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uWang.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文科之王》 001重回高一 锦绣一样的年华里，总有那么一些值得留恋的东西，慢慢地，青春熬成了回忆，回忆也窖藏成怀念。﹤ 林涛过得并不痛快。 至少在记忆的片段里，那过往的几十年里是不痛快的。 但是林涛相信人是有来生的，生活总要有些期待，虽然不只是眼前的苟且，也不是诗和远方。 就像他脚下这条走过了无数次的街道，残破不堪，但仍足以慰藉逝去的岁月和过往的少年时光。 沉入记忆最深处的角落时，这里生过的，弥留过的，有些画面被时光珍藏了很久，甚至已经开始泛黄、腐烂，散出一丝霉的味道。 6中的大门仍旧是一堵铺着瓷砖的红墙，斜对面拐角的爱文书店里，林涛打量着对面的校门，心里五味陈杂，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 嘴角的弧线弯出的笑意显得有些不真实，彷佛是时光打破空间的界限，将另一个世界几十年的记忆投影至此，陡然与此时此刻重合在一起。 即使是淡定若斯，林涛也有些难以释怀，虽然相信来生，只是它来得如此之快，快得有些始料未及。 镜中的人略显青涩，高挺的鼻梁上没有后来的那副眼镜，眸子还显得很澄澈，林涛忍不住伸手去触摸脸上彷佛再现的青春，来来往往总有些戏谑的目光凑着往他身上看。 此时林涛颇有一种孤芳自赏而怡然自得的悠闲。但是没有人会知道在林涛脑中仿佛是在上映一个轮回的纪录片。 6中的学生总喜欢在下学后到西大门对面的这间爱文书店闲逛，似乎只有这间小小的店堂里，还存着一丝温馨，聊以慰藉这即将逝去的青春。 女生热衷于寻找好看的贴画和大头贴，男生总爱寻找几本闲书用于晚自习上的消闲和打时间，经济条件好些的学生，总会在放磁带的架子上找一些好听的带子。 镜子前的林涛个子老高，看上去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架势，实际上他不到1米8，也许是店里泛黄的灯光给了人一种错觉，总让人觉得这个男生有些傻傻的，傻得楞。 从校门那边走过来的几个女生有些眼熟，兴许是记忆太长，林涛认得不大全。 前面那两个瘦高的一个叫饶燕，一个叫胡美芳，都是1班的学生，也是1班的活跃分子，不仅人长得漂亮，成绩也不差，在林涛的记忆中，似乎她们在整个高中年代都不乏追求者。 当年的林涛，也并非没有过此种的心思。 只是此时看起来，在他眼里仿佛多了一丝审视的味道，少年眼中的美，总是不那么老辣，而青涩总是不长久的。 目光并没有在饶燕和胡美芳的身上停留很久，只是一瞬。 随即就落到了两人身后一个背着双肩包的女孩身上。 眼里似是一种惊艳，一丝并没有因为时光而消逝的倾慕之色。 女孩的身形瘦长，五官清丽别有一种令人惊心动魄的脱俗，仿佛是从白纸泼墨的画里走出。 林涛记得，这个瘦瘦的女孩子几乎主宰了整个松平6中初中部三年里所有的辉煌。 新概念作文华东赛区初中组一等奖！ 东江省中学生书法比赛一等奖！ 松平市三好学生！ 松平市中考第二名。 在那些泛黄的记忆中，有太多关于这个叫苏芮的女孩的回想。 在懵懂的少年时代，样貌清丽、成绩出色的苏小芮肆无忌惮地成长着，自然而然地就成了许多正值青春期少年的梦中情人。 从眼前走过的苏芮，肤色白皙，清丽脱俗得有些令人不敢直视。 跟胡美芳和饶燕不同，苏芮看向林涛的眸中没有一丝笑谑的味道，在她眼中这个极为独立特行地穿着一件白色长袖衬衫，身形高瘦挺拔的男孩子有着一对深邃黝黑的眸子。 林涛的长相并不会令人眼前一亮，仅仅只是长得耐看而已，她并没有对林涛有什么特殊的关照，仅仅只是因为他太普通。 旁人眼中的苏芮是高高在上的女神，冷艳不可方物。或许除了在镜前孤芳自赏以外，林涛几乎就再没有什么地方能够吸引她的注意力了。 如果不是林涛跨越了时空，他还是他，即将默默地从6中毕业，去一所二流甚至三流的学校，然后毕业，工作，娶一个普通的女子，成家立业，过着最为简单的生活。 而苏芮还是那个苏芮，万众瞩目。 只是林涛却犹记得，除此之外，这个女孩似乎没有更多的记忆，似乎在某一个地方停止，记忆里再也找不到她的踪影，在这一刻，林涛的心里竟有一阵锥心的痛，他记不起那段记忆。 其实在苏芮眼中已经看穿了隐藏在林涛背后，有的只是两条越来越远的轨迹，过了此刻，就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她会一如既往地向前，去一所心仪的学校，或许在那里会有一个像他一样高大的男孩子，也这样注视着自己。而林涛，会走自己的路，或许是一所普通的学校，一座美丽的小城，但是这一切都跟她无关了。 于她而言，眼前的男生只是生命里匆匆的一个过客，初中三年的平平无奇，高中一年的默默无闻。 不过让苏芮有些吃惊的是，此时的林涛，脸上却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她很少看到这样的目光，也为林涛这样直视着自己而诧异。 整个高一，自从进了六中的高中部后就少有男孩子敢这样目不斜视地盯着自己，甚至有些肆无忌惮，脸上被林涛的目光扫掠之处，似乎有些滚滚烫。 苏芮微微撇过头，她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加。 到底是什么让这个男孩子彷佛一夜之间变了个人一般，苏芮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不会也不可能猜到在今后的人生中，这个男孩子会在自己的生命里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看到苏芮破天荒地的撇过侧脸。 林涛嘴角的弧线不由得拉长了几分。 落到苏芮身上的目光里，澄亮中透着一丝清澈，不是往日那种夹杂着青涩和倾慕之色的稚嫩，而是变得沉稳和执着，带着一丝霸道。 夕阳的红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有些慵懒地斜着洒落到他的脸上。 苏芮第一次觉得这个男孩子脸上的棱角是那样分明，彷佛镌刻的古代欧洲雕塑一般，带着一丝异样的感觉，她突然觉得自己心底竟有些慌乱起来。 脸色一红。 在林涛身侧，饶燕和胡春芳有些不解地看了看林涛脸上的笑意，又抬头看了看他对面的苏芮，看到那一闪而散的红潮，眼里露出一丝惊诧的神色。 他们两人？ 有可能吗？ 两人不禁相视了一眼，随即莞尔一笑。 毫无疑问，这是没有一丝可能的，骄傲的苏芮怎么会跟他生联系，或许只是被风沙迷了眼看错了而已。 但是自下一刻。 她们却不由得竖起了耳朵。 因为在耳际，一道澄澈的声音已经划破了所有的阻隔响起在耳旁。 “苏芮，今天还能交作文比赛的稿子吗？” 惊讶！ 诧异！ 难以置信！ 甚至不可思议！ 是突奇想还是因为这样一个借口更容易让人靠近？她们更认为是后者，或许苏芮也震惊于这样的大胆，秀眉轻轻一挑，好看的眸子盯着林涛，淡淡的红唇微张，似乎没听清楚林涛的声音。 “我的意思是市中学生作文比赛交稿的日期过没有？” 字正圆腔，这一次，林涛说得清楚，苏芮也听得清楚，只是她有着跟饶燕和胡美芳一样的诧异。 作文比赛？ 难道他想参加市中学生作文比赛？在苏芮的印象里，似乎林涛在这个方面并没有什么出色的表现，整个高一，他似乎连语文都少有考及格的时候。 真的只是一个跟自己搭讪的借口吗？ 苏芮并不这样认为，林涛眼里突然变得极为自信和沉着的目光让她多了一丝好感。 所以当饶燕和胡美芳看到这个像白天鹅一样的女孩竟然点了点头时，两人的嘴唇已经以一个圆满的o型在一瞬间画出了一个惊人的曲线。 饶燕和胡春芳分明看得清楚，在苏小芮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泛起了一丝酡红。 通红通红的。 像是被夕阳的红光染透。 002重在参与 在苏小芮看来，除了普通，甚至再也找不到更合适的词语来形容林涛。 当然。 作为班长，苏芮跟林涛之间只有“官方”的交谈。 苏芮的脸有些红，看得出来并不是羞涩。 或许17岁未满的苏小芮也很意外，一向沉默寡言的林涛竟会主动问自己问题。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你要是参赛的话最好中午之前就把作文交给我，要不然肯定来不及了呢。” 声音很恬淡，像是平静的湖面泛起了一层涟漪，她的眸子澄亮透彻，林涛也不免有些动容。 “不是吧，林涛，你也要参加“东江杯”？” 饶燕似乎从林涛的话里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壮举，只是这样的壮举更像是一场笑话。 “东江杯”中学生作文比赛是进入新世纪后由东江省教育厅联合东江大学和东江师范大学共同举办的一个中学生创作比赛项目，参赛对象是全省的高中生。 东江杯在举办过第一届后就声名大振，原因很简单，因为包括东江大学和东江师范大学在内的省内6家重点大学每年都会提供近百个特招名额作为比赛的奖励。 东江大学是国家985工程院校，而东江师范大学虽然不是985，却也属于211工程大学的行列，还有另外四所学校都是省内的重点高校，实力雄厚。 有这些学校提供的近百个特招名额，东江杯的火热也就不足为奇了，省内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将这个赛事作为自己进入大学的第二条通道。 只是相对于庞大的参赛基数来说，那为数不多的百来个名额却是珍贵异常，没有几把刷子的学生，根本连杀入省决赛的机会都没有。 林涛竟然要参加初选，或许在饶燕和苏芮眼中，他只是跟那些自知没有希望进入大学的校门，却同样心怀侥幸的一员吧。 “比赛嘛，重在参与，要是大家都不参与，那比赛也就没有意义了，红花总要有些绿叶来陪衬不是。” 林涛笑容很灿烂，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嘲却并不浮夸的味道，仿佛一汪泛开涟漪的清水。 饶燕和胡美芳都有些愕然。 就连站在另一侧的苏芮也瞪大了眼睛有些莫名的意外，似乎眼前的林涛真的有些不一样了。 “东江杯？谁要参加东江杯？” 冷不丁地。 饶燕和胡美芳似乎还没有从林涛的“豪言壮志”里回过神来、 林涛轻笑着看着站在自己身侧的那个男孩子，眸中闪过一丝冷然的神色。 人生总有很多不经意间。 在松平市平淡而又满是青春回忆的下学后，他总能看到王胜的身影，一如往昔。 王胜是高三8班理科班的学生，理应跟高二1班是没有半毛钱关系的。 只是如果明白他眼中的神色，就知道唯一的联系似乎并非是数理化和政史地之间的鸿沟，而是眼前的苏小芮。 在松平6中。 王胜是一号人物，这是毋庸置疑的。 作为松平市教育局局长的儿子，王胜有足够的理由成为6中最负盛名的公子哥之一。 甚至大多数时候会有人将之一省略。 6中是松平市唯一的两所省重点之一，另外一所省重点洪城中学，洪中是一所位于市郊区的学校，6中因为其位于城中心的独特地理位置。 所以松平市各部门领导的子女更偏向于选择6中。 在6中，便意味着未来，意味着大学的门票。 但是这样的土壤，也让6中滋生了早熟和攀比的气息，与洪中相比，6中更像是上演一场浮世绘。 权势！ 家产！ 品牌！还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而王胜，就是集权势、样貌和美好未来于一身的代表。 “苏芮，你要参加东江杯？以你的成绩不用靠东江杯来考大学吧？” 轻轻皱了皱眉。 苏芮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太多的不悦之色，或许在旁人看来，王胜不失为一个白马白衣的王子。 明眸闪动的瞬间。 林涛已然从嘴里吐出了几个字。 “是我要参加东江杯，不过参加东江杯也不一定都是为了大学名额，锻炼锻炼也好，毕竟是一次比赛。” 错愕！ 甚至是有些震惊。 这真的是林涛？ 不管是饶燕还是胡美芳，脸上都满是不可思议。 林涛是谁？王胜又是谁？ 什么时候一向内向的林涛竟然敢这样跟王胜说话，或许在整个6中，都少有这样的人。 王胜拧了拧眉头。 他并不认识林涛，在6中有太多这样不知好歹的人，可惜这种行为并不好。 “他是？” 询问的目光落到苏芮脸上，倒是饶燕嘴块。 “他是我们1班的同学。” “原来是你们1班的，难怪。” 听到林涛是1班的同学，王胜似乎若有所思地笑着看了他一眼，林涛的目光依然清潋得有些冷峻。 王胜也不以为意。 反倒是林涛只是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就离开了书店。 饶燕和胡美芳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里嘟囔囊地嘀咕不清。 今天真有些像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以前都听说毕业季的男生胆子会变大，只不过林涛这究竟算不算是，她们一时也说不大清楚。 只是看着苏芮脸上的红润，这怎么都有些令人不可思议。 接下来的几天仍旧风平浪静。 分班后的高中生活似乎在瞬间就完成了角色的转变，俨然是一块看不见硝烟的战场。 三点一线的主旋律单调地弹奏着整个高中年代最后的节奏，没有高低起伏，只有日复一日地翻动书页的声音和充斥着双耳的告诫。 1班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林涛跟苏小芮之间“一句话”的偶遇，偶有人看到他把几张作文稿递到1班的女神手里时，也只是稍稍有些惊讶。 青春将要逝去时，林涛的胸腔里荡漾着来生的醉意，他沉醉于这样写意的生活，除了眼前的苟且，还有苏小芮和她嘴角的笑意。 重来一遭，对于他而言，高考或许并非难事，只是从苏小芮的目光里，林涛似乎看到了一丝希冀。 这就足够了。 003追风少年 走在松平市并不熙攘的街头。≥≧ 林涛显得极为平静。 似乎真的已经时光倒流，那些熟悉的画面依稀化成了海市蜃楼，路旁的老梧桐依旧杨飒着刻满纹路的叶片，聆听着生在这个城市里的故事。 小城中的静谧，依旧没有往后记忆中的那种喧嚣。 低矮的楼房和老旧的玻璃窗棱，这一切都写意着青春中最真实的场景，趴在7路公交的最后排的窗沿上。 透过玻璃，林涛的目光逡巡着将这一切都倒映在眼帘中，没有霓虹璀璨的画面，也没有高楼大厦，大城市里的喧嚣和忙碌在2oo5年的松平市是难以想见得到的。 松平人有着松平人自己的故事。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平淡而又真实。 林涛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有些走神，只是耳边充斥的声音极为无奈地将他的思绪从记忆深处高楼耸立的画面中拉出，延伸，再拉长。 仿佛那一切跟他已经没有了联系，他属于这里，属于松平，至少，是属于2oo5年的松平。 未来很远，也很辉煌，只是他将从这里起步，也从这里眺望着远处的未来。 “涛子！” “涛子！” 哐当一声。 车门合上，老旧机械的电子音里报着站名。 林涛的目光往前延伸过去时，正好看到两个高个挤上车，是他的两个死党，周海明和叶飞。 三人住在同一个楼里，小学到高中，总角之交，犹如被三角固定，即使是往后流金一样的岁月也没有改变这样的友谊。 呼地一巴掌拍在林涛肩上。 两人一左一右分列在他左右坐了下来，叶飞的身形略高，差不多一米八三的个头，公交座椅之间的间距有些不够，他有些咧嘴地把脚抽出来搭在了过道上。 林涛和周海明倒是相仿的样子。 “不是叫你等会，你这么早赶着回去投胎啊？” 等又一巴掌落到自己后脑勺上时，林涛才意识到，曾经也就是现在这会，三人隐隐是以周海明为。 如果是以往的林涛，自然不以为意，只是如今改换了时空，所以当林涛的目光变得有些凝重地落到周海明脸上时，他才意识到似乎眼前的林涛跟往日有些不一样了。 周海明一阵尴尬，三人都有些沉默。 一直到车靠站下车各自往家里走时，叶飞才扯开嗓子喊了一句。 “涛子，明天下午要打一场比赛，你别忘了。” 林涛有些愕然。 打比赛？ 犹如浮光掠影一般，脑中极快地搜寻着那些落尘的记忆。 一直到某个时刻，林涛才记起来，当年高中的时候，2oo2年的日韩世界杯中国队小组赛出线一度引了当时踢足球的热潮。 这个热潮一直持续了好几年，松平6中的球风更是演变成了一场风暴，犹如台风过境，席卷了几乎每一个班级。 当时踢球班上的学生人人都想当前锋，曾经的自己性格内向，又不跟人争斗，就“被”选了守门员这样一个无人关注又不露面的位置。 一直到后来大学的时候，自己才变得开朗起来，出于对足球的痴迷，成了当时大学里系足球队的前锋，后来还入选了校队的前锋，最辉煌的时候参加长三角高校比赛还得了当时最佳前锋的称号。 林涛仍然记得，o5年的时候小罗仍然能踩着单车一路冲杀，那一年肥罗还没有退役，小贝仍旧能用圆月弯刀一击致命，卡卡仍然是英俊帅气的白马王子。 那是专属于8o后纯真的一代人最为真实的记忆，属于球场的记忆，也是属于青春飞扬的岁月里，一路奔跑向前的动力。 o5年6中的操场是一块几经平整的黄土地，并非人工种植的草坪，而是任由杂草长满地平线。 四周的弧线上黝黑一片，这是8o后的记忆里并不少见的黑煤灰，只有两边没有球网的球门前光秃秃地一片。 踩得多了，自然也就有了路。 周六的比赛是下午3点半。 一班除了上场的11个人以外，还有4个是替补，事实上，寻常很少有替补会上场，除非中途有人因伤退出。 王胜带来的人也有13个之多，不过其中有两个是在球场边上看球的女孩子。 一中的球场似乎永远都不缺少在球场上奔跑的身影。 林涛仍然记得在那份属于未来的记忆中，曾经有一段时间，他毕业后有几年偶尔得空了放假回校看看时，总看不到现如今的这幅场景。 随着国内足球运动的起起伏伏，在2oo7年以后，一中的球场上渐渐地也没有了往日的那种喧嚣。 不过今天球场上的人仍然很多。 熙熙攘攘，这一场球赛的观众并不在少数，甚至不乏一些各个年级的女孩子。 在球场上。 漂亮的女孩子总是容易令人血脉贲张。 不过对于林涛来说，这似乎有些牵强，落日把影子拉得老长，上半场已经只剩下三分钟了，场上的比分是1比o，1班暂时落后。 在前半场，林涛甚至看得清周海明脸上挂落的豆大汗滴，这家伙太拼了，可惜王胜这家伙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人，虽然只有两个人插入了队伍，但是这两人无论是度还是脚下的技术，在高中生的人群中都算得上是一流。 在前场逼抢的那个矮胖子有着令1班众人望尘莫及的度，每每对方中场把球输送过来，他几乎上第一个就会抢到球甩开1班的后卫直插球门。 重生了一回。 但是此刻林涛的胸腔里仍然流淌着青春的血液和热情，他喜欢这样张扬的年华，也喜欢这种被和风拂过脸的青春岁月。 嘭！ “好球！” “涛子，你牛逼大了啊！” 一个跳跃将对方的射门再次击出球门范围，惹得那个小胖子一脸的愤怒，1班的众人顿时略带着侥幸地给林涛喝了声彩。 林涛今天表现不俗，如果不是他，恐怕球门早就被人轰炸成了筛子。 上半场结束。 挑了挑眉毛，双方拿着东西换了半场，擦身而过的时候，林涛特意打量了一下对方新加入的那两个人。 除了那个小胖子以外，还有一个是踢前腰的高个子，长得很帅气，如果不是他一身的球服打扮，甚至要以为他只应该出现在网球场而不是黄土飞扬的足球场上。 “下半场你们给我把那两个人盯死咯，上半场漏了多少次人。” “叶飞，你防人啊，别老是在后面瞎晃悠。” “靠，老子哪里没防了，关键是你们打中卫的逼上去，上半场几次射门都是因为中场没人防，都跑到前面去****吧—卧槽！” 叶飞已经有了火气。 说话的那人也闭嘴不言。 上半场输了一个球，1班众人都有些兴趣不高，不怪他们拼抢不力，而是对方太强了。 那两个新加入的锋线灵活得吓人，以前他们不知道连过三人是什么样子，今天着实见识了一把。 只是一个业余的足球爱好者能踢出这种水平，的确有些匪夷所思。 球场上顿时有些沉静，没有人说话，只有风吹着汗湿的衣襟显得有些凉，林涛别了别裤腰。 “好了，都打起精神来，下半场你们往后拉，海明走中路打单前锋，你们两个打前腰，死死地围住那两个新人，一旦有机会就变成三前锋。” 林涛的声音让1班的人有些愣。 事实上，虽然同为1班球队的一员，但是林涛在1班并非是中心人物，听到他的安排，所有人都有些诧异。 有几个人看了看周海明，又看了看另外一个叫吴波的男生。 “还是按照上半场安排好的位置来打吧，不要乱变了，上场之后不要乱跑。” 他们最终并没有采纳林涛的意见。 下半场开场。 开场第16分钟，1班再次被洞穿球门。 这一次不是因为林涛没捉住球，而是因为自家的后卫防守时将球踢进了球门。 吴波和周海明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骂骂咧咧地将那个踢进乌龙球的男生换下场后，林涛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 因为被换上场的那个男生他也认识，身体太过于单薄了一些，肯定不是那个小胖子的对手。 果然。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林涛足足防守了对方四次射门，如果要选最佳守门员的话，林涛自认为当选无疑。 碰！ 猛地一脚把皮球踢飞到空中，林涛只觉得自己胸口有些堵，滚烫的血液顺着血管流到四肢，扯开嗓子就来了一句国骂。 “卧槽尼玛，踢个鸟啊，叶飞，你来守门，让那个垃圾滚一边去。” 不管是叶飞还是周海明都有些愕然地看着走出球门的林涛，甚至对方的球员也是如此。 尤其是那两个新来的男生，目光中带着一丝戏谑的味道。 吴波的脸色很难看。 显然，林涛的那句国骂是冲着他来的，但是他自己也清楚，刚才那几个球，包括乌龙球在内，他的责任都不可推诿。 只是所有人都愕然的是。 林涛一个守门员上场，他要干什么？ 004 那满嘴的蒜香 嘭！ 进球了！ 吴波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在对方球门后的空地上弹了几下就死寂一般地静止在草尖上的皮球。 ≧ 又进了！ 这已经是第2个进球了。 2比2平。 林涛上场，不过十几分钟已经梅开二度将比分从2比o生生扳平，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林涛的身影在甩开对方的后卫后从容地将皮球推入对方球门。 他甚至难以相信刚才那个一脸淡漠地从自己身边走过的会是林涛，那个同班一年多，性格内向，成绩倒数的林涛。 吴波相信人是可以生巨大变化的。 但是在林涛身上一夜之间有可能生如此巨大的变化吗？ 他有些不肯定，却又难以反驳，因为眼前的林涛赫然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哈哈哈，涛子你牛逼大了，再进一个，干死他们。” 继续开球。 迎着风。 飞奔在青春和散着草香的时光里，林涛觉得自己的胸腔里仿佛有一团被点燃了的炉火，无比炽热却又痛快淋漓。 没有人知道再次把青春握在手里的感觉竟是这样的痛快和酣畅淋漓，把皮球推入对方球门的那一刹那，他简直要痛快得大声嚎叫起来。 只是心底的那一道属于成熟的神经仍旧让他放弃了这样的举动。 3比o。 这是最终的比分，在比赛结束前的三分钟，林涛再次以标志性的进球打破了球场上的宁静。 有些令人哑口无言，但又难以拒绝这样的绝地反击。 除了吴波和几个死党有些性怏怏的没有说话，1班其余人都有些自觉地给了林涛一个熊抱。 这是一场奇迹式的胜利和绝地反击，也是一场漂亮的比赛，只是可惜，这并非是他们的胜利，而是属于林涛的个人盛宴。 “你的技术不错，认识一下，我叫于鑫。” 林涛有些诧异地看了看拦在自己身前的小胖子。 其实于鑫并不胖，更像是结实，只是身高恐怕只有165，所以看起来颇为臃肿。 两人握了握手。 “我叫林涛，你也不错，下次有机会再一起踢球。” 林涛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机会在球场上如此忘情地飞奔，但是他欣赏眼前的这个小胖子。 看着转身离开的林涛，于鑫脸上挂着一丝莫名的笑意。 “没想到松平这么个小地方还有高手。” 说话的不是于鑫，而是那个高个的男生，虽然输了球，不过脸上似乎有些意犹未尽。 这样的比赛总能让人激荡起体内的热血。 “挺厉害的，他叫林涛，跟你还是本家，说不定还是你遗失在外的兄弟。” 于鑫吧嗒着嘴巴，也不管身边的林伟就有些口无遮拦地说道。 林涛突然打了个喷嚏。 不管1班其余人有些心事重重的模样，自个儿拾掇了一下东西就出了操场，叶飞和周海明见状也有些不解。 这小子变化也太快了，快得有些令人无法适应。 “涛子，营养快线。” “你们自己留着喝吧。” 那时候踢球赛，没有什么其他的筹码，一中有一个规矩，赛前双方各买两箱营养快线或者可乐，胜了的一方全部扛走。 如今想来，林涛却知道，这样的情节终究会跟他渐行渐远。 对他而言，尽管依旧年少，却已经有了不一样的心思，这青春和年华，已经不再是属于在球场上飞奔的追风少年了。 或许他只是想用一场球赛祭奠自己曾经逝去的高中生涯，仅此而已。 坐在7路车上。 一晃晃晃悠悠地从6中出回去。 林涛推开门的时候，屋子里已经飘出了一股子带着蒜香的鸡肉味。 江梅听到声音从厨房里探出个脑袋看了一眼，看到林涛的模样就忍不住多唠叨了几句。 “一天到晚就知道踢球，我看你马上考试怎么交差。” 林涛自动过滤了江梅的话，独自跑到院子里脱光了衣服，只剩下一条内裤冲了个冷水澡换了衣服后就凑到桌边上，用手抓了一块鸡肉就往嘴里塞，混合着蒜香的鸡肉味瞬间就在口腔里弥漫开，浸润着所有的味觉神经。 看着年轻了将近二十余岁的母亲江梅，林涛心底不由得泛起了一阵阵的心潮，他没有什么其他的言语来表达内心荡漾在胸腔里的悸动和滚烫的情思。 “妈！” 婉转了千百个时空之后，这一声妈让江梅觉得儿子似乎变了个样。 等了半个小时林涛的爸爸林国成才回来。 吃饭的时候，林国成的精神有些落寞。 林国成是市实验初中的教师，这一次评优他再次失之交臂，并非他的业绩不好，而是人情大于业绩。 或许在江梅和林国成看来，儿子林涛能够考上省级重点的6中已经算是莫大的欣慰了，尽管当初为了让林涛上6中几乎耗尽了他们的精力。 林涛当初中考的分数并不高，高达万元的借读费对月入不过3ooo左右的夫妻俩来说压力并不小。 躺在床上。 林涛回想着过往的那不可思议的一幕幕。 令人可笑的是，这看起来荒诞的一幕却真实地在自己眼前一一生，曾经他的性格极为内向，为人甚至说得上是木讷。 父亲林爱国是实验初中的老师，母亲江梅是一家百货公司的售货员，家里的条件刚刚只能够供自己上学，但是他的成绩并不好，从花费一万多才能上6中就看得出来。 后来高考的时候几经周折复读了两年才考上一个三流的学校，父母一生大半的精力也几乎耗在了自己身上。 在亲朋好友面前，一向心高气傲的父亲林国成几乎将尊严丢到了一无是处，若是没有任何意外，或许这依旧会是一段就像是倒带回放的人生。 听着门外父母的交谈，林涛并不插话，只是心里早就已经泛滥成了洪流，或许是命运使然，又或许是上帝的垂青，才让他有了改变父母命运的机会，尽管他无法去向父母表达这样的心境。 却能独自品尝着这份等待和希冀交融在一起的苦涩。 “涛涛，你不要一天到晚就知道踢球，已经高二了，一转眼就要高考，万一考不上，到时候怎么办是好？” 江梅的性格极好，贤妻良母，从不与人生争执。 有时候林涛回忆起与母亲相处的那段时光，总会怀恋这份安宁，母亲的脾气显得有些柔弱，甚至于是自卑，但是在她看来，这却是母亲从天性的母爱里提炼出的一份果决。 她用尽一生的气力去保护这个家，保护他，甚至不惜卑微地仰视着所有人，只求为自己揽下一片永远晴朗的天空。 点了点头。 林涛并没有像往常一般在脸上露出一丝极不耐烦的神色，眼底的那一丝笑意几乎融尽了江梅眸中的忐忑和不平静。 她生怕自己的言语让儿子林涛在青春期的路上走得越来越远，却又怕少了这样的谆谆教导会让儿子误入歧途。 这是一种只有父母才能够体会得到的并着心痛和期许的愁绪。 “妈，你吃菜。” 林涛将面前的鸡蛋夹入江梅碗里，却又被她挑了挑夹了回来，林涛只是浅浅地一笑，便独自品尝着这满嘴的蒜香。 005 最遥远的距离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周一。 “饶燕，118！” “叶飞，75！” “胡美芳，113！” -- 1班。 班主任赵红贵的声音回荡在教室里令人有些憷。 2oo5年的9月末。 林涛进入高二1班一个月后，松平6中新学期的第一次高二全年级语文测试成绩公布。 富有经验的老师都知道，在分班之后，很多学生的命运会走上不同的两端，或许成功或许失败。 在一个以分数定性的年代，分数代表的成绩背后有着太多太深刻的含义，这是新学期，也是一个新的开始的第一次战斗。 当战斗的结果从赵红贵嘴里娓娓道来时，许多人也被标榜了许许多多的东西。 叶飞的手有些颤抖。 全班76个人，他排名第6o，这显然是一个足够令他崩溃的数字，坐在他和林涛前两排的周海明有些戏谑地回头看了两个死党一眼。 跟林涛和叶飞不同的是，周海明当初是正儿八经考进来的学生，成绩不冒尖，却也不俗。 “周海明，1o9！” 75和1o9，无疑有着一道巨大的鸿沟，在76个人的大班级里，1o9并不是一个高分，排名也只在3o上下，但是就是这一道鸿沟，却宛如天地之隔。 不仅仅在周海明和两人之间划清了界限，也让班主任赵洪成眼中多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苏芮，128，全班第一，全年级第三。” 犹如晴天霹雳。 却又仿若惊不起半点波澜，似乎是有意，赵洪成特意指出了苏芮的排名。 尽管早就在分班入学时已经知道了苏芮的优秀，但是128的高分依然让人在惊叹着引轰动之余露出一丝或艳羡或皱眉的各色情绪。 对于这个样貌与成绩并重的女孩，1班的众人在哗然之余，心底更是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五味陈杂。 班主任赵红贵眉眼间的喜悦之色尽管不甚明朗却也看得分明，对于苏芮这样一个学生的喜爱几乎是喜形于色。 “林涛，64。” 看着卷面上鲜红的字迹和赵红贵兴许是因为心中的愤怒而在纸面上画出的红色大叉，林涛不禁有些肉痛。 全班76人，叶飞75分排在6o名，而他却比叶飞还要低16名。 “我靠，涛子，你牛逼，第一名！” 呵呵！ 除了报之一笑，或许林涛别无他法，对于后来一向以才子自喻的他而言，满分15o分的高中语文试卷，他竟然只能拿到64分，这有些像是一个笑话，一个无比真实却又荒诞若斯的笑话。 “这差距也太大了，整整两倍。” 林涛脸上的笑有些苦涩。 在这一刻。 他甚至有一种想法。 或许这世间最遥远的距离，并非是飞鸟与鱼的距离，而是尾两端第一名之间的距离。 苏小芮和林涛之间，是64分的巨大鸿沟漫长得如同跨越了整个星空，而非一个选择题，一个填空或者一个翻译的叠加。 这次测验的成绩是在一个礼拜之前进行的摸底测试，林涛即使有心去改变这样的开始也无可奈何。 或许命运有意如此，让他有了重新开始的机会，却并不会给他一个恰当的时机。 64分，足以令赵红贵把所有的愤怒都堆积在目光里重重地砸到林涛的身上，将他击倒，碾压，揉碎，再重新凝聚起血肉，成为一个真实的，他所期望的人。 而非眼前这个挑着眉毛，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笑意，眼里透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自信的少年。 “全班第76名。” 赵红贵似乎有意为林涛保留最后一丝颜面，并没有直接说出倒数的字样，只是在1班的众人看来，第76名和倒数第一名究竟有多大的区别？ 他们不知道，叶飞不知道，饶燕也不知道，在他们还显得稚嫩的头脑里，这个问题早已经出了他们的思维所能达到的地方。 林涛却知道，赵红贵为他保留了一丝生的希望，与其说只是一个委婉冰冷的数字，不如说是一块遮羞布。 “林涛，你要加把劲。” 赵红贵眸子里的那一丝怒意在触碰到林涛眼中的那一丝莫名的自信时变得舒缓，他没有理由去对这样一个充满自信的少年表示愤怒。 兴许是看错了，又或者是恍然的醒悟，总之他愿意让林涛走得更加自信一些。 “嗯，我会的，赵老师。” 林涛脸上的那份镇定自若让赵红贵心中仅剩的那一丝怒意不断放大和膨胀，酝酿成一场蓄势待的风暴。 经过苏芮桌边的过道时，林涛低头看了一眼正好抬头的少女，那一对清冽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烟火。 微带着笑意。 可能在苏小芮的眼中，林涛只是林涛，仅此而已。 “东江杯？你参加东江杯了？” 课后的6中总是喧嚣无比，走廊里挤满闲来无事话分数的各班学生，林涛却如饥似渴地吸收着每一本教材上的知识，他知道，重生一次的阅历并不能为他带来太多的东西。 可能比同龄的少年更能看透四周的人情世故，却并不足以确保他在以分数为王的应试体制内获得任何特许的优待。 对于林涛而言。 唯一的优势就是他有足够的眼光，能够穿越时空的眼光。 叶飞有些愕然地看着林涛，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就在刚才。 苏芮将全班人所有的参赛信息再校对了一次，林涛的名字赫然在列，叶飞的口无遮拦点燃了1班大多数人心中的诧异。 东江杯作文比赛！ 林涛也报名了！ 这并不值得一提，就像汪洋大海里泛起的一朵浪花，惊不起半点波澜。 只是在这之前，赵洪成刚刚宣布了林涛的分数和排名，这二者之间有着风马牛不相及的关系，但是在分数和排名的背后，却意味着林涛参赛的实力。 无与伦比而又令人绝望的64分。 “就他那个垃圾水平还参赛，也不嫌丢人。” 吴波的声音略大。 在喧嚣的教室里，就像是低空轰炸的飞机，动机嘶哑的轰鸣声掠过众人头顶，顿时变得一片死寂。 尽管这句话早就已经酝酿在舌尖，但是却没有人真的当面不顾脸面这样口无遮拦地说出来。 除了吴波。 礼拜六那天的球赛，林涛的变化和突如其来的强势令他有些不悦，原本以为林涛这小子是不是真的重新做人了，直到今天赵洪成嘴里爆出的分数和排名，才再次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之下。 要知道，在1班，在苏芮的一骑绝尘之后。 紧跟而上的是吴波，苏芮就像是一块美玉，散着芳华之光而又不食人间烟火，成绩高高在上，就像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 吴波更像是生活在凡间的斗士，苦苦地守候着盛装着美玉的店堂，在山下攀爬却又无法攀上峰顶去追随那道身影，身后追赶者无数。 不过吴波从未将林涛放在眼中。 在他看来，别说是登山了，林涛甚至连上山的资格都没有。 “吴波，你再满嘴喷粪老子就灭了你。” 驳然而怒的是叶飞，身高一米八三的壮汉，当然，也是林涛的死党加铁杆，他允许从自己嘴里吐出鄙夷的口水喷向林涛，却不愿意他们之外的旁人来玷污这份友谊。 对于叶飞，吴波显然是有些憷的。 整个教室里都显得有些沉默，吴波和林涛，似乎并没有什么必然的交集，只是此刻，却因为一个时光里的缩影有了争执，但是所有人都明白，跟吴波相比，林涛无异于微末。 “好了，飞子。” 叶飞闻言狠狠地瞪了一眼吴波就坐了下来。 1班的教室里再次回归平静。 但是所有人似乎都看到了一个有些不一样的林涛。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006 林家有儿初成长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下学后。≥ 林涛并没有跟叶飞和周海明一起等7路车，而是一路小跑。 街边的喧嚣重复着记忆里几十年前才有的画面，而这些画面又将林涛的记忆从几十年后的时空拉回真实的现在。 2oo5年的时候国内经济展的趋势其实已经极为明朗，房地产行业的迅膨胀在松平这样的一座小城里已经初露端倪。 市场经济几十年积累的潜力也正如一开始所期望的那样释放出来。 国人行事讲究厚积薄。 中国的经济也如出一辙，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所有人都能安康如愿，9月的最后一天，也就是国庆即将来临之际，江梅面临了下岗的压力。 市场经济带来了市场的繁荣，也带来了避之不及的损失。 江梅所在的百货公司在市场经济的洪流中终究还是没能够坚持到最后，国庆节前正式被一家私人企业收购，作为百货公司的老员工，江梅面临着失业下岗和培训再上岗的双重选择。 “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现在店里天天都有人在那里哭闹！” 老林家的客厅里，江梅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奈。 当初进入百货公司的时候，还有不少人羡慕，只是如今看来，当初的选择谁对谁错，恐怕真的很难断定。 林国成低头思索了片刻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就再无言语，这事远比想象中的要棘手，他和江梅的工资都不高，两个人加起来也只有3ooo不到的样子。 家里每月的开销加上儿子林涛上学的花费就要将近1ooo出头，还有各种例外开支，逢年过节的送礼，一年下来结余的钱也就那么点。 江梅如果失业的话，恐怕就会入不敷出了。 想到此处，两人顿时就陷入沉默之中。 林涛的房门虚掩着。 他倒是听明白了江梅话里的意思。 百货公司的新东家给原来百货公司的员工提供了两种选择，一种是下岗失业，领取一定的补偿金；另外一个是培训再就业。 原本百货公司的员工大概有三四十人，现在已经有将近一半的人选择培训再就业，江梅自己也有这打算。 但是林涛却不这么认为。 老妈已经四十多的年纪了，培训再就业的话恐怕在年龄和头脑上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优势，而且这个年龄去在新的百货公司里做销售的职务，的确有些不合适。 按照未来的市场形势，百货零售这个行业的潜力很大，但是作为销售员的潜力却并不大，1o年后的松平市市营业员的工资仍然只有不到2ooo，但是物价却涨了几倍不止。 江梅即使是通过培训获得再就业的机会，潜力也不会太大，而且在这种情况下，新东家肯定也不是很乐意这么多年龄大的职工留下来。 这样一来的话，与其留在那里求个安稳，倒不如直接接受买断性的赔偿，拿到那一笔赔偿款在市里寻个店面做个小生意。 今后十年里，松平市最火爆的行业除了房地产之外就是网吧和书店，以及水果、蔬菜市场。 网吧在2o1o年前后随着电脑和互联网的普及开始没落，最重要的还是智能手机的出现极大地削弱了网吧的需求。 但是在2oo6年到2o1o年前后，随着商品住宅的兴建，进入松平市的人口猛然增加，书店和水果、蔬菜市场随着松平市的展出现了急剧的膨胀。 在这个时候进入这两个行业其实并不晚。 命运的手臂让他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但是林涛知道，事实上即使是命运使然，也难以让他在一夜之间暴富。 真正的成功，是一个极为漫长的过程。 推开门。 在林国成和江梅一脸欣慰的神色中，林涛径直坐到了他老子林国成身边，不过两人的目光里都有一丝疲惫。 最近一段时间儿子林涛似乎卯足了干劲，像是要追回以前虚度的时间，像今晚这样突然溜出来干坐的时候还真是不多。 “涛涛，怎么不看书了？” 江梅的声音显得有些困倦。 “马上要放假了，我休息一下，妈，我刚才听说你们百货公司被人收购了？那你们这些老员工是怎么处理的，买断赔偿培训再上岗？” 儿子林涛的话令林国成和江梅夫妇俩都狠狠地吃了一惊，如果不是林涛确实是刚刚从屋子里走出来，他们似乎就要认为儿子是不是在偷听两人的谈话。 只是这样一来的话，林涛的推测能力未免有些令人吃惊。 “小孩子，别管这么多事，把你的书念好就行了。” 江梅的声音里依旧充满了对儿子的溺爱，只是她并不知道这一次儿子林涛时有备而来。 “妈，这事你得好好拾掇拾掇，你们那百货公司早就该改行了，依我看，不如趁这个机会出来，拿那笔赔偿款开个小店，新老板有没有说一次性赔偿多少？” 江梅看着儿子突然变得有些不一样的神情，眼里满是疑惑，不过还是从嘴里吐出了一个数字。 “1万2？还算可以，不过我觉得还可以咬一咬，起码要到1万5没什么问题，现在你们百货公司起码有四十个人待岗，新老板肯定也不愿意接受这么多老职工，他还巴不得你们自己主动辞职。 不过这个价钱可以再要一点，要不然显得太痛快了他给钱还不利索，前两天我们班有个同学家里在北街那边租个店面开了个水果摊，听说生意挺好的。 拿到这笔钱，我看我妈不如也开个小店，不过店面要租大一点的，咱们不卖水果，那东西成本太大，运输也难，卖菜就行了。” “卖菜？” 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林国成和江梅一起喊了出来。 此时此刻，他们丝毫没有意识到说这话的是一个还未成年的少年，而是把林涛当成了一个成年人。 看到父母眼里的迟疑之色，林涛心里暗自一喜，他知道林爱国和江梅已经动心了。 “爸，妈，你们看啊，我们6中这边，四周差不多有5个住宅区，离这里最近的是南门菜市场，走过去也差不多要将近2o分钟，如果我妈在西街正门那里开一个店，专卖蔬菜，只要蔬菜质量好，价格比菜市场便宜，哪怕便宜一丁点，你说会不会有人买？” 林涛的话就像是有一种奇异的魔力让林国成和江梅都有些意动，随即就是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有用。 人就是如此，一旦陷入一种类似于绝境的境地，哪怕是任何一个希望都会成为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如果是平时林涛想这个办法，恐怕不管是林国成还是江梅都绝对不会意动，但是此刻，看到父母眼中的那一丝神采，林涛嘴角笑了。 第二天一大早。 也就是国庆节的第一天，江梅在跟林国成合计了一晚上后，果然去百货公司那边签了辞职的合同书。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一听江梅似乎愿意辞职，那边的新老板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她提高赔偿款的要求，当天江梅就拿到了1万7的买断赔偿，比当时估计的1万5还要多出2千。 这样一来，更加笃定了她开店的心思。 随后的两天，林涛挖空心思开始撮合父母置办开店的事宜，由于是经营店面，所以林国成还是到工商局那边注册了一个资格证书。 “绿蔬园？涛子，咱们就卖个菜而已，怎么还取这么个名字？” 在新装修的店面前面，江梅有些不解。 新店面是位于西街上的一间铺子，大概4o来个平方，后面有个院子，这时候的租金并不贵，一个月36o块钱不包水电费。 林涛其实早就看好了这个店面，这两天他也跟林国成合计了一下请人来重新装修，店内一律用简约化的淡绿色调，用抛光的木架子。 既然是经营蔬菜买卖，干净和卫生是要的，其次要有自己的特色和一贯的风格形成一种品牌效果。 林涛也清楚此时跟父母讲品牌效果没有什么用，他能做的就是把这些细节做到位，一旦出现了好的效果，父母自然会开始注重。 店面的事了之后，林涛和林国成父子就开始去联系菜源，父子俩跑了将近三天之后，一共联系了8家菜商愿意供菜，不过路程都比较远，是东江省邻省的菜农，运输的成本增加了不少。 “爸，我看这不是长久之计，我有一个主意，不过这事得好好琢磨，你看我们松平市周围也有不少菜农，很多人自个儿家里的蔬菜根本就吃不完，我们可以下去跟菜农签合同长期供菜。” 其实林涛打的是长远的主意，随着城市居民增加，国内食品安全事故频，食品安全的问题越来越突出，有机蔬菜的品牌也变得越来越赤手可热，只是可惜一直到十年后国内都没有形成全国性的蔬菜品牌。 只是当前还少有人有这种意识而已，林涛的决定自然是具备前瞻性的，不过这个计划必须慢慢实施才行，最重要的是必须等自家的品牌有一定的知名度和资金支撑之后才能正式启动。 忙了将近一个多礼拜之后，整个小店的准备工作才算是正式准备妥当。 显得有些简陋的饭厅里。 “来，儿子，多吃点，你可比你爸强多了。” 江梅难得喜笑颜开，尽管心里忐忑，但是毕竟万事开头难，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迈出了第一步，最难的那一关走过去，一切就看后续了。 林国成闻言笑了笑并没有说话，只是眼中落到儿子林涛身上的目光里多了一丝欣慰之色。 这几天儿子林涛表现出来的干练和成熟乎了他和江梅的意料，仿佛是变了个人一般。 江梅已经不止一次感叹“儿子终于是长大了”。 事实上，林涛的确长大了。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007做一匹非同寻常的黑马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国庆长假结束得有些始料未及。 似乎是还没有从长假的气氛里走出来就已然是新的一天。 从7路公交车来学校的时候，林涛偶遇了叶飞和周海明，两人对长假似乎有些意犹未尽。 事实上林涛根本就没有享受到假期带来的轻松，反而是整整忙绿了一个礼拜没能喘口气。 老林家的绿蔬园明天才正式开张，林涛把整个假期都奉献给了这间不足几十平的小店。 教室里有些哄闹。 第一二节课如常是班主任赵红贵的语文课，不过今天赵红贵脸上的表情却有些意外地带着一丝笑意，倒是有些少见。 就连进门的时候看到班上有几个老油条还在说小话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你看到没有，贵爷家里今天肯定有喜事，不会是喜得贵子吧。” 叶飞的话让林涛有些忍俊不禁，这家伙的确是口无遮拦，赵红贵已经三十五六还喜得贵子。 果然赵红贵似乎是心有感应一般，目光狠狠地往叶飞脸上瞪了一眼，吓得他咽了口口水，差点没自己站起来“投案自”。 “假放完了，心也要收了，别还以为是在放假，上课！” 一如既往的口吻让包括叶飞在内的1班学生突然就意识到假期真的已经过完了。 在6中。 赵红贵是属于典型的少壮派。 少壮派的老师干劲都比较足，当然，手段也可能要比一些经验丰富的老教师要强硬一些。 能够在这个年纪升任班主任，赵红贵肩上的压力并不小。 “上课之前，我还有个事情要宣布，东江杯初选的成绩已经出来了，我们松平市一共有52个人入选省一级的决赛，值得高兴的是，我们6中有7个人进入决赛。” 哄！ 哗然声犹如压低的滚滚惊雷瞬间就席卷了整个6班。 7个！ 包括下面各个区，松平市有将近几十所高中，平均的话一个学校连2个名额都占不到，往年6中最多的一届也只有5个人入选，这一届竟然有7个人进入决赛，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恐怖的数字。 作文水平的高低跟学校是重点与否其实并不一定挂钩，很多优秀的作文选手都是普通高中的学生，这也就导致了作为省级重点的6中和洪中在这一方面并不是太占优势。 但是无论如何，7个人的决赛名额还是大大地令6中的高层吃了一惊甚至有些窃喜。 林涛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猜测到了赵红贵喜从何来，恐怕惊喜最终还要落到1班的名额上。 果不其然。 就在1班的学生还没有回味过来时，赵红贵的声音已经将众人从神思中拉回了现实。 “这一次我们班的苏芮、吴波和林涛三个人都进入了决赛。” 哗！ 话音落下。 然而就像是黑色幽默里慢上半拍的镜头，不见惊雷，也不见喝彩。 1班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回头，唰地就落到了坐在2组最后一排的林涛身上。 似乎在低音轰炸的沉闷之后骤然陷入暴风雨后的平静中，既不低调，又不高调，恰如其分地保留了一丝6中应有的骄傲。 但是心底的震惊却不亚于掀起了惊涛骇浪一般。 林涛竟然进了决赛！ 他竟然进入了决赛！ 真特么的****！ 有些面无表情地将夹在书页中的决赛名单通知轻轻抽出放在讲桌的右上角，赵红贵的手指略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显得有些心绪不宁。 他的确有些心绪不宁。 这份通知是昨天下午市教育局通知各个参赛学生的报名监护人也就是班主任去领取的，把这份通知拿到手，确切地说，是这份通知上林涛的名字直接让他整整一宿没有入睡。 辗转反侧了大半夜，一直到今天早上天将明的时候才稍稍眯了一会儿。 说到底，还是林涛的意外入选让他失了神。 第一阶段语文考试64分的成绩和入选号称比高考还要难的东江杯决赛，这样迥然不同的画面里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林涛。 赵红贵有些琢磨不透。 一阵阵窃窃的私语声哑然一片，像是暴风雨过境后留下的片刻宁静。 与苏芮接过通知后脸上的浅笑不同，吴波显得有些怡然自得，似乎这是注定的结果。 只有林涛在叶飞带着惊讶，疑惑和不可思议的目光中起身，径直走到讲台上伸手去抓住那一张写着奇迹的纸。 使劲一扯，却纹丝不动。 “赵老师？” 在众人诧异的神色中，林涛的声音低而沉稳。 “嗯？” 似乎是现了自己的失神，赵红贵轻咦了一声就松开压在讲桌上的掌心任由林涛将通知抽走。 眼中莫名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就继续摊开书本开始上课，仿佛刚才的那一幕与他没有半点关联。 周海明略带着七分不解和三分羡慕的目光落到林涛平静的脸上时，眼角的余光轻轻地看了坐在自己左前方的女孩一眼。 苏芮的目光落到林涛眸中。 女孩淡淡的红唇微微张开，眼中有些愕然，尽管没有从林涛的眼中看到一丝侥幸，但是心里的那份震惊显然是毋庸置疑的。 其他所有人都在叩问。 64分和决赛的资格，究竟哪一个才是眼前的现实。 1o月的松平市仍然被一丝余热所笼罩。 十几年前的松平6中总是有很多故事在多年后被人怀恋和提起，成为同学聚会上的话题。 像那些怎么看都看不明白的墙画，那些斑驳得快看得见泥土的道路，那些必须用红砖才能架起分界线的兵乓球台，还有那些没有篮网只有篮筐的球板。 当然，或许也会有人偶尔提起，o5年的十月，林涛入选了东江杯的决赛。 林涛的入选所带来的轰动是显而易见的。 下学后走在教学楼后方的梧桐树下，林涛仍能远远地看到挤在6中宣传板前的人潮。 即使隔着重重的人影，林涛似乎仍然能够看到那大红的纸上刻着自己的名字，墨笔如刀，似乎是在写下自己来过的痕迹。 “请假？你请假干什么？” 6班教室外面的走廊里，赵红贵有些皱眉地看着站在眼前比自己矮了不到半个头的男孩子，眼里满是询问，看了半响才压低语气问道。 “赵老师，家里有点事情。” 林涛几乎在瞬间就看穿了赵红贵的心思，只是他此刻完全没有跟赵红贵撒谎的必要。 “国庆节放了七天假什么事情没做完要请假，把你家里的电话给我，我打电话问问你父母，有什么事情比孩子上学更重要。” 赵红贵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三分，即使是正在晚自习的学生也纷纷抬头往窗外看了过去。 赵红贵虽然年轻，但是在6中却极有知名度。即使是那一类走在社会上是惯犯，窝在学校里是小痞子的男生在他面前也要恭恭敬敬地叫一声赵老师，丝毫不敢有所轻浮。 但是林涛眼中的澄澈却令他原本舒缓的脸色不免有些暴走的迹象，在眼前的这个学生脸上，他看不到半分的扭捏和谎言。 在赵红贵看来。 他面对的仿佛并不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但是无论如何，作为班主任，赵洪成绝不会轻易允许这样一个没有任何理由的请假。 “真有事明天让你爸妈给我打电话。” “赵老师，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没有必要撒这个谎。” 林涛的声音犹如一道惊雷陡然炸响，悉悉索索地从教室里出一道道声音，赵红贵不用转身都知道班上的学生肯定在窃窃私语。 但是此刻，他没有去理会这些，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林涛。 这个少年的表现远远乎了自己的想象，难道他真的有敢为他人不敢为的勇气吗？ 赵红贵不能把握林涛的心思，但是他却扣住了林涛眼中最执着的那一丝神采。 “期中考试如果考不好我再找你。” 冷冷地撂下一句话，赵红贵转身就离开走廊回了办公室。 “牛！你真牛！” 叶飞脸上的表情让林涛颇有些无奈，跟班主任对抗实在是不明智之举，但是明天的假他又非请不可。 老林家的绿蔬园明天正式开张，他实在是有些不放心老妈江梅一个人操持店面。 看赵红贵的模样，恐怕期中考试的成绩会成为自己安然无恙的最后一根稻草。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008 为自己的命运奋斗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今晚12点后是《文王》第一次冲击签约新书榜，对于一本新书来说，这个榜单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小白只有恳求兄弟们在12点后为《文王》投上手里的推荐票，助我登榜再战都市！凌晨冲榜加更，请兄弟们为《文王》的命运拼一把吧。 ≦) 夜色笼罩着整个松平市。 不过弹丸之地的松平总有着许多故事可以为人所说道，街头巷尾聚焦的话题从未停留在原地。 灯光闪烁。 “妈，你别急，一步步来，肯定来得及。” 跟江梅的急躁骤然不同，林涛的性子显得平缓。 在位于西街和南大街的交叉口不远，还在睡梦中的街道已经多了一丝喧嚣，来来往往的手推板车和三轮小车已然打破了夜色下的宁静。 西街过去就是南门菜市场，整个西街几乎每天天未亮之际就会有大量的菜贩将新鲜的蔬菜运至菜市。 在老林家新开的绿蔬园后院，林涛和林国成父子光着膀子将院子里的各类蔬菜一一清理送上货架。 这一批蔬菜都是昨天晚上从相邻的南江省北齐县出来的，足够新鲜，不过运输成本也增加了不少。 林涛虽然信心满满，但是却并不足以令他无视风险。 重生了并不意味着他能够一夜暴富，资本在任何时候都是带着血腥味的，3倍的利润就能够驱使资本家杀人越货。 排除股市、彩票、赌博这一类暴富的手段，林涛很清楚，要想改变父母的命运和自己的命运，他必须利用自己具备前瞻性目光的优势去通过最正确的投资积累资本。 加上每个月36o块钱的租金，店面的装修和一应器物的完善，目前绿蔬园已经投入了将近5ooo块钱，再加上联系货源，注册商标等必不可少的程序，差不多将近花了7ooo块钱的资金。 跟南门菜市的菜贩子不同，绿蔬园的菜源都是从种植大棚直接经过运输到位，扣除运输成本，菜价其实并不高。 南门菜市的菜贩子多半没有运输这一道手续，他们的蔬菜基本上都是在松平本地的批市场进货。 这样一来中间都辗转了一道手续，价格也要高一些，卖出去的市场价自然也不会便宜很多。 例如西红柿，从产区拉出去的时候是5毛钱一斤，运到松平的批市场后扣除运输成本起步价就是1块钱，菜贩子转手一次卖出去，最低也要1块5一斤，利润其实也并不多，扣除人工成本利润就是3o%和4o%左右。 但是这样做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风险少，而且能够确保货源，不过林涛并没有这样做，他从一开始就走了一条不同的路子。 运费自己出，先付一半，货到结清，蔬菜是从产地直接进货，价格便宜，卖出去的价格也低于市场价。 例如从北齐县进货的西红柿是5毛一斤，加上运费和人工以及其他成本，绿蔬园只的成本只有7毛钱左右，卖出去的定价最低能够定到1块2，也就是将近百分之7o的利润。 开门营业的第一天，绿蔬园进的菜并不多，但是种类很齐全，甚至比之南门菜市的菜摊子上还要丰富一些，有些菜是南江省那边的特产，在2oo5年的松平市，其实菜市上能够吃到的菜并没有想象中的多，反季节的菜就更少见。 将近3ooo块钱的蔬菜费劲了老林家三口子几乎全部力气，终于在天放亮后不久一一摆上了架子，其余的都在后院新建的仓库里储存着。 看得出来江梅的脸上略微显得有些忐忑，她并非是第一次卖东西，甚至算得上是久经考验的职业销售员。 但是自己做主做老板卖东西却是头一次，江梅内心的忐忑在脸上显露无疑。 林涛并没有出言去安慰她，因为他明白，只有当成功摆在眼前时，一个人在命运的长河中挣扎着向上的勇气才会被激出来，才会变得自信。 新店开张，一阵炮竹声过后，绿蔬园就正式营业了。 老林家的新店开张并没有通知任何亲朋好友，因此除了林国成江梅和林涛一家三口以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人见证这一幕。 远处的天边还有零星的几颗繁星看着这一幕，冷冷清清的繁华，有太多的故事被夜色所淹没。 一直等到黎明之际。 或许，即使是林涛自己也不清楚，在时空的尽头，改变了的命运又将会是怎样的一副模样。 林国成在6点半的时候去实验中学上课，只留下林涛和江梅在店里看着。 松平市是一座小城。 缓慢的生活节奏从6点钟依旧人影稀疏的街头上就看得出来。 朝九晚五。 在松平，这样的生活才是值得用一生去追逐的。 一直到将近7点钟的时候，才有第一位顾客走进店里。 来人是一个六旬左右的老奶奶，藏青的褂子，蹬着黑色的棉布鞋面，但是林涛从老人手腕上拇指粗细的澄金手镯上却看出来这是一个对生活品质有着追求的老人。 当然，也极富生活经验。 从她挑拣西红柿上就足以见得。 “你家店是新开的吧？” “奶奶，我们家今天才开张，开张第一天，菜给您打个八折，您看西红柿菜市场是卖1块5一斤，我家今天卖1块2。” 江梅瞪了儿子一眼，满脸笑容地给老太太递了一个塑料袋，却不料老太太并没有接过去，而是放下手里的西红柿转头去看另外一排的青辣椒。 “你们这辣椒多少钱一斤？” “8毛。” 老太太点了点头。 这个小伙子的确没有骗她，菜市场上的西红柿多少钱一斤她还真不知道，家里喜欢吃这东西的人少，但是青辣椒在南门菜市场是卖1块1毛钱一斤。 江梅的脸上有些忐忑，甚至到了此刻心里仍旧有些唏嘘，自己当初怎么就一根筋被儿子忽悠上了钩，竟然真的花了上万的代价来经营这样一家蔬菜专卖店。 如果不是买断工龄赔偿的那1万7千块钱，恐怕她也断然不会有这样的魄力，但是此刻已经没有多少时间来让她思考这个问题。 随着街头的静谧被人潮和车流所驱散，走进店门的人也越地多了起来，从这会儿就看得出来江梅在百货公司十几年的阅历没有浪费。 但是让江梅诧异的是，儿子林涛应付起眼前的场面来，甚至比她这个在销售岗位上站了十几年的“老师傅”还要老练。 晨起的阳光透过厚厚的玻璃窗洒落在少年的侧脸上，疏落有致的光点倒映着时光里最美好的片段。 如果不是眼前的真实，江梅甚至难以置信，有朝一日，她竟会走出那方狭小的天地在这里寻找未来。 为了儿子林涛，也为了自己。 “大娘，找您1块3毛。” “小伙子，给我称三斤西红柿。” 汗水弥漫过了睫毛进入眼眶有些刺眼，但是林涛似乎浑然不知，第一天的生意好得有些出人意料之外。 从早上七点中开始，一直持续到将近1o点钟的时候，他都没有歇下来过，等人潮渐渐从店里退去时，看着菜架子上空荡荡的一片和后院的一片狼藉，母子俩才相视一笑。 从老妈江梅的眼里，林涛似乎看到了一种叫做自信的神采。 “妈，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江梅可能永远都忘不了儿子挑着眉毛对她说这句话的情形，2oo5年的1o月，绿蔬园开张的第一天。 幸福总是不期而至。 “没错，我儿子就是能干，比你爸强多了，走，马上回家妈给你做好吃的，吃完下午去学校上课。” “妈~~” 林涛听到这句话顿时又皱起了眉头，但是转即看到江梅瞪了一眼就只好作罢打消了继续争取旷课的想法。 十月的阳光并不灼热，却把江梅和林涛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身后的绿蔬园倒映着将影子拉长的光线，熠熠生辉地着彩光。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009 情书事件（冲榜求推荐票！） （凌晨第一更，新的一周冲榜，小白再战都市第一战，兄弟们助我登榜吧！） 6中的谣言总是比流感传播得更快一些。≥ 作为松平市仅有的两所省级重点高中，洪中和6中犹如坐落在两个极端的对立面上。 在洪中似乎用于都只有一个话题，那就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但是在6中，除了学习还有太多的值得专注的东西。 包括早恋。 包括圈子。 当然，也包括权势和富贵。 早熟似乎在6中算不得什么值得令人去说道的大事。 在6中里总有说不完的故事，而6中之外的人眼中，它总像是隔着一层面纱，有着外人所不了解的神秘。 当然，松平人都知道，踏入6中就等于是半只脚已经跨入了大学的门槛，由此可见，6中的确有着它该有的骄傲。 在2oo5年前后的松平市，当其他学校的学生还停留在追逐安踏和鸿星尔克等在国内已经算是一流运动品牌的时候，6中的学生其实早就已经开始流行耐克和阿迪等世界级的运动品牌。 6中的学生会在省一级和国家级的比赛上获奖，会成为市光明日报和省教育报的常客。 6中。 总是别人口中艳羡的对象。 而6中的学生，也总有着无可名状的优越感。 然而，并非所有的人都是如此，例如叶飞，又例如2oo5年的林涛。 在这样一个以分数为王，以家世和长相为马的圈子里，林涛的普通让他淹没在3ooo个学生的人潮中，但是无论普通与否，作为7个入选东江杯决赛选手中最大的黑马，林涛似乎也在不知不觉中获得了跟他的名头并不相称的关注。 作为林涛的死党，叶飞的口无遮拦是早就出了名的。 所以当林涛走进教室里，看到有些异样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时，他并不觉得怪异。 反而是叶飞看着他有些躲闪的目光令他有些不解。 “林涛，你小子可以啊，竟然暗恋唐洁。” “唐洁？” 唐洁是谁？林涛有些不解，似乎记忆里并没有这个带着一丝熟悉的名字。 听到这个名字，林涛第一时间就是有些愕然，记似乎在脑中搜寻着什么，一直到一个扎着麻花大辫子，脸上长着几颗雀斑的女孩子闯入自己的记忆时，他才想起来唐洁究竟是谁。 几乎是不做任何迟疑地将目光转移到叶飞身上。 “叶大嘴巴，你挺能说啊。” “涛子，我是口误，绝对是口误，要不是张伟这个王八蛋，我肯定不会说出来的。” 林涛并不在意叶飞的解释。 因为他已经想起来了曾经生在他和唐洁之间的那段故事，或者说是还未萌芽就已经被扼杀在摇篮中的初恋。 唐洁跟他是一个小学毕业进入6中初中部的一个女孩子，林涛并不否认自己曾经在某一段懵懂的青春里把这个有着一根粗麻花鞭子的女孩跟梦中情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但是这毕竟是生在年少懵懂的时光里。 所以当整个1班甚至所有文科班都流传着有关林涛暗恋唐洁的谣言时，他也只是轻轻地皱了皱眉。 作为3班公认的班花，高挑的唐洁似乎对此并不以为意，或许只是因为她是班花，林涛一名不文，仅此而已。 “糖糖，1班的林涛真的追过你？” 分班后成为3班班花的唐洁并不缺少追求者，甚至可能在她的记忆里早就忘记了一个叫做林涛的男孩。 林涛是谁？似乎并不仅仅是死党肖雪不知道，甚至连唐洁自己也只是在记忆力有那么一点淡淡的印象。 “你听谁说的？” 如果林涛看到眼前长披肩，抹着淡淡腮红的少女时，恐怕他也很难将眼前的少女跟记忆中那个扎着麻花辫的女孩的形象重合在一起。 “还用我说嘛，现在隔壁1班和2班都传遍了，你们以前高一的时候不是在一个班吗？我听说是1班的叶飞传出来的。” “叶飞！” 在唐洁的脑中立马就浮现出一个高高壮壮的男生，叶飞，林涛还有她，没有人知道以前他们三个是在一个院子里长大的，后来唐洁的爸妈做生意达了之后才搬出了院子。 不仅仅如此，还在松平市最好的住宅区山水花园中买了一栋当时号称是全松平是最好的住宅楼，也就是小别墅。 唐洁想不出她有什么理由需要把林涛放在自己心里，只是他并不知道，这个问题同样困扰着林涛。 当赵洪成把苏芮和吴波叫出教室时，所有人都诧异于下一个会不会林涛，而结果也显然是如此。 东江杯所带来的影响力并不仅仅是那百十个大学特招的名额，能够在初选中摘获7个人的决赛名额，显然这已经出了6中高层的期待甚至是奢望。 而作为这一次全校甚至是全市、全省唯一一个同时拥有三个学生获得进入决赛资格的班主任，赵红贵受到的注意力并不少。 “这一次你们三个人获得进入东江杯决赛的资格很难得，尤其是林涛。” 赵红贵压低了声音把目光落到林涛身上，吴波和苏芮也注视着这个同班的少年，眼里的神色各异。 与吴波眼中的不屑和优越相比，苏芮显得有些迟疑。 她无法去衡量眼前的林涛和想象中那个成绩糟糕的少年究竟谁才是真实的，这显然已经出了这个年纪的她应有的判断。 同样。 赵红贵的话也似乎若有所指。 但是林涛并没有反驳，他知道也很深谙这样的道理，自己没有理由在一个不合时宜的时机里获得不合时宜的成绩。 就像当初64分鸿沟，即使是他自己也很难用言语去证明那只是曾经，言语毕竟还是苍白的。 “这个礼拜5就要提交决赛的作品，到时候我们松平会由教育局设一个考场，这几天下学后你们三个就不要上自习了，直接到阶梯教室那边上作文课。” 三人点了点头后就各自揣着复杂不一的心思离开了办公室。 吴波脸上的神色显得有些兴奋，似乎智珠在握，又似乎是因为在苏芮面前，男性的荷尔蒙会不由自主地开始膨胀和喷。 林涛却轻挑着眉头看着从身侧走过的女孩，此时的苏芮已经比林涛矮上了半个脑袋。 在林涛和吴波三人离开办公室后，赵红贵有些疲劳地揉了揉脑袋，他无法释怀林涛这样的学生竟然会出人意料之外地获得东江杯的决赛资格。 真的只是运气吗？ “赵老师，你们班那个林涛平时成绩怎么样？能拿到决赛资格，也是个好苗子啊。” 说话的是三班的班主任朱小平，话里隐隐透着几分酸味，同是高二文科班的班主任，这一次高二所有的文科班只有赵红贵的1班有学生获得东江杯的决赛资格，而且一猛子还是3个。 不说别的，光是市教育局的奖金都不是一个小数目，一旦有人在决赛中获得好成绩的话，赵红贵自然是名利双收。 赵红贵闻言脸色略微有些僵硬，林涛会是好苗子吗？ 他有些难以肯定却无法在此时去反驳自己班上的学生。 “哪里是什么好苗子，一般，这一次不知道怎么就让他瞎猫碰到死老鼠了。” 说完便起身去教室上课。 “一般？我看是倒数还差不多，就他这个成绩，指不定是抄的还是别人写的。” 赵红贵并不知道在他身后的办公室里，朱小平面前赫然已经摆着一张1班的测试成绩。 010 骑白马的并不都是王子 午后的慵懒总让人提不起精神。≥ 即使已经打过了第二遍铃，教室后排仍然不缺少在睡梦中将醒未醒的后脑勺，一直到付小楼捏着英语课本踩着呼吸的节奏踏上讲台的时候，林涛才伸手拍醒了身边的叶飞。 “别吵。” 略带着几分困倦，叶飞的声音略大。 “叶飞！” 付小楼的声音更大。 “靠，老子让你不要吵。” 林涛分明看到付小楼的大饼脸顿时就变得有些铁青，似乎感受到了耳边骤然变得宁静的气氛有些不对，叶飞眨巴了两下眼睛才看到一脸怒色的英语老师付小楼。 有些戚戚地坐正了身子，但是付小楼并不想就此揭过。 “叶飞，站到后面去。” 教室里顿时一片哄然大笑。 “noebeginourc1ass--” 午后的时光恬淡。 就像钟声，付小楼的声音让林涛不知不觉开始回想起这些熟悉的光影般的记忆。 如果说还有值得什么林涛骄傲的话，或许在整个高中年代，林涛都能对负责教英语的付小楼说一声问心无愧。 没有人知道林涛脑中跳跃着字母的同时，一句句美丽的词句在静静地流淌，像交叉在一起的线条，再也找不到头绪。 参加东江杯决赛的基本上都是全省境内各个中学的在校学生，如果要把这些学生集中起来统一安排考试显然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因此省教育厅决定由各个市的教育局设立统一的考场，规定考试的时间和地点，限时进行写作。 在考试结束后，各个地方的教育局会将参赛考生的作文密封送到省教育厅进行阅卷。 作为重生者，林涛并不知道某年某月某日哪一期的彩票号码数字，却恰恰知道这一届东江杯决赛的题目。 或许这是他稳操胜券的最大优势。 只是林涛并没有在心底忘记曾经他也试图在东江杯中获得荣誉，可惜他甚至没有进入决赛。 命运总是这样开着最不可笑的笑话，将人捉弄于翻掌之间，让人无力挣扎。 就似乎恰恰印证了那句话：当命运强奸你时，或许你更应准备好静静地享受而不是挣扎。 因为一切挣扎都是徒劳的。 “hisquestion！” 目光齐刷刷地落到林涛身上。 带着几分戏谑和期许。 哪怕是一个傻子也看得出来此时的付小楼眼中犹如喷着一团火焰，他们无心去猜测林涛到底在做什么，但是知道如果林涛先生回答不出这个问题，付小楼绝对会要他好看。 在几个文科班中，付小楼可谓算得上是英语老师里面的异类，作为女人中的男性异类。 在付小楼的眼皮子底下。 似乎是心有所感一般，林涛极快地捕捉到了前方回望的目光中的那一丝澄澈，一闪而逝，苏芮的脸上没有任何异动。 林涛这样的学生，她见过很多，在她眼中林涛并没有什么值得她去这样关注，仅仅只是因为因为付小楼的目光里带着的一丝愤怒让她从心底生出了一丝作为班长的责任感。 “---”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等待着期待中必然会生的那一幕生时，耳边却听到了一段流利得甚至并不比听力磁带中的对话声逊色的声音。 是林涛说的吗？ 或许没有听清。 但是付小楼的声音却让他们明白，是林涛说得，千真万确，万无一失，真的是林涛说的。 “verygood，p1easesitdon。” 笔尖一顿，黑色的墨珠顿时便浸润而出，浸透了纸杯，在素白的纸面上形成一个极为刺眼的墨迹。 苏芮轻皱了眉头，却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那一瞬间停顿手中的笔迹，是因为他？还是因为那道声音？ 她并不确定。 但是那道问题他真的回答得很好呢！他的口语比自己的还要好么？十六岁的苏小芮第一次在心里没有了肯定。 “瞎猫碰到死老鼠。” 窃窃的私语声打破了教室里的宁静。 正当付小楼咳嗽一声将要平复教室里的喧嚣时，下课铃声适时地响起。 “下课，苏芮，你跟我过来一下。” 闻言。 起身。 带着数十道或明或暗的目光，苏芮跟在付小楼身后出了教室，没有知道在她耳边付小楼低语说了些什么，因为他们的目光都落到了林涛身上。 “我靠，他的口语什么时候这么标准了。” “我怎么感觉比录音机磁带的口语还要好。” 无疑。 6中的学生有着骄傲的资本，没有人认为林涛的口语是付小楼式的“中式英语”，6中的学生对成绩有着一种异样的执着。 他们会有现某个男生和女生并肩走在学校的小道后八卦早恋的恶趣味； 会在课余饭后讨论理科班的男生在球场上掌控球权的洒脱和帅气； 也会躺在宿舍的床铺上彻夜未眠地谈论着有关于女生成长中的故事。 但是，没有人在压倒性的成绩面前仍旧摆出高傲的姿态，即使他是林涛，6中的学生尊重所有在考场上走出的强者。 林涛并不在意这样的目光，没有人知道他为了学好英语曾经付出过数年的苦修，也没有人知道他为了练好口语曾经半年不曾开口说一句普通话。 而此刻，他却知道，这一切都值了。 “涛子，你牛，你不会真是为了追唐洁一个人背地里在家练英语吧？” 从叶飞嘴中总听不到一句令人称心如意的话语，林涛甚至并不知道回答一个英语问题会跟唐洁有着怎样的联系。 “学英语就是为了追唐洁？” 叶飞有些愣。 “对啊，不追唐洁那你学英语干嘛？” 林涛竟有些无言以对。 “那骑白马的就一定是王子？” “对啊，白马王子嘛。” “那唐僧呢？” 寂静。 而后就是“噗嗤”一声的笑语。 带着一丝余热的午后，林涛有关于“骑白马的不是王子而是唐僧”的论断不胫而走，像是传染病，又比传染病更快。 或许，在五年或者十年后，没有人还会记得林涛说起这句话时那个叫做饶燕的女孩看向他的眸中多了一丝说不清的味道。 也没有人知道是叶飞把林涛的这句话从那方狭小了三人世界里播撒到了整个6中。 骑白马的不是王子，而是唐僧。 这是一个有关于林涛，有关于叶飞，有关于饶燕的故事。 故事外面，苏小芮的耳际轻轻地动着，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好奇地想用力扭头去看看那个高高瘦瘦的男生脸上此时此刻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得意么？ 还是像那天在书店里一模一样的平静和大胆？ 再一次，苏小芮有了不确定。 (新书字数不够，看起来不爽，很多书友要养肥，但是小白请求兄弟们：新书需要支持，需要点击，需要推荐，只有浇灌才会变成一个可爱萌的白胖子，求兄弟们包养。) 011自己的兄弟自己背 （三更求支持！） 东江杯决赛的时间是在周五下午1点开始，3点半交卷。 林涛并不知道自己在两个半小时内能写出怎样的文字，但是他并不是青涩未改的少年，并不会幻想一笔写出一个璀璨的未来。 从容地在格子里填上自己的姓名，将那一纸的歌咏交到监考老师的手里。 从教育局安排的考场回来后，他并没有跟吴波和苏芮一起下车，而是在两个人走下7路公交车时晚了半个身子，似乎是有意一般。 从吴波眼里的笑意就看得出来他很满意这样的错误。 只是他并不知道，走在前面的苏芮眼里却多了一丝不解，她很好奇为什么林涛似是有意一般淡淡地转过了身子进了车站对面的那间小店。 是因为吴波？ 还是因为自己？ 如果知道苏芮的心思，林涛肯定会有些无奈地说这真是一个美丽的错误。 他之所以去对面的小店，是因为这是他自家的绿蔬园。 开张已经一个礼拜有余，除了开张第一天的营业额没有过1ooo以外，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绿蔬园每天的销售额都在保持一定的增长。 截止昨天晚上为止，绿蔬园单日的销售额已经能够达到将近2ooo左右，扣除两成的人工和房租等成本以及三成的菜源成本以外，每天的利润近千。 江梅从来就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日进近千的收入，从她脸上的笑意上也看得出来，她的确变了。 变得不再卑微前行。 林涛乐于从老妈江梅眼中看得这种曾经看不到的坚定和自信，既然命运让他再来过，若只是回放一般地重走一遭，那他又岂为人子呢。 “妈！” “涛子，下学了？这才几点就下学了？” 正逢下班和下学的点，店里买菜的人不少，江梅又是称斤两又是忙着找零，忙得不可开交。 趁着空隙在围裙上抹了把手才挽起手腕上的袖子看了看时间，离放学还有将近半个小时，她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儿子又逃课。 毕竟在不到一个月前，儿子林涛还是劣迹斑斑，逃课并不在少数。 “娘老子，我有那么不堪么？逃课那种事能是你儿子做的？诶，阿姨，您这袋子破了，来我给您装个新的。” 把一个中年女人手里的菜装进一个簇新的袋子里，林涛手脚很快，看得那买菜的女人惊讶连连。 “老板娘，这是你儿子？小伙子真是麻溜，在哪个学校上学呢？” “阿姨，你别问我妈，问我就行了，我就在对面6中，高二。” 江梅瞪了儿子一眼，但是眉眼间的那一抹喜色还是喜上了眉梢，不为别的，儿子在一中读高中对于江梅来说可能算是她这辈子最骄傲的事情了。 如果是以往，儿子林涛的表现可能会令她不知所措，但是自从国庆前那段时间后，儿子林涛似乎变了个人一样，江梅心底那种近乎消散的希望又开始变得炽热起来。 母不嫌儿丑，子不嫌母贫，或许江梅并不知道儿子林涛已经经历过一世的繁华。 但是此时此刻，儿子林涛已经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希冀。 “6中啊？老板娘你有福气哟，小伙子好好努力，考个好大学，将来好好孝顺你妈。” 中年女人眼里显然多了一丝艳羡之色，6中的骄傲总是在旁人口中体现得如此**裸的淋漓尽致。 在绿蔬园里帮了一会手后，林涛就顺道去了爱文书店寻些用得上的东西。 不巧正好碰上了下学的点。 因为是周五，而后两天双休，学生多数也有些人开始背着大包小包回家，书店里更是挤得水泄不通。 看着店里来来往往的身影，就像曾经想过的那般。 6中就像是上演这一场浮世绘，人人都扮演着抚弄青春和卖弄年华的角色，就连林涛自己也不曾例外。 他也会为了证明自己去参加东江杯，也会耐着性子去跟赵红贵解释自己请假的理由。 更会为了缓和跟赵红贵的紧张关系而不惜彻夜地翻动着整个初中的教材，去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地梳理和记忆着高一的知识点。 同样，人生也正如戏里说的那样，从来都是滚滚向前的，不踩着岁月的节奏就只有被岁月碾压的结局。 林涛期许在重新把青春握在手里时奋力前行，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有些事并不是躲就躲得过的。 就像祸从天降，也如躺枪一样的无可奈何。 “啪！” 在爱文书店左侧的桌球室里，周海明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捂着嘴巴把腰大幅度地弯了下去。 但是这样示弱的举动落到一群十七八岁的少年眼里又哪里会值得同情，拳头和脚印不分青红皂白地落到身上，周海明整个人都抱着头蜷缩在地上。 与叶飞和林涛不同，周海明虽是两人的死党，但是性格却有些迥异，说得直白一点，就是有些作。 喜欢出风头又没有什么本事，打架打架不行，学习上也是中规中矩，偏偏性子还跳脱得不行。 弱者总有弱者的生存之道，像周海明这种心比天高却命比纸薄的人，吃拳头并不算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至少在林涛的记忆中，他和叶飞就曾经因为这家伙遭了不少横祸。 王胜两只手插在牛仔裤袋里站的并不远，只是冷眼旁观者生的这一幕。 在6中高三年级，王胜就是一杆旗，但是他也并不会去约束周围的人讲什么烂好人的规矩。 旁边的书店门口，1班的几个女生捂着嘴站在那里看着周海明躺在地上脸上一脸惊愕。 “你拽啊，我看你拽，拽你麻痹你拽，在老子面前你还人五人六的！” 张吐了口口水在地上脸上显得有些得意。 事实上他甚至比周海明还要低一个年级，但是在6中，从来就不是论年级来论强弱的。 此时此刻周海明便已经让人认清了这一点。 饶燕并不知道为什么周海明会突然被人动手打翻在地，但是同为1班的同学，她们有着异于常人的归属感。 “王胜，你让他们别再打了。” 刚要走过去，手臂上却被胡春芳拉得紧紧的。 “燕子你别过去，他不会听你的，燕子。” 看着眼前的一幕，林涛不知道自己是该笑呢还是该笑呢。 旁边站着的1班男生并不在少数，他甚至看得到吴波就挤在人群里看热闹没有上前。 林涛理解这些人想法，年少总是不会缺少轻狂肆意，但是轻狂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又有多少人愿意付出这些代价呢？ 林涛不会傻到等待别人的侠义之举。 自己的兄弟，总是只有自己来背。 （第三更了！新书期老书友都知道更太快会提前被踢下新书榜，但是小白还是三更了，为了感谢兄弟们的支持！） 012 为兄弟站队 新书急求支持！ 台球室对面就是6中的校门，王胜犹如一根电线杆一样杵在这里，下学路过的学生都自觉绕路而行。≥ 在6中，王胜就是麻烦的代名词，尤其是在他身边还围着一群衣着花里胡哨的少年时。 爱看热闹的人很多，但是没有多少人愿意为了看热闹付出代价，即使是同为1班的学生。 林涛从书店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被人踩在脚下的周海明，眉眼间不由得有些愠色。 王胜不认识周海明？ 显然那是不可能的，两人常在台球室里打球，即使不熟悉也不会陌生。 “涛子，是张。” 叶飞下学后直接来爱文书店，正好看到站在书店门口跃跃欲试的林涛，脸上似乎有些忌惮之色。 “涛子，你别过去了，张是高三12班马俊的老表，海明昨天在溜冰场抱了他女朋友，那小子自找的，早就让他不要招惹那几个高一的女生了。” 林涛有些皱眉。 他明白叶飞话里不要掺和这件事的意思。 马俊？ 如果说在6中王胜是一杆旗的话，那么马俊在6中就是一杆比他还要靓丽显眼的红旗。 6中从来就是文弱理强，无关于文科班男生的数量好胆色，而是因为理科班的数量要远远出文科班。 马俊还在初中部的时候就是6中成绩好，家世好，长相好的“三好学生”，没有人否认马俊的出色，但是同样也没有人否认马俊在6中的强势。 张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截住比他高一个年级的周海明就是因为马俊跟他是表兄弟。 只是别人怕他马俊，林涛就会怕吗？如果是以前的林涛，或许会，但是现在他心里只有一团火。 叶飞并不明白林涛心里的那团火从何而来，但是他知道，只要林涛出手，他就不会退缩。 林涛背上并没有双肩的书包，而是一个手提袋子，里面装着一个簇新的计算器和一叠稿纸。 饶燕和胡春芳看到他从书店里走出来往周海明走过去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 躲在人群里的吴波和一般的学生也魔怔了。 怎么是林涛？ 他们知道林涛和周海明似乎是死党，但是是死党又如何，眼前的这幅情形是凭他就一个人应付得过来的吗？ 吴波心底甚至隐隐有些笑，去吧，多一个挨揍的也不稀奇，虽然是高二年级跟张没有什么接触，但是吴波也知道张绝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6中有很多的圈子，每个圈子中都有一个标杆似的人物，毫无疑问吴波是6班男生圈子里的中心，亦正亦邪。 但是即使如此，他跟张这种坏学生圈子的中心人物还是有着一些差距的，至少他就不敢像林涛这般放手去跟张要人。 围观的众人看到林涛推开人群走过去把周海明扶了起来脸上纷纷露出一丝惊疑的神色。 他们显然并不认识林涛。 尽管林涛是整个6中7个进入东江杯决赛的学生之一，但是此时此刻又有谁会去理会他的这个成绩呢？ 相对于圈子里张这种人物，林涛只不过是一个默默无名的学生而已。 张并不认识林涛，但是他认得林涛身后的叶飞，不说别的，光凭叶飞的个子任何人都会给三分面子。 “王胜，都是一个学校的，没必要把事情做到这种程度吧，揍他一顿就可以了，有什么事我代他道个歉。” 王胜挑眉看了一眼林涛。 他并不记得林涛叫什么名字，但是记得那天在爱文书店里他跟苏芮说话的模样。 “你也是高二1班的吧？怎么，周海明是你兄弟？” 林涛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周海明脸上的淤青，年轻人下起手来不知轻重，周海明这个亏肯定是吃定了。 “你谁啊，我哥问你话呢？” 见林涛不说话，张上前一个巴掌就拍在了林涛的头皮上，并未打实，但是眼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虽然王胜在场，但是看得出来张并不忌惮他，跟老表马俊相比，王胜也只不过是命好一点而已。 叶飞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林涛背后，张动手的时候他的脸上微微抽搐了一下。 如果是其他人他会毫不迟疑地上前，但是面对张和七八个身量都不矮的高一混混时，他有些忌惮。 在围观的人看来，林涛的身形此刻显得有些形单影只。 如果是在其他场合，王胜的确可以看在苏芮的面子上给林涛一个人情，但是此刻他却有些不喜林涛的态度，张动手的时候他也只是静静地看着不说话，他似乎很好奇林涛接下来会怎么办。 见王胜不说话，张的态度就更加嚣张了，一步走到林涛面前，伸出食指顶在林涛鼻尖上，又伸直了手指变成巴掌轻轻地拍在林涛脸上，威胁的意味十足。 “你拽个屁啊，高二就**了？老子要弄死你分分钟，下回眼放亮点，别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边说着，巴掌边啪啪地拍在林涛左脸上，张是个左撇子，左手放下时，林涛脸上已经被拍红了一大片。 人群里饶燕和胡春芳等1班的女生捂着嘴不敢说话，一团水雾在饶燕眼眶里打着转眼看着就要落下来。 叶飞的脸色憋得通红。 他想一步冲上去一巴掌砸在张脸上，但是眼角的余光看到站在张身后的那几个人心里又有些憷。 不管身高如何，他毕竟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心里有着大恐惧，他不是林涛，已经经历了那一世的风华。 看到林涛一言不，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张，王胜心里不免有些诧异，但是无论如何，林涛此刻的表现也不过尔尔，不是孬种但也不是好汉。 张似乎也认定了林涛不敢还手，脸上笑得厉害，竟然得寸进尺一般地伸手拍了拍林涛的后脑。 俗话说男人的头女人的腰，这都是摸不得的地方，如果林涛还是那个林涛，或许这一切又不一样了。 但是此刻却没有人知道暴风雨前的宁静总酝酿着惊涛骇浪。 张收手后就侧身往林涛身前走了回去，没有人知道林涛会干什么，只有人群中的饶燕和一众围观的人有些哑然地陡然瞪大了瞳孔。 在王胜眼中，他骇然地看到林涛以一个惊人的姿势甩动着手臂，用一种华丽的身姿送出了自己漂亮的一击。 心有大恐惧又如何。 林涛此刻只有一个声音在心里回荡，那就是要让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高一新生见识一下什么叫做以长为尊，什么叫心有戚戚，什么叫有些人是他们恐吓不了的。 013 他就是一杆旗 一台计算器的重量加上百多张白纸的厚度，林涛并不知道有多少分量，但是挥手之间他感觉得到呼呼的风声在自己耳边吹响。≥ 像是奏响了征战的号角，又像是出了愤怒的声音，总之林涛不惧这样的恐怖。 近乎是使出了全部力气，嘭地一声，红白色的手提袋猛地砸到张的侧脸上，势大力沉。 塑料的手提带子显然经不起这样的力道，嘣地一声断掉，化作飞扬的纸片，迎风飒飒作响。 没有人预料到林涛会有这样的胆魄。 或许弱者总是弱者，围观的人里总是看客，没有人愿意相信他会付出这样的代价在青春里奋力一搏。 张捂着脸。 弯腰下蹲，转过身时右脸上极快地已经起了一丝红肿，但是看得分明的是，他显然并没有受到太重的打击。 林涛的力气虽大，却无奈手中的东西太过于单薄了一些，杀伤力明显不够。 人群中“呀”地出一道道惊呼，像是在涌动的人潮中陡然掀起了一阵阵喧嚣和躁动。 犹如风吹麦浪一般，低头拂过。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林涛知道蛇打七寸，打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就在张带着一脸的惊愕和不明所以转身转身之际，众人这才从魔怔中醒悟过来，正好看到眼前林涛甩起巴掌的那一幕。 啪！ 清脆的巴掌落在张脸上，响彻全场，彷佛甩出的不是一个巴掌而是一道惊雷。 张身后的少年们见状红了眼一般挥舞着拳头往林涛冲了上去，张可能被之前那一下子打得有些懵了，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提不上劲儿来。 林涛一个巴掌下去，正好又打在另一边脸上，空手的力道远比刚才那一下子要大得多，加之又不是什么要害的地方，林涛肯定是下了死手的。 张整个人都有些晕乎，嘴角火辣辣地抽搐了几下就往地上栽了下去，鬼才知道后面冲上来的那些人有没有踩到他。 反正围观的人群中有人有些不忍直视地捂着脸揣着粗气，少年时代的热血斗殴总是看得令人热血贲张。 但是还是印证了那句话，看客中总是少有人敢为了看热闹而付出代价。 所以当林涛撒开手和叶飞肩并肩陷入高一那帮少年的围殴中，嘴里喊出“吴波，草你麻痹的是1班的就站出来”时，认识的人都愕然地看着站在人群中有些神色恍惚，彷佛受了某种惊吓的吴波。 吴波受到的冲击略微有些大。 林涛今天的举动已经远远出了他的认知所能想到的，这真的是林涛而不是张涛李涛或者王涛？ 但是林涛什么时候这么有血性过？他甚至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幕。 直到林涛的声音响起在耳边上时，他才意识到的自己究竟错得有多么离谱了。 “卧槽，老子跟你没关系。” 吴波很想说出这句话，但是此时此地，他并不敢舍下面皮在1班众人面前说出这句话。 在吴波身后站着的无一不是1班圈子里的男生，尽管他们同样惊诧于林涛今天的举动，但是毕竟是一个班的，而且前一次打比赛时林涛的表现已经让他们对这个同班的同学产生了一丝好感。 “敢打我兄弟，老子弄死你。” 即使是占着身高的便宜，此刻叶飞也难以占到什么优势，拳头和鞋底不停地往身上倾泻时，两人在七八个人面前开始节节败退。 周围围观的人群里乍猛似地一阵骚动，人群顿时四散着避开生怕糟了无妄之灾，黑压压的一片蔚为壮观。 林涛挥出拳头的间隙，眼角滴落着一丝丝滚烫的液体却并非眼泪，而是这该死的令人又爱又痛的青春里挥洒出的汗水。 尽管手臂和后背上传来的阵痛让林涛不住地咧嘴大吼，但是他却享受这肆意的青春飞扬和酣畅淋漓的时光。 “啊！林涛小心背后。” 在爱文书店的门口处。 苏芮一如既往地漠视着眼前的这一幕。 她知道无论是在贵为省级重点的6中，还是在其他的二流高中，总少不了这样的情节。 但是与围观的那许多人相比，她与他们之间彷佛是两个迥异的世界里的人一般。 一直到走出书店，听到耳旁传来饶燕口中那个熟悉的名字时，她才愕然地转头往纠缠在一起的少年们看了过去。 战圈中。 林涛和叶飞孤军奋战，且战且退，周海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恐惧中醒悟了过来，但是却并未看到他在爬起来后冲入战圈中，反而在青春的岁月里踏出了令他一辈子都会悔恨的那一步。 当周海明退出战圈从人群中悄然而退时，恐怕他此生再难想到，总有一天他会为了今天的却步后悔。 王胜的声音已经在喧嚣和叫嚷声中显得有些单薄，无论是林涛和叶飞还是高一的那群熊崽子们后已经打出了血性。 下手完全不知道轻重，拳头和巴掌齐飞，脚印和谩骂比翼，林涛的嘴角已经结实地挨了一记变得有些红肿。 人群中。 苏芮有些压抑地捂着嘴巴看着被几个高一的少年围攻的林涛，尽管狼狈，但是没有人否认此时的林涛多了一丝不曾在他身上见过的血性。 “王胜，你快让他们停下来啊，王胜。” 饶燕跺脚朝王胜哭喊的声音令苏芮微微有些皱眉，女人天生的敏锐让她察觉到饶燕的声音多了一丝焦虑的味道。 显然，她担忧的对象不可能是叶飞，除了叶飞还有谁呢？ 答案不言而喻。 只是饶燕和林涛？真的有那么一丝可能吗？ 苏芮并不知道，或许，就连站在人群外围，紧挨着吴波的唐洁也不清楚，在她记忆里，林涛的妈妈跟她父母曾经在一个百货公司上班，两家来往较多，一直到自己上初中家里开始做生意后。 随着父母离开百货公司，家里的生意渐渐有了起色之后，两家的来往才渐渐的少了起来。 可能在记忆里，还有些许林涛的影子，那个高高瘦瘦，说话总会吞吞吐吐，像个女孩子般害臊的男孩。 吴波终究还是没有出手，只是冷眼地旁观着眼前的这一幕，甚至嘴角的弧线已经遮掩不住他内心的震惊和不可思议。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今天之后，除了他，那个硬撑着没有倒下去任人蹂躏的少年也会变成一杆旗，一杆没有圈子，只有他自己却无人可以轻视的旗帜。 (好苦逼，本来今天打算三更的，竟然一天开了5个会，日了狗了，第二更，求兄弟们来个支持！最近帮小白章推的朋友比较多，先感谢他们，其次，可能引起一些朋友反感，我这里说声对不起了，粉嫩新书，求朋友们章推实属无奈，请见谅。) 014 发酵的初恋 热血过后，总会显得有些惆怅，一场酣畅淋漓，再只剩下青春里满嘴该死的谩骂和浑身的酸痛。 在林涛和叶飞感受青春的阵痛时。 王胜也似乎有些魔怔地没有料到那个看起来脸色依旧平静的少年竟会有这样的血性。 林涛的手在剧烈运动之后微微有些颤抖，这是用力过大和精神高度集中后留下的后遗症，白色的长袖衬衫上也多了几个脚印，很醒目。 推搡中总有些意外生，不过林涛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要紧的伤，除了鼻子被人打破了衣襟上沾满血迹以外。 他并没有刻意去想为什么周海明会像个懦夫一个一样不战而退。 有些人，是一世兄弟；有些人，只是过客，仅此而已，谁也勉强不了谁。 林涛并不后悔为了周海明让自己身陷战圈，从他把青春再次握在手里的那一刻起，他就不会留下哪怕一丝后悔。 参加东江杯是如此。 为父母苦心经营绿蔬园是如此。 夜以继日地耕读也是如此。 为周海明，同样是如此。 青春便是青春，哪有那么多的是是非非和思前想后，林涛想做的，只不过是在纯真的年代里，让这些高一的少年们懂得什么叫天高地厚而已。 张被几个脸上挂着伤的少年扶着站在那里有些晕乎乎地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但是看得出来脸色有些铁青，不过愣是他的胆子再大，看到此刻的林涛和一脸狠劲的叶飞都不由得有些憷。 林涛那两下子打得他有些心里毛。 毕竟只是一群十六七岁的少年，心里同样有着大恐惧，只是不幸的是为他们打开内心恐惧的大门的是站在眼前林涛。 或许。 这也是他们的幸运。 “你看什么？不服是吧？不服再来啊！” 叶飞的声音很大。 即使是王胜也陡然现其实即使是他也无法在这样的情况下取得林涛和叶飞这样的战绩。 二挑八。 除了身上挨了几下，气势上丝毫不落下风。 “你叫林涛是吧？今天这事就这样揭过了，好吧？” 王胜的身后已经集聚了十来个高三的少年，都是他一个圈子里的。 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林涛和叶飞的身后也围住了十几个1班的男生，毫无疑问，林涛和叶飞的“勇猛”已经获得了他们的认可。 林涛并不喜欢王胜话里的语气，不过他也不会仅凭着满脑得热血来思考这个问题。 不管如何王胜所在的圈子在6中的影响力以及他在这个圈子里的地位都足以令6中的学生正视，自然也包括林涛自己。 所以尽管不喜这样的语气。 林涛仍旧点了点头，任由王胜的手掌有些亲密地拍在自己肩膀上。 但是无论是围观的6中学生还是王胜自己都很明白，从今往后，恐怕6中就会多一号人物，那就是高二1班的林涛。 看着往这边走过来的林涛，苏芮下意识地想躲开。 林涛的目光却早早地就落到了她身上，两人只是相视一笑地点了点头就各自收回了视线。 点头之交或许也不过如此了。 “哟，还不错嘛，现在还学会打群架了，你们俩可真行啊！” 饶燕的声音让林涛和叶飞有些摸不着头脑。 两人都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一向跟他们并不亲近的饶燕和胡美芳，显然并不知道这个两个1班公认的美女为什么会这样一幅表情地看着自己。 但是透过饶燕的话。 林涛分明在这个女孩子的眼角看到了一丝泪滴过的痕迹。 是因为他还是因为叶飞？ 林涛不用去费力地想心里就已经有了判断。 偶遇青春里的美好总是令人着迷的，比如异常酣畅淋漓的打斗后脑中突然空旷出来的思绪，比如眼前的女孩，又比如她看向自己时眼中那些宜嗔似怒却又分明可见的羞涩。 少女荒芜的心土里。 情窦初开的种子总会生长得张牙舞爪一般，肆意而又茂盛。 “饶燕，胡美芳，你们怎么在这里？” 叶飞全然不复刚才的那种血性，反倒是显得有些笨拙。 看向胡美芳的目光里，赫然多了一丝闪烁。 其实林涛记得在毕业后的一次同学聚会上曾经听叶飞酒后吐真言说起过，他暗恋胡美芳整整三年的时间。 只可惜他们从一开始就注定走不到一起，如果记得不差的话，从6中毕业后，胡美芳考上了省城的东江师范大学。 而叶飞却只上了一所普通的大专，这样的差距足以在两人之间形成一道巨大的鸿沟。 看到隐藏在叶飞眼底的那一抹爱慕之色，林涛心底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可以做点什么。 “胡美芳，你不会是专门在这里等飞子的吧？” “呸！林涛，你胡说什么，刚才那些人怎么没把你给打死。” 说完还扭头看了叶飞一眼。 其实叶飞的长相并不差，身高1米83的男人只要不是真的长得太寒碜就绝对不会太难看。 叶飞的五官算不上很帅气，但是也是浓眉大眼，一张国字脸少了写圆润却多了一丝硬朗和坚毅的气息。 林涛并不是一般的少年。 当他的目光落到胡美芳的脸上时，他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女孩对叶飞的感觉并不差，或许上一辈子如果叶飞能够再主动一点呢？ 或许又是一个迥然不同的结果。 已经生的无法去改变，但是尚未生的林涛却有着十足的把握去改变那些未知的结果。 “你没事吧？” 饶燕的声音打断了林涛脑中的思绪。 如果说饶燕突然对自己产生了好感，林涛并不会太过于意外。 以他对这个女孩的了解，这并不是一件值得惊讶的事情，与苏芮的安静和自傲相比，饶燕显得更跳脱。 她爱笑。 有着大多数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所没有的大胆和勇气，修长的大腿被紧身的淡蓝色修身牛仔紧紧地包裹着，显得极为圆润和结实。 在1班，苏芮的存在盖住了大多数女孩的光芒，但这绝对不包括饶燕。 身形高挑的少女有着这个年纪的少女难以企及的风韵，也含混着青春的活力，即使是林涛，穿越了时空再次回来注视这个女孩时，也难以拒绝饶燕眼中的那一丝暖意。 “嗯，没事，你们今天不回去？” 饶燕和胡美芳都不是县城住家，通常周五都会回乡下过双休，但是饶燕摇头的动作还是让林涛从她眼里看到了一丝期许的神色。 懵懂的初恋总是带着一丝羞涩，不如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婚姻那样直白和平淡。 它酵着，就变得刻骨铭心。 只是饶燕并不知道，在林涛的心里，已经经历了那一世的繁华，这样的初恋注定是对她不公平的。 （新书期新书期新书期！一日两更，极限三更，求原谅！求支持！） 015 青春就是个王八蛋 星期五下午在台球室的那场群架还是在6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并不是因为林涛和叶飞打倒了多少人，而是在高一的圈子里，张被人打的消息颇有些令人震惊。 张是谁？ 有高三的马俊在他背后撑腰，即使是在整个6中高一圈子里张都算得上是第一号人物，却被一个从来都没听说过的高二男生揍了。 你信么？ 不信。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那个男生叫林涛，是高二1班的。 当然，不出意外，林涛火了，不是因为东江杯的决赛名额，也不是因为全校前列的成绩，而是因为他把张揍了。 1班的教室里，饶燕的目光似乎总是有意无意地往坐在后排林涛的位置瞟上一眼，除了胡美芳，没有人知道她在看什么。 少女的情怀，除了春心萌动，也没有什么事值得她这样左顾右盼。 “听说林涛给3班的唐洁写过情书。” 胡美芳的声音响起在耳边的时候，暖暖的带着一丝女孩特有的芳香，但是饶燕并不在意。 “那又怎么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如果不是跟饶燕相处的时间过四年，甚至是胡美芳也会被饶燕眼里那一丝不屑一顾的神情骗过去。 “你确定跟你没关系？哎呀呀，那我看唐洁就挺不错的，不如让她收了林涛吧。” “你说什么，你个死妮子。” 饶燕听到这句话立马就作势要打，手却被胡美芳捏在手里，高耸的胸脯被白色的衬衫写意出一道令人心跳加的弧线，但是两人却状若无人一般只是静静地挥洒着午后的时光。 再不管那些几乎都快要流口水的男生们偷偷注视的目光。 女孩子恬淡天真的笑容让吹到耳边的秋风都不知不觉得酥软了几分，独独不知道这秋天里的风吹过数十年后的时光时，脑中还会不会再次回忆起今日这样的喧嚣和纯净。 会不会记起曾经午后的教室里总喜欢在睡梦初醒时偷偷抬头望一眼令自己心动的那道人影有没有出现。 所有人都在担心林涛和叶飞。 包括饶燕，也包括周海明。 距离周五两人跟张对抗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天，加上双休。 但是林涛和叶飞却没有跟他说起过任何一句话，不管是在教室里还是在7路公交上，仿佛陌路。 他并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但是很无奈，总是有些东西失去了才会知道珍贵弥坚，就像眼前。 当叶飞和林涛仿若无人地跟原本吴波一个圈子里的男生说笑时，周海明似乎成了一道空气。 似有若无，浑然没有存在的价值。 没有人去指责他的背叛和怯懦，就像没有人刻意去提起曾经林涛在1班的籍籍无名一样。 只是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看着林涛的目光都有些惊异，惊异中还带着一丝审视的味道。 如果你在小摊上看上一件喜欢的东西，总喜欢带着这样的目光，而不是一掠而过，甚至不会停留在眸子里。 无疑。 林涛在那一战中表现出来的血性和冷静还是乎了所有人的预料，甚至包括1班班主任赵红贵。 “赵老师，你们班那个林涛哟胆子真不小，星期五下午要不是我亲眼看见我都不敢相信，一个高中生起狠来打架能打到那个程度，真是不要命。” 朱强的声音总是带着一丝夸张的喜感。 但是无论如何，从这句话里听到的消息都是不会令赵红贵感到一丝喜庆的。 林涛？ 林涛怎么了？ “朱老师也看见了？” 办公室里说话的是另外一个年轻的老师。 “这哪里还看不见哟，出门的时候校门口堵得水泄不通，黑压压的一片全是学生，连挤都挤不出去，1班的林涛，还有个应该也是赵老师班上的吧，跟七八个男孩子打得球成一团不可开交。” 朱强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很到位。 但是他并没有说谎，周五下午他正好离校比较晚，恰巧碰到了这一幕，林涛拿手里的手提袋砸张的时候他恰好看在眼里。 赵红贵并没有说话，只是埋头整理着手中的教案，继续埋头写上课的课件，但是没有人知道他手中的铅笔早就已经断做了两截。 “林涛和叶飞，你们俩出来一下！” 在第一节课结束时。 1班的人突然现班主任赵红贵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教室的后门。 几个上课睡觉和看小说的男生脸上不由得了露出一丝戚戚的神色，但是赵红贵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 直到他口中喊出林涛和叶飞的名字，班上的学生才明白赵红贵的目的所在。 “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们两个出来？” 办公室里除了赵红贵和一个年轻的女老师以外，就别无他人。 看到赵红贵带着林涛和叶飞进来，或许是看到赵红贵的脸上神色并不好看，那个女老师也很自觉地夹着教案走了出去。 办公室里的气氛顿时就变得有些肃杀起来。 一直到两人面皮上有些挂不住的时候，赵红贵才冷着脸压低了声音问道。 赵红贵很满意叶飞脸上既有些害怕又有些忐忑的神情，但是令他陡然火大的是林涛脸上却挂着一丝若无其事的表情。 眸子里仍然是一样的澄澈，甚至似乎能看到一抹笑意。 “林涛，你自己说，打架斗殴应不应该，你们自以为周五事情学校不知道？” 听到赵红贵的话，林涛暗自在心底应了一声。 果然是这件事情，但是赵红贵错把林涛当成了叶飞一样的少年。 “赵老师，打架斗殴从来就不是哪一个人就能挑的起来的，我不知道您星期五下午是不是看到了，您看到更好，8个人围着我和叶飞两个人，不管是谁来评理我们俩也是受害者。” 啪！ “打架还有理了？” 手掌和桌面触碰出的巨大声响让叶飞猛地吓得一个激灵差点站不住，赵红贵的声音甚至足以穿透任何墙壁。 朱强推门而入的时候正好听到这句话，脸色顿时就落了下来。 “赵老师，你这学生真要好好管教，打架道理还一套一套的，我那天看着都心惊胆战，你说这要是除了点什么事情谁付得起这个责任。” 说完还拿眼狠狠地看了一眼站在赵红贵办公桌前的林涛和叶飞。 但是朱强和赵红贵都看错了林涛，或者说看错了一个经历过后世繁华的灵魂追求自由和公正的倔强。 “您是？” 在叶飞骇然的神色中，林涛的话脱口而出，飞进朱强的耳中，也挑动着赵红贵愤怒的神经。 “哼！” 林涛的意外问让朱强为之愕然，但是他绝不会想到林涛怎么可能会不认识他。 他见过的学生数不胜数，却极少碰到林涛这种胆大包天的少年，但是令他更惊愕的却不是眼前的少年澄澈的眸子里那询问的目光。 而是他转身走进教学楼的走廊里身后传来的声音。 在赵洪贵带着几分惊愕和不解的目光中，林涛缓步跟着朱强走到走廊里，站定在1班众人的眼帘内呼吼着在接下来的几天甚至几个月里都让整个6中津津乐道的声音。 “您是3班的朱老师吧，我不知道朱老师是用什么标准来判断我是一个欠管教的学生。 但是我也有一个疑问，身为一中的老师，朱老师看到两个学生被七八个人围攻竟然有心思在那里看热闹而不是上前解围。 一个学生不适合去评价老师，但是我想请教一下朱老师，您当时是因为胆怯害怕呢还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师，只是为人师表装腔作势呢？” 轰！ 哑然无声。 随即就是一种炸响似的喧嚣。 没有人知道生了什么，但是在1班的教室里，正在上课的英语老师付小楼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手里的粉笔径直断为两截。 哗地一声。 朱强的声音顿时就打破了整个6中的平静。 “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跟老师说话？” 看着脸色难看得近乎扭曲的朱强，林涛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有那么一刻。 他只想着，或许，这就是青春。 又或许，在他眼中，青春就是个王八蛋，只是个王八蛋而已。 就像眼前朱强脸上的愤怒。 (没有推荐的日子里，小白好苦逼，上班偷偷来一更，求兄弟们支持一，青春是个王八蛋，我喜欢这个王八蛋。) 016 林涛是超人还是奥特曼？ (昨晚熬夜睡不着，码了一章，了，问个早求个支持！) 林涛再一次站到了风口浪尖。 甚至叶飞都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心塞。 因为林涛的“大嘴巴”，赵红贵似乎已经完全把他丢到了一边，只顾着为林涛惹的祸擦屁股。 林涛在走廊上当着1班全班学生的面骂3班班主任朱强只是为人师表装腔作势的那幅画面，就像是一副生动的写生定格在那一瞬间。 写意着很多3班的学生想做而不敢做又做不到的事情。 当然也绝没有人会傻到去称赞林涛的这种勇气。 据说3班的班主任朱强因为这事昨天整个下午都没有上课。 果不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林国成因为儿子林涛的事被学校教务处打电话请到了办公室。 在位于6中教学楼东侧一楼的教务会议室里。 负责全校教务工作的教务处处长张卫东和6中纪律检查委员会的兼职书记刘计然赫然在列，还有几个办公室的年轻老师。 除了几人外，1班的班主任赵洪贵和3班的班主任朱强也赫然在座，就连当时在走廊里听到林涛跟朱强对话的几个1班学生也有些不自然地站在林涛身侧的会议室中央。 林国成坐在赵洪贵身侧，脸上有些尴尬。 但是赵洪贵却很难从这位林老师脸上看到一丝愤怒的神色，反倒是他看向朱强时的神色有些令人捉摸不透。 “赵老师--” 会议室外地走廊上极为喧嚣，张卫东示意了一下，赵洪贵立马起身去关上门，将那些喧嚣声拒在门外，会议室里的气氛顿时就变得有些严肃起来。 即使是林涛也暗自在心底有些着重地看了这位张处长一眼，他倒是清楚得很，这位张处长似乎在年底就会升任6中的副校长，在更远的几年后甚至会成为6中有史以来最为年轻也是最有作为的校长。 不过此刻，林涛想到的却并非是张卫东身后的潜力，而是他和自家大舅江司成的同学关系。 “张处长，我在6中教书教了十几二十年了，还从来没碰到过这种学生，说老师为人师表是装腔作势，这种话也是他一个学生说的？星期五他和那个~那个~那个谁--” “朱老师，他叫叶飞，不叫那个谁！” 寂静的会议室里，只剩下朱强略带着一丝激愤的声音。 林涛的声音突然就像是卡住了朱强脖子的最后一根稻草，顿时就让他有些像个小丑一般哑口无言，会议室里的几个年轻老师霎时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么大胆的学生他们还真的是头一次看到。 林国成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 教务处的处长张卫东也是一脸愕然地盯着林涛看了看，从这个少年身上，他总是隐隐觉得他看到的不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 “他和那个叶飞在学校门口的台球室里打群架，这打架还有道理了？林老师现在也在场，我就想问问林老师是不是这么教儿子的。” 一想到林涛竟然在那么多学生们面前竟然骂自己“为人师表是装腔作势”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也算是6中老资格的班主任了，平常在3班的学生面前，别说敢这么当面就说这种话了，学生甚至连大声喘气的都少。 还当着1班和3班学生的面前，这让他颜面何存？学校如果不处理林涛他有脸面去给学生上课吗。 林国成闻言连忙应了他一声，还瞪了林涛一眼。 反倒是赵洪贵心里竟然有些异样的快感，他倒是从来没有觉得林涛这个学生这么顺眼过。 平时朱强在办公室里仗着是6中文科班班主任的老资格就一直拿着其他班的事情说事，这一次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碰到硬石头了。 不过林涛这学生的胆子也忒大，赵洪贵心里矛盾之极，一方面想着朱强在林涛身上吃瘪觉得痛快，一方面林涛是自己1班的学生，性子这么跳脱的学生，一旦事到了自己头上恐怕也不好处理。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头疼，眼中的目光极为复杂地看了林涛一眼，只见这个少年竟仿若是没事人一般站在那里。 嘴角竟然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朱老师，你先消消气，学生嘛，毕竟还是个孩子，有些口无遮拦也是难免的，你看现在林老师不也来了，回头让林老师回家好好给他上上课，你看这样行不行？” 张卫东其实有些想做和事老的意思，他不认识林涛是真的，全校几千个学生哪里轮得到他来一个个都认识，但是他认识林国成啊。 江司成是他高中和大学同学，两人当年在东江大学哲学系同一个班，林涛是江司成的外甥，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而且这种小事，林涛虽然有些过分，但是朱强的人品如何在6中他也是耳有所闻的，否则也不至于事情谈到现在也没一个人给他说话。 他这样做不无小题大做的嫌疑。 “消气？怎么消气？张处长，他一个学生在走廊里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为人师表是装腔作势，我的脸面往哪里搁？我还有什么脸面去3班上课？这种学生有一个不处理将来其他学生有样学样我们6中的脸面还要不要了？林老师也在这里，我话说重点，今天林涛必须要记过处分，要警告这种行为。” 张卫东的脸色顿时就拉了下来。 只不过极为隐蔽地端起面前桌上的杯子抿了口水遮掩了过去。 但是林涛的颜色却极为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怒意，嘴角随即就露出一丝笑意来。 看来即使没有他这码子事，朱强也入不了这位教务处处长的眼。 “朱老师，这处分的事我们还是后面再说，林老师在这里也不能老拿这个说事是不，这事啊让林涛给你道个歉，回头再让林老师和赵老师批评他，怎么样？” 听到这句话。 赵洪贵不由得转头看了林涛一眼，不料两人似乎心有所察一般，相视一眼又各自面无表情地避开来，没有人知道这一眼里达成了什么协议，但是赵洪贵眼里的那一丝复杂的神色却消散不少。 仅仅是那一眼，他已经感受到了从林涛眼中传来的善意，尽管很难相信这是一个少年该有的细心和表现，但是赵洪贵还是接受了这份善意。 至少，他不用担心跟朱强一样被自己的学生呛。 “那朱老师，星期五下午离校时你真看到他们在学校外面打架了？” 张卫东似乎有些不相信。 “是看到了，学校西门对面有个台球室，当时林涛和那个叫叶飞的学生跟另外七八个学生打作一团，不少学生都看见了吧。” “两个人打七八个人？朱老师你觉得打得过不？” “这事张处长你得问林涛。” 朱强似乎明白过来张卫东的话里似乎有些不对味道，撇了一眼就把问题扔给了林涛。 嘭！ “这还用问一个学生吗？他是人还是奥特曼？两个人打八个，他林涛也没说错，你朱老师怎么不知道上去拉个架？” 猛地一声巨喝从张卫东嘴里喝出来的时候，整个会议室里顿时一片寂静。 就连朱强自己也没料到张卫东竟然会突然火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他好歹也是文科班的老牌班主任，张卫东竟然这么不给面子。 一时间不仅仅是他，就连其他人都有些面面相觑地一时转不过弯来。 只有林涛强自憋着没笑出声。 “人？” “奥特曼？” 敢情这位张处长还是个奥特动漫迷。 017 东江杯一等奖 会议室里。 张卫东的话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谁都没有想到作为教务处处长，他竟然会表现出如此强势的一面，甚至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在偏袒林涛这个学生。 偏偏就连朱强自己都无法反驳张卫东的呵斥。 “张处长，这~这~” 他这这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看的赵洪贵心里很是一阵舒坦，他朱强也有这个时候。 “朱老师，你别怪我说话重，这本来是件小事，他一个十几岁的学生说话没有脑子你跟他还计较什么？林老师都已经当面来给你道歉了，你还要处分，处分什么？处分你当着全校学生的面，看到两个学生被七八个人打架也不知道上去拉架？ 如果你非要揪着这事不松口，你找校长去，我没权利答应你这个要求，只是我也告诉你，你朱老师不上去拉架是不是真的跟林涛说得一个样，是因为胆怯不敢去还是装腔作势你自己心里有数。 这事我不管了，你爱怎么搞怎么搞。” 张卫东说完就在一群人魔怔的表情中径直啪地拉开会议室的门走了，弄得会议室里的众人都大眼瞪小眼地有些不知所措。 尤其是朱强和赵洪贵。 一脸愕然的样子，似乎完全没有想到这么一件小事竟然会变成现在这幅场面。 朱强的脸色涨得跟猪肝一样赤红，赵洪贵却暗自在心里一阵得意，但是随即想到即将要在剩下的两年时间里跟林涛朝夕相处时，心底有不禁是一阵忐忑。 反倒是林国成若有所察地看了看朱强，又看了看自家儿子。 他知道张卫东是在偏袒儿子林涛，也知道他是看在自家大舅子也是林涛舅舅江司成的面子上。 但是这位朱老师的为人也的确有些令人不忿。 “你们回教室吧。” 其余几个1班来作证的学生也早就吓得有些魂不守舍了，听到赵洪贵的话恨不得长了三条腿一个劲儿地冲出会议室就往教室里跑去。 看到几个学生脸上的那股子劲，赵洪贵和朱强心里都明白，只怕不用一个下午，这事马上就会传遍全校。 一个新鲜的话题总能让6中沸腾足够长的时间。 在这样一个时刻都能上演人间悲喜剧的殿堂里，没有人能够否认林涛是一个勇士。 一个敢于向权威和世俗挑战的勇气。 然而令人动容的是，他成功了，用一个斗士的姿态将朱强的名字戳得千疮百孔，不留一丝余地。 十月的第二个礼拜。 教务处张卫东批评3班班主任朱强的话彷佛成了整个6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新鲜话题。 而作为这场风暴的导演者，林涛却若无其事地在整个1o月里都独自贪婪地回味着所有有关青春的话题。 包括球场北角那片随着秋风渐渐枯黄的草地，窗外惊艳而过的3班女神唐洁，也包括6中食堂里那盘被人吐槽了三年的蚂蚁上树和对面女生宿舍外面飘扬的红色胸罩的妖娆。 甚至包括从1班外的走廊下走过时，朱强眼中的那一丝似笑非笑的目光。 似乎是忌惮林涛的大胆。 众人想象中的张找林涛报复的那一幕迟迟没有生，渐渐地随着时间的流逝被揭过，也被掩埋在过去的话题里，似乎从未有过一般。 6中的话题总是转变得如此之快，就在你还来不及等待结果是就已经翻开了异样的一页。 一直到1o月最后一个礼拜，当礼拜一早上赵红贵捧着教案一脸笑意走进教室时。 林涛已经意识到或许该来的东西终究要来了。 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平静，林涛此刻竟显得异样的忐忑，或许他从未想过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 但是真的当赵红贵将一纸成绩捏在手中再拿到他面前时，他忐忑了！ 不是因为得失。 而是因为在成绩背后，那些能够为自己正名的东西。 林涛并不否认自己是一个差生的事实，但是当青春再次被握于手中时，或许有些事真的应该改变了。 教室里的气氛静得有些可怕，只剩下沙沙的风声刮着书页的轻响，许多学生脸上的表情急促地变化着。 似乎在懊恼，又似乎在等待。 只有赵红贵，习惯性地站到讲台上咳嗽了两声，才从嘴中吐出那些十几年不曾变化的似乎悼文一样的词句。 “同学们，今年的东江杯决赛成绩已经出来了，先我要恭喜我们班的两位同学最后成功杀入了决赛，分别取得了一等奖和三等奖的好成绩。” 教室里一如既往地肃静。 但是紧随而来的是轰地一声。 安静的教室顿时就变得喧嚣起来，彷佛惊雷炸响。 平心而论，赵红贵似乎很满意自己的话带来的轰动效果。 东江杯决赛，一个第一名，一个第三名。 在这个时候的中学生，很少有人不明白这种成绩意味着什么。 去年整个6中最好的成绩也只是两个三等奖和一个二等奖。 一等奖？ 恐怕还要追忆到几年前。 赵红贵也十分清楚，班上多数人羡慕并非是羡慕成绩本身，而是成绩背后附带的大学免试的资格。 考大学，总是一个令人自觉切换沉重的话题。 当赵红贵的目光略有深意地掠过双眸时，林涛似乎在心里有了某种判断。 但是眼中的目光落到吴波脸上时，林涛甚至在想，或许有那么一瞬，如果他只是林涛，恐怕吴波才是那个幸运儿。 “苏芮同学在这一次的东江杯全省决赛中获得了第三名的好成绩，大家祝贺她。” 稀稀拉拉掌声响起在耳边时。 吴波甚至陷入了一阵狂喜之中。 不仅仅是他，几乎整个1班的人都以为第三名肯定会是吴波，不管是从成绩上还是从实力上，他们都认为苏芮有着绝对的优势。 但是偏偏第三名的名次前面响起的是苏芮的名字，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满脸兴奋之色的吴波显得有些难以置信。 东江杯每一届都只有3个第一名的名额。 吴波能拿到第一？ 即使是苏小芮都有些诧异地转头看了一眼双目中已经泛着一丝喜色的吴波。 “苏芮，你说怎么会被吴波拿到第一名？” 同桌的声音让苏芮心里猛地一颤。 一句话酝酿在舌尖，就在刚刚回头的那一瞬间，林涛眼中的目光似乎让她明白了些什么。 只是颇具讽刺的是，此刻偌大的教室中竟然没有任何人认为获奖会是林涛。 或许在他们看来，林涛只不过是一个凑巧能够进入决赛的幸运儿罢了，至于获奖，或许跟他并没有太多的关联。 但是命运总喜欢将人折磨得哭笑不得，又或许命运早就有了巧妙的安排。 让这一切都围绕着自己的意志去运转、去酵，去长成参天大树。 就像赵红贵拿到成绩时心中翻滚的惊涛骇浪一般。 “要特别表扬另外一个同学，那就是林涛，在这一次东江杯决赛中林涛同学获得了一等奖的优异成绩，而且林涛的作文马上就会刊登在全国中学作文报上--” 林涛并没有听清楚赵红贵后面的话在讲些什么，只觉得自己胸腔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翻涌一般似要喷而出，他大口地喘着粗气没有说话，似乎要用尽全力才能呼吸。 他成功了。 林涛知道，当这一刻再次在自己眼前重演时，自己不再是旁观的艳羡者，而是命运的宠儿。 没有人注意到，在低头的那一瞬，林涛眼里噙着些许的泪花，也没有人聆听得到他心底费力地呐喊着。 命运终究还是站在了他这一边，为他改写了那一笔人生，没有懊恼，也没有悔恨，只有透出胸腔的狂喜。 (有点小卡文，更新得晚了，求支持，给我动力。) 018 无巧不成书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东江杯一等奖？” 静静地坐在堂屋里那张已经掉了颜色的木躺椅上，林涛有些漫不经心地喝着碗里的米汤。 岁月如金，十年后还有多少人能回味得起用晚稻米熬出来的米汤究竟有怎样的滋味。 细细地品味着浸润其中的米香和属于岁月沉淀的味道，林涛似乎想从记忆里搜寻出上一次父母惊讶于自己能考到高分时的表情。 是初中还是小学？ 时光甚至早就已经模糊了那些太过于久远的记忆。 林涛并不怀恋那样的表情。 但是当看到林国成和江梅凑在一起捧着手上的那本泛红的证书看得目不转睛甚至红了眼眶时，心底仍旧不可抑制地蔓延出一股子彭拜的心潮来。 林国成极为罕见地轻挑起眉毛在嘴角弯出一丝弧线。 林涛知道，这是他老子高兴时下意识的动作，只是这个动作已经多久没有出现在林国成看自己成绩的时候了。 林涛并不记得。 但是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 命运错给了他一个重来一次的时间，却总算是为他打开了一扇奔向最美未来的时空之门。 他所要做的就是纵身一跃，鲤跃龙门一般，跳进命运的长河里，用力的甩出尾翼，在激流中划出一个美丽的漩涡。 狂喜过后。 江梅眼眶中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林涛甚至不敢去看老妈江梅脸上那种喜极而泣的表情，他知道，在那一世的繁华中，老妈江梅和老爸林国成至终都没能享受到这种久违的喜悦。 在漫长的人生里，他并不知道怎么去弥补这样的懊恼和悔恨。 命运给了他重来的机会。 就在他用筷子夹起面前盘子里的腌萝卜条还未来得及塞入嘴里时，江梅一把就抱住了儿子的头，哽咽的声音落入耳中，满嘴的咸味刺激着味觉神经，林涛意识到这并不只是一场在梦里已经导演过的场景。 而是一次真实的自我救赎。 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在这场华丽的胜利背后有着怎样的记忆。 林涛仍然记得在记忆中，高考成绩出来的那天，江梅捧着分数条坐在堂屋里两眼失神的模样。 他老子林国成那天静静地坐在边上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彷佛在烟雾缭绕中忘记了去处，只知道重复着那点火和吸气的机械动作。 而这一切，在此刻都不会再重演了。 林涛难言此刻在胸腔里滚动的长情和细语，只是轻咬着嘴里的萝卜条，一遍又一遍地聆听着江梅哽咽的声音，放佛要把它揉进心底。 晕黄的灯光就像是一场童话的前奏。 点亮了整个心底的阴霾。 第二天一早。 林涛穿着齐整地站到堂屋里时，赫然已经现老头子林国成极为罕见地穿上了不知道猴年马月才会穿一次的西装和领带。 江梅的打扮依旧素淡，但是林涛还是从她眉眼间看到了一丝难以掩饰的喜色。 江梅知道，东江杯一等奖的成绩已经足够儿子林涛在东江大学、东江师范大学等几所名牌大学中任选一所入读其中的中文系。 陡然放下心里巨大的包袱，无论是林国成还是江梅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像是一夜之间年轻了好几岁，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活力无限。 高兴之余，林涛心底却一阵阵地着锥心的痛，他知道，父母表现出来的喜悦越是强烈，那一世的繁华中，他们所承载的痛苦就越多。 这种难言的痛楚压得林涛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只想奋力地挣扎，去改变那些即将生的正在生的痛楚。 黎明大酒店是整个松平市唯一一家号称是五星级的豪华酒店，但是事实上整个松平人都知道，它其实只不过是一家四星级酒店。 但是在2oo5年前后的松平市，黎明酒店的豪华程度足以第一次把星级酒店从松平人的幻想里拉出来变成眼前的现实。 老林家一家三口到的时候，在酒店后门的院子里已经停满了各色的小车。 2oo5年整个松平市看到的好车恐怕最为常见的也要算是奥迪和宝马了，林涛的目光扫了一眼便没了兴趣。 走进大堂时门口迎宾的服务员脸上千篇一律地露出尽量抿住牙齿的笑容，只是他们并不知道在面前的少年眼中，这一身镶金绣凤的旗袍穿在她们身上真的显得有些另类。 如果身材再纤瘦一点的话，可能就不会如此了。 走进早就已经订好的包厢，林涛一眼就看到几个熟悉的面孔，大舅江司成和舅母柳红霞正对着包厢的门落座，两人右侧边坐着大舅家的表姐江萍萍和表弟子强。 大舅江司成左侧空着两个位子，显然是特意留给林国成和江梅夫妻俩的，只是今天的客人似乎多了几个陌生的面孔。 坐在舅舅江司成和舅母柳红霞中间的竟然是一胖一瘦两个似乎有些熟悉的少年，还有一个年岁与自己相仿的女孩子坐在舅母柳红霞边上，一头利落的短，两条剑眉竟比男儿还要多了几分英气。 在******的左侧还坐着一个年岁与她相仿，气质极佳的********。 是他。 林涛第一眼就认出来这两个家伙不就是自己刚重生那会儿在6中踢的那场比赛时碰到的小胖子两人来着。 貌似叫于鑫还是于星，只是那个紧挨着舅母柳红霞坐着的女孩子他却并不认识。 看到他们一家子进来，江司成也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笑了笑，就招手让刘国成坐在自己边上。 倒是舅母柳红霞一反常态地站起身子拉着江梅坐在了自己身边，反倒是把表弟江子强赶到了自己边上，兄弟俩又混成了一对难兄难弟。 “于鑫？” “守门员？” 在江、林两家人一脸愕然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表情里，林涛和于鑫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 小胖子嚯地站起来推开身后的凳子出一阵刺耳的声音，不过包间里的几人倒是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只是一向木讷的外甥林涛和于鑫竟然认识，这让江司成多少有些惊讶。 林伟和另外那个不知道名字的女孩他并不认识，但是于鑫的身份他很清楚，市公安局新任局长于新鸿家的公子。 江司成并非是一个擅长奉承拍马的官场滑头，但是市公安局局长夫人乔薇跟林涛的舅母柳红霞竟然是读大专时的同学。 这就巧合了。 外甥林涛竟然认识于鑫？ 江司成只是笑看着并没有说话，眼底却露出一丝喜色，眉眼一挑不禁若有所思的看了妹夫林国成一眼。 (合同赶得不及时，下周又要裸奔了，小白情绪低落中，今天可能一更，下班回去状态好就再码点存稿更了。)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 019 林若男？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怎么，你们认识？” 乔薇看到儿子起身的时候那莽撞的样子，眉头微微皱了一皱，随即看到走进来的那个少年仿佛和儿子于鑫是一早就认识的，这才舒缓开了。 自家这小子爱惹是生非也不是头一次，她是生怕这小子在柳红霞夫妻俩请的饭桌上又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她和柳红霞是以前在专科学校的同学，关系很不错，一直都有联系，最近于鑫他爸调到松平来任职，为了避嫌，一直到最近才约出来吃个饭。 既然只是认识不是结仇的那就好了，而且貌似儿子跟那个少年的关系看似还不只是熟悉。 她哪里知道于鑫和林涛竟然只是一面之缘，不过少年人总是有着成年人难以理解的热情。 “大舅，舅母。” 在于鑫一脸的鄙夷中。 林涛浑然没有搭理他，而是先朝江司成和舅母柳红霞看了过去，问了声好，看得一边的乔薇暗自点了点头。 柳红霞这外甥看着都比自家儿子要得体很多。 “红霞，这就是你外甥？” 林涛的目光顺着这道声音往乔薇脸上看了过去，隐约看得到一丝于鑫的样子，若是猜得不错的话，应该就是于鑫的母亲。 所以在众人一种好奇的神色中，林涛径直朝乔薇问了声好。 “阿姨您好，我是林涛，在6中读高二，我跟于鑫一起踢过球。” 众人闻言纷纷称奇。 就连那个从林涛进来为止就一直埋头只是扫了一眼的那个女孩子都抬头打量着他。 “你认得我？” 乔薇不得不诧异，她可以肯定自己没见过这个少年人。 殊不知林涛也是本着礼多人不怪的想法瞎蒙的，他也不是寻常的普通少年，经历了那一世，无论是眼色还是注意力都有出同龄人极多。 “阿姨您想错了，我是看于鑫跟您有些面似，您应该是于鑫的妈妈吧？” “哎呀，江主任，你这个外甥可不得了啊，来，坐坐坐，都是一家人。” 众人顿时纷纷笑着各自紧挨着坐了下来。 “今天一起吃饭呢有两件事，第一件是你舅母的大学同学，也就是你叫阿姨的这位，难得有空赴约，这第二嘛就是林涛表现不俗，让你妈省心不少，往后要继续努力。” “就是，我老早就说嘛，这女孩子，女大十八变，一天一个样，男孩子就是不同，一旦开了窍呀，往后就有福了。” 林涛笑着没有说话，林国成为人严谨，只是低头不语，父子俩像极了一个模样，只有江梅一听涛子他舅母这话，脸上顿时就灿出一团花来。 平日里哪能听得到这中听的话。 林涛他舅母人是不坏，刀子嘴豆腐心，就是一张嘴不饶人。 平常没少拿林涛的成绩来说事，今天倒是翻了个个儿了，还是头一回。 江梅只觉得从来没有这么扬眉吐气过。 另一侧乔薇似乎也早就已经从柳红霞嘴里知道了些什么，眯着眼笑看着林涛一言不的模样。 她和柳红霞本就是极为亲密的关系，加之江司成松平市市委党校副校长的地位也尚算得上台面，自然就越地亲近了。 爱屋及乌之下，她对这个说儿子长得跟她相似的少年也有着不浅的好感。 反倒是表姐江萍萍和表弟江子强有些不明所以。 江萍萍对自家这个表弟说不上恶感，但是也绝谈不上好感。 她跟林涛一样是上高二，但是并不在6中，而是在松平市另外一所省重点洪中。 但是她从来就对林涛的成绩不予以任何评价，在她看来，一个分班考试数学能考出22分，语文能考出45的人，几乎不值得她去评价。 但是眼下她却不的不瞪大了眼看着林涛，脸上满是诧异之色。 她甚至比江司成和柳红霞更明白东江杯决赛一等奖意味着什么。 “这次能在东江杯的决赛中拿到一等奖的成绩，大舅我很高兴，今晚就破例让你跟我和你爸喝一盅。” 从落座起就没说过一句话的林国成，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也不免笑出了声，脸上再也没有往日里的那种愁容，眼里充满了笑意。 林涛知道，是他给了父母最强大的自信，让他们再也不似曾经那样谦卑地在家人的口中的指责里惆怅满腹。 似乎若有所察一般。 林国成看了儿子一眼。 眼里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他的确很高兴，甚至有些兴奋，儿子在东江杯中出人意料地取得的成绩的确足以令他扬眉吐气。 从一向就谨言慎行，即使是对自家人都极为苛刻的大舅哥今天的表情就看得出来，儿子的成绩足以让所有人都为之惊叹。 在坐的人除了还在上初一的江子强以外，谁都明白获得东江杯一等奖意味着什么。 在2oo5年的松平市，对于普通人家而言，这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喜事，甚至远远过的买一栋新房子。 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高考喜悦的人总是难以体会到其中的心酸和心酸背后流淌的喜悦。 “爸，我这--” 林涛转头看了一眼自家老子，手中的玻璃酒盅里已经倒满了慢慢的一酒盅高度五粮液。 “既然你大舅都说了，那阿姨替你做主，喝了吧。” 乔薇的脸上泛着一丝酡红，虽然只是浅酌了一小口，却仍然有些不胜酒力，于鑫和他边上那个有些冷冷的男生看着林涛嘴角卷起一丝笑意。 这一幕他们又何曾碰到过。 只是林涛并不知道他们是否也如自己这般仰头将满满的一酒盅五粮液尽数倒入口中，滴酒不漏。 “好，这孩子要得。” 哈哈哈。 没有人如同林涛这般深切地体会着腹中火辣辣的滋味，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却酣畅淋漓。 他用这杯酒祭奠了曾经的青春，也用这杯酒敬祝命运。 行走在青春的岁月里，林涛只觉得自己从未将青春不羁的涵义诠释得如此淋漓尽致。 等众人都放下了杯子，大舅江司成才咂了咂嘴巴从盘子里挑起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嚼着咽下去压了压酒劲。 “林涛这孩子潜力还是有的，就是教育有问题，小时候你们夫妻俩个没教育好，林涛啊，以后要加把劲追上去，听大舅的，少让你爸你妈操把心。” 柳红霞撇过头瞪了林涛他大舅一眼。 但是令她吃惊的是，外甥林涛这次竟然不像往日那样闷着头一声不响地就赌气离席，而是抬起头看着他大舅点了点头。 “这孩子真出息了！” 酒过三巡，饭上七分饱。 林涛看得出来，乔薇跟舅母柳红霞的关系的确并非是出于客气而表现出来的亲密。 从两人的窃窃私语中，他开始好奇起于鑫的身份。 “林涛，于鑫和林伟下个月就要转学到6中，到时候你还得在学校多帮帮他们。” 听到这句话林涛看着小胖子于鑫朝自己眨眼的表情，心里愕然。 “转学到6中？那她呢？” 他的目光不由得落到了静静地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短的女生身上，即使是已经见过苏小芮的清丽脱俗，林涛仍然无法否定眼前这个少女身上迥异于苏小芮那种安静的冷艳对他这个年纪的少年来说有着致命的诱惑。 或许是感受到这一丝炽热的目光。 少女突然抬头望林涛看了过去。 林若男从未见过一个男生敢这样**裸地打量着自己，而林涛却只是对她笑了笑，嘴角轻扬起一丝俨然的味道。 “哦，若男你也要跟你哥哥一起转学到6中吧？” 乔薇的声音落入耳中。 林涛不由得在心底的喃喃地念了一句。 “若男！林若男！” (虽然预料到了，但是还是有些失落，推荐过了然后才显示《文科之王》签约，下周继续裸奔，哪个作者不明白新书裸奔意味着什么，既然如此，小白也就不奢望了，下周，小白只有约兄弟们鼎力支持裸奔的《文科之王》。)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 020 稿费 【最新播报】明天就是515，起点周年庆，福利最多的一天。除了礼包书包，这次的『515红包狂翻』肯定要看，红包哪有不抢的道理，定好闹钟昂~ 林若男是林伟的妹妹，而林伟跟林若男兄妹又是于鑫家的世交。 仅仅从“世交”这层关系上林涛就猜到这三人的来历可能很不一般，他不是一个普通的十六岁少年，知道寻常人极少用“世交”这样的字眼。 林涛能够从于鑫的一言一行中隐隐地察觉得到林伟的强势。 说直白一点，就是即使是于鑫也隐隐以林伟为尊，甚至是乔薇都对这个叫做林伟的少年有着一种说不大清楚的态度。 既像是长辈，又或者应该说是“文明的谄媚”。 在电影《肖申克的救赎》中有过这样一句话。 “有些鸟儿是永远都关不住的，它的每一片羽翼都闪耀着自由的光辉。” 重生的林涛。 第一次从心底领会到了当初安迪身陷牢狱却矢志不渝地从监牢铁壁中走出来时的心情。 其实林涛并不在意于鑫和林伟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来历和背景，也不在乎那个叫做林若男的女孩究竟有着怎样的高傲。 他只是这样活着。 就像安迪坚持的那样，毕竟希望总是美好的东西，而美好的东西是不会死的。 就如同看到父亲林国成眼中饱含的骄傲和母亲江梅脸上洋溢的笑，林涛坚信自己会去守护这些东西。 矢志不渝。 一顿午饭后。 林涛和林伟林若男兄妹似乎只是又一次的一面之缘，没有任何交谈，甚至连一个眼神都嫌多。 林涛从不刻意去掩饰自己眼中并不属于十六岁的深邃和执着。 不管林伟和林若男的身份如何，他们毕竟只是一个少年，一个在十六岁的青春里早熟的少年而已。 周末结束。 再回学校的时候。 林涛和苏小芮似乎成了整个6中口中提起得最为频繁的名字。 这让饶燕心底暗自有些不是滋味。 “怎么？不舒服了？不舒服了还装作坚强干嘛，跟他说去啊。” 胡美芳吃了个白眼也不在意。 饶燕转头往林涛的位置看了一眼，他正在埋头不知道写什么，多半时候，饶燕会不由自主地想到林涛应该是在写那些优美得令人会怀疑这究竟是不是他脑中想出的文字。 6中的板报墙上已经用一笔小楷的粉笔字刊登了林涛那篇获得东江杯决赛一等奖的作文。 “时光匆匆，在大雁飞过的天空里，再也找不到一丝她曾经来过的痕迹。” 文字很美。 但是饶燕却从里面看到了一丝仅凭6中的院墙是关不住的东西。 彷佛离她很远，尽在眼前却捉摸不到。 有时候看到林涛时，她总会刻意去回避心里有关于他过往的那些记忆。 在此之前，林涛在6中基本上算得上是声名不显。 木讷。 内向。 寡言少语，成绩严重掉队，旷课早退字数不多但也不在少数，课外表现更是乏善可陈，没有任何值得可圈可点之处。 饶燕从未想过林涛的影子会投影在自己心底如此之深，甚至形象得有些逼真。 “我敢肯定刚才饶燕在偷看你。” 林涛仿佛压根就没听见叶飞口里带着一丝笑谑的声音。 “你不相信？” “涛子，你看不上饶燕还是咋的？我觉得她也挺好的，要身材有身材，要胸有胸，你知不知道，我听说9班的李飞鹏最近在跟我们班女生打听饶燕的事情，你要是不抓紧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叶飞的话还是让林涛有些皱眉。 9班的李飞鹏？ “你确定是9班的李飞鹏？” “对啊，除了9班的李飞鹏6中还有几个李飞鹏？” 叶飞的回答让林涛的眉头皱的更加厉害。 他认识李飞鹏。 但是对方却并不认识他。 如果说2oo6年6中有什么事情值得在十年后提起的话，毋庸置疑，肯定是这一年高三8班的班花梁玉珍以623的高考成绩成为松平市2oo6年高考的文科状元。 林涛直到现在仍然记得那天晚上电视频幕下面弹出的植入广告显示这个消息时，他老子林国成和老妈江梅脸上希冀的表情。 只是可惜曾经那样的愿望离林涛的确有些太过于遥远了。 当时，林涛现在不想去懊恼当初，而是在专注于另外一件事。 如果说梁玉珍成为高考状元是当年轰动6中的新闻的话，那么在成绩公布的当晚，刚刚成为高考状元的梁玉珍在6中北门的北胡同被人强奸的新闻则震惊了整个松平。 尽管当时学校和市教育局配合梁玉珍的家长把这个消息按压在了一定的范围内，但是即使是当年的林涛也看得出来所谓的“身体不好，出国看病顺便上学”只不过是一种低劣的借口和桥段。 而那天晚上做出这种丑行的正是高三9班的李飞鹏。 林涛很难想象这种程度的犯罪行为是在怎样的一种境地中才一步步吞噬了一个十八岁少年的内心。 也很难想象那样的夜晚对于一个正值花季，还沉浸在高考状元的喜悦中的女孩子有着怎样的可怕记忆。 但是李鹏飞竟然要追求饶燕？ 这让林涛有些皱眉。 “怎么？现在知道担心了？我觉得饶燕这种女孩肯定看不上李鹏飞。” 叶飞似乎自言自语。 只是他心里也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那饶燕怎么会看上自己？” 下学的时候林涛被学校收室的王老头叫去拿信。 他也有些惊讶，似乎没有人应该在这个点上给他来信，尽管2oo5年的时候似乎仍然在流行交笔友，但是那已经是一个很古老的回忆了。 没有人会笨到在QQ已经占领所有交流平台的时候还热衷于用这样古老甚至是原始的方式来交流。 但是当看到抬头的“东江大学出版社”字样时，林涛心里突然一动。 是稿费。 东江杯决赛作品出版的稿费。 当初赵洪贵把决赛获奖的证书交给他时就说过他的作品会被出版，林涛当时以为那只不过是举办方一种比较官方的客气之词。 毕竟往年决赛参赛作品中，即使是一等奖的作品出版的也几乎没有。 没想到这一次竟然还真成了。 足足18oo块钱的稿费。 对于林涛来说，这是一个意外的收获，也许，又是另外一段开始。 (求收藏、推荐票！) ps. 5.15「起点」下红包雨了！中午12点开始每个小时抢一轮，一大波515红包就看运气了。你们都去抢，抢来的起点币继续来订阅我的章节啊！ 021 三剑客和独行侠 【最新播报】明天就是515，起点周年庆，福利最多的一天。除了礼包书包，这次的『515红包狂翻』肯定要看，红包哪有不抢的道理，定好闹钟昂~ (再来一更，支持有没有？到底有没有？) 总有一些人会不期而遇。 当然，如果总是有这样的意外的话，生活也总会因此而不会显得过于平淡。 6中校园的喧嚣并不会因为某些人某些事戛然而止，尤其是在八卦和流言满天飞的少年时代，林涛也只是其中一个奋力向上的二年级文科班的学生。 礼拜一上午下课的间隙。 林涛还趴在桌上试着回味起昨天晚上那个有关于跟苏小芮漫步在操场北角草地上的美梦时。 叶飞匆匆从教室外跑回来凑到他耳边说起了于鑫和林伟转学到6中的事情。 尽管早就在上个礼拜已经知道了“三剑客”会转来6中，但是真的当三人出现在6中校园时，林涛仍不免在心底笑了笑。 “三剑客”是于鑫告诉他的名号。 林涛并不清楚“三剑客”的称呼背后有怎样的经历，他也无心去过问这样的陈年旧事。 只是这样一来恐怕6中会更加热闹了。 于鑫从来就不只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小胖子。 他看得出来。 更何况还有那个一脸冰冷，有着连女人都会嫉妒的脸蛋和身材，却长得比男人还帅的林若男。 林涛记忆里并没有有关于鑫和林伟的任何印象，似乎他这只穿越了时空的蝴蝶也引起了某些尚未酵或者已经酵的飓风。 不过无论如何。 林若男的出现，在不到两节课的时间便让整个6中高中部的男性体内的荷尔蒙变得沸腾起来。 相较于一贯看厌了淑女风的6中男生而言，林若男干净利落的短和蹬着黑色马靴的修长大腿成了所有男生暗自咽口水的风景。 不过林涛甚至不用刻意去想也猜得到那些人恐怕不会有任何机会靠近那个冰山一样的美少女战士。 回想起那天在黎明大酒店吃饭的情形，林涛甚至可以猜到高中部那些家伙吃瘪的样子。 林若男的出现正如林涛想的那样，连叶飞也不能免俗。 “还有呢？除了于鑫和那个叫林伟的家伙，是不是还有一个短头的女孩子？” 叶飞一脸愕然地看着死党兼同桌的林涛，脸上赫然惊讶，似乎在诧异于他坐在教室里怎么可能比自己还要更快知道这个消息。 “靠，你怎么知道？” 叶飞去上厕所，经过三班教室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短头的女孩子趴在走廊的栏杆上，修长饱满的长腿被一件洗得已经有些白的蓝色牛仔裤紧紧地包裹起来，显得极为圆润和结实。 即使不看长相，以叶飞阅女无数的火眼金睛也几乎在瞬间判断出这绝对是一个不输于3班唐洁甚至1班苏芮的顶级美女。 但是即使如此。 叶飞还是低估了林若男对男性荷尔蒙的刺激作用。 “你胆子挺肥啊，不怕胡美芳跟你翻脸？” 林涛说完还特意撇着嘴吧朝胡美芳的方向看了一眼。 经过叶飞厚脸皮的努力和他有意无意的撮合，在上个礼拜五的时候，叶飞这小子终于改变了历史，顺利获得了1班双骄之一的胡美芳的青睐。 林涛不能否认自己这只蝴蝶会引起这个世界怎样的变化，但是他知道既然命运让自己有了重新选择的机会。 那这一切就将会变得自然和合理。 或许蝴蝶的翅膀所煽动的并不仅仅是美国德克萨斯州的飓风而已，但是谁又能说如果没有他这一切就不会生呢？ 在林若男的“美”名不胫而走的同时，6中高中部的学生很快就现了林若男是一颗带刺玫瑰的事实。 下午午休。 高三5班一个骚扰林若男的男生顺利被11班新来的小胖子于鑫在厕所前面的自行车棚里当着来来往往几十双眼扇了几个耳巴子。 被打的是3o5班的齐凯，一个在高中部三年级的圈子里都有着一定分量的“公子哥”，就在众人以为新来的小胖子肯定会被齐凯完虐的时候。 几乎所有人都现了在马俊和王胜指着齐凯的鼻子让他跟林若男道歉时彼此眼里的震惊之色。 “算了，滚吧，我家若男还不差你道个歉，记得下次别没事找抽就行了。” 于鑫肉呼呼的手掌轻轻地拍在齐凯脸上时，围观的高中部男生甚至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这个小胖子是谁？ 那个被马俊和王胜隐隐簇拥的瘦高个又是谁？ 在他们十七八岁的脑袋里很难想明白这两人为什么会让号称是整个高中部扛把子的马俊和王胜都如此忌惮甚至主动充当打手。 但是他们不明白并不意味着他们傻。 无论是马俊还是王胜都不是他们惹得起的，能够同时让马俊和王胜甘愿充当打手的林伟和于鑫更不是他们所能够招惹的。 没有人否认。 在2oo5年的秋天，6中高中部的圈子再次悄然生了力量格局的变化。 新来的小胖子于鑫隐隐成了比高三的马俊和王胜更加令人忌惮的存在。 跟于鑫相比，林涛仍然只是一个小角色而已。 但是林涛的特立独行也让他开始独立在1班的圈子之外，似乎并没有人会去刻意招惹一个敢把拳头伸向张和朱强的强人。 当若干年后1班的学生回忆起林若男出现在1班教室门口的那幅画面时，他们仍然记得这个新来的女孩似乎惊艳了整个秋季。 “林涛，你出来一下。” 林若然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很清脆，这也是林涛第一次听见她的声音。 几乎是在一瞬。 整个1班所有人的目光霎时就落到了林涛身上。 是林若男！ 就像是一副喧嚣的画面骤然变得万籁俱静一般。 即使是苏芮也有些莫名的心烦意燥。 林涛脸上带着一丝愕然之色走出教室后，叶飞才恍然醒悟过来。 “卧槽，是林若男，涛子你不厚道啊，我说你怎么看不上饶燕，原来是心有所属啊。” 林涛有些不解。 他确定自己跟林若男并没有任何交集，除了在一起吃了一次并不怎么熟络的午饭以外。 “我们好像还不怎么熟悉吧，你找我有事？” 或许是听到林涛话里的语气并不怎么好，林若男漂亮的剑眉微微皱了皱，这个极其细微的动作并没有逃过林涛的眼睛。 但是他并不在意。 或许林若男和林伟的来历会让马俊和王胜忌惮，但是他并不是王胜，也不是马俊，仅仅只是林涛而已。 林若男并不喜欢林涛脸上那副淡然和胸有成竹的样子。 她见过了无数少年俊杰，却从未在哪个少年人眼中看到过林涛脸上的这种自信或者说冷漠。 彷佛一切都与他无关，甚至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 若不是周末的那场球赛关乎他们林派的面子，她断然不会忍受那些怪异甚至有些暧昧的目光来1班找他。 只是没想到。 林涛的第一句话竟然会令她如此厌恶。 ps. 5.15「起点」下红包雨了！中午12点开始每个小时抢一轮，一大波515红包就看运气了。你们都去抢，抢来的起点币继续来订阅我的章节啊！ 022 握个手吧 林涛近在眼前。 林若男眼中却毫不掩饰地露出一丝鄙夷的神色。 她并不喜欢林涛身上的这种盲目自大。 “没什么事，星期五下午我们有一场球赛，你到时候上场踢前锋。” 说完甚至连看都看没林涛脸上的表情立马转身就要走。 林涛不禁有些愕然。 心底突然就冒出一团无名之火来。 无论林若然和于鑫三个人从何处来，也无论他们有什么身份，跟6中怎样的格格不入，但是在林涛已经看遍了那一世繁华的眸中，他们始终都只是几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林涛并不会因为他们的特殊而忍受林若男这样的优越感和目中无人。 所以当林若男轻抬的细长腿悄然落到地面时，背后一道冷冷的声音已经落入了耳际。 “我没空，不会去的，你找别人踢吧。” 等她眼中带着一丝震惊和愤怒转过身时，却只能看到林涛转身回到教室时有些洒脱的背影。 咬着银牙。 林若男一张粉白的俏脸上立马腾起一抹酡红，但是偷偷注视这位美女的男生赫然已经现现在似乎并不是时候。 “林涛，你站住。” 哗~！ 翩若惊鸿，而后又变得鸦雀无声。 教室里，叶飞正在和前面的男生交流他的把妹心得，林若男的声音在走廊里炸响穿透墙壁横扫进1班教室的时候。 他几乎吓得一个哆嗦。 仿若过境的暴风雨，将所有的喧嚣和沉默一扫而空，只剩下万籁俱静的瞬间停滞和一道道略带着惊诧和疑惑的目光落到林涛和窗外的林若男身上。 当喧嚣声再次响起时却多了一丝暧昧的味道。 一道道或不解或带着几分八卦的目光偷偷落到林若男身上，没有人能否认这个短女孩的天生丽质，但是如果站在她对面的是林涛的话，1班的男生却多了一丝忌惮之色。 这是用拳头和大胆打出来的忌惮。 在众人惊愕的神色中。 林涛仿若对林若男的声音置若罔闻一般头也不回地径直走到座位上继续趴着醉生梦死。 显然，即使是闲暇之余他也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这种高中生身上才会生的戏码上。 林若男固然漂亮，但是与他有何干呢？ 林若男有些气急。 但是并没有没头没脑地真冲到1班教室去把林涛揪出来，她没有这样的心情，心中的高傲也让她不屑于去对一个男生这样迁就。 甚至刚才那句话喊完就后悔了。 但是喊了就是喊了，即使是于鑫也不能免俗地对此进行八卦。 “选我还是选他，你们自己选！” 在6中厕所前面的自行车棚里。 来来往往的男生女生似乎已经习惯了林若男这个混迹在男生中的漂亮女孩子，对于她会出现在自行车棚里并不感到诧异。 只是此时的林若男脸上的表情并不好看。 于鑫和林伟都是一脸无奈的样子看着从小到大就一起玩到现在的若男有些意兴阑珊。 “若男，他真的这么说的？” 除了一个白眼。 于鑫没有从林若男嘴里问到任何东西。 不过林伟似乎对林涛的反应有些好奇。 他并不否认林涛的特殊，以他的地位和家庭背景，接触到的同龄人极多，男男女女都不在少数。 但是林伟无可否认的是，他从为见到过林涛这样个性极为独立的少年，独立得近乎有些特立独行。 即使是他也有些捉摸不透林涛的性格和想法，尽管两人只见过了两次面，但是有时候他在林涛身上甚至有一种看到自家老子时的那种错觉。 “林涛的技术不错，虽然五人制足球不比11人跑全场，但是若男你的体力肯定跟不上，这一次翁平他们听说我们转学到了松平6中，可是有备而来的，如果不加上林涛的话，我们的赢面不大。” “若男，你哥的意思是这一次不是选你选他的问题，而是你和他都要上场，要是输给翁平那个王八蛋，指不定回省城了要怎么埋汰我们，你也不希望我和林伟回省城吃瘪不是。” 于鑫说完一只肥厚的肉掌就那么**裸地拍到了林若男的肩膀上，林于两家很早就是世交。 林若男和于鑫也是从小就一起长大的，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扶肩搭背的也不叫事。 只是这一次他实实在在地吃瘪了。 啪地一巴掌清脆得狠。 一巴掌拍在于鑫的熊掌上，林若然冷冷地哼了一声，还瞪了林伟一眼没有说话。 这一次林涛让她在1班人面前闹出这么大一个尴尬，她的心情能好的起来才是有鬼了。 “若男，这次就放过他一回好了，于鑫说的不错，我们三个人即使加上王胜也不是翁平他们的对手，林涛的技术还是很可以的。” “要去你们去，反正我不会去找他，什么东西。” 咳！咳！ “你有病啊！” 于鑫的脸色顿时就变得有些尴尬，只是讪讪地笑着朝林涛抛了个“媚”眼。 原来林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林若男身后了，她说的那些话林涛可是一个字都没漏点都听进了耳中去。 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尖。 林若男转过身子看到林涛的时候脸上唰地一下子猛地就变得通红，就是她的胆子再大，再目中无人，但是自小接受的教育，背后说人不是总是让她有些难堪。 好死不死地还被人捉了个正着。 “这个~那个若男，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和你哥跟林涛谈谈礼拜五的战术。” 于鑫还是在仓促间找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林涛其实看得出来，不管是于鑫还是林若男其实都是一路人，他并不知道为什么于鑫会对自己另眼相待。 如果说是出于他妈妈跟舅妈柳红霞的关系，那断然是有一些但是绝不会是最关键的。 而且三个人中间虽然于鑫似乎一直都在说话中掌握主动权，但是细心观察就看得出来事实上这个叫林伟的少年才是掌握话语权的。 林若男酷酷地扫了林涛一眼就抬起那双不知道晃花了多少双眼睛的大长腿去了教学楼。 “林涛，若男就是这性格，你别往心里去啊。” 林涛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即使于鑫不说这话，他也不会往心里去，他没有那么多精力跟一个还未成年的少女去计较那么多。 “林涛，认识一下，我叫林伟。” 如果不是面前伸过来的这只手就这么晃在眼前，林涛肯定想不到林伟竟然会主动跟自己打招呼。 加了这一次，三人应该见了三次面，这还是第一次。 秋日的阳光有些懒散。 隔着蓝色的瓦片落到林伟的手背上，显得极为白皙和晃眼。 林涛笑了笑便伸出手。 或许很多年后他们会谈起少年时光里的不期而遇，也或许很多年后他们已经是形同陌路，没有再见。 小小的蝴蝶扇动的风暴总是不可知的。 林涛只是驾着一艘小船航进大海而已，路就在前方的不远处。 023 蝴蝶效应 林涛打死都不会相信一只在巴西热带丛林里扇动翅膀的蝴蝶会引起德克萨斯州的飓风。 无论是哪个世界，美国人似乎都改变不了自大的面目，未免太一厢情愿了些。 当然，这是在他并没有回到2oo5年之前的想法。 至于现在。 他有时候甚至会想到爱因斯坦是不是也如他一般，是从某个时间点回到了过去。 去为世人解答什么叫做相对论。 又或许这都只是自己脑中时而蹦出来的奇思妙想而已，林涛并不在意，至少除了再次沐浴在青春的阳光里，命运并没有馈赠自己太多。 所幸的是他并没有因为突然回到2oo5年导致脑中突然就被灌入了几十年的记忆，就像蝴蝶效应的那位男主角一样。 不过林涛仍讶异于在2oo5年的中央电视台会看到一个在黄金档播出的叫做“文学之声”的节目，更诧异于6中对面爱文书店的书架上。 最畅销的杂志不是《兵工科技》、也不是《舰船知识》和《单兵之王》，而是一系列文学作品。 《萌芽》、《今古传奇》、《读者》、《青年文摘》和《诗散文》赫然在目，当然，最畅销的是一本名为《小说家》的杂志。 “林涛，又来买杂志？” 林涛是爱文书店的常客。 无论是买东西与否，下学后或者晚自习前他总喜欢在这间书店停留一会，书店的老板林永斌是他本家，不过在台球店打架之前林涛似乎并不惹眼。 林永斌在6中开书店已经有十来年时间了，也攒了不少家底。 当然最令他惬意的不是挣了多少钱，而是跟十六七岁的学生相处的一种活力。 6中是省级示范高中，他见过的学生没有三万也有一万八千，不管是优等生还是差等生。 在林永斌看来，林涛在这之前其实并不引人注意，一直到打架，到周边的学生在口口相传他获得了省级东江杯决赛的一等奖。 “林老板，这一期的《小说家》怎么还没到？” 在书店里专门用于摆放杂志的书架上，林涛的确没有看到最新一期的《小说家》杂志。 《小说家》是双月刊，比较厚，大概有百十来页的样子，通常月中和月底会各出一刊。 已经是1o月底了，按时间昨天下半个月的已经出来了，而且以爱文书店这位林老板的尿性，断然是不可能断货的。 “哪里是没到，早就卖完了，昨天刚进的5oo本，一下午就卖完了，昨天晚上我打电话又订了5oo本，今天下午才到，到了我给你留一本。” 月余的时间，也够林永斌摸清楚林涛的性格了。 自从那次打架后，出于好奇，林永斌跟高二的人打听过林涛。 但是事实总是胜于雄辩，即使不止一个人在他面前说起过林涛为人木讷于言辞，而且内向，但是事实上看到的却并不一样。 尽管正如他们说的那样，林涛为人看起来有些木讷，但是林永斌绝不会认为这是他内向，或者更应该说是内敛和沉稳。 林涛有些愕然。 什么时候杂志也变得这么畅销了。 其实林涛并没有察觉到，回到2oo5年已经将近月余的时间，但是他还没有真正地去了解过一些事情。 他回到高中年代的第一件事就是参加东江杯为自己正名，后来又恰好碰到了帮家里经营蔬菜市，跟赵红贵闹僵之后，又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去弥补课程上的缺陷。 现在想来，真正用于去观察和现周边是否仍然是记忆中一样熟悉的时间其实很少。 甚至有些不足。 但是不知道实际情况却并不表示林涛傻，恰恰相反，他的注意力和逻辑能力已经远远出了普通的十六岁少年。 从林永斌脸上看到一丝极为平常和并不以为意的表情后，他也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彷佛早就料到了会是这个结果。 但是事实上，林涛心下却极为吃惊。 “一下午卖掉5oo本《小说家》？如果不是亲耳所听，他甚至要以为是天方夜谭。” 在记忆中，爱文书店里最畅销的杂志是《武侠版今古传奇》和《读者》，但是貌似也没有卖出过这种令人咋舌的数字。 林涛并不想去思考自己这只微不足道的蝴蝶轻轻扇动的翅膀究竟引起了怎么的变化，他只想去现在匆匆而逝的流年里自己究竟错过了怎样的时光。 《小说家》创办于1916年新文化运动期间，在停办了将近半个世纪后的198o年恢复出版。 根据林涛从网上查找到的信息显示，在那种精神文化作品极度匮乏的年代，恢复出版的当年《小说家》第一版的销量甚至达到了惊人一亿册之多。 没有人想象得到在久经压抑后，中国的文化青年和知识分子对这样一本杂志有着怎样的热爱。 随着进入新世纪后，《小说家》杂志在新世纪的第一年进行了较大幅度的改编，顺利成为了目前国内甚至整个华人世界最为知名和畅销的小说杂志，月销量高达一亿册。 甚至有人放言，当代中国的知识分子，要想成为知名作家，登上《小说家》的年度名人榜是一个最为便捷，最必要，当然也是最难的过程。 《小说家》杂志的内容分长篇连载、中篇连载、短篇小说以及一个在2ooo年改版后扩编的文学之窗总计4个栏目。 每月行2册，在每一册的背后都有一个评分栏，由于《小说家》的巨大知名度，读者们的参与度也极高。 杂志社每个月都会联合作协根据读者的打分以及作协的评委打分选出每月最受欢迎作品的前三名，然后在每年的12月份会举行一个年度评奖，颁“年度最佳作品”“年度新人”以及“年度作家”的奖项。 没有人否认《小说家》的巨大影响力，除了林涛。 但是《小说家》带给林涛的惊喜却远远过了心中的震惊。 他从未想过他这只蝴蝶带来的飓风竟然会是改变了中国国内的文学市场格局，从《小说家》的畅销来说。 林涛有的只是窃喜和心中难以自抑的兴奋。 站在时空的尽头。 林涛并不知道在另外一个时空的自己是否也会如此，但是他知道，他爱极了命运给予自己的馈赠。 “你不买书就别站在这里挡路！跟个木头似的。” 就在林涛暗自神思之际，突然一道略有些熟悉的声音落入耳中。 等他半醒半梦着回头看时。 映入眼帘的赫然就是胡美芳的那张俏脸，而在她身侧，一抹熟悉的身影再次将林涛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ps：连续两天起早摸黑加班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更新到了，求推荐票求收藏支持！) 024 闷骚少年 林涛侧着身子让胡美芳和饶燕走过书架另一侧的时候，一丝馨香吸入鼻中。 ≥ ≤ 有些稀里糊涂地被胡美芳瞪了一眼后，林涛只是在嘴角浅浅地卷起一道弧线笑了笑。 放下手中的《读者》就从过道里转身走了出去。 看得胡美芳跺了跺脚，嘴里嘟嘟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他怎么这样，明知道你来了还出去，饶燕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算了，强扭的瓜不甜。” 嘴里虽是这样说着，但是胡美芳又岂能不知道饶燕心里的想法。 看着林涛毫不迟疑地离开。 眼中闪过一丝暗淡的神色，饶燕隐隐觉得有些什么东西似乎正在从自己身体里被抽离出去。 那种难言的一阵阵锥心的痛楚缓慢而又清晰地扯痛着她体内的每一处神经。 饶燕隐隐已经知道这是属于她的青春，十七岁的青春，更是属于年轻的时光里那些长满伤痕和慢慢蜕变成长的印记。 就像面前书架上摞着的诗散文封面上。 带着淡红的夕阳的颜色。 写着“一如再见，不如再也不见”的离殇。 嘴角的倔强写意着青春时光里最值得怀恋的记忆，少女的时光里总有一个像林涛的一样的男生。 转角时擦肩而过。 走出书店。 林涛并不知道在身后的书店里，饶燕的目光跟随自己一直到隐隐消失在门外的拐角处。 下学后来来往往的学生很多，但是林涛看得出来，多数人都刻意不经过右侧的台球室。 抬眼看过去时。 王胜正好往这边看了过来，从嘴里吐出一个漂亮的眼圈，眉眼间闪动着一丝随意。 “林涛。” 突然看到林涛，王胜一阵愕然，随即就喊了一声，颇有些惹目。 一些路过的6中学生也下意识地把林涛自动归入了王胜那一类人，顿时一个个都有些避之不及地跟他错开了迎面相撞的局面。 林涛一时间竟有些错觉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精彩的回忆。 其实在他看来王胜并不可恶。 他毫不怀疑在每个人的青春里总有一个叼着烟整日站在台球室里打量来来往往的漂亮女生的王胜。 或许他不姓王，但是姓李姓张都已经无关了。 “来玩一局？我请客！” 王胜当然不知道在林涛的眼里事实上自己跟身后的张无异，都迷失在青春的梦幻里不可自拔，做着自以为是潮流和时尚的白痴行为，肆意地卖弄着年轻的时光。 所不同的是。 张更混蛋一些。 林涛有些意外王胜突然转变的态度，不过看了看台球室里那张崭新的台球桌，顿时就有些意动。 “那就来一局吧。” 林涛打桌球的技术谈不上高，仅仅只是比业余的玩家更懂得取舍和一些基础技巧而已。 王胜却将自己的技巧都放到了卖弄和耍帅上，即使是林涛也不否认王胜击球的姿势很帅，帅得有一种欠揍的优雅。 “这一局轻敌了，再来一局。” 有些意外地看了林涛一眼，王胜本以为林涛仅仅只是会打球而已，但是并不知道他会到了这种地步，在桌面上还剩下一半多的花球时，林涛已经将黑球击入了袋底。 “不了，晚上语文还要考试，我回去复习复习，免得挂零，多少也给自己留点面子不是。” “哟！你还知道今晚要考试啊？我还以为除了打架以外，你就只会打球了。” 胡美芳的声音落入耳中时。 林涛不禁皱了皱眉。 他不跟女孩子计较是因为在他看来女人总是优雅的动物，有着修长的脖子，像骄傲的天鹅，偶尔也浅浅地在身上涂一层灰色的色调。 但是那绝不是一个女孩子本来的颜色。 胡美芳的话令他微微有些皱眉。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美芳，别说了，你再不走我走了啊！” 在书店的拐角处，饶燕走出来的时候，林涛微微有些侧目，从饶燕眼里他看到了一丝幽怨的神色。 “走什么走？燕子，跟这种人直接把话说清楚了，别老是受他这种气。” 王胜似乎也看出来点什么，只是与往日一贯的玩世不恭相比，他有些忌惮地看了林涛一眼竟然没有说话。 这不仅仅让胡美芳有些诧异，就连身后圈子里的几个男生也有些看不懂了。 饶燕听到胡美芳的话并没有依言把话说清楚，而是直接转身往6中走了过去，胡美芳跺了跺脚才撇开林涛追上前。 “林涛，不会是饶燕喜欢你吧？” 王胜的话就像是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让林涛心底猛然一震颤动。 事实上他并非无情，只是一直在试图回避着这样的情节，在记忆里饶燕跟他并没有半分纠葛。 即使是现在，在青春里面对这样的追求时，林涛也并不如自己一开始所想的那样从容，至少，他难以释怀的是记忆中那一卷卷已经泛黄的没有送出的情书。 沉淀在记忆很深的地方。 只有林涛自己才知道，曾经他用心去写过一次又一次情书，而在情书的扉页上，赫然就刻着苏小芮的名字。 如果用后来林涛所熟知的所有词汇里，最能写意这份埋藏的心事的只有两个字。 闷骚。 无疑，这是一个让躁动和闷骚同时膨胀的青春。 “王胜，你以前没这么八卦吧？” 林式的冷笑话让王胜突然一哽呛得说不出话来，他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揶揄过，脸色立马就变得有些冷。 不过转即一想到林涛背后的江司成，心底的那份狠劲又淡了许多。 十七八岁的年纪，6中的学生似乎更为早熟，王胜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知道权利的滋味，更知道权利的残酷。 林涛明白王胜这样的变化是源自大舅江司成屁股下的那个位置，但是并不清楚，自从知道他背后是江司成后，王胜已经将他当做了他们一个圈子里的人。 不管是不是王胜一厢情愿，林涛都无力去抗拒这样的随波逐流。 “我听说林若男被你搞吃瘪了？” 横了王胜一眼，他的确现王胜有些八卦，但是林涛也知道，如若不是忌惮自己背后的关系，可能王胜的面孔又会不一样了。 只是他可以肯定的是，王胜肯定比自己更清楚林若男和林伟兄妹俩的来历。 “一个假小子而已，谈不上吃瘪，我先走了，你慢慢玩。” 说完就给王胜留下了一个后脑勺。 王胜嘴角的笑意弯出一道哑然的弧线，看着林涛的背影，脸上多少有些愕然之色。 “假小子？” “林若男会是假小子？” 脑中却怎么也无法将这个称呼跟那个有着一双大长腿的妖孽重合起来。 (签约新书榜16名，12名上榜，还差4位，兄弟们的支持给力起来！) 025 叶飞的发现（求支持！） 灯光微微有些泛黄。 ≥ ≤ 十月底秋风过境卷过松平市的时候，6中的校园里赫然已经多了几分萧瑟的味道。 黄色的灯管下少了许多飞舞的虫蛾，只剩下早就已经干涸的虫尸被岁月所沉浸，风干，继而镌刻在这玻璃的灯管上。 白色的墙灰早就已经没有那种明亮的色泽。 教室里极为安静，只剩下笔尖在纸面上游走时所出的沙沙声。 几乎1班所有的人都清楚坐在讲台上，赵红贵手中的报纸中间已经裂开了一条半指宽的裂缝。 作为1班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 这看起来是一个无用之举，但是不管是赵红贵还是1班的学生都明白，他们所需要的并不是赵红贵的盯防，而只是这样一个形式而已。 事实上即使是一贯懒散，逢考必抄的叶飞也不会在赵红贵的语文考试中动手脚。 6中的学生，不管是文科班还是理科班，似乎都对语文有着异样的情节，这绝不仅仅是因为教语文的基本上都是班主任。 而是自从建校起，6中就从未在高考语文中失利过。 唯一让6中的师生遗憾的是，尽管如此，但是6中却从出现一个能在从文的道路上有所成就的学生。 这在旁人看来是不可思议的，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即使是东江杯，6中这一次7个人进入决赛3个人拿奖也是历史上的次。 这也是赵红贵对林涛的印象大改的主要原因。 作为一个能够在东江杯决赛中荣获一等奖的选手，林涛无疑让赵红贵在年级组大大地露了一次脸，甚至因此获得了一笔不菲的奖金。 但是，尽管林涛用东江杯决赛的成绩让赵红贵都不得不刮目相看一眼，但是64分的测试实力却仍旧让赵红贵难以释怀。 所以这一次全年级第二次抽测的考试，几乎是试卷刚刚一下去之后，赵红贵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到了林涛身上。 他想看看。 林涛身上那股像是突然冒出来的气质究竟只是瞬间的错觉还是在这个少年身上真的已经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二十四桥明月夜？” 林涛似乎沉浸在这一句词上已经有了不短的一段时间。 脸上的表情落入赵红贵的眼中却显得有些无奈和困惑。 赵红贵尽量不去想林涛会在试卷上写出什么样的答案，相比较而言，他更期望在试卷答卷的最后面看到一篇足以令人动容的文章。 64分的语文成绩和东江杯决赛一等奖的巨大落差终究还是让他心生疑惑。 就在东江杯之前，赵红贵已经亲笔批阅过林涛写出来的作文，虽说文笔不差，但是决然不会写得出学校的板报墙上贴出来的那种文字。 那种低头含羞之间，已然有了少女如春，炽热如夏的脉脉含情，作为一个资深语文老师，赵红贵明白写出一笔好文章究竟要有怎样的积淀。 即使是他也难以写出那种清新脱俗又大气磅礴的文字。 那种字里行间透出淡淡的倾吐味道又似乎是扣问心灵的声音。 所以当林涛长时间地杵在那里一动不动时，赵红贵说不上来自己心里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长吁了一口气。 却又有些失落。 彷佛是尘埃落定，林涛仍然那个在语文测验中会考64分的林涛，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心底却有像是失落了什么东西。 东江杯毕竟只是一个际遇而已。 或许连林涛自己也不会料到会获得一等奖这样的荣誉。 但是赵红贵脑中却立刻浮现出一道透露着强大自信的目光来，那是林涛在会议室里直视朱强时的目光。 咳~咳！ 赵红贵突然弯腰咳嗽起来。 教室里立刻就变得有些骚动。 “别吵了，你们继续考试。” 喝了口水暗自抚平了胸腔中涌动的情绪，赵红贵不由得有些暗自羞恼。 原来刚才自己正想得入神的时候，眼睛不知不觉就往林涛看了过去，不料那小子突然抬起头朝自己诡异地一笑。 这一笑可差点没把他惊得哽住咽不上气来。 林涛其实早就知道赵红贵在注意自己，所以当他带着三分恶搞7分无意地抬头一笑时。 就已经料到了不是人吓鬼就是鬼吓人，结果很显然，赵红贵被吓到了。 兴许是灵感迸。 赵红贵这一咳嗽，脑中一道灵光一闪而过之际，林涛已经在答卷上写下了一行清秀隽永的字体。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当然。 林涛肯定不会不打自招承认自己是在须臾之间就看到了叶飞那混蛋的桌边上竟然写着这么一句话。 令他愕然的是，似乎叶飞的试卷上竟然还独独空着这一行没有写。 林涛不得不暗自在心里感叹，原来，有时候眼拙也是一种病。 “怎么样，我看你挺早就交卷了，不会又是64吧？” 叶飞似乎认定了林涛能在东江杯中获得一等奖只是个意外甚至是运气，林涛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把手指头在他眼前亮了亮。 这才缓缓地点在了叶飞桌边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已经刻下的笔迹。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卧槽！我日！我干！???” 尽管叶飞把这个世界上用于描述他和某个女性动物之间深入合作的动词全部用了一遍，但是毫无疑问这都无法改变他被林涛深深地鄙视的现实。 而现实总是这么惨绝人寰惨无人道。 叶飞的成绩其实并不差，甚至在入学时要远远过林涛，尽管也没有达到6中的录取分数线。 但是相对于普通中学的学生而言无疑是极高的分数。 林涛在很久之后曾经一度挂怀这样一句话，那就是宁为鸡头不为凤尾，他不止一次想过，假如他和叶飞没有选择6中沦为拖后腿的累赘，而是选择了一所普通的市高中，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有些事无法假设。 但是林涛此刻却重新掌握了选择的权力。 “林涛，赵老师让你去办公室。” 苏小芮的声音似乎有着某种奇异的魔力。 骤然的喧嚣也可以在骤然中变得安静下来，叶飞眨巴了眼睛看了看那个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女神，又看了看坐在身侧动作有些缓慢的林涛。 眼中竟像是现了些什么闪出一丝异样的神采来。 显然，他已经开始有些看不懂自己的死党兼同桌了。 ps：写这种不是纯白的文其实很累，可能有些读者说不是爽文，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平淡中见故事，后续也会走向**，但是目前为止偏向于平淡，不过小白偷偷告诉你们，爽就一个字，不过为了保证质量，我写得很慢很慢，下班码字，度快不了，一晚上最多两章。 所以希望我用心写出来的能得到兄弟们的支持，推荐推荐推荐！给我推荐票吧，让小白站上签约新书榜，让更多的人认可《文科之王》。 026你还在我身旁 仿佛一种萌动。 ≥ ≤ 苏芮总是有些刻意地掠过林涛的眸子躲避跟他对视。 似乎林涛的眸子里那种带着自信和迥异于十六岁少年该有的冷静让她的心跳会不由得加。 当她试图驱赶脑中有关于林涛的想法时，似乎他总会适时地出现在眼前，不知不觉地，已经悄然生根芽。 只是苏芮并不清楚，这是不是就是书中所描写的东西。 爱情。 懵懂的只是少女的情怀，并不是青春。 赵红贵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到了一种疯魔的程度，当把那封似乎已经拆过的信件交给林涛的时候。 他竟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 “这次考试的作文比东江杯的决赛要简单吧？” 林涛愕然。 赵红贵亦是。 眼前的少年挑起的眉毛似乎有些刺眼，虽然只是那么一瞬的哑然，但是还是让他从赵红贵的话里听出了一丝质疑的意思。 想必不只是赵红贵，恐怕还有许多人质疑自己获得的那个一等奖吧。 两人竟不约而同地忽略了这句话，彷佛从未生一般。 “这是省中学生作文报报社寄给你的信，信的内容是关于邀请你为中学生作文报写稿子的事情，能让中学生作文报亲自邀稿，你还是我们学校第一个，我不反对你花时间投稿，不过最好是不要耽误学习。” 说完就从桌上抽出另外一个白色的信封递给林涛。 “这个里面和报社给你寄过来的上次东江杯决赛的作文刊登的样稿。” 信封已经被人拆开过。 林涛微微皱了皱眉。 赵红贵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的这个动作，特意解释了一句。 “寄给学校教务处的信是跟你的信放在一个信封的，具体的内容没有人看。” 赵红贵如此难得地通情达理了一回，着实有些让林涛侧目。 “谢谢赵老师。” 回到座位时1班的教室里已然是一片安静，即使偶尔有些异动，也只是小声的喧嚣，没有人会在这个时间点上刻意去挑衅赵红贵的忍耐力。 经历过高中的少年们应该都还记得。 2oo5年的6中，高二年纪晚上同样有三节自习课，林涛是走读生，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必须满满地修完三节自习。 与往常无异的是，叶飞这家伙似乎第二节自习后就已经翘课早早地回去了。 报社寄来的信内容不多，极为简短的几段话。 林涛甚至忍不住在心里揶揄起草这封信的报社工作人员是不是在打盹，虽然没有明显的语法错误但是他至少已经在中间现了数个不正确的地方。 林滔~林滔~林滔~ 一个月一篇作文或者其他的有较高质量的文学作品，包括议论文，记叙文和散文，独独不包括诗歌和小说。 林涛甚至有些想提笔回信，其他的高质量文学作品是不是就是指议论文记叙文和散文。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作文是什么？ 东江省中学生作文报是一家至少已经在省内出版了二十年的老报纸，质量暂且不提，光是这份年份就不是一般的报纸能够比拟的。 二十年能培养多少受众林涛不知道，不过单单就他所知的，松平市几十所初中高中就没有一个学校不订阅这份报纸的。 学生几乎是人手一份，这份报纸一个月行四次，纸质并不好，是那种泛着毛边的暗灰色调的纸面，美其名曰节约用纸。 但是不管有多么节约，每个学期9块钱的订阅费是一分都少不了。 其实林涛也很清楚。 能够让中学生作文报亲自邀稿，这绝对是蝎子拉屎独一份。 他仍然记得大概在几年前表姐江萍萍一个姑奶奶家的侄孙在中学生作文报上刊登了一篇初中生作文时，舅妈柳红霞夸张的嘴脸。 当然，他也不难想到如果知道自己竟然被中学生作文报约稿时，柳红霞的脸上又会是怎样的一副光景。 现在已经是1o月末，所以如果林涛答应报社条件的话，那么他就要在这几天之内写出第一份稿子，或者说中学生作文。 提起笔的时候，林涛脑中不由得想到一篇简短得只有几行字，但是却火遍网络的小散文来。 行云流水，再抬起头时赫然已经一气呵成。 即使是转换了时空，但是再次把这篇小散文写出来时，林涛仍然难以自抑地感觉到从胸腔里澎湃出少许的热流： “瀑布的水逆流而上， 蒲公英种子从远处飘回，聚成伞的模样， 太阳从西边升起，落向东方。 子弹退回枪膛， 运动员回到起跑线上， 我交回录取通知书，忘了十年寒窗。 厨房里飘来饭菜的香， 你把我的卷子签好名字， 关掉电视，帮我把书包背上， 你还在我身旁。” 无疑。 这是林涛在漫长的职业生涯中见过的极少数简短却令人难以忘怀的抒情短句。 提笔写下来时，他甚至忍不住在嘴里轻轻地念出了声，一直到下学的铃声再度打响时，才匆匆把信纸塞回信封。 草草地在信纸的上方写上“你在我身旁”的题名，林涛刚想在右下角留下自己的名字，笔尖却轻轻一勾，洁白的纸面上赫然已经多了几个清秀的小字。 走出校门的时候，西街上的人影已经变得有些稀疏了。 9点半下的晚自习，随便磨蹭个小半会就是十点钟，松平市这样的小城，十点时就连街边的大排档和夜市都纷纷开始散场。 林家就住在北门街穿过西街的那半截子，叫做西北门街，2oo5年的时候这一带还是空旷的荒野。 除了少数几户人家在这里买地皮建了房子以外，其余的地方多半都是已经荒废的农田。 林涛知道约莫等到2oo7年，也就是林涛高考的那一年以后，西北门街这一带才开始慢慢变成整个松平市最火的地皮，原因也很简单，o8年初市人代会后下了一个通知。 当时的********林国华宣布了国家在松平市建设高铁站的计划，而新的高铁站选址正是离西北门街并不远的荒地上。 十月末的上半夜已经微微有了些凉意。 林涛不由得紧了紧衬衫的领口，白色的长袖衬衫已经开始显得有些单薄，尤其是街上人影稀疏的时候。 熟悉的路已经随着渐渐老练的步子变得清晰，彷佛是刻印在脑中。 但是远远看到蹲在路边的黑影时，林涛仍然好奇地远远望了一眼。 如果不是鼻梁上已然没有了后来4oo度的眼镜，他甚至要在腹中嘀咕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人。 前面蹲在路边自行车边上的人影怎么看都像是林若男。 即使灯光太暗，林涛仍然看得清楚一截白皙的小腿裸露在散着凉意的空气中，有些异常地惹眼。 (昨晚熬夜竟然又码一章，听说早起更新票票多，求票！) 027 市长 “林若男？” 林涛的声音落入耳中时，林若男整个人都沐浴在晕黄的灯光里，即使已经是十点钟的上半夜，孤身一人仍看得清她脸上的表情极为生动。 看得林涛啧啧称奇，在动物世界里，女人绝对算得上是一种另类的奇葩。 此时的林若男多少都显得有些单薄。 白色修身的衬衫外面套着一件泛白的小牛仔外套，长束在脑后微微梳拢，半截子的牛仔短裤刚刚够裹住半条大腿。 如果不是领教过林若男的厉害，林涛甚至要以为这样的打扮只有可能会出现在6中的小太妹身上。 轻轻抬头看了他一眼。 林若男就不再理会，仍然埋头在鼓捣什么东西。 凑近看了一眼，看得出来貌似是车链条坏掉了。 似乎是不愿意沾染链条上黑色的机油，林若男一直都在试图用手上的一次性筷子把链条挑上去。 试了一次又一次，结果也很显然，当然，林涛倒是蛮佩服这个女孩子的耐性。 “链条坏了？” 尽管对林若男并无多少好感，但是林涛也很难从心底对这个女孩子生出什么恶感来。 似乎体内的男性荷尔蒙陡然膨胀，林涛甚至有一种将林若男搂在怀里的冲动。 暗自抚平了心底猥琐得即使自己都有些不屑的想法，林涛这才挽起手臂上的袖口在林若男身边蹲了下来。 林若男刚想瞪他。 耳边就已经想起了林涛的声音，仿佛有些令人难以抗拒。 不能否认，很多时候男人的果断和大胆会让再汉子的女人都轻易服软。 “让我来吧，就你这个样子今天晚上咱俩都别想回去了。” 说完就直接伸手把掉下来的链条给扯上了手，黑色的机油入手一片粘稠。 鼻尖轻轻地嗅着从身边的女孩身上散出来的香味，林涛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就这样蹲在林涛旁边有些不妥，林若男微微挪动了一下就站了起来退到一边看着林涛手上的动作。 见林涛径直把黑色的链条抓在手上，一手托起轮胎转开来时，林若男眼中冷峻的神色不由得闪出了一丝暖意。 她从不掩饰对林涛的不喜。 但是无可否认，认真的男人总容易捕捉到一个女人，或者少女细微的感知，即使是林若男也不例外。 从林涛的眼中，她并没有看到那种在别的男生眼中极易见到的躲闪或者傻大胆，反而是有一丝淡淡的拒人以千里之外的防备。 林若男对自己的长相极为自信。 但是在林涛身上，这份自信面对的却仿佛是一块石头，让她有些无力甚至是气馁。 女人不喜欢一个人从来就不需要一个看起来那么正式的理由，即使林若男还只是一个十八未满的少女。 当然。 喜欢一个人也不需要太多的理由，看顺眼就够了。 就在那么一瞬。 也许是林涛站起来满手的黑色机油落入眼帘时，也许是他细心地推着自行车走了几步远又退回来时脸上露出的那份坚毅和认真。 心底微微颤动的心弦像是紧绷的节奏突然跳跃着让胸腔里有一种叫做好感的东西骤然澎湃起来。 晕黄的灯光掩盖了林若男脸上突然出现的那一抹酡红。 只有林若男自己知道心底骤然而起的那份悸动。 “别愣着了，上来吧！这么晚我送你回去，不过说好了，回头你得把车借我骑回来。” 林若男有些愕然地看着林涛。 她怎么不记得两人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 拍了拍坐凳，林涛跨上自行车单脚撑着地，眼角的余光分明看到一条修长的大腿从眼前一晃而过。 “坐好了，我骑快点，大半夜的碰到有人劫财又劫色就麻烦了。” 空旷的西街上。 林涛的声音仿若是穿越了时空，重合在眼前有些不真实的灯光和夜幕下。 林若男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劫财劫色，但是她知道有林涛在自己一个人肯定不会怕黑。 对于重生过一次的林涛而言。 他并不否认自己总是用一种与这个时空不太一样的目光去注视着身周的一切，包括人也包括事。 他看向赵红贵的目光中并没有一个学生该有的敬畏而是一种平等的姿态和自信，甚至有些漠视地看惯了一群十七八岁的少年们在耳边谈论着那些只有在青春年少的时光里的过往。 包括考试。 包括早恋。 也包括漂亮的女孩子。 不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也不是工作，更不是诗和远方，仅仅只是眼前的教室黑板和书店拐角处的台球桌。 即使是林若男。 此刻在林涛的眼里也只是一个懵懂未醒的十七岁少女。 “若男？” 台阶前的大门被推开的时候，探出来的是一个陌生的面孔，但是林涛心底的那份惊讶可想而知。 他并不是第一次见到林国华。 或者说，他见过眼前走下台阶的这个中年男子，只不过并非是这个时空。 2oo5年。 松平市原市长高飞飞因为改造旧城区的问题引起了民意纠纷被调离松平，林国华临危受命空降至此担任松平市的代市长，在两年后担任市委一把手。 林国华的身形与林涛相仿，很有些温文儒雅的君子风度，只不过林涛很清楚，眼下的林国华其实并不好过。 旧城区的改造项目一直到2oo7年他担任********的时候才得到妥善的解决。 林涛甚至记得，在2oo6年年初，也就是农历新年的时候生的一件事会让整个松平市都面临舆论的高压。 不过此刻林涛并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事情，因为林国华的目光看过来时，眸子里显然多了一丝疑惑的味道。 “叔叔你好，我是林伟和于鑫的同学，今天他们好像不在学校，晚上下自习我顺便把林若男送回来。” 叫一个与曾近的自己几乎同龄的男子叔叔，林涛多半有些难以启齿，不过话说出口还是比较流利。 他并没有说自己和林若男的同学关系，而是点出了于鑫和林伟，果然林国华闻言紧锁的眉头立马就缓缓舒展开。 “伟伟和于鑫的同学？你是不是叫林涛？” 林国华的话让林涛心中一紧顿时有些惊讶，他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平市的政府一把手竟然会一口道出一个中学生的名字。 “对，我是林涛。” 028 红眼病要不得 林国华并不认识林涛。 但是他并不是第一次听到林涛的名字。 如果说于鑫和林伟在6中有什么朋友的话，他极有可能会想起林涛的名字。 “江司成是你舅舅？” 点了点头。 林国华的问题自然立马就让他知道了林国华肯定跟大舅江司成是极为熟悉的，是敌是友他大抵上也猜得出一二。 舅母柳红霞既然跟于鑫的妈妈是同学，而且对方应邀吃饭的时候竟然带着林伟和林若男，两人之间的关系自然不会是站在对立面。 大舅江司成的位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在松平市的一亩三分地上却极有着特殊的分量。 林国华如果想通过江司成来建立一条救国的曲线的话，倒也不失为一招好棋。 只是可惜林涛现在无法告诉林国华解决问题的关键并不在这里。 不管林国华是否看重江司成，但是倘若从林涛一个高中生口中听到有关建议市政府决策的问题，恐怕他也不会有好脸色相待。 所以林涛自然也不会去自找没趣。 尽管对林国华和林家兄妹俩有不浅的好感，但是林涛也决然没有滥好人到把自己的身家自由搭上去的想法。 “既然是伟伟和于鑫的同学，那就进来坐坐吧。” 林国华只是扫了林涛一眼就掠了过去。 毕竟堂堂一个市长，怎么可能会对一个高中生有太多的关注，如果不是林涛的舅舅恰巧是江司成，儿子林伟和老于家的那小子恰好又跟林涛认识的话，他恐怕绝不会多此一举。 只是林国华有些诧异的是，江司成的这个外甥似乎有着一般的少年人少有的稳重。 “不用了，林叔叔，太晚了，我得回去了我爸妈才睡得着。” 林涛的话让林国华和林若男都有些愕然，但是转即就看得到林国华的嘴角弯出了一丝笑意来。 这个少年人的确很有意思。 “倒还是个孝顺的孩子，那既然这样林叔叔就不请你喝茶了，路上注意安全。” 林涛道了声谢微微朝林若男笑了笑，跨上自行车就出了政府家属大院的大门。 松平市的市委和市政府是隔着一条街对门相望的两个单位，隔得并不远，林涛对市委大院极为熟悉。 但是市政府大院这边，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是第一次进来。 尽管时空扭曲了有些东西，他这只小小的蝴蝶也扇动了这个世界应有的轨迹生了极为微妙的变化。 不过林涛脑中的记忆仍旧仿佛停留在昨天。 当时上大学的时候，同宿舍有个叫司佳乐的哥们家就住在市委大院里面，事实上一直到毕业以后林涛才知道司佳乐的老子是当时松平市的市委常委、组织部部长。 一直到林涛的身影消失在大院拐角处的墙外时，林若男才走进门。 林国华并没有睡觉，而是在客厅里看文件。 这一次调任松平担任代市长一职，对于林国华而言意义重大。 此前他一直在机关内部任职，缺少地方基层尤其是主政一方地市的履历，调任松平市是他所在的政治队伍花了极大的代价和让步才争取到的机会。 松平市的局面现在已经陷入了极为混乱的地步，前任市长高飞飞强力拆迁留下的隐患很大。 西街老城区将近数千户数万居民现在已经成了惊弓之鸟，要解决拆迁问题难上加难。 而且现任********牛志是一个莽人，市委常委大多数都站在他那一派，他这个外来和尚要想把经念好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 “若男，林涛跟你是同班同学？” 林若男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林国华突然放下笔问了一句，倒不是他有什么疑心，而是自己这一对儿女着实有些不大放心。 林伟和于鑫今天请假去了省城，之前转校留下的手续还要本人亲自去办，本来今晚他是忘了要去6中接若男回来的。 却不料倒是遇见了一个不错的小伙子。 “不是。” “那他什么时候知道你们的来历的？” “来历？他不知道。” “不知道？哈哈哈，我看呐，这小子倒是有意思。” 林国华笑而不语。 他是老谋深算，自然不是少年心性的林若男能比的，林涛虽然表现得极为自如，但是看到自己时他眼中露出的那一丝微微讶异之色说明他并非如若男说的那样不知道自己的来历。 不过若男也没说错。 刚才那小子应该是第一次猜到了若男和伟伟的身份。 林若男也懒得跟她老子猜谜语，光着脚丫子就径直上了楼，粉白的浴巾裹着纤细的腰肢，修长紧实的小腿裸露在空气中，看得林国华微微有些皱眉。 “林涛？江司成？有意思！” 林涛自然不会知道松平市的父母官会在背后念叨自己的名字。 推车走进自家院子，像往常一样，客厅里老妈江梅仍然留了一盏灯没有灭。 林涛推门而入的时候，却有些诧异地现林国成和江梅竟然都没有睡觉，而是衣衫齐整地坐在客厅里似乎在说什么事情，脸上隐隐还看得到一丝愁绪。 “回来了？” “爸，妈，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都不睡觉？” 林涛的确有些愕然。 往常江梅虽然会给自己留一盏灯，但是也已经上床休息了，每次等自己应一声就会继续睡觉，还从来没有出现过今天这种情况。 几乎是脑中一动的瞬间，林涛似乎就已经想到了什么。 “妈，是不是店里出问题了？” 江梅听到儿子林涛的话虽然没有点头，但是脸上的表情也验证了林涛的猜测，除了市里生重大问题，林国成和江梅是断然不会如此紧张的。 江梅也没打算在这个问题上跟儿子保密。 但是林涛在听完江梅的解释后却有些愤怒。 尽管一开始他就已经预料过这个问题，但是真的出现时，仍旧觉得有些棘手。 绿蔬园的门面不大，原本由于规模所限，一天的销售额满打满算也只有两千块钱的样子。 这样的销售额对南门菜市场来说无疑只是九牛一毛，根本就不会影响到菜市场的整体客流。 但是自从上个礼拜林国成和林涛父子跟周边两个镇上的菜农谈妥了供货合同后，形势陡然就生了变化。 而变化的根源，就在于绿蔬园突然暴增的销量，上个礼拜，绿蔬园的日均销售额已经达到了36oo左右。 即使是按照最低的3o%的利润来算，那也是日均近千的收入，更何况绿蔬园的利润有可能达到4o甚至更多一点。 有人红眼几乎是一定的事情，只是这一次红眼的人却让林涛都有些皱眉。 他也只能感叹红眼病真要不得。 029 招商引资办公室 “是他？” 客厅里。≧ 尽管已经将近11点，但是林涛脸上仍然没有丝毫睡意。 “谁说不是呢，他唐友常原本还是我们一个单位的，还不是后来出去单干才了家，现在竟然搞这幺蛾子事，当时如果不是你爸爸拉着我，我都想一脸盆水泼他身上。” 江梅越说越气。 如果是以往她还不觉得有什么。 自从做了生意之后，江梅也越开始明白儿子让自己单干是什么意思。 这人啊活着就是要个面子，但是你总得有吃有喝手上有闲钱了才会要面子吧。 绿蔬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一天上千块钱的进项也不是大风吹来的。 唐友常说的叫什么话。 就许他唐家开店买东西，不许林家开店卖菜了。 林涛听着江梅的抱怨一直没说话。 心里却是权衡了许久。 事情呢也不是很复杂，应该说是很简单的，说白了就是一个利益纠纷的问题。 西街这一片，以前除了南门菜市场以外，只有一个地方卖菜，就是唐友常家的老唐庄分店。 老唐庄其实并不仅仅是卖菜，而是卖一些杂货为主。 当初唐友常夫妇跟林涛妈妈江梅是在同一家百货公司上班，后来两人辞职下海单干，说白了也是抢夺原来主家的客源货源卖百货。 林涛佩服的是两人竟然还真的弄成了气候，不仅仅把北门街的那一家店弄的红火了起来，还在南门街这边开了家分店。 老唐庄里的蔬菜都是批市场进的现货，价格比菜市场也不差甚至还要贵一点点，这是因为他们占了比菜市场路更近的便宜。 在绿蔬园没有开张之前，这一带几个社区的居民基本上都喜欢到老唐庄买菜，但是自从绿蔬园开张以后，客源就开始被分流了。 原本这一块的客源就有限。 满足一家蔬菜铺子已经算是极为了得了，绿蔬园偏偏价格又低，而且江梅为人大方，平时买卖中一些蝇头小利也不跟客人争，这一来二去竟然积累了大量的老主顾。 随着货源稳定下来，销量顿时就大增，直接把老唐庄的生意给挤掉了大半。 今天一早。 唐友常就带着工商局的到绿蔬园来，说是检查。 当初注册绿蔬园的时候，林国成虽然一应证件都办好了，但是那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做的面面俱到。 自然有些东西是花了钱弄到手的，包括卫生许可证之类的检查其实压根就没有实地验收。 再加上这一次工商局的人是有的放矢，自然是查得里外门儿清，而且突然袭击江梅也没什么准备。 结果自然不理想。 而检查的结果也很简单，那就是关门整顿。 关门整顿？ 一家刚刚才开张不到一个月的门店一旦关门整顿，结果可想而知，不说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客源没有了，恐怕就连人气和信用都散了。 江梅又不傻，看到唐友常跟个贼一样在店门口东张西望，哪里还不知道是他捣的鬼。 说到这里，江梅恨不得骂人。 开个店还招惹这些人，简直就是白眼狼，当初两家在一起住的时候，他们也没少自家小恩小惠。 转过脸来财了竟然做出这种事情。 “好了好了，现在不是火的时候，想想怎么办吧。” 林国成虽然有些气愤，但是脾气倒还好没有出火气来。 “哎呦，11点了，涛子你赶紧去洗澡睡觉，这事我和你妈想想办法就行了。” 林国成无意间往墙上的挂钟看了一眼，这一看可不打紧，竟然已经过了11点，马上就朝林涛说了一句。 “也行！不过爸，回头你明天跟我妈去工商局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他们硬要走程序处理这事的话，那你们也就不要多问了，直接回来。” 林涛的话让林国成和江梅纷纷有些不解。 这不是明摆着的嘛。 工商局既然目的明确地来了，还真的动手查了，那就肯定是要按照正常的程序办的。 回来？ 回来还有什么办法，就直接等着关门让他们清查，这店可是只认时间不认人的，不是你不开店就不要房租。 “这事啊你们得听我的，我去洗澡睡觉了。” 林涛压根就没给林国成和江梅好奇的余地就洗漱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 林国成前脚刚刚离开去工商局，林涛就从院子里推出了林若男的那辆自行车骑车往复兴路去了。 今天上午一二节课是赵红贵的语文，三四节课是体育，从课程安排上来讲，林涛逃课不会有丝毫的影响。 但是敢逃赵红贵的课，恐怕林涛也是6班的第一人了。 松平市政府和市委大院都在复兴路。 林涛骑车赶到市政府大院前面的时候，值班的兵哥正好换岗，他暗自打量了一下屁股下的自行车就径直推了过去。 “你好，我是林若男的同学，今天来还她的自行车。” 林涛其实也是怀着赌一把的心思，林若男是市长家的千金，他宁愿相信兵哥是认识这辆车的。 而事实上他也赌对了，小兵哥的确认识林若男的车，只是迟疑了一下就让他进去了。 “你马上出来。” “好，好，我还了车就会出来，我还要上课呢。” 兴许是看到了林涛背上的书包，兵哥也没有怀疑。 进了政府大院后，林涛压根就没往左侧的家属住宅区过去，而是一路骑车闯去了政府办公大楼。 这还是一栋上个世纪建的灰白色外墙的六层楼，显得有些破旧，不过楼前面一颗颗老树倒是很粗壮。 林涛上楼的时候，迎面来来往往的办事人员纷纷有些诧异。 他的面向着实年轻得有些离谱，而且一身的学生打扮。 “请问招商引资办公室在几楼？” 林涛凑到门卫窗口上问的时候，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刚好路过，听到林涛的话不由得有些侧目地看了一眼。 见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眼中不禁又多了一丝诧异之色。 “你找招商引资办公室干什么？” 林涛听到男子的话转身看了一眼年轻人。 “找招商引资办公室自然是问关于招商引资的问题了。” “哟？” 那个年轻人顿时惊讶得厉害，不过他一看手表似乎有些行色匆匆地看了林涛一眼就上楼去了，但是临走的时候还是告诉了林涛一个办公室号。 “招商引资办公室在312，你上去看看有没有人。” 话音落到林涛耳中的时候，他人已经上了楼梯。 030 市长也有头疼是时候 “投资？你家大人呢？” 刘海在机关办公室里干了将近二十年，今天还是头一次碰见这稀罕事。≥ 一个十七八岁，还穿着6中校服的少年竟然开口就问自己招商引资的问题，的确是有些罕见。 林涛有些无奈地看着面前干部模样的中年男子。 他的确很无奈。 长着一副少年的模样，但是有谁能明白他内心的老成。 “我爸妈去工商局办事去了，我是来问问市里对招商引资的一些政策。” “小伙子，你还是回去等你父母过来吧，这都八点了，你还不回去上课？” 刘海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错过一个机会。 但是往往有时候，一个机会就意味着海阔天空。 林国华自然并不知道在他所在的坐标直径二十米之内，林涛正在做着某些甚至出他的预料之内的事情。 咚~咚~咚！ 敲门声有着极强的节奏感。 林国华很熟悉这样的敲门声。 “进来！” 应声而入的是一张极为熟悉的面孔。 雷军走到林国华面前的时候，除了微微喘出的鼻息声以外，周身已经没有一路小跑过来的痕迹。 跟在林国华身边这么多年，雷军很了解自己这位老板的性格。 “小雷啊，今天下午市委那边有个会议你安排一下让徐副市长代替我去参加，我下午要去淮阳调研。” “好的，市长，我马上去安排，不过市长，这里还有一份市委牛书记让我交给您的材料，是有关老西城改造的意见。” 雷军的脸上有些忐忑。 从省政府下来之前，他就已经详细地了解过松平市上一届政府遗留下来的重大问题，其中老西城的改造是重中之重。 当初高飞飞市长灰头土脸地被调离市政府到省里任职就是由于这个问题没有处理好。 而林国华临危受命调任至此，也正是为了解决这个烫手山芋。 现在市里的声音很不统一。 ********牛军年纪已经大了，或许是出于平稳退休的打算，他根本就没有松口来解决这个问题。 这就跟林国华下来的意图正好相反。 这份意见上的说明极为平常，根本就没有深入到解决问题的层次，这也就意味着林国华再一次碰壁了。 “呵呵，看来牛书记还是胸有成竹啊，工作嘛也做得滴水不漏，咱们松平啊就是要这种好干部坐镇一方。” 虽然林国华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不过脸上丝毫看不出一丝异样。 但是雷军却很清楚，这一次林市长恐怕是真的愤怒了。 什么叫胸有成竹？ 什么叫工作做得滴水不漏？ 就是他牛军把市委常委会都搞得铁板一块水泼不进，你林国华要想动西城老街，那就走着瞧。 市委常委会议不通过这个提议，市政府就没拿到财政拨款，工程招标也无法展开。 你前期工作做了又如何，还不是只能原地踏步。 但是林国华清楚，这事现在已经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的地步了。 前任市长高飞飞做了这个规划，按理说规划本身是好的，做好了是一件利在当代功在千秋的大事。 松平市本身就是一个内6的旅游城市，虽然没有什么非常著名的景点，但是却有开旅游业的资源潜力。 松平市下面的淮阳湖是毗邻长江的一个大型淡水湖泊，渔业资源达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这个面积多达3万顷的内6淡水湖上密布着大大小小将近百余个岛屿。 松平市一直想以此为基地申请建设一个国家级的生态公园。 西街老城改造和淮阳湖建设这二者看起来没有什么必然的内在联系，但是林国华却很清楚，老西城的改造将会是他建设淮阳湖的起步之作。 他已经4o出头，不可能有太多的时间等他不作为。 松平任上最多有五到七年的时间让他去勾画这样一副蓝图，如果真的任由牛军把他自己的三年政治生涯在平稳中度过的话。 那耽误的将不仅仅是百多万松平人的未来，也耽误了自己的政治前途。 “市长，那--” 呼！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林国华暗自抚平了内心里有些激荡的情绪。 他也很明白这种事不能够操之过急。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脑中此刻竟突然想起江司成的那个外甥来，昨天晚上林涛看到林国华时的那份镇定还是给林国华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呵呵，临到事情上了反倒不如一个孩子来得沉稳，看来我这修炼还是不够啊。” 雷军有些听不懂林国华话里的意思，顿时就搞得有些懵。 作为机要秘书，尤其是领导的贴身秘书，其实雷军是应该闭口不言的，不过鬼使神差地，他突然又想到了刚才上楼时看到的那个6中的少年。 嘴一努，就脱口说了出来。 “市场您可说错了，现在的孩子啊可不比我们那会儿了，就刚才，我从市委那边回来，楼下一楼门卫室那边跑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家伙，还是6中的，竟然问门卫招商引资办公室在哪里，而且他自个儿说是来办事的。 你说这一个中学生就到招商引资办公室来办事了，这办得哪门子事，我本来也挺好奇想问问情况，这不赶着回来没问上。” 雷军一说，林国华还真有兴趣了。 这事倒真是有些稀奇。 “6中是在老西城那边吧？” 雷军点了点头。 心里也猜出来了林市长现在********都扑在了老西城那边的改造工作上，说到6中竟然都能想到西街老城的改造上。 “6中是我们市里唯一两个省重点之一，这两年洪中的成绩越下滑，恐怕年底评估结束，就只剩下6中还能保持省重点的荣誉了，我看市里也应该加强一下这个方面的建设，不能再让6中也出现这种问题。” 林国华其实并没有判断错误。 在林涛的记忆里，洪中的确是在2oo5年年底的省教育厅中学教学质量评估中被踢出了省重点高中的名单，而且此后的十几年内都没能再次上去。 6中自然也就成了松平市教育战线仅存的硕果，整个东江省省级重点高中一共只有36所。 东江省重点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示范性高中，应该说省重点是示范性高中最前列的36所，而示范性高中全省有将近2oo所，冲进前36的难度可想而知。 “走，我们下去，顺便去看看你说的那个中学生还在不在。” 雷军看着突然来了兴致的林国华，脸上也卷出一层笑意来。 无疑，林国华这种逢大事而不惊的气度总是会容易让他新生钦佩。 （求推荐，攒人品希望下周不裸奔，裸奔新书就完了！） 031 狐假虎威 （文王q群：49o793381） “你们这里有规定未满十八周岁就不能咨询事情了？” “那倒没有。 ” “那你们这里规定中学生不能办事情？” 招商引资办公室是前两年高飞飞市长还在任的时候设立的一个办公室。 职责也很清楚，顾名思义，就是招商引资。 但是松平市一无自然资源，二没有特色的产业资源，搞招商引资，其实也大多只是一个跟风的噱头。 搞了两年下来，招商引资成效没见到，高飞飞倒是自己把自己给折腾下去了，作为高飞飞一手树立起来的办事机构，刘海也自认倒霉。 新任市长一下来就是继续搞西街老城区的那一套，不是他刘海看不上林国华的能力，而是牛军太强了。 在松平市，********牛军不支持的项目有几个人能搞成他们自己都清楚。 这招商引资办公室啊，现在倒成了后娘养的。 大清早竟然还来个中学生在这里瞎折腾。 在机关里，刘海也算是好脾气了。 但是就是脾气再好，他好歹也是堂堂一个科技干部。 被林涛这么个高中生三番五次呛出声，能不火嘛！ “我说小伙子，你别没完没了啊，这里是政府办公机构，不是你玩的地方，赶紧给我出去，别在这里搞事，要咨询让你父母过来。” “我为什么出去？这里既然是政府办事机构，你根据哪条法律法规不允许我在这里咨询事情了？” “诶，你这小伙子你还真起劲了，谁让你进来的？小王，把他带出去，在这里闹像什么话，还办不办事了。” 那个叫小王的是一个有些显瘦的年轻人，个头比林涛还要矮不少，一把往林涛手臂拽过去的时候差点没把自己给拽倒。 刘海和那个叫小王的显然没有料到一个中学生胆子这么大，竟然还真敢赖着不走。 倒真的是稀奇罕见了。 别说是已经成立了两年多的招商引资办公室，就是这政府办也没碰到过这种情况。 虽然试衣服十六七岁的少年模样，但是林涛属于成年人的思维和胆气仍在那里。 他也很清楚，即使他在这里闹，招商办公室的人也不能真他他怎么样了，而且他比刘海自己都明白。 在接下来的几年时间里，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极有可能就是在今年，新任市长林国华率先就会拿招商办开刀。 跟其他部门不同，招商办公室是前任市长高飞飞一力促成的，********牛军插不进手，林国华初来乍到处于弱势，他唯一的选择和机会就是把之前高飞飞留下的政治遗产都继承。 重新整顿招商办公室是如此。 拉拢江司成也是如此。 嘭！ 清脆的响声有些突兀地炸响在3楼的楼道里，不仅是刘海和小王，就连隔壁几个部门办公室的人员也纷纷探出头来看热闹。 这一下子刘海脸上是真的挂不住了。 “小王，叫保安上来。” 他甚至有些气急。 林涛倒是没什么感觉，这开水瓶摆在墙角下，应该是那个叫小王的办事员脚后跟擦了一下，结果就直接倒地炸了。 响声略大。 林涛没有说话，脸上甚至挂着一丝笑意，只是看着那个叫中年干部模样的男子在那里喊人叫保安来。 刘海并不知道。 林涛的目光赫然已经落到了走廊另一头拐角处迎面走过来的林国华身上。 “市长!” “林市长！” 林国华时不时地笑着和走廊里的下属们点头示意，但是眼中丝毫不掩饰内心的震惊和诧异。 竟然是林涛这小子。 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刚才雷军在办公室里说起这事的时候林国华其实有那么一瞬心里极为突兀的闪过了林涛的名字。 但是见到真人时，林国华却突然现自己似乎有些太过于敏感了，这或许只不过是一种凑巧罢了。 不过林涛竟然到招商投资办公室来办事，这就值得他有些好奇了。 “林市长！” “恩！” 刘海看到林国华走进办公室径直往林涛看过去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 果然。 几乎是林国华的目光落到林涛脸上的那一瞬间，一道声音就把刘海震得有些懵。 “林叔叔，您好。” 林叔叔！ 这个少年人竟然叫林市长林叔叔！ 林涛的确有一丝狐假虎威的意思，即使是林国华也看出来了江司成的这个外甥的确有意思，竟然敢拿市长当枪使。 但是他从心底又不相信一个少年竟然会有这样的心思，与之相比，他更愿意相信林涛是无意之举，但是从眼前的少年眼里，林国华却看不出丝毫的破绽。 “林涛，你这是搞得哪一出啊？这都几点了还不去上课！简直是胡闹！” 刘海和那个叫小王的年轻人听到林国华的声音心底猛然一颤。 林涛嘴角也露出一丝极不起意的弧线，他也捕捉到了林国华话里的一丝照拂的意思，如果不是有着亲密的关系，林国华断然是不会这样跟一个少年说话的。 赫然就是一副家中长辈的口吻，再联系到林涛也是姓林，办公室里的众人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事实上，他们又怎么会料想得到林涛跟林国华竟然是第二次见面。 但是如果不是一直跟着林国华好些年了，其实即使是雷军也差点被骗了过去，真要以为眼前这个叫林涛的少年跟林市长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林叔叔，我已经请过假了，我到招商办公室来可不是胡闹，你问他，我要来办事咨询点问题，他们死活不让，说我年纪太小。 招商办公室也没有规定只有年满十八周岁才能来办事咨询问题，就这种工作态度，别说两年了，我看就是十年也别想招来金凤凰拉来投资。 松平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这么多年都没展上去，连个西街老城区的改造都一而再再而三地受阻，我虽然只是个中学生，但是也看得出来，就他们这种办事态度肯定是三五年都别想上马了。” 林涛的话刚一说完。 整个办公室里的气氛陡然就变得有些微妙，甚至是诡异。 很冷！ 冷得有些让人不寒而栗。 也很安静。 包括林国华，整个办公室的人都有些愕然地看着那个侃侃而谈的少年，有那么一瞬，他们竟有一种错觉，仿佛面前站着的不是一个少年，而是省里下来的领导。 让刘海头冒冷汗的是，这个少年话里的意思竟然是要把西街老成改造的责任落到他们的办事态度上。 032 让市长欠个人情 林国华的目光落到林涛脸上时，他现眼前的少年脸上的棱角愈地分明，如果不是亲耳所闻，亲眼所见，他绝不会相信刚才那番话是从一个高中二年级的少年人口中说出来的。 从身周众人脸上的表情上就看得出来林涛这番大胆的言论究竟引起了怎样的震动。 西街老城区的改造项目！ 只要是松平市政府的工作人员，恐怕就没有几个人不知道这个项目的。 上一任市长高飞飞栽在这个项目上的硝烟就在眼前，现任市长林国华被任命空降到松平担任代市长，能不能转正，恐怕也是看高飞飞留下的这个屁股擦不擦的干净。 就是这么一个严肃得甚至是有些忌讳的问题，此刻从林涛一个高中生的口里说出来，却是显得如此的可笑和轻松。 林国华眼角的一抹喜色极为隐秘地一闪而逝。 林涛极为敏锐地捕捉到了这道神采，嘴角的弧线张扬而又飞扬跋扈地闪动着，肆无忌惮地在少年的时光里散着勇气和胆略。 他知道，机智如林国华这般老谋深算的政治人物肯定是听明白了自己话里的意思。 “行了，别在这里说这些大道理了，这些事还不是你能瞎掺和的，有什么事让你爸来办公室找我。 小雷，回头你给他一个你的号码。” “好的，市长！” 林涛闻言立马笑了笑，这一趟总算是没白来，林国华算是收了自己一个人情了。 但是这话落到其余人耳中却不亚于一个惊雷，刘海死死地盯着林涛似乎想把这个少年的模样印在脑子里。 能让市长秘书给号码直接联系的人，别说是一个高中生了，恐怕就是整个松平市政府也不会有几个人吧。 “赶紧回去上课，别在这里瞎耽误工夫，晚上跟刘伟和若男一起来家里吃饭。” 林涛有些不解地道了声谢就下楼去了。 他并不知道林国华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也不会用力去猜测。 林涛走之后，林国华也笑着和办公室里的人说了几句话。 “这小子就知道瞎折腾，不过人小鬼大，说的话也不见得都是错误的，我看有必要开个会强调一下各部门的纪律和办事作风问题，这样吧，小雷，你安排一下。 下午的调研先取消，你跟淮阳那边打个电话通知他们，今天下午先开回。 你马上就通知市政府各个机关包括工商，教育，税务和公安等各部门的办公室负责人，让他们务必到席。” “是，市长！” 林国华的雷厉风行令雷军极为不解，作为林国华的贴身秘书他是很清楚到淮阳调研是林国华早就已经打定主意的，而且这件事很重要，涉及到下一步松平市建立旅游区的大计。 但是既然领导已经作出了决定，他自然不会违背，只得点头马上就去开始准备通知市政府下的各机关单位和部处。 林国华点了点头往招商办公室里面四周环绕着扫视了一周，眉头微微皱了皱眉。 如果作为一个政府机关的办公室，他肯定是极为不满意的。 但是作为市政府的领导，他自然也不会当面随便露出自己的喜怒来，只是挪动步子的时候，脚下开水瓶的玻璃渣踩得蹦蹦响。 刘海等几人的脸上顿时就是一阵抽搐。 “这开水瓶是林涛打破的吧，回头让江副校长给你们买个新的！” 林国华的话让办公室里一帮子人都有些困惑，似乎有些莫名其妙。 江副校长？ 能让市长记得的江副校长应该只有市委党校的副校长江司成了。 只是这事怎么会扯到市委党校江副校长身上？ 众人不由得一阵疑惑。 但是在办公室里也有人极快地从林国华的话中捕捉到了最准确的信息。 张慧是招商引资办公室的副主任，刚刚三十出头的副科级。 女人的心思总是比较细腻的。 她几乎是很快就想到了刚才那个叫林涛的6中学生和江司成应该关系匪浅，林国华的话音刚落下她就笑着说了一句。 “原来林涛是江副校长家的孩子，市长，我看不如让江副校长免费给我们讲堂课好了，就当是赔偿，呵呵呵！” 作为松平市市委党校的常务副校长，江司成的职权其实并不大，相对于一般的处级干部而言。 但是关键就在于他这个位置。 党校管什么是众所周知的，可以说江司成在市委党校任职将近十余年，他的同学和门生故吏肯定是遍布在整个松平市，即使是省委班子里面都有当年一起共事的领导。 林国华拉拢江司成自然也是一条可行甚至是极为重要的路线，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牵线搭桥。 于家的夫人外交固然有用，但是那毕竟隔了一层关系，林涛这小子胡打乱撞的倒是给了他不小的运气。 张慧这么一说自然是正中林国华的下怀，他不由得往这个年轻的副主任脸上看了一眼。 张慧也笑得极为坦然。 她倒是没想过这中间这么多的弯弯绕绕，只是单纯地给领导解围。 有时候，机遇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林涛这只蝴蝶扇动的翅膀在无意间改变的却将会是一大部分人的命运。 “嗯，我看小张这个主意不错，回头啊你就给江副校长打个电话请示一下，就说债是他外甥欠的，意见是我批的，让他来讲课还债。哈哈哈！” “好的，市长，我马上就跟江副校长联系。” 林国华没有多待就直接回了办公室，刚刚坐下过了一刻钟，雷军就拿着文件走了进来。 “市长，通知我已经拟好了，您过目一下！” “好，拿过来吧！” 趁着林国华看稿子的功夫，雷军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似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市长，下午淮阳那边--” “怎么？你有问题？” “不是，市长，淮阳那边是早就已经准备好的，推掉的话~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雷军斟酌着词句，尽量把话说的圆润一些，但是林国华并没有太过于在意，只是浅浅地点了点头并没有解释为什么。 林国华心里很清楚。 这是一个机会了千载难逢的机会。 林涛那小家伙不管是误打误撞也好还是有意而为也好，今天都给了他敲了一记警钟，也上了一堂好课。 只是这人情嘛！ 他可也欠大了！ 林国华对林涛顿时竟隐隐有些期待。 市长的人情，可不是一般人随随便便都可以接得住的。 (码字思维艰难，求个支持！) 033 叶飞的89分 6中。 在招商办公室折腾了一上午。 等赶回6中，赵红贵的两堂语文课赫然已经下课，接下来的两节体育林涛显得有些兴趣泛泛。 如果是往常，从死党叶飞嘴里得到的情报应该是极为可靠。 但是这一次，林涛却有些迟疑了。 似乎赵红贵整整两节课都没有任何的不悦或者异常反应，甚至没有提起过任何跟“林涛”两个字能够有关的东西。 一切都显得过于风平浪静。 这究竟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还只是赵红贵无声的宣泄，林涛无法猜得到，但是跟班主任闹别扭似乎永远都是高中的生涯里不可或缺的一种另类叛逆。 所以当林涛从办公室其他老师的口中得知“赵老师已经去省城”的消息时，这份忐忑和不解得到了进一步的加深和升华。 但是赵洪贵的“突然”消失又似乎并不是一个意外，在下午最后一节英语课结束后。 6中板报上公布的这一期赶赴省城培训的教师名单上赫然就有赵红贵的名字。 看着大红色的纸面上黑色的小楷勾勒出的名字，林涛不由得莞尔一笑。 有些时候，当内心的忐忑和不安分陡然消失时，总会觉得像是一场风暴后阔别已久的安静和淡然。 但是林涛怎么也想不到的是，转机会来得如此快，快得有些令人手足无措。 当然，省城之行并没有让赵红贵一眼掠过林涛周五缺课的事实，所以当周一早读上赵红贵面无表情地出现在1班后门时。 林涛并不觉得奇怪，甚至有些坦然地长吁了一口气。 “赵老师。” 1班外的走廊。 林涛的声音被淹没在晨读的朗朗书声中，惊不起一丝波澜。 赵红贵脸上那一丝似乎显得有些压抑的表情仍旧让侧着脸从窗户偷看的叶飞有些忐忑。 赵当家的心情看来不是很好，他也只能暗自为林涛祈祷了。 其实1班注视着窗外的林涛和赵洪贵的并不是只有叶飞，胡美芳并不讶异于饶燕掩耳盗铃一般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却时不时地往窗外看上一眼。 她所诧异的是，坐在两人前排的苏芮微微张开的嘴唇，在空气中画出一副微微惊讶的弧线。 心中陡然像是现了什么新大6一般朝饶燕努了努嘴巴。 什么时候1班的冰雪女神对林涛这个成绩差、人品差、性格差的“三叉生”竟然也有兴趣了。 这无疑是一个崭新的八卦话题。 但是苏芮的表情落入饶燕眼中却并非如此。 女人的心总是极为细腻和敏感的，她看得出来在苏芮的眼中多了一丝好奇的东西。 转头看了看林涛，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事情的顺利让林涛有些摸不着头脑。 赵红贵并没有太过于追究上个礼拜五缺课的事情，反而是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类似于最近的学习有没有什么想法的话题。 林涛并不知道赵红贵的态度为什么会生如此大的转变。 但是无疑，这样的转变总是好的。 甚至包括叶飞在内的1班众人都讶异于赵当家的竟然就这么放过了林涛的逃课之举。 难道逃课叶有理吗？ 当然。 事实总是胜于雄辩的。 在考试为车分数为马的2oo5年，6中凭借着优异的成绩一次次成为整个松平市7月的明星，甚至是整个年度的话题。 而6中的学生却凭借着出色的成绩站在6中的风口浪尖做考场的弄潮儿，风光无限。 当赵红贵踩着第一节课的铃声抱着一摞试卷走进教室时。 林涛像是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宛若久旱之后，一场倾盆大雨所带来的，绝不仅仅是久后逢甘霖的喜悦，还有在雨水中倾吐气息茁壮成长的生机。 没有能够体会赵红贵心中交杂着震惊和意外还有难以置信的复杂情绪。 落到林涛身上的目光从来就没有如此沉着。 教室里已经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安静的等待。 无言似乎成了1班所有人心**同的期许。 在已经逝去的青春岁月里，当三点一线的足迹勾勒着整个高中生涯的画面时，或许只有一次次重复的考试和考试后的成绩才聊以慰藉这日了狗一样的人生。 优等生期望一个漂亮的数字。 差等生期望一个理想的数字。 偏科生期望一个能够让自己借口至少我还有一门是好的数字。 而林涛。 却期许着漂亮的一击。 以一种优美的姿态，横空出世，在青春岁月里画出美丽的弧线。 毫无疑问。 这就是一场战争，一场不见硝烟，不见兵戈，不见血汗，只有笔锋，只有智慧，只有理想的博弈。 每个人都挥洒着青春里最初的热情，在漫长的人生旅途中做着冲刺的姿态，向往那美好的大学生活出奋力的一搏。 每一次赵红贵口中的数字似乎都会成为每一场战役打响的号角，冰冷的数字就像敲响的鼓声，震荡着，鼓动着胸腔里奔腾的热流。 “叶飞，89！” “卧槽！” 低沉的声音在叶飞的喉咙里滚动着流过舌尖却并没有化作咆哮。 林涛有些侧目地看了死党一眼，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爱情的力量的确有些伟大。 或许叶飞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那一世的青春里，他从来都没有在满分15o分的语文考卷上达到过89分的高度。 尽管只却1分就足以令他杀入及格大军，但是对于叶飞来说，89分已经是他前所未有的高度。 希望总是美丽的，迈向目标的路总不会一帆风顺。 “涛子，你说我要是这么进步下去，搞不好大学有望，你也得加把劲了，不能老是拖后腿。” 拿到试卷后，叶飞贱贱地凑在林涛耳边说了一句。 不过让叶飞有些郁闷的是，林涛似乎没有对此做任何反抗，甚至连象征性的挣扎都没有。 在林涛的眼中叶飞的举动无疑有些稚嫩甚至是白痴，但是他却并不觉得怪异，甚至是一丝的反感。 没有多少人知道6中的学生对考试成绩究竟有着怎样的执着，即使是叶飞这种排名在班级已经退无可退的学生。 无路可退唯有前进似乎并不只是一句笑话。 林涛并不知道叶飞源自于胡美芳的动力究竟会持续多久，或许三天，或许一个月，或许一年。 但是这就是高中。 这就是高中生的青春。 张扬，肆无忌惮而又惺惺相惜。 《文科之王》q群：49o793381 034 林涛的绝地反击 胡美芳的确有些吃惊。 当然，更多的还是一丝欣喜。 任何一个青春期或不是青春期的女生都喜欢这种淡淡的无言的爱意，浸润入心田的总是润物细无声式的攻势。 没有人比6中的学生更清楚从5o分走到89分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和坚韧。 如果说高中是一场试炼的话，那么每一次从低谷向上起的冲刺都是一次人生的蜕变。 即使是赵红贵都极不寻常地在叶飞接过试卷时说了一句“进步不小，要继续努力。” 但是在以分数论成败的战场上，叶飞的“惊人表现”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犹如万丈波涛中泛起的一朵浪花，很快就被一阵阵低呼的咆哮声所淹没。 这一次全年级的测验是入学文理科分班以来的第二次年级语文测试，也是11月期中考试前的最后一次年级摸底测试。 所以也算得上是期中考试前的一次预演。 跟其他的学科不同，语文试卷的阅卷过程相对要耗时一些，而且阅卷的主观性太大，所以通常会由文理科各班的语文老师打乱试卷的班级，并且装订好姓名进行统一阅卷。 可以说在拿到最后的考试成绩之前，赵红贵是全然不知道班上的学生究竟考得怎么样的。 但是意外和惊喜往往就是这样生。 赵红贵无法去控制学生在冲刺大学的路上究竟能够走多远，但是他却有义务去引导班上的每一个学生在这条路上始终如一，不悔初心。 叶飞89分的考试成绩的确令他有些讶异甚至是吃惊。 但是这却远远不是赵红贵所感到惊讶的成绩。 “胡美芳，116。” 彷佛是两团带电的云团相互间碰撞所出的雷电的声响。 一阵阵的呼声压低了声调在整个教室里蔓延开来。 隐约地。 林涛似乎听到了隔壁3班和2班也时高时低的呼啸，这是高中的生涯里日夜接受熏陶的声音。 也是每一次考试后最值得欢呼雀跃的时刻。 胡美芳的分数在赵红贵嘴里公布成事实的时候，1班的学生已经讨论开了116分会排在全年级的第几名。 人总是有着天生的劣根性和可爱之处，似乎一起对外时总是显得那样坚定和团结。 即使是在不同的圈子和明争暗斗交织在一起的1班也是如此。 1班的语文成绩在整个年级肯定算不上是最好的，整个高二年级的文科班和理科班加起来十几个，1班的语文成绩一直处于中游的位置。 以前如果不是苏芮的高分每一次都能在年级的前三里占据一席之地，恐怕赵红贵的好脾气也不会保持得如此稳定。 只是这一次，胡美芳似乎也成了1班的骄傲和骑士。 手持长枪，铁马横戈，刺出了班级的荣誉。 果然。 赵红贵并没有让他们久等。 “胡美芳同学这一次在全年级排第16名，进步不小，要继续努力争取期中考试冲进年级前十。” 胡美芳以116分取得全年级第16名的表现和赵红贵冲进年级前十的战斗动员彷佛在林涛的记忆里化作了2oo5年的那个秋天最美的画面。 爱情的力量终究还是让林涛为之叹服。 不管是叶飞的89分还是胡美芳的116分，都惊艳了整个1中的秋天。 林涛分明看到胡美芳带着三分笑意七分含蓄的目光往身边的死党叶飞看了一眼。 赵红贵却像是没有看到一般径直忽略了这样的目光，难得地糊涂了一回。 饶燕暗自在心里计算着1o1分和116分之间的差距，她意外地现坐在身边的胡美芳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虽然仍然一样的大胆和直爽。 但是眉眼间却隐隐多了一丝羞涩和自信的神采。 116分鲜红的数字就彷佛是一道带着血光的利刃刺入了这个高傲的女孩心底，抽搐着，疼痛着，也让梦渐渐地碎裂着。 饶燕从不怀疑她跟胡美芳之间坚定的友谊，也从不怀疑胡美芳会一直如同过去一样站在自己身后。 但是在高中生的青春里，除了早熟，除了姐妹，除了一起上网，一起打架，一起在宿舍里讨论着隔壁班的女孩的兄弟，还有奔向大学的美梦。 这个梦太过于真实，真实得就像一道没有第三个答案，只有a和B两个选项的选择题。 当身边的姐妹不知不觉已经悄然走在自己前面时，饶燕才突然现她正在失去什么。 除了饶燕。 看着手中11o分的试卷时，吴波眼里闪着一丝不甘和愤怒。 他从来就认为在1班除了苏芮就不会有人过他，但是**裸的现实却彷佛把他变成了一个笑话。 先是林涛在东江杯的决赛中一举夺得一等奖的荣誉，紧接着又是胡美芳在年级测试中考到第16名。 这一个个沉重的打击彷佛慢慢在眼前变大，冲击着这个少年心灵深处最脆弱的神经。 赵红贵彷佛是一个睿智的旁观者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他也有过青春，有过年少张扬的岁月。 他期待着这群少年们走过心底的苦楚，破茧成蝶。 “苏芮，126，全年级第3。” 悄然地。 苏芮的优秀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一种整个1班都不会觉得惊奇，甚至当苏芮不再优秀时他们都会感觉到诧异。 林涛的嘴角会在苏芮的目光落到自己眼中时不由自主地卷起一丝笑意。 这个女孩的优秀的确有些令人动容。 能够在高2的年级语文测试中拿到126分的成绩，即使是他已经经历了那许多的人情世故和繁华世界也难以否定这样耀眼的分数。 很久之前。 林涛会听到这样的话。 高中彷佛是一次人生的筛选，冲上去的是胜利者，但是落榜的也不是失败者，他们只是在做着不一样的选择。 有的人选择了远方。 有的人选择了眼前。 有的人选择了大海。 有的人却选择了高山。 或许在重来一次的选择题里，林涛并不知道自己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但是当赵红贵那略带着一丝颤动的声音，用一种近乎于夸张的口吻和语气说出“林涛”的名字时。 整个1班突然像是陷入了某种短暂的停顿。 呼吸声，已然清晰可闻。 “林涛，139，高二全年级第一名。” 035有一种装逼叫高冷(求支持！) （ps：新的一周了，兄弟们支持小白冲榜吧！我想看看不红包究竟能冲到哪一步！） 没有人比6中的学生更明白语文139分意味着什么，也没有人比1班的学生更明白林涛的语文考出139分意味着什么。≥ ≦ 就像是个笑话。 当然，尽管这个笑话有些高冷，冷得让人甚至咧不开嘴。 赵红贵的声音甚至被这个冷笑话冻得有一丝颤抖。 但是当看到林涛眸子里的那一抹淡然的神色时，他就明白，这个少年真的变了。 有些愕然地看着林涛从赵红贵手里接过试卷回到座位上，整个教室里都极为安静，没有人说话。 满满的一堂语文课下来教室里都静谧得有些可怕。 只有赵红贵的声音千篇一律地重复着不同的音调，时不时地就会从他嘴里蹦出这样的词句。 “这一题全年级只有林涛一个人做对！” “恩，这一题班上只有林涛和苏芮做得比较正确。” 在某一个时刻。 如果林涛没有听错的话。 彷佛他和苏芮被某种神奇的力量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没有一丝突兀。 他并不知道这样的时光仅仅只是少年时光里的一次偶然， 还是在重来一次不如倒带一般的人生里最初的开始。 至少。 有那么一瞬。 林涛，苏芮！ 彷佛1班的世界里只剩下这两个名字。 “抄到139分，你牛逼，厉害！” 于鑫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简短有力。 除了莞尔一笑，林涛似乎没有更多的言语，自从上次把林若男送回市政府家属大院之后，他和林家兄妹还有于鑫的关系彷佛有了质的变化。 林涛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种变化究竟是出于林国华的授意还是出于林若男对自己的观感生的变化。 林伟似乎对成绩并不感兴趣。 林涛也不以为意。 他自然明白在这种从政府大院出来的少年眼中，成绩对于他们而言更多的只是一种锦上添花的添头。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但是即使是林伟也绝不否认，能够在高手重重的6中高二年级杀上第一名的宝座，尽管只是语文单科的一次年级测试，也决然不是简简单单就做得到的。 更何况是139分这样一个前所未有的可怕分数。 他并不看重139分的成绩，但是他看重能考到139分的林涛。 “涛哥，你真牛逼，这都能抄到，要是我，书放在我面前恐怕都抄不到139。” 啪！ 于鑫厚实的巴掌拍在一个高一少年的脑袋上时，林涛看得有些皱眉。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个二笔！说抄你还是真以为是抄的啊！” 少年一阵无语。 带着淡淡的烟味。 自行车棚里已经三三两两地聚集了不少高中部的少年，无一不是在谈论着今天的语文成绩。 这幅画面或许在很多年以后依然可见，只是那时早已经物是人非了，林涛时常会怀恋这样的感觉。 青葱的岁月终究已经远去，除了相框里那些曾经一起并肩的画面，一切都消散了。 林若男迈着两条大长腿从教学楼下来的时候，于鑫带着一丝跳脱直冲她吹口哨。 恐怕整个6中也只有他敢这么做了。 自从上一次于鑫带人冲进教室把一个高三的男生直接揍得说不出话之后，整个6中高中部已经没有人再敢对林若男露出哪怕一丝贪恋的神色。 林涛不会轻易去评价于鑫的所作所为。 11月的晚秋已经多了几许寒意。 即使是林若男，也将两条圆润结实的长腿藏进了淡蓝的紧身牛仔和长筒靴中。 美好的东西总容易引来太多注目，或许在2oo5年的松平6中再没有人敢像林涛这样**裸地盯着女孩的腿细细地打量着。 林涛并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眼中的目光。 只是静静地看着，注视着，怀恋着。 林若男似乎察觉到了林涛眼中的炽热，抬头白了他一眼，脸上闪出一丝红润，即使大胆如她这样的女孩。 也难免会在这样的目光下羞涩。 “好你小子，竟然调戏我家若男。” 林涛一直很难区分林若男和于鑫之间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关系。 世家之交？ 还是青梅竹马？ 但是不管是于鑫还是林若男，都没有刻意提起这样的问题，或许在他们十八岁之前的青春里都不会碰到这样的选择和困惑。 林涛有时候甚至会想，林若男这样的女孩，究竟会是怎样的一个男孩子才能够站在她的身边。 像于鑫这样的矮胖子？ 还是犹如马俊一样的世家子？ 至于自己-- 他从未去想过有关于这样的情节。 139分终究让林涛成了整个1班独一无二的存在。 作为林涛的死党兼同桌甚至是“青梅竹马”的伙伴，叶飞有足够的理由和太多的时间去为林涛宣传这份了不起的战绩。 “涛子，你告诉我你到底抄没抄？” 林涛抬头瞥了叶飞一眼，脸上露出一丝迟疑之色，似乎在思虑究竟要不要告诉他。 但是叶飞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没抄！” “我日，139啊，你知不知道，全年级第二名才127分，好像是3班的唐洁，这一次第一名和第三名都在我们班上，尼玛赵当家肯定要爽死了。 你没看他上课的时候嘴都咧成什么样子了。” “叶飞，你信不信我去告诉赵老师？” 啊！ 胡美芳怒目蹬着叶飞的时候，林涛并没有抬头，叶飞是叶飞，但是他并不喜欢胡美芳的所谓“直率”。。 “林涛，你拽什么拽，不就是考139嘛，还不知道你到底是-” “胡美芳！” 嘭！ 叶飞的巴掌落到桌角上时，整个教室里的人都回头看着两人有些面面相觑。 胡美芳的眼眶有些泛红。 她倒是没有想到叶飞的反应竟然会这么强烈，半句话憋在嘴里还没有说出来就被生生地给堵了回去。 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如果那半句话真的说出来了的话，只怕刚刚萌芽的那一丝懵懂的初恋立马就会夭折。 毫无疑问。 在兄弟和情人之间，叶飞做出了青春里的第一次选择。 只是林涛有些无奈地看了叶飞和胡美芳一眼。 “好了，飞子，你坐下来，胡美芳，你回去上课吧。” 胡美芳有些赌气地跺了跺脚就回了座位，坐下后立马就埋头趴在桌子上，哽咽的声音伴随着肩膀起伏的痕迹。 或许，林涛比以往更明白青春的涵义。 苏芮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林涛和站着有些不知所措的叶飞，她并不了解男生张扬的青春里究竟对兄弟有着怎样的定义。 但是显然，她并不喜欢这种直接的对白。 林涛似乎漠视了这一切异样的目光，包括饶燕，也包括苏小芮。 高冷如他。 《文科之王》Q群：49o793381。欢迎入群，小白冲榜求支持！ 036 伸手就要打脸 （第一个推荐效果不是很好，小白还是厚颜无耻地求兄弟们支持，推荐票！推荐票！推荐票！小白需要推荐票！） “叶飞的事情我跟你道个歉，但是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总是针对我？因为饶燕？” 在6中的操场上。 叶飞有些不知所措地坐在胡美芳左侧的草坪上。 林涛的声音很细腻，并不像是带着火气，只是很平淡地在说着这些话。 胡美芳很惊讶。 似乎在她印象中，林涛是不会向她道歉的。 追根到底，无论是她还是饶燕，其实跟林涛都并不熟悉，至少没有想象中应有的那般熟悉。 尽管林涛的转变快得有些出人意料之外。 但是她们对林涛的印象其实仍旧停留在很久之前的记忆里。 胡美芳和叶飞的交往多少有些戏剧性，而她对林涛的误解，也多半是出于林涛对饶燕的漠视和躲避。 “不用你的道歉，我只是觉得饶燕不值，你凭什么让她日思夜想，你知不知道，上个礼拜饶燕晚上在宿舍里一直都哭，旁人说什么都不听，她虽然不说，但是我知道，还不是因为你。” “那你知不知道，感情是很难强求的？” “我知道啊，但是饶燕哪里差了？成绩是我们班前二十吧，考大学肯定是没问题的。 长相差吗？身材差吗？还是人品差了？我知道你暗恋唐洁，但是饶燕比唐洁差吗？ 还有新来的那个林若男，哪里比饶燕好了？长得跟假小子似的，不就是有一双细长腿吗？成天穿着短裤在那里晃悠，要不要脸。 林涛，你自己说，你难道对那两个人没有意思吗？别跟我说没有，我们班的女生都知道你给唐洁写过情书。” 胡美芳的话有些咄咄逼人甚至于无理取闹，但是林涛并不会用自己成熟的思维去判断一个十七岁少女的纯真和率直。 “美芳！” “美芳！” 叶飞的声音混合着晚风簌簌地吹动泛黄了的草叶的声音，林涛并没有说话，兴许是他不知道如何去反驳胡美芳这样一个十七岁的少女天真的疑问。 唐洁？ 林若男？ 或许，没有人记得，也没有人想象得到，林涛名字应该写在苏小芮的名字旁边。 “叶飞，你要说什么？” 胡美芳的声音有些冷冷地说道。 尽管林涛的道歉消散了她心中的怒意，尽管叶飞的率直让她少却了许许多多的猜疑，但是女人的心总是有着难以揣度的神奇。 善变或许是女人最独特的本领。 叶飞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夜很黑。 看得只看得见对面两人的轮廓，但是借着一丝泛黄的灯光，林涛仍旧看清了死党眼中的闪烁。 “涛子不可能会喜欢饶燕的，你知不知道？他喜欢的是苏芮，是我们班的苏芮。” 苏芮！ 啊！ “苏--” 短暂的停顿。 像是倒带的声音。 又像是斑驳的记忆里骤然而止的旋律。 林涛叹了口气。 他其实早就已经知道叶飞应该猜出了自己的心思。 胡美芳没有说话。 是苏芮！ 竟然会是苏芮！ 这像不像是一个笑话？她并不知道，但是她却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会是林涛和苏芮吗？ 脑中的记忆突然就延伸到当初在爱文书店里看到两人时的情形，胡美芳知道，不管是她还是饶燕似乎都犯了一个错误。 因为林涛还是林涛，但是林涛的改变却是属于苏芮的。 那个淡淡地在青春里悄然而过的身影，闪着光，她是6班的女神，也像是所有男生懵懂的青春岁月里最倾慕的女生。 早就该想到这一点的。 可是--- “你-” “我--” 胡美芳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怎么去反驳叶飞的话。 即使聪明如她，也丝毫说不上苏芮的不是来，不漂亮吗？苏芮从入学时就是1班的班花。成绩不好吗？苏芮是1班唯一一个闯入年级前三的学生。 “林涛，不得不说你的心真大，希望你会成功，希望你以后不会后悔，我觉得饶燕虽然比不上苏芮，但是饶燕比苏芮更现实。” 现实吗？ 林涛不知道是否如此。 就像他跨越了无数时空把梦幻一般的画面变为现实，亦如他在东江杯中将不可能变为了可能。 林涛并不知道胡美芳跟饶燕说了什么。 第二天下早读时，抽屉里莫名地多了一张素白的剪纸折起的字条，字迹清秀。 “谢谢你！” 落款处赫然写着大写的“Ry”，末尾画出的笑脸似是一朵绽开的太阳花，素雅芬芳。 林涛回家的时候，正好碰到林国成在客厅里招待客人。 江梅手里提着一个水瓶站在一边脸上的神色有些不大好看。 坐在客厅里的中年男子和女人林涛并不陌生，甚至有些熟悉。 唐友常和杨金花脸上都挂着笑容，丝毫不像是把林家的绿蔬园挤掉的凶手，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个事实的话。 甚至林涛都不会想到是眼前的人在暗地里使坏。 “梅姐，这事是我家老唐做得不厚道，我是特意来给你们赔礼的，你和林老师千万别往心里去。” “哼！” 江梅丝毫没有给好脸色看，林国成坐在桌子边上也没有说话。 “梅姐，这是我和老唐的一点心意，回头啊我让老唐去工商局打个招呼，让他们把扣的你们家的证件都下来，到时候开张如果钱不够你问我借，多了没有，三五八千还是有的，你~~” 林涛并没有刻意去揣测杨金花的来意，但是他也不会相信他老子就会着了人的当还帮人数钱。 果然。 林国成冷冷的声音让杨金花的声音顿时就哽住了。 “金花，旁的话就不说了，你和老唐来这里有什么事就说敞亮了，我们两家也不是认识一天两天了，前些日子老唐带工商局的人来封了我家的店，这事我也认了，但是你们今天摸着良心把这话给我说明白了。” “哎哟，国成，这事也怪不得我们家老唐啊，当时南门菜市场有人跟我们说西街有人开店卖蔬菜，我们也不知道是你家的啊。 店里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少，当时老唐气不过就去工商局举报说你们家没有卫生许可证--” “够了！” 一阵愕然。 江梅和林国成都有些讶异地看着突然进门的儿子林涛。 “这是涛子吧，哎呦都长这么高了，我都快不认识了。” 杨金花的声音让林涛越地觉得有些恶心。 在杨金花和唐友常一阵愕然的目光里，他骤然上前一把揪住桌上的红色方便袋往院子里一扔。 啪！ 袋子里可能是有罐头一类的东西，顿时就炸响了开来。 “你们两个给我滚，再不走老子就不客气了你信不信。” 林涛的举动顿时就让林国成夫妇和唐友常夫妇愣住了神，直到他猛地喝起来的时候，杨金花才突然叫了起来。 “梅姐，这这-” “走，还说什么，还嫌不够丢人的是吧，没教养的东西。” 唐友常霍然而起，拉着还在那里试图跟江梅说什么的杨金花立马就出了院门。 “老子没教养也比你这个白眼狼强，滚！” 北门西街的胡同里，林涛的声音在十六岁的青春里绽放着。 兄弟们，欢迎入群：49o793381。 037 十万 客厅里。 气氛有些沉闷。 林国成铁着脸没有说话，江梅手上捏着筷子也不吃饭。 倒是林涛一个劲地往嘴里扒饭十足像是刚从监狱里放出来的劳教犯。 “妈，你吃饭啊，菜都凉了，你别学我爸，他养气呢。” 啪！ 被江梅一筷子打在头上，林涛也不以为意。 他知道父母仍在气头上。 吃完抹了把嘴还顺手舀了一碗汤，三两口咕咚完才放下碗筷说起了今天的事情。 “爸，你也别跟我置气，唐友常和杨金花这种人，以后别搭理他们，什么玩应儿，脸皮也真够厚的，还好意思上门。” 林国成撇了儿子一眼没有说话。 俗话说上门不打脸。 林涛这么一折腾，恐怕往后林家和唐家也不会有往来了。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这面上总是有些抹不过去的，林涛也知道自家老子脸上有些挂不住。 传统的想法害死人，他今晚就要趁热打铁彻底断了他老子的那点念想。 林涛其实心里微微有些叹气。 不管怎么说，父母还是一辈子穷怕了，正所谓人穷志短，即使是下午他扔掉杨金花带来的东西让他们滚蛋时，父母仍旧有些不忍心。 甚至是有些虚心。 “林国成，你绷着个脸干什么，儿子没说错啊，你看看金花那个嘴脸，还想让我们把店转给他，我就知道她哪里会真是来说好话的，就是想图点什么。” 江梅倒是比林国成还要想得通透。 唐友常和杨金花打的也是好算盘。 整个西街口上，就属林涛找到的那间店门最好，事实上在绿蔬园没有开张之前也根本没有人认为那里是个什么好地段。 如果不是林涛知道在几年后那里会开一家生意火爆的小卖部和水果摊，他也断然不会选中这个地方。 唐友常跟工商局的干部沆瀣一气把绿蔬园封门大吉后，又动了心思想把这个店面盘下来开分店。 只是他们夫妇俩也明白，这一次可算是把林国成夫妇得罪得狠了，事情恐怕要费些力气。 这也是之前为什么杨金花肯低头认错的原因。 事实上，如果不是林涛突然力将两人的节奏完全打乱让他们灰头土脸地滚蛋的话，说不准这事儿还真有可能。 林涛知道自家老子和老娘是什么性格。 说是烂好人也不是假话。 长这么大，她几乎很少看到夫妻俩跟人红过脸。 可惜杨金花和唐友常都没料到林涛的反应竟然会如此恶劣。 “爸，这事啊，也不是不可以，要不这样，你明天给杨金花个准信，就说我妈不打算在西街开店了，要把店面转让出去，问问他们能出什么价。” 林涛的话让林国成和江梅都有些不解。 这小子，刚把人赶出去转身又要把店卖给人家，这不是傻么。 其实林涛并没有自己去招商引资办公室的事情告诉林国成和江梅，他的打算也很简单。 既然绿蔬园被工商局封了，唐友常心思不正，如果老林家继续在西街开张的话，指不定还要弄出什么幺蛾子。 尽管他不怕这种事，但是依他老子和老娘的性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来个妥当的办法解决他。 恰巧他刚想把绿蔬园的经营方式改一改。 唐友常和杨金花上门求购店面，无疑是瞌睡就送来了枕头。 但是林涛也清楚，他老子和老娘天生就不是那种狠得下心肠的人，自己之所以当面火赶人就是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客厅里。 林涛顿了一下就把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 林国成和江梅都有些愕然地看着儿子林涛显得不知所措。 尽管早就知道儿子似乎已经懂事了不少，但是当林涛说起他跟市长林国华竟然也有过交流的时候，夫妇俩还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儿子林涛在夫妇俩眼里甚至变得有些陌生。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们不开店卖菜了？而是开蔬菜市？那不是穷折腾，不都是一样的东西。” 江梅一时间并没有理会到儿子的话里的意思。 林国成却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儿子，林涛知道自家老子肯定明白了自己的想法。 开蔬菜店和蔬菜市肯定不是一个东西。 蔬菜店是小打小闹，工商局自然可以要怎么样就怎么样，但是如果通过招商引资办公室注册经营许可证和品牌，以投资的形式开蔬菜市，那自然是不一样的。 既有贷款政策和税收的优惠，而且还能得到市里的关注，这一点是至关重要的，到时候工商局不给面子都不行。 只是林家有这样一笔巨大的资金吗？ 林国成不免有些迟疑。 在松平市开一个蔬菜市，少说也要十万块钱，这还是往少里讲，林家这些日子靠江梅的蔬菜店盈利了两万块钱不到，加上原本手里的积蓄拢共也就五六万块钱。 十万块钱这才一半。 剩下的去哪里找这是个大问题。 跟以往不同的是，林国成现在倒是已经知道了开店做生意的甜头，知道如果真的像儿子说的那样开一个规模大的蔬菜市，恐怕不会赔钱。 就是这万事开头难。 十万块钱的投资对林家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和门槛。 “1o万块昵？我们上哪儿去拿这么多钱，你这孩子，这不是说梦话呢嘛！” 江梅的话很直接。 但是也很现实，以林家目前的处境，的确拿不出1o万块钱，别说是十万了，就是5万一下子全拿出来也得好好思量思量。 一旦投资失败的话，全家人都会跟着喝西北风。 “妈，你跟我说，卖菜能挣得到钱不？” “怎么不能？要不是唐友常那个该死的一天上千块钱的进账，累是累了点，但是这年头做什么事情不累，钱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能挣钱就行，这事你和我爸听我的，我们家能凑齐5万块钱吧。” 江梅想了想点了点头。 “日子过紧巴点的话能凑6万多。” 林涛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知道老妈江梅肯定还藏了一点私房钱没说出来，至少后来自己结婚的时候，老妈就从压箱底的柜子里拿出来一叠崭新的蓝色百元大钞。 整整一万块钱。 “爸，回头你去跟唐友常谈，就说我们店转让给他也可以，五千块钱的转让费，店我们当初是租一年，一万块钱也没要他多的，五千块的房租我们给他出了。”剩下的三万块钱让我妈去找舅舅借。” 林国成和江梅相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尤其是江梅。 有些愣神地看着儿子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1o万块钱在儿子林涛口里说出来竟然像是几块几十块钱那么简单，她不知道儿子哪来的自信和胆量。 只是她顿时又有些忐忑。 找他舅舅借钱可以说是江梅最不愿意做的事情。 (支持还有吗？兄弟们对小白绝望了吗？如果没有，请把手中的票给我好么？新书需要兄弟们的支持！) 038没教养的林涛 砰！ 哐当一声。≧≥≧ 听到楼下的声音，唐洁不禁有些皱眉。 她并不知道极少生争执的父母为什么会如此暴躁，昨晚先是回来吵了一架，然后今天早上打一起床就开始不消停地闹。 甚至摔东西。 从楼下传来的对话中，她隐约知道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情，只是她很好奇，似乎不止一次从父母的对话中听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名字。 江梅。 唐家从南门西街那边搬到现在的山水花园别墅区也有将近五六年的时间，有关于江梅这个名字的印象仍然停留在唐洁初中的记忆里。 但是父母争吵的焦点为什么会放在江梅身上，这令她很惊讶，脑中不由得冒出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影出来。 她突然记得，江梅可不就是林涛的妈妈。 砰！ 清脆的响声再次将唐洁的思绪拉回现实。 “唐友常我跟你讲，这事不可能，要去你自己去反正我是不会去了，你瞧瞧他那个儿子，哪里有一点教养。” 隐约听到这句话后，楼下顿时就是好一阵安静。 唐洁有些不安心地下了楼。 客厅里的情形有些糟糕，满地的烟灰缸碎屑，杨金花一脸赌气的样子坐在沙上。 看到唐洁走下来，夫妻俩脸色微微和缓了一些。 “洁洁，怎么没多睡一会？今天不是周末吗？” 唐洁一身粉白的珊瑚绒睡衣，长散乱着披在肩上，肤色白皙，如果但就容貌来讲的确不必苏芮差上半分。 “妈，你们一早上起来又是吵又是打的，我睡得着吗？昨天晚上回来就吵，今天早上还不消停。” 杨金花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我刚才在楼上听到你们说江梅阿姨，她怎么了？” “小洁，我问你，林涛你还记得吧？他现在也在6中上学？” 唐友常似乎记得林涛昨天晚上穿的是一件6中的校服。 捧着玻璃杯，唐洁似乎还有些没睡醒的样子，迷迷糊糊的有些不知道唐友常问这干什么。 “是吧，他在1班，我在3班。” 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唐洁心里不由得想起这一次全年级语文测试的结果，当他从班主任朱强嘴里听到全年级第一名的竟然是林涛时心里的那份惊愕。 “那他成绩怎么样？” 唐洁似乎很诧异父亲的奇怪行为，怎么今天突然关心起林涛来了，似乎打从南门西街搬家以后两家也没怎么联系吧。 “很~很一般吧。” 事实上，唐洁并不知道林涛的成绩究竟怎么样，但是无论是这一次的年纪测试，还是不久前的东江杯，似乎林涛都有些拔尖。 只是她突然有些不想承认这样的事实，含着水嘴里的声音显得有些含糊。 “小洁我问你，你没跟他来往吧？妈妈跟你讲这种人往后不要跟他接触，什么父母教出什么孩子，一点素质都没有。” 说起林涛，杨金花脸上仍然流露出一股厌恶的神色。 一想到昨天晚上林涛拎起袋子扔到院子里让两人滚的情形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妈，你说的什么话？” “你别管我说的什么话，妈叫你别跟他来往就别跟他来往，你这妮子怎么越大越不听话了。” 又是一阵沉默。 唐洁并不知道为什么父母会对自己有这样的要求和告诫，但是她也并不想去反驳，正如她自己说的那样。 她跟林涛就彷佛是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交集。 林涛一早就和江梅去了市委党校的家属大院。 刚进门林涛就听到了大舅的声音。 “涛子，过来，大舅问你点事情。” 其实今天过来他就已经猜到了大舅江司成肯定会找自己谈话，无非就是新任代市长林国华的事情。 照此看来的话，林国华的动作应该是很快的。 事实上无论是政治手腕还是政治觉悟，现任********牛军都不足以比拟。 否则的话，林国华也不可能在两年后就顺利出任********一职，只是可惜在另一个时空里大舅江司成并没有站到林国华那一边，而是坚定地窝在党校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一直到后来退休，江司成都没能再进一步。 倘若再来一次有机会的话，林涛断然不会让大舅再次错失时机。 若是论能力的话，大舅江司成完全有能力追求更高的政治前途。 江司成上个世纪毕业于东江大学哲学系，在校期间创立了东江大学的文学社，东江大学文学社至今都仍然保留着江司成的相册和文集。 毕业后被分配到东江市委宣传部做宣传科员，后来一路做到宣传部办公室主任并且下放到下面地区担任行政一把手，此后就转入松平市委党校任职十余年至今。 不管是资历还是能力都足够让他在这条路上爬的更高。 相比于外甥林涛的淡然和自信，江司成却显得有些焦虑，眼前甚至有些迷雾重重。 上个礼拜市招商引资办公室的副主任突然邀请他去市政府给各机关办公室的负责人讲一堂课，而且还明确了是市长林国华的意思。 去了他才知道这事竟然跟自己的外甥林涛有关。 江司成所诧异的是，新任市长似乎对林涛的印象极佳，绝不仅仅是因为林涛是他一对儿女的同学那么简单。 这多少都让江司成颇有些吃惊。 吃惊之余多少还有些忐忑。 现在整个松平市的政治局面因为上一任市长高飞飞的事情仍旧有些不稳定，********牛军的强势几乎是举市闻名的。 林国华初来乍到，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但是即使是在党校他对林国华的强势也是耳有所闻。 这样一个强势的新市长究竟能不能在松平市站稳脚跟，事实上不仅仅是江司成，甚至是全市绝大部分都有些没把握。 这一次外甥林涛突然闹出这么一出让林国华如此高调地向自己伸出了橄榄枝，这无疑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涛涛，我问你，你上个星期去市政府见过林市长了？” 林涛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 坐在一旁的柳红霞看着江梅脸上的表情，见她并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自然知道她也是清楚这件事情的。 只是她心里的震惊外人又怎么会知道。 江司成已经把事情的经过跟她说过了，柳红霞所震惊的恰恰是这个一直默默无闻的外甥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胆子，甚至是胆魄。 看到林涛脸上一副坦然的表情，江司成深深地吁了一口气，脸上的神色显得有些红润。 他看到外甥林涛的表情就知道这事林国华应该是没有计划的，心里顿时生出一股子无力感来。 这就是命啊！ 只是他并不知道，他这幅表情落入林涛眼里却显得有些好笑。 林涛也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舅舅竟然如此胆小。 (再来一波求推荐！欢迎入Q群：49o793381) 039 林涛的政治智慧(第三更) 江家客厅里，江司成的沉默不禁让林涛心里有些犯嘀咕。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在另外一个时空的记忆里，大舅是在林国华上任第二年的元月份在市委党校的校刊上表了一篇名为《遵循客观规律办事，一切以民意为主》的文章。 文章里细数上一任市长高飞飞在任时提出的西街老城区改造项目，并得出结论认为，松平市西街老城的改造工程不宜求快，应当稳步推进，顺应民意。 事实上如果江司成没有写这篇文章的话，林国华尽管不会拉拢江司成，但是也断然不会将他排除在自己的圈子之外。 正是这篇文章一出，这才彻底让林国华下地决心在江司成之间划清了界限。 而也正是这件事情才彻底是的江司成在后来彻底失去了进入松平市决策层的机会。 现在想来，林涛都不禁有些为舅舅感到可惜。 倘若事情的开始并不一样的话，或许结果又会不一样了。 “舅舅，你是不是认为林市长想拉你入伙？” 林涛的话让正处于沉思中的江司成一愣。 回味了一下这句话立马又是一愣。 “你以为是揭竿起义呐，还入伙，不过你这话嘛话糙理不糙，林市长的确是想拉我入伙，不过这些事情不是你该操心的。 好好念书才是你的任务，我听你妈说这次语文测试你考的还不错，没抄别人的吧？” 江司成对自己这个外甥还是比较了解的。 虽说前段日子林涛出人意料之外地在东江杯决赛中捧回了一等奖的奖状，但是林涛的平时成绩并不好。 上一期因为他的期末成绩妹妹江梅和妹夫国成不知道吵过多少次架，在全班将近7o个人里，林涛能考到倒数第十以内也算是本事了。 一早江梅打电话来说这个事情的时候他还有不相信，如果不是林国成肯定了这事是真的，他到现在都怀疑是不是林涛抄了别人的。 一听这话。 柳红霞白了自家男人一眼。 “怎么说话的，涛涛就不能考个高分了？” “就是，我爸还是老思想，总以为别人不行，涛子，别听他在那里瞎掰，快说说你语文考了多少分，我们洪中上个礼拜也测验了一次，可惜语文题目有点难，我就考了11o分，在我们班还能排前五呢。” 江萍萍是林涛舅舅的女儿。 语气里颇有一种自豪的优越感。 事实上两人的年纪差的不多，江萍萍比林涛大了不大两个月，不过总是以长姐的身份自居。 跟林涛相比，江萍萍多了一丝成熟的味道，不过毕竟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心里的那份攀比的心思还是一目了然的。 她跟林涛不同。 当时中考填志愿填去了洪中，江司成想的也比较简单。 女孩子送到6中去，就凭6中的那环境，迟早要学坏，还不如送到洪中去，穷乡僻壤的，也学不了那些有的没的。 而且江萍萍的成绩很不错，在洪中的班上一直都排在前十名，本身又长得身长秀丽，在洪中也算是小有名气。 以前林涛的成绩一直不温不火甚至有些掉分，自从上次林涛拿到东江杯的一等奖后，江萍萍就存了一丝比较的心思。 平常在学校的时候她也没少跟同学提起过自己这个得了东江杯一等奖的表弟。 林涛自然知道江萍萍的这点小心思。 “也没多少，跟你差不多吧，这次是运气好，作文老师给了我59分。” 读过高中的学生都知道，当时作文的满分是6o，能拿到59分事实上还是因为阅卷的老师认为给满分毕竟不好，所以才扣了一分。 否则林涛的分数还会更高。 但是即使如此，江萍萍还是被吓了一跳。 “作文59分？不会吧！就扣了一分啊，你太厉害了。” 江萍萍的话顿时就让江司成和柳红霞都吃了一惊，他们也是过来人，自然知道作文只扣一分是什么水平。 只是，林涛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两人不禁想到了林涛在东江杯决赛中写的那篇作文来，看来这孩子的作文水平真的是实打实的。 但是心里一想到以前林涛的成绩，尤其是柳红霞，心里顿时有些感慨，这男孩子啊一旦认真起来进步正是飞。 被柳红霞和女儿搅了局后，江司成也耐住性子不再跟林涛说工作上的事情，而是笑着听林涛和女儿说了些考试上的问题。 江司成第一次现自己这个外甥真的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说话条理分明，思维清晰，话虽然不多但是每每都一语中的直接切中要害，女儿跟他相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只差了一个档次。 饭后江司成直接把林涛叫进来自己书房里，江萍萍虽然撇了撇嘴但是还是没有说话。 “你说我爸爸也真是的，神神叨叨的，涛子也没干啥坏事吧。” “姑姑，涛子他语文到底考了多少分？” 似乎想起来什么，江萍萍突然抓着江梅的手臂问道。 江梅自然不知道外甥女儿心里那点小心思。 “听涛涛说好像是139分吧。” “什么？139？我天，这也太高了吧，我们学校最高分也才126。” 他哪里知道，如果不是林涛，整个6中最高的分数也只有127。 江萍萍的目光有些复杂地往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书房里。 江司成看着自己外甥好一会才朝林涛说了一句即使是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话。 “涛子，你觉得舅舅应该继续留在市委党校工作还是去别的地方工作？” 但是江司成并没有料到林涛听到这句话竟然真的笑着说了一句更令他吃惊的答案来。 “舅舅，以你的能力应该追求更高的政治前途，如果留在市委党校，恐怕就只剩下蹉跎岁月了。” 事实上。 如果不是亲耳所闻，江司成简直就不敢相信这句话竟然是林涛一个高中生说出来的。 其实他刚才之所以问那个问题也只是出于一种下意识的行为，甚至话一说出口就有些后悔。 但是显然。 他低估了自己这个16岁的外甥。 或者说，他低估了林涛的政治智慧。 （签约新书榜第12名，第三更，强烈求推荐票让我爽让我飞！） 040 诗还是散文？ 宁安市。 位于宁安市东城区，一栋外墙是浅白色的6层建筑极不显眼地坐落在靠近南边的广州路上。 如果不是细心观察的话，很少有人会在路过这里的时候注意到这栋建筑的大门入口处挂着的那块牌子上写的单位名称。 东江省中学生作文报杂志社。 严格地说，《东江省中学生作文报》只是杂志社下面众多业务中的一个，除了这份报纸以外，杂志社旗下还经营着一家出版社和一本名为《东江文学》的杂志。 在东江省的市面上，除了《小说家》这本杂志以外，恐怕就要数《东江文学》最具有知名度了。 与之相比，即使是《读者》、《青年文摘》和《今古传奇》都要稍逊一筹。 其实原因也很简单。 东江省这几年一直在大力宣扬东江古文化，其中《东江文学》就是最主要的文化平台。 省内各大高校、中小学，事业单位以及政府和文化单位基本上都会全年订阅这本杂志。 当然。 排除政治因素以外，《东江文学》本身的质量和入选文章的水平也的确很高，这要得益于东江大学和东江师范大学。 东江大学和东江师范大学是全国批建立文学学科的高校，不管是东大的文学院还是东师大的中文系，在国内的专业排名上都极高。 《东江文学》正是得益于这两所大学的共同筹办和管理，在质量和管理上才得以一直保持着极高的水平。 与往日不同。 位于3楼的中学作文报综合办公室里今天似乎显得过于喧嚣了一些。 往常这个时候大家都应该在忙于处理手头上的工作。 但是一大早就赶到办公室的李洋却极为奇怪地现，似乎今天办公室里的同事都显得有些情绪激动。 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作为杂志社旗下三大主打业务之一的作文报责任编辑，李洋的年纪不大，三十出头的模样。 尽管年轻，但是即使是在整个东江省文学圈子里，李洋的笔杆子都是极有名气的，从东江大学毕业的李洋早在大学期间就曾经连续5个月霸占过《小说家》的月冠军。 如果不是后来另外一个年轻的作家寒寒横空出世的话，恐怕他极有可能会成为当年的年度冠军。 位于三楼的办公室极为敞亮，由于当时已经流行公开办公，所以一直到走廊的尽头，基本上都是玻璃护栏，整层楼的办公室都是一目了然。 李洋刚刚进办公室就看到同事们都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议论什么。 “诶，今天怪了啊，都议论啥呢这么热闹。” “啊！李洋来了！” “李洋，你快过来看看，这是我们高中组今天收到的一篇稿子，你来看看！” “李编，我敢打包票，这篇稿子你都不一定写得出来。” 事实上，李洋虽然已经是作文报的主编，但是这几年仍然一直笔耕不缀，听到这句话自然起了好胜之心，只不过没表现在脸上而已。 但是一个中学生写的稿子竟然能得到这么多人的极高评价，他的确很有些好奇。 从一个女同事手中接过稿子，入目的字迹先就让李洋不由得眼前一亮。 不管这篇文章究竟怎么样，仅仅凭借这一笔字李洋都不由得叫一声好，但是当他接下来往那字数为数不多的一页纸看下去时。 他才知道自己错得究竟有多么离谱了。 这绝不仅仅是一篇优秀的稿子，甚至已经越了作文的界限，已经称得上是一篇具有艺术才华和深度的文章了。 短短的11o来个字，作者在这篇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诗散文的短篇中却写出了一种数万言都刻画不出来的味道。 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那种淡淡的伤痕和怀恋，即使是见惯了数不清的美文，李洋也止不住地从胸腔里涌出一道道愁绪来。 就那么看着，一直到忍不住在口中念出了声。 “瀑布的水逆流而上， 蒲公英种子从远处飘回，聚成伞的模样， 太阳从西边升起，落向东方。 子弹退回枪膛， 运动员回到起跑线上， 我交回录取通知书，忘了十年寒窗。 厨房里飘来饭菜的香， 你把我的卷子签好名字， 关掉电视，帮我把书包背上， 你还在我身旁。” 可以说，短短的文字中甚至找不到一个华丽的词句，无一不是简单直白的陈述，但是就是这么些简单得已经不能再简单的词句，却让李洋难以抑制地有些冲动。 甚至是从眼角流出一股热流来。 包括他在内，整个三楼办公室的人基本上都是在文学领域有一定功底的人，他们都能从这简单的词句中读得出各自不同的感触。 随着李洋的声音淡淡地在办公室回荡开。 整个办公室里骤然变得有些安静起来，一直到他的声音落下时，稀稀落落的掌声才渐渐汇成一道洪流一般的轰鸣。 响彻了整栋大楼。 任何一个学文的人都是感性地将情感埋葬在最深的心底。 细腻的心就像一颗洋葱。 李洋回味了许久才抚平心里滚动的思绪将稿纸紧紧地攥紧在手中。 “你没看错这是高中组的投稿？王姐，你把作者的信息找来我看一下。” 李洋似乎有些不相信。 余波渐渐消散。 但是办公室的余热却没有很快冷却下来。 一个跟李洋年龄相仿的审稿编辑很快就把林涛当初随信寄回来的合同书和信息找了过来送到李洋的办公室。 令他愕然的是。 写出如此优美和具有意境的文字的竟然真的只是一个16岁的高中生。 中国的文人大多相信文如其人的说法。 李洋相信这篇小文章中细腻的情感和沧桑的怀恋，如果不是经历颇丰的人根本就写不出来。 甚至可以说这是一种只有经过时间的沉淀才会散出来的叹息，一种在经历了人生之后对父母双亲的回望。 如果说这个叫林涛的少年真的能写出如此细腻的情感，那他无疑是一个天才。 “李洋，我们编辑组几个人都觉得这篇文章应该到《东江文学》而不是中学生作文报上，你有什么想法？” 王娜并不是一个科班出身的编辑，但是文字功底极佳，否则也不可能担任作文报的审稿编辑。 从这篇文章的篇幅上来讲，的确不能作为中学生作文来刊登，而且这篇文章已经查处了中学生作文的范畴，如果当做是作文稿来刊的话的确有些不合适。 李洋的眉头不由得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昨天卡文很厉害，只码出来一章，希望今天下班状态会转好----求推荐票支持小白！！) 041 为林涛开辟专栏？ 我们的队伍需要扩大，欢迎加入《文王》Q群：49o793381。 李洋的确很矛盾。 他其实比王娜更看好这篇文章的价值。 现如今国内的文学市场极为繁荣，他甚至有一种预感，随着国内经济展的规模和质量不断提升，直至生质的变化。 未来几年内文学市场的价值将会极大的被提升甚至是膨胀。 或许林涛并不知道他这只小小的蝴蝶究竟为这个世界带来了怎样的变化。 但是作为业内人士，李洋则十分清楚。 一句话。 国内的文化市场大有前途。 而文化最核心的部位，也是最具有价值的部分，正是原创的文学作品。 不管是《小说家》的繁荣，还是《东江文学》的异军突起，事实上都说明了一个问题。 经济的极大繁荣和展必然带来高增长的精神文化需求，有需求自然就有消费。 而消费的增长势必需要一批具备天赋的作家。 所以，跟王娜不同，李洋看好的。 绝不仅仅是《你还在我身旁》这篇文章本身，而是写这篇文章的作者，也就是16岁的林涛。 李洋从林涛的资料中有了一个惊人的现，那就是这个叫做林涛的少年，在前不久的东江杯决赛中捧回了一等奖的成绩。 而当初那篇获奖的作文，李洋也看过，不仅仅看过还写了一篇洋洋洒洒近千言的评论，只不过还没有出去而已。 现在回头来看。 李洋觉得自己似乎真的现了一个天才，一个对文字有着极为高的驾驭能力的天才。 “王姐，你个人觉得哪一种方案更好？” 王娜稍稍沉思了片刻。 “我觉得还是放在中学生作文报上好，如果在《东江文学》上刊的话，不说林涛中学生的身份到时候会引很大的争论，到时候恐怕反而还会对这个孩子造成不利影响。” 