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uWang.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书名:倾箫乱 【完结全本】   作者:夕诀   备注:   【完结文】【温馨慢热,细水长流】   一个是冷酷无情的血月公子,   一个是羞涩可爱的剑羽江郎,   江湖上,血雨腥风;鸾帐中,柔情四溢……   嗜杀武林,戮人无数,却不舍你唇间一抹浅笑。   一世为敌,血缘之绊,道不尽醉酒时满目凄凉。   残月落映眉梢处,一缕箫音入梦来……   ☆、楔子 (1066字)   楔子   大漠荒烟,江南小桥,数不尽的落寞,看不尽的风/流,黄沙吹过,大漠驼铃,阴雨缠绵,落雁南飞,一曲断肠曲,一抹英雄泪。   西域大漠,血月魔教,江湖顷刻,风云变换,武林人士,誓死诛杀,盟主下令,群雄愤起,剿灭魔教,誓死不归。   “血月教主,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在教众的齐声高呼中,“血月公子”楚玉辰,登上神座,左右日月二老,下首四大护法,上千教众齐聚大殿。   两年前,“血月公子”一统西域,血月神教重霸江湖,为报血海深仇,楚玉辰杀戮中原武林,前有崆峒三老,后有慕容庄主先后毙命,期间,楚玉辰要杀之人,无一生还。   月圆之夜,血月祭神,楚玉辰拿起血月神刀,割开手腕,鲜血流入神碗,为食神鹰。   楚玉辰完毕之后,教众按辈分规矩,依次如此。   祭奠之后,便是教众同欢,轮番敬酒完毕,楚玉辰抽身离开。   月色如夕,茫茫大漠之上,再无人敢对这个二十出头的少年不敬,剑羽英眉,面如刀削,轩玉之姿,狂沙大作,血月公子飞跃,纵身落于神殿之巅。   箫音缕缕,狂沙平息,数般教众听到箫声,顿时安静,茫茫大漠之上箫音萦绕不觉。   一曲箫音落寞,并不像往常一样,四鸟惊散,豺狼奔走,今夜竟然是出奇的安静。   自从两年前,中原之上遇见了那个少年,他的箫音便不再像原来那般犀利、阴冷。那个叫做花无男的男子,只便是轻盈一笑,就让他收回了手中早已经准备好的射出“落燕刀”,而后的几次追杀,几次相遇,只到如今,已经与他形同陌路。   一个嗜血成性的恶魔,一个仗剑武林的少年剑侠,命运的安排让他们一见钟情,亦是命运的安排让他们注定是今生坎坷。   明天就是一场大战,他注定还会与他相遇,他知道从第一次没有杀他开始,今生注定了自己再也杀不了他,如寒冰一样冷酷的心已经被那个男子融化,他现在知道了思念一个人的滋味。   那么就死在他手中也好,世间之事虽是还有很多值得他去留恋,还有今生他无以为报的紫玉书生朱浅,一个豪门之家的小公子,情愿为他这个,人人除之而后快的魔头付出一切,如不是遇见花无男,他可能是他今生的唯一。   “花无男……为什么要遇上你?”   一向冷静的血月公子从没有这样撕心裂肺过,可就是因为这个人,他开始有了以前他从没有过的感情,遇见他的欣喜、吃醋般的愤怒、命运的悲哀、无偿的欢乐。   狂沙湮灭不住血月公子的一滴泪,更无法湮灭这段没有缘分的情……之于他们中的每一个人,每一个有情、有泪的江湖儿女。   ☆、第一章 血夜箫音 上 (2189字)   无需无忧发鬓白,看破红尘飞灰灭,江南阴雨多缠绵,大漠孤烟冲九天……正事三月好春景,一缕箫音破清明。   十八年后   江湖――无休止的战场。   自武夷山各路群雄与大漠苍鹰的那一场血战之后,武林暂且平静地渡过了十八余载。   而这种平静――绝非安逸。   每个人至今都还记得,玉玲珑那四个侍婢在死前最后一刻说的话,虽然只是半句,但是每个人心中都明白,那下半句是什么。   十八年后的今天,正是大漠苍鹰的忌日。   当然,没有人会真心诚意来祭奠这个魔头,当下聚集在武夷山下的,亦都是那些个江湖好事之徒。   三月十六,武夷山峰顶一缕箫音震惊山下之人,屈指几日,这些好事之徒便将此消息传遍了武林,江湖之上,顿时陷入了一片惶恐之中。   昆仑山   昆仑山素有海上仙山之祖之称,山中更是仙风古道,薄雾微散,一片祥和。昆仑掌门无阙道人,便是江湖上人人敬重的灵雀仙翁。   此间,无阙道人正立于昆仑大殿之上,吩咐小道侍茗,“去把你小师叔唤来。”   “是,师祖。”   那被唤作侍茗的少年,大概十七八岁,面庞清秀,是昆仑山无阙道人大弟子紫星道人坐下的弟子。   侍茗一路小跑绕过重重大殿,转到了后山。   昆仑后峰之景色于前峰大致不同,参天古树,意境悠远,却因隆冬刚过,以是积雪茫茫,一片白色的世界,更似人间仙境。   一个束身白衣的少年,正在纷飞的大雪中舞剑,剑到之处挑起层层白雾,映出少年脸上特有的青涩纯净。轻盈修长的身形在茫茫大雪中若隐若现,好似偷偷下凡游玩的仙子,丝毫掩饰不住身上的灵气。   听到侍茗小童一声呼唤,少年收住手中的利剑,纵身一跃,以蜻蜓点水之势,点过茫茫的白雪,落身青石之上,朝不远处的侍茗投去询问的目光。   侍茗向站在青石之上的白衣少年招手,脸上带着些许焦急   ,“小师叔,师祖叫你过去,他老人家在大殿等你,还有师父、师叔们也都在。”   “发生什么事了?”白衣少年一副好奇的表情,晶亮的眸子在茫茫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清澈见底。   “我不知道,师祖他老人家也没有说,只是让大家在大殿里等候,之后就让我来叫小师叔。”   白衣少年听到此话,大眼睛转了转,最后定到侍茗身上,应道:“那就快些回去吧,不然让那些老人家等急了,可就要挨罚了。”   “师祖怎么舍得罚小师叔你,倘若真的等急了,也就责怪到侍茗头上罢了。”侍茗脸上明显带着掩饰不住的委屈。   “怎么会?师祖对我更是严加管教,我经常受罚,不过是你没见到罢了。”说话间,少年白玉般的手指游离在侍茗的发间,将侍茗头上的雪瓣轻轻掸落。   白衣少年并无想法,侍茗却已是两颊泛红,悄声跟于少年之后。两人一路说笑,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大殿之上。   正如侍茗所说,昆仑弟子都聚集于此,少年先是一惊,而后便向各位年长的师兄一一行过礼,立于各位师兄之末,侍茗站在了昆仑山紫星道人之后。   “大师兄,发生什么事情了,师父为何要把我们都招上殿来?”少年抵不住心中好奇,凑到紫星道人身前小声问道。   “最近武林中发生了大事,师父来之后,自然就会知道了,何必多问。”紫星道人蹙眉敛目,一脸严肃之态。   少年显然是不满意紫星道人的回答,撇了撇嘴,退了回去。又心有不甘,一个人在殿上转来转去,问了许多师兄,得到的依然是相同的答案。   少年俊脸透着不满,朝那些站得规规矩矩的师兄们冷哼一声,便准备转过大殿去问无阙道人。不料刚转头一跑,便撞在了一鹤发童颜道人的身上,此人便是昆仑之长,江湖人称灵雀仙翁的无阙道长,白衣少年的师父。   灵雀仙翁并没有因为少年的莽撞而生怒气,只是无奈笑道:“这么急急忙忙的,要干什么去?”   “师父,你不知道,我问师兄们江湖上发生什么事情,他们谁都不说,还对我爱搭不理的,故意欺负我,这不正要找您去评理!”   少年丝毫不掩饰心中所想,说话理直气壮,还不免添油加醋,只道自己心中委屈。他之所以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和江湖人敬重的灵雀仙翁撒娇,自是与无阙道人的宠爱有关。   “呵呵……你这孩子,性子这般急,也是二十岁的人了,还是改不了。如今武林正是多事之秋,为师想让你借此机会历练历练,你上山也有十三年了,明天就起身下山吧。”   无阙道人像在自言自语,而大殿上的每个人却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少年听了灵雀仙翁的话,立刻忘记刚才生气的事情,大眼睛忽闪两下,透出兴奋的光芒,等待无阙道人的下文。   等了好一阵,无阙道人一直没再开口,少年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焦急,试探性地问道:“师父,武林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如今这么急着要弟子下山。”   无阙道长叹了口气,道:“昨日我接到少林方丈智能大师和武当崇阳掌门的飞鸽传书,三月十六,昔日血月教魔尊重现江湖,江湖将有血光之灾。”   侍茗听到此话,面露不解,“师祖,魔尊大漠苍鹰和他师父不是早在十六年前就死了么,如今这……”   “侍茗说的不差,大漠苍鹰和他师父已死,如今这位不是昔日的两位魔头,但来势依然不小。一夜之间便将崆峒三个长老的头颅悬于崆峒大堂房梁之上,江湖上绝无仅有。”回侍茗话的是紫星道人。   ☆、第二章 血夜箫音 下 (2331字)   少年向紫星道人努了努嘴,晶亮的大眼睛斜看了一下,显然是在气紫星道人明明知道却不告诉他。接着又转向无阙道人,满脸的质疑神情。   “师父,难道没有人发现么?”   “有,但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夜间,也没有人听到任何打斗的声音,只是在第二天发现尸体的时候,听到山门外传过一缕箫音。”无阙道人缓缓说道,脸上带着复杂的神情。   白衣少年迷着眼睛想了一阵,接着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师父我明白怎么回事了,是不是因为那崆峒的几个长老被人杀了,其他各派也人人自危,就像我们昆仑求援来,要我这个小侠去解救他们于危难之中呢?”   少年的话说得一本正经,这是他所想到的自己下山的最好理由。   “哈哈……”无阙道长看着自己爱徒的可爱举止,不禁大笑出声,“明天你就和你大师兄一起下山去吧。”   少年听闻无阙道长的安排,顿时皱起好看的眉毛,闷声反问道:“为什么还要和大师兄一起?我自己就可以行侠仗义了。”   少年的话说得很是明晰,显然还在对刚才紫星道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生气。紫星道长性格顽固,为人严谨,少年下山自然是不想与他相伴。   无阙道长一挥手,对门下众弟子道:“你们都散去吧,无男留下,为师还有些事情要嘱咐于你。”   众人在顷刻间都出了昆仑大殿,整个大殿现在就只剩下了他们师徒俩个人,无阙道人不像刚才一般,和蔼的面容顿时变得严肃起来。无男看到师父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也不自在了起来,师父从来没有像这么严肃过,至少在他面前没有过的。   无阙道长咳了一声道:“无男,你知道师父为何要你下山么?”   “师父不是叫徒儿拯救那些人于危难之中么?”无男本还想开个玩笑打破这不自在气氛,看师父并没有什么反应,也只能暗自吐了吐舌头。   无阙道长像是在回想往事,指了指大堂的椅子,让无男坐在了下首的位子,接着道:“这个你自然是不知道,当年你伯父将你送上山时,你也只有七岁。”   花无男点点头应道:“徒儿记得,当然家父去世后,伯父就将我送到了山上。”   “为师这么多年从没有告诉你,你父亲是怎么去世的,今日为师便向你说个明白。”   无阙道长像是犹豫了很久,又叹了口气,便将十八年前发生之事告知花无男。   当年武夷山的一场大战,中原武林损失惨重,但还是在花无男伯父慕容无疆的带领下,将大漠苍鹰夫妇俩逼下了悬崖,而和大漠苍鹰同时跳崖妻子,便是碧落岛的圣女玉玲珑。   而最为奇怪的是,花无男父亲四年后,却是因为中了碧落岛的独门百叶催命断魂之毒而死。   大漠苍鹰夫妻二人和四个随身携带的侍婢都命丧于武夷山,这个重现江湖的魔尊必是碧落岛的人。如今的魔尊以当日西域魔教教主的身份,现身江湖,就是为父母报仇才引起武林今天的杀戮。   血月魔教自从俩个魔头死去之后,十八年来就再也没有在江湖上出现过,但西域之境魔教中的长老仍是兴风作浪的,为争教主十八年来也是斗的你死我活的,而如今却让这个神秘的人做了教主。   既是如此这神秘人的武功智谋也定是不容小看的,崆峒的几个长老应不是他的目标,他这样做应该只是给江湖一个警示而已,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武当或是慕容家。   “如今师父让你和你大师兄下山,你就直接下江南回家,而你大师兄直奔武当。”   听了这些无男才知道,自己下山居然是这么复杂的事情,刚才还是满心的兴奋,而真的要离开养育自己多年的师父,自己去面对那些事情,突然舍不得走了。   江湖的事情又管他花无男什么事情?就算与他慕容家有关,但他从七岁就上了昆仑山,师父养育了他十三年,教他武功,教他做人,如今就这么突然的叫他下山,真的不想走了,江湖那么险恶还是待在这昆仑山的好。   “师父,我不想下山了,叫其他的师兄去吧。”花无男说完此话,小心翼翼地观察了无阙道人的神情。见他脸色有变,花无男心下一紧,面露紧张地等着无阙道人的答复。   “这是怎么说的,刚才不还是要下山的么?你马上就二十岁了,武功尽得为师真传。当年你伯父将你送到山上,本要你投在你大师兄紫星的门下,但为师看你悟性灵性很高,便收了你做了关门弟子。   如今以你的武功,江湖上已是少有敌手了,只是你还年轻功力不足,内功是靠日积月累的,不是一日就能练就的,除非是有什么奇遇。   但昆仑剑法路数奇特,而以你今日的武功,完全可以用招式来弥补自身功力的不足,我昆仑的剑法最高境界是以气御剑,日后定当有所成就的。”   花无男听到师父说自己的武功江湖上已经少有敌手,不免有些小小的得意和兴奋,毕竟只是二十岁的少年,很快便将那淡淡的忧愁忘却了。   “师父,那你说我若与今日的魔尊交手,谁胜谁负?”少年迫不及待地问道。   无阙道人轻抚爱徒的发髻,说道:“呵呵……这个为师就很难讲了,要想知道,还得你自己去验证。但那魔尊也不能小瞧,能在一夜之间杀了崆峒的三位长老,也不是江湖上谁都能做到的。就是当年的大漠苍鹰和玉玲珑也就杀了两个,还是一人一个。你在昆仑也十三年了,没有什么临阵的经验,此次下山定要好好的历练。”   花无男听到此话,一脸的坚定神色,“是,师父,弟子定当谨尊师命。”   “好,你下去好好准备准备,明天就跟你大师兄下山去吧。”   花无男前半夜因为兴奋过度一直未眠,脑中反反复复勾画着魔尊的面孔和自己与他交手时的场景。他还感觉到自己的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一阵萧音,怅惘之时,一个少年的身影闪过,花无男一阵悸动,尾追于身后,却一直未见其面容……待到花无男睁开眼睛,天已大亮,梦中人早不见了踪影。   ☆、第三章 初出茅庐 上 (1870字)   第二天,花无男向师父以及各位师兄告别之后,便和紫星道人直奔昆仑山下,临行前还不忘带上他最喜欢的寒铁锻造的竖笛……   花无男自小便喜欢音律,在他十岁那年,师兄紫星道人便于极北,寒雪之下,取三尺寒铁,为花无男锻造出两尺长的笛子。   花无男亦是少年心性,他觉得“血月公子”用箫杀人很特别,此次下山便故意将此笛放在腰间明显之处。   此次下山花无男的预料之中的好玩,而且总是觉得别别扭扭的,一点儿也不畅快。官道上的行人并不多,几日下来碰到的都是些过往的商客,并没有碰到真正的武林人,更别提无阙道人所说的夜魂幽冥“血月公子”了。   心情烦躁的花无男,一路上没少找紫星道人的麻烦,弄得紫星道人是一个头两个大,几日的快马加鞭总算到了快分手的时候,紫星道人终于可以解脱了。但是临到分别的时候,还是不忘嘱咐这个小师弟,一些江湖中的事,毕竟这个小师弟是被他们宠着长大的,对险恶的江湖还是一无所知。   花无男在七岁之前,都是生活在江湖威名远震的江南慕容世家,自是衣食无忧,他父亲死的时候,花无男年纪尚小,就算是难过,也是过个把月就好了。如今这次奉师命下山,说是历练,紫星道人却也怕这个小师弟被江湖人欺负的。   分手前,紫星道人把自己随身携带的昆仑山的灵丹妙药,统统给了他这个小师弟,再三嘱咐花无男要一路小心之后,才岔道上路。   没有了大师兄的唠叨,花无男算是自由了,几日的行程便到了江南。虽说花无男自小便在这长大的,但那时候是真的还小,根本没有任何关于这里的记忆。自从有了真正的记忆后,大部分或者可以说整个时间都是在昆仑山度过的。   昆仑山是人间的仙境,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漫天的飞雪,花无男最喜欢在那漫天的飞雪中练剑,而如今来到了这个烟花圣,又有另一番天地,花无男从没有想过,世间居然是这么大不同。   官道上的武林人也比前些天多了起来,一批一批的人骑着快马,在花无男身边疾驰而过,开始这些人并没有引起花无男太大的注意,但就像这样的人马已经不是一两波了。花无男认真的数过,一共从他身边过去了十二批这样的人。   花无男没有心情像那些人那样快马疾驰,这么好玩的地方他还要好好的玩玩。但又禁不住年轻人的好奇心,于是花无男决定,如果再过来一批这样的人,一定要好好的问个清楚的,说不定还能打探出“血月公子”的下落,果然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又过来了一批人马。   “让路,臭小子不要挡住大爷们的去路。”马上的人大叫道。   “呵呵,小爷还没有怪你们弄起的飞尘脏了小爷的衣服,你们反而怪小爷挡你们的路,这样吧!小爷不跟你们计较,只要你告诉我,你们这般是要干什么去?我就不怪你们了。”初出茅庐的花无男还不懂的江湖的规矩,但说话总算是客气。   最初马车上的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个衣着简单朴素的少年,以为就是个刚出道江湖的楞头青。不料这会儿细看竟生得如此俊朗,白净细腻的皮肤在一身素衣的映趁下更显的清爽怡人。   马车上纵身跃下一个七尺大汉,几步走到花无男身前,粗壮的手指勾起花无男瘦削的下巴,哈哈大笑道:“小哥伺候伺候我们这几位数日见不到姑娘的爷,我们就告诉你我们去哪。”   花无男自小生活在圣洁之地,怎会明白这位大汉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大汉在他脸上的手显得甚是无礼,花无男冷哼一声,霸道的小脸上带着些许怒气。   “既然你们不肯道歉,也不说到底去哪,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说着,花无男将功力暗运于手掌之上。   “真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敢拦我们海沙帮的路……看刀。”马上一大汉不喜男色,见花无男故意挡路,显得很不耐烦,挥刀向花无男砍来。   “怎么,这样就出手了?”花无男嘟囔了一句。   众人看的清楚,刀已经快要砍在了花无男的脖子上,他还在打哈哈。旁边的人暗笑花无男是个楞头青,最初调戏花无男的那个大汉也跟着出手,一是想从中偷香,二是打算最后把他绑上马车。   众人还都在看着花无男的热闹,可不知怎么的,海沙帮出手的那两个大汉,突然的就滚在了地上,哎呀呀的叫了起来。一人赶紧下马将那滚在地上的人扶了起来,抽出刀要出手的人,都被刚才滚在地上的人拦住了。   怪只怪海沙帮的这些人武功太低,就在刀要砍到花无男脖颈的时候,他只是轻轻的将早已运掌心的内力,驱于他的手指之上,以气运力相当于隔空打牛的手法,打中了那人的曲径穴。这就是花无男在昆仑山十几年练就的天罡指,昆仑山的武功讲究的就是以气运力,天罡指力正是昆仑山的绝学。   ☆、第四章 初出茅庐 下 (1951字)   花无男自小便在灵雀仙翁的调教下修炼内功,如今的天罡指虽还不如大师兄紫星道人的精纯,但对付这样的小角色已经是绰绰有余。   就在那些大汉倒地的一瞬间,花无男还对他们说了一句玩笑话“我就是你们要对付的人。”   花无男纯属觉得好玩,看着过去的这些人马,他也想到了这些人大概是要干什么了。所以就起了这个念头,看看过去的这些人马,是不是真如他所想的一般,是为了江湖上魔尊重现的事情?   花无男的另一个想法就是想看看,师父口中的西域血月教重现的教主,是不是真的很厉害,能让这些江湖中人闻风丧胆。   抱着这种想法,花无男还故意挺直腰板,板起面孔,露出不可一世的表情。他用手轻触腰间的竖笛,企图把众人的目光转移到这里。   那几个大汉也注意到了花无男腰间的东西,再加上他刚才那几招功夫,自是把花无男的寒铁竖笛,当成了“血月公子”的夜魂幽冥箫。   那些人的表情,已经给了花无男明确的答案,事情真的没有出他所料。   那些大汉从地上踉踉跄跄地爬起来,飞速地跃上马,向刚才的方向疾驰而去。   花无男突然觉得,这次下山不再无聊了,终于碰到感兴趣的事了,看来自己的武功还真是不弱,而且只说了一句话就将那些人吓跑了。如此看来西域魔教的教主,也是挺威风的,花无男竟会想自己如果做了魔教教主,岂不也是脍炙人心的一件事,可以让这么多的人惧怕。想到这,突然觉得这西域魔教教主,也没有刚下山时认为的那般讨厌了。   花无男毕竟还是有正经事情要做的,不敢再胡思乱想,既然已经让自己碰上了这样的事,而且还是和那魔头有关的,就没有理由在这样慢的赶路了,也就快马加鞭的疾驰起来。马上就要到了杭州地界,花无男要赶上刚过去的那几波人,看看他们到底是要做什么。   杭州   自从被花无男戏耍的那帮大汉来到杭州,向海沙帮主回报在路上发生的事情之后,花无男奇怪的招式,没有理由让这些人不相信他就是血月公子。而且被那花无男几招就制住的人,还是他们的三当家的。   最能证实花无男就是“血月公子”的便是他身上的笛子。   侥幸逃脱的兄弟中也有说那个人不像是夜魂幽冥的,看那花无男玉树临风,长相俊朗,怎么也不像是魔头。但事情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怎能单从外表就判断一个人的好坏呢?   当年的大漠苍鹰,又有哪个人觉得他长得像恶魔,江湖人梦寐以求的碧落圣女,都嫁给了他。所以他们还是觉得,是不可以以貌取人的,说不定那人真的就是如今的那魔头血月公子。血月公子要真是向江湖传言的一般,是大漠苍鹰和玉玲珑的儿子,那就更不足为奇了。想到这,每个人都是面带忧虑,更加不安了起来。   现在海沙帮内部已经人心惶惶,胆子小的,为保住性命,已经偷偷的跑回了乡下老家。   崆峒派的三个长老死在了夜魂幽冥血月公子的手里,不仅如此,曾经参加过当年剿杀大漠苍鹰的人马中,这几天也陆续的有人死去,但却没有人见过“血月公子”的真正面目。   那些死里逃生的人,看到的也只是个带着银色面具的人,况且这个魔头总是喜欢在月色阴暗的夜里杀人,无人见过他的相貌,闻得的只是一阵箫声。   江湖人送了他个外号“夜魂幽冥”血月公子,“血月公子”杀人的箫一如他的人一样,被江湖人称为“夜魂幽冥箫”。   花无男也是在喝茶、住店的酒楼、客栈中,听到这些有关这个夜魂幽灵的血月公子传闻。如今他一时兴起,自己倒冒充起了“血月公子”,花无男没有任何处世经验,只觉得这样甚是刺激。   要是哪一天再碰到那些人,就直接告诉他们,自己就是“夜魂幽灵”血月公子,看他们能吓成什么样。想到此,花无男竟顾自笑出了声,平时灵活多变的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形,显得很是动人。   旁边喝酒吃饭的人都向花无男这边看了过来,花无男觉得自己有些失礼了,不好意思的冲那些人微笑的点了点头。   突然,一道寒光扫射过来,花无男反射性地朝对面看去,却发现自己对面不知何时坐了一名男子。花无男坐在酒楼左边靠窗的位子,而那个人正坐在右边的窗子旁。   花无男对旁人点头微笑施礼的时候,那个人一直看着窗外。   只是这个特别之人,让花无男久久移不开目光,他屏气凝神站了好一阵,几乎被夺去了呼吸。花无男觉得自己的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那种感觉从未体会过,既让他顿感心神不宁,又无法言说,花无男甚至发现自己有些莫名的慌乱。   那个人看似悠闲的很,眉毛如刀削一般,目光阴冷,面色略显苍白,如剑削玄玉,脸庞英俊,若宋玉在世。   就在花无男一人偷笑之时,那男子早把他的一切反应尽收眼底。阴冷的眼神有过一丝的闪烁,此时悠闲自若般的看向窗外,此刻的变化他自己也是始料不及,只为那恬淡一笑。   ☆、第五章 如梦似幻 上 (1565字)   花无男觉得这个人并不像自己这几天见过的江湖中人那般粗鲁,相对要潇洒贵气得多。他又觉得这个陌生少年和自己的某些地方很相似,具体哪里相似,花无男却也说不出来。   花无男再看向那边的时候,那个人早已经不见了,刚才,花无男只是低下头做了瞬间的思考,就不见了那个人的踪影。   花无男感觉就像以前在山上练功时候,看见那飞落在悬崖峭壁上飘雪,脑海中总会出现些奇思妙想的幻觉,花无男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自己的这些想法有些可笑。   花无男看了那男子刚才坐的地方,确定并不是花无男的幻觉,那个人喝剩的茶还都摆在那,小二哥还没有来得及收拾。   突一批冲上楼来的人马将花无男的思绪打断了,花无男看的出,这是一批官府的人,看那样子,似乎在找什么人。   那些人大致查探了一遍大厅里喝酒吃饭的人,应该是没有他们想找的,一帮人便冲到了楼去。一盏茶的功夫,楼上就出现了打斗的声音,刚上去几个官兵,有三个已经被从楼上踢了下来,有一个还正好砸在花无男的桌子上。   本来对官兵,花无男是不想招惹的,俗话说:“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这是紫星道长临行前交代花无男的一句话。但这次花无男却有些火了,打搅了他吃饭不说,刚才那个少年突然消失,说不定也是为了躲他们。   想到这,花无男说什么也得要帮那被围在楼上的人将这般恶徒打跑了。可还没有等他出手,那几个上去的官兵就都连滚带爬的滚下楼来。   这下可真是热闹了,旁边别的人也都跟着花无男凑了过去。   就见一个穿着不是中原服装的人从楼上走了出来,大概是西域那边的服装,色泽艳丽,漂亮至极。那姑娘虽是在生气却也挡不住她的美丽,桃花般的脸颊处带着西域女子特有的嫣红,楼下有一部分人已经开始不怀好意了。   花无男突然就想起了刚才消失不见的那男子,假如站在一起,可谓金童玉女。这么一想,花无男竟觉得胸口处有些憋闷,却不知由何而来。那女子出口说了一句话,让花无男彻底否定了他的想法。   “告诉你家主人,姑奶奶只是借他的东西用用,到时自会还他,要是在这样的穷追不舍,姑姑奶奶我就借他的头玩玩。”原来这个貌美如女子的人,竟是这般泼辣。   这人说话未免也太霸道了,哪有这样借人家东西的,分明就是个土匪,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听了这话,都回去认真得喝他们的酒去了。这样带刺的玫瑰虽说的是漂亮,但也仅仅是只能供观赏。   看那女子回去之后,众人便开始议论了起来,花无男也听到了一二。原来这位就是最近在江湖上为名的“碧月修罗”,没有人知道她出自何门何派,看装束,只知道她是从西北大漠来的西域女子。   虽然没有像“夜魂幽冥”那魔头一般的恶迹斑斑,却也引起了江湖一阵不小的骚动。这女子说也奇怪,专门和那些大户人家官宦子弟作对,取了不少他们的家传之宝,却也没有人见过他要这些做什么。如今魔尊弄得整个江湖不安宁,也就没有人愿意去理会她这等小事了。   花无男越来越觉得这个江湖好玩了,如今见的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人,奇奇怪怪的事,每一谜都吸引着他去追查其究竟。   如今已到这杭州境地,也就是那些疾驰的人的目的地了,他们却没有了动静。由此看来好戏应该就要上演了,血月公子也必定会在此出现,想至此花无男又不自觉的淡淡一笑。   今日的杭州注定像十八年前的武夷山百龙镇一样,不再宁静。   自从海沙帮入住杭州之后,几日之内,又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的江湖中人,甚至还有不经常在中原武林露面的“辽东五鬼”。   花无男虽然是在与世无争的昆仑山上长大,但对这个江湖也不像当初一样陌生。   几日的时间,杭州之境还是没有发生过任何离奇之事,事情开始出乎花无男的意料,花无男冒充了“夜魂幽冥”血月公子,这些天却没有人来找他的麻烦。   ☆、第六章 如梦似幻 下 (1244字)   如今,杭州各门各派也是反常的安静,没再有人被夜魂幽冥“血月公子”杀害,即将风云变换的江湖,突然之间安静了下来。   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十日有余,花无男突然有度日如年之感,他把玩着手里的竖笛,大眼睛里面挂满落寞,嘴里不禁发出一声感叹:“何时才能遇上血月公子?”   这是花无男心中唯一的对手,他迫不及待想知道血月公子长得是何般模样,有何般武功。为何两人年纪相仿,对方已经名震江湖,自己却还在这里喝着闷酒。   这十日之内,不知道有多少高手夜间潜入花无男所住的这家客栈,但都被一群蒙面之人一招毙命,第二天,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宁静不过是表面上的,是花无男入世不深还没有觉察出来。海沙帮早已经将路上“血月公子”现身的事情告知各门各派,各派也曾派遣高手夜间潜入花无男居住之所,但第二天都没了任何音信,这些人就像在突然人间蒸发了。   各派现在是人人自危,特别是那些当年参加过武夷山一战之人,崆峒三老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崆峒三老的武功可谓高深莫测,都能在一夜之间死于非命,武功弱点儿的就更是惶恐不安了。   虽说如今的杭州西湖聚集的群雄,武功也有不在崆峒三老之下之人,但谁又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离奇之事。虽不至于是自家各扫门前雪,但为保命每个人都在打着自己的主意。   杭州最大的帮派要数震威镖局,镖局里的镖师都是江湖中的数一数二的高手,就是连那些护院之人,也不是无名无分的江湖小辈。所以如今在这杭州境地也做了地主之谊,有点威望的江湖人士都住进了他宅院之中。   再这样下去,以花无男的个性是真要闷坏了,血月公子一点儿消息都没了,花无男这次下山的目的岂不全成了泡影?不成,一定要让这个魔头现身,既然已经冒充过他一次,何不再来一次,等人人都把矛头指向自己,那个血月公子还会无动于衷么?   花无男是这样打算的,可是该怎么行动,他却犯了难。   那“夜魂幽冥”用的是箫,而花无男用的却是剑,遇到武功低的他冒充“血月公子”倒是万无一失,可要是遇上强劲的对手那就不行了。可也不能用昆仑派的武功,那样不仅会露馅,还会坏了昆仑派的名声,一旦被他的师父无阙道人知道了,这件事可就麻烦了。   花无男一直在想:自己现在在江湖上只是个无名小辈,要是光明正大的去那振威镖局,报出自己是昆仑派的弟子会有人招待么?慕容家的公子呢?不行不行都不行,自己都十三年不在慕容山庄了,有谁会相信。   其实花无男不知道,就是他说出这两门的任何一门一派,也不会有人敢怠慢他的,可他偏偏要冒充自己是“血月公子”。   慕容山庄在武林中的地位,是没有任何帮派可以取代的。自西南的武林盟主受伤之后,代替武林盟主之职的人,就是慕容世家的庄主慕容无疆。而昆仑虽说久不过问江湖之事,但在江湖中的地位那也是无可比拟的,就是花无男的师父灵雀仙翁,江湖中人又哪一个不敬畏的。只是他从未向花无男提起过,花无男也就对无阙道人在江湖中的地位不甚了解了。   ☆、第七章 窥之涟漪 上 (1760字)   花无男思前想后,最后感觉眼皮甚是沉重,困意越来越浓,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浓密的睫毛覆盖在眼睑之上。花无男决定先把这伤神之事暂且放在一旁,当前来个饱睡才是最重要的,不然怎么能有精神去计谋如何行动之事呢?   就在花无男快要睡去的时候,突然听见隔壁似乎是有些异样的动静,起初他没有注意,最后动静越来越大,花无男马上就精神起来。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墙壁旁,侧在墙壁上静静地听了一阵子,终于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隔壁住的还是那批官府的人,他们找来了帮手对付那个异族的女子。刚才花无男听到的异样的动静,是他们的帮手身上的蛇发出来的声音。他们已经知道了那个姑娘的行踪,今晚就准备去找那姑娘,夺回被那姑娘取走之物。   本来花无男对那泼辣的姑娘没有什么好感,但想起那天酒楼之事,自己就是在遇见这个姑娘之前,遇到的那位似曾相识的公子,说不定这次还能遇上。一想到可以再看到那天的那位公子,花无男竟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想到此,花无男便打定主意换好夜行衣,拿着剑悄悄飞出窗外,落在了对面的屋顶之上。   不一会的功夫,就见那几个人悄悄地出了客栈,花无男也悄悄地跟了出去,那几个人行的快,花无男便在后面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从脚步的声音判断这几个人的武功都不弱。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花无男没有注意到,他的后面也悄悄地跟着一个黑衣人。黑衣人看到前面那个灵活的身影,嘴角不禁泛起一抹冷笑。   花无男已经跟着这伙人出了城外,就是不知道那姑娘在城外做什么?而且还被这些人发现了行踪。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碧月修罗就出现在这伙人眼前,她正在一片树林之中东看西看,像是在寻找什么。   “哈哈……碧月修罗,要找到你还真是不容易。”其中一个人大笑道。   那碧月修罗显然是没有想到这帮人找来了,像是打搅了她什么事,满脸的怒气。   “你们这般狗贼当真是阴魂不散,居然都找到姑奶奶这里来了,不想死的就赶紧离开这里,别打搅了姑奶奶办事。”   人群中忽然走出来一个人,年纪不小,一脸泰然自若的神情看着碧月修罗,放声大笑道:“哈哈……小姑娘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啊,知道老夫是谁么?”   碧月修罗看了他一眼,脸上没有一点儿畏惧之色,反而冷笑几声。“呵呵……我说你们这般走狗,今天怎么有胆子找姑奶奶的麻烦,原来是找来帮手了,你们也太小瞧我碧月修罗了,以为一个赶尸的就能对付得了我了。”   那说话之人被碧月修罗一阵羞辱之后,丝毫不减气势地回道:“真是个口气不小的姑娘,说出你师父是谁?老夫或许饶你不死。”   碧月修罗神情很是不屑,动人的眸子里映出的是杀气渐浓的眼神。“你当姑奶奶是谁,你一个振威镖局护院的就敢如此对本姑娘嚣张。”   这话让那位自命不凡的说话之人脸色有变,再不像刚才那般镇定自若。碧月修罗显然是说到了他河州沉尸的痛楚,河洲沉尸本是兄弟五人,如今只剩兄弟三人了。当年五人作恶多端,兄弟的其中两个是被花无男的师父无阙道人除掉的,剩下的三人最后走投无路便投靠了振威镖局。   河州沉尸本以为,以他们三个人的武功在镖局也该有一席之地,可到如今也只是个护院的,还经常被那些名门正派的人瞧不起。   “啊啊——黄毛丫头今天就让你领教老夫的厉害,掌嘴。”   想是愤怒至极,河州沉尸的老三大喝一声,一掌向那碧月修罗打来。   河州沉尸的武功练的是那阴森一派的,是从江南民间一种赶尸的职业来的,但如今武功传到他们这一代,已经是小有成就。他们用的武器便是那赶尸棒,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打斗的时候会发出依依呀呀的声音,像是在念咒语,这样可以分散对方的注意力。   碧月修罗功力深厚,显然是不吃他那一套的,出手时一招比一招狠辣,而且武功的路数也跟中原的大不相同。几个回合下来,那河州沉尸老三就有败的趋势。   碧月修罗用的是长约三丈的长鞭,看起来称心应手,长鞭发出嗖嗖的响声,就见那碧月修罗手中的长鞭几个旋转,就将那赶尸棒甩出河州沉尸三丈开外。   花无男心下一想,那碧月修罗果然中计了,就在河州沉尸老三故意将那赶尸棒甩出去的那一刹那,一条小金蛇已经差一寸就照到了碧月修罗的面门。   ☆、第八章 窥之涟漪 下 (2062字)   嗖的一声,小金蛇被钉在了对面的一颗古树之上,看到那天罡针,河州沉尸脸色顿时苍白,石化在了原地。   “还不快滚!”花无男大喝一声,倒说得有模有样,中气十足。   河州沉尸如得到了敕设令,连滚带爬地逃走了,还有那些带头的官兵,也慌乱地跟着后面逃走了。   等到林子里只剩下两个人,碧月修罗便开始细细打量眼前这个少年,见他年龄不大,脸上还有些未褪去的稚气,不禁有些诧异,一口气问了四个问题。   “你是哪门哪派的?什么时候躲藏在树林之后的?什么时候来的?到底听到了什么?”   花无男没想到自己救了这个人的命,她不感谢不说,还对自己如此无礼。再加上花无男一直觉得她和那天在酒楼里的少年像是天作之合,心里就更加不悦了。才一会儿的功夫,花无男脸上的那般杀气就全然消失了,只剩下不满和赌气的神情。   “我怎么说也是你的救命恩人,怎么连句道谢的话都没?就连着这一连串的问题,你到底要我先回答哪个?”   碧落修罗显然也觉察出了自己的失礼,缓了缓语气,继续问道:“那你就说,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花无男不想再与这个人纠缠下去,他本来是想碰运气见到那位在酒楼遇到的男子,现在想见的人也没有见到,便没什么好说的了。   于是花无男直言道:“在下就是跟着他们来的,还有本少爷也没有真的想救你,至于本少爷的名号,你最好也不要知道,在下告辞了。”   碧月修罗没有因此话对花无男动怒,而是好言说道:“还是留下你的名号,本姑娘也是善恶分明的人,今天你既然救了我,日后自会报答。”   听到碧月修罗这话,花无男便停了下来,顿时起了顽童之心。他握了握腰中的竖笛,脸上带着不羁的神情,话语间又多了几分狂傲。   “我就是‘夜魂幽冥’血月公子!”   “哈哈哈……”碧月修罗听到此话不但没有震惊,还大声笑了出来,笑得甚是不屑。   铜铃般的笑声传到花无男的耳朵里显得甚是刺耳,花无男站在一旁一动不动,一脸的窘迫,不知该如何应对。   笑过之后,碧月修罗从怀中拿出一物递给花无男,“送你一尊玉龙,当是本姑娘报答你的。”   碧月修罗顺手向花无男抛过去一尊雕刻精致的白玉龙,那玉龙被花无男握在手上只有手指肚大小。   “这玉龙就是我在那帮人手里取来的,今就送你一只,拿去吧。”说罢,碧月修罗凌空一跃,不见了踪影。   花无男站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这个碧月修罗居然不怕他这个“夜魂幽冥”血月公子。那就是说她看出自己是假的了,是她见过真正的血月公子么?想到此,花无男狠狠地拍了自己的脑门一下,凌空一展,赶紧朝碧月修罗消失的方向追去。   花无男一边在路上奔走,一边暗暗思忖:也许碧月修罗是从自己刚才那天罡针知道自己不是血月公子的。若是这样,还真是百密必有一疏,自己竟然无意间暴露了身份。   可是那姑娘为何还无缘无故送了自己一尊玉龙当做报答呢?这尊玉龙有什么珍奇之处么?想不通的事情太多,花无男一路上都是紧紧皱着眉头。   花无男跟着碧月修罗在城里绕了几圈,忽然就不见了她的踪迹。花无男也跟着停下脚步,抬头一看,眼前是一大户人家,院内灯火通明,他飞身一跃,隐入一颗大树之上。   看来这碧月修罗又是来盗这家人的宝物,花无男对此并没兴趣。他不过是想知道碧月修罗为何不相信自己是“血月公子”,才一路跟到这里,或许能就此打探出“血月公子”的下落。   花无男越过巡逻的众人,借着夜色掩护,落于大院中最高的一处屋脊之上,这样便可将此院中发生之事,看个一清二楚。   花无男灵活的大眼睛四处巡逻探望之时,却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的黑衣人也在密切关注着他。黑衣人已经跟着花无男来此,隐藏在花无男刚才隐身的大树之上。大院中的一切在花无男的视野之中,而花无男却时刻在别人的视线之中。看着不远处花无男白净的面孔在月光的映照下若隐若现,黑衣人的眼睛里不时闪过一丝精光。   大厅之上聚集了很多的人,但花无男却只听到一个人的声音,像是在发脾气,花无男慢慢地揭开了屋脊之下的一片青瓦,小心翼翼地朝里面探望。   延着青瓦的缝隙向下看去,只能看到说话之人的背影,这个人正背对着他这帮手下,青缎长袍,头上束着一顶紫金头冠,手中晃着一把折扇,也是紫金打造。身后的一排众人,头也不敢抬,都是低着头,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人敢说话。   “你们这帮没用的东西,我的东西都被那贱/人盗走几天了,可到现在,你们连她的人都找不到。”   花无男不用想也知道,这人说丢的东西,必定也是被碧月修罗盗走的。   竟然还有时间在这里发脾气,花无男暗暗想到,碧月修罗可又来了,说不定这会儿就是来盗你的紫金头冠的。想到此,花无男竟然顾自偷笑起来,一个人幸灾乐祸了好久,那表情十足像只偷了腥的猫。   花无男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屋中这个大户人家的少爷无一丝好感。仿佛见了个背影就觉得不舒服,听了他的话更是嫌恶得不得了。   ☆、第九章 情乱意缠 上 (1679字)   就在这人发脾气的当空儿,外面急急忙忙地跑回来了一个人,进屋后直接跪在了地上。神色紧张地说道:“小侯爷,你要请的人已经到了……现在……在前厅。”   花无男终于看清楚了这人的正面,年纪大约和花无男相仿,面目英俊,鼻梁高/挺,如鹰钩般,下额尖俏,一身雍容华贵,却有种浪子之气。虽是容貌不逊于自己在酒楼遇见的那个少年,但相比之下,那个人让花无男记忆至今,这个人却依旧没让花无男有任何好感。   那男子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下属,微微一笑,道:“把道长直接请到后院之中,我一会儿就到。”   来报的下人如释重负一般答了声“手下领命”,便颔首拜了一拜,转身出了大厅。   男子收回笑容,继续道:“你们接着去查那贱/人的下落,再找不到就等着领死吧,都滚下去!”   一干众人退出大堂,那男子整了整衣冠,便满脸笑意地从侧门直接去了后院。好奇心驱使,花无男待那男子走后,也尾随到了后院,看这人到底要见的是什么人。   男子进了侧厢的一间居室,花无男便跃到了那间居室的屋顶之上,一如刚才一般,将一片青瓦揭开,就能清楚的看到室内的动静。   原来室内早有一人在等候了,可能就是那男子要请之人,那人如昆仑山道人一样的打扮。只是花无男怎么看,这个人也不像是修道之人,一身的风尘味,眼睛眯着,一副色相。   男子刚进屋,那人也向刚才的下人一般,颔首向男子拜了拜,男子道:“道长,请坐。”   听到“道长”二字,花无男在心里咒骂了两句,真是丢修道之人的颜面,竟然表现得这般猥~琐。   那道人坐在了下首的位置,向男子道:“不知道小侯爷请贫道来此,所谓何事?”   男子微微一笑,道:“道长,不必着急,请道长前来自是有事,有一样东西要道长鉴赏一下,不知可否?”   道长道:“不知道小侯爷要贫道鉴赏何物?侯府奇珍异宝无数,不知道哪样还是侯爷参不透的。”   “哈哈哈……我这就叫人把宝物给道长呈上来,来人!”   听到小侯爷的命令,马上就有一个随时听候使唤的下人来到屋内,花无男只见那小侯爷在那下人耳边说了几句话,那下人就下去了,至于说的什么,花无男并没有听清楚。   男子转身回到自己的座椅之上,道:“道长,请用茶,宝物一会儿就到。”   那道人便如小侯爷一样,刚将茶斟如碗中,还没待喝,刚才那下人便回来了,而且身边还跟着一个人。   这个人一出现,花无男便愣住了。长发披肩,面如皎月,眼里如含泪一般,晶莹剔透,透过身上一层浅浅的白纱,能看到他雪白的肌/肤,虽是个男儿之身,皮肤却比女人还要细腻,吹弹可破一点都不为过。   花无男愣住并不是被这个人的容貌所迷~惑,只是让花无男一下子想起那日在酒楼中见到的男子,虽是气质不同,但是外貌却有七分相似,让花无男一眼便可看出。   不过花无男断定这个人并不是他在酒楼里见过的那个男子,虽然他只见过那男子一面,但他那凌厉,阴冷的目光让花无男至今印象深刻。而且那男子浑身霸气,怎会像现在这人这般阴柔。   那道长见到这个人显然也是一愣,马上就站了起来,道:“像,像,真是像。”   那小侯爷虽然也在笑,但花无男看的出来,他笑得有些阴冷。接着小侯爷便说道:“道长,这就是我要送给道长的宝物。”   道人先是有些受宠若惊,接着便满脸淫~笑道:“小侯爷,不是在开玩笑吧,这样的玉人要送与贫道?”   小侯爷一摆手,那身披薄纱的男子就依偎在了道人的座椅之上,将手搭在了道人的大/腿之上,道:“小侯爷将我送与道长,道长不满意小的吗?”   道人显然是受不了这个人的刺激,大/腿处微微动了动,急切问道:“小侯爷此话当真?”   那小侯爷斜看了一眼依偎在道人身上的男子,回道:“我一向说话算话。”   道人抚了抚那男子的手,继续转向小侯爷道:“小侯爷,有什么要在下办的?”   小侯爷大笑起来,一阵阴冷之气,“道长今夜就好好的快活吧,至于要办的事情,明天再议也不迟。”说罢转身离开了房间。   ☆、第十章 情乱意缠 下 (107字)   那下人也跟了出来,轻声说道:“少爷,安玉可是你千里挑一选出来的,怎么就送给这老道了?”   听了这下人的话,小侯爷淡淡回道:“我要的不是安玉,安玉要是能把这老道安抚住,也算我没白怜惜他一回。”   ☆、第十一章 景之生情 上 (280字)   窗外鸟叫声打破了少年的梦,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树梢打在花无男的脸上,映照出俊朗无俦的面庞。浓密的眼睫毛在眼睑处留下一个美丽的弧形扇,扇子微微颤动,露出那双晶莹剔透的大眼睛。仿佛还受不了这样一缕强光,花无男微微眯起眼睛,慢慢回忆着昨晚的一切。   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的,花无男不得而知,甚至连自己的长裤散落在地,花无男都无暇注意。他只记得昨日自己那个醉人的梦,的。   环顾四周,没有一丝外人进入过的痕迹,都是自己睡梦之前留下的。。少年的脸在脑海中若隐若现,仿佛昨夜就在自己的眼前,今天便消失不见了。花无男轻叹一声,眼睛里面布满了黯然。   ☆、第十二章 景之生情 下 (1676字)   昨夜,黑衣人的长剑还在花无男的脖颈之上,花无男却不要命地往剑锋一侧靠近,一副恬静的睡脸。   黑衣人冷哼一声,将手中的力道加深,欲成全了花无男,却在发力之时被衣袖牵扯住。他低头一看,自己的衣袖正被花无男牢牢攥在手中,动弹不得。   黑衣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他猛地抽出花无男手里的衣摆,快到花无男几乎没有察觉。黑衣人便已经收剑离开客栈,直向杭州城外翠泉山放下奔去。   翠泉山笼罩在漆黑的夜色之中,黑衣人就在这阴冷的夜色中,奔到了翠泉山的最高峰,站在一块青石之上,瞬间,幽灵般的箫音在翠泉山弥漫开来,让黎明前的翠泉山又多了一份阴冷。   黑衣人一曲完毕,身后已经站了一个人,此人正是今晚花无男追了一夜的碧月修罗。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公子?看你这几天一直心事重重的。”碧月修罗问道。   黑衣人并没有回答碧月修罗的问题,反问道:“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   碧月修罗没有因为黑衣人不回答自己的问题而动怒,反而一脸和气,柔和笑道:“今天晚上,我已经查清楚了朱浅的动向。”   黑衣人没等碧月修罗继续说下去,道:“我问的不是朱浅。”   听到黑衣人的回应,碧月修罗立刻会意了,她轻笑一声道:“那愣头青是昆仑山无阙老道的入世关门弟子,刚出茅庐的小子,什么事情也不知道。”   黑衣人静默片刻,应道:“给无阙老头一个面子。”   “那小子今天晚上也跟我去了朱浅的杭州大宅,不知道去干什么。”碧月修罗补充道。   听到这话,黑衣人脑中浮现花无男在客栈中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阴冷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   碧月修罗对黑衣人的神情有些不解,遂问道:“公子,你笑什么?把花无男那小子杀了么?”   “我如果杀了他,你送他的玉龙向谁寻回?哪日朱浅抓到你,你拿什么交代?”   黑衣人这样说,显然是在告诉碧月修罗,城外林子中的事情,他都知道了。   碧月修罗对黑衣人知道林子中的事情并未惊奇,反而对花无男还活着有些奇怪,便问道:“公子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过这小子?”   黑衣人冷哼一声,“不必再问。”   碧月修罗心有不甘,继续道:“那小子虽是不至于像那些人一样该杀,但他敢冒充你,不杀了他可不是血月公子的作风。”   “哼……留他一条性命,将来自会有用,朱浅那边怎么样?”   碧月修罗知道黑衣人,也就是她口中的“血月公子”不高兴了,也不再继续追问那件事,而是恭敬答道:“朱浅正在网罗武林高手,今天晚上会见的是‘千面道人’。”   “血月公子”知道碧月修罗口中的千面道人,就是今天晚上被花无男看了丑事的那个好男色的假道人,最让他愤怒的莫过于那个和他有七分相像的安玉。   “血月公子”由于要赶到花无男之前,又是在朱浅府邸,便没下杀手,只用破碎的青瓦打断了他们淫靡的座椅,那千面道人经这一事,估计今后也便废了。   “朱浅可知道花无男冒充我?”血月公子向碧月修罗问道。   “应该知道了,前几天潜入客栈追查花无男的人,就有部分出自朱浅侯府,但都被杀手料理了,我也是后来查探尸体的时候才发现的。”   血月公子将清冷的目光投向碧月修罗,命令道:“既是如此,朱浅知我没杀他,必定会再派人加害于花无男,这几天你就跟在花无男的身边。”   “公子,为什么不杀他,还要我跟着他?”碧月修罗闻言更是不解。   血月公子扫了碧月修罗一眼,显然对她的多疑甚是不悦,见碧月修罗不再开口,血月公子才面无表情回道:“你不必知道,只要按我的吩咐去做就行了,明天你就带了那小子到翠泉山来看看热闹。”   “公子,保重。”   碧月修罗不再多话,“血月公子”一点头,她便直奔翠泉山下而去,消失在山林之中,此时的翠泉山已经渐亮。   黎明的第一缕曙光,“血月公子”站在青石之上,一阵细风吹过,撩起他的长衫,站在峰顶之上潇洒不羁的阴冷少年。   江湖人闻之丧胆的夜魂幽冥“血月公子”。   ☆、第十三章 血月公子 上 (1823字)   “血月公子”拿起玉箫,又吹起了刚才吹过的曲子,只是此曲除了刚才的阴冷之外,更有石破天惊之势,箫音飘落,飞沙走砾,落叶纷飞,青石破裂,林中之鸟,惊散四飞。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苏轼   正值四五月份,一年之中杭州西湖风景最好之时,却没有人在意这份大好光景。热锅中的蚂蚁也终于有了一刻的安宁,并不是因为即将死去,而是有了希望。   “各位掌门、当家的,这些日子,承蒙各位抬爱光临寒舍,老夫不盛荣幸,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各位见谅,王某先行向各位陪个不是。”   谦虚行礼之人正是杭州振威镖局的当家人王崇。   烈火门主听了王崇的话,抢于众家掌门之前,道:“王老英雄这是说哪的话,我烈火门承蒙老英雄不嫌弃,招待我们这等粗人,在此感激还来不急。”   “就是个,王老英雄这是说哪的话。”烈火门的门主这样一说,大家也就都跟着七嘴八舌地附和起来。   王崇连连向众家掌门抱拳,大笑道:“那就好,那就好,如今各位江湖英雄俊杰聚集于此,目的也只有一个,就是铲除那怕坏我武林安宁的恶魔“夜魂幽冥”,明日就是小辽剑—叶枫的出关之日,我们我请他出手,相助我辈除去那恶魔,还我武林安宁。”   清风门主抢在烈火门主之前,道:“老英雄说的不错,这正是我们聚集于此的目的。但正所谓群龙不能无首,明早我等前去请小辽剑,必要找个带头的,如今以我之见,不如就请王老英雄做此领头之人,诸位意下如何?”   王崇不待众人搭话,自己先推脱起来,颔首道:“哈哈……清风门主真是高台老夫了,老夫资质愚钝怎敢当此重任。”   “王老英雄,不要推辞了,你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想那小辽剑也在此处隐居有十年多年之久,要请他出山也只有王老英雄。”清风门主奉承道。   王崇神色凝重道:“话虽是如此,那小辽剑虽在此隐居,但老夫也像众位一样,十几年从没有见过他。”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议论起来。   王崇一摆手,接着道:“不是老夫失礼,叶大侠刚到此处之时,老夫也派人拜访过,但都不得见。老夫想那小辽剑是因老夫诚意不足,便亲临拜访,但结果仍是一样。”   清风门主道:“照老英雄所说,老英雄也不曾见的他?”   王崇道:“正是。”   清风门主接道:“那我等又如何能请的动他,王老英雄也不必再推辞,不论如何,这领头之人也是非老英雄莫属。”   王崇大笑道:“哈哈……诸位既然信得过老夫,那老夫也就不谦让了,如果再推脱,到显得老夫小家子气了。”   众人道:“老英雄真不愧是当世豪杰,那我等定为老英雄所遣。”   此事商定之后,王崇又说了一些客套话,对于明日日之事略做计划,其余各人也都回各人处所休息,等待黎明来临。   花无男刚出客房下楼,迎面撞上他昨天晚上追的碧月修罗,只是想到昨日之事,花无男不禁耳根一红。   碧月修罗话不多说,直奔到到花无男的桌子旁做了下来,道:“公子,昨天晚上追我到侯府都看到了什么?”   花无男听碧月修罗这一说,立刻全身发紧,很不自在的感觉。他的眼睛骨碌碌转了几圈,游离不定,又用手握了握剑柄,还是支支吾吾没说出什么来,   碧月修罗无心和他打哈哈,便言道:“你没看到什么,我可看到了……今日那帮武林之人要去翠泉山见一个大侠,你有没有兴趣见识一下?”   碧月修罗刚才那一句“我可看到了”,吓了花无男手一抖,额头上都渗出了汗珠。他的那等尴尬事要被别人知道了,可算是给昆仑山丢脸了,他甚至可以猜想到无阙道人得知之后那阴沉的面孔,和他被无阙道人关门责罚的场景。   还好碧月修罗说的并不是他所想之事,花无男拍拍胸脯,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平静了下来。他若是知道把自己所做之事尽收眼底的不是碧月修罗,而是血月公子,不知会羞愧到何般模样。   “想不想去?你到底要决定到何时?”   忽然一声厉喝,头上一个爆栗,花无男这才醒过神来。再看向碧月修罗,发现她脸上的表情已经从最初的和善变成了如今的不耐烦。   花无男暗自吐了吐舌头,对碧月修罗的泼辣甚是不满,但还是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闷闷地答道:“想去!”   碧月修罗收到花无男的这一句“想去”,便算是完成了血月公子交代的任务。她二话不说,拖着花无男便出了这家酒楼,在杭州城转了几个弯,又进了另一家酒楼。   ☆、第十四章 血月公子 下 (2058字)   路上碧月修罗一系列奇怪的举动,让花无男心里惴惴不安,他倒不怕碧月修罗会暗中对自己下手,只是怕她在耍什么诡计。花无男对自己的武功还是有几成把握的,可是江湖上的明争暗斗,各派纷争,猜测,暗算,计谋……对于初出茅庐的花无男来说,全然没有一丝头绪,再加上师兄和师父的百般叮嘱,花无男更是处处小心提防。   花无男还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后悔自己这么冲动就答应碧月修罗的要求,碧月修罗却在他之前开了口。   “对面就是振威镖局,一会就会有人出来,你自己悄悄地跟着他们就行,我还有事要做,你自己多保重。”   花无男还没晃过神来,碧月修罗便已不见了踪影。   血月公子暗中花大价钱,雇佣江湖最大暗杀组织的人保护花无男这件事情,碧月修罗也问过血月公子,只是血月公子只是一句“我要杀的人,只能死在我的手中”,便把碧月修罗打发了。这是血月公子一贯的作风,碧月修罗表面上不再多问,心里却是不情不愿。   这次血月公子虽是没有明确告诉碧月修罗暗中保护花无男,但从血月公子这些天反常的举动,碧月修罗也明白血月公子的意思。只是她对花无男这样一个毛头小子实在无任何好感,血月公子既然没有明说,她自可以当做没理解。   今天要陪这愣头青一起去看热闹,她碧月修罗可没有这么大的闲情逸致,她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于是交代花无男一声保重,碧月修罗便下了酒楼离开了。   花无男本想跟着一起走,但又经不住年轻人的好奇心,便等了下来。过了好一阵,里面没有任何动静,花无男百无聊赖之中,便在振威镖局周围转转玩玩。他才从昆仑山上下来,觉得到处都新鲜,所以一边看热闹一边就把时间挨过去了。   果然,好一阵之后,大队的人马便出了振威镖局,向城外驶去。花无男赶紧从人群中挤了出去,悄悄地跟在队伍的后面。   花无男伸着脖子看了看,一个一个细数着。为首的正是振威镖局的掌门人王崇,各门各派都在其中,就连那河州沉尸也在队伍当中。但却不见他昨晚在大院中遇见的年轻侯爷,以及那淫/乱的道人。   花无男又跟近了确认了一下,那中间确实没有那个年纪轻轻的小侯爷,心里甚是奇怪。既是如此,那碧月修罗告知自己的这个消息,一定不是在昨日的大院中查到的,也就是说他痴迷道人和安玉之事之时,碧月修罗又去了别的地方,查探的此事。   花无男不知碧月修罗为何要让自己来此看热闹,她却自己一人去往别处。虽然从碧月修罗的口中知道了前面那些人的去处,花无男也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纯粹只是因为好奇,花无男便稀里糊涂地跟在后面,观察着局势的发展。   突然,那帮人停了下来,整个队伍都不再前行,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由于不敢离得太近,花无男只能躲在不远处大树后面的草丛里,睁大眼睛费力地朝着那个地方望着。   也就一会的功夫,大队的人马又开始向前行进。花无男只能跟据自己这些天来对杭州的了解,判断这批人行走的方向确实是要去翠泉山。如此看来,碧月修罗并没有骗他,花无男这下便放下心来。他顺手从路上折下一枝野花,将花枝衔在口中,一边肆意欣赏路途中的美景,一边跟着队伍前行。   大约食时(汉朝的计时时辰就是今日的八到十点)左右,大批人马在一小山谷处停了下来,花无男也慢慢地向前移近了些距离。   繁华红尘之地竟也有如此人间仙境之地,竟可以和花无男居住的昆仑山相比,曾经过此地的人皆大肆惊叹了一番。但花无男却在不远处哼了一声,嘴撇得老高,对那些赞叹的人嗤之以鼻。他认为此地怎么也比不上昆仑山,少了一份昆仑山的清雅,多了一份风尘味。   王崇千里传音,毕恭毕敬地询问道:“敢问这里居住的可是小辽剑——叶大侠?”   这群武林中人离那小辽剑叶枫居住的地方大约还有一里多的距离,便不敢前行,擅自闯入他的境地。而是用这种千力传声的功力来问候他,算是相当尊重小辽剑叶枫。   久久不见回声,这帮人中似乎有的已经等不住了,但还是没敢再向前行进。   大约盏茶的功夫,林中突然传出了声音:“各位既然来了,何必徘徊在门外。”   听见回音,众人一阵喜悦,王崇道:“我等粗鲁之辈,怕打搅了大侠,没有大侠的许可实不敢前。”   花无男听的心里一阵别扭,眼中尽是不屑。这些人也真是虚伪,既然都来到了人家这里,又说不敢前来了,江湖中人还真是麻烦,说句话都要拐弯抹角。   林中传来一声冷笑:“哈哈……各位又把这当成什么地了,要是当成那碧落岛,血月教,西陵墓不进来也就罢了。”   “那叶大侠,我们就打扰了。”说完这些没用的话,一群人淹没在那树林之中。   花无男最初想象林内不过是几间草庐,然后便是小桥、流水相绕。不想却是另一番景象,林内的建筑十分的讲究,排列整齐,气势恢宏,大有官宦别院之风。小辽剑隐居之所竟是如此富丽堂皇,这样的光景也大出那些“群雄豪杰”的意料。   众人进了大厅之后,不见有一人相迎,结果是一个个的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脸诧异之色。   ☆、第十五章 瓮中之鳖 上 (1900字)   这时,只见一个年纪大约二十左右的年轻人,从里间走了出来。看这男子的相貌不像是这里的侍童,傲气凌人,大有贵公子的风度,面目俊朗,棱角分明,眉宇间却有一丝不易觉察的阴冷之气。   烈火门主向少年抱拳道:“敢问这位小侠,这里可是小辽剑叶枫的居处?”   少年冷冷一笑,道:“正是,却不知道众位大侠,前来找家师何事?”   王崇见这人是小辽剑高徒,自是不敢怠慢,便躬身道:“原来是小辽剑的高徒,老夫今日带众位武林豪杰,特来拜访小辽剑叶大侠。”   少年冷言道:“呵呵……家师早就知道你们来此的目的,特命我再此处等候。”   王崇率先笑道:“哈哈……原来叶大侠早就知道我们此次前来的用意,那我们也就不客气了,来人,送上贺礼。”   待命之人还未行动,少年忽一摆手道:“慢着,贺礼还是请各位带回的好,家师既然知道了各位的用意,应允了各位进入了这草庐之中,各位的事情家师也定当应允的。至于贺礼各位还是带回的好,家师一向不喜欢别人这样。”   对于少年的无礼,王崇并不见怪,反而大笑以掩饰尴尬,“哈哈……小辽剑叶大侠果然是高人,小辈失礼了,既然大侠知道我等今日会来这里,又何不出来相见?”   花无男也跟到了这院落之中,伏在一颗古树上看着厅内的动静,那少年讲话总是对着那帮武林人士的,花无男并无看清少年面目,只觉熟悉。   忽然,少年一转头,直对花无男这里。花无男看清此人相貌之后,心里大惊,眼睛里面流光溢彩,显露着激动的神情。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那日在酒楼中见到,梦中涟漪的男子,花无男心中暗暗称奇,没想到自己能与这少年再次相遇。   按捺住心中的那份喜悦,花无男细细想来,这男子竟是小辽剑的徒弟,看这般人恭敬的样子,想那小辽剑也必是武功极高之辈,看来这个徒弟的武功也不会低了。   少年又回过身来,朝众人说道:“家师正在闭关潜心修炼剑法,出关要十日之后,今日只怕要诸位失望了。如果诸位想要见家师,需等十日之后了。诸位若不嫌此地简陋,可在此小住时日,修炼结束家师必出来相见。”   烈火门主听了少年的话,知道此次之事怕要延误,当下便道:“小兄弟此话可当真?众英雄已到这杭州半月有余,就是为这今日能见小辽剑一面。如今江湖的形势想必叶大侠也是知晓,如果不能得到他的相助,我们这般老命只怕也要葬于那恶魔‘夜魂幽冥’之手了。”   少年看了一眼烈火门主道:“想必这位是烈火门的掌门周天霸。”   烈火门主对于这少年能识得自己,很是自豪,道:“不才,老夫正是。”   少年脸色一变,缓缓道:“那周掌门此话又是何意?难道以为我在欺骗众位不成。”   烈火门主没想到少年刚才问候于他是别有用意,当下无言以对。   众人知道少年是话中有话,便都默不作声,一长相敦厚之人,凑身到少年身前,道:“周掌门自不是这个意思,小兄弟也不必生气。此事虽是与我郝大冬没有关系,但武林如今发生这等事情,你我皆是武林中人,又哪能置身事外?”   少年对这人稍许尊敬,语气有所缓和,“这位可是神腿郝前辈?”   郝大冬抱拳道:“正是,老夫不才,承蒙江湖英雄抬爱送了这么个称号。我们在来的路上接到了少林、武当的飞鸽传书,那‘夜魂幽冥’五日之内要血洗武当山,我们也是一时着急,才急着想见小辽剑叶大侠,只怕十日之后就晚了。”   少年的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武当太极剑法高明的很,‘夜魂幽冥’要血洗武当岂是容易的事情,只怕是在说大话了。”   “小兄弟此言虽是不差,但这半年来‘夜魂幽冥’的所作所为,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只怕……”   “只怕什么?”   声音传来,众人皆惊,说这话的不是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来者是个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还携了个少年。花无男认真地观察着大厅的局势发展,并没有注意周围的响动,突然一股内力向花无男袭来,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晚矣,就被这样带到了众人之中。   众人俱是一惊,就连那接待这群武林人的少年看到花无男,脸上都发生了些微的变化,只是不如那些人明显。花无男触到那少年冷冽的眼神,竟如锋芒在背,不知如何表现才好。俊脸憋得通红,脸上皆是慌乱神色。   “啊……师父,这个人就是魔头‘夜魂幽冥’,这就是我们在来的路上遇见的人。”忽然一人大呼,此人正是当日花无男戏耍众人之一。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闯入这谷中?”   小辽剑此话一出,众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了这两个少年身上,不知道小辽剑指的是其中的哪个。但大多数的目光都注意到了花无男身上,那寒铁竖笛还别在花无男的腰间。   ☆、第十六章 瓮中之鳖 下 (1861字)   听了来人之话,众人才明白过来,原来此人就是小辽剑叶枫。   那被带进来的男子,早就挣脱了小辽剑,飞身站在了那少年身边。少年斜视了身旁的花无男一眼,并没有任何表示,仿佛不认识一般。花无男见到少年已经对自己毫无印象,心中稍许落寞,不过此时正赶危机当头,他便暂时将心中愁绪放到一边。   这时众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这两个人的身上,但怎么看被这小辽剑带进来的人,都不像江湖中传言杀人如麻的“夜魂幽冥”。   小辽剑叶枫对这两个突然闯入的陌生少年,再一次问道:“你们到底是何人?”   血月公子冷笑道:“呵呵呵……我就是……”   话还没有说完,花无男忽然在旁边大喝一声:“我就是‘夜魂幽冥’血月公子!”   “真亦假时假亦真,无为有处有还无”,古人之话言之有理。   花无男此话一出,众人皆是惊诧,随即退后半步。没想到,今日竟在这小辽剑的居住之处,遇见了这江湖人都想除之而后快的“夜魂幽冥”血月公子。   开始虽是有些怀疑,如今花无男竟亲口承认,这般人就再也没有怀疑的道理。在这些人看来,这也算是天赐良机,有那小辽剑在此,也必是“夜魂幽冥”血月公子的死期。   小辽剑细看花无男,发现他面庞清秀,眼神清澈,表情虽是狂傲,却显得刻板滑稽,根本毫无杀意,到颇像他死去的一位故人。   想到此,小辽剑大笑道:“哈哈哈……没有想到今日竟在此见到阁下的真面目,我等真是三生有幸。”   花无男对小辽剑突来的大笑并无惊奇,他无比镇定地扫视了众人一圈,信心十足地应道:“呵呵……你们这般人还真是会说笑,见到我怎么会是你们的荣幸?应该是你们的死期才是。”   花无男在小辽剑身前说出这样狂妄之语,这群江湖众人哪有不愤怒的。一时之间竟各个怒发冲冠,不再顾及自身力量,纷纷上前要与这“夜魂幽冥”决一死战。   小辽剑要显得稳重得多,语气一如刚才,“既然阁下来到我这小筑,那就让在下先领教阁下高招。”   花无男倒是没有任何惧怕之意的,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小辽剑虽是不像这般江湖人一样莽撞无为,但在花无男眼中亦不过如此而已。况且这花无男知道自己本就不是那“夜魂幽冥”,万一败于小辽剑之手,到时候再说出真相也不迟。几日都没有这等好玩儿的事情了,他又怎么能错过?再加上刚才自己被叶枫豪无形象地拎出来,花无男觉得很没有面子,按下决心要一雪前耻。   花无男大眼睛转了转,脸上带着顽皮的笑容,随后说道:“那我就出招了,既然你是前辈,自然是该我这个后生晚辈先出招的,对你也算是尊敬。”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一阵吃惊,没想到这“夜魂幽冥”竟是这般孩童。   虽说这小辽剑久不在江湖走动,但对江湖中事还是了如指掌的。他自己也不相信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会说出这等话,又多看了一眼花无男,小辽剑心中少了一些杀意。   话虽如此,花无男第一招攻来的时候,小辽剑叶枫还是没有敢有丝毫的大意。   小辽剑暗忖道:江湖人都说这“夜魂幽冥”血月公子用的是箫,没有想到剑法也竟是如此的精纯。   花无男却是不敢用真正的昆仑剑法,只是变换招式地运着自己手中的剑,尽量不能让他们看出来自己是昆仑派的人。   几个回合下来,小辽剑就发现那自称“夜魂幽冥”之人的招式,并没有用其精髓,只是在耍一些花样,变来变去都是那几招而已。   小辽剑急攻一剑,大声道:“阁下既然是用剑来和在下过招,又何须只是在玩花样。”   花无男已没有说话的功夫,由于不敢用尽昆仑山的剑法,只是用平时学来的各门各派一些皮毛的功夫,在和这剑中高手来过招又怎么有不输的道理。也亏的花无男的剑法精纯,要是换做别人也就早败下阵来,要知道那小辽剑可是当今武林用剑数一数二的高手。   小辽剑叶枫二十几岁就做了北方十三省武林盟主,后来却不知道因为何事,辞去那盟主之职,隐居在了这杭州西湖的翠泉山,十几年来武功又不知道精进了多少。   两个人数剑相击,飞身陡跃,已经打出了大院之外,穿梭于屋顶房梁之上,落入树林之中,越打越远,各家掌门也跟着跑了出来。   小辽剑也并没有真下杀手,是以花无男还能坚持几十个回合。   花无男眼看自己就要败下阵来,总是少年,好胜心做崇。他趁小辽剑不注意,侧身一跃空手一番,剑已经换了手,暗运内力到手指之上,一指点出内力就像是被聚集在一点,坚若磐石。小辽剑俨然是没有想到花无男竟然有这样的功力,一时无暇思索,忙将内力聚于手掌之上,一掌拍出。   ☆、第十七章 无血箫杀 上 (2163字)   两股内力相撞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屋脊瓦片纷飞,毕竟是花无男内力较弱,但小辽剑并没有因此而放慢出手的速度。   这样的一击,这般人才看出来原来这“夜魂幽冥”武功真是非同一般,眼看就要败下阵来了,就这一招绝地反击,就又与小辽剑平手过了几十招。   情急之下,花无男不经意使出了昆仑的剑法,小辽剑的招式越来越凌厉,花无男更是无暇多想,出手已经全凭自己的习惯本能。   昆仑剑法招式自然变换多端,此时小辽剑才算是真正遇到对手。没想到这小小年纪的少年居然有这等高深的剑法,自己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还只是个雏鸟,他却已经堪比雄鹰,小辽剑对眼前的这个少年不由生出欣赏之意。   小辽剑凌空一跃飞到了刚才花无男藏身的古树之上,长剑一抖发出飒飒的声音。将气运于利剑之上,侧手打出,直向花无男的腹部刺来。花无男本就是自小习剑,知道这招的厉害,忙用一招蓬松迎客剑,长剑一挥在半空画了个圆弧,另一只手在胸前一震,一掌打出,手中长剑也随气之力飞出。   然而花无男并没有站在原地没有动,凌空一跃,如脱弦之剑,速度之快,看的在场的人都是一惊,花无男右手已经抓住了飞出去的剑,又是凌空一跃。   小辽剑是没有想到花无男竟然还有这样的招式,抽身出掌,将内力收于手掌之上。   花无男长剑凌空刺下,内力之大可想而知,小辽剑叶枫的利剑被内力震回。   小辽剑乃是剑法上数一数二的高手,就在长剑旋飞的一瞬间,用了相同的招式将长剑吸在了手里。要知道这剑被花无男这样一震力道,要比挥出去之时大了几倍之多。如换做别人,早就毙命于此,更别说安然无恙地接下此剑了。   侧剑翻转,长剑腾空,互换十几招之后,两人都飞身落在小筑一里之外。   小辽剑叶枫收回内力,缓和了一下气息,问道:“阁下用的可是昆仑剑法,不知道阁下和昆仑派是何关系?”   花无男已经料到了要出此招,就必定会暴漏自己是昆仑山的人,现在并没有其他人在,小辽剑叶枫既然看出来了,那就如实告诉他便好。   “在下就是……”。   花无男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一个不速之客打断。花无男寻声望去,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今日早上告之花无男此事的“碧月修罗”。花无男顿时又是不解,为何碧月修罗刚才说了一人出去行事,此刻又出现在这里,难道她一直在跟踪自己?   碧月修罗冲小辽剑讥笑道:“他当然不会是‘夜魂幽冥’,你这人也真是够蠢的,有谁见过血月公子是用剑的。”   碧月修罗的出言不逊没有引来小辽剑的恼怒,小辽剑只是心下暗忖自己当初的想法果然不假,此人真的不是“夜魂幽冥”血月公子。   “哎,臭小子,今日就当是本姑娘的回报了。”碧月修罗朝花无男使了一个眼色,大声说道。   花无男表情一滞,这才明白原来碧月修罗是报答他前日救命之恩的,要是这样,今日他花大公子还就不领他这个情了,就算他承认自己就是“夜魂幽冥”血月公子,他们这般武林人士又能把他怎么样。   想到此,花无男脸上顿时生出一股豪迈之气,眼神也越发坚定。他不仅不感谢碧月修罗,还理直气壮地反问道:“你怎么知道‘夜魂幽冥’不是用剑的?又怎么知道我不是夜魂幽冥呢?难道你见过他?”   花无男以为自己此话一出,那碧月修罗便会无言相对,谁知道碧月修罗反而笑的轻松自然,如花似玉的脸上荡起层层涟漪。这一通铜铃般的笑声让那些赶出来的武林人不禁诧异,什么时候又多了一名女子?举止颇有女侠风范,还生得这般俏丽,不少人脸上露出倾慕之意。当然最初也有不少人对花无男颇具欣赏之意的,但因为花无男已经承认自己是公认的仇敌,就算再怎么潇洒俊朗,也不足以抵他的罪过。   “哈哈……既然你自己承认是夜魂幽冥,那今天你就别/想走出这翠泉山。”   碧月修罗一语完毕,花无男不但没被镇住,还学着江湖豪杰的作风,哈哈大笑两声,给自己添了不少气势。   “那就看你们有没有本事留住本少爷了。”   周围的武林人士听到花无男这般狂妄之语,已经蓄势待发了,纷纷紧握着手中的剑,准备随时拼杀。   小辽剑此时也是运足内力,准备再与花无男大战一次。可那花无男顷刻间又换了一个表情,方才大笑几声之后,就再没有任何举动,神情悠闲得可以。他站在人群当中,脑袋相当灵活,左看右看这些置他于死地的人,神情还带着一点小小的激动和喜悦,似乎对这样的场面甚是满意。   周围武林人士更是不解,为何这让人闻风丧胆的血月公子是这般模样?武功倒是真的非同一般,但是这脾气和性子实在不像是有如此狠辣手段的人物,就这一段时间的观察,他们都觉得花无男心智不过十岁孩童,虽然偶尔表现出应有的杀气,但看起来却像是小孩子一时兴起来戏耍众人一般。   “本姑娘就知道你不是‘夜魂幽冥’。”碧月修罗一声大喝,语气无比蛮横。   一时间,将所有人的目光又集中到了碧月修罗的身上。   花无男一听,瞬间收回方才的悠闲神色,小嘴用力抿了一下,不服气地回绝道:“我不是,难道你是夜魂幽冥么?”说罢还将腰身的寒铁箫拿在手中,打算进一步证明自己就是血月公子。   这群武林人更是瞠目结舌,对如今的局势大为不解,没想到这江湖人恨之入骨的“夜魂幽冥”居然还有人在这争来争去的。   ☆、第十八章 无血箫杀 下 (1969字)   “好,好,好,既然姑娘知道谁是真正的‘夜魂幽冥’,不妨告诉老夫,老夫自会保证二位安全离开此地。”说话之人正是那振威镖局的王崇。   花无男听到此话甚是气恼,他已经出口称自己是血月公子,不想这个人这么顽固,显然是小看了他花无男。   只见那花无男眉毛一挑,语气里满是不屑。“本少爷要想离开这里,还用得着外人相助么?”   王崇本想以自己现在的地位,是没有人敢不给面子的。没想到花无男这小子居然是这幅德行,不仅狂妄自大,还蔑视他人。王崇的一时怒气就上来了。   “好,今日不管你是不是“夜魂幽冥”,老夫就让你尝尝这铁蛋的厉害。”   王崇此话一出,一颗铁蛋已经朝花无男的方向打出,内力强劲。   花无男也自知这句话会惹毛这个老家伙,于是暗地里早就有了准备。   一颗铁蛋打过来时,花无男早已经将内力运到指上。昆仑的天罡指也也属刚劲之功,自是有相当大的威力的。   那铁蛋被花无男的内力凌空贯穿,打得粉碎。王崇已经料到了这个后果,一颗铁蛋打出时也是运足了功力,毕竟交手之人也挂着江湖上邪名远震的“血月公子”的称号。   虽然铁蛋被花无男的天罡指在半空打碎,但余下的内力还是将花无男震退了两三米远的距离。花无男也没有想到这老家伙的功力会如此深厚,粉碎的铁片陷入地下不见踪迹,只留下陷入的痕迹。   突然不远处箫声响起,音律苍凉凄寒,让林子中的人俱是一惊。再看那花无男,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腰间之笛依然静静的安放在那里,没有一丝被吹过的痕迹。由此可见,箫音并不是花无男发出的。   花无男闻到这箫音也是一惊,没有想到真的“夜魂幽冥”血月公子竟在此处现身。等了数日之后,他终于有机会见那魔头的真正面目。在场的人皆处惊慌之时,花无男却小小地激动了一把。   只闻得箫声,却没有见到是何人发出,刚才众人都将精力放在了王崇和花无男的身上,自是没有人注意这箫声的来源。而如今这箫声却在他们中间想起,众人哪有不惊之理,何况这是让无数武林人惧怕的不得安宁的邪音。   王崇不待收回内力,箫音突如钢刀一般,在他身上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喷流。“夜魂幽冥”血月公子没有给王崇任何止血的机会,不知道从何处飞来一颗飞镖,直朝王崇喉咙射去。   小辽剑也被刚才的箫音振的有些血液翻腾,惊诧不已。等定下神来要救王崇性命,已经来不及。   振威镖局的当家人,没出一招,不过眨眼的功夫,就死在了“夜魂幽冥”血月公子的手中。花无男站在旁边看到这一切,不禁咽了咽吐沫,心中也是一颤。   众人还未平息做准备,消音陡起,比刚才还要凌厉阴冷,如钢刀架在自家脖子上,蚂蚁食心一般。武功稍弱点的早已经躺在了地上,武功稍高些的也是全身如被利刃砍过一般,没有一处好地方。   一曲箫音之后,在场完好无缺的人,也就只有小辽剑叶枫、碧月修罗、花无男,还有一个就是神腿郝大东。   烈火门主、清风门主倒在地上,虽是没死却也是奄奄一息。还不待小辽剑走到两人身前,又是如王崇一样的下场,这二人脖子上被飞镖射中,彻底见了阎王。   花无男从没有见过如此场景,已经僵在了原地,脸上的表情俨然是吓傻一般,只剩下一双瞪大的眼睛发出不可置信的光芒。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花无男这才侧过身,茫然地朝说话之人走去。   小辽剑叶枫平静了一下气息道:“我们聚集在一起,以防他飞镖偷袭。他的箫音虽是厉害,不过我刚才检查了一遍地上之人,除了中镖的各家掌门死了之外,其他都只是晕过去而已。”   郝大东看了一眼死去的人,道:“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我们听了箫音没事,各家掌门竟会……”   小辽剑又查探了几人,抬头道:“这就是碧落岛的武功,奇特之处外人永远不会知道。我辈中之人怕是也没人真正见识过此武功,今日一见果然厉害。”   小辽剑叶枫的话一点不假,虽然几十年前碧落岛就不在江湖中走动,独居南海,但江湖人仍都惧怕碧落岛的武功。就是下人出岛办事,亮出碧落岛的落血令,各家掌门也是好生款待。   十八年前,众人便知道将碧落生女逼入悬崖,必会惹来杀身之祸,但当时众英雄都是为了武林安宁,才不得不痛下杀手。后又想碧落岛不是不讲情理之人,于是屡次派遣有身份之人特到碧落岛谢罪,但都不得见。   十八年来,这些人倒一直相安无事,可没想到这十八年后,当年参加过武夷山一战之人,还是没避免了杀身之祸。   四个人静等了一段时间,并无其他动静,便稍做放松。小辽剑叶枫先说道:“不知道那些在我小筑中的人怎么样了。”   郝大东叹了口气道:“应该也都死了。”   花无男听到郝大东的一个死字,浑身惊颤不已,不顾其他三人惊诧之神,起身就向小辽剑叶枫的居住之所跑去。   ☆、第十九章 狼藉之景 上 (1686字)   站在一旁的碧月修罗,对于花无男、叶枫的自言自语都无任何兴趣,她过去查探了一下晕倒的人,随后便转向花无男,脸上带着些许得意的神情。“呵呵……我早就说过你不是“夜魂幽冥”了,如今你还有何话好说?”   花无男并没有和碧月修罗争论,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般,又陷入了沉思中。俊朗的脸上带着一丝担忧,至于担忧什么,旁人都不知晓。   听了碧月修罗的话,小辽剑叶枫转向花无男问道:“花公子,为何要假扮‘血月公子’?”   花无男无心回答小辽剑叶枫的话,英俊的小脸垮着,闷闷答道:“觉得好玩。”   “像、真像……”叶枫眼睛里闪动着一丝悸动,仿佛见到了许久未曾谋面的故人一般。   花无男听到叶枫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也无心多想,此时他心中有更放不下的事情,便向小辽剑和郝大东告辞。   