法国是为了见一位朋友,没想到意外碰到这个小女人。 五年不见,她变得更加知性、妩媚,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浓浓的女人味,与五年前的青涩大相径庭,昨晚她带给自己那种销魂噬骨的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他震撼不已,欲罢不能。 思绪飘回到五年前,她原本是爷爷给霍均亚指定的未婚妻,却因为醉酒之后阴差阳错和他发生了关系,霍均亚本就有心仪的女生,很乐意将她让给自己,说这样更两全其美。 开玩笑!连霍均亚都不要的女人,他霍均辞怎么可能会要! 但看在奶奶的面子上,他做了退让,将计就计,故意跟她玩暧昧,让她爱上自己,然后狠狠地践踏她的自尊。 熟料,这场游戏的最后,已经说不清楚是谁赢谁输了。 他记得自己那天亲口对她说:你一点都不重要,你只不过是我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而已,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也不会喜欢上你! 她咬着唇瓣泫然欲泣的模样让他的心微微疼痛,可还是毫不留情地将她赶走了,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会爱上她! 然而,她离开之后他就后悔了,每晚没有她在怀里他根本睡不安稳,之后也有过很多女人,可没有哪一个能带给他那种强烈的销魂感。 那之后他也找过她,可是她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杳无踪迹。 没想到时隔五年在法国还能再次遇见她,这次他一定不会再放她离开自己的身边了。 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慕子歌,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找出来! 直到飞机起飞的那一刻,慕子歌才松了口气,她还真怕那个恶魔男人追上来,这次的遇见只能当做一个意外,她不想跟他再有任何交集,既然五年前能抛下一切离开,这会说什么都不能再重蹈五年前的覆辙,更何况……她还有糖糖。 闭上眼睛,他那俊美邪肆的五官,纹理分明的健硕身躯,还有他身上清冷又浓烈的气息无一不让她脸红心跳…… 心忽然一寸一寸的疼痛起来,他怎么可以这样?他还嫌伤得自己不够吗?他怎么可以在那样无情的践踏了她的自尊之后又对她说出想念她的情话! 霍均辞,曾经伤害自己那么深的男人,也是她发誓这一辈子一定要忘记的男人。 原本,她是他同父异母弟弟霍均亚的未婚妻,却因为一次酒后意外而和他发生了关系,本来她以为他对自己是有感情的,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些温柔的举动。 然而,他却说自己一点都不重要,还说连霍均亚都不要的女人他怎么会要? 那一刻,她的心忽然尖锐的疼痛起来,原来这些日子以来的温存和温柔都只不过是场虚情假意,是她自己在骗自己。 多么可笑啊!原来她自己至始至终都只是个笑话,被人当做玩物一般玩弄于股掌间。 深呼吸了一口气,昨晚,就当是一个旖旎的梦吧,一切都只是个梦而已。 回到Z市后,梦也该醒了。 微闭上眼睛,靠在座椅上小憩,过往那些不堪的记忆就像是潮水般奔涌而来。 Z大,不愧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名校,校内环境优美,绿树成荫,石桌、石凳、鹅卵石小路,河边杨柳依依,绿油油的草坪上三三两两坐着男男女女的学生,大家各自手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也有依偎在一块的小情侣,说着他们的悄悄话。 一个扎着马尾辫,身穿米白色针织衫、牛仔裤、帆布鞋的女生悠闲自然地走在鹅卵石小路上,手里还抱着两本书,似乎在寻找着合适的位置。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陌生号码?犹豫了片刻,还是接了。 “喂,您好?” “请问您是慕子歌慕小姐吗?”一个铿锵有力的男声,听得慕子歌心里一震,她好像没惹上什么黑社会吧? “是的,请问您是哪位?”出于礼貌她还是问了一句。 “我是霍奇,霍公馆的管家,特意遵照老夫人的意思来学校接您回去。”谦卑而有力的声音。 霍公馆?慕子歌是多么不愿意提起这件事啊,犹记得上周回家时,她和妈妈的那一番争吵,导致她和妈妈冷战了整整三天。 那天是周末,她背着书包刚准备出门,妈妈叫住了她。 “小歌啊,你先坐下,妈妈想跟你聊聊,算起来也真快,你都大四了。” “是啊,等我毕业了妈妈就不用这么辛苦啦,我会赚钱养妈妈的。”慕子歌笑眯眯地说道,原本她家也是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爸爸经营着一家小公司,妈妈偶尔帮爸爸打理打理,大部分时间都在闲职在家照顾一家人的生活起居。 然而两年前的一场金融危机,让爸爸的公司彻底倒闭了,他一下子落魄了,跑了很多地方拜访了很多朋友,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帮他,所谓墙倒众人推就是这个道理,慕明康彻底失去了重振公司的信心,即使有温暖贴心的妻子每天劝慰自己,可心里面的挫败和低落是无法恢复的,某天晚上一个人出去喝闷酒,开车回来时不小心被迎面而来的一辆大卡车撞飞了,车毁人亡。 那一段时间,慕子歌刚上大二,知道爸爸出车祸后第一时间赶回家,抱着妈妈痛哭了两天,哭完之后还是要办丧事,毕竟已经是事实。 还好慕明康生前英明,给一家人都买了数量庞大的人身健康财产保险,出事之后,保险公司也赔偿了一大笔保险金,够母女俩办丧事和今后至少十年的生活所需。 虽然赔了不少钱,可依然不能弥补母女俩心底的创伤,休息了一个月之后,沈意便出去找工作了,她赋闲在家之前一直干的是会计,所以没多久就找到了一份还不错的工作,工资也够支持母女二人一个月的花销,至于那笔巨额赔偿金她存进了银行,准备留给女儿做嫁妆,虽然女儿没了爸爸,但绝对不能让人瞧不起。 慕子歌也从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成为了很多同学的笑柄,也就在那一夕之间她收起了自己的任性和古灵精怪,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人,有时候性格就是这么转变得迅速,无法预料。 “小歌,前几天霍家的人给我们来电话了。”沈意叹了口气。 “霍家人?谁啊?跟我们家是亲戚吗?”慕子歌不以为意地回道。 “说起来,也算是有点渊源,二十六年前你爷爷还壮年的时候在河里救了一位不慎落水的中年男人,并好心送他去了医院,还无偿帮他支付了医药费,你爸爸还曾经在医院里照顾过他几天。大概住了十来天吧,这家人就找来了,对你爷爷千恩万谢,非要给他一些善款,你爷爷那人怎么会要,当然是死命推脱,那个中年人跟你爷爷相处了十来天,也了解他的秉性,便示意家人把钱收下,并承诺今后只要我们家需要帮助,霍家绝对义不容辞,更是给他媳妇肚子里还未出生的孩子定下了娃娃亲。” “你爷爷见人家都这么说了,再推脱反而显得不够大气,便允了,当时我跟你爸爸还是恋爱关系,对于这件事也没多大在意,这年头哪还有定娃娃亲一说,肯定是人家有钱人说着玩玩的。第三年你出生后,霍家人便送来了一枚家传的钻石戒指,说是霍家二公子送给你的定情信物,足足有十克拉重,非常漂亮,我跟你爸大为惊奇,去咨询你爷爷,他看了看那枚戒指,就说了一句:先保管好吧。” 慕子歌完全震惊了,怎么还有这样的离奇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居然还没出生的时候就被套下了! “你爸爸出事那年,我也想过去找霍家,可霍公馆在哪我都不知道,而且这么冒昧去找人家我也觉得不好意思,慢慢的我也忘了这事。可上周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是霍老夫人打来的,语气诚恳真挚,还为两年前发生的事说抱歉,由于种种原因没能及时帮助我们而感到愧疚,这么一个高贵的老夫人跟我说抱歉,我只觉得承受不起,也感受到了他们的诚意,第一次觉得你爷爷当年确实没救错人。” “妈,我怎么觉得你在讲故事?”慕子歌插嘴道。 沈意爱怜地看了眼女儿,继续说道:“然后霍老夫人就跟我提了当年的婚约,知道你读大四后,表示你们可以先订婚,培养培养感情,我答应了。” “什么?妈你居然答应了?这么不靠谱的事情你也答应?”慕子歌的嘴巴都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了。 “傻孩子,正是因为霍家人靠谱,妈妈才会答应,你爷爷为什么当年没有坚持退回那枚钻戒,想必也是知道霍家人确实不错,虽然有权有势却这样平易近人,人家快八十的老太太了跟我说话都那么平和,能是坏人吗?小歌,相信妈妈,这都是为了你好。”沈意也舍不得女儿这么早出嫁,可她知道霍家有能力庇佑女儿也可以给她幸福。 “妈,我不答应,我不想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嫁给一个陌生人,我连他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是高是瘦?是矮是胖?是不是丑八怪或者瘸子?” “我见过霍老夫人的儿子和媳妇,男的丰神俊朗,女的漂亮柔美,站在一起就是一对璧人,生出来的孩子肯定差不到哪去的。”沈意半眯着眼睛回忆道。 “妈,我有男朋友了!”慕子歌干脆使出杀手锏,虽然还不能称之为男朋友,可简学长对她那是真的好,即使现在已经出去工作了,可经常回来看她,还说会一直等着自己,这样的男人怎么不让她感动。 “小歌,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妈妈是为了你好,进了霍家大门,从此一切衣食无忧,他们还承诺将会供你读完硕士,到时候你可以去你喜欢的新西兰留学,离当翻译官的梦想又近了一步。” “不要,我宁愿跟着妈妈,也不要去什么霍家,他们跟我没关系!”慕子歌也生气了,她早就想通了,就算不能去国外深造,念完Z大她还是可以凭借着优良的成绩找到一份好工作的。 “你这孩子,怎么就说不通了!你从小的梦想就是当一名翻译官,走遍全世界,怎么能这么轻言放弃!”沈意也激动了,她怎么会不明白女儿的心思,可女儿不能因为这样就放弃了自己的梦想。 “我就是不要!”慕子歌大叫着一声跑了出去,自从爸爸去世之后,妈妈就是她唯一的亲人,让她抛弃妈妈去新西兰留学,她肯定做不到! “小歌。”沈意追到门口,看着女儿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叹了口气。 她也舍不得女儿,可女儿长大了迟早是要嫁人的,既然这样还不如选个最好的,霍家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小歌她将来会理解她的一番苦心的。 “慕小姐,你有在听吗?”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换回了慕子歌的回忆。 “哦,听见了,我不想去。”慕子歌想也没想地拒绝了。 那端大概停顿了一秒钟,”慕小姐,你必须去。”霸气十足的声音。 慕子歌有些气愤,遂果断地挂断了电话,然后关机。 什么叫必须去?有钱人就了不起啊!横什么横!她偏偏不买账! 霍奇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地响声,怔了怔,看来这个慕小姐还挺有个性的? 然后示意司机将车直接开往Z大,他还不信请不回慕子歌这个小姑娘。 下课铃声一响,教学楼顿时闹哄起来,执课老师纷纷收拾课本下课,学生们更是三三两两说笑着走出教室。 教学楼门口赫然停着一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车旁更是站着三个黑衣保镖和一位年约五十左右的中年男人,眼神犀利,身形魁梧。 这一情景就像是黑社会驾临似的,同学们纷纷避之甚远,低头窃窃私语,这究竟是来找谁的?排场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又或者是惹上了黑社会?前来报复? 慕子歌乍见那场景也跟其他人的想法一样,可越走近越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忙低着头抱着课本想躲进人群里,可偏偏有人喊住了她,声音大得几乎所有人都听见了,“慕子歌慕小姐,请上车。” 这声音?不就是上午给自己打电话的霍奇管家吗? 她直觉想躲得远远的,可那犀利的目光如影随形,让她无处躲藏。 再加上他那么宏亮的一嗓子,周围同学的眼睛齐刷刷的向她行注目礼,尤其是认识她的人,更是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她,慕子歌家不是破产了吗?她每天课余时间都会去附近的蛋糕店打工,可以说得上是从富家女跌成了灰姑娘。 如今,这阵势又是怎么回事? 不会是她爸爸以前的仇家找上门来了吧? 还是说她攀上了什么富豪? 慕子歌的脸迅速红成了番茄,没想到这个霍管家会跑到教学楼来堵她,太可恶了!有钱人做事真是太随意了!完全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而眼前这个情形又不容许自己逃跑。 她有些进退不得。 “霍小姐,霍老夫人在家等着你。”霍奇见她没反应,又加了一句,伸手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根本不容她拒绝。 她看了看这几个身形魁梧的黑衣大汉,心里知道自己是躲不过了,只得在同学们奇怪的目光下讪讪地钻进后车厢,再杵下去,只怕会引来更多同学的观望,那样就糗大了。 一上车,慕子歌就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尤其是车里的几名男子都是清一色的黑色西装,面容冷峻,看着就像是黑社会似的。 她虽然有些小性子,可毕竟还年轻,头一次见这样的阵仗,难免有些害怕和紧张。双腿并得拢拢的,两手紧紧地揪着自己洗得泛白的牛仔裤,全身心戒备着,连呼吸都是急缓的。 霍奇从后车镜里看出她的紧张,转过头和声说道:“慕小姐,你不用这么紧张,放松点,霍老夫人很和蔼的。” 慕子歌心里诽腹道:你弄这么多黑衣大汉守着我,我能不紧张吗? 都是被你们给吓的,她此刻多么想给妈妈打个电话啊,可她又不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想让别人感觉到她的怯弱,只在心里一遍遍地对自己说:慕子歌,你可以的!你一定要坚强! 这一路她心里都是忐忑不安的,想象着待会见到霍老夫人之后会是什么场景,还有那个霍二少…… 车子徐徐驶进一条林荫小道,两旁都栽满了花花草草,景色宜人。 然后,视野豁然开阔,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坪,路灯,长椅,城堡……就像是童话故事中描绘的那样,真实而又梦幻的出现在她眼前。 好几栋欧式风格的三层别墅,错落有致地坐落在远处,尤其是中间那栋,大得吓人,慕子歌眼睛瞪得圆圆的,这样的房子以前只在电视上见过,没想到如今她还能够身临其境。 车子绕了一个大圈,停在正中央那栋别墅门口,已经有男佣跑过来为她打开车门,她还是将自己的课本牢牢抱在胸前,似乎这样心里才会有安全感。 “慕小姐,这边请。”霍奇在前头为她引路。 慕子歌边走边打量着这奢华到极致的室内装潢,无论是吊顶还是墙面、地面的材料都看起来是那么的名贵,尤其是那米黄色的水晶吊灯,让她一阵眩晕。 走过长长的沿廊,转弯,再往前走,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客厅,慕子歌心里小小计算了下,大概比她们家房子的整个面积都大,有钱人就是奢侈啊! 让她赫然想起当年看《流星花园》里道明寺家的那种大气和豪华,让人忍不住咋舌!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位七十左右的老太太,头发白了一半,精神却很抖擞,面目和蔼地看着慕子歌,“你就是子歌,快,过来奶奶这边坐,让奶奶好好看看。” 慕子歌有些愣住了,这跟她预想中的场景有些不一样,原以为有钱人家的老夫人一般都会摆摆架子什么的,却没想到霍老夫人如此和蔼可亲,说话还那么亲切,让她心里的戒备放下了不少,却依旧站在那儿不动。 “阿奇啊,你看这孩子还挺害羞的。”霍老夫人哈哈笑道,笑声里透着爽朗。 “回老夫人,确实如此。”霍奇很恭敬地回道。 他是霍公馆的老管家,已经服侍了霍家三代人,在这个家的位置举足轻重,就连霍家的两位少爷都要卖他几分面子,下人们自然是敬他畏他的。 在他心里,最尊重的就是霍老夫人。 霍老夫人姓英名莲,嫁给霍泽森之后,随夫姓,改为霍英莲。 她和丈夫的相遇也很传奇,那时的她也只是个穷学生,因为长得漂亮时不时会受到一些纨绔子弟的欺负,有一次在巷子口被堵住了,如果不是霍泽森来得及时,估计她就被那些纨绔子弟给侮辱了。 就是这么一段英雄救美的故事,让两个毫不相干的人走到了一起,尽管家世悬殊,可霍泽森还是冲破重重关卡,抱得美人归。 很俗套的灰姑娘遇到王子情节,过程中虽经历了很多曲折,但结局是好的,俩人始终不离不弃,虽然霍家开始不愿意接受这个穷媳妇,可英莲凭借着自己的聪慧和睿智最终赢得了霍家人的认可。 她这一生,最遗憾的便是只孕育了一子一女,因为丈夫的公司有段时间陷入低谷期,她便决定要帮他度过难关,这一晃便是十年,等她可以全身而退时,年纪也大了,身体情况根本不容许她再怀孕。 儿子也是不让她省心的,给她娶了个门当户对的媳妇,贤淑德惠,温婉可人,俩人在一起幸福了好几年,却没想到儿媳妇白萱在辞儿五岁那年就病倒了,撒手人寰。 一年之后,儿子又娶了个名叫凌菲儿的女人,比他小了整整十岁。是一个模特,长得倒是挺漂亮得,比白萱多了些娇艳和热情,嫁过来没多久就生了均亚。 孙子老爷子和老太太都很喜欢,只是那媳妇,整日太过于骚首弄姿了,每晚必去参加什么派对,打扮得尤为艳丽,而且在霍家呆得越久,脾气越横。 用一句话说:那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呢! 霍英莲实在是不喜欢她,丈夫病逝后,她便一个人搬到乡下别墅去住了,即成全了儿子又成全了自己,两全其美。 这次回来,完全是为了孙媳妇回来的,说起来当年原本是辞儿和子歌定娃娃亲的,可被熊家给捷足先登了,于是只好让均亚和她定娃娃亲。 不巧的是,熊家媳妇偏偏生了个儿子,跟辞儿的娃娃亲也就解除了。 “孩子,快过来,让奶奶好好看看你。” 霍英莲再次乐呵呵地招手。 慕子歌迟疑了会,挪着小碎步走了过去,在距离霍老夫人60公分远的位置坐下。 “坐这么远干嘛?过来点,” 霍英莲像个老顽童似的瞪了她一眼。 慕子歌只得再挪了挪,看到霍老夫人就让她想起自己的奶奶,小时候奶奶最疼她呢,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留给她,只差没把天上的星星摘给她呢。 只可惜,奶奶病逝得太早,让她没了尽孝的机会。 “别害怕,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待会让李婶带你四处去转转,熟悉熟悉环境,晚上就在这住下,有什么需求跟李婶或者春儿说都可以。”霍英莲爱怜地捏着慕子歌的手,这个女孩不做作,很真诚,身上还有几分她当年的影子,看着就让人喜欢。 “霍老夫人,我……晚上想回学校,明天还有课。”慕子歌心里一惊,让她在这住下,不是吧?那她上课怎么办? “喊奶奶。”霍英莲不悦地瞪了她一眼,然后说道:“没关系,你落下的课让霍管家请专门的老师来给你讲解。” 慕子歌彻底呆了,请专门的老师来给她讲解?不是吧!有钱人家的子弟都是这样的吗? “那……我的衣服洗漱用品都没带,我……” “衣服早就给你准备好了,春儿,带二少夫人去楼上她的房间看看。”霍英莲招呼站在门口的一位二十岁左右女孩过来。 配备真齐全,看来自己真的是没有选择的权利了。 二少夫人的称呼完全肯定了慕子歌在这个家的位置,春儿心领神会。 她是霍老夫人收养的孤儿,从小便服侍在老夫人身边,吃穿用度自是无可挑剔,还供她上学,比起一般人家的孩子都要好上许多。所以,她一直都怀着一份感恩的心,悉心照顾着霍老夫人,把她当做自己唯一的亲人。 “是,老夫人。”春儿马上走了过来,“二少夫人,这边请。” 二少夫人?慕子歌再次被震晕了!开什么国际玩笑啊!这么别扭的称呼她才不要! “霍……奶奶,您还是让春儿叫我子歌吧,听着……更亲切些。” 霍英莲笑眯眯地看着她,心里自有一番主意,“你和春儿年纪相仿,私下怎么叫都可以,可平时还是不能太随便。” 她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慕子歌,给了她这个头衔之后,身份一下子就提升了,至少那些下人们不敢明目张胆的欺负她。 慕子歌心里明白这事容不得自己拒绝,算了,也不过是个头衔而已,便起身跟着那个叫春儿的女孩上楼去了。 楼梯扶手及楼梯踏步全是实木制作,扶手上更是雕刻了繁复精致的图案,栩栩如生,摸上去的手感也是极好。 好奢侈啊!慕子歌心里再次感叹。 “二少夫人,您的房间在二楼背面第三间,下面正对着后院,左侧的楼梯下去是泳池,右侧的楼梯下去是廊台水榭,绕着回廊走过去便是后院,您晚上吃过晚餐后可以去那儿散散步。”春儿边走边介绍道。 这些话都是霍老夫人先前嘱咐过她的。 慕子歌听得暗暗咂嘴,这房子也太大了,完全是浪费空间和资源!二楼的房间貌似挺多的,一排又一排的,弯弯绕绕真是大得出奇! “春儿,谢谢你,这房子里除了霍老夫人还有其他人吗?”慕子歌小心翼翼地问道,说实话她心里对那个霍二少还是有些好奇的。 “还有老爷和夫人,两位少爷,不过老爷和夫人平时应酬比较多,一般不在家,他们的房间在三楼。大少爷和二少爷也只是偶尔回来,他们的房间在二楼。”春儿回答得很全面。 “哦。”慕子歌心里想道,这样说来,他们一般都不回家的?那自己也住得也自在多了。 “二少夫人,这间就是您的房间。”春儿掏出房卡开门,并将它交到慕子歌手里。 门打开的一刹那,慕子歌彻底呆了,里面就像是个梦幻糖屋一般,全是粉色系的装修,连窗帘上都带有蕾丝花边,家具全是统一的白橡木,做工精细,美轮美奂。 正中央的那张大床,真是所有少女的最爱,吊着的蕾丝床罩在微风的吹拂下,微微荡漾,撩人心弦。 这间房足足有一百平米,一整面墙的衣柜和书柜,真真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就连书桌、电脑、音响全都一应俱全。 慕子歌粗略扫了一眼衣柜里的衣服,全是清一色的国际名牌,chanel(夏奈尔)、Louis Vuitton(路易?威登)、Versace(范思哲)…… 连标签都未拆,真是大手笔啊! “春儿,我想静一会,麻烦你告诉霍……奶奶,我待会再下去好吗?”慕子歌觉得自己需要消化一下这个事实。 “恩,好的,那我先下去了。” 春儿离开后,慕子歌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凳子上,看着这满室的奢华,只觉得一切都太不真实了,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一切都好,让她不用担心。 一直坐到晚上7点,春儿上来敲门喊她吃饭。 席间,霍英莲又问她对房间的布置满不满意,衣柜里的衣服喜不喜欢,饭菜合不合她胃口,这般关心备至让慕子歌心底暖暖的。 “霍奶奶,谢谢你为子歌悉心准备的这些,非常好,我很喜欢呢。” 这番回答让霍英莲很是高兴,连眉梢间都带了丝笑,“喜欢就好。” 晚上,躺在软绵绵的大床上,慕子歌有些失眠,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她毕竟还是个怀春的女孩子,多多少少会对自己即将要嫁的人有些憧憬。 因为她知道反抗已经无效,只有认命的份,所以心底是希望那个霍二少能够喜欢自己,对自己好一点。 然后慢慢培养感情…… 想着,想着,她就睡着了。 一连在霍公馆住了几天,她每天的生活很有规律,早上起来吃早餐,上午还真有专门的老师来教她上课。 中午,和霍奶奶一块用餐,下午那个李婶会教她一些这里的基本礼仪,并给她详细介绍这个家的详细成员。 老爷霍锦安,现任霍氏财团的董事长,为人优雅,待人随和。 夫人凌菲儿,性格不好说,反正日后见着她小心点就行。 大少爷霍均辞,沉默寡言,不苟言笑,性冷,现任霍氏财团的执行总裁。 二少爷霍均亚,风流倜傥,亲和友善,性热,对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让慕子歌惊讶的是,霍均辞和霍均亚并非一母所生,现在的霍家女主人是霍均亚的亲妈,而且她和霍均辞的关系有些不大好。 听李婶的口气,自己未来的婆婆性格貌似有些不大好,势力瞧不起人,还那是位顶级难伺候的主! 这可真是要命!她最烦跟婆婆相处的,电视里的那些婆媳之间总是喜欢吵得不可开交,哎…… 豪门里的关系还真是复杂啊!看来自己以后得多多小心,切不可鲁莽行事。 过了几天惬意十足的生活,周六早上,春儿告诉她,今天晚上老爷、夫人、大少爷、二少爷都会回来吃饭,让她做好准备。 这突如其来的全家团圆还真让慕子歌有些措手不及,对着衣柜看了很久也找不到一件合适的衣服,这些大部分都是参加派对时的正式服装,根本就没办法穿。 下午三点,她闲得无事可做,便一个人跑到后院那个小花园里偷得浮生半日闲,悠闲的躺在藤椅上晒着太阳,冬日的阳光暖洋洋的洒在身上,从外到内都暖和起来,真舒服。 突然,有脚步声传来,她以为是春儿来找她,便躺着没动,过了一会,她突然感觉到有双犀利的眼神在盯着自己。 不由得睁开眼睛,对上一个大约三十左右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装,干净利落的短发,精致的面庞,凌厉的轮廓棱角分明;重墨的黑瞳,如同千年古井一般深邃,却不见底,似乎有些什么是永远都无法窥视的;高挺的鼻梁就像是人工雕刻过一般;性感的薄唇紧抿,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而此刻,他双眸含炬地牢牢盯着躺在藤椅上的女人,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慕子歌被他盯得浑身发毛,心里突突地跳个不停,直觉这个男人很危险,看他的样子很面生,难道他是这里新来的保镖? 瞧那身板,很健壮。身高约莫一米90,她还需要仰着头看他,真费劲! 霍均辞是被奶奶催回来的,回来之后又觉得没什么地方可去,不自觉就来到他妈妈生前亲手种植的这片花园,这么多年他一直不允许那个女人触碰这里,能进来这儿的人极少,除了园丁和奶奶身边的一些佣人。 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她是怎么进来的?! 她是谁?居然那么慵懒随意的躺在妈妈最喜欢的那把藤椅上晒太阳? “谁允许你来这儿的?”声音冰冷得不含一丝温度。 “嘎……”慕子歌愣了愣,霍奶奶见她喜欢这些花花草草,便让她没事可以来这儿浇浇花,而且她发现这儿是处好地方,平时进来的人很少,躲在这儿一个下午都不会有人来打扰,爽呆了。 “快说!”霍均辞被这个女人傻乎乎的样子给弄得很不爽,家里什么时候来了一个这么笨笨的女佣? “霍……老夫人说可以来的。”慕子歌临时将奶奶改成了老夫人,因为她觉得霍老夫人这四个字的震慑力更强大。 果然,在听到她的回答后,霍均辞冷冽的神色稍有缓和,妈妈病逝之后,他就跟奶奶最亲近了,也是他唯一尊敬的人。 既然是奶奶允许的,那他也不会再追究了,冷冷地看了一眼这个偷懒的小女佣,“你来这里就是偷懒的吗?前面有个小木屋,里面有水壶和水,以后进来要多给花浇水、锄草。” 酷酷的说完这段话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直接走出大门,开着自己的黑色卡宴离开了,既然已经见过奶奶了,那就没必要再吃晚饭了,跟那个女人坐一桌,他一秒钟也呆不住! 霍均辞转身的那会,慕子歌还是有些傻愣愣的没反应过来,待他走远之后,嗫嗫嚅嚅地骂道:“什么嘛!不就是一个保镖吗?横什么横!” 起身,真的去找小木屋了,将水壶接满水,有模有样的浇起来。 好不容易浇完花,已经快5点了,她看自己身上挂满了的水珠和泥巴,从后门进大厅准备去楼上换衣服,7点就要吃饭了,第一次见到霍家的全体成员,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 还没走到后门,她就听见前方传来争执声,那声音很陌生,她不由得驻足,躲在柱子后面,想等他们说完再进去。 “妈,我不要娶那个慕子歌!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们都相爱三年了,我绝对不会抛弃她的!”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 躲在柱子后面的慕子歌听到他的话,心里“咯噔”一下,暗自猜测他就是霍二少,听他的语气是极不乐意娶自己的,心里对他的那丝憧憬也瞬间跌到谷底。 “均亚,这是你爷爷给你定的娃娃亲,而且慕子歌都被你奶奶接到家里来住好几天了,你现在说不要还来得及吗?”一个尖锐的女声,年纪至少有四十了。 “妈,我求您了,我真的很爱如如,您也不想儿子永远痛苦一辈子是吧?我见都没见过那个慕子歌,说不定她长得一副丑八怪的样子,难道我也认了?爷爷完全是在坑我!明明大哥比我年长,为什么不给他定娃娃亲,非要给我定?”霍均亚完全是气得有些恼羞成怒了,说话不经大脑。 “嘘!你这个混账东西!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这么大声,你知道这房子里有多少你奶奶的眼线吗!被他们听见那还了得!”凌菲儿对儿子真是恨铁不成钢,身边整日围绕着些莺莺燕燕,说他有个相恋三年的女朋友,她还真是不敢相信。 在她这儿都通不过的事情在老太太那怎么可能通得过!更何况老太太都已经宣布慕子歌是二少夫人了,明摆着很喜欢她。 真让她有些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妈,这儿一般不会有人经过的。我不管,如如说她怀孕了,我一定要娶她。”霍均亚干脆耍赖。 “怀孕?怀的是不是你的种你可弄清楚了!别什么人都往家里领,被你爸知道还不剥了你的皮!你看看人家霍均辞,对待工作一丝不苟,霍氏财团在他的管理下井井有条,上下一致称赞!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跟他多学学,别到时候这一切都被霍均辞给抢走了!再后悔就晚了!”凌菲儿气恼得用染满了鲜红豆蔻的指甲戳了戳儿子的脑袋。 听到这儿,慕子歌都快惊呆了,她没想到凌菲儿母子和大少爷霍均辞的关系会这么不好,看来间隙很深啊!照这样说,霍均辞在这个家是不怎么受欢迎的? 看来自己以后更得多加小心,生在豪门家族就是累啊! “妈,如如的孩子肯定是我的,我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清楚。”霍均亚辩驳道。 “你清楚!你清楚个P!那种女人会勾引你难道就不会勾引其他的男人啊!别天真了!”凌菲儿忍不住爆粗口,又接着厉声说道:“不管是不是,都让她把孩子给打掉!” 慕子歌捂紧了嘴巴,生怕自己惊呼出声,这个凌菲儿怎么会这么残忍!这么轻易地说出残害一个小生命! “妈,我爱如如,我想要那个孩子。”霍均亚继续坚持己见,口气有些不悦,妈妈怎么可以那样诋毁如如。 “你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凌菲儿气得浑身发抖。 “儿子不敢,只要妈妈同意如如生下孩子,我就回霍氏财团上班,好好跟爸爸和大哥学习管理公司。”霍均亚无奈之下,只得亮出最后的底牌。 他知道妈妈一直希望他进自家公司上班,可他根本无心经商,他喜欢音乐,他想要当歌手,可妈妈觉得做那些太没有出息,怎么都不允许。 凌菲儿看了一眼儿子,“你是说认真的,没有骗妈妈。” “没有。” “那好,我想见见那个叫如如的女人。” “妈……”霍均亚知道妈妈的手段,所以打心里不愿意妈妈见到如如。 “你还怕我对她怎么样?难道我这个做婆婆的会害自己的儿媳妇不成,而且我既然答应你了肯定说到做到!”凌菲儿嘴里哄着儿子,心里却有着自己的一番计较。 “那今晚奶奶那,妈你一定要帮我说话。”霍均亚相信他妈了。 “今晚,你不要多言,一切看我的眼色行事。”凌菲儿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霍均亚明白这已是妈妈做的最大让步,也跟着进屋去了。 待一切回归平静之后,慕子歌才捂着自己狂跳不已的心脏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眉眼间笼上了一层淡淡的忧郁。 原来霍均亚已经有了心爱的女人,而且马上就要当爸爸了,那般的不愿意娶自己,那自己还呆在这里干嘛呢? 他妈妈今晚应该会向霍奶奶说明这件事,而自己城堡般的生活也该结束了,估计明天她就可以回归正常生活了,明明应该很高兴的,可心里还是隐隐有些小小的落寞。 她这几天憧憬的美梦一下子就破裂了,心里难免有些受打击。 虽然她并不喜欢霍均亚,俩人压根就没见过,谈不上丝毫的感情,可女孩子嘛!心里对自己的未婚夫多多少少是有些希冀的,然,今天算是彻底被打击到了。 自己的到来,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不受欢迎的。 抬脚穿过大厅往楼上走去,经过刚才的事,她对今晚的晚饭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简单冲了个澡,换了身很家居的衣服便下楼了。 餐厅内,水晶吊灯泛出淡淡的光晕,洒在满桌琳琅满目的菜肴上,让人食欲大增。 主位上坐着霍英莲,右侧面是霍锦安、凌菲儿;左侧面第一个位置是空的,第二个位置坐着霍均亚。 慕子歌有些怯怯的,不知道该坐在哪。 “子歌,来,坐这块,今晚辞儿有事回不来,这位就是均亚,你的未婚夫。”霍英莲拉着慕子歌坐在她旁边,也就是霍均辞每次坐的位置。 这个举动让在座的人都大吃一惊,想不通慕子歌这么一个普通的女孩怎么就得了老太太的欢心,做得也太明显了吧。 一瞬间,凌菲儿脑海里闪过很多想法,可在儿子看了她一眼后,随即不动声色地瞪了他一眼,让他别担心,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霍均亚看了一眼坐在他旁边的慕子歌,清清瘦瘦的,瓜子脸,说不上特别好看,但看起来很舒服,给人的感觉很亲和,算得上是小家碧玉吧。 “伯父伯母好。”慕子歌很有礼貌地向长辈问好。 霍锦安看了她一眼,这个女孩长得挺秀气的,看起来柔柔弱弱,倒是个很好的媳妇人选,脾性什么的应该跟宣儿差不多。 想到前妻,就会想到大儿子,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哎…… 凌菲儿上下打量了慕子歌一番,其实选她做儿媳妇也不错,至少是个听话的主,只可惜霍均亚那不省心的孩子太过痴心了,一点都不好。 “锦安啊,你看均亚和子歌的订婚时间选在哪一天比较好呢?”霍英莲看着儿子说道。 “妈,要不就下月初八吧,黄道吉日,正好把子歌介绍给大家认识认识。”霍锦安沉吟了片刻。 “奶奶,我……”霍均亚急了。 第6章:长而羞人的梦 其实,慕子歌心里也很抓狂!她才不要嫁给这个根本就不爱自己的男人!而且连孩子都有了! “妈,均亚的意思是他正有此意,订婚之后他就准备回公司上班,也帮他大哥分担分担。”凌菲儿给儿子使了个颜色,笑呵呵地对婆婆说道。 “均亚,你真的这么想吗?”霍锦安很欣慰小儿子终于愿意回公司了。 霍均亚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他奶奶是这个家的绝对权威,手里还握有“霍氏财团”股票的百分之三十,所以连他妈都要敬三分,生怕得罪了她。 下月初八,还有十天,他只能相信妈妈有办法帮自己解除婚约。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也行,辞儿确实太忙了些,经常都没时间回来陪陪我老人家,均亚去了之后要跟着你大哥好好学习公司的一些事务,不懂的多问问,知道吗?” 霍英莲曾经为了“霍氏”付出过很多努力,自然希望它越发展越好,辞儿遗传了他爷爷的头脑和谋略,将公司的生意越做越大,实在是令她欣慰不已。 “奶奶,我会的。”霍均亚点了点头。 慕子歌感觉到了霍奶奶在这个家确实很有权利,好像所有的人都要敬她几分,只是她心里奇怪霍夫人不是答应她儿子要帮他退婚的吗?怎么又答应呢? 下月初八,只有十天了恩! 她到底要怎么办! 明知道霍均亚不爱她!明知道霍均亚只爱那个叫如如的女孩,甚至为了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惜答应他妈妈进公司上班! 好烦!好烦!她到底要怎么做啊! 眼看着离婚期越来越近,慕子歌的心里愈加愤愤难平,她不要,她坚决不要嫁给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男人,更何况那个男人已经有了心爱的女人和孩子,她绝对不要! 可每次看着霍奶奶那张慈祥可亲的脸,她就没有勇气说出这个事实,再说霍均亚是霍奶奶的亲孙子,她会相信自己说的话吗? 真是越想越烦,她干脆躲到后院那个小花园里面,浇浇花锄锄草,享受着这份独处的宁静,她慢慢也知道了这是霍老爷的前夫人亲手种植的小花园,平时管理得很严格,闲人勿进! 而她很意外的享有这个殊荣,其实都是因为霍奶奶的关系,脑海里不经意间想起前些天遇见的那个危险男人,好像一直都没有见过了恩! 傍晚,夜色降临,花圃里也渐渐暗了下来,慕子歌起身准备回房间,经过长廊的时候,听到几个女佣在那讨论纷纷。 “你们听说了没有?二少其实在外面有女人呢。”甲说。 “哎呦喂!这话也能乱说!这屋里可住着一位二少夫人呢!而且老夫人对她极好,可得罪不得!”乙惊讶地小声叫道。 “老夫人对她再好又有什么用!要二少对她好才行啊!听说那个女人还怀了孩子,二少宝贝得紧呢!”丙不屑地口吻。 “你这都是从哪听来的?”乙问道。 “就是听来的呗,我觉得那个慕子歌没戏!”甲冷哼道。 …… 慕子歌扶着楼梯的手有些颤抖,原来她已经成为一个笑话了? “二少夫人,你没事吧?”春儿走了过来,声音恰到好处,用眼神警告那几个乱嚼舌根的下人。 春儿年纪虽小,毕竟是老夫人的人,甲乙丙自然是要敬畏几分的,不甘愿地散开。 “春儿,谢谢你,我没事。咱俩年纪差不多,你还是叫我子歌吧。”慕子歌咬着嘴唇感激地看了一眼春儿,在这里只有她和李婶对自己还可以,其他人基本上都不大理睬她。 “恩,私下里我就叫你子歌,今晚老夫人和霍管家都出门了,有什么事你跟我和李婶说都行,别闷在心里,那些……话你别太往心里去,二少一定会娶你的。”春儿安慰道。 在她心里,一旦是老夫人决定的事情,机会是没人可以更改的,所以她很坚定的相信慕子歌和二少肯定会结婚的。却没料到人生中充满了各种阴差阳错,就算是既定的事情也有可能会改变。 “我知道,真的谢谢你。”慕子歌嘴角轻轻勾起,在这个冷冰冰的霍公馆里,除了霍奶奶对自己很好,春儿也帮了自己很多。 回到房间后,慕子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心里又是气恼又是委屈,干脆坐起来,打开房门,轻手轻脚地下楼,不敢开灯,摸索到餐厅,打开酒柜,全是一排排的红酒,上面全是一连串的英文,看起来很名贵的样子。 鼻子轻微地哼了哼,霍家这么有钱,想必也不会介意她喝两瓶的,随即伸手拿了两个蓝色的小瓶子,瓶子看起来非常精致,应该很不错吧。 拧开瓶塞直接往嘴里倒,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了一大半,酒香沁鼻,入口的时候特别爽滑,绝对的好酒,慕子歌靠在餐桌上呆呆地想着事情。 自从爸爸出车祸去世之后,自己似乎一直衰运不断,特别是这突然冒出来的未婚夫,根本就不喜欢自己,可她还得嫁给他! 凭什么啊!她慕子歌又不是没人要,简学长帅气又俊朗,是很多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偏偏他只对自己很好,让很多女生嫉恨。 她并不是铁石心肠,只觉得如今的她已经配不上简学长,所以迟迟不敢答应他的追求。 想到这儿,旋即低下头,赌气似的将余下的半瓶酒全部干了,眼泪不自觉地掉落下来,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居然要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压抑许久的心情一下子释放出来了,都说酒是消愁的,所以她今晚很想试试,喝醉后是不是真的会忘记这一切? 一瓶半酒下肚,她还是比较清醒的,不过这酒的后劲作用确实有点大,烧得她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找不着北,拿着还剩一小半的的瓶子,摸索着楼梯扶手往楼上走去。 迷迷糊糊中,有点看不清楚哪个房间是她的,椭圆的回廊,她记得自己住在右边的第三间,但是她现在站的位置到底是左还是右啊? 推了推门,是开的,她记得自己刚才出去的时候是没锁门的,便认为这就是自己的房间了。屋里面一片黑漆漆的,她也懒得开灯,晃晃悠悠地摸到床边,躺在上面,好像没自己的床软似的,不过很舒服,难道是今天李婶给她换过被子呢…… 仰头将瓶子里的酒全部喝光光,微脑地丢到地上,胡乱地裹着被子躺下,“嗯……好热……”一把掀掉身上的被子,翻了个身。 整个C市都知道霍均辞今晚在霍氏旗下的“美思”酒店商务会所宴请从欧洲远道而来的卡特道格拉斯先生,也知道欧洲赫赫有名的“道格拉斯集团”与“霍氏财团”已经是合作几十年的商场伙伴。 却不知道俩家私下的关系也非常好,说起来这就要追溯到霍老爷子那个时代,因缘际会认识了卡特的爷爷,俩人一见如故,从商场上的合作伙伴转为私下的朋友。 从那时候起就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延续至今,而俩家也有一个秘密的约定,不论哪一家的企业遇到危机,另一家都要毫无条件的帮忙;然如果发生家族内乱,那么只协助那个从一开始就既定的家族继承人,其他人没有资格获得帮助。 到了这一代,很明显两家的继承人是霍均辞和卡特?道格拉斯,俩人年纪相仿,曾经做过一年的同班同学,友谊不同一般。 霍均辞作为东道主自然要好好招待这位远道而来的朋友,俩人喝酒聊天,好不快活。 一直到深夜,霍均辞才将喝得醉醺醺的卡特送回酒店,并贴心地给他叫了客房服务,自己则开车回了霍公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特别想回那个家,可能是刚才和卡特聊到了一些以前的事,从爷爷、奶奶再到爸爸、妈妈,只可惜如今爷爷和妈妈都不在了,他最亲的人也只有奶奶。 黑色卡宴一路驶进了霍公馆,保安一看那车牌马上恭敬地给大少开门。 每次回到这里他都是先去妈妈的花圃,没来由地就想起那天在这遇见的那个小女佣,清纯可爱,很有趣。 半夜的露水有些重,灯光昏暗,看不真切,只剩一片黑团。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再缓缓吐出来,迷幻的烟雾一圈一圈围绕着他。 抽完一支烟,掐灭,扔到垃圾篓,返身进了大厅,上楼。 他的房间每天都有佣人打扫,很少锁,而且这里本身没有什么贵重的物品,有也是放在他自己外面的公寓里面。 开灯,视线落在正中央的大床上,冷冽的黑眸里迅速染上了一层薄怒,怎么会有一个女人睡在他床上?还睡得这么无所顾忌? 沉着脸一步步走近,视线牢牢胶住侧躺在床上的女人,长发凌乱的遮住了她的侧脸,顺着她的脖颈藏进了睡裙里,多么的引人遐想,偏偏睡裙的带子还滑落到胳膊上,丰盈若隐若现,很明显,里面没有穿打底! 因为侧躺的缘故,两腿是交叠着的,裙摆被撩到大腿根,露出里面若隐若现的白色小内,那藏在里面的幽密无声地诱惑着某个呼吸有些沉重的男人。 更要命的是那腿该死的白皙修长,就像是上好的羊脂白玉,美得让人惊心动魄,光想想它们缠在腰肢上的感觉,就让霍均辞下腹一紧。 身上无端地涌起一股燥热,再加上刚才喝了不少酒,一下子全升腾上来了,在他体内四处流窜着,叫嚣着。 “嗯……热……”床上的女人突然翻了个身,脸颊露了出来。 霍均辞眼里的情欲更深了一分,居然是她! 她不是小女佣吗?怎么会躺在自己床上?难道她打听出了自己的身份,故意睡在自己床上诱惑自己? 眼里闪过一抹冷笑,又是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不过他霍均辞对送上门来的猎物一向是吞之入腹,岂有退还的道理! 很果断的脱掉衬衣,解开皮带,将自己剥了个精光,面无表情地走向床上的女人。 俯身吻住她红润的小嘴,本只打算浅尝辄止,却发现味道远比想象中的美好,不由得加深了这个吻,灵活的伸了进去,探索着她嘴里的香甜,让他欲罢不能。 大手伸进她的睡裙,裹住那团浑圆,捏住那颗紫红的葡萄,一点点的揉。 慕子歌现在完全是酒劲上来了,身体里有一团火在燃烧,热得她浑身难耐,突然靠近的冰冷躯体让她觉得很舒服,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霍均辞近乎粗鲁地扯掉她身上的障碍物,嘴唇转移到她的盈润上,看不出来她的身材倒是蛮好,尺度不大不小,刚刚好,而且挺立。 “嗯……”昏昏沉沉中的慕子歌嘤咛了一声,只觉得身上的火越烧越旺,而且……她好像梦见了什么羞人的事情,迷迷糊糊中睁开眼,似看见了一个男人压在她身上。 不悦地挥了挥手,无限娇嗔,“走开啦……我要睡觉……” 霍均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时候还装什么纯洁! 毫不怜惜地冲了进去,却发现那里紧致得让他惊叹!心里闪过一抹疑惑:难道她是雏儿? “唔……好痛!你拿什么东西戳我!痛死了……”慕子歌小手在男人的背上拼命挥舞着,嘴里断断续续的呜咽着。 霍均辞被她的哭声弄得心烦,干脆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一个挺身,贯穿了她。 那软软的嫩肉四面八方的包裹着他,让他忍不住狠狠的律动起来,嘴唇更是疯狂地亲吻着她身上的每一处。 卧室里迅速弥漫起一股旖旎的味道,香艳、浓烈、最原始的渴望,都在这一刻爆发。 …… 慕子歌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羞人的春梦,梦里面的一切都让她觉得特别真实,早上醒来,眼皮沉重得她有些睁不开,都怪自己昨晚喝多了,晕晕乎乎的。 动了动身体,却发现浑身似被碾压过一样,尤其是双腿,疼得不像是自己的,一瞬间脑海里似乎闪现了什么,却又抓不住。 摸了摸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而且,而且!自己好像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脑袋正好埋在他胸前,感觉得到他胸膛很坚实,一丝赘肉都没有。 她浑身上下一丝不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脑袋有一瞬间的短路,完全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但她可以肯定的是昨晚那不是春梦!而是真实发生的! 脸瞬间躁得跟火烧云似的,不由得小心推了推他,想起身,可男人睡得沉沉的,纹丝不动。 慕子歌说不清楚她现在是什么感觉,保管了二十年的初夜就这样没了,而且没得莫名其妙,最重要的是她还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他手臂牢牢锁在自己的脖颈上,根本没办法抬头卡看他长什么样! 万一他是个丑八怪或者是个四五十岁的老男人?天啊!光想想,她都觉得心“突突”地跳,又是气恼又是郁闷!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自从接触到霍家,她的祸事就接二连三,挡都挡不住! 这是霍均辞睡得最安稳最舒服的一次,也是他这些年来第一次办完事后没有让女人滚蛋,还搂着她睡得忘了时间,估计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他其实是被胸前动来动去的毛茸茸脑袋给蹭醒的。 低沉慵懒的嗓音不悦地说道:“你是在勾引我吗?” 嘎!慕子歌吓了一跳,这个男人醒了? 她应该怎么做?不问青红皂白就抡他一巴掌还是质问他为什么会在自己的床上? “你……你是谁?”她支支吾吾地问道。 “我是谁?”霍均辞有些好笑地反问,这个女人倒是挺会装傻的,上次在花圃里面也是,这次都主动爬上她的床了,还问他是谁? 天底下有这么好笑的事情吗?还是说她特意这样欲擒故纵想吸引他的注意力? 慕子歌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突然抖着手指惊讶地说道:“你……你不是那天……在花圃里的……那个保镖吗?” 保镖?霍均辞的脸顿时黑了,他什么时候成了保镖? 这个女人还真是会装!不过装得还真是像!但越是这样,他就越讨厌! 口气恶劣地讥讽道:“难道你暗恋我这个保镖?趁我不注意就爬上我的床?” 慕子歌被他嘲讽的语气刺到,咬唇,很无辜地看着他,“这是我的房间。” “你再说一遍!”霍均辞单手捏住她的下巴,语气又重了一分。 “你……你放开我!”慕子歌被他捏得脸颊通红,咳嗽着抗议。 “看清楚了!这是、我、的、房、间!”霍均辞一字一句狠厉地说道。 慕子歌睁大眼睛环视了周围一圈,发现确实很陌生,真的不是她房间,脸颊“蹭”地一下红了,“不好意思,我昨晚可能走错房间了,可是,我记得自己明明没有走错啊!” 霍均辞一直冷眼看着她,“走错房间?我看你是故意的吧?” “我没有!可能是我昨晚喝多了看岔眼了。”说完之后慕子歌才觉得自己为什么要解释啊!而且这个男人为什么一直对自己咄咄逼人!她才是那个受害者恩! “看岔眼?你就说你是故意的我也会给个机会让你做我的情妇,因为,你的滋味实在够甜美。”霍均辞半眯着眼眸,浑身都透出一股邪恶的气息。 让慕子歌不寒而栗,从一眼见到这个男人起,就觉得他很危险,现在看来更危险,让她有一种压迫感,有些透不过去来。 尤其是他的话,让她抑制不住的颤抖,那证明她很生气!非常生气!他把她当什么呢?那种女人吗?居然要她做他的情妇?太可恶了! 想也没想的一脚踹了过去,用了很大劲,人倒是被她踹到床下去了,可,她的大腿根部立即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一瞬间,这些天在这受的委屈全部涌上心头,让她忍不住爆发出来,将床上的枕头往男人身上丢过去,恢复她以前的尖牙利嘴,不留情面地骂道:“丫丫个呸的!昨晚吃亏的人是我好不好?你摆一副冰山似的扑克脸给谁看啊!你自己舒服的享受了还崩着个脸在那装大爷!凭什么来质问我!威胁我!你以为你是谁啊!臭不要脸的!谁要当你的情妇!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个大猪粪!” 霍均辞完全愣住了,在他活了将近30年的岁月里,还是第一次被人踹下床,更是第一次被人骂,然而今天早上,都被这个女人做到了!一个小女佣居然也敢这么猖狂? 她是女人吗?哪有女人跟她一样说话这么没口德的,居然骂他是扑克脸?还崩着个脸装大爷?臭不要脸? 好!很好!霍均辞满脸怒气地站起来,身上一丝不挂,下面的某物因为一大清早比较亢奋的原因,此刻正直了起来。 “啊!恶心!太恶心了!”慕子歌瞪大了眼睛看着男人赤裸的身体,两秒钟后发出打雷般的叫声,她肯定会长针眼的!天啊!男人的那个居然那么大!太恐怖了! 该死的女人!她这是什么表情?她至于发出那么凄厉的叫声吗?别的女人看的他如此完美的身材早就控制不住地扑过来了,而她居然惨叫过后就蒙上了眼睛? 果然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昨晚也是她的初夜,心里没来由的有一丝喜悦,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这究竟是为什么? “你给我闭嘴!”霍均辞恼火地走了过去,一把抓住到处躲的慕子歌,将她抵在墙上,强制性的分开她的双腿,不经任何前戏就闯了进去。 “混蛋!你这个流氓!强奸犯!放开我!”慕子歌疼得眼泪直掉,女人和男人的力气悬殊太大,让她无法抗衡。 霍均辞也很难受,她那儿太紧了,自己进去了一半卡住了,而且她一哭下面就收缩得厉害,吸得他越肿越大。 低头,准确无误地找到她的嘴唇,吻住,手掌更是逗弄着她胸前的挺立,虽然昨晚要了她很多次,可还是要不够,一碰到她的身体他就控制不住自己。 慕子歌很恼火这个男人放肆的逗弄着自己胸前的柔软,更讨厌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那潜藏在深处的愉悦让她忍不住想哼出来,可她硬是咬着嘴唇忍住了。 然而,下面却因为男人的逗弄而水润了,她都能感觉到有液体流出来,羞得她满脸娇红。 霍均辞托住她的臀,一个挺身,狠狠地律动起来,这种紧致的销魂感牢牢地包裹着他,让他无法控制。 体内一波又一波的欢愉刺激得慕子歌脸颊通红,眼泪一串一串的掉落,她前世一定是个坏人,这辈子专门来惩罚她的! “乖,舒服就要叫出来……”霍均辞咬着她耳朵笑得邪魅。 “混蛋……”慕子歌骂道。 霍均辞动得更猛烈了,也进入得更深,每一下都撞得慕子歌有一种想死的感觉,因为实在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愉悦。 高潮来临的那会,慕子歌终于还是没忍住叫了出来,连她自己都吓到了,那是她的声音吗?媚得滴水,太恐怖了! 霍均辞倒是彻底满足了,离开她的身体走进浴室。 慕子歌瘫软在床上,眼泪无声的滑落,下面火辣辣的疼,浑身似长时间运动过后的那种脱力感,自己居然跟一个陌生男人上床了?昨晚是醉酒后人迷迷糊糊的,可刚才她是清醒的。 虽然反抗了却没有丝毫的效果,还是被人压榨得死死的,难道自己的婚姻也是这样吗?心里忽然很难受、很疼,微闭上眼睛,将脸埋入被子里。 慕子歌啊慕子歌!你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需要这样被人侮辱,明明身体上是抗拒的,可肉体却呈现出一种欢愉的状态,这让她情何以堪? 而且,今早上的这番动静,想必整个霍公馆的人都知道了,她还有脸再呆下去吗?居然跟一个保镖发生关系。 想着,想着,她就睡着了,累得她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霍均辞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慕子歌窝在床上睡得香喷喷的,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这个小女人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爬上她的床?还那么伶牙俐齿! 居然敢骂他,不是胆子太大就是用这种特别的方法吸引他的注意力! 穿好衣服下楼的时候,下人们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奇怪,他也没注意,毕竟他很少在这边过夜,就算是过夜也是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今天破例接近中午才离开,当然会让人感觉奇怪。 其实,那些下人们更吃惊的是大少爷居然跟二少爷的未婚妻慕子歌小姐上床了!这也太劲爆了吧!完全出人意料啊! 三元作为凌菲儿最得力的眼线,自然是第一时间将这件事全盘报告了一遍。 “此事千真万确?那到底是谁先主动的?”凌菲儿最近正在苦思冥想怎么帮儿子争取解除婚姻的好办法,在这节骨眼山突然冒出这么一件好事,简直是天助她也! “夫人,霍公馆的下人们都是看着大少爷走出房间的,早上那里面传来的声音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会是二少……慕子歌,至于谁先主动的这就不知道了,我觉得应该是慕子歌故意勾引大少的,要不然她怎么会出现在大少房间里?”三元恨恨地说道。 “好,你给我继续盯着,不管是谁先勾引谁的,你给我一口咬定是慕子歌先勾引大少爷的,老夫人问起的时候,没人上前作证你就上前,放心大胆的说,一切都有我兜着。” 凌菲儿有着自己的打算,她不信经过了这件事,老夫人还会那么喜欢慕子歌,还会坚持要慕子歌嫁给均亚? 三元忙连连点头,“夫人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保证将事情办妥。” 俩人又合谋了几句,方才挂断电话。 慕子歌再次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了,她是被饿醒的,睁开眼睛看了眼天花吊顶,只巴不得自己真的只是做了一场春梦,一想起早上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心里就无端打了个寒颤。 动了动依旧酸痛的身体,支撑着自己下床,发现睡裙被那个男人扯裂了仍在地上,根本没办法穿。 没办法只得裹了条浴巾,打开房门的一条缝,往外面瞅了瞅,想着最好趁没人的时候跑回房间,却发现春儿站在门口,脸瞬间就烧起来了。 那种感觉就好比被人抓个现行似的。 春儿遵照老夫人的意思,准备今天带她出去试婚纱的,可早上敲门一直没人应,她以为她睡熟了,便满肚子疑惑地离开。 一个小时后再去叫她,发现还是没人应,心里觉得奇怪便拧了拧门,发现没锁,慢慢打开一条缝,发现床上根本没人。 以为她去了后院那个小花园里,沿着走廊过去,却听见大少爷的房间里传来暧昧的喘息声,她虽没经历过什么感情,但多少也知道些,听过好几次之后,也就见怪不怪了。 只是这个女声,怎么听着有些熟悉似的,没做多想,去了小花园,结果空无一人,不知不觉中又走到大少爷房间门口,喘息声还在继续,她心里也愈加肯定猜测的真实性。 有些想不通,怎么会是这样? 待大少爷离开之后,她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老夫人,不知道老夫人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 算了,还是等老夫人回来后再告诉她。 回到房间后,慕子歌忍不住开口了,“春儿,你说老夫人知道后会不会让我和二少爷解除婚约?” 春儿微楞,难道这就是她的目的?跟她相处了这些日子,也知道她这个人很真诚淳朴,怎么会想到爬上大少爷的床呢? 有点匪夷所思。 “你不想嫁给二少?” 慕子歌闷闷地坐在床上,她当然是不喜欢他的,然而最主要的是人家根本就不想娶她,何苦还要绑在一块呢! “其实,是我无意中听到二少和他妈妈的谈话,二少说他已经有他自己喜欢的女人了,还说绝对不会娶我。” 春儿有些惊愕,心里没来由的怀疑这话的真实性,怎么可能呢? “你和二少的订婚宴已经敲定了,这是不容改变的。” “计划赶不上变化,谁都说不准,我亲耳听见霍夫人答应她儿子不会让他跟我结婚的。而且,我也不喜欢二少,如果能解除婚约当然最好。”慕子歌幽幽叹道。 “你很想和二少解除婚约?”春儿觉得她脑袋没秀逗吧,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要嫁到霍家来,她居然说不喜欢二少,难道她喜欢上大少爷? “嗯,我压根就不喜欢这种不自主的婚姻,来这里也是迫于无奈,其实我更想回到以前的生活,虽然每天要去蛋糕店打工,可生活过得很充实,很惬意,不会像现在这样天天把心提到嗓子眼上,很累。”慕子歌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春儿看她的眼神不像是在说假话,心里难免疑惑起来,那她昨晚爬上大少爷的床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那昨晚,你……” 提起昨晚,慕子歌的脸就“唰”地一下红了,“昨晚,我坐在房间越想越气,怎么都睡不着,就跑到楼下的酒柜里拿了两瓶酒,一口气全部喝完了。喝完之后我整个人脑袋晕乎乎的回房间睡觉,结果,走错房间了。” 她不得不承认,昨晚肯定是自己走错房间了,居然睡在一个男人的床上,被吃干抹净了。 春儿越听越惊奇,“你是说你走错房间了?” “对啊,我想昨晚大概是喝多了,所以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结果走到了一个保镖的房间,还真是挺搞笑的……”慕子歌的声音越说越小,这走错房间付出的代价确实太大了,让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烦躁和郁闷。 “什么?保镖的房间?”春儿再度惊讶了,慕子歌怎么会以为那是保镖的房间,难道是大少故意误导她?还是她自己弄错了? 慕子歌对于春儿的过度反应有些奇怪,突然想起春儿跟自己说过二楼的房间都是哪些人的,貌似不可能会有保镖的房间! 顿时,抬起头看着她说道:“那间房到底是谁的?” “大少爷的。”春儿如实说道,她迟早会知道的,只怕这件事整个霍公馆早已闹得人尽皆知了,她自己也应该有个心理准备。 “什么?!”慕子歌的嘴巴张成一个“O”字,大少爷的?天啊!难道那个男人就是传说中的大少爷霍均辞? 心里顿时如五味杂陈一般纠结,她怎么就一时糊涂走错到大少爷的房间里去了呢? 春儿跟慕子歌也相处了些日子,多少了解她一些,看她此刻的表现,完全是最真实的反应,看来她昨晚是真的走错房间了,只是怎么就走到大少爷的房间里去呢? 更要命的是,还碰上了十天才回来一天的大少爷! “我上午看到大少爷离开霍公馆,他就是从那个房间走出来的。” 慕子歌心里一沉,软倒在床上,原以为那个男人是个保镖,大不了就当做一夜情算了,正好可以有借口跟霍二少解除婚约,可如今,显然没那么简单了。 他怎么会是……霍均辞呢?天啊!怎么会这么悲剧呢! 这无疑是从一火坑跳到了另一个火坑…… “霍……奶奶知道这件事吗?”她小声问道,不知道霍奶奶知道后回怎样想她,天啊!怎么会发生这么乌龙的事情! 春儿摇了摇头,“目前还不知道。” 然而,她猜错了,霍英莲已经知道了。 是媳妇凌菲儿告诉她的,还假模假样的跟她哭诉,“妈,我早就说慕子歌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儿,这才住进霍公馆几天啊!顶着二少夫人的头衔居然爬上了大少爷的床,可见她心机之深啊!这不是存心给均亚带绿帽子吗?妈,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均亚做主啊!这样的女人怎么可以娶,结婚之后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呢!” 霍英莲听得连连皱眉,子歌那孩子不像是这种人,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冷冷地打断凌菲儿的控诉。 “我知道了,这事我会查清楚的,你就不用管了。” 凌菲儿心里很是气愤,拽着拳头骂道:老不死的!我让你得意!看你还能得意几年!这霍家迟早是我们娘俩的! 慕子歌一直呆在房间里消化着这个不可思议的事实,下体的疼痛时刻提醒着自己昨晚绝对不是一个梦!是真真实实发生的,无可逃避的。 晚饭也是春儿帮她端上来的,这让她非常感动,春儿是她在这里唯一的朋友,有什么话也只能对她说。 在这里的一周时间,除了每天跟妈妈打个电话她大部分时间都关机在,就是怕自己的朋友或同学打电话自己,问这问那,不擅长撒谎的自己肯定会露陷。 最好的办法就是关机,谁也不理会,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乐乐那张美轮美奂的陶瓷脸,大部分人都会被她温柔可人的外表给骗了,实际上她的性格暴力得像个男孩子,喜欢中性打扮,还剪了个齐耳的短发,看起来就像个翩翩美少年,哎…… 如果再不给她打个电话,只怕她下次见到自己,会拿着刀剥了自己的皮…… 无端地打了个寒颤,开机,拨通乐乐的号码。 乐乐,全名舒乐乐,是慕子歌从小一块长大的闺蜜兼死党,俩人从小学起就厮混在一块,明明舒乐乐比慕子歌长得还漂亮,可性格却比慕子歌强悍十倍。 官二代出身,多少沾了些霸气,做什么都喜欢争个赢,十分的要强,但对唯一的闺蜜兼死党慕子歌,那是相当的好,自从她家破产,她爸爸出车祸过世之后,她做什么都会想着她,吃什么买什么都是双份,考虑得还非常周到,不会让慕子歌觉得尴尬。 从这方面来说,她也是细心的。 慕子歌猜得没错,她这几天都急疯了,问遍了所有人都不知道慕子歌被谁接走了,电话还打不通,简直就是故意折磨她! 所以她发誓等找到慕慕(这是舒乐乐对慕子歌的昵称)之后,一定要狠狠揍她一顿,看她以后还敢不敢玩失踪!太过分了! 焦急了一周之后,突然看到来电显示是“慕丫头”,惊得差点没跳起来,马上一阵风似的泡出教室接电话,看得老师和同学目瞪口呆,一秒钟后恢复自如,舒乐乐同学行事一向风风火火,不足为奇。 跑出教室的舒乐乐大嗓门的吼了过去,“慕子歌你这个杀千刀的!居然跟老娘玩失踪!你还想不想活了!” 听到这个熟悉又亲切的声音,慕子歌心底一暖,还是她的乐乐最好。 “乐乐,我好想你。” “臭丫头!别跟老娘玩怀柔政策,从实招来,你现在究竟在哪?要不要我杀过去把你救出来?”舒乐乐心里其实是开心的,只要确定慕慕没事就好。 说到这儿,慕子歌心里就难受起来,什么时候可以回到学校,还真是个未知数。 “乐乐,我现在很好啦,你不用担心。” “很好个P!很好你干嘛关机?很好你这么多天没有一丁点消息?很好你的声音会这么闷闷的?你以为老娘好骗啊!”舒乐乐没好气地骂道。 慕子歌眼眶有些湿润,抿了抿唇,将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逼了回去,声音有些哽咽,“乐乐,你猜对了,我一点都不好,想家,想你们,想学校……” “慕慕,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出来,总有办法解决的。”舒乐乐听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心里急得不得了,只恨不得立即飞到她身边。 第7章:被她的温柔给骗了 慕子歌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情绪恢复平静,“乐乐,我爷爷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给我定了一门娃娃亲,那天来学校接我的人就是他们,虽然不让我离开但对我还算不错。” “什么?娃娃亲!不让你离开那不就相当于囚禁你吗?这家人懂不懂法律的!你告诉我他们是谁,我去法院告他们非法拘留学生!”舒乐乐气愤极了,她还不信法律制裁不了他们那些可恶的恶棍! “没有那么严重啦,只是情况有些特殊罢了,你不用担心,我没事的,说不定明天就可以回学校了。”慕子歌就知道告诉乐乐会是这个效果,所以她才一直不敢跟她打电话,怕她担心自己。 舒乐乐有些急了,自从慕慕家发生变故之后,她原本张扬的个性一下子收敛了许多,很多事能忍则忍,让她很是看不过去,就比如这事吧,明明就可以采取法律手段的,她居然一直隐忍着! “你想急死我是不是!这事包在我身上,你不用管,只要告诉我这家姓什么。” 突然门外传来春儿的敲门声,慕子歌忙说,“乐乐,我现在有点事,待会再跟你打电话,先挂了,拜拜。” 说完便挂了,急得舒乐乐在那边跳脚,回拨过去,一直都是无法接听,气得火冒三丈,谁沾她就对谁发火!搞得宿舍的其他姐妹压根不敢大声说话,生怕踩着地雷,引爆了自己。 春儿来敲门,是因为老夫人回来了,叫慕子歌下楼去后院坐坐。 霍英莲回来后第一个问的便是春儿,因为她相信春儿的为人,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这孩子性子虽冷,但心地善良,实事求是,对她更不会撒谎。 对于老夫人的问话,春儿便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没有半分隐瞒。 “这么说,是子歌她走错房间,而辞儿昨晚恰好回来了,所以就……”霍英莲若有所思。 “嗯,我开始也以为慕小姐在说谎,可后来才发现不像,因为慕小姐把大少爷当成保镖呢,我想大少爷只怕也不知道慕小姐是谁。” “把辞儿当成保镖?”霍英莲疑惑地问道。 “是的,慕小姐说家庭聚会那天下午在夫人种植的花园里和大少爷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她就以为他是新来的保镖。仔细想想,大少爷和慕小姐确实没有真正认识过,认错也不足奇怪。”春儿分析道。 “难道这就就叫天意弄人?”霍英莲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 春儿垂首在一旁,不做声,看老夫人的反应,似乎不生气慕小姐和大少爷发生这种事,反而说是天意弄人? 难道说老夫人更希望慕小姐嫁给大少爷? 虽然老夫人确实偏爱大少爷一些,可慕小姐毕竟是老爷当年定给二少爷的妻子,这样,恐怕不大好吧。 “春儿,你去楼上叫子歌下来,我有话要问她。” 春儿颔首领会,上楼去了。 慕子歌一路走到后花园,心里都是忐忑不安的,不知道霍奶奶会怎么责骂自己,其实她很希望霍奶奶能一气之下解除她跟霍二少的婚约,让她回学校,从此与霍家再不想干。 “霍……奶奶,您找我。” 霍英莲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坐在自己旁边。 “子歌,昨晚是你的初次吧?” 慕子歌惊得眼睛都瞪圆了,霍奶奶怎么问起这个呢,点了点头,旋即又摇了摇头。 “瞧你这孩子,奶奶知道你是第一次,不用急着摇头了。”霍英莲笑道。 然后看向前面大片大片开得绚烂的花朵,“这里是辞儿母亲生前一株一株亲手栽植的,她是个极其爱花之人,这些都是从全世界各地移植过来的,花费了很多心血才让它们成活,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这些花儿也越长越茂盛,越来越灿烂,可惜故人已去。” 慕子歌还是第一次听霍奶奶讲起这个花园的女主人,有些好奇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从她这么爱花来看,应该是个温婉贤淑的人,可她的儿子为什么会那么冷冽? 真是有些想不通。 “辞儿的母亲在他五岁那年就病逝了,不到一年时间他爸爸就续弦了,这让他很不开心,整日郁郁寡欢,我和老爷子看不过去便将他接到身边抚养,这也使得他跟他父亲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疏离,性格也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看着就跟冰棍似的,没有一点热情,这点远不如均亚的性格好。” 慕子歌越听越懵,一头雾水似的搞不清楚状况,霍奶奶究竟是什么意思啊!一直跟自己说这些干嘛? “算起来,辞儿今年都28了,还没个正经的女朋友,他自己不操心,我这个老太婆倒是急了,总希望看见孙儿快些成家,要不然我就没法安心。”霍英莲叹了口气,抓着慕子歌的手继续说道。 “子歌,你喜欢辞儿吗?” 天!霍奶奶怎么会想到那块去的?连忙摇了摇头,她怎么会喜欢那个冷冰冰的男人,一点生气都没有,看着就讨厌! 霍英莲见她摇头,也不恼,“那你喜欢均亚吗?” 慕子歌的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她更不会喜欢那个霍均亚!老婆孩子都有了!她才不会像个笨蛋似的跑去当什么第三者! 这个反应让霍英莲有些高兴,“既然这样,那下月初八你的订婚对象就换成辞儿,我看你俩挺合适的。” 囧里个囧!慕子歌彻底呆住了,订婚对象换成霍均辞?天啊!找个雷来劈她吧!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雷人的事! 还有,她和霍均辞合适?怎么可能!霍奶奶一定是看花眼了! “霍奶奶,我……” 慕子歌话还没说完,就被霍英莲抢白了,“别担心,这事就交给奶奶了,明天下午让春儿陪你去试婚纱,这几天一定要休息好,做一个漂亮的新嫁娘。” 汗!瀑布汗! 慕子歌彻底僵住了,唇角抖个不停,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的?霍奶奶的反应也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不但没有责骂她,反而让她跟霍均辞订婚? 天啊!她这是摆脱了一个火坑又跳入了另一个火坑!而且照她的估计,后面这个火坑会更大! 凌菲儿没想到老太太这么轻易就答应了解除均亚和慕子歌的婚约,更让她没想到的是老太太居然让慕子歌跟霍均辞订婚!而且日子就定在下月初八,说白了,也就是时间地点不变,人却变了! 这点认知让她非常不爽!那个慕子歌究竟有什么魔力,怎么就让老太太那么喜欢,非得让她做自己的孙媳妇? 越想越不爽,趁老太太出门的时候将她叫到自己面前,眼神凌厉地打量着她,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可比起当年的她,还是差了好几分的! “慕子歌?你挺有本事的啊!”凌菲儿咬牙切齿地哼道。 “夫人,我不懂您的意思。”慕子歌从心里抵触这个凌菲儿,偏偏她强制性的把自己叫到这儿来。 “不懂!你会不懂?别给我装纯洁呢!自从你家破产之后,你没少爬上男人的床吧,这么轻车熟路的事,你倒是做得挺自然的啊!”凌菲儿刻薄地骂道。 慕子歌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受这种侮辱,气得浑身发抖,拳头捏得紧紧的,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镇定!一定要镇定! “夫人,请您不要侮辱我,我家确实是破产了,可我妈妈一直在外面工作,而我也是半工半读,赚取生活费,根本就不是您想象的那样。” “呦!现在给我装纯洁来了?早在你爬上霍均辞的床时,你就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凌菲儿冷哼。 慕子歌现在有些明白为什么霍奶奶不喜欢这个儿媳妇,为什么霍均辞不喜欢这个后妈,像她这么尖酸刻薄的人怎么会有人喜欢! 可她知道自己除了忍别无他法,眼前这个女人毕竟是霍夫人,她不能跟她呛起来,只能尽量避免以后少跟她接触! “我当时喝醉酒,迷迷糊糊中走错房间了而已。”强自淡定地说道。 “走错房间?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啊!这种低劣的谎言也会相信?唬得了老太太可唬不了我!总有一天我会揭穿你丑陋的真实面目!”凌菲儿面露凶光,她极讨厌这个慕子歌!凡是这种类型的女人她都讨厌,因为她跟她们永远不是同一类人。 慕子歌不再说话了,她知道自己无论再说什么都是白搭,凌菲儿肯定不会相信自己的,与其在这继续接受她的侮辱还不如回房间看书去。 “夫人,如果没别的事,我想先回去了。” “慕子歌,你只不过是二少爷不要的女人,被老太太硬塞给大少爷的,他要不要你还不知道呢,你就这么嚣张!居然连夫人都不放在眼里!”凌菲儿的心腹三元马上接话,语气一般的刻薄。 果然是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下人!慕子歌心里想道。 她性格虽然不强势,但并不代表她会任人欺负,尤其是这个跟她不相干的女佣! “谢谢你的提醒,我会如实转告给霍奶奶的。”冷冷地说道。 “都叫奶奶了啊?看来你把老太太哄得很高兴啊!别以为有老太太撑腰你就可以畅通无阻了!还有我跟老爷这块呢!”凌菲儿语气里满是嘲讽。 “夫人,您误会了,我没有想仗着霍奶奶的撑腰就畅通无阻,也不是您想象的那样。如果没别的事,我想回房间了。”慕子歌想了想还是选择淡定,争吵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而且跟她们争吵会降低自己的品味,不管如何,凌菲儿也是霍夫人,自己不能和她闹僵。 如果万一她真的嫁给霍均辞了,凌菲儿也是她名义上的妈,日后总得相处吧,更何况现在的形势对自己一点都不利,没必要把自己置于风口浪尖上。 这一点,在爸爸过世之后,她就明白了,所以这两年来她收敛了很多,凡事都尽量忍耐,除非万不得已,否则她是不会跟人争吵的。 凌菲儿看着她那副淡然的态度,心里更来气,这让她想到白萱那个女人,总是一副超凡脱俗的样子,看着就讨厌!也活该她得了那种治不好的坏病。 “别以为霍家的大门那么好进!不是什么山鸡野鸡都可以飞上枝桠当凤凰的,美梦别做得太早了!”凌菲儿完全是得理不饶人。 慕子歌紧咬着下唇,拳头捏得紧紧的,干脆的转身离去,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凌菲儿,让她那么恨自己?非得这般侮辱自己! 后面传来更恶毒更伤人的话她就当作没听见,自动过滤掉了。 霍均辞很意外突然接到奶奶的电话,“奶奶,有事吗?” “辞儿啊,你还记得昨晚上在你房间的那个女孩吗?”霍英莲语气和蔼。 “记得,怎么呢。”霍均辞心里闪过一丝不悦,难道是那个女人跑到奶奶那块告状去了吗?就算她是奶奶身边的人,他也不会放过! “那你知道她是谁吗?”霍英莲预感孙子也和子歌一样迷糊。 这还真把霍均辞给问愣住了,她不就是个小女佣吗?值得奶奶这般兴师动众的? “她是您身边的人?” 辞儿果然是不知道的,看来这俩孩子真是因缘注定啊! “辞儿,她叫慕子歌,不是家里的女佣,是你爷爷早些年给均亚定的未婚妻,不过你抢先了一步,而且奶奶更看好你们,所以奶奶决定取消她和均亚的婚约,让你和她订婚,日子还是选在下月初八。” 这一消息对霍均辞来说有些突然,她是霍均亚的未婚妻?那她为什么睡在自己的床上,心底无端涌起了一种失落感。 这更加说明了她居心叵测!只是奶奶为什么会这么维护她? “奶奶,她作为霍均亚的未婚妻居然睡在我的床上,难道不该说明她居心不良吗?您不应该被她的乖巧表象给蒙蔽了。”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呢!子歌是个好女孩,这点我看得很准。而且昨晚的事充分证明了你们姻缘注定,子歌是喝醉后走错房间的,你想想啊,她为什么没走到均亚的房间或者其他人的房间,偏偏进了你的房间?最重要的是,你那晚偏巧回来了,一切就顺理成章的发生了。” 霍均辞对奶奶的观点真是不敢苟同,“奶奶,这些正说明了她别有用心。” “辞儿,你这是对子歌有偏见,她是个好女孩,跟你们认识的那些女孩都不一样,她真诚淳朴,善良可爱,这也是奶奶之所以会喜欢她的原因。” 霍英莲有些不明白孙儿为什么对子歌那么有敌意?照理说他们应该没有交集啊? 霍均辞则觉得奶奶彻底被那个女人给迷惑住了,“奶奶,现在的人都很会装,您太单纯了,容易被骗。” 在奶奶面前,他始终只是个孩子,说出的话也带了些开玩笑的意味。 “你这孩子,奶奶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看人眼光比你准!”霍英莲没好气地斥责孙子。 “好,我承认奶奶您看人眼光比较准,但是下月初八的订婚宴,还是算了吧。”霍均辞心底始终对慕子歌有偏见,以至于当很久以后他才明白确实是奶奶看准了。 而他,被蒙蔽了双眼,以至于做出那么多伤害她的事,后悔莫及。 “连奶奶的话你都不相信了?”霍英莲没想到孙儿会这么直接的拒绝。 “奶奶,我可以答应跟她接触着看看,但是订婚,还是先放放吧。”霍均辞也不想拂了奶奶的一片好意,他有的是办法让慕子歌那个狡猾的女人慢慢露出狐狸尾巴的,不急,他可以慢慢陪着她玩。 “好吧。”霍英莲知道这已经是辞儿做出的最大让步,也不逼他,因为她相信辞儿会慢慢发现子歌的好,会爱上子歌的。 可她没料到的是辞儿对子歌的偏见会那么大,大得出乎意料,以至于子歌被辞儿伤害得远走他乡,这是她心中最深的遗憾。 挂完电话后,霍均辞就接到霍均亚的电话。 “大哥,奶奶已经跟你说了下月初八订婚的事吧,恭喜你了啊!这真是个两全其美的好事呢,我已经有了心爱的女人,正苦恼着怎么跟奶奶说解除婚姻的事呢,这好赶上了,嘿嘿……大哥抱得美人归,滋味不错吧?”最后一句霍均亚完全就是以一个男人的口吻随口问问而已。 可在霍均辞听来,只觉得分外刺耳,就好像在嘲笑他接纳他不要的物品一样,听得他尤为恼火! “订婚宴已经取消。”冷冷地回道。 那端的霍均亚显然有些吃惊,”取消?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我还有事,先挂了。”霍均辞不想跟他多说,他从小就跟这个弟弟不熟,俩人之间的交集少得可怜。 霍均亚唇角勾笑地听着电话那端传来“嘟嘟嘟”地声音,这件事出乎意料的解决得迅速,听他大哥的语气,貌似有些不悦?难道他有说错什么吗?还是说他对慕子歌不满意? 不管了,这件困扰他已久的大事终于解决了,晚上回去就告诉如如这一好事,她一定会开心的,然而她催自己结婚的事,只怕不会那么容易。第一关就卡在妈妈那儿,有点难。 靠在黑色真皮座椅上的霍均辞,满脸的戾气,手指关节捏得“咔嚓咔嚓”响,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念叨着慕子歌这个名字,咬牙切齿的模样似乎有一种咬碎她的冲动。 别以为有我奶奶撑腰!你就可以随心所欲了!处心积虑地爬上我的床,还哄得我奶奶那么维护你,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不重要的女人而已! 连霍均亚都不要的女人,让我霍均辞来接纳你?做梦! 你不是很有本事吗?那好,我们慢慢玩,看我不揭露出你的真实面目! 霍公馆,后花园内。 