王娜斟酌着词句。 其实她还有一个原因没有说，但是李洋自己也是中学生作文报的编辑，自然也明白。 一旦交给《东江文学》来刊的话，那么这篇稿子的刊权自然也没有他们中学生作文报什么事。 于公于私，自然还是由他们自己刊为好。 只是这样一篇非诗非文的作品，刊在中学生作文报上，真的合适吗？ 一时间王娜和李洋都陷入了沉思中。 “要不这样，我们在中学生作文报上开辟一个作者专栏。” 李洋的声音显得有些突兀，还有几分惊喜。 “专栏？” 王娜立马就惊诧地说了一句。 “但是给一个高中生开辟专栏，这合适吗？” 王娜不禁对李洋的想法有些怀疑。 如果不是李洋眼里的那一丝慎重，她甚至觉得这只是李洋在开玩笑。 开辟专栏并不是一个什么新奇的想法或者说创意之举，在报纸和新闻界是早就已经存在的一种做法。 但是不管是哪一种报纸或者杂志，凡是能够开辟专栏的作家都是具有极高社会知名度或者杰出成绩的。 在中学生作文报上开辟专栏其实是一个并不太合适的做法，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很少有甚至几乎没有一种中学生有这样的知名度和创作成绩。 作文它毕竟只是一种在应试教育下才诞生的产物，并非称得上是真正的文学作品。 每一个人走过中学的那段生涯其实对作文都不会陌生。 不管是记叙文，议论文，说明文还是散文等等，毕竟它先是一篇应试作品，其次才谈得上是“文”。 李洋并没有马上反驳王娜的意见，而是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 他既然敢提出这样的说法，自然就有他的道理。 “王姐，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们在中学生作文报上开辟这样一个专栏的话，或许不仅仅是单纯地以专栏作者的身份来维持这样一个局面。 你想想，假如我们把这个专栏作为优秀作品专栏而不是作者个人专栏的话，会不会对报纸投稿的质量和投稿的数量有一个较大的提升。” 李洋的话让王娜陷入了一阵沉思中。 她的年纪虽然并不大，但是在这个行业里却是一个资深编辑，有着长达七八年的编辑经验。 自然明白李洋的打算和意思究竟是什么。 想到精彩处，王娜不禁对李洋有些侧目。 看到王娜脸上的表情，李洋哪里会不明白这个精明的同事兼竞争对手已经被自己的想法说服了。 两人也不迟疑，当即就商量出了一个具体的操作防范，之后就开始交由行部门去操作。 而经过整合的有关林涛的信息也第一时间被送到了行部门的手里。 作为专栏第一期作品的作者，这一期专栏不仅仅会刊登林涛的这篇《你还在我身旁》，同时会对林涛做一个简单的介绍，并且刊登出他东江杯决赛获奖的作品。 或许林涛自己并不知道。 他这只蝴蝶为不可测的一展翅，改变的将不仅仅是这个世界的轨迹，也将会改变自己的命运。 松平市委党校家属大院。 在市委党校副校长江司成家的客厅里。 柳红霞和和江司成都是一脸愕然地看着面前的江梅和林涛。 “1o万？梅子，你不是开玩笑吧，怎么能跟着涛子胡闹，他就是再聪明也还是一个孩子，1o万块钱又不是一块钱两块钱，你这万一要是赔了可怎么办。” 柳红霞的反应丝毫没有出林涛的意料之外。 倒是舅舅江司成的反应多少有些让林涛感到意外，他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焦躁和急促。 其实林涛根本就不会想得到，如果不是先前自己在书房里的那一番表现，江司成的反应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看着外甥林涛那张年轻得有些过分的脸，江司成的心潮仍旧有些难以平复。 脑子里仍然在回荡着林涛先前在书房里说的那些话。 “林国华和牛军相比，欠缺的是资历，但是优势也很明显，不管是来历、背景还是大局观，都能甩出牛军十条街。 舅舅你肯定比我更清楚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的道理，林国华市长现在是上任以来最艰难的时期，这个时候包括你在内的大多数人都不敢主动向他靠拢。 但是您想过没有，敢吃螃蟹的人，往往都是极少数人。舅舅你的年纪还有很大的晋升空间，与其退守为何不放手一搏呢？ 即使林市长强龙不压地头蛇，牛军又能坚持多长时间呢？据我所知他这一任已经离到站不远了吧？” （加班中---但是我还是水了一章，求支持！） 042 20万 柳红霞有些赌气。 林涛和江梅都看得出来。 事实上，在2oo5年，即使是在江司成看来，1o万块钱也绝不是什么小数目。 松平市今年刚开盘的商业住宅楼楼盘一平也只要11oo的价格，1o万块钱足够买一套9o平2室一厅的套间。 听到江梅竟然拿1o万块钱去开什么劳什子的蔬菜市，可想而知柳红霞心里已经震惊到了什么程度。 在她看来江梅肯定是被林涛和林国成父子俩忽悠得晕了头了。 “你先别急，听江梅把话说完再说也不迟。” 江司成的反应不禁让林涛和江梅都松了一口气。 瞪了自家男人一眼。 柳红霞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不痛快。 按理说，柳红霞的为人其实并不差，相对于一般的姑嫂关系来说，她应该算得上是贤惠了。 只是这亲兄弟还要明算账，更何况还是隔了这么一层关系。 林家自从她嫁入江家开始家境就很一般，江司成在此之前的仕途还是比较顺利的，柳红霞自然也慢慢地有了一些“城里人”的劣根性。 不管是对江梅还是对林国成心里多少都有些看不上眼。 这一次江梅开口1o万块钱开店，她又不傻，自然猜到了江梅肯定是想找江司成借钱来了。 她是嫂子，这事大可以不管不问，但是江司成是兄长，而且江司成和江梅兄妹俩的关系一直很不错。 江梅一旦开口的话，江司成断然是不会坚持拒绝的。 想到这里柳红霞自然有些不乐意。 偏偏江司成今天的反应还有些反常，如果是往常的话，听到这种不靠谱的想法，他肯定是会第一个就反对。 “舅妈，这事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让我妈说给你听听就知道了。” 林涛多少也猜得出一点柳红霞的心思。 但是他对此并不反感。 如果是以前的少年心性说不定会转头就闭口不提甚至转身就走，但是现在的林涛并不是那个16岁的少年。 而是有着一世经历的成年思想，他懂得去迁就现实，懂得去向现实低头，更懂得将拳头缩紧是为了积累更为强大的力量的道理。 最重要的是。 林涛知道即使是另外一个时空中林家最困难的时候，柳红霞也并没有真的像旁人那样将林家这个穷亲戚踢到一边。 而是隔三差五就送一些东西到林家，林涛仍然记得每年过年的时候柳红霞都会给自己一个红包的压岁钱，即使自己已经二十出头了每年都不会忘了这一茬。 整整一千块钱的压岁钱在林涛的脑中有着极为深刻的记忆，这笔钱在整个林家最为艰难的时候不知道解决了多少问题，至少自己每年的学费就是靠这一千块钱来支付掉的。 客厅里江梅的声音有些低沉。 其实以她的性格是舍不下这个面子来求江司成借钱的，虽然是兄妹，但是这么多年她也从来没开过口。 这一次如果不是儿子林涛坚持要来借钱，她也是绝对不会开口的。 柳红霞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相处，当她听到江梅说绿蔬园一天的盈利有上千块钱时，更是忍不住惊呼了出来。 “一千块一天？这也太多了吧，这不跟抢钱一样嘛！” 她甚至有些不相信。 柳红霞成天都坐在机关里上班，哪里知道这中间的门门道道。 一天盈利一千块钱对于她来说无疑简直就是难以想象，如果是其他的什么行业她还不至于如此。 卖菜？ 她真看不出来。 事实上，很多事情如果不是亲身去做，又有几个人看得出来。 林涛至今仍然记得，在另一个时空里，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校门口有个手推车卖肉夹馍的老太太。 自己在她摊子上吃了三年的肉夹馍，毕业的时候无意间听老太太提起过，她在学校门口卖肉夹馍一个月的利润平均高达2万。 5块钱一个的肉夹馍，日利润要达到6oo以上，就意味着她要卖出将近2oo个肉夹馍才行。 但是林涛曾经细心地数过，学生多的时候，一个晚上不到两个小时老太太就能卖出去将近六七十个。 这中间的利润事实上是极为可怕的。 卖菜是同样的道理。 松平市是一个典型的处于高展中的城市，城市人口在几年后会急剧膨胀，但是与之配套的服务其实并没有提升上来。 林家跟周边的区县签订蔬菜种植和供货合同，先是在运费上减少了投入，成本的减少以及环节的减少带来的利润同样是极为可观的。 而林涛之所以毅力坚持要将绿蔬园扩大成蔬菜市，就是因为他比2oo5年的任何人都更清楚也更重视品牌的力量。 “那之前你们投资了多少钱？” 江司成对外甥口里的蔬菜市还是有些兴趣的。 他是长期在机关里做事的人，而且在地方乡镇担任过一把手的正职，对于这中间的道道多少还是有些了解。 卖菜虽然在柳红霞看来是个并不怎么风光的工作，但是就目前的松平市而言，也不失为一个好的行当。 “万把块钱吧！” 江司成听到林涛的话并没有马上开口，而是闭起眼睛养起神来。 林涛并不急躁。 反而显得有些异常的淡定。 在柳红霞和江梅有些不解的神色中，他轻轻地念了几根茶叶泡了一杯茶水推到江司成面前。 “舅舅，我听说林市长重新整顿了市招商引资办公室，1o万块钱的投资，如果是以企业投资的方式申请贷款的话应该也能贷款到这个数字。” 江司成似乎只是在静静地听着外甥林涛的话，眼皮动了动但是并没有睁开。 林涛却自顾自地继续说这自己的打算。 “1o万块钱的本金加上我们可以拿到的贷款，刚好2o万，这就是我们打算投资的数字。” 啪！清脆的响声在耳边响起来时。 江梅和柳红霞似乎都意识到了一丝失态。 手中的杯子滑落而出，江司成猛地睁开眼，眼里一片震惊之色。 “2o万？” 看见外甥林涛竟然点了点头。 江司成脸上顿时就露出一片骇然之色。 他不知道，也从没见过。 有几个少年能如此轻描淡写地在林涛的年纪说出2o万的数字，竟如2块钱一般平淡。 (卡文太严重！) 043 林涛上报纸了 (大家准备好，涛哥要装逼了！求推荐票！) “赵老师，这是这一期的中学生作文报。” 6中。 在位于教学楼东侧的办公室里。 赵红贵刚刚转身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打算去教室值班。 办公室门口的走廊上，校收室的老王恰好抱着一大摞报纸往这边走了过来。 听到老王的声音。 赵红贵只好转身又把办公室的门给推开来。 “老王，这一期的《东江文学》是不是到了？” 因为中学生作文报和东江文学是同一个杂志社行的，往常月初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一起过来。 所以赵红贵有此一问。 “还没有，这一期的报纸提前了几天，赵老师，你们班的都在这里了，回头你让学生数个数。” 中学生作文报是由市教育局出资补贴，每个学校都会订阅的一份报纸。 作文报本身的质量很不错，比大多数作文选都要好，上面的作文都是一些比较优秀的选篇，而且除了作文版面之外，还有一些提升写作技巧的基础知识介绍。 包括如何去刻画好人物，坏境的描写，以及各种类型作文的写作特色和写作手法都有详细的阐述。 对于高中生而言，这份作文报的价值其实并不低。 但是作为高中文科班的班主任和语文老师，赵红贵其实比较务实。 中学生作文报的作用看似很明显，而且教育局的考量也有一定良性作用。但是往往很多时候，在现实中，即使是好的初衷也会生变化。 简单地说，就譬如眼前。 分班后的高中生几乎很少有时间去系统地看完一份报纸，往往都是粗略地看完几篇作文，甚至有些学生的报纸从头到尾都很干净。 赵红贵也不可能以一个班主任的身份去强迫学生们阅读这份报纸。 久而久之，报纸自然成了一种形式而不是务实。 “林涛？咦，赵老师，你们班上也有个学生叫林涛吧。” 老王的声音传进耳中的时候，赵红贵正要伸手从上面抽一份报纸翻一下，听到这句话手有缩了回来。 “老王，你说什么？” 他似乎有些没听清楚老王嘴里的话。 不过老王也看似比较忙碌，话没说完人就已经转身出了门。 “我是说报纸上有个名字叫林滔，你们班上一回不是有个叫林滔的学生拿了东江杯一等奖嘛。” “你这老王，叫林滔的人又不止一个。” 赵红贵浑然就没有意识到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 随手从上面抽了一份报纸夹在教案里转身就锁上门去了教室。 1班。 教室里朗朗的书声似乎在宣泄着整个青春的季节里最不被理解的寂寞。 即使是林涛看来，晨读也是一个颇为痛苦的故事，但是事实上于他来说，晨读基本上等于自习无异。 至少同桌的死党叶飞很少见过他会在晨读背课文。 林涛并不会费力去跟他解释为什么有些人需要大声朗诵才能记住东西，而他只需要默念着就会将那些知识点一一刻印在脑中。 当然。 叶飞也更加不可能知道，这些所谓的新知识在林涛看来更像是一场漫长的洗礼。 每一次的新课林涛都彷佛是沐浴在过往的回忆中，当心底淡淡地思绪凝成泡沫浮上心头时。 对于他而言，其实很简单地去理解这些东西就能够很自然地记得住，并不会花费他太多的精力。 他需要花费精力的，是每一堂数学课上大量被时间遗忘的知识点和公式。 “叶飞，你去办公室帮苏芮把报纸拿到教室来下去。” 如果有幽灵的话，林涛愿意这样称呼突兀地出现的声音。 赵红贵出现得很突兀，甚至让叶飞有一阵仓促和手忙脚乱。 林涛从赵红贵脸上看不到半点异样的神色，叶飞起身的时候他已然已经转身走了过去。 凝眸看了叶飞一眼。 苏芮有些欲言又止。 11月初温度已经不如十月份暖了，身上穿着一件紫黑色格子的立领衬衫，外面套着一件米白色的粗线毛衣。 苏芮赫然一身浓浓的英伦风。 叶飞的目光有些不敢看向苏芮。 苏芮自然不会猜到叶飞因为曾经在某个夜晚跟胡美芳说起过林涛是她的追求者而因此而对她有着下意识的躲避。 “叶飞！” “啊？” 叶飞有些过于激烈的反应让苏芮有些不解。 “地上掉了一张报纸，你帮我拿着。” 她并没有现叶飞眼里的异样，只是在把手上的报纸放到叶飞怀里后，弯起腰拾起了滑落到地上的那张报纸。 但是当眼里的目光落到地上的报纸上时。 苏芮赫然愣了愣神。 在报纸的封面上。 林涛的名字赫然在目。 或许林涛自己也未曾想到过，在某一天他竟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扰动苏芮的神经。 少女的红唇慢慢地抿成一条漂亮的弧线，当叶飞轻轻叫了一声，她才意识到自己心里竟然砰砰地开始跳个不停。 “真的是他吗？” “松平市还会不会有其他人叫林涛？” “会不会就是松平6中的林涛？” 从叶飞手里接过报纸，苏芮的脸色开始变得有些红，悄然之间已经是一片滚烫。 心底变得有些混乱。 叶飞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苏芮骤然红的脸颊。 他并不知道，就在他鼻子底下被他抱在怀里的报纸封面上，赫然就印着一个极为醒目的标题。 “天才小作家！” 在标题右下方的位置赫然写着“松平市第6中学林涛”的字样。 报纸还散着淡淡的夹杂着油墨气味和化学制品气味的味道。 苏芮刚才并没有看到6中的字样，只是目光径直从林涛的名字上一扫而过。 但是心底的那一丝平静却被这个突然闯入心底的名字再次打破，苏芮第一次明白，原来那个男生已经在自己心底留下了这样深刻的印记。 或许曾朦胧。 或许曾经懵懂。 但是就在刚才的那一瞬林涛的名字竟然已经异样清晰。 回到教室。 苏芮有些迫不及待地验证了自己的猜测并独自享受着这份独属于她的秘密。 她并没有刻意宣扬林涛的名字出现在中学生作文报上的事实。 但是当报纸下下去后，讲台下突然出现的骚动仍然让赵红贵现了异样。 教室里。 不少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回望着早就已经趴在桌上“鼾声如雷”的林涛，郎朗的书生也陡然变得平静下来。 喧嚣和寂静之间，竟不过一纸之隔。 赵红贵骤然起身的时候。 坐在第一排的学生突然就递了一张报纸过来。 写在脸上的兴奋和震惊之色让他不由得心里一动。 “赵老师你看，林涛上报纸了！” “我靠，太牛了！” “这gou日的！” “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命呢！” 赵红贵有些不解地从学生手里接过报纸，封面上，赫然印着林涛的名字。 还有那篇带着墨香的小文章。 （感谢蓝蓝和悟空以及众多书友的打赏！此外，欢迎加入书友群：49o793381） 044 成名要趁早 松平市委党校。≥ 江萍萍打电话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5点钟左右了。 高中下午一般都是三节课。 夏令时在1o月份就已经终止了，此后的下午第一堂课一般都是1点5o就开始打预备铃，2点开始正式上课。 下午连续三节课结束已经是4点半。 江萍这个点打电话回来，应该是刚下课就去了学校里面的书店。 江司成对洪中并不陌生，他自己就是洪中毕业的校友，自然知道这些情况。 接到电话的时候，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话筒里传来女儿一阵急促的声音。 “爸爸，你知不知道涛涛他上报纸了。” “报纸？什么报纸？” 江司成一时还有些没转过弯儿来。 林涛上报纸了，这他倒是听清楚了，但是女儿萍萍说得慌忙慌乱的也没说清楚个一二三来。 “就是中学生作文报，今天上午我们班了11月份的第一期报纸，上面有一个专栏是写涛涛的，上面都写了是松平6中的林涛，还有他上次东江杯决赛写的作文。” 这回江司成总算是听明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涛上中学生作文报了！ 心里骤然一阵突突，江司成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匆匆忙忙挂了电话，二话不说就给林涛家里拨了个电话，江梅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这个事，江司成没有跟她多说就挂了电话。 从厨房里传来一阵呛人的辣椒味。 江司成咳嗽了几声，脸上的神色却显得有些焦躁。 柳红霞正好围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 “你这是怎么了？萍萍说什么没有？” 江司成抬头看了林涛他舅妈一眼，脸上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表情。 虽然不是教育界的人，但是江司成知道中学生作文报在东江省教育圈的影响力，他上中学的时候这份报纸就已经在办了。 历经几十年风雨还没有倒，可想其影响力。 如果是寻常的有一篇作文被登报，那虽然也很了不起但是毕竟不会让他如此震动。 但是女儿萍萍在电话里说的是外甥林涛竟然以“专栏作家”的名义上了报纸，这就很了不得了。 作为松平市市委党校的副校长，他怎么可能不明白专栏报道意味着什么。 只是，自己那个一向木讷内向的外甥真的有这个天分？ 脑中随即想到林涛之前拿到东江杯决赛一等奖的事情，眼中骤然闪出一丝欣喜的神色来。 “怎么了？涛涛上报纸了，中学生作文报。” 江司成的让柳红霞不由得一愣。 她也上过学，自然知道中学生作文报是什么东西。 更知道上了中学生作文报意味着什么。 ----~ 6中。 似乎只有一眨眼的功夫。 林涛又走红了。 这一次走红并不同于上一次在东江杯的决赛中获得一等奖的成绩，反而像一股飓风。 林涛也有些意外。 毕竟能够以专栏作者的身份登上中学生作文报的确有些出人意外，这其实就是无异于天上突然掉馅饼，砸晕的肯定不仅仅是路人，还有林涛自己这个幸运儿。 甚至是赵红贵。 早上在看到报纸上的专栏内容后，他立马就把这个事情上报了校长办公室，6中的宣传部门几乎是在中文四节课还没结束之前就已经把宣传板报的内容做出来了。 甚至在校门前面已经打好了横幅。 “热烈庆祝我校高二1班林涛同学荣获中学生作文报“专栏小作家”称号！” “作家就作家，还忒么的小作家！” 砰！ 一脚把面前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从楼下扔下来的矿泉水瓶踢飞，林涛嘴里吐出一行字。 叶飞白了他一眼。 收边的蓝色牛仔裤，位于膝盖的地方已经破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窟窿，林涛并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流行“衣衫褴褛”的。 总之在6中的校园里，你大可以借口时髦穿着一条窟窿裤而丝毫不用担心会有异样的目光落在身上。 “你就能得吧，小心遭雷劈。” 尽管已经入了晚秋，但是叶飞上半身还是套着一件连帽的薄衫，领口敞开隐约看得见健硕的胸肌肉。 对于出名，林涛并没有太多的感触，甚至远远不及叶飞来得惊喜。 他大可以在背后把林涛描述成一个无所不能的天才，上课睡觉，从来不做作业但是一样能考全年级第一名，一样能拿东江杯一等奖，一样能成为中学生作文报的专栏作家。 当然，是小作家。 而林涛，却更多地沉浸在一个新的难题里。 就在中学生作文报以“专栏小作家”的名义刊登了自己的名字和作品后，他们已经第一时间跟自己取得了联系。 报社里的意见很明确。 就是希望林涛能够定期为作文报供稿，甚至开出了跟上一次的合同迥异的条件。 其中最林林涛惊讶的一条竟然是“体裁不限”。 似乎是突然认识到了这个少年有着人一等的写作天赋，作文报的编辑们并不想用那些所谓的条框去限制林涛的创作能力。 一篇《你在我身旁》也彷佛将林涛归入了具备“创作”能力的行列。 但是他们并不知道，“小作家”的名义在林涛看来似乎有些画蛇添足甚至是多此一举的令人厌恶。 “你这就是叫得了便宜还卖乖。” 叶飞的话里透着一股子酸味。 相信在6中并不是只有叶飞有这种感觉。 有时候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极端完成一场从量变积累到质变的整体蜕变尽管看起来并不是十分困难。 但是叶飞知道。 一个月的时间，太难。 他不知道死党是怎么完成了这一次在旁人看来几乎是不可能成功的飞跃，但是林涛终究还是成功逆袭了。 从赵红贵眼中透出的柔光里就看得出来这并不只是一个虚名和噱头，而是能够在高中生的时代里值得炫耀的资本和被看好的潜力。 林涛甚至不用挖空心思在赵红贵每一次走过教室窗户的时候埋头默算，装着是沉浸在浩如烟海的书本里。 更不用像吴波那样，刻意在每天的中午最后一个离开教室装作在路上跟赵红贵偶遇-- 高中的教室里。 许许多多这样的故事就这样堆积成连绵起伏的叫做青春的东西。 而林涛也像每一个少年那样奋力前行，做着年少成名的美梦。 （求推荐票！） 045 转学 6中里已经泛黄的叶片总是迂回着落下。≥ 总是有些人匆匆忙忙地来一遭又走一遭。 林涛不知道漫长得没有边际的人生里，将会有几个人还能记得起那些年校园里从树梢凋零的梧桐。 成名的好处就是每当有人在门口叫出林涛的名字时，总会有人站在门口朝教室里喊。 “林涛，有人找你！” “林涛，有美女找你！” “林涛，找你的！” 林涛并不知道有美女找和有人找究竟有着怎样的区别。 但是渐渐的，1班的人总会在声音响起来的时候朝教室门口看过去。 他们好奇的。 是找人的究竟是林若男还是唐洁。 “林涛，有人找！” 于鑫很少来教室里找林涛，似乎在小胖子眼里，这会是一个笑话。 只是这一次他显得尤其隆重，林涛有些不明所以于鑫脸上挂着的那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知道小胖子并非会是在脸上露出愁容的人种。 “有事？” 于鑫的大名在6中很响。 这是毋庸置疑的。 只是林涛从来就不知道他的交际竟然也会广泛到来来往往的学生都会跟他搭上一两句话。 一直到跟自己说话时，才少有人继续上前。 “我和伟伟要转学了，我过来告诉你一声。” “转学？” 林涛很不解。 如果他记得不差的话，彷佛于鑫和林伟才转进6中不久，难道是因为林国华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在院子里长大的少年似乎总比旁人更能察言观色，而于鑫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不是你想的那样，跟林叔叔的事情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但是跟他个人有关系。” 似乎惊诧于林涛天马行空的想象。 于鑫不得不在脸上露出一丝愕然。 嘴唇微张着。 却并不知道林涛也诧异于小胖子的敏锐和聪慧。 他知道并非是什么人都能从自己的的言语和脸上看得出脑中的想法，而于鑫恰恰能如此。 两人的谈话陷入短暂的沉默时，林涛也似乎陷入了短暂的停顿。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毕竟跟于鑫，跟林伟，都已经有着匪浅的交情，他不喜欢于鑫和林伟的某些做派，但是却并不意味着他不喜欢这两个有着早熟的少年。 只是。 他在乎的不是林若男吗？ 林涛似乎有些失神。 那个短的少女真的会离开吗？ 短而快的疾风卷过一页纸片悄然落到走廊上，林若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然走上楼站到了于鑫身侧。 “我哥呢？” 还是简短又轻快的句子。 林涛点头一笑，两人算是见过了。 “你们什么时候走？” 于鑫跟林若男说了一句什么林涛没有听清楚，隐约只是知道让她去学校门口还是什么的。 一直到第二次打铃的时候林涛才在1班众人各异的眼神里走回教室。 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这样的注目。 1班没有人会怀疑林涛在班上的地位会获得极大的提升，这是一个已经基本上明确无误的信号。 无关于他的身高，也无关于他的样貌。 苏芮抬头看了一眼走入教室的少年，嘴角轻扬的弧线总有些牵强。 漫卷的流苏梳拢着脑中肆意生长的思绪，乌黑的长遮掩着眼角的余光，错落有致地在耳际飘扬着。 她想看清楚在林涛的眼里，那一丝神伤究竟只是因为某个女孩拒绝的言辞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复杂的心绪并没有写在脸上。 却让她有些失神。 1班的学生在事后才有些惊讶于苏芮并没有如常地喊起立坐下，只是简单机械地重复着那个千篇一律的动作。 在付小楼带着一丝东江强调的口语脱口而出之际，林涛已经拔腿而出，只留下一地的愕然和“仓皇失措”。 “继续上课！” 或许大脑处于间接性短路中的付小楼已经无法用流利的口语应付眼前的局面。 林若然果然并不在隔壁班的教室里。 林涛并没有迟疑，飞快地下了楼就一路跑到了校外。 黑色的奥迪喷着浑浊而又炽热的尾气。 林涛转身时并不知道身后已经开动的黑色轿车又缓缓停了下来。 车门推开。 林伟一路小跑。 卡其色的风衣簌簌而动。 “涛子！” “涛子！” 林涛并不会失落，他并不关心也没有问过三人的下一站会是哪里。 或许他们之间能够容得下得也只是一场偶遇，仅此而已。 但是过往的回忆总是美好的，不是吗。 他并不知道林若男的嫣然一笑落在心底还剩下些什么，或许仅存的记忆里仍然只是停留在那一场被拒绝的球赛上。 林伟的声音落入耳中时。 林涛笑了！ 笑得很痛快！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若男跟你说别送了吗？” 看着林涛愕然的表情林伟分明察觉到了那个古灵精怪的丫头似乎并没有将这句话带到。 两人不禁相视一笑。 “往后我和于鑫去洪中后，若男就由你来照顾了，别让她被人欺负，要是搞不定就打电话给我，我们回来给你助威。” 洪中？ 我们俩？ 照顾林若男？ 林涛只觉得涌入脑中的信息量似乎有些过大。 脑中不由得闪现出林若男狡黠天真的笑来。 嘴角有些苦笑地点了点头。 他知道他再次被林若男恶搞了一通，只是，林伟的转身和迟来的真相却仿佛一道来自暖春的流光掠过心尖，不免有些膨胀和放大的暖意。 犹如凝聚在6中上空的黑色云朵，骤然便风起云散了。 自从那天晚上把林若然送回市政府家属大院后，林涛也渐渐现那个短大长腿的青春美少女看向自己的目光不再冷漠。 只是他并不会预料到林若男会用这样的方式来捉弄自己。 是在检阅自己的忠诚吗？ 林伟上了车，这一次林涛没有回头，而是在路边远远地看着。 他分明想象得到在车里的少女脸上狡黠的笑意。 林涛的转身多半让林伟和于鑫有些感动。 在这样的年纪，他们不知道除了不可预期的未来以外，还有什么东西比眼前的这份真挚更容易触动内心的那份柔软。 林若男白玉似的俏脸上浅浅地卷起了一丝弧线，却并不似林涛所想的那般狡黠。 而是淡淡的，带着一丝懵懂的恬淡。 (昨晚卡文，写的章节给群里的兄弟们看了，很扯淡的感觉，只好删了重写，反反复复仍旧一无所有，早起第一更，小白仍旧在尝试突破自己，也恳求兄弟们的推荐票和打赏支持，不在多少，在于支持的力量。) 046 卑微者 (这一章与情节无关太多，只是小白想怀念高中某些情景，小白承认毕业都没能表白，希望兄弟们比小白更勇敢！) 于鑫和林伟再次转学并没有在林涛的生活里荡起半点波澜。 严格地说。 两人从来就不属于6中。 在厕所前面的自行车棚里仍然可以看到吸烟打趣的身影，只是换了人而已。 林涛可以断定。 于鑫和林伟的离开，就彷佛是十一月的晚风吹散了飘散在6中的男生头顶的黑云，解放的是被压迫了一月之久的躁动。 林若男不再一个人下楼去车棚里静坐。 少了一些人，味道已经不再一样。 这让林涛多少有些感叹物是人非。 只是在1班前门的走廊处，也多了两道趴着围栏谈天的身影。 林涛从未如此体会过林若男言辞的犀利，他体会得到这个女孩的眸子里那点滴的感伤。 或许是因为离别，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东西。 他并不知道林若男为什么会选择继续留在6中，是因为某些人吗？他不知道。 但是绝对不会是于鑫所说的那些理由。 余晖的光线被屋檐切割出棱角，落在林若男侧着的脸上，她的笑很灿烂，也很美。 林涛从来没有把自己标榜为骑着白马的骑士，或许，他甚至比不上唐僧，至少他没有唐僧那般的执着。 他爱把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到身侧的女孩身上，爱看那张白皙无暇的俏脸，鼻尖耸动着吸入女孩身上的香味。 林若男知道林涛在看她。 她诧异于自己的无动于衷，却又有些俏皮地伸长了脖子，白皙细腻的皮肤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剔透。 只是少年的时光，总不会像彼此想象的那样无邪。 有关于林涛和林若男的谣言总比西北风来得更早一些。 说不上是嫉妒还是妒忌，身边总有许多的指指点点。 零落着的目光。 稀疏的低语。 微妙的言辞。 甚至那些总藏在眉眼间和唇齿间所不清的话语。 林涛把这些视若无睹。 仍旧肆无忌惮地和林若男在6中里“出双入对”。 “林涛，你是不是喜欢我？” 没有人知道林若男说这句话的时候，林涛心中突然迸的那一丝心颤。 他喜欢林若男吗？ “我喜欢她吗？” 顿时变得有些哑然。 在6中操场的北侧有一块蔓草很茂盛的草坪，荒芜的季节里布满干草的味道。 似乎并不妨碍这里成为6中的少男少女们最心仪的地段。 1班和3班分享着同一个下午的体育课。 林涛并不知道林若男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他也相信没有人能看穿他内心的卑微和小心翼翼。 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林若男会跟自己偶遇，或许命运使然，或许只是自己这只蝴蝶的翅膀搅动的一朵浪花而已。 林涛并不觉得自己很凡，甚至小心翼翼地把对苏芮的好感藏在心底。 “你这么自信？你说说我凭什么喜欢你？” 阳光有些刺眼。 狭长的眼睛让林涛的目光看起来有些迷离。 林若男的笑容很自然，也很清澈。 “那你觉得我漂亮吗？” 或许林涛在很多年后仍会记得林若男仰头问自己这句话的情形。 仰着头，女孩长长的睫毛很美，甚至美得令人心颤。 只是他该怎么去告诉林若男他心里的卑微让他除了小心翼翼地把那份感情埋葬在心底，便再也没有更多的言语。 在两人不远处。 苏芮安静地在操场上一个人转着圈。 似乎再也找不到这条路的尽头，一圈，一圈，又一圈，黑色的煤灰在白色球鞋的边缘上留下漆黑的印记。 渐渐地变淡，随着岁月和洗刷的痕迹，不再醒目。 短暂的沉默。 “你是不是喜欢苏芮？” 林若男的声音很好听，带着一丝糯糯的嗓音。 林涛并不会认为是她刻意如此。 没有人能嫉妒上帝的馈赠，就像你不能在阴雨天懊恼没有阳光。 他不知道林若男为什么会如此肯定自己喜欢苏芮的事实，是自己隐藏得不够深么？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既然喜欢就去追吧，那么好的女孩子肯定已经有人在暗中追求了，你也不差。” 你也不差！ 你也不差！ 林若男的话在心底回荡了很久很久。 林涛有些默然。 并没有人知道他并不如旁人那样看起来的自信和骄傲。 林涛很难用重生者来界定自己的人生。 重生者就一定牛逼哄哄吗？就一定能在弹指间醒掌天下权吗？就一定能让无数美人尽折腰吗？ 或许，那只是出现在小说中的情节，从林若男的眼里，林涛看到比自己眼前更真实的东西。 他只是林涛，仅此而已。 他把对苏芮的感情从一个时空带到另一个时空，从一个世界带到另一个世界，却仅仅只是把它埋葬在心底而已。 东江杯决赛一等奖的获得者又如何？ 全年级第一又如何？ 苏芮就在眼前，他却不敢起身走过去并肩而行。 是因为他胆怯吗？ 不是。 仅仅只是因为他卑微而已，命运可以为他扭曲时空，可以为他重塑青春，却无法改变他内心的卑微。 即使穿越了一个时空又如何？ “你是在说我是癞蛤蟆吗？” 林涛的话让林若男肆无忌惮的笑着，笑声很大，也很心酸。 林涛分明看到女孩的眼角滴落着一丝晶莹剔透的水珠。 “那可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我说的。” 林涛不知道林若男是笑得流泪还是因为心里的那份失落。 “好了，不跟你瞎扯了，其实呢苏芮人挺好的，你可以试试，说不定她就答应了呢，对不对？” 林涛浅浅的笑了笑。 在林若男一阵愕然的神色中突然起身径直往苏芮走了过去。 林若男甚至听得到心底咚咚的敲击声。 看着林涛的背影，心底隐隐地有些疼痛。 白色的底色将眼眶里那一点黑色的眸子照的透亮，嘴角卷起的弧线高扬着心底的那一丝骄傲。 一直到林涛和苏芮擦身而过时。 她才笑了笑。 林若男毫不怀疑有那么一瞬林涛心动了，不管是面对自己还是面对苏芮，只是可惜，他不像外表那样骄傲。 或许，有些人，并不是那么完美。 林涛并不知道，就在擦身而过的那一瞬。 身后的两个女孩竟有着截然相同的心思。 “转身，真的很难么？” 林若男不懂。 苏芮也不懂。 （求推荐票！） 047 新店选址 中学生作文报成名的风波彷佛一夕而散。 烟消云散和风平浪静之后，总有一份奇特的孤独感慢慢侵袭着林涛脑中并不属于少年的神经。 似乎这具躯体里属于十六岁的思想仍然搅动着重生的灵魂。 就像他宁愿选择跟苏芮擦肩而过而不是四目相对一样，逃避总有许多逃避的理由，哪怕只是因为被风迷了眼。 落在旁观者的林若男眼中，她始终是选择了沉默。 并不是因为她喜于乐见这样的场景，而是因为她的聪慧。 她是女生，有着旁人所不及的感性，同样，即使是林涛也无法否认林若男的敏锐，他总会在言辞之间被这个女孩找到最脆弱的地方而哑口无言。 从苏芮的目光里林若男似乎看到了一丝并不陌生的东西。 女人和女人之间总有着一种无言的默契。 林若男并没有告诉林涛，他需要的仅仅只是勇气而已。 命运眷顾着一些人，却并没有给他应有的胆量。 就像林涛。 自从在操场上跟林若男谈论过有关于“喜欢”的话题之后，6中的学生似乎惊奇的现，出双入对的两人再次变得形单影只起来。 下学后。 叶飞有些哑然地现等他回头时死党已经不见了踪影，一直到学生书店里再次现林涛的身影。 “你什么时候打算去跟苏芮表白？” 被阳光淹没的角落里，玻璃框的棱角透射着采光把林涛的目光倒映得很深邃。 叶飞读懂了林涛眼中的那一丝执着和炽热，却独独没有读懂他心底的那一丝胆怯。 有时候，喜欢，也仅仅只是喜欢。 哪怕一转身相遇，仍旧会装作漠不关心。 眼角的余光总会在偷偷一瞥之余砰砰地心跳加，但是也只是仅此而已。 当耐心耗尽。 热情不再时。 就会变得失落和冷漠。 林涛并不知道他在加着这样的过程。 只是始终觉得在这具十六岁的身体里有一种仿佛与天俱来的抗拒。 这是苏芮第二次跟林涛迎面而过。 除了嘴角那一丝淡淡的笑意，她似乎在林涛脸上看不到更多的东西，也读不到哪怕一丝令她开心满怀的慰藉。 相遇，四目相对，便一笑而过。 江梅最近也现儿子林涛似乎有些患得患失，女人总是敏锐得有些可怕。 当然，她仅仅只是认为儿子过多地参与了家里蔬菜市的事情而不是因为别的什么。 “妈，期中考试前十名，考不上你到时候找我。” 对于江梅来说，儿子这句话自然是最好的交代。 事实上，从9月份以来，林涛的巨大变化已然令她舒了一口气，东江杯带来的喜悦基本上冲散了心里的那一丝忐忑。 只是长期以来林涛在功课和考试上日积月累的“声名赫赫”令人想起来就有些后怕而已。 不仅仅是江梅，甚至于林涛和赵红贵，以及整个6中高二1班都需要一场新的检阅。 蝴蝶的翅膀扇动风暴的影响力委实有些骇人。 就像林涛至今仍然在十六岁的躯体里挣扎着。 就像江梅不可思议着儿子的变化。 又譬如赵红贵在将信将疑中忐忑着拭目以待。 甚至于整个高二1班，都在拭目以待。 “妈，我爸呢？” “去看房子了。” 林涛只是“o”了一声就没说话，这让江梅多少都有些不解，如果是往常，这小子的废话肯定是一箩筐，今天怎么歇气了。 实际上，林涛现在思考的并不是去哪里找店面的问题。 松平市能够满足林涛要求的地方并不多，他独独看中松平电大外面那一栋独立的老式百货大楼。 之所以没有问江梅太多有关林国成去找店面的问题，就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担心找不到店面，而是担心找到了拿不到手。 林涛很笃定市政府在今年年底就会做出关于搬迁松平电大以及在电大原址上建立松平商业步行街的决议。 作为电大附近唯一的一栋独立建筑，这栋老百货公司的市场走俏也是一开始松平人所没有预料到的。 不出意料之外的话，这栋8层高的百货大楼会一直空到年底政府决议出台，然后被高价出租。 而印象中租借这栋大楼的不是别人，正是林家的老邻居唐友常，也正是因为从栋百货大楼开始，唐友常在不到十年间就积聚起大量的财富成为整个松平市最有钱的巨富。 “妈，我记得你们百货商场的老板原来不是想买电大那边的那栋楼吗？后来怎么没买？” 江梅对林涛的问题有些不明所以，她自然不会想到儿子竟然在打那栋大楼的主意。 这栋大楼虽然因为当年的历史遗留问题已经废弃了很多年，甚至至今都没有人提出启用它的想法。 当初江梅所在的那家百货公司想从市政府手上买下来，但是连获得立项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林涛知道，新来的市长林国华在整顿完工作作风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全市的经济动手。 而调整招商引资办公室就是最明确的信号，只不过绝大多数人并没有看出来而已。 搬迁电大，建立商业步行街，改造老西城，申请建立淮阳湖国家风景区。 这将会成为林国华政治生涯中最浓墨重写的一笔。 而看得清眼前形势的人，无疑获得史无前例的巨大回报。 只是困扰林涛的是。 在说动父母甘愿投资近十余万投资蔬菜市之后，他要怎么说服两人同意租用这栋看起来毫无用处的大楼 “你问这干什么，听说那栋楼马上要拆了，谁还会去买，再说了，一般人买得起吗！” 江梅浑然没有察觉到儿子林涛的意图。 “买不起可以租啊，我上次去是政府的时候就听到新来的林市长说那里马上要建商业区，那栋楼以后肯定会涨价。” 林涛毫不迟疑地撒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谎。 “你个孩子关心这个做什么，又不能吃又不能穿的，那些当官的一天一个样，前些日子还说要改造老西街，马上都两年了连片瓦都没搭成。” 林涛有些无奈。 看来从老妈江梅这里基本上是找不到突破口了，他几乎不会怀疑如果江梅都不松口的话，老头子肯定也不成。 但是从另一方面却更加坚定了林涛的想法。 既然连绝大部分人都是这种想法，那恐怕也不会有人想到要租用那栋楼。 林涛有十足的理由去相信，不管唐友常最后为什么会心动，但是绝对不是在现在，而是在知道了某种确切的消息之后。 但是，如果老妈江梅和老爸林国成都没有这个想法的话，他又怎么去说动他们。 林涛不禁有些苦恼。 (匆忙间一更奉上！小白弱弱地问一句：兄弟们，推荐票还有吗？) 048 期中考试 跟眼前疏落有致的梧桐相比，林涛的内心无疑纷乱许多。 突如其来的秋风卷走落叶，也让林涛心里多出了几分萧瑟的味道。 紧接着下了几场秋雨。 似乎是因为期中将至。 6中的校园里少了喧嚣和躁动，除了偶见那几个属于圈子里的男生仍旧照常在课间聚集到自行车棚吸烟打趣以外。 就很难看到那种三五群聚的景象。 6中毕竟还是6中。 期中考试对大部分学生而言都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林涛比旁人更明白，8o分和5o分之间绝对不仅仅是3o分的差距。 有时候，甚至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赵红贵在周一的晨读上找他进行了简单又意味深长的谈话。 林涛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能享受这样的特权，在他保留的印象里，这似乎是班上那些成绩顶尖的学生才会有的待遇。 赵红贵自然也无法猜测出林涛心里想的是跟他的预期全然没有关系的话题。 从东江杯到最近的年级测试，林涛的表现远远是一匹白马所不能企及的。 他对林涛的印象已经生了完全颠覆性的变化。 变化之余。 有时候，并没有说出口的事实并不意味着就不为人所知，在6中，班主任对学生进行区别性的对待并不是一件值得稀奇的事情。 不管是学生自己还是家长都默认或者接受这样的事实。 在同一个起点上起跑，你落后就要接受这样的选择。 对于林涛的异军突起。 赵红贵所期待的并不仅仅是他在作文上横扫对手。 “我希望你这段时间好好复习英语跟数学，你要明白6-1=o的道理，语文考得再高也只有15o，更何况你考不到满分。 东江杯一等奖并不等于百分之百就有大学录取你，退一万步讲，万一你高考总分连专科线都没有达到，哪个大学愿意要你。 你现在既然有了这样的基础，语文是优势学科，就应该把优势挥出来，查缺补差--” 赵红贵的话很多，林涛的眼睛一眨不眨，只是时而点头。 对于赵红贵的谆谆教导，林涛不做任何评论，因为他比任何处于青春叛逆期的同龄人都更明白6-1=o和高考各自意味着什么。 无疑，东江杯很火。 甚至一度有学校把参加东江杯作为取得大学名额的重要途径，不过林涛更清楚。 随着一届又一届凭借东江杯获奖考生入学后的表现差强人意甚至令人质疑之后，在2oo6年初，也就是即将面临高考的那一年。 东江省教育厅会决定缩减和严格控制大学推免入学的名额，直至完全取缔为止。 而东江杯也渐渐随着这一奖励性机制的消失而逐渐变得门可罗雀。 其实林涛可以清楚地感觉得到自己的变化带来的不仅仅是看待这个世界的眼光开始更新。 就连死党叶飞也在有意无意地变得敏感起来。 他会在课间十分钟的间隙极为反常地背诵英语单词，也会在晨读更卖力地背诵古文言文，甚至会在课后追问教数学的计6如何解题。 而这一切对于以前的叶飞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 “赵当家找你干什么？是不是让你好好复习应对期中考试？” 林涛并不知道叶飞的脸上为什么会变得这样兴奋，但是他很笃定死党绝对憋不了太久就会不打自招。 而事实是林涛还没有回答叶飞就已经开始显摆了。 “我跟你讲，昨天晚上下第三节自习老赵也找我了，他说我最近进步很快，让我抓紧时间把数学和英语成绩补上去。 我以前一直觉得赵当家只看得起那些成绩好的学生，这一次搞不好看走眼了。” 叶飞似乎很满意林涛瞪大了眼的表情。 当然，林涛不可能告诉他这只不过是赵红贵惯用的手段而已。 或许当年的自己也是如此这般，会被一段极不起眼的谈话所鼓动，而事实上，在赵红贵眼中，自己等人始终不过是一群少年罢了。 而他所做的就是以最小的投资获得最大的收获，或许正如外间所说的那样，他们有选择地对待学生。 但是谁又能否定他们其实也均等地在每一个差等生的心里播上了种子呢。 对于叶飞来说，或许心怀希望总是好的。 “英语和数学要补起来还是有点难度的，你要想在短期内有所进步，就要有周密的计划，尤其是英语急不得，必须按部就班地积累。 不过你要是愿意请我搞一顿老五烧烤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指点指点你，怎么样？” 如果不是林涛脸上认真得甚至有些严肃的表情告诉叶飞这句话是他说的，恐怕他只会当做是一个笑话。 “拉倒吧，你还真以为你是全年级第一啊，你语文再牛逼能考到15o嘛？数学能考5o就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林涛有些默然。 但是突然间，他竟像是有些明悟。 赵红贵说得并不错，即使他的语文再好，能考到15o吗？很显然，连叶飞都明白这样的道理。 而他却迷失在看待赵红贵的偏见中。 “期中考试你的数学和英语要是能及格我就请你搓一顿老五烧烤。” 讲台上，计6转身的时候，叶飞突然有些神经质地凑到林涛耳边耳语了一句。 林涛嘴边不由得弯出一道笑意。 五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林涛可以清楚地感觉得到整个6中都压抑着一股子蓄势待的暗流，而期中考试就是宣泄的闸门。 从这一点上。 他不得不佩服6中的管理层和老师们营造气氛的手腕和能力。 对于学生而言，考试永远是能够让他们还原本质的关键所在，对6中的学生而言，犹是如此。 因为在6中，所有的荣誉都源于此。 名次！ 年级奖学金！ 三好学生！ 万众瞩目，甚至是不远的高考！ 没有几个少年能够拒绝这样的诱惑，包括叶飞和林涛。 期中考试安排在周末举行，高二文科班都被拆散，打乱顺序随意配置考场。 周六上午考一趟语文一堂地理，下午考一堂数学，周日上午考英语，下午考历史和政治。 林涛在走进考场的时候，才现坐在自己左侧的是苏芮。 如果说这是偶然的话，那么林涛只能说偶然似乎总是如此地凑巧。 因为在他右侧，林若男巧笑嫣然的样子令他一时间竟看得呆了过去。 049 提前交卷 一颗种子从芽破土到长成参天大树，需要的是十年甚至更多的时间；一粒尘埃，日积月累变成巨石，需要的是成百上千年的时间；一点星尘，在引力中凝聚成璀璨的太阳，需要的是以百万年计的时间。 而从一个差等生到优等生的转变，需要的却仅仅只是一次考试而已。 当然。 不管是考试本身还是考试过程，都无比漫长。 林涛如是认为。 朱强从来就不认为1班的林涛会跟“三好学生”或者“文明学生”有什么联系，走廊对峙事件后就更是如此。 不仅仅是朱强。 甚至苏芮眼中亦是如此。 林涛感觉得到苏芮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时，女孩的眼里闪过一丝说不清的意味。 但是当他想回眸看过去时，却现明眸皓齿的林若男正一脸笑嘻地朝自己招手。 对于林若男。 朱强不是很清楚这个学生的来历，只是简单地从当初转学时校长亲自打招呼的情况来判断。 而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 林若男和1班林涛之间的亲密关系他也有所耳闻，但是当真的看到林涛在自己面前旁若无人地跟林若男打招呼时，他仍然有一种冲动。 “你怎么也在这个考场？” “别这么逗逼好不好，我怎么就不能在这个考场？” 对于林涛的愕然，林若男显得很得意。 脸上一丝小女儿的神态跟干净利落的短却搭配得毫无破绽。 “马上就开始考试，都坐到各自的位子上去不要说话，把手里的课本、复习资料都放到前面来，这不是高考，抄到高分除了满足一下虚荣心对你们也没有任何帮助。 我先把话说到前面，你们要是有谁在考试中被我抓到交头接耳或者传小纸条的，不管是哪个班的学生，也不管是不是作弊都一律按照作弊处理。” 朱强把话说完目光不由得往林涛看了过去。 只是令他颇有一种一口气提不上来的是，那小子竟然已经趁着他说话的当儿公公正正地坐到座位上了。 晚秋吹起来的风总是带着一丝寒意。 包括窗外错综交杂的电线都似乎变得有些冰冷。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窗外被风吹动的电线时，林涛总会想起周杰伦在《七里香》中呢喃的声音。 虽然麻雀的身影很早就已经随着夏天渐行渐远也变得难匿踪迹。 他总能现在林若男的随身听里装满了周杰伦的歌，其他的女生无外乎如此，包括饶燕，也包括苏芮。 只是令他总感觉到有些不自在的是，听到熟悉的旋律，他总能回忆起许许多多并不属于自己，或者说并不属于现在的自己的画面。 语文试卷的难度有些乎预料但是有并不会令人觉得惊讶，6中总是喜欢在谈及自我命题时标榜高难度的提升。 对于6中的学生来说，这又是一场骄傲的洗礼。 在6中之外。 很多人在谈及6中的时候总会把6中的考试当做是真正的检测，而6中考试之难也正是由此而来。 就像一条路，原本没有路，走多了自然就成了路。 林涛能够比绝大多数都把握准确6中的尿性，但是他却无法预测到考试题目，这是显而易见的。 除了字词句的选择之外，林涛的思路很清晰，做题的度也极快，一直到古代文阅读时才被卡住。 单纯地从题目上看，这是一篇出现在大学中文系常用的《古代文学作品选》中的短篇。 这也就意味着出这道题的老师断然是中文系科班毕业的，而且造诣颇深，林涛脑中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浮现出彭玉梅的影子。 在6中，彭玉梅的博学多才是出了名的，作为6唯一一个是省作协作家和全国作协会员的语文老师，几乎每一次出题都是由彭玉梅担任语文组的组长。 无法否认。 如果不是林涛同样是科班出身的话，他断然是无法将这一题答得如此完美。 林涛并没有作任何保留，因为他需要的是一次蜕变，而不是隐忍。 有时候隐忍不是为了积蓄力量。 而现在，林涛却没有更多的时间了。 一句话，他需要更多的自由和选择权来支配自己的时间，在6中，成绩和分数就意味着特权。 从落笔开始。 林涛的基本上就没有脱离过朱强的视线。 林涛的语文很好，这是高二文科班班主任的共识，当然，这一切认知都是建立在东江杯作文赛和前一次全年级的摸底测验成绩上的。 1班林涛的名字断然还没有到让整个年级都刻骨铭心的地步，跟左边的苏芮和右边的林若男相比，他无疑要逊色很多。 苏芮是6总本校初中部升上来的学生，她的优秀在初中的时候就已经为人所知，当初分班的时候，为了这个苗子不少班主任还红了脸，最后赵红贵捡了便宜也是一个出乎意料的结果。 而林若男虽然转校的时间不长，但是几次测验都让朱强见识到了这个女孩子的潜力。 林涛把作文以外的最后一题答完时看了看手表，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将近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对于他而言。 一个多小时足以让他有充足的时间去构思作文的大纲，但是事实上除了林涛之外，很少有学生会在如此仓促的时间里去完整地构思一篇作文的大纲。 也包括林涛。 所以当林涛起身交卷时，朱强的嘴巴甚至能够塞得下一颗剥了壳的鸡蛋。 因为距离考试时间结束还有将近四十分钟，朱强毫不怀疑甚至有的学生才刚刚开始写作文。 “你都做完了？” “嗯！” 林涛脸上的表情极为平静。 接过试卷，朱强强压住心底那一丝将手上的试卷翻过来看看的想法，但是映入眼帘的字迹还是令他大吃了一惊。 这是朱强第一次看到林涛的字迹，而不是停留在别人口口相传声中的好坏。 毫无疑问。 这笔字即使是他自己也根本就写不出来。 “好了，那你走吧，好好准备下一堂考试，你们赵老师可是对你期望很大。” 朱强的话让林涛微微有些吃惊。 因为他听得出朱强这句话中并没有嘲讽的意思。 甚至于教室里许多知道两人之间有关于“林涛是奥特曼还是葫芦娃”传闻的学生都同样有些愕然。 （61快乐！其实小白还是个孩子，61有点支持么！推荐票也行！） 050 一个耳光 “小林子，你交白卷了？” 林若男仰着脑袋对林涛说这句话的时候，苏芮正好从身边擦肩而过。 林涛脸上的表情多少有些无奈。 似乎他总是在这样的时候跟苏芮偶遇，如果这并不是林若男有意而为的话。 “我这么英明神武会交白卷吗？笑话！” 林若男“噗嗤”笑出声来的样子让林涛看得有些入迷。 若非笑靥若花的面容近在眼前，他很难相信这样一个女孩子会对自己另眼相待。 他相信林若男有数不清的理由选择跟自己擦肩而过，而不是摆出眼前这幅小儿女的模样。 若不依偎相拥，那就彼此不见。 这是林若男不久前跟他说过的一句话。 朱强的目光游离着尽量不让自己往走廊上的那一对少年看过去，但是林涛却彷佛并不在意在这样的情境下给他增添麻烦。 “朱老师！” “嗯！” 有些错愕的表情出现在林若男脸上时，林涛也只是笑了笑，竟有些一笑泯恩仇的大气。 “什么时候你跟猪头这么熟悉了？” 林若男的确很诧异林涛的转变。 在她看来，林涛和朱强之间是属于男人的那种对抗，而不是简单的学生和老师之间的碰撞。 “就在刚才，你不知道吗？” 2o分钟后开始第二轮考试，教室里已经可以看得见抱着地理课本背诵的身影。 两人旁若无人地趴在围栏上的情形很有些惹眼。 除了考试间隙有些稍显的不合时宜的时间之外，没有人否认眼前的两人竟有一种珠联璧合的错觉。 男的高挑挺拔，女的风姿怡人。 可能连林涛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会出现这样美丽的错误。 苏芮微微抿了抿嘴唇。 眼角的余光暼过走廊。 若不经意，没有人会看得到这个高傲的女孩子眼中闪过的那一丝失落。 相对于语文而言。 林涛并没有在地理上花太多的时间，交卷时他甚至看得到朱强脸上的那一丝皱眉和眼中的迟疑。 “朱老师，我做好了！” 朱强并没有说话，只是将林涛的试卷从头到尾扫了一眼，尽管并不是地理老师，但是朱强毕竟是在班主任的位置上多年，自然分辨得出林涛的试卷上究竟有没有花功夫。 “检查过没有？” 尽管他认可林涛并不是在做自我放弃的尝试，但是朱强似乎还有挽留的意思。 “检查过了，如果没事我就先出去了。” 听到林涛这句话的时候，苏芮和林若男几乎是同时抬起头看了一眼那个站在讲台上的少年。 二人彷佛心有灵犀地相视一笑便继续埋头答题。 离开6中之后，林涛径直骑车去了一趟电大。 松平电大是隶属于松平教育局下面的一家职业学校，事实上不仅仅是松平市，在某一段时间电大似乎成了一阵风暴，就跟当年的师专一样，几乎布满每一座城。 而风暴过后，留下的就是类似于松平的这种情形。 电大位于复兴东路和人民路的交叉口，右侧是人民路的主干道，只有校门的左侧矗立着原本的老百货大楼。 8层高的大楼在2oo5年的松平市仍然显得有些鹤立鸡群，林涛知道，这栋大楼不仅仅在2oo5年会鹤立鸡群，甚至是在十年后的2o15年仍然会独树一帜。 因为在电大搬迁后，这里就会被改造成松平商业步行街，而步行街的建筑一律被规定不会过5层楼。 穿过步行街的西街老城也会在明年开始投入改建工作，这一片将会被松平市政府出让建成全松平市唯一一个高档的别墅小区。 突然。 林涛猛地刹住车，眼里透着一丝惊讶和不解地看着大楼上的一块红色宣传布。 拆迁！ 他可以肯定的是前两天他来看的时候大楼上还没有这张布条。 以前松平市政府也没少说对这栋楼进行拆解，但是持续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动静，只是这一次林涛却有些不平静。 他很有些好奇。 松平市究竟是想干什么？ 或者说新来的那位林国华市长究竟想干什么？ “伯伯，我问一下，这张红布是什么时候挂上去的？” “昨儿个一晚上挂的，听说这次要动真格了，我记得这栋楼还是八几年盖的，那时候为了响应国家改革开放的政策建了这栋楼，结构扎实得很，可惜没用几年。” 林涛凑到一个烤红薯的中年汉子跟前问了一句，那汉子已经有些上年纪，跟前也没什么生意，有人问他这个问题显然很有些兴奋。 丝毫没有把主意放到林涛的年纪上面，彷佛跟他说话的并不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 “嗯，我爸也是这么说的，他说这么好的楼拆掉有些可惜了。” 林涛笑着接了一句。 那汉子脸上的神色更加动人了几分。 “你爸眼力好，这栋楼少说还能用十年八年都不会有问题，现在的人就是喜欢瞎折腾，一天到晚就变着法地乱搞--” 林涛并没有跟那汉子探讨有关于市政府如何不作为的话题，围着百货大楼看了一圈后就原路返回6中。 第二堂考试已经不剩下多长时间，虽然正值考试期间，但是晚上的晚自习并没有取消。 林涛有十足的把握确信一旦今晚逃课的话明天赵红贵第一个找的就是自己，他丝毫没有必要去在这些细节上激怒赵红贵。 至少在取得足够的优待之前。 林涛在自行车棚锁好车时考试已经结束了好一会，校园里可以看得到熙熙攘攘的人流。 从不断有人上前打招呼就看得出来跟以前相比，他在6中似乎也渐渐开始有了自己的第一批拥垒。 当然，他不会用少年的目光去简单地认为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举动，但是这无疑也是取得信任和荣誉的第一步。 在6中，获得同类的认可永远都是一件很风光的事情，而这往往都需要付出极大的努力。 成绩。 长相。 家世。 或者像林涛这样，为兄弟伸手的勇气。 上楼时，楼道里熙熙攘攘的人流让林涛突然意识到似乎有什么事情会生。 喧嚣声响起的时候。 啪地一声。 林涛有些愕然地在转角上远远地看着林若男挥手甩出巴掌的模样。 不得不说，很帅气。 他认识被打的那个男生，三班的田伟。 051 哭出来的勇气 林若男的巴掌落到脸上的时候，田伟甚至都有一种彷佛是做梦的感觉。 啪！ 声音很清脆，也很令人震惊。 包括抱着试卷经过走廊的朱强在内。 没有人会预料到林若男会突然出手打人。 被女人打总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尤其是众目睽睽之下，这对于一向就把自己标榜为3班圈子里旗帜性人物的田伟来说尤为如此。 不错。 林若男是很漂亮，但是漂亮却并不是打人的理由。 而田伟也不是一个会讲究绅士风度的人。 他只是一个刚满十七岁，在青春年少里迷失了自己的少年而已。 所以在众人的惊呼声中。 看到的只是田伟高扬起的手掌。 林若男甚至连躲都来不及躲闪。 “啊！” “田伟，你混账！” “林若男，快躲开。” 林若男很高挑。 但是没有人怀疑，对于身高18o的田伟来说，这一巴掌如果落到她身上，绝对有足够的力度让她的俏脸肿上几天。 没有人想象得到林涛是如何出现在田伟身侧，又如何先于他一脚踹到田伟身上的。 惊呼声伴随着田伟横着倒出去的姿势乍起的时候，林涛根本就没有给他太多的时间就冲上去，揪起他的衣领子啪啪对着脸上就是两巴掌。 清脆的声响和林涛卷起衣袖的手臂上凸起的青筋让人不由得震惊地叫出了声来。 “麻痹的，你是个男人吧，竟然对女孩子伸手，老子灭了你！” 把田伟推到墙上，林涛只觉得右手微微有些麻，刚才那两下他的确没有留下哪怕一丝余力。 事实上林涛根本就不需要理由来分辨田伟和林若男之间究竟谁是谁非。 当初林伟和于鑫走的时候就跟他说过，以后林若男出了事情就要找他，林涛并不知道林伟和于鑫如何会这样信任自己。 但是既然答应两人会照顾林若男，那他就责无旁贷。 最重要的是，田伟出手打女人，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3班和1班的教室几乎是相邻着只隔了一堵墙。 如果按照排序的话，中间应该是2班，但是2班因为当初分班的时候并不在这栋教学楼上，所以后来搬迁的时候搬到了楼上的四楼和高三的年纪紧挨着。 在1班教室外的走廊上。 苏芮和饶燕捂着嘴巴脸上露出一丝惊吓和骇然的表情。 显然。 林涛的突然出现和暴起让两人都有些后怕。 只是在两个女孩的眼里都隐隐出现了一些林涛所看不懂的东西。 林涛并不知道他挺身而出的时候，在更多人心中所想的并不是因为他的果敢和大胆，而是因为林若男。 若非站在田伟身前的并不是林若男呢？ 他还会如此吗？ 林涛并不知道。 其他人包括苏芮和饶燕也不知道。 甚至林若男和朱强也无法知道答案。 因为有些东西是不能假设的。 田伟被林涛那一脚踹得有些稀里糊涂的，紧接着两个巴掌直接把他揍得有些气晕八素，等站起来头脑慢慢清醒了之后，看向林涛的目光里已经多了一丝惧意。 毕竟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而已，他有足够的理由去害怕林涛这样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对手。 即使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对方痛揍了一顿。 朱强似乎乐意见到这样的情形。 他清楚地听到了田伟嘴里蹦出来的那些话，也知道田伟是怎样的一个学生。 但是作为班主任他自然不会放任而为。 “你们三个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其实朱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略微有些忐忑，因为上次在走廊里的对峙事件。 他至今都对林涛这个学生有些心有余悸。 如果林涛选择掉头就走他无疑会一脸黑线，但是令朱强缓了口气的是，林涛并没有表现出刚才扇飞田伟的那种凌厉。 三人跟着朱强去了办公室后。 走廊里的气氛顿时就变得有些唏嘘起来。 “卧槽，牛~逼啊！” “林涛和林若男不会真的在一起了吧，你看林涛那架势！” “你看到没有，田伟那****直接就被打懵了。” 办公室。 将试卷放在办公桌上，朱强脸上的神色有些阴沉，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看到林涛打架了。 但是跟上一次相比，林涛却并不显得狼狈反而出尽了风头。 6中的学生打架他也早就耳有所闻，在这个年纪这是很难避免的，朱强自己也是从学生时代走过来的，自然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这一次被打的是自己班上的学生，他作为班主任如果任由事态展无疑是要承担极大的责任。 “田伟，你跟林若男是怎么回事？” 田伟似乎还有些懵，但是脸上火辣辣的痛感却让他明白了身边的林涛身上究竟藏着怎样的恐怖。 两人的身高相仿，但是如果仔细观察的话，跟一个多月以前相比，林涛赫然已经粗壮了许多。 朱强自然不会去注意这样的细节。 田伟的默然和林若男脸上的写意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事实上朱强刚才在教室里整理试卷的时候已经听到了田伟嘴里的脏话。 “林若男的腿真特么的长，这细长腿。” “细长腿怎了，还不一样要被人搞！” 显然，这样的对话落到林若男耳中所形成的冲击远远要大于朱强心中的愤怒，一巴掌对于田伟的嘴贱来说只不过是一次简单的洗礼而已。 “下次再听到你嘴里蹦出这种字眼，就让你爹老子来学校领你回去，知道了?” 田伟脸上的表情有些好笑。 3班的学生对于朱强的暴躁早就有所体会，只是在林涛和林若男面前被朱强训成狗，这对于田伟来说无疑是一个耻辱。 “我问你听到没有？” 见田伟没有说话。 朱强肚子里的火气腾地一下马上就蹭蹭地往上蹿。 啪！ 清脆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回荡起来的时候，林涛和林若男都一脸惊愕地看着一脸愤怒的朱强和满良通红的田伟。 林涛倒是不会觉得太过于惊讶。 只有幼稚的人才会在6中认为不存在体罚，而事实上对于朱强和赵红贵这样的班主任而言。 拧耳朵和甩耳巴子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只是令两人都意想不到的是。 田伟竟然捂着嘴巴抽搐着哭了起来。 一个人的内心需要多大的韧性才不至于崩溃，林涛并不知道。 但是在这一刻，他彷佛明白，跨越胆怯的距离究竟有多么远。 有时候只是一步，有时候只是一瞬。 而田伟，却只是五分钟前和五分钟后的距离。 此刻在朱强面前，他显露的，无疑才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该有的样子。 不做作，也不怯懦。 有时候，哭，也是一种勇气。 三江娘来了！ 特么的我要上三江了！ 好激动~好激动~好激动！ 小白是**丝，光溜溜的**丝，从来没有上过三江的**丝。≥ 写书这么多年，当初小白还是一枚小鲜肉，三江娘还是一个黄花闺女，小白第一次跟她表白的时候，三江娘傲娇地说：走开！ 第二次跟她表白的时候：滚开！ 第三次跟她表白的时候：死开！ 然后小白就死心了！ 慢慢地，悲伤流成了河，岁月就像一把杀猪刀，小白渐渐褪去了小鲜肉的外衣，变成了老白，而三江娘也慢慢地从黄花大闺女变成了风韵犹存的人妇。 时间就这么走了一年又一年，故事就从这里开始了。 那是一个漫长的等待，北风呼嚎，天地间白茫茫一片，没有人烟，点点火光在丛林里闪烁着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淹没在风雪里，那一夜-------（省略） 好了，说正题：小白被通知上三江了，时间是2o16年6月5日下午2点钟开始（事实上换榜要等半个小时），第一次上三江，确实有点小激动，不管成绩如何，总是第一次不是，难免有点羞涩。 在这里小白隆重介绍一下三江票的投递程序：打开起点电脑主页》点击三江类型：sjg./（点开后右下方有个“三江票领取”栏目）》点击领取后，页面下拉到作品头片栏目》直接为《文科之王》投票，到此结束。 重要的是说五遍：三江票每天每个账号可领取一张！每天一张！每天一张！每天一张！每天一张！ 第一次上三江，小白没啥好说的，求个三江票意思一下，也有加更方案：保持第一名一天3+更，其余2更，因为三江榜只有第一名有用。 此外，多谢编辑维妮和三江阁编辑的厚爱，更要多谢支持小白的兄弟们。 052 窗外的风景独好 6中校园里面的喧嚣和躁动永远都是6中校门之外的人难以体会得到的。 作为一座半封闭式的学校，6中就仿佛一个独立王国。 在这个独立王国里，埋葬了一代代人的高中回忆。 有欢快的画面。 也有飞扬的记忆片段。 每个人都渴望成为这座王国中的明星，甚至国王。 林涛所能想象的，就是以笔为剑，去为自己开疆拓土。 而考试，自然成了所有人最后的检阅。 第二天的考试出人意料地顺利。 朱强并没有因为林涛的提前交卷而感到心绪复杂。 最后一堂考历史的时候，朱强的目光来来回回地在考场上里总是有些审视的味道。 正如林若男所想的那样。 他和林涛之间并非是一场师生之间有关于公正和真理的斗争，并不是“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的辩驳。 而是属于两个男人之间纯属于力量和智慧的对抗。 但是令朱强意想不到的，是这种对抗彷佛真的因为林涛的一笑泯恩仇而烟消云散了。 即使他挑剔。 也很难从这个埋头答题的少年身上找到可以让他吐槽的话题。 林涛的字迹很漂亮，并不是那种端端正正的工笔字，应该是略带着一丝潇洒和写意，飞扬的笔画却不潦草。 朱强极少从一个高中生手里看到的字迹。 他很难把林涛飞跳起来把田伟踹飞的那个身影和眼前极为安静地答题的少年重合在一起。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不用质疑的是。 任何一个老师都喜欢在考场上有着不俗表现的学生。 这无关于师生之间有怎样的争执。 “朱老师，我交卷。” 一样的语气。 连脸上的笑容都没有一点变化。 朱强点了点头根本没有半点迟疑。 考场里的学生也似乎在这两天里见识到了林涛做题的恐怖度。 一开始有人会质疑，但是随着周六所有的考试结束，朱强都不厌其烦地在每一次林涛交卷的时候进行询问，而结果也很明显。 他并没有从林涛的试卷上挑出任何明显，至少是考场上应该会出现诸如交白卷的错误。 这让人吃惊，当然也很颓废。 如果连总分甚至进不了全班半数名次以内的林涛都有这样的答题度，那他们又算什么？ 苏芮心里的疑惑同样很深。 以至于让她无法在林涛交卷的时候掩饰住脸上焦躁的情绪。 在林涛走后不到十分钟，苏芮紧接着第二个走出考场。 而此时离考试结束还有将近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足以改写一场战争的结果，即使是一场生在考场上的战争也绝无例外。 林若男抬头看了一眼紧随着林涛出去的苏芮，脸上的表情很平静，似乎没有任何波澜。 但是手底下的笔迹却越地快了几分。 校园里静谧的气氛似乎更容易让人在这样的环境下思考，林涛毫无顾忌地四仰八叉着倒在操场北侧的草坪上。 心绪飞驰。 期中考试对他来说可能不仅仅只是一次单纯的学期中段考试那么简单。 分班以后。 他曾经有太多的选择去从十字路口上回转身形步入正轨，但是无疑他并没有如同现在这般看得透彻。 不经历世俗的人永远都不会觉得自己手中握住的青春有多么珍贵。 林涛不会去像大话西游中至尊宝懊恼的那样，毕竟曾经永远只会是曾经，它绝对不会变成现实。 与其去感叹“曾经有一份真正的爱情放在我的面前，而我没有去好好珍惜”，不如堂堂正正地迈开步子迎接新生。 眯着眼把脸侧着朝向夕阳的时候。 眼前突然变暗的光线让林涛隐约想是感觉到了什么，鼻间吸入的味道似乎有些不一样。 “林若男，你也交白卷了？小心到时候挂鸭蛋。” 林涛自以为眼前挡着光线的人是林若男。 可惜他并没有等到林若男的声音。 一直到他有些不解地睁开眼，看着眼前身长玉立的女孩时，才一脸的愕然之色。 是苏芮！ 怎么会是苏芮？ 偏偏就是苏芮！ 淡蓝色的紧身牛仔裤和米白色的粗线针织衫，里间是一件淡红色的衬衫，外间套着一件深蓝色的校服。 苏芮的简约和华丽一向会在不经意间让人眼前一亮。 但是林涛却有些惊愕。 惊愕于她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 11月的阳光已经稍显得有些无力，但是一地红灿的夕阳斜着铺下来时，仍然蔓延了整个6中的校园。 林涛似乎觉得自己应该做一个惊人的壮举去完成自己那遗憾了一个世纪的美梦。 有些忐忑地看着在自己对面的荒草上盘膝坐了下来的苏芮，林涛第一次觉得并肩的两人间竟隔得如此近。 苏芮脸上带着几分羞涩。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么鲁莽，但是直到坐下来看到林涛眼里的那一丝笑意和清澈的目光时，她才现自己心跳得厉害。 看着身侧的林涛，苏芮很难用言语去形容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人竟会生这样大的变化。 彷佛洗去了周身的铅华。 “有时候我真觉得你还是不是林涛，这次考试怎么样，有没有把握进班上前二十？” 林涛既惊讶于女人天生的敏感，又讶异于她会跟自己说这样的话题。 “前二十不敢保证，但是总不会太差吧，要不然也枉费了我一个多月的日夜苦读不是。” 林涛的语气很写意。 “其实呢，你的基础虽然差了一点，但是努努力还是可以追上去的，你的语文真的很好，赵老师应该也很期待你这次考试的成绩。” 苏芮的话让林涛不由自主地把目光看向了1班的方向。 在教学楼1班位于北侧的窗口处，叶飞偶抬起头苦思冥想之际，眼前划过的人影就像一道雷光闪过脑海。 他有些惊吓地回不过头来。 “卧槽，涛子-” “叶飞，你看什么呐你，赶紧答题，不做就交卷。” 赵红贵的目光落到叶飞身上。 眼角的余光一瞥之际，嘴里已经喝道。 事实上赵红贵已经看到了林涛和苏芮了，心中一阵无名火骤然就燃烧起来。 叶飞也不过是撞到枪口上了而已。 只是叶飞奇异的举动终究还是引起了靠近窗侧很多学生的注意，顿时就纷纷抬眼看了过去。 这一看不打紧。 原本安静的考场里顿时就变得喧嚣起来。 赵红贵连连喝骂了几声这才缓缓恢复考试的秩序。 “都赶紧做题目，马上就要交卷了，看什么看。” 说完赵红贵自己却忍耐不住再次往窗外两人的方向看了过去。 053 咸鱼和理想 从林涛的眼里，苏芮看到了许许多多的东西，却独独没有看懂这个人，在她和林涛之间，彷佛隔着一层浓雾。 尽管她试图揭开这层浓雾，但是却现林涛在躲闪着。 苏芮并不知道林涛想掩饰什么，但是看得很明白，林涛眼里的是已经越了这个年纪该有的深邃。 “你高考打算考什么学校？” 林涛的话让苏芮的小嘴微微撅着，彷佛被触动了什么。 有些时候，高考似乎成了一个禁忌。 有着太遥远的距离。 苏芮有些难以适应林涛过于跳跃的思维，但是对于这个问题，她很早就已经有了答案。 6中不管它如何繁华，总会成为一个回忆。 苏芮还不确定林涛会不会一样消失在6中的记忆里，但是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去用力握住林涛的手臂。 就像她勇敢地从考场上冲出来一样。 只是她需要更多的勇气，林涛给予的勇气，但是现在苏芮微微有些失落。 “还不知道！高考还远呢，不是吗？你呢，有什么打算？” 苏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那个名字就要脱口而出的时候收回了心里的那份悸动。 那是她曾经无数次梦想将要去的地方，苏芮毫不怀疑两年后的今天，她就会坐在明亮的教室里，走在自己期许已久的梧桐大道上。 在此之前，她从未想过，那时候身边会不会也有一个男生像今天这样跟自己并肩坐着，讨论的不是周杰伦的歌，不是寒寒的小说，而是人生和未来这些沉重的话题。 “我？如果不是东江杯你觉得我能考上大学吗？” 从苏芮的嘴里，林涛彷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胸腔里有一阵滚动的热流彷佛点燃了马上就要咆哮而出一般。 从苏芮的嘴里他听到了一丝迟疑。 林涛甚至比苏芮自己更清楚她将要去的地方，是因为自己才让她做出了这样的迟疑么？还是因为她只是不想刺激曾经的那个“自己”而做出的委婉回答？ “~~” “啊？” 苏芮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夸张。 林涛嘴里蹦出的名字让她有些意外甚至窃喜。 她从未在这颗平静得本以为再也惊不起半点微澜的内心里感受过如此狂喜，那种就要冲出胸腔的感觉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但是在苏芮的脸上，林涛却看不出太多的端倪。 除了那一闪而逝的诧异之外。 “是不是觉得有些不靠谱，不过人总要有点理想是不是，如果连理想都没有那我跟咸鱼又有什么区别。” 噗嗤！ 苏芮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极为欢畅的笑意。 在她的小脑袋里，绝对不会想得到理想和咸鱼之间究竟有怎样的关系。 “好了，马上要下课了，以后再找你说话，我也想考东海大学呢！” 苏芮并没有给林涛留下太多的余地就已经起身而去。 在叶飞眼里。 林涛就像是一个小丑一样猛地窜到半空中，狠狠地捏成拳头往半空中击了一拳。 想必涛子那个王八蛋现在很爽吧。 事实上，不仅仅是叶飞，整栋教学楼绝大多数靠背的窗户上都挤满了人头。 有关于苏芮和林涛的故事再次让刚刚从期中考试紧张的气氛里走出来的6中陷入了喧嚣。 在位于5楼的高三教室里。 马俊的脸色有些紧绷。 “俊哥，这谁啊，找死的吧？” “竟然敢挖你的墙角，我看这小子有点种啊。” 马俊的眉头皱在一起没有说话，整个6中高中部有几圈子里的人不知道他对高二1班的苏芮有兴趣。 林涛他也是认识的，跟于鑫和林伟那一帮子人在一起挺熟。 但是现在林伟远水解不了近渴，再说了即使林伟和于鑫在又如何，现在松平市里，林国华陷入僵局已久，眼看着就要败兴而归了。 他林伟就是再强，那也是强龙不压地头蛇。 林涛这小子竟然敢在马王爷头上动土，他还真不信了。 “我怎么看着有点像高二1班的那个林~林什么来着？” “林涛吧！” “对，就是林涛，这小子挺有种啊！” 期中考试结束后，6中补休了两天的双休。 刚从期中考试的阴霾里走出来，林涛似乎也有些撒欢的样子。 林国成和江梅却有些意兴阑珊。 年底做生意的人貌似陡然就多了起来，店面的价格涨起来了不说，就连出租的铺子也少了。 这让两人很有些犯愁。 之前的那个店面终究还是给了唐友常，不过林国成倒也没把价格抬得太狠，只要了对方3ooo块钱的转让费和5ooo块钱的租金。 算下来的话倒是赚了个将近四千块钱的差价。 但是现在他们所考虑的已经不是简单的几千块钱所能解决的了，而是十万甚至更多。 林涛突然把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对于林国成和江梅来说无异于一次巨大的精神洗礼和冲击。 林国成又不傻，他甚至已经开始在心里估算要把那栋八层高将近2ooo个平的大楼租下来要花多少钱。 十万还是二十万？ 即使是按照一层每年一万五到两万多价格，整栋楼下来一年最少也要十几万。 老林家能揽得下这么大的生意或者说有必要这么做吗？ 答案不得而知。 “不行，涛子我跟你讲，这事你想都不要想，一年十几万的租金，加上供货，装修，没有二十几万都不可能干得成。” 江梅显然已经比以前懂得更多，事实上林涛也没有在这件事上耍滑头，他很清楚，这件事情要干成，必须全家齐心协力才有那么一丝可能。 现在他要鼓动林国成夫妇去做的就是一场豪赌，对于唐友常这样的人来说，可能二十万并不是一次赌博，而只是一次尝试，但是对于老林家来说，二十万足以搭上全家的未来。 “你倒是说句话啊，跟个闷葫芦似的，这孩子也不知道就怎么迷了心窍想租那个地方了。” 江梅使劲推了林国成一把。 林国成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依言说话，反而沉思了片刻才开口问道： “涛子，你真的听到林市长说要在电大建商业街？” (最近被喷的有点多，求个推荐票吧，马上破一万了！) 054 迂回路线（第一更） “听到了！” 客厅里，林涛的语气很平淡。 并没有刻意去夸大事实，他并不想用什么夸张的举动来绑架父母的选择。 这是无关于性格和能力的决定，而是一种人生态度。 如果在果决和却步之间，林国成和江梅都选择了后者，那他也绝不会为此感到遗憾。 林涛并不是天真的梦想家，而是一个写实派的生活家。 经历了一世繁华，他比更多的人都明白这个世界将会变成什么模样。 那一世的经历丝毫不亚于让他在生和死之间有了一次得失，这让林涛有更多的自信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做出选择。 如果每一个人都会被上帝给予一次重生的机会，林涛相信，并不是所有人都会简简单单地将“暴富”定义为自己唯一的人生。 除了暴富。 还有该选择的人，该选择的生活，该看的风景，该读的诗，该去的远方。 当然，暴富也是一种生活。 林国成的脸色从来都没有如此凝重过。 从东江师专毕业，他已经在讲台上站了二十多年，成家立业，生儿育女，只是他没有想到人到中年时，竟然还会面临这样的选择。 “林国成，我跟你讲啊，这个事情绝对不能做，儿子的话是让你考虑，没让你一定要干。” 江梅的话多少让林涛松了一口气，她至少没有肯定地拒绝。 事实上江梅内心的想法极为复杂，甚至有些混乱。 经历过一次绿蔬园之后，江梅的心境已经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赫然已经生了极大的变化。 其实人都是同样的一种心里。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经历过日收近千的震撼，江梅根本就不可能会担心开蔬菜市没有前景，虽然只有初中的文化水平，但是在百货店十几年的经历让江梅懂得很多生意场上的变通。 绿蔬园只是一次简单的实践而已，但是毫无疑问的是，这次实践或者说练习让江梅内心的自信被彻底激出来了。 而这也是林涛有把握能够让江梅和林国成动心的底气。 “你就别在那里吵了，再好的事被你这么一唠叨，还没开始干就东一句西一句，能成什么事，这事做怎么了？如果市里真的要在电大建商业街的话，那这笔生意就划算。” 林国成的话让江梅顿时就陷入一阵沉默中。 林涛暗自在心底点了点头。 他老子的能力和水平并不差，曾经所欠缺的只是迈出那一步的勇气而已。 如今自己这只小小的蝴蝶轻轻扇动翅膀就可以改变那样的经历，他自然乐于去做这样的努力。 如果林国成只是庸庸之辈，他大可以让父母在松平这座小城里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重复着单调的节奏，在舒缓的旋律里走完这一段人生。 但是林涛清楚。 不管是老妈江梅还是老爸林国成，其实都不是那种真正的甘于平庸和平静的人。 在另外一个时空中的那段人生里。 如果不是自己捆住了两人的手脚，或许他们的人生会过得更好一些，在整个二十多年漫长的人生里，自己给予他们的，除了无穷无尽的麻烦和看不到的希望，似乎就没有更多。 对于自己来说，这绝不仅仅是一段被深埋在另外一个时空的回忆，还是自己心底那一丝卑微的根源。 他懂得有时候，卑微并不是因为怯弱。 而是因为懊恼和无法弥补的落差。 不管是在林若男面前的默认，还是在苏芮面前的沉默，其实林涛都是在下意识地逃避。 另外一个时空中。 林若男并没有出现在林涛的人生里，或许有过擦肩而过，但是既然擦肩而过了那就不再会有交集。 至于苏芮。 林涛毫不否认在他整个的中学时代，这个女孩的身影都充斥着自己的整个精神世界。 林涛所懊恼的，并不是因为没有跟苏芮交汇成一条直线走完整个人生，而是因为自己甚至没有做出任何的努力。 他所卑微的，不是因为苏芮的优秀，而是因为他曾经是卑微者，这是一个卑微者的卑微。 经历了一个时空的人生，林涛的内心无疑是极为强大的，但是在这具仍旧16岁的身体里潜藏着的，是属于曾经那个林涛的灵魂。 要想跨越这道可以称得上是心灵的障碍，林涛要走的路还很远。 他需要很多很多的成功才能够消除已经刻印在灵魂深处的卑微和失落，才能够真正用一种崭新的姿态来迎接新生。 林国成和江梅自然并不知道在儿子林涛的内心世界里会交汇着如此复杂的情绪。 周二一大早。 林国成和林涛父子就去了市政府大院。 雷军很早就在二楼的接待室里等父子俩了。 作为市长的贴身秘书，雷军能亲自接待父子俩也算是极高的待遇了，林涛很清楚，如果不是因为林国华念着自己的那份情，不是因为大舅江司成背后庞大的人脉关系，雷军断然不会有这样的态度。 有时候，事实就是如此**裸地让人无法直视但是又不能逃避。 当初林国华让雷军给了他私人的联系方式自然也不会是一句戏言。林涛也没有真的傻到动不动就会使用这层关系。 但是事实上也正是因为林涛这种乎成年人思维的成熟才让雷军有些刮目相看。 在林国华的秘书这个职位上他已经呆了很多年，不管是在省委部门里还是在下面的市县，他都见过很多所谓的天才。 但是跟眼前的林涛相比，雷军有足够的把握相信那都不过是一种表象。 “雷哥！” 哈哈哈！ 雷军看到林国成脸上一脸无语的表情时就笑着挥了挥手。 “林老师你不要客气，我们各论各的，林涛和林市长家的若男和林伟都是同学，若男他们平时也叫我雷哥。” 林国成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 雷军却笑着细细地打量起眼前的男子起来。 他很难相信这个名字跟市长林国华只有一字之差的中年男子仅仅只是一个小学教师而已。 如果单论长相的话，林国成绝对可以打八十分以上，一张国字脸面如刀削，五官英挺端正，身形挺拔。 难得的是鼻梁上也没有一般在这个年纪的老师戴的那副眼镜。 “林老师，上次其实我已经跟林涛谈过你们家那个蔬菜市的问题，松平市目前还没有这种经营模式，市长也觉得你们家的这个想法不错，现在招商引资办公室正在拉投资项目，我等会让招商办的张主任来跟你们具体地谈一谈。” 雷军并没有让林家父子过多地担心，而是径直把话说到了正题上。 事实上，林国华已经从林若男口中了解了一些有关于林涛的打算。 对于林涛借女儿若男之口向自己求人情的做法，林国华并没有予以评论，在松平这盘棋上。 他有更大的构想，林涛只不过是一海汪洋里的一滴水而已。 最重要的是，走到如今这一步，他毫不会怀疑，林涛这滴水背后牵连的东西足以掀起惊涛骇浪。 林国华自然不会拒绝使用这滴水来来为自己打开现如今的局面。 (三江期间爆，求三江票，推荐票！) 055 膨胀的林国成（第二更） （第二更开启，三江票不给力，急求！还有更哦！） 雷军的话让林国成心里的紧张舒缓了许多。 林国成比江梅想的更深入一些。 他不是毛头小伙子，做起事情来跌跌撞撞。 虽然讶异于儿子林涛思维的缜密程度甚至远他这个有着二十几年教龄的老先生。 但是林国成在明面上肯定仍然是拍板做主的。 之所以能够下这么大决心，林国成也断然不会排除是因为儿子搭上市长林国华的这条线让他吃了颗定心丸。 在重新整顿了招商引资办公室之后，原来的办公室副主任张慧被提拔为办公室主任。 ********牛军对林国华这样的小动作并没有太过于干涉和阻挠。 但是他并不知道正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导火索即将会引山洪暴一般的洪流。 对于林国华的提拔和重用。 张慧心里很清楚从她坐上办公室主任的位置开始，身上就打着林派的烙印。 所以在雷军请她接见林家父子的时候，张慧甚至差点要以为林国成跟林国华究竟是不是有什么亲属关系。 但是当目光落到张晨身上时，她才想起来这个少年似乎是市委党校江副校长家的外甥。 想到林国华最近的动作，张慧脸上的笑意立马又增加了几分。 原因很简单。 一旦林国华在即将展开的斗争中取胜，那么作为林派的席大将，江司成必将前途无量。 如今她已经跟江司成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张慧自然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 “呵呵呵，原来是你这个小家伙，怎么？今天不是一个人来办事了？” 林涛闻言不禁笑了笑。 他几乎是第一眼就认出来这个新任主任就是那天的张副主任，对于林国华会提拔她做主任林涛并不觉得意外。 打正提副一向就是拉拢人心常用的手段。 雷军闻言笑了起来，他可是知道这个小子的能量的，一席话能把市长都说动的高中生可不多。 林涛就是个例外。 林国成看得出来这位张主任脸上的笑丝毫不像作伪。 其实他并不知道，真要追究起来的话，她这个主任的位子还是托了林涛的福。 “来来，林老师，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市政府招商引资办公室的主人张慧张主任。” 林国成闻言点了点头主动朝张慧伸出来的手轻轻地握了上去。 “张主任您好！” “张主任，这位是实验小学的林老师，也是林涛的爸爸。” 张慧眼里都带着笑。 “林老师，你好你好！” 林涛听到雷军的介绍暗自点了点头。 难怪这家伙能够一直被林国华带在身边，机要秘书跟着领导走了几任职务可算是凤毛麟角了。 雷军并没有介绍自家老子和江司成的关系而是通过自己的关系点出来，这可是需要一些政治智慧的。 “这样吧，张主任，情况呢你也知道了，我那边还有些事需要处理一下，你们就先谈，林市长可是说了，这可是你们招商办公室整顿之后的第一个客户，能不能一炮走红可就得看你张主任的了。” 雷军笑着说往就朝林国成和林涛点了点头出门上楼去了。 张慧心里的确很惊讶。 显然。 如果单纯是因为林国成是江司成的妹夫的话，市长林国华断然不用如此对待，市长的机要秘书亲自接待不说，甚至市长自己都不避嫌交待她要办好这件事情。 说白了。 林家其实就是占了一个先机的优势。 招商引资办公室刚刚经过整顿重新挂牌，林国华在市委常委会上也争取到了一些财政和税收上的支持。 招商办的宗旨就是鼓励本地的企业和私人投资，大力引进外资，这里的外资不是单指国外资金，而是不在松平市注册的资本。 但是谁都知道，作为第一个客户，市里树典型的性质很明显。 自然在各种优惠上都能得到最大程度的满足，能够拿到这个名额，林涛的误打误撞和林家的创意好是一方面，但是不能否认的是，机遇真的非常重要。 “林老师，既然林市长都已经交代了，我也不跟你多说，我们招商办公室只是充当一个引进投资的平台，你们属于市内企业，投资的话无法获得引进外资的税收和财政政策支持，但是可以申请投资优惠。” 林国成点了点头，这个环节儿子林涛已经跟他交代过，他自然不会觉得意外。 “当然，先你们得去重新注册，之前工商局吊销你们的经营执照存在违规操作的问题，办公室的意见是让你们重新注册。 至于贷款和税率的话，肯定会有一些优惠，按照你们的注册资本来算的话，我预计你们最多能拿到市里2o万的商业贷款，这笔贷款的使用将会由我们监管。” 林涛闻言心里一喜，甚至眼里都并没有刻意去掩饰。 2o万的贷款额度的确是一个意想不到的数字，原本一开始他以为最多能有十万的话就已经很不错了。 但是那样的话就会存在资金缺口。 如果是2o万贷款，再加上家里现在已经筹集到的1o万资金，3o万的启动资金已经足够老林家好好的干一干了。 他很清楚，做生意，3o万的资金能够带动的资本流量绝对会过这个数字本身的两倍。 张慧眼角的余光见状笑着点了点头。 “林老师，你还有什么其他需要补充的或者疑问吗？林老师是做生意的人，应该知道2o万贷款可不仅仅只能起2o万的作用哟！” 林国成其实之前已经跟儿子林涛有过详细的讨论和准备。 所以在听到张慧说能有2o万贷款的时候，他也已经明白之前儿子林涛的打算真的已经可以实施了。 只是心里的那点矛盾仍然让他有些迟疑。 但是张慧的话瞬间就让他下定了决心。 干！ “张主任说笑了，我哪里是什么生意人，主要还是家里那位操持，说到疑问，倒还真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跟张主任请教一下。” “好，林老师您请说。” 张慧笑着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关于证件的事情我们前一阵子已经准备好了，现在提交申请的话能不能快一点批复，另外，我想请教一下张主任，市电大出门东侧的那栋老百货商场市里有没有启用的打算。 如果有这个可能的话，我想跟市里谈一谈租用~嗯~还有收购的问题。” “嗯？” 林涛像是触电一般突然就往自家老子看了过去。 他确信自己没有听错，老爸说的不光是租用，还有收购。 收购那栋八层高的百货大楼，这个可能有多大？林涛不知道，他所诧异的是老爸林国成突然被放大的胆魄和手腕。 小白推几本书！ 新书阶段，《文王》接受了很多朋友的帮助，上三江之际回馈一波，推荐一下朋友们的书，都是成绩很不错的好书，书荒之际大家可以试读： 推荐书目1 书名：《逍遥小镇长》 书号：1oo329oo88 链接：./Book/ 简介：《黄金渔场》作者的新书，我就不多此一举写个简介了，小白认识弹壳很长一段时间了，论勤奋，弹壳是小白见过的不多的作者之一，真的很拼，虽然少了些创意，但是这本《小镇长》一样精彩，值得一读，强烈推荐。 推荐书目2 书名：《我家萝莉是大明星》 书号：1oo248797o 链接：./Book/ 简介：“他创作了无数精品音乐，有他在的年代，金琴奖的得主毫无悬念。”《帝国音乐》封面语。 “他是华夏文坛的骄傲，用文字把华夏文化传播到世界各地，掀起了最狂暴的华夏文学风。”《华夏文学》卷语。 “他是影视界永远的最佳导演、制作人，他的名字，代表着票房和收视率。”《全球影视》总编语。 “全世界都应该感谢舒泓明，因为他为人们带来了一个大娱乐年代。我们更要感谢他的夫人米丞琳，如果不是为了她，或许他的才华，根本不会展现在大众面前。他们，代表着一个时代。”大宁帝国女王韩雪樱。 已完本《炼鬼修仙》653万字，《邪道鬼尊》365万字，《我的机械章鱼》218万字。创作过千万，人品保证，欢迎入坑，么么哒 推荐书目3 书名：《二次元之悠闲》 书号：1oo34982o2 链接：./Book/ 简介：污到深处自然萌！ 叶苏穿越到了一个奇妙的二次元大世界，重获新生。 在这里，他的妹妹是土间埋，他的第一个读者是五更琉璃，他的网络老婆是亚子，他的同学是霞之丘诗羽，他还结识了五只被他忽悠出道的小可爱，组建乐队k-on，另外还养了一只宠物叫椎名真白，还有…… 唱唱歌，写写小说，画画漫画，时而悠闲，时而充实的二次元生活，从这里开始。 推荐书目4 书名：《韩娱之星光最闪耀》 书号：373o982oo31o18o3 链接：./Book/ 简介：这本书虽然是本韩娱文，但作者完全是当做重生文来写，很有重生之大涅槃的味道，作者文笔很好，写到后面觉得蛮感动的，和一般的娱乐文差别很大，蛮有特点，前期韩文翻译比较多，有点毒，后面越写越流畅。 推荐书目5 书名：《疯狂考古直播间》 书号：1oo344599o 链接：./Book/ 简介：大家好，我是主播曹飞，欢迎来到疯狂考古直播间。在这里，我将带领大家探秘那些有意思的古代课题，吕布什么样？曹操长什么样？关羽和秦琼谁更厉害？杨玉环到底有没有狐臭？李白是怎么死的？武大郎到底是不是日本人的祖宗……所有这些问题，都会在这里得到解答。 观众：加油，飞哥！我们就喜欢看你这样一本正经的吹牛逼…… 推荐书目6 书名：《未来聊天群》 书号：未来聊天群 链接：./Book/ 简介：证券公司的客户经理雷昊，某天突然现同事群偶尔会冒出来自一周后的信息。 感知到未来的片段，股票、期货、期权、外汇等市场，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神秘，雷昊的野心也在一步步膨胀…… 推荐书目7 书名：《入侵娱乐圈的骗子》。 书号：1oo344o638 链接：./Book/ 简介：一个骗子纵横娱乐圈的故事，作者成佛文笔幽默，情节构思巧妙、与众不同，很有特色的娱乐文，不容错过。 推荐书目8 书名：《我是大官人》 书号：4358214oo499o5o3 简介：李三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大官人。 何为大官人，游走在街上等着棒子从天而降？ 不不不，那是西门哥哥。 所谓大官人，见官大一级，弹指可杀人，掌能断山岳。 头顶花翎虚若谷，身附官运气自华。 056 贼精的林涛（第三更） （再来一更，三江票，推荐票！） 林涛并不知道，张慧心里的惊讶甚至远远要过他。≧ “电大东侧的老百货大楼？” 几乎是一瞬间她就陷入了沉思之中。 不是她不愿意马上就回答林国成的这个问题，而是她不能，或者说她没有这样的权力。 她所好奇的是，林国成为什么会选择这个地方，难道真的是林市长在公权私用？ 但是以她对林国华的了解，这绝不可能。 这件事情除了少数的几个部门的领导以外几乎没有人知道。 这栋大楼的遗留的问题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事实上松平市有不少领导曾经提出过这个问题。 但是最终都不了了之。 一直到前几天林国华再次提出处理这栋楼的问题。 要说到为什么不敢处理，原因比较戏剧性，当初这栋大楼建设的时候事实上是打着百货大楼的名义建造的政府大楼。 只是当时时任松平市市长的那位领导在大楼建成后不久就被撤职查办了，后来的松平市政府领导基本没有一个人敢去碰这个烫手山芋。 林国华的理由很简单。 这栋楼既然已经耗费了那么多原本属于松平市政建设的资金，与其浪费闲置，不如将它启用为松平创造利润。 也就是说在政策上先就出现了松动。 对于林国成能够有这样的眼光，张慧不得不暗自在心里惊叹。 事实上她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一切的推手只不过是坐在林国成身边的那个少年。 除了当事人。 恐怕就再也没有人能够如林涛这般料事如神了。 “怎么？张主任，这事是不是有难度？” 看到张慧脸上的神情，林国成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生了。 张慧有些凝重地看了林家父子一眼。 她有些不确定是否能将这件事情透露出来，但是心底却有一种下意识的声音告诉她，这个人情必须要卖。 女人的直觉在很多时候都非常可怕。 张慧也相信这一点。 所以她在权衡如何把这个问题说得更合适。 “林老师，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讲，我觉得您的眼光真的很独特，当然也非常不错，但是结果如何目前还没有定论，甚至还没有在大范围内有过讨论。 当然，我个人认为您值得在这个问题上坚持自己的意见，我相信以林老师的能力肯定是可以大富大贵的。 好啦，今天我们就先谈到这里吧，回头我让人通知你们过来签合同，林老师现在就可以回去准备开张的事情了。” 林国成有些摸不着头脑地跟张慧握了握手，然后又有些稀里糊涂地被儿子林涛拽出了市政府大院。 “你这孩子你拉着我干什么？我这话还没说完，我还有些稀里糊涂的这事究竟是行还是不行。” 林国成的确没懂。 但是林涛甚至有些翻白眼，这人怎么是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爸，这事成了。” 林国成顿时哑然，他可看不出来哪里成了。 八字还没一撇呢成什么成，但是林国成看到儿子脸上的表情心里突然一动。 “你说说。” “爸，你注意到没有，张主任最后回答你是用的私人身份，这就意味着她个人是建议你这么做的，但是为什么私人建议你这么做，我估计是因为这件事情现在在市里还处于保密状态。 你记不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雷哥跟林市长曾经无意间提起过这个问题，恐怕这件事情现在在外面只有我们知道。 爸，张主任这是在卖你一个人情，如果是别人她肯定不会说的。” 林涛脸上的兴奋让林国成心里的疑云陡然散开。 凝眉看了看儿子脸上年轻得不见一丝皱纹的表情，他的确有些纳闷，也有些诧异。 林国成并不知道儿子林涛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聪明，或者说成熟，但是这无疑是一个好现象。 父亲俩都有些心情跳跃地回去之后，林国成当天就去工商局提交了申请，随即签订了投资协议书。 而此时，有关于启用当初那栋百货大楼的决议已经形成文件摆在了林国华的办公桌上。 雷军有些唏嘘地把手中的文件夹合上之后就给林国华的被子里续上了水。 “小雷啊，林涛那小混蛋怎么说的？” 雷军很有些纳闷，似乎林市长今天的语气有些不对劲，怎么看着都像是在生闷气。 林国华的确是在生闷气。 而且让他生气的还不是别人，正是林涛。 但是这一切的源头并不在林涛身上，而是在女儿林若男身上，林国华对儿子林伟的教育多半有些传统的家长式作风。 但是对女儿林若男却不敢过多的约束，这也就形成了林若男现在的那种独立爽朗的性格，作为整个林家唯一一个女娃儿，林若男在林家的地位甚至连林伟有时候都吃不住。 但是林国华却惊人地现，自从认识林涛那小子之后，林若男就变得有些沉默，林国华是过来人，自然知道情窦初开的味道。 他不否认林涛那小子远同龄人的沉稳和聪慧的确会获得女孩子的好感，只是做老子的彷佛天生就跟做女婿的是天敌。 即使林涛还仅仅只是女儿林若男的一个朦胧的初恋对象也同样如此。 “市长，他没说什么，张主任倒是告诉了我一个比较意外的结果，她说林国成似乎想租用或者收购那栋楼。” “哪栋楼？” 林国华一时间还没有转过弯来。 一直到雷军的手指点到桌子上的那个文件上时，他才猛然有些吃惊。 “这事没有其他人泄露出去？” “没有，我问过了相关人员，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我觉得应该是林老师自己琢磨出来的，不得不说，他的眼光很厉害。” 雷军的确很惊讶。 听到张慧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他甚至也跟林国成一样吓了一跳，一件还处于市政府高层决议中的结果竟然就有人猜到了，这的确很可怕。 但是后来一想，再加上一证实之后才现自己想错了。 林国华久久都没有说话，而是在脑子里一直都在回忆什么。 突然，他猛然像是记起了什么，但是脸上却没有露出声色，只是笑了笑让雷军出去之后，嘴里才喃喃地说了一句什么。 “这小子，真是贼精！” 057一锤定音（第一更） (小白要爆！求推荐票！求三江票！求打赏！) 林涛自然并不知道林国华会在背后杜撰自己。≧ 张慧的动作很快，在林国成提交申请之后极短的时间内就已经通过内部关系让工商局把批文都批了下来。 看着许可证上高达二十万的注册资本，江梅脸上也笑开了花。 林涛乐见这样的情形。 作为招商引资办公室经过整顿之后批复的第一家实体投资企业，绿蔬园在重新注册后名字也改成了“梅园”。 对于儿子林涛以自己的名字命名新的蔬菜市，江梅略显得有些羞涩。 梅园被定性为经营“绿色食品”的连锁企业，尽管目前只有一家尚在襁褓中的总店，但是无论是林国成和林涛父子还是江梅，都信心满满地期待着新店的开张。 在执照下来之后，银行的贷款也迅到位。 但是有关于百货大楼的事情一直拖到了其中考试后的第二周才有了明确的消息。 但是无疑。 林国成和林涛父子这一次赌对了。 松平市市长林国华在一次非正式的办公会议上通过了这一次政府资产的清查和处理方案，被停用了漫长时限的百货大楼被重新启用作商业大楼。 大楼以每年16万的租金交给梅园市使用，并且在合同里注明，在三年之内梅园市都有大楼收购的优先权。 对于梅园市这家突然冒出来的并不知名的企业，竟然能够在不知不觉中悄然就获得了这栋被遗弃了多年，又突然启用的百货大楼的租用权和优先购买权，市场上自然引起了不小的风波。 但是许多人仍然在观望后续的情况会怎么样。 直至此刻仍有人在幸灾乐祸。 事实上，他们并不看好林家获得这栋大楼的租用权和优先购买权的前景，但是这并不包括唐友常。 “唐老板，这件事情我们也没有办法帮忙，你只能自己去找梅园的老板解决，大楼启用的决议是一个礼拜之前就已经通过的。 而且在通过之后还进行了公示和招标，但是结果你也知道，除了梅园之外根本就没有几家企业愿意接收，喏，你看，这就是招投标的情况。” 唐友常有些气恼地翻了翻工商局里只有几行字的记录册子。 梅园的名字赫然居，而且报价也很高，一年的租金高达十六万之多，即使是他也有些哑口无言。 其余几家最多的竟然也就五万块钱。 “都特么的混蛋，他们一个个都当这栋楼是什么了，以为是破烂啊，五万块钱。” 工商局负责接待的那位干部脸上的表情有些好笑。 他有些看不懂这位唐老板的意思，事实上即使是他们工商局内部的人都认为那家梅园有些冤大头。 花十六万块钱一年租用一栋不知道烂了多少年的大楼，而且也不是什么黄金地段。 偏偏这位唐老板竟然还认为值了。 唐友常的确很恼火。 这栋大楼当年他还在原来的单位上班时，原来那个老板就跟他分析过这栋大楼的来历和价值。 这是唐友常从未跟别人提起过的想法，他一直都想把这栋楼买下来。 事实上他也是在赌博，赌的就是松平市将来进行市政建设的时候，电大这一块地皮一定会有大作用，而且这栋大楼的位置太好了，基本上不存在拆迁重建的可能。 一旦电大被拆除，那这栋楼的市场价值翻几倍几十倍都有可能。 不得不说唐友常的判断力和眼光是极为精准的，而在原本的时空里，这栋大楼也的确造就了唐家的荣誉。 但是很可惜，这一次林国成和林涛父子捷足先登了。 唐友常无比懊恼的是为什么自己偏偏选择在上个礼拜出差，恰逢市政府公布决议的时候他竟然不在市内。 等他回来时招商办已经完成了合同的签署过程，现在要想撤回无疑是不现实的。 梅园，梅园—梅园究竟是谁的呢！ “那梅园的注册法人是谁你们这里有备案吗？” “老唐，怎么是你，你回来了？前几天不是听说你去东海出差了？” 唐友常正要凑过去翻看记录的时候，工商局大厅外面突然走进来一个中年男子，爽朗的声音很浑厚，来人显得中气十足。 “局长！” “陈局长，哎呀，别提了。” 中年男子是工商局局长陈升，唐友常显然跟来人极为熟悉，这一来二去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说，陈升立马就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但是令唐友常有些苦恼的是陈升似乎也有些无可奈何。 “这怎么说，莫非这事你陈局长还管不了了？” “老唐，话不是这么说，招商办张慧任主任你知道吧，这次就是张慧牵头，林市长亲自拍板的，这事跟我没什么关系，你不提还好，一提吧我还真把话撂在这里，别看他们玩的风生水起，但是你等着看，这事到不了年底就要黄。” 陈升的话让唐友常一愣。 “怎么说？” “怎么说？老唐你糊涂了吧，这林市长上面还有人呢？牛书记你忘了？” ********牛军？唐友常恍然大悟。 陈升说得并不错。 牛军的确不满意林国华这一次的举动。 但是陈升猜对了开头却并没有猜对结局。 就在11月的倒数第二个礼拜，市委突然了一则通知，大意就是要支持市政府维护市场稳定，创新市场繁荣的局面。 其中********牛军亲自点了梅园的名，认为作为松平市本地的企业，梅园勇于担当责任，值得褒奖，甚至极为难得地承诺市委市政府要进一步做好招商引资在政策优惠和贷款方面的工作。 这一则通知一出来，不仅仅是唐友常暗自捶胸感叹，事实上林国成和林涛父子也很诧异林国华究竟是用什么手段让牛军做了这么大的让步。 一直到第二天傍晚6点半的时候，松平卫视中播出了一则新闻之后，整个松平是的商圈才彻底地明白了他们究竟错过了什么。 同时整个松平市场也彻底沸腾了起来。 而作为整个事件的中心，梅园也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058 晴天霹雳(第二更！) （第二更，继续求三江票打赏！还有更哦！） 啪！ “这不是扯淡嘛这，这是暗箱操作，是作弊！” 山水花园，唐家。≧ 地上的遥控器已经被摔成了碎片，红的绿的零件和按钮满地都是，唐友常整个人都瘫在沙上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他的确很愤怒，愤怒之后就是一阵无力。 他自认为掌握了乾坤，一切尽在手中，但是不过短短的几天之内事情的展竟然会远远地出自己的预计。 其实唐友常无论是眼光还是投资的手段和能力都很不俗，否则也断然不可能在段时间内就将一家简单的杂货铺子经营到现在已经有三家连锁店，年利润近百万的地步。 杨金花默不作声地拿起扫帚把地上的碎屑扫出去，脸上的神色很平静，嘴里一句话都没有。 电视上仍旧播放着松平市委市政府召开会议的画面，在画面下方，滚动的文字仍然播放着那个令整个松平商圈都心惊肉跳的消息。 唐友常死死地盯着那一行字。 脸上愤怒的神色缓缓趋于平缓。 “林国华：繁荣经济，建设美好松平” 这是松平市市长林国华在最近一次的政府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主题，如果不是讲话的内容震慑人心。 恐怕谁都不会注意到这样一次惯例性质的政府工作会议讲话。 电视里播音员的声音极为清楚。 “林国华说，当前，我们的主要工作是要继续引进外资，打造松平市新的经济增长点，在刚刚结束的政府经济工作会议上，已经通过了撤销松平电大的决议。 今后，市政府将会在原电大的校址上建设一条全新的松平市商业步行街。以上是本台的全部报道。 谢谢收看，我们明天再见。” 林涛正要去拿遥控换台，手上的遥控却被江梅给抢了过去。 “妈，你干嘛？” “干嘛，我要看天气预报，明天我要和你爸去下面跟人签合同，又是要看电影吧？” 林涛有些无奈。 他的确是要看电影。 2oo5年的时候娱乐还是比较贫瘠的，除了看看小说就是看电视。 但是林涛也不会否认。 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里在网吧里度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从传奇到魔域，从红警到梦幻，从泡泡堂到cs，从卡丁车到炫舞团— 太多太多-- 可能这是无数个人无数个日日夜夜在纯真的中学年代所经历的印象最为深刻的记忆。 林涛也不例外。 当然，人生重来一遭，他也早就断了把时间浪费在网吧上网玩游戏的心思。 “爸，现在还有多少人愿意为我们供货？” 林涛很有些好奇林国成是怎么确信货源没有问题的。 当初绿蔬园关门之后，除了市郊区一些区县的菜农，立刻就有多家供应商不愿意再为他们提供现货。 当然这种情况的生林家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昨天下午林国成在招商办正式签订了百货大楼的租赁合同之后，梅园开门营业的时间也就被提上了议事日程。 随着开业的时间被定在了元月1号，货源自然就成了最大的问题。 “这事你别操心，好好念你的书就行了，我和你妈会打理好。” 林国成的眉头有些皱在一起。 实际上，他心里也不是很有底气，马上就到年底了，即使是下面的货源也不一定会很稳定。 年关的时候大量的货价都会上涨，这是基本上已经确定的事情。 供货渠道不稳定也就意味着会出现断货的风险，专业对于一家刚刚开张的新店来说无疑是极为致命的打击。 “你别听你爸说，这事情哪里是那么简单的，儿子，你说说有什么好办法，我看你爸还不如你一个孩子。” 林涛哂哂的笑了笑，有些揶揄地看了他老子一眼。 林国成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爸，我看你没有必要去一家一家地去找，那样既没有保证，效率也差，你要用你我们的优势。” 林涛的话立马就让林国成来了兴趣。 事实上他琢磨了很久都没有琢磨通透这个问题。 “你说说看。” “你看啊，我们家的梅园是第一家招商引资的典范企业，刚才的新闻你也看了，再好的广告也没有这个新闻的影响力大吧。 我觉得你和我妈没有必要还像以前什么都自己亲自跑，我看你们不如招两个实诚的人留用，然后立马着手装修店面。这是第一件事情。 我的意见是第一层作为仓库使用，在第二层开辟一个入口但是要注意，要留公共通道，上面几层后面还有大大用呢。 第二件事嘛，要琢磨一个合作框架，以带动本地经济展和增加农民收入的名义通过招商办下到下面的各个区县里，制定供货标准并且每个地方提供限量的供货名额。” “好！” 江梅狠狠地瞪了林国成一眼。 他这么一咋呼，她人难免被吓了一跳。 但是此刻林国成根本就没有心思跟她理论，儿子林涛的话像是突然就把他点醒了。 林涛的话总结下来其实只有一个意思。 那就是自抬身价。 因为这个新闻的原因，梅园的性质现在显然已经不一样了，甚至极有可能成为松平市创业和投资的典范。 这样一个机会如果不利用，反倒是像他们夫妇两之前做的那样自己跑腿靠两只脚做生意，恐怕别的不说，市里也看不上，就更别提展壮大了。 明白了这里面的逻辑，林国成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变得有些兴奋。 林涛其实对这中间的变化把握得极为精准。 但是他并没有告诉林国成更多的东西。 在获得惊人的知名度的同时，梅园从一开始就注定会受到太多的关注，他不想让这些东西绑缚住老爸和老妈的手脚。 在生意场上，很多时候其实并不一定是能力强就会成功，也需要一点愚公的精神，与其一开始就战战兢兢，不如让他们放开手脚大胆一些。 林涛并不知道结果如何。 但是他明白，这是老林家的选择，也是他自己迈过心底那一道坎的必经之路。 暴风雨前的宁静总会在暴风雨来临时烟消云散。 这一夜，整个松平市都注定彻夜难眠。 而梅园这个名字。 也必然会在松平市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 （兄弟们，推荐票咧！） 059 我要他！(第三更) 1班。 有关于苏芮和林涛之间的流言就像是一场过境的台风。 吹过了，就只剩下一片狼藉。 “涛子，你真的要追苏芮？” 叶飞的声音淹没在晨读的喧嚣里时，赵红贵似乎若有所察，猛地抬头瞪了两人一眼。 期中考试最后一门考试苏芮和林涛在6中教学楼窗外北侧操场上的那一幕看到人绝不止于叶飞。 赵红贵就是其中之一。 没有人否认。 不管是在1班还是在整个高二年级的文科班里，苏芮都是最闪耀的。 赵红贵无法想象一旦在苏芮和林涛之间会生点什么会造成怎样的结果。 他甚至可以隐约看得见苏芮的成绩将会在懵懂之中一落千丈，林涛这颗定时炸弹终究还是做出了令他心惊胆战的举动。 赵红贵心里的愤怒是一览无余的。 他甚至等不到期中考试的成绩出来作为他向林涛开刀的借口。 “我听说高三12班的马俊已经放出话来了，你要是敢惹苏芮的话他就会找人在路上拦你。” 这一次林涛听得很清楚。 但是撇嘴的动作和脸上不屑的表情却映入了赵红贵的眼帘。 “林涛，你出来！” 教室里的喧嚣彷佛被一瞬间定格停顿在某个时空的角落里。 所有人都回望着脸上露出一丝不解的林涛。 赵红贵根本无法掩饰得住心里那种滚动的愤怒。 片刻后。 走廊外。林涛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赵红贵脸上乍然而起的怒意。 他在这一瞬间无法分辨得清楚赵红贵究竟是想干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赵红贵的声音顿时就让林涛脑中的愕然和不解再次放大。 “赵老师，没有吧！” “没有？我看是拿到了东江杯一等奖就开始翘尾巴了吧？” 事实上。 林涛已经极力在压制心里突然腾起的那阵无名之火，但是赵红贵咄咄逼人的语气和令人根本就无法摸得到头脑的问话开始在加剧这种酵的过程。 “你以为你考得很好就狂妄？我告诉你，只要你在这个班上一天，你就得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不想念就滚。” 赵红贵的声音顿时就穿透了墙壁将整个教室里的书声都压了下去。 林涛有些默然地看着赵红贵已经近乎于扭曲的脸型，心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无法分辨得很清楚此刻应该用怎样的反应去回击赵红贵这种毫无理由甚至近乎于荒谬的言辞。 只是下意识地抬眼往赵红贵看了过去。 “赵老师，请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你不要以为你是班主任就把自己当盘菜了。” 轰。 林涛的声音极大。 甚至盖过了耳边的喧嚣。 但是这样的回击无疑是极为放肆的。 赵红贵几乎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将伸手往林涛脸上甩了过去。 啊！ “啊~” 教室里有几个女孩子都不由得尖叫了起来。 显然。 并不是出于赵红贵高扬起的手掌，而是因为林涛已经往赵红贵身上撞了过去。 一阵嘈杂声起。 叶飞和班上好几个男生立马涌出教室把赵红贵和林涛拉开来了。 “好了，林涛，你少说两句。” “赵老师，算了吧，林涛他也是冲动。” “对啊，赵老师，您就别跟他计较了。” “冲动，冲动是这个样子？” “冲动你麻~痹啊冲动，老子无缘无故被你骂，你以为你是班主任你就吊啊，你打我啊你，你打啊！老子怕你就不叫林涛！” “林涛，少说两句。” “涛子，你闭嘴！” 林涛的确有些气急了。 赵红贵毫无理由的谩骂弄得他一阵无名火腾地就上来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让这狗东西乱一通气。 一直到进了教导处。 林涛仍然不解。 “林涛你说说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跟赵老师生冲突？” 张卫东看到林涛的时候甚至有些头疼，自从上一次朱强的事情之后，他就怕见到这个学生。 这才隔了多久，竟然又跟自己的班主任闹起来了，这一次更严重，甚至在走廊里差点打起来。 这传出去，丢的肯定是6中的脸。 “张主任，你怎么不问他，他是班主任，而且是他先动手的，责任应该比我大吧。” 张卫东顿时就被林涛这一句话呛得说不出话来。 赵红贵腾地一下子从沙上站了起来，边上的两个老师连忙拦住他，朱强也是其中之一。 只是这风水真的是轮流转，上一次赵红贵在这里看他朱强的笑话，这一次就来了个对调。 “张主任，像这种学生我赵红贵教不了，我今天把话撂这里了，有我没他有他没我，只要他林涛在教室里一天，我就不会进教室，上课是我的义务，但是这也是我的权利。” 看得出来赵红贵的确已经气到了极致。 反倒是林涛有些平静。 朱强第一次冷静地观察着这个少年，他和林涛之间的冲突并没有赵红贵这样强烈。 朱强也认真的思考过那一次冲突的来龙去脉，期中考试的两天里也观察过林涛的为人，他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个少年有着独一无二的沉稳和自信。 他心底甚至有一种错觉，上次两人之间的冲突错在于他自己，而不是林涛。 “赵老师，教不了是能力不行，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 “够了！林涛，你像什么话，你舅舅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 张卫东突然爆喝了一句。 办公室里顿时就变得有些沉静。 林涛闭口不再说话，赵红贵的情绪却有些有些起伏不停。 冷静之后，林涛才把刚才的事情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赵红贵也没有否认。 “赵老师，那你为什么突然就批评林涛？” 其实赵红贵这心里也挺憋屈的，他总不好当面说林涛对他露出一丝不屑的表情吧，而事实上林涛跟他之间的误会就在这里。 但是很显然，这是一个根本就无法解开的误会。 赵红贵不说，林涛就无法解释，然而事情到了这一步，解释了会有用吗？ “林涛，你问问在场的老师哪个要你！” 张卫东脸上已经多了一丝愠色。 出于老师的角度，尽管林涛是江司成的外甥，但是他自己毕竟还是老师，看不惯这样的学生。 林涛也知道张卫东是有意给自己难堪。 一个爱惹事而且成绩并不突出的学生，6中不可能有班主任会接收自己。 办公室里霎时就变得安静下来。 低迷的气氛丝丝流淌着洗刷着每一个人脸上各异的神情。 就在林涛沉默之际。 办公室里突然响起一道很有些令人意外的声音。 “来我班上吧，我要他！” （下班回来又搞了一章，接下来要为明天码一章了，求点推荐票，求点打赏，小白好困！） 060 耳语(第一更献给高考的你们！) （ps:高考了！祝贺即将成功到达彼岸的你们，小白信守承诺，即使没有存稿，即使是新书期，但是我仍会坚持码字到夜深，用五更为你们加油，为你们的成功贺！为自己逝去的青春贺，也为所有参加高考的书友们送上祝福！祝你们高考马到成功，五更！我们考后再见！） 办公室里的气氛顿时就变得有些诡异了。≥ 或许是造物主在创造万物的时候，赋予了人类太多的惊喜和意外。 在赵红贵来说，朱强的声音就是一场不在预料之中的意外，不至于让他慌张失措，却让他难以言语。 对于张卫东来说，却只是一种惊愕，他不懂朱强究竟是真的没有听懂他的意思还是有意而为。 但是事已至此，他自然不会把对林涛的恶意展现得太过于外露。 而对于林涛而言。 朱强无疑给了他一个意外的惊喜。 包括林涛。 所有人都没有料到愿意接收林涛的竟然会是朱强，两人在同一间办公室里争锋相对的画面仍然历历在目。 但是此刻朱强心里所想的却并非是那一幅争锋相对的画面，而是一种感触。 既然一个十六岁的少年都有一笑而泯恩仇的大度，为什么他就不能呢！ 林涛勇斗赵掌柜的消息在悄然之间已经被改写成了无数个版本流传在6中的角落里。 甚至蹲厕所的时候，在隔壁的男生厕所里还能听得见女生们在八卦。 整个6中这一楼的人几乎都听到了早上走廊里闹出的喧嚣声，赵红贵和林涛的声音在陷入寂静后的校园里显得异样的清晰。 但是他们所好奇的是这件事情究竟会以怎样的方式落幕。 是林涛退却还是赵红贵让步。 1班的宁静在林涛走进教室时被迅打破。 戴小楼口中流利的英语戛然而止。 从后门走进教室，林涛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走回座位把桌子上的东西整理了一下就径直把桌子搬出了教室。 “你干嘛？老赵让你退学了？” 林涛去3班的消息还没有传开，叶飞看到林涛往外搬桌子自然有些不解，不仅仅是叶飞，整个1班的教室里顿时就轰然炸响了。 戴小楼直接停下了讲课的过程走到教室中间的位置，眯着眼看着最后排的林涛和叶飞。 林涛没有说话，只是示意了一下叶飞帮他把桌子抬出教室。 “你说话啊，他凭什么让你退学，麻痹的去找校长啊。” “你搬不搬，不搬别瞎逼~逼。” 叶飞顿时哑然。 不仅叶飞，整个1班顿时就变得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彷佛被瞬间定格。 但是当林涛的目光落在拦在门口的苏芮身上时，脸上却不由得有些抽搐。 “苏芮！” “你~你是不是要退学？” 抿着嘴，苏芮的脸上已经红彤彤的一片，不知道究竟是因为羞涩还是因为气急。 林涛一时竟有些哑语了。 安静过后。 炽热的呼吸吹在耳根子上时，苏芮只觉得自己胸腔里滚动的热流彷佛要喷涌而出，压抑不住的红潮瞬间就泛滥成灾，整个脸颊都变得赤红一片。 没有人知道林涛在苏芮耳际说了些什么。 暧昧总是会留下最美好的遐想，即使是戴小楼也在此刻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置身事外。 只是不管是林涛还是苏芮都不知道，走廊的另一侧，赵红贵阴郁着脸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彷佛胸腔内始终憋着一股子躁动愤怒的郁气无法吐出和倾泻。 “赵老师，林涛的试卷还在你这里吧。” 朱强极不适时地出现在赵红贵身后时，他甚至有一种吃了****的恶心。 但是毫无疑问，在这场并不对称的冲突里，他并不是胜利者，甚至林涛也不是，反倒是朱强获得了不错的口碑。 “在我桌上，麻烦朱老师你自己去找找，我手头上还有些事情要出去一下。” 朱强笑了笑看着赵红贵离开办公室并不以为意。 1班的语文试卷厚厚地一摞的确都在赵红贵桌上。 朱强很好奇也很期待林涛在这一摞试卷里究竟处于怎样的位置。 “唐洁，122。” 3班的教室里。 计6刚念完唐洁的名字和分数时，目光就定格在那里彷佛有些呆滞。 3班的学生似乎也生了异样纷纷把头看向教室后门，只见林涛搬着桌子正从后门走进教室里。 顿时一个个都哑然无语起来。 “林涛，你干什么？” 林涛的名字响起在耳旁时，林若男猛地抬头望后面看了过去，四目相对时，俨然如故的笑意彷佛将这时光都酥软了几分。 自从期中考试后，林涛知道林若男一直都在有意避开自己，只是命运弄人，自己竟然成了3班的学生。 命运让他重来一次。 其实林涛很清楚，尽管他有着成年人的思维和灵魂，但是跟赵红贵生这样不可和解的冲突并不应该出现在自己日程的时间表里。 但是变化太快，计划总有些赶不上。 尽管他不止一次试图去缓和这种矛盾，甚至不止一次去改变自己在赵红贵心中的形象，但是当他触碰到赵红贵心底的红线和那一块柔软之处时，他才现这一切努力都是不可靠的。 在教导处的办公室里，其实林涛已经猜到了赵红贵怒从何来。 一切的源头都在于苏芮。 自己的存在在赵红贵看来，无疑会让苏芮步入万丈深渊。 “计老师，没事，我以后就是3班的学生了。” 计6的声音拉回了林涛的思绪，但是在他嘴里吐出的，竟是轻松如斯的词句。 “那你赶紧找个位子坐下来，唐洁，我的桌子上有一摞试卷是1班的，你去办公室把林涛的试卷拿过来。” 唐洁是3班的数学课代表，计6并没有怀疑林涛的话是真是假。 晨读时林涛和赵红贵之间的冲突他也很清楚，计6同时带三个班的数学，其中就有1班和3班。 跟赵红贵合作这么多年，计6很清楚他的性格，林涛跟他生这样的冲突，他断然不会让林涛继续留在1班。 只是计6所诧异的是。 为什么林涛竟然会来3班。 3班的班主任朱强和林涛之间的矛盾彷佛就在眼前，6中的校园里至今还流传着林涛质问朱强的那句话。 但是并没有人知道此刻在计6心底却有些侥幸甚至窃喜。 或许。 赵红贵这一次真的错了吧。 林涛把桌子挪到四组最后一排靠近教室角落时，唐洁正好回到教室，只是她的脸色显得有些诡异。 从计6手中接过自己的试卷回到座位上时，同桌的女生看得出来唐洁的心情并不好。 “糖糖，你这次肯定又是第一名，我听说1班的苏芮也只有12o.” 苏芮的确只有12o，唐洁很清楚，刚才她特意看了一下1班的分数，但是她却并非是第一名。 听到同桌的问话，唐洁甚至有些哑然。 只是，自己真的没有拿错试卷吗？ “林涛，13o.” 彷佛是万籁俱静一般，低沉的声音鼓动着3班每一个人的耳膜。 林涛不禁在脑中想，时间就是这么奇妙，但是有时候想用力去抓却又抓不到什么。 他用力地在年少的雨季里拼命地呼吸，用尽力气去弥补他所遗憾的东西，但是事实总会让人绝望。 所幸的是，悄然回头时却已经蔚然成荫，戏剧一般。 13o分的伟岸毅然傲立在山巅之上。 但是教室里只有沉默。 没有欢呼。 也没有喝彩。 彷佛是一个卑微者无声的反击。 漂亮的尾翼在浪花中划出漂亮的弧线时，林涛灿然一笑便起身走到讲台下方从计6手中接过了那份书写着自己名字的试卷。 显然。 期中考试，他赢了。 只是可惜的是，这份喜悦再也不属于赵红贵，也不属于1班。 计6看着眼前从自己手中接过试卷的少年，心绪万千。 他知道13o分意味着什么，也知道赵红贵放弃这样一个学生意味着什么。 在赵红贵放弃他之际。 林涛却站在了那个最高的位置。 （求推荐票！欢迎来到文王书友群：49o793381） 061 林涛的分数（第二更送给你们） （第二更，希望你们如涛哥一般勇往直前！） 教室里悉悉索索地满是讨论这一次期中考试成绩的声音，林涛却宛若一个毫不相关的旁观者。≥ 当所有人的话题都从他和赵红贵的矛盾上转移到分数和排名的探讨时，林涛不知道该是庆幸6中学生的现实。 还是该礼赞这样的健忘，幸好他并不是小丑，独自演奏着一个人的故事，因为林若男总会在最合适的时候出现在身侧。 “怎么？被赵红贵抛弃了？” 带着一丝讶异。 挑着眉毛，目光落到林若男白皙的脸上时，林涛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林若男的家教无疑是极好的，他从来都没有听到从她嘴里蹦出过任何一个6中老师的名字。 是因为自己吗？ 林涛的内心不禁有些膨胀起来。 “是我抛弃他了，看到没有，全年级第一。” 林若男捂嘴笑着的表情总会让人在脑中开始遐想，但是没有人再会如同田伟那个白痴一样。 田伟回头的时候，林涛有些愕然地现他竟然坐在自己前面。 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人的名树的影，田伟毫不怀疑一个敢跟班主任对着干的牛人会怯于当众把自己痛揍一顿。 事实上，林涛全然没有去跟谁肉搏的心思，如果不是田伟出言不逊甚至要对林若男动手，他决然不会如此莽撞。 鲜红的字迹张扬着计6在阅卷时激动的心绪。 林若男毫不怀疑林涛这13o分是靠他自己得来的，因为期中考试的时候她就坐在林涛的右侧。 女孩被紧身牛仔裤紧绷的大腿紧挨着林涛坐下来的时候，3班不知道有多少男生暗自咽了口水。 林涛并不惊讶于林若男会有这样的举动。 但是他只是曾经在于鑫身边看到过这种待遇，并没有想到林若男会挤在自己一条凳子上坐下来。 “要不我搬过来跟你坐一起吧。” “别，我可不想被人看杀，虽然我很帅，但是我还想多活几年。” 噗~嗤！ 林若男笑着起身回到座位，临了还不忘在林涛背上掐了一记。 但是那种结实的肉感却让她眼中流露出一丝讶异之色，她竟从来没看出来林涛竟然还有这身板。 林涛下学后并没有回家，而是径直去了电大那边跟老妈江梅汇合。 “13o？不是抄的吧？” 显然。 江梅对于儿子的分数还是有几分不信任的，但是这无关于林涛考了全年级第一名的事实，虽然只是数学单科的成绩。 但是在江梅看来，儿子语文已经考了全年级第一，数学又考第一，自然已经算得上是全年级第一了。 “妈，我爸呢？” “去谈工价了。” 林国成并不在大楼的客厅里。 这栋百货大楼建成的时候还是上个世纪，样式已经有些陈旧，但是结构还是新的，而且很扎实。 因为当初建设的是政府办公大楼，用料上基本没有问题，但是内部的装修必须重新做。 林涛已经看到一楼有好几个泥工和木工在忙碌。 要赶在元月1号开业之前结束工程的话，那就还需要更多的人手，林国成刚接了一个工头的电话谈事情去了。 随意扒了几口快餐，林涛就开始围着二楼转起来，这栋大楼的面积的确是够了，但是林涛也很清楚，单凭林家肯定是养不起8层楼的。 当初他之所以要林国成把楼全部租下来，并不是全部自用，而是打算转租出去。 随着搬迁电大建设商业步行街的通知下之后，林涛根本就不愁没有市场。 黑色的奥迪里。 唐洁脸上的表情并不是很自如。 “小洁，你爸也是没有办法，等会你看到林涛别跟个木头似的不说话，我和你爸都老了，跟他一个孩子说不上话，你们俩是同学，有共同话题，这一次咱们家就全靠你了。” 杨金花的脸上堆着一丝笑意，手臂将唐洁揽在怀里。 事实上，唐友常的确是无奈之举。 他花了整整一天的功夫才通过工商局的路子在招商办查到了梅园老板的名字。 可以想象的是，在看到梅园的法人代表栏目里写着的“林国成”三个字时，他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这就是唐友常昨天晚上的生动写照。 “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这才几天功夫，这人哪，时来运转就在一时，糖糖，这事爸也不瞒你，前两天电视里报道的承包了电大那边百货大楼的梅园就是林涛家的。 这一次爸爸把你带来是想让你跟林涛和睦一点，以前看走眼了啊，在林家说话主事的不是林国成和江梅，很有可能就是他们家那个儿子林涛。 虽然你们现在不是一个班--” “林涛今天转到我们班了！” 安静的车厢内，唐洁的声音显得异样的清晰，唐洁说不上来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语气和心境。 曾几何时，林涛在她心里只是一个模糊的印象，甚至隐隐已经快要失去轮廓。 但是自从东江杯以来，他就以一种诡异的姿态上升着。 东江杯一等奖。 年级考语文第一名。 痛揍张。 和朱强乃至赵红贵的矛盾。 跟林若男和苏芮之间的绯闻。 而自己跟这个名字相关的，却仅仅只是一次不经意的初恋情书事件而已。 而即使是这件事，也早就已经烟消云散。 就在刚在，看到林若男毫无顾忌地坐在林涛身边，两人说话时亲昵的样子不禁让她有些心生反感甚至一点点的嫉妒。 唐洁不知道为什么，林涛原本模糊的轮廓竟然不知不觉地在心里慢慢成形，彷佛就要凝成了一个写实的模样。 从父母嘴里听到林涛的名字时，已然已经完全化成了一道清晰的人影，栩栩如生。 “转到你们班了？怎么回事？” 唐友常一个急刹车让唐洁心里不禁有些异样，她并不知道父母为什么会如此紧张一个跟自己毫无关联甚至以前会说他“毫无教养”的人。 在她的脑袋里，根本就不明白梅园对于唐家而言有着怎样的意义，也不明白林涛在这中间扮演着怎样的一个角色。 但是从父母的眼里。 唐洁似乎明白了一点。 只是，林涛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还有三更哟，求推荐票打赏一切支持！） 062 迷离的眼（第三更为你们贺！） 林国成回来的时候，林涛正好把第二层转了一圈。 整栋大楼的结构并无二致，上下一体，每一层的总面积是26o多平。 因为大楼是坐南朝北，正好跟北面坐北朝南的店面是相对的。 人民路这一条街是整个松平最早的也是最重要的主干道。 但是实际上这条路目前并不繁华，一直要到两年后在电大的原址上商业步行街矗立而起的时候。 这条街才会真正成为整个松平市最繁华的商业娱乐中心。 在2o1o年，松平市委市政府大院会先后搬迁到松平市北部的新区里，这一块则会全部规划为是商业中心。 对接的西街老城区也会逐渐被改造和拆迁成整个松平市最高档的商业写字楼和居住区。 “爸，装修谈妥了？” 林国成抬眼看了儿子一眼，目光很有些复杂。 “涛子，你跟你们班主任是怎么回事？怎么还闹起矛盾来了？” 哐当一声。 江梅听到这话马上就扔了手头上的事情，焦虑写在脸上时，林涛确实很有些无奈。 他都不用费心思去猜都知道这事肯定是张卫东跟大舅打过招呼的，只是这度也未免太快了一点。 “爸，又是大舅告诉你的吧，这嘴巴还真是长得快，他跟你说了是赵红贵那个王八蛋无缘无故冲我脾气的？” “你混账。” 林涛立马就闭嘴不说话。 林国成的确有些愤怒。 家里一摊子事情摆在那里忙得不可开销，这小子怎么就不能省心点，江司成在电话里说的时候他甚至有些想打人的冲动。 林国成自己做了将近二十年的老师，知道学生会出什么事情，也见过不少调皮捣蛋的，但是像儿子林涛这样喊老师“王八蛋”的还真没几个。 “老师骂你几句怎么了？是皮痒还是能掉块肉？你这个德行除了我和你妈哪个老师看的习惯，吊儿郎当胡作非为。” “林国成你给我闭嘴啊，我儿子怎么了，我儿子怎么吊儿郎当了？我儿子德行怎么了？我儿子比你强，家里这店是你找的？名字是你取的还是怎么了？儿子其中考试数学考全年级第一是你给他考的？” 哐当一声。 林国成一脚把面前的一个铁皮油桶踢得飞了老远。 林涛顿时就有些懵。 这两人说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来劲了。 “别吵了别吵了，你们都别吵了，我把事情给你们捋捋再吵。” 有些无奈地，林涛几乎是把上午在教导处办公室陈述的内容又复述了一遍，中间自然是在一些细微的地方添了那么一点料子。 总体来说就是一句话。 赵红贵那个****无情，自己这个学生有义。 林国成果然哑口不再说话了。 反倒是江梅来了劲儿。 “我就说吧，这些老师也不是个个都是好的，我早就听说了，6中的老师都是差别对待学生，我看你们那个朱老师就不错，涛子你以后在3班要好好努力，别让人看笑话。” 林涛尽量把眉头皱得平缓一些。 他是真不知道，如果老妈江梅知道他第一个吵的对象就是朱强时，会不会直接把他给掐死。 一时间林国成脸上有些僵硬地站在那里气呼呼地扒饭，江梅拉着林涛在边上不停地数落。 说到兴起的时候还忍不住往林国成抛去一个白眼，看得林涛有些无奈。 所以唐友常一家三口从一楼上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眼前这幅有些怪异的情形。 “梅姐，老林！” 杨金花为人虽然尖酸小心眼，但是这一张嘴即使是林涛也不得不说真的是厉害得没谁了。 在他的印象中。 不管有钱没钱，杨金花似乎都没有脱离过街头泼妇的形象。 即使眼前的杨金花一身簇新的毛呢子外套，黑色的真皮马靴，跟江梅一身灰白卡其劳动褂子的形象有着天壤之别。 但是林涛仍然从这个女人身上感受不到半点的善意。 他刚想一句话呛回去，眼角的余光却看到在唐友常身后，紧跟着上楼梯的竟然是唐洁。 已经酝酿到了舌尖上的一句话顿时又生生给噎了回来。 唐友常极为敏锐地将目光从林涛脸上一扫而过，林涛眼中的那一丝厌恶之色还有滚动的喉结尽收眼底。 心下当即不由得有些庆幸今天带女儿唐洁来果然是对的。 否则恐怕还没开口今天就又要被这小子赶出去了。 脑中不由得想起那天在林家被林涛扫地出门的情形来。 想到这里心里不禁有些唏嘘。 谁能想象得到在林国成背后操纵梅园的竟然会是这么个毛头小伙子，别人不知道，唐友常还不清楚么。 以林国成和江梅的水平是不可能有这种见识的，而且从工商局的人嘴里他也知道了不少事情，一推测其实就能猜出个**不离十。 林涛自然不知道唐友常这个老狐狸竟然会想到这一步。 “杨~~？老唐，你们来干什么？” 江梅闻言脱口就要直接喊杨金花的名字，不过她倒是跟自己儿子如出一辙，一看到两人背后的唐洁立马就改了口。 毕竟在孩子面前搞那些有的没的影响不好。 “这不是听说你们家梅园马上要开张了嘛，我们家老唐和我过来看看需不需要什么帮忙的，咱们都是多少年的老邻居了不是。” 杨金花或许并没有认识到眼前的江梅已然不是当初那个江梅了。 听到杨金花的话，唐洁微微有些皱眉，她什么时候见过她妈会用这样一幅近乎于讨好的口吻跟人说话。 而且还是江梅。 看着不远处身长而立的那个少年，她嘴唇微抿着没有说话，只是心底那份骄傲在某一刻彷佛被一股子强烈的卑微感冲击着。 彷佛要被撕碎和践踏一般。 唐洁并不明白梅园意味着什么，也不可能明白林家获得脚底下这栋看起来破破旧旧的大楼的租用权和优先购买权意味着什么。 但是她从少年看向父母的目光里，分明感受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和愤怒。 令她忍不住想拔腿逃离此地。 杨金花却死死地拉着女儿的手，脸上堆着一股子令唐洁近乎崩溃的笑意。 （三更奉上，还有两更，推荐票呢？） 063 三倍！（四更为你们贺！） “这是小洁吧？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个姑娘了。≥≦” 林涛有些无奈。 老妈江梅还是狠不下心来。 一句话就几乎把自己营造出来的气氛弄得前功尽弃。 像杨金花这种人绝对会逮着这么好一个空子往里钻的，以她的口舌，恐怕三两句话就能把自家老娘哄得什么脾气都没了。 果然。 江梅的话音刚刚落入耳中。 杨金花一张脸顿时就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拉着唐洁的手就走上前。 “糖糖，还记得你梅姨吧，以前你小的时候你梅姨可没少抱过你，你和涛子还小的时候，你梅姨还笑着说长大了要你做媳妇呢，呵呵呵！” 唐洁闻言脸上顿时就有些脸红。 嘴里喃喃地叫了声“梅姨”。 江梅也抹不开脸来跟一个孩子摆脸色，只好笑着应了一声。 这一下杨金花可就得劲儿了。 林国成还在气头上，脸上的神色不是很好看，但是被两个女人这么一搞，顿时也就有些松懈了。 唐友常是生意场上的老狐狸，见状自然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老林啊，上次的事情是我老唐做得不对，但是那也是情非得已不是，我打一开始也不知道那店是你家的啊。 这不，结果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了自家人，我这心里也过不去。” “好了，老唐，闲话你就不要多说了，不管好也好，歹也好，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你今天来这里干什么？” 林国成一句话就把唐友常的话给堵死了。 但是他这种老狐狸自然是不可能就这么泄气的，更何况这一次他还是有备而来。 “这一次来呢，也没什么大事，我去工商局兜兜转转问了几次才知道梅园是你家注册的商标。 不得不说，老林啊，是我看走眼了，有这么大魄力租下一整栋百货大楼还有优先购买权，我服。” 即使是恭维。 林涛也难以否认，唐友常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很到位。 他甚至能看得到老爸林国成嘴角露出的一丝弧线，心里微微有些无奈，自己这一对父母如果光看眼前这表现的话，还真不是做生意的料子。 “唐洁，你好啊。” 唐洁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 她的确没有想到会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跟林涛碰面。 她并不怪唐友常和杨金花让她处于这种前所未有的处境之中，她恼火的是林涛眼中的那种随意。 彷佛她压根就不值得他用正眼看一眼。 唐洁脑中开始不由得想起林涛在教室中和林若男坐在一起时的样子来。 事实上林涛甚至没有注意到唐洁的眼神，而是在侧耳听着唐友常和林国成之间的对话。 唐友常根本就不用说出来意他也基本上能够猜的差不多。 在林涛的记忆中，这栋大楼原本就是被唐友常买下来的，自己只不过是打了一个时间差捡了个便宜而已。 甚至有几分空手套白狼的嫌疑。 但是不管是捡便宜也好还是空手套白狼也好，这栋大楼现在总归是在老爸林国成的名下。 以唐友常的商业目光自然能够看得出这栋楼的商业价值，就更不用说随着市政府正式下达建设商业步行街的通知后已经走俏的价值了。 这老狐狸来这里。 别无他求，恐怕就是为了这栋房子吧。 这边林涛心里的想法还没有尘埃落定。 那边唐友常已经开口了。 “老林啊，这栋楼一共是8层，我也看得出来，你们家梅园肯定是不可能全部用得上的，我们之间的恩怨归恩怨，但是你这楼能不能跟我做笔生意，把剩下的都租给我，我出两倍的租金。” 竖起左手中指跟食指的时候，林涛看到那手腕上的金表都有些晃眼。 跟唐友常一比。 林国成简直就是个十足的乡巴佬。 唐友常的确不愧是生意场上的老手，而且也有魄力，开口就是两倍的价格。 林国成即使是早就做好了准备，也不禁被这个价格吓了一跳。 心里咯噔一下！ 几乎是片刻的功夫就已经把得失算得很明朗了。 如果唐友常真的愿意出两倍价格的话，剩下的6层都出租给他，不仅仅能把当初自己付给财政局的的租金赚回来，甚至还能赚一笔。 这种生意难道不做？ 另一侧江梅的心里也不禁一阵突兀。 两倍的价格！ 租还是不租？ 夫妻俩顿时就有些意动，但是有了前一次被唐友常坑的经历，夫妻俩都有捉摸不定。 在唐友常和杨金花的注视下。 夫妻俩几乎是同时转头往儿子林涛看了过去。 不管是唐友常还是杨金花，见此情形心里都是一愣随即就面带异色地相视了一眼。 “果然没有猜错，但是谁有能想到梅园背后主事的竟然会是一个少年呢。” 另一侧，看到父母的动作林涛暗自有些摇头。 他甚至不敢想象如果没有自己的话，老爸林国成和老妈江梅跟唐友常这个老狐狸比，恐怕被人卖了都会帮人数钱。 “两倍？爸，我记得昨天复兴路宝来登的李经理开的价已经是三倍还可以商量吧？” 轻挑挑的一句话从林涛嘴里飘出来落入耳中的时候，林国成和江梅不由得一脸的黑线。 就是唐友常和杨金花眼里也是极快地闪过一丝又气又急的神色。 三倍？ 林家这小子下手可比他老子狠得多！ 但是这个地段的市场潜力值不值三倍的价？唐友常心里还是十分清楚的。 从工商局那边他也弄明白了林国成是花了16万租金的，虽然每一层的价格不同，但是如果平均的话是每层每年2万，一个月的话就是16oo所有。 在这种位置租一个将近26o平的店面，别说是16oo了，就是56oo一个月也绝对值，这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但凡做生意的，谁不想把成本压到最低，成本低就意味着利润。 林涛一开口无疑就等于是直接增加了将近3成的成本，他们自然只有皱眉的份。 反倒是林国成和江梅有些被儿子开的价给吓了一跳。 3倍的价格？ 这小子不是说胡话吧？ 但是看他脸上那表情，就是江梅和林国成再傻也知道儿子不是真的傻了，而是精明得过了头。 （四更，小白只能说这是昨晚熬夜到凌晨的最后一章存稿了，但是数据咋这么差咧，没有一点支持么！！大哭！还有一更，我全力以赴，只求推荐票，求各种支持！一切为高考的少年们加油。） 064 被别人所期待(5更，脑汁耗尽) 唐洁根本就想不到什么合适的词语来形容眼前的林涛。≥ 市侩？散着铜臭味？ 还是精明里透着一丝狡猾？ 又或是可恶，甚至有些可怕。 总之。 纵使是她有着能够在15o分的语文试卷上轻取12o的实力，也难以刻画出眼前这个男生生动的形象。 从父母的眼中，唐洁看得到一丝夹杂着痛苦和愤怒，却仍旧心动的复杂的目光，而这一切的根源就是那个看似一脸懵懂，但是眼里又精光毕露的十六岁少年。 唐洁甚至觉得在这一刻，眼前的林涛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彷佛从未真正认识过他。 心底林涛那一丝刚刚成型的轮廓，又再一次被打散，碎裂成一块块碎片，随意地组合中一种又一种不同的形象。 林涛笑着没有说一句话。 只是轻轻迈开步子走到了林国成前面。 他知道，无论是唐友常还是杨金花都不是那种愚蠢的人，自然看得出来真正在这个问题上做主的肯定是自己而不是老爸林国成或者老妈江梅。 既然如此，他也就没有必要掩饰什么了。 “这栋楼一共是八层，我家自己需要用第一层和第二层，我也不会把剩下的都给你。 第三层我们家自己要留着，上面的5层任你选一层，价格就取整数，5ooo一个月，押一付三，以后每个月初一准时交房租，而且只有一层，其余的不会给你。 要还是不要，你们自己决定，说句实话，今天如果不是唐洁在这里，你们就是出五倍的价钱也不可能拿得到。” 说完林涛根本就没有理会唐友常和杨金花的反应便头也不回地直接下了楼。 身后。 唐洁抿着嘴唇看着父母脸上变了又变的神色，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教室里。 同桌的洪欣很有些奇怪。 打从来教室开始，唐洁似乎就没有笑过，跟往日的那股子精神劲全然不同。 一直到朱强捧着厚厚的一摞试卷走进教室时，她仍然显得有些迷糊。 朱强的步子显得很快，或者说有些乎寻常的轻快。 如果不是脸上板着的表情与往日无异，可能没有人会认为他还是正常的。 眼角的余光在走上讲台的那一瞬间往教室最左侧的角落里看了一眼，朱强不由得有些气短。 只见角落里那张孤零零地显得很有些突兀的桌子上，林涛早就已经睡得不省人事了。 “田伟，你把林涛叫醒。” “啊？” 3班的班长还没来得及喊起立坐下时，田伟啊地一声已经让全班人的目光都往林涛身上看了过去。 “我让你把林涛叫醒。” 其余的学生看向田伟的目光不由得显得有些揶揄的颜色。 要知道，就在不到两个礼拜前，田伟还被林涛痛揍过一顿，两人虽然说不上是生死大敌，但是也断然算不上是朋友吧。 朱强无疑给了他一个很尴尬的差事。 田伟有些憷。 但是碍于朱强的“淫威”，还是强忍住心里那种仍旧残留着的恐怖往林涛的肩膀上拍了两记。 “嘿，嘿，上课了！” 林涛的确很疲倦。 期中考试前他几乎每晚都是加班加点地复习课程。 作为文科生，分数的高低在很大程度上多半是基于对课本知识的掌握程度和记忆所花的时间。 林涛从来就不敢说自己是天才，像是有些东西原本就是他的强项，语文因为多年的工作水准仍然有，而且当年语文就不差。 数学也有基础，英语虽然当年高考一塌糊涂，但是后来工作中又咸鱼翻了身。 三门主课的基础基本上没有丢，但是这也需要一个适应和回忆的过程，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基本上就是在做这个工作。 而且强度甚至远旁人的想象。 作为一个有着成熟思想的灵魂，林涛的忍耐性和计划性都应该是过同龄少年的。 但是即使是这样，像政史地这些文科既是必修也是必考的课程他仍然只是草草地过了一遍，根本就没有时间去通读甚至记忆所有的知识体系。 这一次其中考试，他也断然不敢认为这三门课程会考得多么好。 再加上家里最近的生意问题，他基本上没有哪一天晚上是在12点之前睡下的。 田伟的手掌拍在肩膀上的时候，他甚至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下意识里仍然没有觉醒过来。 所以在3班几十号人的眼皮子底下，他竟然只是转过了侧脸，换了一个姿势后就继续睡了。 朱强见状不由得一脸的黑线直冒。 如果不是上午看到3班试卷时的那种喜悦让他心情大好的话，他甚至现在就想直就过去把这小子提起来就是两巴掌往脸上呼过去。 “林涛，上课！ 朱强的声音丝毫不亚于高分贝的扩音喇叭。 林涛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眼前齐刷刷的几十双眼睛还有朱强脸上一脸黑线的表情。 众人甚至看得到他抹去嘴角口水的动作。 “好了，上课！” 暴风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朱强会如此轻松地放过林涛。 趁着朱强去关门的瞬间，林若男回头狡黠地朝林涛卷起了一抹笑意，他不禁有些愕然。 殊不知在3班其余人眼中，恨不得林若男是对自己笑而不是林涛那个混蛋。 “唐洁，116，年级第5，全班第二。” “哇，好高！” 随着朱强的声音落下。 教室里喧嚣和骚动骤然而已。 朱强并没有制止，或许这是每一个老师都会允许交头接耳的特殊时刻。 “这种题目都能考这么高，太变态了。” 角落里。 林涛也不禁暗自点了点头。 他并不怀疑，与苏芮相比，唐洁其实并不逊色。 这一次期中考试的语文试卷他是认真做过的，的却很有难度，出这种试卷也符合6中一贯的作风。 彭玉梅作为命题组的组长，林涛完全有理由相信她难住的绝不是一两个6中的学生，而是一大批。 从唐洁116分能够排进全年级前五名就看得出来整个年级的分数都不会太高。 “林若男，1o8。” 朱强的声音仍然没有停顿，林若男能考到1o8在3半人看来并不是什么值得惊奇的事情。 毕竟在前一次考试中林若男就已经展示了自己并不弱的实力。 但是一直到朱强的声音已经喊了数十次第一名还没有出现时。 所有人的目光才齐刷刷地落到了林涛身上。 他们等和好奇的。 是林涛会不会继续蝉联年级第一。 （承诺做到，不管有没有支持，我脑汁耗尽了，明天5更的承诺我尽最大努力做到，但是要保证质量真的非常非常难，今晚继续熬着，兄弟们，你们晚安！推荐票和三江票还有的就给我！） 065 越过心的海洋(第1更！) 强忍着内心翻涌的激动和狂喜。≥ 朱强捏着试卷的手指甚至有些抖。 这一次他的确赌对了。 其实很少有人能够体会得到从赵红贵手上接收林涛对于朱强来说意味着怎样的压力。 如果林涛的成绩优秀得足以令所有人都眼馋，那他自然不会有什么负担。 但是情况显然并不是这样的。 赵红贵在教导处摆明了态度不愿接受林涛的消息是怎么泄露出去的朱强并不清楚。 但是他明白。 一旦林涛在这一次期中考试中继续垫底。 那他接收林涛的选择就只有可能会沦为整个6中教师圈子里的一个笑话，而非一个明智或者令人侧目的举动。 一直到看到手上的这份试卷时，朱强才缓缓地舒了口气。 但是令朱强没有想到的是。 林涛的分数带给他的惊喜却不仅仅是分数本身。 还有更多。 早上去赵红贵那里拿试卷的时候其实赵红贵并不知道林涛具体的分数，因为一开始名字是全部密封住的。 是今天一早才由教务处把各个班的试卷整理好之后下到授课老师手上。 这也就意味着除了教务处，基本上各班老师都不清楚全年级的排名，而赵红贵在晨读上甚至没来得及看林涛的试卷就把林涛轰出了1班。 就在不久前。 教务处把全年级各科的成绩排名下到各个班主任手上时，朱强才彻底忍不住在心里狂喜起来。 即使早就已经知道了结果。 但是真的把林涛的分数和排名从嘴里念出来时。 朱强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无法克制住心里的那份激动。 这份试卷上的分数也彻底证明了林涛并不是他一开始所想的那样仅仅是因为运气好罢了，更不是赵红贵口中的定时炸弹，而是一匹实实在在的黑马。 一匹级大黑马。 尽管这不是高考，但是手中的这份试卷却足以证明不管是东江杯中获得一等奖，还是在上一次的年级测试中获得第一名，林涛靠的是真正的实力。 朱强并不知道林涛在这样的变化中究竟付出了怎样的努力，但是他很庆幸，因为是他等到了林涛的成功。 而不是赵红贵。 “林涛，132，全年级第一。” -- 走廊里。 四处都能听见有人在讨论这一次期中考试的成绩。 其实一天下来，最多的班级也只是公布了三门课程的成绩。 但是林涛同时在语文和数学上拿到了全年级第一的可怕成绩却让每一个高二的学生都开始意识到他们似乎都在见证着一个天才的崛起。 无疑。 转到3班的林涛就像在烈火中获得了新生。 下午的最后两节课是1班和3班的体育课。 林涛几乎是刚走进操场就听到叶飞和1班的几个男生在喊他的名字。 受欢迎的程度远远过了3班这边的冷漠。 事实上除了林若男以外，他在3班并没有建立起足够的人脉圈子。 融入3班对他来讲还需要一个过程。 “涛子，你牛。” 林涛被叶飞不伦不类的单腿跪拜礼弄得有些笑。 “涛哥，我服了！” “赵当家估计哭晕在厕所里了吧！哈哈哈！” 林涛不知道赵红贵有没有哭晕在厕所里，但是朱强绝对睡觉都会笑醒。 林涛能够在两门主课上拿到第一名的成绩，无疑是一个远东江杯一等奖和年级测试第一名的巨大震惊。 但是震惊之余，却没有人怀疑结果的真实性。 这似乎也诠释了这样一句话：人类最强大的行为是习惯，同样最可怕的也是习惯。 随着林涛渐进式的改变，一直到某一天他以一种迥异于之前的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 他们会下意识地把他归入新的一类人，而不是沉浸在以往的记忆里，就像眼前。 苏芮走过来的时候。 叶飞和1班的男生不由得在一阵起哄声中自觉踩着脚下的皮球去了另一侧的操场。 苏芮脸上的表情显得很轻松，并没有以往的那种羞涩。 四目再一次相对时，从林涛眼里，她看到了很多东西，似乎两人之间的很多东西都已经在悄然生着变化。 “恭喜你啊，第一名。” 苏芮的声音很轻，并不会飘得很远。 抬头时。 苏芮已经注意到在林涛笑眯着的眼中那些朦胧的色泽竟然彷佛在瞬间清明了许多，眼底已然多了一丝澄澈。 “那是不是也要恭喜你？第二名。” 林涛的眼里出奇地平静。 眼角的余光一瞥。 已经看到在不远处。 林若男孤单地在操场西侧的双杠上坐着的身影，来回地摆动着两条足以把那些男生们的眼尽数晃花的长腿。 看到林涛看过来。 林若男很自然地挥了挥手。 “你认识林若男吗？” 乍起的问话让苏芮突然一愣。 不过她还是转头往那个坐在双杠上的女孩子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认识，不过不熟！你想问什么？” “你觉得她怎么样？” 从嘴里轻描淡写地吐出一句话。 而后就是一阵沉默。 沉默很长。 一直到到沿着操场快要走完一半的跑道时。 苏芮的嘴角才浅卷起一抹笑意。 她并不笨，恰恰相反她的聪慧足以让她在这样的年纪成为最闪亮的那一颗星。 苏芮并不明白懵懂的青春里初恋是怎样的滋味，但是她能从林涛的眼里看到一丝让人心慌的神采。 只是这样的神采并不属于她，而是属于那个来回地摆动着长腿的林若男。 或许林涛并不曾现沉淀在内心的那一丝卑微已经渐渐散去，但是他眼里的目光已经变得澄澈得令人难以直视。 苏芮信缘。 她相信林涛跟她相遇是一种缘分。 离开1班又是一种缘分。 青春里并不只是有着躁动和小男生初升的荷尔蒙，还有林涛这般，越过心的海洋，在惊涛骇浪里找到最真的自己。 他不会永远被曾经年少的梦所束缚着，牵扯着。 总有一天，他要像远处天边那只晚归的大雁一般振翅高飞。 在少时的记忆里。 属于另一个世界的投影渐渐散去时，苏芮的影子已经开始渐渐变淡，直至凝成眼前的人影。 落日的余晖将两人的背影拉得很长很长。 在林若男的眼中。 林涛浅浅地低头在苏芮的耳侧耳语着。 或许是有关于青春和一种叫**情的东西，也或许是其他。 但是没有人看得到女孩的眼眶里，一抹晶莹已经滚动而出，落入枯黄的草叶间再也不见了。 （下班第一更，不要喷情节，等待后续吧！求推荐票，求各种n+1的支持，高考完的兄弟姐妹们，欢迎归来，欢迎脱离苦海！小白今夜为你们五更！不停不歇！） 066 传奇(第2更) 6中的东门距离教学楼的距离要远远短于食堂和学生宿舍之间的“漫漫长征路”。 林涛实在是不想用咫尺天涯来形容这样令人蛋疼的布局。 这样的情形一直要持续到五年以后的2o1o年才会得到改观。 但是这一切跟他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答案似乎不言而喻。 如果不考虑意外因素的话。 林涛似乎只有一种选择，那就是坦然地接受。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 这样的尴尬几乎延续了他整个漫长的二十岁青春里走过的每一个学校。 小学毕业那一年，学校新建了小学操场和乒乓球台，新建了不再是男厕和女厕之间只隔着一块竹帘子的厕所。 初中毕业那年，学校新建了学生宿舍和食堂。 高中毕业之后更狠，甚至连教学楼头都被推倒重建，新的操场，新的篮筐，新的羽毛球场。 一切都是新的，包括人也如此。 再谈到大学毕业。 林涛恐怕会有种荷尔蒙加剧的冲动。 从大一入学开始，学校里就流传着有关于会在学生宿舍安装空调的传闻，然而传闻终究只是传闻。 久而久之，传闻就变成传奇和神话。 而毕业那一年，神话突然被书写成现实的时候。 林涛忍不住想说一句。 草泥马的！早干嘛去了！ 当然。 以上只是林涛吐槽的片段而已。 6中的食堂远比记忆中零落的情形更加凄惨，林涛并不觉得奇怪，从食堂打算用劣质的大米和只有一只鸡蛋却兑了一桶水的蛋汤来掏空学生的腰包时，就注定了它会被淹没在人潮里。 人潮散尽时。 赚得盆满钵满的只会是食堂后面一溜儿排开的十余家小饭店。 林涛很难用回忆的味道去感叹2oo5年3块钱一顿的快餐。 有肉有蛋甚至还有一碗不错的蛋汤，真正的蛋汤，而不仅仅只是自来水的味道。 “涛子！” “涛哥！” “林涛，今天也跑这里来吃了？” 林涛有些疲于应付络绎不绝的喊声。 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有了这样的知名度。 一直到林涛放下碗筷离开之后，饭店里那位长得不高却有着一对精明的丹凤眼的老板才有些打趣地朝身边的几个高一的学生问了一句。 “你们认识刚才那个叫林涛的不？我看他出名得很啊。” 6中的王国里。 出名对于一个学生来说无异于两种方式。 一种是用拳头打出来的名气。 一种是用笔尖写出来的名气。 显然，林涛二者兼具。 “认识，是高二1班的林涛，这家伙好像是这个学期才红起来的。” “差不多吧，高二以前哪有他什么事，但是他人还是挺有血性的，比高二1班那个叫吴波的强了不止一倍。” “吴波？吴波我认识，不是还来我店里吃了几次饭的那个小伙子，林涛跟他一个班的？” “嗯，是一个班的。” “老板，你还不知道吧，我听说这一次期中开始，林涛的语文和数学都是全年级第一，好像我们东平市当时东江杯也只有他一个人得一等奖吧。” “--” 林涛自然并不知道身后会有人在议论他。 在6中。 这永远都是属于那些话题人物才专属的权力。 只是林涛也并不知道，也不会知道悄然之间。 他也已经成为话题人物之一。 有关于考试。 也有关于苏芮。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在6中的王国里有了一席之地。 把手中的千纸鹤扔进纸篓里时。 林若男并没有察觉到林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抱臂而立。 素白的信纸被裁成精致的纸片，林涛并不知道林若男为什么会对千纸鹤情有独钟。 “涛子，快出来。” 叶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3班的后门那里。 林涛和林若男几乎是同时转头往后看了过去。 他并没有看到林若男转身看到自己时眼里闪过的那一丝羞涩，等林若男起身的时候他已经跟叶飞去了门外的走廊里。 “你看那里。” 林涛并没有多问而是顺着叶飞示意的方向往教学楼外面的校门那边看了过去。 黑压压的一片簇拥着很多人。 马俊站在人群里极为醒目，即使隔着将近百米的距离林涛仍能一眼就把他认出来。 “你不知道？马俊在校门口等苏芮表白，刚才路上都传遍了。” 叶飞的话落入耳中时，他分明看到死党的眼里露出一丝愤恨的神色。 林涛知道，在叶飞看来恐怕自己仍然紧咬着苏芮不放。 林涛并没有试图去让叶飞明白自己已经越过了心底那一段属于另外一个时空里少年时的执着。 他相信以叶飞的头脑并不足以明白对于他而言，苏芮并不仅仅只是自己暗恋的对象，而是一种执着，一种憧憬。 当自己在某个瞬间或者某个时刻冲破了那一段憧憬中懵懂的少年情怀和遗憾时，有关于苏芮的记忆和影像瞬间便化作了成长的碎片和养分。 林涛很想告诉叶飞。 但是他猜想自己的死党不会明白“蓦然回，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意境。 他也不想让死党去费尽心力思考这种远远出了他的思维所能到达的问题。 所以当他和叶飞出现在校门口看着被马俊堵的出路时。 整个人群骤然就喧嚣了起来。 “是林涛！” “林涛来了！” “是高二1班的林涛，这下好看了！” 在6中。 马俊的确有傲然的资本。 无论是长相还是成绩，即使是成绩优异的学生极少具备的家世和圈子里的地位他也不曾缺乏。 看到林涛的时候，马俊甚至连步子都没有挪动半分，只是微笑着和他点头示意了一下。 很显然。 在他眼中林涛并不值得一提。 林涛其实也很有些惊讶马俊会这样大胆。 早恋在6中一直都是明文禁止的，马俊这种行为无异于公然挑衅6中的规章制度。 他毫不怀疑一旦赵红贵看到这一幕会是怎样的表情。 但是耳旁的喧嚣和躁动甚至叫好声却让林涛突然意识到，今天已经是礼拜五了，赵红贵断然不会在这样的时候回到学校的。 显然，马俊并不是白痴。 而是蓄意如此。 067 暴风雨前的宁静（第3更） 林涛相信。 每一个人的高中都有一个他（她），无关于美丑胖瘦，只是单纯的喜欢而已。 那种懵懂和青涩的味道，会随着时间的沉淀酵出一种叫做青春的东西。 长大后总是意味着就不再单纯。 沐浴在夕阳红色的余晖里时。 在上扬的唇边上总也找不到那种肆意的张扬和洒脱。 校门前。 随着聚集的学生越来越多，马俊脸上的自信也越来越浓郁。 对于已经在6中流传了有一段时间的，关于林涛和苏芮之间的绯闻，他其实并不在意。 并不是因为他太过于自信。 而是因为跟他相比，他实在是很难找到林涛身上哪里会有令苏芮心动的闪光点。 其实不仅仅是马俊。 整个6中所有知道有关这个绯闻和留言的人都有这样的想法。 即使林涛正在用一匹黑马的姿态高度上扬和跳跃着，但是他仍旧无法跟已经在6中聚集了大量人气的马俊相比。 在校门口公然表白。 这样的举动，在2oo5年的高中，即使是6中这样的省级重点高中里无疑也是不多见的。 但是林涛毫不怀疑马俊这样的做法绝对不可能会取得苏芮的认可。 如果说跨越那道心的历程对于自己来说究竟收获了什么。 林涛或许无法清晰地用言语表达出来。 但是除了收获。 他也第一次从苏芮的目光里读懂了她心底的东西。 就像她在自己耳边的耳语那样。 苏芮从校外款款走过来的时候。 黑压压的一片人群骤然就变得极其骚动起来。 从马俊的脸上。 林涛看到的是一丝过于自信的盲目，十八岁的少年衣冠笔挺总会显得有些异样的怪诞。 即使明知道马俊今天会出丑，林涛仍然难以自抑地在嘴角露出一丝怜悯的神色来。 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 每一个人的高中里，总有一个无关于美丑和高矮胖瘦的人影在激励自己前行。 卑微也好。 骄傲也好。 马俊也好。 吴波也好。 总而言之，在知道马俊注定会被苏芮拒绝的那一瞬间，林涛甚至忍不住转头去人群里搜索那道总是会把双手插在裤袋里迈着长腿的身影。 众人的目光从苏芮的脸上转移到林涛身上时。 马俊的脸色终于开始变得难看起来。 很显然。 苏芮甚至没有给他哪怕一丝关注。 “苏芮，如果你觉得现在还不想接受我，我们可以先做朋友。” 其实在场的任何人都看得出来说这句话的时候马俊脸上流露出来的那一丝不甘心和勉强。 “不可以呢。” “噢~噢！” “俊哥，强上啊！” “强上~强上~强上！” “马俊，你还是不是男人，强上啊！” 好（四声）事的人总是比当局者更热衷于在背后掀起风暴。 林涛第一次看到马俊的脸上竟然也会流露出这种类似于尴尬但是更多的像是愤怒的表情。 其实他一直看到的都是马俊温文儒雅的一面，即使是在球场上输了球也从来没有露出过这种表情。 显然，苏芮的无视第一次令他感受到了青春的刺痛。 “林涛！” “林涛！” “林涛~林涛~林涛！” 人群里显然有些人并不甘于寂寞。 林涛两个字一开始只是小范围地在人群的后方时隐时现，但是不知名的人开始帮腔之后，渐渐地竟然汇成了一道声浪。 事实上里三层外三层早就把校门围得水泄不通的学生后面，大多数人都是后知后觉甚至有些不明所以。 林涛的名字被人喊出来的时候他们想做的仅仅只是一种本能的反应，那就是助威。 对于高中生而言。 早恋是一个禁忌的话题。 但是对于高中生来说。 早恋却并不是一个陌生的话题。 就像是潘多拉魔盒中隐现的果实，散着诱人的香味，马俊如此公然大胆地表白，无疑点燃了少年们心里的那种躁动。 只是可惜。 恐怕连马俊都没有想到他辛辛苦苦费尽心思营造的机会竟然会为林涛做了嫁衣。 “林涛！” “苏芮！” “林涛~苏芮~” 此起彼伏地，整个6中的气氛都仿佛被这突然炸响的喧嚣所点燃。 从不远处的教学楼里，一个个人头挤出窗外看着远处的这一幕。 校园里。 有关于高三12班的马俊向苏芮表白的话题瞬间演变成了一场有关于林涛和苏芮的“旷世绝恋”的风暴。 风暴卷起流言，泥沙俱下，瞬间就蔓延开，在极短的时间内席卷了整个6中。 “不是说是马俊跟苏芮表白吗，怎么变成林涛了？” “应该不是马俊，你没听到那边都在喊林涛和苏芮的名字嘛。” “太厉害了，还没人这么干过吧。” “呜~呜呜~，太帅了，要是谁跟我这么表白，我就答应了。” “哎哟喂，你个死妮子，你竟然思春了。哈哈哈！” “哇！林若男，你干什么？” 略带着一丝惊讶的声音在3班的教室回荡开的时候。 林若男才愕然现她折的千纸鹤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快堆满了整个垃圾篓。 耳边充斥着有关于林涛和苏芮的流言。 林若男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怎样的滋味。 喧嚣声从6中的校门口渐渐散去。 和苏芮并肩而行。 林涛并不在意擦肩而过的那些目光，更不在意两人背后马俊和一众高三的男生愤然离开的背影。 一直到临近上楼时，苏芮才突然转身。 两人再一次四目相对时，整个楼道里的气氛瞬间就哄然炸响，叶飞和一众1班的男生不时地起哄。 整个一楼的走廊几乎是在瞬间就被堵的水泄不通。 但是没有人知道苏芮在林涛耳边说了些什么。 “林涛！” “林涛~苏芮！” “林涛~苏芮！” 在一阵嘈杂声中，令人愕然的是，林苏芮突然就转身上楼。 就在众人以为林涛同样被苏芮拒绝的时候，却看到借着灯光，林涛突然跑到了教学楼前的花坛上。 没有人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无疑，就是个傻子也知道下一刻来临的，必须是狂风暴雨，必须惊涛海浪，必须是十年后都会在6中校园里流传的疯狂。 （连续两更，小白已经彻底崩溃了，求点动力让我继续爆！爆！爆！） 068 让那些世俗都见鬼去吧 6中总不缺少轰动。 还有喧嚣。 关于早恋，这些十八未满的少年们总是趋之若鹜，仿若扑火的飞蛾一般前赴后继不知疲倦。 家长和老师永远都不会知道越是禁忌的东西越会勾动少年们懵懂的心里迸的好奇和求知欲。 所以一段朦胧的初恋会在一张张小纸条里诞生。 也会在抄满歌词的笔记本里流淌。 而像林涛这样大声地喊出来的却算是极少有的大胆。 林若男的名字从林涛嘴里吐出的时候。 仿佛整栋教学楼都为之震动。 虽然听不到山呼海啸的喝彩。 叶飞有些懵逼。 他的确懵了。 “卧槽，怎么是林若男。” “涛子不是****了吧，怎么不是苏芮。” 这就是问题所在。 怎么不是苏芮？ “苏芮~苏芮~苏芮~” 走廊里仍然有些不明所以的学生在喊着苏芮的名字，但是喊到最后脸上却变了颜色。 有些人甚至忍不住笑出声来。 因为站在花坛中央的林涛口中喊出来的竟然是一个跟苏芮迥然不同的名字。 “林若男，你出来！” 喊出这句话后。 林涛的脑中一片空白。 有的只是兴奋和一种跌宕起伏之后骤然凝固的安静。 “林若男，你出来！” “林若男，出来！” 开始有人旗帜鲜明地为林涛呐喊，作为旁观者，这群少年们并不会计较谁才是故事里的女主角。 他们只在乎放纵地把内心里想做而做不到的东西呼喊出来，宣泄出来，让胸腔里放空。 “林若男，出来！” “林若男，出来！” 三楼的走廊上，饶燕和胡美芳有些惊愕地捂住了嘴巴，两人对视了一眼后脸上纷纷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 林若男？ 怎么会是林若男？ 但是怎么就不会是林若男？ 几乎是一瞬间，饶燕就恍然大悟地彷佛明白了什么。 并不是林涛疯了。 而是他们都猜错了结局。 他们猜对了开始，也猜对了然后，却没有猜到在林涛心里，原来真正留下影子的，并不是苏芮，而是林若男。 尽管她并不明白，苏芮只是一个另一个世界林涛在高中所留下的一个投影而已。 林若男却是在第二次青春里陡然划出的美丽弧线，不知不觉中早已经将自己紧紧的缠绕着。 “林若男，出来！林若男，快出来！” 教室里。 窗外的喧嚣声透窗而入的瞬间。 林若男听得出是林涛的声音，但是却分辨不出声音的真假。 就像是人处于半醒半睡之间迷糊的呢喃之音。 无疑她是喜欢林涛的。 在十八岁未满的心理滋生爱情总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想到的永远都是甜蜜，或者诸如此类的画面。 但是流言蜚语和舆论总是会让人冷不丁地感受到一丝对方并不喜欢自己的错觉。 这种错觉会随着一个个不经意的瞬间和擦肩而过变得越来越强烈。 林若男正是处于这样的状态。 她并不是真的分辨不出这究竟是不是林涛的声音，而是她心里一时还转不过弯来。 “啊，找我的？” 极为罕见地在林若男的脸上露出一丝羞涩，眼里分明可见的喜悦。 这句话听在人耳中却多少总是有些心酸。 林若男并不是苏芮那种外表安静，内心却极为要强的女孩子。 在她特立独行的外表下面，或许更脆弱。 即使是她自己也没有预料到会对林涛产生越朋友的感情或者诸如此类的情节。 转学。 然后转身遇到爱。 林若男出现在走廊上的时候。 林涛用力地突出胸腔里的呼吸。 手心里捏成的汗被一阵冷风吹过风干。 他决计不会想到自己会选择用这种不亚于惊世骇俗的方式来把自己的目光定格在那个站在走廊上俯视着自己的女孩子身上。 对他而言，并不需要重生者自带的其他一切金手指和神系统。 重生就是最大的作弊。 但是重生也给了他太多的羁绊。 包括对苏芮，对父母，还有对赵红贵的执着。 这一切都悄然而至，彷佛水到渠成。 然而。 在大多数时间里，生活总是平静的。 并不是有些人所期待的那样总是波澜壮阔，林涛的心境正如这样的明朗，在兴奋和热情过后，陡然变得沉着起来。 或许命运能够让他重来一次，但是却不会还有第二次，如果任由那些美好的东西擦肩而过，那么剩下的人生就只不过是在换了一个场景之后又一次惨淡地收场而已。 曾经错过的那些东西让他在重来一遭的人生里变得患得患失，但是林若男的突然出现却让林涛开始明白这一世他再也不会那么幸运。 一旦擦肩而过，就是永远。 “林若男，做我女朋友吧？” 林涛的声音略过头顶时，人群里甚至开始有小女生忍不住捂着嘴眼圈泛红。 虽然恶俗。 但是在2oo5年还没有被韩剧洗脑的她们甚至无法想象这需要怎样的勇气，林若男亦是如此。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人群里开始有人笑出声来，但是这无疑让林涛感到一丝庆幸，他醒悟得并不晚。 “林若男，我喜欢你，做我的女朋友吧。” 没有太过于华丽的言辞和轰动的誓言，只是重复着简单的一句话。 林若男早已泣不成声。 在她下楼的整个时间里，偌大的6中都显得有些异样的安静。 或许这一幕在很多年后都会成为6中最为传奇的表白仪式，在没有韩剧的2oo5年，即使在流星花园里也见不到这样的情节。 即使少有的喧嚣也无关痛痒了。 因为骚动乍然而起的时候，走廊拥挤的人群里已经分开了一条通道。 在所有人的目光里。 林若男迈着她标志性的长腿走到林涛面前时。 脸上已然多了一丝笑意。 “我还以为你会喊苏芮的名字！” 林若男噗嗤笑出声来的时候。 林涛毫不怀疑那个板着脸对自己说“你有病吧”的那个林若男再次回来了。 只是，这一次她不会再远走，而是会被自己揽在怀里一起走完这该死的高中生涯。 或许今夜过后，没有人会记得心里的那份冲动。 但是当林涛伸手把林若男紧紧拥在怀里时，所有的激动和兴奋都陡然冲破了这些少年们所能承受的临界点。 人群里开始有女生小声地呜咽起来，没有理由地。 一直到两人牵手消失在6中的光影里，人潮仍旧没有完全散去。 眼前刚刚生的那一幕太过于震撼以至于他们有一种已经是高考前夕的错觉，但是没有人怀疑。 今夜过后。 这该死的青春仍然会被一张张试卷和一次次考试蹂躏得体无完肤。 毕竟。 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林涛的勇气。 或许，再也不会有一个人站在那里喊着最心爱的女孩的名字。 只会偶尔在某个夜里大声地在心底呐喊。 让世俗都见鬼去吧！ （ps==》或许在不少书友心里还是认同苏芮的，但是事实上，如果作为一个重生者，林涛把苏芮留在曾经记忆里的印象错当成是初恋的话，那或许又会是另外一个遗憾。因为蝴蝶的翅膀，林若男的出现是始料未及的，但是无疑，除了上一世的暗恋以外，林涛在这一世跟苏芮甚至并没有任何亲密的交往，反倒是林若男不时地靠近自己，试问一句：若有苏小妹，可有林若男？ 我是林涛，我为自己代言，我爱林若男，爱她的利落和洒脱，也爱她的美丽。） 069 我是林涛，我为自己代言 作为重生者。 林涛的心里其实有着旁人所难以企及甚至想象得到的孤独和优越。 那是一种自灵魂和无法伪装，却又不能够被称之为骄傲的东西。 仿佛站在云端。 高高在上。 似乎看透了在这个世界里所能够看到的浮华，却无法去改变。 林涛很早就明白。 重生并不意味着就可以拥有。 也并不意味着可以肆意地用那种越世俗的目光去打量着这个世界。 更多的时候。 他甚至要在人群里掩饰自己的目光，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会更随和和沉稳一些。 但是即使是并不刻意。 当戴小楼在楼梯口上看到他，突然在脸上露出一丝揶揄之色，并且朝他竖起大拇指的时候。 林涛仍然忍不住在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和属于少年才有的羞涩。 跟赵洪贵和朱强不同。 戴小楼不到三十岁的年纪，正是刚刚从学生时代里走出来还不久。 事实上。 在戴小楼眼里。 他甚至对林涛有些艳羡，或者几分钦佩。 至少在他的高中年代，从未踏出过如此勇敢的步子。 每一个人的高中里。 都有一个美丽的身影。 但是并不是每一个活在这个年纪的少年都会懂，在这个时候他们的爱情是纯洁而又真挚的。 没有一丝杂质和附加。 不会为柴米油盐所累。 只会去考虑那一瞬间的惊艳和心动。 跟林涛擦肩而过的时候。 戴小楼甚至忍不住在心里浮现出当初自己躲在被窝里一遍又一遍地背诵和记忆梁静茹那《勇气》的歌词时的回忆。 跟他相比。 林涛无疑是幸运的，也是大胆的。 “戴老师！” “嗯，这一次考得不错，下次继续努力。” 两个同样在经历过青春之后各自怀着心思的人在在相视一笑后说着言不由衷的对答。 但是此时最尴尬和忐忑的绝对不是林涛，而应该是朱强。 昨天晚上林涛闹出的动静断然不会无声无息地消散在夜色中。 他一大早来学校的时候似乎就现了气氛有些不一样。 一直到办公室里另外一个教语文的女老师跟他提起这个事情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事情的棘手。 “朱老师，你们班那个林涛胆子太大了，我一开始还以为又是哪个班的学生在打群架，后来出去一看才知道竟然是学生在校园里表白，这才高中生就这么胆大妄为。” “现在的学生哟，真是无法无天，我们那时候哪里知道这些事，连跟女孩子说句话都脸红。” “哈哈哈，杨老师，我看您那不是害羞是胆小吧。” “哈哈哈~” 尽管办公室里几位老师嘴里的话都说得很轻松，但是朱强脸上的表情却显得有些凝重。 6中一向就反对早恋。 这一点他作为高二3班的班主任自然是非常清楚。 林涛这样做无异于顶风作案，而且还是当真全校师生的面。 他甚至可以猜得到现在全校谈论的问题绝对不是林涛在期中测试中夺取了语文和数学的第一名。 而是他自认为浪漫的表白。 只是。 朱强心里同样有一种说不出口的好奇。 怎么会是林若男呢？ 林涛表白的对象怎么就是林若男而不苏芮呢？ 如果林涛知道朱强心里想的竟然会是这个问题而不是有关他是否违纪，不知道他会不会直接被雷得外焦里嫩。 但是这件事的影响还是过了预计。 作为6中的教导处主任。 张卫东很明白在6中出现这种情况意味着什么。 更何况这一次开口提这个问题的已经不仅仅是一个班的班主任那么简单。 早上黄副校长跟他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张卫东甚至有些尴尬。 不为别的。 因为他全然不知道副校长黄的（di）水跟他提的是一件什么事情。 一直到赵洪贵到办公室反映的时候，他才弄明白为什么黄副校长的脸色会那么奇怪，甚至有些不高兴。 “张处长，这种事情你们教导处应该过问吧，我觉得这种学生迟早要在学校里惹出问题。” “那赵老师你有什么建议没有？林涛以前是你们1班的学生，在学校里肯定没有人比你更了解他？” 能够在一众年轻教师中杀到教务处处长这个位置。 张卫东的能力和手腕自然是不差。 几乎是赵洪贵刚一开口。 他立马就判断出了赵洪贵这一次来教务处谈这个问题，自然不能轻易地排出他掺杂了私人因素在里面的可能。 上一次林涛和他闹得那么凶，几乎整个年级的师生都知道这件事情，丢了面子不说。 张卫东十足肯定赵洪贵肯定还憋了一肚子气至今都没能出去。 林涛这一次敢做人所不敢为自然无异于直接撞到了枪口上。 但是他也不想想。 自己如果真的有必要把林涛定一个劝其退学或者直接开除的违纪结果来处理，就不会兜兜转转这么多次了。 跟张卫东相比。 赵洪贵虽然已经做了好些年班主任，但是这些见识还是差了不止一筹。 当然。 以他所处的位置也很难接触到江司成那样的层次。 所以张卫东一问这句话。 他几乎就是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所想的说了出来。 “这种行为生在6中，按照校规校纪来处理的话，就是直接让他退学也不为过，但是说句实话，林涛这个学生身上的潜力还是很大的，只要能改掉那些坏习惯，高考应该能考个不错的分数。” 赵洪贵这句话一说出口。 不仅仅是张卫东吃了一惊。 就连刚刚走到教务处门外正打算敲门的朱强都忍不住吃了一惊。 这真的是赵洪贵心里的意思？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恐怕张卫东绝对不会相信。 但是他其实也并不知道，林涛和赵洪贵之间的矛盾并没有他们所想的那样剧烈，如果不是因为某些原因难以说出口的话。 恐怕那种矛盾说开解决其实并非难事。 朱强并没有驻足停留，而是转身直接去了教室。 但是不仅仅是让林涛，甚至是整个3班都没有想到的，一直到晚自习结束，朱强都没有找过林涛。 相反。 期中考试的所有成绩当天已经全部揭晓。 林涛在语数外三门主课上几乎都取得了遥遥领先的优势，但是政史地三门综合课却只有历史刚及格，政治和地理无一例外地亮起了红灯。 当然。 林涛期中考试写的作文也因为被朱强作为范文而正式大范围地流传。 在语文教学组办公室里。 看着手中的作文，赵洪贵却有些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因为在作文的前面，赫然写着一个让他有些走火的题目。 《我是林涛，我为自己代言》。 (卡文，过渡一下，求不要怪我水。) 070 《东江文学》的约稿 宁安。 位于广州路上的中学生作文报编辑部里，李洋最近有些意兴阑珊。 不为别的。 正是由于《你还在我身旁》的作者林涛转投了楼上的《东江文学》编辑部旗下。 毫无疑问的是不管是林涛那篇精致的小散文还是他在之前参加东江杯作文竞赛的时候写的那篇作文。 无一不是显示出了这个16岁的高中生良好的写作功底和文学素养。 但是林涛硬要转投到《东江文学》旗下，而不是继续为中学生作文报供稿，他也只有感慨的份儿。 毕竟是个少年人，心高气傲。 但是跟中学生作文报和中学生作文相比，以他现在还不是很成熟的笔力，真的就那么笃定能在《东江文学》那种无限接近纯文学的刊物上立足吗。 李洋甚至能想象到林涛撞墙后的那种样子。 但是现在该操心的又不止他一个人了。 除了李洋以外，《东江文学》的编辑王东东也在开始犯愁。 他倒不是因为林涛转投到自己的《东江文学》旗下而犯愁。 相反，那篇小散文不仅仅让东江省中学生作文报开了先河为林涛开辟了一个专栏，同时也让林涛有了一些小名气。 这样一个作者转投到自己旗下，那应该是好事。 这几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国内的文学市场骤然开始变得火爆起来，《小说家》杂志的行量在短短三年内增长了两倍多。 出版数量几乎是每年都在成倍增长。 一大批青春校园作家，包括寒寒，三子，郭敬民等人都纷纷出现。事实上，林涛一开始也很诧异于他所看到的跟自己印象中所生的偏离。 而这也让他不得不开始相信蝴蝶效应的事实。 因为这种精神文化需求井喷的现象只有在当年国内文化市场经历过大****之后初一放开时才见过。 回归正题。 在王东东看来，《东江文学》虽然在国内文学市场上的口碑不错。 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培养出过一个属于自己的专栏作家，这就有些尴尬了。 现在的8o后总是自拟为新一代，在文化认知和写作上完全是推陈出新，渐渐脱离了早期的乡土文学和伤痕文学等文学作品的范畴。 就连传统的金古武侠小说也开始被他们颠覆，当然经典毕竟还是经典，目前还没有人完全在风格上实现突破和划时代的创新。 但是王东东有一种自信和直觉这已经不会很远了。 因为在国内已经开始掀起一场以校园文学和青春文学为主流的文学创作热潮，《东江文学》如果不觉一个好苗子加以培养的话。 肯定会慢慢地势弱。 林涛的出现虽说不一定就能够带给杂志社什么明显的效益，但是至少是一个希望。 凭借二十几年编辑的阅历和眼光，王东东看得比李洋更远，他从林涛的文字里看到了很多东西。 包括青春。 包括真挚的情感。 还有一种他自己都不相信的沧桑感。 王东东可不管这究竟是错觉还是幻觉，他只要作品，只要人。 他认为林涛的作品里就有符合当下这种市场趋势的东西，甚至更前一些。 但是这都过了一个多月林涛仍然没有来稿，这不禁令他有些忐忑。 当初在总编面前把牛皮吹上了天。 万一这小子不靠谱，那在江总编面前可就要把牛皮给吹破了。 “小杨，你今天赶紧跟林涛联系一下，上次他不是给我们留了一个联系号码吗？看看能不能联系到本人。” 杨敏是编辑部的资深助理。 对于林涛的名字还是比较熟悉的。 最近王主编一直都在念叨这个名字。 但是排除这一点。 林涛的那篇小散文他还是蛮喜欢的，很有水平，真不像是出自一个高中生的笔下。 “好的，王编，但是我得跟您说一下，昨天下午收室已经送来了一份署名是林涛的ems，您要不要先看看再联系他。” “什么？” “ems呢？快给我拿来，这种东西你应该早点告诉我啊。” 王东东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兴奋和焦躁。 他的确已经很焦躁了。 林涛要是再不交稿。 他恐怕连大姨夫都要来了。 “今天上午任何人来找我都不要打扰我，就说我有事不在。” 过了小半会儿。 在杨敏有些气喘地从隔壁的资料室把包裹拿过来后，接过包裹王东东说了一句就嘭地把办公室里的门从里面给反扣住了。 包裹入手并不轻。 跟王东东预料中的稿子相差略大，甚至让他隐隐有些好奇林涛的稿子会是一份什么东西。 当初林涛有意改投到《东江文学》旗下的时候，王东东只是简单地在电话里跟他聊了几句。 还谈不上什么第一印象。 但是林涛寄给中学生作文报的手稿他是专门去拿来看过的，论字迹，他拍马难及，论文才，王东东甚至觉得有一种“后浪推前浪，一并把前浪拍死在沙滩上”的感觉。 等他把ems包裹拆开。 里面的东西露出来呈现在眼前的时候，王东东这一次是真的魔怔了。 因为眼前的东西是他根本就没有想到的，或者说，林涛这份稿子的厚度远远乎了王东东的预计。 如果目测不差的话。 他几乎要认为林涛是在写一本中篇巨著。 事实上。 王东东并没有猜错，林涛写的第二份稿子，或者说正式投稿的第二份作品的确是一部中长篇的“巨著”。 至少，在王东东看来，对于一个16岁的高中生而言，手上这份厚厚一摞的小说手稿的确算得上是一本巨著了。 有关于林涛在改投《东江文学》之后的第一次投稿会选择什么样的体裁，不仅仅是王东东，甚至中学生作文报的编辑组都在好奇和猜测。 随笔还是小记？ 或者仍然选择让他踏入这个圈子的诗散文？ 但是独独没有人会想到竟然会是小说这种框架性和逻辑性极强的体裁，王东东毫不怀疑一个普通的高中生是很难驾驭一本小说的写作的。 但是眼前的事实告诉他。 任何事都是有可能的。 包括他所想的那些不可能，都出现在了林涛身上。 一直到将手中整篇的稿子全部看完，王东东才彻底心服口服。 他的确心服口服。 甚至狂喜。 林涛无疑给了他一个丝毫不亚于当年自己的第一篇稿子被录用时的那种惊喜。 他几乎是在瞬间就在心里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这份稿子。 要火了。 (ps==》既然是文科之王，走文学这一条路是注定的，小白征求一下大家意见，涛哥的作品究竟是要做文抄公抄书呢还是杜撰新作品，如果是抄书，请在论坛留言抄什么书，希望懂行的老板不吝赐教。推荐票哒！) 071 签了！(猜中加更) ps==》如题！猜中涛哥的处女作并于明天12点之前在书评区留言的话，小白加更如何，敢不敢猜？ 林涛自然不会太过于去关心《东江文学》编辑部的编辑们看到自己的手稿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作为一部并不完全是原创，或者说是自己在对原作品甚至只能算是故事本身理解的基础上加以创作的作品，其未来有着太多的不确定性。 当然。 如果是用现代的眼光来看，它自然就是林涛的原创之作。 所不同的。 只是两个世界里的人，所看到的将会是不同的故事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而已。 林涛毫不吝惜把自己借鉴这样一个作品的目的宣称是为了壮大国产文学作品的队伍。 事实上，这部作品也的确应该是由中国人来书写。 中国文学的展，远远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够说的明白的。 作为重生者。 林涛自然根本就没有必要去为了自己这只蝴蝶究竟给这个世界带来了怎样的变化而苦思冥想。 或许某一天他会现这个世界少了一个什么人或者多了一个什么人，然而这一切跟他并没有什么紧要的联系。 除了吃饭，睡觉。 他仍然只是松平市第6中学高二3班一个普通的学生而已。 仍然需要在每天天色还没有大亮的时候就推门而出，在学校-家和从学校到家之间这段路上过着三点一线的普通生活。 但是林涛心底仍然很震颤。 如果以他过去的眼光来看。 当前的国内文学作品市场尤其是以小说为主的文学作品消费市场似乎火爆得有些过了他的认知范围。 林涛并不记得曾经的数据是怎么样的，也不可能会记得。 但是他大可以判断出绝不可能是现在自己所看到的这个局面。 《小说家》杂志每一期都会破亿的销售量是令人无法想象的。 除此之外，一般小说作品的销售量也似乎多得有些吓人，甚至连跟文学相关的那些杂志都极为吃香。 这些都是林涛所没有也无法预料得到的变化，但是在混乱的市场秩序中，林涛该庆幸的是，他现国内的文学市场似乎仍然沿着另外一个世界原有的轨迹在运转。 在他经历过的那个世界里。 2oo5年。 正是青春小说在达到顶峰后逐渐回旋的开始。 同一时期，紧随着J?k?罗琳的《哈利波特》系列小说以及《达?芬奇密码》在国内的热销，8o后的作家们开始在被后来称为新玄幻的网络小说中获得成功。 《诛仙》系列的出现开始扭转传统武侠小说一家独大的局面。 除此之外，以历史故事或者经典为蓝本的解读性作品，在添加了趣味性或者故事情节之后也开始走俏市场。 《明朝的那些事儿》，《于丹?论语心得》《易中天品三国》等作品则成为其中的翘楚。 包括四大名著在内的同人作品也先后出现，其中《悟空传》就即将成为其中的经典之作。 可以肯定的是。 林涛无法去扭转这些作品的出现，也不可能去复制这些曾经出现的经典。 但是他脑中有着整个文学市场未来十年甚至更长远的展脉络，林涛并不是一个作家，而是一个编辑。 一个有着资深审稿经历的编辑。 这种经历对他而言，就意味着财富和扭转命运的机会。 林涛并不相信因为重生就可以肆意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跟强大和不可扭转的现实而言，重生只是他一个人的安徒生童话故事而已。 11月最后一个礼拜。 林涛并不意外收到了教务处一个关于严重警告的纪律处分，理由却令他有些嗤之以鼻。 扰乱学校公共秩序。 在《东江文学》的编辑部。 作为文学社的总编。 江燕其实对王东东推荐的所谓的少年作家并不是十分感冒。 毕竟以她的资历，国内最为顶尖的作家都见过甚至私交甚密，即使是年青一代7o后，8o后作家中的领军人物在她面前也只能算是晚辈。 她见过的年轻作家何止数以百计，一个十六岁的高中生能写出什么样的作品她还真不是一定就看得上眼。 林涛的那篇小文章她看过，清新隽丽而且富有细腻的感情，笔力回旋也算是一种不可多得的技巧。 但是杂文毕竟是杂文。 《东江文学》不需要杂文，而是需要代表性的作品，尤以小说为主。 她相信世界上不会缺少天才，寒寒、三子，郭敬民都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们在林涛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展露出了非同一般的写作天赋，但是这毕竟只是极少数。 至少在没有见到正式的作品之前，她断然不会对一个高中生关注太多。 但是之前她已经问过王东东两次有关于林涛的情况，这是出于对王东东的一种好奇。 她好奇这个中学生究竟有什么闪光点让王东东这个由她一手挖掘的金牌编辑都如此力挺。 一直到看完手中的这本稿子。 江燕才真的懂了。 奇才！ 怪才！ 也断然是一个天才！ “好，真是一部好作品！” 在《东江文学》的总编办公室里，听到江燕的话，王东东脸上凝重的神色不由得缓缓舒展开。 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江燕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激动。 眉眼间尽是愉悦之色。 她的确很高兴。 生活本是如此，做事业也是一样，期待过高失望就会越大，但是无所期望时却反而会现惊喜。 眼前的这本作品的确给了江燕一个莫大的惊喜。 不仅仅是惊喜，甚至有些诧异。 如果王东东告诉她这份手稿是出自哪位知名作家之手，她顶多会会心一笑然后就让对方签下来。 但是翻过封面一看，这份手稿上赫然就有林涛用简笔书法写出来的作品名字和自己的署名以及日期。 “江老师，这部作品您看看还能瞧得上眼不？” 王东东的脸上有些揶揄之色。 江燕以前是东江大学的客座教授，他是当年江燕从东江大学一手掘的人才，两人之间亦师亦友，平时也喜欢开些玩笑。 江燕一听这话脸上立马就露出一丝笑意。 “你小子是嫌我目光短浅吧。” “哈哈哈，哪敢哪敢。” “好了，我还不知道你小子是什么心思，稿子我已经看了，一句话，作品惊奇，写作的人更让人意外，签了！” 哈哈哈！ 王东东闻言不由得笑出了声来。 他毫不怀疑林涛的这部作品会给人惊喜，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到这部作品究竟会在规矩重重的中国文学圈引起怎样的反响。 一想到那些思想僵化的老家伙怒眉瞪眼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想笑。 （半夜求一推荐票，欢迎入群：49o793381） 072 一只猫（答案揭晓） 在林涛看来，生活中有两种人会活得比其他人更惬意或者说轻松一些。 一种人是知足，把每一次的获得都当做是一种惊喜。知足者常乐，别人的馈赠并不是理所应当，不应过多的奢求。 另一种人则是那个给予别人惊喜的人。正所谓赠人玫瑰手有余香，玫瑰情义太重，香味够轻却是无价的。 此刻在王东东和江燕看来，林涛自然是属于后者。 一个作家，能够写出一部荡气回肠的作品同样能够饕餮读者。 而一部出人意料的作品，带给人的惊喜总是会在不被期待中被夸大，即使是审稿无数的江燕也是头一次觉得自己错看了人。 不是高看了对方。 而是小看了一个16岁的高中生笔下流淌的文字竟然会有如此惊奇的效果。 “东东，这份稿子你也看过了，你觉得怎么样？” 江燕对王东东而言，亦师亦友，但是在江燕眼中，王东东的才华却是第一位的。 当初她从东江大学把王东东这小子带到编辑部来的初衷也正是因为看好他在创作上的才华和天赋。 但是事与愿违。 随着王东东在编辑部地位的提升而且越来越稳固，他在文学一途上的潜力却越地开始被掩藏起来。 甚至直到被消磨殆尽。 尽管这种两人都没有预料到的结果并不影响两人之间多年下来已经累积起来的友谊，但是王东东的选择毕竟已经跟江燕的初衷相背离了。 虽不气愤，却总有些失落。 从手上的这份稿子里面，江燕其实隐隐看到了一丝当初王东东的影子，或者说并不是影子，而是一种无比惊人的潜力。 所以她不由得有些心动。 爱文的人总是惺惺相惜。 中国人说文人相轻，但事实上，作为一个前辈来说，江燕对林涛的作品却充满了赞赏和好奇。 “这个我可不敢在您面前胡乱指点江山，要不江老师您点评一下，回头也省得我们绞尽脑汁去想推荐词了，哈哈哈。” 王东东的笑声多半让江燕有些无奈。 随着时间越长， 她曾经最喜欢的学生身上也慢慢地少了很多东西，其中就包括书生意气，其实王东东自己并未察觉。 如果是以往。 在江燕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地针对稿子提出自己的看法，不管褒贬，而是以一个文人最纯粹的态度。 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 “你小子这么多年贫嘴的脾气没改，也好，我也不耽误你时间了，就说两句话。 一句是开卷中始见惊奇，一句是行文中屡见国人情怀。是一本极好的书，这个林涛虽然是个中学生，我看呐比你小子强。 好了，去吧，马上跟林涛联系，我们《东江文学》要跟他签下这本书，具体的合作方式跟他谈清楚，东东啊，有时候一部好作品的影响力不一定是要用钱来衡量的，你可以让一步。” 王东东吊着点了点头，但是没有说话。 江燕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他自然是听明白了，只是这样真的可能吗？ 王东东绝对不会告诉江燕自己心里的答案。 对于这位亦师亦友的朋友和导师，王东东其实一直心怀内疚，但是人生很多时候都有无奈之处。 选择了便要有所舍弃。 无关于对错。 只是一个选择而已。 只是令王东东感到吃惊和诧异的是。 江燕竟然会对林涛的稿子给出这么高的评价。 第一句“开卷中始见惊奇”还算不得什么，以他的阅历和功底，林涛的这部作品的确称得上是令人惊奇万分。 至少在目前的国内市场上，还是极少甚至根本就看不到这样立意的作品。 但是第二句“行文中屡见国人情怀”可就不简单了。 这无异于把林涛这本稿子提到了一个极高的层次，不再是一个稿子本身，而是具有了某些情怀。 而往往具有情怀的作品都是一些极具写作实力也不欠缺知名度的作家才会具有的笔力。 林涛真的行吗？ 王东东甚至有些不可思议起来。 他怎么觉得仿佛刚才力挺林涛的不是他而是变成了江燕。 在交给江燕审稿之前，他自己已经看过这本手稿。 而且不止一次。 他预料了林涛的处女座可能会写散文。 会写杂谈。 甚至会写诗歌。 但是作为一个资深的杂志编辑，他很难相信林涛笔下的作品里构建的形象竟然会是一只猫。 或者说，是一头熊。 更具体一点，那就是一头熊猫，而且还是一头会功夫的熊猫。 不错。 林涛的处女座正是在《功夫熊猫》的电影中找到的灵感，同一个故事，同一个人物，同样一段画面。 不同的，只是这一次故事会真正生在中国而已，而不是美国人在电影中虚构出来的那个背景。 《会功夫的熊猫》。 这就是林涛给自己的新书所取的名字。 而也正是这种新奇的创意和并不幼稚的笔力才让江燕如此看好这本甚至应该被归类为儿童文学的作品。 但是她再看完整篇作品后却并不如此认为。 这绝不是一部儿童作品，而是一部在青春和武侠以及历史和怀旧文学的夹缝中找到出路，跌跌撞撞地冲出来的创新之作。 这样的想象力无疑是极为符合林涛还是一个中学生的作者形象的。 功夫。 熊猫。 神龙—等等的小说人物，满满的中国风。 而能够把这些元素糅合到一起的，只有这种新生代的年轻作家才做得到。 林涛的选择无疑是极为明智的。 《功夫熊猫》尽管是由美国人制作的一个系列电影，但是电影中浓浓的都是中国风。 包括人物。 包括熊猫的形象。 以及电影的主题，中国功夫。 作为一个充满中国味道的系列电影，《功夫熊猫》从2oo8年开始上映第一部起就取得了极为惊人的票房成绩。 这样一部作品能够得到西方市场的认可无异于让林涛有了一丝成功的可能，至少不是两眼一抹黑。 林涛很清楚这个剧本并不存在改编的问题，既然没有，那么他现在做的也只是把电影还原成剧本而已。 当然。 林涛并不认为自己在抄袭。 （先来一张推荐票，然后问一句：你们猜到了吗？） 073 被保留的改编权 选择将《功夫熊猫》从荧屏还原成文字结集成册，对林涛来说是一次极为大胆的挑战。 因为往往只见将文字搬上荧屏。 这样反其道而行。 反而成了一次了不起的尝试。 王东东和江燕的高度认可无疑为林涛进入这个圈子打开了方便之门。 当然。 林涛并不知道这之间的联系。 王东东跟他取得联系的时候已然是11月的尾声了。 临近隆冬，6中仍旧踩着准点的节奏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地运转着。 在学校西门对面的爱文书店里。 林涛已经抱着店里唯一一台红色的话机一个人躲在书店的角落里说了将近一个多小时。 书店的林老板看了几次，见林涛脸上似乎仍然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也就忍着没有拔他的线。 自然这并不排除是因为林涛最近声名日盛的原因。 如果是以往或者换做另外一个人，他极有可能会毫不犹豫地在过一个小时候就开始三番五次地提醒。 这似乎也印证了一个似乎有些戏剧性的事实。 林涛在6中闪电般的崛起不仅仅惊讶了一大批6中的学生和老师，同样让包括爱文书店和一些小饭馆在内的老板们都目瞪口呆。 甚至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如果仅仅是文字版权的话，我没有任何意见，但是我想确认的就是除了文字版权之外，你们有没有考虑到影视改编权或者更多的例如包括漫画改编和动画改编等问题。” “没有？那我建议你们可以考虑一下，因为我觉得合同里面必须注明这些内容，否则我不会签这份合同的。” 角落里。 林涛的声音压得很低。 事实上来来往往的学生看到他坐在这里抱着话机打电话，基本上也自觉走开了。 倒并不是因为他们自觉的礼貌，而是因为林涛这个话题人物本身就已经足以成为一种只可远观不可近玩的实力派。 在话筒的另一侧。 王东东被林涛的问题弄得有些蒙。 他甚至不知道林涛一个16岁的高中生怎么会对这种问题了解的甚至比他这个专业的编辑还要充分。 影视改编权？ 漫画改编权？ 动画改编权？ 真的是因为他不知道这些东西吗？ 自然并不是。 而是他从来就没有考虑过林涛的作品会遇到这些问题。 但是事实上，林涛的话却让他心头突然猛地狂跳了起来。 《会功夫的熊猫》？ 难道林涛的这本作品真的有这种潜力？ 他用力摇了摇头试图把这种不知道是属于错觉还是第六感的想法驱离出脑子，但是它却像是生根了一般。 竟然怎么去也去不掉。 电话里陷入一阵沉默，但是林涛仍然没有挂电话。 对于已经小有资产的他而言，接听一分钟2毛钱的电话费自然算不得什么大问题。 前一次给中学生作文报投稿的那篇专栏文章尽管并非是真正的商业合同，但是对方依旧按照行的情况给了他将近一千多块钱的稿费。 另外还有其余几家杂志社对这篇文章进行了转载和刊，这样一来又额外为他带来了小两千的稿费。 作为私产。 林涛并没有将这笔稿费上交成为老林家的公共财产。 除了在自行车上花费了4oo块钱以外，这笔钱林涛几乎分文未动。 “林涛，你电话打好没有？” 书店的老板娘见林涛没有说话就朝角落里喊了一句，顿时就有几个在书店里的学生朝林涛看了过来。 脸上分明可见的是一股子好奇宝宝的神色。 最近一段时间林涛可真算是在6中里里外外红了3遍了，表白事件更是让他成了整个6中的女生卧谈时出现频率最高的一个名字。 “老板娘，还有一会。” 听到林涛的话，书店那位老板娘也不生气。 只是笑着说了句林涛也听不大清楚的话。 已经是将近12月的天气。 外面的北风刮得还挺大。 沉默了一段时间后，话筒里才传来王东东有些不肯定的声音。 “要不这样吧，我们这边先拟一个合同回头给你看看，你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们再另行商榷。 但是目前呢，我们准备对你的稿子进行前期的排版和修改，如果你没有什么异议的话，就不等到合同签订之后再走这个程序了。 马上就是月初，如果不及早排版的话，恐怕会赶不上这一期的版面。” 王东东这话不假。 《东江文学》是半月刊。 一个月行两次。 不仅仅是在东江省内，在全国也有一定的市场份额，除了普通的风物散文和杂谈之类的文章以外，小说要占据一个很大的版块。 林涛这本手稿有将近十余万字，而且这还只是第一部。 仅仅是这一部恐怕也要连载将近5个月左右的时间，等于是连载十期，每期近万字才能够全部连载完毕。 在这之后才会考虑结集出版的问题。 连载行的稿费跟出版的分成肯定是不一样的，这一点林涛作为一个资深编辑同样是很清楚的。 但是他的关注点其实并不在于此，而是在于外延的其他版权上面。 “这个没有任何问题，你们可以按照你们杂志社正常的程序进行排版和刊，但是有关于出版的版权，在合同没有签订之前，我希望你们杂志社能够充分考虑我的权益。” 在对面另一头。 一直到挂断林涛的电话。 王东东都有一种恍若梦中的感觉。 “他真的只是一个16岁的高中生？” 王东东始终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但是脑子里转即想到《会功夫的熊猫》里的情节设置和语言风格，顿时又不觉得奇怪了。 在他看来。 能够写出这种同时具备幽默感和深度的思想内涵的作品，不管他是一个高中生还是一个成年人。 至少从心理上对方肯定是一个很有深度的人。 而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林涛的深度绝不在于年龄，而是灵魂的厚度。 12月初。 在最新一期的《东江文学》杂志上行的当天。 林涛并不知道自己重来一次的人生会因为那只会功夫的熊猫而生怎样的变化。 但是蝴蝶的翅膀闪动的风暴也是他怎么也躲不过的，该来的总会来，该遇见的还是会遇见。 无非就是下一个转角处。 还是在前面的路途。 （码字是一种享受，即使卡文，求推荐票！小白要继续码一章，鼓励我吧！) 074 脱销 赵红贵并不是一个真正的文人，顶多算得上是一个文艺伪青年。 尽管不再年轻。 不过作为6中少壮派的语文老师和班主任，赵红贵的语文教学水平并不逊色，甚至很有水平。 即使是在高手如云的松平市6中也小有知名度。 这也是林涛即使对他的为人处世态度存在质疑。 但是仍然对赵红贵保留着相当敬重的原因。 不管前世今生。 赵红贵在他的人生轨迹里，都算得上是留下过印记的一个角色。 但是在6中。 如果要说纯粹的文人，或者是跟“作家”这个在普通大众眼中有些远离和不真实的形象能够契合的人的话。 除了彭玉梅可能就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作为省作协和全国作协的会员以及国内知名的女性作家，彭玉梅跟《东江文学》的总编辑江燕有着不俗的私交。 两人认识的时间也较长。 所以在看到署名是‘江燕’的快递包裹的时候，彭玉梅其实并没有感到吃惊或者诧异。 这似乎是两人之间很平常的一次书信往来。 彭玉梅很清楚。 作为《东江文学》的主编，江燕有着很多途径在第一时间里接触到一些不错的文学作品。 而作为江燕私交甚密的好朋友和志同道合的文友，她往往也会从江燕手里获得第一手的资料或者稿子。 但是当赵红贵捧着最新一期的《东江文学》闯入彭玉梅的办公室半个小时之后。 彭玉梅才意识到江燕这一次究竟给自己送来了一份什么稿子。 即使已经年近五十。 但是心脏仍然忍不住砰砰砰地剧烈跳动起来。 这是一种无法掩饰的，甚至有些躁动的兴奋。 跳动在心里。 也写在脸上。 “彭老师，您觉得这篇文章怎么样？我今天早上刚看完就忍不住要来找您分享了，好文章，真是好文章啊。 这作者的才情了不得，最近几年我还真没有看到过这种新颖的东西。”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 恐怕没人会想象得到赵红贵竟然也有如此喋喋不休和大失稳重的一面。 脸上满是兴奋和狂热之色。 在彭玉梅面前，他无疑是把姿态放得很低的，但是恐怕谁都看得出来此刻的赵红贵的确很兴奋。 并不是因为其他。 正是因为这一期的《东江文学》上作为压轴之作刊登的那篇《会功夫的熊猫》第一章的内容。 被赵红贵搅乱了思绪。 但是彭玉梅还是点了点头，她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事实上她并不喜欢赵红贵在教学上的某些做法，但是无疑，赵红贵对文学的执着还是能够让她有些刮目相看的。 而这也是赵红贵能够在彭玉梅办公室里找到一席之地的重要原因。 这篇短短近万字的文章，或者只能说是整篇小说的序章，彭玉梅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看过去的。 论才情。 这个笔名叫做“小白”的作者算不得是顶尖的文笔，但是如果要论创新和故事框架以及布局的话。 即使是彭玉梅也不得不在心底暗自为他叫一声好。 “是篇好文章，赵老师你的口味这一次可是跟我老婆子意见一致了。” “彭老师你这不是打我的脸吗，要是这样的作品我还跟您抬杠，那我岂不是活到狗身上去了，哈哈哈！” 赵红贵有一句话没有说错。 近几年在国内的文学圈子里，根本就没有看到过具备这种跳跃性思维的作品。 会功夫的熊猫？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才能将功夫和熊猫这两个看似完全不在一个平面上的元素糅合在一起。 而究竟要具有怎样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才能将这样两种看似吸睛，但是实质上却根本没有深挖潜力的东西刻画成一个鲜活和栩栩如生的故事。 彭玉梅不知道。 也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她好奇。 而好奇，自然也就成为里每一个人追寻结果和等待的动力。 彭玉梅是如此。 赵红贵是如此。 在12月新的一天看到《东江文学》上刊登的这篇名为《会功夫的熊猫》的读者亦是如此。 作为《东江文学》的总部所在地。 宁安市各大书店和书报亭都有《东江文学》的销售点。 在东江省境内，《东江文学》的销售市场其实一直都比较好，省城宁安市自然更是如此。 在靠近延安北路的新华书店早上刚一开门。 一大摞《东江文学》杂志就被整理好送上了书店入口处的书架子上面。 标价每本4块5的《东江文学》其实大多时候稍有阅读习惯的人都会随手带一本，今天也不例外。 但是从上午1o点开始后，书店里的气氛就开始变得有些奇怪了。 “老板，这一期的《东江文学》你们这里还有没有？” 书店的服务员摇了摇头。 也有些好奇。 《东江文学》的销量是不错，但是往常每一期五百本都会放很长一段时间，今天竟然瞬间就没有了。 尤其是刚才那会儿，几乎是几十本几十本地拿，一会儿工夫就一本都没剩。 一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是随着来问的人越来越多，她就开始觉得有些古怪了。 “王姐，已经有几十个人来问《东江文学》还有没有货了，这到底是怎么了？你看要不要找杂志社再进一批。” 王娜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刚才人来人往的景象她也看到了，但是没多想。 作为书店的老职工，出版物脱销的盛况她是见过的，当初卖那本外国人写的《哈利波特》的时候就出现过这种情况。 但是《东江文学》只是一本杂志，怎么会出现卖脱销的情况，她很有些不解。 不过还是点头让店里的工作人员给《东江文学》编辑部打电话。 过了片刻功夫不到。 王娜还没从手头的工作中回过神来。 耳边已经响起了工作人员有些急促的声音。 “王姐王姐，你快过来接电话。” 王娜有些疑惑地接过话筒。 “是新华书店的王店长吧，实在是不好意思啊，这一期的《东江文学》需求量太大了，我们杂志社现在一时间也增印不过来，但是会尽快给您那边安排一批的。” 一直到挂断电话。 王娜仍旧没回过神来。 竟然没货了？ 《东江文学》真的脱销了！ 075 现象级？ 林涛收到12月第一期《东江文学》杂志样刊的时候时间已经悄然进入了12月之后的第一个周末。 ≧ ≦ 在这之前，12月的第一期《东江文学》正刊已经在全国开始正式上架售了。 对于收到杂志社寄给自己的样刊竟然比正式行的杂志还要晚几天的事实，除了报之一笑以外。 林涛似乎也没有什么其他的选择。 王东东做人还是蛮厚道的。 除了取得林涛的口头授权进行行以外，几乎没有在其他的版权上动过歪心思。 林涛是经历过世面的人。 自然不怕版权会卖不出去，而且这本书完全就是按照《功夫熊猫》的荧屏剧情来还原的。 功夫和熊猫两种元素本来就是极具特色。 自己在原剧的基础上对故事情节进行了改动，添加了中国神话的元素，使得整个剧情更加丰满。 以前在看电影的时候，林涛就觉得剧情过于简单，美国人的电影制作是一流的，编剧也是一流的。 但是独独对中国文化的理解并非一流，而是带着西方人惯有的习惯和目光去审视一个古老东方国家的文化。 自己的改动并没有剔除原剧中剥离出来的西方元素。 只是让中国文化的思想在整个故事中体现得更深入一些而已。 例如原剧中大师使用的武功不再是龟派气功等等的什么鬼，而是设定了太极的功夫等等。 至于为什么江燕会给予“国人情怀”这样的评价。 其实原因也很简单。 情怀是一个内涵十分丰富的词语，《会功夫的熊猫》这本书从故事的背景，到故事的元素无一不是满满的中国风。 以国宝熊猫作为主角。 用中国功夫来作为熊猫追逐的至高目标，这样的设计本身就是一个极具创意和中国特色的构思。 说是情怀也并不为过。 但是随着最新一期《东江文学》的行，在《会功夫的熊猫》悄然走红之际。 有关于这部目前公众仍然只能看到前三章剧情的作品的讨论却已经在国内的文化圈子里引起了热议。 其中最大的一个问题是。 这部作品究竟只一部是离经叛道的荒谬怪诞之作，还是天马行空的奇思异想之作。 在《东江文学》12月上月刊行后的第三天。 国内著名的《中国文化报》上就刊登出一则专栏的文章。 文章的题名是《被妖魔化的年轻一代》。 从题名上来讲。 这个作者一上来就时猛开地图炮和群嘲讽，进入装逼打脸模式。 文章中列举了自上个世纪末到本世纪初悄然走红的几个知名作家包括寒寒等人在内的年轻作家群体。 在从他们的作品上进行了激烈的言语批判。 认为年青一代尤其是8o后作家已经开始放弃传统文学思想并且在这条路上渐行渐远。 而《会功夫的熊猫》这部作品的出现，更是完全颠覆了文学这个名字，认为它充其量只不过是一本儿童读物，而不应该由《东江文学》这种文学性极强的杂志表出来。 最后甚至得出结论。 如果这种作品也能够在国内外流行的话，那么中国文化将没有希望。 无疑。 谈及中国文化的生死存亡已经是一个极为严肃的问题。 在东江文学编辑部。 江燕和王东东看着报纸上的内容不由得相视一笑。 “他杨白脸除了跟狗一样逮着谁就咬以外也没有什么其他本事，再说了，这几年他炮轰的人也不少，被他的口水炮仗轰趴下的人没几个，倒是红的人不少。 我看呐，他这个人呐就是个大好人，轰谁谁火，说不定咱们这一次还真的就要借他的吉言把这只熊猫给养大咯。” 王东东脸上有些不屑。 写这篇文章的人也是业内的名人了。 不算上这么些年对方抛出的口炮以外，其实还是很有水平的一个作家，但是用一句8o后年青一代人的话来说。 他就是一个过气的家伙。 江燕倒是没有说话。 王东东这话是不假。 但是这篇文章终归还是有些道理的。 “东东，你这张嘴还是欠了。” “嘿嘿，江老师，我这不是气不过吗，您是不知道啊，我今儿个一早起来看到这篇文章的时候都快气炸了。 你看看他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妖魔狂舞，鬼怪横行，文学就是文学，文学就应该允许不同的存在。 他杨白眼高一言堂行一家之词那文学还展个屁，您看这几年他们有什么作品出来了，没有。年轻一代作家思想新颖，创作出来的作品虽然少了一些思想的深度，但是那不是因为他们的创作有问题，而是经历和年龄的不足。 当然了，他杨白眼难道不知道文史不分家，哪一部文学作品不是结合当时的社会展趋势的，年轻一代作家的作品里写的就是生活，就是他们所憧憬的生活或者所经历的生活，无非就是新潮了一点。” “好了好了，别在这里跟我谈你王大编辑的大道理了，合同的事情做得怎么样了，林涛怎么说的。” 江燕摇了摇头。 但是眼角的笑意却暴露了此刻她心里的想法。 只是她并不知道，王东东从林涛的作品和这个16岁少年的身上似乎看到了一丝自己曾经有现在却已经失去的东西。 显然。 江燕是喜欢他这种变化的。 一如从前在东江大学的课堂上雄辩的风采。 “林涛倒是没有提出什么大的要求，主要是版权的问题目前还有分歧，那小子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想法，一定要坚持在合同里面注明有关影视动漫等改编权。” “改编权？既然他要那你就给他注明，具体怎么操作跟他协商一下，这件事情要尽快确定下来，按照目前的形势，我预计不用等到全部连载完就可以结集出版了。” 王东东点了点头就离开了办公室。 江燕的猜测并不假。 随后又是几天。 有关于林涛这部作品的议论开始从小范围转移到明面和大面积上来。 不仅仅一些文学报刊开始先后有人文进行争锋相对甚至直接点名的辩论，在各大高校的文学论坛上也开始了新一轮的讨论。 而随即而来的，就是《东江文学》编辑部在短短的数天内接到过近千的咨询，或者催促增刊的电话。 而所有问题指向的中心都是一个问题。 那就是出版。 王东东并不怀疑。 《会功夫的熊猫》极有可能成为一部现象级的作品。 (求一张推荐票，一人一张，人多力量大。) 076 小白是谁？ 随着《东江文学》12月上月刊杂志的热销。 《会功夫的熊猫》走红基本上已经成为了板上钉钉的结果。 在看完林涛的手稿之后，不管是王东东还是《东江文学》编辑部的编辑们，其实都已经认定了这个事实。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部《会功夫的熊猫》远比他们设想中的要更火，火得更快，甚至有些令人措手不及。 然而众人的目光和关注点永远都不会停留在一个必将成为事实的问题上。 就在王东东他们正在讨论到底采取一种什么样的方式跟林涛达成协议签约，以及什么时候正式出版这部突然蹿红的作品时。 国内知名的文学报纸《文学家》次采用******的形式刊登了一则寻人启事。 而启事的内容也大大出乎了众人的意料之外。 《东江文学》编辑部。 在拿到报纸后。 王东东第一眼赫然就看到了报纸头条上巨大的黑色标题。 《小白？你究竟是谁？》 “小白？” 根本就不用多想，王东东立马就明白小白指的不是别人，正是林涛。 此前在跟林涛取得联系的时候。 王东东就已经询问过林涛表作品时是选择自己的真实姓名作为作者名还是用笔名。 一开始王东和江燕都是推荐林涛用自己的真名和真实身份信息来表作品的。 原因很简单。 一部作品的成功靠的不仅仅只是作品的实力，有时候其实还是需要一定的炒作。 在他们两人眼里。 林涛的身份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炒作话题。 东江杯作文竞赛一等奖的获得者，高中生，最重要的是，他只有16岁。 不管是对于林涛还是对于《东江文学》，其实这都是一个非常值得炒作的话题。 年轻。 不可思议的想象力。 天马行空的创造能力。 还是高中生。 这样的组合不管是对观众而言还是对于媒体而言应该都是一个很值得讨论的话题。 一旦真的公开。 林涛成为一个现象级的幸运儿恐怕也不为过。 但是出于更多的生活考虑. 林涛最终仍然选择了用笔名的方式来行作品。 对于林涛这样的选择。 王东东和江燕还是默许了。 不过至于为什么林涛会选择用“小白”这样一个通俗得甚至有些过于简单的称呼作为笔名两人却是有些不解。 事实上小白这个称呼并不是林涛想出来的称呼而是在记忆里，曾经他还是一个编辑的时候，一些读者朋友送给自己的称呼。 林涛用这个称呼来作为自己的笔名也不过是对那些渐渐消失在记忆中的过往予以缅怀罢了。 《文学家》这篇《小白？你究竟是谁？》的文章一经刊登之后。 市场上的注意力立马就被成功地从《会功夫的熊猫》身上转移到了这部作品的作者“小白”身上。 “不好意思，我们无权透露作者的姓名，谢谢您的理解，再见。” “不好意思，我们没有这个权限。” “先生，您的要求我们做不到好吗？” “小姐，我们无权这样做的。” 啪！ 挂断电话，王东东脸上写满了一种焦躁的神色。 叮铃铃。 叮铃铃！ 耳边电话铃的声音就在他刚刚放下话筒不过半分钟立马又响了起来。 最令人崩溃的是除了他办公桌上的这台电话以外。 几乎整个办公室甚至是整个编辑部的电话都在响个不停。 “王主编，您快想想办法啊，我们这电话快要打爆了。” “就是啊，主编，快吵死啦。” “这些人今天都是疯了吧这是，从早到晚就没听过，他们难道就不累么。” 王东东也有些犯愁了。 今天还真不是一个好日子。 自从那篇文章刊登出来之后。 这一夜之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变了个样了。 电话的目的都一样。 就是希望东江文学能够公开《会功夫的熊猫》作者“小白”也就是林涛的身份。 但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说公开就公开的。 在林涛没有同意之前，如果公开那就是侵犯人权。 而且截至目前为止。 知道“小白”就是林涛的人断然不会过五个。 除了《东江文学》的总编江燕和主编王东东之外，就只有《中学生作文报》编辑部的主编李洋。 而最吃惊的并不是江燕和王东东而是李洋。 从一开始他就是最为反对林涛改投《东江文学》编辑部旗下的，理由就是担心林涛过于高估了自己的实力。 结果有可能会导致他在这里受到太大的打击而葬送自己在这条路上的天赋和潜力。 但是《会功夫的熊猫》一出来。 李洋就知道自己又被打脸了。 不光是被打脸。 而且还是被打得啪啪地响，这多半是有些讽刺的。 跟东江文学编辑部的焦躁和忙碌相比，林涛无异于是过得极为悠闲的。 梅园的装修已经渐渐进入了尾声，再有不到十天的功夫就能够完全收工，一旦晾过一段时间后马上就可以启用。 为了赶得上在元旦正式开门营业，这一次梅园的装修还是选择了采用大量的木料而非其他的装修材料。 用漆更是几乎上没用，所以也不存在过长的晾晒期。 唐友常那只老狐狸最终还是选择了4楼，林涛要价也不含糊，5ooo一个月，一次交半年。 就在唐友常还有些迟疑之际，林涛已经同样以5ooo一个月的价格把剩下的5678楼都给出租了出去。 吓得他几乎没有更多考虑的余地就直接爽快地付了钱把4楼拿了下来。 这一下老林家在转眼就就收回了将近15万的租金。 然而当拿到钱的时候。 林涛却怂恿他老子做了一件在旁人看来不可思议的事情。 松平市市长办公室。 林国华埋头在文件上作批示并没有说话。 在他对面的沙上，新任招商办主任张慧坐在那里显得极为平静。 一直到过了好一会他才抬头。 “既然他们自己要求这样那你们就收下吧，按照林国成说的办，合同重新拟定，让工商局和税务局以及法院的同志进行公证，但是既然人家主动不占政府的便宜，那你们优惠的力度也可以稍微放款一点嘛。” “好的，林市长，我们马上就去办。” 张慧笑着点了点头马上就起身离开。 在她走了一会儿后。 林国华才向一脸不解的雷军说道： “这事不用猜，肯定又是林涛那小子出的主意，不过这一次这小子算是做了件好事，白送给政府几十万的资金，不过小小年纪心思就这么深，这小子将来要不是大奸之辈，要不就是一世英雄。” 雷军低着头没有说话。 他心里其实还憋着一句话呢。 “有若男在，那小子就是再厉害也甭想跑出您的手掌心。” （求推荐票，求支持！） 顺便推荐朋友一本新书《文娱神话》，一本不错的书哟。 077 叶飞被人打了 原来。≧ ≧ 在拿到45678五层楼的商户提前支付的半年租金之后。 林涛并不是任由他老子立马把这些钱用于梅园的筹备工作。 而是怂恿他老子主动跟招商办要求重新拟订合同提高租用这栋楼的价格。 无疑。 一开始林国成和江梅都对儿子这种无异于有些傻的行为感到难以理解。 但是在被林涛一分析之后 两人立马就变了主意。 其实林涛的想法也并不高明，甚至看得出来有些刻意。 而且看出来这一点的可不仅仅是林国华而已。 招商办的张慧既然主动把这个事情捅到林国华面前，也无非是看出了林家父子的用意，大大方方地卖给了林家一个人情。 现在看来林家自然还是上不得台面的小人物。 但是谁能预料到三年、五年或者十年后这个小人物会变成什么样子。 要知道。 就是这么一个小人物，或直接或间接地推动了整个松平市新一轮的经济改革，更让林国华下定了跟市委牛军面对面干下去的决心。 即使可以无视林国成和林涛父子。 但是整个松平市又有几个人能够无视站在这一对父子背后的江司成。 如果没有林国华。 或许江司成有极大的可能会老死在市委党校的职位上不可能有什么较大的作为。 但是现在眼下的形势已经渐渐明朗。 市委牛军最近已经全然没有一开始的那种强势，松平市渐渐已经开始听得到林国华的声音。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林国华的年龄优势摆在那里，又有上面的支持，他的上位基本上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作为林国华上位过程中最为重要的干将，江司成不乏进入常委会的可能。 南门西街，老林家。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林家一家子正在吃早饭。 林涛顺手从背后的柜子上抄起话筒，嘴里的饭菜还没嚼个囫囵。 “谁啊，这正吃饭呢？” 一句话说开。 林国成和江梅立马都瞪了过去。 你说这养个儿子说话怎么跟土匪似的。 “谁？我是你舅舅，你说谁？混账东西，你爸爸呢，让你爸爸接电话。” “嘿嘿，大舅，我这不是不知道是谁么，刚才有个孬子一早上给家里打了四五个电话，我还以为又是他呢。” 江梅恨不得捂住耳朵不去理会。 只是一个劲儿地边摇头边吃饭。 夫妻俩瞪着眼听儿子在那里胡说八道睁大了眼说瞎话也有些没辙。 “电话给我。” “诶，大舅，你等会啊，我马上让我爸跟你讲。” 一把从林涛手里把电话拽了过去，林国成恨不得一巴掌呼给这小子。 自从他怂恿家里开了点之后就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林涛撇了撇嘴继续吃自己的饭。 他所料不差。 大舅江司成的确是打电话来问有关于他为什么跟招商办重新签订租用合同的问题。 有了儿子林涛的解释在前，林国成自然是说得滴水不漏。 “老大，这事呢其实也不光只能看到坏处，我重新跟政府签合同，一嘛，可以堵住其他人的口，市里出台文件之后，这楼立马就涨价了，要是用那么低的价格租下来，市面上的话也不好听。 于人于己都不利，生意做不长久。 二嘛，跟市里重新拟定合同，也等于是给市里领导面子，这做领导的几个不要面子，日后真要论起来，我们用这么低的价格租了这么大一栋楼，偏偏自己连房租都挣得比楼多。 指不定以后还会有什么事情等着我们呢。” 林国成的声音传到耳中。 话筒里顿时变得只剩下一些信号的沙沙声，江司成没有说话，而是很有些吃惊。 自家这个妹夫人品性格都是顶好的，知识分子，水平也不差，就是这为人处世的能力和手腕差了一些。 要不然也不会在实验学校做普通老师做了十几二十年连个教务处主任都没捞上。 但是林国华刚才那一番话的水平真的令他大吃了一惊。 什么时候林国成竟然有了这种水平了！ 的确是少见。 另一头。 等林涛吃完饭赶到6中的时候。 已经打过了第一遍预备铃。 最近一段时间他迟到得有些频繁。 不过所幸朱强并没有找他谈话。 自从上一次表白事件被学校记了一次大过之后，林涛也的确老实了很多。 当然，这只是相对而言。 朱强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看着林若男在他走进教室前踩着点把一个小瓶子放到林涛课桌的抽屉里。 不用说。 整个3班的人都知道林若男每天早上都会给林涛买一份牛奶。 这种**裸的秀恩爱早就已经变成3班独一无二的一道风景了。 朱强没有理由去阻止班上的学生在合理的范围内有一些被称为“越矩”的行为。 除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外，其实他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林若男的出色和林涛的剑走偏锋都让他极为忌惮，或者说爱恨交加。 期中考试林涛的文科综合虽然在整个年级都排不上前百名，但是语数外三基科遥遥领先的优势仍然让他的总分在文科班冲进了全年级前五十。 这个排名尽管让朱强略微有些失望，但是毕竟还是远远过了他所忐忑和担忧的数字。 最重要的是。 作为一个富有经验的文科班班主任。 朱强很清楚。 差生和优等生的成绩之间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三基科的落差，林涛的语数外既然有着遥遥领先的优势，政史地三门文科综合的课程成绩要抓起来更容易。 这也是朱强对林涛最大的期待。 这种期待甚至已经越了林涛的剑走偏锋所带来的风险。 “嘿，涛子，你知不知道，1班的叶飞昨天晚上被人打了。” 朱强在讲台上转身的一瞬间。 田伟忽然回过头来对林涛说了一句有些不着边际的话。 但是话里的内容却让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说话的人是田伟，而是“叶飞被人打了！” 叶飞怎么会被人打？ 自从转到3班之后。 林涛跟1班众人的联系的确少了很多，加上他这段时间也是忙得不可开交，下午下学多半也是跟林若男待在一起。 田伟传递的消息让林涛猛地愣了一下。 随即就意识到这件事肯定又是跟胡美芳有关，因为此前他就已经从1班人口中隐隐听过些什么，看来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恶劣一些。 （第三更，求推荐！） 078 林涛的拳头 跟林若男并肩而行的时候，林涛总会用力深呼吸。 如同白开水一样平淡无味的空气里，从身侧的女孩身上散出来的馨香在初冬的寒意里总会让人隐约多了一份醉暖的味道。 经历过一世的爱情。 尽管对于林涛而言，那并不成功，他甚至没有走入过婚姻殿堂。 林涛原以为自己会把突然闯入生活的这段感情看得要比以往更淡一些，但是事与愿违。 转学到6中，林若男半长的短在两个月后已然已经弥漫过了颈窝，及肩却并不够披成瀑布。 但是在林若男身上却仿佛多了一丝柔美。 时间快得总是让人有一种措手不及的感觉，而在最纯真的年纪遇上爱，林涛心想除了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那么多的是是非非。 礼拜二下学之后。 林涛和苏芮并肩而行走到西门，林若男走在林涛的右侧。 跟三人擦肩而过，背后总少不了极高的回头率，还有窃窃私语。 出校门的时候，苏芮抿起嘴笑了笑。 “你们俩先走吧，我去书店了。” 林涛点头摆了摆手。 他并不知道林若男和苏芮是什么时候成为朋友的。 跟其他人相比，或许苏芮更容易让林若男接受一些，而林若男的率性和落落大方也不会让苏芮觉得突兀。 她喜欢这样的女孩子，跟林涛的喜欢并不一样。 林若男的羞涩多半是林涛所体会不到的。 初恋也总比想象中更甜蜜。 林若男笑起来在脸颊卷起两个浅浅的酒窝的时候，林涛摆了摆手臂。 7路车的公交站牌离6中的西门有一段距离，自从跟林若男有了约之后，两人就再没骑过自行车。 手臂摆动时触碰到的那一丝丝如玉温软让林涛不由得翻转了手掌将那只小手握在手中。 微不可察地。 林涛甚至感觉得到林若男的左手微微有些颤抖。 用力缩了缩却被林涛紧握着，只好安静地被他握在掌心，软若没有骨头一般。 一层酒红的色泽瞬即便蔓延着颈脖子爬上脸颊，眼里闪烁着多了一丝醉眼迷蒙的样子。 仿佛被一阵阵电流从右手流遍周身，林涛触电一般。 7路车吱地在两人面前停下的时候。 林涛才有些不舍的松开手眼见着女孩跳上车。 指间却残留着一丝属于林若男的馨香。 6中的食堂后面是一条大约有三四十米长的巷子，巷子的前面是水泥粗胚的后墙，看起来也已经有了些年份。 巷子的另一侧是一溜好几间小饭店。 6中饿死了食堂，自然撑死了这些小饭店。 整好是下学的点。 巷子里的学生络绎不绝。 在巷子里的最深处是两间被闲置下来的楼房，应该是早先没有完工的时候就闲置了，除了大门紧闭，外墙上仍然是红砖。 叶飞被一道巨力推到墙上的时候，人群里骤然就变得有些骚动。 以叶飞的个子和身板，其实一般人都不愿意轻易招惹他，但是如果看到眼前的男生的时候就绝不会这么想。 齐鹏的个头看起来甚至比叶飞也不差多少，只是身子看起来多半要单薄一些。 但是在他身后却站着四五个身高不一的男生，都是他一个圈子里的高三学生。 人数上的差距不得不让叶飞尽量把头低着没有还手。 齐鹏两个耳巴子呼过去的时候，叶飞脸上赫然已经多了一道很深的手指印。 “你叫叶飞是吧？你**啊，我看你怎么**。” 啪！ 又是一巴掌甩过去，齐鹏才觉得心里的火气消了三分。 “齐鹏你够了啊，太过分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等他还想往叶飞脸上抽过去的时候，人群里王胜不知道什么时候捧着一个汤盆站在那里。 嘴里的饭菜还没嚼干净。 “王胜，你最好少管闲事。” 齐鹏并不怕王胜。 6中自然不仅仅只有马俊和王胜这么几个圈子。 除了高一的张，像齐鹏这种小圈子也不少，几乎每个班级都有，只不过王胜和马俊的名头更大一些而已。 但是有时候名头却并不如拳头大。 “呵呵，我懒得管你那门子闲事，我只是提醒你，叶飞跟高二三班的林涛是什么关系你随便找个高二的问问，别到时候吃亏了怪我没提醒你。” 高二三班的林涛？ 齐鹏显然知道林涛的名字。 只是林涛的名字还并不足以有这么大的面子。 “噢！林涛好牛逼啊，我还要给他面子，他算什么东西给他面子。” 啪！ 齐鹏的脸上突然就露出一丝暴怒反手往叶飞脸上又甩了一巴掌，人群又是一阵骚动。 王胜的脸色不由得变了变。 他没想到齐鹏竟然这么不给自己面子，脸上顿时就觉得有些挂不住。 他其实也蛮清楚的，林涛的名气虽然大，但是毕竟还不是圈子里打出来的名气，齐鹏这种老油条不可能会因为自己一句话就撒手。 不买他的帐也很正常。 人群里。 1班的几个男生被高三的学生堵在外面进不去。 实际上他们也不敢真的动手去站在叶飞一边，齐鹏在6中的名气虽然不如王胜和马俊，但是也是一个狠角色。 林涛找到叶飞的时候。 饭店里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齐鹏也没有下死手，只是打了叶飞几个耳巴子，他脸上看起来多半是有些红肿。 皮肉之伤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这口气叶飞是不可能忍得下去的。 “涛子，这事你不要插手了，教务处刚记了你大过，但是我不搞死齐鹏那个孙子我就不信叶。” “闭嘴！你搞死他你以为你就跑的了了？” 林涛突然暴起的样子很有些可怕。 除了叶飞还有几个平时在一起玩的男生都有些愕然。 现在高二将近二十个班里面，1班和3班的人可能是力量最散的，1班因为林涛和吴波的关系男生早就分成了两个圈子。 3班原来只有田伟一个圈子，但是林涛去3班之后，有一部分人又不肯跟林涛站在对立面，所以结果也变成了两个圈子。 这一次叶飞被齐鹏叫人围殴，事实上如果不是1班的人太少，叶飞绝对不会落单。 林涛想要以人数上的优势压倒齐鹏，光凭1班和3班的人肯定是不够的。 但是叶飞并不知道。 除了1班和3班，林涛能叫到的人手绝对足以让齐鹏都意外。 079 三进宫 “放心，齐鹏这口气我不给你出了我就不是林涛，不弄死他也要弄残这****玩意儿。﹤” 众人有些面面相觑地看着林涛不知道说什么好。 因为在大部分人眼里，他们从来没有看到林涛如此狠辣的一面。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林涛通过这一次叶飞被齐鹏带人群殴的事情看到了很多背后的东西。 很简单的一句话。 他需要立威。 需要在6中出自己的声音。 林涛相信，如果叶飞不是自己而是王胜或者马俊的铁子，齐鹏那个王八蛋绝对不敢下手。 至少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 说到底还是自己在6中的手段不够狠辣的缘故。 林涛并不想以一个成年人你的思维去度量几个少年的心思，更不愿意用一个成年人的手段去算计几个高中生。 但是他很清楚。 有些时候，成年人的思维根本就行不通，例如眼前，他没有其他选择，只有用强力手段去把对方打痛打怕。 而齐鹏就是林涛选的那只被立威的鸡。 第二天一早。 还是晨读的时候，林涛和叶飞就分别被1班的班主任赵洪贵以及3班的班主任朱强叫到教务处之后。 不到一堂课的功夫，几乎整个6中就都知道，高三5班的齐鹏可能被林涛和叶飞打成重伤住进医院了。 至于为什么是可能，而不是肯定的语气，是传言连学校都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情是林涛和叶飞干的。 但是几乎所有听到这个消息的人，脑子里瞬间就楞了一下。 林涛？ 怎么又是林涛？ 的确。 林涛惹祸的度绝对是6中绝无仅有的，即使是张这种教务处的常客恐怕也没有林涛这么会惹麻烦。 没有人知道学校是怎么处理这个问题的。 但是在星期三的升旗仪式上。 张卫东代表6中通报了对林涛、叶飞以及齐鹏等几个参与了斗殴事件学生的处罚情况。 其中齐鹏被勒令退学，林涛因为已经有了一次记大过的处分，这一次等于是重犯，学校这一次并没有罢手。 而是给了他一个留校察看的处分，这也就意味着只要他再次出现这样的问题，那就直接开除，不会留有任何余地。 叶飞因为是受害者，虽然也参与了这一次的斗殴，但是6中只给了他一个记过的处分。 这无疑是两人所难以想见的。 即使林涛，也没有想到这一次学校竟然会这么大方地放过两人。 教务处。 张卫东眯着眼看着眼前的两个少年，面色很不好看。 第一人民医院的检查报告已经出来了。 齐鹏右手骨折，口腔被打破出血，其余的地方出了一些皮外伤就没有什么其他伤势。 但是很明显的是，皮肉伤肯定是少不了了，而且保卫室的人跟他说过，齐鹏被人现的时候上半身是被人套在一个黄色的蛇皮袋子里的。 不用说肯定是趁着天黑被人套住一顿暴打。 作为6中的教务处处长，这种事情张卫东其实并不是没有听说过，但是这次闹到教务处还是头一次。 齐鹏那个王八蛋肯定知道打他的是谁，但是保卫处的人说他自己竟然说不追究。 而且没有抓到现行，学校也无法真的把林涛开除出去。 两次记过处分加在一起最多也就是一个留校察看。 “这次的事情是你们两个走运，齐鹏自己不追究，学校也没有必要去追究你们的责任，但是你们俩想过没有，万一出了个好歹，你们谁负这个责任？是你还是你？嗯？” 嘭！ “简直就是无法无天，混账！” 张卫东的情绪突然就变得有些暴躁起来。 更令他暴走的是。 在林涛脸上，他根本就看不到一丝害怕和后悔的表情，完全就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事实上。 林涛也的确是如此。 在没有接触张卫东之前。 林涛仅凭记忆里张卫东后来升任6中副校长的结果有些武断地判断他为人还不错，年富力强。 但是真正接触过之后，他却现张卫东的为人并非如此。 不是年富力强，而是有些任意妄为，甚至有些黑白不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齐鹏不肯追究责任就是因为一旦追究起来那他自己的责任肯定是最大的。 以张卫东所在的位置，他难道看不懂这一点？ 上一次明目张胆地任由赵洪贵把自己赶出1班同样是如此，事情的缘由根本就没有弄明白就下决定。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身经历，林涛甚至难以想象6中的教务处领导就这种水准。 “林涛，你自己说，这事是不是你们干的？” 张卫东并不知道林涛在观察自己，反而一句话就暴露了自己的意图。 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林涛完全无视了张卫东脸上的愤怒。 “张老师，您怎么不去问齐鹏，这件事情究竟是不是我们干的，他应该更清楚把。 还有，这一次学校公开给我们处分，说句实话在齐鹏没有追究之前学校并没有证据，我之所以没反驳就是因为我不想这件事情继续闹下去。 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就承认事情是我做的，您如果觉得我可以随意被当做犯人审问的话，那我觉得有必要把这件事情跟教育局反映一下。” 嘭！ 张卫东一巴掌猛地啪在桌子上，整张脸都变得有些扭曲起来。 他很想一巴掌往林涛脸上呼过去，但是脑子里很清醒。 林涛的话并不错，如果事情真的闹大了自己绝对没什么好果子，要知道林涛并不是一般的普通学生。 他背后还有江司成，现在市里的局势风云剧变，江司成随时都有可能上位。 只是。 特么的怎么会有林涛这种王八蛋加三级的学生。 卧槽！ 张卫东心里甚至已经出现两个特写的大字。 “张老师，我年纪小不懂事，说话不好听，但是道理是这个道理，希望您多为我们学生想一想，毕竟，想做校领导不仅仅只是会弄权就够了。” 林涛说完转身就走出了张卫东的办公室。 身后早就已经陷入麻木和愕然中的叶飞顿时就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他可没有叶飞这么大的胆子。 “叶飞，你先回去吧。” 听到林涛最后一句话，张卫东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后背心甚至出了一层汗，最终还是有些无力地让叶飞走了。 但是心底却把林涛的那句话给想开了，甚至有些后怕。 （我真的好累，下班在路上匆匆忙忙买了碗面吃，码了第一更实在是不行睡了一觉醒了熬了三个小时这才除了第二更，希望大家见谅。真的很感谢你们理解，谢谢你们。） 080 悲剧的于胖子 林涛相信英雄和流氓之间的距离绝对不止十条街，而从一个光辉伟岸的形象到流氓的蜕变，却只是回眸之间而已。 似乎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林涛杀鸡儆猴的做法无疑是一场“自杀式”的洗礼，从白到黑。 走在6中的校园里。 他可以轻易地现开始有学生看向自己的目光里慢慢地多了一丝躲闪的神色，甚至迎面走来时会不自觉地绕到路的另一侧。 除了苦笑，林涛甚至隐隐有些自嘲。 这幅画面在并不早的时候他只在王胜和张身上看到过，现在竟然在自己身上上演了。 这未必就不是一个冷笑话。 冷的有些牙疼。 在爱文书店旁边的台球室里。 从墙脚拉起木杆子的时候王胜在林涛肩膀上拍了一记。 “习惯就好了，你比马俊那个王八蛋好多了，那家伙一天到晚就知道装逼，真以为自己就是6中的老大。” 这是林涛第一次用有些意外的目光看王胜。 看得王胜心里有些毛。 “你别这样看我，心里硌得慌。” 王胜的确有些心慌。 从第一次在爱文书店里认识林涛起，他就没有真正看透过眼前这个家伙。 一直到现在他还记得当初知道林涛要参加东江杯作文竞赛的时候自己还冷嘲热讽，结果这小子不声不响冷不丁地就拿回了一个一等奖，刷新了6中的新纪录。 没过多久张被这小子当面揍了，揍了就算了，连个屁也没敢放，王胜不傻，自然知道马俊应该在事后警告过张不要惹林涛。 尽管他相信这并非是张的本意。 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有时候被人忌惮也是一种实力。 一直以来，王胜对这一点都体会极深。 不管是林涛自己还是林涛背后的江司成，甚至是林若男背后那庞大得甚至有些恐怖的权力黑洞都让王胜心有忌惮。 “什么时候你竟然对马俊也不屑起来了？我还觉得你是马俊的跟屁虫呢，原来是我看错了啊。” 林涛的话差点就让王胜口吐白沫倒了下去。 敢情自己在这货心里一直都是马俊的跟屁虫啊，我日了个仙人！ 嘭！ 林涛懒得理会王胜，一杆好球打出来就连心情也舒畅了不少。 林若男围着一条白色的针织围巾从隔壁的爱文书店里走进台球室的时候，王胜抬眼看了一眼心里不住地叹气。 这么好的女孩子。 麻痹的。 林涛这王八蛋怎么就这么好的命，竟然连市长家的千金都追得到。 真特么的是命啊！！ “诺！是原味的。” 从林若男手里接过奶茶的时候，林涛凑到林若男耳边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么，让她突然就绽开酒窝笑了起来。 王胜脸上分明露出了一丝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林涛这小子根本就是有意的。 “林若男，不带这样的啊，你们这样秀恩爱也要顾及一下我的感受。” 说完就做出一个心痛的样子往台球桌上倒了下去，还没坐实林涛就一竿子捅到了他肚子上。 林若男对王胜的印象远远要过马俊。 论人品，这家伙算不上是道德败坏。 用林涛的话说，就是还残存着一丝人类的良知不至于变成牲口。 论性格跟于鑫有些相似，外表开朗内心狠辣，说白了就是一个笑面佛。 这大体上也就是家教渊源了。 跟同龄人相比，不管是王胜还是于鑫其实都已经远远地走在了他们前面，或许很少有人知道。 玩世不恭更多地只是这种人的一种掩饰而已。 不过林涛对这些一直都很欠奉。 重生一世人。 看穿了各种红尘迷障，这些所谓的深沉在他眼里看来无异于花拳绣腿卖弄风骚而已。 “没事呀，隔壁店里还有，你可以自己去买两杯，左手一杯右手一杯就当是两个人咯。” 林涛不由得对林若男竖起了大拇指。 这个暴击好。 妥妥的伤害十万点＋。 但是谁又料想得到，当下一刻王胜出现在眼前的时候这王八蛋真的左手一杯右手一杯买了两杯聊以慰藉这寂寞孤单的人生。 “若男，你帮我拿着。” 手指触碰到林若男白皙如玉的手背时，林涛很敏感地察觉到女孩子耳根子处红了一片。 随着两人在肢体上微妙的接触越来越频繁，林若男已经有些不堪林涛时不时的挑逗，毕竟还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生，羞涩的天性并不会因为她的随性而减少哪怕半分。 林涛并不在意这样的小趣味。 生活里总要些情调而已，而林若男也并不拒绝这样的示爱。 于鑫和林伟难得回一次6中。 第一次看到林若男跟林涛并肩站着的时候，于鑫脸上有些夸张的曲线渐渐被张大的嘴巴取代。 转即而来的就是一阵狂笑。 “卧槽，行啊你小子，竟然连我家若男都能泡到手，厉害厉害。” 这厮有些无所顾忌的表情和声浪让林涛有些无奈。 四个人并肩坐在6中操场的双杠上时，林若男选择坐在了林涛和林伟中间，女孩轻轻摆动着小腿，摇曳着青春里最美好的时光。 林涛一度以为林若男和于鑫之间有着并不一般的关系，只是事情并非他想的这么简单。 在6中的校园里走了一遍林伟提议去西街刚开张不久的“好人家”里坐坐。 林涛知道这家店。 在2o15年春节松平市的第一家肯德基没有开张之前，“好人家”几乎在长达十年的时间里一直是松平市的青年男女最常去的消闲之所。 一杯散着浓郁香味的咖啡或是一盏菊香四溢的清茶便足以打整个午后的时光。 当太阳西斜。 落日的余光划过这座城市的喧嚣从对面的屋顶上透过巨大的落地窗落到面前的杯沿上时。 林伟和于鑫几乎是同时起身。 “你们先回去吧，我还要去梅园一趟。” 林若男好看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便抿着嘴把手上的自行车钥匙放进了林涛手里。 “诶诶~诶，若男，这是我的车。” “你的怎么了？一句话，给不给。” 看到于胖子那一脸的幽怨，林涛不免在心里给他祈祷。 “你笑个屁啊，拿去，别摔死了。” 林涛的背影穿入人流消失时，三人才缓缓挪动步子，于鑫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丝凝重之色。 看了看身侧不知不觉已经悄然长开，宛如一多绽放出光彩的玫瑰的女孩，眼角的余光往拐角处的那道身影不经意一瞥，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便宜你小子了。” (给我家若男一张推荐票吧，让若男看你一眼！) 081 阉了他 林国华进门的时候有些意外地看到一对儿女竟然异常安静地坐在客厅里，却没见着老于家的那个小胖子。 “嗯？都在啊？” “伟伟，于鑫那个小胖子今天怎么没跟你们一起过来？” “爸，这是老林家又不是老于家。” 白了自家老男神一眼，林若男这才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跑过去帮林国华脱掉身上的夹克衫挂在门边的衣架上。 作为整个松平市的当家人。 林国华的工作无疑是极为繁忙的。 但是作为父母。 林国华却倍感艰辛，甚至有些失职。 如果不是这样，或许林若男和林伟自然也不会孤身到此，若不是老于家的于鑫也跟着过来了。 他甚至要以为自己在仕途上的这一次选择会毁了这一对儿女。 想到此处时。 堂堂松平市的市长大人脑中竟不由得浮现出一张熟悉的面孔来。 “伟伟，今天去6中看到林涛那个小混蛋没有？” “什么？” 林涛？ 相比于林若男对林国华的亲近，林伟却要压抑很多。 对于林国华会突然问自己有关于林涛的情况，这令他很有些诧异甚至震惊。 难道什么时候林涛竟然也在林家有了这种地位吗？ 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 目光落到林若男身上的时候，那个一向古灵精怪的妹妹却并没有说话，甚至保持着一种极度令人意外的安静。 “看到了。” “嗯，以后多让他来家里玩玩，小家伙挺有意思，你们在松平也难得认识一个朋友，我听说林涛跟于鑫的关系很不错？” “还行吧，踢球的时候认识的。” 林国华突然对林涛兴起的兴趣让林伟大为不解。 原本以为是因为若男跟林涛的关系，但是随着林国华的问题越来越涉及到林涛的诸如成绩，性格以及在学校的为人处世等之后。 林伟开始改变这种想法。 作为松平市的市长，林国华的工作何其紧张，根本就不可能有太多的精力来了解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即使是因为若男跟林涛的关系。 多半也只是两种选择。 可以或者不可以。 除此之外不可能会有更多的余地。 这是他们出生在大院里的一种悲哀，在旁人眼中可能是一种幸运，但是对于他们这些有着深切体会的少年来说。 被人控制的命运并不能够用恭维和优越来弥补。 “若男，我听说你跟林涛的关系很好？” 尽管林国华并没有刻意提起林若男跟林涛之间的关系。 但是这句话落入耳中的时候，客厅里平静的气氛陡然凝重了几分。 林若男心底不由得突兀地楞了一下。 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而后就是久久地沉默。 林国华点燃了香烟。 看到林若男微微皱起的眉头后又有些讪讪地把火在烟灰缸里捻灭了，但是淡淡的烟草燃烧散出来的味道却仍然开始弥漫在客厅狭小的空间里。 用力吸入鼻中。 竟不知不觉多了一丝愁绪。 此刻的林国华看起来多半不是一个叱咤风云的市长，而更像是一个无奈的父亲。 林若男尽量让自己皱起的眉头平缓下来。 白皙的手指轻轻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点燃。 微弱的火苗跳跃着。 照映着女孩笨拙的动作。 接过女儿若男递过来的烟，林国华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才起身走到门外，一直到烟味散尽。 明灭的火星子只余下一小撮黑色的灰烬时才回转了身子走回客厅里。 “要是你们俩过不习惯的话就会宁安吧，我相信你们的妈妈肯定会很高兴的。” “啊？” 似乎没有听清楚林国华的话，林若男好看的脸上露出一丝极为难以置信的表情。 显然她并不是没有听明白，而是诧异于竟然会从林国华口中听到这样的退步。 当初林国华从省城调任到松平来一意要一对儿女跟着自己。 而林若男的妈妈，也就是市长夫人还远在国外做学术交流，一直到林伟和林若男转学之后才回国。 作为东江大学的教授，刘虹也根本不可能离职到松平长住。 但是现在看来，林国华却突然意识到当初自己的坚持似乎并不是正确的，只是如同今晚这样的退步在林若男和林伟看来却是无论如何也不常见的。 不得不说。 林伟甚至有些意动。 这是他从转学到6中以来就最渴望达成的现实，但是这句话真的从林国华口中说出来的时候。 他却隐约从心底感受到了一丝留恋和不舍。 极其微妙，却无比真实。 “怎么，不愿意？” 林国华自然看得出一对儿女脸上的意思。 “爸，我们--” “是不是因为林涛？” 哄！ 宛如一道霹雳。 林若男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即使她大胆，但是在林国华的强势面前她的坚持和性格却无异于拂柳之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林国华的声音落入耳中的时候，即使是一向独立的林伟都不禁忍不住有些忐忑。 因为他知道。 早恋，不仅仅只是6中明令禁止的禁忌。 同样是林国华一向所不允许生的范围之内的例外。 客厅里的气氛陡然就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林国华来回踱步之间。 林若男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潮红，抿着嘴似乎极力地在忍耐着什么。 时间滴滴答答地悄然流逝。 客厅里的气氛沉闷得仿佛一头张开血盆大口的巨兽快要将人吞没。 “你们年纪还小，有些事情要适可而止，等以后大了也不晚，早点睡觉吧，明天你妈一早就会过来，总不好顶着一对熊猫眼去接她。” 轻飘飘的一句话从林国华口中吐落的时候。 仿佛尘埃落定。 一切都回归宁静。 没有烟尘，只带着暖人心脾的悸动仍旧在心湖里久久不曾散去。 一直到林国华的背影快要消失在浴室的门里时，兄妹俩才四目相对互相望了一眼，眼底平静无波的澄澈竟前所未有。 咔嚓！ 突然打开的们却再次让两人沉淀下来的心再次拧紧。 “明天程颢可能要跟你妈一起过来，若男你应该知道他是来找你的。” 说完，林国华便关上门。 不多时就传出一阵水流的声音。 程颢？ 林若男和林伟却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名字弄得有些面面相觑。 “若男，程颢看来还没有放弃，看来林涛有麻烦咯。” “他敢胡来我就阉了他。” 林若男转身走进自己屋里，只余下一句话还回响在林伟耳际，而林伟早就已经目瞪口呆地楞在一旁了。 （今晚状态不错！说不定还有一更，求个推荐票咯！要不然我让若男把你咔嚓了。另外，郑重地跪求书友们打赏，只求十个币多了不要，不为别的，就为给人证明到底有多少兄弟愿意用十个币支持一下小白。） 082 难以逾越的高山 （三更，还是无节操求打赏，1o个币，不要多，只要站出来支持小白！） 程颢这个名字太令人刻骨铭心。≧ 即使在嘴里否定了这个名字背后意味着的许多东西，但是林若男仍然不能否认。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 在她和林伟的童年里。 程颢就意味着优秀。 完美。 榜样。 甚至未来和希望。 在两人的记忆里，程颢就是所有赞誉和歆慕的代名词，当然，人总会长大而不会一直活在童年里。 年龄和心里的变化让林伟开始审视自己和程颢之间的距离，也开始让他明白林伟就是林伟，而不是小时候在幼儿园时别人口里介绍的那样： “他是跟程颢住在一个院子里的林伟伟。” 对于十六七岁的少年来说，活在别人的影子里并不是一件痛快的过往。 而对于林若男来说。 她也不再是当年那个扎着两个小羊角辫追在程颢屁股后面喊“颢颢哥”的小女孩了。 只是当两人再次从林国华嘴里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却仿若突然被拉回了真实的世界里。 仿佛不管他们走得多远，生活似乎总是如此**裸地让人直视着眼前的人生无可回避，而无关于愿意与否。 松平机场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期正式通航的4d级民用航空机场。 黑色的丰田车稳稳地停在机场的VIp候机棚里。 林伟已经看了几次手表。 一直到一抹白色的影子远远地从天际渐渐往下倾斜时，嘴角才露出一丝笑意。 刘虹的步子很快。 看到林若男的时候甚至连脚下穿着高跟鞋都无法阻止她向前往女儿抱了过去。 “若男。” “妈！” 母女俩抱了好一会儿，刘虹才撒开手看着林若男赫然已经及肩的头嫣然一笑了起来。 “男男你的头已经长长了，这次还剪不剪？” 有些宠溺地拉着林若男的手。 一直到旁边的林伟都已经有些看不下去的时候才跟儿子抱了一下。 “妈！” “嗯，今天是不是请假没上课？” “妈，今天是礼拜天。” “哎呦，我都忘了，你看我这记性。” 林伟有些无奈地看了自家老妈一眼，尽管早就猜到了会是这幅局面，但是脸上还是有些无奈。 他甚至不止一次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亲生的。 林伟的目光顺着刘虹的身后看过去的时候，眼神猛地拧紧，嘴角甚至隐隐看得到一丝抽搐。 在刘虹身后。 长身而立的少年笔挺的背脊仿佛玉立的模特，面容俊朗，一对眸子闪烁着熟悉的目光。 林伟看过去时。 程颢嘴角已然扬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伟伟！” 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林伟嘴角明显地抽动着有些皱眉。 但是转即一笑。 “程颢，你怎么过来了？看来程伯伯还是很开明的嘛，妈，这一点你得回去教育一下我爸，这段时间我和若男过得究竟是什么日子。” 林若男撇了撇嘴应声点了点头。 但是眼角的余光却分明看到林伟刚刚在朝自己使眼色。 尽管微不可察。 但是刘虹还是细心地看到了程颢皱眉的样子。 她并没有说话。 作为长辈，她并不会去计较晚辈们之间的这些小动作。 但是在一旁已经站了有一会儿的雷军却看得出来，市长夫人此刻应该是极为高兴的。 刘虹的确很高兴。 并不是因为跟儿子林伟相比程颢的沉稳和优秀，而是与以往的表现相比，儿子林伟这一次在面对程颢时所表现出来的惊人进步和成熟。 知子莫若母。 刘虹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永远活在别人的影子里，即使对方是自己一直以来最欣赏的晚辈。 程颢的皱眉让她内心拧紧的那一点仅剩的愁绪骤然绽开随之散去，刘虹知道，儿子林伟真的长大了。 至少，他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只是她好奇的是，在松平林伟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其实。 即使林若男和于鑫。 没有人知道那天下午在6中的操场上，沐浴着夕阳的时候林涛跟林伟说了些什么。 或许有关于成长。 或许有关于自己。 又或许有关于这该死的青春。 “刘老师，领导让我来接您回家，今天刚好是星期天，伟伟和若男就一起过来了，车在那边，要不我们回去吧？” 雷军适时地提醒了一句。 刘虹跟他握了握手就点点头。 雷军跟了林国华好些年的时间，跟家里极为熟悉，自然不会陌生。 “程颢，程书记还好吧？” “还好，雷哥你看着也不错，看来你在松平过得不差呀。” 程颢对雷军并没有显得太过于亲厚，但是也并不陌生。 即使是雷军也暗自在心底点了点头不得不叫好，但是随即却又在脑子里浮现出另外一个少年的脸来。 雷军很清楚在宁安的圈子里程颢的厉害之处。 但是此刻他却忍不住在心底把那个妖孽一般的少年跟程颢做着简单而直观的对比。 在雷军看来。 跟眼前的程颢相比，那个少年并不逊色 只是即使他也不得不承认，尽管如此，但是这种简单而直观的对比对林涛而言却并不是公平的。 程颢两个字意味着的甚至是林涛这一辈子都无法逾越的高山，从后视镜中看着林若男白皙如玉的面容，又看了看程颢脸上那一成不变的令人沐浴春风的笑意。 他不禁为林涛有些惋惜起来。 阿~嚏！ 南门西街。 林涛刚刚放下筷子就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像什么样子，吃个饭都跟土匪似的。” 林国成一脸的嫌弃。 他的确有些纳闷。 这几天他越看越觉得不顺眼，林涛这小子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神神叨叨的。 “爸，你就吃你的饭吧，你看我妈都不说话。” “哼！” 江梅也懒得理会这一对父子之间横眉竖眼的斗嘴日常。 “第二层和第一层都装修好了，你把第三层留着干什么？” 放下碗筷。 林国华瞥了林涛一眼口里说道。 但是林涛的注意力却全然不在这个上面。 电视里正播放着松平卫视的地方新闻，映入眼帘的赫然就是市委常委、代市长林国华带队去西城区和松平电大旧址考察的画面。 踩着脚下已经推倒成为一片废墟的电大旧址。 镜头里。 林涛的目光已然落到了林国华和大舅江司成身后的那栋孤零零却仿佛突兀奇峰一般的大楼。 在大楼的入口处，赫然挂着一条他和林国成刚刚挂上去的大红横幅。 “12月1日，梅园开张大吉！” （夜深求个推荐票！） 083 被强奸的自尊 （多谢昨天响应小白十个币打赏的兄弟们！今天小白力争继续三更！） “你好，我是程颢!” 握手的瞬间。 林涛清晰地感受得到这只手的主人对自己若隐若现的敌意。 他并不明白这种敌意从何而来。 一直到看到站在林伟身后的于鑫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时他才明白这样的敌意来自哪里。 是林若男。 似乎漂亮的女孩总会惹来这样的注意。 林涛并不觉得这样的情节会狗血，相反以林若男的条件，如果没有程颢这样的“蓝颜知己”反而会显得不太真实。 只是林涛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但是下一刻他的回答却有些出乎了众人的意外。 “你好，我是林涛，欢迎你来松平玩，我听若男说你以前很照顾她，看来这次要好好谢谢你了，呵呵呵。” 林涛的回答让包括程颢在内的几人都有些惊讶。 甚至愕然。 尤其是程颢。 长期以来的养尊处优和过分的恭维让他有些无视林涛这种所谓的普通高中里的优秀份子，甚至嗤之以鼻。 如果不是因为林伟和于鑫那个小胖子的介绍，他相信自己不可能会有机会跟眼前的这个男生有认识的机会。 但是林涛这句话脱口而出之后，程颢心中却不由得猛地一紧。 转头看了看林伟，又看了看林若男。 眼前的这个男生跟若男是什么关系！ 他顿时有些好奇起来，在整个宁安市，程颢甚至找不到一个有勇气在他面前说出这种话来的男生。 替若男谢谢自己？ 他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呵呵呵，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在松平这么长时间劳烦你能照顾她，还不知道你是？若男的同学吗？” 不得不承认。 不管是修养还是脸上的这份从容和镇定，眼前的男生都是林涛所见过的同龄人中最厉害的一个。 跟他相比，林伟和于鑫两个二世祖恐怕要被甩出十条街都不止。 林涛并没有听到过程颢的名字。 但是几乎是在一瞬间他就明白了眼前这个高高瘦瘦的男生极有可能就是林伟口中的那个让他宁愿选择来松平而不是继续留在宁安的人 看到林涛眉宇间灿出的笑意。 林伟和于鑫瞬间就感到有些不妙。 没等林涛开口，林若男已经帮林涛回答了这个问题。 “程颢，林涛是我同班同学，也是我男朋友！” 男朋友？ 嗡~嗡~ 仿若一瞬间触电一般。 程颢甚至隐隐听得到耳中嗡嗡的轰响声，他竟然是林若男的男朋友！这是一个笑话吗？ 但是从女孩澄澈的眸子里他看不到一丝杂质。 而说完这句话时，林若男的耳根子处已经悄然染上了一抹酡红。 在他背后。 林伟和于鑫一副愕然的样子赫然已经陷入了魔怔之中。 只有林涛笑看着眼前仰头看着程颢的女孩，眼里浓郁着一丝温情。 他原本以为林若男会试着掩饰什么，只是他想错了，甚至错得极为离谱，林若男并没有尝试任何掩饰，甚至悄然间便已经为自己的人生划上了一个美好的感叹号。 无疑。 在这一刻，程颢无比愤怒。 他并不认为林若男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从小在一个大院长大，他无比了解这个已经在不知不觉间长成如今模样的女孩有着怎样的倔强。 只是。 骄傲如他，却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林若男的倔强会变成一把刺向自己心口的利刃。 甚至没有一丝迟疑。 他看得出来。 林若男的干净利落几乎没有半点迟疑。 “若男，这是真的？” 程颢的话让林若男眸子里的神采变得越地坚定了几分。 时间总是会变的。 尽管没有回答，但是从她的眸子里。 程颢也看得出来。 林若男已然不再是当年那个扎着羊角辫追在自己身后的小女孩了。 “呵呵呵，看来若男你真的长大了，林涛是吧？你想做若男的男朋友？” 话锋一转。 程颢的目光突然就落到林涛脸上，林伟和于鑫心中陡然一紧。 并不是他们惧怕程颢，而是从小就在心里形成的观念一时之间还急难扭转过来，这是一种令人无可奈何甚至有些屈辱的习惯。 尽管两人都在试图用力挣扎。 但是当程颢拧紧了眉头的时候，心底仍不免有些心悸。 “林涛-” 被林涛伸手揽到身后，林若男嘴里不禁有些焦急。 程颢的目光落到林涛揽在林若男腰上的手上时，脸上不禁有些抽搐，长这么大他都从来没有跟林若男如此亲昵过。 心里的感觉可想而知。 简直就像是千里奔袭的十万只草泥马越过平原和大地，连翻山越岭的功夫都省了。 但是此刻他对林涛的好奇更大，甚至忽略了那只令人憎恶的手，眼不见为净。 “没事。” 林涛的声音落入耳中林若男才淡定了几分。 但是林涛的话却又让刚刚落定的心陡然又提了起来。 “不是想不想，而是我现在就是，怎么你有意见吗？” 在林涛身后。 林伟和于鑫手心里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林涛并不了解程颢，但是他们了解啊，程颢的厉害之处远远不是眼前看到的这般。 但是他们却并没有想到的是。 这里是松平，并不是宁安。 而林涛也不是宁安的圈子里那样被程颢的光环所掩盖的少年，而是一个出身普通，家境普通，甚至连自身都极为普通的高中生。 林涛不傻。 即使林伟和于鑫并没有介绍程颢的来历，但是想来从宁安来的肯定也是官宦人家的孩子。 只是可惜他们都想错了。 当他们不在同一个频道，甚至不在同一个生活的圈子里时，谁又会怕谁呢？ 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勇气。 而林涛正是如此。 在他眼里，程颢就是程颢，只是此刻站在自己面前充大的少年而已。 如果没有林若男，他们之间甚至没有半点交集。 “很好，希望你记住今天的话，不过我要告诉你，想做林若男的男朋友，你也要掂量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 在几人一阵愕然的神色中。 程颢竟然头也不回地就直接推开店门走了出去。 即使气度再好，但是在此刻他也只是一个仿佛被人强奸了自尊的少年而已。 淡然笑了笑。 转身之际。 林涛看到林伟和于鑫已经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己，过了好半会于鑫才竖起大拇指。 “涛子，你牛逼大了!” （求推荐票！） 084 阅神林涛 林涛和程颢的第一次交锋近乎以一种令人目瞪口呆的方式告终。 即使是刘虹也有些意外。 能让程颢连这点风度都不要就匆匆而别。 至少自家那一对儿女肯定没有这水准，事情多半还要出在这个满脸镇定的男孩子身上。 因为程颢是在第二天上午回宁安的。 也就是在跟林涛见过面不久之后。 松平市政府家属大院的一号楼里。 林涛脸上并没有什么拘谨之色，反而极为大胆地打量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成熟女人。 刘虹的美跟林若男截然相反。 这一对母女仿若在两个指针的两端各自凝聚着最美好的年华。 跟林若男的随性和洒脱相比，刘虹却要安静得多，但是眼里的目光却极为睿智，甚至有些让人看不清楚。 如果不是因为林若男的缘故，林涛断然不愿意跟这样的女人接触。但是在此刻，他却要强作镇定。 “你就是林涛？” “是的，阿姨，我叫林涛。” 在刘虹身后，林伟和林若男不住地朝他挤眉弄眼。 这在林若男看来，已经无异于第一次见家长了，她甚至比林涛还要紧张几分，尤其是程颢刚刚离开松平回了宁安市。 尽管不是不辞而别，但是毕竟总是事有蹊跷，来得太过于突然。 林若男和林伟脑中甚至还在想着怎么跟刘虹澄清这件事情的始末。 “我听伟伟说你还拿到过东江杯作文比赛的一等奖？” 林涛笑着点了点头，不过眼里的询问之意在看向林伟时，却怎么都看不出如同他外表的那般写意。 当然。 林涛肯定从林伟脸上看不到什么表情，除了愕然之外。 因为他并没有跟刘虹说起过这件事情。 直到看见林若男吐了吐舌头的时候林涛才知道所谓的“伟伟说的”只不过是刘虹的一种托词而已，多半还要落到林若男身上。 母女之间。 总有些外人意想不到的话题。 林涛暂时还摸不清楚刘虹的意图。 “恩。阿姨，您对写作也有兴趣？” 刘虹笑了笑还没来得及说话。 在她身侧林若男就已经有些急不可耐地脱口而出了。 “林涛，我妈是东江大学文学院的教授，你怎么这么笨呢你！” 林涛顿时愕然。 这怎么就能怪自己笨呢！！ 又没人告诉他，他还能掐会算了呢！ 那不成林神棍！ 神棍涛！ 讪讪地笑了笑，林涛也不去看林若男，生怕刘虹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劲。 有了程颢的事情在前，林涛就是傻也看得出来他跟林若男之间的关系多半不会像想象中的那么平坦和一帆风顺。 “若男，女孩子家怎么说话的，林涛又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林涛，你平时不上课都做些什么，喜不喜欢看书？” 刘虹今天似乎还真的就跟书较上劲儿了，林涛心里不禁有些唏嘘，应该说是有些庆幸。 只要不谈别的就好。 至于书嘛！ 