不料小辽剑叶枫制止道:“慢着!”   花无男收住脚步,转过身朝小辽剑问道:“叶大侠,还有何吩咐?”   叶枫问道:“花公子,可认得今天冒充我徒弟的人?”小辽剑叶枫并没有忘记这所有事件之中最重要的一个人,现在一切已经平息,才会有此一问,   花无男仿佛被人打了一下头,瞬间脑子一脸混沌,不知道如何回答。那少年为何要冒充小辽剑的徒弟?为何刚才又无故消失?他去了哪里?是早就离开了这危险之地,还是已经惨遭不测?想到后者,花无男竟然觉得心口有些痛,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   郝大东在旁边插了一句道:“叶大侠今天为何会不在小筑?让那年轻人搅和了要事。”   叶枫听闻此话,沉思了片刻,缓缓道来,“今日破晓之时,我正在练功,突然从山间传来一阵箫音,搅得我气血翻滚,于是便出去查探,却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影,结果回来之后就遇到刚才之事。”   郝大东在叶枫身旁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连忙接道:“那如此说来,那少年可能就是“夜魂幽冥”。血月公子早就知道了我们要来叶大侠这里,这一切都是他早就操控好的,只等我辈落网。但不知道他为何要放过老朽?”   花无男听到郝大东的猜测,神情一滞,手中的剑差点没掉落到地上。他第一次见到那少年之时就觉得这个少年必定不是凡夫俗子,可是从未将他与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联系到一起。尤其那日一梦,花无男脑中已经将那男子柔情的眼神刻入心中,如此一个事实摆在眼前,怎能甘心接受?   “花公子怎么了?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还是身体不适?为何脸色如此之差。”小辽剑在旁边忍不住关心道。   花无男定了定神,牙齿轻咬了嘴唇一下,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回道:“没,我也在想为何血月公子要放过我们几个人……”   听到这话,小辽剑在旁边解释道:“江湖上都传言,血月公子就是当初大漠苍鹰与那碧落圣女的后人,如真是如此,那原因很简单,当年我们都没有参加过武夷山一战,所以才会放过我们。”   郝大东眉头一皱,连连摆手,“不,老朽当初也参加了武夷山一役。”   本来还有一丝把握的小辽剑,如今也是满脸疑惑,朝另外三个人问道:“如果是这样,那就奇怪了,难道血月公子杀人还有别的目的?”   花无男和碧月修罗都有自己的心事,皆不开口,刻意避开刚才那个奇怪少年的话语,只剩下小辽剑和郝大东在那里猜测。   忽然,箫音再次响起,在空荡的山谷里面回响,余音绕梁,空灵婉转,听不出任何的杀意。   花无男自小便悉数四书五经,音律更是无一不通,他一听便知这是《诗经》里面的曲调。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诗经?;王风?;黍离》   声音越飘越近,花无男已经觉得箫音就在自己的耳边回荡了,虽未见那吹箫之人,花无男却感觉他已经在自己的身边。那迂回婉转的萧音让花无男顷刻间神思恍惚,他感觉自己如入无人之境,境处鸟语花香,湖水潋滟,湖边站着一位少年,手捧玉箫闭目吹奏。那声音飘荡之处百花竞放,引得彩蝶翩翩而舞,湖边的少年与自己隔水相望,不经意一笑,像是似曾相识般的引人沉醉其中,忘却心中愁苦……   如此美好的男子,怎会是屠杀武林人士的魔头?   ☆、第二十章 狼藉之景 下 (2953字)   花无男正在恍惚之时,小辽剑在一旁提醒道:“大家小心了,看来这‘夜魂幽冥’是在故弄玄虚,此法乃是碧落穹玉岛的功夫——荡音绕梁曲,吹箫之人是不在身边的。”   郝大东也在一旁接道:“以叶大侠说来,如果此人用的真是碧落岛的‘荡音绕梁曲’,那此人应该就在离此处三里开外的距离了。”   小辽剑给了郝大东一记肯定的眼神,“如果我推断不错的话,此人就在后面的树林之中。”   听到这话,花无男第一个冲进树林之中,碧月修罗紧跟在他的身后,小辽剑和郝大东不足片刻也追了上来。   忽然,花无男收住脚步,一条白绸丝巾映入眼里,披挂在树梢之上。小辽剑和郝大东猜的不错,萧音果然是从林子里面发出,只是吹箫之日早已不见了踪影。   碧月修罗和花无男几乎是同一时间去夺那树上飘扬之物,花无男动作极快,而且看神情像是非得不可。碧月修罗虽然也是动作矫捷,却比不上花无男这一番心急。花无男取下之后细看一番,发现白绸汗巾上面书写十字,笔迹苍劲有力。   “留下尔等性命,后会有期”。   三人都看的着急,急切想知道那花无男手里的汗巾上写了什么。可那花无男却将白绸汗巾紧握手中,一脸沉默,没有告知其余三人的意思。   碧月修罗本来没抢到就火大,这会见花无男这番样子,更是满脸愤怒,朝花无男大声嚷嚷道:“到底说的什么啊?”   小辽剑和郝大东也是面带焦急,在一旁跟着问道:“小兄弟,那上面说了什么?”   花无男看了小辽剑一眼,竟莫名其妙地笑了,笑容里还带着一丝古怪,像是在冒坏一样,却什么都没说。   一旁的碧月修罗更是火大了,都到这个时候,这个愣头青还在卖关子。于是碧月修罗扬起手中的鞭子,朝花无男的脸上抽去,花无男一惊,赶紧躲开,鞭子差一点儿就划到了花无男的肩上。花无男站稳之后故意拍拍胸脯,一脸防备地看着碧月修罗,见那碧月修罗还要,花无男赶紧讪笑两声,摇着手说道:“我说我说,我说还不成么?什么都没说啊,不信你们看。”   其余三人一听此话,都围了过来,花无男乖乖展开手里的白绸汗巾,让他们瞧个清楚。   小辽剑看了看字迹,面带不解,于是朝郝大东问道:“郝大侠,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啊?”   郝大东想了想道:“依我看,如果这个真的是血月教主留下的字迹。那么,他所说的大概就是武当山之约,看来我等要尽快赶到武当山了,希望还来得及。”   小辽剑一听这话歉意,朝郝大东抱拳道:“还要劳烦郝大侠将这个消息传到武当山,在下近日还有事情要办,如果来得及,五日之后定当赶到。”   郝大东甚是慷慨地拍拍小辽剑的肩膀,“既然我辈都是江湖中人,定当尽自己一份力。此事不能拖延,在下就先行告辞了,众位保重。”说罢,郝大东便腾空一跃,飞身离开翠泉山,直奔武当山。   现在,林中就只剩下了小辽剑叶枫、花无男、碧月修罗三人了,早上还是数百之众,如今已是死的死,晕的晕,散布在小辽剑庭院之中,惨不忍睹。花无男看着方才还豪情万丈的武林人士,如今却已经了无声息,心里不知有何滋味。握着白绸汗巾的手紧了紧,花无男感觉它已经被自己的汗水浸湿。   “花少侠,这次下山有何打算?”   花无男被小辽剑的一句话打断了遐思,他回过神来,朝小辽剑如实答道:“师父叫我下山历练,并无其他。”   “如今武林正是多事之秋,既然仙翁要你下山,自会有他的道理。你既是武林中人,就难逃脱这武林人的责任。”   花无男不解小辽剑之意,直言相问:“什么意思?”   小辽剑笑道:“哈哈……没什么,只是略做感慨,日后你自会明白,不知道小兄弟要到什么地方去?”   “我大师兄在武当山,我就去武当山。”   小辽剑转向碧月修罗,问道:“那这位姑娘呢?”   碧月修罗没有任何思索,道:“我当然也是去武当山。”   小辽剑笑道:“那二位正好结伴同行,在下还有要事,先行告辞了,二位后会有期。”说罢,小辽剑凌空一跃,便消失于林中。   林中只剩花无男和碧月修罗,二人目光相撞,不禁有些尴尬,他们只有一面之缘,怎能算作相识?不知小辽剑为何要他们二人同行。   花无男先打破了这份尴尬,他用手抓了抓头,嬉皮笑脸地朝碧月修罗说道:“既然叶大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嫌麻烦照顾姑娘了。”花无男虽然脸上不正经,心中却自有打算。   碧月修罗听了此话甚是不屑,凤眼一瞪,朝花无男撇嘴应道:“本姑娘何用你照顾!”   花无男一点都不气恼,甚至比方才还要客气地说道:“既然姑娘不愿意,就由你照顾我好了。”   碧月修罗听到此话差点没跌倒,真不知这愣头青是怎么想的,连如此怪异的言论都能从他嘴里说出。碧月修罗不禁又多看了花无男两眼,见他也是明眸皓齿,脸庞清秀,尤其笑起来,倒也有几分可爱。如此一看,碧月修罗又觉得花无男没有最初那么不入眼了,看他一副等待回应的表情,碧月修罗便不再做计较,当下答应了花无男的请求。   两人从翠微山出发,行进在去武当山的路上,花无男觉得有些闷,便扭头朝碧月修罗问道:“我们既然要在一起几天,在下姓花名无男,不知道姑娘芳名?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姑娘也该告知在下?”   碧月修罗一夹马肚,越过花无男,回头道:“你这个人还真是麻烦,就一个名字还要这么多废话,本姑娘名叫阮惜灵。”   花无男追上阮惜灵,一脸坏笑地说道:“如此雅致之名怎么会用在你身上?”   阮惜灵佯装发怒,大喝道:“你敢笑话我!”说话间一鞭子已经向花无男抽来。   花无男自知阮惜灵只是闹着玩的,便没有躲闪,鞭子落在花无男身上,也只是轻刮了他一下,并无力道。可他身下的马儿却受了苦,嘶叫一声便奔跑起来。花无男脸色一变,赶紧抓好马缰,努力掌握平衡,以至自己不会落下马来。   阮惜灵在后面呵呵笑了几声,也追了上来,朝花无男挤眉弄眼,早就没了最初那番气势,恢复女子的俏皮可爱。花无男使劲哼了一声,态度虽是不服,却被自己刚才的失态之举弄得脸颊顿红,像是那落日映照下的晚霞。阮惜灵在旁边慢慢停止了笑声,现在他看花无男这般之态已经不像个愣头小子,倒像个生得标致水灵的羞涩少年。   就这样一路上嘻嘻闹闹的,时间流逝得飞快,不觉间已经赶了半天的路程,大约是吃饭的时间了。前面正好有一间茶馆,二人也就快马加鞭的赶了过去。   看到阮惜灵赶上来,花无男突然换了一副神情,一本正经地问道:“阮姑娘是不是认识血月公子?”   软惜灵显然知道花无男必会有此一问,便直言相告:“日后,你自会知道。”   花无男接着问道:“那今日在小辽剑叶枫居所之人,就是血月公子,对吧?”   花无男虽是问的轻松,但内心有多大的起伏,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自然是不希望那个他一见钟情的人是江湖中的魔头“血月公子”,如果真的就是血月公子,花无男便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一想到此,花无男刚才那嘻嘻哈哈的精神头立刻不见了,脸上带上了稍许不安。   软惜灵给的花无男答案仍是和刚才一样,“日后你自会知道。”   从软惜灵的话中,花无男已经判断出一二,那个人即使不是血月公子,跟血月公子也必定是有极大的关系。   ☆、第二十一章 三缘之初 上 (1696字)   而身边这个碧月修罗也必定跟血月公子有莫大的关系,花无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关心这个恶魔的事,像是冥冥之的安排。   一路上,花无男都在想着这件事,突然他有一种很想见到血月公子的欲望,或是那少年也行。   但直到他们都已经快来到了湖北境地,花无男也没再次的偶遇到那个他想见到的人,正值正午十分,天气炎热,二人不愿在赶路,便找了一间茶馆坐下来休息。   “在这吃饭的人还真是不少啊,我们去那边坐吧。”   花无男、阮惜灵遂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做了下来,要了些吃的,花无男又问起了这几天他问过无数遍关于血月公子的问题,阮惜灵回答他的依然是那一句话“日后你便知晓”。   突然花无男不说话了,阮惜灵也觉得奇怪顺着花无男看去,茶馆之中又来了个人。   “呵呵……也不至于是这幅表情吧……”阮惜灵讥笑道。   “那不就是慕容世家的大小姐。”软惜灵接着道。   原来让花无男愣住的,就是那江南赫赫有名,慕容世家庄主,慕容无疆的女儿慕容燕,今日也是奉了慕容无疆的命令前往武当山。   花无男迷惑的问道:“你识的她?”   软惜灵装作不知道花无男的家世一般,惊奇道:“当然了,武林中人又有哪个不识得,慕容家的大小姐慕容燕,人长的俊俏,武功又好,怎么你花公子也看上人家了?”   花无男摇头道?:“没有,只是问问而已。”   阮惜灵故作怀疑道:“真的是问问而已?”   花无男肯定的道:“是,不相信本公子的话。”   慕容燕进来的瞬间花无男就觉得眼熟,原来真的就是他的堂姐,心中一阵激动,小的时候他就和这个堂姐的感情最好。   如今已有十几年的时间没有见到了,本想上前去相认的,但就不知道是什么心理在做崇,就是不想就这样的相认,总觉得这样不符合自己多年想象的逻辑,怎么也得要轰轰烈烈,从没有想过,这样平淡的和这位堂姐见面的,英雄救美那就算了,这样的机会还是留给那些有缘分的人做才是合适的。   花无男看向又一批过来的人,道:“看来我们这一路又有好戏看了,赶往武当的人还真是不少啊。”   “没有想到楚哥哥竟然有这般的本事,能让这么多的人……”软惜灵像是在自言自语,但花无男却听的清楚。   忙问道:“什么?楚哥哥?楚哥哥是谁?”   花无男总觉得阮惜灵是和那“夜魂幽冥”是相识的,没想到自己的猜测真的是没有错的,看来这次跟碧月修罗一起上路,是他再正确不过的选择。   “楚大哥就是楚大哥了,你又不是没有见过,问这么多干什么。”   “那依你的意思你的‘楚哥哥’就是让这群武林人提心吊胆的‘夜魂幽冥’血月公子。”   阮惜灵的话越来越明显,但花无男就是因为心里作怪,所以才不敢相信阮惜灵的话,他从心里上不愿意那个梦中涟漪的少年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但偏偏他就是那个花无男一见钟情之人,是以花无男才会一遍又一遍的确认。   “我可没有说我楚哥哥是谁,这可都是你自己说的。”软惜灵在血月公子面前是从来不敢这样称呼他的,“楚哥哥”也不过是阮惜灵在花无男面前,对血月公子的称呼。   花无男道:“怎么,你‘楚哥哥’还怕别人泄露他的身份,你这样说出去会不会杀你灭口。”   阮惜灵似有所思,道:“以前会,但现在就不知道了……”   碧月修罗知道,在花无男以前中原武林知道他身份的人都已经死去了,可如今却发生了变化,一向杀人不眨眼的血月公子,在翠泉山竟然只杀了几十个带头之人,那些无辜的人,他居然都放过了,以前“血月公子”必是斩尽杀绝。   花无男玩笑道:“有你在我还怕你的楚哥哥杀人灭口,就算是也要先解决了你。”   花无男这虽是玩笑话,但碧月修罗从没有想过,要是自己把血月公子的秘密泄漏出去,那他会不会杀了她,还是像放过眼前的这个男子一样放过她。   而碧月修罗亦是能理解花无男对于血月公子的这份好奇,或是她看作的一点点痴迷,都是因为花无男刚到江湖之上,对于血月公子并没有什么坏的印象,并不能真正的了解江湖人对血月公子的仇恨究竟有多深。   ☆、第二十二章 三缘之初 下 (1740字)   即使就算是翠泉山,花无男知道,也便亲身体验到“血月公子”的邪恶无情,但那里面并没有他的亲人,死去的那些也不过都是些陌生人而已,与血月公子想比并无差别,江湖的正义在这个刚入世的少年身上还没有形成。   况且花无男并没有亲眼看见“血月公子”杀人,所以才会有如今的这份不在乎,如果是现在,他这个堂姐死于“血月公子”之手,那他又会怎样?   也许,再过一年,亦或是几个月之后,入世已深的花无男,再也不会这样风轻云淡的和她谈论“血月公子”,那时候花无男对“血月公子”该有的也只是仇恨。   江湖不是花无男眼中看到的这般简单,血月公子可以不在他面前杀人,但花无男终究会被这些所谓的江湖正派人士通化,当血月公子如恶魔一般对待,正邪自古不两立,这是千百年前就有的道理。   还没待阮惜灵再给这两个人更多的假设,花无男便又问道:“你是怎么识得‘夜魂幽冥’的,他可是血月魔教的教主,江湖人可都是说他杀人不眨眼。”   花无男要接受了现实,便想更多的了解血月公子,是以才会有这样一问。   阮惜灵意味深长的笑道:“呵呵……杀人不眨眼,也有例外的时候。”花无男当然不会知道,他自己就是个例外。   花无男道:“那依你的意思,你的‘楚哥哥’是个好人,不像他们说的那样?”   阮惜灵点头,又摇头,道:“当然他们说的也没有全错,但还是没有人会了解的……,楚哥哥当然是好人了,我们自小就认识了,这些正派的武林中人,每日都在嚷嚷着剿灭魔教,什么是魔教还不是他们说的,这些年来血月教又做过什么坏事?谁知道他们这些自称正派的武林中人背后又在干些什么勾当?”   在碧月修罗的这些假设还没有结果之前,她乐意为血月公子,自从遇见这个少年,稍微有些人情味的楚哥哥说些好话。   花无男疑惑道:“可是‘夜魂幽冥’确实是杀了不少的武林豪杰啊,翠泉山,我是亲眼所见。”   阮惜灵恨恨的道:“当然是楚大哥杀的他们,那些人都该死。”   碧月修罗知道,如果不是花无男在,恐怕那些人没有一个能活着离开翠泉山。   花无男还接着想要问些什么,却被奔驰而来一群人马打断了,花无男早就认出了他们,拉着阮惜灵出了茶馆。   原来这些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些对“碧月修罗”阮惜灵穷追不舍的朝廷官兵人马。这次的阵势倒是很大,众人簇拥着一个年轻的人向茶馆行来。   看到那年轻人,花无男不自觉的又想起了那天夜里之事,而如今他已经确定那个在梦中和自己缠/绵的人,就是血月公子,心中多的是一份惬意,而身下之物似乎也很不听话的有些异样,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见到他?   花无男正是如碧月修罗想的一样,对于江湖人对血月公子的仇恨,他还没有被侵染,之便是因为一次偶见,一次少年人初有的心动,而去判断血月公子的人。   花无男指着那年轻人道:“前面马上那人是个侯爷。”   那天晚上花无男听见他那些手下称呼他小侯爷,而花无男细看之下,并无那个和安玉淫/乱的道士,心里少了些许尴尬。   阮惜灵顺着花无男指出的方向看去,这次虽是有曾经追过她的那几个人,但大多都是新面孔,领头俨然就是一直像她索回玉龙的紫扇书生朱浅。而那些新面孔大概就是这位小侯爷网罗的邪派高手。   “所有的人都让开,都给我家公子让开。”官兵大声喝道。   这群官兵狗仗人势,挥着剑,往外赶吃饭喝茶的人,胆子小的看到这些人的阵势,也早就吓跑了,胆大的自是装作没听见一般,继续吃着自己的饭,喝着自己的茶,其中就包括花无男、阮惜灵、慕容燕三人。   “让开、让……说你呢!没听见么?”一小喽喽拿剑去推慕容燕。   “你看朝廷的走狗要倒霉了。”碧月修罗附在花无男耳边道。   花无男悄声道:“你怎么知道?”   阮惜灵到:“不信你看啊。”   这群狗仗人势的东西也该有倒霉的时候了,他们这回真是走眼了,没有看好是谁,就用剑来推惹这位慕容家的大小姐,那走狗也没有想到一个弱女子居然被他叫了这么半天。   慕容燕居然还没有走开,便用剑来推这位大小姐,谁知道剑鞘还没有碰到慕容燕,手中的剑被悬浮在空中,动不了了,就像是被什么吸住一般。   ☆、第二十三章 何处相识 上 (1729字)   花无男显然知道,他这位堂姐用的是慕容家的绝学“沾衣子午功”。花无男虽是自上了昆仑山之后就没有学过自家的武功,但少年的修习还是记得很清楚。   此功力就像它的名字一样,讲究的就是一个“粘”字,用内力将敌手的武器吸住,就像身上带了磁铁一般,而且和江湖上那些武功极高之人,用内力吸住对手的武器还是有很大的差别。   这就是他慕容家的绝学,使用者是并不需要高深的内力的,就像他慕容家的其他武功一样,大都是借助于敌手的力量将敌手打败,以彼人之道还至彼人之身,这也正是他慕容家能在江湖上百年不衰的原因。   那官兵哪里见过这样奇怪的事情,越是拽,粘的越紧,旁边的几个人看的奇怪,也上来帮忙,本以为就她一个小姑娘能有多大的本事,但就凭他们几个大男人怎还能拽不过一个小姑娘。   几个大汉用尽浑身力气,可这剑悬在那半空中就不见丝毫移动,而在看那慕容燕根本没有把他们当做一回事,仍在喝自己的茶,啪、啪、啪……就在慕容燕一杯茶喝尽,几个大壮汉都来了个狗呛地。   “这回慕容家的大小姐可要有麻烦了,看那个拿扇子公子身边的人了吗?”阮惜灵指着朱浅身边的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道。   花无男细看了一眼那人,道:“嗯,看到了,穿着官服,但却像个江湖中人。”   朱浅手下的这些人早被阮惜灵打探清楚了,自是知道这些人的底细,道:“他就是江湖中人,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投靠朝廷了,如今却也就混到这个份上。”   花无男问道:“你知道他是谁?”   阮惜灵道:“当然知了,他就是江湖上人称‘火雷手‘的张庆栋,今天就是他的死期,还有慕容家……”   碧月修罗的话没有再说下去,花无男一楞,怎么难道他慕容家也和他“夜魂幽冥”有仇么?   那他们岂不就是仇人了,但愿只是个误会,不过现在没有心情多想那些,看情形“火雷手”张庆栋似乎要出手了,但却被“紫扇书生”朱浅给制止住了。   花无男本以为会有一场大战,他还可以在自己的堂姐面前,显示下自己的武功,没想到就这么的结束了,还有一件事情让他心里着急,如果慕容燕知道了他假扮“血月公子”,那可就麻烦了。   张庆栋对朱浅甚是敬畏,一躬身,便退到了朱浅身后,只听朱浅大声道:“既然来了,何不现身,还不好意思见我吗?”   众人皆惊,朱浅凭空的这一声大喝,像是对谁说话一般,却未见有人前来。   又是一曲箫音,声音如尽在耳边,却仿若相隔千里,如阎罗王索命般刺骨之寒。   阮惜灵欢喜大声喊道:“楚哥哥……”   花无男都没有想到,刚才还在听碧月修罗在说他“楚哥哥”,现在那人就真的就来到了眼前,仿若神仙一般。此人真是花无男见过两次面一句话没有说的那个少年“血月公子”,还是从碧月修罗的嘴里得知了他是姓楚。   刚才还在花无男耳边喊楚哥哥的阮惜灵,已经飞跃到了那少年的面前,不过看那少年的表情却不像是和阮惜灵是有多熟悉,甚至从头到尾都没看过软惜灵一眼。   花无男既是和软惜灵同路,那阮惜灵飞了出去,自己就也没有在此处待下去的必要,也就飞跃到了阮惜灵的身边。   花无男偷看了一眼血月公子,果然有够冷漠,他们也算是见过两回的人了,“血月公子”连个招呼都没有打。   花无男自己这样心里想着,却也没有说出口,侧目看了一眼碧月修罗,看她也没有介绍自己的意思,觉得很不自在,甚至有一些害羞,心不自然跳动的厉害,幸好这里不就只有他们三个人。   这群人也见到了这个不速之客,朱浅手下的这群走狗早就吃过了苦头,看这三个人也不像是小弱之辈,就算是主人在这,也都乖乖的跟在主人之后不见任何动静。   朱浅向马上的血月公子一招手,笑道:“既然现身,就和我过来一起坐吧。”   花无男抢先开口道:“这又不是你的地方,凭什么要你来邀请我们。”   花无男俨然把自己和碧月修罗他们归为一伙了,他和碧月修罗也算是相识了,至于这位血月公子,花无男也当熟悉了,梦中之景早已经深深的定格在他脑海之中。   朱浅看了眼花无男,冷冷一笑,并无开口说话,只是那眼神足够花无男终生铭记,犀利的眼光像是要杀死他一般。   ☆、第二十四章 何处相识 下 (1660字)   张庆栋开口道:“我家公子没有嫌弃你们,你们到……”。   做下人的总是知道什么时候该他们说话,但朱浅似乎并不领情,反而冷冷的道:“没你的事,退下。”   “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人,狗仗人势!”一直没有说话的慕容燕大声道。   慕容家的大小姐也来到了花无男这边,“看来我的魅力还是不小啊。”花无男心里想。   如今两个江湖上的大美女都站在了自己这一边,虽说花无男心不在这二位身上,但在这些人面前也是脸面有光。   慕容家的大小姐,是不是看着他这个堂弟过来,就无从知晓,花无男可是自己愿意站到血月公子这一边的。   花无男挑衅道:“不要以为江湖上人,送你个‘火雷手’,少爷我就怕了你。”   听到花无男这话,张庆栋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愤怒,江湖这样的小辈居然还知道自己的名号,可是这么个小娃娃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血月公子”冷傲的大喊道:“张庆栋。”   “阮大小姐,他终于说话了。”花无男很为自己听到血月公子的声音而兴奋,即使只是这样很普通的一句话,没有任何人情味可言,甚至是有索命之寒,这些话花无男当然是没有敢大声的说出来。   “血月公子”接着道:“十八年前,武夷山一事你可记得?”虽只是普通之话,但却听的张庆栋如阎王索命般的恐慌。   张庆栋提了提嗓音,虚声道:“要出手就出手,何必废话。”   火雷手”张庆栋听到“十八年前”表情就僵住了,大概也知道眼前这个少年是谁了。   张庆栋什么也不说就要出手,一时间花无男也想不通是怎么回事,“火雷手”张庆栋为何听到这十八年前就恐慌成这个样子。   “血月公子”说话虽未怒气,却阴冷之极,道:“你到阎王那去说,让你多活了十八年。”   花无男终于知道什么是“夜魂幽冥”血月公子了,说话虽是平静,却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寒意。   花无男对血月公子的这般冷血却没生半点仇意,张庆栋的死活于他花无男无关,他现在在乎的是眼前这个说话阴冷的少年“血月公子”。   火雷手显然是知道,自己躲不过今天这一劫了,早就运足内力准备出手了,一双手抓快速的攻向“夜魂幽冥”血月公子,正所谓先发制人,张庆栋也希望自己的突然出手,能为自己增添几分胜算。   花无男眼看,张庆栋那双手快要攻向“夜魂幽冥”血月公子的腹部,但他却没有出手的意思,看的花无男一阵着急,刚想大叫:“小心。”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转头看那碧月修罗,嘴角挂这耐人寻味的笑意。   世间之事是无奇不有,就在那一瞬间“血月公子”迅速的凌空一跃,而那张庆栋也是紧跟着跃起,可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血月公子”已经出手。   “血月公子”手里突然多了一样东西,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不仅于此,血月公子手里多的不是他的“夜魂幽冥箫”,而是张庆栋头上束发的簪子。   此时的张庆栋,已经彻底的心惊了,头发散落了下来,张庆栋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刚出一招,就被这血月公子弄的这么狼狈,更是没有察觉他是什么时候取走自己发上的簪子,想是如此,张庆栋手上的功夫却没有减弱。   张庆栋也算的上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虽然一招吃了亏,但很快就出招,一双手上的功夫也是厉害的很。   张庆栋练得是外家的功夫,每一招都带有很大的威力,再看那少年“血月公子”似乎并没有将这一切放在心上,不论张庆栋的攻势多么的凌厉,他也是轻轻的一招就将其化解掉,如此的进攻让张庆栋也不免着急了起来,两人几十招过后已经打出了茶馆之外……   “说出当年之事,今日我可饶你。”少年凌空劈下一掌道。   张庆栋喘息道:“当日之事,江湖人尽皆知,魔教教主大漠苍鹰屠杀各大门派,武林人为此而诛杀与他,这些每个人都知道,老夫没什么好说的。”   血月公子收回掌上的内力,问道:“朝廷的人为何会卷入?”   张庆栋道:“朝廷自要维护武林秩序。”   “血月公子”拍出一掌,道:“执迷不悟,不到死到临头,你是不会说了。”   ☆、第二十五章 初露锋芒 上 (2165字)   夜魂幽冥出招并不像张庆栋那般费力,询问张庆栋这些话的时候也是游刃有余,从那张庆栋说话的语气,已经看出他已经是渐渐的不支了,张庆栋虽是早些年就已经投靠朝廷,但武功却是没有荒废的,多年来也是清修苦练,没有想到几十招下来,竟然会感到内力不支,看到血月公子那凌厉的功夫不免有些心虚。   血月公子并没有下杀手,只是在和那张庆栋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张庆栋每攻一招,血月公子也是轻易的化解,并没有强攻,又问了那姓张的几句话,姓张的似乎是下定决心了,论血月公子怎么逼问,张庆栋依是默不作声。   张庆栋只是一味的强攻,这样强攻几招下来,两人竟有些平手的意思,血月公子知道这姓张的是铁了心了,血月公子知道张庆栋不是死到临头,他是不会说。   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将张庆栋引到到这里,就是要问他当年之事的,可这姓张的就是死也不说。   血月公子暗想,只能给他点颜色看看,就不信他姓张的不怕死,血月公子一脚踢出,猛的像后翻腾了十几米的距离。   张庆栋一看机会来了,这少年的几处大穴在这向后一跃之后,都暴漏在了外面,将功力的八成就运注在手掌之上,十根手指爆燃增长了一节,格格作响,厉鬼一般的像夜魂幽冥攻来。   血月公子自是知道张庆栋是看出了自己的破绽所在,中了自己的计,十只手指还要半寸要抓到血月公子的胸口,张庆栋却再也前进不了半分的距离。   血月公子猛然翻掌出手,像当年的碧落圣女玉玲珑一样,一记绿移琵琶掌猛的向张庆栋的胸前排来,张庆栋恍然如回到了十八年前,精神霎那间的有过意思恍惚,如见碧落圣女用那绿移琵琶掌的情景,张庆栋或许是知道命不久矣,才明白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张庆栋刚要开口,已经毙命,“血月公子”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之人,将还没有发出的掌力收回。   ——————————————————————————   花无男追出茶馆,道:“他们应该是已经打到林子外面去了。”   “不知道楚哥哥问出了什么没有?”   花无男连那慕容燕,阮惜灵三人都追出了林子之外,可哪里还有夜魂幽冥和那火雷手张庆栋的影子?   “打斗的痕迹还在,他们应该不会走远,我们到处找找。”花无男建议道。   几个人四处搜寻了一下,除了一具尸体什么都没有了,尸体就躺在周围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之下,几个人远远看到那劈头散发的之人,已知张庆栋一死。   “我们还是过去看看吧,看还有没有气息。”   花无男有些放心不下,两个已经转身离去的人,也跟着花无男过去检查了一下张庆栋的尸体,除了颈部一块深深的伤口之外,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处。   “想不到赫赫有名的火雷手就这么死了,那个人是什么人为何要置他于死地?”慕容嫣问道。   “不知道。”花无男和碧月修罗同时说了个“不知道”,慕容燕也是一愣,二人亦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配合这么默契了。   花无男总觉得还是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就算是张庆栋不敌也不会死到这里,还有就是他颈部的伤……虽然心里这么想,却没有说出口,血月公子他们至今也之算是见过三次,但却没有说过一句话,发生的事都是如此的匪夷所思,心中一阵悸动。   这样的感觉都他第一次见到血月公子的时候就察觉了,虽然自己这次下山来的目的是除魔卫道,诛杀血月公子这个魔头,而如今自己却怎么也仇恨不起他来,还费劲心思的找到他的踪迹,如今一个死尸就在他们身边,亦是无从多想。   “不知道二位如何称呼?在下慕容燕。”慕容嫣豪爽的道。   “没有想到慕容家的大小姐,居然是这等的豪爽,一点也没有贵族人家的小家子气,在下阮惜灵。”   “那这位少侠呢?”慕容燕说话间,看向了这个刚才话还很多,此时又无语的花无男。   “昆仑山少侠花无男。”   此话一出那慕容燕当场就愣住了,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玉树临风的少年,居然就是被自己父亲送到昆仑山的堂弟。   “怎么姐姐认不出我了?”   看到慕容燕一脸惊讶之神,花无男继续道:“我可是在茶馆可就认出姐姐来了。”   “是……是……真是玉泽。”   “玉泽?”这二人的话,让碧月修罗也有些莫不者头脑,不觉有这样一问。   慕容燕笑道:“呵呵,难怪姑娘不知,花无男这个名字不是他的本名,是我叔父在玉泽三岁那年给他起的,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以后别人就只知道我叔父有个儿子,却不知道为什么不姓慕容,我问过父亲,父亲也不知道叔父是为什么,家里人渐渐的也就忘了玉泽这个名字。”   花无男接过慕容燕的话,道:“七岁那年伯父将我送到昆仑山,师兄们也就只知道,我叫花无男,所以就一直叫这个名字了,就是小时候,姐姐还有时候会叫我玉泽。”   “哦,原来是这样啊,你还是慕容家的小公子了,呵呵……不过花无男这个名字更好听,你父亲真是有远见,给你起了这么好听的一个名字,花花公子天下无男可取,比那玉泽好多了。”阮惜灵自是如什么都不知道一般说道。   “我也觉得花无男这个名字更是适合我。”花无男调笑道。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阮惜灵补了一句。   花无男姐弟相见,兴奋过后,便想起了正经之事,便向慕容燕问道:“姐姐,怎么会到武当山来?”   ☆、第二十六章 初露锋芒 下 (2407字)   慕容燕也收回了顽笑之态,一脸严肃的道:“是父亲让我先出发来的,说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也随后就到得,应该是为了‘夜魂幽冥’血月公子而来。听父亲说,武当几日之前接到了魔教的帖子,如今已经过了两天,还有三天的时间了。武林英雄都会聚集于此的,讨伐魔教,诛杀血月公子。”   “这个我们也知道,不知道为什么非得要将魔教的人置于死地?”花无男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有些异样,自从见到这个姐姐之后,他似乎有些找到了自己的身份,而正是这样的身份,让他知道自己与血月公子是势不两立的关系。   慕容燕脸上挂着些微的怒气,道:“玉泽,你怎么说这种话,要是让别人听见了,还以为我们是和魔教的人是一起的,我们是武林正派,当然要讨伐魔教,为维护武林正义。”   慕容燕的话不无道理,没有任何不对之处,花无男也没有再说什么,心想:“原来姐姐也是这般的恨血月公子的,他们是宿为谋面之人,却能有这么大的恨意。”   看这姐弟两个不在说话,阮惜灵便问了慕容燕,来武当都是何人,让阮惜灵没有想到的是,当今的武林盟主尹江居然也来了。   花无男这几日的心思都放在了血月公子的身上,今日遇见了慕容燕,自然的想起了昆仑山上,灵雀仙翁交代之话。   “姐你知道为什么当年剿杀大漠苍鹰的时候,尹江盟主要伯父代行武林盟主之职?”花无男想到了山上师父曾经和他说过的事情。   慕容燕摇了头,道:“这个我不清楚,好像是尹江盟主当时受了伤,武林豪杰就推举父亲在行盟主之职。”   花无男如会意一般,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那尹江是怎么受伤的?”   慕容燕没有要和花无男再讨论下去的意思,遂道:“好像是被前血月教主大漠苍鹰重伤的,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花无男很是知趣,摇头道:“没什么,只是刚下山什么都不知道,就随便问了问。”   三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也算是不寂寞。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的路程,便又遇到了客栈中的那帮人,带头的自然还是紫扇书生朱浅。   “快看,那批人追上来了,不是又来找我们麻烦的吧……”慕容燕看着后面追上的人,向花无男问道。   花无男看了一眼朱浅道:“他们是朝廷的什么人?看他们的样子应该也是和我们一样是上武当山的。”   碧月修罗道:“是从燕京来的,定平侯府的小侯爷朱浅。”   “真是燕京来的,来势真的不小,看那公子身边的都是不弱的家伙,如今这武林的形式真是越来越复杂了,朝廷的人就掺乎进来了。”慕容燕感叹道。   说话间,一群人已经快马赶过,那骑马的公子看了这三人一眼,也就没有再多说话。而这次花无男却看见了那天晚上的道士,而且那道士还多看了他一眼,让花无男觉得很不自在。   朱浅没有找他们麻烦,花无男几人继续赶路,说些最近江湖中发生的事情,大多都是“夜魂幽冥”有关的,慕容燕说的大都是血月公子作恶的事,每到此脸上都是气氛之情。花无男倒显得安静了不少,他自有另外一番心事。   “我一路到此,听说小辽剑也会来到武当山,“夜魂幽冥”血月公子也曾现身过杭州翠泉上,而且还有一个少年假扮“夜魂幽冥”血月公子,不知道这件事,你们听说了没有?”慕容燕问道。   花无男在想自己的心事,根本就没听清慕容燕说的什么,只是“啊”了一声,花无男自己不说,阮惜灵自是不会说破,慕容燕只当他二人都不知道,也便没有再问下去。   “天色已晚,这是方圆十里之内唯一的一个小镇了,我们不如找家店住下,明天在行上路,时间也还来的及。”慕容嫣道。   “好,那就如慕容小姐所言,我们就在前面的小镇住下,明天再上路。”   说话间几个人加紧马肚,快把加鞭的向那小镇的方向奔去,小镇虽然看似就在眼前,但也是将近落日,几个人才赶到,小镇并不繁华,只零落的有几家客栈,三人找到的一家看似还好的客栈,安置好了马匹,准备就在此地留宿。   “客官,这位爷,小姐里面请,小店有上好的酒菜客房,里面请、里面请……”。   小二哥热情的将三人招呼到了客栈内,三人要了三间相邻的房间,在这偏僻的小镇有如此的别致的地方也算不错。   小儿哥应承着下去准备,三人暂时闲来无事也就在各自的房间里闭目养神,行了一天的路也都累了。   待小儿叫三人下楼吃饭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时辰的功夫了,三个人也觉得饿了,一看时间也真的是不早,却不知道这小二为何要这般时辰,才来叫他们下去吃饭。   三人下了楼才明白,原来小店的小二哥、老板、老板娘都在伺候远远超过他们的朱浅等人。花无男却想不通,他们明明是超过了自己,怎么却落在了他们三个的后面?而且还住进了同一家店来。   三个人下去的时候,那些人正在大吃大喝,但却不见那位领头的紫扇公子朱浅,和那个一直让花无男不安的道士。   “小儿哥,原来给我们准备的饭先喂狗了,这么晚才叫我们下来的。”碧月修罗看见了一眼朱浅的这帮手下大声喝道。   “臭丫头,今天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了,偷了我家主人的东西,几次都让你跑了,今天你就是插翅也难逃大爷们的手掌心了。”   花无男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突然这么的强横起来?这几个没有用的走狗,他一个人就可以解决的,可如今却说他们插翅也难飞了?   这一切像是早就计划好了,半路遇上了却没有找他们麻烦,而如今却又和他们住进了同一家客栈,明显是在故意找茬。   花无男向四周查探一下,附在慕容燕的耳边道:“事情好像不对劲,姐姐,你有没有发觉这些人是早有准备的,就算是阮姑娘得罪了他们,也不用摆这么大的阵势。”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对付我的?这几个人怎么会摆了大阵势,就他们这几个走狗,本姑娘一个人就解决了。”软惜灵不屑的道,阮惜灵为花无男的这份警觉不安,她知道朱浅来此的目的,既是如此,那麻烦的就是花无男了。   ☆、第二十七章 怡情一战 上 (2412字)   花无男对阮惜灵的不屑很不认同,接着说道:“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把他们解决了,可是他们却是胸有成竹,志在必得,难道不是在摆空城计?”   慕容燕附议道:“无男说的有道理,看来今天这些人是冲着我们几个来的了,不知道他们是什么目的?”   一瞬间,阮惜灵就有了一个念头,既然楚哥哥不会杀花无男,那就借用朱浅的之手,这是最好不过选择,阮惜灵从这些事情上,已经察觉了花无男的厉害之处,对事情的警觉,最主要的是他是慕容家的公子。如果不把花无男这个隐患早早除去,日后定会成为血月公子的麻烦。   阮惜灵叫阵般的大声怒道:“朝廷的走狗,你们凭什么能让本姑娘插翅也难飞,你们这些酒囊饭袋恐,怕还不能留得住姑奶奶。”   “他们是留不住你,但相信贫道自是可以把不留下吧。”   阮惜灵这招激怒之法果然有用,说话之人正是花无男那天夜里见到的那个道士,那道士飞身一跃,到了三人的面前,那领头的公子朱浅也从房间里出来了,站在楼上浅笑,手摇紫金折扇,观望楼下的形势。   软惜灵故意的激怒道士,遂道:“就你个臭道士,就想留住姑奶奶,你也太狂妄自大了。”   道士果然是个不禁激将之人,大怒一声道:“小姑娘就是不听话,死到临头了还在嘴硬,今夜就让你尝尝道爷这‘幻形变影掌’的厉害。”   “原来是千面道人驾到了,我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口气呢。”慕容燕一语道破了他的身份,也给他曾加了几分面子。   “慕容家大小姐,今日是没有你的事情,最好不要管这闲事。”千面道人虽是厉害,但他也要给慕容山庄的面子。   “那这么说也不管我的事情了。”说话的自然是那花无男。   千面道人道:“当然,但如果那夜魂幽冥血月公子也是你的朋友,那我们可就说不定了。”   “哈哈……那我看这件事情我是脱不了干系了,阁下难道不知道,在下和那‘也魂幽冥’血月公子可是共生死的好朋友,这事情江湖人可都是知道的。”   花无男有意捉弄这道人,才说出了这番话,不过他说的也算是他心里说想的,估计江湖中现在没有然不相信,他识得“夜魂幽冥”血月公子,就算是不知道花无男的名字,也知道他就是那个假冒“夜魂幽冥”血月公子,如今却还存在于世,活的毫发无损的人。   事情果然如碧月修罗所料,朱浅听到花无男的话,眼神中有说不出的阴冷,一如血月公子一般,拳头攥的骨指格格作响。   “臭小子,你在戏弄道爷呢,道爷今日就先送你上西天,让你们在天上共生死。”   那千面道人武功果然是了的,轻功可算是难得敌手,花无男本是还准备在戏弄他几句,那千面道人已经移行换步的攻到了他的面门穴,出手之快所料不及。   花无男这是下山以来,第一次被人这样的强攻,当日翠泉山,对敌小辽剑也是他先出招的,并没有一招之内,就到了这样危险的境地,再看那千面道人的移行换步之术,并不像中原各大派草上飞、踏雪无痕一类的轻功。   花无男的所有的这些想法,也只不过是一瞬间而已,花无男便运足内力封住了自己面门的各大穴位,同时凌空像后一跃,身体侧横,双脚踢向千面道人的腹部,同时拔剑出鞘一招平沙落雁式斩向前面道人腰间,而那千面道人步伐亦是奇特,花无男欺身来到道人面前,千面道人竟在花无男的眼前凭空的消失。   瞬间,花无男只感觉到一股强劲的内力袭向自己肩井穴,出于自身的本能,回身横剑与胸前,一掌排出,与千面道人掌力相拼,各退后了几步之远。   千面道人看似并没有伤着分毫,到是花无男觉得内力有些不顺,瞬间做了调息,将翻腾的真气暂借压住。   花无男怎么也没想到,千面道人的招式这么的奇怪,是中原武林从没有见过的招数,每出一招都远远出乎花无男的意料。只是暂且的调息之后,那千面道人马上出手,花无男这下不敢再大意,小心翼翼的拆着那道人攻来的每一招,就这样十几招下来,花无男直觉并不像开始打得那般费力。   昆仑的剑法毕竟是天下绝伦,但招式并不像千面道人一样,每一招都带杀气凌人,花无男渐渐的有些掌握了千面道人的招式,前面道人的武功花无男似乎听师父说过,是一种从蛮地浪人那传过来的武功,招式奇特,专门是剑走偏锋,专供对手想不到得地方,而且招招阴险。   就这样几十招下来,千面道人似乎也有些不耐烦了,没有想到自己江湖漂流多年,今日遇着一个小娃娃,攻了这么多招居然都没有拿下。   开始,千面道人自是以为十招之内就会将花无男拿下,几十招过后还没有拿下,遂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脚步也变得更加的奇怪。   花无男突然之间察觉,身边似乎不再只是是那道人一个人,好像有几个前面道人在不同的方向围攻他,突然之间,竟辨不清哪个才是千面道人的真身?   花无男毕竟是临场对敌的经验少,几剑挥出却没有一剑击中那道人,内心开始不自觉的变得烦躁,一时之间,只觉得眼花缭乱。   花无男现在只有招架之力,要出手攻击已是不容易了,而那道人的招式更是变得高深莫测,一招狠似一招,被那道人的移行幻步在眼前一晃,花无男只觉血往上涌,真气不受控制般的在体内乱窜。   千面道人的攻势却不曾不减弱,花无男知道,以自己现在的状况大概也就只能在支持十几招,旁边看的慕容燕干着急却,找不出破解那道人诡异的招式,急的直跺脚,千面道人知道自己这移行幻步的功夫已经将这花无男制住。   阮惜灵也并没有幸灾乐祸,毕竟几日的相处,发觉花无男并不是坏人,心地纯良,他要不是慕容家的少爷,那碧月修罗自也不会有如此除掉他的计策。   千面道人不知道该不该下杀手,遂向那领头的公子朱浅看了一眼,朱浅手在颈上一划,做了个除掉花无男的手势。千面道人有了命令,双手在胸前暗运功力,然后拍出,花无男只觉得一股强劲的内力向胸前撞来,知道今日就要毁在这道人的手里,但还是拼劲最后一股内力,一声大吼,天罡指应声打出。   ☆、第二十八章 怡情一战 下 (2425字)   花无男一运功力,突然感觉自己的内力似乎一下加强了好几十倍,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那道人已经被这股阴森的指力震退到客栈的柱子旁,房间内被花无男天罡指力波及之物,已经粉碎,千面道人勉强扶着柱子,才不至于倒下。   千面道人以为自己在一招之内,就可将花无男制住,却被这小子的一股强大的内力震得五脏翻腾。   众人也都奇怪,为何已经明显不胜的花无男,为何突然来了这么强大的内力,他们更想不到的是,取胜的花无男也随即倒在了地上。   而这时又一股强劲的内力穿墙而过,轰隆的一声,客栈一面墙壁应声瘫倒,接下而来的就是一阵令人眩晕的箫音,听的人心烦意乱,武功低的早就躺在地上蹬腿了。   那千面道人由于刚才重创的不轻,此时盘膝打坐,气运周天,用自己的内力将这箫音阻挡在外,浑身的内力一道形成一面无形的墙壁,将那灌注真气的箫音阻隔在外。   然而箫音越来越重,似乎只是针对他自己一个人而吹的,虽然其他的人也受到了这箫音的影响,但也只是听着心里极难受而已,却不像千面道人一样,只觉一股强大的内力攻向他的内脏。   千面道人用尽全身功力将全身保护在内力之中,却还是觉得自己的内力正一点点的消弱,似乎神经也不听自己的使唤了,突然一种迷离的感觉,就像来到了人间的仙境,突然有掉入的无边的苦海地狱,就这样的血液翻腾。   千面道人“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而后整个人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消失,也倒在了地下。   众人也都清醒过来,都像是突然经历了人生的大喜大悲,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吹箫之人已经赫然立于他们中间。   来人冷冷道:“朱浅,既要找我,又何必这么伤身费力?你该知道,就算你杀了他们,我不想来,还是不会来的。”   朱浅收回紫金折扇,带着一丝笑意,回道:“真是客气了,手下留情,没要了这些没用的东西一条狗命。”   朱浅说话间向那还没有死的千面道人看了一眼,此时那千面道人真在盘膝调息气脉,根本没注意到朱浅那笑意下隐藏的阴森。   朱浅立于楼上,继续道:“话虽是如此说,要找到你,也是不容易的事情,但你今日还是来了,虽不是为我而来。”   花无男早被慕容燕和那阮惜灵扶了起来,花无男这下总明白了,原来这二位竟是相识,怪不得上次茶馆之中,朱浅会邀“夜魂幽冥”血月公子与他们一起坐,都是自己多事,居然还挑衅人家,想想还真是幼稚好笑。   血月公子道:“这样做到底为了何事?”   朱浅手中折扇指向“血月公子”冷声道:“你不要装糊涂,今日我那手下火雷手张庆栋可是死了,是怎么死的?死在了谁的手里?这里的各位应该都是在清楚不过?那可是我的手下,虽然下人的一命不值多少钱的,但那也得看我愿不愿意卖了,而如今,却是没有我的允许,就死在了你的手里,这个麻烦总是要解决的。”   血月公子脸色没有丝毫变化,道:“你手下的命都是不值钱,我要杀的人的命更是一文不值。”   “你不要在这个和我兜圈子,我今日找你为何事,你自是清楚,像张庆栋,我可以再送你几个,只要你今晚上乖乖的待在这不走。”朱浅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小孩子般的任性。   “我还有事要办,没时间陪你。”血月公子转身就要离开。   “慢着,你以为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么?”   “还没有人能阻止的了我。”   “你既然能为他而来,今日我就能让你因为他而留下来。”   朱浅此话一出,别人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花无男正在失神之际,朱浅的紫金折扇已经射向重伤的花无男,此时的花无男自是没有招架之力,慕容燕离的远,要营救已经来不及,现在唯一能就花无男的就只有碧月修罗与血月公子两人。   碧月修罗并没有出手的意思,站在原地没有动,而血月公子亦是没有移动分毫,花无男闭上了眼睛,紫金折扇已经离他不到一分的距离,花无男的眼睛一直紧闭着,这样也好,不会看到自己的痛苦。   花无男等了一会,除了心中的一丝疼痛,身上却没任何被射中的感觉,花无男慢慢的睁开眼睛,紫金折扇,已经飞回了朱浅的手中,而他的左手间加了一枚样子奇怪的飞刀。   朱浅一声凄凉的冷笑:“呵呵……你还是出手了,你真的会为了这个人出手,今天我既然不能留下你,那我今天就让他死在这里。”   花无男此时才知道,原来救他的竟是这个血月公子,向血月公子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而血月公子像是没看见一般,并无回应。   血月公子冷傲道:“看你有什么本事能留住我。”   朱浅大喝一声:“来人。”   一时间,朱浅身边已经聚集了一帮武林高手,在这群人中走出来一个,长鼻大耳,却还是油头粉面的,说起话来非常刺耳的怪人,嗓子像是被刮了沙一般。   “又何劳公子出手,今日就让我先领教领教这位公子的武功了。”   花无男还不知道这位朱浅到底是何方神圣,从哪里弄来的这帮怪人?人怪不说武功也是奇特的很,难道都是向笼络那千面道人一样,用那种方法找来的?   那油头粉面的男人话不多,也许自己的还有自知之明,知道声音难听之极,也就不再多说话。   怪人用的武器像他的人一样的怪异,像峨眉的汾水刺,却也像戟,是个四不像的东西。   一招刺像“血月公子“如千面到人呢一般邪恶,竟直攻“夜魂幽冥”的身下部位,血月公子凌空一跃,怪人却像是吸附在“夜魂幽冥”的身上一般,也跟着跃了起来,招式并没有减弱的意思,“夜魂幽冥”血月公子似乎并没有将此放在心上,并没有闪躲腿部攻来的招式,反而胸前运掌。   众人只觉得一股阴寒之意,“血月公子”掌力并没有打向那男子的要害,而是护住了自己身下的各大穴道,此时再横箫胸前,那男子见血月公子身下各学位封住,没有任何可趁之机,遂不攻反守,纵身反撤,紧接着又一番强力的猛攻,那四不像的武器凌空穿过、刺出,“夜魂幽冥”血月公子也将箫横劈,接下他这一招。   ☆、第二十九章 浪子情怀 上 (2384字)   谁知,就在两件武器要碰在一起的时候,四不像武器陡然的旋转,怪男人的胳膊突然变长了,四不像的武器缠住“夜魂幽冥箫”,另一之手发掌攻向“夜魂幽冥”血月公子,即使是这样危险之势,“夜魂幽冥”似乎也并没有放在心上,箫瞬间脱离了“血月公子”手掌,飞旋转身,身体正好移动了半个身子的距离,划过那四不像的武器,点住了怪男子手上的穴道,武器应声而落,而那箫打了个在空中盘旋一圈,此时正好飞回“夜魂幽冥”的手中。   被那箫撞过的柱子,正好留下一个如此箫一般的小洞,却也没有断落。   此时怪男子手中少了武器,攻势明显的大不如刚才那么猛烈,怪男人的掌法似乎也不怎么精纯,虽说武功奇特,但“夜魂幽冥”开始时,已经摸索到了他武功路数,此时反攻,猛攻一招配一记箫音。   十招不过,怪男人便只有招架之势,“夜魂幽冥”不想再跟他在这样的麻烦下去,遂用出了碧落岛的扶加洛雁掌,一连排出三掌,每一掌都用了八成的功力,怪男子自是躲闪不开,第一掌勉强的化解,到第二掌之时已经只有迎接之势,第三掌攻来之时,拼尽全力接下,一口鲜血涌上嘴角。   “没用的东西,还不快退下,等着找死呢。”   那朱公子虽是这样说,人已经飞到“夜魂幽冥”的面前,替男子挡下了剩余的余力。可那怪声怪气的男子还是没有逃过此劫,被血月公子临手射出的一枚“落燕刀”直插喉咙,当场毙命。   “朱浅,手下的人既是贱命,让我替你了结了,岂不是也好,又何必亲自出手。”   “你这又是何话,既然你这样的人都能为了朋友和我过不去,我出手救下手下人一条贱命,又能怎么样?吃醋了不成。”   朱浅的话,花无男自是已经听的明白,看来这朱浅是冲着他来的,而血月公子和朱浅的关系也是非同一般,朱浅不像是要杀血月公子,而更像是在生他的气。如今自己到成了个麻烦。   花无男平息了一口即将上涌的鲜血,大喝一声:“楚……,不必在和朱公子打下去了,我这就走。”   花无男本想叫住血月公子不要在和朱浅打了,为了自己伤及这么多无辜之人,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血月公子?只是从软惜灵的口中得知血月公子姓楚。   说完这话,花无男再也抑制不住,已涌到喉咙的鲜血,“哇……”一口鲜血涌了上来,花无男知道以刚才的伤势,自己还不至于会这样。   大都是听了朱浅的话,心里便是一阵难受,原来自己一见钟情之人,早是另有所属。正所谓“气火攻心”,花无男便是于此,才会有那不受控制的一口鲜血。   楼上一人道:“我看这位公子,是还不明白怎么回事?”此人倒是不再像千面道人和那声音怪异的男子的那般奇怪。   碧月修罗看了一眼说话之人,道:“呵呵,没想到苗疆的用蛊高手,“无蛊无魂”谭前辈都被你请来了。”   众人大概是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花无男不自觉地运功,觉得身体似乎有了些异样,才知道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这“无蛊无魂”谭一下了蛊,竟然没有发觉,暗自后悔,悔自己太粗心大意了。   血月公子纵身到花无男身边,点住花无男全身各大穴位,斜看了一眼谭一,道:“解药……”。   谭一似乎并不惧怕眼前这个连损朱浅两员大将的冷峻少年,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今日是你们私人之事,我自是不便插手,至于解药我已经给了朱公子,老夫有机会在领教阁下高招。”   朱浅似乎很满意谭一的做法,大声笑道:“你要解药,我偏不给你,除非你杀了我。”   朱浅手中紫金折骨扇一挥,一股内力将地上刚才打斗中,摔倒在地上的零碎之物都掀了起来,唰唰作响。   “朱浅。”   花无男本想叫血月公子停手,可自己还没说话,只听血月公子一声“朱浅”,两个人便打在一起。   “夜魂幽冥”血月公子对朱浅的做法很不快,将内力灌注于夜魂幽冥箫之上,发出了一记阴森的箫音。   花无男看的出来,血月公子似乎并无心伤朱浅,下手虽是凌厉,却不致命,而朱浅亦是如此。   还是那姓朱的公子先出的招,金玉折骨扇像“夜魂幽冥”血月公子横切过来,“夜魂幽冥”血月公子将夜魂幽冥箫一挥,于那“金玉折骨扇”擦边而过,擦出一阵阵的火花。   二人就这样的交手也就是十招有余,都没有下杀手的意思,也没有见有什么凌厉的招式,到像是朋友在切磋,看的花无男心里一阵的难受,说不出的难过。   虽是如此,楼上观战之人也不得不佩服二人高深的功力,看似简单的招式,这二人用起来却另有一翻境界,内力更是寻常之人可比。   “朱浅,我还有要事要办,告辞了……。”   “血月公子”这句话未说完,已经飞身到花无男的面前,携起花无男向凌空飞向客栈之外。   慕容燕和那碧月修罗就在花无男身边,此时已经知道了这楚公子没有再打下去的意思,二人更是配合的默契,竟是先“血月公子”一步飞出来客栈。   花无男被“夜魂幽冥”携起飞出之时,只觉后面有一股强劲的内力,向自己背脊袭来,像自己的天罡指,有穿石击铁般的力道……   “夜魂幽冥”迅速回身,手中已经多了一样东西,正是那朱浅紫金折骨扇的扇骨,花无男顿时间想起了一件事,张庆栋是怎么死的……   张庆栋颈部的伤,花无男当时就觉得奇怪的很,可却不知道奇怪在哪里,突然恍然大悟,张庆栋就是被这扇骨所伤的,可是那朱公子为什么要说是“夜魂幽冥”血月公子杀了张庆栋?这之中到底有什么秘密?花无男怎么也想不透了?   “夜魂幽冥”血月公子这么聪明的人,应该早就知道此事,而刚才却没有否认是他杀了张庆栋,不过他也没有承认,想到朱浅对血月公子的样子,花无男越发的觉得难受。   身受重伤,心力交瘁的花无男伏在“夜魂幽冥”血月公子的背上,竟迷迷的睡了过去,血月公子虽然一直在疾驰,但睡在他背上的花无男却感觉如此的踏实。   ☆、第三十章 浪子情怀 下 (2216字)   即使正是五月份的时节,在这深山之中,晚间还是有一丝的凉意。   “血月公子”一个人站在这样夜色中,显得有些孤寂,也许就是那样,一个人不论多么的无敌,在大的事物面前,还是显得那么的渺小。是一种不自然的心理,如一叶之扁舟漂泊于茫茫的大海之上。   碧月修罗查探了一下花无男的伤势,花无男周身各大穴位已经被封住,暂不会有性命之忧,安慰了慕容燕几句,便出来寻找“血月公子”。   “公子,真的要救花无男?”碧月修罗阮惜灵站在“血月公子”背后问道。   “苗疆蛊毒我解不了。”   “血月公子”一直没有转过身,软惜灵看不清他说话的神情,只是声音一如从前一般,没有任何的感情。   碧月修罗道:“公子,如果真的要救他,我有办法。”   “血月公子”转身道:“什么办法?”看不出任何着急之态,但语气中却带着略微的不易察觉焦急。   阮惜灵有些玩味的笑道:“苗疆之蛊,岛上自会有解救之法,我已经收到杏儿姑姑的飞鸽传书,如果不出差错,明日就会赶到。”   “血月公子”剑眉一皱,带着疑问,重复道:“明天?”   碧月修罗阮惜灵没有在继续说下去,静静的看着“血月公子”,她和这个如今这个江湖中,人人畏惧的血月公子,他们很小很小就相识了,那时的“血月公子”就已经不再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他就背负了杀父杀母之仇。   那时候的“血月公子”被人追杀,杏儿姑姑带他逃到大漠之上,被阮惜灵的师父所救,那时候的阮惜灵就记住了这个少年,十几年后的相遇,她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少年时的玩伴。为了追随于他,背着师父来到中原,经历了一年多的江湖厮杀,这是她唯一的一次看到这个冷血少年为一个人而着急。   “楚哥哥……”阮惜灵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她这一年来唯一的一次这样叫他,突然像回到了很久很就以前,他们还什么都不懂感情为何物的年纪。   “血月公子”道:“你不要上武当山了,杏儿姑姑来了之后,你们就在这等我。”   阮惜灵道:“我不怕死,只是楚哥哥,花无男是慕容家的公子,即使今日我们救了他,将来……”。   阮惜灵没有再说下去,“血月公子”是聪明人,他自不会不知道,他即将面对的敌人,江湖中势力庞大的慕容世家。   阮惜灵接着道:“楚哥哥,即使要救他,也让我来救吧,你不能再为他输送功力了,武当山之上高手如云,如再这样下去,还怎么能找到真相?”   “血月公子”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远方,月光下“血月公子”那张冷峻的脸,显得更加苍白。   阮惜灵知道她的楚哥哥在等什么,转身回到了山中小院,花无男还再昏迷之中,慕容燕正在为花无男试着额头上的虚汗。   阮惜灵安静的在门外看了一会,心中不知道是何种滋味,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那个睡在床上的男子却什么都不知道。   “但愿你不要辜负了楚哥哥。”阮惜灵心里默念道。   黎明将近,一批快马向林中疾驰而来,站了一夜的“夜魂幽冥”血月公子一眼就看出了疾驰而来的人,正是碧落岛的杏儿姑姑。   杏儿姑姑喘息道:“辰儿,发生什么事了?我昨晚接到惜灵飞鸽传书,连夜就赶来,难道又出了什么状况?”   一向冷酷无情的“血月公子”对这个杏儿姑姑似是十分尊重,道:“姑姑,你先去休息一下,没什么事。”   杏儿姑姑看了看一脸疲倦的“血月公子”道:“就你这孩子,这么多年了,我还不了解你,要是没有什么要的事情,你会是现在这副表情,岛主真是不该让你自己一个人出来,如今这江湖的形势,我在路上也大概听说了一二。”   血月公子道:“如今江湖形势,由不得我,就算是我要回到岛上,他们也是不会让我安宁,像当年父亲一样。”   杏儿姑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看你这孩子,两年不见都长这么大,有什么事快说吧,杏姑姑可不愿看到你这个样子,就是小姐……”后面的话杏儿姑姑没有说下去。   血月公子道:“一个朋友中了苗疆蛊毒,我已经试着帮他解了,谭一下的蛊毒甚是奇怪,我也用了婆婆交过我的解蛊之术,都没有用。”   杏儿姑姑焦急道:“是什么人中了谭老鬼的毒,快带我去看看,这苗疆的一般的蛊毒,我们碧落岛的人都能解。”   等到“血月公子”和杏儿姑姑回到花无男居室之时,天已经破晓了,花无男还没有醒过来,但气息明显的平息了一些。   “杏儿姑姑,他中的到底是何蛊,可不可以解。”在杏儿姑姑面前,“血月公子”没有再隐藏他的情绪。   杏儿姑姑探了花无男的伤势,转头向“血月公子”道:“辰儿……你是不是给他输过内力。”   “血月公子”不惑道:“我想用内力将他身上的蛊毒逼出来。”   杏儿姑姑道:“你这个傻孩子,我们碧落岛的武功本是属阴,而这孩子自小练得武功就是刚劲之功,体内自是积攒了一股刚劲的内力。你这样给他输送内力,而他的内力正处于虚弱的状态,会源源不断的把你的内力吸走,无形中损耗了你大量的内力。刚才看你脸色煞白,原来是这样,你将内力输送给他,要是现在遇见敌人,怎么应付?”   “血月公子”道:“我调息一个周天自会恢复。”   听到杏儿姑姑的解说,软惜灵明白了,为什么刚才她给花无男输送内力之时,花无男的体内有一股流动的真气相抗,原来是她楚哥哥的真气在花无男的体内。   阮惜灵问道:“杏儿姑姑,这毒到底能不能解?”   ☆、第三十一章 迷欲幻情 上 (1611字)   杏儿姑姑道:“当然是能解,当年我们岛上的先人,曾和苗疆的用蛊高手有过渊源,这位公子中的乃是谭氏一脉的破魂之蛊,要解此蛊毒,就必须先要将真气灌注于他全身各大穴位,将穴位封死。使其进入迷幻的状态,再用我碧落岛的琼玉露将那破魂蛊引出体外即可。”   杏儿姑姑顿了顿道:“这内力辰儿是不再能输了,要知道两种阴阳内力相吸,以辰儿现在的状况只怕是不行。”   阮惜灵抢先道:“那就让我来吧。”   慕容燕也跟着道:“还是我来吧。”   杏儿姑姑进来之时,阮惜灵已经介绍过了慕容燕,和躺在床上的花无男,并告知了杏儿姑姑这两个人的关系。   杏儿姑姑看了一眼慕容燕道:“就慕容姑娘来吧,你们既是姐弟,这件事情就更好办了。”   慕容燕知道杏儿姑姑话中有话,便问道:“前辈,难道还需要什么?”   杏儿姑姑看看躺在床上一直昏迷不醒的花无男,又看了一眼慕容燕道:“在运功前,需将琼玉露涂遍这位公子的全身,然后两人坐于浴盆之中运功驱蛊,这样才可将公子身上的蛊毒驱除体外。”   慕容燕虽然与花无男是姐弟,但如今也都是大人了,这样的运功疗伤方式,还是让慕容小姐有些为难了。   血月公子道:“还是我来,让其迷幻,如今也只有我的箫音。”   听了这话那慕容小姐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杏姑姑阻止了“血月公子”几次,但他执意如此,杏儿姑姑自是没有办法,杏儿姑姑又再三叮嘱了一番,三人一同退出了房外,准备驱毒之物。   三人将一个能容纳两三人之大的浴盆抬入屋内,便出了房门,如今屋内只剩下花无男与“血月公子”两人,情景一如那天的客栈,一个昏迷一个清醒,只是如今却是要赤/裸相见。   “血月公子”左手一挥,屋内门窗全被关死。   “血月公子”,将昏迷的花无男扶起,解开花无男束身长带,褪去花无男身上的白缎长袍,“血月公子”动作虽轻,但昏迷之中的花无男还是有略微的反抗。   “血月公子”的手停在了空中,不知所措,见花无男不再动,才慢慢的将其贴身衣物脱下。   取出杏儿姑姑刚才交给他的琼玉露,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涂遍花无男的全身, “血月公子”将花无男放入浴盆之中,也将自己周身衣物除去,一像冷酷无情,甚至没有几个人见过他真正面目的“夜魂幽冥”,如今却也是赤/裸的站于花无男之前。   “血月公子”展身跃入浴盆之中,浴盆之水竟没有激起半朵浪花。“血月公子”自身的内力聚集于丹田之中,扶住花无男,将内力灌注玉花无男的上星穴(在发际上一寸陷中),通天穴(位于前顶穴后五分,再外开一寸之处)、玉枕穴(位于脑户穴旁一寸三分)、胆中穴(平第四肋骨间隙,两乳头正中间)、肚角穴(位于小腹盆弦之外)、腰眼穴、冲阳穴。   花无男身上的六处大穴被封,彻底的处于昏迷的状态,体内的蛊没有精气可吸收,自不会安静,“血月公子”一只手与那花无男手心相对,不间断的向他体内输送内力,另一只手取出夜魂幽冥箫。   一曲碧落幻音曲,听的在院子外守关的三人一阵眩晕,精神处于半恍惚状态。幸好这个地方没有人知道,不会有敌人来犯。   一曲完毕,“血月公子”快速的取出一颗含有九九八十一种清香草木,经过九九八十一天凝结而成的琼玉丸,用内力将其催碎,淡淡的百草的清香便散发出来,弥漫于热气之中。   慢慢的,一如扣子大小的白色小东西,在花无男的胸口渐渐的浮现,“血月公子”手持一特制的瓷质玉瓶,内力透过瓶底,花无男胸口蠕动的小东西被凌空吸入了瓶中。   玉瓶之内早有碧落岛专门杀蛊的奇门毒药,小白东西一进入瓶内便已死掉,这小小的蛊是有两条,可谓的同命相连,一条在下蛊人之手,这条死后,另一条也必定死掉。下蛊之人便不可再控制被蛊侵蚀之人。   ☆、第三十二章 迷欲幻情 下 (920字)   花无男也暗自运了一遍内力,突然觉得自己的内力精进了不少,看到身边三人一脸的倦容,知道是照顾了自己一夜,不觉有些歉意。   花无男起身道:“真是麻烦你们了,刚下山就惹了这么大的祸,让你们照顾了一夜。”   “这一夜我们都没有休息,最累的要属那楚公子,多亏他给你输送真气,才能保住你的性命。”慕容燕道。   花无男疑惑道:“我怎么了?伤的很重么?我没怎么感觉,现在觉得身体特别的舒畅,精神特别的好。”   碧月修罗撇了撇嘴道:“你不知道,你和那千面道人比武的时候,中了苗疆幻影无魂谭老鬼的蛊毒,要不是楚哥哥用内力将你的蛊毒封住,之后杏儿姑姑及时赶到了,楚哥哥用碧落岛的功夫,将你的蛊毒排除体外,你早去见阎王了。   慕容燕接着道:“楚公子用内力封住了你的穴位,将内力输入你的体内,通过引诱和内力相逼将你体内的蛊毒排除体外。本来楚公子所练之功是不适合给你输送真气的,你练得昆仑内功刚劲而楚公子的武功本就属阴,这样消耗了他大量的内力,如今正在运功调息呢。”   慕容燕这样一解释,这其中的道理花无男自是明白,花无男重伤初愈,三人自是不便过多打扰,说了一些话,便留下花无男一个人在屋内休息。   三人走后,花无男在床上一直翻来覆去,想起这些日子发生之事,心里一阵慌乱,想起朱浅对“血月公子”的暧昧之情,而“血月公子”对那个人似乎也很特别,想起这事,就有说不出的难受。   “他为什么会救我?而且还不惜输送自己的功力为我疗伤。” 特别是“血月公子”最后在他胸口亲的那一下,更让花无男有说不出的美妙之感。   花无男就这样矛盾、纠结了大概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听见阮惜灵在外面叫他,才起身下床。   阮惜灵有些无礼的道:“楚哥哥已经再等你们吃饭了,慕容少爷应该也可以出去吃饭了吧。”   花无男一点也不在乎阮惜灵的无礼,现在他一听到这个人,就感觉莫名奇妙的高兴,笑道:“能,现在,我觉得浑身都是力气,很清爽。”   阮惜灵叹了口气道:“那我们就过去吧,时候也不早了,大家都是一夜没有合眼了,吃过午饭,也好休息。”   ☆、第三十三章 轻狂年少 上 (1592字)   说话间几人来到了堂屋之内,“夜魂幽冥”血月公子似乎是早到了,正在和杏儿姑姑说话。   花无男知道自己是应该说些感谢的话,“血月公子”救了自己一命,花无男不想错过这个和“血月公子”相识的机会。   “谢谢救命之恩”虽然是花无男现在的心情,但他不想就这么简单的了结,但末了,花无男还便只是一句“谢谢”。   “夜魂幽冥”血月公子似乎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还是冷冷的,并不是花无男恍然间的错觉。   从花无男进门的那一刹那,“血月公子”就开始不知所措,借着和杏儿姑姑说话的机会,用冷漠的眼神掩盖住内心的尴尬。   看着花无男几次欲言又止的神态,“血月公子”都是一阵莫名的恐慌,这样的感觉是他从来没有过的,就是当年与朱浅,他也从来没有这样心慌过。还好花无男说的只是一句感谢的话,他才将一颗悬着的心沉静下来。   席间,慕容燕道:“我们三个都已经认识,但不知道楚公子该怎么称呼?”   除了那慕容燕现在还不知道那楚公子是“夜魂幽冥”之外,其他人都是知道的,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花无男自从这“夜魂幽冥”救了自己一命,发生那件事情之后,已经彻底的消除他的敌意。   花无男自己是这样觉得的,就算江湖人都觉得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但他还是救了自己,正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又何况是救命之恩呢。   这一切早就是命中注定的,正义、邪恶,从来就不是表面看似那么简单的,从花无男冒充“夜魂幽冥”血月公子的那刻起,他对这个人没有敌意了,一个人怎么会喜欢冒充自己讨厌的人呢,花无男只是不愿意承认。   花无男毕竟是名门正派出来之后,即使他还没有察觉这两者的差别,但从小骨子里就有了所谓的正义,日后终会爆发的,这也正是阮惜灵所担心之事。   “在下姓楚名玉辰。”   “在下复兴慕容单名燕,家弟玉泽。”   慕容燕说话之时,脸有些微微的红,别人也没有在意,只是她自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总觉得有一些的不好意思,甚至心跳有一些微微的心跳,这样的情况,就是她自己也不明白是为什么。   “楚公子,叫我无男好了,师父、师兄都是这样叫我的。”   花无男自是喜欢让“血月公子”这样叫他,因为世上最疼爱他的师父就是这样叫他的。   阮惜灵道:“你既是让公子叫你无男,那你也自可称呼公子全名,这样可以么?杏儿姑姑。”   软惜灵征求同意的不是楚玉辰,而是于此事无关的杏儿姑姑,阮惜灵知道眼前这个人最听杏儿姑姑的话。   杏儿姑姑笑道:“都是少年人,怎样称呼不必计较。”   席间三个女人说说笑笑,楚玉辰不说话,花无男自也是不知道说什么,自始至终楚玉辰都没有看任何人。   如今无屋内便是又只剩下了他二人,花无男本想离开,可楚玉辰不动,花无男自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谢谢你的救命之恩。”翻来覆去,花无男还是这一句话。   楚玉辰答非所问般的道:“蛊毒已经驱除,你身体很快就会恢复。”   花无男道:“谢谢为我驱毒。”   一阵沉默之后,花无男终于想起了一件事情,道:“张庆栋是朱公子自己杀的。”   楚玉辰道:“我知道。”   花无男道:“那朱公子说是你杀的张庆栋,为何不把真相说出来。”   楚玉辰道:“朱浅,他做事一向是这样,为了牵制于我,他是不会让我找到十八年前的真相的,那些人就是他特意请来对付我的。”   如此一来,两人终于不再沉默,有了话题可谈,说话间,花无男发现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如他几次所见的一样冷漠。   就这样朱浅成了两人之间的话题,楚玉辰是有问必答,原来朱浅与楚玉辰的关系果然是非同一般,楚玉辰与朱浅两年前就在大漠相识,而朱浅找他的目的也并不因为他是“血月公子”,其中原因楚玉辰没有说,花无男也能猜到一二。   ☆、第三十四章 轻狂年少 下 (1559字)   花无男没想到朱浅也竟是如自己一般,对眼前这个少年情有独钟,花无男想起了那日的安玉,更加证实了他的判断。   转开朱浅,花无男问道:“你明天真的要上武当。”   楚玉辰道:“武当山,我三年前就去过了,明日武当之约,并不是我下的战帖。”   “如此说来,是另有其人要陷害你。”花无男对这些事情很是疑惑。   “朱浅,想用这种方法逼我现身。”   花无男没想到,此事竟然是朱浅做的,那如此说来楚玉辰并不是像江湖传言一样,要血洗武当,当下便道:“既然是朱浅要逼你现身,他昨日已经见到你了,明日你自可不去。”   楚玉辰舒了口气道:“我与武当道人一年之约也便是这个月,朱浅既然替我安排好了,我便将日期提前几天,也无不可。”   花无男知道楚玉辰此行是势在必得,当下便道:“那既然如此,那我就和你一起去。你为我解毒也消耗了功力,我虽然武功不如你,但师父说我还是可以自保的。”   楚玉辰并没有反对花无男这个建议,花无男没有想到,这江湖人闻风丧胆的“夜魂幽冥”血月公子,也不是传言的那么冷酷无情,一席话谈来就又是不一样的感觉。   花无男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就这样的和他成为了朋友,或许朋友并不是花无男想要的,只有做了朋友才能有更近的发展。   花无男暗想:“江湖上的人要是知道血月公子,这般的好相处,就不会把他当成恶魔了。楚玉辰是怎样领导魔教的那些魔头的?也许自己还是错了,既然这血月教的教主都是这样,那些魔头也不许不是真正的邪恶之人,也许只是江湖人添油加醋的传言的,‘人之初性本善’这句话还是不无道理的。”   夕阳   花无男牵着马道:“姐姐,明日我要和楚玉辰一起到武当山,今日就不去拜见伯父了。”   慕容燕接过花无男手中的马缰,惊讶道:“楚玉辰也要上武当山?”   花无男还不想把楚玉辰就是“血月公子”这件事,现在就告诉慕容燕,遂道:“我和楚玉辰自是去看热闹,说不准,还能遇见朱浅,报我这一箭之仇,呵呵……”   慕容燕也没有多猜疑,当下道:“好,那我就先行出发去和父亲会面了。”   “姐姐,保重。”   “保重。”   一会的功夫,慕容燕就消失在了树林之中,花无男也觉得无事可做,既然这里的风景这么好,不如就好好在这里转转。   花无男自语道:“楚玉辰怎么找到这么好的一个地方,离武当这么近,在武当山的后峰之中,还能不被那武当山的道人发现。”   花无男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回到了小屋,心里有事,便没有了闲情逸致,总是有一些事情想不通,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向楚玉辰开口,正在此间,花无男突然想起一人,也许她能知道。   当下,花无男便找到了正在屋内闲着无事的杏儿姑姑,花无男开口问候道:“杏儿姑姑……”   杏儿姑姑和气道:“花公子,有什么事?”   花无男犹豫一下,道:“有一些事情怎么也想不通,便想来请教杏儿姑姑。”   “花公子是想不通辰儿的事情吧?”杏儿姑姑莞尔一笑,似是一明白花无男的心事。   花无男点头道:“正是。”   杏儿姑姑有些怜爱的道:“花公子,有什么只管问便是。”   花无男浅笑道:“杏儿姑姑,不要再叫我公子了,只管叫我无男便好了。”   “无男,好名字,无尽天下,好男儿。”杏儿姑姑很喜欢花无男这个名字。   花无男不再客气,直奔正题,问到:“杏儿姑姑,楚玉辰到武当到武当到底是为什么?我刚听他说,并不是为父母报仇,也没有要血洗武当山。”   杏儿姑姑刚才怜爱的眼神,一霎那间充满了仇恨,略微缓和了一下神色,长长的叹了口气,道:“那都应经是十八年前的事情了,一时之间也是说不清楚的,我慢慢的讲给你听吧。”   ☆、第三十五章 尘封往事 上 (2175字)   十八年前,因为辰儿的父亲,大漠苍鹰是魔教中人,受到江湖之人追杀。   我家姑爷和小姐在武夷山被这些所谓的江湖正义之人逼下悬崖,我侥幸逃出武夷山,带着辰儿逃到西域大漠。   当时我也以为是因为姑爷的原因,我们才被追杀,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我才知道这些也不过是个阴谋,武夷山一战是被人精心策划好的,而当年的那些自以为,为维护武林正义人而战人,也是被人利用的。   虽然那些人是被利用的,但我家小姐、姑爷确是就是死在他们手中无疑,即使辰儿是要报当年之仇也无可厚非,谁让他们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被人利用。   我家岛主知道了这些以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并交代辰儿不要再报当年之仇,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如果真的是想为父母报仇,就应当找到幕后的真正主使者。   花无男从没想到武夷山之事居然并不是自己看到的、听到的那样,听了杏儿姑姑的话,也不觉一阵震惊,开口问道:“那既然楚大哥没有要报仇,为什么还死了那么多人?难道那些人不是楚大哥杀的。”   杏儿姑姑缓和了一下,刚才激动的心情,道:“这却不是,除了你看到的火雷手张庆栋是死在那朱公子手中,剩下的确实是辰儿所杀无疑,而所杀的这些人却是该死之人,都是和这个阴谋有极大的关系之人,十八年前,我们就是在唐门掌门和那些今天才被辰儿杀的人的口中得知的这个秘密,那一场屠杀只是个阴谋,至于辰儿杀了他们自另有原因。”   花无男迷惑的问道:“那为什么没有留下活口问清楚这件事情呢?”   杏儿姑姑道:“那些人也不过是些小角色,要是该说,十八年前也就说了,只是这些家伙不守信用,白让他们多活了十八年。”   花无男是越听越奇怪了,越来越不明白了,难道那些人的死还真的是有别的原因的,是什么原因?会让他们必死。   “难道武当的青阳道长也知道这件事情么?”   “武当青阳道长参加了当年武夷山一战,而且还是不小的人物,他是应该知道的,三年年前辰儿就来过武当山,辰儿和武当青阳的一场大战是无人知晓,十八岁的辰儿就胜了那老道,而青阳自是没话可说,但当年之事他还是执意不说,在武当掌门的劝说之下,青阳老道要提出了条件,就是让辰儿搜齐两样东西做为交换。”   花无男问道:“什么东西?”   杏儿姑姑顿了顿道:“离魂剑与月魄剑,想必无男也知道这两把罕世奇剑。”   花无男道:“我在山上的时候,听师父说起过,只是这两把剑,只有离魂剑曾在江湖上出现过,但月魄剑却是从来没有人见过,当年,血月教主大漠苍鹰就是用离魂剑在江湖上叱咤风云的。”   花无男想说的是“腥风血雨”,只是想到大漠苍鹰既是楚玉辰的父亲,想必也不是江湖上传说的那样邪恶,何况听杏儿姑姑所说之事,也不是江湖人传言的那么简单,于是把刚要说出口的腥风血雨改成了叱咤风云。   杏儿姑姑想是看出了花无男不经意的转变,笑道:“既是辰儿的父亲所用之物。要取离魂剑也不是什么难事,虽是辰儿的父亲所用之物,但此剑却没有在我们碧落岛,姑爷和我家小姐还没有辰儿之前,岛主就让辰儿的父亲将此剑送回了血月教,只是江湖中人无人知道而已。”   花无男想到了楚玉辰所说,西域之上认识朱浅的那件事情,当下道:“这就是为什么楚大哥要到西域,做血月教主的原因?”   杏儿姑姑自是不知道花无男所想,道:“这也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当然还有另一个。”   杏儿姑姑没有说出另一个,花无男也没有好意思在问下去,花无男心里暗自想:“楚玉辰到西域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朱浅吗?”   杏儿姑姑见到花无男没有追问,接着说道:“当年我带着辰儿逃到西域,多亏两个人,才没有葬身大漠。”   