慕子歌一身简单的家常便服,提着水壶满怀心思地浇着花,心里还在为刚才霍奶奶告诉她的那个消息而忐忑不安。 想到刚才霍奶奶捏着她的手慈爱地说道:“子歌啊,下月初八的订婚宴可能要延期了,辞儿最近的工作很忙,不过他说了,要跟你培养培养感情,所以这段时间你们好好处处,他要是敢欺负你,一定要告诉奶奶知道吗?” “霍奶奶,谢谢你。”慕子歌真心说道,霍奶奶对她的好,她永远会铭记于心的,只不过霍均辞那个男人,她直觉很危险,宁愿一辈子也不要再跟他有任何交集了,延迟订婚?为什么不是直接取消呢? 哎…… 看到她一直唉声叹气,春儿忍不住取消她,“怎么,那么想着嫁给大少爷啊?” “春儿,如果,我说我更想霍均辞直接和我解除婚姻,你相信吗?如果,我说我更想过平凡的生活,根本就不想跟霍公馆的人有任何交集,你相信吗?”慕子歌坐在石凳上眼神辽远地眺望着远方,神情有些淡淡的哀伤。 “这儿再好,也不是我的家。” 她一点都不想呆在这儿。 春儿被她的这番话给镇住了,看了她半晌,如果是之前,她肯定会嗤之以鼻,觉得她是故作矫情;但是现在,她没有任何疑问的相信了。 这儿再好,也不是我的家。打动她的心扉。 没错,老夫人从小抚养她长大,从来不把她当佣人看待,可有多少个夜晚,她都会噬骨的想念自己从未见过的亲生父母,脑海中会构想如果她和父母生活在一起又会是什么样的光景,她的家又会是什么样的? 她知道,肯定不是这样的金碧辉煌,但没关系,只要有疼爱她的父母,住在他们自己的小房子里,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那些毕竟是梦境,永远也无法实现的。 “我相信。”春儿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眼神柔和地看向远方。 慕子歌转头看向她,“春儿,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子歌,我全名叫郦春儿,只是大家都习惯叫我春儿。” 这是两个女孩第一次真正的做到心无芥蒂,坦诚相待,也让她们成为了好朋友。 这之后,慕子歌便求得霍奶奶让她回学校继续上学,毕竟她还有着自己的生活。 霍英莲明白这些日子是自己强权了,把子歌强留在霍公馆不让她回去是想着让她和均亚多接触,培养感情,可没想到……倒是成全了她和辞儿。 真是预料之外的惊喜啊!所以她心里又打起了其他小算盘。 离开的前一天晚上,慕子歌兴奋得不能自已,就连春儿都被她快乐的心情给感染了。 “瞧你高兴的,要是被老夫人看见,肯定得伤心了。” “霍奶奶对我确实很好,可我想妈妈呢,她一个人在家肯定很孤单。”家里只剩下她和妈妈相依为命,那份感情一般人是无法体会的。 “虽然我从小没见过妈妈,但我能理解你想回家的心情。”春儿捏住慕子歌的手,没有人是不渴望回家的。 “春儿,你以后可以来学校找我玩的,老呆在这里多闷啊!”慕子歌握住她的手。 “习惯了,除了在英国读书的那几年,我一直都跟在老夫人身边,没什么想去的地方,也没什么地方可去。”春儿神色间有些落寞,除了霍公馆,她还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 “以后我家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我妈妈人可好呢,她绝对会喜欢你的。”慕子歌真心诚意把她当做朋友了。 春儿的眼眶有些湿润,这二十年来,她从来不曾这般打开过自己的心,从来没想到她还能交到朋友。 霍公馆是个不可能有真挚友谊的地方,更不可能有真正的朋友,佣人与佣人之间也是分派明争,就算是同一个主人下面的,也是为了争取更好的位置而暗斗,没有谁敢说自己是那支独一无二的尖尖荷。 而她,也只不过是仗着老夫人的疼爱而多了些优待罢了,少了分争斗的心,遵循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 “嗯。”她点了点头,或许老夫人的眼光是对的,子歌她确实与众不同,她和大少爷之间正好可以互补。 当车子渐渐远离霍公馆,看着景物一排一排的倒退,慕子歌心里是雀跃的,终于离开这个牢笼了。 沈意在看到女儿回家后,眉梢间挤满了喜悦,拉着她问东问西,更是做了一桌丰盛的午餐。 “妈,还是您做的饭好吃,这些天都馋死我呢。”慕子歌娇嗔着说道,在妈妈身边,她永远都是个小女孩,可以随意的撒娇。 “傻孩子,这些天在霍公馆呆得不开心吗?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呢?”沈意担忧地问道。 “没有啦,霍奶奶对我很好,很照顾我的。”慕子歌明白不能让妈妈太担心,专拣好的方面说。 “那就好,霍老夫人确实很和蔼,那你和霍家二公子的婚事?” 慕子歌抬起头,嘴角一闪而过的苦笑已然不见了,“妈,我和霍均亚的婚事已经取消了,霍奶奶希望我嫁给霍家大少爷霍均辞。” “什么?取消?为什么取消啊?嫁给大少爷?”沈意有些不明白。 “妈,这俩人对我来说都是陌生的,如果注定要嫁到霍家,嫁给谁又有什么关系呢?”慕子歌嘴角微微勾笑,有些事情可以不说的就别说吧,说出来也只会增加妈妈的烦恼,何必呢。 沈意觉得女儿心里肯定是瞒着自己什么的,微叹了口气,她的子歌从小就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偏偏上了大学却遭这等变故,真是苦了孩子呢。这些年,懂事得都让她有些不敢相信。 “妈,我真的没事啦,你的女儿没那么脆弱的。”慕子歌半趴在妈妈膝盖上。 沈意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女儿柔顺的长发,心里只期盼着霍家的大少爷能真心对女儿好,这样子歌的父亲泉下有知也会安心了。 回到学校后,慕子歌便遭到宿舍姐妹们的围堵追问。 “子歌,你还好吧?那天来接你的人真的是黑社会吗?” “子歌,这么多天你到底去哪呢?” “子歌,你有什么困难一定别闷在心里,要跟我们大家说好吗?” …… “慕子歌,你该不会是被什么富豪包养了吧?” “章悦!你能不能别血口喷人!”寝室里另外一个女生厉声喝道。 她叫裴峥,是六个女生中跟慕子歌关系最铁的。而章悦,便是一直有些看不惯慕子歌。这事说起来也是有些由来的,她一直暗恋简学长,结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偏偏简希尧只钟情于慕子歌,这让章悦如何不恨,她慕子歌凭什么能得到简学长的心! “血口喷人?这可是我们大家都亲眼所见的,那么一辆加长版劳斯莱斯,全球都未必找得出几辆,只怕主人还是个顶级富豪吧?慕子歌你还真不是一般的有手段!”章悦冷笑道。 “章悦!你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裴峥一般很少发火,她为人处世一贯的冷冰冰,是Z大有名的冷艳美女,曾经也是宿舍的独行侠,后来因为一些原因跟慕子歌走到一块,俩人很快成为好朋友,形影不离。就连隔壁F大的舒乐乐都嫉妒得不行,总是嚷嚷着,“慕慕,你抛弃我……呜呜……” 不过闹归闹,舒乐乐也很快跟她俩打成一片,三人经常一块出去吃饭、逛街,就像闺蜜一样。 裴峥是独生女,从小生活在大财团家族,堂兄弟姐妹很多,可却没有几个玩得好的,父母都是典型的空中飞人,别说一个月,就是一年也难得见上一次面,家里经常就只有她跟几个保姆,冷冷清清的,这也是造就她性格冰冷的主要原因。 “裴峥你别仗着自己家有几个臭钱就横行霸道!我也不是吃素的!”章悦家是富二代,从小娇生惯养,几时受过这等气,只恨不得上前呼裴峥一巴掌,可她不敢。主要是裴峥的跆拳道太厉害了,她亲眼见过她将一个一米八八的男生轻松撂倒,如果自己被她揍一拳,只怕会毁容,所以她不敢冒着生命危险去尝试。 “我就是不把你放在眼里!”裴峥浑身散发着一直戾气。 慕子歌忙拉了拉她的袖子,“阿峥,算了。” 一旁的豆然和杜建芳忙走过去拉住章悦,请她先出去消消火,段青竹坐在凳子上看着她俩,“章悦就是那副德行,她一直把简学长的事归咎在子歌身上,非同一般的执着。” 这就是她们宿舍的六个人,基本分为三派,章悦单独一派,没人喜欢她;豆然和杜建芳属于中间分子,专干那种拉架的活,俩人走得比较近;段青竹和慕子歌、裴峥走得比较近,三人上课吃饭总是在一块。 但段青竹特别独立,而且非常宅,被慕子歌称为千年宅女,她几乎可以一个月不出门,懒得出奇的那种,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站着,犹喜欢钻研古文,整日戴着副黑框眼镜抱着本史记读得津津有味,更是资深腐女一枚。 慕子歌敛眉,章悦对她的敌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早就知道她一直喜欢简学长,可简学长不喜欢她,她就把所有的错归咎到自己身上,真是有些不可理喻。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舒乐乐欢畅地朝慕子歌扑了过来,抱着她在她脸上响亮地“啵”了一个,“慕慕,你总算回来了,想死我呢。” 段青竹推了推她的黑框眼镜,笑得贼兮兮的,“你们俩可以考虑加入腐女协会,更多YY等待你们哦~” 舒乐乐半眯着眼眸,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更喜欢爆菊花。” 无敌血腥场景咔嚓咔嚓上演,慕子歌和裴峥俩人自动缄默,这俩人一个萌百合,一个萌耽美,每次见面总是无比血腥。 慕子歌和裴峥自动退到三尺之外,以免殃及鱼池。 “爆菊花太生猛了些,还是百合好啊,就像你和子歌,看起来多唯美~多有爱~~”段青竹两眼冒着粉红的桃心,一眨不眨地看着慕子歌和舒乐乐。 “咳……咳……竹子啊,我还是喜欢BG恋。”慕子歌刚才不愉快的心情一下子被冲淡了。 “我们先下去吃饭吧,百合还是耽美你来可以留着私下去讨论。”裴峥拉着慕子歌先闪了。 舒乐乐一阵风似的追了出去,“慕慕,等等我。” 段青竹慢条斯理地站起来,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很明显的有JQ嘛! 四人在学校附近找了一家重庆香辣火锅店,边吃边聊,吸引了很多男生的关注,要知道她们四个完全是不同类型的美女,走哪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慕子歌柔美;舒乐乐娇媚;裴峥冷艳;段青竹秀婉,各有各的特点,组合在一块,格外养眼。 “什么?章悦那个贱人又针对你!我看她是活腻了!看老娘不找几个人做了她。”舒乐乐一贯的野蛮说话方式。 纵然早已习惯,其余的三人还是心有灵犀地望了望四周,然后一齐看向舒乐乐,意思很明显:大姐,这是公共场合,注意言辞啊! 舒乐乐一向豪爽惯了,早就无所谓这个了,她的座右铭是:喜欢她的人自然就会喜欢她的一切,不喜欢她的人请闪开,老娘更不稀罕你。 “乐乐,没事啦,我跟她一向就合不来,要每次都发脾气,我还不得气死啊!”慕子歌笑道。 “我不管,章悦那个贱人我早就不爽她很久了,这次说什么都得给她点颜色看看,不然她还以为我们好欺负!”舒乐乐对朋友那是相当的仗义,两肋插刀无所不及。 “我说乐乐,你再这么血腥下去,小心身边的男人望而退步哦!”段青竹嘴里包着一口饭说道。 “我说你再给我继续腐下去,就彻底没救了!”舒乐乐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腐是一种精神境界,再说,我喜欢男人的。”段青竹笑眯眯地瞅了她一眼。 噗~舒乐乐和慕子歌俩人忍俊不禁,同时咳嗽起来,唯有裴峥这个淡定姐不为所动的吃着她的饭。 “阿峥,你的功力真是越来越强了,淡定姐非你莫属。”舒乐乐揶揄道。 裴峥是她们四个中最喜静的,一般都是沉默的听她们说话。 第8章:花花公子冯京阅 “嗨!四位美女都在啊!”突然传来一个轻佻放浪的声音,不是Z大鼎鼎大名的花花公子冯京阅又是谁? 冯京阅,出身高干世家,圈内出了名的浪荡花心,谁不识冯少,谁不想攀上冯少这根高枝?而他偏偏只对一个人上心,那就是……舒乐乐,他的青梅竹马兼发小。 舒乐乐的父亲曾是冯京阅爷爷手下的学生,所以每年都会去他家拜年,两家也很看好这对小儿女,小时候看着还挺友好和睦的,也就是高二那年突生变故,让原本关系很好的俩人突然互看不顺眼,见面就掐,没一天安好。 “呦!冯少今天又换了位女伴啊?啧啧啧,这不是F大的新闻系系花孙苗苗吗?”舒乐乐阴阳怪调地说道,听在别人耳里还只当她是在吃醋呢,却不知道她和他平时说话方式都是这样的。 “我怎么闻着酸溜溜的?”冯京阅笑得不怀好意。 “冯京阅!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有多远你给我滚多远!”舒乐乐差点没掀了桌子,她跟冯京阅始终不对盘,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其他三人自动避远,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就得自觉点躲到安全地带,这俩人一碰上,气压就会骤低,灵验得很。 “京阅哥,乐乐今天心情不好……”慕子歌趁着冯京阅还没开口之前,连忙说道。其实她觉得乐乐和京阅哥是相爱的,俩人之间也没什么阻碍,家里都很支持,可不知道为什么,横在他俩之间的问题却是说不清道不明,以至于俩人见面就吵,互相伤害。 冯京阅深邃的眼眸瞥了一眼偏过头去的舒乐乐,心里似被针扎了一般难受,这个女人就非要和自己过不去吗?有什么话就不能好好说吗? 遂撇下女伴独自离开,孙苗苗恼怒地瞪了一眼舒乐乐,然后转身追了出去,“阅,阅,等等我。” 舒乐乐放下筷子,“都怪那贱男!没事跑到我跟前晃什么晃,影响我食欲!” “乐乐,京阅哥他……”慕子歌刚开口就被舒乐乐打断了。 “别跟我提他,我不想知道他的任何消息。” 慕子歌有些担忧地看了眼乐乐,高二那年她和京岳哥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俩人关系原本很好的,怎么就闹成这副局面呢?哎…… 连她都不知道的事,裴峥和段青竹就更不知道了,俩人默默的吃着饭菜,喂饱肚子是头等大事啊! “辞,再深一点嘛……狠狠的要人家……嗯……”床上躺着一个妖艳的女人,长腿紧紧的缠在男人精壮的腰上,不停地媚叫着。 霍均辞在她身上卖力的起伏着,脑海里突然就浮现出那个小女人,顿时什么兴致都没有了,毫不留情的从女人身上退了出来,冷冷地说道:“滚!” 床上的女人显然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有些迷蒙的瞅着眼前这个身材极好的男人,扭着身子媚道:“辞,人家的身材不能让你满意吗?” “滚!我不想再说第三遍!”霍均辞被外界传成如暗夜修罗一般冷冽无情,敢反抗他的人向来只有死路一条。 女人马上知趣的爬起来,拿着衣服就跑了,早就听闻过这个男人凶狠无情,她可不想白白送上性命。 霍均辞赤裸着上身进了浴室,冲完澡出来之后只觉得戾气难消,穿戴好衣物之后直接出门了,打了个电话给特助南宫尘,冷声说道:“限你十分钟之内给我查出慕子歌的电话号码和学校地址。” 南宫尘正跟女伴在床上卖力的做着活塞运动,总裁的电话突然响起,吓得他下面的某物差点软了,赶紧按下接听键,听完总裁那冷如修罗的声音之后,心里憋屈得要死,慕子歌是谁啊? 他下午不是跟总裁物色了一个三围极佳的美女吗?难道一个不够还要第二个? “尘,快点嘛!人家好想要……”他身下的美女挺着翘臀顶了他一下,自发地媚声吟叫着。 这一顶,他下面的某物瞬间肿胀了起来,叫嚣着要冲撞,可十分钟啊!十分钟之内他要是敢不办妥,明天估计会死得很惨! 所以他抱着女伴翻了个身,自己躺在床上,让她骑在自己身上,“乖宝贝,自己动。” 女人故意扭了扭,胸前的那两团肉晃动得厉害,看得南宫尘鼻血都快冒出来了,可还是忍着拨通了电话,“五分钟之内给我查出慕子歌这个人的所有信息!” 那端传来哭声,“南宫先生,能不能再宽限一点,五分钟实在是太少了,半个小时可以吗?” 南宫尘正想破口大骂,突然身上的女人上下起伏起来,那两团肉晃得他很想去咬,颤抖着声音骂道:“五分钟多一分都不行!速度!马上!”然后挂了电话,仰着头咬了上去。 女人战栗得更厉害了,身下的动作也没停着,起伏得更带劲了。 …… 这边人肉大战了五分钟,那端好几个人哆着手打了无数个电话外加在网上猛搜索,终于在第五分钟查到了。 慕子歌,本市人。 女,20岁,在本市有名的Z大念大四。 手机:150×××××××× 宿舍电话:0××××××××××× 得到消息后,霍均辞立马开着他的黑色卡宴直接去了Z大,一路畅通地开到女生宿舍楼下,拿出电话,拨通那一长串号码。 此时的慕子歌正和裴峥、段青竹三人一块窝在床上看电视,时而捧腹大笑,时而滴两滴同情泪,小女生的多愁善感啊!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她微楞,这么都11点多了,谁还跟她打电话啊!而且是个陌生号码,想都没想就按掉了,大半夜这样的骚扰电话见多了,没接的必要。 霍均辞有些气愤地盯着被挂掉的电话,心里的火气又盛了一层,这个该死的小女人!居然敢挑战他的极限! 拨向她宿舍的座机。 豆然刚好爬下床上厕所,听见座机响了,还以为是男朋友打电话过来了,因为按常理来推算,这么晚会打宿舍的电话一般只有她男朋友,所以很欣喜地接起来,故意尖着声音说道:“猜猜我是谁?” “让慕子歌给我立刻下来!我只给她三分钟时间!”说完就挂了,语气拽得不行。 豆然愣愣地拿着电话,有些不知所措,被他的声音冻得全身似结了冰一样。抿着唇思考了一会,听着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响声,再次细细回想刚才那个男人的声音,洋溢着男性低沉魅惑的嗓音,有一种电到她的感觉,如果不是语气太冷的话,她相信自己就凭这声音就爱上了这个男人。 突然就想起自己的男朋友,声音差得太远了!根本没法比啊! “你怎么呢?”一旁跟她关系比较好的杜建芳问道,还以为她跟男朋友吵架了。 豆然这才想起来,那个男人是找慕子歌的,抬头对慕子歌说道:“有个男人找你,让你赶紧下去,说只给你三分钟。” 临末,又加上一句,“貌似很拽的样子,听他的声音就像来自地狱似的,子歌你不会得罪什么黑社会了吧?。” 慕子歌本来也没多大在意的,可听到“来自地狱”这几个字,无端就想起来某个她极其不愿意想起的男人。 “他还说了什么吗?” “没有,就一句话,冷得我浑身都冰凉,你自己看着办吧。”豆然说完便进了洗手间。 慕子歌看了眼电话,陌生的本市号码,她要不要打过去问问呢?取下耳机,爬下床。 “子歌,要不我陪你一块下去吧?”裴峥开口道。 “没事的,我先打个电话。”说完便拨了过去。 霍均辞坐在车里烦躁的吸着烟,五分钟都过去了,那个该死的女人还没下来!气得他想捶烂这方向盘,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来女生宿舍楼下等人,结果打了两个电话都不下来,还让他等了这么长时间!简直是活腻了! 突然,手机铃声想起来,那个女人来电,按下接听键,便传来一个清爽客气的声音。 “您好,请问您是哪位?” “慕子歌!我再给你两分钟,再不下来,后果会很严重!”霍均辞声音冷冽中含着熊熊的怒火。 这个声音慕子歌一辈子都忘不了,手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她知道自己无从逃避,即使回到了学校,还是无法摆脱霍公馆的噩梦! 这几天舒服自由的日子让她不禁怀疑自己去霍公馆的那几天是不是一场噩梦?没想到今晚噩梦再次袭来,她知道自己答应过霍奶奶要跟霍均辞好好培养感情,如果他约自己出去一定不能拒绝,因为他平时很忙,能抽出来跟她约会的时间肯定很少。 她心里却在想,霍均辞最好能一直忙下去,永远也不要想起她,却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学校来了,不禁感叹这些人太过神通广大,自己这个小虾米肯定是斗不过的。 听到他如此霸道的话,很自然的挂了电话,然后跟裴峥和段青竹说:“阿峥、竹子,我先下去了,你们不要担心,是我认识的人。” “嗯,有什么事打电话。”裴峥明白她此刻不愿意多说,但也感觉得到打电话来的这个男人肯定跟抓子歌走的那些人脱不了干系。 “子歌,姐妹们随叫随到的。”段青竹咧嘴一笑。 “嗯,我知道,拜拜。”慕子歌心里一暖,隐隐有预感今晚自己肯定回不来了,但是躲是躲不过的,俗话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她迟早要面对的,还不如坦然面对,坦然接受。 霍均辞已经快临近抓狂的边缘了,烟蒂都被他掐变形了,满车子的烟味,就在他准备再点一根烟的时候,车窗外露出一个娇小的人影。 他冷冷地说道:“进来!” 慕子歌下楼的时候便看见了那辆招摇的卡宴,幸好这时校园里人烟稀少,不然只怕明天她又得成为全校讨论的焦点:半夜下楼上了一辆百万级别的名车卡宴……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会乱写一通。 听到他的声音后,她迟疑地打开后门,结果被他喝住了,“坐到前面来!” 在他凛冽的眼神注视下,她不得不将拉住后车门的手移到前面去,拉开,坐了进去。 霍均辞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启动车子,风驰电掣般的驶了出去,吓得慕子歌紧紧拉住车把手,心脏处“砰砰砰”地乱跳。 这也太快了吧!他不要命自己还要命呢! “慢点行吗?”慕子歌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她感觉得到他生气了。 霍均辞根本就不搭理她,对她吓成那样的表情有些嗤之以鼻,自己从高中起就玩赛车,这点速度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但是她既然害怕…… 那他就更快一点,突然的加速吓得慕子歌差点尖叫,她有些恼怒地瞥了眼身边冷若冰霜的男人,心里对他的恐惧又加了一分。 这样的速度对她来说,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浑身肌肉都是紧张的,如果不牢牢抓紧车把手,只怕自己会飞出去。 然而,突然的急刹车又让她呼吸急促起来,心脏又跳回原位了,捂着胸口不停的喘息,却被霍均辞用力扳了过去,吻住嘴唇。 这个吻凶猛而激烈,男人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让她心脏处鼓动得更加厉害了,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按得更紧。 再次接触到这个甜美的嘴唇,霍均辞心底的那种异样感觉又回来了,忍不住想要更多,重重的吸吮着慕子歌柔嫩的唇瓣,含在嘴里狠狠的嘬,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一般。 牙齿灵活的撬开她的贝齿,钻进去四处点火,伸到每一处舔舐,汲取她口腔里的津液,一只大手按住她的脑袋,一只手伸向她的线衫里。 “唔……”慕子歌心里非常抗拒他的动作,可自己的力气太小,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被动的接受着他的爱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曾经跟他发生过关系的原因,自己的身体居然对他的手一点都不抗拒,这让她觉得异常的羞恼,然而更羞恼的是身体里不断涌起来的热度,她居然不讨厌这个吻,虽然吻得让她有点窒息了,但心底的战栗是骗不了人的。 仅仅一个吻就让霍均辞欲火焚身了,下面支起了小帐篷,浑身都在叫嚣着要这个女人!一把将她捞过来坐在自己身上。 “啊!”慕子歌尖叫一声腾空而起,然后落到男性气息浓厚的怀抱,最要命的是下面硬硬的抵着自己的雄性某物,脸颊“腾”地一下燃烧起来。 “放……开我!”她不依地扭动着,抵着自己的硬物突然又变大了一点,吓得她想往后退,却被霍均辞推着又往前了一点,刚好坐在那东西上面。 硬硬的抵着自己,好羞人,好难受。 霍均辞也很不好受,偏偏这女人还不安分地扭来扭去,两人的唇舌不停的纠缠着,飞舞着,慕子歌被他吸得呼吸全没了,一个劲地推着他厚实的胸膛。 她嘴里太过美味,让他舍不得放开,可他知道她已经快窒息了,便松开了她粉嫩的唇瓣,两人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尤其是慕子歌,胸口起伏得厉害。 霍均辞咽了咽口水,拉高她的线衫,推开那碍事的内衣,嘴里含一个,手里捏一个,极尽逗弄,牙齿一圈一圈的啃噬,吸得“滋滋”响,不一会那颗樱桃就水润鲜嫩了,挺立得尤为傲然。 慕子歌被他吸咬得忍不住轻逸出声,待反应过来后,又羞得无地自容,自己怎么会这么不知廉耻,明明就应该抗拒的,可她居然有些享受起来。 不!她不能这样!随即死死咬住嘴唇憋住自己忍不住想发出来的声音。 “别咬着嘴唇,我喜欢听你叫出来的声音。”霍均辞邪恶地说道。 慕子歌还是死死咬着嘴唇,不说一句话。 霍均辞松开她的小樱桃,邪魅地勾起嘴角,吻上她紧咬着的唇瓣,很轻松地撬开她的牙齿,舔舐、逗弄。 大手拉开她牛仔裤的拉链,很熟练地摸向那块隐秘地带,挑开内裤的边缘,一根手指探了进去,发现里面已然水润,然后抽了出来,将手指上白色透明的液体涂在慕子歌微肿的唇瓣上。 慕子歌只觉得好恶心!这个男人太恶心了!抬起手就准备擦,结果被霍均辞抢先一步,含住她的嘴唇发狠地吸起来。 好痛!这是慕子歌唯一的感觉,嘴唇被吸得好疼,而且抵着自己下面的硬物也更加大起来,难受得要命! 霍均辞突然将被他吻得七晕八素的慕子歌放回原位,踩着油门一路狂飙。 突然离开火源的慕子歌坐在座位上有些反应不过来,今晚给她的刺激太多了,而这会,嘴唇上还是火辣辣的疼,下面更是羞人的湿了,她不禁夹紧了双腿,大口的喘着气平复心境,心里明白今晚的自己肯定甭想再回宿舍了。 车子停在一处二层别墅前,霍均辞先下车然后将慕子歌拉下来,疾步往屋里走去,只差没跑了,慕子歌被他拉得一个趔趄。 霍均辞转过身阴嗖嗖地看了她一眼,将她扛起来大步进屋。 “啊!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慕子歌叫道,这个男人太过分了!他怎么可以将她扛在肩上! “闭嘴!”霍均辞喝道,进屋就放下慕子歌,将她剥了个一干二净,然后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和裤子,露出自己最引以为傲的某物,对着慕子歌行注目礼。 吓得她尖叫一声,抬腿就跑,结果被霍均辞从背后抱住,按在沙发上,从后面冲了进去,俩人同时发出一声闷哼,因为刚才在车上的前戏,慕子歌里面已经很湿润了,只是因为霍均辞那个太大的原因,进去的时候还是有些胀。 慕子歌被他按在沙发上动弹不得,身体承受着他大力的冲撞,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袭击着她,她心里想着万一有人突然出来了怎么办? “啊嗯……进……房间……好吗?”她被刺激得断断续续地说道。 “这是我的私人公寓,没人。”霍均辞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连他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要解释,明明可以不解释的。 听到他的话,慕子歌才稍稍放松一些,嘴里抑制不住地发出娇媚的呻吟声,就像是猫叫一样挠人心扉。 霍均辞只觉得她里面的嫩肉四面八方的包裹着自己,舒服得他有点控制不住,这种感觉是其他任何女人都不曾带给他的。心里突然庆幸奶奶的明智决定,不管怎么样,让她给自己暖床还是不错的,最好是让她爱上自己,然后狠狠的抛弃,让她知道霍家的大门不是那么好进的! 将她翻过来,再次冲了进去,顶到最里面,慕子歌受不住地缩了起来,缩得霍均辞眼睛赤红,抱起她骑在自己身上,让她的两腿环着自己的腰。 “不……要……”慕子歌小声哀求道,这个姿势太羞人了,太豪放了,她做不来。 “不要什么?你刚才不是很欢愉吗?”霍均辞语带嘲讽。 慕子歌心里一紧,这个男人的心她非常的摸不透,一会给你甜蜜一会就将你推入十八层地狱! 霍均辞不放过她情感的每一丝变化,心里讥诮道:何必装得自己很清纯似的!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想玩出什么花样! 旋即抱着她一步一步往楼上走去,每走一步就故意顶她一下,慕子歌只能无助地搂着他的脖子,身体里传来的欢愉让她有些承受不住,突然之间有些恨这样的自己。 进了房间,霍均辞便将慕子歌扔到床上,然后自己覆了上去,在她身上尽情驰骋着,一整晚都没有放过她,用尽各种姿势,各种技巧,最后折腾得慕子歌晕了过去。 清晨,温暖的阳光照进室内,洒在床上相拥而眠的俩人身上,温馨得让人瞠目,要知道霍均辞是从来不和女人过夜的,然而慕子歌让他破了两次例,上次是在霍公馆的房间,这次是自己的私人别墅。 而且,他是第一次带女人来这里,这里就相当于他自己的私人空间,佣人也不多,就只有他最信任的陈妈和陈叔两夫妻在这帮他管理着。 俩人是被吵闹的电话铃声吵醒的,霍均辞摸向手机,按下接听键,“喂?” 这一沙哑魅惑像没睡醒的男声让裴峥愣住了,她没打错电话吧?再次确认了一遍才说道:“我要找手机的主人慕子歌,请问你是?” 霍均辞这次意识到不是自己的手机,看了眼睡得正香的女人,回道:“她睡着了,有事跟我说就行。”霸道的口吻极其让人讨厌,至少裴峥就是这么认为的。 慕子歌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有人说话声,迷蒙地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机被霍均辞拿在手上,不由得惊醒了,伸手去抢,结果被霍均辞躲过去了。 “给我!”慕子歌叫道。 “她今天不会去上课了,有什么事你就替她解决,别再打电话过来了!”霍均辞冷冷的说完,便挂了电话。 “混蛋!你凭什么接我电话!”慕子歌气得眼眶含泪,这个男人怎么这么讨厌!侵犯别人的隐私! “混蛋?你说我是混蛋?”霍均辞捏着她的下巴问道,他倒是忘了,她还是只小野猫呢! “你凭什么接我的电话!凭什么跟我同学乱说一通!”慕子歌一直想着要找个机会跟乐乐和阿峥她们说霍公馆的事,可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偏偏阿峥刚才打来的电话被霍均辞这个混蛋男人接了!还说自己今天一天都不回去上课!太过分了! “凭什么?凭我霍均辞就是这一切的主宰!你没有反抗的余地!”霍均辞冷着脸说道。 慕子歌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她好像惹上了一个更恐怖的男人,他远比霍均亚要危险一百倍! “我要回学校。”她死咬着嘴唇硬撑着身体,想要爬起来,可身上传来的疼痛告诉自己根本就无能为力,昨晚这个男人太勇猛了,一遍一遍地折腾自己到天亮,这会才睡上两个多小时,怎么能够撑得住? “回学校?看来你还挺有精力的,我不介意再来几次晨间运动。”霍均辞邪魅地眯起眼眸。 “不……求你别这样对我。”慕子歌声音可怜兮兮的,害怕的蜷成一团,如果再来几次,她怕自己会死,为什么这个混蛋男人的精力会这么好呢?总是用不完似的! 霍均辞也知道自己昨晚要得她太狠了,到现在为止才睡了不到两小时,她身上全是自己昨晚留下来的淤青痕迹,只是听到她说要回学校才故意吓唬吓唬她的。 看得慕子歌脸红耳躁,赶紧将脑袋埋入被子里。 “别给我想着要回学校!”冷冷地抛下一句话之后便进了浴室,等他出来的时候,慕子歌已然睡着了,但是脑袋还埋在被子里。 霍均辞有些气恼地将她脑袋扒了出来,心里很气结:这个女人怎么越看越单纯似的?不!这些肯定都是她勾引人的手段之一,自己绝对不能被她的表象给一时迷惑了! 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慕子歌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伸了个懒腰,慵懒地睁开眼睛,这才认真环视起这间主卧,全是统一的黑白灰格调,家具的线条很单一,处处都透着一种简单,床上的被单和被套也是黑白两色的,有点阴冷严肃,很像那个男人变态的气质。 她撑起酸疼的身子坐了起来,浑身黏黏的,好想去洗个澡,掀开被子下床,脚刚挨着地就觉得浑身发软,还是强忍着走进了浴室,发现光这一间浴室就比她自己的房间还要大上一倍,心里不由得感叹:这就是有钱人啊! 看到镜子里面自己身上的一大片一大片的紫红色草莓,不由得羞红了脸颊,赶忙拧开浴霸的水开始洗澡,只是洗完之后却没有衣服可穿,她只得用浴巾裹着走了出来,突然想起自己的衣服昨晚被仍在楼下客厅的地上,这会也不知道在不在? 打开门,伸出头看了看,发现外面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音,心里奇怪这么大一间别墅,难道没有佣人吗? 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扒着栏杆往楼下瞅了一眼,发现客厅地上干干净净的,什么东西也没有,心底不由得着急了,这可怎么办?她等下要怎么回学校? “醒了?”身后突然传来的男声吓得慕子歌怔怔地转过头来,“你……你怎么会在这?” 霍均辞笑得很玩味,“这是我家,我在这里难道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吗?” “你,你不是走了吗?”慕子歌觉得很不可思议,这个男人怎么可能一直呆在家里,难道他就是等着自己醒来,然后继续……那个吗? 想到这里,她就害怕起来。 “我饿了,你去给我做饭。”霸道的声音,不容人拒绝。 “嘎……”慕子歌愣住了,他说什么?让自己做饭,而不是……上床吗?比起后者她自然更愿意做前者。 楼下厨房很大,配备很齐全,而且全是进口的产品,看得出来几乎很少用,缺了些人气味,三开的大冰箱里却储藏齐全,应有尽有,蔬菜肉类都很新鲜,这让慕子歌有些惊讶。 霍均辞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心里忽然很安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决定将这个游戏继续玩下去。 第一步,便是让她爱上自己。 唇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拿起电话拨通特助南宫尘的电话,“给我送几套女人穿的衣服到我家,三围分别是36C、28、36。” 南宫尘被这劲爆的三围给刺激得体内狂躁,同时心里也升起一团很大很大的疑惑,这事?有点蹊跷啊!总裁还是第一次让他送女人的衣服上门,那说明昨晚的女人在他家过夜了?天啊!太劲爆的消息了!如果被外界媒体知道只怕要掀起一股狂潮! 但是,他绝对没那胆子,要不然下场会很惨很惨的! 而且,他对总裁那是忠心不二的。 慕子歌也不知道霍均辞喜欢吃什么菜,便根据冰箱里现有的材料准备了四个家常小菜和一个汤。 霍均辞感觉自己很多年都没吃过这种家常菜了,有印象的都是小时候,妈妈给他做过,然后是奶奶,后来他长大了,一般都是在外应酬,很少吃过一顿这样居家的饭菜。 夹起一块糖醋排骨尝了一口,慢慢地嚼,味道果然不错。 慕子歌也是紧张地看着他,虽然自己的厨艺还算不错,但毕竟不知道他的喜好,所以不好拿捏火候,只能根据自己喜欢的味道来做。 “怎么样?”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霍均辞淡淡地瞥了她一样,看不出来这个女人的厨艺还不错,让他想起了妈妈做的菜,遂说道:“还行。”他这已是极大的夸赞,一般的他都不出声。 听到他说“还行”,慕子歌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雀跃,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她自动把这归结为自己的劳动成果得到人家认可的欢喜。 这一顿饭,吃得异常温馨,霍均辞连着吃了三碗饭,菜更是一扫而光,慕子歌因为饿了,也吃了两碗,吃到后来,俩人都打了个饱嗝。 温馨时刻总是短暂的,门铃响了起来,霍均辞起身去开门,慕子歌忙缩到厨房里不出来。 南宫尘手里拿着好几件当季的最新款,看见是总裁亲自开门,脸上忙堆满了笑意,眼神却贼溜溜的往里面四处扫射,“总裁,衣服要不要屋里的小姐试穿一下,看合不合适?”他真正的目的却是一睹芳容,可惜他的算盘打错了,霍均辞才不给他这个机会。 阴测测地说道:“你再敢给我往里探头探脑,小心我将你派往非洲驻扎!” “得,主子,奴才这就退下,不耽误您的春宵一刻。”南宫尘笑嘻嘻地退下,去非洲驻扎?那还不如直接一刀了结了他!到处都是贫民窟!一毛不拔的穷地方,女人还一个个长得那么黑不溜秋、营养不良似的,要他怎么生活得下去啊! 所以,最明智的决定便是赶紧撤! 等他撤离之后,霍均辞朝里面看了一眼,“出来吧,人走了。” 慕子歌这才走了出来,看见沙发上一堆的新衣服,心里突然涌起一股甜蜜,刚才来敲门的男人是送衣服过来的? 这个冷冽男人还有这么体贴的时候吗?心底不禁掠过一丝疑惑。 “昨晚的衣服已经撕烂了,你随便挑一套换上,余下的也全是你的。”霍均辞看着慕子歌说道。 “谢谢你。”慕子歌红着脸低头,走到沙发边上,挑了一套米白色的连衣裙去洗手间换上。 待她出来后,霍均辞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看起来还真像个清纯小百合! “你还在上学?” 慕子歌抬眼看了他一眼,点头,“嗯,今年大四,过一阵子就要出去实习了。” “大四,那你时间很空闲吧?”霍均辞斜倚在沙发上徐徐点燃一支烟,缓缓吸了一口。 “还行……”慕子歌突然顿住,不解的望向霍均辞,他为这个干嘛? “以后每周末过来,平时我要你过来的时候必须随叫随到。”霍均辞慵懒的吐了一口眼圈,雾气迷绕在他眼前,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慕子歌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每周末过来?平时随叫随到?他当自己是什么?这跟情妇有什么区别?心顿时沉至谷底,一种莫名的伤痛蔓延至全身。 “对不起,我并不是你的专属物,我有自己的事情,不可能随叫随到。”慕子歌冷声回答,眼里一片倔强。 霍均辞的黑眸半眯,“你说什么?”这个小女人胆子不小啊!居然敢反驳自己?她不是觊觎自己很久了吗?难道她又在玩欲擒故纵的游戏? 他上前一步捏住慕子歌倔强的下巴,眼里透出的狠厉几乎让慕子歌打一个寒颤,声音冷冽得就像是来自地狱一般,“你没有资格说不!” 慕子歌惊恐地望着他,摇了摇头,“霍奶奶没有这么要求过我。” “别动不动就把我奶奶搬出来!还有,你、不、配、叫‘霍奶奶’!别以为你耍的那些手段我不知道,骗得了我奶奶可骗不了我!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多了!”霍均辞呼吸沉重的吐在她脸上。 慕子歌泪水不争气地滑落下来,心里一寸一寸的瑟缩着,疼得她快要呼吸不畅了,她明明就没有耍什么手段,更没有骗霍奶奶,为什么这个男人说的话会那么难听! 刚才的自己,果然是太天真了! 看见她梨花带雨似的面庞,霍均辞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烦躁,用力将她甩到沙发上,“别老是哭哭啼啼的博取人的同情!” 然后,摔门而去。 半趴在沙发上的慕子歌忽然嚎啕大哭起来,她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吗?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惩罚她?她家破产也就罢了,还夺走了最疼爱她的父亲,让她遇见了霍均辞这个如撒旦一般的男人! 心里涌起了一种说不出的悲凉,只觉得人生一片惨淡。 收拾好情绪之后,才慢慢走出这幢让她心生寒意的别墅,闭着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心里对自己说:慕子歌,你一定要坚强!一定不能被困难打倒! 在计程车上,她突然接到简学长的电话,犹豫了一会才接起来。 “子歌,你现在在哪?”简希尧的声音有些焦急。 “简学长,有事吗?”慕子歌眉头微蹙。 “我刚从欧洲出差回来,就听说了你被黑社会带走的事,是因为……公司倒闭,欠债的缘故吗?子歌,你知道的,只要你开口,任何困难,我都可以帮你。”简希尧很认真地说道。 他喜欢慕子歌整整三年了,也默默的守候了她三年,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是到底为了什么,是当初遇见的那一抹悸动,还是后来接触中她单纯善良而又率性爽朗的个性? 总之,就是喜欢上了,爱上了,无法自拔。 身边的很多好友劝自己喜欢就要勇敢的去追求,可他想给她足够的时间,本来那天他都准备好了,就像一个怀春的少年一般惴惴不安的去找自己心爱的女孩,结果被她的室友告知她父亲出车祸了。 那时候,他陪在她身边,给她鼓励,但是表白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因为他了解她,也知道她的性格。 所以,他只能选择等待,却没想到一等就等了两年,上周去欧洲出差的时候他还想好了,回来就向她表白,说什么都不能放她离开自己身边了,可一回来就听到她被黑社会带走的消息,怎么能让他不心急? “简学长,你能不能不要再对我这么好了,我怕我会把你对我的好当成一种理所当然,我怕自己会对你产生一种依赖,求求你了……”慕子歌声音里有着浓浓的悲凉,透过电话遥遥传到简希尧的心里。 开车的中年司机听着后面小姑娘哭得这么伤心,心里感叹道:现在的年轻男女啊!果真跟他们那个年代不同了。 “傻瓜,我心甘情愿被你依赖,别哭了。”简希尧温柔的声音传来,就像冬天里的一把火温暖了慕子歌的心,却让她更加痛苦起来。 计程车停在Z大门口,慕子歌吸了吸鼻子,再次给自己加油鼓劲,这里是学校,一定不能让同学们看了笑话。 “子歌。”简希尧站在校门口遥遥地向她招手。 慕子歌深呼吸了一口气走过去,“简学长,你怎么来了?” “傻瓜,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就来了,怎么哭得那么伤心,眼睛都肿了。”简希尧抬起手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无限的宠溺。 “简学长,我刚从是说真的,我不值得你这样。”慕子歌微低着头,不敢望向简希尧那双柔情似水的黑眸,她怕自己会沉醉其中,而现在的她,早就没了资格!像她这样的残破之躯,已经永远失去幸福了。 简希尧的手顿了顿,“子歌,我们不说这些了好吗?晚上想吃什么?我请你。” “麻辣香锅。”慕子歌一直都喜欢吃辣,越辣越喜欢,辣可以让自己的心更加麻木,另类的疗伤方法。 “好。”简希尧宠溺地笑道,他直觉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子歌身上一定发生了很多事,突然有些憎恨起自己怎么没有早点跟她表白,那样她就不会受到这么多伤害了。 第9章:欲擒故纵的游戏 俩人还是去往常去的那家麻辣香锅店,老板娘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子歌,这是你男朋友吧,长得可真帅啊!” 慕子歌面色微窘,刚准备解释,结果被简希尧抢白了。 “谢谢老板娘,子歌她喜欢只喜欢辣不喜欢麻,麻烦您多放点辣椒少放点花椒。” 老板娘笑呵呵地说道:“子歌你男朋友对你还真是体贴哦。”然后转身去准备了。 简希尧拉着她寻了一处位置坐下,很体贴的帮她倒茶。 “简学长,你……刚才为什么不解释?”慕子歌支支吾吾地问道。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巴不得所有的人都这样认为了。”简希尧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慕子歌却张大了嘴巴,随即意识到失态,“简学长,我,真的不值得你这样,你以后会遇到更好的女孩。” 简希尧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却始终是避不开,索性讲开了,“子歌,我不想再听到你说这种话,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对我来说,你就是最好的女孩。” 慕子歌头都快埋到桌子上了,简学长对自己的心意,她一直都知道,只是无法回应他罢了,原本以为自己努力一点还是可以的,可自从霍家人出现的那一刻,一切都毁了,她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简学长,你的心意我明白,可你要的,我给不起。爱情对我来说,已经是一种奢望。”慕子歌定定的看着对面的简希尧,一字一句地说道。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耽误简学长了,明知道不可能还去贪恋那一份温暖,她觉得自己很罪恶,所以决定说个明白。 简希尧被她那种悲凉的眼神给震住了,短短十天不见,子歌就完全变了副模样,似乎一下子沧桑了不少。 “鸳鸯火锅来喽,菜先给你们上一部分,马上就齐全了。”老板娘亲自端着火锅过来了,可见她还是很喜欢慕子歌的,觉得她是个很不错的女孩。 “谢谢老板娘。”慕子歌笑着说道。 “应该的,应该的啊,你们一定要吃好,味道不够的话要说哦。”果然是个热心的老板娘啊! 老板娘走之后,慕子歌的笑意立即敛住了,专心致志地对付着火锅里的食物,美味吃进嘴里,却觉得有些食不知味,难以下咽。 “子歌,这几天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没关系的,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帮你解决。”简希尧看着对面强装着坚强的女子,心疼万分。 慕子歌正好吃到一片辣豆腐,里面的水流到喉咙处,辣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不由自主地咳嗽起来。 简希尧忙体贴地将水杯递给她,“慢点,慢点吃,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吃饭都呛着。” 任何事情都可以帮你解决。慕子歌心里一遍一遍地回味着这句话,苦涩又深了一层,霍家的情况她在霍均辞离开的时候已经在百度上查过,有钱得让她咂舌,也让她彻底意识到自己惹上了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霍氏财团,世界五百强之一,资产过亿亿,生意遍布全世界,旗下有三大主产业:房地产、建材及酒店管理。 在中国的很多城市都有霍氏旗下的“美思”连锁酒店,这两年更是进驻了国外的多个主城市,生意越做越大,权势也越来越大。 可以说以霍氏如今的地位,在商界已经称得上是一座不倒的神话,这神话的创造者跟五年前上位的执行总裁霍均辞脱不开关系,他的手段和头脑比之他父亲,完全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谋略远见方面也是略胜一筹。 …… 看到这些,慕子歌便彻底死心了,心知霍家这座大山她得罪不起也惹不起,如果这是命中注定的苦难,她只能去承受。 “简学长,这次你真的帮不上我,是我爷爷给我定了娃娃亲,所以,我跟你是不可能的了。”慕子歌很平静地说道,她真的不想再耽误简学长了,他是个好人,好人就应该遇到一个爱他的女孩才对,不应该再把时间浪费在自己身上,不值得。 简希尧有些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这个年代还有定娃娃亲一说吗?可是子歌的眼神是说不出的认真,让他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 “他家势力很大?” “嗯。”慕子歌点了点头。 “你们订婚了吗?” “嗯。”慕子歌犹豫了下,又点了点头,既然说出来了,那不妨更彻底一些,撒个谎又有什么关系呢? 简希尧的眼里掠过一抹疼痛,原来是这样,老天无疑跟他开了一个玩笑!人生怎么可以如此戏剧化?他只不过离开了一周而已,子歌居然就冒出了一个未婚夫出来? “你不喜欢他对吗?” “喜不喜欢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现在不喜欢他,也许婚后会喜欢他。”慕子歌说着违心话,霍均辞那种人,她怎么可能会喜欢呢? “子歌,如果你不喜欢他,干嘛还要跟他订婚,娃娃亲只不过是大人的意思,难道没人问过你自己的意愿吗?”简希尧心痛地问道。 “简学长,求求你不要再说了好吗?我想冷静冷静。”慕子歌哀求道。 简希尧明白她心里难受,贴心地说道:“我先送你回宿舍吧,订婚的事别想太多了,只要你一天没结婚,我都不会放弃的。” 慕子歌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他,简学长说什么?心里顿时暖暖的,暖过之后还是一片冰凉,慕子歌!你痴心妄想些什么啊!你都已经残破不堪了还想着要得到幸福吗? 别做梦了!你已经失去幸福的资格呢…… 回宿舍的路上,俩人各自想着心事,谁也没再开口说话,亲眼看见慕子歌进了女生宿舍之后,简希尧才转身离去。 坐回车上,他拨通了一个好些年未曾拨过的电话,拨通之后,电话那端的人激动得不能自已,”尧儿,爸爸真高兴你能给我打电话。” “爸,我答应你的要求,但你得答应我几点要求。”这个称呼已经生疏了好几年,此刻叫出来确实鼓起了足够的勇气和决心。 为了慕子歌,他简希尧决定回到那个他讨厌的家里,继承本应该属于他的东西。 那端停默了一会,”好,只要你肯回来,爸爸什么都答应你。” 挂完电话后,简希尧瘫倒在座椅上,过往那些不堪的回忆涌现进他的脑海里。 他是简家的私生子,她妈妈只是一名很普通的酒店服务员,某天正好在简伟业所定的豪华套房打扫卫生,结果被喝醉酒的简大少强制性拉到了床上…… 后来便有了他,但以她妈妈的身份怎么可能进得了简家的大门,而且当时的简伟业已成家,于是,她妈妈便带着还未出生的他远离了C市。可谁知几年后还是被简伟业给找到了,一通甜言蜜语将他妈妈给哄好了,原本他妈妈以为好日子就要来了,结果才知道是因为他妻子无法怀孕才会将她们母子带回去的,待她意识到这点已经走不了了,因为简夫人天天派人看着她,更以她的儿子威胁她。 后来她们便住下了,可谁知并不是幸福的开始,而是屈辱的开始,简家是个豪门,自然少不了流言蜚语,尤其是那个简夫人,尤善于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当着简伟业的面对他们母子可好了,背着他的面就对他们恶言相向,更是把他妈妈当个佣人似的使唤,从小他就把这些看在眼里,对那个道貌岸然的简夫人恨到了极点,也恨爸爸一点都不关心妈妈,任她被人欺负! 他妈妈身体本身就不好,生他的时候落下了病根,再加上简府不快乐的日子,很快便病倒了,在他十六岁那年,妈妈从此离他而去了。 从那一次起,他就恨死了那个女人和那个男人,再也不肯叫他一句爸爸,更是闹着要离开这个恶心的家! 可没有经济来源的他只能忍着一直到了十八岁,自己背着家里在外面做兼职,考上大学的那年他便住校,彻底不回去了,也不要那个男人汇给他的每一分钱,完全凭着自己的努力去赚生活费,学费每年靠拿奖学金来缴纳,日子也算过得去。 就这样一直过了五年,他的生活也越来越好,毕业后应聘到一家国外的知名企业,各方面都很不错,本以为一直就这样下去了,结果遇到自己命中的煞星。 他不得不抛弃现有的安逸生活而回到那个让他讨厌的简家,继承“伟业地产”。 简家是C市的第二财阀,“伟业地产”旗下有全国最好的高尔夫球场、各种会所和高级俱乐部,每年都会去全国各地招标土地,新建楼房和商业街等等。 霍、简、家、裴这四家是C市人尽皆知的四大家族,有钱得让人咋舌,也是市民们茶余饭后最喜欢津津乐道的话题。 然而C市这两天最轰动的莫过于简家独生子简希尧的回归,直接代替他父亲接管伟业地产,任职公司的最高执行长官,行使最大的权利。 霍氏财团大厦28层总裁办公室内,一个长相妖魅的男子斜倚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痞痞的样子,身上的衣服也是与众不同,黑色皮衣里面是V字领的贴身潮T,搭配时下最流行的哈伦裤,有些不伦不类,然而穿在他身上,却时尚感十足。 他便是熊家三少……有名的花花公子熊纪城,金胜娱乐的现任CEO,妖魅骚包男。 “辞,我说你到底在没在听啊!”熊纪城不悦地蹙眉。 正埋头签字的霍均辞抬头看了他一眼,“区区一个简希尧也值得你专程跑一趟?乳臭未干的小子而已,我还不放在眼里!”声音冷冽不含一丝温度。 “你可别小看这个简希尧,人家十八岁那年就跟家里脱离关系了,没用家里一分钱,还能混得那么好,回来之前他可是在诺亚集团工作,我派人打听过了,业绩非常不错,本来要给他升职的,结果……”熊纪城倒是一本正经地说道。 “看来我还真得对他刮目相看,只是,他怎么突然就想回来了?所以说,他还是放不下那份家底。”霍均辞语带嘲讽,熊纪城是他同甘苦的好兄弟,在C市,谁都知道霍大少和熊三少那是有着革命友谊的,得罪其中一个就是自寻死路。 “这话倒是没错,但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似的。”熊纪城撑着下巴若有所思。 “你想太多了,晚上‘魅色’见,现在我很忙,你请自便。”霍均辞说着便埋头忙碌起来。后来他才知道确实是自己低估简希尧了,而今后的几年里,他一直是自己最强劲的敌人。 “辞,你每次都这么狠心的对人家。”熊纪城故意嗲着嗓音说道,霍均辞对他的阴阳怪气早就见怪不怪了,自动免疫,连个眼神都不给他。 熊纪城知道他忙,便起身离开了。 这几日Z大那是相当的热闹,大家都在议论纷纷,毛头直指一人……简希尧。 “天啊!简学长居然是地产大亨简伟业的独生子!”女生甲惊叹道。 “太让人震惊了!简学长大学四年穿着那么朴素恩!真是想象不到啊!”女生乙感叹道。 “由此可见,简学长是个可遇而不可求的好男人啊,早知道当时就对他死缠烂打就好了,这会说不定……”女生丙的憧憬被女生甲打断。 “你就在那做白日梦吧!整个Z大谁不知道简学长只对慕子歌一往情深啊!怎么轮都轮不到你!” “哼!这可说不准,万一我和他XOXO了,然后像小说里面写的那样怀孕了,他肯定会被我负责任的。”女生丙哼道。 “你个不知羞的女人!这种话也说得出口?”女生乙啐道。 “电视小说里不都是这么演的!灰姑娘爬上豪门贵公子的床,然后带球逃跑,几年后带着儿子或者女儿归来,制造一场特殊的邂逅,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你也说了那是电视、小说,虚幻的东西你也当真?” “难道你没听说过小说来源于生活啊!” “没救了你!”女生甲和女生乙同时说道。 …… 305宿舍内,大家都各自坐在床上上网。 “天啊!”豆然捂着嘴巴惊呼道,引得其他五人满脸疑惑的看过来,她神秘兮兮的说道:“我这有个爆炸性新闻,你们要不要听?” “豆豆,你就别掉大家的胃口了,赶紧说吧。”杜建芳说道。 “最好是足够爆炸性的。”章悦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 “快点说呗,人家正看动漫呢。”段青竹摘下耳塞。 豆然环视了一眼寝室的五个室友,最后定格在慕子歌身上,看得慕子歌一脸奇怪,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什么吗?” “简学长是简家的人。” “豆豆,你脑袋没秀逗吧!简学长姓简当然是简家的人!”好友杜建芳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其余几个人也是一副你无聊的表情,唯有裴峥上心了,因为昨晚回家时,上楼的那会她好像听到爸爸和二叔在客厅里说了句,“听说简家那小子又回来了?” “嗯,消失了好几年,没想到还是回来了,说到底还是舍不得那份家业的。”二叔的声音,好像挺不屑似的。 后来又说了些什么她就没听清了,毕竟跟她没什么关系,没必要听得那么仔细,做梦都没想到爸爸和二叔口中的“简家那小子”会是一向以温和谦逊著称的简学长? “C市有几个简家啊!不就是地产界的那个龙头老大嘛!”豆然解释道。 段青竹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说什么?简学长是地产大亨简伟业的儿子?” 慕子歌也有些不大相信,怎么会啊!简学长前两天还跟她一起吃饭来着,怎么才过两天他就换了个身份,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完全是惊悚! 她也知道简家在C市的影响力和霍家那是平分秋色的,甚至是不相上下,在某些方面还是竞争对手类型。 一想到霍家以及霍均辞那个危险的恶魔男人,慕子歌心里无端打了个寒颤,心里也在怀疑着简学长的身份问题。 他那么好那么朴实那么温文尔雅的一个人,如果是简家的少爷,那会是个什么样的光景呢? “宾果!没错。这两天新闻上铺天盖地说的就是简希尧回到简家的事,正面新闻很多,负面新闻也不少,很多人在背后骂他是为了那份家业回去的,可我觉得人家回去干那些人什么事啊!他自己的家为什么不能回去啊!难道他不回去简伟业就会把家产分给那些人啊!真是莫名其妙!”豆然看到那些负面报道,不禁打抱不平起来。 “确实是这样,我看那些人是嫉妒心作祟!所以才恶意中伤。”杜建芳附和道。 “简学长的身世一曝光,某人应该牢牢抓紧了才对,一步登天的机会就近在眼前,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章悦话中有话。 “章悦你不要给我存心挑事!”裴峥冷冷地说道。 “你也喜欢简学长这么多年了,居然用这种话来侮辱他?你真是不配!”慕子歌毫不客气的反击道,不管别人怎么说简学长,但她知道他是个好人,因为她的心告诉自己要听从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不能被别人误导。 “哼!我从来就没有奢望过配得上他,如今更不敢有任何奢望!而你慕子歌,也早就失去了资格!”章悦语带讽刺。 “我的事还轮不上你来指手画脚!章悦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极限,任何人的忍耐程度都是有限的!我不希望把事情闹得很僵!”慕子歌知道自己必须学会适当的反击,总是一味的逃避肯定不是个好办法。 “停!停!暂停好吗?刚才就当我没说,你们还是各自做各自的事吧。”豆然连忙说道,真是头疼,怎么就吵不完呢?章悦也真是的!没事挑什么是非。 章悦正好顺台阶下去,戴上耳塞继续看她的电影,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慕子歌也给豆然一个面子,毕竟都是一个宿舍的,老是吵架还真是没有必要!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本来想跟简学长发个短讯的,想了想还是算了,如果简学长愿意告诉她,自然会告诉她的,他之前的生活一直很朴素,为人也很谦和,从来不仗势压人,这次突然回去会不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还是说纯属谣言呢? 哎……别想了。 又到了周末,慕子歌心底那是非常的郁闷,想起上周那个男人命令式的口吻,她心底就极度的不爽,很想不搭理他。 裴峥正清理着东西准备回家,看到子歌坐在那犹豫不决,唉声叹气的,不由得走过去问道:“怎么呢?周末不回家跟你妈妈聚聚吗?” “嗯,不回去了,蛋糕店这周末会很忙,老板说给我双倍工资。”慕子歌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为五斗米折腰,为了不让好友担心,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没事。 “子歌,不管遇到什么困难的事都别闷在心里,朋友就是用来倾诉衷肠的,我永远都在这里。”裴峥拍了拍子歌的肩膀,她知道子歌一向要强,什么事都闷在心里,再苦再累也要死撑着,除非是实在撑不下去了。 “嗯,我知道。”慕子歌明白好友的意思,可这种事她实在是说不出口,就像是一根刺扎在她心底,让她疼得无法呼吸,那种感觉是无法诉说的。 裴峥离开以后,慕子歌便动身去蛋糕店了,老板许阿姨是个好人,找她预支工资的时候从来都是二话不说,对她也是极好,教会了她很多东西,包括做蛋糕以及做人的一些道理。 霍氏财团28层总裁办公室内,高级秘书丁默敲门进屋。 “霍总,简家今晚在‘华盛’俱乐部举办PARTY,宴请C市各大权贵财阀参与,这是邀请函。”丁默将手中制作精美的邀请函递了过去。 “没说具体是什么事?”霍均辞接过邀请函,打开,瞥了一眼。 “没有,我猜简伟业是想借此机会把他儿子简希尧介绍给大家。”丁默跟随霍均辞五年,颇有眼力劲,办事能力也高,再加上会揣度上司的心思,已是霍均辞身边最得力的心腹之一。 霍均辞略微沉吟,简伟业打的什么主意他何尝不知道,不过他还真想见识见识这个传说中的简希尧,连纪城都刮目相看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几点?” “晚上7点,关于女伴人选,还请总裁指示。”丁默知道今晚的宴会不同寻常,以往的那些莺莺燕燕只怕霍总是不会轻易带出去的。 女伴?霍均辞脑海里蓦地闪现出那抹倔强单薄的身影,今天周末了,她居然敢违抗自己的命令!非但没来他的公寓,甚至连个电话和短信都没有!真是个该死的女人! “我心中已有人选,你先下去忙吧。” “是。”丁默心中一动,躬身退下。 霍均辞拿起电话拨通那个小女人的号码,满脸的怒火,靠在黑色皮椅上,胸口起伏得厉害。 此时的慕子歌一身白色工作服,笑容可掬的为每一位客人服务着,热心周到,得到很多顾客的称赞,夸她认真负责,心地善良。 看到蛋糕店的生意这么红火,慕子歌心底也是非常高兴的,这样自己的提成也会更多点,钱总是多多益善的。 突然,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心里纳闷这时候谁跟她打电话啊!拿出手机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张狂霸道的名字,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你是不是忘了今天周几?!”电话那端传来男人冷冷的声音。 “您好,请问您是哪位?我是慕子歌的同事,她现在很忙,不方便接电话。”慕子歌故意换上一种特别柔媚细小的声音,想要混淆视听。 那端的霍均辞微愣,随即反应过来,心里骂道:该死的女人!你以为换个声音我就认不出来你了? “慕子歌,你听好了……”结果他还没说完就被那端抢白了,“啊……你说什么?我这边太吵了,听不见啊!” “你给我听好了……” “啊!我听不见啊,信号太不好了……” 然后,电话就被“嘟嘟嘟”的声音代替了。 霍均辞差点没气得七窍生烟,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居然敢挂他电话!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随手抄起桌上的茶杯扔了下去,“嘭”的一声摔得粉碎,外面的秘书小高正在涂口红,被这一声响给吓得手抖了抖,连忙放好唇膏,抿了抿唇,从抽屉里拿出小镜子左看看右照照。 慕子歌挂完电话后一直紧紧盯着屏幕,两分钟后还是没动静,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捂着“砰砰”乱跳的心脏深呼吸了一口气,刚才是她临时想出来的一个点子,也不知道行不行得通,听那个男人说话的语气,好像认出了她似的。 不管了,今天说什么都不要过去,果断关机! 霍均辞平息了几分钟的怒火之后,再次拨通慕子歌的手机,却听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 气得直接将手机拍在桌上,端咖啡进来的高秘书吓得差点将咖啡扔地上了,战战兢兢的杵在那儿不敢动。 “南宫尘呢?让他立刻、马上给我滚过来!” “是……总裁,那我先出去了。”高秘书抖着双腿将咖啡端出去了。 南宫尘还是第一次见总裁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心里非常纳闷却不敢多问,要知道总裁现在的心情那是非常的难以预测啊!万一情绪失控将他贬到非洲去,那岂不是太悲哀了! 所以,在得知任务后,他便马不停蹄的去办了,效率之快,让人咋舌! “子歌,子歌,外面有人找。”跟慕子歌一块在这打工的苏青青在外面喊道。 “谁找我啊?”慕子歌洗了洗手,从后面制作蛋糕的小室内走了出来,身上和脸上都沾了少许面粉。 当看到站在门口的冷硬男人时,她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怎么会?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太……太不可思议了!难道说自己真的无处可藏了吗?所有的秘密和隐私都要剥露在他面前吗? “子歌,他是谁啊?长得好帅恩!”同事馨馨夸张地叫道,眼冒桃心。 霍均辞站在那儿眼神直直地瞅着慕子歌,似要将她吞噬一般,声音冷冽得如同来自地狱一般,“刚才是谁接了慕子歌的电话?” 几个店员面面相觑,有些不明所以,然后齐齐望向慕子歌,用眼神询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到底想干嘛?”慕子歌不悦地看着他。 “是不是要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提醒你一次?嗯?”霍均辞一字一句地吐出来,声音饱含威胁。 慕子歌觉得这个男人一定是魔鬼,太可恶了!动不动就威胁自己!她知道自己人微力小,没办法跟他抗衡,这时候只能将一切不甘愿都吞到肚子里,鸡蛋永远都是碰不过石头的。 “好,我去。” 霍均辞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出门,这种地方,他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来,明明可以让特助南宫尘代替自己来的,结果还是不由自主的亲自跑了一趟,真是莫名的烦躁。 “子歌,你没事吧?”苏青青拉着慕子歌的衣角小声问道,她总觉得这个男人挺面熟似的,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没事,不用担心我。”慕子歌轻声说道,然后跟着出去了。 一直到上车,俩人都没再说一句话,还是霍均辞打破了沉寂。 “你很缺钱?” 慕子歌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回道:“我只希望尽自己力所能及为妈妈分担一点,不想让她太过辛苦。” “以后不准再去那工作了。”霍均辞冷冷地说道。 “不行,我得赚生活费。”慕子歌很果断的拒绝。 霍均辞斜睨了她一眼,警告意味浓厚,“我不想再重复一遍刚才的话!” “我……白天去那里打工,晚上……晚上再过去你那好吗?”慕子歌鼓起勇气说出自己的想法,毕竟总不能周末两天都呆在他的别墅里面吧。 “不行!”霍均辞很果断的拒绝。 “你……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我必须要去做兼职的。”慕子歌气得脸颊通红,这个男人太霸道了! 霍均辞不悦的挑眉,这个女人居然一再的跟自己犟嘴,他霍均辞的女人还用得着去那种小蛋糕店打工吗?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 “你做兼职一个月多少钱?”他冷冷地问道。 慕子歌呐呐地回道:“800。”这还是林阿姨破例多给了她100块。 “800块人民币?”霍均辞不自觉的拧眉,800块只怕给他那些女伴一天的花销都不够,她居然能用一个月?怪不得她这么瘦!原来都是营养不良害的! “嗯。”慕子歌点了点头,心里纳闷他干嘛用那种表情看着自己,他们那种天子骄子是永远也体会不到穷人的苦楚的。 “以后不准再去了,我霍均辞的女人不需要去打工,以后每个月我会给你比这多十倍的生活费。”霍均辞一贯的强势态度。 慕子歌嘴巴张成了一个“O”字,他给自己多十倍的生活费?无功不受禄!她绝对不能要! “谢谢你的好意,我不能要。”慕子歌的心底有一丝迷茫,他不让自己去打工会是心疼自己吗?还是纯粹的一种占有欲?或者是……想包养她? 如果是前者,她心存感激;如果是后者,她是不会答应的。 “不能要?”霍均辞眉头皱得更深了,难道她嫌少了?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金卡,递给她,“这是我信用卡的副卡,以后就是你的了,随便刷,不用替我节省。” 慕子歌眼睛瞪得圆圆的,有点难以消化他话里的意思,他以为自己嫌少了?所以才给自己一张金卡吗?还是说他把自己当成了他以前的那些情妇,没事就发几张卡? 霍均辞对她的反应很不满意,以往那些女人一看到他的卡都会双眼冒光,迫不及待的抢过去;而她,却像是一只受惊了小鹿一般,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自己。 不由得再次眯眼打量起她,她从一开始处心积虑的接触奶奶不就是为了他家的钱吗?这会倒是装起纯情来了?还是说这也是她的手段之一,放长线钓大鱼?想谋取更多? “拿着,我霍均辞送出去的东西绝对没有收回来的道理。”霍均辞很强硬的将卡塞到她手上,既然你会装,那我就奉陪到底,总会揪出你的狐狸尾巴的! “不行,我真的不能要,虽然……我答应霍奶奶和你试着交往,可我不能拿你的钱。”慕子歌从来都不是一个贪图富贵的女孩,她宁愿自己辛苦一点也不愿意刷这个男人的卡,那样性质就完全变了。 霍均辞差点被她眼底的真诚所打动,可理智告诉自己绝对不能相信这个别有用心的女人,“慕子歌!别再挑战我的耐心!”然后不再看她一眼,只专心开车,浑身透出一股冷冽的寒意,让人不敢靠近。 “我……”慕子歌余下的话全被他周遭所散发的寒气给逼回去了,她知道再说下去肯定会惹这个男人生气,手心里的金卡有些刺眼,五指逐渐收拢,算了,还是下次再找机会还给他吧。 霍均辞眼角瞥见她将金卡放在钱包里,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讥诮:慕子歌,你果然隐藏得够深啊!等你哪天将这张卡刷爆,就是你离开霍家的那天!我一定会让奶奶认清你的真面目! 俩人沉默了一会之后,还是霍均辞率先打破了沉默,“晚上陪我去参加一个宴会。”他有自己的思量,正好借宴会试探试探她的城府到底有多深。 “啊?”慕子歌正揪着手指头想事情在,一下子没办法消化他的话,眼神迷茫的望着他,陪他去参加宴会是什么意思? 车子停在一处名牌礼服店门口,慕子歌在他凛冽的眼神下不得不下车走了进去,里面的女店员一看到霍均辞,立马蜂蛹而来。 “霍大少,好久没见你光顾我们这呢。” “霍大少,你又换女伴啦。” “霍大少,这边全是当季的最新款。” …… 慕子歌心里有一丝小小的落寞,原来他是这里的常客,还经常带女伴来这买衣服,自己只是他很多女人中的一个吗? 这家店确实太大了,转得她都有些头晕,看来看去也没有挑中一件,那上面五六位的标价让她望而却步,即使是陪他去参加宴会,也不想因此而欠他人情。 霍均辞坐在那不耐烦的看着手表,这个女人到底在干吗?不就挑件礼服吗?至于磨蹭这么久? “慕小姐,我觉得这件黑色真丝的深V字领的露背长裙很适合你的气质,不如去更衣间试试?”女店员热心的说道。 “……好吧。”慕子歌知道自己再不进去试一件的话,只怕那个男人要生气了,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好似要杀人似的。 三分钟后,换好裙子的慕子歌从更衣间里走了出来,脸颊因为刚才密闭空间的关系而泛起点点红晕,比胭脂还醉人。 黑色的裙子穿在她身上有一种别样的妖娆,深V字领的设计将她的胸部衬托得挺立饱满,迷人的乳沟看得人血脉喷张,还有后面一直露到腰间的裸背,那么白皙光滑的一片,简直是引人犯罪。 “这件不行!赶紧换掉。”霍均辞冷冷地说道,声音里含着不知名的怒气,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以往的那些女人不管穿得多暴露,他都不会有任何感觉,而这个女人却引发了他强烈的占有欲,只因为她是属于自己的,所以绝对不允许其他男人看到她姣好的身材,那只能是他一个人专属的!该死的女人!居然穿得这么性感暴露! “霍大少,这件裙子很适合慕小姐哦~而且它是由巴黎的Miyo大师亲自设计的,世界上绝无仅有的一件,它的面料是由上好的蚕丝做成,传上去非常舒服,就像是情人的手温柔的抚摸你一样。”女店员笑眯眯的解释道。 慕子歌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怔怔的,这真的是自己吗?果然应了那句老话,人靠衣装?这件裙子好似带了魔力一般,让她变美了许多。只是后背露了那么一大片,是有点害羞啦。 “我说不行就不行!赶紧换掉!”霍均辞脸色很难看,环视了一圈衣架上挂的礼服,指着一件石榴红的单肩长裙很肯定的说道:“试那件。” 女店员迫于他的威慑力,只好拿过那条石榴红的镶钻长裙让慕子歌试试。 其实那条石榴红的长裙也很好看,从肩带到裙摆,错落有致的镶着与石榴果肉同色的钻石,有一种奢华的高雅,非常的漂亮。 “慕小姐皮肤好,果然是穿什么都好看,这件石榴红的裙子更衬得她人比花娇,霍大少好眼光啊!”女店员又开始拍马屁了。 霍均辞半眯起眼眸上下打量了一眼慕子歌,对于她的身材他早已不陌生,三围的比例很好,该大的地方大,该翘的地方翘,完美的S型身材,尤其是这种紧身的长裙,将她挺立的胸脯和翘臀包裹得紧紧的,那种若隐若现的感觉更加刺激着人的眼球,光看一眼就惹来无限遐思。 其实慕子歌自己还是比较满意的,她对着镜子左看右看,然后抬眸看向霍均辞,“就这件吗?” “嗯,就这件。”眼看着时间快到了,霍均辞纵然还是不满意但也没办法,抬手看了看手表,“还有半个小时,你们给她化个淡妆,头发简单的盘起来。” 慕子歌很僵硬的任由她们在自己脸上和头上摆弄着,二十分钟后,一个不一样的慕子歌出现在霍均辞眼前。 长发在脑后简单的扎成一个髻,松松散散的很随意,娇艳的石榴红衬得她皮肤更加粉润,脖颈的曲线优美迷人,还有那若隐若现的乳沟,合身的三围,活脱脱一个绝代尤物。 去“华盛”俱乐部的路上,俩人都没说话,各想各的心思,慕子歌只觉得世事变迁,曾经的自己也会出席一些宴会和Party,可是自从爸爸公司破产后,她就远离了那一切,从原先的千金大小姐跌为贫穷女,如今再一次踏入那光鲜的社交圈,她不知道会面临些什么,只是在心里祈祷别遇见什么熟人,以免难堪。 “华盛”俱乐部入口处,一对对男男女女衣着靓丽的走进去,他们都是受简家邀请前来的名门贵公子、大家闺秀及一些有身份有地位的权贵人士。 简希尧一身白色西装,像个谪仙似的站在人群中,优雅绝伦,风姿绰然,真是个地道的美男子,引得很多女生窃窃私语。 “简少好帅恩!帅得我快无法呼吸了!” “像他那样的人才是我们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啊!你看他笑得多温柔啊!” “听说他还没有女朋友,我们得趁早才行。” “那是肯定的,说不定他就喜欢我这样的类型。” “我猜他喜欢我这样的类型。” …… 裴峥今晚本来是不打算来的,可她爸爸妈妈非要她来,说是简伯父指名道姓让她一定准时到达,如果是以往,她肯定以各种理由拒绝了,可今天她也很想亲自去确认一下简少和简学长是不是同一个人。 她是和堂哥裴岘一块来的,从来不穿裙子的她今天也破例穿了一件黑色的晚礼服,略保守的款式却显得她愈发娇小玲珑,很淡雅的妆容,短发仅用夹子别在脑后,很清爽的造型。 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她就见到了人群中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原来传言是真实的,只怕子歌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事实,她疑惑地看向跟人谈笑甚欢的简希尧,这才是他真实的身份吗?他的传奇经历也够让人惊叹的! “小峥,你怎么呢?叔叔可是再三嘱咐我一定要让你和简家少爷认识认识的。”裴岘笑呵呵地说道。 裴家是个传统的大家族,由做餐饮发家,到了裴峥父亲这一代,“裴源”餐厅已经开到全国各地,到处都有分店,而且生意特别红火,每年的效益非常好。 裴老爷子怕三个儿子因为争家业而闹翻,早早就拟定好计划,三个儿子分别掌管三个区域的连锁店,从大到小,华北、华中、华南,每年年底总结各自区域的销售额,以此来激励他们更加努力拼搏业绩。 另外还有两个女儿因为嫁出去的原因,老爷子便一人送了一幢房子和一辆名车(由她们自己任选),更表示今后她的家人不论在哪家连锁餐厅吃饭都可以免费,也算得上是大度了。 可两个女儿心里还是有些不平衡的,毕竟父亲给的这些东西都是死的,餐厅才是活的流动资金,然而羡慕归羡慕,老爷子的脾气她们是知道的,只能忍着。 所以,裴家表面上很平和,其实暗藏玄机,兄弟姐妹五个各怀各的心思,谁跟谁都没有真正交心,彼此之间都留了一手。 裴峥的父亲裴志中在家排行老三,老大裴志东仅有一子裴岘(裴家唯一一个跟裴峥关系最好的哥哥,也是真心的宠溺她)、老二裴志珍一子一女(孙易和孙然)、老四裴志兰仅有一女林美菡、老五裴志和一子一女(裴峻和裴琦)从小就在广州出生、长大,除了每年过年回老家C市之外几乎都在广州,所以跟裴家其他的兄弟姐妹没有什么感情。 “哥,我肚子有点疼,可能是中午吃坏肚子了,你先过去吧,我去下洗手间。”裴峥歉意地笑道,她其实就是不想过去跟简希尧打照面。 “你这丫头。”裴岘笑着揉了揉妹妹的头发,裴家的诸多兄弟姐妹中,也就他和小峥关系比较好,其他的几个也就是见面笑笑而已,没多大交情。 “哥,我先去啦。”裴峥只要在大哥面前,才会表现出自己小女孩的一面,从小爸爸妈妈还有伯父伯母都很忙,她和哥哥是跟着爷爷奶奶一块长大的,所以感情非同一般,甚至可以说她和哥哥的感情比跟爸爸妈妈还有亲厚。 “嗯。”裴岘比裴峥大三岁,俩人从小一块长大,很多事情一眼就能看出来,就比如现在她哪里是肚子疼啊,分明是不想过去认识简希尧,哎……既然小峥不愿意,他也不强迫。 裴峥找洗手间的时候意外撞上一对在走廊上交颈缠绵的男女,脸色微赦,低着头往旁边走去,却不料那个男人突然抬头,脚步踉跄着朝她走来。 她这才看清那个男的黑色西装里面是一件粉色衬衫,还长得一副唇红齿白的妖孽相,简直就是个娘娘腔! “咦?这从哪冒出来的一个尼姑?穿得黑不溜秋的,现在的社会居然还有你这么保守的人?该不会是穿越过来的吧?”这个妖孽男人便是熊纪城,他有点喝多了想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结果他公司旗下的一个小明星过来勾引他,他熊纪城一向是好善的,可是吻着吻着就没感觉了,眼角突然瞥见一个穿着保守的“尼姑”,不由得想调戏调戏。 “让开!”裴峥没好气地瞪着眼前挡路的娘娘腔,他居然说自己是尼姑?! “就不让!”熊纪城本来就是个痞子,这会更将痞样发挥得淋漓尽致,桃花眼还轻佻地瞅着某人。 “对不起,本小姐对娘娘腔真的没有兴趣!再不让开我就报警了!”裴峥冷冷地说道。 熊纪城黑眸眯起,闪烁着危险的讯号,什么?娘娘腔?这个“尼姑”居然说自己是娘娘腔?双臂一撑,刚好将裴峥圈在墙角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其实仔细看这个“尼姑”长得也不赖,也算得上是个俏佳人,尤其是那红润的唇瓣,好想一尝芳泽。 “我是娘娘腔?” 裴峥蹙着眉瞪着这个往她脸上呼酒气的男人,只恨不得一拳将他打趴下,拳头越捏越紧,这时候她万般庆幸自己练过几年跆拳道,至少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还可以防身。 “我数一二三,你最好给我滚开。”她语气很不好,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是她发怒的前兆,只可惜熊纪城不认识她,看她一脸嫌恶的看着自己,反而勾起了他浓厚的兴趣。嘴角带笑的侧头,想吻被他圈住的女人。 结果…… “找死!”裴峥冷冷地突出两个字,一拳头挥了过去,刚好打在熊纪城的左眼上,疼得他哧牙咧嘴,酒一下子醒了,捂着左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裴峥,颤抖着手指着她,“你!你……你居然敢打我!?” 想他熊纪城,是熊家三代单传的宝贝,全家人都宠着他一个,所以难免有些嚣张跋扈,从小到大,就没人碰过他一根手指头,即使是小时候他做错事的时候,爸爸要打他,也被爷爷奶奶给拦住了,所以…… 这绝对是史无前例的第一次! 他完全惊愕住了! “我就打你怎么着!”裴峥虽然出身在大家族,但她身上没有那种权贵子弟的傲气和娇蛮,也最讨厌那种仗着家世欺负人的恶少! “你!有本事报上姓名!”熊纪城这辈子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冷酷的女人,即使是被打了,但好奇心还是被勾起来了。 “坐不改姓行不改名,裴峥。”说罢,她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就算日后这个娘娘腔来找自己,她也不怕,就凭他的身上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 呃……其实到了很久以后她才知道,熊纪城其实比她厉害多了,只是他当时没有跟她过招而已,而且俩人也是不打不相识,由此引发了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熊纪城捂着眼睛还不忘掏出手机,拨通助手Andy的电话,“给我查查裴峥这个女人的家庭背景,我要最详细的,而且要快!” Andy觉得自己的命运跟南宫尘有得一拼了,俩人本是大学室友,很巧合的是俩人的老板还是好朋友,这世上的事啊,有时候就是这么巧! 