他虽然说不上是遍览群书，但是少说万儿八千册著作还是看了的，虽然大多是走马观花地看了个囫囵，但是多少还是记得一些。 当年上大学的时候，为了应付考试，也没少去揣测《战争与和平》，没少去研究《红与黑》和《悲惨的世界》。 “还行吧，我看的书不多，平时也就看看几本世界名著，您家这个书架上的书我基本上都看过。” 言语间。 林涛站起来指了指林伟身后位于客厅另外一侧的一个简易书架，这个地方原本是放电视机的，但是后来林国华又让雷军弄了个书架在这里。 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不过现在看起来又不觉得怎么讨厌，反倒是多了些雅致。 说到底还是人的习惯性作祟。 看顺眼了也就不觉得碍眼了。 只是听到这句话。 刘虹心里难免有些诧异。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这个小男生要是没有夸张，那个书架上的书可不少，粗略地一眼看过去少说也有百十本了，基本上市面上的一些名著都找得到。 《基督山伯爵》、《茶花女》等外国名著赫然在目，国内的像有路遥的《平凡的世界》，钱钟书的《围城》等等，就连一些散文欣赏的册子也不少。 甚至还能找到一整套英文版《指环王》的小说。 这大抵上应该是林国华的收藏。 但是别说是这套英文版的小说了，即使是其他的一些中文读本，刘虹也并不认为林涛真的全部都看过。 尽管脸上并没有显露出来，但是对刘虹极为了解的林若男和林伟几乎是瞬间就察觉到了她的一丝不喜之色。 显然。 刘虹认为林涛是在说谎，或者说并不是非常诚实。 林若男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焦虑之色。 但是林涛却仿如置若罔闻一般，仍旧自顾自地笑着在那里说的起劲。 “--相比较于西方的一些文学作品，我们国家的文学作品更多地跟当时的历史背景联系在一起，尤其是社会动荡年代，比如民国的作品，土地革命战争时期的作品还有建国时期以及在国内动荡之后。 相较而言，我更喜欢那些有关于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一些作品，像路遥写的《平凡的世界》，里面有一种味道，很独特。 当然了，阿姨应该也知道，对比中西文学上的一些差异也不能从这么简单的角度，就说分类上吧。 我们国家的寻根文学这几年有人开始说没落了，取而代之的是青春文学，甚至经济文学，对此我还是不太认同的。” 林涛顿了顿语气。 在他脸上丝毫看不到玩笑的神色。 惊愕！ 除了惊愕，还是惊愕！ 刘虹甚至有些哑语。 她并没有阻止林涛在那里像一个愤青一样絮叨着自己对中西文学的一些看法，包括对不同时期作品的一些点评，甚至极为生僻的欧美文学作品的见解。 虽然不失浅薄了些。 但是刘虹这一次是真的有些震惊了。 她原本对林涛的话是有些不喜的，认为这个少年的为人有些不大诚实，但是谁又能料到世事总是这么出人意料。 一直到林涛的话音落下。 刘虹都丝毫不怀疑林涛之前的话，因为如果不是涉猎了大量的文学作品甚至有过一定的思考，一般人根本就无法形成如此完整的见解。 尽管浅薄。 却浅薄得令人动容。 从林伟和林若男一脸魔怔的表情上就看得出来林涛这番极其意外的表现给几人究竟带来了怎样大的冲击，或者说震惊。 这哪里是一个高二的学生。 这特么就是一个阅神吧！ （求推荐票！） 085 被遗忘的财富 林涛的惊人表现是刘虹根本没有意料到的。 东江大学是东江杯作文比赛的主要承办者，作为东江大学文学院的常务副院长，刘虹对东江杯的认可度其实并不高。 目前学院内部已经有人提出来渐渐取缔这个项目的论调。 作为东江杯作文竞赛一等奖的获得者，在刘虹眼里，其实这个奖项的价值并不高。 但是林涛刚才的那一番见解，却让刘虹第一次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年有着自己所没有见过的一种独特品质。 甚至不仅仅是用优秀两个没有色调的词就可以形容的。 程颢的确很优秀。 优秀得足以傲视这个年龄段绝大多数的同龄人。 但是这样的优秀却仿佛建立在云端。 有些远不可及。 林涛的独特却令人可以触摸。 就如同眼前，从他嘴里吐落的那些简单的词句一样生动，令人刮目相看。 离开市政府大院。 林涛回到家之后惊讶地现竟然来了两位有些意外的客人。 “你这孩子干什么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人家都等你好一会儿了。” 王东东和杨敏的确在林家等了好一会儿。 但是在两人脸上并没有看到一丝不耐烦的神色。 林涛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两人略带着一丝审视味道的目光。 对于这能够写出《功夫熊猫》（林涛已经正式跟东江文学编辑部达成一致把作品的出版名改为《功夫熊猫》）这部作品的作者，两人都有着太多的好奇。 不仅仅是因为林涛的年龄。 更因为这部作品的成绩远当初所有人的预计。 随着12月下月刊即将售，整个编辑部的人都意识到一部经典之作即将在自己手中诞生。 编辑部杂志的预定量目前已经突破了一百万，而且这一数据还在持续快上升。 自然而然。 对那位神秘作者的好奇也就随即被放大了。 “你们是-” “你就是林涛吧，我是王东东，还记得吧？” 王东东显然早就料到了林涛并不认识自己，林涛刚一开口他就主动站起来跟林涛握了握手。 一个胖子和一个少年的画面多少有些不协调。 就连杨敏都微微觉得这样的画风实在是有些怪异。 “这是我们编辑部的助理编辑杨敏。” “你好，杨小姐。” 林涛的成熟和沉稳显然让王东东和杨敏都大吃了一惊，尤其是杨敏。 这一次她过来之前是并不知道林涛的身份的，一开始王东东给她介绍的时候她就惊讶得捂住了嘴巴。 真的看到林涛的时候，心里的震惊可想而知。 “我们这一次来主要是跟你谈一谈合同的问题，我们杂志社根据你上次在电话里的意思重新拟定了一份合同，你先看看。” 王东东并没有寒暄太多就直奔主题。 林涛暗自点头把合同接过来后就开始看里面的一些细节。 趁着他阅读合同的间隙。 王杨二人也开始细细地打量起面前的少年来。 林涛的个子并不矮小，只是看起来显得精瘦了一些。 但是看得出来，他坐下的时候，即使是在看手上的合同后背也挺得笔直。 林涛知道王东东和杨敏在打量自己。 但是并没有在意。 这份合同比之前王东东草拟的那一份的确要完善很多。 但是其中关于外延的影视和动漫版权的规定仍然有些模糊，林涛在心里计较着自己的想法，过了好半会才放下了合同。 “你觉得还有问题吗？” 林涛忽然抬起头。 “整体上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有关版权这一块我还是觉得不满意。 你们既然不能对作品的版权进行一个合理的估值，那为什么还要签下周边的这些版权？” 林涛的话让王东东突然楞了一下。 不是他没理解，而是他根本就没有明白林涛话里的意思。 这份合同上有关作者的权益的规定基本上是按照国内出版的标准合同拟定的，除了在权益分配的比例上进行了修订以外，根本没有任何不同。 看到王东东脸上不似作假的神色，林涛转即就开始沉思起来。 其实他现在无比肯定。 这个世界原本的某些进程肯定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改变了原有的轨迹，没有根据的话蝴蝶效应也无法预测。 因为在他的印象中。 2oo5年国内的出版人应该已经明白自己说的是什么意思。 但是显然王东东并不清楚，甚至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所说的影视版权和动漫版权对于一本作品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尤其是《功夫熊猫》这种必然会走影视改编路线的作品。 所以他越肯定自己的判断。 这个世界必然有着自己所不知道的什么变化。 林涛只能竭力地去在脑子里回忆自己最近看到的一些东西，试图去回想起一些有关的信息。 这种信息并不难找。 脑中猛然出现的一幅画面让他骤然一愣。 林涛的内心甚至开始轰然狂跳起来。 他的确想起了某些东西。 王东东并不是有意如此。 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也根本就没有过把出版作品改为影视作品的经历。 或者说。 目前在国内还没有大面积出现将文学作品改变为影视作品的市场需求。 除了四大名著这样经典的著作。 但是关键就在于类似于四大名著这样的作品也根本就无从涉及到版权的问题。 “王主编，我有个要求，你们看看能不能答应，如果可以的话，那这份合同马上就可以签。” 林涛往王东东看了过去。 王东东其实也很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林涛会如此看重一个根本就不可能出现的所谓影视改编版权问题。 在他看来这种情况生的概率基本上是无限接近于零的。 “你说。” “我打算把作品的出版权划分为简体出版权和繁体出版权，以及外文出版权，这三种不同的出版权我都交给你们杂志社。 但是我个人要保留影视、动漫以及作品的周边延伸权利，如果你们同意这一点的话我马上就可以跟你们签约。” 对于签约合同的内容。 其实林涛作为一个资深的编辑几乎是可以随口就背诵出来的，但是他还是尽量把合同的内容进行了简化。 王东东和杨敏相视看了一眼并没有多做迟疑就点了点头。 其实林涛的最后一个要求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无所谓，只是以前的出版合同并没有刻意点名而已。 但是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 不久后林涛这份跟其他人浑然不同的合同究竟会让他们损失怎样的财富。 （字数飞涨起来，求推荐票求十个币小赏支持！） 086 鲜花盛开的季节 （小白下午要监考英语6级考试了，两更先奉上，求推荐票，求十个币。 ） 刘虹是礼拜一上午离开松平市回宁安的。 林涛看得出来，林若男多少都有些落寞，尽管没有写在脸上，但是眼里那种属于一个少女的惆怅是怎么都遮掩不住的。 课间的时候两人在走廊外的护栏上静静地站了一会儿。 12月空气里已经有了一丝刺骨的寒意。 来来往往的学生，无论是1班的还是3班的见此都不觉得好奇，只是隐隐有些侧目而已。 林涛回头的时候看到叶飞从自己身边走过，两人也只是寒暄了几句话。 他和胡美芳终究还是分手了。 一如当初没有成双成对时的淡漠。 即使擦肩而过也只是各自走着另一端的人生。 林涛知道青春也并不是永远都不会散场。 有开始就总会有落幕，只是这样的道理需要叶飞自己去领悟。 叶飞和胡美芳之间并没有错误地开始，只不过并没有一个美好的结局而已。 他的情绪不是很好，除了拍了拍他的肩膀林涛也无从安慰。 从感情的泥泞走出来总会让一个男人极快地成长。 于他于叶飞而言都是如此。 “她不值得你这样！” 淡淡的一句话从林若男嘴里飘出来的时候。 林涛和叶飞都愣了一下。 这是林若男吗？ 两人相视了一眼都有些不可思议。 “嗯，谢谢你啊林若男。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叶飞脸上露出一丝窘迫之色。 林若男的话令他有些难以适从。 其实不仅仅是叶飞。 即使是在3班的许多跟林若男同在一个教室里朝夕相处的男生跟她说话都会面红耳赤。 并不是因为她太过于妩媚。 而是因为除了认识的几个人意外，林若男几乎从来没有对其他人假以颜色过。 “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叶飞的仓惶逃离还是让林若男意识到了些什么。 只是她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没有，你没有说错。” 林涛的话多半有些揶揄的味道。 朱强的声音穿透了漫长的距离落入耳中时，窗外已然是12月中旬的时候了。 6中在寒冬里多半显得有些萧瑟。 即使是阳光最灿烂的午后，操场上也难以见到追着皮球奔跑的人影。 万籁俱寂似乎成了这个季节所有的的节奏。 即使通火通明时。 整个教室里也出奇地变得安静了下来。 没有高温酝酿出躁动，自然也就没有了喧嚣。 书页翻动时哗哗地出的声响。 林涛并没有抬头。 一直到一张素白的小纸条从前排的田伟手里落到桌子上的时候才抬头看了看。 林若男似乎早就料到他会如此。 嫣然一笑时便已经回过了头。 在手机还没有霸占校园的2oo5年，小字条似乎成了教室里每个学生都必然经历的通信时光。 看了看字条上的内容林涛不禁会心一笑。 揉成一团便弹出了窗外。 “听说唐洁家在梅园那边又买了一套店面，真是牛人啊。” “的确是很牛，最近梅园那边的房价都涨得老快了吧，我听8班的王玖说他们家在那边有一间铺子，房租都涨了好几倍。” “牛又怎么样，跟你们有屁的关系。” 有关唐父在梅园租用林涛家店面的事情也不知道是出自谁口就渐渐地变了味道。 晚自习的间隙。 唐洁和一群女生凑在一起的时候，身后的田伟几人赫然已经开始讨论起这个话题。 李良飞不禁朝唐洁努了努嘴。 “唐洁，你爸真在梅园买一套店面了？” 唐洁的脸色微微有些泛红。 因为她赫然看见林涛坐在田伟后面没有说话，只是埋头看着手中的册子，从封皮上看应该是一本地理图册。 “没有没有，梅园的房价那么高，买不起。” 唐洁的脸色越地红了起来。 她知道班上并没有人知道梅园就是林涛家的产业，但是她也不会傻到把这个消息捅出来。 之前林涛在梅园跟唐友常谈生意的那幅画面唐洁仍然记得很清楚，她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莽撞地把这件事情捅出来的话。 林涛虽然嘴里不会明着说出来，但是心里绝对会对自己疏远。 这是唐洁独独不想见的。 “不可能吧，你家可是有三间店面了。” 略带着一丝夸张的语气，声音飘入众人耳中时。 气氛瞬间就陷入了沉默中。 谈起这样的私事总是会瞬间就冷场，唐洁显然也不想过多地谈起这样的问题，尤其是在林涛面前。 唐洁并不知道梅园究竟有怎样的价值。 但是自从在林涛父母手中拿到梅园4楼的租用权之后，他分明感受得到父母情绪的变化。 那种是一处于兴奋和悔恨之间的极为复杂的心情。 但是有一点她可以可定，自从自己去了一趟梅园之后，父母对自己的态度竟然有些微妙起来。 她知道是因为林涛的缘故，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其他。 林涛却没有那份悠闲劲去猜测唐洁的心思。 梅园被出租出去也是既定的经营策略，无关于唐友常和杨金花夫妇与林家之间的恩怨。 其实林涛心里也清楚。 自己之所以跟父母一般心软下来。 未免也不是因为唐洁而动力恻隐之心，毕竟如果当面给唐友常一个回绝的话，唐洁当场怎么会下的来台。 从这一点上说。 他不禁有些佩服唐友常的手腕，但是却也有些不屑于这样的做法，因为唐洁显然不是他的棋子。 唐友常却做了，而且做的得心应手。 这无疑是一个男人最大的败笔，即使是唐洁面对的是自己，一个朝夕相处，甚至不亚于青梅竹马的同学。 梅园的字眼落入耳中的时候，林涛地思绪不禁被强制从眼前的地图册上拉出。 除了123层之外。 梅园其他楼层的出租事实上并没有给老邻家带来资金压力的缓解，加上市招商局的十万贷款和家里的存款以及租金。 目前林家的启动资金不足三十万。 但是一二三层的装修费用以及一应器具的筹备目前已经花了将近一半的资金。 现在林家必须顾人手经营店面而且还要确保货源，这无疑也是一笔极大的开支。 如果元旦不能够准时开业，那开支无疑是极大的。 对于林家人来说。 这样的严寒远胜于12月将至的深冬。 或许林国成和江梅第一次有勇气在人生里面对这样的困窘，只是在深冬里坚持之后，究竟是更为寒冷的冰天雪地，还是来年的山花烂漫。 林涛也不清楚。 他同样在等，等下一个鲜花盛开的季节。 087 约一场比赛 重生一世。 校园生活对林涛而言，已经失去了最初的那种诱惑，他不会为了等到每个礼拜六的前夕而莫名地开始兴奋，更不会在放学后马上挤入人流，而会慵懒地伸个懒腰看着人群缓缓散去才走出教室。 他开始变得有些疲于应付这样简单重复而又过于冷色调的节奏。 3班的人也越来越频繁地开始现林涛课间待在教室里的时间越来越短。 他们总能在3班教室外面的走廊上看到他趴在围栏上的背影，像一个沉思者，或者类似于此类的。 上午第一二节课是历史。 已近期末。 历史的新课其实已经接近尾声。 教历史的那位老师略带着一丝松平口音的普通话在介绍西方资本主义制度的展历程时总让林涛有一种无法融入那种历史的错觉。 于他而言。 历史不仅仅只是一种记载。 而是一种恍若梦中的真实写照。 穿越时空的旅程对于林涛来说很快又很漫长，快得只见一道光从脑中闪过，这世界已经变了个样。 漫长得却又仿佛他即将用整个人生去参透这样的重新开始以及当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心中的那种失落和怀恋。 “在资本主义世界展的过程中，英国是后来居上，美国是后来越，这样一种过程无疑显示出技术革命在时代展中的重要作用。 中国失去了第一次工业革命和第二次工业革命的机遇，第三次工业革命对于中国而言是一次极为重要的机遇，我们国家现在大力展计算机技术和互联网技术其实也是一个体现。 谁能料到十年后二十年后中国会在第三次工业革命的浪潮中取得多大的成就--” 角落里。 林涛浅浅地在嘴角卷起一抹笑意。 用蓝色的圆珠笔在历史书的扉页上勾勒着那些简单的笔画。 他很想告诉这位历史老师，是的，历史总是会惊人地相似，十年后的中国，将会是一个迥然的世界。 田伟给了林涛一个小字条。 并不是林若男的。 字条显得异样的粗糙，简单的一张素白纸张几经折叠。 “明天下午跟洪中踢一场比赛，你来不来？” 字迹有些潦草，不过大体上是这样的意思，林涛有些愕然地看着落笔处的名字，脸上显得有些讶异。 蔡哲华？ 他跟蔡哲华之间并没有任何交集，除了因为自己的到来将原本紧挨着唐洁排在第二位的蔡哲华挤到第三名以外。 不过林涛也很清楚。 蔡哲华喜欢踢球，那种近乎于痴狂的喜欢，不仅仅是在课间高谈阔论，指点江山。 而是在每天下学后的都能看到他在球场上来回奔跑练习射门的身影。 林涛对这个男生的印象不差。 他总能在蔡哲华身上看到一丝自己曾经的影子，执着着去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在3班教室前排。 蔡哲华有些忐忑甚至唏嘘地回头看了看。 令他有些失落的是。 林涛并非埋头在写什么，也并非在看着什么，而是侧耳倾听着历史老师那略带着一丝口音的普通话。 两人的目光交汇。 只如点头之交。 蔡哲华属于那种内敛，话不多却极为细腻和明净的男生，丝毫看不出来在球场上的那种拼劲。 在他看来。 他和林涛是属于两个世界的人。 一个爱静，一个爱动。 林涛张扬，他安分守己。 除了同在一个教室，争夺着1、2、3名的成绩以外，两人便宛若异类，他甚至有一丝羡慕林涛。 成绩好，过得洒脱，当然，最令蔡哲华艳羡的是林涛和林若男并肩而行时的画面。 这样一幅画面在高中的校园里总是异样地倍受关注。 也是一群对异性有着最初萌动的少年们在青春期足以自傲的举动。 让人歆慕而又却步。 毕竟在6中的校园里，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林涛这种无所畏惧的勇气。 林涛很会踢球。 这是从1班男生的口中听来的小道消息。 不过蔡哲华明确无误这样的小道消息不会是空穴来风。 周6下午跟洪中的那场比赛是早就已经约好的，6中这边出场的基本上都是年级里球踢得比较好的几个圈子里的人。 无所谓校队的称呼，顶多算得上是一群杂牌军顶着校队的名头。 但是即使如此。 一群少年们却仍然在心底冒出一团莫名的荣誉感出来，主场作战，势必要把洪中踩在脚底下。 让蔡哲华有些意外的是。 就在他转身之际。 那张被自己极为郑重地折叠起来在林涛眼里却有几分粗糙的字条正以一种张扬的曲线掠过头顶落到桌面上。 讲台上。 历史老师的目光陡然一跳落到眼皮下方。 教室里的顿时就有些诡异地安静了下来，气氛陡然一滞。 蔡哲华的心跳甚至砰砰砰地开始狂跳起来。 突然的哑语似乎陡然就打断了林涛脑中的思绪。 不过几个呼吸。 历史老师的松平普通话再次在教室里响起来时，蔡哲华才缓缓地舒了口气，死死地把字条拽在手心里。 他庆幸地认为并没有被现。 只有林涛明白。 事实上站在那样的角度，一切都尽收眼底，对这张字条选择了无视而不是追究，可能是历史老师在整堂课里最戏剧性的转折和变化。 “明天的比赛都有哪些人上场？” 林涛的出现让蔡哲华突然有些慌乱。 林涛知道自己的恶名多半还是有些影响的，尤其是对蔡哲华这样的三好学生。 “你放心，都是我们学校几个技术比较好的男生，1班的叶飞和吴波都在，还有高三的王胜和马俊也一起。” “马俊？” 林涛的确有些小看了蔡哲华。 能把这一帮子人凑起来可不简单。 让他和马俊并肩作战，这的确有些意思，侧脸看了蔡哲华一眼。 林涛并不清楚蔡哲华是否知道他跟马俊之间的过往，但是有一点他可肯定，蔡哲华肯定知道叶飞跟自己的关系。 这场比赛，或许会很有意思。 林涛脑中，开始自觉地脑补出林伟和于鑫的名字，不用说，洪中跟6中的比赛，断然不会少了他们两个。 （求一张推荐票！） 088 不是冤家不聚头 如果太过于偶然，就不是一种巧合。 林涛不知道从6中到洪中之间的距离究竟有多远，但是他很清楚绝对不只是省级示范高中和省级重点高中的不同。 两字之差。 松平人却在洪中和6中之间画出了一条泾渭分明的界限。 所以在入场的手，在洪中的人群里看到齐鹏似乎并不是一件值得太过于惊讶得事情。 只是林涛很有些意外这个家伙竟然还有这种通天的手段。 被6中开除竟然还能进洪中。 “涛子，你看是齐鹏。” 叶飞显然也已经现了齐鹏。 林涛点了点头，趁着洪中那边的人还没有准备好之际，他已经看到于鑫和林伟往这边走了过来。 目光瞥去另一侧。 马俊和王胜竟然跟齐鹏走到了一起。 “涛子，叶飞。” “我就知道你们两个肯定要上场，果然不出本大爷所料，这一次一定要你们俩好看。” 小胖子于鑫还是一贯地张扬。 声音极大，顺着西北风飘进耳中的时候，林涛不禁有些莞尔，这家伙别的本事有没有不好说，但是一张嘴的确是厉害。 于鑫这句话显然是对林涛说的 他和林伟来6中的第一次就跟林涛踢过一场球，而那一次林涛作为1班的守门员出场。 不仅仅封杀了他和林伟几乎所有的进球，甚至在下半场前出从守门员变前锋连入两球搬回了胜局。 对林涛和1班的人来说自然是一个值得吹嘘很久的战绩，但是对他和林伟来说，那可就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事了。 每一个男人内心的最深处都有一种痴迷的东西，不管是少年时代也好还是青年时代也好，甚至一直到尘埃落定享受人生最后的余光。 篮球。 足球。 骑行。 甚至是红警、魔兽争霸等等各不相同的网络游戏。 竞技运动之所以称之为竞技，就是因为存在胜负成败，所谓的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只不过是比赛中的一种和称而已。 林伟和于鑫的兴致很高。 不过林涛的一句话却让两人顿时就有些意兴阑珊。 “算了，今天主要是他们上场，我当个守门员就行了，你们俩放马过来就行。” 林伟有些诧异地看了林涛一眼。 又看了看6中上场的其他人。 除了林涛和叶飞之外，熟人很多，而且都是6中的“名人”。 高三的马俊，王胜，刘凯，李江华，高二的吴波，叶峰，蔡哲华，高一的杨高鹏和石伟亮，还有其余几个男生应该是替补上场的。 几人说话的空档里。 双方的组织人已经和那个不知道从哪里请来，梳着中分的裁判交流完毕，一声哨响，双方的队员就开始回到自己的半场站位做准备工作。 类似于这种并不是十分正规的比赛多半时候都不会有满员的裁判，而所谓的越位和各种犯规的判罚也更少。 所以作为守门员的林涛，其实远比上场的人要轻松更多。 作为主场球队。 6中这边的队员对洪中的来访并不客气，甚至或多或少地夹杂着一丝并不是十分欢迎的态度。 在松平这样一个城市人口不及百万的城市。 6中和洪中之间的争斗已经不是单纯的考试成绩的比拼，而是早就展到了全方位的竞争。 甚至包括老师之间，学生之间。 就连这样一场球赛，也带着一丝淡淡的火药味。 嘭！ 上半场开球不到十分钟。 叶飞慢了一个身位。 于鑫极其敏锐地把握住了时机寻找到一个微妙的空档。 度很快。 叶飞和另外一个后卫石伟亮根本就来不及防守，小胖子已经起脚往皮球抽了上去。 沉闷的响声传至耳边的时候，林涛已经高高往球门的左上角跳了上去。 嘭！ 再次出一声闷响。 皮球并没有飞出禁区，不过幸好这一次叶飞及时赶到一脚把皮球送到了前场马俊那边。 “叶子，你盯紧于鑫，他的度快你跟不上，要提前预防。” 林涛甩了甩左手。 那个妖孽的死胖子脚力太大了，皮球打到手上就跟特么的打到石头上差不多。 他甚至怀疑于鑫那家伙是不是故意的。 前场上。 皮球还没落地马俊已经胸口停球连人带球往对方的禁区冲了过去，从后面看，马俊的技术的确很成熟。 而且他的身体素质不弱，对方的两个中卫看起来不是很壮，竟然硬生生地被马俊挤了进去。 但是林涛只是瞥了一眼就没多看。 他肯定马俊进不了球，甚至没有机会起球。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皮球再次从中场杀到6中禁区的时候，林涛第一时间就盯紧了林伟和于鑫，这对双子星在一起踢球应该有很长的时间，很有默契。 叶飞和石伟亮根本就防守不住两人的进攻，中场的吴波和另外一个高三的男生李江华都开始回防。 但是在球场上，却并不是人多就一定有优势。 林涛再一次把皮球从半空中揽入怀中的时候，脸上已经微微有些色变了。 因为他现。 在林伟和于鑫两人的冲击下，6班现有的防守太水了。 马俊和王胜那两个****踢的是典型的英雄主义足球，一个劲地往前冲，根本不顾后防线的压力。 对方除了林伟和于鑫之外，还有两个不认识的男生技术也很出色，中场上几本不会丢球，相反6中的球根本就过不去。 第二个角球被叶飞踢出界的时候，林涛已经麻木了。 即使听到对方有个男生转身回半场嘴里说“太水了”的时候他也只是轻轻皱了皱眉头。 无疑太水的不可能是他们，而是自己这边跟一群小丑也没多大区别的队员。 上半场以双o比o的比分收场。 但是在场外看球的学生，即使是根本就不怎么懂球的人也看得出来6中这边上半场踢得很垃圾。 “一群垃圾。” “你说什么？” “我说垃圾，你不服啊？” 换场的时候。 叶飞跟齐鹏几乎是擦肩而过。 两人本来就有旧怨，旧怨还没有消除，又起新仇，齐鹏一句话说完叶飞就把手上的矿泉水砸过去。 林涛抱着衣服走在后面。 眼见着形式不对劲就冲过去拦到叶飞前面。 “你嘴巴给老子放干净一点。” 食指笔直地画出一条平行线跟齐鹏的目光成平行状。 气氛陡然就变得有些剑拔弩张。 几个洪中的男生很快就凑到了齐鹏身后。 “垃圾，想打架啊？” “踢不好顶多丢面子，踢不赢就打人可就有点丢人了啊。” “6中也不过如此啊，齐鹏你太跌份了吧，就这水平还被开除了。” 饶有兴趣地看着齐鹏脸上的那股嘚瑟劲。 林涛并没有说什么，反而有些让叶飞看不懂地回头往马俊那边看了一眼，似乎此刻让他困惑的并不是齐鹏，而是马俊。 089 做一个温文儒雅的球霸 有时候。 人生就像是一场游戏，仿佛一场斗智斗力之间的角逐。 苦思冥想之际总是苦于得不到答案。 一转身时却恍然明悟。 目光落到远处高低起伏已渐枯萎的草叶上。 顺风而来的。 是淡淡的烟草的味道。 也是独属于青春和叛逆的味道。 这样的画面有几分华丽，也浸润着无知。 林涛并不知道马俊和齐鹏之间是否在曾经的某个时刻达成过诸如种种的某些交易。 但是他可以肯定这两人之间绝不是眼前看到的这般干净。 他们可以擦肩而过。 可以相视一笑。 也可以转身不见。 却独独不会如同眼前的这般泰然处之。 “你们到底踢不踢，不踢就滚。” 这句话从那个叫刘凯的高三男生嘴里说出来的时候，球场上的气氛陡然一拧，而后就开始变得有些沉闷起来。 12月的天气已经不至于微寒，这句话的威力委实有些骇人。 6中这边几乎没有人听不出来刘凯的话是针对林涛和叶飞的。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6中这边上场的人中间高三有四个人，高二有五个，高一的杨高鹏和石伟亮是林涛不认识的。 但是即使是高二年级里面。 也只有一个3班的蔡哲华应该是中立的那种学生，既不会站在马俊那一边也不会站在林涛这一边。 在6中的圈子里，尽管林涛声名赫赫，但是毕竟还是过于势单力薄了些。 把手拍在叶飞肩膀上。 而后林涛才缓缓走回了自己的半场，仿佛那句话只是被吹散在风中的一个屁而已。 置若罔闻一般，远处刘凯脸上不禁有些挂不住。 下半场开球。 6班取得球权。 中场开球之后。 叶飞的位置在换了半场后仍然是打右后卫，只不过这一次防守的方向与上半场刚好相反，林涛清楚，这样的半场才是叶飞的地盘。 林伟和于鑫仿佛就笃定了叶飞这边会有空档，脚下的皮球见缝插针一般总是从右路杀出来。 如果不是叶飞下半场的挥有些常的话恐怕至少已经形成了不下3次有效射门。 眼见着整条防线就要被对方撕破，林涛不禁变得有些焦躁起来。 作为守门员，他大可以眼观全局，自然知道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对方进球只会是时间问题。 自己就算是史上最强守门员也不可能守得住对方这样的狂轰滥炸。 “叶子，你拉后一点，让石伟亮顶到前面去。” 后场上。 叶飞依言后撤了几米的防守线，石伟亮也很配合地往中场前进了一段距离。 这样两个人之间就形成了一个空档，诱的就是于鑫这种馋猫。 果然。 于鑫和洪中另外一个男生突破中路往禁区里冲的时候，抬头一看竟然看到两个后卫变成了一个。 脚下一拐，原本的传球直接就变成了连人带球的突破。 只是等他冲到禁区的时候才现两个后卫从并行变成了一前一后的夹防，脚下的节奏立马就被打乱。 石伟亮追抢上去的时候，于鑫眼见着绕不过叶飞就只好把皮球送了出去。 球顺势被推送到身后洪中另外一个男生脚下之后。 嘭地一声。 皮球应声而起。 化作一道白影直奔球门。 这一脚势大力沉。 球场上几乎没有人认为林涛能扑出这一脚射门。 就连在林涛手上吃瘪了几十次的于鑫都不免觉得有些可惜，这一次林涛是真的防不住了。 但是结果往往就是在最不意外的时候才可能会出现变化。 当叶飞是飞身而起让皮球几乎是完全撞击在自己左脸上弹飞到林涛面前，再被林涛伸手轻而易举地揽入怀中的时候。 众人才愕然地现，林涛竟然没有返回球门开球，而是抱着皮球径直往前场上走了过去。 于鑫和林伟见状心底都有些莫名的兴奋。 这小子，终于忍不住要上场了。 除了于鑫和林伟，打中场的吴波多半也猜到了林涛跟上一次如出一辙的意图。 只是。 作为一个重生者。 林涛的心思真的这么好猜吗？ 在众人略带着几分疑惑的目光中。 皮球被林涛用力甩出一道直线，嘭地撞到刘凯脸上的时候，球场上顿时就沸腾了起来。 “踢你麻痹啊踢，垃圾。” 血色的液体从刘凯鼻孔里喷出出来的时候，林涛的声音已经顺着风飘入了众人耳中。 叶飞见状第一个凑上来站在林涛身后心底莫名地有些兴奋。 麻痹的就知道涛子不是这种人，怎么可能会被人骂了都无动于衷，刘凯这孙子今天不揍得他妈都不认识他就跟他姓。 马俊和王胜还有另外一个高三男生李江华猛地跑过来脸上都有些魔怔，另一侧，洪中那边于鑫和林伟显然还不知道生了什么事。 只是懒散地甩着有些闲得蛋疼的步子往6中的半场走过来看热闹。 “林涛，你有病吧？” 李江华说这句话的底气有些不足。 其实不光是他，谁看到林涛和叶飞两个高个子杵在那里心底都有些憷，马俊都只是皱了皱眉头。 他的确没有想到林涛竟然会这么光明正大地脾气用球砸人。 刚才对方的连续几次突破的确是因为刘凯没有防守，甚至是有些水得过分，至于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就不是拿到台面上能说的了。 林涛明白无误地挑出来还用球砸人，除了皱眉，马俊甚至也没有想到该怎么做。 照着林涛的脑门子打过去？ 马俊甚至不认为在这个时候自己这边的人一定能压得过对方。 果然。 他还没想清楚之际，就已经有人开口为林涛背书了。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开口的竟然会是王胜。 “好了好了，都是一个学校的，还是一个队的，都别瞪了，瞪个屁啊，有种去球场上把球踢好了啊，刘凯你踢个屁啊，防守漏人漏了几次了，换人换人。” 马俊皱了皱眉还是没有说话。 他根本就没有料到王胜竟然会第一个站出来给林涛打气。 刘凯下场后。 旁边一个高一的男生上场，从林涛手里接过球去中场开球的时候，林涛甚至看得到这个男生眼里闪过的一丝忌惮之色。 他不禁忍不住摸了摸鼻尖笑了起来。 甚至有些自嘲。 “看来特么的这下不光是成了小混混，连球霸也一并占了。” 请输入正文 090 旦夕祸福 除了o比o的比分以外。≧ 整场比赛毫无亮点，甚至于在要用点球来一决胜负的时候，林伟和于鑫甚至连抬腿的兴趣都欠奉就直接退场了。 林涛和叶飞也没有什么兴趣在这里看马俊他们唱二人转，牛头也下了场，看得一群人都是大眼瞪小眼。 连守门员都退了，这点球大战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马俊的脸色很不好看。 这场球赛说到底其实还是他组织起来的，高二3班的蔡哲华只是被他利用了一点爱好罢了。 林于二人还有林叶二人的举动无疑是扫了自己的面子。 马俊不是****，被人骑了还要喊爽快。 更容忍不了这种无视。 “马俊，别给脸不要脸了，你真以为你在6中算根葱？” 于鑫口直心快。 今天下午这场球踢得本来就不痛快，所以看到马俊拿出一副6中老大的臭脸站到林涛前面的时候。 完全没有给马俊脸就一句话呛了过去。 “我算不算根葱不要紧，但是今天你、你，还有他都特么给老子听好了，这里是6中，来了就得听老子的，怎么，你于鑫不服还是怎么滴？” 遣卷而起的秋风和落日总能让人更深刻地领略到一丝对深冬将至的畏惧。 那种仿佛即将被冰冻得连呼吸都开始凝固的气息化作一阵阵冷风吹在脸上时。 夕阳西斜。 余晖将影子拉得老长。 马俊突然提起的声音，回应的却只是微微翘起的嘴角。 落入马俊眼中，竟是那么的讽刺。 他知道于鑫和林伟并没有把他当根葱看，相较之而言，他更宁愿相信是因为两人背后的权势。 王胜有些愣神地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人，旁边高三的李江华和刘凯见状口里骂了一句什么就冲了上去。 却在半路被林涛和林伟一人一个截住厮打在一起，完全没有章法的肉搏。 吴波和其余几人却站着有些进退两难地看着热闹。 这一副场景如果被刻画进6中学生的记忆里，他们甚至想不到会闹出怎样的轰动。 “齐鹏，我草泥马的上啊！” “儿子诶，你要是敢动就是看不起我王胜。” 王胜再次做出了惊人之举。 在马俊和林涛或者说林伟之间，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站在二林一边，而将马俊的脸踩到了黑色的煤灰里。 齐鹏忌惮王胜和叶飞并没有出手，只是有些恨恨地盯着和李江华厮打在一起的林涛。 直到现在他仍然记得那天晚上林涛用脚踩在他脸上时的那种屈辱，这一幕必然会被写在心上，刻在骨子里。 一直到筋疲力尽了。 双方才散开各自撂下狠话。 林涛和林伟只是相视着笑了笑，有于鑫这个胖子在，打嘴仗马俊肯定只有被气死的份。 “今天我马俊认了，不过林伟，于鑫，你们护得了林涛一时，我就不信了还能护得了一辈子。” “屁话，林涛你站出来，老子今天就看看他能不能弄死你。” 林涛有些无奈地站到了马俊面前，尽管有些衣衫狼狈，但是脸上却仍旧挂着一丝淡淡的味道。 双目直视着马俊。 他开始有些佩服于鑫这个小胖子了。 有勇有谋。 这种情形下自己站出来无疑是让马俊难堪，有时候说说狠话也只是一种台阶而已，于鑫这一句无疑直接把马俊接下来的退路给堵死了。 只是这家伙也忒缺德了一点，竟然真的要自己站出来被人弄。 马俊脸上本就被林伟打青的一块顿时就变得跟紫黑色一般铁青，咬牙切齿了半天愣是没能从嘴里憋出半句话来。 “林伟，你真以为你老子在松平就是老大？” 一直到他话锋陡然一转。 林涛并不知道马俊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林伟的老子林国华是松平市市长。 马俊有一句话说得对。 林国华在松平断然不是老大，但是林涛倒是很清楚，老大算不上，但是以林国华的身份地位和手中掌握的权力，恐怕就是市委的那位也不敢说是稳操胜券的。 他甚至不知道仅仅只是一个教育局局长的儿子，马俊是从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敢挑衅于鑫和林伟两个松平市最大的二世祖。 但是旦夕祸福。 也仅仅只是转瞬罢了。 就像生活平静得太久了总会有些波澜，而有些波澜却是人所不能够承受之重。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对于林涛而言。 重生一世，看透的总比不可预知的要更少，甚至是少得多。 马俊的狠话仿佛很快就被应验了一般。 进门之后，林涛几乎立马就察觉到家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大门敞开。 林国成和江梅都不见人影。 除了桌子上的玻璃杯里仍旧散着热气以外，他找不到任何刚刚有人进来过的迹象。 “妈，你和我爸干嘛去了，家里门都没关。” 电话打来得极是时候，只是林涛听到电话里是江梅的声音时心里就咯噔一下。 来电显示的号码他认识，是大舅江司成家里的号码。 这边自个儿家里的开水还没有凉透，老爸和老妈江梅就已经赶到了市委党校那边。 两人显然是走得极为匆忙的。 心底那一丝不好的预感瞬间就让他心底开始有些忐忑。 “涛涛，你大舅这里出了点事情，我和你爸过来照顾一下强强和你大舅妈，你自己在家先弄点吃的。” 江梅的话无疑印证了自己的想法。 但是林涛有些无语的是，还没等他问清楚事情的缘由老妈江梅就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 话筒里的盲音多半有些令人无奈。 林涛也不好多问只好挂断了电话。 随便下了碗面条打了两颗鸡蛋。 然而。 从客厅的电视里传出来的声音却让林涛心头猛地一怔。 “本台记者报道，松平市代市长林国华因被举报违反纪律已于今天上午被省纪委隔离审查，同时被传讯的还有松平市市委常委宣传部部长、市委党校常务副校长江司成--” 哄！ 林涛只觉得脑中就像被人用钝器猛地砸了一下出嗡嗡地轰鸣声，电视里播音员后面说的话他一个字也没有听清。 而是开始极力从脑中搜索着被自己所遗忘的信息。 如此重大的事件怎么可能会逃离他的记忆，林涛有些觉得不可思议。 “到底是什么？我到底忘了什么？” （更第二章才敢开口求张推荐票！） 091 一旦山陵崩 (第一更求推荐票！) 市长林国华被隔离审查，市委党校常务副校长江司成随即被传讯拘留！ 短短的一个晚上之后。 整个松平乃至于东江省都仿佛引了一场惊天的地震。 圈子里开始传得沸沸扬扬。 有人说是因为两人贪污受贿。 也有人说林国华在外面包养情妇。 更有传闻认为两人合谋与民争利，在市政建设项目上贪污公款巨资以谋私利。 总而言之。 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 林涛的耳边充斥着的满是玩笑一般戏谑的传言和越说越离谱的调子。 礼拜一上课的时候。 林若男的情绪变得有些不稳定，甚至有些敏感。 除了用有些苍白的言辞安慰她之外，林涛只能在脑中尽力搜寻着极有可能被自己忘记或者忽略的细节。 上一世以他的地位和人脉关系是接触不到林国华这个层次的存在的。 这一世因为自己改变了舅舅江司成的命运，自己多少也有机会条件接触到这个层次的一些隐秘。 无论是关于西街老城的改造工程，还是林国华提出的关于整顿政府工作作风，整顿松平市商业市场等执政策略他都耳有所闻，甚至能够从江司成那里得到不少的一手资料。 但是林涛很清楚。 除了自己在明面上看到的并被自己记下来的那些事情以外，上一世肯定有什么东西是自己没注意到或者根本就没有机会察觉得到的。 林国华被隔离审查，绝对不只是因为一个简单的被举报的问题。 下学把林若男送回市政府家属大院之后。 林涛第一时间就赶到了舅舅江司成在市委党校的住家。 舅妈柳红霞的眼睛很红，显然是哭过的，表弟子强看到林涛来的时候脸上明显地露出了一丝喜色。 毕竟还只是一个懵懂的少年。 他显然不是很清楚这样的变故对自己而言，对整个江家乃至林家而言意味着什么。 只是单纯地觉得家里的气氛很不对劲。 林涛的到来无疑能把这样的窘迫和压抑冲淡一些。 只是让他颇有些失望的是，表哥林涛甚至比柳红霞更要严肃。 “涛子，你来干什么？晚上不上课了？” 越是到这样的关头。 柳红霞越感受到了人心的冷暖。 之前江司成眼见着在市里的地位越地水涨船高，尤其是被增补为市委常委宣传部部长之后，家里门庭若市。 如果不是于新鸿出点子在他家门口安了个事实上没有启用的警铃和探头指不定就要被踏破门槛。 然而。 一旦出了这档子事。 别说是来登门了，就连个电话都没有，昨儿个晚上她打电话找人帮忙打听情况的时候一个个不是肚子疼就是腰疼。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了。 除了血脉相连的林涛父母，彻夜都在这里陪她丝毫不避嫌之外，林涛这孩子这个时候来家里无疑让柳红霞心里稍稍舒缓了口气。 毕竟。 一旦山陵崩，至少还是有人在她背后一起承担着这样的变故。 “没事，舅妈，我晚上请假了，过来陪陪强子，顺便有些话问一下你。” 打了表弟强子去房间里做作业，林涛脸上的神情顿时就变得有些严肃起来。 自从前几次的事情之后，柳红霞也知道自家这外甥跟别人家的不同，很有主见，看到林涛的表情也不觉得奇怪。 她知道林涛跟市场林国华家的闺女和儿子关系熟，说不定就知道些什么呢。 “舅妈，我问你，我舅舅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或者是—就是看起来跟平常不一样的地方。” 林涛的确找准了现问题的方向。 林国华和江司成这一次同时被监控起来，无疑是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要想弄清楚江司成的问题，就必须弄明白林国华的问题。 但是呢以他的地位和层次根本就接触不到林国华那个高度的隐秘，只有自家舅舅这边才是突破口。 毕竟避嫌可以，但是总避不了是一家人的事实吧，纪委难不成还能把一大家子人全给捉去了。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 男人跟女人的差别就在于临危之际的冷静。 林涛的严肃和一本正经让柳红霞心里咯噔了一下也不由得谨慎起来。 “奇怪的地方？这段时间你舅舅跟平常一样也没有什么不同的，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回来不是看文件就是看新闻。 至于其他的~~你让我想想~~” 林涛起身从橱子里拿杯子给柳红霞倒了一杯开水，放了点蜂蜜，蜂蜜有助于舒缓紧张的情绪和睡眠。 进门的时候林涛就看到柳红眼里的血丝很显眼，昨晚的睡眠肯定不怎么样，舅舅要想出来这个工作肯定还是长期的。 要是她都没熬住，恐怕事情只会更糟糕。 “我想起来了，涛子，前一段时间你舅舅突然跟我说他要去老西城走访，那天下午回来后就有些心神不宁，说是市里有分歧，我本来觉得有分歧也是挺正常的，平常也有分歧，但是你现在这么一说我就想到了，那天他肯定是不正常的。因为他平常从来都不失眠的，那天晚上他一整夜都没睡好。” 柳红霞的问题让林涛心头突然一动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老西城？跟这件事又会有什么关系？” 老西城的问题由来已久，高飞飞在任的时候就闹出过问题，但是林涛关注的是。 舅舅一个管宣传和党校工作的分管领导去老西城干什么？ 在江家坐了一会儿，等柳红霞靠在沙上睡着了之后，林涛跟标的强子说了会话，检查了一下他的作业就回去了。 已经是隆冬季节，傍晚时分的松平市灯火通明，虽然远不及后来的松平那般繁华，林涛却独自呼吸着这座小城里还没有被污染的气息。 出了党校之后，沿着人民路拐进胡同口进了老西城。 从柳红霞的话里，林涛很难猜到什么，老西城的问题重重是老早就有的，这一次林国华和舅舅被隔离审查，连个原因都没有透露。 外界根本就无法猜测，他能做的也只是凭借记忆里的那一点模糊的印象去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如果问题的根源在老西城。 那他别无他法，只得去那里碰碰运气了，林涛从来就不是追踪办案的高手，但是常识就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至于能找到什么。 林涛心下也是一团浆糊，理不出头绪。 092 空城计 （第二更求推荐票！） 松平是一座小城。 ≥ ≤ 人口百八十万，市区人口不足一半。 作为解放前就已经存在的老城，西街这一带一直是松平历届市领导心头的一副重担。 改之有功。 不改无过。 但是真正敢在这一块动刀子也是第一个动刀子的却只有高飞飞一人而已。 不管外界如何评价高飞飞在松平为官一任的所作所为，但是在林涛和更多的松平人看来。 至少他还是有担当的。 从市委党校出来已近入夜。 老西街的小巷子里很多地方都没有路灯，这一直以来也是被松平人所诟病的地方，黑暗中总是会很容易滋生诸如偷盗和行窃之类苟且的行为。 老西街的原住民多半是希望市政府对这一块进行整顿拆迁的，反对者亦有，但是决不会如同媒体所报道的那样坚决。 无非就是利益的争端把矛盾人为地扩大了。 高飞飞之所以没有成事，无外乎行动过于仓促和粗暴，这才导致了反对的声音变成了浪潮。 但是事实究竟是怎么样，林涛也不会去置评。 五年后十年后有关拆迁的纠纷数不胜数，钉子户也不少见。 见识越多，林涛自然不会单纯地认为拆迁就一定有错，不拆就没错，松平要展，西街老城就必然需要拆迁。 这是大势所趋。 如果舅妈柳红霞所说的并没有错，那么这一次林国华和舅舅被隔离审查，多半就是因为西街老城的拆迁问题。 只是被人举报~~ 如此离奇的借口怎么可能会成为省纪委介入这件事的理由，这的确有些令人费解。 哐当的声响在灯光偏暗的老西街胡同里穿梭而过，坑坑洼洼的水泥地早就被磨平掏空，雨天一过就会积水。 松平靠近南方内6，冬季雨水较少。 有些胡同刚刚只能容得下两人擦身而过这些胡同的路线林涛也极为熟悉。 一直到走出西街老城。 自然而然，就这样闲逛林涛不可能获得什么有用的信息。 “怎么样，你舅妈情绪还好不？” 推门而入。 林国成看到儿子林涛立马就问了一句，这件事情波及甚广，梅园那边现在也是焦头烂额，他知道柳红霞的状况肯定会比较差。 随着林国华和江司成在公众的视野里消失的时间越来越长，外界的猜疑也愈演愈烈，梅园只不过是遭了池鱼之殃罢了。 “还行，就是有些疲劳，爸，梅园那边怎么样了？” 林涛的话让林国成和江梅的神色都变得有些黯然。 “我看，如果实在是不行，咱们就不干了吧，钱赔了买个平安，总比这样提心吊胆要好。” 江梅的声音让林涛有些皱眉。 这个时候说不干，那可就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妈，现在不干那我们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不剩也比赔的倾家荡产好！” 沉默。 屋外冬夜的寒风吹得电线杆子噼里啪啦地响，林涛分明已经看到老妈江梅的眼圈已经开始有些泛红。 他知道从今天一早开始就有租户打电话谈租金的问题，这些人虽然没有明着说，但是无疑都是拐弯抹角地跟敲诈没有任何区别。 老邻家租下梅园当初牵线搭桥的就是林国华，更不用说林国成背后有江司成的关系。 现在两人都隐隐出了问题，在这个时候要求减少租金无疑是趁火打劫。 “不管如何，租金都不能降。” 林涛抬头看着自己老子的眼睛说了一句。 林国成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口气。 当初签合同的时候规定是付三压一，但是也注明了如果出现意外，三个月的租金是要退还的，一个月的押金不会退还。 但是即使如此。 一旦上面5层的租户都退租的话，林家顶多能拿到2万多的押金，林家本身就已经支出了十几万，加上返还给政府的租金和原有的租金，资金已经支出将近3o万。 一旦他们退租。 就意味着老邻家瞬间就会陷入十几万的负债之中 这对于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经济来源就指望着梅园的老林家来说无疑是一个噩梦。 不管是江梅还是林国成都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林涛的声音让林国成从江梅的情绪里走了出来，但是却很难越过心里的那道坎。 “不降租金，如果他们退租怎么办？” 这个现实的问题仍然摆到了面前。 林涛沉默不语，但是脑子里却在极快地思考着对策。 “唐友常怎么说的？” 眸子里闪动着一丝精光。 “他倒还好，没有说退租或者减租金的问题，只是问了些你舅舅的事情，我看也是迟早的事情。” “未必，爸爸，我看唐友常不会这么做，他前一次已经吃过这个亏了，我相信他是个聪明人，不会这么目光短浅。 现在舅舅和林市长究竟是个什么结果，我们也不好猜测，但是如果真的是外面传言的那样被双规了，市里肯定会通知的，还扭扭捏捏地藏什么。 现在极有可能只是处于调查阶段，最后到底是个什么结果，还要等。” 林国成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么个理，脸上凝重的神色也开始变得舒缓了几分。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也不能光这么等着啊，那群人就等着看我们的热闹。” “妈，你别急，明天你跟我爸照常去梅园那边督促装修的进度，另外，马上贴一个招工的告示，回头我给你们拟一个草稿。” 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林涛的话差点就没让江梅直接跳起来。 都什么时候了这小子还有心思在这里说胡话。 现在梅园就差负债累累了，谁还会在这个时候招工，这不是自己做自己的孽么。 跟江梅不同，林国成却拧紧了眉头看了儿子一眼，似乎陷入沉思之中。 他倒是觉得儿子林涛的主意未免不是一个好办法。 《三国演义》里诸葛亮一曲空城计吓退了司马懿十万雄兵，儿子林涛这般的做法未免没有一丝空城计的味道。 现在局势不明朗。 林国华和江司成结局未知，如果自乱阵脚的话，那肯定会人财两空甚至债台高筑。 但是如果来这么一招的话，只要有一线生机就会有回旋的可能，甚至赢得一个好名声。 只是这样一来。 真的可行吗？ 林国成心里也不禁有些没底。 （最近书评区获得不少中肯意见，小白择之而改，在这里道声谢，谢谢兄弟们提出的宝贵意见。） 093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世界上除了男人就是女人。≥ 当然，林涛后来知道，还有一种人叫女博士。 也有人说更有一种人叫人妖。 但是不管是人妖也好，女博士也好，在某个时刻，这些人都只会是男人或者女人，而不可能是其他的什么。 不过。 从林涛打算让林国成唱这曲空城计开始，就把男人和女人重新给了一个定义。 除了聪明人就是聪明过度的人，再不会有第三者。 多数人都愿意相信自己是聪明的，而往往这些人最终都是聪明过度，只有少部分人会揣着明白装糊涂，或者过于谨慎。 而这些人才是真正的聪明人，就像唐友常。 一大早。 梅园外面突然出现的大红招工启事让他很有些费解。 唐友常非常明白林家现在的处境，说是内外交困也不为过。 尽管从林国成嘴里并没有掏弄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是他在市政府也有些人脉，自然隐隐听到了一丝风声。 林国华和江司成这一次极有可能是因为西街老城的问题跟市委那边的那位别上了，这才栽了下去。 现在局面不明朗。 上面的租户跟林家要求降低租金的风声他也隐隐听到了一些。 林家到底有多少家底他不清楚，但是想来也不会太过于深厚，唐友常纳闷的是，就是在这种情形下，林国成夫妇竟然主张招工。 这赫然就是一副马上就要开门营业的样子。 只是他们真的就这么笃定林国华和江司成一定没问题？ “诶~老唐，我说他们夫妻俩是不是脑子不好使还是怎么的，这个节骨眼上还闹出这么大动静到底是想干什么，这不是给别人找话茬子唠叨吗？” 杨金花也有些看不懂林国成和江梅夫妻俩的想法。 别说是他们俩，事实上凡是了解一点梅园的背景和来历的人都很纳闷。 自然。 也有人看到这幅情形后在想会不会真的是林国成夫妇有什么消息，林国华和江司成搞不好还真没事。 想到此处心里原本的那一点看热闹的心思也淡了不少。 林涛自然不知道这一招竟然还有这种意想不到的效果。 但是他自己也很清楚，这一招总不是长久之计，关键还在于林国华和舅舅的结果究竟是好是坏。 “不好说哇，林国成这个人呢向来是没有什么心计的一个人，江梅就更不用说了，直言直语，我们一起住了那么些年，也不会看错人。 但是他们家那个儿子林涛啊，还真不好说，都说这龙生龙凤生凤，但是那林涛比他们夫妻俩不是强了一点半点吧。 所以这事还真不好说，暂且看看吧，对了，你今天下午有时间买点东西去江副校长家里看看。 这人啊锦上添花不可贵，就怕雪中送炭，我有一种直觉，江司成这一次不仅仅倒不了，搞不好还要借势上升。” 唐友常的话让杨金花很有些诧异，但是还是依言点了点头，自家这口子别的能耐没有，这眼光杨金花是从来就不曾怀疑过得。 如果不是他眼光好，她也做不了这老板夫人，整个松平市可没几个妇人跟她一样坐得起奥迪的小车，住得起山水花园的大别墅。 梅园这边。 自从林国华把招工启事张贴开了之后。 一下子就跟炸了锅似的。 先看看招工启事是怎么写的 “招收会计一个，月薪15oo+2个月的年终奖金，一年以上经验，专科学历人品好即可。 招收销售员五个，月薪12oo+2个月年终奖金，18-25岁的女孩子优先考虑，初中学历以上即可。 招收业务员一个，月薪14oo+年终业务奖金，有经验优先考虑，大专学历，25-35的男性。” 这份招工启事看起来基本也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甚至有些不正式，但是如果对比一下2oo5年松平市的工资就知道为什么会引起轰动了。 2oo5年松平市普通职工的平均工资是5oo-1ooo之间，最低工资水平在38o左右。 一般的市银收员和销售员月工资都是6oo到1ooo，过一千的可以说是凤毛麟角。 而林涛拟的这份招工启事上，最低的销售员工资竟然也到了12oo+2个月的年终奖金，这就等于是14oo一个月。 这在2oo5年的松平市可以说算得上是极高的收入了。 不引轰动才是不正常。 但是也正是这样一份有些离谱的招工启事，开始让围绕在梅园周围的局势变得有些扑朔迷离起来。 “不是说梅园马上就要倒闭了嘛，怎么还会招工。” “而且工资这么高，不会是骗人的吧？” “这要是真的我马上就报名，这待遇也太好了点吧。” “就是！不行，我得找老板问问去。” 热闹归热闹。 但是一整天却没有一个人正儿八经地上门应聘，这让林国成始终悬着的一颗心怎么也落定不下来。 不过儿子林涛这一招倒也算是达到实效了，昨天以退房要挟的那些人反倒是一个个都偃旗息鼓没有了消息。 一直到林涛再次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时候。 林国成和江梅才真的意识到儿子真的变了。 “涛子，你不是说胡话吧，这~~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嘛？” 江梅嘴里的话说得都有些不圆转，一副语无伦次的样子让林涛看着有些不忍心，但是他明白，这时候绝对不能心软。 “涛子，现在这个时候主动要求他们退租，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如果就这么由着你瞎折腾，我们一家老小就真要喝西北风去了。 你小子是不是故意拿你老子开玩笑，真是混账，早先就不该听你的。” 这一次不仅仅是江梅。 就连林国成也有些看不懂儿子林涛的主意了。 原来林涛刚一进家门就要他主动跟之前已经提过要退租的那些商户联系退租的事情。 这在江梅和林国成看来无疑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如果真这么做那跟玩过家家又有什么区别，老林家二十年的积蓄可全都压在梅园上了。 要真这么干一次，恐怕赔的就要连一丝一缕都剩不下了。 林涛却极为反常地变得极为冷静下来。 一直到老爸林国成和老妈江梅都安静下来才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爸，你也是老先生，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想想我们家现在的处境，看看是不是这个道理。” 林国成闻言一愣。 嘴里喃喃地念叨起林涛说的这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不过片刻。 眼里已经闪现出一丝异样的神采来。 （分手快乐吧！我累了，心累，不想码字了。） 094 试探 “他真是这么说的？” 听到耳边话筒里无比肯定的声音。 挂断电话，唐友常久久不语。 山水花园是整个松平市环境最优美，硬件设施最完备，住宅坏境最舒适的一个高档别墅住宅小区。 在上个世纪最后十年的中期就已经开始规划和建设，一直到世纪末才完工入住，当时在松平市甚至还引了一阵轰动。 但是此刻唐友常却没有心思去领略窗外的冬青在寒风中摇曳的美景，而是在脑中把刚才听到的话琢磨了一遍又一遍。 “老唐，怎么了？” 杨金花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餐厅里唐友常在那里端着饭碗愣，整个人都跟丢了魂儿似的。 “吃饭吃饭，饭菜都要凉了，等会我可不给你去热啊。” “嘿！你这人怎么说了还不听呢，耳朵进水啦？老唐~老唐~~” “好了好了，你别叫了，这想问题呢。” “想什么问题，还能当饭吃咯？” 嘴里是这么说着，杨金花其实兴趣也上来了。 她知道自家男人是个聪明人，寻常问题也难不倒他，还真没多见过他这个样子，与其说女人的好奇心能杀死猫，不如说是被八卦的。 “今天早上老林家贴了招工启事这码子事你知道吧，你猜怎么着，刚才楼上6楼的黄老板打电话来问我有没有接到林国华的退租电话。” “什么？退租？” 杨金花就跟被人踩了狗尾巴似的，放下筷子腾地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他又不傻干嘛退租，这时候退租不是往水里扔钱嘛，这打水漂的钱可是除了个水花啥都看不见。” “所以我在这里纳闷啊，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想着在这时候退租，昨儿个老黄他们几个打电话要退租老林还不肯，今儿个这就变卦啦？ 再说了，这退租对他而言也没有半点的好处啊，这钱可就真的是都打水漂了，想不通，真是想不通啊。 来来来，吃饭吃饭。” 唐友常的确不会想得到，出这个主意的并不是林国成，而是林涛。 南门西街，林家。 挨个儿把电话打了个遍之后，林国成才有些虚脱似的挂断电话瘫坐在客厅的靠椅上，隆冬季节里后背心竟然全是汗。 一直到挂断电话他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竟然真的被儿子忽悠上了钩。 这一次是真的拿全家的家当赌上了。 “妈，你别急，这事我爸做的没有错，你想想，这些人一听我舅舅被抓起来了立马就要求降低房租，不降就退租，这不是跟趁火打劫一样吗。 与其让他们拿退租来要挟我们，不如索性就让他们满意，退租，退了要是再想租到时候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林涛苦口婆心地解释了一下午江梅还是有些想不通为什么要退租，林国华倒是明白了儿子林涛的做法没有错。 只不过这种魄力，如果不是儿子坚持之下他断然也不可能做出这种极具挑战性的决定。 这种决定的风险和回报几乎是成正比的，一旦成功，那到时候老林家的梅园在松平的地位恐怕就无人可以撼动了。 但是如果失败呢，林国成也非常清楚，只要失败到时候恐怕就不仅仅是赔点钱的问题了。 这一次说白了老林家就是在拿全家的身价在做一场豪赌。 第二天一大早。 林国成就挨个儿把合同都取消，把各家之前交的租金全部退还，除了一个月的押金以外。 尽管有些不明白林国成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是那些个商户也不傻。 眼看着梅园就要保不住了，自然都极为爽快地答应了林国成取消合同的要求，并且一个月的押金也没有多做要求。 真的这么做了之后。 林国成索性也就不再去顾忌什么，整个人都********地扑到了梅园上面。 只是有关梅园的传闻也随着退租事件后开始变得越地扑朔迷离起来。 有人认为林国成是胸有成竹。 自然也有人认为是迫于压力不得不如此。 尤其是退租的那几家商户都在等着看林家的笑话。 不管如何。 江梅和林国成在接下来连续招了几天的工人，尽管有关梅园的传闻并不好听，但是毕竟比不过实实在在的高薪。 几天的时间人就招齐了，林国成和江梅也不再等着，直接带着会计和业务员天天跑郊区的区县谈供应的问题。 在长达一个礼拜之后，松平市面上有关林国华和江司成的说法渐渐浮出水面变得明朗起来。 尽管市政府仍然只是以工作需要为由拒绝公开两人的问题。 但是松平人又有谁会猜不到两人落马基本上已经只是时间的问题，不过事实究竟是怎样，林涛却选择了继续观望。 他也没有继续撩拨父母的神经，而是********地扑到了功课上。 但是平静的生活却再一次被打破。 王东东打电话来的时候已然进入12月末。 距离上一次他和杨敏到访林家已经过了将近半个多月快要二十天的时间，时隔如此之久后再一次接到王东东的消息。 林涛也多半猜出来了是为了什么事情。 “书已经印出来了，第一批印了二十万册，选择在圣诞节正式上市行。” 果然。 他并没有猜错。 刚刚接过电话，话筒里，王东东的一句话立马就让悬了很久的一颗心猛然落定了下来。 《功夫熊猫》终于要上市了。 作为一部在另外一个时空中凭借特技和画面卖座的好莱坞电影，林涛并不知道将这样一个故事还原成文字是否会受到市场欢迎。 《东江文学》现行刊登这部作品带来的“熊猫热”仍旧没有衰退，王东东之所以急着将作品结集出版。 也是想借着这阵东风。 随着西方魔幻派作品，尤其是以《指环王》和《哈利波特》为代表的魔幻主义小说在中国的登6。 国内的文学作品也开始或多或少地受到影响。 林涛这部《功夫熊猫》在故事情节上其实很简单，但是这样的创意在2oo5年的国内市场上却从未出现过。 简单地说，这部小说卖的就是创意，在2oo5年的创意。 王东东和林涛所期待的东西其实是一样的。 他们都在试图用这部《功夫熊猫》去试探国内文学市场的接受程度和市场走向。 而对于下一步创作而言，这无疑是一次大胆也是一次了不起的尝试。 （小白在努力！求推荐票！） 095 小白究竟是谁？ 毫无疑问。 《功夫熊猫》火了！ 伴随着这部作品大火的，还有东江文学出版社。 事实上，细想之下就会现。 《功夫熊猫》的走红并不意外。 王东东的策略显然是极为成功的。 借着圣诞在国内悄然走红之际，东江文学杂志社一举花费近百万的巨资在东江卫视推出了一个系列的广告。 一只按照林涛的设想勾勒出来的显得有些“臃肿”的熊猫被制作成动画，穿着印有太极两仪图案的道袍在悬崖之巅迎着日出练功的画面悄然走进了晚上8点档的广告生活中。 但是。 就连王东东自己都没有想到，《功夫熊猫》的销售成绩竟然会达到这样的高度。 随着这只被称为“大宝”的熊猫意外走红。 圣诞节当天。 《功夫熊猫》印2o万册全部销售一空。 林涛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接到了王东东略带着一丝兴奋的电话。 跟王东东不同的是。 林涛并没有显得特别兴奋，尽管《功夫熊猫》以文字作品率先出现而不是荧屏故事的形式。 但是在2oo5年的市场上。 林涛也相信这部作品的成绩不会太差。 事实也仅仅只是证明了他的猜测而已。 东江文学编辑部。 王东东脸上的兴奋之色显露无疑。 “马上去安排，不管用什么方法找几家印刷厂，让他们连夜加印5o万册出来。” 杨敏手中的笔突然就停了下来。 瞪大了眼睛看着王东东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加印五十万册？ “怎么了？” “主编，5o万册会不会太多了？” 杨敏的确被王东东说出来的这个数字吓了一跳。 在国内的文学作品销售市场上，能够卖出百万册的作品无一不是当年的畅销之作。 即使是《哈利波特》系列作品和《指环王》系列作品的单册书籍在国内的销售量也不过数百万本。 这本《功夫熊猫》虽然日销售了2o万册，但是5o万册的印刷量真的不是一个小数字。 2o万册的日销售数量极有可能已经消耗了一大批甚至是绝大部分忠实读者。 王东东抬眼看了看杨敏，在他手上赫然就是一本印刷精美的《功夫熊猫》，封面上正是东江卫视广告上的那幅画面。 只是在此刻看来。 这只熊猫却并不臃肿，反而多了一丝萌态。 在办公室来回走了几圈，兴奋之色犹如潮水一般退却之后，王东东的脸色显得极为平静。 他并不是一个浮夸的人。 这一次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其实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在编辑这个行当里做了十几年的时间。 他很清楚《功夫熊猫》这种作品卖的并不是经典的故事，而是创意，这样的作品并不需要多么深厚的文笔。 需要的就是这种能够将熊猫和中国功夫糅合起来的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林涛这本作品不仅仅在创意上符合了当下文学市场上读者们猎奇和幻想的心理，而且文笔之成熟也让他意外。 这样老练而不显得生疏的文笔自然让这部作品增添了更多的吸引力，足以让它成为一部经典的开山之作。 “不会，你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抿了抿嘴唇。 杨敏尽管仍然有着不同的意见，但是她看得出来王东东已经打定了主意，只是二十万册真的不是《功夫熊猫》最后的潜力吗？ 杨敏并不知道。 脑中不由得浮现出林涛那张稚嫩的脸来。 林涛留给她的印象极为深刻。 她心底突然变得有一丝期待起来，她想看看这本被王东东寄予了厚望的作品究竟会达到一个怎样的高度。 是否真的如同王东东想的那样一举成为本年度最畅销的作品。 2oo5年已经行将结束，离2oo6年还有不到一个礼拜，也就是6天的时间。 《功夫熊猫》的全国日销售量是2o万册。 而根据最新一期的《文学家》排行榜显示，2oo5年度最畅销的小说作品是罗琳的《哈利波特与混血王子》，销售额已经高达12o万余册。 这是一个很可怕的数字，在上市的当天，仅仅北京市王府井新华书店日的销售额就过了近万册。 《功夫熊猫》如果想过《混血王子》，也就意味着要在接下来的6天时间里平均每天过2o万的销量才有可能。 只是这真的可能吗？ 不仅仅是杨敏心里没底，王东东自己也没有把握。 就在两人踌躇满怀之际。 外界媒体也已经吵作了一团。 《功夫熊猫》的横空出世在国内出版界和文学界引起的轰动远远不是林涛所能想象得到的。 售日的销售量公布之后，国内媒体顿时就轰动起来。 “日2o万册！国产文学新高度！” “《功夫熊猫》日畅销2o万册！” “是什么让一只熊猫统治了中国文学市场？” “中国的《哈利波特》，日销售2o万册！” 几乎所有人都惊奇地现，仿佛一夜之间，《功夫熊猫》的封面竟然已经充斥着国内报道的每一个角落。 甚至连一家丝毫不相关的娱乐报纸也转载了《功夫熊猫》畅销的消息。 然而，所有人都翘期盼这部横空出世的作品究竟能够走到什么程度之际。 却没有一个人预料到，作为一本定价24.5的小说作品，日畅销2o万册的销售额却远远不是它的极限。 接下来的几天。 它几乎是以一种令人目不暇接的度刷新着认识的极限。 日2o万册之后。 第二天结束，全国各大媒体都在期待东江文学杂志色的最后数据。 28万册！ 一个惊人的数据。 《功夫熊猫》再次以一种令人错愕的度刷新了新的记录。 然而，这却并不是它所能到达的最高峰。 第三天结束。 当东江文学正式公布数据的时候。 全国所有的媒体都沸腾了。 不仅仅沸腾，他们第一次开始出一致的声音。 他们期待，这部惊人的作品究竟会不会越《哈利波特与混血王子》在中国创下的神话。 史无前例地。 在第四天的报道中，几乎所有媒体都打出了这样的问号。 “《功夫熊猫》？《混血王子》？究竟谁才会住在2oo5年度中国畅销冠军。” 悄然之间。 一场销售数量之间的比拼赫然已经升级为了中西之间的角逐。 而那个叫做小白的作者，不知不觉之间再一次被国人所好奇。 小白，究竟是谁？ （感觉好水，回头再改！求推荐票！小白自我辩护一次：正如一些书友所说，《功夫熊猫》并不出色，但是可以尝试着想一下，在2oo5年中国青春文学方兴未艾，魔幻作品尚未成型之际，这部作品的创意其实是很讨好的。即将上架之际推销一下Q群：49o793381） 096 新的期待 (听说高考成绩今天出来，小白回想十几年前的今天，希望各自安好！求推荐票！) 上市三天。≥ 日销售2o万册。 次日28万册。 第三天31万册。 总计79万册的销售数量，可以说，《功夫熊猫》已经创造了神话。 即使是《混血王子》也从未在上市的前三天创造过这种销售记录，但是《功夫熊猫》做到了。 对于王东东而言。 《功夫熊猫》足以让他名利双收。 但是此时此刻，王东东却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如此期待过三天之后最终的结果。 距离《混血王子》15o万册的销售总量，《功夫熊猫》还有71万册的差距，三天的时间能不能越。 不管是对《功夫熊猫》还是王东东，都是一个崭新的挑战。 在《功夫熊猫》还未行之前，其实他从未想过林涛的这部作品会达到这样的高度。 但是惊喜总是悄然而来。 人也总是欲求不满。 王东东也不例外。 《功夫熊猫》给了他更多的远不止于原本那样多的期待。 夜色已经很浓。 巨大的黑色帷幕里，晕黄的灯火仿佛一条彩带在整座城市中央穿城而过拉得老长。 作为全国唯一一个负责文学数据的收集、整理和布机构，位于都的《小说家》杂志社办公大楼里仍然一片灯火通明，全然不像是已经下班休息的模样。 杂志社旗下的《小说家》杂志目前是全球出版数量最多，建刊历史最长的华人中文杂志，也是最受欢迎的世界级杂志之一。 即使在海外也有行英文版、西班牙语版和法语版等多种海外版本。 与此同时。 《小说家》杂志社也具有国内最权威的业界数据统计团队，负责国内每一年，每一个季度，每一个月份甚至是每天的文学作品出版，销售和上市等数据的统计和布。 而在现实中。 国内大多数人并不清楚。 《小说家》杂志社并非是一家专门经营《小说家》杂志的机构，而是一家拥有《小说家》杂志等国内数种知名杂志的行权，拥有三家出版社和两大知名广告品牌以及一个国内最知名的“年度文学奖”举办权的综合性文化集团。 杂志社一向以最权威的数据和最前瞻的目光受到国内绝大多数文化名人的推崇和信服。 媒体也不缺少各种赞誉。 然而。 这一次，他们却看走了眼，甚至打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 早在月初，也就是《东江文学》12月刊的上月刊第一次刊《功夫熊猫》序章的时候，杂志社旗下的一本杂志曾在一片小说短评里面认为《功夫熊猫》只不过是哗众取宠之作。 作为国内很知名的文学评论杂志，这种论调一出来顿时就成为了争议的焦点。 然而事实上，也正是这种评论以及随后出现的大量不和谐的声音严重干扰了杂志社的判断。 错以为《功夫熊猫》的市场认可度即使很大也不会很广泛，至少不会出现如今的这种局面。 行三天。 单日平均销售额26万余册。 与其说这是国内文学作品出版界的一个新高度。 不如说这是一个响亮的巴掌。 直接拍在杂志社脸上的巴掌。 “你们现在要做的是想想还有没有弥补的余地，怎么去弥补。” “主编，明天就是第四天了，这个月还有3天，《功夫熊猫》要过《混血王子》日均销售要达到24万册才行--” “好了，别算这个账了，现在不要有侥幸心理，你们在这个行业做了这么多年，难道现在还看不出来结果已经是注定的？ 日销售2o万册，紧接着连续两天过日销售量，你们认为这样的书在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会来一个跳崖式的销售跌幅？ 《功夫熊猫》过《混血王子》基本上是没得跑了，你们现在的工作不是考虑这个结果会不会出现，而是应该考虑怎么去报道，站在什么角度，用什么语气去报道。” “可是我们之前已经有过论调了。” “话是死的，人是活的，把这个论调改过来。” 办公室里顿时就变得有些沉默没有人说话。 其实他们都清楚，论调的确可以改，但是《小说家》的信誉却无法改动也没有人敢做这个决定。 《功夫熊猫》这件事上他们的确看走了眼。 第四天。 有了前面三天的基础在，外界对最后的数字并没有感到太过于惊讶。 跟第三天31万册的销量相比。 第四天的32万册只不过是平静中见得一丝波澜而已。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功夫熊猫》必然会在第6天打破《混血王子》的销售记录时。 第五天陡然出现的变化却再一次震颤人心。 “王主编，加印的5o万册已经不多了，现在怎么办？” 在东江文学杂志社的编辑部里，即使是大冷天，杨敏额头上仍然冒出了一层细汗。 她几乎是一路从1楼跑到3楼的。 现在一楼的接待室坐满了全国各地的经销商代表，路远的电话打个不停一直在崔书。 这已经是加印的第三批了，现在仓库里储存的不过3o万册，但是接到的订单早就已经过了3o万册的数量。 “让他们再加印5o万册，另外，你立刻告诉印刷部，让他们马上联系新华书店的印刷厂，他们那边资源多，看看能不能先用一段时间。 我预计，这还不是这本数最后的潜力。” 王东东喃喃地自语了一句，但是这句话落入杨敏耳中却丝毫不亚于一个惊雷。 日销3o万册竟然还不是最后的潜力？ 莫非还会更高？ 这真的有可能吗？ 杨敏并不知道，她此刻已经没有更多的心思去猜想这样一个令人想想都会心跳加的问题。 整个杂志社人影乱窜，电话整天都在响个不停，透过办公室的玻璃门，王东东看着这样一幅场景，心底不由得有一丝悸动。 他还是低估了那个少年的潜力。 王东东几乎可以断定这本《功夫熊猫》在文学上的地位绝不会太高，作为一本极具想象力和故事性的作品。 它更适用于商业市场而非主流的文学市场。 但是无可否认的是。 即使是凭借这一本书，也足够让那小子成为知名畅销书作家了。 他现在等的。 就是第五天的数字。 《功夫熊猫》究竟会不会再次创造一个新的记录？ 王东东心底已经隐隐有了一丝预感。 他等待的。 或许只是一场余震。 或许是一次平静无波的浪潮。 更或许是一次惊涛骇浪般的风暴。 097 亿万粉丝 记忆沉淀。 十年后。 很多人并不知道那时的自己是否一如现在这般，清楚地记得6中院墙的角落里种着的那棵老冬青树；那片曾经滩涂如今高楼平地而起的荒地；还有那条一下雨就坑洼泥泞的水泥路。 有人说，真正爱一所学校是从收拾行囊开始的，无论中学与大学，背起行囊毅然离去时，总能在心底浅卷起几分惆怅。 或许一路前行再次回望时，总也找不到当初的那种感觉。 熟悉的黑板。 熟悉的走廊。 熟悉的课桌。 还有熟悉的窗口，一个总会从窗外走过的身影。 而某一天，这一切不再熟悉。 对于尚处于高中二年级的3班学生而言，似乎还有些遥远。 林若男已经是第五天没有来上课了，林涛知道她在上个周末的时候去了宁安，除了在素白的纸上留下的那一行字，就再也没有其他的痕迹。 少了林若男。 三班还是三班，只是当林涛抬起头习惯性地往10点钟的方向看过去时，已经没有了那么多的期许。 渐渐地。 习惯还是习惯，只是不再是抬头仰望10点钟的方向，而是右侧窗外操场西北角的那块草坪。 那里有许多记忆。 其中有关于苏芮，也有关于林若男。 《功夫熊猫》的风暴在上周末的时候已经吹到了松平市，也就是上市的第二天。 3班的学生突然一个个都变成了那只叫做大宝的熊猫忠实的粉丝。 偶有人会突然问林涛有关于写作的话题。 无非就是关于“你为什么不继续写作”或者“你还在写作吗？”之类的问题，无关痛痒，却让林涛疲于应付。 一直到晨读之后，班主任朱强也把他叫出去问了这句话之后，林涛才意识到，原来“作家”竟成了他身上最闪耀的标签。 “朱老师，我想我还是以学业为重吧，以后有机会再写点东西也不晚，我分得清轻重的。” 听到林涛的话。 朱强张了几次口嘴里的话都没有说出来。 林涛心底暗自有些想发笑。 他清楚朱强想说些什么。 看着面前的少年脸上赫然已经坚决起来的表情，朱强心底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甚至有些以为自己是不是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原本他是想鼓励林涛继续在创作的这条路上走下去，毕竟有了东江杯一等奖的底子，林涛被东江大学录取基本上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他有这样的条件去走这样的路。 但是显然林涛意会错了自己的意思。 “嗯，既然你已经想明白了那就按照自己想的去做吧，以后去大学了可以往这个方面发展，哪怕是当做一个兴趣爱好加以发展也不错。 还有~~我相信你有这样的潜力。” 转身之际。 朱强似乎仍旧有些迟疑地说了一句。 林涛点了点头。 一直到他走进教室，朱强仍然有些喃喃地在那里自语。 “可惜了个好苗子。” “在上课之前我要强调一件事，今天早上学校教务处开会的时候教务处张处长通报了一件事情，这个礼拜从星期一到现在一共四天，教务处已经没收了六十二本小说。 不用我说，你们都知道是什么书，我在这里把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在我们班让我或者班上任何一个授课老师上课的时候发现有谁看《功夫熊猫》，就自己把桌子搬出去，哪个班要你就去哪个班，都听到了吧？” 朱强的话让包括林涛在内的3班学生都楞了一下，但是随即稀稀落落地还是想起了一连串肯定的声音。 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 林涛几乎可以清楚地看到，不少人放在抽屉的那只手里握着的便是《功夫熊猫》这本书。 听到朱强的话，许多人包括坐在自己前排的田伟都默默把书推回了抽屉。 嘭！ 然而意外总是在不经意间出现。 随着自由落体运动的结束。 林涛顺着声音把目光看向那本不知道是从谁的抽屉里掉落到过道上的书册时，朱强的脸色赫然变得有些怪异起来。 只是一瞥，他已经看见书的封皮上赫然印着一只肥硕的熊猫。 教室里顿时变得一片寂静。 “上课吧，今天我们来上最后一课，把书翻到最后一篇课文《石钟山记》，林涛，你起来把这篇课文读一遍。” 林涛应声而起。 目光掠过那本书，也掠过那只熊猫，他有好奇朱强高高拿起又轻轻放下的举动。 声音静静地在教室里回荡开。 宁安市。 落日的余晖已经渐渐笼罩着整座城市。 城市巨大的轮廓被投影到不远处的河流和田野上时，一张张销售的数据犹如雪片一般汇聚到他手中。 在对面的办公桌上，杨敏面前的计算器滴滴滴地发出急促的声音。 一直到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 王东东才觉得自己心里猛然噗通地一阵狂跳起来。 “结果出来了？” 抿了抿嘴唇，王东东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嗓音变得有些沙哑。 整整一天。 他在办公室里调度着全国的销售网络每一个小时的数据情况，根本就没有时间休息，甚至水都没有来得及喝一口。 “嗯！” “多少？” 说完双目便紧紧的盯着杨敏。 办公室里的气氛陡然拧紧变得有些沉闷好压抑起来。 杨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知道，自己嘴里的数据意味着什么。 “51！51万册，王主编，今天的销量总计是51万册，它破纪录了，你知道吗，它破纪录了，哈哈哈哈！” 51！ 竟然是51万！ 王东东念叨了两次仍然有些难以置信。 心底陡然迸发的那股子空虚，就像是一块悬在心口的巨石突然落下，甚至让他在某一刻变得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有些不知所措。 没有人知道此刻王东心里的激动和难以掩饰的狂喜。 成功了！ 真的成功了！ 天哪！51万册，竟然是51万册啊。真的是太令人意外了，不可想象，不可思议。 太不可思议了！ 此刻，没有人知道这种喜悦对于王东东来说有着多大的冲击。 没有人知道从《功夫熊猫》首日销售20万册开始，他心里就有着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告诉他。 那就是朝着年度销售冠军冲击。 首日销售20万册。 次日28万册。 第三天31万册。 第四天32万册。 第五天，51万册。 总计162万册的销量。 无疑，《功夫熊猫》并没有等到第六天便给了所有人，给了国内每一家媒体，甚至于每一道关注的目光一个惊喜。 毫无疑问。 自发售以来，在短短的五天时间里，这本由国内神秘的新人作家“小白”创作的作品以一种近乎于妖异的姿态一举从《哈利波特与混血王子》手里生生地抢走了年度销售冠军的宝座。 就像《小说家》杂志在当天晚上连夜头版头条刊登的消息说的那样。 “这一次，我们都是熊猫的忠实粉丝，而不是哈迷。” 请输入正文 小白请个假 住了三年的宿舍，终于要走了，下班小白一直在搬家，不知道要搬到几点，今天的更新如果来得及小白再晚也会送上，如果太晚了就当我请个假。 明天小白要跟领导出差，晚上回来拼命也要更，请兄弟们谅解。 099 两本书引发的血案 人生就像是紧紧相邻的两根或者更多的线条，除了两相交错，就是平行和远离，永远都不会有例外生。 如果生命静止，线条就会画上一个句号。 不管圆满与否。 有些人把这根线条缠缠绕绕，打满绳结，有些人则将线条拉扯紧绷着毫不松懈。 相比之下。 林涛的人生轨迹却犹如一根被镶嵌在空白画布上的线条，看似杂乱无章却又秩序井然。 落笔时波澜不惊。 收笔时-- 《功夫熊猫》在6中引的热潮远远过了包括朱强和赵洪贵在内的班主任圈子里的想象，甚至已经到了有些洪水泛滥的地步。 礼拜一的全校晨会上，6中教务处处长张卫东习惯性地出现在晨会的主席台。 操场上黑压压的一片。 一直到广播里第八套广播体操最后的动作收尾，6中校长李德来习惯性地结束了老生常谈的讲话后，张卫东接过话筒走到临时搭建的主席台前面时。 林涛就意识到今天可能会有些新鲜事会生。 果然。 噗~噗~噗！ 音响出一串极为刺耳的试音。 “喂~喂~喂~，刚才李校长已经跟大家说过了一些老生常谈但是都很重要的问题，我再补充几点。 第一点，我今天要着重谈一件事情，上个礼拜一教务处开会时就跟各班班主任明确了一件事情，如果班上再有人在上课的时候看小说，抓到了一律严处。 我相信各个班的班主任肯定已经把这个话在班上说过了，但是有些人还是屡教不改顶风作案，上个礼拜五我在学校巡视课堂纪律的时候，就抓到了不少人看小说。 这里就不一一点名了，但是有两个人我要点名，一个是高二1班的叶飞，一个是高二3班的田伟。 为什么要点这两个人的名字呢，是因为这两个人我是在同一天同一堂课上抓到的，而且这本书的扉页上都写着同一个名字。” 张卫东的话突然一顿。 在主席台下方黑压压一片的人群中，林涛心底突然一阵跳，他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 等他正回味过来想明白张卫东想干什么时，他的名字赫然已经从张卫东的嘴里响了起来，横遍长空，落满整座校园。 “高二3班的林涛，买了两本小说，一本借给高二1班的叶飞，一本借给高二3班的田伟--” 林涛有些懵。 如果是任何无关于借书，而是有关于其他的话题，或许他会变得敏感一些，但是张卫东竟然拿这种破事来挑自己的毛病。 这听起来甚至有一种天方夜谭的感觉。 “当前你们的任务是好好学习，考不上大学一切都免谈，有些人不要以为大学被自己坐在屁股底下了就翘尾巴，到时候也还是要上考场的，家里条件好怎么不去多买几本书1班的人一本3班的人一本----” 人群中。 在操场上位于旗杆右侧的3班队伍序列中。 林涛听到耳边从扩音器里扩散出来的张卫东的声音，脸上的神色变了几次都没能说出话来。 显然。 这无异于飞来横祸。 只是这飞来的横祸也太过于离奇甚至荒谬了一些。 那两本书，一本是他自己掏钱在爱文书店买的，另外一本是王东东之前一开始就给自己寄过来的样本书，也就是叶飞拿去的那一本。 如果仅仅是因为书面扉页上写着自己的名字，张卫东因此就如此小题大做，把这件事情的责任人落实到自己头上，那这样的理由也未免太过于牵强了一些。 在班级队伍的最前列。 3班班主任朱强一听到广播里的声音心底就暗自皱了皱眉，心底也叫了声不好。 即使是作为班主任，他也明显地感觉得到张卫东这样的做法有些牵强，以他对林涛的了解，这事落到这小子头上恐怕又要惹出什么幺蛾子来。 目光顺着3班队伍的方向看过去落到站在队伍末尾的林涛身上时，看到这小子还站在队伍里，他不禁暗自嘘了一口气。 但是这一口气还没吐得顺畅的时候。 朱强就觉得自己放松得委实有些过早了。 几乎是张卫东的声音刚刚落下，校园里还有些回音的时候。 林涛已经走出队列径直从高二3班和4班队伍之间的缝隙中穿插到主席台下面的空地上，绕着旗杆就往操场外面走了出去。 由于主席台是设在操场之外的教学楼二楼延伸出来的飘窗上，眼底处于操场的位置被一楼外面的树木都遮挡住了看得不大清楚。 所以当下面的队伍突然出现一阵骚动之际，张卫东其实并不知道生了什么，只是心里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一直到林涛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之中。 “林涛，你干什么，赶紧给我回去。” 等到林涛在众目睽睽之下快要消失在教学楼的大门里面时，扩音器里才传出来张卫东有些气急的声音。 “朱老师，麻烦你马上把林涛拦住叫回来。” 朱强无疑遭了无妄之灾。 眼底跳了跳，不过碍于张卫东教务处主任的身份，他也不好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扫了他的面子，只好转身就往教学楼跑了过去。 但是等他跑进教学楼的时候，赫然已经看不到林涛的影子了。 此刻在教学楼外的操场上。 林涛的突然离开和张卫东有些气急的声音陡然就让整个操场都变得喧嚣起来。 林涛的名字咋6中即使算不上是人尽皆知，但是也绝对算得上是鼎鼎有名了。 尤其是3班和1班以及附近的几个高二班级，顿时就哄地变得闹腾了起来。 “请各个班的班主任都维持一下自己班上的秩序，请各个班主任维持一下自己班上的秩序。” 过了好班会，人群才再次安静下来。 楼上。 张卫东的脸色已经变得很有些不好看了，心里已经不知道把林涛的名字圈杀了几遍，这已经是林涛第三次扫自己的面子了。 草草地说了几句之后就解散了晨会。 另一侧。 朱强并没有找到林涛。 但是他心底却隐隐已经猜到了一丝林涛的意图。 只是这一次希望张卫东的脸色不会太过于难看。 （好险，12点了，总算是更了，没失信于兄弟们。） 100 林式反击 操场事件并没有在6中掀起太大的风暴。 仿佛惊雷乍现。 又很快归于平静。 但是有关于林涛的传闻又多了一样，在这样的年纪，教务处无疑是一个极为禁忌的存在。 而敢于挑战教务处的权威，林涛的行径无异与勇士无疑，只是这样的勇士显然并不为6中所喜。 至少是不为张卫东所喜的。 但是不管喜欢与否。 勇士终归是勇士。 不管是脚踏七彩祥云还是林涛这般愤然离去。 当一行两个陌生男子穿着印有新华书店字样的小背心驾着一辆电动三轮车停在6中教学楼下面时。 来来往往的学生赫然就现3班的林涛从车上跳了下来。 “师傅，麻烦你们把这些书搬到楼上去吧。” 两个男子闻言各自抱了一摞书跟在林涛后面，搬了三趟之后才将厚厚的两摞书堆在了1班的后门和3班后门外面的走廊上。 “叶飞，你带几个人过来，把这些书1班一人一本，就说是我送给他们的。” “田伟，你叫几个人把这一摞给3班一人一本。” “来来，书咯，这是你的，这是你的。” “书是林涛送的。” 在1班和3班的教室里。 众人看着各自抱着一摞书挨个儿下去的男生眼神有些愣，甚至面面相觑。 叶飞强自按耐住心中的兴奋和激动。 他知道，这是林涛对早上学校教务处那么张处长的无言的反驳，只是他好奇的是，林涛哪来的这么多钱。 这一个班七八十个人，一本《功夫熊猫》定价差不多要25块钱的样子，一百四五十本，至少也需要三千五百多。 但是此刻却没有人去思考林涛究竟花费了多少代价。 随着拿到书的学生越来越多，后面的学生这才有些难以置信地一哄而上，不过片刻的功夫就已经把两摞书都抢光了。 而有关于林涛送给1班和3班的学生人手一本《功夫熊猫》的风暴，仅仅在不到两节课的功夫就已经席卷了整座校园。 1班和3班的学生也好，旁观者也好，他们都忍不住为林涛的这种大胆和豪迈叫好。 当然。 冷嘲热讽者有之。 艳羡者亦有之。 而在1班和3班之外，更多的声音是在议论着为什么自己班上没有这样一个人物，哪怕张涛，李涛，王涛都行。 似乎单名叫涛的名字在这样一瞬间都成了林涛的代名词。 有人狂欢，有人窃喜，自然就会有人不忿甚至喜怒于色。 在6中教务处的办公室里。 校园里的喧嚣很难逃离这间办公室的视野，以高二1班和3班为中心在校园里引的骚动很快就引起了张卫东的注意。 对于朱强在晨读期间竟然没有找到林涛踪迹的事实，他并没有表任何看法，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位张处长今天的心情貌似不怎么好。 林涛对他的无视几乎让他在全校师生面前丢尽了脸面，即使是教务处长，他也很难包容这样的学生。 “小刘，今天学校里是不是有什么活动，外面怎么这么吵？” 敲开教务办公室隔壁一间教师办公室的门，一位姓刘的年轻老师神色有些躲闪，他刚刚从教室里上完课回来，的确知道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他更明白早上高二3班的林涛和张卫东之间的尴尬，林涛这样做无异于是在当面挑衅张卫东的权威。 依他对这位张处长为人的了解，恐怕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自己极有可能也难免池鱼之灾，一时间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像~好像没有吧。” 一句话说完，办公室里顿时就陷入平静。 张卫东的眼皮跳了跳，他自然听得出来刘老师话里有话，只是碍于办公室里其他老师的面子，他也不好在这里作。 “朱老师，听说你们班那个林涛给1班和2班的学生都一人买了一本《功夫熊猫》？小伙子魄力不小啊。” 跟教务办公室中沉默的气氛相比。 楼下的年级办公室里气氛却显得有些过于热烈。 刚走进办公室。 朱强就被几个老师轮番问了一遍。 他不禁有些皱眉。 朱强很清楚，有些老师倒是真的只是单纯地好奇而已，但是有些老师说话难免夹枪带棒。 6中高二文科班的竞争本来就已经很激烈，而且林涛本来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给你来那么一下子。 之前在赵红贵的1班他就没少惹出来什么幺蛾子。 原本自己接收林涛其他人是等着看笑话的，但是结果偏偏林涛这小子不按照常理出牌，竟然在其中考试中一举冲了上去，这多半有些令人吃味。 作为班主任，其余人多半都明白以林涛在语数外三门基础学科上的优势，总分要拉起来并不会太难。 朱强平白无故捡了这么一个便宜肯定会惹来几分意见。 只是多半没有人去思考当初为什么接收林涛的不是他们而是朱强，或许人总是只能看到坐享其成的时候，而非当初的分娩的阵痛。 “这种学生还是少几个好，林涛这么做恐怕也是给教务处的张处长难看，早上课间操那会张卫东才提过这件事情。 这学生也是胆大包天，朱老师你到时候要注意了，以我看，张卫东马上就会找你谈话。” 这边话音刚刚落下。 门口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张卫东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他刚刚下楼就从来往的学生口中听到了自己最不想听到的话。 林涛那个小王八蛋竟然真的从新华书店买了了一百五六十本书给高二1班和3班的学生人手了一本。 这混蛋这是明目张胆地和他张卫东作对啊。 “朱老师，你过来一下，我找你谈谈。”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朱强有些无奈地合上手上的作业本站起来跟着张卫东去了教务处。 “朱老师，林涛给1班和3班的学生买书的事情你知道吧？” “买书？买什么书？” 朱强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毕竟从林涛买书回来到下课之间也不过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张卫东也不可能去查证自己是不是真的不清楚这件事情。 事实上。 从内心来讲，朱强对张卫东的好感度并不高，甚至有些偏低。 张卫东盯着朱强的脸看了看，见看不出什么异样只好作罢。 “刚才我听到有人在说高二3班的林涛给高二1班和3班的学生每个人都送了一本《功夫熊猫》，暂且不管这事情是真是假，学校现在在主抓学生上课看小说的事情，朱老师你在班上也要跟学生们讲清楚，一旦被我或者任何一个学校的老师抓到，到时候学校肯定要严厉处分的。” 离开教务办公室。 朱强甚至压抑不住心中复杂的情绪握成拳头往虚空中打了一拳。 林涛这小混蛋的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只是这一次怎么看都有些解气。 但是转即就又有些哭笑不得。 碰到这种学生，朱强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愁。 101 一场无关风花雪月的争论 好学生和坏学生总是像两条被强行拧在一起的线条，并不会错落有致，也不界限分明。 交错着，分不清彼此。 往往好坏学生的标签，总是从某一次考试，某一次违法校规校纪，某一次获奖，甚至某一次问候而得到标榜。 赫拉克利特曾经说过“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对于这样迥然相反的无奈，林涛无以应答。 或许。 在诸多的人看来，好学生便是好学生，坏学生便是坏学生，而这样的标签并不会随着河流里流水的不同而发生改变。 或许下一次张卫东在课间操发言的时候，应该这样告诉他。 “人一生只能踏进同一条河流，决不有二。” 而关于一场好学生和坏学生的辩论，就是在这样的争辩中开始的。 作为始作俑者。 林涛这一次并没有退居幕后，而是站在了风口浪尖上向6中的教务处发出了这样的质问。 “是不是成绩好就是好学生，成绩不好就是坏学生？” 对于6中教务处或者说张卫东而言，这样的举动无异于一种挑衅，而对于6中的学生而言，却更像是一场风暴。 一场无关于风花雪月。 只是有关于大胆和勇气，还有青春的张扬。 以及在期末考前压抑的气氛里奋力向前却又无可发泄，像是陡然找到一个出口呐喊和宣泄的风暴。 而在6中的年级办公室里早就已经围绕着林涛这个学生炒作了一团。 赵洪贵和朱强却同时哑口无言，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拧起耳朵静静地听着。 作为林涛的两任班主任。 他跟赵洪贵和朱强之间都发生过冲突甚至是难以和解的矛盾，但是不管是朱强还是赵洪贵，都并不认为适合把坏学生的标签贴在林涛身上。 这无关于成绩。 而是一种理性的判断。 张卫东这一次拿林涛开刀，事实上多半是存了一些个人情感在里面，只是这样做究竟能不能取得很好的效果。 两人都不置可否，以他们对林涛的了解，这一次不弄个天翻地覆恐怕是不会收场的。 这不仅仅是他们，也是6中整个高二年级组文科班的班主任从来都没有遇见过的情况。 诚然。 古语有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或许林涛隐隐会印证这句话也不一定。 “朱老师，林涛是你班上的学生，张卫东这一次这么做是有些过分了。” “我看也是，不过林涛这种学生谁碰到谁头疼，纯粹就是一惹祸精，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你们数数，打架斗殴，早恋，顶撞老师，没有一件不是他没干过的。 这是搁现在这个社会，要是以前，棍子不打断几根就是轻的了。不过你们还别说，这种学生的潜力大，只要好好学，就没有一个学不好的。 我记得上次期中考试，林涛语数外是全年级第一名吧，如果把政史地三门课拉起来，搞不好总分全年级都能排进前三。” “我倒不是很赞同，这学生成绩好不好是其次，首先要德行好，就林涛这种学生，别说语数外全年级第一，就是总分全年级第一我也不要，一粒老鼠屎搞坏一锅粥。 我听说朱老师班上的那个田伟，还有那个成绩不错的学生叫什么来着，蔡哲华和唐洁是吧，这一次都被鼓动起来了。 我看教务处这一次弄不好就是给自己找了个麻烦，这个年纪的学生冲动得很，两句话说不到一起就要动手。” “汪老师你这话说严重了，严重了，他们再厉害毕竟还是个孩子，要真跟教务处闹起来也没好处。” 话音落下。 办公室里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只剩下几个年纪稍大的老师喝茶吐叶子的响动。 已近期末。 6中上上下下都在备考。 这一次期末考试是松平市教育局统一组织老师出卷子联考，6中作为松平市中学教育界执牛耳的存在，自然不会过于松懈。 这事关6中在全市的荣誉，尤其是6中后面还有一个洪中紧追不放。 年初的时候洪中被吊销了省重点实验高中的牌子，本就有人为了这件事情闹了几回，这一次期末联考，如果6中作为全市唯一一所保住省重点实验高中牌子的学校总体成绩甚至低于洪中，那恐怕不管是从面子上还是社会反响上都会遭遇尴尬的处境了。 但是中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也的确有些令人头疼。 事情的起因也比较简单。 就是由于周一晨操张卫东在早会上点了林涛的名字，之后林涛给1班和3班的学生人手买了一本书，虽说没有明说，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针对张卫东在晨会上的那句话的。 买书事件在6中闹得很响亮，张卫东明面上没有关注。 但是在第二天的教务会议上却提议让校长办公室给予林涛“勒令其退学”的处分，理由就是他行为不端，屡次违反校纪校规。 谁也不知道这个还在教务办公会上讨论没有正式形成结果的提议是怎么传出来的，但是无法改变的是在当天中午就在6中开始传得沸沸扬扬了。 了解林涛的老师和学生都很清楚。 这个处罚不管是从哪一个方面来评价都有些过重了，林涛数次违规事实上都只是常规的情况，要说早恋，学校的操守里面没有明确规定不允许学生早恋。 至于其中有一条叫“不允许发生不安全的男女关系”，但是什么叫不安全的男女关系却并没有界定。 而且6中校委会的成员也不是傻子，在知道林若男的身份之后他们谁敢拿这一条来形容市长家的千金。 即使是林国华现在前途未卜，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壮，这是谁都懂的道理。 所以这件事原本应该是不了了之的，但是谁都没有料到的是。 就在张卫东开始偃旗息鼓之后。 林涛却来劲了。 不仅仅来劲了，这一次还搞得很轰动。 礼拜3下午。 由林涛发起，包括高二1班和3班在内的几十个学生联名给校长写了一封信，内容就是有关于如何区分“好学生”和“坏学生”的问题。 6中的教务处之前发过一个文件，称某一部分学生是存在一些恶劣问题的“坏学生”。 这个文件是林涛从办公室里无意间得到的，下面的签章好死不死地就盖着张卫东的公章。 原本6中的老师们也以为这只是一次胡闹和玩笑。 但是接下来的几天，事情发展的程度却远远地超出了他们的预计，随着林涛带人宣传，越来越多的学生开始联名争论。 而问题的焦点也被导引到了另外一个看似跟教务处的发文相似，实际上却无法破解的问题。 “是不是成绩不好就是坏学生？如果不是，那为什么成绩不好的学生安排座位都坐到了最后面。” 这是一个极为简单而且约定俗成的现象，不仅仅是教务处，事实上学生自己和学生家长也很明白。 但是这一次却被林涛拿捏住成了争论对与错的焦点。 等6中的教务处和校委会发现这个问题的时候，事实上已经演变成了一场风暴。 甚至连部分学生的家长也开始加入这场由一个学生导演的争论。 与其说是争论。 事实上，这只是一次久经压抑之后的宣泄。 只不过张卫东很不凑巧，恰好冲到了风口浪尖上而已。 102 林涛和小白？ 有些时候。 很多事情只是敢做和不敢做，想做和不想做的区别，并没有成功与失败，有把握和无把握的异同。 “命运总只会眷顾有准备的人”。 但是这个命题似乎又陷入了另外一个不可解开的死局。 那是不是没有准备的人都不会被命运眷顾呢？ 结果诚然并不是这样。 1月第一期的中学生作文报上，一篇名为《好学生和坏学生之间》的文章在东江省的教育圈子里面引发了极大的关注。 作为中学生作文报首开先例开辟专栏的小作家，以及这篇文章的作者，东江省松平市第6中学高二文科班的学生林涛也因此备受瞩目。 在这篇不过八百余字的短文中。 这个叫林涛的高二学生细数了现行学校里存在的一些诸如排座位、称呼、奖励等方面存在的明显歧视。 对优等生和差等生之间的许多约定俗成的惯例进行了启示性的提问，作为一个中学生，林涛的提问并不会显得突兀。 反而略带着一丝青涩的词句更令人动容。 但是作为林涛这篇文章背后，最容易为人所想到的根源所在，6中的教务处却经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很明显。 林涛一个普通的高中生无疑。 而林涛并不会是被人授意去写这样的一篇文章，那么自然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文章的作者在自己的亲身经历谈这些问题。 根据中学生作文报早些时候对林涛的资料的介绍，许多人都知道松平6中是林涛的母校。 如果要说林涛从哪里得来这种亲身经历的话，恐怕除了6中之外就别无他处了。 包括朱强在内。 几乎绝大多数人都没有料到林涛竟然会通过这样的途径来给教务处施压。 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比任何言语都显得更有力。 只是他们更加好奇。 这样具备指示性或者说导向性的文章，中学生作文报怎么会刊发出来，而且还是实名刊发。 林涛一个高中生不知道里面的轻重，难道中学生作文报背后的东江文学杂志社也不知道轻重吗？ 他们断然想不到林涛在东江文学杂志社有着怎么样的地位。 作为过去的2005年的年度畅销冠军作家，林涛给杂志社带来的远不是一笔客观的收入那么简单。 还有荣誉。 一开始在收到林涛这篇短文的时候，李洋的确也有些迟疑，但是随即考虑到林涛和杂志社的关系，只好上报到总编江燕那边。 令他并不意外的是，江燕甚至一字未动地就给予了肯定的回复。 这也就有了中学生作文报上出现的那一幕。 但是在6中。 林涛这样的做法无疑存在了极大的争论，对于6中的教务处而言，甚至算得上是雪上加霜。 对林涛的举动。 有人赞同，自然也有人反对，甚至不屑一顾。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少年，竟然妄言教育，岂不显得可笑，而且还是一个据说不管是成绩还是德行都很差的少年。 只是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少年似乎做到了即使是他们都做不到的事情。 “赵老师，听说这个叫林涛的学生以前是你班上的？” 在6中语文组组长彭玉梅的办公室里。 赵红贵手上拿着的正是最新一期的东江文学杂志，不过他有些尴尬的是在彭玉梅的桌面上赫然就摆着一份刚刚出炉的中学生作文报。 在报纸的第二版，林涛写的那篇文章已然在目。 “林涛这个学生，怎么讲呢~高一入学表现平平，一直到高二这个学期才表现的突兀起来。 成绩嘛也不是很突出，但是这个学期进步很快，上一次其中考试语数外三科总分全年级第一，而且跟第二名拉开的差距比较大。 我也怀疑过他是不是有抄袭的成分，但是结合几次考试看的话，这种可能性比较少，而且他上次东江杯拿了一等奖，我们松平市唯一一个。 如果从这些方面来讲，这个学生的表现各方面都还不错，但是彭老师你可能不知道，林涛呢打架斗殴、早恋等现象都有，总而言之就是比较麻烦的一个学生。” 彭玉梅点了点头。 甚至高看了赵红贵一眼。 不是因为赵红贵的能力如何，而是从他对林涛的评价而言，还是蛮客观的，没有偏袒，这对于作为一个班主任和授课老师来说是不同的。 赵红贵有这种气度自然要令人高看一眼。 “听你这么一讲，我倒是觉得这个学生还有点意思，哪个少年不怀春嘛，这个年纪到了有些事也不能一味地怪学生。 而且你看，这篇文章自白是直白了些，话不好听，但是一个高中生能写出这种文章可不多见，就是一般的大学生也写不出来吧。 中学生作文报给他开专栏这说明也不是徒有虚名的，我们学校难得出了这么个苗子，教务处这一次做得有些过分了。” “呵呵呵~” 赵红贵不敢接话，只是笑了笑。 彭玉梅作为语文组的族长，而且还是6中老资格的教师，甚至是东江省教育厅命题组的专家，自身在文学圈子里也很有名望。 她敢说这种话，他赵红贵可不敢给自己找麻烦。 “好了，那你先回去吧，回头我们再谈谈，你上次发表的那篇文章还是蛮不错的。” 赵红贵走之后。 彭玉梅思考了半响，目光细细地打量了一下桌子上的报纸终究还是忍不住拨通了一个号码。 “老彭？怎么有时间打电话给我啊？” 话筒理响了两声后，就传来一个略微有些熟悉的声音。 “江大编辑，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们杂志社的作文报刊登的那篇林涛写的文章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学校现在压力很大啊，这种文章应该要你点头才能发吧？” 电话那头赫然就是东江文学杂志社的总编辑江燕。 两人是老熟人，也不客套。 彭玉梅打电话问这件事情江燕并不觉得奇怪，毕竟是事关6中的荣誉。 只是这一次即使是她也只能苦笑了，这篇文章别说是她点头发的，即使是不点头，以林涛现在的地位，报社也只能卖这个人情。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篇文章不关对错，只论理争辩，从结构上是一篇好文章。 “我说老彭啊，有林涛这种学生你们松平6中不捧着就罢了，还一个劲地往外撵，这道理也说不过去啊。” 江燕有些戏谑的声音让彭玉梅一愣。 以她们的年纪，现在就是老来孩子，说话也不比以前客气，只是彭玉梅隐隐从江燕的话里听出了一丝别的意思。 还没等她问。 话筒里已经传来了江燕有些揶揄的声音。 “林涛之前是我们作文报的签约小作者，解约后我们东江文学又多了一个写《功夫熊猫》的签约作者，而且都是你们松平的，你难道就没想到点什么？” 彭玉梅猛地魔怔了。 小白？ 林涛？ 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眼睛顿时就瞪得老大半响都没说出话来。 （小白应该写一本书叫《苦逼之王》，上午下班没吃饭肯啃了个面包省下时间码了一章，书写得不好，小白只有这么点能耐了，求推荐票。) 103 好弹 “难怪啊~难怪，我就说你们杂志社怎么会答应一个高中生发这种文章，没想到~实在是没想到啊，老江，你这次可算是给我出了老难的问题咯。” 办公室里。 彭玉梅对着话筒念叨了几句。 脸上的震惊之色一览无余。 其实即使是隔着话筒，江燕也能猜到自己这位老朋友心里此刻的震动。 当初自己小看林涛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如此，《功夫熊猫》的畅销可算是打了不少人的脸了。 这小子当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正如江燕所想的一般，此刻彭玉梅心里除了震惊之外就再也写不出第二个字来。 如果江燕不告诉她，就算是想破脑袋，她也不可能把林涛和小白两个看起来毫无干系的名字联系起来。 林涛就是小白。 小白就是林涛。 这个消息带来的冲击性让她一时间都有些难以置信。 “你就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还不知道你，现在心里不知道怎么乐呵呢，不过呢这话我是告诉你了，我可是知道林涛手里还有一篇文章的。 你们6中做么做就不用我说了吧。” 听到江燕的话，彭玉梅脸上笑了笑，但是随即心里立马就是一凛。 她的确是在乐呵。 但是乐呵的代价却未免有些大。 林涛就是《功夫熊猫》的作者小白，这是无论如何都意想不到的惊喜，惊吓，甚至惊愕。 江燕说得不错。 以林涛的价值，中学生作文报的确没有理由拒绝一个畅销作家的这种要求，无非就是发一篇文章罢了。 “江姐，你们编辑部能不能给我们拖点时间，这会儿就算是我们跟林涛谈妥了也需要功夫，这个学生的性格有些跳脱，一时半会也不一定说得定的事情。” “老彭啊，不是我说你，这么多年怎么还是当年一个性子呢，这事不是你们说得定说不定的事情，而是你们的姿态，你们的态度。 说得定怎么样，说不定又怎么样，林涛的文笔你也见过了，文章写得还不错吧，要是再来一篇我可保不准这小子会写出点什么东西。 到时候不要怪我没提醒过你，在我见过的那么多年轻作家中，林涛可算得上是一个另类。” 江燕说完也没有跟彭玉梅继续寒暄径直就挂断了电话。 话筒里嘟嘟的盲音让彭玉梅一阵无奈，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 直到此刻。 她仍然没有从林涛就是小白的巨大震惊中走出来。 其实只有彭玉梅自己才明白她心里究竟有着怎样的震惊，远不是彭玉梅所想象的那样，甚至于有过之而不及。 3班。 林若男迟迟未归终究还是让3班多了许多碎语，就连空气里都多了一丝流言的味道。 林涛并不知道是谁率先发现林若男和林国华的关系的，但是这样的结局未免有些可笑。 甚至连看向自己的目光里都多了一丝哂笑的味道。 或许在很多人眼里，自己只是在攀高枝把。 然而这样的目光总归还是少见的。 毕竟在懵懂的中学时代，只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们还没有那样世故，他们想见的只是一种另类的张扬。 像林涛这样的勇气是他们所不曾有过的，却为他们所敬仰。 与其说他们敬仰的是林涛的行为，不如说他们敬仰的是一种不羁的人生。 “一个人有什么意思，不下去走走？” 最后两节课是1班和3班的体育课。 教室里显得很空。 1月份的松平市已经冷得叫人难熬。 厚厚的羽绒衫多半让人多了一丝臃肿和迟缓，但是像唐洁这样里间套着一件淡蓝的羊绒毛衫，外面裹着一件精致的花格子马甲的打扮，在满是浮肿的冬日里无疑成了一道靓丽又独特的风景线。 林涛从来就没有试图潜入心底去挖掘被埋葬在最深处的那段回忆，但是当唐洁站在身前的时候，却难以自已地在心底泛滥起那些被窖藏的情思。 抿了抿嘴唇。 女孩脸上泛起一丝红潮。 唐洁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句话，仿佛在那一瞬自己不是自己，而是变成了另一个人一般。 林涛嘴角弯起的睡意多少让她突然明白了些什么，至少知道了眼前的男生并不是那些看见女孩子的大胸脯和大腿就流哈喇子的小流氓。 而是跟苏芮和林若男都有过“传言”的话题人物。 至于自己。 唐洁很自信即使跟林若男和苏芮相比也不会逊色，但是女人的自信总是远比她的外表要强大数倍，十数倍甚至数十倍。 如果不是林涛。 或许唐洁会毫不犹豫地骄傲得如同一只天鹅。 但是此刻，她能做的却只是抿了抿嘴唇，而后就是沉默，在沉默里等待着那个满脸睡意的男生告诉她答案。 “啊~哈~” 林涛极不雅观地打了一个很饱满的哈欠。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走吧。” 宛若君王。 竟没有半点的迟疑。 在他身后。 唐洁拧了拧眉毛，细嫩地红唇抿了抿却没有说话，只好跺了跺脚跟了上去。 “哼！还真以为自己成大爷了！什么人嘛！” “你说什么？” 林涛突然回头弄得唐洁有些猝不及防差点没撞上去，一张秀脸顿时就变得通红。 但是看到林涛脸上竟然一副毫不知情的混蛋模样，唐洁刚刚酥软下来的内心立马又变得愤愤起来。 2005年高中那会女生还很单纯，即使是唐洁这种家境极好的女孩子都没有穿起胸罩，只是穿着一件小背心束胸。 尽管是冬天裹着毛衣，但是林涛仍然看得出来眼前的女孩发育得的确很充分。 女人独有的敏锐几乎是让她一瞬间就察觉到了林涛眼底闪过的那一丝躲闪和悸动。 胸口凸起的位置隐隐传来的酥麻让她的耳根子变得火烧一般滚烫。 “没什么，走你的路。” 转过脸。 唐洁并没有看到林涛嘴角那一丝侥幸的弧线。 他的确是在装傻。 但是只要是个正常人，在刚才那个时候都会选择装傻。 “不知道你想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你们男生没有一个好东西，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 唐洁的声音落入耳中。 林涛刻意地去控制脑中的思绪不去回想那一丝酥软挺立的感觉，但是从嘴里吐露而出的，却是一句差点让唐洁暴走的惊雷。 “好弹啊！” （今天的推荐票能过千吗？小白愿意码字到12点再来一更，只求推荐票！） 104 再相见时难别亦难 （早上好！小白首先道个歉，昨晚说3更的结果写着写着就趴过去睡着了，醒来已经到了4点多，醒了接着码，刚刚出来的一更。） 小时候听一首歌。 歌词里有一句话。 “月朦胧鸟朦胧，秋虫在呢哝。” 呢哝之音，总是带着几分暧昧，几分肆意，甚至几分耍流氓的意味。 如果不是在青春里耍流氓，就是在流氓里卖弄青春。 “林涛~~” 林涛并不知道河东狮吼的威力如何。 但是应该是比不上唐洁这一嗓子的。 除了落荒而逃然后举着双手在楼梯的拐角处抱成一团任由唐洁打个痛快以外，貌似他没有更多的选择。 女人最可悲的是即使伤害也要爱得死去活来，飞蛾扑火一般。 而更可悲的是男人一生的时间里有四分之一在吃饭，四分之一在工作，四分之一走在路上，剩下的四分之一都在用下半身思考。 唐洁细软白嫩的小手打在身上的时候，林涛尽量不去用一个成年人世俗的思想去勾勒某些恶俗的画面。 但是唐洁却并不能体会到，在一个经历过世事的男人面前露出小女儿的心态对林涛有着怎样致命的吸引力。 所以饶燕下楼的时候。 捂嘴看到的是眼前显得并不怎么和谐的一幕。 一直到唐洁面带粉色地落荒而逃时，林涛才极为厚脸皮地凑上去跟饶燕和胡美芳打了个招呼。 “哟，林帅哥你是在脑哪一出呢。” 尽管早就习惯了胡美芳这种冷嘲热讽的语气，但是听到耳中总是觉得有些刺耳。 心底那一丝自责瞬间就消失殆尽。 一直到林涛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的楼梯时，胡美芳仍然把眼睛瞪得老大。 “哼，男生真是没一个好东西，幸好你当初没跟他一起，要不然还不知道怎么气人呢。” 饶燕抿着嘴没有说话。 尽管懵懂。 但是对于女孩子来说，初恋总是刻骨铭心的。 操场上。 叶飞显得有些沉默寡言。 尤其是看到林涛背后的胡美芳和饶燕时，脸上的表情很平静，但是却多了一丝说不清楚的味道。 显然，对他而言初恋的味道多半是苦涩的。 林涛并不知道有几个人能够从中学时代一路走到最后的那一程。 但是分离合聚总会让人成长得更快。 当一个男人还只是男孩的时候，他会单纯得甚至以为这就是全世界，就是整个人生。 但是当这个世界破碎这个人生被扭曲的时候，他才会发现，那只是一个汪洋里的一朵浪花而已。 越过了。 就是更加广阔的天空。 “怎么？不上场踢一会？” 自从上一次跟洪中的那一次比赛之后，蔡哲华跟林涛的关系已经呈现出一种直线上升的苗头。 林涛并不讨厌这个单纯得甚至有些类似于傻大个的男孩子。 或许在久经世事后总会发现越是这样的人越是容易走到最后。 跟蔡哲华相比。 他无疑多了些世俗的味道。 只是被冠以成熟之名的世俗。 总是让这个年纪的少年痴迷得厉害。 例如蔡哲华。 “1班跟3班？” “嗯。” 蔡哲华点了点头，兴致显得很高，大冷天的恐怕也只有他这种真的热爱的人才会冒着零下的低温轻装简从地上场。 球场上的人不多。 即使加上一脸死了男人寡妇样的叶飞也就八九个人，但是跑起来还是有一股子气势的，尤其是四周的学生都裹着厚厚的羽绒衫或者外套的时候。 七八双大白腿就变得异常醒目了。 林涛点头的反应多半有些超乎蔡哲华的意料。 可能是因为心情上佳。 林涛连入两球让蔡哲华不得不心服口服，即使是在半场内的小范围拼杀，也多半让他有种难以企及的无奈。 “草，你怎么做到的，这都能进。” 蔡哲华抱着皮球过来，林涛只好演示了几次，这个动作是前世他在大学踢球的时候从本校体育学院一个教练那里学来的。 当初为了练这几个动作差不多是日夜苦练，早就已经浸入了根骨子里，只是如今想来，那时候的自己多半是跟蔡哲华现如今的心情没有区别的。 陡然转换了时空。 现如今早就已经不再有那种热情了。 对于一场球赛而言。 两节课并不长，白驹过隙未免有夸大之嫌，却大抵上就是这样的飞快。 第一节课下课第二节课上课之间。 黑色的小车缓缓停在6中教学楼楼下的时候。 林涛并没有看到那道略有些熟悉的身影。 雷军拉开车门正准备上楼的时候看到操场上的林涛，以及落入耳中飞扬的声音，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意。 “这小混蛋倒是挺淡定的。” 他的确已经久违了这样的笑声，尤其是在跟林国华亲近的人身上。 自从林市长被隔离审查之后，似乎整个林家的天空都变得阴霾起来，少有这样洒脱的人。 雷军断然不会认为林涛是无情之人，梅园因为这一次的事件所受到的牵连断然不会在少数。 尽管人不在松平，但是他也已经听到了一些传闻，只是林家的处理方式多半有些令人吃惊罢了，连空城计都唱得出来就看得出林家也是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 只是这混蛋小子还真是有了一丝大将之风，按照林市长的原话，空城计的招数多半也是他想出来的。 只是想到随即自己要做的。 雷军眼底不禁露出了一丝迟疑，但是脚下的步子却不由得慢了下来。 无论如何，这小子身上总有一股惊人的潜力。 雷军断然不会一口咬定十年后究竟是什么模样。 但是雷军断然想不到的是，十年，对于林涛来说太过于漫长了。 “林涛！” “涛子，有人喊你。” 球场上。 叶飞的声音落入耳中的时候，林涛一脚磕飞脚下的皮球，整个人都前倾着开始奔跑，耳边腾腾地冒着热气在零下的温度里多半显得有些不真实。 骤然停下来，顺着叶飞示意的方向看过去时，林涛心底猛地咯噔一下子凉了下来。 是雷军。 林国华的机要秘书。 脸上很快地恢复了平静往雷军走了过去，他猜想了无数种可能会出现的情节，这一幕同样在预料之中。 只是林涛所不能想象的是自己该怎么去面对这样的事实。 “雷哥，好久不见了。” 雷军很有些诧异。 在刚才的某一瞬，他甚至在林涛身上看到了某些令人极为动容的东西。 “嗯，好久不见了，我看你小子过得还挺滋润，怎么样，这段时间没什么困难吧。” “没什么困难，就是小猫小狗突然多了，打跑就行了，雷哥，若男她-” 两人的对话霎时就陷入了沉默，林涛变走着边披上羽绒衫，骤然从奔跑中停滞下来，身上的温度很快就开始变低。 一如突然消失的林若男。 雷军很欣赏林涛，这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他比林涛更清楚林家的那位为林若男选择的人生会是什么，或许是林涛用力十倍都所无法企及的存在。 只是这样的话他不该告诉林涛。 （求个推荐票，即将上架，希望正版支持，这是对小白最大的认可。） 105 从此追梦人 林涛并不想安然自若地独处。 也不想用安静的面具去伪装心内心的躁动。 时间太长。 却朝夕一瞬，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在漫长的时间里静静等待。 一路跟着雷军走出教学楼，两人寒暄了几句，雷军才上了车。 车子启动，行了一段距离后，车窗突然摇了下来。 “涛子，你过来。” 当雷军从车窗里塞出一个粉红色的小信封时，眼前的视野突然被一道水雾弥漫，林涛并不知道这一刻湿润了眼角的那一抹晶莹究竟是咸成了海还是甜成了蜜。 或许命运有意如此。 “这封信原本我是不想给你的，但是你雷哥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走过来的，涛子，世事难料，但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雷哥相信你能活得精彩，等你来宁安的那一天，我亲自去接你。” “谢谢雷哥。” 雷军笑了笑。 “还有，关于你舅舅的事情你放心，省里有人为林市长说话，有些人是无法一手遮天的，现在事情基本上已经明朗，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年前就会有结果了，你回去跟家里人说一下，不过不要声张出去。” 点了点头。 林涛知道雷军给的这个消息的确算是一场及时雨。 无论是对于自己而言还是对于林家和江家而言都算得上是一个很好的消息。 这一段时间以来，不要说他了，整个林家和江家都疲于应付纷至沓来的麻烦和流言蜚语。 表姐江萍萍已经私下里跟他哭红眼睛倾诉了好几回，就连还不通世事的表弟子强都比以前安静了很多。 经历了世俗和这样的磨难，心总是会变得越发坚韧起来。 “放心吧，雷哥，有一句话也请你带给若男，‘我心比天高，从此追梦人’，希望她过得好就行了。” 雷军笑着点头。 他很难把眼前的少年脸上的坚毅和话里的勇气重合到一起，只是心底却又忍不住为林涛喝彩。 “我心比天高，从此追梦人”。 这无疑是林涛的宣言。 雷军是过来人，他更明白一步踏出的勇气意味着什么，如果连踏出那一步的勇气都没有。 那就注定沧海会变成桑田，剩下的除了一无所有也别无他物。 车身渐远。 信封上略带着一丝薰衣草的味道，林若男的信并不长，很简单的几句话，林涛不禁笑了起来。 有些鸟儿总是关不住的，林若男也如是。 写信的人跟他的一样也是个小斗士，只是再坚韧的人也难免会疲劳。 或许正如自己所说的那样，从此就真的只是追梦人了。 “那是谁啊，看着很叼的样子。” 一场球赛，叶飞似乎从阴霾里走了出来。 很叼？ “他的确很叼，市长的秘书，你说叼不叼。” 叶飞眨巴了两下眼睛浑然无感，对于他们这样的少年来说，市长跟6中西门卖大饼的老大妈的确没什么区别。 无非市长是个男人，卖大饼的大妈是个女人罢了。 似乎在他们心里，市长总是大腹便便，卖烧饼的大妈则是腰粗膀圆。 仅此而已，无关其他。 除了像马俊和王胜这样的人会看重市长这个称呼背后的含义以外，或许绝大部分学生都没有这样的世俗。 “对了，谁给你写的信，还是粉色的信封。” 叶飞这王八蛋除了嘴贱以外，林涛甚至不知道该是让他失恋好呢还是现在这幅神经样子好。 然而胡美芳终究只是一个过客。 从歆慕者变成恋人，从恋人变成过客，从过客变成路人。 叶飞用两个月的时间诠释了什么叫做忘得快。 “撒手。” 一把打掉叶飞伸过来的手，信封已经被林涛揣入了口袋。 “林涛，朱老师让你去一趟办公室。” 突兀的声音回荡在3班的教室里，林涛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立马起身去朱强的办公室，而是抬头往教室四周看了过去。 很显然。 好事者远远要比苦行僧要多很多。 包括唐洁和蔡哲华在内，几乎3班所有人都在那一瞬转过头往自己的位置看了过来。 一群人相视着陡然就哄堂大笑起来。 跟3班的喧嚣相比。 隔壁的1班，讲台上，赵洪贵皱了皱眉。 他并不喜欢朱强，连带着对3班的作风也看不大习惯。 只是脑中转即就想到了林涛身上。 今天下午学校分管教学和校风的副校长联合教务处以及年级组的领导和文科班的班主任召开了一次教学会议。 与其说是教学会议，不如说是“林涛专题会议”，因为整个会议除了在一开始布置了一下期末考试工作以外，几乎都在谈论有关林涛的问题。 当然。 最令他吃惊的还不只是这个。 在会议上副校长方盛求宣读了有关于免除教务处处长张卫东的处长职务，改由语文教学组组长彭玉梅兼任教务处处长一职的任命通知。 这样一个突兀的任命不仅仅让赵洪贵不解，几乎是全部参加会议的老师和领导都很不解。 甚至这幅画面现在回想起来他仍旧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当然。 除了一脸死灰色的张卫东以外。 有关于这个提议，当时他几乎是全程魔怔着听完的，甚至有些难以置信。 竟然要撤他的职？ 凭什么要撤他的职？ “方校长，我不服气，学校校委会事先没有任何讨论和通知就要扯我的职务，我很难接受。” 张卫东霍地站起来，声音在会议室里显得有些大。 令人奇怪的是，林盛求这一次竟然没有冷着脸，只是轻轻地伸手在面前的虚空中按了按。 “卫东，你别忙着上火，这事呢事先是没有通知，但是这事是学校校委会刚刚决定的，这是任命通知书，你应该分得清真假。 至于为什么要撤你的职，等会散会后可以由彭玉梅处长老师告诉你。 下面我们讨论关于林涛的处分问题，先前由张卫东提出给予林涛勒令退学处分的提议，学校经过甚至考虑决定不予考虑，另外，市里刚刚发通知要求我们上报市三好学生的候选名单。 在这里我说一下，朱强朱老师，你到时候把林涛的材料做一下申报上去，这一次全市的三好学生名额只有5个，我们6中打算全力推选林涛。” 什么？ “林涛？” 方盛求的话音刚刚落下。 整个会议室里顿时就炸开了锅。 三好学生的候选人怎么会是林涛！这个消息未免也太有些可笑了。 但是在座的文科班老师里面，朱强和赵洪贵却都没有说话，只有他们隐约察觉得到，这个决定恐怕不仅仅是这么简单。 （求推荐票！求推荐票！） 106 尘埃落定的无奈 （新开一卷，如题，尘埃落定时，望一切安好，除了眼前的苟且，青春还有诗和远方，为了远方的若男，求一张推荐票。） 宛如在睹物之后总会泛起淡淡的怀恋。 6中里仿佛充满了林若男的味道。 这样的慰藉对于林涛来说总归是太过于矫情了一些。 就像纳兰的词里说的一样。 人生若只如初见。 然而美好的东西总是昙花一现，好事还需多磨。 灰色的瓦片和白色的墙壁一如往昔，教室的灯影里已然没有了飞蛾，只剩下一些经历了一整个季节后剩下的残躯，断了的翅膀和干涸的躯壳。 林若男来时的季节里，还能看到飞蛾扑火的壮举。 包括夏日里虫蛾飞舞的时候伸手去打飞的时候脸上浅浅地卷起的酒窝。 看一个人。 无非就是外貌和品行。 所谓的气度只是一种装饰品。 男人的气度源自于自信，女人的气质源自于内心。 但是无论如何，一眼看上去的肯定是那一副容貌。 林涛的长相顶多算得上小有看头，高挺的鼻梁，厚薄适中的嘴唇，轻抿起来总有一种孩子气。 浅浅卷起的酒窝总会让林涛在照着镜子时想起林若男侧脸笑着的模样。 或许是因为她的离开，6中有很多人开始谈论有关林涛的话题，按照死党叶飞的推断，这多半是桃花运来的前奏。 这样的推断，竟让林涛又有一种单身狗的即视感。 只是在6中里，三点一线的旋律总是不厌其烦地弹奏着这座外人眼中的重点高中所有的节拍，或轻或重，或快或慢。 或许少年当歌，青春飞扬的时光毕竟只是小说里唯美写意的情节，而在6中，考试和分数意味着大部分人所有的青春。 林涛也不外乎如是。 随着天气越发地在一场冬雪之后变得更加冷酷起来。 期末考试已然在目。 林若男的离开和雷军对自己的告诫让林涛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但是他很明白，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所有的荣誉只会是来自成绩和分数，而不会是拳头，也不会是球场上那些花里胡哨的动作。 当一切都在某一刻归于平静。 朱强和3班的学生才发现林涛的恐怖之处。 每天清晨教室里来得最早的学生和走得最晚的学生赫然就是林涛，对于他这样近乎痴狂的举动。 朱强由衷地从心里多了几分期待。 以林涛之前的底子，如果他真的能一鼓作气冲上去的话，最后的排名断然不会低甚至有可能在高三前最后的冲刺中成为6中整个年级最具备竞争力的种子选手之一。 这些东西其实都是约定俗成的惯例。 每一个有经验的班主任和年级教学组从学生分班起就会关注每一个学生的潜力和竞争力。 如果潜力无法发挥，转化不成卷面上的分数，那潜力就仅仅只是潜力，而不会变成竞争力。 不管是哪一个老师，哪一个教学组的成员，都不会有太多的精力去关注这样的学生。 有教无类的思想终究只是一种美好的期待。 尽管这样的约定俗成和惯例为林涛所指责，却不为他所改变。 他所能做的只是用手中的笔去为自己勾勒，征伐，浇灌那一方沃土。 无所畏惧，无所遗憾，走着大部分高中生并无二致的路。 只是时光静好，却总也少不了微微泛起的波澜。 在期末考试来临前的最后两个礼拜。 姗姗来迟的是6中公布了对林涛的处分。 对于这样一个迟来的结果。 尽管已经没有了期待和一丝悬念，但是当真的被写成文字贴到学校的公告墙上时仍不免引发了一阵轰动。 市级三好学生候选人！ 这样的结果无疑让人哑口无言却又仿佛情理之中。 当一切都尘埃落定。 6中的大部分学生才陡然发现，曾几何时，当他们向外人提起林涛的名字时，竟然并不是一个负面形象出现。 打架？ 据说是为了自己的兄弟。 早恋？ 如果那个女孩是林若男的话，我也愿意。 至于顶撞老师？ 或许，在高中年代，这是所有的学生敢想却不敢做的事情之一。 当那些被张卫东试图写在林涛身上的缺点不再成为缺点而是变得模棱两可时，很多人才偶然发现林涛的形象远比想象中更加透彻，光亮。 他做着所有人敢想都不敢做的事情。 跟最漂亮之一的女孩子谈一场早熟的恋爱； 为兄弟打一次无怨无悔的架； 踢一场可以肆意痛快的足球--- 多少人会跟这些擦肩而过。 只如曾经和过去快要消散在林涛的记忆里的那段时光。 当这一切都烟消云散，都归于平静时。 林涛的内心也前所未有地安静下来。 做着每一道被他看作是游戏的数学题，背诵着每一篇被他遗忘在脑海里勾勒起回忆的诗文。 林国成和江梅似乎也发现了儿子突然间的转变。 梅园终究没有如期开业，或许这是林国成和江梅夫妇两心中最大的遗憾。 只是想起来现如今的局面，或许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林涛并没有告诉父母雷军让他转告的话，或许父母跟自己一样得到的只是一场更漫长的等待，林涛并不想用望梅止渴的心态来告诉父母究竟需要等待多么长久的时间。 他宁愿自己一个人孤独的背负着这一切带来的沉默和无言。 一直到那一抹曙光刺破眼前阴霾。 雷军并没有敷衍他。 在1月中旬的时候，江司成在阔别了长达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之后终于给家里打了第一个电话。 在市委党校江家看到舅妈柳红霞喜极而泣的模样，竟恍如隔世般让他有些仿佛身如梦中。 这样的惊喜是他所宁愿不选择的。 但是走出了那一步却终究是他再来一次做出的最为深思熟虑的布局。 望父成龙。 推舅舅走入更高的层次。 或许错了，或许对了，但是雨后的阴霾终究是散了。 林家。 江梅和林国成有些错愕地看着手中银行卡上的数字久久地说不出话来。 弥漫而出的。 是久久的沉默之后骤然爆发的喜悦。 林涛并不想解释太多，只是把合同交给了父母。 “功夫熊猫？涛子，这本书是你写的？小白是你的笔名？” 跟江梅不同，林国成却是讶异于儿子竟然会是《功夫熊猫》的作者，这本书他从头到尾都看过。 只是从来就没有想到这本书的作者竟然会是儿子林涛。 胸腔里溢出的那种血脉滚动的感觉让他有些难以自抑地大声笑了出来。 林涛却从这样的笑声里听得出一丝久困牢笼后骤然松开束缚的快感和写意。 直至此刻他才明白对于父母而言最大的欣慰并不是挣了多少钱，并不是生意做得有多大，而是望子成龙。 或许自己试图去扭转的命运并不如想象中的那样美好。 林涛竟忍不住有些自嘲起来。 三天后梅园的承租权正式被整体出卖给唐友常。 尽管对林家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感到有些不解，但是唐友常还是乐于接受了这样一份大礼。 他并不知道，林涛只不过是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决定将命运赋予的这个机遇再一次送回他的手中。 只是有所保留的是。 林家以承租权和将近二十万的代价从唐友常手里获得了部分原始股权。 对于这样的代价唐友常并不如外界认为的那样目光短浅，而是很痛快地就答应了下来。 恍如另外一个时空里时隔十年后，每当谈论起当初这样一笔交易的时候唐友常都不曾怀疑自己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只是这一次感恩的，并不是松平市政府，而是林家。 107 从此林为王 放弃梅园的经营权对林家而言并非坏事，至少在林涛的金钱攻势下，唐友常并没有介怀，甚至有些兴奋。 ≥ 尽管早就知道老林家的儿子不是池中之物，但是当真的面对林涛的强势时，他仍然不免感到一丝心惊胆颤。 在他看来。 林涛无疑并不能以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去看待。 与同龄人相比，林家郎无疑早就已经出了一个少年该有的稚嫩，而是变得无比沉稳，无论是在智慧上还是为人处世的手腕上，都已经跟一个成年人无异。 甚至青出于蓝更胜于蓝。 在他整个的职业生涯中，这样的对手从来就不曾多见。 在林家的客厅里。 唐友常夫妇已经坐了有一会儿了。 杨金花和江梅也知道自家的男人要谈事情早就避开了。 看到林涛坐在那里纹丝未动，唐友常也不觉得有什么诧异，只是在心底笃定了这一次林家做主的恐怕还是林涛，而非坐在那里一本正经的林国成。 唐友常并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他无法取代林国成享受这样的心境。 “老唐，你对股权的分配还有什么疑虑吗？” 林国成开口就直奔主题，并没有跟唐友常寒暄太久的时间。 事实上。 在林国成心里，多半对儿子林涛的做法还是有些不解甚至是愤怒的，在转手让唐友常来经营之前，梅园的框架基本上已经搭建成功。 剩下的都是些水磨的功夫，他也很明白品牌的形成并不是一时半会事情，但是以梅园的规模要想在松平市打响知名度其实并不难。 在这种时候儿子林涛一意要求选择由旁人来经营，这无疑是一种小视。 “基本上没有什么异议，只是这钱~~什么时候能到位？” 唐友常的目光不由得落到了林涛身上。 脑中不由得想起前不久林涛将合同推到自己面前时的那幅情形。 跟其他人一样。 唐友常同样并没有准确地猜测到林家手中竟然还有这样的底牌。 林国成第一次找他谈将经营权转让给他，或者能够更确切地说是让自己入股梅园的时候，他几乎就要认为林家已经支撑不住了。 随着林国华和江司成消失的时间渐长。 整个松平顿时又流言四起。 自然而然地。 作为梅园的所有者，林家面临的压力也越来越大，尽管已经一切妥当只能开业，但是林家却并没有足够的资金承担开业所需的启动资金。 当然。 即使是唐友常也是后来才明白并非如此。 或者说。 唐友常并不知道，在林涛看来，林国成和江梅并没有足够的城府或者能力掌控这样一家大型的商场。 与其让两人操劳，不如找一个有足够的能力掌控梅园并使之展的人来掌控经营权。 有了这样的想法，唐友常自然成了林涛的最佳人选。 别人不清楚。 但是林涛的印象尤为深刻。 即使没有自己，唐友常恐怕也会一如历史向前推进中的结果一样，顺利取得梅园的经营权并在不久后将之全资收购。 而后凭借着敏锐的商业眼光依靠大型的购物市致富一跃成为整个松平市最有财力的企业家。 放着这样的人才不用。 而是让老爸林国成和老妈江梅从白手起家，这无疑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唐老板，钱的问题你放心，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这几张卡里面是数值不同的存款，密码都是6个6，但是在你拿走其中的任何一张卡之前，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林涛的语气已经全然不像是一个刚满17岁的少年该有的那种稚嫩和胆怯。 唐友常此刻也变得极为慎重起来。 见识过林涛的厉害之处，他不会掉以轻心，尤其是眼前明摆着就是一个局的时候 但是与此同时，他心底也突然变得极为兴奋起来。 唐友常隐隐有一种预感，这将会成为他人生里最为重要的一次机遇。 只是多半有些不真实的是，给予自己这个机遇的竟然会是一个刚满十七岁的高中生。 “涛子，你说。” 在另一侧，林国成看着儿子脸上的那股子他完全看不明白的表情心里微微有些不是滋味。 可怜天下父母心，做父母的就没有哪一个不希望自己的子女成才的，但是此时此刻，林涛的成熟却让他微微有些失落。 林涛的确很看好唐友常的能力。 最重要的是，这个人懂得留人一线，即使是当初在私下动手脚查封林家的铺子，事后也花费了代价弥补。 作为一个商人，这一点被林涛很看重。 商场如战场，如果每一个成功的人都是刽子手一般无情，恐怕并不会逊色于在战场上杀人如麻的疯子。 “你觉得梅园能够走到哪一步？” 轻飘飘地从嘴里吐出一句话。 林涛便把视线撇开看向了院子里。 唐友常却陷入了一阵沉默中。 这是一个十七岁少年问出来的问题，但是此时此刻却让也算得上是身经百战的唐友常都陷入了迟疑之中。 并不是他没有一个明确的定位，而是他在猜测林涛问这样一个看起来毫无意义的问题究竟是在试探什么。 不久之后。 唐友常跟杨金花带着一张装着5o万现金的卡片志得意满地离开了林家。 林涛在吃完午饭之后就去了6中。 身后林国华和江梅心里却犹如翻江倒海一般。 他们诧异于自己的儿子竟然会有这样的手段。 或许是因为松平市的政局形式渐渐趋于明朗的缘故，即使是在象牙塔一般的6中里，林涛也渐渐地感受得到气氛开始生一种微妙的变化。 就连一向不谈论政事的爱文书店老板也开始注意起松平卫视里插播的新闻。 但是最让林涛跌破眼镜的却是马俊。 在下午第三节课下学后。 林涛跟叶飞一起下楼的时候被一个高三的男生叫到6中男生厕所前面的车棚里。 两人远远就看到马俊站在那里脸如寒霜。 马俊并不知道。 在他眼里露出一丝迟疑的那一瞬他就已经被林涛看穿。 不管他表现得怎样倨傲，只要他开口，6中的局势就注定会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马俊强忍着舌尖的那句话。 林涛却极有耐心地等着没有说话，他知道两人之间的沉默终究会有一个人打破。 只是这个人绝对不会是自己。 林涛如是地心想。 事实上，在他眼中，整个6中真正算得上有些格调的人还真的只有马俊。 王胜顶多只算得上一个富家公子而已。 但是不管如何。 从这一刻起，马俊似乎注定了会失去那些东西。 “我们之间的事情到此为止吧，我道个歉，对不起。” 马俊的脸色憋得通红。 一句话说完，整个人已经宛若变了个人一般不再凌厉。 在林涛看来，褪去了那些青春的棱角，眼前的马俊也不过是一个刚刚十八岁的少年而已，但是从这一刻起。 不管马俊真心与否。 在场所有的人都明白，从此马落林为王，再不会有第二种结果。 （请兄弟们记住，要么就不做，要做就做最好，求一张推荐票庆祝涛哥的登基大典。） 108 《功夫熊猫》的海外攻略 林涛喜欢这样的安静。 一如他喜欢坐在午后落日的阳光里倾听。 风吹动浮草摇曳时。 光影里，却仿佛时间被定格在某一瞬间。 一动不动。 静和动仿佛天成的一对矛盾体，但是在此刻却如此完美地聚合。造物主似乎并不是因为生和死的对立就让这样的美好消散在云端。 而是赋予了它们另一种共生的方式。 笔尖划过纸面时。 期末考试如约而至。 这一次考试对于林涛来说有着跟其中考试迥然不同的意义，马俊的让位让林涛轻而易举地就得到了6中一哥的地位，既为王者，那就做到最好。 更重要的是。 这一次考试结束，6中高二文科班就极有可能会确定最后的种子选手，这无疑是在向高考发起最后的冲刺前所做的最后一轮测试。 种子选手。 顾名思义，就是在每一个班级里确定具备参与全市乃至全省竞争潜力和实力的学生加以重点培养。 这样的培养当然不会明目张胆地提出来，但是潜移默化的一些东西也断然不会为人所察觉。 事实上林涛曾经也是在从6中毕业很久之后才知道这些东西，结果自然也不言而喻。 凡是能够在分班后的第一个学期期末中确定为种子选手的学生，多半在将来的高考中也会出类拔萃。 这样的概率自然不会是百分之百，但是无疑高达百分之九十的概率仍然远远超过了一般的学生。 林涛也清楚。 有些东西并不会因为自己跨越了时空就会发生改变甚至消失，他不是逆来顺受，但是如果试图跟历史的洪流相向而行，那无疑也与螳臂当车没有什么区别。 既然不能反抗。 那就改变自己。 一堂150分钟的考试刚刚进行到一半。 负责监考的那位年轻老师已经在林涛的身边走了来来回回十余次，林涛并没有抬头去关注他脸上的表情究竟是怎样的一副模样。 而是埋头专心对付出题人的心思。 有人说过。 面对面地看一张试卷的时候，大体上跟出题人面对面是没有区别的，这是一次被刻印在试卷上的博弈。 记忆能力； 理解能力； 阅读能力； 分析能力； 语言能力； 甚至更多的包括知识量，阅历，见识，写作能力等等都被糅合到一起演变成一道道试题。 在这场博弈中，人人都是公正的敌手，所不同的是，每一个人最大的对手是自己，自己的恒心，毅力，耐力，甚至体力。 这些都会成为救命的或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松平市的语文试题是由市教育局召集市内的语文教研室专家老师共同出题。 对于这些多半上了年纪的老先生而言，纯粹的难题是下等出题，看似难题实则容易是中等的出题，而看似容易实际上难的题才是上等能力的体现。 所以最终呈现在林涛面前的就是这样一张逻辑跳得甚至有些思维不畅的试卷。 姚青的眼皮一直在跳个不停，似乎有某种预感。 整个考场里面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做文言文阅读的时候，坐在第一组中间的那个长得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帅气的男生竟然已经开始在写作文了。 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将近一个钟头还要多几分钟。 作为文科班的老师。 姚青很清楚做完一张满分150的完整语文试卷需要多长时间，可以很快很快但是绝不是眼前这样的快。 几乎还剩下四十分钟的时候那个男生已经搁下笔了。 似乎全身心地投入了这场考试之中。 林涛并没有注意到试卷之外太多的东西，这次的作文题目略微有些推陈出新的意思，比之以往的考题而言似乎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但是再如何革新鼎故，对于有着超越这个世界十几年阅历的林涛而言，无疑也是换汤不换药。 对于一个文科生而言。 万变不离其宗的并不是知识点，而是一颗学文的心。 这颗心能让你游走在辉煌灿烂的历史长河里不至于迷失方向，无论强秦霸汉，也不管大唐盛世。 更能够让你在风云变幻的国际暗流中把握到弱国无外交，刀枪所到之处皆为国之所在的真理。 当然。 林涛书写不出娟丽华章，只是轻笔勾勒出一纸含苞待放的梅朵而已。 起身。 交卷。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 当试卷上的名字落入眼帘时，姚青才有些愕然地回头往林涛的后背看了过去。 他就是林涛！ 无疑，这个名字让他微微有些好奇。 仿佛刀刻一般的字迹堆满试卷上的每一处空白处，事实上几乎每一个看过林涛试卷的老师都无法否认这份试卷会出自一双平庸之手。 两天的考试对林涛这样的6中学生来说，无疑是一个极为煎熬的过程，而后就是漫长的等待。 王东东在期末考试结束后的当天晚上就已经给他打了一通电话。 事情多半让林涛有些惊喜。 事实上他一直在等这样一个消息，当然这种际遇只可心领神会而无法强求。 东江文学杂志社最终并没有答应启动《功夫熊猫》英文版的发行工作，这多少是有些遗憾的。 但是让王东东有些意外的是林涛似乎对这种结果并不在意。 “你小子是不是早就猜到了还会有另外的惊喜？” 他的语气显得很轻松，也带着些无奈，跟一个比自己聪明的人说话心总是很累。 尤其是林涛这种妖孽。 “那倒不至于，只是我早就觉得你们东江文学比不上人家小说家是有原因的，你觉得我说错了没有？” 被林涛一句话呛声，王东东恨不得拿起电话就砸下去。 “行了行了，你小子就得了便宜卖乖吧，反正我也买不起，不过这事你得感谢江梅老师，是她一个在英国的同学愿意给你翻译这本书，人家可是剑桥大学古典文学的专家。” “专家也要吃饭，我就不信她是免费的。” 话筒里一阵盲音。 半响后林涛才听到王东东有些不怎么爽快的声音。 “你信不信我马上就给你退了。” “别，东哥，书卖掉了你也有提成不是，再说了，哈利波特在中国卖了这么多，你就不想把功夫熊猫弄到英国去恶心恶心英国人。” 林涛的话多半有些诱惑力。 王东东即使明白这小子肯定是对着电话在笑也只能忍了。 江梅的那个同学的确不是免费翻译，而是由他个人承担了一笔劳务费用，出版社不接受这个业务，但是作为编辑，王东东个人可以出资给林涛寻找合作的出版社。 当然，这个内容也是一早就写在合同里的，而林涛所付出的也只是出版以后不到百分之五的利润而已。 对于一本能够拿到25%的出版税的作品来说，5%的代价无疑是一个不错的价格。 对于林涛这小子的眼光，王东东从《功夫熊猫》发行以来就只有认命的份。 （上架倒计时3-2-1-等等，我还有公共章节要更！求推荐票！） 109 文科之王 考试之后的等待总是漫长得像是一场没有尽头的马拉松，胜利的人累，败者更不会轻松。 而这样一场考试更是让人心力憔悴。 就连考试结束后的几天内都不得安宁。 寒假前的期末考始终都是一块心病。 在学生年代。 春节前出成绩总是让人有些恼火。 分数或者排名多半是跟压岁钱的厚度挂钩的，甚至59分和60分之间差的就不仅仅只是厚度，而是有无的区别。 作为整个松平市最具教学实力和竞争力的高中，随着洪中被踢出示范性实验高中之列。 松平6中不仅仅是声名日隆，就连校内的一花一木一建筑都俨然成了整个松平市中学界的奇葩和特色布局。 12月份的时候。 为了表示对6中这棵独苗苗的充分重视，市教育局特意拨款给6中新修建了一个簇新的西大门。 红墙石壁，巨大的立体图标和刻有松平6中字样的石牌，赫然已经有了松平第一高中的王八（霸）之气，只是这样的做法多半惹来了不少非议。 当然这样的非议决不会是出自6中之外的学生家长口中。 松平人向来只会把6中看做是下一代踏入大学的摇篮，极少有人会讨论这样的是非。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名校效应。 显而易见，这些非议多半是出自6中之外其他中学之口。 6中愈强，他们受到的压力自然越多，享受到的资源也会被挤压。 然而这一次期末考试却成了它们尤其是洪中挤兑6中的机会。 刚刚经历了一次学生信任危机，可以说6中的优势已经被降低到了史无前例的低谷。 这样的机会对于那些平时被6中苦苦地压在身下而无法翻身的学校而言自然是不可多得的一次良机。 尤其是洪中。 一旦在这一次期末考试中失利，那这次考试无疑会成为6中的滑铁卢事件，市教育局也要重新审视重点扶持6中的策略。 门口摊饼的大妈依旧像往常一样吆喝着，一手接钱另一只手也不耽误她翻动炒锅里的鸡蛋饼。 小葱混合着麻油的香气飘散着浓浓的独属于南方小吃的味道。 林涛记忆里沉淀了太多西北的肉夹馍和山东大饼的记忆，导致他闻了几个月这样的味道仍然倍感亲切。 深冬的日光起得晚。 呈六十度斜挂在天边，用光影把整栋教学楼都笼罩下来的时候已然过了早餐的时间。 似曾相识。 却又显得陌生。 林涛很少细细地打量眼前的这栋五层高的教学楼，只是昔日的那种初次见到时的震撼，在此时看起来多半已经没有了任何惊讶。 见过钢铁丛林。 哪里会看得惯眼前的丘壑。 等林涛走进教室的时候，3班早就已经人声鼎沸了。 对于这一次考试的期待，不仅仅是林涛，其余的人同样很多。 唐洁翘起的眉毛显得很俏皮，一条淡红色的围巾多了一丝惊艳，林涛甚至可以察觉到班上的男生频频往她的方向看过去的痕迹。 十七八岁的少年已然是情窦初开。 漂亮总有漂亮的魅力。 朱强抱着试卷走进来的时候，整个教室里骤然就安静了下来。 就像是陷入一场喧嚣过后瞬间寂静的真空，这样的场景林涛只在电视镜头里看到过。 就仿佛战场上一颗炸弹在主角耳边轰然炸响时的那种死一般的寂静，令人感到无比可怕。 即使身为观众，也能感受到一丝压抑。 更何况如今作为观众的他和他们依然跟主角对调了身份，犹如置身于战场。 朱强的出现，无疑成了那颗落下来炸响的炸弹。 轰然而至。 而后就只剩下沉默。 蔡哲华有些不明所以地回头看了一眼林涛的方向，不知道为什么，他隐隐有一种感觉，似乎林涛会成为今天的主角。 这场期末考试对他而言跟对林涛而言的意味是并不一样的，蔡哲华属于那种性格很乖的男生。 但是内心却极为坚韧。 期中考试林涛的强势出现虽然最后因为政史地的成绩拉平了林涛跟自己的距离，但是林涛在语数外三门主课上的遥遥领先还是让他有些介怀。 这一次期末考试自然成了他和林涛之间一决胜负的对决。 事实上。 除了他和林涛之间。 这一次考试也被赋予了更多的意味。 6中和洪中之间。 朱强和赵洪贵之间。 林涛和朱强和赵洪贵之间。 太多的约定会随着这一次考试成绩的出现或一语成谶或鸡飞蛋打，当然，于林涛而言，最重要的是，他需要这一次成绩来为自己正名。 不管如何包装和美化，高中永远只是一个凭借成绩和分数论英雄的时代。 6中就更是如此了。 紧张的气氛在铃声打响的那一刻凝聚到了顶峰。 朱强清了清嗓子才开口。 “这一次考试~~我们学校总体上考得还不错。” 这一开口不禁让众人紧紧屏住的呼吸轰然泄了气，仿佛一只瘪下来的气球。 “~下面我把我们班每个人的成绩都报一下，你们比较一下自己期中考试的成绩，看看到底是退步了还是进步了，自己心里也要有个底~~” 就在他们把胸腔里的气体压缩到最低值的时候，一股子比之前更凶涌的紧张情绪随着朱强的话骤然而起，再次排山倒海一般地侵袭了过来。 掠过心头，仿佛将所有的思绪都紧贴着神经揉入一种无物之境。 “田伟，总分369，第78名。” 犹如万斤重担陡然压下。 369分无疑成了所有人心头最为紧张的一根弦。 总分750，369分排在第78名，田伟的牺牲无疑成全了一个班级，几乎所有没有念到名字的人都在心中默默地计较着自己究竟会排在第几。 “吴艳飞，447，第56名。” “靳倩倩，451，第53名。” “刘俊，507，第38名。” “侯晓雯，588第20名。” “--” 朱强的声音开始以一种极为明快而又紧促的节奏念着一个个名字，分数和排名，很快就进入了前20. 还没有念到的人里面就有蔡哲华，有唐洁，自然也有林涛。 紧张的气氛并没有随着人数的减少而消散，反而在小范围内开始急剧地升华和凝练起来。 很快，第十名的分数和排名开始出现，而增加的年级排名也开始让整个教室里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次从自己的成绩上集中起来。 “石红艳，624，全班第十，全年级第67名。” “张涛，633，全班第八，全年级第54名。” “--” 唐洁和蔡哲华几乎是同时转身看向林涛。 没有任何理由。 名字不断减少。 无论是班级排名还是年级排名都在缩进。 砰砰的心跳声猛烈地冲击着心弦。 他们在等。 究竟谁才会是那个最后的名字，谁才会是6中第一，用一种注定华丽得耀眼的姿态在8个文科班将近600个人中成为独一无二的王者：文科之王！ （上架前最后一个公共章节，传完我就去死了，养足精神等12点起来码字，公众期最后一次无下限求推荐票，求十个币打赏，不求多只求打赏次数，求兄弟们帮我刷一波，最后强调：今晚12点上架求首订！首订！首订！） 110 想见若男（求首订！！！） （上架第一章，只想说：**，0点的时候竟然断网了！求首订！） 如果说在记忆里还有什么遗憾。 林涛恐怕会毫不犹豫地把思绪从记忆里剥离，穿越无数个次元回到那个时空。 同样的天空，教室。 同样的时刻。 甚至连眼前的这一幕都如此相似。 只是在那一刻，等待幸福降临的并不是他，而是一个叫做苏芮的名字。 “苏芮，668，全班第一，全年级第二，全市第3名。” 赵洪贵几乎是一口气一气呵成地念完了属于苏芮一个人的荣誉，没有停顿和高低起伏。 那份悸动，可想而知。 随即而来的，是一片讶然之声轰然而出，更像是惊涛骇浪，当心有准备变成震惊蔓延自心间的时候。 比声浪更响的只会是声浪。 一阵接着一阵此起彼伏。 尽管早就预料到了苏芮会出类拔萃地站在1班的最高峰俯视众生，但是全市第三的排名却仍然让1班所有的人都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包括赵洪贵。 讲台上。 作为1班的班主任，赵洪贵脸上的笑意极是灿烂。 全市第三。 这是一个足以保留他所有的骄傲的成绩，他甚至不由得暗自庆幸就在不久前所有的担忧在林涛离开之后，仿佛一切都烟消云散，变得那么称心如意，出人意料般地顺利。 但是在赵洪贵满是笑意的眼底，却极为隐秘地闪过了一丝迟疑和忐忑的神色。 右眼皮极不适时宜地跳起来。 他隐隐地有一丝不好的预感，这突如其来的烦躁很快就随着耳边轰然响起的掌声所淹没。 而后就是不断地膨胀，再膨胀，一直到犹如病毒一般吞噬着每一条神经和脉络。 然后轰然溃散。 只剩下耳边从隔壁3班传来的若隐若现的喝彩声。 赵洪贵并没有听错。 几乎整个三班都在喝彩。 掌声和掌声叠加，这样的喧嚣并不多见，即使是朱强也忍不住拍着手掌并没有因为学生的放纵而抹平眼底的喜色。 除了1班的苏芮以668分夺取全年级第二以外，6中的第四名和第五名都被他收入囊中。 蔡哲华和唐洁以659分和657分分别获得了全市第6名和第8名的成绩。 而当一切都尘埃落定。 悬念也就不再成为悬念。 除了林涛。 无疑，整个3班已经没有了最后的争夺者。 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喧嚣和掌声渐渐在朱强扬起的手势下趋于平静，跟暴风雨前紧张的气氛相比，整个3班酝酿和涌起的是犹如火山爆发前滚动一般的兴奋。 蔡哲华和唐洁以3班的第二名和第三名获得了全年级的第四名和第五名，全市的第六名和第八名。 那么作为第一名的林涛呢？ 除了耳际的声音。 林涛再也听不到喧嚣之外的任何话语。 手微微有些颤抖。 他陡然看到窗外飘飞的落叶，和冬日里澄澈蔚蓝的天空。 原来一切静好。 只是换了时空而已。 这宛如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下一刻便被沸腾的声音淹没。 滚滚雷动。 “林涛，总分700分，在全年级文科班和全市所有高中文科班都是排名第一。” 全年级第一！ 全市第一！ 天才总是在鲜花和掌声堆积的舞台中央披着五色的灯光惊艳出场，林涛却并不是天才。 但是无疑当他起身的时候，这一刻，掌声和喝彩是独属于他的。 700分带来的震撼远远超过了全校第一名和全市第一名的可怕。 尽管这一次期末考试的题目并没有在知识点上设置太多的障碍，而是以一种新颖另类的方式玩弄着整个松平市所有高二文科生苦逼的人生。 但是对于文科而言。 700分无异于一场洗礼。 这场洗礼一直蔓延到几天之后仍旧余热未消。 浮夸和真实之间。 宛如隔着一道透明的墙。 暖色调的灯光打亮着照映在女孩脸上显得落落大方。 苏芮扬起手的时候，林涛宛如绅士般地点了点头，就紧随着林国成和江梅的步子走进了会场的大厅。 松平剧院是上个世纪末的老建筑，但是里间的装饰却极为现代化，这或许是浮躁之后一角的隐现。 作为松平市教育局年终表彰大会的举办地点，选中这样一个地方也算是花费了不小的代价。 剧院外的广场上已经停满了小车，在2005年末的松平市，能看到诸如雅阁和皇冠的车已经算是极为多见了。 只是其中偶尔夹杂的一辆黑色奥迪仍然吸引了林涛的注意力。 这应该是松平市教育局的车牌号。 林涛并不知道马东海是哪里来的勇气，至今仍然如此高调地出席这种曝光率极高的活动。 作为松平市教育局的局长，他对马东海的评价并不会太低，甚至隐隐超过历任教育局的当家人。 但是如果作为马俊的老子。 林涛只能呵呵哒。 毕竟，在这一次期末考试中，马俊甚至没能冲进全年级前五十名，这对于一向倨傲的马俊而言。 无疑是一次滑铁卢般的惨败，甚至深渊。 如果说只是一次意外的失误，或许还情有可原，但是在高考的前夕竟然还能出现这样的溃败，马俊心底那根紧绷的弦无疑已经随着林涛的取而代之而松散了。 步入会场大厅。 林国成的眼神有些忙乱。 刚才一路从会场外面走进来，前前后后他已经跟几个以前的领导打过招呼了。 有学校的，也有教育局的干部，在教育界混了十几二十年，多少还是有些圈子的，只是多半是些场面上的人。 “哟，是林老师啊，你怎么也来了？” 一道声音有些突兀地在旁边响起。 林国成突然就笑了起来。 “欧阳老师也来了啊，这是小静吧，都长这么高了。” 林涛打量了一下对面的那个女孩子。 高高瘦瘦的，发色有些发黄，显然是那种并不太爱注重外表的女孩子，听到林国成的声音，心里猛然愣了一下。 小静？ 欧阳静？ 记忆里似乎梳理出了有关于这个女孩子的一些回忆，只不过都太过于遥远已经渐渐地淡了。 但是就在他打量过去的时候。 那个女孩子却冲林涛笑了笑，甚至有些熟络的样子。 显然跟林涛的索然无趣相比，欧阳静对林涛的印象更深。 “静静高二了吧，这一次期末考得怎么样？” 林国成的话不禁让林涛有些无奈。 似乎成年人之间也总是脱离不开这样的圈子。 他知道这位欧阳老师向来就跟自己老子不对付，两人在学校里横眉瞪眼地争了十几年。 到头来在这种场合一见面竟然也少不了一番口舌之争。 不过让他吃惊的倒不是林国成突然表现的小肚鸡肠。 而是那个女孩子竟然也宛如他一般“厌恶”的朝他相视一笑，赫然是一副早熟少女的模样。 “你就是林涛？我听林若男提起过你。” 听到林若男三个字的时候。 林涛脑中甚至duang地一声，就自动屏蔽了周身的喧嚣。 林若男！ 他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 如今想来，竟只不过是刻意未曾提起而已，随着女孩子这句话泛起的，竟是潮水一般的回忆。 只是他更好奇。 欧阳静和林若男会有交集吗？ 请输入正文 111 咫尺天涯 （首定扑街，请叫我扑街饭！） 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男生。 欧阳静的眼里闪过一丝好奇的神采。 她并不是第一次听到林涛的名字，甚至极为肯定她并不是第一次见到眼前的这个男生，只是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林涛多半让她产生了一丝陌生的感觉。 恍若近在眼前，却又无法让人靠近。 这种远离和生疏的感触并非刻意而为，而是仿佛天成。 她只在一个人或者说一类人身上体会过这种若即若离的疏远。 眼前的大男孩和她的交集竟会如此惊人地相似么！ 欧阳静有些难以置信。 但是林若男亦是如此，无可辩驳地。 只是她更好奇的是林若男怎么会跟眼前的这个男生有着极深的牵连。 不管在此刻林涛有多么的光辉伟岸，但是跟那个女孩子相比，似乎都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如果不是因为偶然，或许她也不会跟林若男又任何交集。 “你认识林若男？” 看着欧阳静，林涛心里的诧异远远超出了这个女孩的猜想。 只是脸上的平静掩饰了这种急不可耐的情绪。 但是从林涛的眼里。 这个极为聪慧的女孩子却看出了一些并不一样的东西，女人的第六感无疑是极为敏锐的，即使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十七岁少女。 “算是吧，我们在一个班。” 林国成和欧阳华并没有意识到两人之间的话题究竟是关乎什么，只是多半有些意外两个少年人初次见面竟然能聊得如此火热。 “怎么，静静你还记得我们家林涛吧？我记得小时候你们俩在幼儿园的时候，每次都是涛涛把你弄得嚎啕大哭回家。 哈哈哈，怎么样，现在还记得不？” 林国成说起这句话的时候，林涛脑中才猛然闪现出一道似乎见过的画面。 并不是他不记得，而是这些记忆实在是太过于久远以至于他无法将记忆跟眼前落落大方却透着一丝精灵古怪的欧阳静重合。 或许此刻在林国成和欧阳静眼中，只不过是过了十几年而已，但是于他而言，却是经历了两个世界将近几十年的时间。 那样遥远的记忆即使没有腐烂在时间的长河里，也断然不会太过于清晰。 但是从林国成的话里他还是隐约察觉到了一丝很久远的触动。 欧阳静竟然是自己幼儿园的玩伴。 这样的事实无疑是一个并不算惊喜的惊喜。 “林叔叔，我还记得一点，只是没想到林涛都长这么高了。” 欧阳静的落落大方显然有些处于林涛的意外。 在他看来，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多半还是羞赧的，毕竟跟90后和00后的新生代不同。 欧阳静说话的间隙往林涛看了一眼，眼里说不清的神色不由他让他有些不知所以地笑了笑，场面顿时略显得尴尬。 林国华也看得出来儿子林涛和欧阳家的这个女孩子应该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他也很难猜到。 “你们在这里不要走远了，我和你欧阳叔叔去那边坐坐。” 林涛点了点头。 大会还没有开始。 他大抵上也猜到了他老子的心思，这次来参加会议的很多人都是他以前的老同事，这一次见面自然有的吹嘘了。 毕竟市级三好学生也是一个放得上台面的荣誉。 只是此时的林涛多半也不会觉得这是庸俗，在父母眼中，这就是值得去奋斗的整个人生。 “怎么，你跟林若男是男女朋友吧？” 尽管已经察觉到了欧阳静的大胆和直率但是林涛仍然被这个问题弄得有些尴尬。 “早就看出来了，小时候不老实，长大了也不老实，怎么样，听说你在6中上学？林若男之前是转学到6中来了吧。” “这也是林若男告诉你的？” 欧阳静多半没有猜到林涛并非是她能够随便就拿捏得住的，竟然真的点了点头。 看到林涛嘴边翘起的弧线时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就进了套子，嘴唇一抿就往林涛瞪了过去。 “你们男生没有一个好东西。” 林涛不语。 他所不明白的是，在女人口中似乎男人永远都是如此不屑。 难道女人就不需要男人了？ “我很好奇林若男怎么会被你追到手的，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如果告诉我的话说不定我会考虑一下把她最近的状况告诉你。怎么样？” 女孩的话让林涛很有些意动，但是欧阳静脸上狡黠的表情却让他很清楚要眼前的女孩子绝对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女侠客。 林涛不得不承认欧阳静把自己的心思摸得很准。 他的确很想知道林若男最近的状况。 “呵呵呵！说的跟真的一样，不过能追到林若男，看来你也不是一无是处，你知不知道在东江8中，追林若男的男生可以从我们教室门口排到学校门口。” 林涛的沉默不语的确让欧阳静有些抓狂。 但是心里的那一丝好奇却像猫挠一般痛痒难耐。 见林涛丝毫不为所动，她只好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但是让她意外的是林涛似乎对这个问题并不感兴趣。 甚至有些不耐烦。 她并不明白，这究竟是因为林涛的自信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理由才让他如此镇定自若。 她很想找些什么东西让林涛忌惮甚至焦虑和抓狂。 但是令她无比气馁的是。 脑中出现的并非这样的情节。 而是林若男同样笃定的表情。 “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欧阳静似乎还不想放弃。 但是林涛显然并不会因为她的话有半分的动摇。 林涛并不笃定林若男会如他一般坚信所有，但是那决不会是因为欧阳静所说的那种情形就能改变那个女孩子心中的信仰和勇气。 林涛的坚定无疑让欧阳静有些无奈，但是却极为要强的给自己找了一个看似十分圆满的理由。 “好吧，算你通过了考验，能追到林若男也算是有几分本事了。不过我刚才说的虽然有些夸张，但是也差不多啦，林若男在我们学校还是很受欢迎的。 真不知道如果那些人知道你竟然会是她的男朋友的话会不会找你拼命。” 只是欧阳静并不知道当她娓娓道来的时候，林涛的思绪已经飘飞到了很远的地方。 在那里，有一个女孩笑靥若花地迎风奔跑。 或许在青春的时光里每个人都有一个这样的女孩。 只是此时此刻。 于他而言，林若男和他之间放佛已是咫尺天涯。 112 马家父子的尴尬 林若男的追求者会不会找自己拼命林涛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頂點小說， 如果把一场恋情看做是持久战，那么在这场战争中，不管是他还是林若男都有权利决定战争的最后结果。 至于其他人，无非就是些看客罢了。 欧阳静自然不会知道林涛内心已经强大和膨胀到了怎样的地步。 当然更不知道这种强大的自信源自于什么地方。 就在两人神思之际。 会场大厅的侧门突然就哄闹起来，喧嚣声乍然而起的时候，林涛也不由得往来人看了过去。 马东海脸上挂着几乎是每一个政客脸上都能看到的那种惯例式的笑容，既不多一丝也不会少半分。 出席这一次东海市教育局年终表彰大会，马东海的心里并不轻松，通过省里的关系，他已经打听到有关于林国华和江司成的一些风声。 这段时间两人名为隔离审查，事实上只不过是在省委党校的厅局级干部研修班上课而已。 至于为什么会有隔离审查的风声透露出来而省里又丝毫不透露真实的消息，大抵上也是处于一些别的目的。 究竟是什么考量即就并非是一般的人力可为了。 但是无疑有一点可以确认的是，松平市接下来不会太平平静了。 而他马东海想要在接下来的这场变故中稳坐钓鱼台，恐怕也不是那么的容易，之前林国华孤掌难鸣的时候，他不仅仅没有主动表态支持，反而隐隐跟在那一位后面。 现在局势渐渐明朗，他自然忐忑。 “马局长，您好您好。” “哈哈哈，刘校长你也到了，这一次听说你们洪中考得很不错，全市第二名，还要继续努一把力，力争上游啊。” 说话的刘姓校长林涛也认识。 正是洪中的校长刘明旺。 之所有认识这个人，不是因为他有多么有名气，而是刘明旺是他还在初中部的时候从6中常务副校长的位置上调离到洪中担任正职的。 只是此刻马东海一句话说完刘校长的脸色多半有些尴尬。 这第二名嘛终究还是一个要不得的数字。 对于一般的学校来说，第二名其实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成绩，但是千年王八万年老二，却也不是一个好兆头。 洪中在整个松平市获得第二名的次数数不胜数，就连洪中自己的老师和学生都已经麻木了。 潜意识里就认为洪中就该第二，6中就该第一。 但是在6中做过好些年的副职，刘明旺很清楚洪中和6中的差距到底在哪里。 相对来说，他还是一个锐意进取的人，自然对洪中的第二名不太感冒。 至于力争上游嘛，倒是一句勉励而已。 “马局长说得是，我们洪中整体水平上跟6中相比还是有些差距的。这一次期末考试6中从我们手里抢走了文科班第一名的荣誉，我们的学生和老师还是有一些欠缺的地方啊。” 说话间。 马东海和刘明旺已经一路走到了大客厅的中央，林涛和欧阳静正好站在两人不远的地方听到了这句话。 赫然。 刘明旺这句话明着是说洪中比不上6中，但是这言下之意又何尝不是对6中的一种讽刺。 作为松平市教育圈子里公认的第一名，听话里的意思，6中竟然以前连文理科的第一名都拿不到咯。 但是不得不让林涛承认的是，虽然在整体水平上6中要强很多，但是在顶尖的成绩，尤其是前十名的比拼上，6中还真的很少胜过洪中。 这一次期末考试同样如此。 除了林涛出人意料之外地以一个惊人的分数拿到了全市文科班高二年级组的第一名，其余的包括高三的文理科第一名和高二年级的理科第一名基本上都被洪中收入囊中。 整体的排名上，全市前百名的学生6中占了将近百分之六十多，但是前十名里面却有些不行了。 这一次6中高二3班在全市高二年级的排名里面极其意外地拿到了一个第一名，一个第六名和第八名，这的确算得上是历史性的突破了。 朱强这一次也算是开了一次荤。 注意力回到现场。 林涛有些皱眉地看了看马东海和刘明旺，心里不禁有些不对滋味。 欧阳静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林涛又看了看那位马局长和刘校长，脸上的神情多半有些觉得无趣。 以她的聪慧自然也听得懂两人之间的对话，只是她并不喜欢有关于这样的东西，但是让她吃惊的是。 林涛眼里竟然隐隐有一丝冲动。 “你想干什么，不会是去给他一拳吧。” 一阵愕然。 摸了摸鼻尖。 林涛的确想上去给他一拳。 但是下一刻他并不想只给对方一拳值么简单，因为林涛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两个熟人。 马俊和齐鹏飞。 马俊有他老子马东海在，进出这样一个会场自然是轻而易举，只是齐鹏飞怎么进来的，这让林涛倍感惊讶。 在他的印象中，齐鹏飞以前在6中高三的圈子里名声并不太响亮，如果不是因为叶涛的缘故，他应该也不会跟齐鹏飞有任何交集。 但是在这里看到他，似乎又有些惊讶了，印象中齐鹏飞跟马俊的关系应该是没有这么亲密的吧。 在林涛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马俊和齐鹏飞其实也察觉到了，对视过去，两人脸上的神色都有些不自然。 尤其是马俊。 自从甘愿退居次位，马俊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林涛。 但是在这样的场合躲也躲不过去，只希望林涛那小子自己能够自觉一点不要自找没趣。 但是很可惜。 林涛今天就是来找麻烦来的。 所以当看到林涛往自己这边走过来的时候，马俊几乎是一脸地踩到了****的样子。 “马俊，齐鹏飞，很巧啊，这里也能看到你们。” “是有些巧。” “哼！” 马俊不冷不热地说了句，齐鹏飞却径直冷哼一声就走开了。 马东海正好和刘明旺并肩走过来。 “马俊，来来来，刘老师还记得吧？” “刘老师好！” “哈哈哈，好好好，马俊啊，这次期末考试考得怎么样，进全市前百名没问题吧？” 偌大的大厅里。 刘明旺一句话说完，场面顿时就有些安静，甚至冷场。 林涛不禁有些好笑。 他不知道马东海和马俊这一对极品父子究竟算不算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不过刘明旺这老货也算是够极品了，作为洪中的校长，竟然没有查过前一百名的排名，尤其是马俊还是教育局局长的儿子这种敏感的身份。 这个大石头算是搬得好了，就是不知道等会砸下来脚会不会痛。 果然。 听到这个问题。 马东海的眼神立马就有些凌厉地落到马俊身上，而马俊此刻则充分显示出少年的新型和并不成熟的慌乱来。 落入林涛眼中却不由得有些感慨。 跟刚才相比，此时的马俊反倒更像是一个正常人。 113 谁家少年郎（求订阅支持！） （求订阅支持，谢谢！） “刘老师，您好！” 松平剧院的大厅里。 就在马俊被刘明旺的问题问得涨红了脸有些不知所措时。 旁边一道声音乍然而起，落入耳中。 竟像是救命的稻草一般让原本陷入困境中的局面陡然被打破变得再次明朗起来。 马俊竟有些难得地朝林涛挤出一丝极为尴尬的笑意。 马海东和刘明旺则是有些稀里糊涂地看着那个身量不矮的少年，眼里有些迷惑。 “刘老师，我跟马俊一样也是6中的学生，以前在学校就见过您。” 在林涛身后。 欧阳静落落大方地站定，嘴角上扬看着眼前的少年，眉眼间露出一丝讶异的神色。 显然林涛的沉着和稳重的确有些出人意料。 但是这份大胆更是令人动容，毕竟并不是每一个高中生在面对前任副校长和教育局的大哥大时都有这样的胆气。 “或许他真的有些与众不同呢！” 只是脑中转即就浮现出林若男身边的那道人影时，她总是会为林涛感到一丝惋惜。 或许他很优秀。 但是还是不够。 “哟，6中的学生好，小伙子挺有精神的，怎么，你跟马俊是一个班的？” 刘明旺这个人。 在林涛看来，本事和为人应该是毁誉参半，譬如眼前，极少有身居校长高位的人能够做到这般的平易近人。【ㄨ】 但是事实上，他甚至不用花心思去猜就看得出来自己的突然出现多半还是让这位刘校长心里有些不喜的。 “不是~不是，他跟我不是一个班的。” 马俊的解释让马海东和林涛都有些皱眉。 尤其是马海东，他竟突然发现，比之眼前的这个少年，他儿子还差远了。 “刘老师，我跟马俊是校友不过不是同班同学，刚才偶然听到刘老师说6中的学生是从洪中抢走了第一名，所以我突然有个疑问想问问您。” 林涛的话一说完。 身后的欧阳静立马瞪大了眼睛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就连本来已经兴趣索然的马海东都来了劲儿。 这小伙子的确不一般。 唯有刘明旺有几分尴尬的神色。 寻常哪里会有学生来跟他这样说话，但是碍于马海东当面，他也只好点头笑了笑。 “哟，你这个学生要得啊，问问题都问到这里来了，说吧，我看看你有什么疑问。呵呵呵！” 但是心底已然对林涛谈不上好感了。 “刘老师，您觉得第一名是6中的还是洪中的，有谁规定了第一名必须是哪个学校的吗？” 林涛一副懵懂的样子几乎骗过了所有人，除了欧阳静和马俊之外。 这一句话说完，整个场面顿时就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过了好一会。 才有一个年轻老师模样的男子朝林涛问了一句。 “小伙子问题问得很大嘛！这次考试考的怎么样？” 林涛还来不及回答，在大门的另一侧。 彭玉梅紧跟在另外两个中年男子身后也已经推门而入大踏步地往这边走了过来。 其余两个中年男子，一个是6中的老校长，另一个是新近调来的副校长周泽华。 彭玉梅远远地就看到林涛一脸平静地杵在教育局马局长和洪中刘校长身前，而且两人脸上的神色似乎有些怪异。 心里一阵突兀没来由地就咯噔一下。 此行之前，她已经跟林涛有过一次气氛还算是融洽的交流，但是也让彭玉梅领教到了林小白的厉害之处。 对于江燕把自己就是小白的事实透露给彭玉梅，林涛并没有表示反感，相反倒是觉得有些预料之中。 而且借由江燕之口把他是《功夫熊猫》作者的事实告诉彭玉梅，这多半会让他自己省却无数的麻烦。 而事实上也是如此。 包括上一次6中校委会和教务处取消之前张卫东那个王八蛋给与自己退学的处分。 “马局长，老刘，你们都在啊。” “哈哈哈，王校长来了，还有老周，彭老师也来了，你好你好！” “哎呀，今天这个天气不好，出门的时候还一哆嗦想着少穿件衣服，你看彭老师，就差裹着被子了。” 哈哈哈！ 林塔侧目往彭玉梅看了过去，的确如哪位周副校长所言。 彭玉梅穿的不少，风度也没丢。 一件毛呢子大衣外面还套着一条米白色的围巾，裹得严严实实，嘴里哈着白气，摘下围巾的时候，看得出来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温度已经上来了。 “彭老师，您好。” “林涛啊，你一个人来的？” “不是，我爸妈都在那边跟朋友说话，这天怪冷的。” 彭玉梅似乎有些忘了自己身处的场合，跟林涛说起话来的时候显得极为亲昵，并没有察觉到其余几个人都停了下来打量着两人。 “怎么？彭老师你认识这个小家伙？” 刘明旺刚才被林涛的问题呛了声，看到彭玉梅跟这个少年聊得火热，自然会如此认为。 “刘校长，林涛是我们6中的学生，这一次期末考试高二年级文科班他可是全市第一名。” 彭玉梅的话一说完，气氛顿时就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就这个少年？ 全市第一名？ 众人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就连林涛身后的欧阳静也瞪大了眼睛一副吃惊的模样，只有经历过中学的人才清楚考出这个成绩究竟有多么的不容易。 别说是全市第一名了，就是全班第一全校第一都是不如容易的，林涛能考出这种成绩，的确是妖孽一般的存在。 “难怪林若男会看得上眼，看来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只有刘明旺的脸上微微有些色变，刚才随口一提也只是想在马海东面前给6中上点眼药而已。 这种事原本就是春风化细雨，润物细无声的，只是没想到这一次运气不咋地，竟然还碰到正主了。 而事实上。 最震惊的并不是刘明旺，而是马海东。 几乎是林涛的名字刚刚落入耳中，他就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仿佛在什么地方听见过。 一直到目光掠过儿子马俊脸上时，才想起来林涛究竟是谁，原本平静无波的心里猛然就卷起了一层涟漪。 就连那被暂时压制在心底的忧虑都背着一股躁动给翻转了出来，竟让他做出了一个极为出人意料的举动。 “全市第一，了不起了不起，来来来，我们拉个手。” 说完竟真的朝林涛伸了手过去。 在众人周围。 其实有许多家长和老师一直注意着这个方向，毕竟马海东是教育局局长，而且松平市最厉害的两大高中的校长都在这里泥菩萨似的杵着。 只是这一刻他们都魔怔一般地看着跟马东海握手的那个少年人。 “应该是哪个老师家的孩子吧！” “看着不像，有些像是哪个领导家的！” 请输入正文 114 拒绝 （第三更，求月票求打赏求订阅求一切支持。 ≥ ≤） 大厅的角落里。 林国成有些哑然地看着跟马海东把手握在一起的那个少年，脸上一片骇然之色。 “老林，那是你儿子吧！” 欧阳华的声音让林国成从魔怔中醒过来，有些机械地点了点头。 那小子可不就是他儿子。 只是他儿子林涛怎么会跟教育局的一把手搞到一起去了，这有些令他不解，但是除了静等之外，林国成-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但是这幅表情落入身侧的欧阳华眼中。 却蓦然就成了一种另类的高深莫测。 林涛并不知道自己跟马海东握手的这幅画面会成为他老子傲娇的资本。 马海东的手很大，也很有力。 只是此刻这幅情形落入身后的周泽明和刘明旺等人眼中却显得有些令人难以理解。 除了彭玉梅之外，其余人都看不懂马海东突然表露出来的热情。 当然，这样一个小插曲并没有让马海东逗留太久，尽管他隐约已经知道了林涛跟江司成的关系，但是对于他来说，也并不屑于通过林涛一个中学生来把自己的意图表现得太过于明显。 有些东西，传达出自己的意思即可。 只是马海东并没有想到林涛似乎早就猜透了他这样的心思。 所以当林涛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马局长，舅舅让我给您问好”的时候，马海东的眉头立马就皱做了一团。 有些意外地看了林涛一眼。 脸上说不出的凝重和感慨。 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这句话里透露出的无疑是一个极难甚至不可能的问题，但是对于林涛来说，这却只是被各种电视剧洗脑后最小儿科的认识而已。 只是马海东并不知道林涛是不是清楚这句话背后的意思，甚至没有意识到这句话并非是江司成授意林涛转达。 而仅仅只是林涛的自作主张而已。 点了点头。 “代我向江部长问好。” 马海东便带着一丝疑虑走进了会场，身后，周泽明等人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林涛，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彭玉梅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把林涛叫到了跟前。 “林涛，彭老师有个不情之请。” “您说，彭老师。” “是这样的，我家里有几个小朋友特别喜欢看你的《功夫熊猫》，你能不能帮我写几个签名。” 彭玉梅的请求多半让林涛露出了一丝笑意。 几个签名而已，在他看来自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功夫熊猫》在国内市场的热销虽然远远出了林涛和东江杂志社编辑部的预料，但是这本作品本身的局限性也注定了其不会成为文学作品中的典范。 作为一本商业性较强的书籍，在儿童市场上受到欢迎也并不意外，即使是《哈利波特》系列小说一开始的定位其实也是儿童文学。 更何况一本无论是从故事情节还是从主人翁形象的刻画上都更偏向于低龄化的《功夫熊猫》。 当然。 这本书能够得到江燕和彭玉梅这种传统作家的推崇对于林涛来说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意外和惊喜。 “没事，爸，你也知道我舅舅马上就要回来了，马海东这个时候示好也只是一个姿态而已，他毕竟是教育局局长，面子上还是要维持的。” 落座后。 林国成果然问了林涛刚才的事情。 林涛并没有瞒着自家老子。 舅舅江司成的事情已近拖了够长的一段时间，不管是林家还是江家那边都度过了一段很艰难的日子。 既然现在局势已经渐渐明朗了，自然也就没有了继续保持缄默的必要性，他之所以擅自做主跟马海东留下那句话，也不过是在传递一个信号而已。 最重要的是。 这一次不管林国华会不会继续回到松平市任职，但是无论如何，只要其中任何一人回来，恐怕松平市的政局都会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林涛甚至隐隐在心底有了几分期待。 重生一世，如果舅舅江司成的际遇因此生了改变也不枉他一番苦心。 “就你想法多，这种事也敢随意信口开河。” 经历了这么多。 林国成自然也早就习惯了林涛的变化，只是涉及到市长和舅子的事情，他多少有些心悸。 自古向来就是最是****无情。 林国成是教了一辈子书的老师，自然知道政治这东西沾不得。 奈何儿子林涛似乎极为热衷于去了解甚至参与，之前舅子还没有被隔离审查的时候，这小子就三天两头跑市委党校。 在离林家父子俩不远的地方。 欧阳华有些不解地凑到女儿欧阳静耳边问一句什么。 目光掠过头顶落到坐在林国华身侧的林涛身上，眼里闪着一丝疑惑之色。 “也没说什么，无非就是几句场面上的话，不过林涛是这一次松平市期末考试高二年级的文科第一名，应该是因为这个事情吧。” 有些心虚地看了欧阳华一眼。 欧阳静并没有说实话。 “难怪老林这一次这么有兴致，原来是这样，小静，我可跟你说了，学习上一定不能落下，指不定高考之后林国成那家伙要怎么挤兑我。 对了，你们8中这次考试考得怎么样？” “还行吧，全市前一百名里面有五十几个是我们8中的，而且第一名也在我们学校。” 欧阳静说这句话的时候脑中不由得浮现出一张少女的脸来。 在今晚看到林涛之前，她并不知道在林若男身上究竟生了些什么，但是无疑这种变化是令人可怕的。 在转学之前，以林若男的成绩要想拿到全市第一名的成绩虽然有可能，但是断然不会这样简单。 但是这一次转学回去之后，她却没有任何悬念地登顶，成为整个8中甚至宁安市高中圈子里最为耀眼的存在之一。 只是这样的变化，真的仅仅是因为林涛吗？ 想到这里。 欧阳静的目光不由得落到了不远处凑在林国成耳边说话的林涛身上。 似乎有所察觉，陡然转过头，四目相对时，林涛朝欧阳静笑了笑，女孩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红润的色泽来。 无关于情愫，仅仅只是因为羞赧而已。 接下来的表彰大会并无多少出彩之处，除了自己获奖之外，林涛显得有些索然无味。 在离开会场之后。 “林涛~林涛~” 林国成和林涛正要往外走，背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是马俊。 林涛有些意外。 “我爸找你有点事情。” 林国成在马俊脸上打量了片刻，认出了这个跟儿子身量相仿的少年正是之前站在儿子身侧的那个少年。 随即就朝林涛点了点头。 “我在外面等你。” “林叔叔，我爸爸也认识您，要不一起过去吧。” “哦？你爸爸是？” 林国成有些吃惊，他并不认识马俊，自然也不知道马俊就是马海东的儿子。 “爸，马俊是马局长的儿子，要不你跟我一起过去吧。”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林国成却摇了摇头。 “我不过去了，你替我谢谢马局长。” 马俊心里微微有些惊讶，他并不知道林涛跟江司成之间的关系，只是简单地以为马海东之所以要见林涛是因为林涛跟市长林国华之间的联系。 林国成的拒绝多半让他有些吃惊。 毕竟，据他了解林国成只是一个普通的教师而已。 拒绝教育局局长的邀请，以他的能力还想象不到需要怎样的底气。 115 力挺王东东 nb（第四更，谢谢“裂痕”的万币打赏，为你加更。） nb林涛有太多的理由和借口去让自己活得精彩一些，而不是一个碌碌无为地计较着每一天，匆忙走过这个世界的人。 nb随着松平市教育局2005年年终表彰大会闭幕，寒假也正式开启。 nb但是对于林涛来说，这只不过是另外一次忙碌的前奏。 nb在假期正式开始的第二天他就踏上了去宁安的长途客车，此行的目的并不轻松。 nb但是林涛并不介意进行一场这样的长途之行。 nb王东东在不久前就已经给他发过了一份正式的邀请函，请他出席东江文学杂志社的年会，但是已经被他婉拒了。 nb这一次是东江文学杂志社以江燕的名义发来的邀请函，请他出席庆祝《功夫熊猫》销量突破五百万册的庆功宴。 nb作为《功夫熊猫》的作者，他根本就别无选择。 nb汽车在公路上飞驰。 nb2月初的天气尚冷。 nb浓浓的雾气在玻璃上蒙上厚厚的一层露水，拭去水迹，即使是隔着玻璃窗，沿途冬日里萧索的景象仍然让林涛有些想打寒颤。 nb从松平到宁安市不过几百余里地，但是在2006年初，即使赶了个早坐了这班最快的大巴也要将近5个小时的颠簸。 nb等进入市区的时候已然是日上三竿正当头了。 nb“师傅，我要去广州路东江杂志社应该坐什么车？” nb2005年宁安市的交通比之十年后还要错综复杂，满大街的摩的呼啸着来往。 nb在靠近复兴路的长途汽车站。 nb林涛下车后立马就跟开车的师傅打听去东江文学杂志社的路线。 nb“广州路？小伙子，这里没有车直达，你打个的去吧，五块钱。” nb“好咧，谢谢啊！” nb由于已近年关。 nb宁安市里显得比往常要忙碌不少。 nb此时的宁安市还不如往后那样发达，街边的建筑老旧失修的情况较为严重。 nb位于广州上的东江文学杂志社一如往昔的繁忙，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nb随着《功夫熊猫》在国内的热销。 nb整个杂志社的气氛都显得很高涨。 nb刚刚结束的2005年，《功夫熊猫》出人意料地后来居上，压过《哈利波特》，以209万册的销量一头成为年度畅销作品。 nb而在刚刚结束的1月份。 nb根据国内最权威的《小说家》统计数据显示，在整个1月份，《功夫熊猫》以平均日销十万册的销量完成了月销售300万册的惊人销量。 nb这不仅仅意味着《功夫熊猫》突破了总数五百万册的销量，更意味着这本被国内文学界所普遍看好的作品极有可能会在年初就夺得2006年的年度畅销冠军。 nb这对整个杂志社来说无疑都是一个激动人心的消息，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惊喜，所以杂志社答应承办一个庆祝《功夫熊猫》销量五百万的庆祝宴会。 nb对于东江文学杂志社来说，这是一个好消息。 nb但是对于整个国内文学界来说，《功夫熊猫》这样的成绩却无疑打了很多人的脸。 nb就在《小说家》杂志公布了1月份的销售数据之后，立刻就有人开始跳出来指责。 nb无非就是些老生常谈的问题。 nb在正式发行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内完成五百万册的恐怖销量面前，再多的言辞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nb而这也正是王东东的自信所在。 nb毕竟在出版市场上，不管是儿童文学也好，还是通俗小说也好，只有销量才是王道。 nb就连东江文学杂志社的高层也不得不在这样的销量面前再次服软，答应以杂志社的名义联系欧洲的出版社出版这本作品。 nb并且同意**出资完成前期的翻译工作。 nb林涛此行除了参加小范围的庆功宴之外，最主要的目的其实就是来谈关于《功夫熊猫》的海外发行问题。 nb对于他而言。 nb这无疑是一个飞跃性的进步和突破。 nb尽管江燕和王东东之前已经以私人名义联系了欧洲的熟人开始着手作品的翻译工作，但是个人的力量相较于一个杂志社成熟和专业的运作团队而言毕竟太过于单薄了一些。 nb只是唯一让他有些不满意的是，这一次东江文学似乎有意取缔王东东在这次商业运作中的位置。 nb林涛并不知道这中间是否涉及到权利之争或者杂志社内部的利益之争，但是王东东于他而言可以说有着赏识之恩，他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nb在位于杂志社三楼的会议室内。 nb王东东的脸色的确有些阴暗。 nb他并没有预料到高层竟然会当面使出这么一招。 nb“这件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就不相信没有我王东东你们就玩得转。” nb“你一个编辑，是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力让你这么做，《功夫熊猫》既然是跟杂志社签了合同，那我们就有权利决定由谁来翻译由谁来出版。” nb事情还要从王东东打算瞄准《功夫熊猫》的海外市场开始。 nb早在1月初的早些时候。 nb也就是《功夫熊猫》摘得年度销售冠军之后，王东东就开始谋求海外发行。 nb尽管国内的文学作品在国外发行的数据一直以来都不出色，甚至有些惨淡，但是以他多年的出版眼光和经验来看，王东东仍然大胆预测《功夫熊猫》极有可能成为国内文学作品在海外发行的一个例外。 nb这也就直接促成了他在接下来的时间内花费大量的时间寻找翻译机构和出版商。 nb原本这件事情并没有任何意外，一直到程杂志社高层突然拿出合同答应为《功夫熊猫》寻找海外发行通道之后。 nb杂志社负责这一块业务的副总徐源竟然不同意继续使用王东东之前已经进行过的翻译路线。 nb而这也就意味着王东东之前的私人付出都要付诸东流。 nb以他的性格自然不可能被动接受，但是他的不满和反抗自然也给了徐源借口，指责他不服从公司战略而试图将王东东彻底踢出《功夫熊猫》的运作团队。 nb对于王东东来说，这无疑是一个笑话。 nb《功夫熊猫》从第一次审稿到决定发行，基本上都是他一手操持的。 nb现在那些脑残的高层竟然因为私利要踢他出局，王东东尽管有些无奈，但是他还是把期望寄予在了林涛身上。 nb徐源认为有合同在手，林涛根本就无法反对出版社的决策，但是在王东东看来，这些人却低估了林涛的手腕和能力。 nb“王主编，林涛已经到您办公室了。” nb凑到王东东身侧。 nb杨敏俯身说道。 nb徐源是一个从外表看起来年纪并不大的中年男子，而事实上也正是如此，他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 nb这一次之所以要将王东东踢出局，事实上根本的原因还在于《功夫熊猫》丰厚的翻译合同上。 nb杨敏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徐源极为敏锐地察觉到了些什么。 nb“杨助理，是不是《功夫熊猫》的作者到了？” nb徐源并不认识林涛，从某种角度上讲，这是江燕和王东东最大的依仗，但是他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一直在试图找到小白究竟是谁。 nb徐源的话刚一说完。 nb整个会议室里顿时就喧闹了起来，其余的几个负责人纷纷扭头往杨敏看了过去。 nb对于《功夫熊猫》的作者，他们自然也很好奇。 nb杨敏顿时就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nb“杨敏，既然徐副总想知道，那你就告诉他实话。” nb王东东的脸色极为平静。 nb抿了抿嘴唇。 nb杨敏点了点头才说道。 nb“不好意思，徐副总，小白说过了，除了王主编和江总编以外，他不会见任何人，也不会跟其余的任何人谈有关于合作的事情。” nb轰！ nb杨敏的话音刚一落下。 nb整个会议室里顿时就哄地变得哄闹起来，随即一道道目光纷纷往上首的徐源看了过去。 nb无疑。 nb正如徐源一开始所担忧的那样，《功夫熊猫》的作者跟王东东关系已经到了超乎寻常的地步。 nb甚至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计。/dd 116 没有资格 第五更，有点晚，但是小白还是在努力码字，求支持，谢谢！ 啪！ 除了一巴掌拍到会议桌的桌面上。 徐源张口了几次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徐副总，杨助理的话您听到了吧，不是我不愿意带您去。杨敏，我们走。” 会议室里的气氛霎时就变得有些压抑起来。 在东江文学社。 王东东的大胆和能干几乎是一样的出名，像今天这样的情形也不是头一次发生，只是以前有江燕撑腰，他大可以肆无忌惮也很少有人真的会放在心上。 但是江燕在前不久被调离了总编的位置，出任东江省省委宣传部副部长，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即使江燕现在的地位远不是从前能够比拟的，但是杂志社的高层也明白只要不做得太过分，江燕也没有理由和借口对他们施压。 至于王东东。 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失去庇护的草莽之辈而已，他们自然不会顾忌太多。 事实上。 在离开之前，江燕就曾考虑过这个问题。 她很明白自己的这个弟子究竟有怎样的能力和水平，也很明白王东东有什么样的缺陷。 一旦自己离开，王东东碰到困难基本上也是注定的。 东江文学杂志社本身就是东江省宣传部下设的出版集团，规模在省内数一数二，王东东在编辑部的地位不低，但是要想接替自己总编的位子未免还差了点资历。 而除了这个原因之外。 江燕也未免没有一丝考验王东东的意思在里面。 恐怕即使是她自己都意想不到，王东东会用这样直接的方式来表示自己的不满，甚至公然和杂志社的高层唱反调。 更可怕的是，不仅仅是王东东，甚至把林涛也牵扯了进来，从某种程度上讲，林涛和王东东实际上是同一类人。 眼里容不得沙子。 离开会议室后。 王东东径直回了办公室。 打量着办公室里的摆设，林涛脸上略微有些回忆的味道。 曾经他也有这么一间办公室，只不过那宛如梦一场一样的回忆多半已经变得有些不真实了。 有时候回忆起来。 他甚至怀疑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才能转换时空让自己重来一次。 王东东和杨敏走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林涛侧脸沉思的那一幕。 很奇怪的是，两人竟然在林涛那张不过十七岁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极为沧桑的神色，那种经历了岁月的表情和眼神是无论如何都难以装扮出来的。 “你小子竟然还在我办公室里怀旧起来了！” “呵！这是你的荣幸。” 听了两人之间的对话，杨敏不由得在王东东身后抿着嘴笑了起来。 “你好杨助理，麻烦你帮我倒杯咖啡。” “好，您稍等。” 杨敏点头就走了出去。 她很清楚林涛要喝咖啡是假，多半也只是找了一个借口把自己支开。 见杨敏离开。 王东东脸上果然露出一丝极为疲倦和愤怒的神情，看得林涛微微有些皱眉。 “王哥，这可有些不像是你的作风，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涛也没有拐弯抹角，其实他跟王东东无意识同一条绳子上的两只蚂蚱，并不是像东江文学杂志社的高层想的那样只跟着合同走。 相反。 那样的一纸合同如果没有建立在良好的私人关系的基础之上，断然会犹如无根之木无源之水。 一旦王东东被踢出《功夫熊猫》的运作团队，林涛甚至要考虑还有没有继续跟东江文学合作下去的必要。 王东东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讲了一遍之后，杨敏正好敲门进来。 咖啡的味道极为浓郁，应该是现磨出来的。 “主编，徐副总还是想见见林涛，我要怎么回复他？” 说完目光又看了看林涛。 这毕竟是当事人，而且现在王东东在东江文学社的前景和地位可以说都是系于林涛一人身上。 闻言。 两人相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林涛明白这是王东东让他自己做主的意思。 跟王东东不同，他并非是杂志社的员工，而是顾客，甚至是分量极为重要的顾客。 仅仅是《功夫熊猫》目前的五百万册销量，也给东江杂志社带来了数以千万计的出版费。 别说是徐源一个副总了，即使是杂志社的总经理恐怕也不会轻易得罪林涛这样的主顾。 所以很多问题他站立的角度跟王东东会有着迥异的区别，而且当初签订合同的时候林涛也给自己留下了很大的余地。 “这样吧啊，杨助理，你告诉徐副总，我现在没空见他，就说我要和王主编讨论《功夫熊猫》的翻译和出版问题。 另外，你可以代我告诉杂志社的高层，就说跟我进行合作，发行海外版本的前提必须是要让王主编或者江总编负责这个团队的运行，否则我不会签订这份合同的。” “可是江总编她已经--” “你按照我说的话去做就行了。” 林涛的话把杨敏弄得有些稀里糊涂的不知所以。 江燕总编辑在不久前就已经去省委宣传部任职的事情据她所知王东东极有可能已经跟林涛提过。 但是林涛的意思让她有些不明白，她并不知道林涛之意已不在酒，而在于一种态度。 或者说，既然你们请不回来江燕，那就请王东东就好了，我也给了你们多种选择，只是你们做不到而已。 会议室里。 这一次的工作会议仍然没有结束。 但是徐源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功夫熊猫》的翻译合同高达几十万人民币的价值，而且这种业务交给谁不是翻译呢。 原本他是打算把这个业务交给熟人的，这里面自然有些不为外人所知的道道，但是王东东那家伙已经率先启动了翻译工作。 所以要想拿到这个合同，他必须把王东东之前已经做完的工作切断才行。 只是他并没有预计到《功夫熊猫》的作者竟然会如此旗帜鲜明地支持王东东，这就有些令人棘手了。 “杨助理，怎么样？” 杨敏走进来，徐源立马就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徐副总，林小白先生让我转告您，多谢您的好意，不过他并不想耽误您宝贵的时间。 另外，他让我转告您一句话，如果杂志社想跟他合作做发行《功夫熊猫》的海外版本的话，就必须是由江燕总编辑或者王东东主编负责团队的运营，其他人不够资格。” 这一次，不仅仅是徐源一个人震惊了。 会议室内的其他人几乎都魔怔得说不出话来。 林小白是不是太狂妄了一些！ 但是转念一想却又是一阵无语。 因为如果真的不按林小白的规矩来办的话，他们的确没有资格。 一时间。 包括徐源在内的众人竟都有些无言以对。 请输入正文 117 不写续集 黑夜为诡时。 再美的镜头也呈现不出星空背后的璀璨。 冬日晴暖时。 心也总是止不住地开始向远方去看，去想，去留恋。 宁安市政府大院是一座洋溢着满满的上个世纪风格的建筑，绿树成荫，即使是寒冬也仍旧不失生机。 在靠近2号楼的位置。 一栋米白色的建筑极为安静地矗立在林叶之间，疏疏密密的光影斜拉着倾洒而下，被叶片离落成斑点。 “好啦，不跟你说啦，不许说是我向你告密的。” “嗯。” 挂断电话。 女孩斜倚在沙发的侧靠上，脸上洋溢着一丝浸润了甜蜜的笑意，冬日向暖，这样的心情总是不错。 林若男很意外会接到欧阳静的电话。 两人虽然是同桌，但是却并不如电话里透露出来的那般熟悉和亲密。 只是很巧的是。 她竟然会跟自己说起林涛的事情。 松平市三好学生么？ 听起来还不错的样子。 想到林涛会登上领奖台领取“三好学生”的奖状，女孩子嘴角略微上扬，侧脸上浅浅的酒窝旋即而出，露出一丝狡黠。 在东江文学杂志社编辑部的办公室里。 林涛和王东东相对而坐，气氛已经显得轻松了很多。 杨敏有些无奈的看了两人脸上毫不在意的轻松。 徐源作为杂志社的常务副职领导，手中的权柄远远不是王东东一个杂志主编所能比拟的。 尽管有江副部长在身后撑腰，但是这毕竟是杂志社内部的事情，即使是江副部长也不好随意插手。 王东东这样做无疑是跟他撕开了脸皮。 “杨助理，咖啡有点苦，你是不是忘了加糖了？” “啊？我给您拿一点去。” “哈哈哈。” “好了，小杨，他是逗你的，我就纳闷了，你一个资深的主编助理，怎么就不如这小子了，他才十七岁。” 王东东完全就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但是杨敏多半也直接把他的话过滤到脑后了。 在王东东看来。 林涛是十七岁不假，但是她自然不可能用这种眼光和态度去对待自己的工作，林涛的年纪并不影响他成为现在整个杂志社最大的主顾。 月销售三百万册的成绩。 别说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了，就是个小学生那也得当大爷供着。 至少整个国内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一本商业性的文学作品能够达到这样的成绩。 毫无疑问的是，超越《哈利波特》成为国内销售冠军，出人意料地给林涛带来了大量的人气。 而最为直观和明显的就是杂志社也不得不慎重对待林涛的态度。 徐源之所以迟迟不敢对王东东动手，实际上也是忌惮这一点。 而事实也是如此。 林涛对王东东超乎寻常的支持开始让这件事情变得棘手起来。 “怎么样？《功夫熊猫》这部作品结束了，还有新的打算吗？” 王东东骤然提起这个话题，就连杨敏都不由得竖起耳朵看着林涛。 《功夫熊猫》的书她已经看过了，而且是林涛亲笔签名的作品，正如外界评论的那样，林涛的这部作品的确更加偏向于女性和儿童消费者市场。 但是无疑。 不管是什么类型，都不会影响销量。 至于林涛的新作？ 王东东和杨敏自然都很好奇。 可以说，现在“小白”这个名字在出版界很有可能就意味着销量。 侧脸看了王东东一眼。 林涛心里琢磨了半晌。 有关于新书的问题他在很久之前刚刚结束《功夫熊猫》的第一部时其实就开始考虑过。 不管是否是因为自己这只蝴蝶所煽动的风暴所致，这个世界的确出现了一些自己所不能够预料到的变化。 诸如《功夫熊猫》不再是以荧屏形象首度面世，而是以文字的形式出现。 同样，对于其他的事件来说亦是如此。 根据《小说家》杂志社最新出版的公告显示，2005年地国内的文学出版市场市值跟往年相比几乎翻了一倍还要多。 随着国外的一大批优秀文学作品和小说作品的引入，国内的文学消费市场结构也开始发生极大的变化。 《功夫熊猫》的走红也说明了这一点，读者的年轻化，观念差异化等等趋势越发明显。 传统的纯文学作品开始成为高门槛的产物被束之高阁，反而类似于《功夫熊猫》这种轻松的故事性文学则迎合了市场的需求。 这种情形下。 自己该构思怎样的作品，林涛的确有些犯难。 “那你觉得现在我们究竟需要一种什么样的文学？” 王东东被林涛反问了一个问题。 他刚想开口，却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并不是不知道答案是什么，而是无法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去佐证，作为一个资深编辑，这无疑有些像是一个笑话。 但是王东东很清楚这就是事实。 当下国内的文学市场处于快速的转型过程中，就目前的情形来看，的确没有哪一类的作品坐拥国内文学市场的半壁江山。 曾经他以为传统的武侠会迎来转机，但是结果青春文学却把传统武侠亲手推入了深渊，而《功夫熊猫》的出现，更是彻底颠倒了如今文坛上的认识。 如今的文学市场，说是日新月异也不为过。 他的确难以取舍。 “要不你写一本续集，以《功夫熊猫》的销量，如果趁热打铁的话，未免不能成就一个经典系列。” 王东东的话并没有令林涛感到眼前一亮。 写续集是他早就已经考虑过的，只是现在并不是最好的时机。 毕竟一开始他打算将这部好莱坞电影还原为文字作品的时候就考虑的是电影版权而非文字价值。 《功夫熊猫》的走红的确令他有些意外，但是第二部却不能操之过急。 王东东和杨敏不知道的是，林头脑中装载的是一整个移动硬盘的创意和构思，但是显然并不是每一部作品都会确保他成功。 显然。 一个十七岁高中生的经历是写不出《人到中年》的。 而一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也断然也不出《冰与火之歌》 媒体大可以把《功夫熊猫》归于一种天马行空的想象，但是《红楼梦》绝对不会是一个穷书生写得出来的鸿篇巨著。 林涛并不是曹雪芹。 也不是行走在人生低谷的苏珊娜。 但是他却经历了一段完整的人生。 （推朋友一本书《娱乐宗师》） 118 出门遇见鬼 万能的标题党总是会害死好奇心太强的猫。＋頂點小說， 林涛留下的手稿多少不一还是给王东东留下了猜想和发挥的余地。 有关于林涛的新书。 王东东了解的不多，但是从这份只有几页纸的手稿以及标题上，他隐隐已经有了一些期待。 但是莫大的勇气却让他毫无顾忌地把这份期待变成了现实一样的说辞，直接向杂志社的高层提出了林小白所谓的保留要求。 当然，这个要求是林涛授权的。 “他真的这么说的？” “太狂妄了，他林小白要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那还要我们干什么，位子让他去坐就好了。” “实在不行我们就封杀他，这种人花多大的代价也不为过。” “封杀？徐副总，我可提醒你，一旦我们杂志社这边说不要《功夫熊猫》的版权，外面立马有的是人。 封杀他？你告诉我你拿什么封杀？就凭你两瓣嘴皮子上下一扒拉就行了？这是我今年听到的本年度最有意思的笑话。” “王东东，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最清楚。” “好了，都给我闭嘴。” 嘭！ 哼！ 除了冷哼。 徐源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回击王东东的挑衅。 林涛的新书已经写了！ 这是最大的事实。 无论如何，这也是王东东手上最大的依仗，有《功夫熊猫》五百万销量的成绩在，即使是徐源也不敢随意开口真的就不要这个新合同。 只是王东东转达的意思实在是无法令人接受。 26%的出版税。 不出售任何改编版权。 指定团队的运营负责人。 这三个条件是林涛提出来的签订新书合同的前提要求。 但是谁又能料想得到林涛的新书压根就只是一个画饼呢？ 不过话一说回来。 又有谁敢肯定林涛就一定写不出《功夫熊猫》这种畅销之作。 所以，这三个要求倒不一定完全是林涛杜撰出来的内容，而是有所根据的。 《功夫熊猫》的出版税是25%，虽然这样的版税在国内的出版界已经是少之又少，但是相对于数百万册甚至更多的销量，26%忒只不过是林涛象征性地增加了1%而已。 而这1%的新增量，东江文学杂志社的高层更愿意相信这只是林小白传递的一种信号。 “出版的最终权力在我手中而不是东江文学杂志社！” 这也是徐源最为忌惮的事实。 就连整个东江杂志社的高层都被这个话题弄得有些神经紧张。 “今天先谈到这里，王主编，林小白那边先由你负责联系，一定要随时注意他的新书情况，如果出了问题唯你是问。” 拍板的是杂志社的主要负责人。 王东东脸上难得露出一丝严肃的表情点了点头。 相比于他的轻松，徐源有些恼火。 策划了那么久，这个原本被他掌控在手中的局面竟然被一本莫须有的新书搅乱了。 但是却也让人见识了《功夫熊猫》和“林涛”这两个字的魅力。 林家。 自从把梅园的经营权交给唐友常后，林国成和江梅夫妇俩多少都觉得有些落寞。 轻松是轻松了，只是这心里始终有些难以逾越那道坎。 “儿子大了，这事也由不得我们做主，只是梅园交给唐友常，你说涛子他是不是叫人给骗了？” 江梅这句话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提起了。 “你觉得就你儿子那份精神劲儿，有几个人能骗得了他？他不骗人就已经阿弥陀佛了，我林国成自己生的种我还不知道他有几斤几两。” 话题每每都是到此结束。 就在夫妻俩之间略带着一丝争执的话题陷入沉默之际。 门外机器的轰鸣声已经透墙而入。 两人之间的话题自然也就顺势揭了过去。 “我下午去前门老王家那边看了一下，听说老王家的大儿子已经签了合同，屋子也被推掉了一大片，但是小儿子没同意，现在正僵在那里。” 林国成猛地吸了口烟。 吐出一口浓雾，脸色平和地说了这么一句。 江梅只是自个儿织着毛衣，手指头上套着毛线针走游龙一般来回穿梭，看得人眼花缭乱。 这件毛衣入冬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打线头，先前因为梅园的事情一直耽搁着没有进度。 这几天又重新捡了起来。 看样式赫然就是一件男孩子的套衫。 “他们这么弄迟早要弄出问题来，昨天还有人来家里打听情况，我没搭理他。” “问什么？”林国成有些神经紧张。 随着这几年经济复苏，松平市又有不少人开始打起了南门这边地皮的主意来。 林家的宅子位于这一带的中心位置。 要说南门这边隔着市中心也不近，而且西边和南边都被横头山阻拦住了，往外继续发展的潜力也不大。 但是好就好在地势平坦，而且是整个松平市唯一一块还没有经过任何开发的城郊地块。 白沙河沿着横头山山脚蜿蜒而下经过市郊区，位置是好位置。 “还不是问我们家的房子卖不卖，我看都是先前来的那些人就没搭理他们。” “回头有这种人来，你就该别搭理他们，一个个都挖空心思扒墙拆屋，这样搞下去迟早要出事的。” “儿子下午打电话来了，他要在宁安住几天再回来，说是要签一个合同。” 林国成低头嗯了一声就没说话。 儿子去宁安的事情是经过他点头同意的，17岁出门也不算小，只是这儿行千里母担忧，心里多少都有些不适应。 林国成并没有向江梅说出自己心里的担忧，儿子林涛身上突然发生的变化低于林国成来说就仿佛是一场梦。 只是这个梦真实得即使是他自己都分不清真假。 跟江梅不同。 他看到的不仅仅是儿子交给夫妻俩的那张存折上一连串的数字，而是这些数字背后意味着的那些东西。 诸如林小白就是林涛。 儿子就是《功夫熊猫》的作者。 林国成至今都难以消化这个事实所造成的冲击。 嘭~嘭~嘭！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应声而起。 “谁啊？” 林国成叫了一嗓子没有人应答。 “你看看去。” 他只好半耷拉着脸起身眉头皱的厉害，左眼皮跳个不停，出了门紧了紧衣领子，拉开院子大门的时候哗啦一下子脚下像是踢到了什么东西上面。 紧接着落入耳中的就是一阵清亮的啼哭声。 这蚱猛似地一下子把这个中年汉子可吓得不轻。 “哎哟我滴娘啊，这是什么鬼东西魂儿都吓没了，江梅，江梅，你快出来看看。” （真实改编，不狗血！） 119 捡个妹妹 在90年代的松平，出于经济条件和多种因素的压力，抱养女儿的情况在乡下并不少见。 只是在眼下，这种情况多半不会出现。 但是看着面前躺在院子门外，只裹着一块尿布和簇新棉袄的婴儿，夫妻俩都有些魔怔。 这真是出门撞鬼了。 林国成一脚踢翻的竟然是一个小巧的婴儿篮。 “你别愣着啊，赶紧给我拿条毛毯过来，这大冷天的，孩子吃得消吗。” 院门外。 江梅的声音有些火气。 俗话说得好，路边捡的始终不比亲生的，而且谁知道这又是哪家的闺女，会不会有什么残缺，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岂不是作孽。 想到这一茬江梅的火气就涌上来了。 但是眼看着孩子在棉袄里挣扎着两只粉嫩的小手，声音哭的脆亮，天生的母性又没个来由地开始泛滥成灾把那股子无名火给湮灭了去。 林国成则有些慌乱地跑回去找毛毯。 蹲下身子来把孩子抱起来，江梅看了看那娃儿浑身上下也没个不周全的地方，嘴里有碎碎叨叨地骂了几句。 林国成那一脚踢上去幸亏是没使上劲儿，要不然这孩子多半要磕着碰着哪里，到时候还不知道要造什么孽。 夫妻俩忙活了好半会儿功夫才安顿好，的确是个女娃，应该没几个月大，小脸蛋冻得通红。 眉清目秀的生得倒是漂亮，就是不知道碰到了什么样的爹妈这么狠心才舍得把自己的亲闺女儿大冷天的就这么扔到别家的院子门口。 “现在好了，儿子出门了这还捡个小的，什么人啊都是，闺女不要还生她干啥，这就不是爹生妈养的，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就这么扔了。” “少说两句，这孩子送到家门口也是缘分，你不是总想生个女儿，就这么养着吧。” “养着？你说得倒是轻松，儿子难道就没有意见？” 趁着江梅拾掇的功夫，林国成硬是拿着手电筒屋前屋后地找了几回了都没看到蛛丝马迹，想必扔孩子的人是早就已经想明白了。 好好一个闺女儿，这寒冬腊月地扔在外面，究竟是铁了心的。 屋里的光线有些暗淡。 江梅把那孩子平躺着放在床上过了好一会儿，喂了些奶粉才安安静静地睡下去，这一宿可算是折腾够了。 扔孩子那人倒是想的挺周到。 孩子的尿布装了一大包，奶粉衣服什么的都不缺。 想必也是心里愧疚得很。 “那这东西留还是不留？” 林国成眉头皱得很深，手里的信纸仿佛是什么烫手山芋一般令这个已经四十多的中年汉子都有些迷惘。 当年他因为是在编教师的职务，所以生完儿子林涛也没打算多生，事实上江梅不止一次就这个事情跟他闹过。 时间长了这份心也就渐渐死了。 只是这陡然出现的女娃似乎又点燃了心里某些已经冷却的东西，江梅虽然嘴硬，但是从她眼里也看得出来心里的真实想法。 “还留着做什么，连人都丢了还指望别人养大以后要回去嘛？烧了，你也别看。” 信林国成并没有打开，但是里面的内容夫妻俩多半也猜到了一些。 当年夫妻俩还在乡下住的时候队上也没少见这种事情，无非就是留个父母的姓名和家庭住址，指望着女儿长大了能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 一般收养的家庭多半都会留着一直到孩子长大。 江梅正在气头上，也懒得去想这一茬，自然是没好气。 “还是留着吧，毕竟这孩子--” “留什么留，你留明天就把孩子送走，她亲身父母都扔的出去我就扔不出去了吗？什么世道都是。” 林国成没辙，只好真的依言捏着信去了院子里，不多时外面就闪现出一丝火光，飘飞的灰烬在凛冬的季节里飘向夜空泛出点点的火星子，或明或灭。 天尽头处，黑色的夜幕蔓延着变成一张巨大的帷幕。 一直到天亮。 在靠近天河路的滨江大酒店内。 林涛刚一推开窗。 满耳的喧嚣就迎面扑入房间。 王东东还算地道，至少在住宿的安排上手笔还是没有小家子气。 2005年的天河大道还远远没有十年后的繁华气象，甚至显得有些老旧。 对于这座充满了回忆的城市，林涛无非也就是在感慨之余做一个安静的旁观者。 他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和未来，但是却没有改变偌大一座世界的伟力。 酒店的大堂里静谧得仿佛浸润着一丝闲适。 无所事事的酒店服务员三三两两地侧耳说着细碎的小话。 一座酒店一座城。 这样的情形在诸如北京和上海这样的大城市里显然是难以想见得到的。 戛然响起的电梯门突然打开。 大厅里静谧的气氛随即被打破。 几个无所事事的服务员应声朝林涛看了过去，眼里闪着一丝好奇。 毕竟像滨江大酒店这种酒店很少能看到这样年轻的面孔。 林涛本就身形修长。 浅灰色的呢子大衣领子恰好遮住里间红色的毛衣领口。 “妈，这么早你打电话给我干嘛？” 悠扬的铃声从口袋里传出来。 在2005年。 一个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从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间里走出来，手持着崭新的三星手机，面带笑容地从电梯里缓缓踱步而出。 这幅画面落入酒店的服务员眼中多半显得有些不真实。 捡到个林妹妹？ 这或许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只是老妈的忐忑落入自己耳中，林涛也多半觉得有些不真实。 或许自己改变了这个世界太多。 作为一个重生者。 林涛从来就没有清晰地定位过自己究竟处于一个怎样的地位。 是重新走过一段人生，还是掌控自己的命运，去获取那未知的伟岸力量改变这个本就已经不同的世界？ 这样的课题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远远超过了自己所能承受的极限的难题。 作为重生者，林涛甚至觉得自己并没有改变**丝的本质，无非就是披了一层高深莫测的外衣而已。 当这层外衣被揭破。 或许才是自己最纯粹的本质。 天下掉下个林妹妹？ 或许这也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请输入正文 120 高调的最高境界 nb徐源并没有在最终的协议上如愿。 nb在林涛和王东东的强势面前这也是必然的结果。 nb作为东江文学杂志社的常务副总，徐源并没有认清当前的局势。 nb人可怕的并不是张扬，而是不张扬。 nb会咬人的狗总是不叫的。 nb在林涛抵达宁安的第二天。 nb由王东东牵头的东江文学杂志社运营团队代表杂志社跟林涛正式签订了新书的出版协议。 nb除了规定林涛所要求的那几条要求以外，另外还附加了一点，那就是允许甲方也就是杂志社在经过乙方（林涛）的同意之后，为新书寻找国外的出版商，并全权负责出版事宜。 nb这是林涛送给王东东正式就任东江文学杂志社总编辑的一份小礼物，但是对于王东东来说，无疑有着不小的作用。 nb杂志社的高层无疑也很清楚，只要小白这个文学出版界的新星没有遭遇滑铁卢，那么王东东的地位就会越发的稳固。 nb有江燕在背后。 nb他的上升道路将会有着其余人所无法比拟的空间。 nb拒绝了王东东关于召开一个新书发布会的提议之后，林涛才算是了结了此行最为关键的任务。 nb合同签订，一笔数目可观的签字费也在当天就进入了账户。 nb《功夫熊猫》的英文译本也将会在年后正月拿到样稿，目前王东东已经派专人到欧洲跟出版商进行沟通。 nb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本即可有可能会蝉联国内2006年畅销冠军的商业读本将会在2006年3月份正式在欧洲上市。 nb令王东东有些诧异的是。 nb林涛似乎并不是非常关注欧洲的发行情况，反倒是希望他关注进入美国市场的事宜。 nb作为西方国家的力量中心。 nb美国和欧洲各国虽然是一脉同源的关系。 nb但是美国人在对待文化和艺术作品的态度上，比之欧洲人尤其是英国人和法国人更加现实一些。 nb对林涛的意图，王东东并没有猜的很透彻。 nb离开杂志社。 nb林涛便独自一个人去了市中心的商业区。 nb2005年的宁安市区远没有十年后发达的景象。 nb甚至根本就谈不上发达，比之松平市也只是在规模上大了一些。 nb作为省会城市。 nb宁安市并没有相应的经济和商业规模，这种情况即使是放在全国都不多见。 nb位于福州路和泉州路交叉的位置是一片在世纪初建设的新区，叫西泉区。 nb这是当时东江省和法国里昂市搭建友谊城市关系之后新建的一个具备国际化模式的商业区。 nb不远处就是东江大学正在规划中的新校区。 nb之所以来这里。 nb是因为林涛曾经在这里度过了一段算不上是记忆深刻但是却仍然停留在记忆中的生活。 nb在另外一个时空中，当年他上大学的时候这边的大学城已经形成规模。 nb而西泉街自然成了他们一群大学生最常光顾的地方。 nb应该说在整个东江省。 nb西泉商业区都算得上是最早的那一批接近世界市场的商业中心。 nb商业区总共有两纵三横总共五条商业街，2010年的时候，商业区中心新建了万达广场。 nb在之前，最大的要算是百脑汇和太平洋数码电子城了。 nb在北侧的位置是一整条时尚商业步行街，汇聚了大多数情况下都能够见闻得到的西方品牌。 nb像是阿玛尼，范思哲，lv，迪奥，古驰等等都不少见。 nb当然，在林涛属于另外一个时空的记忆中，能够出入这条街的永远都只会是两种人，一种是顶尖的商业精英或者所谓的上层人物；而另一种就是附近大学城的学生。 nb前者具备购买力。 nb而后者只是一些尚未踏入社会，却已经在心里渐渐滋长虚荣的年轻人。 nb自然而然。 nb这无疑就仿佛是一场浮世绘里，两个迥然不同世界的人群在相互之间用不知名的方式交流着。 nb正好是放假期间。 nb所以林涛并没有在街头看到往日那样常见的恐怖人流，不过相比于其他地方而言，这一块的确算得上是人头攒动。 nb由于已近年关。 nb人们口袋里也要充实一些，但是真正舍得在这一条街花钱的人却是极少数。 nb2005年的中国市场经济改革和改革开放所获得的成就远远没有十年后来得汹涌。 nb社会财富在这一个阶段还是处于较低层次的积累过程中，即使是在省会城市，街头上也并不是随处可以看得到各种豪车。 nb甚至是难得一见。 nb这跟十年后满目都是宝马奔驰的景象相比，无疑是宛若天壤之别。 nb在人流中，林涛的打扮并不出挑。 nb脚上是一双普通的鸿星尔克高帮运动鞋，兼具了冬天保暖的作用，一条深蓝色的紧身牛仔裤在2005年仍然流行宽筒裤的年代多少有一些另类时尚的气息。 nb上半身浅灰色的毛呢子大衣和里间一件林国成年轻时候穿的旧v领毛衣，深红的颜色有些惹眼。 nb林涛已经不止一次发现有人打量自己的这件红色毛衣了。 nb阿玛尼东江店是刚刚开张两年的一家新店。 nb西方时尚品牌早在上个世纪末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中国市场即将疯涨的购买力，即使是在经济发展水平处于较低水平的2005年，中国社会也存在极大的购买力。 nb毕竟，在任何一个时代都不缺少富裕阶层。 nb而阿玛尼选择在世纪之初进入中国市场便是出于这样的考虑，但是实际上，即使是在经济条件较为富裕的宁安。 nb能够消费得起阿玛尼的消费者仍然只有少数。 nb几乎是林涛刚刚走进阿玛尼店里的一瞬，其实那几个服务员的目光已经把这个留着小平头的年轻人扫了一遍。 nb结论很简单。 nb又是一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看客。 nb店里的客人并不多，只有三三两两的几个中年女人在看披肩，有一对年轻的恋人站在店里的橱柜前面看包包。 nb但是显然，这一对小年轻受到的待遇跟林涛并无二致。 nb虽不冷漠但是也算不上热情，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分寸。 nb事实上，即使是时尚界顶尖的品牌，但是在2005年，阿玛尼的产品落入林涛的眼中仍然显得有些过时。 nb毕竟有着超越这个时间十几年的眼光和阅历，对于探索者来说，未来的一切都是未知的迷惘的。 nb但是对于林涛而言，那些被这个世界称之为时尚和新颖的东西在他眼中却仿佛是家常便饭一般。 nb本该就是这样。 nb而林涛自己却没有察觉到自己眼前看到的并非是那样的世界。 nb所以他的声音在店里响起来的时候，气氛多少显得有些尴尬，甚至可笑。 nb“怎么都是些旧款式，你们这里还有没有最新款的？”/dd 121 老土的款式 宋佳佳是阿玛尼中国东江店的店长，有着极为丰富的销售经历，见识过各种刁钻古怪的客户。 最重要的是。 她有着普通人所没有的海外学习和生活经历，甚至是科班出身的奢侈品运行精英。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她也能够极为敏锐和清晰地捕捉大多数客户心里的真实想法，而这也正是她能够长久地在奢侈品牌销售领域保持自己的优势和自信的主要原因。 事实上。 在林涛刚刚走进店里的时候，她的目光跟别人并不二致，同样是将这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年轻人打量了一遍，而后才去进行判断。 林涛的年轻是宋佳佳所无法否认的一种稚嫩。 有过经历的女人对于男人的品味和判断是超乎任何少女的，这绝不仅仅是因为是在床笫之间的阅历。 同样是出于对男性的一种的意识。 只是在这个年轻得有些过分的男人身上，她却察觉到了一丝并不一般的气质，或者说自信。 在林涛的身上，洋溢着一般人根本就没有的自信。 宋佳佳在这间店里见识过各色的客户，有钱人，普通人，暴发户，有品位的上流人士，各不相同。 每一种人都有自身潜在的气质。 而这种气质也正是他们对顾客的购买力形成判断的最为主要的途径。 一般人在走进店里时，总会有几分畏畏缩缩的模样，即使伪装得再好，但是那种潜意识的拒绝仍然溢于言表。 无论从衣着还是自身的外在气质上，林涛都不会是一个潜在的购买者。 这是包括宋佳佳在内的几乎所有服务员在第一时间所作出的判断，但是当其他人的目光去追随更有可能会为他们带来销售业绩的客人去时。 宋佳佳却并没有立刻让林涛离开自己的视野，而是一直追随者，打量着这个年轻人。 令她惊讶的是。 林涛的确给了她不该有的惊讶。 这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艳羡者吗？ 宋佳佳甚至已经开始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判断。 一直到林涛的声音在店里有些突兀地响起来的时候。 她才打算去试一试这个年轻人的真假。 对于一个经历丰富的营销经理来说，这甚至已经成为了一种乐趣，当然也是不断提高自身能力的一种途径。 一千个读者一千种哈姆雷特并不仅仅只是适用于文学。 同样适用于在对顾客进行观察的时候。 “先生，店里已经是我们今年最新的款式了，这边的都是冬装，那边全部是最新才推出的春装，像这一部分是公司总部的设计师专门参照中国人的衣着习惯设计的一拼款式。” 林涛有些皱眉。 其实宋佳刚一开口。 他就已经察觉到自己忽视了什么东西。 这是2005年，并不是2015年，也不是2025年，阿玛尼虽然贵为时装界的明星，但是也绝对不可能设计出超越这个世界10甚至20年的服装来的。 所谓的时尚，说穿了只不过是一种人为的引领罢了。 “那你们这里如果定做衣服的话，最快需要多长的时间？” 林涛并不是在开玩笑。 尽管阿玛尼动不动就几千甚至数万块钱的价格在2005年无异于是顶级的奢侈消费，但是于他现在的身价而言，这样的消费的确已经不再忌惮的范围之内了。 《功夫熊猫》的热销为他带来了千万计的出版税，换句话说，现在的林涛已经是身价千万的小金人。 几万块钱的消费自然不在话下。 而且难得来一次这种地方，尽管这里面的很多款式在他眼中已经稍显的陈旧和老土了，但是放在这个时代仍然算得上是顶尖的款式。 也有不少款式如果老爸林国成和老妈江梅穿的话无疑是很合适的。 只是林涛并不知道自己的这句话在这件不足一百平米的店里引起了怎样大的轰动。 订做？ 在阿玛尼，宋佳佳从来就没有听到过有谁会提出这种要求。 作为世界时尚界的骄子，阿玛尼的服饰一直是业界的典范，竟然有人出于对款式的不满意而订做服装。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这并不仅仅是因为对方的无知，而是一种挑衅。 “抱歉，先生，我们这里不接受订做！” 良好的修养让宋佳佳在第一时间就婉拒了林涛这个看起来并不怎么靠谱的要求。 “不接受定做？那我再看看吧。” 林涛并没有觉得意外。 只是他多半还没有从内心的自我世界里走出来回归现实，仍然在用自己下意识的感知去触摸周围的世界。 此时店里已经三三两两地又走了几对年轻的客户进来。 见林涛并没有什么惊人之举，宋佳佳也渐渐丧失了对这个年轻人的信心和好奇。 转而开始引导其他人。 一直到阿玛尼的店门猛然被人推开，一个有些眼熟的人影走进来的时候，她才笑着迎了上去。 只是令她愕然的是。 没等她开口，两道迥异但是同样带着一丝意外的声音已经隔空落入了耳中。 “林涛？” “程颢？” “怎么是你？” 宋佳佳有些意外地看了林涛一眼，眼里闪烁着一丝惊艳的神色，甚至有些暗自庆幸。 果然。 并不是自己看走了眼。 而是对方隐藏的太深。 这个少年竟然跟程颢认识，那想必即使不是圈子里的人，也不会相去太远，作为奢侈品牌阿玛尼的专卖店店长。 在宁安市，宋佳佳自然清楚程颢的来历。 两人之间的对话尽管有些突兀，但是林涛脸上的那种自信和程颢眼里闪过的一丝忌惮之色，却让她对先前的那个少年越发地好奇起来。 林涛可不知道身边的丽人在转瞬的功夫里会想出那么多的条条道道，他只是有些感慨这世界还真是够小的。 他和程颢仅仅只是见过一面，竟然在宁安市就能碰到。 如果说是缘分，他跟程颢之间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可不怎么愉快。 “你也来买东西？” 程颢很快就从看到林涛的那种突兀中回过神来，毕竟是天之骄子一般的人物，断然不会迷失得这样容易。 很快就仿佛回到主场的地位一般，这种自然间的转换即使是宋佳佳也不得不承认跟中国的这些精英后代相比。 她所见到的那些所谓的西方上流社会的年轻贵族其实是要远远逊色的，事实上并不如媒体和一些艺术作品中吹嘘的那样高大伟岸。 “也不是特意过来的，刚好今天无聊就随便逛逛。” “那找到合适的没有？阿玛尼的衣服还是很不错的，要不要试试？” 程颢的气场在他认为自己掌握主动权的那一瞬就完全被释放出来，即使是店里的其他客人都察觉得出来这个年轻小伙子的来历恐怕不简单。 但是令人意外的是。 那些言辞化作拳头伸向林涛的时候全像是打入了一团棉花之中，柔软无力。 “还行吧，不过就是款式有些老土了，不过有几件衣服还是蛮不错的。” 如果不是林涛脸上的表情不似作伪，宋佳佳甚至以为这个年轻人是有意找茬。 因为这已经是林涛第二次说店里的款式太老了。 她甚至有一种错觉。 自己卖的不是阿玛尼，而是类似于“阿尼玛”的低端假冒地摊货。 请输入正文(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122 松平江司成 照片有些陈旧。 积满了厚厚的一层灰，略带些岁月的味道。 浅灰色的格子短袖衬衫，个头并不如现在这般突出，脸上稚嫩的表情甚至显得有些呆滞。 看着照片上的小人儿。 唐洁甚至不知道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让林涛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这是她从压箱底的笔记本夹缝里找到的一张小学毕业照。 那时唐家和林家并不如现在这般疏远。 唐洁的聪慧并不亚于林若男或是苏芮。 她敬佩林涛敢于在6中向林若男表白的勇气，作为一个花季少女，她同样在梦里期待过有一个这样的男生。 当这个梦里出现的人影渐渐地跟林涛的影子重合时，她才猛然惊愕地发现，不知不觉林涛竟然已经占据了自己的整个内心。 对于唐洁来说。 这无异于是一场飞蛾扑火式的自我堕落。 林涛有什么好的。 除了打架就是跟女生玩暧昧。 但是—— 阿~嚏！ 很多时候。 林涛会认为打喷嚏是人生中的一大快事。 每一个喷嚏都饱含着最浓郁的深情，那种即将达到高氵朝的感觉来临时，只想忘记全世界，尽情地去享受那一秒钟的痛快。 痛快过后，当然只剩下尴尬。 肆无忌惮的打喷嚏终究不是什么有礼貌的行为，尤其是睡意正浓的时候。 “对不起~我这里有纸！” 看着身边的中年男子有些无奈地看了自己一眼，林涛的确心有愧意。 “你小子这喷嚏打得也正是时候，我这要不是刚好转过头，今天可就要吃你的瘪了。” “真对不起，我这不是走心了么，刚好撞见您转过去，要不然那个喷嚏还打不出来。” “行了行了，听你的口音你是松平人吧？年纪不大，道理倒是一个接着一个，这是上哪来呢？” 石正飞的确被眼前的年轻人给惊艳到了。 从一上车开始就是如此。 在林涛出神的时候他已经打量了这小子一阵功夫。 思绪万千啊。 一个高中生拿着大袋小袋的行李不奇怪，但是奇怪的是这大袋小袋的可都是好东西，就没有一个袋子里的东西价值是低于几千块的。 2005年的消费水平难道已经高到这种程度了？ 这多半有些不真实。 加上林涛的口音跟松平那边有些相似，他也想跟这个看起来有些不一样的小伙子聊聊。 这一次私下来松平，石正飞也不是来玩的。 尽管没有明确的发文下来，但是省委组织部的领导已经专门找他谈过话，最晚年后省委组织部就会公布最新的人事任命。 松平市现任书记牛军多半会提早离退，至于究竟是什么原因，目前省里并不想太过于追究，毕竟是老同志。 而现任市长林国华虽然没有如同外界猜想的那样被隔离审查，但是这一次跟牛军之间的冲突也并没有处理得当，林国华是否会留任松平，现在仍然是一个未知数。 如果不是松平市的江司成在第一时间控制了局面，恐怕会引起大范围的恶劣影响。 这一次他从省城常务副市长的职位上调任松平市的常委班子一把手职务，事实上也是一次极为重要的机会。 以自己现在的年龄，如果这一步走得得当，将来更进一步的可能性极大。 做官做官。 做事第一。 做官第二。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做官也是如此，想做官就要先做事，而只有做更高级别的官，才能做更大的事。 这二者之间并不冲突，很多人就是没有认识到这一点，才导致本性迷失。 相较而言，石正飞其实是跟林国华是同一种人，眼里容不下沙子，但是与之相比，他毕竟痴长了几岁，多少要更懂得一些进退保守之道。 这既是好处，也是坏处。 “您光顾着问我，您是干什么的，我看您不像是我们松平人吧，做生意的？” 其实林涛一开始还真没注意到身边的中年男子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一直到石正飞问他那些话的时候。 他才细细地打量了一下，跟车上的其他人相比，这个中年男人身上仿佛有一种气势，怎么说呢，就是久居上位的那种镇定和从容。 “说是做生意也不错，不过不是做那种挣钱的买卖，无非就是些头痛的问题要我来处理，我看你年纪也不大，还在上学吧？” “差不多，高二。” 林涛漫不经心的回答让石正飞又狠狠地吃了一惊。 高二的学生什么时候这么早熟了—— 从宁安到****。 足足六个小时的车程，断然只多不少。 林涛似乎也聊起了性子，一路上不知不觉已经跟身边的陌生人聊了将近两三个小时仍然不觉得疲倦。 他并不知道，身边的石正飞同样如此。 这是他头一次觉得一个高中生竟然有这种层次的见识。这哪里是什么高中生，石正飞甚至已经在心底暗自拿自己已经上大学的儿子跟林涛相比了。 很可惜的是。 他几乎发现自家那个小子根本就不是眼前这个高中生的对手，对林涛的兴趣自然也就越发地大了起来。 这可能是年长者的一种通病，尤其是身居高位者更是如此。 “你一个高中生想法还不少，看样子你爸妈培养你没少花力气。”林涛对中年男子的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如果穿越时空也算的话，那的确是花了不少的力气，只不过并不是因为其他的什么，而只是他们的存在在这个时空里为自己留下了一个回来的坐标而已。 “你们松平这几年的教育也是越发下坡了，6中是你们那里最好的高中吧？” 石正飞对松平的了解几乎上都是停留在纸面上，对于6中这种省级示范性的实验中学，自然是他考察松平市教育水平和发展情况的一个重要方面。 原本他以为林涛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中学生，但是随着两人谈论的内容越来越多，石正飞开始有些吃惊地发现这个十七八岁的高中生掌握的信息似乎远远超过了自己的预计 甚至是受益匪浅。 “教育滑坡是假象，经济不稳定才是根源，要我说，我们松平虽然这几年的发展看起来还不错，但是实际上除了机械的增长以外，基本上没有什么潜力可挖。 听我舅舅说，好不容易来了个林市长，还处处掣肘，我看6中迟早也要走下坡路，马克思不是说过一句话叫“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吗”，教育也算是上层建筑吧，至少不是打地基的。” 林涛的话音刚刚落下。 石正飞这一次是真的被震惊到了。 这番话别说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恐怕就是一般的政府工作人员也很难有这番见识。 “你舅舅是谁？” 过了好半晌，石正飞才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他隐隐有一种感觉，这小子口中的“舅舅”极有可能会帮自己一个大忙。 一直到听见林涛嘴里吐出的“江司成”三个字时。 石正飞脸上才露出一丝极为由衷的笑意。 “看来此道不孤啊！” 请输入正文(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123 去东大看海 拒看得出石正飞的来历不会太过于简单，但是林涛自然想不到跟自己侃了一路大山的中年男子会成为整个松平市未来的当家人。下车之后，两人略作道别就各奔东西去了。只不过在林涛转身消失在路转角处的时候，石正飞仍然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在这个年纪有这种见地。不是天才就是妖孽。相较于后者，他更相信林涛是前者。如果妖孽太多的话，谁来降妖伏魔。这一次去宁安市。除了签订新书合同以及明确《功夫熊猫》的海外发行事宜之外，林涛基本上也就只剩下逛街这么一件头等大事了。他自然不会太过于把阿玛尼专卖店里跟程颢相遇的情形放在心上。与之相比。还不如回想一下自己掏出银行卡结账的时候那位漂亮的女经理脸上好看的表情。当时宋佳佳的确被林涛的大手笔吓了一跳。不仅仅是她。包括程颢在内的店里所有人都有些愣神地看着林涛近乎于妖异一般的举动。如果是按照人头来算的话，林涛买的东西的确不多，只是那是在大卖场里，而断然不会是在阿玛尼。林国成两套西装，一套早春的休闲夹克衫和休闲裤，还捎了一件林涛看着也不怎么落伍的毛呢子大衣。江梅同样是两套最新款的春装，一套冬装，还外带了两个包包和一条女式的围巾和手链。林涛并没有给自己买什么，但是即便如此，仍然花了将近10多万。在2005年，十多万无异于是一套房子的价格。落入旁人眼中。无异于把一套房子拎在手中。林国成和江梅并不知道身上的衣服价值几何，如果知道真实的价格恐怕连宰了这小子的心思都有了。跟父母的精神劲相比。林涛却把心思都花在了那个脸上长着两个小酒窝的便宜妹妹身上。林国成在第二天就去市公安局户籍科报了案，对于这种事公安局也全然没有解决的办法。抱养孩子在松平这种地方并不少见，不管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实际上都被默许。最多是出于道义上的指责。对于有人愿意抱养孩子，自然没有阻挠的理由。只是上户口却有些麻烦。最终还是通过一些列的证明才最终给孩子办理了入籍手续，名字也被林国成和江梅合计着想了一个林语的单名。对于父母取名字的智商，林涛也不想去吐槽了。林涛。林语。除了老林想得出这种名字，，估计也再没谁了小林语约莫只有三五个月的样子，嘴里只会咿咿呀呀的几个声音，一双小手肉呼呼的喜欢掐着自己拇指。对于林国成和江梅夫妇来说，这个女儿无疑是人生中的一个意外之喜。对于父母突然表现出来的超乎寻常的热情，林涛并不觉得很惊讶。只是心底多半有些不是滋味。很多东西是说不清的惆怅。就像他并不能预料到生命里会出现一个叫做林语的小东西。苏芮几乎是和他同时出现在6中校门口的。自从教育局的表彰大会上两人匆匆一别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相视一笑。除此之外，似乎就再也没有更多的东西足以表达两人不约而至的默契。并肩而行。从这个女孩身上，林涛总能看到一丝慰藉。跟林若男的直爽和随性相比。苏芮显得温和一些，那种倔强的温和。这样的女子，总只会出现在金庸的武侠小说里。“恭喜你，全市第一。”“也恭喜你，全班第一。”两人几乎是再次出现在同一个步调上相视而笑了起来。并不能否认。在曾经的记忆里，有着太多关于这个女孩的画面，即使选择了林若男。苏芮和林若男仿佛走在了青春的时光里两种截然不同却同样美丽得惊心动魄的画卷里的两个女子。一个嫣然如故。一个芳香如初。再也没有人能够将这两种不同的魅力演绎的如此淋漓尽致。或许有，但是那也只是别人的美丽而已，那并不属于林涛，也不属于6中的回忆。两人并肩走着，就连时光都弯曲了许多变得缓慢起来。爱伊斯坦曾经用这样的画面去演绎相对论，但是在此刻，时间似乎在林涛和苏芮之间回溯而上。静静地享受着这样美好的时光，从心底浸润着一丝悸动。冬日里的6中已然没有了往日的喧嚣。一场冬雨泥泞般地撒过，已经洗淡了走过的痕迹，再也找不到那片低矮的草地。看着满目黑灰色的痕迹。林涛不禁有些哑然无语。“这是哪个缺德鬼，也太过分了吧。”苏芮噗嗤地笑出来没有说话，因为那个缺德鬼不是别人，正是林涛自己。只是他自己似乎并不记得拿成绩通知单那天，他和叶飞点了一把火把操场北角的那片低矮的干草丛都烧了个干净。拒一场冬雨洗刷过去。但是仍能看得见被火烧过的痕迹，黑色的根茎裸露着在冬日里竟显得有些异样的生机。这一次林涛和苏芮同时获得松平三好学生的荣誉，对于整个6中来说都是一次值得大肆宣扬的喜讯。看着红色的绸布上黄色的字迹，林涛第一次觉得林涛这个名字竟跟苏芮两个字如此地格格不入。苏芮也没有想到林涛竟然会来一句“你的名字太美以至于让我在你面前有一种自惭形秽”这样有些棱角分明却无厘头的说辞。除了嗯地一声答应以外，她似乎也没有更多的选择。“还记得你之前跟我说的吗？你会考东大。”“嗯！”“你为什么会去东大，北大，清华哪一个都不比东大差。”林涛的确很想问苏芮这个问题。有关于此。他已经带着这个问题穿越了时空，他并不想带这个问题继续穿越人潮去翻山越岭。只是苏芮的回答多半让他在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微微有些失落。“东大靠海，我从小就渴望去海边生活，你为什么要去东大？”“什么？”林涛似乎并没有听清楚苏芮最后的问题，略带和一丝迷离的口气追问了过去。但是耳边却没有依言响起苏芮的声音。女孩的脸上有些淡淡的红晕。她曾经不止一次在林涛的目光下红了脸颊，但是这一次却情不自禁地弥漫成了青葱的羞涩。“你呢？你为什么要去东大？”“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你要去吧。”沉默着走完了操场的最后一圈。自始至终两人就再也没有说话。直至分开。林涛的回答简单如同吃饭喝水那么简单，但是苏芮噗通的心跳却止不住地敲成了成长的旋律。请输入正文 124 林涛又见林涛 市委党校家属区。 客厅里，林涛侧耳倾听着厨房里的声音，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我们学校的那些女生，一天到晚就知道追星，八卦得跟啥似的，成天不是李宇春就是she，无聊死了。” 与往日相比，江萍萍的脸上显然多了一丝红润。 回归了笑颜的女孩总会变得美丽一些。 林涛只是轻轻地笑着没有说话。 眼前的电视画面上，是松平市委市政府常委班子开会的画面。 坐在前列的赫然就是舅舅江司成和另外一个让林涛惊诧得差点咬到舌头的人。 “市委常委，********石正飞说，当前，松平市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大力促进经济发展，推动经济转型，增强我市在全省的经济竞争力。 市委常委，新任市长江司成主持此次会议。” 松平市市委常委、市委副书记，市长。 这就是舅舅江司成的新头衔。 林涛并没有感慨世事变化得太快，只是在这慢慢流淌的岁月里静静地感受着流年的味道。 林国华终究还是遭遇了溃败，一如当初的高飞飞。 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来时意气风发，去时虽不至于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却断然不会有太大的惊艳。 从舅舅嘴里，林涛打听到林国华被调离松平市后，省委组织部考虑到他在这个事件中扮演的角色并不怎么光彩，所以尽管牛军顺利被东江省纪委拿下，但是林国华也只是功过参半。 最终被平级调往省内一家厅局级的国企担任党委书记的职务，于林国华而言，这无疑是仕途上的一次滑铁卢。 人生际遇，十有八九。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在这场变故中。 得益最大的无疑是舅舅江司成。 林涛并不会去擅自评价林国华操之过急的举动，但是自己这只蝴蝶闪动的风终究还是引起了惊人的变化。 尽管梅园依旧回到了唐友常的手中。 但是舅舅江司成却借助于林国华的大力举荐成为了松平市政府的新任当家人。 作为不过刚刚四十出头的少壮派，舅舅无疑还有着更为高远的可能，只是林涛并不清楚走出这样的一步，于人于己究竟有着怎样的影响。 “喂喂喂！你傻了吧，问你话呢！” 江萍萍有些不耐烦地在林涛手臂上打了一记忆。 一对秀目瞪大了看着这个只比自己小了不到两个月的表弟。 林涛的变化一度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东江杯一等奖。 年级第一名。 直至这一次的市三好学生和全市期末考高二文科班全市第一名的成绩。 其中的任何一样，都足以让她在班上独自享受着独一无二的优越感，似乎有这样一个能干的表弟也是一种享受。 只是此刻她多半对林涛的木讷和反应迟钝有些不满意。 “萍萍姐，你们班有没有男生追你？” 江萍萍多半被猜中了心思。 顿时脸上就泛起一片红云，懵懂的季节，谁家少女不怀春，即使是家教甚严的江萍萍也免不了身处绯闻的中心。 被林涛一语中的。 江萍萍顿时就把刚才跟林涛说的话抛到了脑后变得沉默不语起来。 看得林涛有些暗自发笑。 这个杀手锏倒是不错。 事实上，他也并不是瞎猜测，在另外一个时空里，江萍萍后来的男朋友就是当年在洪中的同班同学。 只是当这个秘密被两人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众人面前时，两人早就已经走出了大学的校门。 但是此刻被林涛叫破了心思，江萍萍不由得变得有些羞赧甚至气急地朝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厨房里。 江梅手上抱着小林语和柳红霞不知道在说道什么，满屋子都飘着鸡肉炖蘑菇的香味。 在松平市政府市长办公室里。 与之前相比。 江司成脸上显然多了一丝极为沉着的味道。 毕竟经历过风雨的人，如今一朝登顶，很多事都仿佛大彻大悟。 这一次从省委党校学习回来，即使是他自己也没有预料到林国华在走之前竟然会推荐由自己直接接任市长的位置。 在离开松平之前。 他已经升任松平市委常委宣传部部长一职，这个职务是副厅局级，陡然跃居市长的高位，即使是江司成自己也有些意外。 但是令他诧异的却不仅仅是这样。 反而是自己在从省委党校回来之前，林国华对自己说的那一番话。 他之所以推荐自己，竟然是因为外甥林涛。 然而让自己震惊的，还远远不只是林国华对林涛一个高中生的欣赏，而是就任松平市市长之后，教育局局长马海东的意外站队。 “市长，这一次6中在全市的期末考试中表现得还是很出色的，刚刚结束的2005年三好学生评选终，6中就有3个名额，成绩嘛，总体上还是值得肯定的。” 在江司成的办公室里。 马海东强压住内心的震动，脸上极为自如地说道。 但是脑中却止不住地回想起林涛在自己耳边说的那句话。 不仅仅是他。 恐怕整个松平系统的人都猜不到最终的局面竟然会是眼前这般。 牛军书记去职接受检查。 新任书记石正飞是从宁安市委副书记的位子上空降而来。 市长林国华调任国企一把手，尽管级别上属于平级调动，但是国企一把手跟地市的政府一把手相比，相差的岂止是天壤之别。 最终平地起飞的。 竟然是江司成。 以市委常委宣传部部长的职位直接接任松平市市委常委，代市长一职。 至今马海东仍然记得。 一开始听到这个任命的时候，整个市委的大礼堂里一片死寂的气氛。 直到新任********石正飞拍起手掌之后，整个大礼堂内才响起如潮的掌声。 身在官场的人总是有着比体系之外的人更敏感的心里。 江司成的这一次跃迁无异于成就了一次传奇，对于松平市的工作人员来说，自然是极为鼓舞人心的。 即使是对于一些有心之人。 人总是这样，差这一步会嫉妒，十步就会仰望。 即使是他马海东，也只能如此。 “哈哈哈，你老马功劳也不小，没有你们教育局从旁支持，他们6中能有这种局面？” 江司成这句话的确不浮夸，而是发自内心。 马海东人如其名，不缺正气，就是喜欢钻空子站队，过去如此，现在仍是如此，但是事情却做的不赖。 刀子本就是可伤人可害己，就看捏刀的人如何用了。 “市长这话可见笑了，跟您一比我就上不得台面了，之前林涛那小子代您给我问好的时候，我还不相信事情这么快就有结果，这不您马上就回来了，看来呀，我这思想还比不上一个孩子哟。哈哈哈！” 马海东一句话说完，声音也笑的自然。 只是他并没有察觉到对面江司成的眼底极为隐秘地闪过一丝迟疑。 又是林涛！ 这小王八蛋究竟瞒着他多少事情！ 请输入正文 125 生而知之 （偷个懒，懒得分成两章了，直接一个大章放出来！） 黑色的皇冠从市政府开出来。 修长宽大的车身在黄灿灿的灯光里显得有些异样的棱角分明，车身上倒映着橘黄色的光影并不刺眼。 但是光鲜的颜色和那块多半显得有些不一般的牌照仍然让有心之人会露出一丝艳羡之色。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并不是每个人都清楚坐到江司成这个位子上，他不仅仅没有感受到任何的轻松和快感，甚至觉得有一丝压迫。 松平市在短短的一年时间内闪电般地换了三任市长两任书记，这在整个东江省都算是难得一见。 这一次牛军和林国华之间的明争暗斗，无疑更是让省委多了些不好的看法，自己究竟能不能胜任市政府一把手的职责显然是一个让上面迟疑的问题。 尽管林国华一力推荐自己接任市长一职，但是他毕竟是没有过在这个位子上历练过，甚至连副职都没有担任就直接升任政府一把手。 对于江司成来说，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考验。 汽车的后座上。 江司成眉头紧锁，整个身子完全放松地靠在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双目微闭。 作为市长座驾。 这辆丰田皇冠还是上个世界末日本一家企业送给松平市的礼物，江司成这一次就任市长职务，并没有把这辆已经载过高飞飞和林国华的小车换掉。 而是稍作修正后就继续使用。 从这一点上，他并没有去尝试标新立异。 这看起来是一个极其细微的动作，但是落入旁人眼中，也无异于是向外界尤其是某些人传递了一个信息：那就是“他江司成也并非是一个好大喜功之辈，但是也断然不是一个畏首畏尾之徒。” 从上任的第一天就强调政府纪律就可见一般。 江司成本就是从党校系统里出来的学者型干部，理论知识扎实，而且为人正直，眼里容不得沙子。 松平市如今的局面，缺少的并不仅仅仅是发展。 接手这样一个烂摊子，江司成肩上的压力绝对不轻松。 “市长，我们去哪？” “回市委党校。” 似乎早就料到了林涛这小子会在家里等着自己。 所以当门被拉开，看到开门的是林涛时，江司成并没有显得特别惊讶，只是目光在林涛脸上来回扫了两遍。 “舅舅。” “嗯！” 有些莫名其妙的对话让屋子里的人有些摸不到头脑，但是只有林涛清楚舅舅江司成恐怕已经知道了些什么蛛丝马迹。 “涛涛，你跟我来书房。” 对于自己这位刚刚升任市长的兄长，林国成和江梅都显得有些陌生。 尽管江司成并没有刻意地流露出跟往常不一样的气息，但是身上那种仿佛天成的压迫却让两人都有一丝压抑。 “刚回来，什么事就让孩子跟你去书房。” 与往常不一样的是。 柳红霞极为细腻地察觉到了小姑子江梅和林国成脸上的表情，嘴里立马就说道。 在将江司成被传言隔离审查的那段时间，对于整个林家和江家而言无疑是一段最为黑暗的时光。 甚至在整个漫长的人生里都极为深刻。 不管柳红霞如何无情，都难以令她忘怀的是，在那段最为艰苦的日子里，只有江梅和林国成夫妇始终跟着自己处处维护。 这份情感在时间里慢慢沉淀之后。 赫然已经超越了亲情之间最为真挚的那些东西。 “没事，舅妈，你跟我爸妈去客厅里看会电视，我也有点事情跟舅舅谈谈。” “就你能说，多大个人，说起话来就一套一套的，可别学你舅舅，本事不大，就知道让人提心吊胆的。” 嘴里虽然是这样说着。 但是柳红霞眼里多少都流露出一丝欣喜的神色。 跟在江司成身后。 走进书房。 林涛细细地打量着书房里的每一处摆设。 在他的记忆中，自己并没有像这样若有其事地被舅舅请到书房里。 林涛知道。 自己的努力总算是改变了某些东西。 “这段时间，多亏了你和你爸妈，昨天晚上回来，你舅妈都跟我说了，梅园是你要你爸妈卖给唐友常的？” 林涛有些意外地看着舅舅江司成。 点了点头。 “差不多吧，不过舅舅你听错了，梅园并没有卖给别人，只不过是交给别人去经营了，我们家还是占着大部分股份的。 你也看到了，我爸妈哪里是做生意的人。” 江司成点了点头。 林涛这话虽然说得未免有些大不敬，毕竟是自己的父母，但是却并不假。 江梅和林国成两人都不是那种精明的人，精打细算的功夫有，但是还是却了些经营的心思。 反倒是外甥有这份目力和手段让他心里微微有些惊诧。 但是随即就想到林国华和马海东的话，心里立马又慎重了起来。 “梅园毕竟是你爸妈的一片心血，这么做多少是有些让他们心里不舒服的，这中间的工作你要做好，舅舅这一次大难不死，你知道我最大的感触是什么吗？” 江司成的话多半让林涛有几分唏嘘。 对于任何人而言，一段曲折和艰苦的历程总会让他极快地成长，自家舅舅也不例外。 这一次浮沉起落。 江司成从林国华身上，从牛军身上，甚至从自己身上都看到了很多以前所看不到的东西。 对错。 是非。 选择与放弃等等，都是一等一的人生阅历。 从今天新闻里播报的新闻林涛多半就猜到了一二，舅舅江司成的心境的确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仿佛换了个人一般。 以前的江司成更多地是考虑如何谨小慎微地保存自己，但是他并没有想通透，在政治这个大染缸里，明哲保身并非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经历过生死的人，总是会变的有一种敬畏。 一种对生的敬畏。 同样会获得一种前所未有的勇气，那就是勇往直前地面对生死。 江司成就是如此。 “舅舅你是不是觉得要放手一搏才对得起自己？” 江司成放在桌上的手显然不被察觉地颤动了一下。 抬起眼睛看了林涛一眼，眼里惊讶的神色极为明显。 果然。 自己竟从来没有了解过自己这个外甥。 江司成心里的惊讶是极为明显的。 “就你小子聪明，马海东这一次这么快就靠到舅舅这一边来是不是你小子在背后做的好事？” 话锋一转。 江司成突然就把话题引到了马海东的事情上面。 但是在对面的少年脸上，他却并没有看到任何惊诧或者慌乱的神色。 “舅舅，是不是马局长跟你说了什么？” 见江司成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自己，林涛这才继续说下去。 “上个礼拜市教育局举办了一次教育系统的表彰大会，恰巧我跟马局长的儿子认识，所以机缘巧合之下就跟马局长说上了几句话。 舅舅你可能并不知道，雷哥，也就是林市长的秘书雷军早先来6中给林若男办退学手续的时候跟我说过，林市长和你的问题不会太大，所以我猜测舅舅你多半会在年底回市里任职。 这一次林市长把事情做得有些仓促，省里既然打算对牛书记开刀，就肯定不会把林市长留在松平，松平那么多牛书记的旧部谁容得下这么一个一把手。 马海东局长虽然没有进入常委会，但是他在牛书记那一派人里面地位不低，我只不过是以舅舅的名义卖了个好给他，反正死马当作活马医。 如果舅舅出不来或者马局长不相信的话，自然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 脸上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林涛尽管已经尽可能地把事情的经过说得简单了一些，但是这番话落入江司成耳中，仍旧在他心底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一般的震惊。 这真的只是一个十七岁高中生的想法吗？ 江司成甚至有一种错觉。 此刻坐在自己对面的外甥并不是一个还未成年的少年，而是一个老奸巨猾的官场枭雄。 但是目光落到林涛仍旧稚嫩的脸上时，即使是早已经经历了风雨，江司成仍旧掩抑不住地在脸上露出一股子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神色出来。 “这真的是你自己的想法，不是有人教你这么做的？” 过了许久之后，江司成才从嘴里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没有。” “那石正飞书记怎么会跟我提起你？” 江司成仍旧有些不相信，兴冲冲地从嘴里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双目紧紧的打量着林涛的双目一动不动。 书房内的气氛顿时就变得有些怪异起来。 林涛一愣，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 江司成这个问题的确把他给问倒了。 但是即使是林涛自己也难以置信。 特喵地偶遇********这种情节恐怕也只有自己才会碰到了。 这事甚至说出去都不会有几个人相信，谁能想得到随便在长途汽车上碰到个跟自己胡天海底地侃了一路大山的中年大叔在一眨眼转身后就变成了********。 这种从路边大叔变身********华丽丽变身的戏码可不是每个人都演绎得出来的，但是偏偏石正飞就做得出来。 不仅仅做得出来，还若无其事地跟自己一个中学生吹牛逼。 “你信不信我被石书记坑了？” 过了好一会功夫。 江司成才猛然大声笑了起来。 他并不怀疑外甥的话，因为石正飞说起这段经历的时候他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一直到林涛刚刚说出来的时候。 他才感受到石正飞心里的那种感觉。 这世界真的不大。 只是自己的外甥林涛什么时候竟然已经有了这样大的变化，江司成心里已经有了更多的疑惑。 “舅舅你认为石书记这个人怎么样？” 江司成看了林涛一眼并不知道林涛在打什么主意。 石正飞这个人他也了解过，在就职松平之前是省城宁安的常务副市长和副书记，从级别上讲这一次调动顶多算得上是平调。 但是如果从意义上讲却大不一样。 担任政府副职跟主政一方自然有着极大的差距，如果就任职资历上讲，石正飞甩他十条街都不止，显然松平并不会是他的最后一站，如果不出意料之外的话，这一站极有可能会成为石正飞进入省委的踏脚石。 只是省里将这样一个潜力极大的梯队人选放到松平来跟自己搭档又是有怎样的考虑。 “一句话，舅舅，我认为石书记跟你之间完全没有任何方向上的冲突，而且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石书记肯定会在松平经济发展的问题上极力支持你，你大可以放手又去做以前林市长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 从另外一方面讲，这一次林市长退而举荐你，算是欠了他一个极大的人情了。” 林涛说完。 江司成沉默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一直到书房的们从外面被敲响之后才若有所悟地回过神来，极为深沉地看了林涛一眼。 “出去透透气吧，你舅妈他们肯定也等急了。” 林涛苦笑着点了点头。 朝江司成示意了一下手腕，这才推开门走了出去。 江司成有些不解地谈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这才哑然无语地笑了笑。 原来不知不觉两人竟然已经谈了两个多小时，表上的时刻赫然已经到了将近八点半的位置。 “萍萍，你再去拿一个酒杯来，让涛涛跟我喝一杯。” “什么？” 林国成和江梅还有柳红霞和江萍萍闻言都是一愣。 “还不快去，发什么呆。” “我去吧。” 在众人一阵愕然的神色中，柳红霞主动起身离开座位去厨房拿了一只酒杯过来摆到林涛面前。 直到此刻。 江萍萍才神色复杂地看了看林涛。 尽管尚未成年的她并不知道在书房里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看得出来不管是表弟林涛还是她老子江司成眼里的神色都发生了一些变化，甚至有些陌生。 看到林涛极为熟稔地给江司成，林国成和自己面前的酒杯里注满酒，而后举起酒杯跟江司成和自家老子碰了一杯一饮而尽后。 几人不由得有些面面相觑。 如果不是很清楚地知道林涛从来没在家里喝过酒，林国成甚至有些怀疑这小子是不是个老酒鬼。 “哈哈哈，好~好！” 倒是江司成看了外甥的举动心里有些高兴。 从外甥林涛身上，他看出了一点潜力无限的期许，有些人，生来就是如此，学都学不来。 在他眼中，外甥林涛大抵就是如此了。 126 难题 一场冬雨。 洗净了已经长时间累积在瓦片上的尘泥，也将松平人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 但是即使如此，仍然很少有人愿意在这样凛冽的寒冬里外出。 虽然已近年关。 然而这座人口不过几十万的小城却渐渐变得有些异样地安静起来。 不同于人迹罕至的安静。 而是一种仿佛心灵的冷漠。 不过随着新任********石正飞和市长林国华先后公开表态将会在年底出台关于搬迁西街老城区的文件之后。 整个松平的平静再次被打破，似乎是在一夜之间，这座小城就活了过来。 不再冰冷和空洞，而是变得生机盎然。 整个城市犹如开足马力轰然而动，鼓荡着一股子蓬勃的生机就转动起来。 实际上。 随着松平市经济发展的速度渐渐趋于平缓，改造西街老城区其实也已经到了迫在眉睫的紧要关头。 要么继续朝前发展，要么原地踏步甚至在激烈的发展浪潮和竞争中渐渐沉沦。 摆在松平人和松平市政府面前的只有这两条路。 作为一个内陆城市。 松平既没有沿海沿边的优势，也没有丰富的自然资源条件，说白了就是一个普普通通毫无亮点的内陆城市。 早年的发展格局并没有给松平带来优越的发展条件，反而为以后的发展留下了隐患。 如果从城市上空俯视的话就可以发现，整个松平市仿佛被围在一个山窝中，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几乎是三面环山。 唯有东北方向由于毗邻长江，地势才渐渐趋于平缓。 这也就意味着将来整座城市的发展和布局都必须往东北方向延伸，往其余任何一个方向都无异于自缚手脚。 但是矛盾的是。 现如今，松平市根本就没有多余的资金来开辟新城区。 唯一的办法就是对老城实施改造。 一方面可以扩展城市建设，带动市场，另一方面也可以通过改造老城区来获得更多的发展空间。 而在老城区中，城北所剩无几的土地早就被划做工业区了，唯有西街老城以及以西还留着大片的荒地和农田亟待开发。 但是不管如何开发，由谁来开发。 他们都绕不开一个问题，那就是西街老城的拆迁和重建问题。 这几乎是每一届市领导都会揪心的一处疙瘩，高飞飞和林国华都在这个上面失足，松平人甚至连自己都不相信下一任市政府会在这个烫手的山芋上动刀子。 事实就是他们这一次又想岔了。 这一次不仅仅是新任市长江司成作出了明确的表态，********石正飞同样如此。 几乎所有松平人仿佛一夜之间都将目光投向了西街老城这片整个松平市最老旧的城区。 拆迁。 在农历2005年底成为了松平市唯一值得轰动和为所有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市委大楼。 新任********石正飞并不是一个严肃的人，相反很爱笑，甚至跟机关里的工作人员开些不痛不痒的玩笑。 这是松平市大大小小的机关干部和工作人员在短短的几天内都认识到的一个问题。 但是这究竟是这位石书记的表面性情还是真本色却无从得知。 所以尽管如此，但是在市委大楼里面仍旧弥漫着一股子严肃的气息，显得有些压抑。 相比之而言。 市长江司成却更为他们所了解。 江司成是松平本地土生土长的人，这一次出任市长算是打破了各种纪录，按理说以他的出身是不可能在松平本地担任市长的。 但是结果总是令人意外，这并不值得稀奇。 在出任市长之前。 江司成就在市委党校副校长的位置上为松平市大大小小的干部所熟知。 “哈哈哈，老江啊，你这个外甥可不简单，那小子从宁安回来一路上可是大放厥词啊，大有指点江山的气势。” 石正飞整个人都显得极为轻松，脸上洋溢着一丝喜色。 在他对面，新任松平市市长江司成有些平和地笑了笑。 江司成的性格并不如石正飞开朗，反而一股子书生气息，毕竟是在市委党校里做了好些年的学问，也算得上是学者型的官员了。 林涛当然不会想得到堂堂********竟然会在背后杜撰自己的不是。 明明是自己一路上侃大山吹牛逼，竟然在江司成面前反打一杷，确实是有失大家风度。 事实上。 两人究竟是谁大放厥词，恐怕除了当事人谁也不会知道了。 就连江司成都不相信。 外甥林涛机敏老练，再想想那小子最近的一些行为举动，说他会大放厥词也不是不可能。 而这位石书记为人开朗乐观，心胸广博，本身又是北方大学的高材生，见识高远，知识丰富，谈起问题来也是头头是道。 两人若不是年纪差得太大，他甚至要以为两人是在互相吹捧中吹了一路的牛皮回来。 “那小子，别的本事没有，光有一张嘴皮子。” “老江啊，你这话我就不赞同了，嘴皮子这东西可有可无，但是有一点，能把嘴皮子耍厉害的人可不简单，这肚子里要是没点货可耍不出来。 你别看那小子牛皮吹得厉害，但是分析起问题来也是头头是道，我回来还细想了一下，你还别说，还真给他说得有鼻子有脸的。 反倒一想过来，这一群大老爷们还不如一个孩子，脸上挂不住啊。怎么样，西街那边有什么方案不，这还有不到一个礼拜的功夫就过年了。 要是措施出不来，恐怕到时候就是我们俩大放厥词咯！呵呵呵！” 石正飞说完自己都忍不住先笑了起来，但是江司成听得出来，这笑声啊多半是不对味的。 如果真如石正飞所说的那样在年底出不来政策，恐怕就不只是大放厥词那么简单了。 “西街的问题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以前国华市长还在的时候，就不止一次提过这个问题，但是阻力比较大。 我分析了一下主要有这几个方面的难处，一嘛是拆迁补偿的问题，怎么补偿，补偿多少，由谁补偿都是个老大难的问题。 第二，拆迁拆迁，拆简单，迁嘛是大问题，老西街的居民往哪里迁，这个要想好，想不好，往后闹起来还是个尾大不掉的问题。 第三就是规划的问题，老西街拆起来容易，建起来难，建什么，怎么规划，由谁来建这一系列的问题，在这一次的文件中都要体现出来，否则很难取信于人。 西街的问题拖的时间太长了，如果没有个妥当和全面的措施，恐怕搬迁的难度会非常大。” 石正飞久久不语。 在上任之初他就已经跟林国华谈过一次松平的问题，一句话，松平能不能发展，关键在西街。 如果西街的问题解决不了，松平就不可能有发展的空间。 江司成所说的问题他不是不知道，只是解决这些问题，真的是一时半会的时间吗？ 不仅仅是他。 江司成也很明白，这绝不是一时的问题。 而是一个长久的，需要周全地规划的问题。 但是两人之所以如此仓促地提出这个问题，也是为了大局着想，有时候有些事不到火烧眉毛的时候，根本就下不了那个决心。 最重要的是。 经历过几次动荡，现如今的松平市需要一次刺激来鼓舞人心振奋经济。 请输入正文 128 不可能的五百万册 （免得发错，不分两章了！一章搞定！下班比较晚，这一章写了将近五个小时，如果有错别字请提醒。） “程颢，伟伟不是你叫的。” 伟伟不是你叫的！！！ 如果是慢镜头一般地回放的话，林若男的声音就仿佛是在沸腾的油锅里倒进了一碗水，乍然而起的油花翻滚着在瞬间就将水汽蒸发。 很快就再次变得风平浪静。 犹如没有发生任何事一般。 耳边只有酒吧里的喧嚣和钢琴的琴键被敲击着发出的声音。 但是耳边早就已经尘埃落定的声音却仿佛呼啸而过的风暴，即使烟消云散，仍然残留着一丝猛烈的气息。 林若男就像是一个静静而立的雕像，目光平静而锐利，落到程颢脸上，刺痛得厉害。 包括田小妹在内，其余几个少年完全是一副哑然无语的表情愣愣地坐在那里看着她，眼里满是疑惑和一丝愕然。 很显然。 他们意识到了林若男并不是在开玩笑。 毕竟这样的玩笑并不好笑，甚至有些过分。 如果不是玩笑--- 他们不能去想象结果会是什么。 在他们的印象中。 从幼儿园到小学到初中到高中，程颢几乎就是完美的代名，但是此刻，那个深凹着坐进沙发里的男生脸上却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跟那种与他的年龄并相符的沉稳和老练相比，眼前的程颢似乎更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父母耳提面命时脑中浮现出的那个形象。 程颢的脸色的确有些不好看。 正如旁人所想的一样。 他从未被人如此呛声过，除了林涛。 更何况是最不可能的林若男。 伟伟是林伟在家里时长辈们对他的称呼，即使是于鑫那个王八蛋都不会这样称呼林伟。 程颢或许不知道。 又或许知道。 林若男并不会去花心思考虑这样复杂的问题。 她只是用最简单的方式去终结程颢心里的那一丝优越感和荒谬的老成之态。 在一群人愕然的神色中。 程颢几乎是霍地站起来走到林若男面前。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爆发的时候。 他却只是冷冷地打量着身前的林若男，继而脸色又趋于和缓地笑了笑，犹如并没有因为林若男之前的话而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影响。 不管如何。 就这份气度而言，程颢已经超过了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所能够达到的极限。 气氛稍稍和缓之后，林若男和林伟只好又坐了下来，只是脸上的神色多少都显得有些不怎么自在。 “若男，明天是你的生日吧，这是我特地从东江文学杂志社弄到的一本小白亲笔签名的《功夫熊猫》，送给你做生日礼物吧。” 书递到林若男面前的时候。 她的确有些眼前一亮。 不得不说程颢几乎占尽了天下少年的便宜。 无论家世还是才华，都极为出色。 甚至连对女孩子心里的捕获都远超旁人。 林若男的确很喜欢《功夫熊猫》，更喜欢那个未曾谋面的作者小白。 事实上。 不仅仅是她，就连坐在旁边的于鑫和林伟都有些意动。 “小白的亲笔签名耶，快给我看看！” 书还没捂热就被另一侧的田小妹抢了过去，她脸上满是狂热之色，这赫然又是一个狂热的小bai粉。 签名的确是林涛亲笔写的，当初王东东为了刺激销量，他上次去宁安的时候一口气签了几百本。 除了杂志社的工作人员拿走一部分之外，其余的基本上都被王东东用作促销和人情之物了。 以程颢在宁安市的地位拿到一本并不为过。 “这本书还是有些意思的，只是作者的功底并不厚，占了创意的便宜，总体来说也不过如此。” 如果不是程颢就在眼前，恐怕很难想象这种话会出自一个少年人之口。 程颢眉宇间的那种自信和成熟是旁人学都无法学会的。 只是林若男多半不赞同这样的观点。 入眼的字迹有些熟悉的味道，但是她并不记得似乎是在什么地方看见给这种字迹。 有关于这样的争论并没有任何的意义，但是这样的争论却并不仅仅仅是如同程颢和林若男之间的争锋。 甚至远甚于此。 《功夫熊猫》给国内市场带来的冲击和震动毫无疑问是超乎想象的，虽然它不足以成为一本超越经典的作品。 但是在某种程度上，巨大的销量带来的不仅仅是大量的经济利益，更有一种理念上的转变。 任何一次历史性的变革都是以一件简单的事情为开端的。 《功夫熊猫》的出现无疑正是这样的一根导火线。 从发售到已经过了将近两个月，有关于这部作品的争论仍然没有结束。 真理总是越辩越明。 当然。 最重要的是，《功夫熊猫》的销量仍然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在快速增长。 将文学作品赋予商业化和用金钱去衡量，似乎在大多数业内的人眼中并不是一件乐意看到的事情。 但是这仍然无法阻止这部作品上升的势头。 就在争论即将再一次进入白热化的时候，东江文学最新一期的杂志上再次爆出猛料。 《功夫熊猫》的英文版已经初步翻译成功，东江文学杂志社目前正在跟欧洲的出版商进行协商。 一旦双方在出版的权益分配上达成一致，原本计划在年后正式发行的安排极有可能会被提前。 这也就意味着。 欧洲的读者很有可能会在农历中国新年即将来临之际领略到这只中国熊猫的魅力。 《功夫熊猫》进军欧洲，等到的是另一场胜利还是笑话？ 一家国内权威的杂志在第二天早上就在头版头条中刊出了这样的文章。 文章声称。 作为一本只适合未成年人看的作品，《功夫熊猫》在国内销售市场上取得的成功，完全是得益于作者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而不是作者本人精炼的笔力和高层次的文学艺术水准。 这样一本作品进军欧洲市场，能不能取得的成功的确是一个未知数。 随即就有媒体开始结合最近十年来中国的文学作品在西方国家出版发行的数量来预测《功夫熊猫》在欧洲市场的前景。 结果显而易见的是。 这将会是另外一次笑话。 在西方文学市场上，中国的作品很少能够被追捧。 这不仅仅是因为语言和文字之间的代沟和差异，而更多的是因为西方人并不认同中国人的作品。 当天晚上。 在由中央卫视播出的《每周一谈》中，有关于《功夫熊猫》即将发行海外版的话题再次引发了热议。 而这一次，也是有关于《功夫熊猫》的争论首次公开来讨论，而不是像以往那样闭门争吵。 在报纸上和杂志上你来我往，就是没人真的站出来面对镜头发声。 “最近啊，有关于一部文学作品的争论不断上演，这即使是在整个文学史上也是极为少见的现象，究竟是一部什么样的作品能够引发如此热烈的讨论呢？下面我们来看一组详细的资料。” 接下来就是整整三分钟的资料展示时间。 《功夫熊猫》从上市到不久前东江文学杂志社刚刚宣布的发行海外版的消息都被披露出来。 如果不讨论文学性，单就这本书在商业市场上的表现，的确算得上是震撼人心。 销量能够达到这种地步的作品在国内实属不多见。 从节目现场雷动的掌声就看得出来相比于那些不和谐的声音，这部作品所受到的欢迎程度远远超出了很多人的预计。 啪地关掉电视。 砸吧了两下舌头。 林涛甚至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他并没有兴趣去看这种节目，而是盯着自己手中的这本册子。 只有他自己才清楚这部作品最终的归宿不会是在国内，更不会是在欧洲。摆在他面前的这本簇新的册子正是王东东用快递发给他的英文版作品。 翻译作品的人显然有着比自己更为精妙的语言水平，当然，想必如果不是有着十足的把握，王东东也不可能把作品交给对方。 王东东的电话来的正是时候。 “怎么样，看完了有什么感想，你这个原著的作者，翻译的结果还满不满意，我可跟你小子说明白了，人家翻译完这部作品可是成了你的粉丝，连你的签名都已经开口要了。” 王东东的语气略显夸张。 但是说的却是实话。 翻译作品的人是他大学的同学，但是毕业后已经十几年没有见过面了，对方去英国留学发展一直没能回国。 这一次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对方才答应尝试一下。 但是结果也很意外，看完了中文版的原稿，对方不仅仅改口愿意接受尝试翻译，甚至连价格都可以从优考虑。 当然，对方的确跟他索要了作者的亲笔签名。 只不过林涛这小子嘛，死活不肯曝光身份，恐怕对方想当面一见的愿望多半也是要泡汤了。 “还不错，如果是个美女的话我可以考虑。” 话筒里半晌都没有声音。 林涛楞了一下嘴角才露出一丝苦笑。 原来刚才他又忽视了自己现在的处境，自己现在并不是一个已经单身了二三十年的黄金单身汉，而是一个刚刚17岁的高中生。 王东东那厮还不知道在心里怎么挤兑自己呢。 “我终于见识了什么叫厚脸皮，什么叫无师自通了，得，回头我把你的话原话相告，看看人家有没有什么指示。” 王东东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嘟嘟的盲音多半让林涛有些无语。 获得林涛的首肯之后。 他在年底还剩下不到五天的时候直飞伦敦。 作为世界性的金融中心。 伦敦既有着现代化的气息，也不失历史的韵味。 浓郁的咖啡味道。 淡青的茶香。 英国人都爱喝下午茶。 王东东却并不如此。 所以在即使是早上，即使是满屋子都是咖啡味道的时候，他仍然独具一格地点了一杯绿茶。 茶香四溢，不时地惹来一道道有些诧异的目光。 在位于伦敦市中心靠近泰晤士河沿岸的一家咖啡厅里，不远处就可以清晰地看得到白金汉宫。 和王东东对面而坐的是一个看起来很写意的女性。 身材瘦削挺拔，一身黑色的呢子大衣解开搭在身后的椅子背靠上，一袭米色的毛衫衬托着挺拔的身姿显得很成熟知性。 单论样貌并不是那种十分美丽的女子，却别有一种味道。 王东东，多少年没见了，没想到你还是这副模样，哎呀我都老了。” 女子的声音并不清脆，甚至有一种沙哑的感觉。 不过王东东倒是挺享受的。 “如果你这也算老了，那这街上不知道多少女人可以跳泰晤士河了。” 女子听到王东东的话禁不住咯咯地笑出声来。 成熟的女人总是会有一股子特别的风情，远不是林若男那种十七八岁尚且青涩的女孩所能够展现出来的妩媚和知性之美。 落入眼前的王东东眼里更是如此。 “我记得你以前在大学的时候就喜欢写东西，听说你现在在杂志社，怎么？这本书的作者你认识？” “我可不敢不认识，人家是我的大客户，他看了你翻译的样稿，觉得还行。” “还行？好大的口气，他就不怕我把他的书版权都盗了？” 女子笑着说了一句。 李维维的确很有些好奇这本《功夫熊猫》的作者，跟国内的那些所谓的作家相比，她的思想观念更贴近西方社会和现代化。 如果不是这本作品真的吸引她，她断然也不会答应这份差事。 作为剑桥大学的语言学教授，她不缺这点翻译费。 到了她如今的层次，追求自我精神的愉悦已经远远超过了对物质利益的需求。 “如果担心这个，恐怕我也不会找你了，这部作品在国内的评价并不高，但是正如我所说的，在商业社会一部作品的好坏，销量也是一个极大的考虑因素。 如果单就作品的销量来看，这本书虽然比不上《哈利波特》，但是想必也有可能会成为经典的系列小说。 这个方面你比我更懂。” 王东东并非是那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而李维维自然也了解这位老同学的性格，尽管十几年没有见过面，但是两人之间一直都保持着极为紧密的联系，这也是王东东能很快找到她的原因。 “从艺术性上来讲，这部作品顶多拿个及格分，但是商业操作价值不可估量，欧洲的文学市场在运营方面比国内更加成熟更发达一些，只要有出版社答应为你们出版，销量上应该没有问题。 只是我很好奇的是，这本书到底究竟是不是你写的？” 李维维仍旧有些怀疑这部作品的作者是不是就是王东东自己。 “呵呵，作者你迟早会见到的。” “那你们预计在欧洲销量会有多大？据我所知，这部作品在国内已经超过五百万册了，五百万册即使是在欧洲也是一个很了不起的数字。” 王东东沉默了一会儿。 《功夫熊猫》从发售之日起就在不停地创造奇迹，甚至有可能会成为一段神话的经历。 要说对它有多大的信心，这还这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 在国内长畅销并不意味着在国外也会如此。 但是这部作品的价值，王东东却不会丝毫有所怀疑，相较于国内盗版横行的情况而言，国外管理的更为严格。 这部作品的销量最终会达到多少，他真的不敢去猜。 但是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挑战。 “不低于五百万册！” 从他口中吐出的。 竟是一个听起来有些不可能数字。 129 出版成殇（求订阅支持！） 水波流动。 从远处的河面上卷起的风沿着泰晤士河的水面遣卷而起。 鸣笛的声音被消融在滚滚的人潮中不露一丝痕迹。 王东东的话落入这样的喧嚣丝毫不见。 但是在咖啡厅里。 只剩下寂静的闲适。 落入李维维耳中。 一对美眸随即瞪大了落到王东东身上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五百万册？你可真够敢想的。” 话音落下。 女子葱白似的手指捻着精致的金属勺往杯子里舀了一勺白糖，搅动了几下，香气四溢。 李维维的确被王东东的话吓到了。 五百万册？ 不是她看不起对方，而是作为一个近乎于职业出版人，她知道这个数字对一本初次登陆欧洲的作品而言意味着怎样的难度。 在整个西方世界里。 欧洲人比于美国人也有着极为不同之处。 欧洲人根骨子里就自诩是最为优秀的人种，而近代历史的发展也导致了这种思想在欧洲占据了主流。 尽管在经济，科学，艺术，文化，宗教等各种方面在战后不断为美国人所超越，但是这却并没有改变欧洲人对外来物的认可方式。 一部东方作品。 尤其是商业化的作品，要在欧洲卖出五百万册的销量，其难度不亚于创造一个欧洲社会认可的文化品牌。 《功夫熊猫》的成功。 在于作者天马横空的想象力。 在林涛所处的这个时空里。 2005年的中国根本就没有作者能够创想出这种鬼马的故事，所以销量印证了一切。 但是跟中国不同。 欧洲几乎是魔幻和科幻作品的诞生地，他们不缺这样的元素。 如果不是在文学艺术和思想上有着天才的表现，那么一部文学作品在欧洲的表现极有可能极其有限。 她无比诧异于自己这位同学到底是凭借什么才能够如此自信。 创意？ 欧洲作品不缺创意。 《哈利波特》系列！《指环王》系列！《世界大战》！《地心游记》！ 这些作品无一不是以丰富的想象力为笔写出来的名作。 与之相比。 《功夫熊猫》几乎是以一种略显青涩和稚嫩的手笔将中国功夫和一只熊猫糅合到了一起。 至于究竟会不会被市场认可、被读者认可，李维维也心有不知。 “五百万册可不是一个小数字，据我所知，中国的小说作品在海外发行的数量几乎是个位数。 我承认这部作品非常优秀，从一个中国人的角度来看，也希望有一个好成绩，但是我劝你做好心理准备，不要有太大的期望。” 李维维的话多少有些自嘲的意思。 只是这是一个事实，并非有意抹黑。 作为出版界内部人士，王东东自己也非常明白这里面的差距。 不要说五百万了，能够在登陆欧洲之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卖出五万册，在国内的某些媒体看来，恐怕就算是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在这之前。 中国新生的小说作品在西方社会能够卖出五万册的书籍已经极为罕见。 但是李维维忘了一点。 王东东参与了这部作品从初稿审稿到结集出版，上市发行然后再到寻找欧洲合作伙伴的整个过程。 作为一个拥有十几年丰富出版经历的专业人士，他隐隐有一种预感，《功夫熊猫》会成为一个例外。 一个让泰晤士河都为之震撼的例外。 作为中国出版和新闻等行业最高的管理机构。 新闻出版总署在临近新春的最后几天先后在权威报纸上转载刊登了两篇署名文章。 这两篇文章都是由《小说家》杂志首先刊登出来，而后被各刊物转载。 其中一篇名为《2005年中国出版数字大全》，统计了国内所有的文学作品出版和销售情况。 其中有一块是统计中国2005年文学作品在国外出版的情况。 翻译出版的总数字为400多种，其中绝大部分是中国古代文学作品以及70后的新生代作家的著作，这些作品一方面被西方国家的研究机构用于研究中国的文化和历史，一方面则是新生代的作品，由于接近西方的文化元素和读者习惯而备受推崇。 如果仅从数据上来看。 比之往年无疑是一个进步。 但是还有另外一篇文章紧随其后：《中国作品的海外之路究竟何去何从》？ 这是一个十分庞大的命题，也是一个容易引起轰动的命题。 新闻总署之所以转载这样一篇文章，就是由于其中的一些观点引发深思。 甚至引发了一些争论。 下面是某个新闻发言人在接受《小说家》采访的时候说的一段话，当时对方的问题是这样的：您认为目前中国的文学作品发展趋势应该是朝着通俗文学继续发展，还是大力鼓舞市场文学？ 在思虑了片刻后，新闻发言人这样说道： “当前国内文化发展潮流很汹涌，比之以前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去年我国出版作品的总数达到了几十万种，这在全世界范围都是一个不小的数字，但是如果去细看的话就知道出版的机构并不合理。 至于究竟是以哪种文学作品为主，其实没有一个定论，文学作品一不能失去其艺术性，文学性，其次，如果具备商业性那自然更好。 你像美国人写的书，像英国人写的，最近我听很多人告诉我，英国有个女作家叫罗琳，写了一本叫做《哈利波特》的书，将的是一个英国男孩子骑着扫把在天上飞。 你说可笑不可笑？ 按照我们中国人的话来说，的确可笑，但是女巫是英国的一种文化，就像我们国家的功夫，我们国家的神仙妖魔鬼怪一样。 这个叫做罗琳的女作家把这样一种文化写进作品并且融合成一个精彩的故事，在全世界畅销。 从某一方面来讲，这就是成功的文学作品，它畅销的不仅仅是商业价值，还有文化，一种文化的畅销对于文化自身而言就是发展和推动。 我希望我们国家的作家也能够不拘一格地写出多种文化作品，百花齐放嘛，只有这样才能够真正让中国文化走出国门走向世界。” 这段话被播出和刊登之后，的确引发了一阵不小的争论。 其中争论的焦点之一就是《功夫熊猫》的国际化问题。 对于中国作品在国外出版成殇的事实，许多媒体都一改之前的话锋，转而聚焦到《功夫熊猫》究竟能不能在海外发行上来。 “《功夫熊猫》究竟能走多远？ 《功夫熊猫》——一部儿童书籍能否走出国门？” 有关于这样的标题在报亭几乎随处可见。 一直到《东江文学》最新一刊头版头条刊出一则消息之后。 “《功夫熊猫》已经证实获得英国出版社青睐，发行在即。” 喧嚣。 再次弥漫开来。 130 一场豪赌 “百万？呵呵呵，说五十万都是抬举它了，这种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哪年不要来一回，再说了，如果真的这么厉害，欧洲那边会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多半又是东江文学那边在炒作。☆→， 现在的人啊，写书不靠脑子，一个个都靠口舌。” 位于东海市浦江新区的一栋别墅里。 客厅里烟雾缭绕，但凡任何一个业内记者在这里的话都会惊讶于眼前坐着的十来个人竟然无一不是国内出版界或文学节的大拿。 显然。 话题的中心不是别人，正是最近突然被吵起来的有关于《功夫熊猫》在海外发行的问题。 说话的是一个四旬左右的中年男子，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边框的金属眼睛，一口白烟从口中吐出来，身侧的年轻男子微微皱了皱眉却没有说话。 “怎么？熊总不抽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马上就灭了。” 说完当真把烟按在面前的玻璃烟灰缸里面摁灭。 “哪里的话，高总你们东方出版社最近可是赚得盆满钵满吧，我听说最近又有几个新人跟你们签了？” “别的不说，就目前国内最红的几个年轻作家已经都被你们签了，高总你多少也得给我们留点汤喝吧！” “哈哈哈！” 其余几个人也都纷纷附和起来。 中年男子闻言大笑着喝了一口浓茶，嘴里的烟味这才淡了许多。 烟是好东西。 一日不抽就憋得慌。 半日不抽就胸闷头晕。 哪怕是一个小时不抽。 这时间就慢得跟看不到尽头似的。 作为东方世纪出版社的总经理，高强最近的确有些春风得意马蹄疾的快感。 就在前不久，国内几个新近露头的80后年轻作家纷纷选择跟出版社签约出版作品，几乎可以预见的是，2006年出版社的业务量肯定是大涨。 随着国内文学市场渐渐趋于繁荣，出版业的竞争也开始越发地激烈起来，这是不可避免的问题，只是随着竞争加大，出版社也赢来了发展壮大的机会。 新近加入的那几位年轻作家，上一年的作品年销量几乎都在30万册以上，其中一个甚至突破了五十万。 这在国内已经算是极为顶尖的作品了。 青春校园文学虽然已经渐渐在开始走下坡路，但是无论如何，销量仍然会持续一段较长的时间。 签下的这几个人保守估计还能畅销几年的时间，而这几年的时间就足以让出版社赚足名声和社会影响，即使是在业内也会培养出一定的知名度。 这才是他看重的关键所在。 但是高强心底此刻却并不痛快。 “五万？怕是不止吧？我记得前不久东江那边才刚刚结束五百万销量的庆功宴，今年的销售冠军恐怕也跑不了了，在欧洲出版的话，没个五十万的销量他徐源的脸往哪里搁。” “哎呀，老高啊，你这消息都落伍了嘛，这销量怎么样还真跟徐源没什么关系。” 说话的是另外一个中年男子。 赫然就是国内另外一家大型私营出版社的老总。 随着国家在市场经济领域改革的力度不断增加，私营企业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进入各行各业。 跟国有企业相比，私营企业不管是活力上还是创新上都是后来居上。 在座的十几个人无一不是业内的尖子。 高强虽然得益于最近的喜事，但是他也很明白，自己跟其余的几个人相比还是差了不少的。 只不过他并不认同对方的看法而已。 “这怎么说？” 高强有些不解。 “我可是听说徐源根本就没有搞到《功夫熊猫》的运营权，听说是被东江那边一个叫王东东的小辈弄走了，而且小白还指定要这个王东东负责运营团队。这可是少见哪少见！” 似乎意犹未尽。 中年男子说完还砸吧了几下嘴巴。 “来来来，都说两句，难得聚在一起，要我说啊，这一次这什么劳什子的会议就是纯粹消遣人的，说是自主发言，到最后还是走过场。” “高总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不过今天莫谈国事，只谈风月。” “刚才说到销量上，我倒是有些不同的看法，《功夫熊猫》这个作品呢，我自己也看了，故事性很强，自然不能用写散文的文笔去衡量一部商业作品。 五百万销量，还不说年内会达到怎样的高度，就现在来说，这部作品国内有几个人比得上？ 靠那些个青春校园作家？不是我说话难听，老高啊，你签一百个不如一个小白。这一次东江文学那边如此高调宣布它在欧洲上市，我倒是有些期待。 中国人在这一块的市场上从来就占不到什么便宜，这些年来在座的各位也都很清楚，我们每天做的事情是什么？ 无非就是看看国外哪本书看着还好，然后引进来搞出版，真正挣了几个钱，还不都是被外国人拿走了。 《哈利波特》在中国畅销数千万册，赚得盆满钵满，说起来这也是杨某人我心里一个心结啊。” 杨姓中年男子的话稍显得有些沉重，说完客厅里的气氛立马凝固了几分。 但是话却说到了众人心坎子里去。 《哈利波特》系列作品从登陆中国市场的那一天开始，又何尝不是在几乎每一个出版人心头重重地敲了一记。 这么多年谈文化入侵。 谈文化交流。 但是什么时候见过中国的文化走出国门像这样受到欢迎的。 “既然这样，那我们今天就小赌一把？就赌《功夫熊猫》在欧洲的销量如何？” 提议的是另外一个稍显得年老的男子。 几人闻言相视了一眼都笑了起来。 “哈哈哈，老王啊，我就知道你好这一口，来来来，大赌败兴小赌怡情，我今天先来，首日五万！” “五万？张老板你也太小家子气了，老规矩，首日十万。” 在座的人除了少数几人之外，一个个都说了自己的数字，但是无一例外，没有人主动去迈过10万那个坎。 如果参照在国内的成绩而言，首日畅销10万的成绩对于《夫熊猫》来说的确不多。 但是他们都明白欧洲跟国内有着怎样的区别。 “老高，你不来一把？” 高强这才站了起来，脸色微微有些凝重。 事实上，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东江文学究竟是哪来的勇气夸下海口《功夫熊猫》在海湾的销量会破百万。 如果真的是如此，那么上市首日，《功夫熊猫》真的不可能突破10万吗？ 中国人的作品真的做不到这个程度吗？ 他有些迟疑。 “50万，我赌它在欧洲首日销售50万册。” 哄！ 高强的话音刚刚落下，客厅里顿时就变得一片寂静起来。 几乎是瞬间，所有人都刷地站了起来看着他满脸的难以置信。 131 最后一根稻草 “老高，你没吃错药吧？50万册？这可不是开玩笑，能在欧洲首日卖50万册的书，我们国家可还从来都没有谁写出来过。” “说大了说大了！老高你这个赌注我们可是稳赢咯！” 高强几乎是刚刚说完。 客厅里其余的各位老总和出版人就纷纷笑着站了起来，一时间热闹得很。 首日50万册销量？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若不是在座的人基本上都是熟人，怕是高强这一句话就要被口水给淹死了。 不过让众人诧异的是。 高强可并没有被这些话给吓到，反而变得异常地坚定起来。 “我看那倒也未必，你们也不妨想想，这一次开会那几个新加坡人和日本人是怎么说的：中国的文学作品在世界上受欢迎的程度，甚至比不上日本的作品。 话说得难听，但是呢这是众所周知的吧，无可辩驳吧？日本人的漫画畅销全世界，日本人的文学作品卖得也比我们的好，为什么？还不就是因为日本人学西方人的那一套搞创意。 去年美国引进的国外作品中，中国作品只占据了1%的比例，而日本人的作品是22%（杜撰），你们想想，这是什么差距。 你们看看我们现在出版的作品都是什么？ 青春文学！ 校园文学！ 伤感文学！ 还有乡村文学。 乡土文学！ 不错，这些作品时具有艺术性文学性，但是商业价值在哪里？市场价值在哪里？里面是不是真的就包含了有丰富的中国文化？ 我看也未必，反倒是《功夫熊猫》这部作品，故事新颖，手法虽然稚嫩了一些，但是里面无一不是中国元素，说到文化传播上，十本《校园小子》也比不上一本《功夫熊猫》。 《三国演义》好不好？《西游记》好不好？《红楼梦》好不好？都好，四大名著能不好嘛，但是西方人看得懂不？看不懂，别说西方人了，中国人自己都不一定看得懂。 传统文化是传统文化，但是这是21世纪了，怎么把传统文学作品以一种现代化的形成呈现出来，这才是创意。 你们说50万册多了，我看不多，这部作品的潜力在国内远远没有被挖掘出来，不信咱们就等着瞧怎么样？” 高强一口气说完脸色还有些发红，情绪倒是真的上来了，不过这一番话一说，客厅里其余的各位老总都不说话了。 原因也很简单。 高强说出来的是话糙理不糙。 这一次在东海市召开的亚洲新闻出版峰会，虽然没有欧美人士参与，但是仅仅是亚洲的几个国家和地区，像是新加坡，日本，韩国，香港等等，无疑不是给中国出版界形成了一种空前的压力。 往小里说，是行业竞争上乏力，往大了说，那就是文化处于弱势地位。 人家根本不吃你那一套，怎么可能会接受你的文化。 几个人打赌的消息也在峰会期间不胫而走被媒体报道了出去，一时间引发的轰动也是可想而知。 “首定50万册？玩笑还是赌博？” 当天。 高强认为《功夫熊猫》有可能在欧洲首日发行50万册的言论就被一则极为醒目的标题刊登了出去。 这多少有些炒作过分，但是木已成舟，高强在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也表示，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判断，并不是因为个人喜好，而是因为现在国内的出版业需要这样一部作品。 “以《哈利波特》和《指怀王》等为代表的西方作品已经在国内畅销榜占据了太长的时间，作为一个出版人，我希望有一本中国作品能够打破这个尴尬的局面，甚至登上欧洲的畅销排行榜。” 高强的这段话几乎是一字不漏地被原文登了出来。 松平市。 对王东东和这位高强高老总的大嘴巴，林涛除了沉默不语之外，也只好把精力放到了第二部作品的创作上面。 跟外界的各种猜测结果所想的不同。 林涛并没有把这部作品放到太高的位置，甚至压根就没有像外界所想的那样给予它一个很大的期望，至少在承担文化和艺术的高度上是绝对不存在的。 《功夫熊猫》在国内的成功，除了能够让他获得一大笔稿费之外，显然并不能改变什么现状，国内文学作品出版的混乱和无序，走出国门的惨淡成绩等等都不是一本书能够改变的。 林涛的愿望并不伟大。 不想去妄谈所谓文学发展的高远目标。 他想做的。 非常简单。 那就是圈钱！ 一部成功的商业作品，体现其价值唯一的方式，或许除了销量和商业价值以外就别无其他。 五百万册的销售量。 《功夫熊猫》无疑是一部成功的商业之作，不管是文字故事还是荧屏故事都是如此。 对于所谓的缺乏文学性和艺术性的指责，林涛并不想嗤之以鼻，有时候，默默挣钱才是正事。 毕竟机会不是常有。 尽管这个世界跟原来那个世界有着太多的不一样，甚至有着更为宽广的发展空间，但是谁也不能保证这个世界会一直按照这个节奏和步调走下去而不会出现偏差或者回归到原来那个世界应有的轨迹上去。 在东江文学最新一期的杂志公布了《功夫熊猫》即将在欧洲发行的消息后，有关于《功夫熊猫》这部纯粹由中国人创作的作品能够在欧洲取得怎样的销售成绩，无疑成为了媒体新的关注焦点。 而对于高强所说的50万册的首日销量以及东江文学自己的刊物爆料出来的百万册销量的目标。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似乎并没有多少人在唱反调，甚至大部分媒体都保持了缄默。 事实上并不是他们有什么样的忌惮，而是因为国内暴涨的销售量让他们开始变得有些忐忑起来。 随着新闻出版总署的高层公开署名转载《小说家》杂志那两篇文章的点评之后，很多人突然就意识到《功夫熊猫》竟成了拯救中国作品海外发行的最后一根稻草。 尽管有相当一部分人很难接受这样的现实。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在《哈利波特》霸占各大销售榜单的时候，除了《功夫熊猫》之外，国内就再无其他的作品能够与之一争高下。 这无疑有些讽刺的味道。 但是不管讽刺与否。 《功夫熊猫》在欧洲发行在即的事实却让国内各大媒体再一次把目光聚焦到了这步作品上来。 而作为这部作品唯一的国内运营团队，王东东在见过李维维之后，就正式开始了跟布里斯托尔出版公司谈判的历程。 132 受挫 位于伦敦市中心的布里斯托尔出版公司是一家专门出版小说传记和漫画的出版公司。 成立于上个世纪末的布里斯托尔出版公司在英国的知名度有限，影响力也有限。 当然。 这是许多年轻的出版公司都具备的一个共同点。 尤其是在英国这样一个出版业极为发达的国家，想再这个行业里后来居上，其难度不亚于挑战微软公司的全球计算机软件巨头地位。 在英国有超过十余家世界知名的出版社，兰登书屋，企鹅，以及凭借《哈利波特》系列图书一跃而成为世界知名出版集团的布鲁姆斯伯里出版公司。 丛林法则总是适用于所有的领域，自然包括出版业。 布里斯托尔出版公司想在这样的夹缝中生存并求得发展，自然需要好的作品，尤其是像《哈利波特》这样的畅销作品。 只是这总是可遇不可求的。 莱恩?布里?斯托尔是出版公司的创始人和负责人。 一个很年轻也很有干劲的德裔英国人，一头金发，很英俊，当然，作为已经拥有一个12岁的小天使的父亲，他已经过了风流的年纪。 很凑巧的是。 莱恩是李维维在剑桥大学的同学。 对于这本叫做《功夫熊猫》的中国作品，莱恩并不了解多少，但是由于是李维维亲自推荐的作品，所以他并没有马上拒绝。 “斯托尔先生，这部作品在中国已经拥有六百万册的销量，而且是上市发行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取得成绩。” 王东东一向就对外国人不怎么感冒。 但是此刻脸上仍然露出一丝笑意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林涛那王八蛋自己做甩手掌柜，但是随即一想到这里面有5%的销售利润将会是自己的，王东东也就忍了。 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不是。 钱是个好东西。 虽然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但是这漫天下的人，谁不是为了利来为了利往，只不过像林涛那小子这样，坐等财富加身的人毕竟还是少数。 写书，特么的也是个力气活。 “no！no！no！王先生，我不管你的这本书在中国有多少销量，这里是英国，是欧洲，即使是你们国家最畅销的书，在这里一样会一本都卖不出去。 当然，这不是对您的作品的轻视，而是一种文化的诧异，我们国家的书你们也看不了。” 王东东眨巴了几下眼睛有些不明白。 他的英语是三板斧的水平。 除了yes~no，good~和thank~u!之外，多半也是路人的层次，当年上大学的时候可没想过有朝一日还要找英国佬谈生意。 李维维凑在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 “原来如此，这个英国佬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要是说书差，老子当场就走人不在这里受窝囊气了。” 李维维白了他一眼。 随即双方继续开始谈。 莱恩?布里?斯托尔的意思很明显。 作为一本初次登陆英国的作品，他们出版社不会给予太高的出版稿费。 如果是采用通用的规则，他们只会付给这本书的作者一定数目的版权费，授权他们出版社在英国发行这部作品。 对于版权费的数目，他也很明确，最多只会给予5-10万英镑，而事实上，这已经是一个极大的数字了。 但是对于在国内已经发型了超过500万册的《功夫熊猫》而言，最高10万英镑的出版费会让林涛满意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就更不用提里面还包括有5%是王东东的，5%是李维维的，20%是东江文学杂志社的，林涛真正能拿到自己手里的只是最后的70%的版权费。 也就是最高7万英镑的收入。 相对在国内高达数千万的出版费而言，这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一个数字。 两人相视了一眼，即使是没有开口，但是李维维也明白王东东眼里的意思。 这是不可能接受的。 他们千里迢迢从中国飞到英国伦敦，不是为了区区10万英镑的出版费而来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请恕我抱歉，这部作品在英国的发行权我们不会卖的。” “whgat？难道你认为10万英镑很低吗？尊敬的王，作为一部中国作品，10万英镑的出版费已经算是一个不错的价格了。” 莱恩?布里?斯托尔脸上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的表情。 作为一个职业出版人。 即使对方是李维维的好朋友，但是他也觉得王东东这个中国人有些太过于自信了一些。 10万英镑买一本中国作品的出版权，这的确是一个高价。 “对不起，我们不卖了！” 见对方完全没有松口的意思，王东东也清楚无法强求，只好有些愤然的起身离开了。 脸色有些不好看。 “hey!hey!王先生-” 莱恩有些不解王东东的举动。 李维维见状，只好开口圆了几句。 “莱恩，实在是抱歉，我的朋友可能有些不高兴，我们下次再谈。” “ok，李，你的朋友真的很有意思，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够跟他沟通一下，10万英镑买一本中国作品的出版权，我想是合理的，我随时等你们的结果。” “好的，莱恩，再见！” 说完就往王东东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不过那份英文的手稿却放在桌面上忘了带走。 莱恩?布里?斯托尔见两人已经离开了，也只好把稿子收了起来。 但是眼前的字母突然变得似乎有了某种魔力一般，让他忍不住往开始从第一行看了下去。 “咚~咚~咚！” 刚刚翻完第一页。 莱恩还没来得及翻开下一页，敲门声已经顺势落入耳中。 “斯托尔先生，约翰逊先生已经在会客室里等您了！” 说出约翰逊的名字的时候，那个女秘书的心情似乎不怎么好，怪异的是听到约翰逊这个名字的时候，甚至连莱恩的脸色也微微变了变。 这种骤然的变化让他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看手上的稿子。 “请他过来吧。” “OK，but--” 秘书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莱恩脸上的眉头皱得更加厉害了几分。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莱恩，你真的会把公司卖给约翰逊先生吗？” 女秘书抿着嘴壮大了胆子问道。 莱恩?布里?斯托尔不禁有些无语。 作为布里斯托尔公司的创始人，他怎么可能愿意把这家公司拱手相让，尽管对方开出了不错的价格，但是专业并不能代表他就需要用自己的心血来换几个英镑。 但是公司的财务状况最近的确不怎么好，约翰逊如果不是抓住了这个机会也不会弄得他像现在这样措施不及。 作为全英最为著名的公司之一，兰登书屋的实力根本就不是布里斯托尔这样的新公司能比的，作为兰登书屋的副总裁，约翰逊有这样的底气。 离开布里斯托尔出版公司，王东东有些置气地并没有乘车，而是一路从楼底下的公路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回到酒店。 而李维维则开着车跟在他后面。 “怎么样，大编辑，现在火气消了没有？” 酒店里。 看着王东东脸上的愤懑之色，李维维不禁有些心软。 事实上他对王东东并非是真的如同外表看起来的那样无所谓，两人之间如果真的没有什么的的话，也不可能至今还保持着这样亲密的联系。 “没什么，他英国人小看这本书是他的命，我就不信了就没有一个出版社愿意出版它。” 133 曙光 泰晤士河从伦敦市穿城而过。 在沿河的交际地带是一片极为开阔的住宅区，作为整个伦敦仅次于市中心的豪华住宅区以外最好的住宅。 这一片富人区很少会显得喧嚣。 莱恩进门的时候，一个大约齐腰高的少女就已经猛地往他身上扑了上来。 碧蓝色的眸子透亮澄澈，小女孩肤色白皙，一头金黄的头发如瀑般披在脑后，跟东方人相比，西方人无疑占据着某些先天的优势。 例如精致的五官。 “DADY，有没有给我带巧克力。” “亲爱的，我们正在等你一起吃饭。” 劳伦斯?海伦?斯托尔是一个极为美丽的女人，而戴琳娜?海伦?斯托尔显然也继承了父母双方的优点。 用过晚餐。 莱恩跟劳伦斯温存了一会儿就开始在办公室里办公，但是等他推门而入的时候，显然看到女儿戴琳娜已经像往常一样坐在办公桌对面看书。 莱恩的书房极大。 整个书房里都充斥着艺术的味道。 这是莱恩花费了数万英镑才置办的东西，甚至包括每本书他都清晰地记得在什么位置。 戴琳娜似乎对童话有着并不一般的兴趣。 “戴琳娜，我这里有一份稿子你看见了吗？” 其实莱恩已经发现戴琳娜正在看的就是自己的那份稿子，也是李维维在离开的时候落下的《功夫熊猫》翻译的英文版作品。 “dady，这本书可以借给我看看吗，我喜欢这个故事，是一个有关于一只熊的故事，这只熊来自遥远的中国，他是一只会功夫的熊，panda. Dady，中国是什么地方？” 很显然，12岁的戴琳娜并不知道中国哪里。 一直到将戴琳娜哄睡之后，莱恩才开始静静地看这本《功夫熊猫》，只是这一看时间可就长了。 一直到等他翻完最后一页的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窗外竟然已经出现了一抹亮光。 并不是路灯的灯光。 而是远处天边的光亮。 推开卧室门的时候，劳伦斯赫然还在熟睡中，他显得有些兴奋地用冷水冲了把脸才出门发动车子回公司。 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立马联系李维维，联系那个中国人，这本书他要了，不管对方提出怎样的出版要求。 莱恩甚至有些压抑不住地开始兴奋。 作为一个资深出版人，他很清楚这本书在欧洲市场会取得怎样的成绩，只是这样一本书竟然是由一个中国人写出来的，这多少都有些令他难以置信。 伦敦是一座国际化的都市，这绝不是因为它是大英帝国的首都，更因为它繁荣的经济、文化和艺术。 由于是温带海洋性气候，所以即使是寒冬腊月，泰晤士的河面上仍然吹着湿润温和的风。 推开窗子。 一股子带着凉意的和风卷开窗帘倒灌而入将房间内一丝丝暧昧的气息尽数散去。 米黄色的地毯上。 晕黄的灯光洒落在地。 柔美的曲线微微舒张着，从李维维嘴里响起一道道轻微的呢喃。 看到床边的地上散落的衣物，即使是王东东早就已经是情场老手了，此时仍旧不免老脸一红。 一股子冷风吹入房间内很快又被关在窗外。 但是还没等他转过脸来时，一股子馨香已经吸入鼻尖，身后那具柔软至极的身体已经紧紧的抱住了他，犹如八爪鱼一般。 李维维并非是那种美到极致的美人儿，但是却有着极为丰腴有致的身材。 王东东脑中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两人几两猫尿下肚后的情形来。 “在想什么？是不是担心事情暴露吃不了兜着走，如果你这么想就错了，你有情我有意，不过时一夕偷欢而已，我不会要你负责的。” 松开手。 李维维反手将披肩的长发拢在一起。 浑身上下不着一丝一缕。 肤色光滑白皙得有些晃眼，那一抹动人的春色尽览无余，即使是早就已经筋疲力尽，王东东仍旧不由得觉得自己有些蠢蠢欲动。 “你误会了，我还没有结婚，自然也就不存在什么担心的事情，只是感慨一下而已，当年在东大的时候直到毕业我还在想要不要跟你表白。 结果想清楚的时候，你人已经去了英国，果然是天意弄人啊。” 王东东的话落入耳中。 李维维骤然僵住了一般站在那里久久没有说话，过了好半会才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的男子。 胸前挺立的风姿摇摇欲坠一般点缀着那一抹嫣红的色泽。 嘴角浅浅地卷起一抹笑意。 而后眼里才泛着一丝晶莹的颜色大声笑着抽泣了起来。 “没事，你现在表白也不晚的。” 破涕而笑。 被王东东揽入怀中的时候，他分明感觉得到李维维的身体在不停地颤动着。 或许喜极而泣就是如此吧。 两人温存着仿佛忘记了时间，一直到桌上的手机响起来的时候这才回过神来分开来。 李维维接电话的时候，王东东顺手将浴巾披到身前的女子身上。 两人相视一笑。 眼中浓郁着一抹温情。 “莱恩？噢，我忘了。” “什么？你确定?那我们马上就过去。” 挂断电话。 李维维脸上赫然已经多了一抹笑意。 “怎么了？什么事这么高兴？” “你猜猜，我告诉你是一个好消息。” 李维维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神色，王东东皱了皱眉，脑中突然一亮。 他的英文的确不好。 但是至少刚才“莱恩”那两个字还是听得出来的。 “是不是出版社那边有消息了？” “嗯，莱恩刚才打电话来了，他让我们去他办公室谈谈。” 两人并没有迟疑，立马开始收拾东西。 布里斯托尔出版社。 当莱恩?布里?斯托尔顶着两只黑眼圈出现在公司里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有些诧异。 “莱恩，你昨晚没有睡觉吗？” “噢，珍妮，我觉得你真应该看看这本书，如果你是一个忠实的童话迷的话，我想这应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那个叫做珍妮的女秘书一脸懵懂的样子似乎根本就不明白老板莱恩究竟是在说什么。 她的确不知道。 甚至莱恩自己都有些稀里糊涂的。 134 有戏了！ 李维维和王东东赶到出版公司的时候，看到的赫然就是顶着一对熊猫眼的莱恩?布里?斯托尔。 “你好，莱恩，我想你昨晚肯定没有休息好，你确定我们要现在开始谈这个问题吗？” 王东东并不懂西式的幽默。 甚至听不懂李维维在跟对方说什么，只是看到身边的翻译面无表情，只是捂着嘴巴笑了笑的时候就知道两人谈论的应该并不是工作上的事情。 这一次从东江那边过来英国的，除了他自己以外还有就是身边的这个翻译。 “yes，李，我太兴奋了，我告诉你，昨天晚上我花了整个晚上去看你带来的这本《功夫熊猫》，它真的写得太棒了，请原谅我之前的话，这是一本很不错的书。我现在迫不及待地想把这本书签下来，至于出版的条件，我们可以慢慢谈。” 莱恩的话很快就从翻译嘴里吐出来变成中文落入王东东的耳中，他不由得有些愕然，甚至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卧槽，英国人特么的都有病吧，原来连书都没看过就要花十万英镑买老子的版权，这不是忽悠老子么。” 李维维和那个翻译听到他的嘀咕声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李，这位先生在说什么？” 莱恩显然也听到了王东东的话，尽管听不懂中文，但是这却并不妨碍他从王东东脸上看得出来对方似乎并不高兴。 “nothing，他只是在惊讶于你的敬业。” “原来如此，谢谢你！” 这一次是该轮到王东东无语了。 不过跟英国佬谈生意就是一个好处，那就是爽快。 莱恩?布里?斯托尔在秉承德国人的严谨的同时，做起事来也丝毫不会拖泥带水，所以直入主题无疑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1o万英镑的的确无法衡量这本作品的价值，不过我想你们应该也明白，在没有上市之前，即使是我也无法判断部作品是否能够得到读者的认可。 所以，即使是我不会再用1o万英镑来买下这本书的出版权，但是那个数字也不会太多。” 王东东在听完女翻译说出来的内容之后，眉眼一挑仍然有些不悦。 “说到底还是不肯松口，英国人这不是把老子当猴耍么。” 其实王东东并不知道。 之前莱恩之所以试图用1o万英镑买下这个版权，的确是因为他并不知道这部作品的内容，甚至完全是因为李维维的关系。 但是在昨晚之后。 这个想法已经完全生了变化，只是很可惜的是，以布里斯托尔出版社现在的财务状况，他根本就没有更多的资金来花一个高价够买这本书的出版权。 至今为止。 他仍然在试图按照常规的那种做法，就是花费一定的资金来买下整本书在英国或者欧洲的出版权。 只是莱恩并不知道，王东东甚至压根就没想过那点版权费。 他要的是分成。 分成。 而不是该死的版权费。 版权费往死里说也就那么点，林涛这小子的书，卖的不是版权费，是销售分成。 “你告诉他，我不要版权费，我要销售分成，我甚至可以提供一定数量的运作资金。” 一夕偷欢。 李维维看向王东东的眼里分明多了一丝迷恋和暧昧的神色。 女人总是如此。 但是即使如此，听到王东东的话时，李维维仍旧不免有些檀口微张，一副惊讶的样子看着心爱的男人不知所以。 不要版权费？ 要销售分成？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在欧洲不可能存在这样的销售模式，即使是《哈利波特》系列的作品，也没有获得过销售分成的合同。 “你确定要我这样说？欧洲几乎没有这样的合作模式，出版商基本上都不会同意分成的。” 看着李维维，王东东甚至没有任何迟疑就点了点头。 “维维，这不是他们同意不同意的问题，而是我们同意不同意的问题，如果真的没有人愿意出版这部作品，那我们就自己联系经销商出版。” 静静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李维维竟有些恍惚。 “咳~咳！” 莱恩咳嗽了几声。 李维维才红着脸低头掩饰了一下自己眼里浓郁着的温情。 的确。 她的确被王东东刚才那一瞬的执着和坚韧所吸引住了。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迷人，事实上，不仅仅是认真，男人的执着和坚韧几乎是能够轻易让每一个女人都痴迷的闪光点。 这是一个男人身上最为宝贵的品质。 “李，王在说什么？” 莱恩显得有些焦躁。 他已经看出了《功夫熊猫》这部中国作品的价值，作为一个出版商，无异于闻到腥味的猫，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莱恩，王认为你可以一分钱的版税都不用付给他，而是用另外的方式来结算或者合作。” 李维维并没有立马将王东东的原话翻译出来说给莱恩听，而是思考了片刻才用一种婉转的语气进行试探。 其实王东东和李维维并不知道布里斯托尔出版公司的现状，但是李维维这句话却有点歪打正着的意思。 对于莱恩来讲。 不用付钱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当然，他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对方既然不要版权费，那就是有其他的偿还方式。 不过无论如何，只要不用付现，那么就可以考虑。 他有些好奇。 “王认为这部作品应该是用一种更加公平的方式，那就是让读者来评价它是否成功，而不仅仅是在你我之间就判断它的价值。 而且，他们愿意提供一笔数目的运营费用，如果你能够允许的话。” 李维维的话不禁让莱恩觉得有些眼前一亮。 这个中国人竟然愿意提供一笔运营费用？ 这无疑是一个极好的消息。 事实上，李维维的话基本上已经给莱恩营造了一种无法拒绝的气氛，因为相比于不要出版税付现和反而能够得到一笔可观的运营费而言，付出一笔不菲的版权费对于现在的布里斯托尔公司来说，无疑是最佳的选择。 “王，你需要什么？” 莱恩的目光直视着王东东的双眼，竟有些火热。 看得王东东心里一阵毛。 身边的翻译把这句话翻译出来他才稍稍淡定地看了看李维维，眼里透着一丝疑惑。 “你等等，我马上跟他说。” “莱恩，往希望能够跟你们公司共同出版这本书，由他们公司负责提供资金，你们负责作品的印刷出版和市场营销，至于版税，可以采取分成的方式进行偿还，不过具体的分成比例还要进行协商。 不知道你对这个提议有没有兴趣。” 李维维有些忐忑地把这个意思表达给莱恩听。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似乎并没有很强烈的反感，反而低头跟身边的女助手说了几句什么。 李微微并没有刻意去听两人之间的谈话，但是无可避免地能够听到只言片语。 “珍妮，觉得分成吗？” 那个女秘书显然并不只是秘书那么简单，事实上，珍妮不仅仅是莱恩的助手，还是整个布里斯托尔公司的市场部主管。 只不过她一直都在总经理助手这个职位上，以此来削减市场运营部门的预算。 “以我们公司目前的状况来说，是合理的，但是莱恩，这样会大大减少我们的盈利。”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 李维维突然眼前一亮。 “exnetbsp; 她突然觉得似乎有戏了！ 135 漫长的等待 “what？” 莱恩的语气有些惊疑。 突然被李维维打断。 他和那个名叫珍妮的女助理都有些弄不明白李维维的意思。 毕竟在西方人眼里，这是一种极为不礼貌的表现。 李维维此刻却顾不上那么多了，面露一丝歉意，但是眼里的意思却仍然很明显。 你不让我说我也要说。 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 莱恩只好让她继续。 无疑。 两人之间的同学关系在此刻多半显示出了比金钱更有意义的作用。 王东东也从耳边的翻译中听出来了几人之间的对话。 看向李维维的目光里不由得多了一丝感激之色。 都说女生外向。 李维维此刻也不例外。 “莱恩，王的提议事实上并不会减少布里斯托尔公司的盈利，我们中国人都比较含蓄，如果用你们英国人的话来说。 你如果采用支付版权费的方式，万一这部作品一本也卖不出去呢？这就像一个赌博。 当然，如果采用分成的方式，王可以支付运营费用，对于布里斯托尔公司而言会节省一笔开支，如果销售惨淡，你们只会支付一些人工费用和精力，但是如果销售还不错呢？那么赚的就不只是运营费了，而是更少的成本更多的盈利。不是吗？” 李维维几乎是一口气把话说完的。 莱恩和那个叫做珍妮的女助理相视一眼没有说话。 显然这样浅显的道理两人都很清楚。 只是迫于之前并没有这样的惯例。 事实上不管是中国人还是欧洲人，都会按照惯例做事，这是保证效率的一个前提条件。 但是李维维的话显然让两人都有些意动。 相比较之下。 在布里斯托尔公司现有的财务状况下支付一笔不菲的版权费的确是一个比较困难的问题。 尽管这一点李维维和王东东并不清楚。 但是莱恩和珍妮却很明白。 “莱恩，我想约翰逊先生会没有机会的，如果你这样做的话，当然，希望你说的这本书能够成功打动那些人，让他们从口袋里掏钱给你。” 西方人的幽默在王东东看来总是有些莫名其妙的。 不过他倒是从这个金发洋妞的嘴里听出来了。 分成可行！ 这无疑是他最希望听到的结果。 “也许我们可以谈一下合作的方式，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跟这部作品的作者达成合作协议的。” 就在王东东暗自欣喜的间隙里。 李维维已近把之前王东东跟他提过的，东江文学杂志社跟林涛合作的始末情况说给了莱恩听。 对于一家知名的杂志社竟然会和一个不知名的作者达成这样的合作协议，莱恩的确有些惊讶。 毕竟。 对于出版社或者杂志社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并不占便宜的合作方式，甚至有些愚蠢。 王东东听到这句话之后跟翻译相视了一眼，随即就露出一丝苦笑。 这个英国佬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码子事搁到现在来说他都嫌丢人。 当初林涛那小子一拍桌子就是这么忽悠他的。 除了林涛自己，恐怕谁都没有这个把握那小子真的能够拿到最高的销售分成。 要知道，当初的合同上签的是如果销售额突破一百万册就按照最高的分成比例进行分配。 在签订出版协议的时候。 100万册几乎是一个想象不到的数字。 2005年，在《功夫熊猫》异军突起后来居上之前。 年度畅销冠军是《哈利波特》系列的作品。 年度销售额不到两百万。 其余的作品能够突破50万册的少之又少。 在这种情形下，谁能料到《功夫熊猫》竟然会接二连三地创造奇迹，一路冲杀，遇神杀神，佛挡杀佛，接连创造纪录，突破100万，200万和500万的销售数据。 一直到现在，2006年才刚刚开始。 但是《功夫熊猫》高达400万册的年销售量几乎就已经预定了本年度的销售冠军。 除此之外，别无二家。 甚至有媒体认为，在未来的数年内都很难有作品超过这个数据，除非小白自己再次做出突破改写自己创造的纪录。 这自然是一个极为大胆的预测。 在媒体并不知情的情况下，可能只有王东东自己明白，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几乎是班上钉钉的事情。 林涛的第二部作品尽管他并没有看到完整的稿子而只是一个开篇的序章，但是即使如此，王东东也几乎认定这部作品在国内会创造新的销售记录。 甚至超过《功夫熊猫》也不足为奇。 只是他所惊讶的是，这样一部作品竟然会是出自一个高中生之手。 “王，我认为你是一个优秀的出版人。” 沉默了半晌之后。 王东东有些意外的听到了莱恩对自己的评价。 当即就抱之一笑，不过心下却有些不以为然。 事实上。 王东东的行为在莱恩的眼中的确算得上是极具挑战性的，在一贯讲究标准的德国人眼中，尽管莱恩已经加入了英国国籍，但是从骨子里他仍然是一个德国人。 这种做法已经超过了标准的界限。 如果不是布里斯托尔公司陷入财务困境的因素以及李维维跟自己的私人关系，他断然不可能会答应这种难以接受的提议。 500万册？ 噢！ 不，即使是100万册在他看来那也是一个不可能的数字。 或许是运气使然。 就如同当初罗琳出版《哈利波特》四处碰壁时的情形如出一辙。 尽管《功夫熊猫》并没有遭遇这样的情形，但是能够跟布里斯托尔公司达成这样的分成协议的确是运气使然。 最终签订的出版协议规定。 由东江文学杂志社作为合作方对《功夫熊猫》在整个欧洲的销售投资200万英镑的运营费用。 由布里斯托尔公司进行出版和销售，并且享有《功夫熊猫》的欧洲出版权。 作为出卖作品出版权的汇报，作者小白，也就是林涛将会获得30%的税后利润。 而东江文学杂志社，包括李维维和王东东在内，将会获得30%的税后销售利润分成，其中王东东和李维维各占5%，而作为出版方，布里斯托尔公司将会获得剩下的40%的税后版税。 当然。 这样的分配方案有一个出现法律效应的前提，那就是《功夫熊猫》在欧洲的年度发行量超过100万册。 如果低于100万册，那么布里斯托尔公司将会采取分级的方式采取不同的分配比例，一直到低于5万册的销量。 这样的分成模式几乎是复制了当初王东东和林涛签订的出版合同。 唯一的不同是，这一次参加这一场豪赌的，将会是三方，而不仅仅是林涛和王东东而已。 合同签订之后。 接下来。 就是一场漫长的等待。 远在遥远东方的中国。 农历2006年的新春已近渐渐临近。 王东东却没有丝毫回国的迹象。 136 输赢已经不重要了 “珍妮，请你马上把这些稿子送给排版和印刷部门好吗？我需要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和最短的时间把样本送到我办公室里。” “ok，不过我先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约翰逊先生已经在外面等您了，嗯，现在已经过了十分钟的时间。” jenny撩起袖子扫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 跟王东东签订了出版合同之后。 莱恩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兴奋，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创业的时候，身上仿佛有使不完的劲。 只不过在此时听到这个消息无疑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作为兰登书屋的副总。 约翰逊可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家伙。 这个家伙一直都记挂着如何吞并自己的布里斯托尔，这对于莱恩来讲是一个很令人沮丧和值得担忧的问题。 “mygod，他究竟想干什么，你可以告诉他我今天没有来上班吗？” “不可以，因为我已经跟他说你马上就会下去见他了。” 珍妮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 然后就接过莱恩手里的稿子推开门走了出去。 莱恩只好理了理领带。 “不错，很帅气！至少比约翰逊那个老头子帅气得多了。 嗯~不错，我真的很帅。” 有些神经质地在镜子前面摆了几个左右勾拳的poss，莱恩才走出办公室。 在会客厅中。 兰登书屋的副总老约翰逊已经等了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不过他显得很有耐心，布里斯托尔公司并不是一家知名公司。 但是作为兰登书屋最富经验的运营主管，约翰逊却十分看中这家公司的潜力。 贝塔斯曼旗下的兰登书屋作为全球最负盛名的出版社之一，要想吞并这样一家小公司其实并不难。 尤其是现在布里斯托尔公司还陷入债务危机的时候。 只不过莱恩?布里?斯托尔那个年轻人似乎并不愿意接受这份合同。 “您好，约翰逊先生，有些公务需要处理，让您久等了。” “没问题，我品尝了你们这里的咖啡，味道还不错。” “你真的不需要考虑一下加入兰登书屋吗？我想这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当然，如果你认为你可以很快让布里斯托尔走出财务困境的话，我想500万英镑并不是一个小数字。” 莱恩紧锁眉头。 他知道500万并不是一个小数字。 但是布里斯托尔同样是自己所不能割舍的东西。 只是有时候沉默并不意味着就能够博得同情。 尤其是像约翰逊这种出了名的说客。 而且是在他对布里斯托儿公司抱有势在必得的心思时更是如此。 “听说你们出版社刚刚跟中国人签订了一个出版合同？” 话题很快就转移到跟中国人的出版合同上。 “是的，我想你的消息是对的，我的确跟中国人签订了一个出版合同。” “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你，这是一步坏棋，中国人会有好的作品能够获得我们的读者的青睐吗？我想不可能。” 约翰逊的话和很直白。 事实上，也很现实。 不仅仅是他，包括莱恩自己在内，在没有见过《功夫熊猫》之前，他同样是这么认为的。 “《哈利波特》和《指怀王》去年霸占了中国的图书销售榜，甚至连《达芬奇的密码》都在畅销书的行列。 我想即使中国人很气愤也很难改变这样的事实，你认为中国人能够写出像《哈利波特》或者《指环王》一样的作品吗？” 莱恩并不喜欢约翰逊的语气。 只是在兰登书屋这种巨头面前，他也无法反驳。 在告诉工业化时代，尤其是像英国这种工业化极为发达的国家里。 效率已经被放到了最为重要的位置。 从排版到印刷只用了几天的时间。 而此刻在远东的中国。 农历新年也悄然而至。 林涛并没有刻意去营造某种节日的气氛。 只是静静的享受这份安静的时光。 而后才是思想迸发。 在农历新春之前的最后几天，他新添了一台电脑和一台打印机。 媒体有关《功夫熊猫》海外发行的争论已经渐渐消散。 在农历新春的节日气氛面前。 这显然只是一个插曲。 不过在松平时。 却有着比春节更为重磅的消息和轰动开始酝酿。 腊月28日。 就在政府机关即将放假的前夕。 松平市电视台突然公布了一则消息。 市委市政府在近日召开的政府工作会议上，正式通过了由市长江司成提议讨论的《关于西街老城区拆迁补偿和安置的办法》、《西街老城改造项目规划书》以及《西街老城改造项目招投标意见书》等三个文件。 一时间。 整个松平市就变得沸腾起来。 落地了！ 等了多年的拆迁改建政策终于落地了。 在拆迁补偿方面。 松平市政府充分考虑了西街的民意，采取多种方式进行补偿和安置，而对于一些钉子户则采取针对性的解决方案。 事实上。 跟其他的地方大不相同的是，西街几乎没有钉子户。 并不是因为这一块地土地没有价值，相反，对于整个松平市的发展都极为重要，只是西街真的是太破了。 没有人愿意背着钉子户被整个西街街坊邻居唾骂的骂名而固守一地，之前的好几任市长都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江司成从一开始就把西街老城的拆迁问题作为解决松平发展问题的关键。 认真布局，合理考察，大胆假设，沟通各方，这才取得了较为一致的意见。 对于松平人。 尤其是西街的松平人来说。 2006年农历新春无疑是喜悦的。 但是对于整个东江文学杂志社而言。 却是在忐忑中度过的。 由于《功夫熊猫》将会选择在中国农历年大年三十的晚上在欧洲正式发售。首日的统计结果将会在正月初一的晚上才会得到最后的数字。 所以几乎整个《功夫熊猫》的国内运营团队都在当天晚上苦苦等候消息，即使有些人已经放假回家。 在这一刻。 对于他们而言，输赢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功夫熊猫》极有可能成为第一部代表中国图书征战欧洲畅销榜单的作品。 如果成功的话。 那么不仅仅是《功夫熊猫》和作者小白。 包括作为幕后运营团队成员的他们而言，这都将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记录。 137 50英镑！ 黑色的夜幕已经笼罩了整个泰晤士河沿岸的地区。【ㄨ】 从高空中俯视而下。 整个伦敦是都被灯火笼罩着，璀璨光辉。 在英国。 尤其是在伦敦这样一座共同孕育着璀璨的古老文化和经典的现代艺术之都里，时尚从来就不曾远离过。 不远处的大本钟刚刚敲响了第十二下钟声。 新的一年在夜幕中缓缓到来。 狂欢和呐喊声充斥着整个城市。 但是在位于圣乔治街的安妮书店里。 时光却仿佛在这里静止了。 喧嚣不再。 只剩下安宁的气息和柔和的白光。 尽管是跨年夜。 但是仍然有不少的青年男女喜欢在这个时候潜入书屋静静地在文字中寻常乐趣。 曾经有一篇报道认为，在英国的意念365天中，几乎每一天都是读书日，尽管这多少有些夸张。 但是却从另外一个方面佐证了英国人热爱书籍的现实。 在英国，很常见有人会捧着书在阅读。 火车上。 汽车上。 路边。 随处可见。 而像今夜这样，在跨年夜钻进书屋里寻找好书的人同样不在少数。 在位于书屋入口处的一处书架上，满满地摆着一摞新书。 在书皮的封面上，“中国”两个大字赫然入目。 这个封面是王东东征求了林涛的意见之后跟莱恩协商出来最终确定的封面，“来自中国作家的神奇作品”这句话被印在封面最显眼的位置。 不管是王东东还是莱恩都认为这是吸引眼球的一个最佳方式。 而事实上。 他们的确成功了。 几乎每一个看到这句话的人都会忍不住抽出这本书翻看一下目录。 “《功夫熊猫》？这是什么书？” “中国人写的？我不认为是什么好的作品。” “中国人能写出好看的作品吗？” “嘿，你们中国人写的。” 此起彼伏地。 在书店里很频繁地听到这样的言论。 杨美有些皱眉，却并没有去尝试反驳什么。 作为一个在伦敦国王学院留学超过三年的中国留学生，她很明白这样的反驳没有任何意义，除了惹来几句讨厌的讽刺之外。 英国人可并不像书里面描写的那样都是绅士。 恰恰相反。 在伦敦这样一座世界级的城市里，中国的文化也并没有那么深远的影响力，至少在文学作品方面是这样。 在伦敦的书店里，很少看得到来自中国作家写的新书，像今天这样在跨年夜发售的书就更少了。 杨美有些好奇地从书架上挑了一本找到一个角落开始安静地翻开书页。 “功夫熊猫？” 书名怎么有些熟悉。 杨美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名字似乎在那里看到过，只是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确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本书了。【ㄨ】 上次在网上浏览国内信息的时候，她曾经看到过国内的一则报道，2005年度中国国内市场类图书销售冠军被一本中国作品夺回。 而那本作品的名字正是《功夫熊猫》。 杨美自然不会想到这本中国作品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选择在欧洲发行。 “谨以此书献给我的母亲。” 在发行的欧洲版扉页上，王东东按照林涛的意思写了这么一句话。 杨美看到这行字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这个作者倒是蛮懂的，相信一般的读者都会喜欢这句话，毕竟一个尊重母亲的人，至少在情感上不会太过于冷漠。 跟中文版的不同。 英文版的《功夫熊猫》添加了大量的插图和介绍性文字。 例如在书的末尾，杨美就看到一页熊猫的彩绘，详细地介绍了有关中国熊猫的东西，还有诸如什么叫“中国功夫”，什么叫“太极”，什么叫“阴阳两仪”等等一系列的介绍性文字。 很有些意思。 如果这些内容是这个作者增加的，那说明他很有心。 对于宣传中国文化而言，这种潜移默化的形式远远超过了一些宣传片和资料。 简单地翻了一下这本书的大致情况后。 杨美才真正开始从第一页的故事开篇看起。 这一看。 时间便犹如停顿一般，悄然而逝。 一直到耳边响起一阵阵喧嚣的时候，她才猛然醒了过来。 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 杨美很有些吃惊。 “WOW！很棒的一本书。” 她甚至忍不住在角落里捏着拳头叫了起来。 随着《哈利波特》最新一集的完结，市面上已经很难找到这样精彩的小说著作了。 作为一个忠实的哈迷，杨美毫不犹豫地在这一刻改变了自己的初衷，她决定要追看这本《功夫熊猫》。 “wow，给我一本！” “我的！” “我这里还有一本！” 耳边难以一见的喧嚣和躁动让杨美有些诧异。 安妮书店是圣乔治大街很出名的一家书店，一向就是一气氛安静著称，今天似乎有些怪异。 捧着手里的书，她有些迷糊地往书店的前台走了过去。 眼前的一幕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指间几十上百个人排成三排竟然跟当初抢购《哈利波特》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嘿，你手上的这本书卖给我吧，我出两倍的价格。” 就在她迷糊的时候。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转过脸。 只见一个长得很漂亮的西方女孩子瞪着眼睛一脸兴奋之色地看着自己手上的那本《功夫熊猫》。 “两倍？” 她甚至有些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竟然重复了一次。 但是还没等那个女孩子回答。 柜台那边的服务员突然说了一句。 “抱歉，我们已经没有了，一本都没有！” 说完还摊开手做出了一个很遗憾的表情。 “噢！” “****!” “怎么会这样！” “mygod！” “对，两倍，不，三倍，我愿意三倍！” 杨美还有些没有弄清楚眼前的情形，她仍旧沉浸在故事的情节里有些迷糊。 然而就在那个女孩有些兴奋地说完之后。 很快。 一大堆人就转而把她给围了起来。 “我出四倍！” “20英镑！” “五倍，漂亮的中国女孩，我愿意给你五倍的价格！” “50英镑！” 哗！ 不知道是谁喊出了50英镑的数字，场面顿时就犹如失控一般变得有些嘈杂起来。 而杨美却有些不知所措。 对于一本定价只有4.88英镑的作品而言，50英镑无疑翻了十倍还多。 这简直就比买古董还赚得多。 杨美有些发愣地被人从手里把书接了过去，而后又强行塞给她50英镑的纸币。 一直到走出书店，她都有些魔怔。 但是随即等她明白了什么又有些懊恼起来。 显然。 她明白得似乎有些晚了。 《功夫熊猫》竟然卖脱销了。 Oh!Mygod! 这甚至有些不可思议。 138 打脸的数据 即使是跨年之后的第一个晚上。 但是在布里斯托尔公司的办公室里，灯火仍然很通明。 这在严格执行8小时工作制的欧洲国家几乎是不可能会生的事情。 但是此时此刻。 包括jenny在内的布里斯托尔公司职员都有些兴奋地来回穿梭在整层楼的办公室里。 喧嚣声此起彼伏。 而作为公司的boss。 莱恩却快乐并痛苦着坐在会客厅的沙上不停地接打电话。 “脱销？脱销就让他们预定！” “****！” “你是猪吗？连这种问题都来问我！” “抱歉，已经没有了！” “让他们立刻，马上，现在就给我印！不干就走人，我需要现在就能给我干活的人，现在，马上！不是明天！****!” “oh，亲爱的，我现在没有时间回家，爸比明天给你讲熊猫的故事好不好？ok，一言为定，帮我向妈咪说晚安好吗？ ok，我爱你，我的小天使。” 挂断女儿戴琳娜的电话，莱恩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手上的手机立马又开始震动起来。 这一次她径直按了挂机键盘。 “jenny，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在助理珍妮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极为明朗的笑意。 尽管忙碌。 但是她很清楚，这一次是他们的胜利，布里斯托尔公司的胜利。 “祝贺你，莱恩，我想你成功了。” “谢谢！但是我想现在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对吗？” “是的。刚才我已经接到了销售部门统计的报表，现在全英一共有142家书店在销售我们的书，印的二十万册已经全部售罄了。 截至目前为止，我们已经接到了另外的十万册订单，可是我们现在并没有更多的存货，如果印刷厂再不开动机器印刷的话，我想你明天早上一定会接到大量的投诉。” 耸了耸肩。 珍妮也有些无奈。 包括她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部中国人写的作品竟然会受到如此疯狂的抢购。 从昨天晚上正式售之后的五个小时开始。 公司销售部门的电话就开始被打爆。 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到现在，也就是第二天晚上的八点钟。 距离零点还有不到四个小时，但是《功夫熊猫》的量已经突破3o万册的大关了。 这是足以媲美《哈利波特》的销量。 原本莱恩对于接手《功夫熊猫》在整个欧洲大6的出版权还有些疑虑，但是此时此刻，他只想马上找到李维维和王东东，现在就签订合同。 “jenny，你能帮我把李小姐和王先生请到会议室吗，我需要跟他们谈谈。” 莱恩刚刚说完。 珍妮就笑着点了点头。 她知道莱恩想干什么。 事实上，这也是她想做的。 机会总只会留给有准备的人，但是如果抓不住机会，恐怕就只剩下懊恼了 王东东和李维维几乎是是满脸兴奋地走到布里斯托尔公司的会议室的。 他们的确很兴奋。 只身在国外。 甚至来不及跟家人团圆，但是这一切在此刻都值了。 《功夫熊猫》再次获得了巨大的成功，而且还是在英国，在海外行的第一站，这无疑开了一个很好的头。 即使是后面的销售惨淡，3o万册的收销量也足以让英国媒体大书特书一笔了。 但是对于一本前期已经投入了将近百万英镑的运营费用的作品而言，3o万的销量仍然远远不够。 不过包括李维维和莱恩在内的几人都相信，3o万绝对不会是最后的结果。 “王，恭喜你！” “哈哈哈，莱恩先生，我想这是我们所有人的成功，如果不是你慧眼如炬，我想这部作品也不会这么快就跟英国的读者们见面的。 我想你们国家的读者应该颁给你一个最佳出版人的奖章。” 哈哈哈！ 几人不禁相视笑了起来。 这个中国人此刻看起来也不是那么讨厌。 “王，我们应该签订一个新的合同对吗，布里斯托尔公司愿意成为这部完美的作品在整个欧洲的出版供应商。” 王东东听完翻译的话不免有些挑了挑眉毛。 这也算是出了口气了。 不过合同还是要签的。 布里斯托尔公司虽然不是什么大公司，但是他要的就是这种没有各种制约的公司，如果真的找那些知名公司，反倒有些束手束脚。 只是有关于新的合同。 王东东却有些慎重了。 “可以，但是斯托尔先生，我想你已经看到了这部作品的潜力了，如果你想获得整个欧洲大6的出版权，在利润的分配上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做一些调整了。 您应该清楚，作为代言人，我应该为我的作者争取最大的利益，如果他不高兴的话，我想他的下一部作品就不会是我们的了。” 王东东说这句话的时候也耍了点滑头。 等于是暗示莱恩林涛的第二部作品也会跟对方合作，有了第一部作品的基础，只要林涛的下一部作品不会太出格，销量自然不会太差。 这几乎是出版界的一个惯性，名人效应总是在这个行业演绎得更深。 莱恩好珍妮对视了一眼有些迟疑。 但是桌面上的形式跟之前一比却赫然掉了个个儿。 李维维和王东东成了等待的一方，更是胜券在握。 很简单。 因为《功夫熊猫》值这个价格。 “抱歉，我们需要一点时间。” 莱恩有些面带歉意。 王东东和李维维笑着点了点头就走出了会议室。 但是两人出来的瞬间，赫然就听到莱恩的助理jenny对这话筒说了一句。 “hat?已经4o万册了？还有3个小时。” 4o万册！ 两人听到这个数字，不由得再次相视着笑了起来。 当初国内的报纸曾经刊登过一则消息，说东方世纪出版集团的老总高强跟人打赌《功夫熊猫》在欧洲的日行量会过5o万册。 当初质疑声何止是大浪滔滔啊。 现在想起来，怎么都觉得是恍如梦中，有些不真实。 如果明天一早国内媒体知道仅仅是在英国的日行量就过了5o万册，不知道那些人会是一副怎样的表情。 王东东几乎已经预见到了国内媒体一片赞誉的情形。 只是这一次，恐怕由不得他们去反驳了，《功夫熊猫》将会用**裸的数字把那些脸打得啪啪地响。 139 500000（为蓝蓝盟主贺） 今天小白不用上班，还账，盟主欠更！ 已经一宿没睡。 高强来来回回在客厅里走了十几次。 灯光有些刺眼。 二楼卧室里的灯突然啪地打开，随即就看到一道略上年纪，却仍显丰腴的人影披着一件大衣走了下来。 “老公，你这是怎么了？这大过年的怎么神不守舍的。” 梅婷脸上已经有些不悦。 这才大年初2刚刚新年的第二天。 由于中国的时区比英国早8个小时，所以尽管伦敦才刚入夜，但是中国赫然已经年初二凌晨了。 “没事，你怎么下来了，赶紧上去，这等会着凉了。” 高强催促着自家老婆回卧室，自己却丝毫没有睡意，反而从客厅里桌子上的烟盒子里又抽出一根中华叼进嘴里。 刚要打着火。 就看到梅婷蹬蹬地从楼梯上走下来，一把就掐了嘴上的那支烟。 “晨更半夜的，这才不到6点钟，你就已经在抽了一包烟了，你还要不要命了，不要命我和孩子还想有个男人倚靠呢。” “好好好，我不抽，不抽行了吧，你就是喜欢把问题升华到天那么高，抽根烟哪里会死人哟。” “不会死人，那前两次去医院医生怎么说的？” “那是因为--” “得得，我没空跟你说，就问你，昨儿个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半夜不睡觉跑楼下来遛狗了？你这是有心事啊，是不是公司里的事情?” 作为世纪出版社的创始人和总裁。 自家男人的事情每天都是堆积如山这一点梅婷是很清楚的，但是除了刚开始创业那会儿，什么时候见他这样过。 事出反常必有妖。 高强苦笑了笑。 这女人啊，总是容易想些黑灯瞎火的东西，捕风捉影的本事，任你职位再高，再富有也不会改变。 “能有什么事，你也看过上次那篇报道吧，就是我跟杨总他们打赌的那个。” 梅婷点了点头。 这个报道她的确看过了。 当初还跟人开玩笑来着，到时候她家老高输了恐怕要去公司里裸奔了。 “那又怎么样，打赌有输有赢，又不是赌博，难不成你还能把命赌上去。” “那倒不是，你看你说的都是什么乌七八糟的。《功夫熊猫》这部作品在英国是30号晚上上市发行的，今天也就是英国当地时间的1号晚上12点首日截止。 到时候肯定会有数据出来的，现在几点了？你看，整好6点，英国那里已经晚上10点了，还有两个钟头就出结果，你说我这能睡得着嘛。” 高强说完又来回走了一圈，看得梅婷有些皱眉。 “我说什么大事呢，就这点事啊，人家上市发行跟你有什么关系？书又不是给你出版的，赚多赚少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这可不一定，据我所知，现在东江文学杂志社跟那个作者的关系可不见得都是好的，再说了，这写完第一部书可不意味着他就没有第二部第三部。 说不定我哪天我就真把他个签下来了呢。” 事实上。 高强半开着玩笑的一句话，即使是他自己都不知道在不就的将来会成为事实，而林涛找他合作的主要原因，正是因为当初他在报纸上跟人打赌选择了支持《功夫熊猫》。 远在大西洋彼岸的英国伦敦市。 此刻。 布里斯托尔公司所有人都有些焦虑地等着最后的统计结果，似乎连大气也不敢出。 连带着李维维和王东东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两人脸上原本兴奋的神色也近乎被紧张和急促所取代，眼里一片期许之色。 上市首日究竟能不能突破五十万销量，马上就要揭晓了。 当~~当~~当~ 在漫长的等待中度日如年。 终于。 来自泰晤士河畔的钟声敲响了新的一天到来的时刻。 莱恩几乎是吼着喊了出来。 “开始统计。” 办公室里的员工立马紧张而又迅速的开始汇总着一个个地区的数据，并最终汇聚到一起。 包括已经实现的销售量，当天预定的销售量等不同的数据。 一直到最后一张24K的A4纸被传递到珍妮?莱恩哈特的手上是。 几乎所有人都紧紧地盯着那张洁白如雪的纸张。 似乎上面写着什么惊世的秘密。 “wow!wow!你们这样看着我，我很有些紧张。” 一连惊叫了两声。 她反倒是让众人的神经跳跃了几次。 “ok，最后的数字是50万3987册。” “wow，mygod！” “太棒了！耶！” 李维维几乎是跳着就往王东东身上抱了上去。 “good，verygood!” “oh!mygod，mygod，it’sincredible！” “太不可思议了，50万册。” “这是一本足以媲美《哈利波特》的著作，莱恩先生，祝贺你。” “谢谢谢谢~” 莱恩的脸色已经变得微微有些发红。 办公室里，不知道是谁打开了早就已经准备好的香槟竟然就这么朝众人喷洒了起来。 王东东有些愕然地享受着这种西式的庆祝方式，一直持续到将近凌晨众人渐渐散去的时候他才和李维维回了酒店稍作洗漱和休息。 接下来。 布里斯托尔公司将会召开一场非常盛大的新闻发布会。 而他们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现在剩下的就是美美地睡上一觉，做个好梦，然后启程回国接受最热烈的欢迎。 无疑。 首日销售50万册的成绩将会成为整个西方出版世界震动的新闻，甚至大地震。 这是足以媲美甚至超越《哈利波特》的奇迹。 毕竟并不是每一部《哈利波特》在发售的首日都能够取得这样的成绩。 莱恩能够创立布里斯托尔公司自然是有着极高的智商和情商的，自然知道这一次新闻发布会与其说是一次胜利的发布会，不如说也是一次极为重要的宣传机会。 不久之后。 这部作品将会被翻译成德语，法语，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以及意大利语等语言在整个欧洲大陆发行。 晨曦已经渐渐从泰晤士河的水面上升腾而起了。 金黄色的光笼罩着整个伦敦城，将这座糅合了古典的历史美和现代的科技美的城市刻画得美轮美奂。 王东东裸露着上半身，紧紧地将李维维拥入怀中坐在酒店的窗前，看着远处的泰晤士河面上不时飘过的风帆，嘴角露出一丝极为温馨的笑意。 “没想到那小子这一次又成功了。” “怎么？你很意外吗？” 李维维并不是认识林涛，但是却神交已久，听到王东东的话不禁有些好奇。 “一点都不意外，如果你见过他之后就会明白，50万册的首日销量在那小子的眼里恐怕算不得什么。 当时在国内刚刚集结成册还没发行的时候，他就敢跟我签等级合同，你说他会意外吗？” 看着远处的城市轮廓。 王东东第一次觉得自己能够征服这样的一座城市。 当然。 还有怀中的女人。 而这一切，竟都只是源于那个17岁的少年。 140新闻大爆炸（多谢沫水蓝盟主） 伦敦号称是雾都，自然是因为它的气候所致，像今天这样早早地就能看到紧随晨曦而来的阳光并不多见。 浓雾散尽。 当整座城市都沐浴在金黄色的光芒中时。 即使是再为挑剔的艺术家也难以抹黑这座城市的魅力。 但是作为布里斯托尔公司的boss。 莱恩却并没有心情去享受这样的清晨。 超过三十家英国国家和地区的媒体以及二十家欧洲各国的媒体已经被通知参加今天的新闻发布会。 事实上。 今天正式到场的媒体并不会有这么多，作为一家毫不知名的出版商，布里斯托尔还远远没有这样的号召力。 如果是《哈利波特》系列小说的新闻发布会，恐怕吸引前来的媒体会远远超出这个数量。 不过莱恩并不在意，因为他很清楚，今天过后，这一切就都会发生变化了。 李明宇是出版日报驻欧洲的采风记者。 作为一个并不，甚至有些冷门的报纸的记者，李明宇的工作其实并不繁重，与其说是采风，不如说是一种自由行。 畅游在欧洲各国的各大出版公司之间。 他并没有接到布里斯托尔公司的新闻发布会邀请，得知这个消息是因为同行的原因。 但是昨天发生在英国的事情他也耳有所闻了，所以今天一大早就钻进了位于圣乔治大街的一家书店中。 跟想象中的安静不同。 在书店的大门外，早上还没有开门的时候，竟然就已经排起了很长的一条队伍，长得有些吓人，系数之下才发现竟然有数百人之多。 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在脑子里立马意识到这极有可能会成为一个大新闻，当即就取下相机把这一幕拍了下来。 随后才走进书店。 “请不要拥挤，好吗？” “今天我们有足够的存货，请不要拥挤~” “4.88英镑，这是您的找零，谢谢！” “这位先生，您的找零-” 李明宇有些愕然地看到好几个顾客竟然直接扔下5英镑就走了，不过听服务员的意思，这本书好像只要4.88英镑。 难道一向抠门的英国人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么大方了？ 有些难以置信。 李明宇走进书店细细地大量起整个队伍，里面大部分人是年轻人，极少数的中年人还有一部分显然是未成年的少年们。 不过让他有些意外的是，竟然还看到了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伙计。 看到有记者在牌照。 排队买书的人一个个都变得有些搞怪，对着镜头伸出剪刀手的大有其人，李明宇也不拒绝，笑着不停地按下快门。 毕竟与人愉悦总是好的，大不了后期处理的时候删掉就是了。 果然。 看到这个中国记者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行为，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所要镜头，甚至有个女生在拿到书后还跑了过来。 “请问你可以给我拍张照片吗？” “噢，noproblem。” “这是一本很棒的书，我喜欢它。” 当镜头对准她的时候，那个英国女孩赫然就从嘴里冒出了一句。 李明宇下意识地就按下了录像的快门将这个情景录了下来。 但是随即。 他的目光就落到了女孩手中的那本书的封面上。 “来自中国作者的作品：《功夫熊猫》。” 一愣神。 他又看了看。 这才发现书的封面上的确写着中国的字样。 竟然是《功夫熊猫》。 天哪！ 真的是《功夫熊猫》。 这本书即将在欧洲发行的消息国内是很早就已经有传言的，但是真正是在什么时候发行却并不被外界所知。 甚至有人认为只是一种炒作，包括李明宇在内，他自己就是记者，自然明白炒作的道理。 昨天他就在发过听说了英国有一本关于熊的书似乎要畅销了。 那个告诉他消息的人可能没弄明白是熊猫而不是熊，所以李明宇当初并不知道就是《功夫熊猫》。 原来那本在英国出现的畅销书就是《功夫熊猫》。 这个消息让李明宇变得有些兴奋，甚至躁动。 他几乎可以断定的是。 如果连自己都是刚刚才知道这个消息，那么国内肯定没有人知道，顶多有人会通过互联网发布类似的信息，但是绝对不如现场来得真实。 作为一个新闻记者的敏锐意识。 李明宇几乎是在瞬间就想到了自己要做什么。 离开书店。 他第一时间就跟国内报社取得了联系。 “千真万确，我现在就在英国伦敦的书店里，你知不知道现在书店外面排了好几百人的长队在买书。” “对，就是《功夫熊猫》，我没有看错。” “好，我马上把新闻图片和稿子发给你，一定要快，这个新闻绝对是我们的。” 挂断电话。 李明宇一路飞奔进星巴克，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几近疯狂地把新闻稿子和选好的图片打包发到国内。 然后就开始在网上搜索有关功夫熊猫欧洲上市发行的消息。 值得庆幸的是，目前为止，互联网上仍然没有相关的信息出现，的确只有少个别的论坛上有人在谈似乎在英国的书店里看到了有《功夫熊猫》这本书在卖。 看到这条评论。 李明宇迅速就意识到这件事可能比自己想象中会火的更快，如果不抓住机会，他很可能就会失去这次机会。 在最短的时间内收拾好东西，一路狂奔，从星巴克赶到布里斯托尔公司的时候，新闻发布会已经快要开始了。 “先生，请问您有邀请函吗？” 在门外李明宇很快就被拦住了。 他甚至已经听到了里面新闻发布会已经即将开始的声音了，脸色顿时变得有些焦急起来。 “你看，我是中国记者，我早上才从发过过来，忘记把邀请函带来了，如果因为这件事情耽误了这个新闻在中国的报道，我想你的老板不会放过你的。” 那个保安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晴不定。 但是看到李明宇脸上的样子不像是假的，又检查了一遍他的工作证，这才一咬牙点头让他进去。 李明宇拔腿就跑。 等他赶到发布会现场的时候。 莱恩正好开始公布最终的发售结果。 “女士们先生们，毫无疑问，这是一部不逊色于《哈利波特》的伟大作品，中国是一个古老而又神秘的国家。 在这部作品中，你可以看到什么是中国功夫，什么叫做太极，能够出版这部伟大的作品，这是布里斯托尔公司的荣幸。 根据我们公司市场部门的统计，来自中国作家小白的作品《功夫熊猫》在英国发售当日的销量总计是50万3987册。” 哗！ 这个数字一出，现场顿时一片哗然。 喧嚣声。 躁动声。 还有闪光灯的声音和不停地闪烁的白光。 李明宇仅仅只是楞了一下就立刻把这个数据发到国内，心底不住地跳跃着。 50万！ 竟然真的是50万！ 太可怕了！ 国内的新闻这一次肯定要爆炸了。 141 一片哗然的世界媒体（欠更+3） （请原谅小白的低谷！我真的一直在努力码字，多谢“君临天下”。） “《功夫熊猫》已于近日在英国发售，首日发行50万零3987册！” “新记录：中国作品英国首日发售超50万册！” “跨年夜，英国迎来中国作品！” “出版新闻：伦敦书店数百人彻夜排队购买《功夫熊猫》。” “据本台记者从英国伦敦发回的报道，英国当地时间1月1号晚，由中国新晋畅销书作家小白创作的故事性小说《功夫熊猫》在英国首日发行统计数据正式公布。 《功夫熊猫》在英国首日发行超过50万册，一举超越此前由《哈利波特》系列小说创造的首发销售记录，成为英国畅销书排行榜上的日冠军。 《功夫熊猫》是由我国作家小白创作的一本以我国珍稀动物熊猫和中国功夫为主题的小说作品，故事新颖，情节紧凑，从正式出版以来一直受到国内读者的热捧。 去年，这部作品在国内就曾经以209万的销售量击败英国著名作家罗琳的《哈利波特》系列小说，成为年度畅销作品。 就在前不久。 《功夫熊猫》已经在国内完成了销售500万册的的记录，相信在短时间内再难有作品突破该记录。 --” 就在布里斯托尔公司召开新闻发布会后的当天。 中国国内的媒体开始长篇累牍的进行报道，几近于狂轰滥炸一般。 各大报社，电视台开始纷纷把之前有关这部作品的争论全部都搜罗出来一一列举。 其中最为瞩目的就是远东世纪出版集团的老总高强跟业内人士打赌的新闻。 据报道。 高强本人在今天早些时候就接受了记者的采访。 “高先生，请问您是不是早就看好这部作品？” “其实并不是看好一部作品，而是一种认可，怎么说呢，《功夫熊猫》在国内卖出了500多万册，现在是600万册了，这是一个怎样的数据呢。 如果你是出版人你就会知道，如果有一本作品能卖500万册，那你肯定会兴奋得几天几夜都睡不着觉。 因为这就是业绩啊，有些出版社意念都出版不了500万册书，你想想，它一部作品就做到了。 最重要的是，你还可以换个角度来想这个问题。 一本书如果能卖出去500万册就意味着中国国内有500万个读者认可这本书，500万是一个很可怕的群体，他们英国人或者欧洲人也不是长了三头六臂，人在某些地方上是存在共性的。 一部在中国能够卖出500万册的作品，没有理由在欧洲只卖5万册的。” 面对镜头，高强似乎的脸色不错，尽管彻夜未眠。 “刚刚从欧洲发回来的消息称《功夫熊猫》已经在英国取得了首发50万册的成绩，对此您有什么感想？” “感想？说真的我还真没什么特别的感想，就这么说吧，我一开始跟杨总他们打赌说50万册其实还是一个保守的估计。 你想啊，我是说它在欧洲发行首日销量会有50万册，现在仅仅是英国就已经50万册了，你觉得欧洲会有多少? 不说五百万册，一两百万册还是有的，我是出版人我知道，国内最近十年都没有哪一部作品在欧洲这么畅销。” 啪！ 关掉电视。 林涛还是蛮佩服这个胖胖的高总的。 《功夫熊猫》海外首发第一站，在英国就取得了50万册的好成绩，这的确是一个好成绩。 其实林涛自己也没有预料到。 他知道这部电影拍出来卖了不少钱，但是还原成文字能这么畅销还真有些意外。 其实回过头来想也觉得似乎理应如此。 哈利波特系列创造了将近80亿美元的票房，《功夫熊猫》三部也有十几二十亿，而且系列效应远远没有《哈利波特》系列强。 也少了文字出版宣传这么一说。 说白了。 《哈利波特》是一个票房高于真实价值的系列电影，吃的是粉丝经济，在这个时空的2005年，好莱坞可没有海底总动员这些经典的动画出现。 《功夫熊猫》获得大卖也只不过是一种本就应该有的节奏而已。 50万册恐怕还只是一个开始。 正如林涛所想的一样。 50万册的确只是开始。 紧随莱恩召开完新闻发布会之后。 世界各大媒体。 尤其是欧洲国家的媒体纷纷对《功夫熊猫》这本中国作品进行了密集的报道。 就连远在大洋彼岸的美国媒体都注意到了这个现象，好莱坞的娱乐新闻在头版位置刊登了大幅的功夫熊猫海报，并为其配备了一个醒目的名字。 “会功夫的熊猫！” 而在中国国内。 《功夫熊猫》在英国的畅销，也成为了2006年新春最火热的一个话题。 连带着国内的销量都出现了一个跃升。 整个春节期间，国内的总销量从600万册迅速冲破700万册的大关直奔800万册而去。 中国拥有13亿人口。 800万册的销量相对于庞大的人群来说其实并不多。 但是关键就在于，此前根本就没有哪一本故事性的小说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达到这样的销量。 可以说。 《功夫熊猫》创造了出版领域的一个神话。 日本和韩国的媒体在美国好莱坞之后也开始纷纷关注中国这部突然在英国蹿红的作品。 一贯被西方主流文化冲击的两国读者竟然前所未有地开始纷纷要求国内的出版商引进这部中国作品。 而作为唯一具有作者所受出版权的********，东江文学杂志社甚至几度被国家领导点名作为文化沟通的典范被要求跟这些国家洽谈海外出版的问题。 在欧洲。 一部中国作品的走红。 引发的轰动绝对是难以想象的。 尤其是《哈利波特》系列丛书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中国的作品在这个时候登顶英国畅销书榜首。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有些像是当面被人掐住脖子的尴尬。 不过资本主义制度就是现实，在可观的经济利润面前，没有人会因为这是一部中国作品而拒绝《功夫熊猫》。 布里斯托尔公司的销售部门堆积了大量的约定货单，同时，莱恩?布里?斯托尔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开始在欧洲大陆上转场。 包括法国、德国、意大利、西班牙等等欧洲国家的发行商开始纷纷主动要求跟他们合作。 订单犹如雪片一般飞来。 更大的成功已经近在眼前。 不过。 这样的成绩也少不了暗自嫉妒的人。 142 势如破竹 （一万五千个收藏，500-700个订阅，可能是小白写的太懒，但是小白也有忍耐的极限，零粉丝值的盗版军如果要喷请滚远一点喷，我可以接受订阅的读者提出建议甚至批评，但是我想问一句，特么的连正版都不看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辛辛苦苦花几个小时码出来的2千字，不防盗版已经是小白忍耐的极限了，如果你是盗版，请移步。再次感谢订阅正版的读者，我想说，的确是你们的每一个订阅支持小白写下去的，谢谢！） 作为兰登书屋资格极深的市场运营副总，约翰逊-杜兰特并没有预料到布里斯托尔公司竟然会真的被一本中国作品挽救了。 “该死的中国人，该死的中国熊。” “约翰逊先生，是熊猫，不是熊。” 助手有些心不在焉地提醒了一句。 “FUCK，我说是熊就是熊，去你妈的熊猫。” “约翰逊先生——” “FUCK，闭嘴~” 年轻的助手脸上憋得通红有些无所适从。 他很清楚约翰逊现在根本就听不进任何意见，但是随即扫了一眼对方脸上的表情也就是释然了。 “****!****u，****u全家，我不干了了！” 将手里的文件夹狠狠地砸到约翰逊面前的桌子上，在他有些愕然的神色中竟然转身就径直离开了办公室。 “滚！” “都给我滚！” 片刻过后。 整层楼都听得见约翰逊办公室里传出来的咆哮声。 一直到过了很久才渐渐平息。 约翰逊这一次的确很气愤。 如果不是中国人那本该死的《功夫熊猫》，布里斯托尔公司他此时已经唾手可得了。 该死的中国人。 但是不管他如何愤怒，也难以改变这个事实。 有了中国人这本畅销书，布里斯托尔公司的那小子恐怕很快就能够摆脱公司的财务困境，不仅仅如此，恐怕还能借机壮大不少。 作为老出版人。 尽管老约翰逊此刻对中国人的那本作品有着无与伦比的厌恶，但是他并不幼稚。 他很清楚一本优秀的作品足以改变一个出版公司的命运，就像当初出版了《哈利波特》系列的布鲁姆斯伯里公司一样，凭借一个系列的作品，一跃成为英伦三岛顶尖的出版公司的之一。 这一次似乎又是在重演着当初的那个故事。 只不过这一次主角换成了布里斯托尔公司。 如果中国人的这本作品也能够如同《哈利波特》系列那样持续畅销的话，布里斯托尔公司就有可能成为媲美布鲁姆斯伯里公司的存在。 自然而然。 兰登书屋也就失去了最后一次并购对方的可能。 “杰克，你立刻帮我找到那本中国作品的作者和中国的出版商，并告诉他们，我们愿意为他们提供更加完善的销售渠道，要求就是他们跟我们兰登书屋合作，而不是该死的布里斯托尔。” “已经不可能了，约翰，就在刚刚不久前，布里斯托尔公司的莱恩先生已经正式发表了声名，中国作家已经将整个欧洲的发行权交给了布里斯托尔公司。” 啪！ 猛地把电话挂断。 约翰逊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难看了。 该死。 莱恩那小子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有些迟疑地，约翰逊拨通了莱恩办公室的号码。 “heY，莱恩吗，我是约翰逊。” “您好，约翰逊先生，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到您吗？” “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把你的中国朋友介绍给我。” 有些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话筒里瞬间就陷入了沉默。 莱恩并没有说话。 事实上。 他早就已经猜到对方会这么做，只是这么做他们真的行得通吗。 “很抱歉，约翰逊先生，我想即使是我愿意，恐怕兰登书屋也不会愿意授权给您支付这个合同的。” 莱恩的话让约翰逊瞬间就有些发愣。 挂断电话。 这一次，约翰逊脸上赫然已经写满了震惊。 他的确很震惊。 因为莱恩告诉他的是一个兰登书屋的确不可能会答应的数字。 40%的销售利润。 “上帝，这怎么可能？莱恩疯了吗？” 事实上。 莱恩不仅仅没有疯掉，反而做出了一个明智的选择。 因为林涛的这部作品值这个价。 《功夫熊猫》是在中国农历新年初一的晚上，也就是初二的凌晨在英国正式上市发行第一天的。 当天发行量就超过了50万册。 王东东和李维维在结束英国的首日发行仪式之后，于当天晚上赶上了从英国飞往中国东海市的飞机。 一直到第二天才抵达东海市国际机场。 而此时。 远在欧洲的法国。 布里斯托尔公司的创始人莱恩?布里?斯托尔已经跟法国的两家出版社签订了出版合同，同时跟全法近百家零售商达成了供应协议。 与此同时。 作为莱恩的全权代表。 珍妮?莱恩哈特也率领公司的市场部门在整个欧洲开启了前期的宣传工作。 一时间。 整个欧洲都仿佛被中国熊猫占领。 而在接下来的时间里。 就在中国仍然沉浸在农历新年的喜庆中时。 《功夫熊猫》再次在欧洲开启了狂暴模式。 正月农历初八。 《功夫熊猫》在法国首发。 当天发行38万册。 正月农历初十。 德国全国境内一千多家零售商开始正式出售德文版的《功夫熊猫》，并一举创下了46万册的首发记录。 紧随着德国之后。 《功夫熊猫》很快就接连在西班牙和瑞士等过首发，销售量几乎是直线攀升。 而这个时候。 布里斯托尔公司前期准备工作不充分带来的弊端也开始渐渐显现出来。 以他们所预计的出版量，根本就无法满足恐怖的市场需求。 在这种情况下，莱恩不得不高价在整个欧洲寻找新的印刷厂加班加点地进行印刷和装订。 即使如此，供货情况仍然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对于这本中国作品在整个欧洲的畅销，几乎所有欧洲媒体都给予了高度关注。 国内。 东江文学杂志社。 回国后。 王东东立刻向杂志社的高层建议马上跟林涛签订一份新的合同。 这份提议几乎没有遭到任何反对就直接获得了董事会的同意，在欧洲的销售数据一出来之后。 整个杂志社的高层都明白，这一次他们真的无法阻挡王东东和那个叫做小白的作者了。 很快。 在林涛自己甚至没有参与谈判的情况下，杂志社在最短的时间里就为他准备了一份最新的合同。 根据新合同的规定。 林涛将《功夫熊猫》以及第二部作品的出版权交给东江文学杂志社，而对方则以销售利润的50%获得作品的出版权。 50%的销售分成。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这个数字恐怕会创造整个出版史上的最高记录。 当然。 如果林涛的下一部作品依旧像现在这样畅销的话，那么这个数据恐怕只会显得更暗淡。 就在新合同刚刚签订后。 随即在紧接着的几天时间里。 在现代化的工业机器和经济利润的驱使下。 《功夫熊猫》再次在北欧和东欧各国境内进行了前期的英文版发售工作，截止到正月农历15，也就是中国传统的元宵佳节当天。 《功夫熊猫》总计在欧洲22个国家上市发行。 发行的版本包括英文、德语、法语、西班牙语和意大利语等五种，半个月时间总销量已经达到了730万册的恐怖数字。 一举刷新了欧洲各国的销售记录和各大畅销榜单。 而小白。 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中国作者。 也正式登顶欧洲各大图书销售榜单和新闻头条。 成为真个2006年开年之际最火的明星。 此时，远在中国松平市的林涛。 却并也未感觉到自己的生活受到丝毫的影响。 反而是在准备新书的同时。 开始等待着另外一个开始。也就是新学期的到来。 时间。 已经悄然走到了正月16。(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143 第一名的实力 林涛似乎还没有从假期的兴奋中抽身而出的时候，时间已经悄然到了正月16。 新学期的第一天。 班主任朱强就宣布了一个多少有些让人感到意外的消息。 这个学期3班会换一个新的语文老师。 新来的语文老师姓孟。 并不多见的姓氏。 名字也很好听。 孟欣瑶。 孟欣瑶是去年刚刚从东江师范大学中文系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的大学生，来到松平6中并不意外，也不值得惊讶。 但是即使是东师大的毕业生能够进入松平6中任语文老师，其实也是一件并不轻松的事情。 几乎是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林涛就开始在心里杜撰是不是新来的这位孟老师家里有什么不寻常的关系。 新学期的第一天并没有语文课。 因为报道手续的问题。 孟欣瑶并没有马上入职上课。 所以3班的两节语文课顺其自然地变成了自习。 刚刚憋了一个寒假。 这群十六七岁的少年们似乎在心里窖藏了不少的好东西，开始纷纷爆料各种奇闻见趣。 坐在角落里。 林涛有些意兴阑珊，并没有加入班上的讨论，只是埋头写着稿子。 《功夫熊猫》在欧洲的热卖最终还是超乎了意料。 原本并不打算在近期就写第二部的计划也被打乱，迫于王东东的敦促，他只好提笔开始把第二部的框架勾勒出来。 不过尽管如此。 但是林涛目前并没有马上动笔存稿的打算。 随着《功夫熊猫》第一部在海内外的热销，他有十足的把握这部作品很快就会进入电影人的视野中。 在另外一个时空里，《功夫熊猫》在2007年的时候开始进入电影制作阶段，而现在正是2006年刚刚开年的时间点。 林涛没有理由不相信好莱坞的电影制作团队会看中这部纯正的好莱坞风作品。 一旦第一部能够获得电影人的青睐，到时候推出第二部，他有把握《功夫熊猫》会在这个时空里成为另外一部能够媲美《哈利波特》的系列图书，甚至超越《哈利波特》成为不可复制的经典。 “涛子~” 田伟凑过来朝他喊的时候，林涛正好把情节想到一半。 为了把荧屏故事还原成文字。 他并没有完全按照好莱坞的电影情节来走，而是加入了一些后来出现的电影和小说里面经典的情节。 一方面，林涛试图将第二部作品承接住第一部的故事，并在第一部的基础上展开一个更大的故事背景，从而使得整个故事具有更为广阔的发展空间。 另一方面，他还需要在原有故事情节的基础上，把故事描写得更具有可读性。 毕竟荧屏画面跟文字情节不同。 荧屏故事的某些情节有时候可以靠画面和一个个镜头来实现，但是文字故事的魅力和吸引力就在于描写上。 “怎么了？” 田伟听得出来林涛的语气很平淡，立马就知道他的兴致不高。 所以挑了些简单的说。 “听说新来的孟老师长得很漂亮。” “你见过？” 林涛的确并不关心孟欣瑶是不是美女，因为他没有时间和精力在课堂之余做更多的事情。 “没见过，不过蔡哲华昨天来报名的时候见过，那小子就是闷骚一个，昨天晚上在宿舍里整整说了一晚上。” 转头看了一眼正在埋头奋笔疾书的蔡哲华。 林涛的确有些意外会听到这样的话。 并不是因为话的内容。 而是因为会从田伟口中听到这些话。 蔡哲华和田伟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一个位于3班成绩金字塔的塔尖，一个位于金字塔的基座。 蔡哲华是那种极为典型的乖乖男，很少惹事，至少在林涛的印象中这个男生甚至跟人红脸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等上课不就知道了，再说了，漂亮又怎么样，能当饭吃还是咋的？” 田伟笑了笑没说话，脸上也并不尴尬。 半个学期下来，他也多半了解了一些林涛的为人。 林涛也并没有把田伟的话放在心上。 只是这一次她的确看走眼了。 第二天下午的第一二节课是语文。 林涛午休的时候睡得有些沉。 一直到上课班长喊起立坐下才醒过来。 他并不知道用什么词语去描写自己站起来的时候看到的那张面孔。 娇俏？ 妩媚？ 还是别的什么。 总而言之，孟欣瑶的确很漂亮，漂亮得甚至有些出乎意料。 他开始相信田伟说的，新来的孟老师以前有可能是学校的班花甚至系花，只是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多半已经有了男朋友。 林涛再次为孟欣瑶定下了基调。 “大家好，我是你们新来的语文老师，我叫孟欣瑶，你们叫我孟老师就好了。昨天呢，因为入职手续的问题，我没有上课，我也跟朱老师说过了，等什么时候我们再把那两节课补回来就好了。 你们是怎么想的？” 孟欣瑶并没有像林涛想象中的那样怯场。 不过这段话却多少有些青涩。 轻轻抬头看了讲台上新来的女老师一眼，林涛便继续埋头勾勒着脑中的情节，仿佛并没有因为孟欣瑶的美丽而动摇。 事实上。 并不是林涛没有动心，而是田伟眼中所谓的漂亮于他而言真的有着太多的不同。 不可否认孟欣瑶的确很漂亮，但是却并不足以让林涛把注意力从眼前的稿子上挪开。 “你们班谁是林涛同学，请站起来让我认识一下。” 林涛愕然地搁了一下笔。 他的确有些惊讶，孟欣瑶竟然会选择在这样的情形下跟自己做第一次交流，尽管心里多少有些对新来的这位孟老师的不痛快。 但是他还是站了起来。 讲台上。 孟欣瑶瞪大了眼睛试图看清楚那个坐在教最后排的男生。 他就是林涛么？ 四目相对时。 孟欣瑶微微有些吃惊。 从林涛的目光里。 她看到了一些跟十七岁的少年并不一样的东西。 只是。 在这个少年的眸子里，孟欣瑶甚至没有看到一丝自己的影子。 这就是第一名的实力么？ 孟欣瑶不禁有些好奇。 早在了解松平6中高二三班的时候，她就不止一次听人说起过林涛这个名字。 在6中的教务处名单上，林涛的名字甚至不止被圈了一个红色的圈子。 孟欣瑶并不清楚这是为何，但是却留意到林涛的成绩在纸上是以一种直线的方式在增长着。 这令她十分好奇。 一个入学时排名倒数，但是在高二上学期期末考适中却拿到了全市第一名成绩的学生。 究竟有着怎样的特别之处。 但是眼前那个站起来一脸没有睡醒的样子，高高瘦瘦的男生却令她有些看不透。(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144 震撼的孟欣瑶 （求订阅啊求订阅，快活不下去了！除了防盗版，我还相信兄弟们的支持。【ㄨ】） 林涛的内心是膨胀的。 就像受热的气体。 孟欣瑶走下讲台的时候，他分明看到前排的田伟暗自咽了咽口水。 怎么说呢。 只怪新来的语文老师孟欣瑶打扮得太过入时了。 黑色的紧身弹力底裤。 包裹着圆润修长的大腿，刚刚及膝的黑色针织短裙。 毫无疑问。 对于一群刚处于成年和未成年边际的少年而言，这无疑是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即使是林涛也感觉得到自己体内的男性荷尔蒙在急剧地升温，然后膨胀。 当然。 如果不是孟欣瑶长着一张姣好的脸蛋的话，恐怕也不会如此。 已经开学一个多礼拜了。 整个高二年级都在议论3班这位新来的语文老师。 除了漂亮，还有其他词语吗？ 当然有。 还有美！ 美得冒泡。 事实上。 在林涛看来，孟欣瑶最多只算得上是成熟，俗话说女人“一白遮百丑”大抵上说的就是孟欣瑶这种。 肤色白皙，身材修长匀称，稍加打扮自然就明媚起来。【ㄨ】 对于一群十七八岁的少年来说，孟欣瑶自然不是班上那群穿着校服咧开嘴就是黑色牙线的黄毛丫头能比的。 “林涛，你起来讲一讲“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句话时怎么理解的？” 这堂课整好上到莎翁的《哈姆雷特》节选课文，孟欣瑶显然对林涛有着超乎寻常的好奇。 打量着眼前的男生，孟欣瑶暗自揣测林涛会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诸如唐洁和蔡哲华等3班的学生都回转过来看着林涛不禁给他捏了一把汗，熟悉林涛的人都很清楚。 在语文课上，他从来不会认真地去听课的。 至少不如想象中的那么用心。 但是新来的这位孟老师可不比以前，对于课堂纪律的强调，她几乎已经追求到了极致。 施施然地站起来。 林涛也发现了一丝异样。 孟欣瑶的目光似乎不止于落到自己的书上，而是课本下面遮盖住的稿纸。 这是林涛为第二本作品写的大纲和引子。 在这个时空他有大把的时间和心情去复制那些因为蝴蝶效应而不会再出现的经典。 不过显然不适合在课堂上。 “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略带着一丝疑问的语气。 孟欣瑶双手交叉着放到胸前隆起的地方，有些令人遐想。 她的确是故意挑起林涛回答这个问题的。 在3班上了一个多礼拜的语文课。 孟欣瑶发现了一个令她有些诧异的事实，那就是作为全班甚至全校的尖子生，林涛在语文课上几乎很少抬头看黑板。 而是不停地在下面写什么东西。 一开始她认为这是林涛的学习方式，但是随着次数增多，她开始明白这并不是什么学习方式，而是意味着这个全班第一的男生根本就没有在听她讲课。 这无疑是令她最难以忍受的事实。 而风暴，自然就会来的更快一些。 她几乎笃定林涛即使能够回答出这个问题，但是绝对不会太过于轻松和完美。 显然，孟欣瑶并不想林涛太过于难看，而只是希望这只不过是对他一次小小的提醒而已。 重生归来。 尽管掩饰得极好。 但是孟欣瑶的这幅表情落入林涛眼中自然还是稍显的幼稚了些，他已经知晓了孟欣瑶有意为难自己的事实。 说完嘴里的那一句，也不急躁，而是在心里思虑了片刻，尽量把脑中存留的知识点汇聚起来表达得完美一些。 而后才唇齿清晰地脱口而出，字正圆腔。 “《周易》里面有一句话叫做‘仁者见之谓之仁，智者见之谓之智’，这句话里面表达出来的意思跟‘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大致是相同的--” 林涛开始说第一句话的时候。 双手交叉的孟欣瑶把交叉的双手放了下来。 等他把第一句话说完的时候，她的眼神有些跳跃地重新打量起这个高高瘦瘦的男生。 而林涛却并没有受到影响，继续张合着嘴唇，把脑中的此举倾泻而出。 “这是说每一个读者都可能站在不同的角度去审视同一种艺术，情景，或者其他的东西，理所当然，就会得到不同的感触，想法和理解-” 林涛说到这里的时候，孟欣瑶已经有些站不住了。 尽管林涛的答案并没有说出什么新意，但是却已经极大地超乎了她的意料。 林涛话里的意思并不复杂，但是用如此专业和纯粹的理论语言说出来，却凭空增加了一丝令人震撼的东西。 林涛仍然不疾不徐地把自己理解的东西最后都倾泻出来。 一直到最后一个字音圆满地吐出，他才静静地打量着孟欣瑶，眼里的目光一如既往地平静，安然自若。 “孟老师，我说完了！” “啊！” 轻轻地低呼了一声。 孟欣瑶才猛然意识到这是在课堂上。 脸上出现一抹红润的色泽，瞬即又回归正常，但是眼里的那抹震惊之色却是怎么也去不掉的。 “这是你自己想的？” 林涛点了点头。 “周易你也看过？” “看过，不过只看过一点，也不错，可能是我的兴趣比较广泛吧，喜欢什么东西都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就能脱口而出，出口成章，一个小问题也能说成一篇论文，就是打死孟欣瑶都不会相信啊，这哪里是什么兴趣广泛，这简直就是活脱脱一个学霸啊。 林涛这一手的确将初来乍到的孟欣瑶震撼到了。 两人的第一次交手，显然是林涛更胜一筹。 教室里鸦雀无声一片寂静。 即使是再愚笨的学生此刻也已经看得出来林涛和孟欣瑶之间淡淡的火气，田伟甚至暗自竖起了大拇指。 这种牛逼哄哄惊为天人一般的行为的确不是他们能够做得出来的。 牛逼要有牛逼的实力和勇气。 高调要有高调的果决和胆魄。 无疑，林涛既不缺少前者也不缺少后者。 然而。 尽管认可了林涛的答案，但是这却并不意味着孟欣瑶就一定要肯定他的行为。 “好了，坐下吧，以后在课堂上不要做其他事情。” 说完才转身走回讲台。 她可不知道，这一转身，身后已然是两个江湖。 145 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跪求订阅！写几个小时才出来一章真的不容易，正版订阅是最坚定的支持，无论你身在何方，求支持。） 关于流言，总是“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流言四起的时候。 如果你只是旁观者，自然是喜闻乐见当做热闹一笑了之。 林涛在课堂上的“英姿伟岸”开始不胫而走，仿佛6中失去了一个话题就不再是6中。 孟欣瑶自然被描绘成了童话里邪恶的女巫，擅长用各种毒计去算计英勇单纯的王子。 而后又被王子的勇敢和机智识破，最终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啊，草！不是这样。 应该是这样：最终女巫孟欣瑶转身离去，而王子林涛又继续埋头创作而不闻世事。 童话故事的结尾总是温馨快乐的。 而6中的这场童话演出才刚刚开始。 “怎么样？孟老师还习惯高中的教学方式吧？” 高二语文组的教师办公室里。 孟欣瑶刚刚捧着书走进来，办公室里一位中年的女老师就问起来。 对于年轻的后背。 这位王老师向来喜欢提携意二。 至于怎么个提携法，无非就是插科打诨罢了。 当然。 初来乍到的孟欣瑶也不是傻子，自然从对方日常的言行举止中看得出来，这位王老师对自己的关心远远要少于她对自己的好奇。 一开始孟欣瑶并未预料到。 接手高二3班的语文教学任务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是一件赤手可热的事情，反倒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一样扔到了自己手上。 在她的理解中，像3班这种成绩顶尖的班级，要换老师的话也应该是竞争极为激烈的。 至少这一次6中新进的5位老师里面，只有自己最终被3班的班主任朱强看中，而且也得到了教务处的彭玉梅老师的认可，这才能够执教3班的语文。 但是结果显然超乎了自己的意料。 这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3班的复杂程度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而这一切复杂问题的源头，都只因为一个人，那就是三班的第一人，林涛。 孟欣瑶甚至隐隐在校园里听到学生口口相传的传言，林涛不仅仅是高二3班的第一人，更是整个6中的第一人，就连高三的学生都不会轻易招惹他。 这无疑令孟欣瑶更忌惮了几分。 不是忌惮林涛的威名。 而是忌惮他会真的成为某些事件的中心人物。 例如早恋。 例如群架。 甚至更恶劣的问题。 “挺好的，以前我们在大学里也是这么来的，再说我也是从高中过来的嘛，王老师你上午没有课吗？” 孟欣瑶显然懂得办公室里的规则，对这位话唠嘴多的王老师敬而远之则以，要么就处处顺其心意。 “我刚上完回来，现在的学生哪，一点耐心都没有，这边下课铃才刚刚打响，那边就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我就是想拖堂还得看看脸色。” 孟欣瑶笑着没有说话。 她也只不过是拖了几分钟而已。 “怎么样，你们班上的那个林涛，没有给你什么找什么麻烦吧，教书教了这么多年，这种学生可不多见，你是不知道哟，这个学生以前让朱老师和赵老师头疼到什么地步。” 王老师不知道怎么话唠劲儿又上来了。 听到林涛的名字。 孟欣瑶立马就变得很敏感。 也很有些好奇。 林涛让朱老师头疼？ 这不值得惊讶，作为班主任，朱强的确应该头疼，但是赵老师又是谁？而且林涛究竟干了些什么？ 这都是她在表格上看不到，也没有人会主动跟她说的一些问题。 但是无疑。 这个话题的中心人物，林涛，绝对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别看3班的成绩去年期末考试是全年级最好的一个班级。 但是事实上这跟林涛关系很密切，根据她的观察，平时班上的学生在各个方面向林涛靠齐的动作几乎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可能连他们自己都不清楚。 就像昨天。 林涛刚刚在课堂上说完看过周易，今天在课堂上她就至少抓到两个学生在看这种拓展性的阅读材料，不光是周易，还有一个学生在看史记。 这种潜在的影响几乎对一个班级而言是极为严重的。 这事实上只是正常人的一种正常反应，并不值得惊讶。 尤其是还处于高中，尚未成年的中学生而言，心智远不如成年人那样坚定，恰恰林涛的出色又在无形之中给他们树立了某种榜样性和引导性的作用。 但是这种作用是双向的。 可好可坏。 而就眼前来看。 孟欣瑶并不认为林涛的行为都是好的，值得标榜和发扬的。 “林涛？还行，上课挺认真的，而且我看成绩表上面他去年考了全市第一名。” 孟欣瑶不露声色，只是挑些她知道的东西说了几句。 不料王老师立马就来劲儿了。 “第一倒是不假，不光是第一，他还拿过东江杯一等奖，就是再不济，一个东江大学也没跑了。 但是这个学生啊，真不好管教，早恋，打架，跟老师顶嘴哪件事没做过，就我们教务处彭玉梅老师，你知道吧？ 彭老师是刚刚做教务处主任的，之前还有个张处长，现在调走了，之前就是因为林涛的事情搞得名声都臭了。 你说这么个学生哪个老师敢管，你还不知道吧，林涛以前是1班赵洪贵老师班上的学生，后来跟赵老师顶嘴这才跳到3班的。” 王老师的话正好说完。 上课铃也打响了。 王老师去上课之后，办公室里顿时便安静了下来，百无聊赖地，孟欣瑶翻动着以前每一次考试的成绩记录。 林涛每一次考试的分数也在其中。 孟欣瑶赫然就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 从全班倒数到全市第一，完成这样的逆转林涛竟然只花了不到一个学期的时间！ “太可怕了！这个学生怎么学的？” 她不禁惊呼。 校园里流言四起的时候。 时间已经悄悄地走过2月，又走过了3月上旬。 天气逐渐回暖。 6中也多了一丝喧嚣。 经过一个多月的练习，孟欣瑶越发地干练和成熟，整个高二年级的师生都开始知道这位新来的孟老师做事认真，果决，而且。 自从课堂上的“哈姆雷特”事件之后，孟欣瑶没有再继续去试图抓住林涛的小辫子，只是静静地在课堂上关注这个仍旧我行我素地在语文课上时而写写画画，时而抓耳挠腮沉思的男生。 孟欣瑶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并不相信什么生而知之的天才之说，也不相信林涛真的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月末降至。 一场更为彻底和剧烈的风暴也渐渐在酝酿着。 因为新学期的第一次年级月考已经悄然而至。 146 又第一名了！ 教室里很安静。 在重生的路上林涛并不想渐行渐远。 孟欣瑶没有继续在课堂纪律上为难自己。 不过林涛很清楚。 黎明前的黑暗总是最深沉的，如果破晓的晨光不是微暖向阳，恐怕就是狂风暴雨了。 6中向来不会很大方。 一言不合就考试。 刮风下雨也考试。 总之，看你不爽就考试。 考试和被考试就仿佛是6中的生命线里两条交错的人生轨迹，分分合合，又分分合合，周而复始地循环着。 被考试就像是被强奸的命运，痛苦并快乐着。 而考试，就像是是一种俯视。 孟欣瑶站在讲台上俯视。 朱强站在窗台外俯视，而彭玉梅则坐在办公室里俯视。 芸芸众生。 一切都尽在掌握中，唯有分数和结果。 孟欣瑶已经打量自己有一会儿了。 尽管没有塔头，但是林涛仍然知道。 倘若是平时，被一个美女这样深情款款地打量应该算得上是一种精神和*上的双重享受，但是此时此刻。 林涛尽量把思维收缩在自己面前的那张试卷上，而不是试图去用力呼吸空气里从孟欣瑶身上散发出来的馨香。 新来的这位年轻女老师似乎跟自己卯上了。 尽管第一次交锋之后就再也没有更多的碰撞。 但是孟欣瑶一直在等一个捉住自己小尾巴的机会。 入学以来的第一次月考自然就成了完美的试炼。 考和被考。 林涛别无选择。 轻轻皱了皱眉。 眼前的这道题已经在他脑中来来回回周转了几次仍然没有头绪。 长达两个半小时的考试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三分之二，林涛只得放弃它转而把注意力放在作文上。 他并没有察觉到身后孟欣瑶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这道题的来历并不简单。 本学期第一次月考，高二年级的语文试卷是教务处主任彭玉梅亲自命题，但是这一道题却是出自孟欣瑶之手。 显然。 孟欣瑶很好奇这位全市第一名究竟有怎样的水平。 如果林涛止步于这道题的话，恐怕等待他的就不会是阳光向暖的黎明，而只会是狂风暴雨。 时间静悄悄地流逝。 当时刻静止在11点的时候，孟欣瑶已经开始收卷子。 等她再次抬起头的时候，才发现林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两天的考试转瞬即逝。 随即而来的就是漫长的等待。 像一场黎明前的黑暗。 师生之间焦灼地展开了拉锯战，成绩，分数，还有骄傲。 而林涛。 仿佛跟孟欣瑶之间筑起了一座城墙，没有人会逾越那道红线。 孟欣瑶在等。 她有十足的把握林涛会在这次考试中失足，不是因为盲目的自信，而是因为她几乎参与了所有的考试的监考。 林涛的表现显然并不是最佳的。 等待这场宣判的显然并不只是她一人而已，林涛并不知道，不知不觉之间，孟欣瑶已经拉拢了一条阵线。 而枪口对准的赫然就是他这位全市第一名的获得者。 林涛同样在等最终的宣判结果。 然而，他并不是在渴望一场胜利，而是停止这场无休止的斗争而已。 礼拜一。 经过漫长的两天等待。 风骤雨停。 阳光灿烂。 俨然初春的时节。 “咦，孟老师，你昨晚又熬夜改卷子了？不急不急，月考那么多试卷哪里是一两天就改得出来的” 王菊萍显然对孟欣然有着莫大的好感。 只不过也少不了明争暗斗。 尤其是第一次月考的成绩即将出炉之季，同为高二年级语文授课老师，两人之间的昙花虽不带一丝烟火气。 但是字里行间，却无一不是洋溢着异样的心思。 “呵呵呵，王老师你不也是，昨晚一宿没睡好吧？” 呵呵呵。 两人相视一笑。 正如孟欣然所说，王菊萍的确彻夜未眠都在改试卷，将近凌晨三四点的时候趴在桌上眯了一会儿，这会儿正是最为困倦的时候。 这一次月考几乎每个班级都牟足了劲，尤其是高二年级各个学科的老师。 一个方面，是由于上个学期期末3班异军突起从全年级靠后的位置一跃成为整个年级成绩最好的班级。 这种落差让很多班主任都暗中捏了一把汗，同时也打定主意要在这一次月考中翻身。 另一个方面，下个学期马上就进入高三了，这只不过是预备热身。 6中从来就不是一个象牙塔。 高三的号角还没有吹响之际，高二年级的尾声就开始变得风起云涌，上到学校的管理层，下到各个班级的班主任和授课老师，都希望能够营造一种紧张的气氛。 让学生们开始紧绷脑中的那根神经，意识到高考已经不远了。 一年。 的确不远，但是也不至于太近。 “怎么样，你感觉总体水准有没有较大的提升？” 王菊萍说完这句话才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了一个低级错误。 “哦哦，我忘了孟老师你是新来的。” 嘴里刻意咬着新来的字眼，孟欣瑶却自动在脑中将其过滤。 “之前是什么样子我也从历次的考试成绩表上看了一下，不过我只阅了选择题所以后面的情况不是很清楚，但是从选择题上来看，情况不是很乐观。 10道选择题能做对6个的学生很少，大多数都是3-5个，这一次的题目可能偏难了一点。王老师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孟欣瑶说的是实情。 她看过语文试卷，的确偏难，而且也了解到一点，6中在平常的月考中所考的试题是全市最难的，这是6中的一种教学方式和风格。 “差不多，我们理科班的选择题大概也就是你说的那个样子，这一次总分可能不会太高，不知道你们班的林涛能考到多少分。 我记得上个学期好几次语文考试他的分数都在130以上，这一次应该也不会太少，这个学生要是认真，恐怕清华北大没得跑了，就是不肯用功。” 话题再次转向林涛。 孟欣瑶的眼皮子突兀地跳了跳。 她突然有一种很可怕的意识，似乎这一次考试林涛总会让自己的打算落空。 这个男生真的会遭遇成绩的滑坡吗？ 王菊萍异常肯定的语气让她有些唏嘘。 几乎她所能遇到的高二年级组的老师都持着这样的观点，似乎林涛就该是这样，这无疑是一种可怕的想法。 甚至纵容。 作为一个刚刚走出校门的年轻老师，孟欣瑶缺乏必要的经验，但是无可否认，她的认真和执着是大多数已经在讲台上执教多年的老师都不能比拟的。 在她看来。 至少从课堂表现上，林涛并不是一个优秀的学生。 不听课，至少看起来不是在听课。 从不主动发言。 不参与课堂讨论。 课后作业能省则省。 诸多种种的表现，足以让她判断在经历了全市第一的虚荣后，这个学生已经开始在心里酝酿出骄兵情绪。 但是孟欣然并不知道。 于林涛而言。 这些才是生活。 重新回档，他的人生并不只是在课堂上做一个乖乖学生。 黎明破晓。 晨光已经倾斜呈60度角斜挂在6中第一教学楼的顶端。 穿透了玻璃落在书页上有些刺眼。 高跟鞋地踩在水泥地板上的声音响彻整个走廊里里外外的几间教室。 孟欣然脸色平静地走进教室。 而后。 就是沉默。 徐徐从心里的那份震动和无力感中走出来，慢慢恢复镇定。 没有任何前奏和热身。 “林涛，132，全班也是全年级第一。 又是第一。 无可争议。 147 还是第一 （一指禅，码了一下午到现在，中间只吃了顿饭，我想说，切到手指真的痛。） 132！ 全班第一。 全年级第一。 无可争议地。 孟欣瑶再一次失望了，甚至有些哑语。 毫无疑问。 孟欣瑶心里的骄傲是别人看不见的。 东江师范大学作为国家211工程重点建设的师范类高校，在国内顶尖的四所师范类高校中排名也极为靠前，即使是全国一流的重点高校里面也能排名进入前三十。 一直以来。 东江师范大学都和东江大学以及东江科学技术大学誉为东江省高等教育的三座王牌学府。 能够考入这样一所学校，孟欣瑶的成绩也可想而知，至少是一流。 但是在林涛面前，这样的成绩无疑显得有些苍白，甚至鸡肋。 全市第一。 正如王菊萍说的。 只要林涛自己不掉链子，一个清华北大根本就跑不了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的努力又有什么用？ 像林涛这种学习行为都能够保持第一名，那自己坚持的那些东西难道是错误的？ 孟欣瑶一时间有些拐不过弯了，似乎走进了死胡同里。 原本她是笃定这一次考试林涛极有可能会遭遇滑铁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就有足够的借口和理由找他谈话。 有关于学习习惯。 有关于课堂纪律。 甚至有关于学习方法。 计划中的一切都是美好的，但是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林涛考试失足的前提下。 那么如果林涛作为第一名出现呢？ 孟欣瑶有些无措。 就像是自己坚持的某些东西瞬间轰然倒塌一般。 然而事情还远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 接下来的两天。 高二年级各科的的任课老师开始先后公布其余的成绩，毫无悬念，林涛再次以惊人的668分蝉联了全年级文科班第一名。 相较于上个学期超过700分的总分而言，这一次事实上有了不少的退步，但是如果相比于第二名的612分来说，那这个分数就足以让所有质疑者集体失声。 礼拜三。 上午的第一二节课仍然是语文。 孟欣瑶已经连续两天点评这一次月考的语文试卷，今天是最后一次。 也是最为关键的一项，大作文。 满分60分的作文对于高中语文试卷而言所占据的比重极大。 没有任何一个学生敢说放弃作文仍能够考到高分的大话，因为这几乎是一件不可能事件。 这一次林涛之所以能够考到132分的高分，同样是因为在作文这部分拿到了55分的高分。 同样是全年级最高的分数。 有关于这一点，孟欣瑶毫不怀疑林涛的实力，两人之间地第一次交锋就是林涛广博的知识范围和清晰的逻辑思路才给孟欣然留下了清晰的印象。 有这种功底，作文对林涛来说自然不是什么大问题。 结束这样一次毫无现实意义却又非比寻常的考试，孟欣瑶和林涛之间的斗争已经悄然被隐没在每天的课堂里。 3班的学生似乎也发现了林涛和新来的孟老师之间越来越浓的火药味。 相比于孟欣瑶越发的不淡定。 林涛却有些不厌其烦地仍旧每天做着自己的功课。 构思。 然后写稿子。 若无其事一般。 恰恰是他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加剧了两人之间原本就并不和缓的情绪。 经过整个2月和3月的冲刺。 《功夫熊猫》在海外的发行已经过了最为关键的时候开始渐渐渐渐走向衰退，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但是这部作品带来的震撼却令人难以忽视，其影响深远，已经波及到了国内外文学、娱乐和图书出版甚至电影行业。 3月初。 国家领导人先后出访欧洲国家时，受访的欧洲各国元首都相继在双方的谈话中提及了《功夫熊猫》的名字，并盛赞这是一部极为经典的作品，中国作家天马行空一般的天才的想象力令人叹为观止。 在这种大背景之下。 国家文化部门和出版部门先后几次在工作会议中提及《功夫熊猫》。 在欧洲上市发行2个月时间。 销售总数超过1500万册。 15000000！ 这无疑是一个令人疯狂的数字。 整个欧洲的媒体和新闻报道都在为这个惊人的成绩呐喊。 “中国的《哈利波特》” “一部神奇的中国作品！” “年度最热卖的儿童图书。” 到此为止。 林涛看到这一则新闻的时候甚至不免在心底暗自骂了几句。 去你妈的儿童文学。 而事实上。 《功夫熊猫》在欧洲的定位的确是一部儿童文学。 6中也不乏《功夫熊猫》的书迷和粉丝，孟欣瑶赫然就是其中之一，这多少让林涛有些意外。 短短两个月时间的相处，尽管两人之间师生式的问答远远超过了友好性谈话的次数。 但是林涛还是摸清楚了孟欣瑶的性格。 坚韧。 要强。 眼里容不得沙。 可以说，这是一个十分现代化的独立女青年，最重要的是，还是文化女青年。 只是，孟欣瑶竟然会喜欢《功夫熊猫》这种萌化系列的小说，这的确值得林涛惊讶。 在他的想象中，有一双滑板鞋— 不，卧槽！ 应该是在他的想象中，孟欣瑶应该是那种捧着一杯清茶，凑合着一本泰戈尔的诗集就能够度过一整个下午的文艺女青年，而不应该是在周一的晚自习，捧着一本《功夫熊猫》在讲台上看得笑出声。 而后还镇定地跟全班的学生说“我推荐你们看一本书，《功夫熊猫》”的成熟女汉子。 孟欣瑶一开始并不知道围绕《功夫熊猫》这部作品，曾经还引发过一段风波。 林涛自掏腰包送了1班和3班的学生人手一本《功夫熊猫》的事情至今仍然为6中的学生津津乐道。 “还有这事？” 办公室里，孟欣瑶大可以从王菊萍口中知道绝大多数她错过的精彩故事和情节。 其中自然包括林涛和张卫东之间的斗争。 “那当然了，这事学校里谁不知道，你是不知道当时张卫东气得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哟，刚刚早操的时候还点名说林涛的事情，晨读刚结束，林涛就让新华书店拉过来一大车书，全是《功夫熊猫》，两个班一人发一本，连办公室里的老师都没落下，你看我这还有一本。” 说着王菊萍还真的从抽屉里拿出来一本早期第一版的《功夫熊猫》来。 上面赫然写着林涛的亲笔签名，只是王菊萍竟然从来就没有注意到过。 事实上那一批书里面的确有些是林涛以小白的笔名亲笔签名的作品，只不过不了实情的人并不知道而已。 目前在市面上能找到的小白亲笔签名的作品并不多。 王菊萍却放在抽屉里毫不知情，孟欣瑶不由得有些肉痛。 “王老师，你这还是本作者亲笔签名的书呢！” “真的假的？我看看。” 王菊萍凑过来顺着孟欣瑶翻开的扉页第二页的位置看了看，真的发现一行字迹，其实原本她也看到过这几个字，只不过以为是印刷出来的。 经过孟欣瑶这么一说才仔细看了看。 这一看可不打紧，的确是作者小白的亲笔签名无疑，王菊萍顿时整个人都有些兴奋起来。 《功夫熊猫》这部作品火热的程度她是很清楚的，最近电视新闻里，报纸上，到处都在报道和刊登这本书的消息，铺天盖地一般。 国内原本已经陷入低迷的销量，随着欧洲销量引发的新闻的带动再次走高，在3月底的时候顺利突破了一千万册的总销售额。 毫无疑问地创造了中国国内市场图书的畅销记录，是不是后无来者并不清楚，但是却肯定是前无古人的。 这个数字一经公布就在国内引发了一阵轰动。 各大新闻版块和报纸竞相报道。 而作为这部作品的作者小白，也再一次被众人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有关于小白究竟是谁，是男四女？是老是少？这都成为了新闻关注的焦点和媒体的记者们新的讨论话题。 自然而然。 东江文学杂志社公布的仅有的不到几百本亲笔签名作品的价值也随即水涨船高有价无市。 王菊品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自己的抽屉里竟然躺着一本作者亲笔签名的作品。 只是她的这幅表情落入身边的孟欣瑶眼里多少显得有些浮夸了些。 但是她更好奇的是。 林涛究竟是怎么拿到作者亲笔签名的作品的。 难道真的只是新华书店的员工随即发放的吗？ 这多少有些不真实。 148 千万销量 (码子不易，求订阅求支持！) 新学期第一次月考顺利结束。 时间也已经在悄然之间就迈进了四月份。 随着天气逐渐回暖。 整个松平市的活力也开始渐渐回归。 周末一大早。 刚刚八点多钟的样子。 林涛就骑自行车出了门。 “涛子，你这是干什么去？还回不回来吃早饭了？” 围着围裙。 江梅已经起来有一会儿了，自从梅园的事情脱手之后，她和林涛他老爸也没什么事情可做，成天在家里不是逗弄小林语就是琢磨着找点什么事情打发时间。 是轻松了不少，但是也闲下来了。 这人不怕苦不怕累，就怕闲的太久了连骨头都松了。 林涛其实也发现了老爸林国成一开始经营梅园时候的那种急躁渐渐再次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开始变得温润起来。 跟老板林国成不同，老妈江梅是个没什么心思的普通女人。 自从有了那个跟天上掉下来似的妹妹小林语之后就没了经营生意的心思。 “不回来了，我一会儿要去一趟学校。” 林涛的声音还在院子里回荡的时候，江梅的视线里已然已经没有了林涛的影子。 出了院门。 从西街南门路拐弯出去就是老西街的正门。 现在市里对西街是拆迁工作基本上是边谈边拆，难免会碰到那种钉子户，但是要想等到全部谈妥再去动工，那种损失即使是松平市政府也难以承担。 一路从南门路到6中的南校门。 林涛几乎是一口气的功夫。 锁好自行车就一头扎进了爱文书店。 可能是周末的原因，书店里只有几个学生在看书，从书架上抽下来一张东江日报，林涛就自个儿找了个角落坐下来慢慢看这两天的新闻。 为了方便过往的师生，书店的老板也不小气，花钱把一些比较知名的报纸都订了一份，倒是方便了林涛几乎每天上下学都会经过书店看看报纸。 看报纸的习惯是林涛在另外一个时空中做编辑的时候养成的，在互联网时代能够养成这个习惯的确有些不可思议。 翻开报纸。 林涛的目光马上就落到了标题上面，极为醒目。 “千万销量，《功夫熊猫》再创记录”！ 的确是一个极为醒目的标题，即使是已经提前知道这个结果，但是林涛也无法拒绝这样的得赞誉，难免在心里荡漾出一丝膨胀的喜悦。 “不久前，从东江文学杂志社新闻出版中心处据悉，就在几天前，由我国新晋著名的畅销书作家小白创作的的童话小说《功夫熊猫》已于今日突破了一千万册的销量，一举打破了此前我国图书畅销的记录。 此外，《功夫熊猫》已于我国农历正月初一正式登陆欧洲图书市场，根据欧洲发回报道，该作品已经连续8周占据了欧洲各大图书畅销榜榜首的位置。截止目前为止，《功夫熊猫》欧洲发型已经超过一千五百万册。 东江文学杂志社出版总编王东东认为，《功夫熊猫》的成功，说明我国图书市场酝酿着极大的潜力。 此前，英国著名的儿童文学作家，《哈利波特》系列丛书的作者罗琳女士在接受英国记者的采访时认为，《功夫熊猫》是一部极为不错的中国作品，中国作家小白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令她着迷。” 什么？ 罗琳都看过《功夫熊猫》了？ 看到最后一段话的时候，林涛不仅有些意外。 不过东江日报倒并没有夸大事实。 前不久一家英国媒体的记者的确采访过过罗琳，只不过并非专访，而是一次图书签售活动中，罗琳应邀出席这次活动的时候接受了记者的采访。 她在现场中表示的确看过这本书，而且赞不绝口。 至少从这一点上来看，这位英国作家还是首次认同了中国同行的实力和水平。 这篇报道的最下方还有一段话，是评价目前中国出版市场和文学市场的，语气颇有些严厉，林涛看了不仅有些皱眉。 “当前，在市场上，我国文学作品的风格多种多样，但是无疑《功夫熊猫》的出现会让诸多作品黯然失色，其中就包括一些名著。 中国的文学作品一直以鲜明的政治动态和社会背景作为创作背景，缺乏必要的活泼因素。 进入新世纪以来，我国文学市场上一度盛行以青春经历和校园爱情故事为话题的青春校园文学作品，但是最近几年这种作品的销售数据也开始出现低迷的情况。 正如王东东先生在接受采访时说的那句话：时代在变化，文学作品的生命力也必将随着顺应时代的变化而得到生命力的延续和壮大。” 王东东这混蛋！ 看到这里的时候。 林涛忍不住在心里暗自骂了一句。 这不是找骂么，这是明目张胆地开群嘲啊，就国内那些人的态度，到时候不把他喷的体无完肤他就算是走运了。 而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这份报纸是两天之前的旧报纸。 林涛看的时候，一些媒体和报纸上已经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有些人认为王东东是在为《功夫熊猫》鼓吹，甚至是否定传统的中国文学作品中的民族精髓。 至于所谓的民族精髓和商业价值之间究竟有没有什么必然的冲突和内在联系却丝毫没有加以说明。 此外。 已经开始不乏一些知名人士公开发表文章宣称小白的这部《功夫熊猫》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部以电影叙事的手法写作的童话作品。 故事本身的张力和冲突都比较简单直白，人物的描写和塑造上更贴近画面式的呈现，而且里面的元素虽然乍一眼看上去，满满的中国风，但是实际上，这不错品却更像是在用西式的眼光去看待中国的传统。 所以严格上来说，算不上是一部真正的带有中国风格的作品。 放下手中的报纸。 看到最后的一段评论，林涛心里开始有些翻滚。 他并不否定这样的评论。 恰恰相反。 这是一个极为专业的评论。 对方如果不是有极为深厚的文学功底的话，很难看出这中间最大的特色所在。 即使是林涛自己看来，《功夫熊猫》最大的卖点，也的确是在这篇评论里所说的那样。 尽管早就知道国内会出现这样的声音。 但是真的看到的时候，林涛仍不免在心里有些嘀咕。 而这也恰恰印证了此前他选中第二部作品的想法是正确的。 既然你们认为这不是中国特色的作品，不够专业，那第二部作品就足以让所有人都闭嘴了。 “这么多书，老板，这次又进了些什么东西？别告诉我还是什么世界名著，你还不如多进点《故事会》。” 正思索的功夫。 林涛已经看到书店的林老板跟一个不认识的年轻男子在搬包裹，一箱箱的都是还散发着油墨味道的簇新书籍。 上一次书店里进了一大批世界名著，所以林涛才有这么一说。 现在的中学生，一方面学校的升学和考试压力大，一方面心也不在这个上面，世界名著的销量的确比不上快餐式的《故事会》和《读者》等故事性的读本。 最好的《小说家》杂志好是好，但是出的太慢了，一个月一期，几乎是到了就被抢光。 “上次那批书也不指望一天两天卖完，书这个东西，保养得好可以卖好几年，这一批书都是什么，你自己看看。” 说完还真撕开一个口子给林涛拽了一本出来。 一般的学生显然不会有这样的待遇。 笑了笑。 林涛还没接过来，看到熟悉的封面其实就知道是什么了。 《功夫熊猫》！ “要我说，开书店这么多年，就没有哪一本书有这本书好卖，当时说《哈利波特》好卖，我进了五百多本，结果有一大半退回去了，这本书我已经进了这么多了，估计后面还要。” 比划了一个数字。 书店老板又走出去搬书。 8000册。 一个小书店里能卖掉这么多，的确不是一个小数字，恐怕不光是6中的师生在这里买书，最近几个小区和来来往往的人也不少。 刚才进来的时候，林涛已经发现了爱文书店外面的二楼上已经挂了一条横幅。 《功夫熊猫》销售点！ 这个林老板的确会做生意。 光是这8000册书估计也能让他挣个好几万块钱了。 149 资金缺口 从书店里出来。 林涛就骑着车去6中校园里兜了一圈。 周末的校园里总是显得有些冷清。 除了操场上有三两个人在那里一如当初自己那般执着地练球以外，倒是看不到几个人影在走动。 抬头看了一眼高二3班的教室。 他也懒得爬上楼去看看教室里究竟有谁在里面。 转了一圈之后，就径直调准自行车龙头的方向往6中的北门那边出去了。 北门是6中的后门。 是原来在建设现在这个新校区的时候留下的一个供工作人员进出的小门，后来折扇小门渐渐被人打通之后，一整段围墙就被直接拆掉建成了校门。 两边都是居民楼。 6中还没落成的时候，就有很多人很有远见地把这一片的土地都给买下来盖房子，也就造成了现在这副参差不齐、一直被人所诟病的样子。 这些房子倒不一定都是住家的用房。 很多房子都是毛坯。 专门出租给那些想陪孩子上学，或者高三临时陪读半年几个月的家长，不过其中相当一大部分都是出租给学校的学生。 这样一来自然就成了藏污纳垢之所。 各种毛病丛生，学生在这里闹出各种恶劣的问题也不是少见，但是学校管不到这一片地方，加之又是私人产权房，所以一直没有办法。 这一次西街拆迁。 6中就为了这个问题向市教育局和市政府反映了好几次。 市政府也答应酌情考虑这一片的重新规划问题，但是不用想也知道，这里拆迁起来绝对比西街的难度只高不低。 别人不清楚。 林涛还不清楚么。 在另外一个时空里，6中后门这么大一块地方的整治一直到十年后的2016年都没有被解决。 只不过现在历史的轨迹已经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他现在同样不清楚这个世界会不会又不一样的结果。 出了老北门之后。 沿着西街的巷子，林涛一直拐到了复兴路和人民路交界处的位置，也就是原来松平电大的那一块。 已经开工建设了半年多。 在原来松平电大的基础上建设的松平商业步行街仍然看不到影子，毕竟时间上还不够长，大部分建筑才刚刚打基础。 想要看到完整的样子，恐怕要等到年底才行。 在林涛看来，松平商业步行街在这个时空中已经比自己印象里出现的时间提前了将近三年的时间。 梅园已经正式开张了三个多月的时间。 从经营的水平上来看，自家老子跟唐友常的确不是同一个档次。 这栋楼林涛已经以林国成的名义全部买了下来作为梅园的总部，上下8层，第一层被改造扩建成了地下停车库。 第二层到第五层全部被用于经营，而第六层和第七层最近也已经在重新装修，这是林涛和唐友常沟通之后增加的项目。 一家新的火锅店。 这个项目也不算是创新，至少在2006年的松平市并不稀奇，不过就目前而言在国内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林涛也只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 不过以唐友常的目光来看，还是具备一定的发展前途的。 衣食住行，毕竟都是些生命力长久的产业。 把车在楼下锁好。 林涛从二楼上去，在大卖场里逛了一圈，可能由于是周末的原因，买东西的人比较多，生意很火爆。 唐友常在销售和人员培训方面听取了林涛一些来自另外一个时空的意见，经过整合下来，现在梅园现在已经初具气候了。 在梅园的8楼，唐友常特地给林国成留了一间最好的办公室，无论如何，从这一点上，林涛对唐友常还是蛮欣赏的。 从这里退出之后。 林国成事实上并没有来过几次，所以这间办公室一直以来也是林涛在用。 作为掌握梅园超过50%的股权所有人，林涛虽然把梅园的经营权交给了唐友常，但是毕竟还是梅园幕后最大的投资人和所有者。 在办公室里呆了不到片刻。 唐友常就敲门走了进来，一脸的笑意。 跟林涛打交道，唐友常丝毫不会将对方看做是一个普通的17岁高中生。 “我听唐洁那丫头说你又考全年级第一了？恭喜恭喜啊。” 林涛也发现了。 有意无意地，唐友常总会在自己面前提起女儿唐洁的名字，他丝毫不会怀疑唐友常另类的一种心思，只不过他也只是抱之一笑，并不会太过于去介怀它。 唐洁无疑是一个极为优秀的女孩子。 高挑。 漂亮，成绩不俗。 在满是校服和麻花辫子的高中时代，唐洁和苏芮就仿佛是两朵并蒂莲一样，在高二年级里孤独地出类拔萃着。 只是可惜。 这两个女孩尽管都跟自己有着不浅的交集，但是却并非是那个正确的人。 林涛自然不会跟唐友常去解释这些东西。 “谢谢唐叔叔了，这一次考试唐洁也考得不错，我这是误打误撞的，发挥占了很大的因素。” 林涛其实也没有说假话，只不过落到唐友常耳中，这句话自然就成了一种谦虚和品质，熠熠地闪着光，并不刺目，却很耀眼。 作为生意伙伴。 林涛无疑是唐友常见过的最为难缠也最为精明的人，但是这样的品质跟他的年龄相比，却显得有些另类。 只不过当这两种浑然不搭调的素质融合在林涛身上时，唐友常又似乎觉得很合理。 而这一切的源头就源自于林涛和女儿唐洁之间存在的那么一点希望。 “我打算在年内拓展一下市场，在市里开两家分店，你看怎么样？” “开分店？那地址你看好了？” 林涛对唐友常的这个提议似乎并不觉得意外。 梅园拓展只是迟早的问题，唐友常把自己的几家杂货店先后关门处理变现投入梅园，所为的决不仅仅只是这一家店而已。 “目前看中的有三个地方，前期先慢慢谈一谈价格，如果可行的话就谈下来，不过分店的资金可能有一点紧张。” 尽管唐友常并不知道林家的家底会突然变得很雄厚，但是他明白，这些资金极有可能是跟眼前的林涛有关，而不是林国成。 这在外人看来几乎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唐友常却是很认真地跟林涛提出这个问题，并期待能够得到肯定的回答。 “资金不是问题，当初我就说过了，怎么发展，什么时候拓张都由你负责，我只需要看到项目和具体的报告就行了，资金你不用担心，等你谈好了我会给你一个答复。 不过这件事情，我希望唐叔叔能够保密。” 离开林涛的办公室。 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唐友常的确很满意，但是心底却有又有些惴惴不安。 总是觉得这件事情哪里有些不对劲。 他不认为林涛并不清楚自己所说的资金缺口指的并不是三五八万的小数字，而是一笔不菲的的投资。 林涛究竟有什么底气竟然丝毫不在意这样的一笔资金缺口。? 150 有人要买版权 一直到从梅园回去。 唐友常仍然没有想到林涛究竟是哪来的底气。 担忧自然也就被写在了脸上。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你跟林涛谈开分店的事情了？怎么样，他是什么想法？要我说吧江梅家这孩子就是大气，男孩子就是不一样。” 随着梅园的生意渐渐变得兴隆，杨金花也仿佛忘记了当初被林涛扫地出门的那一幕。 人总是善变。 “答应了那你还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干什么，这是好事啊。” 看到自家男人点了点头。 杨金花立马就有些不解了。 开分店是一本万利的事情，之前他们唐家的杂货铺就经历过一个这样的阶段，只是苦于没有足够的资金。 “你不懂，就是答应了我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你想想，老林家以前有这个家底没有？这可不是一万两万，梅园那栋楼你还不知道吧，上个月老林已经正式从市里拿到批文了，整体370万一次性付清拿下来了。 加上梅园这边开张的时候投入的那60万，这已经是四百多万的款子了，开两家分店，少说也有一百万的资金缺口，哪来的钱？ 五百万是随随便便就拿得出来的？老林和江梅现在可都闲赋在家，怕就怕这笔钱来路不正啊。” 唐友常的担忧的确不假。 杨金花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了其中的关键之处在哪里。 “那这-这不会是—”想到紧要之处，杨金花竟有些哑语起来。 “先不要乱想，这种事情你也不要在外面乱说，现在一切都还是未知的，我们不能胡乱猜测，影响不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现在我们跟林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能自毁长城。” 瞪了自家女人一眼。 唐友常的神色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虽然没有明着说出来。 但是他们夫妻俩都很清楚，林家背后可是市里的新任市长江司成。 在办公室把梅园最近一段时间的财务状况都过目了一遍。 等他回家是，林国成和江梅赫然已经带着小林语去了市委党校那边。 在3月份刚刚过去的人大会上，江司成已经被正式选举为松平市长，得票率之高甚至远超历届。 松平市民的呼声也极高。 其实大家都清楚，这完全就是得益于江司成改造老西街的决心占据了民意所致，但是万里长征才第一步。 西街老城老城的改造项目究竟能不能顺利如期实现，这也是一个极大的考验，江司成最近几乎每天都扑在这个事情上忙得焦头烂额。 林涛最近一直忙于月考和新书的稿子事情，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关注这个问题。 刚刚到家没几分钟，电话就响个不停。 看了一眼号码。 是宁安市的区号。 林涛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就知道是王东东打过来的。 “东哥，什么事情？” 语气很平静。 电话另一头。 王东东对林涛的性格也已经了然于胸，寻常没有什么问题他基本上也不会主动打电话过来。 只是这一次。 他的语气却显得有些让林涛愕然。 “林涛，你抽空来一趟杂志社，有人要你的版权。” “版权？你是说有人要影视改编版权？” 林涛几乎是在瞬间就明白过来。 《功夫熊猫》的影视版权是他所一直看重的东西，小说的畅销实际上有些超乎林涛的预料。 但是跟他一比。 王东东才是真的傻眼了。 当初杂志社跟林涛签订出版合同的时候，所有人都死活不明白为什么林涛一定要在合同里著名影视版权不被包括在其中。 甚至连合同都修改了几次。 如果不是最终江燕拍板的话，这部如今在国内外畅销的作品恐怕还不会被签约到东江旗下。 原本王东东并不理解林涛的做法。 一直到昨天下午为止他都不理解。 但是这个想法在昨天晚上却被彻底颠覆了。 电话是从美国打过来的。 对方的意思很明显。 求购这部作品的影视改编权。 但是这并不是王东东最吃惊的。 让他的情绪陡然发生变化，甚至有些语无伦次的是，求购《功夫熊猫》影视改编版权的并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江湖野路子。 而是好莱坞著名的电影公司梦工厂。 前不久梦工厂因为三位创始人要将电影公司出售给派拉蒙的事情而弄得举世皆知，王东东也有所耳闻。 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跟这家世界知名的电影公司以这样一种方式发生联系。 梦工厂的意思很明确。 价格可以谈，但是必须要《功夫熊猫》的影视改编权所有方亲自认可，对方将会在得到确切的回复之后来华商量细节。 “是不是美国的公司？” 王东东嗯了一声，但是他没有料到林涛下一句话就把梦工厂的名字猜了出来。 “是梦工厂还是迪士尼？” “你怎么知道？” 如果不是确定对方率先是跟自己取得了联系王东东甚至要怀疑他们是不是已经跟林涛达成了某些一致意见。 “我猜的，除了迪士尼和梦工厂，我不觉得好莱坞会有其他的电影公司对这个剧本有兴趣。” “是梦工厂，但是最近他们好像已经要跟派拉蒙走到一起了，这会不会影响到最终的谈判？而且听对方的意思他们对最终的结果并不是十分热衷。” 王东东的话让林涛有些皱眉。 《功夫熊猫》在另外一个时空中的确是由梦工厂制作的，不热衷？不热衷那还谈什么。 “不热衷就不跟他们谈，告诉他们，我出版版权的前提就是要参与电影分成，否则不会将版权卖给他们。” 话筒里。 王东东顿时有些哑语了。 这小子的脾气还是这么臭。 但是他又不得不打心底有些佩服林涛的举动。 得益于好莱坞在世界电影市场上的强大影响力，他很清楚目前国内很少有人敢像林涛这样拒绝好莱坞电影公司的合作机会。 但是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讲。 这又不得不说林涛的确创造了一个难以复制的奇迹。 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在欧洲。 《功夫熊猫》创造的销售神话才是他胆子这么大的底气所在。 全球销量突破3000万册也只是时间问题。 这样一部畅销作品，好莱坞没有理由会拒绝。 时间静止。 两天后。 当王东东几乎是把林涛的原话告知梦工厂之后，事情再次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与此同时。 在王东东的授意下，东江杂志社的一个员工也以一种“似乎是说漏嘴”的方式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了媒体。 一时间。 国内新闻界再次变得焦灼起来。 “再创纪录——《功夫熊猫》获好莱坞电影公司青睐，即将拍成电影。” “梦工厂目光对准《功夫熊猫》！” “是膨胀还是狂妄——《功夫熊猫》作者要求电影分红。” “不欢而散——《功夫熊猫》丧失电影改编机会！” “据悉，不久前，美国好莱坞著名电影公司梦工厂正式向东江文学杂志社咨询《功夫熊猫》的电影改编版权事宜，疑是有意将这本中国作品搬上荧屏。 《功夫熊猫》是由我国著名畅销书作家小白在去年出版的一本中国故事小说，该书上市以来就获得大量读者追捧，据最新数据显示，《功夫熊猫》在国内的销售量已经突破1000万册，创造了史无前例的畅销书销售神话。 同时，在欧洲也畅销超过1500万册，连续两个月占据欧洲各大图书畅销榜冠军，造成了巨大的社会影响，此前我国领导人出访欧洲国家期间，法国外长曾经表示这本书是中国优秀文艺作品的代表。 不过据最新消息，作者小白似乎以要求电影分红为由婉拒了对方的合作意图—” 151 母老虎 （求订阅求支持！手痛、心累啊！）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觉得挺好的呀，怪可惜的。” 林涛有些无语。 老妈江梅已经就这个话题说了一下午了。 “你又不懂瞎掺和啥，儿子不比你明白，他的书都卖到欧洲去了，美国人怎么了？美国人就能要风有风要雨有雨了，美国人也得低头，这是原则。” 林国成一上火。 结果就顶起来了。 “怎么了？我就喜欢掺和，你能你去拍啊，他是我儿子，我要掺和就掺和。” “好了好了，你们俩别吵了。” 林家。 林涛半躺着窝在沙发上有些无奈。 这两人真是一刻也不得消停。 中午那会他还在楼上睡觉，就隐隐约约听到下面吵得不可开交，这下来一看倒好，竟然是为了电视上的那则新闻。 林涛也有点意外。 就这么个捕风捉影的东西，竟然还给上了新闻头条。 这却是得益于王东东的功劳。 去了一趟欧洲，他可不只是去谈合同去了，跟布里斯托尔公司的销售部门一起呆了几天，他算是见识了人家欧洲的运营团队是怎么炒作的。 一切东西都要占据新闻。 所以回来一琢磨，这心马上就给万恶的资本主义给腐蚀了。 几乎是刚刚回复梦工厂，这边他立马就让人把这个消息给泄露了出去，完了还在杂志社内部通报批评了一通。 得了好处，员工倒也痛快，无非就是批评，无关痛痒哪有实实在在的利益来得痛快。 “妈，美国人这叫欲擒故纵。” 美国人的确是欲擒故纵。 但是他们也想错了。 林涛也不是瓮中的鳖，更不是做等上钩的鱼。 究竟谁是螳螂谁是黄雀，不到结果出来恐怕都不能下结论。 又一个礼拜结束。 周末下午刚过四点，林家一家四口子就出打车去了市委党校那边。 林涛舅家表弟子强是4月过生日，他舅妈******也是个爱热闹的，就趁机给子强过个生日乐呵乐呵。 只江司成现在的地位已经大为不同了，所以只能小范围地一家子人聚一下。 除了林国成和江梅一家子外，还有******那边她弟弟一家子。 东红大酒店。 霓虹璀璨。 还没到饭点，酒店外面的车位已经差不多停得满满当当了。 不过看到酒店前面停的这些车里面竟然有三辆是外地牌照的宝马R系和奥迪轿跑他还是吃了一惊，尤其是还有一辆浅蓝色的兰博基尼。 如今林涛也算得上是小有身家。 国内将近千万册的销量，给他带来的收入也是极为可观的，如果累积起来的话也是一个吓人的数字。 欧洲那边的稿费因为是分季度算的，所以目前还没有到账，但是以林涛4成的分红比例，定价4.88英镑一本的小说，1500万册的分成足以高到一个很可怕的数字。 即使是税后利润也足以让林涛成为作家中收入数一数二的战斗作家。 要知道罗琳凭借《哈利波特》系列作品可是挣到了几十亿美元的身价，对于几十亿庞大的财富数字来说，林涛不过千万计的版税的确算不上什么。 在2006年松平，过亿的身价足以让林涛成为最为瞩目的存在。 但是除了父母之外，即使是林涛的舅舅江司成和舅妈******也并不清楚林涛竟然已经拥有过亿的身家。 “爸，你看这辆车怎么样？要不我给你也买一辆？” 林国成的确有些意动。 宝马香车。 英雄美人。 自古以来就是男人的最爱。 林涛倒是认识这款蓝色的兰博尼基“蝙蝠”是2003年兰博基尼公司推出来的一辆双开门概念跑车，眼前的这辆算不上是跟范思哲品牌合作的全球限量版LP640，只能算是普通的进口豪车。 不过即使是一款最为普通的进口兰博基尼，这辆车在中国的售价也可能高到三四百万人民币。 林涛算是知情人，问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觉得不适。 “哟，你们松平人是不是都是口气这么大，三四百万的兰博基尼蝙蝠想买就买。” 但是就在这时候。 一道有些不和谐的声音已经从另一侧的过道传了过来。 林涛抬头看过去的时候，赫然就看到一行六七个年轻人往这边走了过来。 “呵呵呵，小弟弟，你别介意，我这个人就是这么嘴欠，不过三四百万的车还真不是你想买就买的，以后说话可别空口来风。你说是吧？” 说话的年轻身量不高，比林涛和林国成都矮了一个头，不过这句话说出来，江梅的确有些hold不住。 “三四百万？这是什么车，又不是金子做的！” 这句话一说出来，无疑更是应了那几个年轻人的景，一时间不管是林国华还是江梅都有些尴尬。 来来往往的人也纷纷往他们一家几口子身上看。 林涛倒是镇定自若没有说什么。 只是心里那点疙瘩横在那里，宛如鱼刺在喉。 柳红霞订的包房是在5楼。 东红大酒店是上个世纪就已经开始营业的一家老酒店，不是松平市级别最高的，也不是最好的，但是绝对是最有名气的。 市里稍微有点家底和地位的人都喜欢在这家酒店订餐。 林家四口子赶到包房的时候，林涛他舅妈柳红霞已经带着她弟弟一家人到场好一会了，正在说话。 看到林国成和江梅几个进来，赶忙起身招呼，全然不像以前时候的模样，这多少有些让她弟弟和弟媳妇惊讶。 林涛笑着跟表姐江萍萍和表弟子强打了声招呼就坐了下来。 在江萍萍身侧还坐着一个跟她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子应该就是柳红霞的侄女，听说也在洪中上高二。 林涛并不认识，不过听表弟子强说起过这事儿，好像是叫柳叶，用父母的姓氏取名也不少见，女孩子长相不是很出挑，没有江萍萍耐看，不过也算是清秀。 看了一眼父母和对方熟络地打招呼，林涛就猜到了老爸老妈肯定是认识对方。 “叶子，他就是林涛，你不是常说要见真人嘛？这就是咯，也没长三头六臂吧，就光长了个大个子。” 趁着饭局还没开始。 江萍萍已经把话唠给打开了，弄得那个叫柳叶的女孩子多少都有些脸红。 其实林涛听得出来，表姐江萍萍说这句话的时候多少都有些优越感，心里也有些欣慰和唏嘘，曾几何时，自己竟也能够成为表姐江萍萍心里保留的那点优越感，这的确不多见。 事实上。 他可不知道在洪中林涛这个名字还是很出名的。 东江杯一等奖的获得者。 全市第一名。 松平市三好学生。 还有东江中学生作文报的专栏小作家。 再加上江萍萍时不时就在耳边鼓吹，林涛的名字自然不响亮也响亮了。 “你好啊，我是林涛，我姐没少埋汰我吧！” “谁埋汰你啊，你给我说清楚了。” 那个叫柳叶的女孩子噗嗤笑了笑，眼里倒是有些惊奇。 林涛显然不是想象中的那种成绩好会读书的书呆子，反倒是有些相反。 “涛子哥，我跟你讲，我姐这个样子以后肯定是母老虎！” 表弟子强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林涛耳边来了一句，直把他惊得一愣一愣的。 这特么90后一语惊人啊！ 152 冲突 （求订阅求打赏，米饭拼命更新也值！） 包厢里的气氛还不错。 林国成和柳红霞她弟弟柳红兵凑到一起喝开了，反倒是把几个后辈撂倒了一边去。 “听说你这一次月考又是第一名？你们6中的试卷我看了一下，感觉不是很难，但是做起来错的很多。” 柳叶跟江萍萍的性格还是差别蛮大的。 有点内向。 不过说到成绩。 这个女孩子的兴致又高了起来。 倒是林涛有些兴趣不高的样子，跟表弟子强凑到一起说悄悄话去了。 “问你话呢？死德性。” 江萍萍的确有母老虎的潜力。 柳叶被她这么一弄脸色有些发红。 这个女孩子极容易害羞。 “还行吧，6中的试卷有自己的难处也有自己的优势和不足，一般人没有适应6中的这种教学和考试模式的话，还你真讨不了便宜。 不过你们洪中的做法也不错，题目偏向于灵活和高难度的，6中的题目虽然难但是多数都是基础，往往基础题其实都不难，只不过比较复杂，如果知识点掌握的不全面的话，很容易就出错。 这就是你们觉得它不难反而拿不到分原因。” 林涛的分析算是比较有道理。 6中重视基础性的知识巩固再提高，而洪中则更重视高难度的冲刺，这是两个学校不同的教学风格。 所以往往高考的时候6中的整体成绩要好一些，但是在尖子生尤其是前三名的争夺上却比不上洪中。 不过如果是其他学校采取这两种方法中间的任何一种都很有难度，因为学生的基础不行，只有6中和洪中这种生源质量都很好的学校才能维持这种成熟的教学方法。 “还有这说法，你琢磨的都是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 “吃饭吃饭，姐，你就别缠着我涛子哥问这问那了，人家随随便便就考全年级第一，他的方法不适合你们。” “诶，你胆儿肥了是吧，敢教训起我来了。” 看到表弟子强被一筷子敲得呲牙咧嘴的样子，林涛乐呵呵地一个劲儿吃菜。 倒是没有注意到柳叶有些怪怪地看了他一眼。 柳叶很惊讶啊！ 她虽然话不多，但是是那种爱琢磨很有心思的女孩子。 林涛的这些话她可不是第一次听到。 前几天她做过一张6中的试卷，得分率不是很高，有几道题去问老师的时候，当时她们的数学老师也是这么说的。 现在又从林涛嘴里听到，她自然有些惊讶。 给两个女孩子面前的杯子满上橙汁，林涛也吃得六成饱了。 东红酒店里的厨子手艺挺不错。 林涛以前也来吃过几次，不过都是大学毕业之后的事情了，2006年来这里吃饭还真的是第一次。 “萍萍，你跟我一起去一趟卫生间吧。” 江萍萍跟柳叶耳语了一下就起身去卫生间。 过了好半晌还没回来。 “这两孩子上个厕所怎么这么长时间，子强你去看看你姐干嘛去了！” 柳红霞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就吩咐儿子去看看。 只是这就尴尬了。 子强能进女厕所吗？林涛有些不懂。 “妈，我是男的诶。” “男的怎么了？就你那点小豆丁谁还没见过，赶紧去。” 林涛差点被给舅妈的一句话笑喷。 小豆丁！ 不过想来也确实如此。 表弟子强还是个毛头小孩子，可不就是小豆丁。 无奈啊！ 迫于老妈的淫威，江子强只好起身去厕所那边看看，林涛不放心也跟了上去，这下好了，兄弟俩齐上女厕所。 走出包厢左拐。 两人沿着走廊一直往前到拐角处才看到一个洗手间的标志。 东红酒店的大餐厅基本上都是在5楼以下。 6楼以上是套房。 基本上5楼都是包房，跟大餐厅相比的话要安静很多，走廊里除了偶尔有服务员经过也看不到几个人，不过走廊两边的包房里声音还是音乐听到清楚的。 国人就好酒桌上谈事情，谈人生谈理想，喝高了兴致自然也就上来了。 “道歉？小妹妹，你没说错吧？” “就是要你道歉，别废话！” 是江萍萍！ 走出拐角。 林涛马上就听出来说话的是江萍萍，表弟子强显然也听到了，等林涛明白的时候他一进拔腿跑了出去。 “涛子哥，是我姐姐！” 林涛迈开步子几步跨出去。 耳边的声音立马就变得清晰起来。 “你们耍流氓是吧？叶子，你去报警。” 报警？ 林涛心头一凛，下意识地察觉到事情恐怕有些棘手，表姐江萍萍虽然性格出挑，但是两世为人相处这么长时间他还真没碰到过她惹是生非的时候。 三步变作两步赶紧往卫生间那边赶了过去。 林涛赫然就看到三个青年跟江萍萍和柳叶对峙着。 是他们！ 看到那三个青年的时候，林涛立马就认出来正是之前在酒店门口嘲笑自己的那群人中间的几个。 “萍姐，怎么了？” 看到林涛过来了。 江萍萍眼眶里一下子就红了。 不管怎么样，这个时候女孩子毕竟还是要处于弱势。 “他们耍流氓，我和叶子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就是他突然把叶子给抱住了。” 一听这话。 林涛立刻就明白是什么问题了。 敢情这是碰到耍流氓的了。 抬头往柳叶看过去，除了眼睛有点红以外，倒是没受到多大的惊吓，心理素质还不错。 柳叶看上去就是那种乖乖淑女的样子，的确有些惹人注意，林涛朝着江萍萍指着的那个年轻人看过去的时候，对方是被人搀着的，身上酒味比较浓。 至于到底是喝醉了还是借酒耍流氓那就不是很清楚了。 脸上顿时就拉了下来。 “强子，你去包厢叫你爸爸报警，就说有人在这里耍流氓。” 林涛倒是没有逞强，对方三个人，而且毫无疑问还有其他几个人没有过来。 不过一听林涛这话，那三个年轻人的脸色马上就变了。 闹个矛盾事小。 但是真的报警了那可就是麻烦了。 “诶诶，你谁啊你，报警报尼玛，你敢走一步你试试。” 只不过他们可想错了。 江子强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小学生，就凭他家的条件这话还吓不倒他，年轻人一个不注意他已经跑进走廊里去了。 “草，尼玛，你找事是吧？别说是我朋友喝醉了，抱一下怎么了？抱一下是看得起她。” “你嘴巴放干净点！” 冷冷地回了一句话，林涛也不多说，一副等警察来的样子，倒是把那几人给弄得有些急了。 说着就上前要过来推他、 恰好走廊里林国成和柳红兵一路小跑过来了，两人都是身量不矮的中年汉子，板起脸来还是有些吓人的。 “叶子，叶子，没事吧，是哪个龟儿子，老子弄死他。” 女儿被人欺负了。 柳红兵火气腾地一下子就上来了，直接走上去就要扇人，被林国成一把拉住了。 “涛子，是怎么回事？” 林涛把刚才江萍萍跟他说的那些个又还原了一遍，这下子好了，恰好柳红霞和柳叶她妈妈也过来了，听到林涛的话，一下子就给疯了似的往那几个年轻人冲了上去。 “哎-卧槽，你们要打架是吧？” “哎呦！” 林涛看着有些肉颤。 柳红兵打起人来还真不客气，都是大耳刮子往头上脸上扇，那几个年轻人看着就是酒色过多，哪里干得过他这种正值壮年的汉子。 反倒是林国成一直试着去拉架，江梅和柳红霞死死地拉住了柳叶她妈妈。 走廊里一下子嘈杂得厉害，临近几个包房的人都跑出来看热闹。 林涛一眼就瞥见了那几个一伙的年轻人从另外一条走廊里冲了过来，面色不善。 ps：帮朋友吼一声，《超品奇才》解禁了，书荒可以看看。 153 傻眼了 （跪求自动订阅！跪求自动订阅！跪求自动订阅！小白会爆更的。） “你有病吧，你怎么打人？” “打的就是你们这帮无所事事的混蛋，一天到晚浪费父母的钱，就知道做些乌七八糟的混蛋事。” 骂起人来，柳红兵也一点都不客气。 因为柳红霞的原因。 他也见过不少这种纨绔子弟，向来就对这种年轻人不假辞色。 为首的那个年轻人正是刚才在酒店门口说话嘲讽他的那个。 几个年轻人身上的衣着都不简单，看得出来不是什么一般的人。 刚才大厅里走得急。 也没看清楚林涛一家子人的样子和衣着。 现在凑近了看起来。 李强也暗自有些皱眉。 其他几个人姑且看不上眼。 但是林涛的父母身上一身整齐的阿玛尼最新款，寻常人没穿过阿玛尼根本连认识都不认识，但是李强怎么可能不认识他身上的外套跟林国成几乎是一个系列的两个款式。 一个成熟的商务风格，一个休闲的青春风格。 更别说江梅身上的那一套了，一般的女人都买不起这种衣服和饰品，就连柳红霞贵为市长夫人，身上也是普通的衣着。 只要不是傻子。 李强都知道自己刚才看走眼了，能成套地穿得起阿玛尼的一家人，说不定买辆兰博尼基还真不在话下。 想到这里，语气又似乎有些和缓。 “这事就这么算了吧，人你也打了，这个亏我们认了，但是报警就不用了吧，这中小事何必弄得双方都难堪。 “小事？毛都没长齐就出来耍流氓，你父母是这么教育你们的？” “报警，你看孩子都被他们吓成什么样子了，我跟你们讲，这事我们没完。” 柳红霞有些皱眉地看了看她弟媳妇。 林涛也暗自有些无语。 不过这种时候他总不能跟外人站在一起，毕竟还是家里的亲，而且对那几个青年他可也憋着一肚子火没发泄出去。 “邵鹏，你跟他们说说，我懒得跟这帮子穷酸在这里瞎闹。” “龟儿子你怎么说话的？” “怎么？你还想打架?还想打架老子奉陪，你还真当我怕了你们？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你人模狗样的份上，小爷我今天就弄不死你丫的。” 为首的年轻人显然被柳红兵夫妻俩弄得有些火大，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只要不傻就听得出来这些年轻人肯定都是有来历的。 酒店的服务员和前台经理这时候也上来拉架了。 走廊四周都被看热闹的客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还真当是看耍猴的。 林涛想来也知道今天这事情肯定善不了了。 柳红兵想着身后有姐夫江司成在，怎么可能会怕这几个年轻人。 只是听到年轻人这句话的时候，他心头不免有些不痛快。 “邵鹏？” 他好像听到过这个名字。 叫邵鹏的那个年轻人走出来的时候林涛立马就知道自己是那里听过了。 松平市文化局局长邵喜河的儿子。 也是3班新来的那个孟欣瑶孟老师的男朋友，林涛在学校见过对方几次，3班的学生打听过邵鹏的名字，不过并不知道他的来历。 还是王胜跟林涛提起过邵鹏是邵喜河儿子这件事情。 “这事就这么算了吧，大哥，给个面子，我也是松平的，我爸是市文化局局长，他们几个都是我朋友，喝多了，该打您也打了，我陪个不是您看这样行吗？” 如果单看外表的话。 邵鹏这个人长得也算是人模狗样。 嘴里的话一说出来林涛多半就猜到了这人也不是那种只会耍嘴皮子的二世祖，有些脑子。如果是一般人听到他说出邵喜河的名字，自然不会继续纠缠下去。 从旁边酒店经理和一些吃饭的客人脸上露出来的表情上就看得出来。 文化局局长！ “文化局局长是谁？” “这都不知道，文化局邵局长吧！” “原来是邵局长家的公子，气度不错！” “对，这事就算了吧，邵局长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酒店经理更是直白地在柳红兵他们耳边上耳语了几句。 “这位先生，不如就让他们道个歉吧，毕竟都是年轻人，不懂事，再说了，给邵局长一个面子，怎么样。” 邵鹏见状脸上也露出一抹得意的神色，尽管掩饰得极好，但是林涛的目光一直都在注意他，他哪里知道这幅极不经意的表情已经都落到林涛眼中了。 只是很可惜。 他们今天碰到的不是普通人。 原本林涛还不打算太多地掺和这码子破事的，再说了，有柳红兵夫妻俩和他舅妈在，这种事也轮不到他一个孩子当面插什么嘴巴子。 但是见此情形。 脑中又想起来此前在酒店门口时父母脸上的那种尴尬。 “邵喜河是邵喜河，你是你！” 冷冷地一句话，在柳红兵还没有说话的时候乍猛似的从林国成背后的林涛嘴里吐出来，顿时整个走廊里的气氛都拧紧了几分。 所有人都有些愕然地看着林涛。 似乎有些难以置信文化局局长邵喜河的名字竟然会是从一个少年人嘴里说出来的。 “涛子，不要乱说话。” 邵鹏也是一愣。 “萍姐，没事。” 拨开林国成和江梅，林涛径直走上前。 相比于柳红兵夫妻俩脸上的震惊之色。 柳红霞和林国成江梅夫妇反倒是一片脸色如常，完全不像是惊愕的样子。 其实从江司成传言入狱接受调查的那一段时间，以及梅园那码子事开始，江林两家的长辈都已经认识到了林涛远超同龄人的心智和手腕。 尤其是是柳红霞更是认识得直观。 期间他对自己分析的事情已经后来江司成就任市长后跟外甥林涛谈论西街改造项目的情形她都一一看在了眼里。 江司成也不止一次告诉过他不要把林涛当成普通中学生看待。 所以听到林涛说这句话的时候，她不仅仅没有吃惊，反倒是有些期待林涛会怎么处理眼前的问题。 她弟弟柳红兵和弟媳妇刚才的举动本来就有些过了，只不过她毕竟是亲姐姐，而且又是外甥女受了委屈，所以没有即使阻止。 “你谁啊？” “我是谁你们不用管，这事是你们先不对吧，走廊里有摄像头，派出所的人来了看看录像就可以，到时候就不是道歉的问题了，定一个调戏妇女意图强奸的罪名不难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 林涛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柳叶脸色一红，眼里微微多了一丝嗔怒的颜色。 怎么说话的。 良家妇女！ 还强~强奸！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也不管你是不是邵喜河局长的儿子，但是我告诉你，只要还是在松平，你就得按照中国的法律来，让他道歉怎么了？有种耍流氓没种道歉？你特么的就这点胆子还要打架啊？ 马上道歉！” 猛地一声吼出来，整个走廊里都听得见林涛的声音。 谁都没料到这么一个中学生模样的少年竟然会这么大胆子。 邵鹏和那个叫李强的年轻人脸色一变也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是来硬的，他们肯定不怕，但是林涛说的是实话啊，摄像头里有记录，真被抓到了肯定是有问题的，而且邵鹏不知道，但是李强也猜到了眼前这一家子人搞不好也不简单。 要是一般人，有邵鹏这个文化局局长的儿子在这里肯定会给半分薄面的。 敢直呼邵喜河的名字，就是打死他也不相信林涛没有倚仗。 就在双方僵持的时候。 走廊里突然一阵骚动。 警察来了！ 154 再次傻眼 哄闹过后。 人群里渐渐分开，让出一条过道。 王伟强带着几个局里的干警从楼下上来的时候微微皱了皱眉。 这些人别的不说，看热闹一个比一个厉害。 “你们是谁报的警？” 王伟强是松平市局稽查大队第二中队的中队长，今天正好是他在这一带巡逻，接到报警电话马上就赶过来了。 东红大酒店是松平市的文明单位，不过酒店里嘛，总有些乌七八糟的事情，这种现象其实大家心里都很清楚。 寻常没事谁会来这里查。 所以接到这种电话的时候他其实并没有马上认为是一件非常紧要的任务。 但是本着职责还是来看看了。 不过等他走出电梯，进了走廊之后，他立刻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看热闹的人太多了。 看热闹的人多那就说明有热闹可看。 有热闹可看，那就是说明有问题。 有问题他的麻烦就来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这种事情一旦闹大就不好处理了。 “怎么样？你们想清楚了吗？” 林涛并没有理会带着人上来的王伟强，而是继续冷冷地盯着邵鹏问话。 声音冷峻。 旁边看热闹的人也纷纷议论开了。 “这是谁家的孩子，胆子也太大了吧。” “有种啊这孩子！” “警察来了警察来了！” 相比于林涛的冷静，看到警察上来的时候，邵鹏脸上明显露出了一丝慌乱。 但是看到来人竟然是王伟强的时候，眼里的那一丝惊慌之色顿时就消失得无隐无踪，变得喜笑颜开起来。 “刚才是谁报的警？” 王伟强并没有看到邵鹏的正脸，一直到他转过身才发现。 “王队，是您啊？” “小邵？你怎么在这里？” 戏剧性的变化顿时就在人群里引发了一阵骚动。 谁都没有料到来的竟然跟邵鹏认识，但是随即想到他是文化局局长邵喜河的儿子，立马就明白了些什么。 看热闹的心思更是大了起来。 官二代热血撕逼大战肯定值得一看。 最重要的是。 随着事态的发展。 他们就是再傻，也肯定有些人看出来了林涛肯定也是有来历的。 一般人家的孩子谁知道文化局局长叫邵喜河还敢当着人家儿子的面喊出来。 你看那气度。 那胆色。 一般人家的孩子早就缩到后面连话都不敢说了，哪能像林涛这样直面六七个年轻人的。 王伟强跟邵鹏这么一寒暄事情可就复杂了。 其实王伟强看到邵鹏的时候就有些皱眉。 他最怕的就是这种涉及到领导家属的麻烦。 最是棘手。 邵喜河这个文化局的局长虽然是冷衙门的领导，但是那也不能拿一个局长不党领导。 人家说白了跟他们公安局局长还是一个级别上的存在。 他一个中队长，寻常人家看上一眼都难。 没办法只好跟邵鹏了解了一下情况。 只是这样一来，围观的人可就有想法了。 连带着那几个年轻人脸上的忐忑之色也消退了不少，态度又隐隐变得开始强硬起来。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他们想着有邵鹏这层关系在，公安局的人怎么都要给点面子吧，更何况来人更邵鹏还认识，这自然就最好不过了。 那边邵鹏应该是已经跟王伟强说明了事情的经过，至于有没有偷工减料或者添油加醋林涛并不知道，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这帮人今天是打定主意不会让那个家伙道歉认错了。 心里顿时就有了想法。 一句话，今天这事，没完。 今天这事拿到哪里去评论他们都不会吃亏。 果然。 王伟强紧接着就跟两帮人询问了一下事情的经过，然后就开始做和事佬。 态度很明显。 显然就是要把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柳红兵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已经被柳红霞给拉住了，只是脸上的模样并不好看。 林涛多半也猜到了他肯定是想拿舅舅江司成来压制对方，只不过这种事情，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怎么好把江司成抬出来。 舅妈这种做法自然也是最稳妥的。 他冷冷地看着王伟强。 心里也不在意。 “毕竟只是一个少年人，双方和解了卖邵局长一个面子。” 但是王伟强并不知道。 他这个面子可真的是没有卖对人。 “王队长，我劝你把现场的摄像头录像保管好了，今天这件事情如果就这么了了，那我就跟你姓。” 林涛这句话的声音并不小。 不仅仅王伟强听到了，邵鹏和其余几个年轻人也听到了。 心里一愣。 尤其是王伟强头一次觉得有些起鸡皮疙瘩。 他刚想呵斥几句。 但是看到林涛身上的气度，又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硬生生地已经到了舌头尖上的话给憋了回去。 人群慢慢散了之后，众人也没有心思吃饭，草草地收拾了一下就下楼去了。 柳红霞的脸色有些难看。 林涛也没有说话。 他知道舅妈柳红霞现在心情不是很好，刚才回到包房柳红兵夫妇在她面前抱怨了几句，无非就是说她太胆小怕事了，不让他把姐夫江司成抬出来。 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柳红兵整一个无脑小舅子。 这种事情把他舅舅抬出来，林涛不敢说有人会那这个做把柄，但是谁都知道这种影响肯定是恶劣而非正面的。 下了楼。 东红酒店的大厅里。 当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几乎是同时地，两个电梯的门一起打开，另外一个电梯里出来的赫然就是那一群小年轻。 让柳红兵夫妇俩差点暴走的是，那个之前说是喝醉的青年竟然有说有笑地从电梯里走了出来，看到这边林家人的时候还挑起眉毛极为嘚瑟地瞥了一眼，哪里有什么醉意的样子。 看得他差点又冲上去，林国成赶忙一把拉过了柳红兵的手臂。 就这么推推搡搡地走到酒店外面，柳红兵嘴里仍然骂骂咧咧地说个不停。 林涛刚好看到邵鹏从酒店里走出来，两人几乎是并肩。 “看什么看？穷酸，你打我啊。” “放开我，我不弄死他我今天就不信柳。” 柳红兵一下子就要挣开林国成的手，林涛皱了皱眉看了邵鹏一眼。 这家伙显然是有意在挑衅。 此时酒店的经理和服务员也出来站在两边人的中间，他们倒是生怕两边人又继续打起来把酒店弄得一团糟。 他们现在巴不得两边人赶紧滚蛋。 “柳红兵，够了，这事我们回去再说。” 柳红霞终于开口呵斥了一句。 看得出来，柳红兵对她这个姐姐还是蛮忌惮的，嘴里虽然还是骂骂咧咧的，但是毕竟停了下来，脸上显得有些憋屈。 如果事情到此为止，那无疑是最好的结局。 至于后续会怎么样，就不是今天的事情了。 但是不仅仅是林涛没有想到，恐怕就连酒店的经理和服务员也不会想到，柳叶竟然从酒店外面的墙角下找到一块巴掌大小的半大搬砖直接往那个一直在挑衅柳红兵的年轻男子砸了过去。 嘭！ 一声闷响。 几乎所有人都傻眼了。 那块板砖砸倒是砸正了，但是并没有砸到人，而是在那个男子惊险地避过去之后，嘭地一声砸到了那辆蓝色的兰博基尼前窗上。 这一下包括林涛在内。 几乎就没有人不傻眼。 三四百万一辆的兰博基尼特么的也不是变形记刚啊。 这一下直接就把车前窗砸出好大一个裂缝坑。 林涛还来不及从震惊和魔怔中回过神来，一道人影已经猛地窜出来，啪的一声脆响，李强已经一巴掌打在了柳叶的脸上。 “你干嘛？给我滚啊！” 江萍萍一直站在柳叶身边，李强一巴掌打过去扇，再抬起巴掌的时候她赫然已经把柳叶护在了身后。 啪地一声。 李强的第二巴掌直接就落到了江萍萍脸上。 林涛愕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脑中似乎还停留在刚才的那一瞬，紧接着却看到他猛地窜了上去，一脚踹到李强身上。 身后林国成和柳红兵看到两孩子都吃了这么大个亏，哪里还忍得住，上去就是大耳刮子往李强抽过去。 刚走不远的王伟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转了回来，连带着四五个民警一起把众人分开，但是林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拾起了刚才柳叶砸过来的那块石头。 在一群人几乎傻眼的表情中就看到他扬起石头再次往那辆兰博基尼的前窗上猛地砸了过去。 啪！ 这一下算是彻底砸穿了。 傻眼！ 的确傻眼了！ 这可是三四百万一辆的兰博基尼啊！ 他可真敢砸了！ 艹。 其中最肉痛的无疑就是李强。 这辆车可是才买回来不久的。 155 身份 四月中旬的天气。 早晚空气中还带着一丝寒意。 但是此时此刻，在东红大酒店门外，气氛却仿佛是被冰冻了一般有些僵硬。 满地的碎玻璃渣子极为醒目。 林涛的手微微有些发抖。 于他而言，砸掉一辆兰博基尼的确算不上什么，但是落到旁人眼中。 这— 这特么就是坑爹啊！ 众人看向林国成的眼神中不由得多了一丝戏谑之色。 儿子砸的车，这钱肯定是他这个做老子的来赔啊。 “这修一下起码得七八十万吧？” “哎呀冲动了冲动了，小伙子你太冲动了啊，这修理一下没几十万都不行吧。” “不要七八十万也少不了五十万，我一个朋友以前是4S店里上班的，这么搞一下起码呀五六十万。” “我看不止！” 七嘴八舌的声音嘈杂入耳。 周遭的人议论纷纷，但是无疑都觉得有些可惜。 事实上，很多人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基本上都站在林涛他们一家子这边，毕竟对方是外地人，而且也看得出来那几个年轻人不是什么和善的好人。 但是惹谁不好，偏偏惹到官二代身上。 王伟强也有些头疼。 原本是一件可以控制在小范围的事情，现在闹出了这码事情，肯定是不能善了的，只好叫了两辆车来，把一帮子人都带回了派出所。 由于柳红霞和江梅几人并没有涉及此事，所以王伟强也只是让人带她们去隔壁的办公室里做口供。 完事了就让她们先自行回去。 但是因为林国成和林涛父子以及柳红兵和柳叶父女四人都动手打人或者砸车，所以都被留了下来做短暂的拘留。 另一侧邵鹏之外的所有人也都被暂时拘留了起来。 “您三位先把自己的信息填一下吧，我们这是例行规矩！” 在办公室内。 柳红霞几人连带着江萍萍和江子强都被带到这边来做口供。 为了防止窜供，三人被分开带去三个办公室里面。 江萍萍和江子强则被王伟强留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江萍萍的脸上还有些红肿。 李强那一巴掌打得的确很用力。 而且江萍萍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脸皮有嫩，一巴掌打上去口腔里面都出血了。 王伟强的女儿也跟江萍萍差不多大。 看到这一对姐弟脸上显得很是镇定的样子，他还是很有些意外的，毕竟一般人家的孩子只怕咋就慌了神了。 哪里会有眼前这个女孩这样的勇气，敢上前把之前那个女孩子护在身后。 这个胆量可不一般。 别说是她一个女孩子了，只怕是很多成年人都做不到。 “小姑娘？脸上怎么样？还痛不，来，给我看看？” 不想他刚想走上去。 那个男孩子突然就冲了过来，怒目瞪着自己不让他靠前。 王伟强还真是被惊到了。 这才多大的孩子，这安全意识可不弱了。 “好了好了，你这个小家伙倒是挺精神的，这是云南白药，能消肿止痛，你给你姐姐，是姐姐吧？” 江子强点了点头。 “那你给你姐姐抹一点，喷在手上慢慢摸上去，轻一点，她这脸上看着只怕是口腔里出血了，有点痛。” 等江子强抹了药。 王伟强又给兄妹俩倒了两杯开水。 “你这个小姑娘这次冲动了一点，对方就是错了你也不该砸人家车，还有之前那个男孩子，也冲动得狠，不过小伙子有胆气。 你们是一家的吧？” “他是我表哥，我姨的儿子。” 江萍萍没有说话。 江子强毕竟还是和少年，王伟强的语气一和缓，又是给药又是倒水，戒心马上就降低了几个档次，也开始说话，即使是在公安局，倒是一点也不怯场。 “这事你们就是对了，恐怕车还是要陪的，那辆车我看没个四五十万都修不好，这可不是笔小钱。” “凭什么赔钱，是他们动手打人的。” 江子强脸色涨得通红。 他一个小孩子自然分不清那么多是非，但是小孩子的眼光也是最单纯的，不会掩饰。 王伟强只是笑了笑。 “刚才那里面谁是你们俩的爸爸？” 王伟强不动神色地问了一句。 事实上以他的阅历怎么可能不知道林国成和柳红兵都不可能是两人的爸爸，只是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江萍萍和江子强毕竟都只是十七八岁和十一二岁的两个孩子，心思不可能有那么缜密。 听到这句话。 江萍萍虽然没说话，但是也没有制止子强说话。 “我爸爸不在这里，他们是我舅舅和我姨夫，我爸爸上班忙死了，哪有时间来这里。 不过今天这事我爸肯定会管的，以前于叔叔就去过我们家。” “于叔叔？哪个于叔叔？” 江子强嘴里冒出的称呼突然就让王伟强心里一动。 随即就是一阵狂跳。 他对于姓非常敏感。 不为别的。 因为松平市上一任公安局局长于新鸿就是姓于，而凑巧的就是，他正是于新鸿提拔到中队长这个位置的。 如果这儿小男孩口中的于叔叔就是于新鸿的话。 那--- 那他的来历可就不简单了。 王伟强突然有一种很强烈的危机意识。 另一侧。 柳红霞和江梅几个填好了资料之后就开始做笔录。 柳红霞的心情很有些糟糕。 妹夫林国成和外甥还有弟弟，侄女现在都被关在局子里，想到女儿和侄女脸上挨的那一巴掌，心里就火得厉害。 本来儿子子强过一个生日，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吃顿饭，开开心心的，竟然碰上这档子事。 强子他舅舅红兵之前在包厢里说的那些话她是真的没听进去吗？ 正是因为听进去了，所以心里才憋屈。 她是堂堂松平市的市长夫人竟然在饭店里吃顿饭都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反倒头来还被捉到局子里来录口供。 这口气有几个人咽的下。 之前外甥林涛在她耳边说的那些话，柳红霞很慎重她知道自己这个外甥不是一般的孩子，做事稳重，所以没把江司成抬出来压人。 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心里没有记恨。 那个记录员一直在记录柳红霞描述的经过。 另一侧。 一个干部模样的中年男子一直在看柳红霞填的资料表。 在配偶的职务一栏里。 柳红霞赫然就写着“松平市市长！” 地址一栏里清清楚楚地写着“松平市市委党校家属大院2号楼！” 脑子仿佛在瞬间短路之后。 魔怔！ 震惊！ 真的是震惊！ 几乎是有些发颤地。 猛然就站起来问了一句。 “您？您是江市长家的柳老师？” 因为柳红霞之前在市委党校做过一段时间的行政科员，所以才有“柳老师”这么一说。 （再次推荐一下《超品奇才》！） 156 原来如此 （跪求订阅！） 松平的夜色并不瑰丽。 然而却透着几分深沉。 仿佛在胸腹间酝酿的踌蹴。 爱一座城。 往往是从爱一个人开始。 然而对于江司成而言却并非如此。 爱松平对他来说。 不只是一个浪漫的爱情故事。 就像透着这窗看到的夜色一样。 他生于次长于此。 松平的气息浸润着他身上的每一处脉络，这是他的家。 但是建好松平，却绝非易事。 前两任市长，高飞飞和林国华都在松平折戟沉沙就足以说明其事情的繁琐和困境，执政松平，对于今日已不同往时的自己而言，这无疑是一个极大的挑战。 改造西街老城，促进投资。 建设商业步行街和商业中心大厦，鼓励经营和贸易。 引进外资，拉动经济增长。 增加基础设施投入和建设，改造投资和发展环境。 申请建设国家五星级湿地公园，建设旅游型城市。 这些都是江司成所要考虑的大计。 只是这些几句专业性和政策性的语言词汇从外省林涛嘴里蹦出来的时候，想想自己当时的样子，江司成还是有些黑脸。 这小子。 活脱脱就是个算命先生出世的。 但是无疑。 家有千里驹。 总是一件让人开怀欣慰的喜事。 市长办公室。 江司成最近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加班到夜深十点多才下班。 西街老城区的改造项目顺利进行，拆迁赔偿和搬迁改建的规划也已经接近尾声，但是越是到这种收尾的时候越不能放松，所以尽管有人看着，但是他几乎上还是尽量把总体的工作做到最完善的地步。 具体的实施工作也已经启动，为了防止中间出现什么新的岔子，他几乎没有一个晚上不是睡得不安慰。 辗转反侧，惆怅满腹。 另外。 随着西城区的项目已经被落石，算是解决了松平市政府脚下的一块大石之后，他又开始打起了市里经济发展这盘大棋的主意。 前一段时间，他跟********石正飞已经讨论过松平市发展方向的问题，对于外甥林涛当初提出来的申请建设国家五星级湿地公园的想法，他一直都没有忘记过。 这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市政府手头的一件大事。 松平不是一个资源型的城市，并没有丰富的自然资源去支持城市的发展，也没有优越的地理位置去搞沿海沿边的贸易，更没有大型的工业生产能力和代表性的企业集团。 按照林涛的说法就是一个做着发财的梦，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丝。 现在的松平市状况就是如此。 做着纽约的梦。 画着伦敦的蓝图。 走着新德里的路。 过着非洲人的生活。 这无疑使一个极为严峻的形势。 如果要说松平有什么优势的话，那就是旅游资源还有开发的希望。 松平市位于山区腹地，在市区不到五十公里的地方是一大片自然湖泊，由于沿江的位置，湖泊的水资源丰富。 而且湖泊中心有着不少岛屿，这在国内算是极为少见的。 而且周边地区都是相对较为落后的内地县城或者村落，原生态的自然景观保持得极好，野生动植物数量可观。 建造国家级的湿地公园的条件无疑是极为具备的。 但是江司成和石正飞也很清楚，这是松平市发展理念的一个突破，一旦方向选错了的话就有可能会造成大量的资源浪费。 可以说未来十年甚至二十年内松平的发展成败在此一举。 “咚咚咚！” “进来。” 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赫然已经晚上8点多钟了。 值班的办公室秘书走进来俯身说了一句。 “市长，公安局杨局长打电话过来，说柳老师被人带到局子里了，好像是在东红酒店跟人起了冲突把人车给砸了。” “什么？” 有些愕然！ 江司成搁下笔问了一句。 秘书把事情重复了一遍，江司成沉默了好一会儿工夫，眉头皱得厉害。 这个节骨眼上怎么闹出这种事情来，真是荒唐。 今天是强子的生日他清楚，早上来上班的时候柳红霞就说起过这事情，说晚上找妹妹妹夫一家还有小舅子一家人去吃顿饭聚聚。 怎么还搞出这么档子事情来。 “他们现在人在哪里？还在局子里？” 秘书点了点头，脸色有些尴尬。 接到公安局杨长贵局长电话的时候，他差点没吓傻掉，堂堂松平市市长一家子竟然被人连锅端了。 这不是开玩笑嘛！ 推开椅子。 江司成站起来来回走了两步。 他几乎是马上就想到了这事应该还是另有内情的，这一次聚会妹夫林国成和外甥林涛父子应该都去了。 小舅子那两口子暂且不提。 但是林家父子俩都是沉稳有余的人，不糊做出什么莽撞的事情，既然人都被抓到局子里了才打电话过来，那就说明不是他们以势压人。 想明白了这一点，江司成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问题不大，无非就是写小矛盾。 但是他哪里想得到，事情虽小，但是砸了人家几百万的车，这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这样吧，你去一趟公安局，看看是什么情况，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秘书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他懂江司成的意思，江市长之所以不出面就是希望能够把事情处理得更公正一些，至于自家的人。 有几个人会认为市长的家属会在这个处理上吃亏？ 虽然江司成这话说得有些笼统甚至打官腔，但是作为领导的秘书，他本身就是领导的代表，公安局的人只要不傻就知道该怎么处理。 这是一种无可奈何的现状。 而就在前一刻。 松平市局。 王伟强在办公室里有些焦虑的时候。 江萍萍和江子强兄妹俩的情绪反倒是渐渐安静了下来，没有说话只是打量着办公室的装饰。 嘭地一声。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撞开。 王伟强正想着事情，被这道声音吓了一跳站起来这才看到老黄神色匆匆地跑了进来。 “老王，你出来一下！” “什么事这么急？” 看到老黄脸上的神色王伟强心里猛地一震，隐隐多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看了看那一对姐弟，王伟强这才走出去。 刚刚走到院子里。 耳边老黄的声音就让王伟强直接站在那里愣住了。 “老王，这次麻烦大了啊，你知不知道，屋子里那一对姊妹是江市长的孩子，柳红霞女士是江市长家的柳老师。我说你怎么尽做着糊涂事啊！” 语气又急又快。 王伟强脸色一变。 心里咚咚地跳个不停。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啊！ 脑子里随即就想到刚才那个男孩子说的话，那个于叔叔不是别人，就是于新鸿啊！ 157 啪 拘留室内。 李强的脸色可不怎么好看。 林涛那一脚踢得猝不及防又正好站在最佳的角度，力道一下子就出来了，整个人都有些七晕八素。 后面又被柳红兵和林国成扇了几个大耳刮子，脸上到现在还火辣来地痛。 想到自己的爱车竟然被砸出那么大一个窟窿，心里更是滴血一般，别看他买得起这么辆车，但是毕竟还是花费了不小了代价才弄到手的，国内现在还没有成车发售。 跟邵鹏不同。 李强不是什么官二代，而是省城宁安一家文化企业的少东，年初的时候凭借代理《功夫熊猫》这部作品获利颇丰。 最重要的是，这是他第一次独自经营这样一笔生意就获得了成功，心底那一股子膨胀感自然是油然而生。 “邵鹏，你赶紧动用你爸的关系把我们弄出去啊，卧槽，老子被人打了，车也被人砸了，你们松平的公安局是不是眼瞎啊，还抓老子。” “鹏子，这是哪门子的事啊。” “早知道老子就懒得来这么个破地方了，麻痹的什么人都是。” 七嘴八舌的吵嚷起来。 邵鹏听在耳中，虽然脸上仍然笑着，但是心底也不是滋味。 说到底他也是松平人，李强他们几个只不过是他在宁安偶然才认识的一群狐朋狗友，这一次到松平来，本来没他什么事情。 但是当初一起玩的时候留了联系方式说要尽地主之谊，如果早知道这地主之谊竟然这么麻烦。 就是打死他特也不会出这风头的。 他老子是松平市文化局局长不假，但是邵鹏很清楚，以他老子的性格，断然是不可能为了这种事情出头的。 反倒是有可能冲他狠狠一顿训斥。 这也是他没有立马联系家里而是让公安局处理这件事情的主要原因。 “强子，这事你放心，我刚才问了王队，这事啊要做个口供，事情的经过王队也看到了，不管对方什么来历肯定也不可能偏袒得了得。 至于车，对方肯定要赔。” “你别废话，是兄弟就赶紧把我们弄出去。” “邵鹏，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要我们在派出所蹲一晚咯？你特么的不是吹牛逼你老子是什么文化局局长嘛，这就怂了啊？卧槽！” 话锋一转。 对方的语气顿时就不好听起来。 这一次李强倒是没有说什么。 只是冷冷地看着邵鹏，他也看得出来，邵鹏并没有使全力解决这个事情的打算，这一次自己算是栽了。 邵鹏也有些尴尬。 但是无疑心底的心思也很明朗了。 沉默了一会儿转身就要走。 正在这时候，外面呼啦地涌进来一群人，为首的赫然就是王伟强。 还有一个三四出头的年轻男子穿得极为整齐，一看就不是公安局的人，正是今天晚上值班的市政府秘书科秘书。 “王队！” 看到王伟强迎面走进来，邵鹏脸上顿时变得有些局促。 今天这事闹到现在，王伟强其实还是很给他面子的。 “小邵，这几个人是你朋友？” 让邵鹏有些不解的是。 王伟强仿佛变了个人一般，脸上的表情有些冷冷的，眼里的目光刺得人有些难受。 “是我朋友！” 邵鹏还是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并没有否认，另一册，李强几人听到邵鹏这句话脸上的神色稍稍和缓了一些。 在邵鹏有些疑惑的眼神中。 王伟强看了看身边的那个男子。 突然就听到那人开口问了一句。 “他是？” “彭秘书，小邵他是文化局邵喜河局长家的孩子，不过他跟这次的事情没有什么关系，那几个人是他朋友。” 彭新华凝眸看了邵鹏一眼，眼底露出一丝捉摸不透的神色。 江市长让他过来处理这种私事，摆明了是怀疑有人在里面使绊子。 听到王伟强这句话的时候，他自然就明白了根源在哪里。 文化局局长邵喜河？ 也是个人物了。 只不过彭新华纳闷的是，邵局长也不像是这种会纵容儿子惹是生非的人，在松平市邵喜河还是有些威望的。 最近市里听说领导班子要调整，邵喜河就是极有可能会升任副市长的人选，在这种关键时候，他更不可能会纵容这种事情出现。 “这事既然跟你没有关系就回去吧，免得给邵局长惹麻烦，到了你这个年纪少在外面惹事。 王队长你找人送他出去，杨局长那边也麻烦你跟他说一下，今天这事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谁先动的手就查谁，动手打人的该拘留就拘留，车被砸了该赔多少就赔多少。 至于耍流氓的问题，要严格按照我国的法律法规严肃办理，绝不能姑息这种丑恶的社会现象在我们松平市发生。” 嗡~ 听到陌生男子的话。 邵鹏脑中只听到嗡地一声立即就有些眩晕。 对方是谁？ 这是把话往死里说啊，打人能拘留几天？双方都动手了，李强肯定是要拘留的，砸车赔钱事小，但是如果定一个流氓罪那就真的严重了。 最重要的是。 他究竟是谁？ 彭新华完全就是一副长辈的口吻。 事实上他的确有这个资格。 作为政府办的机要秘书，彭新华比刚刚25的邵鹏大了将近十来岁，而且他本身是正科级的干部，享受副处待遇，极有可能在年底担任办公室副主任。 “好，这事我一定向杨局长汇报，柳老师那边” “柳老师那边你就不要操心了，我一会送他们回去，其他人就先留在这里，你们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这事要快，不要拖到明天好吧？” 王伟强点了点头。 他很清楚。 彭新华的态度就是那一位的态度。 而且这件事情既然交代了公事公办那就好办了，让王伟强重重地吁了口气的是彭新华并没有在柳红霞的事情上纠缠，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放人就行了。 而且原本他们也没有抓人，自然就更简单。 有了彭新华的话。 接下来事情就简单了。 公安局的主要领导一个都没有露面。 作为这一次直接出警的主要干部，王伟强被授权负责处理这件事情，其实这也是公安局的领导有意把事情控制在一个很小的范围之内。 如果兴师动众的话，肯定会造成一些不好的影响，涉及到市领导家属的问题，他们也不想闹得不好看。 林国成和林涛父子以及柳红兵一个人被留了下来，王伟强倒也不糊涂，直接让人把柳叶带了出来。 双方的口供同时被送到刑侦科去处理之后。 公安局严格按照规章制度，定性林国华父子和柳红兵三人打人是出于正当防卫，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 但是柳叶和林涛砸车的事实也不容抹杀，对方那辆兰博基尼的蝙蝠跑车将会由责任人林涛和柳叶全权负责维修。 而作为这一次事件的两个核心人物，那个在酒店里强行拥抱柳叶的青年将会由松江市公安局提起诉讼由法院判决是否具备流氓罪的条件。 李强作为事件的主要参与人，因为他动手打人的行为予以一定时间的拘留，而其他参与人员则被给予口头警告的处理。 邵鹏尽管并没有参与此事。 但是很显然跟这件事情有一定的关系，所以当公安局局长的电话打到邵喜河办公室的时候，也就注定了他的结果不会太理想。 啪！ 几乎是刚刚走进办公室。 邵鹏就被邵喜河的一巴掌打得有些晕头撞向。 “爸—你-” 捂着脸。 父子俩立马就僵持在那里不说话。 邵喜河的确有些恨铁不成钢。 他英雄一世，儿子邵鹏却毫无建树可言 这不是关键，作为父母，子女能够健康地度过一生就满足了。 但是这一次邵鹏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甚至低级错误。 “东红酒店的那一帮子流氓是你朋友？” “爸，谁告诉你他们是流氓了，再说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我--” 邵鹏还想继续辩解，但是看到邵喜河脸上已经有些愤怒的表情，只好闭嘴不说话。 但是脸上火辣辣的痛感却告诉他今天的事情恐怕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不是流氓？不是流氓会装醉往人家女孩身上抱？” “你知不知道那两个女孩是谁？” “江萍萍是市里江市长的女儿你知不知道？你混蛋！” 啪！ 一巴掌落到脸上。 但是此时此刻。 邵鹏却愣住了！ “市~市长--” 158 Duang！Duang！Duang！ （求订阅，已经连米都买不起了！要哭穷了！） 空气仿佛凝固起来。 两巴掌下去。 邵喜河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稍稍和缓了很多。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了？不打你不清醒，混账东西。你要庆幸，江市长不是以前的那位，我刚才已经跟市局的杨局联系过了。你那些个朋友多数都只是警告。 但是有个叫李强的，还有那个耍流氓的可能比较麻烦，李强应该要拘留一段时间，至于另外一个，即使不被定为流氓罪，但是一两年是跑不了了。 这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就看那位的意思了，不过既然市局已经打算把证据送到法院，那意思也很明显，追究是肯定的。 另外，江市长外甥砸了人家的车，肯定要陪，听说要花不少钱？” 邵喜河可不知道被林涛砸掉的那辆车是兰博基尼。 邵鹏脸上火辣辣地疼得厉害。 他老子那两下正是在火头上打下去的，力道是足了，可是也苦了他了，原本心里还有些火气，但是一听到被打的那两个女孩竟然一个是市长的女儿，一个是市长的侄女。 邵鹏立马就清醒过来了。 “是比较贵，修一下差不多要四五十万吧，是进口的兰博基尼。” “多少？” “四五十万？” 嘶！ 邵喜河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可是四五十万，不是四五万。 这么大一个数目。 就是市长江司成恐怕也会头疼的。 他是市长不假，但是邵喜河很清楚，以江司成的为人，断然是不可能给自己搞什么经济收入的。 贪污受贿就更不可能了。 不论能力如何，首先在个人的私德上，江司成是绝对信得过的，在市委党校这么多年。 江司成做了一辈子的老好人，为什么历任领导都没有让他去冷衙门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四五十万，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恐怕就连江市长都麻烦了，他那个外甥人怎么样？ 我记得江市长有个外甥在市6中上高二吧，去年还拿了市三好学生的称号，听说期末考试全市第一名，这么个人应该不至于那么冲动吧。 你看到人了，觉得那孩子怎么样？” 邵喜河皱了皱眉。 他倒是猜得八九不离十。 江司成的确很头疼这么一大笔钱。 市政府办。 彭新华直接开车把柳红霞母只三个送到市委党校之后就回了办公室向江司成汇报这件事情的始末和处理结果。 “什么？多少？” 似乎没有听清楚彭新华嘴里的数字，江司成有些惊异地问了一句。 “我听派出所的王队长讲，这种车的价格，去把砸掉的地方维修好完全复原的话，起码要将近四十万。” “四十万！” 即使是彭新华，说这句话的时候都有些肉痛。 这种车以他的工资，就是在混二十年只怕也是买不起的，只是这修一下就要四十万打底，这也够吓人的。 看市长的脸色，这恐怕是个很棘手的问题。 “如果要四十万，那这笔钱也的确有些多了，但是既然这么判了就肯定要赔的，你去看过，你说有没有协商的可能性？” 江司成琢磨了一下。 尽管知道自己的的要求可能有些不靠谱，但是还是问了一句。 妹妹江梅和妹夫林国成的家庭水平他很清楚，别说是四十万了，就是十万要一下子就拿出来恐怕都是一个不小的问题。 心里藏着事。 江司成也没有加班到太晚。 不到9点就回了市委党校的家里。 刚进门。 就看到客厅里女儿萍萍正昂着脑袋，老婆柳红霞手上不知道是拿的什么东西正往女儿最里面涂抹。 边上儿子子强拿着手电筒往他姐姐嘴里面照。 “爸爸！” “你回来了，你看看这孩子被人打成什么样子了。” 柳红霞看到江司成，眼睛一红马上就说道。 见妈妈眼睛都红了，江萍萍更是哗地一下子就哭了起来，似乎要把心里的那点委屈全部都哭出来。 江司成冷着脸，过去拍了拍柳红霞的肩膀，随即就坐在沙发上把女儿萍萍搂在怀里，哪有爹妈不疼儿女的。 都是身上掉下来的肉，就是市长也不例外。 看到萍萍已经肿的不像话的半张脸，江司成说不气那是假的，但是毕竟是一市之长，不是仅能凭借意气用事的。 拿着手电筒照了照女儿最里面的伤口，口腔壁赫然被打裂了一道口子，估计有几天不能说话吃东西了。 看了看桌子上的药膏，江司成就让儿子继续用手电筒照着，然后开始抹药膏。 边上。 柳红霞哭诉了几句就把事情的经过又说了一遍，基本上跟彭新华说的没什么出入，不过说得要详细一些。 “现在麻烦就麻烦再被人家车砸了，我听说要陪四五十万，这笔钱太多了，红兵说他去借，看看能借到多少。 我看国成和小梅那边可能还要好一点，估计能那个十几万出来，前段时间他们家梅园不是卖掉了吗，应该有点闲钱的。 只不过涛子正在用钱的头上，而且小梅和国成现在也没有工作，还有个小的，这笔钱赔了恐怕接下来的日子就不好过的。” “具体数字他们说了没有？” “没说，不过王队长跟车主提起过这事情，他的意思是双方尽量协商，但是最少应该也少不了四十万，这车国内修不了，要弄到欧洲去修好再运回来，光是运费就是不少钱。” 柳红霞的语气有些唏嘘。 这是说到底也不是哪一个人的事情。 到时候万一要赔钱的话肯定是三家人都要出的。 车虽然是林涛和柳叶砸掉的，但是为什么砸掉他也知道，柳叶虽然是失手的，但是林涛却是因为看到萍萍被人打了所以砸车的。 于情于理上，她都要出一部分钱的。 但是四十万真的不是一个小数字。 “爸，涛子哥砸人家车是因为姐姐被人打了，他不光砸车，还把那人打了，但是我也想上去打那人的，就是我肯定打不过。” 柳红霞瞪了儿子一眼。 没让他继续说话。 不过也点了点头，认可了儿子的话。 “回头你跟国成和红兵协商一下，看看到底要赔偿对方多少钱，你尽量修一些，反正家里什么都不缺。” “嗯！” 柳红霞点了点头。 只是眼里还是有些闪烁，这么大一笔钱，毕竟不是小数目，真要出了家里也不会剩下多少存款。 这么多年江司成也不是个积钱的性格，除了那点死工资以外，就是偶尔外出给人上课和参加活动的一些劳务费。 加起来家里能有个二十万存款，但是看自家男人的意思是要尽可能多的出大头，柳红霞多少还是有些不愿意的。 不过经过了上次那码子事情，她这心里的想法也改变了不少，如果是以往，她搞不好还真要反对，这一次尽管有些不愿意但是毕竟没有说什么。 第二天一早。 林家父子和柳红兵都去了公安局。 柳红霞不放下也过去看看。 除了李强和另外一个年轻人之外，其余人都已经不再局子里了。 看到几人联袂而来，市局的杨局长也出来打了个招呼就上楼去了，毕竟有柳红霞在这里，他一个局长要避嫌。 王伟强负责接待。 他也不拖拉，直接把李强和林家这边的人凑到一起协商。 但是谁都没想到的是。 李强竟然根本就不同意协商。 事实上李强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自己被人打了一顿不说，车子还被砸了，紧接着起码还要拘留两个月。 凭什么要协商？ 车子他不管。 对方必须按照原样修好。 “协商？我为什么要跟你们协商？你们不是牛吗？不是有关系吗？那还协商什么，别介，我不够格，两个月我认了，这一顿打老子也认了—想让我协商？没门。” 嘭！ “怎么说话的，李强！” 王伟强看到柳红霞的脸色有些异动，啪地一下子猛地把手掌拍在桌面上马上就站起来吼了一句。 但是李强估计也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压根就不理睬他。 柳红霞和柳红兵的脸色都变了变。 倒是只有林家父子压根就没当回事。 林国成是因为知道自己儿子的身价，四十万他还真不放在眼里，当然这是他也没跟人说过，就是江司成都没提过。 林涛就更不屑了。 车是他砸的。 去去一辆兰博基尼而已，就是比这个贵十倍的他也只是肉痛一下而已。 看到李强的态度竟然前所未有地变得强硬起来。 林涛马上就忍不住了。 本来他来这里就是因为他老子硬要拉着他来的，现在倒好，弄巧成拙了。 只见他霍地站起来。 眼睛盯着李强。 “毛都没长齐，你瞪个屁啊，等着给老子赔钱吧！” “呵呵，你太抬举自己了，就你一辆破车，还真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没见过钱吧？” 说完就在一群人有些目瞪口呆之中直接离席走了出去。 弄得一屋子的人都有些面面相觑。 尽管早就知道了市长家的这个外甥性格有些古怪，但是王伟强还是有些苦笑。 但是下一刻他就笑不出来了。 门外。 突然就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 哐！ 嘭！ 嘭！ 一开始他还没觉得是什么，但是等局里的人喊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不好了。 “撒手，快撒手，谁让你砸车的！” 砸车！ 一屋子人听到这个字心里顿时就咯噔一下。 随即就是一阵混乱，手忙脚乱地跑出去一看。 卧槽！ 傻眼！ 看到院子里原本停在车棚下面，但是现在已经面目全非的那辆兰博基尼，一群人真的是彻底傻眼了。 之前没有车前窗，那至少还是一辆豪车，但是现在绝对看不出来了。 四周的玻璃全部碎掉了不说，车前盖直接瘪了下去，后备箱盖上估计也好不了了。 最目瞪口呆的是。 林涛还在车顶上使劲地跳起来往下踩。 Duang！ Duang！ Duang！ 159 用钱甩你一脸（为“棋盘哥”的舵主加更！） （本情节到此为止，发泄完了，我已经尽力爆发了，在不订阅我真要开防盗模式了，擦！已经养不活自己了！如题，会把每个舵主的加更都还上的。） 跟心静自然凉是一个道理。 天气好心情也倍好。 但是如果是放到眼前。 那就是天上有十个太阳，特么的心情也好不了啊！ 看着院子里满地的玻璃渣和已经面目全非的那辆进口兰博基尼蝙蝠跑车，除了林国成轻微地有些皱眉，看着站在车顶上的儿子以外。 其余的人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柳红霞甚至捂着嘴不敢相信。 而王伟强也已经完全傻眼了。 这— 这特么的简直就是坑巴爹啊！ 这又不是玩具。 坏了还不如砸了。 这是价值四百万的进口超级跑车。 你砸了个车前窗无非就是赔人家四十万维修费。 这下好了。 别说四十万了。 五倍两百万都不行了！ 直接等着赔人家一辆新车或者四百万好了！ 局子里面。 估计是知道了外面的动静。 李强已经喊得快跳起来了。 “我草泥马****的，砸老子的车。” “你砸吧，砸了正好，老子还嫌车旧了，我跟你讲，整车386万，你就等着坐牢吧！龟儿子。” 李强笃定了对方赔不起。 386万！ 绝不是40万凑凑就可以凑得起的。 整个松平市，能赔得起这辆车钱的人恐怕也不足千。 在2005年，拥有400万家产的人，那绝对是真正的有钱人。 唐友常已经算得上是极为成功的个体户了，但是真要他拿出几百万出来，那还不如直接要他的命。 嘭！ 狠狠地跺了一脚丫子！ 林涛这才拍了拍手从车顶上跳了下来。 特么的就是爽！ 肚子里憋了两天的火气都给出了。 只是这代价嘛--- 林涛暂时还没去想。 人生回档，重新来过一次。 按理说他的心智已经无比成熟了。 但是此时此刻，他却发现自己并没有错，人有时候难得冲动一回，只有林国成才知道，儿子肚子里憋得这股子火气多半是从昨天下午进酒店的时候就攒下的。 当时这个叫李强的人对他和江梅冷嘲热讽的，话难听，脸难看，连带着旁边的人也笑话。 儿子虽然当时没说什么。 但是就砸车这件事情来说。 林涛绝对不单单是为了给萍萍个柳叶那孩子出气的。 更多可能是为了他们夫妻两个。 车边上那两个警察也不拦着。 一开始两人还打算去把林涛给拉下来。 但是等他们俩出来的时候林涛已经砸的差不多了，拉下来也于事无补，索性就这么看着。 等柳红霞他们出来。 自家人都不制止了，他们还制止个屁啊！ “林涛，你脑子坏了吧！” “混蛋！” 说话的是柳红霞。 她是林涛的长辈，又是舅母。 训斥起来一点都不客气。 大院里，公安局的人和来办事的人都站那里看笑话，王伟强和局里刚下来的几位领导在边上不知道说些什么。 应该是介绍这件事情的经过。 随后众人都交相看了看站在院子里自顾自地洗手的那个年轻人有些唏嘘。 碍于柳红霞的身份又不好说什么。 林涛有足够的理由相信。 如果是他们自家的孩子这么做的，不大耳刮子抽过去就怪了。 柳红霞脱口就骂已经算是极能忍了。 柳红兵碍于林国成也没说话，但是看得出来已经忍到极限了，虽说这车是林涛砸掉的，但是到最后赔起来他们自己也是麻烦不断。 一家人。 奇_书_网_w_w_w_._q_i_s_u_w_a_n_g ._c_o_m 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只是。 这连根筋的代价也太特么的大了点。 甩了甩手上的水花，林涛也懒得去看旁人的脸色，径直走到王伟强面前。 “王队长，我如果赔那个王八蛋等值的钱也可以吧？” 王伟强听到这句话明显愣了一下。 赔钱？ 赔386万？ 这特么的都是什么事啊。 你一个高中生信誓旦旦地跟我说要赔人家386万块钱，这不是开国际玩笑么！ “国成，他这不是混蛋么！” “林涛，你够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碍于眼前的情形。 柳红霞也顾着几分面子没有把话给说的太直白，但是心底憋着的火气那是显然的。 谁知道林涛压根就没理睬她。 而是又问了一句。 “王队长，你做不了主还是你不知道？” 旁边那个姓杨的局长看了看柳红霞又看了看林涛，这种少年人他还真是第一次看见。 但是对方是柳红霞，也是江司成的外甥，他不好插嘴，事情闹到这一步，几百万的赔款，他这个做局长的也没办法了。 谁有本事谁管去。 眼神朝王伟强示意了一下。 王伟强也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按照法规上的规定是可以的，只要赔偿等值数目的款项就算是正式赔偿。” 林涛这才笑着转过身。 “舅妈，你别着急，和我爸在这里等我一会，一会儿有那孙子好看的。” “王队长，麻烦你叫两个人跟我去一趟银行可以吧？“ 王伟强有些稀里糊涂地看了看林国成和柳红霞，又看了看局里的领导。 但是林国成这个做家长的没点头，谁敢答应这事啊，现在已经不光是公家的事了，现在更大的是私事，林涛还没成年，这赔款要是付不清，结果坐牢的就是林国成。 这种事谁敢开玩笑。 “王队长，要不就麻烦你去一趟，我心里有数。嫂子，这事你放心，涛子不是不明事理，你等会就知道了。” 不得不说林国成这一次是权力支持自己儿子的。 而底气。 自然就是林涛口袋里的那张高达8位数存款的银行卡。 王伟强听见这话，然后看见局里的领导也点了头就真的带着两个民警开车带着林涛去了银行。 除了林国成以外。 并没有人知道林涛实际上昨天晚上就已经跟市中行预约过今天会取几百万的款子。 这么大一笔钱。 而且林涛的存款额早就已经让他自动升级为最高级的vip客户了。 银行几乎是连夜就已经准备好了这笔钱一一封存好就等着正主上门来取。 所以结果就是。 王伟强带着人一路从惊讶道不解。 再到诧异！ 震惊！ 难以置信！ 而后就是麻木！ 目瞪口呆！ 不到半天的功夫几乎是把人生的酸甜苦辣都尝了一个遍。 一直到银行里四五个人把五个密码箱子都装上车后备箱里，开车回到警局大大院之后。 才变得有些清醒过来。 在众人一片哑口无言中。 林涛自个儿拉开后备箱就那么把一箱又一箱子钱都从后备箱里拉出来。 然后打开。 倒出来。 就那么明晃晃地将整整386万人崭新的人民币全部都倒在公安局大院的水泥地板上。 然后才走到那位姓杨的局长面前。 “杨局长，这地上一共是386万，刚刚从银行里面取出来的，数字王队长很清楚，条子也有，麻烦您把那个孙子放出来点点，老子今天不用钱砸死他就跟他信了。” 愕然！ 甚至无语了！ 不仅仅是杨长贵。 整个公安局大院里一片唏嘘。 而最震惊的莫过于柳红霞和柳红兵姐弟俩！ 而被放出来之后。 看到地上那满满的一堆钱。 李强几乎有些失魂落魄。 林涛猝不及防的一巴掌。 啪地就把他打倒在地上。 然后就在众人一阵鸡飞狗跳之中，从地上抓起一扎扎崭新的钱往他身上砸了过去。 “孙子诶！这是赔你的钱，一共386万零一百，多余的一百是老子施舍给你的，给老子点清楚了，然后老老实实蹲两个月之后滚出松平。” “爸，舅妈，咱们回去，不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柳红霞像木偶一样被林国成半拉着出了市局的院子，过了好一会才看到王伟强开了辆车停在前面的路牙子上。 “柳老师，我送你们一段。” 160 林涛就是小白（为舵主“裂痕”加更！） （今天先还账舵主加更的，后面再码保底的，争取还有加更出来，求订阅！求支持！求柴火费！小白要雄起！） 一场演出散场，总会有余波。 当这场闹剧散场时。 林涛早就料到了会有眼前的一幕。 松平市委党校。 江家。 由于正好是周末。 所以江司成也是抽空待在家里。 王伟强送几人回来的时候，顺便帮林涛把那一箱子的钱都提了上来，看到江司成的时候，显然有些局促。 稍稍寒暄了几句就下楼去了。 这一百万是林涛从银行提前预约给唐友常用来拓展店面用的，只不过是提前了而已。 趁着林涛去上厕所的功夫。 柳红霞跟柳红兵几乎是一脸震惊，尤其是柳红兵，几乎是有些语无伦次地把林涛怒砸了百万豪车的壮举在江家的客厅里绘声绘色地形容了一遍。 江司成和林国成轻抿了口茶，也不说话，只是相视了一眼。 从林国成眼里的神色中，江司成知道这件事情林涛做的并不莽撞。 甚至已经得到了妹夫国成的认可或者默许。 尽管脸色平静。 但是江司成的腹中却早就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整整400万！ 究竟是哪来这么一笔庞大的资金。 他已经越来越有些看不懂这个外甥了。 哗！ 卫生间里。 已经传来了抽水马桶冲水的声音，几人几乎是同时把目光转向了卫生间的方向，包括江司成。 显然。 他们需要一个解释。 而在客厅的沙发上。 江家的一对子女，江萍萍和江子强早就已经一脸崇拜地看着林涛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了。 小孩子的心性总是比成年人要简单和单纯得多。 “姐，我涛子哥不会是抢银行了吧，这么多钱！” “别瞎说！” “又不是我瞎说的！” “快看快看，一箱子全是钱，姐，你快看！” 原来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把之前王伟强送上来的那个密码箱给试开了。 密码箱是银行提供的。 初始密码也比较简单。 6个1。 似乎小孩子都在这个方面有着另类的天赋。 明晃晃的银色密码箱被打开，可能是受力不均匀，一下子没把持住，哐当一声就从沙发上滑了下去。 一扎扎崭新的百元大钞随即就洒落得满地都是。 钱就是这种东西。 再大的数字，如果只放在纸面上，那终究还是一个数字，并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概念，但是当把一百万现金撒的遍地都是的时候，那么它带来的震撼性效果远远会超过100万在纸面上的概念。 啪！ 柳红霞一点都不客气，站起身子一巴掌就打在儿子后脑勺上。 “江子强，你手痒是吧，怎么这么喜欢翻东西。” 说完几个人就都弯下腰来把钱给捡起来，只是他们毕竟不是专业的，怎么装都无法用这个箱子填满那100万。 客厅里顿时就有些尴尬了。 一整箱子的人民币明晃晃地搁在那里连箱子也合不上。 “算了，就放那里吧，这是你涛子哥的钱，让他自己处理去。” 江司成有些头疼地说了一句。 正好咔嚓一声。 卫生间的门被拉开。 林涛自然早就准备好了接受这幅画面。 没等江司成开口问，就自己一屁股坐在表弟子强身边，伸手在他身上狠狠地蹭了几下。 客厅里几人看着兄弟俩在那里闹腾起来也不由得笑了笑，气氛马上就舒缓了不少。 “这两孩子！” “别在那里闹了，涛子，把你的事情跟你舅舅和舅妈说说，嫂子，这事是我和涛子他妈做得不对，没跟你们说，我是怕事情传开了对涛子影响不好。 梅子好几回都打算跟你透露，就是林涛这小子死活不让他妈妈跟你们讲这事。” 林涛白了自家老子一眼。 这老子也太不仗义了。 临阵这别人还没亮剑就把自己儿子给出卖了。 柳红霞笑的厉害。 经历了这么一档子事。 她也算是彻底想开了。 林涛这个外甥别说是一般的高中生了，只怕是他们这些个大人也不简单有他的手腕和心思。 “舅舅，舅妈，这事要从什么时候说起呢--” “别卖乖子，就说钱是哪来的？总不会是地里种的。” 柳红霞笑骂了一句。 弄得自个儿都笑了起来。 气氛一变。 林涛也懒得去从头说开。 “钱是我的一部分稿费，舅妈，《功夫熊猫》看过吧？这本书就是我写的，之前我--” 林涛还打算说点来由。 但是还没等他说几个字就直接被打断了。 “什么？” “《功夫熊猫》是你写的！” “天哪，涛子哥，你是我的偶像啊！” “快，快给我签名，快，我要签十本，不，一百本！” 江子强此刻小孩的心性表现得最为彻底，他并不懂林涛说这句话的本意是说明那笔巨款是这本书的稿费，更不懂林涛话里的意思是稿费远不止这个数字。 只是很单纯地听明白了林涛是《功夫熊猫》的作者。 而边上，江萍萍虽然刻意保持了女孩子的羞赧，加上林涛是自己的弟弟，她还有些姐姐的矜持。 但是眼里的那种狂热和脸上的红润也看得出来她此时此刻的心情是接近爆炸的。 《功夫熊猫》的作者！ 林涛就是小白！ 小白就是自家表弟！ 这种冲击和震撼对于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来说，是要远远大于那一箱子钱带来的效果的。 跟两个小孩子不同的是。 江司成和柳红霞却异样地显得有些沉默。 但是柳红兵有些稀里糊涂的样子。 他根本就没看过《功夫熊猫》，也不了解这本书在国内图书出版界带来的影响，更难以理解一本书能够卖到1000万册。 “---舅妈，你也知道，我去年不是给中学生作文报投稿子后来还跟他们签约写稿子了吗，其实我去年10月末的时候就开始跟他们重新签合同了。 11月我从中学生作文报转到了东江文学下面，第一个稿子就是功夫熊猫，当时还是连载，后来出版社觉得还蛮有潜力的，所以就提前跟我签合同出版了。 后来的事情新闻上都有，成绩还蛮不错的。” 林涛很平静地把事情的经过挑了些简要的说。 但是他嘴里的这种风轻云淡落到江司成和柳红霞耳中，却丝毫不亚于一颗重磅炸弹带来的震撼。 成绩蛮不错？ 何止蛮不错啊！ 两人都算得上是文化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部作品的成绩。 上市不到一个月就成为2005年国内年度畅销冠军。 2006年上半年第一个季度销量就突破700万册，总销量突破10000万册，创造了国内图书出版和销售记录。 2月在欧洲一经发行就畅销整个欧洲，创下1500万册的销售量，甚至超过同期的《哈利波特》，被国内媒体誉为中国的“争气作品”。 如此大的影响力和震撼的成绩，他竟然说蛮不错？ 柳红霞恨不得扒开这小子的脑仁壳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除了两孩子仍然在那里闹之外，江家的客厅里顿时就突然变得安静了下来。 江司成抿了口茶水。 千头万绪。 他一时间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只能咽下去一口浓茶理理脑中被林涛这小子完全颠覆弄乱的思绪。 他想得比柳红霞更远更多。 外甥林涛是《功夫熊猫》这部作品的作者，其经济价值是最直观但是也最浅显的东西。 以他的判断，这本书给外甥带来的经济价值远远不是十倍的400万。 但是作为市长级别的中层官员，他看到的却是林涛的长远发展。 他甚至不怀疑，外甥林涛以后极有可能成为整个松平市的一张名片。 161 又吓懵逼一个（为舵主“夏天ice”加更） （这一章仍然是加更的，小白相信今天还会爆发出来的！求订阅，求自动订阅！求各种支持！） 林涛几乎是一口气签了十几本书的名字，才算是彻底满足了表弟子强和表姐江萍萍的崇拜感。 要知道，这十几本书里面可不都是自己的《功夫熊猫》。 子强者混蛋竟然连语文数学英语课本都拿了过来，全部在扉页上写了一个龙飞凤舞的“林小白”。 恐怕如果不是林涛自己当场写的，屋里面搞不好没有一个人看得出来这种艺术字念出来会是“林小白”三个字。 “就知道乐呵，看看你涛涛哥写的字，你也学着点，一天到晚就知道看电视。” 有了林涛。 柳红霞已经习惯顺口就来一通说教。 “妈，我涛子哥写的字那是字嘛？你让我学什么，我写出来你倒时候又要说我写的跟鸡爪似的，我还不知道你。” “诶，你还学会顶嘴了，那你说说，你涛涛哥写的是什么。” “这都不知道，我涛子哥写的是艺术，妈，你知不知道，我涛子哥的签名拿出去少说也能卖个千儿八百的。” 哈哈哈！ 一屋子人顿时就笑得不行。 只有江萍萍浅浅地笑了笑。 等气氛稍稍平息了一下才有些正儿八经地说了一句。 “妈，你别笑，这是真的，我上次在娱乐报纸上看到过，涛涛亲笔签名的书现在已经炒到三千多块钱一本了。” 愕然！ 柳红霞顿时就笑不出来了。 “三千块钱一本，这—这不是开玩笑嘛！” “妈，人家这买的根本就不是书，是涛涛的签名，你问他自己是不是，他自己签名的书，他肯定知道。” 江萍说完一大家子人还真的齐刷刷地往林涛看了过去。 “这我哪里知道--” “涛子哥，你别装傻充愣，坦白从宽，姐，那我明天去买一百本来给涛子哥签名拿去卖，那是不是我就收入过万了？” 卧槽！ 100万---一不---100本！ 听到这句话，林涛差点直接崩溃。 90后的脑洞果然是--- “切，你以为就你聪明，要是这样那人家明星都签名拿去卖好了，物以稀为贵知道不，他的签名书这么贵是因为少见。” 江萍萍毕竟要大一些。 签名书这种东西，林涛从卖第一本书开始总共签过名的作品也不到几百本，对于几千万的销售量来说的确是珍稀物品。 柳红霞的确被吓得不轻。 别看她是堂堂市长夫人，但是江司成的工资并不高，而且为人刻板，也不存在什么外快收入。 所以对于一本签名书卖3000多块的事实，她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但是一想到这是外甥林涛的签名，心底马上又变得有些兴奋。 这孩子！ 真是太令人意外了！ 对于之前在一大队的院子里林涛砸车和后来用钱砸李强的那幅画面，她到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心惊肉跳。 而柳红兵就更是如此了。 他根本就不知道《功夫熊猫》这码字事。 刚刚外甥子强拿书来找林涛签名的时候，他把书拿过来看了看，心里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脸上的那副表情还是很明显的。 他看不懂！ 不是看不懂书里面的内容！ 而是看不懂这么一本写得跟儿童小说似的书竟然能卖几百万？ 甚至不止几百万！ “写书这么挣钱？涛涛，你还在上高二吧，真不得了，不得了！” 柳红霞似乎有些对弟弟的话不满意。 不过也没说什么。 “嗯，还是高二，跟叶子一样。” 林涛倒是不以为意。 柳红兵就是个大老粗，如果不是因为柳红霞和江司成的原因，多少也很难上得了大台面，为人倒是还可以，虽然有些冲动，但是也不算是小家子气。 “这书卖了多少钱？我现在倒还是真有些好奇了？刚才在公安局那边可被你吓得不轻，那可是几百万哪？当时我还想现在可怎么办！ 你这小子，真可以，国成哥，涛涛你这是跟梅嫂咋教育的？” 林国成笑了笑没说话。 “自学成才的，哈哈哈！” 江司成难得开了句玩笑。 但是有谁知道他真的是这么认为的。 妹妹江梅和妹夫林国成有多大个水平他比谁都清楚，外甥林涛在去年这个时候还让他们夫妻俩头疼不已。 这才一年的时间。 林涛都做了些什么？ 单单就江司成自己了解到的，那都是一笔吓人的账。 这不是自学成才是什么？ 柳红兵的话太过直白了些，但是这一次柳红霞都只是侧目看了看。 很显然她也想知道这本书到底给林涛挣了多少稿费。 好奇心杀死猫。 人的好奇心，尤其是女人的确很可怕。 她比柳红兵多知道的也仅仅只是媒体曾经报道过《功夫熊猫》的销量突破了1000万，在欧洲的情况她也知道的不多。 “好了，涛子你别跟你舅妈说这些。你这不声不响还成了大作家，我们市里是不是要给你宣传一下。” “舅舅，你可别坑我，我这多幼苗还没长大呢，你这里一报道，马上就要被摧残。” 哈哈哈！ 一屋子人顿时都笑了起来。 江司成无疑等于是给林涛解围了。 涉及到钱的话题人总是会变得很敏感。 江司成的市长权威毕竟还是很有影响力，柳红兵也只好暗自息了心里的那点心思。 但是无疑。 林涛的印象已经在柳家人心理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几人说笑的时候。 突然有人敲门。 柳叶拉开门。 她并不认识文化局的邵喜河，但是看到他后面站着的邵鹏时，立马就想到了中年男子的身份。 “您是邵局长吧！” “哎呀，对对对，柳老师，市长在家？” 江司成听到声音已经起身了。 邵喜河和邵鹏父子走进客厅里坐下来，眼睛立马就落到了堆在沙发后面的密码箱上。 一扎扎的崭新人民币总是会很惹眼。 柳红霞眼尖，但是也不好当着客人的面把钱收起来，但是眼睛已经往一对儿女身上瞪了过去。 “市长，这一次过来是想给柳老师道个歉，邵鹏这混小子不懂事。” “老邵啊，你这就不用了，多大的孩子了你这么做不合适。” 其实邵喜河一进门。 江司成也就猜到了他的来意。 邵鹏也不是很笨，听到自家老子这么说，就站起来跟柳红霞和林国成几个都道了个歉。 态度倒是做得很足。 只是看到林涛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多少都有些不自然。 “对不起啊！” 鬼使神差地。 沙鹏竟然跟林涛说了一句。 可能是有些紧张，话说出来的时候似乎觉得不合适，脸色微微有些涨红。 反倒是他老子给儿子解了围。 “他就是林涛吧？好小子。” 一屋子的人自然都知道邵喜河是什么意思。 以他的位置。 肯定知道上午在公安局一大队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柳红霞叮嘱过他们这件事情不要传开，但是邵鹏是涉事人之一，邵喜河自然能打听到结果。 尤其是那四十万赔款的事情。 只是他怎么想都不会想到事情竟然会是以这样一种令人目瞪口呆的方式结束。 可以说。 在松平市一定的层次范围内。 林涛算是小小地出了一次名了。 甚至不乏有人怀疑林国成父子是哪来的那四百万，这些钱有没有可能跟江司成有关系，这些都是新的话题。 只不过目前还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质疑而已。 江司成刚刚上任，正是三把火烧的最厉害的时候，一上任就强势解决西街老城和商业街的问题。 两把火烧得正厉害。 市里的口碑可以说是前所未有地好，也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扫兴去自找麻烦。 单是邵喜河很清楚。 这个事情终究还是一个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会爆炸。 只是他并不知道。 林涛的这些钱可都是有据可查的。 江司成也没有请邵喜河去书房里，两人就这么在客厅里说了些家长里短的话，事实上这也是江司成的一种待人之道。 林涛从邵喜河的兴致上也看得出来这正是舅舅的高明之处。 “涛涛，你给子强签几本书了？” 客厅的另一侧。 江萍萍终究还是没忍住。 刚才子强让林涛签名的时候，她反而在旁边看着。 忍了好一段时间，任是没忍住。 “你也要？你去拿书来，我给你签，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谁稀罕！” 嘴里是这么说着。 江萍萍还是跑进卧室里，很快就抱了厚厚的一摞书出来，差点没把林涛给吓趴下。 这— 这是签名还是发售会？ “姐，你太不公平了，说好的一个人只签十个的，123—14--” “你耍赖皮，你有14本，不行，涛子哥，你也要帮我签14个。” “江子强你别太过分—你连数学书都让他签了--” 江萍萍也顾不上形象喊了起来。 林涛一时真有些头大！ 14本！ 而且最可怕的是，每一本都是《功夫熊猫》，真的是一本都不带假的。 这是干啥？ 有谁会买14本《功夫熊猫》放家里，不是有病么！ 但是翻开扉页他立马就明白了。 这写书竟然都是别人送给她的！ 真是日狗了！ 这边一闹腾。 江司成和邵喜河那边自然就听见了。 偏偏邵喜河还是个文化人。 一看到这阵势那好奇心可就大了去了。 这把书一翻，从俩小的嘴里听出了原有。 那脸色。 那叫一个变得快啊！ “《功夫熊猫》，还是畅销书，这签名—哟！老江，你这外甥林涛不会就是《功夫熊猫》的作者林小白吧！” 顿时！ 一屋子人都懵逼了！ 彻底懵逼了！ 你瞧瞧，瞧瞧，瞧人这智商，这推理能力---- 搁下笔。 林涛恨不得掐死这姐弟俩两个混蛋！ 162 投资人 （保底第一更咯！后面还有一更，待我做个饭马上走起，有豪来个大赏刺激我晚上再加更么！） 邵喜河的一句话是真的把客厅里的一大家子人都给惊到了。 这都猜得到！ “老邵啊！你这鼻子真是比狗灵！” 江司成的话无疑是肯定了邵喜河的猜测。 这一下子就好了！ 作为松平市文化局的局长。 邵喜河可以说算得上是圈内人。 整张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有些扭曲起来。 “啊哈哈哈哈！不得了不得了！江市长，这个客你非请不可啊！全中国甚至是全世界最畅销作品的作者，了不得了不得！ 搞了一辈子文化，我觉得今天这个消息最令我高兴。 小林啊，你这算是给我们松平人争光了，怎么样？书现在卖的还好吧？我前一段时间还看到新闻里面讲在欧洲的销量已经超过1500万册了，你这是真的大作家了。” 林涛有些无奈。 对舅舅的话更是无奈至极。 这哪里是邵喜河会猜，只要是邵喜河不傻，就猜得出来，江萍萍和江子强这两个坑爹货！ “邵伯伯，具体的数字目前我也不清楚，欧洲那边的情况我一般都是在月末的时候才会知道，上个月的时候已经突破1500万册的销量了。 不过速度在下降，市场都有一个饱和度，现在国内的销量也增长得很缓慢，不过最近东江文学那边好像在准备亚洲的发行工作，这个月底应该就有结果了。” 林涛还是给了个比较官方的回答。 想江司成和邵喜河这种官场的老姜，自然听得懂。 不过除了对林涛另眼相看以外，也不在意，毕竟具体的数字有可能会涉及到一些隐秘的东西。 他们虽然不是这个行业里面的。 但是一些普遍的规矩还是很明白的。 不过显然邵喜河的兴趣课远远不止如此。 倒不是因为林涛是江司成的外甥这个身份，而是作为松平市的文化局局长，邵喜河很清楚《功夫熊猫》这部作品的影响力有多大。 文化人的影响力不在于他自身。 而在于他的作品。 一部优秀的作品所影响的绝不是一个人十个人，而是一万人，十万人。 《功夫熊猫》目前在亚洲只在国内发行，其销售额就已经突破了一千万册，在欧洲发型一个季度不到就已经超过了1500万册。 可以想象。 如果在全世界范围内发行的话，其影响力会有多大。 这是一个无法用金钱去估算的无形影响。 英国女作家罗琳的《哈利波特》在全球甚至形成了一种文化。 邵喜河的确很激动。 脸色甚至有些发烫。 柳红霞给邵喜河续了杯水。 “老邵啊，你悠着点，这事啊是个喜事，但是啊你不要太激动了！” 江司成看得出来邵喜河的确很激动。 由内而外！ 而这也是这一次他推荐邵喜河进入政府担任副市长的主要原因，可以说，这是一个真正有着自己的追求和热诚的干部。 从他看待外甥林涛是《功夫熊猫》的作者这件事情上就看得出来。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前段时间我还在想这个问题，我们国家很久没有这么优秀的文化作品出现了，一直以来我也怀疑我们的教育是不是出问题了，《功夫熊猫》这不出来了嘛，打破了这个论断。 小林啊，别看你邵伯伯一把年纪了，但是这个问题啊我看得透彻，现在有些媒体就是喜欢抬杠，见不得别人好。 你这部作品，有人说是儿童文学，有人说是通俗小说，也有人说只是一个乌七八糟的故事，但是不管是哪一种，他都是一本优秀的作品。 作品光写的好没有用，如果没有人看，买回去干什么？上厕所还嫌纸张太硬了屁股硌得慌，无非就是束之高阁，检验一部作品好不好还是要看读者。 你这部作品看的人有这么多，他们的说法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林涛点了点头。 他也看得出来，其实邵喜河还算是个明白人！ “邵伯伯说的蛮对的！” “蛮--” 邵喜河差点被林涛一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 “你这小子！！” 哈哈哈！ 看到堂堂文化局局长吃瘪，一屋子的人都笑了出来。 除了邵鹏！ 他还处在魔怔的状态。 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林涛是林小白！ 林涛是《功夫熊猫》的作者！ 《功夫熊猫》的作者是林涛！ 怎么会这样！ 这—这也太巧合了！ 但是如果不是这样，那他怎么可能会付得起几百万的赔款！ 看着正在跟自家老子侃侃而谈的少年，邵鹏顿时有一种错觉，他反倒成了跟江子强一流的中小学生。 “上次新闻上说美国人要买你的影视版权，这事是真的？” 林涛也发现。 似乎人的好奇心都比自己想想的要大很多。 他哪里体会得到邵喜河现在的想法。 《功夫熊猫》的作者就在眼前，他恨不得一股脑把好奇的东西都问出来。 可以说。 除了为官之道以外。 邵喜河是一个很纯粹的人，跟6中教务处的处长彭玉梅有几分相似，这是学者型官员的一个典型特色。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 满屋子的人就连江司成也不禁竖起了耳朵。 “是有这么回事，是好莱坞的一家电影公司，梦工厂，他们想谈谈影视版权的问题，不过被我拒绝了。” “拒绝？你为什么要拒绝，这是一个很难得的机会啊，一旦改编成电影，你的作品就能产生更大的影响力，这是好事。” “是啊，涛涛，你拒绝干什么？” 听到林涛的回答。 一屋子人顿时都有些惋惜起来。 邵喜河甚至唰地站起来显得有些激动。 “他们满足不了我的条件！” 这--- 一时间就没有人说话了。 林涛的这个理由听起来很苍白，但是无疑，这个理由又是至关重要的，作为创作人，如果满足不了自己的要求，林涛自然应该拒绝。 换做是他们自己，这也是基本的事情。 众人又聊了一会儿过后。 江司成就让邵喜河进了书房。 出其意料的是，林涛竟然也被叫了进去。 落在林国成和柳红霞眼中自然觉得很正常，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但是邵喜河父子还有柳红兵却暗自有些心惊。 想到之前在东红酒店里的那一幕。 柳红兵不仅在心里转了起来。 看来林涛在姐姐和姐夫心中的地位已经非同寻常了。 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 邵喜河并没有等很长的时间。 只是结果多少让他有些咋舌。 “老邵啊，我这外甥你也看出来了，不是一般的孩子吧，老西街拆迁的方案就是他想出来的，不瞒你说，我很惊讶但是也很满意。 林家出了匹千里驹啊！ 马上我们要谈的问题，就是有关于申请建设国家级湿地公园的这个项目，一开始也是这个小子跟林国华市长建议的。 国华市长当时碍于一些条件不充足，所以这个工作我接手的时候还没有形成一个初步方案，但是现在我觉得我们的时机到了。” 看了看林涛。 有看了看林国成。 邵喜河的脸上并没有太过于震惊。 毕竟见识过林涛的为人处世，他也就不是惊讶了。 他是一个文化人，读过也见过年少天才的人物。 只不过林涛比较鲜活地出现在自己眼前。 “这是个很大胆的设想，不过长江后浪催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林涛有这样的想法下一代才有希望。 不过这个项目要经营下来难度还是比较大的，一方面，国家层次的审批是一个比较漫长的过程；另一个方面嘛，松平的知名度毕竟很小，要想吸引到足够的投资的话，也颇为费脑筋。 这么大的一个景点建设，不仅仅是景点本身，还包括一系列的基础设施建设，如果单凭我们市政府来投资的话，财政上首先就存在很大的问题。” 沉默！ 很长时间的沉默！ 林涛完全没有插进这个话题的意思。 但是江司成的目光却落到了他身上。 这让邵喜河有些诧异。 但是江司成的话却突然让他眼前一亮。 “涛涛，如果让你来做这个投资人，你有没有条件？” “我？” 林涛懵了！ 163 成名第一弹 （写多了，有点卡文，今天就到此为止了，明天再见，明天能不能爆发，小白自己也很期待！再求一次订阅，作为一个均订只有几百的扑街，如果连你们都不正版支持小白，生活就艰苦了！） 如果安之若素静如处子一般度过回荡人生的高中时代，这无疑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不要大富大贵！ 也不要惊天动地！ 无非就是活得潇洒滋润些！ 但是舅舅江司成的这个问题无疑让林涛陷入了一种另类的困境。 做投资人？ 这是一个很庞大也具有决定属性的问题。 因为一旦踏出这一步，那么回档的人生就会再次改变轨迹。 而林涛并不想这样。 但是现实却让他很清醒地知道，这个问题必须由他来解决。 舅舅江司成走出市委党校主政松平可以说，在某些程度上是他一手推动的结果。 如今的松平国家级旅游公园项目也是自己提出来的。 尽管在5年后的2010年松平市政府同样会这么做。 但是提前五年的时间足以改变整个松平的未来。 江家的书房里。 江司成和邵喜河都没有继续说话。 只是很平静地等林涛的答复。 “舅舅，这--” “你先不要急着告诉我愿不愿意，你先想清楚了在资金上到底有没有参与整个项目的可能。” 林涛有些不明白江司成意图究竟在哪里。 但是他很清楚。 2010年，松平国家级湿地公园的第一期工程投资总金额高达2.6个亿，而这仅仅是第一期工程。 主要包括环湖主干道的修建，湖区环境的治理以及湖心岛的绿化和交通，这是一笔巨大的投资。 然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2011年底。 松平市政府进行了园区商业项目的招标。 包括一家大型商业酒店，一个娱乐城以及一整条商业街的建设，总投资金额高达20多个亿。 这根本就不是单个人力所能及的。 在第一二期工程之后。 还有第三期工程。 也就是最后一个环节。 包括旅游区的宣传，服务体系的建设等等，这个阶段的投资并不多，只有不到一个亿。 然而即使是这样。 事实上在2013年正式开业之后的两年内。 松平市政府就已经意识到当初的投资仍然不够。 因为谁也预料不到松平湿地公园会如此火爆。 到2015年。 公园内部的服务系统已经完全超载和运作，根本就满足不了数量庞大的游客。 也正是从那时候起，才让市政府下定决心再次投入巨资进行扩建的，与此同时，松平市也正式开启了旅游城市的发展战略。 包括市区商业街的建设以及西街老城的彻底改造，都是从那时候开始。 现在足足比那时候提前了十年。 “没有条件，那个项目所涉及的资金太过于庞大，不是我一个人的能力能完成的。” 林涛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争强好胜。 即使是欧洲的版权费加上国内的版权费，他的总资产也不会超过两个亿。 用两个亿的身家去承担一个超过20亿的项目，这不是投资，而是在给自己挖坑。 尽管早就猜到了林涛的答案会是如此。 但是江司成仍然还是稍显的有些失落。 “不过舅舅，这个项目最早拿到批文恐怕也要到明年，如果是明年这个时候，有可能我就有具备条件了。” “什么？” “你确定？” 邵喜河和江司成都有些吃惊。 事实上。 林涛也有些无奈。 但是他很清楚，如果自己真的需要投资的话，那么松平湿地公园绝对是一个一本万利的项目。 这是已经得到过现实验证的。 除非这个时空会变得面目全非。 但是与此相比，林涛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而对于林涛的改口和这个突然出现的惊天大转折。 江司成和邵喜河都是眼前一亮。 “你是说如果我们能够拿到批文的话，你就足以达到投资的资金条件？” 其实林涛现在也算是明白了江司成的意思。 这还要得益于脑中另外一个时空的回忆。 江司成无非就是希望自己充当启动项目的投资人，因为项目一旦启动的话，松平市政府就有足够的东西向外界证明市政府的决心。 自然也有条件吸收外部投资。 随着太阳再次回归北半球。 白天的时间渐渐增加。 6中的校园里也多了一丝紧张的气氛。 高考在即。 对于高三的学生而言，这决不仅仅是在命运里挣扎着向上的关键时刻，更是对青春的一种礼赞。 多数人都是在16到20岁之间走过了自己的高中时代。 而恰恰这段时间是每个人一生中最为光彩和精力充沛的一段时间。 清楚从这里开始。 也在这里选择何去何从。 即使是性格再跳脱的学生，随着时间渐渐进入四月份，而后在慢慢进入四月底也开始变得有些焦躁起来。 王胜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开学以来。 除了在爱文书店偶遇过两次以外。 这还是林涛第一次在学校里遇到王胜。 还是一样的骚包。 梳着帅气的三七分，不过难得一见，王胜嘴上竟然没看到香烟。 “最近还好吧，没怎么看见你。” 有些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林涛有些抓不到头脑。 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 王胜看起来比以前更成熟一些。 人生回档重来。 在林涛认识的人中，王胜的确有些另类。 世故而不世俗。 潇洒不羁，却会像刚才那样感慨。 高考毕竟还是一个让人闻之色变的话题，即使是王胜这样毫不在意结果成败与否的人来说同样是如此。 “高考还有四十来天，怎么样，有没有一点把握？” 林涛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个问题。 他并没有期望王胜会回答自己。 只不过这个问题看起来总是应景了些。 但是有时候人就是这样捉摸不透。 “你知不知道？其实对于我们中间的任何人来讲，高考既是一个终结，又是一个开始。 一段人生的终结，另一段崭新的人生的开始，对我来说也是这样，上不上大学对我来说意义真的不是很大，但是自从意识到高考马上就要来，我特么的竟然有些慌张了，你说这奇不奇怪。” 王胜的语气竟有些惆怅。 这是林涛所意想不到的。 他更想不到王胜这种花花公子的嘴里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富有哲理的人生感触。 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林涛就去了厕所。 十分钟太短，来不及有更多的交流。 十分钟也太长，人生的感悟有时候仅仅是那么一刻就够了。 对于自己来说。 林涛自认为人生还很漫长。 他有足够的时间在这段崭新的人生里慢慢去勾勒一副梦寐已久的花卷。 4月底。 市长江司成在松平市委市政府在常委会上正式提出了申请建设国家级旅游风景区的项目计划并获得通过。 而作为这个项目的提出者和计划中的第一投资人。 林涛第一次在松平市的最高领导层小范围内地被广为人知。 《功夫熊猫》的作者林小白就是林涛！ 市长江司成的外甥！ 西街老城和松平国家级风景区项目的提出者。 一系列不可思议的头衔让林涛第一次被松平高层认识到。 而这也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163 买！买！买！ 和盛汽车行是松平最早从事汽车销售行业的一家汽车销售和服务公司。 在松平的一亩三分地上自然是有着绝对的优势。 2005年买小汽车的人并不如后来那么多，但是也不在少数。 林国成和林涛父子俩是上午9点钟就到了和盛汽车行。 只不过眼前的车型多少都有些不尽如人意。 林涛一直琢磨着也是该给自家老爸买辆车了。 尤其是上次在东红酒店发生那件事情之后这种心思就更加强烈。 人生回档，回档的决不仅仅是人生两个字。 而是更广袤的人生视野。 享受生活那是最基本的前提。 现在家里多了一个小东西，出门老爸和老妈也不是很方便。 给家里买辆车代步也是势在必行的问题。 当然。 面子问题也很重要。 重生为人。 林涛并不在意自己会达到怎样的人生高度。 巅峰和巅峰之间总会有峡谷，不仅如此，远处的山峰永远都是更高的。 过什么样的生活品质，那是自己的问题。 但是在外人眼里。 林涛很在意林国成和江梅的感触。 就如同东红酒店的那一幕。 这无疑是他再世为人的一种底线。 老爸和老妈辞职之后一直在家，梅园的事情也让老爸林国成郁闷了一段时间，买辆车也是面子上的问题。 进店逛了好一会儿功夫。 作为市里最大的汽车销售品牌。 店里的客人虽然没有出现那种人头攒动的场景，但是也绝对不算是少。 看车的也基本上都是三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像林国成这种带着晚辈的也不在少数，不过像林涛这么挑剔的晚辈那就不会多见了。 其实林涛几乎是一进门就把自己面前能看到的车型都很快扫了一遍。 即使是这里面最好的几辆车落入林涛眼中都不是很满意。 很简单。 他几乎是用超越了十几年的目光在看这些车。 汽车这种商品，除了内在的质量需要试驾才能体会得到以外，第一印象，也就是最直观的外表非常重要。 汽车的审美是一个极为重要的标准。 而林涛不中意的原因，自然也是因为2006年的车型太过于老旧了一些。 即使是刚刚上市还不到一年的一汽奥迪A6，车型相较于后来经过改良和重新设计的A6车型也相差很大。 其实林国成和林涛走进店门的时候，客服人员就已经注意到了。 看人着相。 这也是销售人员的一个基本素养。 但是无疑。 不管是林国成还是林涛，他们都没有从两人身上看出来有任何令人眼前一亮的地方。 普通的当地人。 这是最简单也最直白的认识。 “先生要买车吗？需要一个什么价位的车，我可以帮您参考一下！” 其实客服人员不厌其烦的服务在很多时候的确会给客人带来诸多的方便，但是往往在实际的过程中，很多客人并不需要太过与细致的服务。 或者说，不需要过于频繁的服务。 “那你带我们先看看，给我介绍一下！” 林涛先开的口。 让那个客服多少有些吃惊。 这看起来还是个少年吧！ 事实也正是如此！ 不过男人对车的热爱就像是女人进了时装店看到各种品牌的包包和服装饰品，除了眼前之外就再无其他。 林涛虽然是再世为人，但是显然也是活在当下。 和盛汽车行作为整个松平市都算得上是首屈一指的汽车销售点，店里的车型的确很多。 相对于林国成脸上难以抉择的表情而言。 林涛就显得有些挑剔了。 他脸上这幅表情落入旁边的几个客服人员眼中，结果可想而知。 “这款奥迪A6是去年一汽集团刚刚上市的新车型，属于高端车型，目前卖得还是蛮好的，您可以看看，而且可以根据您的需要选择不同的配置，相对比较灵活。” 黑色的烤漆，铮亮的车窗，如果不是因为脑中早就对奥迪A6形成了固有的印象，林涛绝对会认为眼前的这辆车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是显然现在很难打动他。 甚至连林国成都觉得这辆车不怎么看得上眼。 因为那辆兰博基尼的原因，林国成对这车的外形也变得很挑剔，只不过这是一种无形影响，他自己并不知道。 “您也可以看看这辆车，夏利的最新款，小排量，适合居家代步，今年卖得最好的车就是这一辆了。” 什么？ 夏利？ 如果不是眼前的展台上的确写着夏利的字样，林涛的确以为自己听错了！ 在他的记忆中，夏利几乎已经成了古董和低端车的代名词。 但是显然。 客服的那句“今年卖得最好”并不是夸大之词，除了林涛父子以外，还有四五个人也在看这款车，其中不乏有人已经意动。 在另外一个时空中。 2005年中国国内汽车的总销量达到将近600万辆。 在这一个阶段，随着经济的逐渐增长，汽车的销量不断上升，但是这一时期最为显著的特征就是小排量的汽车销售数据逐年上扬。 整体上，国内的小排量汽车受到市场极大地追捧，反倒是高端车型处于一个末尾的位置。 05年夏利的确是中国销量最好的汽车，还有现代伊兰特等等车型。 而就在看到林家父子脸上不为意动的表情之后，客服人员下一个要介绍的的确就是伊兰特。 “好了好了，你不用介绍了，你们这里有没有上档次一点的车，价格在五十万以上的。” 整个大厅骤然变得安静下来。 林涛的声音并不小，但是显得有些稚嫩，落入耳中，总少了几分力度。 但是此时此刻说出来的震撼力仍然是显而易见的。 几乎没有人说话。 五十万以上的车？ 和盛的确有，但是你买得起么？ 这才是关键。 其实最尴尬的是那个客服。 一开始他向林家父子介绍奥迪A6的时候只不过是一种套路，A6有高中低三个不同的配置，价格相差接近三十万。 从这个上面多少也看得出有些顾客的态度和购车的倾向。 显然。 林家父子根本就连甩都没甩一眼。 这幅表情落入客服眼中，自然就直接脑补为两人根本就买不起20万以上的车型。 所以接下来就开始介绍夏利等低端大众的品牌。 一直到林涛这句话说出口。 他才愣了一下。 但是眼里显然不太相信。 “这个---~高端车我们这边也有，不过价格嘛偏贵一点，进口的车基本上都是要百多万左右的，而且有的还没有现车。 我看您不如看一下20万以下的车。” 如果不是语气不对味的话，客服的这句话也是个实话。 但是林涛的性格可想而知。 他见不得别人用这幅口吻跟林国成和江梅说话，所以当他的目光落到客厅里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男子身上时，径直走了过去。 “你们这边有没有懂礼貌一点的导购，换个人来给我们介绍。” 什么？ “先生，这-” 愕然！ 连带着还站在林国成身边的那个年轻客服脸上都露出一丝尴尬来。 听到林涛的话，有些客人也站在那里看热闹看对方怎么处理这个问题。 同为顾客。 他们也不傻，自然也在看车的过程中遇到过这种问题，但是像林涛这么直白地跟对方的经理说出来的，却不多见。 毕竟人都是面子动物。 “怎么回事？请问他的服务有什么地方您不满意吗？” 能做到经理的人都是人精。 尽管林涛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是林国成既然没有说话，他自然就知道这个年轻人做得了主的。 “没什么不满意，不过我不太喜欢他说话的语气，就这么简单，我把话说明白一点，把你们这里最好的车给我们介绍一下，一百万以下的不要提，我没兴趣。” 空旷的展厅里。 林涛的声音不大。 但是穿透玻璃从墙上反射回来的声音越发地显得响亮。 整一个汽车的展厅里都一片沉默。 气氛顿时就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要知道2006年市场上可看不见提着一袋子钱去买车的土豪，这个时候也还不流行土豪的说法。 但是林涛的话无疑是一种震撼。 这种震撼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吹牛逼吹大发了。 一种是对服务态度的一种并不满意的表达。 无疑。 经验丰富的客户经理看得出来眼前的年轻人极有可能是后者。 所以不管是客服也好看车的客人也好，都是一脸愣神地看着客户经理亲自把林家父子带到最里边的那个展厅区域里。 那里是整个和盛销售点最精华的位置所在，也是唯一的高端进口车展示区。 “您好，这边这几辆车都是进口的样品车，我们目前车库里没有现车，这辆奔驰S350是目前进口车里面比较常见的一款，配置的话您可以仔细看看，目前我们店里这一辆是顶配的自动挡，国内的售价是128万。” 奔驰S系列的车一直是国内高端进口车里面比较受青睐的一个系列。 林涛也看得出来这辆车即使是十年后的目光看都不会太过于落伍。 “爸，你觉得怎么样？” 林国成没有说话，只是翻了翻面前的金属架子上的宣传手册。 林涛只好自顾自地看着，但是旁边的一辆蓝黑色的车却让他突然眼前一亮。 兰博基尼！ 好像跟之前被自己砸掉的车有些相似。 事实上。 和盛汽车的这辆进口兰博基尼展车已经在店里展出了半年多的时间，跟之前被林涛砸掉的兰博基尼蝙蝠并非同一个型号，而是一辆兰博基尼公司在2003年推出的超级盖拉多。 这款车号称是世界上最成功的超级跑车，蓝黑色的车身看起来沉稳大气，并不像蝙蝠那样张扬和年轻化。 “先生，这辆兰博基尼盖拉多是一款老车，几年前推出的，不过现在在世界上卖得都比较好，这辆跑车时速高达325公里每小时。 而且设计之处就是为了满足高性能跑车和日常生活用车两个标准，所以如果是自己平时用，而且也比较喜欢跑车的话可以考虑考虑这辆车。” “你们这里是不是也只有这一辆样车？” 林涛看了一会儿之后就问道。 此时周边一进聚集了十几个看车的顾客。 好车如好马。 像兰博基尼这样的超级跑车更是如同汗血宝马。 只要是男人就没有一个不喜欢的。 无关于老少。 见林家父子真的似乎要考虑这辆车，一时间纷纷变得极为好奇起来，有些老顾客可能之前也多少了解了这辆车的来由。 他们也想看看这两车究竟会不会被人买走。 事实上和盛车行的这两进口超跑在松平市的汽车市场还是很出名的，可以说这是松平最贵的一辆车豪车，进口的国内售价高达460多万。 一直都没有人开价。 人就是如此。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也就传闻得越厉害。 在2006年，能够买得起一辆价值460万的超级跑车，那绝对能够轰动松平。 田军心底有些战战兢兢的。 这辆车可以说是整个和盛最大的一笔买卖。 当初车行就说过，如果卖掉这一部车，仅仅是提成就吓死人，今天还是头一次有人来问价。 “呵呵呵，你也知道，买得起这种车的人真的是太少了，我们这里这一辆已经是整个松平目前市场上最好的一辆车。” “那售价呢？” “售价的话，我们全包，包括车牌车险全部办好，给一个折扣价，450万整，之前的定价不止这个数的。” 听到田军的话，四周不断地开始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450万！ 太吓人了！ 这就跟一堆黄金在地上跑也没有多大的区别。 就连林国成都不仅皱了皱眉。 他和江梅都是那种普通人，如果不是儿子林涛改变了他们很多观念，林国成甚至不会来看这种层次的车子。 即使如此。 听到田军的开价时。 他仍不免吃了一惊。 450万！ 比之前儿子砸掉的那辆车还要跪贵将近70万。 如果是以前，在林国成的观念里，这绝对是一笔天文数字。 但是他现在很清楚儿子林涛给他的那张卡里面究竟有多少钱。 月初的时候。 欧洲第一个季度的销售利润已经通过中国银行按照林涛的要求兑换成人民币打到了林涛的卡里。 足足2个多亿。 40%的销售分成，超过1500万册的销量，足以让林小白成为国内收入最高的作家，没有之一。 这也是林国成同意儿子买车，甚至连眉头都不皱的根本原因。 人的信心膨胀的速度跟自身的实力和成绩往往都是一样的。 沉默！ 对于田军而言，这就像是一场漫长的马拉松。 等待是一个无比漫长而又充满期许的过程。 但是在旁人甚至是和盛的很多客服眼中却并非如此。 “装！