花无男问道:“哪两个人?”   杏儿姑姑道:“一个是岛主的师妹,也就是惜灵的师父,千丝鬼母。另一个是江湖中一个叫郝大东的侠士。”花无男知道杏儿姑姑口中的千丝鬼母,正是当今西域圣鬼堡的掌门。   花无男到想起了翠泉山上的神腿郝大东,不知道是不是就是此人,遂重复道:“郝大东。”   杏儿姑姑见花无男重复这个名字,以为花无男不知道此人,道:“郝大东,虽然当年的武夷山一战也有他,他应该也是像其他人一样,是被利用的,但他却不像那些该死的人,背信弃义。”   花无男终于明白为什么当日翠泉山之中,神腿郝大东会平安无事了,原来是因为他曾经救过楚玉辰。   花无男道:“杏儿姑姑,当日就是因为阮姑娘的师父在西域,你们才没有回碧落岛?”   杏儿姑姑道:“千丝鬼母那贱/人,早就不是我们碧落岛的人了,当日是形势所逼,我们才向西逃亡的,那贱/人救了我和辰儿,便拿我们的性命要挟岛主,让岛主拿岛上的碧落心经交换。”   花无男没想到,楚玉辰小时候竟是吃了这么多苦,被人追杀,想自己虽是父母早逝,却也有师父疼爱,不免为楚玉辰悲惨的童年难过。   杏儿姑姑继续说道:“岛主虽是把碧落心经交给了那贱/人,但岛主的条件却必须在十五年之后将心经归还碧落岛,碧落心经是岛上历代祖师留下之物,自是不能流落与江湖之上。那贱人虽是不在岛上,但其中的厉害还是知晓的。”   花无男也明白这个道理,欺师灭祖之事,是江湖人最瞧不起的,当下问道:“那阮姑娘的师父把心经还回了吗?”   ☆、第三十六章 尘封往事 下 (2371字)   杏儿姑姑笑道:“呵呵……《碧落心经》修炼者,必须是处/子之身,就算是那贱/人再练二十年,也是于事无补,三年前岛主让辰儿到江湖中探查事情的真相,辰儿到西域的令一个原因就是取回心经。”   花无男知道楚玉辰到西域不是为了朱浅,心里一阵欢喜,但在杏儿姑姑面前不好表现出来,接着问道:“杏儿姑姑,那他为什么又做了血月教的教主?”   杏儿姑姑道:“我也不清楚血月教的规矩,只知道辰儿必须做教主,才能取的离魂剑,没想到辰儿竟也就像他的父亲一样,就这样的做了血月教的教主,岛主知道后很生气,但辰儿毕竟小姐就留下的亲骨肉,岛主也不舍得太过严厉责怪,又放心不下,这不就让我来,看这点了吗。”   杏儿姑姑跟花无男说了一下午,关于楚玉辰的事,听花无男一阵开心,想来他和楚玉辰是不会成为敌人,或许还能成为很好,很好的朋友,只要武当青阳道长说出真相,能还楚玉辰和大漠苍鹰一个清白,一切误会就解除,他们就不会再有冲突了。   花无男在谷中寻找了半天,才在小院之外找到楚玉辰,楚玉辰还是原来的样子,在他的脸上,很难看到什么表情的变化,犀锐的月光下,一个忧愁、无情、冷傲的男人。   花无男站在楚玉辰身后道:“我知道这次为何要上武当山了。”   楚玉辰转过身道:“如今我只有拿到离魂剑,月魄剑却也没有任何的线索。”   “你真的相信世上有这月魄剑?几十年来也只是个转说,始终也没有人见过。”花无男对离魂、月魄两把稀世宝剑,也只是听说而已,至于他们是否真的存在于世,花无男还是有些不怀疑。   “离魂剑既存于世,月魄剑也定是有的,如果只是个传说,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人,为了得到这两把剑而费尽心机。”楚玉辰已经见过离魂,想法自是和花无男不一样的。   花无男没有反驳楚玉辰的意思,当下道:“那你如今有何打算呢,难道真的要将两把剑找到,才能让青阳道长开口?”   “三年之约以到,就算只有一把剑,也能让青阳开口。”说这话的楚玉辰冷峻中带着傲气。   说话间楚玉辰将手中把玩很久的一把剑,递给了花无男。   这剑在楚玉辰手中,花无男早就注意到了,此剑外表于普通剑并无不同,是以花无男并没在意。   如今花无男拿在手中,才感觉到此剑确如其名字一般,散发着淡淡的阴森之意,有股刺骨的寒意,剑鞘上有一个明显的标志,两个交叉的鬼魂。   楚玉辰看着惊住的花无男,浅笑道:“你既是用剑的,看这剑如何?”   花无男看到楚玉辰那一瞬间的浅笑,早已经愣住了,哪还顾得上手中的稀世宝剑,傻笑道:“好,真是宝剑。”   楚玉辰继续道:“给你了。”   花无男怎么也没想到楚玉辰会把剑送给自己,当下道:“这把剑还有更大的用处,这样的宝剑送我岂不是埋没了,虽是喜欢,但我知道这些东西也是有灵性的,特别是像这样的稀世宝剑,有缘分自是你的,这样的事情是强求不来的。”虽是这样说,但花无男还是一阵的欣喜。   楚玉辰道:“那就等有缘分的那天,再给你了。”   花无男当然是不明白楚玉辰这句话的另一层含义,道“嗯,缘分。”   楚玉辰的眼神中一瞬间的变化,花无男没看见,但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却让花无男一瞬间傻在了原地。   楚玉辰紧紧的将他拥在怀中,彼此的心跳都感觉的那么清晰,可当花无男刚缓过神,僵住的双手慢慢的爬上楚玉辰的后背之时,楚玉辰却转身离开了。   如今,站在原地傻住的只有花无男一人,“楚玉辰这算作什么,是喜欢我么?那为什么又匆匆的离开了?”花无男在心里默念。   心里反复重复这些话,花无男最后还是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就当他不好意思好了。”花无男这样想,虽然连楚玉辰的脸都没有看清晰。   花无男兴致勃勃的回到房里,休息,窗外传来轻盈的箫音,又是《诗经》中的曲调,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花无男很想起身取出自己的笛子,却不忍搅乱了这份美妙,轻轻的箫音中,花无男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梦中都是那张冰冷的脸,那个站在月下吹箫之人的脸。   第二天,花无男很早就醒来了,精神充沛,楚玉辰虽是一夜未睡,冷峻一如往昔,却明显的比昨日精锐。   杏儿姑姑嘱咐到:“今日之事并非儿戏,西南江湖的各大门派都会到,就连西南几省的武林盟主尹江都到了,辰儿一定要小心。”   告别杏儿姑姑,楚玉辰两个人便快马加鞭离开了武当山幽谷,半路之上,楚玉辰便与花无男分开,依照楚玉辰的计划,花无男要自己一个人先到武当道观,楚玉辰自己会避过武当山的高手亲自去找青阳道长。   花无男自是没有反对,便岔路一个人向武当山奔去,一路上都在想楚玉辰为何要这样安排,“是怕连累自己么?楚玉辰是真的不想引起杀戮么?”直到武当道观,花无男才将自己的暂停下了自己的思绪。   少林武当自古被称为武林的泰山北斗,可如今的泰山北斗却因为一个小魔头弄得上下不的安宁了。   武当山向来是有规矩,上山之前要将随身配的佩剑武器在解剑池之处放下,武当山会暂时保管,可如今的武当山却将这千百年来的规矩也暂且放到一边了,可见武当为对付楚玉辰下了多大的功夫。   楚玉辰虽是有自己的计划,但要想避开这些人有谈何容易,以现在的情况看来今晚免不了一场恶战了,江湖武林高手如今都聚集到武当,就连西南武林盟主尹江都来了,此形势,如当年武夷山一战一般无二。   ☆、第三十七章 绝战血月 上 (2157字)   “今日,盟主应当就会赶到了,那我们也就可以放心了。”说话之人正是武当的当今掌门崇阳道长,青阳道长的师侄。   翠泉山赶来报信的郝大东道:“道长也不必太过于担心,要说盟主也该早到了,可如今都这个时辰了还没有音信。”   慕容世家的庄主,慕容无疆道:“不知道青阳道长准备的如何?我看那‘夜魂幽冥’血月公子当是冲青阳道长而来,对于武当门派应该不会下杀手的,只要青阳道长准备的妥当,那魔头当也奈何不了我们。唐门也只死了那掌门一人,却也没有见他大开杀戒。”   诸葛判官钱无两道:“慕容庄主过于抬高那魔头了,如今我们各派高手都聚集于此,就是那魔头长了翅膀,也飞不出这武当山,那大漠苍鹰有是如何?不也在慕容老英雄的带领下,命丧武夷山,就是那碧落圣女又如何?”   慕容无疆一抚手,道:“钱大侠再不要提当年之事,老夫真是惭愧,要是没有当年之事,也就不会有如此局面了。”   崇阳道长一摆手中的拂尘,叹道::“慕容世主此言差以,当年要不是有慕容世主,也不会有武林这十八年的平静,当今之事也不是我们可以预料的,今日我武当该遭此劫,在所难免。”   崇阳道长顿了顿,接着道:“各位是有所不知,两年前,那少年就曾来过我武当,说来惭愧,我们都败在了他的手中,今日之事,便是师叔和‘血月公子’的约定。”   众人听了这话也不免一阵吃惊,慕容无疆打断崇阳掌门的话,道:“道长,此事还是有时间再详细说来,现在是青阳道长的安全最重要。”   崇阳道长道:“慕容世主所说不错,此事老道有时间在细说。”   武当今日所到之人,不是各派掌门,也是有名望的江湖中人,是以也就没有人注意花无男的到来,他到也自由,四处寻找楚玉辰,也可以替楚玉辰了解一下这般人的目的。   但花无男还是很小心,虽说当日翠泉山之中认识他身份的人物,都死在了楚玉辰之手,但难免会不遇到朱浅人,不得不小心。   天已近落日,却还是没有什么动静,那些有些身份的人都是聚集在大堂之中,也就是他们这些没门没派的小人物,是没有人管的,如今的花无男再也不是当日下山时的那般心情了,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关于楚玉辰的消息。   武当山的布置并不是很复杂,花无男早就将武当山转了个便,但却没有楚玉辰的任何动静,就连他大师兄紫星道长都没有看见,却也没有遇见花无男不想见到之人-朱浅。   花无男转到后院的一假山之处,此处却格外的安静,甚至是连个武当的道士都没有,这倒是让花无男觉得奇怪,却也没有太在意。   武当之夜   夕阳已经落下,夜幕降临,天上已经有了点点的星光,花无男却依然还没有接到楚玉辰的信号,不免有些呆不住了,看那群人似乎也没有什么准备,还是像下午一样,大堂之内还是那些人。   花无男不敢靠近,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花无男虽说是没有见过青阳道长的面,但大堂之上只有一个道士,花无男通过衣着,确信那人是武当的掌门人崇阳。   但以青阳在武当的地位,不应该一天都没有人提起过,也没有听哪一个人叫起过,花无男此时才意思到大堂那些人,根本就不是在着急。   “他们应该是早有准备,那青阳道长应该是躲起来了,要不是如此他们也不会如此安心,没有想到这般的名门正派,也竟然做起了这等勾当之事,还是贪生怕死之辈。”花无男心里暗叫“不好,楚玉辰中计了。”   还不待花无男回过神来,外面传来了一阵嘶吼之声,花无男也没有顾得了什么,横冲直撞的跑了出去,正好撞在一个人的身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慕容无疆,也就是他的大伯父,旁边还有他的姐姐慕容燕和那在大堂的一般武林中人,其中就有在翠泉山的郝大东,这是花无男最不愿意见到的了。   “弟弟,你怎么在这里?”慕容燕这样一叫花无男,旁边的人具是一惊。   花无男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慕容燕居然说出了他的身份,不过也好,省的那般人再像仇人似得看他。   果然,如花无男所料,这些都是见风使舵的人,知道他是慕容家的公子后,这般人嘴里说的都是少年英侠,少年有为一类奉承的话,说的花无男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慕容无疆听了这些人的称赞,脸上有了微微的笑容,花无男暗想:“这关终于算是过去了。”花无男躬身屈膝跪在地上,行礼道:“侄儿见过伯父。”   慕容无疆双手将花无男扶起,笑道:“男儿,你怎么这般的下山来了?”   花无男回道:“是师父让我下山的,刚到这里,还没找到机会拜见伯父。”   慕容无疆很是满意花无男,笑道:“好、好……”   花无男想起刚才嘶吼之声,问道:“伯父,发生什么事情?我听见一阵嘶吼之声,才跑了过来。”   钱无两插话道:“慕容公子也听见了,我们在大堂也听见了,像是在后院发出来的,正要去看。”   说罢,众人一起向后院赶了过去,而声音正是在花无男觉得奇怪的假山之处发出。   此时正有两个人在打斗,其中一个正是和花无男说好,暗访武当的带着银色玄月型面具的楚玉辰。   花无男敢肯定,这个人就是楚玉辰,来的路上楚玉辰曾戴上这个玄月面具给他看过,他还带着试了一下。   楚玉辰对决的人武功甚是不低,花无男赶到时,楚玉辰已经处在了下风。   ☆、第三十八章 绝战血月 下 (1754字)   花无男看的清楚,楚玉辰已经受了伤,背部的白衫上已经渗出了血迹,花无男内心十分焦急,想上去帮忙,但现在却找不到时机。   花无男想不通,楚玉辰为什么青阳道长没找到,反而遇上了这样的绝顶高手,而这个人,他却从没见过,从始至终都没有在武当出现过。   花无男灵机一动,计上心来,靠近慕容燕,大声问道:“姐姐,这个人是谁?”   慕容燕正专心场上对决的两个人,手握利剑,准备随时出手,随口道:“戴面具的应该就是‘夜魂幽冥’血月公子。”   花无男悄声问道:“不是,我问的是没有戴面具的。”   慕容燕看了一眼多事的花无男道:“西南武林尹盟主。”   楚玉辰虽然是受了伤,但手上的功夫却没有减慢分毫,每出一招都有风云变换之势,两掌对决更有天崩撕裂之势,飞沙走砾,树叶翻飞,顿时硝烟四起。   就在他们过来短短一瞬间,两人已经互拆了百十余招,速度之快可谓惊人,却未见楚玉辰用他最厉害的杀人武器“夜魂幽冥箫”,与尹江对战用的全是碧落岛的掌法。   楚玉辰掌势虽是凌厉,而尹江却没有丝毫的躲闪之意,每一招都致命之招。花无男向旁边看了看,武当的掌门和他伯父却不见了,多了些他不想见到的人,不知道何时,朱浅竟出现在这里。   花无男知道,楚玉辰最厉害的武功是夜魂幽冥箫,此时就凭掌力要打败尹江怕是不易,而楚玉辰却偏偏不用箫,看来只能出招了。   花无男大声道:“姐姐,不如你我替下那盟主如何,小小的血月教主,哪用盟主出手,就算我们打不过那‘夜魂幽冥’血月公,但至少也不会让他跑了。”   慕容燕也是好胜心强,今日遇见“血月公子”,她自也想显露一下自己的武功,当下道:“尹伯父,让侄女也见识一下这魔头的功夫可好?收拾这魔头,哪能用的着盟主出手。”   尹江心里明白,要制止“血月公子”,自不是几百招就可以的,如今尹江以于他互换了几百招,依然没有大的把握,尹江心里自是有他所想,自也不想再战,听见这句话,手上的功力明显的弱了下来。   楚玉辰似乎伤的不轻,看那尹江不再强攻,明显不用再那么费力,手上的功夫也慢了下来。   花无男一见机会来了,以自己的武功,想要加入这场打斗应该是不难,下定决心大喝一声,飞身跃起,天罡指应声弹出。   “何劳盟主亲自动手。”   随着这声大喝,花无男已经加入了两个人中间,尹江虽不认识这少年,但知道是自己这边的,便没多说,纵身一跃,把楚玉辰交给了花无男,留了一句“少侠小心。”便站在一旁观战。   楚玉辰似乎也知道花无男的心里所想,虽然知道如此,但还是像真的打斗一样,手下的功夫一点一没有减弱,要知道这里面都是武功一流之人,如是虚招,几招过后,定你定能被看出。   “今日,在下倒想领教阁下的夜魂幽冥箫。”花无男这自是在提醒楚玉辰用箫。   可楚玉辰似乎是没有懂得他的意思,还是接连出掌,虽然是掌力减弱了几成,但要知道碧落岛的掌法乃是天下绝学,能对的几掌的人,恐怕这世上也没有几个,旁观的高手,见花无男能和这夜魂幽冥血月公子连过过了几十招,也不觉得暗暗佩服。   打斗之中,花无男突然看见地上横躺着两个人,心中一震,顿时慌乱,其中一人,不是别人,正是花无男的师兄紫星道人,而那个花无男不用想,另一个一身道士打扮,一眼便知,是青阳道长。   花无男脑中顿时空白,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紫星道长胸口插得那把剑,在场之人也许只是认为是把普通的剑,而花无男却清楚,那剑正是楚玉辰曾说要送于他,那把看似普通的却阴寒无比的离魂剑。   “师兄死在了楚玉辰的手中。”花无男心里反复的在重复这句话,这个摆在眼前的事实,让花无男难以承受,一个是自己亲人,一个自己钟情之人。该何去何从,花无男思绪已经混乱,取而代之的便是疯狂。   --------------------------------------------------------   亲们注意了!今天两更(虽然亲们没有要求,但……),亲们要多多收藏、推荐吆,夕谢谢亲们。   反正已经浪费亲们宝贵的时间了,那我就再说一句吧,等到和谐结束了,会把删掉的H补上的,忽忽……亲们支持……夕飘走……   ☆、第三十九章 落寞嗜杀 上 (1613字)   楚玉辰似乎也看出了花无男的异样,手上的攻势也弱了下来,而慕容燕看的奇怪,也觉察到花无男好像不对劲,剑路明显没有了章法,而却并没有见那夜魂幽冥下杀手,纵身一跃加入二人之中,出剑直刺向楚玉辰,姐弟俩一起出招,明显状况好了很多。   “你为什么要杀我师兄,为什么?”花无男大叫道。   花无男的嘶吼让楚玉辰一顿,就短短一顿的功夫,一个闪失,慕容燕的剑已经刺向了楚玉辰的胸口。   楚玉辰没有想到,就在这时,花无男的剑也如风般的直刺过来,楚玉辰猛运功力将这二人弹主数丈之外。   花无男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弹出之后又一阵猛攻,姐弟两的配合也算默契,两把剑又齐声攻来,楚玉辰正要出掌迎击,突然感觉背部一股刺痛,顿时间,内力像被封住一般,一点内力也提不起来。   两把剑马上就要刺到楚玉辰的胸口,花无男就在这一刹那间恢复了理智,剑还差半分就刺到了楚玉辰的胸口,花无男突然收住了手,令一只手也抓住了慕容燕的剑。   花无男压抑着内心的怒气,问道:“楚玉辰,我师兄是不是死在你的手里?”   慕容燕顿时有天崩地烈的感觉,她没有想到的是这夜魂幽冥,居然就是楚玉辰,而且还是在自己的弟弟亲自说出口的。   楚玉辰冷冷的道:“既然你这么认为,就是我杀的又能怎么样。”   楚玉辰虽是中伤,说话间还是有说不出的冷漠无情,如冰一样犀子中再也看不出一点的情。   英雄无言,不怒自威。   “我来帮你们,收拾了这恶魔!”   花无男和那慕容燕,顿时觉得一股强劲袭来,手中的剑不受控制的向前一冲,双双刺进了楚玉辰的胸膛。   被两剑刺中的楚玉辰似是疯了一般,眼冒血丝,如狼一般,一声嘶吼,猛力出掌,“啪、啪”花无男、慕容燕被震出三丈之远,两把利剑也被震出胸膛,两股股鲜血沿楚玉辰胸口喷出。   花无男倒在地上的瞬间,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刚才还好好握在手中的剑,竟然不受控制般的刺入了楚玉辰的胸口,楚玉辰胸口的鲜血让花无男眼前一阵眩晕,脑中充满殷红之血。   在花无男身后发掌的不是别人,正是朱浅的手下,曾经和花无男对决过的千面道人,此时的千面道人已经死在了地上,两把剑被楚玉辰震出,贯穿了千面道人的掌心,而让千面道人毙命,却是插入喉咙的紫金扇骨。   这群人怎么也没有想到竟是这么个结果,江湖人闻风丧胆的夜魂幽冥,竟败在这年纪轻轻,慕容世家姐弟两人的手中。   朱浅连点楚玉辰身上的两处大穴,将楚玉辰伏在了怀中,花无男看了一眼,倒在自己身边的慕容燕,已经是昏迷不醒。   正在众人失魂未定,想将夜魂幽冥楚玉辰缴获之时,一阵箫音突然响起,声音虽不似夜魂幽冥那般的阴森,但却也让这些人心乱如麻,箫声如妓院歌舞一般,靡靡箫音似乎将整个武当山都笼罩其中,让人分辨不出箫音的出处。   如青楼妓院之般柔和、淫靡的箫音让这帮武林人血液翻腾,真气倒逆。武当道长,慕容无疆,尹江也都盘膝打坐,内力弱的早就晕倒在地了,花无男觉得头晕的厉害,但还有一丝的理智。   朱浅已经倒在了地上,楚玉辰也渐渐的迷幻出了他的视线当中,也许是因为刚才的事太过于刺激,花无男的头脑还有那么一丝接近昏迷的清醒。   花无男模模糊糊的听到尹江大声喝道“碧落圣母”,而后就是箫音的渐渐的消失,最后就是彻底的昏迷。   再次醒来之后,花无男发现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正躺在床上了,屋子很安静,一个人也没有。   花无男渐渐的回想自己模糊的记忆,楚玉辰是被一个白发的婆婆带走了,好像还见到了那杏儿姑姑和阮惜灵,还有十几个打扮怪异的少女,手里都抱着各色的锦瑟琵琶。   尹江就是在那楚玉辰,被那白发婆婆带走之时出手的,却被白发婆婆一掌,震出几丈开外,这是花无男模模糊糊所记的的一切,那么就是说楚玉辰被人救走了,花无男心里稍稍的有了一丝不知所以的安慰。   ☆、第四十章 落寞嗜杀 下 (2345字)   “那大师兄呢?”花无男记得自己迷迷糊糊的时候还做了一件事,他似乎试着去托紫星道人,却没有托得动,还有那柄离魂剑,似乎是动过了,放在了什么地方,却想不起来了,那时花无男的意识,便是知道这把剑很重要,还没有人知道这就是离魂剑,所以他似乎是想将剑藏起来的,楚玉辰曾经答应过要送给他的……   花无男正在冥思苦想发生的那些事,被突然进来的慕容燕打断了,花无男心中有那么一丝的不快,却也没有表现出来。   慕容燕坐在花无男床边,问候道:“无男,你终于醒了,你昏迷了五天了,我伤的比你重,也只是昏迷了三天。”   花无男回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迷迷糊糊的像是在做梦,一直也醒不了,楚玉辰怎么样?”   听到楚玉辰这几个字,慕容燕也没有了精神,本来慕容燕还是没有功夫去想,听到花无男说起,又不觉得黯然伤神。   慕容燕幽幽的道:“我也不知道,醒来的时候,父亲就在身边,我问了父亲,父亲说被人救走了。”   “什么人救走的?”   花无男焦急的神色,虽然不应该,不合时宜,却也没有刻意的去掩饰,跑掉世俗的枷锁,这是他最真是的反应。况且这里并没有别人,花无男所以不用顾及邪恶之分,而去秉承正义。   慕容燕回道:“我问了父亲,他也说不知道,醒来之后人就不见了。”   姐弟俩说了几句话,沉默了一会,慕容燕见花无男也无话,伤势无碍,便出了花无男的房间,一再嘱托花无男好好调养。   此时的花无男又想起紫星道人,出了门,见几个道士正在打扫院落,花无男向他们打听了一下紫星的情况。   听了他们的叙述,花无男才知道紫星道人并没有死,正在武当的一清静之处修养。花无男没顾得上,穿衣整带,转了几个跨院,便到了紫星道人修养的地方,一个小道士正在悉心的照顾。   “小道兄,我这师兄怎么还没有醒来?”花无男向小道童行礼。   “这位是慕容施主吧,掌门说这位道长受伤颇深,不知道还能不能醒来,让我在这照顾着,如果你来了就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那小道士取出了一封书笺,是武当掌门崇阳道长给无阙道人的,不用看,花无男也知道,必是一些道歉之类的话。   小道士见花无男不做声,便道:“施主,掌门说了,这位道长就由本门来照顾,施主如果有事可以自行下山,如果这位道长醒了,自会通知与你。”   花无男怎么也没有想到,短短的几天之内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楚玉辰竟然伤了自己最亲的大师兄,而自己呢,又伤了自己钟情之人,如今,还不知道是生是死,还不知晓。一想到当时楚玉辰的那犀利的眼神,一时间竟会觉得心乱如麻。   就在几夜前,他们还是很好的朋友,楚玉辰还救了他,楚玉辰那个清瘦的背影,还清晰的在他脑中回荡,本以为今天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正邪之分,时间会让他们在一起,而就这短短的一个多月的功夫,他们从陌生到相识,最后却成了敌人。   花无男出了紫星道人修养的地方,突然想起离魂剑之事,转了几个弯来,到了那假山之旁,也就是那日大战的地方,四处寻查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什么。   花无男总觉得怪怪的,当日大师兄他们是在哪里被伤的?楚玉辰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难不成这假山有古怪?   想到此,花无男一纵身,到了假山之上,四处瞧瞧了,却没找出找出破绽之处。这假山的设置很特别很奇怪,四周并无花草、树木、溪水却偏偏横空多出个假山,花无男终于想通了自己当日觉得怪异之处,原来在此。   花无男静下心来,不去想那日之事,查找了好几圈,仍无所获,见有几个小道士过来,花无男展身一跃,离开了怪异的假山。   花无男避过那几个小道士,转身到了一跨院之内,武当建筑布满整个山顶,前有玉虚宫,复真观等,供武当道士练武修道。而后面整片的房舍都是供客休憩之用,花无男进入的跨院独成一院,于其他房舍并无相连。   花无男觉得奇怪,便像前行进两步,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房间内似乎不只朱浅一人,花无男想凑近了瞧瞧,但觉的不是正人君子所谓,便打算出去,正要转身,房中出来一人,飞身一跃,出了独立跨院。   花无男躲院落中的屏墙之后,心不在此,便没有对此种之事太过注意,正是那人跃身飞起溜走,花无男才察觉此事不对,而时间太过急促,花无男并没看清那人长相。   但既是从朱浅房间出来之人,也必是那些邪门歪道之人,楚玉辰的事情已经与他无关了,而朱浅更不是他要敌对的人,转身便打算离开。   屋内传出的一声嘶吼吓了花无男一个冷战,一如当日楚玉辰的那声嘶吼,朱浅的这声嘶吼听起来要小的多,并没有惊动外面的人,花无男心想:“朱浅,出事了?”,那嘶吼听起来像是受了很重的伤。   要转身离开的花无男停下了脚步,如是没有楚玉辰,他们算是不相识的人,或许还能是朋友,如今他再也没有资格来和朱浅谈论这个人了,既是这样,作为一个江湖中人,他不能见死不救。   花无男轻轻的敲了敲朱浅紧闭的房门,花无男还没用力,之便轻轻一碰,门便自动打开,外间内并无人,沉重的呜呜之声是在里间传出来,当花无男看到朱浅的样子时,吓的花无男不经意的打了一个冷战,不是恐慌,是意外,   朱浅被人绑里间的屋脊横梁之上,手脚都被捆绑,嘴中发出呜呜之声。看到花无男进来,朱浅身体开始拼命摇晃,想要挣脱束缚,花无男大概明白了朱浅的意思,一腾身,将捆绑着朱浅手脚的绳子一剑砍断。   而没了绳子束缚的朱浅,没待反应过来便摔了下去,花无男意识到这个严重失误,朱浅被应该是被人点了穴,飞速坠落到地面,将朱浅凌空抱在怀中。   ----------------------------------------------   ☆、第四十一章 天之外情 上 (182字)   花无男将朱浅放下,手指运气,先解开了朱浅被点住的哑穴,又去解开其他穴位,花无男只听朱浅“啊”的一声,还没待反应过来,便被朱浅推到在了地上,花无男这才注意到朱浅的神色不对,刚要起身,朱浅便压了上来。   急速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冠,受了花无男一掌的朱浅似乎是恢复了一些理智,瘫在地上傻傻的看着花无男,但眼里的欲望却如刚才一般强烈。   。   ☆、第四十二章 天之外情 下 (2164字)   花无男平淡的道:“因为让我和他有相识的机会,却还是因为你让我们变成了仇人。”   朱浅迷惑的道:“因为我让你们变成了仇人,对,我是千方百计的想让楚玉辰注意到我,可最后我还是把他送到了你身边,可我从没有教唆我的手下让他们对楚玉辰动手。”   花无男道:“武当山,你虽没有动手,如果不是你冒充楚玉辰下帖的这次武当山之约,不会发生今天的事。”   朱浅也已经穿戴整齐了,听了花无男的这话,还是不禁一愣,继而道:“我虽是做事从来都是我行我素,但我从没有冒充过他,向武当下过战贴。”   这回傻住的变成花无男了,当时,楚玉辰都认为这件事是朱浅做的了,而朱浅却从没有做过这件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就更是一个阴谋,一个骗了所有人的阴谋。花无男开始不手控制的激动起来,道:“我们都被骗了。”   朱浅听花无男这样一说,自是明白了事情的原尾,笑道:“呵呵……绝顶聪明的‘血月公子’竟也像我一样中了别人的圈套,而且还是因为我,真是值得高兴……”   朱浅的这一笑,有说不出的悲喜,花无男自是明白朱浅现在心中的感受,如此说来,楚玉辰还是很在乎这个任性的小侯爷的,可朱浅也遭了别人的圈套,花无男想问个清楚,为这没有任何计划的一次意外,于是道:“是什么人下的毒。”   朱浅缓和了语气,认真的道:“是我的仇人,用毒的功夫在我之上,他给我下的是‘子男合/欢散’,他知道我喜欢男人,这毒药就是他专门用来对付我的,无色无味,稍为察觉就会中此毒。”   花无男奇怪问道:“用毒高手?我只听过合欢散,没想到天下竟还有这样的毒,用来对付男人的,可我为什么也会中此毒?”   朱浅解释道:“江湖之上你自会遇见他,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中毒大概是你在为我运功驱毒的时候,随真气传入你体内的,此毒的毒性极强,我也是今日才知道,此毒也会让解毒之人也深陷其中。谢谢你……”   花无男没想到朱浅竟会和他说谢谢,一时竟然不知所措,定了定神道:“没什么,我们都一见钟情了一个人,也算是冥冥之中的缘分。”   朱浅笑道:“你今日救了我一命,你可就多了个敌人……”   花无男知道朱浅指的是楚玉辰,隧道:“他可能再也不会见我了。”   朱浅竟哈哈大笑起来,一语笑罢,道:“楚玉辰现在是生是死,我们都不知道,我们还在这为他难过,等他没死在说罢。”   花无男离开跨院的时候还在想着朱浅的最后一句话,“楚玉辰是个最重情谊的人,你的剑都捅到他胸口了,他都没忍心杀你。你那姐姐也算跟你沾了光,没去见阎王。如果他没死,一定会谅解你的,还有楚玉辰没有会那么粗心的把宝剑一直插在你师兄的胸口……”   对于和朱浅的这次意外,花无男不会像一个女人一样放不下,自己的第一次就这样的没有任何征兆,甚至是远远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是他一见钟情的楚玉辰,而是一个和他一样,同样对楚玉辰一见钟情的朱浅。   花无男虽然没有刻意的去回避朱浅,但也不会再去主动的找他,两天的时间,他没有再见到过朱浅,都是陪着紫星道人的身边,看这紫星道人,花无男没有理由不会想起楚玉辰,他们之间真的发生了变化,如果躺在床的这个人不是自己的师兄,花无男还是不会去在乎的,可当时受伤的偏偏就是他师兄,虽然朱浅说的话不无道理,楚玉辰不会舍弃离魂剑。   楚玉辰那绝望冷漠的眼神一直在花无男脑中挥之不去,楚玉辰的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整夜整夜的出现在他的梦中,而朱浅最后那句话,他不想更深的去想,但还是禁不住心底的欣喜,从朱浅的口中听到楚玉辰喜欢自己,让花无男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花无男反复的想着这些事情,究其原因,最后错的人却是他自己,是他自己把剑刺进楚玉辰的胸口的,是他自己一时没有控制自己,花无男开始责怪自己,没有理智的分析当时的轻视,但看到昏迷的紫星道长,却又有说不出的难受。   第三天早上,花无男看望了紫星道长,说了一些话。花无男知道他大师兄能听到他说话的,向紫星道长高倍后,便向武当的掌门辞行,到江湖上查一些武当山一役的蛛丝马迹。   花无男自行下山去了,突然想起楚玉辰在山间的那处小屋,快马加鞭奔向武当山这出神秘的山谷之内,花无男行的很快,生怕错过了什么。   花无男什么也没错过,小居之内早已经是人去楼空,花无男突然之间竟有一种恍若前世的感觉。   前几天还是好好的,楚玉辰还在这里和他计划武当山之事,还要把离魂剑送给他。而如今,人不在了,剑亦不在了。花无男不愿意再去想他们今后就会成仇人事,在昆仑山上时候,花无男从没有这样多愁善感过,可自从遇见了这个江湖人视之如恶魔的楚玉辰,他竟会变成这个样子,因为和楚玉辰的相遇而惊喜,而现在却也是因为他而愁眉不展。   花无男将马栓好后,向小屋那边过去,门居然是开着的,“里面有人。”花无男有些惊喜,但看清楚之后花无男的那点惊喜荡然无存,屋里的人是他的姐姐慕容燕。   慕容燕见花无男来此,并没有多大的惊奇,表情一如刚才花无男进来时一般,只是收回了四处查探的眼神。   花无男见是慕容燕,有点吃惊的道:“姐姐怎么也会来此?”   慕容燕道:“突然就想起了这里,过来看看,几天的时间竟是这样的,真是世事难料。”   ☆、第四十三章 心之所动 上 (2152字)   花无男愁声叹道:“这次我就不该下山,惹了这么多的祸,今日我就回昆仑山了,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见。”   慕容燕皱了皱眉头道:“你不回家吗?”   花无男回道:“没有这个打算,如今既已经见过了姐姐、伯父,也没有什么好惦念的了,只是师兄的事,我要回山向师父说清楚。”   慕容燕不再问什么,道:“既然如此,那你一路保重。”   这姐弟俩自从那日武当刺了楚玉辰之后,就开始生分了,没再多说,花无男先离开了山谷,花无男说回昆仑山,也只是天子自己嘴上这么说说,心里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花无男想:“江湖这么大总会有容身之地的,实在没的做,就回昆仑山好了,楚玉辰的剑离魂剑还没有找到,不如就借此机会去寻离魂剑和月魄剑也不错。”   江湖总是动乱多,少了一个大漠苍鹰又来了个夜魂幽冥“血月公子”,下一个又会是什么?   花无男南下的几日行程,竟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武当山一战已让花无男盛名江湖,武林上已经有了他的名号“剑羽江郎”花无男。   花无男也不知道该去何处?却也没有返回昆仑山,他心里还有放不下的东西,他还能和楚玉辰重逢吗?楚玉辰又怎么会接受?虽是如此竟,花无男还快马直向南方奔去。   一个半月福州   花无男从七岁就开始在昆仑山生活,第一次来到这么靠近边南的小镇,大有别样的风情,镇上人也很多,熙熙攘攘的,花无男随便的找了家店,要了几个这地方的酒菜,便饮起酒,每次一到这个时候,他都会想到楚玉辰,他们的缘分,就是在这小小的酒楼开始的。   已经一个月半的时间,江湖中依然没有楚玉辰的任何消息,楚玉辰是生是死都不知道,那天花无男似乎是看到阮惜灵的,就在他迷迷糊糊的时候,不知道现在他们有多恨自己。   酒菜上的很快,小二哥说了客官慢慢用,便下去继续招待别的客人了,小酒楼人似乎是不算多,倒也清静。   突然的一阵打斗声,花无男来了精神,那天就是这样的遇到阮惜灵,在那之前他就遇上了那个让他感觉不一样的楚玉辰。   这段时间却再也没有听到过他们的任何的消息,这个碧月修罗和夜魂幽冥就像突然在这个世界蒸发了一般,一切就像是一场梦,这些都已经成为朋友,有了情谊的人就这样瞬间都消失了,一点音信也没有,江湖这么大再寻得他们又如何的容易?   还是让花无男失望了,是两个女子在和几个壮汉在打斗,那几个男人看着长的挺壮的,却对这两个小姑年没有任何的办法,甚至都靠不进两个人,花无男觉得这两个小姑娘很眼熟。   两个人装扮他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但回头想想,自己一路南下而来,见过的人是不少,却不是在路上见过,但是在哪呢,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几招的功夫那几个大汉就被两个小姑娘打的翻下楼去。   花无男本来还想锄强扶弱,不过以这情形看来,这忙是帮不上了,不如好好的喝自己的酒。   “这位公子,不像是本地人吧。”   两个姑娘倒是先和花无男打招呼,看来这年头也不是只有英雄,美女人才会喜欢,有个英俊的外表,还怕没有美女来招呼,只是他对这美女没有任何兴趣,到不如楚玉辰的淡淡一笑,让他来的痛快。   花无男淡淡的说道:“不知两位姑娘,是如何看出在下不是本地人的。”   其中的一个小丫头撇着嘴道:“看公子的穿着打扮就知道了,这还有什么好难得?”   花无男没想到这两个姑娘和那阮惜灵的脾气倒是很像的,随也愿意和她们多说两句。   花无男用佩服的眼神,笑着说道:“原来两位姑娘竟是这般的冰雪聪明。”   小丫头抱拳道:“不瞒公子所说,今日我姐妹二人是有事要相求于公子的,还望公子能相助。   花无男一脸迷茫的问道:“不知道两位姑娘为何要在下帮忙,为什么是我?”   其中一人诡异的笑道:“这个……公子自是在合适的人选不过,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公子能帮我二人取得一样东西,自有千金回报。”   花无男不屑道:“姑娘看来是找错人了,我这个人最不稀罕的就是那金银珠宝。”   另一人道:“公子不要生气,我姐姐只是随口说说,我们真的是着急用这东西救人性命的。”   花无男本就没生气,听两人这般说,遂问道:“是什么东西,两位姑姑要在下的帮忙呢”   “千年灵芝,而且是长白山的。”   “这江南距长白山数千里之遥,怎么能取的那千年人参。”   “这个公子是有所不知了,就在这小镇的一大户人家就有这东西,但我姐妹二人曾去借,没想到那老头子固执的很,就是死也不会出卖他那千年的灵芝。”   “那在下又有什么能耐能取得。”   “这个就非公子莫属了,听我姐妹二人给你详细说来。”   小丫头赞花无男,道:“我姐妹二人看重的就是公子的相貌、才气。”   花无男笑道:“原来两位姑娘就是因为这样才找到在下的,但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帮得了两位姑娘?”   “公子初到此地想必还不知道,那林府就是以这千年的灵芝,还有一些对于我们是不重要的东西作为他们家小姐的聘礼。”   -----------------------------------------------------   为玉树默哀……   ☆、第四十四章 心之所动 下 (2040字)   “难道二位是想让我娶了那林家小姐不成?”   花无男可没这方面的兴趣,也许他原来不知道,但自从见到楚玉辰之后,他就彻底明白了想要的是什么了。   “这就要看看公子自己了,我们要公子帮忙的只有接到那林姑娘的绣球就可以了,这样,我们就可以和公子一道进入林家府,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姐妹二人了,不知道公子意下如何?”   “我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我们素昧平生,初次相识,姑娘为何要在下来帮这个忙,江湖上似乎是没有这个道理的。要我去帮你们骗那林家的千年灵芝,而且还是这等男女婚姻大事,怎么就能这么草率的决定了。”   “看来公子是不愿帮我们姐妹二人了,我们既然能找到你,自是有其中的原因,至于是为什么,公子也许以后就会明白,至于说我们是初次相识,那就是公子大贵人多忘事了。”   她们竟说与花无男相识,花无男却怎么也想不起,到底在哪里于这两位姑娘见过,这么多的人,她们就偏偏的找到了他花无男,而看两个姑娘的神态,却是这个忙是非得帮不可,其中似乎还有玄机。   花无男心想:“这似乎并不是偶遇之事情,看来这一切,似都是在她们计划中的,既然有了这个机会,何不就按照她们所说的去做,看这两个姑娘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花去男就是这样的个性,对新鲜之事,有无穷无尽的好奇之心,遇着这样的事情,就算是他倒霉,说什么这个忙他也是帮了,就是想知道这其中的诡计。   花无男道:“既然二位姑娘这么的确信,在下会帮这个忙,那我要是再推辞,不是显得我不近人情了,那怎么样,就听两位姑娘的。”   两个人要花无男再此等她们,她们要去收拾些东西,花无男愿意这样静观其变,看这两个人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两个小姑娘一出来,就便了个样,俯身拜道:“公子!请受翠儿、缕儿一拜。”   无男发现自己突然间真的就像个富家公子了,倒不是他的准备,而是旁边这俩个娇楚动人的小丫鬟将他一衬托,就像那么回事了。   这两个暂时的丫鬟装的很自在,在她们的指点下,三人在小巷子中转了几个弯,很快的就来到了镇中,大批人聚集的地方,花无男心想:“怪不得自己初来时觉得这里没有几个人呢,原来是都在这里呢,都在这里看热闹呢。”   花无男指着镇中的擂台,道:“难道这林家,每天都在这摆擂台抛绣球么?”   翠儿回道:“那到是没有,也就是这个几天才开始的,却没有一个他们林家看的上的。”   花无男道:“难道接到绣球,还要别的吗?”   翠儿点头道:“正是,这几天也是有人接过那绣球的,却没有一个能打的出擂台的。”   花无男对这状况很奇怪,文道:“这么说接到绣球还要打擂台了,难到说这林家还是武林世家么,怎么没有听说过江湖有这号人物。”   翠儿附在花无男耳边解释,道:“公子没有听说过也是正常的,这林家原本就不是江湖的门派,林家的祖辈曾经是前朝的朝中大臣,告老还乡以后就隐居于此了,如不是这样,他家又怎么会有这千年灵芝呢。”   花无男道:“那如翠儿所说,这擂台又有谁来站?”   缕儿道:“这个也是我们姐妹二人觉得奇怪的事情,我们来这里也已经十天有余了,本以为那千年灵芝既是在他林府之中,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不知道他们家什么时候居然来了武功奇高的江湖中人,我姐妹二人也只在他的手下过了不到十招。”   翠儿接着道:“而且不只有这一个人,据我们这几天的观察,几个接到绣球的人遇到的对手,并不是那天晚上,我们遇到的那个剑法奇高之人,自那天晚上之后,他再也没有露过面。”   花无男调笑道:“那我接到绣球,打擂要是输了怎么办?”   翠儿肯定道:“这个公子是自不用担心的,我姐妹这几两天看了那几个人出手,武功并不怎么样,遇到公子就该他们倒霉了。”   “你们怎么就这么确信我就一定能胜得了他们的。”   “我们早就说过了,我们和公子不是第一次见过了,只是公子不记得而已。”   “公子快接住,绣球过来了。”   花无男轻身一跃,已过众围接之人半个身子之高,那绣球就被稳稳地接在了手里,台上并没有看见抛绣球的小姐,那绣球是在一个丫鬟模样的人手里抛出的。   擂台上一管家模样的人,道:“哪位公子接的绣球,请到台上来吧……!!”   花无男携着翠儿、缕儿轻身飞到了台上,看着这两个丫鬟的眼神,花无男知道这个人并不是那个剑法奇高的人,心里不免放松了警惕。   花无男看了那管家模样的人一眼,笑道:“既然我接的你们家小姐的绣球,就该让我们见一见你们家小姐,也让我看看值不值得为你们家小姐一战。”   抛绣球的婢女轻身走到花无男面前,行礼,道:“公子可是说笑了,我家小姐既然抛得这绣球,自是会见公子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家府上的规定:必须的过了打擂这一关,才能见我家小姐的面得,如不是这样,我们也不能不确定你是否能保护的了我们家小姐。”   ☆、第四十五章 九死一生 上 (1721字)   花无男回礼道:“那你们家小姐是不在此了。”   婢女道:“不瞒这位公子,我家小姐确实不在此,小姐在府中等候公子。”   “那不如这就带我去见见你家小姐,之后再打这擂也不迟。”   “公子真是说笑了,这等事情我可说了不算,既然公子接的这绣球,就按照这规矩来,岂不是更好,何必让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为难呢,二位姐姐,你们说是不是?”   这婢女到是聪明的很,自己说不过花无男,到把问题让给翠儿、缕儿。至于,花无男也只不过是和那丫鬟打趣,他也有一个多月没有出手,早就想好好的打一架了。   花无男这么拖着也不过是在戏耍翠儿、缕儿,谁让她们连个理由也给,就让他无缘无故的卷到这个局中来。   果然一切都是在预料之中的,和花无男对战的人,武功果然如翠儿、缕儿所说,不是很高,交换数招,花无男便看出此人用的是嵩山少林的武功,大抵是少林的俗家弟子,打的都是外家功夫。   花无男并没有使出全部的武功,一招大浪淘沙就让那对决之人,顿时的就手脚忙乱,无可应对。   少林的龙爪手用在了这个人手里,并没有多么大的威力,甚至连花无男一成的天罡指力都不如,几招下来花无男已经没有兴趣再打下去,一招苍松迎客玉锋剑逼得那少林俗家弟子退到了擂台边沿之上,回身一跃,花无男已经飞回了擂台中央的位置。   那少林的俗家弟子没有料到,花无男就这样的放过了自己,刚要侧身再次进攻,一股刚劲的内力,已经向他袭去,毫无预料,便四脚朝天的栽倒雷台下面。   林府的管家没再去管,那被花无男打到之人,便换了一副嘴脸,很是谄媚的对花无男道:“公子现在可以跟我进府中见老爷、小姐了。”   花无男道:“那就麻烦兄台带路了”   林家府邸离这擂台并没有多远,也就是刚才他们从客栈到这地儿的功夫,就到了林府,林家府邸没有花无男想象的那般气派,很像官宦人家的布置,少了一些武林世家的杀气,多了一些书卷气息,在几个人的带领下绕过屏墙,来到了大厅。   三个人打量了大院四周,没有任何的动静,仍不见老爷、小姐,就连刚才带他们过来的几个人,也都退了下去。   大厅里空荡荡的就只有花无男他们这临时的主仆三人。   花无男心想有些奇怪,对翠儿,缕儿道:“这林家的待客之道也真是奇怪,好好的怎么就把我们三个人放在了这里,怎么没有人来迎接我这个新姑爷。”   翠儿道:“我也觉得奇怪,把我留在这也有一段时间了,就算刚才那几个人下去通报,也该回来了,这既是没有人回来,也没有人来接待我们,难道这林府中的人都不在么?”   缕儿劝解道:“公子,不如我们在等等吧,看来事情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花无男心里可没想只是林府在捣鬼,虽然这样想,嘴上却说道:“也好,看看这林府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既然是抛绣球招亲,如今这接到绣球的姑爷爷在了,这林府居然没有了动静,是个骗局?”   翠儿没有缕儿的沉着,焦急道:“不行,这都有个把时辰了,如果再这样等下去,我看也是于事无补了,不如我们出去看看这林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这么长的时间连个人影都没有。”   缕儿附和道:“好,那我们就陪公子一起出去看看吧。”   花无男道:“一个人随我一起就可以了,那就翠儿跟着我出去吧,缕儿留在这,看一会有没有人来。”   缕儿道:“公子和翠儿姐姐小心。”   翠儿道:“你也小心着点,这林府如今是怪的很。”   花无男两人在院子中转了一圈,也不见什么动静,一个人也没有,各间房门都紧闭着,试着敲了敲也不见动静,两个人就按原路返回了大厅。   “公子,缕儿不见了,快过来。”花无男本还想在厅外看一看有什么动静,听到翠儿这句话,赶紧的回到大厅,除了缕儿不见了之,外客厅里还多了一具尸体,就是刚才带他们回来的其中的一个年轻人。   花无男安抚了翠儿,道:“这是怎么回事?”   翠儿道:“我也不知道,我一回来就这个样子了,看见缕儿不见了,我就叫你。”   花无男道:“看来这林府真的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缕儿会不会有事?”翠儿一阵惊慌。   ☆、第四十六章 九死一生 下 (2003字)   “看这情形,应该是没有什么事情,你看就这一个人死在了这客厅,这个人应该是来这里找我们的,缕儿应该是知道了什么线索,出去找我们了。”   翠儿听了花无男的话,稍作冷静,道:“那我们就在这等一会吧,要是真的是那样的话,缕儿找不到我们,自然就会回来的,我们也就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花无男道:“那我们在这干等也不是办法,如果这林府真的是发生了不测,那缕儿出去岂不是很危险,我们应该一个人留在这里,一个人出去看看。”   翠儿也乱了阵脚,只得听从花无男的安排,道:“那我留下来等缕儿,公子出去之后要是没有看见缕儿,赶紧的回来,也许一会缕儿就回来了。   花无男出了大厅,向就近的房间飞了过去,一脚踹开房间的门,一切并不在花无男的预料当中,房间里并没有像花无男想象的那样,人都已经死了,房间里只是空空的像其他的地方一样,没有一个人影。接连的几个房间都是如此,花无男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林府既是招亲的为什么这个时候却人去楼空。   花无男又越过了几个跨院,没有心思再去敲那些关闭的死死的房门,一个人都没有,就这样的敲下去,找不到任何的线索了。花无男索性回到了大厅,这下到是没有出乎他的意料,翠儿也不见了,而且那具尸体也不见了,刚才花无男返回的时候,突然想到了某些不对的地方,刚才那人明明是中剑伤而死的。   如果不是死在这大厅之上,这一路怎么会没有看到那人留下的血迹,如此说来,那个人就是在大厅中受剑伤而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林府中还有一股秘密的力量存在,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就是这两个丫头在耍自己。花无男将这两种情况仔细的分析了一遍,也没有得出那中更有可能的结论。   花无男心想道:“但是不论怎么说,自己是掉进这陷阱之中了,要小心了,如今看这情形只有再去那擂台看看了,看能有什么线索了。”   出了大院,花无男按来时的路,向擂台奔去,不过一切看似也晚了一步,此时这里就像那林府大院一样,没有任何的动静了,这里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似得,擂台和那些围观的人,早已经不见了,所有的事就像从没发生过一般。   突然间,整个小镇的人,突然间像在这个世界蒸发了一样,花无男心想:“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时间就这样的一点点的过去,转过了整个大街,花无男又回到了林家的府上,还是如先前一般,没有任何的线索,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花无男不知道这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自己究竟是掉进了一个什么样的圈套?就连现在这个林府,是否是真的存在也成了个问题?   只有一个人死在了花无男面前,一个在整个事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小角色,而如今呢?尸体也不知道到哪去了?所有的这一切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操纵?花无男一时间也想不明白了,而现在的一切,让花无男怀疑的也只有,突然之间消失不见的翠儿和缕儿。这里所有的这一切,花无男都是在这两个丫头的口中得知的,是她们俩将花无男带进了这个圈套,如果不是她们那又会是谁呢,一切都成了谜,没有一个人可以回答他。   回到林府的大厅,还是有了可以让花无男兴奋的东西,但也让他陷入了沉思,大厅的墙壁上赫然的写着“我们先行离开,东西到手,多谢”。   这几个娟秀的字体,一看就是出自女孩子的手笔,而自己并没有帮到她们什么,却为什么要谢自己?自己要说并没有什么损失?没有出一点的力气,在这出戏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多余的角色,思来想去要谢自己的究竟是什么?   花无男突然间知道了什么,凭他的功力已经听到了不寻常的动静,从脚步的声音判断,大厅的外面突然的聚集了众多的高手,包围了整个大厅。   花无男暗道:“这几个字就是要嫁祸于自己的,看来阴谋终于开始了。”   花无男大声喝道:“既然还有活着的人,那就现身吧,何必躲躲藏藏?”   花无男大喊了一句之后,却是没有什么动静,看来这些人并不是这个阴谋的主导者了,又喊了几声那些人仍没有现身,他们迟迟不肯现身,必是在等重要的人了。   花无男要轻松的走出这大厅,如今却不是容易的事了,这些人势必是要将他困在此地,在他们领头之人,既然是这样的情况,花无男已经打定了主意,到底要看看这是个什么样的阴谋?他就这样不清不白的被卷了进来,要知道冒充“夜魂幽冥”血月公子,那是他自己主导的,而如今这形势却是被别人带进了。   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花无男也就是这样的个性,打定了主意就在这里等这阴谋的主使者。   时间没有很难熬,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个老者已经来到了大厅之外,身后还跟着大批的人。   老者一幅很温和的样子,和声道:“不知道这位公子何方高人,竟屈驾来到寒舍?”   花无男没有想到,来人居然是这府中的主人,并不是他要等的人,而老者身后之人的脚步声判断,这些人也并不是刚才潜伏在大厅之外的人,人群中也没有擂台之人。   ☆、第四十七章 一线生机 上 (2085字)   既然这空洞的林府有人现身就是好事情,总比他花无男自己一个人在这没头没尾的想的好,没有想到这老者还算客气的,虽然也是看到了墙上明显的几个字,并没有直接的问罪于他。   虽然这句话说来也让花无男觉得很刺耳,却也算是客气的,要知道一个陌生人就这样的闯入了他花无男的府上,相信他也是不会这么的客气的。   花无男向老者抱拳行礼,道:“在下花无男,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就来到了老人家的府上了。”   花无男说的是实话,他现在真的是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里,就像是当时离开武当山的一样,没有任何目的的就南下了。   虽然来到这林家府上,是听了那两个陌生的丫头的怂恿,可如今要说出这话,花无男知道也不没有人会相信,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做了没有脑子了事。   人群中响起一花无男熟悉的声音,“原来是花公子。”   花无男都没有好好的看来的这群人,这时候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才仔细的看了来到大厅的这些人,说话之人正是曾经在杭州翠泉山见过一面的小辽剑叶枫,武当山没有见到的小辽剑叶枫,居然会在这里出现。   花无男在这中情况下遇见了熟人,也是一阵关心,不顾众人眼光,向小辽剑叶枫行礼,问道:“不知道叶大侠怎么也会来到了这边南之地?”   小辽剑没做回到,反问向花无男道:“此话一言难尽,不知道花公子怎么会来到林府之上?”   “叶大侠,何必跟他再多费唇舌,就是这小子和那两个丫头来到府中的,他们定是一伙的,那两个丫头如今找不到了,没有了踪影,先抓住这小子再说,也许还能找到那两个丫头的踪迹,到时就可以……。”   “林福,别胡说,有叶大侠在这里,还怕有什么事情査不清楚么?”   “可是……老爷。”   “没有什么可是得,叶大侠救了我们,还有什么相信不着的么。”   听了老者的这些话,那叫林福的人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花无男突然间觉得这老者看着和蔼可亲,可这几句话说的确是颇有心计的,没有拨了小辽剑叶枫的面子,还把事情都推在了小辽剑的身上,把这小辽剑叶枫是紧紧的绑在了他们那一边。   叶枫道:“林老爷这样说,那在下倒是真的有几个问题,要问问这位小兄弟。”   “既然叶大侠要问,我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了。”说这话的时候,花无男斜看了那老者一眼,老者面如刚才一般,并无变化。   小辽剑叶枫问道:“不知道小兄弟怎么会和那两个丫头相识。”   这个问题要花无男回答的清楚,还真是困难了,如实说来也不会人会相信,他们根本就不相识的。   “叶大侠不必在问了,那两个丫头肯定是和他一伙的。”   那林福看来真的就认定这事就和他花无男有关了,花无男还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又在那边插了一句,花无男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花无男接着问道:“那小兄弟可知道那千年灵芝现在是否在那两个丫头的手中?”   这个问题他花无男可是真的不知道了,就是那两个丫头现在在何处他都不知道,他还想知道她们在哪?将这个事情问个清楚。   花无男道:“不瞒叶大侠,我是真的不知道。”   “你还不知道,我们的东西都被你那两个丫头偷走了,我们现在就想问你,她们究竟在什么地方。”又是那个林福,花无男突然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究竟是什么地方呢,却找不出个究竟,就是觉得突然觉得哪些地方很别扭。   小辽剑叶枫也为难了,他从见到花无男第一面之时,就心存好感,可如今这情形,小辽剑叶枫想为花无男开脱却一点办法也没有,花无男是一问三不知。   “花公子这般的不跟叶大侠的面子,看来是真的什么都不想说了,既然来到了我这府上,今日之事定要说个清楚的,也好对我这府上有个交代。”   林家府上的老爷子真是发威了,花无男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突然想到这打擂招亲一事,怎么说他花无男,也是接了他林府绣球的姑爷了。   “林老爷子也不必生气,我接了你家小姐的绣球,也算是你林府的姑爷了。”   花无男说这话的时候带尽了调侃的意味,花无男就是要看看,这看似和蔼可亲的林府老爷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有想到这话真是一语中的,那林家的老爷子真是顿时的火了。   老爷子怒道:“真是胡说八道,我只有三个儿子,怎么会有比武招亲一事。”   花无男没有想到,他林府中竟是没有小姐的,花无男还以为那老爷子,是因为自己调侃的语气发脾气,没有想到竟是因为林府没有比武招亲这一事情,这么说来,比武招亲也是假的了,花无男终于知道,突然间觉得怪的地方在哪里了。18   “叶大侠,此事说来话长,我也是一言难尽,既然,今日这里的诸位都认为这件事是我做的,我无话可说,听凭各位的处置,多谢。”   小辽剑叶枫没有想到,花无男居然二话不说就承认了所有的事情,说起来,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叶枫本是想好好的和花无男叙说他所知的事,花无男就这样的承认了,而且还是一副不必多言的表情,一时之间,他这个江湖阅历丰富的小辽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四十八章 一线生机 下 (2173字)   “好小子,既然你承认了,那就省下我们动手了,我林家上下可以保证,只要你交出那千年灵芝,我们绝不为难与你。”   “呵呵,这倒是很诱/人的条件,不过在下也不说假话,千年灵芝我是真的不知道在哪。”   小辽剑也觉得奇怪的很,花无男既然承认了,为什么还不知道千年灵芝的下落?这之中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翠泉山一别如今只有两个月余,而如今再见,短短的几十天,花无男竟不长大了很多,眉宇间透漏着一丝机智,一丝忧愁。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林府上下,就是豁出性命,也是要找到丢失的千年灵芝的,今日你既在林府之中,就乖乖的听话,说出千年灵芝的下落,休怪老夫不客气。”   林府老头子终于翻脸了,这也正是花无男所要的结果,花无男暗想道:“只是这件事情有小辽剑在,有些不好办了,得像个办法将他弄走。”   花无男道:“既然这么说,看来我今日要出这府中也是不可能了,不过这千年灵芝究竟是在什么地方,我是真的不知道,但是我是可以帮助你们找到的,但我是不会相信你们的话得,如果找到了千年灵芝,你们要杀我灭口怎么办?”   花无男这样一说,林府老爷子大笑道:“哈哈,小兄弟尽管放心,老夫说话算话,只要找到千年灵芝,林家上下绝不会为难与你的。”   没有想到这老头子变化也竟然是这般的快,刚才还小子小子的叫,听到能帮他们找到灵芝这么快的就改口了,听的小辽剑叶枫有交错人的感觉。   “你自是可以,以你的名声担保,可是……我是不相信这套的,杀了我之后,这些话自然是不会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知道你保证过什么。这些江湖人的把戏,我花无男虽然年纪小,但还是不会相信的。”   这林府的老爷子也没有想到这年纪轻轻的少年,居然这么的不相信这个江湖的规矩,哪一个门派不是按这些无形的规矩做事的。   老爷子顿了顿,道:“那你觉得该怎么办?”   花无男笑道:“这个自然是好办的,今日,有叶大侠在此,一切就好办了。”   老爷子疑惑道:“小兄弟的意思是想让叶大侠作证吗?”   花无男摇了摇头,道:“错,既然我都说了,我不会相信这一套的,既然你们相信这一套江湖规矩。那叶大侠的为人,你们也自然是知道的,自然是相信叶大侠的,我就请叶大侠帮个忙了。”   小辽剑叶枫,对花无男的这番话也有些莫不者头脑,遂问道:“不知道小兄弟要我做什么?”   花无男爽快道:“很简单,就是让叶大侠和我一起,去找丢失的千年灵芝,这样我也就不能跑了,而且还出了你们林府。”   老爷子身旁的林福插嘴道:“什么,这样我们怎么相信,你能找到我们丢失的千年灵芝。”   老爷子大声喝道:“林福!不要多嘴,既然花公子如此说,我觉得也不无道理,相信以叶大侠的武功要控制住花公子,还不是什么难事情了。我们的命都是叶大侠救得,我们难道还相信不过叶大侠。”   花无男没有想到,这么几句话就搞定了,而且这林老头子,居然也这么爽快的就同意了,看来这江湖无形的规矩还是挺管用的,还是这老头子又在玩什么花样?   想归想,花无男还是一抱拳,道:“林老爷真是爽快的人,既然是这样,你就放我走吧,有叶大侠在,你该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花无男的这一招倒是让小辽剑叶枫为了难,这二人根本就没有征求过他的意见,只管在那唱二人对台戏了,明显就是,不管怎样,他都得同意,这个时候了,他也没有什么道理推辞了,谁叫他还是个大侠。   看来这林老爷子也是小瞧花无男的武功了,他小辽剑可是很清楚这个年轻人的功夫,当然他更清楚自己的武功,要是比武,肯定是能胜的过花无男,可要说控制,那他小辽剑可是不敢保证。   看来这千年灵芝和他小辽剑也是脱不了关系了,要是这花无男真的跑了,这件事情还得是他小辽剑为花无男负责。   出了林府,小辽剑叶枫自也没把花无男当敌人,直截了当的向花无男问道:“小兄弟真的是带我去找林府丢失的千年灵芝么?”   花无男也自是没有欺骗小辽剑的意思,道:“这个自然不是,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千年灵芝的下落。”   叶枫对花无男的计划还不了解,眉头紧皱,疑惑的问道:“那小兄弟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出了林府,在我的手上逃跑了吗?”   经翠泉山的几个时辰的相处,花无男便对这小辽剑有说不出的亲切之感,笑道:“呵呵,我哪能逃得过叶大侠的剑,我要是真的逃了,这件事情不是就推给了叶大侠了吗?叶大侠是真正的大侠,所以我也不会做小人的。”   听花无男这么一说,叶枫更加疑惑,道:“那小兄弟究竟出想干什么?我也相信小兄弟真不知道千年灵芝的下落。   花无男道:“既然叶大侠这么的相信我,我就将发生在我身上的奇怪之事,原原本本的说给叶大侠听”   花无男便将从进了福州,再到林府所发生的事,从头到尾的向小辽剑叶枫叙述了一遍。   小辽剑道:“原来小兄弟是这样被卷进来的,这可真是奇怪了,这两个女子究竟是什么人呢?”   花无男道:“我相信叶大侠是见过这两个人的,我听他们说过碰到过一个剑法极高的人,原来我还再想是谁?看到你之后我才明白。”   叶枫肯定的点头道:“对,前些天我在林府是碰到过两个丫头,没有想到居然是她们两个。”   ☆、第四十九章 巧计豪夺 上 (2154字)   花无男道:“但我觉得这千年灵芝不一定在她们的手中,我这次出来,就是想试试能不能找到她们两个,这个机会很小,我听她们说过,这千年灵芝是要救一个人性命的。但我觉得这千年灵芝,她们并没有取到手。   叶枫对花无男的判断也是很不理解,问道:“不知道小兄弟为何作出如此的判断?”   花无男不是很肯定自己的判断,遂道:“其实我自己也是不敢肯定的,千年灵芝如今如果不在那两个丫头手中,就是还在林府,根本没有丢,是他们自己在故弄玄虚而已,但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即使这样说,小兄弟可有什么样的证据?”   “这个自是有的,当初我就是和翠儿缕儿两位姑娘打擂台,接了绣球才到的林府,可是今天在林府之上的事情,叶大侠可否记得?那林家的老爷子说他并没有女儿,根本没有擂台一事的,我和那两位姑娘在一起的事情,并不是说有人都知道的,但林福却是确定我和那两位姑娘是一起,那就是说,他也是知道擂台绣球一事的,如果这么说来,那林府的老爷子又哪有不知道擂台绣球一事的呢?要不是这样他们怎么又会把千年灵芝丢失的事情,怪在我的头上。”   听花无男的这一番话,叶枫也是顿有所悟,道:“小兄弟所说自然是不无道理的,可是也不能判断就是他林府倒得鬼,小兄弟还是有所不知,我是在林府的将他们救得,他们都是中了一种让人昏药。”   花无男道:“这么说来他们在我大擂台的时候是昏迷的,可惜那几个领着我们进入林府的人死了一个,其余的也都没有再现身,如果照大侠所说擂台之事,可能也是那两位姑娘倒得鬼,可是这样的费劲周折,他们各自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这样说来可能就不是一颗千年灵芝那么简单了。”   叶枫道:“那我们就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要找到那两位姑娘是比登天还难的事。”   花无男道:“但要回到林府却不是难事,可却没有‘千年灵芝’。”   叶枫马上就明白了花无男的意思,道:“这个小兄弟自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证明这千年灵芝是在谁的手中?不过这件事情还是得委屈一下小兄弟。”   花无男道:“什么事情,叶大侠自可说来听听,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我惹得,如今把大侠也拖累了进来,只要能把这件事情弄清楚了就行,又何有委屈可言。”   叶枫道:“既然小兄弟这样说,那我们今天就奔回林府,将千年灵芝归还于他们林家。”   花无男笑道:“呵呵……,叶大侠是想用这假的灵芝,来试探这林家的老爷子了,不过……”   叶枫道:“这个小兄弟自是可以放心的,我们都是常人,自然是遵循这人之常情的,不信他林正庸就能逃得过。”   花无男想起那两位姑娘要救人之事,遂道:“如果证明了了这千年灵芝是在他自己府上,我还是要请叶大侠帮忙。”   叶枫慷慨道:“小兄弟要我帮什么忙,自管说来。”   花无男不再客气,道:“我在想如果千年灵芝真的是还在林家的府上,那么翠儿缕儿那两个丫头定是遭到危险了,林府真的是高深莫测,那日我也大略的打探了林府,但却没有找到他们林府上下被迷晕得地方,看来就是大侠能救得他们,也是早在他们预料之中的,这样说来那两个姑娘岂不是很危险,所以还得要叶大侠帮忙的。”   叶枫道:“好,那我就按小兄弟所说,只是一切都要小心,如果真的是像小兄弟所说,这林府可谓是危险至极,我可以在明处暗中帮助你们。”   花无男抱拳谢道:“那就先谢谢叶大侠了,事不宜迟我们今天落日之前就回到他林家。”   “好……”   林府   “不负老爷子所望,在下今日就将这府上的千年灵芝物归原主。”说话间花无男将一个精致紫色檀木的匣子递给小辽剑叶枫。   小辽剑递给老爷子道:“老爷子,打开看看吧。”   林家的众人显然没有想到,这么快两人就把这丢失的宝物去了回来,都是一阵的喜悦。可是林老爷子的表情却很凝重,没有一丝的喜悦之情,迟迟没有打开盒子。   花无男和那小辽剑叶枫自是在观察着这老人家的一举一动,生怕错过了什么细节的东西。沉静了一会,林老爷子还是打开了那精致的匣子,一句话也没有说,众人都是一阵错愕。   小辽剑装出一副疑惑的神情,道:“老爷子,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林正庸看了一眼花无男,向小辽剑问道:“叶大侠,你是怎么和花公子取得这千年灵芝?”   小辽剑道:“花公子觉得不方便,是他自己一个人取回的千年灵芝,然后才和在下一起回来的,至于是怎么取得的千年灵芝,在下也确实不知详情,有问题么?”   林正庸道:“这千年灵芝是假的。”   花无男听了林正庸的话,一阵大笑,道:“哈哈哈……怎么说都是随你,我说我和那两个姑娘是不相识的,你们不信,非得要我将千年灵芝还与你们,如今这千年灵芝在你们手中了,你们却说是假的,外人也没有见过千年灵芝的样子,你自然可也信口开河的,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   林正庸大怒道:“这千年灵芝是我林家的宝物,我还能分辨不吃真假?这确实就是假的,老夫一把年纪了还会拿这个开玩笑吗?”   花无男装出一副很不在乎的样子,浅笑道:“呵呵,如今,我是栽在你们手中了,想怎么样还不是随你们的,可是要想就这么容易就把我困在你们林府,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第五十章 巧取豪夺 下 (1671字)   叶枫一拱手,向林正庸歉意道:“这件事是我没有办好,不如就将这个小子就交给我处理。”小辽剑叶枫说话间长剑已经出鞘。   花无男自是不会束手待毙,道:“呵呵,今日如不叫你们看看我的厉害,你们还真是小瞧了剑羽江郎的名号。”   花无男自然也是用剑的,两个人并不像平常比武一样,啰嗦的说一些客气的话。花无男拔出剑向小辽剑叶枫攻来,一招江湖惯用的平沙落雁式,耍在花无男的手中也别有一番天地,只是今日与他对决的是江湖的用剑高手中的高手,是以这一招看在小辽剑的眼里,也不过是小儿的把戏。   叶枫侧翻右手,剑锋一抖,一股强劲的剑气直逼得花无男后退了一步。既是计划好之事,小辽剑叶枫自也是要装出个样子,没给花无男反手的机会,一招之后,又是一记强攻,花无男靠近大厅的正门,凌空一跃便出了大厅,小辽剑展身一跃,紧跟着飞了出来,观战的人自然也是紧跟着出了大厅。   又是一招昆仑的苍松迎客十八式,说来话长,可就这剑法的变化,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两剑相碰,剑气震得周围的树叶发出唰唰做响,众人亦都惊叹,没想到花无男小小年纪,竟有如此高深的剑法。   长江后浪推前浪,耍在花无男手中简单的昆仑苍松迎客十八式,也是有相当大的威力,逼得小辽剑叶枫只守不攻。   两人就这样的凌空交手十几招,小辽剑叶枫长剑陡然巨变,攻势猛然变得凌厉。小辽剑这突然的强攻,亦是逼的花无男连连后退。   花无男也没有了刚才那般的轻松,长剑在他的手中,也不能像刚才一样威风八面了,被小辽剑的剑气逼得,连招架之势都有了明显的迟缓。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小辽剑开始并没有使出他自己剑法的精髓,其实只有小辽剑自己明白,其实他打得也并不轻松,心里也是那句话“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感慨。   胜负已经不是众人关心的事情了,都看的出来小辽剑叶枫现在也只不过是在消耗花无男的功力,只要小辽剑叶枫在加紧一步的攻势,就可以将花无男拿下的,如无意外,胜负已经无变化。   在众人看来,花无男似乎是并不甘心,败在小辽剑叶枫的手中。侧转身凌空一跃还想再运剑出招,可是已晚了一步,长剑已被小辽剑叶枫震断,众人这才看出,原来这小辽剑叶枫是想致这花无男于死地了。   被震断长剑的花无男自也是装出一副错愕之神,时间哪能容许他多想,看着手中剩下的半截长剑,花无男猛运内力,半截的短剑在内里的驱使下,直向小辽剑叶枫飞来。   用这半截断剑打败小辽剑叶枫,显然并不是花无男的目的,就在长剑飞出的瞬间,又将内力运注于掌心之上,就在小辽剑化解飞来的断剑的瞬间,花无男的一掌击向小辽剑的胸口。   看到花无男的这全力一拼,小辽剑叶枫已经明白,没有在装下去的必要了,他们的戏已经做足了,手中的剑飞旋将剩下的半截断剑磕飞,运六成功力,接下了花无男这一招,没有任何的间歇,没有人看清楚,小辽剑叶枫是怎样发出的第二掌。   众人看到的是结果,花无男胸口中了一掌,已经倒在地上,这还是众人在听到林家老爷子发出“留活口”之后才看到的结果,如果不是林家老爷的这句话,众人看到的该就是死去的花无男了。   “来人,将这恶徒关起来。”众人也都明白林正庸的意思,将那花无男拖出了大院。如今,大厅之上就剩下小辽剑和林家的众人。   “要不是老爷子留下他的狗命,今日,我就替老爷子结果了这恶徒。”   “叶大侠,不必这么着急要了这小子的性命,如今我已经派人将他关了起来,留以后慢慢的审问,我就不信,他不说出灵芝的下落。”   “原来如此,这小子中了我的掌,相信也活不了多久了。”   小辽剑叶枫注意到了林正庸脸上那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有一件事情还得要叶大侠帮忙?”   “林老爷子请讲。”   “这几日发生的事,关系到我林家老少的性命,千年灵芝乃是祖上留下之物,是朝廷赐给的,朝廷如是知道我林家将此物遗失,必定是要怪罪的,烦请叶大侠不要将今日之事说出,我代林家上下求叶大侠一定要答应。”   ☆、第五十一章 初见端倪 上 (1727字)   “这个自然,此事是你们林家的家务事,我自是不会向人说起的,老爷子自管放心则是,在府上已经打扰多日了,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不便再打扰了,在下也要告辞了。”   “既然大侠有事在身,老夫也不便多留,大侠的恩情,林府上下一定铭记,叶大侠一路保重。”   两人抱拳各道珍重之后,小辽剑出了林府,策马而走。   花无男醒来之后,发觉自己已经被关在了一个密室之中,迷糊中掏出昆仑山的灵药服下,好在小辽剑叶枫并的掌力可以收放自如,六成功力,打到花无男身上的也不过三成,是以他才能这么快的就醒来。   花无男服下昆仑山的灵药,运功疗伤,很快也便恢复了功力,暗自感叹小辽剑的武功,大战之中能精确的掌握分寸、丝毫不差,亦是暗自佩服。   花无男突然间听到意思细微的说话的声音,忙假装受伤的样子,躺在了地上,但却迟迟没有听见有人来,亦是没有人来打开密室的石门。   花无男运功,集中精力,说话之声更是清楚,难道是有人在外面看守他?该不至于这么把他放在心上,一个受了重伤的人,被关进了只有一个暗门的密室,难道还怕他逃了不成。   花无男虽然没有认真的和无阙道人学过奇门八卦之术,但还是很快的就判断出暗门的位置,花无男很确信这暗门在里面是打不开的。   花无男再次将内力提起,灌注精力仔细的听了一下,声音并不是从暗门的方向发出,是在左面墙壁那边传来的,墙壁很厚,普通的人是不可能听出这轻微的动静的,但花无男不一般的人,在昆仑山修习多年,这点功力他自是有的。   花无男起身移到左边的墙壁,声音更清楚了一些,是男人的声音。他不免一阵的失望,但仔细一听这声音却是很熟悉,是谁呢?所有的人在脑子中飞快的转了一遍,首先确定此人并不是“夜魂幽冥“楚玉辰。好久没有楚玉辰的消息了,想起这些,花无男心中又不免是一阵的难过,“上天保佑楚玉辰平安无事吧”,花无男心里默念道。   突然间,花无男想到了这个人,那个和楚玉辰相识,曾拿他要挟楚玉辰的朱浅,从声音判断,这个人就是朱浅,不知道他是为什么也来到了这里?   难道他也向自己一样被关在了密室了?花无男一想还是不对,不可能就他自己一个人,他不可能是自己一个人在说话。这间密室的左面确定还是密室无疑,想到朱浅也被关了进来,花无男会心一笑。   想到至此,花无男又耐心的听了一会,既然不是他自己一个人,那肯定还有别人的,但听来听去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再说话,朱浅似乎是在埋怨什么,一直没有听到其他人的声音,终于是功夫不付有心人的,花无男终于听见另一个声音。   大厅之上,林福一副献媚之色,问道:“老爷,我们要怎么处置花无男那狗杂种?”   花无男虽然被他们关起来了,按说事情已经解决,林正庸该是高兴才是,但他还是一副愁眉不展之态,道:“这个我自有安排,那小子中了小辽剑叶枫一掌,如不医治的话,也活不了多久了。最不好办的到是碧落岛的人,该怎么处置他们三个?”   “老爷难道想把他们放了,这可是万万不可的!如今我们既然做到这步,已经没有退路了,要是我们放了他们,碧落琼玉岛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何况他们就是冲着我们的千年灵芝而来。我们到不如把他们关在这里,看情况再做打算,哪天就算碧落岛査出来,错在他们,到时候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何况这件事情也就只有我们的人知道,小辽剑叶枫并不知道我们抓了碧落岛的人,他又是江湖中人,自是知道这其中的规矩。”   “这可不只是千年灵芝这么简单的小事情,朝廷的人都来了。我怕是已经有人知道了我们的秘密。”   “老爷!不必担心,都已经过了百十年了,当今朝廷的皇帝都不知道换了几个,谁会查到我们。少爷们又都在朝中为官,没有人会怀疑到我们的。”   “话虽是如此,可不得不防,毕竟此事关系重大。以后行事务必小心,派人下去,将参与比武招亲的人嘴都封死了。”   “老爷放心,比武招亲,引蛇出洞,我们做的可算是神不知鬼不觉。知道这件事人都不会再开口说话了。”   “好,做的好,你下去,给三少爷传信,交代他无必要小心身边之人,查清楚,是朝廷中的什么人盯上了我林家。”   “遵命!小的告退!”   ☆、第五十二章 初见端倪 下 (2138字)   “翠儿、缕儿、你们听的见我说话么?”花无男不能大声呼喊,只好提真气于丹田之中,用隔墙传音的功力将声音传到了左边的暗室。   “公子,你怎么会找到这里?快来就我们……”   花无男听见了那边朱浅和两个丫头的对话,只听朱浅道:“他肯定也是中了计才被关进来的,怎么能救我们。”   花无男不屑道:“不要假装聪明了,大侠我是来解救你们的。”   花无男对朱浅本本就没有什么好感,要不是他手下的千面道人,他也不会误伤楚玉辰,千面道人亦是被朱浅杀了,但这件事更让花无男想不通,朱浅和楚玉辰到底是什么关系?如不是发生那件事,花无男是不会想和朱浅这个浪子有任何的关系。   “你是怎么也被关进来了。”朱浅说话很是和气,并不像是花无男印象中的朱浅。   “我是自己愿意被关进来的,要不然怎么会知道你们也在这里,我还想问你是怎么被关进来的?你也是为那千年灵芝而来的?”   “我就是为那千年灵芝来的,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我们目的是一样的,呵呵……真是笑话,我可是没有什么目的的,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你不也是为救楚玉辰而来的吗?”   花无男听了“楚玉辰”三个字,如五雷轰顶,脑中顿时一片空白,他从来也没有想过这件事是和楚玉辰有关系,甚至还在责怪那两个丫头将他卷到这件事情中来,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种下的孽果,怪不的总觉得是在哪里见过那两个丫头。   原来,当日在武当山之上,和碧落圣母一起出现的那几个丫头,其中就有她们两人,只是他不愿意去回想当日发生的事情,所以才一直没有想起来,花无男顿时下定决心,今日就算是拼了命也要取得千年灵芝了。   知道楚玉辰还活着的音讯,花无男心中不免又是一阵欢喜。翠儿一声公子,打断可花无男的复杂的思绪,“花公子,出什么事了?怎么不说话了。”   花无男静了静神,道:“我在想办法出去?”   “公子你想到了么?”   “没有。”   翠儿听到花无男也没有办法,不觉一阵失望、着急,哭道:“我们都中了那老狐狸的圈套,被困在了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只有两天的时间了,如果我们再出不去,找不到前年灵芝,那公子岂不是……”   缕儿安慰道:“翠儿姐姐,你别哭了,公子不会有事情的,花公子和这位朱公子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花无男顿生一计,问道:“有了,到时会有人给你们送饭的来吧。”   