所谓无巧不成书说的就是这么个道理! 慕子歌知道“华盛”俱乐部,它是C市权贵云集的地方,曾经的自己也被邀请来过几次,只是如今再一次踏足,却觉得物是人非,万分凄凉。 她知道这次去说不定还会碰上一些熟人,除了乐乐和京岳哥,可能还有一些跟她关系不大好的熟人,哎…… 微微侧头瞄了一眼正在开车的男人,他会是自己的良人吗? 舒乐乐一向都是宴会上那抹最靓丽的风景线,今晚的她也不例外,一袭黑色蕾丝镂空的深V字领露背长裙,性感妖娆,妩媚至极,再加上她的身材本身就好,明晃晃的刺激着男人的眼球。 她端着一杯红酒,笑容灿烂的游转在男人之间,暧昧却懂得把握分寸,不拖泥带水,爽快利落,越是这样越让那些男人对她涌起了浓厚的兴趣。 “阅哥,我怎么看着那个女人挺面熟似的,很像……嫂子。”跟冯京阅从小一块长大的好兄弟施友霖不可置信的看着前方那个妖媚的女子,看得他都忍不住血脉喷张了,眼神悄悄瞥向阅哥,惨了!乐乐姐这次真是……有点过了。 冯京阅正和霍均亚正相聊甚欢,突然被友霖拨了拨,本就不悦,突然瞥见那抹妖娆的倩影,眼里升起一抹暴怒,该死的女人!就没有一天让他省心的! 霍均亚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觉得那个女人确实妩媚迷人,那S曲线真是让人血气上涌,相比他的女友如如,跟她还真是小巫见大巫。 第10章:漂亮得让他不敢认 “霍二少,请容许我失陪一下。”冯京阅脸色深沉的走向正跟某个男人碰酒杯的女人。 舒乐乐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贪恋自己的美色,只要不触及到她的底线,她可以陪他玩玩,反正从小到大对于这种宴会她早已游刃有余,分寸拿捏得极好。 突然,手臂被人拉住了,不由得气恼地骂道:“拿开你的爪子!”这世上敢对她舒乐乐动手动脚的人还真没有几个,也不知道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 “你……”在看到来人时,她眼里的怒火更盛了,用力甩开他的手,却怎么也甩不脱,不由得怒瞪着他,就像一只濒临发怒的母豹子。 “你是故意穿得这么暴露吗?故意来这勾引男人?”冯京阅黑眸染火的盯着舒乐乐胸前那一条深深的乳沟,以及那若隐若现的两团,刺激得他呼吸有些困难。 “我穿什么衣服关你屁事!”舒乐乐不悦地吼道,他真是管得宽! “舒、乐、乐!你真的一点都不明白我的心意吗?”冯京阅眼里聚起了一抹悲凉,捏着她手臂的手指越来越冰凉,心里的漏洞也越来越大。 “乐乐,你……你们?”就在这紧要关头,简希尧走了过来,他是想问问她子歌的事,结果看见她跟冯京阅又吵起来了,这俩人还真是欢喜冤家。 冯京阅跟简希尧同届,俩人都是Z大的校草兼风云人物,多少有些交集,彼此之间也算得上是君子之交。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舒乐乐,眼里的伤痛一闪即逝,对着简希尧说:“你们聊,我先走了。”他知道简希尧一直喜欢子歌,找乐乐也无非是问子歌的一些事。 舒乐乐觉得自己刚才一定是出现幻觉了,她居然在冯京阅的眼里看到了伤痛?简直是匪夷所思!他冯少不是走哪都有着一堆红颜知己的吗? “乐乐,你没事吧?其实,京阅……”简希尧觉得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冯京阅对舒乐乐的情意,只是为何身为当事人的舒乐乐却丝毫没有感觉呢? “简学长,我不想提他。”舒乐乐蹙眉打断简希尧的话。 “好吧,不提他了,子歌她……最近还好吗?”简希尧明白感情的事只有自己才能体会得更全面,更何况他自己的爱情还是一团糟,哪有什么闲工夫去管别人的。 “她啊,还不是老样子。”舒乐乐心里明显有着一团阴影,还在为刚才的事闷闷不乐。 “你说她如果知道我现在的身份,会不会生我的气?”简希尧担忧地问道。 “以子歌的思维,还真有些不好说,我劝你还是尽快找个机会跟她说清楚,瞒得越久越不好。”舒乐乐真诚的建议道,她刚知道的那会也是极度震惊的,不过还好她见惯了大风大浪,很快便接受了,但子歌不同,她心思细腻,容易瞎想。 “嗯,明天正好周末,我想约她出来聊聊。”简希尧做梦都没想到会在下一秒就见到了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儿。 只是她挽着另一个男人的手,而那个男人还是C市赫赫有名的霍大少,一个如同邪恶撒旦般的地狱男人。 当一身纯黑色手工三件式西装的霍均辞挽着一袭娇艳石榴裙的慕子歌出现时,立即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大家纷纷猜测霍大少的新女伴是谁。 简希尧就像是被钉住了似的,怔怔的看着那个娇艳如花的性感美人,平时一向清汤寡面的子歌穿上晚礼服之后,完全像是变了个人,漂亮得让他不敢认,只是她怎么会是霍均辞的女伴? 他们之间怎么会有交集? 舒乐乐也是满脸的不解,随即想到子歌曾经跟她说过霍家跟她家的渊源,只是今天这又是什么状况? 同样不解的还有在场的霍均亚,大哥身边的女人就是他曾经的未婚妻吗?他怎么没有发现她居然如此漂亮? 慕子歌一直都是微低着头,压根没看到简希尧和舒乐乐,好久没参加过这种名流派对了,是有些不大习惯。 霍均辞很奇怪简希尧为什么一直盯着慕子歌看,眼神里有着惊讶和诧异,好似看到一个根本不可能出现的人突然出现了似的。 突然想起纪城跟他说过简希尧毕业于Z大,慕子歌也是Z大的,这么说……他俩以前就认识?侧头看向身旁的小女人,发现她居然旁若无人的低着头,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邪笑,慕子歌,好歹你以前也是一名门闺秀,怎么如今变得这么怯场呢? 拉着她就往简希尧走去,他非常感兴趣简希尧和慕子歌之间的关系,然而走到一半突然被人拦下了。 “慕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舒乐乐挡在慕子歌面前,不解地问道。 “乐乐?”虽然有预料到乐乐会在这里,可真正遇见还是让她有些无措,尤其她此刻还站在霍均辞身边。 “乐乐,我……我跟他……”慕子歌突然觉得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和霍均辞的关系,男女朋友?不算。情人? 霍均辞眯起眼眸打量起眼前这个性感妩媚的女人,很面熟,好像是市委书记舒明光的千金舒乐乐?她看起来跟慕子歌像是旧识,还真是有趣。 随即霸道的搂住她的腰,“舒小姐这是在质问我的女人吗?” 慕子歌敏锐的捕捉到他没有说“女伴”,而是“女人”,反而让她更加迷茫,看着乐乐的眼神也有丝哀求,她只想保住这最后一点尊严而已。 “子歌,难不成跟你订婚的人就是他?”舒乐乐不理会子歌传递给她的意思,只想为好友讨回公道,总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吧!就算是霍家又怎么样!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霍均辞瞳孔遽然收紧,凛冽的扫向慕子歌,她居然在外面胡乱散布谣言!订婚?他霍均辞绝对不会跟这种虚荣的女人订婚! 慕子歌心里一片哀凉,她知道乐乐是为了自己好,可她并不清楚事情的始末,只听说了最初的一些事情,便张冠李戴了。 “我想舒小姐是误会了,她只是我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而已。“霍均辞话里的意思很明了,慕子歌于我来说,根本就不重要!只是我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而已。 “众多女人中的一个?霍大少你未免太欺人太甚了!”舒乐乐嗓音提高了一分贝,然而在接触到子歌受伤的眼神时,不由得将后面的话咽进了肚子里,她知道子歌的倔强和坚强,就如同她自己一样。 毫不畏惧的看着霍均辞,严厉而认真的说道:“子歌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最重要的人,你不珍惜她就别霸着她不放,她不是你的玩具,喜欢的时候就抱一抱;不喜欢的时候就仍在一旁!” 慕子歌不知道霍均辞为什么会突然之间那么生气,态度180度的大转变,还说那种话来伤她,可乐乐的话让她心里暖暖的,很感动。 “不劳舒小姐操心,她既然做了我的女人,那她就只能是个玩具!”霍均辞声音冷冽得没有一丝温度,搂着子歌腰际的手蓦然收紧。 “我不是玩具。”慕子歌心里一丝一丝的疼,疼得她有些站不稳了,霍均辞,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 简希尧站在远处越看越不对劲,果断的走了过去,发现子歌脸色苍白,不由得关切的问道:“子歌,你没事吧?” 他的出现成功引得霍均辞的注意,简希尧?纪城口中那个神秘又厉害的简家私生子?他和慕子歌到底是什么关系? “简学长,你……你怎么会在这?”慕子歌觉得今晚的自己完全是倒霉到家了,虽然有想过在宴会上回遇见一些熟人,可……简学长怎么会在这?难道前段时间的传闻是真的?简学长真的是“伟业地产”的新任掌门人? “这事说来话长,有机会我再跟你慢慢细说,子歌你……什么时候认识霍大少的?”简希尧尽量用最轻松的语气问道,虽然他也很难消化这个事实,可他宁愿相信这只是碰巧。 霍均辞看得出来简希尧对慕子歌有一些别样的情绪,尽管他藏得很深,可一个男人看一个女人的眼神也无非就是那几种,错不了。 “看来简少对我的女人比较感兴趣?”霍均辞邪肆的笑道,圈着慕子歌腰际的手也愈加放肆,占有欲强烈。 慕子歌挣扎着想摆脱他的钳制,只可惜他的力气太大,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舒乐乐在旁边看得那叫一个气愤,“姓霍的,谁愿意当你的女人谁当去,我们慕慕一点都不稀罕。”说着便要去拉子歌过来。 霍均辞可算是见识到舒乐乐的伶牙俐齿了,以往就听说过她非常的厉害,一张利嘴得理不饶人,不把人贬得一无是处决不罢休,看来今天对付自己的还只是小巫! 他肯定是不会松手的,故意凑在慕子歌耳边低语,声音里饱含威胁,“慕子歌,你想好了?” 简希尧眉头紧皱,难道是子歌家有什么把柄落在霍均辞手里?所以才被他威胁?语气森冷的说道:“霍大少,威胁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艳丽的女人朝这边飞扑了过来,抱着霍均辞的手臂开始撒娇,“辞,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告诉人家一声。” 瞥见一旁的慕子歌时,眼带挑衅的看着她,“她是谁呀?你的新欢吗?” 如果是平时,霍均辞可能直接将身旁的女人推开了,然而今天他就是故意想让慕子歌难堪,想看看她到底能忍耐到什么时候? “算不上新欢,只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霍均辞语气轻松得就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好不好似的,无疑于一把利刃插入了慕子歌的心里,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喜欢上这个男人了,那么的在意他对自己的看法和态度,弄得她患得患失,心里空落落的有些不安。 为什么他总是给自己一颗蜜枣的时候又立马补上一刀呢?这样的两种极端让她有些吃不消,也更加的憎恨自己怎么会对这样一个恶魔男人有了感情,难道因为他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所以才会对他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情绪? “子歌,跟我走。”简希尧面带怒色的看了眼霍均辞。 这是慕子歌第一次见到简学长生这么大的气,在这种情形之下,她也更加明白了自己对这份感情的无力感,一步错,步步皆错,她已失去了拥有的资格。 突然很想离开这里,找一个清静的地方呆呆,谁也不要理。 “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去下洗手间。”她不卑不亢的看着霍均辞,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末了又加上一句,“你们谁都不要跟着我,行吗?”有着深深的恳求。 “一刻钟,我必须看到你。”霍均辞语气里有着不容拒绝的霸气。 “好。”慕子歌应道,然后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他们几个的视线中。 “姓霍的,你真是个社会败类!”舒乐乐恨恨地骂道,正准备去找子歌,却被简希尧拉住了。 “乐乐,子歌她现在需要安静,让她静一静吧。” 舒乐乐将全部的怒气全部发泄在霍均辞身上,怒瞪了一眼他和贴在他身上的女人,然后扬长而去。 “霍大少,子歌是个好女孩,我是不会放弃她的。”说完这句话之后,简希尧也离开了。 只留下一脸深思的霍均辞,今晚确实让他小小吃惊了一把,市委书记的千金和慕子歌居然是好朋友?简家的新任掌门人简希尧居然如此不避讳的声称不会放弃自己的女人? 慕子歌!你果然很不简单!居然能将简希尧迷得团团转?你的魅力究竟在哪里?你身上还藏着哪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洗手间内,慕子歌蹲在墙角死咬着嘴唇无声的哭泣着,从什么时候起,她变得这么懦弱呢?一点都不像以前那个自信大方的慕子歌,也许是爸爸突然逝世的事带给她的打击太大了,再加上霍家的事,简直是让她一个头两个大,完全迷茫了。 半个小时后,她腿都蹲麻了,开门走到洗手盆前,打开水龙头,掬起一捧水往脸上浇去,似要冲洗掉这连日来的烦恼,可不管她怎么冲,泪水还是不由自主的流下来。 “呦!这不是慕子歌慕小姐吗?怎么家里破产了还有钱买得起这么名贵的礼服?”秦天瑶推门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洗手台前的慕子歌,不由得讽刺道。 她、慕子歌还有舒乐乐从小学起就是同班同学,本来三人玩得挺好的,同进同出,可由于她家和慕家是宿敌的缘故,慢慢也就有了隔阂,本来她是想将舒乐乐拉到她的阵营来的,可偏偏她俩就像是连体婴儿似的,分都分不开。 舒乐乐她得罪不起,只能将所有的恨和不甘转移到慕子歌身上,尤其是她家破产之后,更是变本加厉的处处针对她,每次碰见都会夹枪带棒的讽刺几句。 慕子歌不理会她的热嘲冷讽,看了眼镜中的自己,基本上看不出来已经哭过,总躲在这里面也不是个事,有些事迟早是要去面对的。 今晚已经够乱了,所以她不想再添什么不愉快了,看都不看秦天瑶,直接往门口走去,可秦天瑶不肯善罢甘休,好不容易逮到一次羞辱她的机会,怎么能够轻易错过? “慕子歌,难道你忘记自己早就不是慕家大小姐了吗?还装什么清高!”秦天瑶尖锐地叫道,她最讨厌的就是慕子歌这副超脱世事的样子,看着就恶心!明明已经是个贫困落魄女,还跑到名流宴会上来装大家闺秀! “秦天瑶,我不想跟你吵,让开行吗?”慕子歌眉心微蹙,冷淡地说道。为什么这些人就是不肯放过自己呢,她只是想安静一会而已。 “慕子歌,你不觉得自己很恶心吗?穷得跑去蛋糕店打工,居然还有钱买这么贵的礼服,难不成你真的被黑道大哥包养呢?”秦天瑶讥讽道。 慕子歌指尖拽得很紧,她在强忍着自己胸腔内澎湃的情绪,深呼吸了一口气,“秦天瑶,没人告诉你随便污蔑人是一种没教养的表现吗?我穿什么衣服做什么事又关你什么事呢?” “贱人!”秦天瑶一巴掌就甩了过去,从小到大她都被慕子歌压在下面,终于等到她家破产了,本以为从此慕子歌就沦落为路边的一朵野花,无人问津,结果简学长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她!舒乐乐还是那么挺她!她想不通!也因为这种种原因而更加恨慕子歌! 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疼让慕子歌有些微征,她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秦天瑶对自己有了这么深的恨,死死咬着唇瓣将即将汹涌而出的泪水给逼了回去,不!她不能哭!更不能在秦天瑶的面前哭! 反手一扬,回了秦天瑶一记更响亮的巴掌,厉声说道:“秦天瑶!你我早就是路人!各不相干!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你、不、配!”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洗手间,任凭那些名媛们吃惊的看着她,她慕子歌再软弱,也不能任由她们欺负到自己头上,她必须坚强,必须勇敢的走下去。 秦天瑶不可置信的捂着半边火辣辣的脸,一向柔弱的慕子歌居然也会打人?她……她居然敢打自己!眼里迸射出的恶毒似乎要吞咽了她的眼睛。 慕子歌不想再回到那个令人窒息的大厅,可那个男人说十五分钟后必须看到自己,她知道他不是说着好玩的,只得迈着沉重的步子往主厅里走去。 还没走近,就听见远远传来悠扬动听的钢琴曲,不由得放慢了脚步驻足细听,隔着重重的人群,她看到了那个坐在钢琴旁边的白衣男子,那么的温润如玉,优雅绝伦,眉眼间尽是温柔的笑,就像是一抹春风般温暖人心。 曾经的她,还奢望过;然而,那终归只是奢望,她早已失去了资格。 “这曲《献给爱丽思》是送给我最爱的女人,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孩,也许她此刻并不在现场,但我要说的是我爱她,无关乎身份和地位,只是爱她这个人,无论她身上承受了什么痛苦,我都愿意和她共同分担,如果你听见了,你愿意把你的现在和未来都交给我吗?” 简希尧深情款款的说道,他知道子歌一定在哪个角落站着,只希望她能听见自己的心声,给他一个机会,也给她自己一个重生的机会。 原本他打算宴会过后再找子歌说明这一切的,可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她居然和霍均辞一起到场,看到她受委屈的样子,他心里更加难受,只想借此机会告诉她,他不在乎她和霍均辞有过什么,只要她愿意接受他,他就会给她一个美好的现在和未来。 这番深情的表白让在场的很多女生都为之动容,包括舒乐乐和刚从阳台走进主厅的裴峥,她俩自然明白简希尧口中的那个她是谁,心底都有些微微的震撼,舒乐乐感慨的是简学长和子歌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可惜命运捉弄人,子歌的命,怎么就那么悲呢? 裴峥还不知道子歌也来了,心底奇怪简学长居然这时候表白,她是不是应该录下来,到时候放给子歌听? 简希尧没有猜错,慕子歌确实听见了,脸上麻麻的疼混着心口的疼,泪水再也忍不住了,一串又一串的掉落下来,她蹲在地上,只觉得心脏瑟缩得有些透不过气,好疼,好疼…… 她多想说:我愿意。 可这几个字就似载了千斤重,压得她透不过气来,难道说了之后就真的可以得到幸福?她妈妈该怎么办?善良和蔼的霍奶奶又会怎么看待自己?还有社会的舆论,她是否承受得住?简学长现在的身份能陪着她一起经历这些流言蜚语吗? 不!她不能赌!她不能害了温暖如风的简学长。 如果要下地狱,就让她一个人下吧,又有什么关系呢? “怎么?感动得哭呢?简希尧对你还真是情深意重啊?这番深情的表白连我都自愧不如,如果不是你的表现太过生涩,还有床上的那点落红,我会以为你们俩个早就上过床!” 耳边突然传来霍均辞恶魔般的声音,慕子歌抬起手想擦掉眼角的泪水,却被霍均辞单指挑起下巴,她只得别过头去,不想看他。 “你脸是谁打的?”本想羞辱她一番,却意外看到她左脸肿起一片,五个手指印还清晰可见,声音不由得冷了三分,他的女人未经允许谁都不可以打! 慕子歌没想到他会对自己脸上的伤这么生气,只是倔强的看着他,没有说话,反正我已经还了秦天瑶一巴掌,说不说又有什么关系呢? “说!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女人打的?”霍均辞眼里染上了一分薄怒,这个该死的女人就这么不会保护自己吗?去上个洗手间就被人打了一巴掌! “没事了,我已经还了她一巴掌。”慕子歌吸了吸鼻子。 霍均辞盯着她看了一会,还了她一巴掌?看来这个女人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柔弱,她还是懂得反击的,心情意外好了些,但还是不放弃的问道:“是谁?” 慕子歌被他逼得没办法,“秦天瑶。” “秦天瑶?秦川饭店董事长秦正刚的女儿?” “恩。”慕子歌点了点头。 霍均辞不再说话,心里有了一番计较,指腹摸了摸她左脸的红肿,疼得她微微皱眉,瑟缩了一下。 “回去。”起身拉着还有些迷茫的慕子歌往厅外走去,正好与裴峥擦肩而过,反应了一分钟之后,裴峥才觉得刚才从她旁边经过的那个女人很面熟,等她回过身去找时,已经没了人影,不禁失笑:肯定是自己眼花了,子歌怎么会出现在这? 然而当看到乐乐时,她第一句就是问自己,“阿峥,你看到子歌了吗?” 微楞,“子歌?子歌怎么会在这?乐乐你怎么呢?” “子歌刚才说去洗手间,本来我想跟去的,可简学长说她要一个人静静,所以我就没跟去,你看现在都半小时了,她还没出来,真是急人!”舒乐乐焦急地说道。 裴峥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她怎么越来越迷茫了,子歌怎么可能来这种名流宴会?她现在应该在蛋糕店打工啊!难道是……简学长邀请她来的? “子歌跟谁一块来的?她今晚是简学长的女伴吗?” “我多么希望是这样,可她偏偏是霍均辞那个杀千刀的女伴!真恨不得一刀剁了那个臭男人!就知道欺负善良的子歌。”舒乐乐愤慨地骂道。 裴峥听得有些云里雾里,可大致还是听明白了,子歌是霍均辞的女伴?霍均辞不就是C市鼎鼎大名的霍大少吗?被外界称为“撒旦”的男人?听说他手段狠厉,得罪他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绝对会让你生不如死! 子歌她怎么会跟霍均辞扯上关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她刚才看到的那个熟悉的人影真的是子歌? “乐乐,到底是怎么回事?”子歌也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同样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舒乐乐便将刚才的事大略说了一遍,脸上依旧是气愤极了。 裴峥却蓦地想到有一天早上给子歌打电话是个男人接的,那声音确实很霸气清冷,后来子歌回到学校后又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她还来不及问她,难道那个男人就是霍均辞? “阿峥,你在想什么呢?” “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一个身影很像子歌,当时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看来确定是她无疑。”裴峥沉吟道。 “她人呢?” “好像是往大厅外走了,如果不出所料拉她走的那个男人应该是霍均辞。”裴峥分析道。 舒乐乐连忙追了出去,只可惜慕子歌和霍均辞早已走远,俩人刚坐进车子,气氛一下子冷冻起来,谁也没开口说一句话。 慕子歌不明白霍均辞为什么将自己拉出来,宴会不是还没结束吗?而且她还没跟乐乐和简学长告别,就这样突然走了,会不大好吧。 车子里的暖气开到最大,慕子歌才觉得身上渐渐有了些许暖意,脸上火辣的疼痛也好多了,但是不能有任何细微的动作,否则就疼痛难忍,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挥巴掌,而且还打肿了。 “很疼吗?”霍均辞只觉得那红肿的一片很是碍眼,心里不爽极了,心里默念着秦川饭店这几个字,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 他的关心反而让慕子歌有些不自在,刚才在宴会上他还对自己那么冷漠,并出言讽刺自己,为什么现在突然又换了个态度呢? “还好。”她闭上眼睛不愿去深想,这样一个男人注定不是自己的,他可以对自己冷酷无情也可以对自己温柔体贴,全凭他的个人喜好。 自己唯有守住自己的心,不让它沦陷在他的温柔里,只希望他哪天能厌倦了自己,跟霍奶奶提出解除婚约,自己也就自由了。 可她忘了爱一个人是没有任何理由的,当爱情来临的那会根本是无法阻挡的,所有的一切都只是飞蛾扑火,让人幻灭。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慕子歌微低着头像个受气的小媳妇般跟着霍均辞的背后,却不防他突然转身,一个不慎撞在他胸口上,本就麻麻疼的脸颊就像是撞在了钢铁上,疼得她眼冒金星,眼泪不受控制的淌落下来。 霍均辞本来是想让她快点走的,结果才刚转身她就“嘭”的一下撞到了自己身上,如果是以往说不定会以为她是故意投怀送抱,可今天的情景他却联想不到那块去。看到她疼得咬牙的样子,不由得怒道:“你走路不知道看路吗?” 慕子歌心里本就委屈,再加上脸上火辣辣的疼,还被他凶巴巴的吼,眼泪掉得更汹涌了,可又怕他打自己,只能硬生生的忍着,抽噎得厉害。 “疼就哭出来,别忍着。”霍均辞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心底也生起了层层的迷惑,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看着她倔强的咬着嘴唇的样子他心里居然有一丝心疼,很想去吻那张倔强的嘴唇…… “呜呜……呜呜……”慕子歌蹲在地上哭个不停,越哭越伤心,将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委屈全都释放出来了,声音里的哀坳感染到了站在一旁的霍均辞,心里没来由的揪成一团,不由得回想起连日来的种种,自己也没欺负她啊!怎么哭得像是…… 情不自禁的走近她,将她完好的另一边脸颊按在胸口,让她靠着自己哭。 这难得的温柔举动感染了慕子歌,她哭得越发肆无忌惮,好似要流干所有的眼泪一般,鼻涕全往霍均辞价值不菲的西装上蹭,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发泄自己心中潜藏已久的委屈。 霍均辞眉头微微皱起,他最怕女人哭,也最讨厌女人哭,这点在圈内是人尽皆知的,以前有个女人拿了他的钱还对他纠缠不休,更是跑到他公司来哭哭啼啼要他负责,这无疑触犯了他的底线,那个女人的下场自然是很惨,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女人敢到他的公司无理取闹,都很遵守潜规则,成人之间的游戏,本就是你情我愿,无需拖泥带水。 今天,史无前例的第一次,他居然容忍这个女人在自己怀里哭了这么久,还把眼泪鼻涕全部蹭到他的西装上,他竟然没有将她推开?说出去估计没人会相信,然而却真实发生了,这点连他自己都有些不大明白。 “别哭了。”他从来不会安慰人,说出来安慰的话也很生硬。 “唔……”慕子歌吸了吸鼻子,微低着头站在那不说话。 “抬头,我看看你的脸。”霍均辞命令式的语气。 慕子歌慢慢抬起头,红肿的眼睛配上红肿的脸颊,真是有够骇人的。 “太丑了。”霍均辞眉头皱得很深,他身边的女人就没有哪个会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的。 女孩子都是爱美的,尤其是在自己在意的男人面前,慕子歌被他说得低下头,她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一定很难看。 “进屋去,擦药。”霍均辞主动牵着她的手往屋里走去。 他的温柔让慕子歌心里也暖和了好多,只觉得这会就像是坐在云端一般不真实,有些飘渺。 客厅的沙发上,慕子歌有些局促的坐在那,微仰着脑袋任由霍均辞帮她擦药,还好,药是温和的,抹在脸上有些清凉,很舒服。 可男人的力道掌握得不大好,有时候不小心按重了,疼得她哧牙咧嘴,眼泪“轰”的一下就出来了,完全是不由自主的。 霍均辞生平第一次给人抹药,还得轻轻柔柔的,简直是在锻炼他的耐性,磨练他的意志力,太痛苦了! “秦天瑶跟你有过节?” “恩。”慕子歌不想多说,只应了一声,她和秦天瑶之间确实有些难解的结。 “在洗手间遇见的?” “恩。” “你也打了她一巴掌?” “恩。” 霍均辞不悦的抬起她下巴,“你就只会恩吗?不会说别的呢?” 慕子歌的黑眸里隐隐还有着水珠,湿漉漉的看着霍均辞,很无辜、很单纯、很委屈,小声说道:“你问我,我就回答了。” “嗯?你跟我犟嘴?”霍均辞放下手中的药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着,左手禁锢住她乱动的身子。 “没有。”慕子歌被他按在怀里,俩人的脸近在咫尺,甚至可以感觉得到彼此之间的呼吸热乎乎的喷在脸上,有一丝异样的情愫在俩人周身蔓延。 “看着我说话。”霍均辞捏着她的下巴迫她与自己对视,然而在接触到她粉嫩嫩的唇瓣时,喉结不由自主的滚动了两下,不受控制的吻了下去,辗转吮吸,又是舔又是吸,更是将她粉润的小舌头含在嘴里使劲的嘬,力道大得让慕子歌有些呼吸困难,像是一滩水一样软到在他怀里,任由他为所欲为。 突然,臀部下面有个硬硬的东西抵着自己,她难耐的动了动,却被他喘着粗气按住,而那东西又变大了一些,羞得她脸“腾”的一下燃烧起来了。 霍均辞没想到光一个吻就能让他如此兴奋,只恨不得将她按在身下狠狠的宠爱,大手伸向她的礼服,可由于太贴身的缘故,手伸进去有些困难,气得他一使劲,“撕拉”一声,礼服的布料开裂了,一直裂到腰际。 “啊!”慕子歌慌忙护住仅着胸贴的胸部,她的样子刺激到了霍均辞,拿开她的手,直接用嘴“撕掉”她的胸贴,含住那颗嫣红的樱桃,颇有技巧的逗弄着它。 慕子歌被他吻得胸口发胀,微仰着脖颈,大口的呼吸,那优美的颈项看在霍均辞的眼里,又是另一种妖冶的媚,下面肿胀得更加吓人。 手指直接扯掉她腰际以下的裙子,仅露出里面白色的小内裤,偏偏还露出一根黑色的某物,这绝对是一种极致的诱惑! 中指探了进去,摁了摁那柔嫩的花心,发现里面已经水润一片,湿湿的、暖暖的包裹着他的手指,不由得更深入了一些…… “嗯……”慕子歌忽然仰着脖子娇媚的哼了一声,声音媚得滴水。 霍均辞忍得脸通红,又伸进去了一根手指,在里面翻滚、搅弄,熟悉的揉稔着那瓣嫩肉,他知道这是慕子歌的敏感点,每次摁这里她下面就会溢满蜜液。 慕子歌只觉得很空虚,异常的空虚,胸前的柔软被他含在嘴里,下面被他的手指搅得快失了阵地。 “Shit!”霍均辞低吼一声,扯掉她的内裤,让她跨坐在自己腰上,托着她的臀对准自己的勃大往下按……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慕子歌还是有些羞怯,他那儿,真的很大,每次顶得她肚子都疼了。 填满的那一刻,俩人都发出舒服的哼哼声,然后,没有动静。 “动啊。”霍均辞沙哑的看着坐在他身上不动的女人,有些微怒。 “我不会。”慕子歌脸颊酡红,那么羞人的姿势她才不会。 “快点。”霍均辞催促道,他今天就是要让她自己动。 慕子歌还是不动,就算是不舒服她也不要动,太……羞人了。 霍均辞算是挫败了,抱着她起身将她反压在沙发上,狠狠的律动起来…… 享受着被她里面的嫩肉层层包裹着的紧致感,舒服得他有一种冲上云霄的感觉,像个野兽似的猛烈撞击,快感一波一波袭来。 慕子歌双腿紧紧勾着他精壮的腰,忍受着他生猛的撞击,只觉得每一下都到了最深处,让她忍不住媚声吟哦。 …… 到底是什么时候回到卧室床上的,慕子歌已经记不清了,只觉得浑身骨头都散架了,软软的趴在霍均辞的胸膛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印象中,这已经是和他第三次上床,前两次都是为了满足他的欲望,没有一丝感情在里面,事后只觉得耻辱。 而这次,却有了质的升华,即使不是因为爱,但跟前两次还是不同的,完事之后虽然累,但心里却觉得暖暖的,只因为他温柔的替她擦药,还关心的问候她。 慕子歌,你就这么没出息吗?就这么点小恩小惠就把你给收买了?你忘了他之前是怎么对你的吗?你忘了简学长对你的好吗?比他要好上一百倍。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我就是犯贱,我就是被这么点小恩小惠给收买了,怎么办?难道我真的喜欢上霍均辞这个恶魔男人了吗?慕子歌心里挣扎不已,迷迷糊糊中就睡着了。 “华盛”俱乐部宴会厅里,舒乐乐和裴峥找了一圈还是没能找到子歌,打她电话也没人接,急得抓狂,非常担心她今晚的安全。 简希尧动用了很多关系,甚至启用了监控录像,只看得子歌被霍均辞牵着离开了,这个“牵”字很引人深思,录像里面看不出什么,俩人一前一后几乎没有任何交流,也看不出子歌有被虐待的迹象,他们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在思索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子歌被他带到哪去呢?今晚…… 舒乐乐和裴峥都是面色凝重,有些担忧的看向简希尧,要知道作为男人来说,是绝对不会希望自己所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有染的,更别说过夜了。 简希尧此刻的心里却是很复杂,他多么希望子歌能够跟他说清楚事情的始末,让他替她分担,而不是一个人死撑着。 “简学长,子歌有她不得已的苦衷,具体是什么原因还是由她自己亲口告诉你比较好,我一直觉得你是她的良人,我支持你。”舒乐乐从心底还是希望子歌能跟简学长在一块的,他俩真的很配。 “简学长,我也支持你,子歌是个善良的好女孩。”裴峥也比较看好子歌和简希尧。 “谢谢你们。”简希尧的笑里有一丝苦涩。 晚宴接近尾声,熊纪城搂着女伴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和裴峥、裴岘狭路相逢。 “呦!这不是裴大公子吗?”熊纪城笑眯眯的说道,眼睛却直视着那个挽着他手臂的小女人。 “熊少爷有何贵干吗?”裴岘不大喜欢这个穿得像只花蝴蝶的熊纪城,总觉得他华而不实,是那种典型的纨绔子弟,左眼处还被人揍得微肿,肯定是偷腥不成,更加令人生厌。 “裴大公子的女伴还真是挺让人耳目一新的。”熊纪城黑眸半眯,话里有话。 裴峥知道他是在讽刺自己,不想搭理他,裴岘也在商场混迹了几年,察言观色的本领还是有的,这才注意到熊纪城的眼睛始终不离小峥身上,不由得蹙起眉头,他可不想小峥被这只花蝴蝶缠上。 “这个就不劳熊少爷操心了,你有那闲工夫还不如管管自己的女伴。”裴岘不友善的说道。 裴峥在暗中对哥哥竖起大拇指,哥哥真是她的偶像,太棒了! “原来裴大公子好这口的,大可以去尼姑庵贴个征婚启事,保准比这个更有味道,也更原汁原味。”熊纪城坏笑道。 裴岘无法容忍自己最疼爱的妹妹遭到这样的侮辱,恨不得冲过去赏他几巴掌,结果被裴峥拉住了,看着他摇了摇头。 其实她也很气愤,面色也很难看,可她告诉自己得忍住,没必要跟这种人渣一般计较! “我看熊少爷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所谓好狗不挡路,更何况是熊少呢?”裴岘讽刺得有些过分。 裴峥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别再说了,再闹下去不大好收场,而且这样一来,相当于跟熊家闹得更僵了,只怕大伯他们会怪哥哥。 熊纪城目光阴冷的看着他,“裴大公子未免太过小人行径!这般低俗的话也拿来引用,真是徒有虚名!” 裴岘原来是C市有名的才子,文采过人,几乎没人比得过,然而毕业后便被迫接手自家企业,丢弃了自己原先的那些爱好。 “两位少爷能给希尧一个薄面吗?裴家和熊家都是这C市数一数二的权贵,闹僵只怕不大好吧,而且今晚来的媒体也不少,很容易落人口实的。我想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两位可否赏脸喝下这杯酒,就相当于此事翻篇了?”简希尧远远看见这边的不对劲,再加上涉及到裴峥,他便走了过来。 裴峥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她哥哥的脾气她是知道的,一旦惹怒后果肯定是不堪设想,而对面那只花蝴蝶,好像也不是什么善主,她可不想他们打起来,简学长说得对,这大厅里的记者可不少,如果明天娱乐报的头条是他们四个,那肯定惨了! 熊纪城自家就是传媒公司,岂会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再加上简少都开口了,再闹下去确实不好。 裴岘也是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万一他和小峥明天上了头条,只怕父亲又得跟自己上课了,那种滋味还是不要的好,而且裴家和熊家的关系本身就很微妙,虽然行业领域不同,但这几年由于一些其他原因,关系不复以前那么好,如果今天彻底闹僵了,只怕…… 俩人同时接过简希尧递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 “既然简少都开口了,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熊纪城笑道,同时心里也暗暗发誓一定会尽快查出“尼姑”的真实身份,将她追到手,让她爱上自己之后再甩掉! “简少的建议确实中肯,裴岘说话算数,今日的事就此翻篇,今后绝不再提及。”裴岘今日来的目的还有一个,那就是受他父亲指示和简家处好关系,凑巧的是简希尧是小峥的学长,也容易了许多。 “两位都是爽快之人。”简希尧也是一饮而尽。 回家的路上,裴岘忍不住问道,“小峥,你跟熊纪城怎么认识的?他以前骚扰过你?” “没有。今天才认识。”裴峥省掉在走廊上发生的事,她不想让哥哥担心,刚才的一幕已经够悬的呢,要是没有简学长出面调和,只怕不会这么容易就翻篇了。 裴岘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小峥从来都不撒谎,所以他选择相信,和熊纪城之间的过节也就这样结下了。 第二天清晨,各大新闻报上的头版头条都是:寻找简少的神秘爱人? 昨晚宴会上,简少以一曲深情款款的《献给爱丽思》和发自肺腑的真心剖白:如果你听见了,你愿意把你的现在和未来都交给我吗?揭露了他已经有所爱的女人,这也让众多名媛的芳心散落一地,纷纷猜测简少的神秘爱人究竟是谁呢? 第二版赫然是霍均辞谢慕子歌高调登场的双人照,下附小字:霍大少的新女伴,已过气的名媛慕子歌?貌似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公开的秘密? 很明显,简少的风头盖过了霍大少。 第11章:被别的男人搂着 简希尧看到这份报纸时,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他的神秘爱人就在下面,正被别的男人搂着…… 很快,各大售报点都被抢购一空,外界纷纷猜测简少秘密爱人的同时,也在猜测着慕子歌究竟是怎样爬上霍大少的床? 顿时,骂声一片,尤其是以秦天瑶为首的,更是到处散播谣言:说慕子歌忍受不了贫困,甘愿步入风尘场所,使劲浑身解数爬上了霍大少的床等等等等各种不堪入耳的谣言。 舒乐乐和裴峥、段青竹三人作为裴峥的死党,看到这些流言后气得要死,偏偏还联系不到子歌,心里万分焦急,生怕她看到这些会承受不住。 此时的慕子歌确实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嘴角挂着笑意的窝在某人的臂弯里,睡得一脸香甜。窗外的阳光温暖的照进室内,星星点点的洒在大床上相拥而眠的俩人身上,一室安好。 俩人的手机此刻都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不死心的在那响个不停,尤其是慕子歌那白色的翻盖手机,从早上到现在,几乎就没停过,不是短信就是电话,坚持了三个小时后,终于偃旗息鼓的关机了。 霍均辞好久没有过睡到日上三竿的时候了,如果让他回忆上次是什么时候的话,大概是N年前,只怕要追溯到上大学的时候,又或者更久…… 低头看了眼窝在他怀里睡得香甜的小女人,只觉得很不可思议,从来不让女人在他床上过夜的他,居然抱着她睡一觉睡到天亮第三次呢? 难道自己中邪了?自己居然不讨厌抱着她睡觉,还睡得这么沉,很令人费解,抬手摸了摸手机,半天没摸到,才想起昨晚将它丢在楼下沙发上了,这会丁默和南宫尘都找不到他,只怕已经急得跳脚了。 轻轻拿开慕子歌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正准备起身去打个电话,结果她嘟囔了一声又朝自己怀里靠过来,这次不止手臂,连腿都搭上来了…… 这个姿势,让他觉得很想笑,难不成她还真把自己当宠物抱了?想到这里,不由得蹙眉,眼睛也顺势瞄过去,在接触到她胸前的两团浑圆时,下腹很配合的涌起了一股燥热,微低头,便将其中一只含在了嘴里,“滋滋”的吸出声音。 右手控制不住的在她娇躯上四处游移,久久停留在挺翘的臀瓣上不肯离去,抚摸着那令人遐思的股沟,一点一点的往下…… 慕子歌正梦见小时候家里养的那只纯种哈士奇,跟它玩着玩着,结果它就把自己扑倒在地,让她惊悚的是它突然之间变成了霍均辞的模样,还邪恶的对自己笑,然后埋首咬她的胸部。 一下子将她惊醒了,刚才梦里面的感觉太过真实,猛的睁开眼睛,发现……霍均辞真的在咬她的胸…… 不由得推了推他,“好痛。” 霍均辞故意用牙齿一圈圈的啃噬着那团丰盈,邪肆的问道:“哪里痛?这里吗?还是这里?” 慕子歌紧咬着唇瓣不吭声,可体内的欢愉是骗不了人的,昨晚的自己也是在他身下婉转承欢,还叫得那么柔媚,简直不似她自己的声音。 “不说是吗?那肯定是这里……”霍均辞的嘴开始往下,在她的腰际留下一个个温热的唇印,最后到达那片三角地带。 慕子歌很紧张,她不知道霍均辞究竟要干嘛,她感觉得到他的嘴唇停留在自己的大腿根处,好羞人…… “乖,张开双腿。”霍均辞眼里一片邪恶,分开慕子歌紧闭的双腿,看到大腿根处那晶莹的液体,黑眸了更幽暗了,伸出舌尖舔了舔她大腿根处的嫩肉,结果引得她一阵战栗,唇角勾起一抹坏笑,张嘴吮吸起来,他要她身上的每一处都留有他的印记。 慕子歌双手紧紧揪着被单,身体不由自主的战栗,体内的欢愉刺激得她想尖叫,大腿根处的肉是最嫩最敏感的,可那个男人居然在那又舔又亲的,还用力的吸吮,突然之间下面流出一串温热的液体,她羞得满脸通红,支支吾吾的说道:“不要……不要亲那里……” “不要亲哪里?嗯?”霍均辞故意伸舌头舔了舔那晶莹的液体,还故意在唇上滚了一圈,然后低头咬住她胸前鲜艳欲滴的樱桃,狠狠的嘬。 “啊……嗯……呃……”慕子歌呼吸有些急促,身子不由自主的弓起,似乎想寻求更多的宠爱。 霍均辞被她柔媚的呻吟声刺激得不能自已,松开那颗硬挺的樱桃,继续埋首在她下面,两手将她双腿扒开,呈大字型,舌头先是在两侧舔舐…… “啊!”慕子歌指尖遽然收紧,抑制不住的尖叫道,身体绷得紧紧的,浑身都泛起了红晕,他……他居然舔自己那里,太……太羞人了! 霍均辞很满意慕子歌的反应,舌尖开始往里,一点一点的进去…… “啊!啊……快……”慕子歌双手紧紧的揪着被单,张大嘴巴剧烈喘息着,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刺激得她有些受不了。 在她达到高潮的那瞬间,霍均辞舌头退了出来,嘴里全是她里面晶莹的液体,直接覆上她的唇瓣,将蜜液全部渡到她嘴里。 慕子歌脸涨得通红,紧闭着嘴巴就是不肯,太恶心了,怎么可以这样。 “乖,张嘴,尝尝……”霍均辞引诱道。 “唔……”慕子歌只觉得一股腥味钻入口中,忍不住想吐,却被霍均辞吻住嘴巴,被迫吞了下去。 …… 突然,楼下传来急促的门铃声,隔了这么远也听得如此清楚,霍均辞知道肯定是南宫尘那小子,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这里。 可他下面已经坚硬如铁棒,根本就没办法下去,然而那铃声就像是夺命符一样吵得他想骂人,“该死的铃声!” 慕子歌趁着他分神的间隙,“腾”的一下跑到洗手间里将门反锁上,看到镜子里面自己全身上下的草莓,不禁羞红了脸,尤其是刚才…… 打开浴霸,放水,准备泡个热水澡。 “该死的!快开门!”霍均辞将浴室的门捶得“砰砰”响,可里面的慕子歌根本就不搭理他,故意将水声放得大大的。 霍均辞低骂一声,只得从衣帽间里找出一条浴巾围上,可下面还是凸起,他只得打开门满眼冒火的往楼下走去,如果真是南宫尘那小子,明天就将他发配到非洲去!让他禁欲一年! 南宫尘一脸笑嘻嘻的站在门外,然而在看到老板一脸阴沉的看着自己,以及他下面那凸起的某物时,心里暗道不好,都是丁默那小子把他害惨了!自己来得太不是时候,居然坏了老板的好事,看来屋里的那个女人是个极品尤物啊!要不然怎么能够困住老板一个晚上还外加一上午,这……这也太生猛了吧! 老板的体力果然就是好啊!无比羡慕中。 “总裁,我不是故意这个时候跑来的,实在是公司有紧急事务,丁默那小子找不到你,所以才拜托我来找你,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南宫尘一脸哀泣。 “什么事?”霍均辞冷着脸问道。 “听说东郊那处的地皮竞标案,我们公司又有了一个新的强劲对手……伟业地产。而且有小道消息说伟业地产这次的关系很厚,只怕……非他莫属。”南宫尘小心翼翼的说道。 他知道这处地皮总裁早已看中,连企划书都已经吩咐企划部门做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本来竞标案是下个礼拜一举行的,所有参选的对手几乎都被“霍氏财团”打败,可“伟业地产”突然说要参与竞标,还来势汹汹,只怕不是个好兆头。 “消息属实吗?”霍均辞没想到在这最后关头,“伟业地产”突然跑过来插一脚,难道是简希尧的主意? “是丁默告诉我的,消息绝对属实,我们猜测这是不是简希尧新官上任烧的第一把火。”南宫尘说道,丁默这人虽然冷冰冰的像个木头,可办事方面还是非常认真可靠的,霍均辞便是欣赏他这点,公司的任何事物交给他去办他都是极其放心的。 霍均辞略微沉吟,他俩分析得没错,不管简希尧出于什么目的,他都只能接招,眼见离竞标之日还有三天,他必须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总裁,您和慕小姐上了今天报纸的第二版头条,而且还流传了一些对她不利的流言。”南宫尘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能困住老板这么长时间的人除了那个慕小姐,应该不会有别人了,他感觉得到老板对她是与众不同的。 “什么流言?” “说她堕入风尘,还使出浑身解数勾引总裁,爬上您的床……”南宫尘每一个字都说得小心翼翼,虽然他不知道总裁跟慕小姐之间是怎么回事,但肯定不是这样的。 “狗屁!”霍均辞不由得怒道,“今天之内必须给我查出是谁在外面到处散播谣言,还有这报纸,立即给我封杀掉!” “喳,小的明白,小的这就去办,今天之内一定办妥。”南宫尘说完便一溜烟跑了,生怕老板一个不高兴就自己发配非洲,那就真正悲剧了! 他和丁默俩人可以说是各有所长,各司其职。在处理公司事务上丁默比他强,但生活上的一些事以及娱乐圈的一些潜规则,他却了解得比丁默透彻,也办得妥帖、严谨。 慕子歌穿戴完毕之后才迟疑的下楼,看见霍均辞仅着浴巾坐在沙发上,一想到他刚才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害怕,可是手机在下面,她不下去不行啊!总不能在楼上呆一天吧? 犹豫了几分钟后,还是下去了,抓过手机远远的坐在另一个沙发上,有些局促的问道:“我……可以离开了吗?” “不行,我饿了,去做饭。”霍均辞看了她一眼,在南宫尘将事情办好之前她还是呆在这里比较好,她的手机也没电了,无法得知外界的消息,很好。 “可是,我下午还要去蛋糕店帮忙。”慕子歌还是想离开,她手机没电了,乐乐她们肯定找自己都找疯了。 霍均辞眉峰轻佻,霸道的说:“我昨天说的话你没听清吗?不准再去蛋糕店帮忙!那张副卡足够你平时开销了。” “可是……”慕子歌还想争辩两句,却被霍均辞打断了,“没有可是!必须照做,否则我会让那家蛋糕店倒闭!” 末了,还加上一句,“你要相信我的能力!” 慕子歌心里一片哀戚,原来所有的柔情蜜意不过是在床上的时候而已,离开了那张柔软的床铺,他又变回了那个冷酷无情、专横霸道的霍均辞。 随即,不再多说,起身去厨房做饭,她在心里问自己,难道她真的要沦落为暖床工具和煮饭婆了吗? 霍均辞紧紧盯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她的情绪怎么一下子就转变了,女人的心果然是海底的针,太善变了! 一个小时后,简单的四菜一汤做好了,摆在餐桌上,勾起人们的食欲。 霍均辞已经换了一身家居休闲服,站在阳台上连续打了三个电话,一个是丁默,听取他的分析之后并告诉他自己的意见;一个是给父亲,他和国土资源部的部长有些交情,希望他能够出面;最后一个是打给奶奶,因为他知道奶奶很关心他和慕子歌之间的进展,这则流言如果解决得不好,只怕奶奶第一个不放过他,所以他是给奶奶打定心针的,请她老人家放心,这事一定会办好。 “辞儿啊!子歌是个好女孩,你一定要善待人家知道吗?”霍英莲一心只盼望着心爱的孙儿和欢喜的准孙媳妇能尽快结婚,然后抱曾孙。 “奶奶,我知道。”在奶奶面前,霍均辞一向是听话的,包括和慕子歌交往这一点,只不过他有自己的理解和相处方式,他始终都觉得她别有心机!再加上她是霍均亚不要的女人,给他玩玩还可以,要他娶她?只怕有点难。 然而昨晚上的一些事情,让他心生迷惑,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有时候又倔强得让人心疼;有时候又执着得让人可恨;有时候又觉得她一切都像是伪装的。 到底哪个才是最真实的她? 吃完午饭之后,南宫尘便打电话过来说报纸的事情已经办妥,至于散步流言的人已经查到,是秦川饭店董事长的千金秦天瑶。 又是秦天瑶!既然是她先不仁那就别怪他不义! “你即刻准备收购秦川饭店,务必以尽快的速度谈妥此事。”霍均辞很肯定的说道,一个小小的秦川饭店就敢跟他的女人叫板!不仅动手还在外面胡乱散步谣言!简直是该死! “是,我马上联系梁律师。”南宫尘心里为秦川饭店默哀,得罪总裁,那只有死路一条啊!收购秦川饭店还不是轻而易举的小事而已。 哎……看来慕子歌在总裁的心里非同一般啊!看来自己以后也得小心点才行。 秦正刚完全是莫名其妙的,前一分钟他还在办公室里和女秘书调情,结果下一秒就被告知这里已经不属于自己,他可以滚蛋了! 这让他非常的气愤!语气不逊的骂道:“放你娘的狗屁!这是老子的办公室!你看清楚没有!该滚蛋的人是你!” 南宫尘妖冶万分的坐在他的办公桌上,手指滑过女秘书翘挺的臀部曲线,“你在这上面跟这个老男人做过?” 女秘书也算是久经“沙场”的人,可还是被他看得脸颊通红,只怪这个男人太帅了,跟他嘿咻那肯定更加的美妙,不由得送了个秋波过去。 秦正刚气得浑身发抖,这个女秘书可是他花重金聘来的,身材好得让他喷鼻血,今天还是第一次找着机会下手,本来就快得逞的时候这个臭小子突然推门进来了!更气人的是!他俩居然明目张胆的在他面前调情。 “臭小子!你找死是不是!”秦正刚咬牙切齿的说道。 “哎呀!糟老头!你别不到黄河不死心啊!梁律师,你把法律公文给他看看吧,让他早些滚蛋!老纸还要办正事。”南宫尘一贯的土匪样。 梁律师对他的粗口早就习以为常了,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秦正刚的面前。 秦正刚本来大四他都不会相信的,可这会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他的秦川饭店现在已经归属“霍氏财团”旗下,从即刻起生效! “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你们这些都是伪照的!”秦正刚有一种被人打了一棒的感觉,头脑晕晕的,这怎么可能,秦川饭店可是他的命根子,怎么会突然之间就被“霍氏财团”收购了呢?霍家那么大的产业怎么会看上他的小饭店? “糟老头,我明白的告诉你吧!这一切都是你的宝贝女儿害的,她得罪了我们霍大少的女人,所以,这就是你们的下场!”南宫尘的话犹如地狱之声,敲得秦正刚腿都软了,瑶瑶得罪了霍大少的女人?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秦正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办公室的,他只想赶紧去找女儿,问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梁律师也很知趣的关上门离开,办公室里只剩下南宫尘和漂亮的女秘书,很快,屋内便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和柔媚声。 慕子歌回学校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充电,宿舍内一个人都没有,显得有些冷冷清清的,开机,发现上面有好多个未接电话。 乐乐有好几个,阿峥也有好几个,还有简学长…… 她立刻想起了简学长昨晚弹奏的那曲《献给爱丽思》以及那段深情款款的表白,她不是没有心动,只是……配不上而已。 先给乐乐回电话,甫一接通,乐乐的大嗓门便吼了过来。 “臭丫头!你终于给我回电话了啊!现在人在哪?” “在宿舍。” “十分钟后我去找你,不准乱跑听见没?” “恩,我不走。”说完之后那边便挂了电话。 慕子歌又给阿峥回了个电话,结果正在通话中,便准备呆会再打。 没想到十分钟后,乐乐和阿峥一块进门了。 “你们俩在学校碰见的?”慕子歌奇怪她俩怎么会一块过来。 “臭丫头!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给我玩失踪!你知道昨晚你电话一直没人接都快急死我了!只差没冲到霍公馆去要人了!”舒乐乐一向心直口快,无所顾忌。 “咳……”裴峥比她沉着冷静许多,“昨晚,他没有欺负你吧?” 慕子歌脸色微红,欺负?昨晚那算是欺负吗?欺负的同时她自己也挺享受的,还是说她真的堕落了?居然很喜欢霍均辞那样对自己。 “昨晚手机不小心落在客厅了,所以……没听见。” 舒乐乐紧紧盯着她看了一会,“子歌,你爱上他了?” “怎么可能?”慕子歌豁然抬头看着好友,她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当一个女人心甘情愿被那个男人压在身下时,除却某种特殊的情况,一般都是对他有了感情,要不然谁会愿意呢。”舒乐乐很严肃的说道。 慕子歌被她如此直白的话给震慑住了,心里一遍一遍的问自己:是这样吗?自己真的对那个恶魔男人有了感情吗? “子歌,不管你遇到什么事我和阿峥永远都是你最坚强的后盾,别忘了我们是最亲密无间的姐妹。”舒乐乐握住子歌的手,柔声说道。她知道子歌的坚强和尊严,从来都是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独自承担。 裴峥握住她的另一只手,捏紧了一分,无声胜有声。 “乐乐,阿峥,谢谢你们……”慕子歌的声音有些哽咽,得闺蜜如此,是她的幸。 “傻丫头,你不记得小时候还叫过我姐姐的?”舒乐乐不想让气氛太过沉闷,打趣道。 慕子歌吸了吸鼻子,简略的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对于和霍均辞滚床单的情节也只是粗略带过。 “这么说,你原本是跟霍均亚定的娃娃亲,可因为他有了女朋友而和你解除婚约?然后霍老夫人撮合你跟霍均辞?”舒乐乐不敢置信的惊呼道,怎么会发生这等奇怪的事情? “恩。” “霍均辞他还要求你每个周末都过去?平时随叫随到?他当自己是大拿啊!这么看得起自己!就算你们俩个现在是恋爱期间,可他未免太大男子主义了!这样的男人要了有什么用?一点都不懂得体贴女人,还喜欢装腔作势!简直就是恶心透顶!”舒乐乐义愤填膺的骂道。 “乐乐说得对,现在讲究男女平等,谈恋爱是互相的,你不能一味的迁就他,更何况霍老夫人不是挺喜欢你的吗?你可以请求她的帮助,我想她的话霍均辞肯定会听的。”裴峥凝眉建议道,却不知正是这一建议害惨了慕子歌。 “而且,我听说霍均辞从小是跟在霍老夫人身边长大的,这祖孙俩的感情据说非常好,有她站在你这边,迟早将霍均辞踩在脚底下!”舒乐乐唇角飞扬。 “子歌,霍均辞并不是你唯一的选择,如果他对你不好,不能给你幸福,你应该勇敢的抛弃他,别被那个该死的娃娃亲给框死了!你爷爷给你定亲时也不会想到会是如今的情景,他在天之灵如果有知,肯定是希望你幸福的。” 舒乐乐心里还是希望子歌能跟简希尧一对,他们站一起才是真正的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而且简希尧是真心的疼爱子歌,能带给子歌幸福。 …… 三人窝在慕子歌的床上说说闹闹,不知不觉中外面就黑天了,将近俩小时的交心谈话之后,慕子歌心情也好了许多,乐乐和阿峥说的话也正是她这些日子以来思考的问题,她可以喜欢上霍均辞,也可以爱上他,但绝不能因为他而失去了自己做人的原则,丧失了自我。 霍奶奶的意思是让她和霍均辞相处看看,而不是被他呼之则来挥之即去,有了这点认知之后,她心里一下子明朗了许多。 爱情,是双方面的,如果只有自己一头发热,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舒乐乐和裴峥也很有默契的没有提及报纸和谣言的事,本来她们很是担心子歌看到后的反应,可没想到下午两点的时候,今天的报纸就被禁止发行了,流言也被封缄。 如果说C市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在短短几个小时之内将这一切制止住,那个人非霍大少莫属! 看来,他对子歌也不是没有感情的。只是,这感情里又包含了几分真情和虚假呢? 这一次的开怀畅谈之后,慕子歌压抑许久的心情得到释放,果然有什么事还是说出来舒服,老憋在心里简直要把人逼疯! 虽然流言被封缄住了,可毕竟还是有很多人知道这件事,难免会议论纷纷,尤其是和慕子歌有过节的章悦。 周一下午上完课,刚进寝室门就讥笑道:“真是看不出来,你居然能勾搭上霍大少,想必床上功夫很了得吧。” 慕子歌整理书本的手顿了顿,转头牢牢的盯着她,她是从哪听来的这些事? “章悦,你发什么疯!刚才被教授刺激了吧!”豆然惊讶地叫道,大家可是说好不再提及此事的,章悦怎么出尔反尔? “你才发疯!我说的都是事实!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章悦故意大声说道,没错,昨晚裴峥是拜托过她们几个别再提这事,可凭什么啊!她让不提就不提啊!慕子歌的这副贱样本就应该让所有的人知道! 裴峥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章悦,你的教养和诚信去哪呢?”她从来都不喜欢章悦这个富家千金,可为了子歌她低声下气的跟她说好话,只是想让她别再提及此事,别再伤害子歌。原本她答应得好好的,结果一天不到她就出尔反尔,实在是可恨至极! “裴峥,用不着你来教训我!我根本就没有答应过你任何事情!”章悦的父母已经跟她联系好加拿大那边的学校,这周五她就要去往那儿留学了,所以临走前她要扳回一局才行。 “章悦!”裴峥声音冷得吓人。 段青竹在一旁紧蹙着眉头,担忧的看向子歌,本来昨晚说好的事,这个章悦!真是欠扁的样! “阿峥,到底是什么事?”慕子歌不想继续猜谜下去,打断她们的对话,她很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今天在校园里不少同学对她的指指点点跟这只怕也脱不了干系。 “慕子歌你少在这装无辜了!你是霍大少情妇的事情早就人尽皆知了,昨天报纸头条你不会没看到吧?”章悦抢先一步说道。 “贱人!我让你说话了吗?”裴峥一巴掌甩了过去,浑身都散发出一种冷意,看傻了章悦以及其她几人,包括慕子歌在内。 以往裴峥虽然清冷,但她从来不会爆粗口,更不会做出甩巴掌这种惊人的举动,而且她此刻的冷冻煞住了每一个人,尤其是章悦,捂着脸吃惊的看着她,被她凶狠的眼神吓得瑟瑟发抖。 嘴唇哆嗦个不停,眼里迅速泛起了泪花,从小到大,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委屈啊!作为独生女的她,娇横野蛮惯了,家里人都疼她宠她,捧在手心养大的,这也是她之所以这么肆无忌惮的原因之一。 “你!你……居然敢打我?”章悦哆嗦着嘴唇说道。 “打你算是轻的了!”裴峥冷哼道。 此话一出,吓到章悦了,“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说完,便捂着脸哭着跑出去了。 豆然和杜建芳很知趣提着水壶出了宿舍,这种冷冰冰的氛围她们还是出去避避比较好,在此种紧要关头,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阿峥,章悦说的是真的吗?”慕子歌拧着眉毛问道。 “她夸大其词了,报纸上只是登了一张你们俩的照片,并猜测你们之间的关系,至于其他的流言,则是秦天瑶散布的。你也别太担心了,报纸在昨天下午两点就被禁止发行,流言也止住了。”裴峥看着慕子歌的时候,神色温柔了许多。 “秦天瑶散布的?她……她对我的恨意还真是大。”慕子歌长长的叹了口气,随即问道:“被禁止发行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也是你……” “不是我,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这个人得相当有权势才行,你觉得会是谁呢?”裴峥笑道。 一个名字迅速跳进慕子歌的脑袋里,除了他,还能有谁有这么大的权势?如果真的是他,是不是说明他有那么一点点在乎自己呢? 今夜的她,注定又要失眠了。 霍均辞在报纸上发表的一则声明击碎了所有指向慕子歌的流言蜚语,也让更多的人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声明如下:慕子歌是我爷爷一位失散多年故友的女儿,前不久才找到,带她出席简少举办的名流派对也是为了让她尽早回归名媛圈,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女伴。 说起来,这则声明之所以能这么快出炉,还得归功于霍老夫人,要不是她的夺命CALL,只怕霍均辞还在犹豫中,他是有过发声明帮慕子歌澄清谣言的打算,可另一方面又想看看她对这件事会采取什么样的措施。 可奶奶一个劲的催促他,还说他要是不发,她明天就召开记者招待会!告诉所有的人慕子歌其实是她理想的孙媳妇。 这完全是赤裸裸的威胁,可他没办法,也更加困惑奶奶此举的意义,慕子歌身上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奶奶如此倾心? 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奶奶对一个人这么上心,即使不在C市,还时刻关注着她的动态,还真是让他妒忌。 慕子歌看到这则声明时,心里甜滋滋的,就好似抹了蜜似的,拿起手机翻出那个人的号码,很想给他打个电话,说声谢谢。 如果不是这则声明,只怕她还是被人指指点点;被同学们用异样的眼光看做是那种不知廉耻的女人;甚至被教授误解…… 种种的一切都让她无所遁形,就像是一把利剑插进了她的心底,伤得她体无完肤,幸好,幸好他帮自己解决了这个大难题,让她的生活归于平静。 手指刚按下去拨通键,立即被她按掉了,不行,万一他正在开会或者处理公事怎么办?还是别打扰他了。 可……不说出来,她心里又憋得慌。 犹豫再三,还是发了条短信过去,仅有三个字:谢谢你。 原本以为他那样的人是不会发短信的,也没抱希望他会回自己。 一分钟后,手机响了起来,点开一看:没事就好。心里瞬间涌起了一股甜蜜,脸颊红得像火烧云般绚烂,原来他会发短信啊! 发过去:不打扰你工作了,不用回。 半分钟后,短信铃声又响了起来。几点下课? 4点半。 5点钟在学校门口等我,别迟到。 慕子歌很想问等他干嘛?可又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很罗嗦,一直问个不停,终究只是发了一个好字过去,然后久久没有回应。 她的心好一会都没有办法平复,下课后将课本放回寝室,稍稍整理了下仪容,便往校门口走去,心里想着他会带自己去哪里? 其实,是因为今天霍老夫人回霍公馆了,她打电话给孙儿让他务必带子歌回来吃饭。霍均辞想着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便答应了。 正巧慕子歌给自己发短信,顺便就说了这事。 说五点准时到的某人,还是迟到了十分钟。 霍均辞远远便看见校门口那抹鹅黄色的身影,戴着白色的毛线帽,两手插在口袋里,缩着身子一蹦一跳的,有一种俏皮可爱。 “慕子歌。”霍均辞按下车窗喊道。 “啊!”慕子歌转过头去,看到是他,立即跑了过去,打开车门,钻了进去,纵然车子了开了暖气,可这冷热空气的转换,慕子歌还是有些不能适应,对着两只手猛哈气,嘴唇哆嗦着,“好冷,好冷……” “刚才路上有点堵车,所以来晚了。”霍均辞不由自主的解释道,大概是看到她冻得红通通的双颊和发紫的唇瓣,心里有一丝小小的愧疚。 “没事,我也刚到一会。”慕子歌嘴角扯出一个清浅的笑,她其实站在这里等了二十分钟,因为怕迟到所以来早了,结果…… 霍均辞也不拆穿她,冻成这样至少在这寒风中站了十五分钟左右,嘴唇都发乌了。 不由自主的俯身吻住她冰凉的唇瓣,轻柔的吮吸着,这冷热的交替让俩人心情都有些激荡,尤其是慕子歌,嘴唇的温度“轰”的一下就上来了,闭上眼睛感受着这温柔的吻,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甜蜜。 亲吻果然是最好的取暖方法,就这么一会的时间,慕子歌浑身都燃烧起来了,脸颊也是滚烫滚烫的。 当车子开进一处幽静的小路上时,纵然一个多月没来过了,但第一次见到它震撼的场景慕子歌是无论如何都忘不了,呐呐地问道:“这不是去霍公馆的路吗?” “嗯,奶奶今天回来了,让我们过来吃饭。”霍均辞淡淡地解释。 “哦。”不知道为什么,慕子歌心里涌起了一股小小的失落,原来是霍奶奶让他带自己过来的。 不过一想到马上要见到慈祥和蔼的霍奶奶和在这里认识的朋友春儿,她心里又开心起来,生活中总是有得又有失的,不可能尽善尽美。 霍英莲笑眯眯的看着那一前一后走进来的男女,心里感叹还是差了点什么,也不知道哪天才能看到他们手牵着手走向自己,到了那时候离抱曾孙的日子也就不远喽。 “子歌啊,快过来,让奶奶看看,怎么一个月不见又瘦了啊,是不是辞儿欺负你了,告诉奶奶,奶奶帮你教训他!”霍英莲拉着子歌的手热情极了,而她的宝贝孙子被她晾在一旁,无人问津。 霍均辞脸囧成猪肝色,奶奶还真是被她蛊惑得不轻,居然对一个外人这般好,完全无视他这个嫡长孙。 不自然的“咳”了两声。 “春儿,你有没有觉得子歌今天的脸色比之前好多了,红润润的,就像个大苹果似的。”霍英莲不理会孙儿,专注的看着子歌。 “是比之前红润了许多。”春儿颔首笑道。 慕子歌羞得脸都快埋到胸口了,嗔怨的瞪了眼一旁的春儿,你别跟着霍奶奶一唱一和啊! “奶奶,我去后花园看看。”霍均辞觉得自己还是离开这儿比较好,自己居然被奶奶无视了,哎…… 慕子歌眼角不自觉的瞥了眼往后院走去的霍均辞,眼里的甜蜜一览无余,这一细微的举动被霍英莲看在眼里,心里一阵欢喜,看来子歌和辞儿很有戏啊,而且这一个月来俩人发展得很不错。 “子歌,跟奶奶说实话,辞儿对你好吗?”这是霍英莲最想知道的,辞儿的脾气她是知道的,有些顽固,也有些坚强,而且很固执己见,她最怕的就是他的固执己见伤害到子歌。 “恩,还好。”慕子歌想到之前乐乐和阿峥跟她说的找霍奶奶当靠山,果然是不错的,不过今天的气氛不大适合说那些,还是等下次吧。 “你这孩子,存心应付我是吧?”霍英莲宠溺地笑道。 “没有啦,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一时找不到更好的说辞而已。”慕子歌也算得上灵机应变了。 “鬼丫头。”霍英莲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额头。 “老夫人,开饭了,我去叫大少爷过来吃饭。”李婶走了过来。 吃饭的时候,霍英莲也是一个劲的给慕子歌夹菜,说她太瘦了,一定要多吃点才行,霍均辞不乐意了,“奶奶,你没发现我最近也瘦了吗?” 霍英莲斜睨了一眼孙儿,“我看你明明长胖了,是不是子歌做的饭菜太好吃了啊?” 慕子歌低着头心里奇怪霍奶奶怎么会知道的,难道是霍均辞说的吗?好害羞喔! 这当然不是霍均辞说的,因为他也奇怪来着,低头吃饭的那一瞬间,眼里闪现出一抹阴鸷。好你个慕子歌!居然什么都告诉奶奶!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难道你以为贿赂了奶奶就相当于当上了霍家的孙媳妇了吗? 简直是痴心妄想!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殊不知这些全是霍老夫人自己得知的,霍均辞私人别墅里的女佣米婶就是霍老夫人的眼线,专门负责将他和慕子歌之间的一举一动报备给老夫人。 这些,他很久以后才知道,也明白自己对慕子歌的误会究竟有多深,深得让他自责不已,内疚不已。 这一顿饭,表面上吃得其乐融融,温馨美满,实则暗藏玄机,因为不信任她,所以不管她做什么都像是一种做作,像是别有深意,让人厌恶。 霍均辞就是这样觉得的,他始终不相信慕子歌,不相信她真的如奶奶所说的那般善良真诚。即使曾经对她有过迷惑,甚至是细微的心动,可那些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只因为他对她还没有信任,内心深处更多的却是怀疑和猜测。 所以,天平很容易倾斜,倒向不信任的那一边。 吃过晚饭后,霍老夫人留他们俩个在家过夜,难得回来一次,总得住一晚吧! 霍均辞倒是无所谓,慕子歌却有些不好意思,上次在这她还是霍均亚的未婚妻,而这次她的心已经明显偏向霍均辞了,难道她真的是个花心的女人吗? 其实,女人是一种很感性的群体,尤其是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肢体与肢体之间的亲密接触总是会让人不自觉的产生一种异样的情愫,似乎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质。 慕子歌已经说不清自己是何时爱上霍均辞的,或许是他体贴的为自己买了好几套女装的那会;或许是他凶巴巴的问是谁打了自己的那会;又或许是他温柔的将自己揽到怀里的那一刻。 女人哪,就是容易感动,男人不经意间的一个小举动,可能就会让你感动得落泪,然后死心塌地的爱上他,心甘情愿的为他做一切。 趁霍均辞洗澡的时候,慕子歌溜出房间去找春儿聊天,俩个年纪相仿的女孩坐在后院的台阶上,看着天上一闪一闪的繁星,小声聊着女生之间的私密话题。 “子歌,你爱上大少呢?”春儿也是女人,她看得出来子歌眼底的情意,每当她看向大少时,总会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小女人情态,她如何会不懂? 这十年来,她心底一直藏着一个人,从来不敢对任何人说,更不敢有丝毫的情感流露,因为她明白自己的身份,是没有资格的去考虑那些的,更何况在她们进霍公馆的第一天,霍管家就告诫她们:绝对不可以对霍家的两位少爷动情,更不准爱上他们,一旦发现犯规者,立即逐出霍公馆! 可感情的事不是说控制就控制得住的,那种身不由己完全是发自内心的一种欲望,一种渴望被爱的欲望。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呢,有可能是那个人给了她错觉;也有可能是让她有了被疼惜的感觉;甚至有可能是因为她太缺乏父爱。总之,她的心就是不由自主的沦陷了。 犹记得自己十八岁那年在英国修完所有的课程正准备回国,很巧合的是他那晚正好去英国公干,受老夫人之托带她一块回去。 她心里有一丝窃喜,很贪恋这难得的单独相处,晚上他应酬回来,喝得醉醺醺的被人送回酒店,只剩她照顾他。 本不是有意为之,却意外的发生了。 醉酒后的男人本就容易情欲大发,再加上面对的是一个对他存有爱慕之心的青春少女,又不是柳下惠转世,怎么可能忍得住?一切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没有丝毫的意外。 完事之后,她忍着下体强烈的不适逃也似的离开了那张大床,天知道她有多么的贪恋那个温暖的怀抱,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让她脸红心跳,她的处女之身就这样给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她应该是开心的,纵然明知道这是飞蛾扑火,注定不会有结局。 可她还是扑进去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他一脸内疚的说要对她负责,她心里凄凉的冷笑:负责?他要怎么对自己负责?将自己金屋藏娇起来吗? 不,她不愿意,她不愿意做小三,更不愿意为了这份不可能的爱而离开霍公馆,离开视她如亲孙女般的霍老夫人。 所以她拒绝了,忍着剜心似的疼痛说道:“我已经成年了,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用觉得内疚。在国外,这些都是很正常的,大家都是成年男女,发生性行为是再正常不过的。” 她至今还记得他看向自己时诧异的神情,随后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似乎在庆幸她如此看得开,今后见面也不至于弄得太尴尬。 “那我母亲那边……”霍锦安知道春儿是母亲身边最得宠的丫头,万一被母亲知道了,只怕自己又得挨训了。 那一刻,她心脏处疼得厉害,忽然觉得自己爱错了人,这些年来果然是滋生了太多的错觉,也许是她太过思念父亲的缘故,而霍锦安又是那种成熟优雅的男人,时间没带走他的俊朗帅气,反而给他添了不少成熟魅力,是一般的年轻男子比不了的。 “你放心,老夫人是不会知道这件事的,我已经忘了,请你也尽快忘记。”最后一句似在提醒自己要尽快忘记这段畸念,不能继续沉迷下去。 昨晚,就当是圆了自己年少时的一个梦,是时候梦该醒了。 霍锦安有些惊诧眼前这个小姑娘的与众不同,不卑不亢,不哭不闹,语气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好似昨晚对她来说就真的就只是一场游戏似的,没有丝毫意义。 回到霍公馆之后,春儿果然说话算数,没有对任何人透露过一个字,俩人就相当于形如陌路,见面偶尔打个招呼而已。 一个是老夫人身边的小女佣,一个是整日忙碌无归期的老爷,没有任何交集。 回忆戛然而止,这是春儿心中的小秘密,她曾经爱过霍锦安,知道爱一个人的感觉,所以对于子歌和大少爷,她还是由衷的祝福有情人能够终成眷属。 总要有一对幸福不是吗? “春儿,我现在很迷惑,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慕子歌抱着膝盖叹了口气,她是真的很纠结。 “都说陷入热恋中的男女容易患得患失,我看你现在就是这样。”春儿调侃道。 “哪有,我和他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热恋关系啦。”慕子歌脸上悄悄爬上了一片红云,在夜色的掩映下,几乎看不清。 春儿掩嘴“吃吃”笑,“你知道我是怎样想的?” “春儿,怎么你也笑话我。”慕子歌脸色微赦,她和霍均辞是处于热烈中吗?算不上吧。 “好啦,大少爷在外面可是很受欢迎的,你一定要牢牢抓住他才行,有一句话说得好,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先抓住他的胃,我看你做得很不错哦~”春儿笑嘻嘻地说道。 慕子歌突然笑得一脸暧昧,“想不到你还懂得挺多的,在英国上学期间是不是交了男朋友啊?不会是个老外吧?” “没有。”春儿摇了摇头,确实没有,她那时候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学习了,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想那些,跟她表白的男生倒也不少,可都被她拒绝了。 “骗人的吧。”慕子歌不相信似的笑道。 “真的,不过我曾经喜欢过一个男人。” “嘿嘿……就知道你是个有故事的人,为什么是曾经啊?难道你现在不喜欢他呢?跟我说说,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居然让你大动凡心。” “嗯,他是一个成熟有魅力的男人,本来很喜欢他的,可慢慢发现他只不过是我憧憬的一个梦,照不进现实。所以,我放下了,也慢慢没了那种感觉。”春儿说的倒是大实话,这两年来见到他的次数也不少,可少了当初那种悸动的感觉。 果然,有些东西只能靠梦来维持着当初美好的记忆,一旦照进现实,梦就碎了。 “不是吧,春儿你居然是大叔控!”慕子歌惊讶地叫道。 突然,背后传来一声咳嗽,那声音,分明就是…… 慕子歌的背脊僵住了,转头望向身后,果然看见一身黑色丝质睡袍的霍均辞慵懒随意的斜倚在柱子上,前额的碎发还滴着水珠,睡袍的领口微敞,露出里面健硕清晰的纹理,真真是个妖孽男人! 天啊!他到底在后面站多久了,她和春儿的话他不会都听到了吧? 春儿看到霍均辞,很知趣的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心里也愈发嘱咐子歌和大少爷,很般配的俩人。 “还不过来,难道你要站那儿杵一晚上吗?”霍均辞凉凉的声音响起。 第12章:让人无法自拔的沉醉 慕子歌只得朝他走了过去,看着他问道:“你……来多久了?” 霍均辞瞅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他洗澡的时候忘拿浴袍,扯着嗓子喊了几声都没人应,心里不由得恼火,一丝不挂的走了出来,本想吓吓她的,结果没看到半个人影,心里不有得有些 失望,随便披了件睡袍便出来了。 原本他没有偷听人家说话的习惯,可当听到春儿说让她牢牢抓住自己时,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很期待她会怎么回答? 却不料她将话题转移了,压根就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让他颇有些失望,也在心里感叹她很狡猾,居然逃避这么敏感的话题。 “我来多久很重要么?”他手指拨弄着子歌额前的碎发,眼里媚色流转。 慕子歌被他的手指撩拨得脸发烫,而且他的呼吸还喷在自己脸上,灼热而浓烈,让她有些呼吸不畅了。难道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感觉,靠近他,心脏就会忍不住“怦怦怦”直跳,会被他的一句话、一个眼神、甚至是一个动作所牵动。 “嗯?”霍均辞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逗弄她,她微垂脑袋脸红的样子让他心情大好。 “不重要。”慕子歌想了想,自己也没说什么不能被他听见的话,所以快速回答道。却不料这句不重要让某人不爽了,挑起她的下巴迫她与他对视,“不重要?嗯哼?” “嘎……”慕子歌有些不能理解他突如其来的怒意,自己有说什么吗? 低头,准确无误的吻住她香甜的小嘴,带有惩罚性的吸咬着她的唇瓣,更是将她的小舌头拖出来狠狠的嘬,力道大得让她有些受不住,身子软软的倒在霍均辞怀里,双手紧紧揪着他的睡袍,以防自己跌倒。 真的有些不一样……霍均辞心里想道。 亲吻能带给人快感这回事也是因人而异的,那种嫩呼呼的柔软,那种尝不够,那种恨不得揉碎了吃下肚去的微妙感觉,只有眼前的女人给过他,这实在是有些怪异。 慕子歌被他吻得浑身酥软,难耐的哼了一声,声音柔媚得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这确实大大的鼓舞了霍均辞,将她抵在柱子上,大手滑向她的针织衫里面,揉捏着胸前的那团柔软,呼吸有些急促。 羞得慕子歌媚声哼道:“进……进屋去。”似乎使出很大力气似的。 “宝贝,你不觉得在这更加刺激吗?”霍均辞邪笑道,就算是被人发现告诉奶奶,也没关系,更好让奶奶知道他和她有多亲密,有多恩爱。 这声“宝贝”让慕子歌脸更红了,他低沉暗哑的嗓音在这夜色的熏染下格外的魅惑,让人无法自拔的沉醉。 拉开她牛仔裤的拉链,手指伸了进去,发现里面早就水润一片,不由得凑在她耳边轻笑,“宝贝,你下面湿得真快。”边说还边搅动着…… 慕子歌脸“腾”的一下燃烧起来了,扭着身子有些难耐,尤其是庭外的冷风呼的一下吹过来时,无疑就是一种煎熬,冷与热的强烈反差和对比,让她忍不住瑟缩起来。 霍均辞穿的是睡袍,手指一勾,带子就散开了,下面早就是擎天一柱了,拉着她的手覆在上面,咬着她耳朵哄道:“宝贝,握住它。” 天!慕子歌脸彻底烧起来了,手指忍不住往后缩,可被他强行按在那上面,却不敢有什么动作。 “快点握住它,不然,我就在这里……办了你。”满是威胁的声音。慕子歌只得红着脸伸出了手指,颤抖的碰了碰已然昂扬的某物,硬硬的,很烫,很大。 突然,一束光亮照了过来,紧接着传来一阵脚步声,吓得慕子歌赶忙缩手,霍均辞迅速将她按在自己怀里,避免春光外泄,冷声喝道:“谁?出来!” “大……大少爷,小……小的不知道是您,不……不好意思。”大概是某个查勤的男佣,被霍均辞喝得差点尿失禁,颤颤兢兢的说道。 “滚!”霍均辞声音冷冽得没有一丝温度,吓得那个男佣马上跑了,“是,小……小的马上滚。” 