我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别到时候买不起出了洋相！” “小声点！” “不过我也觉得他买不起，450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你也不看看，我们松平这种小地方，有人买得起450的豪车怎么可能还住在这里，早就去大城市了！” “我看有点悬！” “不过这家人也真奇怪，做主的是儿子，你看那是他爸爸吧，一句话都没说！” “这有什么奇怪的，真是少见多怪！” 众人议论纷纷。 林涛看了林国成一眼。 “行，那就这辆吧，你们要现金还是转账？” 轰！ 林国成很平静的声音落入众人耳中简直就像是平地惊雷。 将围观的众人炸得愣了愣神说不出一句话来。 只有田军马上就回过神来。 “数目有点大，要不这样吧，我跟您去一趟银行，让您儿子对吧？让他在这里等等。” “不用这么麻烦了，我让中行的人过来处理。” 林涛说完真的出去打电话。 围观的众人一个个有些唏嘘地散开一条路让他出去。 田军这才明白过来。 付得起这么一笔巨款的人几乎个个都是银行的vip客户，而且还是最高等级的那种，他们怎么可能会自己去银行办理业务。 心下不由得越发地恭敬起来。 “林先生，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您还有什么需要的话，以后可以找我。” 林国成很平静地接过来点了点头。 但是落入周遭众人的眼里。 无疑成了成功人士的体现。 “对了，那辆奔驰S350我也要了，你一起把手续给办了。” 林涛转身回来的第一句话再次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新一轮的眩晕之中。 我艹！ 这才是牛人啊！ 一次性买走整个和盛最好的两辆车，连眉头都不眨！ 而且还这么年轻！ 林国成却有些不明白儿子的用意。 不仅仅是林国成。 就是已经高兴得快窒息过去的田军也不理解。 但是林涛的一句话却差点把他直接给噎死过去。 “爸，这车我看着还行，买回去平时你可以换着开，你看那辆车就两个座位，平时你和我妈出去买点东西可以开这辆！” 一句话说完。 寂静！ 鸦雀无声！ 艹！ 听到林涛的话。 田军甚至有一种吐血的冲动。 百多万的高档奔驰车。 竟然是买回去当货车用。 真是艹了！ （事实证明，这一章落入俗套了，但是俗套就是这么爽，我也想来两辆，一辆上班去公司用，一辆下班回家用！一辆白天开，一辆晚上开！特么的！） 164 真人你妹！（为舵主“欣然回眸”加更） （码字码到大半夜，回头看了一眼书评区，小白想说，我真特么的怒了，0粉丝值来喷我？0粉丝特么的我辛辛苦苦码了一整天刚刚上传，你盗版完就来喷我？我艹了！你喷我就算了，你特么的喷对内容啊，自己看盗版都没看全还来喷，秀你的0粉秀你的0智商么？不错，我写的是垃圾，求你别看垃圾文了，让它自身自灭吧！这一章小白冒着被禁的风险也要防盗，你拽你大可以不看来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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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熊猫》原本是由梦工厂制作的一部典型的好莱坞式动画风格的影片，但是在这个时空中梦工厂已经跟这部作品无缘了。 迪士尼虽然表明了接手的态度，但是究竟会走到哪一步，林涛突然有些没底了。 “特么的美国人这是拿我开刷的？” 他甚至有些愤怒。 李维维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林涛眉眼间的神情发生的变化，女人似乎总是敏感的细心的。 “抱歉，我出去一下！” 起身。 林涛几乎没有等对方点头就径直走了出去。 李维维抱之一笑也跟着走了出去，王东东自然也不傻。 三人出去之后。 会议室里顿时就空了下来。 “林涛！” “林涛，你等等！” 酒店的走廊里，林涛的步子快而急，李维维和王东东几乎是一路小跑才赶上。 “怎么了？” “你们确定他们是迪士尼的代表？你们难道没有看出来，他们根本就对这件事情没有任何了解，甚至连一个明确的拍摄计划都没有。 如果迪士尼是这种态度的话，我为什么要把影视版权交给他们？美国人以为老子没见过钱？这就是拿我开刷，他么的！” 李维维和王东东瞬间都陷入沉默中没有说话。 这一次迪士尼的人之所以来得这么快，如果到时候真的谈不出任何结果的话，他们的责任也不小。 只是林涛这样强硬的态度确属于少见。 其实他们根本就不懂林涛的底气到底来自哪里。 《功夫熊猫》的成绩？ 那只是一本畅销书的成绩，根本就不足以证明在电影市场上仍然会有那样的市场。 “我不想跟他们谈下去了，这样，你们跟他谈，我的要求很简单，在他们没有明确的拍摄和投资计划之前，我不会跟他们谈任何有关于影视版权改编的问题，这是我的底线。 另外告诉他们，这部作品只能被拍成动画，这一点做不到，我同样不会谈。” 说完。 林涛就在王东东和李维维一脸的诧异中直接下楼走了，不到片刻功夫楼下就传来盖拉多的发动机特有的轰鸣声。 走廊里。 李维维和王东东有些面面相觑。 “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李维维这是第一次见识到林涛的强势，脸上的表情很复杂，类似于愤怒和不痛快，但是又夹杂着些许无奈。 王东东也无话可说。 跟李维维相比，他更了解林涛的为人。 年轻！ 但是永远都不要被这张脸欺骗！ 在林涛年轻的外表下面。 是强势！ 自信！ 和超乎寻常地准确的判断力！ 很快两人又回到会议室。 “抱歉，肯特先生，林已经离开了，他认为现在并不是跟你们迪士尼谈判的最佳时间。” “what？怎么会这样？” “mygod！李，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这也是你们中国人的习惯吗？” 李维维并不客气。 而是直接将林涛的原话相告。 “我很好奇，肯特先生，迪士尼公司现在有没有制定一个初步的拍摄计划，如果你们不是制作动画而是一部电影的话，那导演和演员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林和我们希望迪士尼能够提供更加详细的拍摄方案。” 那个叫做肯特的外国人脸上马上就露出一丝尴尬的表情。 “这~李~我们~” 王东东和李维维相视了一眼，竟然突然觉得林涛的做法无比正确起来。 特么的！ 林涛竟然猜对了！ 美国人自己并没有明确的拍摄计划！ 谈判很快就陷入停滞的状态。 在王东东和李维维离开之后。 肯特显然也已经意识到了中国人并不是在威胁他们。 “****!中国人是在开玩笑吗？” “no，肯特先生，我不认为他们是在开玩笑，要知道他们之前已经拒绝过梦工厂，那位林虽然很年轻，但是我看得出来，他是一个很执着的人，跟您一样。” 显然肯特很满意这样的恭维。 涨红的脸色微微舒缓了一点。 “那现在怎么办？” 作为市场部的副总，肯特在来中国之前，其实并不知道原本计划中并不是最重要的一个版权谈判竟然会陷入僵局。 其实这都是美国人的惯性思维在作怪。 认为如果是好莱坞的公司，只要表现出一定的诚意，中国人是不可能会拒绝的，而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大多数或者说绝大多数人都不会拒绝，甚至会委曲求全。 但是他们这一次谈判的对象并不是一般人，而是林涛。 《功夫熊猫》究竟是否能够在电影市场获得成功，获得怎样的成功，他都非常清楚。这从根本上就杜绝了赌博的可能性。 很简单的道理。 他不需要赌博。 自然就不需要迁就好莱坞的电影公司。 而作为电影人，美国人无疑也非常清楚一部优秀的作品能够带来怎样的利益。 “我觉得恐怕我们只能按照那个中国人的条件去做，如果我们像梦工厂那样的话，这一次中国之行肯定不会有任何结果，进入中国市场恐怕也要推迟了。” 会议室的气氛有些沉闷。 肯特起身点了一支烟。 然后有些费力地推开会议室的窗户。 窗外嘈杂的声音立刻涌入室内。 上午正是松平市最为热闹的时候，东红酒店又恰好位于市区中心地带，这座城市展现出来的生机和活力令人惊叹。 但是更令人惊叹的是窗外的马路上庞大的人流，这样在一座小城在美国是极为安静的。 “中国人太多了！马克！” “是的，肯特先生，中国有12亿人口，我们现在来到的这座城市拥有110万人口，中国有几百座像这样的城市，而且他们都像这样有活力，中国的经济正在快速发展，我想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有更宽敞的马路，更多的汽车和更多的娱乐场所出现。” 两人之间的对话有些莫名其妙，甚至是令人费解。 但是肯特很清楚马克的意思。 这是一个巨大的拥有非凡的发展和消费潜力的市场，假以时日的话，足以媲美整个欧洲。 而那个年轻的中国人林，显然已经在中国具备了很高的人气和知名度。 昨天晚上三个人在酒店提供的电视台上看到了不少有关于林小白和《功夫熊猫》的新闻。 而最新的一条，则是有关于《功夫熊猫》已经正式在亚洲发行的消息。 4月底。 中国东江文学出版社（在年初的时候刚成立），正式跟日本和韩国的一家出版公司签订了《功夫熊猫》的出版合同。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 由于布里斯托尔公司已经在欧洲采取模糊性的说法公布了双方合同规定的合作方式，所以日本人和韩国人竟然没有太过于在利润分成方法上计较太多。 而是完全按照东方文学出版社草拟的合同进行了简单的修改之后就正式签订了出版合同。 由于东江文学社不会具体地负责出版和销售事宜，仅仅只是将出版权转让，所以它将会获得20%的销售利润。 而林涛和合作的日韩出版社则会分别获得40%的销售利润。 与此同时。 东江文学出版社正式获批向境外销售中英双语版的《功夫熊猫》，包括整个东南亚和南亚地区的市场都将会采用中英文双语版。 这个新闻带来的冲击性是肯特所不能忽视的。 因为如果在亚洲《功夫熊猫》也会获得畅销的话，那他们现在谈的这部作品就极有可能会成为另外一部《哈利波特》或者《指环王》。 中国版的《哈利波特》！ 东方版的《指环王》！ 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么迪士尼公司就必须获得这部作品的影视改编权，《哈利波特》在好莱坞掀起的票房风暴即使是迪士尼也垂涎三尺。 制作成动画？ 这根本就不是问题。 要知道，迪士尼最厉害的老本行是什么？ （PS=》一句话，今天小白最少爆发五更！三章加更两章保底更，做不做得到，拭目以待。晚上如果我还码得动的话，五千字章节照旧，至于防盗与否，小白希望订阅数据稍微好看一点，不要三五千，但是也不能三五百吧，写一章二十块钱的稿费尼玛还有一大半人盗版，太心寒！） 166 要做专访了 （为舵主“木あ子”加更） （第二更了！说好五更就五更！订阅走起吧，正版支持小白，回馈你们的就是更新，更新，拼命更新！更到小白变成黑白！） “《功夫熊猫》再战好莱坞！” “联手迪士尼，《功夫熊猫》开启好莱坞之路！” “林小白：迪士尼是一家很成功的好莱坞公司，相信他们能够拍出很好的电影。” “真人还是动画？拭目以待！” 就在肯特一行离开中国的第二天。 国内媒体上骤然引发了一片轰动。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王东东却是早就消失得无隐无踪了。 在跟迪士尼达成初步的意见之后，他和李维维几乎跟肯特一行是前后脚离开了中国飞往洛杉矶。 不过两人的目的并非是前往美国跟迪士尼进行第二轮的磋商，而是为了林涛的新书而前往洛杉矶。 延续了第一部作品的风格，林涛的第二部作品再次选择了还原另一个时空中好莱坞的动画电影故事。 而这一次他不仅仅选择了动画电影，更是彻底地转入了儿童文学的范畴。 迥异于《功夫熊猫》第一部的写法！ 林涛的目的很明显。 既然外界的媒体认为《功夫熊猫》只是一部拙劣的儿童作品，那么我就还原出一部真正的儿童文学作品给你们看看。 看看什么才叫儿童文学。 看看真真的儿童文学作品应该是什么效果！ 当然。 对于林涛的第二部作品。 李维维和王东东都表示了沉默，甚至有些忐忑。 这样一部作品真的会成功吗？ 没有人知道！ 除了林涛自己！ 眼前。 电视画面上赫然就是肯特一行在机场被记者们围追堵截的模样。 林涛的确很佩服美国人的市场炒作意识。 几乎是双方结束谈判离开松平的当天晚上，马克就已经跟美国迪士尼公司取得联系并且跟王东东商议怎么将这个消息“貌似不经意”地泄露出去。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就是眼前的这幅场景。 “据本台记者从东海市发回的报道，美国好莱坞著名的电影公司迪士尼的相关人员近日已经结束了来华一行，据迪士尼公司的代表肯特称，此次来华主要是为了开拓中国国内的电影市场。 肯特说，中国是一个非常具有活力和文化氛围的东方大国，也将成为世界上最大的消费市场，而好莱坞是世界上最大的电影工厂，二者之间有很多可以合作的地方。 除此之外，肯特还在机场向记者透露了此次来华的其他商业计划，其中就包括《功夫熊猫》的影视版权问题。” 电视上的导播镜头立即切换。 场景赫然已经转到了东海市国际机场的位置。 林涛不得不佩服记者们追踪的能力。 很快就看到肯特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出现在镜头前面。 林涛不由得想到昨天晚上肯特和另外两个美国人喝茅台酒时的情形。 “wow!我喜欢中国，我爱中国，这里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我想我还会来中国的。 除了了解中国电影市场之外，这一次我们来中国跟《功夫熊猫》的作者，对，就是‘kongfu’，‘zhongguokongfu’，我们跟《功夫熊猫》的作者有过一次很顺利的会谈，迪士尼希望能够跟他合作将这部优秀的作品制作成电影，让更多的人看到这个精彩的故事。” 肯特的话无疑是平地一声惊雷。 一下子就把国内的新闻媒体再次炸的乱成了一锅粥。 “您好，肯特先生？我是东江日报的记者，请问您跟林小白先生是在哪里会面的？是在东海市吗？” 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 林涛又不得不佩服记者们的八卦了。 幸好肯特已经事先得到了王东东和李维维的提醒，并没有透露这一次的松平之行。 “抱歉，你们中国真的太大了，我现在已经有些晕头转向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如果驾驶员不把我送到洛杉矶的话，我想我快找不到美国在哪里了！” 哈哈哈！ 美式的幽默的确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 知道肯特不会透露更多，记者们也只好消停了下来。 但是林涛错误估计了记者，尤其是娱乐报纸和杂志八卦记者的追踪能力，狗仔队号称是记者中的特种部队，特种部队中的流氓记者显然不是吹出来的。 南方娱乐周刊上就看得出来好几副模糊的照片。 林涛在新闻上看到的时候吓了一跳。 “艹！这都能拍到！” 原来新闻上那个模糊的画面竟然是他在机场接机的时候被人拍到的照片，幸好当时拍照的人是站在肯德和李维维身后面，并没有完全把自己拍出来。 或者说，由于自己还没有露面，所以即使拍到了一点影子，但是也不可能认得出。 不过蛋疼的是。 照片正中的位置。 特么的赫然就是一块写着“松平欢迎您”的牌子。 艹！ 艹！ 真是特么的日狗了，这都能拍到！ 看到报道之后，他才知道原来这张照片竟然是南方娱乐周刊的一个实习记者提供的，据说是不久前他回老家的时候在家乡的机场偶然拍到的一张照片。 当时拍照的目的并不是那几个外国人，而是照片上的那块牌子，一直到在电视上看到有关迪士尼代表来华的报道才知道。 这运气！ 林涛现在担心的问题来了！ 知道松平。 也就意味着很快就有更多的狗仔会闻风而来，再加上林家的那辆兰博基尼，曝光是迟早的事情。 当然，被肯特这根搅屎棍一倒腾，《功夫熊猫》又火了一把。 东江文学出版社刚刚举办了亚洲发行的新闻发布会。 这部作品原本就是一堆干柴烧烈火，火是灭了，但是碳还是烧得通红的，肯特的中国之行无疑像是又往火炭上浇了桶油。 顿时就腾起一团火苗，红透了半天变。 甚至有媒体人在做节目的时候开玩笑。 “你看，《功夫熊猫》又来了！” 随即就是各大新闻媒体的头条又被《功夫熊猫》和好莱坞合作的话题挤得满满当当没有一丝空隙。 不管是哪个时空。 国人尤其是娱乐圈对好莱坞的追逐都是一种近乎盲目的程度，林涛自然无力去扭转。 当然。 这种效果带来的影响也不都是负面或者具有争议性的，最重要的是国内的作品销量也会出现断断续续的爆发式增长。 到5月中旬。 《功夫熊猫》的国内销量已经达到了史无前例的1200万册。 这也就意味着仅仅是2006年，《功夫熊猫》的销售总量已经达到了1000万册。 史无前例！ 的确是史无前例！ 宁安市广州路。 如今的东江文学杂志社看起来更有些像是会务中心。 来来往往的全是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和商业人士。 楼下一溜的全是小车，有各大杂志社的，各大出版社的，还有各路新闻媒体的。很多记者几乎都是按照周期固定驻扎在这里。 一个礼拜一次或者一个月几次，极为频繁。 还有全国各大经销商的头头脑脑，几乎上每个礼拜都会有人过来谈事情。 原本一楼是杂志社的市场联络部所在的办公地点，后来实在是没办法，杂志社的高层把位于四楼空置下来的领导办公室全部腾空让市场部进驻，整个大楼的一楼全部被开辟出来用作招待室和会客室。 庞大的访问量和人流让他们不得不专门组建一个办公室负责这个问题。 当然。 作为编辑部的总编。 王东东现在的日子算是过得极为滋润了。 得益于林涛和江燕的力挺，最重要的还是他个人极为出色的业务能力，杂志社高层不得不放弃当初跟王东东对着干的副总提拔他到总编的位置上。 李维维已经辞去了英国的兼职教授的职务，并且接受国内的聘请出任东江文学杂志社的新闻出版副总，职位还在王东东之上。 不过杂志社估计也很清楚两人极有可能是夫妻档，所以也就索性让李维维分管新闻出版和《功夫熊猫》工作办公室。 事业蒸蒸日上。 美人****在侧。 王东东就是不心花怒放也不行了。 再加上此前因为《功夫熊猫》在欧洲发行的那5%的分红已经到账，王东东算是彻底扬眉吐气了一回。 因为出任集团总编辑的原因。 所以新成立的《功夫熊猫》工作办公室王东东只好交给了去年从东江大学毕业的一个新人负责。 之所以看好一个新人。 正是因为他全程参与了这部作品的制作和发售，甚至包括欧洲版权的转让和亚洲市场的推广。 随着林涛的作品展现出来的潜力越来越大，王东东已经认识到了有必要成立一个专门的工作室。 这份提案刚刚被提交到公司高层就获得了通过也证明了不仅仅是他，恐怕杂志社的高层们也都认识到了这个问题。 从某种程度上可以这么说。 林涛一个人的价值就足以让一家出版社实现跨越式的发展。 而他们要做的就是牢固加深双方之间的这种合作关系。 “司伟，你马上联系东江日报的杨记者，就跟他说我下午有时间，让他下午3点过来。” “好的，王总！不过王总，杨姐刚才说上午有个叫林涛的给你打电话了，让你有时间回个电话。” 杨姐就是王东东此前的助理杨敏，随着王东东升任公司的总编，正所谓肥水不留外人田，而且杨敏还是出版社的老人，业务能力很好，所以被提拔为总编辑部公室的主任。 “林涛？行，我知道了！” 叫司伟的年轻人根本就不知道林涛两个字意味着什么，王东东脸上的表情也很自然。 司伟正是《功夫熊猫》工作办公室的负责人。 直接把电话打到林家的座机上。 接电话的是林国成，他也听得出来王东东的声音。 挂断电话看了看日历，王东东才知道今天不是周末。 但是随即心里却突然一阵狂跳。 这才想起来特么的林涛那小子竟然还是高中生！ 真是同人不同命！ 其实有时候王东东会在工作中不知不觉就忽视甚至完全忘记林涛是个高中二年级学生的事实。 这仿佛就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只不过事实又是总会不时地像刚才那个电话一样提醒他。 外面迪士尼肯特一行来华掀起的有关《功夫熊猫》的新一轮议论和热潮方兴未艾，他们杂志社这边也有打算趁机做一起有关林涛的专题报道和专访。 其实王东东和林涛是一样的想法。 随着媒体的曝光和坚持不懈的挖掘。 林小白的身份彻底曝光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与其让外界曝光。 还不如有计划地对林涛的身份进行慢慢解析。 这样做。 不仅仅可以提高林涛的知名度，还能够树立一个初始的形象，比那些娱乐记者挖掘出来的所谓的“林小白”原型不知道要好了多少。 但是让王东东有些尴尬的是，这个主意最先提出来的却不是他，而是他的老师，也就是杂志社的前任总编和党委副书记，也就是现在的东江省宣传部副部长江燕。 目前东江省文化部和宣传部正在策划一个有关于东江省文化的宣传片，作为前任总编，江燕很清楚林小白就是林涛，林涛就是林小白。 以《功夫熊猫》目前在世界范围内的知名度和影响力，这小子已经算得上是文化名人了，只不过一直不肯露面。 这一次看到南方娱乐周刊的新闻。 她才想起来可以以这么一个专题报道的形式把林涛推出去。 167 英雄救美 （求订阅打赏月票！） 从五月里走过的时候。 林涛更多的是从课堂里或者校园里看到一副众生喜怒的众生相。 岁月流金。 留下的总是回忆。 记住的却只可能是那些刻骨铭心的片段和画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兴许是从四月。 五月！ 总而言之，即使是林涛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孟欣瑶似乎对自己已经失去了兴趣。 除了偶尔在课堂上点名让自己朗诵一段之乎者也的古言文以外，就再无更多的互动。 当然。 在6中的考场上。 林涛仍然一如既往地扮演着骑士和王者的角色。 连续三次月考。 林涛都用卫冕年级第一的实力证实了自己的存在。 事实上。 整个2006年上半期。 除了给新书写稿子以外，林涛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放到了功课上，语数外，政史地，甚至更多的东西，他就像一块干燥的海绵，大量地吸收着没一点所能够接触到的知识。 有人说。 兴趣是最好的导师。 实际上也正是如此。 在还原和创作《功夫熊猫》的第一部时，可以说林涛完全是凭借一开始人生回档时的那股子热情在投入。 如同外界评论的那样。 文辞粗糙，不加雕琢！ 故事性强，而描述性生涩，甚至有些牵强。 逻辑性强，画面感立体，但是文学修养却不足够。 这些也正是林涛在创作这部作品的过程中存在的问题。 如果不是林涛脑中残留着几近完整的《功夫熊猫》电影画面，他毫不怀疑自己根本就无法完成整个作品。 孟欣瑶似乎也发现了林涛如饥似渴的求知欲。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6月初。 也就是高考来临的前夕。 2006年的高考。 6中的画风陡然就从紧张和局促的风格被洗练成了一副激荡和兴奋。 两天的高考。 注定了很多人即将选择的命运，也让林涛对回档的人生认识得更为彻底。 高三9班的梁玉珍以661的成绩夺得松平市高考理科状元的消息自然也在6月底分数被功夫的那一天不胫而走。 这一次6中史无前例地在高考中首次摘得理科状元的荣誉，足以让6中的校领导们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引以为荣。 6月24。 周六。 6中还有最后一个礼拜就正式开始漫长的暑假。 林涛似乎也松了一口气。 不过骑车从学校操场经过的时候，他仍然觉得人似乎有些意外地多。 “涛子，你说我期末考试这一次冲到前20应该不难吧？” 皮球从脚下滚过去。 林涛一脚回踩。 然后身体前倾，前脚刚刚收回，后脚已经将皮球踢出去。 来了一个漂亮的人球分过。 叶飞根本就猝不及防。 有些气馁地冲上去撞到林涛身上把他撞开，抡起大脚就将皮球给砸进了球门里。 “漂亮！” “叶子，你要不要脸？” 蔡哲华的声音传过来的时候。 林涛看了一眼球门的距离。 “叶子，你的确不要脸！” “中场休息一下，麻痹的热死了！胖周，你去爱文抗一箱饮料来，要冰的。” 说话间。 林涛已经从近乎湿透的口袋里掏了一张50的纸币卷成球扔了过去。 蔡哲华他们隐约知道林涛的条件很好，也不客气，起来两个人就往南门那边跑了过去。 7月将至。 天气也越来越热。 “前20？你问问蔡哲华。” “什么？” “叶子问他期末能不能冲进前20？” 林涛的声音有些戏谑。 叶子这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装神功练到了最高级，已经即将举霞飞升了，前20？ 特么的这个学期4次月考，他就没出过前20，最差一次都是1班的第18名，最好的一次，也就是第二次，受到林涛的刺进，竟然一举冲进了全班前15名。 班主任赵洪贵甚至为此专门在班上公开表扬过，这对于一向就对叶飞不感冒的激进派赵洪贵来说，几乎是一个史无前例的突破。 现在看到这厮在这里卖弄风骚，林涛很不得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刮子过去。 “哎！” “时间啊！” “岁月啊！” “特么紫了葡萄！” “黑了木耳！” “软了香蕉！” “也--~~污了叶飞！” 噗！ 蔡哲华一口水喷出来，顿时操场上就笑成一片。 “涛子，你特么真毒！” “~~” “妈的，嘴贱！” “20名太没种了，你要是冲进1班前十，我就送你一本《功夫熊猫》，小白亲笔签名的。” “说话算数？” “孙子不算数！” “你们踢球，我回去复习了！” 说完还真扭头就往外面走。 一群人顿时笑的差点趴下来。 走了不到十米远，装逼飞又溜了回来。 等旁周他们把水给弄回来，众人也休息得差不多了，这帮牲口都是花别人的钱不心痛。 50块愣是全部花光一毛都不剩。 一箱矿泉水，竟然还有半箱子冰镇的啤酒，真是日了狗了了！ “我靠，刚才在爱文书店听到老板讲，高三9班的梁玉珍考了661分，我艹，这也太牛逼了吧！” “艹！661的确有点牛了，我们班除了涛子，估计其他人边都望不到。” 一向斯文的蔡哲华都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661分的确给他们带来了很大的震撼。 如果说在高中有什么东西能够一视同仁地将所有人都震慑的话，那无疑是分数。 在“高考就是唯一出路”的年代。 林涛并不反感谈论这样的话题。 “估计清华和北大都够了吧？” “不一定，去年清华理科的分数线670多，北大还要高一点，估计东大应该够了。” 东大就是东江大学。 作为东江省唯一的两所国家985工程院校之一，东大在国内大学中的排名一直居于前十的位置，号称十大金刚。 但是实际上只有林涛才清楚。 同为985院校。 东大跟北大和清华绝对不止差了一个档次，那绝对不是用数字就能够衡量的鸿沟，反倒不如东江科大。 东江科大虽然综合排名上不去，但是工科和理科在国内恐怕是唯一能够跟清华相媲美的高校。 “涛子，你打算考哪个学校？” “东大吧，东海大学！” “卧槽，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去咱们这的东大，不过你的成绩考个北大清华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蔡哲华的眼中已经有了几分艳羡的神色。 跟林涛和叶飞他们都不同。 蔡哲华可能是众人中除了林涛之外唯一一个能够摸得到顶尖大学分数线的人，但是林涛志不在此。 对他来说。 北大也好，清华也好，东大也好，都只是人生里的一次新的靠岸。 穿越时空。 重生回档。 他的人生绝对不只是北大和清华而已，还有诗，还有远方，他的诗和远方就是浸润在油盐酱醋茶中的甘甜、苦涩和喜怒哀乐。 而其他人羡慕则羡慕，却很难达到这样的高度。 他们或许只是奢求能够考上一所不错的一本或者二本就够了。 但是对于蔡哲华来说。 他的诗，他的远方就是北大和清华这样的顶尖名校。 “呵呵呵，北方太远了，我念家！” 蔡哲华并不懂林涛这句话的意思。 北方远吗？ 朝发夕至！ 晚风吹过来的时候。 空气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了凉意，仍然是一股子温热的暖风，林涛大抵上也才明白过来夏日终究还是来了。 太阳西斜，视线已经有些模糊的时候球场上众人才开始散场。 踩着单车从校园里已经显得有些坑洼的路上走过，林涛总会忍不住从心底去勾起很久很久之前的回忆。 开水房蒸汽锅炉沸腾的声音在脑海中逗留了很久，仿佛昨日一般。 一直到一道人影从拐角的小路上出现在视野里时，林涛才猛然惊醒。 不管是在操场上踢球还是选择从北门出去。 林涛都策划了很久。 可以说这一天他等了足足半年。 2006年6月24. 高考分数公布的那一天。 6中高三9班的学生，也是2006年松平市高考的理科状元梁玉珍在6中北门的小胡同里被人强奸这件事情一直在挑动了林涛的神经。 说的直白点。 走这条路。 林涛就是为了英雄救美来的。 （看完推荐票顺手来一张吧！） 168 夜黑玩双飞（为舵主“永远是妃”加更！） （第五更了！求订阅正版！下面还有木有小白只能说尽量让兄弟们看爽了！） “苏芮？怎么是她？” 眼前的女孩子显然并不只是有些熟悉，而是非常熟悉。 林涛很有些愕然！ 她并不知道会在这里跟苏芮偶遇。 林涛尽量压低身体把自行车推到开水房的墙角下上锁，然后就转身跟在苏芮身后进了旁边的小胡同。 林涛接着夜光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时刻。 6点38！ 跟自己预料中的时间相差并大。 “应该差不多了。” 林涛根据自己记忆中新闻报道的情况进行了时间上的推断。 梁玉珍是在6中的女生宿舍吃完晚饭之后再回去的。 根据时间推断的话。 那应该是在6点之后。 而事发后报警的时间印象中是在9点左右，也就是说事情应该是发生在6点到9点之间。 9点的数字是个大概。 但是从报警的时间来看。 李鹏飞出现的时间应该是在7点到8点之间，不可能更晚。 按照松平人的习惯，这个点应该是都在家里吃饭或者看电视。 而且北门的这几条小胡同两侧的房屋基本上都是空置了很长时间的老房子，没有什么人，即使有人也只是几个年纪很大的老年人在家。 事情发生的环境和时间点都很符合李鹏飞作案的动机。 但是林涛唯一想不明白的是。 李鹏飞竟然会选择在这个时候。 他怎么会知道梁玉珍一定会经过这个胡同？ 他怎么判断梁玉珍会在这个时候经过北门胡同？ 因为梁玉珍跟林涛一样是走读生，平常基本上都是从南门出去，从后北门出去极有可能是一次意外中的意外。 李鹏飞真的能够把时间控制得这么精确？ 这些都是林涛所想不明白的问题。 在胡同口稍稍站了一会儿。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按了下来，除了胡同口的开水房还剩下一丁点亮光以外，胡同里面基本上需要手电才能够看得清楚路。 林涛再次确认了一下时间。 已经7点03分了！ 前面苏芮已经不见了踪影。 按照林涛的估计，她应该已经从胡同里走出去了。 但是林涛并没有等到梁玉珍从学校里出来。 “难道是我记错了？还是时间不对？” 7点05分！ 时间还在走着！ 但是林涛已经显得有些不安静了。 他知道时间已经离事发不远了，但是梁玉珍仍然没有一点点动静，最重要的是林涛现在并不确定李鹏飞现在究竟是藏在胡同里面的某处还是会从自己身边走进胡同里面。 他现在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彭玉梅肯定会从6中里面走出来，然后经过自己身边的胡同口。 林涛现在等的就是彭玉梅什么时候回出现。 至于怎么防止这个悲剧的发生，林涛已经考虑过好几种方案，但是最稳妥的只有1个，那就是直接跟在彭玉梅身后一起从胡同里出去，不管作案的究竟是不是李鹏飞，总之不给他作案的机会。 至于其他的方法。 林涛都已经事先做过了设想。 例如直接告诉彭玉梅里面不安全，只是这样无疑就会显得有些怪异甚至弄巧成拙。 哐当！ 靠在墙上。 林涛被开水房里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走出去跑到前面看了一眼，才知道原来是开水房烧水的那个老大妈把舀水用的铁勺子掉到了地上。 人紧张的时候总是会变得非常敏感。 现在的林涛不外乎就是如此。 整个人的神经都紧绷着。 突然一道人影印入眼帘，林涛几乎是人影从拐角处出现的时候立马就看了过去。 会是梁玉珍吗？ 过道里的光线已经有些看不大清楚。 除了两边的住户家里还有些灯光从门缝里透出来以外几乎看不到任何其他的光线，林涛只能半猜测着出现的人影会不会是梁玉珍。 而此时。 手腕上的电子表一进发出了滴滴~滴滴的声音，这也就意味着时间已经到了7点一刻了。 这是自己之前设定的时间。 就在林涛正要暗自窃喜来人是梁玉珍时。 拐角处突然又出现一道人影。 “林霞，玉珍的手表还在我们宿舍里。” 什么？ 林涛顿时就愣住了！ 彭玉珍已经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 嗡地一声。 林涛脑子里顿时就犹如浆糊一般变得有晕厥起来。 “我艹，难道悲剧还是要发生？” 林涛几乎是在下一刻立马拔腿就开始往胡同里面狂奔。 我艹！ 我艹！ 我艹！ 彭玉珍什么时候走的。 状若疯魔一般，林涛几乎拼尽全力，丝毫顾不上眼前眼前的胡同口已经变得完全漆黑一片，只能凭借着远处天边下晕黄的灯光分辨眼前的道路。 北门的胡同口有三个出口，但是林涛很清楚，如果彭玉珍已经走了的话，那只有一个可能，她比自己先走的！ 因为北门胡同除了一个入口在6中，一个入口在南门街以外另外一个入口实在6中的男生宿舍那边，李鹏飞极有可能就是从那里进来的。 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 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涛已经开始变得有些狂躁起来。 我艹！ 怎么会没有？ 他不可能记错的，事情发生的时候就是2006年6月24日晚上7点半左右！ 夜色如水一般深沉。 “不行！不能放弃！” “安静下来！快安静下来！” “我要仔细想想！” “到底哪里出错了？到底忽略了什么地方？” 林涛开始极力回想，自己究竟什么地方出错了！ 时间滴滴地走着！ 林涛知道。 他现在每耽误一分钟，甚至一秒钟，彭玉梅就有可能会陷入灾难之中，悲剧就有可能会如同历史重演一般再次发生。 他要阻止悲剧的发生！ 一定要阻止！ “胡同口—胡同口—我到底漏掉了什么！” 林涛开始变得喃喃自语起来。 他知道，自己肯定是有什么地方遗漏了。 肯定是有什么地方遗漏了！ “胡同~~口！！” 突然。 林涛猛地从口中喊出来，脑中犹如闪过一道亮光。 我艹！肯定在那里。 黑夜中。 林涛的身影开始变得有些跌跌撞撞起来。 原来林涛突然记起来。 北门胡同除了南门街的出口之外，在靠近6中男生宿舍的方向还有一处破旧的老房子，6中的男生经常跑到里面去打牌。 如果有什么地方最适合作案的话，那里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跌跌撞撞地沿着胡同跑到那栋废旧的院子里面。 林涛几乎是刚刚进来就听见了女孩子挣扎的声音。 浑身的血液瞬间就放佛燃烧一般变得滚烫起来。 “李鹏飞！我艹尼玛！” 嘭！ 猛地一脚踹开已经摇摇欲坠的木门板，眼前的一幕几乎让林涛近乎崩溃。 在满地的杂草堆里，他几乎可以看得清一个女孩子近乎被脱得精光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但是随即让林涛差点傻眼的是。 此刻李鹏飞竟然跟另外一个女孩子扭打在一起。 我艹！ 怎么有两个！ 难道李鹏飞在这天晚上竟然实在玩双飞？ 但是林涛几乎没有多想就往那个黑影冲了上去。 （能求个支持么，打赏月票推荐票！） 169 雨夜（为书友“暗色风影”加更！） @暗色风影，致歉加更送到。从睁开眼到现在，小白没休息哪怕十分钟，已经扛不住了！最后求正版订阅，晚安！ 林涛一直相信。 黑夜总会孕育着光明。 当黎明破晓时，远处的光就像是新生的希望。 但是此时此刻。 黑色的夜幕里却只剩下眼前的执着和不要命一般的肉搏。 林涛没有多余的功夫幻想此时此刻自己会变成武林高手，一掌过去就能开山裂石，断金碎玉。 手、脚、甚至牙齿- “我艹！” “老子弄死你！” 林涛并不认识李鹏飞。 但是身前的男子赫然有着丝毫不逊色于叶飞那个混蛋的个子和力气。 “梁玉珍，你快去报警！” “报你麻痹！” 借着零星的光。 林涛已经看到李鹏飞一脚踢到了梁玉珍身上，女孩倒地后就再也没起来，而是躺在那里呻吟。 死死地抱住对方的上半身。 林涛几乎是手脚并用，两人死死地扭在一起，林涛毫不怀疑如果有半分可能的话，对方在情急之下极有可能会对自己造成致命的伤害。 重生一次。 林涛比任何人都在乎自己的性命。 所以根本就没有给李鹏飞半点机会，死死地扣住对方的两只手，拼尽了吃奶的力气。 李鹏飞并不知道跟自己扭打在一起的人是谁。 但是他也非常清楚。 自己刚才做的事情一一旦传出去足以让自己身败名裂甚至在监狱里呆一辈子。 偶然之间。 两人之间注定会形成一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死局。 “李鹏飞，你自首吧！” “自你玛！你知道老子是谁，老子就要弄死你！” “你不用想了，我不会让你跑的，今天弄不死你但是也不会让你跑的！” 啊！ “我艹，撒手！” “啊！” “孙子，你有种你咬我啊，咬我啊！” 轰！ 林涛用尽全力喊出一嗓子，两只手死死地箍着李飞鹏的两只手臂。 头顶上。 轰隆的雷声滚滚而过。 外面竟然噼里啪啦地下起了暴雨。 林涛虽然看不清外面的情形，但是心里却不由得开始叫起苦来。 这一下雨就连最后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雨点噼噼啪啪地打在屋顶上的声音完全把林涛的喊声淹没掉，林涛很清楚不可能有人能听见自己的叫声。 两道翻滚的人影不停地在较着力气，没有华丽的动作，甚至显得有些狼狈，但是没有人松懈哪怕一口气。 “梁玉珍！” “梁玉珍！” 死死地跟李鹏飞扭在一起动弹不得。 林涛只好不停地喊梁玉珍的名字。 “啊~~~” 梁玉珍的声音传入耳中的时候，林涛赫然一阵吃力，他知道李鹏飞急了。 一旦梁玉珍醒过来出去叫人的话，那他绝对跑不了的。 “梁玉珍，梁玉珍，你快醒醒啊，艹！快去叫人啊！” “啊--” 睁开眼。 梁玉珍根本就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 但是听到林涛的声音，她开始挣扎着站起来，刚才李鹏飞那一脚直接踢到了她的肚子上，一阵阵酥麻的感觉仍然没有消散。 梁玉珍只觉得自己浑身都没有力气。 根本就站不起来。 林涛很清楚，她是被吓的。 但是这时候—我艹— “梁玉珍，你别怕，快去叫人！” “给老子闭嘴！” “闭嘴！” 啪！ 挨了对方一巴掌，林涛反手再次抓住李鹏飞的手，死死地扣在一起。 实际上梁玉珍已经吓得有些浑身无力。 林涛没有闯进来跟李鹏飞扭打成一团之前，其实她是凭着一股子自救的勇气跟李鹏飞扭在一起。 被李鹏飞一脚踢倒之后，心里的那阵恐惧才被无限的放大并且将内心完全占据。 最重要的是。 高度的紧张和恐惧骤然因为林涛的到来瞬间就像是找到一个发泄口一般，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无力的状态。 林涛喊了几声。 见梁玉珍根本就没有动静就知道肯定是靠不上了。 心底的那股子猛劲顿时又涌了出来。 “啊~~！” “你牛逼啊牛逼啊！老子弄死你！” “哼！” 林涛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狰狞，一声闷哼，豆大的冷汗就猛地从后背心冒出来。 他的左手被李鹏飞死死地反手扣住，右手一个间隙趁机使劲抓着李鹏飞的头发，凄惨的叫声从李鹏飞嘴里喊出来。 但是此时此刻没有人听得见这种挣扎的呼号。 风雨声已经掩盖了所有的一切。 林涛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些脱力。 李鹏飞在身高和力气上都超过了自己，如果不是自己一开始进来对方有些猝手不及，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制住他。 反手被李鹏飞扣住脖子。 林涛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起来。 此时此刻。 他脑中想到的竟然是两世为人匆匆走过的那些片段和画面。 “难道我真的要死了吗！” 林涛想用力去挣扎。 但是一使劲。 左臂上就传来一阵锥心的剧痛。 刚才咔嚓一声左臂恐怕已经被李鹏飞扭断了。 渐渐地。 林涛的意识也开始变得有些涣散。 不禁在心底苦笑。 “好不容易重生回来，竟然要死的这么窝囊！我艹！” “啊！” “小心啊！” 林涛几近闭着双目，耳边梁玉珍的声音突然传进耳中。 他用尽全力撑开已经极为沉重的眼皮，眼中分明看到身前的黑影已经往身上砸了下来。 特么的！ 竟然是一块板砖！ 求生的欲望让林涛几乎已经崩溃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就在李鹏飞手中的板砖就要打到林涛脑袋上时。 突然暴起的身体猛然就抱着李鹏飞冲了出去。 嘭！ 林涛几乎用尽了全力。 两人极快地倒退着撞开门板从台阶上摔进了院子。 林涛的额头直接磕在台阶上鲜血如注，被雨丝一洗，整个人犹如血人一般变得有些狰狞。 “李鹏飞，今天你死定了！” 说完林涛再次爬起来往李鹏飞冲了过去。 “我艹！你特么傻逼啊！” “孙子，你今天死定了！” “啊！” “啊，我艹，松开，松开，你麻痹的，啊~~” 李鹏飞一阵吃痛。 右手用力握成拳头不停滴砸到林涛背上。 一把推开林涛，左手臂上一块肉竟然耷拉着想要掉下来，而被他推到在地上，林涛嘴里竟然全是血水。 他竟然差点一口从李鹏飞手臂上咬下一块肉来。 李鹏飞的胆子再大，但是毕竟在心智上还是一个刚刚十八岁的小年轻，哪里见过林涛这种不要命的。 看到林涛几乎有些摇摇欲坠地地上爬起来还要往自己冲过来时竟然夺门而出不见了踪影。 紧绷地神经陡然松懈下来。 林涛眼看着就要倒下去。 但是脑子里突然想起了还在院子里的两个女孩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力气硬是让他强撑着跌跌撞撞地回了屋子。 梁玉珍整个人都趴在那里哭个不停。 看到林涛回来这才抬起头来紧紧地盯着他，面目可怕，尽管看不大清楚，但是林涛还是知道此刻这个女孩梁上肯定是满脸的提防之色。 “咳咳！你~你没事吧？” “没~我的脚好痛，你怎么样了？你快看看她！” 借着窗口微弱得可怕的火光，林涛已经看清那个躺在碎草屑上的女孩，的确是苏芮。 此刻苏芮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李鹏飞都扒掉了，女孩双目微闭，林涛猜测到李鹏飞那个畜生可能已经给她灌进了药水。 嗅着女孩身上散发出来的馨香。 林涛只觉得脑中有些炫目，强忍着那股刺痛感把身上已经满是血迹的长袖脱下来盖在了苏芮胸口，紧接着整个人都觉得一阵眩晕。 眼前突然一黑就倒了下去。 破屋外面。 风雨如注。 洗刷着院子里的血迹。 夜色也渐渐地浓郁着。 再无一丝声息。 只听得见风雨声，和梁玉珍微微地啜泣和哽咽声。 170 大地震 （今天小白收拾东西搬家，房租太贵要去“廉租房”了，只有两更，明天还有一天，有时间的话会争取多更，抱歉！） 雨后。 天晴。 松平市第一人民医院的高级病房里。 林国成和江梅并排坐着，脸上的黑眼圈很明显，彻夜未眠，发丝还有凌乱。 “你就不要哭了，安静一会，孩子休息呢！” “~~” 细细的抽泣声在病房里似乎成了唯一的旋律。 打着点滴。 床上林涛的脸色已经不复之前的红润变得有些苍白，左手臂打着石膏绷带，额头上缠绕着纱布，初一眼看过去，赫然就是一个重伤病号。 如果不会医生已经说过除了骨折和失血过多没什么大碍以外，林国成也不会这么淡然。 但是对于林涛来说，事情却显得有些复杂。 他已经昏迷了整晚的时间，不管外界如何的嘈杂和喧嚣，仍旧恍如在梦中一样安静。 太过于安静了，以至于江梅抽泣着有些忐忑。 在意识的最深处，林涛却在奋力挣扎，不停地奔跑着试图脱离那种可怕黑暗的吞噬，每次那犹如旋涡一样的黑色潮水快要将自己吞没的时候，林涛都会在心底嘶吼着冲出来。 就这样不停地循环重复。 眼皮不停地跳动，但是就是重如千钧一般怎么也睁不开。 “陈医生，我儿子他--” “没事，你放心，没什么大碍，现在就等他自己醒吧。” “陈医生，他现在是个什么状态？要不要紧？” 林国成抿着嘴唇。 但是眼里流露的出来的焦虑却第一次表露得如此澄澈。 “~” 此时此刻。 林涛实际上并没有完全昏迷过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隐隐能够看得见意思光亮，听得见点点的喧嚣。 这是一种用言语无法说清楚的状态。 他感觉得到自己被人挪动而后又晃动着不断开始转换方向，一直到过了很久之后才慢慢安静下来。 慢慢地。 或许是药效上来的缘故。 林涛已经察觉到那些意识的黑洞渐渐消散了，意识瞬间清醒，身体再次回归自己意识的控制，等他尝试着触动手指林涛才明白为什么总在电视上看到昏迷的人最先苏醒的都是手指头。 现在他有些明白了，不是刻意如此，而是一种下意识的动作，似乎只有手指才是最先感觉到的地方。 眼前的亮光渐渐笼罩着整个视野，林涛有些费力地眨了眨眼睛，眼前才豁然开朗一般。 重见光明！ 真的挺好！ 意识完全苏醒过来。 一股刺鼻的药水味吸入鼻腔，林涛忍不住轻微地咳嗽了一声。 看到有所动静，床边上的人立马就动了起来。 “陈主任，他醒了！” 林涛转动着眼珠子，看到说话的是一个很年轻的小护士，那个陈主任闻言立刻就把手背贴在自己脸上感觉了一下。 林涛感觉有些凉意。 “还有些发烧，也有可能是失血太多感染了，我一会儿让人给他吊一些消炎的药。” “妈！爸！” 林涛低声喊了一声。 林国成和江梅立马就凑了上去。 “涛子，妈在呢，妈和你爸爸都在，你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可急死我了。” “别说这些没用的。” “爸，我那两个同学呢？怎么样了？” “没事，她们都没事，公安局的人把你们都送到医院来了，你舅舅马上就过来。” 病房里。 那个陈医生和小护士笑了笑。 “你叫林涛吧，年纪不大胆子不小，听那个小姑娘说你是见义勇为，不过下次要机灵点，要先报警，这次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就不值当了。” “小伙子真不错。” 林涛并不知道。 此刻在第一人民医院楼下的大厅里已经挤满了人。 市电视台的记者也到了，6中的学生更是挤满了大厅，叶飞和蔡哲华他们都在。 3班的班主任朱强，教务处主任彭玉梅，还有6中的两个校长都已经到了。 这一夜的风雨。 风停雨骤之际，谁也不会想得到在昨晚的雨夜里竟然会发生如此骇人听闻的惊天大地震。 在林涛昏迷之后。 梁玉珍休息了一会就慢慢恢复了力气跑到胡同外面正好碰上了一个路过的学生，打了电话报警，随后事情就像是传染病一样在不到半个夜晚就传遍了整个6中。 上至校长主任！ 下至整个男生宿舍。 警车和救护车大张旗鼓地开进6中闹腾了整个下半夜，照明灯刺眼的光就像上演着一场灯光秀。 几乎是一夜之间。 6中两个女生被人绑到北门胡同的老房子里，而6中一个男生拼死才把两个女孩子救下来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 其中一个女孩子竟然是这一次松平市的高考理科状元。 而对于6中而言。 苏芮和梁玉珍被李鹏飞绑架强奸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在这场看似滑稽却不可笑的事件中，林涛却扮演了一个骑士。 林国成和江梅接到公安局打来的电话的时候，几乎整个人都软了下去，一路跌跌撞撞地冲到市一院。 就在父子两人说着的时候。 医院的外面突然一阵骚动。 几个警察从外面跑进来让挤在一起的人群分开一条道。 江司成和石正飞同时走进医院大厅，另一侧，江萍萍也扶着柳红霞从车里面钻出来进了大厅。 “是石书记！” “江市长也来了！” “6中这次事情真的闹大了。” “你也不想想，两个女孩子听说成绩都是顶尖的，一个是这一次高考状元，另一个也是年纪前三名，那个在医院抢救的林涛听说还是去年期末考试全市第一名。 这么大的事情，市里的领导肯定要来的。” 人群里开始议论纷纷。 6中的师生则纷纷跟在校领导身后。 叶飞和蔡哲华他们想上去看看林涛，但是却被医院拦在了下面，除了家属都不如让上去，苏芮和梁玉珍的家属也都已经去了楼上。 “您好！石书记！” “您好！江市长！” “人呢？三个孩子有危险没有？” 看到医院的院长走上来，江司成也顾不得石正飞在旁边脱口就问道，石正飞倒没什么异样，他知道林涛是江司成的外甥，他本人也比较喜欢这个小伙子。 这一次林涛算是见义勇为负伤，就更是令人动容了。 “市长，人已经脱离危险了，现在家属都在楼上的病房里，您和石书记要不要上去看看？不过人不能太多，那两个女孩子受了惊吓，到现在都不想见人。” “那行，你们都在楼下等等，我和老江上去看看。” “石书记，那我们--” 说话的是市委宣传部的一个中年干部，也是市电视台的负责人。 “这样吧，你跟着我们。” “老杨，你也上来！” 市局的局长杨长贵在人群里也点了点头。 杨长贵一早上就已经过来了。 当时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就骂娘了。 他是做公安干线的。 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和即将造成的影响。 6中现在是全市唯一一个能进入全省前20的示范性实验高中，出了这档子丑闻，影响之大可想而知，而且其中一个受害人还是这一次的高考状元。 他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医院在现场布置工作。 梁玉珍哭诉着也描述了事情的经过，公安局已经立案派人去抓捕那个叫李鹏飞的学生，更通知了6中和市委市政府。 几个人随即跟在一院院长后面上了楼。 大厅里立刻就再次轰动起来，医院外面不时地还有人赶过来。 唐友常一家三口也好不容易挤进大厅里，唐家远远就看到人群里鹤立鸡群的叶飞，立马就抛下唐友常和杨金花凑了过去。 “叶子！” “叶子！” “唐洁？你怎么来了？” “涛子呢？怎么样了？你们见到人没有？” “不知道啊，人太多了，刚才市领导上去了，我们不让进啊，市领导还没下来，等会吧。” 171 见义勇为奖 （第二更，兄弟们，今天就到此为止了，我还要收拾收拾东西，抱歉！最后求订阅，防盗版章节比同一天更新的不防盗章节多了将近2分之1的订阅，有些心寒，或许小白也要考虑继续把防盗进行到底。） 病房里。 林涛还没来得及跟江梅说几句话。 病房外面已经喧嚣一片。 主治的陈医生也问过了一些情况，知道病床上的这个小伙子是见义勇为受的伤，而且那两个被救的女孩还有一个是今年松平市的高考状元。 他被医院派过来主刀给林涛做接骨手术的时候其实就意识到市里可能要来人。 作为全市教育的榜样。 6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市领导肯定是要过来的。 听说那个凶手也是6中的学生。 如果不是床上这个小伙子给6中扳回来一局，这一次6中的名声恐怕要被搞臭了。 “陈主任，市里的领导来了。” 那个小护士推开门神色有些慌慌张张的。 ********和市长联袂而来，阵容未免有些大了。 “石书记，江市长，这位是我们医院的陈江华陈医生，是我们医院的外科专家，由他给林涛主刀的。” “陈医生，谢谢你哦！” 石正飞笑着跟陈医生握了握手。 正当他打算跟市长江司成握手的时候，却有些迥然地发现对方已经推开人群往病房里面走了进去。 身后江萍萍和柳红霞也挤了进来。 除了几个知情的人以外，一屋子的医生护士还有电视台的那个中年记者也都愣了一下。 “江市长怎么还带家属来慰问了？这难道又是什么新的慰问模式？” 而另一侧。 ********石正飞也跟林国成和江梅寒暄起来。 在一群人有些目瞪口呆中。 市长江司成竟然直接在床边上蹲了下去。 但是下一刻，听到林涛的话，一屋子不知情的人就都愣住了。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摸了摸外甥的脸，江司成有些皱眉。 之前在办公室里接到公安局的电话，他的心里就是一个突兀，随即就是愤怒，作为松平市教育战线在全省的整体教育事业布局中的最后一根独苗苗。 市6中竟然出现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 这边刚挂断电话。 妹夫林国成又打电话过来，说外甥林涛被送到医院去抢救了，一了解经过，这才有些后怕。 6中出事的竟然就是自家外甥林涛。 “还行，舅舅，你这个市长这么忙，还来医院干什么？” 什么？ 舅舅？ 懵逼了！ 满屋子的医生护士，包括一院的院长和那位陈主任听到林涛的话顿时就愣住了。 敢情这小伙子竟然还是江市长的外甥啊。 “哈哈哈，老江啊，我看这小子没骗你，说话还蛮有力气嘛，是不是啊，林涛。” 石正飞听到林涛的话，也忍不住逗趣起来。 他可是跟林涛有车友缘分的。 当初两人一路从宁安市下来，那可是侃了一路的大山，正所谓志趣相投，了忘年之交。 “石伯伯，您到底是来慰问我的还是来看我笑话的，回头您信不信我也写篇文章上报纸揭露您去。” “林涛，怎么跟石书记说话的？” 林国成一脸的黑线。 这可是堂堂********，自家儿子这混蛋德行。 “哈哈哈！你小子，还是嘴硬，就是躺病床上这张嘴也不饶人。得了，我来也来了，人也看了，你小子也没什么大碍，回头修养好了我在跟你理论。” 石正飞倒是没在意。 反倒是觉得林涛率性，真性情。 当初两人在车上林涛这小子就没少拿话呛他，本来以为知道自己的身份这小子会收敛收敛，谁知道正合他意。 平日里见惯了趋炎附势之人，碰到林涛这么个有才华的小怪胎，石正飞也有兴趣得很。 对于林涛这小子的身份，他可是少数知情人之一。 但是其他人哪里见过这番阵仗。 一个个被林涛吓得有些尴尬。 眼前的这位可是松平市的********啊！ 这小子就这么跟人说话的。 这也太不真实了。 寒暄了几句。 江司成和石正飞就说了几句场面话。 无非就是林涛见义勇为的行为值得表扬，发扬了当代学生的优良品质等等，自然也跟林国成夫妇握了握手拍了两张照片。 见林涛脸上也露出了意思困倦的神色，两个大领导也不好继续待着就带着一帮子仁出去了。 那边还有两个小姑娘的家长要慰问一下。 “陈医生，林涛小朋友就多多麻烦你了，有什么困难主动向院领导汇报，一定要让林涛尽快恢复，要保证他跟以前一样，身上不能缺什么零件。” “好的，石书记，我一定尽全力。” 石正飞和江司成在走廊里又跟身后的医生和护士们握了握手才出去。 病房里。 江萍萍和柳红霞紧挨着坐在林涛床上，捏着林涛的手，那天晚上瞎灯黑火的，他和李鹏飞拼了命想弄死对方，手里逮着什么就是什么。 那件破屋子里面碎瓦片玻璃什么的都不少，手上也是被割得一道道口子，医院的小护士都给他一一处理上了蓝药水，不过没有包扎，看起来有些狰狞。 尤其是额头上的血迹还没洗干净，伤口一直都在轻微地渗出血来。 看的两人不由得一阵后怕。 “你说你怎么就那么傻，怎么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这万一要是有个好歹，你爸妈怎么办？” “妈，涛涛这是见义勇为。” 江萍萍倒是有些小女儿的心态。 她来得时候已经听说了，林涛这一次可是救了两个6中的女孩子，而且有一个还是他的同班同学。 站在后面的两个小护士捂着嘴笑了笑。 “见义勇为也要看方式，你就不能打个电话先报警。” 林涛一个劲地点头，他也知道柳红霞口直心快是为了自己好，但是紧接着江梅和林国成也是一通说教。 没办法。 林涛只好两眼一闭装起病来。 医院下面。 石正飞和江司成去看望了苏芮的家属和梁玉珍的家属之后，就临时在第一人民医院的会议室里开了个简短的工作汇报会议。 市局已经调查清楚了昨天晚上事发的经过。 案发的当事人梁玉珍的情绪渐渐和缓过来，把经过跟他们详细地说了一遍。 原来昨天晚上梁玉珍从6中离开之后，就去原来认识的两个高二的女生宿舍里拿自己以前寄放在他们那里的东西。 回来发现自己的手表忘了，就又从小胡同里回去拿，正好经过小胡同的时候隐约听到有人被拖着往那边去了还是怎么回事。 她一个女孩子其实也是壮着胆子过去看看，竟然发现有人在往另外一个女孩子嘴里灌水还是什么东西。 梁玉珍自然就明白是发生什么事了，还是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单纯得很，而且又胆小，立马扭头就跑。 但是还没跑出胡同口，又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走，随即又战战兢兢地跑回去，竟然壮着胆子直接冲了进去。 李鹏飞是****熏心，见竟然有人发现了，那还不得拼命，当场就跟梁玉珍扭打在一起。 后来林涛进来发生的事情也就简单了。 “事情的经过也就是这个样子了，老杨啊，你们公安局要尽快将凶手捉拿归案，这是首要的任务。” “是，市长，我们公安局保证在最快的时间内破案。” 江司成点了点头。 “石书记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石正飞细细地打量着手上的材料没有说话。 众人也不急。 他们清楚这位石书记的作风。 “我看可以由市公安局牵头，让教育局和文化局一起给林涛发一个见义勇为的奖状，舍己为人的雷锋精神是我们国家永不退缩的时代精神，这种精神要鼓励。” “石书记，我看这个提议很好。” “老江，你看呢？” 江司成略作思考就点了点头。 毕竟林涛是自己的外甥，这个事情不好由他来牵头，既然石正飞提出来了自然没什么不可。 而且外甥林涛这一次的行为，的确符合这个称号。 172 要跳楼了！（欠更1） （PS=》早上5点就起来码字了，好累，这一章搞完我要先睡一觉了。） 一夜风雨，似乎并没有洗刷掉漫天尘泥，天反而越发地清晰。 星期一。 天气依旧晴好。 周末的喧嚣并没有在6中尘埃落定，反而在校园里口口相传之中转载成了几个版本。 仿佛6中八卦的天性。 在这样的时刻都会被演绎得淋漓尽致。 诸如林涛英雄救美。 救的并不只是苏芮还有梁玉珍。 也有的说法是林涛是救了苏芮，后来梁玉珍发现了他们两个。 而有关于李鹏飞的“罪大恶极”，6中也出现好几个不同的版本。 诸如李鹏飞试图强奸苏芮。 诸如李鹏飞试图把苏芮和梁玉珍都圈圈叉叉了！ “我艹，听说李鹏飞已经把苏芮那啥了，是真的还是假的？我艹，那****的，我的女神啊！” “滚！那啥你妹啊你没听说林涛把李鹏飞撂倒了吗？” “就是！尼玛李鹏飞那孙子要是再出现在6中非把他打得连他妈都不认识。” “那还用你说，他还敢出来就怪了，你不知道现在市公安局已经在通缉他了嘛？” “林涛英雄救美啊！” “艹，一次救两个！” “哈哈哈，你们说苏芮和梁玉珍会不会以身相许，尼玛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 “艹，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没碰到。” “滚！” 在3班的教室里。 唐洁想尽力捂住耳朵不去听那些碎碎的细语，但是耳边的声音却像是无孔不入一般，不住地往耳朵里面钻。 昨天她并没有在市一院看到林涛，只是听人说林涛伤得并不重。 ********石正飞和市长江司成在慰问活动结束之后在市一院大厅里做了一个简短的现场讲话。 无非就是请6中的师生放心，林涛以及他救的苏芮和梁玉珍都没有大碍，但是目前还需要在医院里静养几天。 市公安局已经在安排警力搜查李鹏飞的下落，现在各方面的证据都很齐全，现场的人证，李鹏飞的衣服等东西都已经找到。 另外为了表扬林涛，市公安局和教育局决定授予林涛同学“见义勇为的英雄少年”称号。 见义勇为么？ 喃喃地念着这几个字。 唐洁心里不禁有些不是滋味。 “如果换成是自己，那他还会这么做么？” 或许会吧，以他的性格，或许~肯定会的。 噔噔~噔噔！ 高跟鞋底踩在水泥地上的声音出现穿透走廊在3班教室里的时候。 一切喧嚣声仿佛在瞬间就变得安静了下来。 一如既往地平静。 只是多了一丝惆怅之余的心有余悸。 毕竟。 对于一群十七八岁的少年来说。 那样的事情总是显得太过于黑暗了些。 唐洁努力把脑中的思绪理清。 “上课！” “起立~坐下！” 孟欣瑶的目光往角落里林涛的座位上瞥了一眼。 礼拜六晚上发生的事情她也已经听到了，但是昨天由于有事情并没有去市一院，所以并不知道林涛现在怎么样。 刚刚在办公室里听到王菊萍王老师说起来，听说林涛伤势蛮重的。 心里不免有些忐忑。 尽管两人之间貌似有些并不愉快的经历，但是毫无疑问，作为3班最具备竞争力的学生，林涛不仅仅是在3班有着极高的威信，即使在整个高二年级都有着不小的影响力。 这种无形的影响力从昨天到医院看望他的人数就看得出来。 “林涛，你起来翻~~” 教室里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众人有些愕然地看了看孟欣瑶，又互相看了看。 “孟老师，林涛还在医院呢！” 孟欣瑶顿时有些哑语。 “糊涂了，我都忘了，那田伟你起来翻译一下这句话的意思。” “哦！” 田伟有些撇嘴。 早知道枪打出头鸟他就不提醒孟欣瑶这句话了，但是听到自己的名字他只好站起来开始有些结结巴巴地开始翻译这句文言文。 由于已经是期末考试前的最后一周。 所以各科的老师基本上也是在评点小测验的试题。 只是孟欣瑶这么一弄。 顿时教室里的气氛就变得有些异样。 一直持续到下课，孟欣瑶都没有什么精神，第二节课更是直接让他们自习。 “洁洁，你说苏芮是不是真的被李鹏飞那啥了--” “什么那啥了？” 唐洁似乎有些走神，并没有立刻意识到闺蜜在说什么。 “就是那啥。” “这种事情别乱说。” “不是我乱说，现在外面都传遍了，说他被李鹏飞那个了，再说要不然林涛为什么会跟他拼命。” “人家那是见义勇为，你没听说连市长都给他发奖状了。” 语气里透着继续酸味。 “我看是英雄救美还差不多，说不定人家真的会以身相许呢，现在谁不知道林涛就是个花心大萝卜，你看还少么，先是饶燕和苏芮，然后又是林若男。” 唐洁没有说话。 似乎并没有点到自己的名字。 但是自己希望在她们的嘴里会出现自己的名字么。 她不知道，也无法去反驳同桌的闺蜜。 苏芮究竟与没有被人—？ 林涛究竟是不是真的看见了苏芮的身体？ 梁玉珍会不会以身相许？ 这些都像是电视剧里面才会出现的情节，此刻却显得无比真实，真实得甚至有些令人难以接受。 市一院。 尽管早就已经猜到6中的校园里一定会被流言蜚语所充斥着，但是林涛却没有时间去顾忌漫天的流言。 与流言相比。 眼前的问题更令他头疼。 骤然而起的喧嚣令人不由得皱眉。 大清早地就扰人清梦。 咔嚓！ 病房的门被人推开。 江梅提着一个小竹篮子走进来。 揭开上面的盖子，飘散而出的香气顿时就把病房里的药水味冲散。 “妈，这豆浆是不是在老江早点买的？” “是啊，不好喝？” 江梅眉眼一抬。 这一次儿子林涛出事可着实把她吓得不轻。 “好喝啊，这味道我一喝就喝出来，今天我爸怎么没来？在家奶孩子？” 林涛的精神似乎有些好的过分。 “就你话多，赶紧喝了我去洗碗。” “对了，涛涛，那两个女孩是不是有一个叫苏芮的？” “对啊，我们以前是一个班的，怎么了，妈？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什么嫌话了。” 听到江梅的话。 林涛立马就松开嘴里的吸管。 对于女孩子来说。 出现这种事情难免会有一些负面的话语，但是传的这么快，林涛还是有些始料未及。 “嫌话？还说什么嫌话，我刚才上来，外面都吵成一团了，那个小姑娘竟然跑到医院楼顶去了，说要跳楼，110和消防车都来了。” “什么？” 啪嗒一下。 把筷子扔到桌上，林涛的脸色立马就一变。 “妈，这种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说完就掀开身上的杯子要下床。 “你干嘛？这还没好利索呢，赶紧躺回去。” “妈，那是我同学！同班同学！人都要跳楼了我还休息个屁啊。” 穿上鞋。 林涛根本就管不上三七二十一，拉开门就往医院楼顶上跑。 松平市医院是一栋16层楼高的立体建筑，林涛现在的病房是在8楼，四个电梯都停在12楼以上，根本就来不及下来。 林涛也没等电梯下来就一头扎进了楼梯间里。 在医院外面的草坪上。 此刻早就已经挤得人山人海了。 医院里的护士和病人，甚至还有路过的人都跑进来看热闹，这一次市公安局带队的赫然王伟强。 顺着众人的目光往医院楼顶上看上去。 女孩一袭蓝色的病号服，安静地坐在楼顶的围栏上，一如往地挂着淡淡笑意。 173 尖峰时刻 （第二章欠更送上！求订阅） 如果时光总只是这样静静地流淌着，那该有多好。 温馨如故。 没有流言蜚语。 天总是那么蓝。 充满阳光，吹着和风，绽放着如玉般的笑容。 目光里，苏芮已经看到了一丝远离的透彻。 为什么命运会跟我开这样的玩笑？ 为什么是我？ 对于一个十七岁的少女而言。 那一夜。 犹如天崩地陷，或许生命里再也找不到值得自己去期待的东西了。 再也找不到了。 一幅幅画面在脑海里仿佛时光倒流一般呈现着。 淡淡的笑意在嘴角扬起一丝弧线。 目光迷离着。 “小芮，你别做傻事啊！” “芮芮，妈求求你了，你不要做傻事啊，~啊~” 医院的楼顶上。 苏芮静静地坐在16层楼楼顶边缘的围栏上，两只脚几乎已经伸出悬空在外面，没有人会怀疑这个女孩子寻死的决心。 在楼顶上。 医院的医生和护士都不敢向前。 消防队的两个战士还有公安局的两个女民警都眼巴巴地看着坐在围栏上的苏芮束手无策。 一开始那个女孩子还是站在楼顶上的。 看到她母亲走过去这才将脚伸出在外面的。 这一来包括那位女士都不敢再向前了。 “秦阿姨，你先跟她沟通沟通，不要逼她。” “小刘，让他们赶紧在下面布置东西救人，现在只能以防万一了。” “事情怎么会闹到这一步的，你们怎么不看着点。”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 脸上神情冷峻，颇有些威严。 男子正是医院负责医院日常工作的常务副院长黄涛，说是副院长，其实就是院长无疑。 因为是第一人民医院自从上一任院长退休之后就再也没有任命过正院长。 这一次市6种出现这种恶性事件，市一院是没有一点干系的，而且如果人都救回来的话，即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就看昨天********和市长都亲临慰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件事情市里很重视，突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万一这个女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市一院没有责任也有少不了一个过失之责。 黄涛能高兴得起来才怪。 “院长，这真不能怪我们啊，我们就早上换班离开那么一会儿的功夫，而且秦女士还在病房里，谁知道她只是去上个厕所就跑到楼上来了。” 那个说话的小护士声音不高，但是话却很清晰。 黄涛也没办法，只好点了点头。 他一个院长总不好跟一个小护士计较，而且这种事情也的确不是她们能控制得住的。 之前哪怕是有点迹象也好。 只是这个女孩子，之前黄涛自己也去看过，除了寡言少语以外，基本上一切正常没有什么异状。 谁料到突然会来这么一手，可真是坑死人了。 “王队长，你们这边有没有其他办法，现在人在那上面危险得很，指不定就下去了，16层高的楼。” 王伟强也有些皱眉。 这是什么破事。 最近是不是太不顺了，前一阵子刚处理掉一档子砸车的事情，这马上又出了这事。 “黄院长，您也太看得起我了，这种事情哪里是那么好处理的，现在只能看看她父母能不能说动她，你也看到了，这小姑娘犟得很，根本就听不进一句话。” 楼下。 市消防大队的消防战士已经在下面开始布置充气垫，但是他们都知道楼层这么高，谁都保不准会出现什么意外。 哪怕是一阵风吹过来都能把人给吹到空地上去。 松平市消防局根本就没有那种大面积的充气垫可以用，到时候人真掉下来的话，还要靠人力移动。 但是意外绝对不会给人那么多的选择空间。 看热闹的人群开始越来越多，负责救人的消防战士都不由得有些皱眉。 市委市政府。 松平市正在召开市委工作会议。 ********石正飞主持了这一次会议，其中的重点工作就是布置松平市国家级旅游风景区的申请工作。 话音刚刚落下。 市委办的秘书廖学兵就神色匆匆地推开会议室的门走了进来。 “石书记，市第一人民医院那边出事了--” 廖学兵出去后。 石正飞的脸色一变。 会议室的气氛顿时就变得有些压抑起来。 “石书记，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江司成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他了解石正飞的为人，一般的事情他都会比较乐观对待的一个人，像这样凝重的神情在他脸上很少看到过。 “老江，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里吧，人民医院那边又出问题了，6中那个叫苏芮的小姑娘要跳楼，现在还不清楚是个什么情况，公安局和消防大队的人已经过去了，我看我们也要过去看看。” 话音落下。 会议室里顿时就议论开来。 江司成也是闻言色变。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今年正好是省教育厅对松平市教育工作进行抽查和评估的年份，这个节骨眼上出这种事情，影响本来就已经极其恶劣了。 如果这个小姑娘有什么三长两短，那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第六中学还保不保得住全市唯一一个示范性实验中学的名额都会成问题。 市第一人民医院。 人群聚集在医院前的院子里黑压压一片，医院的保安只好把大门关起来，把路人全部都弄出去。 即使如此，医院外面的路两边还是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甚至连整个主干道都被堵得水泄不通。 市交警大队的交警只能在现场开始设置岗哨进行指挥。 楼顶上。 苏芮的身体突然晃了晃。 “芮芮！啊~芮芮，你别吓妈妈啊！” “芮芮，妈妈求求你了，你下来好不好，下来妈什么都答应你。” 秦岚的两条腿已经吓得有些脱力一般摊坐在地上，其他人也是束手无策。 而那两个市局的女警一直站在旁边试图跟苏芮沟通打消她轻生的想法，但是显然这并不凑效。 将近半个小时。 两人都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但是苏芮却仍然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其实她们也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个女孩子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出不来。 现在如果不尽快想办法让她清醒过来，一旦她想透彻，觉得生无可恋了就会一头扎下去，到时候就真的没有一丁点办法了。 “芮芮，妈妈把你拉扯大容易吗？你就是这样对妈妈的？“ “你混蛋啊~你，你给我下来！” “要死是不是，要死我陪你一起死！” 秦岚的情绪已经开始变得有些不稳定起来，旁边的人见她竟然要一头冲过去，只好死死地把她拉住不让她过去。 但是嘴里仍然说个不停，不过话锋已然跟之前的软语相劝不同了，而是变成了骂骂咧咧地数落那个小姑娘。 众人也不打断她。 或许凑效呢。 现在苏芮就是不停地在眼前重复着一幕幕的画面，根本就走不出自己给自己营造的那个世界。 楼上的人心情紧张。 楼下的人却是有一大部分人在看热闹。 市电视台的人也已经过来了，摄像头紧紧地跟着楼上的人影。 而在楼道里。 林涛一口气冲了上去，胸腔里已经犹如风箱一般大声地喘着粗气。 如果是以往，8层楼不会有问题，但是他刚刚失血过多，体力还没恢复，左臂正骨也没好利索，头上的纱布都没拆**。 嘭地一声踹开楼顶的铁门。 “苏芮！” （看完求个支持，订阅，打赏，来个推荐票也行，这一章结束小白要去做饭吃了，热成狗的人生，下午再战！） 174 林涛的经典语录 （4个小时！这一章花了超长的时间，更完我要出去吐血一会儿再回来，热死我了，艹！求订阅，求打赏！求月票推荐票！晚上要不要拼了，特么的太热了，都湿了！） 楼顶上。 林涛的突然出现显然将众人都吓得一愣。 “苏芮！” 冲上天台，他一眼就看到坐在围栏上的苏芮。 林涛的脸色陡然就一惊。 “林涛，你上来正好，快想想办法劝劝这个小姑娘！” 王伟强认识林涛。 不仅仅认识，更见识过这个少年的厉害之处。 自然。 他也清楚林涛跟市里江市长的关系。 言语之间自然并没有将对方当做是一般的中学生，甚至隐隐有些平等相待的味道。 “你别靠得太近了！” 看到林涛竟然径直往那个小姑娘走了过去，黄涛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现在谁也摸不清楚苏芮的情绪。 从发现她到现在，没有人能引起她的注意力让她说哪怕一句话，她就这么愣愣地看着前面，处于一种意识极为脆弱的阶段。 处于这种情况下的人，意识其实是一种半苏醒的状态，隐隐知道外界的人和事，但是却并不想醒过来。 一旦真的跳下去，恐怕连苏芮自己都不会察觉得到。 作为市人民医院资格的老专家。 黄涛很清楚。 很多病人在临死前都会处于这样一种状态。 “苏芮！” “苏芮，我是林涛！” 林涛的步子并不快，很缓慢，缓慢得像是有一种错觉，仿佛时间倒带一般。 “林涛？你是来陪我的吗？” 苏芮并没有回头。 但是总算是说了一句话，让人长长地吁了口气。 这下就连秦岚也不闹了。 只是有些神经紧张地看着那个不断凑近女儿苏芮的男孩子，心里有些发憷，生怕她又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举动来。 秦岚并不认识林涛。 但是知道那个把女儿救回来的男孩子正是叫林涛，而眼前的男孩子头上还缠着纱布。 不仅仅秦岚。 看到林涛的脚步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径直往天台外延的围栏上走了上去。 几乎所有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在医院楼下。 “快看！” “那是林涛！” “林涛？谁是林涛！” 有很多人并不知道林涛是谁，但是很快就就有人在旁边解释。 看客总是会又足够的理由去指点江山，品评论足。 而当林涛的上半身整个儿都露出来的时候。 人群里立马就发出了一道道惊呼！ 天！ 这一个还没有办法弄下来，难道另外一个又要上去了！ 人群里。 喧嚣声骤然而起。 在众人一阵诧异得甚至要要掉舌头的目光中。 林涛竟然也翻过围栏坐了上去，两只脚晃着悬在半空。 两人之间隔着不到两米的距离。 就那么静静地坐着。 对视着彼此的眼睛。 在苏芮的眼里。 林涛看到了一丝落寞。 一丝独属于少女的迷茫、委屈，还有屈辱--，许许多多的复杂的神色交织在一起，点缀着那灿若繁星的眸子。 但是他却独独看到了那一丝隐藏在眼底的喜悦和羞涩。 幸好。 苏芮还记得心中的那份悸动。 没有人知道那两个就这么坐在天台的围栏上的少年心中的懵懂和初遇时彼此的惊诧，或许只有林涛才会打开苏芮已经紧紧关闭的心扉。 “啊！” “林涛！你干什么！” “快回来！” 仿佛压低的惊雷从头顶滚滚而过。 沉闷的喧嚣声压低了节奏从楼顶呼啸而过，掠过每一个楼层的窗台，走廊，庭院和所有抬头成70度角，仰望着那一对少年的人群。 惊呼声彼此欺负。 “不要命啦！” “快回去！” “林涛！” “赶紧拉住他啊！” “这下闹大发了！” 一口气冲上天台。 看到儿子竟然也坐到了围栏上，江梅几欲晕厥过去，那两个护士赶忙扶她起来，她们可是清楚得很，林涛可是江市长的外甥，江梅是市长的妹妹。 此刻。 市电视台的记者和市公安局的一个谈判专家都冲上了楼。 事实上，那个中年谈判专家压根就没法处理眼前的情形，甚至搞不懂到底是苏芮要跳楼还是林涛要跳楼。 两人几乎同样的表情，同样地姿势坐着。 脸上挂着轻松的笑意。 若不是从眼中看不到点滴的亮光。 众人几乎就要认为这只不过是在吹风看风景的情侣。 “这里的风景还不错，我从来没有在这么高的地方看过风景，苏芮，你知不知道我其实很恐高的。” 女孩并没有说话。 但是林涛却自顾自地说着。 强压着心中翻涌的恐惧和震颤。 林涛并没有说谎，他的确有恐高症，只不过并不是那么严重。 但是无论如何，16层的高度已经足以让他手心出汗，小腿不住地类似抽搐一样颤抖。 只是眼前的这一幕。 林涛比无可避。 人生回档重来一次。 他要守护的东西很多。 梦想！ 未来！ 家庭！ 朋友！ 他断然不会就这样看着苏芮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落下去，香消玉殒只剩下脑中的一道回忆。 曾几何时。 自己向往着这样跟她并肩坐着，聊着各自的人生和向往。 苏芮的目光很清冽。 落到林涛身上，一只手请抬起来捋了捋被风吹到额际的刘海，身后的众人不由得看的一阵心惊肉跳。 这只要随便一个不小心人就会掉下去了。 林涛虽然也坐着，但是身体的重心随着身体往后仰着落到了上面，一只手还死死地抓住背后的水泥围栏上的铁环。 “你知不知道，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很渺小，你看看院子里的那些人，有多人庸庸碌碌地活着过了一天又一天。 以前我的成绩很不好，我的父母在家里不停地开始争吵，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在爱文书店里跟你说话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在那时候，我心里一直在想，活了十几年，我最伤心的是竟然没有为祖国和人民做点什么，例如把全校最漂亮的女孩子追到手，免得其他人天天做白日梦耽误学习。” 噗嗤！ 身后！。 林涛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几个小护士忍不住笑了出来。 黄涛瞪了一眼才止住，但是众人心里都不由得有些佩服林涛这小子，都什么时候竟然还说得出这种笑话。 单论胆色的话，这小子的确算得上是一号人物，至少很多成年人都比不上。 但是还没等他们感叹完。 林涛的下一句话差点就让人暴走。 “其实我看到你在这里的时候，心里很失望，真的，我坐在这里并不是为了劝你回去，你知道吗？你这么淡定是因为你不怕死，而我这么淡定是因为我不怕你死，你死了跟我并没有关系。 但是你知道吗？苏芮，如果你死了，那么我心里的那个你也会死的，你记不记得以前在操场上你跟我说过，你一定会去东大的，那时候你在我心里是整个6中最漂亮的女孩子。 我有时候特别羡慕你，这么年轻就认识我了，但是我呢？我认识你的时候已经快十八了--” 这一句话说完。 甚至包括黄涛在内的众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摄影机里。 林涛的声音和那有些骚包的动作都被记录下来化作影像。 苏芮转过头。 浅浅地笑着。 笑得很灿烂，很灿烂！ 夕阳总是多了一丝留恋的味道。 而朝霞，却象征着希望。 静静地打量着身侧的男孩子，苏芮仿佛冰一样的眸子开始散发出一丝狡黠的光，白玉一般氤氲着，流动着动人的神采。 “那你呢？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我心里很难受。” 苏芮的眼圈微微泛红。 但是听到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现场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看像林涛的目光中不由得多了一丝钦佩，这个少年做了绝大多数成年人所做不到的事情。 此刻。 在市人民医院的楼下面。 已经聚集了海量的人流。 市局的公安和交警开始限制人流从这一条街过来。 市委和市政府的领导也已经到了下面。 江司成和石正飞抬头看了一眼，心底就不由得一阵发颤。 这是闹的哪一出。 怎么两个人都上去了！ 这不是开玩笑嘛！ “石书记，市长，另外一个好像是个男孩子，您看，是不是林涛！” 江司成的秘书眯着眼睛说了一句，阳光有些刺眼。 “老江，我看还真是林涛那混小子！” “这小子怎么也跑上去了，这不是混账嘛！” 江司成的脸顿时就变得有些沉着。 这可是自己的亲外甥。 一旦出了事。 老林家和老江的希望就去了一半了。 即使他是市长，心里也不免变得有些焦虑起来。 “这混账东西，下来我要扒了他的皮！” 林涛自然不会知道他老舅已经准备好扒他的皮了。 听到苏芮的话。 他心底不禁开始酝酿着。 此时此刻。 林涛无疑是在用一个超越了这个世界十几年的阅历在做一件轰动至极的壮举，成功了，他无疑会名动松平市，更重要的是，他会挽回一件令人扼腕叹息的损失，会救下两世人生里都给自己留下了莫大慰藉的女孩。 但是一旦失败。 那他无疑会活在礼拜一的阴霾里，再也等不到星期五的天亮。 林涛同样恐惧。 他担心自己如果失败了呢？ 如果苏芮真的在自己面前调下去了呢？ 如果自己失手摔下去了？ 太多太多！ “难道老子人生回档一次就是让我来做消防队员的？”林涛甚至在心里默默地问了上帝特么的一句。 “我？” 林涛喃喃地说了一句就再次沉默起来。 殊不知。 他这一沉默。 后面的所有人都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甚至几乎差点惊叫出来。 在医院的大厅外。 市电视台的记者终于联通了楼上的摄像机开始现场报道，在弄明白了林涛是为了救人而不是跳楼以后，几乎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了那个满脸怀恋的少年身上。 此时此刻。 林涛竟仿佛成了救世主。 不管是林涛还是苏芮，都并不知道他们竟然会通过这样一种近乎扭曲的方式上了电视。 不仅仅松平。 几乎整个松江省被松平市的电视台信号覆盖的地区都开始有人收看到松平电视台的现场直播。 气氛仿佛凝固一般。 画面定格在苏芮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而后便是很长很长的沉默。 林涛的掌心开始渗出水来。 他知道，自己必须要赌一把了。 “如果是我，我也会选择跳下去，真的！” 轰！ 林涛的话仿佛一道惊雷。 透过摄像头。 看到这段直播的人甚至极为细腻地发现了那个女孩子眼中闪过的一道光，仿佛解脱一般。 不少人开始骂骂咧咧。 对于林涛这种拿人命不当回事的举动，不少人都想抽他。 但是林涛的声音却并没有停顿。 “以前叶子去爱文书店隔壁的兰州拉面吃牛肉面的时候经常抱怨说面里面一点牛肉都没有，其实，生活里很多事都是这样，他们光怪陆离，有着好听的名字，人云亦云，但是不一定正确，对吗？老婆饼里面你也吃不出老婆啊！ 人生就像电脑，说死机就死机，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但是你难道就不玩了？恰恰相反，人活着，就要活得精彩一点，宁愿胖得精致也不要瘦得雷同。 人生如流水啊，一眨眼就过去了。 但是现在还是我们的，**他老人家不是说过吗，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终究还是你们的。 其实我很想告诉你，世界是我们的，也是儿子们的，但是终究还是那帮孙子们的，我们享受现在就好了，何必计较那么多。 有些事，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但是事实呢？ 有些事情它不随人愿，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把它看得那么重要？你问我，我要是你，我就好好睡一觉，第二天醒了继续该干嘛就干嘛。 麻雀虽小，但是人家玩的是整个天空，你这么大个，就这么跳下去了，连麻雀都不如。 不要想得太多，明天究竟是什么样子你自己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再说，你说是不是？” 好！ “特么的这小子是谁啊，说的太好了！” “我艹！太经典了！” “哈哈哈，世界是我们的，也是儿子们的，更是那帮孙子们的！特么的我就喜欢这一句！” “还有这一句，人生就像电脑，说死机就死机！尼玛，这人才啊！” 不管戏里戏外！ 林涛的话都像是点燃了一场风暴！ 注定要火的。 看到苏芮嘴角轻轻扬起的笑意。 这一刻。 林涛打算说一个谎话。 一个天大的谎话！ 175 安静地落幕 （小白选择给这个故事一个安静的落幕，不是理屈词穷，而是我喜欢苏芮这个角色，不想赋予太多的争议。如果喜欢苏小芮，就给我一个订阅，给我一个大神之光：点击作者名后的大神之光-领取。） 市人民医院。 在楼顶的天台上。 透过摄像机的镜头。 并没有人看得清楚林涛的嘴型。 林涛低声的话语却一字未漏地落入了苏芮的耳中。 仿若一个笑话。 但是林涛的下一句却让她的脸色顿时就变得有些木然起来，似乎听到的东西有些不可思议。 在一群人满脸的震惊和疑惑中。 林涛缓缓从围栏上站起来往苏芮的方向挪动着。 几乎所有人都能清晰地看到他的手一直在发抖。 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 没有人说话。 但是在摄影师旁边。 那个医院的小护士的声音却仿佛成了单旋律的独奏。 “黄院长，林涛的手臂撑得住吗？他才刚刚续上骨头还没两天呢！” 显然。 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这句话会成为整个松平市2006年度最感人的一句话。 “林涛！” “你干什么？别动！” “快回去！” 而此时此刻！ 正在收看松平卫视的观众却有些没有看懂林涛的意思，看到他突然就朝那个要跳楼的女孩爬过去的时候。 几乎所有人都忍不住尖叫着站了起来，甚至有些人紧握着拳头，手心里捏了一把冷汗。 他们都很清楚。 一旦那个女孩子不领情觉得受到了威胁的话，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的。 这可是人命攸关的事情。 他们不得不承认林涛的口才和学识，也不得不佩服这个男生的担当的胆魄，但是如果结果没有任何改变，苏芮仍旧会向预料中的那样跳下去香消玉殒的话，那这一切都毫无意义。 而等待林涛的，也只会是无尽的谩骂和指责。 但是让所有人诧异和傻眼的是。 苏芮并没有任何惊人的举动，反而伸出手搭在林涛小臂上，轻轻地让他能够平稳地挪动到自己身边。 安静地坐着。 肩并着肩。 远处的天边。 冉冉升起的朝阳肆无忌惮地倾洒着第一抹晨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在两人身后。 是电视台的记者透过摄影机的镜头将这幅画面真实无比又清晰透彻的定格在了那一瞬间。 那一瞬。 林涛轻轻地伸出仍旧缠着纱布的左臂搭在苏芮肩头，将苏芮揽入怀里。 温馨如故。 馨香如初。 有的只是那转瞬即逝，却又仿佛会被铭记的瞬间。 但是在两人身后。 却没有人敢上前。 只是安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仿若时光被定格的一幕。 他们犹记得林涛刚刚说过的那句话。 “我真的特别羡慕你，那么年轻就认识我了！” 或许。 在曾经那一刻。 这个不过17岁的少年竟然说出了多少人的心声。 或许这只是一种偶然而已。 君生我未生。 君生我已老。 但是此时此刻，他们都知道。 尽管那个神奇的男孩已经跟苏芮取得了最为亲密的信任，但是两人身上并无半点可以倚靠和凭借的东西，所能够支撑的仅仅只是背后的围栏而已。 没有人敢在此刻上前去赌苏芮的决然与否。 只是。 那个男孩子刚才对那个女孩子究竟说了一句什么话才让她回心转意的。 这顿时就吸引了无数人的猜测和探索。 在院里松平数百公里的宁安一中。 由于正好是课间。 教室的电视被班主任打开。 所有人都目睹着发生在数百公里之外的这一幕。 在教室最左侧靠前的位置。 欧阳静斜望着电视屏幕上的那张脸。 看着林涛和那个女生并肩坐在一起的画面，嘴角不由得抽搐着完成一道很深的弧线。 在她身侧。 坐着的赫然就是林若男。 “这一出英雄救美，真是帅呆了！” “我艹，这谁啊，这也太帅了吧！” “靠，这哥们口才太好了！” “老婆饼里吃不出老婆，哈哈哈！太经典了！” “你们说他刚才跟那个女孩说了什么？” “不会是表白吧！” “垃圾记者，你特么不会把声音调大啊！” 教室里。 满耳的喧嚣和浮华充斥着双耳，但是林若男脸上的表情却并没有发生一丝变化，只是欧阳静眼角的余光却看到女孩的右手不知不觉已经握成了拳头。 那些苍白的骨节似乎诉说着女孩并不一样的内心。 “若男，林涛他--” “没事，我知道他是什么人。” 林若男的确很清楚林涛是什么人。 不仅仅是止于林涛的英雄救美，甚至包括林涛曾经对苏芮的那些莫名的好感，苏芮的名字从来就没有从林涛的脑中消散。 但是这又如何？ 该是她的就是她的，任何人都抢不走！ 包括苏芮。 “你真的知道我的未来吗？” 天台上。 苏芮的目光落到林涛脸上。 她好奇。 眼里多了一丝期许的神色。 林涛知道，怀中的女孩已经从那个为自己构造的世界里走了出来，或许，这是最好的结果。 “我刚才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 带着几分狡黠。 在苏芮平静的目光中。 林涛根本就没有顾忌身后那些瞪大了的眼睛，自顾自地从天台上爬起来站直了身子。 而后才缓缓把手伸到苏芮面前。 “好了，回来吧，你有大把的时间去证明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沉默着。 所有人的手心都紧紧地捏了一把汗。 尽管他们不知道林涛究竟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但是无疑，他已经向死神伸出了手，想要带回苏芮的灵魂和身体。 犹如一场漫长的等待。 所有人都害怕这会是一个美丽的错误，他们害怕，甚至恐惧。 当苏芮缓缓回转了身体，轻轻将手放入林涛手中，抬腿攀上天台时，所有人心底才轰然而动。 没有欢呼。 只有掌声。 雷动的掌声。 没有人会去责怪苏芮的轻生，也没有人去责怪林涛的莽撞和大胆。 在生与死面前。 每个人都有选择的自由。 只不过苏芮做了一次并不光彩的逃避者，她逃避生，逃避着人生里那些曾经的黑暗。 林涛却选择了生。 选择了用生命去诠释生命的含义。 林涛相信。 在很久的一段时间里，苏芮的耳边都会回荡着自己的那句话。 8楼。 林涛几乎是刚刚走出电梯门，立马就被人给堵住了。 这一次的阵仗丝毫不比上一次来得小。 市委领导，市政府领导，还有电视台的记者纷纷涌上来。 事情告一段落。 但是喧嚣并没有停止。 当天晚上。 松平市电视台地方新闻，东江省新闻纷纷播报了这起事故，作为救人的主角，所有人都在猜测。 林涛到底在那个女孩耳边说了一句什么才让对方改变了初衷。 与此同时。 林涛所说的那些话也纷纷被人摘抄转载在网上流传开来。 在百度上。 林涛赫然已经成了热搜的名词。 176 最长情的告白 （这一章好想防盗，但是又狠不下心来，我艹!腰痛，天也热，不想码字，求订阅！求安慰！求全订领取大神之光！） 第二天一早。 推开窗。 让草香熏满屋。 林涛起床的时候，略微觉得手臂有些酸痛。 事情的发酵最终还是超出了他自己的意料之外。 在知道自己的救人之举竟然被市电视台现场直播之后，林涛几乎有一种抓狂的无奈。 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自己费尽心思不想走到公众眼前，偏偏--- 他甚至在考虑将来把功夫熊猫作者林小白的形象跟那个说“老婆饼里竟然吃不到老婆”的形象重合在一起会是一副什么画面。 如果画面太美的话-- 看来注定的很多事情，即使是人生回档也再难改编其原有的轨迹，此事可免，别事难逃。 江梅和林国成来医院的时候，顺便给林涛带了几份报纸。 标题都很醒目。 东江晚报的标题让他自己都老脸一红。 《见义勇为英雄少年！》 “妙语绝伦打消少女自杀念头！” 我有这么厉害？ 省内的一家娱乐报纸甚至写出了一个让林涛有些哭笑不得的题目：“最长情的告白是坐在天台陪你一起看日出”。 这帮记者真特么的---太闲了！ 还最长情的告白。 告白你妹！ 幸好是告白不是告别。 不得不说。 即使这篇报道上仅仅只是刊登了一个视屏截图。 但是那副被刊登出来的照片仍然让林涛心里微微有些一样，就像难以释怀。 自己有这样揽着苏芮的肩膀吗？ 显然吃干了就想抹净不认账。 “涛涛，你老实跟妈说，你不是真的喜欢这个小姑娘了吧？你看人家这报纸上怎么说的，妈那天净顾着担心去了，没听清楚你说了什么。但是这报纸上写得清清楚楚啊。 什么叫‘真的特别羡慕你那么年轻就认识我了’，还有‘老婆饼里面也吃不出老婆’是什么个说法？” 挑起眉毛。 江梅的话让林涛又是好一阵无语。 这都是什么事！ “妈，你别八卦了，报纸上的话你也信，他们之前还说我也想自杀呢，我有病我自杀！再说了，那情况下说什么都是为了救人，你没看到你儿子把人救下来了？” “就你能！下次要是再敢这样子，我就让你爸抽你！不过你实话告诉我，你昨天跟那小姑娘说什么了？要死要活的怎么人突然就好了。” 江梅的八卦显然让林涛彻底无语。 病房的门被推开。 两个小护士走进来。 看到林国成和江梅夫妇都在就打了声招呼。 但是目光落到林涛身上的时候，脸上立马就变得有些揶揄起来。 “林涛，你到底对那个女孩说了啥？” 江梅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我正问他这句话呢！” 两个小护士这才捂着嘴笑个不停。 不怪她们八卦。 而是这个问题实在是太令人好奇了。 不只是她们。 外面还有大批的人想问林涛这个问题。 他到底说了一句什么才让那个女孩子打消了轻生的念头。 “让我猜一下！” 林涛听到那个有一对虎牙的小护士说这句话的时候简直想捂着脸走。 猜你妹啊猜！ 果然。 绯闻都是猜出来的。 “是不是我喜欢你我爱你之类的？” 江梅也盯着儿子看他会不会点头。 谁知道这小子竟然直接闭上眼睛装睡去了。 “最长情的告白就是陪你坐在天台看日出。” 轻轻地在嘴里念叨着这句话。 病房里有些空荡荡的。 林国成和江梅夫妇俩已经回去了，相比之下，他们更相信儿子林涛不会做出诸如自杀的举动。 如果排除这句话里面透露出来的意思，或许林涛真的会佩服这个记者的确是(yin)的一手好(shi)。 最长情的告白么？ 想起苏芮凑在自己耳边说那句话的情形，林涛心底不由得有些悸动。 李鹏飞并没有得逞。 但是显然。 流言总是要比真相更可怕。 林涛也无力去改变这种结局，在命运拐角里，他只是选择了奋力向前冲，让苏芮和梁玉珍避免了一场噩梦。 三天后。 林涛正式出院。 有关于这一次松平是第一人民医院的跳楼视频，松平市电视台已经提请相关部门将当天的相关视屏全部删除。 除了第一天进行过直播以外，其余的时间也再没有重播过。 但是这显然并不能消除事后的余波。 在知道梁玉珍仍然如同记忆中的一样会远赴重洋到大洋彼岸的美国之后，林涛只是略微有些难以释怀。 尽管人生回档。 尽管他这只蝴蝶已经用力地去扇动翅膀，但是并没有改变有些东西。 但是他也会庆幸。 这一次，梁玉珍是笑着跟自己说这句话的。 在离开医院之前。 梁玉珍特意到林涛病房里跟他表示了谢意，没有人知道林涛和松平市2006年的立刻状元之间，除了一个长长的拥抱之外，还有一个约定。 “放心，再见不会太远的。” 狡黠地笑着。 梁玉珍并没有把林涛的话放在心上，或许，再见真的不会太远，又或许，再见已经不会再有了，但是那样又如何呢？ 眼前的男孩子给了自己第二次生命。 “要我以身相许吗？” 在林涛耳边说完这句话，梁玉珍脸上露出一丝羞赧的神色。 两人抱着分开。 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孩。 梁玉珍并不是那种五官精致得令人沉迷的女孩，却有些大家闺秀的气质，温婉的性格或许会让很多人喜欢上这个女孩子。 自然知道她只是在开玩笑。 “好啊，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等我长大一点，我还是个孩子，你这样说我会脸红的。” 噗嗤！ 梁玉珍嫣然一笑让林涛看得呆了呆。 “真能贫嘴，难怪那天你能说出那些话把苏芮都打动了，不过最长情的告白是陪你在天台看日出哦。” 林涛一脸黑线。 被报纸上的这句话一搅合，他几乎想都不用想，6中肯定会再次引发一次轰动的，八卦的天性在6中肯定只会被激发出其应有的潜力而不是遭到遏制。 看着面前的林涛有些无语的样子，梁玉珍捂住嘴笑了笑。 她知道眼前的男孩有着比自己更优秀的成绩。 似乎每一个女孩都渴望自己的生命里会遇到一个王子，不用骑着白马，毕竟“骑着白马的除了王子还有唐僧”。 如果知道这句话也是眼前的林涛说的话，梁玉珍恐怕会笑趴下。 但是林涛并不知道。 梁玉珍并没有开玩笑。 或许，她期待的并不是这样的答案。 梁玉珍终究还是走了。 苏芮也选择了离开。 只留下一张带着淡淡的芳香的卡片，一如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馨香。 林涛并没有任何惊讶。 在苏芮把手伸出来放在自己手掌心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猜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 最长情的也许不是告白，而是一个新的开始。 没有流言。 没有各异的目光。 也不会有那些闲言碎语。 李鹏飞在自杀事件之后的第三天被市局正式拘捕，在事发后的当天晚上，李鹏飞就立即打车回了老家，然后连夜渡船过江去了江北省。 一直到逮捕的当天，才在一家网吧被当地公安当场抓住遣送回了东江省松平市公安局。 令人有些意想不到的是。 被抓到的李鹏飞并没有挣扎得太厉害，回到松平市后，当天就认罪并没有耗费任何审讯的时间。 李鹏飞的家长对此除了赶到扼腕叹息和恨铁不成钢之外，就再也没有提出任何要求。 或许只有林涛才能从公安局打听到消息。 并不是他的记忆出了问题。 而是在原本的时空中，其实李鹏飞打主意的对象就是苏芮，只不过梁玉珍遭了秧而已。 但是这一次，自己的出现尽管改变了原有的轨迹，但是却并没有改变李鹏飞对苏芮的意图，恰恰相反，苏芮不仅仅没有如同另外一个时空一样意外没有出现，反而正如李鹏飞算计的一样。 梁玉珍逃脱了一劫。 林涛并不知道自己的出现究竟是对是错。 （苏小芮，我会想你的！） 177 再遇迪士尼 （加上小白自己，目前有7个人领了小白笔名的大神之光，每增加5个人小白就加更好不好，求订阅！小白会努力码字的，这几天太热，一会儿就满身汗，小白有点不给力，但是会持续努力的。求订阅，求月票，求领取大神之光，求推荐票！） 期末考试转瞬即逝。 林涛并没有在6中停留太长的时间。 仿若蜻蜓点水。 苏芮的离开并没有在6中引起任何轰动，除了1班的班主任赵洪贵开始对自己有了莫名的敌意以外。 其实林涛很清楚。 赵洪贵之所以对自己表现出莫名其妙的敌意，只不过是把失去苏芮的过失迁就到了自己身上。 作为1班最具竞争力的学生，苏芮在1班的地位几乎无人可以代替。 而失去苏芮。 那就意味着1班的成绩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就有可能会滑落到全年级排名中垫底的位置。 至少在高分尖子生的竞争上。 1班将不会有任何竞争力。 而3班因为自己的缘故，在高分排行榜的竞争上，整个年级的文科班都不会有对手。 期末考试的结果并没有太过于超乎意料之外。 林涛仍然以总分第一的成绩卫冕了年级冠军，几乎没有任何悬念。 对于林涛的表现，不管是朱强还是孟欣瑶都很满意。 3班的唐洁和蔡哲华以及另外一个学生也纷纷冲进了年级前十的位置，加上林涛，全年级前十名3班已经占据了4个名额。 而在失去苏芮之后。 1班在全年级前十名中不再有任何一个名额，最好的名次仍然是吴波，排名全年级第19名。 但是让林涛吃惊的是并不是吴波在被苏芮压在第二名长达两年后终于开始问鼎1班的宝座。 而是叶子竟然在这一次期末考试中一鼓作气冲进了1班前十名，尽管刚好是第十名的位置。 但是无疑。 这对于以前连全班前三十名都不敢奢望的叶飞来说。 这就是一个奇迹。 一个令赵洪贵都有些意外的奇迹。 漫长的春季学期结束之后。 暑假也正式开始。 肯特一行是在7月初，也就是6中期末考试成绩公布的当天低调抵达松平市东红酒店的。 在上一次的迪士尼代表入住期间，酒店的保密工作很到位，这是林涛和肯特一行这一次继续选择东红酒店的主要原因。 迪士尼的这一次中国行。 显然需要敲定最后的合作方案。 李维维和王东东这一次并没有过来，而是让杨敏和新任功夫熊猫工作室的团队负责人司伟负责这一次的合同谈判和签订工作，其实这也是有意历练两人。 杨敏之前一直担任助理，并没有独当一面的经验，司伟更是如此，但是两人的潜力都很大。 而且杨敏跟林涛之间也保持着较好的的私人关系。 最重要的是。 李维维和王东东都很清楚，林涛的业务能力和谈判能力甚至远远超过他和李维维，这是他们放心将此事交给杨敏和思维的关键因素。 从东海市飞往松平市的客机上。 飞机刚刚起飞，要将近50分钟后才会抵达松平市的白崖山机场。 司伟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杨姐，王总和李总让我们两个来，是不是有点—太信任我们了？” 杨敏看起来倒是很轻松。 她跟着王东东做了很久的业务，对这位上司的心思把握得还是很清楚的，而且她跟林涛私交不错。 自然没有司伟这么多的顾虑。 “怎么了？信任你不好吗？” 嫣然一笑。 弄得司伟有些脸红。 杨敏也算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女了，能做助手的想来都是不差的。 而且久经职场，用林涛的话来说就是老司机，老司机出马，司伟哪里扛得住杨敏的万种风情。 “不是~不是，只是杨姐，我怕我做不好，不是听说小白为人很那啥么，万一出了什么差错，那我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哈哈哈，就你还千古罪人呢，放心吧，小白的为人怎么样我不听别人的评价，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那些所谓的名人跟他一比，不是我说，连根手指头都比不上，说不定你还见过小白呢。” 司伟可不知道杨敏的确没有逗他开玩笑的意思。 林涛英雄救美的的壮举早就通过松平电视台在东江省全省境内直播过了，他的确看过。 不仅仅看过，还为林涛劝苏芮的那些话大声叫好过。 就林涛说的那些句子，一句比一句经典，像他这种做出版和传媒的职业，那可是敏感得很。 飞机很平稳。 听到杨敏的话，司伟稍稍定了定神没有接话。 他没有见过小白本人，但是关于小白的资料却很熟悉，在整个东江文学杂志社，林小白早就成了一个传说。 或者说，是杂志社的摇钱树。 这一次小白的《功夫熊猫》跟迪士尼公司签订正式的影视版权转让合同一旦成功，那么东江文学杂志社极有可能成为第一个将作品成功推入好莱的国内杂志社。 这对于杂志社来说，无疑是极为有利的，更不用说，在这一次的版权推广过程中，杂志社本身就拥有部分合作权益。 之前小白拒绝梦工厂提出的合作要求的时候，杂志社甚至一度认为这将会成为《功夫熊猫》止步于好莱坞的开始。 甚至在杂志社内部都不乏指责小白的声音。 但是迪士尼在短时间内的迅速接入和高调对外宣布的举动，让杂志社的高层再一次见识到了这个天才作家的眼光和高明手腕。 这一次不仅仅是杂志社高层的有些人，甚至包括杂志社的很多员工都直接成了小白的粉丝。 这一次去东海市接待迪士尼公司代表一行的之前，办公室很多同事其实已经猜到了他的目的和任务。 只不过因为保密的需要，所以大家都彼此心照不宣，只是默默地给司伟装了整整一个手提箱的出版社珍藏版《功夫熊猫》。 意思很明确。 弄不到小白的亲笔签名就别回来了！ 这显然是一个并不怎么好完成的任务。 飞行了将近一个小时后。 飞机缓缓在松平市白崖山机场慢慢滑翔降落。 走出舱门下了飞机之后。 看着机场四周略显得有些复古的画风，司伟微微觉得有些新奇。 航站楼的外接大屏幕上鲜红的松平两个字很是醒目，其实一直到到了机场拿到机票的时候，他才知道此行的目的地竟然会是松平这样一个很普通的内陆城市。 而不是他所想的首都，或者东海。 “肯特先生，这边请。” “ok！杨，这是我第二次来这个城市。” 有了上一次来的经验，肯定显得很轻松，尽管有些不怎么习惯中国人的生活方式，但是松平的美食以及这种中国小城特殊的慢节奏和生机还是让他很留恋。 “那肯特先生觉得松平怎么样？比得上你们美国的城市吗？” 杨敏眨了眨眼睛显得有些狡黠。 司伟却是有些紧张。 问美国人这样一个问题，似乎并不好回答。 “哈哈哈，杨，你问的话我很难回答，不过那位林更厉害，你们中国人说话都很有意思，林的话我也很难回答。” 哈哈哈！ 杨敏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她自然知道肯特嘴中的林是谁。 有关上一次肯特来松平跟林涛谈判的细节她并不是很清楚，但是李维维和王东东也跟她提起过一些比较有意思的话题。 例如林涛当面在餐桌上提的问题会让肯特下不来台等等。 让杨敏有些遗憾的是上一次因为保密的需要王东东和李维维并没有让她同行，这自然也少了许多乐趣。 “肯特先生，你认为林先生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吗？” 杨敏的大胆显然有些出乎司伟的预料。 但是他很快就发现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迪士尼公司这位高级代表对《功夫熊猫》的作者林小白的推崇已然有些令人难以置信。 其实原因并不复杂。 《功夫熊猫》在欧洲和中国本土历史性的销量已经完全征服了这家好莱坞的娱乐巨头。 尤其最近在亚洲市场上，《功夫熊猫》再次表现出了极为强劲的销售潜力，上市发型一个月的时间，韩国和日本的总销量已经超过两百万册。 而在整个东南亚市场上，《功夫熊猫》的销售量更是创造了一个被媒体誉为“不可能的奇迹”。 一个月！ 500万册的销售数量！ 这样的销售成绩足以让迪士尼正式林涛的这部全新的中国元素作品。 在上一次回到美国之后。 肯特接受了林涛和马克的建议，在第一时间跟迪士尼公司的编辑部和拍摄部门进行了洽谈。 在迪士尼公司内部，有大量的人看好这部作品改编为一部好莱坞式动画电影的潜力，更对这部作品的作者表现出了极为浓厚的兴趣。 因为从这部作品里面。 他们看到了作者完全符合好莱坞电影风格的写作技巧。 这对于整个好莱坞电影行业来说，这无疑是一个极为抢眼的技能。 所以。 这一次来中国。 肯特不仅仅带着跟林涛签订正式的合作谢意的目的，还带着更重要的任务，那就是邀请林涛到迪士尼参观。 “林是个天才，我想他的作品会征服整个好莱坞的。” 肯特的语气很平稳。 但是这无疑是一个非常高的评价 司伟甚至有些暗自乍舌。 《功夫熊猫》真的有这么厉害么？ 178 花虽好已有主 （太特么热了，讲真，我已经扛不住了，一身汗，腰还痛得不行，搞完这一章4000字，我要休息休息了，下午稍稍凉快一点再开码，特么的是做了什么孽，别的地方都下雨上海竟然天天40+。） 还未入夜。 位于通河路的立兴大酒店前面，车子已经停得满满当当。 仅在院子入口的右侧位置还有几个空位。 但是奇怪的是，酒店的服务员并没有引导任何车辆停在这些车位上，而是将他们引导进入百多米开外的地下停车库，将车泊在那里。 一直到将近傍晚6点半的时候，才有人引导几辆黑色的小车泊在那几个似乎早就已经预留好的位置上。 拉开车门。 出来的全部是清一色的年轻人。 年长的不过二十七八岁的模样，三十岁不到，年幼的甚至只有十五六岁。 而此时此刻，在位于立兴大酒店顶层的贵宾厅里，早就已经是一片灯火通明，衣着齐整利落的服务员穿梭其间不停地布置着果盘和水酒。 作为宁安市稍有的几家星级高档大酒店。 立兴向来就有着不俗的稳定客户资源。 而位于酒店顶层的这间贵宾大厅也总是供不应求。 日程多半要提前半个月甚至更早才能预订得到位子。 这一次听说林家的那个小姑娘过生日，酒店的老板才特意临时安排出来，事实上，王立兴的确是有意安排的。 王立兴跟林国华是大学同学，关系非常要好的那种。 在王立兴起家的过程中，要说完全没有借用林国华的关系，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另一方面，林国华的为人王立兴很清楚。 这么多年对方从来没有伸手跟自己要过任何好处，这一次林国华的女儿过生日，安排了这个生日宴也是他自己做主的。 无非就是趁机表达一下自己的谢意。 但是让王立兴感到意外的是，林国华这一次并没有拒绝，而是很痛快地就答应了。 一直到不久前，王立兴才知道缘由。 林国华的工作再次调整了！ 宁安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 在离开东江政坛长达半年之后，林国华再次回到了核心位置上，而这一次，显然也就意味着以林国华为代表的东江派系的一次关键胜利。 在松平市长任上，林国华强力扭转了牛军把持市政府各项工作的不和谐局面，但是也造成了对方的反弹。 但是无论如何。 在这件事情上，林国华并没有犯原则上的错误，只不过各种原因错综复杂，才导致他成了牺牲最大的那一个。 不仅仅离开了松平市长的位置，更直接平级调动到了企业里面任职。 如今半年蛰伏，再次回来，恐怕没有人认为林国华的政治前途会止步于此。 “国华，欢迎欢迎啊！” 林国华刚走入酒店大门。 王立兴就迎了上去。 其实林国华是刚刚从省政府那边述职回来的，恰好碰到松平市的江司成市长到省里来谈项目，两人就谈了一会儿。 比原计划要晚到了一会儿。 “你王立兴王总难得花费巨资请我吃顿饭，我当然要来早一点了，孩子们都到齐没有？” 大半年的蛰伏。 林国华的确有些改变。 性子更沉着，但是却令人如沐春风。 王立兴丝毫不会怀疑，这一次回市里，林国华是有着大抱负的，刚刚四十出头，他已经在正厅级的位置上呆了将近四年，不管是资历上还是能力上，林国华都已经积累了足够的底蕴。 如果不是松平的滑铁卢，林国华恐怕已经走到了这一级的最后一步。 “早就来了，你可是有福了，我看若男和伟伟这一对孩子现在是真的有出息了，要不是若男还小，我都想让她做我儿媳妇了。” “你王立兴都已经是大老板了还搞这一套，现在的社会不一样了，孩子们的事情我们不想多管，若男这孩子有主见，只是可惜了--” 林国华并没有把话说完。 只是神情微微有些落寞。 生在林家。 若男这丫头的苦衷寻常的女孩子根本就难以体会得到。 这一次自己调回宁安，看似风光，但是他又何尝不是战战兢兢，慎言慎行。 王立兴也看得出来林国华并不想深谈这个问题，他也听说过一些谣言，说是林家的闺女在松平似乎有过男孩子追求。 这种八卦性的消息在圈子里其实很容易就传开，尤其是像林家这种即使是放在整个东江省都出类拔萃的政治家族。 林家的二子如今身居邻省省委副职的高位，长女在外交部出任副部级的要职。 这样显赫的家世，足以让整个东江省的圈子里所有的适龄青年都把目光关注到被林家依然健在的老爷子当做掌上明珠的林若男身上。 那个敢如此光明正大地追求林若男的男生，倒真是有些胆量，不过正如外界所猜测的那样，对方不知道林若男来历的可能性很大。 “说的也是，现在的这一代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我家那小子，一天到晚折腾着要去搞电影，老子这点产业迟早要被他败光。” 王立兴跟林国华说话也不会顾忌那么多。 两人当年就是一个寝室的同学，关系莫逆。 “你说的是勇全那小子吧？年轻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既然他要搞就让他去搞吧，电影这个产业我还是很看好的，国家现在经济情况逐渐好转，文化建设迟早要被提到日程上来。 电影也是文化产业的一部分，而且占据很大的比重，搞电影适合发展趋势。” 如果是林涛。 肯定会对林国华的这一番话大为赞赏。 在这个时空中能有林国华这种前卫的观念和眼光的领导人并不多，这也足以见得，林国华的知识底蕴是极为深厚的。 “哈哈哈，这东西我哪里懂，回头让那小子去市里找你学习学习去。” 叮！ 电梯门打开。 紧随在林国华身后，两人走进顶层大客厅的时候，里面的确已经聚集了不少年轻人。 看到林国华走进来，不少年轻人脸上露出了惊异的表情。 在整个宁安。 林家老三其实都算得上是一个传奇，这无关于官职的高低，当然也是一部分因素，但是更多的是有关于林国华年轻时候的一些传言 可以说，在圈子里，林国华年轻的时候就是一个另类。 大胆！ 敢于突破！ 从不默守陈规。 放到现在那就是整一个新时代青年。 “林叔叔好！” “林叔叔！” “爸！” “爸爸！” 林伟和林若男凑上来的时候，林国华眼中明显流露出一丝喜色，笑着拍了拍儿子林伟的肩膀，跟女儿若男抱了一下。 “你们好好玩，我跟你王叔说会话，若男，不要喝酒！” 吐了吐舌头。 林若男和林伟都看得出来林国华今天的心情不错。 在走廊的尽头。 王立兴和林国华推开门的时候，一股子水果压榨出来的味道已经迎面扑来。 “哈哈哈，老林啊，我们可等了有一会了！” “等会要自罚三杯！” “三杯哪里够！今天是双喜临门，起码要再来三杯！” 王立兴站在旁边笑了笑。 林国华跟众人都一一握了握手，都是些关系很亲密的老朋友，也不乏圈子里的熟人，但是无一例外的是，这些人都是林国华的私交，并不是林家的关系。 刘虹笑着从丈夫手中接过大衣，替林国华掸了掸袖口上的折痕，自从调任松平之后，夫妻俩就是聚少离多。 这一次调回宁安无疑是个好消息。 作为东江大学的教授，刘虹根本就不能够像其他的官员家属那样随便离职换岗。 谈了不到半个小时后。 众人就去了大厅那边。 尽管今天的主角是林若男，但是大多数年轻人其实都被家长告诫过，这也算是林国华履新的一次洗礼。 所以酒会开始后，年轻人也只是各三五成群地扎推开始聊天玩乐，并没有玩的太过分，而年长的也各自谈着事情，气氛显得很热闹。 在大厅的角落里。 林伟却和于鑫在看电视，当然这并不奇怪，但是奇怪的是，两人看的并不是什么娱乐频道，而是准点的新闻。 在林若男的生日酒会上看新闻，这无疑会成为两人新的笑料。 “伟伟，你爸爸叫你！” 林伟啊了一声。 原来林国华和其它几个长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两人身后了。 “哈哈哈，老于啊，你家小胖子和老林家伟伟政治觉悟高啊！” 不知道是谁调侃了一句。 顿时整个大厅里都笑成一片，甚至压过了钢琴声。 “他们离觉悟还远！” 喧嚣随着林国华的声音响起瞬间就变得有些安静下来。 但是电视机里那个女主播的声音紧接着却在大厅里回荡开，包括林国华在内，众人竟然不由得纷纷竖起了耳朵。 “据本台记者今天下午从东海市发回的报道，美国好莱坞著名电影公司迪士尼商务代表团再次来华，代表团负责人肯特声称，就在不久前，迪士尼公司正式跟中国著名畅销作家林小白签订了影视合作协议。 双方在影视版权的出让和合作的方式以及市场利润分配等方面达成了一致，据迪士尼代表称，迪士尼公司将会在7月底正式开始开机制作这部由小白亲自执笔改编的剧本。预计《功夫熊猫》的电影版动画将会在2007年元旦上映。 《功夫熊猫》是我国第一部--” 电视上的画面不停地切换，播音员的声音清晰入耳，事实上，这并不是林涛和《功夫熊猫》第一次上电视，但是由国家准点电视新闻播放出来还是首次。 这无疑有着极为重要的导向性意义。 显然。 一直到林伟把电视关了，大厅里的众人都仿佛没有从那个新闻里回过神来。 迪士尼最终还是把《功夫熊猫》给买下来了。 “好期待迪士尼会排出一部什么动画！” “元旦就上映，这一次是中国人编剧的，美国人不会无耻地不在中国举行首映式吧！” “那可说不准！” 客厅里。 年轻人开始讨论得火热，直接把一帮子“领导们”给抛到了脑后，林国华他们也不在意，反而也顺势聊了起来。 事实上，《功夫熊猫》也采取了《哈利波特》系列的营销模式，针对未成年人和成年人出版了不同的版本。 内容和文字是没有区别的，但是书籍的封面和排版各不相同，在儿童版里面添加了大量的插图，而在成年人版本里面，文字更加紧凑简洁，一目了然，也不会有拼音注释。 毫无疑问。 包括林国华在内的大多数人都看过这部作品，不仅仅看过，甚至不乏这部作品的粉丝。 所以这个话题一直持续到林若男开始吹蜡烛，年轻人当面给她送生日礼物的时候才停止。 “林市长，今天若男过生日，你难道不送一份礼物？” 不知道是谁突然说了一句。 大厅里的气氛顿时就变得有些膨胀起来。 林伟和于鑫盯着林国华，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准备了什么东西。 而另一侧。 程颢却将手里一个小巧的礼盒交到了林若男手里。 无疑。 程颢的礼物也吸引了几乎全场的注意力。 很多人都不眼瞎，看得出来这个圈子里年轻一辈中最杰出的年轻人对林家的女儿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而程颢的优秀也足以让很多同龄人都自叹不如。 这一次高考。 程颢尽管并不是状元，但是他的分数也足以让他挑选国内任何一所高校。 站在林伟身侧的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子，正是王立兴的独子王勇全。 目光落到程颢手上的时候，嘴角不由得弯出了一丝弧线。 “微微，若男跟程颢--？” 不错。 尽管他的年龄决定了他不会成为林若男的追求者，但是无疑，王勇全并不喜欢程颢。 “王哥，你觉得可能吗？若男可是早就心有所属了。” 于鑫的嘴巴还是那么犀利。 但是嘴里的话却让王勇全吃了一惊，他的确听说过林若男转学到松平的时候有个男孩子追她，但是于鑫的意思就是那个家伙竟然成功了？ 179 红星复合肥 （这么热我竟然又码了3000字，我真特么的想鼓励自己一个耳巴子，求订阅，求月票！求包养！） “若男，快打开看看吧！” “对啊，快打开看看！” “程颢的礼物肯定不会差的！” “打开，打开！” 立兴大酒店的贵宾厅里。 看到林若男接过了程颢手上递过来的礼盒。 四周的年轻人们开始起哄，连带着其他的一些长辈都开始一起闹了起来。 程颢得到的认可和赞许显然已经超出了预期，甚至连林国华都微微皱了皱眉，他并不是很满意程颢的表现，尤其是心底已经有了林涛做比较之后。 他知道女儿若男和林涛之间的关系，也曾经不止一次提醒过若男该怎么处理，但是事实上，林国华很清楚女儿若男的性子。 只是林涛真的不会让若男失望吗？ 林国华脑中不由得浮现出那个少年的影子。 即使是他也无法否认林涛的优秀，跟眼前的程颢相比，那个松平的少年丝毫不会逊色，甚至略胜一筹。 林国华很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识人的能力。 但是决定女儿若男未来的并不是他，而是家里的那位老爷子，而若男跟程颢之间的关系，恰恰是老爷子在程家老爷子还在世的时候就已经点过头的。 “程颢这王八蛋就知道搞这些虚头巴脑的。” 人群里。 于鑫凑到林伟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 大半年的时间。 两人已经完全从程颢的影子里走了出来，得益于林涛的那番话，他们的确看懂了自己少年的回忆。 “你说林涛要是在这里会不会直接发飙把这混蛋打一顿。” 于鑫甚至在开始编排林涛的八卦。 “你以为他是你？就知道打打，你拳头大你一个人能打几个，看看若男怎么处理，你猜猜程颢那王八蛋会送什么东西给她。” “应该不是吃的和玩的，程颢那混蛋知道若男不会喜欢这些东西，去年送的是一支手表，今年不知道会送什么。” 林伟的声音很轻，在人群里几乎微不可闻。 另一侧。 林若男笑着把程颢递过来的盒子打量了半晌才将包装拆开。 “哇！是《功夫熊猫》的珍藏版！” “嗯？” “不会吧，天哪！为什么没人送给我！” “竟然是这个，这也太贵重了吧！” 即使是林若男都有些惊讶。 程颢竟然会送自己一本珍藏版的《功夫熊猫》，这的确是一件不简单的生日礼物。 尽管这只是一本书。 但是从四周众人脸上吃惊和艳羡的表情中就看得出来，这本珍藏版的《功夫熊猫》显然并不只是一本书那样简单。 “我艹，珍藏版的《功夫熊猫》，不会是假的吧，这东西都搞得到！” 人群里。 于鑫已经一阵眼热地看了过去。 嘴里更是念叨个不停。 林伟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脸上吃惊的表情仍然看得很清楚。 “应该不至于，就知不知道老程家又搭了什么人的线，我听说这三百多本书里面有几十本是作者亲笔签名的。 而且是不是那种大众化的签名，是具体到购买者名字的那种赠言签名，不知道若然手上的那本是不是这种。 要是这种就发达了！” 林伟都有些眼热。 不怪他没见过世面，而是这东西特么的有钱也弄不到啊！ 人群里，林国华皱了皱眉。 显然这本书的价值即使是他都觉得有些意外。 《功夫熊猫》作为目前国内甚至是全世界范围内都畅销的一本小说作品，本身其实并没有什么价值。 但是这本珍藏版的作品却是东江文学杂志社为了纪念功夫熊猫全球销量突破3000万册，联手欧洲布里斯托尔出版社重新排版和设计，并且花费重金请欧洲时尚巨头阿玛尼使用特殊的材料制作封面出版的一套书籍。 这套珍藏版的作品从7月1日起正式在全球发行，只印一版，总计是366本，每本的售价高达999元。 但是实际上，仅仅是发行后的第一天，这套书的收藏价值已经超过了1万元，尤其是在迪士尼公司宣布跟作品的作者林小白签订影视合作协议之后，市场价更是暴涨了几倍。 而根据不完全的统计数据显示。 这一个版本的作品在中国境内销售的数字只有不到50本，大多数都被欧洲的读者抢购一空。 程颢能拿到这本书，其中付出的代价显然并不是像他脸上的那么从容。 “若男，这本书是我用自己收藏的一套邮票从省委宣传部江副部长手上换来的，没有花家里一分钱，祝你生日快乐，另外，我已经收到北大的通知书了，所以也祝你学业有成，希望明年我们能在未名湖畔见面。” 哇！ 程颢的声音刚刚落下。 客厅里顿时就掌声一片。 尽管并不喜欢程颢的张扬和跋扈，但是即使是王勇全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王八蛋在讨女孩子的欢心上的确是有一手。 珍藏版的《功夫熊猫》！ 自己收藏的整套邮票！ 北大的通知书！ 美好的祝福！ 甚至未名湖畔的约定！ 这一切换做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不会拒绝。 尽管程颢的话里没有任何超越这个年龄该有的情思，但是特么的就是个傻子也看得出来他这是在间接地示爱。 偏偏不管是林国华也好，还是刘虹也好都不能拒绝这种善意。 “林市长，看来你们家若男马上也是北大的高材生了哟！” 不知道是谁很应景地说了一句。 程颢脸上的笑意更是不加掩饰。 看得林伟和于鑫一阵皱眉。 人的名树的影。 对他们两个学渣中的至尊学渣来说，北大简直就是一个梦一般的存在。 两人对视了一眼。 脑中竟不由得想起林涛来。 “你说他有没有这水平？” “差不多，全市第一名的成绩应该够了。” 旁边王勇全完全听不懂两人在说些什么，但是也多少猜到了一点，眼中好奇之色极浓。 他很好奇，那个松平的男孩子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竟然会让一向自诩张狂的林伟和于鑫都服气。 而在贵宾厅里。 关于该不该接受这份礼物，林若男似乎若有所思。 她的确很喜欢这本书，而且这已经不是程颢第一次送自己《功夫熊猫》这本书了，上一次还送了一本作者亲笔签名的。 “若男，收下吧，程颢也是一片好心。” 刘虹的话让程颢脸上一喜，四周的掌声更是如潮一般，只是林伟和于鑫都似乎看到了林国华有些皱眉的动作。 林国华的确有些纳闷。 他并没有预料到刘虹会去干涉女儿若男的判断，也不想刘虹这样做。 “谢谢你！” 在一群人善意的目光里，林若男只好把书收起来，但是眼角对刘虹的举动分明多了一丝不悦。 “老林，程颢的礼物送完了，你这个做爸爸的呢？不会是空手吧，那你今天可交不了差了。” 哈哈哈！ 客厅里立马就哄笑了起来。 林国华重新出任宁安市领导职务的消息目前还没有大面积的正式公布，所以除了那些很亲密的朋友以外，知道的人并不是非常多， 见他被人调侃，顿时就凑起热闹来，连带着一帮子小年轻也开始起哄。 林国华笑了笑。 还真是一副很镇定的样子。 林若男也很好奇地看着林国华，她知道自家老爸的性格，如果真的买礼物了，那就真的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果然。 “原本还想蒙混过关的，但是还是被你们揭穿了，这也证明了一句话，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今天是我的女儿若男的生日，感谢各位到此，若男，爸爸虽然没有给你准备礼物，但是却给你带来了一份礼物。” 林国华说完。 客厅里众人顿时就纷纷开始好奇起来。 只见他不慌不忙地从大厅的服务台上拿出来一个看起来很粗糙的纸箱，外面竟然还包着一层胶布。 跟眼前的华丽相比竟有些格格不入。 “什么东西，包的这么严实。” “我怎么看着像EMS。” “你们看那个盒子上面--” 不少人的目光顺着这句话往林国华手上的盒子看了过去，仔细一打量，顿时有不少人真的傻眼了。 原来那盒子外面竟然还写着一条广告语。 这倒是不稀奇。 稀奇的是广告语的内容。 “红星复合肥！” 就连林国华自己都有些尴尬。 这混小子，不用你包装得那么精致，但是也不能这儿过分吧！！ 复合肥--- 人群中。 于鑫和林伟早就忍不住捂嘴笑喷了。 不用说。 就凭“红星复合肥”这五个红字他们就猜得到这是谁送的。 除了林涛，不可能有其他人，整个东江省都知道，红星复合肥是松平市的著名化肥品牌。 “我艹，林涛真有种！他不会给若男送一箱子化肥吧！“ 表情有些怪异的并不只是林伟和于鑫。 刘虹甚至有些皱眉。 她多半也猜到了这个箱子会是谁送过来的，刘虹见过林涛，甚至有些喜欢那个松平的少年，但是这显然只是局限于一种外在的喜欢。 仅此而已。 但是此时此刻刘虹却多半有些尴尬。 红星复合肥？ 这究竟是什么鬼？ 180 送全套了！ （求订阅，最近订阅又暴跌到几百了，忧桑！） 大厅里。 目光落到林若男脚下的箱子上面。 程颢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很显然他已经知道了这个箱子的来历，除了那个让他无比厌恶的林涛，肯定不会有其他人用“红星复合肥”这么恶俗而且明目张胆的方式送林若男生日礼物。 但是程颢绝对不会傻到认为林涛真的是一个土鳖。 谁没见过一个随随便便就能拿出十几万买阿玛尼的土鳖，如果这也是土鳖的话，那特么的自己岂不是土鳖他孙子。 想到这里，程颢的嘴角甚至隐隐有些抽搐。 “若男，打开看看吧！” 此时的程颢表现得的确天衣无缝。 如果不是打小就知道这个天之骄子一般的男孩子的天性，或许连林国华也几乎要被程颢的表现骗过去。 但是作为长辈，林国华自然不好对程颢的这些小动作致以评论，而是看了看女儿若男。 修长的手指轻轻揭开箱子表皮的胶带，女孩嘴角的笑意渐渐弯成一道月牙，明眸皓齿。 看到林若男脸上的笑意。 即使是再缺心眼也看得出来林家的这个女儿赫然已经情窦初开。 但是他们所诧异的是。 究竟是谁才能让这个天之骄女一般的女孩子露出这种笑容。 程颢吗？ 显然并不是。 即使收到程颢珍藏版的《功夫熊猫》，林若男都没有露出过这种表情。 他们顿时就对送这个箱子的主人有些好奇。 纸箱子被打开。 所有人都紧紧盯着林若男的手，这固然是好奇心使然，但是谁也不能否认，他们更好奇的并不是箱子里究竟装着什么。 “哦？又是书？” 人群里。 不知道是谁脱口说了一句。 今天倒是巧了，程颢送了一本书，这个奇怪的“红星复合肥”箱子里装的又是书，难道林家的这个姑娘还真是个学霸？ 看到林若男从箱子里抽出来的竟然也是一本书，众人的兴趣顿时就减少了很多，尤其是于鑫和林伟。 “靠。涛子这一次要出洋相了！” 看到若男手上的书，于鑫有些不忍直视。 《功夫熊猫》! 竟然又是《功夫熊猫》！ “送什么不好，偏偏也要送这本书，程颢那孙子又该嘚瑟了！” 程颢的确很嘚瑟。 尽管并没有把骄傲写在脸上。 但是眼底的笑意却没有掩饰。 《功夫熊猫》？ 即使再拿出一本珍藏版的，那也只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想到此前在阿玛尼被林涛无视的情形，程颢心底竟有一种异样的快感。 “哎哟，又是《功夫熊猫》，林市长，看来今天你家若男这个生日倒是给《功夫熊猫》增加了不少销量。” “哈哈哈！” “这本书最近太火了！我家那小子上次买了几本，听说还要收集全套的！又不是什么名贵字画，还弄得神神叨叨的。” “我还我家那小妮子也不差多少，国内买不到还打电话去国外找他二叔家那堂姐在欧洲那边买。” “妈，你不懂别瞎说好不好，现在全世界能搜齐《功夫熊猫》所有版本的人不超过50个，人家一套书能卖上百万，怎么就没价值了！” 说话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上百万？这么多？” “一套书能卖上百万，这还真不能小瞧了他们。” “好了，若男，把书收起来切蛋糕吧！先给叔叔，伯伯和阿姨们都切一块。” 包括刘虹在内。 很明显没有人认为这个红星复合肥的箱子里装着的书会比得上刚擦程颢送给林若男的那一本。 走到林若男身侧，刘虹伸手就想把纸箱子推到一边去。 众人也笑着继续乐呵起来。 只是让他们有些愕然的是，刘虹使了一下劲，竟然没推动那个并不大的纸箱子。 “诶，这箱子还挺重啊，若男，里面不会全是书吧？” 众人见状顿时又笑了起来。 林若男也把手里的书塞进箱子里。 “伟伟，于鑫，你们两个过来帮若男把书搬到一边去。” 两人在人群里正乐呵呢，被林国华逮个正着，只好硬着头皮过去搬那个纸箱子，箱子其实并不大。 于鑫几乎是一个深蹲就把箱子给抱了起来。 两人身后。 林若男已经从刘虹手里接过蛋糕刀在切蛋糕。 众人都围了过来。 啪！ “哎哟！箱子破了破了！” “伟伟，你往下面托着点！” 但是为时已晚！ 林伟还没来得及伸手下去。 于鑫怀里的那个纸箱子底部已经裂开了。 啪嗒一声。 厚厚一摞簇新的书都掉了下来，散发出一阵墨香。 旁边几个人一阵手忙脚乱的开始捡书，林若男和刘虹也放下手里的蛋糕。 “我艹！伟伟，竟然是《功夫熊猫》500万珍藏版的！” 人群里。 于鑫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却不亚于一道惊雷，大厅里的年轻人顿时呼啦一下子全都涌了上去。 “于胖子，快给我看看！” “于鑫，拿出来看看啊！” 一群成年人顿时有些傻眼。 他们并不知道《功夫熊猫》500万珍藏版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林国华知道啊。 500万册珍藏版是东江文学杂志社也就是现在的东江文学出版社为了庆祝《功夫熊猫》销量达到500万册特意制作和印刷的一个版本。 当初由于排版的时候王东东出现了一个小错误，把小白的笔名加上了一个林字，变成了林小白，所以这一个版本在印刷了100多册后就停印了。 但是这100多册却反而成了《功夫熊猫》所有版本中最难买到的版本之一，现在单本市面上的价格已经超过5万人民币了。 “我艹，真是500万的，这谁送的啊，要不要弄这么磕，碜红星复合肥啊！” “你们快看，还有1000万的，1500万的！” “我艹，连欧洲珍藏版的都有！” “这里还有一本亚洲珍藏版的！” “这不坑人么！” 整个大厅里顿时就变得哄闹起来，那一群成年人立马就变得有些傻眼了。 被人群围在中央的于胖子一脸的兴奋，时不时地从箱子里掏出一本书来，但是每一本都能引发人群里的一阵骚动。 “沃日啊！” “全部都是亲笔签名的！” “你们都听着：集美丽、智慧和善良于一体的林若男小姐，住你生日快乐！” “还有还有！” 显然。 整整一个箱子里竟然全部都是同一部作品。 《功夫熊猫》！ 整整一个箱子的《功夫熊猫》。 全套的珍藏版。 甚至每一本都有小白的亲笔签名。 手上捧着一本跟之前程颢送给林若男同一个版本的3000万珍藏版《功夫熊猫》，于鑫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有些麻木了。 跟林伟相视了一眼，两人都有些难以置信。 因为跟其他人不同的是，他们知道这箱子书是谁送来的，但是，林涛怎么会弄到这些东西。 别说是他。 就是他们想要弄到一本都非常难，这根本就不是地位和钱就一定能弄到手的东西。 除非-- 两人有些愕然地又彼此看了一眼。 嘴里经不约而同地叫了起来。 “不会吧？真是他？” 但是此刻赫然已经陷入一种发狂粉丝状的小年轻显然并没有注意到两人脸上的表情，除了林国华。 他知道这俩小子不笨，肯定也猜到了。 林涛就是林小白！ 几乎是看到那些书的同时，林国华就想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而另一侧。 程颢的脸色却已经冷得有些发青了。 他并没有猜到，也根本就不会认为林涛就是林小白，但是却猜到了这些书肯定是林涛送的。 只是，他很好奇，以林涛的家庭背景怎么可能弄得到这些书？ 难道是因为他那个当市长的舅舅？ 181 暴风雨要来了 （如题，暴风雨再不来小白就要从生米烤成熟饭了，不用孜然，拿着碗筷就能吃了。求订阅求一切支持，打赏推荐票月票大神之光，各种！！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赞扬和批判就像是辩论的两端。 一端真理。 一端谬论。 而胜者，自然书写历史和舆论。 2006年的暑期。 随着新一轮的超女选秀节目持续升温，好男儿直播赛事渐渐进入最后的尾声。 《功夫熊猫》也再一次在国内遭到热捧，并一度成为年度假期最值得推荐和阅读的书目冠军。 市场上赞美的呼声一片。 销量自然也是顺势而涨，不断地刷新着最新的记录，就连王东东都有些意外在国内销量已经越发下行的时候竟然会出现这种转机。 进入暑假以来半个月的销量竟然直线上升了5个百分点，这在国内图书销售市场整体趋于低迷的情况下无疑是一枝独秀。 但是抨击声也随之而来。 尤其是暑期畅销的热潮仍然还在持续甚至越发升温之际。 有关于《功夫熊猫》低文化价值，缺少艺术性的评论蜂拥而出，而暑期的热销也似乎印证了《功夫熊猫》只不过是一部儿童文学的事实。 三番两次被喷，就是个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 但是意外的是。 除了东江文学月刊上面刊登了一则有关《功夫熊猫》跟好莱坞电影公司迪士尼合作的消息以外。 不管是作者林小白，还是出版方东江文学出版社都没有对此进行任何评论。 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外界批评的浪潮却并没有因为林涛和东江文学出版社的静气休止，反而越发变本加厉。 国内几家主流的杂志进入7月份以来已经连续两刊刊登了批评《功夫熊猫》的文章。 不仅仅如此。 在国内某省的一档主流电视台节目上，主持人甚至公开指责《功夫熊猫》擅自篡改中国文化体系。 “熊猫和太极？你们能想想一只胖胖的熊猫和一个老头子一样打太极会是一副怎样的情形吗？是不是很搞笑？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什么叫功夫熊猫？按照林小白的解释就是：一只会上蹿下跳的胖熊！” “当然，如果作为一本儿童睡前故事，我觉得这是一部很成功的作品。” -- 7月中旬的天气仿佛要灭绝人类一般。 已经连续一个礼拜超过36度的高温，东江省气象局在昨天更是发布了橙色预警，而今天温度就达到了史无前例的40度。 一时间整个街面上都变得人迹罕至。 商店里更是门可罗雀。 即使是往日里喧嚣阵阵的东江文学杂志社大楼前面，也变得安静了下来。 在出版社的4楼。 刚刚成立的《功夫熊猫》工作室里。 司伟的后背心已经被汗水浸透了，不仅仅是司伟，几乎整个一层楼的办公室里都看得到满头冒汗，浑身被汗水浸透的员工。 就在不到两个小时前。 位于这层楼的中央空调竟然烧掉了线路。 对于40度的高温来说，这无异于是一个晴天霹雳。 “不行了，太热了！” “杨姐，我快要被烤熟了，你再不帮我解脱一下就真的能下筷子了。” “行啊，我让市场部的人给你买袋盐回来，孜然要不要。” 杨敏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顿时整个办公室的人都笑了起来。 “杨姐，你这句话说的实在是太对了，撒点胡椒粉味道更好！” 哈哈哈！ “小刘，你赶紧打电话催一下，让他们赶紧过来修！” “杨姐，我已经催了四五次了，他们的人在路上堵车了。” “真要命！” 杨敏手上捏着一份稿子不停地扇，上半身的黑色外套已经脱掉只剩下一件白色的西装衬衫，身前的一对丰满几欲要绷出来。 接手编辑部办公室主任的职务对于杨敏来说只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但是落入旁人眼中。 杨敏的干练也是出了名的。 整个一层楼的人都有些憷这个火辣的主任，而且一帮子小年轻们个个都是左一口杨姐又一口杨姐叫得亲热。 桌上的电话铃突然打破了办公室里有些闷热的躁动。 “王总！” 杨敏看到号码的时候就知道是王东东。 “杨敏，‘文学之声’之声最新的报道你看没有？如果没有马上去看看，让司伟组织人手反击回去。” 嘭！ 挂断电话。 杨敏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作为杂志社编辑部的办公室主任，她怎么可能没有看过文学之声的那篇文章，甚至就连王东东的反映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怎么了杨姐？是不是又是因为那篇文章？” 司伟也从刚才杨敏和王东东的对话里听出了一些东西。 “明知故问，王总这一次是真的火大了，文学之声那帮人就是闲得慌，一天到晚就知道刊登这种博人眼球的东西。 司伟，王总可是说过了，让你组织人手反击回去。” “反击回去？杨姐，这不是为难我吗？” “忍了这么长时间，难道你们就不想反击一下。” 杨敏似乎是故意而为。 事实上她也想反击，跟王东东一样，整个东江文学社都想反击这种歪曲性的言论。 而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遇见这个情况了。 进入7月份。 王东东已经发了好几通脾气。 文学之声是一家总部位于东海市的半文艺性杂志，但是事实上是借着文艺之名搞娱乐炒作。 很多半红不火的名人和娱乐圈的所谓文化人士喜欢在杂志上发表文章和观点，而这也是文学之声进入7月后第二次刊文针对《功夫熊猫》。 碍于对方在娱乐圈的影响力。 东江文学一直处于克制的状态，并没有跟对方开撕。 但是显然。 有些人并不会因为别人的忍让和退步就知道进退，反而得寸进尺甚至有些无理取闹。 这一次刊登的文章名为《不要让商业化进入文艺圈》，指名道姓认为《功夫熊猫》的商业性超过了文艺性。 不仅仅如此，甚至弯曲事实，指责林小白创作的《功夫熊猫》将国内的传统文化弯曲，让西方人错以为中国文化是功夫熊猫世界里的那种“迷信”和“封建”。 这无疑就是一顶大帽子了。 最可气的是。 在文章的末尾。 竟然认为林小白选择把《功夫熊猫》的影视改编权卖给好莱坞的迪士尼公司，就是为了赚取大额的商业利润。 按照他们的意思。 《功夫熊猫》作为一部纯国产的作品，应该让国内的公司来制作出一部原汁原味的国产动画片，而不是由迪士尼来制作一部美国口味的中国动画片。 事实上。 这已经是近乎于无理取闹的观点了。 司伟真的不想反击吗？ 显然并不是这样。 自从上一次去松平市见过林涛之后，他就成了忠实的粉丝，连带着那十多本的签名自然也帮助林涛在东江文学杂志社内部收货了不少人心。 所以不仅仅是司伟。 其实整个《功夫熊猫》办公室内的成员，以及整个东江文学出版社的编内人员都想反击这篇文章中的观点。 只是可惜的是。 林涛却不赞同。 作为这部作品的作者，也是整个东江文学最大的底牌，林涛的观点自然尤为重要，王东东所想不明白的是，林涛竟然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这种观点。 “杨姐，您就别逗我了，要不您跟小白商量商量，只要他点头，咱们二话不说，马上开炮，保准把那帮孙子骂成狗。” 天气太热。 司伟说完已经呼哧呼哧地喘粗气了。 杨敏白了他一眼实在是忍不住了又捏起桌上的杯子灌了几口凉白开。 “小刘，你告诉他们半个小时之内到不了，以后我们杂志社就不用他们的东西了！这么热的天连个空调的修不好要他们干什么。” “杨姐，他们已经到了！” 果然。 过了不到片刻功夫。 啪地一声。 办公室里的中央空调出气口就恢复了工作，一股子冷气喷出来，简直就是浑身凉透得直打哆嗦。 “行了！别在我这里说硬气话，小白的为人你也清楚，他说过不管就不管，再说了，他越是这么平静，反击的手段就越是剧烈，我们再等等。” 杨敏并没有猜错。 物极必反。 沉默有时候并不代表认输，更不代表没有干货。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林涛显然属于前者。 就在外界的喧嚣和骚动愈演愈烈之际。 一封简洁得只有几段话的信件已经从松平市盖上邮戳发到了小说家杂志社的信箱里。 风暴，已然成型了。 182 要战斗了（为舵主“我是小荣荣”加更） （真特么不敢相信，我又水了一章，求订阅！） 7月15日。 天晴。 并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当然。 这仅仅是对于早上睁开眼刚刚起床的王东东来说。 “唔—几点了？” 女子的鼻音很轻。 李维维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慵懒，整个人都犹如脱力一般躺在床上，****半露。 “刚刚6点，你再睡会吧，我去给你熬粥。” 刚说完。 床头的手机就响个不停。 “王总！不好了！” 晦气！ 王东东的确有些纳闷。 大清早的才刚刚睁开眼，衣服都没穿利索就听到这句话，就连心情都直线下降了几个数量级。 “说吧，什么事情？” 话筒里。 司伟似乎也意识到了王东东有些不高兴了，但是此刻他也来不及去解释更多。 “王总，小说家日报头版头条刊登了林涛的一篇文章，您快看看，我看要不了多久就要开打了。” 司伟的语气又急又快。 王东东原本想提醒一下。 但是耳中听到的话却让他眼中的睡意瞬间就消失不见，猛地一下子站起来。 “什么文章？” “应该是昨天就刊的，今天见报，我也是刚刚接到办公室小刘的电话，现在知道的人应该还不多，我觉得您有必要马上找林涛了解一下情况。 如果处理不当的话，这件事情的后果对我们会很不利的。” 王东东立马变得有些迟疑不语。 话筒里立马就变得沉默起来。 并不是他不急。 而是王东东很清楚林涛的性格，既然他忍了这么长时间才爆发那说明他肯定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 即使还没看到报纸上的内容，但是王东东也很肯定，林涛的话必然是极具战斗力的，否则司伟不可能这么激动，甚至隐隐有些兴奋。 “王总？” “王总？” 司伟的确很兴奋。 应该说是有些热血沸腾。 太特么的解气了。 尽管早就猜到了林涛绝对不会就这样忍着，但是真的看到手上这篇文章的时候，他仍然忍不住握紧拳头往虚空中来了狠狠的一击。 “别叫了，我还没死呢！” 白了王东东一眼。 李维维死劲儿在他腿上掐了一记。 都说半睡半醒的女人总是万种风情，漂亮的女人更是如此，身材还好的女人那就尤其如此了。 吃痛之下。 王东东一声闷哼被憋在喉咙里。 “行，我知道了！” 只留下这么一句话就直接挂断了。 在东江文学杂志社不远的一家书报亭里。 司伟有些愕然地看了看手机。 “喂！” “喂！” 被王东东挂了电话，司伟也不来气，时间长了他也知道这位总编的性格，只是看着手上的报纸，忍不住又来了一记。 呵呵地笑出声来。 “说得好，骂死这帮孙子。” 司伟甚至傻傻地说了两句莫名其妙的话。 等他走了好一会。 书报亭的老板才有些无语地叹了口气。 “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漂漂亮亮的一个小伙子！” 王东东匆匆赶到办公室。 等他刚刚走出电梯。 一阵哄闹和喧嚣声就已经传入耳中。 整个工作室的楼层间都仿佛被一股子躁动的气息充斥着。 “王总来了！” “王总！” “王总，您快看看今天的报纸，《小说家》每日新闻头版头条。” “您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王东东接过报纸一看。 位于头版头条的位置，黑色加粗的字体极为醒目。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他毫不怀疑这就是林涛自己的文字。 如果光看这个标题，其实看不出什么东西来，这是一句很出名的古言。 但是当王东东的目光落到正文的第一句话上面时。 整个人突然就愣了一下。 迎面扑来的。 竟然是满满的林氏风格。 王东东有些忍不住想起林涛在松平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天台上说的那几句话起来。 “大家好，我姓林，叫林小白，林小白的林，林小白的小，林小白的白，我是《功夫熊猫》的作者。” 仅仅是看了这一句林氏风格的脑残介绍，王东东的嘴角就有些抽搐。 在林涛来的那个时空中。 这样的冷笑话早就变成了不是笑料的笑料。 但是在这个时空中，这种独特而又冷幽默的介绍还是让大多数人看到这句话的第一眼就笑喷了出来。 “最近看了些文章，觉得很有些心得想跟我的读者朋友们分享一下，现在社会上有些人总是自以为是，把别人的容忍当做自己无耻和犯贱的理由。 他们自以为别人是自知理亏所以不加以辩论，但是他们并不知道，事实上，针对这种并不怎么友善的言论，我一向是本着宽容大度的心态去看待的。 毕竟，我们大家从小就长在红旗下，虽然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学了中文，学了英文，将来还打算学习法语，但是独独有一门语言我是不打算学的，那就是牲口学。 跟一群牲口去吵？ 吵赢了？你顶多不牲口强一点，但是那还是牲口啊！ 吵输了？那你牲口不如！ 既然如此，我何必不做个安安静静的美男子，而不是牲口呢！” 噗嗤！ 看到“牲口学”三个字的时候。 王东东终于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牲口学！ 心想也只有林涛那个混蛋才能说出这种话来了。 尤其是最后那几句。 简直就是骂人不带脏字的，想必那些所谓的名人看到脸色会很好看。 百多个字，精华尽在最后这三个字上。 但是精彩的还在后面。 顺着文章。 王东东继续往下看了下去。 而此时。 在东江文学杂志社里上演的这一幕几乎在全国各地都一一上演。 对于《功夫熊猫》的作者林小白竟然突然一改之前沉默和低调的风格，如此高调地炮轰那些批判者。 读者们纷纷表示了支持，而相对于国内十几亿的人口而言，更多的是看客在站着看热闹。 但是无论如何。 对于林小白的“林氏语录”，众人还是笑喷了。 “长期以来，有这么一群人，从《功夫熊猫》在国上市开始，就一直密切地关注小白的作品，甚至比小白还要呵护他，爱他。 结果《功夫熊猫》在国内市场上半年就卖了1500万册，早上起床的时候，他们照了照镜子，一言不合然后就开始喷这是儿童文学。 欧洲上市发行，结果《功夫熊猫》在欧洲畅销了1500万册甚至马上就要突破2000万册，他们又照了照镜子，开始喷这是中国作品，不适应欧洲的市场和读者的口味。 在亚洲发行的时候，他们喷这本书没有内涵，文笔差，结果不到一个月，功夫熊猫在亚洲的销量就超过了500万册。 跟迪士尼签约，他们认为这是中国的文学作品，不应该跟美国人签约合作拍电影，然后又照了照镜子。 我很怀疑。 我是不是要拿出一部分稿费出来颁给他们个奖，但是这个奖应该叫什么呢？我想了很久，为了表示对他们的谢意，我觉得有一个名字很合适。 “猪八戒照镜子，都是别人好看”奖！ 所以，无耻要有无耻的底线，不能照完镜子觉得自己丑了反口就咬人，没有牙齿，那就吃（chi）素（shi）嘛。 其实，我知道我现在不应该去做预测《功夫熊猫》将会取得怎样的成绩，但是，为了照顾某些人可怜、脆弱而又令人捉急的智商，我大胆预测《功夫熊猫》的电影作品在全球的票房不会低于5亿美元！ 看好了，是5亿美元，为了防止这群智商只有2的二师兄又看不懂人话，我特意查找了上古的著作翻译成了牲口学语言： --- 但是，我又忍不住想问，如果做到了，你敢裸奔吗？你敢直播吃（chi）素（su）吗？你敢公开道歉吗？” 这句话后面接着就是一个@加一长串的名字，王东东数了一下，大概有四五十个，基本上都是曾经公开署名喷过林涛和《功夫熊猫》的一些撰稿人。 183 新书 （这个天，还断网！！断网！！网！！！） 嘭！ 位于东海市江东新区的文学之声杂志社里。 会议桌被拍得炸响。 整个会议室内的人都噤若寒蝉，没有一个人主动发表意见，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失业还是失声？ 显然大多数人都选择了后者。 清晰可见的是。 几乎每个人身前的桌面上都摆着一份报纸。 当天的《小说家》每日新闻。 而报纸的封面头条上，林涛的署名文章标题极为醒目。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在林涛点名驳斥的那长长的一列人名里面，杨丽军赫然在列。 作为文学之声的创始人和首席专栏作家，杨丽军在新闻界和娱乐圈很有知名度，当然，也是毁誉参半。 作为文化名人，杨丽军的言辞过于暴露和高调，近年来已经不止一次被人呛过，这一次林涛发生批驳，也并非无独有偶。 文学之声杂志先后数次公开批驳《功夫熊猫》的文章，其实一开始就受到杂志社内部几个资深编辑的反对，但是杨丽军仍然坚持发了出去。 原本林涛和东江文学出版社集体禁声的时候，杨丽军就不止一次在内部讲话中大放厥词认为对方是理屈词穷，是心里有鬼，所以才不敢光明正大地出来辩解。 但是一直到林涛在《小说家》每日新闻上刊登出这篇甚至称得上是战斗缴文的文章，把他们的脸打得啪啪响的时候。 他这才勃然大怒。 然而，这一切都晚了。 林涛不仅仅伸了手打脸，还摆出了一副“老子就是要跟你干”，完全就是一副不服就把你打到服气的姿态。 “怎么了？都哑口无言了？” “杨总，小白这一次并不是针对您一个人，而是针对所有批驳过他的作品的人，您其实--” “其实什么？” 杨丽军的声音很大。 之前那个说话的编辑顿时就沉默了下来，显然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杨丽军产生太大的冲突。 而且这种事情说白了其实是杨丽军个人的观点，他们整个杂志社并不会因此而产生什么恶劣的影响。 “他林小白算什么东西，一本《功夫熊猫》就翘尾巴上天了？文艺界什么时候只认销量不认品质了？别说3千万销量，就是5千万6千万一样有人批判他。 这是什么？这是艺术吗？狗屁艺术！” 嘭！ 实木的会议桌被拍得震天响，会议室里本就有些紧张的气氛但是就变得犹凝固一般，甚至连呼吸都有些急促。 事实上。 不少人心里都在打鼓。 “不是艺术至少也比你写的那些文章要好上一万倍！” 出现这种反应的并不只是杨丽军。 林涛的这篇战斗缴文无异于一石激起千层浪。 尤其是文章里面犀利的言辞和极为大胆的点名，这四十几人几乎都是分布在全国各地的文化名人或者娱乐圈名人。 其中甚至不乏一些高校的学者。 都说文人相轻，这一次刊登在《小说家》每日新闻的署名文章无疑让7月本就火热的天气再次燥热了几分，火上浇油一般。 然而。 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7月16日。 天气燥热的程度再次引发了整个南方地区气象局的橙色预警。 高达40度的高温天气直接让整座城市都变得空荡起来。 整个城市的上空都犹如集聚着一团火焰，沸腾一般炽烤着所有视线之内的一切，高负荷运转的空调先后开始出现线路烧毁的问题。 但是在位于中国西北部地区的《小说家》杂志社里，高涨的工作热情却并没有因为天气的缘故受到任何影响，反而越发地高涨起来。 “太大胆了！” “没想到小白这么豪放，说不定是我们北方汉子。” “得了吧！他这一次公开点名那么多人，接下来会面对什么情况他自己都不知道预料到没有。” “得罪人是肯定的，就看怎么处理了！” “小白这种性格，搞不好会死扛到底的，如果是那样，就有好戏看了！” “我看也差不多，你看他都预测了《功夫熊猫》的票房不会低于5亿美元！” “《功夫熊猫》的小说的确不错，但是拍成电影能不能卖5个亿美元还真不好说，而且这本书还没在北美上市，如果上市了有个五六百万销量那还好说。” 在位于杂志社3楼的会议室里。 十几个工作人员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随着一个身着职业套裙的中年女子一阵噔噔地走进会议室后，议论声才变得安静下来。 李洪波的脸色很平静。 但是心底却并非如此。 作为《小说家》杂志社的高级副总和编辑，她接触过的人很多，尤其是圈内的作家。 但是像林涛这种性格的，她的确是第一次见到，敢用这样犀利的言辞反驳整整一个行业的人，而且都不是没有影响力的普通人，不得不说，林涛的做法真的是很大胆。 这篇文章的确颠覆了她对文化人一贯的认知。 但是更让她心惊胆战的却并非是那篇文章中犀利的言辞和毫不退让的反驳。 而是刚刚拿到手的东西！ 林涛的后续稿子。 “难道他真的准备在国内的文化市场上引发一次地震吗？” 理了理思绪。 李洪波才咳嗽了两声。 “好了，我们现在开会，昨天的新闻你们也看到了，这一次小白的那篇文章引发的轰动大家也都清楚。 但是今天我们讨论的不是昨天的新闻，而是今天也就是我刚刚收到的稿子，你们大家看看然后讨论一下这些稿子究竟要不要发出去。” 李洪波说完。 身边的秘书就起来把早就已经打印好的信件内容一一下发了下去。 整个会议室内顿时就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 但是过了不到片刻，这种沉默就再次被喧嚣声打破。 “这也太-太犀利了吧！” “这篇文章要是发出去，肯定要地震。” “大胆，小白太大胆了，跟这篇文章一比，昨天那篇简直就是小儿科，只是这种文章恐怕不好发啊！” “小白这是要利用开新书的机会跟他们死磕到底啊！” “李姐，能不能透露一下小白是谁，是男的还是女的，老的还是少的？长得高还是长得矮的？如果是男的，帅不帅？如果是女的，美不美？” 议论声不断。 但是李洪波和整一个会议室的人还是被这个奇葩问题给逗笑了。 不过李洪波没有回答，也没有开口打断会议室里的争论，她也需要一些激烈的意见来帮助自己理清思绪。 在过去的2005年。 《功夫熊猫》这部作品无疑让国内其他的文学作品黯然失色。 不论是在国内图书市场还是国外图书市场，这本作品都达到了中国文学作品所从来没有达到过的新高度。 从一个业内人士的角度而言。 李洪波极为佩服这部作品的作者林小白，《小说家》月刊甚至已经在考虑将2006年度的最佳新人作家和作家作品颁发给他。 但是显然文人相轻的风气并没有因为《功夫熊猫》在图书市场上的成绩而消失，反而越发地变本加厉起来。 然而。 在这一次的争锋相斗中，《小说家》杂志和新闻部都一改之前的作风站在了中立的位置，甚至隐隐在为林小白和《功夫熊猫》呐喊。 尽管目前还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 但是李洪波很明白。 文学需要改革，需要接纳新的东西，更需要接纳像林小白这种天才型的作家来补充新鲜血液。作为国内文学刊物的鼻祖和泰斗，《小说家》迟早会站到风口浪尖上甚至直面这种压力。 在《功夫熊猫》出来之前，之所以没有人肯出头，是因为他们找不到一个导火索，没有一部标杆性的作品来让他们作为推动这一次改革的阵地和旗帜。 然而《功夫熊猫》做到了。 林小白的这一篇战斗缴文就像是开启了这一次轰轰烈烈的斗争的钥匙，但是《小说家》到底要不要马上介入这场争论。 这是李洪波需要慎重考虑的问题。 会议室里的争论仍然再继续。 “你们是什么意见？文章你们都看了，我这里还有一篇稿子，也是小白写的，内容非常简单，但是如果这一篇稿子不由我们发表的话，那我暂时就不予以公布了，这是作者本人的意思。” 李洪波的话就像是一枚重磅炸弹。 刚刚平静下来的众人立马又轰然争吵起来。 此时此刻。 即使是李洪波都不由得有些佩服起林涛的手腕来。 有第三篇稿子在手，他根本就不担心《小说家》的编辑们会拒绝刊登。 结果也是如此。 0票反对，0票弃权！ 全票通过了刊登林涛的第二份稿子的决定。 “李姐，您就赶紧把手上那份稿子给我们看看吧！” “对啊，李姐，我们可就等着这个呢！” 秘书点了点头就径直将手上的稿子全都发了下去。 正如李洪波所言，林涛的第三篇文章的确非常简单： “本人林小白拜托《小说家》杂志刊登这则消息：8月1日小白的第二部作品将会正式由东江文学出版社在国内发型。 谨以此书向那些喜欢《功夫熊猫》的读者们致歉，因为某些人认为《功夫熊猫》拉低了你们的智商。 谨以此书向那些厌恶《功夫熊猫》的火星人致谢，因为你们火星人的智商让《功夫熊猫》一再畅销。 最后，谨以此书，感谢东江文学出版社的所有工作人员，谢谢你们夜以继日的工作。”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李洪波嘴角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 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们的反映。 “完了？” “这就没了？” “李姐，就这么多了？新书叫什么啊？” “小白太不厚道了，我担心受怕的就给我看这个？” “哈哈哈！” 林涛的确不厚道。 但是也正是这一手，却让李洪波彻底下定了决心站在他这一边。 看着会议室里陡然就变得兴奋起来的气氛，李洪波不由得暗自点了点头。 内心的震动无人可见。 但是李洪波自己清楚她已经惊讶到了何种程度。 从来没有一个作者能够在新书还没有发行之前就造成这种轰动，甚至把会议室内所有的编辑都变成了自己的读者。 无疑。 从这一点上来看。 林涛成功了！ 李洪波甚至隐隐有些期待。 无关于这一次的成败，而是关于林涛的新书。 184 等待 7月31日。 在等待了长达半个月后。 媒体再次把目光转移到了东江文学出版社身上。 著名畅销书《功夫熊猫》的作者林小白的新书终于要发售了！ 而东江文学出版社内。 作为杂志社的总编辑，王东东完全就是一副沙滩度假的打扮，墨镜，沙滩裤，短衬衫。 整个7月份。 东江文学出版社的员工都在夜以继日地运转。 在林涛的新书即将发行的一个月前，王东东就顶着所有压力，拍板了林涛新书首印500万册的数量，这一度在整个出版圈内都引发了不小的轰动。 500万册！ 这绝对不是一个小数字。 甚至在此之前，国内没有任何一部作品能够首日销售超过100万册。 即使是《功夫熊猫》！ 即使是拥有《功夫熊猫》积累的人气和读者群。 在出版社内部仍然有很多认为首印数量太多的声音。 但是王东东却一力坚持了自己的意见。 从数日前开始，宁安市境内所有物流公司闲置的车辆基本上都被东江文学出版社搜罗一空。 为了准备8月1号在全国将近两百多个大型零售点内同时上市发行，东江文学出版社在5天前就开始往全国的零售点发货。 一箱箱还散发着油墨味的书册被装运上车，然后发往全国各大零售店，由于他们已经提前跟出版方也就是东江文学出版社签了合同，所以在新书没有正式发售之前，任何人都不得擅自拆开包装泄露书名和跟书中内容相关的信息。 在严密的销售防守策略之下。 一直到7月31日。 外界仍然没有流传出任何关于新书的信息。 但是媒体显然不会任由这样的新闻变成没有价值的昨日回顾。 从第一辆运送作品的货车离开东江文学出版社开始，有关于林小白的新书即将发售的新闻在当天就已经引爆了社会的关注和新闻报道，甚至连远在欧洲的媒体和亚洲国家的新闻媒体都争相报道了这一次的发售事宜。 “著名畅销书作家小白新书8月日正式发售！” “日前，中国著名的文学杂志《小说家》刊登了畅销书作家小白的一则消息，8月1日，其新书将会正式在中国境内开始发售。” “《功夫熊猫》的作者，中国著名畅销书作家小白于不久前公布了新书的发售事宜，预计新书将会在8月1日正式上市发行，不过此次发行只限于中国国内市场的零售点。” “小白新书的神秘面纱将于8月1日正式揭晓。” 有关林涛即将发售新书的消息，在不到两天的时间内就登上了国内外各大新闻的头条。 尤其是在林涛的那篇文章见报之后。 不少网友表示8月1号将会去所在城市最近的零售点排队购买新书。 新浪网，腾讯新闻，搜狐快讯等国内各大互联网平台也争相报道了林小白新书的发布时间，除此之外，有不少业内名人在其个人博客内转发了这条信息。 7月31日凌晨。 东江文学出版社官方网站和《小说家》每日新闻正式公布了一份这一次新书发售的全国零售点的名单。 而截止到7月31日。 已经从《功夫熊猫》工作室改名为小白工作室的数据统计小组已经得到了最新的统计数据。 新浪网有关小白新书发售新闻页面下的回复信息数已经高达80多万条，搜狐和腾讯下面的回复数量尽管略少一些，但是仍然突破了50万条。 而根据粗略的统计，有将近140多个社会知名人士在其个人博客内转发了这条消息，此外转载这则新闻的媒体和报纸更是高达五百余家。 甚至远在大洋彼岸的美国。 迪士尼旗下的杂志也异常罕见地为林涛的新书空出了一个版面进行了专门的报道，在《功夫熊猫》还没有在美国市场上市的前提下，林涛的新书竟然已经提前登陆好莱坞。 这的确是不多见的情况。 但是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 7月份东江文学出版社已经接到了好几家美国出版社的合作申请，愿意代理美国的出版权。 在7月26号左右。 李维维已经带着运营团队前往美国进行合作方面的洽谈。 7月31日。 最后的等待日。 数百万《功夫熊猫》的粉丝都在翘首以待。 但是在恐怖的购书狂潮表面下面，国内市场上的暗流仍然涌动。 不少媒体和被林涛的那篇文章激怒的学者同样在准备和积蓄力量，一旦林涛的新书上市销售受阻，他们将会毫不犹豫地落井下石。 在林涛最近的一篇文章中。 他不仅仅更为大胆地批驳了那些抨击《功夫熊猫》的声音，甚至为自己的新书进行了大胆的预测。 首日销售100万！ 得益于前几次惨痛的教训。 在林涛的新书没有发售之前，很少有媒体愚蠢到继续抨击林涛新书的销售量，反而是一反常态地集体选择了沉默。 显然。 《功夫熊猫》在亚洲市场上将近3000万册的销售数据，欧洲市场将近2000万册的恐怖销量仍然让很多媒体开始意识到林小白这个笔名的恐怖能量。 在这个时空中的2006年之前。 从来没有一个作家能够凭借一部作品达到这样的高度，他们甚至不能想象一个作家的粉丝会有怎样的力量。 但是跟他们不同。 林涛见识过。 东海市。 在位于文学之声杂志社不远处的福州路书店外面，还不到下午4点的时候就开始有人在书店外面排队。 令人错愕的是竟然有人抱着凉席和一大袋吃的坐在书店外面一字儿排开，撑着遮阳伞，赫然就是一副通宵排队的架势。 “等着瞧吧，这些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你看看他们能坚持多长时间，这才几点，发售起码要到明天早上8点开门后吧。” 杂志社内。 开始有人对这种现象嗤之以鼻。 而时间也在各种不解的目光和质疑声中悄然逼近8月1号。 东江文学出版社。 尽管已经经历过数次发售前的紧张，但是王东东仍然有些忐忑。 《功夫熊猫》的成功让他更明白一部作品的销量意味着什么，也让他第一次明白一部作品可以达到怎样的高度。 从这一点上而言，王东东无疑是极为幸运的。 时钟静静地走着。 每一分钟的等待对于此刻的王东东来说都是一种煎熬，窗外已经看不到亮光了，灯火慢慢地笼罩着整座城市。 咚~咚~咚！ “进来！” 敲门声打断了王东东的思绪。 杨敏和司伟一前一后走进来，两人手上都捧着一本书，仅仅是一瞥之间王东东已经认出来是马上就要发行的新书。 “什么事情？” “总编，您看看这两个版本。” 杨敏和司伟都把书摆到王东东办公桌上，从封面图案上看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一本是浅黑色的封皮，一本是深黑色而且微微带着一丝红色的封皮。 “怎么有两个版本，这是怎么回事？” 杨敏没有说话。 司伟上前走了一步。 “总编，这是我们在排版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小错误，我刚刚查了一下，在已经印刷出来的500万册里面，有将近一万本存在这个问题。” 王东东脑中一愣。 竟然会出现这种低级错误。 现在要回收的话肯定已经来不及了，大的方面并不影响，但是难免会有媒体拿这种事情为借口进行抨击。 “那你有什么解决的办法没有？” 看了一眼司伟，王东东才察觉到他似乎已经有了主意。 时钟再次敲响。 窗外已然是午夜。 王东东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 7月31号11点58分！ 185 开卖了！ （求订阅！热成狗码字只求订阅！） 11点58分！ 王东东瞥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 看到指针指向的数字。 心跳猛地就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他也算是出版界的老人了，但是这丝毫不会影响他对林涛这本新书的期待。 越是期待，自然越是忐忑。 这就跟飞得越高摔得越疼其实是一个道理。 之前《功夫熊猫》第一次发售的时候，王东东反倒是并没有这种心情，一则是因为林涛初来乍到，没有什么名气，不管销售量达到多少，对于一个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来说，都是一种进步。 一则是因为王东东本身对《功夫熊猫》尽管有些期待，但是却并没有现在这种期待来得强烈。 在经过《功夫熊猫》之后，林涛显然已经变成了国内排名第一的畅销书作家。这种名人效应下的期待，其实往往很多时候都会造成外界的错误判断。 而不管是对新书的期待，还是媒体的压力，都让王东东形成了巨大的紧迫感。 事实上。 王东东很清楚的是，一直到6月初。 林涛其实仍然没有最终决定到底选择哪一本书作为自己上市发行的第二部作品。 当然！ 他并不知道林涛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考虑。 在他和整个运营团队看来，林涛最好的选择无疑是《功夫熊猫》的续集。 但是这样的考虑其实是林涛万般无奈之下才会做出的选择。 这个时空中2005年的世界历史轨迹跟林涛脑中存留的记忆基本上没有多大的区别，但是或许是自己这只蝴蝶扇动翅膀引起的风暴改变了某种无形的规则。 2005年之后的历史进程已经开始发生偏差。 而最明显的变化就是自己所插足的文化产业和影视娱乐产业，仿佛是一副被重新洗过的扑克牌。 林涛其实有太多的选择去决定自己的第二部作品，不管是记忆中存留的作品概念也好，还是像《功夫熊猫》一样还原记忆中的故事也好。 在这个世界。 他都是原创作者。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如果按照王东东和李维维的设想，自己最佳的选择是写《功夫熊猫》的续集，有了庞大的受众基础在，续集的成绩即使比不上第一部，但是毫无疑问也将会成为一部千万册销量的作品。 这是林涛所具备的别人难以企及的优势。 但是如果第二部作品仍然选择这个题材的话，那他就很难在后续的作品里走出这个圈子，甚至一开始还打算继续推出一部类似的儿童动画作品。 但是最终林涛却选择了另外一本书。 一本毫无疑问可以称得上是类型鼻祖的作品。 咔嚓！ 在位于黄河路的新华书店营业点。 即将午夜12点钟的时候。 书店的大门突然被打开，灯光照亮。 在书店外面排队的上千个粉丝被突如其来的灯光吓了一跳。 但是随即就纷纷猜测起来。 “12点了！” “天哪，不会是0点发售吧！” “不是说8月1号发售嘛？” “你傻啊，现在已经0点了，不就是8月1号，我艹，懵逼了啊！” “小五，赶紧打电话让老张过来！” 整个队伍随着书店里闹出的动静立马就变得喧嚣沸腾起来。 这的确是运营方有意而为的。 一个是避免购书的高峰，分散人流，另一个则是刻意躲开媒体的记者。 但是很显然。 全国几百个零售点同时在午夜0点开门售书的消息还是在瞬间就刷爆了新闻圈和各大博客，几乎有些令人措手不及。 “我艹，不会真的开售了吧！” “麻痹的，搞毛啊！” 有人欢喜自然有人愁。 很多人在午夜被朋友的电话惊醒之后就开骂了，但是骂完还是立马就穿衣下楼朝外面狂奔。 8月1日无疑注定会成为一个让人铭记的日子。 全国各大城市，但凡有零售点的城市居民区在第二天都有人爆料午夜12点左右先后有大量的人外出。 黄河路新华书店。 大门被打开后。 排队的粉丝的确看到灯光亮起来后，书店的大门也被推开，透过巨大的玻璃窗，可以清晰地看到书店的大堂堆放了一摞摞崭新的书册，店里的服务员开始准备书单和零件。 赫然就是一副即将摆开阵势开售的模样。 这才相信真的是0点开售。 一时间。 以各大发售点为中心的通信请求和短信数据开始密密麻麻地发散出去。 “请大家排好队，我们正式发售的时间为0点1刻，我在这里说明一下全国统一发售的规则，之后也会将规则贴到外面的广告牌上，请大家仔细阅读。 这一次小白的新书发售，首批是500万册，在这500万册里面，因为技术故障，存在1万本封皮不一样的书，具体是什么样子我们也没有见过。 根据东江文学出版社和小白个人的意见，为了表达出版社的歉意和工作疏忽，凡是按照购买先后顺序随机买到这1万本书的朋友，只需要将购买的书邮寄到东江文学出版社，都可以无偿获得小白的签名一个。 此外，为了保证公平性，新书发售期间，所有书籍都按照顺序排列，进入队伍前10人之后不得更换顺序和位置，请大家排好队。” 哗！ 书店的售货员刚说完，外面立马就闹起了哄。 “不是吧，500分之1的概率啊！” “天哪，求运气，求人品！” “求购小白的亲笔签名，不管是谁买到这本书，我都出一千买！” “我出1500！” “我出5000！” “麻痹，都是土豪！” 宁安市。 位于广州路的新华书店零售点队伍中。 于鑫和林伟林若男兄妹赫然在内。 三人紧挨着，前面大约还有百多人的样子。 “艹，5000块钱买个签名，你说林涛要万一真是--，那我是不是该让他给我签一个笔记本。” 听到前面已经开始有人喊价买那本能够得到小白亲笔签名的书，于鑫一脸的愤世嫉俗。 “你怎么不直接让他把你脸上签上。” “靠！滚！还是咱们若男好，若男，要不咱商量一下，你看你家涛子都送你一套了，要不待会万一真抽到了一本你就让给我吧？” 于鑫转即就开始讨好林若男。 他羡慕啊！！！ 嫉妒啊！！！ 恨啊！！！ 林涛那混蛋竟然送给林若男一整套亲笔签名的珍藏版《功夫熊猫》，那天晚上程颢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好看啊！ 如果不是有长辈在场，于鑫跟林伟甚至忍不住就要把那些书一本本地给那孙子翻过去。 “不给！” 林若男一身清秀的打扮，白色衬衫，下面是一件热裤，尽管是午夜，但是还是戴着一顶遮阳帽，整个人都显得很干净利落。 看不大清楚脸上的样子。 但是听到她有些戏谑的声音。 于胖子还是一脸的苦笑。 但是透过帽檐。 林伟还是看到了若男脸上的一抹红润。 “你家涛子---” 这个胖子— 真特么的会说话！！！ 只是可惜了，林若男并不吃这一套。 尽管已经猜到了林小白就有可能是林涛，但是这显然并没有阻挡三人做忠实粉丝的想法，甚至不惜连夜来排队。 “靠，后面起码有上千人了吧，太可怕了！” 于鑫转身踮起脚尖看了一眼身后排队的队伍， 黑压压的全是人头，由于是午夜12点，路上的车辆很少，整条马路上都是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一直延伸到了将近500米开外的十字路口。 而且借着灯光还可以看到不停地有人往队伍后面跑，也有人试图往前插队，但是无一例外都被人给轰了出去。 “不知道他的新书首日销量会达到多少，小白可是夸下海口了不会低于100万，好像以前还没有哪本书首日销量破百万吧！” “不是好像，是肯定没有！” “哎，兄弟，别说丧气话，今天之后就有了！” 三人都有些诧异地看着前面那个突然转过身来的男孩子。 “我可是小白的忠实粉丝，你们看，我们这个队伍起码有2000个人，全国一共有两百多个首发点，我估计其他地方跟我们这里也差不多，向首都东海那边应该更多，光是200多个点算，应该就有四五十万册了， 而且这还是午夜数字，据我所知，很多人都以为是明天早上开始发售所以没有过来排队，超过百万应该不难。” “对对，我就有好几个同学都没过来。” “哇，我好想要小白的亲笔签名！” “500万册，500分之1的概率，机会还是蛮大的，说不定咱们运气比较好呢，哈哈哈！” “天哪，我愿意把今年一年的运气都用上！呜呜呜！” 三人身后。 两个看起来应该是附近东江大学的女大学生也附和道。 但是两人的表现着实有些令人大跌眼镜，这也太—太小白了-- 看得出来两人肯定也是小白的忠实书迷。 只是看着两人一脸痴迷状的样子，林若男心底突然多了一丝丝异样的感觉。 小白真的会是林涛吗？ 喧嚣声继续。 远处也不断有人开始三三两两地跑过来排在队伍后面。 林若男心底突然洋溢着一丝丝说不清的甜蜜。 有那么一刻。 她认定林涛就是林小白。 那些被写在扉页上的祝福语，都是那个瘦瘦高高的男孩子写给自己的话。 186 8万册！ “多少了？” “数据还没出来！” “王总，东海已经出来来，首个小时400册。” “400？太少了！怎么会这么少！” 东江文学出版社。 巨大的市场数据处理中心内。 一组组销售数据开始从全国各地汇总到处理中心的大屏幕上然后通过计算机进行集成和处理。 这套设备是不久前出版社花费巨资购买的。 虽然已经是夜深了。 但是王东东的精神却仍然很饱满。 就在刚刚过去的那一个小时。 全国两百多家零售点已经同步开始进行新书的销售，为了统计数据的准确性，所以各大零售点都采用了东江文学出版社提供的零售网络系统。 每一本书的编码经过扫描售出后都会第一时间在出版社的数控中心显示出来。 而在数控中心之外。 全国各大零售点仿佛被人潮所淹没。 0点1刻。 书店的售货员开始彻底拉开书店的大门，同时放开几个口子开始进行新书的发售工作。 同时还有一部分工作人员在门外维持秩序。 这种完全依靠自觉性排队的情况断然少不了一些性格跳脱之辈，这些人就是他们所要提防的情况。 整个发售工作一直持续到将近凌晨五点钟。 经过彻夜不眠。 街道上开始变得喧闹起来。 但是很多人似乎都发现了。 在各大零售点前面。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第二轮的汇聚。 昨天晚上0点小白的新书发售的消息在早间新闻瞬间就刷爆了各大新闻频道和媒体的报道。 而随着拿到书的人越来越多。 小白新书的真面目也逐渐被人揭开。 但是让许多人诧异的是。 林涛的第二部作品竟然并不是外界所猜测的那样是《功夫熊猫》的续集，而是一部一听名字就有些令人遐想的作品。 《爱情公寓》。 难道小白转行写琼瑶剧了？ 这是很多人在拿到书之后脑中出现的第一个想法。 随即便开始有人质疑起来。 这本书真的是小白写的吗？ 失望者也越来越多，甚至绝大多数《功夫熊猫》的粉丝在买到书后就愤愤地丢到一边，甚至连翻看的兴趣都欠缺。 广州路新华书店。 早上6点。 “我艹，《爱情公寓》，什么鬼东西，不会是骗老子吧！” “真的假的？小白的新书叫《爱情公寓》？” “坑了！” “这何止是坑了，这不是他写的吧！” “玛德，我早就担心《功夫熊猫》的下一本会不会是个坑，这个坑坑大发了。” “算了，就当通宵了，老子不买了！” “我也不买了！” “老张，走走，回去继续睡觉，麻痹的，坑了！” 这一幕几乎出现在了全国各大零售点，而不仅仅是广州路。 排队的队伍越发地减少。 而销售的数据也再一次出现令人愕然的转折，只不过这一次并不是集体喷发，而是以一种令人哑然的速度在开始下降。 早上8点。 东江文学出版社数控中心。 王东东的右眼不停地开始跳。 他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 从第一个小时到现在，全国各大零售点的销售数据基本上都已经汇聚了过来，但是这个数据却让他有些震惊，甚至难以置信。 7万册！ 整个数控中心的气氛都有些凝固。 没有人主动开口说话。 因为他们都知道7万册意味着什么。 失败！！！ 前所未有的失败！！！！ 然而这还不是最恶劣的情况。 截止到早上8点。 上市发行8个小时，前两个小时的销售数据已经逼近4万册。 也就是说后面整整6个小时的销售量竟然只有不到4万册，这是一个足以令人崩溃的数字。 王东东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干涩。 “王总-” 司伟的表情同样不好看。 500万册的首印量。 如果结果真的就像眼前的这样，那这就是全世界出版行业最大的一个笑话，没有之一。 同样。 包括他在内，整个东江文学出版社的运营团队都会被扫地出门，根本就没有也不会有其他的选择余地。 “什么事？” 平复了一下心绪，王东东的脸上再次显得很平静。 “刚才我们已经接到了不少零售点的书，他们都想退货，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他们要求全额清退之前的定金。” 嘭！ 寂静。 整个数控中心都被这一道响声吓得有些大气不敢出。 王东东的手抬起来的时候已经微微发颤。 “麻痹，都是些小人，这才8个小时就要退款了？” “王总，有些地方的销售数据太差了，青州那边有个零售点进了两万册，截止到目前为止，只卖出去不到200本。” “200本？” 王东东瞬间就沉默了下来！ 竟然只有200本！！！ 太少了！ 的确太少了！！！ “你联系过李总没有？” “没有！” 李维维是杂志社负责市场运营的副总，而王东东是总编辑和小白工作室的直接负责人，所以尽管他有权拍板首印量，但是却并没有取消跟零售商签订的供货合同。 “那他们宁愿支付违约金也想要退款？” “是的，大概有三十几家零售商愿意支付违约金，但是他们希望能够尽快返还订金。” 或许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变故，司伟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紧张，嘴唇微微抿着，眼里闪烁着意思迷茫之色，但是却显得极为坚毅。 他很清楚。 事情并没有走到最坏的地步。 尽管一切数据都显示出这本《爱情公寓》已经不可避免地会遭到一场滑铁卢，但是他仍旧抱着希望。 王东东在踌躇。 他知道他即将做出来的决策很有可能会在明天的新闻上引发轰动性的喷剂，但是这个决定他却非做不可。 不是单纯地因为自己心中的气氛，更为了为林涛的新书赢得尊重。 很简单。 东方文学社不需要这种队友。 即使失败。 “那你马上告诉他们，我们答应了，让他们按照合同中规定的数额支付违约金，没有拖欠时间，也没有谈判的余地，要退货，让他们送回来。” “可是王总--” “没有可是了，我不需要这种合伙人，你知不知道，8个小时足以让我们从天堂到地狱，但是我也要告诉你，谁都不知道下一个8个小时会发生什么。” 司伟点了点头。 外界。 关于小白的新书早就炒作了一团。 尤其是在8点钟公布最新的销售数据之后。 除了东江文学出版社之外，国内还有另外一家权威的图书销售数控中心。 “观众朋友们，早上好，这里是早间新闻，今天是2006年8月1日，8月1日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节，全国各地都举行了盛大的庆祝仪式。 此前，我国著名畅销书作家小白通过《小说家》每日新闻公布了8月日其新书将会正式发布，本台记者刚刚获悉，小白的新书《爱情公寓》已于今日凌晨0点1刻正式发布。 截止目前为止，《爱情公寓》在全国共计销售8万余册，而此前作者小白曾预言第二部作品的首日销量将会超过百万册。我们现在连线一下本台在各零售点进行采访的记者” “你好主持人，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背后就是东海市黄河路的一家新华书店，大家应该可以看到，目前书店里显得有些冷清。 但是据悉，今天早上这里一度被排队的人群挤得水泄不通，而就在不到3个小时之前，所有排队的人都突然黯然离去了，而原因正是因为小白的新书《爱情公寓》。” 电视画面上。 镜头跟着那个年轻的女记者一直走进店里。 店内的确称得上是门可罗雀。 而书店的中央大厅里却极为醒目地摆着一摞又一摞的新书，从封皮上看，全部都是林涛的新书《爱情公寓》。 “您好，我是中央电视台的记者，请问一下，你们这里这一次一共进了多少册《爱情公寓》？” 书店的一个年轻售货员正好被记者逮到，她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疲倦。 “对不起，我不清楚。” 问了几个售货员，记者都没了解到自己想要的内容，一直到店里一共稍微年长的女士走出来。 “这一次我们新华书店黄河路分店总计进了8万册吧。” “那现在卖出去多少了？” “总数还没有统计出来，但是估计不会超过1000册。” 那位女售货员并没有说得太久就离开了。 在她离开之后，记者又采访了刚刚走进店里的几个顾客。 “《功夫熊猫》挺好看的，原本我对小白的新书蛮期待的，也打算今天早上来买一本，但是听我朋友说新书叫《爱情公寓》，我就不想尝试了。” “对，我也是的，《爱情公寓》嘛，肯定是一本有关于爱情的作品，这个话题对我来说还有点沉重。” “《爱情公寓》，顾名思义，肯定是琼瑶剧咯，我不喜欢！” 采访的结果无一例外。 绝大部分读者都表示出对小白的新书有些失望，甚至没有兴趣继续关注。 （新书卖得这么差，没饭吃了，兄弟们不订阅一个么，求订阅！！！求支持！！！选择《爱情公寓》还是考虑了很久的，可能存在考虑不周到的情况，大家喷的时候口下留情，小白很胆小！一言不合我就爆发，你信不信信不信！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 187 动了！ (还没下班就偷偷撸了一章，不容易啊，求订阅！求月票！求推荐票！求打赏！) 毫无疑问。 新书《爱情公寓》引发的质疑和口水远远超乎预料之外。 0点1刻开始发售的12个小时后。 国内各大媒体纷纷播报和转载了《爱情公寓》12小时首日销售不足10万的最新讯息。 松平市委党校。 林涛他舅舅家客厅里的气氛有些怪异，江司成抿嘴不语，他一早就听说了外甥的新书《爱情公寓》似乎销量并不好。 只是他没有预料到的是，竟然会只有10万册的销量。 事实上。 10万册的首日销量绝对不是一个小数字，甚至算得上是很好的成绩，但是这要看放在什么人身上。 如果是一个一般的作家，这应该是一种成功。 但是如果放在外甥林涛身上。 那恐怕结果就不会太好，甚至有些寒碜了。 电视机里正播放着一档名为《开心辞典》的节目。 这档节目是由东海市文学之声杂志社和东方电视台共同举办的一档真人脱口秀，主持人是东方电视台一个著名的电视主持人。 但是此时此刻。 客厅里众人脸上的表情并没有被脱口秀的内容逗笑，反而显得有些气愤。 其实主持人李波的语气和神态很到位，跟往日并没有什么区别。 “100万？哈哈哈！100万！说说就好了，别当真！” “好了，观众朋友们，刚才我说的100万是什么意思你么你知道吗？” “好，不知道！不知道！有知道也有不知道！” “那我来告诉你吧，现在有些人啊，就是喜欢信口开河，那么信口开河有什么坏处吗？ 显然，坏处是很明显的，《功夫熊猫》大家都看过吧？好，看过，那好看吗？好看，我看到了大部分观众朋友都说好看。 其实，那是真的好看，相当的好看，好看的不能再好看了，我当初买了一本，太好看了，看了一页（夜），真的，整整一页（夜）。 然后？然后我就睡着了，其他499页我都没看。” 哈哈哈！ 电视机画面里。 台下的观众顿时就笑得合不拢嘴。 “这人怎么这样？太不要脸了！” “萍萍，把电视给我关了！” 看到江梅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柳红霞突然就朝女儿萍萍喊了一句。 “妈！！人家正好的起劲呢！说说怎么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啊，指不定一会儿还要怎么埋汰涛子呢！” “舅妈，不急，继续看看！” 林涛有些侧目地看了表姐江萍萍一眼。 “好了，咱们不说《功夫熊猫》，那毕竟不是我们今天的主题，不过我这里呢还有一个新闻想跟大家分享一下，还是跟《功夫熊猫》有关哈。 大家知道，《功夫熊猫》不仅仅创造了我国图书销售记录，单日销售甚至打破了由英国知名女作家罗琳的《哈利波特》系列创造的记录。 那么呢？今天凌晨0点的时候，我国著名的畅销书作家也就是《功夫熊~猫》的作者小白的新书刚刚发售，你们知道叫什么？” “爱情公寓”！！ “对，就是爱情公寓！” “其实我想说的就是，恭喜小白，《爱情公寓》截至目前为止，发售量已经逼近10万册了，12个小时，10万册，这绝对是一个了不起的成绩对不对？但是呢，不知道大家记不记得，小白在不久前曾经说过，他相信新书的首日销量会突破百万。 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不管我信不信，反正东江文学出版社的王东东先生是相信了，所以他首印了500万册。 我想问的是：王总编？其余的490万册还需要吗？不需要的话您送我一本。” 哈哈哈！ 电视机里传来的笑声让客厅里的气氛猛然一拧开始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林涛自顾自地喝着茶，反倒是像个没事人一般。 “所以呢，信口开河绝对是一个很不好的影响，我相信，在这种情况下，《爱情公寓》很难完成小白说的首日百万册销量，--” 啪！ 柳红霞突然抢过遥控把电视给关掉。 “妈~~你干什么！” 江萍萍突然站起来。 客厅里本就已经凝固的气氛突然就显得有些不对劲。 江梅和林国成都没有说话。 江司成只是静静地在考虑什么事情。 “有什么好看的，你没看他尽埋汰涛涛，这种节目不看也罢。” “妈！！！” “好了，不看就不看吧，萍萍，你也听听涛涛怎么说的。” 最终还是江司成开了口。 众人的目光顿时就落到了林涛身上。 自从上次知道林涛的身份之后，整个江家和林家的感觉又变了，尤其是江司成和柳红霞。 即使早就知道了林涛的《功夫熊猫》会给他带来一大笔财富和知名度，但是当林国成真的把那辆兰博基尼盖拉多开到面前的时候，还是被高达4、500万的售价吓了一跳。 现在林国成也不遮遮掩掩了。 出门就是奔驰S系。 “舅舅，你让我说什么？” “我早上稍微关注了一下新闻，你这本新书在外界评价并不是很高，你之前预料到这种情况没有？” 江司成的问题还是很有目的的。 10万册的销量在他们看来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但是相对于百万册的首日销量目标来说，这毕竟还差得太多。 外甥林涛的性格他比较清楚，很有些妹婿林国成的影子，没有把握的事情一般不会去做。 “舅舅，现在刚刚12个小时，如果不出意外的，之后的12个小时肯定会呈现出爆发式增长的，而且我最看重两个时间段，一个是下午1点左右，一个是晚上6点以后。 至于为什么？我给你们分析一下。 《功夫熊猫》和《爱情公寓》给人的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印象，我问你们，看到《爱情公寓》这个名字立刻会想到什么？” “爱情小说！” “言情故事！” “耍流氓！” “哎哟！” 一爆栗敲在儿子头上，柳红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小子就是典型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这就是原因了！没看过这本书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这本书在写什么东西，现在外面的舆论骂声一片，是因为真正看了这本书的人只有极少数。 这一小部分人还很难改变舆论整体的声音，但是一旦这个人数变大，一千不行，那一万呢？一万不行，那十万呢？ 所以现在要耐心地等，等到我说的那两个时间点，为什么是这两个时间点，很简单，舅舅应该比较清楚。” 林涛卖了个关子。 众人不由得又看向江司成。 “下班吃饭看书，人生三大乐趣！” 东江文学出版社，数控中心。 王东东仍在等。 他已经整整一夜没有合眼 “王总，要不您先去休息一下，我在这里看着？” 杨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的时候。 王东东已经坐在监控室里有些瞌睡了，猛地被惊醒，立马看了看手表。 “几点了？” “已经快1点了！要不您就在这里休息一下，有什么变化我叫您？” 看了看大屏幕上仍然上涨得极为缓慢的数字，王东东摇了摇头。 107732！ 这个数字就仿佛一盏红灯。 不仅仅挑动着王东东的神经，也挑动着整个出版社所有工作人员脑中的神经。 首印数500万册！ 首日发售100万册的目标！ 13个小时10万册的销售数据！ 这中间的落差和巨大的紧迫感，无疑让任何一个人都难以承受。 此刻外界的舆论已经完全开始呈现出一边倒的情形。 除了几个言辞一向都比较温和的杂志和一些比较中立的媒体之外，尤其是那些之前已经跟林涛开撕的媒体，完全就是一副口诛笔伐的姿态。 恨不得将《爱情公寓》和作者本人踩到脚底下再狠狠地碾压一遍又一遍。 连带着整个东江文学出版社都开始遭到攻击。 而根本的原因就是因为王东东拍板了500万册的首印量。 杂志社的高层也开始透露出一些不和谐的声音，但是碍于之前王东东已经把丑话说到了前面，现在他们都在等24个小时结束。 一旦首日结束。 毫无疑问。 除了卷铺盖走人以外，他不会有任何其他选择。 13点16分！ -- 13点27分！ -- 13点33分！ 时间悄然逼近下午两点。 事实上，连带着操控电脑进行数据分析的工程师此刻都有些疲劳了。 如此缓慢的数据增长，根本就无法完成事先预定的目标，他们现在等的只是一个板上钉钉的结果。 更多的人，尤其是小白工作室的运营团队成员，已经开始担心出路。 “嗯？” 王艳突然揉了揉揉眼睛。 数据动了？ 112325！ 动了！ 的确动了！ 王艳以为是自己眼花，再次刷新了一遍。 122325！ 又变了！ 瞬间增加了10000点！ 她无比确信，数据真的开始动了！ “王总，大屏幕！” 空旷的数控中心里。 王艳的声音仿佛是在久经冰封的旷野里响起一道惊雷。 那些蛰伏了许久的目光纷纷投向大屏幕。 随即就是一阵漫长的沉默和安静！ 122325！ 125641！ 132759！ 135864！ ---！ 188657！ 动了！ 真的动了！ 188 火！火！火！ 动了！ 真的动了! 王东东死死地盯着大屏上跳动的数字。 眼中露出一丝狂喜。 “王艳，你再检查一下仪器！” 数控室内。 王艳的声音之后，就只剩下一段漫长得有些可怕的静默。 众人都有些不相信大屏幕上那个红色的数据，竟然在以一种极为诡异地速度变化着。 一直到王东东猛地喊了一句。 此时气氛已经仿佛凝固一般，变得越发地紧张起来。 已然只听得到王艳反复地检查和调试仪器时发出的声响。 东江文学出版社的这套数控中心系统是由一系列的计算机连接起来的一整套设备，硬件设备的调试和软件的重启测试都需要一些时间。 而时间就在王艳手中一点一滴飞快地流逝。 13点35分！ 13点36分！ 13点38分！ 13点41分！ 13点45分！ --- 一直到15分钟后。 13点50！ 众人只听见嗡地一声，犹如一道巨大的电流宣泄而出，控制室内，十几块电子屏幕瞬间闪烁着开始恢复显示界面。 位于中央的那块大显示屏上。 时间已然定格到了13点51！ 而在时刻的正下方。 鲜红色的字体极为刺眼。 208731！ 涨了！ 真的涨了！ 10万册！ 天哪！ 难以置信！ 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竟然犹如一瞬间就完成了10万册的销量。 “哈哈哈！” “我就知道咱们不会失败的！” “哈哈哈！王总，我们成功了！让那些孙子们见鬼去吧！” 数控中心里顿时响起一连串的掌声，虽然有些零落，但是王东东第一次开怀笑了起来。 嘭！ 正当众人欢呼之际。 紧闭的金属门突然被人打开。 只见司伟一脸狂喜地跑进来。 “王~总，王总！！！快！” “司伟，你慢点说！” 一个同事给他顺了顺气！ “王总，刚才有那几十个经销商的老板突然打电话来说他们不要定金了，还要继续代理《爱情公寓》！” “还有，除了他们之外，有四十多家经销商打电话来要求给他们发书，王总，火了！真的火了啊！！！” 司伟的话开始有些语无伦次。 但是王东东这一次听懂了！ 尽管并不知道这里面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种逆转。 但是无疑，林涛那混蛋这一次又成功了！ 大屏幕上，数据还在持续增长。 几乎一直保持着每十分钟就会增加一万的节奏在快速上升，甚至会出现爆发式的增长。 王东东知道。 这是由于全国的经销上网络不通的原因。 “告诉他们，既然退了就不用麻烦他们了，我们高攀不起！” 司伟有些面露难色。 但是王东东却并没有一点点让步的意思。 这种强硬的姿态无疑是商场上的大忌，但是王东东显然并没有在意，他要的就是这种强硬。 又有谁能体会得到在过去的那12个小时内他内心所经历的曲折和痛苦。 “去吧，按照王总说的做！” 杨敏提醒了司伟一句。 而此时。 在全国各地的销售点。 眼前突然出现的火爆情形再一次让人感受到了命运的曲折离奇。 原来世事竟然可以莫测到这般地步。 就在不到一个小时以前。 各大发售点还是一副“门前冷落车马稀”的情形，而在不到一个小时后的此时此刻，眼前的情形竟然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断有人来到队伍的最后面。 黄河路新华书店。 距离央视的记者刚刚离开不到半个小时。 书店里再一次被疯狂的读者拥堵起来。 “快打电话让他们过来！” “到家了也要马上过来，你没看现在人手不够吗！” “你给小吴打电话！” “哎，你们出去出去，出去排队！” “天哪！” “太疯狂了！” “大家请到外面去排队，如果有人不排队的话，我们书店拒绝出售！” 书店的店长见人群已经快将书店大门淹没，没办法只好站到桌子上喊了几句，由于刚才店里大部分服务员都已经回去了，谁都没有料到竟然会出现这种转折。 不仅仅是他们没有料到。 包括全国的媒体也都没有料到。 甚至很多记者自己也被坑了！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看什么呢？笑成这样！” “来！来!我念一段给你们听听啊：你的眸，清澈动人，你的手，温柔细腻，你的心，晶莹剔透;你的臂，孔武有力，你的胸，宽广伟岸，你的皮，刀枪不入。” 噗嗤！ “卧槽，谁说的啊这是！” “还有还有，这里还有一句：我看到了你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连心脏也不跳了~~~” “这特么谁说的，太经典了！” “爱情公寓！” “不会吧，真的假的，哪里哪里，我看看，我早上也买了一本还没看呢！” “我还打算扔了呢！” “失败是成功的妈妈。。可是我已经有很多个妈妈了--” “那时候天还是蓝的，水也是绿，鸡鸭是没有禽感的，猪肉是可以放心吃。 那时候照相是要穿衣服的，欠债是要还钱的，丈母娘嫁闺女是不图你房子的，孩子的爸爸也是明确的。” “哈哈哈！尼玛，笑死我了！” “靠，小白的《爱情公寓》绝对是被埋没了，太特么好看了！” “--” 正如林涛所预测的那样。 大多数《功夫熊猫》的粉丝在看到《爱情公寓》这样一个跨界颇大的书名时都产生了极大的失落感。 在拿到书之后。 相当大的一部分人并没有去立刻翻看，而且因为是工作日，那扔到一边的人数就更多。 一直到中午12点前后。 人都有同一种心理。 那股子气过了自然就会回过头来看。 “一本被误解的好作品！” “《爱情公寓》不容错过！” “太好看了！” 互联网各大论坛和主页频道上，包括一些社会名人的微博上，开始相继出现一些关于《爱情公寓》的观后感留言。 随着留言的人数越来越多。 这个话题瞬间就被捧热成为百度搜索上的热搜词汇。 新浪网。 一个名为“巍峨之山”的新浪网友发布了一条“我们都错怪了小白”的帖子，在发帖后不到一个小时候点击率迅速就超过了20万，随即不断有网友开始在下面评论。 “求真相！”三个字竟然被累除了十几万楼的恐怖记录，而帖子的作者在回复时仅仅留了这样一句话。 “真相在书中！” 一时间。 帖子再次沉默。 直到1个小时候。 这条原本以为沉入水底的帖子竟然再次被狂刷了几十万次点击，迅速超过所有帖子被顶上头条。 《爱情公寓》再一次火了！ 而在东海市东方电视台《开心辞典》脱口秀节目的直播现场。 由于正好是午间休息时间。 收视率明显开始上升。 而且谈论的话题竟然是刚刚才进行首发上市的《爱情公寓》这本书，所以观众的兴趣显然也上来了。 但是就在节目即将结束时。 一位观众却突然站了起来。 嘭地一声。 只见一道黑影就往主持人头顶上砸了过去。 是一瓶矿泉水！ 演播厅里顿时一片骚动，保安迅速跟上往那位观众走了过去。 “就你这种人还搞脱口秀，你怎么不去直播吃素（屎），你快回家打开电视看看新闻吧！小白的《爱情公寓》火啦！垃圾！” 原本众人以为这只不过是一个小白的脑残粉丝。 但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人有些傻眼。 “垃圾！” “快滚回去吧！” 现场竟然突然又有几十个观众刷地站起来叫嚣！ 在演播室后台。 导演和几个工作人员正纳闷呢。 突然后台的门就被推开，刚刚来电视台的那个实习生一脸汗地跑进来。 “周导，快让李哥下来，出事了！” “外面已经闹翻了，小白的《爱情公寓》在网上已经火翻天了，李哥再说下去结果就没法收场了！” “什么？” 包括姓周的导演在内，众人立马就有些晕乎！ 嗡~嗡！！！！ “收场？” “卧槽，现在就特么的没法收场了！” “快关掉！马上让节目组停止直播，快！让李波下来！” 后台立马一阵手忙脚乱。 而演播大厅里也早就一片喧嚣和哄闹。 很多观众都开始拿出手机打开网页。 “真的火了！” “天哪，一百多万点击！” “卧槽，《爱情公寓》真的有这么好看吗？” 彻底乱套了！ 其实他们说对了一件事情。 现在的确没发收场了！ 不仅仅是东方卫视。 超过十几家媒体在新浪网的那条新闻爆棚之后瞬间就陷入了沉默变得鸦雀无声，有网友第一时间就把各大网站之前发布的贬斥小白的新闻都剪辑下来做成了一个短视频通过优酷平台发布了出来。 这个视屏上传了不到一个小时点击率就超过了5万。 《小说家》杂志社！ 李洪波看着网上赫然已经开始出现一边倒的形势，心里犹如翻江倒海一般。 在她的手边上，正好放着一本崭新的《爱情公寓》。 这本书是她早上上班的时候顺路买的，那时候店里已经没什么人排队了，几乎是没来得及开始工作，李洪波一口气就看了一大半。 不得不说。 她被这本书吸引了。 而那个“巍峨之山”的笔名，正是她的新浪注册账号。 “李姐，报道我已经写好了，要不要给您看一下？” “不用了，马上发出去！你们马上搞一个跟《爱情公寓》有关的专题报道，跟小白约稿的事情我亲自来做。” 五分钟后。 在国内影响力最大的文学网站“小说天下”的首页上，一则最新的新闻稿火速出炉，瞬间就刷爆了所有新闻头条。 而题目，赫然就是“年度最佳作品：《爱情公寓》！” （更完这一章小白要头顶太阳去外面跑事情了！！请保佑我不要被热死！） 189 百万了 东江文学出版社。 一切如常。 办公楼里飘散着一股经历过风雨的空气因子。 炽热！ 紧张！ 忐忑！ 兴奋！ 还有疯狂过后留下的汗味。 这是一家企业在成长中不可避免的东西。 上午9点。 在经历了整整一个晚上的安静之后。 办公楼里再次变得喧嚣起来。 经历了《功夫熊猫》的辉煌，也经历过《爱情公寓》的销售低迷，更经历了从死到生的逆转。 东江文学杂志社的出版人早就已经沉静了心底的浮躁。 王东东是早上8点半到办公室的。 气氛虽然比昨天平和了很多，但是他还是能隐隐察觉得到出版社此刻仿佛是地处于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口。 昨天傍晚王东东做了一个让人目瞪口呆的决定。 除了留下维持出版社运转的基础人员之外，所有人集体下班回家休息，连续奋战了一天一夜，其实所有人都累。 但是正是《爱情公寓》发售的紧要关头，王东东这个决定似乎有些让人费解。 不过最终所有人还是都依言离开了。 其实王东东也是有所考虑的。 《爱情公寓》首印量高达500万册！ 所有经销商的账号和客户地址都已经对接到供货网络中，有人需要随时就可以发出去。 这个工作并不难。 而数据的统计，数控中心的计算机也能够完成。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可以放假，员工也世人，经历了一天一夜从紧张、忐忑、担忧到兴奋、激动的转变。 别说是一般的员工了。 就是他也早就已经疲劳了，坚持到最后甚至连眼都睁不开。 与其这样熬着不如索性放个假。 毫无疑问。 第二天，也就是8月2号，肯定会是一个无比忙碌的工作日。 “王总，结果已经出来了！” 杨敏敲开门。 给王东东递过去一个大红色的封皮册子，显然还没有启封。 “这是昨天的销售数据，数控中心今天凌晨2点做好的，他们已经跟全国各地的总经销代理商联系和确认过了，误差很小。” “嗯！” 点了点头。 王东东眼角的余光仅仅一瞥。 “杨敏，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们这一次真的失败了该怎么办？” “很简单，失败了重新再来嘛，我昨天晚上看了整晚的《爱情公寓》，林涛写了一句话‘失败是成功的妈妈’，既然我们已经有很多妈妈了，那多一个也无妨。” “哈哈哈！失败是成功的妈妈！要不是这个混蛋咱们怎么会这么狼狈。” 说着两人就到了办公间。 “王总！早！” “早啊王总！” “早，大家早啊！” 此刻他无疑是有些心花怒放的。 尽管他并不知道手中的结果如何，但是王东东自信无疑，这一次不管是林涛和他的新书《爱情公寓》，还是整个东江文学出版社以及他王东东，都成功了。 截止到昨天他宣布下班为止，《爱情公寓》的销售数量已经达到了60万册。 18个小时。 60万册！ 这个成绩足以打破之前所有的记录，包括《哈利波特》系列，也包括林涛的处女座《功夫熊猫》。 最重要的是。 这60万册里面。 只有10万册是前12个小时完成的数据，也就意味着，在后面的6个小时内，《爱情公寓》的销售数量竟然达到了50万册之多。 平均每个小时8万册还要多。 全国总计200多家经销商，排除已经被王东东取消销售资格的那四十几家，整体的数字应该只有200上下。 这就说明在那6个小时里，平均每个小时每家经销商都会卖出400本。 根据小说家统计数据显示。 《哈利波特》系列的最新一本，曾经在国内创下过个别零售点单日5000册的销售记录。 但是跟《爱情公寓》一比，这个记录无疑已经成为了过去。 而王东东的自信。 也正是来源于此。 “大家都到了吧？那我就宣布一下昨天的统计结果。” 他的脸色很平静。 有些云淡风轻的镇定自若。 办公室里的气氛顿时就拧紧了起来。 甚至听得到心跳声。 那种压抑了许久之后，骤然期待结果的心情，不经历过是永远都不会知道的。 王东东的动作很缓慢。 “截止昨天晚上12点，8月1日《爱情公寓》的首日销量总计是1034317册。谢谢大家的努力！” 啪啪啪！！！！ 呼啦一声。 啪啪的掌声顿时就响彻整栋办公楼，连带着其他楼层的单位都忍不住纷纷好奇起来。 “不用说了！肯定是昨天的数据出来了！” “《爱情公寓》肯定又要火了！” “昨天晚上我老公回去竟然看了一个通宵，你是不知道啊，一晚上笑得鬼哭狼嚎的，气死我了！你看我现在还顶着两个大眼圈。” “这么好看？我只知道昨天晚上连新闻都播了！” “新浪网头条！你们看：当《爱情公寓》遭遇《功夫熊猫》，小白遭遇的不是滑铁卢，而是另一次诺曼底登陆。” 不得不说。 这个作者真的挺有才的。 但是这句话里面的描写却极为形象。 作为林涛的处女座，《功夫熊猫》里面展现出来的那种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已经广为读者所接受。 但是林涛显然并不想依靠《功夫熊猫》把自己身上贴上标签。 从《功夫熊猫》到《爱情公寓》转变显然已经被证实是正确的。 就在出版社内王东东宣布具体结果的同时。 《小说家》每日新闻也在头版头条的位置刊登了《爱情公寓》首日销量破百万的新闻。 “《爱情公寓》首日发售103万！创最高记录！”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句话用来形容昨天刚刚发售的新书《爱情公寓》无疑是最贴切的。8月1日，我国著名畅销书作家小白的新书《爱情公寓》正式开售，此前，《爱情公寓》的书名一直是媒体和读者所猜测的内容，但是昨日发售，这个被誉为是“最出乎意料”的书名却引发了一股连锁反应，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无疑是12小时销售10万册的惨败。 不过所幸，截止昨天晚上12点为止，《爱情公寓》首发单日销售数据已经达到103万册，创造了我国乃至世界图书销售市场的单日销售记录。” 12小时销售10万册的确是惨败。 但是24小时销售100万册却是一场大胜。 《小说家》每日新闻的这一则报道很快就被转载到各大新闻网的头条上，而《爱情公寓》也再一次被人推到了风口浪尖。 但是众人更好奇的是作者小白。 继处女座《功夫熊猫》畅销全世界之后，《爱情公寓》首日百万册似乎也在提醒业内尤其是那些一而再再而三地抨击《功夫熊猫》和小白本人的同行们，这又将会一部成为经典畅销书的存在。 毫无疑问。 百万册肯定不会是这本书的最后成绩。 8月2号上午10点半。 在沉寂了整整一天之后。 东江文学出版社正式召开新闻发布会。 东江文学集团总编辑、《功夫熊猫》和《爱情公寓》的审稿编辑以及东江文学集团“小白工作室”的主要负责人王东东亲自出席新闻发布会并回答现场记者提问。 “王总不会骂人吧？” “说不定！” “你们别瞎猜了，骂骂那些孙子也好，我都想骂！” 出版社内。 看着楼下大厅里拥挤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出版社的员工都是一脸的唏嘘。 此前《爱情公寓》遭遇寒冬的时候，这些个媒体的记者可没少说风凉话，没少下绊子。 王东东的确要撒气。 召开这场新闻发布会，说白了就是两个目的。 一个就是撒气，骂人！ 另一个，自然就是炫耀了！ 单日首发百万册。 老子就是这么有底气！ 那些敢骂娘的孙子，就要做好被骂的准备。 （求一起上班！！！！！！！！！！！！！！！！！！！！！！！一起热！！） 190 还有一部？ （热！热！热！不管你热不热，反正我是热爆了！） 首日销售破百万册！ 林涛也有些意外。 他虽然早就对媒体喊出了首日销售百万册的预期目标。 但是他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把握，里面也有一些吹嘘和炒作的成分。 不管是故事性还是文学性，《爱情公寓》毕竟都少了一些吸引力。 可以说比之《功夫熊猫》更有所不如，但是之所以选择将这个系列的作品还原成文字。 林涛其实也有很深的考虑。 一个是年初《武林外传》的热映。 一个则是市场形势发生的变化。 类似于这种轻松的作品，在这个时空的2006年似乎还是一块未经开发的处女地，这也是为什么《爱情公寓》在遭遇寒潮不到20个小时后，销量就开始膨胀和发酵的主要原因。 道理非常简单。 看多了琼瑶式的爱情故事，人们早就已经出现了审美疲劳。 2006年可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时间节点，不管是另外一个时空还是现在这个时空都是如此。 经济上取得的巨大成功，让消费者的消费观念很快就开始发生了变化。 快节奏的生活方式让很多人都开始转变观念和注意力，去发掘和品位那些轻松的而不是哀怨的作品。 诸如《爱情公寓》。 轻松！ 诙谐！ 幽默！ 没有明争暗斗和勾心斗角，而且采取日记式的行文风格也是极为少见的。 所以《爱情公寓》引发的热潮绝对不是偶然的。 而是一种经过长期的发酵，而后被引发出来的消费情感和热情。 年初《武林外传》一炮走红的时候，其实林涛就开始考虑这个问题。 《功夫熊猫》固然不错，但是受众有限，毕竟不是每一个人群都喜欢这种天马行空，甚至有些琢磨不到边际的半童话半玄幻的故事作品。 而《爱情公寓》则不然。 这个时空缺少这种作品，尽管发行的代价是失去世界市场，但是毫无疑问，这部作品足以奠定林涛在相关市场上的地位。 假如林涛再次以小白的笔名推出一本新书，即使是跟《功夫熊猫》或者《爱情公寓》都有着迥异的风格，但是可以想象的是，这本新书绝对不会因为名字而遭遇寒冬。 很显然。 因为《爱情公寓》，所以读者必然会形成一种观念。 小白出品，必为精品。 而林涛显然也没有打算就此止步。 所以当听到林涛的话时，王东东瞬间就愣住了。 “你小子没骗我？” 话筒里。 听到林涛的声音，王东东几乎有些语无伦次。 刚刚经历过《爱情公寓》的大起大落，他到现在都没有彻底回神过来。 “我骗你干嘛？骗你你给我钱？东哥，你就痛快点，发还是不发，不发我就另请高明了！” “发！就是天上下刀子也要发，但是是不是太快了？《爱情公寓》刚刚上市发行两天功夫，你马上就要推出第三本书，这样读者会接受吗？而且我刚刚看了稿子，不得不说，我真的服了。 但是这跨度也太大了吧？从《功夫熊猫》到《爱情公寓》，这马上又换类型，读者真的能接受？” 王东东的确有些傻眼。 但是谁碰到林涛这混蛋谁都要傻眼，都必须傻眼。 这边《爱情公寓》刚刚才上市，他竟然马上就要推出第三部作品，这个频率— 绝对不是快，而是很快，非常快。 王东东是老编辑。 要说什么事情他见的最多。 那就是催稿子。 其他作者约一份稿子编辑恨不得天天坐在他身边看着他写，从来没有见过林涛这种高产的。 一年时间3本书！ 这绝对是高产。 虽然《功夫熊猫1》和《爱情公寓1》都是不到30万字的作品，即使是林涛的第三本书，也只有将近20万字。 但是如果考虑到这三本书的跨度是完全不相同的领域的话，那就不得不令人惊讶了。 新书的稿子王东东也看了一部分。 不得不说，他是真的震惊了！ 远远超乎想象的震惊。 如果说林涛的处女作《功夫熊猫》是用天马横空般的想象力征服了全世界数千万读者的话。 那么第二部作品《爱情公寓》就是一部生活和爱情的心灵鸡汤，清醇，可口，油而不腻，还散发着一丝丝都市的激情。 这两部作品都沾着新奇的味道。 在传统的文学作品江河日下，而读者的口味却越来越趋于新颖、轻松和快捷的情形下，这无疑是市场的宠儿。 但是跟《功夫熊猫》和《爱情公寓》不同，看完林涛第三部作品的第一卷，王东东是真的彻底服了。 一个超大写的服字！ 心服口服！ 他的脑洞根本就不足以想象得到以林涛的年龄和阅历怎么可能会写出这种犹如神来之笔一样的作品。 恐怕就是想破脑袋，外面那些还被《功夫熊猫》和《爱情公寓》忽悠得团团转的粉丝也绝无半点可能想得出来林涛的第三本书竟然会出现如此大的转折。 无疑。 这是一本超越了林涛的年龄的作品。 但是他偏偏写出来了。 不仅仅写出来了。 而且无论是布局还是文字都无可挑剔。 实际上，林涛的处女作《功夫熊猫》王东东谈不上喜欢，他只是凭借一个资深编辑的眼光认为这部作品会有市场。 反而是第二部作品《爱情公寓》让王东东真正觉得林涛的写作思路不会局限在那些天马行空的想象里的世界中。 但是真正让他喜欢的却是林涛刚刚开卷不过几十万字的第三部作品。 “东哥，到底是你是编辑还是我才是编辑？” “废话，肯定是我！” 王东东有些没好气。 他现在越来越发现，林涛这混蛋就是整一个甩手掌柜，书写好了往出版社一扔，然后该改的，改调整的，都由得他们去。 至于怎么排版。 怎么布局。 选择什么样的封面。 甚至连序言都省了。 唯一的要求就是合同要自己看，看完了还得自己改。 《爱情公寓》刚刚发售，按照现在的销售情况，首印的500万册应该不会支撑太久的时间，这个时候发行第三部作品，无疑等于是火上浇油。 但是王东东心动啊！ 甚至是心痒痒！ 跟前面的两本书不同。 他确信以及无比肯定林涛的第三部作品会引发文学界的超级大地震。 如果能亲手把林涛的这本作品推出来的话--- 王东东甚至有些不敢想象。 “那你给个说法，你要是有难度我就换人了，我随便站那儿吼一嗓子，保准全国的出版社都来找我你信不信。” 毫无疑问。 如果不是隔着话筒。 听到林涛这句话王东东肯定会直接掐死他丫的。 但是很无奈的是。 林涛的话他不得不相信。 以他现在的人气。 的确只需要吼一嗓子，别说全国的出版社，恐怕就是国外的出版社也会闻风而动的。 “行！我马上让司伟去松平跟你签合同，现在就安排排版和印刷。” 王东东很痛快。 他从林涛的语气里听得出意思果断的味道。 尽管并不清楚为什么林涛会这么急着推出第三部作品，但是有生意谁会不高兴，林涛的成绩越好，出版社的发展前景自然也就越好。 “东哥，第三部作品我不打算走《爱情公寓》的路子，你明天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跟外界透露这个消息，但是书名和内容不要透露，怎么操作由你自主选择。 但是你要记住一个目的：让读者们期待起来！” 听到话筒里的盲音。 王东东有些皱眉。 但是心底很快又变得极为兴奋起来。 他毫不怀疑这一步作品会一举奠定林涛在出版界和图书市场的地位。 8月8日。 离《爱情公寓》上市发行已经过去了7天的时间。 东江文学出版社再次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王东东并没有寒暄太久。 直接公布了截止8月7日为止，《爱情公寓》的销售结果。 “第一件事，截至到昨天为止，《爱情公寓》的销售数量已经顺利突破500万册。” 轰！ 王东东似乎很满意自己的话造成的效果。 而下面的记者们听到这个消息早就已经一个个开始低头比拼起手指的速度来。 500万册！ 仅仅上市7天！！ 首日发行量超过百万！！！ 7天销售500万册！！！！ 这无疑是一个恐怖得让整个图书出版市场都会震动的消息，甚至大地震。 他们甚至连惊叹的时间都没有浪费。 如此重要的消息，肯定要率先发回去的。 但是王东东显然并不想让他们这么轻松。 “第二件事情希望大家听清楚了，我只说一遍，小白的新书，也就是他的第三部作品将会在8月15日正式发售，具体的发售事宜在发售的前一天会通过东江文学出版社的官方网站和官方博客进行发布。 今天的发布会到此为止，谢谢！” 完全不拖泥带水。 但是王东东还没走下台，整个发布厅里已经呼啦一下子轰动了起来。 人头攒动。 记者们几乎是发疯一般向主席台上冲了过去。 “王先生，请问您说的是小白的第三部作品吗？” “天哪！小白竟然要在同一个月发两本书。” “太厉害了！” “王先生，请问小白的第三部作品叫什么？” “王先生-” “王--” 几乎是眨眼的功夫。 小白将会在8月15日发布第三部作品的消息，就已经以东江文学出版社为中心迅速传开。 而孕育的。 毫无疑问，将是图书出版界和文学圈子里一次惊天的大地震。 191 续集？ 作为国内最权威，也是最具有影响力的文学杂志，《小说家》月刊在进入新世纪后进行了一系列的革新。 其中影响最大的就是将月刊调整为半月刊。 在2005年。 其月销量甚至一度逼近200万册，即使是放在世界范围，也足以挺近前三名。 但是事实就是。 随着《功夫熊猫》的热销，东江文学杂志社的《东江文学》月刊销量从月均不到30万册直接突破到50万册。 而正是《功夫熊猫》引发的创作热潮，使得国内大量的新兴文学杂志开始可以刊登和录用一些具备非现实主义和幻想的小说作品。 这样一来。 无疑就大量分散了购买力。 2006年上半年两个季度，也就是截止到6月为止，《小说家》半月刊的月销量已经跌破了150万册。 年跌幅高达16%。 与此相对的是，《东江文学》的销售涨幅竟然高达65%。 “这个情况必然要得到改善，否则销量还要下降。” 在会议室里。 小说家集团的高层直接发了一通脾气。 这种数据不断压缩带来的强烈冲击无疑让整个高层的神经变得极为敏感。 现在《东江文学》蒸蒸日上，《小说家》看似风光，但是如果任由情况这么恶化下去，迟早要被对方反超。 这已经不光是几个人的问题，而是政治问题。 《小说家》如果就这么倒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东江文学前一段时间已经对杂志社进行了改组，成立了东江文化集团，下设东江文学出版社、《东江文学》杂志、中学生作文报以及东江新闻四个板块。 其中东江文学出版社虽然只是刚刚成立，但是毫无疑问，得益于小白的两部作品，它极有可能成为2006年出版量最大的出版社。 《东江文学》就更是如此。 国内大量新锐作家都愿意将稿子投稿到《东江文学》而非《小说家》，这就是一种挑战。 不仅仅是小说家。 目前国内的其他杂志社和出版社都面临着巨大的生存压力。 “王副总，不是我们不用心，而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现在那些年轻作者首选都是东江那边，没有好作品，我们怎么拉高数据。” 嘭！ 王高猛地站起来。 “没有好作品就要去发掘，要是这种问题都要来问我，我要你们来干什么？” “但是小白的影响力我们—我们怎么可能比得上。” 发言的一个年轻编辑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已经变得微不可闻。 但是话还是很清晰地传到了众人耳边。 会议室里的气氛顿时就变得有些僵硬。 李洪波也没有说话。 她虽然是公司的高级总编，但是在公司高层眼里，话语权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只是小白这个称呼多少都在挑动她的神经。 小白！！！ 她很清楚小白再这个里面充当了一个什么角色，不的不说，这个就像是突然出现的家伙的确做到了以一人之力改变整个市场格局的壮举。 即使是她也有些头疼。 甚至束手无策。 “那就把小白拉过来！” “王副总，可是小白他--” “别有什么顾忌，这件事情不是他们东江公司一句话说了算，《小说家》是我们国家进入近代社会以来就存留的杂志，一旦出了问题谁都有责任。 他们东江文学就没责任了？洪波，你跟他们联系，让他们考虑一下把小白的第三部作品放到我们这边连载。” “王副总，这不大好办吧？” 李洪波沉默了许久之后，总算是开口说了一句话。 王高的这种做法无疑是强买强卖。 《小说家》的地位摆在那里是不错，甚至即使是国家新闻出版总署都要刻意照顾一二，但是如果这么专横的话，那肯定会出乱子。 王高这是不按常理出牌。 “李总编，这是事关《小说家》生死存亡的问题，不是什么好办不好办的问题。” 李洪波不由得一阵语塞。 而远在松平市。 随着《爱情公寓》正式发售并且不断被一个个新闻头条刷到火爆，暑假也已经过去了一大半。 柳红霞硬要给外甥林涛举办一个庆祝会。 《爱情公寓》上市20天，发行量已经超过800万册。 尽管第一个礼拜后的销售数据明显变得疲软。 但是这部作品的销量超过1000万，成为千万册畅销书也是毫无悬念的事情，所以有这么一个庆功宴也的确不过分。 毕竟一个作者同时拥有两部销量达千万册的作品并不多见，应该说是极为罕见的。 这一次吃饭的地点仍然放在了东红酒店。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 酒店的大堂经理对林涛和柳红霞的印象颇深。 除了亲自服务之外。 几乎上是恨不得跟值班的服务员都打一遍招呼。 眼力自然是不差。 林国成的那辆黑色奔驰车刚刚停好，酒店里就有人上来开门。 “林先生，您的包厢还是在5楼。” “虞经理，其他人到没有？” 林国成前不久已经回到梅园去上班，担任商业街那家旗舰总店的店长，整个人也越发地变得沉稳。 唐友常完全不在意林国成再次回去执掌旗舰店，甚至把一系列的经营方案和技巧倾囊相授。 林涛自然很欣赏唐友常的这种豁达。 尽管林国成担任店长并不会对他的地位造成任何影响，但是毕竟这是一种姿态，能做到的人并不多。 8月初唐友常已经将物色好的另外两家新店正式签了下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主要是忙于扩张的事情，旗舰店交给林国成打理，事实上也是一种必然。 随着规模的扩大。 唐友常必然会走到前列去掌控大局。 “林先生，柳女士已经到了。” 虞海涛脸上的表情让人很舒服。 能在东红大酒店做到他现在这个位置着实也不容易。 眼前这一家子究竟是什么人他不是很清楚，但是上一次那件事情之后，林家毫发无伤，反倒是市面上听说文化局邵喜河局长亲自上门道了歉。 由此也可以想象到林家的来历不同寻常。 不说别的。 就是林国成那辆价值百多万的座驾，在松平也是不多见的。 “行！那你去忙吧！” “没事，我刚好也要上去，顺便带您过去。” 林国成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随着儿子林涛的成绩越发地让人看不懂，自己再一次回到梅园，林家的地位渐渐在发生变化。 这种情况只会变得越来越频繁。 柳红霞他们的确已经先到了一步。 江萍萍和蒋子强姐弟看到林涛的时候显然有些兴奋。 没办法不兴奋。 之前《功夫熊猫》他们可不知道是林涛写的，那种期待的感觉很难体会得到。 但是这一次《爱情公寓》从发售到红得发紫，他们几乎是轻身经历过来的，一开始的冷遇和后来的骤然爆发。 中间经历的跌宕起伏都是他们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所以这一次给他们的震动实在是太大。 最近一段时间，打开电视新闻上全都是关于小白的消息。 《功夫熊猫》销量突破2000万册！ 东江文学出版社正式跟美国出版公司签订出版协议，《功夫熊猫》不久之后将会正式登陆美国图书市场！！ 《爱情公寓》的销量突破千万册在即！！！ 以及有关于《爱情公寓》的骂战！！！！ 当然。 最重要的是，作为两本千万册销量畅销书的作者，小白的第三部作品即将发售的消息无疑是最惹人注目，甚至轰动的。 连带着林涛他舅妈柳红霞一看到林家四口走进包厢，立马就喊林涛过来。 “涛涛，你过来过来！” “舅妈，啥事？” “你那个爱情公寓写得真不错，看得笑死我了，你告诉舅妈，是不是还有第二部？” 柳红霞笑眯眯的样子看得林涛有些发毛。 但是江萍萍也是一脸好奇宝宝的表情，两只眼睛盯着他连眨都不眨。 反倒是标的子强。 柳红霞没允许他看《爱情公寓》这部作品，说是等他年纪大一点，这一度遭到了江萍萍的吐槽。 林涛可不想去趟这趟浑水。 只好对强子的遭遇投以同情的目光。 但是《爱情公寓》不适合未成年人吗？ “第二部？舅妈，这第一部还没卖完呢，哪里来的第二部，你问我爸，我是真的没写第二部，我暑假作业都没做完。” “涛子哥，你骗鬼吧，我前天和我姐去你家的时候，还看到你的暑假作业都做完了。” 江子强一脸的嫌弃。 他前天的确和江萍萍去过林涛家，林涛的书房自然是两人重点照顾和打探的地方。 不过很可惜。 除了一大摞书以外，他们几乎没找到任何林涛写的稿子。 原本还想偷偷找找林涛的新书。 听到这句话。 江萍萍一脸的无语。 脸色有些发红，林涛看得都有些想发笑，真是猪一样的队友啊。 “你那张破嘴，我不是让你不要说漏嘴的！” “江子强---你要死了！哼！” “好了好了，涛涛都没说什么，你俩吵个什么劲。” “妈！！能怪我嘛！你看强子他----真是猪一样的队友。” 竟然跟林涛是同一种感触。 “妈，她骂我是猪，我是猪，你也是猪，妈也是猪！你把我和妈都骂了，你自己也骂了。” 惊愕啊！ 逗逼啊！ 强子这一句话是真的亮了！ 林国成和江梅顿时就笑得直不起腰来。 柳红霞直接被这一对儿女给搞得崩溃了，也懒得去搭理了。 “新闻上说你第三本书马上就要发了，这一次新书写的什么？我昨天还跟你舅舅说你新书会不会还是写《爱情公寓》。” “妈，你不要天真好不好，涛子要是写《爱情公寓》我才不相信。” 林涛这下真来劲了。 他很好奇，江萍萍怎么知道自己不会写《爱情公寓》。 “涛子，对吧？我猜啊，要是你还写《爱情公寓》，那前面就写《功夫熊猫2》了，既然没写《功夫熊猫2》，你应该也不会继续写《爱情公寓》的续集，我估计肯定又是新类型。” 懵逼！ 看到江萍萍神神叨叨的样子，林涛的确懵逼了！ 道理原来不要太简单了！ 既然连江萍萍都猜得到，那其他人呢？ 192 强势拒绝 （求订阅啊，求月票啊！求一切支持啊！推荐票有木有？） 迫于高层的压力，李洪波终究还是没忍住跟王东东取得了联系。 东江文学出版社。 “连载？李姐，这不合规矩吧，而且我们出版社已经跟小白签过合同了，现在马上就要开始排版了。” “已经签过了？你确定？” 李洪波的声音让王东东心底一颤不由得有些心虚，他的确是在说话。 东江出版社目前并没有跟林涛签订新书的出版合同，因为林涛还没有确定第三部作品的合作方式究竟用什么方式进行。 第三本书的题材有些跟前面两本书不同，所以林涛也在考虑出版之外其他的方式。 例如连载的形式！ 但是即使是连载，为什么要跟其他出版社合作。 即使对方是小说家杂志。 这是王东东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李姐，这种事情您觉得我会骗你吗？小白是我们出版社最重要的签约作家，他的每一部作品在宣布上市之前，我们都会跟他签订合同。” 李洪波其实已经猜出王东东是在说谎。 但是她没有第二种选择。 “东东，我不管他究竟有没有跟你们出版社签订合同，我只想问你，你能不能帮我一次忙，把小白这一部作品的连载版权卖给我们，出版权我们不要，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必须等我们连载结束你们才可以出版。” 李洪波的语气显然已经软了很多。 但是王东东没辙啊！ 他跟李洪波很早就通过江燕认识了，而且李洪波跟江燕的关系极好，更是业内的前辈，以前也没少照拂他。 这个请求的确有些强人所难。 但是李洪波摆明了姿态就是来为难人的，他该怎么做？ 答应对方？ 那《东江文学》那边肯定要闹出矛盾来。 不答应？ 那无疑会得罪李洪波，而且以《小说家》在国内文学圈和出版圈子里的地位和影响力，后果肯定是有一些不好的作用。 最重要的是。 东江字号的出版社和杂志一直都是林涛的专属合作商，如果临阵换人，那会不会影响东江出版社和《东江文学》的声誉，这才是王东东头疼的。 “李姐，您这就是强人所难了！” “我就明摆着跟你说吧，我就是强人所难，这一次找你帮忙也是迫不得已，答不答应你就给李姐一个明确的答复。” 话筒里一阵沉默。 李洪波其实比王东东更忐忑。 因为此刻在办公室里，除了她之外，还有小说家集团的副总王高，另外一个总编黄辉以及公司的市场总监张小平。 “不行，李姐，这个忙我不能帮。” 嗡~嗡~！！ 脑中犹如被一道惊雷炸响。 李洪波瞬间就觉得呼吸仿佛有些停滞。 嘭！ “洪波，你把电话交给我。” 李洪波还没来得及说话，手中的话筒已经被副总王高从手里接了过去。 “李姐，不好意思，这事关我们整个公司的利益，我不能这么做-” 话筒里王东东的声音还在继续。 “你是东江文学出版社的王东东吧？” 话筒里传来的声音突然就让王东东有些发愣。 “我是王东东，您是？” “我是小说家杂志的副总王高，刚才洪波同志话说得不大清楚，我们杂志社很看好小白第三部作品的连载市场，希望跟你们合作，将连载版权交给我们来运作。 你应该也清楚《小说家》杂志的平台应该是有这个实力能够充分释放这部作品的市场潜力的，而且这也不影响你们东江文学出版社的出版权，你可以考虑一下。 如果你做不了这个决定的话，你跟你们公司的徐副总谈谈这个问题，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们这边会运作好。 至于连载版权的费用问题，我们也不占你便宜，500万，按照国内的行情，价格应该还可以的。” 话筒另一头。 王东东有些魔怔！ 小说家集团的副总王高？ 徐副总？ 500万就想买小白第三部作品的连载版权？ “500万？您是说要买断连载版权？” “对，买断，你是东江那边的编辑，应该很清楚市场行情，500万已经不是一个小数目了，你自己想想就知道了是不是这个理儿。 而且我们《小说家》杂志的月销量将近200万册，国内应该没有其他杂志比得上，这对于宣传这部作品来说也是一个很不错的机会，对你们的出版应该是有很大的刺激作用的。” 刺激你妹啊刺激！ 你特么的当我是二愣子啊！ 王东东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500万就想买断林涛第三部作品的连载版权？这是特么的穷疯了的节奏吧。 如果是一般的作者，500万的确是一个好价钱，别说是连载版权了，就是买断出版权也够了，能卖到500版权的作品可不是谁都写得出来的，想必对方也不是傻透了不明白这个道理。 但是你也得分人吧。 500万买林涛的连载版权？还是买断？开什么国际玩笑！！！ 林涛的《功夫熊猫》和《爱情公寓》成为千万侧销量作品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第三部作品即使自己没看过，那也不是500万就能买断的。 别说是你《小说家》杂志出版200万册，200万到底有没有是个问题，就是有，那也顶不上林涛一部作品的十分之一。 还刺激！ 真是刺激你妹的！ 500万把连载版权卖给你们，为什么就不能留给我们自己连载。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王东东自然知道对方是在拿《小说家》杂志在国内的影响力来压迫自己。 只是500万买断？ 特么的交给你们老子就是真的傻逼了！ “对不起，王副总，我们暂时还没有考虑卖连载版权的意思。” “你不再考虑一下？我们杂志社可从来没有过主动找人要版权的。” 王高的语气有些不阴不阳的。 很让人讨厌。 王东东已经有了火气，但是仍然强行压住了没发作。 “多谢您的美意，我们目前真的不是很需要，因--” 话还没说完。 话筒里王高的声音突然就变了。 “别说那些没用的，我们杂志社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不领情的，好话歹话我都说了，既然你还是不同意，那我也不强求。但是你想想，以《小说家》杂志在国内的地位，你们《东江文学》最近一段时间看似风光但是你能确保一直这么火下去？ 小白也不是每一部作品都能畅销的，你要好好考虑考虑--” 事实上。 王高如果不说这句话还好。 一说这句话，王东东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真是卧槽了！ 你特么的什么东西，不就是小说家集团的一个副总，你特么的好话听不见还威胁起老子来了。 老子软硬都吃就是不吃你这一套。 但是上火归上火。 王东东还是很清楚和忌惮对方身后的影响力。 小说家集团在国内文坛和出版行业龙头老大甚至泰斗的地位绝对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吹嘘出来的，更不是一年两年时间就对的起来的。 那股子火气强行憋在心里。 王东东尽量吧声音压低了。 “非常感谢您一再提醒，我们一直都没这个打算。” “那没关系，惯例总是用来打破的嘛，你可以现在考虑考虑其中的利弊。再说了，我跟你们公司的徐副总也认识，我要是找他的话，徐副总应该不会拒绝的嘛。” “那麻烦您跟徐副总联系，我这里没法回答您这个问题，抱---歉！” 啪嗒！ 歉字还没说出来。 耳边就听到啪嗒一声，电话已经被对方给挂了。 “艹！什么玩意儿！” 王东东想都没想就骂了出来。 特么的什么人嘛！ 500万就想买断林涛第三部作品的连载版权，他怎么不去捡！ 王东东甚至想都不用想。 对方肯定会给他们使绊子。 但是这又如何？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他王东东就不信这个邪！！！ 这国内第一文学巨头就注定是他小说家集团了？？？ 193 一口价（为舵主“江东人士”加更！） （其余舵主的加更小白都会还的，但是最近腰真的太特么痛了，职业病，过段时间就好了，今晚是把桌子上垫着一个凳子然后放电脑站着码这一章的。求订阅求支持！） 徐副总？ 东江文学姓徐的副总显然只有一个，就是徐源那孙子。 他就跟王东东早先就互相看不对眼。 而矛盾的起因也是由于徐源想将《功夫熊猫》的翻译版权拿到手，偏偏王东东又没让他得逞。 两人之间的嫌隙就一直都没有消失过。 此前因为林涛的力挺使得当时的东江文学杂志社的高层无奈之下把徐源从总部调离，并撤销其副总的职务。 但是王东东很清楚。 徐源背后的关系肯定不是当初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而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 就在前不久，这边东江文化集团刚刚一成立。 这家伙立马就回来继续担任公司的副总。 这样一来，李维维分管出版和市场两块业务。 剩下的杂志和报纸这一块就由徐源分管。 但是王东东和徐源两人之间的矛盾显然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消失而减少，相反变得越来越尖锐。 王东东曾经预言，不出半年，《东江文学》杂志当初依靠《功夫熊猫》连载积累起来的人气就要被他败坏掉。 但是集团的高层显然并没有意识到这句话后面的影响。 但是集团总编辑王东东跟副总徐源的关系不好，这是整个东江文化集团都知道的，就连高层也心知肚明。 但是谁也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激烈的冲突。 午休刚结束。 还没正式到上班的时间点。 位于集团出版社业务办公楼层的会议室里很突然地就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会议室的门也敞开着。 王东东的声音很大。 整个走廊里都听得见。 “你没有权利这么做，你分管的业务也不在这一块上，你要签字？好，你去找公司高层。” “高层？我是公司的副总，我就是高层。王东东，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这个总编辑还真没人管得了你。” “徐副总，至少你不在管我的人里面吧？” 徐源显然被王东东的这句话呛得有些语塞。 他分管的工作是作文报和杂志这一块，的确管不着王东东，反而王东东作为公司的总编辑，还能名正言顺地管理作文报和杂志社的编辑工作。 两人这么一吵闹起来。 事情的因由自然而然地就被抖了出来。 王东东其实有意这么做，徐源这孙子胳膊肘往外拐，跟小说家集团王高那孙子串通一气，竟然勾结起来要他把林涛第三部作品的连载版权卖给小说家杂志。 这特么的不是胳膊肘往外拐是干什么。 副总？ 副总怎么了？？ 副总你特么的就能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了？？？ 副总你就能胳膊肘往外拐出卖杂志社的利益了？？？ “我告诉你，徐源，我叫你一声徐副总就算是对你客气了，你别以为老子是好欺负的，你窜通王高那孙子想出卖公司的利益，老子第一个不答应，有种你去找赵总，你去找啊！” “你-你~~” “你什么你？500万你就想把小白作品的连载版权给卖了？究竟是你的智商下限太低了还是我们正常人跟你太不一样了？500万？ 500万连个零头都顶不上。 小说家集团怎么了？小说家集团就强买强卖？就要风得风了？你徐源怕他王高我王东东不怕，一笔写不出两个王字，我就不信了他比我多长了个脑袋。” 哗！ 王东东的话顿时就引起一阵骚动。 “不会吧？500万就卖掉小白的作品连载版权？真的假的？” “这也太便宜了吧！” “别说是500万，就是翻倍1000万也买不到吧！” “1000万？笑话！” “你也不想想，国外就不说了，《功夫熊猫》和《爱情公寓》哪个不是千万册销量的作品，光是销售额起码最少起码是2个亿吧。” “差不多，实际上应该不止。” “2个亿的销售额，500万就想买连载版权，不是脑子不好使就是--” “小声点，徐副总还没走呢！” “没走怎么了！” “就是，你没听王总编说嘛！买的人还是小说家那边的，跟徐副总认识。” “难怪！肯定是有猫腻。” 会议室的门敞开着，走廊里公司里的员工听到两人的争吵呼啦一下子全部就跑了出来。 叽叽喳喳地开始议论，声音虽然压低了但是这本来就是想通着的建筑，又没有关门，哪来的隔音效果。 王东东倒是不动声色，但是徐源可就差点气得背过去了。 彭地一声。 关上门就又开始吵了起来。 门外。 众人只是隐隐约约听得到一点声音。 第二天。 这件事情继续发酵，而且愈演愈烈。 一大早。 公司里就已经议论开了。 “王总这一次不会被撤职吧，我听说徐副总后台很硬。” “我也担心这个，万一换了一个新领导，可不见得比王总好，王总脾气是暴躁了一点，但是为人很好。” “哎，难说，这一次王总让徐副总下不来台，上面肯定要处理。” “那也不能怪王总啊，500万就卖掉小白作品的连载版权，只要不傻就知道行不行得通，再说了，我们也不答应啊。” “这是真不好说。” 东江文化几个部门本来就是在同一间办公大楼里面，什么风吹草动都是在瞬间就传遍整栋大楼，更别说一晚上的功夫了。 第二天早上几乎人人都知道了王东东和徐源吵架的事情，而且早上公司里的气氛就显得有些不大正常。 王东东刚刚走进公司。 不少员工就冲了上去。 “王编，上面不会真的把您撤了吧！” “对啊，王总。” 林涛摆了摆手把众人劝退。 “你们上班去吧，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嘛。” 司伟和杨敏也跑了上来。 “王总，徐副总真的要卖掉连载版权？才500万！他可真敢开价。” “这连零头都比不上吧！” 王东东笑了笑。 何止是零头。 人家欧洲的出版公司在英国的销售成绩出来之后，光是给林涛的签字费就有上百万欧元，换成人民币那都是多少了？ 1000万人民币！ 500万？ 500万特么的连人家给的签字费都是它的两倍。 徐源要是真一条路黑到底要卖了这个版权，那他不是白痴脑震荡就是有猫腻。 “不管他，他要真敢卖，我就跟他死磕到底，再说了，就凭他的脑子还想玩过林涛，别说是一个徐源，十个我看都未必。” 王东东撇了撇嘴。 但是杨敏和司伟却同时忍不住点头笑了起来。 以徐源的头脑，想绕过林涛这座山，还真是有些不大容易。 王东东进入东江杂志社已经十几年的时间。 从一个最普通的小编辑做到现在的位置，可以说既有江燕的提拔和照顾，但是更多的却是依靠自己的能力。 而发掘林涛，这无疑是他的得意之作。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东江文化集团的高层在改革前后改革后都保持对王东东一定程度的宽容。 随着林涛对杂志社的影响日益变重，王东东的地位自然也愈发巩固。 徐源想在高层面前动摇他的地位，这的确不是一个简单的任务，甚至有些难以置信，而最不可能的事情就是让林涛不支持他。 三人正说着话。 突然就看到徐源带着一个没见过的中年男子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徐副总。” “徐副总，您怎么过来了？” 杨敏是王东东手下的老人，对徐源向来就不怎么感冒，说起话来也是夹枪带棒的不怎么好听。 哼！ 徐源冷哼了一声完全没搭理她。 “王东东，这是小说家集团王高王副总的助理叶先生，叶先生是连夜赶过来跟你谈连载版权问题的，我希望你好自为之，你要知道东江文化不是你一个人就说了算的。 再说了，现在你们出版社忙着《爱情公寓》的发行工作，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来重新布置新书的出版工作，如果只出售连载版权的话，为什么不考虑一下。 既能够给公司带来效益，又不浪费资源，何乐而不为呢，你呀就不要呆板了。” 说到最后。 徐源的语气竟然稍稍和缓了一些。 只是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呢。 东江文化的确不是老子一个人的，但是也不是你徐源的啊！！！ 你徐源一个什么卵副总充什么大头蒜！ 但是碍于小说家集团的人在场，王东东也不好发作。 “叶先生吧？我就是王东东，我想问一句，你们王副总打算用什么价格买小白第三部作品的连载版权呢？500万还是1000万？” “王东东！” 徐源一听这句就觉得王东东这小子又要开始跳了，立刻就喝了一句。 “徐副总，我没耳聋，你叫我声音小点就行了。” 这句话说的徐源毫无脾气。 “呵呵呵，王总编说笑了，这次我过来的确是受了我们王总所托来跟您谈一下连载版权的事情，小白的作品质量无疑是有保障的。 但是连载版权毕竟不像是出版权，我们也不可能一直连载，而且这原本就是一个互惠互利的事情，所以价格嘛，肯定不可能像是出版权那么算的--” “等等！” 王东东突然打断姓叶的话。 徐源又是一阵紧张。 “你别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在我这里，小白的作品是早就已经有定价的，你直接说出多少，价格合理不是不能商量，如果你连我们的心理价位都达不到，那抱歉，我们不会考虑出售手中的版权的，即使是王副总亲自来我也是一眼的回答。” 王东东的直接让徐源和姓叶的那一位直接就给愣住了。 谈生意还有这样谈的--- 1000万？ 他甚至不敢开口。 别说1000万了，就连500万都是王高王副总考虑再三才定下来的数字，依照这位王总编的意思，那自然是不止1000万。 194 戳到痛点 （心情不好，不想多说，求订阅！） “徐副总，那位王总编在贵公司的地位似乎有些特殊啊！” 刚刚离开出版社。 听到姓叶的这句话，徐源的脸色立马就变得有些不好看。 特么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要不是看在王高跟自己是世交的面子上，他有必要来趟这趟浑水吗。 特殊？ 特殊个屁！ 唯一特殊的就是这混蛋把小白忽悠得死死的，上一次要不是小白那个王八蛋力挺王东东，他怎么可能会那么硬气。 徐源连带着对林涛的印象都变得很恶劣。 这一次王东东完全没有给自己面子，更没有给姓叶的什么好脸色看。 但是这也是早就在自己预料当中的结果。 王高想用区区500万拿到小白作品的连载版权。 500万？ 1000万都是异想天开。 王东东那混蛋直接用1000万堵住了对方的口。 “他是我们公司的总编辑，也说不上特殊，但是我们之间有些误会，这一次事情没办成，叶助理你可要见谅，回去麻烦也跟王副总说说情况，不是我徐某人不帮忙，而是这个忙我帮不了啊！” 但是事情显然也并不是像王东东和徐源想的那么简单。 第二天一早。 王东东刚刚走进办公室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 “王总，出大事了！” 办公室助理杨敏有些神色匆匆地走上来附在他耳边说了这么一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 “今天早上小说家每日新闻刊登了一则新闻，取消了《东江文学》杂志中收录作品的年度评选资格，而且刚刚已经有一百多家经销商打电话来了。” 取消《东江文学》杂志收录文章的年度评选资格？ 王东东一愣。 这不用说肯定是王高那孙子弄出来的。 真是好手段。 年度文学评选是小说家集团和央视联合举办的国内最盛大的文学庆典，取消资格，那就意味着所有在《东江文学》上发表文章的作者都没有机会参与这种评选。 就是个白痴也知道那孙子想干什么。 打压？ 潜规则？ 特么的这种手段真够下三滥的。 “打电话来干什么？” 杨敏抿了抿嘴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你直接说吧，难不成还有更差的消息。” “他们主动要求放弃代理权，从下个月起就不再继续代理小白的作品了。” “混蛋！” 杨敏被王东东突然暴走的反应吓了一跳。 但是随即又慢慢平静下来。 “他们这算什么？王高那孙子----” “王总，我看他们是想封杀小白的作品和我们杂志社。” “哼，封杀！如果他们想封杀谁就封杀谁，那这个世界还不乱套了，我就不信了他王高还能一手遮天。还有其他事情吗？” “还有，我听杂志社那边的人说，徐副总好像去上面打小报告了。” 杨敏压低了声音。 这事公司里已经传遍了。 徐源昨天跟王东东大吵之后，第一时间就到公司高层恶人先告状的，不用说，这家伙肯定是倒打一耙。 “他也就这么点本事了，由他去吧！这种事情不用放在心上，你和司伟准备一下，争取尽快去一趟松平，跟林涛把新书发行的问题和版权敲定下来。 这是头等重要的事情，不能马虎，王高那孙子不是想封杀嘛，我就看看他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能不能把我们所有的渠道都封杀了。” 杨敏还想说什么。 王东东已经快步离开了。 其实杨敏也看得出来。 王东东虽然看起来很不在意，但是事实上心里的压力只怕已经到了火山眉毛的地步。 封杀小白？ 一般人说这种话还真有些像是笑话。 但是如果说这句话的是小说家集团的话，那还真不一定。 小说家集团屹立在这个圈子里将近百年，无论是人脉还是地位都是难以撼动的存在。 不说其他的。 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能够影响近百家经销商，其影响力就足见不一般了。 而且恐怕这还只是警告性的举动，杨敏可不会天真到认为对方会不了了之，他们最终的目的不是其他的，就是小白的作品连载版权。 另一方面。 徐源打的小报告似乎也已经凑效了。 王东东走进公司高层会议办公室的时候，气氛顿时就有些压抑，原本嘈杂的声音立马就变得鸦雀无声。 除了徐源以外。 还有公司的老总赵翔飞，财务主管廖汉明以及其余各部门的负责人，李维维在美国还没有回来。 看到王东东推开门进来。 十来双眼睛齐刷刷地就都看了过去。 王东东倒是镇定自若得很，走进去什么话都没说，径直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 赵翔飞刚才似乎是在谈话。 见王东东进来了，立马就咳嗽了两声。 “小王也到了，那就开会吧。” “今天早上小说家新闻的消息你们应该都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始末我刚才也已经让徐副总介绍过了，你们现在怎么看。” 王东东听到这句话心里不免有些不是滋味。 赵翔飞这个鸟人。 自己不在场就已经让徐源把事情说完了，不是他小人之心，而是徐源这孙子的为人摆在那里。 他要是不倒打一耙那他王东东就姓徐。 果然。 赵翔飞的话音刚刚落下。 公司的一个市场部负责人就直接开口了。 “这件事情我觉得王总编处理得有些操之过急了，小说家集团的影响力应该被考虑到，小白的书畅销不假，但是对方如果仅仅只是要一个连载版权的话，那对我们整体的出版其实没有什么影响，这是一个方面。 另外一个方面，王副总提出用500万来购买连载版权，其实价格已经不低了，《小说家》杂志的销量使我们《东江文学》的5倍，影响力极大，也具有很高的宣传作用。” 话音落下。 很多人的目光都或明或暗地看向了王东东。 他们都心知肚明。 这一次是有人故意要整他，至于是什么人，大家心里其实都很清楚。 然而王东东并没有发作，反而有些异常地显得轻松，甚至是悠闲。 手上一直黑色的签字笔被转得很利索，脸上一副休闲的表情，还时不时地捧起面前的杯子喝口水。 完全就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这倒是有些稀奇了。 “那还有其他意见吗？现在我们是要拿个方案出来怎么处理这个问题，王总编，我听说出版社那边已经有百多家经销商取消订单和合同了？有没有这回事？” 赵翔飞说完众人就往王东东看了过去。 尤其徐源。 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不错，赵翔飞听说的就是他口中的话。 “听说？赵总，没有这回事，听说的事情哪里能当真，要是这样的话，我还听说有人收受了小说家集团的贿赂，试图以权谋私，损害集体利益呢，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 500万！ 大家想想，500万能买个什么东西？小白作品的连载版权？我不敢多说，我要是把这个版权拿出去卖，至少能卖他的10倍--” “好了，王总编，话不要扯远了，我们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 赵翔飞脸上略微有些尴尬。 实际上看得出来，他们虽然不喜欢王东东，但是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不是这个问题？赵总？那你们讨论什么来着？我刚才有点堵车，前面的问题没听到，不好意思啊。” 说完就直接坐了下来。 这一下子赵翔飞脸上就不光是尴尬了。 王东东无疑是在质问他们刚才没等他就开始谈事情，现在他也是胡搅蛮缠，一副你们看着办的姿态。 这一下子顿时整个会议室里都没人说话了。 徐源和赵翔飞可以拿王东东开刷，他们敢吗？ 王东东是公司的总编辑，地位比之副总也不差了，最重要的是，人家手里还有两颗原子弹。 小白力挺，宣传部的江燕副部长不仅没退，听说这一届马上换届就要扶正了，少说还有一届的时间。 5年！ 鬼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们可不敢拿前途去拼一次不痛快。 “王总编，这事是我早上亲自去查的，你敢说没有？” 嘭！ “孙子哎！老子等的就是你！” 啪地一声炸响。 众人顿时就有些发懵。 然而还没完。 王东东已经嚯地站起来，一嘴儿的国骂就直接喷了过去，直接把徐源嘴里的话给憋了回去。 众人捂住嘴想笑又不敢笑。 谁都看出来了，王东东先前的那一番话是在拿徐副总徐源开刷的，赵翔飞堂堂一个老总竟然也犯这种糊涂错误。 什么听人说！ 原来人就分明早就知道了这人是谁，徐源自己站出来不是打自己嘴巴么。 被王东东这么一喷。 顿时就尴尬咯！ “徐源，我告诉你，别以为你当了两天副总就在老子面前人五人六的，老子在东江干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500万？ 500万就想把连载版权卖了？你别跟我说你是多为公司考虑，你信不信我马上就把这件事情捅出去让公司里的员工议论议论。” 嘭！ “好了！够了！！！” 王东东这句话算是戳到赵翔飞的痛点。 猛地一巴掌拍到桌子上，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但是无疑，众人看向王东东的表情已经变得越发地有些忌惮了，甚至有些庆幸刚才没有掺和进去，万一真的被这混蛋捅出去，那不死也得脱身皮，徐源这一次恐怕又要栽了。 （小白去年查出来有强直性脊柱炎，前段时间又恶化了，痛的站立都成问题，不了解的兄弟可以搜一下，不是我矫情，而是我在用生命码字，最近没爆发实在是迫不得已，见谅！） 195 1个亿！ （又站着坚持码了一章！求订阅！求月票，求推荐票！求打赏！基情满满！多谢“哥行幸运”的舵主，加更我记下了。） 松平，林家。 一大早。 林涛睡得正熟的时候，就被楼下林国成的声音给吵醒了。 一脸无语状跑下来。 身上除了一条平角内裤之外什么都没穿。 “爸，大清早的你声音小点啊！” “小个屁，你看看今天的报纸。” 说着就递给林涛一份每日新闻。 “你看看这是什么回事？小说家集团怎么会取消《东江文学》的年度文学作品评选资格，而且你看看这篇报道。” 林国成又递过来一份报纸。 “新华社等100余家经销商宣布暂不供应小白的作品。” “会不会是因为你的书出了什么问题，你打电话问问王编辑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从知道儿子的《功夫熊猫》热卖之后，林国成就一直很关注有关出版类的新闻，关于东江文学和儿子林涛的作品新闻就更是重点照顾。 “不可能的是，我的书有什么问题，爸，你别瞎操心了，我回去睡觉了。” 实际上林涛的心底并不如他表面上那么轻松，更不可能睡得好觉。 小说家日报上突然整出这么一个新闻来，肯定是王东东那边出了问题。 在小说家每日新闻刚刚宣布取缔《东江文学》所刊登文章的年度评选资格之后，立马就有经销商取消代理合同，这二者之间如果没有联系，就是打死林涛他也不会相信。 要知道小说家集团跟东江文化集团根本就没有什么业务上的交集，最重要的是两者甚至不是一个量级上的对手。 王东东不可能会在什么地方得罪对方的。 除了一点。 那就是自己的版权。 这一点呢林涛清楚无疑。 按捺住心里的疑惑。 林涛回到房间后马上就就开始给王东东办公室里打电话。 电话没人接。 挂断之后，再开始拨打第二次。 仍然没有人接听。 连续拨打了3次之后，林涛直接挂断电话，心底越发地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随即立马就打开电脑。 这么大的事情网上肯定会有消息的。 而就在这两则新闻已经刊发之后，外界的猜测和质疑声也开始慢慢地喧嚣起来。 在小说家集团内部。 有关《小说家》每日新闻突然刊登出这么一个决定。 不仅仅是外界不理解，就是集团内部的员工都有些不明所以。 “诶，你们知道是谁批准的么？这种新闻怎么可以随便乱登，肯定会闹出问题的。” “会出什么问题？难不成他们东江集团还能跟我们硬碰硬嘛？” “不是这个问题，而是小白！你们傻呀，这是在封杀小白！” 很多人还没想到那一点。 李洪波一大早就气势冲冲地走进公司大楼。 连你办公室都没进就直接冲进了公司的杂志出版办公室。 “小林，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林凡，李姐叫你！” “你可别乱说话！” “李姐肯定正在气头上呢！” “王副总这一次搞不好真捅娄子了！” “也不知道小白会不会炮轰他！上次那么多媒体一起喷他都没让他歇气！” 办公室里。 林凡刚刚走进来。 李洪波劈头盖脸地就是几个问题。 “今天早上那条新闻是谁让你发的？你别解释，我知道是你发的。还有，杂志上那篇文章谁登的？谁审稿的？我不是说过了，一切有关小白的新闻稿都要等我审了才能发。” “李姐，我--” “是不是王副总？你告诉我！！！” 李洪波根本就没给林凡开口说话的机会就直接把他的话给堵住了。 点了点头。 林凡也不说话。 “混蛋！” “混蛋！！” “他就是混蛋！！！” 李洪波一连骂了好几句“混蛋”这才稍稍安静了下来，但是脸上的表情冷静得可怕。 “李~~李~姐！” 林凡的声音让李洪波稍稍回过神来。 理了理思绪，才转头看了过去。 “你说吧！” “昨天晚上已经快10点钟了，王副总突然打电话给我，让我给他审一篇稿子，我当时~~我当时也不知道是这种稿子。 审完之后，王副总才让我重新排版放在今天的新闻里面，他-他---” 林凡有些哑语。 “他还说什么了？” “他说这事就不用跟您汇报了，说明天您自然就知道了，还说~~还说这是公司经过讨论后的意见。” 啪！ “放屁！” “公司讨论？我看这就是他自己的一言堂！” 李洪波几乎气炸了！ 她是公司的总编辑。 不管是什么稿子刊登出去都要经过她的最后审稿和签字同意的，王高虽然是副总，但是也没有权利越权这样做的。 这无疑是把她推向了风口浪尖。 内部的人知道她没有点头同意，但是外界谁知道。 谁敢肯定王东东就不认为这是她李洪波的注意！ 媒体又怎么知道这不是她李洪波的行为！ 但是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王高那个王八蛋这是要把小说家推向万丈深渊啊！ 封杀小白！ 封杀东江文学！ 他以为现在的小说家集团还是曾经叱咤风云的时候吗？ 月销售200万册！ 那是过去了！ 现在月销量甚至已经连150万册都不到了！ 上一个季度全球评选的时候，《小说家》杂志已经从全球杂志畅销排行榜的第4位下降到第9位了。 跌破10名以外已经只是时间问题。 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想逞威风，试图凭借《小说家》杂志那仅剩的一点威望去封杀别人。 这简直就是作茧自缚。 如果是一个普通的杂志社和一个普通的作者，那倒也算了。 可是他封杀的是谁？ 是东江文学！ 是小白！ 他就是一个混蛋！ “李姐，现在怎么办？新闻已经发出去了，现在外面肯定已经吵疯了！” “吵疯了？” “吵疯了也就算了！就怕会生乱子，到时候我们自己下不来台，行了，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想一想怎么善后。 另外，林凡，你马上回去搜集媒体的反应，看看外界对这件事情的凭借，尤其是要关注东江文学和小白本人的意见，一旦有什么动静马上告诉我。” 说完。 李洪波马上就埋头开始找东西，林凡走之后。 连续拨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 此刻。 在东江文学出版社。 王东东的会议室里并不是空无一人，反而杨敏和司伟都在。 “杨姐，这个号码好像是李洪波总编的，接不接？” “接什么接，不接，他们刚做完好事回过头来就想说道，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王总吩咐了，除了小白的电话，其他的一律不接。” 杨敏脸上的表情有些气愤。 这一次的事情现在已经闹大了。 网上的舆论一片闹腾。 新浪网转载的新闻下面不到两个小时就有十几万条评论，纷纷质问为什么会做出这个选择，要求小说家那边一个解释。 反倒是那些经销商竟然口吻一致，说由于《爱情公寓》的类型问题，他们不再代理，截至刚才为止，这一数字已经增加到160多家了。 但是两人并不知道，就是因为晚来了一步，两人已经错过了林涛的电话。 东江文化集团。 高层会议办公室内。 赵翔飞发了一通话之后，气氛瞬间就变得僵硬起来。 没有人说话。 王东东和徐源都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 现在这件事情肯定要两个说法。 一个说法是对外的说法，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引起的，他们打算怎么做。 一个是对小说家集团那边的说法。 卖还是不卖？ 王东东的态度很显然。 “王总编，小白的稿子你们现在拿到手没有？” “没有！目前合同还没签！谁要卖自己找小白去签，我不掺和这件事情，反正我又不是副总，我只负责审稿。” 一听到王东东近乎耍流氓的这句话。 赵翔飞和一众高层几乎瞬间就有些语塞。 特么的你不去签合同谁签得下来，整个出版社就连看大门的大爷和扫地的阿姨都知道要小白的签名要找小王。 “王东东，这是你的工作，你不签要你这个总编干什么？” “老子爱签不签，怎么了？你徐源牛逼你去签啊，你不爽你开除我！！你开除！！！” 呼啦一下子！ 两人踹开真皮座椅就揪了上去，眼看着公司的高层会议就要变成全武行了！ 其他人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这--！ 这真特么的丢不起这人！ 赵翔飞黑着脸没有说话。 他知道这一次徐源这混蛋无疑是捅马蜂窝了。 500万就想把小白的连载版权卖了！ 脑子里装的是啥！ 是屎么！ 艹！ 连他都想骂娘了！ 惹谁不好，偏偏惹王东东这个混球。 现在只要不出大错，哪怕就是他把这栋楼玩没了，也不能开除他！ 东江文学最近的发展势头这么猛，一大半的功劳也归到王东东身上，这个节骨眼上！！ 啪！ 就在众人沉默之际。 会议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杨敏一脸焦急地跑进来，跟高层的领导们道了个歉。 “赵总，王编，小白打电话来了！” 一听到这话。 顿时整个会议室里的人都不走神了！ 一个个立马变得正襟危坐起来，神经兮兮地盯着杨敏。 王东东见状，心底不由得有些冷笑。 就这群人这幅德行，还想拿捏林涛！ “他说什么了？” 赵翔飞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甚至有些肉痛。 “赵总，小白让我转告往总编一句话：‘告诉王东东，谁要买我的版权，让他准备好一个亿，低于这个价一概免谈。还有，如果我的书卖不出去，以后的版权就别签了！’” 哗！ 蹭地一下站起来。 会议室里顿时一片哗然。 王东东已经连半点客气都懒得讲了，径直穿过会议室就走了出去。 “徐源你个孙子哎！，你走着瞧！” 有林涛这句话。 王东东有十足的把握能把徐源和王高那个混蛋玩死！ 会议室里的其他人都有些傻眼。 小白要1~~1个亿？ 你出500万？还买断！！！ 这个价格你特么就是来逗逼的啊！！！ 196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昨晚腰痛得睡不着，站着码了一章，刚刚改改就发了，过几天可能要回老家养病，最近小白尽量做到保底更，求订阅。静下心来养病码字可能也是一种不错的人生。) 东江文化集团。 会议室里。 一群人有些傻眼地看着王东东嘭地一声拉上门。 声音有些大。 “赵总，他这~这--” 徐源半天都没这个所以然出来。 赵翔飞满脸不悦，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也径直离席走了出去。 嘭！ 会议室的门再一次被重创。 如果这扇门能开口的话，无疑肯定会骂娘。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 “散吧散吧~我那小孙子今天还要折腾折腾我，老刘啊，回头有什么结果你通知我一下。” “哎，这事-” “小徐啊，你这事做得---” “嗯，有点过了！” “徐副总，您还是消停消停吧，别再折腾了！” “500万的确有点低了，他们这是把你当猴耍呢！” “小白开口一个亿，500万当猴耍都便宜了！” 徐源虽然是担任副总的职务，但是实际上由于东江杂志社一开始其实是东江省委宣传部直辖的单位，而且级别还挺高，所以任职的老同志也不在少数。 不久前刚刚由公转私，变成了股份制企业，但是东江省仍然占着股份，所以这些老同志自然也没有退。 在他们面前。 徐源可不就是小徐了。 他可没有王东东那种敢豁出去拉你下马的胆子，被一帮老同志指着鼻子说三道四的连个屁都不敢放。 虽然已经过了三十五，但是徐源的长相倒是没辜负他的张狂，只是此时一张俊脸早就已经憋成了猪肝色。 等众人纷纷离开会议室，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大变脸换上了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特么的王东东！ 狗娘养的！ 还有那个小白！！ 一个连载版权竟然开价1个亿！！！ 你特么的怎么不去抢银行。 就是抢银行也抢不了1个亿！！ 愤愤地再一次拉上会议室的大门。 嘭！ 这一次几乎是响彻整个楼层。 在总裁办公室里。 赵翔飞听到嘭地一声，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个小徐。 已经被撸掉一次了，怎么还是不长记性，就这种忍耐力，想跟王东东那个老油条掐架，真是有些异想天开。 别说是他徐源了。 就是自己想动王东东还得衡量一二。 真掐赢了又怎么样？ 你徐源还能顶替他干总编？ 想到这里赵翔飞不由得摇了摇头。 以徐源的本事，想干总编还真是有些痴人说梦。 王东东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更别说他背后还有江燕这尊大神在，想动他就凭你徐源还真是有些不够看。 理了理思绪。 赵翔飞立马就把这事抛到脑后，想了想，拿起电话就播通了省委宣传部的号码。 “喂，您好您好，江部长，我是翔飞啊！赵翔飞！” “好的好的，事情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无非就是些摩擦，我一定会全力支持小王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好好！一定按照您的吩咐兼顾好小白的利益---” 冲出会议室。 王东东自然不知道徐源的囧状，更不知道赵翔飞转身就向江燕汇报了自己的情况。 他现在没空去理会徐源那孙子该怎么收场，更没空去请示赵翔飞怎么处理现在的情况。 如果是其他的突发状况，他大可以做甩手掌柜，但是这一次涉及到林涛的作品版权和销售渠道的问题，他必须亲力亲为。 至于徐源那孙子！ 徐源这一次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王高那孙子如果真的撺掇《小说家》杂志的高层取缔《东江文学》的年度文学评选资格的话，那徐源的结果可想而知。 《东江文学》的投稿直线下降出现无人投稿的局面都有可能。 不管愿不愿意。 小说家集团和央视联合举办的年度小说家评选在目前国内的圈子里还是有着相当大的影响力的。 他们来这一手。 无异于断了《东江文学》的后路、 徐源那孙子拍人家马屁没拍到位置，反而把自己给搭了进去，作为分管杂志的副总，这一次看他怎么收场。 “杨敏，林涛那小子真的是这么说的？“ 急冲冲地从电梯里走出来就直接奔往办公室，王东东似乎还有些不相信。 “对啊，要不您打电话跟他确认一下。” 杨敏脸上的表情有些揶揄。 王东东一脸的无语。 他要真去确认，那不成找骂了！那真是够犯贱的。 “现在情况怎么样？” “总体上影响还是比较大的，由于一些经销商现在已经把《功夫熊猫》和《爱情公寓》同时都下架了，所以两本书的销量明显出现了下降的趋势。 另外，有些经销商还在观望，小说家集团那边应该在等您的回答，我觉得他们这只是一次试探性的举动，如果您真的不给他们答复，或者最终不会卖给他们版权的话，我怕取消合同的经销商会越来越多。” 