缕儿回道:“恩,有,但这两天他们也只是在石门上的暗口递进来,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朱公子我们都试过了。”   “看来我们只有等外面的救兵了。”   “难道花公子已经派人送信给岛上了吗?”   “没有,你们早没有说你们是碧落岛的人,要是早知道这样,事情就不会这么麻烦了。”   “我们说过了,只是公子没有去想而已,一见面的时候,我们就说过了,我们是见过面得。”   花无男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话可说,平时他有很多的主意,可这时候,却是一个也想不起来了,看来只好等外面救兵的到来了。   大约又等了两个时辰的功夫,情况依然没有任何转机,几个人的生死仍是未知数,都是各有心事,花无男这时候能想到的,只有千年灵芝和楚玉辰危在旦夕的性命。   花无男现在很是后悔,他当初没有向无阙好好的修习奇门八卦之术,现在这样,一点主意没有,救兵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楚玉辰的性命危在旦夕。   开始的时候,花无男并不知道千年灵芝和楚玉辰性命有关,是以也没有想这么多,他肯定是能出去,只是早晚的问题,而现在他却想早些出去。   花无男越是着急,脑子越是混乱,聚集于胸的总是楚玉辰和他那扯不清的纠缠,想不出任何的办法。花无男明白这样不行,便盘膝静坐,运动输气定神下来,慢慢的恢复思绪。   花无男向朱浅问道:“朱公子,你有什么办法了吗?”   “我们都在这里困了一天多了,该想到的都想了,要是想到的话,也不会在这里干着急了。”朱浅的语气已是烦乱。   “这既是密室,就一定是还有别的机关,不可能只有外面一个机关,这密室之内也必定有,不如我们试一试,看能不能找到。”   “不用费神了,该找的我们都找了,没有任何的收获,现在,我们只能等你的救兵了,只盼你的救兵能早些的到,我们就算是出去了,要找到那千年灵芝,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再晚了,我们就算出去,也没有用了。”   缕儿道:“朱公子,不要说这样泄气的话,既然花公子这样说了,我们就再试一试吧。”   几个人又开始在密室内内再一次的寻找机关,仔细的敲着每一块方石,不错过任何的一块,试着每一个可能的地方。   “公子这块石头好像是和别的不同!”   花无男听翠儿的这句话,顿时来了精神,翠儿说的不同的地方,正是隔着两间密室墙壁上的一块方石。   花无男也赶紧的试着敲了敲,果然敲起来和别的不同,空空之感,再敲傍边的地方,也是如此,大约有一人高的地方都是这般。花无男的确定这一道暗壁石门,但是机关该在哪里呢?   “你们那边有没有机关?。”   “没有,这里虽是敲着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却找不到机关。”   ☆、第五十三章 绝地逢生 上 (2076字)   花无男悔恨他的糊涂,他早就应该想到,这里和别的地方应该不一样了,如此严密的密室之中,他居然能听到另一间密室的轻微说话声。那个时候就应该有所觉察的,他却没有注意到,到这时候才想起来,还好不算太晚。   “不如这样,我运功试一试,看能不能将这推翻,你们躲开一些。”   听到那边的的回答,花无男运足了六成的功力,向暗门打了过去,一掌之后,没有任何的破裂之状,花无男又加了几成的功力,一连打出十掌有于,石壁一然如此,纹丝未动。   “不如这样,我们在两边同时运功来击这里,我喊一声,然后同时发功。”   “好,就按你说的办。”   两边的人在墙壁的两侧同时夹击暗门,果然有了效果,这样大约十几掌次之后,暗门轰然倒塌。   能让他们惊喜的,也只是两间密室里的人,能到了一起而已。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出去的迹象,这扇石门不过是连接这两间密室用的。   “花公子,这回我们怎么办,我们现在还是出不去。”   “别着急,既然我们都聚在了一起,一定会有出去的办法的。”   “可是我们再也找不到别的不一样的地方了,怎么办?难道我们还能将这密室也打出个窟窿来?”   朱浅道:“翠儿姑娘可是说笑了,我和花公子合力,才能将这空心的暗门打开,要在石壁上打个窟窿,恐怕世上也无如此高人。”   朱浅正站在被他们打开的地方,翠儿也过去看了一下,不免一阵的失望,从打开的地方看,这完全是浑然天成的巨石铸成地下密室。   出去无望,翠儿不免又落下泪来,“怎么办啊,花公子的救兵还没有到,恐怕我家公子……”   提到楚玉辰,花无男便不免又是一阵心痛,道:“朱浅,不如我们再合力试一试,看这石门能不能打开。”   “我已经试过了,这石门可不像我们刚才击碎的一样,完完全全是在地下山石上凿出来的,定也是白费力气,既然你这样执着,那我们就试试吧。”   为了楚玉辰,花无男早就豁出他的性命了,两个人合力运功来击关住他们的石门,只是两个人试了几十下,也不见任何的动静,朱浅早就要放弃了,只是花无男还在坚持,朱浅还的配合着他,直到筋疲力尽,花无男才住了手,瘫软在了地上。   查探击碎石门之处的缕儿大叫道:“公子,快看有机关。”   瘫软的花无男马上来了精力,果然,石门的旁边出来了一块石头,其实这密室在设计的时候,里面就装有机关,这是建造者在造密室的时候就安装下的,这机关出了建造者是没有人可以找到的。   其实这也是当初建造密室之人为他们性命找想的,一旦密室的主人起了黑心,把建造者关到这里,以防密室的的机密泄露,建造者就能借由自己安装好的机关脱身。   缕儿能误打误撞找到这个机关,也多亏了花无男和朱浅的那些掌力,将这密室中的机关震了出来,四人都是一阵的兴奋。   朱浅心情顿时好转,轻声笑道:“外面应该是没有人守着的,我们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有人过来,看来他们对这个密室很是放心,却没有想到,被我们误打误撞的找到了机关。”   “朱公子我们快些出去吧,还要找到千年灵芝呢,还知道那老狐狸把它藏到哪里呢?这林府一个官宦人家也竟有这等建筑,要找到灵芝,真的不容易。”   朱浅摇了摇头,道:“姑娘可是小看这林府了,这可不是普通的官宦之家,这密室的建造也可以看出来,这林家府中可不是能小看的。”   “别说话,好像是有什么动静。”   听到花无男的这一句话,四个人都蓄势待发,暗运内力,细细一听,只是一个人的脚步声,众人这下放下心来,就凭这几个人的武功,要是一个江湖高中,他们也足可以应付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翠儿已经准备好了出剑。   “翠儿!停手!这就是我的救兵,小辽剑—叶大侠。”   花无男没有想到,小辽剑竟然真的在这个时候赶来了,看来小辽剑是相信了他的话,心中不免一阵的喜悦。   “花公子,他是林府的人,当日我姐妹遇到的那个剑法高手就是此人,就是因为他,我们才没有取得那千年灵芝。”   花无男解释道:“不要误会,叶大侠不是坏人,现在时间紧急,以后我在慢慢的跟你们说。”   小辽剑叶枫并不想再和两位姑娘多做纠缠,抱拳道:“既然小兄弟已经出了这密室,也找到了你要找的人,就在此告辞了。”   花无男还有话想问小辽剑叶枫,急忙阻拦,道:“叶大侠不要走,我还有事相求于你,我们还没有找到真正的千年灵芝,还得需要叶大侠的帮助。”   叶枫笑道:“呵呵……那千年灵芝本就是林府之物,林老爷子不给也是有情理的,此事我是不会插手的,既然各位都平安无事,我也就完成了公子交托的任务,告辞!!”   没有等花无男再说什么,那小辽剑已经飞身离开的密室,临走之前,却用密音传给了花无男一句话。   “怎么办?两位公子,我们到哪里去找那千年灵芝,我们的快些离开这里!被人发现就更麻烦了。”   花无男并不着急离开这里,道:“不着急,翠儿,既然叶大侠到了这里,相信周围的人也已经被他打发了。”   ☆、第五十四章 绝地逢生 下 (2222字)   翠儿对花无男的话很是不解,疑惑道:“公子,那我们也得离开这里,才能去找千年灵芝啊,岛主还在等着灵芝入药。”   缕儿安抚住情绪激动的翠儿,轻声道:“翠儿,既然花公子在这里不走,自然是有他的道理,想必花公子已经知道到那千年灵芝在哪里了。”   花无男道:“在哪里却不是我想到的,但灵芝确实就在这密室之中,只是这里密室众多,不知道会在哪一间。”   朱浅早已经大量好了密室的布局,道:“这密室从这里看,应该是建在山下的,千年灵芝既是林家的宝物,如果真的藏在这山下的密室之中,必定是极其保险的地方,可能就在这密室的最隐蔽之处。”   “你说的有道理,不如我们四处找找看看。”   这地下的密室大大小小的有数百间之多,而且是一个密室中还藏有另一个密室,建造可谓是巧夺天工,几个人转了一圈之后,却又回到了刚才的位置。   花无男知道他们已经入了阵,便的小心应对不时之击,遂将心放静,道:“这大大小小的密室有数百间之多,虽看似杂乱无章,细看却是按五行八卦之术布局。刚才我们只是找了一小部分,这样找下去不是办法,找上一年恐怕也找不到,不如我们直接找到这八卦阵的中心位置,碰一碰运气,看是否能找的到那千年灵芝。”   翠儿自是赞同花无男的看法,附和道:“好,我们就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我们就听花公子的。”   “这八卦阵,我在山上还是略学一二的,相信要找到阵中的位置,不是什么难事。”   几个人跟随在花无男的后面,按照阵法依次的绕过每一处迷幻的地方,果然很快的就到了阵中的位置。这里俨然又是别有一番的天地,到像是是各门各派的大堂,可谓是富丽堂皇,被那些小空密室包围在了中间,要不是跟在花无男的后面,一般的人,也是很难找到这里的,见识到林正用这个老狐狸背后的狡猾。   翠儿疑惑的问道:“难道那老狐狸会把千年灵芝藏在这里么?”   花无男点了点头,道:“不会有错,只是我们怎么才能找到灵芝?”   “公子古人常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会不会就在这在我们眼前。”   “不会,这千年灵芝既是他林家的宝贝,他应该是不会冒这个险的,看这地下密室的设计,就知道林正庸下了不少的功夫保护千年灵芝了,既然都藏到这里了,不会放在他觉得危险的地方。”   几个人虽是在说话,但手上是都没有闲着的,细细的查找着每一个可能的地方。   “应该就是在这里了。”   听到花无男的这句话,另外的三个人也都停下了手中的敲打,之间花无男正握着一个摆放在石门傍边,一个放着的火把的石座,花无男要众人都退出密室之外,以防有机关,两个姑娘退出了密室。   危险之地便只剩下了花无男和朱浅了,朱浅是执意不肯出去,花无男也就随他了。   花无男将手中的机关向左转了三圈,果然就在大厅的中央位置,铺在地上的大理石慢慢错开,缝隙慢慢的渐渐的变大。   果然千年灵芝就在那里面,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花无男没有去在意,两人快速的将那千年灵芝取出,可能是由于太兴奋的缘故,花无男便没有注意更多的东西,更没有去看其余的东西。   就在二人将千年灵芝取出的瞬间,触动了室内的机关,朱浅似是还要找什么,聚精会神的看着秘匣,听花无男一声大叫“小心!”才回过神来。   机关被触动,墙壁上的火把飞速集聚,向这中心的地带射来,接之而来的便是密密麻麻的利箭。   花无男知道不妙,大叫一声之后,便将千年灵芝抛给了守在密室外面的翠儿。凭借花无男精纯的天罡指力,那千年灵芝毫发无损的到了翠儿的手中。   这边二人见火把、利箭已经射向了他们,迅速的出掌抵挡,可是这一抵挡不要紧,这火把连接着别的机关,就在这火把被击毁的瞬间,火光四溅。   唯一的密室的门已经在降落了,听到翠儿的大喊,二人才注意到,如果不在快些的出去,就要藏身这火海之中了,迅速的几个箭步,飞快的向外奔出,就在门即将关上的一瞬间,飞出了密室。   有惊无险的一幕只在一瞬间,便是生死相交的关头,几个人面面相惧。   “我们快些的离开!如今千年灵芝已在我们手中了,这样一来,机关触发,肯定警觉了林家的人。”   “机关触动,八卦阵发生倒转,按照原来的逆方向返回就行!”   这时的朱浅似乎是还有别的心事,自从在密室出来,他就一句话也没有说,一路出来到是算是顺利,没遇到任何的阻挠。几人心想,那林家的人应该是没有发现,或是动作还没有那么快。   这些密室果然是建造在地底下的,几人走了一段像上攀沿山路,才到了出口,一阵紧张之后。花无男的精神稍做放松,稍作心安,便发觉有一件事不对劲,只是刚才忙于灵芝之事,便放在了一边。   如今再看朱浅,更觉得古怪,眼前的这个人,便是让花无男起了疑心。表面看来眼前这个人却是朱浅一般无二,可花无男是和朱浅曾经有过云雨之事的,对这个人的敏感不仅于外表之上   。   --------------------------------------亲们五一快乐   呃亲们夕这个月要参赛了,希望有橄榄枝的亲们支持一下啊……夕跪谢ing,夕又唠叨了ing   希望亲们支持推荐、收藏,亲真心的感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   夕由衷的谢谢亲们   ☆、第五十五章 血路相逢 上 (2044字)   林正庸没给花无男再想下去的机会,朱浅运力将石门推开,咋见外面的光芒,几人受到强光的刺激,眼睛瞬间闭了一下,仔细看清楚外面的情况,几人具是一惊,四面八方已经布满了弓箭手。   林正庸怒发冲冠,大声喝道:“好小子,没想到你们居然逃了出来,要不是有人毁了这地府中的机关,定叫你们葬身在这地府之中,今日就算你们出来了,也休想出了林府。”   还没有等几人稍作反应,准备。一声“放箭!!”就在你林福的口中喊了出来。   其他的人还好,手中都有武器,可以轻松的将射来的剑挡住。花无男可费了些力气,手中没有任何的兵器,全靠掌力。还要保护翠儿交给他的千年灵芝,四面八方射来的剑有增无减的,如下了箭雨一般。   “翠儿姐姐,我抵挡着,你快些和花公子离开,救公子性命要紧。”   看到眼前的阵势,缕儿已经豁出了自己的性命,楚玉辰从没有拿下人对待过她们姐妹,如今就算拼了性命,她们也要就楚玉辰的性命。   “花公子这里交给我了,我和缕儿帮你们抵挡,你和翠儿杀出去吧,楚玉辰的性命就在你手上。”   花无男不再多说,几个换步,快速的来到了翠儿的身边,那边朱浅有紫金折骨扇在手中,要挡住这些飞来的剑要容易的多。   在朱浅、缕儿二人的掩护中,花无男带着翠而杀出了重围,飞身之跃数丈,逃出重围。马上就有另一批人像花无男二人追了过来,没有射来的利箭,二人到是容易了许多。   边打边逃,很快的就出了府中,就在这时,只听府内传来了一声震天的哨声,烟花四散。   “我们快走,缕儿应该会有事的。”花无男飞身一提,翠儿还要杀将回去,花无男纵身一跃,拉着翠儿上了早已经准备好的马上。   “缕儿会没事的,我们现在要救楚玉辰的性命要紧。”   翠儿也自是知道事情紧要,就算是再不放心缕而,也只得乖乖的和花无男上马。   “那我就放心了,我们快些赶路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二人骑上马,向背向林府的方向奔驰而去。   “花公子,后面还有追兵,我们必须的打发了他们,才能上路回岛,如果岛主知道我们惹了这么多的麻烦,一定会责怪的。”   “那你先到前面等我,这些人就交给我料理了。”   花无男霎时间消失在树林之中,后面的追兵自是知道花无男的厉害,只是紧跟在后面,却不敢有任何的举动,这时看前方只剩下一个人,觉得更有些奇怪,还没等前面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后面已经有人跌下马,圈起一阵尘土,前面的人回头看去,跌下马的已经跌在地上不能动了。   “我们本是要放过你们的,你们要是在这样的穷追不舍,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时候现身的花无男,更是让他们一惊,吓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些小角色自然没有见过什么大的阵势,也只是奉了林正庸的命,也不敢不追。   这些人也巴不得回去呢,要是就这样的回去,只怕也不会要好结果的。   当中毕竟还是有胆子大的,站出来说了话,“这位公子,其实我们也是奉命实行,你是知道的,要是……。”   “那也好,你们既是奉命行事,我也不难为你们。”花无男步换形移像一阵风一样在众人中间穿梭,然后留下一句话策马离开了。   临走前,花无男留下了一句话,犹在这些人的耳边,“我点了你们的穴道,三个时辰之后自然会解开,这段时间你们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其实花无男也只是在吓唬他们,这里也只是离开小镇不过数百里之遥,树林中也根本是不会有恶鬼豺狼的。   翠儿向追上来的花无男道:“照我们这样的速度,夜幕之前就可以到岛上了,公子就可以平安无事了。”   花无男听了翠儿的话,总算放下心来,道:“那我们就快些赶路吧,不知道我这样上岛。会不会给你带来不便?”   花无男虽是担心楚玉辰的安慰,顾及也不是没有的,楚玉辰毕竟是伤在他的剑下的,如果楚玉辰不想见他,这碧落岛他去了也没用,到不如不见。   “花公子放心就是了,我们家岛主也是是非分明的,何况要是没有公子,我们也不能取到这千年灵芝。”翠儿显然是不明白花无男担心的是什么。   “可是……”   “公子是想说武当山之事吧,公子迷迷糊糊醒来过几次,都是再叫花公子的名字,岛主也不会责怪的。”   花无男总觉得是他的错,虽说是那一剑并不是他的本意,但那一剑也毕竟是他刺伤的,楚玉辰当时的眼神,他现在还是历历在目。   ------------------------------------------   --------------------------------------亲们五一快乐   呃亲们夕这个月要参赛了,希望有橄榄枝的亲们支持一下啊……夕拜谢ing,夕又唠叨了ing   希望亲们支持推荐、收藏,亲真心的感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   夕由衷的谢谢亲们   ☆、第五十六章 血路相逢 下 (2079字)   碧落琼玉岛   “翠儿姐姐回来了!翠儿姐姐回来了!……”   花无男和那翠儿刚到海边,就遇见了这个小姑娘,想必也是在这等候多时了,见到翠儿归来甚是兴奋。   花无男本以为要去江湖人人惧怕的碧落岛要有多难,没有想到就这样轻松的,跟随这两个姑娘,驾着小船奔向碧落岛而去。   那小姑娘一直没有出声言语,只是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翠儿几眼,想必是在意外花无男这个不速之客,小船行驶的速度很快,每个人都是很着急,花无男的心情也是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上了岛,小姑娘才开始问起缕儿之事,向翠儿问道:“翠儿姐姐,缕儿姐姐怎么没有跟你们一起回来?”   “出了点意外,多亏这位花公子、还有朱公子的相助,我们才取得了千年灵芝,现在缕儿应该还和那位朱公子在一起,事情紧急,我就和这位花公子先赶了回来。”   “那我先去通报岛主,你先带这位花公子去休息。”   “我们还是和你一起去见岛主吧,这位花公子既然帮了我们,相信岛主也不会责怪的。”   小姑娘显然也是有些为难,道:“可是……”   翠儿很干脆的道:“没有什么可是得,救公子的性命要紧,还是一起去见岛主吧。”   花无男就是再无心机,也知道这碧落岛自是有他们的规矩,他来上了岛,看那小姑娘的申请,怕是已经破坏了他们的规矩,是以这为姑娘才会这样的为难的。   “既然是岛上的规矩,我还是我在此等候,二位先去见岛主吧,救人要紧。”说话间,花无男将身上的一个包裹递给了翠儿。   “好,那就劳烦公子在此等候了,不过,公子切记,不要在岛上乱走啊。”嘱托了花无男一些话,二人就离开了,只留下花无男一个人在这里。   花无男大概打量了岛上的地势,群山环绕,屋舍、大殿依山而建,方圆数百里之遥,雄伟挺立,并不像江南的一些建筑婉约之极。   花无男在岛上站了大约有一个时辰之久,却并没有见到过来往之人,岛上建筑气势澎湃,如波涛之水,叫人畏惧,难怪江湖之人,听到碧落琼玉这几个字,便是闻风丧胆。   花无男听见有人叫自己,放眼望去也是一个姑娘,并不认识,看来翠儿已经将他来到岛上之事,通报给碧落圣母了,这人应该就是来接他的。   “花公子,岛主有请。”   “麻烦姑娘带路。”   碧落岛果然是乱走不的,虽然花无男放眼望去,并没有看出有什么奇特之处。只有走在其中的人,才知道这岛上的阵势,可不是像林府地府的阵势那么简单。花无男很庆幸刚才老老实实的等在那里。   花无男很快被这位小姑娘领进一个别雅的院落,翠山环绕,小亭流水,湖中之山倒影如画,依山取景别有一番雅致,座落庄严的碧落岛建筑群中,别有一样的风情。   “岛主,花公子到了,花公子里面请。”   花无男跟着这位姑娘绕过假山屏墙,进入堂厅之内,翠儿,还有刚才的的那位姑娘都在,在江湖上没有任何消息的碧月修罗阮惜灵,也出现在了这里。   紫檀木椅上座着的,正是有过一面之缘,花无男在武当迷迷糊糊中见到的白发婆婆,碧落岛岛主。   “昆仑弟子,花无男见过前辈。”   “花公子,我们见过了。”   花无男听出了这位岛主的意思,放眼望去,白发婆婆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不可接近,并不像楚玉辰一样冷漠。   花无男心中自是惦记楚玉辰,知道现在问起,会失礼,却已经顾不得了,轻声道:“他怎么样了?”   “这的要谢花公子,有了这千年灵芝,也就没有什么大碍了,要救辰儿的命,还得要劳烦公子。”   花无男没想到碧落圣母竟是这般的客气,并没有责怪之意。一颗沉下的心不免又激起了涟漪。   “在下定当尽全力!”   花无男哪有不愿意的,就是现在要了他的命,能见楚玉辰一面,也心甘情愿。不奢望楚玉辰会原谅他,只要他平安无事,花无男便是放心了。   “其实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我们这里的人都不方便。”   碧落圣母此语一出,花无男便明白了碧落圣母的意思。其实他早就应该想到,以碧落琼玉岛岛主的功力,什么做不到,还用麻烦他花无男。何况就算是要帮忙的人,也有这江湖人闻风丧胆的碧月修罗在,又何须用他?   “我已经将你们带回来的千年灵芝,按计量入药,给辰儿服下。花公子只要在半个时辰之后,按照我说的方法,运功将玉辰的脉络打通即可。”   “花公子,楚哥哥就麻烦你了。”   这是到这来之后,这位总和他吵嘴的小姐和他说的第一句话,为了她的楚哥哥。也许他还在责怪花无男吧,这没有什么错,就是如果换了花无男也会这样的,谁让他们钟情的都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人呢。   花无男突然想起了他的师兄紫星道长,心中又是一阵矛盾,阮惜灵能为楚玉辰生他生气,而他又为师兄做了什么?不过楚玉辰曾经救过他的命,滴水之恩都该涌泉相报的,想到这,花无男又觉得对楚玉辰的心思,也是理所当然了。   ☆、第五十七章 悲从中来 上 (807字)   “一定,楚大哥当初救过我的性命,今日之事,又都是因我而起,就算是让我一命相抵,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花公子说过了,此事也不怪你,世事难料。”   花无男没有想到这位岛主居然会这样说,把这一切都推在了命运之上,不免又有了一丝的宽慰。   “花公子请随我来吧。”   几个人跟着碧落圣母,穿过阁廊,到了楚玉辰的房间,此时的楚玉辰正在昏迷之中。   楚玉辰虽是在昏迷之中,脸上的锐气依然不减,虽是少了几分往日的冷漠,却也依然像平时的他一样阴冷。他也许是由于刚刚服下这千年灵芝的缘故,冷漠的脸上竟淡显出一丝说不出的红晕,像是醉酒一般,看的花无男一阵莫名其妙的心动。   “将辰儿移到寒玉床之上,千年灵芝的作用,还没有在他的体内完全的发发挥,是以这时他还能抵得住。在过个把时辰不,将千年灵芝融汇到辰儿体内,辰儿只怕会被这灵芝毁了,只有这寒玉床能震的住灵芝的药性。”   几个丫头将楚玉辰,移到了碧落圣母所说的寒玉床之上,寒玉床乃是用埋藏在北极的千年寒冰之下的寒玉打造而成。此床虽是原理漠北,在这江南之地,距离数丈之远,却依然能感觉到刺骨之寒。   “花公子,这就是千年寒玉床,在昆仑山你也是应该见过。”   “嗯,我曾经在寒玉床上练过功,师父说这样可以曾加功力,这点寒冷对我没有问题。”   “既然是这样,那辰儿就交给你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按照我刚才教你的运功疗伤之法,运功即可,切忌不可出错。”   “一定不负前辈所托。”   碧落圣母和碧月修罗交代花无男细节之后,转身离开,屋中就只剩下了楚玉辰他们俩人。   花无男按照碧落圣母所说的,除去楚玉辰身上的衣物,将他放于千年寒冰床之上。花无男虽也曾经在这上面修炼过内功,但乍一靠近,千年寒玉散发出的寒意还是让花无男,不自主打了个冷战。   ☆、第五十八章 悲从中来 下 (2338字)   “阮姑娘她们都在担心你,我还是去告诉他们一下吧,也省去她们担心了。”花无男转身欲走。   花无男没有想到憋了半天,居然说出了这么龌龊的一句话来。“阮姑娘”,他什么时候开始拿阮惜灵当挡箭牌了,变得这么没底气了。其实阮惜灵也是花无男的一块心病,阮惜灵对楚玉辰的情谊,花无男不是不了解,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不用去了,她是和我一起回到岛上的。”   花无男还想再说些什么的,如一些道歉的话,或是一些他如何帮助翠儿、缕儿取得千年灵芝生死相救的事情。他是如何的担心他的安危,以为他死了,为他伤心难过;见到他平安无事,为他开心;而如今在他面前的,不知道所错。   他这样担心他,为他可以放弃性命,花无男想把他的所有心情说于楚玉辰听。因为他的痴情,楚玉辰或许可以原谅他,他们还能回到从前,或是再重新开始。花无男还什么都没说,刚才他提到的阮姑娘就已经来了,是陪着碧落圣母一起来的。   看来刚才那个小丫头还是去通报了碧落圣母等人,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么快就到,来看望醒来的楚玉辰。   “辰儿,要多谢花公子,多亏了花公子相助,才能取得了千年灵芝。”楚玉辰看向呆立的花无男,并无表示。   “还有惜灵,这些日子,日夜的照顾你。”碧落圣母把一直站在她身后的阮惜灵,拉到楚玉辰面前。   碧落圣母似乎是变了一个人,楚玉辰没有醒来之前的碧落圣母是和蔼、焦急的,而这个时候看见醒来的楚玉辰,却并没有过多开心或是宠爱的表情,和蔼中透着武林一代宗师的威严。   花无男看向了站在一边的阮惜灵,似乎是和那碧落圣母一样,表情一如平时一般无二。,并没有像官宦人家的大家闺秀一样,听到这样的话会有一丝难为情。而她却完全的没有,甚至都没有为楚玉辰醒来,像碧落圣母一样表现出多少的喜悦。   花无男觉得这是一般奇怪的人,再想想楚玉辰那总是不变的冷漠,也是可想而知了,原来他的身边的人,也都是这样的,他总觉得师父是严厉的,但对他还是很宠爱的。   没有过多的叮嘱,只叫楚玉辰好好的休息,碧落圣母也便现行离开了,休息了一阵子,楚玉辰似乎是恢复了些许的元气,在几个丫头的照料下,回到了他的别院之中。   花无男和阮惜灵自然是没有停留,也跟着楚玉辰,来到了他居住的地方,也就是花无男来到岛上初见到的别院,花无男没有想到这精致的别院,竟是楚玉辰的居处。   几个丫头整理了一下屋子里的东西,楚玉辰便吩咐她们退了下去,几个小丫头并未走远,留在别院侧厢房,等候随时差遣。   “你怎么会来到岛上?”   听到半斜在床上的楚玉辰在跟他说话,花无男恍然失神,本想好好的说说他这些他日子所经历的事情,他怎么会来到岛上的经过。没有想到阮惜灵比他快一步,说了整个事情,虽是有不对的地方,花无男也懒得去纠正她,说话间,阮惜灵也不像刚才一般沉闷了。   离天亮的时间似乎还早,阮惜灵怕重伤初愈的楚玉辰劳累,说了几句话之后,要楚玉辰好好休息,也便离开了,嘱托花无男照顾一下重伤后初愈的楚玉辰。   “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楚玉辰说这话虽是没有什么表情,甚至花无男都明白这里更深一层的意思,但听在花无男心里,还是一阵的舒服,没想到这个人还在惦记着他,也没枉费他这些日子的难过。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再也不会见我了。”花无男话音中带着一丝的哭腔。   花无男说的是他的心里话,他没有想到他什么都没解释,楚玉辰就原谅了他,心中一高兴,便把心里的真心话说了出来。   花无男说出这话,心里也是一阵害羞,低头趴在了楚玉辰的胸膛之上,情到浓时,便是无言。   一夜无话   可能是昨日为楚玉辰运功疗伤太累了,花无男醒来的时候也已经进晌午时分,花无男没有料到,他竟是睡了这么长的时间,醒来的时候,他居然还是睡在了楚玉辰的床上。   楚玉辰早已经不见了,屋内一个人没有,“不知道,楚玉辰的那些丫头都干什么去了?”花无男自语道,整理好身上的衣物。   花无男打开房门,别致的院落中,只有楚玉辰一个人在练功,那些守候的小丫头也都不见了。   “昨天的那些人呢?”   “这是我住的地方,一般时候没有人。没有什么事情,她们也不会过来,都在婆婆那边。”   “那常年就你自己在这院子居住吗?”   “嗯。”   花无男为楚玉辰难过,他虽然是很小就被慕容无疆送到了昆仑山上,但从记事起,他也不是自己一个人住过,每天都有师父、师兄、师侄和他相伴。师父对他宠爱又佳,虽说是没有父母,但也好不热闹。怪不得楚玉辰总是给人冷漠的感觉了,原来他从小就是一个人,自然就会养成这种冰冷的性格。   没有多久,来了一个姑娘为楚玉辰和花无男两人送来了午饭,空荡荡的院子,还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阮姑娘呢?怎么没见她过来。”花无男在楚玉辰面前无话的时候,就会想起阮惜灵,关于楚玉辰的一切,他都是最先在阮惜灵那听来的。   “你没有醒来的时候,已经来过了,这会应该在杏儿姑姑那。”   “哦……”   “岛上没什么意思!”   “没有……。”   花无男哪会觉得没意思,如今楚玉辰就在他身边,而且对他甚至比从前还要好,现在的楚玉辰一点也不像江湖上的“血月公子”。   -------------------------------------------   亲们用橄榄枝咋我吧……呵呵……亲们橄榄枝……么么   ☆、第五十九章 情绵月夜 上 (2042字)   “我带你在这岛上看看。”   正要出去的楚玉辰,被突然急急忙忙赶来的翠儿撞了个正好,看翠儿一脸的焦急样,岛上好像发生什么事情了。   翠儿气息还没有沉稳,便向楚玉辰躬身行礼,道:“公子!岛主让我叫你过去。”   楚玉辰对翠而此举丝毫不为多动,目光依然是看向花无男,冷冷的道:“什么事?”   楚玉辰看上去并没有急着要过去的样子,还站在原地没有动。翠儿气息已是沉稳,在楚玉辰面前并无胆怯之色,和声道:“公子还是过去吧,岛主虽也没有说什么事情。”   花无男劝说道:“你还是过去吧,我在你这小院子转转也不错。”花无男如此一说,楚玉辰没有再说什么,跟着翠儿出了别院。   “婆婆叫辰儿过来何事?”楚玉辰脸色依然如此,冷漠无言,并无焦急之色,如殿上高坐的碧落圣母一样,看碧落圣母的神色,楚玉辰也猜到,大概是关于他如何和花无男结识之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回到岛上也有些日子了,婆婆到是有些事情想问你。”   “婆婆要问何事?”楚玉辰虽是心里明白,但在碧落圣母面前,他还是要放下往日的冷傲。   “这段时间在江湖之中,何以结交了慕容世家的人?”   果然是不出楚玉辰所料,楚玉辰知道,这些事阮惜灵该是早告诉碧落圣母了,他也便没有什么可隐瞒了。   “偶然间认识的。”楚玉辰在碧落圣母面前虽是不再冷傲,却也没有过多的解释。   “婆婆自小便教你修身养性,还每日配以琼玉之露,就是怕你七情六欲过重,没有想到你还是动了情/欲……”   碧落圣母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完,那翠儿又急急的跑了进来,这是这小丫头的一贯作风,总是这样急急燥燥的,碧落岛的这人也是习惯了这丫头,一如刚才楚玉辰一般,没有人为她的这一举动,而急切。   “岛主,前面来报,缕儿回来了,还有帮我们忙的朱公子也到了!”   “你出去接他们去吧。”那翠儿显然是高兴极了,就报了这一句话,就又转身跑了出去。   “婆婆,辰儿也告退了。”   “下去吧,留他一个人在岛上,你也不放心,去吧。”   楚玉辰回来的时候,花无男依然站在原地,并没有走动,见楚玉辰回来,忙问道:“这么快就回来了?有什么事情么?”   “没什么,了一些前些天发生的事,缕儿也回来了。”   “那我们去看看吧,我还正担心他们呢。”   “也好,让你好好看看这岛上的景致。”   花无男明白楚玉辰的意思,看这岛上的景致是小事,要让他看看这岛上的奇门阵,才是真的,没有到楚玉辰说话。竟也是这般的婉转了,应该是不想让他觉得他是在炫耀。此番举动,花无男不无感动、欣喜。   “这岛上的阵势要是没有你的指点,要我再回到那‘顷宜别院’(就是楚玉辰居住的别院),恐怕的一年半载了。”   “这岛上的阵势都是先人建造,便江湖上常用的无形八卦阵,经过历代的改造,又在其中加入的紫星之术,你对这奇门之术可有兴趣?”   “恩,小时候跟着师父修习过,不过是些简单的八卦之术,没有这么复杂的。”花无男对这些一向无趣,只是如今楚玉辰听楚玉辰这一番讲解,他才来了兴致。   “要是你有兴趣,哪日我将这岛上的阵图拿于你研习。   花无男没有想到楚玉辰也竟是这般的性情中人,要知道这岛上的阵势足以阻挡,外面千军万马,武林人士的骚扰。楚玉辰今日居然要将这岛上的阵图拿于他研习,这样的事估计江湖中也没有几个人,能做的出来,会愿意将自家的布阵图,拿于别人看。这等豪迈,又有哪个人敢与比拟。   花无男虽然自小对奇门阵势,并没有多大兴趣的,不过是小时候在师父的逼迫下,才略学了皮毛,经过林府一事,花无男便已经后悔,当初没好好修习了,今日楚玉辰要教他,自得乐意,满心欢喜。   “呵呵,你就不怕哪日我将出卖了你。”   此语一出,花无男便是暗自后悔,想起武当山,他们姐弟俩所作之事,又何尝不算作出卖,只觉得对不起楚玉辰。而楚玉辰他们似乎是商量好了似地,谁也避而不谈,没有再提当日之事,而这些终究是无法避免的。   “岛上阵势可是千变万化,要修习并不简单。”楚玉辰轻描淡写,化解掉花无男的不安。   花无男记得这并不是他昨夜上岸的地方,看来这碧落岛还真不是小看的,难怪就连江湖中的名门侠客,也对这碧。落岛畏惧三分的。   “缕儿,便是在此上岸。”   碧海涛江,果然远远的一个小船,已经向这边急速驶来。楚玉辰向船上的人挥了挥手,船上的人也看到了这位碧落岛的公子,速度明显加快。   小船驶近了,花无男才看清楚,划桨的是个男的,但并不是朱浅,花无男很是奇怪,不知道这位仁兄又是哪位?   ---------------------------------   谢谢亲们的橄榄枝,有橄榄枝的亲们要继续砸夕啊……   ☆、第六十章 情绵月夜 下 (2032字)   想至此,花无男又想起朱浅之事,只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像楚玉辰开口,花无男现在还不能坦诚的说出,他是因为和朱浅有了床上之情,才辨别出来的。这件事,花无男一直放在心上,在找合适的机会,他不想对楚玉辰有所隐瞒。   “划船的也是岛上了人吗?”花无男看出楚玉辰与划船之人应是相识,遂由此一问。   “不是,是我江湖上的朋友”   “江湖上的朋友?”   说完这句话,花无男也笑笑了,果然不出花无男所料,楚玉辰与此人确实相识。花无男从没想过楚玉辰在江湖上除了朱浅竟然还有朋友。   “公子,灵芝真的是起作用了,这么快就好了,这还得要多谢这两位公子。”   说话剑,缕儿向花无男和和那陌生男子到了个万福,花无男终于明白了,原来这陌生男子就是当日自己在林府中见到的假朱浅,不免一阵奇怪。   “花公子,不认识我了?”陌生男子笑道。   “啊?”花无男直觉莫名其妙,这陌生男子为何会说他们相识?花无男印象之中从没有见过此人。将求救的目光投与楚玉辰。   “这位是朱浅的师兄金笔秀才邵一铭。”楚玉辰向花无男介绍这陌生男子,花无男这时虽是知道了此人名号,但却还是想不起来,他们在什么地方见过。   “呵呵……难怪花公子不识的。”   花无男自觉他的视线从没离开过这陌生男子,可就像是生了幻觉一般,眼前的人只便是眨眼的功夫都不曾有,便变成了朱浅,手中还多了朱浅的紫金折扇。   “原来是这样!”即使如此,花无男并无意外,只是如此一来,心中之事更是沉重。   两人大概说了一些分别之后的事情,事情果是如花无男猜想的那般,邵一铭还有帮手,并且都隐藏在附近,那一声震天哨音,冲天的烟火,就是朱邵一铭发出,给他那般手下的暗号。   林府本来就没有什么高手,哪敌得过邵一铭手下那般人,轻松的便将林家的那一般人收拾了,说到兴奋处,缕儿还不住的叫好,此时的花无男到如楚玉辰一般,异常的冷静,并无搭话。   花无男怎么也想不通,楚玉辰和朱浅这两个师兄弟到底是何等的关系?那朱浅自是对楚玉辰一片痴心。而如今这位呢,为什么会突然的出现在林府之中,真的是为了楚玉辰,竟然不惜性命吗?   “花公子,在想什么?难道是在琢磨我们岛上的阵势。”   缕儿看出了花无男的心不在焉,说这句话,本就想逗逗花无男的,想想他们姐妹两个在林家镇上,便是如儿童嬉闹一般,将花无男带入林府。虽是如此,现在倒觉得亲切了起来,不免多注意了花无男。   “恩!是……楚大哥说要教我这奇门阵之术来,就不免多注意了一下,也方便以后不会走错路。”花无男似是在故意的在炫耀他和楚玉辰的关系,竟叫起了楚玉辰为楚大哥,心中之喜可想而知。   “这次在林府,就是多亏花公子帮忙,我们才能在林府的地府中找到千年灵芝,得以顺利逃脱的。”   花无男听到邵一铭这样赞说他,听来也还是相当的受用的,楚玉辰到没有说什么,只是向花无男淡淡的一笑。   几个人并没有去拜见碧落岛的岛主,邵一铭自是知道江湖规矩,既然来到了碧落琼玉岛之上,这是起码的礼仪,江湖上千年传下来的。   但楚玉辰坚持不让,邵一铭也就没有再坚持,几个人来到了楚玉辰的“倾宜别院”,到不是像楚玉辰他们离开时的那般情景,这边碧月修罗早已经在等候了,并且还准备好了酒菜佳肴。   到了别院的附近,翠儿和缕儿便先行离开了,折腾了一个时辰,中午已过,由于花无男和楚玉辰也是刚吃过,并没有多吃,也就只是个意思。   简单的吃过午,饭闲来无事,花无男要到外面欣赏岛上风景,其余的几个人也就跟着来了,岛上之景,瑰丽奇幻,更是天工夺巧,邵一铭也不禁不暗自赞叹碧落岛之奇。   说话间,几个人谈论了江湖中最近发的事情,楚玉辰昏迷了了这段时间,对这些事情都是一无所知,不过听这二人说起来也是相当的热闹,对于楚玉辰的死活,江湖中人各有说法。   不过这件事情,到是成就了慕容家的姐弟二人,“剑羽江郎”花无男成了江湖中的少年俊杰。还有一点让江湖人值得确定的,夜魂幽冥是碧落岛的人,江湖人不免的又担心了起来,是凡和碧落岛沾上关系,就是麻烦事。   突然说起了楚玉辰丢失的那把剑,不免又让花无男想起了他的师兄,不知道怎么样了,可他如今却和伤师兄的人在一起,还救了他,这其中的种种,相信今日便会有个明白。   两个牵扯了这件事的人,今日虽是聚集在了这碧落岛上,还能像朋友一样的相处,也便因为是两人都是性情中人,不论是花无男还是楚玉辰,都不去提那些化解不了的问题,才能这般的相安无事。   如今,邵一铭既然已经说起,两个人自是回避不了,而身为江湖中人,唯一解决的办法,只有一个——武力,这是江湖中,任是谁都不能避免的,想至此,花无男突然不愿再想下去。   ☆、第六十一章 焚香结拜 上 (2046字)   既是如此,各人心中自有心事,再谈下去更是无意,楚玉辰便先行离开,阮惜灵紧跟其后,两个人回到了倾宜别院。   “楚哥哥,今日花无男就在此,为何不当面,把当日武当山之事,说个明了?”阮惜灵既然已经接受了楚玉辰和花无男之间的情分,这个重情重义的碧月修罗,自是希望他们能解除芥蒂。   “当日武当山之上,他已经相信人是我杀的,我现在解释又有何意。”楚玉辰想起当日武当山之情之景,不免又如当日一样,眼中尽是落寞。   “我看的出来,花无男也是重情义的人,他虽然是认为你杀了他师兄,但还是为你不惜舍弃性命,取回了千年灵芝。”   “他虽救了我,但我说我没有杀那两个人,他还会信吗?”即使如此之话,说在楚玉辰口中却于一般人又是不同,没有激动之太,更多的是冷漠。   花无男突然闯进来,大声道:“我相信。”   原来楚玉辰刚一离开,花无男也是心乱如麻,不知不觉,便尾随楚玉辰也来到了倾宜别院,刚才一直躲在屏墙之后,楚玉辰和阮惜灵二人的所说之话,花无男也是听的清清楚楚。   “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我相信不是你伤的我师兄。”   花无男听了楚玉辰的话,自是听出了楚玉辰话中之意,楚玉辰做事一向是我行我素,今日竟会为了这件事而犹豫,要不要向他说清楚。花无男自是喜悦,其中之事,也定是有原委。   阮惜灵道:“我知道你是明白事理的人,如过楚哥哥不说,我也会找你,把当日之事代楚哥哥说了,既然这样,楚哥哥你就将当日发生的事情,讲出来吧。免得你们……”阮惜灵虽是心里明白,但要真说出免得你们各自痛苦,还是有些难以启齿。   楚玉辰自也不是拖沓之人,既已经决定将当日之事说清楚,自是从头道来,“当日,我先你一步到的武当道观,武当山上聚集了大批的江湖中人。”   “我到了武当山,一直没有找到你。”花无男当时确实在武当山,四处寻找楚玉辰,但直到黑夜之时,才遇见,便是楚玉辰与尹江对决。   楚玉辰解释道:“我到武当,避开了其他人,四处寻找青阳,但始终没有找,四处查看之下,找到了武当山的密室,就山之下。白天由于人太多,不得已,直到入夜,我才潜进了密室之中,在密室之中遇见了青阳道长和另一个不相识的道人。”   “那就是我师兄,紫星道长。”   “看到我的到来,他们也很吃惊,我将剑离魂剑交与了青阳道长,本是想威逼他说出当年之事,没有想到那牛鼻子老道死也不肯说。”   “然后呢?”阮惜灵急切问道,此种之事情,原来她也并不清楚。   “牛鼻子老道就要出剑了,还是被紫星道长劝住了,紫星道长说他也知道这件事情。当时我也觉得奇怪,当年之事并没有昆仑山的人,他怎么会知道?正在这时候青阳道长不知道为什么想通了,拦下紫星道长,便要将说出幕后主使。。”   “这牛鼻子老道怎么突然想通了呢。”听楚玉辰说来,阮惜灵对青阳的举动也很疑惑。   “我也是奇怪,谁知道这牛鼻子老道还什么都没说,就倒下了,当时我和紫星道长都是一惊,忙上前去查看,谁知道那老道突然出剑,我和紫星道长自是都没有预料到,对亏无男的师兄靠在青阳左边,迅速用天罡指制住了青阳,我和无男的师兄才没有受伤。”   花无男知道昆仑天罡指的威力,要制住青阳不无不可,只是为什么他师兄也受伤了?问道:“那我师兄怎么会中剑。”   “这也是我没有想到的,青阳道长看一剑没有刺中,居然回剑要自尽,这事情太过突然,我和紫星道长也一时没反应过来,却听到又人又进了密室,紫星道长让我赶紧离开,我也没有多想,就跑出去了,我开密室门的时候,被人偷袭了,背上被划了一剑。   密室门一开,我就碰见了尹江,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就这样。”听的花无男和阮惜灵都是一头雾水。   “至于紫星道长是怎么中剑,我也不知道,也只是后来打斗中看到了,才知道的。”   “这么说师兄是被神秘人伤的了。”花无男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我相信你说的。”   “我也相信楚哥哥说的,只是这神秘人到底是谁呢?难道你师兄真的知道当年的之事的内情,你听你师兄提起过吗?”阮惜灵向花无男问道。   “没有,就连师父都不知道,我师兄怎么会知道!也许青阳将秘密告诉了我师兄。”   “我也是这么想的,伤你师兄的人,定是不想他说出当年的秘密。”   邵一铭刚进倾宜别院就听到了三人的对话,道:“你们说的都没错,这定是杀人灭口的伎俩。”   “邵大哥是楚哥哥的结拜兄弟,与朱浅一样,都是江湖用毒高手,圣手毒王的徒弟。”   听阮惜灵这一说,花无男才知道,邵一铭和楚玉辰既是如此关系,一些藏在心中的话,自是不好说出。   朱浅竟是圣手毒王的徒弟,怪不得武功会如此之高,但朱浅既是圣手毒王的徒弟,那日为何会被人下毒暗算了?这个人到底是谁?   ☆、第六十二章 焚香结拜 下 (2055字)   阮惜灵道:“既然所有的一切都是误会,从即日起,我们就不是敌人了。”   邵一铭附和道:“既是如此,今夜我们就在二弟的别院痛饮三千倍,不醉不归。”   “这还不行,既然邵兄都和你结拜为兄弟了,我要结拜。”花无男是不甘心,有别人要比他和楚玉辰好的关系。   邵一铭戏虐道,“你不怕我这楚兄弟,坏了你江湖中‘剑羽江郎’的名声。”   “哈哈……,这个邵兄就有所不知了,我怎么也算是江湖中冒牌的‘夜魂幽冥’,那些人早就把我和楚大哥归为一类了。”花无男说这话,就是想在邵一铭面前证明,他和楚玉辰的关系是更是非同一般。   “既然你们三个男人都结拜了,也不能少的了我啊,今日我既然遇上了,这样的事情怎么也不能把我落下了。”阮惜灵紧着花无男的话说道,语言之间尽是喜悦。   三个男人没有想到,这江湖中的毒刺玫瑰碧月修罗竟也要掺乎进来,一席话,几人竟将刚才之事放到了一边,谈论起来结拜之事。   花无男倒没觉得有什么奇怪,见到碧月修罗的第一面,花无男就知道这不是一个比男人还要豪放的女子,拿得起放得下,重情重义。   十月十六,正值月圆之夜,四人焚香拜月,各报生辰,邵一铭为大,楚玉辰居然也只是大了花无男几天,最小的当属阮惜灵。   邵一铭便正经的做了三个人的兄长,依次楚玉辰、花无男、阮惜灵,“这回我有了三个大哥,看江湖中上谁还敢欺负我。”阮惜灵不无兴奋。   “就是算没有大哥,谁敢欺负你。你不欺负别人就是好的了。”花无男又开始和阮惜灵斗嘴了,这边看的邵一铭只笑不语。   “你也不要总拿我寻开心,你也许还不知道大哥的功夫,今日不如就让你见识一下。”阮惜灵对邵一铭自也是早就相熟,邵一铭的功夫阮惜灵是见识过了,当下便也想让这个刚出江湖的剑羽江郎,知道什么叫做真人不露相。   “三弟的功夫,我在林府就见识过了,我这点功夫怎么拿的出手。”邵一铭自是谦虚,想朱浅武功尚且如此,邵一铭怎会不行。   “不行,不行,今日我们四人既然结拜,就不能有所隐瞒,大哥可不能再谦虚了。不如我们今日就比试一下如何?”不知道阮惜灵哪来了这么大的兴趣,居然要比试武功。花无男自也不甘示弱,更想见识一下邵一铭的真功夫,遂也跟这阮惜灵激将、起哄。   “那不如我们把酒拿来,各人各显伎俩,不幸输了,就罚酒如何?”邵一铭见二人来真的了,遂定好了比试的规则。   “既然这样,我去拿酒。”花无男起身就要往外走,当下被阮惜灵拦住。   阮惜灵阻止花无男,将花无男按在座椅之上,很是别有意味的拍着花无男的肩膀,道:“还是我和大哥去吧,这里你不熟悉,迷了路就不好了。”   楚玉辰一直没有插话,他却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即使是笑的时候,也是冷漠的。阮惜灵此举到让花无男有些羞涩,当是以为阮惜灵在为他二人创造机会。   二人走后,楚玉辰依是不语,花无男有心说话,却不知道从哪说起,隧道:“我可以叫你大哥了。”   “嗯!”   花无男也觉得很无趣,这亦是事实,他不叫楚玉辰大哥还能叫什么,想了半天依然是语到嗓中便卡了下去。   正在花无男左右为难之时,邵一铭便已手提两坛女儿红回来来,笑道:“花公子,我回来了,不对应该叫三弟才对。”   “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惜灵儿呢?”邵一铭并未去多久,只是花无男觉得漫长罢了。   “她还要再多拿些酒,再过来,怕是不够,让我们就先开始喝着。”   邵一铭的说话道,花无男总觉得怪怪的,看了看楚玉辰,楚玉辰淡淡的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   “三弟,那第一场就有我们俩个先开始好不好?”邵一铭道。   “好!!在林府没有见到大哥的真本事,今日,小弟就要讨教教一二。”   本来就只是比试而已,花无男本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耍了几招昆仑的剑法,没想到邵一铭却是动起了看家本领。   虽然也只是一些普通的招式,但厉害在于他的武功路数很奇怪,手中的金笔招式看似普通无期,却也将花无男的进攻封死。打斗间,花无男总觉得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那金笔在邵一铭手里,似是用的并不是那般顺手,就在这思索之际,邵一铭便又一次向花无男的下盘攻来,慌得花无男不得不使出昆仑山的真本事。   剑在花无男手中,既是看家本领,自不会像刚才那般的没有攻击性,一招侧身回转,剑刺长空垂直而下,邵一铭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剑气在头顶上方照来,忙将手中的金笔抛向空中,双手回传,一股内力在空中相撞,划出一道火花,二人各自停手,邵一铭被掌力震退三步,算输。   还没等花无男说什么,金笔脱离邵一铭的手中,便又向花无男袭来。   可就在这时,让花无男奇怪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邵一铭的身后有出现了一个一模一样邵一铭,而且步伐变幻莫测,穿过之前的这个邵一铭,迅速的将飞向花无男的金笔夺在了手中。   ☆、第六十三章 良宵春色 上 (904字)   飞身越到花无男之后,花无男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竟然被阮惜灵骗了,刚才就觉得那些地方不对劲,原来刚才和他比武的,居然是碧月修罗阮惜灵,总觉得邵一铭的武功怪怪的,原来是这般原因,阮惜灵早已经把脸上的易容面皮取了下来,捂着肚子直笑花无男愚呆。   阮惜灵这时还不忘打趣花无男,笑道:“怎么样,花公子,这回该认输了吧,大哥这易容之术也是天下绝学。”   花无男自认输了,拿起酒坛大罐三口,阮惜灵也不甘落后,拿起酒坛也大喝三口。   刚才一局之中,三人已是各见长短,最后赢的算是邵一铭,但他也如花无男、阮惜灵一样大喝了三口,喝完后,三人拍掌击手,痛快淋漓,仰天大笑,邵一铭制住还在拼酒的花无男,阮惜灵,笑道:“二弟的功夫我们都见识过了,不如今日就让他给我们吹一曲如何?”   三人结束,如今只剩下楚玉辰,自也是该他大显身手,道“那今日,我就吹一曲‘月夜良宵’助兴。”   楚玉辰取出碧落琼玉箫,大伤初愈,真气缓玉箫,箫音入耳,却不像往日那般的锐利,甚至可以说是柔和,箫音娓娓动听,如大江之水,波涛汹涌之后的平静,各人自驾一叶扁舟,畅游大江之上,月色如皎,弱柳扶风,大是“良宵月夜”。   一曲“月夜良宵”让几个人听的有说不出的感慨,一如此良宵月夜,花无男伸手要去拿酒坛。   那酒坛却突然从手中裂开,断裂之处恰是花无男刚才喝到的地方,几人不的不佩服楚玉辰的功力,花无男举起剩余之酒,豪饮而尽。   三旬微醉,翠儿又拿过来数十坛陈年佳酿,月夜良宵,英雄相见醉酒三千。   楚玉辰恍惚觉得东西在搭在他的头,抬起手一摸,竟也是和他一样的一只手,刚才还在迷糊中的楚玉辰猛然惊醒,发现他竟和花无男睡在一张的床上,两个人的身体异样交缠。   楚玉辰的脑袋正枕在花无男的胸口上,刚才,可能就是花无男抬手碰到了楚玉辰,他这才会醒来的,楚玉辰动了动,浑身都觉得麻麻的,原来他的腿还被花无男压着。   “怎么会睡成这样啊,一定是昨夜酒喝的太多了。”楚玉辰这样想着,动了动被花无男压住的大/腿。   ☆、第六十四章 良宵春色 下 (1707字)   昨夜的一番打闹,又加上这后半夜的折腾,两人再次醒来时,已经将近中午了,幸好昨天晚上都喝的甚多,这又是楚玉辰的别院,无人敢来打扰,两人纠缠的睡姿,也就完全的保留在两个人的记忆中。   花无男醒来的比楚玉辰稍微的早了一些,轻轻的挪开沉睡的楚玉辰,蹑手蹑脚的下了床,身体从没有异样的部位,竟也有微微的不适,口中竟还留有昨晚留下的麝香,想必是淫靡过度了。   楚玉辰亦是如此,以楚玉辰如此的功力,竟也是为了至尚的换趣,睡的这么沉,“色字头上一把刀”真是经典的警示良言。   花无男想起和朱浅的那一次意外的交欢,现在想来竟觉得对不起楚玉辰。花无男现在也是左右为你难,到底要不要告诉楚玉辰?正在花无男与自己纠缠之际,楚玉辰也醒了。   两个人起床收拾狼藉之舍,找到邵一铭的时候,邵一铭正趴在西厢大堂的桌子上,是也睡的正香。   “惜灵呢?”花无男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属她玩得最欢,今朝人却不见了踪影?想起和楚玉辰发生之事,竟稍有一丝的愧疚之心,更多的还是为他这些日子患得患失的心情找了个定点,阮惜灵喜欢楚玉辰,他早就看出来了,只是情字一事,并不是理智能控制的,更不是让来让去的。   “被翠儿带下去休息了。”楚玉辰虽是罪了,却没有像花无男一般,世事不知。最后是翠儿来了,看几个人都喝得差不多了,劝着几个人散了,阮惜灵遂被翠儿扶持着除了倾宜别院。   “两位弟弟都醒了!”听见二人的脚步声,趴在桌子上打盹的邵一铭也便醒了,这便是江湖中人,即使是睡着,也会保持着相当的警惕性的,要不是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命便没了。   “大哥,怎么就睡在这了?”花无男站在门外,并未进屋。   “昨天晚上本想把你弄回自己房间睡,你死活还要和二弟再喝,没办法,就让你们睡在了一起。我也喝得太多了,刚把你们安排好,刚回屋,我也就趴在这睡着了,哈哈……”邵一铭一抹邪笑,还好花无男并未进屋,尴尬之情自不会被背对于他的楚玉辰发现。   花无男把这些事忘记了早了,只记得刚有些醉意时发生的事情,楚玉辰一曲完毕,几人要看他的天罡指,以后四个人也没了规矩,也没了讲究,杯盏交错,一阵豪饮。   酒便是世间良药,可以让人忘记烦恼,忘记仇尽情的,尽情放纵。可当酒醒之后,一切变化,让花无男觉得出奇的不真实,酒醒之后虽是改变,但细细想来却是什么都不没变,该面对的还的面对,情仇依是如此。   可这次酒醒之后,花无男却是意外的高兴,他和楚玉辰不再是莫不相干的两个人,他们已经有了床第之事。   倾宜别院子中还留有他们几个人昨晚耍闹的痕迹,虽然一些东西已经收拾了,但昨天被花无男一指贯穿的百年老树,已是光秃,地下落了厚厚的一层叶子。   要说着南方海上的气候,要落叶,还是要有一段时间了,可这些不待时候要落下的树叶,早早的完成了他们的使命。   凉亭中的石凳也少了一个,花无男记得,那个少了的石凳,昨天被阮惜灵一鞭甩到湖心了,估计这也算是石沉大海了,想到这不免笑了笑,楚玉辰和邵一铭都知道花无男在笑什么,也自然跟着笑了起来。   花无男想到欣喜之处,不一兴奋的道,“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不论以后怎样,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   “那是当然,我在江湖上虽然不如两位兄弟的名号响亮,但兄弟有难也定当全力相助。”“大哥也是太谦虚了,昨天晚上漏的那几招,江湖中又有几个能做到的。”   “呵呵……”楚玉辰并没说什么,只是轻轻的笑了笑。   “如今离魂剑已经不知道下落,青阳老道也死于非命,二弟以后有什么打算?”玩闹之后,为解决之事,终是要做,就算邵一铭不问,楚玉辰他二人,谁也未曾忘记。   楚玉辰不带答话,那边来了两个侍女,“公子,岛主请公子和邵公子、花公子,到大殿。”   “下去吧,我们一会就去见婆婆。”得到楚玉辰回答之后,两侍女不做停留,便是出了倾宜别院。楚玉辰虽未规定,但在岛上的下人看来,此处算是楚玉辰的禁地,如是无事,自不会来此打扰。   ☆、第六十五章 尘土仇恨 上 (2134字)   “圣母让我们过去,所谓何事?”邵一铭一边往大殿走一边问向楚玉辰。   “应该是关于离魂剑之事,离魂剑如今流落江湖,要再取回定是不易。”楚玉辰于邵一铭并肩而立,花无男一个人走在后面。   岛上建筑本是依山而建,大殿于楚玉辰的倾宜别院也不过只是几个宅院之隔,不出盏茶功夫,三人已经到了正殿。碧落圣母令三人落座,三人行礼,不再客气,碧落圣母便道:“武当山一事并不是离魂魂剑这么简单,你们既然都是辰儿的兄弟了,有些话我也就不再隐瞒。”   话已经挑明,碧落圣母便不会再做隐瞒,当下道,“辰儿的父亲就是大漠苍鹰,相信你们也都已经知道了。”   花无男点了点头道:“此事,我已经听杏儿姑姑说起过。”说罢,花无男向站在圣母身边的杏儿姑姑颌首行礼。   “当年辰儿的父亲,大漠苍鹰来到碧落岛,为他的师父求药,碧落岛早就不再过问江湖之事,这件事我自然是不会轻易答应,谁知道这时候玲珑出来,非要我把‘天行丹’送大漠苍鹰,后来才知道原来在这之前,玲珑就已经和辰儿的父亲相识了,来这取药就是玲珑的主意。   当时我很生气,但玲珑坚持,我自是别无它法,但岛上定下的规矩子自也不能因为大漠苍鹰,而轻易破例。于是我便提出了条件,只要辰儿的父亲能把武林盟主尹江打败,我就把解药给他。并且成全他和玲珑,但如果辰儿的父亲要取玲珑,就必须还的答应我一个条件,就是他要脱离血月教,当时我并不知道辰儿的父亲武功怎么样,就算是江湖好手想要打败尹江也不是容易的,何况还有第二个条件。”   “结果怎样?”花无男这句话问的可谓是傻气,两人都有了楚玉辰,结果自是可知。   如楚玉辰一样,圣母也是浅浅一笑:“没想到只在短短的两个月之内,这两件事情就都被他办到了,当时我也是很高兴,就答应了我所承诺的事情,那次回来辰儿的父亲还带回了那把离魂剑。”   “离魂剑?”这次问话的是邵一铭,离魂剑的事情,花无男已经大概听楚玉辰说起过,是以并无好奇。   碧落圣母表情凝重,定神看了看下首三人,道:“我开始并不知道这里面的秘密,便叫辰儿的父亲将这剑送回血月教,然后回来就和玲珑成亲,这样他与江湖再无关系,回到岛上,也可以和玲珑过些平静的日子。   有了辰儿之后,日子过的可算是安逸,辰儿的父亲本也不是争强好胜之人,日子恬淡,可是每年的三月十五左右,他们都要出岛,这是他们的事情,我也不便多问。何况辰儿的父亲已经不在是江湖中人,而玲珑是我碧落岛的人,江湖人自是不会轻易发难。   第四个年景,可谁成想竟发生了武夷山一事,辰儿父母死的可算是冤枉,就是因为一个传言,一个连辰儿父亲根本就不知道的秘密枉死了。”   即使碧落圣母一般,一代宗师,说到这,声音也是不禁发颤,杏儿姑姑接过碧落圣母的话,道:“那一年小姐和姑爷出岛,跟着去的人中就有我,当年就是慕容无疆带领的人围剿了我们。但这件事情的幕后隐情,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事实并不是众人所看到的那样。当时,小姐给了我们跟随的四人,碧落岛特制的药,命令我等服下,小姐和姑爷被逼的双双跳了崖,我们刚一出剑就倒在了地上,一个时辰之后,我们四人醒了过来,就是这样,在武夷山之上才得以逃生的。可最后却只有我和辰儿活了下来。”   “杏儿姑姑,其他几个呢?”花无男听到慕容无疆之名,自是一阵不安,但听杏儿姑姑说其中有隐情,一颗悬着的心自然稍稍放下。   “当时我们四个醒来之后,围剿我们的那些人都已经下了山,天虽已经破晓,但为了小心起见,我们还是等到围剿我们的人撤出武夷山之后才下山。因为我们活下来,还有更重要事情要办。   我们上山的时候,小姐将辰儿留在了一户农家,怕是山上寒冷冻坏了辰儿,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苟且逃生的原因,我们必须把辰儿安全的带回岛上。   谁知道,我们下了山,刚到寄放辰儿的农家,便碰上了张庆东率领的一伙人,怕被他们发现了,我们藏在了农家小院的草垛里。而他们也恰好进了那户人家,因为辰儿还在里面,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就是这时,居然听到他们谈论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只听那张庆栋说道“没有大漠苍鹰口中得知那宝藏图的下落,就让他死了,也太可惜了,回去了我们该怎么交代。”   这时,又听旁边的一个人安慰道“张大人放心就是了,他们不也是什么也没找到吗?就算上封怪罪起来,他们也难逃干系的。”   听了这些,我们也是一阵震惊,触动惊心。原来这里面,居然隐藏了这么大的秘密,后来,他们不知道怎么?就盘问起来了那对农家老夫妇,问孩子是哪来的,也许是见那对老夫妻,年纪太过大了,还有这么小点的孩子,才起了疑心的,那老夫妻哪里在过这样的阵势,便如实的交代了。   就在他们要把孩子抱走的时候,我们冲出去杀了他们个措手不及,将辰儿抢了回来,后来就打了起来,还好他们中,也就张庆栋的武功算是高的,其余都是三流货色。我们怕再拖延,他们会引来救兵,决定用毒将他们都杀了。   ---------------------------------------   亲们……橄榄枝……橄榄枝……   ☆、第六十六章 尘土仇恨 下 (2113字)   谁知道那张庆栋居然停手不打了,大概是猜到我们要用毒,更是见识过了我们用毒的厉害。他当时居然跪地求饶,也怪当时一时心软,居然就放走了他们。   虽说是这样,我们还是没敢掉以轻心,虽然那张庆栋答应了,不把我们活着的事情说出去,但我们知道,他也是不会放过我们的。毕竟我们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就这样我们不敢再南下,商量之下决定北上,然后在转路回到岛上。   谁知道,这张庆栋果然是个狡猾之人,我们放过了他,他居然恩将仇报,将我们活着的消息送给了那群武林人士,就这样,引来了大批人的追杀。   我们一边打一边逃,四个人最后就省下了我,为了掩护我,都死了。我自己带着辰儿一路逃脱追杀。辰儿才只有三岁,岛上又没有人知道我们的情况,就只能带着辰儿一直北上。这样往南方追杀我们的人,就不能及时的找到我们……可少去大批强敌。   杏儿姑姑早已经眼泪模糊,楚玉辰的表情也是煞是阴冷。“罢了,罢了,以后的事情不说也罢。……”   后面的事情,花无男也大概知道了其中一二,这是楚玉辰的伤心事,花无男自也不会再问下去,等到气氛稍有了些缓和后,花无男才问道:“那这之中到提到的宝藏图,到底是什么?”   “这些年,我也一直在琢磨,但一直也没有猜透,这也是为什么辰儿要离开岛上,去大漠,我没有阻止的原因,也是想把这件事情查清楚,没有想到,知道这件事的那些人,就死也不肯说出来,看来要找出事情的真相,还得找到这件事情的带头人,才能查清楚。”碧落圣母气色稍做缓和。   “既然是这样,那又和离魂剑有什么关系呢?”邵一铭似是对离魂月魄更感兴趣。   “这也是武当青阳道长要离魂月魄做交换条件时,我才想到。既是如此,那这其中的秘密肯定是和这两把剑有关系。辰儿到了血月教才知道,这剑本不是血月教之物,他们也是从辰儿的父亲将这个送回去之后,才知道这把剑的,并做了阵教之宝。我才想起就在辰儿父亲把这把剑带回岛上的时,我都没有问清楚这剑的来处。当时我以为是血月教的东西,才叫他送了回去,以免日后血月教找这把剑,再来骚扰他们,没有想到这本就不是血月教之物。”   “圣母所说不错,大漠苍鹰肯定就是因为有了这把剑,才引来杀人之祸的,那这宝藏图阴谋定是和这两把剑有极大关系的。”邵一铭说的不无道理,花无男暗自佩服邵一铭的判断力,心中不免多了一丝不安。   “邵公子言之有理,我已经将这其中的事情和你们说清楚了,至于阴谋到底是什么,还得你们自己去查,找出幕后真凶,才能还武林一个安宁。”   “圣母放心,我辈定不负圣母所望,助二弟一臂之力,将此事彻查清楚,还大漠苍鹰一个清白,也还江湖一个安宁。”   邵一铭说的感慨万千,而花无男却没有任何心情说这些豪言壮语,直到碧落圣母嘱咐一番,让他们下去的时候,花无男还没能从自己的思绪中缓过来,最终花无男做了一个决定,一定要把那见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楚玉辰,即使楚玉辰不原谅他也没关系,至少他对楚玉辰是坦白的。   刚见过碧落圣母不到一日的功夫,邵一铭便要离开了,“在岛上已经逗留多日,兄弟还有要事要办,今日就在此和两位兄弟告别了,日后再见。”邵一铭一大清早便来到楚玉辰正厢,来跟他二人告别。   “何事大哥这么着急,用的着小弟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为江湖安宁,小弟也是义不容辞。”花无男早已从楚玉辰的床上起来了,此时也是正在欣赏窗外的景色。   “其实为兄这次要做的却是私事。”   “大哥也有私事?”   “呵呵……为兄的私事便是,师父嘱托关于师弟朱浅的事情,师父这此要我下山,就是交代我,一定要将师弟朱浅带回山上,听后发落的。相信两位兄弟也见过我师弟朱浅身边的那些人了,那些人大都是我师父的故交朋友,他就是以师父的名义,将那些人请来的,我们虽也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但世间的真真假假,还是分的情的,师父自是不允许他这样胡作非为。”   “那既是如此,兄弟也就不挽留了,一路保重。”楚玉辰背窗而立,抱拳向楚玉辰道别。   “保重。”   各道珍重后,两人将邵一铭送到海边,邵一铭驾船而去,茫茫的大海之上一叶扁舟渐行渐远,只到没了踪迹,楚玉辰和花无男才转身离开,心中所思各不同,也许这就是生在江湖中的悲哀,不能只为自己而活,江湖又何尝不像那茫茫的大海,每个人只不过是其中的一叶扁舟,几十年后也荡无踪影了。   半月有余   这半个月来,花无男都是赖在楚玉辰的别院之中,期间,也曾多次夜间偷偷的跑去过楚玉辰的房间,其中之事大都是不便与外人道来,他二人自是心知肚明,然却只有这样感情之事,楚玉辰这边一如往日,并没让花无男感觉得两人感情的真实。   想至此,花无男不觉又有些扫兴,大也不过是自己安慰,既然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楚玉辰也定是与他一样的,以楚玉辰的性情,不过难于启齿罢了。   ---------------------------------   亲们是不是夕要橄榄枝要的你们都烦了,但是夕还是想要……   ☆、第六十七章 惬意小别 上 (2082字)   “多亏了你这半月多来的相助,我功力才能恢复的如此之快。”一夜销魂,楚玉辰侧卧与床上,与花无男说起了正经之事。   “我只不过就是帮你打通经脉,我这半月多来,我也算是受益良多。”   花无男所说的收益之事,当然不单是指这半月多来,他与楚玉辰夜间的较量,在情/欲之极致的楚玉辰的面前,花无男很少能站到上风。楚玉辰虽是从未用剑,但在这半个月来,也曾多次与花无男一起舞剑,相互切磋。   “我们起来去看日出吧!”花无男想这半个月来都和楚玉辰窝在倾宜别院,再过两日就要离开了,就算楚玉辰从为说过喜欢他,但他也要和他在这岛上留下点记忆。   “好!”   两人折腾了一夜,此时这快将近黎明,正是看日出的最好时刻,碧落岛居于大海之中,正是欣赏日出的最好的地方。   楚玉辰携着花无男出了倾宜别院,此时天色正黑,大小院落不见一人,漆黑的夜色中,唯能看到彼此的身影。   楚玉辰一直走在前面,并为回头,楚玉辰没说要去哪里,花无男自也没问,只是静静的跟在后面三尺多远的距离。   楚玉辰走的并不算太快,似是在有意等身后的花无男追上,两人虽是已经有了床上之欢,花无男亦是对楚玉辰一见钟情。可花无男却不知道这个和他有过鱼水之欢的“血月公子”是否也喜欢于他。楚玉辰从为像他坦露过他的心事,一如孤傲的雄鹰。   花无男心里想着事,脚下一个不留神,竟被拌了一下,身体向前一冲,向楚玉辰的后背撞去,还没等花无男叫出声来,已经结结实实的倒在了前面之人的怀中。虽是黑夜,楚玉辰的那双眸子依是如雄鹰般锐利。   楚玉辰身并没有说什么,花无男只感觉自己被紧紧的抱了一下,楚玉辰的心跳比他们在床上时,听的还要清晰。   还没等花无男回过神来,楚玉辰已经松开了还情致不已的花无男,继续向前走,花无男站在原地并没动,不知道是傻住了,还是没有反应过来。楚玉辰一挥手,拉住花无男便向海边奔去。   漆黑的夜色中,只有两个的脚步声,夜一如先前一样黑,而此时花无男的心,却是分外的明亮。   两人到海边之时,天已微亮,一抹朦胧的红晕笼罩在大海的尽头,一如花无男的羞涩的俊颜,两个英俊的少年,牵手静静的站在大海之边,浪涛依旧,然而此时,他们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此时无声胜有声,便是最好的情谊,楚玉辰拉住花无男的那只手,一直没有放开,花无男就那样的任他拉着,静静的享受着这份只属于他们两人的甜蜜,回想着他们这半个月来,在岛上所发生的一切,碧落岛竟是如世外桃源,可让他们忘却世间的恩怨情仇。   在岛上的半月来,花无男自是勤加修习碧落岛的奇门八卦阵,碧落圣母是对他也是相当的喜爱,花无男练剑的时候,碧落圣母若是正好遇见,定也会知道一二。   要知道碧落岛的人虽是不习用剑,但所谓武功高深者,各派武功早已是融会贯通,所谓天下武学源于一家,便是这个道理。   花无男自小便修习昆仑剑法,很多招式都是按固定套路修习而来,不免僵化,经碧落圣母的指点,自是会有不同的心得。是以花无男练剑之时,也不免故意的想办法,得到碧落圣母的指点。这些以花无男聪慧,自是做到了,半月多来,剑法果然是突飞猛进。   “你的功力既然已经恢复了,我们也不能再在岛上这么呆下去了。”花无男虽是沉迷与楚玉辰之情,但生于江湖,即使有再多儿女私情也必须要放下。   “你所说的不错,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去解决,我们不如明日就出岛,如何?”楚玉辰虽是一向我行我素,但自从遇见花无男之后,楚玉辰不自觉的,开始慢慢的变化。   “你有什么打算?”此时的花无男正伸展四肢,躺在海滩之上,以楚玉辰的腿做枕,自也是惬意。   “武当的青阳道长一死,参与当年之事之人,恐怕也没有几个了其中缘由。”横躺于沙滩上的两人,虽然看不见对方,却能清晰的感觉到彼此的存在。   “当年既然是我伯父带领的,那他其中的事情,他一定是知道的,不如我们现在就赶回去问个清楚可好。”   这是他们避免不了的恩怨,虽然楚玉辰一直没有提及他慕容家,但花无男明白,此事一天不解决,他和楚玉辰的芥蒂就不能真正的解除,上辈的仇怨终究要他们来承担。   “我不是没有这样想过,但……。”   楚玉辰的话还没有说出来,无男紧接着道“你既然同意,那这件事就好办了,你可以跟我一起回家,像伯父问个清楚,此事不也就一清二楚了,还用的着这么麻烦吗?”   虽是要出江湖,花无男还是不想就这么快与楚玉辰分开的,这样算是他牵住楚玉辰一个最好的办法,就算是仇怨,他们今生注定要有无休无止的羁绊。   “你伯父也不一定会知道这其中的秘密。”楚玉辰自是不想把花无男牵扯进来,为花无男着想之事,楚玉辰自是不会说出口。   ------------------------------------   夕好开心谢谢亲们的橄榄枝橄榄枝!橄榄枝!   ☆、第六十八章 惬意小别 下 (2015字)   “我既是慕容家的人,这件事一定好办的,就交给我好了,别忘了除了我伯父之外,我师兄不是也说知道么?如果师兄醒了就更好办了。”花无男涉世未深,自是想的简单。   “那你不如就先去武当山,先去见你师兄,然后再回家。也好去看看你师兄醒来了没有?我记得杏儿姑姑说过,当年还有一个人也在其中。”楚玉辰混迹江湖两年之久,做事自是深思熟虑,江湖之险恶容不得他半点疏忽。   “是谁?”十八年前之事,花无男虽是知晓大概,但其中的细节之处还是有很多并不清楚,听楚玉辰这样一说,不免好奇,猛的站了起来。   “江湖中独来独往的‘诸葛判官’钱无两,显赫与江湖,但这人从来不与任何人结交,并不过问江湖之事,与我父亲也素无仇怨,但却又参与了当年之事,也许从他那能打听到什么。”   “那你就去找钱无两,我先去武当山。”   花无男悻悻然,虽然不想与楚玉辰分开,但事情紧急轻重,他还是能分的清楚,如果真能通过钱无两化解此事,那也算是他与楚玉辰的幸事。正所谓来日方长,他和楚玉辰还有一辈子的时间。   楚玉辰也站了起来,与花无男并肩而立,看向茫茫大海,“你去看你师兄,我去找诸葛判官钱无两,那我们就约个回合的日子。”   “那就一个月以后吧,正好是腊月初一,慕容山庄。”   “明天我们一早就去告诉婆婆。”   即将分别,二人自也是没放过这那一天最后的缠绵,楚玉辰的武功也算是彻底的恢复了,两人是各不相让,经过多番周折,才算达成共识,你来我往,春色涟漪,青春之躯,竹床莲椅,翻云覆雨之势自是不必言表。   第二天一早,二人便拜见了碧落圣母,阮惜灵也在大殿。   碧落圣母并为反对,嘱托了一些小心的话,也便让他们下去了,交代他们走时,不用再过来道别。   奇快的是阮惜灵这回到时显得分外的老实,并没有要跟他们一起去,只送他们上船之后,便回到了岛上。   出了碧落岛,由于不同路,两个人也就此告别了,也不过是各道珍重,虽是不舍,却也无更多言语。   花无男去武当山,楚玉辰去找钱无两,相较之下,花无男的事情自是好办,他师兄就在武当山,他只要按原来的路返回武当便好。   楚玉辰这件事就难办了,“诸葛判官”钱无两本在江湖之上一直是飘忽不定,不过还好碧落到的眼线遍布江湖,刚将追查钱无两的消息放出,楚玉辰便收到了线子的回报,“钱无量曾经在云贵一带出现”。收到消息,楚玉辰快马加鞭,向云贵一带出发。   将近两个月,不曾在江湖露面的“夜魂幽冥”血月公子,这次重出江湖,不知道又会掀起哪般腥风血雨。   当日,武当山一战之后,只是一月的功夫,江湖中便没有人相信“夜魂幽冥”会在人间蒸发。各门各派自是没有任何的放松,依然是暗中准备,以防“血月公子”不时之击。   一路行来,楚玉辰没有任何的线索,楚玉辰也不知道该先去云南,还是贵州?   好在一日在茶馆喝茶,楚玉辰听到有人议论起了一事,便是这一带的绿林总瓢把子要退出江湖,究其原因,并无人知晓,此事甚是突然、怪异。   楚玉辰知道这总瓢把子的老巢是在云南一带的,这样的怪异大事,江湖中必定又会群雄集聚的。如果是这样,也许那诸葛判官也会在的,如果线报准确的话,也许他就是为这件事而来的,想到兴奋处,楚玉辰不再停顿,加紧马肚,直奔云南。   西南八省绿林总舵青峰岭   “大当家的,看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吧,你要是走了,弟们可怎么混啊,江湖上的英雄,让你这么容易的就退出的么?”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人坐在大堂下首的位置说道。   被称当家的是个年轻人,如朱浅一般,看起来并不像是江湖草莽,而说话间,却有十足大当家的威严,“这事情我已经这么决定了,毋庸置疑。”   听了这年轻人的话,中年人知道自己再说也没有用,坐在一边不做声了。   少年侧身坐于鸾椅之上,见无人再敢说话,便道:“师父临走前将这大当家的位子交给我了,可我天生就不喜欢这些,现在各分堂也都可以自立门户,无需我们操心了,如今又遇上这等事情,要是我不这样做,不但我们死无藏身之地的,众兄弟亦会受到牵连。五日之后的事情可准备妥当?”   “各路个派的英雄帖已经发出了,由于时间太过仓促,远一些的怕是赶不上了。”刚才那中年人回话。   “这样也好,有一些江湖中人也就行了,人多了也是麻烦事情,你们都下去准备吧,别忘了把这些年积存下的银子,都分发给山上的兄弟们。”   “都照做了,当家的,我就先下去了。”   “都下去吧……”   ------------------------------------   夕还要啰嗦一句额就是谢谢亲们的橄榄枝……   ☆、第六十九章 陈仓暗渡 上 (2072字)   楚玉辰来到这一带绿林总瓢把子坐镇的山脚下,已经一天了,多方打探,才知道正式的金盆洗手是在五天之后。   这山地下聚集了不少的这一带的江湖中人,有的已经上山的,剩下这些没有收到请帖,特来凑热闹,按规矩也只能等到五日之后才能上山。   楚玉辰在江湖上,也就那武当山一战,算是在江湖上漏了面,显了真身,可当时他带着玄月面具,至今并无人见过他真正的面目,这些人知道的,也只不过是他在江湖上做的那些血腥的事情。   没有人能认出他来,楚玉辰办起事情来倒也算方便,甚至还有人在他傍边,议论起了“血月公子”的事,胆子大一些的耍几句嘴皮子,骂上两句,胆子小的就赶紧来阻止,说不定什么时候“夜魂幽冥”又会在江湖上出现,如是逞一时嘴舌之快,送了性命万万不值。   那些逞嘴皮子的人,自然也没有得到“血月公子”的惩戒,虽然他们的话早已经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尽收楚玉辰的耳中,但以楚玉辰的性格,是根本不会跟这些人在乎的。   楚玉辰除了会和花无男有一丝的柔情,今日少了花无男,他还是当初的那个“血月公子”,虽然他自己从没发现过。   这些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在耍嘴皮的人,而其实所有的这些事情,都是由这些耍嘴皮的人,一个传一个才把事情本来的面目颠倒的。   就像楚玉辰在碧落岛的一个月,虽然是什么都没有做,连岛都没有出来过,可江湖上还是在说他的事情,江湖中的那个人被仇家杀了,自家有找不出来凶手,这些事情就都赖在了他“夜魂幽冥”楚玉辰的头上,这些楚玉辰不去理会,自然也是知晓。   还有五日的时间,楚玉辰觉得就这样的等,也不是办法。不如就趁今夜上山,查探一下,看有没有诸葛判官这个人。   如果有就更好,如果没有,也不至于就在这浪费时间,想想还和花无男有一个月之约,就这样的浪费下去,恐怕一事无成的。   想到这,楚玉辰换好夜行衣,轻轻的打开窗子,越过天井,悄无声息的飞出了客栈,向绿林总瓢把子镇守的山头飞了过去。   楚玉辰的轻功亲受碧落圣母所传,踏雪无痕,碧月粘花,一个时辰不到的功夫,就跃到了半山腰,轻松的躲过的站岗放哨的娄兵。   就在楚玉辰再要向前行进的瞬间,突然发现一个身影,在他前方的一片树林,疾驰而过,以楚玉辰的眼力,虽然是夜里但也绝不会看错的。   楚玉辰自也是少不了好奇之心,加紧脚步向那黑影消失的方向飞了过去,那人的武功应该也不弱,楚玉辰也是追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才又发现了那黑影,楚玉辰虽不知道那人是做什么的,但也不敢跟的太紧,一直和那黑影保持了一段的距离。   楚玉辰跟的太紧,觉得那人好像发现了他,总是在捉迷藏似地打转转,楚玉辰既然已经跟来了,就没有想着在返回去。   几个来回下来,楚玉辰现在敢肯定黑衣人并没有发现有人跟踪,他原来也是向山上的方向去的,只不过是几个来回下来,转到了山的后面而已,应该也是为了避开那些放哨的喽兵才这样做的,脚上的速度不免又加快了些。   大概是快到山顶的时候前面的那人突然停了下来,楚玉辰也一转身,飞到了一棵大树之上,繁茂的树叶足可以掩盖住楚玉辰清瘦的身体,   楚玉辰又越过几棵大树,逐渐的靠近了前面的那个人。这下,他就可以清晰的看清楚那人的样子了,也向自己一样穿了夜行衣,但并没有蒙面。   黑衣人的五官清晰可变,棱角分明,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武功不在楚玉辰之下,黑衣人在原地并没有动,不停的打转,一直看向前方,像是在等什么人。   果然是如楚玉辰想的一般,不一会的功夫,就见一个白衣人从前方奔了过来,虽是没有穿夜行衣,以掩饰身影,但还是左看右看的,没发现有人跟踪,才和那黑衣人会和。   “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敢到山上来,你不知道,现在山上已经来了大批的武林高手了,一旦被他们发现就麻烦了。”白衣人说话,虽是带着责怪之意,但却也有意思掩饰不住的欣喜。   楚玉辰能清楚的听见他们说话,虽然白衣人的声音并不大,但在这样寂静的夜里,以楚玉辰的功力,足可以清晰的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我不放心你,怕出什么意外,这才上山来看看,五日之后的事情安排妥了吗?”   听到这,楚玉辰知道这五日之后的金盆洗手之事,怕是不像外表看来那么简单了。   “放心就好了,有你们的嗜杀令在,兄弟们是不会反对的。这件事情也就只有我们自己的人知道,对外也只是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也就过去了,那些人不会去追究原因的。”白衣人继续道。   听到“嗜杀令”这三个字,楚玉辰耳朵就是一震,没有想到在这云贵一带也尽然听到了这三个字。   “嗜杀令”是江湖上“血衣王”下发的令牌,而这血衣王就是暗杀组织的头领人物,他们基本上是活跃于中原北方一带。   