待脚步声没了之后,霍均辞抱着软成一滩水的慕子歌往房间走去,进屋就将她丢在大床上,剥光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不剩,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身材确实发育得好,36C,24,36的三围正是男人最爱的魔鬼身材,比例恰到好处。 慕子歌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可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似的,无法有任何其他动作,她想自己一定是着魔了,心里居然期待着他宠爱自己,右腿缓缓曲起,很单纯的想掩住那羞人的幽深之处。 却不知道这么单纯的曲腿动作,勾得霍均辞下面又肿胀了一圈,连忙扯掉身上的睡袍和内裤,露出精壮的裸体。 看得慕子歌羞红了双颊,连带着皮肤也染上了粉红色,微侧着头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太……太大了,一想到它待会会深埋在自己体内,她下面又湿了。 白色透明的液体顺着她的大腿根淌了下来,看得霍均辞眼珠充血,低吼一声拉着慕子歌的两只玉足,将她呈大字型拖向自己,然后微蹲下身子,一个挺身,贯穿了她。 “啊!啊嗯……”慕子歌下面本就湿润,可以说进去得毫不费劲,一下子被填得满满的,这种新奇的刺激让她忍不住尖叫,一个劲的往上缩,嘴里嗯嗯啊啊媚哼个不停。 今晚的霍均辞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亢奋,换了N种姿势,N种技巧,将慕子歌摆弄得晕了过去。最后,一记温热的液体射入了她的体内。 才抱着已经昏迷的她进洗手间简单冲洗了一下,躺回床上,搂着她安然入睡,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中午。 俩人是被饿醒的,慕子歌环视了室内好一会才意识到这是霍公馆,霍奶奶说不定就坐在楼下等他们,而他们居然睡到了中午还没下楼!这下估计所有人都知道了她和他昨晚…… “怎么呢?”霍均辞很奇怪这个小女人在干吗,一大早就苦着个脸,难道她是不满意自己昨晚的表现吗? “霍奶奶……会在楼下吗?”慕子歌怯生生的问道。 霍均辞心里纳闷:她不是应该高兴的吗?这样奶奶肯定知道他昨晚宠爱了她一夜,只会对她更好,这不正是她的目的吗?为什么她会是这样一幅表情? 等俩人洗漱完毕,下楼的时候,很意外的看见凌菲儿和霍均亚都在。 慕子歌有些不自在,毕竟她和凌菲儿发生过争执,而霍均亚是她曾经订婚的对象,虽然没什么交集,但这种情况下还是有些不大舒服的。 “呦!这不是均亚的前任未婚妻慕小姐吗?这才几天的功夫啊!就将我们的大少爷迷得团团转,连班都不去上了,可见床上的功夫了得啊!”凌菲儿这话可谓一语双关,既讽刺了霍均辞接手的是她儿子均亚不要的女人,又讽刺了慕子歌是个狐媚子。 霍均辞和慕子歌的脸色都有些难看,尤其是霍均辞,本身他就对慕子歌曾是霍均亚的未婚妻而特别不爽,这会被凌菲儿挑出来,脸色更是阴郁得吓人。 “这里可是霍公馆,不是外面那些小明星牌坊,说话注意点用词!”纵然心里很不爽,可他还是能分清场合的,慕子歌的事可以延后解决。 慕子歌怔了怔,她没料到霍均辞会帮自己说话,心里顿时淌过一股暖流,难道他不再介意她曾经是霍均亚未婚妻这件事了吗? 看到凌菲儿气得颤抖的样子,她心情莫名的好。 霍均亚属于站在一旁看热闹的,他母亲的嘴巴一向厉害,用不着自己帮忙,更何况总不能俩人都唱黑脸,得相互配合才行。 此刻,他正专注的打量着慕子歌,当看到她锁骨处一圈很大的紫红色时,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总觉得怪怪的。她虽然不是那种漂亮得惊人型的,可娇俏中带了丝妩媚,都说被情爱滋润过的女人是最美的,果真不假,她脸上散发出来的媚色让他突生后悔之情。 如果,如果她还是自己的未婚妻,那么她眼里的媚色应该是为自己而染,而不是……他究竟是怎么呢?怎么会滋生出这种想法?难道是因为前几天晚上在简少举办的宴会上见到她的缘故,那一眼的惊艳让他至今难以忘却。 不由得回忆起初见她时的光景,只觉得清丽脱俗,不过是清秀佳人罢了,然而一个多月不见,完全似脱胎换骨了,再加上那袭石榴红晚礼服的衬托,将她的柔媚显现。 “辞儿,你可别被这个狐狸精的外表给迷惑了,她一定是贪图咱家的财产,所以才使出浑身解数勾引你。” “妈。”就连霍均亚都听不下去了,他妈怎么会这么讨厌慕子歌? 霍均辞眉头深蹙,非常的不悦,眼神冷冷的扫过她,“那也是我的事,跟你半点干系都没有!你有时间来操心这些,还不如去关心关心霍锦安在外面藏了几个女人!” 自从妈妈病逝的第二年,这个女人带着一岁左右的儿子踏进家门的那一刻,他就再也没叫过霍锦安一句“爸爸”,心里更是对他衍生了浓浓的恨意,居然在妈妈卧病在床的那段时间就有了别的女人,还生了一个儿子,他这是对妈妈的不尊敬!是一种亵渎!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他便被爷爷奶奶接走了,跟“父亲”这个角色彻底脱离了,这三十三年来,他就再也没叫过一声“父亲”,更不认凌菲儿这个继母,对她的称呼也只是凌女士。 至于霍均亚这个弟弟,也只是交情浅浅,几乎没什么来往,而此刻他看慕子歌的眼神让他非常的不爽,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凌菲儿被他的话气得都被背过气去,老公霍锦安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了,从年轻的时候风流到中年,走哪都是一副文雅公子哥的模样,想当初自己也是被他的外表给迷住了,然后使出浑身解数套住了他的身体,最后还是凭借着儿子这张王牌走进了霍家大门,其中的艰辛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对于他外面到底有多少女人,她早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反正他是老少通吃,听说最近他的车上总是出现一个刚出道的小明星,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还真是辣手摧花!然而她早就看淡那些了,目前最紧要的不是那些,而是为唯一的儿子争取一些实质性的保障,毕竟金钱才是万能的! 霍锦安也跟她保证了一定不会亏待小儿子,然而在没拿到白纸黑字之前,她还是不能松懈,毕竟这个家的长孙是霍均辞,是老夫人最疼爱的孙子。 “你父亲是什么德行,只怕你最清楚不过,连你妈都管不住,我能有什么办法。”凌菲儿嘲讽的说道,当看到霍均辞气得铁青的脸颊时,她知道自己扳回一局,颇有些得意。 霍均辞的禁区就是他母亲,而对于父亲背叛他母亲一事,他始终是耿耿于怀的,这会偏偏有不知死活的凌菲儿跑来揭他的伤疤,简直是自寻死路! “滚!”声音里有着浓浓的怒意和暴风雨来临前的狂躁,似乎下一秒就会一拳头挥过去一样。 霍均亚皱着眉头正准备说什么,却被他妈妈拉着走了,凌菲儿知道自己触到了霍均辞的雷区,所以才拉着儿子赶紧离开,如果再呆下去只怕会引得老夫人过来,那样对自己只会更加不利,所以适当时机选择撤退也是一门学问,她自认为修习得还不错。 待凌菲儿和霍均亚离开后,霍均辞浑身都似被一股寒霜给罩住了,气温低达零摄氏度以下,脸上写着闲人勿扰的表情。 慕子歌有些担忧的看着他,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幸好这时候霍老夫人走了过来,“怎么回事?老远就听见一片嘈杂声,凌菲儿人呢?每次回来总是闹得人人不得安宁!” “奶奶,我先回公司了。”霍均辞说完便转身离去,看都不看一眼慕子歌。 霍英莲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辞儿这孩子就是太过重感情,很容易被凌菲儿给激怒,还得多磨练啊! “霍奶奶,我……”慕子歌心里有些难受,他心情不好,自己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孩子,这事跟你没关系,辞儿是想起他母亲了,凌菲儿就会专挑他的软肋戳他的痛处,想让他心里难受。”霍英莲叹了口气。 “他母亲?”慕子歌只知道他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过世了,具体的情况她也不大清楚,所以有些云里雾里的。 “这是辞儿的心结,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愿意跟你讲他的故事,到时候奶奶希望能喝到你们的喜酒,最好是马上给我生个小曾孙啊!”霍英莲直白的话让慕子歌羞红了脸,同时她也期待着霍均辞向她打开心结的那一天。 然而期待归期待,霍均辞心中的结远比想象中的要严重许多。 自上次在霍公馆和霍均辞分开后,已经将近半个月了,慕子歌的生活一下子恢复了以前的模样,宿舍、教室、食堂、图书馆、蛋糕店,很固定的五点一线生活,忙碌而又充实,只不过她又多了一个习惯,总会不自觉的看向手机,期待着那人给自己打电话或者发短信。 犹记得上周末她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可霍均辞又没跟她打电话,整整一周了,俩人几乎没通过一个电话、发过一条短信,他就好像突然从她的世界消失了一样,让她很不适应。 鼓足勇气给他打了一个电话,结果是转入全球通,她不由得有些泄气,他到底去哪呢?怎么会突然就消失了似的,本想问问霍奶奶的,可又嫌麻烦,便作罢了。 既然他不找自己,就当是给自己放假吧,而且马上就要出去实习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毕业论文,毕业答辩赛啊,好多…… 周天晚上,简希尧做东请慕子歌她们四个吃饭,慕子歌本不愿意去的,她和简学长已经不大可能,既然不可能的事为什么还要给人希望呢?她不愿意那样做。 可乐乐和阿峥半是威胁半是拖着她出了寝室,她知道她俩是为了自己好,可感情的事哪能说得清楚呢? “子歌,诗经有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现在是未婚女性,谁都要追求你的权利,你身上又没贴霍均辞的标签,干嘛那么想不开啊!他不知道珍惜你,难道还不允许你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啊!”舒乐乐没好气的戳了戳子歌的脑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裴峥和段青竹在一旁偷笑,同时附和道:“这次,我们都站在乐乐这边,子歌你还是识时务点向我们看齐吧。” 慕子歌心里暖暖的,乐乐是她们几个中的活宝,阿峥和竹子都属于外冷内热型的,总是在自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推自己一把。 也许,这就是朋友吧,总是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推你一把,默默的站在你背后支持你保护你。 而且,乐乐她们说得对,回想起自己和霍均辞之间的点点滴滴,他从没有说过一句喜欢自己的话,更没有承认过自己是他的女朋友,每周末去他别墅,最多的时间都是呆在床上,让她一度怀疑自己究竟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情妇?还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又或者只是他发泄欲望的一个女人? 瞬间,心里涌起了一股莫名的酸涩,女人一旦爱上,就会想很多,在意很多,容易患得患失,哎…… “滕皇”是C市颇有名气的高档西餐厅之首,里面的装修采用的都是顶级的材质和面料,美轮美奂,环境优雅舒适,灯光的设计也很温馨浪漫,中间圆台处摆有一架白色的钢琴,轻缓悠扬的钢琴曲调沁人心脾,有一种说不出的情调。 靠窗处有一单独的区域,采用半人高的屏风挡住,有一种若隐若现的感觉,里面有坐了五个人,简希尧和慕子歌坐一块,对面是舒乐乐、裴峥和段青竹。 在如此浪漫有情调的地方,吃相颇为豪放的舒乐乐也不由得淑女了一回,边吃边一个劲的给简希尧使眼色,呆子,人都给你带来了,还不抓紧时间把握住这难得的一分一秒? 简希尧回她一个苦笑,他何尝不想,可子歌存心躲避他,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坐那埋头吃,动作还那么的优雅得体,慢慢的咀嚼,慢慢的吞咽,几乎都是慢动作。 “吃,你就知道吃,叫你出来就只是吃饭的吗?”舒乐乐碍于人多兼公共场合,手中的叉子没落到子歌的头上,而是“铿铿”的点在了陶瓷盘里,发出清脆的响声,引来旁边人的侧目。 简希尧:“乐乐,大恩不言谢。” 裴峥:“乐乐,好样的!” 段青竹:“乐乐,我还得重新认识你。” 慕子歌嘴里包着一块苹果沙拉,轻轻地瞥了她一眼,“来这里不是吃饭那是干嘛?” “我看你是食神投胎。”舒乐乐没好气的斜睨了她一眼。 “美食是我人生中的乐趣之一。”慕子歌回嘴。 “你干脆说美食是你生命中的真谛!” “乐乐,还是你懂我。”慕子歌笑得一脸荡漾。看呆了旁边的男人,这时候的子歌才是最真实的,灵动活泼,有着小女人一般的可爱迷人。 刚才还沉闷的气氛一下子被舒乐乐给带动起来了,五个人有说有笑的吃着闹着。 舒乐乐更是带头起哄让简希尧再去弹奏一曲《献给爱丽丝》,慕子歌忙摆手说别为难简学长了。 “为了你,我心甘情愿。”简希尧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子歌,眼里的情意是那么的浓烈,逼得子歌有些手足无措,蓦地就想起上次宴会上简学长的那番深情表白,脸烧得厉害,心里也更乱了。 “子歌,你脸红得好像个大苹果哦~”段青竹笑呵呵地打趣道。 “其实更应该说是天然的胭脂,嫣红一点,多粉嫩啊!”舒乐乐连忙补充道。 裴峥属于沉默寡言型,只是坐那儿安静的听着,嘴角总是挂着浅浅的笑意,有一种恬静的美,她很少调侃子歌,这也跟她的性格有很大的原因。 “乐乐!竹子!”慕子歌红着脸嗔道,这俩人是不是她的朋友啊! 简希尧看着她的眼神愈发温柔,就在子歌快要受不了的时候起身走向钢琴前,侧身和旁边的那个服务生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服务生就走向一曲刚弹完的琴师,低头说了几句,那个琴师便看了一眼简希尧,起身让位。 “谢谢!”简希尧真心说道,然后优雅的走向钢琴旁,坐下,修长的十指放在键盘上,简单了试了两个音,便开始了…… 霍均辞这两个礼拜其实是去了欧洲出差,“霍氏财团”旗下的“美思”酒店上周在法国、意大利等多个城市落户,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忙得他昼夜不分,每当躺在床上,他都会想起那个小女人,有好几次他都想给她打个电话或者是发条短信,可一想到那天凌菲儿在霍公馆说的话,他心里就极其不爽。 硬是压下了想给她打电话的欲望,整整两周没见到她,他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的想她,这个想法让他骇了一跳,怎么会?他怎么会喜欢上那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她所表现出来的单纯和无辜都是假的,绝对不能相信她! 一个劲的对自己说:那绝对不是喜欢,自己是不可能喜欢上她那种女人的!之所以想起她只是对她身体的一种渴望,因为她带给自己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美好,那种销魂的紧致是他以往的任何女人都不曾带给他的。 在巴黎索菲特酒店豪华套房入住的那晚,卡特还特意给他找了两个身材极棒的欧洲女人,然而在发泄完欲望之后,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烦躁,一点都没有舒畅的愉悦感,这让他有些挫败!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的时候他总会不自觉的想起她,不受控制的把她和别的女人拿来做比较。 最可气的是,半个月过去了,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一个电话一条短信都没有给他,这让他心情非常的不爽,本来准备晚上让她过来的,可表妹佳妮突然从美国回来了,吵着让他去机场接她。 他眉头微蹙,可还是去了,不为其他,因为佳妮对他来说是与众不同的,她是小姨的女儿,妈妈那边唯一的亲人。 佳妮是中美混血,除了一双蓝宝石般的眼睛遗传自她爸爸之外,五官方面简直和她妈妈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头波浪卷的长发像瀑布似的披在脑后,漂亮得就像个精致的洋娃娃。身上穿着香奈儿当季的最新款粉色冬装,手里挎的是LV的全球限量版包包,从上到下全都是奢侈品。 她从小就是家里的宠儿,是个幸福的小公主,虽然她从小在美国长大,可她跟表哥霍均辞的关系特别好,因为她会撒娇,会耍一些小女孩手段,再加上她身份的特殊性,很自然的被霍均辞接受了,而且疼她宠她。 “辞哥哥。”佳妮远远便看见一身黑色西装的霍均辞,像只飞燕似的向他扑了过去,很热情的搂着他脖子不肯下来。 虽然很早就知道佳妮很热情,可霍均辞还是有些不大习惯,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好了,别闹了,下来。” 佳妮知道辞哥哥的性子,他不喜欢说第二遍,所以在他说第一遍的时候最好听话照做,否则,会凄惨兮兮。 “哦。” 坐在车上,霍均辞问道:“这次回来准备玩几天?” “我回来不只是玩的。”佳妮不高兴的嘟着嘴,辞哥哥最讨厌了,每次把她当小孩子看待,她明明已经18岁了。 “哦,小妮子是想要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呢?”霍均辞调侃道,对于这个表妹,他向来是宠爱有加的,佳妮长得很像小姨,而小姨和妈妈又有七分相似,所以每次看到佳妮,他都会想起妈妈。 “我要回来上大学。”佳妮很认真的说道,可听在霍均辞耳里,只觉得是小孩子开玩笑,没当回事。 “那你决定好准备读哪所大学了吗?”霍均辞的语气里有几分玩笑的意味,然而佳妮却以为他相信了,高兴的接话,“当然是鼎鼎有名的Z大啊!” “只怕你还没报名,小姨夫就杀到这儿来亲自捉你回去了。” 佳妮这才听出他话里的调侃意味,不满的嘟嘴,“我这次是跟爸爸妈妈商量好的,不是一个人决定的。” 霍均辞讶异的看向她,一语道破其中的要点,“你确定你爸爸和妈妈都同意了?而不是当你是在开玩笑?” 因为他知道小姨夫有多疼佳妮,虽然他并不是百万富豪,但从小到大都是尽可能的给佳妮创造一个最好生活和学习环境,极其宠爱,当然是不舍得她离开身边的。 “辞哥哥,你很讨厌恩!能不能不要这么聪明啊!”佳妮不悦的嘟嘴,辞哥哥猜得没错,她虽然跟爸爸妈妈提了要回国读大学的事,可他们都以为她是在开玩笑,根本没当真,所以她决定先斩后奏!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哈哈……”霍均辞爽朗的笑道,只有跟最亲近最信任的家人在一块时,他才会表现出最真实的自己,笑声里也多了些豪爽。 车子停在“滕皇”门口,佳妮亲昵的挽着霍均辞的手臂,一脸幸福的走了进去。 服务生看到是霍大少,立马热情的为他开门,眼神颇为暧昧的在挽着他手臂的女生身上转来转去,心想:原来霍大少最近迷上青春系少女了。 看来前阵子的慕子歌已经下台了,眼前的这个比她还要年轻,还长得这么可爱,霍大少的品味果然是越来越青涩了。 霍均辞眼神冷冽的扫了一眼不安分的服务生,带着浓浓的警告。 “辞哥哥,不要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破坏了心情哈,走吧。”佳妮笑得一脸天真无邪,然而纯真的外表下是不是也有着一颗善良的心呢? 服务生心里一惊,这个小姑娘说话……有点狠。 俩人坐定之后,忽听得一阵悠扬动听的钢琴曲缓缓响起,霍均辞知道这里每天都有人弹钢琴,不足为奇,然而这调调……怎么听着怪面熟似的。 好像,在哪儿听过? 佳妮看着辞哥哥微微皱起眉头凝神听着钢琴曲一脸费解的样子,不由得笑道:“这是名曲《献给爱丽丝》啦。” 《献给爱丽丝》?霍均辞顿时想起来是在哪听过这首曲子,简希尧曾经弹奏了这首曲子跟某人表白,他说的那番话自己至今还记得。 最让他郁闷的是前阵子东郊的那块地皮,明明是他先看中的,居然被简希尧那小子后者居上给夺走了,一想到这里,他就气愤难耐,捏着茶杯的手遽然收紧,青筋暴突。 本来已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很有信心中标,东郊那块地皮他原本是准备兴建一处商业街的,企划方案什么的全都准备好了,可谓花了不少心血。然而到了最后一刻,中标者居然是“伟业地产”! 他气得浑身血液上涌,只恨不得捏碎了手里的投标书!敢情他白努力了这么长时间,都是为他人做嫁衣,最后还落得个什么也不是! 后来那些人还打电话请他去吃饭,说什么这真不是他们私自决定的,而是根据各方面考核和考察而定的,完全是公平公正的,没有半点虚假的成分。 他见鬼的才会相信那些!公平公正?没有半点虚假的成分?他们当自己是傻子吗?以霍氏的财力和物力难道不比“伟业地产”强? 他妈的这次就当他失策了!简希尧!你果然很不简单!我会奉陪到底的! “辞哥哥,你发什么呆呢?”佳妮在他眼前挥了挥手。 “没有。”霍均辞眼神恢复了一贯的清冷,抬眸的瞬间居然看到了那个他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简希尧! “哇!辞哥哥,刚才弹钢琴的那个男人好帅哦!”佳妮也看到了起身的简希尧,夸张的叫道。 霍均辞心里纳闷简希尧怎么会来这里弹钢琴,还谈的就是那首表白的曲子,难道…… 果不其然,他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影子,心里的怒火“噌”的一下上来了!亏自己这半个月以来一直惦记着她,她倒好,趁自己不在的期间,居然跟简希尧约会?还来这么高雅有情调的地方,还重温了一遍上次在宴会上弹奏的钢琴曲? 真是好极了!非常好! 在简希尧深情演奏的时候,舒乐乐偕同裴峥和段青竹俩人悄无声息的撤了,当了这么长时间的电灯泡也该自觉的跑路了,再坐下去未免有些不知趣。 所以任凭慕子歌怎么哀求,怎么说好话,她们三个还是义无返顾的撤了,再不走还要等到何时啊! “乐乐她们呢?”简希尧心中有猜到她们三个走了,但出于礼貌还是要问哈的。 “她们说有点事先离开了。”慕子歌在听了两遍简学长亲自弹奏的《献给爱丽丝》之后,心里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更加浓厚了,脑海里忽然掠过霍均辞的身影,一时之间,她有些迷茫了。 第13章:还真是会玩浪漫 “还需要再点些什么吗?”简希尧温柔的问道。 “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要不,我们也回去吧?”慕子歌忽然觉得单独和简学长呆一块变得有些不自在起来。 简希尧心里有些受伤,眼神也越来越忧郁,难道子歌真的喜欢上霍均辞了吗?难道她已经看不见自己的心了吗? “子歌,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他握住子歌放在桌子上的手,深情款款的说道,不能再这么一拖再拖了,必须下狠招才行。 慕子歌听见自己的心“怦怦怦”乱跳,节奏加快,被他握住的手也越发滚烫起来。 “呦!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原来真是简少啊!怪不得瞅着这么面熟,敢情这阵势又是在表白?上次表白未遂,这次又换了个地方?简少还真是会玩浪漫。”霍均辞阴阳怪调地笑道,讽刺意味颇浓。 随即转向慕子歌,笑得有些高深莫测,“慕小姐真是好手段!居然将简少迷得这般神魂颠倒。” 简希尧眉峰紧皱,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冷,他知道自从上次的土地竞标案后,霍均辞就处处和自己作对,这会居然夹枪带棒的讽刺他和子歌,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当听到这个朝思暮想的声音讽刺自己时,慕子歌心里凉透到底,为什么偏偏在这时候撞见他?为什么他就是看不见自己的心,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践踏自己的尊严呢?她有那么令他讨厌吗? “承蒙霍大少的夸奖,我这人天生就有浪漫细胞,而且能弹琴给我心爱的女人听,不管是在何时何地,我都把它视为一种荣幸。”简希尧很大方的回道,眼神透亮的看着霍均辞。 意思很明显:我爱子歌,我也愿意随时随地为她制造浪漫,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与你霍大少无关! 霍均辞神色微敛,自己以前果然是小看了简希尧,没想到他这么能言善道、会哄女孩子开心,管理公司方面也丝毫不逊色。 他算得上是自己目前遇到的最强劲的对手,不可小觑! “简少莫不是得了健忘症吧?慕子歌她现在还是我的女人,你,没资格对她做这些!”霍均辞也不是省油的灯,矛头直指一直咬着嘴唇不说话的子歌。 “只要子歌一日没结婚,我就有权利追求她,法律条文上可没有哪条规定不允许追求别人的女朋友。更何况,子歌并不是你的女朋友,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说这些?”简希尧唇枪舌击。 “原来简少喜欢用别人已经用过的女人,难道慕子歌没有告诉过你,她每个周末都会在我的身下婉转承欢吗?而且……” “够了!”简希尧厉声喝道,纵然他有猜想过会是这样,可被霍均辞亲口说出来,味道却完全变样了,尤其是看到子歌脸色煞白的样子,他怒火燃烧的瞪着面前的男人,伤害子歌,你真的快乐了吗? 慕子歌的手指死死的抠着自己的掌心,嘴唇发乌,脸色惨白,一瞬不瞬的盯着霍均辞,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就是没有掉下来。 她的心一寸一寸的疼痛,霍均辞,我在你的心中真的就这么下贱吗?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说出那番伤人的话?难道之前你给我的温柔都只是我的错觉吗? 原来,我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个暖床工具而已。 好可悲。 再呆下去,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失声痛哭,更怕自己会失去那最后的尊严,微低着头欲往外跑,却被霍均辞给拦住了,小声哽咽道:“求求你,别再侮辱我了行吗?” 声音里的悲凉和无助让霍均辞的心微微一颤,看到这个女人满布泪痕的小脸,他居然会觉得心疼和内疚? 不,他不需要觉得内疚,都是她活该的!谁要她水性杨花!趁他不在家的时候和别的男人偷偷约会?还露出那么幸福的笑容! 简希尧寒冰似箭的扫了一眼霍均辞,“霍均辞!这下你满意了吗?”然后头也不回的追出去了。 只留下一脸怔然的霍均辞,满意,他当然是满意的,可他的心……为什么会觉得有点……难受呢? “辞哥哥,你一直站在这里干嘛啊?刚才跑出去的那俩人是谁啊?你认识他们吗?”佳妮见他过去好一阵都没回来,不由得走过来拉他。 “不认识。”霍均辞面无表情的说道,薄唇紧抿,似在思索着什么。 “滕皇”作为C市的西餐厅之首,富贵华丽自不必说,每日来往的客人以千人来计算,其中不乏名媛权贵和记者编辑,它不限身份地位,只要你承受得起这里面的花销,随时欢迎你来。 所以,经常会有些挖不到新闻的记者会耗费“巨资”来这里碰碰运气,说不定就被你撞见一个绝顶的头版头条,那样的话你肯定一下子就火了,银票自然是大把大把的来,还在乎花费的那几千块? 这不,还真有人碰着这天大的运气了,Shirley作为C市第一都市报的实习记者,受到前辈的指点前来“滕皇”蹲点,结果才第二天就被她撞见了这么一个绝世好新闻,喜得她拍照片时还不小心手抖了好几下。 唯有一张拍得特别好,也就是慕子歌含泪转身离开,两个男人眼神喷火的看着对方的画面。当她的主编Coven看到这组照片时,兴奋得不能自已,明天的报纸肯定会被抢购一空,不由得对这个新来的小姑娘器重起来。 他的预计果然没错,当人们看到头条照片上慕子歌含泪离开,霍大少和简少眼神带杀的瞅着对方时,报纸立即被抢购一空。 这么劲爆的消息简直是前所未有,于是简少的秘密爱人渐渐浮出水面,纷纷猜测就是含泪离开的慕子歌。 霍大少和慕子歌的关系本就扑朔迷离,这下又加了一个简少,简直是有够乱的,大大的勾起了人们的兴趣。 慕子歌一跃成为C市目前最火的绯闻女主角,一时之间她的生活完全被曝光在大众面前,更有夸张的记者居然去Z大堵她,想从她那儿套得有用的消息。 舒乐乐、裴峥和段青竹三人便担负起了护花使者的职责,因为子歌这段时间的情绪实在是太不好了,她们仨商量着不管何时何地都必须有一个人守着她,绝对不能让她单独出门。 简希尧几乎是隔一天就来学校看子歌,可子歌谁都不想见,她只想好好清静一段时间,等实习的事确定下来后,她想远离这座城市,远离这里的一切。 如果可以,她宁愿一辈子也不要再回来。 周末回家的时候,是乐乐亲自开车送她回去的,晚上,妈妈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全是她喜欢吃的菜,可她却半点胃口都没有,甚至闻了那红烧肉就想吐。 她起初并没有多在意,只认为自己是吃坏肚子了,这些天确实有点拉肚子。 沈意却留意了,毕竟女儿已经跟霍均辞有过肌肤之亲了,说不定…… “小歌,你上次来那个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慕子歌愣了愣,最近的事太多了,以至于她都忘了自己上次来那个是什么时候的事呢?好像……快三个月了。 “妈,我……已经两个月没来了。” “小歌啊,要不妈妈明天带你去医院看看,如果是怀孕了就告诉你霍奶奶,让她尽快主持你和均辞的婚礼,再拖下去肚子可就大了。” 沈意并不知道女儿和霍均辞已经分开好长一段时间了,一直以为他们还在交往中,所以并不觉得女儿怀孕了有什么不对。 听到妈妈的话,慕子歌彻底的呆住了,怀孕?现在这时候她怎么可以怀孕?这个宝宝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妈,你想多了,我这几天都有些拉肚子,有可能是肠胃不舒服。”慕子歌心里期盼着并不是怀孕。 “妈妈也不希望你未婚先孕啊,不管怎么样,明天去医院检查检查,顺便做个体检。”沈意安慰女儿道,她知道女儿还年轻,肯定不想要孩子。 “嗯,”慕子歌点了点头,这一顿饭吃得有些味同嚼蜡。 晚上,她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双手不自觉的抚摸着平滑的腹部,这里,真的孕育着一个小生命了吗? 如果是真的,她应该怎么办? 自从上次在“滕皇”见过他一次,已经过去整整十天了,她很难想象自己会主动去找他,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犹记得那天晚上,她坐在学校宿舍楼顶上的情景,是什么样的感觉呢?真是一点都不愿意回忆那种锥心的痛。 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串一串的汹涌澎湃,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起变得这么爱哭呢,心口痉挛似的疼痛起来,就像是被人紧紧抓住了一般,好痛…… 原来自己在他心中只不过是个暖床的工具而已,可以随意用来侮辱和抛弃,没有一点尊严可言…… 还期待什么呢?还期盼什么呢?还能奢望什么呢?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不真实得可以。 本来以为伤害了就伤害了,她可以承受,然而突然来临的小生命让她慌了神,犹记得去医院检查时,医生开心的恭喜她荣升为妈妈了,还说宝宝已有俩个月。 “嘭”的一声她跌坐在椅子上,没有半点欢喜,只觉得浑身透心凉,连站都站不稳,后来是怎么从医院出来的,她已经没有半点印象了,整个人恍恍惚惚的,要不是妈妈一直在旁边陪着她,她估计自己会晕倒。 猜测是一回事,经鉴定之后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消化这个事实,只觉得这个孩子是不该来的,一瞬间脑袋里闪过要打掉他的冲动。 “妈,这个孩子我不能要,她才两个月,还可以打掉的对不对?”她泪眼婆娑的说道。 “小歌,你告诉妈妈,是不是霍均辞不喜欢孩子?”沈意心疼的抱着女儿。 慕子歌伏在妈妈怀里哭得泪水涟涟,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跟妈妈说她和霍均辞之间的事,他应该是不会喜欢这个孩子的,说不定知道后就会厉声让自己打掉。 “小歌,你听妈妈说,孩子是无辜的,她是你们俩爱情的结晶,怎么可以将她扼杀在摇篮里呢?你有问过霍均辞喜不喜欢这个孩子吗?说不定他早已期盼已久。”沈意劝道。 孩子是你们俩爱情的结晶。慕子歌被这句话给吸引住了,心里抱着一丝希望,也许正如妈妈所说,霍均辞是喜欢这个孩子的。 她,还有一线机会。 周六晚上,慕子歌鼓起勇气打车到霍均辞的别墅门口,密码他曾告诉过自己,所以她很轻松的开门进去了,很意外的没看到林阿姨,疑惑的瞅了眼这空旷的室内,好像听到二楼有什么声音似的,沿着楼梯一步一步往上走去,那怪异又熟悉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她死咬着嘴唇,这个声音她经历过好几次,熟悉得让她耳畔发热,越接近霍均辞的房间,声音越清晰,女人浪荡的呻吟声混杂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声,透过半开的门缝,她清楚的看见里面起伏的男女。 两手紧紧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尖叫出来,眼泪却是不受控制的掉落下来,虽然明知自己只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可当亲眼看见他和别的女人在他们的床上做那种事时,她心底还是说不出的难受。 更何况他曾经说过这栋别墅只是专属于她的,以前没有别的女人来过,以后也不会有,那一刻她心里是欢喜的。 可,如今摆在眼前的事实告诉自己:他说的那些话只不过是当时宠爱自己的甜言蜜语,做不得数。 “谁!站住!”霍均辞突然听到门外有什么声音,厉声喝道,在看到一抹熟悉的倩影转身跑向楼下时,立即起身抓起浴巾围在腰间追了出去。 慕子歌听到他的声音后便拔腿往楼下跑,就好像他是瘟疫在追着自己一般,可一不小心扭了脚,跌倒在地上。 霍均辞冷着脸走近她,单手捏着她的下巴,迫她抬头看向自己,“怎么?你今天是来求我宠爱你的吗?哦,今天是周末,怪不得你这么迫不及待的赶来,难道是简希尧满足不了你,所以来找我?” “请不要侮辱我和简学长之间的关系!”慕子歌倔强的抬头与她对视,她已经是不清白之躯,无所谓他怎么诋毁她,可简学长是清白的。 “侮辱?你们之间还用得着侮辱吗?”霍均辞声音又冷了一分,黑眸牢牢的盯着慕子歌白皙的脸庞,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情绪,手指的力道又大了些。 “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人吗?”下巴处传来的痛远没有心里的痛来得多,这个男人注定是她的劫。 霍均辞邪魅的勾唇,手上的力道一点都没有减轻,“你觉得呢?你是什么样的人还用我来告诉你吗?” 慕子歌的心一寸一寸的沉下去,可她还是忍不住再问了一句,问完之后她也可以彻底死心了。 “那你……喜欢过我吗?” “喜欢?我霍均辞的世界里从来就没有喜欢二字!慕子歌你未免太抬举自己了!连霍均亚都不要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会要?你以为你是谁?只不过是我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而已,你听清楚了!你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而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也不可能喜欢上你!”霍均辞冷若寒冰的话像是罂粟一样侵入了慕子歌的心底,让她忍不住战栗发抖。 原来真相就是这样?她只不过是霍均亚不要的女人?只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他从来没有喜欢过自己,也不可能会喜欢上自己? 她一点都不重要…… 心痛得无以复加,这就是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这就是自己拼着全力想要问的答案?怎么会这么的伤人? “谢谢,我明白了。”慕子歌微微撇开脸,让眼底的悲伤和落寞隐入最深层,支撑着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往门口走去。 她应该早就明白的,何必自欺欺人呢,还妄想着他喜欢过自己?妄想着之前的一切是有所不同的?无异于痴人说梦。 霍均辞看着她转身那一刻眼角的悲伤,刺痛得他心里异常的难受,多想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泪水,可理智告诉自己是不可以的,那样的女人根本不值得自己疼惜。 看着她单薄无助的背影,他干脆别过脑袋,走到柜子前拿起一根烟点燃,心情很是烦躁。 计程车上,慕子歌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惹得司机频频侧目,不明白这个大学生模样的女生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 屋内,漂亮的女模特仅披着一件浴巾走了下来,从后面抱住霍均辞的腰,嗲声说道:“辞,别理那种无关紧要的人了,我们还是继续刚才没完的事吧?” “滚!”霍均辞冷着脸推开缠在他身上的女模特,厉声喝道,脸色黑得吓人。 “辞,你怎么呢?是那个女人惹你生气又不是我,你干嘛朝人家发火。”女模特揉着自己摔疼的屁股娇声问道。 “滚出去!”霍均辞已经濒临发怒的前兆,浑身都透着一股戾气,骇得那个模特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靠在沙发上,霍均辞回想起昨天霍均亚坐在他办公室时的场景。 “看不出来慕子歌还挺厉害的,居然周旋在大哥和简希尧之间,你们俩都被她迷得团团转,啧啧啧……”霍均亚痞痞的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娱乐报纸,别有深意的笑道。 “你来找我就是说这些的吗?”霍均辞很不悦的看着这个从小就不喜欢的弟弟。 “原来大哥这么不欢迎我啊!还是很不高兴我说起慕子歌?”霍均亚就是想试探试探大哥对慕子歌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好加以利用。 霍均辞翘着二郎腿靠在黑色皮椅上,斜睨了他一眼,“我很忙。” “敢情大哥爱上慕子歌呢?对这个报道已经生气到提都不能提?”霍均亚惟恐天下不乱的说道。 “霍均亚!你是故意来找茬的吗?信不信我把你从这儿扔出去!”霍均辞发起脾气来的气场是相当大的,霍均亚自然不敢造次,起身优雅的走了出去,他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再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 待他离开之后,霍均辞只觉得怒气难平,瞥了一眼报纸上的那几个大字:霍大少和简少为了落魄千金慕子歌差点引发战争。 从而引发一系列猜测:难道简少曾经表白的对象也是慕子歌?看来这个慕子歌的“魅力”不容小觑,居然将C市两大钻石王老五迷得团团转,不惜怒火交锋。 …… 什么话难听,媒体们就写什么话,简直是无孔不入,让人讨厌至极。 本来那晚看到慕子歌那么伤心的离去,他心里还有些不舒服的,可当看到这些报纸上的报道,那些不舒服全都烟消云散了。如此隐晦的指出慕子歌某些方面很厉害,迷得他和简希尧俩人团团。一想到慕子歌和简希尧之间发生过什么,他心里就不爽到了极点,尤其是霍均亚还跑来说一些有的没的,更让他恼火! 让名模莉亚去他家,一方面是想告诉自己并不是非慕子歌莫属,别的女人也同样可以带给他不一样的感觉;另一方面也是赌她会过来,然后借机好好的羞辱她一番,告诉她自己根本就不喜欢她,只是玩玩而已。 说完这些之后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开心,心情反而更加沉重起来,沉甸甸的压得他透不过气,走到窗户前烦躁的点燃一根烟,用力的吸了一口,却呛得他连连咳嗽。 慕子歌眼底的那一抹悲伤始终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扰得他心绪不安,总觉得心里缺了什么似的。 周末,舒乐乐很无奈的被父母逮着去冯家串门,她心里那是一万分个不情愿,虽然她很喜欢冯爷爷,可是她讨厌见到冯京阅那个花花大少! 而偏偏那个花花大少今天居然没出去约会,还穿得那么休闲的坐在客厅里和她爸爸下棋,她就郁闷了,凭什么他穿什么都那么妖孽啊!真是没有天理! 绞尽脑汁的想着能有什么理由可以说服她爸爸妈妈离开这儿,就在她烦躁不安的时候,电话响了,子歌来电。 真是天助她也!赶忙接了起来,兴奋之情还没来得及发表出来,就被那端子歌的哭声给愣住了。 “乐乐,我好难受,心里好痛……呜呜……”慕子歌不知道除了乐乐,此刻的她还能求助谁?悲凉一圈圈的笼罩着她,让她有些呼吸不畅。 “子歌,你现在在哪?”她脑袋里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那份报纸,难道子歌看到了? “滨潭公园。”慕子歌抽噎着回答。 “好,你乖乖等着那,我马上过去,一定要等我知道吗?”舒乐乐拿起包包就准备出门,心急如焚,子歌哭得那么伤心,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舒家父母都知道乐乐和子歌是从小到大玩得最好的朋友,对子歌那孩子也是非常的喜欢,也很同情子歌家的遭遇,经常会邀请她来家里玩,把她当女儿看待,这会听乐乐的语气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不由得面面相觑。 冯京阅立马起身追了出去,拉住乐乐的手臂,“我送你过去。” “不用,我自己有车。”舒乐乐不愿意承他的人情。 “乐乐,你现在的情绪不稳定,而且我也一直把子歌当妹妹看待,你们两个女孩子晚上很危险,我只是想确保你们的安全而已。”冯京阅很认真的说道,看不出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舒乐乐想了想,他说得确实很有道理,子歌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她确实还不清楚,虽说自己身手还可以,可毕竟是晚上,有个男性朋友在身边会比较安全。 好吧,她就暂且将冯京阅这个花花大少归为她和子歌的朋友行列。 “我不确定子歌想不想看到你,麻烦你坐在车上等我们,有什么情况我打电话给你。”毕竟有时候女生之间要说的悄悄话是不愿意被其他男人听到的,所以她必须先跟冯京阅说清楚。 “明白。”冯京阅很开心乐乐这次没有拒绝他,同时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十分钟后,俩人赶到滨潭公园,舒乐乐打开车门朝慕子歌的位置疾奔而去,当看到她眼睛红肿的抱着双腿坐在木长椅上时,心一阵一阵的抽疼,老天爷对子歌真是太不公平了!让她的家境一夕之间完全遭了劫难,更是凭空冒出了个狗史未婚夫! 轻轻走过去站在她跟前,掏出纸巾很温柔的帮她擦了擦眼泪。 “乐乐,我想离开这里……”慕子歌趴在好友的怀里,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子歌,你告诉我,是不是霍均辞那混蛋又欺负你呢?我这就找他算账去!简直就是人渣败类!”舒乐乐气愤的骂道,她现在恨不得赏霍均辞那混蛋一嘴巴! “我不想再听到他的名字。乐乐,我只想离开这儿,永远也不要回来了。”这是她认真思考过的,最近她频频出现在报纸上,都是些不好的说辞,一时之间她这个落魄千金好似成了炙手可热的交际花,周旋在两个名门公子之间,种种流言蜚语将她逼得无路可退,就像一把利刃刺进了她的心里,撕心裂肺的痛一波一波的袭来。她怕自己终有一天会崩溃,与其留在这个伤心的城市还不如换个地方,她相信她和妈妈俩人不管走到哪里,都可以重新生活。 但以她个人的能力就算离开了估计也会被霍家人找到,她的朋友中,也只有乐乐可以帮她消失得无影无踪,保证不会被任何人找到。 至于怀孕的事,她想了想还是先别告诉乐乐,以乐乐那火爆的性子知道后肯定会拖把刀直接杀到霍均辞的办公室,她并不想闹成这样,只想换个城市重新开始,等安定下来之后再去医院打掉这个不应该出现的孩子。 “子歌,你是认真的吗?”舒乐乐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慕子歌含着泪点了点头,纵然她有多么舍不得这个从小生她养她的城市,可这里注定是她的伤城,从家里破产到爸爸车祸去世等等事情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痛。 “好,但你要答应我,不管去哪,安定下来之后一定要给我打个电话,告诉我你过得好不好。”舒乐乐知道好友心里的痛,C市是她俩从小一块长大的地方,到处都停留着童年时的记忆,要割舍这座生活了将近二十年的城市,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对子歌来说就像是一把尖刀,生生刺进了她的心脏,她根本就承受不了,而自己看着她伤心,却无能为力。 她能帮子歌的也只有这些了,非常高兴子歌能在最困难的时候想到她,这是身为一个好朋友最幸福的事情。 “嗯。”离开这儿的勇气有多大,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明白,那份深深的依恋,那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痛,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侵袭着她。 “小姐,您好,需要什么饮料呢?”空姐甜美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将慕子歌从回忆中拉了出来,抿着唇莞尔一笑,“红茶,谢谢。” 五年前的事情对于她来说早就是过去式了,那些不堪的回忆和羞辱早已离她远去,清静了五年的生活不应该因为霍均辞的突然出现而有所改变,他只是自己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 L市机场,一个儒雅贵气、风度翩翩的俊秀男人牵着一个可爱如陶瓷娃娃般的小女孩站在出口处焦急的张望着,引得过往的来人频频回望,尤其是女人心里都在感叹:这世道未免也太不公平了,那么儒雅帅气的男人居然结婚了?连女儿都那么大了! “妈咪……糖糖好想你。”在看到一个黑色套裙的女人走出来时,小女孩挣脱男人的手飞奔了过去,细小的双臂紧紧的搂着女人的脖子,在她脸上重重的啵了一口。 “妈咪也很想糖糖啊!”女人声音里是掩不住的欢喜,看着小女孩的眼里满满的宠溺和幸福。 她便是慕子歌,怀里的小女孩是她的女儿慕糖糖。 五年前她和妈妈来到L市,刚来的那段时间她和妈妈一边找工作一边找房子,如此忙活了将近半个月才基本安定下来,可以说是身心俱疲,根本无心考虑其他,等她想起来自己肚子里还有一个宝宝时,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呢,她清楚的记得那天一个人去医院流产的经过。 医生建议她生下孩子,因为已经三个多月了,流产相对来说有些危险,可她坚持要打掉,医生也没有办法,只是跟她说了其中的厉害关系,并告诉她流产对她将来的生育也可能会有影响。 那一刻她不是没有犹豫,可一想到这是霍均辞的孩子,她的意志就坚决了,绝对不能和他再有任何的牵绊。可当她看到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女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时,那种苍白的虚弱一下子煞到了她,那么的无助,那么的悲凉,那么的凄泠…… 忍不住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孩子又有什么错呢?她只不过是不小心住进了她肚子里的小精灵而已,她不能这么忍心的将她扼杀掉。 当医生喊她进去动手术时,就像是听到了地狱使者的召唤一般,吓得她慌忙的跑了,妈妈知道后也没有责怪她,反而劝她生下孩子,既然已经选择重新生活了,那么就不应该活在过去的阴影里。 后来,糖糖的出生带给了她很多的欢乐,她有时候会想,如果家里没有糖糖这个小精灵的陪伴,她和妈妈俩人的生活该有多么的枯燥和乏味。 所以,那时候她很庆幸自己选择生下她,纵然很辛苦,可还是很值得。 “希尧哥,谢谢你带糖糖过来。”慕子歌抱着女儿走到简希尧身边,真诚的说道。 他们是去年无意中重逢的,自那之后,简希尧便将事业的重心拓展到了L市,他刚开始知道糖糖是子歌的女儿时,还以为她结婚了,心里万般沮丧和伤心。整整四年来他从来没停止过寻找子歌,可就是遍寻不着,乐乐和阿峥都是死犟着说不知道,不管他怎么哀求都不肯告诉他子歌的下落。 犹记得子歌消失的第一年,他将生活的重心全部转移到工作上,用忙碌来缓解他心里对子歌的想念,更以雷霆手段拿下了整个“伟业地产”,让那些不服他的人心服口服。 第14章:乱了心扉 两年的时间,“伟业地产”的资产迅速上升,股票也是持续上涨,隐隐有超过“霍氏财团”的趋势,这无疑于给霍均辞打了一剂强效药,开始反击起来。 霍、简两家也公开表明了对立的关系,近几年一直斗个不停,C市的四大家族也分成了两派。霍家和熊家从来都是一个鼻孔出气,简家和裴家达成战线联盟,开始明争暗斗。 慕子歌没想到希尧哥这么多年还是单身一人,脑海里不由得想到另一个人是否已经结婚,随即摒弃这个想法,他有没有结婚干她什么事啊! “妈咪,简叔叔还给糖糖买了水晶饺子吃,是我最喜欢吃的那家喔~”糖糖翘起小嘴的样子可爱极了。 “那你有没有谢谢简叔叔啊?”慕子歌的声音软软的,尤其是在宝贝女儿面前,她没有了平日女强人的干练,就像是个小女人一般温婉娇俏。 “当然有啊,糖糖很乖的。”糖糖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脸无辜的说道。 “对呀,糖糖是我见过最漂亮最可爱最乖巧的小姑娘。”简希尧笑呵呵的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头发,一脸的宠溺。 他是后来才猜到糖糖是霍均辞的女儿,那双眼睛实在是太过相似,而且糖糖今年刚好四岁半,算算日子,也是非常的符合。 知道真相后,他不但没有看不起子歌反而对她有一种深深的疼惜,事情的大致经过乐乐也跟他说了,就如自己所猜的那样子歌并非自愿跟着霍均辞,而是被她爷爷订的娃娃亲给绑住了。一个女孩子在经历家庭的劫难之后,又遇到了那样一个恶魔般的男人,被他伤害得体无完肤后鼓起勇气逃离了他的身边,只想重新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所以当再次遇见子歌的一刹那,他便发誓今生再也不会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以前是他没有保护好她,亲眼看着她被霍均辞的言辞伤害却无能为力,从今以后他会保护她,保护她的家人,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她们。 “嘻嘻……”糖糖咧着小嘴开心的笑了,虽然她才4岁半,可她看得出来简叔叔是喜欢妈咪的,而且对她非常好,会买好多漂亮的玩具给她,还会带她去吃好吃的,所以她觉得如果让简叔叔当自己的爹地也是不错的,至少妈咪不会那么辛苦啦。 简希尧抱过糖糖大步走在前面,慕子歌托着行李走在后面,她看着那一大一小的身影,联想到妈妈跟她说的那句话,“小歌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你也得为糖糖考虑考虑,她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而我看简先生那人确实不错,听乐乐说他这些年一直在四处找你,以妈妈这一年来的观察他对你对我们都非常的好,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爱你,干嘛不给自己一个机会呢?” 连妈妈都能看出来的事她怎么会不明白,本来已经心如止水的她却因希尧哥的突然闯入而乱了心扉。 也许,她该勇敢一次了,总不能一辈子缩在自己的乌龟壳里不出来吧,如果再不抓住幸福,她还能有幸福的机会吗? 巴黎,道格拉斯集团顶层会议室内,卡特明显感觉到霍均辞有点走神,不由得以手掩嘴,轻声咳嗽了一声。 这么重要的会议,阿辞居然会走神?真是前所未有的怪事,而他昨晚居然没有回自己为他准备好的套房,害得那两个美女空等了一晚上。 霍均辞的心思根本就无法集中,脑海里总是不自觉的浮现出昨晚激情的一幕,那种美好的感觉让他很想再体验一次。 尤其是慕子歌倔强妩媚的小脸,总是在他眼前晃动着,犹记得五年前她突然消失的那会,奶奶耳提面命的让自己必须找出慕子歌,否则就别回去见她! 他非常的想不通奶奶为什么会这么维护她,也是第一次和奶奶吵了起来。 “奶奶,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呢?慕子歌并没有您想象中的那么好,她只不过是个势利的女人罢了,只怕当初为了讨好您没少下过功夫!您只是被她蒙蔽了双眼而已,辨不清是非而已。”霍均辞心里始终是窝着一团火,语气不大好。 霍英莲气得差点没拍桌子,“我看你才是被蒙蔽了双眼,分不清谁好谁坏!奶奶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子歌从来就没有刻意的讨好过我!我之所以这么喜欢她,是被她身上的淳朴善良和真诚率性所吸引,在她身上我好像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扪心自问一句,你敢说子歌没让你心动过?她跟你身边的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是一样的吗?辞儿啊!你真是让奶奶失望!” 奶奶的话犹如醍醐灌顶般让他骤然清醒,是他被蒙蔽了双眼?怎么可能!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明了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心动?有吗?这个想法刚萌芽出来就立马被他否决掉了! 她跟自己身边的那些女人在某些方面是不一样,可花钱方面却是一样的,那张副卡想必已经刷爆了,如果奶奶知道只怕会觉得自己看错人了吧! 然而,当几天后特助南宫尘告诉自己那卡里的钱一分都没动过时,他真的疑惑了。 难道真如奶奶所说的那样?是自己被蒙蔽住了双眼,带着有色的眼镜去看人?她淳朴善良?真诚率性?真的是这样的吗? 一瞬间他脑海里回忆起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尽管心里很不想承认,可好多事还是吻合上了,在事实面前,所有的狡辩都显得太过苍白无力。 他不得不承认,她是自己见过的那么多女人中最特殊的一个,很单纯的一个小女人,居然不贪图他的金钱,那贪图他的什么呢?难道是爱情…… 那段时间的他就像是种了蛊毒似的,不停的让南宫尘去调查她以前的所有资料,很想找出证据去说服奶奶的观点,却慢慢发现,她的好一一呈现在自己眼前,让他有些无所适从,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再后来,他便是铺天盖地的找她,却发现她就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怎么都找不到,他甚至拿下面子去找她最好的朋友舒乐乐,结果吃了闭门羹,还被臭骂了一顿。 “霍均辞你还有脸来问我子歌在哪?如果不是因为你子歌会伤心得不辞而别!有你这么过分的吗?子歌到底哪点对不起你呢?那么一个纯真善良的好女孩就这样被你生生糟蹋了!简直是禽兽不如!”舒乐乐叉着腰毫不留情的骂道。 “我告诉你!子歌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舒乐乐第一个不放过你!别以为你是霍大少就了不起了!我舒乐乐还真不吃这套!” 霍均辞沉着脸忍受着她的破口大骂,也不反驳,他看过资料:慕子歌和舒乐乐从小学到高中一直都是同班同学,俩人关系非常铁,可以说是亲密无间,好到让人羡慕的那种。 他承认自己误解了慕子歌,对她造成了无法挽救的伤害,所以他才想要找到她并补救之前所做的一切。 “我只是想知道她在哪?我不会再伤害她了。” “她在哪?这个问题我也很想问你,我和子歌认识的这十五年来,还是第一次分开,你知道我有多么的不舍吗?你知道我有多么的想她吗?他妈的都是因为你这个烂人害的!”舒乐乐声音里有些哽咽,她心里恨死霍均辞了!要不是因为他,子歌也不会背井离乡的逃离这儿,和伯母俩人孤零零的呆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更可恶的是还怀了这个混账王八蛋的孩子!她真恨不得赏这混账两耳刮子!可子歌一再嘱咐她一定要保密,所以她只能忍着。 霍均辞本来是笃定舒乐乐一定知道慕子歌的下落的,可听她这么说了之后心里也有些疑惑不定了,也是从那之后舒乐乐每次看到他都是出言讽刺,害得他颜面尽失。 就当是看在慕子歌的面子上,他不跟她一般计较! 找了整整五年都没有任何下落,昨晚居然在索菲特酒店遇上了,这绝对是老天爷对他的恩赐,他发誓一定会找到她的!再也不会让她从自己的身边逃离了。 越想心里越发肯定,“蹭”的一下站起身,“你们继续,我有点急事先离开了。”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会议室,看傻了一帮高层人士,就连对他颇为了解的卡特都有些弄不明白阿辞今天这是怎么呢? 走出办公室的霍均辞马上拿出手机拨通特助南宫尘的电话,“立刻、马上给我查今天从巴黎飞往国内的航班中有没有一个叫慕子歌的人,有消息之后马上告诉我。” 电话那端的南宫尘有些傻眼,慕子歌?又是慕子歌?这五年来他听老板念叨得最多的人就是慕子歌,记忆中那个单纯可爱的小女生?不过身材倒是挺好的,哎……老板对她的惦念还真是犹如滔滔江水之泛滥不绝,没有停歇之日,可歌可泣啊! 半个小时后,霍均辞脚边的烟蒂已经不下十个了,站在顶层的落地窗前,俯视着下面人来人往的街道,心里有一丝小小的紧张。 当电话响起的那一刻,他几乎是马上就按下了接听键,“查到了吗?” “早上八点飞往L市的航班里,确实有一个叫慕子歌的女人。” “L市?怎么会是L市?”霍均辞喃喃自语,要知道他曾经去过L市好几次,却从来没有见到过慕子歌的身影,是她藏得太好还是…… “确实是L市。”南宫尘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跟老板当差实在是太辛苦了,还时不时的提防着被派往非洲的悲催命运。 “伟业地产去年是不是在L市新开发了一个楼盘?”霍均辞突然想到简希尧去年将地盘扩展到L市的举动,不由得蹙起眉头,难道他一直都知道慕子歌在L市? “是的,好像叫什么圣地雅歌,听说预售得特别好,不仅地处黄金地带,而且环境优美,房型种类比较多,单体独门独户的花园式别墅、小二层、小三层的院落式别墅,还有电梯房……就连商业街和幼儿园都全套了,完全是一体化设计,非常人性化。”南宫尘说得津津有味,完全没料到自己在无形中将老板给得罪了。 经验之谈:你怎么可以在自己的BOSS面前夸张他的对手呢?那不是找死吗? “看来你很是敬仰简希尧的所作所为?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霍均辞冷冷的说道,圣地雅歌?你这是在向子歌表白吗?简希尧你果然很有心机!居然如此明目张胆的玩着文字游戏?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惯你的所作所为了! 不过他不否认他确实有些小聪明,做事也很认真,要不然也不会在短短的两年之内让那些反对他的人心服口服。 只是,他不仅是他的对手,还是他的头号大情敌!难道昨晚跟子歌打电话的人就是他?还是说他们俩个已经在一起呢? 真是越想越恼火! “老板,你误会了,我对你永远都是忠心不二的,我之所以打探得这么清楚其实也是为了知己知彼嘛!这样我们才可以扳回一局啊!”南宫尘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怎么扳回一局?说好了我就既往不咎,说得不好你就准备卷铺盖去非洲难民窟!”霍均辞威胁的语气。 吓得南宫尘腿都哆嗦了,”老板,我……觉得我们也可以去L市新开发一个楼盘,设施要比圣地雅歌更齐全、更完备。” “你想我被人骂盗用伟业地产的创意吗?”霍均辞没好气的说道。 “呃……我想到了!我们可以在L市建一个大型游乐场。” “我看你是想在那建一个迪斯尼乐园。” “老板,你真是太聪明了!我就是那个意思。” “南宫尘,从明天起我不想在看到你了,非洲正好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加油。”霍均辞气得脸都绿了,直接挂断电话。 那端的南宫尘倒在地上抽抽嗒嗒的哭,他的命运怎么就这么的悲惨啊!他有说错什么吗?建个游乐场有什么不对吗!L市根本就没有一个像样的游乐场啊! 若干个月后,他的建议还真的被霍均辞采纳了,只因为…… 霍均辞本来准备过几天再飞往L市的,给慕子歌一个缓冲的时间,可一想到她此刻说不定窝在简希尧怀里,他一分钟都忍受不了了! L市,夜晚的城市在霓虹灯的照耀下,绚烂夺目,热闹非凡,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来车往的川流不息,就像是来去匆匆的过客一般,停不下脚步。 一辆白色的最新款兰博基尼停在一幢破旧的住宅小区前,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从驾驶座位置走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优雅帅气,就像是韩剧里的那种王子,让人一见倾心,只见他绅士的打开副驾座车门,弯腰将女人身上睡着的小女孩抱起来。 女人拿起包包钻了出来,关好车门准备接过男人怀里的小女孩,可男人温柔的笑道:“我来就好,那么长的阶梯你还踩着高跟鞋,多累啊!” 这一男一女便是简希尧和慕子歌,小女孩自然就是慕子歌的宝贝女儿慕糖糖小盆友。 “希尧哥,谢谢你。”慕子歌幽幽说道。 简希尧佯装生气的瞪向她,“跟我之间能不能不要说谢谢。” “嗯,糖糖今天玩得很开心,这还是我第一次带她去游乐场玩,以前总是拼命的工作连周末都没有,是我的错……”慕子歌一想到女儿乖巧的小脸,只觉得心疼万分,自己总是因为工作上的种种事情而没能抽出时间带女儿好好的出去玩玩。 “子歌,你答应我以后不要这么辛苦了,让我照顾你们好吗?”简希尧深情的说道,这句话他早就想说了。 “希尧哥,我是未婚妈妈,我早就配不上你了……”这是慕子歌这五年来的心底话,今天终于说出口了,有一种释然和解脱。 “子歌,不允许你这么诋毁自己,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美好的,糖糖她很可爱,我很喜欢她,也愿意当她的爸爸。”简希尧很认真的说道。 慕子歌的眼眶有些湿润,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前辈子做了什么大善事,换得今生希尧哥如此深情的爱,让她无以为报。 还记得去年乍遇见他时心里的抵触,可这一年来的相处也让她心结打开了不少,对他的感觉就像是回到了最初一般,有着深深的悸动。 没有哪个女孩子不憧憬白马王子,纵然如她也是一样,霍均辞的名字是她心底的一道伤疤,这五年来午夜梦回她总会被噩梦惊醒,而里面的男主角大部分都是霍均辞;美梦里面的白马王子一直都是希尧哥,只可惜每次都在结婚的时候戛然而止了,难道这也是一种预兆? “希尧哥,我……”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许是时候放开心胸去接受他的爱了。 “什么都别说,我明白,我真的明白。”简希尧温柔的笑了笑,刹那芳华,看傻了慕子歌,这样一个男人居然爱自己,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进屋之后,简希尧将糖糖轻轻放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俯身在她额上轻吻,然后拉着慕子歌去了阳台。 阳台上,月光温柔的洒在俩人身上,有一种浪漫的情调,简希尧双手轻柔的捏着她的双肩,深情的表白,“子歌,我爱你,做我的女朋友好吗?让我照顾你,照顾糖糖和伯母,我会对外界声明糖糖是我的女儿。” 慕子歌两手紧紧捂住嘴巴,眼泪还是忍不住“啪啦啪啦”的掉了下来,汹涌澎湃,一会点头一会摇头,脑袋里一片迷糊,浑浑噩噩的有些不真实。 “子歌,让我照顾你好吗?”简希尧温柔的勾唇,眼里的宠爱腻得人不敢直视。 “嗯……”慕子歌含泪点了点头,如果再不抓住幸福,她还会遇见幸福吗? 那晚在巴黎遇见霍均辞,在他温柔的攻势下重温了一次噩梦,让她觉得自己很犯贱,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和他上床了呢? 难道自己还爱着他吗?不!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她恨他!讨厌他!而且一辈子也不想再见到他! 那晚就当是做了一场不应该做的噩梦吧!将过往的一切划上句号,从今以后她的人生里只会有美梦出现。 听到她答应了,简希尧高兴得将她抱起来旋转了一圈,放下来后,俩人额头抵着额头,眼睛对着眼睛,鼻子挨着鼻子,呼吸近在咫尺间,紊乱了俩人的气息。 “子歌,我不是在做梦吧?”简希尧微喘着气问道,灼热的呼吸喷吐在子歌的脸上、唇上。 慕子歌脸上娇羞一片,轻声呢喃道:“不是。” 简希尧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唇瓣微微倾斜,吻了上去,一瞬间,星火燎原…… 每一下都是极其轻柔的摩挲、舔舐和吮吸,就像是羽毛一般挠人心扉,酥酥的、痒痒的,还有点麻…… “嗯……”慕子歌娇喘着软倒在简希尧的怀里,幸好有他坚强有力的手臂揽住自己的腰,要不然肯定倒下去了。 “子歌,子歌……”简希尧呢喃道,加重了这个轻柔的吻,霸道的撬开了她的贝齿,舌尖钻了进去,与她嬉戏、共舞,点燃了里面的每一处。 慕子歌被他一会的温柔,一会的霸道弄得娇喘连连,双臂勾住他的脖颈以防自己掉下去,她已经不是十八、九岁的少女,而是一个二十五岁的女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心里很清楚。 情到深处,简希尧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反而松开了子歌的唇,将她紧紧揉在自己怀里,那么的用力,就好似要揉进自己的心里一般。 慕子歌感觉得到骨头都硌得疼,可这个拥抱让她有了幸福的感觉,这是一种珍惜,是一种爱护,是源于希尧哥对她深深的爱。 “子歌,圣地雅歌里面你专属的那栋别墅这几天就要装修完了,你们搬过去住好不好?糖糖她喜欢那儿,而且离幼儿园比较近,以后你们就不用特地起早床了,很辛苦,我会心疼的。”简希尧温柔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慕子歌的心里的某根弦温暖如斯,犹记得当初从希尧哥嘴里听到“圣地雅歌”这四个字时的震撼,可震撼过后她也明白自己是绝对不能接受的,她还记得希尧哥被拒绝时脸上的落寞,这会…… 再次提起,让她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这种感觉就像是升上了云端似的幸福和浪漫,好像对所有人宣示了对你的爱一般,那么的浓烈和炽热,让她为之感动不已。 希尧哥说得没错,这儿确实是有些破旧,每逢下雨都会滴滴答答,而且离幼儿园太远,自己每天早上六点就得起床送她过去,碰着有座位的时候糖糖还可以窝在她身上眯会;没座位的时候糖糖站在她旁边可怜巴巴的垂着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眯瞌睡,让她心疼不已。 这份炽烈持久的爱,早已深深打动了她,让她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心房内缓缓流过一股暖流,这一年来他一直呆在这儿陪着自己,可是他的父母和亲人都远在C市。 “如果,你的父母不喜欢我……怎么办?”慕子歌轻声问道,她害怕希尧哥的父母会不喜欢她,会嫌弃她有个孩子。 简希尧很开心子歌能为他考虑得这么周到,疼爱他的妈妈早就远离自己而去了,名义上的那个父亲,他真的和他亲近不起来,总觉得隔了些什么。 “其实我妈妈并不是简伟业的妻子,顶多算得上是他的情人吧。她家境很平凡,自知不可能嫁进简家那样的豪门,在怀着我的时候就离开C市了,后来又被简伟业找到接回简家,原本以为幸福的生活就要来临了,却不知一切都只是噩梦的开始,她善良忍让,总是被简伟业的正室欺负,可我那时候太小,根本就帮不了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苦却无能为力。” “我想等我长大以后就可以保护她,不让她再受欺负,可……在我十六岁那年她就病倒了,永远的离开了我。那之后我对简家已经没了任何留恋,毅然离开了,至于简伟业,我名义上的父亲,我对他真的没有亲情。”他声音不高不低、平淡如水,却让慕子歌感觉到了一种淡淡的忧伤。 她抬头惊讶的看着他, 奇*书*网*w*w*w*.*q*i*s*u*w*a*n*g*.*c*o*m 她居然都不知道这些,犹记得大学的时候简学长生活很朴素,而且勤工俭学,大二就接项目自己做了,而且她从来没听他提过“爸爸妈妈”这两个词,原来是这样…… 心里瞬间涌起了一种疼惜的感觉,自己真是太不应该了,从来都没有关心过希尧哥的事情,每次都是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的关系和爱护。 “希尧哥,对不起……我不知道伯母已经……”慕子歌微低着脑袋,眉宇间有些自责,都怪自己不好,居然挑起了希尧哥的伤心往事。 “那就罚你把肩膀借我靠靠。”简希尧嘴角勾起一抹虚弱的笑意,他已经坚强了太久,需要一个温暖的港湾让他停靠,而子歌就是他心目中最好的港湾。 慕子歌忙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笑得甜兮兮的,这时候的希尧哥就像个大小孩似的,让她忍不住心动。 简希尧将她直接搂进怀里,下巴搁在她肩上,手臂箍得很紧,紧得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血肉里,永远也不分开,在她耳侧幽幽的说道:“从今以后,你和糖糖就是我最亲的家人。” “嗯。”慕子歌脑袋贴着他的胸口,听到那儿传来“咚咚咚”的心跳声,忍不住绯红了脸颊,暖暖的,很幸福。 她想,也该为之前的二十五年做个了结了,这应该是她做过最正确的一个决定,对谁都好。 和简希尧确定关系之后,最开心的莫过于沈意了,女儿这么多年的辛苦她看在眼里,那是既心疼又心酸,而希尧又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对小歌和糖糖都是好得没话说,这一年来无时无刻的出现在她们身边。 就连糖糖有时候都会问她,“姥姥,我好想要简叔叔当我的爹地喔~你说他会不会就是我爹地啊!只是妈咪搞忘记了?” 沈意被糖糖精灵可爱的样子逗得啼笑皆非,这个小人精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 周末,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正是适合搬家的日子,糖糖抱着自己心爱的兔子娃娃在屋里窜来窜去,甭提有多开心了,终于要搬离这个经常漏雨的旧房子住进宽敞明亮的新房了,而且那儿有她专门的房间,全是梦幻浪漫的粉红色,还有好多好多可爱的娃娃。 简希尧因为公司有紧急事务所以来不了,便拜托他的助理关备前来帮忙,务必将事情办好,关备心知这是未来的总裁夫人和小姐,自然不敢怠慢。 “糖糖,别乱跑知道吗?”慕子歌收拾着抽屉里的东西,喊着在屋里到处乱跑的女儿。 “恩,知道啦妈咪,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糖糖黑瞳亮晶晶的,比黑宝石还耀眼,看得慕子歌心里微微的疼,小孩子都是真性情的代名词,他们从不知道去掩饰自己的情绪,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她知道这个房子确实很破旧,可以她的经济能力也只能租这样的房子,犹记得每到雨季或者打雷的夜晚,糖糖都会躲在她怀里瑟瑟发抖,尤其是狂风暴雨的时候,那单薄的屋顶好像随时都会掀翻似的,发出“呼呼”的响声。 “乖糖糖,你去看看姥姥那边好没好?” “恩。”糖糖抱着兔子娃娃一蹦一跳的去了,两个辫子在空中飞舞着,那么的朝气蓬勃。 圣地雅歌小区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奥迪Q6,南宫尘从车上迈下步子,环视了周围一圈,环境确实不错,房子的外观也挺时尚,怪不得炒得如此火热。 然而他今天来的任务却不是欣赏美景的,而是守株待兔。上次老板一气之下要把他发配到非洲去开发新领地,他可是哭爹喊娘的求了好几天才求得了这么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不成功便成仁。 一辆林肯加长商务车从他眼前驶了过去,直直往里面的别墅区开进去,他不由得想道:果然这里面有钱人多! 漫无目的的转了好几圈之后,累得他腿都酸麻了,却连慕子歌的半个人影都没看到,不由得找了把长椅坐下,唉声叹气的想道:这守株待兔的日子得持续到什么时候为止啊! 难道说她并没有住在这里面?不可能啊!他有内部消息说这里面有栋别墅是专为慕子歌设计的,只是不知道具体是哪一栋而已。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他正准备结束一天的工作任务明天再来,却意外的发现了目标,然而让他惊诧的是慕子歌居然抱着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亲昵的搂着慕子歌的脖子,嘟着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俩人的眉眼非常像,那弯弯的眉和嘴角完全一模一样,而且慕子歌脸上宠溺的笑是那么的温暖人心。 这俩人看起来很像……母女,对,就是母女!他赶忙掏出手机将这一幕捕捉了下来,看着照片中一大一小的女人,他有种预感老板肯定坐不住了,这对他来说绝对不下于晴天霹雳一般震撼人心! 慕子歌什么时候结婚的?还有了个这么大的女儿? 因为太过震惊了,他忘了记下别墅的栋号,匆匆忙忙的赶回C市报告这一惊天动地的消息去了。 52栋别墅里,糖糖开心得跑来跑去,小小的身子趴在栏杆上朝她妈咪招手,“妈咪,妈咪,你快点上来,糖糖的房间好漂亮喔~” 慕子歌还在想着刚才无意中听到售楼部那几个美女的话,“52栋啊!听说是简总专为他心爱的人设计的,其实就是‘吾爱’的意思。” “是呢,简总可真浪漫啊!被这样一个深情的男人爱上那还不幸福死啊!” “要不我们过去看看,听说那栋别墅从今天起有人入住了,去沾点好运也是不错的啊!说不定马上就能邂逅一个钻石王老五。” “你就做梦吧!你以为钻石王老五遍地都是啊!” …… 沾点好运?慕子歌莞尔轻笑,还真是一群活泼可爱的女生,那轻舞飞扬的日子早已离她远去了,那么肆意的欢笑,肆意的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于现在的她来说,是一种奢望。 第15章:可以依靠的胸膛 “妈咪,妈咪……”糖糖微嘟起小嘴瞪着她妈咪,居然不理她。 慕子歌看着女儿那张酷似自己的小脸,心弦蓦地柔软起来,吾爱,吾爱……抬步往楼上走去,抱起女儿,捏了捏她粉嘟嘟的脸蛋,“糖糖是妈咪心中的最爱。” “嘻嘻……妈咪也是糖糖心中的最爱。”糖糖甜甜的笑道,黑瞳亮晶晶的闪着光芒,“可是幼儿园的小朋友霍东烨说他妈咪心中的最爱是他爹地,妈咪,我是不是没有爹地?”最后一句,细若蚊蝇。 慕子歌摸了摸女儿的头发,她知道糖糖一直很想知道自己的爹地是谁,也很羡慕幼儿园那些有爹地妈咪接送的小朋友。 “糖糖有爹地,只是糖糖的爹地去了很远的地方,回不来而已。” 4岁半的糖糖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是去了天堂吗?” 慕子歌表情很囧,难道这都是幼儿园教的么? “姥姥说姥爷去了天堂,那儿离我们这儿很远很远,难道爹地是跟姥爷一块走的吗?”糖糖天真无邪的话差点没让慕子歌笑出声。 小孩子的想象力果然是无限延伸的,让人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如果霍均辞听了糖糖的这番话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天啊!她怎么会想到霍均辞那儿去的…… “糖糖真乖。”慕子歌摸了摸女儿的小脸,宠溺的说道。 “嘻嘻……”糖糖甜甜的咧嘴,可爱极了,“妈咪,我想要简叔叔当我爹地可以吗?他说以后会经常带我去游乐场玩,还会保护妈咪不受坏人欺负。” 慕子歌看着女儿那满是期待的眼神,心脏处瑟缩了一下,她这几年工作太拼命,以至于忘记了糖糖是那么的想要一个爹地,而自己也需要一处可以依靠的胸膛。 累了吗?真的累了。 “嗯,这要问简叔叔才可以。”慕子歌双颊泛起粉红色,这……好像不能由自己做主吧? “耶!我马上给简叔叔打电话。”糖糖挣扎着从她身上下来,拿着手机“蹬蹬蹬”的跑到自己的房间打电话去了,她和简叔叔要说悄悄话,不能被妈咪听见,嘻嘻…… 慕子歌看着女儿粉可爱的举动,心里涌起了浓浓的爱,是呀,就算是为了女儿,她也得考虑考虑这方面的事,而希尧哥,确实是她心目中最好的人选。 站在阳台上,看着那布置得像个小花园似的后院,藤架秋千、开得娇艳的玫瑰花、一年四季长青的盆栽,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她的生活也会越来越美好吧。 巴黎的那晚就当是一场缠绵的梦吧,他之于她,就像是罂粟一般,触不得,挨不得,碰不得。 忘了,最好。 她却不知霍均辞下定了决心要找到她,与他,根本就是藤萝与蔓的关系,注定纠葛一辈子。 C市。霍氏财团28层的大型会议室内,开发部经理杨志东在前面用多媒体演示着他的最新方案,边说边小心翼翼的瞥向端坐在正中央位置的霍总。 今天的气压有点低啊!自从刚才霍总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之后,他的眉头就一直紧锁着,笼成一个深深的“川”字,似乎有着化不开的愁绪。 而且脸色很难看啊!本来就被称为“冷面阎罗”的霍总,很精准的诠释出了这个代号的真正意思,令人退避三舍不敢靠近,生怕祸及无辜。 “霍总,您看可以吗?”杨志东小声问道,生怕自己踩中了地雷,被炸得粉身碎骨。 “楚岩,这个案子交给你全权负责,我有点事先走了。”霍均辞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出了会议室,留下一屋面面相觑的高层人士,都有点不大明白今天到底唱的是哪出戏? 楚岩是霍均辞高薪聘来的COO(首席运营官,即常务总经理),他不在的时候可以全权代理他处理公司的一切事物,这让霍均亚非常的不服气,凭什么他大哥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他? 然而再有诸多的抱怨他也不敢去跟霍均辞说,只是时不时会打电话跟他妈抱怨,毕竟那是他最信任的人也是唯一一心向着他的人,就连他爸,那都是不可靠的,还不知道在外面有没有私生子或者私生女之类的。 凌菲儿脑袋里整日思索的无非就是为他的宝贝儿子争取最大的利益,明知老公在外面花天酒地,金屋藏娇,可她也不闹,只是跟他谈条件:你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但你必须保证你小儿子和我将来以后的衣食无忧,霍家那么多的产业,你总得给我们母子俩留一处。 