其实杨敏还是尽量往保守里说，实际上从昨天开始，日销量已经不及之前的一半。 现在取消合同或者正在观望的经销商已经多达两百余家。 说的夸张一点，小说家集团在国内出版界和文学圈子里经营了将近百年的时间，而且背后又有很强的官方背景在那里，全国较为出名的经销商哪个跟他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 无论是迫于压力还是真的站在一条线上，总是肯定不是王东东的东江文学出版社就能够打破这种潜在的规矩的。 “版权肯定是不可能给他们了，这一点你要注意，即使所有的经销商都放弃跟我们合作，也不可能给他们连载版权，我还不信了他能一手遮天到什么时候。 现在剩下的经销商你都清理出来了吗？都是些什么人？” “查出来了，都是一些规模不大，但是进货很频繁的小书店，我查了一下，大多数都是学校附近的便利书店或者文具书店，” 王东东有些意外，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理所当然。 那些规模较大，已经气候小成的书店或者书城，基本上早就已经被小说家集团笼络到了一条阵线上，像新华书店这种老品牌的书城就更是如此了。 都是国字号的企业，肯定是有密切的利益关系。 这样一来，反倒是那些小规模不成气候，今年或者近几年才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趋势出现的小书店不容易被人控制。 “那他们这一块的销售怎么样？在以往的销售比例中能占到多少成？” “《功夫熊猫》那会不多，大约只占两成左右，但是《爱情公寓》大幅度提升了，大概能占据到4成左右。” “多少？4成？？？” 王东东听到杨敏口中的数字，心头突然一动，嘴里更是直接惊呼出来。 4成！ 他突然觉得这些一直被市场忽视的小书店极有可能会成为这一次的转折点。 “对啊，是4成，不过数据不是很准确，确切地说要超过四成，如果--” 杨敏并没有主意到王东东眼里的神色。 “这样，你马上让司伟过来一趟！” 突然被打断。 杨敏虽然有些不解，但是还是点了点头就离开了办公室。 就在王东东似乎已经摸索到对策的同时。 市场上已经掀起了一阵阵有关于《东江文学》被取缔参加年度小说评选的浪潮，作为直接负责中学生作文报板块和《东江文学》杂志板块的业务副总，徐源直接就被顶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老王，经销商那一块你动动嘴就行了，你把《东江文学》这一块这么一搞，不是给我添麻烦么！” 话筒另一侧。 王高撇了撇嘴没说话。 给你添麻烦？ 老子还没找你麻烦呢！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徐副总，这可不是我老王一个人就做得了主的事情，公司里表决一致要这么做，我也没办法。” 徐源顿时就有些傻眼。 他也不傻，自然听得出来王高话里的意思，心里顿时就有些不是滋味。 艹！ 这特么的事项过河拆桥啊！ 心里立马就腾起一团无名火来。 “老王你这就有些不厚道了吧？我可是帮忙千方百计要给你弄连版权的，你这样等于是断了兄弟的后路了！” “不厚道？我说徐副总，你要是把事给办成了，我老王真要感谢你八辈祖宗，但是你这事没办成不说，反而还让那个姓王的比我老王还强硬，我现在自己还下不来台呢，你说我怎么就断你后路了，好自为之吧！” 啪嗒！ 听到话筒里传来的盲音，徐源恨不得直接砸下去。 这特么的叫什么事！ （最后求个推荐票！求个月票支持吧！） 197 真要停刊？ （下午又来一章了，现在码字对我来说还是有一点困难的！但是心也静下来了，默默码字，只求订阅！） 正如王东东所猜测。 徐源的确悲剧了！ 在年初改版后《东江文学》同样是开始发行半月刊。 时间已经临近8月末。 这也就意味着8月的下月刊已经进入排版的程序。 但是现在尴尬的是。 《东江文学》编辑部竟然没有稿子了！ 无稿可用！ 即使有，也都是一些质量上很平庸的来稿。 最可怕的是。 在月初已经投稿的作者里面，一些原本已经定刊的稿子也被撤了回去。 尽管各人的理由都有些牵强。 但是无疑原因很明显，《东江文学》没有年度小说评选资格，真正有兴趣从事写作的人，谁会把稿子投到这里来冒险。 “徐副总，现在怎么办？如果没有稿子的话那我们这一期就出不了了，到时候之前所做的工作肯定会前功尽弃。” 《东江文学》杂志的负责人已经在徐源的办公室里哭诉了。 但是这事徐源能咋办。 难不成他还能把稿子凭空给编出来。 反倒是王东东那边，不急不躁，经销商撤销合同仿佛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出版工作。 不仅仅如此，甚至听说东江文学出版社在加印《爱情公寓》和《功夫熊猫》。 一大早。 王东东刚刚走进公司大厅。 “听说徐副总要辞职了！” “真的假的，他不是一直上蹿下跳的嘛，怎么会主动辞职！” “就是，上一次被撸掉能回来，这一次辞职可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吧！” “我看也是，不如早点辞职算了，你瞧他做的什么事！” “500万就要把小白的连载版权卖了，到头来好了，好人没做成，还被人坑了一把！” “听说现在杂志社那边都已经在考虑是不是下月刊要停刊了！” “不能吧，这么大一个杂志说停就停，那岂不是就废了，以后要想再弄起来那可就麻烦了！” 徐源要辞职？ 王东东心头一跳。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跟其他人的想法不同，他反而不希望徐源那孙子这时候辞职。 这一次小说家集团算是把事情做绝了。 其实王东东多少也从李洪波那里了解到了一点实情，王高那孙子整出这么一波，最后闹到小说家集团的高层。 高层的管理人看到事情都已经木已成舟了，竟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去了，其实这也是无奈之举，在他们眼里，小说家的名誉肯定比《东江文学》一个杂志重要得多。 结果也就正如他所料的那样。 眼见着东江这边根本就不可能把小白的新书连载版权卖给他们，马上就发动了最后的攻势，全国600多家经销商有一半的大中型商家全部或明或暗地表示近期暂停小白作品的发售工作。 外界也看出来了一些苗头。 有媒体纷纷认为是有人在打压小白。 至于是谁？ 那些媒体倒也不是很清楚，即使有知情的，也不可能会去无端招惹小说家集团。 另一方面。 也正式给出了撤销《东江文学》年度小说评选资格的原因：所刊登的作品不具备评选年度小说的文学性和艺术性。 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说对也对，说不对也不对，就看怎么理解。 连《功夫熊猫》你都刊登了，自然就只有捏着鼻子接受这个质疑了。 恐怕正是这个原因。 徐源那孙子才想着要辞职的。 很简单。 他已经没有后招了。 与其等《东江文学》杂志停刊再被轰下去，不如主动辞退，还能保存个名声。 但是这样一来，自己可就惨了。 谁都明白。 在徐副总分管杂志和中学生作文报之前，也就是再王东东升任集团总编辑之前，他一直都是担任《东江文学》杂志的编辑。 等徐源完蛋之后。 来收拾这个烂摊子的肯定是自己。 王东东顿时就有些郁闷。 “这孙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完了老子还要给他擦屁股。” 走进出版社的办公室。 王东东甚至觉得气氛都有些不一样。 兴奋！ 除了兴奋就是紧张！ 当然，忙碌那是日常！ 自从知道小白作品的经销商里面，小书店竟然占据了将近一半的比例之后，王东东的心思就彻底活了。 他让杨敏和司伟在出版社里挑人，组成了五个工作小组，分别联系东北，西北，东部沿海地区，东南部地区和西南部地区。 任务并不简单。 甚至极具挑战性。 那就是联系小书店。 把所有的小书店都联系上，采用无定金支付的方式，先货后款，月结一次。 这无疑极大地降低额小书店的资金风险，加盟的积极性肯定会膨胀到一定程度，当然，王东东也很清楚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除此之外。 他开始联系国内的一些新近兴起的网络销售平台，通过互联网进行销售，甚至有打造成主要销售渠道的趋势。 东江文学出版社直接在自己旗下成立了一个东江网上书店，专门出售由东江文学出版社出版的文学作品。 这个主意倒不是他自己想的，而是林涛建议的。 那混蛋甚至自己出资购买了东江网上书店将近60%的股权，王东东抱着无比信任的想法，也有些肉痛地弄了5%，就连司伟和杨敏他们几个也被撺掇着一人拼凑弄了2%的股权在手上。 尽管有些不明白林涛这个主意有什么用，毕竟现在互联网销售还远远没有十年后的发达。 而且运输成本，包装成本等等都不低。 但是王东东还是照做了。 要以他的目光来看，网络出售的量不会很大，但是既然林涛那么肯定，他自然就试试好了，反正也花费的代价也不会很多。 可能除了林涛以外。 恐怕现在没有几个人预料得到这一步有着怎样的意义。 “杨敏，你们那边怎么样？” 杨敏是负责东部沿海城市的市场。 “进度还可以，目前确定跟我们合作的已经有70多家书店了，我预计最终的数字可能达到300家，沿海地区经济比较发达，书店的数量也多一些。” 杨敏显然恢复了以往的那种从容。 王东东的这一步棋无疑走对了路子。 小说家集团的封杀虽然影响很大，甚至足以关乎生死，但是没有这种压迫他们也不会想到这条路子。 目前国内的出版社其实都有这种想法，不喜欢散户，都奔着大经销商去。 “进度稍稍加快一点，这次一定要吸取教训，签合同要具备较强的约束力。” “王总，我知道了！” “不过我听说徐副总要辞职了，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他要是辞职了，那~~那您不就得去收拾那边那个烂摊子了？” 王东东抿了抿嘴唇没说话。 那倒也不能说是烂摊子。 毕竟自己在《东江文学》杂志部干了将近十余年，这是有感情的。 徐源那混蛋干的好事。 《东江文学》是上个世纪就存在的刊物，可以说算得上是东江人心中很早的一个回忆了。 如果真的就这么停刊了，那他绝对有责任。 徐源那孙子可以甩手撂挑子不干，但是他是有感情有责任的，于情于理，于公于私，王东东都不想看到这种结果。 但是现在呢？ 能起死回生吗？ 难度太大！ 今天已经是8月24号了！ 还有不到一个礼拜就要完成排版工作然后开始正式发行，在没有稿子的情况下，就是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 王东东现在有一种恨不得掐死徐源那个混蛋的想法。 “这个事情其他人可以不管不问，但是你说得对，万一徐源那孙子真的推卸责任，一走了之了，那到头来还是我们来做。 我相信你对《东江文学》也有感情，毕竟我们在那里工作了好几年，说一点也不念旧那是假的。 咱们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真的停刊，这样，你把手头上的事情先交给别人去做，你马上去一趟松平赵林涛，看看他有什么想法。 另外，跟他把第三部作品的合同签了，如果实在不行的话，那我就从这个上面下手了。” 杨敏没有马上点头。 其实从内心讲她是不愿意王东东去接受这个烂摊子的，但是他说的也有道理，《东江文学》不是一般的杂志，说停刊就停刊，虽然比不上《小说家》这种百年杂志，但是在东江人心目中，《东江文学》已经不只是一代人两代人的会议那么简单了。 它甚至是东江人的一种生活习惯，茶余饭后来一份《东江杂志》，每个月都总有那么点期待在那里。 就在东江文化集团内部议论纷纷的时候。 整个东江省的媒体都像是闻到了腥味的猫。 早上打开电视就看到有关《东江文学》已经面临停刊的新闻，网上一片嘘声，不少人开始留言质问东江文化集团的高层。 “我们不要《东江文学》停刊！” “领导无能！下台！” “保卫《东江文学》！” “给我们老东江人留下最后一点回忆吧！” 不仅仅是网上。 随后的几天，不断开始有人来集团大楼外面贴广告，大早上一群五六十岁的阿姨和大爷就堵在办公大楼外面。 见人就拉。 “你是东江文化集团的员工吧，请你们一定要保住《东江文学》。” “请你支持《东江文学》。” 事情愈演愈烈。 大有席卷整个文化圈的趋势。 198鬼故事救场 （晚上还是睡不着，起来码字，只求订阅支持小白，谢谢你们！） “这不是瞎扯淡么！这是谁的主意？” 事情终究还是闹大了。ran?en ???．ranen` 礼拜五。 赵翔飞已经是第三次接到省里领导的电话了。 无一不是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痛骂。 《东江文学》竟然要撤场子了？ 这特么的谁传出去的。 事实上。 有这种传言的不是别人，正是赵翔飞自己。 星期五下午。 宣传部江燕副部长到东江文化集团视察工作，亲自指定了让王东东来负责《东江文学》的工作。 “《东江文学》能搞好吧？” 当着众人的面。 王东东并没有迟疑。 “能不能搞好我不知道，但是我会尽全力的！” 但是这句话显然并没有让江燕满意。 她听得出来，自己这个得意弟子是在浑水摸鱼。 “我这一次来，不是想听你表态度的，你就告诉我能不能做到？能还是不能？” 《东江文学》杂志编辑部办公室里。 江燕这句话一说完。 气氛顿时就凝固一般。 公司里一众领导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 江燕原来在杂志社担任书记和兼任总编的时候，说话做事的作风就非常硬朗，众人也不是第一次见识。 但是你这一次却让他们有些紧张。 要想再这种情况下把《东江文学》搞好，这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江燕是牟定心思要王东东接手，看那小子这一次怎么办。 不少人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尤其是徐源那孙子。 赵翔飞这一次没有批准他的辞职申请，反而搞出了一个什么所谓的《生活文学》的编辑部，让徐源兼任主编去做新杂志。 这无疑是一个馊主意。 但是竟然获得了公司高层的批准。 如果不是江燕在场的话，王东东甚至想立刻就破口大骂。 特么的这厮竟然还有脸站在这里头头是道地跟江燕介绍办新杂志的目标，他也不嫌臊得慌。 你特么的就是个逗逼！ 全程负责搞笑的！！ 但是此刻王东东也没有心情去鄙视徐源。 知道自己那点小心思被江燕看穿，反正他脸皮够厚，百穿不烂，脸不红耳不赤的就杵在那里不说话做沉思状。 看的众人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事实上，包括徐源在内，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混蛋是在作秀，王东东其实早就打定了注意必须搞好《东江文学》。 但是既然有人存了心要看自己的热闹，那他为什么不称了他们的心如了他们的意，给他们弄点噱头出来。 再说了。 老子特么的做接盘侠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没回报怎么行。 一见他这副模样。 最急的就是赵翔飞了。 “你倒是答应啊！” “你特么的先答应了再说啊，还沉思个毛！” “我~~我再想想！” 王东东开口刚说了一个字。 众人这心里刚酝酿出叫好声，还没到舌尖上，立马又给憋了回去，不少人甚至呛到了咳嗽不停。 场面顿时就变得有些滑稽。 自己的学生，江燕怎么可能不知道王东东打的什么主意，也不拆穿他，这一次的事情她也听说了，的确是该敲打敲打公司的管理层。 “江书记，我相信小王是有能力的，《东江文学》肯定办得好，公司里原本也在讨论提拔他做副总，这一次小王要是不负众望，这也是一个最好的奖励嘛！”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不过王东东也有些发愣。 太意外了！！ 他赵翔飞这混蛋竟然肯下这么大的筹码。 副总！ 东江文化一共只有三个副总，难道再设一个？ 不大可能。 唯一的可能就是-- 有些可怜地看了看徐源一眼。 看来这家伙就这么被赵翔飞卖了。 “人事安排是你们公司内部的事情，我也不适合插手，但是《东江文学》是我们东江省从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建国后就开始开发的杂志。 对我们东江文化来说，是有着传承作用的，不应该就这么停刊了，即使有问题，有困难，也要办下去，至于外界的因素，你们不必理会。” 听到江燕这句话。 王东东不由得眼前一亮。 有戏！！ 看来连省里都对小说家集团这一次的手段有些不满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就会简单很多了。 林涛的第三部作品他看了，而且这小子最近好像一直在构思《功夫熊猫》和《爱情公寓》的续集。 这三部作品随便哪一本都够连载个半年的。 到时候就以销量论大小，小说家集团就是再厉害也斗不过民意。 “江老师，我一定会办好《东江文学》的，既然组织在最困难的时候选择我去做工作，那就是组织对我最大的信任，我今天敢拍胸脯说，《东江文学》不会停刊的，不仅仅停不了，我还要把它做大做强，做成全国销量第一的杂志。” 瓦特？ 纳尼？ 徐源一听王东东这话差点就笑出来。 太特么可笑了！ 别人推都推不掉，你王东东现在就是服个软也行啊，江燕还是你老师，肯定不会死心眼真让你一定弄出个什么名头来。 你倒好。 答应也就算了。 还做大做强？ 做大做强还就算了！ 毕竟是个笼统话，也没个具体的数目。 你特么的不是找死么。 全国第一？ 你怎么不说全世界第一好咧！ 那更好听，说出去倍儿有面子。 现在已经8月26号了 月末这一刊原本8月15就出的，这一次等于停了半个月直接等到9月初也就是9月1号出。 给你排版的功夫撑死了也就5天功夫。 你王东东本事大，林小白是知名，但是现在老子倒要看看你5天能不能把《东江文学》上月刊给弄出来，弄出来就算了，还不能太差。 江燕走了。 脸上的表情还是比较满意的。 江燕这边刚一走。 那边整个公司就都传遍了。 大嘴巴王东东这一次可是上演了一出极其精彩的铁将军立军令状。 但是谁都不相信他是真的有把握。 包括赵翔飞，也包括徐源，甚至连杨敏和司伟都给他捏了一把汗。 道理非常简单，《东江文学》为什么要停刊？ 没有稿子。 但是没有稿子只是个说法，不是说真的什么稿子都没有，而是没有那种高质量的稿子。 国内但凡是在圈子里小有知名度的作家都热衷于参加每年的年度小说评选，但是《东江文学》所刊登的文章连评选资格都没有，他们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文章投到《东江文学》来浪费一个宝贵的发表机会。 而那些照常投稿过来的人，要么就是没实力，自知无法参加评选的，要么就是玩票的性质。 这种情况哪来的质量？ 为什么8月底的那一刊宁愿选择停办半个月也不收录这些文章？ 不正是因为质量上不去。 回到办公室。 杨敏和司伟都是一脸的进展。 现在整个公司都传开了他王大官人的雄心壮志。 国内销量第一啊！！！ 这口号简直就是震动全公司，震动全东江省，震动全国！ 再吹得厉害一点，那牛皮就捅破天，震动全宇宙了！ 即使是《东江文学》最厉害的时候，月刊销量也只有50万册出头，而国内知名的几大杂志，都是超过百万，尤其是《小说家》月刊，最高销量达到190多万，月均销量即使是现在低迷的情况下也有140万之多。 想拿第一。 靠什么？ 杨敏猜到了王东东多半会用小白的新书进行连载压轴，但是除了小白的作品，其他的呢？ 用谁的稿子？ 总不能滥竽充数，一分月刊就出小白一部作品的连载吧？ “王总，您真的要这么干？万一不行那你可就麻烦了。现在全公司上上下下都等着看您笑话呢。” “看笑话？我倒是很想看看到时候是谁看谁的笑话。你那边怎么样了？小白怎么说？” 杨敏这两天已经在松江和宁安之间有个一个来回了。 “合同已经签了，但是小白没有说怎么发行的问题，让您今天下午给他打个电话，他跟你直接谈。” “还有其他的吗？” “没有了！” 时间就在众人的质疑和议论声中静悄悄地走了过去。 但是令众人惊讶的是。 整个《东江文学》杂志社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 等他们回过神来再谈起这个问题的时候，时间已然是到了8月29号。 也就是说，离杂志发行仅仅只有不到2天的时间。 8月31号之前就要全部发出去，否则1号根本就来不及上市正常发行，但是公司里不管是哪个部门的员工，甚至看不到《东江文学》杂志社里有人上班。 几乎是全员放假！ “王东东，我怎么听说你一点动静都没有？《东江文学》那边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赵翔飞实在是忍不住了。 现在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这混蛋难道竟然要撂挑子不成？ 这都已经29了，竟然连点风吹草动都没有。 “赵总，我王东东办事向来是一口唾沫一口定，说做到就做到，不会撂挑子，您就放一百个心，到时候我要是搞不出来您就扯我的职，我可不惜得还去搞什么生活杂志。” 说完啪嗒一声就挂了电话。 赵翔飞想发作又发做不出来。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挂他的电话！！ 王东东那混蛋搞得出来还好，搞不出来肯定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办公室里。 放下电话。 王东东里面就安静了下来。 有些神神叨叨地摸出一个排版格式的文件夹，里面除了后半部份都是空白，但是看到手边那厚厚一摞稿子，脸上立马笑得连眼睛都看不到了。 稿子？ 哼！ 搞不到稿子那是你徐源无能！ 他又不傻，怎么可能自己挖坑自己跳，中国第一很难么？ 别人搞不到稿子不代表他王东东不行，别人做不到中国第一不代表他做不到，要注意，是销量第一，他可没说是影响力。 有了小白的稿子。 国内销量第一很难吗？ 王东东还真不信这个邪了！ 翻开文件夹。 目录的第一页，赫然只有三行内容，而最后一行，正是小白的名字。 小白新作连载：《盗墓笔记》第一卷！ （《盗墓笔记》小白很喜欢的一部作品，必须客串，必须的！！） 199 小白专场 （今天天又开始热了，热并腰痛着，这种前所未有的挑战让我都有些Hold不住了，天黑凉快一点小白抓紧时间码了这一章，继续忍耐，面对每一次挑战。） 选择《盗墓笔记》作为自己的第三部作品，其实林涛也是有过深思熟虑的。 《功夫熊猫》、《爱情公寓》和《盗墓笔记》，这是三部完全不同的作品，各有各的特色。 《功夫熊猫》凭借其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让这部作品不失成为一部经典的类似于童话的作品。 《爱情公寓》则以诙谐、幽默、轻松的写法成为2006年度最受欢迎的作品之一。 而在林涛自己看来。 《盗墓笔记》的定位其实是在改变自己在读者心目中的形象。 那就是小白不仅仅只是一个凭借想象力和语言技巧才获取成功的作家。 还有技术！ 真正的技术和广泛的兴趣爱好。 这是确保他今后的作品会一路畅销的基础。 相较于林涛的前瞻性。 《东江文学》的定位无疑并不明确，既有纯粹的通俗文学，也有像上次那样的情况，把《功夫熊猫》这种商业性和艺术性模棱两可的作品也刊登上去。 但是不管是哪一种情况。 《东江文学》的质量绝对要超过国内大多数同类型的杂志。 这也就意味着。 如果《东江文学》都无法取得年度小说评选资格的话，那其他的呢？结果不言而喻。 但是这不是王东东应该考虑的问题。 他要做的是如何让《东江文学》朝着自己设想的发展方向走。 8月30号。 已经是提交最终的版面进行排版印刷的最后一天了。 但是令人惊愕的是。 作为杂志主主编的王东东竟然消失了！ “什么？人不见了？人不见了你去给我找啊，你上我这儿来有个屁用！” “还不赶紧去找！” 赵翔飞此时连杀了王东东的心思都有了。 早就知道这个混蛋不靠谱。 关键时刻竟然连人影都不见了。 当然，即使很愤怒，但是赵翔飞并不认为王东东是临阵脱逃，这一点他很清楚，但是在这种关键时刻找不到人，那肯定是够让人窝火的。 现在已经离9月1号只有一天功夫了。 这么关键的时候竟然不见了人影，这不是开玩笑呢么。 赵翔飞的确没有判断错误。 王东东的确不见了。 不过也正如赵翔飞所想的差不多。 他不是临阵脱逃。 而是去松平了。 轻装上阵。 除了带着一整套排版的工具以外什么东西都没带。 走之前只跟杨敏和司伟打过招呼。 “他说什么时候回来？” 赵翔飞的脸色很不好看。 找了整整一个上午，竟然没人吭声。 “赵总，王总说他后天回来，具体的时间没说。” “后天？” 一听这话，赵翔飞的脸色顿时就有些发红，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是赵总火气上来了。 杨敏心底都有些忐忑。 她可是见过赵翔飞发脾气的。 “后天他还回来干嘛？真是乱弹琴。那他究竟去哪了你们也不知道？” 赵翔飞紧紧地盯着杨敏的眼镜。 但是杨敏也不是新入职场的新人，这点东西还是藏得住的。 “赵总，王总编他只是说出去一趟，让我们把出版社的工作做好就行了，没有说去哪里，只告诉我后天会回来的。” 说完。 办公室里的气氛顿时就有些僵硬。 赵翔飞也不说话，只是大量了一下王东东办公室的那个方向，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那个混球竟然让人把他的办公室门窗都打开了。 此时里面赫然就是空无一人。 这是干什么？ 炫耀？ 还是激怒什么人？ “他回来了让他马上滚过来见我，你告诉他，1号要是杂志出不来他也别回来了，知道了吧？” “好的，赵总，我一定会转告王总编的。” 赵翔飞冷哼了一声甩手就走了。 不过一上午。 王东东不见了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公司上上下下。 有人说他是临阵脱逃了。 也有人说他是出去求稿子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 1号《东江文学》月刊要是出不来的话，那么王东东被炒鱿鱼也是铁板上钉钉的事情。 而且发出来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他所说的那样高质量，高销量又是一回事，要做到发出来不难，做到后者那可就难了。 但是现在不仅仅是后者。 众人突然有些惊愕地发现，这就是要做到发出来貌似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一回事啊。 这个节骨眼上，王东东竟然不见了！！ “王总编不会是临阵脱逃了吧！” “应该不会，要说到人品上，我觉得咱们公司没几个人比得上王总，除了脾气大一点，说到他还是做得到的。” “我想也是的，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说他怎么就能不见了呢，而且你看杂志社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今天都30号了，要是再不排版印刷，明天怎么可能来得及，就是机器全开也不可能赶得上啊。” “这哪里知道。” “你看杨姐都说了王总编1号才回来，天哪！1号回来肯定都晚了。” “行了！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去，比在这里瞎搅和，瞎搅和啥呢，王总肯定有她的安排，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咱们现在啊就是要团结，不能让人小看了。” 杨敏喝了一声。 众人才纷纷散开。 最近工作组的事情错综复杂。 不过忙活了小半个月，也渐渐看到了成效。 《功夫熊猫》和《爱情公寓》的销量已经渐渐回升到正常的数据，甚至还有所增加。 现在全国大部分地区的小规模书店以及那些零散的经销商，工作组都已经联系上了。 不过这一次毕竟是临时突发的一个计划，不可能有那么周全，但是王东东已经让他们后开始着手进行深入的挖掘了。 一旦真的形成了这样一个小规模零散的但是大面积存在的销售网络的话，那极有可能将来东江文学出版社就会走上一条很不一样的发展道路。 而且最近东江网上书店的网络销售平台也有较好的突破，之前连续一个礼拜在东江日报上刊登了广告。 原本他们是不认为这个网上书店会有什么销量的，但是结果却令人大出意料之外。 就在赵翔飞在出版社的办公室里大发雷霆之际，王东东的确大清早就赶到了松平市林家。 林涛也不跟他客气，直接让他住在林家跟他的房间隔壁的那间闲置的客房里，对于王东东的来意，两人早先就已经在电话里沟通过。 “你小子现在不管有什么天大的事情，也得给我放下来把这个事情做完，现在已经是火烧眉毛了，今天是30号，明天要是不送出去的话就铁定就来不及。” 看着林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王东东可是同样没有客气。 但是这心里也是一阵好气。 这混蛋。 自己凌晨出发到松平。 现在已经9点钟了，竟然还在睡觉，如果不是林国成去火车站接他过来，估计还得自己找车。 “王哥，这种事情你不自己做完你还给我带到松平来，你也不嫌丢人，看在你大老远来的份上，我就给你设计设计吧，不过咱得说好了，这一次签新合同得我说了算。” “行！就按你说的算。” 王东东也没迟疑。 一咬牙就答应了下来。 他老早就知道林涛这混蛋不会让自己占便宜。 这一次可是同时签两份合同。 其实他也早就预计好了，林涛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不可能会有什么苛刻的要求，这也是他毫不迟疑的主要原因。 两人之间建立起来的这种信任关系，恐怕是徐源和东江高层任何一个人都难以想象的。 东江文学出版社。 赵翔飞等人自然并不知道王东东竟然会请林涛做版面设计，而事实上即使是王东东是自己，也没有猜到林涛竟然不是吹牛，而是真的在版面设计上有着极为独到的见解，甚至很强的动手能力。 在他看来。 林涛这个中学生的身份已经多半有些令人难以置信甚至目瞪口呆了。 如果说《功夫熊猫》是一个中学生写的？ 那可能并没有那么惊讶。 但是《爱情公寓》这种满满都是套路，甚至里面各种撩妹技巧的爱情攻略手册会是一个中学生写的？ 《盗墓笔记》这种神鬼莫测，悬疑惊险，构思缜密的盗墓指南会是一个连历史书都没有学完的中学生写的？ 除了沉默不语以外。 王东东解释不了这一切，也就不去费尽心思理会和猜测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8月31日。 《东江文学》杂志社仍然一片安静，几乎整个东江集团都认为王东东不可能会按时完成任务。 理由太简单。 即使是今天排版进行印刷，也没有可能在1号送到全国所有的经销商处。 在外界。 有关于《东江文学》停刊的消息已经愈演愈烈，尽管公司的老总赵翔飞在一天前已经召开新闻发布会明确宣布《东江文学》不会停刊。 但是截至到8月31日为止，媒体发现《东江文学》那些传统的经销商仍然没有收到任何关于《东江文学》9月刊的消息。 “9月刊？没有没有，我们这里没有收到任何《东江文学》复刊的消息！” “已经停刊半个月啦！半个月！” “是有点可惜了！但是我们一直在等，只要他们复刊，我就一定会进货的，这是我们老东江的一点念想啊。” “哎！可惜了！” “据本台记者报道，东江省《东江文学》杂志8月份已经停刊半个月，此前东江文学集团总裁赵翔飞在新闻发布会上----” 然而。 有关外界的的评论和躁动的气氛。 王东东却视若未见。 此时此刻。 他所惊诧的是林涛花了一整晚的时间锁弄出来的成果。 “这~~这是你弄出来的？你确定？” 他一脸的惊愕。 “对啊！你要不要？不要我就扔了！” “要！要！要！！！” 王东东几乎是一把从林涛手中抢过排版出来的样稿，眼中甚至有些放光。 翻开手中简笔画出来的排版页面。 脑子里一片空白。 震惊！ 太震惊了！ 按捺住心底的惊讶。 王东东的目光随即又落到扉页的目录上。 醒目的大标题赫然就让他的心潮彻底沸腾了！ 小白专题！！！ 林涛这混蛋！！！ （一）《功夫熊猫2》第一卷！ （二）《爱情公寓2》第一卷！！ 而最后一篇连载文章。 赫然就是林涛的新书：（三）《盗墓笔记》第一卷！ （求订阅，月票，打赏，推荐票！一切支持！！！） 200 不会停刊！！！ 8月31日。 天气凉爽指数-99。 虽然已近月底，即将进入9月，但是8月的酷暑天气似乎仍然一直在松平持续。 赵翔飞一大早就到了公司。 他今天要主持月底工作会布置9月的工作计划。 但是一走进公司。 他就开始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事实上。 赵翔飞昨天晚上一晚上都没睡好觉，今天早上很早就醒了，弄得家里媳妇都有些纳闷。 堂堂一个集团公司的老总，竟然被一个杂志的编辑弄得愁眉苦脸的甚至连觉都睡不安稳。 “小刘，杂志社那边怎么样了？” “赵总，《东江文学》那边，王总编还没回来，昨天也没有什么动静，我早上跟编辑部的杨主任联系过了。” “那她怎么说的？” 赵翔飞心里突然就冒出一股子隐隐不秒的感觉。 事情有些不对劲。 王东东这混蛋脾气虽然大，但是在东江做编辑已经十多年功夫了，从来没出过什么差池。 说到底，《东江文学》这个杂志从当初月销量不过两三万册发展到后来月销量将近50万册，这还是王东东的功劳。 这一次他既然敢在江燕面前夸下海口，这混蛋绝对不会是空口说大话，自己之前的反应极有可能落入了那混蛋下的套里面去了。 一想到这里，赵翔飞就有些窝火。 8月31都没有动静，他倒想看看王东东那个混蛋到时候会有什么惊人之举，如果这一次他来个临阵脱逃，那到时候肯定有他好看的。 只是— 只是自己当初怎么就嘴贱许了一个副总的职位呢！！！ 想到这里，赵翔飞连肠子都悔青了。 现在可好了。 万一王东东那混蛋真的做到了，已经在江燕面前吹过牛皮一个副总肯定是跑不了，东江文化集团的副总编制本来就只有3个，而且前一阵子还撤销了一个。 现在只剩下负责市场和出版的李维维，以及负责公司杂志和报纸两个板块的副总徐源。 到时候该撤谁？ “杨主任说~~” 赵翔飞抬眼看了助手一眼。 “杨主任说王总编还没跟她联系。” “恩，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助手小刘还没出门，赵翔飞似乎又想起来什么东西。 “等等！” “赵总，您还有什么事情吗？” “徐副总那边怎么样了？《生活文学》的排版和印刷工作有没有结束？” 赵翔飞突然想起来徐源办的那个新杂志。 《生活文学》是徐源完全照搬《东江文学》的框架，甚至把《东江文学》杂志社的原班人马都调走了不少。 王东东当初为了这件事情还跟赵翔飞吵过。 但是《生活文学》在还没发行之前就已经取得了小说家年度小说的评选资格，这是他当时拍板同意上马这个项目的主要原因。 万一《东江文学》真的停刊了，那总不能彻底放弃杂志这一块市场。 或许《生活文学》能取代《东江文学》也不一定呢！ 只是现在想来。 赵翔飞多半有些忐忑的是，王东东那混蛋不知道在准备些什么，万一到时候《东江文学》直接把《生活文学》掀翻下马，那他的脸面可就丢大发了。 所以现在赵翔飞是一种很矛盾的状态。 一方面既希望王东东那混球能把《东江文学》这个老刊物能救活、甚至做好，但是一方面又下意识地明白这样会让自己下不来台，隐隐有些抗拒。 “赵总，徐副总那边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排版和印刷工作在昨天都已经结束，现在应该已经开始发出去了。” “发出去了？” 赵翔飞有些诧异。 《生活文学》这么快就打开销售渠道了？ “嗯，徐副总那边走的是以前《东江文学》的渠道，他们9月刊印了二十万册。” 二十万册？ 赵翔飞的脸色立马就变得有些不对劲，他虽然是集团的老总，但是也是老出版人。 《东江文学》几十年水磨的功夫才有月销售将近五十万册的水准，这还是得益于去年《东江文学》连载了《功夫熊猫》的缘故。 《生活文学》首印就20万册？ 徐源能有这么大的把握？ “赵总，我~~” “有什么话你就说。” “赵总，徐副总说他拍胸脯保证至少能卖10万册，而且昨天王主编没有回来，现在公司里很多人都说《东江文学》要停刊不搞了，杂志社那边已经有人开始向公司申请辞职。” 这一次赵翔飞是真的有些色变了。 拍胸脯保证10万册？ 他徐源要是真有这个本事，怎么当初就搞不起《东江文学》，还要看王东东拿脸色摆架子。 在楼下。 由于《东江文学》杂志社闲置下来，所以原本属于《东江文学》杂志的一半空间被徐源强行改为《生活文学》的办公地点。 一大早。 徐源刚刚来到办公室，办公室里的人基本上已经到齐了。 王东东那边的《东江文学》至今没有任何动静，公司里很多人也已经开始在心底有些小心思了。 《东江文学》究竟能不能复刊？ 复刊了究竟能不能正如王东东所说的那样做好做大？这些都是问题。 与其去等一个并不确定的结果，不如-- “徐副总，早啊！” “徐副总，杂志都已经发出去了！” “徐副总，这一次我们《生活文学》肯定会大卖的。” “不知道9月刊会卖多少，20万册万一不够的话到时候还要加印的。” “嗯，大家都早啊！这一次如果大卖也是大家的功劳。” 杨敏和司伟刚从电梯里走出来，一进办公室大走廊里就看到徐源被《生活文学》的员工一脸恭维地围在中间，他的脸皮倒也挺厚，似乎享受得很，时不时跟员工们说上两句。 杨敏甚至看到好几个《东江文学》杂志社编辑部的年轻女孩子有些躲闪地站在人堆里，她不由得有些撇嘴。 看到杨敏和司伟进来。 徐源嘴角立马就露出一丝笑意。 “小杨，今天已经31号了，王总编那边是个什么情况？我看今天《东江文学》那边还没什么动静嘛！这马上就是9月1号了，这个王东东做起事来就是不靠谱，到现在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他这么一开口。 其他员工立马就把目光往杨敏身上看了过来。 现在全公司上上下下谁不知道王东东接手《东江文学》的情况，今天是8月31号，离明天也就是9月1号发行已经只有1天不到的功夫。 但是王东东至今还没有回来。 徐源现在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就是看王东东的笑话。 今天已经到了8月31号。 他王东东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在一天之内变出十万本杂志出来，更何况以《东江文学》的信誉，月发行量根本就不止10万。 这一点即使是徐源不想承认，他也无法否认。 杨敏和司伟怎么会不明白徐源这点小心思，只是碍于徐源副总的身份，心里虽然有些不乐意，但是脸上也不会表露出来。 徐源也正是吃定了杨敏这一点才有些肆无忌惮。 “杨主任，徐副总说得对啊，这都已经31号了，王总编连个人影都看不到，这不会是不闻不问了吧？” “就是啊，外面可已经吵翻了，要是还没有动静，那我们还不如都来徐副总这边来做《生活文学》。” “杨主任，您可得跟王总好好说说，我们可都靠他吃饭呢！” 听着《东江文学》的那几个老员工开始七嘴八舌的闹腾起来，杨敏抬头扫了一眼也就心知肚明了，说话的这几个人一直都是心思不稳的那几个。 现在王总不在，冒出头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徐副总，王总去哪儿我们也不清楚，至于《东江文学》的事情，今天才8月31号，离9月1号不是还有一天嘛，我觉得咱们王总还是有些准备的。” “呵呵！杨主任您可想得真通透！” “就是，他王东东本事再大还能变出杂志来！” “牛皮吹大了到时候我看怎么收场哟！” “他是没事，只是苦了我们这帮打工的！” 听到杨敏这一句话。 众人顿时就犹如炸开了锅。 徐源冷眼旁观，心里也早就乐成了花，但是也没说什么，王东东那混蛋，这一次就是本事再大也跑不了要落面子。 笑了笑就转身去了办公室。 “杨主任，王总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如果《东江文学》真的不办了，那我就要辞职了，我都歇了快二十天没有活干了。” “是啊，杨主任，你给个准信吧！” “杨姐，我知道你是在维护王总编，不过我们也要讲究现实啊，想法归想法，但是今天已经8月31号了，杂志明天就要上市发行。王总到现在都没有拿出确定的版面来，就更不提印刷了，哪怕就是现在加班加点，也赶不出来。现在国内的市场就是这样，适者生存，如果您真的觉得是为王总好的话，不如建议他大大方方回来，真办不下去了就把杂志撤掉，往后咱们齐心合力帮徐副总发展好《生活文学》，不要像现在这样搞两套班子浪费资源。” 徐源刚刚转身。 身后。 原来属于《东江文学》杂志编辑部的几个员工就纷纷凑了上来，话也越说越难听，杨敏皱了皱眉没有立即开口。 “你们要辞职？要辞职去人事部办手续！” 冷冷的一句话。 顿时就让众人有些愕然地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辞职？ 这~~~ “杨姐，您是开玩笑吧！” “我们这—这~” 似乎被杨敏一句话说得有些哑语。 他们没有意识到的是，杨敏不敢顶徐源，这绝对意味着杨敏会惧怕几个员工。 “我就是这个态度，你们要怎么办我不管，但是要是想做下去，那就老老实实给我等着，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不是一条心的人尽早去辞职另谋出路，如果徐副总要你们那你们赶紧去转岗。 至于王总怎么做，会怎么做，这不是你们该操心的问题，《东江文学》会不会按时复刊，做不做得好，都等结果出来了再说，徐副总的《生活文学》究竟怎么样，还只是一个未知数。 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 杨敏刚说完。 立马就有人顶了上来。 “杨姐，您这样讲未免有些过分了吧，王总编不管不问就这么走了，我们找谁去。” “就是，不行就不行，就大大方方承认呗，还死活占着茅坑不拉屎。” “人家徐副总就是靠谱，怎么了？不服气他倒是回来啊！” 就连一向对王东东比较支持的几个老员工都有些叹气，尽管并没有说什么，但是还是摇了摇头。 王东东这一次的确让他们有些费解。 既然答应了重新管理《东江文学》，那为什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杨敏也懒得跟他们去争什么口舌，转身就回了办公室。 下午 司伟敲开办公室的门。 杨敏抬头看了一眼。 “小司，什么事情？” “杨姐，刚刚人事部打电话来了，老王他们几个已经转到徐副总那边去了。” 办公室里顿时就有些沉默。 安静了好一会儿。 杨敏才笑了笑。 “嗯，我知道了！” 看着司伟有些愕然的样子，杨敏并没有说什么。 翌日。 杨敏几乎彻夜未眠，一直到下半夜才稍稍入睡，早上一觉醒来竟然已经是9点钟了。 吓出一头冷汗。 匆匆收拾了一下才出了门。 刚刚赶到公司。 杨敏就发现办公室里的气氛有些诡异。 尤其是刚刚转到《生活文学》那边的几个老员工，看向自己的目光里怎么看都有些神色复杂。 “杨姐--” “杨~~杨姐--” 语气竟然出奇的柔软。 杨敏隐隐在心底察觉到些什么。 只是点了点头就径直冲进了出版部的办公室。 刚刚推开门。 就听到办公室里一阵喧嚣声迎面扑了过来。 “哈哈哈哈，杨姐来了！” “杨姐，你快过来，成功了，咱们成功了！” “快看，《东江文学》出来了！” 杨敏有些不知所措地凑过去。 看到电脑屏幕上《东江文学-小白专刊》的字样才有些傻眼。 （今天小白有些不舒服，抱歉。) 201 订阅:125163次！ 赵翔飞猜错了！ 徐源猜错了！！ 杨敏和司伟也猜错了！！！ 所有认为王东东不可能做到的人都猜错了！！！！ 甚至王东东自己。 他根本就没有想到林涛会用这样一种颠覆自己认知的方式，但是不得不说，他成功了。 这混蛋小子似乎总有一种未卜先知的能力，所有的决定都果断得令人难一直拒绝，但是结果却总是出人意料之外。 9月1日。 《东江文学》和《生活文学》同时发行。 但是在《东江文学》经销渠道所有的零售平台上都只看得到《生活文学》而没有《东江文学》。 我艹！ 电子版杂志！ 怎么会这样！！ 王东东那个混蛋竟然放弃了纸质版！！！ 办公室里。 赵翔飞听到助理小刘的话，打开电脑进入《东江文学》杂志社官网主页一看，顿时就有些傻眼。 但是随即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王东东这混蛋！但是歪点子还真不少，只是真的能凑效吗？ 整个东江文化集团都沸腾了。 在林涛现在所处时空的2006年，《东江文学》在网上直接进行杂志的发行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创举，从来就没有哪一家杂志社这样做过，即使是《小说家》这样的杂志巨头也没有这种意识。 怎么可能！ 怎么会这样！！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并不是这件事情有多么难，而是在众人的观念中，电子版的杂志根本就是一个行不通的想法。 真的有人会盯着电脑把一本杂志看完吗？更别说是花钱买来看的。 但是在林涛的认知中，电子杂志只不过是一个很普遍的，随着互联网越来越被广泛地运用和普及之后必然会出现的一种杂志市场运作模式。 当然，纯粹的电子版肯定是不行的，这样容易造成大量读者的缺失，毕竟不是所有的读者都能够接纳这种方式。 但是眼下根本就没有大量的时间来让王东东进行大数量的印刷和派送工作，所以选择这种方式也只是无可奈何之举。 只是真的有人会付费订阅吗？ 林涛并不知道结果会如何，但是无疑在最短的不到两天时间内，他已经付出了最大的努力，做到了自己所能够做到的极限。 作为一本定价4.5元的半月刊杂志。 林涛所设计的这一个版本绝对是分量十足的，将近百页的容量即使是再苛刻的人也难以指责，最重要的，尽管目录上只有3个标题，但是无疑每一条标题都足以引发媒体的轰动。 《小白专题》？ 天哪！ 《功夫熊猫2》真的出来了！ 还有《爱情公寓2》！！ 除了两本老作品的续集之外，最令人好奇的是小白的第三部作品《盗墓笔记》。 跟众人的诧异和震惊相比。 徐源无疑是极为愤怒的。 嘭！ “怎么可能！混蛋！” “徐副总，现在外面已经说开了！” “哼，只不过是一篇电子稿而已，算什么，就算是他搞出来了又怎样，有没有人花钱买还是未知数。” 不仅仅是徐源。 暗自愤怒的人并不在少数。 包括之前从《东江文学》转过来的一些员工，也包括此前看热闹时冷嘲热讽的一些人。 其中就包括小说家集团的副总王高。 “不过王总，我觉得这也无关大雅，我刚才看了一下《东江文学》这一期杂志的目录和内容，所谓的小白专刊就是小白前两部作品的续集和新作品的第一卷。 如果是这样的话，《东江文学》的月销量应不会低的，不过他们熬过了这一期，那下一期怎么办？ 连载一次两次，甚至三次五次十次，但是它总有一天会结束的，到时候怎么办？《东江文学》只要一天没有重新获得评选资格，那它就一直会没有稿子，这基本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哼！小白能救得了他一时，救不了他一世，更何况它现在已经变成了电子版，我就不信它的销量会高到哪里去。” 事实上。 王高和徐源这一次又猜错了。 第二天一早。 也就是9月2号。 杨敏一早来到公司。 大老远就看到杂志社走廊里有人在庆祝。 “首日3万册！太厉害了！” “当初徐副总搞这个东西的时候，其实就注定了会成功的！” “对，王总编那个人不踏实。” “再说了，徐副总毕竟后台硬，有了评选资格人气自然就容易起来了。” “杨主任！” “杨主任！” 看到杨敏过来。 一群人立马有些色变。 杨敏毕竟是公司编辑部的办公室主任，算得上是他们的上级管家。 “大早上的不做事情一个个在这里乱嚼什么舌根。” “杨主任，我们--” “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你们的想法，《东江文学》和《生活文学》都是我们杂志社下面的业务，我没有对谁有偏见，但是你们有没有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不过--” “小杨，你也到了？” 杨敏话还没说完。 听到徐源的声音，立马就转过身子。 “徐副总！” “徐副总您早啊！” “早啊，徐副总！” “徐副总，恭喜您了，《生活文学》昨天卖了3万册呢！” “对啊，徐副总，恭喜您了！” “徐副总，您是不是要请个客！呵呵呵！” 看着众人的那一副嘴脸，杨敏不由得有些恶俗，但是脸上仍然挂着笑，首日发行3万册对于一本刚刚创刊上市的杂志来说的确是一个非常不错甚至惊喜的成绩。 因为《生活文学》一开始直接就是走的《东江文学》的路子，包括杂志的排版，杂志的发行渠道等等。 人员上甚至直接就是从《东江文学》那边挖人。 有这种底子，能够走到3万册的首日销售量，事实上并不值得庆幸，只不过这些人为什么这么做，大家都心知肚明。 “徐副总好，恭喜您了！” “呵呵呵，小杨啊，我可是希望你到这边来帮我的。” “帮你？就你3万册的首日发行量我怕杨助理没过去三天就没有激情了。” 呼啦一声。 众人突然就让开来。 只见王东东一脸笑意地从走廊另一侧走进来。 徐源听到王东东这句话，脸上的表情顿时就变得有些僵硬。 这混蛋！ 特么的竟然回来了！！ “原来王总编回来了啊？我听说《东江文学》卖得不错，怎么样？王总编你是不是说出来让我们大家都高兴高兴。” 但是让徐源抓狂的是，王东东说完那句话之后竟然连理都没理他，径直就朝杨敏走了过去。 两人低声凑在一起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见杨敏转身立马就离开了。 两个领导“打架”，众人也不好继续在这里看热闹，纷纷走开，但是却又对徐源和王东东两人接下来的“交锋”极为感兴趣。 正好这时候，杨敏又转身走了回来，手里面还拿着一张表格。 “李亮亮，你过来把结果念给徐副总听听。” 王东东叫住了一个从身边走过去的员工，那个叫李亮亮的年轻人吓了一跳，脸上的神色可能因为王东东突然叫住他变得有些紧张。 因为他正是之前从《东江文学》离开的人之一。 气氛骤然就变得紧张了起来。 真个走廊里各个办公室的人立马就涌了出来，他们知道王东东的意思，这张表格上肯定是《东江文学》昨日的销售情况。 王东东虽然只在《东江文学》的官网上公开了一个电子杂志的封面和目录，但是在页面的底部却公布了购买通道，定价同样是4.5元。 只是王东东有足够的理由相信，《生活文学》的员工绝对没有人购买杂志的电子版内容，所以并不知道里面的内容。 而事实就是。 电子版杂志里面除了目录以外根本就没有内容，而是按照林涛的设计做了一期特殊的销售策略。 那就是订购的读者提供地址和联系方式。 《东江文学》杂志社会在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把杂志邮寄给每一个人，为了表达歉意，将会从订购的人里面随即抽出500个读者赠送林涛亲笔签名的作品一本。 之所以出此下策。 正是由于林涛知道王东东不可能有充足的时间把杂志印刷出来，所以只好采用这样一个办法。 而昨天晚上赶回宁安之后，其实王东东就已经组织人手开始加班加点地印刷和派件了。 有了之前林涛其他作品的发售渠道，这一次《东江文学》自然也就简单了起来。 而有了小白的号召力。 网上订阅的人数也的确超出了王东东的预计，达到了一个令他有些意外的数字。 众人紧紧地盯着他，那个叫做李亮亮的年轻人接过王东东手里的表格，却愣在那里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众人不傻。 自然知道有些不对劲了。 “你快念啊！” “李亮亮，你快说啊！” “别愣了，都等着你呢！” “真是急死个人了！” 李亮亮还是不吭声。 只是有些尴尬地抬头看了看王东东，又看了看徐源，嘴角微微有些抽搐，嘴里更是一片苦涩。 李亮亮顿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喃喃地把结果念了出来。 “《东江文学》网上订阅数量：125163次。” 202 3天48万册！ 赵翔飞猜错了！ 徐源猜错了！！ 杨敏和司伟也猜错了！！！ 所有认为王东东不可能做到的人都猜错了！！！！ 甚至王东东自己。 他根本就没有想到林涛会用这样一种颠覆自己认知的方式，但是不得不说，他成功了。 这混蛋小子似乎总有一种未卜先知的能力，所有的决定都果断得令人难一直拒绝，但是结果却总是出人意料之外。 9月1日。 《东江文学》和《生活文学》同时发行。 但是在《东江文学》经销渠道所有的零售平台上都只看得到《生活文学》而没有《东江文学》。 我艹！ 电子版杂志！ 怎么会这样！！ 王东东那个混蛋竟然放弃了纸质版！！！ 办公室里。 赵翔飞听到助理小刘的话，打开电脑进入《东江文学》杂志社官网主页一看，顿时就有些傻眼。 但是随即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王东东这混蛋！但是歪点子还真不少，只是真的能凑效吗？ 整个东江文化集团都沸腾了。 在林涛现在所处时空的2006年，《东江文学》在网上直接进行杂志的发行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创举，从来就没有哪一家杂志社这样做过，即使是《小说家》这样的杂志巨头也没有这种意识。 怎么可能！ 怎么会这样！！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并不是这件事情有多么难，而是在众人的观念中，电子版的杂志根本就是一个行不通的想法。 真的有人会盯着电脑把一本杂志看完吗？更别说是花钱买来看的。 但是在林涛的认知中，电子杂志只不过是一个很普遍的，随着互联网越来越被广泛地运用和普及之后必然会出现的一种杂志市场运作模式。 当然，纯粹的电子版肯定是不行的，这样容易造成大量读者的缺失，毕竟不是所有的读者都能够接纳这种方式。 但是眼下根本就没有大量的时间来让王东东进行大数量的印刷和派送工作，所以选择这种方式也只是无可奈何之举。 只是真的有人会付费订阅吗？ 林涛并不知道结果会如何，但是无疑在最短的不到两天时间内，他已经付出了最大的努力，做到了自己所能够做到的极限。 作为一本定价4.5元的半月刊杂志。 林涛所设计的这一个版本绝对是分量十足的，将近百页的容量即使是再苛刻的人也难以指责，最重要的，尽管目录上只有3个标题，但是无疑每一条标题都足以引发媒体的轰动。 《小白专题》？ 天哪！ 《功夫熊猫2》真的出来了！ 还有《爱情公寓2》！！ 除了两本老作品的续集之外，最令人好奇的是小白的第三部作品《盗墓笔记》。 跟众人的诧异和震惊相比。 徐源无疑是极为愤怒的。 嘭！ “怎么可能！混蛋！” “徐副总，现在外面已经说开了！” “哼，只不过是一篇电子稿而已，算什么，就算是他搞出来了又怎样，有没有人花钱买还是未知数。” 不仅仅是徐源。 暗自愤怒的人并不在少数。 包括之前从《东江文学》转过来的一些员工，也包括此前看热闹时冷嘲热讽的一些人。 其中就包括小说家集团的副总王高。 “不过王总，我觉得这也无关大雅，我刚才看了一下《东江文学》这一期杂志的目录和内容，所谓的小白专刊就是小白前两部作品的续集和新作品的第一卷。 如果是这样的话，《东江文学》的月销量应不会低的，不过他们熬过了这一期，那下一期怎么办？ 连载一次两次，甚至三次五次十次，但是它总有一天会结束的，到时候怎么办？《东江文学》只要一天没有重新获得评选资格，那它就一直会没有稿子，这基本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哼！小白能救得了他一时，救不了他一世，更何况它现在已经变成了电子版，我就不信它的销量会高到哪里去。” 事实上。 王高和徐源这一次又猜错了。 第二天一早。 也就是9月2号。 杨敏一早来到公司。 大老远就看到杂志社走廊里有人在庆祝。 “首日3万册！太厉害了！” “当初徐副总搞这个东西的时候，其实就注定了会成功的！” “对，王总编那个人不踏实。” “再说了，徐副总毕竟后台硬，有了评选资格人气自然就容易起来了。” “杨主任！” “杨主任！” 看到杨敏过来。 一群人立马有些色变。 杨敏毕竟是公司编辑部的办公室主任，算得上是他们的上级管家。 “大早上的不做事情一个个在这里乱嚼什么舌根。” “杨主任，我们--” “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你们的想法，《东江文学》和《生活文学》都是我们杂志社下面的业务，我没有对谁有偏见，但是你们有没有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不过--” “小杨，你也到了？” 杨敏话还没说完。 听到徐源的声音，立马就转过身子。 “徐副总！” “徐副总您早啊！” “早啊，徐副总！” “徐副总，恭喜您了，《生活文学》昨天卖了3万册呢！” “对啊，徐副总，恭喜您了！” “徐副总，您是不是要请个客！呵呵呵！” 看着众人的那一副嘴脸，杨敏不由得有些恶俗，但是脸上仍然挂着笑，首日发行3万册对于一本刚刚创刊上市的杂志来说的确是一个非常不错甚至惊喜的成绩。 因为《生活文学》一开始直接就是走的《东江文学》的路子，包括杂志的排版，杂志的发行渠道等等。 人员上甚至直接就是从《东江文学》那边挖人。 有这种底子，能够走到3万册的首日销售量，事实上并不值得庆幸，只不过这些人为什么这么做，大家都心知肚明。 “徐副总好，恭喜您了！” “呵呵呵，小杨啊，我可是希望你到这边来帮我的。” “帮你？就你3万册的首日发行量我怕杨助理没过去三天就没有激情了。” 呼啦一声。 众人突然就让开来。 只见王东东一脸笑意地从走廊另一侧走进来。 徐源听到王东东这句话，脸上的表情顿时就变得有些僵硬。 这混蛋！ 特么的竟然回来了！！ “原来王总编回来了啊？我听说《东江文学》卖得不错，怎么样？王总编你是不是说出来让我们大家都高兴高兴。” 但是让徐源抓狂的是，王东东说完那句话之后竟然连理都没理他，径直就朝杨敏走了过去。 两人低声凑在一起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见杨敏转身立马就离开了。 两个领导“打架”，众人也不好继续在这里看热闹，纷纷走开，但是却又对徐源和王东东两人接下来的“交锋”极为感兴趣。 正好这时候，杨敏又转身走了回来，手里面还拿着一张表格。 “李亮亮，你过来把结果念给徐副总听听。” 王东东叫住了一个从身边走过去的员工，那个叫李亮亮的年轻人吓了一跳，脸上的神色可能因为王东东突然叫住他变得有些紧张。 因为他正是之前从《东江文学》离开的人之一。 气氛骤然就变得紧张了起来。 真个走廊里各个办公室的人立马就涌了出来，他们知道王东东的意思，这张表格上肯定是《东江文学》昨日的销售情况。 王东东虽然只在《东江文学》的官网上公开了一个电子杂志的封面和目录，但是在页面的底部却公布了购买通道，定价同样是4.5元。 只是王东东有足够的理由相信，《生活文学》的员工绝对没有人购买杂志的电子版内容，所以并不知道里面的内容。 而事实就是。 电子版杂志里面除了目录以外根本就没有内容，而是按照林涛的设计做了一期特殊的销售策略。 那就是订购的读者提供地址和联系方式。 《东江文学》杂志社会在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把杂志邮寄给每一个人，为了表达歉意，将会从订购的人里面随即抽出500个读者赠送林涛亲笔签名的作品一本。 之所以出此下策。 正是由于林涛知道王东东不可能有充足的时间把杂志印刷出来，所以只好采用这样一个办法。 而昨天晚上赶回宁安之后，其实王东东就已经组织人手开始加班加点地印刷和派件了。 有了之前林涛其他作品的发售渠道，这一次《东江文学》自然也就简单了起来。 而有了小白的号召力。 网上订阅的人数也的确超出了王东东的预计，达到了一个令他有些意外的数字。 众人紧紧地盯着他，那个叫做李亮亮的年轻人接过王东东手里的表格，却愣在那里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众人不傻。 自然知道有些不对劲了。 “你快念啊！” “李亮亮，你快说啊！” “别愣了，都等着你呢！” “真是急死个人了！” 李亮亮还是不吭声。 只是有些尴尬地抬头看了看王东东，又看了看徐源，嘴角微微有些抽搐，嘴里更是一片苦涩。 李亮亮顿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喃喃地把结果念了出来。 “《东江文学》网上订阅数量：125163次。” （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 203 最后一刻 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看正版的兄弟们请重新刷新一次！ 204 第一！（为舵主“Q语Q言”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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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 熟人 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看正版请刷新！ 206 林家的权势 （昨天小白被屏蔽了，什么原因不想说，大家也猜得到，我只想安静地求个订阅和推荐票吧！） 建国宾馆。 邵鹏刚刚走出电梯。 看到孟新虎竟然要冲上去打林国成，一颗心立马就提到了嗓子眼上，简直就是恶向胆边生气不打一处来。 整个人都差点就愣住了。 我艹！ 孟新虎这混蛋，特么的真是会惹事。 你惹谁不好，怎么惹到林涛这祖宗了。 “是邵哥！” “邵哥！” 邵鹏的年龄显然比这几个年轻人要大一些。 宾馆里的服务员也认识邵鹏，见他走过来还点了点头打个招呼，那几个小年轻也凑了过来。 但是让人诧异的是。 邵鹏竟然连正眼都没瞧上一眼就直接往林家父子小跑了过去。 “林叔叔，怎么样？您没事吧？” “邵鹏，你会不会说人话，我爸要是怎么样了还能站这里，这些人你都认识？” 林国成还没开口，林涛的嘴炮已经架上了。 本来心里就窝火，出了这档子事，何止窝火，林涛连打人的心思都有了。 邵鹏顿时就有些头疼。 其实上一次东红酒店的事情结束之后，邵喜河对林涛的观感还是很好的，来往了几次，林涛跟邵鹏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关系虽然算不上是铁子，但是毕竟还是熟人，加上双方的家长都挺支持两人玩到一起去，所以也坏不到哪里去。 被林涛这么一嗓子吼过来，邵鹏不禁不生气，反而有些尴尬。 他清楚林国成的为人，惹事的肯定不会是他。 孟新虎这混蛋。 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好了，涛涛，你少说两句，小邵也不清楚事情的缘由。小邵，他们都是你朋友？” 邵鹏立马就有些尴尬了。 岂止是朋友。 孟新虎这混蛋还是他女朋友，马上就是未婚妻孟欣瑶的弟弟，也就是他未来的小舅子，市建设局下面规划处主任孟和的小儿子。 那个叫小五的年轻人也是熟人，是市公安局一大队队长王伟强家的，叫王小五。其他几个人也都是说得上来历的，否则也凑不到一起。 只是这些个混蛋，都干的是什么破事，怎么还跟林涛这家伙杠上了。 尤其让邵鹏郁闷的是王小五。 这家伙一向都是沉稳有余的，今天怎么也干糊涂事。 看到邵鹏一副尴尬的样子，王小五他们几个也不傻，结合邵鹏的那一声“林叔叔”，他们就是脑残也明白了眼前这个中年男人是有身份的。 一个个脸上顿时都有些不好看。 别看他们一个个年纪不大，但是家庭环境所致，场面上的事可是门儿清，现在他们最怕的就是林国成千万别是什么市里的领导。 要是摊上这码子事，那回去肯定是一顿好打。 “林叔叔，他们都~都不是外人--” 邵鹏一时间有些语塞，不知道怎么介绍好，只好莫名其妙地来了这么一句，搞得林国成都有些皱眉，还是宾馆的大堂经理出来解了围。 他刚刚在上面听到服务生通知他林国成在下面遇到了事情，心里一个噗通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就跑了下来。 林国成是谁？ “林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小邵，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和稀泥，事情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而且林国成也没什么功夫跟邵鹏在这里听他介绍，所以就先走一步上去了。 林涛反而被留了下来跟几个人把事情说清楚。 “邵鹏，你怎么净认识这些人，好像我们次碰到你认识的人都没好事吧？” 一群小年轻跟着邵鹏和林涛，叫了几杯果汁到宾馆大堂侧厅的休息室里坐下来，邵鹏把几个人介绍了一遍。 林涛只是点了点头冷着脸没有说话。 他也懒得去跟少鹏解释，三两句话把事情的经过说通了就瞪着那个姓孟的家伙看了一眼。 “真不好意思，我没弄明白事情的原有，虎子，你还不给林涛道个歉。” 那个叫小五的年轻人很有眼色，但是孟新虎并没有依言道歉，反而狠狠地往林涛瞪了回去，看得林涛突然有些想发笑。 他的心理年龄已经远远超出了这些小打小闹的阶段，看到孟新虎的样子他突然觉得自己的确有些无厘头，跟这群人都能闹起脾气来。 “算了，邵鹏，我先上去了，咱们回头再说。” 林涛突然觉得有些无趣。 抿了口果汁就直接起身上去了。 邵鹏只好苦笑着点了点头。 一直到林涛的身影没入电梯里再也看不见了，茶座里那几个年轻人还是有些唏嘘，孟新虎脸上更是有些不屑。 “什么人，吊什么吊！！” ‘虎子，你闭嘴！“ “姐夫~我~” “闭嘴！” 被邵鹏这么一呛，孟新虎顿时就有些哑语，邵鹏和他姐姐今天定亲，往后可不就是姐夫了。 “小五，你刚才动手没有？” 邵鹏懒得去理会孟新虎在那里一副生闷气的样子，而是转眼往王小五看了过去。 “没有，虎子刚刚动手你就过来了。” 王小五的声音有些沉闷。 “幸好没动手，但是林涛肯定对你们有意见了，虎子你怎么不长脑子，开得起奔驰S系列的人你张口就骂，你不是找麻烦么你。” 邵鹏这么一说，王小五才抬眼往孟新虎看了过去。 “虎子，邵哥说的没错，你真不长脑子。” “邵哥，那个林涛是谁？我怎么觉得有些眼熟。” “眼熟？” “你没看新闻吗？上次在市人民医院救人的就是他！”邵鹏有些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王小五顿时就愣住了。 “是他？真的假的？” 王小五是真的有些惊讶了。 他是王伟强的儿子，虽然不认识林涛，但是那绝对是传说啊，市人民医院救人逼近只是几个镜头，看不大清楚，但是在公安局砸车的事情是他老子亲口对他说的，肯定不假。 “别管真的假的了，回头你跟虎子去跟他道个歉。” “姐夫，我凭什么给他道歉！不就是一个中学生嘛！” “中学生？我--” 邵鹏顿时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中学生？ 就是中学生那也是写得出《功夫熊猫》和《爱情公寓》的中学生，别说是你了就是老子惹了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但是这些话邵鹏自然不会跟孟新虎说。 而是冷着脸把一群人都带进了礼堂，今天是他跟孟欣瑶的订婚仪式，原本他和孟欣瑶是不打算操办的，但是邵喜河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说要操办一下，而且请的人也不多，只有5桌，还都是熟人，而且不受任何礼品。 王小五和孟新虎刚走进大厅。 突然就看到坐在最里面的一桌人，两人顿时就有些哑语了。 “小五，你快看，那是不是江市长！” “别瞎咋呼了，你以为只有你认出来了！” 王小五其实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江司成了，但是他惊讶的并不是在这里能看到市里的大佬，而是坐在江司成身侧的那个家伙。 可不就是刚才在下面冲他们甩脸色的那个家伙嘛。 耳边。 孟新虎的声音也正好响起来。 显然他也认出了林涛。 “我艹，小五，怎么是他，你看！” 孟新虎一句话说完。 几个年轻人都有些傻眼地朝坐在江司成身边的林涛看了过去。 此刻。 坐在大厅最里间的那张桌子上的，除了江司成坐在首位以外，在他左侧是文化局的局长邵喜河以及梅园的董事长林国成，右侧是林涛，这张桌子上除了这几个人以外，还有市局的杨局长和其他几个部门的领导。 而最惹人注目的，无疑就是林涛这张年轻得有些过分的面孔，显而易见的是，在场的宾客里面，很多人都在讨论林涛的来历。 “不会是江市长的儿子吧？” “应该不是，柳老师家的孩子我见过，没这么大。” “你们看，这是不是那个~那个上次上电视的那小伙子，人民医院那个。” “诶~~对对，有点像！” “什么叫有点像，就是好嘛！” 终于有人认出林涛来了。 话题转即就变了一个方向，变成了对上次那个事情的讨论上来。 没过多久，江司成和邵喜河代表长辈说了几句话，邵鹏和孟欣瑶就盛装出现在大厅里开始跟宾客们敬酒。 但是看到林涛的时候，孟欣瑶立马就傻眼了！ “林~林涛？” “哟，忘了，江市长，林总，我可忘记跟你们说了，小孟还是你们家林涛的语文老师。” “哈哈哈哈！这倒是巧了啊！涛涛，还不给孟老师敬一杯酒。” 其他几个人也跟在江司成后面笑了起来。 林涛也不怯场，举起杯子。 “孟老师，我敬您一杯，祝你和邵哥白头偕老啊！” 被自己的学生在定亲仪式上敬酒，孟欣瑶脸有些红，连带着人都有些愣神，还是邵鹏碰了她一下，两人才跟林涛喝了一杯。 “谢谢！” 声音轻若蚊蚋。 一直到跟宾客们都敬完酒回到房间换衣服，孟欣瑶才有些稀里糊涂地问邵鹏怎么林涛也过来了。 “你不知道？” 看到未婚妻脸上的表情，邵鹏就知道自己白问了。 “林涛是林市长的外甥，他爸就是梅园的林总，这一次市里的国家级景区建设项目，林总第一期投资高达一个亿，市里很看重。” “投资这么多钱，市里难道不会认为他跟林市长--” 孟欣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事情的关键之处。 “如果是其他人我不敢保证，但是如果是林总，我敢肯定市里没有任何领导会这么想，你知道林家的资金是从哪里来的吗？” 邵鹏脸上的表情突然就变得有些神经兮兮起来。 207 又要撒谎了 （心情搞得糟透了，防盗版有错吗？真心毁三观！求个订阅吧，晚上不想继续码字了！） 孟欣瑶有些无法直视当林涛在邵鹏嘴里变成小白的情形，更无法表达心底犹如翻江倒海一般的震撼。 林涛就是小白？ “千真万确！” 邵鹏脸上有些得意。 似乎知道这个消息是一件什么无比荣耀的事情。 而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整个松平市知道林涛就是小白这个秘密的人不过超过30人，而他就是其中之一，这自然是一件值得得意的事情。 只是他的这幅表情落到孟欣瑶眼里，怎么都有些让她觉得尴尬。 自己未来的夫婿在自己面前夸赞甚至引以为豪的男人是自己的学生，这多少都让孟欣瑶觉得有些三观尽毁。 林涛就是小白！ 小白就是林涛！ 孟欣瑶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渐渐平息心里的震撼。 突然知道这个消息。 以往很多让她费解的问题一下子就迎刃而解了，有些问题突然就仿佛水到渠成一般让人眼前无比清晰。 为什么林涛总是会在课堂上写写画画甚至表现得对她的课程毫无兴趣？ 为什么林涛从不讨论关于小白的任何事情，《功夫熊猫》也好，《爱情公寓》也好。 为什么林涛能从新华书店拿到小白亲笔签名的《功夫熊猫》？ 为什么6中教务处的彭玉梅主任会对林涛另眼相待甚至有些溺爱？ 为什么市委的领导根本就不会怀疑林家庞大的财产来历？ 为什么--- 这一切的种种看起来不可思议的事情，在知道林涛就是小白之后，孟欣瑶突然就明白了因由何在。 很简单。 根本就不是这些问题看起来不可思议，真正不可思议的是林涛就是小白的事实，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这事你知道就行了，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林涛的语文老师，而且还有咱们俩这层关系的话，我是不打算告诉你的。 听说前面市委的领导开会讨论的时候，市委的石书记就专门强调过这个问题，在没有得到林涛本人的同意和授意之前，不要随意透露林涛的身份。” 邵鹏的语气略显得轻柔，毕竟是自己的未婚妻，不过改打的招呼还是省不了，他可是领教过林涛的厉害的。 别看他年纪小，但是脾气比市长也不差多少了。 不管邵鹏和孟欣瑶怎么杜撰自己。 大厅里。 由于今天的宴席本来就是江司成行程中的一项安排，所以他并没有提前离席，而是匆匆吃了几口后就带着文化局邵喜河，市公安局的杨局，以及林国华父子，还有交通局、工商局等几个部门的干部去了酒店早就已经准备好的会议室里。 “这一次省里和中央都批复了我们的项目，昨天市常委会已经决定了在近期就着手开始布置第一期的工作，今天趁这个机会我也传达一下市里的意思。 你们都是相关部门的负责人，林国成先生和林涛会参与前期的投资工程，所以也不是外人，我想问问你们现在有什么具体的建议。” “舅舅，市里怎么安排这倒还是其次，早先石书记就已经拍过板的事情我想市里肯定也不会否认，我反而觉得最重要的是，中央和省里究竟能给多少财政支持。 按照我的预计，建设一个国家四星级甚至五星级的风景区，而且还有配套的交通、住宿、娱乐、安保、服务等设施，起码要一百个亿的投资。 现在住宿、娱乐这些无非就是商业招标和投资，像安保、服务以及城市的总体环境建设这些市财政也可以承担，但是交通是大头，少则十几二十亿，多则几十亿，市财政应该没有这么多资金吧。” 林涛突然开口惹得林国成忍不住频频瞪眼，但是林涛压根就没理睬，一口气说了个痛快。 这些是他早就已经考虑过的事情，说出来也只是顺口，而且江司成是他舅舅，也不用隐瞒什么。 在场的人都是参与了这一次市里项目申请的领导干部，很清楚林家父子在这个项目里面所起的作用。 这个项目本身就是林涛提出来的方案，甚至项目申请书还有不少内容是林涛润色的，放着小白这么著名的一个作家不用，那岂不是浪费人才。 尤其是文化局的邵喜河。 自从知道林涛就是小白之后，就没少打他的主意。 如果不是林涛一再拒绝的话，恐怕这老小子早就打着小白的名义开始大做广告了。 不过林涛这么一说。 会议室里立马就乱糟糟了。 财政可是个大问题。 “你小子，我就知道你会挑最棘手的问题，不过这一次你没得逞，中央财政部和省财政厅都已经批了，这一次我们市里的这个项目因为是人文风景区和环境保护风景区建设，所以给予支持的力度还是蛮大的。 中央财政部答应给我们20个亿，省财政厅的不多，只有3个亿，但是也好比没有，昨天市委常委会议已经讨论论证了这个问题，白云风景区的建设预算一共是102个亿。 市财政出30个亿，也就是说还有将近50个亿的空缺，这一笔资金我们打算通过招商引资的方式来吸引社会投资。” 林涛暗自点了点头。 50个亿在2007年前后已经不算是一个大问题了。 国内的闲置资金开始增多，市场投资的资金流也不少，如果项目运作得好的话，别说是50个亿，就是500个亿也弄得来。 关键就是运作。 其实林涛还有另外一个想法，就怕宁安市不敢尝试，这毕竟是涉及到市政建设和城市发展的重大问题。 不是他一个17岁的少年就信口开河的，当然，林涛也有足够的理由。 “其实我还有一个方案，但是规划起来的话有一定的麻烦和风险性，但是投资和回报绝对是划算的。” 林涛刚一说完。 会议室里就吵开了。 “你说来听听！” “什么方案？说说！” “你小子又有什么主意？” 除了林国成和江司成没有开口之外，其余众人都表示出了充足好奇心，不是他们恭维林涛，而是有了前几次的经验，他们都清楚这个能写出《功夫熊猫》这种天马行空一般的幻想故事的少年，很多想法比他们这些成精的老家伙还要好。 “行了，有什么想法就说。” 江司成说了话林涛才打定主意。 毕竟人家是市长不是，就是天塌下来了还有个儿高的顶着，即使是自己的舅舅，但是林涛可也没想着出头露面去做这事情。 再说了，如果不是因为江司成和石正飞的基础比较好，而且为人执政的理念也比较符合自己的看法的话，即使江司成是自己的舅舅，林涛也不会动这些心思。 俗话说宰相肚里好撑船！ 但是肚子里能撑船的宰相可不多，这一嘛要气量大，能容忍所不能容；这二就是要肚子里有水平才行，浅水也难行船，光有抱负没能力最后死的肯定是出主意的人。 林涛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这大好的花花世界，他还没玩够呢。 “我是这样想的，风景区的建设未免太过于单调了一些，即使周边配套的服务设施做好，那也不足以成为一个大型的景点。 设想一下，一个风景区，充其量一天时间逛完了，但是如果我们投资一个大型的游乐园呢？或者一个大型的影视基地呢？再或者举办一个音乐节之类的大型娱乐活动呢？ 这只是我的一个思路，具体怎么操作，能不能操作都需要继续验证，因为这涉及到大量的城市建设和交通改造的问题。 不说别的，就例如机场，目前我们市里的白崖机场只开辟了国内为数不多的十余条线路，如果真的想发展旅游业的话，肯定要在公路交通方面下大力气整顿，包括线路的设计，市场秩序的整顿。 旅游最怕的就是欺客骗客，如果市场秩序和治安都整顿不好的话，那一切都免谈--” 林涛倒也不怕话太多，一口气提了十几条意见，差不多都是后来一些旅游城市建设过程中常见和比较有特色的情况。 一屋子的人都听得有些魔怔了。 完了讨论了好一会儿度没有结果。 “嘿-我说你小子的脑袋究竟是怎么长的，这些东西怎么我就想不到呢。” “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林总，我看我们都不行了，你这生了个好儿子啊！” “-” 人就是这么奇怪。 林国成也免不了俗气。 被人夸自己，那是一种含蓄。 但是儿子被人夸，那就不是含蓄了。 林国成乐呵呵地笑个不停，一个劲儿地揭林涛的短，生怕别人不知道，恨不得连6岁还尿床的经历都数落一遍。 但是江司成一直低头不语。 过了好一会儿才抬眼极为慎重地看了外甥林涛一眼。 他是市长，考虑问题的角度更加全面，更能明白这期间的门道，林涛提出的这些意见无一不是直接切中了要害之处。 如果是以往，林涛说出这么多意见，他肯定会摇头不语以为又是从哪里看来的，但是此时落入他耳中。 除了震撼之外。 江司成心里就只有一片凝重。 不简单啊！ 林涛提出来的这些意见当真是不简单！ 搞影视城？ 音乐节？ 还有那些市场秩序整顿和规范，交通的规划！ 这一桩桩说下来可都不是小事情，而是涉及到一个城市的定位和长远发展的大事。 如果这些话是从石正飞嘴里或者某个著名的市政管理学家嘴里说出来，江司成丝毫不会觉得惊讶。 但是如果是自己的外甥林涛呢？ 即使是写出了《功夫熊猫》、《爱情公寓》甚至是《盗墓笔记》这样的小说，但是这也不足以证明林涛在市政建设上就有这种水平。 “林涛，你这些想法都是你琢磨出来的？“ 江司成这么一问，其余的众人也就明白了事情的重点在哪了，一个个的纷纷把目光往林涛看了过去。 对啊！ 这些想法难道真的是林涛琢磨出来的？ 这可不光是脑子好就行了，这还得有坚实的理论基础才行。 被众人看的有些头皮发麻。 林涛吱吱呜呜地说了半天都没说个囫囵。 直到看到酒店会议室墙上的一副油画的时候，林涛才突然心头一动，这一刻，他再一次打算撒一个弥天大谎了。 208 拒绝 （求订阅，求推荐票！） “说是我琢磨出来的也不完全是，因为在写《功夫熊猫》之前我曾经构思过一部小说，是关于一个城市的故事。 后来因为《功夫熊猫》的缘故就没继续写下去，但是搜集的一些资料我还是看了，包括城市的设计，市政系统的建设，以及城市的发展等等，很多资料都是国外的东西。 其中有些东西也是我琢磨出来，像搞音乐节，建影视城之类的一些设想。 我之前看过美国的一些城市有这个做法，但是国内目前还没有哪个城市提供这个条件，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尝试一下。” 跟江司成所期待的结果不一样，林涛并没有给出一个十分令人震惊的答案，但是无疑，这个答案是出乎意料之外，但又在情理之中。 写小说的构思？ 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众人的思绪不禁想到了《功夫熊猫》上面。 如果能构思出《功夫熊猫》这种奇思异想的故事，那么天马行空地去设想一个城市的发展对于林涛来说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 幻想毕竟只是幻想。 这样做真的可行吗？ 一时间。 包括江司成在内，众人都没有说话，但是心里都已经开始盘算开了，林涛提出来的一些做法显然是可行的，即使没有经过科学的论证，但是在场的人哪一个不是在现在的岗位上做了相当长的时间。 很多意见，类似乎整顿城市交通秩序，按照乘客需求规划交通线路，有针对性地整顿社会治安等等，都是城市发展中现实存在而且一直是困扰城市发展的难题。 林涛提出的这些意见如果真的落实到实处的话，宁安市的整体形象肯定会有一个明显的提升。 只是。 做这样的决定，仅凭他们点头是行不通的，最终还要看市长江司成和市委石正飞书记的意思。 所以当众人再次把目光从林涛身上转移开看向江司成的时候，林涛嘴角笑了笑，他知道，这些人无疑已经心动了。 对众人的反映他其实也是有所期待的。 穿越时空，重新活一次，尽管这个世界早已变换了时间和空间，跟自己记忆中的世界已经没有了必然的联系，但是这无疑也等于是开始了一段崭新的人生。 宁安一直都是林涛心中家的所在。 或者说。 是自己心底的一个归宿， 如果宁安市真的能够按照他根据十几年后世界各国城市发展的经验提出的意见来进行改造和整顿发展的话，那自己无比熟悉的这个城市极有可能会走上另外一条跟自己曾今看见过的不一样的道路。 但是显然，这一次它会更辉煌，更灿烂。 “你怎么确保你说的就一定可行？这些都只是你自己想出来的东西。” 江司成的说一下子就点到了重点上。 但是林涛没说话。 意思很明显，他不负责这个，他只负责怎么想的，但是怎么做，能不能做到，以及做到什么程度，这已经不是他应该考虑的问题。 看到他的这幅表现。 包括江司成在内的宁安市各机关的头头脑脑们自然清楚是他们期望太多了。 结果虽然不是不欢而散，但是也段不上气氛多么和谐。 除了被林涛或明或暗地讽刺了一通之外，根本就没有达成任何一致意见。 “涛涛，你下次少说两句，你没看到你舅舅脸色都不对了？” 回去的时候。 车里的气氛有些沉闷。 林国成忍不住透过后视镜看了看儿子林涛说了一句。 “少说两句？爸，你知不知道重症要下猛药这句话，就咱们市里现在这吊样子，还想赶英超美？你知道为什么我不同意邵局长要用我的名义打广告吗？我不是嫌他们不给钱，是怕他们虎头蛇尾最后把好事做成了坏事。 还脸红！！我看舅舅脸红不是因为我，而是臊得慌，连个环境卫生都搞不好还申请国家级风景区，批了也白搭~~” 接下来的两天，林涛除了给舅舅江司成写了一个比较完整的建议书以外，他和林国成父子俩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讨论太多。 转而把注意力放到了自己的作品上面。 很简单。 因为有人要买《爱情公寓》的电视改编权了。 林涛是礼拜一早上接到王东东的电话的。 “你真该给自己找一个经纪人了！” 事实上林涛的确该给自己找个经纪人，因为除了把稿子写出来之外，他几乎上不会参与任何运营过程，一律交给了王东东去处理。 这样虽然简单了很多，但是无疑也有较大的代价，此前林国成也跟儿子林涛讨论过这个问题。 只不过林涛一直都没有提上正式的日程，经王东东这么一提，心里也突然有些活络。 他现在好歹也是年收入过亿的当红作家了，如果连个经济人都没有，的确会有很多麻烦。 “王哥，经纪人的事情先放下来，是谁要买《爱情公寓》的电视改编权？” 《爱情公寓》一开始就是从电视剧情上还原下来的，所以有人会购买版权林涛并不觉得奇怪。 他的打算也是如此。 只是他好奇的是，是谁会这么快就看中了这本书的电视改编权。 但是王东东嘴里的名字让林涛突然觉得有些恶心。 “小说家集团？王哥，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如果是其他的任何一家电视制作公司，其实林涛都不会吃惊，但是如果是小说家集团的话，他会觉得这就有些尴尬了。 貌似小说家集团刚刚还对自己的作品进行了封杀，难道市场的变化已经快到这种程度了？ 另一侧。 王东东脸上也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还是耐心给林涛解释了一遍。 “我没跟你开玩笑，的确是小说家集团，但是你可以这样理解，小说家集团并不代表就是王高那孙子，小说家集团的概念很广泛，王高任职的那个小说家集团的全称是小说家出版集团。 而要买你的版权的则是隶属于小说家集团但是却拥有自主经营和管理权的机构，全称是小说家文化集团，这样说你懂了吗？” “也就是说要买我的改编权的并不是封杀我的那个小说家集团，而是另外一个小说家集团？” “对。” “那你告诉我，这两家小说家集团是不是同一家公司？” 听到林涛的语气里有些戏谑的味道，王东东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妙了，而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但是尽管已经猜到了林涛可能会表达出来的意思，但是王东东还是如实回答他了。 “是的，你可以这么理解。 “是就行，那王哥你听好了，凡是跟小说家集团有关的参与了小说家集团上次封杀行动的公司和个人，不管是谁提出要跟我合作都一律拒绝，这就是我的答复。” 啪~嗒！ 林涛直接挂断电话。 东江文化集团编辑部办公室里。 王东东有些懵了。 这就完了？ 想到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脸上随即就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 “怎么样，王总编？小白怎么说的。” 蒋文东和谢芳都是一脸的期待。 这一次他们从东海市连日赶过来，从王东东口中得知《爱情公寓》的电视改编权目前还在小白手里时，两人才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作为资深电视制作人，他们几乎是从《爱情公寓》还没有发行开始，就已经在留意这部作品的电视改编市场。 原因嘛，也不复杂，只是国内明白这一点的人现在还不多而已。 《功夫熊猫》能够被好莱坞两家电影公司先后看中，其实也说明了小白的作品具备很大的潜力被改编成影视作品。 不管国内的媒体如何抨击作品本身，但是《爱情公寓》发售的当天，蒋文东和谢芳还是第一时间就拿到了作品。 结果正如两人所料。 这本书的改编潜力甚至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不是太差！ 而是太好了！ 这部作品简直就是为改编成电视而量身定做的，如果不是知道小白并没有跟任何公司签订电视拍摄合同的话，他们简直就要以为这是为某部电视剧量身打造的作品。 办公室里。 看到王东东脸上面露难色，两人心底不禁一沉。 “抱歉，两位，小白坚决不肯把影视改编权卖给小说家集团--” “可是我们--” “对，我知道，我已经跟他说过了，但是小白很执着，即使你们两家公司之间没有多大的关系他也不会卖给你们的。” 两人还想说什么，但是王东东已经猜到了蒋文东和谢芳的想法。 脸色一黯。 蒋文东顿时就有些哑语。 太干脆了！ 其实两人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打算，但是真的听到结果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失落，毕竟这是两人做电视以来，头一次碰到这么有潜力的作品。 “两位，抱歉了啊！不是我不肯帮忙，你们也知道，小白一向就把出版权之外的任何版权都捏在自己手里，即使是我也没办法。 其实你们也不用气馁，我觉得还有戏，毕竟连好莱坞的公司他都会拒绝，但是我也了解小白的想法，相对于出版而言，他更看重影视改编市场。” 鬼使神差地， 王东东说了一句让两人突然眼前一亮的话。 209 筹码 （小白明天回老家乡下养病，心情略好，不过听说家里最近高温40度，回去得可能不是时候咯！至于明天的更新----怎么办？？今晚尽量码一章！！求订阅求推荐票！） 东江文化集团。 办公室里，王东东的话音刚刚落下，蒋文东和谢芳顿时眼前一亮。 “王总编，这话怎么说？” 其实刚说完，王东东就恨不得打自己两个耳光。 嘴贱！ 但是想到两人背后的小说家文化集团在影视行业具有的巨大市场优势和实力时，王东东还是把话给接了下去。 “你们也知道，小白的作品曾经跟好莱坞的梦工厂有过一次合作的机会，但是可能你们并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双方没有达成合作的一致意见。 其实即使是后来迪斯尼电影公司，一开始小白也是想拒绝的，但是最终美国人让步了，所以才能够得到《功夫熊猫》的改编权。 所以我想两位明白我的意思。” 王东东没有把话说的很明显。 但是蒋文东和谢芳都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心里已经震惊得无以复加了！ 按照王东东的意思。 难道竟然是好莱坞的电影公司被小白拒绝了而不是对方拒绝了小白？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真的太让人惊讶了！ 好莱坞电影公司什么时候被人拒绝过。 小白会不会是国内的第一人？ 蒋文东和谢芳不知道是不是，但是他们能肯定的是。 如果好莱坞的公司给国内任何一个作家和任何一个电影人抛出橄榄枝的话，恐怕根本就不会有人拒绝这个诱惑的。 “王总编的意思是？” 蒋文东其实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怎么可能会听不懂王东东额话锋。 “你们可以跟小白慢慢接触，据我所知，小白并不喜欢为难别人，但是他的原则性很强，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包括两位在内，外界所有人都不知道小白的身份，所以你们的一切猜测都有可能是错误的。” 王东东的话让蒋文东和谢芳都有些疑惑。 不过他们就是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想到《功夫熊猫》和《爱情公寓》的作者竟然会是一个17岁的高中生。 在两人离开之后，王东东又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这一次林涛没有挂电话。 “王哥，他们怎么说？” 但是林涛一句话就打消了他想卖关子的想法。 这混蛋！ 心里默念着骂了一句。 王东东完全不明白为什么林涛都能猜透自己的意思。 “我已经提醒他们了，其实小说家文化集团应该是国内目前最有实力的电视出品公司，从这一点上我建议你可以跟他们谈谈，如果真的有合作机会的话，也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毕竟—毕竟你的作品基本上都会走这个渠道，与其选一个没有什么名气的公司，不如一开始就找最有实力的，这样会省去你很多的麻烦。” 话筒里有些沉默。 林涛不是不明白王东东的意思。 但是小说家集团对他的作品进行全面封杀，这一点让他很难释怀。 但是之所以默许了王东东跟对方谈，其实林涛自己也有所考虑。 找一家有实力的公司合作，肯定比找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公司要好，至少人家的资源和各种渠道肯定是小公司所无法比拟的。 这能够在最大程度上保证自己的作品不会沦落为三流货色。 “最重要的是，他们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需要你的作品，需要跟你进行合作。” 林涛没有说话。 但是王东东的这句话立马就让他心中一动。 “王哥，你听过一句话没有，说话留一半，小心不举！” “我---” 王东东差点被林涛一句话给噎死。 “好了，说正事，跟小说家出版集团一样，蒋文东他们现在也有麻烦了，连续几年没有推出什么好剧，现在他们公司的业务下降得厉害。 尤其是年初的时候，跟他们一向就不怎看得对眼的北方影视文化集团刚刚推出了一部《武林外传》，现在他们公司在市场上已经完全由强转弱处于下风了。 你现在跟他们合作的话，我觉得会拿到一份不错的合同--” 离开东江文化集团之后。 蒋文东和谢芳并没有立刻回东海市，而是回了酒店。 作为小说家文化集团负责市场和电视制作的副总，从这一次他亲自出马就看得出来蒋文东对这一次跟小白的洽谈极为重视。 而谢芳本人也是国内很有知名度的一个青年电视制作人，两人亲自出马，的确算是给足了林涛的面子。 但是从另一方面来看，王东东也的确猜对了。 目前小说家文化集团已经开始面临很大的市场压力。 如果这种局面在年内仍然无法改观的话，甚至可能会动摇他们在影视出品这个领域的地位。 作为建国后，尤其是改革开放以来国内最先进入电视、电影制作和发行市场的企业，他们一直都在这个领域保持着极为明显的优势。 不管是电视剧的收视率、电影的票房，还是影视作品的口碑，在国内都是数一数二的，而以一本笔记渐渐翻开的电影logo走红大江南北的企业标志历来也是为人所称道。 但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建国后拍摄的大量战争片以及历史片的基础之上的，尤其是以人民子弟兵为主题的电视剧、电影为主。 这些影视片在上个世纪的确给公司带来了极高的市场声誉，但是随着进入新世纪之后，国内大量的文艺片、动作片等影视作品的出现，开始冲刷传统的影视市场。 尤其是上个世纪末，改革开放之后的20年里，香港的武侠片彻底冲开了影视市场单一化的类型之后。 他们的影响力就急转直下。 一直到进入新世纪，现在面临的压力可能只有蒋文东自己才清楚。 “蒋总，如果小白真的不肯跟我们见面的话怎么办？” 谢芳的表情很有些严肃。 作为目前公司旗下签约的制作人里面最富潜力的青年人才，蒋文东很看重出身于首都戏剧学院的谢芳。 而且这几年如果不是谢芳一直在推动公司的作品转型，并且取得了一定的成绩的话，那么小说家文化集团的确有可能早就已经退出这个领域了。 “不会的，小谢，你还是没看出来他到底想干什么，王东东既然告诉我们争取跟小白接洽，那就说明他并没有把话说死。 至于为什么会拒绝我们，我想这跟前不久王高封杀他的作品有关，我们这是受了无妄之灾，看来这几年不光是我们，出版集团那边也不行了，王高如此气量竟然还身居高位。 我看《小说家》月刊保持了十几年的记录这一次被《东江文学》打破也绝对不是偶然，小白的作品是一方面的因素，但是《小说家》本身的问题才是重点。 今天已经是16号了吧？前半个月《小说家》的销量是多少？” 蒋文东突然把话题转移到一个跟眼下毫不相关的问题上，但是显然谢芳对这个问题同样有着不小的兴趣。 月初的时候，有关于《东江文学》停刊的舆论几乎在国内新闻界引发了一场大地震，各大媒体的新闻头条几乎是连日展开讨论，甚至一度连中央相关部门的评论员都开始发表了看法。 很多媒体都认为这一次小说家集团对东江文化集团的压制极有可能会直接导致《东江文学》月刊陷入停刊的风险。 但是最终《东江文学》不仅仅没有停刊，反而用一种强有力的姿态回击了所有的负面评论，包括小说家集团。 而在这场争论中，损失最重的自然也是小说家集团，尤其是《小说家》月刊。 截止到9月15号为止。 根据小说家集团最新的统计数据显示，《小说家》月刊月销售数量在前半个月中已经突破了120万册，达到了125万册的总量。 事实上，第一个星期的销售数量就已经达到了100万册，也就是说，后面的销售数据一直在下降，如果不出意料之外的话，9月份月刊的销量不会超过150万册。 相比其保持的月销售188万册的月销售记录，这已经算是有了一个很大的降幅。 更可怕的是单日销量。 9月份《小说家》的最高单日销量是19万册，它曾经达到过的月销量26万册的记录几乎后面就从未达到过。 如果只看这些数据，《小说家》月刊其实仍然有极为强劲的竞争力，但是这是在没有竞争对手的前提下。 如果有竞争对手呢？ 相比之下，《东江文学》月刊在9月的表现，可以说完全让《小说家》月刊没有了招架之力。 甚至有媒体大胆预测，在2006年之后，国内排名第一的杂志就不再是《小说家》月刊一家独大，而是会变成《东江文学》的时代。 这样的判断虽然让《小说家》一再否认，甚至拒绝，但是事实呢？ 截止到9月15日，《东江文学》月刊的销量已经突破200万册，达到了史无前例的253万册，预计最终9月销量极有可能会达到350万册。 而在单日最高销量上。 9月8日。 《东江文学》月刊的单日销量一度达到了33万册的最高峰，随后才开始渐渐下降。 与之相比。 《小说家》完全被超越已经成了订阅，不管是从月销售总量上还是从单日最高销售记录上，这都已经无可否认。 蒋文东和谢芳都很清楚。 在这一次《东江文学》的爆发中，小白的作用，或者说他的作品对市场的影响力显然是不可估计的。 而这正是小白的筹码。 即使明知如此，除了低头以外，他们也没有其余更好的办法。 210 吃惊? （小白刚刚结束长途到家，只能简单码一章了，求个订阅！） 第二天一早。 蒋文东和谢芳再一次光顾了一次东江文化集团。 而这一次接待他们的并不是王东东，而是编辑部办公室的主任杨敏，其实王东东也是有意脱开身不跟两人见面。 因为林涛的意思现在已经十分明显： 不会轻易接受跟任何参与了小说家集团上次对他进行封杀的企业以及跟小说家集团有直接利益关系的个人和企业的合作。 作为小说家出版集团旗下的企业，小说家文化集团虽然已经自立门户，但是两家企业之间仍然是藕断丝连，如果说完全没有利益关系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在名义上二者一直都有隶属关系。 所以林涛自然不可能接受蒋文东和谢芳的合作意向，至少不会一拍即合轻易就松口。 尤其是在短期内，如果对方拿不出极具诱惑力的条件的话，林涛都不可能会动心。 在跟王东东了解了目前的情况后，其实现在林涛也吃准了蒋文东和谢芳此时正是泰山压顶的时候。 这也就意味着这场谈判在还没有开始之前，他其实就已经掌握了主动权。 “两位可以在这里稍等片刻，王总马上就会回来，我那边还有事情先去处理一下。” 把两人仍在展览室后，杨敏微微抱以歉意就出去了。 “看来那位王总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小谢啊，看来我们这一次不会空手而归咯。” 蒋文东莫名奇妙的一句话让谢芳有些摸不到头脑。 但是随着蒋文东的示意，她往展览室四周看了看似乎又明白了他的意思。 杨敏用来接待蒋文东和谢芳的办公室是东江文学出版社一间展览室，房间很宽敞，光线也很明亮。 在阅览室的四周是紫红色的展览橱窗，橱窗里的东西很简单，但是却让蒋文东和谢芳两个业内人士看得有些眼热。 因为展览的东西既不是奖杯也不是奖牌，而是一本本书，很多很多的书，而且无一例外，这些书都是近1年之内才出版的新书。 《功夫熊猫》！ 一本本封面各异的《功夫熊猫》！ 从第一版到最近的一版，包括所有公开发行的普通版本和非公开发行的珍藏版。 除此之外，还有在欧洲以及世界上其他国家和地区发行的不同版本，总计50多种。 而《爱情公寓》则收藏了目前已经在国内公开出版和发行的3个版本。 同样。 所有的作品都是一式两份，一本是封面朝上，一本是扉页被打开，首页的序言下方有小白的亲笔签名和寄语。 这是蒋文东和谢芳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小白的亲笔签名，而且都是实物。 目前外面的市场上流通的有小白亲笔签名的作品那是少之又少，即使有些幸运儿在各种抽奖或者抽签发行活动中得到了一本，一般也不会拿出来炫耀。 加之数量稀少，所以现在小白亲笔签名的作品转让价格一直居高不下。 像眼前这种。 搜罗了整整一套包括所有版本的小白作品，那简直就是不可想象。 “恐怕现在除了小白自己以外，也只有在这里才看得到这么齐全的小白作品了，王东东这个人当真是不客气。” 其实蒋文东猜错了。 除了小白自己和这里有这么一套以外，在宁安市还有第二个人有这么齐全的一套作品，而且都是亲笔签名的。 自从上一次林若男过生日的时候，林涛把一整套《功夫熊猫》珍藏版的亲笔签名作品托付给舅舅带过去之后，随后又弄了一大包普通版本的作品，全部签上名字和赠语。 然后分成好几批邮寄过去。 林涛自然无法想象得到他的行为在宁安8中引发的轰动。 “蒋总，您看，这里还有《东江文学》的月刊，连9月刊也有。” 蒋文东和谢芳凑到最后一个展柜前面，巨大的展柜里面只有孤零零的一本杂志，正是9月份刚刚发售的那一本。 版面很简单，甚至简单得有些过于单调。 但是无疑不容小视。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本杂志，已经创造了一个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打破的记录。 “不简单！真不简单！” 看着玻璃橱窗内的杂志，蒋文东不由得感叹起来。 谢芳其实不是很明白蒋文东话里的意思。 “哈哈哈，蒋先生，谢小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实在是让不好意思，让两位久等了，刚刚出版社那边有点事情需要我去处理。” 正当蒋文东和谢芳有些失神之际，一道略显熟悉的声音已经透过会议室的玻璃门穿了进来。 两人一转身。 王东东已经满脸笑意，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握了握手之后，王东东才请两人坐了下来。 “怎么样？蒋总，您还是不肯放弃吗？” 明知故问！ 蒋文东早就已经看出来王东东是在拿他开刷，但是昨晚想通了这中间的利益关节之后，心情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急躁。 听到王东东的话也只是点头笑了笑。 “哈哈哈，王总编说笑了，跟小白合作是我们既定的计划，自然不会随意放弃，至少在没有见到小白本人之前不会轻易放弃的，不过能不能见到小白，还希望王总编能够从中多多辛苦，能帮我们引荐一下。毕竟现在国内能在小白面前说上话的，除了王总编之外，我想也找不到其他人了。” 不愧是老狐狸！ 王东东抿了口茶没有说话。 虽然蒋文东话是捡好的说，但是他也不是傻子。 因为林涛那混蛋根本就不会轻易跟他们见面。 “蒋总您太看得起我了，小白究竟会不会答应见两位，这可不是我能够决定的，不过我可以代两位问问。” “那就拜托王总编了！” 离开东江文学出版社。 又是两天过去。 而王东东那边也仿佛石沉大海一般，根本就没有什么消息。 这天一早。 蒋文东和谢芳刚刚在酒店的餐厅吃完早餐，王东东突然就把电话打了过来。 “蒋总！这两天已经不耐烦了吧？” “哈哈哈，哪里哪里，我是充分相信王总编，刚好领略一下宁安市景色也不错，王总编大早上打电话过来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 如果说蒋文东心里不紧张那肯定是假的。 连续四天。 王东东根本就没有给他们任何消息。 如果不是非常清楚小白作品的影视改编权对目前的他们来说有着很重要的作用，以蒋文东和谢芳的地位，根本就不可能耐着性子在这里等。 事实上。 林涛的确是在考验他们的耐性。 《爱情公寓》的影视改编权交给任何一个影视公司进行制作，只要对方不是存在间接性的大脑智力障碍（简称智障）的话，那就绝对会成为一部经典之作，甚至超越作品本身的成绩。 但是既然如此。 那小白为什么不交给一个能够给自己带来最大利益的制作人呢？ “的确是好消息，小白答应本周末见两位一面，至于能不能达成两位预期的目标，那就看蒋副总能给小白什么条件了。 不过我事先提醒两位，见到小白可能会让两位大吃一惊，我想你们可以先做好准备。” 吃惊？ 王东东的话不由得让蒋文东和谢芳一愣。 见到小白会吃惊？ 211 一拍即合 “什么？他就是小白？” “他~他真的是小白？” 看着两人脸上震惊的神色，王东东除了笑以外，别无反应。 第一次见面。 蒋文东和谢芳的确被林涛的年龄给震惊到了！ 如果不是王东东的话他们的确听得很清楚的话。 肯定不会相信眼前这个穿着左胸口印有“松平第6中学”字样校服的少年就是写得出《功夫熊猫》和《爱情公寓》的小白。 “如假包换，两位，他就是小白！” 等两人缓了缓心头的那份惊讶，王东东才又确认了一次。 这一次林涛也没闲着。 “您好，蒋先生，我叫林涛，当然，我也是你口中的小白。” 林涛的目光在蒋文东脸上打量了半晌。 毫无疑问。 这是一个极为坚韧的人。 “你真是小白？” “太意外了！真的太意外了！” 蒋文东的话音都有些发颤，事实上，他是真的被吓到了。 小白竟然会是一个中学生？ 蒋文东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知道这个真相。 但是毫无疑问的是，一旦这个真相被捅出去，恐怕跟他此刻的心情一样的人绝对是一大片，足以淹没他的一大片。 一个中学生能写出《功夫熊猫》？ 写的出《爱情公寓》? 甚至写得出《盗墓笔记》？ 如果是在没见到林涛之前，蒋文东心里给出的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但是此刻。 他很快就迟疑了！ 俗话说得好。 闻名不如见面。 直到此刻。 两人才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之前王东东会告诉他们俩做好充分的准备。 但是这特么的哪里是做好准备就行的。 “蒋先生，林涛可不是一个普通的中学生！哈哈哈哈！” 王东东的笑声有些肆无忌惮。 看得林涛不停地皱眉，这家伙真的是好不收敛他内心的那点优越感，不过对于王东东，林涛也没有什么见外的想法。 不管是从《功夫熊猫》开始，还是在《爱情公寓》发售期间，王东东都坚定地站在了自己这一边，从某种意义上，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超越了合作的层次。 蒋文东和谢芳仍然迟迟未语。 不是他们不想说话，而是早就已经无言以对了。 天哪！ 17岁的高中生！ 小白竟然是一个17岁的高中生！ 也就是说他在写《功夫熊猫》的时候只有16岁！ 到底是怎样的天分，才能让这个少年的那种竟然能够想象出《功夫熊猫》这种天马星空的故事。 “你~你好！” 颤颤巍巍地。 作为小说家文化集团的高级副总，蒋文东此时的声音竟然有些发颤，他甚至感觉得到自己胸腔里心脏剧烈跳动的节奏。 他并不是不愿相信眼前的林涛就是小白的事实，而是难以置信。 “两位请坐，家里有些乱！” 事实上，林涛根本就没有预料到王东东这混蛋会直接把人给带到林家来，他的确同意跟蒋文东和谢芳见一面，但是绝不会是在这样的场合。 蒋文东和谢芳多少也觉得有些不真实。 趁着林涛给三人倒茶的功夫，两人细细地打量着林家客厅里的摆设，简单，传统。 但是透过客厅巨大的落地窗。 两人的目光却又落到了停在院子外面那个简易雨棚下面的超跑上。 兰博基尼！ 尽管并不认识那辆车的具体型号，但是蒋文东和谢芳都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人物，恰恰相反，两人都对兰博基尼有着很大众化的了解。 一边是普通的民房。 一边是价值数百万的超级跑车。 这样一幅略显得有些不怎么对称的画面同时印入眼帘，不管是蒋文东还是谢芳，此刻都觉得有些怪异。 但是转念一想到林涛的身份，心中又多了一份释然。 如果他是小白— 这一切自然都不会显得有多奇怪了。 “两位请喝茶！” “好~好，谢谢！” 把最后一杯茶推到王东东面前，林涛这才坐下来细细地打量起蒋文东和谢芳来。 蒋文东五十不到，尽管身居高位，但是在他身上林涛却丝毫感觉不到那种盛气凌人的架势，相反显得很平易近人。 灰白色的圆领衬衫和一件黑色的休闲长裤，整个人谈不上很精神，反而有些像是外出旅行的打扮。 而谢芳则截然相反。 三十出头的年纪。 五官很秀丽，也谈得上漂亮。 一头短发，整个人都显得干净利落，白衬衫，黑西裤，锃亮的黑色高跟鞋，完全就是一副很职业的打扮，而且目光很大胆，也很直接。 两人的目光对峙了约莫那么几秒钟之后，林涛才发现谢芳眼里满是迟疑和好奇之色，脑子里不禁又有些蒙圈。 毫无疑问。 这又是一个被好奇心害死的女人！！！ 似乎发现了林涛脸上的那一丝戏谑的神色，谢芳脸上略微红润，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掩饰自己脸上的尴尬。 不料茶水太烫，一口水喝进嘴里，表情顿时就变得有些怪异起来。 火光电闪之间。 除了谢芳之外。 王东东和蒋文东都没有发现，林涛已经起身把一个一次性杯子递了过去。 “小心，别烫到了！” 谢芳哪里顾得上那么多，看到面前的杯子，几乎是杯子刚到立马就哇地全吐了出来。 毫无疑问的是。 嘴里肯定已经被烫伤了。 “谢谢！” 话刚说完，林涛已经起身走进厨房里，不一会儿就端了两个小杯子出来。 “用凉水漱漱口吧，免得起泡了。” 谢芳觉得嘴里有些火辣辣地疼，其实她知道极有可能已经起泡了，但是还是依言用量水润了润嘴之后才把水吐出来。 不料林涛又把另外一个小杯子递了过来。 “把蜂蜜含在嘴里过一会儿，要不然你会很痛的。” 谢芳有些迟疑但是还是接过杯子一看，果然是黄橙橙的一小杯蜂蜜，散发出极为浓郁的蜜甜味。 抿了一小口蜂蜜在嘴里含着。 林涛这才笑着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水太烫，是我疏忽了。” “怎么样？小谢，嘴巴没有问题吧？” 蒋文东和林涛几乎是同时开口。 谢芳抿着嘴摇了摇头。 开水喝进嘴里的那一瞬间，她的确有一种抓狂的感觉，但是林涛的那个杯子真的是太及时了，水也只是从嘴唇附近过了一遍就被吐了出来，用凉水漱了漱口含着一口蜂蜜的确好了很多。 似乎察觉到了林涛眼里的歉意，谢芳心里一愣，那一丝迟疑立马就晕开消散了。 如果林涛就是小白。 谢芳只能感叹。 这个少年的心思真的有着远超同龄人甚至远超成年人的细腻，即使是她自己都有所不及。 或许，能够写出《功夫熊猫》和《爱情公寓》这种作品真的不是偶然，而应该是一种天经地义的结果，毕竟，天才总是不能用一般人的目光去看待的。 林涛并没有让蒋文东和谢芳思考太久。 对于这一次谈判，他有把握掌握全程的主动。 “蒋先生，两位的来意王总编已经跟我说过了，说实话，一开始我是不会见你们的，原因很简单，如果你们不属于小说家集团，或许事情会简单很多。” 林涛很直接。 直接得让蒋文东和谢芳都有些诧。 等两人再次打量起眼前的少年时，他们才发现林涛竟然似乎已经不复之前的那种学生的模样了。 真是太诡异。 “林涛，我想你误会--” “蒋先生！” 极不礼貌地打断蒋文东的话，林涛脸上却并没有什么不适的神色，蒋文东一时间变得有些语塞。 坐在一旁的王东东仍自顾自地翻着手上的书卷，这是林国成放在桌上的一份项目计划书，也就是之前林涛他舅舅江司成让林涛详细写出来的计划建议。 是不是抬头瞥上一眼。 看到蒋文东一脸的尴尬，心底不禁笑了笑。 这种情况他见的多了。 自从跟林涛这混蛋认识到现在，他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在林涛面前语塞了，现在看到蒋文东和谢芳吃瘪，王东东心底竟有一种优越感。 但是王东东的吸引力很快就从蒋文东的表情上转移到了手中的计划书上。 白湖风景区？ 松平市？ 真的假的？ 王东东几乎是在瞬间就在脑中产生了好几个疑问。 难道国家真的要在松平市建立风景区？ 另一侧，林涛和蒋文东似乎都没有注意到王东东脸上的异色。 “蒋先生，您不用解释了，既然我现在想跟你们谈谈，那就说明那个问题已经揭过去了，但是我还是很想问一句，如果我和小说家出版集团站在对立面的话，蒋先生是会站在哪一边？” 林涛这个问题一问出来。 场面顿时就变得有些怪异。 这个问题无疑很直接，直接得令人有些不敢直视。 至少在没有听到这句话之前，不管是蒋文东还是谢芳都不会认为林涛的问题会尖锐到这种程度。 “我们会选择中立。” 微微点了点头。 林涛有些沉默不语。 其实他已经猜到了蒋文东肯定会选择这个结果。 如果对方迁就自己，那说不定他会立刻就取消这一次的见面和合作谈话。 “多谢蒋先生能够直言相告，关于《爱情公寓》影视改编权的问题，其实我很早在跟东江文学出版社签订出版合同的时候就已经有过考虑。 很简单。 如果你们要版权的话，必须满足我三个要求，如果这三个要求满足不了的话，我是不会答应跟你们合作的。当然，我可以告诉两位，这三个条件绝对不是针对谁的，即使是好莱坞的电影公司都只有在接受我的这三个条件之后才拿到版权。” 蒋文东和谢芳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们已经被林涛牵着走了，仿佛有些不着边际的话题和突然转变的话锋让两人很难静下心来思考，尤其是谢芳，嘴里甜得发腻的味道让她一直都沉思在林涛刚才的举动里面。 “哪三个条件，你可以说出来听听，如果在合理的范围之内我们小说家文化集团也不是不可以答应。” 蒋文东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就察觉到了似乎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但是他并没有马上就反应过来。 因为林涛再一次语出惊人。 “第一，我必须参与利润分红。” 仅仅是这一条，林涛刚刚说完，谢芳就已经惊呼了出来。 “怎么？两位有什么疑问吗？” 疑问？ 蒋文东甚至有些无语。 岂止是疑问。 他甚至都已经开始怀疑林涛是不是根本就没有诚意了。 原著作者竟然要求参与影视利润分红，这有可能吗？有过先例吗？ 但是显然对面的那个少年是这么想的，因为蒋文东赫然已经看到了林涛眼中极为一丝严肃额目光。 “第二，必须由我来执笔改编我自己的作品，也就是说必须由我出任影视剧的编剧。” “第三，必须赋予我对参与剧本拍摄的演员的考察权力，也就是说，一旦我觉得哪个演员不行的话，我有权力建议解雇。 如果蒋先生能够答应我这些条件的话，那版权的问题并不难。” 林涛这一次的确灭有戏弄蒋文东，这三个条件也是他一直都在思考的问题，一直到前不久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他的目的也很简单。 保持自己作品的味道！ 为自己赢得“编剧”的荣誉。 在另外一个时空中，林涛见过了太多被影视剧毁掉三观的原著，既然在这个时空中他有机会塑造经典，那他就绝对不会让一些低级的错误出现在自己的作品之中。 只是他这3个条件一提出来蒋文东可就棘手了。 不管哪一个都足以让他慎重考虑甚至为难。 参与利润分红？ 这个肯定是没有先例的。 担任编剧？ 毫无疑问，在这3个条件里面，可能只有这一点是相对没有那么棘手的。 而第三个问题，有权考察演员，这一点甚至让蒋文东有一种暴走的感觉。 你说你一个原著作者，哪怕就是编剧也好，你挑哪门子的演员呢。 “蒋先生，这三个条件很难接受吗？” “不难。但是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让林涛诧异的是，蒋文东不仅仅没有拒绝，反而一口价就答应了下来。 “什么问题您说。” 蒋文东迟疑了一下才从嘴里问出一个并没有让林涛觉得意外的问题。 “迪士尼公司跟你签订合同的时候，这三个条件做到了什么程度。” “电影票房分红25%，由我自己编剧，演员嘛！由于《功夫熊猫》将会被改编成一部动画电影，所以不存在演员的挑选问题，不过在配音演员的选择上，我自己给自己留了一个角色。” 林涛并没有藏着。 蒋文东听完，脸上立马就露出一丝考虑的神色。 “蒋先生您要是觉得有问题的话，我可以给您一些时间来考虑。” “不用了！我现在就答应你，而且利润分红方面我可以给你更多，30%，不过我也有一个要求，后续如果还有其他作品我们看中的话，希望你优先考虑跟我们合作。” 212 酒会 匆匆忙碌的时候。 时间就像是被抓在指间的一捧流沙，没有空隙却止不住地流淌，洋洋洒洒，眨眼间国庆就不期而至。 整个9月份，除了关于高考的话题在6中持续发酵，甚至大有轰轰烈烈的趋势以外，林涛几乎都在给松平市政府做项目计划书，如果不是事关他舅舅江司成的政治前途，恐怕他早就要撂挑子了。 似乎政客总是有政客的理由。 一言不合就以责任和义务来压迫。 但是从来都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你小子这是打算撂挑子了吧？不诚实。” 市委办公室里。 石正飞一脸的严肃，眼睛盯着半瘫地坐在他办公室那张真皮沙发上的少年，嘴里唠叨个不停，然而林涛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两人一老一少。 但是此刻看起来。 绝对不会有人认为这是********和一个高中生见面时应有的场景，反倒是有些像是家里长辈和晚辈之间的谈话。 这里面就包括市委办的主任王艳。 她已经站在石正飞身侧盯着林涛看了好一阵子了。 对石正飞今天的这位“座上宾”，她实在是有些好奇，王艳的等级决定了她不可能知道林涛的身份。 但是此时此刻，她心底却已经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一般。 “从来没听说过石书记家有孩子在松平市的，如果不是石书记家的孩子，那这个少年是谁？竟然能在********的办公室里有这种待遇。” 沙发上。 林涛自顾自地翻着从石正飞办公室的书橱里搜罗出来的一本《忏悔录》，崭新的红色封皮，但是书里面却写写画画地描了不少的线条，完全不像是石正飞用来装装样子，充充门面的东西，而是认真地看了的。 “石书记，您这本《忏悔录》看了不少遍吧？” 石正飞顿时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这混蛋！ 这里正说着关于风景区项目的事情，这小子竟然扯什么《忏悔录》，不过碍于王艳还在，所以脸上仍然不动神色。 在手边的文件上签好字就递给了王艳。 “行了，就这样吧，你马上给江市长发过去，就说我已经看过了。” 等王艳转身出去之后。 石正飞才抬起头来。 “你小子别跟我打马虎眼，你这份计划书里面的有些东西还是不错的，我听你舅舅说都是你写小说想出来的东西？” 石正飞手中捧着的东西正是那天王东东看的那份计划书，这份计划书是林涛根据自己结合记忆中另外一个时空里松平市后来发展的路子和出现的一些问题重新提的做法。 如果说完美的话。 那肯定是自夸。 但是至少在一点上，林涛提出来的建议是可行的，那就是在合理性上。 不管是从整体上的市政交通工程的规划，还是在微观上的城市环境建设，以及景区的建设，包括影视城的规划、娱乐城的规划、音乐节的规划等等。 这些东西事实上都是另外一个时空中松平市想做，后来已经付出实施或者做不到的计划，只不过林涛提出来的建议中，不仅仅只是提出了一个规划，还提出了详细的操作方案。 这些方案都是在总结曾经出现的不足上进行理论论证的，所欠缺的只是一个实践而已。 “《忏悔录》可是一本好书，石书记，您要是不看的话，借我看几天行不。” 仿佛压根就没有听到石正飞的话，林涛抬头就是一句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东西。 “你个混小子，我让你来可不是顺我的书的，不过这事也简单，你小子要是想看我这本书，先回答我的问题。” 石正飞也猜到了林涛这小混蛋铆钉心思要跟自己过不去，转念立马就改编了主意。 “好，一言为定。” 合上书。 林涛二话不说马上就坐直了身子。 他的确是在胡搅蛮缠，但是他胡搅蛮缠绝对是有理由的。 石正飞这个人怎么说呢。 林涛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的确没有想到太多关于他的回忆，然而事实上石正飞在今后的20年内，的确是整个东江省最炙手可热的政治明星。 从宁安市的副书记。 到市长。 到东江省的副省长。 省长。 再一路到中央。 就在林涛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改变了历史轨迹的时候，石正飞已经从宁安市调任到了松平。 这也就意味着。 如果石正飞的仕途仍然会按照另外一个时空中的套路一路向上的话，那就说明松平市在未来五到十年之内的建设，将会取得极为不错的成就。 换句话说。 也就是自己提出的这份计划书，有很大的可能会被实施。 “石书记，这份计划书可以说是未来十年之内应该做的事情，而不是一年或者几年就能取得成效的。 您也知道，我们松平市一没有资源，二没有什么重工业，就更不谈其他的什么产业算得上是繁荣了，如果硬要说有什么发展潜力的话，我觉得旅游业才是希望。 但是我们的旅游资源并不丰富，这是事实，唯一的优势就在于自然的原生态，白云那边是天然的内陆湖泊，而且临近长江，环境还没有受到太多的破坏。 现在进行开发，主要还是以保护为目的，继而再加以利用，我提出的影视城建设，音乐节的宣传以及娱乐城的建设等等，都是可以让本就不多的资源得以延续的方法。” 一口气把自己的想法说完，林涛有些紧张地看着石正飞。 安静了好一会儿。 其实石正飞内心此刻的震动是林涛所无法估计的。 建娱乐城？ 搞音乐节和文化节？ 建影视城？ 这些想法真的可行吗？ 石正飞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也不是第一次看这份项目计划书，但是即使如此，听到林涛亲口在面前细数起计划书里面的内容，他仍然被震惊得有些难以自若。 如果不可行。 那又为什么？ 石正飞不住地在心里计较着计划书中一些措施的得失，但是很快又被自己心里所想的给吓到了。 原来即使是他自己竟然都无法反驳里面大多数的东西。 财政上的压力？ 林涛在项目计划书中说的很明白，除了中央和省里会有一部分财政资金援助以外，商业招标利用社会自己是一条十分可行的做法。 人事压力？ 石正飞自己都不相信这会成为压力之一。 技术方面？ 想到这里，石正飞脸上不仅露出了一丝笑意。 “好了，书拿去吧，这份计划书留下来给我看看，另外，我看里面的部分方案还没有详细的操作计划，回去给我好好想想，要是有什么好办法的话再写一份详细的。” “石书记，我还没满18周岁，我这算是童工吧？” 一句话差点没把石正飞给噎死。 “我听你舅舅说你小子在买地？” 石正飞一句话正好戳中了林涛的软肋。 买地？ 可不是嘛！ 好歹自己现在也是踏上了亿万级别的富翁了，还住着一栋九十年代修的老楼，的确是有些不合适，家里隔三差五的就有客人来，极不方便。 有些事情在酒店里谈根本就行不通。 不说别的，就像上一次好莱坞迪士尼电影公司来人的时候，两次都是入主在东红酒店里面。 到后来他几乎都不敢露面了。 这一次蒋文东和谢芳来林家谈就简单了很多，至少不用提防着随时就会出现的狗仔队。 但是家里的那栋房子吧---- 按照王东东的话就是：“你就住这房子？还不如去租酒店住！” 租--- 算了！ 不跟那混蛋一般见识。 总而言之，买地皮盖房子，这是头等重要的大事。 石正飞这句话可不就是正好戳中了林涛的软肋。 “对啊，要不您送我一块地，您看我免费给市里出了这么多主意，批一块地那也是应该的对不对？” 林涛的确想打石正飞的主意。 找江司成的确也能办成，但是那毕竟是自家的亲舅舅，如果是江司成批的话，难免会有什么流言蜚语传出来。 但是如果是石正飞的话，那就绝对不会了，整个松平的人都清楚，这位石书记为人直爽，从来不搞什么背后的小动作，私人关系批地？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且林涛也不是白得一块地，而是按照市场价正儿八经地买下来，不过是省掉一些手续和流程而已。 果然。 他刚说完。 石正飞就直接摇了摇头。 “送你一块地？你小子胆子不小，打秋风打到我头上来了，不过地我可以帮你批一块，就看你挑的是什么地方了，而且价格一分也少不了。” 让林涛有些意外的是，石正飞虽然没有一口就答应下来，但是竟然没有拒绝的意思，反倒是真的在考虑。 他可是很清楚的。 石正飞打从来了松平之后，可就没给谁办过一件私人上的事情，心底顿时还有些受宠若惊。 “您放心，我胆子再大也不会把市政府圈到自家院子里的，我看中的位置就在我家附近，南门西街那边的---” 一直到离开石正飞的办公室，林涛都有些恍如梦中。 石正飞这一次真的是答应得太有些反常了。 原本林涛也只是随口一提的，没想到他是真的一口价就把自己看好的那块地给批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10月中旬。 地批下来之后，林家马上就开始动工造房子。 这一次林涛看中的那块地的确就在林家的院子不远，在靠近南门西街北边一直都有一块闲置的地块，面积不大，但是也足够建起一座不小的院子了，起码有四五个足球场的大小。 2007年的时候买地还没有后来的那么多限制。 而且现在松平市发展的重心也根本就不在这一块，即使是石正飞也不会想得到五年后松平市的高铁站会建在这块地临河的对面。 说白了这块地也是林涛打了一个时间差买下来的，价格是市场价不假，最近不知道是哪个房产公司一直想买这块地造高档别墅，林家已经被光顾了好几次。 一直到10月中旬林家请的工程队开始打地基的时候，那家房产公司的人才知道这块地已经有主了。 最让人愕然的是。 林涛这混蛋竟然让李维维在英国找了一帮金发碧眼的洋老外回来做房屋设计，搞得房产公司的人都有些唏嘘不知道买了这块地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一直到开工后的半个月后，整体的地基框架开始完成时，有一次林国成开这那辆经典的兰博基尼经过停下来的，才有人知道买这块地的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 “林总，前面盛鑫房地产的杨总上午刚刚来过我们这里，让我们把这个交给您。” 林国成下车后。 原本只是想到工地上随便看看。 毕竟是自个儿家里的房子，肯定要上心一些，而且这一次林家的新房子预算高达千万，林国成就是不上心都不行。 如果不是儿子林涛执意要让那几个洋老外照看工程的话，林国成恨不得一天来看十回八回的。 到目前为止，光请的那一帮子洋老外听说就花了几百万，林国成虽然知道儿子林涛现在不差钱，但是还是忍不住有些肉痛。 刚下车。 林国成还没走几步远，负责工程的老王就拿着一个黄色的文件袋跑了过来。 接过文件袋，他并没有马上拆开。 “盛鑫房地产的杨总？” “对，他自己就是这么说的。” 老王点了点头。 但是林国成可就纳闷了。 他什么时候跟盛鑫房地产的人认识了，再说，盛鑫的人好几次去林家都没吃到什么好果子，前段时间为了拆迁的事情还闹出过不小的动静。 南门西街这一片地方事实上的确是该拆了，大多数人家的房屋都是没有证件的黑屋，没有土地证，也没有房产证。 林家的房子也是当年从这块地的主人家手里买下来自己盖的，土地证什么的更是一样也没有。 这一次市里把整个南门西街这块地都卖给了盛鑫房产，盛鑫房地产公司自然就要处理拆迁问题。 只是问题错综复杂，多少人都是跟林家这样住了好多年的，哪怕是没有证件，也不可能是让你随随便便就拆的。 其实只有林涛很清楚。 南门西街这边的地在2010年之后，随着河对面的高铁站建起来后，价格就蹭蹭地开始往上涨。 印象中虽然这一片后来被建成了松平市最高档的商业中心和别墅住宅区，但是开发商是不是盛鑫房产，那就不是他所知道的了。 回去之后。 林国成拆开文件袋，里面的东西让他有些意外。 竟然是一张请柬。 很漂亮的一张请柬。 可能是不知道林国成的姓名，所以只是以“林先生”的称呼抬头写，大意无非就是盛鑫房产公司在松平市开发的第一个高档商业区和别墅区礼拜天会举行一个动工的酒会，邀请他携家眷参与。 “酒会？” “爸，人家这肯定是有的放矢，去不去得看你自个儿的主意，不过我还是建议去一趟，松平就这么巴掌大块地，生意圈里谁不认识谁，往后你肯定也会认识这个什么杨总的。 我看盛鑫房地产搞得风生水起的，说不定你们还能合作点什么东西。” 林涛随意瞥了一眼请柬上的内容，立马就猜到了对方的意图。 如果不是有的放矢，他才不相信对方会邀请自己老子。 213 又是熟人 东红大酒店。 作为整个松平市最受欢迎也是最好的酒店之一，东红大酒店绝对有自己骄傲和盛气凌人的资格，但是不能否认的是，它也能为大多数宾客提供宾至如归的舒适。 当然。 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有足够的消费能力的基础之上的。 就如同林国成和林涛父子。 黑色的奔驰缓缓从大门驶入的时候，几乎是刚刚显出车身，林国成就看到站在酒店大门边上的服务生已经跑过来站好位准备拉车门。 “靠，谁啊这是！” “奔驰S系，豪车啊！” “牛逼，两百多万，我们市里也没有几辆吧！” “我艹，太土豪了！” 随着整个奔驰车的车身都出现在酒店外面的院子里，惊呼声乍然而起。 200多万的奔驰进口S系，在2007年的松平市的确不多见，从众人有些艳羡的目光中多少就看得出来。 已经是10月中旬。 随着太阳重新回到南半球，傍晚6点钟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酒店前面不远处的公路上，霓虹灯闪烁。 林国成和林涛父子走出车门的时候，一阵凉意迎面而来。 他们父子俩正是应邀来参加盛鑫地产在东红大酒店举行的动工酒会，按照林涛的意思，这个酒会应该是林国成带着老妈江梅过来的，但是家里小林语这两天不太舒服。 可能是入秋之后气温转得有些快着了凉，加上这几天小东西晚上睡觉不老实，喜欢踢被子，一岁的小家伙竟然感冒了。 江梅没辙，只好让儿子林涛跟着他老爸出去，除了参加酒会以外，还承担着一个十分艰巨的任务。 那就是见识老爸林国成会不会在外面花天酒地。 事实上。 林涛倒不是十分担心这一点，如果是其他的什么问题，他不敢打包票，但是沾花惹草花天酒地这种事情上，他是真的有充足的把握老爸不会做这种事情。 不过怕就怕有人主动靠上来，铁打的汉子也经不住软米的妹子。 以老爸林国成的条件，虽然谈不上器宇轩昂，那也算得上是身姿挺拔，再加上如今的身份地位和气度，有人到贴上来粘着也不足为奇。 父子俩下车的时候。 酒店外面已经站了不少人。 应该都是参加酒会的宾客，再加上东红大酒店其他的日常应酬也不少，所以大厅里和大厅外面的门廊下面早就已经站满了百十号人。 要进来的。 要出去的。 还有挪位子的。 熙熙攘攘地都挤成了一团，嘈杂得厉害，酒店的服务生穿梭其间，不少人早就扯开了嗓子在那里喊。 看到林国成的车竟然直接从酒店大门入口处唯一的通道里直接开进来停在原本空着的那个车位上，顿时就惹动了一片喧嚣。 “我艹，怎么他可以停在那里！” “服务员！服务员，凭什么他可以停，老子就不能停了！” “你们酒店这也太黑了吧！” 耳边的话林涛和林国成都听见了，但是父子俩都没有说话。 这种事情气愤鬼气愤，但是理应是酒店应解决的问题，跟他们没有什么关系，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父子俩直接进了酒店的大堂之后，就转身进了电梯。 两人走之后。 酒店外面再次喧闹起来。 余波完全没有消散的节奏，甚至愈演愈烈。 “你们给个说法，老子一样在这里吃饭消费，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停车，那里明明还有两个空位子。” “就是，给个说法。” “不给个说法老子今天还真不干了！” 酒店的服务员还没开口。 突然一道亮光从院子大门那里再次拐外直接照射进来，车大灯有些晃眼，众人顿时一阵语塞。 但是更让人无语的是。 那辆普通的黑色大众竟然再一次在一群人傻眼中直接开了进去，停在了仅剩下的那两个画了红线的车位上。 这一下酒店外面等着停车的消费者立马就哄闹了起来。 “我艹，你们也太黑了吧！” “谁啊，这都是，老子凭什么不能停！” 一个年轻人说完就钻进车，他的座驾是一辆白色的本田雅阁，但是刚刚发动就被酒店的服务员给拦住了。 嘭地一声合上车门。 年轻人走出来脸上怒气冲冲。 周围的人也都有些面色不善，不怪他们起哄，而是东红酒店的做法太让人恼怒了。 大家都是吃饭的客人，凭什么别人就可以停车，他们就不能，要说是先来后到，那倒也算了，偏偏是酒店特意留着的位子。 这不是小看人么这。 而且按照众人的一贯想法，酒店此举无疑是在以公谋私，他们毫不怀疑刚才进去的那两辆车的主人都是跟酒店的服务员熟悉的。 如果跟第一辆黑色的奔驰S系列一样后面的那辆车也是一辆豪车，那还没什么好说的，偏偏后面进来的那辆是普通的大众。 这不气愤都不行了。 “去叫你们经理出来！” 那个年轻人下车后直接走到服务生面前吼了一句，随即立马就有不少人纷纷站了出来给他助威。 “对，叫经理出来”！ “快叫你们经理出来”！ “你们这不是欺负人么这，凭什么！” 那个服务生的脸色憋得通红，另外一个服务生刚刚来开那辆大众的车门，一个年轻得有些过分的女孩子就从里面走了出来，随即身后跟着一个比她高出半个脑袋的男孩子。 两人都是二十出头的模样，十分俊秀。 “杨小姐，杨先生，这边请！” 那个年轻女孩子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显得很平淡，但是严重闪过的一丝略显得不耐烦的神色却让身边的服务生心底不由得忐忑起来。 这两位可是酒店的贵客。 “喂，你们两个，给老子站住！” 突然！ 身后一道吼声传进耳中。 杨薇薇嘴角突然就拉出一道很浅的弧线，眉头一皱。 “杨小姐，您先上去吧，我们会处理好的。” 那个负责给两人引路的服务生的确有些紧张，谁都没料到突然会出这一码子的事情。 “不用了，我们自己处理！” 不料杨薇薇并没有依言上去，反而转过身子又往院子里原路返回走了过去。 之前喊话的那些人见状不由得兴奋起来，以为两人害怕了，声音叫的越发地响亮起来。 “刚才是你叫住我们的？我想问一下，你有事吗？” 杨薇薇的声音很轻，也很好听，众人都被这个女孩子的一句话问得有些唏嘘起来。 “凭什么你们能停车我们就不能了，就是走后门也要讲个先来后到吧，我们都在这里等了十几二十分钟了，太过分了吧。” “就是，哪有这个道理的！” “先来后到！” 先来后到？ 突然。 站在杨薇薇身后的那个男孩子突然嘀咕了一句。 “这个事情你们要问酒店的人，跟我们没有关系，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就自便吧，另外，下次说话的时候请你注意礼貌。” 杨薇薇一眼望之前那个嘴里自称“老子”的年轻人看过去，她眼里仿佛有什么魔力一般，一句话竟然把众人说得一愣一愣的没有再反驳。 一直到到两人的身影没入酒店大堂之后。 那两个服务生才被门外的众人给围了起来。 “听我说，你们都听我说好吗？我们酒店的车位一向就是讲究先来后到的，只是那几个停车位有些特殊，他们都是钻石卡会员的专属车位，各位可以看看他们的车窗上是不是有特殊的停车证明。” “不行！凭什么我们不知道！” “就是，一个停车证明而已！你们酒店怎么不早说！” “就是黑！” “再说了，一个停车位能要多少钱，老子又不是买不起！这不是埋汰人么。” “太黑了！” 嘈杂声再次哄闹起来。 就在这时。 一道有些颤巍的声音突然在酒店门口的人群里响起来。 “听说东红酒店的钻石会员卡光是年费就要20万，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吧，我上次有个朋友还过来问过，听说20万还是最基础的会员费，还有更高的，刚才那个服务员说的就是这个吧应该。” “我艹！这么贵，那这车真停不起！” 人群里顿时鸦雀无声。 年费20万的会员？ 这是抢钱吧！ 无疑，刚才叫嚣着要买停车位的人顿时一个个都哑语了，如果年费真的要20万的话，那他们的确是停不起。 其实这一点都不假。 不过有些出入的是，20万并不仅仅只是会员费，东红酒店也不敢开口就要20万的年费。 所谓的20万只是一个消费额度，根据东红酒店的规定，凡是年消费额达到20万元的，都能够成为白金会员。 而超过50万的就会自动转为钻石会员，一旦成为白金以上的会员，就会具有一系列的优惠和特权，包括套间的使用，提前安排会场，节日礼物等等，停车位就是其中之一。 这种会员不管什么时候来酒店，基本上都不会出现没有车位可停的情况，这是东红酒店专门针对高端客户推出的一个系列服务。 不凑巧的是。 林涛名下正好有这么一张会员卡。 之前迪士尼公司的代表过来的时候，两次先后就消费了不少钱，再加上林国成前前后后在这里请人吃了不少次饭，消费额半年时间就猛涨了上去。 看到众人突然就安静了下来，酒店的两个服务生也不说话，脸上更没有露出任何轻视的意思，仍然安静地把手交叉着放在身前站岗。 但是之前叫嚣得最厉害的那几个客人已经灰溜溜地把车开出院子了。 不是他们不愿意留下来，而是不好意思啊！ 脸上怎么可能挂得住。 刚才叫嚣得那么厉害，狠话更是说了一箩筐。 20万的年费？ 别看他们开着一辆还算是不错的车，但是真要话20万来买一个会员的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尤其是那个开白色本田雅阁的年轻人，一张脸憋得通红。 “艹，不就是个破大众嘛！” 然而。 他说完这句话还没上车。 一道声音似乎是有意一般立马又响了起来。 “我靠，大众辉腾，真是瞎了眼了，我竟然在家里看到这款神车了。” 辉腾？ 刚拉开雅阁车门的年轻人顿时有些眼黑。 我艹！ 真是出门撞见鬼了！ 竟然是辉腾。 他不由得把目光撇过去仔细打量了一下那辆大众车屁股后面的标志，天色有些暗，但是他的确看到了“ton”的后缀。 特么的真的是辉腾！ 嘭地一声来上车门，几乎是一溜烟就把车倒了出去。 这特么丢人丢到家了！ 他不是车盲，正好了解过辉腾系列，只是这种低级的错误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心底不有的打了一个寒颤。 位于东红大酒店8楼的礼厅。 整个8楼今天晚上都被盛鑫地产给包了下来，所以林国成和林涛刚刚走出电梯就看到两个穿着旗袍的年轻女孩子笑着走上来。 “您好，先生，请把您的请柬给我看看。” 两人的目光不住地往林家父子身上打量。 看得林涛不由得有些皱眉。 其实今天晚上林国成和林涛打扮的效果的确有些意外地好，父子两身上是一个款式的阿玛尼西装，只不过一个是偏商务一个是偏休闲，林涛毕竟是个少年人。 林国成手上的那块表是林涛不久前让李维维从美国带回来的一支江诗丹顿，而且他自己手上也有一块价格超过十万的劳力士。 这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父子俩的身高本就相仿，人高马大，而且林国成做了十几二十年的老师，身上很自然地就有一股子书生气，黑色边框的眼睛显得整个人都有些温文儒雅的气质。 男人三十一枝花。 林国成虽然已经年届40了，但是风采犹在，这句话说的就是现在这个时候的林国成。 父子两跟着服务员走进礼厅，并不像是一般的那种庆祝酒会，整个礼厅里都显得有些静谧。 音乐很柔和，林涛听得出来钢琴师弹的是克莱尔曼的《水边的阿狄丽娜》，曲风轻快柔和而且不失大气，的确是一首好曲子。 礼厅里的客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都在说话，林国成和林涛父子俩进去之后其实一个熟人都没有。 林家原本就跟盛鑫地产没有什么生意业务上的往来，而且这一次被邀请来也有些莫名其妙。 所以除了站在一个角落里静静地欣赏音乐和美酒之外，父子俩似乎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 林国成不知道怎么就把话题引到了林涛给市里写的那份计划书上，父子俩一谈就入了迷。 不知不觉。 一直到林涛突然察觉到一个人影窜入了视线里。 是她？ 林涛一转身抬眼往身侧看了过去。 心底突然一愣。 竟然又是熟人。 214 走到哪里都是传说 是她？ 看到身侧的人影。 正在和林国成说话的林涛突然就是一愣。 是杨薇薇！ 竟然是她！ 看到杨薇薇林涛会奇怪其实一点都不值得惊讶，两人毕竟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尽管最后没有走到一起，尽管是在另外一个时空，但是林涛也感谢这个女人让曾经的自己渐渐从一个稚嫩的男孩变成了真正的男人。 不错。 认识杨薇薇，是林涛在另外那个时空中的事情，而事实就是，杨薇薇跟林涛是在大学期间才认识的。 其实以杨薇薇和林涛的背景，两人是根本不可能存在任何交集的，但是天意弄人其实很简单，现实中上演富家女和穷小子之间的浪漫也不稀奇。 只不过这样的浪漫终究是抵不过岁月的拷问和现实的洗刷，最终分道扬镳时，其实林涛并不怨恨杨薇薇选择了更好的前程而放弃了海誓山盟的感情。 只是从一个男人的自尊心上，这仿佛就是一道坎。 即使跨越了另外一个时空。 当杨薇薇的那张脸落入林涛眼里时，在心底仍然难免激荡起一阵阵悸动。 “涛涛！” “林涛！” “啊！” “爸？什么事？” 林涛有些愕然，醒悟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他老子林国成正一脸疑惑地盯着他，眼角的余光往身侧的那道已经走远的人影看了一眼。 “你认识她？” 林国成很有些吃惊。 乃至震动。 刚才的那一瞬，那竟然从儿子林涛眼里看到了一丝沧桑的感觉，实在是太诡异了，这小子一天到晚不知道搞什么东西，竟然跟他们四五十岁的人差不多，还感叹起人生来了。 不过他多半也猜到了，儿子林涛肯定认识刚才那个女孩子。 “认识，她也是6中的，是我们上一届的校友。” 林国成只是轻轻地哦了一声。 真的只是校友？ 林国成是过来人，只是他清楚儿子做事比他这个老子都有主见，所以也没多问。 两人在礼堂的角落里站了好一会儿，林涛连果盘都吃了一小半个的时候，终于开始有人开口了。 其实不用司仪介绍。 看到杨薇薇的时候，林涛就已经猜到了那个邀请他老子来参加酒会的杨总是谁了。 盛鑫地产的创始人，也是现任盛鑫地产的老总杨广福。 在松平市，杨广福跟唐友常一样，也算得上是一个颇具传奇色彩的人。 杨广福早年发家之前是松平市有名的小混混，其实也不算混，无非就是经营KTV之类的场所，半黑半白，但是绝对算不上是什么善茬。 唐友常通过小店发家，然后经营大百货公司致富，开了松平市最大的私营超市和百货商场。 而杨广福则在松平市2003年松平市重点打击市场****和赌博等涉事场所之后，开始关闭名下的几家KTV和歌城，转而走房地产的路子。 而这正好撞上了未来几年房市大火的市场气候，猛地一下子就赚了个盆满钵满。 只不过在另外一个时空里。 盛鑫地产是在2008年之后才开始对南门西街动手的。 林涛也意识到了。 看来是自己这只蝴蝶引起的变化改变了历史既定的轨迹。 就在林涛神游天外之际。 一个略显富态的中年男子已经走上礼堂的红毯中央，从主持的司仪手里接过话筒就开始祝词。 “爸，他就是盛鑫地产的创始人杨广福，以前市里人民路和复兴路的帝皇KTV和歌城就是他开的。” “帝皇？” 林国成明显愣了一下，嘴里喃喃地说了一句什么。 帝皇KTV和歌城已经消失好几年了，但是当年的老松平人应该都清楚，2003年的时候闹出过好几次人命，市里传的厉害，而且听说里面还有人贩毒甚至****，当时引发过很大的轰动。 突然听到儿子林涛嘴里冒出这么一个名字，林国成自然就想到了当年在松平叱咤一时的那位帝皇背后的老板。 只是帝皇的老板突然摇身一变就成了盛鑫地产的创始人，这多少都让林国成都有些意外。 “各位~各位！今天来给杨某捧场，我在这里多谢各位了！” 果然。 杨广福这位盛鑫地产的杨总一开口，林国成和林涛父子就相视着看了一眼笑了笑，越发地肯定了先前的想法。 话锋里浓郁的松平方言，让人有些忍俊不禁的同时，也让人更容易体会得到这位杨总十足的胆气。 “新楼盘动工，以后还望各位继续捧场，我就不再废话了，各位该吃的吃好，该玩的玩好。谢谢了哈！” 红毯中央的位置。 杨广福朝众人一抱拳就下去了，舒缓的钢琴声继续想起，这次换了一曲，还是克莱德曼的作品，《致爱丽丝》。 一首很美的曲子。 林涛甚至有些恶作剧地认为这位钢琴师是不是克莱德曼的忠粉，先是一首《水边的阿狄丽娜》，紧接着又是一首《致爱丽丝》，不知道下一首会不会还是克莱德曼的作品。 杨广福结束致辞，林国成就端着酒杯去了礼堂中央结识新的朋友。 林涛寻了一处角落，坐在客厅角落的沙发上凝神听了一段曲子之后。 果然。 《致爱丽丝》一结束，立马就换上了克莱德曼的另外一首曲子《星空》，这已经是第三首克莱德曼的作品了。 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看来他没猜错，这个钢琴师还真的是克莱德曼的粉丝，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粉，不是小麦粉，玉米粉，也不是红薯粉，而是实实在在的脑残粉。 “你听得出来这是什么曲子？” 杨薇薇的话在耳边响起来的时候，林涛脑中几乎是一瞬间就识别了这种在记忆里沉淀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声音。 他没有马上回头看过去，而是抿了一口橙汁，酸酸的，有些发苦的味道让他脑中似乎陷入了短暂停滞的思维再次活跃起来。 杨薇薇有些好看的美眸细细地打量着坐在自己身侧的男孩子，即使林涛没有站起来，她也看得出来这个男孩子有着不短的身量。 在2007年地处南方的松平市，男孩子有这样的身高也不多见，尤其是林涛的模样看起来并不大。 林涛说的没错，杨薇薇的确是6中上一届的学生，不过她现在在东海商学院的工商管理系读大一。 这一次回松平，也是因为这个酒会。 跟一般的女孩子相比，刚刚读大一的杨薇薇无疑多了一丝老练和成熟，从她合体的礼服和鲜艳的红唇就看得出来，这个女孩身上并非只有那种单纯的学生气。 “《星空》，克莱德曼的《星空》，不过跟前面的《致爱丽丝》和《水边的阿狄丽娜》相比，这首曲子要更宽广一些，如果选另外两首曲子可能会更合适一些。” 林涛的声音很轻，但是字正圆腔。 “哪两首？” 杨薇薇很有些好奇。 她知道，在这个年纪的男生了里面，很少有人会喜欢纯粹的钢琴曲。 跟周杰伦相比。 克莱德曼的魅力似乎就像他的这首《星空》，宽广而遥远，不可捉摸。 “《秋日的私语》或者《梦中的婚礼》，这两首曲子可能比《星空》要更适合一些，不过他选择这首《星空》应该也有自己的想法，毕竟一千个读者一千个哈姆雷特，我也只是自己的想法。” 笑了笑。 林涛第一次转身抬头看了杨薇薇一眼。 熟悉的眸子直透心底，林涛心间似乎有些颤抖。 有些慌乱地转移了视线，却没有发现杨薇薇嘴角不经意地闪现出一丝狡黠的弧线。 毕竟。 每个女孩都有着自己的骄傲，杨薇薇这样高傲的女孩更是如此。 林涛之前的无视显然已经让她有些不平，那一眼的慌乱却正好让她心尖闪现出一丝得意，只是她并不知道，林涛眼里的慌乱却不是因为她的容貌而已。 “没想到你还知道得挺多的，看来你也很喜欢克莱德曼的钢琴曲。” 喜欢？ 林涛心底不禁有些哭笑。 其实他心底想说的是，如果不是杨薇薇，他怎么可能会喜欢这种跟他的性格完全不搭调的曲子。 克莱德曼、班得瑞—那一切的回忆，都已经久久地沉浸在了心底，如果不是眼前的杨薇薇，或许他这辈子都不会在从记忆深处掏弄出来。 “差不多吧，我一直认为克莱德曼的曲子能让我更好地思考问题，班得瑞的曲子能让我更好地独处和入睡。” “班得瑞？你也喜欢班得瑞的曲子？” 杨薇薇这次是真的有些讶异了。 不要说喜欢了，就是知道班得瑞的男生都不多。 “算是吧，怎么？你也喜欢？” 林涛问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其实有些抽搐，因为他知道，杨薇薇何止只是喜欢，他记得杨薇薇曾经为了买一本班得瑞的新专辑跑了几个城市。 “薇薇，原来你在这里啊！” “快过来，我们这里快要开始了。” “薇薇姐，你快过来，就差你一个了！” 杨薇薇正要回答林涛的时候，突然跑过来两男一女三个年轻人，都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应该跟林涛一样都是中学生。 杨薇薇显然不想错过他们所说的活动，但是又不想停止跟林涛这个难得一见也喜欢班得瑞和克莱德曼的陌生男生之间的对话。 所以接下来这一幕的出现就变得如此的水到渠成了。 “你会唱歌吧？要不你跟我们一起过去吧！” 唱歌？ 林涛皱了皱眉。 这个场合唱歌，真的合适吗？ 但是林涛随即就想到了杨薇薇的性格，如果别人不行的话，恐怕杨薇薇绝对是可以的。 当即就起身点了点头跟在几人身后去了礼堂另一侧的一个小房间内。 “哈哈哈！再来一首！” “彪子，不错啊，再来一首！” “薇薇！” “薇薇姐来了！” “薇薇姐来一首！” 推开门。 一阵极为嘈杂的声音轰然入耳，林涛顿时有些发懵，凝神看了看，才看清房间里已经坐了十几个年轻的男生和女孩子，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少数几个二十三四岁的小年轻。 但是无一例外。 这些人都跟杨薇薇很熟悉。 林涛并没有继续跟着杨薇薇，而是随便在角落里找了一个位子坐下来，他身边是一个脸上长满了青春痘的女孩子，模样还不错。 当然，如果脸上没有青春痘的话，那就更不错了。 并没有人刻意问林涛的来历，毕竟今天的场合是这样，那个青春痘姑娘看到林涛坐下来也只是挪了挪屁股。 似乎女生对陌生的男孩子有着天生的防备，即使林涛长得应该算是有些帅气，也难免受到这样的待遇。 杨薇薇拿起话筒的时候，林涛心里其实突然一动就猜到了她会唱什么歌。 结果也正是如此。 一首梁静茹的《勇气》结束，林涛也忍不住跟着众人鼓掌。 如果说除了班得瑞和克莱德曼之外，杨薇薇还有什么让林涛记忆深刻的，那无疑是她唱的这首《勇气》了。 林涛并不想太多地去回忆关于《勇气》的点点滴滴，更不会去回忆为了学会这首歌，他曾经一遍又一遍地单曲循环，彻夜难眠，只是为了在第二天杨薇薇过生日的时候唱给她听。 “薇薇姐，你唱的太棒了！” “薇薇姐，再来一首吧！” 杨薇薇有些余意未消，接着又唱了一首，这一次是刘若英的《原来你也在这里》，歌声结束，再一次收获了不少掌声。 事实上，即使隔了这许久，甚至已经转换了一个时空，但是杨薇薇的声音跟林涛记忆中的歌声并没有太多的变化，这个女孩子无疑有着极好的嗓子。 杨薇薇曾经告诉过他，因为家里从小就跟KTV有关，所以杨薇薇很小就开始唱歌，一开始是瞎唱，后来是跟着人唱，再后来— 再后来就是完全瞎唱了。 因为KTV关门了。 但是即使如此，杨薇薇的声音也比大多数普通人要好上很多。 等众人再一次要求杨薇薇唱的时候，她却突然朝林涛坐着的方向看了过来。 其实看到杨薇薇扭头往自己看过来的时候，林涛就在心底暗自叫了一声不好，但是他这边还没把头低下来，杨薇薇的声音已经喊出来了。 “你要不要唱一首？” 你？ 谁？ 杨薇薇的话刚脱口，整个KTV室的人都转头往林涛看了过来，坐在林涛身边的那个青春痘女生竟然乍然起身往她身边的女孩挪了过去，生怕众人往自己看了过来。 这一下子林涛的整个身子就都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下面。 “他是谁啊？” 一句话突然打破沉默。 气氛顿时就变得有些尴尬。 “我叫林涛，是杨薇薇的校友。” 听到林涛的话，其实最吃惊的莫过于杨薇薇了。 校友？ 6中的？ 但是除了杨薇薇之外，听到“林涛”两个字的时候，吃惊的人却猛然多了一片。 “林涛？6中的？” “不会是高三3班的林涛吧？” “你是6中的林涛？” 房间里本来就有些暗，所以林涛进来的时候大部分人都没看清楚林涛的长相，但是这么一咋呼，顿时整个房间里都炸开了。 杨薇薇突然一愣。 林涛？ 脑子里顿时多了一丝熟悉。 215 大胆地低调 “他是林涛？” KTV歌房里，听到林涛的话杨薇薇突然变得有些愕然。 林涛？ 太熟悉了。 这个名字真的太熟悉了。 杨薇薇是从6中毕业的学生，自然听到过林涛的名字，只是两人之间并没有交集而已，林涛从来不刻意去寻找有关这个女人的话题，即使是在一个崭新的时空里，他也从来没有勾动过这样的想法。 有些东西。 过去就代表遗忘。 而遗忘，总是另一种人生的开始。 当然，不管杨薇薇和林涛之间有没有交集，如果不出意料之外的话，或许整个6中，只要是近两届的学生，应该没有不熟悉“林涛”这个名字的。 杨薇薇也不例外。 东江杯一等奖！ 6中全校第一名！ 松平市第一名！ 市三好学生！ 而最让6中的学生老生常谈的则是他跟苏芮和林若男之间的绯闻。 听过名字跟认识其实是并不能划等号的，就如同你听过某个明星的名字，甚至熟悉他（她）的歌，但是这绝对不代表站在你面前的时候你能一眼就认出来。 更何况林涛还没有出名到这种地步，但是在6中这个并不大的圈子里，他已经算是最耀眼的存在了。 从KTV室里惊呼的声音就看得出来。 “你真的是高三3班的林涛？” 坐在林涛旁边的那个青春痘女孩看起来有些忐忑，胆子似乎太小，但是看到林涛的时候竟然笑着捂住嘴往身边同伴身上扑了过去。 笑闹持续了好一会儿。 几个男生的目光却有些不怎么和善。 都是年轻人，林涛一个人把风头出够了，其他人自然不会很高兴，而且除了有三个女生是6中的学生之外，其余的人多半都是洪城中学的。 林涛的大名自然没有那么好使。 尤其是李开。 李开是杨薇薇的追求者，这是毋庸置疑的，从那个叫李开的男生看向杨薇薇的目光里就猜得出来，只是这多半是一种暗恋或者年少的情愫，还谈不上感情，或者说迷恋更合适一些。 一首《东风破》结束。 李开脸上的神色有些得意地冲杨薇薇看了看，脸上的表情很丰富。 林涛也抬头看了一眼，但是嘴角那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总会让人觉得这个名气很大，但是却很沉闷的男生似乎有些倨傲。 《东风破》？ 周杰伦的歌？ 林涛有些默然。 替那个男生默哀了片刻，便继续打量着KTV歌房里的装饰，在2007年的松平市，恐怕也只有东红大酒店这种地方才能达到这种程度。 其实林涛看到李开脸上的表情时差点就笑了出来，实在是忍不住了，竟然想拿周杰伦的歌博得美人心。 果然。 正如林涛所想的那样，杨薇薇脸上的表情显得很平淡，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甚至有些兴趣泛泛地直接切歌换了下一首。 看到屏幕上显示出来的竟然还是周杰伦的一首新歌《白色风车》，嘴角的表情甚至有些抽搐，连多看一眼的功夫都没有就径直切了过去。 杨薇薇并不喜欢周杰伦的歌，这是林涛早就知道的，所以在听到《东风破》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李开的结果。 只是其余众人并没有意识到在短短的片刻时间里，人心变化已经经历了那许多的复杂。 情感交锋，甚至连每一个眼神都有着其独特的含义。 人总会在自信心一场强大的时候做出一些令人哑然的举动，李开就是如此。 作为洪中成绩排名靠前的学生，李开能被邀请来参加这个酒会，至少说明家境是不错的，尽管被邀请的人是他老子。 李开并不认识杨薇薇。 但是认识杨彪，也就是杨薇薇的弟弟，两人同是洪城高中三年级的学生，而杨薇薇，在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自然被李开惊为天人。 “开哥，练了不少时间吧。” “唱得还不错！没白瞎了你花千把块钱买个MP4天天听，开哥，回头MP4借给我听两天吧？” “行，回头找我拿！” 李开的确很有些得意。 这首《东风破》他已经学了很长一段时间，最近几年周杰伦的歌火得很，尤其是一些女生，喜欢得不得了。 而且《东风破》旋律简单，学起来也不难。 杨薇薇喜欢唱歌。 这是他早就从杨彪那里知道的，而李开恰恰对杨薇薇这个杨彪口中仙女一样的姐姐很有意思，尤其是刚才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几乎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似乎是有意如此，杨薇薇一套暗红色的职业套裙极为得体，黑色的丝袜裹着圆润结实的细长腿，这种成熟中略带着几分青涩的风情对于李开这种懵懂初开的小男生而言几乎就是致命的。 其实杨薇薇的年龄并不大，只是这种远超同龄人的打扮，即使是林涛也有些微微不适。 但是林涛并没有去刻意打量李开脸上的表情，以他的年龄和阅历，自然看得出来李开是那种刚刚春心萌动的男生，他根本就没有必要去跟他结仇。 至于杨薇薇---- 有些事，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生。 但是杨薇薇似乎并没有因为林涛的默然就打算这样放过他，跟李开那半生不熟的《东风破》不同，林涛对班得瑞，尤其是对克莱德曼的了解让杨薇薇对这个男生有着不小的期待。 一个能够对克莱德曼的音乐耳熟能详的男生，没有理由只唱得出周杰伦的《东风破》。 “林涛，你怎么不唱一首？” 呼啦一声。 歌房里的少男少女顿时就都把目光齐刷刷地往林涛身上看了过去，李开同样如此，事实上，如果说在场的人里面谁最希望林涛唱歌的话，除了杨薇薇，那肯定是李开。 原因很简单。 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个叫林涛的男生在唱歌上比得上自己。 就正如前面所说的，人在某些时候，尤其是荷尔蒙急剧膨胀的时候，总会在心底产生远远超过自身能力的自信。 此时的李开就是如此。 而现实中。 如果林涛并不是两世为人的话，他的确不可能比得过李开。 那首《东风破》尽管唱的很一般，但是在这个年纪却很难得，再加上李开这混蛋竟然天生一副好嗓子，所以寻常的少年还真不一定唱得出来。 所以几乎是杨薇薇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他就开始起哄。 “林涛，给个面子来一首。” “来一首！” 但是林涛并不为之所动，他自然听得出来除了杨薇薇是真的想叫自己唱一首之外，其余的声音里多半有些揶揄或者看热闹的意思。 唱歌？ 林涛其实已经忘记了自己有多久没有开口了。 “我就不唱了，还有事先出去一下，你们慢慢玩。” 这样的举动落入其他人眼中无疑是极为不礼貌的，从进来开始，林涛说的话总共不过两句。 如果说李开是一个上蹿下跳的小丑的话，那么林涛绝对算得上是安静的美男子。 但是林涛的确有事，口袋里的手机上刚刚接收到林国成的一条短信息让他出去。 起身离开。 直到林涛的身影没入在门背之后，歌房里才喧闹起来。 “靠，什么破人啊！” “什么玩意儿！” “薇薇姐，你找的这人谱也太大了吧，还有事呢！” 杨薇薇皱了皱眉，脸上挂着一丝不悦。 她也的确没有料到林涛竟然会这么不给面子，如果是熟人也就算了，但是两人好歹是校友，再加上是她邀请林涛过来的，就是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吧。 就这么直接离开了。 这算个球啊！ 礼厅里。 林涛刚刚从歌房里出来就看到林国成身边站着几个年龄相仿的男子。 看到他的时候，林国成立马就招了招手。 “这是我儿子林涛，涛涛，过来跟几个叔叔伯伯认识一下。” 林涛的目光第一个就落到了林国成左手边上的杨广福身上，凑近了看，杨广福的身形有些微胖，脸色和善，完全看不出来当年在松平是红黑两道上叱咤风云的模样。 只是林涛比任何人都清楚，杨广福这张面善的脸后面，绝对有着不少的狠辣手段。 “这是盛鑫地产的杨总，杨伯伯。” “杨总好！” 听到林涛的话，杨广福和其余几个中年男子都愣了一下，他们可没有想到林涛这个少年人的胆子会这么大。 杨总？ 这个称呼从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口中叫出来，那可算是有些稀奇了。 “哈哈哈，小伙子真有胆气，林总我看你后继有人啊！” 杨广福在林国成面前显得很客气，以他的手腕自然摸得清楚林国成的来历，如果说林国成梅园大股东的身份让他忌惮的话，那林国成和市里江司成市长之间的关系，这恐怕才是他真正为之忌惮的地方。 一圈介绍下来，既然有了第一次，林涛自然也不会含糊，包括杨广福在内的所有人，凡是林国成介绍一个，他无一不是用身份来称呼对方，职业味道十足。 “听你爸爸说，你还在6中上学？怎么样，大学考得上吧。” “杨总，别的不敢说，东海大学是去定了。” 林国成瞪了林涛一眼但是也没在意，以儿子现在的成绩，东海大学的确不在话下。 不过林涛的话落入杨广福他们耳中，那就有些尴尬了。 目前国内的顶级名校中，东海大学尽管不是数一数二的，但是前五还是排得进去的，他们一时间也有些难以回答林涛的话。 “小伙子挺有志气--” 林涛笑了笑不以为意。 他的阅历足以让他明白一句话，那就是在成年人的世界里，下一代似乎永远都是被控制的对象。 只是在他身上，这些东西还不足成为禁锢自己的理由，所有尽管知道自己这样回答会让人觉得有些轻佻，但是林涛还是说了出来。 “杨总，有志不在年高，您当年创立帝皇歌城的时候如果不是雄心勃勃，那估计就没有现在的盛鑫地产了，我敢说未来五年之内盛鑫地产就会成为松平市最大的房产公司。” 林涛这句话说完，会厅里的气氛顿时就变得有些沉默起来。 太大胆了！ 杨广福的目光甚至挑了挑，从林国成脸上一扫而过，令他更惊讶的是，在林国成脸上他竟然没有看到一丁点的讶异之色。 这意味着什么？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说明林国成对自己儿子的举动并不以为奇。 帝皇？ 杨广福自己都很久没有听到过有人在自己面前提这个词了，事实上，帝皇歌城是杨广福的一个败笔，但是从林涛嘴里说出来，却成了杨广福创立盛鑫地产的神来之笔。 如果说着是拍马屁的话，那么林涛的功力起码是五十年的陈年老屁精。 另一侧。 刚刚结束飙歌的杨薇薇众人正好走出来。 让众人傻眼的是，他们竟然看到林涛在跟杨广福那群人说话，而且看过去似乎还很投机的样子。 人这种动物往往很奇怪。 嫉妒之心总会因为对手超出自己一小节的时候慢慢膨胀，而一旦差距达到了一种令人难以望其项背的程度之后，那点嫉妒之心就会消失得无隐无踪，转而变得惊愕，震惊，甚至仰望。 现在的林涛还不足以让李开他们仰望。 但是无疑。 林涛竟然能够跟杨广福那一群成年人说开了去，在这些无一不是十八九岁的少年和少女心里却不知不觉地形成了一股子巨大的冲击。 即使是杨薇薇都有些惊诧。 她比任何人都更明白自家老子的性格。 如果能跟一个中学生说开了去，恐怕只会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对方的背景很不一般，而一个，则是对方很不简单。 杨薇薇不想刻意去猜测林涛的来历，但是她却很好奇，这个男生究竟是凭什么能够让杨广福另眼相看的。 “薇薇，过来！” 杨广福正好看到出来的杨薇薇，立马就招手让她走了过来。 “这是林叔叔，林涛是林叔叔家的孩子，跟你差不多大，而且你们还是6中的校友，你们年轻人应该认识一下。” “林叔叔好！” “你好！” 林涛在杨薇薇脸上看不到丝毫的生涩和惊讶，他心底不由得有些佩服这个女人的老练，即使两人曾今在一起生活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但是他从来就没有看到过杨薇薇这样的一面。 只是换了时空之后，早就已经是物是人非，他自然也不可能去感叹什么。 酒会一直持续到晚上将近9点钟的时候才开始结束。 林国成和林涛父子从楼上下来的时候，院子里已经站满了排队取车或者等车的客人，李开等人自然也不例外。 在2007年的松平市，可不是人人都买得起小车的，至少买不起奔驰S系列的进口车。 所以当林国成和林涛钻进那辆黑色奔驰的时候，酒店前面院子里的气氛都突然变得有些压抑。 216 落选了 国庆过后。 仿佛在一夜之间，整个松平市骤然就变得忙碌了起来。 进入10月份之后，松平市委市政府并没有在景区项目计划的制定上过多地扯皮和研究，在进行几轮的统筹和布局之后，石正飞和江司成都没有让项目继续停滞在会议桌上，而是已经开始强力进行几乎的实施。 林涛的计划书并没有被全部采纳，这也是林涛一开始就已经预料到的。 时间飞快地流逝。 林涛在11月初获知《盗墓笔记》被提名为年度小说的时候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觉得很惊异！ 很显然。 如果是《功夫熊猫》或者《爱情公寓》获得提名，他反倒会觉得有些怪异。 这其实也不难想明白。 不管是《功夫熊猫》还是《爱情公寓》，在此前都受到过《小说家》杂志刊登的评论文章的质疑，甚至一度对林涛的作品进行了封杀，如果是这两部作品获得提名的话，那无疑等于是自己打自己的脸，更会让小说家集团生命扫地。 但是另一方面，事实就是评审团必须在年内提名小白的作品，否则年度小说的评选结果肯定会被口水所淹没。 这个道理也很简单。 两本千万销量作品的作者！ 仅仅是这个名头，都足以往小白这个笔名成为国内文学圈子里最牛逼哄哄的存在。 难以想象的是。 如果连小白的作品都无法入选年度小说的话，那这样的评选结果会不会成为一个笑话。 此前，小说家集团因为王高的缘故跟他和东江文学出版社之间造成了一系列的摩擦，原本就不怎么愉快的共存关系更因为《东江文学》月刊的销量实现了全面超越而变得名存实亡。 但是不管他们乐意与否。 进入11月份。 小说家集团所承受的社会舆论压力和来自体系内部的压力都迫使他们不得不在对待东江文学出版社的态度上做出较大的让步。 结果就是在10月底的时候，小说家正式宣布恢复了《东江文学》月刊的年度小说评选资格，并撤销了王高的集团副总职务，正式由中央相关部门联合国内顶尖的高校和中央电视台组建了年度小说评审团。 为了防止再次出现王高一人拍板就撤销杂志评选资格的情况出现，评审团成员通过公开选举和推荐的方式来挑选成员。 除此之外。 11月份初。 刚刚成立的年度小说评审团正式公布了2007年度小说作品的提名，其中《盗墓笔记》被提名为年度最佳小说，小白第一次被提名为年度最佳作家。 看到这个提名的时候，不管是王东东还是李洪波，其实都松了一口气。 如果今年的提名仍然把小白的作品拒绝在门外的话，那恐怕事情就会大条了，即使林涛自己不会在意这样的虚名。 9月份。 《东江文学》月刊上下半月两册的总销量毫无悬念地突破了900万册成为国内杂志新的销售记录的保持者。 而就在一个月后的10月份。 《东江文学》月刊上下半月两册的总销量再次取得新的突破，以超过1000万册的销量再次打破此前在9月份创造的记录. 王东东比任何人都清楚。 小说家集团之所以如此痛快地就再次承认《东江文学》月刊的年度评选资格，这样的销售成绩其实才是最重要的筹码。 “林涛，恭喜啊！这一次拿奖应该不是问题。” 话筒里。 王东东的声音还是蛮自信的。 这一次评审团只要眼睛不瞎，就知道应该让《盗墓笔记》和小白获奖，否则根本就不足以平民愤。 《功夫熊猫》儿童文学作品，文笔粗糙，没有文学价值？ 好，那我认了。 《爱情公寓》故事简单，没有逻辑性，缺乏主题，也没有文学价值？ 行，你是大爷，还是你说了算。 但是《盗墓笔记》呢？ 林涛不否认《盗墓笔记》其实并没有多高的水平，毕竟是借鉴了甚至保留了记忆的创作，但是作为开山之作，在这个时空的2007年那绝对是够了。 文笔粗糙吗？ 缺乏逻辑性吗？ 是儿童读物吗？ 都不是。 《东江文学》月刊已经连续5刊连载了《功夫熊猫2》、《爱情公寓2》以及《盗墓笔记》。 从反响上来看，《功夫熊猫》和《爱情公寓》毕竟已经有了珠玉在前，所以尽管很出色，不过想要超越前者，难度还是很大。 但是《盗墓笔记》不一样，这是一本崭新的作品，这部作品在市场上受到欢迎的程度，甚至远远超出了王东东的期待。 “王哥，你也是老江湖了，可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是一个提名而已，究竟能不能拿到手还是未知的。” “--” 话筒里王东东一阵无语。 但是林涛的话却提醒了他，心里隐约有些忐忑。 这提名归提名，最后能不能拿到手，还真不好说，万一拿不到，那就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蒋副总那边怎么样了？我看宣传片上是说春节的时候《爱情公寓》就会开播了，能有这么快吗？” 在跟林涛签订影视版权的使用协议之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蒋文东应该是把东方卫视黄金时间段的广告包圆了，到目前为止，已经连续播出了小半个月新片《爱情公寓》的预告片。 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确定主演，林涛很肯定，蒋文东应该在还没有从自己手里拿到版权的之前就已经开始筹划了。 “应该没问题，拍电视剧只会比你想象的更简单，更何况像他们这种老牌的电视制作公司，设备人员都是现成的，只有可能在资金上暂时会存在一些审批上的问题，但是有你投资的那笔钱应该就够了。” 不置可否。 蒋文东的确在资金上存在困难，而且远比王东东一开始预计的要严重得多。 《爱情公寓》的拍摄资金预计在500万左右，林涛以个人的名义投资了300万。 但是即使如此，蒋文东作为公司的副总，甚至从公司财务的账上拿不出另外300万的资金，所以林涛的担心也并不是无中生有。 事实上。 如果不是看好蒋文东的为人和条件，林涛根本就不会把《爱情公寓》的影视改编权交给对方。 时间进入11月底。 礼拜一。 王东东刚刚走进办公室，杨敏就有些兴冲冲地敲门进来。 “杨敏，什么事情？” 看到杨敏的脸色有些不对劲，王东东心底突然一愣，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王总，年度小说获奖名单已经出来了，没有小白的名字。” 什么？ 小白竟然落选了！ 王东东顿时就有些发懵了。 该死！ 竟然被林涛一言说中了！ 王东东顿时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想都没想，直接拿起电话就拨了出去。 “李姐，小白怎么落选了。” 王东东的声音有些发冷。 他的确很气愤。 太离谱了！ 他根本就不相信，如果连小白的《盗墓笔记》都无法获得年度小说的话，那究竟是谁的作品能获奖。 小说家集团！ 编辑部办公室。 李洪波看到电话显示屏上的号码，心头立马就有些苦笑。在看到获奖结果的时候，她其实就已经猜到了王东东肯定会打这个电话。 其实李洪波自己心里也有些不平。 作为国内顶尖的杂志社编辑，李洪波对目前国内文学市场上的情况可谓是非常清楚的。 如果说是传统的文学奖项，诸如茅盾文学奖，鲁迅文学奖等等，以林涛的作品类型和积累，的确很难获奖，甚至连提名都非常困难。 但是如果是年度评选的话，目前国内不可能有任何一个人能够从林涛手中拿得走最佳作品和最佳作者的奖项。 因为年度评选是属于半娱乐性质的评选，评选的依据不仅仅是单纯地考量作家作品的文学性和文坛上的资历。 更多的则是以作品的知名度和社会影响力来评分，知名度和影响力这二者原本就并没有什么明确具体的衡量标准。 但是从一贯的表现来看，作品的发行量，销售数据，尤其是在海外的发行情况等等都会成为影响力和知名度的根本体现。 这二者无论是从哪一点上来看，林涛的作品都足以甩开国内同期作者和作品二十条街都不止。 而且从提名的名单上来看，林涛也的确是获得最佳年度作品和最佳年度作家的提名，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提名获奖也根本就不会有意外。 但是意外最终还是发生了。 这多少都让李洪波有些失望，不是失望小白落选，而是评审团的评审结果仍然让人看不到满意的东西。 “小王-我--” 李洪波顿时有些语塞。 她的确有些难以应对王东东的问题，评审团的成员并非是小说家集团内部组成，而是在全国进行挑选。 但是另一方面，这一次的评审结果也表明了，即使如此，评审团仍然存在不公正现象，李洪波无法反驳。 “李姐，你就说这事你知不知情吧？” 李洪波听得出来，王东东的语气很有些生硬，甚至带着一丝火气。 “小王---我--” 啪~嗒！ 嘟~嘟~嘟~ 话筒里传来的盲音让李洪波有些皱眉，但是心下却并没有犹豫，而是立即就拿起话筒回拨了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对不起，您--” 啪！ 挂断！！ 再次拿起！！！ 回拨！！！！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啪！ 放下话筒，李洪波心下立马就有些忐忑，作为小说家集团编辑部的总编辑，她不可能把公司内部的决定透露给王东东，这是她的责任和义务，但是作为老朋友，李洪波跟王东东认识的时间极长，甚至算得上是他的引路人之一。 出现这样的矛盾，的确有些棘手。 迟疑了片刻。 她再次拿起话筒极为熟稔地拨了一个号码，中间甚至没有任何停顿。 “洪波？是不是为了东东的事打过来的？放心，我刚才已经跟他说过了。” 话筒里的声音极为熟悉。 是江燕的。 “燕子，小王是不是找你诉苦了，这事你肯定也知道，这一次年度评选里面的猫腻很清楚，获奖的那部作品你应该也清楚，是上次翁老推荐的那本书，评审团11个成员里面有6个是翁老的学生，还有3个是他的熟人。 还有那个获得作家奖的刘冰，情况您也知道，去年他就应该获奖，结果提名被挤掉了，今年肯定是要把作家将发给他的。 小白毕竟还是在圈子里的资历浅了一些，再加上上次那件事情也得罪了不少人，没有人愿意担保给他说话，更没有人愿意得罪翁老把这个奖颁给他。” 话筒里顿时有些沉默。 李洪波说的无疑是实情，她尽管不是评审团的成员，但是却是评审团的秘书，对讨论的经过和结果自然是了如指掌。 之所以没有直接告诉王东东，是因为这件事情涉及的问题很多，尤其是翁老在里面扮演了一个并不是很光彩的角色。 王东东的性格李洪波向来就是极为熟知的，一旦得知实情，她根本就不敢保证他不会大发雷霆把这件事情给捅出去。 至于提名？ 在那些真正能够操纵结果的大佬眼里。 提名就是个笑话。 与其说是一种荣誉，不如说那只不过是一种施舍而已。 “这个里面的情况你不要告诉东东了，这种事情不适合让他知道，翁老那边，我们毕竟还是要给一点面子的，但是这一次做得太过分了，我相信里面也不全是翁老个人的意思。” 江燕毕竟是在宣传阵线上，李洪波的话音落下，只是思虑之间就已经想到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这事涉及到翁老，的确不是王东东能够有资格掺和进去的，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比较温和的办法平息他心里的不快。 至于小白！ 想到这里。 江燕脑中不由得浮现出林涛的样子来。 她是少数几个知道小白真实身份，并且见过林涛的人之一。 217 舆论战 “什么？落选了？” “怎么会这样？不是已经提名了吗？按照往年的惯例，提名的作品基本上不会落选啊，这一次提名的另外一部作品比不上小白的《盗墓笔记》吧？” “哪里知道，反正是落选了，你自己上网看，现在随便找个网站都看得到结果。” “什么结果？年度小说评选？已经公布啦？” “公布了，早就公布了！小白的《盗墓笔记》落选了，而且小白年度作家奖也没有拿到好像。” “不会吧！” “怎么看着像是暗箱操作！” “我看也不一定，反倒是很正常，你们自己想想，这一次小说家集团跟Y视重新组织了一个获奖评审团专门来组织评选，结果呢？ 小白落选了！但是我猜测小白不获奖应该是早就预定的。” “早就预订的？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为了堵一下媒体的口，他们提名也没有什么弊端，无非就是提名而已又不获奖。你们也不想一想，小白上次在报纸上是怎么说的？ 输了就直播吃那什么来的？你们都记得吧，结果输的人一大片，得罪的人也不在少数。” “小王分析的挺有道理，而且你们不知道，我也听到了小道消息，有人说这一次评审团里面有好几个人都是翁一华翁老师的关系，获奖的那本作品你们看没有，就是那本《春华秋实》。” “看了！” “看了~看了！” “书挺不错的，不过跟小白的《盗墓笔记》一比要差不少。” “那你们发现上面有什么地方有些特殊吗？” 东江文学出版社。 已经是11月底。 这个时候室内的气温显然比外面要高出一截，杨敏身上穿着棉质的套裙和小外套，整个人都显得很干净利落。 刚走进办公室。 走廊上两侧的办公间里面已经吵开了。 落选？ 杨敏有些皱眉。 今天一早她就在网上看到了这个消息。 年度小说评选结果刚刚公布，原本她就是打算过来马上通知王东东的，没想到办公室里竟然已经吵开了。 “没有吧！有什么特殊的。” “有有有~你们快看！” 走廊里。 杨敏侧身而过。 但是在办公间里，那个说话的员工已经把手里的书翻开往桌子上按了下去。 “你们看，这本书竟然是翁一华写的序。” “难怪！” “你还真够细心的，我翻了好几遍都没注意到这个！” “看来这家伙的来历不简单！” 办公室里议论开。 王东东也放下了手里的电话，眉头紧皱，思虑了片刻功夫就拿起话筒拨通了林涛家里的号码。 “林涛，年度小说评选结果已经出来了，你看到没有？” 王东东的声音显得有些平静。 “你的确猜对了！但是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给你讨个说法，如果最终还是这么个结果的话，那我就无话可说了。” 松平市。 林家。 林涛接到电话的时候其实听到王东东的声音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听到落选两个字，立马就明白了。 “落选？” 话筒里，两人保持了很长的一段沉默，一直到王东东咳嗽了一句，林涛才把思路慢慢转回来。 落选了！ 但是还要讨一个说法！ 有些意外！但是林涛立刻就明白了王东东话里的另外一层意思。 既然要讨一个说法，那就说明王东东认为这次评选的结果存在问题，至于到底是暗箱操作还是潜规则，他没有必要去弄得清清楚楚。 “对，落选了！也就是你的两个提名都没有获奖，年度最佳小说作品获奖的是杨帆的《春华秋实》，获得年度最佳作家的是王小妮。” 杨帆的《春华秋实》！ 王小妮！ 林涛脑子里立马浮现出两张并不陌生的面孔。 杨帆是目前国内青年作家里面小有名气的一个，《春华秋实》这部作品走的是现实主义小说的文风，但是里面又带着一点青春文学的气息，尽管是一部好作品，但是严格上说，它跟《盗墓笔记》一样，并不能偶算作是纯粹的通俗文学作品。 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它无论是在全篇故事情节的构思上，还是在人物的刻画以及写作手法的运用上都比不上《盗墓笔记》。 如果连这部作品都能够获奖，而《盗墓笔记》还会落选的话，那评审的结果的确就值得商榷了。 至于王小妮！ 林涛不予以评论。 王小妮跟翁一华之间的关系，圈子里恐怕没有人不清楚的。 作为一个刚刚从大学毕业的科班学生，她能获奖，凭的是什么？ 是她的校园文学作品《我和春天有个约会》？ 还是号称是青年一代作家中最叫座的《繁华落尽》？ 至少不会是她刚刚出版没有一年时间的《秋城》和《白雪纷飞》。 这一点林涛无法确定。 但是他可以确定的是。 在《盗墓笔记》面前，这些作品顶多算得上是初学者的水平，即使《盗墓笔记》并非是林涛自己的创意，甚至大多数东西都是记忆里的陈述，但是林涛绝对可以肯定，王小妮的那些作品离《盗墓》的境界还差上一段不小的距离。 王东东很有些忐忑。 林涛一句话都没有说，话筒里几乎只能听得到对方呼吸的声音，耳边很有一点压抑。 上一次小说家集团对林涛的作品进行封杀就是这样的情形，两人之间虽有私交，但是在工作上，王东东非常清楚，林涛眼里绝对是容不得沙子的。 小说家集团的封杀最后几乎沦为圈子里的一个笑话，就连王高自己也因为不当操作直接被剔出小说家集团的高层。 反倒是林涛的作品和《东江文学》月刊，不仅仅没有因为对方的封杀而陷入沉沦，恰恰相反成了反驳对方最佳的利器。 这一次如果对方又玩这一出，那恐怕结果就有些棘手了，以林涛的性格，王东东估计他绝对不会把委屈憋在心底的。 只是这样做未免太狠了一点。 先是提名来一个惊喜。 然后就是不让你获奖。 就是惊喜那也是空欢喜一场。 正所谓飞得越高就摔得越疼，如果没有提名的话，那自然就不会有什么期待。 加上林涛早先根本就对年度小说没有什么想法，小说家集团跟东江文学和小白之间早就已经闹翻了，不管是于公于私，都没有可能把这个奖项颁给小白的理由。 但是谁能知道他们竟然还会玩这么一手。 太绝了！ 提名+落选！ 这简直就是吊打！割了伤口还要撒一把盐。 要知道，年度小说评选基本上每本作品都只会有一次机会，《功夫熊猫》和《爱情公寓》因为各种原因根本就无法参加评选。 这一次《盗墓笔记》无论是从题材上，还是从社会评价上，都有足够的资本去争夺当年的奖项。 如果这一次再落选的话，那就意味着往后就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虽说林涛自己不在意，但是年度小说评选在国内市场尤其是圈子里的影响的确是太过于强烈，所以拿总比不拿要来得好。 显然对方把这个做得太绝了一些。 因为谁都无法预料小白能不能再写出比《功夫熊猫》或者《盗墓笔记》更优秀的作品。 “王哥，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把，既然落选了那咱也不用太过于看重了，迪士尼那边的拍摄工作怎么样？能不能赶在元旦首映？” 《功夫熊猫》早在8月份就开始了制作工作，迪士尼公司的实力绝对是毋庸置疑的，当初签订协议的时候迪士尼告诉林涛是在元旦的时候进行首映式。 如果是这样话，那就意味着现在迪士尼公司只剩下一个多月的时间，期间除了有一支专业的录音团队在9月初来松平市进行录音之外，林涛根本就不了解更多的信息。 这一次在《功夫熊猫》里面，林涛出色的外语能力让他成功出演了五侠之一的螳螂大师的配音工作。 “时间上肯定是来得及的，他们那边马上就要完成制作了，除了后期工作以外，其余的进程都很顺利。不过— 不过你真的认为这次的评选结果没有任何影响吗？” 王东东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林涛真的太平静了，平静地有些可怕，按理说知道这个结果肯定会有些情绪上的反映，但是林涛完全没有。 “王哥，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找人弄清楚这次评审的结果究竟有没有猫腻？” 沉默了片刻。 林涛还是问了出来。 “是，我打算找江燕江老师帮忙打听一下。” “行了，这件事情不要麻烦江部长，王哥，如果你相信我就别忙着动，等我自己来处理。” 林涛说完就挂了电话。 嘟嘟嘟的盲音让王东东心里有些不解。 他很想知道，林涛究竟想干什么？ “王总，林涛他--” 办公室里。 杨敏脸上有些忐忑。 王东东和林涛之间的谈话并没有刻意回避她，只是跟想象中有所不同的是，林涛似乎在谈话的过程中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愤怒。 甚至有些过于平静了些。 “这件事情你先不要急着做应对措施，林涛的想法我有些弄不明白，不过我能肯定的是，这小子肯定有后手的，你也知道他的性格。 这样，你马上让司伟去搜集一些有关于这件事情的社会评论，尤其是一些有影响力的报纸和媒体的意见，我估计林涛下手的地方肯定还是媒体。” 王东东沉默了片刻之后立马就想了最快的对策。 事实上。 林涛的确有自己的打算，只不过他缺少的是舆论上的先手而已，在现在评审结果已经公布的情况下，这种先手就更为难得了。 11月22号。 就在年度小说评选结果公布的第二天。 外界的舆论再一次沸腾了。 小白竟然没有获奖！ “《春华秋实》也能获奖？这有点不靠谱吧？” “王小妮凭什么获最佳作者？” “暗箱操作！” “绝对有水分！” “史上最差评奖!” 正如林涛所猜测的结果，外界，尤其是网络上的评论几乎是一边倒的，但是也有少数的人支持这一次的评审结果。 “《春华秋实》这样的作品获奖是极为公正的，这部作品虽然整体上比不上《盗墓笔记》，但是也有获奖的实力。” “恭喜《春华秋实》，恭喜杨帆，也恭喜王小妮，《白雪纷飞》和《我和春天有个约会》是我最喜欢看的小说，没有之一。” 但是无一例外的是。 评论往往都比新闻好看。 有人支持自然就有人反对。 而反对者和支持者之间，似乎总是有着天生的对抗。 “自古二楼出傻逼！” “二楼傻逼！《春华秋实》这种书都能获奖，那估计《故事会》和《今古传奇》要出名了。” “王小妮能获奖？请问这个奖有多重？是一公斤还是一两？” “评审集体嗑药了！” “毫无疑问，这又是一次集体事件，我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如果《盗墓笔记》都不能获奖，请问杨帆会不会脸红？” “王小妮会不会脸红？” “同问，评审团会不会脸红？” “楼上高级黑，小白到底给了什么好处，脑残粉。” --- 骂战从一开始就朝着争锋相对的方向疾驰而去，就连林涛自己都没有预料到事情的发展会变成眼下这幅局面，但是毫无疑问，这件事情不仅仅是林涛和王东东觉得诡异，就连社会上的舆论都开始朝着两人有利的方向发展。 《文学报》在23号发声，表示了对小白的支持。 随后，包括影视界和娱乐圈等多位牛人在不同的场合和平台上以各种方式调侃这一次的年度评选结果。 纷纷认为《盗墓笔记》没有获奖存在暗箱操作。 甚至有网友调侃“难道是因为2007年的冬天太寒冷了吗？” 而就在当天晚上。 东江论坛网第一次正式发文表示对这个结果有所质疑。 这份官方性质的宣言彻底打破了舆论圈的安静。 《小说家》日报随即在地时间就在其官方网站上刊文发表了声明，认为东江论坛网的报道存在不实之处，并且劝其进行道歉，否则将追究法律责任。 而随后东江论坛网公开提供了一系列的会议材料进行佐证，分析了评审团成员的来历和获奖作品以及人员的关系。 矛头第一次正式指向翁一华。 号称是小说界泰斗的名宿。 而事实上，早年就传闻这位翁前辈存在作品造假的新闻，只不过后来不了了之了。 “现在的小年轻，认为能卖几本书就算是作家了，其实他们都没有理解作家的含义，作家作家，自然是要以写作具备伟大的启迪意义的作品为根基的，什么是伟大的具有启迪意义的作品，首先就是要具备文学性。 其次嘛，就是要有美感，不能是凭空捏造，要来源于生活真实，写照社会，《春华秋实》这部作品就做到了这一点，所以我推荐他，这是没有私心的。 至于前一段时间吵得很热的一本书，叫什么《盗墓日记》，大概是这个名字吧，我看了一点，通篇都是些离奇鬼怪的东西，毫无文学美感可言，既然是这样，那我们怎么去引导我们年轻一代的作家？ 如果这样的作品都能获奖，那什么才是优秀的作品？真正优秀的作品，应该是像《春华秋实》这样的作品。” 翁一华此言一出。 顿时网络上一片哗然。 但是毫无疑问，翁一华的名气和地位的确帮了他很大的忙。 尽管外界一片质疑，但是支持者仍然占了多数。 218 开辟新战场 小白的《盗墓笔记》无法获奖，这本身就是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结果。 然而。 翁一华关于这一次年度获奖评审结果的意见，却引发了轩然大波。 离奇古怪？ 毫无文学美感？ 这样的指责直指《盗墓笔记》。 即使是远在松平市的林涛，也从报纸和新闻上感受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舆论的风暴随即点燃。 “翁一华公开批评《盗墓笔记》，到底谁是谁非？” “文学泰斗点评当今最红作品—古怪离奇！” “《盗墓笔记》毫无文学美感，中国文学究竟何去何从！” 翁一华如此鲜明地表态，的确让林涛大吃一惊，可以说，在来到这个时空之间，他根本就没有听说过翁一华这个名字。 但是在这个世界。 林涛却认识到翁一华在业内的顶尖地位，可以说，从某些程度上来讲，翁一华几乎就代表了一整个时代的作家。 作为国内最顶尖的作家之一。 翁一华的态度几乎就可以被看做是文学主流的认识，但是这种认识在此刻，在林涛面前却似乎碰壁了。 24号。 沉寂了两天的《东江日报》在翁一华发文后的第三天再次刊登了一篇王东东亲笔署名的文章，点名反驳了翁一华的观点，风头真可谓是一时无俩。 “什么叫文学美感？什么叫写照生活？什么叫真正伟大的文学？前两天，翁老先生给我上了生动的一课。 在我国文坛上，翁老先生代表了整整几代人，从60年代，到70年代，到80年代，甚至到90年代。 这样一个漫长的时代，中国文学可谓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乡土文学，寻根文学等等的兴盛、衰落，校园文学的兴起和衰落，武侠的兴盛和衰落，等等。 我不知道翁老先生所说的真正的伟大文学的启迪意义究竟是什么，但是作为晚辈，作为一个旁观者，作为一个读者，我认为，真正的伟大的文学，在于用简单的笔法写出曲折离奇的故事，写照出生活。 创造来源于生活，天马行空的想象，光怪陆离的世界，这些都是来源于生活而超脱于生活。 《盗墓笔记》无疑是一部极佳的作品，其专业性，丰富的历史知识，沉淀的古老习惯等等，都是难得的知识，能够用简单的笔迹把这些东西都揉进一个故事里并且栩栩如生地刻画出来，我认为这是极大的成功，是无可超越的，年度最佳作品当之无愧。” 彻底开撕了！ 王东东此文一出。 整个圈子里骤然就轰动起来，王东东这无疑是公然宣战了，为了公平而战，为了荣誉而战，也为了应尽的义务和责任而战。 但是对于王东东的发文，翁一凡却陷入了沉默之中，一直到网上开始流传出一则微博内容之后。 事情再次陷入了僵局之中。 年度小说《春华秋实》的作者杨帆和年度作家的获得者王小妮首次正式回复了王东东在《东江日报》上的刊文。 “无规矩不成方圆，希望尊重评审结果！” “感谢评审组认可我本人的成果，对于某些人认为有更好的作品的说法，我表示保留意见，因为事实已经证明，我才是最棒的，我们才是最好的。” 杨帆和王小妮在《小说家》日报上的发文无疑是正式开始迎战王东东以及其背后的《东江日报》。 随着骂战开始之后。 网上随即一片哗然，双方的支持者随即开始了旷日持久的争论战，而作为整个事件的焦点和中心。 林涛却仿佛两耳不闻窗外事一样，整一个没事人一般，照旧每日上课下课，看书码字。 但是获奖事件的旋风却犹如秋风扫荡落叶一般席卷了整个6中和松平市。 6中。 3班。 下课铃声打响。 孟欣瑶是第二节课语文结束后把林涛叫出教室的。 3班的学生早就已经不会惊讶于这样的举动，无非就是猜疑林涛究竟会是因为什么原因而被传唤。 “孟老师，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这种事情，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如果我的作品需要用一个两个奖项来衡量的话，那就是失败。 同样，任何一部作品，如果因为一两个奖项就成就其价值的话，那这种价值不要也罢，难道一两个奖项就能代表所有读者的意见吗？我相信即使是诺贝尔先生也不会这么认为的。” 孟欣瑶顿时就有些愣住了。 她知道林涛上课有些走神。 事实上孟欣瑶猜得不错，林涛的确是在因为这件事情而走神。 翁一华如此力挺那本《春华秋实》，几乎整个圈子里都有些始料未及，毕竟一个成名已久的作家按理说是不可能说出如此肯定的意见来点评一部作品的。 假如《盗墓笔记》真的如他所言的那样一团糟糕的话，那销量呢？ 王东东的电话打到林家的时候已经是将近晚上十点钟了。 林涛其实是在给稿子收尾。 《盗墓笔记》的稿子已经连载了6刊。 按照既定的计划。 整部作品将会连载18期，也就是一直到2008年的5月才会连载结束，但是他现在几乎已经把稿子都写完了，收尾工作结束，就只剩下初稿的修改，而且像林涛这种在原有记忆的基础之上构思还原出来的作品其实更符合现代的阅读习惯和审美观。 “东哥，这么晚打电话给我，是不是翁先生又有什么惊人之语了？” 林涛略带着一丝调侃的口吻让王东东本来有些不悦的心情和缓了许多，这件事情归根到底涉及到的还是林涛的利益，所以看到林涛竟然如此乐观，王东东心里的压力无疑也轻松了许多。 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挑战翁一华的。 在国内。 目前恐怕还没有哪一家媒体和杂志敢这么做。 翁一华一人的作用有限，可怕就在于他的徒子徒孙，无一不是整个行业里的精英，谁也不能保证这些人不会突然咬一口。 要是真的引起了众怒的话，即使是小白恐怕也吃不了兜着走。 “那倒不是，美国那边的消息已经传递过来了，《功夫熊猫》的制作已经进入尾声，他们希望邀请你出席1月1号在洛杉矶的首映式。” 首映式？ 林涛一愣。 这么快！ 怎么感觉才刚刚开机制作，这才刚刚半年功夫不到就制作好了，好莱坞电影公司如果都是这种速度的话，那恐怕中国电影就是拍马也追不上了。 只是参加首映式？ “不了，你回绝他们，我不方便出席首映式，不过王哥，你可以建议他们在中美两地都举办一个首映式，中国的话就选在松平市吧。” “松平？合适吗？” 王东东有些语塞。 人洛杉矶那是世界级城市，好莱坞故乡，娱乐之都，松平？松平跟洛杉矶，这似乎有些不搭调。 “怎么？松平有问题？” 问题？ 这特么的根本就不是问题这么简单。 王东东继续语塞。 “东哥，你先别管合适不合适，你把我的意思转达美国人就行了，至于答应不答应，那是他们的事情。” 王东东无奈点了点头，这才开口说正事。 “我会转告的，另外，这次的事故怎么处理我想问问你的意见，究竟是继续反驳还是销声匿迹，现在翁一华已经公开表态了，我们大可以引导舆论和读者来反击-” “东哥！” “毕竟读者的力量才是最强大的，我就不相信他翁一华能一手遮天了，我--” “东哥！！” 话筒里。 被林涛猛地一喝，王东东的话戛然而止，已经滚到舌尖的话硬生生地又给咽了下去。 “东哥，这件事情你们没有必要跟他们硬碰硬，我自己会处理的，《盗墓笔记》的稿子已经完结了，你们准备好出版方面的工作，出版合同按照《爱情公寓》起草就可以了，但是老规矩，出版权之外的一切版权都由我个人保留。” “完结了？这么快？” 王东东的声音很有些吃惊。 《盗墓笔记》是9月份开始连载的，这才刚刚过去3个月，整本书就已经完本了。 其实3个月完本，这并不算是非常快，但是如果想到林涛现在正在上高三，正是在冲刺高考的话，那就有些令人惊讶了。 “我会准备好的，这你放心，但是翁一华那边你想怎么弄？我跟你讲，你可别一时冲动，他的影响力毕竟还不是现在的你能够比拟的，如果实在不行，咱们就退一步，退一步海阔天空。” 退一步海阔天空？ 喃喃地说了一句。 林涛嘴角露出些许不屑的神色。 他的确很不屑。 翁一华这种明目张胆的偏袒行径，如果是放在互联网时代的话，足以引发一场全民批判运动。 但是现在网络并没有自己所处的那个时空那样发达，微信和微博还没有出现和大规模地推广，目前最火的新浪博客基本上都被一些大V占领了制高点，自己很难造成有影响的潮流。 只是这样就真的一定会只手遮天吗？ 林涛还真不信这个邪。 11月底很快结束。 2007年最后一个月的第一天。 《东江文学》月刊的12月刊上月刊正式发售，首日发售量高达51万册。 可以说。 这个成绩创造了有史以来国内所有杂志最高的日销量。 即使是曾经被小说家集团引以为傲的《小说家》杂志也只能仰望这样的恐怖高度。 但是引发第二天的舆论轰动的却并不是高达51万册的恐怖销量，而是最新一期的《东江文学》月刊上，正式刊登了署名为“小白”的署名文章。 第一句就让人感觉得到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子浓郁的火药味。 “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而不是躲在朽木之后，享受透过玻璃的阳光。 仅凭一个奖项就想代表千百万读者的意见，那只不过是某些人的一厢情愿罢了，如果年度小说是评出来而不是读者选出来的，那我只能说，这个奖项于我而言鸡肋一般，食之无味，弃之不可惜。” 轰地一声！ 整个地就如同是晴天一个霹雳横空而下，将整个文坛和社会舆论炸得支离破碎，闪耀的雷光顿时就照亮了整个国内文坛。 朽木？ 谁是朽木？ 是翁一华还是另有其人？ 什么叫享受透过玻璃的阳光？ 能享受透过玻璃的阳光的，无一例外地都是温室里的花朵。 但是真正让人震惊的是。 小白竟然将年度最佳小说奖项看做是鸡肋一般的存在，这无疑是一种极为狂妄甚至是无理的行径，但是怪异的是，网上竟然热评一片。 “霸气！小白就是霸气！” “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说得好，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到底敢不敢让读者来评！” “我选《盗墓笔记》！” “我选《春华秋实》！” “自” “古” “二” “楼” “出” “傻” “逼！” “艹！” 成千上万条留言开始攻克所有网站每一条关于这件报道的新闻，对于小白的强势出手，所有人都仿佛看到了之前小白反击那些恶评时的情形。 毫无疑问，他们现在都知道。 一旦小白出手，那这就绝不会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持续战，而将会变成一场狭路相逢唯有勇者才能胜利的遭遇战。 嘭！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知道好歹，不知轻重！” “翁老，您别生气，这种人不值得您置气！” 首都市。 这是位于北方大学校园内的一栋很典雅的小楼，这栋楼是当年建国之初按照清政府的建筑样式建起来的专家楼，一共是18座，每一座楼里面都有十余套顶尖的住房。 在8号楼的第二单元住房里面，几个中年男子还有几个三十左右的年轻人都一脸恭维地簇拥在客厅里。 坐在上首的是一个已经年届七旬的老者，虽然皱纹爬满脸颊，但是精神尚可。 “哎！现在文坛上的年轻一辈都太浮躁了，我们那时候，哪里知道搞什么鬼怪故事，这都是不被允许的，文学能写这些东西？顶多算得上是通俗小说，要我来说，这种作品当初就不该提名。” 客厅里顿时就有些沉默。 提名《盗墓笔记》，那绝不是哪一个人能够做决定的，是整个评审团成员一致认可的事情，而且当时的社会舆论也导致了这一结果。 只不过结果跟当初的提名似乎有些矛盾了。 现在既然《盗墓笔记》的作者本人小白都已经出来发声了，他们自然不能退避。 “翁老，我看您上次说的那些话还是很有一些道理的，如果文学作品连现实都无法照应的话，那肯定不足以成为一部伟大的文学作品。” “嗯！” “照应现实这个词用得好！” “现在的那些作品就是缺乏这样的精神！” “写盗墓？这不是挖老祖宗的坟嘛！要不得！”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 12于2号。 在国内知名的门户网站上却突然出现了一个被网友一夜之间顶到新闻头条的帖子。 帖子的内容并不稀奇。 但是却瞬间就刷爆了所有人的眼球。 一个新的战场，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就被开辟了出来。 219 最后一刻 (昨天身体某些关节剧痛，而且还是在长途车上，根本就无法码字，断了一天，小白只能表示歉意，今天仍然如此，我想说我真特么的痛苦，艹！) “你小子，真有种！” 市委办公室里。 石正飞一脸的揶揄。 这位执掌松平市市委大权已经将近一年多的大佬此刻脸上却挂满了戏谑的味道，市文化局局长邵喜河坐在办公室的棕黑色真皮沙发上。 而林涛则翘着二郎腿坐在石正飞办公桌对面的一张真皮转椅上，浑然就是一副二世祖的模样。 在石正飞这里，他是正儿八经的二世祖。 当然。 ********石正飞的话落入邵喜河耳中，自然有些古怪的，堂堂********说出这种话，怎么感觉都有些耍流氓的味道，但是更让他内心崩溃的是林涛。 “哪里哪里，石伯伯，咱们半斤八俩，您就别抬举自己了。” 呃！！！ 一阵哑语。 石正飞当真是无话可说了，这混蛋！！ 两人自从石正飞上任之初在长途车上有过一段极为精彩的路程之后，林涛也压根就没把石正飞当做是********来捧，反而是有些变本加厉地跟他斗嘴。 事实上，这反而是林涛的聪明之处，他只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而且还是有着神秘身份的少年，跟石正飞之间唯一的利益关系就是江司成。 与其去拍马屁，倒不如实实在在。 “你小子！翁一华可不是上次你骂的那些人能比的，他在国内的圈子里德高望重，而且徒子徒孙一大片，人脉关系极广，跟他打擂台你总得有个三分把握吧？” 石正飞的语气这一次显得很严肃。 林涛对翁一华的了解可能仅限于文坛的圈子里，但是石正飞却了解得更多，文人相轻这是必然会出现的结果，但是像翁一华这种无论是名誉还是地位都已经做到了一个领域里将近极致的人，其实根本就没有必要去针对谁。 尤其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 可能在他看来，推荐杨帆和王小妮获奖那只是一种单纯的欣赏，断然不可能存在可以针对林涛的意图。 但是偏偏林涛这混小子认死理，恰好又碰上王东东这么个不怕事的，结果事情就变得好看了。 跟翁一华撕逼？ 一般人还真不敢。 “打擂台？石伯伯，您也太高看我了，我可不敢跟武林前辈过招。” “不敢？难道是我看错了？那篇《真正的勇士》不是你写的？” “那是鲁迅先生写的！” “我—你！！” 又是一阵哑语。 这一次石正飞是真的险些被呛住了。 “行了，别跟我耍嘴皮子，既然你心里已经有了打算那我也懒得做烂好人，翁一华这种人才学是有的，但是心胸不见得敞亮，你自个儿心里掂量好了，别到时候被人骂的哭鼻子。” 石正飞这番话说出来，邵喜河才暗自点了点头有些心惊肉跳的。 他一向就知道石正飞跟林涛这小子之间的关系不简单，但是怎么个不简单法却不知道，听到这番话才明白。 敢情市里两大巨头都跟这小子有着深不见底的关系。 “石伯伯，他才华是有，但是您忘了，他年龄也是有的，伟大领袖曾经说过，年轻人是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世界终究是他们的。我就不信他翁老先生还能一手遮天，区区一个年度小说奖，对我来说，说是鸡肋还是抬举他。” 空调嗡嗡地转个不停。 茶香四溢，从刚刚倒满热水的杯子里飘洒出来沁人心脾。 但是邵喜河捧着杯子的手却不知不觉地颤了颤。 这小子还真是敢说啊！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以前他只是知道文人胆大包天，但是这也太大了一点，翁一华是什么人以他在文化系统里工作这么多年的经历来看，绝对是牛逼哄哄的大人物。 不要说在文学圈子里的地位和影响力了，就是在体系内部也是一号人物，虽然没有什么职权，但是耐不住人家徒子徒孙多啊，像他这种已近八旬的老一辈能称得上是文学泰斗的人物来说，弟子不说过万，八千还是有的，各行各业的精英都不缺少。 “口气不小！” “嘿嘿嘿！” 两人相视一笑。 林涛自然明白石正飞的意思，心里顿时多了一丝感激，毕竟身居********的高位，石正飞还有这份空闲来操自己的闲心，这可不仅仅是多管闲事那么简单，如果不是真的看重自己，以石正飞的性子，早就撂到一边去了。 “说说吧，邵局长说你要在市里举办《功夫熊猫》的首映式，美国人同意了？” 石正飞可不是土包子书记。 不仅仅不是，反而称得上是博学，否则也不可能跟有着超越这个时空十几年认知的林涛吵得火热还意犹未尽。 选在在哪里举办新片的首映式，这可是得片方发行人和投资人同意之后才可以确定的。 他知道林涛是小说《功夫熊猫》的作者，也是电影《功夫熊猫》的编剧，但是他可没有听说过编剧有权利决定首映式地点的。 “石伯伯，您太高看美国人了，也太小看国内电影市场了，美国人巴不得找什么机会进入中国电影市场，《功夫熊猫》本来就是一部中国元素浓郁的中式题材小说，拍成电影也不会成为美国的。 这部小说在中国有超过几千万的读者基数，再加上一些闻名而来的观众，即使是只有十分之一的人选择看这部电影，那也够他们赚的盆满钵满了。 只要美国人不傻就不会拒绝我这个要求，更何况迪士尼电影公司向来就是无利不起早，我现在担心的是我们市里有没有条件在不到一个月内筹办好首映式需要的场地，当然，还有做好宣传工作。 我之所以要求迪士尼来松平举行一个东方的首映式，就是为了宣传一下我们市里的旅游市场，要是宣传工作不到位，那就没什么意义了。” 石正飞和邵喜河闻言都是面露喜色。 美国好莱坞的电影选择来松平市上映，这的确是一个宣传松平市的绝佳机会，但是林涛说的也没有错，这个宣传工作可不好做，做不好会适得其反，让人有先入为主的印象，以后开展宣传工作可就困难了，但是如果做得好，那效果自然也是不可估量的。 沉默了好一会儿。 石正飞眉头有些皱起，但是眼角的余光看了林涛一眼紧皱的眉头立马就舒缓开。 “你小子有什么打算直接说，别在这里卖关子。” 邵喜河也是一拍脑袋。 差点又让着混蛋看笑话。 听到石正飞的话才想起来，以林涛这混小子的尿性，有问题就肯定有建议。 果然。 嘿嘿地笑了两声，林涛立马就从身后的书包里掏弄了半天，拿出来一份稿子，手写的，笔迹遒劲，力道很足。 这已经不是石正飞第一次看到林涛写的字了，但是再一次看到，嘴里还是忍不住啧啧了两声。 要说年少天才吧，他也见过不少，当年在宁安市里任职的时候，各种中小学校的天才少年那是海了去了，从小就会书法的比林涛只高不低，但是能达到这混蛋的高度的，那却是一个也没有。 “字写得不错。” 嘴里夸了一句。 顿时就弄得邵喜河心里有些痒痒，有些等不及地直接起身凑到石正飞办公桌前面，一双眼瞟得跟翻白眼似的。 正当林涛在市委办公室里跟石正飞寒暄之际，外面的媒体早就已经吵作一团，这一次不光是媒体在吵，就连许多知名人士都开始出来给杨帆和王小妮背书了。 但是在国内知名门户网站上被置顶的那个帖子却再一次刷新了众人的眼球，这一次不仅仅是置顶，而是直接成为了各大新闻媒体的头条。 “《春华秋实》和《盗墓笔记》，王小妮和小白，你选谁？” 这就是那个帖子的标题，确切地说，这不是一个讨论帖，而是一个投票帖。 原来。 在王涛和翁一华相继发声之后，尤其是小白和这一次获奖的两人，杨帆和王小妮先后发表了署名文章之后，网上的舆论就开始陷入混乱状态。 一个名叫“雷震子”网友在新浪博客上发起了一个投票的活动，制作了一个可以广泛发散，但是最终的数据会汇聚到一个网络终端的链接。 而投票的内容，赫然就是这一次年度小说评选的项目。 包括最佳年度小说。 也包括最佳年度作家。 至于其他的项目却并未列入其内，很显然，这一次的网络评选完全就是针对小白所提名的两个奖项的。 意思也不言而喻，不少人都认为在这一次评选过程中，小白是受到不公正对待的。 尽管标题只是涵盖了《春华秋实》和《盗墓笔记》两部作品，但是事实上列入这一次投票范围的作品足足有十余本之多，其中林涛，也就是小白的笔名下面就包括《功夫熊猫1》《功夫熊猫2》《爱情公寓1》《爱情公寓2》以及《盗墓笔记》5部作品。 而杨帆的《春华秋实》，王小妮的《秋城》和《白雪纷飞》也都被列入其中，除了这三个作者的作品之外，本年度比较火的几本书，例如《那些年那些事》、《千军》、《黎明的曙光》等等。 尽管雷震子在网络链接中设定的是无记名投票，但是投票也不是没有任何条件的，为了防止有人恶意刷票，链接中设定了级别比较高的防火墙，一个身份证号码只允许投票一次。 这就限定了投票的人数不会太多，但是无疑，愿意选择用身份证登陆的用户无疑是极为在乎这一次评奖结果的，不管是看热闹也好还是真的支持某个作者或者某个作品也好。 同样。 为了防止无限期投票，在链接中，投票的截止日期被限定在9月5日晚上12点。 也就是说，从9月2日开始，投票时间只有两天半。 9月3日。 全国各大新闻媒体都在头版头条转载了这条消息，有人喜闻乐见，自然有人不高兴。 但是无论如何。 中国网络史上第一次网友自发进行的投票活动却已经无可阻挡地成为了百度热搜第一的词汇。 “王总，你怎么不着急？万一小白要是得了个倒数第一我看您怎么是好。” 东江文学出版社。 王东东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并没有搭理杨敏的话。 倒数第一？ 这基本是最不可能会出现的结果。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个投票活动可以说是王东东自己一手促成的，至于为什么要把林涛的5部作品都放进去，这却是王东东的小心思在作怪。 翁一华那老家伙不是认为林涛的作品毫无价值而言吗，那就让他看看在读者心中林涛的作品到底有怎样的价值。 而事实上，他的确成功了。 或者说，王东东这一次反击的角度选择得无比正确。 9月5日上午。 投票活动仍然在进行。 但是为了保证公平性，投票软件设置了结果最后可见的技术程序，所以在5日晚上12点之前，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投票的最终结果。 但是无疑，这一次投票活动已经引发了轰动。 “支持小白！票已投！” “支持支持！” “王小妮加油！” “《黎明的曙光》票已投！” 截止到5日上午10点钟为止，这个帖子下面的留言已经高达数百万之多，庞大的访问量甚至一度造成了服务器瘫痪。 随着距离晚上12点的时间越来越近，帖子下面的留言也开始了新一轮的膨胀，但是这一次运营方显然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幕会出现，在增加了2台服务器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服务器瘫痪的情况。 晚上8点整。 新浪网竟然开辟了中国互联网史上首个网络直播间，尽管并不是现场视频直播而是以图文的形式进行直播，但是这无疑极大地推动了这件事情的影响力。 “距离最后时刻只剩下4个小时了，最终花落谁家，结果即将揭晓，请大家拭目以待。” “我觉得小白的票数应该是最多的。” 一个名叫太喏的网友在直播间下面留言，其他的网友见状随即纷纷开始了新一轮的口水战。 而随着时间越来越近，网上也开始变得越来越热闹。 根据新浪直播平台的统计数据显示，同时在线发言和收看投票结果的人竟然高达千万之多。 在这个时空的2007年，这几乎就是一个神迹般的数字。 而时间也越发地近了。 22点！ 23点！ 23点15分！ 23点30！ 23点45分！ 220 包揽了 王东东有些莫名的兴奋。 尽管已经将近夜深，但是在往常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夹杂着忐忑和紧张，而且无比期待。 距离关于年度最佳作品和年度最佳作家的网络评选结果揭晓已经不足一个小时。 气氛显然不像王东东脸上表现出来的那样镇定，而是更激烈，更紧促。 “还有3刻钟！” 李维维的脸色有些红润。 可能是卧室内空调的温度打得有些高，光洁如玉的额上微微冒出一层细汗，鼻尖汗珠如滴。 她是不久前刚刚回国的。 这一次作为东江文学这边的监管人员，李维维全程跟踪了《功夫熊猫》的制作工作，不仅如此，还在里面客串了一个配音。 但是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恐怕不是这个。 “你这个雷震子的点子倒还真是不错，就是怕被人给查出真相，要是被人查出来那就满盘皆输了。” 说到底王东东还是有些忐忑。 李维维就是雷震子。 这个事实的确有些令人震动，如果被外界知晓东江文化集团的副总李维维就是发起了这一次网络投票的那个雷震子的的话，结果恐怕对王东东和整个东江文化集团都是不利的。 尽管李维维一再强调不会出现问题，但是他还是有些忐忑，尤其是越发临近结果揭晓的时候。 “你就放120个心吧，皮尔斯是我见过的也是我知晓的最为顶尖的计算机黑客之一，我相信他，他说没有风险就不会有风险，即使查出来一些什么，也不可能追踪到你我二人身上。” “你觉得林涛的作品会不会拿到第一名？” 李维维这一次没有很快回答。 尽管这一次网络投票并不正式，但是结果对于参与了这一次投票的各方而言，都是极为重要的，不管是主动参与其中的投票网友，还是被动参与其中的作品和作家都是如此。 包括林涛。 也包括王东东和李维维这两个发起人。 确切地说，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王东东在一手推动，他根本就难以容忍获奖名单竟然被人随意操作。 “有比较大的把握，但是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林涛的作品会不会获奖，我反而觉得是这个结果能不能得到官方或者非官方的认可。 那怕只是个人的认可都行。” 的确，截至9月5日晚上11点整，也就是目前为止，除了投票的网友之外，仍然没有个人或者机构肯为这一次投票的结果背书，这是王东东最担忧的地方。 如果这样一个公开的登记投票都无法确保是否可以得到认可的话，那发起这 不过意外和惊喜总是在最后时刻才不期而遇的。 一转身。 23点45分如期而至。 再一次刷新了网页之后，看到头条上迅速出现的一则消息，王东东终于裂开嘴笑了起来。 “哈哈哈，维维，你快出来看看。” “我还没洗好呢。” 李维维的声音分明是从浴室里混杂着水流的声音传进耳中。 王东东突然叫起来，这让仍然在浴室里洗澡的李维维有些无语了。 但是紧接着电脑里传出来的声音让她一刻也不想在浴室里多呆。 “网络投票是网友和读者们自发性的活动，相对于评审团的评审结果而言，我当然也更相信读者们自己对作家和他们的作品的看法。” 作为出版界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企业家，高强接受记者采访时的发声无疑点燃了媒体最后的激情，而更让王东东兴奋得难以自抑的是。 就在高强发表了对待这次网络投票的意见之后，很快，在不到10分钟之内，也就是23点55分之前，多达四十多个圈内的名人纷纷在博客或者个人的空间内发表了类似的看法。 当然。 不支持的亦有。 “网络投票有多少价值反正我是看不出来，如果网络投票有效的话，那还需要评审团干什么，不如诺贝尔奖也交给网友来投票选好了。” “一次毫无组织性的网络投票就想改变评审小组的专家们通过层层筛选才的出来的结果，我觉得这有些想当然，这样的结果娱乐可以，但是万万不能够拿出来跟最终的结果比对。” “不管最终的投票结果如何，这一次投票的发起无疑开创了先例，不可否认的是，随着互联网的普及，越来越多的网友的意见也将形成极大的影响力，这是不能忽视的。” 而作为整个事件中最让人难以质疑的参与者。 翁一华随即出人意料地直接在接受《小说家》日报的采访过程中表达了自己对这次网络投票的看法，但是最令人震惊的，却并非他接受了采访，而是在采访过程中他竟然对这一次投票表达出了并不反感的态度。 “如果能够确保投票的真实性，网络投票的结果当然也是值得认可的，我想读者的文学素养应该是比不上评审组的专家，不过读了一辈子书，我也有那么一点想法，用一句话来说那就是一千个读者一千个哈姆雷特。 所以如果，假设投票程序能够确保是公平公正的，那么这个结果就可以认可，也值得认可，毕竟对于作家来说，读者的意见总是值得肯定的嘛，没有读者，那作者成什么了？ 无根之木，无源之水，这是不符合逻辑和科学的。” “好！” “好样的！” 翁一华的发言让王东东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过于兴奋。 当然，姜还是老的辣。 他其实也看出来了，翁一华倒并不完全是出于公道才有这样的一番言论，多半也是迫于媒体和网络上各种言论的压力。 现在结果没出来之前，参与投票的人数究竟有多少还不清楚，但是连续三天内，国内的各大媒体都在报道这件事情。 甚至一度连晚间新闻都提到了最近这个轰动全国文艺界的重大新闻，尽管截至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重量级的人物出来说话。 但是翁一华这种名宿，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是有人“携民意以令诸侯”，就像有的人说的那样，如果读者的意见真的很重要的话，那诺贝尔奖还需要评审干什么，直接发起一个投票不就行了。 毕竟在诺贝尔文学奖的历史上，并非所有获奖的文学作品都是最畅销的作品，甚至有些获奖的作品在世界范围内的知名度远远谈不上畅销的说法。 “现在就等结果出来了！” 翁一华对网络投票的表态几乎是瞬间就传遍了整个互联网，各大新闻频道和门户网站上随处可见。 其影响力可见一般。 就在翁一华随即各路神魔纷纷上场，各种预言帝预测哥纷纷揭晓答案。 “《春华秋实》最少能拿到前三吧，毕竟是获奖作品。” “我觉得《盗墓笔记》前三有些玄，前五差不多，不过《功夫熊猫》拿前三还是有可能的。” “但是年度作家应该是小白吧！” “也不一定，杨帆虽然比不上小白，但是王小妮成名好几年了，这几年的作品不管是《秋城》还是《白雪纷飞》质量都还可以。 小白的作品那是没得说的，《功夫熊猫》创造了国内外各大销售记录，《爱情公寓》也已经开始拍成电视剧了，但是毕竟出道太晚了一点，这才刚刚一年吧。” “这是什么道理，出道晚就不能拿奖了？如果资历老就能拿奖那还评什么，直接把奖发给年纪最大的作家不就行了！” “那本《黎明的曙光》也不错！” 网络上。 一片争论。 王东东却紧紧地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时刻表，不停地刷新窗口正下方的那个结果按键。 10分钟！ 8分钟！ 5分钟！ 时间过得飞快。 现在该做的都已经做过了。 不该做的也已经做了。 即使这个结果无法改变什么，但是毕竟是一次反击的机会。 王东东现在的心情其实非常复杂，一方面他希望时间能再快一点，恨不得马上就把结果给刷出来，但是另一方面他又十分期望能多一点时间让更多的读者投票。 毕竟林涛的读者基数在那里，高达数千万的读者，如果有十分之一的读者投票的话，那么结果都毫无悬念，怕就怕投票的人不会太多。 一直到电脑屏幕上，投票窗口上那个进行倒计时的时刻表变成了00：00：00. 王东东突然一愣。 随即指由心动，食指在鼠标上一点，投票窗口立马被刷新。 但是让人愕然的是。 出现的竟然是“抱歉！由于访问量太多，网站暂停服务！” “我艹！” “关键时刻，竟然掉链子！” “不会吧，太狗血了！” “技术人员呢，赶紧修啊！” “太特么中国足球了，关键时刻一个也顶不上！” 网站的服务器陷入故障之后，论坛上立刻就陷入了一片喧嚣，王东东逛了一圈心里也有些无奈。 中间闹了这么一出，那股找不到出口的压力无法宣泄而出，反倒是被弄得有些上内火。 “等等吧，应该马上就恢复了！” 事实上。 李维维和王东东这一次都猜错了。 “王总，结果看到没有，天哪，太可怕了！” 接到杨敏的电话时，王东东有些懵。 结果出来了？ 两人相视了一眼，李维维使劲点了点鼠标不停地刷新，但是网页仍然是一片空白。 “杨敏，你那边结果出来了？网页不是无法显示吗？” “出来了！刚刚刷出来的，结果太可怕了！” 话筒里。 杨敏的声音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王东东和李维维刚刚才落定的心神立马又被提了上来。 “你快把结果念一下。” 王东东颤颤巍巍地说了一句，随即就一阵手忙脚乱地按下了手机上的扩音键。 话筒里。 杨敏的声音立刻陷入一阵沉默。 两人甚至能挺到彼此的心跳声。 就在气氛将要陷入窒息的最后一刻，杨敏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 “年度最佳作品，第一名《爱情公寓》。” “第二名，《功夫熊猫》！” “第三名，《盗墓笔记》！” “第四名，《功夫熊猫2》！” “第五名，《爱情公寓2》” “第六名，《黎明的曙光》！” “第七名，《白雪纷飞》！” “第八名，《那些年那些事》！” “第九名，《千军》！” “第十名，《四面楚歌》！” “王总，上面是年度最佳小说前十名的名单，最佳作家的我念一下--” 等等！不，你！！先等一下。 杨敏的声音突然被打断。 王东东的声音有些语无伦次。 话筒里立马又陷入沉默。 “前十名？这就完了？” 王东东的确懵了，不只是他懵了，事实上看到这份统计结果的时候，几乎大多数人都懵了。 而网上，也早就炒成了一团。 “我艹！小白太牛逼了，五本书包揽前五啊！” “太逆天！” “第一的《爱情公寓》竟然有八百万票，太可怕了！” “杨帆的那本《春华秋实》竟然连前十都没进，不会是被潜规则了吧！” “不会，你往下拉，《春华秋实》排名第12，不到50万票！” 原来，在前十名的作品中，《春华秋实》竟然不见了！ 王东东愕然的正是这个。 作为本年度官方评选出来的年度最佳小说，《春华秋实》竟然在网络投票中落选前十，而获得的票数甚至跟第一名的《功夫熊猫》有着几十倍的差距。 这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 事实上，将近五十万票并不能算低，加上一些不愿意登记投票的读者，这也意味着这本书起码有超过百万册的潜在读者。 只是可惜，既生瑜何生亮，《爱情公寓》高达800多万张投票，对于杨帆来说的确就像是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 截止到投票日期，也就是9月3号为止，《爱情公寓》的出版数量已经高达2000万册，而销售数量也即将逼近这个数字，这也就意味着有接近半数的读者参与了这次投票。 如此高的投票率，这是任何作品的读者都很难实现的，偏偏小白的《爱情公寓》做到了。 一开始被人高度看好的《功夫熊猫》却并没有如同预测中的那样直接冲到第一，而是同样以800多万票但是微小的落差排在了第二名。 至于《盗墓笔记》，因为目前还在连载之中，并没有完本，所以得票数要略逊一筹，但是超过600万的得票率仍然让人一阵心悸。 同样没有完本的《功夫熊猫2》和《爱情公寓2》则分别以500万册和微小的差距分列在第四名和第五名。 五本书。 三部作品。 包揽前五的排名。 这的确是不可思议。 如此让人瞠目结舌的结果呈现在眼前的时候，王东东内心巨大的震动甚至超过了杨帆的《春华秋实》没有进入前十所带来的震撼。 无疑，不管最终的结果能否被承认，但是这份投票的结果已经能够证明很多东西。 杨敏并没有来得及念最佳作者的名单，因为李维维已经刷新出来了。 放下电话。 两人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排名久久不语。 221 出人意料的奖项 “你觉得这个结果有没有水分？” 卧室里。 两人沉默了数分钟之久。 而后李维维才从嘴里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不是她不相信，而是这个结果让人太难以置信。 同一个人的5本书包揽前五名！ 这个结果就是放哪里，让谁看都有些难以置信。 要知道这是年度最佳作品。 是年度！ 很多时候有些事往往都是集中在一起的时候才会给人远超认知中的震撼，这一次的投票结果显然就是如此。 看到结果的时候。 很多人都惊讶于小白的高产，一年时间内竟然有5部作品问世。 尽管《功夫熊猫》和《爱情公寓》都是续集，但是这同样改变不了5部作品之间存在极大的独立性的事实。 由于年度小说评选是从每年的11月份到第二年的10月份为止，所以林涛的5部作品都可以算入在2007年度之内。 在评选资格上。 不管是前不久才发售的《爱情公寓》1和2，还是《盗墓笔记》或者《功夫熊猫2》，都符合要求。 唯一一本《功夫熊猫》是去年10月份之后才开始发行的，这样算的话也符合时间上的要求。 所以，5本书包揽前5的结果，看似令人惊愕，但是事实上却又让人难以反驳。 《功夫熊猫》国内销量超过2000万册，海外销量超过3000万册，由这本书改编的好莱坞动画电影将会在2008年的元旦全球上映。 《爱情公寓》全国销量已经超过1500万册，目前在海外尽管没有发行，但是改编的电视剧也即将播出。 另外3本书目前正在连载之中，但是连载的杂志《东江文学》月刊目前已经连续打破了一系列由国内影响力最大的《小说家》杂志保持的销售记录，不仅如此，现在已经有人开始预测《东江文学》在不久后就能超越《时代周刊》成为全球发行量最大的杂志。 而造成这一结果的，正是小白那三本目前仍然在连载之中的作品。 有这样的成绩。 似乎投票的结果也并不令人觉得奇怪。 有了年度最佳作品的投票结果在前。 再看年度最佳作家的投票结果时，王东东已经没有先前的那么惊讶了。 在众多的变数之中。 唯一值得肯定的就是小白获得了毫无争议的第一。 将近一千万的票数！ 绝对是一个史无前例的数字。 这意味着平均每10个中国人里面，就有1个人为林涛投票，而同样的道理，这也意味着林涛的读者粉丝已经远远超过了一千万这个数字。 所以不管结果如何。 恐怕仅仅是凭借这个票数，就足以让很多人无可辩驳。 “有，水分肯定有，但是太平洋里的水就是怎么晒剩下的应该也比太湖里的水多吧。” 李维维突然就哑语了。 王东东的这个比喻真够是直白的。 而道理也很简单。 这个投票结果肯定是有水分的，不管是有意无意也好，还是操作上的漏洞也好，但是正如他说的。 太平洋的水怎么晒剩下的也会比太湖的水多。 小白的票数再怎么缩减，也会远远超过其他人或者其他的作品。 “明天肯定会有大量的记者来公司，你想想怎么应付吧！” 李维维笑着泡了一杯咖啡。 浓郁的香味在夜半12点的时候令人鼻尖尤其敏感。 王东东睡意全无。 而李维维还在倒时差，脸上的精神还很充足，甚至有些神采照人。 这一次王东东率先出手，尽管走的是一部险棋，但是他跟林涛之间一唱一和，算是彻底让小说家集团和评审小组背后的翁一华见识了一把。 显然，携民意以令诸侯的戏码，也并不是是个人就能出演的。 “应付？这一次不用应付，而且也不会有记者上门来的，不信我们明天看。” 王东东脸上的表情有些神经兮兮的。 第二天一早。 正如他所言。 果然。 李维维到公司之后，并没有发现任何记者堵门，别说堵门了，甚至连公司里的气氛都有些诡异。 一直到打开电脑，看到网上各大新闻的头条时，她才愕然一愣，随即立马就知道了事情的缘由。 很简单。 这一次年度评选的举办方名义上是小说家集团，但是事实上却是有上面的电视台来组织的，这也就意味着昨天晚上公布的投票结果从某种意义上，事实是打了电视台的脸。 以那些人一贯的尿性。 能容忍这个结果那就怪了。 《北京奥运会开幕倒计时即将开始》 “昨天，利比亚首都发生一起爆炸，死伤数十人！” “本年度诺贝尔奖即将揭晓！” 连续翻了数页。 李维维在新闻网上甚至连“投票”的字样都没有看到，仿佛有关于投票时间的整个舆论在一夜之间就被洗尽一空，犹如没有过一般。 惊愕！ 除了惊愕就是哑然了。 只要不是白痴。 看到这幅情形就想得到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结果，当然，李维维绝对不会费尽心思去猜测事情的结果究竟会怎么处理。 关闭网页。 李维维再次打开几个知名的论坛和博客，果然，在论坛和博客上同样看不到类似的消息，除了少数几个论坛上面还存在一些相关的言论之外，她几乎找不到任何存在过的证据。 很多时候。 这其实就是一种默契。 一直到当天晚上晚间新闻频道第一次在新闻中正式播出了这条消息之后，整个舆论才开始再次活跃起来。 “观众朋友们，欢迎收看午间新闻。” “首先，我们来看一则简讯，12月3号，一个名为“雷震子”的网友在我国著名的门户网站上发表了一个名为---” 新闻播音员详实地报道了整个事件的经过和结果，而对于前因后果却没有任何指向性的播报。 王东东很简单就能猜测得出来，这件事情极有可能还有回旋的余地。 毕竟新闻里面都正面报道了这个事情的始末和结果，尽管没有提出明确的意见，但是这已经算得上是难能可贵的了。 至少没有完全将消息封杀掉。 然而。 更让王东东意想不到的是。 12月8号。 一个来自欧洲的消息再一次把小白和他的作品《功夫熊猫》推上了风口浪尖。 而这一次，恐怕即使是评审小组也不能不正视了。 英国国家图书奖！ 不错。 作为英国出版界和图书界的盛会，英国国家图书奖堪称是英国图书界的奥斯卡，一直以来都是英国最为瞩目的图书奖之一。 而林涛。 尽管没有获得该奖在2007年的提名，但是他的名字却直接出现在了12月8号公布的获奖名单中。 包括“年度新秀”“年度图书”和“年度作家”三个奖项，而这也就意味着中国人第一次尽获得该奖，不仅仅是获得，而是一次性囊括了三个最重要的大奖。 毫不夸张地说。 中国作家小白包揽了该年度英国国家图书奖的精华。 年度新秀！ 年度图书！！ 年度作家！！！ 不管哪一个都是重磅大奖。 而尤其具备讽刺意味的是。 这样一个作家和他的作品，在国内却仅仅只是获得了一个年度最佳的提名，至于获奖？那是想想就足够的事情。 可能有些人会说中国年度作家奖评选的标准和条件远远高于英国国家图书奖，但是无可否认的是，在这一次闹剧一般的网络评选中，也出现了一个闹剧一般但是却震撼人心的结果。 中间的差距甚至让人无言以对。 一千万和五十万之间。 就是个傻子也分得清到底是有水分，存在暗箱操作还是事实就是如此。 麻雀就是麻雀，哪怕你长得再肥，那也只是麻雀，永远都变不成凤凰，体积大那也只是虚胖而已。 所以不管如何。 小白又一次火了。 不仅仅是火，而是差点烧着了半边天。 “中国作家小白获得英国国家图书奖！” “《功夫熊猫》名扬英伦三岛！” “小白获评年度新秀！” “罗琳与年度作家失之交臂，中国作家小白捧起最佳！” “观众朋友们，早上好，欢迎收看早间新闻。” “首先让我们来关注一条振奋人心的消息，据本台记者刚刚从英国发回的报道，就在不久前的当地时间12月8号上午9点。 英国国家图书奖评审小组正式发布了本年度的获奖名单，令人振奋的是，中国作家小白在此前没有被提名的前提下一举获得了年度新秀，年度图书和年度作家三项大奖。 恭喜小白，恭喜获奖，为国人争得了荣誉！” “对，恭喜小白！” “那么英国国家奖具体是一个什么奖项呢？--” 啪！ 关掉电视。 “这一次又被你小子嘚瑟到最后了，怎么样？现在心情舒坦了吧，这一次你小子还是走运了，竟然连英国人都来帮你的忙，这下翁一华他们有好戏看咯。” 松平市市委办公室。 石正飞和江司成都是一脸笑意。 既然连早间新闻都报道了这个消息，恐怕林涛这混蛋获得英国国家图书奖的新闻现在已经弄得人尽皆知了，从某种程度上讲，这小子这一次也算是为国争光了。 早先英国人的《哈利波特》在中国赚的盆满钵满的时候就有人提出来中国要有一个人出来为中国文学正名，当时文学界一片沉默。 风水轮流转，这一次林涛的《功夫熊猫》不仅仅从英国人的口袋里狠狠地掏了一笔，更是把英国人的奖拿了个足。 年度新秀！ 年度图书！ 年度作家！ 这三个奖，不管是获得其中的哪一个，都够嘚瑟好一阵功夫了，更别说同时将这三个奖项都收入囊中。 最重要的是。 这一次获奖是林涛生生把奖从罗琳手中抢过来的，此前的提名中，罗琳被提名为年度作家，但是最终还是输给了林涛。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英国人竟然会这么大度，但是拿到了就是拿到了，英国人肯定不会在全世界数十亿双目光中改口。 只是可惜了。 林涛这混小子死活就是不肯公开身份，就连获奖都是让李维维去英国代领的，凭空错失了一个从幕后走向前台的好机会。 “哪里哪里，几个连我们的年度作家都比不上的小奖而已。” 林涛的话说完。 坐在石正飞和江司成身侧的蒋文东和谢芳脸上的表情立马就变得有些哭笑不得，他们也算是见识过林涛的牙尖嘴利了，但是仍然被这句话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赤裸裸的嘲讽啊！ 那可是英国国家图书奖！ 号称是仅次于诺贝尔奖的英国图书奖！ 它比不上小说家集团和上面的电视台共同举办的那个年度评选吗？ 尽管蒋文东并不想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不是比不上，而是压根就没有可比性。 “你小子纯粹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石正飞捧起茶杯抿了口茶。 眼睛却不继续朝着林涛看了。 “蒋先生，你们公司如果愿意合作的话，现在眼前就有一个极好的机会，我们可以尝试一下看看双方都能不能满意，之后再谈建设影视城的问题。 林涛，美国人那边是什么个意思，这马上就要到月中了，如果在没有肯定的答复的话，那这事就黄了。” 蒋文东和谢芳对视了一眼就往林涛身上看了过去。 他们想不明白还有什么事情比合作共建影视城更能让松平市政府的领导班子引起重视。 “迪斯尼公司那边已经松口了，只要广电总局放行，在松平举行一场首映式没有任何问题，我们市里可以着手让人制作前期的宣传和广告工作了。” 很显然。 林涛嘴里的话中透露出来的信息再次远远超出了两人的心理承受范围。 《功夫熊猫》竟然会在中国首映？ 而且还是在松平？ 这怎么可能？ 但是林涛的话分明已经告诉他们，这已经不是可能不可能的问题，而是中国政府允不允许的问题。 迪士尼电影公司竟然真的答应了！！ 难道《功夫熊猫》真的会在中国而且还是松平这样一个内陆小城里举行首映式吗？ 蒋文东和谢芳对视一眼。 两人眼中都布满了清晰可见的震惊之色。 太意外了！ 真的是太意外了！ 脑中立马又想起刚才新闻上的画面。 蒋文东脑子里顿时有些混沌。 “难道还有什么是这个少年做不到的吗?” 222 重磅消息 “这件事情我来办，你只要负责让美国人答应这件事情就行了，别到时候万事俱备的时候突然给我撂挑子拖后腿！” 略作沉思，石正飞已经拍板下了决定。 “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老江，你没什么意见吧？” 林涛把目光撇向自己舅舅江司成。 “我没什么意见，不过这件事情要尽快办，否则时间上来不及，如果完全由我们市里来做的话，肯定会出现纰漏，毕竟不是专业的人员。 这样，现在蒋先生也在这里，我觉得这件事情可以跟蒋先生谈谈，双方大可以在这件事情上合作一次磨合磨合嘛，这对于以后的合作也是有好处的。” “蒋先生？您有什么意见？” 江司成说完就把带着一丝询问的目光撇到蒋文东身上。 石正飞顿时对这个提议也很有些兴趣。 他跟江司成虽然是地市的一二把手，在官场上也算得上是不大不小的领导，但是这个娱乐圈的工作还真不是两人玩得转的。 然而。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经济和娱乐自古以来就没分开过，无非是形式不同而已，古时候的戏子唱戏、青楼卖艺，现在的明星唱歌、拍电视拍电影。 发展经济，娱乐行业也是少不了要大力推动的，松平市资源贫瘠，难得能把白云风景区给申请下来。 根据林涛的建议，如果单单只是一个风景区的话，那恐怕吸引力和旅游价值都会大打折扣，但是如果建一个娱乐城，建一个影视城，再办一个文化节呢？ 那就有可能会不一样了。 只不过做这些事情都需要专业的人来做才行。 蒋文东和谢芳这一次来松平事实上还是林涛搭桥牵线的。 小说家文化集团尽管目前陷入低谷之中，但是这个企业以及其旗下的品牌在中国大陆早就家喻户晓，在娱乐市场上可以说也算得上是大有来头。 《爱情公寓》尽管还没有播出，但是就目前来看，盘活小说家文化集团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更何况还有后续的剧情。 从眼前来看，如果能够让小说家文化集团加入松平市的新城建设的话，那无疑是一个不错的助力。 但是相对于石正飞和江司成的笃定来说，蒋文东其实还有些迷糊。 “江市长，我有些不明白两位领导的意思，您和石书记是想让我参与到这一次《功夫熊猫》的首映式中间来？” 蒋文东的确不明白。 如果说好莱坞是所有电影人的心目中的圣地的话，那么迪士尼电影公司绝对算得上是这个圣地里面最为杰出的丰碑之一。 作为一部电影的按照美国人的思维制作出来的动漫电影，《功夫熊猫》会在美国之外的地方举行首映式那首先就是难以令人想象的，更何况是在松平这么一个小地方。 最令人震惊的是。 石正飞和江司成的意思竟然是自己也能参与到这中间来？ 这可能吗？ “蒋先生，你想错了，还是让林涛来跟你解释吧。” 江司成的话让蒋文东心里一愣顿时就有些失落，但是随即也明白是自己想多了，这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自己的确想得太多，心底顿时有些自嘲。 但是转即林涛的话却让蒋文东突然就仿若失魂一般。 “蒋总，我舅舅的意思就是希望请你来负责这一次《功夫熊猫》在松平市举行首映式的准备工作，但是不只是你说的这样，更重要的是迪士尼公司现在急需在中国找到一个合作伙伴来负责中国市场的影片发行工作。 你要注意，是长久的合作伙伴，而不是临时的，也就是说如果你们在这次首映式期间合作得愉快的话，我想迪士尼公司不会拒绝一家优秀的中国企业的，当然，作为要求，如果能够证明您的实力的话，那么白云风景区里面的影视城项目也并非不可以交给您来做。 石伯伯，舅舅，两位领导的意思我没有领会错误吧？” 林涛的话音刚刚落下。 蒋文东和谢芳几乎是同时转头往石正飞和江司成看了过去，此时两人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看到石正飞点了点头。 两人立马蹭地站起来，脸上一片狂喜。 撞大运了！ 这绝对是撞大运了！ 跟迪士尼合作？ 而且还是长期的伙伴关系？ 这是蒋文东之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幸福竟然来得如此突然，以至于两人都掩饰不住脸上的兴奋之情。 “哈哈哈！失态了失态了，两位领导这是帮了蒋某人一个大忙啊！我今天拍胸脯保证，日后林涛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决不推辞。” 石正飞和江司成不禁点了点头。 就连林涛脸上也有些揶揄之色。 蒋文东这头老狐狸。 的确深谙此中之道。 但是蒋文东此刻的兴奋却并不是假的。 并非他不稳重，而是这件事情真的太让人意外，也太让人震惊了。 先不论《功夫熊猫》在国内的市场如何，票房最终会取得怎样的成绩，仅仅是跟迪士尼进行合作发行一部电影对于小说家文化集团来说那就是一个了不起的突破。 按照国人的习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就等于是走出国门走向世界了，尽管没有成熟的作品，但是蒋文东毫不怀疑如果这一次合作成功的话，有林涛在，那拍出世界级的作品对于小说家集团来说也只不过是一个时间问题。 想到此处。 蒋文东忍不住朝林涛伸出手，林涛有些错愕地伸出手，这才感受到了蒋文东手上传来的力度。 太--- 太尼玛疼了！ 他被蒋文东的反映弄得简直有些哭笑不得。 “蒋先生，具体的情况我们也不是很了解，迪士尼公司既然已经答应了林涛会在国内举行一场首映典礼，那就不会有错，如果你们来得及的话，我希望你们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开始宣传工作。 具体的宣传要求我会立刻安排人把材料送到你手上，希望蒋先生能为我们松平市的发展提供一份助力。” 市长做久了，江司成的语气也变得有些平易近人起来。 林涛不禁点了点头。 穿越时空，自己做的最荒唐最大胆，但是收效最大的一件事可能就是推舅舅入局了。 原本他还担心舅舅无法适应这种转变，但是自己似乎想错了一件事情，任何人都不是生来就有治理之才的，舅舅江司成也是如此。 所以看到江司成越发地老练和沉稳之后，林涛嘴角也不禁挂起了一丝笑意。 因为他清楚。 官场并不只是一个能力的体系。 舅舅能做到这一步，说明他还有更高的空间，而这一切的根基就在于松平市的发展上。 “江市长请放心，我们肯定会竭尽全力的。” 有了蒋文东的保证，事情也就简单得多了，林涛很快就让迪士尼公司的代表跟蒋文东取得了联系，双方就首映式的准备工作进行了交流。 而此时此刻。 在外界。 有关于林涛获得英国国家图书奖的舆论才刚刚达到最高潮的时候。 在美国。 由华人报业集团发行的一份名为《华人日报》的中文报纸在得到消息的当天就连夜撤销了第二天的头条新闻，迅速换上了这个消息。 事实上。 在西方的华人世界里，没有人比那些身处西方世界里的华人更清楚这个消息带来的震撼和影响力。 在文艺圈子里。 中国人尽管有着古老的文明和无比灿烂的文化，但是由于工业革命和侵略战争的出现，古老的中国文化在西方人眼里其实只是些晦涩的难以明白的东西。 在最为传统的英文世界里。 一举拿下英国国家图书奖里面三个最重要的奖项，这是首次。 对于华人来说，史无前例的首次。 “最佳图书！” “中国小白，年度作者！” 在伦敦唐人街的一家包子铺门外，一大早就有人看到向来就抠门的谭姓老板竟然拉出来了一条横幅。 “庆祝华人获奖，今天馅多皮薄的包子免费供应5000个！” 免费供应？ 还是5000个？ 一时间，路过的华人纷纷有些难以置信，一直到有人问了一句。 “我说谭老板，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竟然免费供应包子。” “你个小赤佬，毛看到上面写的哇？阿拉今天庆祝咱们华人获得了大奖，不吃别挡着路。” “包子，新鲜出炉的包子，庆祝华人获奖，免费供应咯！” 一见真的是免费供应，顿时就呼啦一声，一大群人都涌进来店里。 “老谭这人是真厚道，就是抠门了一点！” “不管抠门不抠门，总之今天算是大方了一回。” “这么说，我们还得感谢小白，要不是他在英国拿了奖，看来咱们还吃不了这顿包子。” “哈哈哈，这话说得对，来来来，以水代酒，咱们为小白干杯！” “来来，干杯！” 簇拥在一起的几个年轻人都是在英国留学的中国学生，这一次林涛获奖，其实震动最大的，除了国内之外就是在英国了。 国家图书奖在英国号称文学界的奥斯卡，是仅次于诺贝尔文学奖的存在，由此也可以想象得到这个奖对于英国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而对于那些留学英国的中国学生而言，中国人竟然能够打败罗琳这样的对手捧起“年度图书”“年度新秀”和“年度作者”三座奖杯，这简直就是史无前例的，是难以置信的。 包括英国泰晤士报在内的英国报纸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在其官方网站上报道了这个消息。 但是无疑，这些报道或多或少地都带着一丝酸味。 “毫无疑问，罗琳输了，《哈利波特》也输了，而中国人赢了。” “今夜属于中国人！恭喜！” “恭喜中国作家小白，也恭喜那只会功夫的熊猫！你们创造了记录。” “《功夫熊猫》，一部创造历史的中国小说！” 似乎是不甘寂寞，又或者是不想让英国人唱独角戏，与此同时，在遥远的欧亚大陆的东岸。 中国国内。 媒体显然被林涛获奖的消息炸开了锅。 根本就顾不上网络投票的结果究竟会引发怎样的舆论和轰动，也顾不上这件事情发酵到最后究竟会是一个什么结果。 但是无论如何。 此刻，是属于小白的，属于《功夫熊猫》的，更是属于整个中国文学的。 “中国文学的新高度！” 很快地。 国内的一家媒体就用这样一个醒目得甚至有些让人侧目不已的标题引导了一股赞扬小白和《功夫熊猫》的旋风。 而其他的媒体也不敢居于人后，纷纷在同一时间段内大幅度高频率地对这个消息进行了各种形式的播报。 网络上。 报纸上。 甚至新闻上。 铺天盖地的，几乎走到哪里都能看得见这个消息。 当然。 并不是所有人都乐于看到这样的消息，对于这一次国内进行年度评选的评审组成员来说，这个消息就仿佛是扯下了他们的遮羞布。 而对于获奖的人，尤其是获得年度作家和年度作品的王小妮和杨帆来说，这个消息就更像是一个晴天霹雳。 英国国家图书奖。 而且还是分量最重的“年度新秀”“年度图书”和“年度作家”三个奖项，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小白甚至连提名都没提名啊！ 怎么可能会获奖！ 难道英国人都傻了？ 但是英国人傻吗？ 显然，答案是否。 英国人不是傻子，也不可能会是傻子，甚至比任何人都精明，如果不是有充足的理由的话，他们绝对不可能将对整个英国人如此重要的奖项一口气颁发三个给一个中国人和一本中国作品。 这无疑是一个耻辱。 但是英国人至少能够面对这样的不甘心。 输了就是输了。 “这是一部其妙的作品，也是一段美妙的故事，很多人说我输了，不，我没有输，在文学的道路上没有输赢的说法。 我想我该祝福神奇的中国人小白，恭喜你获得了三个大奖。” 这是一段英国作家罗琳的亲口发言，在被国内的一家网站转载之后，不到一天之内，这个视频的点击率就超过了百万次。 223 松平“大地震” 事实似乎再次验证了一句话。 在新闻界，永远都没有所谓的经典，只有新闻。 而再轰动的新闻也会有被取代的一天。 就像沙滩上的海浪，永远都是后浪滚前浪。 小白和《功夫熊猫》获得英国国家图书奖的消息在轰动了将近大半个月后终于沉淀了下去。 偶尔有媒体仍然会在片段中提起只言片语，但是无疑这已经不算是什么新闻了。 当然。 新闻可以过气。 但是新闻的主角却未必如此。 有些人似乎总是会成为媒体的宠儿，被捧到舆论的风口浪尖，独自享受高强度的聚光灯和人群里一阵又一阵仿如风吹麦浪般的欢呼和喝彩。 在准备了将近半个月后。 松平市政府首次以个体的身份召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新闻发布会，当记者和其他的一些城市的管理人士纷纷调侃松平市政府想玩另类，搏出位的时候。 松平市政府的新闻发言人，文化局局长邵喜河却突然公布了一条轰动全国影视娱乐圈甚至是世界娱乐圈的消息。 由中国著名畅销书作家、英国国家图书奖“年度新秀奖”、“年度作家奖”获得者小白著作的《功夫熊猫》改编，由美国好莱坞著名电影公司迪士尼影业制作发行的好莱坞动画大片《功夫熊猫》将于2008年1月1日松平当地时间晚上6点30在松平6中大操场举行中国首映式。 《功夫熊猫》的首映式？ 在中国举行？ 而且还是在松平市？ 天哪！ 这怎么可能？？ 几乎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提出了这个疑问。 松平市在哪？ 松平6中又是什么鬼？ 很多外国媒体在费尽力气查询之后才知道松平6中是个什么东西 松平市第六中学！ 真是奇怪的中国人。 但是这个问题先不讨论。 关键就在于。 为什么会是松平市？ 《功夫熊猫》为什么会选在在中国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内陆小城举行首映式。 轰动！ 真的是彻底轰动了！ 此前。 迪士尼方面已经透露了有关《功夫熊猫》即将在元旦举行首映式的消息，作为第一部由中国人编剧，并且大量使用中国元素的好莱坞式电影。 《功夫熊猫》从还没有进行制作开始就赚足了眼球，迪士尼公司在偷着乐的同时，的确也有些忐忑。 如果这是一次失败的投资，那么整个迪士尼影业都将会受到巨大的影响。 “邵先生，请问你们松平市是否跟迪士尼公司有合作的打算？” “邵先生？为什么迪士尼会选择在松平市举行首映式？” “邵局长，您好，我是娱乐频道的记者，请问您能不能透露一下迪士尼电影公司选择松平市作为首映地点的原因！” “邵局长，请问迪士尼选择松平市跟小白有没有关系？” 呼啦一声。 在松平市文化馆的新闻大厅里。 人群呼啦一声将邵喜河围起来，随即就陷入一片安静之中。 提问的是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女记者。 小白？ 几乎所有人在瞬间都石化了一般，紧紧地盯着邵喜河。 显然，这个问题才算是问到点上了！ 邵喜河不由得有些唏嘘。 这些记者还真是— 但是无论如何，这一次松平市能否成功地一炮走红，关键还就要靠这些记者们捧不捧场了。 林涛那小子应该也知道这一点，竟然点头同意透露某些有关他的信息，也算是极为难得的。 “嗯~怎么说呢！大家看来都很关心迪士尼公司为什么会选择松平市作为首映式的地点，具体的原因是什么，我无可奉告，不过我有两个信息可以透露给大家。 第一个信息是有关这一次首映式的情况，迪士尼电影公司已经将《功夫熊猫》的中国发行权全权交给小说家文化集团，双方之间将会有一个长期的合作计划。 第二个消息是有关松平市跟小说家文化集团之间的合作，日前，松平市政府已经取得了建设白云自然风景区的授权书，在经过讨论和科学的人证之后，松平市政府将会在白云峰景区建设一个世界级的影视基地。 目前，市政府正在跟小说家文化集团和美国迪士尼电影公司洽谈有关的合作事项。” 轰！ 又一个重磅消息！ 天哪！ 迪士尼竟然要跟松平市政府合作建设影视基地。 我的天！ 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可能！ 其实邵喜河还是说得保守了一些。 就在前不久，迪士尼方面已经跟松平市政府高层领导进行了第一次越洋谈话，在更早就之前，也就是11月底林涛跟迪士尼商量是否可以在松平市举行另外一场首映式的时候。 松平市政府就提供了有关于白云风景区详实的资料给对方，优越的地理条件和独特的自然景观的确让迪士尼公司有所动心。 再加上林涛从旁平衡，双方已经达成了一个初步的合作协议，而最终能否敲定双方的合作协议，其实关键的地方还在于《功夫熊猫》最终上映之后的成绩如何。 因为此前林涛已经答应对方，一旦签订合作协议，迪士尼电影公司将会在中国松平市建设一个全球影视基地，而他本人也将会提供优质的电影剧本给对方。 这其实就是在赌博。 迪士尼赌的跟松平市赌的是同一件东西。 那就是林涛的潜力。 “天哪！太惊人了，观众朋友们，就在刚才，松平市文化局邵喜河局长透露，在不久后美国好莱坞电影公司将会跟松平市政府合作投资一个全新的影视基地，而新的影视基地选址就在于松平市刚刚获批的白云风景区内。” 东江卫视。 负责现场直播的那个记者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真的是太惊人了。 其实这在林涛看来其实嗖很有些稀奇的，甚至有些过度夸张。 原因很简单。 因为在另外的那个时空中，好莱坞电影公司到底有多牛他很清楚，很厉害不假，但是绝对没有到眼前这个程度，更没有现在看到的这种强大影响力。 只是自己的出现仿佛让这个世界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一切东西都在不可思议地颠覆脑中原有的形象。 随着接触到的东西越多，林涛就越来越吃惊，这个时空中，中国电影和电视行业的贫瘠，包括世界电影行业的贫瘠甚至有些出人意料之外。 原本许许多多应该出现的经典作品似乎都被遗忘了，总而言之在这个时空中的电影名录中是找不到的。 也就是说。 随着他的出现，这个世界的变化竟然是持续性的，而不是瞬间就完成，自己的任何一个动作都有可能会导致后面的事情朝着自己记忆中不同或者相反的方向发展。 “邵先生，请问小白有没有加入到这件事情之中？” 那个记者似乎再次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不过在场的记者也不傻，那位邵先生显然是不会正面回答这个问题的。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 这一次邵喜河并没有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至于这个问题，怎么说呢！我想我可以透露一些东西，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松平人，我想小白并不介意我这样介绍他。” 哗！ 轰地一下。 这一次记者们是真的疯了一样往前涌了过去。 邵喜河几乎是被市局的便衣公安强行拖着从人堆里拉出来的，一心人冲出来的时候，虽然是寒冬腊月，但是身上已经汗湿了。 太可怕了！ 这群记者简直就是疯子。 “邵局长，这可真不容易，下次您要是还有这差事，可千万别叫我来了，挤死我了。” “哈哈哈，王队长，这可是你们杨局亲自下的命令，没我什么事，下次啊还找你。” “邵局，您就放过我吧！您是没看到那些记者的样子，我看就差点把您吃咯，不过小白这影响力也太大了。” “领导，您快说说，小白真是咱们松平人？” 这个话题一提出来，灰白的依维柯里面立马就热闹起来，一时间邵喜河顿时又变得头疼了。 宁安8中。 如果不刻意的话，林涛基本上不会频繁地想起这个学校。 想见林若男的冲动在十八岁的年纪是很难掩饰得住的，尤其是林涛这种情愫初开的少年人更是如此。 但是林涛的沉稳和隐忍多少还是让堂堂宁安市新任常委副市长林国华吃了一惊。 黑色的奥迪车停在校门口。 车门拉开。 林若男走出来的时候，吸引目光那是自然的。 18岁，女孩子的身形越发地高挑和窈窕起来，不知不觉，一头短发已经披肩洒落。 “若男！” 紧闭的车门突然被摇下来，林国华似乎还有些话。 “爸爸？” 抿着嘴唇。 正所谓女大十八变，林国华看着仿佛完全两样的女儿，眼底不禁露出一抹喜色，只是林涛那小子太可气了。 他毫不怀疑眼前的女儿身上出现的这些变化并不是因为他这个老子教导的缘故，而是那个混蛋小子的影响。 尽管在松平市折戟沉沙。 但是想来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自己的一对儿女都变化不小，尤其是儿子林伟，从松平市回来将近一年多，圈子里林伟的名气越来越大，隐隐有压过程颢一头的的趋势。 尽管只是晚辈少年人之间的意气之争，但是谁家父母不希望儿女成才，林国华自然也不例外。 “这周周五我会去一趟松平市，你江叔叔让我带你跟伟伟一起去，你如果要去的话周五放学早点回来。” “松平？” 听到松平两个字，林国华分明看到女儿眼里闪过了一道亮光，心里不禁有些愤愤不平。 一想到林涛那个混蛋小子竟然轻轻松松就把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勾走了心他就有些不爽快。 但是一想到林涛现在的风头，自己又忍不住先笑了起来，弄得林若男有些不知所措。 “好了，你先去学校吧。” 嘭！ 另一侧。 林伟嘭地拉上车门。 “若男，看来咱们没有猜错，林涛那个王八蛋竟然是小白，这一次去松平可得好好宰他一顿，太坑爹了，大明星啊！” “你敢！”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松平市。 自从邵喜河在新闻发布会上公布了《功夫熊猫》即将在松平6中举行首映式后，整个松平市都变得沸腾了。 老规矩。 在距离首映式举办还剩下不到一个礼拜的时候，一切准备工作其实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包括设备的运送和调试，人员的挑选和培训等等，接下来就是布置工作了。 松平市市政府其实也是煞费苦心才挑了松平6中，一方面6中的整体环境好，毕竟是全市唯一的示范性实验中学，学校的面积够大，操场更是开阔，足以应付即将出现的接待工作。 其次就是林涛的原因了，林涛提出这么个地方，市里也不得不考虑。 由于这一次是室外放映，负责片场的蒋文东也不吝啬，设备都是挑最好的送过来，礼拜一一大早，整个6中都轰动得不得了。 一辆辆商务车相继开进校园，大量的设备被搬进大操场，为了这一次首映式，6中所付出的代价就是一个礼拜没有任何体育活动，当然，为了回报6中，小说家文化集团免费给6中的师生提供了200张电影票。 工程队一大早就进入6中的大操场开始搭架子将操场四周都用幕布围起来，这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工程，一个礼拜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天公作美不要下雨。 而松平市政府要做的工作，却远远不蒋文东要做的多。 “老杨，市局那边，你要在第一时间布置下去，全市的治安工作要抓好，出了什么问题到时候市里为你是问。” “是，石书记，我马上回去就开始进行布置，安保工作一定做好。” 石正飞和江司成其实也是思虑不少了。 这一次美国的电影公司同意把《功夫熊猫》的首映式放在松平市，在外界看来可能仅仅只是一次出挑的举动，但是对松平市来说却是意义重大。 当前最重要的是，他们想通过这一次的活动来检验松平市治安、交通和住宿等基础设施方面存在的问题。 今后松平市要朝着旅游型和文化娱乐城市发展，就必须要解决好这些首要的问题。 “另外，工商局和交通局也要严防不法分子欺骗旅客，这一次事关我们松平市的形象和将来的发展，我决不允许你们出现错误，准备工作从现在就开始不能松懈。” 散会后。 当天下午，整个松平市都开动了起来。 清洁！ 食品安全抽查和管理！ 交通整顿！ 一大波市政清查动作开始排山倒海一般倾泻下来，大量沉积已久的问题开始浮出水面，继而在第一时间内被解决掉。 对于不法分子来说，这一次的大面积大范围和高强度的整顿行动无疑是一场灾难，但是对于松平的普通群众来说，这却是政府近年来难得甚至是极为罕见的良性行动。 224 再见 “听说8班有4个人抽到了，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靠，在我们学校首映，凭什么不让我们看。” “得了吧，你也不想想，人总共就只有两三千个位子，6中有多少人？” 6中有多少人？ 这个问题堆积到6中教务处处长彭玉梅案头的确有些棘手。 “彭老师，我们班就1个人抽到票，这也太不公平了！” “怎么不公平了，当初说好的按照抽签顺序来排！” “王老师，您就认了吧，我们也就2个人呢！” “听说高三8班抽了6个人？” “嘿，柳老师您可别乱说，我们班明明只抽了4个人。” “你看你看，你看看，你看他这嘚瑟的样子。” 顿时一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就连彭玉梅都不得不吐了口气笑了笑。 “好了好了，杨老师说得对，既然当初开会的时候都同意了，那现在就不要反悔，一共就200张票，全校每个班级能分到2张就算是不错了。” 众人没辙。 只好点了点头平息了争吵。 这一次《功夫熊猫》在6中举行首映，那200张票还是市里跟蒋文东协商之后才弄到手的，算是对6中的补偿。 对于6中庞大的人数来说，200张票肯定是杯水车薪，但是这也没有办法。 首映式总共就安排了不到3000张票，这已经算是史无前例的多了，6中高中部加上初中部总共有将近60几个班级，而且这150张票里面还要按照人头比例抽出一部分来交给6中的老师。 这样一算的话，彭玉梅说的数字的确没有错，平均每个班级能够分到2张票就已经算是非常不错了。 至于有的班级抽到4张票，有的班级只抽到1张票，那也是运气。 在12月月底。 也就是首映式的前5天。 小说家文化集团已经在官方网站上开通了网上订票系统，除了一半的首映门票通过邀请的形式送到了国内各大电视台、报社以及著名的影视人和评论人以外，剩下的票基本上都以网络抽签的形式售出。 当然。 类似于这种活动，肯定还有不少额外的私票。 林涛手中的20张票就是这么来的，而且都是位置很靠前的座位。 “涛子，你说叶子是不是装了****运，1班全班3个人抽到票，他竟然抽到一张了，真特么瞎眼了，艹！” 3班几个男生凑到一起的时候都在谈论抽签的事情。 其实不光是3班，几乎整个6中都在谈论这件事情，抽签结果上午已经公布了，1班的运气算不上太好，但是绝对算不上太坏，除了叶飞抽到一张门票，还有2个名不见经传的女生也各自抽到一张。 至于3班。 那就有些尴尬了。 全班竟然只有蔡哲华一个人抽到了票，就连3班的班主任朱强都有些无奈，如果考试也是按照这么来的话，那么他们3班肯定此次垫底。 全年级总共就3个班抽到1张票，其中就有他们高三3班。 这运气！ “别在那里怨天尤人了，人家抽到票那是运气，咱们就蔡总抽到一张，这也是运气，还能怎样？等呗，反正首映完了就要上映，到时候去电影院，只要有票子，管够！” 管够！ 噗！ 奇_书_网_w_w_w_._q_i_s_u_w_a_n_g ._c_o_m 林涛听到王海那混蛋嘴里说出来的话真想喷他一脸。 特么的以为是什么了，还管够！ 不过3班拢共就抽到那么一张票的确是有些少了点，自己手上有20张票，舅舅那边4张市里已经安排了，舅舅在办公室里不能走开，舅妈也没去，剩下的2张正好父母一人一张，小林语交给舅妈带。 20张票有6张送给了林若男2张给了于鑫，唐洁那边是打算给3张的，这样一来还剩下9张票。 如果班上要给的话，那班主任朱强肯定要一张，孟欣瑶那一张也跑不了，估摸着还要两张，据他所知，文化局那边，邵喜河局长也就分到一张票，邵鹏那王八蛋肯定没有。 叶飞和蔡哲华已经有了，剩下的6张票还真不是那么好分配的。 “你们都不想看？” 林涛半开玩笑地问了一句，没想到还真是都点了点头。 唐洁有些失落。 女孩子总是要比男生要来的感性，一张首映门票就足以让她们辗转反侧了，当然，前提是爱极了才行。 唐洁显然就是如此。 《功夫熊猫》从上市发行开始，唐洁就追看过，不仅仅是《功夫熊猫》，小白所有的作品她都收藏了，这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是难能可贵的。 回到家整个人就都有些无力地倒在了沙发上，一直到唐友常和杨金花回来，整个人都像是丢了魂儿一样无精打采的。 升入高三，高压之下唐洁对林涛的感情也淡了很多，事实上苏芮和林若男时间对给她的感触太深。 像她这样敏感的女孩子不可能不知道无论是苏芮还是林若男，跟林涛之间都是有着牵扯不断的关系的。 而随着唐家跟林家合作，尤其是在家里从唐友常和杨金花口中听到“林涛”的频率越发地高了之后，唐洁就开始回避这个名字。 “洁洁，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 见女儿有些无精打采地躺在沙发上，杨金花立马放下手里的包包过去伸手摸了摸唐洁的额头。 “没问题啊！” “妈，你别搞了！我没事！” “起来吧，喏，这是明天晚上的电影票，我和你爸都去，说起来啊林涛这小伙子还真不错，以前小时候就机灵，这男孩子就是不一样，大了就有出息。” 唐洁翻了翻白眼懒得去计较杨金花话里浓浓的重男轻女思想，因为她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桌上的那三张熟悉的电影票给吸引过去了。 蓝色的边条，红底黑字，如果还有什么电影票制作得如此精美的话，那肯定是《功夫熊猫》了。 唐洁看过蔡哲华抽到的电影票，所以一眼就认了出来。 骨碌地爬起来。 死死地把那几张票抓在手里，原本有些无精打采的眼神立马就变得精光熠熠的。 “妈，你说票是林涛给的？” “对啊！今天下午林涛他爸爸给你爸送过来的，说是林涛让给的，我估摸这肯定是他舅舅那里弄到的。” 抿了抿嘴唇。 唐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知道林涛自己也没有抽到票，一下子送给自己三张票，那他自己？ 想到这里随即又摇了摇头，她知道林涛的舅舅是市里的市长，拿到票应该比普通人更简单一些。 唐洁可并不知道就算是江司成也只不过分到手4张票。 首映式是在礼拜六晚上6点。 但是在下学之后，林涛其实就已经发现校门口多了很多陌生的面孔，显然是有市外的游客来参见首映式了，这些人都是在提前踩点。 观影棚在今天上午就已经全部完工，从外面看过去，整个6中的操场都被银白色的防水帷幕给遮盖了起来，操场四周的铁门都被锁死，只留下两个进出口。 屁股下的这辆自行车还是去年11月份的时候买的，一年多的风吹雨淋，外壳已经有些损了，随便颠簸一下都会发出那种哐当的声音。 老林家的新房子已经造了将近两个月，主体的框架已经完工，大致的轮廓也出来了，从外面看显然是一栋宽体欧式风格的别墅，房子的占地面积很大，前后各开了一个院子。 而且房子的左侧和后面就是沙水河，其实没有太大的闲置部分，前面的院子和防护林就占据了将近大半的面积。 现在工程队正在开挖地下室，按照他的意思，设计师在林家的主体建筑下面开辟两个联通的地下室，一个是地下停车库，一个是地下冷藏库。 按照工期来算，再有一个月的时间，也就是年前，房子的整体工程应该能够完工，至于内部的装修和外部的装饰，估计要等到明年了，能够赶在高考前入住可能是最理想的。 林家的老房子林国华已经答应杨广福在新房入住之后就卖给盛鑫地产。 思绪有些跳。 而且走进院子的时候，林涛很快就看到院子里除了家里的那两辆车以外，竟然还停着一辆黑色的奥迪车。 是市里的车牌，而且分明就是舅舅江司成的2号车。 他知道江司成是大忙人，平日里可从来没看到过他开公车来家里的，今天倒是有些稀罕。 但是下一刻。 林涛就愣住了。 刚刚走进院子里。 他几乎是才停好车就看到两个人一胖一瘦从门里走出来。 于鑫！ 林伟！ 艹！竟然是这俩孙子。 “涛子！” “哟，林涛，院子里停着价值几百万的跑车不开，骑这么个破东西，你也不嫌臊得慌，将来怎么驾驭得了我们家若男。” 果然。 胖子于鑫一开口就都是大杀器。 “于鑫，你再瞎说！” 看到眼前俏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脸上微带着一丝酡红的女孩时，林涛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在一群人诧异和惊愕的眼神里。 林涛连想都没想就冲上去把林若男拥在了怀里，挣扎了几次见都挣脱不了，林若男也就随他去了，只是脸上骤然就变得滚烫一般。 她能清晰感觉得到林涛内心的兴奋。 还有一丝感伤。 少年人的情感总是最细腻的，而且易碎。 即使是林若男自己也从来就不会想到自己竟然能够坚持这么长的时间，而林涛更是从来都没有背叛过这段发生在青春里的感情。 林国华和江梅都有些哑然。 当然。 江梅脸上的那一抹喜色是显而易见的。 她知道林若男跟儿子是同伴同学，至少以前是。 也知道林若男是以前市里那位林市长的女儿。 显然，现在更知道儿子林涛和这个女娃儿之间，肯定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在他们这个年纪这并不稀奇。 “诶诶诶，我说你们俩够了吧，这大家都看着呢！” 有些不舍地松开双臂。 林涛脸上还有些意犹未尽。 而林若男早就把头低到了胸口，双颊泛起一抹红潮。 回到客厅里。 几人闲聊了一些在学习和生活中的琐事，分开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林涛能够清晰地察觉得到在林伟和于鑫两人身上发生的变化。 尤其是林伟。 