这西南的地界,因为有这绿林的总瓢把子在,是以暗杀组织很少在这边出现。但是要说最近这一二年,这西南绿林总瓢把子的地位,显然是做的也不怎么稳当。   ☆、第七十章 陈仓暗度 下 (2181字)   自老总瓢把子死后,显然他们在武林中的地位也大不如从前了,虽说现在的总瓢把子不及他的师父,但最近今年到也相安无事,而如今这血衣王既然掺乎了进来,事情就分外蹊跷了。   只听那白衣人又道“五日之后大势已去,我们自会得到我们所要的,你还是快下山去吧,再也不要到山上来,事成之后,我自会去约定的地方找你。”   那黑人到是没有再说什么,几个纵身消失在了百里之外,楚玉辰本也不是什么好管闲事的人,但如今这事情既然是被他撞见了,也就不能叫他假装不知道。   楚玉辰和那去世的总瓢把子,是有一面之缘,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虽是久远,但楚玉辰还是记的很清楚,要是没有他,估计楚玉辰也活不到今日,就是为了这救命之恩,他也不能放着血衣王仗势欺人。   楚玉辰并没有按原路返回,几个飞跃直接的奔到了山下,悄悄的回到了客栈之中,“看来这是内外勾结,是要将这年轻的总瓢把子逼的金盆洗手的,但要怎么办呢”。楚玉辰死来想去也没有具体的办法,看来也只有等到五日之后见机行事了。东方已经鱼肚破白,打坐运功略做休息,只等五日之后行事。   --------------------------------------------------   “这候总瓢把子不知道是得罪了何方神圣,竟也被逼的金盆洗手了。”前面的一个人议论道,“哎……谁又知道,他金盆洗手也不管我们的事,今日只管看热闹就是。”又一个人道,“不会是‘夜魂幽冥’血月公子做的吧。”   刚才那人附在令一个人的耳边小声的道,虽然声音很小,但在身后的楚玉辰还是能听的轻轻楚楚。   “不要瞎说了,虽说这种地方‘夜魂幽冥’是不会出现的,但还是小心为好,小心你的小命。”   说完这后,这人还向后楚玉辰看了看,又议论了几句,另一个人也向楚玉辰看了看,还向楚玉辰轻轻一笑。   他们的话楚玉辰都听的了,大多是都是赞叹之语,这是哪家的公子哥,看神情又不像,这样的公子,怎么会在他们中间出现之类的。   “各位武林前辈,各位英雄豪杰,今日发请帖邀各位前来,只为一事,今日在下金盆洗手,从此退出江湖,还望各位做个见证。”   楚玉辰定眼望去,说话的人,正是昨日在后山见到的白衣人,但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奸佞之人,还有一番花无男的神采。   “今日,我候林就要退出武林,金盆洗手,以后各分堂,还要承蒙各位英雄前辈照顾一二”   这番话倒是楚玉辰没有想到的,没想到这人居然就是西南绿林大当家的,那他又为什么要退出绿林呢,难道这其中另有别情。   “大当家的有何事,非得要做这金盆洗手之举呢,到枉费了老当家的一片心意。”劝说侯林之人,楚玉辰并不认识,但看他坐在上席,想必也是这西南一带,有头有脸的人物。   “晚辈本就不喜欢打打杀杀的江湖生活,只因师父早逝,众兄弟抬爱才,难为师命不得已做了这个位置,暂替师父打理各堂之事,如今各分堂也早已自立门户,可以独当一面,是以直到今日,才做这金盆洗手之事的原因。其实这想法晚辈早就有了,望各位前辈、英雄成全见谅。”候林拱手道。   “既然大当家的早有这个心,我们今日也不便多说什么,只是为老当家的难过而已。”刚才那上座的老者叹息道。   “其实在师父将这各堂之事交给我之时,我就说过了自己的心意,师父答应只要各分堂能自立门户之时,我自可按自己的意愿行事。”   “既然老当家都有这样的说法,那我等自可为少当家的做此见证。吉时以到,少当家的上金盆吧。”   那边早已经有人,将金盆端了出来。候林慢慢的走到了那金盆之处,又像众人抱拳道歉,然后开始挽袖……   “慢着……”   楚玉辰已经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是以一点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会有惊奇的表情,只不过从声音判断这人似乎还没有到山上。   楚玉辰大致判断了一下这声音,大概是从山下三里之外,用千里传音之术,传将山上来的,候林显然是犹豫了一下,刚要放进金盆中的手拿将出来。   一瞬间的功夫,千里传音之人,已经到了众人之中,台下的楚玉辰看的清楚,此人大概五十岁左右,手持一双夺命判官笔。   楚玉辰一阵高兴,看来自己的目标真的在这里出现,到把候林金盆洗手一事放在了一边,只注意这新来之人。   “不知道钱大侠也来到此地,晚辈今日金盆洗手,钱大侠今日既以到来,就也为晚辈之事做个见证。”候林犹豫了也就只一瞬间,这回又回到了开始的平静之态,没金盆洗手之前,他自是还有大当家的风范。   “候当大家的只怕是会错老夫的来意了,老夫可不是来做什么见证的。”   “今日晚辈既以经决定了要退出江湖,钱大侠要是有什么话说,也等晚辈洗过手之后再说不迟。”候林听了钱无两的话,已有些微的怒气,遂显得有些不客气。   “受江湖人抬爱,既然给了老夫这个诸葛判官的名号,老夫自然是不会枉费了江湖人的苦心,候少当家的,何不当着众英雄的面,把这金盆洗手的原因说个清楚。”   这钱无两在楚玉辰看来,果然是个不要脸的人,居然拿着江湖人给他的名号,来这里作威作福,心里有点替候林愤愤不平,早已经忘记了自己也曾经怀疑他与暗杀组织勾结一事。   ☆、第七十一章 人生知己 上 (2015字)   “晚辈已经将话说的清楚,各位英雄前辈也早已听的清楚,只怪晚辈考虑不周全,没有想到钱大侠也会来此,遂没有给大侠送去请帖,还望见谅。”   候林虽是年少,经历之事,却要比一般年纪之人要多,能安稳的坐在这大当家的位置之上,自是有他的机智之处。   侯林每句话虽是的客气,却也是咄咄逼人,要唤作是楚玉辰,自是无法接下去。   “老夫早就说过了,来此并不是做什么见证的,更不是来听你那冠冕堂皇的鬼话的,候当家的何不把嗜杀令拿出,给众人看看。”   钱无两这话得分量果真是不小,此话一出全场皆惊,当然除了楚玉辰和青峰岭自家的人之外。   “钱大侠说笑了,今日退出江湖,又和这嗜杀令有何关系。”候林看似还是很镇定。   “侯少当家的又何须隐瞒呢,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不和众位英雄说个清楚啊。”   钱无两这样一说,下边的人自也是也跟着起哄,要候林将这事情说个清楚,“嗜杀令”在众人心中的分量可想而知。候林看这情形,今日之后,果然不是当初想的那般简单。   隧开口道“嗜杀令一事,我们门中人都是清楚的,我也没有刻意隐瞒什么,这是我门中的私事,况且还关系着我门数千条人的性命,不说也罢。”   候林这番说辞显然是没有让下面的人满意,还都在大声的嚷嚷叫喊着,让侯林将此事交代清楚,如不说清楚,他们死不罢休。   “钱大侠又何苦要苦苦相逼呢,这件事我们都知道,大当家的也是为了我们,才金盆洗手的。”一个从开始就跟随在候林身边的人说,此人便是青峰岭上的二当家的。   “我看二当家的和众位兄弟,是被你们的大当家的给骗了,这事不过是小儿玩的把戏,没有想到也能骗过你们。”钱无两一脸傲然之色,显是正义之士。   听了这话的二当家的显然是有生气,这不是明摆着说他们是愚钝。“钱大侠既然这样说,那你又知道什么呢?”。   钱无两对于这个问题,似乎是很满意,故意摆弄了一下,缓缓道“盟主对于这件事已经早有耳闻,最近血衣王似乎是很不安分,在中原一带横行霸道,如今又要在这云贵一带扩充自己的势力,而唯一的障碍就是你们西南一带的各个分堂。他要想控制这一带,当然是要出去这颗眼中钉的,如果候大当家的现在就退出江湖,得利的是谁?”   钱无两这话虽是说的不快不慢,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众人还是分的很清楚。   楚玉辰从这边看去,候林的脸色似乎有些难看,但仍是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楚玉辰对二当家的甚是奇怪,甚至有些相熟的感觉,二当家的挡住要说话的侯林,开口道:“钱大侠想必是顾虑了,就是没有我们总帮舵,个分堂都还在的,刚才钱大侠说的我们也都知道,大当家的就是收到了血衣王的嗜杀令,也是为了山上的众兄弟才有此决定的,只要大当家的金盆洗手,我门众人都可安生。”   那二当家看着不像是被这钱无两的话挑拨,二当家的接着道,“血衣王说,如果大当家的退出江湖,就不会找我们山上人的麻烦,不瞒各位前辈英雄,老当家的临走之前就交代过,让我们发展各分堂的势力。这几年我们将所有的人,也基本上潜派到了各个分堂,而现在的总舵也基本上就是名份的事情了。”   楚玉辰看这二当家的说话总是怪怪的,看着是在为侯林说话,但仔细一想却是像在和钱无量唱戏般,一唱一喝。   “看来二当家的还是没有明白老夫的意思了,即使你们现在的总舵是不重要,但很多的机密,还是保留在了总舵,而这些东西又在谁的手里?相信你比我们更清楚,就是总舵现在的实力,相信如果没有那些东西,那些分堂的堂主也早就不受你们控制了。如果这些东西被出卖给了血衣王,又会是什么情况?”   听到钱无两这番话,候林显然是再也控制不了他的情绪了,大声道:“钱大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我会出卖西南各省绿林吗?”   候林虽然是说了这话,但显然来参加这次金盆洗手的分堂主,已经被钱无两的这般话给挑拨起来的,都纷纷的站了起来,有种剑拔弩张之势。   “我候林今日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完全是个人之事情,跟血衣王暗杀组织虽然是有关系,但这也是我一年前就想过之事。就算是没有接到嗜杀令,我还是会金盆洗手,我本就没有做这舵主之意,虽然是这样,我也不会出卖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的。我候林要是这样的人,又何须等到今天才出卖我西南各省绿林。”   显然候林这些有些混乱的壮志豪言,让他的那般兄弟渐渐平息了下来,又坐回了各自的座位。   “候大当家的这番话,可谓是挖心刨腹,虽然是骗的了你们自家的兄弟,却骗不了外人的。盟主早已经将这些事情调查清楚了,大当家的敢承认你不认识血衣王手下的‘天字号杀手’吗!”钱无两最后一声厉喝。   诸葛判官钱无两的这番话,显然是让侯林的这般手下彻底的愤怒了,就连一向镇定的侯林的脸色都发生了变化,更别说那些分堂的堂主了。   ☆、第七十二章 人生知己 下 (2005字)   侯林虽是震惊,却不得不回答钱无两之话,按耐住愤怒的心情,嘲笑道:“没想到盟主知道的事情,还真是多,不错!在下确实认识血衣王手下的天字号杀手相识,几年前,偶然相遇,但那时我并不知道他是血衣王的下属。”   说到此处,侯林愤怒的脸上似乎有了一丝的缓和,心幸之色不宜言表,如是自言自语一般,道:“我们甚是投缘,兴趣相投,在下万万没有想到,一个杀手居然与我有这么相同的爱好,江湖纷扰,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又何须管他出自何门何派,而且他也早已经脱离了血衣王,今日我金盆洗手之后再也不是江湖中人。”   候林的这番话,让楚玉辰有一霎那的阵痛,突然想到了花无男,他们算作什么,算作是人生的知己吗?   “候当家的这话,只怕是在哄三岁的小孩。血衣王的手段天下皆知,他手下的杀手哪个能逃得过他的掌控的,只怕是侯大当家的被他拉着投靠了血衣王。”   楚玉辰听了侯林的这番话,心里便羡慕起了候林的这份洒脱,对于这个管闲事的钱无量了,有了杀他而后快的痛恨。   “大当家的,要真是像钱大侠所说的那样,今日金盆洗手之事,兄弟们就是拼死在这台上也,是断然不会同意的。”一个分堂堂主附和于二当家的道。   “众位兄弟,在下在这里立誓,绝不会背叛众家兄弟。今日金盆洗手跟投靠血衣王没有任何关系,即使兄弟退出江湖,也绝不将我西南绿林的秘密泄于任何人,有违此誓,当天坠地灭,万箭穿心。”   候林当真双膝跪地,面向众家兄弟,举手指天,在金盆前立下了誓言,但那些分堂的堂主,俨然是对诸葛判官钱无两的话深信不疑,心里仍是有所顾忌的,候林的这个誓言似并不能真正解除他们的疑虑。   “大当家的既然是如此,那我们只要求大当家的退出江湖之后,不要在跟血衣王手下的天字号杀手有任何来往,如果大当家的在兄弟面前将这件事保证了,兄弟们自会让大当家的痛痛快快的金盆洗手。”   一位分堂主的这个要求,候林显然是没有想到的,半天没有答话,手却欲要伸进了金盆之中。   青峰岭一兄弟,窜于众人之前,大声喊道:“既然大当家的执意要金盆洗手,那兄弟就死在你面前。”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刚才说话的那个兄弟已经拔剑了。“哐”的一声,一颗头颅掉在了与身体半丈远的地方,血溅了旁边的人一身,身体也应声倒下了。   虽然打打杀杀在江湖中也是常见的小事,可就这样瞬间,一个自家的兄弟就这样的死在了侯林的面前,还是让所有的人都是一阵心慌。   这时的候林也早将要放下的手,又抬了出来,看了看众兄弟道:“好好厚葬。”   说完话还是走到了金盆边道:“今日我金盆洗手是势在必行,我已经决定,望诸位兄弟成全,也不要在做无谓的牺牲。”侯林的语气很平静,但有说不出的坚毅。   “大当家的,你难道让手下的兄弟死都不能瞑目么,兄弟的血还没有凉,你就不能答应兄弟们吗?”   说话的这位是刚才自刎那位兄弟的堂主,绿林的规矩是相当严厉的,做上犯乱更是大忌,所以在候林还没有金盆洗手之前,他们还是不敢对候林有过分的举动,就算是再生气也只有向刚才的那位兄弟一样,以命要挟,不过这招对于候林的决定,没有构成任何的动摇。   “在下对不起门中的各位兄弟,但今日之事,也实不是我所想看到的,如不这样,今日在下就按绿林的规矩办事。”   候林所说的绿林规矩,在场的这些武林中人都是明白的,如果哪位绿林中人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想要退出江湖能金盆洗手便好,如若不能,便也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自废武功,这也是绿林中人对那些叛徒的惩罚,所以至今也很少有人会这样,当然是除了那些被惩罚的。   “大当家的这又是何必呢,为了一个杀手这样做值得么?”二当家的一声慨叹。   “兄弟们不要说了,我候林决定的事情,即使不值得也是要做,今日既然不能金盆洗手干干净净的退出,那也就只当我是个叛徒,受到惩罚好了。我枉费了师父的一片苦心,以后西南绿林之事就麻烦兄弟了。”   候林这番肺腑之言,这样的情形应该是能感动人的,但是在场了除了楚玉辰之外,似乎没有人为这番话所动,众兄弟有失望的,亦有庆幸的。   手起手落,也就是一瞬间的功夫,候林的身上已经冒起了热腾腾的真气,虽然只便是这一下就可一将真气散去,将这一身的功力废掉,但要知道这样的痛苦,是没有几个人能够承受的。   要知道练武之人寒霜酷暑不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才有了这一身的功力,就这样的在一朝就废掉,任是何人,心里承受也是个相当大的痛楚了,又何况还有身体的剧痛。   楚玉辰知道,候林即使将这一身武功废掉,要想走出这青峰岭,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就现在的情形来肯,废掉武功的候林身体以是虚弱,甚至连一个生病的普通人都不如,何况还有这些人在。   。   ☆、第七十三章 伤之离别 上 (2074字)   楚玉辰偷偷的在众人之中撤离出来,楚玉辰就瞧好了青峰岭的正殿前赫然写着“仗义天下”的匾额,是个藏身的好地方,要救侯林也是容易。   趁众人惊诧之际,楚玉辰避过众人,飞身一跃,躲到了上面,这一来可吃惊不小,还有一个人也像他一样也躲在里面。   刚要说话的楚玉辰,被那人捂住了嘴,定眼一看此人,正是五日之前的那个夜晚,在青峰岭后山之上,见到的那个黑衣人。   他虽然现在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但楚玉辰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他那个锐利的眼神,犀利中透着深邃,会让人很难不记住。   如今却是一身嗜血红衣,额头束了个银色金箍,不用说楚玉辰也知道,这人就是刚才他们提到的血衣王手下的天字号杀手。   “你怎么没有去阻止候林自废武功。”楚玉辰用腹语道。   “我没有想到,他动作会这么做,我还没等阻止他就动手了。”天字号杀手腹语道,楚玉辰想想,也是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候林就已经动手了,速度可谓之快。   “那你决定怎么办?”候林腹语道。   楚玉辰说这些话也没假思索,这样做显然是已经告诉了天字号杀手,他知道了他是谁,至于怎么知道的,那自然还要去问的。   不过这天字号杀手也许是注意力都放在了外面,显然是没有注意到楚玉辰的漏洞。天字号杀手道:“看情况,如果他们能放过我们自然是好,如果不,那就只能出手了。”   场中已是一片肃寂,曾经叱咤江湖,风云西南的绿林总瓢把子,如今已是颓废在地,甚至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如今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江湖并不是侯林想的那么简单,   候林勉强的支撑,站了起来,向前挪动了两步,曾经被兄弟奉若天神的总瓢把子,如今却也是孤身一人,有想上前扶住侯林的兄弟,看到自己堂主凶神恶煞般的眼神,也都悄悄的退到了后面。   “大当家的,如今你虽然是废去了武功,跟你们自家兄弟有了交代,可是你还没有对江湖人有个交代。”诸葛判官钱无两果然不是好惹之人,如今竟将此事牵扯到了江湖之上。   “钱大侠你还要怎样,如今大当家的已经废掉了武功再也不是江湖中人,你还要怎样?”二当家的佯装怒道。   “这也由不得我了,他既然自己已经承认和血衣王的天字号杀手有交往,交情匪浅,那老夫到还是有些话要说的,自从武夷山一役之后,江湖虽是看似平静安分了十八年载,可这最近几年发生的事,大家也是有所共知的,一个夜魂幽冥血月公子就弄的江湖腥风血雨。”   “难道夜魂幽冥和血衣王也有关系?”二当家的打断钱无两的话,虽是疑问,却又像是在肯定他们之间密不可断的关系。   “二当家的一问,老夫也早有猜测,如今血衣王的暗杀组织以尽猖狂,江湖这些为名为利的人都可是都愿意花大批的银两,找他办事的,弄的江湖腥风血雨,说不定你们老当家的死,也是有人买通了血衣王暗下的毒手,也许就是夜魂幽冥买通的血月王下的毒手也说不定。”   “你不要在这信口开河,我们老当家的是生病去的,众兄弟都是知道的你不要再这胡说。”终于有一个胆大的兄弟站出来为侯林说了一句公道话,但马上就被自家堂主拦了回去。   “小兄弟不必动气,谁也没有听说,哪个门派花了多少钱找血衣王办事,也许这就是血衣王和夜魂幽冥的把戏,自己动手杀人,然后在把罪名嫁祸于别人头上也说不定,这些都是有可能的,我没有查清楚自不会妄下结论,但你们家少当家的勾结血衣王天字号杀手确实事实,所以今日老夫定要就要将他带走问个清楚的。”   一个暗杀组织,如今竟将楚玉辰也牵着了进来,听了这番话众人自是没话可说,就连刚才替候林辩解的那小兄弟也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楚玉辰暗暗思索钱无两是何用心之时,身边的红袍人已经飞跃而出,楚玉辰要阻止以是不急,只得暗暗躲在牌匾之后,等待时机。   一阵旋风,悬地而起,出掌之气,震得枝柳翻飞。众人都用手捂住了眼睛,待眼睛睁开之时,金盆之上赫然插了三枚嗜杀令。   而这时的候林已经在二当家的身边消失,场中一个人已经与诸葛判官打了起来,众人见到的只是红袍翻飞,而候林就在其中,如烈日中的火焰将候林保护在了中间。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诸葛判官钱无两口中的血衣王天字号杀手已经现身,而那三枚嗜杀令就是最好的证据。   场中打斗正是激烈,天字号杀手的兵器就是众人方才见到的嗜杀令,数十枚嗜杀令在天字号杀手的身边左右纷飞盘旋,如旋风的屏气,将周身各大穴道封死,任是诸葛判官前无量武功了得,这是也不得近身,还得时刻防备着射向自己的嗜杀令。   一双判官笔在钱无量的手中也是呜呜声响,几枚横空飞来的嗜杀令被他打落。只是这天字号杀的嗜杀令无穷之多,一手携着候林,一手侧转翻飞,三枚嗜杀令又照向了诸葛判官的面门。   嗜杀令射来之时,钱无两并没有急着用判官笔来挡,而是后撤一步,身体下斜,待嗜杀令接近面门之际,双手居然猛的出掌,将这三门嗜杀令打将会去。   ☆、第七十四章 伤之离别 下 (2039字)   被钱无两用内力打回去的嗜杀令,力道猛然曾加,天字号杀手自是知道其中的厉害,将身边翻飞的嗜杀令,聚集成旋风空穴,硬生生的将反击过来的三枚嗜杀令吸在了中间,然后挟着候林纵身跃起,同时反手发了三枚嗜杀令。   众人明白天字号杀手此举,定是要逃跑,马上的围将上来,但却都没有靠前,不知道是给了他们当大家的面子,还是没有那个胆量,躲在暗处的楚玉辰难以猜测这般人的心思。   钱无两显然也明白,侯林是要逃跑,一支判官笔打落了两只嗜杀令,另一枚被他接在了手中,在他接这枚嗜杀令之前,已经将手中的判官笔射出了,才能空出手来接住这枚嗜杀令。   动作看似简单,但是如果换做一般人,就是接下这一枚嗜杀令已是不易,哪还能连续的做了这些,都不仅暗暗佩服诸葛判官的功力。   打出的判官笔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射出的判官笔还在半空的时候,已经被一件东西打落了,众人看去并不是天字号杀手的嗜杀令,打掉判官笔的是一枚落燕刀,随落燕刀驾临的便是消失在江湖上一月之久的“血月公子“楚玉辰。   众人皆惊,就是诸葛判官钱无两面部也不禁抽搐一下,眉头紧促,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又一位降临的不速之客上,没有人去注意诸葛判官钱无两的异样。钱无两也不曾想到,他刚才提及之人,今日竟是如数般的都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霎那间,脸色惨白。   楚玉辰身穿黑绸缎锦袖束身长袍,脚上蹬了一件熊皮黑段挂长靴,脸戴半面银色玄月面具,令半边被飘逸丝发遮住,没有人能够看清楚,这个让江湖人胆战心惊的“夜魂幽冥”到底是怎样一副俊容。   诸葛判官显然只是一瞬间的犹豫,不过眨眼的功夫,刚接到手中的嗜杀令,已经向楚玉辰刺来。   楚玉辰轻松的躲过,才意识到这嗜杀令本就不是向刺向他的,后边的天字号杀手显然是没有准备,当嗜杀令射向天字号时,他仅凭着身体的第一反应,身体旋风侧闪躲了过去,可却忘了身边还有一个刚废去武功的候林,想至此已经来不及,嗜杀令正好打在侯林的胸口之上。   “他已经伤的不轻,你们先走吧,这里交给我了,我有事找这位要商量。”   楚玉辰和天字号的交谈依然是用的腹语,楚玉辰这样做自是有他的目的,他是不想让别人误会。这般人相信钱无两的话,认为他们是勾结在一起的。有一个天子号,已经让侯林如此,如是在加上他夜魂幽冥,侯林就算是武功未废,只怕也要葬身于这帮自以为主持正义的江湖人之手。   即使是冷酷无情,杀人如麻的夜魂幽冥,也会有这样缜密的心思,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做?说出来别人就更不知道了,自从遇见花无男之后,他就开始有了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顾虑。   “那就多谢兄弟了,我这位兄弟受了重伤,先行告辞,日后定当谢过,兄弟!小心!”   天字号交代楚玉辰小心之后,飞燕窜天,携起侯林已经飞出了众人之外,临行前顺手发了三枚嗜杀令,两枚被钱无两掌力震落在地,令一枚,楚玉辰由于精力放在追赶堵截天字号,侯林的那帮兄弟兄弟身上,是以并没有在意。   这样一来,场上的不少兄弟得到自己堂主的命令之后,已经下山去追了天字号和侯林两人。还守在青峰岭之人,只有青峰二当家的,钱无两被楚玉辰牵住住,无法抽身,剩下的一些前来见证候林金盆洗手之人,不是自家之事,自是不想多管,也不想找不必要的麻烦。   这些人哪里会想到,侯林金盆洗后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一天之内,居然同时现身了两个邪教中人,而且都是无功极高者,走的那些人,也不见得都是追候林他们了,有的是见到“夜魂幽冥”早是借机逃走了。   “钱无两,我到此,并不是为了青峰岭金盆洗手之事,今日就是为你要你狗命而来。”   “‘夜魂幽冥’江湖人人人的而诛之,今日即使你不是为老夫前来,老夫碰到了你也要为江湖除去你这个祸害的。”刚才之事被天字号搅和了,这会楚玉辰现身,他正好找回刚才的面子。   钱两暗运内力,大声喝道:“既然如此,老夫到要看看你有何本事要了我的命了。”钱无两虽是心里畏惧,但他毕竟是江湖有名望之人,久经沙场,自不会表现出来。   “如果你如实的回答我的话,也许我会放一条生路。”楚玉辰并不想在青峰岭上多生事端   “废什么话,出招吧!”   只有一只判官笔在手上的诸葛判官,出起招来显然是没有刚才那般的威风,几次进攻都被楚玉辰轻松的化解了。   楚玉辰本还要在他口中问出当年之事,是以并无立下杀手,手上的碧落琼玉箫耍的的却是他在花无男那学来的峰昆仑剑法,虽不是花无男那般的精炼,却让那诸葛判官落得个灰头土脸。   钱无两显然已经动了怒,这是武林人的大忌,但一生没被人这样羞辱过的诸葛判官,今日竟接连两次被人玩弄,哪有不生气的理由。   -----------------------------------   文发的有点晚了亲们夕对不起你们……   ☆、第七十五章 双煞雄风 上 (2094字)   钱无两的判官笔直刺楚玉辰要害,另一只少了判官笔的手,只能以掌代替,配合着刺出的判官笔,左手运足功力,一掌打向楚玉辰的颈肩穴。   楚玉辰并没有躲闪,脚运气猛向后退,刺向他判官笔和钱无两也紧跟着欺身前来,像是被吸住了一般,直到钱无两的掌力被化解干净的之时,楚玉辰才左手横走,侧掌劈开钱无量,并且将钱无两仅有的一判官笔也夺在了手中,楚玉辰也觉得莫名其妙,他刚小试牛刀,钱无两竟这么容易的就败了下来。   飞身欺到钱无两身边,才发现他的面已变色,本是红润之面现已是青紫,面目狰狞,像是中毒了,楚玉辰刚将内力吸回来,不受控制的钱无两“咣”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楚玉辰伸手探了一下钱无两的鼻息,已经微弱悬丝,楚玉辰也没有想到,什么都还没有问出来,就让他丧命于此,那也太便宜他,就这一会的功夫,众人已经围了上来。   纷纷拔出手中长剑,虽然不知道面对这个“夜魂幽冥”到底有几分胜算,但毕竟是江湖中人,留下的人似乎也就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辈了,诸葛判官可谓是江湖一带大侠,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死在了“夜魂幽冥”的手中,而如果还不采取什么行动的话,那今后也就不要在江湖上混了。   “恶魔,今日我等虽不是你的对手,但也要为钱大侠讨回公道。”众人已是愤怒,纷纷欺身上前。   楚玉辰只是冷冷一笑,并为放在心上,众人只闻楚玉辰一阵震天长啸,如划破天际般高亢撕裂,众人只觉血液翻腾,手中长剑全部随着飞沙走砾,被吸到了一处,楚玉辰一挥掌,所有之剑全部镶入正殿大匾之中。   万剑贯穿大堂匾额,“仗义天下”四字淹没于长剑之中,待众人清醒之时,早已经不见了楚玉辰的踪影,就连诸葛判官钱无两也一起消失了。   场上只剩下被内力震飞的落叶,满满的铺了一层。   众人不知道是该庆幸这次死里逃生,还是该悔叹武功的不计,只就这一声类似于“狮子哄”的功力,在场的众人便毫无还手之力。   “仗义天下”灰飞破灭,数把长剑倾落青峰岭。   青峰岭现在的情形,一如落魄的大户人家,已经是破败不堪。大当家侯林不知去向,从今日起,侯林也成了西南绿林的不肖之徒了。   安排好一切,楚玉辰一路向的山下奔去,思量之下决定去找逃走的候林,这对于楚玉辰来说不不算是难事。那晚楚玉辰清楚的听到,侯林他们约定的地方,地点就在这青峰岭之下的八里坡,以候林的伤势,他们应该不可能逃远,那无疑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我们先去后面躲一下,有人追来了。”天字号携着候林,飞身跃到破庙之中,躲在一座早已经无人贡拜的泥像之后。   一会的功夫,果然来了一批人马,为首的正是清风岭坐下一分堂的堂主,典型的绿林汉子,身材魁梧,手持连环刀。   “明明就看到有两个人向这个方向奔来了,怎么到了这里却没了踪迹。”一分堂下属道。   “你没有看错吗?”一分堂主怒目圆睁,大声厉喝道。   “不会错的,就是两个人,不过并没有看穿红袍的那个杀手,不过大当家的身影,我还是能看出来的。”一分堂主下属向后退了一步,唯唯诺诺。   侯林自小在青峰岭长大,虽是生在绿林却有一种侯门公子的气度,是以手下的兄弟,遇见他,都会多看几眼,甚至私下里还会议论一下,是以一分堂主的手下才会如此的确认此人便是侯林。   “那就给我去搜,不相信他们能逃的出这青峰岭。”一挥手,让手下兄弟散开寻找。   一分堂主的命令虽已下达,却无人动手,天字号的嗜杀令的厉害还是让这些人有一些畏惧,何况侯林对手下的兄弟一向宽厚,如果不是因为有天字号的介入,他们自不会如此的为难他们的大当家的。   “怎么,你们是怕天字号要了你们的命,还是畏惧大当家的。”一分堂主自是善于察言观色,一语便道破了这些人的想法。   一分堂主原本就是青峰岭总舵的,要按辈分功劳,他都是最有资格继承总舵主之位,谁耐就是因为侯林是老当家的嫡传弟子,侯林便做了这西南绿林的总瓢把子,老当家的临死前还把他派到了下面去。   一分堂主心里面一直对候林耿耿于怀,如今候林金盆洗手正和了他的意,谁知竟生出了这般事,经钱无两这样一搅和,就再顺他的意不过了。   如今他只要能捉住候林,这西南绿林总瓢把子之位,也就非他莫属。是以在这二人逃下山之际,他就全力发动青峰岭上所有的力量追了下来,如今煮熟的鸭子就这样的不见了,他哪有不气之理。   众人开始散去寻找,除了他自己分堂的下属,在认真的搜索之外,剩下总堂的人也只是畏惧于他,不敢不从,如今这样做也只是敷衍了事而已。   一个总舵的下属飞身一跃,跳上到了泥像祭坛之上,脸色顿变,口角微张,刚要开口,却已是动弹不得。   当时,天字号没有去多想,便挟着候林躲到了这上面,藏到这里之后,天字号就发觉了这是个错位的决定。早已经做好了被找到的了准备,就在这个兄弟刚跳到祭坛之上,就被天字号甩出的腰带瞬间带到了泥像之后,还不待此人惊叫,天字号便已经点中了他了哑穴。   ☆、第七十六章 双煞雄风 下 (2027字)   说来话长,也不过瞬间的功夫,底下众人自是都没有发觉这突如起来的变化。天字号本是想将这个兄弟就地解决的,但看候林摇了摇头,也就只好点住了他的穴位。   还没等众人察觉到这位消失的兄弟,几里之外就传来了阵阵的嘶吼,嘶吼之声最后便如鬼哭狼嚎一般,听的破庙之人心里阵阵的发麻,正在众人慌乱之际,便传来了响彻天际的碧落箫音。   一分堂主这才想起来,他们的援兵应该也是这时候该到了,难不成遇到了不测。   遂大喊了一声:“兄弟们跟我走。”   一帮人纷纷的跟着出了破庙,一分堂主想起来这边还的事情还没有结果,便叫几个兄弟留下来看守,其余的人都跟随他向嘶吼的方向奔了过去,留下的兄弟哪还有心思再找候林他们二人。   都站在庙外商量着该怎么办,结果还没商量出来,一位不速之客已经的来到了众人之中,没有人看清楚他是怎么来的,当发现事情不对时,他就已经站在了众人中间,时间就如被突然的定住了一般,那些兄弟都被定在了原地。   躲在泥像之后的天字号本还在计划要怎样一敌制胜,这样的情形却是他没有想到的,趁众人商量之际,快速出手一敌制胜,以他的开始的想法是将这般人毙死的,想到候林,刚才没有让他要了那位兄弟的性命,遂也将这般人就这样的放过了。   天字号将这些人逐一挪动到破庙之后,才将候林扶出来,此时的候林早已经昏迷过去,天字号将候林扶起,坐定之后又一次的为候林输送自己的真气,以护住侯林的心脉。   可就在天字号运气之时,突然一阵迷幻箫音在他耳边响起,弄得天字号也是心烦意乱,突恍然间,体内的真气竟是不受控制地在身体内乱撞。   天字号知道在这样下去,别说是候林,就连自己要走火入魔,忙将的功力收回,打坐聚神,抵抗这让人心乱如麻的箫音。   当一分堂主带着弟兄们赶到现场之时,地上尸横遍野血肉模糊,只剩下一人,血尘不染的屹立在遍野乱尸之中,一身白衣。   看到这样的情况,手下的兄弟早已经慌了神,胆子大点的兄弟问道:“堂主,怎么办?看来来支援的兄弟也都被他杀了。”   “不知道兄弟们何事得罪了这位少侠,以至于少侠竟下如此毒手。自问我西南绿林并没有在江湖得罪朋友。”   一分堂主已经在刚才的恐慌中清醒了过来,要知道这一分堂主也不是个弱家子,要不是候林,恐怕今天他就是这西南绿林的总瓢把子。   听者只是冷冷一笑,并没有回答一分堂主的问话,转身就要离开,众人这才看的清楚他背在身后的手中,拿着的就是在青峰岭上对战诸葛判官钱无两判官笔的碧落琼玉箫,只是刚才楚玉辰并没有带着他那副玄月面具,所以众人刚才没有认出他来。   “原来是‘夜魂幽冥’血月公子,那我就没话说了,既然兄弟今日有幸碰到了阁下,众位兄弟的性命,也不能白死了,在下就要为死去的兄弟讨回个公道。”   一分堂主虽是记恨侯林,但也不枉为汉子,方块之脸,到也算是正义之徒。   听到这话,转身的楚玉辰眼角上条,又是冷冷的笑了两声,这样楚玉辰,显然是激起了一分堂主的怒气,大声喝道:“阁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看不起我马某?”   “要出手就出手,何须这么多废话,多杀你一个又何妨?”   楚玉辰便是古人所说的“英雄无怒,不言自威”,听到这话的一分堂主,哪还受的了,一双连环刀已经出手,没有预料的,向楚玉辰的下盘攻来,楚玉辰飞身一跃就躲过了这一击,大喊道:“要出手就一起来吧,也省得我费事。”   这句话是楚玉辰在飞到半空中发出的,就这一招,也足以显示了他高深的功力,要知道这样悬于半空之中,全是凭着体内的真气不泄。一说话真气自然会泄露,功力弱者自会掉下来,也会摔个半死不活。   楚玉辰横出碧落琼玉箫,半空之中向以分堂主横劈下来,一分堂主只觉一股内力向自己照来,回身抽刀,横在半空将楚玉辰的内力卸去了一半,然后侧转回身,一把刀已经甩了出去,一分堂主这连环刀,就像那双节棍一样是两把刀连在一起的,射出去的那一把刀,正刺向空中落地的楚玉辰腰部。   楚玉辰运功力于玉箫之上,将飞来的刀磕飞,擦出阵阵火花,一分堂主只觉得手腕一阵阵的发麻,也不怠慢飞身将磕回的刀接在了手中。   双刀交错一轮进攻,看的傍边的兄弟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几个回合下来一分堂主虽没占着什么便宜,却也没处于下风。   观战的兄弟才放心下来,可这只是个开始,楚玉辰回身将玉箫在唇间轻轻而过,一阵摄人心神的箫音破空而出,刚要出手的一分堂主的双刀也是不由的在半空中打了个颤,兄弟们这下子算是领教了楚玉辰的厉害,趁这箫音消失之际,也纷纷的围攻了上来。   一分堂主趁这些兄弟欺到楚玉辰身边之际,飞身之跃双刀回旋,绞向了楚玉辰的颈部,这边楚玉辰回身一掌将欺身的两个人,打翻在地,这两个人倒在地上,连说句话得功夫都没有,就死翘翘了。   ☆、第七十七章 痛心疾首 上 (2070字)   楚玉辰眼看双刀就要逼近了自己,双掌交错一股内力腾空而起,一道掌气将一分堂主的双刀,逼在一尺之外,其余的人看有机可乘,便左后后面齐齐的功力上来。   只听见一声如冲入天际的幽冥之声,顿时楚玉辰的周身散发出了一股强大的内力,将众人震出了三米之外,就是一分堂主也被这内力震出了半米之远,楚玉辰的这一声箫音,显然也是用了不少的内力,就在一分堂主再次攻下一招之后,就明显的察觉了显然楚玉辰的掌力不如刚才那般锐利了。   虽然一分堂主也被刚才楚玉辰那股内力震得血液上涌,但他毕竟是老江湖,临阵经验多,马上就用内力将这一股上涌的血,压了下去,趁楚玉辰没有回过神来之际,就攻了第二招,楚玉辰一招碧落掌中的若叶扶花,轻松将一分堂主攻来之势化解,他们似乎都看出了楚玉辰的虚弱,纷纷攻了上来,楚玉辰有言在先,是以这也不算是违反江湖规矩。   开始的时候楚玉辰就这样说了,让他们一起上的,即使不这样,今日他们如能将这江湖人恨之入骨的“夜魂幽冥”除掉,也算是功德一件,也不会有人在乎他们是用了什么方法,当年“大漠苍鹰”就是这样被杀诛杀于武夷山之上。   一分堂主看众兄弟们都攻了上来,楚玉辰明显不如刚才了,士气突然间大长,几个人攻向楚玉辰的下盘,就趁楚玉辰飞身,将这几个人踢飞之时,一分堂主双刀同时出手,而连接双刀的铁链猛的增长了半丈,双刀刺向了楚玉辰的胸口。   楚玉辰并没预料到此双刀中的玄机,见着双刀攻来之势甚是凶猛。忙将玉箫横胸挡住,一手运足内力,排出一掌打向向他做腰间攻来的两个人,一分堂主的双刀接近玉箫腰身之处,猛的回旋,两刀错开分别攻向了楚玉辰的左肩之处,这下楚玉辰就算不死,双臂也定是难保。   一刹那间,楚玉辰便处在了生死攸关的当口,楚玉辰猛的将手中的玉箫打出。眼见就要的手的一分堂主,没有想到楚玉辰竟在这紧急的当口,将玉箫射了出来,速度之快实属罕见,如不收回双刀抵挡,只有两败俱伤,但吃亏的还是一分堂主,他的双刀消去的只有楚玉辰的双臂,而楚玉辰的玉箫却直刺向他的喉咙。   这也就是转念的功夫,一分堂主手中的连锁一拉双刀飞快的回旋过来,纵身一跃才躲过了这一击。   楚玉辰这一招显然是拿自己的双臂做了赌注,化去了这致命的一击之后,就算是楚玉辰再心高气傲,也不的不小心了。毕竟与他对决的并不是江湖中一般的角色,难怪这个人可以做一分堂主之位,楚玉辰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武功在候林之上,若不是如此,他就不会不服候林做总瓢把子了。   飞身收回玉箫的楚玉辰箫飘嘴边,一曲幻音曲已经吹将出来,显然刚才消耗了过多的内力,这幻音曲只发挥了八成的威力,但那些还没有死伤的人,八分的功力的幻音曲也早摄他们的三魂六魄,那边接住双刀的一分堂主,俨然没有想到楚玉辰还能吹出箫来,“夜魂幽冥”箫音的厉害他是知道的。   刚才一分堂主的一阵猛攻,就是不让楚玉辰有机会的用箫。如今也只是一念之差,刚发出一声让兄弟们捂住耳朵的话,真气一泄露,一分堂主刚才那股强压下去的血液,顿时翻滚了上来。一分堂主赶紧运力抵抗,再也不敢出声说话,只觉得箫音渐行渐远,迷迷幻幻,睁眼一看众兄弟们,都已经七窍流血昏死过去了,那“夜魂幽冥”正站在一丈远的地方看着他。   “今日就饶你不死。”   这是楚玉辰说的第三句话,可是每一句话,一分堂主听来都是个极大的侮辱。   楚玉辰转身离开,大约行至五丈开外的地方,突然感觉一股内力向他袭来,回身一看一分堂主的双刀,还有半尺就射向了他的胸膛,忙向左侧身,同时左手轻扬,双刀在自己的左边擦肩而过,鲜血从楚玉辰的左臂处渗了出来。   被楚玉辰一击即中的一份堂主,已经倒在了地上,就在楚玉辰扬手之际,一枚嗜杀令已经打了出去,正中一分堂主的命门,一分堂主当场毙命。   一分堂主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但看到他的兄弟全部死在了眼前,而且对手还那么轻蔑的放过了他。   就这样一冲动,便在楚玉辰的身后下了杀手,却没有想到死的却是他自己。楚玉辰在腰间撤下一块布,将左臂包扎住,然后取下了一分堂主命门之处的嗜杀令,这嗜杀令是楚玉辰在诸葛判官钱无两身上取下,没想到今日却要了这一分堂主的命,冷笑一声,扬长而去。   楚玉辰赶到破庙的时候,候林侧躺在地上,而盘膝打坐的天字号浑身冒着冷气,表情狰狞,看到这样的场景,楚玉辰明白是他的箫音打乱了正在给候林运功的天字号的经脉,看样子像是要走火入魔。   楚玉辰立即盘膝而坐,隔空封住了天字的两道穴位,以免天字号真气乱穿。楚玉辰知道如不这样,他只要轻轻一碰天字号,他也许就会让他真气倒过失,筋脉爆破而死。   天字号是在用内力强压制着体内乱穿的真气的,楚玉辰点住天字号周身重大穴位之后,便用内力将天字号错乱的经脉打通,天字号周围的冷气逐渐的消失,一个小周天,两人已经完全的恢复。   “多谢这位兄弟屡次相救。。”   ☆、第七十八章 痛心疾首 下 (2159字)   不知道何时换了一身白衣的天字号道,眼神并不如初见那般凶杀恶神,鼻梁高挺,竟也是眉目清秀的英俊之才。   “这位兄弟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还是赶快找个地方疗伤要紧。”   天字号怀中的侯林已经是气息微弱,被刚才楚玉辰箫心的搅乱,心脉错乱,天字号输送到他体内的真气,更是不受控制的在侯林体内乱窜。   “要想找一个安心的地方谈何容易,这里到处都是他们的人。”   “那既然是这样,不如就在此地为侯兄弟疗伤好了,我为你护法。”   “那就有劳兄台了。”   两个人扶着候林出了破庙,找到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天字号开始为候林疗伤,只是现在的候林武功全废,天字号输送到他体内的功力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根本起不到半点的作用。   楚玉辰也看出了这其中状况,天字号的额头已经渗出了汗珠,想必刚才他没有赶来之时,天字号就已经为候林输送过了大量的真气了,如不是此般,以天字号的内力足可以抵抗住楚玉辰八成功力的箫音。   如果在这样下去就算是候林不死,天字号也得耗尽功力而死,看出这一点,楚玉辰赶紧阻止了正在运功的天字号。   “如今候兄弟武功全失,又受了重伤,你就这样给他输送真气,也只可护住一点心脉。”“那   该怎么办,如不这样,可有更好的办法,我不能眼睁睁的就这样看着他死了,都是我的错。”   “我这里有一颗自家炼制的丹药,可给候兄弟服下,大概可以暂时护住心脉。”   楚玉辰将自己的碧落琼玉丹递给了天字号,他没有说这药的名字,怕天子号听到之后,知道他是血月公子,心声嫉心,不敢服用。   天字号更是没有多想,将碧落琼玉丹放入侯林口中,用真气将药性融汇于侯林体内。   “我将这个交予兄台,兄台可沿路到福州,云龙镇上的天瑶客栈,找到掌柜的,把这个给他看,说明来意,他自会领你们去一个地方,也许候兄弟的伤还有的救。”   楚玉辰将一个和阮惜灵送与花无男一模一样的玉龙交给了天字号。   看着楚玉辰这一连串的动作,天字号也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要知道福州境地除了海上碧落岛,还能有谁能救得了重伤的候林。但楚玉辰没有言明,他自然也没有说出来。   只是临走之时,天字号交予了楚玉辰一个精致的小瓶子,上面挂着一枚小巧精致的嗜杀冷,大抵材料和天字号头上的紫红金箍相同,血红般的紫金,算是回礼。   楚玉辰一直护送到他们离开青峰岭,大约百里之外的官道上,才转身离开,想想自己已经在此耽误多日,离与花无男之约已将近了,直奔青峰岭而去。   不过十来天的功夫,花无男就赶到了武当山,这次由于没有别的事情要办,目标也很明确,快马加鞭在十天日,落时分就已经赶到武当山脚下,看天色已晚,要到山上恐怕已经黑夜了。   离楚玉辰约定的日子还早,花无男打定主意,明日再去武当山也不迟,遂转身策马,奔向了他曾经来过的地方,看着夕阳日落,故地重游,如今却又是另一番心情。   花无男想来也真是奇怪,三次到此,竟会有如此大的变化,山还是原来的山,水还是原来的水,就连那小屋也没有变,看来变的,也就只是他的心情。   推开柴门,院内之景却让花无男一如从前一般,没有一点灰尘,就像是有人一直住在这里,转身进了里间,果然是有人的。   但会是谁?难道是搬走的那对老夫妇又搬了回来,应该不可能的,就在花无男思索之际,一个人推门进来了,让花无男好不惊讶,又是惊喜又是开心,花无男费尽心思也没有想到,他居然在这里碰见了他的大师兄紫星道人,更值得高兴的是紫星道人居然醒了过来。   “少侠这是从哪来?”   紫星道长单摆手中拂尘,花无男顿时觉得头顶冷汗直冒,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还是紫星道长的又一句“少侠这是打哪来?”才让花无男回过神来,顿然间,花无男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下在山间迷了路,不知道怎么的就转到了这里了。”花无男胡乱邹道。   “原来如此,看天色已晚,少侠不如就留宿一晚,明日再找寻归路如果。”   花无男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只觉得脑子一阵的混乱,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些问题,到是问的紫星道长,觉得莫名其妙,看来他的师兄真的是失忆了,记不得他了,花无男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只想明日快些到来,他要找武当道长问个清楚。   “武当道观就在这山顶之上,顺着这条路往前走,到官道之上,沿着大道就可以到武当了,少侠保重。”   花无男明明知道去武当山的路却还是问了紫星道长,花无男是希望早上醒来,紫星道长就能认识恢复记忆,遂又这样的试探了紫星道长一次。   楚玉辰带他走过近路,花无男并没有去管道之上,出了紫星道长住的住处,花无男直接向山上而去,到半山峰时候,转个弯就到了了,虽然没有什么路,但走了一会,也很轻轻的就转到了武当道观。   “少侠,你不要乱撞,掌门现在正在清修,不见客不还是等一会吧。”   花无男哪管这个小道童的阻拦,一路横冲直撞的就到了掌门静修的地方,这时又多来了几个道童,都无济于事。   ☆、第七十九章 誓约英风 上 (2097字)   “让慕容少侠进来吧。”崇阳道长大概是听到外面的吵闹声。   “莫容公子可是为紫星道长而来?”崇阳道长开门见山,道出了花无男此行的目的。   “不错,在下来就是要见师兄的?”花无男还不想让崇阳道长知道他见过了紫星遂这样道。   “既是如此,那公子就放下心来,听老道慢慢道来吧。”   崇阳道长继续道:“就在公子下山个把时间,紫星道长就醒来了,这件事老道也很是奇怪,按常理,紫星道长受的伤,应该是不会这么快就恢复的,可事情偏偏就这样巧,那日,伺候紫星道长的小童来报,说紫星道长醒了,老道也甚是高兴,也总算可以给仙翁和公子一个交代。”   “那就快带我去见我师兄吧,刚才我上山就要去见我师兄的,谁知道几个道兄偏偏拦着我非不让我去。”听到这里花无男不的不装腔作势一下。   “这个是老道吩咐的,如果慕容公子上山来,就让他们直接来见我就好了。”   “这是为何?难道我师兄发生什么不测了?”   “这到不是,只是在我去见紫星道长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不记得以前发生的事了,似乎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能这么快醒来吧。”崇阳道长不急不慢的说道。   “既然是这样,那也得让我去见见我师兄,也许他还能记得我。”花无男似是一脸焦急。   “这个自然,不过紫星道长现在并不在武当,前些天,门下的一个弟子在后山发现了一户没人居住的村家,回来就告诉了老道,想那也是个好的去处,紫星道长虽是不记得以前之事,却不愿在武当居住,老道就想到了那里。”   “那这么说我师兄,现在就在那里了。”   “正是,老道也觉得那是清修的好地方,老道想紫星道长如是见到慕容公子,也许能想起什么。”   “那我现在就去看我师兄了。”花无男作势要离开。   “公子不必着急,那地方在武当山的后山之处,地方很隐蔽,让老道陪你去好了。”崇阳道长说话间,便作势离开。   “不用麻烦道长了,找个道兄带我去就好了。”花无男赶紧推辞,在崇阳道长面前如是说漏了,那不就显得他花无男太没度量了。   “那也好。”   在一个道兄的陪同下花无男又去了那去处,当然在快到地方的时候,花无男就将陪他一起来的道兄就支了回去。   “公子怎么又返回来了?”   紫星道长当然不知道,花无男这回,回来就是专门来看他的。   “武当之事已经办妥了,昨日打扰了道长清修,今日特来道谢的,我这就要下山去了,过来和道长道个别。”   花无男说到这想起下山和师兄分别得场景,如今回想起来就像是多年前的一场梦,物是人非,如今却是这般光景,遂把下山时,紫星道长给他的那些灵丹妙药,又曾回了紫星道长。当做昨夜收留他的谢礼,当然费了好一番周折,紫星道长才肯收下。   告别了紫星道长,花无男想就势下山而去,想来不妥,又折回到了武当,告谢了崇阳道长一番,就要离开。   “慕容公子请留步,老道还有一些事情要问公子?”   崇阳道长留住了欲要离去的花无男,花无男也是奇怪,不知道崇阳有何事要问他,难道是关于他慕容家之事,如是这样,那他可就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道长有什么话就尽管问,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花无男信誓旦旦的道,但心理面还是在想,那就要看问他什么问题了,要是问他年方几何,那花无男肯定连生辰八字都会说清楚。   “公子可与‘夜魂幽冥’血月公子相识?”   花无男万是没想到崇阳道长要问的问题,竟是关于楚玉辰之事。花无男既然已经答应楚玉辰,带他去见他慕容无疆,那告诉崇阳道长自然也没什么不妥遂道:“当然相识,不知道道长怎么知道的。”   花无男想知道这江湖中到底有多少人,知道他和楚玉辰是相识的,可他们还不知道他和楚玉辰不但相识,而且已经熟到床上了,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自是不会说出来的。   “老道是听慕容庄主所说。”   “看来姐姐是将什么事情都说出来了,那事情到还就好办了。”花无男这样想着,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点头,以表示自己知道了此事。   “公子既是与血月公子相识,老道到想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听崇阳道长这样一问,花无男到是想起了楚玉辰床上的样子,这可是只有他花无男一人能看到的,别人可不能看到一丁点。但崇阳这个问题问的也甚是蹊跷,这个武当的一派之长,为何会关心起了这个江湖人,人人仇恨的“血月公子”的人品?   “道长也不相信‘夜魂幽冥’血月公子,是像江湖中传言说的那般穷凶极恶吗?”   花无男本想借着这个机会,替楚玉辰大大美言几句来,但想来,还是这种以进为退的方式,会更为妥当。   “老道确实是不相信,当年武夷山围剿‘大漠苍鹰’,老道也是不赞成我派参与这件事情的,‘大漠苍鹰’虽是血月教教主阴冲天的弟子,江湖上并没有做过罪大恶极之事,孽因必有孽果,酿成今日武林之祸。”   ☆、第八十章 誓约英风 下 (2098字)   崇阳道果是如花无男所料,对楚玉辰所做之事,亦是不像江湖人一般仇恨,手打拂尘,哀叹道:“想那‘夜魂幽冥’也是为报当年之仇,才会掀起江湖这场血光之灾,都怪师弟孽根太重,如果能痛快说出当年之事,云贵一带就不会有如此惨案重演,就不会有今日之祸。”   “难道江湖上又发生跟‘夜魂幽冥’血月公子,有关的事情了?”花无男知道楚玉辰去了云贵一带,打探钱无两,听崇阳如此一说,面色难看,心中顿时慌乱。   崇阳道长也是一脸的无奈之色:“公子这一路行来,没有听说西南青峰岭的那场杀戮吗?西南绿林总瓢把子不知是何原因,自废武功。‘夜魂幽冥’也竟就在当天出现在了青峰岭,江湖传言,青峰岭的百十众兄弟都死于‘夜魂幽冥’,就连去阻止总瓢把子候林金盆洗手的钱无两,钱大侠也死在了他的手里。”   崇阳道长说这些时,到不是像花无男所想的那样,一脸愤慨,只是无奈而已。也许是因为崇阳是修道之人,想必早已经断去七情六欲,故会如此。花无男道:“道长真的相信,江湖上的这些传言吗?”   花无男虽是这样问崇阳,也是因为他心里面也不是很确定,分别得时候,楚玉辰说好去找诸葛判官钱无两,如是以前,花无男必也是会相信这件事是楚玉辰所做无疑,可如今他和楚玉辰在也不仅仅是相识,那么简单。   “这个到不是信与不信能说的清楚,老道留住公子,就是想问‘夜魂幽冥’血月公子人品如何?”   花无男知道机会到了,就算那些事情真的是楚玉辰所做,如今他也应为楚玉辰开解。   “道长应该知道了,‘大漠苍鹰’就是楚玉辰,也就是‘夜魂幽冥’的父亲。如碧落圣母所说,大漠苍鹰的死,并不是江湖人为除去魔教魔头那么简单,这里面还藏有秘密,关于一份藏宝图,此中关联甚多,楚玉辰就是为了这件事,才重出江湖。”花无男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斜眼看了看窗外,似是有所顾及一般。   崇阳道长自是明白花无男的顾虑,“公子自可以放心,此事没有弄清楚之前,老道自不会对外人说。”   花无男没再跟崇阳兜圈子,继续道:“武夷山一战,便是一次被人操纵的阴谋。阴谋的主使者就是要在大漠苍鹰手中找到宝藏图。而青阳道长也不是楚玉辰所杀,这是楚玉辰亲口告诉我的。”   花无男便将他如何去了碧落岛,如何又听碧落圣母所说的那些话,向崇阳道长如实道出,说完这些之后,花无男继续道:“西南绿林的事情,我相信也不是楚玉辰做,他的目的只是想找到钱无两问清楚当年是谁主使?钱无两的死,对楚玉辰来说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楚玉辰虽然是性格冷漠了些,但也不是像江湖人说的那样会滥杀无辜……”   “老道相信莫容公子所说。”崇阳道长没有任何怀疑的便相信了花无男所说之事,此中渊源崇阳道长此时自是不便向花无男道来。   花无男没有想到他的这一番口舌,到是没有白费,不论他是否是真的相信,能让这个武林泰山北斗的掌门点头,就好事。   崇阳道长接下来道:“不知道公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在下已经和楚玉辰商量好,腊月初一,在慕容山庄会合,看伯父能不能知道当年的事?如果一切顺利,那江湖的这场血雨之灾也许就能避免了。”   崇阳道长没有再问什么,花无男又说了一些什么无关紧要之事,因为腊月初一之约,也就没有在武当山多做停留,告辞崇阳道长,花无男奔向官道直接向慕容世家向而去。   ----------------------------------------------------------------------------   楚玉辰护送走候林二人之后,便重返青峰岭,大约逗留了两日之久,才奔山下而去,一路快马加鞭,几日的时间,竟来到武夷山一带,想起当日他父母丧命于此,内心不免一阵悲愤,虽是离腊月初一已将近,既是路过此地,楚玉辰自是要去拜祭他的生身父母。   夜深人静,幽冥箫音,伴着少年的眼泪,淹没于这大山之中。大约天明之际楚玉辰才赶下山来,到达百龙镇之时,天已大亮。   镇上叫卖之声不绝于耳,楚玉辰找了一家清净的酒馆,在靠近窗的位子坐了下来,小酒楼刚开门营业,店里还没有几个人,小儿哥到也很殷勤热情,楚玉辰点了酒菜,那小二也便下去了。   小店因为几个小孩子的到来,突然热闹了起来,楚玉辰一直看着外面,心中有事,自是没有去在意。   一看这些小孩便知道,是要饭的小叫花子,其中有一个大点的,也大概就十五六岁,正在和那小二吵吵。大抵是小儿往外赶,他们不走,小二哥怕他们吃了饭不付银两。   楚玉辰对这些事情一向是没有兴趣,如是遇到可怜之人,能让楚玉辰动心的便也是那些沿街乞讨的老婆婆。如是楚玉辰遇到,她们自是能舒适的过完下半生。此事如换做花无男遇到,肯定是会掏出些银两。   小儿往外赶他们,他们竟是追打着,在这酒馆内跑了起来。那小少年竟被小二哥追的,撞到了楚玉辰的身上。   这下,楚玉辰可不会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了,就在刚才小少年撞到他身上的时候,竟然下手偷出了他的银两。   ☆、第八十一章 难掩之情 上 (2149字)   楚玉辰对行盗之术,并不陌生,他和邵一铭可是结拜的兄弟,此种之术,楚玉辰也是学的一二。小少年刚一出手,就被楚玉辰发现了,但楚玉辰却没有去理会,装作什么事没发生过一般,继续饮酒。   小少年得手后,脸带喜色,一摆手,领着那几个比他小的孩子跑了出去。小二哥一边骂着那几个小叫花子,一边陪着笑脸向楚玉辰赔礼。   楚玉辰并为在意,脸色依然如平日一般,阴森冷峻,眼色犀利,声如寒冰,“敢问小二哥可是认得刚才的那小少年?”楚玉辰将袖中没被小少年偷走的散碎银两递于小二哥,算作问话之资。   小二哥拿得多余银两自是一阵欢喜,好脸道:“哎,客官你是不知道,这几个小孩崽子是这镇上可是有名痞头,每天骗吃骗喝不说,还经常偷店客官的银两。”小二哥一脸是气,无奈之色犹然于脸上。   小二哥叹口气接着说道:“想必客官的银子也被这几个小叫花子……”   楚玉辰道:“没有,如是被偷走,刚才,岂不是没银两付你的酒钱了,小二哥,可知道他们住在何处?”楚玉辰难得的有兴致关心别人之事,此中缘由便是想起他少年时所受之苦。   小二哥一脸神秘,用手遮住嘴角,道:“听人们说,他们是住在小镇之外的一间荒废的院子里,那里的主人早在二十多年前,不知道什么原因死了,没有人知道。后来那院子就荒废了,现在就是他们在那里住着。”   楚玉辰不知道小二哥为何会有如此神秘之情,当下谢过店小二,在背包里又取出一定银子多赏于小二哥,趁街上行人还少,便离开的酒馆,惊喜之余的小二哥,连声道谢。   按着小二哥指点的方向,楚玉辰找到了那间废弃的院子,看的出来二十年前此间主人的雅致之人,屋舍虽是破旧,却也是讲究,也许小二哥的所说的神秘不在于那几个小叫花子,而在于这间院落曾经的主人。   屋内空无一人,大约是久无人居住的原因,屋内之境,却于山间破庙一般无二,破旧被褥堆于墙角,剩下的一些废弃的东西,大概是这帮小叫花子的日常生活所需。   他们偷了楚玉辰的银两之后,在镇子里没有回来,楚玉辰便在这里等了起来,楚玉辰难得有如此耐心,就连楚玉辰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大约晌午的功夫,坐在院子中修神楚玉辰听见远处的脚步之声,一个纵身,躲进了里间的屋子。   “没想到那个公子还挺有钱,要是我们多碰上几个,那我们这一年就不用犯愁了。”说话的是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从声音中听的出来,几个小叫花子,很是兴奋。   “都是哥哥有本事,要不然我们今天又得挨饿了。”另一个年纪相仿的男孩子道。   “别说了,看!好像是有人来过了这里。”   楚玉辰进来的时候,掀开屋内的一个破缸看过,里面使一些有些陈烂的稻谷,忘记了盖上了,没有想到竟然还被这个小少年发现了,此人竟是如此的机警。   “偷了我的东西,还不能让我看看你们的东西?”   楚玉辰从里间现身,楚玉辰找到这里,倒让几个孩子颇为震惊的,刚才他们还为有了银两高兴,没想到丢了银子的人,居然找到了这里了。   “不用跑,我不要你们归还。”楚玉辰的这句话,倒是安抚住了要撒腿就跑的这些小少年。   “就是我拿了你的银子,你要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反正是银子我们已经花了。”小少年一脸正义之色,嘴角傲气,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楚玉辰,将其余的孩子护在身后。小少年表现的很有义气,敢作敢当。   “呵呵……,那我能拿你怎么办,你到是说说看?”   楚玉辰对小少年能有这般镇定,也暗自欣赏。有意在逗他们,一时间这几个孩子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放心,那些银子就算我给你们的了,怎么样?”   听了楚玉辰这话,几个小一点的孩子竟用一种惊诧的眼神。看着楚玉辰。楚玉辰就是突然想到了他小时候,才会生出这等怜悯之心。从看到他们几个的时候,楚玉辰就已经回忆起了他的少年,要不是如此,他也不会为这几个小破孩子在这里停留。   “拿别人的东西虽是不好,为了生存也是别无他发,不过你们可得小心,哪一天遇到一个高手,你们可就……。”   楚玉辰说话间在包袱中掏出了一本书,递给了被叫哥哥的小男孩,转身离开了。   “公子,我叫……。”   少年本是要告诉楚玉辰他的名氏,只是楚玉辰已经不见了踪影,他们没有看到飞身离开时,楚玉辰脸上淡淡的微笑。   “我叫楚玉辰……”   小少年很惊奇他又听到了那公子的声音,而且还知道了他叫楚玉辰,不免也大叫一声:“我叫子!!!!!”少年没有说出自己的名氏,一脸失望。   腊月初一   “楚玉辰真的回来么?”花无男已经将与楚玉辰相约之事,告诉了慕容燕,是以慕容燕才会有这样一问。   “也许一会就到了,我们约定好的。”花无男漫不经心的继续说道:“姐姐和伯父都说好了么?”   慕容燕也是一脸喜悦,点头道:“恩,你告诉我之后,我就找父亲说了,他说楚玉辰既然是你邀请回来的贵客,那一定不会为难他的。”   --------------------------------------------   亲们……夕要橄榄枝……   ☆、第八十二章 难掩之情 下 (2080字)   花无男听到慕容无疆已经允许楚玉辰之事,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起身站起,笑道:“呵呵……,没想到伯父这么容易就答应了,我还怕会让楚玉辰白来了。”   “我不明,你为什么要把楚大哥请到咱们慕容山庄来?要是父亲不答应那可怎么办?恐怕又免不了武当之事了。”慕容燕道自是对武当山一事仍是心有余悸,虽说她对楚玉辰爱恋,但与慕容山庄比起来,楚玉辰自是不及。   “即使伯父不让楚玉辰来我们慕容山庄,他也自会来的。”花无男从开始就明白,楚玉辰与他慕容家的恩怨是避免不了的。   “别乱说,自古正邪不正两立,这是没办法的事。”慕容燕虽是女子,但行事却是深受其父影响,事事都以自家名誉为重。   “要是楚玉辰不是‘血月公子’就好了。”慕容燕自言自语道,此中所含之事花无男自是明白,只是即使他姐姐,他也不会把楚玉辰让出去的。   花无男可不在乎楚玉辰是不是夜魂幽冥,要不是楚玉辰要执意找出真相,他可以和楚玉辰在碧落岛上,待上一辈子。   “二少爷……”   称花无男二少爷的,正是慕容世家的管家——慕容禄。花无男不知道慕容禄这般着急的找他所谓何事,难道是楚玉辰来了?   “楚玉辰来了!到哪了?”花无男没想到慕容燕比他还着急。   “小姐,楚公子还没来,是少爷。”   “我不在这里么?发生什么事情了,把话说清楚了。”花无男也跟着站起来道,看慕容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也跟着焦急了起来。   “是老爷找少爷问话。”慕容禄气息稍做了缓和。   “什么话,非得今天问,弟弟不是回来好几天了么?也不见父亲找他问什么话,为什么非得今天才问?”   慕容燕没好气的道,大抵是这慕容禄的话没有说清楚,惹来了他大小姐的气了。   “少爷,还是快去吧,老爷在书房等这你。”慕容禄不敢回慕容燕的话,遂向花无男道:“小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二少爷去了就知道了。”   “恩,知道了,你下去吧,我这就过去。”花无男打法慕容禄先行离开,自己也起身整理衣冠。   “父亲现在找你为什么事?该不会是和楚玉辰有关吧?”   “应该不会,要是这样的话,我告诉伯父的那天,他就会和我说了,怎么会今天才找我说,何况今天楚玉辰就会来了,有什么事情当面,说清楚了不就好了么?何用这么麻烦,应该是有别的事情吧,你在这等着吧,我过去了。”也没有等慕容燕再说什么,花无男边迈步出去了。   “伯父,找侄儿何事?”花无男毕恭毕敬,花无男对慕容无疆一向是畏惧的,虽然少年没有什么印象了,不过总是有种畏惧的感觉,在他面前,总像做了错事一般。   “‘血月公子’也快要来了。”花无男不明白为什么今天的慕容无疆有些怪异,那日称呼楚玉辰还是楚公子,今日为何会变成“血月公子。”   “哦,应该快了。”花无男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听慕容无疆接续的道:“这件事情,本是不该现在就跟你说,但现在事情,既然已经是这样,伯父也不好有什么在隐瞒的了,你可还记得你父亲么?”   花无男被慕容无疆说的一头雾水,不知道为何要提起自己的父亲,他的父亲,他怎么会不记得呢,虽然那是只有四岁,但父亲的身影从没在他脑中消失过,遂点了点头。   “那你可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么?”   花无男想起了师父下山的时候和他说过的话,他父亲的死大概和十八年前的那场江湖血腥是有关的,只是下山以来,一直也没有人提起,花无男到没有去太在乎,没有想到今日,伯父居然问起了他,遂道:“下山的时候,师父说过大概是和十八年前武夷山一事有关,父亲就是在那四年之后才离开的。”   “这个你自然是不知道的,你师父知道的,也只是我把你送到山上的时候,我大概跟略微提了,但真正是的原因,你师父也是不知道的。”   “那我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伯父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花无男突然觉得事情似乎是不想自己想像的那么简单了,脸色微变,不免有些激动。   “当年那一场大战,我武林人士也折损大半,而最终能让大漠苍鹰身葬武夷山,也算是我武林兴事。当年你父亲也跟我去了武夷山,只是别人都不知道而已,是我让你父亲悄悄跟去的。可我没料到想到,就是这样才害了你父亲。当年,我们得知大漠苍鹰到武夷山去祭拜他的一个兄弟的,于是我们便在那设了伏击。”慕容无疆脸色暗沉,一副悲苦之状。   “那这和我父亲有和关系?”花无男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如今听慕容无疆这一说,眉头微皱,更是糊涂。   “当年在百龙镇的那一战,谁也没有想到会多了碧落圣女玉玲珑,众英雄自是没有把握将大漠苍鹰擒住,怕江湖英雄挫了锐气,我就让你父亲暗中守在了大漠苍鹰祭拜的地方,当年他们是怎么决斗的,无人知晓,回来之后你父亲也是只字不言。直到你父亲体内毒性复发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那一场没有人知道的大战中,你父亲居然遭了玉玲珑的暗算,中了碧落岛的百叶催命断魂之毒。”慕容无疆说到此,已是脸色铁青。   ☆、第八十三章 生不如死 上 (2007字)   “伯父是怎么知道我父亲中遭了碧落生女的暗算?”在碧落岛上的时候,花无男已经知道了背后的阴谋,之与对楚玉辰的新人,花无男遂想也许他父亲也许就是背后黑手下的毒。   “百叶催命断魂是碧落岛独有的毒药,从不外传,江湖之上更是无人可用。中了这种毒的人,当时只是一阵心绞痛,而后再无症状。要是一般人中了还好的,但是练武之人,如果中此毒,那就是生不如死。”   花无男再也不想听下去了,什么无人知道的大战,什么暗算,什么中毒,那都是骗人的。花无男也不管慕容无疆是什么反应,面色铁青,转身便跑出了慕容世家的书房,奔外面而去,花无男现在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只觉得脑子中一阵混乱。   花无男现在唯一记得,是慕容无疆的最后一句话,练武的人中了百叶催命断魂是生不如死,就算是死后葬身之处也是寸草不生。   父亲竟是中这种毒死?而且还是玉玲珑下的毒,这样的说法,花无男是怎么也不相信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岂不是和楚玉辰就是仇人了,楚玉辰的母亲就是自己的杀父仇人,那他不就得找楚玉辰报仇了,花无男就这样发疯似地跑着,不知道怎么的,迷迷茫茫的竟然就来到了埋葬他父亲的地方。   花无男是真的好久都没有来过了,他的记忆似乎都已经将那过往的一切抹去了。花无男上了昆仑山以前的那些记忆,如今却都回想了起来,埋葬父亲的地方还是光秃秃的,这是他最不愿见到的了。   花无男宁愿相信是慕容无疆在骗他,但这一切又不的不让他相信。中了的百叶催命断魂人,就算是死了葬身周边也不会长任何的东西。百叶催命断魂的毒性就在于此的,练武的人中了这种毒之后,此毒会随着武功的逐渐曾经,而深入到骨髓之中,又有哪一个练武的人,会舍去一身武功。   而花无男的父亲,身为慕容世家的人就更不会废弃武功了,只能随着毒性一天天的恶化,直到死去,就连死后,也不得安宁。   如今他要怎么再面对楚玉辰,这个他下山第一眼就一见钟情的男人,这个和他关系不一般的男人,一边是他的父亲,一边是他的情人,撕心裂肺的花无男,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内心极度悲怆的花无男,静静的躺在慕容无天的墓前,眼里没有泪水,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死寂。   “楚大哥,怎么这个时候才到。”   楚玉辰将近落日十分才赶到慕容山庄,如不是青峰岭耽搁,楚玉辰自是不用这般快马加鞭,为与花无男一见的。而此时山庄外等候他的却是慕容燕,而慕容燕不知道为何竟称呼楚玉辰为楚大哥。   “慕容公子怎么不在?”楚玉辰还不知道,花无男是否告诉慕容燕他们结拜之事,但看慕容燕的称呼,应也知道了。夜间之事,花无男自是不会说的,遂楚玉辰想来还是暂且称呼花无男为慕容公子妥当,如是惹了麻烦也不会牵连于花无男。   “上午的时候,他还在这里等楚大哥,将近晌午的时候,父亲将他叫了过去,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到现在还没回来。”等了一下不见花无男踪影,慕容燕也很是奇怪,不知道他这个弟弟去了什么地方?   “楚大哥,我一会带你去见我父亲吧,也许就知道无男去干什么了。”慕容燕自从见到楚玉辰之后,便是满面春风。   “只能如此,我也正要有事情,求见慕容庄主。”楚玉辰面色凝重。   “燕儿,贵客到来怎么如此失礼,哈哈……”   来人正是慕容世家的庄主慕容无疆,一阵大笑之声过后,楚玉辰就见到了这个在武当山见过一面之人。   慕容无疆不无豪爽的道:“楚公子,既是家侄请来的贵客,老夫自会以贵客之礼相待。”此中意思,却是明显不过,楚玉辰是因为是花无男的贵客,他才会以礼相待,将来传出江湖,别人自是不会说他与“血月公子”勾结,还落得个沽名钓誉的好名声。   “那在下就先在这里谢过了。”楚玉辰不想让花无男为难,遂点头行礼。   “好,今日楚公子既然来到我慕容山庄,那一切江湖中事,就等楚公子出了这山庄,在做打算如何。”慕容无疆继续道:“来人,今日老夫要好好招待楚公子。”   楚玉辰还想说什么,都被慕容无疆打断了。既是这样也好,一切事情过了这之后,再做打算,也好跟花无男有个交代。如不是因为花无男,楚玉辰自也不会来见,这个当日将他父母逼下悬崖的仇人。   席间,楚玉辰还是问道了花无男的去向,慕容无疆只是含糊答过,说花无男是代他去办了一些事情,既是慕容家的家务事,楚玉辰也不好在细问,也就作罢了。   因为有了慕容燕在此,席间也竟是好不热闹,楚玉辰自也是强颜观笑,面对自己的仇人,楚玉辰能做到这份上也算是难为他了。为了花无男,楚玉辰强忍住心中怒火,也算是难的一见的性情中人。   ----------------------------------   夕下个月《倾箫剑》不会参赛了,但现代文《兄弟做到这份上》会参赛,希望有橄榄枝的亲们能支持一下,夕在这里谢谢亲们……   ☆、第八十四章 生不如死 上 (1985字)   无滋无味,个人自带心事,一顿饭也就这样结束了,楚玉辰被一个下人带过去休息,慕容燕似是还没尽兴,但碍于父亲在身边,也只得乖乖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慕容山庄果然不愧是江湖第一大庄,于碧落岛相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过了几十个大小的跨院,楚玉辰才被带到了息居之处,差不多也绕过了半个山庄。这一路行来,楚玉辰也没有看到花无男的影子,楚玉辰想花无男大抵是不在庄内了。   楚玉辰这样想着,也便和衣躺在了床上,大约一个时辰的功夫,楚玉辰还是没有任何的睡意,突然,一个黑影在窗子之前,飞速的飘过,楚玉辰相信自己是不会看错的,从大概形体看来,倒是想花无男无疑,就在这时,那黑影又在闪了一下,虽说楚玉辰现在是在别人家,但还是抵不住好奇心。   楚玉辰起身推门向外看去,并不见人影,外面却也是异常的安静,但就在楚玉辰要回身关门的时,那身影又闪了一下,而且飞快的越过屋脊,向暗处飞了过去,这时的楚玉辰再也不去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身越屋脊,向黑影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也就是一会的功夫,那黑影就可以清晰可见,楚玉辰便加紧了脚下的步伐。   楚玉辰明白他现在这样做很是不妥,毕竟是在慕容山庄,如是这样的产生误会,到是枉费了花无男的心意,也枉费了自己强压下的怒火。   楚玉辰正要反身,前面的黑影却是停了下来,似乎是有意在引楚玉辰去某个地方,既是这样楚玉辰再也没有折回去的道理,而且眼前之人,借着月光看去,像极了花无男。   楚玉辰就这样追着黑衣人在慕容山庄转了大半个圈。一瞬间眼前黑影却突然的消失了,楚玉辰相信以自己的轻功和眼力,这人应该不会有人能逃出自己的视线的,可黑衣人确实是不见了,难不成见鬼了不成,如真是花无男,他到底要干什么,他这样做也定是毫无恶意。   楚玉辰四下查探了一番,才发现黑影消失的地方,竟是慕容山庄的一处湖池。   “难道花无男掉进了水中不成?”楚玉辰想,再看湖池,果然是有一阵轻微荡/漾的波纹。   如不是花无男不小心掉入这湖池之中,那他就是执意要引自己来此了,楚玉辰那管那么多,也纵身跃到了冰凉的湖水之中。   南方的天气虽然到了腊月,还是没有北方那么严寒,但大黑天的跳进这湖水之中,也够楚玉辰受的。但还是值得的,就在楚玉辰快要游到湖中心的时候,才看清楚这湖池之中竟还有一座小山。   天太黑,楚玉辰在岸上之时,竟是没有发现,这么一想,到不知道已经游了多远的距离了?如果是一般王府别院的湖池,按他刚才游过的距离,只怕是已经有两个来回了。   慕容山庄是有门道的,湖中心的小山之上,楚玉辰发现了一身湿透的衣服,就在这衣服旁边却还有一道暗门。   暗门之后一条通向地下的地道,楚玉辰的衣服还是湿湿的,沿着黑路向下走了一段的距离,不免感觉浑身发抖,还好他已经用内力将这衣服烘干了大半,大约走了比刚才到湖中心还要远的距离才算走到了尽头。   暗道之中再也没有发现刚才那人的身影,楚玉辰一直在想这件事,如果真的是花无男那他为什么要引自己到这里来?有事为何不能当面说清楚,而以他们的关系是当是没有什么不可说的。   前方突然发现没有了去路,暗道到这里,已经是到了尽头,连分叉也没有了,前面一段路程之中,明明是还有几个岔路口,以楚玉辰的判断不会出错,是以便是一直按着主路在走,难道是错了?   在原地打了好几个圈的楚玉辰,突然听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声音,楚玉辰心里一惊,知道已经中计,想要返回定是不可能了,如今之际,也只能是静观其变。   “大漠苍鹰之子,夜魂幽冥既然到了这里,那就进来吧。”   楚玉辰虽然没有听他说过几句话,但几十个跨院的路途,楚玉辰听到的这几句话,还是知道了这个人是谁。   就在这时,楚玉辰的前面突然升起一道暗门,而暗门那边确是一个地下宫室,夜明珠晃亮,楚玉辰眼睛有那么一瞬间,没有睁的开来,应该是楚玉辰在这昏暗的暗道中走的太长的缘故,是以眼睛咋被亮光刺激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楚玉辰面前之人,正是带他去休息的那人,楚玉辰再细看他的身形,楚玉辰便明白了,就是眼前这个人引他到这里来的,他的身形果然是和花无男一般无二,只是当时楚玉辰心中有事,并没有注意这个人。   这人形貌竟和花无男姐弟也有几分的相似,只是少了花无男那般的灵气,而他身后还有一个人,便是慕容无疆,让他不要提江湖之事的慕容庄主。   “哈哈……楚公子不认识在下了么?”慕容无疆脸色阴森,却发出如此大笑,可谓不寒而栗。   -------------------------   夕《倾销乱》这个月不参赛了,有橄榄枝的亲们就给夕的《兄弟做到这份上》投上一票吧(夕杯具的那个文的窗口还没刷出来)   ☆、第八十五章 倾爱情恨 上 (1814字)   楚玉辰只是冷冷一笑,桀骜不驯之姿跃然于脸上,并没有作答。   “天宏,你先下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还没有等天宏在开口说话,慕容无疆一摆手,便让天宏退了下去,楚玉辰看的清楚,天宏是在宫殿的一处拐角处没见任何动作,便凭空不见了。   “慕容庄主深夜找在下来此,所谓何事?”   “哈哈……明人就不说暗话了,诸葛判官钱无两并没有死,该知道的事情,你也该都知道了,老夫却想不通,你为何还要前来我慕容山庄送死。”慕容无疆一脸阴森的,一切似已早在他计划之内。   “你既然已知晓,又何须多此一问?”楚玉辰暗动腰间玉箫,口气强硬,脸色如初进来是一般无二。   “老夫就该早了结了这叛徒。”   “钱大侠是告诉了在下,你利用无男的父亲和我父亲的结拜之情,暗害我父亲。而后怕事情泄露,又是折磨死了自己兄弟。”   慕容无疆只是冷冷一笑,没有做任何回答,过了半晌道:“今日既是这样,也就让你死个明白,要不是无男的父亲念在和你父亲的结拜之情,不肯下手。当日武夷山一战,我武林人士,也不会有如此的死伤。”武夷山一战虽一过了十八年载,可如今慕容无疆提起,仍是一脸的愤怒。   “那这么说,我父亲中的毒果真不是无男的父亲所下。”此正是楚玉辰想要知道之事,语气不免有些微变。   “当然不是,要是他肯下毒,我也就不用费那么多的周折了。当时我就料到他是不肯,我早在你父亲去祭拜之前,就在那墓地之上下了七蛊绝命散,此毒乃是苗疆宗主炼制,无色无味,任武功再高之人,也不会觉察的。”慕容无疆就是现在说起来,仍是一副一脸得意,完全没有了刚才那般的怒气。   楚玉辰冷冷道:“因为无男的父亲送去的女儿红,七蛊绝命发挥功效。”   楚玉辰简直是气愤道了极点,只不过还有一些事情,他还没有弄清楚,强忍着即将爆发的戾气。按耐住即将发动的玉箫。   慕容无疆大笑之后道:“哈哈……小小年纪居然还知道这七蛊绝命散,不错,就是这样才能一举将魔教铲除。”   “如是这样,无男的父亲岂不也是必死无疑。”   “那是自然,如果他知道这样能要了他结拜兄弟的性命,他当然不会去做。只不过回来之后,我就给他吃了解药,他才知道的此事。可是谁知道他在临走之时,居然向你父亲要了百叶断魂散,他觉得对不起你父亲,没有将江湖人围剿这件事情告诉他。本就打算如果你父亲不能生还,他也自会服毒谢罪。”   “原来无男的父亲是这样中的我碧落岛的百叶断魂。”知道此中之事,楚玉辰有说不出的痛快,至少花无男不用为父报仇,而和他成仇人。   “我并不知道他有这样的打算,事成之后就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他也是武林中人,围剿魔教是我们的责任。谁知道他知道是他害了你父亲之后,居然服了百叶断魂散。”   说道这慕容无疆也是一脸的哀伤,楚玉辰想这个卑鄙的人,暗害了他父亲不说,连自己的兄弟都不放过,此时哀伤,更让楚玉辰觉得恶心。   “哈哈……今日,我将这件事情告诉你,就没想让你活着出去。”   突然变脸的慕容无疆,让人一阵的不寒而栗,只是愤怒之极的楚玉辰却是毫无感觉,为父报仇,现在楚玉辰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我今日既然知道了,我父母是你害死的,就定要取了你性命,以慰他们在天之灵。”   高手对对决就在一念之间,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楚玉辰明白这时谁先出手,定力不足,必是会败。   楚玉辰在这定力方面自不是慕容无疆的对手,这样的内力相拼,楚玉辰也自是不敌。就算他是江湖中让人威风丧胆的夜魂幽冥,但与慕容无疆这位修炼近半百的高手比起来,还是有那么一丝的差距,就在楚玉辰觉得,一阵鲜血已经涌上喉的那一霎间,飞快的出手了。   楚玉辰双掌齐发,瞬时变换身体的方位,就这么一个回合,慕容无疆也知道楚玉辰果然也不是浪得虚名。   