霍锦安自然是满口答应,凌菲儿很识时务,不吵不闹,而且均亚本身就是他儿子,将来总不会亏待了他。 这边霍均辞出了会议室便直奔机场而去,司机小郭都感觉到了老板的低气压,一路开着车连大气都不敢出。 “什么?你回来了?谁允许你回来的!给我回去继续盯着!还有,立刻马上给我查出是哪一栋!”霍均辞森冷霸气的声音冻得电话那端的南宫尘哀声连连,自己怎么就那么衰!明明都到了那栋楼跟前了,却忘记瞅一眼栋号?怎一个悲催了得啊! 这会刚出了机场还得返回去,泪奔…… 挂了电话之后的霍均辞再次翻出刚才开会时南宫尘发过来的彩信,照片里的女人一脸宠溺的看着怀中抱着的小女孩,俩人嘴角弯起的样子是那么的相似,那么的碍眼! 而且都笑得该死的开心,看得他心里窝火!心里也同样有着深深的怀疑,压根就不敢往真实的那方面去想,小女孩的长相和慕子歌太过相似,仅仅是一张照片就能猜测得到她们极有可能是母女。 该死的女人!没经过他的允许,她怎么可以私自结婚?还生了一个那么像她的小女孩?还偏偏进了简希尧的“圣地雅歌”小区里,这一系列的事情能不让他多想吗? 圣地雅歌!圣地雅歌?!好你个简希尧!居然这么会玩文字游戏啊!你这是在向全世界宣示慕子歌是你心中永不侵犯的圣地吗? 还真不好意思,她是被我先开垦的!你始终晚了一步! 机场。 南宫尘很凑巧的和老板霍均辞坐同一班飞机,看着他阴森森会暗暗的脸庞,只觉得气温骤降,冷得他直打哆嗦。 “没有看见简希尧吗?” “呃……没,没有,只看见慕小姐抱着她……一个小女孩。”南宫尘将“她的女儿”这几个字吞进了肚子里,这四个字绝对是老板的忌讳啊! 阿弥陀佛!神啊,保佑他度过这一劫难吧! “我要慕子歌这五年来所有的消息,一字不漏!”霍均辞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冰冷刺骨。 “慕小姐自从离开C市后,就一直住在L市,前四年的生活几乎查不到一点消息,就好像被人抹掉了似的。从去年开始,她和……简希尧就来往密切起来,俩人经常带着那个小女孩一块出去吃饭,还去过几次游乐场。”南宫尘边说边用眼神偷偷观察着老板的神色。 霍均辞面色越发冷凝如水,黑如碳素。“俩人经常带着那个小女孩一块出去吃饭,还去过几次游乐场。”这句话严重刺激到了他。 “利用一切关系务必查到她四年前的生活。” 南宫尘抹了抹额上的汗,心里哭道:我已经彻底沦落为搜索引擎了吗?而且是慕子歌牌的,不带这样玩的啊! “好的。”无限哀怨的应道,先答应着吧,能不能查到就另外一说了。 前四年的生活杳无踪迹可循?除了简希尧只怕没人会做这种无聊的事吧?他究竟是想掩盖什么? 飞机抵达L市的那一刻,霍均辞心里有一种隐隐的迫切感,他很迫切的想要马上见到那个小女人,想让她亲口告诉自己,她没有和简希尧结婚,更没有小孩。 黑色的卡宴一路朝“圣地雅歌”小区门口驶去,霍均辞和南宫尘的心思是截然的不同,一个期待,一个忐忑。 同一时间,慕子歌去幼儿园接宝贝女儿糖糖,很近的路程,一来一去也不过十来分钟,确实方便了许多。 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卡宴正好停在她身边,车窗摇下来的瞬间,她脸“哗”的一下白了,霍均辞?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霍均辞看着一身黑色职业套装的慕子歌,长发绾在脑后,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勾勒无遗,前凸后翘的身材不管怎么包裹都是掩盖不住的。 打开车门,先是一双铮亮的皮鞋,然后是高昂挺拔的完美身材,再加上那帅得无以复加的俊美容颜,让慕子歌差点停住了呼吸,牵着女儿的手加快了脚步,却不料霍均辞一个大踏步挡在了她跟前,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慕子歌微恼的看着这个挡在跟前的男人,上周五晚上在巴黎发生的事情又清楚的回放在她脑海里,脸颊上升起了两片红晕。 糖糖也是瞪圆了眼睛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叔叔,黑宝石般的瞳仁里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哇!好帅喔! 一旁的南宫尘想要将她带到附近去玩玩,让老板和慕小姐单独聊聊,可是小姑娘根本不搭理他,还凶巴巴的瞪着他,不许他靠近,顿时孤掌难鸣啊! 幸好慕子歌发话了,“糖糖乖,你先跟这个叔叔去旁边玩玩,妈咪马上就去找你好不好?”她觉得今天还是跟以前做个了结比较好,而女儿糖糖是最无辜的,所以她不希望荼毒她幼小的心灵。 “喔……妈咪你一定要来找糖糖哦~~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糖糖伸出小指勾着她妈咪的小指,很认真的说道。 “嗯,当然啦,糖糖是妈咪的心肝宝贝。”慕子歌看着女儿的眼神温柔异常,然后转向南宫尘,希望他好好照顾自己的女儿。 南宫尘忙不迭的点头保证,“慕小姐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糖糖小小姐的。” “帅叔叔,虽然你长得还不错啦,但是你千万不可以欺负我妈咪,要不然我每天都诅咒你娶不到老婆!”临走时,糖糖还不忘威胁霍均辞,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 慕子歌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宝贝女儿,霍均辞一直都观察着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发现她一点都不怕自己,盯着自己看不说还……威胁自己?如果那算得上是威胁的话? 诅咒自己娶不到老婆?现在的小孩都这么早熟吗? 当亲耳听到小姑娘叫子歌“妈咪”时,他却发现自己并不介意子歌有个女儿的事实,甚至对这个可爱精怪的小姑娘很是好奇…… 待南宫尘带着糖糖走远之后,俩人站在那儿沉默了几分钟,慕子歌眼底的温柔一下子烟消云散。 “麻烦你让开好吗?”她不想跟他过多纠缠下去,只想速战速决。 “不好。”霍均辞很自然的回道,语气里带了丝不易察觉的撒娇意味,惊得慕子歌蓦然抬头,她还是第一次听到霍均辞用这种口气说话,完全被惊悚住了。 算了,就当是她的错觉吧!不理会他就可以了。侧身准备往一旁走去,结果还是被挡住了,不由得气恼地瞪着他,半咬着嘴唇,眼底染上了一片氤氲,好似蒙上了一层水雾一般,满腹委屈。 他到底想怎样啊!凭什么在深深的伤害了她之后还可以装作这么若无其事的出现在她面前?他的理直气壮到底是谁给的?他有什么资格挡在自己面前? 霍均辞看着她雾蒙蒙的眼神,心底掠过一丝不忍和心疼,他多想能给她一个宽厚的胸膛可以依靠,告诉她这五年来自己有多么的想念她,告诉她之前的事情全是自己对她的误会,现在误会解开了,可以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 “子歌……”他轻声呢喃。 “霍均辞,你知不知道你很令人恶心!你凭什么在那样伤害了我之后还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出现在我面前?凭什么对我做出这样的举动?你有什么资格?”慕子歌紧咬着下唇强迫着自己要坚强。 “子歌,对不起,我知道以前是我误会了你……”霍均辞被她眼底的痛给刺得心疼,奶奶说得对,她是个好女孩,她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慕子歌,只可惜当年的自己不轻易相信人,总觉得这世上不可能有那么单纯的女孩,曾经也迷惑过,可还是被他视为她心机深沉的手段之一。 这个世间,还有那么纯粹的人心吗?从小到大,即便是面对再美好的事务,他也会觉得有污垢,大概是跟他的生长环境有关吧。 “如果对不起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霍均辞,如果人生可以从头再来的话,你知道我最希望的事情是什么吗?”慕子歌眼底有一抹化不开的忧伤。 霍均辞看着她倔强的眼,心里就像是被针扎似的难受,虽然很不想问为什么,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什么?”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我最不希望遇见的就是你!”慕子歌声音很轻,却字字珠玑,轻柔的落在霍均辞的心底,丝丝痛意传来。 “那你知道我最希望的事情是什么吗?”霍均辞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似要将她刻在自己的心底。 “我没有兴趣知道。”慕子歌微微撇开脸,她所有的委屈和悲伤都不可以在霍均辞面前流露,她要做一个坚强的慕子歌,这五年来她早就习惯将悲伤往肚子里咽。 “我最希望自己不曾被蒙蔽双眼,忽略了你的好。明明喜欢你,却要假装自己很讨厌你;明明爱上了你,却要逼自己承认这只是一种错觉;明明就舍不得放你离开,却被漫天的醋意和流言蜚语轰炸得昏了头,对你说出那么伤人的话。”霍均辞的声音低沉沙哑,有一种淡淡的诱惑。 如果是五年前,慕子歌说不定会感动得落泪,觉得自己就是这天底下最幸福的女生;可时间换成了五年后的今天,她没有丝毫的感动,反而觉得很可笑。 “难道霍大少以为就凭这几句话就能抵消你加诸在我身上的伤痛吗?未免太可笑了吧?五年前你对我说过‘你不重要’,五年后的今天我想对你说一句‘这些对我来说真的一点都不重要’,我已经开始了我的新生活,请、你、远、离、我、的、世、界!”慕子歌最后一句完全是字字逼人,不留丝毫情面。 霍均辞的脸顿时白了又绿,绿了又黑,他不得不承认,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软弱被人欺的慕子歌,五年的时间足够改变一个人,这样的她只会让他更加心疼,一想到她这些年受过的苦,他只想好好的疼爱她,保护她,珍惜她。 可,她却不给自己这个机会。 “五年前,我错过了你;五年后,我再也不会放手。”他很霸道的宣示自己的意思,就算你不接受我,但我也不会放弃你。 慕子歌忽然觉得这人有点胡搅蛮缠的嫌疑,难道说这五年来他真的变了?甩了甩脑袋,他变不变干她屁事! 随即冷冷的回道:“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你再不让开我就要告你扰民了!” “果然是伶牙俐齿了许多。”霍均辞勾唇浅笑,墨黑的瞳仁牢牢锁住她的眸。 慕子歌白了他一眼,这人怎么变得像个地痞无赖似的那么令人讨厌!侧身想逃离他的阴影,远离他身上那熟悉又清冽的薄荷香,沉重得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退,他进;她躲,他攻。 最后,她被他逼得毫无退路,仰靠在他的黑色卡宴上,恼怒的瞪着双臂将她囚禁着不能动弹的某男人,“霍均辞,你不觉得你现在的行为很流氓吗?” “是吗?我还可以再流氓一点。”霍均辞痞痞地勾唇,倾身过去,俩人眼睛对眼睛,鼻尖抵着鼻尖,唇瓣几乎快挨着,都能感觉到彼此呼出的热气,喷吐在对方的脸上、唇上。 “神经……”慕子歌气恼得骂道,却不料俩人挨得太近,唇瓣甫一张开就沾到了某男冰凉的唇。 “子歌,是你先吻我的。”霍均辞几乎是贴着她的唇瓣说的这句话,暧昧之极,再次覆了上去,激烈的摩斯着她娇嫩的唇瓣。 “唔唔……”慕子歌无声的抗议着,这个混蛋!他怎么可以这样! 霍均辞尽情的汲取着她唇上的甜美,舌尖熟练的撬开她的贝齿,灵活的钻了进去,四处点火,掌控着绝对的主导权。 似缓似急,似轻似重,似情还情,每一下的逗弄都连带着一片火热,俩人的呼吸有些紊乱了。纵然慕子歌很是被动,有些呼吸不畅,隔挡在俩人之间的拳头也无力的垂落下去。 心里的委屈一层叠一层的奔涌而来,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也是这样,他总是能随时随地的攻陷自己的防备,将自己玩弄于鼓掌之间,喜欢的时候就好生哄着,不喜欢的时候就一脚踹开,他把自己当什么呢?洋娃娃吗? 这一幕恰好被刚从C市赶过来的简希尧看见,他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完公事,心里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子歌,只巴不得将公司也迁到这儿来,好和她长相厮守。 却不料看到了这么一副场景,捏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的收紧,薄唇紧抿,眼神紧紧盯着那边激吻的俩人,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子歌并没有反抗。 心里的痛楚彼消此长的刺激着他,霍均辞!霍均辞!你真的是无所不能的吗?这里终究还是被你找到了。 掉转车头朝机场开去,他,始终只是个局外人吗? 慕子歌有一种不被尊重的委屈,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的掉落下来,她不要这样,她一点都不喜欢这样! 唇上淡淡的咸味让霍均辞微愣,慢慢松开了她的唇,在看到她布满泪痕的小脸时,心里的疼又深了一分,“子歌,别哭。”指腹温柔的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却发现那儿像是决了堤似的河水一般,流也流不完。 双手捧住她的脸,嘴唇吻上她源源不断的泪源,轻柔的触碰着,就像是在吻着自己的绝世珍宝一样,那么的爱怜,那么的小心翼翼。 慕子歌的眼泪反而掉得更汹涌了,没有一刻的停歇,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呢?就是很想哭,很想哭…… “子歌,对不起……”霍均辞火热的唇在她眼睛、鼻尖处留恋忘返。 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跟人道歉,一向高高在上的他从不曾说过“对不起”这三个字,然而今天他却说了两次,只因五年前自己的一意孤行和不听劝告对子歌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伤害,也害得自己迷失了身心。 尤其是五年后的重逢,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他爱她,他想要她,他一刻都忍受不了别的男人看她的眼神,只想她属于自己。 唇再次覆了上去,不似刚才的温柔舔舐,有些急促,还有些猛烈…… 慕子歌被动的享受着这个热辣的吻,然而下一秒意识突然恢复了,双手使劲的推攘着压着她的男人,一巴掌甩了过去。 很清脆的响声回荡在俩人之间,霍均辞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怀中面如桃腮的子歌,她居然打了自己一巴掌? 如果是以前或者换做是其他人,只怕这人立马就被拖下去杖毙了,然而,她是慕子歌,她是唯一一个有着特殊权利的人。 “看什么看,只许你耍流氓,就不许我发泄不满吗?”慕子歌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可还是鼓足了勇气说出这句话,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软弱好欺的慕子歌呢。语气虽然凶狠,但柔弱的外表实在是起不到任何震慑性的作用。 霍均辞被她的话给噎住了,直愣愣的盯着她看,也就在他发愣的间隙,慕子歌一把推开他朝女儿玩耍的方向跑过去。 看着她慌不择路的离去,霍均辞摸了摸被打的左脸,其实也不怎么疼,那女人没用多大的力气,不过她刚才瞪着自己的模样真有够可爱的,让他越来越想尽快娶回家,珍之藏之。 圣地雅歌小区附近的公园里,糖糖咬着棉花糖坐在秋千上“咯咯咯”的笑得欢快,身后的南宫尘尽心尽责的掌握着绝佳的力道,生怕惹着小公主不开心了,她不开心就会跟她妈妈告状,她妈妈要是在老板面前“美言”几句,那他的非洲行肯定百分之百圆满了。 哎……这是个神马世道啊! “糖糖,你爹地呢?他没有跟你们住在一块吗?”南宫尘试探性的问道,要是能从小公主的嘴里探听出秘密,也是立了一件大功啊! “我没有爹地。”糖糖有些沮丧的说道,小嘴瘪瘪的,她毕竟只是个四岁左右的单纯小姑娘,人家问什么很容易就答出来了。 南宫尘心里“咯噔”了一下,没有爹地?难道说…… “你不是姓简吗?”难道糖糖不是简希尧的女儿? “我姓慕。咦,你也认识简叔叔吗?”糖糖奇怪的问道。 “恩,我五年前就认识你妈咪还有你的简叔叔。” “真哒?那你知道我爹地是谁吗?”糖糖黑亮的眼珠里满是期盼,她是个懂事的小姑娘,知道妈咪不愿意提及爹地,所以从来不问,怕惹妈咪伤心。可这个叔叔居然说五年前就认识妈咪和简叔叔,那他肯定也认识爹地。 这个问题还真把南宫尘给问住了,他原本的目的就是想从糖糖这儿问出她爹地是谁,然后向老板邀功的,结果被反问了…… 不过他基本上可以断定她不是简希尧的女儿,而且长得一点都不像,她那双眼睛看起来倒是挺耳熟的,总觉得在哪见过似的…… 在哪呢? 脑子里闪现过很多双眼睛,可就是没有一双是对的。 糖糖见他摇了摇头,刚才还亮晶晶的眼珠子一下就灰暗了,脑袋也无精打采的耸拉着,嘟着小嘴瞪了他一眼,似乎很不满意他刚才的回答,就像是被耍了一样。 “不过我总感觉是见过你爹地的,只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而已,要不你留个手机号码给我,等我想起来的时候就打电话给你?”南宫尘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糖糖不大相信似的瞅了他一眼,可内心里对爹地的渴望还是很强烈的,小脑袋瓜子转了转,思索了两分钟,煞有其事的说道:“好吧,不过平时不允许随便骚扰我,更不许将我的号码泄露给别人,否则我就去法院起诉你!” 南宫尘满头黑线,这个小姑娘,还真是个小精怪!才四岁半就知道去法院起诉别人呢?长大后还了得? “糖糖,糖糖……”慕子歌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小姑娘一听到她妈咪的声音忙从秋千上跳了下来,那动作,吓得南宫尘赶紧扑过去护住她,生怕她摔着了。(事实证明他的这些做法还是起到了成效。) “妈咪。”糖糖连蹦带跳的扑进她妈咪的怀里,小脸蛋蹭啊蹭,偷偷用眼神警告南宫尘不许多嘴,得到回应后便不搭理他了。 慕子歌没有发现女儿和南宫尘之间的眼神交流,客气而疏离的对他说了声“谢谢。”便牵着女儿的手走了。 如果换做是其他人,她肯定不会这么冷淡,只因他是霍均辞的人,便没了好脸色。 “妈咪,那个坏叔叔是谁啊?” “一个很坏很坏的人。” “哦,那我们以后都不要理他了。” “嗯,再也不理了。” 霍均辞,请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好吗?请给我一个幸福的机会,让我永远的忘记你。五年前的那种伤痛,我再也承受不住第二次了。 晚上6点,慕子歌亲自下厨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糖糖就像个小火车似的一会窜到东一会窜到西,不是跑进厨房瞅瞅她妈咪在干吗,就是跑到客厅窝在姥姥怀里看电视,闲不住的孩子。 眼看着最后一盘清炒油麦菜都下锅了,希尧哥居然还没到?他说晚上会过来吃饭的啊,难道是工作太忙忘记了? 简希尧当然没忘,他开车到机场,正准备登机的时候又觉得不甘心,怎么可以就这么走掉?可让他就这么回去,心里却跟堵住了似的,难受到极点! 所以他始终还是没走,车子沿着原路返回到“圣地雅歌”小区52栋门口,停在某暗处,点燃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黑眸盯着那亮起的窗户,慢慢的吐出一圈又一圈的烟雾。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来,在这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有些突兀而意外。 来电显示:子歌。 犹豫了两秒,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希尧哥,你还在忙吗?”慕子歌轻柔温婉的声音在简希尧的耳边幽幽响起,仅这一句便让他失了防备,之前的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他的心,果然是存在巨大落差的。 “忙完了。”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在忙……”话似乎还没说完那端便换成了糖糖小姑娘的声音,“简叔叔,其实是妈咪想你了,她做了一桌好吃的呢!” 那端立即传来一声娇叱,“糖糖!” “本来就是的嘛!妈咪羞羞脸不敢承认,姥姥你说对不对?” “对,糖糖是最聪明的。”沈意搂着小外孙女笑眯眯的说道。 简希尧很安静的听着电话那端祖孙三人的对话,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温暖的笑,黑眸里的温度渐渐上升,有了些许暖意,他终是狠不下心来,终是爱着她。 所以轻易就原谅了。 “我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到。”简希尧温润的开口,声音里有着浅浅的笑意。 慕子歌知道他肯定听到她们的对话了,脸颊瞬间红透,“嗯。” 挂了电话后,慕子歌故意板着脸瞪了一眼女儿,糖糖“咯咯咯”笑着躲到她外婆身后,“妈咪脸红啦,妈咪脸红啦。” 母女俩像个孩子似的在屋里闹了起来,蓦地听到敲门声,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谁啊?她们在这没有熟人的。 “妈咪,肯定是简叔叔来啦。”糖糖小脸上满是兴奋之情。 “没这么快吧?”慕子歌有些不敢置信,走到猫眼处一看,还真的是希尧哥。 “老远就听见屋里一片欢声笑语。”简希尧笑道。 “简叔叔。”糖糖飞快的扑到他怀里,撒娇的蹭啊蹭。 简希尧忙将她抱起来,在她滑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糖糖越来越漂亮了。” “希尧哥,你可不能惯着她,她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慕子歌在一旁说道。 第16章:严重的差别待遇 “没事,小女孩就是要宠着。”简希尧完全是发自内心的喜欢糖糖,待她就像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 糖糖本就是个精怪的小姑娘,一听这话马上楼紧了简叔叔的脖子,还得意的朝她妈咪眨了眨眼睛。 那边沈意已经在招呼他们去餐厅吃饭,再不开动,饭菜就冷了。她对这个准女婿还是挺满意的,不管是从哪方面来说都是极端优秀的人,至少比那个霍均辞要强百倍吧,哎…… 这一顿饭吃得异常温馨,有糖糖这个小精灵的存在更是增添了几分欢快的乐趣,一屋子的欢笑声投射在暖暖的吊灯上。 哄完糖糖睡着后,慕子歌和简希尧俩人坐在屋顶阳台的藤制躺椅上,衬着夜晚的星空,一闪一闪的,不一样的浪漫情调。 “希尧哥……”慕子歌欲言又止,她很想告诉他今天下午霍均辞找到这儿的事,可又怕他会不高兴。 “怎么呢?”简希尧很希望子歌能亲口告诉他今天下午发生的事,那样才说明她是真的放开了。 “哦,没事。”既然希尧哥不知道,那她还是别说了,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更好,反正她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和霍均辞有任何联系了。 简希尧却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只当她心里还是有着霍均辞的,难免有些不大舒服,心里就像是卡了一根刺般的难受。 “子歌,嫁给我好吗?”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呢?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似的,只想将子歌牢牢绑在身边。 慕子歌被他突然的求婚给愣住了,低头揪着手指讷讷的说道:“我……我……”不是没想过,可真正听到这句话时,多少还是觉得有些突然的,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好啦,逗你玩的。”简希尧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眼里一派温柔,完全看不出来半丝忧伤和落寞,情绪隐藏得极好。 “希尧哥。”慕子歌眼里闪过一丝如释重负,这让简希尧心底的伤痛更深了一分,她是这么的不愿意和自己结婚吗? “其实……我不是不愿意,只是还没准备好,你让我想想好吗?” “嗯,我明白。”简希尧温柔的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心里问道:子歌,你爱过我吗?你心里真的有我吗? 慕子歌被他的柔情给感染到了,柔顺的倒在他怀里,两手紧紧的圈住他的腰,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咚咚咚”有力的心跳声,只觉得自己幸福在云端。 吻,是情侣间促进感情的最佳方式,也是内心情感的一种宣泄,简希尧带有侵占性的一遍又一遍的吻着怀中女人的唇瓣,似要将她唇上被人吻过的痕迹全部擦干净,浅勾深探,就像是一场互相追逐的游戏,到最后俩人都有点气喘吁吁,透不过气。 “子歌,我爱你。”简希尧闭着眼睛轻喘着气,粗重的鼻息喷在慕子歌的颈侧,引得她浑身皮肤都痒痒的,麻麻的。 她红着脸窝在他怀里,隐约能听见自己雷声似鼓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是那么的有力而震撼。 也许,就这样过一辈子,也是不错的。 第二天早上,霍氏财团28层总裁办公室内,霍均辞边看着公司的股票涨幅情况,边听着南宫尘的报告,有些心不在焉,尤其是听到那句“简希尧的车子自晚上6点左右进了圣地雅歌,就一直没有出来。” 霍均辞深深的拧起眉头,脸上由白转青,由青转黑,声音冷若寒冰:“你说他一晚上都没有出来?” 南宫尘被他的声音吓得差点没趴地,心里哀怨不已:老大,你认清楚了,我不是简希尧!我不想替他背黑锅啊! “哪栋别墅?” “52。” “52……52……”霍均辞嘴里念叨着,肯定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52就是吾爱的意思。”南宫尘脱口而出,他这完全是被女友给训练出来的,各种数字的含义他现在是铭记心中,一刻也不敢忘,而且用处多多啊! 此话一出立即遭到霍均辞凌迟般的眼神扫射过来,南宫尘瞬间觉得身上落了好几个洞,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嘴怎么就那么多呢! “吾爱?简直是放屁!他这是色胆包天!”霍均辞猛的将文件夹拍在桌上,激起千层片花飞落。 南宫尘抱着脑袋很想找个地道钻进去,祸及无辜啊!老板发怒的后果太恐怖,实在是惨不忍睹,他不会这么悲剧吧! 突然而来的敲门声将他暂时解救了,霍均辞平息着怒火,“进来。” 丁默应声推门而入,在看到里面一片狼藉的景象和双腿打着哆嗦的某人后,心底暗叹了一口气,神色自如的走向那个脸色发黑的总裁,“霍总,关于您前天让我考察L市的几块地皮,我已经亲自前往实地考核,做了个简单的性价比较。” 他和南宫尘同是霍均辞的特别助理,各司其责,一个性格沉稳内敛,一个性格轻浮流痞,然而在办事方面,倒是各有各的优点,要不然也不会被霍均辞选上。 对于丁默的办事效率和办事能力,霍均辞向来是信任且赞赏的,前天交待他的事,没想到才两天就办好了,果然是全公司的人学习的榜样啊! 当看到丁默出现的那会,南宫尘就知道自己被解救于危难之中了,他是自己的救星啊! “嗯,你先去忙吧。”在面对自己的爱将时,霍均辞的语气很平和,平和得南宫尘都要冒酸水了,呜呜……好严重的差别待遇!他要抗议啊抗议! 看到丁默转身出门,南宫尘忙溜过去想跟着他一块蹭出去,却被老板在背后叫住了,“南宫,你留下。” 南宫尘包了一包辛酸泪瞅着丁默,只差没揪着他的衣角摇尾乞怜了,可惜丁默君压根就不搭理他,给了他一记你好自为之的眼神便撤了。 霍均辞看了一眼躲在角落的南宫尘,“你原来的任务继续,另外,我觉得你之前建游乐场的提议不错,具体怎么操作你拟一个方案给我,要快!” 南宫尘彻底想死了,他只是说说而已嘛,这种艰巨的任务应该由丁默那只来完成才对,怎么会落在他头上呢? “最多三天。”霍均辞头也不抬的说道,声音里是不容拒绝的肯定。 南宫尘立马冲了出去,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豪壮之情。 待办公室归于一片安静之后,霍均辞眼里闪过一抹志在必得,子歌,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从现在开始我要重新追求你。 周一一大早,一身黑色合体套裙的慕子歌才刚走进办公室,就看到一大束鲜艳欲滴的粉红色玫瑰花放在她的桌上,散发着芬芳,引得周围的同事纷纷咋舌。 “哇!我们慕姐的追求者好大方哦!这花好像是刚采摘的耶~”同事小欢夸张的叫道。 “芳香四溢的好让人羡慕喔!”同事小林语气有些酸酸的,哪有女孩子不憧憬被男人送花的,尤其是这么名贵的鲜花,多让人羡慕啊! “冰山美人慕姐终于春心萌动啦!”慕子歌的助手小若笑呵呵的说道。 慕子歌是这一组的组长,大家都习惯叫她慕姐,以至于“慕姐”这个称号在公司上下传了个遍,新来的同事和实习生更是甜甜的叫她一声“慕姐”,谁要她平时总是亲和有加呢,在公司的人际关系那是相当的好。 “小若,你皮痒了是吧。”慕子歌佯怒的笑道。 “慕姐,你先收花啦,姐夫是谁啊?可不可以发喜糖呀?”小若平时跟慕子歌嬉闹惯了,啥话都敢说。 “臭丫头!你再贫嘴,今天下班之前把昨天我交给你的翻译任务给做完了。” “慕姐,不带这样玩的,你说给我三天时间的,量很大恩,而且还要排版,插图、做封面设计,很多程序的。”小若一脸苦相。 “没得商量,赶紧干活去。”慕子歌笑着将她们请出了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将鲜花摆放在桌上,支着下巴盯着那娇艳的花儿发呆,希尧哥怎么也学那些小男生,还送花给她? 拿起手机,发了一条短信过去:很漂亮的花哦,我很喜欢。 正在批阅文件的简希尧听见手机短信响起,还有些纳闷,毕竟这些年他早就不再发短信了,也不会有人给他传简讯,第一反应便是类似于新闻之类的垃圾信息,拿起手机正欲删掉,却看见是子歌的简讯,有些意外的惊喜,按下点开键。 很漂亮的花哦,我很喜欢。 说实话,他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很漂亮的花?他不记得有送过花给子歌啊?难道……是别人送花给子歌,被她误解成是自己送的? 会是谁呢?新的追求者?还是…… 有人送花给你?他回了条短信过去。 马上有短信回过来:是啊!难道不是你送的? 不是。 那边半晌才回过来一条:那我扔了。 你不是说挺好看的吗? 不是你送的还留着干嘛? 简希尧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心里甜丝丝的,这句话比任何情话都受用,说明子歌心里是有他的,也启发了他,不管那个送花的人是谁,他都不应该比人家落后才对。 办公室里,慕子歌支着脑袋眼神无焦距的看着窗外,会是谁呢?除了希尧哥之外,还有谁会平白无故送花给自己呢?眼神转向桌上那束鲜艳欲滴的鲜花,怔怔的发呆,她将身边的男性一一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但都被她否决了,因为实在是不太可能。 该不会是快递人员送错了吧?又或者是谁的恶作剧? 算了,管他是谁送的呢?不理会就行了。慕子歌如是想道,可边工作的时候眼睛总会不经意的瞥见那束惹眼的花,让她很是郁闷加无奈,只得起身将它放在某个视线范围以外的角落。 很奇怪的是,一连几天都有匿名者送花给慕子歌,而且天天不重样,一律都是世界顶级的名贵鲜花,甚至在国内都是买不到的,很明显那人是花了心思从国外专程空运过来的。 “慕姐,这可是荷兰才有的名贵郁金香恩,你也舍得扔?”助理小若张大着嘴巴惊呼,眼神哀泣的看着那束香消玉殒的鲜花,好可惜喔~ 慕子歌挑眉看了她一眼,扬起手中还未完全扔下的鲜花,直接塞到小若的怀里,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既然你舍不得看到它就这么光荣的牺牲了,那你负责处理它吧!” 小若目瞪口呆的看着怀里开得正娇艳的郁金香,有一种无力的感觉,她负责处理?要怎么处理啊?慕姐太坑人了! 回到办公室后的慕子歌实在是有些想不透会是谁这么无聊,天天匿名送鲜花给她,还都是那种带有爱情物语的花,真是太奇怪了! 脑海里豁的蹦出来一个人,可并没有任何证据说明他就是那个匿名之人,万一是自己自作多情,那多糗啊! 算了!以后来一束扔一束,反正那人有钱也不会在乎这点小钱的! 抬手看了看时间,已经5点半了,该去幼儿园接糖糖了,要不然她又得在自己耳边念叨呢,想起女儿那张可爱粉嫩的小脸,她心底一片柔软。 然而,刚走出办公室就被陆总叫住了,“小慕啊,还记得上次HIC的那个商总吗?就是你出差去法国的那次?人家好几次跟我念叨说要请你吃饭,好好的谢你,我知道你的情况,所以自作主张的替你拒绝了,你不会怪我吧?” “陆总,您知道我对那些一向不敢兴趣,谢您都来不及,怎么会怪您呢。”慕子歌的这番话是发自肺腑之言,她在这个公司呆了将近五年,刚来的时候她也只是个小菜鸟,犯了很多小过错,好几次都差点被FIRE了。 还记得某天她的工作没完成,一个人呆在公司加班到很晚,临走时正好遇上同样在加班的陆总,只不过当时的慕子歌并知道他的身份,俩人一路走出去还聊了很多,这让陆友深对这个小姑娘的印象很好,也是因为他,慕子歌才免遭被FIRE的命运。 这些,她是后来才知道的,也一直对不放弃和栽培她的陆总心怀感恩,在工作上兢兢业业,从来都是最负责认真的那一个,从一开始的被质疑到后来的被认可,过程中的艰辛只有她自己了然,她和陆总之间的关系也曾被有心人拿出来挑拨,那期间是她最痛苦最矛盾的时候,她永远记得陆总的一句话: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太在意别人的想法永远也活不出最真实的自己,小慕,我一直把你当做我女儿一般,要相信自己! 从那以后,她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做好她的工作,不去理睬它的谣言迟早是会不攻而破的,久而久之,大家便对她的能力有了认可,不再对她乱泼脏水。 “我看那个商总很锲而不舍啊!他刚才派人给我送来了请帖,说是明晚在清水湾俱乐部有个PARTY,指名道姓要你参加。”陆友深无奈的说道。 “不是吧,我真不愿意做这个香饽饽。”慕子歌叹了口气,她跟陆友深说话一向随意,把他当长辈看待。 “没办法,这叫无心插柳柳成荫,这次恐怕不好推脱,你还是去露个面比较好。”陆友深拍了拍慕子歌的肩膀,意思很明显:你这次逃不过了。 “真的只要露个面就成?”慕子歌讨好的看着这个自己一向尊敬的长者,隐隐有些撒娇的意味。 “当然。”陆友深慈爱的笑了笑便走了。 慕子歌明白自己明晚铁定得去了,谁要HIC是她们公司的大客户呢,得罪不起也不能得罪啊! 去幼儿园接了女儿糖糖一路往家里走去,却发现门口停了一辆火红的法拉利,糖糖立马挣脱她的手,“妈咪,干妈来了。” 看着女儿这么欢喜的举动,慕子歌不禁莞尔,犹记得当初乐乐知道她怀孕的场景,是恨不得立即去扒了霍均辞的皮,还是她拼命拉着她,“乐乐,我跟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也不想再跟他有任何联系,别让他来打扰我平静的生活好吗?” 舒乐乐心疼不已的看着子歌满布泪痕的小脸,她声音里的悲坳感染到了她,让她无法不止步,究竟要受过什么样的伤才会让子歌如此想要跟过去撇得一干二净? 霍均辞!你真是个该死的男人! 虽然厌恶霍均辞,但糖糖的出生还是让她很惊叹生命的神奇,更是嚷着要认糖糖为干女儿,说要疼她爱她宠她一辈子,她也确实做到了。 慕糖糖小盆友从出生到长大,身边都少不了舒乐乐的身影,俩人的关系也好得不得了。她知道霍均辞在找子歌,经常派人盯着她,她非但不躲反而跑到霍氏财团去大闹了一场,把霍均辞骂了个狗血淋头,然后扬长而去! 这五年来,舒乐乐和冯京阅的关系有所改善,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俩人的互蹭行为。鉴于霍均辞的势力范围太广,爪牙延伸得太宽广,所以她每次只能蹭冯京阅的军车前往L市看望子歌,冯京阅自然是不会拒绝的,更不会浪费这难得的美好时光,每次故意给她机会蹭车,更是借机一块去子歌家,哄得糖糖认他做干爹。 糖糖这个机灵鬼,一口一个干爹干妈,还嚷着要干妈生一个小弟弟给她玩,窘得舒乐乐打她的小屁屁。 慕子歌一直很看好他们俩个,只是当局者迷,乐乐太过死心眼,在意一些往事让自己沉浸在过去里无法自拔,忽略了身边人的好。 屋里多出了一个生人面孔并没有让糖糖小姑娘怯懦,跟往常一样的扑向舒乐乐的怀里,搂着她的脖子在她脸上啵了一个,甜甜的叫了声,“干妈”。 舒乐乐在糖糖的小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俩人在沙发上闹得“咯咯咯”直笑,一旁的裴峥安静的坐那看着,刚开始听乐乐说子歌有个女儿时她压根就不敢相信,没想到都这么大了,完全是子歌的小翻版。 慕子歌推开门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裴峥,有一瞬间的怔忪,有多少年没见了?自她离开C市后的第二年,裴峥便去了意大利留学,一直到前段时间刚回。 这期间她们在MSN上聊过,可从来没有见过,似乎有太多的话要说,却不知从何说起,就那样互相凝望着,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说你们俩,干愣着干嘛?要么上前拥抱个,要么互相亲一下表达你们对彼此的想念之情嘛!扭扭捏捏的我看着都难受。”舒乐乐笑呵呵的建议道,这俩女人明明就很想念彼此,还干站在那傻望着,真是的! 糖糖坐在舒乐乐怀里,一会望望裴峥,一会看看她妈咪,漆黑的眼珠子转来转去,满是不解,忽的蹭到她妈咪怀里,仰着头问道:“妈咪,这个阿姨是你的朋友吗?” “对呀,她是妈咪大学期间最好的朋友,你应该叫峥姨。”慕子歌摸着女儿的头发,眼底一片柔和。 “峥姨,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糖糖长长卷卷的睫毛眨呀眨,有着小女孩的俏皮可爱,任谁都无法拒绝。 “因为峥姨一直在国外读书,距离这里很远很远的地方,所以现在才见到我们漂亮可爱的糖糖。”裴峥蹲在糖糖跟前,好温柔的看着她,心里漾满了柔情。 “子歌,好久不见。” “阿峥,甚是想念。” 俩人相视一笑,互相拥抱在一块,这五年来的隔阂一下子烟消云散了,朋友之间,无需多言,仅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便代表了一切。 “臭丫头!你知道当年你突然消失后我有多着急吗?乐乐这个坏女人居然瞒着不告诉我,害我找了那么多地方,你们俩都欺负我,太过分了!”裴峥压抑了这么些年的委屈全部释放了出来,她只是需要这么一个发泄口而已。 舒乐乐无辜的耸了耸肩,抱着糖糖在一旁玩,任由那俩个女人又哭又笑的倾诉着这五年来的委屈和不甘,她理解阿峥,如果子歌敢背着她消失五年,只怕就不是这种待遇了!她绝对要将她大卸八块! “阿峥,对不起,当时的情况很特殊,我一心只想尽快离开这儿……”慕子歌万分歉意的说道,她并非有意瞒之,而且当时的境况也不允许她告诉太多人。 “以后再也不许这样了知道吗?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无缘无故离开我们。”裴峥哀怨的看向子歌,好像在说:你以后再敢突然消失,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恩,不会了。”慕子歌点了点头。 …… “干妈,峥姨和妈咪干嘛一会哭一会笑的,她们不会打起来吧?”糖糖趴在舒乐乐耳边问道,黑眼珠骨碌碌的转着。 “不会啊,她们只是太久没见面了,有些激动而已,糖糖我们去厨房帮姥姥做饭好不好?”舒乐乐抱着糖糖进了厨房,把客厅留给她俩互诉这五年来的离别之苦。 晚上三人躺在一张床上,聊着闺蜜间的私密话题,你一句我一句,就像是回到了最初的大学时光,那般亲密无间。 “子歌,你恨他吗?” “时间已经淡忘了一切,我现在只想着能给糖糖一个好的生活环境。” “所以说,你和简学长快要修成正果了?” “嗯,他待我极好,我不能一再的辜负他。” “你爱他吗?结婚可是一辈子的事,不能只是感恩。” “我明白,我已经想好了。你们呢?可别光顾着说我啊!”慕子歌轻笑着将这个话题转移过去。 “阿峥你这些年肯定认识了不少异国帅哥吧?就没有合适的?”舒乐乐揶揄道。 “金发碧眼的帅哥确实不少,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免费给你介绍。”裴峥笑呵呵的回道。 “这话要是被京阅哥听到,阿峥你仔细你的皮哦~”慕子歌笑得欢畅极了。 舒乐乐一枕头甩过来,“子歌你皮痒痒了是吧?” “明明是某人脸皮太薄了,开不起玩笑啊!” “叫你笑!叫你笑!”舒乐乐扑在慕子歌身上,挠她痒痒,慕子歌嚷着“阿峥,救命!”三人顿时在床上闹成一团,毫无形象可言。 不可否认这五年来,舒乐乐对冯京阅的印象确实有所改善,俩人不再跟以前一样针尖对麦芒,见面就吵,反而流露出一种异样的情愫,有什么东西好像不一样了。 而冯京阅对舒乐乐,也是好得没话说,就连慕子歌有时候都会感慨,像京岳哥这样的好男人真是百年难得一遇。 对她体贴温柔,百依百顺,万般纵容,在这样的柔情攻势下能有哪个女人不深陷其中吗?那还真是铁石心肠。 三人疯闹过后,便累得昏昏欲睡了。 霍氏财团28层总裁办公室内。 “霍总,这是L市飞跃集团商晋宇托人送来的邀请函,说是后天晚上在清水湾俱乐部有个商业宴会,希望您能参与。”林秘书恭敬的回道。 霍均辞抬眼轻轻瞥了瞥那张设计精巧的邀请函,商业宴会?L市? “你先放下吧。”遂继续埋头工作。 林秘书也摸不透总裁到底是去还是不去,看样子八成是不会去呢,只是那个什么商总老打电话过来问,这让她如何回答啊? 清水湾俱乐部一楼大厅内,华丽的装潢,亮闪的灯光,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厅内的男男女女穿着光鲜亮丽,步步生姿的穿梭在人群中,红酒、香槟、葡萄酒,各自摇曳着属于自己的光辉。 慕子歌一袭黑色V字领曳地长裙,胸前若隐若现的乳沟深深的刺激着在场每一个男人的视线,然而最惹眼的还不是这,而是后背…… 除却脖子上的挂带,白皙光滑的玉背上空无一物,裙边直接从腋下延伸到腰际,不多一分,不少一分,恰如其分的撩拨着男人们的视觉,一个个将贪婪的眼光投向她,只恨不得将她的裙子撕裂,好一窥究竟。 收紧的腰线让她二十四寸的小蛮腰看上去盈盈不堪一握,丝滑的黑色布料包裹着她挺翘的臀部,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衬托得曲线毕露。裙摆自大腿侧处开叉,每走动一步都会牵动人们的视线,那如牛奶般白皙笔直的双腿诠释着它的完美,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诱惑。 她的出现成功引起一片哗然,一众男士朝她行注目礼,如豺狼虎豹般的眼神胶住在她身上,似乎她没穿衣服似的。 都是乐乐的错!她说不要穿这件裙子的,太露骨了,可她非说这件裙子适合自己,还说能给希尧哥一个意外的惊喜!结果临上车的时候突然接到希尧哥的电话,说他现在有个紧急CASE需要飞香港,争取以最快的时间赶过来。 没办法,她已经答应了陆总,而且上次在法国不告而别,实在是不能再一次缺席了,硬着头皮来了,结果非常的不自在,巴不得宴会能尽快结束。 “小姐,你今晚是一个人吗?刚好我也是恩,要不你做我的女伴吧?”一个肥头肥脑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慕子歌的乳沟,只差没流口水了。 “不好意思,我今晚有约了。”慕子歌嫌恶的推拒。 “我可是某某集团的董事长,你只要跟着我,以后包管你吃香的喝辣的,怎么样啊?”肥男猥琐的笑道,猪手欲伸向慕子歌的腰。 慕子歌只得往后退了一步,心里郁闷得要死,不免有些恼简希尧,都是他突然有事害得自己被这种男人搭讪,还想占她便宜。 “小慕?”背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她转过头去,看到一身黑色西装的陆总,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的走了过去。 肥男人自然是认识陆友深的,见到手的鱼儿就这样飞了未免有些不甘,恬不知耻的说道:“陆总,这个女人可是我先看上的。” 陆友深承认今晚的慕子歌确实美得惊人,将妖娆和妩媚诠释得淋漓尽致,连他都差点没认出来,所以才会带有疑问句的喊了声“小慕?” 纵然他也被惊煞到了,可他一直把慕子歌当做自己的晚辈,从未有过那种不堪的想法,看见她就像看见自己的女儿一般,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会帮她周旋。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是个男女平等的年代,尤其是男女之间的感情,讲究一个你情我愿,李总也是个文化素养的人,你说是与不是呢?”陆友深混迹商场二十余年,再加上他做的便是语言这行,说话方面他是个大师。 慕子歌在听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句话的时候,吓得心儿“怦怦怦”的乱跳,然而在听到后面一段话时,对陆总的感激之情又加一分。 肥猪男气得嘴角颤抖,陆友深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居然这么会打太极,跟他玩起了文字游戏,不就是说如他这般有文化素养的人在男女之事上要讲究个你情我愿吗?反之则骂他没有文化素养,是个文盲!甚至会出来什么更恶毒的字眼。 大家毕竟都是在商场上混的人,如果为了一个女人闹翻或者弄得臭名昭著那就得不偿失了,“哼!”他冷哼了一声,气得扭动着肥胖的身子走了。 看着他离开,慕子歌松了一口气,“陆总,谢谢你。” “傻丫头,跟我还客气,对了,简希尧呢?不是说有他陪你一块过来的吗?”陆友深瞄了瞄四周,没看到简希尧,满眼的疑问。 “他突然有急事去香港出差了,估计明天才能回来。”慕子歌抿了抿唇,心里有一星点的失望,毕竟没有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是被捧在手掌心的。 “男人嘛!年轻的时候都以事业为重,你要多体谅他啊!伟业地产这几年确实做得不错,简小子功不可没啊!而且他对你的心意那是有目共睹的,很不错!”陆友深打心眼里欣赏简希尧的为人,也希望子歌跟他能走到最后。 慕子歌浅浅的扬起唇角,希尧哥的为人她岂会不知道,这么些年来他一直等着自己,从上大学到现在对她都是极好的,这份情谊怎能让她不心动? “恩,我明白。” 俩人正聊着,商晋宇端着高脚杯走了过来,三分之二的红酒在里面摇曳着。 “陆总,幸会幸会,您的到来真让我感到莫大的荣幸啊!还有慕小姐,上次要不是因为你,合作肯定没这么顺利,庆功宴上你的缺席让我好生遗憾,今晚说什么都要自罚一杯。”商晋宇身上有着商人的精明和能干,双目炯炯的注视着慕子歌,上次见她是一身黑色套装,看上去顶多算得上清秀而已,而今晚,却成了整个宴会的焦点,美得让人惊艳! 第17章:她无法拒绝 “商总过誉了,我只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而已。”慕子歌谦虚的笑了笑,她将自己的立场表明得很清楚,不想跟商晋宇攀什么交情。 而这些无疑只会让商晋宇对她的兴趣更加浓厚,在他看来,这世上没有对金钱不敢兴趣的女人,更没有他商晋宇把不到的女人,只要是他看上的,绝对的手到擒来,而慕子歌偏偏有些不一样,所以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邀请她,有一种誓不罢休的感觉。 “慕小姐今天真漂亮,能否做我今晚的女伴?赏脸跳一支舞?”商晋宇痞痞的执起慕子歌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眼里有一种势在必得,上次在法国他本来就打算追求她的,结果被她以身体不舒服给躲避过去了,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的放她离开。 陆友深也是在商界纵横多年的老手,男女之间的事一眼就能看个透彻,商晋宇看子歌的眼神有些过分狂热,随即笑呵呵的说道:“商总可是晚到了一步,小慕今晚是我的女伴,不过跳舞嘛,这就要看小慕自己的意思了。” 商晋宇心里有些不甘,可也没有其他办法,不过倘若能与佳人共舞一曲也算是人生一大乐事啊!随即伸手做了个很绅士的邀请动作,双目含情的注视着慕子歌,“慕小姐,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慕子歌心知今天自己是逃避不了了,陆总已经替她解围两次,话里的意思也再明显不过,她无法拒绝,也不能拒绝。 “我,不大会跳舞。”她实话实说。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商晋宇只当她是谦虚的说辞。 “恩。”慕子歌伸出芊芊玉手,商晋宇眼里的欢喜之情尽显,忙伸手握住她的小手,那柔软的触感让他一阵心猿意马,只恨不得将她搂在怀里好好的爱抚。 可他知道这种事急不得,不能把她吓跑了,得慢慢来。 他的手刚准备伸过去搂她的背,结果怀中的人儿突然被一股大力给拉走了,耳畔传来一个霸道而森冷的声音,就像那寒冬中的冰雕般冷冽刺骨,更有着浓厚的警告意味。 “怎么?商总连我的女人也敢觊觎?”男人的黑眸轻飘飘的扫过商晋宇,警告意味颇浓,浑身透出丝丝寒意,让人无端畏惧起来。 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让在场的三人都愣了愣,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如神氐般优秀的男人,邪魅冷傲的眼神,清俊完美的五官,挺立的鼻梁,性感薄润的嘴唇,无一不是上天的杰作,完美得让人羡慕不已。 他便是霍均辞,一个商界的神话,也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暗夜修罗。 吓得商晋宇额头上冷汗涔涔,心里震惊不已,他本以为霍大少今晚不会过来的,却没想到他非但来了,还爆出了这么惊人的内幕! 苍天啊!他不是出现幻听了吧?慕子歌怎么会是霍均辞的女人?怎么会是这样?以前从未听说过啊?此刻的他真恨不得抽自己一大嘴巴子,居然做出这等愚蠢的举动,这无疑于在太岁头上动土,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 霍均辞是什么人?C市商贾巨头,无人不畏其雷厉风行的行事手段,他可是托了好些关系才将他请来的,却没想到…… 陆友深也是讶异万分的看了一眼霍均辞,暗自揣测他话里的虚实,怎么都无法把他和子歌联系在一块,独自在那凝眉沉思着。 最吃惊的莫过于慕子歌本人了,她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瞳仁里写满了疑惑和不解,这个恶魔男人究竟是想干什么?莫不是精神失常了吧!她什么时候是他的女人?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歌儿,你今天真美。”霍均辞亲昵的俯身在慕子歌颊边轻吻,一触即逝,不给她抗议的机会,单手搂住她的腰,占有欲十足。 该死的女人!谁借她的胆子!居然穿得这么性感暴露,敞胸露背,裙子都快开叉到大腿根部了!她难道不知道全场的男人都色迷迷的盯着她看吗?还是说她是故意的? 慕子歌被他肉麻的称呼给煞到了,也被他莫名其妙的温柔给摄住了,很奇怪的是她居然不讨厌被他紧紧搂在怀里的感觉,跟在场的任何一个男人比起来,她宁愿是他。 她突然被这个大胆的想法给吓到了,难道说是因为他是自己唯一的男人的原因吗?上次她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而且还打了他一巴掌,本以为如他那般骄傲的人定会彻底在自己生活里消失,从此再也不相见,却不料才几日功夫又见着了,还是在这种场合,以这种方式。 “放开我!”慕子歌小声抗议道,可男女的力气悬殊太大,无论她怎么挣扎,都动不了分毫,牢牢的被禁锢在他怀里,鼻腔内满满的都是他身上独特的薄荷香味,萦绕在她鼻端久久无法散去。 “不放!”霍均辞唇瓣贴着她的耳朵,霸气十足的回道,“你想学跳舞,只能,是我教。” 在外人看来,他俩这般亲昵的举动无疑于情侣之间最正常不过的行为,然而两个当事人却知道压根就不是那么回事,根本就是暗涌连连嘛! 陆友深尽管满怀疑问,但还是知趣的离开了,因为霍均辞不是他得罪得起的人。 商晋宇只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钻进去,就当刚才自己根本不存在一般,以最快的速度闪人了,独留下他二人。 “霍均辞,你的游戏我玩不起,也不想玩,请远离我的生活好吗?”慕子歌突然有些搞不懂他的意思了,五年前他伤害了自己那么多次,每一次的痛都是那么的锥心刺骨,然而五年后他又突然变了个样子似的,难不成他还以为自己是五年前那个青涩单纯的慕子歌吗? 可以任由他玩弄于股掌间,喜欢的时候就宠爱,不喜欢的时候就扔一边,比布娃娃还不如! “不好,一点都不好。因为,我要重新追求你。”霍均辞黑眸如炬的注视着慕子歌,声音里的坚定让慕子歌心底颤了颤。 “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很喜欢他。”慕子歌拒绝得很明显。 霍均辞眼里迸发出一星怒意,将她搂得更紧,两人之间贴合得一丝缝隙都没有,连心跳声都听得见,慕子歌的脑袋更是被迫微仰着。 “我不允许!“ “你没有资格不允许!”慕子歌也不是省油的灯,瞪圆了眼睛,毫不示弱。 “你!”霍均辞呼吸有些重,长臂一伸,牢牢圈住她的纤腰,黑眸里带着薄恼,这一动作更加显得慕子歌纤瘦玲珑,S曲线尽显,分外诱惑着在场每一位男士的心,纷纷倒吸了一口气。 天啊!抱着她到底是什么感觉? 真应了古人那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你想干嘛?” 慕子歌瞪着霍均辞,却不知道,她此时的模样让旁人捏了把汗,谁不知霍均辞冷漠腹黑到极致,行事手腕狠厉毒辣,对违抗他的人一向是毫不留情面,美人儿如此叫板于他,可有好果儿吃? 霍均辞干脆将她半抱半拉的出了大厅,走到走廊尽头的一处隐蔽位置,将她逼到墙角,两手圈住她,眼神炽热的盯着她。 “你……你到底想干嘛?”慕子歌只觉得周身被他强烈的男性气息喷洒着,心跳有些加速,有什么东西似乎要呼之欲出了。 “你,觉得呢?”霍均辞魅惑低沉的嗓音充满了迷情的色彩,让人欲罢不能。 他高大精实的身子贴近她,炽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际,黑眸专注的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心里更加坚定了要重新追回她的决心,五年前是他的执念迫得自己误会了她,五年后的再次相遇他绝对不会放手。 “无聊!”慕子歌冷哼了一声,自从上次在法国相遇后,霍均辞的身影便经常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将她原本平静的生活搅得一团乱,更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让她不禁怀疑他还是五年前那个霍均辞吗? “喜欢我送的花吗?”霍均辞不理会她的不情愿,更加逼近她,高大精实的身子紧紧贴着她,炽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际。 五年前因为自己对她的的误会而伤害了她,得知真相后他后悔不已,那一刻他才明白从不会爱上任何女人的他遇到自己的命中煞星了。自上个月在法国相遇后,他便坚定了要追回她的决心,看到她跟别的男人在一块,他会吃醋,会恼火。 阿城说这是因为他爱上她了,所以他向阿城求招,希望他这个大情圣能帮帮自己,重新赢回子歌的心。 花?什么花?慕子歌脑子里一片迷茫,有些不解的看着霍均辞,突然想到这阵子每天清晨的匿名鲜花,恍然大悟的说道:“花,是你送的?” “要不然你以为是谁呢?”霍均辞反问。 “你,脑袋不是秀逗了吧?”慕子歌讶异极了,堂堂霍大少居然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 脑袋秀逗了?霍均辞邪肆的眯起双眼,这个女人的面部表情真是让他不爽极了!是谁给了她雄心豹子胆子,居然敢笑话他? 旋即俯身,准确无误的攫住她莹润的红唇,狠狠的吮吸着…… “唔……唔……”慕子歌皱着眉头扭躲着他霸道而强势的热吻,他绝对是故意的,重重的吸缠着她,让她又痛又酥,长驱直入的绞缠着她的,迫得她躲不开,只得微仰着下颌承应着他的烈吻…… 俩人的身影半隐在这走廊尽头最暗的一角,四周都是静悄悄的,唯有情人热吻时细微 的喘息声撩人心扉。 “放……嗯唔……” 慕子歌刚刚逸出一个字,便被新一轮的狂风暴雨给肆掠了,唇瓣被他吸咬得发麻,连舌 尖都被迫与之共舞着,掌控在她腰间的手臂是那么的强壮有力。 这密密的吻,绵绵的情,让她的神智开始混沌,越来越不能正常思考,唇舌仿佛不受控制的跟着霍均辞一起飞舞着,纠缠着…… 心底最后的一丝底线似乎就要攻破了,思维不能自控的胡乱蹦跶着,晕晕眩眩的有些站不稳,娇躯有些无力的软到下来,重心全部转移到霍均辞身上,紧紧贴着他温度灼人的胸怀。 霍均辞右手托着慕子歌的后脑勺,左手牢牢圈着她的细腰,此刻心底的燥热让他的右手缓缓伸向她光裸的后背,五根细长的手指轻轻的划在那细腻滑嫩的玉背上,流连的旋着圈儿,惹得怀中的娇人儿一阵轻颤。 不行!不能这样!慕子歌仅存的理智告诉自己这是不对的,扭着身子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可无奈唇被他擒住,手脚更是无力动弹,只得模糊的发出抗议之声,然这些声音听在霍均辞的耳里,却更像是娇媚的吟哦声。 下腹传来的燥热让他有些控制不住起来,吻得愈发凶狠了,手臂从后背穿过她的臂下,指尖挑起礼服胸襟的边缘,直钻入她的心底,覆上那片久违的柔软。 他想干什么!男人都只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吗?这里可是公共场合!慕子歌心里有些气愤也有些委屈,为什么他每次就知道色诱她,欺负她。 她被他揉捏得有些发胀,力道大得她有些疼痛,然而却不及她心底的痛来得多,她和他究竟算什么? “歌儿……”霍均辞暗哑的嗓音在她耳边轻呼,唇瓣逐渐吻向她的耳廓,耳垂…… 这声“歌儿“让她的心里涌起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不知道是欢喜还是忧恼?如果是五年前,只怕她会觉得自己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然而现在…… 她心里很复杂,可身体内阵阵酥麻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那种从心底升起的战栗感熟悉得让她想咬舌,她气恼自己的身体居然那么渴望甚至是喜欢他的爱抚,太羞人了! 霍均辞湿滑的舌头一路往下,从她的耳垂滑到下颚,从她的下颚滑到脖颈,从她的脖颈滑到锁骨,一路朝下…… “停……”慕子歌红唇轻颤着阻止霍均辞的再一步朝下,连舌尖都在颤抖,她不能!绝对不能!上次在法国只是一场意外,而这次,她不能继续沦陷…… “歌儿,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霍均辞深情的说道,他还是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的跟一个女人说话,只源于他对她的爱,所以纵容。 “不!我们早就结束了。”慕子歌别过脸,她和他注定不可能,而她已经答应了希尧哥,她不可以再伤害他。 “我们之间永远都不可能结束,注定要纠缠一辈子,你,只可能是我的女人。”霍均辞无比坚定的说道,只要是他看上的,就没有脱手的道理,更何况是他找了五年的女人,绝对不可能! 慕子歌心里有些细微的波动,永远都不可能结束?注定要纠缠一辈子?只可能是他的女人? 真是可笑!他拿什么那么自信? “霍均辞,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现在的我一点都不喜欢你!对你,我只有讨厌!”慕子歌故意摆出一副厌恶的表情。 “你敢说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霍均辞半眯着黑眸,精光闪烁。 “没有。”慕子歌很果断的回道。 “你确定?”霍均辞邪恶的勾唇,指尖用力的揉捏着她胸前挺立的小樱桃,惹得她一声娇呼,身子更是被他紧紧圈在怀里,一丝缝隙都没有,动惮不得。 “啊!” 深V领的前襟突然被霍均辞挑开,大片细滑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火热的唇毫不犹豫的含住那颗鲜艳欲滴的樱桃。 强烈的酥麻感袭击了慕子歌,情不自禁的轻吟出声,待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歌儿,你对我还是有反应的。”霍均辞得意的笑道,他就知道她口是心非。 “不!这不是我真实的反应!”慕子歌嘴硬的犟道,她身体的反应不等于她自己的反应,不是这样的! 霍均辞深深凝视了她一眼,复又吻上她柔嫩的唇瓣,手指更是沿着她开叉的腿侧,缓缓递进,在那片私密地带周边徘徊着。 “混……蛋!唔……放……”慕子歌又羞又恼,他究竟想干什么?不羞辱她不罢休是吗? 当他的手指伸向那片幽密地带的时刻,慕子歌整个人都糊了,脑袋里瞬间一片空白,全身上下抑制不住的颤抖,很想咬住唇瓣不让自己发声,可唇舌被某人掌控住了,她每一次挣扎抗议的声音都变成了情人间娇喘轻颤的呻吟声。 让她恨不得想封了自己的嘴,怎会如此不争气,还是说,自己真的对他有感觉…… “歌儿,你别再自欺欺人了,难道你还想说对我是没有反应的吗?你的身体远比你的嘴巴诚实。”霍均辞停止了下一步的动作,尽管他的某处已经忍得快爆发了,可他知道这次绝对不能硬来,他要她的心甘情愿。 慕子歌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心里有一种浓浓的凄然和委屈,眼泪唰唰的掉下来,有些无法遏制。 “不,我没有,我讨厌你,我恨你。” 她的眼泪牵动了他的心,这个小女人,怎么动不动就这么爱哭呢,哎…… 指腹温柔的擦拭着她源源不断的泪珠,有些心疼,有些怜爱,还有些叹息,长臂一揽,把她的脸颊按在自己怀里,任她哭泣,任她将鼻涕眼泪全揩在他价值不菲的西装上。 我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在这个恶魔男人面前展示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慕子歌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说,可眼泪终究是不听话的,就仿若那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着一颗的滚落下来。 “乖,别哭了好吗?”霍均辞心疼不已,声音轻柔得连他自己都无法想象。 “呜呜……呜呜……”也许是感受到了霍均辞难得的温柔,慕子歌哭得更大声了,这个举动无疑有种撒娇的滋味,而她自己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很快,霍均辞胸肩的衬衫便湿透了,湿凉的触感冰冰凉凉的挨着他的肌肤,让他心底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似爱,似疼,似惜,缠绕着他的心头。 大厅内,宴会依旧,形形色色的男女举杯共饮,身姿妖娆的穿梭在人群中,想找到那个可以依托终生的男人,却发现只是徒劳。 商晋宇端着杯子应酬完了几个生意上的伙伴,一眼瞥见餐台处的陆友深,不由得走了过去,索性说出心中的疑问,“陆总,慕子歌真是霍大少的女人?” 陆友深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他心底也奇怪来着,小慕和简家那小子不是一对吗?怎么和C市的霍大少又扯上关系呢?C市?他们三个好像都是来自C市的,难道说,他们仨人以前就是三角恋的关系?霍大少横刀夺爱,迫得小慕远走他乡? “您不知道?”商晋宇奇怪的问道,他却误以为是慕子歌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毕竟刚才陆友深瞧见霍大少的惊讶程度丝毫不亚于他,那种表情是装不出来的。 “小慕只是我公司的一名员工,她的私生活与我无关,不知道是理所当然的事。”陆友深对商晋宇的过度反应有些不爽,世人总喜欢带着有色眼镜去看他和小慕俩人,很多事情都被流言蜚语给歪曲了,根本就不是表象的那样。 “看来陆总的身边真是卧虎藏龙啊!连个小小的翻译都是霍大少的人,真让人羡慕不已啊!”商晋宇一语双关,任谁都听得出他满肚子的不甘和嫉妒。 “卧虎藏龙不敢当,不过我陆友深一向都是唯才是用,从不带眼识人。”陆友深在暗讽商晋宇第一眼见到慕子歌时瞧不起她能担当起翻译官重任的情景。 “这……这说的是哪里话啊!”商晋宇讪讪地张嘴,眼尖的瞧见两米开外的袁总,忙说了句“抱歉”便迫不及待的离开了。 陆友深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旋即消逝。这次不光是商晋宇看走了眼,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慕子歌身边的男人会这么厉害,原本以为一个简希尧已够他吃惊了,却不料又冒出了个霍均辞! 看来自己这么多年对她照顾有加是走对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走廊上,慕子歌还在那抽抽噎噎的,她觉得自己很没用,明明已经放下了五年前的一切,可是只要这个男人一出现,准会打破她所有的防备,让她迷失在他的糖衣爆弹之下;在他的甜言蜜语下,自己再也坚强不起来,所有的盔甲全部弃械,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刹那全部塌陷。 她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在他的面前,她就像是琼瑶剧里的那种女主角,动不动就泪水涟涟,连她自己都觉得生厌! 而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恶魔男人造成的,只要他远离她的世界,她便一切安好。 “我们谈谈好吗?”慕子歌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上次的耳刮子没起到作用,那说明来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反正他还不知道糖糖的存在,她可以说…… “好。”霍均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也很想跟她谈谈,谈谈他们的未来,谈谈这周末去霍公馆见奶奶的事,她老人家已经催了好几次呢。 “我们换个地方,这儿,不大安全。”霍均辞想的是先把子歌拐上车,然后再拐回家。 慕子歌看了看周围,这儿确实很容易被人发现,可去哪儿最好呢? 霍均辞看出了她的心思,“要不去我车上吧。”结果遭到慕子歌的斜视,去你车上?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坏心眼! “难道你想穿着这一身和我去咖啡厅或者西餐厅?保不准明天报纸头条就是我俩的大幅版面,而且……”霍均辞墨黑的眸从上至下的看了一遍子歌,故意欲言又止的吊足了她的胃口。 “……好吧。”慕子歌心知自己今天的穿着确实不易到处晃荡,尤其是跟着这个恶魔男人,弄不好会闹出什么不好的丑闻,对谁都不好。 再说如果他想要对自己做什么的话,刚才就已经做了,也不必等到车上,最重要的是他听了自己的那番话后,是不会有兴致做那些的…… 走到一半,慕子歌突然想到要跟陆总打个招呼才行,随即想也没想的转身,刚好撞到身后霍均坚硬的胸膛上,磕得她下巴“嘶嘶”的疼,不由得瞪圆了眼睛,腮帮鼓鼓的,活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 “你走路都不看路的吗?”翘气的质问道。 “是你自己突然转身的,我可什么都没干。”霍均辞悠闲的站在那,嘴角边勾起一抹暖暖的笑,这个小女人,还真是挺可爱的,居然找他申诉。 “哼!”慕子歌红唇微翘,情不自禁的带了些孩子气的哼哼。 眼见着她提着裙摆转身往大厅里走去,霍均辞不由得身手拉住她的手臂,眼里满是不解,“你去哪?” “不关你的事!”她觉得没必要跟他解释那么多。 “不关我的事?”霍均辞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道,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到底是发了什么疯,不就是不小心撞到他身上来了么,至于生这么大的气?还非要回到大厅里,难道她不知道大厅里的那些男人都如狼似虎的想将她生吞活剥吗? “放开我!你捏痛我了!”慕子歌拧着眉说道,她很想甩开霍均辞钳制住自己的双手,却发现怎么都甩不开。 “你这个女人!简直是不知好歹!”霍均辞体内的无名火“蹭”的一下上来了。 “混蛋!放开我!”慕子歌的犟脾气也上来了,这个男人的力气也太大了,她的手都快被捏断了! “你就这么想回到大厅中?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回到那些豺狼们的怀抱里?”霍均辞完全被愤怒给冲昏了头,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伤人。 慕子歌有些怔怔的看着他,刚才的温柔果然是骗人的,这种带着狠戾般的眼神才是霍均辞专有的,她怎么会忘记了呢? 既然他误会了她,那么久误会个彻底吧! 随即风情万种的撩了撩散落在耳际的碎发,勾唇妩媚的笑道:“敢情这都被你发现了啊!哎……游戏又结束了。” 最后那声叹息似情还情,似真似假,又似乎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哀绪在里面,令人惆怅。 可霍均辞已无暇去辨析这些了,此刻的他已完全被怒火占据了整个大脑,思维不由人控制,冷冷的吐出几个字:“慕子歌,你真下贱!” 说罢,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此刻的他已经完全被愤怒给冲昏了头脑,以至于清醒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未免过重了些。 看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慕子歌心里划过一丝涩然。 慕子歌,你真下贱! 歌儿,你今天真美。 歌儿,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歌儿,你别再自欺欺人了。 …… 前一秒还是软语耐哄,后一秒却是无情的唾弃,人哪!总是变化多端,美好,总是稍纵即逝,让人摸不着,看不着,品不着。 她应该高兴的不是吗?这个恶魔男人真的离开了,真的永远离开了,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再也不会打扰她清静美好的生活;再也不会激起她软弱悲怜的一面。 很好,真的很好,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好痛好痛,有可能是被他那句下贱给刺激到了,有可能是因为受了委屈而痛,也有可能…… 她无力的靠在墙壁上,右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随即从包包里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陆总,我有些不大舒服,先回去了。 这一路,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门口的,恍恍惚惚有些神志不清,直接打了个的士回家,就连的士司机都觉得这个女人有些奇怪,自上车到下车,表情就没换过,眼神更是呈呆滞状,很是令人生疑。 幸好回家后女儿糖糖已经睡着,要不然她哪来的精力再去哄她,跟她解释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不开心。 一怒之下离开的霍均辞几乎是立刻命令助理南宫尘取消所有对慕子歌的监视和调查,挂完电话后便拨给自己唯一的死党……熊纪城。 让他火速赶来“魅色”陪自己喝酒,此刻正在床上和女伴嘿咻的熊公子有一种想拖刀杀人的冲动,可对象是从小一块光屁股长大的死党霍均辞那就另谈别论了。 “给我十分钟。”熊纪城暗哑低沉的嗓音里满带情欲,手机挂断后放到床头柜上,挺着腰动作迅猛的贯穿了身下的女人。 “城,快一点,再快一点……”女人媚叫着,臀部一个劲的往上挺,想要得更多。 熊纪城邪笑着快速抽动着,直到身下的女人浪叫着昏迷了过去,他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起身穿好衣裤便出门了,压根不再看一眼床上的女人。 在这一点上,他的无情和霍均辞是惊人的相似,虽然他是圈内公认的花花公子,整天像只花蝴蝶似的处处留情,可某些时候他一旦专情起来,那也是相当的令人害怕。 “魅色”酒吧内,一身昂贵亚曼尼黑色西装的霍均辞翘着二郎腿坐在他专属的贵宾沙发上,一杯接着一杯的精品黑方下肚,喉咙间传来的火辣感让他忍不住咳嗽起来,然而身体上的不适却怎么也抵不上他心里的。 他承认自己嫉妒了,看到那个女人毫不在意的说出那番话时,他心里燃起了熊熊烈火,本来前阵子就听说了她和她们公司老总陆友深的不好传言,再加上她和简希尧之间还有个女儿,他心里的嫉妒之心便愈来愈盛了,有一种要将他吞噬的感觉。 “受刺激了?”熊纪城见他那种不要命似的喝法,不由得揶揄道。 对于阿辞和慕子歌之间的事,他是知道得最清楚的那个,也因此对慕子歌抱有极大的兴趣,总想寻个机会认识认识,可始终无缘得见到佳人,只是在报纸上见过一次,确实是个美人。 而今晚,阿辞的失常很明显就是跟她有关,要不然一向英明神武所向披靡的霍大少怎么会有如此低迷的时候? “你迟到了。”霍均辞抬手看了看手表,眼神清冷的瞥了他一眼。 “兄弟,你总得让我办完事吧,它可是很娇弱的,万一吓得它不举了那我活下去还有意义吗?”熊纪城作哭泣状,要知道男人最重要的宝贝可得照顾好了,否则后半生的幸福就甭指望了。 第18章:我有那么难以入目么 霍均辞斜睨了他一眼,继续喝酒,这个花花大少,迟早有一天要栽到女人手里! “我说你别老闷着喝酒成不,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跟兄弟说说,没有过不去的坎。”熊纪城一爪子拍在霍均辞的肩上,力道倒是掌握得极好,不轻不重的。 “你有爱过一个女人吗?”霍均辞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微微侧头看向身旁的好友。 熊纪城伸手抓了抓头发,“爱……怎么可能?我的词典里从来不会出现这两个字。”他说得很肯定,以至于当有一天他真正爱上某人时,才觉得当时的自己就是个傻冒,太过自信了。 如果问他有没有感兴趣的女生,那倒是有一个,不过已经过去五年了,那次宴会上的不打不相识后,他确实派人查过她,让他没想到的是她居然是裴家的人,怪不得那天裴岘那般护着她,原来俩人是堂兄妹。 后来,他还特意去学校找过她,结果落了个闭门羹,还被她出言讥讽了一番,这让他很是不爽,俩人为此结下了很大的梁子。 直至裴峥出国留学,一去就是四年,这期间,俩人不曾见过面,也算是慢慢淡忘了彼此。 “我以前也觉得这种事是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的,可,事实证明我错了,爱或者不爱,都他妈是个错字!情之一字,最是坑人!”霍均辞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黑方,脑袋已经开始浑浑噩噩了,有些迷糊不清。 “不是吧,你这话说得怎么有种看破红尘的感觉啊!难道真的受刺激了?慕子歌她真能耐啊!能把你刺激成这样?太女中豪杰了,我越来越崇拜她了。”熊纪城完全无视自家兄弟的痛苦,说得那叫一个慷慨激昂。 “你的牙齿还想不想要呢?”霍均辞挑眉瞪向一张嘴聒噪个不停的某人。 熊纪城马上乖乖闭嘴,心里诽腹道:这完全是赤果果的威胁啊! “好吧,你可以开始倾诉了,我保证当一个最好的倾听者。” “看着你的脸,我就说不出来。”霍均辞的话彻底打击了熊纪城,他很郁闷的摸了摸脸,我有那么难以入目么?我长得有那么吓人么? 哪个女人不是爱死了他这张妖娆妩媚的明星脸,偏偏阿辞将他说得如此不堪,太讨厌了! “那好吧,你对着墙壁说,我当做没听到。”熊纪城长长的叹了口气。 霍均辞突然有种遇人不淑的感觉,压根就不瞅他,拿着空酒杯让酒保帮他加酒,结果被熊纪城给抢走了,不爽的瞪向他,“给我。” “不给,我可不想浪费春宵一刻的好时机去照顾你这个酒鬼,搞不好还被狗仔队偷拍,说我和你搞基。”熊纪城故意翘着兰花指,对着霍均辞抛了个媚眼,声音捏得柔柔的。 “咳!咳……”霍均辞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他岂止是遇人不淑,完全就是认识了只人妖! “你有多远给我闪多远啊!” “不行,凭什么我这么听你的话啊!你让我走我偏不走。”熊纪城倒挺会耍赖。 “你不走我走。”霍均辞刚起身,就感觉到一阵头晕,幸而熊纪城眼明手快的扶住他,结果被他推开了。 噗!难道他真把阿辞给吓坏了?熊纪城看着前方的背影沉思着,忙追了上去。路过吧台时,“记我账上。”旋即跟了出去,虽然成功劝住了某人喝个烂醉,但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啊! 在夜风的吹拂下,霍均辞的酒醒了一半,刚拉开车门就被熊纪城推到一边去了,“让开,让开啊,醉酒的人哪能驾驶,可别不拿生命当回事,否则后悔莫及啊!” “我严重怀疑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怎么变得比我奶奶还聒噪!”霍均辞不满的皱眉。 熊纪城立马闭嘴,抿得严严实实的不再说一句话,他被那句更年期给煞到了,那是四五十岁的欧巴桑才会有的好不好!他堂堂七尺男儿,不到三十的青春年华,怎么也跟更年期扯不上关系啊! 哎……做人难,做一个称职的好朋友更难! 最后,还是熊纪城开的车,直接到他的别墅,那一晚是他最最最后悔的一晚,因为……因为阿辞那混蛋居然……居然把他酒窖里那唯一的一瓶Charteau Lafite给喝了,心疼得他哦,那个欲哭无泪啊! 那可是他辗转托了好几个朋友才买到的,世界上都找不出几瓶了,珍贵如宝啊!他还想着留给自己洞房花烛夜再喝的,这下倒好,便宜阿辞那小子呢! “好小子,好东西居然还掖着藏着。”霍均辞无视他悲痛惜哉的面容,直接拿着瓶子就干了。 “好兄弟,你给我留点成不。”熊纪城扑过去抢那仅还剩余小半瓶的Charteau Lafite,心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霍均辞就是不给他,俩人玩起了抢夺大战,最后,那小半瓶还是进了霍均辞的肚子里,熊纪城只抢得了个空瓶子,看着那顺着瓶口流下的一滴红色液体,他悲剧的伸出舌头接住了,然后瘫坐在地上耸拉着脸作哀泣状,为他心爱的Charteau Lafite哀悼。 某人无视他极其幼稚的举动,倒在他床上睡着了。 睡一觉,最好什么都忘了。 简希尧是第二天凌晨6点赶回来的,他几乎一个小时都没休息,和孙亚的董事长签订好合同后,硬是被拉着去英皇会所消遣娱乐,即使他很不愿意,争分夺秒的想赶回去见子歌,可无奈客户是上帝,他脱不开身。 好不容易处理完了那一堆应酬,他便赶回L市了,一路上他的心情都澎湃难安,尤其是昨晚糖糖跟他发的短信:简叔叔,妈咪今晚穿了很漂亮的裙子去参加宴会,嘿嘿……不要太过吃惊喔,一定要好好保护妈咪呢! 这让他对子歌的愧疚更大了,明明说好要陪她一块去的,结果临时有事去不了,她肯定对自己失望了。 白色的兰博基尼停在“圣地雅歌”小区内52栋别墅门口,渐隐于夜色中,简希尧抬手看了看表:6点一刻,此刻的天刚蒙蒙亮,子歌肯定还没起床,随即从车子的暗匣里拿出一包黄鹤楼1916,抽出一根,点燃。 深吸了一口,徐徐吐出一圈缠绕的烟雾,仰靠在座椅上,等待着太阳从东边升起。 