当然，变化最大的是林若男。 女大十八变并不只是一句空话，女孩身上的一丝馨香吸入鼻中的时候，林涛忍不住撇开脸细细地打量起林若男来。 于鑫和林伟直接无视了他不要脸的行径。 如果是以往，或许于鑫还会感叹两人之间存在太多的阻碍，但是在走进林家的院子，看到那两辆奢华得不像样的豪车之后，心里那点小心思自然也就消失得无隐无踪了。 有时候。 有钱并不是对方势力，而是因为他们无法漠视你的存在。 当然，如果林涛就是小白，小白就是林涛，那财富或许又只是一个附加值。所以在看到林涛的书房里满满地堆满了几大书橱的珍藏版小说时，林伟和于鑫几乎连眼睛都看直了。 “太不厚道了，你小子，什么时候开始写小说的？让我猜猜，是不是从中学生作文报离开之后就开始的？” 于鑫完全就是一副福尔摩斯的模样。 其实他猜得并不准确，确切地说《功夫熊猫》是在10月末的时候林涛就已经开始动笔了，当然，交给王东东的确是在离开中学生作文报之后的事情，所以他并不打算扫了于鑫的兴致。 看到林涛点了点头，于鑫果然很兴奋地叫了起来。 尽管早就猜到了林涛就是小白，但是真的看到林涛当面点头承认的时候，三人难免都有些震撼，尤其是林若男，一对好看的眸子打量着他，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女孩的初恋总是比男人的情怀更久长一些，尤其是像林若男这种外刚内软的女孩子。 一如她的自信。 是她的就是她的，别人终归是抢不走的，苏芮是如此，唐洁也是如此。 于鑫和林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离开了书房，只剩下林若男一本接着一本地翻看书橱里的作品，每一本书的扉页上都写着林涛的名字。 笔迹端正。 “原来你就是小白！” 喃喃地。 林若男在嘴里念叨着这句话。 一转身，整个人都被林涛拥入怀里，静静地嗅着女孩身上的馨香。 “我离开的时候你有没有生气？” 抿着嘴。 林若男的声音轻若蚊蚋，竟有些颤抖。 她的确走得太匆忙，甚至来不及告别就消失得无隐无踪，林涛并没有呐喊，也没有陷入疯狂，只是静待流年，任凭时间从指间一点点流逝，一直到再次相见。 “没有，我生气干什么？” “那你为什么不来宁安市找我？” 女人似乎总是有很多很多的理由来为自己的蛮不讲理背书，林若男也不例外。 “跟你在一起，需要比你想象中还要多的勇气，我一直在努力。” 林涛并没有回避这个问题。 或许是曾经的杨薇薇让他明白了这些东西，所以从这一点上来说，林若男是幸运的，因为她遇到的是林涛最美好的时光，也是最向上的岁月。 “你一本又一本地给我寄书是不是故意的？” 眸子里闪过有些狡黠的目光。 林涛不禁有些愕然。 他的确是故意的，不仅仅是故意的，还是刻意的特意的有意的。 要不然，鞭长莫及，他怎么去捍卫自己的东西。 225 涛子是谁？ 林家的书房里。 林涛和林若男两人并没有温存太久的时间，一盏茶的功夫。 偶尔相顾无言。 眉眼间脉脉含情，总也要胜过朝朝暮暮。 对于一个十八岁的少女而言，林涛的眼神过于炽热了一些，掌心的温度急剧上升。 只是不等他体内的男性荷尔蒙分泌得过多，林若男已经挣开了手。 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于鑫脸上显然憋着笑。 让人错愕的是，坐下的时候，林若男竟然伸手把林涛的右手抓在掌心，十指紧扣。 忽视了那许多的目光。 就连林国成和江梅两口子都被大胆的两人闹的老脸一红起身借故走开了。 于鑫看得一阵目瞪口呆。 第二天一早。 整个宁安市从6中到人民路和复兴路这几段路上都挤满了人，跟往日不同的是，不少记者扛着长枪短炮就那么在路上走来走去地拦车。 幸好松平市早就已经做过了准备工作，交通上没出什么岔子。 这一次少说全国也来了几百个记者，加上随行的工作人员，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可以说，现在的松平市就等于是身处在风口浪尖上，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被曝光，那些记者可不是吃素的。 松平市有胆量走进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那就要有足够坦荡的胸襟，否则只怕连一轮舆论都走不过去就会打退堂鼓。 娱乐圈向来就是勇敢者的游戏。 就像是一个大染缸。 有脸皮厚的。 有胆大的。 有潜规则的。 也有同流合污的，独独没有胆小的。 搁这样敏感的时刻，整个松平的公安交通工商部门几乎是一刻也不得闲。 时间还没到。 但是6中已经挤满了人群。 《功夫熊猫》的首映式带来的吸引力远远超乎了蒋文东和松平市政府的预期，将近3000张门票带来的效应似乎让松平市领导层都有些始料未及。 下午6点。 观影棚正式开放。 黑压压的人群开始从2个入口检票排队。 “请拿好自己的眼镜！” “眼镜？要眼镜干什么？” 没有人知道要眼镜干什么，但是还是依言从入口处的服务员手里接过一副墨色镜片的塑料眼镜。 这幅突然出现的眼镜让本就期待甚大的电影再次变得有些扑朔迷离起来。 显然，已经有不少的知情人猜测到了即将观看的电影会是什么。 3D影片！ 难道《功夫熊猫》竟然会是一部3D技术制作出来的影片？ 在另外一个时空里。 真真意义上的第一步3D大片是从《阿凡达》开始的，但是在这个时空里，林涛却没有听到任何有关《阿凡达》的消息，自然也就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3D电影。 而《功夫熊猫》的出现，却成了首部用3D技术制作的电影。 虽然只是一部动画，但是这部电影带来的影响和震撼无疑会席卷世界影视圈。 灯光骤然暗下来。 电影开始。 但是整个影棚里并没有立刻就变得寂静无声。 好莱坞大片式的开场，迪士尼电影公司的经典片头让人不禁心底一动。 经典就是经典。 即使只是一个开场画面，但是显然也已经赚足了眼球。 尤其是那只巨大熊猫出现在镜头前时。 几乎是瞬间。 诺达的观影棚里，霎时就变得寂静下来。 气氛甚至沉闷得有些可怕，除了呼吸声和高倍的音响里传开的声音，再无一丝骚动。 作为迪士尼电影公司的代表，约翰·里奇朝身边的助手笑了笑，隔着墨色的镜片，助手尽管看不见自己老板眼里的笑意，但是他却从里奇的举动里看到了一丝满意。 尽管电影还没有正式上映开卖，但是无疑这一场首映式是成功的。 就从这一刻起。 作为老电影人，他们都清楚电影院的寂静往往代表着一种让人很愉悦的开始，喧嚣总是令人不喜的，尤其是作为一场首映式更是如此。 躁动背后，如果不是不安就是厌恶。 在中国举行首映式？ 而且还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并不是那样发达的城市，事实上此前里奇是一力反对的。 他并不知道公司的高层是处于怎样的考虑竟然会答应这样一个看起来有些荒谬的决定。 他承认中国有着巨大的人口潜力，而且跟印度庞大的人口相比，中国所不同的是，这是一个快速发展的市场，不应该怀疑的是，中国的电影市场有着令人想象不到的巨大潜力。 进入中国电影市场，这似乎是迪斯尼高层早就已经达成一致的目标。 《功夫熊猫》显然就是这种决策下的产物。 “里奇先生，我想我应该祝贺你。” “谢谢的祝贺，我想这不光是属于我的。” 蒋文东的话让约翰·里奇的面色一暖，随即也凑到蒋文东耳机轻轻说了一句。 两人都是在电影市场上摸爬滚打了一辈子的老家伙，参加过的首映式少说也有数百次，自然知道这样的氛围意味着什么。 就在两人交换着各自的意见之际。 屏幕上的画面随即一变。 巨大大英文字母开始出现，紧接着出现的是小说家文化集团为松平市制作的一个不到10秒钟的广告。 而后就是漫长的片头。 寂静的人群里突然引发一阵骚动，灯光闪烁，一些不知情的人纷纷回头看着引发骚动的方向。 “我靠，你刚才看清楚没有？” “什么？” “我艹，你没看清楚？刚才，刚才片头上写的，编剧的名字是不是林涛？” “对啊，是林涛，怎么了？” “你傻啊！” 在蔡哲华邻座。 叶飞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蹭地一下就要站起来，却被身边的蔡哲华和另外一个男生拉住了。 “你别动！” “我艹我艹，林涛！肯定是他，肯定是涛子，要不然他哪来的这么多票！” 叶飞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过于兴奋。 但是随即就意识到自己还在影棚里，立马就安静了下来，但是脸上的表情显然变得有些兴奋。 林涛自然并不知道最后还是自己送出的那几张票暴露了他就是小白的秘密。 如果不是这几张票。 叶飞他们自然也不会想得林涛跟小白之间可能会存在的联系，毕竟叫林涛的人不止一个。 而就在昨天晚上，林涛突然送给了1班和3班几张票，而且都是熟人，合计着一猜，肯定就怀疑了 而实际上他们也并没有看错。 就在广告结束后的片头上，编剧一栏里的确写着林涛的名字，而原著的作者还是写小白。 “这混蛋-” 人群里。 王东东和李维维相视一笑。 显然，两人都发现了这个不经意间出现的名字，如果记得不差的话，这应该是林涛首次用自己的名字出现在作者栏里面。 对于知情的人来说，他们显然是知道编辑和原著的作者是同一个人。 数千人里面注意到这个细微之处的人毕竟只是少数，而猜测到此林涛和彼林涛之间关系的就更少了。 所以骚动也仅仅只是喧嚣了片刻就再次安静下来。 但是无疑。 人群里已经埋下了不少躁动的火引子，而他们都在静待结果揭晓的最后时刻。 巨大的荧幕上。 熊猫阿宝的再次出现顿时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抿着嘴唇。 所有人都凝神屏息全身心地投入到眼前的画面中，3D眼睛带来的全新体验让观影的人都有些忘情，即使是林涛也不例外。 相对于普通的电影画面来说，3D影片的确有着不一般的视觉效应，仿若置身画面之中的那种感觉是从来都没有接触过3D的人所根本就无法想象得到的。 而眼前这一切都似乎变成了现实。 所以当整场电影结束，屏幕上打出用中文特意剪辑上去的“谢谢观赏”四个字时，整个观影棚里面都一片鸦雀无声。 有时候，无声并不代表沉默。 也有可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一道有些单薄的掌声轻轻地拍起来的时候，全场竟然不约而同地起立，而后就是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 掌声如潮水般响起。 咔地一声。 灯光霍然亮起来，整个观影棚里一片灯火通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后台的服务人员竟然已经撤掉了前面的设备搭起了一个简单的舞台，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但是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人去注这些东西，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那个外国人身上。 约翰·里奇并不懂中文，所以李维维紧跟着，除此之外，王东东还有蒋文东以及松平市文化局局长邵喜河也同时走了上去。 叽里呱啦了一大段话。 台下的观众都有些懵，但是这丝毫不妨碍记者们不停地按下快门，闪光灯将整个舞台都照得通亮。 李维维笑着点了点头，一直到里奇说完才捏起话筒。 “大家好，我是约翰·里奇，说真的，中国话真的很难学，《功夫熊猫》是迪士尼公司制作的一部极为成功的电影，我们应林涛先生之邀在中国松平举行了一场东方式的首映式。 谢谢你们的掌声，这是对我们最大的肯定，我想林先生也会很高兴，这里是林的家乡，我想，这里也会成为《功夫熊猫》的家乡。” 林涛？ 约翰·里奇并不知道下面骤然的骚动究竟是因为什么。 但是蒋文东和王东东却早就已经相视一笑明白了原因。 显然，如果不是林涛授意的，里奇肯定不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在这样的场合把林涛曝光，不管怎么看都像是可以安排的一场个人秀。 果然。 李维维的话音刚落下，台下就有人直接喊出来了。 “林涛是谁啊？” “林涛是不是小白？” “林涛~林涛~林涛！” “出来~出来~出来！快出来！” 呼声在片刻就汇成一道声浪席卷整个观影棚，呼喊声越来越大，几乎所有人都开始变得好奇。 小白是谁？ 这个问题其实早在去年《功夫熊猫》横空出世的时候就已经引发过轰动，只不东江文学出版社那边的保密工作做得极好，根本就没有泄露出任何风声。 小白叫林涛？ 如果他们记得不错的话，这应该是首次曝光小白的本名。 尤其是现场的记者。 在听到李维维的话之后，立马就意识到这一次极有可能会获得一个震动娱乐圈的大新闻。 关于小白的身份。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这绝对是关联到国内娱乐圈、文艺圈、出版圈子里最火爆的消息。 人群中。 在靠近东北向的位置。 所有拿到电影票的6中师生都坐在一起，但是此时此刻，几乎所有人都同时站起来喊林涛的名字。 甚至有不少人哟徐诶稀里糊涂地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形，他们自然不理解6中的师生此时的心情。 “涛子！” “涛子~涛子~涛子--” 被6中的师生带动起来，人群里“林涛”的喊声在一群不明真相的观众和记者耳中忽然就变成了“涛子”。 但是仅仅只是愕然了片刻之后，就开始有人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涛子？ 林涛？ 那边好像都是松平6中的老师和学生吧，难道？ 不少记者开始猜测到什么，但是眼里难以置信的神色显然暴露了他们内心的想法。 不会吧？天哪！ 难道小白竟然是6中的学生？ 或者老师？ 不对！ 不可能是老师！ 如果是老师的话，6中的师生绝对不可能喊“涛子”的。 难道？ 难道小白真的是6中的学生？ 天哪！ 大新闻！ 这绝对是大新闻！ 甚至又不少记者已经在脑中自动脑补出来把林涛是一个中学生的事实公布之后外界的反映会是怎样的一幅画面。 不知道那些撰文批判小白的作品的专家和学者们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如果一个中学生写的作品都能卖出千万册的销量。 如果一个中学生的作品都能被好莱坞电影公司改编成电影。 如果一个中学生--- 他们甚至不敢想象。 观影棚里，“涛子”的喊声已经一波接着一波喊了十几次，前面临时搭建的舞台上，李维维凑到约翰·里奇耳边轻轻说了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这为迪士尼公司的代表才明白事情的原有，脸上立即灿开一团典型的美国笑脸。 事实上。 他脸上的表情并不能掩饰心底的震撼，林涛在中国的知名度显然已经远远超出了迪士尼公司很多高层的预料。 此时此刻，毫不夸张地说。 《功夫熊猫》极有可能会在中国电影市场上卖出一个令人不可思议的成绩，但是一想到那个中国的天才少年会分走13%的票房的话，里奇心底就有些肉痛。 作为一个编剧，林塔能从迪士尼手中拿走这么高的分成的确有些令人吃惊，但是毫无疑问。 这一次迪士尼的投资极有可能是正确的。 中国的电影市场也有非常大的可能地迪士尼放开怀抱，如果是这样的话，13%的利润分成无疑是合算的。 226 震惊 一袭黑色的礼服。 白色衬衫带着淡红色的边花。 这是江梅给儿子精心挑的一套衣服。 并不出挑的款式和颜色，但是无疑足以衬托出林涛在这个年纪该有的稳重和沉着，最重要的是笔挺的身形。 林涛的出现无疑将现场的记者心底的那一丝侥幸彻底粉碎。 天！ 甚至有人忍不住捂住嘴开始惊呼。 太惊人了！ 有些无法令人相信。 人总是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思维习惯，在某些时候回自动脑补许多认为本应该如此的东西。 例如眼前。 假如舞台上出现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的话，或许记者们还不会惊讶，即使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先生，恐怕他们也只会在心底暗自叫一声好。 真是老当益壮。 但是如果出现的是一个正直青春年华的少年的话，那这一切就变了，变得扑朔迷离。 变得有些不可思议起来。 但是跟满脸难以置信甚至震惊的记者们相比起来，6中的老师和学生们却变得有些疯狂。 “林涛！” “林涛！” “林涛，好样的！” “林涛，我们支持你！” 太疯狂了！ 太可怕了！ “洁洁，林涛竟然是小白，你看到没有，看到没有！” “天哪！真的是林涛！” “我艹，涛子这混蛋，骗了我们多久了！” “咱们放不放过他！” 叶飞有些咬牙切齿。 “孟老师，我真的太吃惊了，真的难以想象，太难以想象了。” “林涛竟然就是小白！” 朱强一改平日的沉稳，竟然变成了话唠。 脸色激动得发红。 其实一开始林涛送给他一张电影片的时候，朱强还有些闹不懂，后来一想也不以为奇，毕竟林涛的舅舅是市里的江市长，在苏芮跳楼时间后，这也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有这层关系在，林涛要弄几张票断然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没想到的是，原来根源竟然不在那里，而是有这么一出。 如果林涛就是小白，小白就是林涛的话，别说一张电影票了，就是十张一百张对他来说那也不是问题吧。 但是此刻朱强的注意力显然不在这个问题上。 在朱强身侧。 赵洪贵脸上的表情有些好看。 似哭非笑很精彩。 当然。 赵洪贵对林涛的恶感并不会因为一张电影票而消散，不管是苏芮的离开还是1班的排名在全年级的一落千丈，可以说都跟林涛有关。 只是早在林涛霸占了6中甚至是全市文科班的第一名之后，这种恶感就因为某些原因而变淡了许多。 一直到现在。 林涛竟然以另外一个身份出现在自己眼前时。 他彻底惊呆了。 甚至有些发愣。 我真的没看错？ 林涛就是小白？ 毫无疑问，赵洪贵是一个很虔诚的文学爱好者，文笔也并不差，长时间的熏陶已经让他具备了一些文人的气质。 对于《功夫熊猫》的欣赏和喜爱那是溢于言表的，从当初在《东江文学》上连载第一期他跟彭玉梅进行讨论开始，其实就注定了他今天会遭遇眼前的这一幕。 而也正是这种执着，才让他接受了林涛赠送的电影票。 “朱老师，真想不到，我教了这么多年书，真的是第一次看走眼了。” 朱强若有所悟地看了赵洪贵一眼，转而又伸手想拍拍他的肩膀，但是看到赵洪贵眼中的那种兴奋，震惊还有失落，又瞧瞧地放了下去。 “赵老师，我也看走眼了！” 真的是一路狂欢。 “他真是小白？真的好年轻啊！” “何止年轻，我看还没我儿子大吧！” “太惊讶了，没想到《功夫熊猫》的作者这么年轻，还是个高中生吧？” “你没看6中的学生喊吗？高三的学生！” 松平6中。 高三三班的学生。 松平市三好学生称号的获得者。 全是文科班第一名！ 曾经见义勇为救过两个同学！ 上过新闻！ “老婆饼里吃不出老婆”就是他说的！ 几乎是在瞬间，林涛的点点滴滴的就都被人挖了个干干净净。 掌声仍然雷动。 欢呼声眼见着一时半会下不来。 舞台上。 林涛结果李维维递过来的话筒，双手合十做出一个“拜托”的举动，随即竖起食指在嘴边嘘了几声。 人群这才渐渐变得安静下来。 一片寂静。 众人都都有些兴奋，也都好奇，都等着林涛看看这个年少成名，雪藏了将近一年多的天才作家会说些什么。 “好紧张，我看到你们现在的表情很害怕一言不合你们就要上来打我了！” 哄！ 哈哈哈哈！ 一阵大笑席卷了整个观影棚。 那种显得有些压抑的气氛顿时就被席卷一空，变得闲适了很多，众人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稀奇古怪。 但是随即立马就有人想起来《爱情公寓》里面的一些台词。 “看来他还真是小白，要不然也写不出来《爱情公寓》。” “哎，真不知道人家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出来的，羡慕死我了。” 小小地骚动了片刻，观影棚里继续安静下来，这一次林涛没有停顿，也没刻意用轻佻的话语，而是直接鞠了一躬。 “首先呢，我感谢各位今天能够来出席《功夫熊猫》的首映式，我想有很多人是不远万里来到松平市的，希望《功夫熊猫》这部电影没有让大家失望，如果有，那~~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吧！” 人群又是一阵哄笑。 笑声还没落下，就已经有人开始站起来大声喊了。 “林涛，我们支持你！” “电影太棒了！” “我们还要看第二部！” 抱拳朝说话的人笑了笑，众人立马就安静下来，但是无论如何，林涛简单的几句话的确已经改变了许多人脑中想象了很久的形象。 不是一个中年男人。 也不是一个白发老者。 而是眼前。 这个说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言辞犀利，满面春风的英挺少年。 林涛其实并没有那种奶油味道的帅气，而是多了一些硬朗，脸上的棱角继承自林国成的长相很有些分明，剑眉星目。 “一直以来，可能有很多人都在猜测小白到底是谁？会不会是这种样子，会不会是那种样子，会不会是什么什么其他的样子，为了避免我以后变成四不像，所以我今晚出现了。 大家好！我就是小白，我叫林涛，是松平市高中三年级4班的学生，也是《功夫熊猫》的作者，当然，《爱情公寓》和《盗墓笔记》也是我写的，如果大家喜欢看的话。” 啪啪啪啪！ 话音还没有落下，全场的观众再一次集体起立将最热烈的掌声送给了林涛，一直持续了将近两分钟，林涛好几次想开口说话都被掌声打断。 太热情了。 舞台上。 在林涛身后。 约翰·里奇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他真的有些忐忑，因为他很清楚，迪士尼严重低估了这个中国小伙子在中国的影响力，这种盛况在美国他只在杰克逊的演唱会上看到过。 观众的表情和一举一动其实是透露出很多东西的，就像眼前，林涛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能够挑动全场观众的情绪，这种可怕的影响力已经不单单只是一种影响力而是一种人格魅力了。 而且最让他吃惊的是。 这个中国天才少年的舞台风竟然前所未有地好，太让人吃惊了。 他甚至有一种错觉。 如果让林涛出演一部电影的话，他甚至有可能会捧回一座奥斯卡小金人，这种想法一经出现，竟然甩都甩不掉。 “谢谢谢谢！太感谢你们了，这一次能够争取到《功夫熊猫》在国内举行首映式，其实十分感谢几个人，一个是美国迪士尼电影公司的约翰·里奇先生，是他不远万里来中国主持这一次首映式的，其次还要感谢小说家文化集团的蒋文东总裁和他的助手谢芳女士。 此外，还要感谢东江文化集团的两位合作伙伴，李维维女士和王东东先生，以及家乡的领导。 怎么说呢，其实我开始创作的时间并不长，想必很多人都知道，我的第一部作品是在《东江文学》杂志上连载的，可能很多人不清楚，在此之前，我参加过东江杯作文比赛，也做过一段时间东江中学生作文报的签约小作者。 可以说，写东西是我十八岁的人生里尤为重要的一件事情，在今天，我要感谢几个引导我成为现在的我的人，第一个就是我的爸爸和妈妈，尤其是是我的妈妈江梅女士。” 掌声雷动。 林涛刚刚说完。 后场控制灯光的人就把灯光打到了坐在台下第五排的江梅和林国成身上，现场的掌声热烈得有些让人动容。 在林涛的欧洲版《功夫熊猫》扉页上，其实写过一句话，就是谨以此书献给我的母亲。 所以很多读者，包括现场的很多看过那本书的人其实都能体会到林涛的话并不只是一个套路，而是实实在在的情感流露，尤其是看到江梅眼眶泛红的时候就更是如此。 “还有一位非常棒的老师，可以说是他引导我坚定地走在创作的路上，那就是松平市第六中学的赵洪贵赵老师。” 哇！ 哗啦啦！ 这一次的掌声简直就热烈得有些过分。 赵洪贵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置信。 他其实并没有想到也不可能想得到自己的名字竟然会出现在林涛的口中，而且还是以这样一种形象出现，可以说，林涛的这一个评价足以让他为之骄傲一辈子。 作为一个老师，能够培养出一个在某个领域即将达到巅峰的学生，这种荣耀是别人所难以体会得到的。 但是赵洪贵的确是真的没有想到。 他跟林涛之间，分分合合，可以说矛盾大于融洽，但是林涛竟然在这样的场合对他表示了谢意，这无疑是一种极高的尊重。 朱强和其他的一些老师其实是有些吃味的，但是转念一想，也不禁暗自点了点头，如果不是有这样的胸襟，可能林涛也写不出如此大气磅礴的作品。 “赵老师，祝贺你啊！” “嗯，林涛这学生真不错！” “有气量啊！” “我艹，涛子还真是大度，要是我就做不到！” “所以你出不了名！” 赵洪贵的眼眶里水花在打着转，但是他硬是忍着没有让它滴落下来。 感动，往往只是一瞬间。 脑中火光电闪地回忆着过去的一幕幕。 东江杯之前自己对林涛的失望。 获奖后的期望。 发现他跟苏芮之间的暧昧关系是表现出来的那种愤怒。 两人之间交锋的那一幕幕。 尤其是在教室里对峙时的情形。 这一切，当看到舞台上的林涛突然朝自己的方向鞠了一躬时，所有的一切都在瞬间化为了乌有，最感动的无疑是男人之间一笑泯恩仇。 哗啦啦啦！ 啪啪啪！ 掌声四起。 赵洪贵抹了一把眼睛，这才站起来接受所有人的欢呼，在这一刻，他何林涛之间已经没有了嫌隙，而是一个是老师，一个是学生，一个能够培养出林涛这种学生的老师。 在6中师生区。 6中的极为校领导脸上的笑容都快挤成一团了。 他们高兴啊！ 太高兴了！ 简直无以言表。 可以说，现在的中国文学界，文艺界，娱乐界，没有一个人敢忽视林涛的存在，即使是文艺圈子里。 此前。 网络投票结果出来之后，网上的舆论一片哗然之际，不少的媒体和知名评论人先后都发表文章认为这只是一次笑闹之举，并不能代表中国文学界的观点。 不仅如此，而且不少人公开批评这是林涛在背后授意的。 但是结果呢？ 英国国家图书奖一出，那些人顿时就沉默了。 舆论的风向立马就变得不在模棱两可起来，因为他们都明白，这根本就无法否认。 英国人颁奖给林涛，这并不是因为英国人的水平就低，按理说中国人其实也把奖颁给了林涛，投票结果就显示出来了。 只不过由于某些原因，这个奖并没有到林涛手上。 他们脸皮虽厚，但是也没厚道去抨击英国人颁奖没有水平的程度上。 再加上林涛曝光了身份。 这一下子可就真的有好戏看了。 不少记者几乎已经能够预料明天的新闻了。 227 成名的烦恼 再炫目的画面也有消失的时候！ 同样。 再鲜美的宴席也有散场的时候！ 《功夫熊猫》的中国首映式在2008年1月1日晚上9点半顺利结束，但是无论是对林涛和现场所有的观众来说，还是对媒体和各大电影公司来说，这都不是结束，而是另外一个开始。 一个崭新的时代的开端。 有媒体当天晚上就在其官方主页上打出了这样的标题： “林涛的时代来了！” 不错。 是一个时代。 这种说法毫不夸张。 对于滚滚向前的中国舆论界和文化节而言，林涛的出现就像是浑浊的河水里出现的一道清流。 用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横冲直撞，打破常规，创造了《功夫熊猫》和《爱情公寓》等一个又一个难以超越的记录。 “王总，你把我们瞒得好苦啊！” “就是啊，王总，您要请我们吃饭补偿我们！” “王总，快请客！” “不行，不能光让王总请，还有杨助理，司主任，对了，还有李副总，你们都有份。” “不行了不行了，我快要晕倒了，一想到这么多人要请我们吃饭我就忍不住饿了！” 哈哈哈。 一阵哄闹起来。 众人顿时都忍不住笑弯了腰。 王东东极为难得地板着脸不说话，可能是因为李维维在场的缘故。 他们是今天一早就从松平市赶回来的，当天下午李维维和杨敏还要去一趟松平，这一次的首映式极为成功，尽管《功夫熊猫》在三天后才会在中国市场上正式上映。 结果更是要等到上映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才会统计出来，但是迪士尼电影公司的那位负责人约翰·里奇却从首映式上看到了林涛的潜力以及《功夫熊猫》这部世界上首部3D制作动画电影的广阔前景。 所以在当天晚上首映式结束之后，里奇就邀请松平市政府的代表，以及东江文化集团和小说家文化集团的代表到他们入住的酒店里告知了一个来自美国迪士尼总部授权的消息。 迪士尼电影公司答应跟中国方面进行合作，同意跟小说家文化集团签订长期的电影发行合同，并且答应松平市政府，将会联合东江文化集团、小说家文化集团以及林涛主导的梅园，共同投资松平电影城。 具体的合作形式和投资额将会在近期举行谈判。 这个消息对各方都是一个好消息，尤其是对于松平市政府而言，这无异于获得了一笔极有可能会超过十个亿人民币的巨大投资。 这场首映式总算是没有白忙活，但是所有人都很清楚，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林涛。迪士尼方面的态度出现这么巨大的变化，林涛在首映式当天晚上展现出来的惊人魅力彻底让美国人服气了。 东江文学出版社。 办公室里一大早就彻底沸腾了起来。 昨天晚上《功夫熊猫》的首映式刚刚结束不到一个小时，全国各大媒体，门户网站，舆论头条几乎都被这条消息占领了。 但是让人最错愕不已的是。 占领头条的并不是《功夫熊猫》的首映式取得了成功，而是另外一条消息。 那就是小白的身份。 此前媒体有关于小白究竟是什么人的猜测其实一直都没有停止过，但是无论如何，结果揭晓的时刻终究还是让人震惊了。 甚至一开始还有人怀疑这只不过是一个恶作剧。 但是紧接着大量的照片被放出来之后，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事实就是如此。 小白真的是一个高中生。 这样的落差几乎让很多人彻夜难眠，尤其是那些对小白进行过恶意批判的人，很多媒体都发现，许多批判林涛的博客文章竟然在一夜之间都消息了。 毫无疑问。 只要博主不是傻子，就应该明白，再不删掉那就是一个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被挖出来开刷。 喷作品？ 可以？ 喷作者？ 那也可以。 但是如果写出千万销量级别作品的作者只是一个十八岁未满的高三学生，甚至成名作出版时只不过16岁，那就有些稀奇了。 你能说一个16岁的少年不懂文学？ 你能说一个16岁的少年文笔粗糙？ 你能说一个16岁的少年不懂什么叫剧本？ 答案显然也是可以的。 但是不能否认的是，这特么的还是一个未成年人啊，他并不需要足够的理由，只需要往那里一站，就不应该对他要求太高。 更何况。 林涛18未满就拿到了英国国家图书奖的年度新秀，年度作家和年度图书奖。 他们18岁的时候在干吗？ 所以结果很显然。 林涛的身份让不少人都吃瘪了。 “行了行了，这个客我请，但是不是现在，更不是今天，当前首要的任务是赶紧策划一个专题报道，我要你们马上就在《东江文学》上刊登出来，缺什么材料都可以找杨助理，她可以直接跟林涛联系。 另外，司伟，你马上在工作室里挑两个口才和文笔比较好的，下午跟李副总一起去松平市，明天对林涛做一个专访，这可是我费尽口水才给你们争取到的机会，别给我浪费了。 到时候回来啥都没有，尽跟人娱乐记者差不多，就知道问些花边新闻，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林涛可不是好热的。” “啊！王总，我可以报名吗？” “对啊，王总，您不能偏心啊，为什么只有工作室的人可以去。” “王总，我保证不问花边新闻。” 嘈杂声起。 王东东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做了一个无比蠢蛋的决定，他怎么就会想到公开这件事情呢，真是头都大了。 办公室的员工压根就没听他后面的话，净顾着前面的了，一听可以做林涛的专访，顿时就闹了起来。 不光是他们。 外面有关林涛的报道更是攻占了所有舆论板块，就连中央电视台的早间新闻和其他的一些主流的媒体都转播了《功夫熊猫》首映式和林涛公开身份的消息。 当然。 这种主流媒体并没有过分报道林涛个人的新闻，而是把注意力放到了《功夫熊猫》这部由中国人的作品并改变的电影。 作为好莱坞也是全世界范围内最顶尖的电影公司，迪士尼电影公司的制作和处理技术无疑是极佳的。 而且整部电影都采用了3D制作技术，整个电影的投资高达两亿美金。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作为一部动画电影，这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的投资额，但是按照迪士尼的官方宣言，这就是一个大胆的尝试。 作为世界上首部全权用3D技术打造的动画电影，《功夫熊猫》的噱头还是很足的，而且本身里面的中国元素在好莱坞所受到的评论就是好坏参半。 毕竟美国人可不都是中国粉丝。 美国首映式结束之后。 电影人曾经为这部电影打出了8分的高分，理由也比较充分。 题材新颖，剧情紧凑，画面感强，而且运用了全新的3D技术，观影体验简直就是前所未有的精彩，让人如同身临其境。 同样。 作为中国的主流电影媒体和社会新闻，国内的评论也都是趋向于积极方面的，诸如中国元素，诸如在世界范围内传播中国文化等等。 事实上。 这些媒体的推波助澜和炒作，其实在很大的程度上为《功夫熊猫》的大火造就了一种势。 除了国内外媒体之外。 最轰动无疑是整个松平市。 尤其是松平6中的师生。 周一。 林涛几乎是刚刚汽车进学校，差点就引发了交通堵塞。 整个6中的学生都跟疯了一样在教学楼下面的走廊里把林涛给堵了起来，叫喊声一片，整个校园里都清晰可闻。 要签名的。 要拥抱的。 甚至还有表白的。 火热的程度简直有些超乎林涛的预料之外。 其实他在公开身份之前就预料过会出现这种情形，但是真的遇到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估计错误了。 不是高估了6中学生的热情，而是远远低估了。 如果不是学校保卫处的保安和各班的班主任集体杀出来把学生们都赶回教室，林涛今天就别想上楼了。 即使如此。 下课的时候3班的走廊外面还是引发了严重的堵塞。 没辙。 学校只好临时通知林涛放假。 没有看错。 真的是放假，而且还是放他一个人的假。 林涛现在担心的不是放假，而是担心回家后林家会不会被人淹没，今天上午听老爸老妈讲已经接待了超过十批记者了，鬼才知道后面会不会还有更多人，反正经历过6中的那一幕，他是再也不相信王东东那个孙子的话了。 无奈之下。 林涛只好透过东江文化集团的官网发布了一条个人声明，从1月3号到8号期间，他将会了离开松平市去参加活动。 这也是下下策。 林涛现在担心的是家里会被人搞得鸡飞狗跳。 其实已经有记者在当天下午就发现了林家大门紧闭，院子门也锁着，林家人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林国成走之前也跟邻居打过招呼，不要告诉任何人他们去什么地方了，其实知情人也不少，只不过市委党校一般人进不去。 尤其是发生了这码子事之后，市局的杨局长特意加派了人手去市委党校值班，这样一来，躲在江家的林家一家人这才算是安静了许多。 客厅里。 林国成和江梅一脸的疲惫，看得柳红霞直接发笑。 “怎么样？当名人不好吧，我早就说嘛，涛子的身份一旦公开，肯定是你们夫妻俩没好日子过，现在那些记者就跟偷腥的猫差不多，都是狗鼻子可灵光着呢。” “狗鼻子？我看比狗鼻子还灵光，一大早我开门一看就吓到了，哟呵，好大一群人站在我家院子外面。 态度倒是挺好的，没有一个人拍门，就站那里等着，等我开门就说要采访一下我们，还要看看涛涛住的地方，可不是把人给吓着了。” 江梅想起来都是一阵后怕。 不是她反感，而是她根本就没接触过这种情况，十几个记者肩扛手抬的带着长枪短炮往你家里钻，哪个普通人都会后怕。 更何况江梅在家里老早就一直被儿子林涛灌输媒体就是王八蛋大坏蛋的观念，现在好了，现在不光是江梅，就连林国成都患上了恐媒症。 “涛涛，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你老住我家也不是办法吧？” 柳红霞一脸揶揄地看着外甥林涛。 其实她心里老高兴了。 昨天晚上没去现场，今儿个早上看到新闻的时候后悔了一整个上午，一直在那里念叨个不停，一直到林国成和江梅夫妻俩一脸狼狈地跑来家里这才心理平衡了许多。 明星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尤其是大明星，脸皮不厚点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明星。 看着风光。 实际上连打个喷嚏人家都说你感冒，抠个鼻子都说你没素质，是个女的在身边溜一圈都是情人小三加出轨了。 当然这一条现在还不适用于林涛咯，而且要论脸皮厚，他的脸皮只怕是早就比城墙还要厚了。 连生死都经历过的人，还在乎个屁的脸皮。 “舅妈，还能咋办，就在你家蹭吃蹭喝呗，你人心看着我爸我妈被记者曝光夫妻感情？还是你忍心看着你外甥被那些个流氓记者拉出去曝光。再说了，把我逼急了大不了我再专门感谢一下你好了。” 哈哈哈！ 江司成一听外甥这话立马就笑了起来。 倒是江梅板着脸喝了一句。 “怎么跟你舅妈说话的。” 柳红霞也是一脸无奈，这外甥，真是白养活了。 原来，昨天晚上林涛专门感谢了一下6中的班主任赵洪贵老师，今天就听人说了，6中教务处的走廊里被人堵的水泄不通，除了来采访的记者，还有不少学生家长要求把孩子转到赵洪贵班上。 这一下子就热闹了。 赵洪贵顿时就进退两难，只好躲在教务主任彭玉梅的办公室里不出来，调不调整都是教务处说了算，反正跟他无关。 如果说林涛是成名惹的祸，那赵洪贵就真的是躺枪了，看来这被人感谢也不是这么好享受的。 “你敢！让你爸揍你。” 柳红霞还真是怕了他了。 这混小子。 接下来几天，林家一大家子还真就住下了，林国成和江梅暂时睡在他表姐江萍萍房间里，林涛则跟表弟强子睡在一个房间里，中间接受了一次专访之后连课都没有上。 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安生日子，12月8号，迪士尼那边又来人了。 （8月最后一天了，像往常一样，小白码完字，真的有些身心疲惫！大家晚安，8月你好，8月再见，祝大家9月安好，新的学期学习快乐！） 228 爱国宣言 成名很简单。 写一首歌！ 拍一部电影！ 又或者像林涛这样。 自从林涛选择公开他就是小白的身份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他会在很长时间里都活在聚光灯下。 所以刚刚走下飞机，还没有出航站楼，当他被身边一个记者认出来之后，林涛就懵逼了。 “快，是小白！” “小白，说两句吧！” “林涛，林涛！” 东海市国际机场的航站楼里。 人群就像疯了一样往前涌去，整个出站厅都被堵得水泄不通，林涛难以想象的是竟然会有记者一直在机场蹲点。 真的太可怕了！ “小白给我签个名吧！” “小白~小白~小白！” 开始有林涛的粉丝不停地喊林涛的名字，而随着时间越长，零星的喊声已经越发有变成浪潮的趋势。 相对于林涛是高中生的身份而言，粉丝们显然更认同他是《功夫熊猫》的作者兼编剧的存在。 《功夫熊猫》在首映式后的第三天正式在全国境内的各大影城开始上映，但是最现实的问题就是，在2008年年初，中国国内竟然只有不到100快3D银屏，而且将近一半还是在近一个月内蒋文东拍板在小说家文化集团旗下的院线增加的。 这也就意味着，即使是全天候放映，满打满算一天也只能够放映不到500场。 对于中国庞大的人口市场和电影市场而言，这简直就是一个噩梦。 因为即使是高达百元的票价，也出现了排队抢购甚至是黄牛倒卖的情况，据知情的媒体透露，一张3D电影票竟然被黄牛炒到了500块。 即使如此，私底下交易的人仍然络绎不绝。 东海市的一家电影院因为有5块3D银屏，所以在1月初竟然成了整个东海市最火爆的电影院。 每天几乎从早到晚几乎都有人站在电影院大厅里排队买票，看完一场有一场，观众们仿佛不知疲倦，不停地有人去站位排队， 与此同时。 首部3D影片《功夫熊猫》带来的影响远不止如此。 《功夫熊猫》的热映让很多电影院线都意识到了3D电影的广阔前景，它们开始纷纷增加投资，更新电影院的设备，大量增加3D银屏的数量。 从1月1日开始，几乎每天都有新的3D银屏增加。 而《功夫熊猫》的热卖，对于林涛而言，最直观的结果就是，他火了。 不仅仅因为他是小白和《功夫熊猫》的作者，而是因为他是这部电影的编剧，最重要的是，他的配音角色。 即使是迪士尼电影公司官方也发表声明称“他们为并不认为林涛能配好这个角色而向他道歉，事实证明，林不仅仅是一个优秀的配音员，同样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电影演员和编剧。 与此同时，他们希望今后能够继续跟林涛合作一部或者多部电影，要注意，是以演员的身份，而不是以编剧和原著作者的身份。” “说两句吧！” “小白，说两句！” “林涛，我爱你！” “小白，我们都是你的粉丝，说两句吧！” 其实从发现有记者和粉丝读者自己开始，林涛脸上就挂着极为诚挚的笑容，这样的表情落入记者和粉丝儿的眼中，无疑为他增加了不少好感。 毕竟没有人喜欢看一张死人脸，尤其是粉丝，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偶像会是一副“走开，我很不高兴”的模样，相对而言，林涛虽然闭口不语，但是脸上的表情却让人如同沐浴春风一般。 “谢谢大家，谢谢！” “哇~” 声浪一波接着一波涌起，极大地考验着林涛的耳膜强度。 “大家都小心一点好吗？小心踩到人，摔倒就不好了！” 嘘！~ 做出一个安静的表情，众人这才缓缓变得平静下来，但是从他们脸上的表情上看，林涛毫不怀疑，如果今天没能满足这群已经陷入疯狂的记者和粉丝们的要求，他今天就别想走了。 “谢谢，谢谢！大家都太热情了，说真的，刚才出来的时候，我被吓了一跳，一开始看到一大群人冲上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来抓我的，我一想，我今天早上没闯红灯啊，警察叔叔应该不会来抓我的。” 轰！ 哈哈哈哈！ 哈哈哈 太逗了！ 毫无疑问。 林涛的一句话顿时把众人都逗乐了。 闯红灯是什么鬼？ 这个梗简直就让众人差点笑得抽疯。 “小白，请问你真的是高中生吗？” 尽管媒体早就在《功夫熊猫》的首映式结束后的第二天就已经报道了这个消息，但是显然并不是每个人都相信，或者说，不是每个人都愿意相信。 “对，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大家，我是松平市第六中学高中三年级3班的学生。” “那你能不能谈谈关于你是怎么创作出《功夫熊猫》这本书的？” 相比于林涛的粉丝，记者们更关系他的作品。 对于《功夫熊猫》，林涛其实并没有什么值得说的，难道他要说“因为我是抄袭的？”事实上，在一个从来就没有《功夫熊猫》的时空里，他就是唯一的作者，不会有其他人。 “怎么说呢？我经常听到有人说这么一句话：创作就跟生孩子一样，会经历相爱，怀孕以及阵痛等阶段，而后才会有自己的孩子。当然，你们不要误会，我还是个孩子，可不要以为我生过，想必说这句话的人生过吧，嗯！应该生过。” 说到最后。 林涛竟然在记者和一众粉丝面前喃喃自语起来。 一时间弄得众人都有些愕然，甚至懵了。 这是什么鬼？ 写作跟生孩子？ 但是随即想到林涛那句话，众人立马又哄堂笑了起来。 其实他们并不想笑，只不过忍不住而已。 原因非常简单。 因为林涛引用的这句话并不是其他的什么人说的，正是国内的那位文学泰斗翁一华。 当年翁一华在成名之后一度创作出了《夜》《田野上的大风车》以及《割麦者》等一批优秀的文学作品。 后来在央视一档名为“大师讲坛”的节目中，他曾经说过类似于林涛刚才说的这么一句话。 所以众人虽然明明知道林涛是在讽刺翁一华，但是还是被他的忍俊不禁弄得笑了起来。 在此前。 翁一华公开批判林涛的作品国内众人有目共睹，而林涛同样犀利的反击引起过轰动。 只不过现在看来，翁一华这一次这个暗亏是吃定了，他一个成名数十年的大师级作家，怎么也不可能跟一个刚刚18岁的少年过不去。 更何况对方刚刚完成了3部千万级销量的作品，更获得了英国国家图书奖，这个奖项即使是翁一华自己都从未染指过。 相对于林涛这样的成绩，翁一华唯一的优势就是在国内文坛里面经过时间堆积起来的威望。 而一旦这种威望为林涛的成绩所压过时，众人都不难猜测到，最终落入下风的只会是翁一华，而不是林涛这个只有18岁，还处于上升期的年轻作家。 有时候，年龄是一种无可比拟的优势。 林涛说完这句话后。 记者们自动回避了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的兴趣，他们不傻，自然知道如果继续问下去的话，鬼才知道林涛会有什么惊人之语。 他不怕翁一华，但是他们还是很忌惮的，所以很快，话题就有转换成了另一个。 只是他们这一次更没有想到，林涛的坑早就已经挖好了。 “林涛，请问你为什么把《功夫熊猫》交给美国好莱坞的电影公司来拍而不是像《爱情公寓》一样交给国内的电影公司来拍呢？ 据我们所知，《功夫熊猫》是一部非常明显的中国作品，它的故事情节，人物设定，甚至是里面的每一种元素都充满了中国的气息。 这样一部作品让中国人自己来拍难道不会更好吗？而且这一次使用3D技术拍摄的电影在国内根本就没有几家电影院能够放映。” 这个问题一被记者问出来，顿时整个人群都变得安静下来。 从骨子里讲，除了极少数人以外，中国人应该算得上是世界上最爱国的人，不管形势如何，但是这个问题问出来毕竟总是显得有些严肃。 所以即使是林涛的粉丝，此时此刻也都提起精神打量着自己的偶像。 很显然。 这个问题成功地挑动了众人神经中的漏洞。 林涛极为慎重而且面带戏谑地看了问这个问题的记者一眼，在他胸口上赫然就挂着一块记者牌。 上面写着的名字正是小说集出版集团。 就是用脚趾头想想他也知道这个家伙不怀好意。 “交给国内电影公司？国内电影公司有3D技术吗？我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怎么从来没人告诉过我，我还打算把《盗墓笔记》的影视版权交给国内的电影公司呢，这下完了，这下我上哪儿去找能用3D技术的公司呢。” 林涛有些呆萌的模样顿时让人就有一种抓狂的感觉，尤其是那些记者，此时都一脸可怜地看着那个小说家出版集团的同行。 这家伙是来负责逗逼的吗？ 众人不禁有些好奇，难道他没看过《爱情公寓》？如果看过爱情公寓的话，恐怕没有人会天真地以为林涛真的只是一个18岁的少年吧。 而随着林涛的话说完。 那个问问题的记者也是一脸懵逼的模样。 我艹！ 你玩我吧！ 但是此时此刻，除了沉默以外，他竟有一种哑口无言的感觉。 3D技术？ 特么的如果不是《功夫熊猫》鬼才知道3D技术是什么鬼，别说是国内了，即使是好莱坞用3D技术拍动画的也只有迪士尼一家，别无分号，你让国内哪个电影公司去弄这个技术。 他刚想从人群里钻出去，但是林涛的话还没说完。 而且似乎是有意一般，站在他后面的记者竟然一动不动，就跟堵墙似的站在那里，想动弹都难。 而此时，林涛的声音又开始了。 “其实呢我一开始真的挺希望能够自己的作品在国内被改编成影视作品的，毕竟作为一个中国人，相信大家也都看出来。 我的作品里不管是《功夫熊猫》还是《盗墓笔记》都是典型的中国元素，可以说，这就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作品，欧洲人，美国人还有那些披着我们一样的外衣的外国人是写不出来的。” 哗！ 这一句话说完，顿时所有人都哄闹了起来。 随即快门立马就响个不停。 轰动啊！ 太特么劲爆了！ 这时候已经没有人会怀疑了，小白绝对是一个职业炮手，这简直就是逮着谁就往死里喷啊。 只要稍微关注一下新闻的人就都知道，早先在他发表《盗墓笔记》的时候，有不少大陆以外的华人竟然公开批判这部作品是在玷污中华文化，是在歪曲历史。 然而这里还没结束，那边林涛就获奖了。 完了现在又来了这么一曲。 披着我们一样外衣的外国人？ 这个说法简直就是绝了。 “你们可别乱报道，我说的可是跟我们一样穿衣服的人，不是那些不要脸喜欢裸奔的人，连自己的衣服都不要还死皮赖脸地穿别人的，还恬不知耻地说是向往自由，向往无拘无束，那你怎么不索性脱光了，一件都别穿。对吧！” 艹！ 艹艹艹！ 这一下记者们算是彻底被林涛的话雷倒了，特么的精辟啊，太精辟了！ 这高潮真是一波接着一波啊！ 众人从里就没有想到过能够写出《功夫熊猫》和《爱情公寓》这种作品的小白竟然会是这么一枚鲜嫩的段子手。 不得不说，事实真是有些毁三观。 “乱报道小心我告你们诽谤！” 完了还来了这么一句，差点就让记者们给笑喷了去。 这丫的，真的是太过分了。 “说到正题上，至于为什么我没有把《功夫熊猫》的作品交给国内电影公司来拍，一方面正如我刚才说的那样，国内目前还没有公司具备这种技术，而我的作品就是为了3D技术而生的，我相信只有3D技术才能拍出这种效果。 另外，相信大家也都知道，国内很多人其实并不看好我的作品，具体是谁我就不一一点名了，相信你们也耳有所闻。 对于一个作家而言，尤其是一个喜欢自己国家的文化却不被自己的同胞们看好，反而在国外首先得到认可，这其实是一种讽刺。 英国人把国家图书奖颁发给我，我很感谢他们认可我的作品和努力，但是我不能去领奖，至少在我的祖国没有颁发这个奖给我之前，我是不会去领取国外任何一个奖项的。”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所有人都一脸魔怔地看着那个被赶过来的机场保安紧紧包围起来的少年，他们真的是彻底震惊了。 这是在说爱国宣言吗？ 几乎所有人都不禁在脑中问了这么一句话。 229 反击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林涛终于顺利离开了机场，而代价就是他不得不跟超过五百个粉丝合了超过三十次影。 至少给50个人签了名。 至今林涛的手都有些发酸。 他现在才清楚，做明星，不光是歌唱得好，电影演得好，书写的好就行了，还要身体好。 不说要施瓦辛克州长那样的肌肉，至少也要像巨石强森那样吧，再差一点，也不能比杰森差。 否则不说别的，光是女粉丝就能把你给勒死。 万一哪天碰到一个上围很丰满的。 简直不敢想象。 看到林涛的时候，王东东抿着嘴尽量没有笑出声来，但是那忍俊不禁的样子还是让林涛黑着脸横了他一眼。 “王哥，笑屁啊！你信不信我马上就出去造谣。” “你去呀！” 屡次被这混蛋威胁，王东东这一次还真硬挺了。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林涛还真拿出手机来拨通了李维维的号码。 “喂，李姐！王哥在公司吗？” “不在？那去哪了？不会又上哪勾搭女记者了吧---” 卧艹！ “白大爷！林大爷！” 啪嗒！ 挂掉电话。 不得不说诺基亚这个牌子就是好用，用来发发骚扰信息，打打午夜电话什么的，信号杠杠的。 “说正事，这一次迪士尼电影公司是不是抽疯了，让我演电影，他们有剧本吗？” 发动车子离开机场。 林涛不怀好意地看了看王东东一眼，然后就开始四处乱看。 “王总，王老板，王大土鳖，你真有钱啊，竟然买了新车！” 王东东当做没听见。 这辆车的确是新买的，不过不是他，而是李维维。 相对于自己的未婚女友来说，王东东的确是个土鳖，在没有遇到林涛之前，他的年收入还不够李维维一个月花的。 拥有大学教授、知名翻译家和出版人三重身份，李维维在英国赚到的财产恐怕他这一辈子都转不上。 当然，这个状况在跟林涛合作之后彻底得到了改变。 尤其是《功夫熊猫》的发行，林涛将整个欧洲版权3%的利润都送给了他，这自然不是一个小数目。 随着在东江文化内部地位的晋升，他的待遇自然也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但是相对来说，仍然不够看的。 尤其是林涛这种人畜无害，却一脸邪恶的家伙。 随随便便写一本书的收入就是数以千万计算，甚至过亿都不止。 这一次《功夫熊猫》全球上映，保守估计这家伙的票房分红都不会低于一个亿。 上映8天，根据迪士尼公司最新的票房统计情况显示，《功夫熊猫》的全球票房已近突破了3亿美元，而且还在持续增加，最终的票房极有可能突破5个亿。 林涛拥有18%的分红，也就是说他至少能够获得9千万美元，光是这一笔钱王东东就是做一辈子也别想挣到了。 听到这混蛋竟然嘲讽自己，他除了沉默也没什么话好说了。 等到林涛提起正事，这才又开了口。 “抽疯？ 就是全世界的人抽疯了，这群资本家都不会抽疯，这个你大可以放心。 他们不是抽疯，而是看好你在中国市场的影响力，好莱坞什么样的人找不到，但是像你这种有中国背景，了解电影的制作和发行，而且影响力巨大的中国人还真不好找。 至于剧本嘛？我看他们的意思是指望着让你自己来写，自编自演，这也算是考验你的真功夫了，依我看，这个活可以接下来，国内的电影市场是大，但是毕竟水还是浅了一些。 好莱坞在全世界都占有资源优势，你如果能够凭借一部电影在好莱坞打开市场，今后转型的话也相对简单一些，你难道想一辈子都写书？” “一辈子写书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一句话让王东东瞬间就沉默了。 “难道你不想进入娱乐圈？” “难道我现在不是在娱乐圈吗？” 继续沉默。 王东东突然意识到自己试图跟林涛沟通并且还想占上风简直就是一个错误，最好的办法应该是闭嘴。 下车。 甩开步子。 林涛就跟走进自家后花园似的，直接往东江文化集团的总部大楼里走了过去。 身后，王东东一脸懵逼的模样。 这混蛋！ 我艹，他想干什么？ 原来林涛下车竟然直接摘下鼻梁上的墨镜，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那王东东并不会惊讶，但是让他无语的是。 林涛竟然在招手。 “嘿，大家好，我是林涛！” “你好啊！” “大家好！” 结果可想而知。 这特么简直就是招摇过市啊。 哇！林涛！” “我看到谁了！天！是林涛！” “梅子，林涛来了！” “真的假的？” “林涛来了！” “快，林涛就在我们公司一楼大厅！” “我要去要签名了！待会领导来了帮我顶顶！” “我也去，来就来吧！大不了被骂一顿！” 林涛来了！ 消息几乎是在林涛刚刚现身大厅之后的不到一分钟之内不胫而走，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出名了啥都担心。 担心被偷拍。 担心被抢劫。 担心被绑架。 担心被毁容。 但是有一点那绝对是不用担心的。 如果此时此刻面前有个记者问林涛成名之后体会最深的是什么，他可能应该肯定绝对会说“自从出名之后，妈妈就再也不用担心我出门会走丢了！” “大家不要挤！” “不要挤！” “一个一个来！” “哎呀，王总，您别挡着我呀！” “就是，真是的，一个大男人跟我们抢什么签啊！” 卧了个草！ 王东东两手一摊，顿时就懵了。 今天一个个的这都是吃枪药了吧！ 被一众女职员包围起来，林涛可没有功夫去注意在员工身上吃瘪的王东东，香风四溢啊。 谁说被美女包围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了，至少他就很享受。 小白是东江文化集团的签约作家，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东江文化集团这两年之所以能够发展的这么快，几乎是以一种爆发式的速度实验跨越式的增长跟林涛也是密不可分的。 但是事实上。 在林涛主动曝光自己小白的身份之前。 除了王东东和杨敏等一些公司的高层或者类似于司伟这种直接负责跟林涛联系的部门之外，其实并没有其他人知道小白的真正身份，就更不提见过了。 在这一点上，东江文化方面尤其是王东东的保密工作还是做得很足的。 “林涛，我能跟你合影吗？” 有些无奈。 点头之后整个大厅里顿时就一阵哄闹。 整个过程一直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候之后，东江的员工才渐渐散开让林涛上楼。 签名签到手软。 合影合到眼闪。 当然，最让林涛难以忍受的是，等他上楼后，脸上竟然多了好几个醒目的口红印，他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被人给亲上去的。 鬼才知道这些女员工刚才是不是想把他给就地正法了。 然而。 就在林涛离开宁安国际机场之后的不到一个小时内，他在机场上的发言已经被记者给捅到了网上去。 “林涛暗讽翁一华：只有生过孩子才知道什么叫做阵痛。” “著名作家，英国国家图书奖获得者，世界首部3d动画电影《功夫熊猫》编剧林涛在机场大放厥词。” “呵呵！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一天到晚除了整些有的没的以外，他们还会做点其他的什么吗？” 在王东东的办公室里，林涛几乎是满脸的毫不在意。 小说家日报的官网上出现这样的报道在他看来其实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他跟对方从一开始就没有相处愉快过。 王东东和李维维相视一眼也有些无奈。 如果说国内的文化圈子和新闻出版界是一潭死水的话，那么无疑，林涛绝对算得上是一股洪流，不仅仅是洪流，而且是泥石流。 冲进这潭纹丝不动的死水里，横冲直撞。 至于结果究竟是他这股泥石流被这潭死水分解，冷却，而后沉淀下来呢还是这潭死水被他搅动，搅浑，然而变得沸腾和滚滚而动，目前还看不出什么。 如果说这股泥石流只是一场春雨过后略微有些浑浊的涓涓细流的话，那或许并不会引起旁观者的注意。 毕竟相对于一整潭死水来说，这无异于是杯水车薪，但是眼下的林涛分明已经变成了7月的大暴雨之后滚滚而来的洪潮。 这无疑就有些令人惊惧了。 翁一华可以说算得上是第一个被这股泥石流冲击到的，从林涛发文对他进行反击，到王东东和李维维发动网络攻势进行投票，再到英国人将国家图书奖颁给林涛以及《功夫熊猫》的首映式上林涛正式现身。 这一系列的事情其实都被一根线紧紧地串联在一起。 那就是复仇！ 一点儿也不夸张。 林涛的确是在复仇。 只不过跟寻常意义上的复仇不一样，林涛靠的不是刀枪，而是手中的笔，心中的故事，和头顶上的光环。 “这次你获奖，国内媒体的报道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烈，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证明的，他翁一华只手遮不了天，不过你小子是不是应该出来声明一下。” “声明什么？声明我不计较他的那些小动作？” 这— 王东东一脸的无语。 这怎么感觉像是恶人先告状呢。 说到底翁一华也是自找的，找谁的麻烦不好，偏偏找这小子的，国内的读者都知道林涛的文采绝对不仅仅只是在写《爱情公寓》的时候才会体现出来，在骂人的时候也是毫不浪费。 “对于某些媒对我的话的转载，我想说，同一句话从不同的两个人嘴里，用两种不同的语气说出来意思是不一样。 当然，我不是在为自己辩解什么，我的观点很清楚，任何对我以及我的作品不爽的人，请在正面拿出成绩来击败我，而不是在背后恶意中伤，那只不过是小人而已。 我很尊重翁一华老先生，在我的小学课文里面曾经学过一篇课文叫做《我的梦想》，这是翁一华老先生给我上的第一课。 他教会我，每个人都应该有梦想，而我的梦想就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比巨人看得更远一些，如果翁一华先生没有准备好被人踩着肩膀的话，那只能很遗憾的说，他还不是巨人。 至于其他人。 我还想说一句：如果你们能够写出一本销售量达到千万册的作品，那我想英国国家图书奖也会是你的，真的。” 啪！ 关掉电视。 整个会客厅里众人都沉默不语，气氛显得有些怪异。 白瓷杯里的茶叶被翻滚的茶水泡开，散发出一丝极为清新的茶香。 “老翁啊，我看你现在下不来台咯！哈哈哈！” 说话的是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面目极为和善，脸色红润，竟有一种鹤发童颜的容光。 “现在的年轻人锐气太盛，哪里跟我们当初那时候一样踏实。” 细细地抿了一口茶，品着茶香，翁一华一字未说，只是静静地在思考着刚才的电视画面上林涛说的那些话。 “如果没有准备好被人踩着肩膀的话，那就不是巨人！” 振聋发聩！ 振聋发聩啊！ “不说了，喝茶喝茶！” “怎么？你们两个小家伙是不是不明白？” 坐在翁一华身侧。 杨帆和王小妮突然讶然一声，脸上有些不知所措。 “王前辈，我-我们是有些不明白，其实林涛的作品我们都看过，从内容上讲，的确很简单，而且里面的描写并不突出。 但是他的销量真的有些吓人。” 吓人？ 翁一华侧脸看了坐在自己身侧的年轻人一眼。 何止是吓人。 他翁一华一辈子除了当年的那本小红书以外根本就没见过国内什么文学作品能卖出这样的数字。 230 最后的时光 回到松平市。?? ???．ranen` 林涛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立刻接受东江文化记者的专访。 如果加上月初的那一次这已经是两次专访了。 随着评审那边重新将《东江文学》列入评选名单里面，从12月份开始，《东江文学》就不再只是连载林涛的三部作品。 前一次的专访就是作为系列的文章发表在《东江文学》杂志上面。 作为目前国内发行量最大的杂志之一，《东江文学》超过《小说家》已经成为了既定的事实，即使是小说家集团那边费尽力气也很难拉平中间将近百万的差距。 也就是说。 在月销量上。 随着《东江文学》因为林涛三部曲连载的降温，数据稳定下来之后，《东江文学》和《小说家》杂志存在降级一百万的落差。 12月份《小说家》杂志因为内容和版面上的更新，月销量突破了曾经由它自己创造并且保持的180万册的记录，达到了史无前例的201万册。 但是即使如此。 相对于《东江文学》将近300万册的销量来说，这仍然显得有些单薄。 不管媒体如何评论林涛在杂志上公开发表的言论，但是代表国内保守文学流派作家的翁一华和代表国内新兴文学流派的林涛之间似乎已经形成了解不开的死结。 而《东江文学》和《小说家》杂志也成了两人进行斗争的阵地。 毫无疑问的是。 作为2007年年度最佳作品和作家的获得者，杨帆和王小妮站到了传统流派而不是新兴流派。 这让媒体在惊呼“林涛遭到倒戈”之余，也备受林涛的攻击。 “他们从来就没有为新兴文学正名过？既然如此那何来的倒戈呢？我想，像有些人是连敌人的资格都不具备的。” “那你怎么看待他们的获奖？” “获奖就能代表很厉害吗？” “获奖至少代表他们获得了一定程度的认可，不管是读者还是评委会。” “这个问题问得好，我想问的问题是，评委会有几个人是由读者选出来的？他们能代表读者吗？” 林涛的问题充满了火药味。 但是让人在心悸之余，还是见识到了作为新生代的代表，林涛在言语上极为犀利的风格。 这跟传统流派的那些作家们主张谦谦有礼的作风完全不同。 所以在有些媒体转载的文章里面，有人就这样写道：新一代的文学人们来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有些可笑的是。 就在《东江文学》刊登了林涛的专访内容后不到一个礼拜内，就相继有好几个知名人士通过一些或明或暗的渠道向林涛传达了所谓的“和解”的善意。 而这些人的最终目的无疑都是一致的，那就是向“翁一华”老先生道歉，承认对方的说法是有一定道理的。 “这是第几个了？” “第八个吧！” “小看了天下人了，不过这件事情你做得对，爸爸支持你这么做，人都要有自己坚持的东西，对错没有绝对的标准，只要恪守了基本的社会道德，那无论做什么，都是在坚持自己的李想。” 林国成难得跟儿子林涛表态。 事实上，最近一段时间林国成也看出来了，现在国内舆论整体的形势都对儿子林涛不利。 除了翁一华事件之外。 林涛在宁安市国际机场上的那一番说辞也引发了很大的轰动。 尤其是那些关于海外那些拿着外国国籍的华人，对于林涛的“无端指责”更是表示出了极为明显的反感和抵制。 不过林涛似乎并没有对此发表更多的意见，林国成也没有问。 倒是王东东打了几次电话问他。 “爸，这事情你就别操心了，对了，我妈不是说年底的时候打算去一趟宁安市。” “是有这个想法，就是你妹妹不好带，这小丫头刚刚会说话了，而且爱动，一起带去肯定做不成事，放家里又没人带。” 林语已经一岁半，刚刚会说话。 这个林涛是清楚的。 对这个凭空捡来的妹妹，说真的他多半并没有多深的感情，只是慢慢地随着相处的时间越发地长了起来之后，这种情感就会随着年龄的增长和接触的增多而积累的越发地醇厚起来。 人与人之间。 包括家庭之间，那种无声的交流是极为重要的。 就像老酒。 越是长久越是醇厚。 学期已近期末。 高三的生涯已经只剩下最后的尾声。 对于林涛现在的处境来说。 为了防止林涛在学校造成过于轰动的影响，6中不得不采取了特殊的措施，那就是让林涛彻底在校园里消失。 也就是说。 一直到高考之前，林涛都可以选择不出现在6中的课堂里。 对于他的自学能力，6中的老师似乎有着超长的信任，这或许不仅仅是因为他曾经连续数次获得全年级第一的缘故。 更多的是因为他是小白的身份。 显然，很多时候，一个响亮的身份要比成绩厉害得多。 6中并没有因为林涛的出现而改变太多。 如同往常。 教室，宿舍，食堂，三点一线的主旋律仍然弹奏这高考前最后的战歌，每个人都拼死一搏。 师生们都很清楚，包括叶飞，包括唐洁，也包括赵洪贵和朱强。 他们都知道并不是每个人都是林涛，也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林涛的资本，他们只是一群在青春里拼命用力向前冲的普通人。 明天究竟是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 但是在课前课后。 整个6中却多了一份谈资。 有关于林涛。 有关于小白。 也有关于《功夫熊猫》和《盗墓笔记》。 不知不觉中。 在6中，林涛已然成了一个回忆，一个只在口口相传中才出现的名字，更近乎于一种传说而不是像曾经那样。 在6中操场的东北角。 那片总是郁郁葱葱的草地上。 少年的笑。 少女的声音。 还有摆动的双腿。 苏芮走了。 林若男也走了。 如今，林涛也走了。 或许，离他们所有的人远走已经不远了。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寒假匆匆而过。 或许等他们再次相见时，已然只剩下转身了。 231 高考之后 用踌躇满志来形容此刻眼前这些年轻面孔无疑是最为合适的。 走进考场。 所有人都心无旁骛，成败在此一举，没有人会刻意去祈祷那看不见摸不到的未来。 而当最后一堂考试的铃声打响，走出考场，整个6中就只剩下一场旷日持久的狂欢。 经历漫长的奔跑，狂欢过后，剩下的总只是淡淡的怀恋，就连这份怀恋也会在慢慢流逝的时间里变淡。 一直到多少年后，再也记不起彼此的模样时，只能凭借青春册里的相片还能依稀回忆起当初的时光，和那些许许多多转角，然后擦身而过的遗憾。 高考结束。 朱强站在教室的讲台上。 等待每一个学生走进教室，选择来的或是不来的他都为他们祝福。 “我们之间，有些同学会去往自己心目中的大学，有些同学会走上社会，也有些同学会选择再一次踏上高三的战场，但是不管是哪一种情况，我都祝贺你们毕业了。 祝大家前程似锦。” 高扬的掌声一次次地打断了朱强有些哽咽的声音。 其实，在高中这场漫长的马拉松中，每一个能够坚持到最后的人都是值得喝彩的，不仅仅是那些最终能够拿到一张心仪的大学录取通知书的人。 林涛并没有参加高三的最后一场班会，只是在人群渐渐消散时，一个人出现在6中的校门口。 修长而立的身形，带着墨镜，满脸的胡渣。 如果不是细看的话，没有人会察觉到这个穿着淡蓝色已经洗得发白的牛仔长裤和白色短袖衬衫，戴着墨镜的大男生会是过去的两年中6中最为风光的学生林涛。 校门卫室的大爷往外面泼了盆水，扬起的水花飞溅到白色底边的平地球鞋上，斑斑点点。 林涛也不以为意。 由于高考，6中的学生已经尽数放假，不过在高考结束后，三三两两地开始有零星的学生返校。 林涛去了3班和1班的教室。 门紧锁着，隔着窗，仍能看见角落里那张静静地一如往昔的桌子，或许除了回忆，林涛并没有在桌面上落下太多的痕迹，哪怕只是自己的一个名字。 其实林涛并不知道他坐过的那张桌子已经被6中的教务处搬离了教室，被人封存到学校的仓库里。 谁也说不清有朝一日林涛真的成了世界级别的名人，这张桌子兴许会成为6中的某些见证呢？ 例如曾经某一刻，林涛就是在这张桌子上写出了《功夫熊猫》或者《爱情公寓》这样经久不衰的作品。 没有人告诉他。 也没有人去刻意宣扬，只是静静地，就那么站立着，看着那些熟悉的画面，仿如流光一样掠过。 赵洪贵并没有离开。 整个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仍然在备课。 除了高三1班的课程之外，他其实还兼任了其他两个班级的语文，可以说，从某种程度上，由于林涛的缘故，赵洪贵在不经意间也火了一次。 如今在整个松平市也算是小有名气的老师，尽管这只是暂时的虚名，但是赵洪贵无疑是欣慰的。 其实说到底。 对于赵洪贵来说，这远远不及他所失去的东西。 林涛和苏芮。 这两个班上潜力最大的学生，却先后离开1班，不管是对他本人而言，还是整个1班而言，损失和造成的影响都是极大的。 从高二后期和高三上期1班几乎每一次都处于年级排名极为靠后的位置就看得出来。 下楼的时候。 在教学楼的拐角处，林涛的身影一闪而逝。 赵洪贵张大了嘴巴但是终究是没有叫出声来，只是笑了笑，脸上的表情显得前所未有地轻松。 高考终于匆匆而过。 林涛并没有太过于关心结果如何，尽管对大部分参加高考的学生来说这都是一次改变命运的机遇。但是对于他来说，高考现在却已经不再如另外一个时空中的那般对他有着改变命运和人生的重要。 进入2008年6月底。 周遭环境的变化之快让人有些应接不暇。 尽管早就已经做好应对的准备，但是真的来时却让林涛有些措手不及。 2008年1月上映的全球首部3d动漫电影《功夫熊猫》最终在全球豪取了8亿美金的票房。 对于不到2个亿美金的投资成本而言，这无疑是一个十分不错的成绩，而正是这一次超出了许多业内人士早前预计的成绩，也彻底让“中国林”得名字在好整个好莱坞都具备了一定的知名度。 知名作家！ 千万册的图书销量！ 英国国家图书奖的获得者！ 《功夫熊猫》的原著作者和电影编剧！ 最醒目的是，林涛是一个18岁的中国人！ 前途无量！ 似乎除了这四个字以外，整个好莱坞的媒体都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这个就像流星一样突然出现的中国天才了。 当然，林涛也并没有让他们失望。 8亿美金的全球票房彻底让迪士尼高层沸腾了，原本在付出将近2亿美金的制作成本时，迪士尼公司内部还有人在唱反调反对这一笔毫无把握的投资。 但是这样一个成绩彻底堵住了他们的嘴巴，不仅如此，更是打动了迪士尼高层做出了一个史无前例的决定。 那就是请林涛来拍电影。 自编自演！ 对于迪士尼电影公司的这种既想赚票房又想拉拢一个潜力无限的年轻中国作家的想法，其实好莱坞内部也是有不同的声音的。 整个好莱坞其实就像是一个巨大无比的玻璃球，色彩斑斓艳丽，然而连的线条却又泾渭分明。 迪士尼在好莱坞并不是资格最老也不是实力最强大的电影公司，所以其实在整个好莱坞的电影市场上，其实竞争力并非是最为强大的。 而迪士尼的优势就在于其独特的定位上面。 在整个好莱坞，像迪士尼这种以制作和发行动画动漫为主题作品的电影公司实属少见，而迪士尼也正是凭借这样的优越性将其长处发挥到极致，这才能够跻身进入好莱坞最顶尖的8大电影公司之一。 不过相对而言。 迪士尼的实力还是处于下游的水平。 《功夫熊猫》的大获成功，让迪士尼高层看到了这部作品的潜力，所以他们一开始在电影上映后的三个月内就已经跟林涛洽谈了续集的问题。 在《功夫熊猫》续集的小说作品已经完本的情况下，其实制作续集的电影是可以提上议事日程的。 但是让迪士尼是没有预料到的是林涛拒绝了这个提议，不仅仅如此，而且中断了跟迪士尼方面的合作，而是转而提出了另外一个让迪士尼有些难以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的提议。 那就是跟林涛个人进行合作，成立一个崭新的电影公司。 “成立一个新电影公司？林，这是一个很不错的主意，但是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成立一家新的电影公司，需要的时间和手续是极为复杂的，你需要大量的设备和人员，尤其是是大量的演员和签约导演。 其实你完全可以跟我们进行合作，只要你提供的剧本，我们都不会吝啬投资和票房分红的。” 作为迪士尼的老朋友。 约翰·里奇显然并不仅仅是只想跟林涛合作而已，更想长期把这个潜力无限的家伙圈在自己手里。 当然这有些难度。 林涛是绝对不可能被人操控的，之所以要跟地市合作成立一家电影公司，其实林涛的意图很明显。 一是利用国内庞大的电影市场和目前尚未真正完全火爆起来的电影形势进行积累，国内的电影市场预计要到2012年前后才会出现井喷的现象。 其次嘛。 就是利用迪士尼在好莱坞的和全球电影市场的影响力带动新成立的电影公司的影响力。 更高的起点永远都是具有意义的。 “不，约翰，成立一家新电影公司并不意味着我的剧本就不会交给你们来拍摄，相反，新成立的电影公司会跟你们采取合作的形式进行电影的制作和发行。 而且你要知道，在中国市场上，中国的电影公司还是更容易受到认可的，当然，电影作品是没有国界的，但是你应该知道，有些作品只由我们来拍才行。” 新的电影公司是在高考结束后的不到三天内正式敲定并开始组建的，公司的选址就在松平市。 为此松平市特意在白云景区那边划了一块面积不小的地皮给林涛的新公司，不过在公司总部大楼还未建成之前，林涛只好在松平市内租用了一栋办公楼作为新公司的办公地点。 新电影公司的名字是“二十一世纪电影公司”，也就是“twentyfirstcentury”，注册的公司法人是林涛。 而投资人却比较多，林涛个人出资5亿人民币占据了55%的公司股份，迪士尼电影公司则占据了剩下的25%。 东江文化集团出资以及其名下大量作品版权入股占据其中5%的股份，而小说家文化集团则将其旗下在全国所有的院线作为投资占据其中的10%，松平市政府以土地入股象征性地占据了1%，而英国的出版社布里斯托尔公司，也就是林涛的老朋友莱恩·布里斯托尔则出资拿到了3%。 最后的1%则作为王东东和李维维共同持有的股份被林涛赠送给了两人，而代价就是李维维辞去了东江文化集团高级副总裁的职务，出任二十一世纪电影公司的首任执行总裁。 二十一世纪电影公司几乎是刚一成立，就获得了迪士尼电影公司大量的设备和技术支持。 当然这些东西都是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的，而这些东西都是以林涛在《功夫熊猫》这部电影中所获得的票房分红作为投资的。 但是。 相对于国外媒体热衷的报道来说，国内的媒体却仿佛无视了这个消息，仅仅只有几家娱乐媒体报道了这件事情。 而官方媒体则仅仅只是在新闻中提了一下就不再谈论，仿佛集体禁声了。 林涛对这一点并不奇怪。 一家新电影公司的成立无疑会影响许多人都利益，被他们所控制的媒体集体不发声不报到也不足为奇。 而官方电视台就更不可能花时间去报道这样一件娱乐圈中的小事，能够在新闻中提一下已经算是天大的事情了。 二十一世纪电影公司的成立本身就有些投机取巧的手法，如果不是迪士尼看好合作的潜力，公司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搭建起框架，而且紧接着在6月底的时候就正式开始制作第一部作品。 6月底。 李维维就代表二十一世纪电影公司宣布了成立后的第一个大动作，那就是跟迪士尼电影公司进行合作制作和发行成立后的第一部作品。 而这部作品的主演正是林涛。 但是相对于好莱坞媒体对于这部新作的报道，国内的媒体却一改之前安静的做法，再次发出了种种质疑声。 “中国二十一世纪电影公司正式宣布和迪士尼电影公司进行合作，新片名为《楚汉之争》，故事讲述的是古代中国一个名为楚国的国家和一个名为汉国的国家之间的战争。” “由我国著名作家、好莱坞编剧林涛创作的3d战争大片《楚汉之争》正式开始筹划拍摄。” “楚汉之争？会不会是败笔之作？” “林涛要如何写出楚汉之争的剧本？” “写得出《功夫熊猫》并不意味着就写得出一部好的历史故事！” 除了质疑之外。 甚至有很多人在网上一片骂声。 有的人认为林涛所谓的转行肯定会跟国内的那些垃圾电影公司一样败坏一个好的中国历史故事，也有人认为林涛只不过是哗众取宠，妄自骄傲，认为《功夫熊猫》取得了8亿美元票房的成绩，就又是成立电影公司又是拍摄新电影，关键是还转行去拍历史片。 但是无论如何。 不管舆论怎么样，在高考结束后不久的6月底7月初，林涛筹划了将近一年的剧本已经被送到了好莱坞的导演手里。 不过作为二十一世纪电影公司的幕后掌控人，林涛仍然参与和负责了演员的遴选工作。 由于这是一部纯粹的中国本土电影，所以即使是交给好莱坞的导演来拍摄和制作，但是演员却只能选择国内的。 而林涛作为首次出演电影的新手，却担任了电影的主角之一刘邦。(。) 232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林姐，听说林涛要拍电影了！” “真的假的？” “不可能吧？” “你们看，网上的消息都出来来，林涛要拍《楚汉之争》了，而且还是演刘邦。” 就在国内舆论炒作林涛进入影视圈之际，除了王东东等少数几人之外，没有人知道他已经飞往洛杉矶了。 作为洛杉矶最负盛名的景点，好莱坞早就已经成为了美国向全世界播撒影响力的重要手段。 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好莱坞却意味着世界上最经典的电影的诞生地。 无独有偶。 不管是曾经的那个时空，还是现在的这个时空，林涛的好莱坞情节都不是那么强烈。 首都奥运会开幕在即。 但是林涛却并没有留在首国内，而是在7月底飞往美国。 太平洋上空。 银白色的机身穿梭在云层中，如果不是两侧相对的移动在显示机身不停地向前的话，甚至会让人产生一种静止的错觉。 波音公司这款最新的7系列大型客机在年初的时候再次赢得了大量的订单，这似乎也说明了其全球的领先地位。 李维维用黑色的毛衣盖在脸上窝在最里面的座位上，几乎是一落座就开始沉睡。 林涛却根本睡不着，透过黑色的镜片，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有些怪异，不过乘客还在陆续登机，他也不好马上就摘下来。 见识过6中师生的恐怖，也见识过粉丝的可怕，林涛现在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了，外出的时候基本上会戴着墨镜。 直到自己成了别人眼中的明星，他才明白以前自己眼中的明星其实并不是装逼白痴耍酷，不管春夏秋冬四季都戴着墨镜，而是真的成为了一种职业需要。 没有人会太长时间地喜欢做明星的感觉。 当然。 这种感觉无疑是极好的，也没有多少人不喜欢灯光，不喜欢舞台，不喜欢被别人崇拜。 只是如果这种灯光把你照得甚至没有一丝**犹如被拔光的少女时，那你就可能会很不爽了。 可以说。 墨镜是成为明星的第一步。 如果你想成为明星，那好吧。 快挑一副上好的墨镜先准备着吧，以防万一，说不定哪天就有人眼瞎了看上你了呢。 “你好，你起来一下好吗？我的东西掉到下面去了。” 双眼皮。 皮肤白皙。 脸型很正，当然，林涛的注意力并不在这张脸上，而是在脸下方略显得有些单薄的衬衫上。 如果你是女生，尤其是漂亮的女生，请注意。 世界上不会有柳下惠的。 即使是林涛如此纯洁的男人也会把目光投向那一抹白皙。 “没事，我来帮你找找。” 尽管忍不住偷看了身侧的女孩子一眼，但是林涛还是尽量弯下腰来往地上摸索东西。 是一枚硬币。 当然，如果这枚硬币不是落在女孩脚底的话，林涛或许并不会认为这是一枚硬币。 古人曾经用“指如葱根”来形容一个漂亮女人手指的白嫩，想必说这句话的人是山东的吧。 但是山东的大葱未免也太粗了一些，如果一个女子的手指长得跟大葱似的，那就是指如葱根也不好看了。 不过也不排除古时候的大葱发育不良呢（哈哈哈）。 林涛脑中突然出现的这句话并不是用来形容女人的手指的，而是看到女孩子的脚踝时，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粉雕玉琢。 耳根子有些红。 把硬币交到女孩子手上的时候，林涛并没有去看她的手指是否正如诗中所说的那样“指如葱根”。 “谢谢你啊！” “不客气！” 而是就是漫长的沉默。 飞跃大洋的时间比林涛想象中的更久，李维维似乎在频繁的洲际飞行中总结出了一套极为有效的经验。 从一上飞机就开始沉睡，等林涛迷迷糊糊地趴着时，她已经醒过来吃了一点东西，看了一会书之后，又开始了另外一场睡眠。 相比较而言。 他更像是一个首次进行洲际旅行的新手，显得有些困倦。 林韵其实一上飞机就注意到了坐在自己身侧的男孩子。 以她的家世，优秀的男孩子少说也见过几百个，家底殷实的也有，事业有成的也有，年少多金的不少，才华横溢的更不缺。 落入她眼里，身侧的男孩子自然普通了些。 尤其是林涛刚才偷窥自己****的那个眼神她其实尽收眼底。 女人的第六感似乎总是会在男人偷看自己的时候变得尤为敏锐。 刻意在两人的座位之间保留一丝空隙，林韵便开始摸出一本书享受漫长的旅程。 “《盗墓笔记》！” 林涛瞥了一眼书封皮上的名字，嘴角微微有些抽搐。 女孩的手的确很白嫩。 当然更惹眼的是手腕上的那支极为精致的女士腕表，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林涛应该认识这是一只浪琴前不久刚刚才推出的最新款女式腕表，售价高达40多万人民币。 能够戴得起这种腕表的女孩，林涛并没有多想，因为他他的口袋里其实就有一只同期发售的情侣表。 表的另外一只女款并没有送给林若男，而是送给了老妈江梅。 一路无话。 两人之间似乎隔着一层透明玻璃，这种状况一直延续到飞机抵达洛杉矶机场。 约翰·里奇和他的助手亲自到机场接机。一直到林涛和李维维钻进豪华加长汽车之后，林韵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林，我听说你考上了中国最棒的大学，恭喜你。” “谢谢！” 林涛的确考上了中国最顶尖的大学，确切地说，按照媒体的说法，他的分数足已填报国内任何一所大学。 这个消息在美国人看来，自然认为是林涛考上了中国最棒的大学，事实上，作为东江省2008年的高考文科第三名，林涛并没有选择首都大学，而是填报了东海大学。 林若男则选择了东海外语大学。 “我们公司的董事会已经答应了你的建议，不过他们希望由你来主持这件事情，但是我担心你没有太多的时间。” 约翰说的事情是指的跟松平市合作的影视城项目。 迪士尼电影公司在年初的时候跟松平市政府签订了一份投资协议，同意以投资人的身份加入松平市影视城的项目。 除了迪士尼以外，还包括梅园，小说家文化集团，东江文化集团以及松平市参与了这个项目。 不过由于资金上的压力，所以林涛并没有涉足太多，仅仅只是持有了其中30%的股份，而迪士尼则持有了将近40%。 新的影视城投资额将近20亿人民币，而且这还只是第一期投资，后续如果有较大的市场潜力的话，不排除投资的各方还会继续追加。 松平市在去年年底已经完全启动了以白云风景区为主要项目的松平市改造工程。 全市的交通道、公共服务设施和绿化环保都在进行大范围的深度整顿和重造，市区的重点是老西街的改造项目和南门西街的商业住宅项目。 除此之外。 还有一条新的绕城高速正在修建当中，绕城高速连接人民路和胜利路，直接经过松平市长途汽车站、火车站和白崖机场，通往白云风景区，在建成之后，会开通风景区的班车，方便游客来往。 而新的影视城就建在风景区的东侧，在影视城和风景区之间，还有一个大型的娱乐广场，将来松平音乐界就会在这里正式举行。 而在西侧。 二十一世纪电影公司的总部大楼正在建设之中。 这样大手笔的建设项目，对于松平市政府来说无疑是一个极大的挑战，但是这种投资的效益也是惊人的。 按照约翰的意思。 迪士尼竟然是要自己去主持影视城的建设项目？ 这不是坑么。 自己也不是学项目工程的，懂个屁的项目建设，交给他来管理还不如随便找个工程师。 而且这根本就不是时间的问题。 “约翰，你是不是弄错了，你觉得我能胜任这个工作吗？我需要时间来写一本新书你知道吗，一本能够在美国畅销的作品。” 什么？ “你有新的作品了？噢，上帝，你终于有新的作品了。 林，你知道吗？我的老板一直在追问我你什么时候会有自己心的作品，我看了你写的那本《爱情大楼》和《偷坟墓的笔记》--” 打住！ 《爱情大楼》？这是什么鬼？ 《偷坟墓的笔记》？ 艹！ 我知道英语跟汉语的差别很大，但是特么的也不至于差这么多吧。听到约翰·里奇的话，林涛甚至有些头大。 跟李维维相视了一眼，两人竟忍不住同时大笑了起来。 “林？你们？” “噢！没事没事，约翰，你说的很好，你继续说。” “我看了你那本叫做《偷坟墓的笔记》的作品，我只能说你们中国人的故事真的很奇怪，为什么会有人在下葬的时候埋那么多的珠宝呢？噢，还有金子，真的是太奇怪了。 还有里面的很多东西我都看不明白，不过我的助手告诉我，你的这部作品在中国卖了1000万册，真的很了不起。” 林涛忍住笑不说话。 特么的美国佬要是能看明白《盗墓笔记》那就真的是汉文化学到家了，挖坟这玩意儿还真不好说。 摸金校尉一说在出自中国古代三国时期魏王曹操设立该职务，但是挖坟者事美国人是理解不了的。 这可不是《国家宝藏》里面的那种故事情节可以比拟的，中国的盗墓学涉及到天文，地理，算数，机关，玄学，化学，格物等各种知识，可以说，整个盗墓就是一部大百科全书。 而一个盗墓高手所掌握的知识那绝对是海量的。 林涛在写新书不假，但是这一次林涛的新书却是美国人，确切地说是西方人所能理解的。 林涛花费了很大的力气去搜索和整理这个时空中的漏洞，重点自然就是影视和文学作品方面。 而这一次他要抄袭的或者说借鉴的作品正是由美国知名作家乔治·马丁的惊世之作《冰与火之歌》系列作品。 在原著的基础之上，林涛凭借对影视作品的记忆，完善了故事中的一些缺陷并添加了更为宏伟的背景，让整个故事不再局限于一个狭小的大陆上而是更为宽广的背景之中。 《指环王》和《哈利波特》系列的畅想其实从某种程度上反映了西方人对待魔幻主义文学的态度。 这是一种虚幻的但是又基于现实基础之上的再想象，这种想象突破了人类的历史和认知充满了奇幻主义色彩，但是却充斥着**裸的任性色彩。 尽管林涛已经准备了大半年的时间，但是他还是觉得不够晚上，所以第一卷一直到7月份仍然在修改。 有过《功夫熊猫》、《爱情公寓》以及《盗墓笔记》的积累，其实林涛的写作功底早就已经超越了原有的水平而达到了另外一个境界。 但是这部《冰与火之歌》的写作难度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为了熟悉和体会西方人的思维，林涛完整地将《指环王》和《哈利波特》系列作品看了不下三遍，这才开始动笔的。 “林，你告诉我你真的是在写新书吗？你的新作品叫什么？是不是像《功夫熊猫》一样精彩的作品？如果是的话，我希望你能够把这部作品交给迪士尼来做，我相信我们的合作还会创造一个令人震惊的成绩。” 约翰·里奇的确很期待林涛的作品。 其实不仅仅是他，包括整个迪士尼的高层都是如此。 原因呢也比较简单，迪士尼的投资太大了！ 包括二十一世纪电影公司，包括和松平市政府的合作项目，以及其他的一些东西，迪士尼公司已经付出了将近2个亿美金的的投资。 如果这些投资不能得到回报的话，那么迪士尼很快就会陷入好莱坞媒体的口水之中。 整个迪士尼高层都希望林涛能够为他们带来丰厚的利润，诸如像《功夫熊猫》这样的作品。 尽管这有些强人所难，毕竟并不是每一个作家都能够像罗琳那样创造一个价值一万的系列作品。 更何况林涛已经创造了《功夫熊猫》这样的经典作品，迪士尼的高层其实也很清楚，即使是《功夫熊猫》接下来的续集不比第一部的成绩，但是这也足够迪士尼收回成本而且还大赚一笔了。 这也是他们不吝啬跟林涛合作的主要原因。 真的要让他再次创作出一部像《功夫熊猫》这样的作品，那绝对是有些强人所难的。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 在林涛身上。 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功夫熊猫》？ 那只是热身而已。(。) 233 收了 走进酒店。 林涛立马就觉得顿时就像是从火炉子边上躲进了冷库里。 “维维姐，喝茶不？” 李维维点了点头。 将手上的行李交给酒店的服务生。 两人没有上楼，直接去了酒店大厅里的休息室。 相比于国内而言，林涛总是觉得欧美国家的酒店里多了一些别的什么东西，一些如果不细心体会的话是很难察觉到的东西。 他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 不过这种感觉给人很舒适。 或许应该这样说，在资本主义社会里，有钱人所享受的服务绝对是至尊级别的。 当然。 这是有代价的。 就比例刚才李维维随手递给服务生的50美元小费。 “小姐，您需要什么？” “一杯红酒，谢谢！” “先生您需要什么？” “白开水！” “什么？” “白开水！谢谢！” 有些狐疑地瞥了林涛一眼，侍应生然后才转生离开。 李维维有些戏谑地看着林涛。 “维维姐，餐厅里可没有说不允许点白开水的把？” “没有，你尽管点，他们的开水是免费的，不要钱。” 果然。 不到片刻。 一个金发的女侍应生就真的端着一杯白开水放到林涛面前。 “先生，您的水。” “谢谢！” “不客气！” 李维维的确是一个很有品味的女人。 在英国呆了将近半辈子，而且还是在剑桥这种顶级的世界名校里任教，不管是个人的素养还是整体的氛围都足以让一个人获得极大的蜕变。 相对而言。 林涛就略显得有些low了。 当然，这并不会影响林涛在李维维心中的印象。 “你真的写新书了？” 抿了一小口红酒。 李维维似乎对林涛之前和约翰之间的谈话内容很有兴趣。 写新书其实并不值得大惊小怪，任何一个作家都会在不特定的时间里构思自己的新书，但是李维维很清楚，跟其他作家不同，林涛的每一本新书都是极为值得期待的。 尤其是这一本。 《爱情公寓》和《盗墓笔记》是林涛的转型之作，每一本都出人意料之外，可以说，这是林涛可以为自己正名之作。 但是从某些程度上来讲，这两部作品的局限性都比较大。 跟他的成名作《功夫熊猫》相比，尽管这两部作品在国内的销量都超过了千万册，但是这两部作品其实都很难让林涛突破前者在读者心中形成的印象。 关键原因就在于。 跟后面的两部作品相比，《功夫熊猫》是一部世界级的作品，而后面两部作品的局限性就在于其形式和内容上被禁锢在了话语权里。 其中《盗墓笔记》的读者圈甚至更小。 所以这两部作品虽然让林涛的作品保持了千万册销量，但是李维维在听到林涛和约翰·里奇的对话时，几乎是瞬间就在脑中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一本能够在美国畅销的作品？ 毫无疑问。 林涛的新书极有可能会回归到《功夫熊猫》相似的系列，也就是奇幻故事或者更偏向于动漫的故事。 “写了。” “一本能在美国畅销的新书？让我猜猜，你的新书是不是要回归到《功夫熊猫》的风格？” 看到林涛摇了摇头。 李维维立马就陷入沉默中。 不是？ 如果不是回归到《功夫熊猫》的故事风格，难道林涛还有什么其他的类型可以选择的吗？ 李维维的确有些不解。 作为出版界的老人，李维维其实很清楚西方世界的市场倾向。 《哈利波特》系列？ 《指环王》系列？ 这些作品的确是长期排在畅销书排行榜前列，但是这两部作品都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特征，那就是具备浓郁的西方故事风格。 包括奇幻主义色彩。 幻想主义色彩。 魔幻主义风格。 以及强烈的个人英雄主义。 难道真的是这中作品风格？ 李维维的目光落到林涛脸上，连连摇了摇头，不是她不相信，而是她不敢相信。 “怎么？维维姐，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中国人就一定写不出纯正的西方文学作品？” “难道真的是《哈利波特》和《指环王》的风格？” 点了点头。 林涛完全没有理会李维维脸上的震惊，而是自顾自地挑眉看了看四周。 这间酒店是约翰·里奇给两人预定的一家五星级酒店，从环境上来讲根本就不是松平的东红酒店所能欧媲美的。 这绝对不仅仅是因为硬件条件的缺乏，而是一种理念上的缺失。 咦？ 林涛的目光突然落到李维维背后不远的一个人影身上。 “是她？” 顺着林涛的目光，李维维转身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女孩子身上，眼里带着一丝戏谑的味道。 “怎么？你认识？” 林涛跟林若男之间的事情李维维还是很清楚的。 上一次《功夫熊猫》在松平市举行首映式的时候众人就已经见过林若男，对于这个外动内静的女孩子，李维维并不掩饰对林若男的喜欢。 “维维姐，你在飞机上那么长时间都干什么了？她坐在我们旁边你不记得？” “是吗？” 林涛一阵无语。 离开休息室后。 两人做了简单的休息之后就出门在好莱坞逛了一圈，李维维对好莱坞的熟悉还是积累在前一次来美国进行合作协商的时候。 而林涛对洛杉矶则是完全的陌生。 作为世界娱乐之都，洛杉矶给人的印象并没有林涛想想的那样火热，不过让人眼前一亮的是，相比较于中国的城市而言，这座城市有着毫不逊色的庞大人口。 穿梭在天使之城的街道上，林涛仿若有一种再次回到另外一个时空的错觉，尽管并没有来过洛杉矶，但是一个城市给人的熟悉感，并不是因为来过，而是因为那种在脑子里早就已经成型的体验。 反而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些地方，例如东海市，例如宁安市，又例如松平市。这些地方有太多熟悉的回忆。 而当一切都变得不同时，无疑更容易令人察觉得到。 “这是整个洛杉矶最大的奢侈品专卖店，要不要进去看看？” 点了点头。 林涛对李维维的欣赏决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女人出色的能力，而是她知道什么该尊重一个男人，什么时候会做好一个女人的本分。 王东东用了将近二十年的时间等到她绝对是赚翻了。 在担任二十一世纪电影公司的之行总裁的同时，李维维其实还充当了另外一个角色，那就是林涛的私人助理。 在他还没有找到更合适的人之前，李维维显然必须适应并且扮演这个角色，从目前来看，她做的还不错。 琳琅满目。 美国人和中国人的思维尽管不同，但是赚钱的天性却没有任何区别，无非就是不同的两种社会制度而已。 不过在美国。 钱更具有代表性。 “这些都是欧洲的品牌。” “你可以给你爸妈买一些东西。” 在lv专卖店内。 林韵有些皱眉。 身边的同伴显然注意到了她这个细微的动作，顺着林韵的目光往入口处看过去的时候，目光正好和看过来的林涛对上。 微微一笑。 对方眼里的善意让她一愣，随即脸色一红。 “这么巧？认识？” “是挺巧的，我们乘坐同一个航班来美国，住同一家酒店，现在有逛同一个店，你说是不是很巧？” “这不是巧，这是缘分吧？虽然戴着墨镜，不过看身形还不错啊，脸型也挺正，要不收了？” 白了同伴一眼。 林韵随即就转过身继续挑东西。 在她眼里，那个男生可不是那么老实的人。 “我是说真的，你不收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我就是喜欢这种范，不过他身边那个大姐是谁？一把年纪了吧，少说也有三十了吧，一把年纪还出来勾搭小男生。” 三十？ 估计李维维听到这句话连睡觉都会笑醒。 “不认识，不过应该不是那种关系，我在飞机上没看到过两人怎么说话，那个女的一上飞机就开始睡觉，中间出了上厕所和吃东西以外就没有说过话。” “看来我有机会了，你等着啊，我去勾搭给你看看。” 林涛和李维维刚一进店门，其实就发现了不远处的两人。 又是她？ 李维维有些皱眉。 女人是属于天生的第六感动物，所以林韵和同伴在谈论两人的时候，李维维几乎十足的肯定对方绝对是在谈论他们。 “又遇见了，你们还真是有缘分，比你和若男可有缘分多了。” 林涛顿时就有些哭笑不得。 这是什么跟什么。 但是让他避之不及的是，那个并不认识的女孩子竟然真的朝着两人走了过来，女孩子身形极为高挑，比只将近1米7的李维维甚至还要明朗一点。 肤色微微有些偏黑，但是绝不是那种天生的黑色，而是被太阳晒出来的痕迹。 “嗨，帅哥，我是周婷，听说你跟我们家韵韵是同一班飞机过来的？” “你好，林涛。” “怎么？还不好意思啊，难得在洛杉矶碰到这么有缘的人，不如一起吧？我可是听说了你跟韵韵还是同一个酒店。” “碰巧而已。” 李维维只是笑着看着两人之间有些无厘头的对话，女人是一种非常奇妙的动物，嫉妒心异常强大，好奇心也异常丰富。 所以周婷和林涛之间的对话尽管毫无营养，而且李维维也毫不在意，但是还是有一种略微不快的感觉。 就仿佛是某种心爱的东西被人抢走一般，这应该算得上是一种天性的占有欲，多半跟感情没有什么关系。 “这位姐姐是？” “哦，这是我的--” “同事，我们是同事。” 林涛嘴角顿时就有些肉痛。 同事？ 艹！ 哪门子的同事。 “原来是同事，这样吧，异国他乡相遇，而且还这么有缘，不如咱们一起逛逛吧？等会一起去吃中国菜，我在美国已经好几年了还是不习惯美国人吃的东西。 要说到吃上啊，美国人真是弱爆了，还是我们中国菜比较好吃，对了，姐姐你叫什么？” “我姓李，叫李维。” “噢噢噢！李维姐！” 这个叫做周婷的女孩子似乎有些自来熟，这让林涛和李维维都有些疲于应付，不过幸好女人和女人之间总是有很多的话题，尤其是李维维这种不差钱，而且涵养还不算差的女人。 只是让林涛多少都有些吃惊的是，周婷似乎也是有钱的主儿，对各大知名品牌的产品都如数家珍。 不过随即想到那个叫做林韵的女孩子手腕上戴的手表，心下顿时就释然了，这两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差钱的主儿。 “你好，又见面了！” “你好。” 林涛并没有刻意跟林韵产生更多的交集，倒是对那个叫做周婷的女孩子极有兴趣。 周婷是南加大的学生，今年暑假正好毕业，而她学的竟然是管理方面的专业，从她跟李维维的交谈中，林涛还知道这个异常活跃的女孩子竟然精通除了中文以外的，包括法语，德语和韩语三门外语，而且听说最近还在学习日语。 精通三门语言并不稀奇，但是如果是五门的话这就有些令人吃惊了。 不过林涛有一点绝对是想错了。 跟林韵相比。 周婷的家世并不好，或者说，绝对没有达到随意使用甚至是从来不会购买这些奢侈品的地步。 之所以对这些东西如此熟悉，是因为她曾经做过一份奢侈品调查员的兼职，搜集过大量有关世界知名品牌的信息。 “觉得她怎么样？” 趁着林韵和周婷上洗手间的空隙，李维维突然问了一句让林涛摸不到头脑的话。 “什么怎么样？我说过了我们只是碰巧遇见了。” “真是不打自招，你们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我说的是周婷，你觉得这个女孩子怎么样？性格活跃，而且能力应该也不错，26岁就拿到了南加大的博士学位，还精通四门外语，智商和能力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如果你觉得还行的话，我建议你把她收了。” “呃---” 收了？--- 绝对不怪林涛瞎想，而是李维维脸上的表情太容易让人遐想了。 “--” 回归正题，林涛细细地想了一下，其实李维维的判断不错，周婷的确很让人动心。 “这要问过她自己的意见才知道，而且能力强和处理好问题是两码事。” 李维维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而这时，林韵和周婷也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了。(。) 234 那就收了吧（1） 李维维的眼光的确很好。 这一点林涛并不否认，在李维维观察周婷的同时，林涛似乎也发现了这个女孩身上似乎有一种奇特的气质。 无论是从性格上来讲，还是经历上来讲，周婷的确是林涛挑选助理的一个非常适合的人选。 但是如果仅仅是以林涛是一个作家的身份来挑选助理的话那可能就大错特错了。 除了作家的身份之外，林涛还是一个编剧，这是大多数媒体和外界的舆论都很清楚的事实，但是并没有人比李维维更清楚，林涛最具发展潜力的反而不是这两个身份。 而是松平市梅园的幕后老板。 二十一世纪电影公司的创始人。 松平影视城的投资人。 相对于林涛作家和编剧的身份来说，这些社会职务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才有可能让林涛成为真正处于社会金字塔顶端的那一部分人。 当然，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所以林涛应该找的助手，决不仅仅是类似于娱乐圈子里那些明星的经纪人这种角色，而是能够独当一面，甚至精通商业运作的职业助手。 南加大管理专业科班出身，在专业知识上周婷肯定不会令人失望。 更何况她口才极佳，性格也偏向于外向却不失内敛。 大学期间也曾在美国知名的企业里面有过实习的经历，而且表现不俗。 这些信息都是李维维在极短的时间里从周婷嘴里打听到的。 所以周婷的条件无疑符合林涛的要求。 但是林涛并没有马上决定，而是继续暗自观察着这个女孩的表现，显然他需要更多的信息去做出判断。 由于抵达洛杉矶的时候当地时间已经是将近午后了。 所以几人在吃过晚餐之后就回了酒店。 周婷并没有回自己的出租屋，跟林韵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两人难得见上一次，自然要促膝长谈。 只是刚一进门。 她就极不雅观地四仰八叉着往床上一倒，整个人的形象瞬间就令人三观大毁。 “婷婷，你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又没人看我，还要什么形象，小韵韵，快过来给本大爷捏捏。” “去你的，我先洗澡了，你慢慢躺吧。” 林韵想必也知道闺蜜的这幅死德性，所以自个儿径直去了浴室。 过了片刻功夫。 浴室里就传来淅淅沥沥的淋水声。 尽管隔着一层玻璃，但是水蒸气蒸腾而起，仍能隐隐约约地看得见女孩子姣好的身段。 周婷却自顾自地把脚上的高跟鞋蹬下来，随即三下五除二就把身上扒了个精光，只留下一件粉白色的内裤和巴掌大小的胸衣。 如玉一般的肌肤在乳白色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异常诱人。 等她把自己扒了个干净，眯了一会儿之后。 浴室的门被推开。 林韵裹着一件白色的浴巾出来看到床上几近裸露的周婷不由得撇了撇嘴，这家伙竟然还是这幅大咧咧的德行。 “小韵，你那里好像变大了不少哦。” 说完竟然还往林韵胸前抓了过去。 “啊~你放手！” “女流氓啊！” “快放手！” 两人紧贴在一起倒在床上，一片春色盎然。 周婷一双手都抓在林韵胸口，被她打下来竟然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估计女流氓大抵上就是这个样子了。 其实两人不仅仅是中学同学，大学也是同学，只不过林韵在南加大读了不到三年后就因为某些原因转学回国。 但是就在周婷毕业之际，她却又从国内申请到了南加大的博士如入学资格，这才有了第二次洛杉矶之行。 “好了不要闹啦！你找到工作没有？真的打算留在美国了？” 不管是毕业于南加大的周婷还是毕业于任何一所大学的其他人，其实毕业都是一个很沉重的话题。 毕业。 就业，失业，总是要作出选择的。 对于周婷来说，这更是一个难上加难的问题。 她需要考虑太多的问题。 就业还是失业甚至只能排在第二位甚至是第三位。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中国人，周婷尽管凭借出色的成绩拿到了全额奖学金出国，但是事实上她的家境并不好，甚至很一般。 如今毕业了。 她面临的将不仅仅是就业和失业的问题，而是需要决定回国与否。 这对她来说才是目前最重要的问题。 “美国有什么不好的，工资高，环境好，房子还便宜，碧水蓝天，留在这里也不错。” 尽管说的轻松。 但是从周婷眼里，林韵分明看到了一丝挣扎之色。 她很清楚，周婷所做的选择总是很无奈的。 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你不觉得刚才李维姐很奇怪吗？” “知道，她应该没有什么恶意。” “那你觉得那个男生怎么样？我怎么感觉他有些熟悉的样子。” “不怎么样，你难道看不出来他一直在注意你吗？” 莞尔一笑。 林韵的声音有些戏谑。 女人的心思总是极为敏感而细腻的，在林涛的注意力发生变化的那一刹那她其实就已经察觉到了这种极为微妙的改变。 在她看来，林涛尽管显得极为沉稳，但是却并不是那种让女生一看就会倾心的男生。 不过令她有些费解的是，林涛似乎对两人的态度并不以为意，甚至有些无视，一直到回来之前，突然对周婷兴趣大增起来。 她很清楚林涛偷偷注意过自己，但是那绝然不是男人对女人的感觉，更像是对某种东西的欣赏。 仅仅是欣赏而已。 “你知道我跟其他人之间是没有任何可能的。” “我知道，你喜欢小白嘛，我说你能不能别傻了，人家现在是大明星，神出鬼没的，而且已经消失好一段时间没有出现了，你就是想见他也不应该来洛杉矶，而是应该去松平市。” 周婷似乎找到了新的玩物。 嘴里芭啦芭啦地说了一通，扭过头这才看到林韵有些发呆。 小白？ 林韵心仪的对象竟然是小白。 “我知道，但是我真的喜欢他，我从来没有这么而喜欢过一个人，你知道吗婷婷？从我看他的第一本书开始，我就一直想弄明白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曾经非常害怕他会是一个老头子，甚至一个跟我一样大的男人，但是一直到看到他竟然是一个高三的学生时，我才把心底所有的情感都释放出来。 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可能性很小很小，但是我放不下你知道吗？” 仿佛自言自语一般。 林韵坐在床边有些发呆。 周婷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摩挲着小腹上光洁的皮肤，柔美纤细的曲线毕露无疑，那一抹高耸之处的弧线，此刻却显得有些黯然。 第二天一早。 两人刚刚走出电梯，立马就看到酒店的一个服务员站在旁边笑了笑。 “excuseme?叫我吗？” “请问您是ting-zhou女士吗？有一位姓李的女士在里面等您。” 两人有些诧异地走进酒店大堂侧门的休息厅，这才明白过来那位李女士其实就是李维，只不过让人惊诧的是，两人似乎并没有看到林涛的影子。 两人的目光变得有些狐疑。 “早啊！李维姐。” “早，你们来啦，早餐吃点什么？” 李维维话说完，其实还没等两人点就已近直接吩咐酒店的服务生端上来了，这种女强人的作风让周婷和林韵都微微有些不适应。 只是跟李维维接下来的话相比，这无疑显得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周婷，我这里有个职位，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考虑一下，据我了解，你现在没有找到工作对不对？” 啊？ “什么？” “职位？李维姐，你？” 果然。 周婷和林韵都被李维维突然冒出来的这么一句话吓了一跳，顿时就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李维维，是中国东江文化集团的前副总裁，现任中国二十一世纪电影公司的执行ceo兼任《功夫熊猫》的作者林涛的个人助理。” 懵了！ 由于是早上，休息厅内的人本来就不多，李维维这句话一说完，原本满脸诧异的两人顿时就懵了一般变得极为安静下来。 甚至连脸上震惊的表情都变得有些麻木，过了不到片刻就变得五味交杂起来。 震惊！ 难以置信！ 兴奋！ 说不清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复杂心情。 但是无疑，李维维突然爆出的信息让两人一时间根本就忘记了说些什么。 李维！李维维？ 前东江文化集团的高级副总？ 二十一世纪电影公司的执行总裁？ 最重要的是，她竟然还是林涛也就是小白的私人助手？ 这样一来的话，那小白~小白他？ 天哪！ 难道？ 难道那个跟李维维在一起的男生竟然是小白，也就是林涛？ 周婷捂住嘴差点惊叫出来。 脑中立刻浮现出林涛戴着墨镜的样子，自然也越发地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天哪！ 太意外了！ 难怪闺蜜林韵总觉得林涛的背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不过周婷很快就从李维维的话里醒悟过来，跟她相比，林韵却仿佛陷入了眸中的沉默里。 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但是对于林韵来说又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因为她已经猜到了，如果李维维说的不错的话，那林涛— 只是，那个戴着墨镜，说话极少的男生真的是言辞犀利的林涛林小白吗？周婷有些疑惑。 “那林涛他？” 没有忍住。 周婷直接就代替自己的闺蜜问了出来。 “他出去跑步了，应该马上就会回来的。” 果然。 周婷目光立马就偷偷瞥了林韵一眼，听到李维维这句话果然脸色变得有些潮红，眼神迷离。 李维维刚刚笑着说完，休息室侧门突然就被推开，一道人影极快地从酒店的健身房里走出来。 赫然就是刚刚锻炼完的林涛。 “早啊！维维姐，我先上去换衣服，你们先吃。” 说完。 林涛并没有注意到林韵脸上愕然的神色，径直就钻进电梯里。 身后，李维维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那个叫做林韵的女孩子，她是过来人，自然看得出来这个女孩子对林涛只怕是已经情根深种了。 只是可惜，以她对林涛的了解，恐怕几乎没有人能够改变他对林若男的感情了。 年少的情怀的总是最真挚的，林涛也不例外。 “李维姐~姐！他真的是林涛？” 周婷叹了口气。 闺蜜的心思她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可惜，如果刚才那个男孩子真的是林涛的话，恐怕林韵真的要落空了。 对方眼中并没有那种经验甚至微澜。 拉着林韵坐下来。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李维维并不想去关心一个少女的情感，相较而言，她更关系周婷的选择。 “李-” “叫我维维姐吧。” “好~维维姐，我想问问究竟是什么职位？” 周婷心动了。 至少有那么一点。 “其实呢这个职位并不是为了我安排的，而是林涛，林涛现在很需要一个同时精通商务能力和对外能力的助手，或者说私人助理，不过他的助理并不像是一般的明星经纪人，这一点你一定要先弄明白。 林涛要的不是一个普通的经纪人助手，至今为止我对你仍然很满意，林涛也有意考察一下你能否胜任，如果你愿意的话。” 这无疑是一个极为诱人的职务。 林涛的助手。 其实周婷在听到李维维的话之后，心底立马就有些震惊，甚至狂喜，但是让李维维暗自点头不已的是。 她并没有马上答应下来，而是转身看了看自己的闺蜜，也就是那个叫做林韵的小姑娘。 显然。 周婷并不掩饰这个职务给自己带来的惊喜，但是她却并没有以此作为自己炫耀的地方，而是极为周全地顾忌闺蜜的想法。 毕竟，林韵对林涛早就已经情根深种。 林韵并没有说话，她此刻的心情略显得复杂。 兴奋。 震惊。 狂喜。 但是还有那么一点失落。 跟林涛同一架航班，紧挨而坐，甚至在没有经过任何约定之前订同一间酒店，逛同一个专卖店。 林韵甚至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这种巨大的突如其来的惊喜，但是耳边李维维的话突然就令她有些不是滋味。 林涛的助理？ 是周婷？ 难怪林涛之前会突然对周婷的注意力大增，想必那时候就开始考察自己的闺蜜了。 林韵并不是那种胸大无脑的花瓶美女，相反很聪明，能够拿到南加大的博士资格，这无疑能够说明很多问题。(。) 001 告读者的一段话 写书写得久了，就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变得麻木和肆无忌惮起来，很难沉淀出有意思的东西。?火然文??????．?ranen` 包括情节。 包括人物的刻画，尤其是细节的描写。 《文科之王》或者说《文娱大时代》是失败的，这一点小白承认无疑，从构思到写作，可以说毫无亮点之处。 尽管责编维妮大美女给了很多支持，但是结果仍然不尽如人意，小白对自己也很失望，总是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中找不到一个清楚的方向。 一开始对林涛的刻画，小白是想寻找到那些令人感动和难以忘怀的东西，但是显然娱乐文的定位是错误的。 作为一本以重生为主题的小说，过度艰涩的语言和描写让本就已经沉重的话题变得更加沉重。 但是重生文却并不意味着是不可取的，恰恰相反，每个人都有一个重回过去之心。 14000收藏上架。 三分之一是书友的友情收藏。 800首订。 均订1200。 这是一个让小白有些无力又觉得有些遗憾的成绩，写到如今，已经有一种难以将故事进行到底的痛楚。 作为一名写手，小白并非全职写作，而是在早上7点就坐车上班晚上8点下班回来的情况下保持更新的。 曾经有一段时间，小白保持着充沛的激情，信誓旦旦地认为前景总是好的，但是结果并没有如愿。 如今一步一步深陷泥潭难以自拔。 小白思考了好多天，尽管决定很难，但是小白愿意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重新开始，新的一卷新的希望。 坚持走自己的路。 小白，加油！ 谢谢兄弟们的支持！ 001 逼宫 （复活的第一章，走自己的路！） 整个城市突然就变得有些放空起来，就像是一个五彩斑斓的玻璃瓶，放着彩光，骤然之间，已经只剩下单调得有些醒目的白色，眼被刺痛，仿佛梦醒时分惊吓出一身冷汗。 ???．?r?a?n??e?n?`o r?g 走走停停。 林涛的身体里装着来自另外一个时空里的灵魂，他孤独着，用旁观者的眼光冷眼看着这个时空的风云变幻。 像是没有情感的旅者。 见面时，微微一笑，离开时，也只是点头之交。 然而9月份突然来时，林涛又感觉到心底忽而一阵绞痛。 这种离别的感伤，并没有因为时空的迥然不同而迁移消散，反而越发地凝重起来。 东海大学是9月5号开学。 在8月份的尾巴，那些熟悉的面孔一一跟这座城市道别，远赴他乡开始了新的人生。 叶飞用一匹黑马的姿态临空一跳，跳出了跟另外一个时空里迥然不同的弧线，被首都的人民大学录取，临行前难得高调地请了一顿升学宴，不过林涛那时候人在美国错过了这次宴席。 没有来得及道别，等他回来时蔡哲华已经去了武汉，林伟跟于鑫因为种种关系并没有走得太远而是留在了省内就读东江大学。 因为跟林家保持的特殊关系，在9月初的第一天唐友常和杨金花私下里请林家一家子吃了一顿升学宴。 唐洁以仅次于林涛的分数填报了首都清华大学并被顺利录取，如果林涛最终并没有选择首都大学的话，那么唐洁无疑会成为整个6中志愿填报得最好的学生之一。 临行前周海明鼓起勇气来家里见了自己一面，两人小坐了一会儿，开了几瓶啤酒诉说起当初的逃离时哭得一塌糊涂。 像是一个孩子，也是一个孩子。 无论如何。 曾经已经变成了过去。 林涛并没有把曾经兄弟的背叛和选择性的却步放在心上，但是心底毕竟已经受了伤，即使时间抚平了伤口，那里却已经留下了一道伤疤。 转身的第二天。 周海明就上了去哈尔滨的火车。 当林涛在qq上给叶飞留言转告了周海明的歉意时，他只回复了一句话：泼出去的水要怎么才收得回去。 送别了周海明之后。 整个心仿佛都变得有些空虚。 这座熟悉的城市再次变得陌生了几分，有一段时间里林涛突然变得很伤感，并没有因为忙碌而减少哪怕一点点怀恋。 跟曾经不同的是。 这具身体里装着一个迥异的灵魂，而未来，林涛并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未来的模样又会有怎样的轮廓。 但是无论如何。 他会过得很好，不再失落，不再忐忑，也不再是一个追赶的行人，而是站在世界之巅，俯视着这个世界和这个世界里的人，享受着最热烈的掌声和欢呼。 但是不管如何。 这看似一片光明的未来，背后却让他感受到了一阵阵难以磨灭的空虚，就像《水手》里唱的那样。 “总是莫名其妙感到一阵的空虚。”尽管并不是靠着一点酒精的麻醉才能够睡去，但是那似乎近在眼前真实的未来却时常警醒着自己。 这不是梦。 而是睁开眼就看得到的天亮。 迫于许多难言的压力。 林涛推掉了《楚汉之争》的戏份，完全放权给李维维，整个人都被放空，只是偶尔才会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 仿佛销声匿迹。 林国成和江梅在客厅里商量着需要带些什么东西去上海那边，发觉到儿子林涛突然间的缄默，夫妻俩都有些气闷。 “如果你自己去没问题的话，那我跟你妈就不送你过去了，到时候让小周去给你办一下入学手续，学校那边毕竟不同家里，你也别去学校住了，在边上租一套房子。” 林涛很想点头。 但是转而却想到了曾经出现在江梅眼里的那种失落。 仿佛被镌刻在心底最难以磨灭的地方，即使是跨越了整整一个时空，也并没有改变这种让人整个身心都震颤不已的心痛。 点了点头。 喜悦之色闪过眉眼间。 似乎连整个天空都不再阴霾起来。 这夜色也越发地明亮了。 或许不管自己走到怎样的高度，即将抵达的是怎样遥远的距离，身边的父母总也不会让自己单独前行，而是带着一丝希冀之色，目送着长在身边的子女启程踏足他乡。 像高飞的雏鸟，摇晃着，蹒跚着，离开那片苍穹之下，羽翼之中最温暖的地方，就像曾经父母离开他们的父母一样，一路高飞，去找寻子属于他们自己的人生。 9月5号开学。 林涛自然不必也不可能像普通的学生那样报名，入学，然后过着大学生活，或许选择东海大学，只是一个不约而同的约定。 苏芮去了什么地方？ 又会回到什么地方？ 这都是林涛所难以预料的，只是他还记得两人曾经的约定，那一片面向海的地方。 结束了高中最后的青春。 林若男也走出了自己的路。 林涛仍然记得填报志愿的那天晚上，林国华突然打通自己的电话，第一句话竟然就是赫然一副丈母爹的口吻。 “你和若男是怎么打算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吱吱呜呜地说不出话来。 回想起自己拙劣的表现，事后不禁莞尔一笑。 林若男的分数填报首都大学或者清华大学绰绰有余，然而她却在没有询问过林国华和刘虹的情况下填报了东海大学，这多少有些让林国华吃惊和不忿。 儿大不由娘。 深知女儿林若男外柔内刚的性格，林国华却并没有在事后扮演一个严父的角色，只是这份火气积在肚子里总是要有一个发泄的对象。 林涛很清楚自己无疑成了林国华的首选。 只是发泄之后呢？ 或许是更深的误会，又或许是海阔天空一片晴朗。 但是像林若男这种明眸皓齿如同雨天里斜挂在天边的那抹阳光般的女孩，终究还是让自己难以割舍。 谁又能预料到二十年后三十年后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不会是那个人呢？ 希望能够和林国成江梅夫妻俩见一面。 这是林国华在挂断电话之前留给林涛，而又让他有些错愕但是却惊喜的一句话。 想到双方父母竟然会在开学的第一天就见面时，林涛竟有些期待起来。 十里洋场。 浦江之侧。 色彩斑斓的霓虹灯点缀着这座城市古老的沉淀和属于中国历史上最黑暗和屈辱的那个时代。 或许是因为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又或许是因为百多年来早已形成的独特优越性，整个上海滩在不到二十年间变得让人有些目不暇接。 如今的城市风景早就已经超越了老旧照片上那些横亘在黄埔江岸的洋行和集市，也不再是那些挂着各色的国旗招摇过市的战舰。 而是穿梭在现代化的钢铁丛林里，从黄浦江浑浊的水面上折射出来的属于二十一世纪的晨光。 流连忘返。 再一次流连忘返。 在这座号称是远东明珠的巨大城市里，林家一家子目不暇接地注视着各种肤色的人群在用一种中国式的特殊仪式惊诧着远处钢铁丛林一般的天际线带来的震撼和不可思议。 书和电视的画面里总不如眼前的真实来得更加形象和具体，中山北二路外滩沿岸的人群簇拥着来来往往，走走停停，指指点点。 没有人注意得到身边穿行而过的年轻男子在不久之后的将来将会成为这座城市最耀眼的明星。 居高临下。 坐在高耸入云的空中餐厅里俯视着整个城市的夜色，夜幕下川流不息的车辆犹如一条火龙的身体里流动不止的血液。 遥远的地方，目光所能穷尽的极远处。 曾经的高不可攀因为穿越时空的努力和不放弃而渐渐变成了现实，林涛毫不怀疑自己有能力在这个城市活得很好。 只是褪去了鲜艳的外衣，居高临下时，他又会感叹这种来自于外物的优越感并没有自己所想象的那样清澈见底。 反而有些像是浑浊的水里，漫无目的地寻找出路。 上海显然是一个受害者。 都说苦难辉煌。 这座城市总是辉煌的，然而却受尽了苦难，如果可以选择，或许它宁愿不要这样的辉煌，也不要这样的苦难。 当然。 苦难之后的辉煌并不仅仅是因为如同丛林般耸立的钢铁丛林，也并非是因为那一路繁华拥挤的南京路，更不会是那仿如万国宫一般的西洋建筑。 在这里并不缺少名校。 作为整个华东地区甚至全国都知名的一流高校，东海大学坐落在城市的深处，一个并不繁华却生机盎然的地方。 新生报到是9月5号和9月6号两天。 大量稚嫩甚至不缺少旁人口中的“土老帽”“土鳖”的新面孔成为这座校园的新主人。 在新生眼里，总是带着从中学时代逃离出来的兴奋和对未来的憧憬，在他们眼里，大学时光总是美好的。 充斥着男性荷尔蒙最原始的悸动和释放着女性隐藏在身体里二十年的炽热，高大帅气的学长，成熟妩媚的学姐，浑然不同于高中时代的自由和个性洒脱。 未来。 似乎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但是林涛知道，这一切都不过是压抑太久之后眼前浮光掠影一般呈现出来的海市蜃楼。 当梦碎时，泡沫破灭时，他们才会发现曾经年轻和充满朝气的心其实早就已经在可怕的现实里被割得支离破碎，鲜血淋漓。 而那些曾经所期待的美好，也只是犹如镜中花水中月一般。 大学。 什么是大学。 大学就是经历过了才知道痛。 或许只有等到来年，再一次来年的新生入学之际，他们才会明白为什么入学时身边的学长和学姐们为什么会行色匆匆，为什么会在脸上挂着冷漠。 难道在这样一所名校里不值得兴奋吗？不值得欢呼吗？不值得珍惜吗？ 不！ 不是的！ 并不是他们不珍惜不兴奋。 而是因为他们知道。 大学是大学，他们是他们，不是他们上了大学就能够前途光明，而是他们曾经一次又一次憧憬的大学，在往后的时光里一次又一次地上了他们。 因为上了大学，才知道那种痛。 像一个旁观者。 又像一个看客和旅行者。 林涛独自穿行在这座校园里，领会着这一方独领风骚的诗情画意，冷漠者，兴奋者，孤独者---，很多很多形色各异的人川流不息。 这就是东海大学。 整个中国无数高三毕业班的学生为之彻夜难眠奋斗不止的名校，眼下看来，尽管有着太多的不完美，然而一切都是好的。 尽管痛着，却并着快乐。 即使是林涛这样带着一丝俯视的目光，也不由得为之惊艳。 林若男是报道当天才来上海的，林国华是宁安市的领导，刘虹作为东海大学文学院的院长，两人都算得上是日理万机。 这一次却难得都请了假送女儿来报道，至于儿子于鑫，却被刘虹强势的一句“男子汉”给抛到了脑后。 女儿若男能够考上东海大学，这多少都有些让两人出乎意料之外，面对突然成熟起来的少女，刘虹显得有些措手不及。 最近省里和市里时常都有一些家里的亲戚和朋友请客吃饭，不少人都拐弯抹角甚至直言询问女儿的情况。 在他们这种家庭里这并不显得怪异，如果没有那反倒是有些奇怪，但是让刘虹有些沉默的是，一向对这种问题选择性回避的女儿竟然仿佛大胆起来。 丝毫不会避讳在自己面前提起“林涛”这个名字。 甚至有些肆无忌惮。 一家人难得漫步在这样的林荫大道上，轻松中透露着几分闲适的味道，即使是见惯了大学校园的时光，同为985高校的东江大学却少了这份大都市的闹市中典藏着历史的味道。 身居高位的林国华也难得四处顾盼，但是当两人的目光触及到不远处一道略有些熟悉但是却又难以确定的身影时，两人突然就是一阵愕然，而后就是目光闪烁。 但是身侧的女儿已经笑靥如花，没等两人开口便径直用一种旁人莫测难便的速度走了上去。 甚至连林涛都没有做好准备，一道人影已经冲到眼前，只是一个转身，就被紧紧地拥到怀里。 那一丝熟悉的味道，馨香如故。 只是看着不远处的林国华和刘虹，嘴角却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来。 原来。 林若男这小妮子竟然是在逼宫啊！ 002 见父母 上海无疑是一座矗立在巅峰但是却并不缺少贫瘠的城市，在高耸林立的钢铁丛林里，随处可见的是那些处于低层仍然挣扎着在这座大城市生存的人。 他们像所有人一样努力在这座城市里为自己留下哪怕一点滴的怀恋。 而对于那些无论是在这座城市打拼了一辈子，还是那些只是在电视画面上领略过这座城市风光的人，此刻却无一不是在脸上洋溢着笑意。 那种笑。 似乎要透彻入骨。 能够考入东江大学，这难得珍贵。 即使是作为东江省省级示范性重点实验高中，松平6中每一年能够考出东海大学投档分数线的学生也只有不到15%，而最后真正能够进入这所大学的学生不足10人。 这样的喜悦自是超越了很多的东西。 难得抱着闲适放松的心态行走在大学校园里挤满行李和人流的灯光大道上，林国成和江梅长长地吁了口气。 对于他们而言，这份喜悦甚至要远远超过林涛曾经所获的那些荣誉。 “你也真是的，不跟孩子一起去报名，在这里干等着有什么用。” 听到江梅的话林国成当做是没听见。 现在正值报名高峰的时候，现在人多得根本就挤不进去。 东江大学采取的是按照学院来分散报名。 林涛并没有选择那些所谓的热门专业，而是选择心理学这样一个颇有些冷门的学科，毕竟对他来说，选择大学仅仅只是弥补过往而已。 东海大学的心理学专业是属于文学院的学科，而作为东海大学实力最为强劲的学院之一，文学院每年报考的人数都极为庞大。 所以林国成和江梅赶到文学院眼前“夫子楼”下的时候，看到的赫然就是这幅略显得有些令人失色的场面。 到处都是拉着行李的父母，那些刚刚逃离中学的少年们总是雀跃着带着兴奋的神色，憧憬着在这座校园里开始崭新的生活。 没有人知道知道，也没有人去关系站在外围的林国成和江梅会是林涛的父母，事实上，此时此刻，他们仅仅只是一个孩子的父母而已。 只是像他们这样空着手，甚至连手提包都没有的家长却是极为少见的。 “你们是什么时候到的？” 摆了摆手。 拒绝了林国华递过来的香烟，林国成的烟瘾不大，家里多了小林语之后索性就戒掉了。 “不用了不用了，林市长我不抽烟！我们也是刚刚过来。” 这句话多少让林国华有些抽搐的感觉。 千算万算。 他漏算了林涛这小子，只怕那小混蛋早就跟女儿若男约好了，否则也不会这么凑巧。 看到林若男竟然旁若无人地扑进儿子林涛的怀里，林国成和江梅竟一副开怀的样子审视着这一对仿佛璧人一般的小年轻，丝毫没有顾忌刘虹的脸色微微变得有些尴尬。 在她的观念里。 这过了！ 她根本就没有料想到女儿竟然会做出这么出格的举动，只是转念一想，却又发现自己的反驳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能够考入东海大学，林涛那小子的实力无疑是毋庸置疑的，而且听说以他的分数填报首都大学和清华大学绰绰有余，甚至比之去年程家的程颢也只高不低。 然而。 抛开林涛的分数不提。 这个曾经一度让自己欣赏不已却从未考虑过将有一天自己会被迫接受他成为女婿的少年，头顶上的光环却多得让人应不暇接。 国内最年轻的畅销书作家、编剧。 世界知名畅销书作家。 东江文学出版社首席作家。 东江省作协最年轻的会员。 英国国家图书奖“年度新秀”和“年度作家”奖的获得者。 好莱坞著名电影编剧。 -- 这一切都让人仿若置身梦中。 刘虹脑中依稀记得一年前两人初见面时眼前的少年给自己带来的震惊，只是现在才发现，原来当初自己就小看了这个拥着自家女儿的小家伙。 恐怕那个时候他已经结束了《功夫熊猫》的写作。 如此隐忍。 如今看来，却是有些令人心惊不已。 “国成同志，听说你现在又开始做企业了，怎么样？” 林国华丝毫不在意两人曾经因为名字只有一字之差而被松平人认为林国成是他的同胞兄弟。 自顾自地点着烟，就打探起林家的情形来。 他知道林国成曾经因为自己和江司成的缘故将手中的梅园股份转出去相当大的一部分，但是现在看来，那也只不过是林涛这小子的缓兵之计。 前不久松平市报送省政府的一篇项目批文里面就提到过梅园，不仅仅是梅园，还包括明面上是多方合作，实际上还是由林家控制的二十一世纪电影公司以及白云电影城。 而据省里高层那里得到的消息，这些产业其实都是由林家一首创办的，不仅仅如此，甚至是迪士尼电影公司的投资都是通过林家完成的。 这样一来。 林国华的确对林家现如今的处境有些好奇。 两人似乎都选择性地遗忘了一对儿女之间已经超越了友情的关系和举动，刘虹也视而不见地打量着江梅。 “还算是可以吧，现在国家的整体投资环境在提升，而且您也清楚，我们市里现在正在进行产业转型，一系列的政策下来我们企业都受益不少，现在坐的还不错。” “那你现在主要是做哪一方面的业务？” 两人竟似乎因为某种默契而在瞬间就找到了共同点。 “现在梅园那边主要还是做绿色食品品牌，现在全市包括下面的几个县城在内一共有9家分店，年销售额接近3个亿。 现在市里正在搞新区开发，我们在白云峰景区那边投资了一个电影城和一个五星级的酒店，目前正在建设之中，营业的话可能要等到10年前后了。” 林国成的话让林国华不禁有些皱眉。 不是不相信。 而是太震惊了，即使是贵为厅局级的高官，但是动则数亿的数字仍然让他有些吃惊。 而就在一年以前，林家还在为梅园几十万元的租金想方设法多方筹划。 所以说世事变迁，谁也不能料到三五年后究竟会是怎样的模样。 “那你们现在投资了多少？” “几个亿吧，我们跟市里签订的投资合同是将近20个亿，不过迪士尼那边会出接近8-10个亿。” 20个亿！ 不管是林国华还是刘虹，都被林国成口中的数字吓了一跳。 尤其是刘虹。 竟忍不住多看了林国成一眼。 事实上以他们的身份和地位，本不应该也不会对林国成口中的数字那么敏感，甚至是近乎于惊诧，毕竟以他们的条件根本就不会缺钱用。 但是这个数字实在是太过于庞大了。 甚至不得不令他们侧目。 这根本就已经超脱了所谓的“富裕”的层次，而是到了一种崭新的程度，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富豪的概念。 坐拥亿万资产，林国成毫无疑问算得上是富豪阶层的新贵。 “林叔叔，刘阿姨，你们好，真是巧啊！” “哼，你小子！” 看着两孩子肆无忌惮地在他们面前十指紧扣，林国华忍不住哼了一声，反倒是林国成乐呵呵地笑着毫不掩饰心底的欢喜。 江梅更是毫不掩饰，眼里的目光落到儿子林涛身侧那个明眸皓齿的女孩身上，几乎就当成了自己的女儿一般。 这种微妙的变化让刘虹和林国华都暗暗有些不喜，但是却又无可奈何，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现在他们已经无力去阻止这一对小儿女之间的默契了。 即使是林家倾尽全家之力也不行了。 没有人能够承受得了那个满脸笑容的少年并不强壮的身体里孕育的恐怖能量，刘虹和林国华都不是普通人，都很清楚任何一个领域的天才一旦他的潜力不再是潜力，而是转化为实力的时候，所形成的那种影响力都不是轻易就能够抹杀的。 如果连翁一华这种国内文坛的名宿都无法在明面上占到这个少年的便宜的话，那林家自然也没有这样的本钱。 即使有，恐怕也不愿意付出这样的代价。 “林叔叔，江阿姨！” “若男，我还不知道你也填了东海大学呢，以后啊你跟林涛要多联系，在学校里也好有个照应。” 若男的脸色有些微红。 江梅对刘虹和林国华的脸色仿佛视若未见一般，那种宠溺的样子就是个瞎子也听得出来。 这样一来，女孩的脸色就变得越发地红润起来。 林若男填报的是文学院的艺术系，两人如出一辙地都没有选择那些所谓的最热门的专业，而是挑选了自己的所爱。 “嗯，我会督促他的，不会让他学坏。” 林若男的话让林涛突然就有些尴尬起来。 这--- 这说不通啊！ 刘虹和林国华却被女儿的话吓了一跳。 这~这真的是自家的女儿而不是林国成家的？随即看向林涛的面色也越发地不善起来。 真是便宜了这王八蛋小子。 好端端的一个闺女竟然就这么被他给勾走了，真是儿大不由娘，这还没嫁人呢，就已经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 有人说丈母爹和女婿天生就是敌人。 这话尽管有些不近人情，但是现实中往往大多数如此，爸爸总是女儿心目中的第一个男人，从她出生开始，爸爸的形象总是深刻地影响着女孩儿内心对一个男人的判断。 他应该是高还是矮。 是胖还是受。 有无责任心等等，都是父亲潜意识里灌输给女孩儿伴随着她一路成长而慢慢形成的东西，但是谁也不能否认，总有那么一天，女儿总会离开父亲的羽翼，转而投往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 没有任何一个父亲能够对这样的失落做得到坦然和释怀。 林国华就是如此。 不过尽管如此。 但是他还是答应了接受林国成和林涛父子的宴请，如果抛开之前工作上的交谈的话，这无异于双方的父母第一次见面。 看到双方父母在这个上面达成一致，而并非想象中的那样牵强，林涛和林若男自然喜形于色。 一顿午饭吃得多少有些心惊肉跳。 林国华和刘虹的目光几乎是交错着落到这一对男孩和女孩身上，似乎总是在考量着他们之间究竟有怎样的故事。 已经确定这并非一场偶遇，而是两小早就已经设定好的行程，就是心理暗自不爽，两人也都认了。 尤其是刘虹。 她并不否认林涛的出色。 只是懵懂至今，她从未觉得自己如此狼狈和后知后觉过，仿佛一直牵线木偶一般被人捏在手掌心，尽管这个人是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但是这也绝对不是一种很好的感觉。 细细地打量着林涛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她并不关心林涛考了多少分数，毕竟能够出现在东海大学的新生入学现场，这就已经足以说明这个男孩的优秀，更不提有关于他的那些报道。 大胆！ 天才！！ 超越前人！！！ 国内年青一代中的天之骄子！！！！ 太多太多。 都是关于林涛的评价，而无一例外的是，在林涛获得英国国家图书奖之后，媒体史无前例地没有吝啬那些赞美之词。 一直到放下碗筷，刘虹仍然一字未语，但是气氛却并不显得沉闷，林国成和林国华一直在说着什么，林若男小声地在她耳边耳语，林涛并没有刻意去猜测他们母女之间会保留怎样的对话。 反倒是江梅。 恨不得把这个几乎已经认定为未来儿媳的女孩夸上了天上少有地上难寻。只有林涛暗自叫苦。 “真是我滴亲娘咧！” “难道您不知道这压根就是添油加醋嘛！！” 但是江梅又岂有不明白的道理，她只是在用这种肆无忌惮的方式表达出另一种形式的意愿而已。 无疑。 收获是巨大的。 这样一种另类的坦诚总是能够更容易让人释怀，即使是刘虹也避不开这样的恭维和真情流露。 至少。 她能够确定的是在不管在哪个林家，女儿若男都能够过得很好，而这就已经够了。 有惊无险地结束一次预料之外的见面小聚和午餐，林涛自然也乐于见到刘虹态度上的转变。 对于他来说。 已经很少有事情能够让他难以释怀。 但是林若男却成了自己内心最脆弱的地方，刘虹的默许无疑会把这份忐忑和难以释怀分解得烟消云散。(。) 003 分歧 高手总是处于寂寞和理性的边缘。火然??? ?文?．ranen` 寂寞是因为来自地球撞火星式的独一无二和高处不胜寒的忐忑，而理性，则是一览众山小，高处不胜寒的旷达。 林涛无疑是后者。 不同的时空，却有着同一段人生阅历。 这个世界迥异的轨迹，却让他越发地能够看清前路，哪怕是一个细小的波浪也能洞彻得极为彻底。 饭店的服务员在试探着地询问“请问您是不是林涛”的时候，刘虹和林国华才突然意识到身侧这个赫然已经把他们的女儿带到远方的男孩有着跟众人截然不同的未来。 啊！！！ 一阵狂欢。 惊呼声打破了本就不安宁的气氛，在喧嚣之上，更胜喧嚣。 “天哪，你真的是林涛！” “你~你~我我能跟你合个影吗？我太喜欢你了！” “请问你能帮我签名吗？” “好的，签名可以合影也可以，不过你可不能喜欢我，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哈哈哈哈！ 一阵哄闹。 林若男一张粉恋笑得通红。 每一个女人都喜欢被捧在手心里，被男人视若珍宝一般。 即使是刘虹也不由得暗自有些无法释怀。 她知道。 不管是她，还是林国华，都已经无法阻止女儿深陷进眼前这个美丽得几乎有些魅惑的旋涡里。 尽管没有明着说。 那几个服务员其实也看得出来这个很漂亮的女孩子肯定是林涛说的那个人，但是还是愉快地点了点头，用有些近乎于眩晕的夸张方式往林涛抱了过去。 “请你们不要出去说好吗，我们饭还没吃完呢。” “好的好的，你放心，我们不会说的。” “好，没问题，我们肯定保密。” “不会说的。” 自然没有知道在这方狭小的包间里，林涛已经完成了一次小型的粉丝见面会，跟三人合影结束，签好名之后，三人这才有些依依不舍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甚至临别前仍然不免带着几分艳羡的眼神看了看坐在刘虹身侧的女孩，或许在他们看来，林若男已经是天下最幸福的女孩子了。 没有之一。 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林涛不知道该怎么掩饰自己脸上的羞涩和不平静。 经过这么一小段插曲，刘虹和林国华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了许多。 “哟呵，你小子现在不得了了，还是大明星，我差点还忘了，什么时候给我也送一套亲笔签名的作品，我看前一阵子不少人都跟我打听是谁送了那么一套书给我家若男。” 林国华的话多少有些揶揄的成分。 这事刘虹也清楚。 自从若男过生日那次这小子用哪个红星复合肥的包装箱送了若男满满的一箱子小白亲笔签名作品之后。 几乎每个礼拜就有一本书送到她学校，后来8中的班主任在家长会的时候还拿这事调侃。 说是除了每天上课下课，每个礼拜整个8班的学生都等着另外一件事，那就是看看收发室的人会不会来教室门口喊。 “谁叫林若男，你的东西。” 拆开必然是一本小白亲笔签名的珍藏版作品，而且每次都是不一样的版本，世界各国发行的不同版本几乎凑了个够。 后来林国华跟刘虹谈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还专门去询问了一下这么一套书的市场价值究竟是多少。 查到的结果毫无疑问让他吓了一跳。 那几乎上就是一个令人目瞪口呆的数字，这也就意味着，不知不觉，女儿的身价竟然变得比他这个老子还高。 他甚至开玩笑。 卖了一套书，若男下半辈子几乎上都不用愁了。 “呵呵呵，林叔叔，这个嘛—我还真怂不出来了，就是我家里自己收藏的那一套，还真的没有若男的那一套齐全，您这要求可是难住我了。” 林涛除了苦笑就只有哭笑不得了。 怕什么来什么。 林国华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哟，也有你小子怕的时候，不行，我可告诉你，我这人家里什么都不差，就差你这套书，你小子要是不把这套书送到家里来，我的女儿你也别想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行，林叔叔，您别说了，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书已经在您家里，您爱怎么看就怎么看。” 这句话一说完。 林国华就懵了。 不好，这小子！ 着道了！ “你个小混蛋--” 刘虹和林若男被林国华忍俊不禁的样子直接给逗得笑了起来，完了若男脸上就是一片通红。 可不是嘛。 林国华这可是自个儿给自个儿挖了个坑，完了还自己跳了下去。 那一套书林涛可没想着要回来的，现在书都已经在林家了，有了这句话还怕他不答应吗。 一顿饭吃下来。 竟也有些有惊无险。 离开饭店的时候，那几个服务员的确没有出去乱说，但是还是让饭店的老板知道了，硬要求跟林涛合了张影，不过盛情难却，后面非要免了他们的单。 林涛捱不过，只好问老板要了地址，答应回头寄给他一本自己亲笔签名的作品，这一下也不拒绝了，倒是答应得很愉快。 想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接下来的整个下午。 两家人也没有继续碰面，分散着去办理入学手续之后，林国华和刘虹把林若男送进了学生宿舍。 而林涛则和林国成夫妇出去看房子。 以林涛现在的条件自然不需要继续住在学生宿舍里，也没有这样的必要，他甚至没有任何体验学生校园生活的意图。 有时候，体验生活只是一个借口。 而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理由让林涛去尝试。 即使是在东海大学的校园里，想来自己也是呆不长久的，而林国成和江梅显然也早就预料到了儿子林涛的想法。 所以在临别前才有了下面这样的一段谈话。 “你实话实说，这个大学能不能读完？” 林国成少有这样严肃的语气。 林涛抿了抿嘴唇，眼神变得有些闪烁。 其实他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要用四年的时间在大学校园里过完每一天，那几乎是一个不可能的事情。 重来一次的人生。 如果自己还是做着同样的梦，那这样的人生并不需要重复，一次就够了。 “爸，我只能说尽量把大学读完吧” 林国成和江梅相视了一眼，眼里的担忧之色极为明显，似乎早就已经猜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 “你这叫什么话，尽量？我和你妈没有什么其他的要求，唯一的就是希望你能够好好把大学读完，将来你做任何事情我们都不会反对你。 爸爸是过来人，大学的时光是你们年青一代人不可或缺的人生经历，如果你放弃了，将来后悔都来不及，那样的人生是不完善的。你懂吗？” 林国成有些异常严肃的语气让林涛多少都有些哭笑不得。 大学经历？ 真的是不可或缺的吗？ 他很想告诉林国成，大学经历他并不缺少，当然，这只是一种设想。 事实上。 林涛并不否认林国成的话，不管从什么角度来想，缺少大学经历的确是有些遗憾，只不过并非是不可或缺的。 当然。 那些认为比尔盖茨辍学也能成为世界首富的人其实并没有注意到，那是辍学，而并非是考不上，尤其是像哈佛这样全球著名的学府。 “爸，你知道我的情况，我不可能在学校里浪费四年的时间、” “浪费？在大学里怎么就是浪费时间了，多少人想上东海大学，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 哦~你以为你写了几本书挣了几个钱就不用上大学了？将来你的子女会怎么想，你要告诉你的子女他的老子只会写几本小说挣几个钱，甚至连大学都没有上过吗？ 我告诉你，我和你妈妈并不在乎你挣了多少钱，我们反对过你写小说吗？反对过你拍电影做生意吗？但是我们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要老老实实地把大学上完。” 林涛有些愣住了。 这还是他老子林国成头一次用这种强烈的语气跟他说话，甚至是训斥。 但是从父母眼里。 其实林涛看得出来，不管是林国成还是江梅，对自己上大学的期望都远远超过了自己心里所想的那样。 这让林涛不得不在脑海中回忆起另外那个时空中的画面。 心底的思绪飞驰。 他似乎在权衡这里面的利弊。 “爸，我保证拿到毕业证和学位证，我只能答应你这个要求。” 林国成点了点头，但是脸上的神情多少都有些落寞。 中间的这个小插曲终究还是让林涛有些兴趣泛泛，甚至连房子都没来得及看，就径直去了学校宿舍。 林国成和江梅也只是给儿子林涛添了几床被子和生活日用品之外就回了松平。 一直到下午将近傍晚时分，林涛仍然没有报名成功。 东海大学。 文学院招生办公室。 电话铃声响起。 是学校负责招生的学生处处长肖红打过来的电话。 “肖老师。” “怎么样？林涛过来报道没有？” “还没有。” “还没有？你们学院跟他联系上没有？明天上午新生典礼发言的事情有没有通知到他本人？” 在校学生处办公室里。 除了肖红以外，还有学生处的其余两个副处长也在场，就在不久前，校长办公室那边又打过电话过来询问林涛的事情。 作为东海大学今年招收的学生里面最惹人注目的新生，林涛填报东海大学的消息外界知道的人并不多，校方根据林涛本人的意见一直对这个问题加以保密。 但是不能否认的是，以林涛目前在国内的知名度和在世界文坛上形成的影响力，东海大学这一次对林涛选择了本校其实是颇有些得意的，所以校方这一次是打算让林涛在新生典礼上发言。 今天校长办公室那边已经打了几通电话询问这个事情，作为学生处处长，肖红很清楚学校对这件事情的重视程度，所以也不敢马虎。 其实她也知道。 现在最怕的不是林涛没有报名，而是出现什么别的变化，谁也不敢保证林涛不会选择去其他的学校。 如果发生这种情况，那后果肯定不会是像表面上的那么平静。 “肖老师，此前我们学院已经跟林涛取得过联系，不过让他做新生代表这件事情由于是刚刚才决定的，所以目前还没通知到他那里。” “还没通知到？那你们赶紧联系他。” 啪嗒。 挂断电话，肖红的脸色立马就变得有些不对劲。 到现在还没通知上？ 这帮人一天到晚净干些什么事。 平时要好处的时候一个个比谁都积极，要钱要项目的时候谁也不肯落后，到了关键时候一个都顶不上去。 “肖老师，他们那边工作没做好？” “我看不添乱就不错了，算了，这件事情我自己来处理吧，你们马上联系一下校办那边。” 其实这个时候林涛刚刚赶到文学院的办公大楼里。 他刻意压低了帽檐，倒也没有人注意到身边的这个带着墨镜的男生就是《功夫熊猫》的作者小白。 不过让林涛有些意外的是，在文学院行政服务大厅一楼的展览柜里，他竟然还看到了自己的几部作品和自己的简介。 愣是脸皮厚如他也不禁老脸一红。 “梁校长，依我看，不如把这个消息发布出去，一方面，我们当初答应林涛在开学之前不会公布这个情况，但是现在已经开学了，虽然有些不道义，但是也不能说明我们失信于人。 这另一方面嘛，这个消息公布出去也是有好处的，既能够宣誓主权，也能够让媒体注意到这个情况。” “不行，这样做到时候万一林涛要是追究起来，我们谁也说不明白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我看不如再等等。” 校长办公室里，肖红的声音很响亮。 她其实很理解学校领导的想法，无非就是把这个消息公布出去造成既定事实，有效肯定是有效的，但是这无疑是在强迫林涛。 从媒体所报道的那些新闻来看，林涛的性格并不那么柔软，这样做极有可能会适得其反。 “那肖处长，万一他今天还不来报道我们还等到明天？明天上午就要开始新生典礼了。” “很简单，他没到我们大可以换一个新生发言，并不是没了林屠夫我们就要吃带毛猪。” 这句话一说出口。 顿时整个校长办公室里立马就陷入一片沉默。 梁喜德校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似乎也有些不好决断。 “那就按肖红的意见办，这样，你们学生处那边先选一个学生以防万一，不如果明天上午9点之前林涛还没有报道的话，就通知那个学生准备准备发言。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马上去准备吧。” 梁校长话音刚来落下。 一阵轻快的手机铃声就打破了办公室里安静的气氛。 肖红一看是自己的手机，接通了里面就传来一句话。 “肖老师，林涛已经过来报名了，他答应明天作为新生代表发言了。” 挂断电话。 肖红脸上立马就笑开了。 004 投机取巧 晨光微醒。 东海大学坐落在浦江之畔，从远处的江面上吹来的风微带着一丝泥土的气息。 安静了一夜的喧嚣。 在晨光之后渐渐苏醒了所有的躁动。 敲门声打破走廊上的宁静。 “请进。” 肖红一大早就来了办公室，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赫然已经8点多了。 全校的新生入学典礼是在上午9点半正式开始。 但是现在肖红忐忑的是，林涛倒现在还没有跟学校取得联系，尽管昨天文学院那边已经跟他确认了今天在新生入学典礼上作为新生代表发言的事情。 但是他一刻没有出现，肖红就一刻也不得轻松。 学生处处长做到她这个份上，也算是奇葩得不要不要的了。 推开门。 肖红愣了一下 这学生怎么那么眼熟呢！ 林涛鼻梁上其实还是挂着一副墨镜，而且大热天的还顶着一顶鸭舌帽，所以看起来有些怪异。 肖红一时间没认出来也是情有可原。 “肖老师，您好！” 肖红有些发愣地点了点头。 作为学生处处长，她见过的学生那可是多了去了，但是这么大胆的倒还真是第一次，但是等林涛把鸭舌帽和鼻梁上的墨镜取下来之后。 她又是一愣。 像是骤然停滞的思维突然就不知道怎么的又运转起来。 而后就是一阵哑然失笑。 “哎呀，林涛！我没说错吧，欢迎欢迎！” 脸上的表情立马就变得极为生动起来，不过林涛看得出来，眼前的中年女子脸上的笑容并不做作，反而显得很实诚。 他可不知道。 其实肖红也算是林涛的粉丝了。 “谢谢！真是不好意思，肖老师，昨天有点事情耽误了，没来得及报道，昨天文学院那边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才知道您安排我作为新生代表发言。” “没事没事，说起来这件事情还是学校的梁校长亲自决定的，你现在有时间吗？梁校长可是一直等着你来，他可是盼望已久啊。” 林涛笑着点了点头。 脸上也看不出来半点羞赧的意思。 肖红看了不禁暗暗称奇。 一个十八岁的小伙子能够做到宠辱不惊那可是不多见的，不过转念一想林涛连英国国家图书奖都能拿到，大场面自然是见了不少。 国内有关这个年轻人的报道可不在少数，正面的也好，负面的也好，只怕林涛早就锻炼出来了。 虽然脸上表现得很自如，但是只有肖红自己才清楚，学校这边可不光是梁校长对林涛期待已久了。 说到底，跟林涛相比，他们都只是些普通人，虽然职位所在让他们在东海大学这一亩三分地上拥有一些特权，但是除此之外，他们无论是在社会影响力和知名度上，还是在个人的业界成绩上，其实都远远不及林涛。 不说他们了。 就例如文学院吧。 东海大学文学院的院长是国内著名的学者，作家黄毅老先生，黄老先生可以说是国内少数几个在文学修养上无比接近诺奖级别的大家，比之翁一华也不差多少。 但是即使是黄老先生，在知道林涛选择了东海大学文学院之后，都开玩笑说了这么一句话。 “林涛以来，整个文学院的老师恐怕都得低着头走路了咯！” 虽然是一句玩笑话。 但是黄老先生的意思也不言而喻。 整个文学院的讲师，副教授，教授，除了在学术能力上能够超过林涛以外，在文学创作能力上，那可就差得远了。 林涛的成名作《功夫熊猫》不管是作为儿童文学，还是作为科幻文学，那都是已经得到世界市场认可的文学作品，甚至在不久的将来，能够被冠以“著名”和“经典”的称号。 这就不简单了。 就更不提这部作品前不久才获得英国国家图书奖，这个荣誉算是真正奠定了林涛的作品以及他本人在世界文学上的地位。 哪怕是翁一华也不能诋毁。 至于后面两部作品。 《爱情公寓》和《盗墓笔记》，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作为小说，其实作品本身的的吸引力并不下于《功夫熊猫》，只不过其特殊的中文特色，让华语圈之外的人很难读懂，所以影响力才显得弱了不少。 不过现在国内也很少有人攻击和反驳这两部作品的优秀，事实的数据摆在那里。 就像林涛自己说的。 “攻击我？ 诋毁我？ 行啊！ 先写一本能销售千万册以上的作品再来跟我理论，没有你瞎比比个屁啊，连跟我辩论的资格都没有。” “我不跟没有资格跟我对话的人争论。” 林氏风格就是这么傲娇。 有了他这一句话，国内自然也没有人再去自找没趣，就连翁一华都变得沉默了，有了巨大的销售数据和一个大奖在手，林涛自然不惧任何人来诋毁自己。 流言嘛。 就跟放屁一样，一阵风吹，自然就散了。 肖红和林涛一前一后离开办公室。 由于学生处所在的公共行政楼和校长办公楼之间其实还是隔着不少距离的，所以必须要走一段路。 一路上，让林涛出乎意料之外的是，肖红贵为学生处处长，倒还真的是一点架子都没有。 “怎么样？你的入校手续都办好了？没有的话我跟文学院那边打个招呼，免得你这个大作家麻烦一次，我可是知道我们学校可是有不少你的粉丝哟。” 肖红这句话可没开玩笑。 东海大学林涛的粉丝绝对不再少数，甚至有些恐怖。 到目前为止。 林涛作为新生入学店里发言人的消息还没有透露出去，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校方担心会惹出什么意外的麻烦。 即使是肖红自己，一想到成百上千的学生往大礼堂蜂拥进去的场景都有些头皮发麻。 “肖老师您太客气了，学院那边的手续我基本上都办完了。” “办完了那就好，那住宿呢？你是住到校外还是校内？住在校内的话我怕会不是很方便，毕竟你的情况有些特殊，学校可能会有些其他的考虑。” 听到肖红的话，林涛还真的发现自己有些疏忽了。 林国成和江梅最大的希望就是林涛能够顺利结束大学学业，一开始倒也没打算让儿子林涛住校，考虑到的自然就是肖红说的这种情况。 自己说是明星吧又算不上，既没有进入歌手行业也不是演员，刚想拍戏来着还推掉了，但是说不是明星吧，“小白”两个字的号召力恐怕比国内绝大多数明星都要大。 如果住在校内的话。 那对于东海大学的学生宿舍来说，绝对是一场灾难，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生粉丝冲击学生宿舍的画面。 看到林涛沉默不语。 肖红自然就明白自己还真说对了。 只是她心里也不平静啊。 其实那句话她也只是随口那么一说，校方可没有林涛会住在学校宿舍这种考虑，原因很简单，哪个明星还愿意挤学生宿舍？ 但是眼下情况可有些不对劲了。 林涛脸上的表情分明就说明他还真的有这样的打算，肖红顿时就有些暗自叫苦。 “你不会真的打算住在学生宿舍吧？” “肖老师，您这话怎么说？难道学校不允许？” 完了完了！ 这是肖红听到林涛这句话之后脑子里的第一反应。 “这倒没有，不过你考虑过没有，如果你住在学校宿舍的话，肯定会有数不清的麻烦。” “--” 直接进了校长办公楼，乘电梯一直到5楼。 在梁校长的办公室里，除了他自己以外，还有学校的其他两个副校长，似乎在讨论什么问题，气氛倒是挺和谐的，说说笑笑。 “哈哈哈，梁校长，这个工作就得你去做了，我们可没有这个本事。” “林涛能来东海大学，那也是好事嘛，情况特殊，让他住在学生宿舍的话，一个是安全上得不到保证，二一个嘛，宿舍整体的安全也不行。 我看不如就按照徐副校长的办法，如果他真的要住校，就让他先住北边的教职工宿舍，里面除了我们学校的教职工，一般人是进不去的，这样一来的话就能杜绝一些安全隐患。” “嗯，老徐这个想法我看挺好。” 凑巧的是，几人讨论的问题还正好就是关于林涛的住宿问题。 敲门声响起。 “进来！” 门被推开。 肖红走进来的时候，几个校领导都朝她点了点头，但是一看到身后的林涛，办公室里顿时就热闹了。 那位梁校长的反应最快。 林涛刚刚走进来，就看到一个有些上了年纪的男子朝自己走过来。 “哈哈哈，林涛！小伙子，你可算是来了，我们这一帮老家伙们可是等了不少时间哟！” “林涛，这是我们学校的梁校长。” “梁老师，您好，真是抱歉，让您久等了！” 其余几人顿时都笑了笑，然后就一个个都朝着林涛身上打量了起来。 “这是徐东来副校长！” “这是皇甫校长！” 肖红一个个介绍过去。 林涛跟着就跟每一位校领导都握了握手，这些人的名头可都是响亮得很，每一个都是业内的顶尖学术权威。 就譬如这位徐东来副校长。 以前本科就读于东海大学物理系，硕士和博士学位都是在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取得了，是业内资格极老的学术权威，在国内也是鼎鼎有名，而且本身还是包括中国和美国等几个国家的院士。 说是物理专家也不为过。 在这几位名宿面前，林涛自然是把身段尽可能地放得很低，这份态度无疑为他赢得了不错的评价。 至少落入眼前的几人眼中，林涛身上是没有那种年少成名，鲜衣怒马，轻狂不羁的作风的。 事实上。 林涛也非常清楚。 以东海大学在国家教育系统里的地位，这些校领导本身，无论是学术地位，还是行政级别都已经是极高了。 以他们的身份和地位，根本就不可能对一个刚刚入学的新生摆出这样一幅姿态，自己之所以能够受到这份礼遇，其实说到底还是自己头顶上那顶所谓的“世界知名作家”的帽子的缘故。 但是如果自己没有自知之明，真的摆出一幅“大作家”“大明星”的脸色来，那恐怕结果就不怎么好看了。 果然。 一见林涛摆出的低姿态和恭敬。 几人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显得好看了许多，他们这些人到了如今的层次，其实很少再去关注那些外在的东西，反倒是年轻后辈的潜力更值得去关心。 无疑林涛就是具备极高潜力的后辈，尽管在学科专业上有着较大的不同，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讲。 林涛能够在年少成名的情况下用实打实的分数考入东海大学，这本身就说明了这个年轻人的潜力非同小可。 “怎么样？小伙子，来我们东大是什么感觉？我听说你拒绝了首都大学还有其他几家名校的邀请，这样看来，我们东大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嘛！” 哈哈哈！ 包括几个副校长在内，都被梁校长这句话弄得大笑了起来。 林涛也附和着在脸上露出意思恰到好处的笑意，在这些歌老家伙面前，他可不敢太张扬了，鬼才知道他们挖着什么坑在等你。 恶意的肯定没有，但是指不定就在那里折腾你一下子，让你哭都哭不出来，他可是在松平市的那位石书记身上领教过不止一次了。 “生是东大的人，死是东大的鬼。” 林涛嘴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顿时又把众人逗笑了起来，尤其是那位徐副校长，差点笑的抽过去。 林涛这也是取了巧。 东大的校训是非常简单的一句话，叫“生于东大，死为国魂”，这是当年抗日战争的时候东大的老校长曾写过的一句话，后来就一直作为校训流传了下来。 林涛的说法虽然是投机取巧，但是这份随机应变的功夫还是让众人都暗暗称奇。 能写出《功夫熊猫》，这手上的功夫也是可见一般的。 随后。 几个校领导和林涛简单地聊了几句，大礼堂那边就打电话过来通知新生入学典礼即将开始。 林涛作为新生代表的发言人，自然也要参加典礼。 只是被几个校领导带着去大礼堂，这还真是头一次享受这种领导待遇。 看着走在梁校长身侧那个少年轻松自如的姿态。 肖红不禁有些咂舌。 005 收了个祖宗 大学的魅力。 其实并不在于大学的校园里有多少高楼大厦，也不在于道路两旁的梧桐树是否参天蔽日。 对于大多数年轻人来说。 大学校园里那些青春靓丽的身影似乎更容易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青春总是美丽动人的。 而青春里那些美好的回忆总是以一种另类的滑稽镌刻在脑海里，若干年后走出象牙塔走进社会，仍然难以忘记。 在东江大学。 文学院无疑是最靓丽的那道风景线。 在东海大学有这样一句话。 “成双的妹子单身的狗，成群的美女有木有；来到文学院招一招手，这里的妹子你带不走。” 在很多年前。 文学院的妹子就已经成双入对，而作为姊妹学院的理学院和机械学院却遍地都是单身狗，可以想象的是，这中间究竟有着多少曲折离奇的故事。 整个东海大学加上3个国外合作办学的学院，全校一共是36个二级学院。 但是让人愕然的是，整个文学院竟然连一支能够参加学校院际足球赛的男子足球队都凑不齐。 可想而知文学院的妹子们是有多么地悲剧了。 当然，对于整个文学院为数不多的男生而言，这其实也不见得是一件什么值得欢呼的事情。 阴盛阳衰啊！ 在文学院，男生绝对是被保护的对象，当家做主的都是女人。 上到学院的院长，下到各个专业的辅导员助教，无一不是女性面孔，当然，这多少都有些夸张，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根据最新一届的入学新生数据显示，文学院招生268人，而男生竟然只有不到20人。 248！ 20！ 将近13比1的比例。 很多人不明白生活在女人堆里是什么感觉，其实你大可以去观察一下文学院的男生日常就一目了然了。 林涛所在的心理学专业是文学院市里比较强进的一个专业，心理学本身就是一个偏向于冷门的学科，每年报考的学生都不会超过40人，今年也不例外，加上林涛，整个心理学专业一个班的人数也只有36人。 而作为文学院最火的专业，林若男所在的艺术设计专业却有将近50人，其他的专业，诸如汉语言文学，对外汉语等等，人数也都在40人左右。 在童年的梦渐渐变得圆满的光影里，少女脸上的倔强已经被时光隐藏进了黝黑色的眸子里。 林若男独自做着自己最不真实却又近在眼前的梦。 微微翘起的眼睫毛似乎预示着女孩此刻的心情极为不错，得到林父林母的首肯，尽管只是默许，但是林若男的心底却也早就类似于绽放的花苞一般，整个人都变得有些轻灵。 同一间宿舍里住着来自天南海北的4个女孩，能够以绝对的优势干趴下全国绝大多数对手考入东海大学这样的学校，女孩们的实力自然也像极了各自高傲的性格。 毕竟不是高中了。 作为一群能够被称为精英的人精，没有人愿意自降身份融入她人的圈子里扮演一个陪衬的角色。 继而就选择了一个相对冷漠的态度，各自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肆无忌惮地展示着张扬的个性。 见面也只是在点头之间就各自煲着电话粥，或以一副我很美好，你羡慕吗的语气跟不知名的人士说着属于东大人的语气。 当然。 一直到推开门出去。 林若男都没有抬头，如果说到冷漠，没有人比得上曾经的林若男。 所以当靠在床梯上煲着电话粥的余贝贝眼角的余光落到林若男几乎毫不逊色于自己，甚至有过之而不及的修长背影上时，嘴角的弧线不免拉得有些过了。 原本她以为以自己的长相和身材，在东大的校园里至少也算得上是一道风景了，如果不出意料之外的话，在班里肯定是数一数二的的存在，但是没想到现实总是会跟你开一个天大的玩笑。 而同样在阳台上煲着电话粥的湖南女生江可，目光却透过阳台的玻璃落到了那个长腿的室友身上，追逐着林若男的背影一直到宿舍楼下方，直到看到林若男和一个隐约像是文学院4个年级唯一一棵优质帅艹的男生走在一起时，心底才突然一愣。 “你们快来看哦，那是不是我们宿舍的冷面美女，才刚开学她不会就已经跟男生勾搭上了吧。” 女人似乎总是会八卦里化解纷争和陌生而融入一个看似坚固却一推就倒的联盟里。 当然。 这中建立在一个八卦和流言基础之上的友谊总是不可靠的。 不过眼下。 江可的惊呼声还是让正在捧着电脑看剧的姚思娜和煲电话粥的余贝贝齐齐中断了正在行进之中的节奏，转而站在同一条阵线上看着女孩那看似优雅却怎么也学不会的姿态上。 林家成显然有些意外竟然能够在东大的文学院里碰到林若男。 当然。 他更惊讶于这个林若男就是自己在学院办公室的名单里看到的那个林若男，似乎三叔家的这个小妹总会给人一种惊艳。 刚刚过了18岁。 林若男的确可以用惊艳来形容自己。 女大十八变的落差在她身上其实体现得并非淋漓尽致，似乎早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模子，只不过张开了才让人眼前一亮而已。 林若男自然并不知道在背后的某个角落里，三个同伴正在用福尔摩斯的心态杜撰和猜测着她现在正处于焦虑或者按耐不住的心情。 林家成的出现无疑吸引了不少目光。 不仅仅只是余贝贝和江可三人，还有楼上楼下更多的目光。 作为整个文学院连续三届的学生里唯一一棵优质帅艹，无论是长相还是人品，这位林学长，林同学或是林学弟都可以算的上是馈赠给东院最有价值的潜力股。 在男生本就稀缺的文学院里，如此低概率地出现一枚优质男，可想而知林家成身边的追求者绝对不再少数。 只是突然出现的林若男似乎瞬间就成了并不和谐的因素。 她是谁？ 他是谁？ 一时间，有关于林若男和林家成的疑问，在整个文学院里都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在传开。 “若男，三叔和三婶没过来？” “不管他们，这是二伯让我带给你的东西，他让我告诉你，你今年要是再不回家，他就让人来学校抓你回去。” 这句话从林若男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林家成怎么也笑不出来。 说来也怪。 林家兄弟姐妹也不少了，偏偏就三叔家的这个妹妹从小就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看着冷漠，但是怎么都是越看越让人心惊肉跳。 仿佛在她面前什么都藏不住。 别说是他了，就是大伯家的老大，也就是林家的长孙，那位还不到30就已经踏入县处级的林老大在若男面前似乎都摆不出那副臭脸。 “嘿嘿-若男，我爸还说什么了？” 如果不是亲耳所闻的话。 恐怕谁也不会料想得到在东大叱咤风云的林家成竟然会用这样一幅近乎于讨好的口吻跟一个女孩子说话。 当然。 林若男绝对是例外。 一直到林若男的身影再次没入宿舍楼的入口处，林家成脸上才恢复他原本那副属于优质男的冷峻表情。 整个318室的气氛随即都变得有些诡异。 林若男似乎察觉到了气氛发生的微妙变化，不过她并没有去试图打破这种沉默。 姚思娜仍然在抱着电脑看剧，偶尔还发出一阵噗嗤的笑声，让人在皱眉之余也不由得好奇什么时候电视剧竟然已经热播到了这种程度。 余贝贝仍然子啊煲电话粥，只是话筒另一侧似乎已经换了一个说话的人，之前是一个说话很轻灵，喜欢咯咯咯地笑的女生，而现在却已经换成了一个语气极度夸张，仿佛天下老子第一的男生。 “你们东大也就一般吧，要不是我发挥失误，我连东大都看不上。” “你就贫吧，你倒是复读一年啊，来年考个清华。” “清华算什么？他们这个专业也很一般，还不如科大呢，我要是真复习一年肯定填科大。” 耳边隐约能听到这样的声音。 林若男自然不会用心去偷听余贝贝怎么会跟这样的男生有交集。 唯一例外的是。 孙可已经结束了漫长的电话，似乎在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哎，你叫林若男吧？你跟大三的林家成认识？” 轻轻皱了皱眉。 林若男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孙可问这个这个问题的时候有些不一样的语气。 点了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那个叫做余贝贝的女生似乎有些讶异于这个叫林若男的女生竟然连嗓音也出人意料地好听。 当然。 不管是她还是正在看剧的姚思娜，在听到孙可的声音是都竖起了耳朵，听到林若男肯定的回答，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属于女人天性自带的嫉妒感就不由得泛滥而出。 嘴里泛着一丝酸味，不过却并没有表现在脸上。 刚来学校，竟然就勾搭上了学院唯一一个称得上是优质男的学长，这份功力，恐怕骄傲如她们也不得不心服口服。 林若男爬上床。 女孩整个身体的曲线在她踩上床梯的那一瞬之间都展露得一览无余，微微翘起的臀部浑圆饱满，即使是女孩子最难保持纤瘦的腰部竟然也没有一丝赘肉。 余贝贝眼中的余光偷瞄了一眼林若男鼓起的****，似乎在暗中计较着自己有没有可能在最自信的部位跟林若男一较高下。 只是可惜。 即使是她也不得不承认，尽管林若男的****比不上自己的雄伟，但是却极为符合她的身形，一丝不多，一丝不少。 一直到林若男转身。 除了余贝贝之外，那个叫姚思娜的女生似乎也看入了迷。 有一种女人的美，吸引的不仅仅是男人的注意力，即使是同为女人也难免被这样的风景所吸引。 似乎是在掩饰什么，孙可在林若男转身的时候惊呼了一声。 “哎呀，时间快到了，赶紧去大礼堂吧，听说去晚了就没有位子了。” 对于林涛来说。 他自然并不知道林若男已经陷入了一个气氛略微为妙的敏感地带。 跟着几位校领导出了校办之后，就重新戴上墨镜和鸭舌帽，看的那位姓梁的校长微微呆了呆。 “我看你这个大明星也当得挺累嘛！” 林涛有些无言以对。 他只好选择当做没听见，谁也看不清楚墨色镜片之后他的表情微微有些无奈，这样的调侃自然无关痛痒，但是林涛可是经受过被人围困之苦的。 他可不不会奢望到等被人围观的时候这几位会出手相助。 东海大学的大礼堂是民国时期国内一位著名的建筑工程师亲手设计的作品，即使是放到现在这个时代，能够容纳近两千人的大礼堂也绝对算得上是大手笔。 在大礼堂后面有一间嘉宾休息室，平常都是供来访在大礼堂里作报告的重要客人和领导人休息之用。 作为东大的校领导，梁校长一行自然算得上是这里的主人，负责接待工作的是学校后勤处的几个领导和服务员。 在看到梁校长竟然把手搭在一个学生的肩膀上，还笑着开玩笑说了一句“今天我们可是请你来唱主角”的时候，心里的那份震动可想而知。 如果不是稍稍激灵一点的话，可能就要陷入呆滞状态了。 林涛笑了笑。 他自然不敢托大。 等几位校领导坐下来之后，才半边屁股碍着沙发坐下来，看到服务员过来倒茶，连忙站起来去接服务员手中的茶壶。 “您让我来吧。” 那个服务员显然被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这哪里有让领导或者贵宾自己来到水的时候，但是眼前这个小伙子看着也不像是领导，倒像是领导家的晚辈。 晚辈给长辈倒水，这怎么又听着像是说得过去呢。 这么一想，捧着水壶的手竟然真的松开了。 林涛一乐呵。 赶忙就端着水壶，嘴里还念叨了两句。 “您几位都是校领导，也是我的长辈，学生给师长敬一杯茶，以后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先生们一定要宽容一二啊。” 哈哈哈！ “你小子，滑头！” “老梁啊，我怎么觉得我们不是收了个学生，反倒像是收了个祖宗回来了，哈哈哈！” 这句话一说完顿时就哄闹了起来。 006 闪亮登场 始建于清朝末年的东大其实并没有特别浓郁的中国风，恰恰相反，当时由于受到西洋文化的影响，尤其是欧洲教会学者的影响，整个本部校区的建筑都呈现出极为明显的西方情调。 精致简洁却并不失繁复的建筑，那种哥特式的穹顶四处可见，粗大的法国梧桐成片地倾洒着枝条。 叶片饱满。 清晰的纹路在叶片上爬满了岁月的痕迹，东大的人总喜欢引以为傲的，不仅仅是这条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林荫道。 还有这条道路尽头的那栋漂亮的红房子。 这栋看起来略显得陈旧的建筑不仅仅见证了东海大学从无到有的历史，更让东大人懂得从过往云烟中找到弥足珍贵的教训。 尽管风雨在它的棱角上留下了痕迹，但是它显然经受住了岁月的考验，尽管一再翻修，却仍然止不住地散发着历史的味道。 看一所大学，总喜欢从它的路，它的建筑，它的一草一木开始。 东大人也不例外。 每一个东大人，尤其是每一个新入校的学生，总会听到身边的学长和学姐介绍这栋建筑背后的历史。 而有关东大的故事，也正是从这里开始。 隔窗传出的笑声让人不禁神思。 在大礼堂后面的嘉宾室内。 林涛倒茶的举动总显得那么另类，即使是肖红也有些忍俊不禁。 好一个聪明的小伙子。 她不知道在东大有多少人能够这样给几位校领导倒茶，但是她知道，能够让几位领导欣然接受的，恐怕只有这么一个。 此时整个大礼堂已经是一片喧嚣。 经过了一夜的洗礼，每个新生脸上似乎都带着笑意，东大的水土似乎更养人一些，洗掉满身的汗味，换上漂亮的衣服，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都乐于在这样一个平台上展露自己属于东大人的那一面。 骄傲。 自信。 阳光。 还有不再被埋葬在书山和题海中的青春。 开学总是兴奋的。 从那些叽叽喳喳嘈杂的声音里就听得出。 大礼堂分为上下两层，整体上呈扇形围绕最前列的舞台进行布局，离新生入学典礼开始还有将近一刻钟的时间。 但是礼堂显然已经坐得满满当当的只剩下礼堂四周的角落里还空着的位子，门口陆陆续续地还有不少学生争先恐后地挤进去。 “天哪，这么多人，不会没座位了吧！” 林若男和余贝贝几个人刚刚从礼堂的正门走进来，立马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刚刚步入大学，正值青春，可以说这些年轻的男女心里都澎湃着一团像火一样燃烧的东西。 美女和帅哥的组合总是更容易在这样的场合获得关注。 像余贝贝几人这样让人眼前一亮的美女，自然很难逃脱那些好事者的注意力。 “快过去，那边似乎还有几个空位子。” 孙可的目光还是很锐利的。 四人坐下之后，很明显地感觉得到周围的气氛突然就变得有些不一样。 四下里都能听得到男生女生们议论纷纷的声音。 不过相对于男生的肆无忌惮而言。 女生总是会在旁人面前略显得矜持一些，最过分的也不过是在看到哪个令人眼前一亮的男生时，会突然发出一阵低呼。 “哇，好帅！” “是不是有点像那个谁-” “不知道有多高，要是有1米8的话还差不多。” “应该不止吧，你看他那大长腿。” 林若男似乎对这样的话题并不感兴趣。 她的目光逡巡着似乎在礼堂里寻找什么。 这样的表情落入身边的余贝贝、江可和姚思娜眼中，无疑有些令人想入非非。 她在看什么？或者试图在找什么？ 林家成？ 还是像她们一样试图在人群里找到适合下手的对象。 林若男显然并没有预料到有人会用这样的猜测来对比自己的想法，她的确是在找人。 只不过既不是林家成，也不是所谓的目标，而是林涛。 林涛毫无疑问会参加这一场新生入学典礼，假如东大的校领导并没有去尝试不走寻常路的话。 但是让林若男略微有些气馁的是。 林涛似乎并没有出现在礼堂里。 但是这样的举动落入旁人的眼中，却成了一种另类的张扬和肆无忌惮。 毫无疑问。 林若男不管是高挑的身形还是精致的五官都对那些在人群里试图寻找目标的男生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而最令人那些男生的目光流连忘返的，却是坐在林若男身侧的余贝贝和江可几人。 突然炸响的低呼仿佛压低了声音横扫而过的重型战斗机点爆全场，几人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一直到四周的目光有些迥然不同时，她们才发现原来众人目光的尽头处，赫然就是她们所在的位置。 这其实并不难理解。 出现一个美女已经是难能可贵了，但是如果出现一排呢？ 不管是余贝贝还是孙可，即使是打扮得最为中规中矩的姚思娜，此刻也显得有些另类的时尚和美丽动人。 就更不提只是一眼，就足以吸引目光的林若男。 走上讲台的是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女孩子。 高挑的身材让很多男生都不免望而生叹。 但是对于礼堂里一些年长的学生而言，台上的那个女孩并不陌生，作为东大学生会的名人，司孟语并不是第一次出现在新生典礼的舞台上。 在两千年的今天，这个女孩子就曾经作为东大新生入学典礼上新生代表发言，当时便被许多男生惊为天人。 在随后的两年里，即使是东大的老师都不得不佩服这个女孩子惊人的舞台天赋。 整个东大几乎所有的庆典活动都被她一个人包揽，还未毕业，东大的人事部门就已经向她抛出了橄榄枝。 但是对于一只志向远大的鸟儿来说，东大的舞台并不够大。 但是此时此刻的司孟语脸上的表情却显得有些奇怪，甚至是隐隐有些兴奋，如果细心地观察的话，就会看得出来，这种兴奋远不是因为主持一年一度的新生入学典礼才出现的情绪，反而像是一种内心难以掩饰的紧张和激动。 “司孟语！” “司孟语！” 一上场。 这个女孩边嗨爆全场，掌声滚滚而动，显然，有不少刚刚入学的新生早就已经听说过司孟语的名字。 “司孟语，谁啊？” “应该是主持人的名字吧，这么火爆！” “也不怎么样啊，身高还是身材？” 这毫无疑问是女孩子的声音。 女人的天性永远都不可捉摸。 显而易见的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把掌声送给司孟语。 “司孟语你们不知道？她是新闻学院大三的学生，听说这已经是她连续第三年参加新生典礼了，第一届她是新生发言人。” “还行吧，也没长三只眼啊。” “你就嫉妒吧。” “切，有必要嘛，我只是实话实说好吧。” “--” 目光落到司孟语身上，林若男暗自皱了皱眉。 她自然听过司孟语的名字。 不是刚才，而是在很早的一段记忆里，似乎二叔家的家成堂兄不止一次提起过这个名字。 东大学生会副主席。 团委副书记。 东大新闻站的主持和播音人。 还是东大表演与艺术协会的会长。 作为一个刚刚迈入大三的学生而言，司孟语在大学两年里取得的成绩无疑是许多人一辈子都很难达到的高度。 这个女孩子的优秀是显而易见的，同样，这样的女孩子自然并不会缺少追求者，那些自认为有条件的男生总是不厌其烦，前赴后继地试图靠近。 堂兄林家成自然也是其中之一，只不过很可惜，至今为止，还没有任何一个男生获得司孟语的青睐，这里面就包括林家成。 女人的第六感总是非常可怕的敏锐。 几乎是在看到司孟语的那一瞬，林若男就察觉到了自己心中的不平静。 这种躁动不安在司孟语开口说话的时候显得尤为明显。 “大家好，我是司孟语，首先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所有的新同学，欢迎来到东大，欢迎你们。” “两年前，我亦如今天的你们来到了东大，我想，选择东大，无疑会成为你们一生的骄傲，让我们再次以热烈的掌声，祝贺你们所有人，祝贺你们自己能够成为东大的一员。” 司孟语的话音刚刚落下。 礼堂的掌声顿时就再次雷动起来，这个女孩调动气氛的能力无疑展露得淋漓尽致。 批了撇嘴。 林涛有些不以为然。 “林涛，怎么样，我看到报纸上说你的舞台风也不错，比我们学校司孟语同学如何？” 梁校长似乎对林涛嘴角的表情很是关切。 谈到舞台风。 司孟语的确很不错，其实从梁校长的话里面就听得出来，作为一所著名高校的校长，梁校长的日常工作何其繁杂，以他的身份能够留意到一个学生的名字并且还记得，可想而知司孟语的优秀绝不是偶然的。 而是真的有着令人印象深刻的表现。 “梁老师，您就放过我吧，我可是一早就听说了，司孟语学姐好像是播音主持专业的学生吧，您拿我一个门外汉跟她比是不是太掉价了，就是赢了那也胜之不武不是。” 哈哈哈。 林涛这句话一说完，整个小客厅里顿时就轰地笑起来了。 随即耳边就听到了前台的声音。 “下面有请今晚在百忙之中出席新生入学典礼的各位校领导和嘉宾入场。” 包括梁校长在内的几位校领导当时就收敛住脸上的笑容从后台的侧门走入会场，林涛刚想掉队，就看到肖红一把拉住他把他推到了前面，紧跟在几位校领导后面。 “肖老师，我就是一个学生，这样不合适。” “没事，领导说你合适就合适。” 此时现场已经奏响了音乐，林涛有些无奈只好跟在几位领导后面走入会场，但是可想而知的是。 就在全场所有人的目光紧随着几位校领导之后，突然落到一个年青得甚至有些过分的面孔上时，那种错愕和惊讶，还有些稀里糊涂的反映。 林涛的动作其实很快，几乎是刚刚入场，就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舞台正前方的那排座位上，而且一路上都是低着头，所以也没有什么人看清楚他的正脸。 但是要注意。 这是大礼堂。 有将近两千人的观众，即使百分之90的人没有注意到他，但是剩下的10%也足足有将近200人，其中一个就有林若男。 所以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一句“快看，是林涛”时，整个会场突然就安静下来了。 这个过程持续了不到1秒钟，随即就又听到几个人的声音。 “真的是林涛，我也看到了！” “就是他！” “林涛~林涛！” 其实一直到这个时候，绝大部分人还是有些稀里糊涂的，他们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入场的时候林涛的样子，所以压根就不会想到这一茬。 而且听到林涛的名字时，一时间脑子里还有些反应不不过来是谁。 但是随着“林涛”和“小白”的呼声越来越大的时候，终于全场的人似乎都发现人生的际遇似乎真的跟他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林涛？ 小白？ 写《功夫熊猫》的那个林涛？ 我天！ 他也来东大了？ 我靠！ 是林涛啊！ “不会真的是林涛吧！” “啊~啊~啊~我要疯了！” “天哪，真的是林涛诶！” “林涛~林涛~林涛~” 顿时。 几乎是加眨眼的功夫，整个大厅的气氛立马就变了，先是凌乱的叫声，但是随着声音越来越大，整个会场将近2000人一起喊出来的声浪几乎就要把礼堂都掀翻一般。 此时。 坐在台下的林涛已经只能苦笑了。 显然是躲不过去了。 都到了这个份上。 与此同时，包括梁校长在内的校领导都有些哑口无言，这小子的人气也太火爆了吧！ 刚才在后台还说跟司孟语相比怎么样。 现在好了。 压根就不用比，司孟语那点手段在这小子面前压根就上不得台面，不得不承认，这种绝对优势几乎就是压倒性的，毫无可比性。 “林涛，上去吧。” “什么？” 这小子，**裸地装傻充愣。 “梁校长让你上去说两句。” 这一次林涛听清楚肖红的话了，点了点头站起来。 转身。 摘掉脸上的墨镜的那一刹那，全场几乎都只剩下声嘶力竭的叫声。 “林涛~” “林涛！” “林涛~我爱你！” 太可怕了！ “天哪，真的是林涛！” “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晕了！” 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林若男心里显得很平静，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看到林涛的粉丝们为他欢呼了。 但是坐在她身侧的余贝贝和姚思娜却几乎晕厥过去，表情略显得夸张。 舞台上。 司孟语抿了抿嘴唇，脸上的表情尽管一如开始的时候，但是毫无疑问，在林涛站起来的那一瞬，其实已经决定了她必然会成为今晚的配角。 看到一个学生会的女同学有些结结巴巴地递给林涛一个话筒之后，竟然当着全场近2000余人跟林涛来了一个拥抱，顿时全场都尖叫了起来。 而此时。 在大礼堂外面。 刚才的那一阵掌声和躁动其实已经引起了不少学生的注意，在不到片刻的功夫，林涛出现在学校大礼堂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 007 掌声雷动 （昨天节日前加班断更了，肯定有人认为我要太监了，哈哈哈，祝大家节日快乐，月饼送给你：。） 林涛出现在大礼堂的消息就仿佛是在东大平静的湖面里投下一个炸弹。 蜂拥的人群在不到一刻钟内就已经逼近大礼堂。 里三层外三层地将整个大礼堂都包围起来，在最外围，还有人不断从学校各处赶来。 此时。 在大礼堂内。 掌声雷动，经久不息。 舞台上。 林涛缓缓伸出手在面前的虚空往下按了按，众人这才渐渐平息下来。 而在舞台下面。 东大的校长梁敬吴却满面春风地看着台上的年轻人笑而不语。 除了极为熟悉这位老校长的学生处处长肖红以外，没有人知道在梁敬吴平静的外表下面隐藏的是早就已经难以自抑的震动。 他早就料到林涛的出现必然会给东大带来一个惊喜，只是他并没有想到竟然会这样轰动而已。 其实不仅仅是梁敬吴，包括肖红在内的东大校领导事实上都没能预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形，应该说是他们低估了林涛在年轻一辈人具有的影响力。 有人说追星是一场脑残加傻到无极限的行为，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即使是再理性的人，也难免会在恰巧的场合表现出令人疯狂的那一面。 就譬如在大礼堂现场。 肯定有不少人并不是林涛的粉丝，但是身处在这种环境中，被周围的气氛以带动，自然就路转粉了。 或者说，至少在这一刻，他是林涛的粉丝无疑。 “你好。” “你好，欢迎你来到东大。” 此时。 舞台上。 刚刚走上来，林涛就跟司孟语握了握手，顿时现场又是一片尖叫声，说来也很奇怪，林涛似乎发现这个叫司孟语的女孩子看向自己的眼光里竟然极为难得地没有那种狂热之色，甚至有些审视的意味。 “谢谢！” “林涛，我想现场的同学都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选择来东大？作为一个新的东大人，这里是有什么东西吸引你选择它，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例如这里有你喜欢的人啦种种之类的。” o! 好劲爆的问题。 林涛不禁侧脸看了这个身材极为高挑的女孩子一眼，如果不是司孟语眼里的笑意，他甚至会怀疑这是不是一个恶作剧。 在这种情况下问这个问题其实是很平常的，但是最后举的例子却让他有些皱眉。 仅从这一diǎn上来看，其实就看得出来这个女孩似乎并不是那么好应付。 但是毫无疑问。 不管愿不愿意，司孟语的这个问题还是让整个大礼堂的气氛再次变得热烈起来，有关于林涛是不是有女伴，这绝对是一个很劲爆的问题。 不过对于早就在媒体的采访中变得身经百战的林涛来说，这种问题自然不会难住他。 尤其是林涛的目光往大厅里一扫而过落到林若男脸上的时候，女孩的眼里带着一丝笑意，不过林涛也看到了一丝惊慌失措。 显然林若男并不想林涛暴露自己。 “哇，天哪，他看我了！” “不行了，我要晕了，好帅啊！” 跟其余几人相比。 江可十足一个小女生的个性。 余贝贝和姚思娜只好一脸无语地看着这个室友兼未来的闺蜜一脸花痴样地坐在那里大喊大叫。 其实江可的这幅样子落入旁边人的眼里并没有显得很出格，因为不仅仅是她，周围已经有好几个人犯花痴病了，几乎是林涛的目光所到之处都能撩起一片惊呼声。 司孟语的舞台风极为老练。 这种问题在她手上自然是手到擒来，加之对林涛那种淡淡的醋味，自然就隐隐有了些逗弄他的意思。 被人抢风头可不是什么很好的感觉，更何况女人向来就是小心眼。 “呃—这个问题嘛--” 举起话筒。 林涛断断续续的话顿时就司孟语嘴角有些明显的弧线。。 但是还没等她高兴到最后，眼前的形势已经变化得非常快了。 “你们大家说，司孟语学姐棒不棒？” “棒！” 声音稀稀落落地有些连不成片，林涛这个听起来有些突然的问题落入耳中，众人还仿佛没有从此前的魔怔中回过神来。 “我没听清楚，你们大声diǎn告诉我。” “司孟语学姐棒不棒？” “棒！” 这一下整个大礼堂里都只有一种声音。 闻言林涛笑了笑。 但是猛一听到林涛的问题，司孟语顿时就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既然猜到了林涛想说什么，司孟语也不想继续挣扎，仍然笑着站在那里不说话。 台下。 其实听到林涛的话时，肖红立马就反应过来了。 这小子，倒真有一手随机应变的本事。 就跟高手过招一样，尽管林涛的话还没说出来，但是光看起手式其实就已经知道结果了，从台上司孟语有些坦然的表情里也看得出来这个女孩也是聪明绝dǐng的人物。 果然。 全场的话音刚刚落下，林涛就开始主宰整个大礼堂的节奏了。 “那你们说，她美不美？” “美美美！” “那你们喜不喜欢司孟语？” “喜欢！” “司孟语，我爱你！” “司孟语，我们喜欢你。” “林涛，我爱你！” 顿时。 夹杂着各种声音和尖叫，大礼堂里已经吵成了一团，其实到这里，林涛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但是他显然还没有玩够。 再次伸手让全场的气氛安静下来。 “你看，这就是我为什么选择东大的理由，既然有这么多人认为你漂亮，这么多人说你美，这么多人都喜欢你，那我为什么就不能被你这样优秀的人吸引呢。 我知道，很多人会问我这样的问题，其实不仅仅是他们，我自己也在问，在我们国家不仅仅有东大，还有北大，西大，南大，更有东南大学，西南大学，甚至东北大学，西北大学。 有这么多的大学用方位来命名，我为什么偏偏选择了东大呢？今天全场所有的同学，不管你是新生还是老生，就在刚才你们用自己的话告诉了我这个答案。 选择东大，是因为这里有一群向司孟语一样漂亮，一样美丽，一样能干和一样向上的学生，更是因为这里有像思学堂这样见证了历史兴衰和荣辱的古老建筑，以及像我们的梁敬吴校长这样的大学问家。 生于东大，死为国魂，我相信，这不仅仅是东大的创立者和先哲们告诉我们东大人的一句话，这也是我们选择东大的原因。 一日东大人，一世东大人，同学们，你们说是不是？” 呼啦！ 啪啪啪啪！ 啪啪---全场雷动。 掌声在瞬间就汇成一道道声浪，席卷了整座大礼堂，透过四周的窗棱，播撒到整个东大的校园里来回荡漾。 舞台上。 舞台下。 甚至是在礼堂四周聆听的东大学生们，都被林涛这番从未有人说过的选择东大的理由所感染，所震撼。 他们惊讶于林涛作为世界级作家的才华，也惊讶于他对东大精神的理解，毫无疑问，在这一刻，几乎所有听到这段话的东大学子都从心底里接受了这个东大的新人。 而不仅仅因为他是林涛，是《功夫熊猫》的作者，只是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东大学生。 啪啪--- 掌声经久不息，足足持续了数分钟的时间才渐渐安静下来。 此时。 在舞台下方。 东大的梁敬吴校长和其余的几个校领导是真的都震惊了。 “老梁啊，这个小伙子要得，名不虚传，名不虚传哪！” “这段话我看要记下来，以后要写到我们的校史上去。” “我看要记，这么多年，从当时的武先生到现在，我们东大可再也没有人能说出这么一番发人深省的话咯。” “这个学生招得好。” 梁敬吴却没有说话，只是已经深陷进眼窝的一对眸子却细细地打量着台上的那个少年。 脸上一片平静，但是心底却已经被一片惊涛骇浪所淹没。 好小子！ “竟然给了我这么大一个下马威。” 嘴里是这么说着，但是在梁敬吴脸上却不见半diǎn恼怒的样子。 肖红嘴角一笑。 “梁校长，这么好的学生您不收了他？” 敬吴是梁校长的字，本名喜德，但是在东大，老师们都知道梁校长喜欢人家叫他的字。 梁敬吴校长是学教育学和社会学出身的，在教育学领域有着极高的威望和成就，而且自身的文学功底极为扎实，在学界同样是牛人。 听到肖红这么一说，心里不免动了些心思。 其实以他的地位和成就，收弟子何其简单，绝对不会没有收不到弟子的时候而只会有他不收的时候。 想到此前自己竟然把他跟司孟语相提并论，现在想来自己还真是错得有些离谱，能够写出《功夫熊猫》和《盗墓笔记》这种作品的年轻作家，尽管有些离经叛道，但是绝对不是徒有虚名。 司孟语无疑是东大这几年出现的极为优秀的学生代表，但是此刻跟站在她身前的小伙子相比嘛，还是差了一截的。 在舞台上，司孟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暗自退了一步站到了林涛身后，不是她愿意服输，而是形势所迫。 尽管在这篇舞台上已经站了三年时间，对整个大礼堂每一次的观众的气氛的把握可以说都达到了一种极致，但是司孟语却在刚才全场气氛都爆发出来的那一刹那迟疑了，甚至退不了。 原来。 并不是自己的舞台主持水平达到了极致，而是自己根本就没有进入过这种令人动容的境界。 但是他做到了。 林涛做到了。 完美无瑕，淋漓尽致，毫无破绽— 太了不起了。 “谢谢大家的掌声，但是我想这些掌声既是对我的认可也是对我们所有东大人的认可。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新生入学典礼，我的发言到此结束，下面有请东海大学的梁敬吴梁校长给大家讲话，掌声欢迎。” 哗啦啦啦！ 掌声再一次响起。 恐怕没有人怀疑即使是加上历届所有的新生入学典礼，相比之下，恐怕也没有哪一届像今天一样收获了这么多的掌声。 林涛和司孟语在瞬间就完成了角色转换，舞台下面的人却完全没有感觉到一丝不顺畅的感觉，仿佛今天这场迎新典礼的主角本该就是林涛而不是司孟语。 梁敬吴拍着手掌走上舞台从司孟语手里接过话筒习惯性地咳嗽了两声。 本来这其实只是梁敬吴的一个个人习惯，但是林涛却不肯放过这位老校长。 “看来我们的梁校长今天晚上嗓子有diǎn不舒服，有哪位同学愿意给梁校长送一杯水来吗？” 轰地一下子，整个大礼堂就哄闹了起来。 被林涛这么一调侃，现场的气氛顿时就为之一变，完全没有了那种严肃的感觉，梁敬吴坦然一笑。 这混蛋小子！ 台下。 肖红心里的震惊可想而知。 这个家伙，胆子真是太大了，但是无疑这一句话取得了极好的现场效果。 只是肖红也很清楚，换作另外一个人，即使是司孟语，也断然不敢用这种调侃的语气打断梁校长的话。 “看来我们东大的舞台上，从此不光有张三不，李五常，以后还有林六（）涛了。” 哈哈哈哈！ 梁敬吴一句话顿时就将整个大礼堂幽默的气氛推向了dǐng峰。 几乎整个东大的人都知道张三是东大的泰斗，但是这位张大师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是他当年在东大求学的时候，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不，不是这样的”，喜欢反驳人，所以后来学校的学生就给他取了个外号叫张三不。 而李五常就更是了不起了，指的是当年东大同一届五个最出色的学生，而且都是姓李，后来五个人在不同的时候都走上了仕途，而且几乎是同时当选为东海市的常委，所以不仅是东海大学，甚至整个东海市的人都知道“李五常”的大名。 梁敬吴开这样一个玩笑，而且是用早先林涛自己代言走红的那句“666”，并取了一个谐音，来了个林六涛，整个大礼堂的学生自然都笑了起来。 但是无疑也看得出，梁敬吴对林涛的喜爱。 “今天是东海大学的新生入学典礼，作为一个老东大人，一名老教师，我代表东大所有的教师对大家表示热烈的欢迎。” 掌声。 “此前我们的大作家林涛告诉我一句话，朝入东大门，从此东大人。我也想把这句话送给大家，与大家共勉，成为东大人不是因为你的财富之多，也不是因为你的言辞之美，更不是因为你的分数有多高，而是一种品质。 伟大领袖**曾经说过一句话，他说，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终究是你们的，你们年轻人就像早上**diǎn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 我把**的这句话一并送与你们，希望你们在未来的四年里，甚至十四年里，四十年里，都心怀希望，做一个积极向上的人。 不只是伟大的人才被铭记，不只是大智慧的人才被铭记，也不只是轰轰烈烈的人才被铭记，只要你们向上，阳光，像暴风雨中的花儿一样勇敢开放，你们就会被铭记。 我代表所有的东大人，感谢你们选择了东大，谢谢！” 呼啦！ 话音落下。 全场再一次起立，雷动的掌声经久不息，有些学生甚至把双手拍的通红，但是没有人发出半diǎn的怨言。 太精彩了！ 对于一群刚刚摆脱高中机械化的，繁复的以及令人绝望的压抑的青年学生而言，他们正处于朝气蓬勃的青春里，有谁有喜欢那些如出一辙，毫无生气的发言，有谁喜欢那些官样文章的套话。 对于已经听惯了号角和呼唤的耳朵而言，林涛和梁敬吴的讲话无疑就像是一场盛宴，一场令他们永生都难以忘记的勉励之词。 008 模范明星 一夕风雨一夜歌。燃? 文小说 ?? ???． r?a?n??e?n` 当掌声和喝彩声都褪去的时候，整个大礼堂渐渐变得冷清、安静下来，静如平湖，水波不惊，宛如从来就没有发生过。 然而。 今夜注定难以成眠。 整个迎新典礼大大超过了预期的上午11点半结束的时间，足足延长了1个小时。 直到上午12点半作为主持人的司孟语宣布迎新典礼结束，现场的学生仍然驻足不肯离开。 几乎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坐在最前排位置的林涛身上。 无疑。 今天他才是主角。 校长梁敬吴和学生处的肖红看着迟迟不肯挪动步子的学生，无奈之下只好让林涛起身。 “老梁啊，我看以后学校的活动可就好搞了。” 哈哈哈！ 几位校领导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来。 他们都是些老伙计，自然听出了这句话里面的意思，往常学校搞一次活动，除了那些活动内容比较新颖的节目，通常出席的人数那都是跟预计中的人数大打折扣，现在有了林涛这么一个大杀器。 往后只要一搞活动就把这小子拉来，恐怕就不用担心还有缺席的情况了。 “新生代作家第一人林涛选择就读于东海大学！” “林涛：一朝入东大，一世东大人。” “《功夫熊猫》作者林涛成为东海大学新生中最耀眼的明星。” 梁敬吴校长：林涛是我见过的最出色的学生之一，作为国内新生代作家的代表，林涛已经取得了其他人可能一辈子都难以达到的成就，但是他并不骄傲，选择东海大学，我相信是正确的。 没有出乎预料，当天晚上。 国内媒体有关林涛选择东海大学，成为东大学生并在新生典礼上的发言的报道几乎随处可见。 各大新闻网页的头条位置很开就被相关的消息占据，当然，对于国内很多半红不火的明星来说，林涛一个作家获得的关注简直就让他们眼红。 但是最出人意料之外的是，林涛和梁敬吴校长的发言竟然上了当天晚上的新闻直播。 “9月份是我国一年一度的高校新生入学季，国内各大高校纷纷迎来一大批新生之际，都以各种形式开展了迎新活动。 就在今天下午，东海大学的迎新典礼正式举行，在新生典礼上，我国著名的新生代作家，英国国家图书奖的获得者林涛以东大新生的身份出现在东海大学的新生典礼上，并引用东海大学的校训‘生于东大，死为国魂’做了精彩的发言。 随后，东海大学校长，我国著名的社会学家、教育家梁敬吴教授用伟大领袖**的话免礼大家要心怀希望，做一个向上的人--” 而在互联网上。 随着当晚的新闻直播之后，一个东大的学生现场录下来的视频随即就被传到播放平台上，在不到两个小时内，视频的点击率已经突破了数百万次，而且还在继续飙升。 不少网友在观看了长达一个多小时的视频后纷纷留言。 “太精辟了！” “林涛，我挺你！” “由此看来，林涛真是个心机boy。” “我涛太机灵了，不过那位司孟语学姐也不错哦！” “我的目标就是东海大学，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男神女神等着我！” “林涛太腹黑了，竟然抢了孟语女神的话筒。” “你们难道没发现东大的校长简直就是模范校长嘛！！” “别人家的学姐，别人家的学弟，别人家的校长，别人家的新生典礼，再看看我们的，简直弱爆了。” “不行，我要退学重考东大。” 视屏多达数百万赞和一百多万条回复简直就是令人头皮发麻，但是毫无疑问，回复绝对比视屏还精彩。 不少人在最后留言。 “我艹，我竟然看了一通宵的留言！” “太腹黑了，我的睡眠啊，竟然整晚都在看留言。” “不要留言，不要留言，我要睡觉！” 第二天一早。 整个东大的学生几乎都知道了，林涛竟然成了自己的同学、校友，甚至同班同学。 尤其是文学院08届心理学专业的学生，在得知林涛竟然是心理学专业之后，不少学生竟然兴奋得彻夜难眠。 而最可怕的还远不止如此。 东大学生处。 肖红眉头紧皱，刚放下电话，立马又响了。 “能不能消停一会儿了。” “肖处长，谁惹你这么大火气呢。” “王处啊，怎么？你也扛不住了？” 话筒里的声音很熟悉，是教务处处长王新利的声音，肖红几乎连问都没问就猜到他打电话的来意了。 “这事我看要找梁校长跟林涛沟通一下，否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呢。这些学生吧，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简直是烦不胜烦啊，竟然还有不少家长起哄也打电话来。 不求他们制止就算了，竟然还帮倒忙，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嘛。” 话筒里。 教务处处长王新利好一阵吐槽，肖红也是有些无奈。 别说是他王新利了，现在她这个学生处的处长都快成专门接电话的了。 “老王啊，别急，我这里还正愁着呢，我这一上午什么事都没干，净接电话去了，学生的家长的，还有各路听都没听过的老领导的，简直就是焦头烂额。” 原来。 今天一大早。 几乎是从刚刚进办公室开始，就有部门的工作人员告诉她一上午已经有几十个人打电话到学生出来问换专业的事情。 原本这种事情在开学之际是很常见的一件小事，换专业嘛，只要条件符合学校是允许调换的，不仅仅是今年，历年都有这种情况。 但是过了不到一会儿，肖红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因为这个数据在不断地增加，而且目标非常明确，除了少数人是要换到心理学之外的专业，几乎其他所有学生都是要换到心理学专业。 她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 这哪里是换专业，这根本就是冲林涛那小子去的。 一想到这里，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二话没说，立马就给办公室里所有人都打了招呼，凡是申请专业换到心理学的，必须让家长来当面说明理由并且签字，否则一律不会放行。 这条通知很快就同时在教务处和学生处的网站上公布了出来，本来以为这是一条及时应对的措施，没想到通知一出。 电话立马就暴增了数倍。 “行了，这样吧，我们马上去梁校长那边碰个头，看看他的意见，这件事啊，我看归根结底还要让林涛出来表个态，否则这么搞下去，迟早得出事。 现在这些90后的孩子啊，一个个的都冲动得很。” 挂断电话。 肖红没有迟疑，立刻就拨通了校长办公室的电话，安排了跟梁校长见面的事情之后，立马就起身出去。 半个小时后。 肖红和王新利几乎是同时到。 梁敬吴刚刚结束一个会议。 领着两人进了办公室。 “你们两位大处长今天联袂而来，有什么要紧的是啊？” 肖红今天着实是没有心情跟梁敬吴开玩笑了，直接把问题一说，这一下连梁敬吴也不好办了。 这学生换专业，那是选择自由，东海大学一向就是鼓励自由创新的，这在国内的高校里面也是知名的。 但是都选心理学这样一个冷门的专业，那可就不对劲了。 当然，冷门专业有人选那是好事，但是如果是非正常情况下的结果，那就值得推敲了，尤其是现在这个情况。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办了，你们都看出来了是林涛那小子引起的吧？” 王新利和肖红只好点头了。 要是连这都看不出来那他们这处长的帽子也可以摘掉咯。 “这解铃还须系铃人嘛，你们找我没用，我看不如让林涛那小子出来说句话就好了嘛，这粉丝吗，还得他这个大明星来动员才行的哦。” 果然。 梁敬吴还是老姜一块。 一下子就找到问题的正中心。 但是此时要找林涛那可不是件容易事。 结束开学典礼，由于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新生军训了，他的情况特殊，自然没有必要去参加军训这个环节。 离开学校后马上就飞美国那边了，新书目前已经托付给迪士尼下面的一家出版社去校稿，一旦没有问题之后马上就可以发。 这次林涛没有客气，直接抄袭了经典之作《冰与火之歌》。 在这个时空里别说是这本书了，就连这本书的作者都没有听说过，连带着他的其他作品要么是根本就没有出现，要么就是由其他的林涛闻所未闻的作者出版的。 作为一部英文名著，这部作品在西方魔幻主义文学世界的影响力恐怕也能堪比《指环王》和《哈利波特》以及《达芬奇密码》这一类作品了。 绝对是位于最顶尖的层次。 所以肖红和王新利接下来的工作才是真正地碰到了困难，因为林涛根本就联系不上。 没办法。 周转了几次之后。 肖红才从林国成的手里拿到了林涛的私人助理周婷的号码。 美国。 洛杉矶。 在迪士尼公司安排的顶级酒店里。 林涛几乎是刚刚拿起刀叉，还没来得及把煎得金黄的鸡蛋送到嘴里，周婷就推门而入走了进来。 “林总，您的电话。” 有些无奈地放下手里的餐具。 他刚到美国还没多久，在飞机上折腾了一个晚上，好不容易吃点东西，这马上就又是电话又是邮件的，他简直就是烦不胜烦。 里奇那个王八蛋，刚刚竟然还要给自己举行什么现场欢迎仪式，他难道不知道自己连时差都还没倒过来吗。 “好像是国内的电话，东海大学一个叫做肖红的老师的。” 肖红？ 一听到这个名字，林涛立马一愣，随即就想起来是谁了。 从周婷手里接过电话。 “喂，肖老师，我是林涛。” “天哪，终于找到你了，大明星，要找到你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听到是林涛的声音，话筒里肖红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是真的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了。 “肖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情，我现在人还在洛杉矶呢。” “我知道你在洛杉矶，事情是这样的--” 肖红长话短说把情况介绍了一下，这可是越洋电话，虽然话费可以报销，但是也不是不要钱的。 林涛一听这话，顿时就哭笑不得。 这种事还真是有可能会发生，粉丝的疯狂他可是深有体会的。 “这样吧，肖老师，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既然连梁校长他老人家都吩咐了，那我不敢不从啊，我马上在个人的博客上发一条消息，请您让学校的官网和教务处的老师把这条消息转发到学校相关的主页上。 不过有没有效果这我可不敢跟您保证。” 开玩笑。 他虽然可以这么做，但是那些粉丝会不会听自己他可没有把握，万一到时候要担责任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只能说自己尽力做到一个负责任的公众人物应该做的工作，结果如何真得看运气。 肖红自然是一万个愿意了。 挂了电话。 林涛也没心情吃东西了，肚子叫归叫，但是这种事情是大事，不敢耽搁。 立刻就让周婷找来纸和笔，琢磨了半响之后才写了千余字的一段话，洋洋洒洒的一大篇幅。 推敲了一下句子和用词之后就交给了周婷。 “你马上把这篇文章用我的博客账号发布出去，并且同时通知到东海大学的校办以及教务处和学生处官方博客账号。” 周婷瞥了一眼内容，心里有些发笑。 这明星做成林涛这个样子也真是令人醉了，管书管剧本还得管粉丝的学业，不发个最佳模范奖都说不过去。 不过她的动作也很快。 不到半个小时后，已经排版做好内容直接发了出去，并且同时通知了林涛交代的那些单位。 博客更新不到半个小时后。 林涛刚刚吃完早饭喝完茶，周婷就拿着电脑直接走了进来。 “林总，这条博客已经被转发了一百多万次。” 周婷刚说完。 她手上的电话就又响了。 还是刚才的那个号码。 009 林若男的神秘男友 “换专业？换什么专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跟你讲，这件事情没法商量，你们东海大学的教务处官方网站上已经转载了林涛的博客文章，老老实实给我在金融系待着，哪都不许去。?火然文??????．?ranen`” “那我退学总行了吧。” “行啊，你退，退学了你就别回来了！” 无奈地挂断电话，撇了撇嘴。 “看吧，我就说说不通吧，你说林涛怎么就会知道这件事情呢，报纸上不是说他去美国了嘛，还这么快，我还没来得及跟我家里讲呢。 现在好了，想都别想了，你们呢，都什么情况？” 说话的是一个瞪眼能萌翻一大片的清纯小妹子，现在正嘟着嘴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没戏了，我爸已经给教务处打过电话了，不管我用什么理由，上吊跳楼啥都行，都不会给我换专业，怎么办怎么办？ 我的小白白啊，我不能和你一起上课下课了，真是忧伤。” “我还没问，不过以我爸和我妈的性格，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哎，真是命苦啊，怎么当初我就没有选心理学呢？小白怎么会选这么冷门的专业呢。” 宿舍里一群女生都有些唉声叹气。 这幅情形几乎发生在东大新生的大多数宿舍里，当然，男生除外。 在文学院的女生学生公寓里。 林若男有些百无聊赖地坐在桌子边上捧着手里的《爱情公寓2》看的津津有味。 事实上，林涛的作品里面，林若男真正看完的只有《功夫熊猫》和《爱情公寓》，其他的作品她并没有看过。 并不是她不喜欢这些作品，而是林若男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认真看完林涛的作品里每一句话，每一个句子。 没有人体会得到她的这种心情。 “嘿，你们说我们有没有可能跟林涛一起上课，我昨天问了大二的学长，他们说大一我们学院的公共课是一起上的。 我看了一下，我们这个学期有4门公共课，体育，思想政治与道德修养，还有计算机和大学英语。” 江可显得有些小兴奋。 自从迎新典礼过后，几乎整个东海大学都因为林涛即将成为东院心理学系的新生儿变得沸腾起来。 连带着这几天军训也时不时就听到一群女生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论个没完没了，不仅仅如此，一些高年级的学生也不能免俗。 几乎只要是看得到人的地方。 操场上。 宿舍里。 走廊里。 食堂里。 甚至连东大地下商场理发店里的小哥都知道林涛要来东大上学了，简直就是刮起了一波叫做“林涛”的台风。 “那应该是一起上的吧，难道老师要给林涛单独上课，只怕到时候抢不到座位吧。” “谁敢！哼，谁敢跟我抢座位，老娘劈了他，从小到大，选学校选班级我就没选对过一次，这一次总算是老天有眼了，竟然让我跟小白同一个学校，同一个学院，甚至有可能同一个教室上课，我一定要抓住机会，嗯！抓住机会。” 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 “可儿，你这是想干嘛，你是要以身相许吗？” 宿舍里顿时就笑成一团。 正好是9月份，秋老虎不饶人，除了林若男穿得比较齐整以外，几个姑娘都是短裤短衫的，姚思娜就更夸张了，下面只穿了一件粉红色的小裤，上面索性连胸衣都没有，就那么套着一件很宽松的衬衫。 肆无忌惮地笑起来，顿时整个宿舍里可就都是满屋春色，诱人至极。 “以身相许怎么啦？我愿意以身相许人家小白还不一定要呢，哎！虽然我人比花娇，但是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哈哈哈！ 果然是文学院的妹子，真是非同凡响。 几个女孩子闹成一团，林若男却没有说话。 姚思娜是天生的自来熟。 偷偷凑过去瞟了一眼林若男手上的书名。 “爱情公寓2，天哪，若男你这是不是重温地n遍了？” 被她这么一咋呼，林若男的性子就是再冷，书也看不下去了，而且她本身的性格也好动，只不过是随着年龄增加渐渐变得有些安静。 最重要的是，她知道林涛喜欢安静的女孩子。 这不仅仅反映在他跟苏芮有过的那段过去上，也被写在他的字里行间，尽管林涛作品中的女主角总是好动的，但是那种浅尝辄止的安安静静的描写，总是更容易打动人一些。 女人的心总是无比敏感。 “没呢，我才刚开始看。” 林若男说完，顿时整个宿舍里的话题都开始转向了。 “不会吧，你以前没看过啊！” “不行不行，我要做一个测试。” “第一个问题，小白的五本书，你看过几本？” “两本吧，这一本是第三本，我才刚开始看。” 林若男并没有说谎，但是落入余贝贝和姚思娜三人耳中，这就算得上是稀有物种了。 “那小白成名的那首诗是什么？” 林若男顿时有些呆了，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 林涛写那首诗的时候，正是两人第一次在一起，林涛帮她修好车然后送她回家。 “好吧，这个问题不问了，如果不是小白的真粉，你估计也不知道。”但是姚思娜并不知道，恰恰相反林若男对那首诗的印象极为深刻。 瀑布的水逆流而上 蒲公英种子从远处飘回 聚成伞的模样 太阳从西边升起，罗向东方 子弹退回枪膛，运动员回到起跑线上 我交回录取通知书，忘了十年寒窗 厨房飘来饭菜的香 你把我的卷子签好名字 关掉电视，帮我把书包背上 你还在我身旁 林若男怎么会，怎么可能会忘记这首诗。 林涛的手稿至今仍然被她加在相册中。 “天哪，我们宿舍竟然有一个不是林涛的粉丝，若男，你真的是另类。” 殊不知。 另类的并不是林若男，而是她们。 林若男并没有解释，只是嘴角弯成一丝弧线笑了笑。 恰好，就在这个时候，林若男放在桌上的手机铃声响了。 屏幕上立马就浮现出来电显示的名称。 “亲爱的！” 无疑。 余贝贝和姚思娜都瞥见了显示屏上的字。 亲爱的？ 哈哈哈！ 趁着林若男去阳台上的间隙，两人傻愣愣地笑了起来，弄得一边被瞒在鼓里的江可有些莫名其妙。 “若男。” “嗯。” “军训怎么样？” “就那样，你什么时候回国？” “过几天，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处理完了马上就回去了，不过我不会去东大，直接转机去松平，爸爸让我回去一趟，估计是公司里的事情。” “好，那没事我就挂了。” 挂断电话。 林若男脸上很平静，但是眼里荡漾的一丝温情还是很容易就让人看出来这是一个正值热恋之中的少女。 “哇，亲爱的！” “哈哈哈，亲爱的，若男大美人儿，谁是亲爱的，快透露一下。” “看来很多单身汉子要哭了，这么一枚大美女竟然已经名花有主了。” “就是，若男，我可是听说了，我们系那些男生偷偷给我们四个人取了一个外号，叫文学院四朵金花，听说你的得票数是最高的，你这都有男朋友了，他们不哭才怪。” 姚思娜可不仅仅是身材火爆而已，性格也跳脱直爽，倒是有一点女中豪杰的风范。 林若男没有搭理他们俩，只是笑咯咯地应付了过去，弄得两人欲罢不能好奇心顿时就大涨起来。 “快说，争取宽大处理。” “就是，我们可是好室友加好闺蜜，以后就是好姐妹了，难道你不给我们透露一下未来的妹夫是什么样子？” 说起来林若男的确是宿舍里最小的一个。 不过这么一论起来，那林涛可就是亏了，凭空多了仨姐姐，还都是活力四射的青春美少女，这要是摊上了，恐怕以后有的他发愁的。 “以后肯定会给你们看的，急什么。” “不是我们急不急的事情，你看吧，我们宿舍四姐妹，你最早有男朋友，肯定要先带给我们看看什么模样啊，帅不帅啊，高不高啊，幽不幽默啊，我们总要比较一下，以后找男朋友也好有个标准啊不是。 再说了，你是我们宿舍的头牌—呸呸，不是头牌，是头一号大美女，找男朋友肯定要咱姐妹都同意了是不，免得啊被某些男生占了便宜，你们说是不是？” “对，就是这个理儿。” 林若男没辙了。 大眼瞪小眼瞪了老半天几个人还是不肯放过他。 “一人一**涛的亲笔签名，你们就说干不干！” “我要我要！” “我要！” “妹夫不看了，小白白的亲笔签名给我！” “林若男，你不给我我就跟你拼了！” 完美解决。 果然亲生的不如爹妈捡的，爹妈捡的不如路边采的，路边采的不如天上掉的啊，做姐妹到这个份上也是够了。 顺利把林涛的亲笔签名拿到手，三个小伙伴瞬间就安分了。 但是还没持续到一刻钟。 只不过这一轮开始由林若男掌权了。 “若男，你--” “不行，不许说话，不许问问题，不许问为什么，慢慢欣赏你们家小白白的签名吧。” 开启了女王模式的林若男果然是不一般的。 姚思娜和余贝贝眼底不禁对这个未来将会同处一室四年整，甚至以后所有的人生都会相知相熟的姐妹越发地好奇了。 尤其是余贝贝。 她其实见过林涛的亲笔签名，跟林若男送给她们的那张写在贺卡上的签名大致相同，但是林若男能够拿到这种签名却不禁令人有些惊讶。 而且一下子就拿出来3张，不，应该说是好多张，因为她们都看到了，林若男是从一摞卡片里面随便抽出来的3张，也就意味着其他的难道都是？ 林涛会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给人签名签一摞卡片的吗？ 而且恰好这一摞卡片还都被同一个人拿到手里。 她们自然并不知道。 这一摞卡片其实并不是林涛送给林若男的，而是他的那个混蛋表弟强子给的，签名是林涛写的不假，但是那都是被逼的啊。 谁知道转身就被他送人了，而且偏偏还是送给林若男。 而此时。 远在大洋彼岸。 林涛和周婷一早就离开酒店出现在好莱坞的中心电影制片厂，迪士尼公司方面，约翰·里奇安排了一个金发女助理带两人去参观迪士尼电影公司的电影拍摄场地。 两人过来的时候正好今天有迪士尼的一场戏，林涛很远就看到两个有些熟悉的面孔，随即一听那个女助理给两人介绍，他立马就想起来是谁了。 那个看起来很腼腆的男孩子正是后来加盟了x战警饰演冲击波一角的好莱坞男星卢卡斯·提尔，而那个笑起来很阳光的棕发女孩，正是后来出演汉娜的麦莉·斯图尔特。 而这部正在拍摄当中的电影，就是即将在2009年上映的好莱坞电影《乖乖女是大明星》。 “林先生，今天泰勒斯威夫特小姐也会过来拍一个镜头。” “谁？” 林涛有些没有听清楚那个女助理略带一些口音的英语，有些兴趣不高地问了一句。 他身边的周婷却听清楚了，而且略显得激动。 那可是泰勒·斯威夫特，全美最火的创作型人气女歌手，不得不说，周婷是真的激动了，她显然是斯威夫特的粉丝。 “她说泰勒·斯威夫特。” 林涛一听这个名字，顿时就楞了一下。 太熟悉了。 脑子里一动立马就想到是谁了，不过说激动那肯定不会，毕竟林涛一直都不是斯威夫特的粉丝，甚至连她的歌也只是听过最具代表性的几首。 对于这个出身在美国宾夕法尼亚州，拥有1米8大高个的乡村女歌手，他的确没有什么太深的印象和喜爱，当然，拥有一双大长腿的美女总是很养眼的。 但是眼下嘛。 他最感兴趣的却是那个看起来比较腼腆的男生，卢卡斯·提尔。 所以在周婷有些愕然的神色中，趁着演员们休息的空档，林涛已经钻进摄影棚往卢卡斯·提尔走了过去。 “嘿，你是卢卡斯·提尔吗？” “嘿，你好，你是谁？” 在2009年还不是非常有名气的提尔显然并不认识眼前的中国人，林涛的名字虽然在美国知名度很高，毕竟《功夫熊猫》的全球票房摆在那里，但是西方人看中国人就跟中国人看西方人其实是一样的。 如果不是经常性地接触的话，根本是认不出来的。 拍摄《乖乖女是大明星》的导演是是英国人彼得·切尔森，事实上，这位导演并没有什么特别优秀的作品，除了《乖乖女就是大明星》，能够让林涛记得住的就是他比较喜欢看的一部爱情剧《缘分天注定》。 而彼得本人在拍摄完《乖乖女就是大明星》之后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作品，但是作为好莱坞的导演，彼得还是认识这个看起来十分年轻的东方人的。 毕竟每一个导演都希望认识能够写出好的剧本的编剧，而在好莱坞导演眼里，中国新生代的作家林涛自然就是好编剧之一。 《功夫熊猫》的诞生，让好莱坞的多家电影公司和导演都认识到这个不到20岁的中国作家极有可能会创造一个经典的动画系列电影，而他们更愿意相信的是，林涛的潜力远不止《功夫熊猫》。 所以几乎是在林涛刚刚踏上美国国土时，就有好莱坞媒体传出中国林又有新作的消息。 “提尔，或许我可以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lintao，你不认识他，但是你肯定知道林的作品，《会功夫的熊猫》，你知道吗？” 尼玛。 又是《会功夫的熊猫》。 其实林涛现在听到这种介绍的时候已经不会吐槽了，英语的语言艺术在中文面前就是渣渣。 010 新歌和新作 从彼得·切尔森嘴里听到《会功夫的熊猫》这个一度令他崩溃的书名无疑又一次戳到了林涛的痛点，让他暗自有些痛恨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把这个蛋疼的名字给改了。燃文小?说??．?r?anen` 美国人的思维有时候真是很可怕，但是这是语言上的问题，林涛却指不出明显的问题来。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直接忽视美国人的口语。 随即朝卢卡斯·提尔伸过去手，而一听到林涛的作品名字，这个还只有十八岁的美国大男孩立马就一改腼腆的表情变得有些夸张起来。 “oh，我的天，你是林。非常抱歉，我太喜欢你的《功夫熊猫》了，它真的是一部非常棒的作品，你能帮我签个名吗？” “当然可以，我很喜欢你的电影，或许你也可以给我签个名。” 旁边的工作人员看到两人竟然旁若无人地开始交换签名，脸上不禁有些肉痛，这算不算是互相吹捧呢。 恐怕答案只有林涛和提尔自己才知道。 两人交谈了一会，林涛就提出自己能否参加到电影拍摄之中的要求，当然并不是作为演员而是作为电影工作人员。 彼得·切尔森自然对林涛的这个提议大为赞同。 休息时间还没有结束，但是影棚外面突然就变得一阵骚动，随即就有工作人员跑进来。 林涛一转身就看到一个身形极为高挑的西方女性被几个壮汉簇拥着走了进来。 他一眼就认出来来人正是美国当红的乡村女歌手泰勒·斯威夫特。 斯威夫特戴着墨镜，一头金色的头发极为醒目，但是最令林涛讶异的却是这个美国当红歌星的身高，拥有1米8的身高的女人看起来绝对比1米8的数字更来得震撼。 林涛自己本身就只有1米82左右的身高，即使穿上平底的帆布鞋也不到1米84，但是斯威夫特却几乎能够跟他平视。 不说别的，光是这份身高恐怕就不是一般的男人能够hold住的，在中国，女性能够像周婷这样超过170的身高已经算是极为少见了，像斯威夫特这种女孩子更是凤毛麟角。 此时导演彼得已经往斯威夫特走了过去。 在2008年的这个时候她还远远没有后来那么出名，不过在另外一个时空中，恰恰是2008年的格莱美颁奖典礼才让林涛认识了这个美国乡村女歌手。 当然。 现在离格莱美还有一段时间，但是林涛知道，在不久以后，斯威夫特就会发行她最新的个人专辑《fearless》，也正是这一张专辑才彻底让她登顶成为整个格莱美最耀眼的明星。 也正是从2008年开始，这个美国女孩才正是开启狂暴模式登顶美国歌坛。 这一次斯威夫特之所以过来，就是因为她即将在《乖乖女是大明星》里面进行本色出演客串一个大明星。 不过还有一件事林涛也记得蛮清楚的。 正是在拍摄完这一部电影之后，斯威夫特似乎才和卢卡斯·提尔有了一次mv上的合作。 “hey，泰勒！” “hey，提尔。” 看到斯威夫特径直走过来跟卢卡斯·提尔和麦莉·斯图尔特打招呼林涛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毕竟参与这部电影的拍摄工作，斯威夫特肯定已经跟两人见过面。 而且三人同为好莱坞娱乐圈中的后起之秀，年龄上也相差不大。 但是接下来的情形就有些出人意料了。 跟周婷一脸痴迷地看着斯威夫特站在两人中间说些什么的表情不同，林涛其实并不热衷于去认识一个跟自己并不会有太大的交集的美国歌手。 当然。 如果仅仅是因为结识美女的话，他还是很乐意的，毕竟养眼啊。 但是显然不管是导演彼得·切尔森还是小鲜肉卢卡斯·提尔都有意介绍两人认识。 但是让林涛颇为吃惊的是。 斯威夫特竟然似乎认识自己。 “你好，林！” “你好，斯威夫特小姐，你认识我吗？” “ofcourseyes，我知道你，我看过你写的书也看过那部电影，真的很棒。” “谢谢。” 林涛根本就没料想到这位美国当红的乡村女歌手竟然还是自己的粉丝，毕竟这可是后来全球级的国际巨星。 心里不膨胀那肯定是假的。 当然两世为人，林涛也不可能因为斯威夫特一句话就hold不住了。 “我很喜欢你的歌，如果有可能的话，说不定我们还会有合作的机会。” 对于林涛来说，这绝对是有可能的，至少斯威夫特的代表作那么多，他虽然不能记住全部，但是一两首经典的歌曲还是唱得出来的。 “我想这会是一个让整个好莱坞都为之震动的话题，中国的神奇作家和美国的最佳歌手之间的合作。” 彼得很合适地插了一句，这让林涛和斯威夫特都有些忍不住开始发笑。 当然。 林涛看得出来。 不管是斯威夫特还是彼得都没有把自己的话当真。 可能在他们看来，自己充其量只是一个作家，或者说编剧而已，写歌可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尤其是乡村歌曲。 他们并不认为一个中国人能够写出让美国市场接受的乡村歌曲。 “斯威夫特小姐，我可以和您一起拍一张照片吗？” 趁着林涛和斯威夫特交流的间隙，周婷很自然地提出了这样一个要求，斯威夫特并没有拒绝，反而在跟周婷合影之后，还主动要求林涛跟她合影，但是让这个美国女孩诧异的是，林涛竟然拒绝了。 不仅仅是斯威夫特有些愕然，包括导演彼得和电影的男女主角，卢卡斯·提尔以及麦莉·斯图尔特都狠狠地吃了一惊。 或许林涛在此之前并不认识斯威夫特，但是他们却知道这个女孩子在美国歌坛的地位和潜力。 “林，你为什么不想跟我一起合影？是因为我很丑吗？” 在美国人用ugly表达出丑的时候其实并不像中国人说丑那样尴尬。 “nono，你很漂亮，非常非常漂亮，但是你太漂亮了，以至于我不敢跟你合影。哈哈哈！” 当然。 这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玩笑。 林涛最终还是跟斯威夫特拍了合影，甚至有一个很亲密的动作是斯威夫特把手搂在他肩膀上，两人的脸贴得极近。 等电影再次开机的时候，林涛并没有逗留太长时间，稍稍看了一下片场之后就离开了摄影棚。 当然。 这一次的摄影棚之行也并非一无所获，至少认识了三个很具潜力的好莱坞当红新星，只不过略有些遗憾的是。 正如自己在另外一个时空里所经历的如出一辙，作为《乖乖女是大明星》的导演，彼得·切尔森已经告诉他在结束这一部电影的拍摄之后，他极有可能会就此封机再也不会拍摄电影了。 从某种程度上讲，这部电影应该是他的最后一部作品，这未免不是一个遗憾。当然这是彼得自己的选择，林涛并不想去干涉。 “彼得，林呢？” 在结束拍摄之后。 斯威夫特却似乎还想找到林涛，但是很令人遗憾的是，导演彼得告诉她中国林已经离开了。 “嘿，彼得，你能给我林的电话号码吗？” “抱歉，斯威夫特，我跟你一样也是刚刚才认识他，所有我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离开好莱坞电影制作中心之后。 由于这已经是美国好莱坞之行的最后一天，所以林涛并没有逗留太长的时间，在跟约翰·里奇达成一致意见之后，便直接让酒店的人送他们去了机场。 就在两人刚刚离开酒店不到一个小时后。 一辆黑色的雪佛兰越野车一个急刹车停在酒店门口，随即就看到一个带着墨镜和帽子，身形极为高挑的女性出现在酒店的大厅里，随行的还有两个身材高大的男子。 那个戴着墨镜的美国女性正是从电影拍摄中心追过来的泰勒·斯威夫特。 事实上林涛给她的好感并不足以让她追到这里来，但是斯威夫特的感觉却很奇怪，而正是相信自己的这种感觉才让她一直坚定地走在自我创作的路上，所以她选择了遵从自己的内心。 看着空荡荡的酒店大厅，她心底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请问有没有一位中国的林先生住在这里？” “林？” 酒店里负责值班的前台有些拗口的念着这个中国字。 “嘿，乔安娜，是不是有一位叫林的中国客人在酒店里住过？” 那个前台似乎刚刚换班。 但是叫做乔安娜的前台脸上的表情却让斯威夫特突然一喜。 “yes，是有一位叫做林的中国人在这里住过，对了，还有一位周女士，不过就在你来之前他们已经离开酒店去机场了。不过那位中国的女士在走之前交给我一个信封，并且告诉我如果有人来找他的话就把这个交给对方，如果没有的话就交给邮局。” 其实林涛这么做是带着一丝恶作剧的成分在里面的。 斯威夫特和彼得的态度并不是很让他满意，所以在离开片场之后林涛很快就从记忆里搜寻了泰勒·斯威夫特一首极为出名的代表作并且在最短的时间内写出了歌词和谱子。 林涛并不擅长音乐，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没有努力去学习过，至少在另外一个时空中，林涛就曾经花费过极大的精力去学习吉他，而且在一个偶然的场合听到二胡中的《赛马》曲之后还曾经用过极大的力气去学习二胡独奏，只不过最后功夫不到家又不了了之。 但是这无疑让林涛至少学会了两样东西，那就是读谱和记谱。 所以在看到林涛埋头了将近一个多小时，反反复复写写画画修改了十几次之后，拿出来的竟然是一首英文课的曲谱之后，周婷甚至有些哑然。 酒店里。 在确认了眼前的这个戴着墨镜的女士就是林涛想要把东西交给的人之后，斯威夫特才从对方手里拿到了那个素白的信封。 回到车上拆开信封，抽出一张对折起来的便签纸，打开一看。 那些赏心悦目的字母很难让人相信这竟然是一个中国人写出来的英文，而落款的位置的确写着林涛的中英文名。 林涛！ lintao！ 但是斯威夫特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林涛的字迹上，而是顺着第一句话就那么念了下去，嘴里不经意地就开始哼出一道似乎已经演练过无数遍的曲调。 “you\'reonthephoneithyourgirlfriend she\'supset，she\'sgoingoffaboutsomethingthatyousaid causeshedoesntgetyourhumorlikeido i\'mintheroomit\'satypicaltuesdaynight ---” 一遍哼完，接着又是一遍。 坐在前面的助理和保镖并没有打断她，他们并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形，而是很多次。 有时候泰勒甚至能够在车里面因为想歌想得入迷了会一呆就是几个小时。 但是他们并不知道这首名为《youbelongithme》的歌曲究竟给斯威夫特带来了怎样的震撼。 “太棒了！真的是棒极了！” 其实如果林涛不给他这份曲谱的话，斯威夫特即将在11月份正式录制的第二张专辑里面也会收录这首歌，但是现在泰勒·斯威夫特并没有创作出这首歌。 而她之所以有些熟悉，是因为她最近一直在想这么一个调子，连她自己都没有写出来这首歌，她自然不会想到林涛所做的只不过是借花献佛而已。 因为这首歌本来就应该是她的，现在林涛只是缩短了这个过程而已。 “送给美丽的泰勒小姐的礼物，希望你会喜欢。” 在林涛名字的落款之后还写着这么一句话，泰勒紧咬着嘴唇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无疑林涛写的这首歌她是极为喜欢的，但是随即而来的却是一种纠结的心态，喜欢这首歌并不意味着她就可以将它据为己有，即使这是那个奇怪的中国人送给自己的礼物。 作为一个顶尖的创作型歌手，斯威夫特知道这首歌的价值，如果是作为单曲发行的话，她毫不怀疑这首歌极有可能会冲击到一个很高的名次和荣誉。 但是如果要放弃这首歌她却有些舍不得，这首歌仿佛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尽管只是哼了几遍，但是泰勒已经爱上了这首歌的每一个旋律，甚至每一个词汇。 “这真的是那个中国人写的吗？” 想到此前自己并不相信林涛关于两人会进行合作的话，这个刚过十八周岁的美国当红歌手竟然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而在另一边。 离开酒店之后。 林涛和周婷直接去了机场，刚好在半个小时后有一班从洛杉矶飞往中国东海市的航班。 这一次美国之行，除了参观了迪士尼电影公司的电影拍摄流水线以外，林涛最大的收货就是跟出版社签订了新的出版协议。 作为林涛首部以西方故事背景写作的作品，其实迪士尼对林涛这部作品并不是非常看好，但是在林涛选择自己出资发行这部作品的条件下，他们还是答应了林涛的条件，并且在合同里著名林涛个人以作品的出版权和投资额为准获得7成的出版利润。 而作为发行方的出版社则只享有3成的利润。 对于林涛这个中国人异于常人的自信，约翰·里奇虽然十分看好林涛的创作能力，但是却同样不看好林涛创作以西方社会为背景的作品。 （小白要尝试选一个跟都市不同的类型写新书了，小白的亲身体会是转换思维似乎才有希望突破这本书现在的困境，再次申明：每天4000+的更新虽然不多，但是这本书不会太监的。） 011 本世纪最大的绯闻 《冰与火之歌》自然是一部非常好的作品，尽管比不上《指环王》宏大的背景和《哈利波特》的奇幻主义，但是就故事性来说，它更符合西方人简单而又奢华，个人英雄主义又不缺少血腥和暴力的审视视角。?火然文??????．?ranen` 当然。 从林涛手中展现出来的作品并没有继承《冰与火之歌》的名字，而是直接换成了改编电视剧的名称。 《权力的游戏》。 相比于前者，这个名字无疑更简单、更粗暴、更有冲击力。 中秋节如期而至。 对于国人来说，这个节日似乎意味深长。 从美国回国后，林涛并没有去东大。 东大在节后已经结束了新生军训转入了教学计划中，不过林涛在缺席了新生军训之后，继续缺席了文学院的新生座谈会和新生晚会。 而代价就是他答应了文学院院长张大伟教授的邀请，会在开学的时候举办一场个人演讲。 一场演讲对林涛来说自然不是什么大问题，无非就是话话家常，谈谈自己的人生感想。 “现在报纸上闹得很厉害，说你舅舅搞政绩工程，上面要下来调查。” “那工程呢？” “工程的进度还可以，白云景区那边的绕城公路基本已经合拢了，从市区下去的环城高速目前正在施工，现在城西的改造工程也在做。” 老林家新房的客厅里，林涛四仰八叉的坐姿多少都显得有点不雅，不过林国成并没有心思去管他这种惫懒的德行，眼下的形势怎么看都有些不容乐观。 其实林涛压根就没有在意这件事情。 “爸，这件事情呢我认为应该是你看错了，舅舅那边我昨天晚上跟他谈过，省里还有上面的领导都很赞同咱们松平市目前转型的方向，你想想，如果上面不同意的话这些工程能动工吗？ 再说了，现在我们市里平静得很，民意才是最大的导向，媒体怎么说那是他们的问题。 梅园那边怎么样了？我听唐总说你们最近在策划扩张的项目，现在我们在市内已经没有竞争对手了吧？” “扩张的事情是我先提出来的，唐友常的意思是暂缓一下步子，等根基打牢了再说，不过我上次去东海的时候也顺便考察了一下那些沿海发达地区的零售市场。 我认为我们不能等到根基完全打牢再行动，否则就晚了，别看梅园现在在整个松平市甚至周边的地区都处于领先的地位，但是事实上一线的发达城市里已经开始有人注意到这一块市场了。 只不过他们做得比较散，目前国内还没有正式形成那种大规模的品牌，但是往后就不好说了，既然我们在松平市都能折腾出这么大的摊子，那人家在一线城市里肯定也不是吃素的。 除此之外，其实我还有一些并不成熟的想法，现在国内的计算机技术这么发达，就不说其他地方了，我们市里现在正在全面铺设光纤网路，将来计算机肯定比现在的电视还普遍。 你看最近不是人家都在网上买东西吗，我看那东西以后会不得了，现在梅园的摊子就是铺得再大，那也没有时代变化得快。” 林国成说得有些兴起，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儿子林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正襟危坐地坐在那里听他谈这些问题。 其实自从梅园危机之后，林涛一直都不认为自家老子在做生意这件事上有多大的天赋。 将梅园交给唐友常来打理，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毕竟不管是在另外一个时空中还是在现在这个时空中，唐友常都有一本自己的生意经，在经商一途上也展现出了非凡的能力。 但是显然。 这一次自家老子的观念和做法却让林涛突然大吃了一惊。 相比于现在的任何一个人而言，林涛都更清楚未来几年乃至于十年之后国内的商业市场将会发生怎样的巨大变化。 “那您是怎么想的？有没有具体可行的计划和方案？” 林涛眼里甚至有了些期待。 “我现在有两种想法，第一种是采用加盟的方式，这样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架子搭起来，如果用这种方式的话，梅园的第一步目标是两年内做到省内第一，五年内在全国做起一张网络。” “那管理呢？如果管理不善那我们的品牌就会砸掉？” 林涛不禁很好奇他老子会怎么去应对这样的难题。 事实上，加盟连锁的方法很普遍的被应用，但是真正做成功的却并不多，肯德基，麦当劳这些都是成功的例子，但是失败的更多。 即使是肯德基，在加盟店的管理上同样避免不了问题重重的局面。 “第一，连锁店的人员必须来总部培训，不合格不允许加盟；第二，采用随机抽查的方式，一旦不合格就取缔经营资格；第三，采用统一的运输、管理和质检方式，制定标准进行限制。” 林国成说得很详细，林涛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这些都是常规的办法，的确有效果，但是却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实施。 “第二种方法就是采用内部扩张的方式，怎么说呢，就是通过激励的方式，在一定时间段内提拔公司里面优秀的员工进行培养，然后给予一定的启动资金鼓励他们出去独立经营。 但是同样由总公司统一培训和招收员工，然后统一的管理方式，这样速度虽然慢一些，但是这样管理的效果肯定要比加盟连锁更可靠。” 林涛暗自点了点头。 严格上说这个设想并不是自家老子第一个提出来的，至少他就很清楚国内的快递业老大顺丰就是这么干的。 正如林国成所说的那样。 内部扩张的方式一样有利有弊。 但是无论如何，听到他老子竟然一口气就提出来两个切实可行的方案，这多少都让林涛有些暗自吃惊。 “爸，那是不是就是说，你自己现在还没有决定采取哪一种方案？” 就在林国成和林涛父子讨论扩张事宜的时候。 松平市。 唐家。 对于女儿唐洁，唐友常和杨金花似乎并没有因为她选择去北方而不悦，甚至变得超乎寻常地宠溺。 即使是在整个松平市，能够考上清华的学生也并不多，唐洁自然成了其中的佼佼者，即使是在6中的荣誉墙上，唐洁和林涛，也似乎成了一种光鲜亮丽的风景。 不仅仅被铭记着，也被榨取着那份录取通知书最后的价值。 但是在唐友常心底，女儿唐洁和林涛之间并没有发生点什么，这总让他有些遗憾。 “洁洁，首都好玩吗？我看你上次的照片，那个站在你身边的男孩子是你同学还是其他什么人？” 杨金花朝自家男人努了努嘴，意思是让他别说话，唐友常有些无奈。这女人傻起来真的是有些无药可救。 就这点小计俩，女儿唐洁能考上清华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果然。 “妈，你能不能别这么拐弯抹角的套我话，什么叫同学还是其他什么人，除了同学难道还有什么？你是想问是不是我处的对象吧？” 唐洁的话说的老快了。 杨金花有些抹不开脸，也索性脖子一硬就应了句是。 “不是，你呀开始要学学我爸，我知道他也好奇，但是好奇也给我憋着不是，弄得你女儿没男人就活不了似的，你信不信我一辈子都不结婚，急死你们，看你们怎么办。” “哟呵，口气不小，你还真别结了，这句话能威胁你妈可真威胁不了我，我还巴不得你别结了，到时候弄个女婿来横竖不上我的心不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弄个小的来气我。” 唐友常一听还真被逗乐了。 不结婚？ 好呀，你别结好了，结了还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他其实打心眼里就看得很明白，要是唐洁真结婚了，没准他心里第一个迈不过去的那道坎就是林涛了。 现在唐家基本上注定了是要跟着林家一起走的，只要不发生什么大的变故，死活这件事都绕不开林涛。 一看他老子脸上那副表情，唐洁自然就明白了唐友常心里的那点小心思。 只是一想到这里，唐洁的神情就显得有些暗淡。 或许有些人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就是争也是争不到的。 她从来都没有掩饰对林涛的爱意，这份感觉在即将毕业的时候显得尤为强烈，但是唐洁非常清楚。 那个像是在一望无际的荒原上突然出现的一棵树一样的男孩子只属于林若男和苏芮。 “洁洁，你和林涛开学之后联系过没有？”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唐洁甚至有些无力回答这个问题。 “行了，不提这个事了，又不是没他林涛我们女儿就不活了，没了林屠夫难道还要吃带毛猪嘛，是不，洁洁？” 杨金花这个比喻还真是有些---贴切！ 但是唐洁可就不乐意了。 这简直就是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妈，你说什么呢？谁是林屠夫，谁是带毛猪了，都是老总夫人了还说这么不着调的话，小心我爸嫌弃你。” “哎哟哟！你看你看，你瞧瞧你女儿，这还没有怎么样呢，马上就给人说好话了，林涛是好，是优秀，这些妈都知道，但是他不是已经喜欢别的女孩子了嘛，你别以为妈什么都不知道。 梅姐可老早就告诉我了！” “那又怎么样？还没结婚还不兴人谈恋爱了，什么思想都是，再说了，结婚也能离婚，怎么了？” “那你的意思是你喜欢林涛了？自己承认了？” 杨金花一句话说出来，顿时就把唐洁说得给愣住了，她可还真没有在家里承认过这件事情。 抿了抿嘴唇。 “我就是喜欢他，怎么了？我就是喜欢林涛，我从高二就开始喜欢他了，还不兴我喜欢个人啊。” “哟，什么事情呢，这么热闹！” 突然。 门外传来一道极为熟悉的声音。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唐洁，只见她捂着脸想都没想就直接冲上楼去了。 林国成嘴角的笑意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但是跟在他身后的林涛可就不怎么样了。 失策了！ 今晚就不该跟他老子一起来唐家的。 唐洁说那句话的声音说不大也不大，说不小也不小，但是他绝对是听清楚了。 进门的时候，林家父子俩分明就看到唐友常夫妇的嘴角微微有些抽搐，林国成似乎改变了主意，只是随意谈了些家常父子俩就回去了，并没有谈生意上的事情。 他们俩前脚一走。 后面杨金花和唐友常夫妻俩顿时就沉默下来了，随即就是一阵苦笑。 “你说也真怪，我这刚冒出来这么一句话，他们俩就来了、” “你就是瞎凑活，现在好了，现在女儿还在林涛面前抬得起头吗？一个女孩子家的在家里哭着喊着喜欢人家还被抓个正着。” “这有什么关系，你就不想看到洁洁和林涛在一起了？我瞧着那孩子挺好的，以前小的时候也没发现他还有这本事，要是早知道就跟梅姐结个娃娃亲了。” 杨金花的话简直就是有些匪夷所思。 “早知道？早知道我还不想跟你了呢。” 一句话。 顿时两人就来劲了。 第二天一早。 林涛刚刚起来就听到楼下一阵哭声。 跑下去一看，原来是江梅正在给小林语洗澡，小家伙被丢在浴缸里弄得跟杀猪似的。 很多时候林涛并不想去计较是谁把林语丢在了林家院子外面，尤其是随着小家伙越长越大，模样越发地变得可爱起来之后。 粉嘟嘟的一张笑脸笑起来极为好看，看到林涛走进浴室里，小家伙立马就不哭了。 嘴里糯糯地指着他朝江梅喊“哥哥，哥哥！” “你坐好了，等会打屁股，哥哥又不给你洗澡，你喊哥哥干什么？” “妈，你这也能找到我的缺点，我可真是你亲生的。” “谁说你是我亲生的了？你是你爸去打酱油送的。” “得了，我是垃圾堆里捡的，我继续睡，您慢慢洗，来林语，跟哥哥说再见。” “待见！待见！” 小家伙已经两岁多了，说话还有些不利索。 上楼去林涛并没有继续睡，而是给林若男打了一个电话，不过没有人接，放弃了一直打下去的念头。 林涛随即打开电脑查看了一下邮箱，但是刚刚打开qq，右下角突然弹出一个新闻窗口。 本来林涛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个上面，但是那个上面的标题却显得有些异常的醒目。 一眼看下去，他顿时就是一惊。 “好莱坞小天后的新欢？” 新闻的内容让林涛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是哪个无良的记者竟然从斯威夫特的fb上截了一张图片，正是自己跟她的合影。 而下面还有一句话。 “中国林，你很棒，谢谢你！” 这句话被记者一解释，特么的简直就是没问题也有问题了。 绯闻。 这绝对是本世纪最大绯闻。 （兄弟们，本饭新马甲开的军事文已发，希望会有点灵感咯！没看过的兄弟不要怪我没告诉你们。） 012 斯威夫特的烦恼 被这条突然冒出来的消息一阵搅和，林涛顿时就没了兴趣，穿衣洗漱，等他下楼的时候，小东西已经洗完澡满沙发地打滚了。 肉嘟嘟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来不久前还是一个担心养不活的小女娃。 可能是因为小时候断奶太早奶水不足的原因，小林语在2岁之前身体一直都不大好，整个小人儿干瘦干瘦的，就连林涛他舅妈柳红霞都经常担心这孩子养不大。 “妈，小语她光屁股，你怎么不给他套件衣服。” “我正忙着，衣服在沙发上你给她穿上。” “多多，衣服！” “多多，衣服！” 小家伙听到江梅的声音，已经自己把衣服捏在手上挪过来了。 林涛看着她粉嘟嘟的样子，实在是没辙，这带孩子真不光是力气活。 “穿衣服的时候怎么不叫妈妈了？平时让你叫声哥哥都不叫，小不点东西还傲娇。” 这里没说完。 小家伙还真的把衣服给扔咯。 “多多，衣服!” “祖宗诶，你自己扔的。” 林语毕竟是抱养的孩子，不说亲爹亲妈一个都不在，实际上光是寒冬腊月里被扔到别人家的院门外面遭的那都不是一点的罪。 之前林涛他舅妈说孩子养不大的时候，江梅还有些置气。 养了两年，今年年初的时候，小家伙的体质突然像是恢复过来了，一张小脸几乎是一天比一天红润。 现在整个人都是粉嘟嘟的，笑起来脸上还有两个漂亮的小酒窝，江梅总是开玩笑说家里将来肯定要多个小美人儿。 而随着时间越来越长，林家还是江家两家人都开始刻意回避林语的身世，甚至提都不会再提这件事情。 “老实点，不要动，哥哥给你穿衣服。” 趁着林涛给她穿衣服的当口，小家伙那只肉呼呼的小手一个劲儿地去抓他的鼻子。 手指头往哪里塞不好使劲去堵他的鼻孔，弄得林涛简直就是不胜其烦。 其实林涛也很清楚，林语的年龄慢慢变大，如果不避免提起这件事情迟早有一天会引发矛盾。 而且人都是有私心的。 从还是一个襁褓里的小奶娃就养大，谁也不想突然有一天养大的孩子变成了别人的子女，江梅是这样想的，林国成虽然没有明着说，但是林涛清楚他老子的这种观念甚至比老妈江梅更严重。 从眼里的那种溺爱就看得出来，尽管林语并不是亲生的，但是随着自己渐渐独立，变得强势起来，他的父母不可避免地会将那种还没有发挥到极致的父爱和母爱转移到小家伙身上。 而他对林语的情感却更多地只是出于长期相处之后形成的那种亲密，反而并没有那种出自血缘的亲昵。 “多多！” “多多，抱抱！” 小孩子两岁说话并没有显得特别早，但是像林语这样2岁就开始能够说出很多完整的话其实也不是非常常见。 当然。 如果她说得更准确一点的话。 哥哥两个字从她咿咿呀呀地开始发出声音讲第一个字时起，林涛就教过很多次，但是似乎小孩子天性地会在开始咿呀学话的时候说爸爸妈妈，而不是哥哥。 所以当哥哥从小家伙嘴里吐出来变成多多的时候，林涛也就默认了。 “来，抱抱抱抱，你个小屁孩，连哥哥都不叫还要抱抱。” “多多，抱抱！” 兄妹俩在沙发上一直磨蹭了老长的时间。 吃过早饭。 林涛是下午5点飞东海的飞机，节前回来后他已经跟舅舅江司成谈过下一步投资的事情。 迪士尼那边的资金到位很准时，并没有出现一开始担忧的拖欠问题，目前工期也很顺利，唯一让林涛担忧的是，省里似乎有那么一点点可能会把江司成调离松平。 尤其是随着媒体开始抹黑松平市的市政改革和经济建设方案之后。 毕竟是本地人，江司成能够出任一任松平市的市长已经算是极为罕见的情况了，如果长期在这里任职的话，恐怕会出现一些不好的影响。 惯例之所以成为惯例，就是因为所有的人都去下意识地遵循它，而一种好的惯例甚至比法律还要更具备约束性。 任何事情一旦开了先河，那就势必会造成后续性的持久的影响。 “你上次去美国有没有跟他们谈过电影公司的事情?” “谈过，怎么了？” 林涛很有些诧异他老子竟然史无前例地关心起电影公司的事情来了，二十一世纪电影公司一直都是交给李维维来打理，而且此前林国成几乎不会插手梅园之外的商业活动。 自从离开东江集团之后，李维维似乎焕发了人生的第二春，事业心大增，目前二十一世纪电影公司的第一部作品尽管还在制作，但是由于前期的工作很充分，而且手里还握着林涛的几乎所有作品版权以及迪士尼电影公司的中国发行权，所以这家电影公司潜力不容小觑。 有这样一个平台，加之李维维本身就是做文化和娱乐产业出身的，她自然是如鱼得水。 这一次林涛赴美，除了新书出版合同的问题，最重要的就是跟迪士尼谈电影合作的事情。 作为二十一世纪电影公司的最大股权人，林涛希望迪士尼能够让二十一世纪电影公司参与到好莱坞电影的制作。 不过这里面的猫腻其实很多，所以林涛需要亲自跟迪士尼的高层敲定一些细节上的问题，例如合作到什么程度？有没有利润上的分配？用怎样的分配比例和方案？ 这些都是需要考虑的问题。 “在四年之内，你好好给我在学校里待着，写书也可以，你高中能写书大学更可以，但是你要注意，大学一定要给我上完，而且还要拿到两个证，这是我和你妈对你最大的要求，其他的我们不管你。” 林国成还是对林涛的大学生涯念念不忘。 “行啊，我保证拿回来就行了。” “还有东江集团那边是什么情况？前两天王东东打电话来请你去公司开会？东江集团是不是改组成功了？” 林国成不说林涛还真忘了这一茬。 他老子说的一点都没有错，东江集团的确改组成功了。 此前王东东一直在忙于公司内部的改革问题。 东江文化集团在经历了整整一年多的过渡期之后，终于在今年年初的时候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实行完全的股份制，彻底丢掉国有企业的帽子进行市场化。 王东东在这一次改革中无疑是受益最大的一方，当然，这是因为他手中掌握着最大的底牌，那就是林涛所有作品的发行权，不仅仅局限于林涛的作品，甚至还有东江文化集团最重要的支柱型产业。 《东江文化》杂志。 以及东江文学出版社。 在新的企业，也就是彻底股份制改革后的东江集团中，王东东凭借自身的地位和支付性的购买获得了新集团7%的股份，成为公司的股东之一。 而林涛更是凭借手中的版权和支付性的购买，一次性获得了新东江集团将近20%的股份，成为仅次于另外一个企业的第二大股东。有了他的力挺，王东东自然顺势而上成了公司的常务副总。 “回头国庆节的时候你让他来家里吃顿饭，上次搬家的时候他礼到了人没到，这顿饭总不能少了他的，到时候你让李经理一起来，他们这一对也该挑个时候办手续了。” 李总就是李维维。 李维维和王东东的是现在是人尽皆知，随着二十一世纪电影公司的成立和李维维走上前台之后，王东东和李维维这一对挖掘了林涛的伯乐自然也成了娱乐圈的名人和人生赢家。 郎有才女有貌。 更难得的是，不仅是男才女貌，而且还是珠联璧合。 现在两人一个是东江集团的常务副总，身价亿万，一个是二十一世纪电影公司的老总，同样是身价不菲。 两人什么时候结婚办酒宴自然也是娱乐圈津津乐道的事情。 相比于明星而言，这两位的潜力可是要大得多，娱乐圈里的明星说到底嘛终究还是逃脱不了表演者的身份和地位。 而以王东东和李维维的身份地位，已经开始接触到了更高层次的圈子。 这两者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媒体对待他们的态度和对待娱乐明星的态度又是一个样。 就譬如王东东，他手里掌控的不仅仅是一家文化企业，其实还代表着话语权，以《东江文学》在国内杂志圈的地位和影响力，王东东的能量绝对是恐怖至极的。 “行，到时候我提前跟他约时间，李总那里倒是好说，提前打个招呼也就是一顿饭的功夫，就怕王哥那边没有空，他现在恐怕是忙得手脚不离地。” “嗯！” “还有，别忘了到时候叫小周一起过来，我看着姑娘就是不错，比你识大体。” 小周自然就是林涛的新任助理周婷了。 说到周婷。 似乎除了满意之外林涛已经很难去形容这个女孩子了。 找一个能干的助理并不是很难，尤其是在市场社会，但是如果要找一个像周婷这么能干的助理，那就真的是要看运气的。 如果没有第一次美国之行。 或者是哪怕他早一点或者晚一点的话，他都有可能会错过这个女孩子。 节前林涛已经给周婷放了五天的长假让她回家去看看，林涛自己也很清楚，今后四年在东大，自己肯定没有那么充足和自由的时间来处理很多问题，周婷必须亲自给他打理。 不管是生意上的还是娱乐圈的，又或者是出版工作等等，甚至是一些个人的问题，大到各种手续小道哪怕是买外卖恐怕都要周婷出马。 所以他也是尽可能多地给周婷提供好的条件，毕竟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南加大毕业的高材生。 除了给周婷一份足以让她同等层次的人羡慕的工资以外，林涛几乎上包揽了周婷所有的花费，包括通讯费，交通，住房等等。 不过由于东海大学在校园内给林涛安排了一套三室一厅的教职工宿舍，所以周婷暂时也住在东大校园里。 下午四点过后。 林国成就开车送林涛去了机场。 在飞行了不到两个小时后。 飞机降落在东海市国际机场。 刚刚走出航站楼。 林涛远远地就看到已经在外面等他的周婷。 周婷现在开的这两黑色的奥迪是林涛前不久才刚刚购置的，这也是方便今后两人的工作。 “放假回家过得怎么样？” 一上车林涛就问了一句。 周婷今天的打扮显得很干练，头发被扎成一个马尾束在脑后，额头光洁，上半身是一件深蓝色的高领短袖衬衫，下面是一件深黑色的宽松西裤，鼻梁上还驾着一副墨镜，看起来还不错。 虽然是一个女孩子，但是林涛可是很清楚的，周婷不光是看起来一个苗条淑女那么简单，在美国的那么多年，她可是正儿八经把跆拳道练到很高级别的。 “还可以，5天时间我倒是有一天半是在路上了，不过我可是看到一个很有趣的新闻。” “是不是泰勒·斯威夫特的绯闻那一段？” 林涛有些自嘲。 “你知道了？你知道就更好了，现在外面吵得很凶，不少网友希望你出来证实一下，怎么样，你要不要把这个绯闻坐实了？” 听得出来周婷的语气颇有些戏谑的味道。 她虽然没有见过林若男，不过李维维却将这个情况告诉过她，跟林涛之间虽然是上下级的雇佣关系，但是调侃起来那可是一点都不会嘴软。 林涛没有搭话，只是自顾自地翻着手机上的新闻。 他现在看的是南方的娱乐头条上的一条新闻动态，这家位于南方深圳市的娱乐报纸不仅仅转载了那条消息，而且大有不怕把事情闹大的架子，发散了一篇深入性的评论。 光是看那名字就让人有些头疼。 “中国天才作家征服好莱坞乡村小天后。” 据悉，日前，中国著名作家林涛前往好莱坞时，偶遇美国当红歌手，有着乡村小天后之称的泰勒·斯威夫特。 两人不仅仅进行了交谈，似乎还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情节，在事后，1989年12月出生的泰勒·斯威夫特似乎对林涛有着极大的好感，并且在其个人脸谱上写了这么一句话。 “中国林，你很棒，谢谢你！” 言辞极为微妙，如果我们多想的话，恐怕就能从中看得出来在写这句话的时候，斯威夫特小姐心里究竟有着怎样的想法。 坐在车里。 林涛一脸大写的懵逼，看完这条新闻他甚至有些佩服这些娱乐记者的脑洞，如果让他们来写娱乐剧本的话，恐怕他拍马难及。 这么具有发散性的文章，不如说是一场真情对白好咯。 不过说到底的话，除了林涛自己和周婷以外，也的确没有人知道斯威夫特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甚至连斯威夫特的父母都有些纳闷。 毕竟在美国，她这个年纪恋爱并不算什么，不过如果对象是一个中国人的话，那就有些不恰当了。 并不是看不起中国人，而是在他们眼里，那个中国人难道有女儿这么高吗？ “nonono！mum，我希望你不要问这些了好嘛？林只是我的一个朋友，justfriend.” “ok，我想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能不能邀请他来家里做客。” “不用了，妈妈，林很忙，他需要写剧本，需要创作，你知道，一个作家的时间是非常紧张的。” 没办法。 斯威夫特也有头疼的时候，例如眼下。 她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发了这样一条消息，但是她真的是太喜欢那首歌了，真不知道那个中国人是怎么才有这样的灵感的。 毫无疑问。 这首歌一直是自己想寻找但是却寻找不到的东西，没想到竟然被一个中国人找到了，而且从林的表现来看，他极有可能是在离开片场之后才创作的。 难道他真的是外界所报道的那样，是一个天才吗？ （今天早早地下班码字，完了要去捅一捅新书了！祝各位安好！）(。) 013 梦幻男友 美国和中国同处北半球，并没有春秋冬夏颠倒的偌大区别。 中国人的中秋佳节结束之际，泰勒·斯威夫特也正式发表了自己新专辑《fearless》里面的首支单曲《lovestory》。 作为一首乡村音乐的巅峰之作。 这首歌在成绩上将会为斯威夫特带来极高的荣誉，而作为广为推广的单曲，甚至会超越林涛为其写的那首《youbelongwithme》。 但是这是另外一个时空中的记忆。 此时的斯威夫特显然并没有意识到这首歌会为自己带来偌大的影响力。 “嘿，泰勒，这首歌是什么时候写的，真的太棒了！” 乔纳森是泰勒·斯威夫特歌曲制作团队里的成员，也是负责这一次新专辑的主要制作和后期处理工作。 斯威夫特自然知道他指的是哪一首歌。 但是这首歌却并不是她自己写的。 “no！no！no！乔纳森，这首歌并不是我写的，但是我想把这首歌放进专辑里面，并且作为我的第二张单曲进行发行，你觉得怎么样？” 其实在拿到这首《youbelongwithme》之后，乔纳森就猜到了泰勒会有这样的想法，从极为专业的角度来评判，这首歌的水平不会比《lovestory》低，甚至在某些方面还要隐隐超出一筹。 作为斯威夫特的专业歌曲制作人，乔纳森从很早接触这个女孩子开始就已经发现了泰勒·斯威夫特在音乐创作上的天赋。 果然。 随着她的第一张专辑发行，这个女孩很快就开始在美国娱乐圈内走红，并且成为家喻户晓的创作型天才乡村女歌手。 这一次的新专辑是泰勒准备了很长时间的一张作品。 但是作为一部堪称完美的作品，《fearless》却缺少一首高质量的单曲来提升整体的质量，这段时间他的团队和泰勒一直都在试图寻找这样一种灵感。 一直到不久前拿到这首《youbelongwithme》，乔纳森才意识到斯威夫特再一次突破了自己，但是听到斯威夫特竟然说这首歌并不是她写的，他不禁有些惊讶。 “难道还有人比你在更懂这张专辑吗？” 他忍不住问了出来。 作为一个专业的音乐人，他能分辨的清楚什么样的音乐才是最棒的。 “乔纳森，我想如果他是一个能够写出《功夫熊猫》这样的作品的作家的话，那就可以。” “你是说？” “对，这首歌就是中国林写的，而且我想用时不到两个小时。” 不可思议！ 乔纳森简直有些难以相信。 但是他却清楚泰勒·斯威夫特的脾气，在这种事情上她不会骗自己。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为什么泰勒会在自己的fb上写那样一句话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中国人的确很棒。 不对，不是很棒，而是非常非常棒，这已经超乎了一个专业音乐人的想象。 两人随后聊了一会儿，泰勒把当天的情形一说之后，乔纳森才彻底打消了自己的疑虑。 他竟然开始变得极为想见到那个叫做林的中国作家。 “如果作为单曲发行的话，时间要推后一些，现在我们刚刚推出了《lovestory》，销售情况目前还不错。” “那是一般的做法，我们为什么一定要理会那些常规呢，我想用最快的速度推出这首歌曲。” 泰勒·斯威夫特对音乐有着一种超乎寻常的敏感和执着，她突然意识到这首歌将会取得一个令人震惊的成绩。 乔纳森听到这句话突然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 他并不擅长在这种问题上打破常规，但是泰勒的观点并没有说服自己，更多的时候他是凭借一种对她的信任作出决定。 所以看到乔纳森点头之后，泰勒忍不住抱着对方在他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随即立马就开始让工作室开始工作录制专辑。 就在泰勒·斯威夫特在加班加点地录制歌曲的时候。 大洋彼岸。 东海大学。 在位于文学院学生公寓北侧的女生公寓楼内。 叽叽喳喳的声音似乎意味着刚刚结束假期的这群女生仍然很难从假期的喧嚣里走出来，而是显得有些惯性的躁动，余贝贝的尖叫声甚至有些令人痛恨。 但是对于此时已经陷入疯狂中的女生宿舍来说却无关痛痒。 “太令人气愤了，他怎么可以这样！” “就是，这才刚刚开学呢，就跑到美国去勾搭妹子了，天哪，还是我最喜欢的霉霉，我要受不了了！” “你们别瞎说，现在还没确定呢，说不定只是一次普通的见面。” 姚思娜在这个时候竟然显得出奇的镇定。 其实在假期还没结束的时候，有关林涛和泰勒·斯威夫特的绯闻引发的讨论就已经进行过一波了，今天这一次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波。 在301寝室。 余贝贝和江可是林涛的头号粉丝，两人的桌面和墙壁上贴满了林涛的作品封面和照片，其实这给林若男的感觉很微妙。 她似乎生活在一个充斥着林涛的气息的环境里，在这里每一个人都会为他疯狂，但是在林若男心底却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任何的不适，反而隐隐有些内在的骄傲。 其实不管多么骄傲自信的女孩子，总会产生这种独占的快感。 “拉倒吧，娱乐圈那种地方，无风不起浪，你相信这只是一次很普通的见面吗？普通的见面就说这句话。气死我了，我再也不要喜欢他了，花心大萝卜。以前电视台不适还播出过吗，他在以前高中的时候就救过两个女孩子。 人家难道不以身相许？当时网上不是有6中的学生爆料吗，那个叫苏芮的女孩子就喜欢他。” 江可显得很气愤。 听到苏芮的名字，林若男心中突然一阵颤抖，并不是忐忑，也不是担忧，却是一种仿佛从灵魂深处回荡起来的怀恋。 曾经有一段时间，她总会回想在6中的那段时光，时光里有她，有林涛，也有那个叫苏芮的女孩子。 “不过你们发现没有，林涛和泰勒·斯威夫特真的很搭诶，身高很协调，长相也很合适。” “呜呜~怎么办怎么办，我怎么突然发现我好邪恶啊，我喜欢林涛，也喜欢霉霉，你们说我要不要把他们俩都收了。” 余贝贝的惊人之语很快就惹来一片白眼，就连坐在一侧的林若男嘴角都有些抽搐。 但是她脸上却显得很平静。 点开电脑上的页面，屏幕上那条转自南方娱乐头条上的新闻尽管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但是林若男看到那**涛和泰勒·斯威夫特的合影时却不由得笑了笑。 这张照片其实她前几天就已经看过了。 如果不细心地观察的话，或许根本就没有人会发现林涛的左手拇指是做着一个很普通很微妙却意味深长的动作。 或许，有时候她和他之间总有些步调一致的默契是旁人所无法察觉的，就譬如眼前。 当林涛做出这个动作时，同样只有自己才明白他是在透过那些被人扭曲的镜头告诉自己，那只是一张照片而已。 “喂，若男，你怎么不说话啊，行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林涛，你过来过来。” 姚思娜和余贝贝突然把林若男夹起来推到江可的电脑面前，上面正是那张被广为流传的照片。 “你用一个旁观者的眼光看看，你觉得他们俩搭不搭？” 余贝贝有些神经兮兮地问了一句。 强忍住笑意，林若男很认真地看了一遍，然后才从嘴里冒出来一句“我看很搭啊。” “啊—死若男，你走开！” “我就说嘛，你们看，若男是我们四个人里面最不喜欢林涛的，她都觉得搭那肯定错不了，你看看人家怎么说的：中国林，你很棒，谢谢你。” “不要说啦不要说啦！” 哈哈哈！ 喧嚣声渐渐远去。 灯光拉长了影子。 黑色的奥迪车缓缓驶入东大校园的时候，并没有人意识到从身边擦肩而过的车里面坐着的正是娱乐圈里的新闻主角林涛。 由于东大给林涛安排的宿舍是在高级教师公寓里面，所以林涛并不担心会有狗仔队跟着自己。 周婷一直开到公寓楼下面都没有说话，其实林涛知道她有些尴尬。 这套公寓分下来之后，他其实还没有和周婷正式共处一室地待过，今天晚上是第一次，有些尴尬并不奇怪。 “要不这样吧，我去外面找个酒店住。” “不用了，你的房间我已经找人收拾好了，前几天你没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跟东大的后勤部门商量过，这套房子你每年要支付他们使用租金，里面的东西我过两天让人重新准备一套。 还有，我住在最东边的卧室里面，你住西边那件，前面那一间我让人改成了你的书房。” “嗯。” 上楼后，林涛在屋内看了一圈，不得不说周婷的眼光的确不错，同样的一套房子，做了一些改动后显得极为简洁但是并不失应有的格调。 “酒店那边联系好了吧？” 周婷看了看手腕上的腕表，点了点头。 “差不多了，现在6点1刻，我跟他们预定的时间是7点，从这里过去大概20来分钟，你可以通知林小姐下楼了。” 林涛点了点头。 在回来之前他就已经约了林若男晚上一起吃饭。 而另一边，林若男接到林涛的电话简单地说了几句后就挂掉，从阳台上转过身，看着身后几人满脸的戏谑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 相处了几日。 301的几个女孩也渐渐发现了林若男的性格是那种外冷内热而且很大气的女孩子，一举一动之间都有大家的样子。 毕竟是官宦人家出身的，林若男自己并不会察觉到这一点。 只是这样一来，几个女孩子也越发地对林若男好奇起来，尤其是余贝贝，这个北方的女孩子其实一直都在暗中拿自己跟林若男比较。 “难道又是我们家妹夫打电话来了？若男，你不诚实。” “就是，这都快多久了，还不带他来见见家长。” “这样吧，念在你初犯的情面上，今晚让他请我们吃个饭，你看，都到这个点上了，我们都还没吃饭，你们说是不是。” 林若男笑着。 眼睛盯得姚思娜有些心里发慌。 她们哪里知道原本今晚林涛就打算请林若男的室友见个面的，毕竟以后的交往并不会少，相见不如趁早。 略作迟疑。 林若男的表情落入三个闺蜜眼中，自然就变成了一副正在考虑的样子。 “那就走吧，现在换衣服。” “还换什么衣服，又不是别人，你们说是不是。” 江可和姚思娜点了点头。 她们可是没有料到林若男竟然答应得这么痛快，那点子因为林涛和泰勒的绯闻而闹得有些抑郁的心情顿时就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 “那你们等会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不对，是不是有什么情况，你自己交代，除了我们妹夫以外，还有没有其他人？” “对对，交代一下，对了，咱们妹夫不会也是东大的吧？难道真的是上次那个林-林什么来了？” “林家成！” “对对，就是林家成！” “想什么呢？林家成是我堂兄。” 林若男有些脸红，这群女疯子还真的是能折腾，连他堂兄家成都成了绯闻男友了。 “堂兄？真的假的？” “哇！贝贝，你有机会了！” “可可，你个死妮子，我哪里有什么机会了。” 江可一句话似乎道明了真相。 林若男眼角的余光不禁瞥了一眼站在自己身侧额余贝贝。 她也是蕙质兰心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不知道余贝贝一直都对自己有意无意地有些防备。 原来关键点在这里。 似乎被江可戳破了心思，余贝贝的脸色有些发红。 笑闹着顿时就忘了吃饭那一出。 一直到林若男开始收拾东西出门的时候他们才突然意识到是真的。 “若男，你真的要我们去啊？” “对啊，不然你以为呢？” 宿舍里顿时一阵鸡飞狗跳，一直磨蹭到将近6点50才准备妥当，而楼下，黑色的奥迪车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林涛并不在车上，周婷提前已经把他送到酒店去了，在吃饭之前，他还必须跟小说家文化集团的老总蒋文东谈一些事情。 东江大学。 几个女孩子踩着楼梯走出宿舍楼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停在宿舍楼下面的黑色奥迪，江可脸上的表情很平静，看得出来这个南方的女孩子家境不会差。 而余贝贝则显得有些异样，姚思娜则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就一副若有思索的样子，千人各态。 周婷远远地第一眼看到林若男的时候就认出来了，她见过照片，两人也通过电话，毕竟她是林涛的助手。 “你就是林小姐吧？” “嗯，周姐姐，你好！她们都是我的室友。” “好，那我们先上车吧，老板已经在那边等你们了。” 跟落落大方的周婷相比，余贝贝他们一群学生自然显得有些很俗气，即使是林若男也难免显得稚嫩。 尤其是林若男介绍了周婷是从南加大毕业之后，车厢里更是一片惊呼。 但是与此同时。 几个女孩子不仅对林若男的那个神秘男友越发地好奇起来。 打量着正在开车的周婷。 她们好奇。 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才能让这样优秀的女孩子甘愿为之驱使。 （小白的新书《猎杀全球》已经正式在军事频道上传，双开的压力很大，以后会开单章说明一下双开的情况，这本书不会不写，而会更用心地走出目前的困境，兄弟们收藏一下新书支持支持小白！推荐票也给新书吧！多谢了！）(。) 014 女中豪杰 59路公交车一路从中原路汉江路到天河广场。 霓虹灯的光线很暗淡，迎面来的车辆把大灯打得透亮，从倒视镜里，余贝贝和姚思娜清晰地看得到周婷好看的眉头一蹙。 随即便一脚踩上油门窜了出去。 流线的车型让奥迪穿梭在车流里显得很惹眼。 其实除了林若男以外，几个女孩子并不能分辨得清楚她们身下的这辆座驾即使是裸车车价都高达百多万人民币。 “周姐姐，我们去哪个酒店？” “去天河吧，我今天上午找了一上午都没找到满意的，附近就天河海鲜大酒店稍微好一点。” “啊-天河啊！” “怎么了？” 周婷的语气闲得很平淡。 余贝贝却红了红脸。 “你们去过天河吗？” 闻言几人却不禁有些咋舌。 怎么可能 天河大酒店在整个大学城都是最顶尖的五星级商业酒店，在附近十余所高校里面是极为知名的。 原因也不复杂。 这座酒店的创始人是东海大学以及东海财经大学，东海外国语大学，东海交通大学和东海理工大学以及东海金融学院等几所名校的学生在上个世纪90年代初期的时候下海创立的。 一直以来，都作为创业典范被各个大学加以宣传。 当然。 对她们来说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天河大酒店的消费水平太高了，她们可消费不起。 “没有没有，天河大酒店的消费水平太高了，咱们可消费不起。” “嗯，是有点贵。” 周婷应了一声。 她的语气很平淡却突然让人心中一暖。 “不过没事，今晚是我老板请客，我们都可以放开吃了，这么贵的地方，我也没吃过呢。” 周婷的话一下子就拉近了几人的距离。 毕竟她的出现和神秘的身份从一开始就让几个女孩子微微觉得有些像是低人一头。 但是周婷能够胜任林涛的助理这个职位，那自然是有着很强的察言观色的能力，简单的一句话就能够拉近距离。 “那周姐姐，你以前一直在美国吗？” “那倒不是，你们应该都十**岁了吧，我跟你们差不多大的时候去的美国，然后一直待了七八年的时间，刚刚才回国。” “哇，大学就去美国读了，美国怎么样？” “其实呢跟国内的差别还是蛮大的，不管是生活习惯还是学习，都有很多差异，但是美国也不是像有些人想象的那么美好，总而言之呢，中国有中国美好的一面，美国也有美国不好的一面。 就看个人怎么看了，我是觉得我适合中国，在美国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时间长了就会觉得他们的很多东西都比不上中国的。” 车厢内，几人顿时就叽叽喳喳地吵开来。 从东海大学到天河大酒店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 车子缓缓从前大门驶入地下停车库，车库里面有升降机直接把客人送到1楼的大厅内。 周婷带着几人从电梯里走出来的时候，另一侧电梯正好走出来3个看起来有些学生样的年轻人。 如果双方就这么擦身而过的话，其实根本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但是事情往往都是怎么戏剧化怎么来。 浓郁的烟味冲进鼻孔的时候，周婷其实还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 但是擦肩而过。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飘入耳中顿时就让她有些皱眉。 “靠，腿这么长，被她这么一夹肯定爽死了。” 林若男当即就要跨步走上前，手臂上却突然一紧，正当她抬起头面带着一丝冷漠时，却发现手臂上的手已经松开，而眼前，身材高挑的周婷已经只看得到一道背影。 “你家里也姐妹吧，说话下次注意点场合，别哪里都乱叫。” 冷冷的一句话。 顿时整个电梯走廊里的气氛都变得微微一滞。 江可紧紧地抓着余贝贝和林若男的手臂，手心里有些冒汗。 那几个年轻男子有些面面相觑地看了一眼恨恨地盯着几人的周婷，脸上略微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 “对不起啊，我朋友喝多了，刚才胡说的。” “希望他是真喝多了，如果对女性连起码的尊重都没有，这样的男人恐怕做女人都不够格。” 周婷也不傻。 那群人刚从下面上来，显然是来吃饭的，身上压根就没有酒味。 “艹，你特么的你谁啊？要你来教训老子。” 啪！ 清脆的声音顿时就打破了过道里的沉默，空气陡然一滞。 “啊！” “周婷姐！” “诶诶-你怎么动手打人呢你！” 一阵骚乱。 火光电闪之间。 众人甚至还来不及眨眼。 那个被周婷扇了一耳光的男子似乎被一巴掌打清醒了，转身就要冲上去，但是在众人一阵愕然的神色中，竟然被周婷反手一扣，吃痛之下竟忍不住弯腰往地毯上跪了下去。 魔怔了！ 一群人见鬼似地看着那个被一个女人反扣在地上的男子顿时呆滞一般不知道该怎么办。 “放开啊！” “懒得跟你这种男人计较！” “我-艹--” 最后一个字的声音越说越小。 周婷一用力，那个男子顿时恨不得哭出来，但是反手被周婷捏着，从手臂上传来的痛感不停地冲刷着神经，让他根本就无法动弹。 一直到酒店的保安冲过来有些面面相觑地看着周婷，又看了看被她捏着手臂的年轻男子，脸上的神色有些怪异。 缓缓松开年轻男子的手臂。 “你们不要看我，什么事情他们自己心里最清楚，如果你们不信的话可以去调这里的监控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说呢？” 剑眉一挑。 周婷冷冷地盯着另外2个站在身前有些不知所措的男子 那两人似乎也知道自己根本占不到便宜，一时间竟愣在那里，眼里一片诧异之色。 这女人也太强悍了！ 这还是女人吗？ 酒店的保安稍微做了些调解工作后，那几人似乎自知理亏也没有继续纠缠，扶着那个手臂似乎已经脱臼的年轻男子立马从酒店大堂拐了过去，不一会儿就听到打电话的声音。 而身后。 余贝贝和江可几个女孩子则满眼小星星地看着周婷。 “天哪！周婷姐姐，你好霸气啊！” “哎哟，不行了不行了，周姐姐你要是男人就好了！” “是男人你觉得周婷姐看得上你嘛？小可可！” 脸上的红润渐渐退却。 但是周婷却被身边几个女孩子突然间的变化弄得有些头疼，但是转念一想他们都不过是一群十七八岁的小女生时，心里顿时又有些释然了，似乎想起了当初自己孤身一人去美国上大学的那些日子。 真的是好怀恋啊。 “你们哪—我看错你们了。” “哈哈哈，周婷姐，你不要走！” 看着周婷突然加快步子，几个女孩立马就冲了上去，一路上叽叽喳喳已经全然没有了先前的那种沉默和冷静。 天河大酒店的一楼是一个巨大的海洋生物展示厅，中间有两个旋转梯通道二楼。 但是这一层并没有电梯，走到二楼后才会有电梯间。 在位于5楼的位置是一个很大的餐厅。每张餐桌之间都隔着较远的距离，环境很安静，天和大酒店6楼以上全部都是套房，2楼是休闲区，3楼和4楼是那种大型的会议场地，只有偌大的5楼和6楼是餐厅。 位于6楼的一间包间里。 两个中年男性正在说着什么，气氛显得很热烈，另一旁几个女性则在低头私语。 为首的中年男子一张国字脸显得很严肃，但是此刻却笑得很开怀，在男子的下手，一个约莫三十出头的年轻女性时而浅笑，时而点头却并没有插话。 谢芳其实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如果不是林涛今晚请她一起过来，恐怕她根本就不会到这里来。 轻轻抿了抿嘴唇。 “老黄，我看啊你是太客气了，我们之间还搞这种形式，要不得啊。” “哈哈哈！” “哪里的话，你蒋总来了我总要招待一下是不是，指不定什么时候你出去了还要说来我这里了连饭都不请你吃一顿。” “行，就冲你说的这句话，今天晚上我不光要吃还要住。” “老黄，你悠着点，老蒋难得来一回你可别把人家给灌醉了。” 说话的是一个很丰腴的中年美妇。 但是蒋文东脸上却并没有任何异色，反而冲那女人笑了笑。 “海燕，我可不记得你还会管这个，当年我们班就数你和老黄最活跃了，现在你们俩倒好，凑一起了不说，这还开起了夫妻店是吧？” 哈哈哈！ 原来蒋文东和黄进徐海燕夫妇是大学同学，而黄进正是在从东海大学毕业后创立了天河集团，二十几年的功夫一直做到现在，现在在在全国拥有十几座天和大酒店的规模。 “亚军这小子怎么还不到，回头你得帮我好好训训他，这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瞎搞，最近又在搞什么音乐室，又搞不出什么名头，不是老子有几个钱早就去睡大街了。” 正说着话。 包厢的门突然就被推开。 进来的赫然就是那几个在走廊里被周婷好一顿痛骂的年轻男子。 黄进正要吼一嗓子，但是一抬头似乎就发现了情形有些不对劲。 “亚军这是怎么了？” 除了那个痛得一脸冷汗的年轻男子以外，其他两个年轻人都有些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方，亚军这是怎么了？” 左侧的年轻男子有些难以启齿。 “姨夫，亚军他-他刚才在走廊里被人打了！” 什么！ 霍地一下站起来。 黄进和徐海燕顿时色变。 被人打了？ “谁啊？在酒店里打人，你们怎么不报警？” “保安呢？” 黄进没有说话，只是冷眼打量着脸色有些苍白的黄亚军，另一侧蒋文东和谢芳也不动声色，黄进的这个儿子他们也知根知底。 从小就没学什么好东西，仗着家里老子有钱，成天过得乌七八糟的，之前黄进还让他去小说家文化集团演过角色，但是这小子生生把一个女演员的肚子搞大了不说，还让人把孩子打了。 最近听说又在搞什么音乐室，如果不是因为黄进的面子在，估计又大把的人想整他。 “好了，你先别说那么多，小方，你去叫酒店医务室的人过来给他正正骨。” 不大一会儿一个中年男子就过来给黄亚军把手臂正过来，一阵杀猪似的叫声一过，大夫走了整个包间的气氛也显得有些怪异。 蒋文东和谢芳不说话，徐海燕倒是一脸紧张地看着儿子，又不时地问几句话，黄进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其余两个人也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黄进才开口。 “小方，你告诉我，是不是他又惹事了。” “姨夫-我--” 话卡住没说出来，但是一看他脸上那表情，几人自然也就清楚了，肯定被黄进猜得**不离十。 “混账东西，一天到晚这个鬼样子迟早老子救不了你。” 黄进的脸色变得一片铁青。 知子莫若父。 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他自己最清楚。 “行了，老黄，你也不能总是用你那一套来要求他们这一代人，亚军，蒋叔叔可告诉你，你爸跟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创立天河集团了，你要是一直这么吊儿郎当地搞下去，以后别说我不待见你，你爸你妈可也不会待见你。 我跟你爸妈都不是外人，同学朋友二十几年，见过的人千千万，有你这种条件的说不多也不少，但是能混到你这地步的不多。” 黄亚军没敢顶嘴。 他不傻，知道蒋文东的分量，抛开他和自己父母的关系不提，就是他本人那也是一方大佬，小说家文化集团虽然之前一直在走下坡路，但是即使是在共和国电影史上那都举足轻重的支柱。 自己将来要做音乐进娱乐圈，光是他这一关就过不去。 又过了一会儿，气氛稍稍缓和一点后，黄进的那个外甥才把电梯走廊里的事情说了个明白，除了黄亚军说的那句话没有说以外其他的并没有隐瞒。 “他说了句什么话？” 黄进一下子就抓到了重点，冷冷地打量着自家那小子。 “他说--” “他说--” 叫小芳的男孩子说了两次都没说出来，不是他不敢，而是那种话简直就是难以启齿。 在场的人哪里会想不到这一点，即使是一开始就在偏袒自家那小子的徐海燕都变得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活该！” “那几个女孩子还在酒店里吧？你让酒店客服那边送两瓶就过去，就说是我代替我儿子赔罪的。” 黄进沉默了就说了一句。 顿时就连蒋文东都有些吃惊，但是转即就明白了黄进的意思，顿时就不由得有些哭笑。 自己这位老同学这是在当面教子啊！ 只是他也有些好奇，那个敢当面打人的女中豪杰到底是谁，这种女孩子可不多见。 （码字到现在来一更，为新书《猎杀全球》求章推荐票，希望兄弟们支持支持。）(。) 015 庐山真面目 （真的好困！） 跟在那个仿佛选美小姐一般的服务员身后穿梭在天和酒店6楼略显得有些奢华的走廊里，除了周婷之外，几个女孩子都显得有些拘束。 即便是林若男。 也难免细细地抬头打量着走廊里的每一处细节。 出身于林家这样的家庭，这样的地方林若男自然并不少见。 来来往往的服务员看到一群女孩的时候都会静静地转过半个身站定微笑着点头示意，这种贵族式的服务理念在国内的确并不多见。 “请进，这里就是颐和厅。” “谢谢。” 在拐过迷宫一般的3条走廊之后，走在最前面的那个服务员终于在一处大红色雕花镶金的木门前面停了下来。 看到门上烫金的“颐和厅”三个巴掌大小的字时，几个女孩子不由得楞了一下，竟没来由地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事到如今。 她们都知道林若男的那个神秘男友肯定不会是什么普通人，只是如果早先就预料到的话，肯定不会这么随随便便地就过来。 “进来吧！” 见几个女孩子愣在那里，周婷拉着林若男的手走进屋子里回过头。 余贝贝紧张得有些不敢挪动步子，但是陡然抬头看到屋子里空无一人时，整个人胸腔里突然就像是变得有些放空起来。 “哇，怎么会没人，若男我们家的妹夫怎么不在？” 一句话打破紧紧凝在一起的气氛。 “吓死我了，你们都不说话干嘛？我还以为我被人给卖了呢。” 心思最单纯的江可可有些后怕地吐了吐舌头，众人顿时就憋不住笑了出来。 “你也有怕的一天，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哈哈哈！ “死贝贝，就知道嘲笑我，你难道不紧张不害怕不兴奋不忐忑吗，我刚才摸到你的手都快发抖了。” “哎哟-你个死丫头，你还给我嘴硬。” 被江可戳穿了自己的小心思。 余贝贝哪里肯松手，一双手使劲地抱住江可可在她腋窝下面挠个不停，两人咯咯地笑着，连最后那一丝拘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着几个女孩子打闹的表情，周听不禁暗自看了看林若男，心里微微点了点头，这一路过来她下意识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只在林涛和李维维口中听说过名字的女孩子。 林若男并不是那种真正文静的女孩子，外冷内热的性格让她整个人就像是一团被包裹在冰里面的火焰。 每一个走进这个女孩子的人如果无法忍受她外表的那种冷漠的话，根本就无法接触到她内心的那种热情。 在没见到她之前，周婷很想知道为什么自己的闺蜜加好友林韵竟然在林涛心中留不下哪怕半点的印象。 但是在见到林若男之后，周婷却暗自为自己的闺蜜感到有些惋惜。 很简单。 因为她突然就懂了。 这个女孩子不管是哪一方面，自己的好友都很难超过对方。 不算是长相，自身的气质，还是内在的修养，林若男都绝对不是那种普通的女孩子。 “若男，你们先等会，老板他应该马上就过来了。” 林涛的确是临时走开的。 在跟蒋文东和谢芳谈过事情之后，他就已经上来了。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来的时候。 几个女孩子竟然齐齐地扭头往门口看了过去。 推开门。 看到酒店的服务员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时，几人相视了一眼，随即就忍不住一个个有些神经兮兮地笑了起来。 弄得那个服务员有些莫名其妙。 “我们现在不点餐，等一会儿吧。” 周婷有些不解。 “小姐，不好意思，这是我们酒店的黄总让我们送过来向几位赔罪的酒，黄总说他想各位聊表歉意，为了不打搅几位用餐就不亲自过来了，希望几位见谅。” 服务员的话让周婷和几个还在那里笑闹的女孩都纷纷吃了一惊。 道歉？ 道哪门子的歉？ 还有，黄总是谁？ “不好意思，这酒我们不能收下！” “黄总是哪一位？” 周婷站起来有些稀里糊涂。 “黄总就是我们天河大酒店的黄进黄总，我们黄总吩咐了，这酒请几位一定要收下，黄总说了，子不教父之过。” 服务员说完这句话。 林若男和周婷似乎已经明白了过来那位黄总是谁了，两人相视了一眼有些面面相觑，那位黄总还真是一个妙人。 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记得子不教父之过的想法，比他那个混账儿子那就强了不止一点点了。 其实最惊讶的是余贝贝和姚思娜三人。 她们可都是能考得上东海大学的高材生，那智商说是天才也不为过了，一听黄进的名字顿时就一脸的吃惊。 黄进这个名字在东大可是非常有名的，东海大学的知名校友，天河集团的创始人，福布斯大陆富豪榜前10名的大富豪。 没想到竟然还能碰到黄进给她们赔礼道歉的戏码，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看着服务员手里的那瓶红酒，几人不由得好奇这酒究竟是不是价格吓死人。 “既然如此，那就把酒放在这里吧，还请代我谢谢你们黄总，就说他的心意我们已经领了--” 周婷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完。 而这时候余贝贝和姚思娜她们也是一脸愣神地看着那个服务员，脸上的神情尽管很压抑但是却很放松。 正当她们毫无防备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林涛满脸笑意地走进来，鼻梁上的墨镜并没有摘掉。 “你们都到了？服务员，给我们上菜吧。” 愣住了！ 除了周婷以外，在看到一个墨镜男突然走进来，而且开口就要服务员上菜的时候，其他几个女孩顿时就愣住了。 脸上带着一丝羞赧的神色。 林若男粉脸一红，一张俏丽的小脸顿时就像是被染红一样，还没说话，两只柔荑就被林涛抓进了手心里。 看到林涛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做出这种动作，脸上有些滚烫，她用力抽了几次都没能把手抽出来。 咯咯的笑声让林涛突然意识到林若男的室友也在这里，立马松开手，朝余贝贝等人看了过去。 很自然地摘掉鼻梁上的墨镜站到林若男身侧。 尖叫声响起来的时候。 周婷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会出现这一幕，悄悄地走到林涛身后把包厢的门关上。 啊———— “你你-是林涛！” “真的是林涛啊，啊-” “不行了不行了！” 看着似乎已经完全陷入了思维真空状态，旁若无人地大叫的三个女孩，林涛有些愕然。 那两个服务员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也一脸花痴样地看着林涛，周婷甚至怀疑如果不是她们正在站班为客人做服务的话，恐怕已经跟那三个女孩子没差了。 哄闹声持续了好一会终于变得稍稍安静下来，而代价就是林涛在林若男的默许下牺牲色相跟三个室友分别拥抱了一下。 让人有些忍俊不禁的是最胆小的江可可竟然整个人都软趴趴地倒在周婷怀里站不起来，又哭又笑地闹了好一会才打起精神。 看到这一幕，周婷不禁想到了闺蜜林韵在知道林涛的身份之后哭哭笑笑地闹了一整个晚上的情形。 酒店里的那两个服务员在拿到林涛的亲笔签名和十连拍合影之后才笑着站在一边消停下来。 等林若男把之前在电梯走廊里发生的事情跟林涛说了一遍之后，他才点了点头，然后抬起头看着那两个服务员。 “这样吧，你们把酒留下来，黄总那边还劳烦两位转告一下，他的心意我们领了，不过至于道歉的事情，黄总说的不错，子不教父之过，但是既然是道歉，那就没有代替的说法，让黄--” 林涛突然卡住了。 他并不知道黄进的儿子叫什么名字。 “我们黄总的儿子叫黄亚军。” “对，让黄亚军自己过来，他是他，黄总归黄总，我们分得清谁是谁非，这样行吧？如果没问题的话就请上菜吧，我已经饿得不行了。” 林涛的语气显得有些毋庸置疑，周婷并不意外林涛的强势，至少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之后，她多少也领会到了一点这个不过十**岁却已经获得了极大声名的年轻老板在性格上的坚硬。 在蒋文东和黄进等人所在的包厢内。 在服务员上菜之后，黄进和蒋文东似乎也把刚才的不愉快丢到了一边，只有黄亚军仍然有些闷闷不乐地坐在一侧，话也不多。 谢芳看着那个年轻人不由得有些诧异。 人都说虎父无犬子，但是照眼前的形势来看，黄进的这个儿子还真不好说。 为首的那个服务员推开门进来之后就径直走到了黄进身侧。 “黄总，酒我们已经送过去了，林先生说您的心意他心领了，不过--” 似乎有些迟疑。 “不过什么？你说，没关系。” 此时包括蒋文东在内的几人都已经放下了手里面的筷子。 “不过林先生说如果要道歉的话必须让小老板自己去。” 什么？ 黄进皱了皱眉头。 即使他再大度，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也不免有些不悦。 是他黄进的面子不够还是对方的架子太大？ “不是说是一个女孩子嘛？怎么又闹出一个林先生出来了，他是什么人，竟然这么不知好歹，有些得寸进尺了吧。” “我看倒真不一定是亚军的问题，这什么人嘛！” 蒋文东和谢芳有些面面相觑地对视了一眼，两人眼里都有些疑虑，在听到林先生三个字的时候，两人突然变得有些狐疑。 林先生？ 不会这么巧吧？ “你说的林先生是不是林涛？” 蒋文东突然问了一句，看到那个服务员点了点头，蒋文东嘴角不禁有些苦笑，这下还真是巧了。 “怎么，老蒋，你认识他？” “不光是我认识，你们也都认识，你刚才不是问我今天怎么难得来一次嘛，我告诉你我今天就是来跟林涛谈事情的。” 蒋文东这句话一说完，黄进这一下就有些诧异了。 “你们先出去吧，等等，他们在哪个房间？” 那个服务员留下一个房间号之后就出去了。 关上门后，黄进才冲蒋文东看了过去。 “林涛你们不知道？那他写的作品《功夫熊猫》你们也不知道？” 什么？ 功夫熊猫？ “你是说那个作家林涛？” 包厢里几个人顿时一片惊异。 看到蒋文东点了点头，黄进这下似乎有些懂了，天河集团也算得上是娱乐圈的企业，除了酒店之外，天河集团下面还有一家旅游杂志社和一家广告公司，关于娱乐圈的新闻黄进自然是知道的，而且他本人对林涛的印象似乎还不错。 “老黄啊，要我说这一次你还真是碰到硬茬了，林涛这小子脾气臭的狠，他说要亚军去道歉搞不好还真不是开玩笑的，听他们这么一说我估计猜到了那个女孩是谁了。 今天晚上林涛在你们这里请她女朋友吃饭，那个动手打了亚军的女孩子应该是他的助理周婷周小姐，这个女孩子不简单哪，听说是从南加大毕业的高材生，练了七八年的跆拳道。” “哦？还有这种人才，你说得连我都动心了。” 被蒋文东一搅合，黄进的注意力竟然跑到周婷身上去了。 不过在知道了那个敢拒绝自己道歉的人竟然是林涛之后，黄进顿时也有些想法了。 “走，咱们去见见这个林涛，他不是要亚军自己道歉吗，那咱们可不能做了小人。还愣着干什么？老子丢不起这人。” 喝了儿子黄亚军一句，黄进竟然真的起身出去了，蒋文东叹了口气。 “这个老黄啊，还是这性格。” 另一侧。 林涛和几个女孩子自然不知道黄进已经领着黄亚军过来道歉了。 在知道林涛就是林若男的那个神秘男友之后，余贝贝和姚思娜三个女孩连说话都变得有些语无伦次，过了好一会儿，慢慢地熟络之后才慢慢回复了女孩子的那种本性。 笑闹声此起彼伏。 “若男，你说你骗了我们这么久该怎么补偿我们。” “就是，你说我们怎么这么笨哪，当初若男给我们一人送一个林涛的亲笔签名咱们就被她收买了，怎么就没想到她竟然隐瞒了这么大的秘密。” “林涛，我最好打发了，你给我们一人签100个就行了，你们说是不是。” （小白继续为新书《猎杀全球》求个推荐票！新书需要养成需要支持，需要战斗！谢谢兄弟们了！）(。) 016 不打不骂不相识 人生不如意者，十有**，一句老话说得好，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跟着向上的人在一起总会是向上的。 当然，十年才修得同船渡，有关于林若男和三个室友的话题，绝对不仅仅是止于林涛的话题。 想见的心思总像是一根线条，韧性极好，但是崩断却总是在不经意间。 林若男和林涛亲昵的样子落入到几个女孩子眼里，心底总有那么几分不痛快，尤其是想到此前他们竟然认为最不可能跟林涛产生交集的是林若男时。 新时代的青春美少女也总是有一些情怀是不可磨灭的。 就像江可可心底的影像里，在林涛身边站定的总是自己的影子而非林若男这样高高瘦瘦，翩翩玉立的同学+室友。 但是眼前的这一幕在显得有些不真实的同时又让人心头仿佛被勒紧了一样呼吸不畅，甚至有些刺痛。 只有周婷旁若无人地吃着自己面前的美食，仿佛是几天都没有吃饱饭的模样，虽然不会失了她精炼能干，落落大方的美好形象。 但是在此时此刻，总显得有那么几分不搭调。 江可可扒拉着面前精致得有些令人不忍去毁坏厨师精心雕琢的菜肴，心早就走得远远的，像是失了魂灵。 周婷看得出来，这赫然又是一个陷入偶像恋情里的少女，跟林韵那个家伙没有本质的区别，唯一的不同就是她不会闹。 想到林韵那副抓狂的样子周婷就不由得一阵后怕，脑残粉太可怕了，即使是自己的闺蜜也一样。 用餐叉把一块外焦里嫩烤到7分熟的小牛肉块送进嘴里，红唇轻启，唇齿间咬合着，混合了各色调味品的肉块散发出一股子让胃酸不断分泌而出的美味。 眼角的余光瞥了林涛一眼。 于她看来，林涛显然不如眼前的这盘牛肉来的让人满意。 姚思娜和余贝贝一个个的都是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等着林涛和林若男亲昵自如的样子，捂住嘴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声来。 她们两个倒还是挺正常的没有什么异样，对林涛自然也米有江可可那种迷恋。 “小可可，你怎么了，菜不好吃还是心情不好？” 不说还好，一说江可可顿时就眼圈一红。 “没-没事，我-我就是太激动了。” 一句话说完。 眼睛就吧嗒吧嗒地红了，哽咽声随即而来。 弄的一群人顿时就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可可乖，不哭，你不是总想见到林涛吗，现在不就看到真人了，你看还是活的呢，别哭啊。” 姚思娜完全扮演了一个母性大发的女性，不过火爆的身材还真的有些像，但是怎么听着这话里都让人瘆得慌咧。 活的？ 还生的呢！ 还新鲜的呢！ 两人对视了一样，放下手里的刀子叉子筷子什么的，林若男瞪了林涛一眼，他顿时就有些无奈，简直就是无妄之灾啊。 瞥了周婷一眼。 见她竟然还在旁若无人自顾自地吃着菜，举手投足之间倒是优雅了，但是这这怎么看着有些不协调呢。 没见人家小姑娘在哭吗，还吃吃吃吃。 “老板，你别看我，这可不是我造的孽，我吃我的饭，若男你说是吧。” 点了点头。 林若男又狠狠地瞪了林涛一眼，这才起身走过去把江可可那丫头抱在怀里。 “好啦好啦，不哭了，明天我让林涛给你写一百个签名，花心大萝卜，就知道到处勾引女孩子，还伤了我们可可的心。” 这话一说出来，林涛那叫一个尴尬啊。 周婷更是噗嗤一声直接就笑了起来。 目瞪口呆啊！ 这话锋怎么听着都有些不对劲呢。 最无语的无疑就是林涛本人了，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花心大萝卜了，什么时候勾搭女孩子了。 但是一想到苏芮他立马又不说话了，只是傻愣愣的嘿嘿直笑，让姚思娜和余贝贝看得那叫一个心惊肉跳啊。 真是毁三观啊。 优质偶像的形象顿时就在心里崩塌，这哪里是那个在舞台上大气凌然的天才作家，这根本就是一个“妻管严”。 更让人忍俊不禁的是。 听到林若男的话，江可可立马就不哭了，接了余贝贝递过来的纸巾抹了把鼻涕擦了擦眼睛，这边眼圈还是红的呢，那边立马就破涕而笑。 “100个？太少了，起码要签500个才能弥补我受伤的心。” 愕然！ 500个？ 哎呦喂这是舌头打结说错了吧，500个签名，不如直接让林塔做复印机好了。 “行，就让他签500个。” 林若男素手一挥。 好勒。 500个签名的卖身条款就这么达成了，压根就没林涛什么事，看的其余几个女孩子一阵目瞪口呆。 “可可，看不出来啊，你这一手讨价还价的功夫真是令我大开眼界啊。” “500个签名，那我们？” 林涛这下可就真忐忑了，生怕林若男又来一个豪爽大气，那他可就真的惨了，这就是把手写肿也也不行啊。 咚咚咚！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可是大大滴让林涛缓了一口气，惹什么人也不能惹女人啊，难怪当初张无忌他娘老子告诉他漂亮女人最不能惹。 “哈哈哈，我说林涛啊，你今晚想躲可躲不过去了，今晚这可是真凑巧吧。” 爽朗的声音刚一响起来，林涛就知道是蒋文东，两人刚刚谈完事情才分开连一个小时都没有。 “蒋伯伯你想找我喝酒也不用找这么个理由吧。” 林涛是喜在心里笑在脸上，蒋文东这个解围实在是来得太及时了。 “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蒋文东并不是一个人来得，而是一大群人，看到黄亚军的时候，周婷其实多半就猜到一些了。 “这位你肯定不认识，但是今晚我要隆重给你介绍一下我的老同学，也是你们东海大学的知名校友黄进黄总。” 黄进？ 这个名字很熟悉，但是林涛一时间想不起来，他可不是余贝贝和姚思娜这种一天到晚都在学校的学生，自然不知道黄进是东海大学的知名校友，天河集团的创始人。 但是黄进毕竟是亿万富豪级别的名人，林涛自然是听过这个名字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礼数做到了再说。 “您好您好！黄总，既然您是蒋伯伯的同学，那也是我的长辈，您叫我林涛就好了。” 黄进可是老狐狸，自然看得出来林涛这家伙是在应付自己，但是也不讨人厌，他也就没往心里去，而且他毕竟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 对林涛的兴趣那可不是一点两点。 如果是一个普通的作家，他自然不用在意，但是林涛小小年纪可不简单，他可不仅仅是一个作家那么简单。 本身还是二十一世纪电影公司的创始人，更创立了梅园，而且听说迪士尼也有意跟他的二十一世纪电影公司扩大合作范围。 至少双方已经开始在松平市开始合作建设一个影视城了，这个刚刚年满十八周岁的年轻人是真正的潜力无限。 “哈哈哈，我可是对你这个大作家闻名已久了，今天要不是老蒋说你在这里我都不敢相信你这个大作家会光临我这里，怎么样？听说你已经在美国发行新书了？” 黄进的确很老辣。 简单的几句话就拉近了跟林涛之间的距离，当然如果没有蒋文东这个中间人的话肯定很难这样自如。 另一方面也提醒了林涛自己的来历。 听到他这句话，林涛虽然脸上不动声色，但是脑子里已经想开了，天河大酒店？黄进？这二者一起浮现出来，立马就想到了眼前这个身材很魁梧的中年男子是谁了。 国内酒店行业的第一人。 东江大学的知名校友。 天河集团的创始人。 福布斯富豪榜排名前十的超级富豪。 “黄总您说笑了，您是我们东海大学的知名校友，而且还是天河的大老板，我可不敢跟您比。不过您的消息可听错了，我的作品目前还没有发布，正式发布的时间连我自己都不清楚。” “你小子，滑头。” 笑骂了一句。 简单的几句话，双方其实就领略到对手的不简单了。 这人啊，交往交的就是看一个秉性，对胃口了哪怕就是随便几句话那也是高深莫测，不对胃口吧，说得越多越反感，更谈不上字字珠玑高深莫测了，只会被当做是言辞浮夸。 就林涛和黄进的对话，落入别人耳中比白开水也美味不到哪里去，但是两人还说得起劲在在那里穷咬文字。 接着黄进就给林涛介绍了一下徐海燕和儿子黄亚军，蒋文东呢从中撮合了一下，把黄亚军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 林涛听林若男讲过一次，自然知道这件事情。 一杯酒的事情。 不过周婷还是冷着脸没给黄亚军好脸色看。 “你这位助手可不得了，怎么样？我高薪聘请她过来给我做公关部门的副总你放不放人？” 黄进突然笑着说了一句让在场的人都有些惊讶，尤其是余贝贝和姚思娜几个女孩子，心里那叫一个羡慕啊。 就连看着周婷的目光都快变得粘稠了，倒是周婷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浑然没有感觉，仿佛众人盯着的不是她一样。 反正看看又不会怀孕，周婷浑然不惧。 “黄总，这事我可做不了主，周婷做我的助理我很满意，我自己认为除了她之外，目前找不到更合适的人了，至于她自己如果要走的话那我可也是拦不了的。” 几人顿时乐呵呵地笑起来。 显而易见。 周婷是不会走的，别说是公关部的副总，就是年薪千万那也不值当，毕竟这是一个操守的问题。 纷纷落座。 黄进可是天河大酒店的大老板，这里还不跟他自个儿家里一样，酒店的服务员就算了，客服经理恨不得亲自上来倒酒，不过被黄进制止了。 几个女孩子都轻微地喝了一点红酒，不过让蒋文东和黄进大吃一惊的是周婷的酒量。 一连三杯下去，整个人还跟没事人一般，绝对是海量，就连林涛看着都有些咂舌，他是出了名的三杯倒，到现在都没适应那种酒味。 另一侧，在知道了林若男和林涛的关系后，徐海燕不免对这个漂亮的女孩子多了一些关注。 当然仅仅只是限于关注。 毕竟在还没有成婚之前，一切都算不得数的，但是让她有些诧异的是，坐在她身侧的谢芳却显得对林若男很热情。 蒋文东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也有意让自己的老同学跟林涛和林若男这两个小辈结一段善缘，所以就趁着酒意说了一句话。 “海燕，你还不知道吧，若男跟你们徐家还是有些渊源的。” 徐海燕本身是京城的人，只是后来来东江读书就留在了这里，林若男就更是如此了，林家的主要人物都在首都，林家的老爷子更是身居高位之后退居二线的。 徐家呢也不是一般的家世，说渊源谈不上，但是认识肯定是认识，所以蒋文东说这句话也不算忽悠。 林若男和林涛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还有这事？” 蒋文东说了一个名字，徐海燕和黄进立马就明白了，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心底不禁有些惊讶。 林涛这小子。 还真看不出来。 这么一说的话，这小子还真不是潜力无限这么简单，有林家在背后，将来成长起来几乎是一定的。 只不过黄进的这种心思如果被林涛知道，那恐怕就有些欠妥了。 重生一世。 林涛虽然没有那么高远宏伟的志向，但是也不会甘愿人后活的平淡，至于借用林若男身后的东西，他从来就没有考虑过。 至少从写下第一个字开始，他就没有接用过哪怕一丁点不属于他自己的力量，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今后就更不会了。 一顿不温不火的晚餐结束时已经将近10点钟，由于周婷和林涛都喝酒了所以车放在车库里没有开回去，黄进吩咐酒店安排了一辆公务车送他们回学校。 临行前黄进仍然拉着他聊得火热。 “以后有什么事就来找我，既然你跟老蒋是这种关系，跟我也不要客气。” “好的，谢谢黄总。” “还叫什么黄总，你要是觉得我这人还可以就叫一声黄伯伯。” “行，那黄伯伯，咱们就说定了。” 上车走人。 一直到拐出去看不到车影，黄进才转身钻进了自己的车里。 “老黄，我看着形式不对啊，林若男如果是老林家的女儿，那我姑她那孩子是怎么回事？” “你是说程颢吧？” “对啊，程家和林家不是有那个意思，怎么林涛跟若男在一起林家也没人吭声。” “这事你就别管了，程颢那孩子我见过，聪敏太过，不及林涛万一，咱们交咱们的，老程家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个个都是眼睛长在头顶上。” 不说还好，一说到程家黄进就有气。 （兄弟们不怕麻烦把推荐票给新书《猎杀全球》咯！） 017 新歌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宰相肚里能撑船”毕竟只是一个古老的故事，并非人人都做得到一笑泯恩仇| 从两人认识起，黄进对程家的观感一直就谈不上好，更不论亲密了，这是徐海燕很清楚的。 不过这并不影响两人之间的关系，毕竟有什么样的原因才有什么样的结果。 徐家其实并没有很多的故事，但是自从徐家跟程家有了姻亲的关系之后，徐家便渐渐地有了一些变化。 这个变化等到了黄进和徐海燕大学毕业结婚的时候已经扩大到了极致。 “还记着当年那点事呢？” 车内，徐海燕坐在黄进身侧，虽然已经人到中年，但是由于平时保养得好，其实徐海燕身上属于岁月的痕迹并不多。 所以当她贴身俯上去的时候，黄进的呼吸骤然就变得有些粗重，老夫老妻已经二十多年了，但是黄进对妻子的感情并没有变淡而是愈发地深了几分，徐海燕身上淡淡的清香吸入鼻腔时，黄进心里立马就泛起了一层涟漪。 但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那点心思立马就烟消云散了。 “那不是小事，当年如果不是你我一再坚持，他们就要棒打鸳鸯了，到了现在这个年纪我也不想提当年的旧事，但是我黄进就是看不惯程家的那副做派，颐指气使，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哼！” 冷哼了一声，黄进的心情可不怎么痛快。 当时刚刚从大学毕业的黄进还远不是现在的天河集团老总，徐海燕也不是现在的黄夫人，而是整个东海大学都颇有名气的才女，而且长得还漂亮。 要说黄进有什么地方吸引她那还真不好说，年轻的时候黄进人高瘦高瘦的没什么气势，做事情也是闷声闷气的，成天不说话。 在这种情形下，两人的结合自然是被很多人都不看好。 不过当时徐家的人对黄进虽然颇有微词，但是也不至于棒打鸳鸯，但是徐海燕那个去了程家的长辈却三番五次地阻挠。 到后来。 索性徐海燕的哥哥嫂子结婚之后，那形势就越发地严峻了，徐海燕的嫂子也是程家的女儿，被她这么一搅合，两人差点就分开。 最后如果不是徐海燕一意孤行地离开徐家，那结果不想而知。 谁知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还不到三十年呢，最多十年的功夫，黄进就成功挖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而后一路向上不到十年就创立了偌大的天河集团成为华人商界明星。 多少人仰望而不及，但是程家却仍然是那副老子最大的态度，这一来黄进可就不买账了。 而且也正是由于当年的那件事情，黄进跟程家的关系也不可能会有缓和的余地，除了逢年过节见面了客套两句，他是连半句话也欠奉陪。 “行了，这么多年我也没逼你跟程家人有什么联系，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咱自己人不说那些败兴的话。对了，我看你刚才对林涛挺上心的，这里面难道有什么门道？” 徐海燕虽然是一个女人，但是能力不俗，可不仅仅只是黄夫人，她本人还担任着天河集团的市场运营总监，真正的女强人。 “能有什么门道，这小子我总是觉得有些邪乎，为人处世极是老成，这种人将来不是成就大业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如果是其他人那又另当别论了，但是林涛不光有潜力，实力也不缺，你看看他现在的底子，公司好几家，自身的名气也在快速上升，将来啊都是年轻人的天下，你看你儿子这点料，哪怕是接个善缘也是好的。” 说到儿子黄亚军就连徐海燕都忍不住叹了口气。 真是生子不如人。 夜色如幕。 繁华背后总是有着一些是任何字句都说不清楚的辛酸苦辣，但是一夜过去，等黎明洗白天际的时候。 这一切又会烟消云散，只有自己才明白路在脚下。 林涛几乎是生生被客厅里的音乐吵醒的，等他半睡半醒地爬起来拉开门的时候赫然就看到周婷躺在客厅的瑜伽垫上摆出一个几乎是瞬间就让体内的男性荷尔蒙加速反应的造型。 瞥了一眼就嘭地关上门。 “还真是胆小。” 周婷莫名其妙地从嘴里吐出一句话，瞬即就脸上一红。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这种尴尬的情形并不少见，而娱乐圈里明星和经纪人结婚的例子更是比比皆是。 所以一大早上起来，林若男几乎就完全沦陷在关于林塔和周婷到底能不能同处一室的争论中。 “你们说周婷姐和林涛在一起住会不会出事啊。” “若男你也不管管。” “肯定不行，你看林涛那色色的样子--” “哎哎哎—你说谁色色的样子呢，昨儿个晚上不知道是谁又哭又闹的你们说是不是。” 姚思娜一下子就掐到了江可的痛点，顿时两人就掐在了一起。 大早上地刚起床，连衣服都没穿利索，难免春光乍泄，女孩子闹起来可不管你痒不痒，专往敏感的地方挠，一时间整个宿舍里都变得春光灿烂。 林若男有些头疼。 昨天晚上跟周婷喝了一点酒，她并不是铁石心肠，自然会介怀林涛跟其他的女人同处一室，即使明明知道两人之间并不会发生什么，但是女人都是敏感的，尤其是陷入爱情中的女人。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她们并不知道，林若男远比她们想象的要更自信。 属于她的就是抢也抢不走，不属于她的勉强也勉强不来。 她跟林涛之间，有许多这样或那样不为旁人所知的东西，很多时候并不是简单的几句话，几个动作就可以说明的。 如果连苏芮那样优秀的女孩子都不能从她手中抢走挚爱的人，那还有谁能做到？这似乎是一个看似无解的问题，不过林若男却心有自知。 接到林涛的电话让她会心一笑。 一直到挂断电话，身后都没有像往日那样发出一些怪怪的笑声。 其实在知道她和林涛的关系之后，余贝贝和姚思娜几个女孩子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开始蜕变出一些其他的想法。 例如把这样的结果变成一个秘密。 不为她们之外更多的人共享的秘密。 而远在大洋彼岸的洛杉矶。 美国最具人气的乡村歌手泰勒·斯威夫特即将发行她的个人第二张专辑《fearless》的消息也引爆了整个好莱坞的舆论，甚至整个美国。 作为美国最近几年蹿红的乡村流行音乐人气女歌手，泰勒的形象一直不错，高挑的身材，姣好的外貌，在不久前还被评为全球最美100人中的第14名，由此可见作为一个歌手，泰勒的外形也得到了极高的分数。 最重要的是她的作品里充满了青春和成长的气息，这对于全美的年轻人来说无疑是极为致命的，而正是这样的特点和泰勒本人擅长抓住这样的特色，所以几乎全美最大群体的年轻人都热衷于追逐这个会写歌会唱歌会弹琴的乡村音乐女歌手。 当然，年仅19岁的泰勒也几乎没有什么绯闻，除了不久前刚刚结束的跟乔纳森的那段不靠谱的恋情以外。 这在花边新闻日常化的好莱坞基本上已经算是罕见了。 “嘿，泰勒，请问你的新专辑中你认为哪一首歌是最棒的？” 你没有看错，眼前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正是参加泰勒·斯威夫特的新专辑发布会的现场。 闹哄哄的一片在在这个记者提出问题之后骤然就变得安静了一些，一身明亮色打扮的泰勒似乎在斟酌用词。 “最棒的一首歌？no，我认为每一首歌都很棒。” 这个回答显然并没有让记者们满意。 如果要说全世界所有国家的娱乐记者有什么共同点的话，那无疑是他们的脸皮厚度，几乎所有的娱乐记者都是花边新闻的制造者和绯闻的制作人。 就像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 没有娱乐记者，就没有绯闻和伤害。 虽然有些夸张的嫌疑，但是也足以说明娱乐记者的厚脸皮腹黑和毒舌了。 “那如果让你从中选出最棒的一首呢？” 那个记者仍在继续追问，而其他人也显得对这个问题极为关注。 “如果一定要选的话，我想有一首歌是最棒的，没有之一。” “请问是哪一首歌？” “请说歌名好吗？” “泰勒小姐，能透露一下歌名吗？ “抱歉，在专辑没有发售之前，我不会透露任何有关歌曲的信息，谢谢！” “今天的发布会到此为止，谢谢参加，谢谢！” “请让一让！” 一群粗胳膊粗腿的保安随即就簇拥着泰勒·斯威夫特离开了新闻发布会的现场，但是即使如此，她的回答也够娱乐圈的舆论好好地写一笔了。 果然。 在第二天一早。 几乎全美大大小小的娱乐报纸都刊登了这则新闻，对泰勒·斯威夫特新专辑的猜测也是议论纷纷，尤其是她透露的最棒的那首歌。 由于新专辑是定在这周的周末正式发行，而现在才礼拜三，所以还要等几天答案才会揭晓。 在位于田纳西州的大机器唱片公司总部。 作为泰勒的唱片发行商，大机器并不是什么知名的唱片公司，但是因为泰勒·斯威夫特，这家公司的唱片销量却在与日俱增。 这一次新专辑的发行更是已经提前呈现出了一种喷发的趋势，目前的订单已经追加到了40万份。 即使如此，工厂仍在加班加点地开足马力进行生产。 到了周末。 就在专辑发行的当天，泰勒斯威夫特的个人新专辑《fearless》竟然首日销售突破了20万张，首周销量突破80万张，远远超出了另外一个时空中的50余万张。 除此之外，首周的数字付费下载量高达17万次，同时在线的数码拷贝数量也突破了10万次。 这个成绩即使放在全美也足以进入前三的位置，可以说，这张专辑彻底让泰勒·斯威夫特在美国娱乐圈尤其是歌坛的地位大大提高了几个层次位列最顶尖的歌手行列。 毫不出意料之外。 这张专辑里面的四首歌在首周就开始霸占公告牌单曲榜的前五位，而这张专辑在接下来的几周内也霸占了公告牌的冠军。 而作为这张专辑里面最受欢迎的两首歌，《lovestory》和《youbelongwithme》则分别位于公告牌单曲排行榜的第一位和第二位。 媒体自然也把目光对准了这两首。 那究竟哪一首歌才是泰勒自己所说的最棒的歌内。 但是就在专辑发售的当天晚上，全美最知名的娱乐网站开始发出一个关于这张专辑的疑问。 在第二天这个质疑已经扩大到了全美娱乐圈。 那就是《youbelongwithme》这首歌究竟是谁写的？ 在作词人和作曲人后面的人名一栏里，l·t两个字母究竟意味着什么意思？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团队？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玩意儿？ “泰勒小姐，请问l·t到底是什么意思？” “泰勒！” 在出席某个节目的现场，泰勒·斯威夫特几乎是刚刚下车瞬间就被涌上来的记者们围了起来，而所有的问题归结起来只有一个，那就是l·t到底代表什么意思。 但是泰勒似乎没有透露的意思，低着头在保镖的簇拥下一直走到大厅里面都没有说话。 但是娱乐圈哪里有什么不透风的墙。 很快，就在新专辑发行不到3天之后，立马就有媒体开始怀疑这首歌的作者是来自中国的天才作家林涛，而根据精通中文的美国所谓专家的分析。 l·t两个字母正是中国人的姓名林涛的拼音首字母，按照中国人的习惯，这两个字母就是代表个人的姓名。 这个判断一出顿时整个好莱坞都被搅得鸡犬不宁。 中国人什么时候也能写出这么经典的英文歌曲了？简直难以置信，而且不管是曲风还是歌词，都完全符合泰勒·斯威夫特的风格。 随即立马就有媒体开始扒出之前两人的合照。 不少音乐人纷纷表示希望跟中国作家林涛进行合作，就连里奇那个混蛋都信誓旦旦地在电影发布会上大放厥词，竟然说迪士尼会考虑更林涛进行更广泛的合作。 他虽然没有明着说，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除了电影和剧本还合作什么？ 别以为你不是媒体就不知道你说的是音乐。 但是那个中国人真的有这个天赋吗？ 玩转小说和电影剧本的同时，竟然还能制霸英文歌曲的创作？ 这不禁有些令人遐想，而就在美国人大吹特吹的同时，这个新闻已经传到中国国内了。 （小白难得推书，今天推一本《电影世界大盗》） 018 第二次创作 美国和中国之间远隔重洋。乐-文小说 但是在信息高度发达的现代社会，距离很难成为信息传播的障碍。 所以在美国娱乐圈的新闻刊登出来不到几个小时后，大洋彼岸的中国人其实已经能够看到新闻的内容了。 尤其是有关林涛的消息，更是被国内媒体密切关注的。 “大新闻，大新闻啊，你们看，这是黄勇刚刚从美国发出来的新闻稿，美国人都传疯了，说林涛竟然给泰勒·斯威夫特写了一首歌，而且登上公告牌第二啦。” 东江集团东江日报编辑部。 负责新闻采集的小江一股脑地扎进办公室里，跟打了鸡血似的脸色有些红润，额上竟然还冒着一层细汗。 手上还拿着一张打印纸，嘴里喊个不停地跑进来顿时就惹得一整个办公室的同事都喧嚣了起来。 “不会吧？林涛会写歌？” “中文的还是英文的？” “那还用说，肯定是英文的啊，泰勒·斯威夫特不是那个谁谁—来着，哎呦这人脑子不行了，一时想不起来。” “美国乡村歌手。” “对对对，就是那个乡村歌手，挺火的。” “她的新专辑我听了，还不错，网上有人传出来了。” “上次她不是说有一首歌很棒吗，不会是这一首吧。” “哪首歌？是不是那首《lovestory》？” “不是不是，是《youbelongwithme》。” --- 其实在2008年的时候国内认识泰勒·斯威夫特的人并不多，一个原因是她的知名度还没有扩散到全球的范围，例如知名的几首歌像是《lovestory》和《youbelongwithme》都还没有在全球进行发行。 但是另一方面，泰勒·斯威夫特的全新风格和形象还是让她在中国集聚了一定的人气。 “小江，你可悠着点，小心待会又被部长逮到了批评你。” 那个叫小江的女孩子吐了吐舌头。 东江集团编辑部的部长就是原来编辑部办公室助理杨敏。 随着东江集团完成改革，王东东升任公司的常务副总之后，杨敏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直接跳到了集团公司的编辑部部长一职上。 不过以杨敏的资历和能力，她足以胜任这个职务。 果然。 正说着杨敏的声音就已经响起来了。 “小江，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完了完了，被发现了。” 女孩子完全就是一副忐忑的样子把手里的打印纸收起来然后去了杨敏的办公室里。 “部长，我--” “怎么了？” 杨敏似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下次注意点就行了，这份报告写得还不错，不过你先不要管这件事情了，把它交给办公室的小黄去做。 我打算让你负责对林涛进行一次专访，按照时间来算，离上次给他做专访已经有将近一年了，这一次趁着《功夫熊猫》发行两周年，我们再给他做一次。” 幸福真的是来得太突然。 江真真以为自己听错了竟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你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 “那你就先回去准备一下，拟一份采访的提纲给我看看，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去找司主任，他那里的资料比较齐全。”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怕我做不好。” 小江的全名叫江真真，是今年年初刚刚从东江师范大学中文系新闻学专业应聘过来的学生，6月份才毕业，女孩子为人极为开朗，但是胆子不是很大，做事有些信心不足。 她是杨敏自己亲自面试招聘进来的新员工，所以杨敏对她的关注其实并不少，这一次之所以选在这样一个时间点上对林涛进行专访，是因为东江集团跟林涛合作两周年马上就要到了。 集团高层打算策划一个林涛的系列报道，就以林涛两周年的成长为话题来对林涛的情况进行一些报道。 只是杨敏并不知道变化总是比计划要快得多。 所以当她拿到江真真手上的那张新闻稿时，整个人立马就陷入了沉思中。 “小江，这是什么时候的新闻？” “部长，是昨天的，黄勇今天一早给我发过来了。” “泰勒·斯威夫特？是不是那个美国的乡村女歌手，长得很高的那个？上次网上好像还曝光了她和林涛的合照吧？” 杨敏对泰勒·斯威夫特的了解可没有江真真那么多，接手编辑部之后，她的目光基本上都从娱乐圈开始转移到了出版业务上面，成天忙得不可开交，哪有时间去管这件事情。 但是林涛和一个美国女明星传绯闻出来了这件事她还是知道的。 娱乐圈这种事情向来就少不了，搞出绯闻也不见得就很稀奇，只是这一次的新闻她的确有些诧异。 林涛给那个美国女明星写歌了？ 而且这歌名怎么听着有点不像是那么回事呢。 《youbelongwithme》？ 这个新闻有点意思，正所谓无风不起浪，既然媒体都大面积宣扬了那就肯定有这回事。 只是杨敏同样很诧异，林涛会写歌吗？ “嗯，就是她。” “你回头找一点这个女明星的资料给我看看，小江，你一定要注意，其他的单位我不管，包括日报和杂志在内，我们集团所有有关林涛的新闻你都必须很慎重地对待，知道吧。 原因你应该也清楚，东江集团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林涛在其中发挥的作用诶长重要过，不管是从哪一方面来讲，他的问题都会成为我们集团利益有关的问题，所以必须要慎之又慎。” 杨敏难得严厉一次，江真真却暗自有些唏嘘，这恐怕还是她头一次听到有人用这样的话来评价林涛。 “好的，部长，我知道了，那这篇新闻我们转不转发？” “发！但是你要注意分寸和立场，不能用外面那些媒体的方式发这篇新闻，要站在林涛的立场上。” 江真真有些迷糊地应了一声就出去了，但是她还是不懂，只是隐约领会到了一点杨敏的意思。 所以就在半个小时后，东江文学的官网上突然就弹出了这样一条新闻： 美国人气小天后泰勒·斯威夫特的最新专辑已于不久前正式开始在全美发售，据悉，这张专辑中收录的新歌是泰勒本人倾力打造的全新曲目，其中作为主打歌曲的《lovestory》和《youbelongwithme》两首歌在发售后的24小时内就空降公告排行榜的第一二名成为9月份最大的赢家。 但是这张新专辑发行后却引发了好莱坞媒体的争相报道，真正的原因就是此前泰勒·斯威夫特在新专辑发布会上透露出这张专辑中有一首很特殊的歌。而在这张专辑中，《youbelongwithme》这首歌的作者一栏里写着两个古怪的英文字母l和t，而根据好莱坞的媒体和南加大的何志明教授猜测，这两个字母极有可能是中国天才作家林涛的名字的缩写。 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那么就极有可能意味着林涛才是这首歌的作者--- 周婷是下午1点钟的时候接到杨敏的电话，然后才打开电脑看了一下新闻的内容。 “怎么样？” “杨姐，什么怎么样？” 周婷眉头一紧，但是话筒里杨敏已经笑开了。 “你这个小妮子还跟我打马虎眼，才几天功夫就被林涛那混蛋带坏了，他是什么给那个泰勒·斯威夫特写歌的？” 此前回国的时候，李维维就带她去过一次东江集团，毕竟今后关于林涛的大量工作都要通过东江集团的小白工作室，所以她和杨敏也比较熟悉，对于这个能够从一个普通的职员做到公司高层的女性，周婷还是有着较大的钦佩。 知道瞒不过去，所以周婷也没有迟疑。 “敏敏姐，你可不能怪我，老板没让我说我可不敢说，说不定哪天他就把我炒鱿鱼了，这么好的工作我上哪儿找去。” “行了行了，他要是炒你鱿鱼我让你来当副总，行了吧？快说。” “上次去迪士尼谈合同的时候写的。” 果然。 杨敏一听这话立马就明白了，敢情这家伙去谈生意还不忘了勾搭美国的小明星。 “他还真是有情调，什么时候给我们也一人写一首歌，有这份工夫怎么不给我们多写几份稿子。” 杨敏和林涛也是老熟人了，开起玩笑来一点都不会收敛。 “敏敏姐，你这次真的想错了，他写这首歌前后用了不到1个小时，而且还是在车上写的。” “1个小时？” 杨敏可算是有些被吓到了。 她刚刚已经看完了江真真整理的有关于泰勒·斯威夫特的一些资料，然后才发现自己的认识还是有些落伍了，这个美国女孩可不是什么小歌手，而是在全美都有着极大影响力的实力派新秀。 出生于1989年的泰勒·斯威夫特跟林涛的年纪相仿，而且两人都在各自的领域里有着惊人的天赋和成就，这很难避免美国媒体会把这两个金童玉女一般的年轻人扯到一起。 但是林涛在不到1个小时内就创作了一首能够在美国公告牌单曲排行榜第二名的歌曲，这真的可能吗？ 如果这不是歌曲排行榜而是小说排行榜，那她还有可能不会怀疑，但是歌曲创作和小说创作这根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领域。 即使林涛的英文学得很好，这一点在林涛创作《权力的游戏》这部作品时他们就已经充分认识到了。 “你说的是真的？” “嗯。” 一直到挂断电话，杨敏仍然有些难以相信。 目前网上已经有人盗版出了那首《youbelongwithme》的原唱拷贝品，她也听了，如果用中国人的习惯来说，只能说一般，旋律和节奏并不是特别出色，但是按照网上的说法就是。 这首歌在美国乐坛尤其是乡村音乐里面可以算得上是少有的优秀作品，甚至比之泰勒斯威夫特自己创作的那首《lovestory》也毫不逊色，或者应该说是各有千秋。 就是这样一首歌，林涛花了不到1个小时。 此时网上也早就已经吵开了。 “美国人真有意思，一个l·t就说是林涛，这脑洞也太大了点吧！” “也不是一点都没道理，我霉的新专辑是林涛从美国回来之后才发行的，此前两人还有过会面，难保林涛会被我霉的魅力所倾倒忍不住就说了一句：你要跟我在一起。” “经鉴定，二楼是脑残！” “顶3楼！” “林涛和霉霉？这有点不靠谱吧，林涛裸高有1米8吗？表示怀疑！” “应该有，上次林涛跟那个谁站在一起隐隐还要高一点，裸高应该不止1米8吧！” 当讨论的话题转到有关林涛身高的猜测上后，整个论坛区顿时就炸锅了。 而在东江大学。 随着中秋小长假结束，在接下来的一个礼拜里，整个校园里仿佛都充斥着一种躁动的情绪。 林涛猜测应该是因为国庆长假即将到来的缘故，不过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坐在校长办公室里，林涛忍受着来来往往不断往自己身上打量的目光的同时还必须保持着微笑的姿态，这对他来说的确是有些考验人的耐心。 “梁老师，要不我替您老把门关上？” “不用了，就开着吧，透会气，风暴一来，这天就要作怪了，闷得很，怎么？怕被人看哪？” 东大的老校长梁敬吴盯着林涛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外面的天色的确不是很好，不过林涛大体上也猜到了一些，这老先生是给自己出难题呢。 “梁老，您换个人成不，国庆晚会这么大的场合，我怕我给您丢脸，这万一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您看着不是给您脸上抹黑不是。” “不怕，我一个老家伙都不怕你怕什么，下面都是学校里的学生老师，又不是什么达官显贵。” 原来，今天一早儿。林涛还没来得及出门，就被校办一个电话叫到了这里，他是大作家大明星不假，但是大作家大明星还得上大学呢。 国庆节东大按照往年的习惯都会举办一个盛大的晚会，也不知道是谁出了一个馊主意竟然要林涛登台献唱。 “新闻上不是说你给美国人写了一首歌，还蛮好的，歌我也听了，是盗版的，旋律还可以就是不适合中国人的审美观，你小子有好东西还藏着掖着干嘛，今年国庆晚会你要唱歌，这是全校师生一致的意见。” 一致意见？ 林涛不禁有些无语。 是您一个人的一致意见吧！ 离开校办之后。 林涛一路上都在想这个问题，重来一世，如果说进行小说创作是他在不经意之间萌生的一个念头，那么创作歌曲绝对是一个意外。 但是意外往往就意味着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巧合总会无可避免，就譬如给泰勒斯威夫特写的那首歌，自己只不过是充当了一个转手赠花之人，但是手里留下的余香可就太浓了些。 要写歌他其实不怕，但是如果是唱歌的话，那就真值得琢磨了。 国庆晚会要选一首什么歌？ 林涛顿时就有些迟疑。 （推荐一个粉丝的处女座《时钟人》） 019 神曲 美国和中国之间远隔重洋。 但是在信息高度发达的现代社会，距离很难成为信息传播的障碍。 所以在美国娱乐圈的新闻刊登出来不到几个小时后，大洋彼岸的中国人其实已经能够看到新闻的内容了。 尤其是有关林涛的消息，更是被国内媒体密切关注的。 “大新闻，大新闻啊，你们看，这是黄勇刚刚从美国发出来的新闻稿，美国人都传疯了，说林涛竟然给泰勒·斯威夫特写了一首歌，而且登上公告牌第二啦。” 东江集团东江日报编辑部。 负责新闻采集的小江一股脑地扎进办公室里，跟打了鸡血似的脸色有些红润，额上竟然还冒着一层细汗。 手上还拿着一张打印纸，嘴里喊个不停地跑进来顿时就惹得一整个办公室的同事都喧嚣了起来。 “不会吧？林涛会写歌？” “中文的还是英文的？” “那还用说，肯定是英文的啊，泰勒·斯威夫特不是那个谁谁—来着，哎呦这人脑子不行了，一时想不起来。” “美国乡村歌手。” “对对对，就是那个乡村歌手，挺火的。” “她的新专辑我听了，还不错，网上有人传出来了。” “上次她不是说有一首歌很棒吗，不会是这一首吧。” “哪首歌？是不是那首《lovestory》？” “不是不是，是《youbelongwithme》。” --- 其实在2008年的时候国内认识泰勒·斯威夫特的人并不多，一个原因是她的知名度还没有扩散到全球的范围，例如知名的几首歌像是《lovestory》和《youbelongwithme》都还没有在全球进行发行。 但是另一方面，泰勒·斯威夫特的全新风格和形象还是让她在中国集聚了一定的人气。 “小江，你可悠着点，小心待会又被部长逮到了批评你。” 那个叫小江的女孩子吐了吐舌头。 东江集团编辑部的部长就是原来编辑部办公室助理杨敏。 随着东江集团完成改革，王东东升任公司的常务副总之后，杨敏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直接跳到了集团公司的编辑部部长一职上。 不过以杨敏的资历和能力，她足以胜任这个职务。 果然。 正说着杨敏的声音就已经响起来了。 “小江，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完了完了，被发现了。” 女孩子完全就是一副忐忑的样子把手里的打印纸收起来然后去了杨敏的办公室里。 “部长，我--” “怎么了？” 杨敏似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下次注意点就行了，这份报告写得还不错，不过你先不要管这件事情了，把它交给办公室的小黄去做。 我打算让你负责对林涛进行一次专访，按照时间来算，离上次给他做专访已经有将近一年了，这一次趁着《功夫熊猫》发行两周年，我们再给他做一次。” 幸福真的是来得太突然。 江真真以为自己听错了竟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你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 “那你就先回去准备一下，拟一份采访的提纲给我看看，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去找司主任，他那里的资料比较齐全。”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怕我做不好。” 小江的全名叫江真真，是今年年初刚刚从东江师范大学中文系新闻学专业应聘过来的学生，6月份才毕业，女孩子为人极为开朗，但是胆子不是很大，做事有些信心不足。 她是杨敏自己亲自面试招聘进来的新员工，所以杨敏对她的关注其实并不少，这一次之所以选在这样一个时间点上对林涛进行专访，是因为东江集团跟林涛合作两周年马上就要到了。 集团高层打算策划一个林涛的系列报道，就以林涛两周年的成长为话题来对林涛的情况进行一些报道。 只是杨敏并不知道变化总是比计划要快得多。 所以当她拿到江真真手上的那张新闻稿时，整个人立马就陷入了沉思中。 “小江，这是什么时候的新闻？” “部长，是昨天的，黄勇今天一早给我发过来了。” “泰勒·斯威夫特？是不是那个美国的乡村女歌手，长得很高的那个？上次网上好像还曝光了她和林涛的合照吧？” 杨敏对泰勒·斯威夫特的了解可没有江真真那么多，接手编辑部之后，她的目光基本上都从娱乐圈开始转移到了出版业务上面，成天忙得不可开交，哪有时间去管这件事情。 但是林涛和一个美国女明星传绯闻出来了这件事她还是知道的。 娱乐圈这种事情向来就少不了，搞出绯闻也不见得就很稀奇，只是这一次的新闻她的确有些诧异。 林涛给那个美国女明星写歌了？ 而且这歌名怎么听着有点不像是那么回事呢。 《youbelongwithme》？ 这个新闻有点意思，正所谓无风不起浪，既然媒体都大面积宣扬了那就肯定有这回事。 只是杨敏同样很诧异，林涛会写歌吗？ “嗯，就是她。” “你回头找一点这个女明星的资料给我看看，小江，你一定要注意，其他的单位我不管，包括日报和杂志在内，我们集团所有有关林涛的新闻你都必须很慎重地对待，知道吧。 原因你应该也清楚，东江集团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林涛在其中发挥的作用诶长重要过，不管是从哪一方面来讲，他的问题都会成为我们集团利益有关的问题，所以必须要慎之又慎。” 杨敏难得严厉一次，江真真却暗自有些唏嘘，这恐怕还是她头一次听到有人用这样的话来评价林涛。 “好的，部长，我知道了，那这篇新闻我们转不转发？” “发！但是你要注意分寸和立场，不能用外面那些媒体的方式发这篇新闻，要站在林涛的立场上。” 江真真有些迷糊地应了一声就出去了，但是她还是不懂，只是隐约领会到了一点杨敏的意思。 所以就在半个小时后，东江文学的官网上突然就弹出了这样一条新闻： 美国人气小天后泰勒·斯威夫特的最新专辑已于不久前正式开始在全美发售，据悉，这张专辑中收录的新歌是泰勒本人倾力打造的全新曲目，其中作为主打歌曲的《lovestory》和《youbelongwithme》两首歌在发售后的24小时内就空降公告排行榜的第一二名成为9月份最大的赢家。 但是这张新专辑发行后却引发了好莱坞媒体的争相报道，真正的原因就是此前泰勒·斯威夫特在新专辑发布会上透露出这张专辑中有一首很特殊的歌。而在这张专辑中，《youbelongwithme》这首歌的作者一栏里写着两个古怪的英文字母l和t，而根据好莱坞的媒体和南加大的何志明教授猜测，这两个字母极有可能是中国天才作家林涛的名字的缩写。 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那么就极有可能意味着林涛才是这首歌的作者--- 周婷是下午1点钟的时候接到杨敏的电话，然后才打开电脑看了一下新闻的内容。 “怎么样？” “杨姐，什么怎么样？” 周婷眉头一紧，但是话筒里杨敏已经笑开了。 “你这个小妮子还跟我打马虎眼，才几天功夫就被林涛那混蛋带坏了，他是什么给那个泰勒·斯威夫特写歌的？” 此前回国的时候，李维维就带她去过一次东江集团，毕竟今后关于林涛的大量工作都要通过东江集团的小白工作室，所以她和杨敏也比较熟悉，对于这个能够从一个普通的职员做到公司高层的女性，周婷还是有着较大的钦佩。 知道瞒不过去，所以周婷也没有迟疑。 “敏敏姐，你可不能怪我，老板没让我说我可不敢说，说不定哪天他就把我炒鱿鱼了，这么好的工作我上哪儿找去。” “行了行了，他要是炒你鱿鱼我让你来当副总，行了吧？快说。” “上次去迪士尼谈合同的时候写的。” 果然。 杨敏一听这话立马就明白了，敢情这家伙去谈生意还不忘了勾搭美国的小明星。 “他还真是有情调，什么时候给我们也一人写一首歌，有这份工夫怎么不给我们多写几份稿子。” 杨敏和林涛也是老熟人了，开起玩笑来一点都不会收敛。 “敏敏姐，你这次真的想错了，他写这首歌前后用了不到1个小时，而且还是在车上写的。” “1个小时？” 杨敏可算是有些被吓到了。 她刚刚已经看完了江真真整理的有关于泰勒·斯威夫特的一些资料，然后才发现自己的认识还是有些落伍了，这个美国女孩可不是什么小歌手，而是在全美都有着极大影响力的实力派新秀。 出生于1989年的泰勒·斯威夫特跟林涛的年纪相仿，而且两人都在各自的领域里有着惊人的天赋和成就，这很难避免美国媒体会把这两个金童玉女一般的年轻人扯到一起。 但是林涛在不到1个小时内就创作了一首能够在美国公告牌单曲排行榜第二名的歌曲，这真的可能吗？ 如果这不是歌曲排行榜而是小说排行榜，那她还有可能不会怀疑，但是歌曲创作和小说创作这根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领域。 即使林涛的英文学得很好，这一点在林涛创作《权力的游戏》这部作品时他们就已经充分认识到了。 “你说的是真的？” “嗯。” 一直到挂断电话，杨敏仍然有些难以相信。 目前网上已经有人盗版出了那首《youbelongwithme》的原唱拷贝品，她也听了，如果用中国人的习惯来说，只能说一般，旋律和节奏并不是特别出色，但是按照网上的说法就是。 这首歌在美国乐坛尤其是乡村音乐里面可以算得上是少有的优秀作品，甚至比之泰勒斯威夫特自己创作的那首《lovestory》也毫不逊色，或者应该说是各有千秋。 就是这样一首歌，林涛花了不到1个小时。 此时网上也早就已经吵开了。 “美国人真有意思，一个l·t就说是林涛，这脑洞也太大了点吧！” “也不是一点都没道理，我霉的新专辑是林涛从美国回来之后才发行的，此前两人还有过会面，难保林涛会被我霉的魅力所倾倒忍不住就说了一句：你要跟我在一起。” “经鉴定，二楼是脑残！” “顶3楼！” “林涛和霉霉？这有点不靠谱吧，林涛裸高有1米8吗？表示怀疑！” “应该有，上次林涛跟那个谁站在一起隐隐还要高一点，裸高应该不止1米8吧！” 当讨论的话题转到有关林涛身高的猜测上后，整个论坛区顿时就炸锅了。 而在东江大学。 随着中秋小长假结束，在接下来的一个礼拜里，整个校园里仿佛都充斥着一种躁动的情绪。 林涛猜测应该是因为国庆长假即将到来的缘故，不过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坐在校长办公室里，林涛忍受着来来往往不断往自己身上打量的目光的同时还必须保持着微笑的姿态，这对他来说的确是有些考验人的耐心。 “梁老师，要不我替您老把门关上？” “不用了，就开着吧，透会气，风暴一来，这天就要作怪了，闷得很，怎么？怕被人看哪？” 东大的老校长梁敬吴盯着林涛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外面的天色的确不是很好，不过林涛大体上也猜到了一些，这老先生是给自己出难题呢。 “梁老，您换个人成不，国庆晚会这么大的场合，我怕我给您丢脸，这万一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您看着不是给您脸上抹黑不是。” “不怕，我一个老家伙都不怕你怕什么，下面都是学校里的学生老师，又不是什么达官显贵。” 原来，今天一早儿。林涛还没来得及出门，就被校办一个电话叫到了这里，他是大作家大明星不假，但是大作家大明星还得上大学呢。 国庆节东大按照往年的习惯都会举办一个盛大的晚会，也不知道是谁出了一个馊主意竟然要林涛登台献唱。 “新闻上不是说你给美国人写了一首歌，还蛮好的，歌我也听了，是盗版的，旋律还可以就是不适合中国人的审美观，你小子有好东西还藏着掖着干嘛，今年国庆晚会你要唱歌，这是全校师生一致的意见。” 一致意见？ 林涛不禁有些无语。 是您一个人的一致意见吧！ 离开校办之后。 林涛一路上都在想这个问题，重来一世，如果说进行小说创作是他在不经意之间萌生的一个念头，那么创作歌曲绝对是一个意外。 但是意外往往就意味着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巧合总会无可避免，就譬如给泰勒斯威夫特写的那首歌，自己只不过是充当了一个转手赠花之人，但是手里留下的余香可就太浓了些。 要写歌他其实不怕，但是如果是唱歌的话，那就真值得琢磨了。 国庆晚会要选一首什么歌？ 林涛顿时就有些迟疑。(。) 020 进军娱乐圈 020进军娱乐圈 一袭白色的高领衬衫，低头浅唱，宛若苏醒的神灵，在身后的光影里，黑白的琴键错落有致。 这是国庆长假的第二天南方娱乐周刊在头版头条的位置刊登出来的一幅照片。照片上，林涛的身形修长挺拔，脸颊却看得有些模糊，应该是由于拍摄的工具质量并不是非常好的缘故，但是照片上的人影就是林涛无疑。 照片下面的标题也极为醒目：君临歌坛，林涛的音乐传奇。 这幅照片一经刊出，迅速就被各大网站转载。 但是并不仅仅是南方娱乐周刊。 第二天一早，那些有报纸阅读习惯的人很快就发现，在各大报亭里，除了那些专业性极强的财经类报纸以外，几乎所有的报纸封面上都有关于林涛的报道，而标题更是极尽醒目。 “天才作家林涛进军歌坛！” “林涛英文歌曲《apologize》点燃国庆晚会！” “神曲《我的滑板鞋》唱响东海大学！” 同时。 在上午9点的早间新闻里，这条新闻也再一次刷新了新闻频道的焦点。 “观众朋友们，欢迎收看今天的早间娱乐新闻。首先我们来看一则消息，昨天晚上，我国著名高校东海大学举行了一年一度的国庆晚会，据悉，在国庆举行晚会是东海大学从建国起就一直延续的传统，每年都会由学校各个学院的师生准备精彩的演出。 但是就在昨天晚上，东海大学的国庆晚会上却出现了一位神秘的表演者，他就是我国著名的天才作家林涛。众所周知，在今年的高考中，林涛以超出东海大学录取分数线五十分的高分进入了东海大学文学院的心理学系。 但是在当晚的表演中，林涛并不是表演他最擅长的演讲口才，而是现场演唱了两首自创的歌曲，一首名为《apologize》的英文歌和一首名为《我的滑板鞋》的中文歌曲，两首歌上传到网络后，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获得了超强的人气。 不仅有人要说，小白，你到底是写书呢还是唱歌，给我们留一条活路吧。的确啊，你说他写书都这么厉害了，还要去作词唱歌，这不是抢人饭碗吗？哎，这不禁让我想起了我们中国的一句话：既生瑜何生亮啊。 不过对于我们观众来说，这是一件好事，为什么呢？去听听林涛的新歌你就知道了，可以想象，如果有这么一位有才华的歌手即将诞生的话，那这个假期我们就不会寂寞了。 好，我们来看第二条消息---” 如果说在国内娱乐圈，最乱入的是谁？那肯定是林涛无疑了，从他以小白的笔名发表第一部作品《功夫熊猫》开始，就注定了他会成为娱乐圈里一个另类的存在：不是娱乐明星，但是却比娱乐明星更火爆。 长期霸占娱乐头条，在各种媒体平台上被报道更是犹如家常便饭，随着小白的名字被越来越多的人知晓，小白这个名字几乎已经成了娱乐圈里一种另类的代名词。 在获得英国国家图书奖之后，林涛才正式奠定了自己在这个圈子里的地位，不管国内的作协认可与否，都无可否认他的天赋。 所以，当国内的官方媒体第一次以“作家”而不是所谓的“人气作家”或者“畅销书作家”等二等称谓来报道林涛获奖之后，林涛火了。 当然，也被正名了。 但是，在东海大学的国庆晚会上突然弄出来的这一幕，却令人大吃一惊。 林涛会唱歌？ 而且貌似还唱得不错？ 这简直就有些令人难以置信。 但是网上的那两首歌都可以下载，尽管有些不清晰，不如现场林涛唱的时候那么有感觉，但是调子还在啊。 这曲风。 这个词。 无一不是上乘之作啊。 如果说《功夫熊猫》是林涛奠定自己在文学圈子里的地位之作的话，那么这两首歌则第一次让人领略了这个天才的青年作家在音乐上的天才造诣。 某著名音乐制作人在博客上这么说：单凭这两首而言，林涛的作词作曲天赋的确是独具一格，我自认为写不出这种作品。 某知名音乐人：我听啦，超好听的啦，我没想到他会写出这么棒的歌曲啦，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跟他合作哟。 某知名电影人：我不是搞音乐的，但是我很喜欢听那首《我的滑板鞋》，独特，怪诞，别具一格，是我的菜。 国外媒体：《apologize》真的是一个中国人写的吗？天哪，太不可思议了，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某一档超高人气综艺节目上，主持人对出席节目的国内某人气女星问了一个问题：你觉得如果你要找男朋友的话，会找哪个类型的？你可以举个例子。例如华仔啦，又帅人品有好。 但是答案却让全场的观众都突然有些发呆。 “我觉得林涛还不错哦，虽然不是很帅，但是我喜欢有才华的男孩子，而且他唱歌又那么好听。” wow！ 给你满分。 似乎一夜之间，林涛突然就成了当红娱乐巨星。 但是最让人惊讶的还是另外一则从大洋彼岸的美国好莱坞传回来的新闻。 “好莱坞人气小天后，当红创作型歌手泰勒斯威夫特正式向媒体证实了此前关于她的新歌《youbelongwithme》的消息，泰勒告诉媒体，这首歌的确是中国的天才作家林涛为她创作的。” 《youbelongwithme》是林涛创作的歌曲。 争吵了将近一个礼拜的话题终于尘埃落定，而林涛无疑成了整个事件的中心。 毫无疑问。 《youbelongwithme》是一首极为优秀的歌曲，这是已经在美国经过了市场检验的，而在中国网络上流传的那两首歌也已经被东海大学校方证明是林涛的作品并且正式进行了版权的验证。 可以说。 在不经意间，林涛竟然已经征服了中美两国的听众，而这仅仅是3首歌而已，这不得不令人感到震惊。 尤其是当一些极度赞扬的评论通过翻译被传回国内之后，许多中国媒体都沸腾了。 原因太简单不过。 作为世界娱乐中心，美国好莱坞的媒体和影视娱乐圈几乎代表着全世界最高的水平和程度，中国的明星，不管是早些年带的邓丽君还是晚些时候的李小龙，甚至于当前的龙哥和武打动作巨星李，其实都没有真正被好莱坞力捧过。 像这一次这样爆发式地去捧一个中国人，这还是头一次，这不得不令他们感到惊讶。 尤其是林涛作为一个中国人，竟然能够在英文歌上有此造诣，这就真的是天分了。 林涛一大早起来就有些头疼欲裂。 昨天晚上的晚会倒不是什么麻烦事，而且两首歌是他一早就已经准备好的，所以唱起来尽管有些不得劲，但是还算是完满了。 毕竟没有经过专业训练，只是吼了几嗓子，不跑调已经算是超常发挥。 但是晚会结束了还有酒会啊，虽然只是几个人的酒会，但是那毕竟也是要喝酒的，对于三杯倒的林作家来说，两瓶啤酒下肚结果就是不省人事了，至于自己是怎么回来的，那只有天才知道。 睁开眼。 睡了整个晚上，林涛还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唱的那两首歌已经引发了怎样的轰动，难得放假休息一次，他自然是要睡到日晒三竿的，不过今天似乎是不可能了。 看到那道站在窗台下面的身影，林涛心里不禁有些愕然，而后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林若男。 “若男，你怎么来了？” 林若男在林涛有些目瞪口呆中伸了伸懒腰，姣好的身段顿时就显露无疑，尤其是下腰的曲线在手臂微张的时候露出了白玉似的上臀部和下腰。 “若男昨晚在我这里睡的。” 门口。 周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那里，手里端着一杯牛奶。 “若男，你洗刷没有，可以吃早饭了。” 说完转身就拉上门出去了。 她一走，顿时整个卧室里就只剩下林涛和林若男，气氛顿时就变得有些暧昧起来。 林若男应该也是刚起床，上身套着一件白衬衫，应该是周婷的，下身穿着一件刚刚能够裹住大腿的短裤，身材**得让人有些不忍直视，两条笔直纤细却极为饱满圆润的小腿光洁如玉，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晨起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的缝隙洒落在脚踝上，羊脂白玉一般令人不由得暗自吞了口口水。 看到林涛的目光不住地在自己身上打量，林若男不禁有些脸红，但是却并没有跑开，反而光着脚丫子慢慢走到了床沿上，紧挨着林涛坐了下来。 “昨天晚上是不是你送我回来的？” 点了点头，林若男并不开口说话，只是抿了抿嘴唇盯着林涛的眼睛让人有些看不大明白她在想些什么。 林涛自然并不知道昨天晚上喝醉酒了自己有过怎样的表现，如果他知道自己在喝醉之后喊了不下百次“若男”的话，或许就清楚为什么眼前的女孩眼中流露出来的是一种前所未见的深情了。 “我—唔---” 林涛还没说出口。 整个人就突然懵住了。 嘴唇上那一丝灼热和湿意导入脑神经时，林涛甚至来不及反应，等他察觉时，人起唇分，除了唇边那一丝残留的馨香以外，赫然已经不见了林若男的影子。 等他穿着大裤衩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周婷和林若男已然在吃早饭了，周婷抬眼一瞥，不由得翻了一阵白眼。 等林涛钻进卫生间，林若男不禁有些脸红。 “你若男，你怎么他了？” 难道女人不懂男人早上起来会有生理反应吗？ 林涛承认是尿憋的，但是林若男绝对是罪魁祸首。 咔嚓！ 拉开门。 林涛坐在餐桌边上发时候分明看到林若男耳根子还是有些红的。 一顿饭吃得林涛尴尬无比，周婷的目光不住地在两人身上打量，愣是他脸皮再厚也不禁老脸一红。 吃过饭把林若男送回宿舍之后，林涛就出去逛了一圈，随手在报停了买了几份报纸，看到上面醒目的标题他不禁一愣，随即就把报纸随手扔到了垃圾桶里。 回去之后看到周婷仍然晃着两条光洁的细长腿在那里浏览网页，他不有的撇开头，相处的时间长了，周婷也越发地应对得轻松自如起来。 说实话，周婷的样貌其实很好看，应该说是很符合那种大气的审美标准，由于她身量很高，而且长期学习跆拳道，所以身材保持的很好。 但是林涛对周婷实在是不来劲，甚至有些怕跟她在工作之余独处。 “周婷，今天的报纸你看了？” 周婷点了点头。 “那两个视频在哪？你打开给我看看。” 周婷很快就从网页上找到那两个由一个id是“东海大学学霸”的网友上传的视屏，扫了一眼左下角的数据，林涛有些皱眉。 点记录500多万次。 评论200多万条。 有些可怕的数字。 “这个数字其实还不是最真实的，我初步估计，这两个视频可能有高达一千多万人次的关注。” “怎么说？” “因为很多网站转载了这两个视屏，包括一些知名的音乐人和明星也转发了，分散了不少流量，我找给你看看。” 极快地在百度上搜索了一下那两首歌的名字，很快就弹出来一千多条搜索结果，周婷随便点开了几个窗口。 的确。 正如她所说的，很多网站都转载了这个视屏，其中土豆网上的点击次数甚至都达到了百万次，这还是一个网站的流量，谁也不敢保证其他的网站上就没有。 林涛有些大出意外了。 竟然这么火，随即点开视频看了一下，声音的确是现场录制的声音，但是不是很清晰，音效差得很，但是旋律还是听得清楚的。 “我昨天晚上就已经帮你联系人进行版权注册的事情了，估计过两天就会下来，今天早上我已经接到了几十条邀请你出专辑的邮件，另外，还有不少人在博客上向你邀歌，你要不要处理一下？” “邀歌？” 林涛一愣，不过这并不意外，他此前已经预料到了会出现这种情况，不过具体怎么操作的问题，林涛并没有想清楚。 进入娱乐圈的问题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而且现在这种结果也不是他有意而为，不管是给泰勒斯威夫特写歌，还是创作这两首歌都有偶然因素在里面。 “先等等，这件事情要让我想想，你有什么建议？” 周婷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稍稍迟疑了一下，作为林涛的私人助理，她的职责在这个时候是显得尤为突出。 “进入娱乐圈其实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只不过这里面的关系你要处理好，毕竟娱乐圈跟单纯的创作还不一样，里面涉及到很多东西。” 周婷的话让林涛再一次陷入思考之中。 娱乐圈究竟是什么样子他不懂，但是在另外一个时空里他早就见惯了各种炒作，各种分分合合，所以说这是一个大染缸那也不为过，进入娱乐圈？自己显然还没有做好那种准备。 只不过眼下的情形是，周围的环境推着你进去。 “还有一种方案其实现在挺适合你的。” 周婷的话突然让林涛一震。 “什么方案？” “你可以自己写歌啊，写了又不一定要自己唱，那么多明星，你随便挑几个有潜力的捧红了，到时候娱乐圈还不是任你驰骋。” 林涛闻言突然眼前一亮。 周婷这是要他做娱乐圈的伯乐啊。(。) 021 做娱乐圈的泰斗 （昨晚回来连澡都没洗就直接倒过去一觉睡到天亮，上班真的太累了没来得及码字更新，实在是抱歉，今天下班回来就一直在构思码字，中间还是困得不行，眯了一会儿精神不是很好洗了个冷水澡才清醒一些，更完这一章小白就要去睡觉了，跟大家说声抱歉！ 另外，祝兄弟们国庆节愉快咯！祝祖国母亲越来越好！也给自己的新书《猎杀全球》打个广告，支持小白的兄弟们收藏一下新书吧，多谢。） 伯乐？ 娱乐圈的伯乐肯定不是那么好做的。 要做娱乐宗师并不难，这一点林涛无比自信，凭他脑中超越这个时空中十几年甚至截然不同的记忆，要做到这一点不难。 但是要想成为娱乐圈的泰斗，那却并不是写几首歌就足矣。 不过周婷的这个想法无疑给林涛的思路打开了一道新的方向。 从西太平洋吹入东海市的风似乎带着一丝腥咸的味道，国庆小长假再一次让这座东方的魅力之都散发出特大城市的特色——拥挤。 6号线上。 满满当当的人群在地铁打开闸门的刹那间便轰然而入，如果不是躲得及时，或许就要被人撞了一个满怀。 尽管有些不怀好意地肢体接触，但是苏芮还是保持着姣好的优雅，额头上冒出一丝细汗，白皙的脸颊上浸润着一丝酡红，一如两年前的午后被林涛盯着那样。 或许在6中并没有人知道苏芮离开松平，选择的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地方，而是一如当初的约定，选择了东海大学。 但是更没有人知道，为了回到这里，她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地铁很拥挤。 苏芮跟同伴只能斜倚在背后的玻璃和不锈钢混合结构上，两人身形高挑，纤细圆润的长腿极为惹眼，加上精致的面容，自然频频惹来关注的目光。 似乎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注意，除了嘴角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效益以外，苏芮没有任何异样。 对面的屏幕上。 闪烁着出现东方娱乐新闻频道的主持人面孔，紧接着就出现一个极为熟悉的画面。 “苏苏，是林涛诶。” 林涛！ 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女孩的耳际不由得一动。 “他要是出专辑就好了。” “会出的。” 红唇轻轻咬合。 苏芮的声音很轻却很好听，宛如百灵鸟婉转回旋的啼音。 苏芮的肯定让刘蓓蓓有些高兴得忘乎所以。 “你说我们这一次去东大会不会跟他偶遇啊，天哪我快不行了。” 丝毫没有顾得上周围的人一脸蒙圈的表情，刘蓓蓓的率性而为还是让苏芮有些脸红，有这么个逗逼闺蜜也算是醉了。 “大家好，这里是东方时空！” “大家好，这里是东方时空！” “大家好，这里是东方时空！” 车载屏幕上开始反复播放一些东海市本地明星录制的广播视屏，不过画面随即一跳。 “10月1号晚，在东海大学的国庆晚会上，我国著名作家，英国国家图书奖获得者林涛现场演唱了两首被网友称为神曲的作品。 其中一首名为《apologize》的英文歌曲在不久前被好莱坞媒体誉为本年度最佳海外英文歌曲；而另外一首名为《我的滑板鞋》的中文歌曲，则以其怪异的曲风迅速走红成为国庆神作。 有网友认为：这是来自火星的舞步，下面就让我们来欣赏一下林涛的这首《我的滑板鞋》。” 有些事我都已忘记 但我现在还记得 在一个晚上我的母亲问我 今天怎么不开心 我说在我的想象中有一双滑板鞋 与众不同最时尚，跳舞肯定棒 整个城市找遍所有的街都没有 --- 摩擦摩擦，在这光滑的地上摩擦 -- 熟悉的旋律在车厢里响起。 地铁运行时发出的巨大声响仿佛诡异地被这样的旋律所掩盖，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落到屏幕上显得有些嘈杂和晃动的画面上。 那里依稀看得清，在舞台的中央，那个被光束笼罩的男子赫然就是林涛。 一些耳中插着耳机的乘客也不由得取下耳机，静静地听着那段并不清晰的旋律。 “欢迎乘坐地铁6号线，下一站-” 到站的广播突然打断众人的思绪，陷入沉默的人群再一次骚动起来，苏芮和刘蓓蓓并没有动，而死紧紧地低着已经定格在某处画面的屏幕上。 地铁再次开动。 但是让两人有些愤愤的是，画面陡然一变再一次变成东海市的航拍画面，而那段未完的视频竟然已经不见了踪影。 “靠！” “真坑爹，怎么放到一半没有了！” 耳边突然出现的声音让两人相视一笑。 看来并不只有她们在不平。 “这首歌真特么带劲，不过听第一遍的时候我差点就直接下一首了，太难听了。” “我也是，《我的滑板鞋》，一开始刚听这名字我就不想听了，后来我们宿舍有个逗逼昨天放了一上午，我竟然中毒了。” “就是不怎么清楚。” “估计马上就要出专辑了吧，这么火林涛肯定会出专辑的，还有那首英文歌也不错。” “废话，人好莱坞都吹上天了。” “--” 地铁再一次到站。 刘蓓蓓和苏芮并没有听到后面的话，但是无疑这已经够了。 在东海市。 不知道东海大学的人肯定只有少数，但是如果不知道东海戏剧学院，那似乎并不足以为奇，二者之间毕竟有着不止一座山的差距。 而这样的差距似乎也并不是因为大学的排名，而是隔行如隔山，就如同坐在谷堆上谈什么叫做饿一样。 东戏剧大学是国内最为顶尖的四所艺术性大学之一，国内无数的明星艺人都毕业于这所大学。 可以说，在东戏，谁也不能料到里面的哪个学生在三五年或者十年后突然就成为了业内当红的一线明星或者歌手或者导演，这些都是不可预料的。 但是就眼下而言。 似乎东海大学更像是一所娱乐大学而不是综合性的顶尖名校。 报纸上，几乎所有的头条或者头版新闻上都看的到东海大学的字眼，而导致这一切的都只是因为一个名字。 林涛。 国内最年轻的作家。 英国国家图书奖的获得者。 千万级畅销书作者。 获评好莱坞“最具潜力”明星等等，长长的一串荣誉，就这样被媒体戴在了林套头上，当然，其中的一些都是无可抹杀的。 作为东海市甚至是全国都屈指可数的几所顶尖名校，东大的校园并不仅仅是一所校园而已，同样是东海市一个极为出名的旅游景点。 古老的建筑。 优美的校园风光。 宽敞安静而又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林荫大道。 当然，还有那些散发着朝气的年轻学生。 在东大的校园里，趁着国庆欢庆祖国母亲生日来这里拍摄婚纱照的年轻情侣随处可见，甚至不乏一些拍摄艺术照的年轻人或者节目组摄制组。 而最令人流连忘返的，却是那一片林荫的草坪上，坐着许许多多年轻的学生捧书阅读。 或许，在这些人里面，在并不远的未来，他们会成为这座校园的荣耀。 只是此时此刻。 林涛多半没有欣赏眼前景色的心思。 埋头看了看报纸，奥迪黑色锃亮的车上拐弯而出，沿着林荫大道缓缓驶出，斑驳的树荫和光纤洒落在车身上显得谜一般的灿烂。 呲呲！ 猛地踩下刹车。 林涛一个前冲，如果不是安全带系着，恐怕整个人都会撞上去。 “怎么走路的。” “对不起对不起。” 摇上车窗，周婷的脸色有些难看，吓死了，那两个女孩子真是—走路都不看人的，眼睛盯着四周连眨都不眨，如果不是她开的本来就慢，估计一下子就真要撞上去了。 “老板你没事吧？刚才两个学生。” “没事，你开慢点，别撞着人。” “---” 不知道在嘴里吐槽了什么，周婷一踩油门，车子马上又启动起来，透过倒车镜，林涛的目光突然一跳。 好熟悉的背影。 等他转过身子从车窗后面看过去时，那两个女孩子已经拐弯走进了另外一条路。 “不可能这么巧。” 埋头继续看手上的报纸。 有些人，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或许偶遇和擦肩而过仅仅只是一个转身而已，林涛并不知道，就在他刚刚转过身时，身后，苏芮突然像是若有所察似的转身看了看，但是除了车屁股上已经模糊得看不大清楚的车牌号以外，她能看到只是一个很模糊的影子。 或许，真的不可能这么巧吧。 “看啥呢？吓死我了刚才。” “你还说呢，走路怎么不看前面的，要不是刚才那人刹车及时，你这一双****可就报废了。” “哎呀，你别说了！” 呵呵呵！ 刘蓓蓓一个劲儿地往苏芮腋窝下挠过去，两人一前一后追逐着，像极了两只翩迁起舞的蝴蝶，惹来一阵阵注目，即使是在这所并不缺少美的校园里，像苏芮和刘蓓蓓这样美丽的女孩也并不是随处可见。 离开校门。 周婷脚下轻轻一点，车身就极为灵巧地汇入车流中，显得极为流畅，说到开车上，就是十个林涛恐怕都比不上一个周婷。 事实终究还是证明了一件事：开车是需要天赋的。 到了东海娱乐集团的总部大厦之后，周婷很自然地把车直接开到大厦下面的停车处。 林涛已经跟娱乐集团的负责人联系好了上午10点在这里见面。 其实两人的车刚到，大厦里面早就已经在这里等候的人就已经确定了。 “您好，林先生，周小姐。” “你是？” “我是金总的助理梁卫兵，称呼我小梁就好了。” 上楼后。 林涛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正在对着电话大声吼的中年男子。 这个即将因为《蜗居》而红极一时的导演似乎心情不是非常好，不过随即想到这部在另外一个时空里火得一塌糊涂的电视剧目前还没开拍，林涛立马就释然了，看来这位金导演的麻烦不少。 金波放下电话。 那个叫做梁卫兵的助手立马就走进去凑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随即就看到他推开门一脸喜色的走过来。 “哈哈哈，林涛，你好你好！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 林涛一笑。 这位金导演还真是会说话，自己有什么大名。 “金导演你好，说到久仰大名我才应该是久仰您的大名猜对，在娱乐圈我可是晚辈。” “你这话说出去我看不知道多少人相信，反正我是不信。” 金波对林涛的期望的确很高。 因为他本人也是东海大学的校友，所以那天国庆晚会的时候其实也是去了现场的，收获很大。 今年他刚刚开始筹拍一部电视剧，就是后来很火的《蜗居》，但是正如林涛此前看到的一样，他现在的麻烦可不少。 不仅仅是演员的问题理不顺畅，电视剧的主题曲也确定不下来，现在市场上的那些歌星都浮夸得很，要找个符合这个电视剧主题的谱子还真是不简单，所以他动了请一个创作型的歌手专门根据剧本写一首歌的念头。 那天晚上整好看到林涛的演出，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一个意外之喜，所以才有了林涛今天的行程。 两人做了简单的交流之后。 林涛稍稍看了看剧本，本子还是那个本子，跟自己脑中的出入并不是很大，但是还是有些不得劲的地方，这估计只是一个初稿，比之后面拍出来的一些东西还是有些差别的。 所以看到林涛有些皱眉的时候，金波不由得一阵突兀。 他可不敢小巧眼前这个年轻人。 要知道在林涛的笔下，那是诞生过《功夫熊猫》《爱情公寓》和《盗墓笔记》这种千万销量层次的作品的，而且《功夫熊猫》的剧本还是他亲自改出来的，说到剧本改编金波自叹不如。 “怎么了？你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金波有些忐忑。 不过林涛没有马上回答。 “等等，我再看看。” 这一看就是整整两个小时，周婷很安静地坐在一侧喝咖啡，金波则显得有些焦躁。 其实林涛并不知道，不知不觉，自己的知名度其实已经在某些领域里面已经具备了很强的说服力，譬如小说创作，譬如剧本改编。 周婷静静地打量着这一切，心底计较着此前跟林涛商量的那个方案，她突然觉得这似乎并不是很难。 如果这一次合作成功的话，那对于林涛来说，最大的收益其实并不在于创作了一首歌或者怎么样，而是一种力量，一种信任和权威的力量。 “周小姐，你是？” “我是林涛的助手，这是我的名片，金导您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直接跟我联系。” “好好好，周小姐，那我--” “金导，您可以先去忙一会，他看东西的时候一般都是这样，不会跟你说话的，等他看好了我再叫您过来怎么样？” “行行，我现在才懂了，林涛的成功也不是偶然的，有几个人做得到这么专注和认真，那就麻烦周小姐了？” “好的，您不用客气。” 金波笑了笑。 又转身看了看在那里已经一副入迷的样子盯着手上的剧本时而沉思时而翻页的年轻人，然后就推开门出去了。 而办公室内。 百无聊赖地。 周婷靠在沙发上静静地眯着眼睛。(。) 022 改编 办公室里。火然文 金波的声音似乎显得有些焦躁。 “本子应该是没有问题，但是在一些细节的处理上，可能还要稍作修改。” “不行？为什么不行？” “如果你自己不参与剧本改编的话，那时间上我们肯定来不及了，那这样，如果我找人改编呢？” 金波有些皱眉。 作者那边的版权是没有问题的，但是现在比较棘手的是，手头上的这份稿子是他自己亲手操刀的，显然并没有完全表达出自己想要拍的东西。 所以他其实一直想请原著的作者参与到改编中来，不过很不凑巧，对方在最近并没有充裕的时间来做这个事情。 剧组在时间上倒是没有问题，但是如果再推迟的话就有些来不及了。 挂断电话，金波一时有些迟疑。 “金导，我倒是有个建议。” 助手梁卫兵说了一句。 “你说。” “如果您要找人修改剧本的话，我觉得不如找人重写一个。” 金波有些皱眉。 这可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现在找人重写，等于推翻了重新开始，时间进度上肯定会有些影响，最重要的是，找人改编剧本本身就不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情。 “这个行不通，现在上哪去找人等等！” 金波心头突然一跳。 看到眼前梁卫兵乐呵呵的样子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说请林涛执笔来写？” “对！” 梁卫兵的确是这么想的。 金波顿时就有些迟疑。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要说让别人来执笔的话，他还真有些不放心，但是如果是林涛的话，那又另当别论了。 要说林涛改编的剧本质量不过关，那谁信？ 有些糊涂了！ 竟然忘了这一茬，这一次请林涛过来本来是为了给电视剧配主题曲的事情，没想到自己反而忘了他的作家身份了。 跟他在作词作曲上的天赋相比，林涛可是以作家成名的。 另一侧。 林涛的确很入迷。 其实他并没有看过蜗居这部电视剧的原著，尽管它很火。 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对这部电视剧的印象。 所以在拿到金波手里的剧本之后，林涛脑中几乎很快就回忆起电视剧的画面。一个好的剧本无疑有着极强的画面感，当然一个导演的拍摄角度也很重要，金波的执导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不过印象中蜗居的原剧似乎并非是根据手上的这个剧本拍摄出来的。 林涛略作沉思之后仍然很有些疑惑。 剧本不正确？ 不可能。 剧本中的情节和人物跟自己印象中的相差不大，但是如果说这是一个剧本的话，那林涛断然不会相信。 实际上。 他猜得没错，这个剧本金波并不满意。 他给林涛看到只是初稿，而且目前只有这么一个稿子。 蜗居这部作品是在前两年才刚刚出来的一部新作，而且此前金波已经跟原著的作者有过几次合作，成绩也还不错。 但是跟前两部作品不同的是，金波对这部作品寄予厚望。 所以要求自然也不同，他想尽可能多地让整个拍摄工作准备得更加完美一些，只是他经过几次修改之后，目前的这份稿子似乎一直都没有达到原定的想法。 林涛其实看得出来其中一些修改过的痕迹，但是怎么说呢，如果修改这份稿子的人能够从整个原著来推敲的话，自然会发现一些问题。 但是显然改编的人并没有这么做。 站起来。 在屋子里转了转。 空调的温度有些偏低，但是周婷似乎已经靠在对面的沙发上睡着了，轻微的鼻息声如果不注意很难察觉到。 把身上的那件外套整理了一下搭在她身上，周婷动了动不过并没有醒，只是换了个姿势继续开始打盹。 林涛继续坐下来看了一下，就开始拿笔在剧本上勾勒起来。 这一改，足足改了一整个上午。 期间除了梁卫兵过来给林涛倒过几次茶以外，并没有人进来，周婷醒的时候似乎察觉到了有些异样，看到披在自己胸前的外套时脸色不禁有些泛红。 另一侧林涛还没有完全结束。 一直等到将近12点的时候，金开门走进来，看到那个年轻人竟然仍然坐在办公桌边上杵着胳膊，在纸上写写画画。 心里不禁有了些想法。 “金导。” “周助理！他一直都在这里看？” “嗯。” 金波迟疑了片刻之后才有些感慨。 “看到林涛这个样子我总算是明白了他是如何在这个年纪取得这么高的成就了，任何成功都不是偶然的啊。” “金导。” “哈哈哈，怎么样？没吵到你吧，不过你看时间已经12点了，咱们是不是先吃饭然后再谈？” 林涛正好搁下笔。 听到金波的话一看手表就吓了一跳。 12点不打紧。 关键是他尿急啊。 在金波和周婷一脸发愣的表情中，林涛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门外，但是突然又跑了回来问了一句：金导，那个你们这儿的厕所在哪？ 魔怔地指了个方向。 金波和周婷就一脸目瞪口呆地看着林涛提裤子就往厕所的方向跑了过去，而后才笑得直不起腰来。 “他平时也这样？” 金波肚子里的那点郁闷顿时一扫而空。 这人啊。 就是经不起逗。 人人以为明星高居云层里，其实不然呢？ 金波自己大小也算得上是一个知名人士了，但是他很清楚，这明星啊，也是人，也需要吃喝拉撒，对了，还带尿急。 周婷捂着嘴，脸上有些潮红。 “还行吧。” 金波没有说话，而是坐到林涛刚才坐着的办公椅上，翻了翻那份手稿，令他诧异的是，这份原本显得很干净的稿子上竟然密密麻麻地画满了黑色的线条，或圈或叉。 他只是随手翻了几页纸就发现上面已经错落有致地写满了蝇头小字。 跟让他震惊的是，林涛写出来的这些东西竟然有着极强的画面感，就仿佛是电视镜头在脑中展开一样，极为流畅毫不生涩，最可怕的是，他写出来的东西竟然就是自己想表达却一直无法表达出来的。 太震惊了！ “好！实在是太好了！” “自叹不如，自叹不如啊！” 金波旁若无人似地开始忍不住拍掌叫好。 “金导，您这是？” “哈哈哈，没事没事。” 金波有些兴奋。 林涛的这份手稿无疑让他下定了决心。 勤奋的人总是偏受眷顾的。 事实上林涛可比金波想象中要勤奋得多。 一年出两本书的作家有几个？ 十万？还是一万？ 绝对不会低于1万这个数字，甚至更多。 但是如果换一种说法。 一年出两本千万销量级别作品的作者有几个？ 这应该是屈指可数的数字，不说没有，但是绝对不会很多。 那么如果一年之内发表两部千万销量级的作品并且拿到英国国家图书奖的作家有多少？ 毫无疑问。 除了林涛，只此一家之外，别无分号。 吃过午饭。 等林涛再次回到办公室之后，金波刚一开口，他就有些迟疑。 改编剧本？ 这倒是不难。 而且他也有自己的一些想法。 如果按照周婷的计划，他进入娱乐圈似乎是既定的事情，只不过是时间的早晚，但是娱乐圈的复杂程度远不是自己写几本书就够了的那种等级。 以自己的性子。 既然重来一次，那要做就做最好，如果走进娱乐圈混个半红不紫的，那多半不如不涉入其中。 所以金波提这个建议的时候，林涛马上想到的就是如何让自己在这个过程里受益最大。 这并不是自私，而是一种理性的考量。 “怎么样？我是真的被你的才华折服了，刚才我翻了一下本子，你已经做了一些修改对吧？” 林涛点了点头，他自然知道金波肯定已经看过了。 “既然如此，那你大可以完整地改编出来，就当帮我老金一个忙。” “金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改编权怎么算？” 周婷很自然地切入这个问题。 作为林涛的助理，她问这个问题自然不会显得太过于突兀和功利化，金波自然也明白这一点。 “归林涛，既然是他改编的那自然是署他的名字，我想这一点上肯定不会有异议。” 既然金波已经这么说了，周婷自然不用再多问，现在就看林涛的选择了。 “金导，我可以答应给你改编出这个故事，不过时间上来不来得及这个我不肯定，不过我有个建议，如果你们信任我的话，可以按照我改的进度同时开始拍摄工作。” “边改边拍？这样来得及吗？” 作为老牌导演，金波马上就明白林涛的设想，其实这种做法并不罕见，只不过国内不多，国外尤其是美国的电视剧基本上都是按照这种路数。 金波没有立刻答应。 离开娱乐集团之后。 林涛和周婷并没有立刻赶回东大，而是紧接着就再次飞到美国，因为权力的游戏终于要发售了。 作为一本以西方世界为背景的全新作品，冰与火之歌在故事的构造和人物的描写上，林涛基本上都遵循了原著的内容，但是在一些细节尤其是曾经为人所诟病的故事情节上面，他进行了一些微妙的修改。 尤其是在整体的背景描述里面，林涛把整个维斯特洛大陆的框架描述得更加清晰，更具有魔幻元素色彩，而从人物关系的构筑上则借鉴了魔戒和霍比特人中的一些手法，并且把整个大陆的基础开始在原有的基础上放大，并且写出了东方的影子。 而作为一部完整的魔幻主义小说，相对于原著来说，林涛的写法更具备人性化，而不是原著的那种冷色调。 同时。 作为一部没有完结小说。 林涛很痛快地给了它一个相对而言很完美的结局，当然，整部作品被林涛改为了一个三部曲和三部前传，而这一次发行的，就是第一部权力游戏之王的战争。 此前迪士尼方面已经跟林涛签订了出版协议，所以这一次林涛要做的就是参加一个现场发售仪式，除此之外就没他什么事了。 所以当林涛10月5号出现在好莱坞一家五星级酒店的新书发售仪式上时，好莱坞媒体似乎发现这个中国人真的是太会玩了。 除了书，还有电影和音乐之外，他们很好奇这个中国人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什么手段来征服好莱坞。 “林，请问你跟泰勒斯威夫特小姐是不死处于恋情之中？” “林，你的新书会大卖吗？” “林，你有没有加入娱乐圈的打算？” 相比于国内的媒体而言，美国的媒体一样令人讨厌。 当然，也有让人欣慰的事情，那就是来自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协会发来的邀请函，不过这份邀请函多半是一种试探性的。 第81届奥斯卡颁奖典礼要等到来年的2月才会举行，林涛也猜到了他们的意思，无非就是想确认一下自己有没有参加的意愿。 毕竟万一被拒绝了，那恐怕到时候丢脸的不会是他。 奥斯卡向来就对亚洲人应该说是中国人比较轻视的，在奥斯卡的历史上，给中国人颁奖的次数那是少之又少。 林涛能够得到这个邀请，一个是因为他是功夫熊猫的编剧以及参与配音的主创人员， 另一方面就是因为他的下一部作品已经跟迪士尼敲定了会继续拍功夫熊猫的续集，所以毫无疑问好莱坞避不开这个问题。 不过林涛倒是也有自知之明，凭借功夫熊猫肯定是拿不到奥斯卡的，动画电影本来可以角逐的项目就非常少，记忆中这一届奥斯卡最佳动画电影的奖项是被那部机器人瓦力拿走的，功夫熊猫只获得了一个提名。 这样算起来的话，顶多是一日游，所以他去不去参加结果都是一个打酱油的戏份。 所以在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奥斯卡举办方的邀请之后，林涛就带着周婷回国了。 这一次新书发售的问题他已经完全交给了迪士尼方面，所以并不需要他担心这个问题。 他现在要考虑的是另外一件事，那就是盗墓笔记的版权问题。 就在假期刚刚开始的时候，李维维已经跟他谈过这个问题，盗墓笔记已经正式完结。 这部作品在国内的销售成绩一开始其实并不是非常理想，比之功夫熊猫和爱情公寓都要差一些，但是在今年下半年的时候突然发力后来居上，截止目前为止，已经销售了将近3千万册。 销量突然大增，李维维自然把目光转移到了这部作品的版权问题上。。 023 疯狂的石头 林涛跟周婷两人是在10月6号当天回松平的。 等两人赶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了。 林父林母给周婷安排的客房一直都保持着随时入住的状态，而且两人轮着赶路早就已经疲劳得不行，所以并没有寒暄太长时间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 吃过早饭林涛和周婷就直接赶到了二十一世纪电影公司总部，经过大半年的发展，现在整个二十一世纪电影公司已经初具雏形，虽然跟国内那些老牌影视公司难以比拟，但是也算得上是兵强马壮。 李维维在这个方面的工作的确很出色，即使林涛拥有两世为人的经历也不禁有些暗自咂舌，当然也愈发地加以信任并且把诸多权力都给了李维维。 所以现在的李维维的确算得上是春光满面，光彩照人。 “我看新闻上说你的新书已经发布了？” 见面寒暄之后，李维维的第一句话问的就是关于林涛新书的问题。 《权力游戏》的手稿之前她已经看过，不仅仅看过而且作为第一修改人给了林涛不少意见，出身于英国顶级名校的英文专业，李维维在这个方面的功底远超林涛。 相比于林涛的前几部作品，李维维对《权力游戏》的评价极高。 “嗯。” “那什么时候送我一本珍藏版的？” 林涛顿时大囧。 珍藏版？ 这东西哪里是说有就有的，人出版社怎么操作他自己都不清楚。 “维维姐，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嘛？我哪里去弄珍藏版给你，要不我免费送你一本？” “行了，就你那，我不稀罕，有时间给人小姑娘又是写歌又是作词的，我们这别说书了就是连片纸都没有，小周你说是吧，迟早我让若男休了你。” 噗嗤。 周婷站在一边忍不住笑了出来。 看来李维维这是给若男打抱不平来了。 等李维维消了气回到正题。 挺漂亮的一个小姑娘带着他们参观了公司的各个部门，作为公司的大老板，林涛这个幕后的掌门人自然又得到了不少掌声，也送出去不少合影和签名，看得一边的李维维一副很不爽的样子。 笑容僵化。 面部表情呆滞。 “维维姐，要不咱们明天再谈？那个今天你要是不舒服我就先走了。” 一看情形不对，林涛马上就想开溜。 李维维的脾气可不是那么好惹的，他是老板也不行，没看王东东在李维维面前还跟孙子似的。 “你要是走了那我可就撂挑子不干了。” 周婷和那个小助理抿嘴笑着给两人倒了杯水就走了出去，林涛有些面面相觑，在李维维面前，他的确不用板着脸给自己扒拉上一层伪装。 细细地打量了一下办公室四周，李维维的办公室显得很中性，除了那种淡淡的香味，里面再也没有别的什么极为女性化的特点。 “你跟泰勒斯威夫特真的没有关系？” 李维维面色一冷。 她的确很在意这件事情。 林若男跟她的交往不多，但是这部妨碍李维维对这个女孩子的喜爱。 她跟林涛合作的时间相对来说并不短，所以双方并不只是简单的合作或者现在的上下级关系，再加上有王东东在中间，所以李维维跟林涛其实更多的是一种很熟稔的朋友关系。 听到这个问题林涛嘴角不由得有些苦笑。 他跟泰勒斯威夫特？ 媒体爆料出来的这个梗真心不是那么的让人愉快。 “没有！” “真的没有？” 李维维有些不相信。 其实这很正常。 林涛第一次跟泰勒斯威夫特被人爆料有关系的时候是在9月份第一次去美国签合同的时候，那一次两人只是一个合影，然后泰勒斯威夫特在个人的推特上发了一个夸林涛的心情。 第二次也就是这次推出新专辑的时候，传言林涛给她写了一首歌，而结果呢恰巧又是真的，所以自然而然就会让人想到这一茬。 但是如果细心地去想想就会发现，事实上这两次的曝光其实都是同一件事情，那就是林涛送给泰勒斯威夫特一首歌《youbelongwithme》。 “行了，这件事情你跟若男说了？” 李维维的问题总是那么直白。 见林涛点了点头脸色才微微好看了不少。 “最近公司里新进来的人不少，不过我目前没有跟任何明星签约，我打算通过几部作品培养一批新人，你怎么想的？” 新人？ 林涛迟疑了片刻，然后想了想就有些明白李维维的意思。 相对于成名的明星来说，新人首先是归属感上可能要好一些，其次自己培养出来的也不会太过于傲慢，耍大牌的明星万万是要不得的，关键是有些人耍大牌你也得看对象。 “培养新人会不会太慢？” 其实娱乐圈要捧红一个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长时间。 “这就要看你这个大作家有没有好剧本了。” 林涛会缺剧本吗？ 显然不会。 其他人有江郎才尽的时候，但是对林涛而言这种情况至少在很漫长的一段时间内是不会出现在他身上的。 不说别的。 在另一个时空里，起码有超过数百部影视作品是没有出现在这个时空的，就更不提海量的文学作品了。 你说网文？ 现在这个时空的网文才刚刚起步，除了一本《诛仙》，整个网络世界里甚至找不到几本能看的书，你上哪儿去找那么多网络作品。 当然这也是有原因的，并不仅仅是因为蝴蝶效应。 在这个时空中，国家对网络文学的审核极为严格，很难出现林涛见过那些偏向于快餐化和低俗化的作品。 即使是红极一时的《诛仙》，在某些情节上也是踩着红线在走。 这一点在林涛对《盗墓笔记》进行再创作的时候就深有体会。 “《楚汉之争》那边的进度怎么样？” 自从退出这部电影的拍摄工作，林涛对这部戏的关注并不少，毕竟从剧本的写作到了配乐他都做了大量的工作。 写剧本对他而言并不难，但是配乐还是花了真功夫的，音乐这个东西天赋是一个方面，但是基本功并不能少，否则即使他脑中有万千首好歌，也根本不可能完美地表达出来。 当然林涛并不缺少基本功。 “进度还可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年我们只打算推出这一部戏，而且是作为贺岁片，你这次回来我也是打算跟你谈谈《盗墓笔记》的改编。” “你打算什么时候拍？” 《盗墓笔记》改编是既定的计划，林涛并没有什么异议，不过相比于这部作品的电影改编而言，他其实更看好电视剧。 《盗墓笔记》本身就是一部小题材的作品，就内容而言，其中涉及到的机关玄学以及盗墓探险是吸引读者的关键。 林涛并没有试图违背原著的思路而去挖空心思搞创新，任何经典的东西都有其成为经典的理由，既然《盗墓笔记》在另外一个时空里能够一度成为畅想作品，那自然就有气成功的地方。 当然。 一部成功的作品也离不开运营和大环境的影响。 林涛在选择《盗墓笔记》这部作品的时候，事实上就是看准了这个时空中已经渐渐复苏的网络小说热潮。 从硬件条件上讲。 智能手机的大范围使用和互联网的快速普及以一种非常可怕的速度在极短的时间内培养了一大群网络读者。 早在《功夫熊猫》推出的时候，其实林涛已经注意到了这一点，而且专门花时间分析过这个时空中小说作品的潮流和特色。 果然，仅仅过了不到两年的功夫，网络小说的读者规模已经膨胀了数倍，现在的局面就是读者群体日益庞大，但是作品却供不应求。 原因也不难理解。 一个是严格的网络文学作品审查使得这个时空中的网络创作门槛提高，并不像另外一个时空那样可以随意发挥。 另外一个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个方面，青春校园小说和武侠小说仍然占据了主流地位，尽管出现了以《诛仙》为代表的一批创新作品，但是就目前的市场而言，仍然存在很大的空白。 《盗墓笔记》在某些程度上其实也算是开山之作了。 “年后吧，看你剧本的情况。” “剧本我可以在年前就交给你，但是这部作品我希望你能和迪士尼方面进行一些合作。” “跟迪士尼合作？为什么？这种作品在好莱坞是不会有太大的市场的。” 李维维有些诧异了。 在《盗墓笔记》上跟好莱坞合作？ 林涛这个提议的确不怎么样，据她所知，好莱坞似乎并不欢迎这种题材的电影作品。 探险？ 盗墓？ 还有古老神秘的东方玄学？ 这些东西落入西方人眼里要让他们来理解的话似乎太过于困难了一些，跟迪士尼合作的话，似乎并没有什么好的方案。 “市场？维维姐，你不要只看到市场，任何市场都是培育出来的，迪士尼现在继续进入中国市场，我们跟他们合作未免就没有收获，《盗墓笔记》以我们现在的技术极有可能拍不出原著的效果。” 林涛的最后一句话才是正题。 国内要想拍出《盗墓笔记》的特效？那估计是真的没有可能，国内目前在特效上制作得比较成功的电影应该不多，《蜀山剑侠》应该算得上是其中之一，但是那不是国内的技术制作的。 按照林涛的打算，《盗墓笔记》其实还可以等几年再拍，毕竟现在不管是资金还是技术都很难让这部电影发挥出其应用的市场潜力，与其这样浪费一个好的剧本，不如延迟拍摄的时间。 但是现在李维维似乎有不一样的想法。 “那你有什么打算？” 李维维也听明白了林涛的意思。 《盗墓笔记》现在不适合进行改编！ 但是如果这样的话，那二十一世纪电影公司的拍摄工作就有可能会出现断层，对于一家新公司来说，这无疑是致命的。 一个好的剧本并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够拿得到的。 “维维姐，我建议先拍几个小成本的本子，二十一世纪电影公司毕竟是一家新公司，各个方面都需要磨合，小成本的电影应该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林涛略作考虑就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不过李维维似乎并没有想清楚这里面的关系。 小成本的电影？ 小成本制作的确意味着更小的风险，但是从来就没有什么一本万利的事情，成本小往往也意味着更低的质量和票房，随着3d电影的迅速崛起，谁也无法保证小成本制作的电影能够取得不错的票房，甚至有可能会遭遇寒潮。 “那票房有保证吗？” 李维维的问题很明确。 “没试过怎么知道呢。” 林涛说完已经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个文件夹。 李维维有些将信将疑地接过去打开一看，文件夹的封皮很新，看得出来应该是刚刚完成不久的作品。 “疯狂的石头？这是剧本？” 看到标题李维维就知道林涛给自己的是什么东西，标题很醒目：《疯狂的石头》，她很有些好奇这样一个不伦不类的标题能够写出什么样的一个故事。 林涛笑了笑。 “对，这就是剧本，你别看我，先看它。” 说到小成本高票房的电影作品，《疯狂的石头》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林涛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部电影，印象太深刻了。 可以说这种穿插了外来风情的中国式幽默第一次在荧幕上演绎了一种跟传统中国电影迥异的风格。 当然，也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林涛唯一能够庆幸的是这部电影在这个时空里并没有出现，所以不管是为了获取票房也好，还是为了不让这部电影消失在观众的视野中也好，林涛都有理由把它完整地呈现在世人面前。 李维维看得很认真，也很安静，但是嘴角的弧线渐渐拉长，随即就开始笑得不行。 “你哪里想到的这么多鬼点子？” 看完。 合上剧本。 李维维眸中不由得多了一丝异样的身材。 “想的。”(。) 024 网络文学在前进 离开二十一世纪电影公司之后，林涛和周婷只是在松平驻足了不到半天就回了东海市。 10月8号东海大学正式恢复日常教学的作息时间，尽管学校已经给了林涛尽可能宽松的上课时间，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无期限地旷课。 第一天平静结束。 东大的学生对于林涛出现在课堂上已经渐渐显得不再惊奇，事实上每天找林涛签名的人仍然很多，当然他也不会刻意拒绝。 心理学并不是一门简单的学科。 而对于林涛来说，学好心理学也仅仅只是自己的一个爱好而已，他可并没有打算在学术上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成就。 第二天上午他没有课。 还没起床周婷就已经敲开门端着电脑走了进来。 揉了揉有些迷糊的眼睛。 林涛看着电脑上醒目的标题不禁有些蛋痛。 “这是什么时候的帖子？” 他的确有些纳闷自己什么说过这样的话。 “林涛：网络文学应该被得到承认。” “时间上显示是昨天的新闻，不过我估计应该是网友从你的话里面摘出来的内容，你看这里，林涛认为，文学有着极为广泛的意义，不管是哪一种文学表现形式都应该得到承认。 这里还有一句，应该是记者提问环节的内容：网文？我不知道你所说的网络文学指的是什么东西，但是我认识到的网络文学也是一种文学形式，不管它的载体是杂志，是书籍还是互联网，但是无疑这些作品都具有其自身内在的意义。” 周婷查找的资料极为丰富。 不仅仅把这条新闻的出处查清楚而且还把林涛相关的发言都找到了原文。 毫无疑问。 媒体报道的这个新闻标题是存在断章取义的问题，但是对方摘取的内容很巧妙，既回避了林涛对网络文学的定性，也回避了网络文学应该被谁认可的问题，只是简单直白地指明了他们想表达的东西。 林涛仔细地看完整个新闻内容之后，心里突然就变得不是滋味起来。 这条新闻出现的时间并不尴尬，而是有意而为，同样，新闻内容目的性也尤为明确。 为网络文学正名。 其实这个话题持续的时间并非一天两天，而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不仅仅是这个时空之中，在另外一个时空这个问题同样持续了较长的时间。 网络文学和通俗文学之间由于受众以及写作模式和内容上的巨大差别，所以一直为人所诟病，尤其是一些正统的文学作家，一直不肯给于网络文学应有的地位。 所以也由此引发了一系列问题。 包括网络文学的社会地位。 市场价值。 以及其文学性。 这一次这条新闻的出现正好是恰逢国庆期间全国作家协会召开了最新一次的全国作家研讨会。 会议没有邀请国内任何一个网络作家参与其中，但是这并没有超出林涛的预料，这种全国性的作家会议，组委会肯定不会松口的，一旦松口了那就犹如黄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但是恰恰是这种行为，再一次引起了国内广泛的争议，尤其是那些很早就进入网络上进行文学创作的人。 “你把这一次全国作协开会发的通告找出来让给我看看。” 周婷很快就在百度上进行搜索并且找到相关的内容，弹出窗口，林涛很快地掠过一遍之后果然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在这一次的通告上，不仅仅没有正式承认网络文学的地位，甚至还进行了一些硬性的规定，这些规定算是彻底地断绝了网络文学被正名的可能。 而作为传统文学的利益代表人，那些传统的文学作家不仅仅没有从正面去剖析网络文学中间的正面影响，反而从负面去历数存在的问题和不良的社会影响。 这样一来。 在互网上立马就开始掀起了一片叫骂声。 而关于林涛如何看待这个问题的意见，自然并不是林涛本人的言论，至少并不是林涛在国庆期间发表的言论。 打开论坛。 林涛很快就发现了相关的话题在网上仍然吵得不可开交。 “网络文学凭什么是后娘养的，作协为什么不承认它的地位。” “低俗、直白，没有文学价值，现在的网络文学作品大多数都呈现出低层次的特征，要想获得相应的文学地位，应该先纠正自身的问题。”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缺胳膊少腿那你就不是尼玛生的咯？” “楼上是傻13.” “楼上集体是13.” “---” 吵到最后，已经不可避免地出现一些不堪入目的字眼，林涛几乎是有些皱眉地关掉论坛的页面。 “周婷，你看不看网络小说？” “看，但是不多。” “那你了解网络文学吗？” 如果要说到对网络文学的现状和未来发展的了解，那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够比得上林涛，但是显然这个问题并不取决于他的态度。 只是周婷的回答多少让他有些明白网络文学现在的现实处境。 “了解一点，如果从现实的情况来看，我也不赞同把网络文学都笼统地列入文学艺术作品这个大范围以内，毕竟有些作品的粗糙和低俗是显而易见的。” 林涛点了点头，这个问题的存在的确非常现实。 尽管在这个时空中因为国家相关规定的影响而大幅度减少了网络文学作品的规模，但是这并没有改编网络文学作品本质上的快餐文学作品的特征，所以整体的质量仍然值得推敲。 目前国内最具代表性的网络文学平台主要有“”、“爱读书屋”“奇幻书屋”以及“杨帆读书网”和“天地文学”，其中规模最大，同样影响力也是最大的要属天地。 这家成立于2000年的站一开始只是一个最简单的文学论坛，在国内互联网快速发展之际，当时在国内吸引了一大批年轻人在上面发表自己的文学作品。 而且随着国内的武侠作品和青春校园作品渐渐达到巅峰之后，天地文学论坛的几个创始人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极大的商机，所以渐渐地在文学论坛的基础上正是构建了一个以“自由创作”作为灵魂的网站，这就形成了后来的天地。 目前。 每年在天地上进行注册的作家高达近万人，而作品数量更是不断递增，其旗下的网络文学作品占据国内网络文学作品的半壁江山甚至更多。 在2004年，以《诛仙》为代表的一批优秀作品在天地的出现则彻底奠定了其业内第一的地位。 在卧室内。 林涛打开天地文学的网站一看，熟悉的网络文学风格迎面而来。 除了分成玄幻、仙侠，军事等多个频道以外，天地的推广窗口极多，包括收读者收藏榜，推荐榜以及各种点击排行榜。 而其中最重要的三个榜单就是年度销售榜，年度作家榜以及年度新书榜。 林涛几乎第一眼就看到了年度销售榜排在第一位的是一部名为《大唐冠军侯》的作品，这是一部典型的历史武侠文，但是年销售数据竟然达到了3亿多天地币，换成人民币也就是3百多万，这的确是一个很吓人的数字。 更让林涛吃惊的是，排在前十位的作品基本上都销售过亿，由此也可以看出网络文学极大的市场潜力。 “你在这上面看过书没有？” 把目光转过去看向周婷，林涛突然问了一句。 “看过，不过你看到的这个页面是天地文学主站的，你点这个。” 周婷指了指主页面上的一个链接，林涛点开之后页面很快就换了一个风格，网站还是那个网站，但是却切换到了女频窗口上。 几乎是一样布局，所不同的是，那些榜单的数据被缩减了不少，但是即使如此仍然看得出来其庞大的读者基数和作品基数。 根据检索，林涛很快就发现整个天地上竟然存在50多万部作品，而完结的竟然有30多万部，目前正在更新之中的也有五六万部，可以说这是一个非常庞大的数字。 林涛看完之后久久不语。 一直到吃完早饭他似乎仍然在考虑这个问题。 “你说如果我以小白的名义在天地上发表一部作品会不会产生一些影响？” 林涛的话让周婷突然一愣。 “天地上？这个要看你怎么操作，如果以合作的形式进行推广的话，成绩肯定有保障，但是如果在网上发表作品的话，难免会被人诟病。” 作为林涛的私人助理，周婷的想法比较全面。 林涛暗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网络文学？ 说到这个上面他干自豪地说，他说第一绝对不会有人说第二。 《诛仙》？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在另外那个时空，《诛仙》只不过是一部开创了仙侠新流派写法的开山之作，其高度远远没有达到现在这个样子。 真正优秀的网络文学作品，他可不止见过一部《诛仙而已》。 在位于东海市复兴工业园区临河大道的天地文学编辑部里。 何晓是天地文学主站的一个普通编辑，刚入职不到一年的时间，此前何晓其实也有写网文的经历，而且渐渐地也融入了这个圈子并且取得了还算不错的成绩，所以大学毕业他就直接到天地文学这边来应聘做编辑。 作为天地文学主站历史军事频道的一个责编，他今年发掘了《最强炊事兵》和《重生之闪耀红星》（给书友打个免费广告啦，书荒可以看看）两部作品，截至目前为止，这两部作品仍然占据军事频道的新书榜前两位。 但是最近何晓似乎有些闷闷不乐。 就在不久前，也就是国庆放假的前一天，编辑部开会突然进行了工作轮换，他被分到了玄幻类型。 众所周知。 天地一直以来最火爆的分类就是武侠、历史军事以及青春校园三个板块，至于什么仙侠啦，玄幻啦，科幻啦，基本上是属于打酱油的行列。 而这一次他却刚好被调到玄幻分类里面。 可以说，这基本上是整个天地人气最低迷的一个分类。 整个2008年，玄幻类的新书都不足千本，而且这1000本书里面真正能够冲上榜的只有几本书，即使是位于第一名的《神级直播之宠物大师》（植入广告，不错的一本书），成绩也不是非常惹眼，相较于军事这种热门的分类而言，那就是区区了。 “小何，主编找你。” 仙侠频道的的美女编辑维尼突然把何晓喊出去，看得出来维尼刚刚也是从主编办公室里出来的，眼睛还有些发红。 “维尼，怎么？主编又说你啦？” “没有没有，你可别乱说。” 虽然嘴里是这么说，但是何晓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来维尼肯定是被主编训斥了，哎，难兄难弟啊，玄幻和仙侠分类一直都是拖后腿的存在，被骂也不稀奇。 推开主编番茄的办公室门，何晓心跳不由得一阵加速。 “主编。” “嗯，何晓啊，最近玄幻那边的成绩还是不行，数据太差，这一次编辑部之所以把你调过去也是出于你在军事分类的成绩做得很出色，希望你能把玄幻也带起来。” “主编，有句话我不知道当不当说。” 主编番茄一愣。 “你讲。” “玄幻这个类型一直是我们网站的弱项，但是您应该知道，这不光是我们的问题，包括，爱读，奇幻以及杨帆他们那边都不行，整体环境不行，我们要想弄起来还是没那么简单。 番茄点了点头，他肯定知道这个。 “整体环境我们很难改变，所以希望你能发掘那么一两本好书就行了。” “行，那我尽力去做。” 回到办公室，何晓顿时感觉到压力增大了不少，但是另一方面又突然觉得心底有些冲动。 他自己也写过书，自然知道网络文学怎么写，其实一直以来他都认为玄幻和仙侠极有可能是未来网络文学的突破口，但是现在整体的环境就是后继无力，尤其是玄幻。 仙侠毕竟出了一本《诛仙》，大环境上有所改善，但是也不容乐观，而玄幻呢，基本上是一无所有。 所以这个工作并不是那么好做的。 跟往常一样。 打开电脑，登陆名为“橡皮”的编辑邮箱，何晓就开始查看投稿的情况，突然一个名为“小白”的邮件名让他心头突然一跳。 （推荐一下小白的新书：《猎杀全球》，全面冲榜中，求大家支持一波。）(。) 025 开山之作 （为新书《猎杀全球》求个推荐票咯，《文娱》每天4000字更新，码得不是很快，但是小白比以往都痛快，新书《猎杀全球》是军事类型，的确起到了一些开拓思路的作用，求大家支持一下，小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一定会好好写这两本书。） “笑傲武林神话？” “武林宗师？” “魔道之祖？嗯？有点意思。” 何晓喃喃自语了片刻，随即就点开了这个邮件。 魔道之祖？ 这个名字听起来还有那么一点玄幻的味道。 不到十分钟的功夫，何晓就把邮箱里面的几十封邮件全部都下载下来放到桌面上，这是国庆期间堆积的作者投稿。 实际上作为国内目前排名第一的网络文学平台，天地其实并不缺少投稿，但是稿子的质量却让人很难恭维。 什么武林宗师，武林神话，这些作品名早几年就已经烂大街了，玄幻是什么？说到这个问题上，何晓自己其实都很难说清楚。 这个问题也在很大程度上困扰着现在的作者，从内容上看，他们完全就把玄幻写成了武侠，无非就是扩大了武器招数的威力，但是从故事的背景构造和人物描写以及元素来分析，还是武侠，另类的武侠。 把那本名为《魔道之祖》的作品拉到首页的位置，何晓泡了杯茶就开始审稿。 但是很快他的情绪就再次变得有些落寞起来。 还是不行。 有些兴趣泛泛地关掉窗口。 这本《魔道之祖》的作者其实是在用取巧的办法，名字是个好名字，但是内容却根本上就是换汤不换药。 “哎！” “工作不好做啊！” 长叹了口气。 何晓这幅表情落入同办公室的其他几个编辑眼里，众人顿时满满的都是同情，他们都清楚何晓最近被分到了玄幻分类里面。 这么大的冷门简直就是足够他喝一壶的。 按理说以他在军事分类里面的成绩，尤其是此前发掘了《猎杀全球》（小白的新书哦！大家可以捧捧场。）这本军事分类频道里面佣兵风格的开山之作。 即使是仅凭这本书，何晓都不至于会被冷落，但是攻坚战都不好打，编辑部也不存在刻意打压何晓的想法，之所以把他调到玄幻里面，的确是存着发挥他出色能力的考量。 “我说何大编辑，你叹个屁的气啊，咱们这里还没说话呢你就叹气了。” “就是，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说话的俩人一个是科幻分类频道的编辑“绿豆”，一个是灵异分类的“香蕉”，两人分管的类型跟玄幻一样都是属于那种冷门类型，所以说起来也是同病相怜。 但是相比于何晓的唉声叹气来说，两人似乎早就已经习惯了目前的这种处境，在他们看来，大环境终究还是决定这读者和作者的发展方向。 为什么武侠和历史类的作品能够卖得好，这其实终究还是受众的原因。 只是他们并没有想过，任何作品不管其风格如何，但是对读者的吸引力是一样的。 “你们俩就别在那里自己灭自己威风了，我可是跟主编夸下海口了，年底一定要发掘一本能冲上销售榜的好书。” “谁让你小子有吹牛皮，这下吹大了吧。” “不是我说你，小何，就玄幻现在这个行情，你没事吹那牛皮干嘛，现在的情形就是这样，冲上销售榜的玄幻作品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其实绿豆和香蕉两人说的话也不完全不正确，但是何晓的脾气就是这样：犟。他还就不信了，军事那种限制重重的类型都能火起来，偏偏玄幻这种潜力无限的作品还火不起来。 没创新？ 没指路的？ 这些都是借口。 《指环王》国内看过的人也不少，《哈利波特》就更不提了，你要说这些是西方的魔法奇幻吧，那《功夫熊猫》呢？ 一想到《功夫熊猫》，何晓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回味来。 他也算是网文的老读者了，这几年进入编辑的圈子里优秀作品看了很多，但是最让他流连忘返的还是《功夫熊猫》。 不过何晓也有自己的想*******夫熊猫》这部作品好是好，但是终究还不是那种完全意义上的玄幻作品，跟自己心目中的玄幻大作还是差了一点火候，但是无论如何，林涛绝对是目前网文届公认的实力偶像派作家。 不管是《功夫熊猫》也好，还是《盗墓笔记》也好，在他们看来，这其实就是网文。 “算了算了，我还是继续看稿子吧，你看看你们俩那德行，晚上一起吃饭喝个小酒怎么样？” “哟，你小子还有心情喝酒啊。” “那是，工作归工作，但是这饭总得吃吧。” 完了何晓继续该干嘛干嘛。 正当他有些百无聊赖地跳着看稿子，试图发现一本还算可以，至少能勉强将就将就的作品时，qq邮箱的图标突然跳了跳。 又有稿子。 看到电脑屏幕上跳出来的那个信息栏，何晓几乎连看都不用看就知道什么情况了，真是有些心累。 随手把邮箱打开。 往标题上看过去，何晓顿时微微一愣。 小白？ “你这名字还真敢取！” 众所周知的是，小白这个笔名随着林涛走红之后已经被注册成了个人的使用品牌，这一点天地是早就进行公布了的。 现在的作家小白龙，小白蛇，小白鼠等等什么的那是应有尽有，但是还真是没有人见过小白。 何晓看到小白这个笔名的时候脑袋顿时就有些大，先不管书写的好不好了，就凭你这个笔名就发表不了。 啪啪打出来一行字，回复！ 此时林涛正在电脑旁边。 他用小白这个笔名其实并没有打算隐瞒，所以看到邮箱提醒有回复时，他立马就点开一看，顿时就蒙了。 “请不要用小白这个笔名，谢谢！” 我擦咧！ 这是什么鬼？ 不要用小白的笔名，那用啥？难道大白二白？真是有些懵了。 林涛顿时还真有些好奇了，立马回复了一行字：笔名为本人所取，一切责任由本人承担，请帮忙审稿。 完了就发送出去。 而在天地编辑部里，何晓收到回复邮件后立马就有些哭笑不得，本人承担责任？这到底是个逗逼还是个逗逼呢，你不承担责任难道我给你承担。 没辙。 对于玄幻分类来说，投稿的都是大爷，何晓也懒得继续在笔名上纠结了，先看看稿子再说。 把邮箱里的附件下载到桌面上，文件夹并不大，按照大小估摸着也就2万字的样子，其实按照天地的规矩，投稿的稿子必须在3万字以上加上大纲才会给予审稿，不过何晓似乎对这个敢取名为“小白”的家伙有些好奇，所以也不去计较那么多了。 选中。 单击右键。 文件解压！ 一个被命名为“新建文件夹”的文件被解压到桌面，何晓顿时就有些皱眉，他其实最讨厌这种懒散还喜欢装逼的作者了。 让他按照规矩发邮件，结果是空白，让他按照规定命名文件夹，结果又是空白，让他按照规定发稿子，特么的打开一看竟然除了一段目录以外，就只剩下2万多字大概十来章的内容。 如果不是那个位于页面顶端的书名让何晓突然眼前一亮的话，他甚至看都懒得看就会关掉。 《武破苍穹》 “书名还不错，就怕是银样蜡枪头。” 除了简单的一句话，何晓并没有给予很高的评价，他见过的新人稿子太多，自然不会因为一个书名就会判断一部作品是不是会火。 但是在看到《武破苍穹》这四个字的时候，何晓心里还是微微地有些悸动，作为一个资深的网文读者和有两年审稿经历的责编，他从未看到过玄幻指示性这么强烈的作品。 按捺住心底的那一丝不平静。 何晓很快就滚动鼠标往下拉看了下去。 第一章：异世重生。 好！ 如果不是为了保持那么一点点形象，在看到这个标题的时候何晓就想惊叫起来。 异世！ 重生！ 两个迥然新奇的词语搭配在一起，直白简单粗暴地直接点名了这部作品的主题，甚至不用花心思去猜测，更没有传统武侠小说的那种讲究对称甚至文绉绉的味道。 一口气看下去。 何晓完全入迷了。 第1章. 第2章. ———— 第8章--- 第9章. 何晓几乎是强忍着内心的悸动和新奇一口气翻到第9章，等他翻过去再相反拉下去的时候，文档里面突然出现了一大片空白。 完了？ 这就完了？ 艹！ 何晓不禁有些想骂娘，怎么会没了，这么精彩的书，靠，不行了，想看啊。 “我艹，香蕉，绿豆，我这里有个稿子绝壁要火啊！” 何晓完全忍不住了。 一拍桌子噌地站起来就开始在编辑部办公室里嚎了，弄得科幻和灵异分类的编辑绿豆和香蕉乍猛似的坐起来。 “何晓，你不想活了是吧？” “咋呼个屁啊，我就不信玄幻还有什么好稿子，发给过来看看。” “求发！” “来一份！” “小何，给我也来一份！” 包括绿豆和香蕉在内的几个编辑都要稿子，何晓有些兴奋地勾了几个人弄了一个qq讨论组，把稿子复制发了一份过去，过了不到二十分钟后。 “小何，还有吗？” “我艹，这么短？这不是吊人胃口吗，小何，藏稿子会烂丁丁的。” “靠，这才是真正的玄幻啊，太好看了！” “小何，多发一点啊！” 何晓闻言嘴巴笑得都咧开了。 “没了，就这么多，我自己还想看呢。” “靠，这作者是谁啊，太厉害了，大火啊！” “快让他发书啊，还磨蹭个屁！不行，这本书我肯定腰追的，小何，书名是什么？” 又有人开始问何晓书名。 他刚才发过去之前其实稍稍作了一点改动，把书名和作者名都给去掉了，毕竟这还是在审中的稿子。 “书名就先不告诉你们了，这个作者还没定呢，等回头发书了我再通知你们去追啊，哈哈哈，你们就坐等我挖掘大神吧。” 何晓的确是有些嘚瑟了。 没办法。 穷了半辈子突然挖到黄金就是这样咯。 现在的何晓就是这种心情。 很快。 在通盘考虑之后他马上就给对方回复了邮件，而此时，林涛并不知道自己的稿子在天地的编辑部里竟然引起了小小的轰动。 事实上，这部被他命名为《武破苍穹》的玄幻作品是一部完完全全的新作，但是林涛笃定它能够一炮走红。 简单通俗但是不低俗的文字。 鲜明的人物个性。 前所未见的情节和全新的世界框架。 可以说，这是林涛结合了在另外一个时空中最常见最火的玄幻小说中的普遍性因素而创作的一部作品，或者说这就是教科书式的创作。 包括黄金三章开头的路数。 金手指+人物打怪升级挑副本的模式。 甚至一整套从里到外，从精神到**的修炼体系，可以说，这些东西在这个时空中的网络小说中是前所未见的。 收到天地编辑回复的邮件之后，林涛立马就开始着手发书。 注册账号。 申请作者。 编辑章节。 然后那个叫“橡皮”的编辑亲自帮自己申请制作封面。 最后就是发书。 有编辑随时关注，林涛发书的过程自然很简单，几乎是秒过审核，之后就是漫长的等待了。 就在林涛发书之前。 在国内最出名的“龙空”小说论坛上，一则标题名为“小白究竟会不会写网文”的帖子几乎是刚刚一发出来就被版主置顶，然后就是一波大讨论。 “《功夫熊猫》就是网文。” “《盗墓笔记》应该发在天地文学主站频道。” “其实每一个作者都有一颗装逼打脸的心，每一个作者都有一根金手指的梦，小白笔下的熊猫和九门其实就是网文的模范装逼王。” “我觉得如果小白写网文的话肯定会连爆数万朵菊花。” “我认为小白不一定会写网文，《功夫熊猫》和《盗墓笔记》虽然跟时下的一些网文如出一辙，但是这毕竟不是网文的写作套路，相对于网文而言，小白的作品更加具有人文性一些。——个人之见不喜勿喷。” 林涛并没有关注这个帖子。 但是无疑，关于他究竟会不会写网文的讨论并没有停息，而是一直延续到第二天早上另外一个帖子出现的时候。 就在林涛发书后的第二天。 龙空论坛上。 一个新的帖子再一次被置顶，并且在极短的时间内就突破了近万条回帖。 “玄幻开山之作：武破苍穹！” 026 耍大牌 （求订阅求月票！意思一下吧!） 早上赶早班车到办公室后，何晓就开始一天的工作。喜欢乐文小说网就上 作为天地玄幻分类频道的责编，何晓的日常工作其实都是大同小异，千篇一律地没有多大变化。 今日审稿！ 明日审稿！ 接着继续审稿！ 《武破苍穹》无疑是一本好书。 对于何晓来说，这不仅仅是一本好书，更是证明自己眼光的绝好时机。 进入天地将近两年的时间，作为一个最普通的责任编辑，其实何晓的业绩并不是十分突出，天地编辑的薪金待遇跟签约作者的成绩其实是有关联的。 所以编辑这个看起来并不是非常清闲的工作竞争力却大得惊人，本来军事小说分类就不是那种非常热门的分类，而且各种审查也比其他的分类多一些，所以尽管取得了一些成绩，但是还远远谈不上火爆。 这一次编辑部把他弄到玄幻分类里面，那就更加惨淡了。 到目前为止，至少何晓还没有看到希望。 所以发现《武破苍穹》的时候他显得很有些兴奋。 打开电脑。 弹开网站的主页面。 紧接着就要去打开玄幻的分类页面。 何晓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找到那本《武破苍穹》的作者提交签约，但是当他的目光落到主页的总人气榜时，他立马就愣住了。 “我艹，不会吧！” 原来在首页新书榜上，他竟然看到了《武破苍穹》的名字，尽管排在最后一名，但是这也太可怕了吧。 一晚上就冲上总榜了？ 何晓有些难以置信。 不是说没有这种情况，作为国内排名第一拥有几千万忠实读者的网络站，天地文学的作者竞争非常激烈。 天地文学主页上一共有6个榜单，左右两侧各3个，而首页新书榜正是衡量一本新书潜力值的榜单，也算是对新书的一种鼓励和推荐，凡是新书中前15名的作品就可以出现在首页上。 往常也会出现这种一天就冲上首页的情况，但是那都是网站里的白金作家才有的待遇。 因为新书榜是按照潜力值来算的，自发书起的30天内并且不超过20万字都能够上榜，而潜力值是根据会员点击、推荐票数以及收藏数量来计算。 白金作家因为长期积累的人气，所以发书能够获得很高的推荐票数和收藏数，上榜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很困难。 但是如果是一个新人，除非作品非常非常优秀，否则很难上榜。 而且今天已经是周四了，这也就意味着如果呀上榜的话，那就必须在一个晚上之内超过其他作品在前3天中获得的成绩。 对于一个新人作者来说，这是不可能想象的。 但是眼前的书名绝对是真的，何晓一点都不怀疑。 有些心潮澎湃地点开《武破苍穹》，页面弹出来，果然，书名是对的，作者名也是对的。 小白~！ 为了区分此小白非比小白，作者在后面加了一个标点符号。 一看数据，何晓又惊呆了。 “这-这也太逆天了吧！” 新书收藏1500+。 点击5000+。 最令人吃惊的是推荐票数，竟然达到了惊人的3000+ 这对于正常情况下新人新书只有几十点击，几个甚至没有推荐和收藏相比，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直接把页面拉到最下面的评论区里面。 果然。 正如何晓所料的一样，评论区里面很热闹。 “次小白非彼小白，但是书一样好看。” “莫非白家人都是一样牛逼？” “此书必火！” “作者大大能不能一天多更几章。” “以我超过5年的阅读经历，这本书只要后面不蹦，成神是一定的。” -----~ 不到1万字的小说，一夜之间评论竟然已经超过了500条，的确有些可怕。 实际上，林涛只发了3章正文内容。 要说到精彩，3章肯定写不了什么精彩的情节，但是万事开头难，而他的这3章，却恰恰勾勒出了一副前所未见的玄幻故事框架。 不说在天地里面了，就是国内的玄幻小说都未曾写过，不到万余字一展开，眼前立马就浮现出一副宏达的故事背景。 平淡的描写但是惊奇的开端。 微末的人物但是宏大的世界。 足够的悬念。 新颖的元素。 这些东西都足够吸引玄幻爱好读者。 进入管理后台。 提请签约！ 转入签约界面。 何晓几乎是一气呵成，迅速地把这本名为《武破苍穹》的作品提交到了签约编辑那里。 由于责任编辑和签约编辑是分工合作的，像何晓只负责签约后作者的一系列事宜，但是没签约的作品他必须提请签约编辑进行签约，这个过程也不会太快，尤其是新人作者。 “求更新求更新求更新！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这才叫真正的玄幻文啊！以前那叫什么鬼。” “作者威武，快来拯救玄幻。” 又刷新了一下评论。 下面的评论区里又多了几个话题，有些按捺不住，何晓也用自己的马甲登陆进去发表了一点看法。 心底竟然有一种回到当初大学的时候彻夜追书的感觉。 过了不到一会儿。 qq消息突然就蹦出一个弹窗。 何晓顿时就有些不乐意，麻痹的最讨厌那些作者动不动就发抖动窗口了，但是这一次弹出来的窗口却让何晓有些发不出火来。 是签约编辑西瓜。 西瓜可是天地编辑部里面一个有名的萌萌哒妹子。 “西瓜，咋了？” 啪啪啪，敲出一行字发过去。 “稿子呢？快拿来，我要一睹为快，太吊人胃口了！” 看到西瓜发过来的消息，何晓不仅被逗乐了，但是他马上就开始装傻。 “稿子？什么稿子？” “你快点，再不给我发我就不给你签约了，先等个十天八天的，你信不信？” 真是日了哈士奇了。 看到这句话的时候何晓二话不说，立马就把那个早就准备好的稿子给直接扔了过去。 窗口立马就陷入了一片安静。 又过来不到二十分钟。 办公室的门突然就被人推开。 “何晓，你给我多发一点啊，那么点还不够塞牙缝的，你不是成心捉弄人么，刚到**就没了。” 这个歧义可就大了。 尤其是从一个长相萌萌哒的女孩子嘴里说出来，办公室里顿时一片哄笑，香蕉那家伙也站起来起哄。 “何晓，你把人西瓜怎么了？刚到**就没了，你加把劲啊。” 哈哈哈！ 西瓜一跺脚。 “西瓜，你再乱说我就撕烂你的嘴。” 哈哈哈！ 办公室里又是一阵哄闹。 闹了好一会儿，何晓才把事情给说清楚，看到西瓜有些愤愤地爬回去，心里顿时就一阵忐忑。 我滴妈呀，不会被西瓜妹子在心里给圈上了吧。 不过幸好。 西瓜还挺麻溜的，回去就确定了签约申请发出签约站短，但是让何晓皱眉的是，接下来一连3天，那个名为小白的作者似乎都陷入了一种消失的状态，除了每天凌晨会准时发布3个章节以外，其余时间没有任何回复。 至于签约的事情，更是杳无音讯。 弄得他整个人都有些忐忑起来，这么好的一部作品，作者你可别坑了。 实际上，林涛根本就不清楚自己收到了签约站短。 在天地发书的事情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才知道，而且最近他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改编《权力游戏》第一部的剧本和第二部的书稿。 林涛从来就不打没有准备的仗，《权力游戏》这部作品注定会很火爆，改编成影视作品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所以他的几乎全部精力都扑到了这个上面，既然决定进军娱乐圈，那么林涛就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扩大自己的影响力和知名度的机会。 国内现在除了正在上映的《爱情公寓》这部作品以外，林涛还在计划写几个新的本子，蒋文东那边《爱情公寓》目前已经播到了第二部，收视率一直排在全国各大节目的首位。 最近蒋文东也在谈这个问题，意思很明白，就是希望林涛能够拿出第二个本子，这一次并不存在剧本改编的问题，而是直接让他提供剧本。 一直到将近3天之后。 这天晚上他刚刚回来。 周婷还在浴室里面洗澡。 随着进入10月份，天气渐渐转凉。 泡了杯咖啡之后，林涛打开邮箱和qq，立马就被里面弹出来的100多条信息给吓到了。 最多的是一个名为“橡皮”的天地文学编辑的信息，有几十条。 “你好，还在吗？” 林涛看完消息内容之后，立马就进入网站作者后台，刚一打开就弹出来两条签约的消息。 在天地，加班其实是常态化的事情，网络编辑这个职位本来就是一个全天候的工作，哪怕是刮风下雨放假休息其实作者都在写书。 而这天晚上因为林涛这本《武破苍穹》迟迟跟作者联系不上的缘故，所以何晓其实有些被动。 根据他猜测，那个叫做小白~的作者肯定是设定了自动更新的，但是作者本人一直联系不上。 而实际上他猜得不错。 林涛的确是一次性就设定了一个多礼拜的自动更新内容。 这本书现在无疑很火。 3天的时间，现在已经《武破苍穹》已经冲到了首页新书榜的第5位，第1名是白金作者“码字精灵”的新书《武林神话》，第2名和第3名第4名都是天地几个大神的作品，而且无一例外地都清一色的武侠。 而排在第5名的《武破苍穹》显得尤为显眼，这是上榜的15本作品里面唯一一本玄幻，其他的不是武侠就是军事和灵异类的作品，仙侠只有一本仿照《诛仙》的作品，评价并不是非常高。 而且即使是新书榜，潜力值也相差很多，前5名的积分都达到了10万的等级，最高的白金大神“码字精灵”的新作《武林神话》潜力值高达18万多，排名第5的《武破苍穹》11万多。 而从第6明开始就直接掉到了5万多。 所以何晓内心的震惊可想而知。 作为一本完全的新人新书，《武破苍穹》在3天之内冲上新书榜首页本来就够令人震惊了，非但如此，它竟然还能冲到大神们同一个层次这就是真的很牛掰了。 现在这本书不仅仅是在网站很火，就连几个知名的论坛上也火了。 其实今天早上一大早，总编就把何晓叫去办公室问过情况了，意思很明确，那就是一定要把这本书签下来，并且大力扶持。 所以看到qq上突然弹出来一个加好友的窗口，何晓点开一看顿时就忐忑了。 他么的终于等到了。 同意。 啪啪啪！ 一行字立马发过去。 “在的在的，你是小白大大吗？天哪，我终于等到你了。” 林涛看到对方的回复有些懵，这编辑也太逗了吧。 “我是小白，你是我的编辑橡皮吧？不好意思，这几天一直在忙，我看到你的签约留言了，我希望你有时间能到我这里来跟我见一面跟我的助手谈谈签约的事情。” 林涛这句话发过去的时候，何晓顿时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签约？ 还过去？ 还找你的助理？ 艹！ 这是什么鬼？ 他甚至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做编辑快两年了可从来没碰到过这种情况。 “不好意思，我想跟你说一下，我们签约不需要这么复杂的，只需要你看看合同内容，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就打印好快递给我们就可以了。” 很快窗口就有了回复，只是回复的内容让何晓立马就有些恼了。 “对，我知道，不过我的确很忙没时间去看合同内容，如果你有空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够过来一趟跟我的助手谈谈这个问题。” 靠。 这还没成为大神就开始装逼了，还助理--- 但是他很清楚，《武破苍穹》这本书的确有一书封神的可能性，即使是达到白金大神的可能性也存在。 要知道整个天地发展到目前，能拿到白金合约的作者也不过5个，难度可想而知。 如果这个叫做小白的作者真的能够成为白金的话，那自己的待遇提升也是可想而知的，何晓很清楚亲手发掘一个白金作者的成就会又怎样的回报。 现在天地的那5个白金基本上都是网站初创的时候培养的大神，现在这种环境下要想培养出一个新的白金大神，难度远远不是曾经能够比拟的，而且还是玄幻这种分类。 所以尽管有些无语，但是他还是忍了。 “这样吧，那我们约个时间，这个周末你有时间吗？” 林涛看了一下行程，周末的时候他有一个演讲，是东海大学作家协会的一个活动。 “周六吧，周六上午9点，你到东海大学来找我的助手，我把她的联系方式给你。” 给了编辑橡皮一个周婷的联系方式，林涛就直接关了qq。 而另一侧。 何晓拿到联系方式后，不由得有些兴奋，随即就把合同打了出来。 027 作者是林涛 东海大学何晓并不陌生。燃? 文小说 ?? ???． r?a?n??e?n` 反而很熟悉。 为啥？ 东大美女太多了，他以前可没少来。 “喂！您好，请问你是周小姐吗？” 周婷接到电话的时候林涛已经出去上课了。 由于周末在东大的作协还有一个演讲，所以他只能提前去艺术学院上课，除了心理学，林涛还兼修了一门声乐。 当然这只是兼修，不过因为他的身份特殊，所以艺术学院那边并没有安排集体课程，而是给他开了个小灶，当然费用林涛得自己掏腰包。 “对的，你到东大音乐堂这边来吧，旁边有个咖啡厅，我在里面等你。” 挂断电话，周婷稍稍收拾了一下就下楼去了。 她是昨天晚上才被林涛告知今天需要前一个合同的，对于林涛竟然在天地上发表作品的做法，她尽管并不是非常赞同，不过还是会尽到一个做助手的责任。 事实上。 昨天晚上周婷几乎一口气看完了林涛将近30万字的存稿，一直到凌晨2点钟才睡觉，所以眼圈都有些发黑。 不得不说，林涛写的书都有一种独特的快感。 轻松！ 热血！ 又不失那种厚重感。 对于玄关这个类型的作品，能够写到这个程度真的已经算是少有了，周婷对这个类型的作品其实接触得并不多。 在她的观念里，玄幻小说更多地可能是类似于《指环王》这一类的作品，所以在看到林涛写的这本名为《武破苍穹》的网络小说之后，三观的确毁了。 哟！ 美女？ 走进那间名为“有意思”的咖啡厅之后，何晓立马就注意到一个打扮得很知性的女孩子坐在角落里似乎在等人。 “你好，请问你是不是周婷小姐？” 女孩子似乎有些莫名其妙。 “什么？” “喂，这边这边！” 周婷有些无语。 这家伙究竟是编辑还是流氓？ 他走进来自己已经盯了他好一会儿了，他竟然直接视而不见往那边走过去了，如果不是看在林涛的份上，她立马就会走人。 真是好不尴尬。 等他转过身看到那个叫自己的女孩子时，何晓顿时有些语塞。 “你好！” “你是周婷周小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何晓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真是美女面前失了阵脚。 如果真要论起来，眼前的这个女孩子比刚才那个认错了的女孩子还要耐看几分，尤其是在气质上，两人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 只是他转而好奇的是。 那个叫小白的家伙谁啊，找个助理竟然都能找到这种女孩子。 “我是林涛的助手周婷！” 谁？ 林涛？ 懵了！ 我艹！ 真的假的？ 林涛？ 小白？林涛？小白--- 何晓脑子里不停地浮现出这两个名字，然后才缓缓镇定下来。 “那个—那个周小姐，冒昧问一下，你说的林涛是不是《功夫熊猫》的作者小白？” 看到周婷点了点头。 何晓算是彻底愣了，随即就是兴奋。 忐忑。 狂喜！ 各种不同的情绪一下子都上来了。 竟然是林涛。 难道我真的要发达了？ 何晓有些难以置信，特么的风水轮流转，终于到我家啊。 他甚至有些语无伦次，所以脸上的表情顿时就变得很有些奇怪，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林涛是谁？ 国内知名度最高的青年作家！ 英国国家图书奖的获得者！ 发表过3部千万销量级别的作品！ 他甚至毫不怀疑，《武破苍穹》的作品简介上只要写四个字就够了：小白出品！ 周婷自然并不知道何晓心里的想法，但是她多半还是能猜到一些此时此刻何晓的心情是怎样的。 “林涛委托我跟你谈合同的问题之前有1个要求，你可以考虑一下我们再谈合同的问题。 他的作品只给你们电子订阅版权，其他的包括出版权和影视动漫等改编权自己持有。当然，如果你们有其他的合作意愿也可以继续谈。至于其他的内容，可以根据你们通常的合同内容进行修改。 还有就是，在合同签订之前，希望你们不要对外公布他的真实身份，如果引起什么舆论问题的话，我们会马上终止合作的。” 其实电子订阅的分成林涛并不是非常在意，因为他很清楚，如果跟天地签合同的话，对方只要不傻就会把分配比例安排在一个合理的范围之内。 因为他进驻天地本身就具有一种很强的广告效应，可以说这种效果是很多广告形式都难以达到的。 所以这个方面林涛其实很笃定。 何晓有些迟疑。 这种问题本身就涉及到合同内容的修改，他只是一二责编，根本就没有权利这么做，而且原本签约这件事情就不是他该负责而是由签约编辑那边负责的。 所以听到周婷提出这个要求之后，他立刻就知道这件事情极有可能需要跟网站高层交流。 这并不仅仅是因为《武破苍穹》这本书，而是涉及到林涛的问题，这种问题根本就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编辑能拍板决定的。 不过周婷似乎有意把这个机会送给何晓。 “你可以跟你们网站的负责人转告一下这个问题，不过我还是希望最后负责签约和作品运营的人是你。” 听到周婷的这句话，何晓心里那叫一个乐啊。 这无疑等于是确定了自己在这个交易中的作用，作为责任编辑，何晓比周婷可明白多了，这对于自己而言有多重要。 离开东大后。 何晓立马赶回公司。 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就直接找到了总编办公室。 “小何啊，什么事情这么匆忙。” “胡编，我们玄幻分类这一次真的挖到大神了，上次您跟我说的那本《武破苍穹》看过了吧？您觉得怎么样？” 天地编辑部的主编其实不只有一个，但是何晓找的这个主编是编辑部的主编，确切地说是总编辑，姓胡，叫胡中华，是天地的老人了，创立之初就任编辑的职务，网站的几个白金都是他发掘的，资格很老。 胡中华的确看过《武破苍穹》这本书，而且印象挺深刻的，他是老编辑，一本书基本上一眼就能看出来潜力。 《武破苍穹》这本书在玄幻分类里面可以说如果真的能够崛起的话，极有可能会成为真正的开山之作。 所以何晓说到这本书的时候，他的兴趣马上就上来了。 “《武破苍穹》这本书可以运营一下，怎么了？我不是已经告诉你尽快跟作者签约吗？有什么问题。” 有！ 简直太有了！ 何晓深吸了一口气。 “这本书的作者是林涛，就是《功夫熊猫》的作者林涛。” 028 超白金待遇 “什么？” “你说谁？” 胡中华噌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脸上一脸的难以置信。＠樂＠文＠小＠说| “林涛，《功夫熊猫》的作者林涛。” 何晓按捺住心底有些压抑不住的激动。 胡中华立马不说话了。 他很清楚这个名字的分量，尤其是在文学界，尽管之前有人抨击过林涛的作品风格和内容，但是市场证明了林涛的作品价值。 网络文学跟现实主义的通俗文学不同。 网络文学是一种快餐文学，作品多是以故事情节取胜的小说为主，快节奏，通俗简单的爽文作品最容易受到欢迎。 其实按照胡中华的理解，林涛的《功夫熊猫》和《盗墓笔记》其实更类似于网络文学的风格，只不过里面的文字和结构提升了整体的文学价值。 但是毫无疑问。 林涛是极为少见的能够适合网络文学风格的作家之一，这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在听到《武破苍穹》的作者竟然是林涛的时候，他的确惊呆了，这怎么可能！ “你确定？” “确定，我刚从东海大学赶回来，上午起去那边跟他的助手见面了。” 何晓已经开始有些语无伦次了。 “林涛要求自己持有电子订阅版权之外的版权，不过他没有把话说死，他的意思是如果我们有比较好的合作渠道也可以考虑。但是在没有签约之前我们不能公开他的身份。” 胡中华站起来开始在屋子里来回走动。 这件事情的确不能草率处理。 林涛如果跟天地签约的话，这极有可能会形成一股舆论风暴，不管是对于整个天地的推广来说，还是对于整个玄幻类型小说的市场前景来说都有可能是一次巨大转折，所以他必须慎重。 不过现在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这个合同必须签，不仅仅要签，而且还要大张旗鼓。 “这件事情你不要透露出去，林涛那边继续跟他保持联系。” 何晓出去之后。 胡中华立马就跟公司里的其他高层取得了联系，很快就举行了一个小范围的非正式会议。 “这件事情一定要慎重，而且这个机会对我们网站来说意义重大，如果林涛真的肯同意驻站的话，光是这种效果就不是一本书能比的。” “我反倒是觉得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大可以跟他开展更多的合作，不仅仅是在驻站问题上。他背后本身就有非常多的版权资源，而且二十一世纪电影公司跟迪士尼的合作优势目前在国内应该只此一家吧。” “这个想的有些太远了，目前最重要的把合同的内容确定下来，老胡，你把林涛的要求跟我们讲讲。” 其他人在讨论的时候，胡中华一言未发，他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不管如何，先把合同签下来再谈。 有了这个合作基础，后面的事情都可以谈。 把周婷转告的两个要求说了一遍之后，天地的几个高层纷纷点了点头。 “这个要求应该是林涛提出来的，我记得他的《功夫熊猫》跟东江集团签订的出版合同也是差不多的内容吧。出版权交给对方，但是保留一切其他的版权。” “先不谈其他的，你们先说说这个要求能不能答应他。” “肯定可以啊，我们现在侧重的并不是林涛的版权，而是他的带动效果，我记得玄幻分类我们的成绩一直不是很好的，按理说这是一个前景很广阔的分类，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一本影响力足够大的作品。” 胡中华点了点头，表示了对这个观点的认可。 “那就这样，他的要求我们都同意，不过要注明有限考虑跟我们进行合作，另外，电子订阅版权我们采取白金作者的分配方式，没有意见吧？” 众人纷纷点了点头。 达成一致意见之后。 胡中华很快就把会议决定的结果通知了何晓。 第二天一早。 何晓再一次赶去东海大学，而此时林涛正在准备作协的演讲。 “你们同意了？” 还是在有意思咖啡厅。 周婷看到何晓的时候，第一句话就直奔主题。 “林涛的要求我们都能够同意，这是根据他的要求重新拟的一份合同，你先看看有没有其他的问题，如果没有的话我再跟你谈谈怎么签约。” 把何晓递过来的合同接过来，周婷细细地看了好一会儿才看完所有的内容，文字表述上不存在什么大的漏洞，注明了除了电子订阅版权之外的所有版权都归作者本人持有。 看到电子订阅分成比例一栏里填写的8比2的比例时，周婷不由得笑了笑，看来林涛的确没有猜错。 天地能够做到现在这个规模，成为国内排名第一的网络文学平台看来也不是吹出来的。 众所周知。 天地普通签约分成比例是按照5比5来算的，而白金作者通常是7比3，作者7，网站3，他们最终能够给出一个很另类的8比2，赫然就是超白金的待遇，从诚意上应该是显得很足的。 会心一笑。 周婷转而把合同的原稿归还了何晓。 “内容上没有什么问题，不过签约的话必须等林涛自己亲自跟你们签，另外我帮林涛转告一句话，在正式收费阅读之前，他希望你们网站对这部作品进行冷处理，也就是说不要任何推荐位，当然完全是作品本身的数据获得的榜单可以保留。” 何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分明有些抽搐。 他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周婷这句话里面的意思。 林涛这是要单打独斗啊。 不过一想到《武破苍穹》目前的成绩，何晓心底又有些叹气。 这种作品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推荐位，目前随着新书榜前5位的一部作品时间已经超过1个月，林涛的那本书再次前进了1名。 而且照这个趋势下去，不超过3天就有可能会进入前3。 这还是在林涛没有曝光身份的情况下，如果真的签约了的话，何晓简直不敢想象到时候榜单会出现什么样的变化。 029 为网文代言 任何新事物的出现似乎总会被这样或者那样的旧事物所阻挡，而人们看到的，往往都是新事物站在云端的那一幕，而不会看到它迎难而上时的挣扎。。 跟所有的新生实物如出一辙，网文亦是如此。 而林涛今天演讲的题目正是关于网文。 “网文是不是？” 在这显然是一个饱受争议的话题，不过林涛似乎一直就是以一个备受争议的形象出现在公众视野里。 东海大学作协的全称并不是东海大学作家协会，而是东海大学创作与演艺协会，被称为作协，实在是不够得体。 但是这个称呼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被东大的学子写在了社团的历史上，所以也就一直这么延续了下来。 而这一届的作协协会的会长，正是司孟语。 “网文是不是？这小子估计又要闹得满城风雨咯！” “年轻人嘛，总喜欢弄点新东西出来，不过我倒是好奇这小子能讲出什么道理来，这网文哪，我也看了看，不堪入目不堪入目啊。乌七八糟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不是情情爱爱就是打打杀杀。” “现在不是有人把网文叫快餐嘛，快餐快餐，自然是快而简单。现在不光是人浮躁，整个社会也浮躁，不像以前咯。我们读书那会儿哪里还有什么电脑手机，能找到一本好书读已经算是天大的喜事了。” 说这话的自然是上了年纪的老先生，在东大自然不缺少这样的面孔。 当然。 更多的还是像林涛这样的年轻人。 网络的快速发展，不仅仅得益于互联网技术的飞速发展，年青一代对新事物接受能力的变化也影响极大。 “网文怎么不是了？跟那些冒着酸味的文字相比，我反而觉得网文轻松。” “其实也不能片面地说网文好，网文里面毕竟还是有很多东西比较低俗，但是如果要说网文都很低俗，那我也不赞同。” “现在社会压力那么大，谁还有精力去看那些深沉的文字，还不如看看爱情公寓乐呵乐呵。” “爱情公寓不算是网文吧？” “怎么不算了？要我说，林涛的作品其实就是网文的风格，不过他的文笔比大多数网文作者都要好，让人看不出来低俗，实质上内容和情节也没多少区别。” “则就是区别啊，怎么没多少区别？” 讲座还没开始，但是校园里显然已经有了很多的议论声。 对于林涛今天下午即将开始的讲座，显然有很多人很感兴趣，实际上这多少都跟林涛的身份有关系。 国外有媒体在点评林涛的时候，一度把他称为中国目前最具有创造力和想象力的青年作家，没有之一。 这样的观点好听自然是好听，也足够引人注目，但是无疑会得罪一大批人，正所谓文无第一，同行相轻。 但是至少目前来讲，由于此前林涛跟国内其他一些知名人士曾经打过擂台的缘故，所以也没人轻易出来反驳，久而久之，这个称呼自然也就被社会默认了。 尤其是在英国人把那个奖颁给林涛之后，就更没有人轻易出来反驳。 网文这东西在国内出来得很早，几乎是在国内的网络技术开始蔓延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萌芽。 最早的榕树下，是更偏向于文艺的创作网站。 后来随着天地等一大批站从实体转移到电子平台之后，整个网文的框架才算是正式搭建成功。 不过一直以来都没有人肯主动去接纳这个新生的事物，一方面是由于网文本身的确存在一些问题，一方面也是起源于利益的冲突。 所以这就是一个烫手山芋，谁碰谁死。 现在看到林涛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地大有一副把这个烫手山芋抓在自己手里的姿态，自然有人乐得看热闹。 当然，期待的人更多。 “学姐，我们是不是要重新找个地方啊，现在报名的人已经快超过500个了，而且还有不少人没报名呢。” 东大有一栋8层高的建筑叫“明思楼”，这栋建筑是上个世界二十年代民国时期由当时一位著名的学者捐赠建立的。 当时的东海大学并不叫现在这个名字，但是这栋楼从建立之初就叫明思楼，一直沿用到现在。 明思楼从上个世纪末就开始作为东海大学的团委办公楼使用，校内包括作协在内的几十个社团都驻扎在这栋楼内。 因为建筑的年份较早，而且当初建立的时候也没有考虑到后来的发展趋势，所以明思楼内部尽管有3个会议室，但是面积都不大，最大的是位于一楼，经过改造后成型的多功能报告厅，但是这个报告厅的面积并不是很大，容纳300来个人可能已经是极限了。 所以司孟语有些苦恼。 别看东大建筑林立，但是在庞大的师生数量面前，资源还是缺乏得厉害。 而且现在报名人数已经突破500人了，按照这个趋势，离下午讲座正式开始还有四五个小时的时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最后报名的人极有可能会超过1000人。 能够容纳得下上千人的会议室可并不多。 “这么多人？” “孟语姐，其实我觉得我们可以跟学校借一个会场，如果是其他人可能借不到，但是如果是林涛的讲座的话，那就不一定了。 我们可以跟校办沟通一下，他们出场地，我们出人一起搞这个活动，说不定还能上学校的头条新闻。” 说话的女孩子是作协的一个干事，也是司孟语的学妹，小姑娘脑子挺好使得，这个主意的确不错。 “我试试。” 司孟语随即马上就跟校办联系了一下，果然，对方一听是林涛举办讲座，一口就答应下来，过了不到5分钟就回电话过来。 挂断电话。 司孟语抿着嘴唇不说话，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孟语姐，怎么样？” “行了，你去把通知和网站上的地点修改一下，讲座地点改到学校大礼堂二楼多功能会议中心，另外让他们马上把消息扩散出去，我去联系一下林涛那边。” 司孟语说完就出去继续打电话。 但是身后很快就传来一阵欢呼声。 “太给力了！” “还是林涛的面子大，说给就给，而且还是多功能会议中心。” “哎，真是同人不同命啊！我记得上次咱借1楼的报告厅都借不到，软磨硬泡才把1楼的小会议室借给我们用了一次。” “说白了还是名声。” 听到背后的声音，司孟语嘴角不禁有些苦笑。 相比较于其他人而言，司孟语的确显得异常成熟，但是恐怕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个女孩子显得刚强和睿智的外表下面，隐藏的却是一个很软弱的内心。 她并不嫉妒林涛。 但是却也不是那么坦然。 从林涛进入东大开始，似乎自己的光芒就不再，如果说心里没有一点疙瘩的话，那肯定是假的，但是司孟语也很明白，任何一个人的成就都不是外表的那么光鲜。 所以她很好奇林涛是怎么做到的。 但是观察得越多，她却越发现自己很难企及那个比自己还小一岁的男孩子所能够达到的高度。 包括这次请林涛来做讲座也是如此。 网络到底是不是？ 关于这个话题的讨论，司孟语其实也思考过，但是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像林涛这样肆无忌惮地把这个问题拿出来讲。 不仅仅是因为胆魄够不够，傻大胆的人多得是，难的是没有足够的底气。 “您好，我是周婷！” 听到周婷的声音，司孟语脑中不由得浮现出一张很熟悉的面孔，谈到交际问题上，周婷的确很有些手腕，即使是司孟语这样的女孩子也很难拒绝她的魅力。 “周婷姐，我是孟语。” “孟语啊，有事吗？” 在有意思咖啡厅里，周婷坐在何晓对面，手微微当着话筒。 “下午讲座改到大礼堂二楼的多功能报告厅里，周婷姐，要不你给林涛说一下。” “好，没事，我会跟他说，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了，周婷姐，谢谢你啊。” “没事，拜拜。” “拜拜。” 挂断电话。 周婷再一次把面前的合同拿起来细细地读了一遍，确定无误后，才交还给何晓。 “周助理，你还有其他的什么问题吗？如果没有的话，那么我就回去把这份合同交给编辑部重新打印了，我下午会把正式合同带给你，如果林涛签好字的话到时候还要麻烦您一次。” 周婷想了一下。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这样吧，你下午早点过来，林涛今天下午2点会在东大大礼堂2楼多功能报告厅做一个关于网络的报告，你可以来听一下，等报告结束之后可以找他把合同签了，毕竟这种合同最好还是让他当面跟你确认一下。 另外，如果有可能的话，到时候你可以把林涛关于网络的一些意见披露到你们网站上，我看了一下，天地上有一个叫大神访谈的专栏，如果能够征得林涛的同意的话，我觉得你们应该不会拒绝让他上这个专栏的吧。” 笑了笑，周婷盯着何晓半开玩笑地说了几句。 但是她开玩笑何晓可不能真以为对方是在开玩笑，一听这话顿时马上也笑了起来。 “哪里哪里，要是林涛都不能上那就没人上了，周助理你这个建议真的非常不错，我下午肯定要过来听的，不过到时候还劳烦您跟林涛提一提这个事情，他要是愿意上这个专栏我求之不得啊。” 030 就是我写的 “周婷，你马上帮我联系一下王哥。。” 趁着吃饭的间隙。 嘴里的馒头还没嚼烂，林涛就囫囵吞枣一般地就着杯子里的水咽了下去，看到周婷瞪了他一眼，这才有些眼神闪烁地说了一句。 “就这一次，一次！” 嘿嘿地笑了笑。 苦命啊！ 自己堂堂一个大作家，好歹也有几本畅销几千万册的作品，竟然沦落到啃冷馒头的地步。 林涛很想自嘲，但是被周婷这么一瞪，里面就歇菜了。 “帮我注意他的饮食习惯，要是不规律马上就给我打电话，看我不抽他。” 这是江梅一再跟周婷强调的事情。 智子莫若母！ 自家儿子什么德行，江梅这个做娘老子的最清楚不过了，林涛这混蛋东西从小就挑食，嘴巴挑也就算了，还饮食不规律，其实这个情况一点都不夸张，刚来这个时空那会儿，林涛的确瘦得跟竹竿儿似的，即使后来下意识地改正了一些，但是现在的体型也只能说是还勉强过得去，可从来就没有怎么结实过。 至于长肉？ 那应该算是一个未来的话题，比功夫熊猫还科幻，尽管嘴里经常喊着“每一个蓝胖纸都是一枚潜力股”，但是自己任性起来，那是一点都收不住。 “其实馒头也挺好吃的啊，你们北方人不就喜欢吃馍，这不就是。” “我们北方人还能吃大蒜，你能吃吗？” 一句话顶得林涛连肠子都悔青了，赶紧不再嘚瑟，认认真真地对付起眼前的冷馒头来。 母老虎啊！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一脸谄笑地从周婷手里接过手机，王波的大嗓门已经听得很清楚。 “他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告诉他，我没空，让他有时间来宁安请我吃饭，欠我一顿饭都快赶上我儿子大了，看他出息的。” “王哥，听说你生儿子了？” 炸冷似地一句话冒出来，王波顿时就安静了。 “说正事，别给我整些有的没的。” 王波忐忑啊。 谁知道林涛这混蛋竟然手这么快，刚才周婷不还说他在吃饭吗？自己也是跟美女说话一时嘴快。 “哎不王哥，我这说的是正事儿啊，就是天大的事儿那也比不上你儿子大啊，你说不说？” 林涛就是一条疯狗。 逮着哪是哪儿，逮着就不松口了。 “哪里的是，肯定是你听错了，周婷不是说你找我有事吗？赶紧说，别在那里瞎扯淡，我忙得很没工夫听你在那里胡诌。” 见捱不过去了王波立马就开始正经起来，但是他跟林涛那是什么关系？应该不只是朋友加合作伙伴那么简单。 就以林涛对他的了解，怎么可能被他糊弄过去。 “得了，既然如此，那我回头问问维维姐，别一声不吭地给我整出个侄儿来我自己还不知道，我看维维姐肯定比我更想知道。” 一听这话，对面王波顿时就乐了。 叽里呱啦地好话说了一大堆，林涛抹了抹嘴从客厅里走到阳台上就站那里跟王波侃大山。 周婷在客厅里会心一笑，也不去可以听两人的斗嘴日常，这种情形几乎隔三差五就会上演，初一开始的时候她还有些不习惯，在她的印象中，很难以想象被外界夸得天上无迹可寻，地上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作家在生活日常中竟然会是这样一幅模样。 更难以想象的是，一向就以魄力惊人，言辞犀利而著称的前东江文化集团总编，现在的东江集团高级副总，林涛的发掘人的王波竟然会跟林涛斗嘴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玩笑开够了，林涛临了挂电话的时候才说起了正事。 “你们杂志过两天给我留个专栏吧？我要发一篇文章，总有些人不甘寂寞，既然他们嫌无聊，那我就给他们上点眼药，要不然生活岂不是太无趣了。” 王波闻言一阵愕然。 这小子就是典型的点一把火就跑，也不怕引火烧身，而且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前面发表功夫熊猫的时候就来过这么一次，而且不久前才刚刚结束跟美国那个“泰勒是为夫的”绯闻。 “你这又是煽风点火吧，我听说你今天下午要开讲座，还是说网文？要我说，网文这东西你能不碰就不碰，再说了，以你现在的身价和地位，根本就不需要去搞这些东西来提高知名度，没那个必要。” 王波还是很理性的。 网文这个东西，在他看来能不碰就不碰，即使要碰的话看看就好了，作为一个老编辑，他也看过不少网文，确切地说，他是界的异类。 很少有传统的作家和编辑能够认同网文的叙事风格和写作套路，但是偏偏他就可以，兴许这也正是当初几乎没有人看好林涛的功夫熊猫但是他却极为看好这部风格迥异的作品的主要原因。 不过眼下这种情形，王波其实并不赞同林涛去碰网文，前几天国内很多论坛开始爆料出为网文正名的呼声，而且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尤其是最近天地突然爆出一本名为武破苍穹隆重强调一下，这个书名是杜撰的，昨天有书友告诉我竟然真的有一本书叫这个名字，我不禁脑补了一下。的玄幻作品之后，更是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不过一想到那本书，王波立马就变得敏感起来了。 “那本武破苍穹是不是你写的？” “是啊，怎么了？” 懵逼了！ 王波竟然有些语塞。 特么的这么干脆，那老子准备了那么多台词怎么办？ “我” “我” “王哥，你是不是抽疯了？” “真是你写的？” “是啊，怎么了？写本书又不犯事吧，再说了现在写也写了，今天下午就会跟天地那边签合同，半途而废不是我的风格，我看了一下，网文少说也要写个三四百万字，将来卖不出去说出去吹牛逼也是好的。” “你个王八蛋，这么好的书你跑到天地干什么？算了，现在发都发了，我告诉你，出版权必须交给我。” 王波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利益最大化。 如果武破苍穹这本书只是一个普通的网络作家写的，那王波即使再喜欢，恐怕也不会动心，他承认这本书写得非常好，即使是没见过什么叫做真正的玄幻，但是看了这本武破苍穹，王波毫不怀疑，从今以后这本书就是玄幻的蓝本了。 玄幻这种类型的作品在国内其实有非常好的市场基础，不管是武侠还是中国神话故事，都有一些这种性质。 但是能写出像模像样的玄幻作品的作者少之又少，不是说他们写不好或者文笔不行，相反，文笔好的大有人在，但是问题就在这里。 得益于金古两位大师，中国的武侠可以说已经成为了界一个独一无二的类型和特色，但是这也恰恰限制了一代代作家的思维，金古的作品太过经典了，以至于现在的作家很难突破那样的世界观创造出新的玄幻世界框架。 所以武破苍穹的出现，可以说真正打破了这个禁锢，第一次让画面感如此强烈的玄幻世界真实地呈现在读者的眼前。 最重要的是。 这本书是林涛写的。 “出版权可以给你，不过影视版权我要保留。” “那个没问题，我们按老规矩办，不过天地那边” 王波还是有些忐忑的，万一林涛把版权给了对方呢。 “他们只享有电子版权，这一点你应该清楚的。” 挂断电话后。 在东江集团的副总裁办公室里，王波有些掩饰不住脸上的笑意，但是转即想到林涛之前的那个问题，顿时又有些恼了。 这混蛋如果老老实实地写书那会是一个多么和平的局面，默默挣钱多好，偏偏要搞什么讲座，谈论的还是“网文是不是”这种敏感的话题。 想了想，立马又拨通了司伟那边的电话。 “王总！” “司伟，你马上去杨敏那边，你们合计一下看看能不能在网上找一些关于网文的讨论，林涛马上要搞讲座你应该清楚吧，我告诉你，他这一次肯定又要搅出点什么事情来，你们先做好准备，回头他那边的演讲稿出来了你们做一个关于网络的讨论，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应付不过来。 还有，武破苍穹这本书你们也关注一下，尤其是网友的评论，这本书是林涛写的，但是目前还不要透露出去。” 话筒里。 司伟听到王波的话半天都没回神，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不是走神，而是懵了。 武破苍穹是林涛写的？ 草草草！ 武破苍穹竟然真的是林涛写的。 王波可能还没意识到，司伟是妥妥的网文粉丝，天地的常客，武破苍穹这本书现在的火爆程度简直就是不敢想象。 不到1个礼拜的时间就冲上了天地首页新书榜的第三位，脚踩一大帮老神登顶，前面的两个白金神眼看着就要菊花不保了。 “司伟？” 王波叫了两声话筒里才传来司伟的声音。 “啊！王总，我知道了！” 031爱情攻略 东江集团。 编辑部里很多人一大早就看到司伟神神道道地冲去了杨部长办公室里，随即就听到里面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 如果不是办公室的们是玻璃透明的，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呢。 透过玻璃门。 办公室里的员工时不时地偷瞄一眼，只见司伟脸上的表情略有些夸张，杨敏则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众人心里那叫一个好奇啊，跟猫抓挠似的，恨不得马上贴上去偷听一下两人到底在谈什么。 “真的假的？真是林涛写的？” 杨敏完全就是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这女人啊就是天地间最奇葩的动物，没有之一，心理承受能力不强还偏偏好奇，好奇不说，还非得问个明白。 杨敏眼见着都快长成知性美了，还是一副好奇萌宝的性情，洪荒之力爆发起来挡都挡不住。 “杨姐，我有必要骗你这个事情嘛？说真的，我其实早就怀疑了，但是不敢肯定啊，但是那行文风格跟功夫熊猫太相似了。” 司伟脸上一脸的兴奋，说话都直打哆嗦。 剜了他一眼，杨敏扬了扬手上的文件夹，一眼就瞥到办公室外面一群人都不做事情，都趴在桌上偷瞄这她这边，脸色立马就落了下来。 拉开门。 “你们一个个是不是都闲的没事干啊？没事干都给我回家休息去，放假，工资也不用发了。” 一群人顿时就纷纷作鸟兽散。 在东江集团，杨敏的威信还是很足的，毕竟是公司里的老人，而且一步一个脚印踩上来，很踏实。 而且随着东江集团完成私有化改革之后，公司里的待遇已经完全不是以前可以比拟的，工作环境更是彻底变了个样，现在想进公司，难度非常大，公司里员工都抢着加班。 假期？ 如果你想要假期的话，公司绝对不会不批准，但是有几个人舍得请假那就不清楚了。 关上门。 杨敏盯着司伟。 “马后炮，你早干嘛去了，早怎么不说是林涛写的，而且武破苍穹的作者还叫小白呢。” 嘿嘿地笑了两声。 “诶诶诶，杨姐，你这就不对了，当初是谁说不看网络小说的，你不是说网络小说低俗没品位吗，我怎么觉得你都快成书虫了，你看看，上班时间看小说，小心我告诉王总，让他扣你工资。” “走走走，快走，一边儿去。” 司伟竟然趁着杨敏一个不注意瞟到了她电脑桌面上打开的竟然真的是天地的界面，而且就是武破苍穹最近的内容。 “哎等等，你让我看看啊，我今天的还没看呢，什么时候更的，小白也真是的，怎么不把时间固定下来，弄得我老是想瞟一眼。” 司伟说完，还真的坐下来看了，杨敏没辙，只好等他先看完，其实司伟没说错，她刚才的确是在看武破苍穹的内容，以前她一直觉得网文看起来是真的比较低俗，但是武破苍穹这本书却一改那种粗糙的文风。 林涛的笔力本来就比较精炼，而且行文沉稳大气，故事离奇曲折但是不失热血，所以这本书在一定的程度上完全改变了她对网文的看法。 可能会有人反驳这本书是林涛写的，其他作者可不一定写得出来，这的确不假，但是看过这本书的人都知道，这的确是一本地地道道的网文，而不是传统的小说作品，这本书中描绘的世界观，世界背景和框架，元素，人物等等都是网文的风格。 从某种程度上说，林涛的这本武破苍穹极有可能称得上是玄幻网文的蓝本。 “又没了，真没劲。” 司伟看完了还有些意犹未尽。 “你说林涛怎么不更个十万八万字的，我以前追网文的时候也没这种感觉，这一次倒好，天天想情节想得失眠，难怪人家说网文不谋财不害命但是牵肠挂肚啊。” “你想得倒是挺美的，还十万八万，你看他这速度，一个礼拜了已经，才3万字，等写到百八十万估计是明年的事情了，等今天的一了，我打算不看了，等明年再看。” 如果有人看到眼前这个穿着黑色西装套裙，脸蛋漂亮，身形丰腴的公司高层竟然坐在办公室里跟人讨论网文的话，恐怕会惊掉下巴。 但是杨敏的确是在说网文，而且一本正经。 “我看你憋不憋的住，到时候我一天跟你汇报一次内容，提前给你剧透。” “你敢！你信不信老娘把你阉了。” 懵逼！ 司伟一脸的懵逼！ 杨敏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那啥了，脸色有些涨红，但是看到司伟一脸无辜的样子马上又原形毕露。 两人已经搭档很久，她还怕这点小风小浪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我靠，新书榜第二了！” 司伟突然叫起来，杨敏忍不住凑过去一看，真的第二了。 太厉害了。 这才一个礼拜的时间啊，就完爆了白金大神十几万字的潜力值，真是难以置信，拉倒底，司伟看着那两个红色的数据有些发懵。 武破苍穹的评论竟然已经超过了10万条，而回复竟然超过了评论数，将近20万条，足足翻了一倍，实在是太可怕了。 3万字的书点击50多万。 太可怕太可怕了！ 天地的点击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水，由于规则所限，点击数要想达到跟字数1比1的比例，那是难上加难，100本新书里面能达到这个比例的不到3人，而点击数和字数比在5比1的，那就更少，至于15比1，貌似自从规则修改之后还没出现过一本这样的书。 即使是现在排在新书榜上的白金大神的作品，点击和字数的比例也只有3比1的样子。 “林涛就是林涛，果然不出手则已，一出就必定惊人。” “就你会拍马屁，他又听不见。” “那杨姐，麻烦你帮我告诉他呗。” “滚粗！老娘没空，再说了，林涛比你小子还老油条，就你那点小心思，还没说估计他就猜到了，你自己说，你是不是看上周婷了。” 被杨敏一语戳中心思，司伟顿时就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吱吱呜呜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的确在暗恋周婷。 而且是从第一次看到那个女孩子开始就已经蠢蠢欲动了。 但是这个女孩子可不是那么好追求的。 周婷是林涛的私人助手，但是个人的档案和人事关系都是通过东江集团安置的，所以他其实偷偷看过周婷的资料，无可否认，单凭条件的话，司伟就是拍马也赶不上。 但是爱情这个东西，有时候是无理取闹的，只要缘分到了，说啥都不管用，还是得看对眼才行。 “这个杨姐，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被戳穿了心思，司伟突然就变得腼腆起来。 “你以为你那点小心思别人真看不出来，男人啊，都是一个样，但凡有点动心的就放在脸上看在眼里，还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就你那天看周婷那个样子，就是一头猪呸呸呸，就是谁都看得出来你这小子对人家女孩子动心了。 不过你可别怪杨姐说你，如果是别的女孩子以你的条件应该是没什么阻碍的，死缠烂打是个女孩子有九个会心软的，但是周婷嘛真不好说。” 杨敏的话突然就让司伟心里咯噔一下变得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怎么了？泄气了？刚说什么来着？这男人吧就是你这个死德性。” “杨姐，您就饶了我吧，我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就被你打击到不行了，我们这里是5楼吧，我去找个好位置。” “不用好了，就这里吧，风景好，角度也正好，既能跳马路还能跳广场，而且没栏杆阳台树枝路灯外加小汽车，既不会砸到路人赔钱也不会砸坏公共财产更不会摔成二等残废。” 说完杨敏就把窗帘给拉开了，看得司伟一阵目瞪口呆，这哪里是上司，这简直就是黑心妇啊。 “行了，别做那小媳妇受气包的样子了，我告诉你，这追女孩子嘛，尤其是周婷这种女孩子，你就必须刚中带柔，绵里藏针。” 杨敏一句话说出来，司伟彻底懵了。 刚中带柔！ 绵里藏针！ 这哪里是追女孩子，这是搞暗杀吧！。 032 同桌的你 林涛接到杨敏的电话时已经是中午12点多了，作协的讲座时间经过调整之后已经确定在下午2点开场。 {} 这种难度的讲座对他来说甚至连稿子都不需要准备，在林涛脑中储藏的关于网文的知识绝对是海量的，更别说以他现在的地位，根本就不会存在冷场的情况。 “敏敏姐，你找我什么事情？” 杨敏听到林涛的称呼，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啊。 司伟在一旁撇了撇嘴，他倒是蛮清楚林涛跟杨敏的关系。 “林大作家，听说你又写新书啦？也不给我们一睹为快。” “马上就出来了，要看到时候我送你一百本，慢慢看。” 啐了一口。 杨敏嫣然一笑，林涛自然不会知道她在办公室里的万种风情，随着他跟原来东江编辑部几个人的关系越来越熟，杨敏可没少挑逗他。 王东东看在眼里笑在脸上，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合适。 按照他的意思，男未婚女未嫁，有什么不可以的。 说来也奇怪，林涛身边的女性，似乎除了李维维跟王东东看对眼了以外，其他人包括杨敏，周婷都毫无动静。 “你想哪里去了，我可不是说那本《权力的游戏》，你就直说吧，《武破苍穹》什么时候，一天才2更，还不够塞牙缝的。” “敏敏姐，你真该去看医生了。” 什么？ 杨敏没听懂林涛的意思，但是站在她身边的司伟已经捂住嘴笑起来了。 斗嘴，就是10个杨敏也顶不上半个林涛，这一点他可是老早就见识过的。 “你的牙缝那么大，不看医生看什么？” 果然。 看到杨敏一脸黑线咬牙切齿的样子，司伟那叫一个笑啊。 “说正事吧，王总说你要在杂志上做一个专栏，我看了一下安排，下月刊专栏目前还可以安排出来，只是我想跟你谈谈，你是不是真要讨论网文文学化的问题？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建议你再斟酌一二。” 杨敏认真起来语气显得很严肃，但是这并不能拿出充分的理由来说服一向就很自主的林涛。 “理由呢？” “太敏感了！这个问题一直都是国内文坛上议论纷纷的一个话题，但是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哪一个人站出来公开谈论，你应该比我清楚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 林涛的语气冷静得有些令人可怕。 其实杨敏也知道，这个时候的林涛无疑才是最可怕的。 思维清晰。 逻辑缜密。 最重要的是，目标非常明确，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到这种情形，只不过以往都是王东东或者李维维跟他谈问题的时候回出现这种情况，这一次落到自己身上，她不禁有些忐忑。 但是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来应付眼前的这种情况。 “很简单，尽管网文的市场前景很好，但是传统的作家并不认可他，如果你要为网络文学背书，那就要做好跟整个圈子对抗的准备。” 杨敏的分析其实已经直指核心问题，但是林涛的一句话却陡然就让她有些哑语了。 “整个圈子？你觉得我融入过这个圈子吗？这并不是第一次，我不认为他们的观点会对我造成什么恶劣的影响。” 杨敏一阵愕然。 林涛的话让她有些难以反驳。 对抗整个文学圈子？对于旁人来说这极有可能是一场灾难，但是对林涛来说却并非如此。 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情况了，再来一次的话似乎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下午1点半。 离讲座还有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 但是位于东海大学大礼堂一楼的报告厅已经满满地挤满了人，黑压压的一片有些可怕。 截止到下午1点最后报名的时间，参加者一次讲座的报名人数已经超过了2000人，这在以往几乎是一个不可能会出现的数字。 可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听讲座的。 所以在看到这个数字的时候，司孟语震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看来名人效应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会一样有效。 当然。 除了东大的老师和学生之外，不可避免地会出现很多外部人士。 正如杨敏猜测的一样，网文和文学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业内被广泛讨论和关注的话题，但是碍于很多的因素，并没有什么人敢第一个吃螃蟹出来讲这个问题，所以在林涛公开这一次讲座的信息之后，就近的很多东海大学本地的高校学者以及媒体人都赶了过来。 在报告厅后排的位置，蒋文东就赫然在列。 “林涛这一次其实有些冒险，你看，那一大片应该都是记者吧。” 蒋文东指着左前侧一个区域说了一句。 “这些人以前也没少攻击他，既然这儿做我反而觉得他手里面肯定有东西。” “现在不同以往了，《功夫熊猫》出来的时候他毕竟还是一个新人，毫无地位可言，但是现在不一样，你看看现在有多少人是冲着林涛两个字的名头来的，如果出了问题那就是沽名钓誉败坏声誉，不是开玩笑的。” 蒋文东难得严肃一次。 其实他心底也是暗自给林涛捏了一把冷汗。 这小子，胆儿可肥着呢。 时间越发地逼近2点，但是陆陆续续进来的人还是很多，不仅仅是座位上坐得满满当当，甚至是过道里都全部站满了人。 作为主持方，司孟语不得不组织作协的志愿者开始引导众人尽可能多地找到位置。 “给我领导，老师还有同学们，实在是不好意思啊，由于根本没有想到今天人会有这么多，所以可能要耽误大家几分钟时间。 诶，那边还有地方可以站人，你们都去那边让后面的人进来。” 司孟语走上舞台，声音透过话筒传播到报告厅的每一个角落，举止也落落大方，不少人看得一阵点头。 “这个女孩子气场很足，不错！” “东海大学广播站的一姐吧？我听说她已经做了好几年的主持了，有些底子，临场应变的能力也不错。” “你不会看中她了吧，你们那边要她去可没什么作用，有些大材小用了。” 不少人开始讨论起司孟语来，只不过他们可能并不清楚，这个女孩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动的。 “好，请大家安静一下，我是司孟语，也是这一次东海大学作家讲座的主持人，首先欢迎各位能够来参加我们这一次的讲座。” 掌声象征性地走了一波，并不是很热烈。 其实很多人尽管知道司孟语很出色，但是相对于即将出场的那个青年来说，还是略显得逊色，而这一次的讲座之所以吸引了超过2000人来参加，最主要的自然还是林涛。 司孟语是一个非常敏感的女孩子，所以现场稍显得有些平淡的反应其实对她思绪也有一定的影响，所以在后台林涛几乎是看到司孟语突然一顿的时候，立马就意识到了什么。 没等司孟语开口，他就在身后的做工作人员一阵愕然的表情中竟然直接冲上舞台了。 而在报告厅里面。 看起来显得有些躁动的学生和观众在小声讨论什么的时候，突然就看到一个人影从司孟语后面冲过来。 是林涛。 啪！ 啪啪！！ 哗啦啦啦啦！！！ 不知道是谁率先鼓掌，显得有些稀稀落落的掌声在不到10秒钟内就汇成了一道铺天盖地的声浪。 “林涛！” “小白，小白！” “林涛，我爱你！” 爱个鬼！ 如果不是眼前真实地发生和上演的话，不少人都难以置信这会是一个讲座而不是一场演唱会，讲座能弄出演唱会的气氛，这恐怕也是蝎子拉屎独此一份了。 其实此时此刻最难受的恐怕就是司孟语了。 强烈的那种反差几乎让她有些晕厥，心里也不免对林涛的行为有些反感，但是她并不知道林涛之所以这么做，其实正是注意到了她在情绪上的变化。 所以接下来的一幕，可能就有些戏剧化了。 林涛并没有刻意组织现场的观众站起来鼓掌，不仅如此，似乎还有意鼓动这种气氛，一直到掌声慢慢停歇下来，他才拿起话筒。 “掌声很热烈，但是我不喜欢！” 懵逼！ 现场顿时一片哗然。 但是很多人其实都看过关于林涛的一些讲座，所以对他的风格还是比较熟悉的，这种冷幽默时常可见，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一次林涛是玩真的，而且还是开场高级黑。 “其实我很感谢司孟语学姐能搭建这样一个平台来让我讲网络文学这样一个很敏感但是有很有必要的话题，所以如果今晚要评一个全场最佳的话，那我认为应该是她。 所以掌声很热烈，但是我不喜欢。” 再次懵逼。 不过，林涛说完，舞台下面的人自然也就明白了他这句话透露出来的意思。 掌声再次雷动。 而这一次，众人喝彩的对象自然不是林涛，或者说不仅仅是林涛。 “这一次掌声也很热烈，但是我还是不喜欢，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 “不知道！” 其实台下也有些人并不是很适应林涛的这种作风。 “哗众取宠！” 坐在媒体席的那一侧，就有不少人撇了撇嘴，有些人嘴里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脸上的表情也看得出来并不是很兴奋。 但是当林涛下一句话出来，他们就有些忍耐不住了。 “谢谢。可能有很多人觉得我是在哗众取宠或者持宠而娇，但是我想说的是，我从来就不指望每个人都喜欢我，毕竟我不是人民币。” 哄堂大笑。 “不过我再一次感谢你们把掌声送给我，也再一次请各位把掌声送给我们的节目主持人，司孟语。” 如果细心的话，自然就看得见女孩子眼角的那一抹晶莹，但是林涛似乎刻意没有去看她，而是马上转身往后台走过去，在一群观众目瞪口呆中从后台的工作人员手上接过来一样东西。 吉他！ 他想干什么？ 难道要现场弹奏？ 天哪！ 看到林涛竟然抱着吉他走到舞台中央，全场的掌声再一次雷动起来，甚至有不少人开始尖叫和惊呼。 “林涛，来一个！” “林涛，来一个！” 林涛的确是现场弹奏，但是却不仅仅是弹奏，而是演唱一首歌，一首经典却从未在这个世界里出现过的中文歌曲。 “在讲座开始之前，我想送给大家一首歌，这是我自己写的一首歌，我在网上看过很多帖子，很多人认为林涛不会唱歌，也有很多人认为林涛会唱歌，不管怎么样，这首歌是我创作给自己的高中生涯的，也送给大家。 《同桌的你》，送给曾经的那些岁月。” 熟悉的旋律响起。 这首歌其实在林涛的记忆中，怀恋了很多人的青春，也怀恋了很多人曾经那些热情迸发而又感伤的纯真，特别是此时此刻，在毕业经年之后的大学校园里唱响这首歌的时候。 林涛是真的带动了自己心中的旋律，而不仅仅只是一首歌，一首超越了时空变成了自己创作的一首歌。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 昨天你写的日记— 明天你是否还惦记 曾今最爱哭的你— 老师们都已想不起 猜不出问题的你 我也是偶然翻相片 才想起同桌的你--” 简单而又直白但是却满是记忆的歌词已经林涛吐出口，在那种单调的吉他弹奏出的音韵里，这种看似近在眼前却已经渐渐远去的画面骤然呈现在众人眼前。 舞台上。 司孟语无疑是最吃惊的人。 她瞪大眼看着那个极为专注地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歌声里的大男孩，眼里闪着一丝异样的神采。 而舞台下面。 不少人竟然不知不觉地开始抹眼泪。 司孟语并不是非常清楚林涛为什么会在这样的讲座中演唱这样一首可以说跟讲座的主题毫不相关的东西，至少她目前还想不出来这首极为好听的《同桌的你》跟今天的讲座主题有什么关联。 但是不管林涛是出于怎样的目的，他都成功了。 从现场众人脸上的表情里就看得出来，这首《同桌的你》完全征服了他们，甚至是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随着林涛的歌声渐渐进入状态，全场一片寂静，只剩下回档在报告厅屋顶的歌声。 低缓的节奏，就像是在缓缓诉说，那些过去的故事。 (情节缓了一波，我坚信坚持下来的都是真爱，书荒之余帮小白鉴定一下新书《猎杀全球》) 033 火了 如果不是全场爆炸式的掌声不断地冲击着耳膜的话，没有人会相信一场关于网络文学的讲座竟然会变成林涛的个人演唱会。 简直就是逆天。 最重要的是，这首歌太特么的好听了。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这首《同桌的你》应该会让现场每一个人都回忆起当初那些青春尚在，时光尚暖的回忆，哎，不知不觉连我都18岁了，时间太可怕了。” 哗啦啦啦--- 掌声再一次掀起一波声浪。 刚才的那一瞬，这首《同桌的你》的确让现场很多人都陷入了回忆里面，即使是那些对林涛并不是十分感冒的人都不得不认可这首歌简单的韵律和歌词里面呈现出来的浓浓回忆。 时间总是很仓促。 然而记忆却是不老的。 在时间面前，人根本就无力反抗，留不住也拉不住，唯一能做的可能就是用记忆把它存储起来。 让它沉淀，沉淀，再沉淀，一直到遗忘。 所以在很多经典的影视作品里面，导演总会把镜头放到最后一息尚存的时候，人脑中不断快速放映的那一幕幕，其实这些画面就是自己不断存储和沉淀的记忆。 唯有到了弥留之际才会再一次华丽地上演，就像回头看自己的一生中，曾经那些留恋的，快乐的，忧伤的瞬间。 毫无疑问。 即使在今天的讲座中，林涛讲不出任何令人耳目一新的东西，他也会成为明天的新闻头条。 就凭这一首让人忍不住沉下心来聆听的《同桌的你》。 掌声渐渐息落。 而众人很快就明白，讲座要正式开始了。 “在开始今天的讲座之前，我可以告诉大家，有很多人告诉我这个讲座不应该举办，理由很简单，那就是这是一个非常敏感的话题。 我很好奇，到底什么东西是敏感的话题，网络文学能不能称为文学？这是敏感的话题吗？如果是，那么我问一句，那些口口声声谈及自己没有充分的言论自由的作家们，是谁把你们的言论所在喉咙里了？ 照今天的情况来看，不是别人，是你们自己，美国人用一部电影阐述了这样一个道理，有些鸟儿是注定不会被关在牢笼里的，它们的每一片羽毛都闪耀着自由的光辉。 《肖申克的救赎》其实不只是电影人物的自我救赎，也是我们每一个人的自我救赎，我想问一问现场的每一个人，问一问对我的这个讲座持有怀疑态度，甚至冷眼相待的人，谈论“网络文学是不是文学”是一个很敏感很严肃很沉重的话题吗？是一个不能触及的禁忌吗？是一个只能口头笑笑，转身就烟消云散的玩笑吗？ 大胆一些吧，作家们，你们笔下不仅仅有自己的想法，还有人类的光辉，如果连你们的笔都写不出创新，那还谈什么文学。” 哗啦啦啦！ 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 啪啪啪！ 掌声再一次雷动了。 几乎全场每一个人都开始起立，波浪一般，全场所有人都陆陆续续地站起来鼓掌，就连那些不愿意的人也被现场的这种气氛，被林涛的那番话所感染。 不得不令人叹服啊！ “精彩！太精彩了！” “我就知道林涛出马必然有惊人之语，现在国内恐怕没有几个人能有他这种勇气了。” “文坛里太死气沉沉了，没有新的东西出现，还在啃老本，他这几个问题太给力了。” “不过话又说话来了，除了他现在也没有几个人敢有这个底气---” 看到旁边的几个友人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话，说话的中年男子立马又说了一句：“别瞪我啊，不信你们等着瞧，他肯定还有后手。” 林涛的确是有后手。 如果只是凭几句话就能打动人心的话，那他就不是人而是神佛了，精神食粮毕竟不能当饭吃，还是得有真家伙才行。 “不错，校长，这样的学生你还不动心？还打算考察考察，要我说，再考察可就晚了。” “人才难得，就是胆子太大了一点，这种话除了他，恐怕没几个人敢说了。” 东大的梁敬吴老校长点了点头，林涛这个学生他的确很有些动心，一个人人才难得，着另一个嘛，林涛在文学创作上的天赋的确是有些匪夷所思。 最近美国那边已经开始发行他的新书《权力的游戏》，目前国内还没有上市，率先发行的是英文版本，但是梁敬吴已经收到不少往日的同仁的学生发回来的消息。 那本《权力的游戏》又要大火啊。 一个中国人，而且还是还是一个20未满，学业未完的年轻人写出来的传统西方作品竟然能够达到这个地步，如果不是他亲耳所闻恐怕也不会相信。 “你们哪，都听，都听听这小子下面会怎么收场，我看哪，今天的好戏还没开始咯。” 文学院的一个老教授半开玩笑地说了句。 而舞台上，林涛等报告厅安静下来后，才开始继续说，第一句话就让人像吃了什么入不了口的东西一样满脸的苦涩。 “不是我不讲原则，而是认为网文不是文学的人真的很虚伪。” 哗啦一声就哄闹起来。 甚至有些人开始离席。 这哪里是什么讲座，这压根就是人身攻击了。 “你算什么东西，写几本书就大放厥词。” 果然有人立刻就站起来开骂了。 林涛笑而不语，立马又有人站起来。 “林涛，我认可你现在在文学上取得的成绩，但是就凭你这句话，我就敢骂你是个垃圾，网文不是文学怎么了？我就不认为它是文学。” 整个报告厅瞬间就轰动起来，然而并没有人去拉架，打嘴炮嘛，很多人都想看一处热闹，而那些记者更是连连按下快门。 咔嚓咔嚓的声音顿时就响遍全场。 舞台上。 司孟语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 而在报告厅右侧的角落里，坐了一排的林若男和室友余贝贝以及江可等几个女孩子也是一脸的紧张，毕竟涉世未深啊，哪里会想到圈子里竟然还有这些情况。 “你说完了？” 林涛的声音在报告厅回荡起来，很响亮，中气也很足，完全不像是被人骂的样子，反倒是有些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安静。 “说完了那我问你一句，你看网络小说吗？” 一句话说完。 顿时全场的人都转过头盯着那个站起来的男子，脸上很好看。 “看！” 懵逼了。 舞台下面，很多人几乎都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的狂风暴雨会是一副什么景象，但是他们又猜错了。 狂风暴雨没有来临，反而迎来了下一个问题。 “那你通常看什么小说，在哪个网站看？如果你是个男人就大声地告诉我，也告诉现场的人，还有你，那位之前骂我不是东西的先生，也请你回答这个问题。” 司孟语很聪明，马上就让学生助理给两人送过去话筒。 现场气氛顿时变得有些躁动。 这可是难得一见的撕逼大战啊，就连梁敬吴老校长都有些唏嘘起来。 “看，首先我说一下我的职业，我是—杂志的编辑，所以很多网络站的小说我都会浏览。” 那个人也很聪明，先说出自己的职业，有这么一个前提，自然会排除很多问题，自然不会有人去傻抠着跟他较真，但是他显然还没有意识到林涛在给他挖坑，不仅仅是他，现场的人也暗自给林涛捏了一把冷汗。 这有些玄啊，要破这个局似乎不是看起来的那么容易。 “原来是评论编辑，那你看网络小说的确情有可原，毕竟是职业嘛，那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其实说到这里林涛已经在赌了。 他事先根本就无法预料到会碰到这种情形。 “你现在在看的网络小说是哪一本，你怎么评论？”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全场就更唏嘘了。 这个问题看似漏洞很多，但是却问得很巧妙，即使是一个评论编辑，但是也不可能把看过的作品都记在心里，最近一本那肯定是有记住的原因的，而且现场进行评论，很可能就会露出破绽。 那个男子似乎也砸揣测林涛问这个问题的意图，所以思考了片刻，而后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最近在看的小说是天地的一本新书，叫《武破苍穹》，至于评价，客观地江，我认为这部作品是网络文学作品中难得一见的好书，但是这并不代表它能够超越经典的文学作品。 网络文学一个很明显的特征就是它的非现实主义和严重的幻想。” 舞台下。 周婷和天地的编辑何晓一听到这个回答，顿时就笑了。 破绽还是有的。 显然林涛等的就是这句话。 034 林涛出品 报告厅里。小说 听到《武破苍穹》四个字的时候，林涛的确笑了。 不怕你不说！ “主持人！” 林涛示意了一下。 很快，司孟语就在报告厅的大屏幕上直接投影出了百度首页，然后搜索“武破苍穹”四个字。 进入天地文学的作品页面后，全场的目光马上就转移到大屏幕上显示出来的封面上。 看到作者名字一栏里竟然写着“小白”的字样，报告厅里瞬间就发出一阵轰响。 “小白！不会是林涛写的吧？” “有可能！” “不对不对，你看那个名字后面多了一点！” “这是哪个人炒作的吧！” 点击120多万，4万字！ 其实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很多人看到小白两个字的时候就猜到了这本书可能是林涛写的。 “请问是这本书吗？” 那个站起来的年轻男子点了点头，这种事情他根本就否定不了。 “大家看一看大屏幕，下面我请天地玄幻组的责任编辑何晓先生来解释一下这个页面上的一些数据信息究竟代表怎样的意思。” 舞台下面。 听到自己的名字，何晓突然一愣，但是还是马上就站起来走到舞台上面。 “谢谢林涛！” “各位下午好，我是天地文学的编辑何晓，你们也可以叫我橡皮，被林涛叫上来有点受宠若惊。 下面由我跟大家介绍一下大屏幕上的作品页面上那些数据是什么意思。首先来看这个，字数一栏是4万字，从发书的日期来看，也就是说刚好8天，平均的话作者一天更新5000字。 在天地里面，这样的更新数字只能说算是正常水准，不过作为一本新书，算是相对优秀的。” 顿了一下，何晓开始第二个数据。 “再来看一下这个数据，总点击数，因为点击数是计算机统计的，按照天地的计算机终端设置，每一个不同的id在5小时内最多只能算一次点击，包括作品封面的点击，以及对作品目录内容和正文的点击。 也就是说，不管你在5个小时内点击一本作品的网页地址，内容和目录多少次，都只统计为一次，第二次必须等到5个小时后。 这本《武破苍穹》的作品在8天时间内获得了120万的点击量算是一个什么概念呢，我给大家对比分析一下。 在天地，作家有这几种层次的划分，最高的年稿酬超过500万人民币，包括订阅版权等等称为白金作家，年稿酬超过100万是大神作家，其余的我就不详细说。 通常一般的情况下，一本白金作品在发书之后的一个月内，点击和字数的比例会达到5比1和15比1之间，一本大神级的作品是3比1和8比1之间，当然这只是一般情况，不排除特殊情况。 就例如这本《武破苍穹》，目前点击和字数比已经达到了30比1，大家可以想象，这本书目前火爆的程度，这在任何一部作品只有4万字的时候几乎是不可能出现的数据。” “现在我来给各位看一组数据。” 何晓随即就打开页面，进入天地的主页，找到首页上的几个排行榜，然后做了几个简单的介绍。 即使是对网文毫不了解的文在听完介绍之后其实也明白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这本书老牛逼了。 报告厅里顿时一片寂静。 很多人其实都是第一次接触到网文这种以互联网为载体的文学作品，不得不说，刚才何晓讲的一些东西对他们的冲击真的算得上是前所未有的大。 很多人一直以为网络文学其实就是瞎胡闹，并不知道在网络站上，竟然存在这么完整的作品管理和运营体系，作者之间竞争的强度之大，简直令人难以想象。 最重要的是，这种快速的培养和成长体系，强度远远要超过通俗文学，创新的速度非常快，尽管还处于粗创烂制的阶段，但是如果一旦有科学的规章制度来约束的话，那么这种成长体系完全是可以发展起来的。 现在搞文学已经成了一项成本非常高的职业，而网络文学则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作者的作品跟读者和市场实现无缝连接，并产生经济效益，可以说一定程度上解决了作家的生活压力。 那么网络文学本身到底能不能称为真正的文学。 一时间整个报告厅里突然就变得鸦雀无声。 “林涛，我想请教一个问题！” 全场的目光瞬间就被吸引到了提问的人身上。 这一次是动真格的了。 提问的显然不是学生和外来人士，而是一个老师，这无疑有可能把讨论的焦点和专业性提升到更高的层次。 “您请说。” “我是东海大学文学院的老师，也算得上是一个传统的作家，我想问的问题就是，这本《武破苍穹》的作品，作者究竟想在里面陈述一个什么东西，是一种精神还是一种文化，或者说仅仅只是娱乐。 熟悉文学的人都知道，文史不分家，文学家创作的作品总有一定的意义，不管是反映现实，还是抨击时弊，或者歌功颂德，它都有一定的历史价值或者社会意义，从根本上讲，就是能够参与到社会发展之中，并成为一种文化的载体。 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武破苍穹》是一种什么文化？” 沉默了！ 但是沉默不到十秒钟，稀稀拉拉的掌声就不知道从报告厅的哪个角落里响起来，随即慢慢汇聚成一道惊涛骇浪一般，整个报告厅都有些震动。 精彩啊！ 这个问题问得也好！ 专业就不用说了，而且直指今天的讲座话题中心。 可以说，如果林涛无法正面回答这个问题的话，那么今天他在这个辩论过程中马上就会一败涂地。 众人的目光立即就聚焦到林涛身上。 关于这个问题，林涛究竟能怎么回答，每个人都无比期待。 很多人也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 “若男，他不会说不出来吧？” 人群里。 余贝贝紧张得脸都有些发红，林若男抓着闺蜜的手，倒是没吃飞醋。 而舞台上，司孟语也忍不住捏了捏手掌，骨节都有些发白，她在那么一瞬间的功夫想了很多答案，但是都无法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这让她不禁有些忐忑。 直到此时，司孟语才彻彻底底地明白她跟林涛之间的差别在哪里。 是一种气势。 不说别的，能够在这种场合下撑住场面，并且极快地进行思考和随机应变，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本身就凤毛麟角。 “嘭！” 似乎是手中的话筒碰到了演讲台，巨大的报告厅里，突然就发出一声闷响。 “看来我想的时间有点过长了，连它都在提醒我了。” 报告厅里呼啦地笑起来。 沉闷和压抑的气氛陡然就散之一空。 “对于这本书，其实我没有发言权，如果我不是作者的话，我想由天地的何晓何编辑来回答这个问题更合适一些。” 林涛说完这句话顿了一下。 报告厅里很多人顿时就有些失望。 如果这是林涛的回答的话，那的确应该失望，这无疑是在推卸责任，转移问题的中心。 但是更多的人，尤其是了解林涛的人都清楚，恐怕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肉戏。 果然。 林涛接下来的这句话瞬间就点燃了全场的气氛。 “当然，我可以在这里正式声明，《武破苍穹》这本书是我写的，就在讲座开始之前，我已经正式授权我的助理周婷女士跟天地的责任编辑何晓先生进行了有关合同方面的洽谈，如果不出意料的话，近期我会正式跟天地签订协议，正式成为天地的驻站作家。” 哄！ 这一下真的是全场嗨爆了。 林涛竟然在写网文。 很多人呼啦就站了起来，不少人都是这本书的粉丝啊，刚才在讨论的时候，很多学生其实都很压抑，生怕结果是网文遭受全力一击，但是现在呢，形式简直就是急转直上，振翅一飞扶摇直上九万里啊。 “我就说是他写的嘛！” “早就应该猜到了，连笔名都差不多！” “还是有点区别的。” 说这句话的人显得有些底气不足，如果真要说的话那就是一个标点符号的差别。 035 一代人的期待 掌声瞬间就淹没了整个报告厅，仿佛要将整个屋顶都掀翻一样，震耳欲聋。?燃?文小?说??? ???．?r?a n?en` 林涛几次试着让现场安静下来但是都没有成功，之后也就听之任之了。 这一幕多少都有些令人难以置信。 包括很多东大的老师和校领导。 他们显然没有想到在东海大学这样一座国内顶尖的高校校园里面，网络文学竟然会受到如此强烈的欢迎。 不少人脸上甚至露出了一副深思的表情。 其实他们的确该深思了。 如果连大学的校园里都有如此浓郁的氛围的话，那么网络文学的快速发展趋势将是难以阻挡的。 耳边的掌声就像是一道道惊雷不住地叩问着很多人的内心。 久久不散。 林涛见根本阻止不住，也就不管了，随即自己也拍起手掌来。 这些家伙顿时有没完没了了。 一直持续了好几分钟之后，才稀稀落落地停下来。 但是现场的气氛无疑已经被点爆。 “好了好了！你们的掌声太可怕了，但是真的很动听，如果这是一场音乐会，很有可能我会因此获得最受欢迎奖。 言归正传，说到《武破苍穹》这本书，刚才这位老师向我提出了一个非常恰当，而且我认为这是当下网络文学作品乃至整个一个产业要想突破现状而必须面对和回答的最为关键的问题。 我并不是中文系科班毕业的学生，所以我不会用专业的文学话语去表达一部作品如何展现它内在的东西，也就是刚才那位老师说的内涵。 它到底表现一种什么价值？一种什么文化？一种什么精神？谈到这个问题，我就想问在座的各位一句，那什么是价值？什么是文化？什么是精神？ 我是从这3个方面来认定的，第一，首先它必须是积极向上的正义的东西，是具有善的一面和光明的东西。 第二，它必须是通过勤奋和努力获得的东西，它告诉所有人，成功不是随随便便的，必须有所付出。 第三，未来是美好的，必须心怀希望。 那么定义了这样的标准之后，我再去给大家展示《武破苍穹》是一本什么样的作品----” 洋洋洒洒数万言。 舞台上，林涛似乎找到了某种很奇怪的节奏，他从来就没有感觉到自己的思路如此长通过，仿佛曾经在各种经典哲学和著作中看到的知识都在瞬间碰撞到一起，然后迸发出一阵阵闪光的东西。 《武破苍穹》的故事也随即犹如一幅动人的画卷慢慢展开。 一直到4万字描绘的东西结束。 整个报告厅变得一片寂静。 没有想象中热烈的掌声。 也没有欢呼和喝彩。 林涛所讲述的东西里面，其实很多东西都是普遍的，可以说没有一点出彩的地方，只不过从来没有人用这种近乎于直白和俗气的语句来把文学的精神和价值表达出来。 作家笔下总喜欢写下里巴人和阳春白雪。 但是事实上，更多的人笔下写的总是阳春白雪，而不是下里巴人。 “林涛，我听了你的话，有这样一种深思：我暂且自夸一句，能把自己称为一个文人，也是有很高的要求的。 而我们这群自夸为文人的老东西，看问题和你们年轻人是不一样的，在新时代，我们被年青一代人贴上的标签是什么？是古板，腐朽，僵化，传统。 但是呢刚才我听了你的那些话，我不禁想到了，当年我们青年时期的经历，那个时候文化很繁荣啊，远比现在繁荣，那是一种浸在骨子里的对知识的渴望和追求。 但是我们国家穷啊！穷得连书都找不到，在厕所里看到一张纸都会一个字一个字的读完，这是一种什么精神我想今天你们这些小年轻是体会不到啦。 不过那个时候我们也自诩为时代的先锋，祖国的未来，新时代的红太阳，结果我们也做到了，毫不夸张地说我们这一代人把青春和年华都奉献给了祖国。 现在网络文学和传统文学之间的冲突就仿佛是两个时代的价值的碰撞，但是年轻人你说的是对的，一种文化不应该是过去的传统的，而应该是包容的，多样化的。 所以如果从这个角度而言，我今天被你的话说服了，我承认，网络文学也是一种文化，更是一种文学，但是你要注意，我说的是你最里面呈现的这种网络文学，而不是那种粗制滥造的，低俗的，甚至还带有不干净的东西。” 除了掌声！ 还是掌声！ 此时此刻。 似乎除了掌声再也没有别的方式来表达现场大多数观众内心的情感和想法。 刚才那位发言的老先生就是此前向林涛提问的那位，现场虽然有很多人不认识这位带着老花眼镜的东大老师，但是现场很多师生和媒体的朋友却并不陌生。 这是一位足以跟北方的翁一华同辈的大师级人物，他的作品不止一次被瑞典文学院诺贝尔奖委员会提名诺贝尔文学奖，而且今年获诺奖的呼声也非常高。 这样一位在国内文学界有着崇高威望的大师能够在两千多人面前这样心服口服地表达出自己的意见，这是极为难能可贵的。 这不仅仅是涉及到他个人的观点和态度，而且对整个文学界的影响都是非常重大的。 可以说，就在刚才，这位国内顶尖的文学大师，黎歌黎老先生的表态，已经让林涛今天的讲座成功了一大半。 他接下来的任务，是说服更多像黎老一样的人。 掌声仍然在持续，而在舞台下面，不少观众也讨论开了。 在记者席上，很多记者运笔如飞，恨不得多长了两只手，其实今天晚上他们中间的很多人是奔着看热闹的心思来的，根本就没有预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形。 可以说。 今晚的讲座完全颠覆了很多人的想法。 开场一首《同桌的你》让很多人都见识到了舞台上那个年轻人惊人的天赋，毕竟在文学上取得的巨大成就本身就已经让林涛很瞩目。 前一段时间的3首歌让媒体也认识到了这个年轻人极有可能会涉足娱乐圈，只是他们没想到，在沉寂了一段时间后，他竟然突然就弄出了这么一首歌。 尽管不是娱乐记者，但是他们也不是白痴啊。 是个人就听得出来这首歌明天之后会火到什么程度。 任何作品，能打动人心无疑都有成为经典的潜力，很多作家，作曲家，作词家都试图做到这一点，但是真正能够做到的，凤毛麟角。 但是偏偏林涛接二连三地就能够推出一件这样的作品，实在是令人费解的同时，也颇有一种异样的期待。 毕竟。 没有人会不喜欢经典的作品。 哪怕你不爱看书，但是摆着收藏也不错啊。 “不可思议！” “说真的，我一开始是打定主意今晚会有大新闻的，但是绝对不是现在这个局面，你信不信？” 一个年轻的记者白了身边的同伴一眼。 “你这不是说废话吗，谁不是这样，要我说，搞林涛的新闻还真不能按照一般的套路来，咱们哪一次不是被他搞得手忙脚乱的。 不过话一说回来，他这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也太可怕了吧，刚才那位老先生你认识吧？黎歌啊！” “你当我是白痴吧，我们小学课本和高中课本还学过他的文章！” “知道就好，太不可思议了！” 众人纷纷惊叹连连。 “我说老黎啊，你这可是点了把火哟！” 在报告厅前排的位置，黎歌老先生刚刚坐下，旁边的同事就半开玩笑的回过头来说了一句。 “可不是嘛？你黎大师这可是给我们出了个大难题，我看啊，明天翁一华那头老倔驴又该睡不着觉了。” 提起翁一华的名字，这位黎老先生的眉头突然就一皱。 “老翁做的有些过了，现在这个局面老是这个样子，他不是没有责任的，至少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他的那几个徒子徒孙，本事是有的，但是人心不古，胸中正气不足。哼！” 冷哼了一声，其他几个老先生也不再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他们一直被翁一华那个老家伙称为南派，其实他们又何尝不是称呼对面为北派。 但是说到底，这南派北派归根结底还是一派。 一笔写不出两个文字。 中国人拿不到诺贝尔文学奖，虽然嘴上不说，但是这心里也有根刺啊，评判标准归评判标准，但是事情总是那么回事情。 别人有的，尤其是隔壁邻居有的，你没有，那就不行，对手有的，你没有，那就更是不行。 年青一代吧，也没什么出类拔萃的苗子。 现在难得出了林涛这么根独苗苗，翁一华还一个劲地打压，为什么？ 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南北那一口气。 这文人，就是相轻了一点。 现在黎老哥这么一表态，无疑就是给台上的那个年轻人背书了，只要他黎歌在的一天，恐怕今后国内的圈子里，林涛的地位就稳如泰山，只要他有优秀的作品能够出现，那么将来他问鼎文学界最高奖项的可能将是非常有希望的。 西方人很少认可东方的文学艺术。 能够在这种环境下摘得英国国家图书奖，这无疑本身就说明了一些问题。 所以当几个老家伙的目光再一次落到舞台上的林涛身上时，心里竟不由自主地多了一些期待。 （贪恋一时之欢啊，前两天晚上搞了几局王者荣耀，结果字都没码，今天反思，老老实实摆脱游戏码字。） 036 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林涛的讲座落幕了。??火然文 ????． r?a?n??e?n` 在主持人司孟语宣布讲座结束时，现场所有的观众都起立并致以最热烈的掌声。 掌声如潮。 很多人在散会后直呼手掌都已经开始拍痛。 但是这场讲座满满的都是干货啊。 舞台上。 司孟语第一次觉得一场讲座，而且还是一场充满争议和严肃话题的讲座竟然也可以精彩到这种程度。 其实不仅仅是司孟语，现场大量的学生和老师直呼过瘾。 如果讲座能搞成这个样子，那根本就用担心没有听众，当然这只是一种设想，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自己作曲作词自己演唱出一首《同桌的你》的，也不是谁都可以折服黎歌这样的大师，更不是谁都能写得出《武破苍穹》这种开山之作。 “谢谢大家能够来参加我们作协这一次举办的讲座，也谢谢各位的支持，在讲座即将结束的最后，我想代表在场所有的老师，同学和朋友们再一次盛情邀请林涛为我们演唱一首歌。 大家说怎么样？” 原本一看讲座就要结束，很多人都开始起立要离开座位了，但是一听到司孟语说的这句话，瞬间几乎所有人都立马回到原位上一步也不肯挪动。 掌声很快就淹没了人潮和喧哗声，还有不少人喊个不停，不说学生了，就连正准备离席的东大校领导听到这句话又不约而同的坐到原位上，这一副画面可算是逗乐了不少人。 “我说小司啊，你们这该早说嘛！” “哈哈哈！老吴啊，你赶紧走赶紧走，给我们挪个位置。” 而舞台下面，师生们也早就兴奋得不行了。 林涛的书，林涛的歌！ 这两样东西可以说是本年度国内最为人津津乐道的话题，前者毕竟已经疯传了很久，但是后者的出现就有些突然了。 不仅突然，而且给人一股耳目一新，眼前一亮的感觉。 不管是前面曝光的那两首《我的滑板鞋》和《apologize》，还是今天晚上林涛首次公开演唱的新歌《同桌的你》，都展示出了他极高的音乐天赋。 而好的音乐作品是没有国界的，更没有人与人的差别，就像今天的这场讲座，尽管有很多人对林涛公开支持网络文学的做法和态度并不赞同甚至持反对的意见，但是对于林涛开场的时候演唱的那首《同桌的你》，他们也丝毫说不出反感的意见。 毕竟。 谁特么的没有青春啊！ 谁特么没有几个同桌的好兄弟啊！ 谁特么没有撩过同桌的妹子啊！ 谁特么没有跟同桌的妹子滑过楚河汉界擦出懵懂的火花啊！ -- 而这些，都只是存在于记忆中的画面了。 不管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点，在怎样的岁月里，对青春和过往的怀恋似乎永远都是一个经久不衰的话题。 所以当听到司孟语的邀请的时候，全场立马都沸腾了。 “林涛，来一个！” “林涛，再来一次《同桌的你》！” “林涛，我们要要听《apolpgize》！” “《同桌的你》！《同桌的你》！《同桌的你》！《同桌的你》！---” 在一个角落里，一群女孩子竟然异口同声的喊起了《同桌的你》，众人瞬间就像是被感染了一样，随即全场都是“同桌的你”的呼声所淹没。 林涛似乎早就有了准备。 只不过他将要演唱的却并不是《同桌的你》，而是选择了另一首校园歌曲来结束今晚的讲座。 随着林涛的手势扬起来，舞台上的灯光突然一暗，全场顿时安静下来，沉寂的气氛骤然让整个报告厅都变得有些冷清，透彻见底的清，仿佛一汪湖水。 咚地一声。 全场灯光迅速变暗，陷入暗色中的报告厅里，一点仿佛透彻灵魂的声音随即响起，悄然而出，仿佛宣泄的青春旋律。 随着音乐响起，林涛的声音也透过话筒传到了报告厅的每一个角落，而听到这道声音，所有人心头都不由得想起了另外一幅画面。 这必然又是一首经典。 仅仅是歌的名字，已经让很多人都不由得开始揭开记忆里早就已经泛黄的青春图册。 “谢谢大家支持，我的新歌，《谁在我上铺的兄弟》，送给你们，也送给曾经那些离我们渐渐远去的青春，还有，曾经睡在我上铺的兄弟，不管你如今身在哪里，听到这首歌，希望你想起那个曾经谁在你下铺的我，或是他。” “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无声无息的你 你曾经问我的那些问题 如今再没人问起 分给我烟抽的兄弟 分给我快乐的往昔 你总是猜不对我手里的硬币 摇摇头说这太神秘 -----” 《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林涛选择的是另外一首跟《同桌的你》出自同一人之手的校园歌曲，毫无疑问的是，这首歌在创作的风格和意境上都不逊色于那首《同桌的你》，而且同样是满满的校园风。 所以旋律一经响起，全场顿时就陷入了一种异样的安静中。 青春总是永恒的怀恋。 而清楚也总是永恒的遗憾。 没有谁会说青春里没有遗憾，但是也没有人会说青春里有过后悔。 不管是爱过了！ 恨过了！ 打过了！ 骂过了！ 还是争过了，放弃过了！ 青春里都没有那些复杂的情绪，而只是简简单单。 所以当林涛口里最后一个音调落下，钢琴手收回手，旋律安然地静止时，所有人都动容了。 掌声。 除了掌声就是掌声！ 这一次所有人都没有迟疑，都没有把情绪交给安静的气氛，而是满满地爆发和宣泄了出来。 甚至不少人当场就开始哭得惨不忍视，一边哭着抹眼泪还不停地笑和拍掌。 “太好听了！” “我忍不住哭了，真的！真的是太感动了！” “让我想起了以前在高中时候的室友！” “林涛太变态了，连我这么铁石心肠的人竟然都快哭了！” “太感人了，这首歌比那首《同桌的你》一点都不差。” 观众集体起立。 灯光骤然打亮，知道这时候，舞台下面的观众才发现，原来坐在林涛身后的钢琴边上弹奏配乐的，竟然是这一次讲座的主持人司孟语。 太精彩了！ 欢呼声一直持续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停下来。 直到散场！ 037 轰动 （求订阅！） 一场瓢泼大雨仿佛将整个夏季最后的一点味道都融进风雨里，然后便被冲刷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10月已末。 11月未到。 向暖的阳光倾斜着洒落到屋顶上，沿着窗棱穿透了玻璃，折射出七彩的光。 窗户关的并不严实，一丝冷风透过缝隙钻进屋内，空气里10月末的味道总是要比夏天的阳光更容易让人耸动鼻尖，除了一些怀念，还有懒散。 一夜大雨。 整个东大都被蒙上了一层水雾。 由于是周一，所以早期上课的学生和老师很快就遍布整座校园，行色匆匆。 “听说昨天林涛的大礼堂报告厅又唱了两首新歌，气死我了，我还打算去看呢，结果下午一觉就睡到了4点多，等我想起来的时候他们说都已经结束了。” “你就是头猪！” “呜呜！人艰不拆啊，我都没听到林涛的歌你还这样说我，无爱了！不过听我室友说，昨天人好多，她都没挤进去，后来还是坐在过道上。” “对的，人超级多。但是昨天林涛一开始唱的那首《同桌的你》的确很好听，还有最后面唱的那首《睡在我上铺的兄弟》，你是不知道啊，当时报告厅里面安静得下来，没有一个人说话，唱到后面的时候，我旁边两个男生一直在那里捂鼻子？” “捂鼻子干嘛?” “哭啊！想哭又不敢哭出声，一直在那里捂鼻子，我都快笑死了，不过说真的，那两首歌太感人了，虽然我是女生，哈哈哈！” “不行，我想死了，我怎么没去呢，啊啊啊！” 一路上到处都有人听得到有人在谈论林涛昨天的那场讲座，不过谈话的内容却并不是围绕讲座本身。 反倒是林涛在讲座上演唱的两首歌无疑成了众人议论得最多的内容。 作为林涛的第一次正式讲座，这场关于网络文学究竟是不是文学的争论真正成了林涛展示精湛的音乐功底和创作能力的平台。 随着讲座结束。 《同桌的你》和《睡在我上铺的兄弟》也在以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方式扩散开。 但是最令人抓狂的是，跟上一次的《apologize》和《我的滑板鞋》不同，这一次林涛在现场演唱的两首歌根本就没有被录制下来，也就是说，除了现场参将讲座的2000多个人以外，几乎没有人再能够听到林涛的原唱。 不排除里面有些音乐天赋很好的观众在听完一遍之后就能哼出来一些，但是这毕竟相差甚远。 但是这并不影响这两首歌的爆红。 第二天一早。 上午8点钟正是上班的早高峰。 东海市的交通路线在全国都是出了名的惹人爱恨交加。 作为沿海地区最为发达的超级城市，东海市有全国最繁忙和现代化的城市铁路交通和全方位的电车、公交、高价、隧道等等交通网络。 但是这并不能改变东海市交通繁忙的现状。 1号线就是其中最繁忙和拥挤但是乘客又最多的一条交通轨道线。 几乎是刚刚始发。 站台上就挤得水泄不通。 但是跟往日不同的是，今天1号线上的气氛似乎有些不一样。 一上车，很多人都发现了车上的乘客几乎人手一张报纸，或者盯着手机屏幕。 而不管是手机屏幕上还是报纸上，都被跟林涛相关的消息淹没了。 “林涛再出新歌！” “一首《同桌的你》，唱哭全场观众！” “《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打开你记忆的阀门！” 尽管标题有所不同，但是内容无一例外的都是关于林涛此前在讲座上演唱的那两首歌。 然而。 跟娱乐媒体报道的内容不同。 一大早，早间新闻就播报了林涛关于网络文学的讲座内容。 “网络文学到底能不能称之为文学，有关这个问题的讨论国内一直都没有停歇过，不过据本台记者从东海大学发回的报道，昨天下午，我国著名的青年作家林涛在东海大学举办了一场关于网络文学和通俗文学的讲座--” 有关这条消息的报道也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被一家国内顶尖的权威杂志转载，随即各论坛和杂志上立刻就出现了轰轰烈烈的争吵声。 对于黎歌黎老先生对林涛观点的支持，业内持赞同的态度又，持反对的态度也不少。 毫不出乎意料之外的是，翁一华果然在某知名的文学杂志上实名刊发了一片题为《网络文学需要彻底升华》的文章。 文章称：网络文学作品的大量出现，存在很严重的作品内容庸俗和品质低劣的问题，这在一定的程度上，不仅仅极大地影响了读者对我国文学体系的误解和对很多文化的认知情况，甚至会导致文学歪曲的现象。 不过在通篇文章里面，翁一华都一改之前言辞犀利的作风，并没有明确地提出网络文学作品并非文学的词句，而只是提出了需要对网络文学进行大面积的和系统的改造。 也就是需要对网络文学的品质进行更进一步的升华，翁一华在最后更异常令人不敢相信地认为，林涛的出现既代表了目前国内文学界一大批青年作家的思想和想法，更代表了一大批优秀的青年作家的创造力。 但是，并非每一个青年人都能够成为林涛一样的作家，能够达到这种层次的毕竟只是少数人。 言下之意赫然就是承认了林涛在国内文学界内的地位，这对于在外界看来，一向就对林涛不感冒甚至有些反感的翁大师简直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说有时候你真不知道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 而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怪，前一刻还在苦心挣扎的时候，指不定下一刻到来的就是惊喜。 但是对于林涛来说，这并不是什么惊喜。 翁一华的隔空示好现在还无法证明这个倔老头对网络文学的看法发生了改变，至少在他没有像黎歌老先生这样做出明确具体的表态之前，都是不可信的。 “怎么样？又得意了吧！” 公寓内。 周婷和林若男坐在餐桌边上，两个俏生生的女孩子显然也习惯了在林涛面前这种不修边幅的样子。 一大早起来之后，连头发都没拾掇就直接坐下来吃东西。 早餐是林涛起来做的。 一个煎蛋一碗米粥。 另外就是一盘煎面包。 其实林涛的手艺还不错，毕竟是普通人家里出生的孩子，这种简单的菜样还是做得出来的，只不过之前一直没有机会折腾。 所以自从知道林涛会做早餐之后，周婷可没少让他干这活。 “我还以为你看不出来呢！” 白了他一眼。 周婷懒得搭理他就凑到林若男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东西，弄得林若男莫名其妙地剜了他一眼。 “又在说我的坏话吧？” “不敢，我哪里敢说你林大作家的坏话，我是实话跟若男说，泰勒斯威夫特马上要来中国开演唱会，而且就选在东海大学，难道这不是事实？” 林涛立马不说话了。 已经铁板钉钉的事情他哪里敢反驳，只是被周婷这么一捅出来，他就有些狼狈了，本来这件事情他还在合计着怎么跟若男讲。 本来他跟泰勒斯威夫特就没什么关系，两人前后加起来才见过两次面，说的话还没自己一个演讲说的花多，鬼才知道那些无聊的媒体怎么把他们俩人给撮合到了一起了，更让人可气的是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诸如什么时候看到有一个长得像他的华人在街头跟泰勒斯威夫特很亲昵的样子！ 什么有人偷拍到两人亲热！ 诸如此类的种种新闻。 要是能唱窦娥冤，估计他早就开唱了。 “若男，这件事情我本来打算今天跟你说的，你可别听她在那里瞎胡闹！” “谁？你说谁瞎胡闹了？” 周婷突然就瞪大眼睛往林涛看了过去，完全就是一副斗鸡的样子。 林若男突然抿着嘴唇看了周婷一眼，又看了看林涛，脸上的表情有些看不明白。 周婷脸色突然一红。 她自己也发现了刚才那个动作的确有些不合适，似乎太过于亲昵了一些。 “若男，我跟他可没有什么关系啊！” 听到这句话，林涛差点没一口吐出来，顿时就有些无语。 这女人真的是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该笨的时候不笨。 这不是添乱呢么这！ 真是越描越黑。 “没事呢！周婷姐，我知道的。” 一顿饭到最后貌似吃得有些索然无味。 尽管林若男没有表示出丝毫的不快或者责备的意思，但是林涛还是有些忐忑，撇下周婷后，他就陪着林若男下楼在教师公寓住宅区内的小花园里走了两圈。 林涛和林若男之间的关系，东大很多老师其实也已经发现了，毕竟这么个漂亮的女孩子总是隔三差五地就跟他在一起，难免会碰到。 沿着小鹅卵石铺的那条小路走了一会儿，林涛突然觉得手掌心一热，随即一股柔软的感觉就从掌心传到脑中。 用力捏了捏掌心的那只小手。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其实一点都不加，林若男手上的皮肤很光滑，也很细嫩，软弱无骨一般。 18岁的女孩早就已经过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已经从懵懂的爱情长河里趟了过去，她们已经知道爱情的滋味，林若男也不例外。 她跟林涛之间的交往多半都有些戏剧化和偶然的成分，如果并非是当初无意间的碰撞，或许自己跟他并不会有任何交集。 但是世事难料。 该是自己的就一定会来到自己身边，不管多远，多久，多漫长。 脑子里突然就回想起当初在松平6中的许多画面。 想起身边这个男生跟在自己后面送她回家的情形，也想起林涛在操场上跟那个叫苏芮的女孩子说着，笑着，走着，而自己则跟于胖子和林伟坐在双杠上摇摆着小腿看着两人渐渐被夕阳拉长了影子的情形。 更想起了林涛掠过苏芮朝自己走来，当着全校学生的面对自己表白的情形--- 太多太多。 每一个少女的心中都有一个骑着白马的王子，总有一天会脚踏七彩祥云来到自己身边。 而当那道身影在某一天跟自己身边的林涛的形象重合在一起的时候，林若男闹中突然就蹦出来当初6中流传了很久的一句话：骑白马的不仅仅只有王子，还有唐僧。 侧脸看了林涛一眼。 其实林若男很想问问他，他是白马王子还是唐僧。 可能这个问题不仅仅只是她想问，或许整个6中有太多的女孩子想问他。 唐洁！ 饶燕！ 还有苏芮！ 想到这里，林若男突然在掌心掐了他一记，很用力，掐完之后脸上才微带着一丝歉意地把那只手拉到眼前看了看。 手背上显然已经红了一点，还有一个深深的指甲印子。 轻轻地朝上面吹了口气。 “你怎么不叫出来，疼吗？” “不疼！疼也要忍着。” 女孩顿时就嫣然笑了出来，那样真挚和纯真的笑容让林涛在很多年之后仍然记得。 手里突然用力握了握林若男的小手。 “若男，对不起！” “嗯!” 轻如蚊蚋的声音让林涛瞬间就兴不起半点的火起来，或许在旁人看来，这是一种肆意和纵容，但是在他看来，这却是自己身边的女孩最率真的一面。 把林若男送回宿舍，林涛没有迟疑太久的时间，整个下午都坐在电脑面前把讲座上自己的观点整理成文字，洋洋洒洒数千言的稿子扔给司伟去处理之后，就不再去关注这样的话题。 种子他已经洒下了，至于能不能长成参天大树他其实并不关心，他关心的是在中国文学的这一片沃土上，网络文学的种子究竟能不能开出灿烂的花朵。 可以说，在整个世界的历史上，从来就没有古老的中国这样璀璨和多样性的文化内容，更没有中国这种传承了数千年而不中断的文化渊源。 而在另外一个时空里，却无法诞生太多经典的现代文学作品，这不得不说是一个遗憾。 既然那未知的力量给了自己重新来过的机会，或许自己就不应该让它从自己手中溜走。 038 我想大声告诉你 做音乐其实并非林涛的初衷！ 但是很多事都是不能预料的。 《apologize》! 《我的滑板鞋》！ 《同桌的你》！ 还有《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林涛完成一首作品的速度有些出人意料，毕竟不是那种烂大街的货色，而是首首经典。 如此令人惊讶的天赋和创作能力，都集中到一个人身上，那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10月刚过。 11月的风从东部的太平洋吹入城市上空的时候，突然下了一场大雨，这场雨来得并不及时。 当天上午。 林涛和周婷顶着大暴雨赶到东方电影公司的时候，那位圆滚滚的金导很快就从楼上的办公室里跑下来，脸上堆着笑。 他不得不高兴啊！ 几天前林涛已经帮他完成了《蜗居》的剧本，今天让他过来是为了主题曲的事情。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水有多深。 大一开始助手跟金波提议让林涛来执笔重写剧本的时候，他其实是有些担忧的，这毕竟是一部投入心血的制作，而且各方面的准备都已经做好了，万一剧本出了问题的话，那到时候出洋相的就肯定是他。 不过凭着林涛最畅销作家和英国国家图书奖的获得者的名头，金波还是下定决心请林涛执笔。 在忐忑中过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 很快，也就是前几****拿到剧本一口气通读下来之后，彻底服气了。 不服不行啊！ 所以林涛还没下车就看到金胖子打着伞从公司里冲进雨中。 拉开车门。 “金导，您这是闹的哪一出啊？” “哈哈哈！我这不是给你送伞来了！” 进了公司大厅。 马上就有人送上来几条毛巾，林涛也不客气，拿起毛巾甩了甩身上的雨水，这雨下的忒大，都已经是11月份还成天刮台风，真是有些反常。 “怎么样？曲子你弄出来了？” 刚进会议室，金波就有些急不可耐地朝林涛问。 《蜗居》这部戏的题材比较特殊，可以说是有些敏感的。 金波的想法呢也不难，就是想能够找到一首贴切这个剧本内容风格的歌曲，他找了很多人，不乏一些知名的创作型歌手，很显然结果都不太满意。 不是他们创作得不好，而是他们根本就不会。 所以前段时间金波其实一直都比较苦恼。 前一次听了林涛长的那两首歌之后，金波尽管有这个想法，而且也却是请林涛过来谈过一次，但是《apologize》和《我的滑板鞋》这两首歌的风格给金波的第一印象其实不是很好。 一直到这一次媒体报道林涛创作的两首校园歌曲。 金波才又一次动心了。 “歌我弄好了，不过有言在先，版权归我，使用权交给你。” “你要版权？” 金波果然愣住了。 而林涛也不急，显然是早就料到了金波会有类似这种的反映。 “这有点不合规矩，因为我还从来没碰到过这种情况，你也知道，一个剧本包括主题曲配乐和片尾曲等等内容的版权都是一个整体，你要保留版权，这个情况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先看看你的作品！” 尽管金波有些诧异，不过还是先打算看看林涛的作品在做决定，毕竟一首歌的版权还是跟一部电视剧无法相提并论的。 点了点头。 林涛示意了一下，周婷马上就从随身的包包里掏出来一个u盘，金波顿时就又懵了。 “怎么？是电子版的？” “金导，歌是林涛自己写的，他已经唱出来了，这是录音，您听听就可以了。” 金波被周婷说得一愣一愣的。 林涛自己唱的？ 他虽然有些不悦，不过还是僵着脸让助手把周婷手里的u盘接过去，随即就拷进会议室的电脑里， 点击播放。 简单的旋律顺着扬声器流淌而出。 金波轻轻皱了皱眉。 无疑这首歌的前奏似乎并不出色，但是就在下一刻，当林涛的声音从电脑里流淌出来的时候。 他动容了。 “夜深了我还为你不能睡 黎明前的心情最深的灰 左右为难的你不知怎样去面对 我能做的只剩沉默体会 爱情是让人沉溺的海洋 孤单的时候想要去逃亡 转身的一瞬间你出现在我身旁 你的眼泪让我不敢开口讲 我想大声告诉你你一直在我世界里 太多的过去难割舍难忘记 太心疼你才选择不放弃也不勉强 --------” 整首歌一气呵成，那种淡而不枯燥，简单又不失情感的旋律瞬间就让金波整个人都沉入进去。 轻轻闭上眼。 耳边的旋律一直环绕着，一直到最后一个音符落下。 啪！ 啪啪啪！ 啪啪啪！ 一个人的掌声尽管在空旷的会议室里显得有些怪异，但是金波显然并不在意，仍然一个劲地拍着手掌。 他的确被震惊到了！ 如果说在看到有关林涛的《同桌的你》和《睡在我上铺的兄弟》两首歌的报道的时候，他还有些怀疑的话，那么就在刚刚过去的几分钟内，金波已经彻底折服了。 “好！” “实在是太好了！就是这个调子，就是这种感觉，太棒了！林涛，你真是天才啊！哈哈哈哈！” 有些忘乎所以地把林涛狠狠地夸了一通之后，金波才渐渐平复了有些激动的情绪。 “这首歌还能入得了金总的耳吧？” 林涛笑着问了一句。 语气似假非假，听起来也不像是笑话。 “你这是埋汰我啊！行了，歌好听被你埋汰两句我也不介意，只是这歌你可得给我。” 金波也算是有自知之明。 林涛的确是在埋汰他，他可是知道的，这首《我想大声告诉你》本来就是《蜗居》的主题曲，而且是经过千挑万选的，能错的了才怪。 金波这家伙从始至终就是一副怀疑的态度，不埋汰他埋汰谁。 “歌给你可以，但是还是那句话，版权我自己要，我只会给你们使用权。” 林涛仍然没有退让。 除非林涛自己傻，否则他就不会轻易把这首歌的版权卖掉。 这首歌是凭借《蜗居》火的不假，但是在之后却一路走俏，连续拿到了最佳华语金曲奖和最佳电视歌曲奖，如果把版权都卖了，他亏的就不是一点点了。 以林涛现在的身价，完全灭有必要卖掉这首歌的版权。 039 林涛要唱歌了！ 金波仍然有些迟疑！ 还是要版权？ 如果林涛还是坚持要版权的话，那就真有些棘手了，他是剧组的总导演不假，但是电视剧版权的问题可不是他说了算的。 必须要让投资方拍板。 但是作为投资人的那位方小姐会同意吗？ 金波有些不敢确定。 但是无疑能够确定的是，林涛的这首《我想大声告诉你》真的太棒了。 作为老牌导演，金波听过的主题曲可不是一首两首了，而是数以百计，数以千计。 《我想大声告诉你》这首歌绝对有资格作为《蜗居》的主题曲。 很有资格！ 太特么有资格了！ 如果这首歌都没有资格来做主题曲！ 那《蜗居》老子不拍了！ 谁爱拍谁拍去！ 打定了注意，金波自然也就没什么负担了！ 他是影视娱乐圈的老司机，知道什么作品会火，也知道什么人能火。 像林涛这种靠写作起家，少年成名的大咖，现在的成就还是其次，潜力还在后面。 一旦他的文学作品转化成影视作品，那爆发出来的能量足以成就一个系列的经典。 “林涛，我答应你但是我也不能肯定能要到，这样吧，我跟投资人谈谈这个问题，有结果的话马上跟你联系，不过你得答应我，这首歌你可别卖出去了。” 金波是真的担心啊。 这首《我想大声告诉你》是自从他开始面向全国征集歌曲以来最为满意的一首作品，没有之一。 听到这首歌其实征集活动就基本上已经可以停止了。 而且林涛现在在歌坛虽然没什么忠实的拥护者，但是耐不住他的个人影响力实在是太惊人了。 小说作品先放到一边，光是他唱的那几首歌，起码就给他积累了几百万粉丝，而且还有可能更多。 截至目前为止，林涛作词作曲并且亲自演唱的总共就那么几首歌。 《我的滑板鞋》 《apologize》 《同桌的你》 《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数量不多，但是首首经典，可以说没有一首是粗制滥造出来的那种火热一时的快歌，都是撑得住时间，经得起不断变化的观众品味考验的经典。 如果以他创作的歌曲作为主题曲的话，也能给电视剧本身带来相当一部分的支持。 “金导，我倒是有个提议，你们剧组要找的也不仅仅是一首歌，最后肯定还是要找人来唱这首歌的，不如直接让林涛来担当主唱好了。 这首歌本身就是林涛自己创作的，其他人来唱的话，唱功可能会好一些，但是在情感的把握上肯定不如林涛。 我也看了一下你们这部电视剧的剧本，个人感觉还是蛮不错的，故事性，写实性，还有那种现代社会人的无奈和挣扎，情节冲突和情感都很突出，主题曲应该是一首感情充沛的歌曲，而不是描出来的，您看对吧？” 金波和林涛突然就一脸诧异地盯着旁边那个身长玉立的女孩子有些难以置信。 被两人盯着，周婷脸上微微有些泛红。 外面的雨水已经变小了一点，雨丝飘洒。 “周助理，你难道也是做电影的？” 金波的确有些诧异。 周婷这段话可不光是建议而已，还有一种电视人的情感体验在里面。 “哈哈哈，金导，周婷可不是拍电视的，不过我敢肯定，她刚才说的这些话你肯定有启发，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主唱这首主题曲？” 金波还没震惊完。 林涛的话马上又让他心底砰砰砰地开始狂跳起来。 让林涛来主唱？ 这个想法-- 很有些大胆啊！ 但是这个想法也很有市场价值啊！ 如果是此前不清楚林涛唱功的时候，就是给金波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答应让林涛来唱主题曲。 但是自从听过林涛现场唱的《同桌的你》和《睡在我下铺的兄弟》之后，金波不敢说林涛的唱功有多好，但是至少有一点肯定无疑。 林涛是个唱歌的！ 对于一个导演来说，这一句话就够了！ 不是唱的多好！ 而是能唱，会场，而且至少已经是演唱会级别的！ “行！我考虑一下！” 林涛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看得出来金波还是有些迟疑的。 不过对他来说，这的确是一次机会。 《蜗居》目前还在拍摄之中，在正式播出之前，没有人能够预料得到这部电视剧的收视率究竟怎么样。 但是林涛知道啊！ 如果能亲自演唱《蜗居》的主题曲《我想大声告诉你》，他不敢保证别人会火，但是林涛敢保证自己一定会火。 原因很简单。 因为他已经有了大量的基础，现在欠缺的就是一个正式进军音乐圈子的机会，《蜗居》主题曲的主唱。 听起来还不错的样子！ 离开东方电影电视公司之后，李长江和周婷并没有马上回东大，而是直接驱车去了位于世纪大道上的大华音乐。 此前林涛的两首歌《我的滑板鞋》和《apologize》通过互联网流传出来之后，第一个联系周婷想运营这两首歌的音乐公司就是大华音乐。 本来周婷只是对这个公司做了一个很简单的了解之后就直接拒绝了。 严格上说。 大华音乐应该说是一间私人音乐室，而不是真正的音乐公司，早起成立的时候，大华音乐只是几个爱好音乐的年轻人凑起来的一个工作室。 慢慢地推出了几张专辑之后也小有名气，然后签下来目前旗下最知名的女艺人安红雪，这才慢慢成长为一个音乐公司。 但是无论是从名气上还是实力上，大华音乐想招揽林涛这种“准歌手”还是很困难，林涛不是成名歌手不假，但是圈子里的人都不傻，都明白一旦他踏入娱乐圈，肯定马上就会爆红。 作为大华娱乐的创始人和最大的股东，叶歌给人的印象就是年轻，太年轻了。 但是与此同时。 站在叶歌身边的几个人同样也年轻得可怕。 “歌子，你说林涛真的会来？他能看上我们大华，要我说他真要出道的话，肯定会选择华纳，华谊这种唱片公司，怎么也轮不到我们大华。” “行了，别灭自己威风涨他人志气！” 叶歌说话的时候是指尖其实在微微发颤。 一直到接到那个姓周的女助理打来的电话之前，他自己都不相信这会是真的，因为此前他已经被周婷拒绝过一次。 大华虽然已经有了一定的实力，但是那仅次于小范围的，在东海市可能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知名度，但是在全国…… 当初签安红雪的时候，是他带领团队一直软磨硬泡，亲自给她设计唱片歌曲，甚至跑销量，这才得以成功，但是眼下的情况却不容乐观。 安红雪很火！ 的确很火！ 她是前年超新星歌手大赛全国总决赛的第十名，凭借一首《安琪儿》很是火了一把，但是几乎所有选秀型歌手的命运似乎都难逃一个下场，那就是火一阵，然后就销声匿迹了。 安红雪的外形并不差，否则当初选秀的时候也不会获得“安琪儿”的称号，唱功略逊色一点，但是这不是影响一个歌手的关键，最重要的其实还是她的创作能力，远远达不到一线甚至二线歌手的实力。 现在已经是10月末。 大华全年的唱片销量甚至不足1万张，如果不是叶歌自掏腰包支撑下来恐怕早就已经宣告破产了。 所以这一次跟林涛的接洽其实非常重要。 远远地。 雨幕似乎刚刚停歇了一会儿。 一辆黑色的奥迪车正好驶过来。 “你们这里有停车位吗？” 突然车窗摇下来。 周婷冲站在路边的叶歌喊了一声，他们是认识的，毕竟之前已经接洽过一次。 “要不就停在这里吧！” 但是两侧根本就没有停车位，全部被自行车和电瓶车占了，一群人顿时就有些尴尬。 如果在美国你说这是一个音乐公司的话，周婷肯定会嗤之以鼻，但是看到坐在副驾驶上的林涛脸上仍然很平静，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把车稍稍靠边找了个勉强还有位的空地停稳车身。 突然就嘎吱一声。 “什么破地方！” 周婷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下车的时候林涛瞥了一眼，车身已经被路边的那个垃圾桶划了一道痕，不过除了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 两人刚下车。 叶歌就带着几个年轻人打伞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今天的天气实在是太不好了！林涛，我是大华的负责人叶歌。” 040 尾声 一觉醒来。 林涛口干得厉害。 脑子里的想法也是断断续续的连不成片。 一个梦做了一次很难让人长久地记忆。 但是如果做了一辈子的话，那就不是梦而是现实了。 假期回到家。 连着睡了好几天，脑子才算是清醒了不少。 这天一早。 还没睁开眼。 林涛就被唰地一声给惊醒了。 随即刺眼的阳光就直接照到身上。 “妈，你干嘛呢。” “干嘛，你也不看看几点了，还睡。” 耸了耸鼻尖。 林涛还真不知道是几点。 昨晚儿跟他老子林国成聊得比较晚，早上睡个懒觉也是应该的嘛。 “妈，你中午能不能整点别的，不要一天到晚总是老三样。”洗漱完下了楼。 朝老娘喊了一嗓子。 他是真的有点无奈了。 自从家里的蔬菜铺子做成了品牌。 他老娘简直就跟以往的厨艺给杠上了。 同一样东西能做个十七八顿都不带换的，还美其名曰每天都有进步。 “嫌不好吃自己做，搁以往，有的吃就不错了，哪来那么多毛病。” 好歹自己现在多少也算是个人物了。 但是没辙。 娘老子大过天。 吃完早饭。 林涛也没往外面跑。 现在他回一趟家比以前要麻烦得多，出名了也不见得都是好事。 有时候林涛自己其实也是挺迷茫的。 歌手。 作家。 编剧。 一个接着一个的名头往自己身上套，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但是有些东西肯定还是不能丢的，就譬如写作吧。 杂志社那边。 新写的书林涛也不想继续去改稿子了，直接投过去，凭借他现在的知名度，编辑基本上不会为难，过一眼，在格式上修改一些小毛病，发行随即就会跟上。 不过林涛也发现了。 自己写书，事实上一开始的时候的确是在凭借记忆在模仿或者抄袭。 但是随着时间越来越长，那种原创性的动力要比一开始多了不少。 新书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基本上都算是原创的内容。 只不过这种突破，到底会不会遭受市场滑铁卢，林涛心里也有些没底。 但是不管怎么样，写还是要写的。 当然了。 抄袭，那是不可能的。 由于马上就是年关。 所以县城里的炮竹声还是比较密集。 家里的这套大别墅是新盖的，隔音效果还不错，再说了，大冬天的，敞开着窗户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但是林涛还是觉着屋子里有些闷。 尤其是安装了地暖之后。 整个人都有些透不过气来。 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 推开窗户。 呼啦一声。 新鲜空气一下子就迎面扑过来，当然还伴随着冷风。 整个人一下子就打了个激灵。 卧槽！ 这么冷。 事实上。 他的确有点傻逼了。 这个季节，室外温度哪天不是零度左右的。 在温暖的屋子里呆的时间太长了，自然就不知道冷是什么滋味。 原本他今天下午是打算去梅园那边看一下的。 作为他名下的产业之一。 梅园的发展势头还不错。 而且白云风景区那边的建设已经告一段落。 作为国内首个大型的集影视文化娱乐和休闲生态于一体的园区，白云风景区的名头最近吹得还是有点大的。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名气大了。 肯定会有人来。 当然了。 说法肯定是褒贬不一，但是无论如何，名气起来了，对于这种旅游性质的景区还是利大于弊的。 但是下午接到一个电话，林涛又改了主意。 大华娱乐公司那边。 听说新拍的剧，也就是《蜗居》快要杀青了。 自己写的那首主题曲，不管对方是出于什么心理，最终还是接受了自己提出来的各种要求。 林涛自然要花时间去好好修饰一下歌词。 歌词大体上是没什么问题。 不过林涛隐约记得里面还是有些小东西需要改一下，毕竟是凭记忆力写出来的东西，难免有错漏的地方。 这样一直从下午忙到晚上将近8点钟的时候。 终于把所有能进行改进的地方都彻彻底底地理了一遍。 伸了个懒腰。 一丝冷风从窗口吹进来。 凉意瞬间就弥漫全身。 暗骂了一句。 林涛的确有些过于投入。 刚要伸手关上窗。 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朝不远处的沙河看过去。 弯弯曲曲的沙河绕城而过，脑子里不断地回想着很久很久之前的画面，林涛竟然有些呆住了。 他的确很感谢那不知名的伟力能够让自己重新开始。 但是过往的画面，却并没有随着自己的人生轨迹发生改变，那些曾经感动的或不感动的东西都埋葬在心底。 并不会因为人生的骤然改变而消失。 林涛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新爱旧的人，这可能跟他的经历有关。 但是关于人生这么大的一个课题，他也并不会像哲学家一样去思考，甚至钻入死胡同里面。 这个时空真的是太大了，大到让人很难去看清楚，更别说去用人类能够理解的语言把它完全描绘出来。 林涛记得过去，记得曾经，事实上也是一种变相的馈赠，如果没有那些回忆，没有那些清晰的画面，他的人生大体上也只是重新开始一次。 重新开始有很多结果。 其中最不可能的，其实就是像现在这样，用一种崭新的姿态去尽情地享受人生。 剩下的那将近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都是会一如既往地平平淡淡。 叹了口气。 收回已经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的目光，林涛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应该写下些什么来铭记那些丢在不知名的时空里的过往了。 但是脑子里纷繁复杂的思绪真的太多，多到很难理清一个恶头绪。 他甚至想着。 宁愿这是一个梦。 一个比现实更要真实的梦，只是梦醒了，到底会是一个什么结果，林涛也不知道。 毕竟。 所有的故事都会有一个落幕，不管这个结果是悲剧还是喜剧，结局总是会告一段落的。 如果这个梦真的有这样一个结局的话，林涛希望这个结局能够掌控在自己手中，让自己来书写。 全书完！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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