就这样的交换了数十掌之后,慕容无疆便使出了家传绝学,斗转星移,将楚玉辰攻来的掌力,全部转移给了楚玉辰,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虽是避开八成功力,但楚玉辰明白他这一掌的威力的,还是伤的不轻。   楚玉辰也取出了碧落琼玉箫,箫音顿时在这地宫回荡开来,经石壁的回音激荡,更是曾加箫音的威力,慕容无疆却还能这这强大的箫音之中,对楚玉辰连番的攻击。   ☆、第八十六章 倾爱情恨 下 (1887字)   在这样下去,楚玉辰想要走出这地宫只怕是不了易,楚玉辰齐发内力打出一记绿移琵琶掌,要知道慕容无疆在这箫音之中,发功也是不易的,一边要用内力来驱散慑人心魂的箫音,一面发掌,回击也自不如刚才那威力了。   这记绿移掌打出楚玉辰就已后悔,楚玉辰发掌之时,慕容无疆明显已经感觉到楚玉辰箫音在减弱,就趁这箫音消弱之际,将这楚玉辰发出的这一掌转移到了另一个方向,掌力袭向地宫的石壁,哄得一声,整个地宫都是一颤。   楚玉辰就这么一瞬间的失神,以是重重的挨了慕容无疆一掌,正中心口,一口鲜血顺着喉咙喷了出来,待在发掌已经觉得力不从心了,强忍住伤势,楚玉辰依靠碧落岛奇异的步伐,躲过了慕容无疆的几个回击。   慕容无疆最后的全力一击,楚玉辰手中的玉箫都已经被打飞,随着飘落得玉箫,楚玉辰也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口鲜血用涌了上来。   “今日到要你死个明白,就是我今日不杀你,他日无男也定会要你命的。”   楚玉辰听出了慕容无疆的气息,知道他也没有好到哪去,说这句话得气息明显也不似先前那般均匀了,似也是强压着体内的真气。   “哈哈……我看你就是活着,也怕是没有活个明白,你可知道为什么人人都要追山我父亲。”   楚玉辰知道今日要活着出这地宫是不易了,在死之前,他还想知道真正的主谋是谁。   “魔教之人人人的而诛之,还能有什么原因。”   慕容无疆知道在和楚玉辰耗下去,胜负便是未知,准备一击彻底了结了楚玉辰。楚玉辰也看出了慕容无疆眼中的杀意,本是视死如归的楚玉辰,却突然间想到了刚才慕容无疆提到的花无男,心中一动,必须的活着出去,他还没有告诉花无男他所知道的事情,花无男不能被眼前的阴险之人左右了。   “不能让花无男恨我一辈子。”想至此,楚玉辰大笑道:“哈哈……看来你也是不知道这其中的秘密,他们都是杀我父亲,都是为了我父亲手中的秘图。”楚玉辰抹了抹嘴角溢出的鲜血。   “你在说什么?”楚玉辰知道自己的计策已经成功,又一遍刺激慕容无疆道:“我说的很清楚,他们是为了我父亲手中的密图,即使就是你兄弟二人都送命于此,也不过是为别人卖命。”   “父亲……”   “伯父……”   慕容无疆“哄”的一声的躺在了地上,就在慕容无疆一失神的一瞬间,楚玉辰已经嗜杀令射向了慕容无疆,如今慕容无疆和青峰岭绿林一分堂主一样,被楚玉辰手中的嗜杀令射中了咽喉。   慕容无疆至死也不不相信,他竟是在为别人卖命,竟是死在了暗杀组织的嗜杀令之上。赶来的花无男和慕容燕将慕容无疆的双眼渐渐的合上。   楚玉辰也没有想到,就在他手中嗜杀令发出的那么一瞬间,花无男、慕容燕和天宏就从拐角处奔了出来,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他手中的嗜杀令已经发出了。   就在慕容无疆重重的躺在地上的那一瞬间,楚玉辰知道这一切都已经完了,就像是安排好的戏剧一样落幕了,原来他用嗜杀令和落燕刀效果是一样的,终是在花无男的眼前,杀了他的亲人。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至亲的两个人,都要死在你们父子手上?”   听到花无男的这撕心裂肺的声音,楚玉辰知道,花无男已经被慕容无疆挑拨了,而他最后说的那一句话了,也让花无男更加的误会了。就算是慕容无疆是死在他手上的,但他父亲却不是,他的父亲是被他这个至亲的伯父害死的。   “我都跟父亲说好了,他也答应的不会为难你的,如今……你……”下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的慕容燕,已经在也不会顾及他大小姐的身份了,像疯了一般,抱着慕容无疆泣不成声。   “唰”的一声一缕白绸在地宫中飘了起来。   “夜魂幽冥,血月公子,你我今日割袍断义,看在你我曾经相识的份上,你走吧!日后我自会找你报杀父杀叔之仇。”   花无男后面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这个都和他有过鱼水之欢的男人,他今后要怎么面对,如是让他现在出手杀了他,他是万万下不去手的,而就这样放过他,又怎么对得起死去的伯父、父亲。   如当日武当山楚玉辰一般,花无男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吼,荡到地宫四壁,回响不绝。   花无男彻底的明白,这果真是一段恶缘,现在,他该为他本不该有的一见钟情,做一个了断,即使他和楚玉辰云雨之欢,又能怎样,楚玉辰依然是没有任何感情的恶魔。   楚玉辰不懂花无男姐弟的心情,但他自己的状况他是清楚,就算今日他姐弟放过了他,恐怕他也走不出这地宫了,颓在地上的楚玉辰,迟迟没有动。   ☆、第八十七章 寒若冰霜 上 (1861字)   “你还不走,要我们动手么?”花无男大吼一声,只有楚玉辰不在眼前,他才能真实的面对他的这断短暂的感情。   “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就算你念在兄弟之情放了他,我今日也要了他的命。”慕容天宏,花无男同父异母的哥哥。   “让他走,哥哥。”   楚玉辰不知道这天宏是花无男同父异母的哥哥,只觉相似。如今的这个结局,楚玉辰到没有了刚才要活着出去的想法了,就算他拼尽全力,而最后的结局依然如此,花无男依然是将他恨之入骨。   就这样死了也好,就这样被他们杀死也好,他们总算也是报了仇了,也比就这样让他就这样自生自灭的好。   出手,一把剑飞速的向楚玉辰射了过来,就在楚玉辰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楚玉辰看到花无男的身形,是要夺飞来的剑,但却还是没有出手。彻底绝望的楚玉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楚玉辰等了半天,可却没有被剑刺中的痛,剑已经被一三尺长鞭圈了起来。   楚玉辰只觉得身体是飘在空中的,耳边还想着就在他等死,那一瞬间听到的话。“你们这帮忘恩负义,无耻小人,如果楚哥哥死了,我就杀了你们。”   “不要去追了,让他们走吧。”花无男将虚脱无泪的慕容燕扶起,沉声道:“父亲、伯父的仇我自会报的。”   --------------------------------------------------------------------   来往慕容山庄的人络绎不绝,就连当今南方各省的武林盟主也来了,实际上,尹江的武林盟主早已经不限于西南十八省。自从小辽剑退出北方武林之后,北方的武林也早已经是唯他尹江马首是瞻了。   “慕容公子,小姐,也不要太难过了,慕容庄主之死,我不会坐视不管的。”   花无男和慕容燕谢过了尹江,就这样持续了三天的吊孝,就在众人的安慰,怨恨、愤怒中结束,剩下的就是下葬。   这一切都是尹江在主持,花无男和慕容燕只要跟着做就是了,花无男已经如行尸走肉一般,对于任何人的愤怒,悲痛,已是毫无知觉。   就是在看到邵一铭的时候,花无男还是抬头看了看,却没有说什么。   邵一铭没有停留,吊孝之后便离开了,即使是到现在,花无男还是不确定那日来的是邵一铭还是朱浅。他也不知道他们还算不算兄弟,他是楚玉辰的兄弟,而他花无男如今已经和楚玉辰恩断义绝。   想起碧落岛上那半个月中所发生的那些事情,花无男竟是笑了出来,一味无奈的嘲笑,居然会以为这个恶魔会因为自己转性,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想想阮惜灵那个恨恨的眼神,已经预示着一切的结局,花无男将面对的仇恨,一切仿若南柯一梦,不知道姐姐怎么样?花无男就算是在伤心也不会及她的,她的父亲死在了她爱慕的人的手上,“为什么会这样?”   这是慕容燕一直在反复叨念的话了,已经五天了,花无男没有听她说过一句话,花无男固然是如此,却也是是有稍许进食,可就是这样,慕容燕还是在坚持到继承慕容山庄的庄主之后才倒下。   这一个不该发生的继承仪式,没有一个人能高兴的起来,在慕容无疆下葬之后的第二天,在盟主尹江的操持之下,慕容燕正式荣升为慕容山庄庄主。   花无男虽不是长房,却也因为长房没男子,所以也有继承的资格。但他推说自己要勤修练武报仇,遂推辞下去。   慕天宏不是长房,又是庶出没有资格。除非花无男和慕容燕都死了才轮的到他,而慕容燕什么也没有说就继承了慕容山庄的庄主之位,花无男想他这姐姐,怕是早已经灵魂出窍了。   “公子今后有何打算?”在所有一切繁琐的事情都结束了之后,尹江这样问道。   “等姐姐病好了,我会回昆仑山的。”   经过这么多事情之后,花无男到显得精神了起来,至少没有想慕容燕一样卧床不起了。   尹江继续问道:“公子不想为老庄主报仇了么?”   “报仇是自然的,只是以我现在的武功要报仇怕是……”   花无男下面的话没有说下去,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他的武功不济怕死在夜魂幽冥手里,应该也不是。   但他现在想的,只是等慕容燕醒了,料理好山庄之事就回昆仑山,要把他下山发生的这些事情,好好的跟灵雀仙翁说说,他现在甚至在后悔当初下山的这个决定。   “既然公子是这等打算,我也就不说什么,这慕容老英雄之死,江湖人自不会放过楚玉辰,我自会下令江湖中人为老英雄报仇的。”   ☆、第八十八章 寒若冰霜 下 (1815字)   尹江一脸愤恨之色,说道怒处,单手用力拍向紫檀方桌。花无男没说什么,只是连连的道谢。   “哎……没有想到当日慕容老英雄当日待我剿杀大漠苍鹰,今日竟惹来这杀身之祸,到底是我对不起他。”   花无男看到自言自语的尹江眼圈有些泛红,花无男不知道是他看错了,还是尹江真的也在为伯父的死自责。   “哎……不说了,就是公子父亲的死,夜魂幽冥也是逃不了干系的。”   “盟主,怎么知道我父亲的死是和楚……玉辰有关系?”   楚玉辰这个名字,如今已经成了花无男最难面对的,这些天,不论是仇还是情?花无男已经被这个男人折腾的筋疲力尽,如果能忘记,对此时的花无男来说,也算是最好的解脱。   “早些年,听你伯父略微的提起过。”尹江含糊带过。   花无男已经没有心思去多想,如今所有发生的事情,都远远出乎了他的意料。花无男从他最亲、最信任的伯父口中,得知了他父亲死去的真相。花无男整整的用了一天的精力,在他的父亲面前祈祷,原谅他这个不孝的儿子,而当他下定决心,即使做一个不孝子,也要跟楚玉辰在一起的时候,竟然发生了地宫一事。   他就那样眼睁睁的看到慕容无疆死在了楚玉辰的手中,上天为何要对他如此,为何?为何?花无男想大喊,可压抑的伤痛,几天的折磨,他的嗓子已经有些哑了,现在和尹江说话,都有些吃力。   “明天老夫也就告辞了,慕容山庄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传书于我,有我尹某人在,定当保全慕容山庄。如果公子不嫌弃可我尹伯父,当慕容庄主一般。”   “晚辈哪敢如此造次。”   尹江又与花无男说了一些江湖上,可能发生的变数,要慕容山庄小心应对,便率一众人,下山而去。   “留下来和姐姐一起打理山庄之事吧。”   卧病在床的慕容燕拉着花无男的袖口,要挽留住即将离开的花无男,慕容燕商量花无男留下,和她一起打理慕容山庄。花无男意不在此,自是不愿意,强托几句便要慕容燕,好好养病。   “姐姐安心养病,山庄之事交于姐姐,报仇之事有我一人承担。”   “无男!要报仇谈何容易,碧落岛,血月教,就是单只楚玉辰一人,你又能如何?”病床上的慕容燕说道此处,面色更加苍白难看。   “姐姐放心便是,我即刻回昆仑山修炼,这山庄之事只好交与哥哥和姐姐打理了,无男不孝了。”花无男跪在慕容燕床叩首三下,额头已有血印。   有那么一瞬间,花无男是真的想就这样留下来的,看到慕容燕那双无助的眼神,但是他知道得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在山庄之上,这血海深仇,怕是这一辈子也报不了。   花无男最后是悄无声息的离开的慕容山庄,慕容燕和慕容天宏也是看到花无男留下的字条,才知道他已经回了昆仑山,追出山庄之外,早已不见花无男的踪迹,兄妹两失神远望,各存心事。   十几年前花无男初上昆仑山的那一幕,如今又不自然的浮现在脑中,慕容燕和慕容天宏一直跟在他后面,不肯回去,直到慕容无疆发了脾气,才将他们训斥回去。   他也是直到看不到慕容燕两人的的踪影,才看乖乖的跟着慕容无疆走的,而如今却是这番情景。   花无男纵马加鞭,他要快些离开这里,回到昆仑山,他不想再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他怕再有不在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发生,没有跟他任何准备,任何情绪的转着的突然的发生在他面前。   他本是堂堂的明门正派,而却非要去冒充夜魂幽冥‘血月公子’。要不是这样,他也许不会和楚玉辰相识,不会发生那些无耻的勾当,更不会将邀他来慕容山庄了,他伯父也不会死。   花无男也不会知道他父亲之死的真相,让他这般的痛苦,花无男就那样的在父亲的坟前整整的呆了整整的一一天,最后他都决定原谅楚玉辰了,毕竟这件事情不是楚玉辰做的,何况他们还有了情定之约,说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那不愿同日生但愿同日死的誓言。   一路向北的花无男,没有想到却在这个空挡遇见了朱浅,他现在能确定,眼前的这个确实就是朱浅。他在那一天和楚玉辰云雨之后,便将所发生过的事情告诉了楚玉辰,但略去了他与朱浅云雨的一段,而楚玉辰并没有追问,他为什么能看出了邵一铭、朱浅两人的区别。   即使邵一铭的易容之术再高,但从两人的眼神还是能分辨出来,朱浅的眼神中放/荡不及,邵一铭虽也有一分莫名其妙的贵气,但与朱浅那份无影无形的贵气还是有很大的差别。   ☆、第八十九章 乱世乱情 上 (1822字)   “花公子……不!该是慕容公子才对。”此时的朱浅一如从前一般,在花无男看来,他们之间的事,就像从来没发生过一般,这样最好不过,花无男更不愿记得那件意外之事。   “朱公子……。”   花无男说话少了往日的温和,冷的连他自己都打了个寒战,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也学会了楚玉辰那冷漠的表情和那冷淡的声音。   “今日,在这千里之外相见也算是我们的缘分,一起饮上一杯如何?”   朱浅举起杯子,花无男到也没有客气,直接就坐到了朱浅的那一桌。   花无男行了几日的路,马上就快要到昆仑山了,而在这酒楼中遇上朱浅,又怎么能忘记楚玉辰,少了楚玉辰,他也能和这位曾经重伤了他,却有莫名其秒发生那等事的朱浅一起饮酒,花无男想来还真是滑稽。   这人生真是多变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会和一个人成为朋友,又或何时也竟变成了仇人。   “朱公子,怎么就一个人在此地?”   花无男进来的时候就四周看了一圈,并没有看见跟随朱浅的那些人,想来该是被邵一铭收了回去。   “我在此地,就是在特意在等花公子的。”朱浅莞尔一笑,轻摇手中金骨折玉扇。   虽然林府的那次花无男与面貌如此之人一起同生共死的,并不是眼前的这个人,但毕竟是这样面孔,花无男一如当他是同一个人一般对待,竟会有相识甚晚之感。   “朱公子好雅兴,居然在此地是在等在下,那可真是说笑了。”   “我的兴致就在于此,喜欢交接天下朋友,特别是像慕容公子这般身份不同的人。”朱浅浅浅一笑。   “这么说朱公子是看中我这慕容世家公子的身份。”   “这也不是全部,但还有更重要的……那就是现在楚玉辰是你的仇人。”   这却是花无男没有想到的理由,朱浅对楚玉辰钟情,他并无在花无男面前隐瞒,如今朱浅为何会这样说,世事难料,花无男只是冷冷一笑并没有作答。   “慕容公子难道是不相信在下的这个理由?”朱浅举杯一饮而进,眼神闪烁。   “也不尽然,但这是我的事,与朱公子交朋友,似乎是扯不上关系。”   “不论慕容公子如何想,至少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也许这只是朱公子这样认为而已。”   花无男从开始就是这样认为他们应该会是朋友,不过从朱浅所做的这些事情看。却又不像,他们的关系早就像一个迷一样的困扰着花无男,只是如今这些都与他花无男无关了。   “这个我不便向公子言明,不过日后慕容公子自是会知道的。”   讨论的话题不外乎楚玉辰,这让花无男觉得很是苦恼,告辞朱浅便要上路,谁知朱浅却非要与他通行,一路北上,这让花无男很是为难,还好两人同行之路,并不长,五日后也便要分开。   “朱公子要去哪里?”花无男、朱浅策马而行。   “西域大漠,慕容公子可有兴趣?”   “我要回昆仑山面见师父。”   “哈哈……我也只是说说而已,不过大漠风光,想必慕容公子不曾见过吧?”   “我七岁开始就在昆仑山和师父修炼武功,这也是第一次下山而已。”   “我从小就在大漠长大的。”   花无男看朱浅并不像是江湖草莽,为什么会自小在大漠长大?到让他有所不解,却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如今的花无男已是万念俱灰,任是何人之事也不会再关心,一如行尸走肉一般,慕容山庄发生之事,朱浅已经知道清楚,如今见花无男这般,也自是知道花无男心中所想。   朱浅本该庆幸,而现在他亦是高兴不起来,就在楚玉辰被阮惜灵救出慕容山庄之后,朱浅便接到了朝廷的命令,剿杀“血月公子”。   朝廷一向不管江湖之事,此次剿杀楚玉辰,朝廷密旨:月魄落凡,先除血月。朱浅亦是大惊。   如今朱浅已是派了侯府之人,四处追查楚玉辰的下落,他也北上西域寻找楚玉辰,可到现,在却仍是没有任何音信,朝廷密旨,他也自不会告知花无男。   正所谓一醉解千愁,两个各怀忧愁的人,碰在一起自是避免不了。   朱浅本性便是如此,放/荡不羁,虽然他钟情与楚玉辰,但情/欲一事,他从没有禁锢过,他从没把自己当过正人君子,燕京大街小巷,谁人不知,定北侯府小侯爷喜好男色,家中宠男各各青春貌美,虽是如此,朱浅却不会在这些人身上放任何的感情,对他而言,这些人不过是楚玉辰的替代品,安玉一事便是如此。   ☆、第九十章 乱世乱情 下 (1821字)   几日的路程,两人借酒消愁,虽无多话,但也不死先前一般仇恨,花无男想也许这样就能忘记楚玉辰,起码这样可以证明他没有楚玉辰,依然能过的很潇洒,他已经不在需要精神上的感情,花无男已经对人世间的情爱生出了绝望。   即将与朱浅分别,几日的寻欢,花无男对身边的这个男子,一如身边的这个男子对他一样,没有任何的眷恋。而朱浅却不如刚与花无男见面一般,虽只是几日相处,朱浅难得不会动情。   花无男刚要岔路,两个女子骑两匹快马向他们奔来,还没等看清楚,便身向后方飞奔而去了。   从刚才的衣着看,花无男到觉得有几分眼熟,他第一次见到碧月修罗时,阮惜灵便是这个装束。   花无男返回岔路,拦住要上路的朱浅,问道:“这两个女子是不是从西北大漠来的?”   “不错,这两人在西北大漠,被人称塞外双飞燕,你也认得她们。”对花无男这突如其来的兴致,朱浅一脸迷惑。   “不认识,只是从衣着上觉得像而已。”   两人正在说着她们,这姐妹俩不知道为什么,竟又返了回来,在花无男、朱浅两人中间传过。   “咣”的一鞭子,打在了花无男的马上,花无男的马儿哪受的了这突如其来的惊吓,带着花无男便窜了出去,还好朱浅快马追上,才帮花无男制住了受惊的马儿。   “哈哈……没用的家伙,小子!本姑娘向你打听一件事?”   听到那两人的笑声,花无男已是恼怒,憋了几天的怒气,今日终于找到了发泄之处,如进又说他没有的家伙,更是是火上浇油,越烧越旺。   “哎……小子!你没听到姐姐在问你话?”。   “小爷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死的就快滚!”   “敢跟这样跟姑奶奶说话,找死!……”   话还没说完,那小一点的姑娘,已经一鞭子抽向花无男,刚才那是花无男没有知情。才让她们得逞了,如今吃了亏的花无男,哪还能让她轻易的得手。   反手一挥,竟抓住了那女子抽来的鞭子稍儿,她显然是没有想到,刚才被她惊了了马的花无男,竟也是会武功之人,花无男这轻轻的一抓,她竟然扯不回来,再一用力,那边花无男猛地一放手。   要不是姐姐飞身拽了她一下,这时早就栽下马去了,羞得面红耳赤。挥手一鞭又向花无男抽来了,这一鞭显然是曾加了几成的功力,这下花无男可不敢空手去接了,要是在像刚才那样戏弄与她,恐怕他的这双手就废了,在马上轻身一跃竟躲了过去。   “再不停手,休怪我不客气了。”花无男虽是有怒气,但毕竟是与这两个姐妹无关,刚才被那小姑娘戏弄,如今已经还了回来,花无男便不想在与她们纠缠下去。   “没想到还是个练家子,算姑奶奶我看走眼了,今日不要你吃些苦头,你到蹬鼻子上脸了。”   花无男领教过阮惜灵的鞭法,在看这女子攻来的这几鞭,到是颇有些相似,倒也是轻松的躲过。   “妹妹不要打了。”   小姑娘没有住手的意思,不过她要碰到花无男,显然没有她想象的那般容易的,几个回合下来,花无男就摸清了这姑娘鞭法的路数,如果与碧月修罗阮惜灵比起来,她现在打的这几招,竟像是小孩子的戏耍。   小姑娘的功力自是不如花无男,刚是几鞭子下来,力道便明显的减了,就这时,花无男一个空手,便将她手中鞭子抢了过来。   “比你鞭法高的人,我早已经领教过,就是如今你的这几手,还是留着,回你们大漠放马吧。”挥手将鞭子甩回去的时候,花无男不忘戏虐。   “公子真的见过鞭法比家妹高的人。”   花无男没想到她们竟对他这句话来了兴趣,阮惜灵的鞭法,他还是在三人结拜的那日看到了,如今回想起来竟是有恍若一梦之感。   “当然见过,你们想拜师?”   “那还请公子告之此人现在何处?”   “慕容公子为什么要告诉你们,刚才你妹妹可是得罪了他。”朱浅在一边插嘴道。   小一点的妹妹很不服气的道:“那你们要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们只要像这位公子道歉就行了。”   听到朱浅这话,小姑娘差点哭出来,花无男看着这小姑娘的表情,倒是没有任何的玩笑之心。慕容世家地宫楚玉辰亲手杀死慕容无疆,花无男最亲的亲人。此间一事,已是让花无男从一个刚下山懵懂的少年,变成了如今这个任是何事都不在乎,心如死灰的剑羽江郎。   ☆、第九十一章 劫难丛生 上 (1899字)   “道歉倒是不用,本公子今天高兴,就算是告诉你们,你们找到找不到,也不要怪我了。”听到花无男这样说,那小一点的妹妹将差一点掉出的泪水,收了回去。   “公子请直说无妨。”   “你们只要知道‘夜魂幽冥’血月公子的下落,也就找到她了,她可是和你们一般大小,要拜师,恐怕她不会收留你们。”   “没错,就是我们要找的人,果然是和他在一起,谢过公子了。”那谢过公子的几个已经是在一里开外传来。   “慕容兄真是高明,,此为合意?。”   花无男并没有多去想朱浅这句话得意思,只是认为在说他刚才戏弄那两个姑娘高明,也许只有等到日后,再回想起来,他才能明白朱浅这句话的意思。   各道珍重,再无后话,两人也便各自上路。   --------------------------------------------------------------------   “少年不知愁滋味”不知到是谁的慨叹,如今的碧月修罗阮惜灵却真的想去和赋那句诗的人争论一番。   自从将楚玉辰救出慕容山庄的地宫,南下以来不知道遇到了多少江湖人的拦路追杀,堵截。如今的楚玉辰早已经是几天没有醒来过了。这些事情一路北上的花无男,自是不知,好在阮惜灵和昏迷的楚玉辰没有遇上厉害的角色。   楚玉辰的情况日渐不好,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在这样下去,恐怕到不了碧落岛就不行了。   “楚哥哥,你快些醒来吧,你要是再这样可怎么办啊?”客栈中的阮惜灵哭的是稀里哗啦,如今的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刚刚已经送走了三个大夫,都是摇头,看碧月修罗凶神恶煞般的眼神,到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   大约是哭累了,阮惜灵竟趴在楚玉辰的胸上沉沉的睡下了,迷迷糊糊的似乎梦见当年和楚玉辰在大漠时的场景,然后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之间的两个人就长大了,如今的这番情景倒像是早就发生过一般。   有人从外面进来要杀了楚玉辰,为慕容家的人报仇,却怎么也看不清楚那人的面孔,觉得眼神那样的像花无男,而他走过去却怎么也撕不开那人的面纱,突然觉得颈间凉凉的,是什么?   “今天就要为我父亲报仇。”阮惜灵转头看了看是花无男,他再也没见过这个样子的花无男,曾经稍许忧愁的脸上,如今有说不尽的仇恨、狰狞。   “要杀你就杀了我吧,我知道你对楚哥哥下不去手,就当是我杀了你伯父吧。”   阮惜灵此时到感觉有了一丝解脱,如今对楚玉辰的伤势,她已经无能无力了,如不能将一个活生生的楚玉辰,带回碧落岛众人的面前,到不如就这样的和楚玉辰一起死了。   “你别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   “那你就杀了我吧”   “哈哈……我就算杀了你又能怎样,我伯父、父亲再也活不过来了,再也醒不了了。”大笑之后的花无男竟疯狂的跑出了屋子,只剩她一个人傻傻的站在原地。   “姑娘……醒醒……醒醒!”   阮惜灵感觉有人在叫他,终于在那个快要窒息的梦中醒了过来,看客栈的小二正在旁边看着她。   “姑娘怎么睡着了,刚才我已经按您的吩咐,把药抓熬好了,快给这位公子喝下吧。”小二指着放在桌子上的药碗,便要离开。   “谢过小二哥了。”   说着阮惜灵从包里取出一些散碎的银子递给小二哥。   “不用了,姑娘你刚才给抓药的钱还有剩下。”小二客气的推脱阮惜灵递过去的银两。   “拿着吧。”   阮惜灵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将那些散碎的银两,塞到了小儿的手里,小二也没有推辞,连声道谢出了房间,想来这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为逃避追杀,为楚玉辰的治伤,已经花了所有的银子了,刚才给那小二哥打赏的钱,是她仅有的散碎的银两了。   这样下去,两个人可怎么办啊?如果就是她一个人到还好了。   现在的世道贪官污吏多的是,随便弄一个,还不是千八百的,也许楚玉辰还有,遂向楚玉辰的包翻来,刚一动,一个小东西掉了出来。阮惜灵拿在手上仔细一看,却是一个精致的小瓶子,上面还挂着个紫金做的东西,到是别致的很。   不知道楚哥哥再哪里弄来的这么精致的东西?阮惜灵又仔细翻找了一番,楚玉辰那果然是还有好多银两,把那些金子拿出来。阮惜灵对那小瓶子上挂的东西也没看出什么门道,又将那小瓶子连带那精致的小东西放了回去。   阮惜灵这才想起来,放在桌子上的药应该已经凉了,遂拿起来他先喝了一口。试了试温度。   “啪”的一声,药碗掉在了地上,阮惜灵也跟着倒了下去。   ☆、第九十二章 劫难丛生 下 (1840字)   “哈哈……唐兄果然不愧是唐门的少主,这用毒的功夫果然是了的,刚喝了一口,就解决了。”   “哪里,哪里,要是我这毒药发挥不了作用,可就指着武兄这武当剑了。”   武当青阳道长的徒弟武传额头紧皱,疑惑道:“我们前面的那帮人,为何只在屋脊上看了看便都走了,难道是……”   被唐门少主称为武兄的便是武当道士武传,而武传口中所说的前面的那帮人,早已经在阮惜灵的屋脊之上准备多时,只是一直未动手。就在阮惜灵在楚玉辰身上找银两之时,那般人便飞身下了屋脊,扬长而去。   “原来又是你们这般卑鄙的小人,竟然也学会了用这下三滥的招数了。”   手握三尺三寸长鞭,碧月修罗阮惜灵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喝,众人具是一惊。   阮惜灵仔细看了一下,这回来的人却也不少,除了上次拦截他们的童氏三兄弟和史长石之外,还多了两个,便是刚才说话的两人。   “就你那用毒的小伎俩,也敢用在姑奶奶身上,你们不知道姑奶奶自小便是吃毒草长大的。”   阮惜灵这是再吓唬他们了,要不是刚才她递给小二哥银子时,小二哥给她的那个眼神,想必现在他们就真的要送了性命了,她也解脱了。   也许就是因为她一时的大方出手,给了那小二哥几两散碎的银子,感激之下的小二哥,竟救了她和楚玉辰的命。   “就算是这样,今日也定是要了你和夜魂幽冥的性命的。”下毒没成功的唐门少主唐轮满脸的横肉上有说不出的狠劲。   “这倒要看你们的本事了,一帮手下败将,以为多了这两个蠢货,就能要了本姑娘的命么?”阮惜灵蔑视的看了一眼那童氏三兄弟。   “那就让我先来领教。”武当道士武传站到了众人之前,拔出手中长剑。   阮惜灵明白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这么多人,她得想办法带着楚玉辰逃出去才好。三尺三寸长鞭像武传抽去,一边道:“就你这本事,想要为你师父报仇等到下辈子吧。”   那武传听了这句话果然是动了气,一柄长剑向阮惜灵刺来,阮惜灵并没有真的要接他的剑,屋子本来地方就不大,飞身一跃到了窗子旁边。   阮惜灵看了一下她离楚玉辰的距离,还在她所能控制的范围之内,便不担心这些人会趁机伤了楚玉辰,逃过一剑之后的阮惜灵,长鞭卷起地上的凳子就向正堵在门口的那些人砸了过去,左手顺势发了三枚金钱镖,袖口陡然曾长了三丈之多。   “武兄,拦住她。”   可惜唐轮的这句话,还是晚了一步,正在抵挡金钱镖的武传,眼睁睁的看着阮惜灵将楚玉辰卷起,纵身飞出了窗外,谁也没想到这场仗,竟然就这么快的就结束了,完全出乎众人的意料,唐轮本还想着几个人轮着上,没准还可以捉个活的,可如今到好,又让两人,在众人的眼皮子地下逃走了。   “这碧月修罗也太不守江湖规矩了,上回就是这样,暗发的金钱镖,伤了我三弟才让她逃走了,这回没想到在武少侠的手里也这样逃走了。”童氏的老大抱怨道,但听在武传的耳里却总感觉有一番讽刺的意味。   “别再这里抱怨了,我们快追吧,这小娘们跑不了多远的!”   听到唐轮这一提醒,几个人才纷纷的下楼,追了出去。那边阮惜灵卷着楚玉辰飞到楼下,骑上一匹不知道是他们中谁的马,便向城外奔了出去。   后面的几个人,也是紧追不舍,直到城外,也没能将他们甩开,他们一直跟在在一里开外。要不是马上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楚玉辰,以阮惜灵马上的功夫,早可将他们甩他十里之外。   可如今越是着急,这马越是不听话,到底不是阮惜灵的马。后面得人却是越追越近了,前面就是一片树林,阮惜灵一阵欢喜,便奔了进去。   江湖上有句话叫做穷寇没追,想人爱奔进林中,他们应该是不会马上就追进来,也好落他们远一些。   树林中只有一条羊肠小路,马到这时,就更走不快了,看到这情形,阮惜灵到是有一丝的后悔,好在后面的人没有追上来。   探了探楚玉辰还有呼吸,这也是阮惜灵这些天以来,做过最多的事情,不知道哪一刻楚玉辰没了呼吸,那她可怎么办。   还好每一次楚玉辰都没有让她失望,虽说鼻息微弱的很,如果不仔细,还真是没有察觉,但就是这样也足够可以安慰阮惜灵的了。   阮惜灵只觉得眼前一黑,马向前一到,她和楚玉辰就掉了下去,还不是掉在了地上,两个人直接掉在了十几丈深绊马坑里,只听咕咚一声,马摔死在绊马坑里,如不是阮惜灵反应够快,楚玉辰、阮惜灵两人也定是会摔个残废。   ☆、第九十三章 落叶生花 上 (1819字)   “哈哈……”听到这一阵笑声,阮惜灵知道此事不妙,这又不是一次普通的意外,两个人又掉进了早已经设好的圈套中了。   “哈!哈哈……看你这回还有什么本事逃出大爷的手掌心!”   追上来的唐轮一声阴森大笑,听在阮惜灵耳中煞是刺耳,在他们赶来的空当,阮惜灵是奋力的想跃出去,但此坑无任何着力之处,甚是高深,一看便知是别人早就算计好的,阮惜灵身边多了一个性命旦夕的楚玉辰,又如何逃的出去?   阮惜灵试了几次都是枉然,“这就是江湖所说的善恶终有报么?”阮惜灵心里默念道着,可为什么那些比楚玉辰更残忍,杀戮更多的人还都活的好好的,就因为一个花无男,楚玉辰竟落得了如今这般境况,阮惜灵心一横,默许道:“生死有命,天不绝我,必有一救。”   “今日算是姑奶奶我倒霉,遇上你们这几个煞星。”   阮惜灵的有心底发出一声大吼,吓得来到坑前之人,迟迟不敢靠近。如今到了这个时候,阮惜灵倒也看开了,反正早晚也是个死,就这样死在这里也好,至少和楚玉辰还有个安身的地方。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臭娘们!还呈嘴上功夫,兄弟们咱们是要活的?还是就在这解决了他们?”唐轮似是问身边之人,却实是说给阮惜灵听的。   此时的唐轮比起刚才在客栈之时,倒是威武了不少,这一切已是尽在掌握之中。就算是狗熊也能呈英雄了,那武传看唐轮的表情,也是如此这般,大也就是这样想唐轮的。   武传虽说是为他师父青阳道长报仇的,但毕竟是武当弟子,对于这种趁人之威的事,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坑里一时没了动静,唐轮竟走到坑子的边儿上,想去瞧瞧掉在底下的两个人,一显他“英雄本色”,唐轮太过得意忘形了,竟是忘记阮惜灵擅长的招数。   众人只听“啊呀”紧接着“噗通”一声,阮惜灵用在客栈之中卷过楚玉辰的丝带,将这个刚才还威风凌凌的唐门少主,拉进了几丈深的陷马坑中。   “怎么样?姑奶奶临死之前还有你一个唐少主做垫背也值了!哈哈……”阮惜灵冲着摔的满面生花的唐轮一声大笑。   “唐兄你怎么样了?”上面的人总也算有了教训,没有人敢再靠近深坑。   “还没死,快救我。”   唐轮到这个时候想到的就只有这个了,至于怎么救他?能不能救得了他?见识过阮惜灵厉害的几人,可没一个敢肯定能救的了,这侍骄凌傲的唐门少主。   “你们怎么了?快救我啊!”   “我今天要是死在这里,我父亲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唐轮也算是个贪生怕死之徒,竟连他老子都班了出来,可就算是这样上面依然没有人回他话!这下也找着了急,又接二连三的喊了好几声,“你们这帮贪生怕死之徒!”   阮惜灵到也觉得奇怪,按理说,就算别人做事不管,但武当的武传该不会是小人之辈,就算他们真的不打算救唐轮,也不应该就这样的轻松放过她和楚玉辰。而这时却没了动静,难道在想什么阴毒的办法?   “今日你到真的要给我们殉葬了,能和夜魂幽冥死在一起,也算是你狗杂种的福气。”阮惜灵虽是这样说唐轮,但说到心里,她却不想就这么的了结了,楚玉辰至少该和花无男有个清楚的了断。   也该让楚玉辰看看现在的花无男是什么德行,那个他放在心里的人,现在是怎么对他的?想到这,阮惜灵这里发出一声冷笑,听的唐轮心底一阵发麻。他可没想过要报仇还得搭上他的性命。   “你们比我死的早也不一定。”唐轮这句本来也是没经过大脑就说出来的,但话说出口回头一想:“要是这两个家伙比他先死了,那上面的人不就会把他就出去了么?”   阮惜灵自也听出了这话的意思,在这斗圆之地,唐轮要是用毒那她和楚玉辰则是必死无疑,倒不如先发制人。这就是江湖中人,即使活下去的希望很渺茫,但当死亡真的逼近,求生的欲望却是万般的强烈。   “少在姑奶奶面前,卖弄你们唐门那破玩意。”   阮惜灵的这句话确实让唐轮一惊,打消了他刚才要用毒的念头。在客栈之中他用的可是唐门的致命之毒七步断肠散,却被这丫头识破了,看来碧月修罗用毒的功夫并不在他之下。遂也是不敢轻举妄动。   两个人就这样的在计算着,怎样能将对方一招致命,死里逃生。看是波澜不惊的表情之下,掩藏的却是一招致命的杀机。   “师弟!……”   “唰!唰!唰!”又是三枚金钱镖,每一镖直中唐轮要害:眉心穴太阳穴曲径穴。   阮惜灵冷冷一笑,大声喊道:“大哥……快来救我们!”   ☆、第九十四章 落叶生花 下 (1813字)   来人的一声“师弟!”让阮惜灵有了出手的机会,阮惜灵在听到这一声时,已经确定了来人的身份了,强抑制住心中的喜悦。而唐轮一听这声,自以为是他那方的救兵来了,刚才紧绷的神经马上放松了下来。阮惜灵早已经握在手中的三颗金钱镖,同时出手射出,镖镖致命。   “大哥,你怎么到了这里?”阮惜灵骑上了唐轮的马,一脸疑惑的看着她的救命恩人,邵一铭。   “我是跟随我师弟朱浅才找到这里来的,一直追到树林之中,却不见了他的踪影,转了几个圈,看到那几个被点住的人,才赶了过去,就听见你叫我。”   “武当那个臭道士和那几个人不是大哥制住的?”阮惜灵听邵一铭这么一说,更是奇怪,出来之后,阮惜灵才知道,原来一直没有声音的这几个人,早被人点了穴道。   “当然不是,我赶到时,这几个人就这样了。我也是前些日子才得知了二弟杀了慕容无疆的事,本不相信,特意去了慕容山庄,想那江湖传言的也许是假的,正赶上慕容无疆的葬礼,知二弟也许会有危险,便一路寻你们而来。”   “那大哥可见到花无男了?”   邵一命神色黯然,道:“见到了,但一句话也没说,当时情况甚至复杂,恐一句话错了,会误了这般兄弟之情。”   邵一铭探了探昏迷在阮惜灵马背上的楚玉辰的鼻息,继续道:“都是兄弟,当天我就下出了慕容山庄,但一直没走,想等事情平息以后,再做打算,或许能尽我绵薄之力,说服他。谁知道他竟回了昆仑山,我本是想跟着他一路北上。”   阮惜灵将楚玉辰扶正,问道:“大哥为什么没有跟,却寻我们而来?”   “我也是一路北上,谁知竟是遇上了我师弟,便随他一路山下而来。路上跟丢了好几次,他似乎是有意在避开,直到此地才发现了他的踪迹,就这样阴差阳错的救了你们。”   “如是按大哥所说,那制住武传那几个人的应该就是朱浅了。”阮惜灵想起了她客栈中的那个梦,也许那其实并不是梦,一路行来,他也听到了不少的事,朝廷要秘杀楚玉辰,定北侯府受命的传言,阮惜灵也不是没有听说过。   “我本以为我师弟会受朝廷的命令秘杀二弟的,没有想到却救了你们。”邵一铭一句话打断了阮惜灵的思绪,原来大哥也知道这件事,阮惜灵心里不禁一惊。   “看来这朱浅是真的秘杀楚哥哥的,但……”后面的话阮惜灵没有说下去,朱浅对楚玉辰的那份情,阮惜灵又何尝不知道。但看了今天的事情,邵一铭也明白了个大概。   邵一鸣探着楚玉辰的脉搏道:“看二弟的伤势是不能再颠簸了,要是再这样下去,恐怕也支撑不到碧落岛了。”   “我也知道,但也没有什么办法,在慕容山庄逃出来之后,就一路被人追杀,如今哪还能找个安静的地方?”阮惜灵说道此处,想起这一个多月来的痛楚,眼含泪珠,已再也说不下去了。   “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吧,再想办法给三弟疗伤,现在既已经要到了武当的地界,恐怕追杀的人就更多了。”   邵一铭已经听阮惜灵说过了楚玉辰的伤势,已经是十几日没有醒过来,但还没有丧命,想到这邵一铭只是淡淡一笑。   “武当境地,武当境地……”阮惜灵一连重复了好几遍,听的邵一铭以为他说武当吓着阮惜灵了,谁知阮惜灵随后跟了一句:“我知道了一个地方。”   阮惜灵遂将楚玉辰在武当山后山,那处隐蔽的居所讲给了邵一铭,两人都是一阵兴奋,各有不同。可他们不知道,这个场所早已经不再是他们几个人的秘密了,如今,恐怕武当山的人都知道了,当他们黑夜里来到这里,看到紫星道长时,就知道这次又是狼入虎口了。   “几位施主,也是在这山中迷路了?”   阮惜灵是见过这紫星道长的,从花无男的口中得知,他一直昏迷没有醒来,在这里见到紫星,阮惜灵却是一阵吃惊,却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好像是不认识她们了。   “我这位哥哥受了伤,借道长这借宿一晚可好。”   阮惜灵特地让紫星看了一眼楚玉辰,见他一点反应也没有,才稍作心安。   “快里面来吧,看这位公子伤的不轻。”紫星看了看楚玉辰的伤势,继续道:“我这里还有一位公子留下的灵药,也许对这位公子的伤势有帮助。”   阮惜灵是识的这些昆仑山上的灵药的,花无男曾经在他面前特意的显摆过,如今在紫星道长能拿出这些东西并不为奇,只是阮惜灵不知道,这些昆仑山灵药,正是花无男曾在她面前显摆过的那些。   紫星虽是如此,可如今事事凶险,机关重重,阮惜灵每一步都不得不小心。   ☆、第九十五章 黑夜之明 上 (1830字)   阮惜灵仍是有些担心,还不敢确定紫星是真的失忆了?还是在筹划什么?可如今楚玉辰的伤势确实是需要这些上好的灵药,谢过紫星道长之后,阮惜灵接过昆仑灵药,并没有直接为楚玉辰服下。   “打扰道长之处,还请见谅。”邵一铭向紫星躬身道谢。   “三位就安心的住在这里吧,看这位公子的伤的不轻,也不易再做颠簸。”   阮惜灵本就是要来这里稍作停顿的,也便没有再做推辞,将楚玉辰安顿好之后,又和紫星道长攀谈了几句,也便回房间了。   “大哥怎么看这紫星道长?”   “你是觉得这紫星道长是在耍什么把戏?我刚才仔细的观察过了,看那紫星道长眼神涣散,也确实是像失忆的样子。”   “虽是这样,我却还是有点不放心,江湖之上人心叵测,这些日子以来天天提心吊胆,幸好碰见了大哥,要不然真的不知大还能不能活到现在。”   “你大概是过于劳顿了,今日就由我来照顾二弟吧,你好好休息休息,什么事情我们明日再做打算。”   黎明   虽说是有邵一铭在照顾楚玉辰,但阮惜灵也只要求邵一铭和楚玉辰睡在里间,她还是守在外面,时刻听着里外的动静。   阮惜灵睡在外间,能清晰的看清楚出紫星道长的一举一动,可能是这些日子真的太过疲劳,如今又有邵一铭在身边,阮惜灵竟也把心稍放了下来,将近子时的时候竟也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大约黎明时分,外面一点的动静,惊醒了阮惜灵,毕竟是心有牵挂牵挂,仔细听来确实有轻轻的脚步声。   想来也许是紫星道长起床了,透过窗子,射进来的月光让阮惜灵顿时有所察觉,现在并不是起床的时间,轻轻拨开一丝窗缝看去,却让阮惜灵一惊,透过窗子看去,紫星道长的屋中居然多了个身影,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   如今的阮惜灵,早已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迷松的睡眼已充满了杀意,果然是中了这老道的计,真是刚逃狼口又入虎穴。   紫星道人和另一人似乎是在商议事情,阮惜灵瞧得清楚。这人正是当今的武当掌门崇阳道长。如是正式动起手了,即使有邵一铭在此,那也真是凶多吉少。先下手为强,是千古不变的真理,打定主意,阮惜灵将金钱镖紧紧的握在了手中,随时待发。   透过两格窗子,要想一击即中,却也不是容易的事情。何况崇阳道长一直走来走去。而此时,却来了个极好的机会,崇阳掌门正是面对着窗子,好像在看什么,机会终于来了,阮惜灵手中的金钱镖应声而发,成败在此一举。   如江湖中的绝门暗器暴雨梨花针一般,三枚金钱镖透过一格窗子,一枚穿过,而另外两枚却不偏不倚的射在了窗棂之上。   “什么人?”喝利之声应镖而起。   阮惜灵听到这一声,算是彻底绝望了,她刚才发的三枚金钱镖,竟是没有一个射中崇阳。命该如此,阮惜灵到也坦然了。   “如今既是落在道长的手里,到比死在那些下三滥的手中强。”阮惜灵走出房间大声说道,到是有种荆轲刺秦壮士一去不回复回的壮烈。   邵一铭在也赶了出来,大也是被崇阳掌门的一声大喝惊醒了,竟似是一夜为睡一般,脸上不似阮惜灵那般惊诧,似有一丝捉摸不透的情绪。   此时的太阳的红晕已经将黎明前月的一点余晖掩了过去。院子中四个人站定。谁也没先开口,崇阳道长手中还夹着阮惜灵发出的一枚金钱镖。   紫星道长打破沉寂,开口道:“姑娘这么早就醒来了,也是被发暗器的歹人吵醒了。”   阮惜灵看这紫星道长现在的样子,心里暗自气愤、后悔,没有先解决了他,唾了一口道:“都到这个时候,道长不要在装下去了,今日既落在了你的手中,也算是因果循环,花无男没找上来,到先栽在你的手中,要想就这样擒住我们,也是不易的。”   阮惜灵此话一出,紫星道长到也没反驳,一直看着崇阳,像是不明白阮惜灵的话一般。邵一铭将剑已经握在了手中。   “姑娘想是误会了,紫星道长确实没有要陷害姑娘的意思。”崇阳放下手中的金钱镖缓缓的道:“还得多谢姑娘手下留情,留了老道这一命。”   “我真恨自己没用,没能……”。   阮惜灵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崇阳打断,只听崇阳掌门道:“留下老道这条命,不论对姑娘,还是受伤的楚公子,都是有好处。”   崇阳道长说出这话,邵一铭显是一楞,心里暗道:“这老道在耍什么诡计?”   “紫星道长并不知道此事,是贫道昨日接到无阙道人的传书,今夜便来这里探望紫星道友,听道友说起今晚留宿之人,贫道猜想大是几位,不想竟真是如此。”   ☆、第九十六章 黑暗之明 下 (1842字)   阮惜灵一听崇阳的语气,也知道刚才无阙道人的飞鸽传书也不崇阳自己编造的,哪有人会深夜探望的。“既是如此,今天你到底是要怎样,是要放我们走,还是……”阮惜灵听崇阳掌门的话,语气并无杀意,而以崇阳在当今武林的身份,自是不会说谎话骗他们,不免生出一丝希望。   “姑娘不必着急,且听贫道慢慢说来,江湖上的人虽是人人都想要楚玉辰的命,但贫道对这些却不感兴趣。江湖本就是这样,至于楚公子的一些事情,贫道也是听一位故人仔细的说起过,贫道倒是想知道这位故人所说之话之真假?相信这些姑娘应该是比我清楚这些。”   “那依道长的意思,你不会杀楚哥哥了。”   “当然不会,贫道既然是一个人来的,自是没有那个打算的,可况贫道从不杀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只是有些事情,贫道还是希望二位能真实相告。”   听了武当崇阳这话,即使是丝毫不敢放松戒备的阮惜灵也放下了敌意,邵一铭走上前,抱拳道:“不知道长有什么要问的?在下知道的,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贫道要问邵少侠的,也不过是几个简单的问题,公子自是能回答的出的。”   崇阳掌门什么都没问,带头径直向楚玉辰的房间走去,后面几个人,也紧跟了过去,崇阳道长探了探楚玉辰的脉搏,眉头紧皱。   “楚公子可真是当年血月教大漠苍鹰楚风之子?”   邵一铭没想到崇阳要问的就是这件事,大漠苍鹰自是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而楚玉辰是大漠苍鹰之子的这件事,在江湖之上似是早已确定之事,不知道崇阳掌门为何会有此一问。   江湖人虽是都知道“大漠苍鹰”,但楚风这个名字,是无人知晓的,就是邵一铭和楚玉辰的结拜兄弟,也从没有听楚玉辰提起过,单从崇阳能知道“大漠苍鹰”的名号便可知,此中关系,定是不浅。   “二弟确是大漠苍鹰与碧落琼玉岛碧落圣女之子,这是千真万确,晚辈不敢胡言”。邵一鸣说的诚恳,但神色似是不在此事之上。   崇阳道长一摆手中拂尘,道:“那就好,那就好……”   崇阳一连道了几个“那就好”,阮惜灵也没听出来,到底是好在哪里,但看崇阳道长的神态,却没有一丝的杀意,似欣喜,阮惜灵倒也放心了。   “楚公子既是大漠苍鹰楚风之子,那他做的这些事,贫道到是可以理解。看来贫道的那位故友所说不假。当然江湖中人追杀大漠苍鹰,就该会想到今天的因果报应。这事和我武当也逃不了关系,只是师弟已死,这话也在无从说起。”   “难得道长这么想,要是江湖人都像道长一样,我这兄弟也不会是今天这样。”邵一铭自是听出崇阳掌门话中有话,此时顺他意言,也许能知道什么。   “这也是贫道的一点私心而已。”崇阳像是在回想过往之事,见众人都没有搭话,继续道:“贫道当年和楚公子的父亲也有过一面之缘,当年的楚风也大概就是如楚公子这般年纪,年少气盛,贫道如今回想起来,他却也没做过罪大恶极的事。”   “那为什么还会惹来江湖人当年武夷山的那次围剿。”邵一铭听武当崇阳这么说,表情霎时凝重,更想知道崇阳掌门对当年之事,到底知道多少?   “自古正邪不两立,惹来杀身之祸也不过时早晚的事而已,只怪楚风年轻人太过气盛,纵使是江湖中人都败在楚风的手中,而最后,他还是葬身于这些人的手中。”崇阳道长语气瞬间转变,似是气氛,似是无奈,看向昏迷之下的楚玉辰,深深的叹了口气。   “道长可知道这其中还另有隐情?”邵一铭没给崇阳道长任何停顿的功夫,紧接着追问,但只听崇阳道:“其中之事,贫道自是听一问故人提起过,也略之一二,贫道师兄已是死在这隐情之中了,如不是败在楚风手中的人,心有不甘,伺机报复,也不会被人操纵了,更不会酿成十八年前之祸,便不会有今日这等事。”   “晚辈倒不这么看,十八年前的事情,江湖中人都是不知情才做下的,而如果只是为报仇而仇杀,楚哥哥为报父母之仇,杀尽那些该杀之人,又有何不可?十八年前之事是被人暗中操纵,江湖人都成了替罪羔羊,就是那些死在楚哥哥手中的人,也不过是杀人的工具而已,这和血衣王手下的那些杀手又有什么区别,楚哥哥杀了他们也算是为江湖除了祸害。我们今日只是想找出背后的凶手,还不知道谁会有能为下一个大漠苍鹰,现在看来便是楚哥哥。而这些名门正派的江湖中人,最终不过成了别人的杀人工具,那背后杀手,不达到目的是不会罢休的。”阮惜灵一口气说完这些,此些话已憋在她心中很久,今日能在武林泰山北斗的武当掌门面前说出,就算是崇阳道长恼怒,阮惜灵倒觉得心里畅快至极。   ☆、第九十七章 生死攸关 上 (1888字)   崇阳道长不愧为修道之人,听到阮惜灵这番话,倒无任何恼怒,道:“贫道老了,没有想的这么多,但看如今楚公子这伤势,就算是痊愈了。这一身的武功恐怕也算废了。”   阮惜灵没有想到,崇阳最后说出的居然是这样的结果,刚才还疏通的心,顿时如被堵住一般。一颗心不知道掉到什么地方去了。想到楚玉辰醒来,发觉一身的武功就这样的废了,该是怎样的状况?如是楚玉辰知道了是这样的结果,应该现在就会自尽了。   “道长,难道没有别的了么?”邵一铭所问,正是阮惜灵要问的,而邵一铭脸上虽是震惊之色,却不如阮惜灵一般,看来大有差别,阮惜灵、崇阳道长心都在楚玉辰之上,是以不无注意。   “楚公子受了这么重的伤,照常理活不到现在,但刚才贫道查看了他的伤势,却有一股极强的内力护住了他的心脉,是以他能活到现在,贫道也甚是不解?”说罢,崇阳道长如不确定一般,又探了探楚玉辰的胸口。   邵一铭如梦初醒一般,一个楞起,低叹道:“千年灵芝!千年灵芝!”   “邵公子这一说,贫道亦是如梦方醒,如是贫道猜测的不错的话,楚公子应该就是服用过千年人参灵芝一类的上古灵药,又经至纯的阳刚之力,将灵药灌输与他的奇经八脉。而这股强尽的至纯阳刚之力又与楚公子自小习练的碧落岛的至阴之力相撞,才会保住心脉不绝。”   阮惜灵很是不解崇阳道长所说,问道:“道长,为何阴阳两股内力相撞会护住楚哥哥的心脉。”阴阳相克这个道理,阮惜灵是习武之人,自是明白,是以才会有此一问。   “阴阳相克自是不假,姑娘可听贫道慢慢道来。楚公子没有受伤之前,他体内的至阴之力浑厚,便将这股内道克制住了,而如今楚公子受了伤,自小修炼的内力都已经换散,才让这股被输送到体内至阳之力发挥了作用,正与体内灵药之气会和,保住公子心脉。”   阮惜灵暗暗的佩服崇阳道长的这番推理,遂将楚玉辰如何服的千年灵芝,以及花无男输送内力的事情,如实的像崇阳叙述了一遍。   一向波澜不惊的崇阳道长亦是错愕,道:“既是如此,要楚公子醒来倒是不难了,我武当的休息内力之法本本是与昆仑山一脉相承,贫道自可以用武当的功力助楚公子醒来,只是这之后的事,贫道便不能为力了。武当自祖师爷传下的也是以柔克刚之力,即便不是如此,贫道功力不够高深,也不能令楚公子的功力恢复。”   “那以道长所说,二弟的功力还是有肯能恢复的?”邵一铭不敢确信的自己所听,便又问崇阳道长一遍。   “话虽是如此,但能恢复楚公子功力的人,当今天下恐怕也只两个人可为。”   听到崇阳说天下居然还有两个人可以恢复楚玉辰的功力,阮惜灵不免又是一阵暗自欣喜,赶紧的问道:“是哪两个人可以有这么大的本事?”   “一个是昆仑山的灵雀仙翁。”   听到昆仑山三个字,阮惜灵不仅又是一阵失望,灵雀仙翁是花无男的师父,而如今这情形,他又怎么会救楚玉辰,阮惜灵将所有的希望寄托玉另外一个,但愿与花无男不再有关系。   “另一个便是北岭山人,想必两位也是听过的。”   北岭山人在江湖上,是没有人不知道的,只是此人近百十年来。已经很少在江湖上露面,阮惜灵也不过是在长辈的口中听来的,要找到他,恐怕不易于找灵雀仙翁救楚玉辰。   “那为什么圣母不行?”   阮惜灵突然想到了这一点,武当崇阳说的这两个人,在江湖上和碧落圣母是齐名的,当今武林的五大高手之中这三个算在其中。有一个就是苗疆的贺洛嘉,另一个就是邵一铭和朱浅的师父,不过这位是以用毒,奇门八卦之术显赫于江湖之中,若论起武功自是在这四个人之下的。   北岭山人—白仕空常年居住关外长白山。   碧落圣母—如今大概已经没有人知道她姓谁名谁了,居于碧落琼玉岛。   灵雀仙翁—无阙道人居于昆仑山。   南苗蛊王—贺洛嘉居于苗疆。   “这其中的原因贫道刚才已经所过了,要恢复楚公子的功力,这几个人中必须的是纯阳功力才是可以的。”   听到崇阳道长这话,阮惜灵把最后的希望也只报与北岭山人的身上了,虽是没有人见过他,但只要他还活着,便能找到他的,天无绝人之路。   一直静默无言,矗立于门栏之上的邵一铭开口道:“不知道道长可要什么帮忙的?”邵一铭知崇阳道长有心救楚玉辰,遂这样问道。   崇阳站起,道:“要救楚公子就必须回我武当山,这里没有药物。只是现在天色已经大亮,如是现在就回去,恐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要是这样的话,恐怕对楚公子更是不利,不如就于今晚落日之前,二位将楚公子带到山上,然后贫道在依法救治,如何?”   ☆、第九十八章 生死攸关 下 (1836字)   “晚辈这里谢过道长。”阮惜灵双膝跪地,连连叩头道谢。   阮惜灵明白武当崇阳的意思,这样对楚玉辰是在好不过的选择了,要救楚玉辰醒来也不在这一时半刻了,醒来后,还有更大的麻烦等着他。   崇阳道长将阮惜灵扶起,在阮惜灵耳边低语一句话,便转身离去,阮惜灵一瞬间的错愕,便恢复往昔之色,被崇阳道长遮挡于身后,是以立于门栏之上的邵一铭,并没看见。   夕阳西下武当   一天之中,阮惜灵便是与邵一铭在这小屋之中攀谈而过,将近落日时分,二人便开始行动,紫星要陪他们一起上山,只是这二人执意不肯再麻烦与他。遂一切准备妥当,便悄悄的奔上了武当道观。   一路上到也算顺利,这毕竟是武当的地界,而阮惜灵现在担心就是武传,武传是武当青阳的弟子,要是碰见他们那麻烦可就是大了,还好那武传并没有回来,一路也算顺利。   “今夜贫道就开始为楚公子救治,约要三天的时间,二位守在这守关便好了。”   此时楚玉辰正被泡在药缸之中,崇阳为他救治,邵一铭要和阮惜灵轮流守关,阮惜灵并为同意,一直守在门外,为武当崇阳守关,邵一铭无法,也只能随阮惜灵。   时间就在这二人的守护中也很快的就过去了,当最后一天的时候,阮惜灵坚持不住了,也便是坐在门外略微休息一下,阮惜灵知道她要面对的考验,比楚玉辰还有更严峻。楚玉辰现在还在昏迷,难过自是要等他醒来之后的。   阮惜灵终还是在等到崇阳道长出关之后,一阵眩晕,而后便失去了直觉,直到恍然间觉得楚玉辰站在她面前,才犹然转醒。   这确实不是一个梦,阮惜灵醒来之后,就看到了站在他什么的楚玉辰,旁边的邵一铭开口道:“惜灵,你终于醒了!”   “呵呵……”阮惜灵轻声一笑,并没有搭话。   “惜灵为何发笑?”邵一铭似是很不解阮惜灵此举,楚玉辰并无搭话,面色苍白,此番看起却无愁闷之色。   “我这是看着楚哥哥醒了高兴的。”不过刚说完这句话,阮惜灵神色立刻便暗淡了下去,邵一铭这次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事,继续道:“三弟都知道了,我们一定能找到北岭山人的。”邵一铭这句话的语气格外的重,说道“北岭山人”似有咬牙切齿之力。   阮惜灵倒是没有想到楚玉辰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居然是这样的反应,细细想来,这却也正是他以前认识的楚玉辰,喜怒不言于色。   “武功废就废了,也没什么好留恋的,杀父、杀母之仇已报!”   楚玉辰这话说的到是有了一丝解脱的意味,不过这阮惜灵听来却别样的难过,阮惜灵知道楚玉辰这是在安慰他,一个武功绝伦之人,就这样的瞬间变成一个任人宰割的猎物,换做任何人,也会疯掉的。   “楚哥哥,你的武功能恢复的,崇阳道长说了,只要找到北岭山人就行的。”阮惜灵自是没有去提灵阙仙翁,怕楚玉辰想到花无男,影响他的情绪。   “一切也是命中注定的,当年如是没有杏儿姑姑,我也早死了。如今多活了二十年,报了父母之仇,也算值得。婆婆一直不希望我出岛,明天告别道长我们就回岛吧。”楚玉辰即使是一身的功力都没了,但是说起这番看似悲凉的话,却还是丝毫没少当初的那股冷意。   “既然二弟这么说了,就等惜灵休息好了,我们在上路吧,惜灵这些天也是够劳累的了。”邵一铭说这话的时候向阮惜灵使了使眼色,站在前面的楚玉辰自是没有看见。   “那我们就再休息几天吧。”   楚玉辰现在还是很虚弱,就是刚才站起来,也是要邵一轻扶而起的,阮惜灵不知道这样的楚玉辰,还怎么能明天就上路。江湖一代魔头竟落得如此下场,至于别人怎么想,自是解恨,而楚玉辰自己,自是会以表面的不在乎,掩去心底的伤痛。   -----------------------------------------------------   “把楚哥哥送回去了?”阮惜灵向又返回来的邵一铭问道。   “看三弟现在的样子,应该是比我们想像的还要严重。”邵一铭看这一脸忧愁的阮惜灵,此番回来像是来安慰于她的。   “没想到楚哥哥竟会是这样的想法,如今却不想恢复功力。”阮惜灵早以起身,站在窗前一声哀叹。   “想来二弟怕是厌倦了这江湖的生活,但即便是如此,江湖中又有拿个人肯放过他,对他便是除之而后快。要是没了这一身的武功,怎么还能安好的回到碧落岛。”   “那可怎么办,难道我们绑着他,去找北岭山人白老前辈不成。”阮惜灵一脸无奈。   ☆、第九十九章 暗独愁忧 上 (1839字)   “一切都虽二弟去吧,一切自有定数,你我也是强求不来的,就是我们找到找不到北岭山人还是未可知的事情?”邵一铭此话算是真正的安慰。   “大哥的话也是不无道理的,是我一时还接受不了楚哥哥现在这个样子,想我们前几天,还不不同意道长所说的话,觉得找出幕后黑手是我们势在必行之事,还说的振振有词,而如今楚哥哥却要先放弃了……”   阮惜灵是一时之间,却怎么也不能接受现在这个样子的楚玉辰,即使江湖中所有的人都认为楚玉辰是错的时候,她却是觉得楚玉辰所为所做,没有任何让她觉得不妥的,如果楚玉辰开始就是现在这个样子,恐怕也是江湖人敬重的少侠了,就像邵一铭一样,而她却不能理解了。   “二弟这样确实不应该,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幕后黑手自是不会放过二弟。”邵一铭扯开安慰,说的便是事实。   “那我们如今又有何法?”阮惜灵将室内窗子打开,望着远处,一直没有回头看邵一铭一眼。   “其实,只要二弟想通,将他手中的秘密告知武林盟主,或是武林泰山北斗之人,二弟也自是能逃出这个阴谋。”邵一铭此话,并无一气呵成,说的有些断续,阮惜灵似是未明白邵一铭的意思。   转身看向矗立在室内的邵一铭,道:“秘密?”   邵一铭看着阮惜灵,竟有一丝慌张失措之态,道:“你还是好好的休息休息的好,事情总不会按计划的发展,明天也不知道又会是怎个样子,现在只能是以不变应万变了。”   邵一铭说完这一番话,便匆匆的离开了房间,阮惜灵倒是也没去多想,自是重复了几句“秘密”之后,便将刚才邵一铭那不自然的失措之举,放在了一边。   如果事情的发展真的就像邵一铭所的那样,无没任何预料,她倒是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事情毕竟是要等到发生后才能去解决,她这时的担忧又有什么用,徒增烦恼而已,想通之后,便捂住被子睡了过去。   这些日子,阮惜灵没再向楚玉辰提起找北岭山人功力之事,在武当山倒也算过的安静,只是楚玉辰的身体还很虚弱,在第二天楚玉辰提出要下山之时,便被武当崇阳掌门挽留住了,就这样大约过了半月的光景。   楚玉辰虽然身体已无大碍,但毕竟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了,一日,楚玉辰觉得他已经无大碍了,三个人约定便向武当道长谢过,告辞离开。   “晚辈已经打扰前辈清修多日,打算明日一早便回岛,此特来向前辈告辞。”楚玉辰向来是不善言辞之人,一向孤傲的他,这时自称晚辈,也算是向崇阳道谢了救命之恩了。   “既然楚公子已经决定,贫道倒也不多留了,只是这些日子以来,贫道倒是还有一些话要与楚公子和两位说个清楚,三位既是明日就要离开,那今晚也便是最好的时机。”   “前辈既有话要说,晚辈自当聆听,前辈但请讲无妨。”   楚玉辰听了崇阳这话,也知道这其中也定是和他有关系的,只是他一再说不再眷恋江湖,是以崇阳这些日子也没有说,今日他既然要离开了,似乎也是到了,不的不说的时候了。   “楚公子应该也一直在奇怪,贫道为何要相救于你?”   崇阳掌门手中拂尘一排,让三人就做,便反问了楚玉辰此话。其实这也是楚玉辰一直不明白的事情,照理说武当乃是武林的泰山北斗,现在的武林中哪个不是为铲除自己绞尽脑汁,只是楚玉辰既是楚玉辰,别人不说之事,他自是不会去问,特别是他敬重之人。   如今他既然都打算要是能回到碧落岛,也便不在出来,便是更没有再问这事的必要,有些恩情,只要一辈子铭记于心也就好了。   “晚辈自是不知,还请前辈讲来。”楚玉辰对崇阳道长甚至恭敬。   “这话还的要从楚公子的父亲说起,当年楚公子的父亲也像楚公子一样,年纪轻轻便有上乘的武功,年轻人,自是年轻气盛。当年名门高手败在他手下的人,不计其数。众人也只是后来才知道,他是血月教教主阴冲天的徒弟的,如不是这样,楚公子的父亲自可为江湖的少年英侠,只便这一点,便可成江湖人处之而后快的魔头了。”   楚玉辰从来没有人听别人说过他的父亲,没有任何的仇视。自也是不觉听的入神了些。就连阮惜灵和邵一铭听的,多的也多是大漠苍鹰的作恶之事。   “武当作为武林的泰山北斗,自然是有为武林出头的义务的,当年师父也便是让贫道和青阳师叔下山找大漠苍鹰较量,只不过当时师叔有些事情也便耽搁了,最后也便只有贫道自己人,找到了大漠苍鹰楚风。”   “前辈和二弟的父亲可曾较量了?”邵一铭表情并为凝重,倒是像有心事一般,听到这里,邵一铭插嘴问道。   ☆、第一百章 暗独愁忧 下 (1753字)   “这恐怕也让三位失望了,要是真的打起来贫道也自不是当年楚风的敌手的,呵呵……真是后悔当初没有好好的打一场,已是二十几年的事情了。”   崇阳说道兴奋处也不免笑了起来,“话还的从师叔没有能和我一起找到楚风说起,当年我和师叔下山,没想到没找到楚风,却遇上了大魔头饮鸩鸠老鬼。”   “鸠鸩老鬼。”楚玉辰听到这鸠鸩老鬼,一惊讶,便在座椅上站了起来。   崇阳掌门看楚玉辰之态,也自是知道此中有事,便道:“楚公子也见过鸠鸩老鬼,这老鬼自和你父亲一战之后,便是再也不会出现在江湖了。”   “就在一个月前,晚辈还遇见这老鬼来,晚辈自是不识的他,是他自报的名号,前辈可知道一个月前在青峰岭发生的事?”   “这事贫道是知道的,江湖人都说青峰岭一分堂主,钱无两和那青峰岭之众都是死在少侠手中的。”崇阳道长是听武当弟子报知的,自也是如实道来。   “不错,一分堂主确实是被我杀的,当时只是为救两个朋友,但其余的人,却不是死在我手中的,晚辈也是听见一阵冲天的鬼叫声,也才赶到现场的,不过人都已经死了,晚辈只和那鸠鸩老鬼对了几招,他便逃走了,此间,正好赶上一分堂主赶来,恐是以为我杀了那些人……”   楚玉辰是把崇阳道长当成了救命恩人,才将这话如实说来,要换做别人,他是懒于去解释这些的。   “即使这样公子倒是和当年你的父亲一样,很多的事情也是被人误会的。”   说道这崇阳重叹了口气继续道:“一场大战虽是将老鬼打败,师叔却也受了重伤,最后找到楚风的事情也就只有贫道一个人,也就在贫道遇见楚风的当天,却被那鸠鸩老鬼寻仇而来,贫道一人自是不敌于他,贫道也是身受重伤,最后是楚公子的父亲出手,才救下贫道的性命的。”   “后来怎样?”一直未开口的阮惜灵也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急切问道。   “楚风当场毙了鸠鸩老鬼,也多亏了楚公子的父亲运功疗伤,贫道才得以活到今日,此时也只有贫道与楚公子的父亲知晓,贫道不想让人知道各种缘由,自然回到武当山只说没有遇见大漠苍鹰,鸠鸩老鬼一事自是略却没有说。要说来贫道当时也是被这自古正邪所累,即使是楚大侠救了贫道的性命,贫道却也没有多言谢,也便告辞离开了,现在说来真是惭愧之极。”   “也许鸠鸩老鬼并没有死?要不然三弟遇见的又会是什么人。”邵一铭插嘴道。   “无量寿佛,鸠鸩老鬼十几年前也是经常出没于西南一带,如果他没有死,那他这么做的目,也显然是要嫁祸于楚公子。”   楚玉辰并没有仔细的听他们说的话,只是没有想到江湖中,居然还能有人将他的父亲视为好人,不觉得又感觉跟崇阳道长亲切了很多。   “道长可知道晚辈为什么要找青阳道长么?”既是亲近了,楚玉辰自然也是讲这些事情说了出来。   “这其中的事情,贫道也是知道的,这也是贫道今日要告知楚公子的,贫道的师叔青阳,虽是什么也没有告诉楚公子,而这其中的事情,贫道却也是略知一二,作为掌门,青阳师叔自是也和我稍微提起过,只是当时贫道并没有太在意,听贫道的师叔说,当年朝廷的人参与是为了楚公子父亲手中的一张宝藏图。”   “宝藏图?”邵一铭像是未听楚玉辰说过此事一般,对此似是很感兴趣,邵一铭的举动,阮惜灵尽收眼底。   “贫道的师叔,暗中调查这其中的事情,是和上古的一些东西有关,而这些也不过宝藏之类的,贫道当时这样想,遂也没有接着往下问,但幕后的操纵者却不是朝廷的人,这其中的事情就怪了,贫道的师弟已经查出了幕后的黑手,在江湖上有一定的地位,所以一直不肯说,并和公子定下两把剑之约定,如若贫道所料不错,这其中的事情定是和这两把剑有直接的关系。”崇阳掌门此话,定是楚玉辰以前不知道的,特别是这幕后操纵之人,是江湖中有地位之人。   “前辈的话,晚辈记下了。”   阮惜灵是没有想到崇阳说了这么多,这可是和他们以前要做的有直接的关系,而此时,楚玉辰也只不过就只是一句话“晚辈记下”也便了事。   几人大约也说了一些无关之话,也便告别了武当崇阳,各自回房了,准备明天下山之事。   邵一铭本是说一路护送楚玉辰回碧落岛,只是楚玉辰坚持不用,要邵一铭去办他的事情,当然是指朱浅之事。   ☆、第一百零一章 天行不测 上 (1853字)   邵一铭倒也没有再做坚持,也就随楚玉辰,仔细嘱咐阮惜灵一些事情,下山之后也便和楚玉辰、阮惜灵两人告辞。少了邵一铭如今这一路上也就只剩下楚玉辰、阮惜灵她们二人了。   楚玉辰知道阮惜灵满肚子的话,因为有邵一铭在没有和他说,现在就剩下她们两个人了,也就没有什么不好说的了。   “楚哥哥为什么要这样,如果武功不能恢复,怎么应付这些江湖人?”   阮惜灵虽是说的有些娇气,可这话倒是关系到楚玉辰身家性命,不过既然楚玉辰做了这样的决定,自然是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各种原因,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花无男”他不想再见到这个人,而最好的方法,便是从此不再混迹江湖。   “崇阳道长也没有把我怎么样,而且还救了我,呵呵……”楚玉辰一阵冷笑,阮惜灵自也是明白楚玉辰心中所想。   “世上的人又不都向道长那样的,就是连……”   阮惜灵是想说花无男的,只是没有说出来,毕竟是楚玉辰错在先的,要是换做她也不知道会怎样,也许还不如花无男,也说不定。   “一切随缘,就算是有了武功,最后还不是这样的结果,到不如做个平平常常的人好,二十几浪迹江湖,如今也算是造化。”   谁也没有在说什么,两匹马在官道上疾驰,阮惜灵想还是快些的回到碧落岛的好,那样就可以免去很多麻烦,要是现在遇上高手,真不知道她该怎么应付的了。   阮惜灵到没有预料到这一路会这般安静的过去,这般武林中人,不会这么快就淡忘掉夜魂幽冥的?那些人追杀围剿的手段,她也算是见识过了。就是如今这般安静,也不过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而已。   果然是不出所料就在二人出了武当山不远,就遇见了他们的老熟人,这两个人对于不论是楚玉辰还是阮惜灵,都算是没有想到的熟人。   “师姐!果然在这里找到你了,看来那公子说的果然不错,我们一路追寻着‘夜魂幽冥’的踪迹,果然找到你。”   说话的自然是大漠双飞燕小一点的妹妹灵月,那大一些的就是阮惜灵的大师姐灵紫,听到小师妹这话,阮惜灵已经明白他们的踪迹还是在这般江湖人的掌控之中的,只是如今楚玉辰已经恢复原来一般样子,是以还没有人敢轻易出手而已。如是这样,楚玉辰武功已废之事,是万万不能让她们知道的。   “师姐和师妹怎么会找到这里?”阮惜灵官路客栈之中,把玩着手中茶碗,对眼前之人没有丝毫客气。   “我们也是听那些人说的,夜魂幽冥消失在了这武当山之中,我们这几日就在这四周寻访,今日果然被我们找到了。”灵紫似笑而非,得意之色溢于嘴角,对于阮惜灵的不客气并没有去在意。   “楚哥哥受了点伤,我们起拜访了一位故人,如今楚哥哥已经痊愈,我们就下山来了,这时正准备回碧落岛,不知道师姐和师妹千里寻我而来有什么事?”   阮惜灵这话也算是半真半假,拜访故人到是谈不上,但毕竟也算是和武当的崇阳结了缘,倘若下次再来武当山,这么说这话也就没有什么毛病,而她认为也只不过把话提前说了而已。   至于楚玉辰已经痊愈,就更不会是假的了,如今楚玉辰便像个原来一般样子,坐在他们面前,至于武功废了一事,她不说破,自然也不会有人敢冒着命去试探。   “师妹偷着跑出来,师父她老人家很生气,今日便是要我们来找你回去的。”   灵紫还是一脸的笑容,这在别人眼里看来也自然是在和气不过了,只是阮惜灵向来是知道她这师姐的个性的,就算是再诡异的气氛,她还是一样的会笑,只不过这笑容之下的却是慑人人心魂的杀人之术。   “过段时间我自会回去,我现在要和楚哥哥回碧落岛,回到岛上办完我要办的事情,就是师父不叫你们来找,我我也会回去的。”阮惜灵没留一点余地给她这位大师姐。   “师姐,这可是由不得你的,走之前师父就吩咐过了,不论如何也要带你回去的。”灵月对阮惜灵却不如灵紫那般客气,说话亦是向阮惜灵一样,咄咄逼人。   “灵月你不要把师父搬出来,以为我就会跟你们回去的,你们死了这条心的好,我说过了,办完事情我自会回去。”说完这话的阮惜灵便觉得事情有些不妙,楚玉辰如今已是表情凝滞,眼睛直直的看着灵紫。   “师姐,你干什么?找死!”   伴着阮惜灵的这一句“找死”,手中的三尺长鞭已经向灵紫抽了过去,那灵紫自是知道同门师妹的厉害,飞身一跃躲到三丈之外。   “师妹!何必动手,自家姐妹这样可不好。”灵紫站在三丈之外,自是不再担心阮惜灵的公子,说笑间,便多了几分放/荡之姿。   ☆、第一百零二章 天行不测 下 (1841字)   “师姐,你居然敢对楚哥哥用摄心术,找死!”阮惜灵一脸怒气。   这时再看楚玉辰,已从刚才迷幻之态中醒了了回来,虽然刚才被灵紫摄了魂,但此时再在楚玉辰脸上看到的依然是冷漠、孤傲之态。   “楚公子,怎么这么轻易的就被我迷住了?要知道是这么容易,我就犯不着今天在才用了。”灵紫一撩额前秀发,声音更是娇媚之极。   楚玉辰并无搭话,阮惜灵道:“如今楚哥哥这般,师姐也是知道了,我必须要和楚哥哥一起回岛的,还望师姐在师父面前替我求个情。”阮惜灵为了楚玉辰能平安回到岛上,逼不得已,必须放下架子,形势逼迫之下,说话口气自是不得不改变。   “这个我可说的不算,如果你今日不和我们回去,那后果你也应该知道,你想,要是江湖人都知道了这件事,结果会怎样?”灵紫虽是说的和气,可威逼之势,不容阮惜灵再做它想。   “好,我跟你回去,但这件事一定要保密。”阮惜灵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在看这楚玉辰的,想楚玉辰受了这么大的侮辱,不一定会怎样生气呢?没想到他脸上还是像原来一般,没有任何的表情,要是不懂他的人,看起如今的楚玉辰,就是一尊行尸走肉。   “那是一定。”灵紫也为她这个意外的收获而高兴,她刚才只是无意中的看了楚玉辰一眼,没想到竟发现楚玉辰的眼神竟然有一点涣散,要是以前,楚玉辰的那冷峻的眼神,她可不敢多看楚玉辰一眼的,这其中的苦头,灵紫自是吃过。   “惜灵,放心的回去吧,我不会就这么容易的死在这帮废物的手中的。”楚玉辰的这句话倒是给了阮惜灵不小的安慰,其实就是楚玉辰自己也不知道,他一个人要是被别人知道武功全失,会面对是怎样的事情?以前到真的是没有这么想过,如今也就剩他一个人了,不容他不这样想,毕竟即使心如死灰,亦是放不下最后那一丝压在心口最底层的想念。   “师姐,我还有话要和楚哥哥说,你们到前面等我好了,说完话我自会出去。”灵紫是知道他这位师妹的个性,像来是说一不二的,也就放心的拉着灵月前去,等着阮惜灵。   “楚哥哥,看来这回我真的是的离开了,什么时候能再见也是未可知?”阮惜灵虽是在心里安慰自己楚玉辰会没事,可事实摆在她面前,亦不容她不来这份生离死别的伤感。   “放心吧,我那一定会再见面的。”楚玉辰这话也只能这样说,其实能不能再见,他都没有把握。   “那楚哥哥就答应我一件事情,我自会放心的离开。”阮惜灵没有任何哀求的语气,却说的分外强硬,这也算是她又生第一次这样和楚玉辰说话。   “可以,你说吧。”   “我知道我这一去,楚哥哥生死以是未可知,我知道有人在追杀你,但也有人不想杀你的,在我离开之后,楚哥哥就返回武当好么?这样我回到大漠自会通知教中长老,就算是你不愿意恢复武功,但在长老的护送下,总也能安全的回到碧落岛。”阮惜灵说这话的时候,已是带了一丝的哭腔。   “我会回到武当,等你回来。”   “既然楚哥哥这样答应了,就一定要照做,我知道楚哥哥从没有骗过我。就算那一次你的不辞而别,我也相信你一定会回来的,等了十几年最终你还是履行诺言回来了。”阮惜灵说的自是十几年前,楚玉辰被碧落圣母接回碧落岛时候,楚玉辰答应她一定返回大漠之事。   “我这次也会好好的活着的,婆婆大概也就已经知道我现在的状况,自会平安无事。”   大约也就是这些,阮惜灵即使是再舍不得,也不得不跟灵紫返回大漠。楚玉辰的生死要比什么都重要,她不想让人知道楚玉辰现在的样子,看他的笑话,时空仿佛就那样的回到了十几年前的塞外大漠。   漫天的狂沙中,却没有楚玉辰的踪影,那样一等就是十几年,两个孩子,如今都已经变成了少年,而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奔赴大漠的楚玉辰。   大漠还是那般的大漠,可是他们再也不是无忧无虑的少年了,争得教主之位的楚玉辰还是离开了,而她也偷偷的溜出了大漠,第一次来到这中原武林,就闯的了这个碧月修罗的名号。   阮惜灵知道,楚玉辰是不会返回武当的,即使楚玉辰答应她了,但相比于楚玉辰与她自己,她似乎觉得还是了解楚玉辰多些,如今心如死灰般的楚玉辰,早已经不在关心生死之事,刚才所说之话,也便是安慰她罢了。   万般的希望也只能报在那个犹豫不决的朱浅的身上了,阮惜灵是想将楚玉辰昏迷时候关于朱浅的事情告诉他,但最终还是没有说,阮惜灵觉得是他有了一些私心。但现在楚玉辰的性命最重要,她把希望还是寄托在了朱浅的身上了,对于她的直觉,她相信朱浅是下不去手的。   ☆、第一百零三章 昆仑之雪 上 (1736字)   “师祖、师祖……。”侍茗小童只在山门外看到了一个影子,便急急忙忙的跑回昆仑大殿,一边跑还一边呼喊这灵雀仙翁。   “不要着急,有什么事情慢慢说来。”看着气喘吁吁的侍茗,无阙并无焦急之色,拍了拍喘息不顺的侍茗。   侍茗不待气息平缓,喘声道:“小师叔回来了,小师叔回来了。”   无阙知道侍茗这孩子一样是和他这位小师叔感情最好,是以才会这样,倒也没用道家的清修戒律教训他的鲁莽。   “无男这孩子在哪呢?”   “小师叔刚到山门,便跪在了哪里,我们怎么叫他都不肯起来。”侍茗一脸委屈。   花无男自那日和朱浅分开,便快马加鞭的奔回了昆仑山,此时却也正是阮惜灵与楚玉辰掉入陷马坑的日子。   “刚回来,怎么就跪在这里了,下山一趟怎么性情都变了?”被侍茗央求出来的无阙道长,看着跪在山门外的花无男,宠你之情自是不必言表。   “师父,徒儿是在这里向师父请罪的。”花无男跪在地上,面色沉重,即使灵雀仙翁一脸和蔼,并无任何责怪之意,而花无男自也是没有任何起来的意思。   “你师兄的事情,为师都已经知道了,你的信,为师也已经看到了,如果就是这件事,你可以起来了,不必向为师请罪。”   “不是,徒儿还有别的事情向师父请罪。”   “有什么事情也要站起来说话,说与为师听听,为师要是觉得你确实有罪,再跪不迟。”   花无男仍未起身,便将这下山之后的事情一一的说于可无阙道长,当然他还是漏过了许多细节的东西。花无男只是将他如果冒充夜魂幽冥“血月公子”,又如何重见紫星道长,以及日后楚玉辰杀他伯父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其中他与楚玉辰、邵一铭、阮惜灵四人结义的事情,自是没有说出来,花无男倒是没有觉得他是在隐瞒什么?只是他已经和楚玉辰割袍断义了,前面的那些良宵之夜,就自可以省略掉的,至于在武当崇阳面前为楚玉辰说的那些好话,他也当是自己信口开河,也是省去没有讲。   花无男现在自是不知道,就是他在崇阳道长面前那一番夸楚玉辰的好话,才让崇阳下了决定救了楚玉辰,如果他能预料到这其中的因果,不知道他当初还会不会在崇阳道长面前为楚玉辰辩解,而把那些昆仑山的灵药留给紫星道人了。事事都是因缘而巧合,也就是他留下的那些灵药,也缓了楚玉辰的一时之极,要是没有这些,这个仇花无男不用自己去报,怕是楚玉辰也了结了。   “如果就是这些,为师倒是认为你没有自行惩罚的必要,年轻人办事鲁莽,是难免的,就算是你冒充了夜魂幽冥,这也和你师兄受伤没有关系的。为师也看了武当掌门的信,也知道是你们姐弟俩为武当解了围。”灵雀仙翁将花无男扶起。旁边一直愁眉不展的侍茗,也便欣喜的围在花无男身边。   花无男没想到他说了半天,竟是也没有说出个重点来。其实要是他能平下心来,好好的回味一下他刚才说的话,其实也是没有什么错可犯的,倒是像在炫耀他自己一般。   “慕容施主的死,贫道也很惋惜,只是人死不能复生,你自当想开些,我们修道之人,虽不像向修佛之人,六念皆空,但也不是像你现在这个样子的。”   要是这算是灵雀道长对花无男的教训,花无男到愿意多听无阙道长教训他几句。就是拿出佛家的那些理论也好,让他放下仇恨一系列的,那他听了师父的教诲,就不会像现在一样的矛盾了。   花无男一直跟在灵雀仙翁的后面,默默无语,静静的听着灵雀仙翁的训话。侍茗后面紧相跟随,看花无男仍是愁眉不展,侍茗刚才的雀跃也是一扫而口。   花无男自下山以来,大约已经有小半年的光景了,不觉得年关将近了,塞外的昆仑山到底比不上南方的情景。江南之地到现在,怕还是繁花盛开,虽是年关将近,昆仑山上也并没有什么特别,每天依然清修练武。   花无男回来也有几日的时间,侍茗总是时刻不离的守他身边,央求让他说一些江湖上好玩的事情。如是不是发生慕容山庄事情,他还想过回来以后,要好好的将他在江湖上好玩的事情,讲给侍茗听,只是花无男现在回忆起来除了心中的苦涩,却没有一件事好玩的。花无男随便的应付了几句,而这侍茗似乎也是对这夜魂幽冥感有莫大的兴趣,花无男虽只是略微的提了那么几句,侍茗就开始央求的问个没完。   ☆、第一百零四章 昆仑之雪 下 (1826字)   这日,花无男悄悄的跑到了后山去练剑,当然一半的原因也是为了躲开这个和年龄差不多大的小师侄的纠缠。一半也是让自己清净下来,以前就是这样,每当他心烦意乱的时候,就会躲到这后山来练剑。   此时昆仑山中自也是像花无男离开时的那般光景了,漫天的白雪,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覆盖了起来。这是花无男熟悉的场景,昆仑山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这漫天的飞雪中度过的,一剑刺出,竟觉眼前的飞雪幻化出了楚玉辰的身影,如此这般再也没有心情继续下去。   心中烦乱,那繁花盛开的季节,对于常年在山上清修的人,稍逝的光阴,就会觉得格外的弥足珍贵。可当花无男听师兄们感叹这短暂的光阴时,他却从没有那样的感觉。   与那繁花似锦的江南比起来,他似乎还是更喜欢如今这般天地,茫茫的白雪将天与地交织在了一起,冷峭的山峰也显得不那么凌厉。一阵冷风吹过,没有落地的雪花,就那样随风吹在他的身上,却不会融化。   那些落在地下的雪花就再也飞不起来的,除非发生雪崩,不过这样的情形,花无男生平到是还没有见到过,只是听师兄们讲起过,听的花无男就是分外的兴奋,那厚厚的大雪在山中翻腾起来,一定是天下奇观。   一柄紫青长剑在花无男手里如行云之流水一般,剑锋将崖壁上的白雪挑的漫天飞舞,如梦如幻。   