两个小时后,那扇紧闭的房门终于在朝霞的掩映下缓缓开启,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手牵着手走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慕子歌和女儿糖糖。 简希尧忙打开车门,走向她俩,糖糖一看到他,忙蹦蹦跳跳的跑过去,一脸的欢呼雀跃,“简叔叔,你是特意来送糖糖去幼儿园的吗?” “对啊!”简希尧一脸笑容的走了过去,很自然的抱起糖糖,看着她就觉得心里满满的温暖,这么一个小小软软的身子怎能不让人涌起无限的怜爱? 慕子歌看到简希尧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情感波动,对于昨晚的事她还是有些耿耿于怀的,即使知道不是希尧哥的错,他也是被迫的,无可奈何的,可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突然出差,自己也不会陷入那种四面楚歌的困境,被陌生男人调戏,被那个恶魔男人侮辱,甚至是出言中伤…… 她心中有一千一万种委屈,憋得她昨晚失眠了一整夜,翻来覆去都睡不着,霍均辞对自己产生误会而离开应该是她梦寐以求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觉得不舒服似的,明明不是那样的,却…… 命运总是三番四次的玩弄于她,很多时候连个辩驳的机会都不给她,直接给她判了死刑。 “子歌,昨晚……”简希尧刚想说话,就被慕子歌冷清的眼神给驳回了,他直觉昨晚一定发生了什么,要不然子歌也不会如此冷冰冰的对待自己。 糖糖这个小精怪在一旁瞅瞅这个瞄瞄那个,如黑宝石一般的大眼睛圆溜溜的转来转去,典型的好奇宝宝,对什么事都分外感兴趣似的。 当然喽,对于她妈咪和简叔叔的事,她是最为感兴趣的,嘻嘻…… 慕子歌不想在女儿面前表现得太过明显,有些事情只存在于大人之间,跟小孩子没关系。 “糖糖,这周末简叔叔带你去香港迪斯尼乐园玩,好不好?”简希尧面带微笑,眼神宠溺的看着怀里的小女孩,希冀她的肯定回答。 糖糖黑亮的宝石眼里闪过一丝兴奋,可随即黯淡,毛茸茸的小脑袋转向她的妈咪,咬着粉嫩嫩的小嘴可怜巴巴的瞅着慕子歌,那神情任谁看着都不忍心拒绝。 慕子歌亦不例外,女儿糖糖本就是她的心肝宝贝,而且她一直觉得亏欠糖糖的童年生活太多,别的小朋友可以过得那么精彩,而她的糖糖却是一片空白,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呆在家里看电视,玩积木。 “妈咪……”糖糖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瞅着她妈咪,圆润的腮帮鼓鼓的,声音软糯可爱,还拖着长长的尾音,两只白嫩的小手紧紧绞在一块。 简希尧也不说话,他此刻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 “恩。”看着女儿那般期盼的小脸,慕子歌只能点了点头。 “哦耶!妈咪答应了!简叔叔,妈咪答应了!”糖糖小小的身子雀跃不已,她可羡慕班上那些小朋友炫耀跟爹地妈咪去迪斯尼乐园玩的照片呢,这回自己也可以如愿以偿的去玩,多好呀! 简希尧压抑住自己内心的那份狂喜,他期待那一天已经很久了,就像是一家人周末去逛游乐场一样,简单而温馨的场面。 糖糖小姑娘一路上可开心了,小脸上扬起了春光明媚的笑容,慕子歌看到女儿这般开心,只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临进幼儿园大门时,一身粉色公主裙的糖糖转过身子,煞有其事的伸出小手指要和她妈咪拉钩钩,“妈咪,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慕子歌无可奈何的伸出小手指,“恩,妈咪答应糖糖的事,绝对不反悔。” “嘻嘻……简叔叔,你可听着了哦,妈咪亲口答应的。”糖糖这个小鬼精灵对着简希尧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然后蹦蹦跳跳的进去了。 “糖糖真是个可爱的小丫头。”简希尧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 “她以前不这样的,都是被你给宠坏的。”慕子歌嗔道,小女人娇态尽显,看得简希尧一阵心神荡漾,眼底暖色渐升。 接受到对面男人情意绵绵的眼神,慕子歌脑袋微偏,心里微恼,明明是气他的,结果被女儿一搅合,她差点就轻易原谅他了。 “子歌,我送你去公司。”简希尧很绅士的拉开车门,做了个请的动作。 “不用了,我自己坐车过去。”慕子歌淡然拒绝道。 “子歌,有什么话上车再说好吗?”简希尧揽过她的腰,有一种强势和不容拒绝。 这一刻,慕子歌才意识到,如今的希尧哥再也不是五年前那个和沐春风般的简学长,他已经是纵横商界大名鼎鼎的奇才简总,有着一种王者风范和气质。 在他们离开后,一辆黑色沃尔沃从后面开了过来,停在简希尧刚停过的车位上,车门打开,下来祖孙俩人。 “爷爷,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进去的。”小男孩颇为懂事的和爷爷挥了挥手,背着书包跑进了幼儿园大门。 被称之为“爷爷”的男人大约50左右,看着精神抖擞的样子,尤其是那双眼睛,锐利得让人不敢直视。 他眼神尾随着那辆疾驰而去的白色蓝铂金,若有所思,再看了眼幼儿园,提步走了进去。 车上,慕子歌倔强的将脑袋偏向窗外,黑眸一瞬不瞬的瞅着外面,不发一言,昨晚的事她还没完全消化,今天一早希尧哥就堵在她家门口,能不让她心乱吗? “子歌,你生气了?”简希尧手握着方向盘,语气里似乎还有点开心,生气说明了在乎,漠不关心说明了不在乎,这样一想,他当然开心了。 慕子歌继续望着窗外,生气吗?也不完全是,只是昨晚的情况太过混乱,让她一时无法明晰思绪,把所有的错都推到希尧哥身上了,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突然出差,自己也不会陷入那般无助的境地。 “子歌,我真开心,原来你是在乎我的。”简希尧嘴角咧开,很是兴奋的说道。 在乎?这个词让慕子歌微楞,她是因为在乎才生气的吗?看到希尧哥那么开心的样子,她能忍心开口说“不是”吗? 然她的沉默不语却让简希尧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飞扬的好心情延续了一路,对于周末的香港迪斯尼乐园之行,也万分期盼起来,或许这对他和子歌来说,会是一种质的飞跃。 车子停在慕子歌公司门口,简希尧拉住正准备下车的慕子歌,倾身在她额上轻吻,温柔的说道:“明天我要去一趟欧洲,大概周五回来,周六早上我来接你们。” “嗯。”慕子歌应了一声便打开车门进公司了。 待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他视线范围之后,简希尧才发动车子离去。 在周五之前,他要将一切事物处理好,将周末两天完全空出来,好好的陪子歌和糖糖,出去玩就要隔绝一切骚扰,给他一个僻静的三人时光。 霍公馆,一楼大厅内。 “阿奇啊,你说子歌有个女儿?”霍老夫人疑惑的问向站在她左侧的霍管家。 “千真万确,那天早上我看见慕小姐抱着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小女孩,开始也很疑惑,可后来进去打探之后才知道,那确实是慕小姐的女儿慕糖糖,更奇怪的是……”霍奇欲言又止。 “什么?”这无疑勾起了霍老夫人极大的兴趣。 “我还看见了简希尧。” “简希尧?就是伟业地产的现任执行总裁,莫非他也认识子歌?”霍老夫人惊讶的问道。 霍奇想了想,还是得说:“依我看,他们不止是认识,而且关系匪浅。”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他们站在一块,很像是一家三口。” “一家三口?”霍老夫人惊讶极了,在她的思维里,子歌只能是她的孙媳妇,却不料发生了那些事…… 辞儿居然误会子歌那么深,以至于伤害得她彻底消失了,真是作孽啊!辞儿那性子都是被这个家庭环境给逼出来的,她这个做奶奶的也有责任啊! “如果以一个路人的眼光去看,像是父母送孩子去上学,场面很温馨。”霍奇很理性的判断道。 “阿奇,你赶紧派人去查查子歌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她和简希尧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她的女儿,是亲生的还是领养的?”霍老夫人冷静的吩咐道。 她真心的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四五岁的女儿,子歌离开也就五年左右,就算她嫁给简希尧也没这么快啊!难道说…… 这一大胆的猜测使得霍老夫人突然就兴奋了,忙着手调查五年前的一些事,希望能寻出些蛛丝马迹以证实她心中的猜测。 但愿一切还来得及。 霍均辞睁开眼睛看了眼天花板,很陌生,复又闭上眼睛,两秒钟后继续睁开,还是跟刚才一模一样的场景,只不过越看越熟悉似的,可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哪? 抱着他腰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他不记得昨晚有找女人啊?而且那些女人也该知道他霍大少是从来不留女人过夜的,怎么还有这么不自觉的特例! 眉峰紧蹙的瞥向那颗短发丛生的毛茸茸头颅,眼神由不可思议到惊愕,最后是震惊,居然……居然是个男人! 他昨晚找了个男人!?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就算他喝醉了,就算他心里难受,就算他醉得再稀里糊涂,他也不至于找个男人发泄吧? 一想到昨晚……他不由得血气上涌,很想将睡在他旁边的男人给踹到床下,最好连他的脸都不要看清,免得日后见着了他有杀人的冲动! 难道说这个男人有着倾城之姿?是阿城常跟他念叨的那种极品小受,长得貌比潘安,柔弱无骨,我见犹怜,所以才被他给强拉上了床? 顿时,黑线丛生,无可言语的愤怒。 不!不会的!他霍均辞不是双性恋,更不是同性恋,他只喜欢女人,只对女人有那方面的兴趣。 “嗯……”睡着的男人努了努嘴,光裸的手臂很自然的搭在霍均辞精壮的腹部上,这一暧昧的动作惹得霍均辞彻底爆发了。 猛的坐起来,从小练习空手道的他有着比常人更敏锐的动作,一个扣手将身旁熟睡的男人掀翻在地。 结果可想而知,立马传来一阵沙猪似的喊叫声:“救命啊!杀人啦!” “你!”霍均辞黑眸凌厉的看着四仰八叉倒在地上的男人,有一种风中凌乱的感觉,阿城,居然是阿城?! “辞,一大清早你想谋杀亲夫啊!我这柔弱无骨的身子能跟你那铁板一样的硬块相提并论吗?要是摔坏了某个零件,你赔得起吗?人家昨晚可是被你了折腾一晚上,比服侍太上皇还累,你还这样对人家,有良心吗?”熊纪城仅穿着四角裤衩可怜巴巴的仰倒在地上,声音那个委屈啊!只差没泪眼婆娑了。 噗!折腾了一晚上…… 霍均辞彻底风中凌乱了,他昨晚到底干什么呢? 不得不承认,阿城这厮长得确实过分妖娆了些,尤其是那张脸,太过柔美,狭长的凤眼微挑,挺直秀气的高鼻梁,饱满红润的嘴唇,怎么看都是男生女相。 因为他常年健身的原因,身材好得没话说,该有的一块不少,不该有的肉一星也不多,非常的有料啊! 天啊!他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就算昨晚醉酒后发生了这个天大的失误,现在也该清醒了,必须面对现实不能继续错下去。 “有那么严重吗?”霍均辞眉头紧皱,似乎很难接受这个现实。 “怎么没有那么严重,下次换我喝醉酒,你照顾我试试,别站着那说话不腰疼,快过来扶我一把,屁股都快摔成两瓣了。”熊纪城耸拉着脸哀泣,眼神哀怨的瞪着某人。 “不用!”霍均辞几乎是立马拒绝,再来一次?他可是敬谢不敏!对于好友的呼唤,他无动于衷的站在那,要过去实在是需要很大的勇气啊! “诶!快点过来啊!不就是个女人吗?要多少有多少,何必执着于那颗不属于你的西兰花。”熊纪城碎碎念的嚷道。 霍均辞有些头大,对于自己昨晚喝酒的原因,他还是很清楚的,那个该死的女人,他现在一点都不想提起!更何况还有个更恐怖的问题摆在眼前…… 自己昨晚真的强了阿城? 那得多大的勇气和毅力啊! “诶!你不会是喝酒喝傻了吧?半天没反应。”熊纪城叹了口气,随即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置信的嚷道:“靠!难道你被穿越了?不认识我了?” “你给我把衣服穿好,滚起来!”霍均辞没好气的喝道,再不给点颜色他瞧瞧,还以为他是从粉红星球来的,任他揉捏啊! 这熟悉的冷声调重现,让熊纪城不得不认清现实,原来电视剧里的穿越反穿越压根就是浮云,不可能出现的嘛?就算是偶尔的失常,那也只是一时的装傻充愣而已! “干嘛要穿衣服,又不是没见过,咱俩是从小光屁股长大的交情,再说……昨晚……”熊纪城笑得猥琐极了,看得霍均辞心里一阵发毛,只恨不得立即夺门而出,永远不认得这个妖娆的祸水男人。 “我很奇怪你为什么如此精神抖擞?”霍均辞没好气的说道,照理说不应该啊,如果昨晚真的折腾了一晚上,那阿城还如此精神亢奋?不是应该萎靡困顿吗? 熊纪城支撑着手臂坐到了床上,揉了揉自己摔疼的屁股,“我能不精神抖擞吗?就算是睡神也禁不起你这一摔啊!” “我看你没有半点不适的样子啊?难道……一点都不疼?”虽然霍均辞很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可眼前这个毕竟是他认识三十余年的死党兼好哥们,发生了这种不伦事情,他也只能在内心里表示抱歉。 实在是负不起责任啊! “怎么会不疼?全身的骨头都快被摔断了,尤其是屁股的那坨嫩肉,开花了你知道吗?”熊纪城委屈的瘪嘴。 “那是坨死肉,摔烂了都不疼。”霍均辞眉头皱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你个死没良心的!我打你一百板子试试,看你疼不疼。”熊纪城哀怨的瞅了他一眼。 “昨晚……我真的折腾了你一个晚上?”霍均辞很是无奈的挠了挠头发。 “当然了,你以为我忽悠你啊!一晚上不是嚷着热,就是嚷着要喝水,一会这里不舒服,一会那儿不舒服,还吐了我一身!存心不让我睡好觉。”其实,你嚷得最多的是那个女人的名字,不过既然已经过去了,就彻底忘记吧。 “就这些?”霍均辞再度惊讶了,难道阿城所谓的折腾他一晚上就是这些? “这些还不够?你还想怎样啊?”熊纪城大声叫道,他可是头一次被人吐了满身污渍,那种味道,打死他也不想再经历一次,这人倒好,居然面不改色的说“就这些?” “我……”霍均辞摸了摸鼻子,心里庆幸:还好,还好,原来只是误会一场。 熊纪城看着他的表情,再瞅瞅自己,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嚎叫声,“天啊!你不会……不会……以为……我们……”最后那几个字他实在是说不出口,哆哆嗦嗦的有些颤抖。 他的性取向很正常的好不好!只是喜欢女人而已,对男人一概不感兴趣! “别老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霍均辞酷酷的抛下五个字进了浴室,门“砰”的一声关上,他心里同时也松了口气,还好只是误会一场,要不然就大发了。 “什么?什么……到底是谁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熊纪城食指指着自己,很是郁闷的对着关着门的浴室吼了一嗓子。 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啊?还要被怀疑是双性人? 偶吗噶的!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霍氏财团”大厦28层总裁办公室内,南宫尘奇怪今天老板怎么上班得如此之晚,将近中午的时间才姗姗来迟,真是史无前例的一次啊!而且穿着也与往日大不相同,有些让人生疑,这一夜之间换风格啦? 从来只穿黑色和酒红色两色系的霍大少今天居然穿了一件蓝色衬衫,怎么看怎么怪异,甚至有种不伦不类的感觉,从他踏入公司一楼大厅的时候,就被所有路过的员工侧目。 天啊!这是一向沉稳内敛、不苟言笑如冰山男似的霍大少吗?这一身行头也太不符合他平日的形象了,完全是惊落了一地眼珠子! 当然了,这件花哨的衬衫不可能是霍均辞本人的,只怪他洗完澡之后才发现自己没有可换洗的衣物,而像他这种有钱的公子哥自然是不会穿隔夜的衣服,所以…… 熊纪城只能在自己的衣橱里找到了唯一的一件霍均辞能接受的衬衫,除了这件蓝色,其他的颜色更加夸张,赤橙黄绿青蓝紫的本色或延伸色,应有尽有,无一不缺,却偏偏没有黑白灰这三个经典色。 你说气人不气人! 用霍均辞的话说:只要是做得出来的颜色,就没有你熊纪城不敢穿的,典型的潮人加狂人! 冷着脸快步走进他的专属电梯,直接按28层,回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换衣服,再穿下去他怕身上要长鸡皮疙瘩了,所有人都跟看怪物似的盯着他,太放肆了! “总裁,您来了。”南宫尘狗腿的哈腰,笑得那个模棱两可啊! 霍均辞冷冷的斜睨了他一眼,直奔办公室后面的休息室,幸好他有准备几套装备在这,防患于未然的感觉真是好极了! 看着走进休息室换装的总裁,南宫尘抹了抹额上的汗,他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一见面就被总裁用这种杀人似的眼神扫了一圈,真真是霉运当头啊! 十分钟后,一身黑色阿玛尼衬衫的霍均辞走了出来,同色领带和西裤衬托得他愈发沉稳内敛,静谧的黑只有穿在他身上才能诠释出完美无缺,帅气得让人窒息,那双深邃迷人的黑眸就像是夜空中的星星般璀璨夺目。 “什么事?”霍均辞瞥了一眼南宫尘,如若没事,他肯定不会一直候在这儿。 “今晚和沙特那边的负责人迪克先生约好在‘美思’酒店吃饭,说好今晚签定合同的,可……”南宫尘支支吾吾的说道。 要知道“美思”进驻沙特阿拉伯的前期筹备工作已经全部圆满,各方面的关系已处理妥当,唯独这个迪克先生有点难缠,到哪都只肯讲阿拉伯语,美其名曰是要弘扬本国的精神文化,还真是不得不叹一句:真人才也! 这几日,他们可是花了不少心思来招待他这敦菩萨,这不,好不容易哄得迪克那嚣张的家伙今晚席上签合同,可随同的翻译家里却临时出状况,辞职了。 “可什么?” “呃……一直跟进这个CASE的翻译官因父亲病重昨晚便回去了,今天早上才给我发来辞职报告,我立马打电话过去,千留万留也没留住,所以……”南宫尘措辞小心翼翼,生怕老板一个不小心就劈了他。 要知道这确实是个意外啊!谁曾想得到在这最后关头人家家里出事了,就连威胁加薪都不管用,惹急了干脆辞职,你说这叫什么事吗?完全是没有责任心的表现! 怪只怪人家太牛逼了,反正到哪都能找到工作,不缺这一份,哎…… 这不是害他吗?本来会阿拉伯语言的人就少之又少,偏偏时间还这么紧急,一时半会的要去哪儿找人啊? “找个翻译有这么难吗?这事还要问我?”霍均辞不悦的抬眼,这种小事也要劳烦 南宫尘双腿颤了两颤,很是为难的说道:“这……还真有点不好找,我已经吩咐下面的人去联系这方面的人才了,可两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丝毫进展……” 霍均辞真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今晚请迪克先生的这顿饭可以说是至关重要,虽然前面已经铺好路,可最后一步要是没走好,变数还是很大的,所以一定得确保万无一失! 第19章:霍少身边的大红人 “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你给我赶紧想办法!动用一切力量,偌大一个城市还找不到一个会阿拉伯语言的翻译?”霍均辞沉着脸说道。 “行,我这就去办,薪酬方面是不是可以……” 南宫尘想得还是挺周到的,这临时找人才,薪酬肯定得高点,要不然谁来啊? “只要办妥今晚的饭局,一切都不是问题。” 一旦“美思”进驻了沙特阿拉伯,就相当于打开了通往中东的那扇门,有了这个保障,今后的运营也就容易多了,所以,这扇门至关重要。 南宫尘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随即躬身退出,现在的首要任务便是找个翻译。 可屋漏偏逢连夜雨,找来找去,总没个合适的,要说去学校找会阿拉伯语言的大学生也不是没有,可初出茅庐的学子基本上都是半斤八两的口才,根本就不足以应对迪克那只老狐狸,真是让人忧心忡忡啊! 眼看着都下午3点了,还是没个着落,南宫尘心里有点急了,再这样下去,晚上7点的饭局肯定得黄了,到时候总裁定会毫不留情的将他烤熟了直接喂狼。 “远博”翻译有限公司,总经理办公室内,陆友深背对着门站在落地窗前接着电话。 “真的不是我不帮忙,实在是腾不出人手,最近公司比较忙,每个人手上都有一堆活要处理。” 他是个商人,有着非比寻常的商业头脑,哪有送上门的生意不做的道理,更何况是鼎鼎大名的霍氏财团,只是公司里会阿拉伯语言的翻译实在是太少了,仅有的五个有四个外出公干去了,根本就赶不回来,而那剩余的一个…… 她主攻的并不是阿拉伯语,而且也没闲着,最重要的是,她会去吗? “老陆啊,你不是一直期盼着能跟霍氏财团合作吗?这可是一次很难得的机会哦!只要你出手就相当于解了人家的燃眉之急,怎么算都是百利而无一害,你可想清楚了。”身为陆友深的好友顾勋,他吃准了他舍不得放下这条大鱼。 “好吧。”陆友深思虑再三,还是答应了,毕竟这条鱼太大了,一般时候很难钓上,而今天是个难得的好机会,为了公司的前途着想,他不得不做出这个决定。 电话那端的顾勋兴奋的叫道:“好!晚上7点前一定要到‘美思’酒店,到时候我把你引荐给南宫特助,他可是霍大少身边的大红人。” “恩,晚上见。”挂了电话之后,陆友深返身坐回办公桌前,仰靠在沙发上想着应该怎么说。 慕子歌正在整理着她明天要去北京出差的文件,想着快点整完早点回去陪女儿,不然又是两天不在家,哎……做她这行就是没个定数,经常会全国各地出差,甚至是全世界都有可能。 突然办公室电话响了,她的助理小若凑过去一看,总裁办公室内线,忙接了起来,“陆总,您好。” “让慕组过来一趟。”简明扼要,随即挂断。 小若放下电话朝慕子歌吐了吐舌头,“慕姐,陆总CALL你。” 慕子歌也没做多想,只当是陆总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很果断的放下手中的资料,朝总经理办公室走去。 推门进去,“陆总,您找我?” 陆友深抬头看了眼来人,示意她坐在他对面的凳子上,“子歌,你把明天去北京的资料交给苏鸾,你就暂时不去北京了,待会随我去一趟C市,那儿有个阿拉伯语的翻译工作,很急。” “陆总,我可以不去吗?” C市,一个她再也不想踏足的地方,如若没有必要,她宁愿再也不要回去那里了。 这还是慕子歌第一次说出拒绝的话,让陆友深大吃了一惊,“理由?” “我……不会阿拉伯语。”慕子歌很淡定的回道。 陆友深抬眼瞥了她一眼,从一旁文件夹里抽出一本小册子放在她跟前,“你不会阿拉伯语?那你的简历又是怎么一回事?” 慕子歌有一种自打嘴巴的感觉,那上面可是写着会五国语言,除了本国的汉语,还精通四门语言:英语、法语、阿拉伯语、日语。 “您也知道,这几年我主要负责的是英、法、日三国语言,阿拉伯语早就生疏了,只怕已经还给老师了。”慕子歌浅笑道。 “去年你和罗辰去阿曼出差,他的阿拉伯语一时蹩脚,还是你临场救的急,我可是记得很清楚。”陆友深笑得一脸得意,这件事他还是有一次无意中听罗辰讲的,没想到今日派上用场了。 “您……记错了吧?”慕子歌大囧,罗辰这个大嘴巴,她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别说的,结果还是被陆总给知道了。 “好了,别推来推去的,收拾一下随我一块去机场,现在都3点半了,7点的饭局必须赶上。”陆友深也不给她多余的辩驳机会,直接起身,拿起公文包就准备走。 “陆总……”慕子歌继续做垂死前的挣扎。 “公司里会阿拉伯语的几个人全部在外地出差,一时半会也调不回来,我不找你还能找谁?小慕,就当是帮陆总一个忙好吗?”陆友深叹了口气,他是真的很需要她的帮忙,帮他争取和霍氏财团合作的机会。 “好吧。”慕子歌心里叹了口气,谁要陆总是她的伯乐呢?只是她万万没有料到的是这次的客户居然是霍均辞。 如果事先知道是她,只怕打死她也不会答应的,果然,世事难料啊!已经断裂的俩人又因为工作上的事而再次牵扯到了一块。 究竟是好缘还是孽缘? 听到她说好,陆友深立马高兴起来,不管合作有没有希望,至少这是一次机会。 下飞机的那一刻,慕子歌看着这四周的建筑物,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故土的气息,整整五年了,她没有踏足过这里,曾经以为这一辈子就与它绝缘了,没想到时隔五年又再次回来了。 陆友深看着她奇怪的举动,再联想到刚才她如此抗拒回到这里,不由得心生疑惑:哪有人不愿意回到生她养她的家乡,除非是在这里发生过什么很不开心的事或者很不好的事,使得她从心里抵触这个地方,不愿意回来。 霍均辞,简希尧,慕子歌,这三人之前一定认识,小慕的离开也肯定跟这俩人脱不了干系。 真相,似乎就要揭开了。 “怎么?几年没回来C市变得更加繁华了吧?”陆友深故作轻松的问道。 “嗯。”慕子歌只是轻声应了一句,眼神平静的看着前方,这时已经将近六点半,华灯初上,街道上已亮起了五颜六色的霓虹灯,闪耀得人眼花缭乱。 她手肘支在车门檐上,脑袋偏向车窗,黑眸沿着那一路飘移过来,嘴角不自觉的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回来了呵~~ “美思”酒店商务会所门口,两个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焦急的等在那,一个时不时的低头看手表,一个扬着脑袋四处瞄着,生怕错过了什么人似的。 他们便是南宫尘和顾勋,六点五十分了,还没看见半个人影! “我的姑奶奶呀!你没告诉他们时间吗?还是你派去接的人弄错了地方?”南宫尘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秒钟都站不住,再不来,他该倒大霉了! 顾勋抹了抹额上的汗,“肯定没错,我再打个电话催催。”随即掏出电话拨通陆友深的号码,刚一接通,就看见一辆黑色奥迪停在他们面前,那车牌号忒熟悉。 “哎呀,你们可来了。”顾勋忙迎了上去,殷勤的打开车门。 “路上有点堵车,所以来晚了。”陆友深打开车门走了出来,略带歉意的说道。 “你就是老顾找来的翻译?”南宫尘欣喜的问道,这人看上去倒是成熟稳重,这一身行头可是价格不菲,保不准还是个知名翻译官,老顾倒是找对了人啊! “您就是南宫特助吧,我叫陆友深,这是我的名片,今天的翻译官是这位慕小姐。”陆友深很绅士的帮慕子歌拉开车门。 待南宫尘看清楚从车内下来的人时,瞬间石化了,偶吗噶的!今天的翻译官居然是慕子歌慕小姐! 如果总裁知道,是会扒了他的皮还是奖励他一套房子呢?哎呦喂!这可真是狗血的相遇啊! 慕子歌亦是呆愣住了,南宫尘!霍均辞身边的狗腿助理,她曾经见过几次,所以有些印象,怎么会是他?难道今天的客户是…… 怪不得刚才看到“美思”商务酒店这几个大字,觉得特别面熟,原来它是霍氏财团旗下的产业之一。 “你说今天的翻译是她?”南宫尘指着慕子歌不解的看着陆友深,这怎么跟演电视剧似的,太巧合了! “是啊,小慕可是我手底下的王牌军。”陆友深笑呵呵的说道,丝毫不在意慕子歌投过来疑问的眼神,小慕,我是个商人,自然以商人最大的利益来考虑,别怪我。 “陆总,我有点不舒服,这个工作我无法胜任。”慕子歌抿着唇拒绝,如果里面的人真是霍均辞,她很难保证自己能够有正常人的思维。 “小慕,一个好的翻译官必须将私人感情和工作区分开来,你都没有尝试,怎么就知道自己无法胜任呢?”陆友深慈眉善目的说道。 “哎呀,这可是十万火急的事,慕小姐你人都来了,就帮帮忙吧!”顾勋在一旁插嘴。 “行了,啥也别说了,赶紧进去吧,迪克先生已经出了客房往包间去了。”南宫尘刚接完一个电话,带头往里走。 “我……”慕子歌刚想拒绝就这样不情不愿的被他们给拉进去了,碍于陆总的面子,她无法临阵脱逃,只能硬着头皮上,天知道她有多么的想一走了之,可她明白自己不是小孩子,做事不能那么不负责任,更何况老板还是她一向敬重的陆总。 只是这一次的事,陆总是故意的吗?还是真的只是巧合呢? “美思”酒店商务会所的大堂内装修得富丽堂皇,大胆的采用金黄色,让人走进去就仿佛置身于那种金碧辉煌的皇室宫殿,大气豪华,镶着钻石的水晶灯流光溢彩,通彻整个大殿,沿着走廊一路进去,来来往往的服务员全部都是统一着装,笑脸迎人。 什么享誉国际的豪华五星级大酒店,还不就是有钱人奢侈浪费的地方!光这富贵的装修就够穷山区小孩子一辈子的花销了!慕子歌心里嘀咕道。 “美思”餐厅又分西餐厅和中餐厅,可供不同喜好的客人就餐,服务到位,且请的厨师都是经过专门培训的,做出的菜肴堪称美味佳肴,几乎所有吃过的客人都是赞不绝口,来了第一次还想来第二次。 “琼台玉宇”作为其中餐厅的豪华包间,那档次可不是一般的高,里面设施一应俱全,沙发、茶几、电视及电脑无一或缺,每一个装饰都是独具匠心,每一个家具的摆放都考虑到了人们日常的生活习惯。 霍均辞抬手看了看手表,黑眸里略有不耐烦的神色,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大牌的翻译官啊!值得这番兴师动众的! 门被推开的那一刹那,他抬眸冷冷的瞥了过去,一群没有时间观念的人!然而在接触到南宫尘身后那抹黑色职业装的俏丽身影时,即将说出口的话硬是被他给逼回去了。 慕子歌??她来这里干嘛? 那一瞬间,两人四目遥遥相对,有一丝异样的火花在俩人之间蹦窜,一个满腔怒火,一个心如乱麻。 “总裁,是这样的……”南宫尘摸了摸额上的汗,心底哀怨得要命,总裁这是神马眼神啊!好像在喷火似的……他会不会死得很惨啊! 霍均辞一记冷眼瞥过去,似乎在说:你小子行啊!我不是告诉过你再也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个女人的吗?你倒好!居然把人带到我面前呢!存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南宫尘真是有苦说不出,他就算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做出这等违背老板的事啊!只能说老板和慕小姐实在是太有缘分了!不管在哪都能相遇,真是应了那句话:人生处处能相逢! “霍总,您好,我是远博翻译有限公司的陆友深,听朋友说您这儿急招一名阿拉伯语翻译,故此便擅自做主将小慕带过来了。”陆友深谦逊的说道,这一番话相当于替慕子歌解了被逼视的困窘,潜在意思就是慕子歌的出现只是自己的擅自作主,并不是她故意出现在这里的。 他是个聪明人,从一进屋就感觉到了这里的低气压,尤其是霍均辞和慕子歌俩人之间的不同寻常,跟那晚又是不一样,这不免让他更加疑惑了,他们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陆友深?慕子歌的上司?听闻这俩人之间有些暧昧? 霍均辞眯眼看着他,年纪约莫四十左右,眉目疏朗,有着成熟男子的温文尔雅和彬彬有礼,难道慕子歌就喜欢这种类型的吗?一个简希尧还不够她应付的?那晚不愉快的事立马清晰的浮上他的脑海,心内顿时涌起一股无名火。 幸好此时迪克先生推门进来,阻止了一场硝烟弥乱,南宫尘暗中呼了一口气,正主终于现身了,再不来老板估计要发飙了。 “¥%#@……”迪克先生一脸迷惑的问道,似乎在奇怪包间里怎么一下子多了这么多陌生面孔,当目光扫向慕子歌的时候,眼神顿时亮了,对着她又是一顿叽哩哇啦。 霍均辞本就青黑的脸“唰”的一下全黑了,如焦炭般让人不敢近前。 南宫尘很知趣的招呼其他两个不相干人等退出房门,这时候不走更待何时。 慕子歌明白自己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既来之则安之,再说她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干嘛要觉得心虚似的,她之所以来这里完全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而且这是工作,陆总说得对,不能把自己的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中。 眼前这个迪克先生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见到了猎物似的,让她非常不爽,可职业道德告诉她,自己必须淡定。这种现象以前也不是没遇到过,一般来说,她都是礼貌而疏远的化解开,尽量不让自己陷入危险境界,如果遇到难缠的客户,她便用一种强势的态度拒绝。 而今天,她貌似一下子遇上了两个很难缠的,尤其是那个姓霍的,一直都黑着个脸看着自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似的,懒得搭理他! 深呼吸了一口气,礼貌而疏远的用阿拉伯语回道:“迪克先生您好,我是霍先生的翻译慕子歌。” 迪克先生的注意力一下子全部转移到慕子歌身上了,心想:怪不得临时换翻译,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啧啧啧,这身材!他很满意。 “来,慕小姐,坐这块。”迪克先生热情的用阿拉伯语招呼慕子歌坐在他旁边,眼神那个猥琐啊! “谢谢。”慕子歌只能坐下,但坐下之前她将凳子稍稍偏离迪克先生的方向挪了点,避免跟他挨得过近,这样一来,她反而靠近霍均辞了。 这个细微的小动作让霍均辞心里舒服了些,可听不懂阿拉伯语他还是不爽,只能坐在旁边听着她俩叽里咕噜的乱说一通,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了。 拿出手机给南宫尘发了条信息:滚进来! 此刻正和顾勋、陆友深俩人坐在外间大厅喝咖啡的南宫尘一听到手机铃声响起,立马点开,那三个嚣张跋扈的字差点没雷死他,俊脸耸拉下来,抱歉的说道:“你们先坐会,大BOSS呼我进去伺候着。” 说罢,起身,很严肃的整理整理西装,抬步朝包间走去,有一种慷慨就义的从容。 他身后的顾勋和陆友深俩人面面相觑,然后齐齐摇头,表示无奈,圈内谁人不知道霍大少的手段,要在他手上当差,自然需要非一般的忍耐力和自控力,否则哪能吃得消他喜怒无常的个性。 霍均辞狠归狠,可对自己的心腹下属还是很好的,当然这些好是不会体现在表面的,只有当事人自己才清楚,要不然南宫尘也不会一直死心塌地的跟着他那么多年,这可不是一般的情意。 南宫尘是在走投无路之下遇到的霍均辞,父亲早逝的他不得不挑起家庭重担,大学没读完就辍学工作了,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病,母亲突生重病住院,急需一笔手术费,他一个月收入仅2000的打工仔怎么可能拿得出那么一大笔钱?何况他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妹妹在读书,家境本就不好的他相当于走上了绝境。 他只恨上天不公平,有些人生来就是大富大贵;有些人生来就为吃穿愁苦,这天平,歪得太多! 而,霍均辞就是这时候出现的,像个天神似的降临了,解决了他的一切难题,不仅帮他出了手术费,还提供给他一份年薪10万的工作,让他慢慢以工资来抵消。 南宫尘开始很不能理解堂堂霍氏财团的大少爷怎么会知道他这个小老百姓的,后来才明白他只是走运罢了,碰上霍大少正招揽人才的时候,有幸被他看中,从此步上了一个新的生活层次。 也是从那一天起,他更加发奋努力,好报答霍大少的恩情,心知以自己目前的能力根本就不足以胜任那年薪十万的工作,可霍大少说:难道你觉得自己不值这个数?那你就给我做出成绩来,让我看看你到底值几斤几两。 这一番话成功刺激到了南宫尘,没日没夜的苦命学习,就是为了证明自己远远超过那个数,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做到了,年薪也翻了好几翻,从刚开始的不善言谈变得油腔滑调,质的飞跃啊! 南宫尘离开后,陆友深和顾勋坐在那喝着咖啡闲聊。 “老陆啊,你有没有觉得霍大少认识你带来的那个翻译啊?俩人的关系貌似有点不同寻常。”顾勋端着咖啡,若有所思的问道。 “这个我不太清楚,员工的私人问题我从不过问。”陆友深摇了摇头,老顾虽然是他相交多年的朋友,可子歌的私人感情问题他还是不要随意评头论足,搞不好会给自己带来什么祸事,毕竟霍均辞和简希尧都不是他惹得起的人物。 “出门时你有没有看见那个阿拉伯人看慕小姐的眼神就像是盯着了猎物似的,说不定啊!霍大少会让她小小牺牲一点。”顾勋笑得一脸暧昧,还比划着手指,猥琐极了。 陆友深则是皱着眉头,他何尝没看见,更看见了霍均辞青黑的脸,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老顾说的那些根本就不可能,没有哪个男人会容许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觊觎! 霍均辞更加不例外,那晚他们离开之后一定发生了什么。 “你认识我这么多年,我是那种会让员工卖笑的人吗?净说些有的没的。”陆友深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的说道。 “哎呦老陆,你这话就不对了,人在江湖混,哪有不沾身的。”顾勋笑呵呵的回道,投以陆友深以意味深长的笑。 “玩也要有尺度,庆林嫂子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人。”陆友深瞥了好友一眼,老顾这人什么都好,就是爱搞些花花肠子,玩玩新花样,总是屡教不改。 “别跟我提那老巫婆啊,彪悍得像个男人,你说哪有女人像她那样的。”顾勋提起自己的妻子就是一阵哀伤,想当年自己的眼睛真不知道长哪去了!居然会看上那种女人。 “嫂子只是性格有点强势而已,不管怎样那也是你自己当年选的,好赖也要过一辈子,别太过了。”陆友深劝道。 …… 俩人继续讨论着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顾勋是越说越激动,一个劲的倒着苦水,陆友深时不时劝慰几句,话题倒是转移了,不过很难脱身啊! 当后来顾勋在那场盛大豪华的婚礼上再次见到慕子歌时,不由得感慨自己当时没有说太多她的坏话,要不然哪,死翘翘。 这当然是后话了。 豪华包间内,慕子歌很称职的做好自己的工作,气氛还算融洽,南宫尘则是尴尬的杵在那,又不能走又不能说话,怎一个憋屈了得啊! 迪克先生几乎是每说一句公事就要搭上一句闲话,慕子歌尽量视而不见,可秀眉还是会不自觉的蹙起,碰到这样的客户,她真的很想甩手走人,可现实告诉她不可能这么做。 霍均辞一只拳头捏得紧紧的,藏在桌下,他虽然听不懂迪克那家伙在说些什么,可慕子歌微蹙的眉头告诉他那些话里一定夹杂着什么不好听的话,让她很是反感。 这副场面看得南宫尘胆战心惊,这个迪克还真是色胆包天,居然当着老板的面调戏他的女人,简直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估计以老板的个性,签完合约后,他有得受了。 吃完饭,迪克还是不肯签,只是色迷迷的盯着慕子歌,要求去唱歌,慕子歌很是无奈的翻译给霍均辞听,希望他能给点主意。 要知道,这事是霍均辞也无能为力的,因为这个合约对他来说太重要,一定要签成功,“美思”也一定要进驻阿拉伯市场,他的计划不可以被扑灭。 C市最顶端的娱乐场所便是“尊皇俱乐部”,一行四人本来是开着两部车的,可介于迪克强烈要求要跟慕子歌坐同一辆车,霍均辞便将自己的车丢给司机开回去,率先钻进后车厢坐好。 迪克站在车门外左瞅瞅右看看,嘴里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串,无非是要霍均辞坐到前面去,他和慕子歌要坐后头。 可霍均辞就是不买他的帐,更不理会慕子歌的翻译,权当作是没听见,翘着二郎腿抱拳坐那不动,并让慕子歌翻译,“您是我们尊贵的客人,而在中国,客人都是坐前面的,这是我们对待朋友的礼节。” 最后,迪克很是无奈的坐进前面副驾驶座,眼神还不停的往后面看,有一种欲求不得的不满。 慕子歌心里长呼了一口气,表面上却被不动声色的坐进后车座,紧靠着窗户边上,跟霍均辞中间至少隔了五公分。 如果她旁边坐的是迪克先生,只怕这一路她肯定是如坐针毡,巴不得自己打车过去,可旁边换成了霍均辞,她反而心里平静。 虽然他是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堪比恶魔还坏,可…… 可自己毕竟曾经爱过他,也发生过很亲密的关系,更是……女儿糖糖的父亲,从心底里是不排斥他的,至少不会猥亵自己。 支着下巴望着窗外的灯火璀璨,这里是她的家乡,是生她养她的地方,一晃都离开五年多了,怀念过吗?答案是肯定的。 这里有她对爸爸所有的回忆,有她童年的美好时光,有她和乐乐、阿峥、竹子她们几个的快乐留恋,还有…… 太多太多了,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 今晚忙完后,去找乐乐那女人吧,然后明天约阿峥和竹子出来聚聚,这五年来,乐乐倒是经常去看她;阿峥出国留学才回来,俩人仅见过一次;竹子下乡支教去了,也刚回来不久,曾经最好的朋友,都长大了。 霍均辞很恼火慕子歌干嘛坐那么远,生怕自己会吃了她似的,还将头瞥向窗外,看都不看自己,难道在她眼里自己真的是洪水猛兽吗?这么的让她避如蛇蝎? 看着她紧握在膝盖边上的拳头,他真的很想伸手过去紧紧包裹住,可脑神经告诉他一定要忍住,为什么一看到这个女人他就不正常了,尤其是看到迪克色迷迷的看着她时,他就有一种想杀了迪克的冲动! 觊觎他的女人?那不就是找死吗? 虽然经过了那晚之后,他发誓再也不会去找她,一定要忘了她,他霍均辞只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了,居然会爱上她那种不知自重的女人! 事实证明他还是忘不了她,自从那天醉酒醒来之后他还是会不时想起她,挥之不去的影像让他愈发狂躁。 尤其是今晚她出现在他面前,那种感觉更加强烈,深深的刺激着他体内狂躁的血液,想要质问她: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究竟跟多少个男人玩过暧昧? 他如此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偏生这个劳什子迪克一直拖着不肯签字,还色迷迷的盯着他的女人看,对她抱有非分之想,让他的无名之火迅速窜起!熊熊燃烧! 八点左右的市区堵车还是很厉害,平常十分钟的路程今天多花了一倍的时间。 一下车,迪克先生就凑着慕子歌说这说那,霍均辞双手插着西裤口袋走在后面,眼神冷飕飕的瞧着他俩,如果眼神能幻化出刀子,那么此刻的迪克早就身重数刀身亡了。 进了豪华包厢,迪克就嚷着要慕子歌点歌,可慕子歌很委婉的拒绝了,她说自己不会唱歌,迪克怎么会相信她,自己走到点歌区,刷刷的点了好几首男女对唱的英文情歌,还说要和慕子歌一块唱。 霍均辞的脸气得墨黑,拳头捏得紧紧的,南宫尘眼看着形势不大妙,遂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给大BOSS:老板,要不你发条短信给霍小姐,让她去下洗手间,然后我让老板立刻送几位美女过来,正好解慕小姐的围? 这条短信无疑于一语惊醒梦中人,让气昏了头的霍均辞豁然开朗,对着南宫尘投去赞赏的一瞥,臭小子,算你机灵! 慕子歌已经被迪克逼到墙角,无路可退,就在这是,救命的短信铃声来了。 去洗手间。 短短的四个字让她心底一片柔软,原来……他还是关心着自己。 “抱歉,我要去下洗手间。”慕子歌一脸歉意的说道,站起身就欲往外走,迪克端着酒杯拦住她,不让她离开,那场面确实有些瘆人。 还是南宫尘这个机灵炮灰速度的冲了过去,牢牢抱着迪克的胳膊不撒手,眼神示意慕子歌快点离开。 “放开我,我也要去洗手间,美女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我要去给她当护花使者。”迪克不依的嚷嚷着。 慕子歌忙不迭的拉开门出去了,逃命似的跑进女洗手间,背对着门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如果今天的客户不是霍均辞,那么她的遭遇会怎样? 她真的不敢想象,看来以后还是得谨慎行事,尽量去给一些政府的大使馆做翻译,比这种有安全保障多了。 我可以走了吗? 第20章:借口也实在太烂了 她发了条短信过去,盼望着霍均辞能回个“好”字,可收到的却是:你可以在洗手间多呆一会,但是不能离开。 又补了一条过来:合同还没签完。 慕子歌紧紧盯着手机上的那行字,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是被保护着一样,让人心里甜丝丝的,唇角微微翘起,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一抹娇羞。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就好像是处在恋爱中的女人一般,收到男朋友的短信后,心里暖暖的。 不!一定是自己想多了,怎么可能!霍均辞已经将自己看做是那种女人,已经跟自己彻底决裂,今天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工作而已。 二十分钟后,她才磨磨蹭蹭的准备出洗手间,心想着待会回去要怎么说,可刚打开门准备出去,就被一个大力给重新带了进来,门再次被关上。 “救……”她第一反应是被人劫持了,吓得大声喊救命,却不料嘴巴被人捂住,随之扑鼻而来的是一股熟悉的清新薄荷味,让她瞬间呆愣住,睁大眼睛看着来人。 “是我。”霍均辞低声说道,高大而强健的身躯压在她身上,让人动惮不得。 慕子歌满眼的疑问,他怎么也出来了?还跑进女洗手间?把迪克丢在那包厢里面不管?难道他不想签合同了? “我看你这么长时间没回去,担心你被反锁在这里出不去了。”霍均辞拽拽的说道,他自然看出了她眼中的疑问,只是他并不想承认自己是因为担心她而特意出来找她的,更不想让她看出自己内心的焦躁不安。 “哦……”慕子歌小声应了一句,随即低头不语,此时此景她应该说些什么吗?实在是找不出什么更恰当的语言,这男人找的借口也实在太烂了,被反锁在洗手间里?怎么可能嘛? 霍均辞微恼,“哦”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女人是冷血的吗?她都不会感动?自己还从来没有如此关心过一个人,这短短的二十分钟里他好几次都想出来,可没“安顿”好迪克之前他肯定是不能随便离开的。 俩人就这般沉默着,有一丝异样的情愫在暗暗滋生着。 “你……” “你……” 俩人几乎同时开口,眼睛同时望进对方的眸子,倒映出小小的自己,鼻息间全是对方的呼吸,顿时暧昧丛生。 “你先说。”霍均辞抢先一步。 “你……能不能让开一点。”慕子歌觉得自己有些快喘不过气来了,一米八五的他站在自己面前太有压力感,就好像是一堵墙似的竖在那,让她无法呼吸。 霍均辞本以为会听到什么好话,不料是这番打击人的语句,眸色瞬间沉了下去,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你像一堵墙似的堵在这,我都没办法呼吸了。”慕子歌连忙解释道,这个男人的脾气说来就来,刚才还是晴空万里,一会儿就乌云密布了,真是变幻无常! 这话果然比前面一句听着稍微舒服些,霍均辞眸色略恢复自然,身子稍稍往旁边移了点,却还是牢牢圈着慕子歌,只不过没刚才那么靠近。 “你经常遇到这种情况?”霍均辞故意凑近她的耳朵,鼻息喷吐在她的耳蜗里,痒痒的,麻麻的,醉人心弦。 “没有。”慕子歌撇过脑袋,不去看他漆黑如墨的眼神,似乎有什么魔力似的,让人移不开眼。 “没有?”霍均辞不相信似的反问,右手挑起她的下巴,让她面对着自己,黑眸牢牢盯着她。 “明知故问。”慕子歌有点撒娇有点嗔怨有点小孩子气的嘟囔了一句,这种事还需要问她吗?他不是应该最清楚的吗? “呵……”霍均辞难得被她颇具孩子气的话给逗得心情大好,嘴角微微上扬,薄润的唇弯成一抹完美的弧线,魅惑而性感。 这还是平时那个冷血霸道、狠戾跋扈的霍均辞吗? 原来,他也可以笑得这么开心,笑得像个大男孩,那墨黑的凤眸,那微扬的嘴角,那疏朗的笑容,那自信而挺俊的身姿,都是那么的让人移不开眼,就仿佛那君临天下的王者,有着让人无法睥睨的精神气和品貌。 慕子歌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很帅,不同于希尧哥那种温润如水、儒雅有礼的气质,他邪魅疏狂,浑身都散发出一种王者气息,是那种有毒的男人,一旦沾上,就容易染上剧毒,再也无法脱身。 是的,从第一眼见到他的那天起,她就无可自拔的对他产生了好感,但她知道那样的男人是她永远也触及不到的月亮,只可远观不可妄想。 可后来的意外以及一系列的事情让他逐渐从心里接受他,想着反正是要嫁进霍家的,和二公子比起来,她宁愿选择他。 满心以为他至少是喜欢自己的,要不然也不会对自己有那么柔情的举动,可……她错了。 知道怀孕后,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去找他,也是从那一刻起,她的美梦彻底醒了,心,疼得不能自已,才知道,情爱是如此的伤人。 过了五年的平静生活,甚至已经想好了要重新开始,也尝试着去接受希尧哥,毕竟糖糖需要一个爸爸,需要一个完整的家。 巴黎索菲特酒店的那晚意外相遇,让她惊恐不已,上天是存心跟她过不去吗?明明已经选择了另外一种生活方式,为什么还要让这个恶魔男人出现在她面前? 那晚,是混乱的一晚,她再次迷乱了。 也深知自己心里还是有他的,这个认知让她心里万分恐惧,就像是一个被埋藏了很久的秘密被挖出来了一般让人心悸。 有了第一次的相遇,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她知道他的势力,所以尽量的避免碰见他并躲开他,只想着能跟希尧哥过一辈子也不错,毕竟自己对他不反感,而且还带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 可每当她坚定决心的时候,他就会适当的出来捣乱一下,扰得她的心都乱了,就比如上次宴会,他的那句“她是我的女人”搅乱了一池的春水,可理智告诉自己不应该相信他,自己已经有了希尧哥,不应该再对霍均辞这种嗜血男人抱有任何期盼。 她坚信自己现在心里有他并不代表以后一直有,希尧哥是个好男人,等了自己这么多年,为自己默默付出了那么多,她不能在辜负他了。 而且,糖糖很喜欢他,自己也是喜欢他的,跟他在一起,自己才会幸福。 所以,那晚的误会她并不想解释,尽管心如刀割,尽管像被针扎似的痛入心扉,可她还是忍住了。 如果这样可以永远摆脱霍均辞那个恶魔男人,她再次被冤枉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也不差这一次。 本以为俩人的生活再也不会有交际圈,从此各过各的,安然无恙,可…… 居然因为工作她又再次见到他了,还是在他的地盘,为他工作,这究竟是怎样的孽缘啊?那一瞬间,她多想头也不回的离去,可生活就是生活,她不能。 翻译官的头衔说出来是好听,可其中的艰辛和无奈又有几个人能懂呢?混得好的自然省去了一堆麻烦,混得不好的也只有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碰到这种难缠的客户她只有尽量的推诿,以保全自己,可如若没人管没人问,处境会很危险,偏偏今晚就是这种情况。 霍均辞几次暗中帮了自己,让她从危险中解脱出来,说没感觉那是假的,她毕竟只是个女人,面对的还是自己曾经爱过的男人,优秀得如同神氐,这要她如何才能做到心如止水? 她真的做不到。 就比如现在,他居然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笑得这么颠倒众生,心,抑制不住的狂跳起来,慕子歌,你好丢脸!你怎么可以被这么点小恩小惠就给收买了,而忘了之前所受的委屈吗?你太让我失望了! 霍均辞幽黑的凤眸如晶钻般胶视着慕子歌,看着她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以及眼里时而欢乐时而痛苦的神色,心里有些了然。 旋即柔声问道:“怎么呢?” 慕子歌垂眸摇了摇头,霍均辞,你可不可以不要突然变得这么柔情?你让我要怎么适应你突然的转变?一旦贪恋上了,你让我如何戒得掉? “告诉我。”霍均辞似乎是不达目的不罢休,追问到底,脚也跟着上前了一步,将慕子歌逼向窄小的角落里。 慕子歌没办法只能后退了一步,背抵在马桶旁边的角落里,微低着头,牙齿紧咬着下嘴唇不发一言,说什么呢?说她不想贪恋他的一时温柔吗? 霍均辞看着她一副受气包的模样,心里的火“噌噌”的往上涌,这个女人!就是喜欢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不愿说出来,这不是存心找罪受吗? 本就鲜嫩的嘴唇被她咬得更加红润欲滴了,让人有一种想含在嘴里的冲动。 有想法就要付诸实际行动…… “唔……”慕子歌嘤咛一声被迫松开了红唇,撞入了霍均辞如钢铁般坚硬的胸膛里,熟悉的清新薄荷味一下子钻进她的鼻头,密密实实的将她包裹起来,还没来得及喊痛,就感觉到了一阵天旋地转的缺氧。 她的唇舌被他辗转吮吸着,绵密的炽情和热烈的需索让她抗拒他的力气越来越小,原本抵抗在他胸膛的手臂无力的垂落下来,隔着他黑色的衬衫,感觉着他愈发灼热的体温,让她无法抗拒,浑身软绵绵的站不稳。 渐渐的,慕子歌的神智有些混沌,脑袋空空的一片迷糊,就像是陷入了一种完全虚空的境界,思维根本就不由自己控制。 只感觉得到一条灵滑温软的舌在嘴里四处点火,搅动,纠缠着她的舌与之共舞,有一种缠绵悱恻的味道,这个吻由轻柔到急缓,愈吻愈激烈。 慕子歌已经完全酥软了,双腿无法着力,幸好有霍均辞强健有力的手臂环着她的腰,可尽管如此,她还是有些站不稳,垂落的手臂不自觉的圈着他的脖颈,这才让自己找到一些脚踏实地的安全感。 这是什么感觉?酥酥的,麻麻的,有一种醉人心弦的缠绵,她尝试着动了动舌尖,却遭到霍均辞更加猛烈的进攻,那么大的力气,吸得她有些疼,不免抗议的“嗯”了两声。 本是抗议的语句,在缠绵的吻里,却更像是情人之间的娇吟,增添了些别样的情趣。 远远望过去,高大挺拔的男人侧着头吻着怀里的女人,那么的深情那么的缠绵那么的火热,一只手稳稳的托着她的脑袋,一只手牢牢的圈着她的腰,将她当做自己的宝贝似的珍惜。 娇小柔媚的女人双臂圈着男人的脖颈,微仰着脑袋承受着他火热缠绵的吻,呼吸有些急促,喉咙里还不是发出“嗯嗯……唔唔……”的媚声,在男人听来,这无疑是在鼓励他更加卖力一点。 俩人之间几乎贴合得无一丝缝隙,慕子歌明显感觉到了抵在自己下面的某个庞然大物,娇羞的扭着身子想远离它,毕竟太过熟悉,知道那代表着什么意思,所以…… 还是选择远离它比较安全。 “别动!”霍均辞沙哑低沉的声音传来,这个该死的女人!没事扭来扭去干嘛?简直是在锻炼他的忍耐力!下面的某物已经在叫嚣着要去某处了…… “唔……”慕子歌有着哭笑不得的感觉,那里……那里居然又变大了,她又没干什么,只是想离它远一点而已。 霍均辞喘着粗气吻向她的脖颈,托着她脑袋的手慢慢伸向她的衣服里面,很熟练的摸到那团柔软,手指不轻不重的揉捏着她胸前的樱桃,直到她逐渐挺立起来。 慕子歌觉得自己似乎要爆炸了似的,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尤其是胸前被他揉稔得酥麻酥麻的。 他的唇,更是在她的脖子和锁骨处啃咬吸噬,啃得她的心都乱了,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是讨厌吗?是厌恶吗?还是喜欢?是欢愉? 总之,经过了今晚之后,她的心,更乱了。 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做才是对的,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贪恋这份难得的温柔和缠绵。 霍均辞手指挑开她的内衣,嘴唇覆了上去,含住那颗挺立的小樱桃,加重牙齿啃噬的力道,一只手缓缓下滑,自慕子歌的裙摆处伸进去,沿着她光滑的大腿往上,再往上…… “不……”慕子歌娇喘着伸手去阻止她,这里可是女卫生间,随时都会有人进来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不能再这样不明不白的被他吃干抹净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高跟鞋“蹬蹬蹬”走动的声音,接着是外面的门被推开了,貌似有俩人说说笑笑的走进来了,其中一个还推了推慕子歌和霍均辞所在的那个门,吓得慕子歌大气都不敢出,黑眸恼怒的瞪着某人,好似在怪他不早点离开这儿,结果有人进来了,看样子一时半会走不了。 “乖,你已经湿了……”霍均辞趁她发愣的时候手指滑向她的内裤,感受着那湿润的布料,凑近她的耳朵低声笑得犹如妖孽般邪魅荡漾,暗哑的声线甭提有多磁性了,完全是在考验着慕子歌的心脏,她的心抑制不住的狂跳着,更为自己下面湿了而害羞不已。 这个恶魔,一定是故意的!明知道外面有人还故意挑逗她!存心想让她难堪! “唔……”慕子歌被刺激得失声叫了出来,因为她感觉到了一根手指没入了自己的下面,条件反射性的夹紧了腿,只觉得里面更热了,热得她快受不了了。 “什么声音啊?”门外有个女生疑惑的问道。 “不知道,难道是便秘?有时候拉不出来是这样的。”另外一个女生回道。 慕子歌的脸“轰”的一下飞起了一片红烧云,便秘?噗! 霍均辞也是隐忍着笑,手指也更加往里探,四周的嫩肉顿时四面八方的涌过来,将他包裹得紧紧的,他难耐的咽了一口唾液,只觉得下面胀痛得更加厉害了。 手指缓缓的摁稔,由浅入深,感觉得到里面的液体越来越多,他的动作也加快起来,从一根手指变成两根手指,搅动的频率也加快了。 慕子歌难耐的承受着他手指带来的欢愉,双唇抿得紧紧的,不让自己逸出声来,此刻的她面颊潮红,嘴唇因为刚才的火热湿吻而鲜艳欲滴,说不出的娇羞迷人。 霍均辞抬眼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好几下,下面的某物在那躁动着跃跃欲试,他快速的解开自己的皮带,拉开西裤拉链,将他释放出来。 “混蛋!”慕子歌无声骂道,忙闭上眼睛不敢看,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可还是有些害羞,太……太大了!而且还对着自己行注目礼,实在是…… 门外。 “好了没啊?”还是刚才那第一个女生的声音。 “马上就好了,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啊?”另外一个女生问道。 门内。霍均辞很用力的按了一下抽水马桶,立即想起哗啦啦的水声,趁着这档口,他挺腰进入了慕子歌的里面。 “嗯……”慕子歌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可嘴巴还是抿得紧紧的,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发出了什么声音。 “哪有什么声音,是你听错了啦。”门外传来第一个女生的声音,然后是洗手盆水声哗哗响,霍均辞趁着这机会抽动了几下,等水声停了之后他也停了。 这种偷情的滋味还真不是一般的刺激,简直是在挑战人的极限。 “哎呀,你说我要不要补个妆喽?刚才那个男生好像对我有意思嗯。”第二个女生的声音。 “人家本来就对你有意思,要不然今天特意请我们来尊皇,你以为人家吃饱了撑着啊!”第一个女生说道。 “SHIT!”霍均辞低声骂道,这两个该死的小女生还不赶快走,有什么话不能出去再说啊! 慕子歌也很难受,自己体内的某物一点都不安分,好像自己会变大似的,背脊靠在冰凉的大理石墙面上,真是冰与火的考验啊! 眼看着门外的两个女生一时半会也说不完,霍均辞耸动了两下,再这样下去他要憋出毛病来了。 “外面有人。”慕子歌用口型阻止他再动,这种姿势太过销魂了,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叫出声,那样就糗大了。 霍均辞不管不顾的再次动了动,还是第一次尝试偷偷摸摸的做这种事,那种兴奋的刺激感还真是前所未有的体验,太兴奋了! 隔着一扇门,完全是两个不一样的境界,慕子歌都快被刺激得受不了了,胸脯起伏个不停,忍得异常的辛苦。 好不容易那两个女生终于聊完准备出去了,门关上的一瞬间,霍均辞大力抽动起来,慕子歌松开自己一直咬着的嘴唇,“嗯嗯……啊啊……”的吟哦了几声,那声音酥媚逼人,听得霍均辞更加兴奋起来。 可惜好景不长,又有人进洗手间了。 俩人不得不再次收敛了动作和声音,这简直是在考验人的耐心和毅力。 如此反反复复的几次,霍均辞真有种想杀人的冲动,最后,勉强完成了这项艰巨的任务,他是一点都不满意的。 趁着外面没人的时候,霍均辞半抱着面色潮红的慕子歌出了洗手间,此时的她根本就双腿发软,站都站不稳了,只怪某人刚才的动作太猛烈了,害得她大腿都现在都有点抽筋。 想比她的浑身发软,某男却是精神焕发,尝过她的甜美之后,他发现自己再也戒不掉了,更爱上了这种感觉。阿城说得没错,他一定是吃醋了,因为吃醋才会说出那么伤人的话,做出那种让自己后悔的举动。 是时候,他该坦诚自己的心了。 包厢内,两位美丽妖娆的性感露骨美女一边一个的坐在迪克胖乎乎的腿上,媚眼如丝的勾引着他,南宫尘的旁边也坐了一个,虽然他一向觉得男人食色性没什么不对,可在大事面前他还是很有分量的,知道哪些该做哪些该缓缓,就譬如这女人,更不需要急于一时。 迪克一直都打着慕子歌的坏心思,可他本身就是个食色性的人,美色当前,而且长相身材丝毫不比慕子歌差,他当然低挡不住啊! 南宫尘示意那两个美女一个劲的给迪克劝酒,势必要把他灌醉,男人啊,一旦美色当前,总是容易丢了城池的,而今晚这两位美女更是他的王牌军啊! 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而且都是他以前的老相好,办事情也方便,几杯茅台酒下肚后,迪克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南宫尘立即趁此几乎拿出合同,示意那两个美女忽悠他盖章。 美女朝他比了两根手指头,意思很明显,事情我们可以办,但事成之后你必须给我们二十万,否则…… 南宫尘忙比了个“OK”的手势,真是群趁火打劫的人!可目前的情况他别无其他办法,只要这事办妥了,老板还会在乎这区区二十万? 得到肯定答复之后,那两位美女忙施展出浑身解数来讨好迪克,媚眼抛得他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如狼似渴的解开裤子,不管不顾的冲了进去,这场面还真是奔放,看得南宫尘一阵翻胃,明明是件很正常的生理需求到了迪克身上,就变得猥琐不堪了,看来……这也是分人的啊!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不得不拍些证据,以防迪克那只狡猾的老狐狸又反悔或者闹出什么意外情况。 任务果然是艰巨的,他的胃已经开始翻江倒海呢。 脑海中不自觉的开始幻想起他和总裁之间的剧场版对白: (南宫尘泪眼婆娑的哀泣:总裁啊,你倒是出去风流快活了,徒留我在这儿活受罪,简直是惨无人寰,惊天地泣鬼神的坑爹啊!谁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啊!我不想长针眼啊!) (霍均辞鄙视的瞅了他一眼:你说吧,多少?) (南宫尘的苦瓜脸马上喜笑颜开,无限谄媚的问道:任由我开价吗?) (霍均辞酷酷的瞪了他一眼:废话真多!给你三秒钟,否则作废!) (南宫尘立马狗腿的伸出一根手指头,笑得比花儿还娇艳。) (霍均辞扬眉:十万?) (南宫尘的表情再次转为惨淡,昏昏欲倒,十万……人家还不及那两个女人的一半吗?怎一个悲催了得啊!) (霍均辞斜睨了他一眼:不就是再加一个零吗?瞧你这副出息样,自己去财务部开支票。) (南宫尘刚才还愁云惨淡的脸一下子拨开云雾见晴天,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声音好似抹了蜜:喳,奴才这就去嘞。) 慕子歌被霍均辞半抱着走出了洗手间,脑袋深深的埋在他怀里不肯露出来,外面走廊上这么多人走来走去的,不时向他们投来暧昧的眼神,还低声交谈着什么,真是羞死人了! “乖,头抬起来,你知道什么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吗?”霍均辞暗哑魅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耳侧,就像是被电流击过一般的酥麻。 听到某人调侃的话语,慕子歌蓦然抬起脑袋,却不料速度过快磕在他下巴上了,疼得她哧牙咧嘴的,撅着嘴巴瞪着某个笑得欢畅的男人,真是太过分了! “你知不知道……”霍均辞墨黑的眸锁住她红润的唇,一句话没说完被她接过去了。 “知道什么?”慕子歌愕然的问道,红润的唇瓣因为霍均辞刚才的吸咬已变得更加水嫩润泽,就像是果冻一样水灵灵的,让人看着就想咬一口。 霍均辞喉结滚了两下,哑着嗓子说道:“你的嘴唇很像果冻。”顿了顿,“看着就想咬一口。” 慕子歌的脸因为这一句话“轰”的一下红透了,连忙抿起嘴唇不再说话,果冻,她的嘴唇哪里像果冻呢。 这一刻,他低头望着她,她亦微仰着脑袋望着他,四周的人仿佛一下子全都不复存在了,彼此的眼里只看得见对方,就那样互相对视着,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就好像一不小心就要天荒地老。 俩人之间暧昧的气息迅速升温,电光火石间的情意绵绵,就像是回到了热恋中的男女那样,因为对方的一句肉麻情话而开心不已,心尖仿若被那带着爱意的羽毛轻柔的拂过,酥酥麻麻的,满满的幸福和甜蜜。 突然,煞风景的铃声响了起来,打断了俩人之间的柔情蜜意,打断了那即将奔赴天荒地老的决心,一切又重新回到现实。 “该死的!”霍均辞低声咒骂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响个不停的手机,看到是南宫尘的来电,忙按下接听键,臭小子!太不会挑时机了! “总裁,合同已经搞定,我是不是可以撤了?”那端南宫尘实在是听不下去也看不下去了,他怕自己会对那种事产生抵触心里,那可就惨了!他的下半辈子啊!可不能就这么毁了! “事情都办妥当了?”霍均辞再次确认一遍,他做事一向讲究稳重和万无一失,尤其是在大事件上,决不允许有丝毫的差错。 “您放心,这事我能拍着胸脯保证万无一失。”南宫尘笑得有些猥琐,意思不言而喻。 霍均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迪克,我看你还能嚣张几天!敢动我的女人,找死!等事情办妥之后,他会悄无声息的送上一份大礼给迪克那老家伙的,让他知道敢觊觎他女人的下场! “安排好之后你就可以撤了。”霍均辞说完便挂了电话,幸好这个老家伙贪色,要不然还没这么好办。 慕子歌听着他俩的对话多少了解了一些,轻声问道:“合同已经签了?” “嗯,这个迪克太过奸诈,简直就是一老滑头!”霍均辞回道,对于迪克,他会想出一个很好的办法对付他的,只不过不是现在,也不会由他亲自动手。 “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慕子歌心里舒了一口气,一想到再次面对那个色迷迷的迪克,她心里就难受得紧。 幸好,幸好。 “当然可以,我们一起走。”霍均辞黑眸晶亮的闪过一抹光芒,当然要离开了,还得继续刚才未尽兴的事啊。 “不了,我要去乐乐家。”慕子歌敛眉拒绝道。 即使刚才她确实意乱情迷了,即使她承认自己心里是有他的,即使她一点都不反感他的亲吻和拥抱,甚至是……爱抚。 可她今晚无论如何也不会跟他回去,她有她的尊严,也有自己的底线,这样不明不白的跟他回去是什么意思?也许她今晚不会后悔,可明天早上她肯定会后悔,难道说她还要重蹈五年前的覆辙? 再次回忆一遍那种不堪的噩梦? 不!她坚决不要! “不行。”霍均辞的口气不容拒绝,黑眸里迸射出慑人的光芒,今晚俩人之间的关系好不容易有了进展,他怎么可以让她再次逃离,绝对不可能! 慕子歌抬眼瞪着他,果然还是那个惯于发号施令的霍大少,刚才的温柔只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转瞬即逝,说话根本就不给人留一点商量的余地,活脱脱一个独裁主义者。 “凭什么不行?”她亦不是吃素的,很利落的回敬过去,一针见血的指重要害,也是想听听他会怎样回答。 她心里,大约也是怀着些期待的。 “女人都是这么善变的吗?前一秒还很享受我的宠爱,后一秒就这么毫不留情的说要离开?”霍均辞说出的话跟他原本的意愿相差太远,以至于说出来才发觉口气有些不对,可为时已晚。 果然,自己就不应该抱有任何期望的。慕子歌心里苦笑道。 “善变的又何止是女人。”慕子歌唇角冷笑,她善变?难道他不善变吗? “你这是在职责我也跟你一样善变?”霍均辞反问。 “难道不是吗?”慕子歌冷哼了一声,撇过脸去不再看某人气得发黑的脸。 “女人,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霍均辞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迫她看着自己。 慕子歌用手拨掉他挑着自己下巴的手,反问:“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别仗着我对你的宠爱就使些小性子,事不过三。” “宠爱?如果你说的宠爱指的就是满足你的兽欲,那我还真是敬谢不敏,请留给其他女人享受吧,我消受不起也不想消受!” 第21章:宁愿两两相忘 “什么叫使些小性子?如果给你造成了误解我可以道歉,但我真没那闲工夫跟你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游戏!”慕子歌被他的话给刺激到了,世上还有这种超级自恋狂的男人?总是这么的自我感觉良好,难道他也不怕遭天谴? 霍均辞双目含炬的盯着眼前这个牙尖利嘴的小女人,自己在她眼里,就这么的不堪?她刚才明明还很享受,现在倒好,变成了兽欲。 “你倒是挺会颠倒黑白的。” “我有没有颠倒黑白,老天爷看得很清楚,让开!”慕子歌冷冷的说道,她觉得没有任何跟他谈下去的必要,话不投机半句多。 “你觉得我会让你离开吗?”霍均辞邪魅的勾唇,他倒是想看看她今晚想如何从他的手心逃走。 慕子歌惊愕的抬眼,他想干嘛?难道准备用强?霍均辞这个恶魔一旦疯狂起来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她不禁退后了一步,他乘机前进了一步。 她退,他进。 一步一步的被他逼至墙角,无路可退。 “这辈子,你都休想再逃出我的手掌心。”霍均辞凑近她的耳朵,轻声吐气,魅惑低沉的嗓音就像是暗夜里的地狱使者,让人不寒而栗。 “混蛋,你有那么多的女人,为什么偏偏揪住我不放,我讨厌你!非常讨厌你!”慕子歌惊恐的说道。 霍均辞就像是一颗带毒的荆棘树,只要接近他就会遍体鳞伤,最好的办法便是远离他的视线范围,过她自己的平淡生活。 “我就是要揪住你不放,你,逃不掉的。” 经过了今晚,他突然就下定决心了,这个女人,他要定了,一辈子都不会放手!即使全世界都不认同,那也跟他没有关系。 慕子歌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信誓旦旦起来,那种炽烈的眼神让她有些害怕,如果不是她想要的那种爱情,那么她宁愿他们两两相忘,各自开始新的生活,也不愿意俩人硬是绑在一块。 眼看着他越来越靠近,慕子歌的心脏也开始“怦怦怦”的乱跳起来,不要!不要过来!不要再让她对他产生反感! 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驱使着她,就在他贴过来的一瞬间,她猛地抬起膝盖朝他下面的某处顶了过去,几乎用尽了全力。 “嘶!该死的!”霍均辞真没防备到她还有这手,疼得他额上汗迹涟涟,尤其是某物,更是火辣辣的痛,弯腰捂着某处,声音冷冽得想杀人,“你想断了下半辈子的性福吗?” 现在不跑更待何时,慕子歌瞅了他一眼便抓着包包“蹬蹬蹬”的跑了,心里祈祷着她刚才那一下不会让他留下什么隐患,否则她一辈子也别想摆脱那个恶魔呢。 “站住!”半蹲在地上的霍均辞神情恼怒的看着想要逃之夭夭的慕子歌,心里的怒火一圈又一圈的升腾着,这个该死的小女人!从哪儿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真是需要好好的管教!下次再遇到她可得好好修理修理! 三天不管还要上房揭瓦不成? 拿出手机拨通了南宫尘的号码,让他以最快的速度过来,再不来他担心自己下半辈子的性福生活没有着落了,臭女人下手太狠,简直是要了他的半条命。 等南宫尘赶到的时候慕子歌早就坐上计程车了,第一次看到老大如此弱弱的一面,他心里真是爽极了,无限的崇拜慕子歌,也只有她敢啊!要是其他人,只怕现在已经惨死街头了,还查不出是谁干的。 “啧啧啧,老大,慕小姐下手也忒狠了,居然照着你的命根子来了一腿,那得多猛啊!完全不考虑这玩意是否承受得住啊!”南宫尘感叹道。 “你再给我啰嗦一句,信不信我明天就让你去阿拉伯采石油!”霍均辞脸色苍白,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可威信还是不减,说出的话魄力十足。 “老大,我已经联系好了罗宾医师,说十分钟内赶到您的私人别墅,咱们先起驾回宫吧。”南宫尘立马换了副谄媚的脸,扶起脸色苍白的霍均辞往车库走去,一路上憋笑那是憋得异常辛苦啊! 这么具有历史意义的一天,他一定得回去记上一笔,顺带给慕子歌发一条短信:偶像,我崇拜你! 当然,他是没有那胆量发的,除非他不想活了。 霍均辞一路上都在深呼吸,强忍着疼痛上了车,慕子歌,我再给你几天自由的时间,我会用行动来证明,让你乖乖的回到我身边。 计程车上,慕子歌一连打了两个哈欠,貌似有人在骂她,揉了揉鼻子,一定是霍均辞那个恶魔男人,天啊!自己刚才那一下子不会真的让他以后都不举了吧? 哎呀!想那多干嘛?就算他以后真的不举,那也是他自找的,活该! “蓝魅”酒吧门口,慕子歌打开车门走了下来,抬头望了眼这C市最好的酒吧,无论是从设施还是酒类品种来说,这里都是最顶级的,更有着优质的高端服务,让每一位顾客宾至如归,感觉在这里喝酒是一种很享受很快乐的事情。 舒乐乐对这儿是情有独钟,有事没事总爱来这儿坐坐,喝上一杯,心情无端的好了许多,再加上这儿的鸡尾酒更是一绝,喝了会上瘾,她便戒不掉了。 冯京阅抢过舒乐乐手中的第三杯龙舌兰日出,斜睨了她一眼,“你当这是饮料吗?” “给我!”舒乐乐明媚的小脸上满是不高兴,如猫一般迷离的双眸半眯着,慵懒十足,也难怪冯京阅总喜欢唤她“小猫”。 “女孩子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冯京阅可谓苦口婆心,俩人自从重归于好后,便一直这样吊着,介于朋友与情人之间的暧昧。 冯京阅当然是不满意这种关系的,可每当他提到这方面时,乐乐总会不自觉的躲避,他不知道她在担心些什么,也不知道她在怕些什么,明明俩人已经有过最亲密的关系呢,而且他感觉得到乐乐也是喜欢他的,可她就是不答应做他的女朋友,这让他有些费解。 自问他这些年已经做得够好了,什么都让着她,依着她,就差没搬个天梯去摘天上的星星呢,可乐乐的心思他还是摸不透。 因为爱她,所以他愿意纵容她的一切,也愿意等。 “给我。”舒乐乐不依的伸手去抢,结果一个不稳倒在了冯京阅怀里,美人投怀送抱冯京阅哪有不接受的道理,随即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搂着她的腰,低声笑道:“小猫,我好喜欢你的投怀送抱。” 舒乐乐娇羞着要打他,拳头落在他身上就像是按摩一样软绵绵的起不到半点作用,反而像是情人之间的打情骂俏。 慕子歌和裴峥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面,好一副情意绵绵,羡煞旁人啊! 她俩也是在门口碰上的,便一块进来了,正巧赶上了精彩场面,不由得同时打趣道:“乐乐,原来你还有这么娇憨女人的时候啊。” 舒乐乐撅嘴瞪了一眼那两个抿嘴偷笑的女人,故作大方的双手搂住冯京阅的脖子,笑得比玫瑰花还娇艳,“姐是百变女王,你们俩这叫少见多怪。” 只有冯京阅看到了乐乐眼睛里一瞬即逝的羞涩,顿时触到了他心里柔软的点,一圈一圈的漾开,乐乐是个强势的女人没错,可他更希望她在他面前能适当的柔弱,毕竟男人都有着强烈的保护欲,能够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 “京岳哥,你给评评理,乐乐温柔似水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啊?有没有让你觉得难以吃消?”慕子歌黑眸里满是温暖的笑意,这一刻她是真正的开心,跟她们在一块,她可以卸下所有的防备,心无旁骛的说话,开玩笑,就像是回到学生时代一样。 “臭丫头!你敢取笑我!找打!”舒乐乐从冯京阅怀里跳出来要去抓慕子歌,俩人闹成一团,裴峥被慕子歌拖着做了挡箭牌,三个气质不同的美女如此肆无忌惮的玩闹嬉笑迅速吸引了舞厅里很多男人的目光。 “女人,你男人坐在旁边看着呢,下手能不能别这么狠啊!”慕子歌抱着裴峥的胳膊一个劲的往她身后躲,欢畅的笑声也感染到了裴峥,嘴角不自觉的扬起。 真好,她们还是她们,还可以跟以前一般无所顾忌的玩闹嬉笑,这样的时光真是弥足珍贵,让人舍不得遗忘。 “叫你贫嘴,看我的九阴白骨爪。”舒乐乐“嘿嘿”的笑了两声,一爪子伸向子歌的弱点……挠她的痒痒。 “哈哈……呵呵……”慕子歌本就怕痒,这会完全是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求救似的看着裴峥,希望她能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裴峥刚有所动作,舒乐乐另外一爪子就招呼了过去,三人顿时笑作一团,那明媚灿烂的笑颜被永远的定格住了。 冯京阅端着酒杯,嘴角含笑的看着一旁疯作一团的三人,这样的乐乐他很久都不曾见过了,突然就想起俩人小时候的一些场景,那真是一段美好的过往,值得他怀念一辈子。 角落处的沙发上,坐着几位C市的富家公子哥,其中一位身着红色衬衫的男人翘着二郎腿悠闲的斜靠在沙发上,眼神却是瞥向吧台处嬉闹的三人,恍然间被她们明媚的笑颜给慑住了,若有所思的沉吟着。 能将红色穿得如此妖娆的除了他熊纪城熊少还能有谁?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三人便是慕子歌、舒乐乐和裴峥,那个男的无疑是刚升为陆军少将的冯京阅,在C市也算是赫赫有名,他和舒乐乐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人人眼中羡慕的一对金童玉女。 慕子歌他虽然见得不多,可因为是阿辞的女人,所以他一眼就认得出来,只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是应该在L市吗?阿辞知道她回来了吗?要不要打电话告诉他?上次阿辞可是为了她而喝得酩酊大醉,差点没掀了他家,嘴里说着要忘记,一睡着就不停的嚷着人家的名字,这样子还能忘? 从小到大,难得见阿辞对哪个女人如此上心,估计这会是史无前例而且后无来者的一个创举,没人可以再次超越。 裴峥,不就是当年的那个尼姑吗?几年不见,短发依旧是原来的短发,冷艳不减当年,却多了些成熟娴静,那浅浅勾起的唇角,如莲花盛开般,清雅淡然,还真是让人有些移不开眼啊! “咦,那不是冯少吗?要不叫他过来喝上一杯?”坐在熊纪城旁边的富二代沈公子说道。 “人家现在可是名震京都的少将呢,未必会卖你这个面子,你可别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被称作毒嘴的许少冷笑道,他父亲和冯京阅的父亲正好是政敌,俩家一向不交好,就连后辈也是互看不顺眼,从学生时代起,许琛和冯京阅就是圈内公认的死对头。 “呦呦呦!许少又在冒酸气了,你们俩可是从小斗到大啊!总得有个消停的时候吧。”另一个富二代卢少笑着打趣道。 “一边去,别惹我心烦啊!”许琛不悦的皱眉,从小到大,他最烦别人拿他和冯京阅做比较,而偏偏自己还事事不如他,简直就是心里的一道伤疤,谁提他跟谁急! “行了,你们都别吵了,整天就为这点破事争来争去有意思吗?”熊纪城斜睨了他们几个一眼,缓缓吐出一口烟雾。 另外几个立即噤嘴,不再吭声了,熊少都发话了,谁敢不听啊,要知道他可是霍大少的全权代表啊!这俩人的关系好得让人无法形容,得罪了熊少就相当于得罪了霍大少,那可是非常危险的啊! 在C市,谁都知道霍均辞才是圈内真正的老大,谁都要卖他几分面子,敬他三分;而熊纪城的地位仅次于他,再加上俩人又是非常好的朋友,不分彼此。霍均辞极少参与他们之间的聚会,反倒是熊纪城爱玩,便担起了代理“老大”的职务。 “熊少,你要是对那三个女人有意思,咱哥几个帮你请过来?”其中一位暴发户二代讨好的说道,那三个女的看起来确实不错,难怪熊少一直盯着那边看,嘴角还浮现出一抹称之为诡异的笑容。 “你可别小看了那三个女的,长得最千娇百媚的那个叫舒乐乐,她可是冯少的青梅竹马兼现任女朋友,听说宠爱得不得了;中间那个冷艳卓然的妞便是裴家二小姐,可金贵着呢,听说这么多年就没人能入得了她的法眼;最边上那个柔美佳人还真有点不大清楚她的来历,不过看样子也简单不到哪去。”号称江湖百晓生的胡晓葳分析道。 他不认识慕子歌也算正常,毕竟时隔五年了,很多人的容貌和事情大家也忘得差不多了,而且五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熊纪城不发一言的抽着他的烟,不予以任何评论,对于她们三个的身份,他非常清楚,尤其是慕子歌,虽然没有见过面,可曾在报纸上见过她端丽冠绝的容颜,便印象深刻了,不过关于她的身份暂时需要保密,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熊少,要不我过去试试,说不定那个柔美佳人就喜欢我这样的。”沈公子笑嘻嘻的说道,脑袋微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即准备起身。 “坐下,她们三个都不是你惹得起的!”熊纪城出言喝道,他这是找死!要是被阿辞知道他居然被慕子歌抱有歪心思,只怕前途将一片惨淡。 沈公子有些不解的看着熊纪城,迈出去的步子还是往回挪了挪,一屁股坐回原来的位置,垂头丧气的点燃一根烟。 其他几人也同不解,熊少的话还真是令人寻味,舒乐乐和裴峥的身份确实是有些惹不起,可另外一个…… 大概是他们的目光太过强烈了,冯京阅转头朝这儿看了过来,对着熊纪城微微点了点头,其他人则视如未见。 并非他高傲,而是其他人于他而言着实没有任何交集,不认识的人何必去浪费表情,不嫌多此一举吗? 裴峥也是鬼使神差的朝那边瞄了一眼,恰好与熊纪城的黑眸对上,立马偏离了视线,脑海中浮现出五年前在宴会上遇见某人的情景。 真是见鬼的阴魂不散!遇见这个人妖准没好事!裴峥心里想道。 既然看见了,那就过去打个招呼呗。熊纪城如是想道,而且他很想去会会那个尼姑,看样子,她还记得自己。 这感觉,真好。 看着某人端着酒杯一步一步的走近,裴峥干脆视而不见,对于这种人,她一向没兴趣搭理。 “呦!这不是裴家二小姐吗?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就是不一样啊,完全脱离了尼姑的造型。”熊纪城斜倚在吧台上,笑得分外邪魅,“尼姑”二字是用口型说出来的,其他人看不懂,裴峥却听懂了。 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潜台词:有多远你给我闪多远!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那一眼还真是冷艳而疏离,淡漠而不屑,啧啧啧!原来还是当年那个小女孩嘛,根本就没有长大,这么容易冲动。 “你这样看着人家,人家会误会的哦。”熊纪城笑得妖娆极了,那微扬的眼尾,斜斜的上挑,真真是一片桃花色,电流十足。 可裴峥是个绝缘体,对于外界的一切干扰因素,统统可以避而不见,尤其这只花狐狸还是她非常讨厌的,直接无视。 舒乐乐刚想过去插话,却被冯京阅拉住了,很明显,这俩人之前认识。 从熊纪城的眼睛里,冯京阅看出了“兴趣”两个字,而往往一个男人喜欢上一个女人,都是由兴趣开始,然后慢慢发展。 所以站在男人的角度上看,他应该支持熊纪城的,虽然他这个人花名在外,但为人还是不错的,至少品行不坏,再说呢,男人的表象未必是他最真实的体现。 综合上述来看,他俩之间的事应该顺其自然,其他人无需插手,未来会怎样是无法预料的。 “少在那自以为是,自我感觉良好了!”裴峥没好气的叱了一句,真是个自恋狂!她稀罕谁也不会稀罕他! “真被你说对了,我这人啊,什么都不好,就是自我感觉太好了。”熊纪城幽幽叹了口气,嘴角勾起的笑容看在裴峥眼里,真不是一般的欠扁啊! “我不介意再让你重温一次过肩摔。”裴峥冷冷的睨了他一眼,这个人妖真是没事找茬,真恨不得将他清理出去! “女人太暴力了可不好喔~会把男人都吓跑的。”后面一句话熊纪城几乎是贴着她耳朵说的,那唇边扬起的邪笑有种让人想打的冲动,更可恶的是他鼻息间暖暖的热气喷到自己耳蜗里,痒痒的,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裴峥愤怒了,该死的臭人妖!居然敢当众耍流氓!不想活了! 既然你今天找上门来出丑,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手臂翻转,紧扣住熊纪城的手腕,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给擒住了,没用的草包,手无缚鸡之力还敢来跟她叫板!裴峥心里不屑的想道。 微微抬手,膝盖前倾,准备将他甩出去,却发现怎么使力他都无动于衷,脚底板就像是生了根似的沾地了,而且还笑得那么可恶,心里的火再次涌了上来,下手也更狠了些,根本不留余地的扣腕,想给他一个结结实实的过肩摔。 然而,事与愿违。就在她以为自己马上要将这个花名在外的人妖给制住的一刹那,情况被扭转了,没把他给甩出去,自己反而扑向了他。 “嘭”的一声,俩人重叠着摔到了地上,很巧合的是,俩人嘴对嘴…… 那场面,万籁俱寂,就连酒吧吵闹的音乐声也停了,所有人的动作都定格住了,目光齐刷刷的扫射过来,纷纷张嘴惊呼:天啊!熊少居然被压了!还被强吻了!那个女人也太奔放了吧! 此刻,“蓝魅”里所有爱慕熊少的女人心都碎了一地,凶狠的目光齐齐射向压在他身上的罪魁祸首,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裴峥已经被万箭穿心了。 “乐乐,我没看错吧!阿峥失手了?怎么可能?”慕子歌不可思议的看着地上重叠在一块的俩人,拉着乐乐的手问道,还夸张的揉了揉眼睛。 “我也怀疑自己眼花了,你掐掐我。”舒乐乐亦是不敢置信,嚷着要子歌掐她一下,回到现实。 要知道裴峥可是跆拳道黑带啊!那是一般人能打得过的吗?就算是一个体重100公斤的普通人站在她面前,那也是跟摔熊猫似的玩玩而已,可今天,她居然栽倒在熊纪城身上? 这说明了什么?是她太轻敌了还是一不小心被反勾住了脚,没站稳所以倒了?又或者是熊纪城的段数比她还高? 偶吗噶的!这怎么可能?从来没听说过风流倜傥的花花大少熊纪城还会跆拳道,简直是前所未闻的稀奇事啊! 冯京阅也是练家子出身,自然看出了其中的门道,心里想道:熊纪城果然是深藏不露,看来他并不像平时表现出的那样玩世不恭,要不然“金胜娱乐”也不会在他手里发展得这么好,没有点实力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臭不要脸的!快给我起来!”裴峥恼羞成怒的吼道,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到现在还一团迷雾呢,只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被绊倒了,还压在他身上。 更见鬼的是,自己的嘴唇居然压在他嘴唇上!这么巧合的事都被她赶上了!有没有这么电视剧啊! “女人,你搞清楚状况好不好,是你压在我身上。”熊纪城尤其强调“压”字,眼里闪烁着促狭的笑,潜台词就是:你不起来,我怎么起得来? 裴峥的脸“轰”的一下全红了,羞恼交加的瞪着躺在地上优哉游哉的熊纪城,这个男人真是让人讨厌!典型的骚包男! 她再怎么要强,也不是熊纪城的对手,一个是涉世未深表面故作坚强的女人,一个是久经商场深藏不露的男人;一个脸皮薄,一个脸皮厚。 如何斗得过? 根本就不是对手嘛! “你!”裴峥气恼得想骂人,却发现骂不出什么,双手撑在地上准备起身,弯腿的时候却不小心碰到了某人极其珍贵的某物,那触感…… 真让人很想崩溃,脸迅速红到耳根,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幸好乐乐和子歌对她及时伸出了援手,让她避免了更加尴尬难堪的境地。 “峥儿,你没事吧?”慕子歌关心的问道,她的脸红得很不同寻常恩。 “没事。”裴峥摇了摇头,今晚真是出门不顺,居然遇到人妖!还发生了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喂!我说大熊你怎么这么没有君子风度啊!不知道男人该让着女人的吗?刚才居然使计谋把阿峥给绊倒了,还光明正大的吃她的豆腐,你是不是男人啊?”舒乐乐叉着腰不乐意的说道。 大熊?裴峥和慕子歌捂着嘴偷笑,身子抑制不住的轻颤,还是乐乐有才,这么响亮贴切的外号都被她给想到了。 熊纪城可不这么认为,对于熊这个姓,他是不讨厌的,可经由舒乐乐那个女人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难听呢?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两下,眼眸瞥向冯京阅:还不管好你的女人! 冯京阅象征性的“咳”了两声,松了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她吃我的豆腐,不仅强压了我,还强吻了我,你她必须对我负责并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熊纪城双手插兜,一副你看着办的眼神。 强压?强吻?裴峥深深的被这两个词给刺激到了,“你不要血口喷人好不好!谁强压你了?谁强吻你了?明明是你使诈害得我不小心摔倒的。” “哦?我使诈?我使什么诈呢?你倒是说说看?”熊纪城抱着手臂慵懒十足的斜靠在柱子上,嘴角边还挂着一抹很欠扁的笑容。 “你……”裴峥也是根据刚才乐乐的话而接的,至于他到底使什么诈了,她还真是不清楚,总感觉刚才那一瞬间像是在做梦似的,明明不可能的事情却真实的发生了。 熊纪城笑得更无害了,他当然知道自己没使诈,从小就和阿辞一起练中国武术的他地盘可稳着呢,而且一个区区跆拳道黑带他还真不放在眼里,五年前被她摔在地上那完全是意外和一点作假成分,而今天,他就算做假也要做得让她看不出来。 “怎么,说不上来吗?要不让观众评评理,我刚才所说到底是事实还是血口喷人?” “明明就是事实!我们都亲眼看见你把熊少压倒在地的,而且还强吻他,行为太奔放了!”周围的观众们纷纷站到熊纪城那边,用鄙视的眼神看向裴峥。 如果现在有个地洞,裴峥真想钻进去,今晚真是丢大发了!居然被人骂作行为奔放?她的一世清誉啊,就这样被这个骚包男给毁了! 从此,他俩的梁子结大了! “你才行为奔放!你们全家都行为奔放!”裴峥气恼的骂道。 慕子歌和舒乐乐同时被裴峥的话给震住了,人被惹怒后的爆发力果然是无限的,就比如现在的阿峥,估计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刚才说了些什么,这话绝对是不经大脑就蹦出来的。 太有魄力了! “阿峥,说得好!”舒乐乐和慕子歌同时发表言论,力挺裴峥到底。 熊纪城依旧面带笑容的看着眼前这个羞愤交加的女人,今晚的她表情还真是丰富多彩,比起五年前,真是大有进度啊! 不过她骂人的话,很逗趣,非常的逗趣! “自己行为奔放还骂别人,怎么会有那种不要脸的女人啊!”观众又开始为风流倜傥人见人爱的熊少打抱不平了。 裴峥觉得自己再呆下去,肯定要被气炸,这些人都是睁眼瞎吗?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 “子歌,乐乐,我们走,跟这种人渣计较只会降低自己的品味,不值得。” 本来她想说人妖的,可想了想还是人渣更为贴切。 “走可以,别忘了负责和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熊纪城干脆耍起无赖,笑得一脸不怀好意,小妮子,居然骂他是人渣! “你大爷的!欠收拾是不是啊!我都没找你索要精神损失费,你还得瑟上了!”裴峥彻底爆发了,一改往日清冷的形象。 舒乐乐和慕子歌再次僵化了,阿峥啥时候学的这句啊?藏得太深了!不过,好样的!非常好!就应该不示弱的还击回去。 熊纪城微皱眉头,他倒是漏算了这个女人会骂人,果然是常在深水区混的,一出口就惊倒一片。 但他也不是吃素的,在娱乐圈混迹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才没见过,这些于他而言都是小CASE。 “反正事实摆在眼前,你想赖,都赖不掉,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除非,你想上明天的头条。”最后一句话声音不高不低,不急不缓,却有着慑人的威力。 “你!”裴峥再次被气得想爆粗口,可她会的词汇已经全部说完了,实在找不到什么更强劲有力的话来抵他。 世上还有这般可恶的人?明明自己就是个花花公子,天天吻人无数,居然嚷着要她负责并赔偿精神损失费?岂有此理? “说出去也不怕人笑掉大牙,你天天被那么多女人吻,干嘛不找她们负责,找她们赔偿精神损失费啊?”裴峥冷笑道。 “那可不一样,吻她们是我自愿的,而被你吻,是被逼无奈的。”熊纪城眼底媚色流转,一副无辜的表情,看得裴峥想揍人! “我说大熊,你到底想怎样?不是存着坏心思想赖上我们阿峥吧?”舒乐乐一副大姐大的样子挡在前面。 “舒小姐如果执意给我乱起外号,万一我生气了,明天报纸头条会出现什么,我可不敢保证喔!”熊纪城最讨厌人家把他和熊联系在一块呢,要不是看在冯京阅的面子上,恐怕就没这么好说话呢。 什么男人啊!这么小气巴拉的!舒乐乐气愤的想道,刚想说什么被裴峥以眼神制止了,开口问道:“你说吧,到底想怎样?” 不管这个男人想要做什么,她只想速战速决,一秒钟也不愿再呆在这里了。 “呃……本来我已经想好了,可被你们几个打乱了思绪,突然又忘记了,等我想到一个好的解决办法后自会告诉你的。”熊纪城沉吟道,他自有自己的打算。 第22章:不是他的对手 “不行,你现在就给我想出来,出了这里我就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裴峥语气很冲的回道,她宁愿一辈子也不要再遇到这个骚包男!见一次倒霉一次! “既然这是你的愿望,那我当然不能让你如愿以偿啦,你放心,今后我俩见面的机会还多着呢。”熊纪城笑得妖娆极了,经过了今晚,他对她的兴趣更大了,也许,陪她玩玩也不错。 “做梦!”裴峥叱道。 “是不是做梦,我们可以走着瞧,刚才的事呢,我可以看在冯少的面子上不要你负责了,不过精神损失费还是得赔偿,以我熊纪城的身价来算,至少也得五千万吧。”熊纪城故意说得好似真的卖了冯京阅一个面子,其实他只是将二合为一而已。 他的聪明之处是提前堵住了冯京阅的嘴,让他再也说不出任何求情的话,因为后面才是重点。 “什么?五千万?有你这样狮子大开口的吗?”裴峥瞪大眼珠子看着他,这人说话也不怕闪着腰。 慕子歌拧着眉不说话,熊纪城,她总觉得从哪听说过这个名字似的,一直想不起来,不过刚才终于被他想起来了,传闻他和霍均辞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神呐!保佑他千万不要认得自己。 也许是感应到了她的祈祷,熊纪城朝她看了过来,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好似在说:我认得你。 惨了!今天果然是倒霉的一天,出门总会遇到一些不该遇到的人,真是无比郁闷! “五千万很多吗?对我来说它可只是九牛而一毛,比起我的身价,差得太远了。”熊纪城啧啧感叹道。 深呼吸,再深呼吸,不能跟这种人渣一般计较,居然要自己赔他五千万?她哪里有这么多钱啊!从小到大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给的零用钱加起来也只有五百万,仅仅十分之一啊!这要她去哪里弄这么多钱? “你这纯属敲诈!” “随你怎么想,反正一分钱也不能少,如果不能一次性拿出来,也可以分期付款,或者……抵债。” “喂!你还是个男人吗?一点肚量都没有!毫发无伤的居然找我们索要精神损失费!还狮子大开口的要五千万!你当我们都是二百五啊!这么好欺负!”舒乐乐也怒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冯京阅心中暗赞熊纪城很聪明,在自己还未开口的情况下就先送个人情给他,让他不好意思再张嘴,果然是混娱乐圈的,思维太灵活了。 “这事如果要闹大也不是不可以……”熊纪城故意很为难的说道,结果还未说完就被裴峥给抢白了。 “还,分期付款是吧,我会还的,但前提是今晚发生的事你必须确保不会泄露出去,包括这里面所有的人都要当做没看见没听见,我相信以你的能力,这些都不是问题。”裴峥知道多说无益,熊纪城家是开娱乐公司的,他如果存心想要造谣什么事的话,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这次,就当是吃了一次哑巴亏,以后吃一堑长一智! 听到她这么爽快的答应了,熊纪城唇角的笑意逐渐扩散,跟他斗,太嫩了。 “没想到裴小姐这么相信我的能力啊,你放心,今晚的事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人敢在外面胡说,否则,就是跟我熊纪城过不去,我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的。”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就行!另外,出了这扇门,我希望我们在任何场所遇见了也要当做不认识,至于钱,我会定期打到你账户上的,直至还清为止。”裴峥很认真的说道。 熊纪城被她的话给呕住了,什么叫在任何场所遇见了也要当做不认识?还定期把钱打到他账户上?他如果需要的是这些?何必费这番功夫和苦舌? “不可能。”很坚定的否决。 这下换裴峥错愕了,“为什么不可能?” “我的卡号不能告诉你,万一出了什么事谁负责?钱你还是当面交给我比较好。”熊纪城找了个不算牵强的理由。 “……好!”裴峥觉得再跟这人交流下去,自己肯定会崩溃的,有生之年她都不要再认识一个像熊纪城这样妖娆恶心的臭男人! 听到这个“好”字,熊纪城唇角的弧度弯得更大了,鱼儿终于上钩了。 冯京阅则是叹了口气,裴峥到底还是太单纯,一不小心就被熊纪城给算计了,只不过这场算计里,到底谁才是最大的赢家,无人能够预料。 静观其变吧。 这一场闹剧也由此结束了,熊少发话,今晚的事所有人都不允许透露出去半个字,否则就收拾行囊滚到国外去。 这一霸气十足的豪言,谁敢不从? 凌晨1点,慕子歌一行四人出得“蓝魅”大门,心情都有些沮丧。 “子歌,阿峥,你们俩今晚都去我家吧,正好重温一下美好的大学时光。”舒乐乐说道。 “嗯,我今晚就是奔着你们来的。”慕子歌表示同意,如今的C市,已没有了她的家,幸好还有这些好朋友,无条件的包容她收容她。 “嗯,今晚的好心情都被那个骚包男给毁了!”裴峥郁闷的说道。 “既然各位决定好了,那我就充当护花使者喽,先送你们去乐乐家。”冯京阅笑呵呵的说道。 “京岳哥,乐乐今晚就暂借我们一晚喔~”慕子歌俏皮的说道,她一直很看好他们俩个,只是乐乐的想法太过极端,本来很幸福的一对,硬是经历了太多的波折和误会,好不容易走到现在,确实不容易。 结婚,似乎是必然的事情,只不过还需要一段缓冲的时间而已,她了解乐乐,并不是不爱,只是怕爱得太深会受到伤害,所以总是小心翼翼的。 但愿,有情人能够终成眷属。 “子歌,你再乱说,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舒乐乐脸色绯红,羞恼得想打人。 “咳……咳……早点回去休息吧,别聊得太晚。”冯京阅虽然已投笔从戎,可骨子里还是个风度翩翩,优雅绝伦的男人,穿上军装后,原本俊朗的外表被镌刻得更加有型了。 “哇,京岳哥太体贴了,好让人羡慕哦!”慕子歌笑眯眯的说道,她绝对是力挺京阅哥的,所以处处帮他,因为她知道京岳哥一直很爱乐乐,很宠乐乐。 有时候,看到他们,她都会忍不住小小的嫉妒一下,可心里,是为乐乐高兴的,谁不愿意找到一个疼自己爱自己宠自己的男人。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一句简单的话,一个奢侈的愿望。 舒乐乐心里顿时甜滋滋的,他确实很懂她,说话做事总能让她满意到不行,可越是这样她越害怕幸福得不真实,有时候她特别讨厌这样患得患失的自己,折磨自己的同时还折磨了别人,最后弄得俩个人都很痛苦。 她不是不爱,只是年少时经历了一些事情让她对爱情差点失去了信心,更不相信爱情,然而这五年来,冯京阅用事实证明了爱情是存在的,也让她重新燃起了希望,困顿过,惆怅过,消靡过,最终振作起来了。 那天晚上,他生日,她把自己的处子之身交给了他,心甘情愿的交予,身体与灵魂的契合,就像是疼与蔓的绵延一般紧紧缠绕,连身心都是欢愉的,她明白,是因为爱。 第二天早上醒来后,她突然就害怕了,一个人逃到新西兰的某个小镇上呆了一周才回来,那之后她绝口不提那晚的事,对他还是和以往一样,却少了份亲密无间。 他理解她,不逼她,愿意给她时间,十年都等过来了,还会在乎多等几年吗? 这样的他让她心里更加内疚不安,总觉得自己是个坏女人似的,明明爱他却给他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今晚子歌说来C市了,想要聚一聚,她想着把他叫出来一块坐坐,有些事情不能再拖了,她已不是十六、七岁的小姑娘,错过了这个还可以等待另外一个更好的。 错过了冯京阅,她这辈子也不会开心快乐的,更不会有任何幸福可言。 黑色的路虎越野车徐徐停在舒乐乐家门口,冯京阅送她们三个上去后正准备返身开车回去,却被后面突如其来的一股大力给冲撞得差点站不稳,鼻息间迅速弥漫起一阵熟悉的香味。 “阿阅,我爱你。”舒乐乐略带鼻音的表白听在冯京阅耳里无疑于天籁之声,身子微微颤抖,这句“我爱你”他似乎等得太久了,久得他都没有了期待。 而今晚,意外的让他惊喜了一把。 想也没想的转过身,紧紧搂住怀里的人,捧住她的脑袋深深的吻了下去,这个吻缠绵而悱恻,包含着太多的感情在里面,千言万语已全部融化在这个情意绵绵的深吻里。 不用多说一句话,爱意已经传达。 慕子歌和裴峥转身就看到了这么深情的一幕,俩人的眼眶都有些湿润,都为乐乐感到高兴,也在心里祝福他们俩个有情人终成眷属,同时都在心里憧憬着自己的另一半。 要找到一个如此懂自己,爱自己,疼自己,宠自己的那男人实在是太难了。 晚上,三个女人躺在床上聊了很多,讨论得最多的莫过于爱情和婚姻了,只因为这是每一个女人都憧憬和期盼的,也是人生中的必经。 遇上了好人,那你就幸福一辈子;遇上了坏人,那你只能认倒霉,好的可以选择重新开始,坏的就被绑住了一生,好不凄惨。 “子歌,你和简学长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舒乐乐侧着脑袋问道。 “不知道。”慕子歌摇了摇头,对于这个问题她确实是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答应希尧哥的求婚,尤其是经历了今晚之后,她更加迷茫了。 虽然她成功逃离了,可她的心却更乱了,霍均辞,简希尧……他们俩的身影总在她脑海里转来转去,转得她心烦意乱。 “你今晚见到霍均辞呢?”裴峥问道。 “嗯,他正好是我今晚的客户。” “你们俩这孽缘还真是深得可以。”舒乐乐没好气的说道,自从她了解整件事的经过之后,就极度讨厌霍均辞,要不是因为他,子歌跟简学长早就终成眷属了。 慕子歌垂眸不语,乐乐说得对,他们之间一直都是孽缘,这样纠缠下去对谁都不好。 “周末,我已经答应了希尧哥带着糖糖一块去香港迪斯尼乐园玩两天,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慕子歌轻声说道,她这是在给自己下定决心。 “喔,一家三口出去玩啊!挺好哈,最好是从香港回来后就发结婚请柬给我们,那才是皆大欢喜呢。”舒乐乐笑嘻嘻的打趣道。 “乐乐……”慕子歌娇嗔的看了她一眼,伸出手臂在被子里要拧她。 “你们俩个要结婚的女人就知道在这刺激我,太过分了啊!”裴峥也不干了,加入她俩的行列中,三人在床上滚作一团,满是开怀的笑声。 这一晚也算是她们三个作为单身女人最后一晚同床共枕,颇具纪念意义,待日后回忆起此时都觉得异常温馨。 第二天早上,L市某幼儿园门口的黑色沃尔沃轿车上。 霍东烨小朋友很奇怪爷爷怎么会认识糖糖的,他还想着要让她做自己的女朋友呢,班上那么多女生都没有糖糖长得可爱漂亮,像个陶瓷娃娃似的好想亲一口。 “小烨啊,你知道慕糖糖的爸爸妈妈是谁吗?”霍奇和声问向坐在他膝盖上的孙儿,企图从中套话。 霍东烨皱着小眉毛想了想,然后一脸恍然大悟的看着爷爷,“爷爷,你问这些是要去糖糖家给我提亲吗?” 霍奇满脸黑线,他家小烨还不到六岁,就这么早熟啦?现在的小孩啊,完全跟不上他们思维的步伐了。 “呃……当然不是,喜欢一个人是要靠自己去追求的,等小烨长大后就明白了。”霍奇很头疼的解释道,他这个孙子啊,脑袋瓜子里成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喜欢问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有时候连他都无言以对。 “长大以后?那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爷爷你有没有什么快捷的办法?”霍东烨疑惑的问向爷爷。 “这……孩子,你见过小树苗吗?” 霍东烨咬着嘴唇点了点头,表示不解,他问的不是这个恩,爷爷是不是老糊涂呢? “小烨现在就相当于一颗小树苗,要长成一颗大树,还得十几年的时间,不可能一下子就窜这么高的。”霍奇对这个唯一的孙子还是非常有耐心的。 “爷爷,我有点明白了,咱家院子里不是有颗树吗,中午回去我就跟它比比身高,然后拿小刀划个杠杠,以后每年的今天我都划一个,这样我就知道每年自己长了多少啦。”霍东烨开心的说道。 霍奇摸了摸孙儿的头发,宠溺的说道:“小烨真聪明。” “嘻嘻。”霍东烨毕竟只是个孩子,被表扬哪有不开心的道理,然而小孩子的记忆力又是极好的,“爷爷,那你刚才问我糖糖的父母干嘛?” 一向英明神武的霍管家再次被宝贝孙子给雷到了,“咳”了一声说道:“爷爷觉得糖糖很像是某位故人的孩子,所以想确认一下。” 听到这话,霍东烨立即感兴趣的瞪大眼睛,“啊!真的吗?” “确定之后才知道是不是真的。”霍奇满脸的黑线,跟孩子沟通确实需要耐心。 “哦,我见过糖糖的妈咪,不过没有见过她爸爸,听她说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一直没有回来。爷爷,你说糖糖那么可爱,她爸爸为什么不回来啊?”小孩子的思维总是很单纯的。 听说她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霍奇不禁沉思起来,难怪自己查了这么久也没查到慕糖糖的生父是谁,看来老夫人的猜测也不是没有可能…… “爷爷,你还没回答我。”霍东烨撅着小嘴不乐意了。 “哦,呵呵……爷爷在想有可能是糖糖的爸爸并没有见过她,所以才没回来,要不然怎么舍得不见自己的女儿呢。” “对耶!我怎么没想到啊,我现在就去告诉糖糖,要她不要伤心难过,她爸爸并不是不喜欢她而是没有见过她。”霍东烨立马打开车门朝幼儿园里面跑去。 “小烨,今天中午邀请糖糖去咱们家做客好不好?”霍奇心里有着自己的打算,老夫人一直想见见糖糖,而今天是个很好的机会。 “好啊,我要跟妈咪说中午要做好多好吃的。”霍东烨背着书包开开心心的跑进幼儿园,进了教室就跑到慕糖糖的旁边坐下,附着她的耳朵说起悄悄话。 …… 同一时间,霍均辞的私人别墅内,南宫尘抱着一大叠资料进来,一一放在沙发的茶几上,“总裁,这都是你要的资料。” 霍均辞一身居家服,悠闲自在的靠在沙发上,双腿摆放的姿势有些奇怪,这事啊!追根溯源要到昨天晚上,从来没有遭到过任何人暗算的他居然被慕子歌给“暗算”了,而且还是男人最为重要的部位,简直是平生之奇耻大辱。 对于犯了错就逃跑的小女人,他当然不会如此善罢甘休,既然她不愿意留在他身边,那么他就要让她主动回来。 而这世间能让她有所动摇的恐怕就是照片上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吧,糖糖,慕糖糖……霍均辞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照片上笑容灿烂的小女孩,心里有一丝异样的感觉滑过。 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就感觉很亲切似的。 要说自己也就见过她一次,而那次他给她留下的印象确实不咋地,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大概就是个大坏蛋吧。 南宫尘站在一旁很是惴惴不安,总裁的表情从刚才的阴郁忽然转为……柔和,这也太匪夷所思了,本以为他看完之后会一把甩在地上,霸气十足的说:“给我把她绑了带回来!” 结果…… “你觉得她长得像谁?”认真看着照片的霍均辞冷不丁冒出一句,将神游到太空之外的南宫尘给拉了回来。 “啊……长得……像……”南宫尘抓耳挠腮的想着该怎么接话比较合适,总裁干嘛突然问他这个啊,还那样盯着他看,突然,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 “我终于想起来了!她的眼睛明明就是总裁你的翻版,完全是一模一样的!” 这一番话就像是一枚炸弹投进了平静的湖水里,激起了阵阵涟漪,霍均辞惊诧的看向南宫尘,“你说什么?” “那个,我只是发表下个人意见,总裁你看我的眼神能不能不要这么惊悚,怪吓人的,再说了,是不是您的种子心里总有点谱吧。”南宫尘硬是挤出了两点笑容。 似乎有什么东西愈加清晰了,果然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糖糖今年四岁半岁,慕子歌离开他算起来都五年多了,离开之前他们曾经发生过那么多次关系,而其中好几次他都没有做过任何防护措施。 难道……糖糖真的是自己的女儿? 南宫尘说得没错,仔细瞧她的眼睛,跟自己的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尤其是板着脸的时候,那眼神…… 像极了! “备车,去L市。”霍均辞体内的血液都开始沸腾了,如果糖糖真的是他的女儿,那慕子歌还能逃得了吗? “算了,还是你去,糖糖认识我,肯定不会跟我走的。”霍均辞刚站起来,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说道。 “喳,奴才得令,一定将小公主平安带回。”南宫尘似的油腔滑调。 “行,这事交给你办我放心,别吓着她知道吗?”霍均辞不忘吩咐道。 南宫尘忙返身出门,执行一项艰巨而重大的任务去了。 听到门合上的响声,霍均辞仰倒在沙发上,拿起一张慕子歌抱着糖糖笑得很开心的照片,久久凝视,脑袋里忽然幻想出一副他们一家三口站在一块的情景…… 如果糖糖真的是他女儿,那简希尧就根本不是他对手,都说血缘关系浓于水,他一定要在最快的时间内和糖糖培养出父女感情。 而且,慕子歌并非对他没有感情,这点,他能够感受到。 所有的事情一下子变得明朗化了,只需要证明糖糖是他的亲生女儿,那么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中午,幼儿园门口,私家车一辆接着一辆,家长那是三三两两的站在那等候着自家的小宝贝,不时交头接耳几句。 铃声一响,大门缓缓打开,一群群的小豆丁成群结队的背着小书包蹦蹦跳跳的走出大门,漂亮的黑眼睛四处张望着,寻找着各自的父母。 一身帅气黑白格子衬衫的霍东烨右手牵着比他个子略小一点的慕糖糖,鹅黄色的连衣裙衬托得她脸蛋白皙柔嫩,五官精致得就像个陶瓷娃娃,似乎一碰就会碎似的。 “东烨哥哥,我等哈还要跟妈咪打个电话,不然她会担心的。”糖糖的声音像小黄莺一般清脆动听,她可是个乖宝宝,虽然已经跟外婆打电话说好了,可妈咪还不知道呢。 “恩,放心啦,等哈我找爷爷要手机。”霍东烨一副小大人似的安慰道。 “小烨。”霍奇远远便看见了宝贝孙子牵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走了过来,那模子像极了慕子歌,而眼睛…… “爷爷,她就是糖糖,是不是特别可爱漂亮。”霍东烨自豪的向爷爷炫耀起自己喜欢的女生。 “当然了,糖糖小姐继承了父母亲的优良传统,从小就是个小美女。”霍奇完全把她当做霍家的小公主了,他是从小看着大少爷长大的,所以对这双眼睛记忆深刻,完全是大少爷的小翻版。 糖糖小朋友因为天生丽质,自小就是被夸奖着长大的,所以已经免疫了,不过妈咪教过她,要礼貌的说声“谢谢。” 看到糖糖这么大方懂礼貌,霍奇心里不禁对慕子歌竖起大拇指,慕小姐把女儿确实教得很好,不管走哪儿都只会让人称赞其家教好。 车上,糖糖伸出一根手指头“点点点”的按着她妈咪的手机号码,电话里立即响起“嘟嘟嘟”的声音。 “喂,您好。”那端传来慕子歌慵懒疏远的声音。 “妈咪,我是糖糖啦,今天中午东烨哥哥邀请我去他家吃饭,外婆已经答应了喔,你什么时候回家啊?”糖糖软糯可爱的声音一直是鼓舞慕子歌奋发向上的动力源泉。 听到是女儿的声音,慕子歌一下子精神了,东烨哥哥?就是那个经常跟糖糖一块玩的霍东烨?那个小男孩人倒是挺好的,在学校也经常帮糖糖。 “嗯,见了长辈要叫叔叔阿姨知道吗?我的心肝宝贝糖糖到哪都是最有礼貌的喔~” “嘻嘻,妈咪放心啦,糖糖知道的,妈咪在外面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喔,早点回来。”糖糖属于同龄孩子中较为懂事的那种,从小她就知道妈咪赚钱养家很辛苦,所以她从来不乱花钱,也一直憧憬着梦中的爹地快点出来。 “妈咪今晚上就回家,拜拜。”慕子歌柔声说道,有时她非常庆幸自己当初选择生下了糖糖,要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勇气生活下去。 女儿和母亲,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为了她们,她再苦再累也没有关系,因为一切都是值得的。 霍奇坐一旁听着慕子歌母女俩的对话,心里涌起了一种称之为温暖的东西,糖糖,还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才五岁,就这么懂事,真是难得啊! “谢谢霍爷爷。”慕糖糖将电话还给霍奇,不忘说谢谢。 “糖糖,你妈咪有跟你说过爸爸的事情吗?”霍奇纯属闲聊似的问道。 “没有,妈咪不喜欢我提到爹地,所以我不想让妈咪不开心。”糖糖咬着下嘴唇说道,每次看到别的小朋友有爹地妈咪的时候,她都特别羡慕,睡梦中无数次梦见爹地和妈咪牵着她的手去游乐园。 可每当一觉醒来,她都知道那只是自己的白日梦,爹地只是她的一个幻想而已。 看来八九不离十了。霍奇心里想道,也不再多问,毕竟这已经触及到了人家小姑娘心里的伤心事。 “糖糖,你不要伤心,我相信等你爸爸见到你照片后,一定会回来找你的。”霍东烨小大人似的安慰道。 “嗯。”糖糖点了点头,其实她心底已经把简叔叔当做了心目中的爹地,对她好,对妈咪也非常好,还经常给她买好多好吃的好玩的,这个周末还说带她去香港迪斯尼乐园玩呢。 霍老夫人坐在沙发上一张一张的翻看着慕糖糖的照片,直觉这一定是她的曾孙女,那眼睛长得太像辞儿呢,等下只要拿到糖糖的头发,送去医院检查DNA,答案立马就知晓了。 五年前是因为她的一厢情愿和疏忽而害得子歌被辞儿误会而背井离乡,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带着母亲和肚子里的孩子去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开始新的生活,那该是段多么艰苦的日子啊! 可怜而坚强的子歌,真是个难得的好孩子。 是他们霍家对不起她,听阿奇说辞儿最近经常来L市,甚至拍下了这儿的一块空地,说是要建一个大型游乐场,重新开始追求子歌,看来他是真的有所悔悟了。 听说他还有个强劲的情敌……简家执掌者简希尧,活该辞儿经受点挫折了,五年前负了子歌,哪能这么轻易就被原谅的。 作为长辈来说,她很想看到这对孩子能走到一起,所以才破例插手这件事,但愿子歌别怪她这个老婆子才行。 外面院子突然传来小烨那孩子的声音,将霍老夫人从回忆中拉回现实,忙将桌子上的照片收拾好,放进自己的包里。 “太奶奶,我跟你介绍一个新朋友喔,她叫慕糖糖,羡慕的慕,糖果的糖。”霍东烨很热心的介绍道,他的个性很讨喜,见谁都不生分,霍英莲一直很喜欢他, “太奶奶您好,我叫慕糖糖,您叫我糖糖就行了。”糖糖也随霍东烨叫她太奶奶,还一本正经的介绍自己。 “呦,来,你们俩都走近给太奶奶仔细瞧瞧,真是一对可爱聪明的孩子。”霍英莲和蔼可亲的将他俩拉到自己身上坐下,更是借机好好打量糖糖。 像!真是太像了!DNA都可以不用做了,她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糖糖肯定是辞儿的女儿,时间之吻合,长相之相似,所有的事实都摆明了。 一时之间,她忍不住热泪盈眶。 “太奶奶,你怎么呢?你很难过吗?”糖糖软软黏黏的声音听到霍英莲耳里,又是一番心疼,她的小曾孙真体贴人。 “乖孩子,太奶奶没事,太奶奶是太高兴了。”霍英莲收了收眼泪,无限爱怜的伸手摸了摸糖糖毛茸茸的头发。 糖糖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位和蔼可亲的老人,总觉得很亲切似的,却又不知道是为什么,看到她掉眼泪,自己心里也好不舒服喔~ 霍奇是最明白最理解霍英莲的人,跟随了她将近五十年,很多时候俩人都有了一种默契,不着痕迹的在糖糖的背后拈了一根头发,正准备转身出去,却看到霍老夫人摇了摇头,随即明白她已经在心里确定了糖糖的身份,DNA那些根本就不重要了。 所谓亲情浓于水便是这样的体现吧,根本就不用多余的任何证明。 而另一边,当南宫尘赶到学校的时候,刚好与霍奇的沃尔沃擦肩而过,就这样错过了,站在幼儿园门口干等了半个小时也没看到半个人影,然后开着车子朝“圣地雅歌”的方向驶去,一路上他都在想要怎么开口说服慕子歌的母亲将糖糖带走。 这貌似是一件很艰巨的活,自己怎么会晚来了一步呢?明明是掐着时间点到的啊!太悲催了! 站在52栋别墅门口,他犹豫再三,到底是按门铃呢还是等到上课点慕糖糖小朋友自己出来呢? 如果这样贸贸然按门铃,自己究竟应该怎么说?貌似不管以什么理由慕子歌的母亲都是不可能让他带走孩子的,还真有些为难。 看来他只有等到下午上课的时间点了,回到车上坐好,闭目养神等待着雀儿出巢。 一点半,一点四十,一点五十…… 第23章:再拖下去,天都黑了 两点了,那扇紧闭的房门还是没有半点动静,难道说幼儿园下午不用上课?没这规矩吧?而且今天也不是周末啊? 当分针指向30的时候,他再也坐不住了,腾的一下打开车门起身走向门口,伸手按下门铃,“叮铃铃”响了两分钟后,门打开了。 “您好,请问您是慕子歌慕小姐的母亲吗?”南宫尘谦虚有礼的问道。 沈意上下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年轻人,从未见过的生面孔,难道是小歌公司的同事?有事干嘛不打电话啊?居然找到家里来了。 “是的,小歌不在家,有什么事你给她打电话吧。”沈意很明显是在下逐客令。 “我不是来找慕小姐的,我是想问问慕糖糖小朋友。”南宫尘忙心不跳面不改色的说道。 “糖糖怎么呢?您是幼儿园的老师吗?难道糖糖还没去上学?”沈意很理所当然的把南宫尘当成人民教师了,压根忘了自己在幼儿园从来没有见到过这号人物,这要是被他的那一帮损友知道,估计得把他批得一无是处、狗血淋头。 “哦,糖糖去哪儿了吗?”南宫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接话,好似他真的是人民教师一样。 “她上午跟我打电话说是去一个同学家吃饭,难道她在骗我?不可能啊,这孩子一向懂事,不会说谎骗人的。”沈意疑惑的说道。 原来如此,看来是自己赶得不巧了。南宫尘如是想道。 “原来是这样啊,我中午没看到糖糖的妈咪去接她,下午还没去学校所以不清楚糖糖是否在那儿,刚才路过这儿就顺道过来问问,您别担心了,糖糖这会肯定在学校的。”南宫尘谎话说得滴溜的顺,丝毫没有半点不适。 “谢谢你这么认真负责啊,要是每一位老是都像你这样就好了,那麻烦你等会到学校之后看到糖糖给我回一个电话好吗?”沈意舒了一口气,刚才真是吓死她了。 “您过奖了,这是我们应尽的责任,那我先告辞了。”南宫尘挥了挥手返回车里,趁穿帮之前,他得尽快赶去幼儿园,再拖下去,天都黑了。 看到南宫尘飞快离去的背影,沈意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似的,可又说不上来,随即关了门,坐在沙发上给幼儿园糖糖她们班的班主任打了个电话,才得知糖糖下午确实没去幼儿园,说是霍东烨家的大人已经打过电话请假了。 沈意这才相信了刚才南宫尘所言非虚,只是心里不免有些担心起小外孙女来。 南宫尘要是知道自己被阴差阳错的当做了好人,估计得去兰若寺烧几根香拜拜佛,感谢菩萨的显灵。 当他赶到幼儿园的时候,又再次扑空了,不由得捶足顿胸的想自杀,肿么会这么悲催啊!他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扑空了? 糖糖怎么偏偏选今天去同学家吃饭,偏偏下午也没到幼儿园上课,难道说这就是冥冥中的巧合? 这可让他回去如何跟总裁交待啊? 亏自己来之前还信誓旦旦的相信这只是件小CASE,把慕糖糖带到C市那还不是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啊,结果…… 此刻连人影都没看见,更不谈把人带走了! 其实,糖糖没去幼儿园是有原因的,因为她在听故事,听霍老夫人讲她爹地和妈咪的故事,这也是她第一次知道自己的爹地是什么样,而且她还有个和蔼可亲的太奶奶。 这一切都让她觉得自己是在做梦,还让霍东烨掐掐她,俩个小孩很认真的坐在沙发上听故事,压根就忘了要去幼儿园上学。 “太奶奶,你真的是我爹地的奶奶吗?”糖糖咬着小嘴问道。 “对呀,货真价实。”霍英莲笑容可掬的回道。 “太奶奶,我爹地真的不知道有我的存在吗?” “嗯,连太奶奶都不知道,你爹地当然更不知道了。” 因为这句话,糖糖失落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原来爹地不是要她,而是因为不知道她而没来找她。 “那我爹地现在知道了吗?”糖糖小声问道。 “恩,他还不知道,不过太奶奶会告诉他,让他来接糖糖回家。”霍英莲越发觉得这个小曾孙女招人喜爱。 “真的吗?”糖糖乌黑的瞳仁迅速亮起来,熠熠生辉般璀璨夺目,可随即又黯然了,“太奶奶,万一爹地不喜欢我怎么办?” “不可能的!糖糖的爹地一定会喜欢糖糖的。”霍东烨立马接嘴。 “小烨说得对,你爹地一定会喜欢你的,他只不过是需要时间而已,相信太奶奶,爹地一定会来接糖糖和妈咪一块回家的。” “太奶奶,我爹地家在哪里啊?”糖糖突然很想知道关于她爹地的一切事情,等她下次见到他的时候一定要告诉他,自己很想他。 “你爹地的家啊,在C市,也就是你妈咪的家乡。” “我妈咪的家不就是这里吗?”糖糖疑问了。 “其实你妈咪的家乡在C市,她是五年前才搬过来的,糖糖想不想去C市啊?太奶奶带你去好不好?”霍英莲诱哄小糖糖跟她一块回去。 糖糖支着小脑袋想了想,随即摇了摇头,“虽然我很想去看看爹地和妈咪相爱的地方,可是没经过妈咪的同意我不能乱跑的。” “真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霍英莲爱怜的摸了摸曾孙女的脑袋,或许是她太心急了,万一辞儿乍一看到糖糖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小姑娘心里肯定会难受的,看来这事还得缓缓,最起码要先让辞儿知道他有个女儿。 他能亲自来L市接子歌母女俩回家那是最好不过的。 C市,霍氏财团大厦二十八层总裁办公室内。 “你说什么?人没带回来?”正在批阅文件的霍均辞抬起头来,惊讶的问道,这也太不应该了吧! 南宫尘抹了抹额上的汗,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叙述了一遍,“……后来我一直等到放学,也没有见到糖糖小朋友的身影,所以……只好先回来了。” “她不会是被绑架了吧?”霍均辞沉吟。 “听说是去同学家吃饭了,下午没去幼儿园有可能是跟同学一块出去玩了,小孩子嘛,都比较贪玩的。”南宫尘讪讪的说道。 “她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事情吗?” “据说是没有,今天是特例。”他还特意进幼儿园里面问了。 “晚上回家了没有?” “这个……不大清楚。” “去查查,她那个同学叫什么名字,家庭背景是什么,有没有什么不良前科,以最快的速度汇报给我。”霍均辞凝眉说道,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对劲才是。 “喳,主子,我先退下了。”南宫尘暗叹自己荣升为“福尔摩斯”式的人物呢,自从跟了总裁,他的各方面综合能力啊,那是“嗖嗖”的增长。 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为之?霍均辞靠在皮椅上,半眯着眼眸思索着。 还没等南宫尘将查到的报告递给他,霍老夫人的电话就过来了。 “奶奶。” “辞儿,奶奶今天想问你一个很严肃认真的问题,你一定要认真的回答奶奶,不允许有任何敷衍的态度。”霍老夫人正色说道。 “您说吧。”霍均辞有些摸不透奶奶怎么突然跟他来这么一茬,准备静观其变。 “你爱子歌吗?” 这么直接的问话让霍均辞的脑袋有些发懵,奶奶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呢?爱,还是不爱?他早就分不清了。 “我从来没有爱过谁,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是爱一个人,不过我知道自己忘不了她,脑海里总是不自觉的想起她。”这番话完全是出自霍均辞的肺腑之言,不掺半点杂质,在奶奶面前他永远都是个孩子,所以很多话他可以跟奶奶说,不用掖着藏着。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霍老夫人接着问道:”辞儿,你一向都是奶奶最引以为傲的孙子,从小到大,做事说话都尽得你爷爷的真传,就唯独感情这块你比不上你爷爷,老头子对待感情是个极其爽快的人,从不拖泥带水,而你呢?明明爱着子歌,却不放开手去追,难道你想看着她嫁给别人?还是说你舍得就这么放弃呢?” “奶奶,现在是她不愿理我。”霍均辞承认在感情上,他比起爷爷那确实差远了,爷爷和奶奶在当时可是令世人羡慕的一对贤伉俪,俩人同舟共苦不离不弃几十年,成就了一段佳话。 “那是你活该,五年前你对子歌误会那么深,害得她背井离乡这么多年,在外面受尽苦楚和冷眼,一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拖家带口的在外面养家你知道有多么不容易吗?混小子!” 霍老夫人完全是为孙媳妇打抱不平。 霍均辞额上挂满了黑线,怎么从奶奶嘴里出来的他就是那么不堪呢…… “奶奶,您教训得是,她这五年确实不容易。” “知道不容易还不好好珍惜人家,追女孩子是需要技巧的,一次不行再来第二次,两次不行再来第三次,如此反复的死缠烂打之后难保她不会动心,平时节日的时候送点花,多约她出去吃饭等等,你说你都多大个人呢,还要奶奶我这个八十多的老太婆来教你谈恋爱?说出去都羞羞脸。” 霍老夫人对待孙子,从来都是褒贬分明的,不偏袒不纵容,对了就是对了,错了就是错了,一定要知错就改,不可将错就错。 霍均辞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好几下,奶奶的话真是太狠了,说得自己都快一无是处了,想他从小到大就不用追女人,大把的女人往他怀里送,慕子歌,也算是一朵奇葩了。 从他生命力进了又出,出了又进,捣鼓得他心里始终惦记着,忘都忘不掉了,他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吗? 当然不可能! 还没等他说话,电话那端的霍老夫人似乎猜到了他心中所想,语重心长的说道:”辞儿啊,你可别把子歌拿去跟你以前的那些女人想必,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还有,我已经见过我那可爱的小曾孙女了,你赶紧把她给我接回来,老太婆我整天都快无聊死了,就缺个精怪可爱的小姑娘陪我说说话,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实现。” 说罢,霍老夫人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似乎在抱怨孙儿这么多年都没给她个曾孙抱抱,太孤单了。 霍均辞完全震惊了,奶奶居然已经见过糖糖呢?还这么肯定的称她为曾孙女,看来她是自己女儿已经毋庸置疑了。 “奶奶,您放心,这事我已经开始着手办理了,不出意外,您马上就能再次见到曾孙女呢。” “这可是你亲口答应的啊,可不许忽悠我这个老太婆,否则,我就自个带着小糖糖回乡下别墅去住,你们谁都别来打扰我。”霍老夫人只有在大孙子面前,才会不经意间流露出自己老顽童的一面,要知道每一个老人都会有这样的一面,只是看她愿不愿意体现出来而已。 霍英莲她本身是个端庄贤惠的女人,可在自己从小一手养大的孙子面前,她也会适当的耍耍赖,显显她老人家的威风。 “当然,奶奶的话就是圣旨,辞儿不敢不听。”霍均辞唇角弯起一抹温暖的笑意,自从母亲病逝后他便一直跟着奶奶,那份深厚的亲情是很难用言语来形容的,对于奶奶,他是尊敬和爱戴的。 “臭小子,不跟你唠叨了,老太婆出去散散步,活动活动筋骨,就等着你把小曾孙女接回家了。” “嗯,我会的。”霍均辞应承道。 刚挂完电话,南宫尘就敲门进来了,表情怪异的走近霍均辞的办公桌前,将一叠资料递了过去。 “查到了?”霍均辞靠在皮椅上,两手揉捏着太阳穴,对着电脑时间久了,眼睛酸胀酸胀的难受。 “嗯……”南宫尘仅应了一声便没下句了。 霍均辞抬眼斜睨着他,示意他接着往下说,别卡在那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南宫尘貌似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霍均辞,当接触到他凛冽的眼神时,立即开口了,“小公主的那个同学叫霍东烨,是霍府管家霍奇先生的孙子。” 怪不得奶奶说她已经见过糖糖了,原来如此啊!只不过怎么会如此凑巧,霍叔的孙子小烨居然跟糖糖在同一个幼儿园? 看来今天小烨邀请糖糖去他家吃饭,肯定也是奶奶的安排了,难怪南宫尘去晚了一步连糖糖的人影都没看见。 霍叔的效率那岂是一般人能比的? “行了,你下去吧。”霍均辞淡定的开口,似乎一点都不吃惊似的。 他的淡定反应反倒让南宫尘不解了,支支吾吾的想开口询问,可一看到总裁那已经闭目休憩的样子,所有的疑问全都堵在了胸口,问不出来了。 领导的心思果然是高深莫测啊,前一刻还是气急败坏的要他立刻查出真相,当知道真相后却又故作淡定,真是令人不解。 南宫尘边走边想着这其中的逻辑关系,霍奇的孙子霍东烨跟小公主是同班同学,怎么会这么巧合?偏偏今天霍东烨邀请小公主去他家做客…… 偶吗噶的!该不会这幕后的主谋其实是霍老夫人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总裁淡定的原因就迎刃而解了,肯定是这样没错!老夫人肯定是听说了小公主,所以才拐了这么大一个弯去见她。 幸好这事是老夫人安排的,要不然啊,这事哪有这么快就消停? 阿弥陀佛!没事就好。 C市机场,慕子歌拿着登机牌正准备登机,却意外的看见了一个眼熟的背影,惊得她差点拿不稳手中的登机牌。 幻觉!这一定是幻觉!慕子歌深呼吸了一口气,他怎么可能在这? 然而下一秒,那个男人朝她回眸勾唇浅笑,那微微上扬的唇角就像是一枚弯弯的新月,媚色瞬时晕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波纹,迅速波及周围,夺走了一大片此起披伏的呼吸声。 看着那一身黑色帅气西装的男人步步生莲的朝自己走过来,慕子歌第一感觉就是逃,可她的脚根就像是被钉住了似的,连转身都困难。 “各位旅客,飞往L市的海航H1102次航班已经开始检票,请做好登机准备。”机场扬声器里传来空姐悠扬动听的声音。 这声音就像是救命草似的,慕子歌“嗖”的一下钻进汹涌的人群里,心知他出现在这里肯定只是巧遇而已,等上了飞机之后她坐她的经济舱,他坐他的商务舱,彼此井水不犯河水。 然而霍均辞就是有魅力让所有的人都为他让道,步伐优雅如莲,唇角挂起一抹邪魅的笑,就像是一位骄傲的王者。 “怎么?你好像很害怕看见我?”霍均辞凑近她耳边妖魅的笑道,灼热的呼吸喷吐在她耳侧,一瞬间,全身就像是被电流击过了一般,酥麻酥麻的,连毛孔都炸开了。 她承认,她是有些胆怯,毕竟昨晚踢了人家的命根子,看他当时的样子很疼似的,额上都冒冷汗了,而且蹲着身子半天站不起来。 本以为俩人不会再见了,就算再见面那也是隔很久以后,这事也就慢慢淡忘了,可没想到才第二天俩人就在机场遇上了,他还笑得那么邪魅,让人看着就毛骨悚然似的。 他,绝对是故意来找她麻烦的! “怎么……可能!”慕子歌的声音里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她却不知霍均辞已经知道了糖糖是他的女儿,也做出了决定:听从奶奶的建议将失散在外的老婆和女儿接回家,这就是他为什么突然出现在机场的原因。 “哦?是吗?你就没想过昨晚那一脚踢下去的后果?还是说你真的想让我断子绝孙?”最后几个字几乎是贴着慕子歌的耳朵说的,声音仅他们两个听得见。 慕子歌红着脸推开他,小声嘀咕了一句,“你不是没事吗?” “没事?怎么会没事,我那儿还隐隐作痛呢,估计一时半会都用不了了,你、得、负、责。”霍均辞顿时换做一副苦瓜脸,好似真的很痛苦似的,说到最后四个字时,眼神忽的变得很委屈,那模样真是让人难以抗拒。 慕子歌嘴角勉强扯出一个不算是笑容的苦笑,他用词能不能别这么刺激人,什么叫一时半会都用不了了,咳……咳…… 还让她负责?开什么国际玩笑啊! 幸好此时轮到她检票了,迅速逃离了他的包围圈,脚步飞快的朝机舱里走去,她要远离恶魔,这样方能保护好自己的人身安全。 看着前面逃也似的小女人,霍均辞双手插着口袋,悠闲自得跟在后面,唇角勾起的笑容是那么的自信和自在必得。 慕子歌,你以为你还能逃得掉吗?五年前你带着我的种子逃离了我,五年后我还会让你再次逃离吗? 不可能的! 座位号5E,慕子歌很快便找到了,将手中的小行李箱放好,便坐下了,看着旁边座位陆续坐下来的陌生人,她心情好极了,这说明霍均辞不可能坐在她身边。 然而,她高兴得太早了。 一个熟悉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好,能跟你换个座位吗?我老婆在跟我闹别扭,我需要哄哄她,我的位置是前面的商务舱,你觉得呢?” 霍均辞微笑着对坐在慕子歌旁边的一位四十左右的大姐说道,那位大姐的脸立马就红了,临起身的时候还不忘对慕子歌进行了一番思想教育,“能拥有这么帅气这么有男人魅力的老公是你前辈子修来的福气,怎么能跟他闹别扭呢?要懂得珍惜,牢牢抓住他的心!否则啊……你哭都来不及。” 慕子歌被训得有些哭笑不得,而某个罪魁祸首还笑得一脸无辜,一副欠扁的样! “老婆,听到了吗?你要好好珍惜我。”霍均辞很优雅的坐下来,侧头看向慕子歌,凑近她耳边低语。 “谁是你老婆?别给我乱扣帽子好不好。”慕子歌有些微恼的别过脑袋不再搭理他,为什么她以前想要的时候不给她,不想要的时候偏偏要硬塞给她,这样公平吗? “你忘了我们是有婚约的吗?”霍均辞手掌很自然的伸过去捏住慕子歌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管她怎么反抗都不放开。 “婚约不是早就取消了吗?”慕子歌诧异的转过头。 “当然没有,这是我爷爷和你爷爷当年定下的婚约,谁都改变不了的,有效期是长久性的。”霍均辞语气不急不缓,却字字珠玑。 他非常感谢奶奶给他提供的这个有效信息,非常的恰时,让他不得不佩服一句:姜还是老的辣! “怎么可能?我记得你跟我说过我们之间的婚约不作数,再说了,当初我又不是跟你定的娃娃亲。”慕子歌反击道。 霍均辞也不生气,很淡定的回道:“难道你忘了奶奶将这门婚约的新郎换成了我吗?还是说你更想嫁给霍均亚?” 没有嘲讽,没有调侃,只有最平实的叙述,却让人听了心头一凛。 “当然不!准确的说是我不想嫁给你们俩其中的任何一个。”慕子歌很果断的拒绝让霍均辞心里很舒服,可她后面的一句话又让他心里不爽了。 “奶奶前些天还跟我提到你了,她说想你了,如果有时间不妨去看看她老人家,人年纪大了,总是容易怀念过去。”霍均辞很适宜的转移话题,这段话倒是没有掺杂任何假话,实话实说,奶奶确实说过想见子歌,让他尽快把她带回去。 可依她的倔强性子,如何会这么轻易的跟他回去? 慕子歌沉默不语,霍奶奶是个慈祥的老人,对自己确实很好,一晃都快六年没见了,也不知道她身体是否无恙?还有春儿,在霍公馆的那段日子,因为有她,生活了多了些欢乐。 “霍奶奶她还好吗?春儿……还是老样子吗?”几分钟后,慕子歌缓缓开口,她并不是个容易忘情之人,对她好的人她会永远记在心底的,时刻会抱着感恩的态度。 “人年纪大了,身体难免会不如以前,有时间你还是去看看奶奶吧。春儿在去年就离开霍公馆了,是奶奶鼓励她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听说现在正环球旅行在。”霍均辞的音调舒缓而悠扬。 “环球旅行?春儿她现在定是非常开心的……”慕子歌眼底一闪即逝的伤怀,年少时的她,曾经也憧憬过全世界各地去玩,想着要将足迹踏遍每一块美丽的土地,去那些纯净灵澈的地方释放自己的灵魂,放空自己的思绪,投身于大自然的怀抱中。 春儿,好羡慕你呢,也祝福你能早日在某个街头巷尾邂逅你的白马王子。 “你羡慕她?”霍均辞在她眼睛里看到了羡慕。 慕子歌不说话表示默认,是啊!羡慕,谁没有过那样一种环游世界的梦想呢?可真正能付诸实践的又能有几个? 对于那些背着旅行包四处旅行的人,她由衷的表示钦羡,那得多大的勇气和毅力呵~ 缓缓闭上眼睛不再说话,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她需要好好消化,脑子里有些乱。 霍均辞见她突然闭目养神不再说话了,心里明白是勾起了她的伤心往事,亦不再多话,兀自想着自己的心思,想着待会如果见到糖糖,他应该怎么说?也不知道小姑娘还记不记得他,会不会在心里把他当做坏蛋。 一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L市某某机场,慕子歌正准备起身拿行李箱,却被某人捷足先登了,不由得瞪了他一眼,伸手过去抢。 “难道你不知道为女士服务是绅士应该尽的义务吗?”霍均辞唇角微翘,真真是性感极了,说罢便提着行李朝舱口走去。 绅士?明明是只恶魔还差不错!慕子歌走在后面心里嘀咕道。 当看到霍均辞拦了一辆的士将她的行李箱放进后备箱时,慕子歌心里唏嘘道:恶魔怎么突然转性子了?太匪夷所思呢? 好吧,有现成的服务干嘛不享受呢,她坐进的士后排座位,正准备关门却惊讶的看见某人也跟着坐进来了。 “你上来干嘛?”他不是来公干的吗?他不是应该有专车来接的吗?为神马还要跟她一块挤这么窄小的的士?有木有搞错啊! “老婆去哪,我就去哪。”霍均辞笑得温柔荡漾,就像那和沐的春风,吹起一片涟漪。 又来了!这厮今天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给附身了,完全变了个人似的,除了这张脸还跟原来一模一样,性子却似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真让人难以适应。 “你……确定自己是正常的?”慕子歌拧着眉毛问道,那充满疑问和惊吓的眼神让霍均辞特别受伤,这就是奶奶说的女人要哄吗?为什么就是哄不过来呢?还被怀疑不正常?真是岂有此理! “如果我真的不正常了,那就是被你踢坏的。”霍均辞眸子里充满了瑰艳的味道,尤其说到“踢”字时,那种幽怨的眼神让慕子歌心脏部位“突突”的跳个不停。 什么嘛!她昨晚那一脚有那么厉害吗?还说是被她踢得不正常的,怎么可能嘛!明明就是故意这么说想让她心怀内疚!真是的!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小肚量!慕子歌微恼的将脑袋瞥向窗外,腮帮不自觉的鼓起。 车子驶进圣地雅歌小区内,停在52栋别墅门口,霍均辞看着那赫然醒目的“52”,心里堵得慌,其实他很不愿意踏足这里,可为了能早日将老婆和女儿带回家,大丈夫能屈能伸,有什么不能委屈自己的。 生平第一次坐计程车,不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吗? “你到底想干嘛?”慕子歌发现霍均辞欲跟着自己一块回家,不由得正色问道。 “回家啊。”霍均辞双手插兜,悠闲自得的回道,好似在正常不过的举动而已。 “回家?这里是我家,不是你家。”慕子歌不悦的瞪着他。 “老婆,我们之间还需要分彼此吗?你的家不就是我的家,我的家不就是你的家。”霍均辞表情无辜的说道。 慕子歌有些气结的看着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尽量把那些想骂出口的话给压了回去,这里是小区,被邻居看见会不好的,而且这也不是骂几句就能解决的事。 “霍先生,我想你的记忆是不是出现混乱了,我们从始至终就、没、有、过、任、何、法、律、上、的、关、系!我根本就不可能是你老婆!”她尤其强调“没有过任何法律上的关系”这几个字,也是希望霍均辞能明白,能放过她,她真的不想再跟他无谓的纠缠下去了,这样对谁都不好。 “只是差最后一步而已,其他的都已经齐全了,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马上去办理合法的法律关系。”霍均辞黑眸含情的看着她,尤其说到最后一句时,所迸发出的深情是那么的认真。 慕子歌的表情有些呆滞,嘴巴不自觉的张大,握着行李箱的拉杆不由得更紧了,他刚才在说什么?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马上去办理合法的法律关系。 他这是在跟自己求婚吗?为什么感觉那么的不真实,那么的不合时宜呢? 俩人就这样站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个深情款款,一个面露惊疑,场景有些诡异。 “小歌,你站在门口干嘛?他是谁?”沈意出门丢垃圾的时候看到女儿拉着行李箱和一个陌生男人对视,不由得奇怪的问道。 说这个男人很陌生,是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可又感觉从哪见过似的,一时间怎么也想不起来。 沈母的及时出现将慕子歌从尴尬氛围中拯救了出来,忙提着行李箱转身往屋里走去,“妈,没事,他……” “伯母您好,我是霍均辞,糖糖的亲生父亲,很冒昧突然前来打扰。”霍均辞礼貌大方的自我介绍道。 最后一句惊煞到了慕子歌,手中的行李箱拉杆“啪”的一下掉落在地上,眼睛瞪得圆圆的,心里再也平静不了了,他……他居然知道了?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霍均辞?你就是霍氏财团的那个霍均辞?”沈意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帅气俊朗的成熟男人,怪不得觉得他面熟,原来是曾经在电视上见过的。 “是的,我就是。”霍均辞礼貌的答道。 “你这个混蛋又来干什么?还嫌五年前欺负我女儿不够惨啊!今天还找上门来了?看老娘不好好收拾你这个欺人太甚的混蛋!”这些年来,沈意心里一直替女儿打抱不平,每次在电视上看见霍均辞就会将他骂个狗血淋头,只恨不得指着他鼻子问他:她女儿到底有哪点不好?居然被他这般侮辱和欺负! 今天终于见着了,能不激动吗?这还算是好的,要搁五年前,她肯定指着他鼻子将他骂得落荒而逃,这次,还算是骂得轻微的。 霍均辞眉峰紧皱,俊脸窘成猪肝色,薄润的唇瓣紧紧抿着,看不出是生气还是不生气,有一种让人摸不透的感觉。他生平也就被这母女俩骂过,还偏偏只能忍着,人家妈妈也没骂错,五年前他确实把子歌欺负得够惨,所以他现在要弥补自己的这段过失。 沈意抄起垃圾袋风风火火的从楼梯上冲了下来,真恨不得将手中的垃圾袋给甩到那个混蛋的脸上。 慕子歌站在那强忍住笑意,她妈妈真是太可爱了,看到霍均辞那副呆呆的囧样,她的心情大好。 “伯母,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今天来这是诚心道歉的,五年前的事确实是我不对,因为我的一些误会让子歌承受了太多的伤害和委屈,害得她怀着孩子背井离乡,吃了很多苦,这一直是我心里的一道伤疤,五年来我从没有停止过找她,只希望她能原谅我,再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让她幸福。”霍均辞的一番肺腑之言让沈意扬起的手臂定格住了。 她原本以为霍均辞会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魔,却没想到这么谦逊有礼,对于她的骂言非但没有生气恼火,反而很真挚的道歉,说的那些话让人觉得他就是个好人,以前做的那些事好像真的只是误会一样。 “伯母,请您相信我,我爱子歌,更想娶她为妻。”霍均辞这句深情款款的表白让慕子歌瞬间躁得脸通红,这人怎么一副没脸没皮的样子,什么肉麻的话都说得出口,完全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沈意也是个过来人,明白并不是所有的爱情都会一帆风顺,总难免会有些曲折离奇的事,霍均辞真情的表白让她都震撼了,从他的眼神里她看到了认真和挚情,听不出任何油腔滑调,让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起这个男人。 “罢了,这是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我也管不了那多,自己解决吧。”沈意叹了口气,将垃圾丢进垃圾桶,从慕子歌手里接过行李箱提了进去。 “妈……”慕子歌轻唤,怎么会这样,一向仇视霍均辞的妈妈怎么就被他的三言两语给收买了似的。 不得不承认,连她自己,都有些动容了。 暮色渐渐由远及近,小区路边两旁微弱的路灯有了些许亮光,照在人的脸上,有一种模糊的质感。 霍均辞走近了两步,在慕子歌身前站定,久久凝视着她,那目光,温柔似水,又似缠绵悱恻,漩涡似的瞳仁里有着浓浓的情意,一圈一圈的荡漾开,就像是编织了一个绵绵的情网,胶着她,锁着她,教人如何都移不开。 路灯散发出昏暗的光晕,淡淡的洒在俩人身上,投射出两个重叠的影子,一高一低,是那么的协调和缠绵。 慕子歌脸色绯红,一直红到耳根,下巴微仰的和某人对视着,她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快点离开这个危险的男人,快点离开这个危险的男人。 可他的黑眸像是有魔力一般,胶着人移不开视线,就连脑袋摆动一下都不舍似的,她仿佛已经陷入了那片深潭似的古井里…… 这种感觉就像是让人回到了学生时代一般,一对情侣站在学校昏暗的路灯下,互相凝视着对方,只想沉浸在对方情意绵绵的温柔里。 接吻,似乎是表达爱意最好的办法,彼此贴近对方,汲取着对方嘴里的津液,只想和对方融为一体。 此情此景下,霍均辞亦是控制不住了,微侧头准确无误的攫住某人柔软甜美的小嘴,温柔而细致的舔舐,从唇角到唇心,每一处都是那么的柔腻缠绵,把她当做了自己最珍爱的宝贝,舍不得太重,怕吓坏了她。 慕子歌只觉得双唇麻麻酥酥的,凡是他舌尖触碰的地方都带起了一股电流,双唇被他描绘得水润水润的,有种呼吸不畅的感觉。 霍均辞舌尖灵巧的撬开怀中人儿紧闭的贝齿,长驱直入的探索着里面更美妙的触感,所到之处燃起一片激情四射的火花,让人无法抑制的想喘息。 “唔……”慕子歌身子软到在霍均辞怀里,被他强健有力的臂膀给牢牢圈住,脑袋微仰的承受着他绵密而灼热的热吻。 有一种晕眩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快要飘起来了,颤颤巍巍的站在漂浮的云朵上,好怕下一秒就掉了下来,只好伸手抓住那唯一的依靠。 舌尖被他吸得有些微痛,可那种麻醉的感觉却让人觉得很美好,是的,她承认自己喜欢被他亲吻的感觉,就如同五年前一样,让她心底微微悸动。 而希尧哥,却永远也无法给她带来这种心悸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差别? 他的舌缠着她的丁香,她欲躲,他缠的更紧,纠绕到最后,她已没了避他的任何可能,只得承着他对她的绵绵爱意。 尝试着动了动舌尖,正好碰到他的,软软滑滑的触感让她一下子羞得脸颊通红,连耳根都红透了,这一细微的举动立即勾起了霍均辞狂热的攻池掠地。 不复刚才的温柔舒缓,这次是狂风暴雨般的急骤和炽烈,密密麻麻的纠缠着,让人透不过去似的剧烈喘息。 长长久久的深吻之后,霍均辞缓缓的放开怀中娇柔似水的人儿,修长的手指轻抬起她的下颌,让她微仰着头看着自己,柔唇摩斯着她微肿红嫩的唇瓣,感觉着她的细喘,低低的唤她,“歌儿……” 夜幕更加深了些,昏暗的灯光晕漾开一圈淡淡的光晕,包围着俩人,有一抹浓情的色彩。 慕子歌轻喘着看向眼睛上方的霍均辞,几缕发丝随意的搭在他的额际,夜色下的凤眸越发显得清亮逼人,仿佛着带着魔力,抓住她的目光就不再放开。 “歌儿……嫁给我好吗?” 他的唇摩擦着她的,一点点诱哄她理性和清明,在这种情景下求婚,很容易让晕眩了头脑的慕子歌一不小心就答应了。 这也正是霍均辞的腹黑之处,他也不是傻瓜,刚才那个缠绵的吻里他已经感受到了子歌对她的情意,如若对他没感觉,不可能任他予以予求,还回应了他。 “嗯……”慕子歌轻喘着呼了一口气,喉咙里情不自禁的逸出一个字,也就是这个字彻底点燃了某人,腰肢便被猛的圈住,玲珑有致身躯再次被压向霍均辞的胸膛,柔嫩的红唇被再次重重的吻住。 有点疼,好像磕着他牙齿上了,慕子歌心里想道,脑袋里则在回想着刚才霍均辞问她什么呢,她回答了什么让他如此兴奋,嘴唇被吸得好痛…… 这个吻狂烈炽热得让她快要失去神智了,所有的呼吸都被他控制着,几乎要溺毙她一般,尤其是舌头,被他牢牢的吸咬着,痛并快乐着。 没印象了,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她的所有理智和清明都已经丧失在他温柔而缠绵的热吻里,大脑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体内更是升起了一股熟悉的燥热感,膨胀着,膨胀着…… “嗯……唔……” 当感觉到胸口的娇软雪峰被揉捻时,惊的慕子歌一下子恢复了不少神志,伸出双手开始推拒着他,怎么可以? 霍均辞压根不理会她的抗拒,一手牢牢圈住她柔软的腰肢,一手伸向她的衣服里,揉稔着那想念已久的娇软,俩人的身体贴合得紧紧的,没有半丝缝隙,慕子歌都感觉得到下面有个硬硬的东西硌着自己,久经人事的她岂会不明白那是神马,顿时,脸颊红上加红,活像个大番茄似的。 “不……”她娇喘着推开他的手,虽说已是夜晚,可还是会有来往的行人路过,看见多不好。 “好。”霍均辞明白她是害羞了,这里确实不适合继续进行下一步更有意义的运动,而且怀中的小女人羞得脸颊通红,再有下一步动作的话只怕她会抗议的,所以还是循序渐进比较妥帖。 听到他说好,慕子歌心里松了一口气,微微平复着体内的那股燥热。 “进屋去吧。”霍均辞揽着她的腰肢,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唇边,挨得那么近…… 慕子歌忙偏离了脑袋,“我自己进去。” 她才不要跟他一块进去了,自己现在的样子要是被糖糖看见了,那多不好,而且要她怎么去跟糖糖解释他是她爹地的事。 “嗯?你刚才已经答应嫁给我了,这会,又想赖账?”霍均辞黑眸半眯,闪耀着危险的光芒。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慕子歌惊得差点没跳起来,她什么时候答应他了?为什么她一丁点印象都没有! “你刚才亲口答应的。”霍均辞慵魅的吐唇,黑眸里晕染着一丝委屈。 “我……我明明没有答应。”慕子歌心口一跳,只因被他委屈的神色给扰的,可答应嫁给他这件事太大了,她必须清醒,不可以被色诱了。 “要我重复一遍刚才的情景吗?” “嗯。”慕子歌觉得他肯定是在诳自己,所以毫无惧怕的挺胸,她没说过的话怎么可以赖在她身上,门都没有! “我说:歌儿,嫁给我好吗?你回答的是:嗯。然后我很狂热的再次吻了你,如果你忘了,我不介意再来一次,让你重温一遍刚才的记忆。”霍均辞笑得荡漾。 有吗?自己真的回答了“嗯”吗?怎么可能?她完全一点印象都没有啊?可刚才被吻的感觉她还记得,那般狂热和炽烈,怎会忘记? “那绝对不是我主观意识的真实想法,我肯定是被你给迷惑了。”慕子歌嘴硬的说道,她一定是被他下了什么迷魂术,要不然怎么可能会答应? “哦?被我迷惑了?”霍均辞低哑的声音里带了丝浅浅的笑意。 慕子歌脑袋“轰”的一下,讨厌!又中计了。 随即不再搭理他,自顾自的往门口走去,霍均辞嘴角带笑的跟在她后头,很自然的进屋了。 “妈咪,你回来啦!”一个穿着粉红色公主裙的小女孩离弦箭似的一下冲了过来,细小的手臂牢牢圈住她妈咪的脖颈,声音甜腻清脆。 慕子歌弯腰抱起女儿软软的小身子,在她脸上啵了一个,女儿就是她的命根子,一天没见她心里都想得慌。 “糖糖,有没有想妈咪?” “有,糖糖每天每时每刻都在想妈咪。”小姑娘俏皮可爱的说道,撅嘴在她妈咪脸上回啵了一个,眼角突然瞥到她妈咪身后的男人,不由得盯着人家看了半天,突然指着他说道。 “妈咪,他不就是那个欺负你的坏叔叔吗?” 霍均辞的脸瞬间黑了,小孩子的记忆力是有多好啊!只见一次就认得这么精准,看来他得费一番功夫跟女儿培养感情才对。 慕子歌突然心情大好,唇角弯弯的在女儿脸上亲了一口,“真是妈咪的乖宝贝。” 沈意看着这一家三口,微叹了口气,进厨房忙活去了,她女儿的情路还真是坎坷,好不容易遇见了一个什么都可以不计较,爱她宠她对她好的简希尧,俩人都有结婚的打算了。 可半路又杀出一个程咬金,还是糖糖的亲生父亲,看样子俩人又和好如初了似的,最重要的是他对小歌的情意不像是假的,爱一个人从他眼睛里就能看得出来。 “咳……”霍均辞轻咳了两声,他还真没有跟小孩子相处的经验,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更不知道她喜欢些什么,怎么做才能讨得她的欢心。 “妈咪,坏叔叔来咱们家干嘛?虽然他长得很帅,可你说过他是坏人的。”糖糖小朋友的记忆力是相当的好啊,对于她妈咪说过的话那是记忆犹新,而且这个叔叔看她的眼神好奇怪啊! “我不是坏叔叔,我……”霍均辞脸色很不好,目光阴嗖嗖的瞥向某人,正想说出自己就是她爹地的话却被慕子歌给抢白了。 “糖糖,他是来咱们家做客的,还有,他不是坏叔叔,糖糖不能没有礼貌喔~”慕子歌知道糖糖再叫他坏叔叔的话,他肯定会说出他就是糖糖爹地的事实,这样太过直接太过贸然的告诉糖糖,她担心宝贝会一时难以接受,甚至会对她造成不好的影响。 “那好吧,看在妈咪的份上,我就不叫你坏叔叔了。”糖糖撅着小嘴小大人似的说道。 “糖糖,妈咪去帮外婆做饭,你跟叔叔玩一会好不好?他是客人,你是主人喔~”慕子歌看出了霍均辞那种急切的心理,而她也正好有些话要跟妈妈说说,正好把糖糖交给他,给他们父女二人培养感情的机会。 “嗯,好的。”糖糖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慕子歌临进厨房前对霍均辞使了个颜色,希望他暂时不要说出这个秘密,她恳求的眼神让霍均辞心软了,再说他也没想好该如何开口,对待小孩子他真的没有经验,尤其是小女孩,更让他头疼。 看到霍均辞回应的眼神,慕子歌这才放心进了厨房。 客厅里,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互相打量着,霍均辞很欣喜的发现糖糖的眼睛跟他长得确实很像,她可爱的小脸上有着他的轮廓,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心底忽的柔软起来。 第24章:我是来向你妈咪求婚的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来我家?什么时候认识我妈咪的?”糖糖叉着小腰一连串的问道,除了简叔叔,妈咪从来不带男人回家的,所以她必须替妈咪好好把关,不可以让那些坏人偷走了妈咪的心。 看着糖糖一副审视自己的模样,霍均辞真的很想笑,遂蹲下身子跟她平视,“我叫霍均辞,认识你妈咪六年了,今天是来求婚的。” “求婚?就是说要妈咪嫁给你吗?”糖糖歪着小脑袋问道。 “嗯。”霍均辞点了点头。 “妈咪不会嫁给你的,她已经答应嫁给简叔叔了,而且我更喜欢简叔叔。”糖糖骄傲的扬起下巴,很肯定的口吻。 霍均辞额上布满了一道道的黑线,心里燃起了熊熊的醋意,好你个简希尧,倒挺会收买人心的啊!居然把我女儿拐到你那边去了,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糖糖为什么喜欢简……叔叔?”要想打败敌人,就要知己知彼,方才百战不殆,所以他要先摸清楚简希尧是如何收买糖糖的,他要在物质上打败他。 小女孩嘛!总是心无城府的,尤其是问到自己喜欢的叔叔,还可能是她未来的爹地呢,当然是滔滔不绝的把他对自己的好都细数了一遍啊! “简叔叔会带我去游乐场玩,还给我买好多好多的玩具,可爱的阿狸,胖乎乎的小白兔,笨笨的小熊维尼,还有全球限量版的蒙奇奇喔~” “还有我喜欢吃的奥利奥和趣多多,还有很多很多我都没有吃过的零食恩,每次带到幼儿园去,他们都羡慕我呢。”糖糖说到这儿时,黑宝石般的眼眸神采奕奕的,有一种发自内心的自豪,这让霍均辞心里酸酸的。 “其实我以前就很想要这些的,可妈咪赚钱太辛苦了,糖糖舍不得让妈咪给我买,不过自从简叔叔来了之后,他都知道我要什么恩,所以我特别喜欢他,好希望他是我爹地。”说到最后一句时,小姑娘声音里有种满满的期盼。 你说霍均辞能不郁闷吗?能不恨吗?他这个亲生父亲听着女儿告诉他好想要别的男人当她的父亲,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顶了!可听到女儿的这番话,他也感觉得到她们以前的日子有多苦,要不然糖糖也不会这么轻易的被简希尧用物质就给收买了。 想对她们母女好的心又增加了一分,这五年来,子歌肯定受了不少苦。糖糖这么懂事真让他心疼万分,他在心里发誓一定会将简希尧比下去的,他相信血浓于水,只要跟糖糖多相处几日,她肯定会喜欢上自己的。 “我以后会对你妈咪和你更好的。”霍均辞很认真的保证道。 糖糖小朋友被他很认真的语气和眼神给唬住了,撅嘴不信似的说道:“我那天明明看见你对妈咪好凶,而且妈咪也不喜欢你。” “那天,是个意外,而且也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要不然你妈咪也不会邀请我来家里做客啊。”霍均辞循循善诱,哄小孩的任务很艰巨。 “可是……”糖糖小朋友还是不肯相信,毕竟那天对她的印象太过深刻了,在没有看到他很好的表现之前,估计很难改观。 “糖糖,叔叔再问你一个问题好不好?” “你问吧。”糖糖很大方的回道。 “如果有一天,你爹地来找你了,你会喜欢他吗?”霍均辞很小心翼翼的措辞,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鲁莽,免得吓坏了小姑娘。 “不知道……”糖糖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这个回答让霍均辞心里拔凉拔凉的,这要他如何有勇气说出口啊? “为什么是不知道?” “因为要分两种情况嘛!如果他是突然哪天知道我的存在立刻就来找我,那我就喜欢他;如果他一直都知道我的存在而不要我跟妈咪了,我肯定不喜欢他。”糖糖很认真的回道。 他的女儿果然是朵奇葩,居然想得这么透彻,幸好自己是属于第一种情况,看来还是有希望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 “那如果你爹地知道你,但却不知道你就是他的女儿,直到有一天才被告知你就是他的女儿,然后就来找你,想接你和你妈咪回去,你会原谅他吗?还会喜欢他吗?”霍均辞再次问道。 这个问题还真把小姑娘给问住了,拧着两条小眉毛思索着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两分钟后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他既然知道我,为什么不知道我就是他女儿呢?” “因为,他和你妈咪因误会分开好多年了,以为你妈咪嫁人了,也以为你是别人的女儿,所以才不知道。” “怎么会这么复杂?我爹地和我妈咪之间为什么要分开呢?外婆说爹地是坏蛋,他做了伤害妈咪的事,所以妈咪才带着我离开的,那他怎么会不知道我就是他女儿呢?”糖糖是个小精怪,分析得头头是道。 “因为你妈咪走的时候,他不知道她怀孕了,当然就不知道你是他女儿啊。”跟小孩子交流需要花费很大的耐心和毅力,霍均辞还是第一次有种无力感。 想他堂堂一个商业帝国的大亨,工作上的事情就没有他摆不平的,一律以他雷厉风行的姿态横扫千军,然而当嗜血魔王遇上自己的小女儿,满腔铁血也化为绕指柔啊!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糖糖忽然很谨慎的问道。 他能不清楚吗?他就是当事人好不好?但是跟糖糖肯定不能这么说的。 “因为……” “糖糖,快去洗手吃饭了。”慕子歌很及时的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打断了女儿的问话,适时的将霍均辞拯救了出来。 糖糖满眼疑惑的看了一眼霍均辞,然后一溜烟跑进洗手间洗手去了。 “你刚才都跟糖糖说什么呢?”慕子歌出来的时候只听到了糖糖问的那句“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问她简希尧是怎么收买你们的,只有知己知彼方才百战百胜,我总不能坐以待毙吧。”霍均辞唇角的笑容里有一种自信的味道。 “希尧哥没有收买我们,他一直对我们很好,你别跟糖糖乱说,对小孩子,不能急。”慕子歌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也去洗手吃饭。 霍均辞突然就想起五年前子歌在他的公寓给他做饭的情景,今天似乎又重温了一遍,只不过不是两个人,而是一家人。 一家人,这个词似乎很久都没有出现在他脑海里了,从他记事起,他的母亲就病逝了,之后他父亲就娶了小模特凌菲儿,那个妖艳嚣张的女人,他打心眼里不喜欢,自那以后他便跟奶奶一起生活,远离了那个父亲,也远离了那个家。 