花无男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随行而动,随意而舞,就连后面来了人都没有觉察,独自沉静在这宁静的世界之中,可暂时忘却心底的烦乱。   “夫有形于无形,乾坤斗转地物星移,乾坤安丛生?故曰有太易,有太初,有太史,有太素也。太易者为见气也,太初者气之始也。”   花无男随声而舞,剑舞生辉,千般盈雪,气盈万象。   “太始者形之始也,太素者质之始也,气形质具有而为离,故曰浑沦。剑法进步很多,只是气之形离,心不在质,多为情扰。”   “师父?……”花无男收气修身立定,这一声“师父”似乎颇具撒娇之味。   “为师看你刚才练剑,剑法熟练,而剑气之中,却不完全为浑沦之气,大可与你这次下山的经历有关系。”灵雀仙翁只是看了花无男的剑法,便即道出了花无男隐藏在剑法之下的心事。   “师父,我刚才练的那套浑沦凌霄剑,虽然觉得可以按心法出剑,但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不能由心而发?”   下山之前花无男对于这套剑法,已经很熟悉了,灵雀仙翁曾说过他的历练不足,所以剑不能由心生,而这次下山他经历的似乎够多了,却为什么还不能达到这剑法的最高境界。花无男也不不解为何会是这样。   “浑沦者,言万物相浑成而为离,视而不见,听之不闻,寻之不得,故曰易也,这套剑法讲究的就是将浑沦之气基于心,而由心法,这样才能达到至精至纯之境地,虽是这样,但我昆仑一派所休息的内力和武当其他的道家还是不同的,我们修炼的是至纯阳刚之力,才有了祖师爷创下的天罡指。”   “师父,我还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花无男对于师父的话,似乎有那么一些的理解,但细想起来,却又觉得是什么也不明白。   “这的由你自己去慢慢的领悟,你自小的悟性就要比同门的师兄高,筋骨奇特,是以为师才收你做了入室弟子。只是你现在被凡事所扰。才不能完全的领悟这其中的道理。武功之途却也不是坐禅悟出来的,所以为师才会叫你下山的,如今你被俗事所牵,并不适合在山上修炼。”   一老一下立于茫茫大雪之中,竟如世间仙画。   “师父是叫我下山么?”   花无男自是听出了灵雀话中之语,却没想到灵雀仙翁在这剑法之中,能察觉到他的心事。灵雀仙翁说的那些,花无男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如今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一切,回到山上,他也不过是想能清净下来,不去想那些事情,但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仍是被楚玉辰俗事所牵,如今竟也被师父看破了。   “为师叫你下山,是让你能更好的领悟这浑沦之气,并不是要你去手嗜仇人,世间的一切自有定数,一切随缘。”   灵雀仙翁这句话,更是意味深长,花无男如不是情绪起伏,自是能好好的理解。   “我想再待几天,再下山。”   其实花无男自从回到昆仑山,也没有安下心来。如今灵雀仙翁虽是要他下山,但他却还没有想这么快就走,毕竟这次他可是专程回来的,为排解心中愁闷。如果就这样的下山去,又觉得是对不起他当初的想法,就算是为了对得起他自己,他也要多呆几天才要下山的,虽然心不在这,但人毕竟还是在这的,而心毕竟也是长在人的心上的。   ☆、第一百零五章 亦是相逢 上 (1769字)   “这个自是随你,你何时下山,为师自是不会多管,一切按你心中所想的去做就好了,一切自可随其自然,世间没有强求来的事。”   无灵雀仙翁的这番话,像是花无男这样一个聪明的人,也是早就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的,只是他劝说自己是一回事,别人说又是另一回事情。   花无男自是觉得心里开阔了很多,不再像原来那般的无所适从,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手刃仇人他虽是不忍,放不下心中纠结之情,而却也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   侍茗大概也是看出了他这个小师叔有心事,这些日子以来倒是没有再来缠着花无男,反倒是花无男觉得无事可做,看见侍茗正在练剑,侍茗剑法自是没有花无男的纯熟,但看见花无男眼里也比那些江湖中的二流剑手好的多,不免心血来潮,竟也为其命指点了一二。   剑法的造诣有所提升,这也大都是花无男下山以后的临阵中磨练出来的,而大多却也是得益于碧落圣母的指点。   经碧落圣母指点之后,花无男并没有觉得能对他的剑法有多少的提升。但回到山上,灵雀仙翁看了几回他练剑,到也是对他多加赞赏,赞他悟性之高。居然能想到一些连灵雀仙翁都没有参透的一招一式。   花无男自是高兴,却没有提是碧落圣母为她指点,到不是怕灵雀仙翁怪罪他。花无男也不是想多听师父几句赞赏,只是觉得提起碧落圣母,自然就会去想楚玉辰,这是花无男最不愿意去想的。   大约半个月的时间,也就这样的过去了,这个年,花无男是在昆仑山上度过的,就像往年一样,或许这也也是花无男要等些天离开的原因。   大概就是为了要过了这个年,和花无男相同的是楚玉辰也是在一个修道的地方度过。不过花无男算是在家了,而对于楚玉辰来说却是在他乡了,近乡情更怯,月是故乡明,对于他们这些江湖儿女,却是显得矫情而已,这个年对于他们没有任何的意义,没有改变的事情依然是没有改变,该继续的依然是在继续。   大年初二   “师父,我们明天就要下山了。”花无男临行前的晚上,特来跟师父来告别。   “该面对的终究是要你自己对面对,躲在山上,并不是长久之计,你也回来大半个月之久了,也该下山了,这样在山上对你的武功修为,都没有太大的帮助。”灵雀仙翁坐在上首训话,立于身侧的花无男认真聆听。   “师父教训的是,徒儿这就是来和师父告别的,明日便下山。”   “临行前,师父将这本天罡经的武功心法交予你,下山之后,你要强加练习,但也要适可而止。这门心法是上古师祖所创,刚力之强可胜过江湖中任何一门的外加功夫,只是这《天罡神功》却也不是一般人都可以修炼,必须是循序渐进,才可以修炼至上层,若是一味的修炼,不但对自身的功力有损,到最后也,不过是练得皮毛罢了,并不能得其精髓。”灵雀仙翁在居室的橱柜之中取出《天罡神功》,交于花无男。   “徒儿谨尊师父的教诲。”花无男没有想到灵雀仙翁会把这门武功心法交予他,就是自家的师兄也是在师父的传授下修习的,至今也没有人修习完全的。就是因为这门心法不像一般的武功心法,可以勤能补拙。必须的在到达一定的功力、更重要的是机缘心境的时候,才可以继续修习。   “无男,你现在的功力只可修炼前一章的心法,切不可急于求成,而强加练习,师父将这心法交予你,也自是对你放心。”   “徒儿知道这强加修习的后果,自会按照师父所说的做的。”花无男将《天罡神功》揣于袖口之中,并无打开细看。   “明日你便下山去吧,不用再向师父来道别了,但切记师父说说过的话,一切随缘,切不可强求。”灵雀仙翁对花无男的嘱托便是“一切随缘”,此也是到家修道之人,无为之道。   “谨尊师命!徒儿告退了,师父也早些休息。”   花无男屈膝跪地,又叩了三叩,才退下。   第二天一早,花无男收拾了衣物,不待中师兄弟醒来,便早早的奔下山去。下了昆仑山,虽是还没有遇见江湖中人,花无男却总有一种又入凡世的感觉,却也不愿多想,每路过一大一点的镇子,却也是张灯结彩,到不像山上一样清凉,倒也颇有年味。   南下之途,花无男意外之中,遇上了一位故人,就在他刚行了两日的路,在大路上见一匹快马从他的对面行来,到近一看原来是小辽剑叶枫。花无男却不知道这位隐居杭州北方盟主剑侠,大过年的为何会来此北方之地,好是不解。   ☆、第一百零六章 亦是相逢 下 (1817字)   “原来是慕容小兄弟,自我们福州那一别,也有几个月不见了,没想到竟在这里碰见了小兄弟。”小辽剑叶枫不无豪放的抱拳问好。   “还没有谢过叶大侠上次林府的相助,没想到今日竟在这里遇见了大侠。”花无男说罢,便跃身下马,像小辽剑叶枫,颌首回礼。   “慕容小兄弟何必这么客气,如不嫌弃直接叫我大叶哥就好了。”小辽剑如遇故人一般,甚是高兴,此番遇见花无男却是欣喜。   “那叶大哥,这是要去哪里?”花无男自是知道,江湖人如是太过计较辈分之事,到显得迂腐了,小辽剑看着本也就没大他甚多,此番叫他大哥倒也不为过。   花无男是改口叫了叶大哥,小辽剑便更是欣喜,说话之语气,到真如花无男是他弟弟一般。小辽剑本也是个不错的人,就拿林府那次的事情来说,小辽剑也是够仗义,此番对花无男更是不做隐瞒。   “我要去看我师父,北岭山人。”   江湖人很少有人知道小辽剑是何人门下,只知道年纪轻轻剑法就以超群,要是江湖人知道,小辽剑叶枫是这位老前辈的徒弟,怕也就没有人大惊小怪的了。   花无男自是也不知道这个的,要是如此说来,那他叫一声小辽剑叶枫大哥,到也不未过了,毕竟他师父灵雀仙翁是和北岭山人齐名的。   “原来大哥是白老前辈的徒弟,怪不得剑法如此高深,小弟也听家师总是常提起白老前辈,只是不知道白老前辈竟还有叶大哥这样一个出色的徒弟。”   花无男这话倒不是恭维,小辽剑叶枫剑法超群在江湖之上也是公认之事,要不然当初王崇等人,怎会舍下面子,求助于他。   “呵呵……家师就是怕我坏了他的名号,才不叫我说的,今日和兄弟投缘才是以才冒昧的告诉了兄弟,兄弟可不能告诉别人,要是哪一天我真的坏了他老人家的名号,那可就没命了,哈哈……”   花无男没想到这小辽剑,这样江湖的大侠,在提到他师父时候竟也这样的顽皮,不知道北岭山人是个什么样的人,竟能交出这样的徒弟。   “哈哈……没想到白老前辈竟也是个好玩之人。”花无男从小辽剑那话中,也大概能想象的出北灵山人的样子。   “小兄弟这是要找夜魂幽冥么?”花无男没有想到,小辽剑叶枫竟也知道了这件事情,看来他们也不得不是成仇人了。   “是,不知道叶大哥可知道他的消息。”花无男如此说来,小辽剑自是以为花无男是要找楚玉辰报仇的。   “兄弟也只是听江湖上的朋友说,大半个月来便没人寻得他的消息了,大概消失在了武当山一带。”小辽剑如实相告。   “原来如此,多谢叶大哥相告,兄弟还有事情要办,就在此和大哥告辞了。”花无男抱拳道。   “告辞,小兄弟,一路保重。”   “一路保重。”   自那日与小辽剑告别之后,花无男便一路疾驰南下,小辽剑叶枫所说,花无男大概也能猜到楚玉辰的下落,只是事情,应该是不会像小辽剑叶枫说的那么简单了。楚玉辰的武当山林中的小屋,已经被武当发现,而且师兄还住在哪里,意外之事是必然会发生的。花无男不知道他是在担心什么?是他的师兄?还是楚玉辰?他一时也无暇去多想,就算楚玉辰要死也是要死在他手中的,这是他这几日,唯一能给自己的答案。   然而事情就是这样,要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到也不是如此,就在他和小辽剑分别没几日,也便遇上了赶回西域大漠的灵紫姐妹三人。   “呵呵……又遇见公子了,多谢公子帮我们找到二师姐。”   又是一阵银铃般的声音,不过这次笑声却是出自那位被他戏弄过的灵月,这位小姑娘似乎是早就忘记了,当初被花无男戏弄之事,到是对花无男格外的亲近了起来,飞身下马落在了花无男的身边。   这时的花无男却没什么心情,去想她这谢意,竟自向没有下马的阮惜灵,仇恨之色溢于言表,问道:“楚玉辰现在何处?”   “呵呵……这可难住我了,他在何处我怎么知道?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知道?”阮惜灵对花无男的神色抱有一丝嘲笑。   “惜灵,我没有功夫和你生气,就算我要找楚玉辰报仇,看在我们曾经结拜的份上,你也不该对我这般样子?”阮惜灵如此,花无男自也是强横不下去了。   “要是你慕容公子还记得结拜的份上,就不该将我们赶尽杀绝,就是我现在告诉了你楚哥哥的下落,你恐怕也是没有机会报仇了。”阮惜灵从灵月的话中,以听出大概,原来告知这姐妹二人她下落之人,便是眼前的花无男,不觉恨意更浓。   ☆、第一章 (1859字)   “楚玉辰么了?”花无男到是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他心里竟然还不自然的会这么在乎这个人的生死。   “没怎么?至少在我离开的时候楚哥哥还是好好的,现在拜你慕容公子所赐,我不得不离开,楚哥哥现在是生是死,我也不知道了。”阮惜灵似笑而非,却是一脸愤恨之色。   若说没有这事情,阮惜灵对于花无男,也没有多大的仇视,毕竟是楚玉辰杀了慕容无疆,花无男就算是报仇,阮惜灵也能理解,只是现在,阮惜灵竟没想到花无男竟是这般卑鄙之人,算是她碧月修罗当初看走了眼,竟是想成全花无男与楚玉辰。然一切都因误会而生,花无男无心之过,阮惜灵无意之举,此间种种,竟酿成今日之祸。   “以楚玉辰的武功怎么会有事情?”花无男不解阮惜灵说的话,自顾自的说道。   灵紫轻声笑道:“那当然是因为……”   “师姐,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了么?”刚要说出楚玉辰武功废掉之事的灵紫,被阮惜灵的这句话打断了,想起了她答应过阮惜灵的话,却也没有再说下去。   灵紫是了解阮惜灵的个性的,这是她唯一可以要挟阮惜灵回到大漠的理由,遂也是大笑几声,掩饰了过去,好在花无男令有心事,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江湖上的人都在为你们慕容世家报仇,就算是楚哥哥武功再高,也一拳难敌四手,早晚会……”阮惜灵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顿了顿继续道:“楚哥哥会等到你去找他报仇的,江湖上那般废物,也不能把楚哥哥怎么样的,就等你慕容世家的公子出手了,倒是楚哥哥念在结拜的份上,也许还会让你几招,你这仇到也能报了。”阮惜灵这话倒是真的在讽刺花无男,但也算作是在安慰她自己。   花无男似乎并没有将阮惜灵这番讽刺的话放在心上,只是自言自语道:“要是他能念在结拜的份上也就不会杀了我伯父了。”花无男说这话的时候,不觉有一些委屈,想想那日,他都决定不在找楚玉辰报杀父之仇了。   毕竟花无男父亲的死不是楚玉辰做的,而且他们已经发生了那般事情,他早已经不再把楚玉辰当做兄弟了,而楚玉辰又何念兄弟之情?还是杀了他的伯父,花无男想到这里不觉心中升起一股闷气。   “你也不必这样说,你是看到了楚哥哥杀了你伯父,要是不这样,也许楚哥哥也会死在你伯父手中了。”阮惜灵这话倒是犀利的很,花无男却是从没有这样想过,慕容无疆一代大侠,怎么会随便的去杀一个人,就算是杀了也不会有人去怪罪,何况这个人还是夜魂幽冥,不但是他花无男这样想,恐怕江湖上的人也都是这想法。   “我伯父是名门正派,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杀楚玉辰。”   虽然阮惜灵的话让花无男有一时的停顿,却也随即就想到了这个江湖人都知道的理由。   “你伯父是名门正派,你这个慕容公子自然也是正派中人,那你为何还要和我们这些邪派中人称兄道弟,你自可去结交你们正派中人。”   阮惜灵确实是被花无男那句正派中人的话气的更加愤怒,说出的话可谓是毒辣之极。呛的花无男一时无语,就是再给花无男几十日的功夫,怕是他也想不通他当初为何要和楚玉辰他们一般人结拜?   灵紫从阮惜灵和花无男的这番对话中也听出了个大概,想起上次她妹妹对花无男的无理之举,花无男既是有如此地位,想来还是道歉的好。   花无男和阮惜灵的冲突,灵紫不想去管,但她自有她做人道理,这名门之后,她师姐妹还是得罪不起的,要不是上次花无男手下留情,想她姐妹俩估计也寻不的阮惜灵了,想起灵月当时的无理之举,到有些后怕。   “原来公子是慕容山庄的二公子剑羽江郎,上次真是得罪了。”灵紫向灵月使了个眼色,两人越在阮惜灵之前,向花无男行礼道歉。“公子,多有得罪,望见谅!”灵月虽是不情愿,但碍于灵紫的压迫,别无它法。   灵月将这一切并为放在心上,既然道了歉,自是无所畏惧,当下便道:“慕容哥哥,我叫灵月,你要不嫌弃叫我月儿也行。”此话说来虽是害羞,可在灵月脸上却看不出任何小姑娘的害羞之色。   花无男正在愣神,神志根本不在此,是以并未在乎这小姑娘的话,只是“嗯”了几声,至于这小姑娘说的话,花无男是一句也没有记得。   躲开站在前面的灵紫二人,花无男直接走到阮惜灵眼前“你是什么时候和他分开的?”。   “分开也不过几日而已,你问这干嘛?”迫于花无男近身的压力,阮惜灵的气势明显的弱了几分。   “我一路行来听人说你们是在武当山境内消失的,你们可曾见到过我师兄?”花无男也是突然想到这事的,知道阮惜灵不会认真的回答他,却还是禁不住问了一句。   ☆、第二章 (1855字)   “见过了,还得要谢谢紫星道长昆仑山的灵药,让昏迷的楚哥哥醒了过来。”阮惜灵说这话是在故意气花无男,但花无男却没有觉得他自己有什么可生气的。阮惜灵自是不知道这药就是花无男留给紫星道长的,要是阮惜灵知道这其中内情,应该就会更觉得解气了。   “嗯,那他现在可否还在武当山境内?”花无男如此逼近,阮惜灵能清楚的看到花无男的眼眸,阴晴不定,似伤似悲。   “这我就不知道了,楚哥哥应该早就回到岛上了,你要报仇就到岛上去找好了,岛上的地形你也熟悉的很。”阮惜灵上古在称心挖苦花无男,这样阮惜灵反倒心里到觉得舒服了些,再看花无男,到也不觉得像刚见时是那般可气了。   “他回碧落岛了?”距离虽是如此至近,阮惜灵依然无法看清花无男的内心所想。   “楚哥哥就算是没回碧落岛,有朱浅在他身边,这仇你也报不了的!”   “朱浅!朱浅一个月前就到西北大漠了!呵呵……”花无男以为阮惜灵此话是在故意气他,朱浅去大漠一事,他是清楚的,故意一声大笑。   “不好,楚哥哥有危险!”阮惜灵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叫,花无男也不禁跟着紧张了一下。   花无男不知道阮惜灵又在耍什么把戏,遂镇定了神色,毫无感情的问了一句“他怎么了?”。   阮惜灵情急之下,哪还顾得了花无男是不是楚玉辰的仇人,当下便将他从慕容山庄出来之后,朱浅几次暗中要杀楚玉辰,又暗中救他们的事情,语无伦次的说了一边。   朱浅和花无男相遇,已是向大漠方向进发,如此说来,朱浅除非有分身之术,而花无男见到的确是真正的朱浅,而阮惜灵口中的朱浅便是假的。这样说来,楚玉辰已是万分危险,阮惜灵所寄托之人,便是那个假的朱浅,遂阮惜灵才会有那失声大叫。   “惜灵,告辞!一路保重。“花无男就在他要离开时,还是叫了阮惜灵一句,他们结拜时的称呼。   “楚哥哥应该还在武当境内。”看着远去的花无男,阮惜灵大喊了一声,不知道花无男这句话有没有听见,身影渐渐的远去,疾驰而去的花无男没有再回头。   阮惜灵也不知道她问什么还要告诉花无男楚玉辰的下落,只是觉得她是有必要让花无男找到楚玉辰的,就算是楚玉辰是落在花无男手上,总要被那些自认名门正派的江湖中人抓去的好。   阮惜灵离开的时候就知道楚玉辰是不会轻易死的,她知道那些人虽然是要为慕容无疆报仇,但还有一件事楚玉辰是不能死的,那就是大漠苍鹰留下的秘密,幕后的操控这一切的人是不会这么轻易的要了楚玉辰的命的。   即使阮惜灵知道楚玉辰是什么也不知道,这样更好,贪心的人都是一个样子的,没有得到他们所要的东西之前,他们不会毁掉,可以得到这些东西的每一个,可能的线索的,虽然她在江湖上也只有两年的功夫,但这一切阮惜灵却也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如今她盼望的便是楚玉辰能遵守跟她的诺言,留在武当。   “‘血月公子’你可终于露面了!”   楚玉辰认得来人,就是没有见过面,楚玉辰从他们这声血月公子的称呼中,也知道他们是来自何方?这“血月公子”的绰号是当年他做了血月教的教主之后,西域大漠的江湖朋友送给他的,只是到了中原一带称呼他更多的是这个比“血月公子”更为凶神恶煞夜魂幽冥。   这些他到是没有去在乎,只是今日遇见这几个大漠西域的宿敌,却让他颇为意外,这件事当然还是和十八年前武夷山的事情有关,虽说当年参与这事的西域大漠只有两个帮派。   西域喇嘛当年都死在了他父亲的手中,此仇也便算接下了。即使不是这样,西域大漠之上,血月教,西域密宗也不知道明争暗斗多少年?只是自血月教接连两位教主过世后,便一蹶不振,西域密宗逐渐站了上风。   楚玉辰当上教主的第一件事,便答应教中长老,是为血月教讨回这十几年丢下的威风,自是一举击败密宗的几是个高手,彻底的成就了他“血月公子”的名号。但楚玉辰却是立下规矩,没有他的允许,血月教众以后不可再踏入中原半步,楚玉辰为他们挽回了面子,数千教众自是为血月公子是从。   然而这个时候,楚玉辰却有些后悔他当初一时兴起的立下的规矩,如今这般喇嘛已经踏入了中原江湖,而他手下的那般长老却还乖乖的守在大漠,要如何应对这这般棘手的仇人。如是换做以前,楚玉辰自是不会这么想,而如今却也不得不希望那些长老能能在他身边。   --------------------------   亲们抱歉夕今天有点事,更的有点晚了望亲们见谅,希望亲们能继续支持夕   ☆、第三章 (1858字)   “三位大师可是久不相见了!”虽是如此,楚玉辰并未丝毫示弱,亦是凌傲如冰。声如寒霜。   此三位正是西域密宗禅师:科尔多勒尔阴切尔呗;楚玉辰的宿敌,如今的楚玉辰是万万不能让他们看出,他武功尽失的事,或许可以应付一二。   “久不相见!没想到在这中原之地,要找到你却也是这般容易,夜魂幽冥可比这“血月公子”响亮的多了。”科尔多双手合十,语气倒是没有任何敌意,大出楚玉辰意料之外。   “大漠之事我们自可以在大漠解决,三位为何要到这中原之地来找寻在下?我们西域各门派早有规矩,出了大漠便是一家人,就像那大漠的飞沙,可是不能飞到中原来的,这个是大漠千百年的规矩,三位可亦曾知道吧。十八年前,你门派违反规矩,我不杀光你密宗,以算客气。”楚玉辰知道他现在是不能和他们发生任何拳脚上的冲突,如若是那样他今日是必败无疑了。   “这大漠千百年来的规矩我西域密宗自是遵守的,只是今日我等前来,可也是为我大漠安宁之事而来!”   楚玉辰仔细观察这三个人说话的神情,料定他们不会动武,楚玉辰也便放心了下来,遂道:“三位大师千里迢迢找在下,可是为了什么?”   “血月公子,可知道当今朝廷已经派出鹰犬,大肆绞杀我大漠各派,为的可是你血月教。”科尔贝怒目圆睁,愤怒之色跃然于脸上。   “我在这中原一带并没听说,却不知道为我血月教却为何牵扯到贵派?”   楚玉辰这半个月来都在武当山之上,确实是真的不知道竟会有这样的事情,就连朝廷派密令追杀他之事,楚玉辰亦是不知晓,但看三位大师的愤怒之色,却也不像是假的。   “这个自然是与血月教的离魂剑有关系,大漠最近传言的厉害,说那离魂剑既然是在血月教,那月魄也自是在我大漠。”   楚玉辰没有想到却跟他丢失的离魂剑有关,只是这月魄剑,他却从没有听教中的长老提起过。“我并没有听长老们说过这件事?”   “此事我们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中原武林的天机算道子,血月公子可曾听说过?”勒尔阴显示三人之长,自是不像科尔贝,喜怒不言于色。   “天机算道子,在中原武林没有人不知道的,此事难道何他又关系。”   “这个自是那天子算道子推算出来的,就在今年二月二日晚,玄月被嗜,天狗乍现,大漠圣地月魄出凡。”科尔多如实所说。   “那这和我血月教又有何关系,离魂剑也早在半年前就已遗失,这圣地也并不是我血月教之地,要这事情也自是达克巴尔拉宗主之事。”   听到这些以楚玉辰额心智,也大致明白了这三人来寻自己的原因。密宗圣教本就是西域各部族的护族之教,定是朝廷要攻入西域各部族的圣地阿尔泰山脉中的额尔齐斯,密宗圣教为难在即,此次怕是来找他帮忙的。   “既是如此,那就和血月公子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是来找公子帮忙的,要是只有朝廷的鹰犬,我们到是能应付的来。达克巴尔拉宗主已经率领西域各族守卫在额尔齐斯了,但这事中原武林也是要参与其中。他们正月十五就要在嵩山少林召开武林大会,目标就是要剿灭我们西域各派,想血月教也是他们的最终目标,这事情说来也是和血月公子有关系的。”   科尔多所说,楚玉辰并不是没有想过,这几日他在守在这里,虽然没有履行阮惜灵的约定返回武当山,但也没有继续南下。竟在这里逗留了几日,却也没有见找麻烦的人,想来却是因为他们现在是没工夫顾暇他了,这帮武林人明面上是要剿灭血月教,暗地里虽又有哪个不想得到月魄。   “这般人要真的是要剿灭我血月教,我教中人也是自当奋勇抵抗,可这和三位禅师所说的也并没有多大的关系?”楚玉辰虽是心里那样想的,但明面之上却不能就这么容易的答应了。自是有他的目的。   “我们知道公子要的是什么,如果公子答应为达克巴尔拉宗主解了这次江湖之围,定当将额尔齐斯河下流送于公子。”勒尔阴显然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虽是不舍,但没有血月教的帮助,西域各派怕是没有足够的实力对抗中原武林。   “这额尔齐斯河的下流本就是属于我血月教的,不过是被你们霸占了罢了,如今也就算是还与我血月教,如何有让出之理?”楚玉辰并不知满意这些。   “好,公子那既然是这样说,那就按我们大漠祖先自古定下的规矩办事,我们将下流还与你们,日后西域各部自当为血月教差遣。”   “三位可做了了这个主?”楚玉辰得到想要,巴尔拉真是拼了血本了,这额尔齐斯河的上游也就是他的发源地,正是西域各部的圣地所在,他既然要将下流让与他血月教,这个买卖自是做的合适的,楚玉辰自是满意。   ☆、第四章 (1839字)   “当然可以,这是自古的规矩,如能助各部解了危机,那血月教就是各部的救命恩人,那我们自当唯公子是从。”两派虽是宿敌,但大敌当前不得不化干戈为玉帛,此中之道理,大漠之人虽是鲁莽,却也知晓。   楚玉辰更不是心胸狭隘之人,此番计划真好他意,只奈现在心事在身,遂道:“好,那就这样说定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二月二之前我定当返回西域。”   三人见楚玉辰如此爽快,也甚是欣喜,抱拳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就此打此协议,只盼血月公子能早日返回大漠。”   “一定。”   “西域之事还等我们答复,那我们就此别过,大漠相见,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花无男一路疾驰也便十来天的功夫,便到了武当山,他首要的任务,当然是要先去探望他的大师兄紫星道人,遂骑马并为直接上武当山道观,而是奔向了楚玉辰曾经居住过的武当后山小宅院。   “道长可还认得在下?”花无男便是这样向他的师兄问好,走之前灵雀仙翁是交代过他的,如果是能再见到紫星道人就也当是不认识的好,这样对于一个修道的人也算是一种福分,可以放下一切专心修道。   花无男看到紫星,还是原来一般,到也算是放心了下来,遂向紫星道长拜了拜,也算是向师兄行礼了。   “原来是少侠,当是认的,多亏了少侠的灵药,让老道又做了件善事。”   怕是紫星道长如真的回复了记忆,知道他救的是什么人,怕不会觉得这是什么善事了吧,他救的可不是善良之人,自不会是什么善良之举。   “道长救的人可还曾在这里?”花无男直觉得他问的很唐突,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花无男现在急于知道楚玉辰的下落,是以不免有些焦急,还好紫星道长并未对花无男的这般而未感到奇怪。   “第二天那位受伤的公子,就上了武当山,是崇阳掌门来救得他们,崇阳道长说这里没有药物,便让他们第二天落日去了武当山,这事情也过去了有一段日子了。”紫星虽然失忆,但失忆之后的事情,却是记得清楚,看见花无男站在院中,显示焦急,便是如实所说。   “道长真是善良的人,那位公子也是在下的故人,晚辈在这里到要谢谢道长了。”花无男原地弯腰行礼。   “惭愧,贫道也没有做什么,不过少侠自可放心,少侠的朋友已经被武当道长医治好了。”紫星对于花无男的道谢很是高兴,便将楚玉辰被崇阳救好之事,也一并告知了花无男。   “那晚辈就更的谢谢道长了,既然故人已经不在这里,晚辈找他还有急事,也就就此告辞了。”   “少侠可是要上武当山?”紫星道长阻拦住急忙要走的花无男。   “道长怎么知道?”花无男很是奇怪,一脚踏出并未返回。   “贫道看少侠着急的样子,定也是要上武当山找崇阳道长的,可惜道长已经不在武当山了。前两天,道长来过了贫道这里,说他要到嵩山去参见武林大会,贫道倒也问起了那位公子的事情,道长说他也是在前几天就离开了,大概是南下了回家里了,公子要找这位故人怕也要南下去寻了。”紫星道长对花无男甚有相识之感。   “多谢道长相告,看来晚辈那也就只好南下了,道长保重,晚辈告辞了。”   花无男并没有做多的停留,却也不知道他该奔往何方,难道真的要南下找楚玉辰报仇么?还是去嵩山参加武林大会?一探究竟。   花无男竟骑着马在这武当山境地打开了转转,“武当山即使他现在去了,也没有什么用处了,该怎么办呢。”花无男想着,一时间竟没了主意。   一声大笑传入楚玉辰耳际,“哈哈哈……没想到我们在这里有见面了!”   楚玉辰放眼望去并不认得大笑的几个人,在他印象中,似乎是没有见过这几个人的,他这次也是想上武当山找崇阳道长,商量科尔多勒尔阴切尔呗这三人说的事情。楚玉辰知道他现在武功尽失,什么事情都办不了,而现在唯一能帮助他的,也只有武当崇阳了,遂再三犹豫之下还是奔上了武当山。   没有到竟遇到这几个从未谋面,却显是和他很熟仇恨甚深之人,看这骑着马挡在他前面的几个人,楚玉辰知道他的麻烦还是来了。   “看来你这恶魔是真不记得我们了,也难怪,那时你真昏迷着呢,不过今日没想到竟在我武当山上遇见了你,真是自寻死路。”   说话的就是那武当青阳道长的徒弟武传,他也是被崇阳招回来,打理门户的,谁知道竟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了夜魂幽冥,初见夜魂幽冥之时,童氏兄弟他们也确实一阵惊慌,但毕竟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随即便也镇定了下来。   ☆、第五章 (1862字)   “我是来找崇阳道长了,几位还是让路的好!”楚玉辰虽是面临强敌,但骑在马上的他,却依然是冷峻无敌,一副傲视天下之姿。   一听楚玉辰是来找崇阳道长的,武传便是更为恼火,他的师父已经死在他手中了,没想到楚玉辰竟然来杀掌门。   武传哪还估计那么多的江湖规矩,气运丹田,马上腾身而起,身体一展,手中长剑便已经出鞘,直向马上的楚玉辰刺来。楚玉辰自是没有想到,武当的这个小道士竟是如此鲁莽之人,而手中之剑竟也是如此之快,要是放在以前楚玉辰自是不会去在乎的。   而如今之际,楚玉辰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有不出手,这是一招险棋,如果武传就此停了手,那他就可以躲过一劫,如不是,那他今日也就只有丧命这个小道士武传的手中。他已经来了武当山,既是在武当山上丧命,也不能怪他不守和阮惜灵的诺言,楚玉辰没想到事情也竟是这么巧合。   自生下来便背负仇恨,再没有遇到花无男之前,楚玉辰从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心中只有仇恨,为了报仇,他可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结束一个人的生命,生命对于“夜魂幽冥”也算是一文不值,而如今他也竟这样一文不值的死在这几个无名小辈之手,甚至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如是这样也好,死了便不会有所牵挂,便不会为情所困,但下辈子做一个无情无欲之人,便不会为一个人而如心被绞割一下的痛。就是因为他还想再见那个人一面,才会这样的一天一天的痛苦的活下来。   失去武功对于楚玉辰是多大的痛苦,一个江湖高手,一只凌傲的雄鹰突然折断了翅膀,死是他们最后的尊严,而为了那个痛恨他的人,他却放下尊严隐忍的活了下来。今日如是死在这些人,也是命运的安排,他无可抗拒。   楚玉辰知道要不是这一颗横空飞过来的小石子,他这局赌注不论是命中注定的,还是他不自愿的赌局已经输定了,恐怕也早已经踏上黄泉路。   发射石子之人的内力之强,竟是将武传的长剑震断,武传只剩半截剑握在手中,也不仅是一楞,武传的第一个想法,自是以为楚玉辰震断了他的长剑。而后发现楚玉辰并未任何动作,而石子却是在两人中间横空而来。   武传随即飞身跃回自己的马上,厉喝一声,“什么人!鬼鬼祟祟!不现身见人!!”   “什么叫鬼鬼祟祟?小娃子不会说话,我也只不过是刚赶到而已,就见你这个小道士杀生。”   楚玉辰身后一蒙面素衣之人,骑着一匹白色的骏马奔驰而来,从着衣上看,像是是个少年,说话的声音却是沙哑的像个年过半百的老者,听来甚是刺耳。   “来到我武当山还不露真面目,还说不是鬼鬼祟祟的。”武传看蒙面而来的素衣人甚是奇怪,不知是敌是友,说话自也不免小心一些。   “是谁规定来你武当山就不能蒙面了,崇阳老道可没有定这样的规矩,你这小道士是何人门下竟这样无礼。”   听这素衣人说话的语气到像是个和崇阳同辈分的前辈,武传自是这样认为,自也不敢造次,遂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到是那童氏兄弟的老大说了话。   “你可知道你刚才救下的是什么人?”童氏老大气声甚粗。   “这还用你说,我这可是在救你们,你们既然知道你们要杀的是什么人,竟还敢在这里废话,不怕你们脑袋搬家了。”素衣人自始至终并未看楚玉辰一眼。   “我是要为我师父报仇,既然前辈知道,那就该帮我们除去这个人。”武传说话很是客气。   “这自是不用你们插手,我自然会将这恶魔除去的,你们还是快些回山的好,崇阳老道既不在山上,你就该回去好好的保住性命,等那老道回来武当山也不至于横尸遍野。”素衣人调侃着这武当小道士。   武传到是没有多想什么,听此人竟能对武当之事如此清楚,既然敢这样直呼掌门,也定是江湖的前辈高人,直言武当横尸遍野,如他再不听忠告,他倒成了武当千古罪人。   如不是这样,他们这几个人根本也不是楚玉辰的对手,就是武传刚才出剑也不过是一时气急,现在听了这素衣人的话,心里竟也有几分后怕。   “既然前辈这样说了,那这人就交给前辈好了,武当山还有要事情,晚辈告辞了。”武传向童氏兄弟使了眼色,便转快马加鞭,奔向武当之巅。   这期间的楚玉辰一句话也没有说,但眼神却也一直没有离开这个素衣人,见武传等人离开之后,那素衣人似乎也要掉转马头,准备离开。   “怎么不要了我的命?”楚玉辰喝住要转身离开的素衣人。   “你的命自在我的手中,我自会随时来取,武当圣地少生杀戮,就让你多活几天,还有崇阳已经不在山上了,你不用去找他了。”蒙面素衣人说完这句话,转身便欲离去。   ☆、第六章 (1818字)   “谢过慕容公子相告,连带救命之恩了。”楚玉辰冷冷的向蒙面素衣人道。   花无男没有想到他竟在这武当山,遇见了楚玉辰。便一路暗中追随他来到了这里,却遇见了武传这几个人,为这几倒霉的人感到可惜,遇见了夜魂幽冥“血月公子”,哪还有他们的活路。他的伯父武功可算江湖中的顶尖高手了,他楚玉辰竟也没顾他和他的情谊,毫不留情,慕容无疆就死在了他眼前,死在了楚玉辰的手中。   他本以为楚玉辰会将这几个人都杀了的,没有想到剑都到楚玉辰的喉咙处了,却还没见他还手,情急之下,便不由自主打出了一颗刚在地上捡起的石子,还自作聪明的蒙了面才现身,把自己的声音都变了,还是被楚玉辰认了出来,或许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刚才自己几番言语将这几个人打发走了,就是不想使出武功,让楚玉辰就这么轻易的认出他来。   “我没有想救你,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我是再救他们,要是他们再不离开,这会儿也在黄泉路上了。”花无男淡淡的说道。   “呵呵……慕容公子还是这么了解,只不过如今却是不能,就是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我也没办法让他们下黄泉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武功废了,我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慕容公子要报仇竟管出手。”楚玉辰虽是这样,声音却还是听不出的冷漠。这不是楚玉辰心里要说的话,他是想让花无男原谅他的,可话到了喉咙却卡了回去,说出来的依然是这般,孤傲冷峻之语。   听了这话的花无男一阵沉默,掉转过去的马也有重新拉了回来,原来竟是这般,夜魂幽冥血月公子还是夜魂幽冥血月公子,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的,刚才他还以为他转性重新做人了呢,没想到竟是因为失去了武功才没有出手。   原来也竟是如此,花无男不知道他现在该喜悦亦是该悲哀的,只是现在的他却不知道是为此生气,还是为楚玉辰武功尽废的话而震惊,或是什么终究是说不清楚的,总之他为自己现在的心情找到的理由,就是原来夜魂幽冥血月公子还是原来的夜魂幽冥血月公子,并没有因此而改变。   “你找武当崇阳何事?不是去杀他吧。”沉静下来的花无男缓缓的道。   “我找崇阳道长是要他帮我。”楚玉辰如实道。   “呵呵……没有想到堂堂的夜魂幽冥居然也会找人帮忙。”花无男说完也觉得后悔了,楚玉辰武功废了他也不至于这般的冷嘲热讽。   “慕容公子如果肯帮我,我自不用去找崇阳道人。”   花无男没想到楚玉辰并没有生气,反而还和他开了这样一个天大的笑话,居然要他去帮他,别忘了他可是他的仇人,说来也算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了。   “我有什么理由要帮你,别忘了我们还是仇人,现在你武功既然费了,我自不会趁人之危,但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为死去的亲人报仇的。”这就是他们今生的宿命,也许是前世就注定了。   “不需要理由,月魄降世,我曾经答应过要把这把剑送与慕容公子,只是如今我这般样子恐怕是难以做到了,所以需要慕容公子的帮助。”楚玉辰道。   “月魄降世,这话可当真?”   花无男问道,一脸惊诧的表情,月魄武林至尊宝剑百年却没有人见过,如今既然知道了这稀世奇剑降世又哪有不震惊之理。   “此事我也是今日才得知,是当今神算高手天机算推算出了,二月二玄月阴亏,月魄降世,此话便是如此,月魄剑降世之处正是我西域大漠,如今各路人马已经蠢蠢欲动,可惜……”楚玉辰终是没有将最后的话说完,便接着说道:“就算为了武林安宁,剑羽江郎也该出手!”   天机算江湖奇人,天文数算高手,常年居住于天机峰江湖中的兵器便都列在天机普中,月魄虽是于离魂其名,但因为是百年不曾入世,遂列天机普第二,离魂居三,碧落琼玉箫居四,依次便是江湖中哥们派的刀剑拳。   “好……我答应你。”花无男就这样鬼使神差般的答应了楚玉辰,没有任何的犹豫,甚至连后果都没想过,师父说一切既然是随缘,那就随缘好了,就从他今天第一次见到楚玉辰之后,那中没见到时候的切肤之痛却少了很多。就像楚玉辰所说是为了江湖正义,而花无男却没想过,为了江湖正义,他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除去“血月公子”。   而慕容山庄地宫发生的一切之事,楚玉辰亦没有向花无男解释,如是花无男真的知道是他最尊敬的伯父害死了他的父亲,他会怎么样,自是不会在找他报仇,而那样他会更痛苦,是以楚玉辰宁愿他很他,也没有告诉花无男他所知道的一切。   ☆、第七章 (1815字)   “多谢慕容公子。”   这不论是对于花无男还是楚玉辰都是滑稽的一幕,两个仇人居然还会达成这样的协议。对于花无男来说,楚玉辰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就像现在的花无男不愿去想那些发生过的事情,如是那样他也算得上是不忠不孝的逆子了。   如今却没有任何理由的就这样又走在了一起,花无男想起当初的初次相见,应该也就是个滑稽的开始,没有共同的目标,没有任何的交集的江湖儿女,也就这样被江湖的命运牵制在了一起。   正月十五嵩山少林   “今日召集各位武林英雄豪杰齐聚少林宝地,邀我中原武林人士到此的原因,今日就一一的像众位到来。”尹江站在少林大雄宝殿佛像之下,豪言壮语。有点身份的江湖豪杰居于尹江两侧,其余之人便都聚集在下首的位置。   “盟主有事尽管说来,我们自当为盟主是从。”众人一起喝道,这等豪言壮语在千年古刹回荡不绝。   尹江真气提于丹田之处,说话声音分外洪亮,“大家这些日子想必都知道了,江湖神算天机子已经据上古之书,推算出月魄降世之日,而降世的地点想必众英雄豪杰也都听说了,就是西域圣地,朝廷志在取得月魄剑,要取此剑必要毁掉西域圣地,而这也正是我中原武林,一举剿灭西域魔教的大好时机。”   “尹盟主这话怎讲?老道却有些不明白。”武当崇阳拂尘轻挥,单手打禅。   “武夷山一战为我中原武林争得了十八年的平静,可谁知道魔教居然死灰复燃,这是众位都知道的,想这一年来,我中原武林发生那等大事不是和血月教血月公子夜魂幽冥有关,谁知道这恶魔竟在年前杀了慕容无疆老英雄,这等恶人,我们怎么能再任他胡作非为!今日召集各路英雄来此,就是要铲除此等恶贼,铲平血月教。”   尹江说的壮志激昂,众英雄也是情绪激动,连声附和“铲除夜魂幽冥,铲除血月教,还我江湖安宁……”就在这一浪高过一浪的声潮中,每个人都是热血沸腾,想着楚玉辰死在他们面前,血月教不再存在于江湖。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少林方丈的智能大师双手合十大念佛号,打断噪杂的议和之声。   “方丈有何见教?”尹江压住众人一浪高过一浪的声音问道。   “既是率领我武林众豪杰远赴西域剿灭魔教,盟主可有什么计划?我中原武林不能有去无回,葬身于大漠黄沙之中。”   众人听到少林智能方丈的这一问,也都知道这才是关键,只有壮志雄心是远远不够的,要将这数百年来中原武林都不能剿灭的血月教,彻底铲除又岂是容易之事?   “方丈所问也正是我要说的,如今朝廷的部分鹰犬已经潜入大漠,西域各部族要保住额尔齐斯圣地,自是会求助于西域各派的帮助,血月教,圣鬼堡必是在这其中的。而这也正给了我们机会,二月二日几派高手必是倾巢而出,我们可以分三路人马,一路跟随我直接到额尔齐斯河,令外两路人马就要麻烦道长和大师了。”尹江看向这两位泰山北斗级的人物。   “盟主竟管讲来便是。”武当崇阳道。   “那剩余两路人马也就由二位带领,一路绞杀血月教,一路绞杀圣鬼堡。”   “此注意到是不错,但盟主怎么能确定,他们必定会帮西域各部解此劫。”智能大师口念法号。   “西域探子已经打探妥当,就算是西域宗主不请他们解救此劫,恐怕他们也不会安生的守着自己的老巢的。月魄降世,必是他们拼死挣脱之物,又怎么会有不出手之理。”   “盟主所说不无道理。”   “这剿灭血月教圣鬼堡老巢的事还的麻烦两位,这巢穴之中也定是凶险异常,是以才要大师与道长出马。”   “既是武林中人定当尽力还我中原武林一片安宁。”   如此不像朋友亦是不像敌人的楚玉辰。花无男个人,一如那个碧落岛的黎明,一前后后行驶在奔往西域大漠的路上,大概是由于武林各派都已经聚集于嵩山少林,这一路却也是平静。   这一路楚玉辰不知道换了几匹马,才能赶上花无男,花无男骑得的是百年难见的千里良驹“白旋风”,这马要比大宛的汗血宝马还要珍贵,普天之下怕也没有几匹。   花无男倒是一路轻松,楚玉辰频繁的换着马匹才能赶上花无男,如今的楚玉辰也只有这种方法才能追的上花无男,花无男到也有种捉弄人的快感。   这一路行来花无男感触最大的莫过于是这天气环境的变化,江南小桥变成了大漠驼铃,如此这般的场景花无男倒是第一次见,也正印证了诗中所说,“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却也不是凭空捏造的。   第二卷 情之乱 第八章   “这种鬼地方怎么会有月魂降世,我看天机子一是在捉弄我们。”花无男抹着嘴边的沙子大声向楚玉辰喊道。   “过了这片沙漠就好了,前面没有多远的路了,行过今天晚上,我们差不多明天就能到达了。”楚玉辰看着满脸飞沙的花无男,说话不再像刚开始那般冷峻。   “这天气怎么变化的这么快,我们刚行进的时候天还好好着,如今怎么就突然变了这番模样,比人的脸翻的还快。”   花无男纯属是生气叫骂,亦无所指,楚玉辰更为多心。自小生长在江南的花无男虽说七岁就被送上了昆仑山,却也从没有遇见过这样的场景,漫天的黄沙飞舞打的花无男的脸阵阵生疼。花无男真想不出这样的鬼地方怎么也能长出像楚玉辰、阮惜灵这样标志的人儿,不过他们的脾气到与这大漠的天气像的很。   “这就是大漠,天气变化无常,如果是没有走过的人在这里迷了路,恐怕葬身大漠之中,被这黄沙掩埋一辈子了。”楚玉辰一边认路一边回答花无男的话。   天马上就要黑了,在天黑之前楚玉辰、花无男必须的找着一个风沙小一点的地方,大漠最是寒冷,不是一般人能度过的。   “怎么越来越冷了?”花无男只觉得被这狂沙吹得身体都有些打颤。   “马上就能找到一个风沙小的地方了,大漠之上白天晚上冷热变化大。”狂沙大作,楚玉辰。花无男两人只能用尽全力的嘶喊,才能听清彼此的说话声。   其实要是再楚玉辰没有失去武功之前,要找到个息居的地方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现在楚玉辰自己也能觉察出他身体上的变化,要不是因为楚玉辰对这路的熟悉,恐怕是早已经被花无男落的老远了。   两人终于还是赶在落日之前,找到了一个光秃秃的小山坡,躲到了小山坡的背面,风沙似乎真的是小了很多,光秃秃的山坡上,还矗立着些不知道何年何月就死掉的枯树。   楚玉辰过去拾了些干树枝过来,两人生起了火,便开始围在火堆旁暖和快要冻僵的手,大约一会的功夫花无男也便暖和了过来,周身的一切已经渐渐模糊,在这火光的范围内唯一可看到的喘气的东西就只有楚玉辰了,花无男突然间竟有一种迷离之感。   耐不住寂寞的花无男转向楚玉辰道:“这大漠之上的夜怎么这么安静。”   “还没到时候,它们还没有发现咱们,等发现了这一夜就不好过了。”楚玉辰似笑非笑,弄得花无男一阵莫名其妙,难道这大漠之上还有别人不成。   “谁会发现我们,难道有人暗中跟踪我们。”   花无男警惕的看向四周,还是原来那般模样并没有改变,冷冷的风吹过冰凉的沙子,赶紧的坐到火堆旁暖和一下。虽是无心,但如今只有令两人的大漠荒烟,两人便慢慢的靠在了一起,熟悉的气息,似曾相识的感觉便有涌了上来。   “不会有人,今夜我们就的在这里休息了,难为你这个小公子了。”楚玉辰没来由的幽默了一下。   “呵呵……说真话还挺喜欢这里的,虽然天气是不怎样,到也是可以让人不去多想什么,应该生活在这里,每天都在为生计奔波就没有功夫耍心机了。”   花无男说这话的时候,倒是认真了起来,一时间楚玉辰到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抬头看向黑暗的天空,也没有任何的星光可言,最后还是闭目养神。   花无男没来由的为这样的楚玉辰痴迷,竟想如当初一般轻轻吻了上去,可隔在他二人之间的现实不容许他这么做,他是慕容世家的二公子,而他伯父就死在这个依然让他心动“夜魂幽冥”手中,心里的挣扎让花无男分外的心痛。   楚玉辰心情自也是矛盾之极,他无尊严的活着就为了眼前之人,而他却将自己视为仇人,如今他却只能用江湖道义,才能让这个陪在他身边,这些内心的悲痛他自是不会承认。冷傲的他自也不会说出实情,如让身边的人更痛苦,那这其中痛,他自是愿意一个人承担。“血月公子”便是如大漠之上的苍鹰;冷傲顾俊。   “楚大哥……有动静,像是狼。”一阵异常的动静打断了花无男的思绪,无神之下的花无男不自然的又叫起了楚玉辰为楚大哥。   “这样就不会寂寞了,它们估计要在这里守我们一夜了。”   花无男像嘶吼的方向望去,数不尽的蓝蓝的眼睛,楚玉辰还是一如先前一般,并无在意,头也没抬,似是在思索要事。   一瞬间,楚玉辰开始目不转睛的在盯着他,根本没有看向四周虎视眈眈的发绿狼眼,看着楚玉辰的眼神,花无男忘记了那些要措取他们的饿狼。   “它们不会侵犯的,狼怕火,只要这火不熄灭他们就不敢过来,不过也不会离开,遇着新鲜的食物也不容易,他们的耐性好,不到最后不会放弃的,大概会守到天亮。”楚玉辰盯着花无男一眨不眨的眼睛说着他从前经历过的,也是这样被一群饿狼困住,一双双可怕的发绿的眼睛。   听了这话的花无男赶紧起身,又到周围拾了些干树枝,却没敢离开太远,花无男可不敢肯定他能否应付了这么多凶狠狠的饿狼。   花无男拾回很多干树干,看到这么多的树枝,大概能坚持到明天早上,花无男到也乘机迷上眼睛养养神,还不知道过一会,会不会有不怕火的饿狼会扑过来。   “朱浅也来这里了。”花无男很难忍受这样可怕的寂寞,他和楚玉辰毕竟是不同的。   “恩,知道。”   “你见过他了。”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他也来了。”   “他是朝廷的人,自然是要来的。”   “和他很熟么?”   “嗯,也就只知道这些而已,还是两年前,也是在这大漠之中遇见他的,当时是他父亲的被调任回京,他们父亲闹了别扭,朱浅一个人独自出发,在这大漠上迷了路,当时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正好遇见他,两个人一个要出这里,一个要进,却都找不着了方向,被困在了这里有十余天。”   楚玉辰说的虽是平淡,但花无男听来却像是发生在眼前一般,有种历历在目的错觉,“后来呢?”   “后来,后来就走出了这里。”   花无男不给楚玉辰任何停顿的机会,接着问道:“那朱浅呢?”   “他自然也是跟我到了西域,我能顺利的拿到离魂剑,也是多亏了他的帮忙,后来教中的弟子就将他送了出去。”   两人就这样你问我答的,一夜到也没怎么休息,最后一声嘶嚎声之后,大队的狼群也便离开了,花无男不敢再多的去想朱浅和楚玉辰两人的关系,还有他自己与朱浅发生的那等狼狈之事更是羞怒。如朱浅和楚玉辰的关系真是如他想的那般,不过是让他更难过而已,报仇之事暂放到了一边,即是如此,两人之间的仇恨花无男却是时刻都不能忘记。   “手下参见教主。”   刚走出沙漠,楚玉辰、花无男两人就碰见了这两个一见面就跪拜的人。一位是血月教的护月长老,一位是拜月长老,他们自从收到楚玉辰的飞鸽传书,就守在这里了,要不是楚玉辰有不让他们在踏出大漠的规矩,他们老早就出大漠去迎楚玉辰了。   “起来吧!这位是我中原的朋友花公子,这两位是我教护月拜月两位长老。”   这是花无男第一次真正的遇见血月教的人,当然是楚玉辰除外,没想到却也和各门各派的掌门没什么区别,却也不像是江湖人形容的凶神恶煞一般,三人抱拳行礼。   “教主……”护月长老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看了花无男一眼并未说出。   “有事尽管讲,这位花公子是我朋友,不是外人。”   花无男这时到时没有怎么反感这个称呼,毕竟这是在人家的地盘,和楚玉辰关系越亲近就越有地位。   “是!教主没回来的这些日子,根据手下的人报朝廷鹰犬已经来到我西域了,只是现在还没有现身行事。”拜月长老虽是胡须雪白,但说话之声无任何苍老之态,一如洪钟响亮,可见内力之高。   “还有什么事?”楚玉辰骑马在前,花无男并肩而行,两长老并排尾随之后。   “朱公子已经来过我教,交代如果公子回来的话,就让我将这封信转交公子。   第二卷 情之乱 第九章   不用看花无男也能猜的到,朱浅既是朝廷的人,那这封信也就是拉拢楚玉辰的,但花无男想不通为何他和朱浅的那次相见时,朱浅说楚玉辰是他的仇人?此间之事可为怪异,朱浅对楚玉辰之情,显然并不是花无男想象的那般简单。   “我这次正是为此事回来的,密宗的几位长老应该也将大致的情况向几位长老说过了,没和几位长老商量就做了这个决定,不知道可有什么不妥之处?”护月、拜月虽是对楚玉辰万分尊敬,可楚玉辰对两长老也很是有礼。   “手下唯教主是从!”   三人纵马加鞭,不到两个时辰的功夫,便越过大漠狂沙,到达一山谷之地,此处便是鹫鹰谷,血月教老巢所在之地。此间之境却于外面有很大不同,竟是另一番天地,绿树葱茂,山石耸立,虽无高山,却是凌厉鬼翘,阴森之气环绕山谷之中。   鹫鹰谷之心便是血月教圣地——血月宫,方圆百里,放哨巡逻教众随处可见。雪月宫前,四大护法,八大堂主,十六散人,立于宫门之前。楚玉辰策马前行,教众跪拜行礼,到达宫门一里之前,楚玉辰侧身下马。   参拜之声不觉于而,犹如当今皇帝上朝一般,到达宫门之时,护法、堂主、散人亦是跪拜行礼,口呼血月圣令“教主千秋,雄霸武林”。   大殿之内却如人间地狱一般,刺骨之阴森,石壁之上燃有数千计火把,教主圣坐两侧石壁镶于深海夜明珠。   血月圣鹰立于升座之左,楚玉辰前行,后面之人按长老、护法、堂主、散人等一次跟随。楚玉辰站在众人之前尤为显得傲气怜人,大有天下唯我独尊之气势。花无男不懂其中规矩,刚开始便是与楚玉辰并肩而行,此时花无男想撤出更是不适,别无它法,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跟随。楚玉辰落座,花无男便是站于圣鹰另一侧。   数千教主再次跪拜行礼,“起来吧!”楚玉辰阴冷之声伴随参拜之声,回荡于血月宫中,不绝于耳。   殿下之人依次落座,护月长老起身开口道:“我数千教众已全部撤回总教,听候教主差遣。”   “其中之事,我已于两位长老商量过了,我教之辈,依此行事便可。”   “教主所作的决定,我们自当遵从,这是我教几百年来的规矩,只是不知道教主的用意何在?”楚玉辰路上虽是向两位长老说了大概内容,但其中用意,护月拜月两位长老自是已经明白。护月长老此番问话自是替坐下众人不甚明白之人而问,树立楚玉辰之威信。   “教主规定我们从此不出大漠,这次却为何要与朝廷鹰犬作对,额尔齐斯河下流之地也应经多年不是我们的了。”拜月长老补充道。   “两位长老所说之事,我已与密宗三个喇嘛达成协议,只是此时却是和我们血月教也有关系的,两位长老可记得先祖留下的遗训。”   花无男甚至不再在,他一个莫容世家的二公子,今日却参与了这血月教之事,想来心里甚至不舒服,趁着楚玉辰还没有将计划说出,还是躲开的好,以免引起误会。楚玉辰似也看出了花无男的异样,挥手示意,一散人便前去,将花无男带出大殿,到后宫之中。   拜月长老明白楚玉辰的意思所在,便将血月教圣训念了一遍:“月魂降世,血月之光,离魂断命,自在一方,情花破瓣,伊人消殒,江湖一统,万世无疆。”   楚玉辰也是当上教主才知道这句话的,只是一直以为不过是血月教圣训,并为在意,如今江湖发生这么多事,他不得不联想到这句话,如今想来却是颇感意外,此中定有关联。   “既然这句话中有我血月之光,先祖遗训那这月魂剑降世也比与我血月教有关系,是以我才做此决定,离魂剑已经在我手中遗失,那这月魂剑我自要取到。”楚玉辰虽是武功尽失,但雄鹰毕竟是雄鹰,即使死去也要凌空拼死一搏。   “我等定助教主取得此剑,万死不辞!”殿下众人齐声高呼。   花无男虽是出了圣殿,但散人并为将他带远,是以教中议论之事,花无男还是能听的一清二楚。   花无男不知道如今武功已失的楚玉辰,还有什么方法能取得月魂宝剑,想是中原武林、朝廷定也是不得此剑誓不罢休的,就是他肯帮助楚玉辰,要取得月魂宝剑,也不是容易之事。   “如今你怎么还能取得月魂?他们肯定还不知道你武功尽失的事。”回到后宫休憩之所,花无男像楚玉辰问出了心中疑问。   “这个自要你的帮忙了。”   “你怎么就知道我会帮你,为什么我就不能为自己夺得月魂?”花无男诚心怒气楚玉辰。   “你既然来这里,就自会帮我的,月魂我本就是说要送你的,既然你自己能夺得,那就更好了。”楚玉辰面色冷峻,无再多言语。   “那你还为什么为此周折要夺得月魂。”   “这并不单单只是一把剑这么简单,很多人都只是认为这是把上古的宝剑,却不知道这里面的秘密,刚才的我教先祖的遗训你也听到了,想想最后一句话,江湖一统,万寿无疆这八个字,定不单单是把宝剑这么简单了。”   很多事情并不是回避就能逃开的,既是这样,楚玉辰还是不得不把他们都不愿意提及的事情又重新的提及。   “我父母就是因为这离魂剑和这‘江湖一统,万寿无疆’才被这些人杀害的,今日既然月魂降世,元凶也必会露面,这样的机会我自是不会放弃的。取到月魂剑,我自是送给你。”   楚玉辰说的有些愤怒,而听的花无男却又是别样的心情,那他自己呢?他的父亲还不是因为玉玲珑的百叶催命断魂才丧命,而他的伯父也是被楚玉辰杀的,仇人明明就在他眼前,而他却不能报仇,他到底要怎么办?   “那我父亲,伯父呢?我要找谁报仇?月魂宝剑留给你自己吧。”花无男痛苦失声大喊,早是不能自制。   “你伯父是我杀的!要报仇你现在动手也行,至于你父亲的仇我也算为你报了,要是你自己,你也下不去手。”楚雨荨情绪一激动,竟是口不择言说出这番话,也不免后悔,转身便要踹门而出。   花无男虽是情绪激动,但此话却是五雷轰顶,听的亦是一头雾水。他父亲的仇楚玉辰已经替他报了?竟然还说他自己下不去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绪稍作平静,花无男失声道自语:“我父亲难道不是中了碧落圣女的百叶断魂散死的?”   “呵……”楚玉辰不再多话,一声冷笑已经破门而去,只留花无男一人傻愣在屋内。   花无男自也不会独自待在屋内,血月教本就不是他该来的地方,跌跌撞撞的向外跑去,冤家路窄,花无男还没出鹫鹰谷,便碰到了阮惜灵。   花无男本是没有心情再和碧月修罗阮惜灵多做争辩,便要当作没看见她一般。可阮惜灵却是惊奇,花无男在这里出现,遂将要躲开她的花无男拦下。   “你怎么到了这里?”阮惜灵毫不顾忌花无男难看的脸色,仍是一脸惊奇之色。   花无男怒气未消,气火攻心,怒声道:“为报仇而来!”   “看你现在的样子,怕是什么仇也没报了吧。”阮惜灵自是在开心楚玉辰的平安归来,至于花无男现在的样子,她更是有意为难。   “呵呵……报仇,你分的清楚你的仇人是谁吗?”阮惜灵虽是不知道当日慕容山庄地宫中的一切,但从那些日子和楚玉辰的说话中也明白了一二,楚玉辰虽是没有告诉她具体之事,但凭她的聪慧定也是能推断的出来。   “我的仇人就在血月宫中!”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你现在要杀他,可算是易如反掌。”阮惜灵并为看向花无男,定眼看向血月宫。   阮惜灵此话一出,花无男顿时语塞,他现在要杀楚玉辰可谓是易如反掌,可他却救了他。花无男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他自己也不能说清楚,又怎么能回答出阮惜灵的问题,当下不在言语,便欲越过眼前的阮惜灵离去。   “你不想知道是谁杀了你父亲吗?”阮惜灵转过身,对着花无男的背影大喊。   花无男停下了脚步,但却没有回头,阮惜灵知道花无男既然停住,对其中不明白的事情,自是感兴趣,遂将她自己推断的事情告知了花无男。   花无男一直没有转过身,阮惜灵直觉不对,刚要上前,却见花无男怒目圆睁,“不是的!不是的!你们都在骗我……”还没待阮惜灵反应过来,花无男便奔回了血月宫。   要在血月宫中找到楚玉辰,自是再简单不过,此时的楚玉辰正是一个人站在庭院之内,“你告诉我,那天在地宫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二卷 情之乱 第十章   花无男看的只是楚玉辰清瘦的背影,楚玉辰的表情,他自是看不见,刚在花无男踏入门栏之时,楚玉辰就知道 是他回来了,只是以楚玉辰的性格自是不会转过身,去迎接花无男。楚玉辰却也没想到花无男返回竟是问自己这个问题。   听花无男的声音,气息,楚玉辰知道,花无男已经知道了,此次返回不过是向自己求证而已,却是如此不相信与他,心内一凉,便将慕容山庄地宫之内,他与慕容无疆的对话一字不差的转述给了花无男。   花无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世间竟还有如此的事情,他的父亲居然和大漠苍鹰是兄弟,而楚玉辰的的父亲竟是死在他伯父的陷害下害了,而且是利用了他的父亲,让他的父间接地杀死了自己的结拜兄弟。而他父亲愧疚之下以名抵命。这一切听起来竟是如此的不真实,花无男不知道是该相信他的眼镜,还是耳朵了。   刚才花无男打定主意阮惜灵是在骗他,没想到楚玉辰居然也是这么说,花无男是不相信楚玉辰会骗他的,楚玉辰的性格肯本就不说任何的虚言。   现在的花无就像当初知道,他的父亲是被玉玲珑害死的时候是一样的心情,他是相信楚玉辰的话,就算是这件事听起来时如此的荒唐,但他还是相信楚玉辰,一个人的身体是不会说谎的,他和楚玉辰不是一般的关系,就是如不是如此,他也该相信楚玉辰,夜魂幽冥“血月公子”是不会骗人的。   只不过这次害死他父亲的人却变了变成了他的伯父,虽然不是有心的,他心中一直受人尊敬的武林英雄的伯父,也不过是卑鄙的小人,这让他一时之间怎么能接受的了,他很想念他一点印象都没有的,重情重义的父亲。   花无男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原来这世上真的还有个一样的人,也像他一样,走在这个空旷无人之境的大漠之中。   四周都被黄沙包围着,而他们就在这黄沙的中间得到了这么一点的生存空间,却不能好好的珍惜他们的生活,还要为了利益,为了名利,争个你死我活。对面的身影越来越近,花无男看的熟悉,此人并不是别人,就是当今慕容山庄的庄主,他的姐姐慕容燕。   “姐姐你怎么会来到这里了?”面对行来的慕容燕,也是一脸黄沙。   “我都知道了,我都知道了,是我们冤枉了楚大哥,是我们冤枉了楚大哥。”花无男还没有说什么,慕容燕早已经开始伏在他身上痛苦了起来。   “天宏哥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慕容燕停止了抽泣,此番情景竟如设计好了一般,慕容燕便将此间发生的事情,诉说于花无男。   原来在花无男离开山庄之后,慕容燕终日心事重重,郁郁不快,竟又大病了一场,山庄的事都交给慕容天宏打理。   慕容天宏不忍心看到慕容燕伤心的样子,便把当天他和慕容 无疆如何设计擒拿楚玉辰,以及他偷听到的一些话,都告诉了慕容燕,此时的慕容燕才知道这其中的一切,便要去找楚玉辰。正巧尹江在嵩山召开武林大会,她不得不去参加,也就先将此事放下了,跟随中原武林众人来到这大漠,她就想来找楚玉辰,只是一直 没有勇气,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见了花无男。   “姐姐,不要说了,我也都知道了,刚才他都已经和我说了,我一直不相信,没想到这事真的。”   虽然慕容燕略去了很多细节,如她父亲是如果利用花无男父亲,以及花无男的父亲是如何死的,慕容燕都没有提到,即便是如此,花无男仍是对楚玉辰的话深信不疑。   “都怪我,都怪我……”慕容燕又开始哭了起来,一直在重复着同样的话。   “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只要我们重新开始就好了。”花无男不知道是在劝说慕容燕,还是暗示自己。   伏在花无男肩上的慕容燕突然停止了哭泣,花无男到觉得奇怪,回头看了过去,此时的楚玉辰正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楚玉辰见花无男离开,生气之下自也没有阻拦他,只是一段时间没回来,楚玉辰倒是有些放心不下,如今的西域寸土之地却不知道会经历什么样的血雨腥风,好在只要花无男不离开他血月教的地盘就行。   根据手下的人报,楚玉辰便找到了这里,正好遇见了狼狈的慕容燕靠在花无男的肩上哭泣。   大漠苍穹,戈壁浅滩,浩瀚夜空,对应三人,相顾无言,一笑泯恩仇……   两人失意之人跟随楚玉辰返回鹫鹰谷,三人关系可谓微妙,一路醒来不并无言语,大战将及,鹫鹰谷内更是戒备森严,慕容燕并未有幸像花无男一样,见到谷中盛况。此时鹫鹰谷中的大部分人马已经隐藏起来,准备对战中原武林。   慕容燕的到来给了楚玉辰一丝警觉,如此看来,中原武林的大部分人马已经潜入西域之地,楚玉辰武功已废,如不做好安排,要胜中原武林必也是伤亡惨重,取的月魂宝剑自也是不容易。   慕容燕一边打量鹫鹰谷地势一边向楚玉辰问道:“楚大哥,你有什么打算?”   现在他们虽然已是尽释前嫌,但楚玉辰向来是慎重之人,自不会把心中所想告诉慕容燕,就是他失去武功一事,也便只有几人知晓。“随即而行。静观其变……”   血月宫中早已经不见了阮惜灵的身影,如今竟如无人一般,安静的有一丝恐怖,将花无男姐弟恋安顿在血月后宫一偏殿居室之中,楚玉辰便离开,直奔外面而去。   花无男虽是心情难以平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今日发生之事,竟如做梦一般,万幸之事,便是他和楚玉辰不再是敌人,如今已是冰释前嫌,不论谁对谁错,现在他虽然不知道要和楚玉辰说什么,但想见到楚玉辰的心情却是如此的强烈,按捺不住的花无男离开房间,到血月公子四处寻找血月公子楚玉辰的踪迹。   凉亭小月,幽蓝箭影,清浊花落,唯与伊人。   花无男再也抑制不住对楚玉辰的感情,这些天的折磨他已经受够了,还没待楚玉辰反应过来,便紧紧的抱住了楚玉辰,抽泣之声不言于耳,楚玉辰也慢慢有了反应,反手紧紧的将花无男抱在了怀中。   小别胜新欢,何况是如此相见不相识之别,激动之下的二人,哪还顾得上神智,深深纠缠在了一起,大战将及,两人自是守住了最后的防线,待平静下来,便商量起了对敌夺剑之事。   “你就守在血月宫中!”楚玉辰虽未说明,但此举定是不想让花无男犯险。   花无男是何等聪明之人,听楚玉辰如此说心中自是欣喜,然江湖之事又怎么逃避的了,如他不犯险,那危险之人自是楚玉辰,如今楚玉辰已是武功尽失,花无男又怎么舍得楚玉辰亲自出手,“我的武功已大有进步,不信你看!”   花无男不待楚玉辰阻止,长剑出鞘,剑扫横空,落叶生风,几招简单的招式,便显示出了剑中精髓。   花无男立地守身,气息平稳,长剑归鞘,道:“我可以助你夺得月魂!”   在这之前,要花无男帮助自己夺得月魂宝剑,楚玉辰并无顾及,可如今却是越发不舍得让花无男冒这个险,“不行!要夺月魂宝剑的都是江湖高手。”   “哈哈……我可相助与你!”一声仰天长笑,能畅通无阻来此之人,自是不请自来的紫扇书生朱浅。   三缘相会,暂时抛却恩怨,几经合计,商量之下,楚玉辰也便同意了两人夺剑之策。   二月初二   “报宗主,我部人马已在额尔齐斯伏下朝廷鹰犬五百多人,然我部亦是损失惨重,宗主还是再多派些人马过去,下面的人报,又有一批中原武林的人杀过来了,圣地恐要不保。”身披羊皮的蒙古汉子满身是血,跪地来报。   “昨夜神主圣子白月真子已经托梦与我,这注定是我族的劫数,一切已经无法阻止,还是将剩余部众撤回来吧,是福是祸自看天数。”   宗主达克巴尔拉下令撤回手下部众,未免伤亡逃于沙漠之心,命令下达完毕,达克巴尔拉跪拜四方,默念真经,祈求真神保佑西域部族免受无望之灾。   由于没有西域各部的阻拦,中原武林人在尹江的带领下,轻松的穿过额尔齐斯河,直抵西域圣额尔齐斯巅的白月真子洞。   第二卷 情之乱 第十一章   也渐朦胧,玄月东升,尹江贸然入洞,便摔众人伏在洞口屋里之外,俯首隐藏,圣洞之门刻两**男童,洞门紧闭,看情形似,是还没有人进入此地。   “盟主,此圣子洞门紧闭,甚至邪气。”   “不着急,朝廷鹰犬必会来此,争夺月魂,这事不用我们自己动手。”尹江一摆手,众人又前进一些。   “不知道智能大师和武当崇阳道长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   “取得月魂宝剑,一切自有分晓,我们现在还是守住月魂宝剑要紧,月已经渐生,应天机子所说,离天狗吞月不过一个时辰。”   “都这个时候了,可怎么还不见朝廷鹰犬行动?”   “来了!”   果不其然,就在这时,又有大队人马杀将上来,似乎并不如他们这般顺畅,此般人马正由朱浅率领,看似损伤惨重。   只见朱浅率众,直奔圣子洞而去,双手用力,双掌合十,默念咒语,洞门童男竟发血光,逐渐,看的人面红耳赤,邪念丛生,看旁边之人亦是如此。尹江一众淹气吸鼻,静待后事。   只有朱浅本人似未察觉,不受所动,继续念着他的咒语,两童男**约有盏茶功夫,血色之光抖溅,四溅血色之光将朱浅罩与其中,洞门大开,血色之光消散,远看洞内竟是亮如白昼。   朱浅率领众人进入洞内,尹江招手,众人也随后进入,洞内光景众人皆是惊喜,恍若另一番境地,白月圣子之象甚是英俊,如门外童男一样,裸身而卧,洞内悬一口井之大的水月明镜,将洞外之景恰摄于其中。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在两火人马入洞之后,又一人飞身而入,隐藏在中原武林人士之中。   “真是想不到,尹盟主竟也对月魂有这么大兴趣。”朱浅手摇金骨折玉扇讪讪而然。   “月魂宝剑本就是我武林之物,我来此自,是要保住我武林圣剑不落入朝廷之手。”尹江说的正义凛然。   “哈哈哈哈哈……”   阴冷笑声破空而来,寻声望去,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圣鬼堡千丝鬼母,身后跟随的三人便是阮惜灵三师姐妹。   身影宛若白鹤,长发卷起数人手中之剑,白发横扫,失剑之人还没有反应的功夫,已经奔极乐世界,脖腔鲜血涌出,宛若细丝,射入同一方向,便是那裸身而睡的白月真子。   “各位即来我西域圣地,怎不懂这其中的规矩,圣子嗜血,方失煞性,我们才可安稳与此。不过……刚才的血也只可让圣子沉睡一炷香的时间,离天狗吞月还有半个时辰的功夫,以后要用谁的血,可就不要让我动手了。”   千丝鬼母果然如鬼般,说话之声,便是如地狱之鬼,阴森可怕,这样的话在她嘴里说出,更是让这些人更是心慌,可谓是人人自危。众人握着剑的手已渗出了点滴汗珠,每个人都在寻找着自己的目标,寻找一个比自己功夫弱的,便可一击击中,鲜血可让圣子安眠,众人虽是不怎么相信,但看这洞内奇观异景,却也没有不信的道理。   中原祭拜的神仙、佛祖他们见得多了,却也没有像白月真子这样的,中原祭拜的佛中也就是那弥勒佛袒胸露乳,却也是个米勒男性,也不会让人血液翻腾,神情如此恍惚,欲望之火蠢蠢欲动。   众人看得清楚就在鲜血被那圣子吸入之后,白月真子的眼神发生明显的变化,不像刚才他们初进来之时那般犀利了,血红色的眼神正逐渐变淡,渐渐接近蓝色,而这时蓝色有逐渐的消失,红色正在渐渐的变亮,众人知道蓝色彻底消失,红色胜出之时,也便是众人出手之时。   水晶明镜之中的玄月也在逐渐的变弱,不过看这情形圣子还是要在嗜血一次,情势一到剑拔弩张之势,每个人都看似漫不经心,却都在怎盘算着怎样将自己的目标击毙。   鲜血又一次飞溅,如地狱之鬼一般,不知道是谁先出的剑,也不知道自己是死在谁的剑下,也不知道自己的目标是否是死在自己的剑下,一瞬间,将近数百之众的白月真子洞,此时已经剩下寥寥无几的几个人了,死了的人如干尸一样,横躺在地上,鲜血早已经被圣子吸干。   “呵呵……”又是一阵阴森的笑声,白月真子洞廖无几人的武林豪杰看向来人,并没有一丝的意外,夜魂幽冥血月公子,这地方怎么能少的了他。   “鬼母真是会开玩笑,怎么能让这般自认为正义的武林高人就这么的上了当,圣子嗜血却也不会日日必嗜。”   “哈哈……”千丝鬼母也是一阵得意的鬼笑。   话说到这里,没死的高手就已经明白了刚才那一场无声无息的杀戮,是有多么的可笑,只是因为心里的一时恐惧和人人自保的心理,就让这些每天被成为豪杰的人,不顾一切的杀掉了另一个被自己成为豪杰的同道中人。   苍穹浮云月,自在五行中,浑沦之元气,自在修行中,天狗嗜玄月,月魂始降世,寻的月魂气,称霸江湖中。   白月真子洞.   就在最后一点鲜血被白月真子吸进之时,悬空境之中的玄月像最后的一滴鲜血一样,只剩下点滴之光。洞室之中徒然黑暗,不待众人惊呼之际,依然是血色之光四溅,却没有一滴鲜血,一阵如绞刑般的嘶叫之后,白月真子之身瞬间幻化出月魂宝剑,血光便是由剑身而发,月魂飞升悬于半空,通体赤红。   尹江已经出手,速度之快无以用时间衡量,月魂还是在即将被尹江夺得一刹那,被飞身而来的千丝鬼母白发卷起,月魂通体红光将如千丝映照如血。尹江出掌,千丝鬼母不得已舍弃月魂,纵身躲避,瞬间已经交换几十掌之多。   两个高手对决,别人也只有看热闹的份,就算是要插手,恐怕伤的也就只有自己而已,倒不如找个武功弱点的下手,阮惜灵三师姐妹一时间也加入战团。   每个人都是赤红色的,如嗜血恶魔一般的在为月魂而战,所有人之中有两个人是安静的,一个是楚玉辰,一个是暗中入洞的第三个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楚玉辰、花无男的大哥邵一铭。此时的两个人都静静的站着,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要出手的意思,月魂还是悬于半空之中,没有被任何人所得。   最后一掌可谓是泣鬼神惊天地,掌力回荡于白月真子洞内,武功稍弱者被掌力波及,也已经瘫痪在地,而如今的尹江、千丝鬼母自是好不到哪里去,哪怕就是现在武功尽失的楚玉辰也能将他们置于死地,这就是高手对决的下场,不论是最后谁赢也是伤痕累累,不用小半年的功夫要想恢复只怕不易。   “惜灵快夺月魂剑。”听的千丝鬼母的这一声提醒,阮惜灵飞身而上,月魂之光刺的她几乎不能睁开眼睛,只觉后背如针扎一般疼痛,身体一颤便如她师傅一样,也瘫软在了地上。   “灵月,你干什么!为什么要和外人出手上了二师妹?”灵紫大惊呼。   “呵呵……我看你们是误会了,灵月是我们朝廷的人。”扇风杀掉最后一个武林人的朱浅,一抹扇风鲜血,一声淫邪之笑。   这洞室之中如今只剩下楚玉辰没有出手了。刚才一直没有动手的邵一铭,也在朱浅出手夺剑的瞬间和灵月同事出手,如今的朱浅想阮惜灵一样,甚至要比阮惜灵伤的还要重,后背被师兄邵一铭的金笔划出一条口子,前胸被灵月结结实实的打了一掌。   “呵呵……师弟你太自信了,月魂剑是我们的,怎么会能让你们朝廷夺得……呵呵……”又是一抹诡异之笑。   灵月这一度反复无常的变化,看的圣鬼堡的其余三个人相视而对,却没有任何的表情,如今的局势却不是谁能想到的了。楚玉辰这个绝顶高手还没有出手,千丝鬼母看了一眼灵月,回首递给了楚玉辰一个眼神,自是让楚玉辰代她解决了灵儿这个叛徒。而阮惜灵也是像她师父的想法却是截然相反的,这里面除了她们师姐妹和邵一铭应该没有人知道楚玉辰武功尽废的事了。   “别指望了,老鬼婆,这些年我待在你身边就是为了今天,血月公子已经是个废人了,这月魂是我们的了,今**们就都在这陪葬白月真子吧……呵呵……嗜光你们的血,都变得像地上的干尸一样,呵呵……”   第十二章   “灵月你去照顾父亲,我来取剑。”   邵一铭飞身取剑,众人却都把眼神放在了灵月的身上,其实不用想,众人也知道这里也只有尹江能够有这个做父亲的资格,只是人有时候就是不真的见到,是不会相信的,就像现在这样的情景。   “月魂自会选择他的主人,不是谁能想得到,就能得到的……呵呵。”   被月魂之光刺得眨不开眼的邵一铭,徒然听到这一声就算是再胸有成竹,也不觉一惊,花无男怎么会突然的出现在了这里,一直被他们忽略掉的人,就在这时候出现,哪有不让他们吃惊的道理。   不过缓过神的邵一铭看到的却还是楚玉辰的脸,他突然明白自己忘掉什么了,这么长时间楚玉辰是一句话也没有说的,而且从不佩剑的楚玉辰怎么会佩剑,心切月魄却没有注意到这些小细节。   “哈哈……真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哈哈……”   “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呢,楚大哥早就发现了你的不对劲了,只是一直没有说破而已,清峰岭上二堂主,你没有想到钱无两个中了你的嗜杀令,并没有死吧。”   邵一铭当日在青峰岭之上易容二当家,暗中接住了天字号的一枚嗜杀令,为了不让钱无两说开口,他只好用嗜杀令将起没口,这件事他办的也算利索,并无任何败露的迹象。   邵一铭以为他是在假扮鸠鸩老鬼的时候败露的他记得情急之时,他是用自己的武功,而武当山之上之时崇阳道长的话,也是他败露的直接原因,他没想到鸠鸩已经死于楚风之手。   其实楚玉辰对邵一铭的怀疑,早在花无男说起林府邵一铭假扮朱浅之事时,就起了疑心,只是一直不知道邵一铭目的为何,是以一直并无说破。   楚玉辰在慕容山庄杀了慕容无疆,能逃脱武林人的追杀,这其中也自有邵一铭的功劳,楚玉辰是他们借助的杀人工具,亦是找出宝藏图的最佳线索,只有楚玉辰或者,他们才能从中制造正派武林和血月教的矛盾,他们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楚玉辰昏迷之后,阮惜灵对这个邵一铭也是有所怀疑,最让阮惜灵怀疑之处,便是在武当山后山之中的那个晚上,崇阳道长接到飞鸽传书,莫名其妙的出现,此断不会是巧合,一定是有人动了手脚,三个人之中,能做这件事的只有紫星道长和邵一铭两个人。   邵一铭此举断也不是为救楚玉辰,如果崇阳道长能将楚玉辰处死,武当作为武林的泰山北斗,处死楚玉辰,定会引起月教与中原各大门派的屠杀。   血月宫中楚玉辰、花无男、朱浅三人聚首,将所发生之事从头到尾分析一遍,便有了如此安排。   “你们父子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就是要挑起中原武林和血月教屠杀,你们好坐收渔翁之利,可惜千算万算却不如天算,楚玉辰早已经知道了你们的诡计,当**借朱浅之铭带楚玉辰向武当下帖,想嫁祸于朱浅,而不巧的却出你师弟中了你的毒,却被我救了。青峰岭又易容二当家的、鸠鸩老鬼想调起绿林之斗,借手嫁祸于楚玉辰,对吧?一切只怪你们还是太心急了,如今也是你们报应的时候了。朱公子!你保护鬼母他们离开,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是又怎么样,今**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邵一铭怒目圆睁,青筋暴立,眼中尽是杀意。   花无男见朱浅并未行动,又大呼了一声:“朱公子!楚玉辰以后让给你了!”   花无男横出一掌,将尹江父子三人困于掌力之内,回身撤掌顺势用内力将朱浅等人送出洞外,出了真子洞的几人听到花无男的便是这最后幼稚的嘱托,听来虽是可笑,但几人都知道。以后的事情也怕是凶多吉少了。   受伤了的朱浅勉强站起来,将阮惜灵师姐妹和鬼母带出圣女洞,临走之时只留下一句话:“无男小心!我这个师兄狡猾的很。我不会占你便宜的!”   邵一铭已经明白,他居然中了他师弟和楚玉辰的圈套,连他如此谨慎之人,都没有看出花无男的易容之术。这江湖除了他的师父也就是只有他的师弟朱浅有这等高明之术。   刚出圣子洞的几人知觉一阵轰天塌地之声,在他们的身后响起,天旋地转,朱浅奋力携起三人飞身山下,只差分毫,便是葬身在这天塌地陷之中。   越过额尔齐斯河的四个人只觉得一阵眩晕,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真的不敢去相信他们还活着,一座天山崛地而起,如仙似幻。   “我们还是快些去找楚哥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朱浅搀扶受伤的阮惜灵,灵紫搀扶着千丝鬼母下山下奔了下来,没走多远,就遇见了楚玉辰率领着大批的人马迎了上来。   “怎么回事?我们在山下看见满天的红光就赶上来?其他的人呢?”一向镇定自若的楚玉辰,也不禁是呼吸急躁,一脸焦急之态。   “都死了……”千丝鬼母看到眼前之境,眉头紧锁,由心口发出一声哀叹。   “怎么会这样,那我弟弟呢?”慕容燕早就注意到这里少了一个人了,听到千丝鬼母道都死了,心中不觉一凉。   “花无男要留下来和邵一铭决斗,我们刚撤出来,就发生了这种事情。”眼泪顺着阮惜灵的眼角流了下来,阮惜灵想挥手抹去,却是越抹眼泪越是不受控制的涌出。   “阿弥陀佛、罪孽罪孽……”少林智能大师单掌大禅,大念慈悲咒语。   “魔宫重现,尘世凡人要遭遇大劫难了。”崇阳道长单摆拂尘,看着凭空升起的宫殿,眉头紧皱。   “道长此话怎讲?”朱浅听崇阳说世人要遭大劫,逐问道崇阳这话。   “花无男要留下和邵一铭决斗,我们刚撤出来,就发生了这种事情。”眼泪顺着阮惜灵的眼角流了下来,阮惜灵想挥手抹去,却是越抹眼泪越是不受控制的涌出。   “阿弥陀佛,罪孽罪孽……”少林智能大师单掌打禅,大念慈悲咒语。   “魔宫重现,尘世凡人要遭遇大劫难了。”崇阳道长单摆拂尘,看着凭空升起的宫殿,眉头紧皱。   “道长此话怎讲?”朱浅听崇阳说世人要遭大劫,遂问道崇阳这话。   “此番虽是解除中原武林与西域各教派之劫,而此时月魂重现,这第一个劫难便已经应验。”   此时的楚玉辰似是痴傻了一般,朱浅却明白崇阳所说的这一浩劫,便是中原盟主尹江葬身白月真子洞,朱浅已经撤了出来,洞内发生之事也便无人知晓。   三人在为揭穿邵一铭父子阴谋之前,并为将他们的事情告知他人。   “道长可知道世间为何会发生这等事情?”   “无量寿佛,今日发生的事倒是贫道想起了上古时期的一段故事,洪荒初始轩辕为帝,千年坐化,继之断洪,伊始。数日大战,伊始略胜做的天帝,洪荒不服伊始。修炼魔法从此坠入魔道。”   