从那时候起,他就不再相信婚姻,更很难轻易相信一个女人,直到慕子歌的出现,让他第一次有了温暖的感觉,可误会让他对她的间隙越来越大,直到看见她跟简希尧一块单独吃饭,他心底的那个魔鬼终于蹦出来了。 讽刺她,伤害她,侮辱她,当看见她泪流满面的冲出西餐厅时,他心里一点都没有高兴的感觉,反而空落落的。 后来就是他们三个上报纸头条,被那些八卦记者写得一塌糊涂,他原本平息下去的怒火顿时又燃起来了,他猜她周末肯定会去公寓,所以特意找了个女人在他们曾经欢爱过的床上上演激情戏码。 就是故意想气她,想侮辱她,想看她伤心的样子,可他不知道的是伤害她的同时也是在折磨他自己。 她走了之后,他的脾气变得更加暴躁了,总是动不动就发怒,那个公寓他再也没有进去过,总觉得那里面的每一处都能看见她的巧笑言兮,让他躲避不及;换了很多个女人,却总也找不回她带给他那种极致的快乐;吃过很多家名贵酒店和农庄的家常菜,都不是她做的味道。 似乎,那些曾经有过的都烟消云散了,再也找不回来了,让他怅然若失。 “叔叔,你好奇怪喔,干嘛盯着菜发呆呀!”坐在霍均辞对面的糖糖咬着筷子奇怪的问道,自从开饭后,这个怪叔叔就一直呆呆的。 “哦,叔叔只是看到这一桌的美味想起了一些往事而已。”霍均辞别有深意的瞥了一眼坐在他斜对面的慕子歌,还夹起一块红烧里脊放进嘴里慢吞吞的咀嚼起来。 慕子歌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忧愁,刚才在厨房里妈妈问她是不是还爱着他。 她犹豫了,爱还是不爱?她的心,已经乱了。 “本来妈妈是看好你跟希尧的,可感情的事还你得自己做决定,毕竟是相伴一生的人,你要想清楚,还有糖糖,她更需要谁?”沈意语重心长的说道。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站在简希尧那边,可经过了今晚之后,她不想偏袒任何一个,这事还是得小歌自己拿决定,毕竟是她选今后相伴一生的那个人,不能冲动。 “妈,我会的。”慕子歌点了点头,她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霍均辞依葫芦画瓢的学慕子歌给糖糖夹菜,结果人家小姑娘不高兴了,放下筷子说道:“叔叔,你不要乱跟人家夹菜啦,不卫生的。” 瞬间,他的手僵住了,果然讨好小孩子是项技术活,他还有待学习。 “噗!”慕子歌抿着唇低头浅笑,今天宝贝女儿的表现太好了。 “咳……”就连沈意都忍不住肩膀抖了抖,她的小外孙女真精怪啊! 这一顿饭,吃得霍均辞有些食难下咽,他女儿打击人的本领真是高明,比他这个老爸有过之而无不及,看来以后自己得下苦功夫呢。 饭后,糖糖就要看她最喜欢的电视节目《喜洋洋和灰太狼》,经常被逗得“咯咯”大笑,那样开心的笑颜看得霍均辞心里暖暖的,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拿起手机给南宫尘发了条短信,让他去买《喜洋洋和灰太狼》里面全套的卡通娃娃,并以最快的速度送到这里。 那端的南宫尘有一种想崩溃的冲动,苍天啊!他又不可以变身为奥特曼,居然连给小孩子买玩具这种事都要他亲自动手,天理何在啊! 看到霍均辞稳稳的坐在沙发上,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慕子歌有些郁闷,这人怎么跟无赖似的,来了就不走了? 走过去,拉了拉他的袖子,“9点了。”潜台词是:你该走了。 “哦。”霍均辞应了一声算作是回答她,依然坐着不动。 “喂……”慕子歌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不早了。” 霍均辞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还早着呢。” 慕子歌气结,这人比无赖还可恶!简直是一点都不知道看眼色啊!难道他看不出来她在撵他走?还是说他故意装的? “糖糖,洗澡睡觉了。”时间不早了,女儿明天还要去幼儿园,她还是先把女儿哄睡着了再说,反正他不走,也没地方给他睡! “喔,妈咪再给我五分钟。”糖糖是个电视迷,特别是碰到她喜欢看的电视,巴在上面就不肯下来。 “好,五分钟后乖乖去洗澡喔。”慕子歌一向很明主,从来不强迫糖糖去做她不喜欢做的事情,但原则上的东西她也决不会让步。 “子歌,楼下还有一间客房,你把它收拾出来给霍先生住。”沈意早就看出了霍均辞赖着不肯走了,很好心的给他一个台阶下。 “谢谢伯母,您叫我阿辞就行。”霍均辞连忙说道。 沈意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他了,她还无法做到对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只能慢慢来。 “妈……”慕子歌很难相信妈妈居然留他在家住,还让她去收拾客房?哼!她才不要,要住就自己收拾去! “好了,快去吧。”沈母瞪了一眼女儿便进屋休息了,他们年轻人之间的事她管不了那么喽,自己协调解决吧。 “妈咪,叔叔晚上住在咱们家吗?那要不要告诉简叔叔啊?”糖糖仰着小脑袋问她的妈咪,心里很纳闷这个叔叔跟妈咪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用!”霍均辞冷着脸说道。 “当然不用了。”慕子歌表情有些囧,她的宝贝女儿说话真的很一针见血啊! 听到叔叔和妈咪几乎异口同声的声音,糖糖更加不解了,撅着小嘴想着自己的心思,而且这个叔叔给她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迷茫喔~~ 慕子歌将女儿哄睡着后,正准备关电视睡觉,突然被人从后面圈住腰肢一个旋转抵在墙壁上,不由得伸出拳头捶了他一拳,小声骂道:“混蛋!放开我!” “我没有衣服换洗。”霍均辞已经养成了每天洗澡换衣服的习惯,而今天很明显没有准备周全,什么都没带。 “那我去希尧哥房间帮你找一套,你俩身材差不多,应该可以穿的。”慕子歌推拒着他,这可是她家,妈妈睡觉非常警觉,一有动静就会被吵醒。 “我不穿他的衣服。”霍均辞不高兴的说道,又是简希尧,他真是越来越讨厌他了!居然还在这里有一间自己的房间,里面应有尽有,真是狼子野心! “那你就不换。”慕子歌没好气的回道,这个男人怎么回事嘛!一会说没衣服欢喜,帮他找衣服又不要,闹什么别扭? “不行!没衣服穿我就光着。”霍均辞半眯着眼眸,赌气似的说道。 “暴露狂!你有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啊!”慕子歌骂道。 “我不管,我就是不穿他的衣服!”某人倔强性子上来了。 慕子歌忽然闻到了很浓的酸味,原来某人不是无理取闹,而是吃醋了,顿时心里甜丝丝的很想笑,真是像个小孩子!跟糖糖耍赖的时候一模一样。 “希尧哥很少来这儿住的,大部分时间都只是吃个饭就走了,他……” 话还未说完就被某男堵住了嘴,热烈而凶猛的吻充斥着她的整个口腔,“唔……”慕子歌喉咙里忍不住逸出一声。 霍均辞忍了好几个小时的情欲因为慕子歌的一句话而彻底爆发了,重重的吸吮着她柔嫩的唇瓣,反复含在嘴里舔、吸、咬、揉弄,舌尖勾缠着她的舌尖,与之共舞。 “嗯……唔……”慕子歌情难自禁的发出哼哼声,尝试着回应他,因为仅穿着薄薄的家居服,柔软很容易就被某人给掌握住了,放在手心任意的揉捏、逗弄。 嘴唇也慢慢移到她的耳垂,再往下…… “等……等一下!”慕子歌娇喘着阻止了霍均辞的进一步动作,“妈妈的房间就在隔壁,会吵醒她的。” “乖,我们可以轻一点。”霍均辞邪魅的声音充满了诱惑的味道。 “不行!我得上去洗澡睡觉了。”慕子歌一把推开他朝楼上跑去,心里跟打鼓似的跳个不停,她这是怎么呢?怎么跟个情窦初开的小女生一样? 轻手轻脚的从衣柜里拿了睡衣往浴室里走去,放了一缸子热水,准备舒舒服服的泡个热水澡,顺便缓解下她今天有些异样的心情,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全身都浸泡在温度适宜的热水里。 正当她惬意十足地躺在浴缸里玩着水里一团一团的泡沫时,门突然被打开了,霍均辞直接走了进来,那邪魅的模样犹如撒旦一般。 慕子歌惊愕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他……怎么进来的?难道她刚才没有锁门?反应过来后立马捂住胸口,“你……你出去!” “老婆,我也要洗澡,我等你拿衣服等得花儿都谢了,你总得补偿我。”霍均辞开始一件一件的脱衣服,却看不出他有一点放浪的行为,好似再正常不过的事。 这个人好生无赖!他刚才明明就说不要衣服的,这会又无赖自己! “你再不出去,我叫了。” “你叫吧,反正伯母跟糖糖估计刚睡着,很容易就会醒的。”霍均辞双手没停止脱衣服,当看到他动手解皮带时,慕子歌立马伸手将浴巾扯了下来,这个混蛋就知道欺负她!吃定她不敢把妈妈吵醒,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太可恶了! 既然惹不起,躲还不行吗? 慕子歌如是想道,“蹭”地一下捂住胸部起身,拿起浴巾将还未擦干的身子包好准备逃出去,结果还没触摸到门锁,就被舒宴左从后面抱住了。 “歌儿,别走……”霍均辞暗哑魅惑的声音充满了迷情的味道,下巴抵在她光滑柔腻的香肩上,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侧,引起一阵酥麻的电流窜过。 “不……”慕子歌的呼吸也急促起来,闭着眼睛微喘,她要离开这儿,她不能呆在这儿。 可霍均辞根本就不放开她,嘴唇细细舔吮着她的耳垂、耳侧、颈窝、锁骨……大手更是伸进她的浴巾里面,本就系得不够紧的浴巾“哗”的一下散落在地上…… 慕子歌微仰着头被霍均辞牢牢圈在怀里,胸膛起伏不停,呼吸也愈加急促起来,体内那种熟悉的燥热感又来了,席卷了她的全身,好像快要爆炸了似的。 “嗯……”她仰着脖子媚声哼了哼。 霍均辞手里的力道更大了,狠狠的揉捏着她,嘴唇在她的锁骨处又啃又咬,呼吸绵密而灼热。 被他这样又啃又捏的,慕子歌在他怀里渐渐软下去,他炙热的坚硬抵在她的臀部,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她甚至能感受到上面的脉搏跳动,她的呼吸愈加急促了。 他的手就在这时探了进来,慢慢的揉碾,稍微用了力拉扯一下,便听到她一声娇哼,“不要……” “歌儿,你确定……不要么?”他哑着嗓子诱引她,声音性感魅惑得让人浑身酥麻,慕子歌根本就经受不住他的如此挑拨,什么理智和不应该都被她抛弃到九霄云外去了。 手指从上往下,她实在够滑润,一个用力中指便滑了进去,细腻紧致的感觉让他发疯,又添了一根食指,两根手指慢慢顶抽。 “嗯……啊……”慕子歌倒吸了一口气,扭着腰不依,然而下面却紧紧吸住了他的手指,感觉到他的上下迎合,她羞得满脸绯红,喉咙里发出一声柔媚滴水的娇喘。 霍均辞喘着粗气将她翻转过来,抵在浴室冰凉的马赛克墙面上,冰与火的双重刺激让慕子歌体内的火燃烧得更旺。 脸色潮红的微仰着脑袋,水润润红嘟嘟的唇瓣微张,细长的脖颈呈现出一条优美的曲线,真是性感妩媚极了,霍均辞喉咙发紧,某物早就肿胀得吓人了。 挺身,毫不费力的贯穿,因为忍了很久所以格外的亢奋,一下子进来,她感觉涨涨的有些痛,整个人往上缩,霍均辞不怀好意的勾唇魅笑,任她往上逃,结合处渐渐的扯开,差不多只剩下三分之一的时候,他伸手按住她的肩膀用力的往下一推,自己挺腰往前送,她紧咬着双唇避免自己尖叫出声,下面被充满的瞬间让她整个人都拱了起来,他不客气的低头,含住她送到嘴边的丰盈,迅猛的抽动起来,快速的进出。 “嗯……啊……唔……”慕子歌双臂紧紧搂着某人的脖子,修长的双腿圈在他精壮的腰上,脖子往后仰,就像是一只美丽的白天鹅。 “歌儿,你真美……”霍均辞暗哑着嗓子说道,下面的动作凶猛得像一只野兽,他已经忍了很久,那晚在洗手间的那次根本就没有满足她,就被她逃了。 “骗……骗子!还说那儿踢坏了……根本就没有……啊!”慕子歌委屈的指控道,哪里有被她踢坏,根本就没有嘛! “乖,难道你真的想让我没了下半生的幸福吗?”霍均辞咬着她耳垂笑道,小笨蛋,就算是骗你,那也是友善的欺骗。 “哼……”慕子歌压抑着哼了哼,结果引来某人更大力的冲撞,惹得她娇喘连连,一道电流一样灼热的快感迅速从她的下身扩散开来,沿着双腿直冲脚尖,让她的大腿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脚尖也绷了起来。 “啊!你……你轻点……啊……”慕子歌觉得他绝对是故意的,让他轻点,反而更重了,撞得自己都快受不了了。 “乖……叫我辞……”霍均辞故意狠狠地撞了一下,正好顶到慕子歌的敏感地带,害得她差点没叫出来。 “嗯……我……啊……”慕子歌只得一口咬在霍均辞的肩上,臭男人!她的腰都快断了啦! “叫我什么?”霍均辞的体力果然不是一般的好,她越是不开口,他的动作越是猛烈。 最后,迫于压力的慕子歌细弱蚊蝇般的叫了声,“辞……”那酥酥软软的声音真是麻到了人的心里,俩人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 “再叫一遍。”霍均辞诱哄道,动作丝毫不减弱。 “辞……嗯……”快感迅速席卷了慕子歌的全身,她仰起头,微张着双唇细细喘息,霍均辞的唇很快覆上来,在她的唇齿间喃喃地嗫嚅:“就是这样……歌儿……从很早以前,我就想看你为我绽放的样子……美得让人惊心动魄。” 他如此赤果果的话让慕子歌有些羞怯,本就潮红的脸上再添了一层胭脂红,那水润的粉唇娇媚的哦出一声声令人荡漾的美妙音符。 “歌儿,我爱你。”霍均辞说这句话的时候进入得很深,那种紧致销魂的感觉让他再也控制不住力道,每一下都是那么的深入,好似要顶到她肚子里面一样。 慕子歌无助的攀附着他的肩膀,俩人互相交织着,纠缠着,舞动着,最终,在欲望爆炸的瞬间同时达到了愉悦的顶峰,像烟花绽放一般,充胀着整个身心。 …… 什么时候回房的,慕子歌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只知道完事之后,某人抱着她简单冲洗了一下并擦拭干净后放到了床上,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嘟哝着钻进被子里就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慕子歌是被温暖的阳光给照醒的,“唔……”她舒服的翻了个身,无意识的身手在旁边摸了摸,却发现空空如也。 “咦……她的宝贝糖糖呢?”豁然睁开眼睛,却发现她人确实已经不在呢,再环顾了房间一圈,这是她的房间没错啊! 脑海里迅速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脸顿时红得像只大番茄,昨晚的自己太奔放了,居然在浴室里和某人大战了好几个回合,想起来都觉得害臊得慌。 天啊,那她昨晚有没有穿衣服睡觉?抡起被子看了看,她身上居然穿着睡裙在,内裤也穿着在,唯有内衣……不在。 看来这些都是霍均辞给她穿的,心里瞬时涌过一阵甜蜜,原来恶魔也有体贴人的时候,昨晚…… 脑袋半埋在被子里,脸颊依旧是滚烫滚烫的,昨晚的激情还一直停留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下身传来微微的疼痛感更加昭示了昨晚有多激烈,连动一下都觉得有些不适。 女人啊!果然是很容易被感情左右的,她蜷在被子里想着在巴黎遇见霍均辞之后的一系列事情,不知不觉中就过了半小时。 突然才意识到现在几点了? 伸出手臂在床头摸索着拿到手机,偶吗噶的!都快12点了!今天早上谁送的糖糖去幼儿园啊?那妈妈肯定知道他们昨晚…… 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她完全是没脸见人了。 忙掀开被子走进浴室洗漱,看着镜子中脸颊红润,唇瓣微肿,尤其是锁骨及胸部上面那一颗又一颗暗紫色的草莓,心里不由得嘀咕道:真是太过分了!她这样子还要怎么穿衣服啊!被妈妈看见那多不好意思,虽然她已经猜到了,可想象跟事实还是两码事的。 该死的臭男人!太讨厌了! 洗漱完后,她在衣柜里千挑万选的找了一件立领的衬衫穿上,幸好这能够遮得住,要不然她今天一天都甭想出这个房间门了。 刚下楼她就闻到了客厅里飘来的阵阵香味,轻手轻脚的走近厨房门口,看见妈妈系着围裙站在那挥动着锅铲。 那散发出来的香味刺激着她的胃欲,本就饥肠咕噜的肚子即刻发出“咕咕咕”的叫声,沈意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 “起来了就准备吃饭吧,还杵在那干嘛?”口气平淡得跟往常一模一样,说到最后一句时还隐隐带了些宠溺。 “哦……我去准备碗筷。”慕子歌笑呵呵的出了厨房,刚才还紧张万分的心情在听到妈妈如此淡然的声音和表情时立即烟消云散了。 看着子歌的背影,沈意叹了口气,“哎……这孩子,女儿都五岁了,自己还跟个小孩似的,真是让人操心啊!” 因为妈妈的轻松态度,慕子歌心里的压力一下子舒缓了不少,不过不排除待会吃饭时妈妈会问她些什么。 没看见那个臭男人,难道他已经走了?慕子歌想着,脚步不由自主的走到他睡觉的客房,拧门,是开的,偷偷打开一条缝隙,发现里面床铺折叠得整整齐齐,半个人影都没有。 原来他真的走了,就这样不告而别了吗? 心,突然就有些失落落的,就好像昨晚发生的一切只是梦境一般。 吃饭的时候,坐在慕子歌对面的沈母将女儿低落的情绪尽收眼底,状似无意的说道:“早上是他送糖糖去的幼儿园,说白天要出去办点事,晚上会去幼儿园接糖糖一块回来。” “啊!妈,我……我又没问他。”慕子歌有一种心思被看透的心虚感,低着头赶紧扒了几口饭,心里却在想着妈妈刚才说的那几句话。 早上居然是他送糖糖去的幼儿园,小丫头没反对?这倒是个奇迹恩!小丫头可不是那么好收买的人呢。 一般人她根本就不买账的,霍均辞到底使了什么手段将她收买了?慕子歌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他告诉糖糖真相呢? 不,不会的!如果是那样,糖糖肯定会来她这儿验证的,不可能这么平静。 下午去公司处理这一周的事务,在公交车上,突然接到希尧哥的短信:子歌,明天早上我去接你们,晚上我就不去叨扰了,你专心收拾行李,想你。后附一个笑脸。 她突然想起来明天和希尧哥约好带糖糖去香港迪斯尼乐园玩,一下子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这俩人中,她必须选择一个,也必须伤害其中一个。 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一直没有回,一整个下午都坐在那对着电脑发呆,有些魂不守舍,直到被陆总叫进办公室。 “小慕啊,那天的事你没怪我吧?说实话,让你去也不是没有一点私心,可确实是没有其他合适的人选了,能和霍氏合作那是多大的殊荣啊,所以……”陆友深轻叹了口气,商场犹如战场,每走一步都要万般小心,否则很容易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听说了那晚慕子歌单独一个人出了“尊皇”娱乐,心里担忧她是不是和霍均辞闹了什么不愉快,可后来霍均辞主动找他合作让他大吃一惊,心里明白肯定是慕子歌的功劳,要不然以霍氏财团这么大的帝国怎会看得上他这个不大不小的公司。 看来他的猜测没错,霍均辞很重视慕子歌,所以在未弄清楚慕子歌心里的想法之前,他先对她坦诚,以求得她的谅解。 “我明白,我没有怪您的意思。”慕子歌对于那晚见到霍均辞一刹那的情绪记忆尤为深刻,就好像是被人出卖了似的,陆总明明就在宴会上见过霍均辞,也听见了他说她是他的未婚妻,更是看见她被他带出大厅。 这一切只能说明陆总把她当做了一颗可以接近霍均辞的棋子,尽管她很不想承认这一点,可事实摆在眼前,让她不得不信。 如果不是因为这五年来陆总对她照顾有加,是她敬重的前辈和导师,只怕她是如何都不肯接受的。 今天听到他放下身段向自己道歉,她心里有一些难以言喻的感觉,陆总往日完美无缺的形象在她心目中“轰”的一下坍塌了,也让她看清了一些社会上的现实,这世上如陆总般的人多得不胜枚举,他的所作所为亦不过是为了自己公司的利益而已,并非什么伤天害理天地不容的缺德事。 与她不相干,何必花那份心去在意呢?岂不是徒添烦恼?日后,明白就好。 陆友深看出了慕子歌的淡薄,心里明白她对自己已有了隔阂,并非三言两语就能让她改观,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便再也无法挽回,可能这就是获得大利润的代价吧! 凡事,有得必有失,不可能两全其美。 下班后,她一个人背着包满怀心事的走在马路上,这几天发生的事有点多,她的脑袋都有些转不过弯来了,有些人,突然就跟以前不一样了。 包里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将她拉回了现实,拿出来一看:恶魔来电! 唬得她手抖了两抖,当初存这个备注名时是个什么样的心情呢? “怎么这么久才接?你在外面?”某人的声音貌似有些淡淡的不悦,好似听到了电话那端有汽车擦过地面的声音。 “嗯,刚下班。”慕子歌声音有着南方女子的温软细腻。 “下班?你今天还能上班?看来是我昨晚还不够卖力?”那端传来某男戏谑的声音,尾音微微上扬,好似带了些许笑意。 慕子歌被他笑得有些赦然,脸颊升起一团红晕,娇俏可人,不悦的打断他的话,欲挂电话不理某个讨厌的臭男人。 “没事我就挂了啊!” “有事,我刚到幼儿园门口,接了糖糖之后再去接你,我们一家人去吃饭?地点由你们选,等我十分钟。”霍均辞性感迷人的嗓音柔柔的滑过慕子歌心底。 一家人,好温馨的词汇,她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她和霍均辞带着糖糖一家三口去外面吃饭,很奢侈的一件事,如今却实现了。 “好,我在茶花北路十字路口这儿等你们。” 站在十字路口的风向标处,慕子歌心里有一丝徘徊和犹豫,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摇摆不定了,有些事情,迟早要做一个了结。 当一辆黑色豪华版卡宴停在她旁边时,抬手看了看表,十分钟,不多不少,刚刚好,还真是准时。 “妈咪。”坐在后座的糖糖按下车窗跟她妈咪挥了挥手,怀里还抱着一个中等大小做工精良的布娃娃美羊羊,身后还或坐或躺的堆了好几个。 难怪糖糖这么乖巧的任由他接送,敢情是被这些布娃娃给收买了啊!她的女儿怎么就这么禁不住物质的诱惑呢? 慕子歌弯腰钻进后车座,故意板着脸问道:“这是谁给你买的啊?” 糖糖立即笑嘻嘻的指着正在开车的霍均辞说道:“是这位叔叔,他给我买了全套的羊羊系列喔~~还有灰太狼和红太狼,好多种版本的呢,特别齐全,妈咪~~糖糖好喜欢喔!” 小姑娘撅着小嘴可爱万分的撒娇,那萌系十足的模样任谁都无法拒绝,顷刻间秒杀了慕子歌的思维。 罢了,罢了,她小时候跟着自己吃了太多的苦,什么样的玩具都没给她买过,如今有人愿意给她买了,偏偏她还那么喜欢,她这个做妈咪的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嗯,糖糖喜欢就好。”慕子歌宠溺的摸了摸女儿毛茸茸的头发,嘴角笑意浅浅,却温暖人心。 “哦耶!妈咪最好啦!”糖糖小姑娘欢呼一声爬到她妈咪怀里坐着,如陶瓷娃娃般的小脸上荡漾着开心的笑容,那是孩子最纯真无邪的笑容。 霍均辞听着后座母女俩的对话,从镜子里看着她们脸上灿烂的笑容,心情不是一般的好,这两天特殊的生活体验让他心情愉快了许多,真想一直这么下去。 “糖糖,你想吃什么?”霍均辞边开着车边问向后座一直动来动去的小姑娘。 “妈咪,是不是今晚我想吃什么都可以?”糖糖眨着晶亮的黑眸看向她的妈咪。 “恩,想吃什么都可以。”慕子歌点了点头。 “好耶!我要吃必胜客里的至尊披萨、美式香酥薯格、新奥尔良烤翅、香蕉麦芬、水果沙拉和巧克力雪域蛋糕。”糖糖一口气报了一大串,听得慕子歌暗暗咂舌,她总共没带宝贝去过几次恩,她居然把单名记得这么齐全? “宝贝,你吃得下这么多吗?”慕子歌有些哭笑不得的问道。 “又不是我一个人吃,还有妈咪和叔叔啊,为什么吃不完?”糖糖仰着小脑袋不解地问道。 果然是个精怪聪颖的孩子,连点餐都替大人打算好了,非常滴有潜质啊! “必胜客”餐厅门口,霍均辞右手捂嘴轻“咳”了一声,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真是觉得万分不适应,不过为了赢得女儿的心,他豁出去了。 一家三口刚走进门口,就引得一连串的吸气声,天啊!男的帅得堪比宙斯,女的美得貌似西施,俩人的孩子更是结合了俩人的优良基因,可爱萌主诞生,一出场就萌倒一片。 就连店里的服务员都忍不住伸长脖子朝他们一家三口行注目礼,小声议论纷纷,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般配的一对,这么幸福的一家?为什么好的都被这一家三口给占尽了,天理何在啊? “妈咪,好多人看着我们。”糖糖是个好奇宝宝,别人看着她,她也打量着别人,看见男的就拿他跟牵着自己小手的叔叔比较,发现还是叔叔看着顺眼;女的那就更不用说啦,肯定是她妈咪最漂亮啦! 一家三口选了一个靠窗的软沙发位置坐下,霍均辞单独坐一边,慕子歌和糖糖坐他的对面。 “叔叔,说好今天你请客的喔~~”瞧瞧这个小精怪,多会替她妈咪打算啊! “当然啦,今天糖糖想吃什么就点什么,不用担心吃不完,只要你想吃的,点多少都没关系。”霍均辞笼络女儿的第一步:就是在物质上收买她的心,让她忘记那个该死的简希尧。 第二步,便是和她慢慢培养感情,让她信赖自己、依赖自己。 “真的吗?那我不客气了啦,我会点很多很多的哦!”糖糖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可爱萌样让人只想多宠爱她一点。 “没关系,尽管点,就算是包下整个必胜客都可以。”霍均辞笑得慵魅,那眉眼间舒卷开的大气让人心底折服。 糖糖小姑娘因为他的话而开心不已,坐在沙发上两只小腿翘啊翘的,整个人都欢脱了,对着菜单一连串点了十几样。 “糖糖,妈咪是不是教过你,浪费粮食是一种可耻的行为,你点这么多吃不完怎么办?”慕子歌出言制止女儿好不限制的点餐,再这样点下去,桌子都放不下了。 “唔……是叔叔说可以随便点的嘛!”糖糖撅着小嘴可爱的嘟哝道。 “算了,难得一次,随便糖糖吧。”霍均辞笑得温柔极了,几乎要溺毙慕子歌。 听到这话,糖糖小朋友似乎找到了依靠似的,继续开点起来,慕子歌斜睨了一眼坐在对面笑得一脸欠抽的某人,无声说道:你这是在帮糖糖养成奢侈浪费的坏习惯! 老婆,难道你不知道女孩子要富养吗?霍均辞无声的对着口型。 哼!歪理!慕子歌十分不赞成他的观点,就算是富养也不是这种富养吧?小孩子最忌讳养成铺张浪费的坏毛病,一旦养成,很难改过来的! 这人又不用带孩子,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一顿饭,才是一家三口正确意义上的第一次,昨晚那也是一家人,但跟这又有些不大一样。 “妈咪,明天周末了哦,简叔叔答应要带我去香港迪斯尼乐园玩的,他什么时候过来啊?”正吃着巧克力蛋糕的糖糖突然想到这件于她而言很重要的大事。 霍均辞切着牛排的手顿了顿,抬眉,黑眸准确无误的锁住对面某女人的瞳仁,“明天去香港迪斯尼乐园?你答应了?” “嗯,周二那天答应的。”慕子歌点了点头,好早前就答应了好吧,又不是现在才答应的。 “糖糖,叔叔带你去日本东京迪斯尼乐园玩好不好?”霍均辞眼眸半眯,唇角勾笑的看着糖糖,他刚才差点脱口而出“不准”两个字,幸好及时刹住车了,聪明人往往是拿更大的利益去诱惑猎物上钩,而不是一味的制止。 慕子歌惊诧的看着对面笑得邪魅的男人,明明是个成熟的男人偏偏有这么幼稚的想法?这种事也需要比拼的吗? “日本东京迪斯尼乐园”这九个字成功吸引了糖糖小朋友的注意力,要知道她正值玩闹的年纪,对小孩子的梦幻王国迪斯尼乐园早就憧憬已久,只不过妈咪一直没有时间和金钱带她去玩,当简叔叔说要带她去香港迪斯尼的时候,她已经乐不可吱了。 如今,这个叔叔居然说要带她去日本迪斯尼,这个……诱惑力比香港的大多了,即使她才五岁,也明白日本东京迪斯尼乐园被誉为亚洲第一游乐园,那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今天突然被告知有机会去了,能不兴奋吗? “等你放暑假,爹……叔叔就带你去美国加州迪斯尼乐园,一个被称作是地球上最快乐的地方,绝对是一个值得一去的地方。”霍均辞差点脱口而出“爹地”两字,幸好他反应得及时。 糖糖小姑娘的眼睛已经瞪直了,双眸一眨不眨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她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场景,好梦幻!好有趣的喔! 慕子歌有些气结,这人也太过分了,明知道糖糖经受不住诱惑,还一个劲的给她灌迷魂汤。 “妈咪,糖糖好想去……”糖糖吸着鼻子,撅着小嘴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妈咪,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让人说不出一句责备的话语。 “一定不能将孩子对美好事物的向往给扼杀在摇篮里了,再说有时间去香港,就没时间去日本呢?飞行时间可是差不多。”霍均辞恩威并施啊,尤其是提到香港二字时,那种咬牙切齿的感觉让她有点不寒而栗。 糖糖这个小人精,果然很容易被诱惑,就一个迪斯尼乐园,就让她对希尧哥倒戈相向了,这要她怎么跟希尧哥说啊! 太过残忍的话她往往说不出口,真是一件纠结的事。 霍均辞似是看出了她的犹豫不决,慢条斯理的叉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慢慢的咀嚼,吞咽,这一慢动作看得慕子歌心里瘆得慌,总觉得他吃的不是肉,而是…… “有些东西啊,能及早拔掉就别犹豫,就像是人得了肿瘤一样,米粒大的时候不割掉,等它长成馒头大的时候再去割就为时已晚了,当断则断,不受其乱,这时的残忍总比等它长成肿瘤时要好很多。” 慕子歌卷着意大利面的手顿了顿,他居然把希尧哥比喻作肿瘤…… “妈咪,叔叔,你们在说什么啊?明天到底要不要去啊?”糖糖不解的眨巴着眼睛问道。 “去。” “不去。” “糖糖乖,你妈咪的意思是明天不去香港了,要去日本。”霍均辞故意外界慕子歌的意思,哄得小姑娘开心极了,高兴的搂住她妈咪的脖子撅着小嘴在她脸上啵了一口。 这下,慕子歌彻底说不出拒绝的话了,她不忍心再看到女儿失落的表情,那会让她的心揪得难受,针扎似的痛。 看到她沉默不语的神情,霍均辞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看来从糖糖这儿入手,相对来说会比较容易。 这一顿饭,糖糖是最开心的呢,不仅吃到了她以前从未吃过又很想吃的美食,明天还可以去日本东京迪斯尼乐园玩,哇咔咔,太美好的一天了! 最纠结的莫过于慕子歌呢,脑袋里一直在想着要怎么跟希尧哥说这件事,斟酌一二之后终于拿起手机,发了条短信过去。 希尧哥,对不起,我恐怕不能履行周二跟你的约定呢,明天我和糖糖还有别的事情,就不去香港了。 至于霍均辞的事情,还是等她从日本回来之后告诉他吧,也正好趁这两天冷静冷静,做出自己的最后决定。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等她从日本回来的那天,她已经一跃成为各大娱乐报和畅销杂志的新“宠儿”,一下子出名了。有些话也无需她亲自说出口,一切都昭然若揭了。 “糖糖,好吃吗?”霍均辞笑容可掬的问着正往嘴里塞东西的女儿。 “嗯嗯,好吃。”糖糖腮帮鼓囊囊的点了点头。 这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景象着实羡煞了旁人,尤其是他们隔壁的隔壁正坐着一位八卦杂志社的实习记者,五指翻飞的在她的IPAD2上四处移动着,那个男人好面熟,她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好像是姓霍来着。 天啊!他不就是霍均辞吗?堂堂霍氏财团的执行者,一个非常有魄力和魅力的成熟男人,居然和一个女人一个小女孩坐在必胜客里吃牛排之类的食物。 真是天助她也!正愁好一段时间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新闻了,居然就从天上砸下来一块大馅饼,看他对小女孩那么温柔体贴的样子,难道那是他的女儿?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爆炸性新闻,一想到这,她浑身都兴奋起来,抓起相机对着那边就是一顿拍,看着相机里的那仿佛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相片,她感觉自己这回要赚大发了,绝对是一击中地,独家新闻及照片肯定会推翻之前的好多事情。 拍好之后,她便立即付了钱一溜烟跑了,直奔公司而去,不知道主编看到这组照片会做何感想? 简希尧收到慕子歌短信的时候,正在超市里挑选明天去玩要带的东西,他还想着要给糖糖买一堆零食,给子歌买一些礼物。 第25章:大结局 本是高兴的心情却在看到短信时,瞬间飞灰湮灭,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明天有其他事情?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让她不得不放自己的鸽子? 难道是因为工作?可工作的话关糖糖什么事? 那会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呢? 回了条短信过去:那件事真的比这个约会还重要吗?我正在超市为明天的出行挑选东西呢。真的不能为了我而放弃一次么? 最后一句饱含真挚的话语问得恳切而充满期待,让人不忍心拒绝。 铃声响起,慕子歌拿起手机一看,心里顿时内疚得要死,希尧哥总是那么温柔,温柔得让她心里五味杂陈般纠结难受,她最不愿意伤害的人便是他了。 如今,却是要狠下心去拒绝他,伤害他,真不知道自己前世是修了什么福气,得到希尧哥的如此宠爱和疼惜。 明明身边就有一个这么好的男人,却还是遇到了命中的煞星……霍均辞,不知道老天爷究竟是厚待她还是戏弄她。 自从遇到了霍均辞,她的人生就再也不得安宁,大起大落,甜蜜和痛苦的绝对性反差深深的刺激着她,让她得不到解脱。 霍均辞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自从她看了手机后就呈现出一种迷茫的状态,他知道她心底的徘徊和犹豫,所以不想逼她,最终的决定还是必须由她自己来下。 “妈咪,你在干嘛呢?还说人家浪费,你自己的面还有半碗没有吃完。”糖糖嘟着油腻腻的小嘴说道,要知道小孩子的记性可是很好的喔~~ “乖,妈咪马上就把它吃完。”慕子歌连忙按了几个字发过去,然后将手机放进包里,拿起叉开始吃盘里的意大利面,在女儿面前,她必须起到表率的作用,否则日后她的话就更不具有任何威信呢。 希尧哥,对不起,你应该值得一个更好的女人。 简希尧久久凝视着手机上的这十几个字,总觉得这两天他不在的时间里好像发生了些什么似的,子歌对自己的态度忽然间来了个大转变,让他有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似乎,子歌离自己越来越远了,这种感觉,很不好。 看着购物车里满满当当的食物和物品,他突然一点心思都没有了,扔下直接出了超市,开着他的纯白色兰博基尼跑车去了“蓝魅”酒吧。 今晚,他很想喝酒,很想将自己灌醉,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努力奋斗着,想让自己变得更强大,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女人,可以为她撑开一片保护伞,可他忘记了这个女人从来都不属于他。 坐在吧台上闷闷的喝了一杯加冰威士忌,那冰凉透彻的感觉一下子侵入了内心深处,让他忍不住战栗,曹孟德曾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古人诚不欺我也,几杯烈酒下肚,烧得他脑袋一片迷糊,根本就处在一片混沌当中,这种晕眩的感觉还真是好呢,好像所有的人和事都变得模糊了,大脑也无法正常运转,什么都想不起来。 只听得见这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满目都是闪来闪去的刺眼灯光,他闭上眼睛咧嘴笑起来,这种感觉,真不赖。 自己好似进入了一片虚空的境界,可以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想,什么事业、女人、家庭统统都抛到一边去,这一刻只想做他自己,可以随意放纵的自己。 “帅哥,一个人喝闷酒呀,要不要我陪你。”一个身着吊带小短裙的惹火美女踩着猫步走了过来,涂着红色豆蔻的修长手指轻轻搭在简希尧的肩上,脑袋凑近他的耳朵,故意吐着热气,眼神勾人的瞅着他,舌尖更是浅浅的滑过唇瓣,妖精样十足。 见他没有让自己离开,那说明还是有机会的,这个男人长得这么帅,而且看他穿着如此名贵的亚曼尼西装,非富即贵。其实,就算他此刻穿着普通的衬衫她都会下手,只因这个男人长得太极品了,那忧郁的气质就像是一个发光体深深的吸引着她,让她宁可倒贴,也要跟他来一段风流韵事。 沉默代表了变相的默许,美女眼底闪过一丝兴奋,手指更是大胆的滑向他胸前的衬衫,中指缓缓朝下,极具挑逗意味。 简希尧此时的神智已近迷糊,对于美女的挑逗他懒得拒绝,既然决定要放纵那就放纵彻底,他简希尧不缺女人,不论在哪都能引得美女上前。 唇边不自觉的绽放出一抹称得上是倾城的笑颜,那迷离的气质瞬间散发出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磁场,牢牢吸住了惹火美女的视线。 动作也更加放肆起来,直接解开了简希尧衬衫的扣子,一颗,两颗……长腿也欺身向前,在他的腿上磨蹭着,行为之放浪让站在一旁的某服务小生看得咂舌。 她叫优乐熙,今年还是大二的学生,单纯而善良,因为家境不好,所以才找了一份兼职,好贴补平时的生活费,以减轻妈妈的负担。 好在“蓝魅”每晚的生意非常好,她这个啤酒小妹都忙不过来,晕头转向的,所幸忙归忙,钱倒是赚了,尤其是碰到有钱又大方的客人,给的小费特别多,堪比她在这一个月的工资了。 虽然在这里难免会见到一些很限制级的画面,就比如有一天晚上她去洗手间路过某走廊角落的时候,远远的就听到暗处传来不寻常的声音,以她这么长时间耳濡目染的经验来看,那儿一定是在进行什么……少儿不良的事情。 虽然灯光比较昏暗,但她还是不小心瞥见了那绞缠在一块的两具身子,貌似动得很激烈,喘息声之放浪得让她面红耳赤,忙捂着耳朵拔腿就跑。 哎……现在的男女也太奔放了吧!什么地方都可以,完全不分场合逮着地方就开始嘿咻,吓死人不偿命啊,太刺激人鸟! 而眼前这个女人的行为真是豪放得让她咋舌,她都可以看见她短裙下面露出的黑色蕾丝边小裤裤了恩!偶滴神啊!她看不下去了。 “媛媛,走啦。”优乐熙扯了扯一旁看得目不转睛的某女,她是自己在这唯一的朋友,俩人同是在校学生,同校而不同系而已,因为在这里结识,觉得缘分匪浅,再加上俩人的性格很合得来,所以关系特别好。 “哎呀,走什么走啦,这么精彩的限制级画面很难遇到恩,看看再说啦!乐熙,你有没有发现那个男的很帅很帅!好像是在电视上见过似的。”媛媛双眼冒着粉红色的桃心。 优乐熙从来都不是什么美男控,在她的思维里,长得好看能当饭吃啊!还不如实际一点,再加上她每天不是忙功课就是外出兼职打工,哪有时间去看电视,去关注那些名门大少啊! 对她来说,那是相当没必要且奢侈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压根没时间看电视的,每天回宿舍倒头就睡,对这些不感兴趣啦!”优乐熙嗔了她一眼。 “小妮子你真是没追求,难道你甘愿每天过这样的人生吗?”媛媛有时候真是很钦佩她的淡然。 “这样不好吗?我觉得很好啊!至少我每天过得很充实。”优乐熙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丝毫没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对。 媛媛白了好友一眼,“没救了。”然后继续盯着她的帅哥看,看到那美女性感的红唇吻上极品男耳垂时,她有种摩拳擦掌的冲动感。 “真想冲上去把那个风骚女人扒拉下来……”她无限陶醉的说道。 优乐熙翻了翻白眼,媛媛什么都好,就是美男控太厉害了,见着美男就移不开眼,一天看不见帅哥就吃不下去饭,喝不进去水,整个人就好像要虚脱了一样。 她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是大罗神仙出马也拉不走媛媛了,自己还是远离这是非之地吧,万一闹出什么大动静,不大好。 有时候,真的会一语成箴。 酒吧里本身就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打架斗殴之事更是常有发生,防不胜防,就比如现在:惹火美女已经跨坐在简希尧身上,搂着他的脖子热吻起来。 简希尧倒是挺配合的,再加上酒精的刺激,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只是凭着本能热吻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把她当做是子歌。 手也慢慢开始抚摸起女人热辣的身体,却根本抵抗不了内心的燥热,越摸越想得到更多…… 他衬衫扣子已全部被解开,露出里面精壮的胸膛,惹火美女吞咽了下口水,就知道今天这个是只极品,手缓缓往下摸索,欲探下那…… “该死的小白脸,我豹哥的女人你也敢碰!想不想活了!”就在这时,一长得形似黑帮老大的强壮男人走了过来,凶神恶煞的看着简希尧,更是粗鲁的将跨坐在他身上的女人给拉了下来。 那女人一看见是他,立即嚷道:“阿豹,我们早就分手了!我过我的独木桥,你走你的阳关大道,大家彼此再也不干涉谁!” “做梦!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阿木,把嫂子带到车上去,我倒要会会这个小白脸,看他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敢动我阿豹的女人!”阿豹挥手招呼他下面的一个小弟将惹火美女扛了下去,任凭她怎么哭闹喊叫都无济于事,就那样被扛走了。 简希尧此刻已经醉醺醺的不省人事,根本就搞不清楚状况,眯着眼睛看着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的男人,谁啊?他根本就不认识?哎……今天好像真的喝多了。 “小白脸,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阿豹摩拳擦掌的走了过去,直接对着他的脸一拳挥了过去,“嘭”的一声响,简希尧被打翻到角落里,样子分外狼狈。 而这一幕刚巧被端着酒水从包厢里出来的优乐熙看到,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有些于心不忍,尤其是那个男人忧伤的眼神,瞬间就刻进了她的内心,再也无法忘却。 她不是美男控,对帅哥没有任何兴趣,也许是因为第一次正眼看这个男人就看见了那双忧郁而伤感的眼神,一下子住进了她的心里。 心无端就揪起来了,莫名其妙的觉得心疼,难道是自己上辈子欠了他什么吗?优乐熙瘪着嘴想道。 眼看着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还想再挥上一圈,她急的团团转,再打下去会闹出人命的!突然,她灵机一动,大吼一声,“警察来了!” 果然,那些人便怕了,某小弟模样的男子走进阿豹低声说道:“豹哥,条子来了,咱们还是撤吧,嫂子还在车上等着你呢。” 阿豹收住拳头,指着简希尧凶巴巴的威胁道:“小子!今天算你走运!下次再被我见到,有你好受的!” 看到那些人走远,优乐熙忙走过去将坐在地上的他扶起来,自己刚才那只是权宜之计,如果被那些坏人发现自己是在撒谎,说不定还会返回来,想想都觉得可怕! “那些人真是太可恶了!下手一点都不留情。”优乐熙看着他嘴角的血迹斑斑,拧着眉毛说道。 “你是谁?”简希尧此时处于半清醒半昏迷状态,刚才那一拳还真疼,而眼前这个清秀的小女孩又是谁? 优乐熙讪讪的挠了挠头,“你不认识我啦,我只是看不惯那些人太嚣张了,你能起来吗?我扶你从后门离开这儿,以免那些人又返回来了。” 简希尧就着她的力道站起来,身子的大部分重量都压在优乐熙身上,给某女造成了很大的压力,要知道她虽然有着170的身高,可瘦得跟营养不良似的,要支撑起简希尧这个182身高78公斤重的男人,还是有些吃力的。 好不容易步履维艰的走出后门,优乐熙招手拦了一辆计程车,将简希尧送到后座坐好,然后俯身问他,“你家住哪?” 简希尧靠在座位上摇了摇头,这个动作让优乐熙再次凝眉,摇头?难道他的意思是他没有家,瞬间,心疼指数飙升。 “那你总有个住址吧?” 简希尧还是摇了摇头,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回去,不想回到那个金丝牢笼一般的家,他只想要他的妈妈。 “啊!”优乐熙纠结了,他满脸痛苦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恩,这该怎么办啊? 这时,司机开口了,“小姐啊,你男朋友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让他一个人回去,他肯定是为了你和别人打架对不对,那你更应该把他亲自送回去啊!” 司机先生,不是这样的好不好!他既不是她的男朋友,更没有为了她打架,最重要的是她跟他只不过是陌生人而已,今天才第一次见面! 可她明白跟司机先生解释太多没有益处,干脆闭嘴,算了,送佛送到西。 弯腰钻进计程车后座,拿出手机给媛媛发了条短信:我有点事先走了,你帮我跟领班请个假。 媛媛的短信马上回过来:什么事啊?居然让我们一向以金钱为重的乐熙甘愿舍弃这么好的赚小费机会而请假?后附一个猥琐的笑脸。 确实,她今天好像有些鬼迷心窍了,居然会为了一个陌生男人而请假,太不像她优乐熙的为人了。 一些私事啦,以后再跟你说,快去帮我请假啦! 发完短信之后便将手机放进口袋里,侧着脑袋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睡着的男人,媛媛说得没错,他确实很帅,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她发现他是那种温润如玉的男人,不应该是常去酒吧里的那种男人。 而且,自己在那工作那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看他这么忧伤的样子,莫不是失恋了? 车子转弯的时候,简希尧的脑袋倒在了优乐熙的肩上,他鼻腔里温热的呼吸喷吐在她的脖颈处,痒痒的。 本想伸手将他拨开,可一看到他嘴角的伤,硬是忍住了,算了,还是由他吧,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 “到底去哪啊?”司机突然出声问道。 “啊……去……”优乐熙也迷茫了,这到底要去哪啊?不知道他家在哪?自己住宿舍,根本就没地方去嘛! 突然瞥见路边有一家某某青年旅行社,她忙招呼司机将车停下来,原谅她只是个穷困的大学生,住不起豪华的酒店,所以只能把他送到这种便宜又实惠的青年旅行社。 至于明天,她想他醒来后就会知道去哪呢?而她,也没那能力再管他呢。 车子停稳后,她付完钱便半扶着他下车,真的很重恩!压得她都喘不过气来了。 “现在的年轻人啊,动不动就出去开房,哎……”临走时,司机还长叹了一口气,窘得优乐熙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就连前台的那女人看她的眼神都很怪异,好像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样,尤其是她身边的男人处于不清醒状态,搞得好像是她把人家拐来开房似的。 太糗了!丢脸真是丢到家了! 幸好这儿没人认识她,要不然她还要怎么出去见人啊!哎……自作孽不可活!谁要她突然一时脑抽筋做了这件好事呢! 从交钱到拿到房卡的这几分钟时间里,优乐熙脸窘得像个红苹果,压根就不敢直视对面女人的眼睛,好不容易办好手续,刚离开几步便听到身后传来讽刺的议论。 “现在的世道还真是变了,不再是男人带女人来开房,反倒是女人带喝醉酒的男人来开房,这也太豪放了,长得那么清纯,实际上还不知道野成什么样子呢!” “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不就是这个道理吗?”另外一个接话道。 …… 优乐熙委屈的紧咬着下唇,有些难过的瞪着比他高一个头的男人,真是过分!喝那么多酒干嘛!走路都要她扶!害得别人都那么说她! 好不容易走到510房间门口,掏开房卡开门,将身形高大的男人放在床上,这才感觉到轻松了一大截,骨头都快被他压断了! 本来满肚子怨气的她在看到他嘴角边红肿的血块时,心又软了,如果就这样把他丢在这里,自己肯定不会安心的,哎……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出了旅社找到一家药店,买了些碘酒、棉签、消炎药、纱布和瘀伤药等等再次返回去,见他睡得就像个孩子似的,心底蓦地柔软起来。 “喂……醒醒,我给你擦点药啦。”优乐熙坐在床边摇了摇睡得倍香的某男,这才意识到自己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简希尧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似的,梦里面他一直跑一直跑,可不管她跑到哪妈妈还是不见了,那种绝望的感觉让他说不出的难受,脑袋胀得像是要爆炸了一般,就在他最绝望的时候,突然有一双温暖的手搭在他肩膀上。 “妈妈……”简希尧一把抓住那双温软嫩白的手,嘴里呓语道。 优乐熙的表情彻底囧了,他居然喊她妈妈, 看他的样子好像做了什么噩梦似的,难道是梦见妈妈呢?难道他的妈妈不在了吗?想到这儿,她的心就微痛起来,从小没有爸爸的她很能明白这种心情,无数次夜晚她都会梦见自己的爸爸长什么样?为什么不要她呢? “乖啦,先擦药好不好?”优乐熙的声音不自觉的温柔了许多,她觉得自己有些母性泛滥。 睡着的简希尧突然睁开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优乐熙,不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看着她。 正拿着棉签准备蘸碘酒的优乐熙手差点抖了,他怎么突然睁开眼睛,还那样看着自己,好惊悚啊! “你……醒啦?”她讪讪的开口。 简希尧还是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眼神很是迷茫,一看就知道他酒还没醒,只是有了一些意识而已。 “你嘴角受伤啦,我要用碘酒帮你消炎,然后再擦药,可能会有点疼哦,你忍忍啊,”优乐熙像是哄小孩似的说道。 某人依旧是一副呆呆的迷茫样,优乐熙心里嘀咕:难道是被那个坏人一拳给打傻了? 当碘酒挨到简希尧嘴角时,疼得他哧牙咧嘴,他这是在哪?眼前这个清秀可爱的女孩又是谁?自己怎么会受伤? 脑袋里一片迷糊,什么都想不起来似的,越是用力去想越是头疼欲裂,他今晚到底喝了多少杯威士忌,他已经不记得呢,只知道他很想把自己灌醉,一杯接着一杯,每次都是一口一杯,喝得他胃烧得疼。 睡了这么一会后,比之前清醒了些,可还是没有完全醒过来,总感觉脑袋里一片混沌,直到嘴角传来的疼痛才让他想起了刚才好像在酒吧里被人打了一拳。 “嘶……”好疼,简希尧忍不住痛呼道,眼神委屈的看向优乐熙。 “我知道很疼啦,你忍忍好吗?不用碘酒消毒的话会好引起细菌感染的。”优乐熙柔声哄道,这个男人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还用那种无辜又委屈的眼神看着自己,真是扰得她的心都乱了。 擦完碘酒之后便是上药,她挤了一点放在食指指腹上,温柔的抹向简希尧的嘴角,尽管她的动作已万分轻柔,可某人还是疼得皱起了眉头,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优乐熙的手臂。 “啊!”优乐熙被他突然的大力给拉倒在他身上,“放开我啦,药还没擦完。” 简希尧盯着她看了两秒,突然翻身将她压倒在床上,对着她的嘴吻了下去。 “唔……你……放开我。”优乐熙不依的挣扎着,这个男人怎么回事啊!刚才还对他印象挺好的,结果…… “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简希尧眼睛里染满了浓浓的哀伤,声音里的悲凉和哀求任谁听了都心碎。 他潜意识里把优乐熙当做了慕子歌,那份流露出来的真情是实实在在的,爱了这么多年,守护了她这么多年,本以为可以修成正果的爱情长跑,却终究不过是镜花水月,海市蜃楼一般虚无缥缈。 他不是圣人,无法做到心如止水;失恋了他会痛苦,也会彷徨,更会伤心,只是他的伤心往往不会流露给外人看,通常都是呆在房间里独自舔着自己的伤口。 而今天,是个意外,他想肆意的放纵一次自己,却遇到了这一连串的事情,也遇到了能与他共度余生的女子,也是这一晚,彻底改变了优乐熙的生活。 如优乐熙这般善良单纯的女孩,根本就无法抗拒他忧伤的眼神,更何况被他这般哀求着,心立即就软了,她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片泥沼中,无法自拔。 男人和女人之间一旦有了一星点火花,就像是干柴遇上了烈火,很快就“噼里啪啦”的点燃了,一切似乎都是情理之中的事。 当简希尧进入优乐熙里面时,疼得她眉毛拧成了一个川字,果然跟书上说的一样,女生的第一次都非常的疼,疼得人刻骨铭心。 若干年后,优乐熙想起这一晚发生的事,只觉得很不可思议,当时的自己一定是鬼迷心窍了,居然大发善心的救了他,还帮他擦药,还被他……吃干抹净。 如果没有这一晚,也不会有以后的那么多次擦肩而过,明明爱着他;却要视若无睹;明明爱着他,却要看着他娶别的女人;明明爱着他,却要忍受着那一次又一次的冤屈,将眼泪强行逼回去。 这世上的爱情有千种百种,却没有一种是属于我们的,假如时间可以倒流,我还是愿意认识你,默默的爱你,是我最简单的幸福。 优乐熙曾经在日记本上写过这样一段话,福字的墨迹被泪水晕染开一团模糊的影子,可见她当时写这段话的心情。 当第二天早上简希尧醒过来时,环顾了一圈天花板,再是房间里的基本设施,很是茫然,他怎么会睡在这? 而且脑袋非常的疼,更奇怪的是他居然一丝不挂,床单上还有一团很明显的血迹,昨晚……有发生什么吗? 他记得有个穿得很性感惹火的女人走过来,然后他们接吻了,然后他还被打了,再然后……好像是个长相清秀的女孩救了他。 后来发生了什么,他真的不记得呢,不过看这情况,他昨晚肯定做过那种事呢,但和他发生关系的女人到底是谁? 是那个女孩吗? 她到底是谁? 这一切都像个谜团似的紧紧缠绕着他,一看时间,11点了,忙穿戴好衣物下楼回公司,昨晚确实放纵得挺彻底的,这嘴角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呢。 莫名其妙被打的事他会查清楚的,而且,他定会原数奉还给他,让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好惹的! 同一时间,东京成田国际机场,霍均辞左手拉着行李箱,右手牵着糖糖,再右边便是慕子歌,这一家三口手牵着手的走出机场大厅,回头率百分之百,外貌实在是太扎眼了。 糖糖站在中间一手牵一个,边走边蹦,欢畅极了,连她都有种错觉,好像牵着的就是她的爹地妈咪。 慕子歌看到女儿这么开心,原本揪在一块的心也宽松了许多,既然已经出来了那就好好玩。 出了机场大厅,就看到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越野车等候在那,霍均辞打开后备箱将行李箱放进去,然后很绅士的把开门,把小姑娘先抱了上去,慕子歌跟着坐了进去,正想关门,却看见某人不坐前面副驾驶座硬是跟她们挤在后面。 不由得瞪了他一眼,好像在说:很挤恩!你能不能坐到前面去。 霍均辞视若无睹,凑近她耳边低声说道:“我愿意挤。” 真是个无赖!慕子歌心里骂道。 “妈咪,这里就是日本吗?我们现在是要去迪斯尼乐园吗?”糖糖兴奋的扒在窗户上看着外面川流不息的车辆和与众不同的高楼大厦,娇声问道。 “嗯,我们现在就去迪斯尼乐园,一直玩到糖糖不想玩为止。”慕子歌刮了刮女人挺立的小鼻子,笑得温暖怡人。 “哦耶!太好了!妈咪说话要算话哦!”糖糖“蹭蹭蹭”的爬上她妈咪的腿上坐着,小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看到女儿这么开心,霍均辞觉得推掉这两天的工作非常值得,金钱是有价的,永远也赚不完,可家人却是无价的。 “叔叔,我决定以后不讨厌你了,会像喜欢简叔叔一样的喜欢你。”糖糖是个心直口快的小姑娘。 霍均辞额上爬满了黑线,敢情他努力了这半天才走到简希尧这条水平线上,太打击他的自尊心呢。 慕子歌抿着唇偷乐,活该!谁要他一向那么自大狂妄!活该被挫挫锐气! 大概是看出了他的不开心,糖糖撅着小嘴翘气的说道:“我花了好几个月时间才喜欢简叔叔的,可才几天时间我就把对你的讨厌转化成喜欢了,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这话说得他好似得了多大的便宜似的,果然是他霍均辞的女儿啊!说话噎死人不偿命,好吧,他确实感到很荣幸,能被糖糖小姑娘喜欢真的挺不容易的。 “高兴,我当然高兴了。”霍均辞咧嘴笑道,女儿面前,他得学会收敛。 “嘻嘻……就是嘛!”糖糖笑得眼睛眯成一弯月牙儿,萌系十足。 这一路,就听见糖糖在那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声音像清脆的百灵鸟儿,动听而悦耳。 很简单的幸福悄悄的在霍均辞和慕子歌心底蔓延。 …… 东京迪斯尼乐园被誉为亚洲第一游乐园,名头之响亮,设施亦是相当完备和齐全的,它一共有五个主题乐园:维多利亚王朝时代式街景的世界市集、冒险和传奇的探险乐园、西部开拓时代的西部乐园、梦境和童话的梦幻乐园、未来、科学和宇宙的未来乐园。 无论春夏秋冬,每年这儿的游客都是数不胜数、络绎不绝,只因这儿是孩子们的快乐王国,到处都充满了欢声和笑语,让人流连忘返。 “哇!妈咪,我好开心,好开心喔!”糖糖站在迪斯尼乐园门口高兴的欢呼道,那是属于孩子无忧无虑的笑靥,很容易满足,很容易开心。 “乖,等下进去时,你要牢牢牵住妈咪和叔叔的手,不可以乱跑喔!”慕子歌蹲下身子嘱咐女儿,这里的人太多了,还是小心点好。 “嗯,好的,那我们快点进去吧。”糖糖的小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采。 一进正门,就能看到高耸的“灰姑娘城”这座建筑物,这是一项惊险刺激的城堡;刺激过后,一家三口便去了梦幻园,一个童话式的乐园;接着是海洋公园,欣赏和观看了那儿独具匠心的游乐项目;游乐天堂里有着美如幻境的景致、从未有过的梦幻体验,承载了太多人对年少时梦想的追求,是个名副其实的快乐天堂。 最后一站是“米奇屋”,正好玩累了可以欣赏轻松欢快的大型歌舞,听着伴奏的曲子,总会让人联想起一些有趣的镜头。 糖糖的快乐的笑声不时传入俩人的耳里,这孩子,一直都在那不停的玩,居然没有喊一句累。慕子歌爱怜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玩乐的过程中有太多美好的瞬间,都被永远的定格在了慕子歌手中的单反相机里,里面也不乏他们一家三口的合影,笑得那么的甜蜜和幸福。 连从来不照相的霍均辞今天也破例照了好多张,按他的话说今天嘴都笑疼了,这一天时间的笑容比他之前加起来的笑容还要多。 这是一大创举!这些天他付出了好几个第一次,第一次吃必胜客;第一次进迪斯尼乐园;第一次照相;第一次放下身段去讨好一个五岁的小姑娘。 估计说出去都没人会相信,绝对是一大稀罕事! “糖糖,今天玩得开心吗?”霍均辞抱着累得走不动的女儿,轻声问道。 “嗯,开心,很开心!”小姑娘点头如捣蒜,双臂搂着霍均辞的脖子,脑袋还在那四处张望着,这儿的夜景都好美喔~~ 从下午1点玩到晚上11点,三人都有点累,尤其是糖糖小姑娘,根本就走不动了,软绵绵的趴在霍均辞身上。 还好有车子等在门口,三人一上车便靠着软垫闭目养神了,慕子歌本来准备将女儿抱过来的,可霍均辞不肯,便作罢了。 这一整天下来,她感觉自己腿都快断了,坐在车上,更加昏昏欲睡,无意识的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脑袋一歪倒在上面睡着了。 霍均辞看着窝在他怀里睡得香甜的女儿,还有靠在他肩膀上睡得安稳的老婆,心里有一种被幸福胀满的感觉,暖暖的。 奶奶说得很对,也看得很准确,在这点上,他不得不佩服她老人家的远见。 当时针走到12的位置时,车子在一处海景别墅门口停下,霍均辞小心翼翼的将慕子歌的脑袋放到靠垫上,准备先将女儿抱进屋,再返回来抱她,却不料她自己醒了。 慕子歌一脸迷蒙的揉了揉眼睛,当看到霍均辞唇边的笑意时,才窘迫的低下头,打开另一边车门准备下车。 站在这栋豪华别致的别墅门口,慕子歌心里嘀咕道:有钱人就是奢侈,住一晚都要选这么豪华富丽的地方,完全是在烧钱嘛! 虽然这么已是凌晨,看不到什么外景,可借着这微弱的灯光她能感觉到这儿一定很美,甚至能清晰的听见有海浪拍沙滩的声音,人的心情忽然就平静下来了。 只因面对着这一片大海,心胸豁然就变得开阔了。 “外面太凉了,先进去吧。”霍均辞在她旁边说道。 “嗯。”进屋之后才发现这是名副其实的豪宅,太奢侈了!典型的现代简约风格,柔美雅致的线条混合着时下最流行的时尚元素;地上铺的是上好的纯实木地板,纯天然绿色材质不掺一点杂质,光脚踩在地上的感觉特别好;还有屋里摆放的各种家具全部都是知名的国际品牌,每一处细节的设计都是那么的独具匠心,让人赞叹连连。 合理化的人文设计搭配着令人舒服的颜色变幻,是居家的最基本保证。 霍均辞抱着糖糖直接上了二楼,慕子歌忙跟着上去了,帮她盖好被子后,慕子歌真想直接倒在床上睡觉得了,好累喔~~ “懒猪,快起来。”霍均辞摇了摇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慕子歌。 “不要,好困。”慕子歌懒懒的应了一句。 “乖,去泡个温泉再睡。” 听到泡温泉几个字,慕子歌明显有感觉了,正准备起来可依接触到霍均辞满是笑意的黑眸,立即不动了。 “不想去。” “你确定?泡温泉能缓冲一整天的疲劳,难道你想就这样臭哄哄的睡觉?” “我哪有臭哄哄。”慕子歌皱着鼻子闻了闻,发现身上还真有汗味,只得不情不愿的起身,鼓着腮帮嘟着小嘴说道:“泡温泉可以,你不许动别的歪心思。” 这记仇的小女人,霍均辞勾唇浅笑,反问道:“你觉得我今天不够累,今晚还有力气对你做些什么?” 没有当然是最好啦!今天玩了一天,骨头都快累散架了,她现在最想做的事便是倒在床上睡觉。 泡温泉对日本人来说是一种享受,更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身上犹带着喧嚣尘世的浮华与疲惫,把自己泡进温热的泉水中,只那么一瞬间,一切烦扰似乎就都随着身上的暖意飘散了。 慕子歌闭着眼睛舒服的半趴在池壁的鹅卵石上,身子软软地浸润在温暖的泉水中,享受着温泉水的轻抚,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似张开了,说不出的舒爽畅快,自在的呼吸着清冽的空气,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看,闭目屏息。 霍均辞就在她旁边,整个人舒服的浸泡在露天温泉池里,浑身都舒展开了,似能洗尽一身的疲惫。 “歌儿……”半天没看见慕子歌动一下,霍均辞怕她泡着泡着就睡着了。 “唔……”慕子歌软绵绵的应了一声,好舒服喔~~ “糖糖已经喜欢上我了,我想是时候告诉她真相了,否则时间拖得越久,小姑娘更不会原谅我的。“霍均辞好几次都差点说出”爹地“这个词,可每次都被他给逼回去了。 这次,慕子歌没有说话,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她对霍均辞也没了之前的芥蒂,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疼爱糖糖,而糖糖也慢慢开始依赖他了。 “嗯,我明天找个机会跟她说。” “还是我自己跟她说吧。” “好。” “歌儿。”霍均辞突然从后面抱住慕子歌,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双臂环得很紧。 “嗯。”慕子歌声音软软的。 “我们结婚吧。”霍均辞的声音无比认真。 慕子歌的身体微颤,抿着唇没有出声,下一秒就被霍均辞给扳过来了,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她,那眸里的绵密编织的情意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她觉得自己快要被蛊惑了,“嗯……”还带着长长的尾音,听得人心里酥麻酥麻的。 霍均辞心里涌起一阵狂喜,倾身吻住她粉红的唇,辗转吮吸,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温柔的月光洒在两个交颈缠绵的男女身上,有一种唯美的浪漫。 “唔……唔……”慕子歌被吻得浑身燥热,泡在温泉里的肌肤本就是热意上涌,此刻更如星星燎原般燃烧起来。 …… 什么时候被抱离水面的,慕子歌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迷迷糊糊的被霍均辞横抱进了房间,然后湿漉漉的浴巾就被拿掉了,俩人都是一丝不挂的倒在床上,本以为某人会说话不算话…… 接着旁边凹陷进去的床铺起来了,她感觉到是他起身了,一会之后再次欺身上来,抬起她的手臂帮她穿睡裙。 嗷……好害羞…… “老婆,今晚我就放过你,不过下次你要好好补偿我。”霍均辞咬着慕子歌的耳朵吐气。 慕子歌困意袭人,含糊的应了一声,正准备翻身突然被一股大力给带到怀里,慵懒邪魅的嗓音自头顶传来,“乖,我只是想抱着你睡。” 好吧,她能感觉到他也很累,晚上还抱着糖糖走了那么长一段路,就算他体力再好,估计也很难吃消。 窗外的月光静悄悄的洒进房间里,照在大床上睡着的一家人身上,是那么的美满。 霍均辞想:也许他一直就在想着要找到这么一个女人,无关乎家世,无关乎容貌,只要能让他觉得有家的温暖,能激起他内心深处的爱,那就足够了。 他已经孤单太久了,这几天短短的相处时间让他想有个自己家的愿望特别强烈,待明天回国后,他就要开始准备他们的婚礼,他要给她一个最难忘的婚礼。 大概是真的太累了,一家三口都睡到了中午才醒,第一个醒来的自然是我们又萌又可爱的糖糖小姑娘。 她很奇怪的发现一件事:叔叔为什么跟她们睡在同一张床上?东烨哥哥说只有夫妻才能睡在同一张床上的,就比如他的爸爸妈妈。 霍均辞睁开眼睛就看见糖糖支着下巴满脸纳闷的盯着他看,忙伸手将她抱到自己怀里,这几日的相处糖糖已经习惯了他的抱抱,所以很顺从的坐在他身上。 “糖糖,如果叔叔告诉你,我就是你爹地,你还会喜欢我吗?”霍均辞声音轻柔,他生怕吓着了怀中的女儿。 “所以你之前问我的那些话都是试探我的?”糖糖是个小精怪。 “那个时候因为爹地害怕你会不喜欢我,所以想着让你先了解我,然后再告诉你。” 糖糖撅着小嘴翘气的看着他,“你真的是因为不知道我是你的女儿才没来找我的吗?” “真的,爹地绝对不会骗糖糖。”霍均辞很认真的发誓,而他也确实所言非虚。 看到他那么认真的表情,糖糖瘪着嘴扑到他怀里,“爹地,你以后再也不能不要糖糖呢。” “糖糖这么可爱,爹地喜欢都来不及,怎么会舍得不要呢。”霍均辞被这一声“爹地”叫得心里暖暖的。 慕子歌听到父女俩相认的对话,心里被幸福堵得满满的,她是在霍均辞说话的那会醒的,故意躺在床上假寐,是想知道霍均辞会如何收服她可爱精怪的女儿,却不料糖糖这么快就被他收服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血浓于水吗? 相认后的父女俩开始一问一答起来,大部分都是糖糖在问,霍均辞回答。 “爹地,你当年为什么不要妈咪?” “因为爹地误会你妈咪了,所以做错了一些事,导致你妈咪伤心离开。”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你女儿的?” “是你太奶奶告诉爹地的。” …… 下午3点的飞机,一家三口吃完午饭后便去了机场,这时候的糖糖更欢腾了,她终于有爹地了! 经过了这次日本之行,霍均辞和慕子歌也算是私定终身了,本来打算着回去之后就对外宣布慕子歌和糖糖的身份,却不料有人快了他一步。 时间倒退到前一天上午,一份娱乐报纸和八卦杂志的发行引爆了L市和C市,大家纷纷猜测报纸上所说的真实性?但有照片为证,实在不像是捕风捉影。 以至于霍均辞和慕子歌扑朔迷离的关系被传得沸沸扬扬,以及照片上的小女孩到底是不是他们的女儿? 就连五年前的一些旧事也被翻出来了,八卦记者真是很恐怖,什么内幕都挖得出来。 简希尧是下午才看到那份报纸的,当即气得火冒三丈,也终于明白了子歌拒绝他的理由,原来她的心里始终都忘不了霍均辞那个男人。 照片拍的角度特别好,无论是谁看到这张照片,都会感慨这是一家三口,只因那画面太过温馨,堂堂霍氏财团的总裁霍大少居然亲自拿着勺子喂旁边座位上的小女孩,慕子歌眼神温柔的看着他俩,看起来是那么的完美和协调。 甚至是羡慕。 熊纪城看到这张照片时,也是大吃一惊,阿辞什么时候蹦出个这么大的女儿啊?那眼神,还真是像极了! 怪不得这几日都见不着他的人影,原来是一家团聚去了,他跟慕子歌也算是清路坎坷,充满波折和复杂,不过还好,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至于自己的那个,恐怕还得多花点心思,貌似有点过于冷冰冰了,看来他得充分发挥自己无敌的功力,去燃烧那个冰山女。 舒乐乐乍一看到这张照片,立马就给子歌打电话想问她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怎么最终还是跟霍均辞走到一起呢?那简学长怎么办? 结果电话关机,气得她发了条短信过去:女人,你该不会这个点还在跟某人滚床单吧?别太过了啊,虽然年轻就是资本,可也经不起你这般消耗啊! 看到媳妇嘟着小嘴生气,冯京阅安慰道:“不管子歌最后选择了谁,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她又不是什么三岁小孩子,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想,是霍均辞打动了她,让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和他一家团聚,皆大欢喜的结局难道不是最好的吗?” “可简学长怎么办啊?他对子歌的心意这么多年来就没变过,就连我这个局外人都被他的深情给打动了,可……”舒乐乐叹了口气,她还是偏向简学长。 “爱情是相互的,没办法强求。单方面的爱恋如果得不到回应那也只是单恋,即便他人再好,再深情,如果子歌不爱他,那便什么也不是。”冯京阅很理性的分析道。 “每个人都会遇到适合自己的另一半,简希尧他也会的,你怎么就知道他没有邂逅他的真命天女呢?或许,他只是被蒙住了眼睛而已。” 舒乐乐承认,阿阅说得很有道理,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必须两情相悦才行。如果霍均辞对子歌好,她会祝福他们的;如果霍均辞敢对不起她的好姐妹,她会想方设法拆散他们的,哼哼! 裴峥这几日很烦,哦不,应该是这段时间都很烦,自从上次在酒吧遇见那个骚包男之后,她就霉运不断,而且每个月还要定时定点的按他的要求给他送钱! 每次去总会被他轻薄几句,有时候还被偷吻,真是士可忍熟不可忍! 而今天去送钱的时候,正好看见了娱乐报纸头条头版上那张放大的照片,子歌跟霍均辞和好呢?怎么她都没有得到消息? 如果子歌真的嫁给霍均辞,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以后见到骚包男的几率更大了?全C市的人都知道霍均辞跟熊纪城的关系,那是相当铁的哥们。 一想到今后还会跟他打交道,自己就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沈意是出门买菜时无意中瞥见报亭里那张醒目的大照片,看来,她得回家去收拾行李了,估计等小歌从日本回来就得准备搬家了。 哎……原本以为会在那儿住长久,可…… 天意弄人啊!又或许这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也没办法强求。 周六下午,她家很意外的来客人了,让她有些受宠若惊,年纪长她两轮的霍老夫人居然亲自前来向她赔礼道歉,说五年前的事情她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看到老人家这么诚恳的道歉,沈意忙说道:“您客气了,我还记得五年前子歌回家跟我讲您对她是如何的好,就像是她亲奶奶一样,再说您也是一番好意,会弄成那样的结果只能怪造化弄人,怎么能怪到您头上呢?” “辞儿的母亲从小就病逝了,之后我那风流成性的儿子又娶了一个模特回来,这父子俩便因此而闹僵了,也是因为小时候的一些阴影导致这孩子很难相信一个人,尤其是女人,哎……造孽啊!”霍老夫人叹了口气。 “老夫人,只要他们两个好,我这个做母亲的自然是支持他们的,毕竟糖糖也是他的女儿,我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疼爱糖糖的。” “糖糖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我很喜欢她。” “您见过糖糖了?”沈意有些吃惊的问道。 霍老夫人便将那天见糖糖的事大致说了一遍,这也算是坦诚相待,任何事情掖着藏着都不大好,还不如索性摊开来说。 “原来还有这等巧事,看来这世上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沈意感慨道。 “我今天过来也是想跟你商量商量回C市的事情,那儿毕竟是你们的故乡,离开这么多年总是怀念的。” “是啊,一晃都离开这么多年了。” “等阿辞和子歌从日本回来,估计咱们家就得办喜事了喽。”霍老夫人开心的笑道,满目慈祥。 “终于等到我女儿要出嫁了。”沈意忍不住老泪众横,这么多年来,她的小歌因为未婚妈妈的原因不知道受了多少白眼,她也跟着背地里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在她的心里,最大的愿望莫过于看到女儿出嫁,找到一个爱她疼她的好男人。 霍老夫人也是感慨的用手绢抹了抹泪,“是啊!我也盼了快六年。” 这一下午,两个年纪相差二十多岁的老人聊起以前的一些往事,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她们该准备的已经准备好,就等着两个当事人回来了。 霍均辞一家三口刚下飞机,就感觉到了不寻常,还没等他们出机场大厅,就被一群蜂拥而来的记者给堵得严严实实。 “霍大少,报纸上说的都是真的吗?你们真的是一家三口?” “霍大少,请问你和慕子歌慕小姐到底是什么关系呢?你手里抱着的小女孩真的是你们俩个的女儿吗?” “霍大少,请问你们这两天去哪了呢?” “霍大少,听说慕子歌慕小姐跟伟业地产的简总关系匪浅,俩人疑似在交往,难道你不觉得这是在给你戴绿帽子吗?”某记者尖锐刻薄的提问。 …… 等等一系列的问题问得霍均辞眉头紧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该死的南宫尘死哪去呢?怎么不提前告诉他这两天发生了什么事? 慕子歌的脑袋有些发懵,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怎么两天时间就发生了这么翻天覆地的变化?好似所有人都知道了她跟霍均辞的关系,就连糖糖都牵扯进来了? 这种一下子从幸福的云端掉到茫然世界的感觉真是糟糕!尤其是那些记者的提问,尖酸刻薄得让她难以承受,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幸好有霍均辞给她力量,他手心里传来的热度让她心里舒服了许多,至少让她知道,此刻,她还有他。 糖糖很不适应这种场合,撅着嘴将脑袋埋到爹地胸前,小声说道:“爹地,我不喜欢他们,让他们走开好不好?” 连女儿都发话了,霍均辞对这些八卦记者的怒更加盛了,冷着寒冰似铁的脸霸气十足的说道:“我霍均辞的私生活何时轮到你们这些人来指指点点呢?记住,你们没有资格!识相的立马给我滚!” 霍大少发威,还敢留在这不走的人估计真没有,人潮涌动之后,居然留下了几个不怕死的,更是不知死活的追问道:“霍大少,你是在否认你们的关系吗?还是说报纸上说的根本就不是事实?” “你觉得你像个人吗?眼睛长到脚底去了!我只说一次,说完之后你们立马给我滚!慕子歌是我老婆,糖糖是我女儿,以后再让我听到任何一句诋毁我老婆和女儿的话,就别怪我霍均辞不留情面!后果,你们懂的。”最后一句,冷冽的眼神扫向那仅存的几个人,吓得他们几个脚底发软,搬着摄像机夺命似的跑了。 有那么一句就够了,再不跑路更待何时! 慕子歌被那句“以后再让我听到任何一句诋毁我老婆和女儿的话,就别怪我霍均辞不留情面!”给惹得眼泪直流,心里明明很暖很暖,可眼泪就是控制不住…… “歌儿,怎么呢?你放心,我不会放过那帮八卦记者的。”霍均辞以为她是被那帮记者给气哭的,却不知并不是那回事。 “我……我只是很感动嘛……”慕子歌吸了吸鼻子,这句话大概比任何情话都听着美妙,更让人心里舒服,有一种暖暖的感动。 “爹地好笨,妈咪是高兴得哭了。”糖糖歪着脑袋一语道破,笑得像个可爱的小精灵。 慕子歌泪眼朦胧的嗔瞪了一眼女儿,霍均辞却是开心的哈哈大笑,一手抱着女儿,一手牵着老婆,出了机场大厅。 “爹地,你刚才好威风哦!那些讨厌鬼都被你吓跑了,你是糖糖心目中的偶像。”糖糖细嫩白皙如藕节的双臂紧搂着霍均辞的脖子,开心的说道。 她从小到大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原来自己有个这么厉害的爹地,还能帮妈咪和她吓跑坏人,真V5! 后来,她还知道自己的爹地是大财团的总裁,有好多好多钱呢,能给自己买好多好多玩具和好吃的,每天可以穿各种好看的公主裙,她的房间里到处充满了梦幻的色彩,堆满了她喜欢的布娃娃,只要她说得出来的,爹地都可以买回来送给她。 嘻嘻……好棒喔~~ 还有呢,那天跟她讲故事的太奶奶原来是爹地的奶奶,也就是她的亲太奶奶,对她可好呢,她也很喜欢太奶奶喔! 突然之间多了爹地、太奶奶、爷爷、二奶奶、二叔,虽然二奶奶和二叔有点怪怪的,不过她还是很开心很幸福呢,因为多了三个疼她宠她的人, 那天,C市传出令人震惊的消息,冷面邪少霍均辞要结婚了!新娘便是众人猜测的慕子歌。 一时间,各大新闻报纸、杂志、期刊纷纷开始抢夺这难得的优先报道权,更是开始着手准备去观看这一世界级的盛大婚事。 听说,那天会是鲜花的海洋。 听说,那天会是梦幻的乐园。 听说,那天会是唯美和浪漫的国度。 婚礼现场是在室外,光布置现场的鲜花就花了上百万,专程从英国空运过来的红玫瑰;清晨从台东采摘过来的蝴蝶兰;从荷兰空运来的紫色郁金香;从法国普罗旺斯空运过来新鲜欲滴的紫色薰衣草;还有预示百年好合的纯洁白百合,铺得满地都是,幻化成桃心、俩人的名字(霍均辞和慕子歌)、我爱你等等字样,奢华而又浪漫,绝对是你意想不到的惊叹和美丽! 入口处一排排的花柱更是气派非凡,就仿佛置身于一个鲜花的童话王国,你就是那花中仙子,可以在里面翩翩起舞,唯美得不真实。 所有可以入场的嘉宾都是凭请柬进去,闲杂人等一律被门口的保安堵在外面,因为今天是个很重要的日子,霍均辞不想被任何不相干的人打扰,所以安保设施非常严格,所有的八卦记者都被阻拦在外,等得他们好不焦心。 慕子歌坐在化妆间内,有一种被幸福填满的感觉,身上这件奢华唯美的婚纱是辞专门请某著名的婚纱设计师亲自为她量身定做的,穿在身上就仿佛是个童话王国的公主。 “妈咪,你今天好漂亮!”穿着一身白色蓬蓬公主裙的糖糖笑嘻嘻的说道。 “你们母女俩都漂亮,一个大美人,一个小美人。”舒乐乐乐呵呵的打趣道,她和阿峥、青竹三人是今天的伴娘,看着好友经历了这么多感情的波折终于在今天划上圆满的句号了,心里很是为她高兴。 “乐乐,阿峥,竹子,有你们,真好。”慕子歌眼眶有些湿润,她们永远都会是她最好的朋友兼好姐妹。 “新娘子可不许流眼泪啊!不然妆花了可不好看。”舒乐乐嗔了她一眼,眼眶同样有些湿润。 裴峥和段青竹站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她俩,场面很是温馨。 …… 后来,每当人们想起那场世纪性的豪华婚礼,都不免发出感慨:新娘子好幸福啊!幸福得让人妒忌。 慕子歌更是一跃成为所有女人钦羡的对象,能被霍均辞那样的男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那该是有多美好啊! 简希尧没有去参加他们的婚礼,只是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着远方,嘴角弯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他的幸福,又会在哪里呢? “全文完” 全书完!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uWang.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