朱浅打断崇阳道长的话,不解心中疑问,问道:“道长说的和白月圣子又有何关系?”   智能大师走上前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公子可听道长慢慢道来,这其中之事,总是要有个因果的。”   崇阳并没有因朱浅的打断而生气,继续道:“段洪入魔,历经五百劫攻入天庭,天庭之人自是无人能敌,一时间魔气入天,幸于此时尹始之弟之初(也就是现在西域各部族供奉的白月圣子)昆仑之巅得神剑月魄,奉命擒魔段洪,大战数百日之久,之初生情,段洪亦是如此。”   “那最后呢?”女人不论什么时候,对情一事,最为敏感的,即使豪气如西灵者亦不列外。   “阿弥陀佛,最后自是天命难为,天下众生为止,之初出神剑月魄伏段洪于这西域之地,然天帝伊始恐其魂魄不散,便欲将段洪之魂散于无边的大漠黄沙中,降世于西域狂沙之中。月魄大战之时便已经吸入魔气,如今加之初之魂更是无人可驾驭,伊始便将其压大山之下。”   听崇阳、智能将此中之事到来中人才明白原来月魄之间乃是魔剑,但为何要在今日降世,众人还是不解,阮惜灵就是这样的性格,一件事总是要问个明白的,看罢众人都不做声,只有自己开口了。   “那为何月魄要在今天降世?”   “这个贫道也无从知晓,月魄既然降世,天界有此灾难,我辈又何能幸免。”崇阳道长不免又为天下苍生要遭此劫难,而叨念一番。   “这件事既然是天机子道人算出来的,那他定知道这其中的事情。 不如我们就找他去问个明白?”   此中各事众人也都已经知晓,还有残局需要收拾,抱拳告辞,各道珍重。待众人回过神来之时,才察觉到异样,一直在阮惜灵身边的楚玉辰已经不见了。   第二卷 情之乱 第十三章   楚玉辰的突然失踪最着急的莫过于朱浅、阮惜灵二人,至于楚玉辰去了哪里他二人也自是再清楚不过,不顾山上的危险,二人也向山上追了过去,如今可谓是刚出了险境,又去自寻死路。   朱浅进白月圣子洞之前早有准备,是以所受之伤并不深,能轻松躲避开滚下的山石,而相比之下,阮惜灵便不是那么轻松了,如不是朱浅几次相救,恐怕如今也是粉身碎骨了。   “小心!”   朱浅出掌,将滚下的岩石击碎,击成粉碎,如此险恶之境,如是从前,他们断不会为楚玉辰的性命担忧,可如今楚玉辰武功全废,在这乱世之中如能逃生,那也算是世间奇迹,“楚玉辰!……”   “楚哥哥……”   两人一边呼喊楚玉辰,一边往白月真子洞的方向进发,一路行来并为见楚玉辰踪迹,朱浅已经如疯了一般,脸色铁青,杏目圆睁,嘶吼之声响彻天际。   好在并未发现楚玉辰的尸体,越往山顶,滚石到是越少了,等快到白月真子洞之时,朱浅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放下,前面跪着的便是楚玉辰。   楚玉辰跪在地上一声不发,双眼如被定住了一般,一眨不眨的看着前方,英俊的脸上已满是污痕,身上被滚石划过的地方还渗着淡淡的血迹,双手也是一道道的划痕,如此狼狈的楚玉辰,是朱浅、阮惜灵二人从不曾见过的。   楚玉辰的性格,这二人是在清楚不过了,如此这般自是为了花无男,朱浅很难想象楚玉辰是怎么避过滚落的山石,来到这里的。   朱浅心里可谓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为楚玉辰的平安无事欣喜,为自己对如此重情重义的楚玉辰爱恋而自豪,而最难过的莫过于楚玉辰这样对待的那个人不是他。   “楚哥哥……花无男一定会没事的。”   劝说楚玉辰回去的话,阮惜灵自是说不出口,而看到如此难过的楚玉辰,她的痛不比任何一个人少,而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便是保佑花无男平安无事。而如今大劫,花无男生还的机会,他们心里都很清楚,比登天还难,除非世间真的会有奇遇,而且都被楚玉辰、花无男二人赶上了。   “已是半年的时间了,教主不该守在这里了,恕手下直言,当时的情景教主也是看的一清二楚,就是武功再高的人也不可能活着了,就依慕容小姐直言为慕容少侠把衣冠墓立在这里吧。”   半年的时间,楚玉辰待在早已消失的白月真子洞前不曾离开过,朱浅、阮惜灵、慕容燕三人不知道像拜月、护月两位长老一样,轮番劝解了多少次,可每次楚玉辰都是一言不发。   楚玉辰自从那日白月真子洞之事后,就一直守在这里,如今的楚玉辰早已经是胡茬丛生,眼睛空洞无神,本是消瘦的身体,如今更是折磨的不像人样了,像极了蛮荒之地的野人。   阮惜灵经圣子洞一战也伤的不轻,用了将近两个个月的功夫才恢复过来,本是打算伤势稍转之后,便陪楚玉辰一起去找北岭山人。可如今楚玉辰这般摸样,阮惜灵也是每日愁眉不展,每次劝说完楚玉辰之后,都是以泪洗面,如今豪放不羁的碧月修罗阮惜灵,也是性情中人,情之一事,自在心中,痛苦之情子自放心底。   慕容燕一直待在西域等花无男的消息,慕容燕也曾劝说每天都守在这额尔齐斯只字不言的楚玉辰,花无男出事,慕容燕也难过,但看到楚玉辰的样子,不免又生出一丝嫉妒之意。   一晃眼,已是半年的时间,血月教众也是远赴中原,多方打探花无男的音信,可最后也是一无所获,楚玉辰虽然现在已是不成人样,无任何威严在,可血月教众依是唯命是从。   “楚哥哥你就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中原发生什么事情你也不闻不问,中原各门派都发生了奇异的事情。”阮惜灵不觉又是泪水又在圈中打转,这样的楚玉辰,她又哪有不心疼的道理。   这些事情阮惜灵也是听千丝鬼母所说,中原武林几个在江湖威望不小的门派都发生了一样的事情,门派中武功内功高一些的高手都一夜之间莫名其妙的失去了武功,那些曾在翠泉山、青峰岭幸免于难的高手无一例外,都遭了毒手。   “惜灵妹妹的话不无道理,楚大哥也不必自责,如今中原发生的这些事情,也许和无男有些关系也说不定。我已经接到天宏哥的飞鸽传书,山庄分派下的人,已经打探到了无男生还的消息。”慕容燕眼神游离,并未正视楚玉辰。   慕容燕知道在这样下去,下个目标也许就是他慕容时间,她如不再返回中原处理山庄之事,就太对不起慕容家的先人了,虽然庄上的事情都叫给天宏哥打理了,可她毕竟还是慕容家的庄主。   慕容燕和阮惜灵商量之下,不免生出了用这个花无男还活着的消息来欺骗楚玉辰。如今他们也是别无他法,如果任楚玉辰这样下去,就算是花无男真的还活着,恐怕再见到的时候,楚玉辰也已经不再了。   楚玉辰没有任何反应,还是如先前一般,正当二人失望,欲转身离开之时,楚玉辰陡然站起,半年来暗淡无神的双眼,不免闪出一身晶亮。   “既然是这样,我们不如明日打理一下,就奔去中原,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捣鬼?”楚玉辰只言片语并无提到花无男,但阮惜灵、慕容燕心里明白,她们的计算起作用了,相视一笑。   “好……既然楚哥哥和慕容姐姐都这样决定,那我们就这样决定,我这次出去可是师父同意的。”阮惜灵心情大好,一直紧促的弯叶柳眉也不免恢复了往日雄姿英发的风采。   “那我们先去哪里好?”慕容燕虽然是很想很快回到慕容山庄,可她还是禁不住这样的问了一句,心里自是希望楚玉辰能和她一起返回慕容山庄。   “那我们就先去你们慕容山庄好了。”如梦方醒的楚玉辰如变了个人一般,虽是胡茬丛生,却也掩饰不住起英俊之容。   楚玉辰也许就在他第一次见到花无男的时候,就已经如花无男初见他时一般对花无男以是一见倾心,只是如此凌傲孤僻的楚玉辰自是不会承认,只在知道花无男真的离去的时候才,他彻底的知道他是多么的伤心难过,前途路漫漫,没有伊人,活来又有何意义,是是福是祸一切自在命中。   即使如此,阮惜灵刚才还舒展的弯眉,不禁有紧促在了一起,如若花无男真的活着还好,如是楚玉辰知道真相,只怕比现在还要难过。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现在传书给天宏哥哥。”   这正是慕容燕求之不得的,愁闷之色顿时消失遗尽,笑靥生花。   “我也随楚哥哥一起去。”   阮惜灵虽然是这么说,脸色微沉,似有所思。阮惜灵第一个想要做的还是找到北岭山人为楚玉辰恢复功力,没有人敢确定楚玉辰这次重出中原会有怎样的遭遇,谁又知道江湖上的人,会不会把最近发生的这些灵异的事情,赖在楚玉辰的头上。可楚玉辰寻花无男心切,已无任何顾及要奔往慕容山庄,阮惜灵虽不想,可又无它法,只好静观其变。   楚玉辰返回血月宫中,阮惜灵、慕容燕二人有悄然返回额尔齐斯河山,白月真子洞前,烧香焚拜,为花无男立下衣冠墓。   在阮惜灵、慕容燕想来花无男再无生还之理,刚才所说不过是为宽慰楚玉辰,今日他们既然已经打算离开西域,自也不能让花无男之魂魄独自漂泊,只好以花无男生前所穿衣袖为葬,为花无男立下此衣冠之墓。   “花无男,你要真在天有灵,就保佑楚哥哥平安无事,如若没事就快出来见我们,今日逼迫无奈,为你立下此墓,如果你真的生还,我阮惜灵日后定当报答于你。”   阮惜灵跪拜花无男之时,心里默念此话,阮惜灵不是如一般女子一样,她自也是希望花无男能生还,楚玉辰的性情她最了解不过,如若花无男死了,楚玉辰虽是一时无碍,日后也定是痛苦终生。   临走之前楚玉辰还是向教中护月、拜月两位长老交代一些护教之事。虽然经过这一役,中原江湖不会再对血月教有所行动,但有一些事情是千古都难解开的疙瘩,正邪永远是不能两立的。   第二卷 情之乱 第十四章   第二天,天还微暗,三个人便骑上西域上好良马,奔赴中原武林。花无男的白马,楚玉辰已经交给手下的人照顾,交代日后送回慕容山庄。   “楚大哥为什么要这么早就出发?”慕容燕对于楚玉辰这样的决定,有些不解的,楚玉辰如若真是急着想见到花无男,也不在乎这一两个时辰,等天亮再出发也为何不可。这是西域之地,是他们的地盘,不用偷偷摸摸的出发。   “早出发,就可以早赶到慕容山庄,也能免去慕容姐姐的焦急。”阮惜灵快马加鞭,替楚玉辰答了慕容燕的问话。   楚玉辰自是另有打算,上次他和花无男两个人就是赶在临近落日的时候进的沙漠,才有他们被困在沙漠的那一晚。楚玉辰不想和这两个姑娘大半夜的困在沙漠中出不去,如果那样他倒愿意天不亮就出发,虽然自从失去武功之后,经过此番折腾他的精力大不如从前,但却如慕容燕所想,他想早日见到花无男。   阮惜灵见慕容燕一脸羞涩之情,抵过狂风的呼啸之声,大声道:“慕容姐姐想必也见识过狂沙大作的情形了吧,楚哥哥这样做,自然想我们能在落日之前赶出大漠。”   阮惜灵可不想让慕容燕真的误会了自己话,以为楚玉辰对她有情。同时女人,慕容燕的心思,阮惜灵自是再清楚不过,她也不想让慕容燕太过高兴。去中原首先去她慕容世家的事情,就打乱了阮惜灵的计划,虽然只是这些小事,阮惜灵也不想让慕容燕太过开心了,大漠的狂沙不能影响她的好心情,阮惜灵看人的眼睛可是比这黄沙还厉害的,也不想想她是在什么地方长大。   “原来是怎样,倒是楚大哥细心,能想的到这点,要换做是无男就不会。”慕容燕直觉得提起他这个弟弟,更能拉近她和楚玉辰的关系。   “花无男他是绝对想不到的,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阮惜灵可不想把气氛弄的太僵了,还是把花无男想成一个好久不见的朋友的好,那样就不会让人有种花无男不再世上的感觉,也不会让楚玉辰起疑心。楚玉辰如此聪明决断之人,若不是被花无男的事情冲昏了头脑,哪会相信她们的鬼话。   “尹盟主是和无男一起消失在圣女洞的,江湖中自能是打探到他的消息的,那样找到无男会更容易。”慕容燕是名门正派,说话做事自和阮惜灵不同。   不论是楚玉辰和阮惜灵都没有向外人说起圣子洞中发生的事情,而朱浅自然也是秘密的和楚玉辰说了洞中的情况之后,劝说楚玉辰无用,知道楚玉辰平安无事,便黯然的离开了西域。事情成功与否朱浅都是要回朝廷去复命,朱浅并为像外面看到的那般无束。   当日白月真子洞中,生还的只有朱浅、千丝鬼母师徒三人。是以他们不说起,就算是智能大师、崇阳道长也并不知道白月真子洞内到底发生何事?   当日崇阳道长、智能大师率领一众中原武林豪杰攻打白月宫,千鬼堡,因为崇阳道长和楚玉辰的交情,耐心听了楚玉辰叙述的关于邵一铭之事,矛盾便轻松化解,各派并无伤亡,只是他们不知道盟主尹江和邵一铭是父子。   他们没有问起,自然都是人为尹江和花无男一起大战邵一铭了,葬身白月真子洞内。如若朱浅他们真的说出尹江之事,怕也不会有人相信,朱浅自是聪明之人,自不会惹此麻烦。   “慕容姑娘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这半年以来,尹江似乎也没有任何的消息。”   楚玉辰虽然是知道所有的一切,不过他总觉得现在还不是时机,即使就算自己将朱浅的话或是鬼母的话向江湖人说起,恐怕也没有会相信他。只有等待合适时机,也许就是见到花无男那天,花无男可是名门正派,剑羽江郎。   “事情自会有分晓的,不过现在让我担心的是当日智能大师和崇阳道长说的话,劫难将降与世间,以现在情形看,江湖中发生的这些事情看来也不无算作是劫难。”阮惜灵岔开花无男的话题,花无男对于现在的楚玉辰来说是个禁忌,还是少提到为妙。   “惜灵妹妹说的我也想过,听惜灵妹妹说死于非命、死去武功的那些人,在江湖上也都算是数一数二的高手,竟在一夜之间武功凭空的消失了,要真是在这样的话,那这个人岂不是比楚大哥还要厉害。”   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慕容燕今日也不免会说出这般不得体的话,说完此话,慕容燕也是一脸尴尬之色,脸色微红,只是看楚玉辰并未在意,便也当作无事一般,继续前行。   楚玉辰触景生情,沙漠之上到处是他与花无男一起留下的身影,此情此景,楚玉辰越发的狂加身下马匹,快马加鞭奔赴中原,要见到心上之人。   这样一路行来也算快,虽然现在不是大漠狂沙大作最厉害的季节,到也让三个人吃了苦头,好在趁天黑之前就赶了出来,也算是没有枉费楚玉辰的一番精心的计划。   一路南下到,也没有遇上什么奇怪的事情,江湖上也并没有像当初三人想像的那么恐怖,还是如此一般,管道上的人马还是不少,只是再也没有听人提起夜魂幽冥,这对楚玉辰来说到也算是个好消息,楚玉辰现在是不可能在像当初一样,想做什么都凭他的意愿了。   十日的光景,三个人就来到了江苏一带,也正是慕容世家的地界,阮惜灵倒是觉得顿时轻松了不少,虽说一路来表面上说说笑笑的,但阮惜灵时刻也没有忘记楚玉辰武功废了的事情,要是遇上仇敌,自然是难以对付。慕容燕能否出手,阮惜灵并不敢确定,如今即是她慕容燕的地界,一切也就都交在了慕容燕身上了。楚玉辰如若再次发生事情,慕容山庄自是颜面无存,除非慕容燕有心为之。   “再有一日我们就可到庄上了,我们到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快到慕容山庄,慕容燕也是一展往日警戒之色,与阮惜灵相视而笑,这一路行来两人到也培养出了感情,毕竟是江湖儿女。   慕容燕一边打探客栈,一边道:“今天我们就在这镇上休息吧,要是再接着赶路,恐怕我们就的露宿街头了。”   楚玉辰和阮惜灵两人自是没有反对,这里的地形,慕容燕自是要比他们俩熟悉。太阳也就要下山了,估计要在行个十里八里的没个镇子,怕他们也只有露宿的分了,这一路为了快些赶路,三个人倒也经历了不少这样的事情。   “就这家可客栈吧,看着也挺干净的。”阮惜灵选中了一家人比较多的客栈,阮惜灵的解释就是人多肯定是好。   “我们先上去休息。”   三人要了三间客房之后便跟着小二哥进了各自的房间,嘱咐了小二哥一些话之后,三人也便各自回房休息。   这一路来最累的当属阮惜灵了,她要照顾楚玉辰,却还不能让楚玉辰看出来她看出来是在照顾他,这样做人对一向做事直爽的阮惜灵来说更是累。躺在床上的阮惜灵想到这,也禁不住笑了出来,阮惜灵想到刚才慕容燕说休息半个时辰再下去吃饭,竟有了困意,索性便眯起眼睡了起来,人的精神一放松,自是很快便睡着了。   阮惜灵睡梦中听见敲门声响,才在睡梦中醒过来,阮惜灵没想到她竟还真的就这样睡着了,阮惜灵想应该是楚玉辰来叫他吃饭了,便答应一声,起身下床。   “等一下,这就来了,楚哥哥。”   “呵呵……慕容姐姐什么时候变成你楚哥哥了。”门外的是慕容燕,阮惜灵突然觉得一阵心慌,直觉是楚玉辰发生了什么事情发生。   慕容燕取笑,阮惜灵都没放在心上,便大步的冲出了房门,直奔楚玉辰的房间,楚玉辰就住在她左边的隔壁,慕容燕住在她右边。   “楚哥哥!楚哥哥……”虽然心慌,阮惜灵停下慌乱的脚步,立身门前重重的敲了敲楚玉辰的房门,叫了楚玉辰几声,屋内根本没有楚玉辰的回应,阮惜灵脸色更加难看。   慕容燕也知道事情不妙了,和阮惜灵一起敲门,却是什么动静都没有,想是楚玉辰睡着了。武功废了的楚玉辰听不见,也是情有可原的,慕容燕这样安慰阮惜灵,阮惜灵还是不顾一切的将房门踹开了。   阮惜灵、慕容燕放眼望去,房间里哪还有楚玉辰的人影,屋内就像从没有人住过的一样,屋内的东西东西都整整齐齐的摆在那里,阮惜灵一时间都怀疑她自己是走错房间了。   第二卷 情之乱 第十五章   “妹妹不要着急,既然他们是把楚大哥带走了,就一定不会有事的,不如你和我一起回山庄,大家商量一下,想办法找到楚大哥。”   慕容燕安慰着一脸焦急的阮惜灵,刚才疯子一样的阮惜灵。这时到显得安静了起来,冷静的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地。   “楚大哥不会有事的,相信我,这里是我们慕容世家的地界,不论是什么人干的,都会查个水落石出的。”慕容燕看着一言不发的阮惜灵,只好这样向她保证。   “我知道楚哥哥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都怪我不好,都怪我不好。”   “姐姐知道妹妹是不想楚大哥到这来的,到是都怪我。”慕容燕到也自责了起来。   两个也没有再说什么,阮惜灵是个聪明的女子,阮惜灵明白这样下去是什么也解决不了的,她们都是聪明人,烦躁之后自然就冷静了下来。   “慕容姐姐,可知道在这苏州城之内还有什么大的帮派?”   阮惜灵知道,现在江湖上还没有人知道夜魂幽冥失去武功的事情,特别是经过了西域这一役之后,中原武林损失可也算是不小,一般的小帮派是不敢向楚玉辰下手的。   “大的帮派,除林家堡就是我们慕容世家了,妹妹有什么打算。”慕容燕不明白阮惜灵这样问是什么意思,便如实的回答了阮惜灵的问话。   阮惜灵握起手中钢鞭,问道:“林家堡距这里有多远?”   “苏州城十里之外,一个时辰的功夫应该也便能到。”   “既然是这样,姐姐先回慕容山庄想办法,我现在就去林家堡打探一下。”   慕容燕明白了阮惜灵的意思,当下道:“不如我和妹妹一起去,这样也好有个照应,林家堡一向是安分的帮派,很少参与江湖上的事情,这件事也应该不是他们做的。”   慕容世家是这一带的老大,慕容燕很清楚处在他们之下的林家堡一向是安分的帮派。林家堡人才凋零,年轻一辈中没有出色的好手,也就是如今堡主林老爷子武功也是在他父亲之下的。不过如今她的父亲已经去了,武功在这苏州之地也当属林家堡老爷子最高了。   阮惜灵阻拦下要跟她一起打探林家堡的慕容燕,道:“姐姐还是回家打探消息,我们这样分头行动机会会更大。”   慕容燕也收拾好了手下的东西,道:“既然妹妹这样坚持,那我现在就上路,回家分派手下的人打探楚大哥的消息,有消息马上就通知妹妹。”   阮惜灵已经上马,抱拳道:“好,那姐姐一路保重。”   慕容燕嘱托阮惜灵道:“妹妹也要小心,林家堡年轻一辈虽是没有武功高的,但那林老爷子却是外家功夫的高手。”   “姐姐放心!告辞!”   “保重!”   城外十里之路并不算是很远,夜已经渐黑,阮惜灵出了小镇,便向苏州城之外奔去,夜里好赶路,星光斗光,一路疾驰而来竟也是飞快,大约一个时辰的功夫,前方便有了零星烛光,如慕容燕说的不错,前面就是林家堡的地界了。   阮惜灵将马拴好树林之后,阮惜灵俯身踏草飞雪,如捕猎的雄鹰,之几个凌空腾跃便到了堡外,夜色朦胧,堡内看似并没有什么动静,连个守卫的也没有,阮惜灵也不敢大意,围着墙外转了一圈,找了个僻角的位置,凌空越到围墙之上。   堡内也是如此,空无一人,如此的情况阮惜灵到有些难办了,这么大的院落如无人之院,阮惜灵要想找到楚玉辰可不是容易的事情,还好就在这时,院中出现了一队打更的人马,阮惜灵悄悄的隐藏了在拐角之处。   待最后一个人经过之时,阮惜灵迅速的将手中早准备好的三丈丝带甩出,将最后一个巡逻之人拉到了角落。这个倒霉人还没等呼喊,阮惜灵便点住了他的穴道。待人马过去之后,阮惜灵才解开了此人的穴道,被阮惜灵制住之人一双惊诧的眼睛这时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阮惜灵手中的一把冰凉的刀子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他自然不敢乱动,就连饶命的话也不敢说。   “只问你几件事,要是如实回答便放了你。”   小更夫听到还有活路连忙的点头,口齿不清的“恩、恩……”起来。   “堡中今日可有陌生人来过?”阮惜灵动了动自己手中的刀子,示意小更夫如果不如实回答,便要了他的命。   “没有……”小更夫摇摇头,又使劲的点点头,表示他没有说假话。   “那堡中今日可捉过什么人没有?”   “没有……”   阮惜灵看小更夫的眼神不像是说谎,阮惜灵一进堡中也明白她寻找楚玉辰的方向也可能只错了,正准备点了小更夫的穴道便返回。就在这时一个黑影在前方一闪而过,难道是还有和他一样寻人的人,阮惜灵想着便放下小更夫,向那黑影的方向追了出去。   院子中哪里还有黑衣人影,阮惜灵相信她自己的眼睛,虽然只是一晃,但她不会看错的。阮惜灵凌空飞到了一处较高的屋脊之上。四处张望却还没有发现任何的人影。   就在这时堡内人声鼎沸,阮惜灵想起她刚才竟忘了点住那小更夫的穴道,也没有再多管什么,越过几个屋脊飞出了堡外,阮惜灵从远处望去,堡内不像她刚来的时候那般安静了,如今的林家堡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就是离这么远的距离,仍能清晰的听见堡内大喊捉贼的声音。   一无所获的阮惜灵也只有按原路返回了,林家堡的事只能暂放一边,如今之计只能去找慕容燕了,看她那边有没有楚玉辰的消息。   “我们要怎么处置他,大哥。”一身黑人,脸也是蒙着黑纱的人指着地上还没有苏醒的人,向身边一个同样打扮的人问道。   “天字号有令,如果抓到了他,就将他先送到总坛交给上封,这个人值得可不只是百万两的银子。”黑衣人发出满意的笑声。   “可是大哥,我们都差不多一半年都没有接到上封的命令了,就连天字号也早已经不知道执行什么任务去了,也将近半年的时间都没消息了。”虽看不清蒙面人的表情,但听其语气,对如何处理地上的人心存疑惑。   “不用着急,上封自有他们的计划,前些天已经有人又出百万两黄金要他的性命,如没他们的线索,我们也不能就这么轻易的得手。”   “那大哥为什么不把他交给买主,要不是买家说他在这里出现,我们也不能这么容易的捉住他。”   被称作大哥的黑衣人给了说话黑衣人一个耳光,怒道:“你懂什么,上封早就有嗜杀令要这个人的性命,如今被我们遇上了,算是我们的福气,刚才都跟你说了,在上封的手里这人可不是只黄金百万两,去叫手下的兄弟好好的休息,不要泄露风声,我们还是小心为是。”   “知道了,大哥那这个人就得大哥亲自看管了,我先下了。”被打的小弟悻悻然的退了下去。   “等等,先搜下他的身,看还有什么暗器没有,一句话还是小心为妙。”大哥叫住刚要退下的小弟,去搜躺在地上人的身体。躺在地上昏迷之人正是客栈中消失的楚玉辰。   “大哥,你也太多心了,如今他的致命武器都被我们拿走了,又重了我们的十香软骨散,就算是他是夜魂幽冥,今天也只能任命载在我们兄弟的手下了。”小弟对大哥的顾虑有些不屑,但也不得不照做。   这人虽是这样说,手上可却没有闲着,还是在楚玉辰的身上翻个遍,就在他刚要翻楚玉辰右袖口的时候,刚把楚玉辰的胳膊一抬,一个东西便落在了地上。   搜楚玉辰身的黑人腿一软竟栽在了地上,就连那个被叫做大哥的黑衣人此时也是换乱失措,接下面纱已是面色苍白。   “大哥……他……他……”小弟已是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了,看着掉在地上的东西和躺在床上的楚玉辰,竟然怎么也站不起来了。   还是那个被叫做大哥的黑衣人,稍微的镇定一些,将掉在地上的东西捡在手中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不看还好,这一看竟也像刚才那个人一样,瘫痪在地上起不来了。   外面的兄弟听见屋内动静,也都冲了进来,竟霎那间全跪在了地上,没有任何的声音,屋中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小小的屋子一时间挤满了数十个汉子,竟都如此的不敢喘粗气。   第十六章   最后,还是被叫大哥的黑人汉子稍作镇定,慢慢的移到了楚玉辰的面前,俯首而跪,一连磕了三个响头,才慢慢的爬起来,将天字号送给楚玉辰的精致玉脂小瓶带紫金嗜杀令谨慎的放入楚玉辰的怀中,摆了摆手,叫那些冲进来的黑衣人退了下去。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的把解药服下。”待冲进来的黑衣人都退下之后,被叫大哥的黑人汉子作势吼道还瘫软在地上的黑衣人,给楚玉辰服下解药。虽似大吼,声音确实小的只能看口型才能知道他人说的是什么。给楚玉辰服下解药。   “哦……哦……嗯、嗯……”   两个人哆哆嗦嗦将解药给楚玉辰服下之后,便又跪在了地上,也不去管楚玉辰什么时候醒来了,不时的会抬头看一眼平躺在床上的楚玉辰。   “大哥,主上会不会要了我们的命。”黑衣人显然是还没有回过神来,现在说这话的时候还是结结巴巴的。   “这是天字号的手令,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待主上一会醒来,我们把事情原委说了,主上要怎么处置也只能听天由命。”   “大哥,你说不会是天字号叛上,才会下这样的命令的,如果是这样我们不是还立功了吗?”小弟想到自己可能不用死,脸色明显的好转,想到还会立功,人也跟着精神了起来。   “应该不会,天字号是直接受命于主上的,我们每次的命令都是天字号直接下达的,也许这只是主上的计策也说不定,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主上一向赏罚分明。”大哥还没有像小弟那样被吓得失去理智。   “可是大哥,我们这次可是我们自己接的生意,还没有回复上封。”想到小弟人不免又泄了半分气。   “这是早就有的命令,只要我们不说出我们这次又接了生意就好了。”   “可主上迟早会查出来的……”   还想再说什么的二人,察觉楚玉辰动了动,便停下了下面的话,只等楚玉辰醒来,谢罪。   楚玉辰醒过来大约已经是后半夜了,看见地上跪着的两个人,只说了一句“起来吧。”这二人听见楚玉辰说的话不像是有理智之人说的话,以为楚玉辰是在做梦,也便跪在地上迟迟不敢起来。   楚玉辰自从失去武功之后,就是这般情形了,他不出手外人别人也看不出什么,但他自己却是清楚,他的精神明显的一天不如一天,就像是年轻力壮的人,突然一日清晨发现他老了以后,每日就会觉得每况愈下。   楚玉辰又仔细看了地上还跪着的两个人,楚玉辰才回想起发生了什么事,这两个人并不是血月教的人,那他现在到底是在什么地方?他难道不是应该在客栈中和阮惜灵慕容燕在一起的吗?   楚玉辰毕竟是江湖中人,看地上跪着的两个人虽说不是血月教的,但既是跪在地上,想必是对他也没有任何威胁的,他的地位也定是高于他们之上的,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却是想不透了。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楚玉辰不想问“我为何在这里?”这样愚蠢没地位的问题,虽然看他们的怯懦之样,楚玉辰断定自己暂不会有危险,但也还是小心的好。   “回主上的话,手下是奉了天字号的命,在这里……”被叫大哥的黑衣人下面的话没有接着说下去。   只是就这一句话,楚玉辰也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至少他知道这帮人是雪衣王的暗杀组织了,楚玉辰现在还不知道他们把他当成了血衣暗杀组织中的哪号人物了,看那黑衣人下面没说的话,楚玉辰也猜到了一二。   这帮人定是奉了天字号的命追杀他的,而如今这般情况却是为何他却想不透了。“你们是隶属天字号?”   “不是,手下是听命于天字号手下风天的命令。”   “你们怎么发现我真实身份的?”楚玉辰还是想知道他们到底把自己当成了组织中的何种人物。   “属下该死,属下该死……属下冒昧,刚才在伺候主上休息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主上的血衣令,才知道主上就是血衣王,属下该死……”黑衣人跪在地上磕个不停,楚玉辰虽是一句未说,但楚玉辰本就是冷峻之人,自有不怒自威的令色。   倒是被叫大哥的黑衣人见楚玉辰这般只当他是要发脾气了,连忙为他自己,也为他的兄弟求情道:“主上,属下也是奉了天字号的命令才这样做的,属下并不知道这是天字号和主上定下的计策,属下该死。”   “你们先退下吧,有事再招你们。”   听到这话,两个人如听到了阎王爷的特赦,跪在地上连声道谢,道:“属下告退,属下告退。”两人由于跪的时间太久了,一时间竟没站起来,咧咧跄跄的退出了房外。   “惜灵妹妹,不用担心了,楚大哥来让人送信过来了,一切安好。”慕容燕气喘吁吁的把她刚拿到的书信递给一夜未睡的阮惜灵。慕容燕也是今天一大早就接到了这封信。   “是什么人送的信?”阮惜灵接过信件,确定是楚玉辰的笔迹,希散的眼神顿时有了光彩。   “来人也没有说,只把这封信交给管家老胡就走了,楚大哥怎么说?”慕容燕也许信是还没来得及看就交给阮惜灵了,是以并不知道其中的状况。   “楚大哥说他一切安好,只叫我们不用担心,除此之外再也没有说什么。”楚玉辰平安无事,阮惜灵一颗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一下子跌坐在床沿之上。   “那楚大哥没有说现在在什么地方么?”慕容燕继续追问道。   “没有说,就这几句话。”阮惜灵顺手将信交给了慕容燕,慕容燕看了一下,又把信交到了阮惜灵的手中。   “楚大哥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人,竟不告而别了。”慕容燕也跟着坐在了床边,对楚玉辰此举甚是不解。   “楚大哥在这江湖之上除了我们几个结拜的兄弟,也就没有什么朋友了,会遇上什么人?”   花无男是阮惜灵首先想到的人,但阮惜灵很快也就否决了她自己的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如果是花无男何须用这样的方法,楚玉辰他是最了解的,不会凭空为任何人添麻烦的。   “那楚大哥现在会在什么地方,楚大哥失去了武功,这样自己一个人会很危险的,我们必须尽快的找到他才好。”慕容燕现在倒不在乎女孩家害不害羞的事情了。   “这苏中一带姐姐是比我熟的,前天晚上我打探了林家堡,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那夜阮惜灵在林家堡没有探听出任何的消息,阮惜灵出了林家堡,没有停留就直接奔慕容山庄赶来了,路上就追上了慕容燕,两个人便一起回了慕容山庄。   “林家堡堡主林老爷子在惜灵妹妹潜入的那一夜武功也被人吸走了,我也是今天早上听天宏哥说的。”慕容燕安静下来之后,说出了又一件惊人之事。   阮惜灵突然想起了那夜她在林家堡看到的黑衣人,只是现在楚玉辰的事情要紧,她也就没有和慕容燕提及,以免节外生枝。   “如果楚大哥真的是平安无事我倒也放心了,林家堡的事情和楚大哥应该是没有关系。楚大哥如今武功尽失,根本就不可能再做这种事情。”阮惜灵想起楚玉辰失踪的时间,怕引起别人的怀疑,遂这样又补充了一句。   慕容燕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眼神不眨的看着阮惜灵道:“今天有些事情,姐姐一直没敢和妹妹说,如今楚大哥既然是平安无事,那我讲出来也就无妨了,妹妹早晚也是要知道的。”   如今楚玉辰平安无事,阮惜灵的心已经能容得下更多的意外了。“什么事情,慕容姐姐尽管说就是了,关于楚哥哥的吧。”   慕容燕见阮惜灵并无急切之色,便道:“今天早上我听天宏哥哥说,现在江湖上的人都知道楚大哥武功尽失的事了,并且昨夜林家堡的事情也说是楚大哥做的。”   阮惜灵还是一瞬间激动了起来,满脸愤怒,杏眼圆睁,“怎么会这样,楚大哥武功尽失的事,江湖人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情就是连教中的人都是不知道的。”   “我也是今天早上才听天宏哥哥说起的,江湖上传言夜魂幽冥武功尽失,为了恢复武功派了教众来到中原来吸取中原高手的内力,然后用血月教的邪门武功就可以恢复他失去的功力了。”阮惜灵愤然站起,大声叱喝:“真是一派胡言!血月教的长老、教徒没有楚哥哥的允许,是不能踏出西域大漠半步的,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是谁在诬陷楚哥哥,我定要查个清楚,这事情究竟是什么人做的?”   “惜灵妹妹觉得楚哥哥失去武功的事情是谁泄露的,江湖上可并没有几个人知道此事的。”慕容燕的这句话当然是意有所指的。   阮惜灵自是明白慕容燕的意思,摇了摇头,道:“不可能是崇阳道长的,如果他要这么做的话,当初他就不会救楚大哥了,一定是有人要故意陷害楚大哥。”阮惜灵凭他和楚玉辰在武当山的那半个月对崇阳的了解,完全可以相信崇阳道长绝不会做出这等卑鄙之事。   “既然惜灵妹妹这样确定,那姐姐和你一起去找出真凶,还楚大哥一个清白。”慕容燕道。   第十七章   “主上,信已经派人送到慕容山庄了,主上还有什么吩咐?”如今黑衣人都解去了面纱,大都是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人。   “你们可知道最近武林中各门派高手接连被人吸走内力的事?”楚玉辰向回话的人问道,也就是那天晚上在他身上发现血衣令的黑衣人。   “主上,这件事半年前就发生了,开始还没有人去在意,以为是得了什么怪病,直到最近这一两个月频繁发生才引起了注意。”   “江湖上传言是谁做的?”   黑衣人看了楚玉辰欲言又止,楚玉辰也猜到了他想说什么,便没再追问下去。   “做这件事的人可有什么迹象可寻?”楚玉辰相信这帮血衣王的暗杀组织一定是不会放过这件事的。   “回主上,如果下属预料不错的话,下个人不是少林的智能大师,可能就是……”黑衣人欲言又止,抬头看了楚玉辰一眼,眼神闪烁。   “是谁?”   “北岭山人和灵雀仙翁。”   “哼……”楚玉辰此般行为,自是不想让他们怀疑自己的身份。   黑衣人解释道:“被吸走功力的都是外家功夫的高手,功力刚劲,练内家功夫的确没有一个人遭此毒手,如今武林中外家功力最强的也只有这三人了,虽都是武林中的高手,但那些人被吸走功力也是没有任何的征兆,这个人的功力自是超过……”   “这样的武功之高的人,世上怎么还会有,即使有也不用再吸取别人的功力来增强自己的武功了。”   “也许这根本就不是人做的。”   一时间楚玉辰竟也没有说什么,似是在回想什么。   黑衣人不知道自己是否该退下,看了沉思中的楚玉辰一眼,道:“主上……”   “还有一件事情要交给你去办,将这封信叫人快马加鞭送到福州,地点上面写的清楚,只要叫去的人交给上面写的那个人就可以了。”   “是,属下这就去办,主上还有什么吩咐。”   “安排几个人随我北上。”   “属下这就去安排。”   这黑衣人倒是没有再问什么,大概也猜到了楚玉辰的心思,自从那日楚玉辰没有怪罪他们之后,就一直是他在伺候楚玉辰的起居。黑衣人对于楚玉辰倒也没有当初的那般恐慌了,楚玉辰不知道真正的血衣王是怎么对他们的,但楚玉辰见到的天字号倒也算是性情中人。   如果楚玉辰猜的不错的话,天字号就是血衣王本人,只是他自己在故弄玄虚,让这暗杀组织更规矩而已,天本就是最大的,又再何须王。   天字号培训出的这般杀手的武功,楚玉辰还没有见识过,但就凭他们悄无升息的从阮惜灵和慕容燕的眼底下将自己劫来的本事,也算得上是厉害。虽然楚玉辰从没有跟他们打过交道,但天字号的武功,楚玉辰也没有真正的见识过,当初只是楚玉辰的一时兴起,为情所感帮助天字号和侯林逃出了青峰岭,没想到今日却阴差阳错的救了他自己的性命。   想到天字号也定是没想到,血衣王对楚玉辰还有用处,在这般的情况下救了他楚玉辰的性命。楚玉辰不知道别人是出了什么样的价码买他的命的,如果有机会定是想好好的问问的,只是这般人每当提到血月公子的时候,就吞吞吐吐的不敢说。   如今的楚玉辰倒不是刚失去武功时的那般心情了,他没了武功之后发生的事情远比以前要残酷的,花无男因为他现在生死不明,而他自己还处处要别人来保护。楚玉辰一路行来,踏入中原江湖也有一段时间了,却仍然没有花无男的消息,暗杀组织的这帮人竟也是无半点消息。   楚玉辰虽是尽量的让自己宽心,却还是焦躁难安,他可以这么轻松的就被人抓来,要不是血衣令,他想必早已经见阎王去了,还怎么能留住性命去见花无男?   就在一些事情他都无能为力的时候,楚玉辰想起了阮惜灵说起崇阳道长讲起一个人能恢复他武功的事情,刚才听黑衣人又提起了北岭山人,遂当即做了这样的一个决定,不管能不能成功,总比他现在当个废人要强得多。   江湖的事情他自然是不会去理会的,楚玉辰一直没有把自己当做这个江湖上的人,如果说的不错的话,他应该是和这个在他的属下说的不是人的东西是一类的,都是他们眼中的恶魔,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会去理会那些即将武功被吸走的人。   让他们也尝尝武功被废了的感觉不是更好,要是所有人的武功都废了,也许楚玉辰也可以放下他的仇恨,能和这些人做个邻居也说不定,想至此,楚玉辰发出一声阴冷之笑。   花无男那份天生的善良楚玉辰想他自己是没有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就在最后一刻还是为了保住他自己的命杀了慕容燕他姐弟二人最亲的人,虽然花无男、慕容燕都原谅了他,可他还是为了自己的仇恨,将花无男拉进了他早已经设好的圈套中,他这个武功尽失的人如今却是相安无事,而花无男却是生死未卜,想至此楚玉辰都不禁是一阵心痛。   这一切要怪也只能怪那些把他父母逼上绝路的人,楚玉辰很小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仇杀,为了活命不顾一切的要把对手置于死地,从小就被仇恨充满的楚玉辰不会去相信那些他不了解的人。   虽然是和邵一铭结拜了兄弟,可是他还是怀疑了他的动机,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算作是恶魔,梦中常常惊醒的楚玉辰梦见的都是自己变成了魔鬼,而自小在昆仑山修炼把他这个恶魔都当成好兄弟的花无男自然是清纯善良的,这就是他们的不同。   “主上,真的是要到极北之地。”   黑衣人这一路随行,跟楚玉辰也算是熟悉了,这也不光是他自己,算是暗杀组织的所有的人第一次见到了真正的血衣王。   “给灵雀仙翁的信可曾送出?”   灵雀仙翁毕竟是花无男的师父,就算是楚玉辰不愿去管智能大师的死活,花无男的师父,楚玉辰思来想去还是通知一声的好,入果属下的人推算准确了,他也算是为了花无男做了一件善事。   “三天前就派人送出了,是组织中最厉害的传信之人去做的。”   “好,那就好,前方的人可曾打探出了北岭山人的去向。”楚玉辰记得出发的前一天他就先派人打头阵去查探北岭山人的下落了,也不至于他再费工夫。   手下人回楚玉辰道:“还没有确切的地点,不过手下的人倒是打探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江湖中第一剑小辽剑居然是北岭山人的徒弟。”   楚玉辰冷冷一笑道:“这算是个好消息,至少可以在小辽剑的身上查探道北岭山人的下落。”   “属下也是这么想的,虽派人去查探了小辽剑,可是至今还没有结果。”   “此时也不必着急,一切自看缘分。”   楚玉辰知道就算他找到了北岭山人,他也没有什么可以要挟他为自己恢复武功的理由,也不免发出了一切随缘的慨叹。   楚玉辰知道还有一个机会就是可以利用如今这个神秘的人,神秘人也许这样可以帮到他,但是该怎么利用这个机会,几天的时间,楚玉辰也没想到一个好的计策。   漫天的飞雪仿若将天地溶为一体,茫茫如野,大雪纷飞的北国风光就这样,将行路的几个人淹没于大雪之中,楚玉辰的身上早已经落满了冰雪,还好几个人早已经换下的前几天的单薄衣服,在附近的小镇之中,买了上好的羊皮大衣,才不至于冻死在这冰天雪地之中。   楚玉辰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景,江南的秀丽、大漠的黄沙都不如这北国的风雪来的壮丽,一阵冷风吹过,几个人虽是穿的够多了,还是打了个寒战,其余的人还好,可以运功抵御风寒。   “主上,我们真的能找到北岭山人?”   就在这冰天雪地之处隐居,虽是说没有来打扰的,可这天寒地冻,就是几个人刚来一天也有些忍不下去了,几个人倒是佩服他们的主上,就是这样的天气,也没见他运功抵御。   “既然下面的兄弟查到了小辽剑今年在这里出现过,那就一定能找到的。”   说话的哈气都被凝结成了冰霜挂在了楚玉辰的眉毛发丝上,几个人彻彻底底的成了雪人,除了能喘气的部位还没有被冰雪挂上。   “这样的天气我们再找不到北岭老头子,是怕要被冻死在这里了。”跟随楚玉辰一起来的黑衣人道。   通过这几天与楚玉辰的相处,他们也发现楚玉辰这个血衣王并不是他们想象的这般可怕的。   第二卷 情之乱 第十八章   “再坚持几天,一定能找到的。”   楚玉辰终究还是觉得过意不去,他冒充了他们的雪衣王天字号,还为他的事情让这些每天只知道杀人的人和他受这份他们本不该受的苦,即使是冷酷无情的楚玉辰也会有一丝的歉意。   听楚玉辰这么说,他们自然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他们即使不是跟楚玉辰来这里,也是在过着生死未卜的日子,这样也好,总不至于提心吊胆的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   手下兄弟惊喜的大声叫道:“主上,有脚印。”   楚玉辰由于现在功力全无的原因,在这风雪狂做的天目力本就是不好,现在听属下发现了脚印也是一阵兴奋,前行了几步果然发现了一排还没被风雪掩埋的脚印,不过脚印的步子虽大,脚印却是只是轻轻的在大雪之一点,一看就知道是个高手所为。   “看来我们要找到北岭山人了。”   几个人循着忽明忽暗的脚印大约走了一里,却也没有发现任何的人影,前方的脚印已经不是很明显了,可是这大雪之中仍未为见得人和房舍、山洞一类的东西,一个人就这样消失在大雪之中也是不可能的。   “怎么办?主上,我们还要继续追下去么?”   “如果所料不差,北岭山人应该就在这附近之处,我们分头找找。”   楚玉辰发出命令,几个人约定好一个时刻回到这集合之后,便分头散开寻找北岭山人,楚玉辰虽是快要冻僵了,但也没有怠慢,沿着脚印消失的方向寻了过去。   楚玉辰定眼望去,前方似乎是有东西在动,虽然是大雪弥漫,楚玉辰还是一眼就看清楚了,银白之中出现这么个黑点,茫茫之中有这么一个黑色的东西太过明显了,就算楚玉辰目力再不好也是能一眼就看清楚。   “有人了。”楚玉辰暗自想道,只身便向那黑点的方向行了过去。不知道为何,这地方的冰雪显得要比别处的深得多,一个不小心落进雪中,竟可以淹没到大腿根处,楚玉辰费了半天的力气爬了出来,可没行几步又掉了进去。   这次比上次的陷的还要深,楚玉辰还不待招手往外爬,就发现了血迹,由于一直盯着眼前的黑点,楚玉辰还真没有注意到地上的东西,手伸进雪中一摸,硬邦邦的却不是雪,楚玉辰赶紧将雪扒开,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   眼前这个已经冻成冰块的东西就是刚才跟他分开不久的一个下属,气息全无,脖颈之间却有大排的牙印,血迹还没有干。不待楚玉辰多想,那个黑点也慢慢的向楚玉辰移了过来,待黑点走近了,楚玉辰才看得清楚,这哪里是他要找的北岭山人。   一头硕大无比的黑熊正看着他,楚玉辰此时身体还陷在雪中哪里动得了,就剩下一双能活动的眼睛和这只大黑熊对看了。   黑熊显然是不确定楚玉辰是否会发动攻击,也是站在那里不动,就这样对视了一盏茶的功夫之久,黑熊显然是失去了耐性,冲天一声嘶吼。楚玉辰并不是耐力比那黑熊强,只是他现在已经被冻僵了,根本想动也动不了。   楚玉辰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他那些还活着的下属能找到他,能听见这黑熊的嚎叫,能在黑熊发动攻击之前赶过来,可楚玉辰没想到的是,就在这黑熊嚎叫一声之后,见楚玉辰没有反应,迅速的便欲发动攻击了。   黑熊双爪刨雪,身体前拱,后腿在雪中奋力一蹬,便发动了致命的攻击,楚玉辰如今除了闭上眼睛等死再也没有别的办法可寻了,就在楚玉辰闭上眼的瞬间,花无男的身影又出现在了他的脑中。   又一声同样的嘶吼之声从远处传来,楚玉辰知道大漠上的狼就是这样在召唤自己的同伴的。   今天他就要成为这两只熊的美餐了,死对于人真是个考验,楚玉辰没想到等死更是件煎熬的事情,楚玉辰直觉眼睛闭的都要生疼了,却还没有感觉到任何黑熊逼近的气息,楚玉辰暗想:“这黑熊可是比他夜魂幽冥还会折磨人,难不成要等他的同伴来了一起解决不成。”   此时的情景却大出楚玉辰的意外,另一只黑熊没来,倒是来了一位白发的老头子,黑熊正矗立在他的身边,黑熊在白发老人身边竟也能像狗一样安静醇厚。   白发老人见楚玉辰一直没有说话,紧闭双眼,一声大笑:“哈哈…………吓坏了吧,年轻人。”   楚玉辰想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话如卡在喉咙一般。楚玉辰没想到他居然死里逃生,居然还找到他想要找的人。楚玉辰敢确定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自己要找的北岭山人。现在的楚玉辰早就将刚才的一幕抛在了脑后,他现在正在计划的是怎么能在这个老头子面前表现的像花无男那样。   “年轻人是冻僵了吧,来让老头子帮你一把。”   没见北岭山人是怎么出手了,楚玉辰只觉得身子一轻,便已经被北岭山人揪出了雪窝之中,而且一股战栗传遍了全身。   若是花无男就该跪在地上道谢救命之恩的,想到这的楚玉辰正要跪在地上谢恩,其余的几个下属也便在这时赶了过来。   看见一只黑熊正凶狠狠的看着他们,也不觉的后退了两步,见楚玉辰也没什么事情,也便放心了下来,走近楚玉辰才看清楚楚玉辰身边还躺着一个人,正是他们的兄弟。   “竟敢杀我兄弟。”   黑衣人显然是误会了,还没等楚玉辰说什么,几个人便同时向那黑熊攻了过去,可飞出的身体刚到半空却怎么也动不了了,像是被风雪冻住了。   “前辈,误会、误会……”楚玉辰学着花无男的样子,连忙阻止向他手下发力的北岭山人。   北岭山人撤了内力,几个人双双的摔在了雪地之上,还好是雪地也并无疼痛可言,就算是冰地,就是他们几个冻得快僵了的人恐怕也感觉不出来了。   “我一到这,小五就死在这了,不是老前辈的熊。”楚玉辰解释道。   “哈哈……还是这年轻人懂事,要是我的黑子早就把他的骨头吃的都不剩了,还能留他个全尸。”北岭山人抚摸了一下黑熊的大黑脑袋,疼爱之色溢于言表。   “前辈可是北岭山人老前辈。”楚玉辰学着花无男的样子俯首抱拳道,要想让眼前这人为他恢复功力,这起码的礼仪是不能少的。刚才的那一场生死的较量,楚玉辰更是察觉到了武功的重要。   “年轻人早就看出来了,又何须多此一问,世间还有哪个人会像我老头子一样,在这冰天雪地里与黑子过日子。”那熊倒是听话的很,听到北岭山人说到它的名字竟嗷嗷嚎叫了两声。   “晚辈糊涂,只是此次前来是有事情要告知老前辈的。”   北岭山人飞身跃到楚玉辰身边,道:“什么大的事情竟麻烦你们千里迢迢跑到这人烟荒芜之地告之于我?”   “前辈可看出我这兄弟是怎么死的?”   楚玉辰找到了机会,如果就凭他的只言片语说有人要吸北岭山人的功力,相信北岭山人是不会相信的,如今有了这个死了的兄弟,就能增加北岭山人对这件事的可信度,如果所料不差,吸血之人真的到了这里。   “不是被野兽咬死的?”北岭山人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白白的羊皮子大衣的领口还染着一丝血迹。   “如若真的是被野兽咬死的,那依前辈所说,我们也早已经见不到我这位兄弟的尸骨了。”   楚玉辰刚看到他这下属之时,也以为是被眼前这头熊咬死的,刚才下手的兄弟出手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他那一句误会也不过是怕伤了和气,他们这方是白白送死,刚才听到北岭山人白仕空那样一说,楚玉辰才知道他的那句误会还真就误打误撞到地方了。   “晚辈今日要来告知白老前辈的事情,和我这兄弟的死有关系的,江湖上最近出现了一个专门吸取顶尖高手内力的神秘人物,前辈可知晓?”   “老头子在这早就不问江湖之事,这等事情又与我有何关系?”   “前辈有所不住,这神秘人物是专门吸取刚劲之力,而且所吸之人的内力一个比一个高,就在前几日林家堡的林老爷子的内力被神秘之人吸走了,林老爷子的功力可算得上是高手中的高手了,如果晚辈推测不错的话,下一个人可能就是前辈了。”   “呵呵……年轻人真会说笑,就算这人真的来了,我也定叫他有去无回。”   “前辈,晚辈不是在说笑,这神秘人可能是真的来了,看我这兄弟应该就是被那神秘人吸干精气所致。”   第二卷 情之乱 第十九章   看那白仕空的眼神,楚玉辰知道白仕空是相信了他所说的话,但要说出要白仕空帮助自己恢复功力只怕也不是简单的事,如今看来神秘人已经到了此地,如若真的让他先找到北岭山人,那他的武功定也是无望。   “晚辈要不是功夫尽失,定会助前辈消灭这神秘人的。”   白仕空握住楚玉辰的脉搏,一探之下知楚玉辰所说不假,便道:“这天寒地冻的,几位冒着风雪来给老夫送信却也是不易,不如先跟老夫回到住处。”   楚玉辰只说了他武功全废却也没有说他是怎么废的,正是这样才让白仕空误认为楚玉辰的武功也是被神秘人废的,这才放下了戒心,而楚玉辰说这话却没有想这么多,只是觉得他没了武功可以让白仕空放下戒心而已。   随来的几个下属,自然也是吃惊不小,没想到他们日夜跟随敬怕的主上竟然是武功全失,怪不得他们在客栈之中那么容易的就将他们的主上活捉了。黑衣人突然想起那天他们接的那单生意的雇主所说的话,意思中不就暗示他们楚玉辰的武功尽失。   黑衣人刚要将那宗生意的事情告诉楚玉辰,突然穿破大雪的嘶叫之声传进了众人的耳中。   “血月公子真是料事如神,不过今日你们谁也别想再见到外面的风光了,哈哈哈……就当时给这老头子陪葬吧。”   来人像夜魂幽冥一样,白银铁面遮脸,白雪萦绕,声音嘶哑,却尖锐的难听之极,赤目白发。   “阁下很是速度,这么快就到了。”楚玉辰没想到此人这么快就到了,众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神秘人。   “却还是没有血月公子来的速度,破坏了血月公子的计划,在下还真是有些过意不去,等收拾完老头子再聊如何?”神秘人对楚玉辰显示甚是熟悉,如此之人,倒让楚玉辰想起了一个人。   神秘之人不想再跟楚玉辰多做废话,直接将矛头指向了北岭山人白仕空,“是要乖乖的听话,还是要等我出手。”   这神秘之人显然是根本就不将这江湖的第一高手放在眼里,但此举却也没有惹怒白仕空,“老头子我神物旁骛,不知道阁下对我老头子的什么感兴趣,要是对我这黑子感兴趣,老头子我自当送与阁下便是。”   白仕空的话音刚落,黑熊便如刚才要袭击楚玉辰一般,怒目圆睁,长天嘶吼,如风一般的扑向了神秘人,一时间卷起地上的漫天风雪,又是一声嘶吼,却来得难听之极,像人临死之时的最后挣扎一般,风雪中没见的神秘人是怎么出手,黑熊便倒在了地上。   “黑子……”白仕空大吼一声,提起地上瘫软的黑熊跃出两丈之远。   “我对这畜生可不感兴趣。”   “年轻人,照顾好黑子。”白仕空将黑子交与楚玉辰照顾,怒气之下便已出手。   白仕空不愧为江湖第一高手,白发陡立,怒气冲天,纷飞的雪花在白仕空所经之地骤然停止,白仕空已经凌空脱起如锅般大的雪球,气运掌心,一股内力冲天而起,雪球轰然向神秘人袭来,神秘人刚才大笑之声戛然而止,凌空飞跃飞起双掌翻飞竟将凌空砸来的雪球完整无好的接在了手中。   雪球在神秘人手中竟换了另一番情景,雪球如遇到烈火般,骤然而化,雪水却被神秘人完好的控制在半空之上,竟在半空化为数把利剑。白仕空也从未见过功力如此高强之人,明白楚玉辰所言不假,横空劈下袭来的数把冰剑,数股内力横空交错竟将地上的白雪扫平,两人身下竟有一丈深的空洞,凌空互换数掌,神秘人的招式实属罕见,就连白仕空这等高人也不得已只有招架之势。   楚玉辰看得出来,就这样再几个回合下来,白仕空就算不死也必败无疑,如果是这样他的计划不但是落空了,只怕北岭山人也会送命于此人之手。楚玉辰回头看了一眼他的下属,他们当然明白主上的意思,瞬间便淹没于雪地之中。   几个回合下来,白仕空果然已觉内力渐渐不支,而对手的内力似乎是源源不绝,白仕空也看得出来对手显然是没有想致自己于死地,白仕空虽然是隐居长白山多年,功力却没荒废,如今却连这个江湖小辈的十几招也抵不过,心里不禁升起几分怨气。   神秘人脚刚一落地,就知道不妙,数把利剑拔地而起,楚玉辰的几个下属只便这一击便再也没了动静,神秘人双手横扫,藏在雪中的几个人,早已经死去,长剑贯穿几人胸膛,楚玉辰没想到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杀手,竟然是连神秘人的一招都没有挡住敬就送了命。   “没用的东西,倒不如刚才那个鲜血热乎。”   楚玉辰没先到他说的这些事竟然都是真的,他的那个下属竟真的是被这神秘人吸血而死的,楚玉辰也从没见过世上有这等武功。”   “你究竟是什么人?”如今这冰天雪地之中就剩下楚玉辰和白仕空两个人了。   “旧相识,既然你问,就先结果了你。”   楚玉辰没想到这人变化的竟是这般的快,那边的白仕空刚有一丝喘息的功夫,哪有机会再来相救性命危在旦夕的楚玉辰。   楚玉辰从没见过这么可怕的人,双目赤红,攻向他的双手如厉鬼的厉爪一般,楚玉辰刚才逃过了那畜生黑子的利爪,万万没想到今日竟要死在这神秘人的厉爪之下。   厄运难逃,如雪崩般的声音轰然响起,神秘人自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而楚玉辰的近看之下,才看得清楚离他的脖颈只有半尺的厉爪,却如常人的手一般无二,刚才竟是如幻觉一般。   “月魄……”   神秘人放弃了楚玉辰,只身向月魄剑奔去,月魄仿若从天而降,轰然插入大雪之中,炸有天崩地裂之势。   就在神秘人刚要触到月魄的瞬间,月魄剑腾飞而起,飞到如月魄一样从天而降身骑白鹤的少年手中。   白鹤之上的少年人笑道:“总算找到你了。”   没抢到月魄剑的神秘人,又像刚才袭击楚玉辰一般,赤目圆睁,手又变得如畜生的爪子一般,而楚玉辰是彻底的傻了眼了,这个他日夜思念的人,如今就站在了他面前,还是在他生命悬于一瞬间的时候,如仙人般的降世了。   “月魄剑果真在你手中。”如狗一般沙哑的声音又再次尖锐的在神秘人嗓中发出来。   花无男见到楚玉辰自是欣喜,但是碍于神秘人在眼前,嬉笑道:“没想到你倒是成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神秘人一声冷笑:“呵呵……没工夫跟你啰嗦,后会有期。”   楚玉辰不知道这神秘人为何对花无男如此惧怕,花无男刚一出现,这神秘人竟这般容易的就逃走了。   花无男还想试一试他的武功到底长进了多少,没想到神秘人就这样的逃走了,难道是怕了他,应该不会。   花无男对这个人倒没有多大的好奇之心,白月真子洞的经历让花无男知道,此神秘人到底是谁。   “楚大哥,怎么样?”外人面前,花无男一向称呼楚玉辰为楚大哥,此番相见虽是有太多话语,在北岭山人白仕空面前也只能暂且压在心里。   “多亏少侠及时赶到,要不老头子我和这位年轻人今日只怕就要像他们一样葬身在这茫茫大雪之中了。”白仕空一脸苦笑,抚摸着奄奄一息的黑子,无尽的疼爱之情。   “楚大哥,怎么样?伤着哪了?”花无男见楚玉辰一直没说话,再也顾不得面子问题,上前便在楚玉辰身上上下打量,看楚玉辰有没有伤着。   楚玉辰见到霎那间出现在眼前的花无男,早就愣在了当场,楚玉辰没想到花无男会在这时出现在他面前,还是如此完好的出现在他面前,楚玉辰是又惊又喜,本无太多表情的俊容更是僵在了一起,眼神从没在花无男身上离开过。   见楚玉辰并未受伤,花无男才想旁边还有人,未免太过失礼,赶紧上前行礼,“晚辈昆仑弟子见过白老前辈。”   白仕空心思全放在了奄奄一息的黑子身上,对两人刚才举动并未在意,此番花无男行礼,白仕空也只是点头应过。   花无男上前探了一下倒在地上的黑子,还有微弱的气息,花无男看着快要僵掉的黑子和楚玉辰向白仕空询问道:“前辈可有能避寒的地方?”   花无男略作思索,轻声道:“找到个避寒的地方,晚辈可以救活前辈的爱兽。”   白仕空听到花无男能救活黑子,自是欣喜,托起黑子,招呼二人道:“随我来。”只身奔向大雪的尽头。   第二卷 情之乱 第二十章   花无男一吹长哨,白鹤飞入天际,消失在茫茫的白雪之中。白仕空托着黑子,在前面走,楚玉辰、花无男紧跟其后,花无男伏在楚玉辰的耳边窃窃私语,行了大约一里多的路程才来到白仕空居住之处。   白仕空的居住之所是在雪地几十米深下的,如地窖一般,却也暖和,地洞之内生了火,楚玉辰靠近火堆之处化掉了身上的冰雪,羊皮大衣竟也浸湿了。   那边花无男却用不着烤火,将黑子拖到地洞的角落之处,花无男盘膝坐在地上,将真气慢慢的输到黑熊的体内,一番周折,黑子的眼睛也慢慢的恢复了神采,眼神略显温和不再如攻击之时那般凶狠。   看着好转的黑子,白仕空一阵欢喜,竟像个孩子般,抚摸着黑子的头。花无男回到楚玉辰身旁,看楚玉辰那湿透的羊皮大衣估计也暖和不到哪去,也没经楚玉辰同意便像刚才一般用真气将楚玉辰身上的衣服烘干。   “你是怎么逃出白月真子洞的?”两人刚才窃窃私语也是在说楚玉辰为何会来这里之事,并未提及花无男怎么逃出白月真子洞的事情,此番平静下来,楚玉辰才想起来,故有此一问。   “这件事我以后再和你慢慢说吧,如今我已经练成了昆仑山的天罡经,可以助你恢复功力。”   楚玉辰自从见到花无男早已经忘记他来这的目的了,只是如今有外人在,他才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来,还保持着那分淡定,花无男亦是如此。   “为什么不来见我们?”   “我不知道你会这样担心,想是办完了事情才来找你的,没想到竟在这遇见了,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助你恢复功力。”   对恢复功力一事,楚玉辰仍是有所顾忌,就算他二人早已经不分彼此,但让花无男帮他恢复功力,对楚玉辰来说依然是难为情之事。   花无男明白如果就这样下去,楚玉辰断是不会同意的,便假装生气,嘟起小嘴,不看楚玉辰,去找黑子玩耍。   花无男这招果然奏效,楚玉辰万般期待见到花无男,如今见到了他再为此生气,那他更是过意不去,当初就是因为自己武功全废,才让花无男冒了先,如若自己武功能恢复,日后定可保护花无男不受丝毫伤害。   三股气流横空交错,分别由太阳穴、下关穴、客主穴灌注于天突、气舍、愈府、鸠尾运行于周身,最后三股功力汇至益处,以醍醐灌顶之式输入楚玉辰体内,阴阳交汇,气韵玄虚,百关尽通。   收身撤掌,楚玉辰身体发出的气息随之消失,白仕空与花无男扶着楚玉辰躺好。此时的楚玉辰早已经昏迷过去,体内两股内力交错,阴阳互补,阳气将体内的阴气激发,失去的功力也随着体内阴气的增加而逐渐的恢复。   “少侠是昆仑山何人门下?”刚才花无男为楚玉辰运功,白仕空都看在眼里,这少年的武功实属罕见,就连他这修炼百年的老头子竟也不得不佩服。   花无男虽也是玩世不恭,但在北岭山人面前还是不能太过放肆的,毕恭毕敬的答道:“晚辈昆仑山无阙道长门下。”   “怪不得年纪轻轻竟有如此的功力,无阙真是收了个好徒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白仕空与无阙道人的较量早已经是百年前的事了,虽然白仕空从不让人知道他又小辽剑这个徒弟,但有如此爱徒,白仕空自然是骄傲的。   今日无阙道人的徒弟武功竟在他之上,不知道这个百年前和他平手的老道功力又是如何,想来不觉得黯然伤神,殊不知就是如今花无男的武功,他师父灵雀仙翁也要败在他的手中了。这世上也便只有楚玉辰能与他一较高下。   “老头子我在这雪山之中隐居了半辈子,没想到竟还有人找上门来,差点要了我这老头子的老命,多亏了少侠相助,要不这跟了十几年的黑子也要去见阎王爷了。”   “前辈过奖了!”   花无男倒是对这黑熊感兴趣的很,这黑熊看似也是比人懂得知恩图报,转好之后竟围在花无男身边,来回舔个不停大概是在报答花无男的救命之恩,看着这黑熊这么可爱,花无男不觉和他也亲切了起来。   “黑子……”花无男摸了摸黑子的头,黑子嗷嗷的叫了两声。   “我这黑子对我徒弟也没这么亲过,这动物有时候比人强多了,知道知恩图报。”白仕空看了看他的黑子,像是想起了什么。   花无男对小辽剑的为人甚是清楚,想北岭山人所指之人,定也不会是也枫,遂问道:“前辈为何说起这话,年初的时候我遇见过叶大侠。”   白仕空愁容渐展,道:“枫儿是个好孩子,只是有些事情想不开,少侠可知道我为何不让枫儿在江湖上说是我的徒弟?”   “这也正是晚辈想问前辈的。”   “早年前,我曾收过一个徒弟,想是老夫瞎了眼竟收了这个白眼狼,竟趁老夫练功之际,封了老夫的穴道,偷走了老夫《子已神功》,这个畜生还算有点良心,没要了老夫的性命,是以老夫才得以活到现在。”   “那前辈后来找到他了么?”   “我没去找他,自从那事以后就隐居到了这里,我们总算是师徒一场,最后也总算他又良心。况且他拿走了《子已神功》并不全,就算是修炼也不能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内功心法还在我这里。”   “那前辈就真这样放过他了?”   “自那以后我就来了这长白山之上,再也没有去寻他的消息。心灰意冷再也不想收徒弟,后来因缘巧合又收了枫儿。”   白仕空回身在黑子身上竟摸出了两本《子已神功》秘籍,其中一本还是手抄本。看到白仕空这一连串的动作,花无男眼睛瞪得圆圆的,惊讶之色,毫不掩饰,花无男没想到这黑熊身上竟还藏有如此的宝物。   白仕空将两本《子已神功》递于花无男,道:“少侠既然和枫儿认识,老头子就托你将这两本《子已神功》秘籍法交给枫儿,这本外功心法是老夫手抄的,也一并交给枫儿。”   花无男本以为白仕空只是给他看看,没料到居然对他如此放心,将如此宝贵的东西要他转交给叶枫,顿时疑惑:“前辈为何不亲自交给叶大哥。”白仕空一声长叹:“我老了,刚才那一场大战,虽然没几个回合,但已深感内力不支,这雪山也不是隐居之处了,你转告枫儿以后就不用来看我了。”   白仕空的话突然让花无男觉得分外的凄凉,比这冰天雪地还让人心寒,想多说几句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默默的将《子已神功》收在怀中。   这时候的楚玉辰也醒了过来,白仕空歉意道:“怎么样?年轻人,我这老头子没帮上你什么忙。”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楚玉辰不知道该怎么接白仕空的话,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花无男不知道为何楚玉辰刚一醒来就问起了这件事,眼睛一闪,疑惑道:“刚过子时,怎么了。”   楚玉辰厉声道:“得赶快赶回昆仑山,你师父有危险。”   花无男不知道为何楚玉辰突然说起他师父有危险,一阵莫名其妙,花无男想楚玉辰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   “神秘人没有得逞,下个目标必是灵雀仙翁。”   “楚大哥是说神秘人没有吸取前辈的功力,下个目标是我师父。”   “不错。”   白仕空也听出一二,急声道:“那两位少侠就赶紧赶回昆仑山吧,这人的武功出奇的高深,救人要紧。”   花无男听到自己师父有危险,自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起身向北岭山人白仕空告别之后便和楚玉辰出了地洞。   “前辈,保重,晚辈告辞了。”   “两位少侠一路小心,昆仑山也不过几百里之遥,两位少侠一定能赶到的。”   花无男已将自己的“白旋风”在血月教取回,白旋风虽是负重两人,脚力却没有丝毫的减慢,不到两日的行程便赶到了昆仑山脚下。   楚玉辰一夹紧马肚,向伏在身后之人问道:“你为什么要一直找这神秘人?”   花无男伏在楚玉辰后背之上,轻声道:“你没有察觉出这个人似曾相识么?”   “邵一铭。”   “不错,正是这个伪君子,我在白月真子洞不死,他们父子自也是逃脱了。”   “我一直奇怪你怎么能这么短的时间练成这么高深的武功?当时的情景,任是何人要想逃生也是不容易的。”想起当日情景,楚玉辰便是一阵后怕,还好如今花无男平安无事,又得此神功,也算是因祸得福。   第二十一章   “当日,我刚将朱浅他们送出洞后,邵一铭就发动了攻击,夺取月魄剑,可谁知道月魄剑竟如有魔性一般,竟反击邵一铭,月魄剑刚落地,洞内就开始地动山摇,我还哪顾得了他们父子三人,赶紧找地方躲避。”   额尔齐斯山上山崩地裂,楚玉辰也是看的清楚,然额尔齐斯山霎现的宫殿竟也是拔地而起,就算月魄剑有了魔性,在如此危险境地,花无男要逃出白月真子洞也是不容易,楚玉辰问道:“那后来怎样?”   “邵一铭死性不改还要再抢月魄剑,可就在这时,突然一只白鹤闯入洞中,衔起月魄剑,便啄向邵一铭。”   “就是刚才见到的那只白鹤?”   “嗯,就是那只白鹤,那白鹤好像懂人性一般,把衔起的月魄剑抛给了我,然后对邵一铭又一阵猛攻,没想到就在这时邵一铭居然拿出了离魂剑,而后白鹤就带着我飞出了白月真子洞。”   “白鹤把你带到哪里去了?”   “白鹤一跃而起便飞出了额尔齐斯山,最后把我带到了一个叫烟霞山的地方。”   “烟霞山是哪里?”   “白月真子之初传人居住的地方。”   “世间竟真有白月真子之初。”楚玉辰没想到洗浴各族信奉的真神竟是真的存在于世,不免有些怀疑。   “白月真子之初不过是世间的传说,我所知道的之初和白月真子并不是同一个人,不过是江湖人不知道才把月魄剑跟白月真子之初混在了一起。这也是我说知道的之初有意为之的。”   “你所知道的之初是什么人?”   “我所知道的之初,是前朝的铸剑高人,当年前朝皇帝知道气数将近,便命令之初铸造了月魄离魂两把宝剑,前朝皇帝便把包藏和一本武功秘籍藏在了两把剑中。”   “那你又怎么修炼了这等武功?”   “之初本就是江湖高人,把白鹤便是他的坐骑,他的传人就将这把月魄剑给了我,还给了我一颗千年的火麒麟心丹,让我服下了,短短半年的时间,之初的传人就帮我练成了天罡经,但是有个条件,就是要找到尹江父子,取回离魂剑。我本是要早些出来,谁知道他非得要等到这个时候才放我出来。”   “那天机子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花无男抱紧楚玉辰一声轻笑:“你真傻!呵呵······天机算就是之初的传人,天机算说天机谱中排名第一的武功便是断情斩,而此武功的招式,心法便分别藏于月魄与离魂剑之中,尹江父子既然得到了离魂剑,自是修炼了招式,没有心法,便无法修真气。要运用断情斩必须需要极高的武功内力,邵一铭也是是练了断情斩的武功,但内力不足是以才会有今天的下场,是以他现在必须吸取别人的功力。”   “这断情斩到底是什么兵器,竟有如此厉害。”   花无男又是一阵轻笑:“呵呵······断情斩不是兵器,是武功。是一本至高无尚的武功秘籍。之初也是后来才知道月魄离魂剑中藏的就是此武功,之初知道了这个秘密之后,怕引起江湖仇杀,便将月魄剑封在了和他同名的西域真神的白月真子之初洞内。交代传人今年二月二便是月魄剑重出江湖之日。是以天子算才将这个消息散步江湖的。”   “你这些日子一直没有来见我,就是在调查这件事情?”   花无男在后面看不清楚玉辰的假装嗔怒的样子,但也知道楚玉辰是在在乎他,“呵呵······要是你能在多守些日子,也许我就能更早的见到你了。”   花无男一出白月真子洞便看见了阮惜灵、慕容燕为他立下的衣冢墓,之后在血月教之中也了解到楚玉辰这半年多的情况,便没让教中长老告知楚玉辰,更是想给楚玉辰一个惊喜,才有相救北岭山人,楚玉辰的一幕。   昆仑山峰便如上次花无男回来时一般样子,时空交错,竟已经是半年之久,正值阳春六月,不复冰天雪地之姿,苍松古树郁郁葱葱,昆仑之巅,气宇浮云。   “你自小便在这如仙境般的地方修炼。”   楚玉辰想到他也直到十几岁的时候才算有了落脚之地,碧落岛就是他的人间仙境,而和昆仑山比起来也不免俗了一些。   “很小就在这里修炼了。”   花无男也大概听杏儿姑姑讲起过楚玉辰所经历之事,只是究竟为什么?却还是不知晓,花无男知道楚玉辰这是在伤感,也不便多说什么,他总算是幸运的,即使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却也是别人梦寐以求却得不到的。如今能跟楚玉辰单马双栖,如若此生便是如此也再无遗憾。   “你该怎么和你师兄弟说你这半年来发生的事情,慕容姑娘已经将半年前发生的事情告知你的师兄弟了。”   “如实说来。”   花无男如此说,楚玉辰到也没再说什么,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相信这事情,如小二戏语一般,没有任何的真凭实据,任是谁也不会相信当今的武林盟主竟是恶人。   “小师叔,你没有死,你没有死。”侍茗见从山上而来的花无男还以为是见鬼了。惊喜之余便是一阵的手舞足蹈。   “小师叔可不是那么容易死的,命大着呢,看这是谁?”花无男有一丝显摆的意思,如今叱咤江湖楚玉辰竟能为了他黯然失色,花无男又哪有不兴奋之理。   侍茗眼睛瞪的圆圆,小嘴张开就没闭上过,惊叫:“血月公子!”   楚玉辰可没想到花无男竟连他的身份都没有隐瞒,难道修炼之人都是这般没心机么,崇阳道长可以救自己,花无男一个武林世家的公子可以和他有这般不明不白的情愫,难道都是因为修炼的缘故。   侍茗听花无男如此截到楚玉辰,似乎也没有害怕的意思,“你真的就是夜魂幽冥血月公子。”侍茗似乎还不相信他的身份,难道楚玉辰突然之间变得不那么冷淡的不成。   “师父现在何处?”花无男知道他现在的任务,不过看侍茗的样子,山上不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师祖在闭关修炼,后山藏龙洞。”   花无男记得他当时下山的时候,灵雀仙翁就说过要闭关修炼,如是这样也有将近半年的时间了。   “师父这次闭关要多长时间?”   灵雀仙翁的闭关最长时间不过小半年之久,花无男记得上年年初之际,灵雀仙翁便开始闭关,如今之际也快半年之久了,花无男在烟霞山也是度日如年,如今重出江湖一切却没有任何的变化,唯一让他高兴的便是如今这般的楚玉辰。   “师祖闭关之前并无交代,只说小师叔如果回来自可去后山藏龙洞拜见。”侍茗还在兴奋见到血月公子,对花无男倒是不愿搭理了。   楚玉辰的话犹在耳边,邵一铭吸取功力之事。花无男没敢做任何耽搁,便让侍茗带路,花无男、楚玉辰直奔藏龙洞而去。   藏龙洞便是昆仑山后山一处天然山洞,洞中没经过任何的修饰,只因洞中之处似乎有龙头之状,为曰龙身藏于洞穴之中,昆仑山的先祖便选此处为山中道士闭关之处,大有苍龙飞升之意,便有藏龙洞之称。   洞中之处便依山而造,修石门封住洞口,昆仑先祖之灵位也便位于洞穴之中,楚玉辰只见花无男在龙头上触摸一下,石门便缓缓升起,楚玉辰跟随进入洞内,侍茗只守在室外并没有跟进去。   楚玉辰不知道昆仑的规矩,花无男也没有提及,楚玉辰也便没多想,这既是昆仑先祖灵位之处,如不得掌门指令不允许随便进入的,花无男也是因为灵雀仙翁早就有交代所以才敢进入藏龙洞,如不是掌门的关门弟子就是这石门上的机关也是触不动的。   “这却是修炼的好地方。”楚玉辰看这空无一物的洞穴,感叹道。   “这里也是供奉我派先祖灵位之处,除灵位先祖灵魂也便无他物。”   两人行进大约有百米之远,才能略见微弱的烛光,一白发道士正在灵位之前背朝外盘膝而坐。   “徒儿拜见各位先祖,师父。”花无男跪在灵雀仙翁背后十米之处跪地拜见。楚玉辰见花无男跪在地上,他既然都到了人家先祖面前,洗染也没有不行礼之理,遂也如花无男一般跪在地上。   “晚辈楚玉辰拜见昆仑各位先祖,仙翁。”说完又叩拜。   灵雀仙翁背对二人并无开口说话,花无男见仙翁无话,“我身边的这个就是年前和师父提起过的楚大哥。”   花无男说完这句话,灵雀仙翁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花无男又叩拜。“仙翁,晚辈楚玉辰拜见前辈。”   第二十二章   灵雀仙翁还是无任何回应,昆仑山有规矩,即使是可以入藏龙洞的弟子除掌门之外也是不得靠近灵位方圆十里的,要不是因为这规矩花无男早就上前去查探了。   “仙翁是不是······”下面的话楚玉辰美感再说下去,花无男的表情也不像初来那般平静。   看着花无男没有动,楚玉辰只以为花无男害怕他所害怕的事情会真的发生,不敢向前,楚玉辰遂起身到了灵雀仙翁的身边,看这楚玉辰的表情,花无男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灵雀仙翁早已经气息全无。   花无男没有动,楚玉辰又仔细的叹了灵雀仙翁的鼻息,看灵位之上的数十个牌位,想这仙翁也该上去了,不免又多看了那供奉灵位的地方一眼,明亮的似乎不只有烛光,难道这些昆仑的先祖自身的灵魂也在发光不成,看花无男一句不言,楚玉辰也没敢在去多想。   花无男此时只觉得这洞内的空气逼的他似乎连气息也喘不过来,却不愿离开,似乎就这样的死去更好过一些,不觉间只觉得身体内的一股莫名其妙的气息在涌动,似乎就要喷射而出,却被他的心情极力的压制着。   就是这股莫名涌动的气息让花无男更加的喘不过气来,新鲜的空气就在洞外,而花无男不愿离开,也不能离开,就这样渐渐的莫名的气息似乎占了上风,逼迫他呼吸新鲜的气息,藏龙洞再也不是空无一物,师父消失了,先祖的灵位消失了,楚玉辰也不见了,而他似乎又处在了昆仑之巅,积雪上映着新生的红日,而他的身体竟是轻飘飘的飞了起来。   花无男就是这样的极度悲伤之际,突然听到楚玉辰说道:“心脉还动!”   花无男踉踉跄跄上前一探,灵雀仙翁的心脉果然还在跳动,只是不是很明显,要不是楚玉辰刚才又细心的检查了一下,他们也许就真的以为灵雀仙翁就这样仙逝了,花无男一阵激动,情绪变化之快可让楚玉辰结舌。   “师父的武功定是被邵一铭吸走了,怎样才能让师父醒过来?”   楚玉辰虽是自幼便在碧落圣母的教导下修习武功,像灵雀仙翁这种状况却也没见过,不过江湖上既然真有麒麟丹这样的圣药,那也一定就会有让灵雀醒来的灵药的。   “你不必着急,我们找你其他的师兄想想办法,既然仙翁能抱住自己最后的一丝心脉,那就一定会有办法让他醒来的。”   楚玉辰安慰这伏在自己肩上抽泣的花无男道,没想到这时候的花无男既然像个小孩子一样,没有任何的注意,完全听从了楚玉辰的主意,听到楚玉辰的这句找其他的师兄想办法,花无男也是略微清醒了一点。   楚玉辰马上拉着还在痴呆花无男的一路跑出了藏龙洞。石门应声而落,侍茗看这二人的样子也知道发生了不寻常之事。   “小师叔,怎么了?”侍茗拉住一句不言的花无男问道。   “二师兄呢?”出了藏龙洞,花无男便停止了哭泣,此番却是镇定异常。   “二师叔去武当山接师父回山,是师祖闭关之前交代的。”   “三师兄?”   “三师叔,月前下的山,至今还没回来。”   花无男厉声大喝道:“那山上还有什么人?”   花无男从未发过脾气,此番得见,侍茗小声道:“四师叔,五师叔,六师父······都在。”   侍茗被问的一阵糊涂,不知道他这个小师叔为何突然关心起了山上师兄的事情,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急事,也不敢唐突,一一回答。   “那就去见四师兄。”   “四师叔在正堂。”   “小师弟,匆匆忙忙的,发生什么事情了?”四师兄不急不慢的问道。   “师父被人陷害了,被人吸走了功力现在就还剩一丝心脉了,怎么办?怎么办?”   四师兄显然也是没有想到发生的竟是这样的事情的,愣在了原地,四兄弟到不愧是名家弟子,马上也便恢复了神情,“师父是被什么人吸走内力的?”还在抽泣的花无男道:“可能是邵一铭,我们也不能确定,师父现在该怎么办?”   “不要着急,小师弟,师父竟然能够保住最后一丝心脉,我昆仑山的灵药自是能让师父的这一丝心脉不断的,要让师父醒来也不是没办法的,小师弟可知道苗疆宗主这个人么?”   “知道,苗疆宗主不但武功高强,下蛊之术更是世间罕见。”楚玉辰代花无男答道。   “不错,可你们还有一点不知道,这苗疆宗主医术也是天下绝伦的,只是很少有人知道罢了,就是因为他从不会轻易的为别人医治的。”   “那怎样才能请到他为师父医治?”   “这个恐怕就是最难的,苗疆宗主虽是这三项都是天下绝伦,但她还是不满足,他对天机算的数算奇门之术也自是欣喜,如果能有这样的本事和他交换,那就一定可以的。”   这世上见过天机算的人也是甚少的,但偏偏花无男就见到了他,而且还知道了他就是前朝铸剑名家之初的传人,天机算还帮助花无男修炼成了昆仑山的神功,只是是白鹤带着花无男去的烟霞山,又是白鹤把花无男带出烟霞山的,如今白鹤已经返回了烟霞山,花无男根本就找不到了。   天机算的这条路是行不通了,花无男急切问道:“还有什么能让苗疆宗主交换的?”   “这个确实最简单不过的,就是茅山的驱鬼阴阳之术,这在江湖上本就是不值得一提的东西,可苗疆宗主偏偏就是对他起了兴趣,也曾经到茅山拜求过,只是茅山的老道士却是固执的很,偏偏就不给他老人家这个面子,苗疆宗主无奈最后也只好回到苗疆。”   “这个不难办,师父就交给师兄照顾了,我这就下山去茅山。”   花无男二话不说拉起楚玉辰就出了大堂,下了昆仑山,楚玉辰知道花无男这样下去并鄙视办法,灵雀仙翁的刺激对他太大了,必须让他从这刺激中缓解过来叉形,平静下来。这样才能有良好的精力救治灵雀仙翁。   楚玉辰可是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这一路以来对花无男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上到吃住用行,下到睡觉,洗漱。二人虽是每天朝夕相对相处也并没有再发生那等事情,花无男一心在师父上,楚玉辰也自是能理解花无男的心情。   茅山之路是必须要经过苏州慕容世家的,“慕容姑娘对你也很是惦记,我们就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先回你家看看,现在江湖上到底是怎样的,然后再行动也不迟,大家一起想办法。”   花无男这些日子虽是每天都在想着师父的事情,但这一路行来也是听楚玉辰的安排的,看楚玉辰的样子,花无男知道自己在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楚玉辰的这个建议也不错,他现在已是方乱大失,就这样下去也许什么都办不到,不如先回家,好好理顺自己的思绪。   “那我们就先回家看看吧!”   慕容山庄   楚玉辰早就代花无男传书到了慕容山庄,是以慕容燕之辈见到花无男除了惊喜之外并无惊奇。   花无男心一直牵挂着灵雀仙翁之事,也没与慕容燕客套,刚一见面便开口问道:“姐姐,可知道茅山派的情况?”   慕容天宏不明花无男此问何意,见慕容燕眼神在楚玉辰身上,遂代慕容燕答道:“茅山一派人才凋零,没有可用之辈。”   慕容燕道:“不错,茅山一派向来是如此,可惜他们不知道是得罪了哪门子的鬼神,人才凋零不说,就连掌门也在一个月前的初八见阎王了。”   茅山一派向来是不被江湖中人尊敬的,虽说是位列于八大门派之一,武功却没有出列拔萃的,都是一些做法,下咒之术,虽说每个人都信鬼神之说,却也没有拿鬼说事的,要想门派发扬光大还得武功上取胜。是以江湖但凡有些名号的人都甚至鄙视茅山一派。   花无男对茅山并不了解,如不是为了灵雀仙翁他才懒得记挂这些闲事,“那茅山派现在是什么人当家?”茅山毕竟是一派就算老掌门死了中海油掌派之人吧。   慕容燕不说反笑了一阵子才道:“茅山掌门上月初八死了后,门下四个弟子,两个长的为争做掌门之位,做法一比高下,竟都自毙了,现在就剩下两个小的,大的大概十五六岁,小的不过十几岁。”   “那茅山派还能参加这次的武林大会么?”阮惜灵问道。   第二十三章   武林大会要在嵩山少林选举武林盟主,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盟主尹江西域一役之后,为武林苍生便葬身大漠之中了,回来的人都是这么说的。但奇怪的却是这次武林大会的发起人。   接到武林帖的各门派都以为是少林发出的,地点是嵩山少林,可就连只能智能大师自己也接到武林帖,一时间江湖又起雄风,这一次武林大会成为江湖人茶余饭后的焦点,没有希望当选盟主的都在找自己的靠山,有机会的都在积攒实力。   慕容世家虽然是慕容无疆死了,可如今的慕容天宏、慕容燕、慕容玉泽在年轻一辈中都是翘楚,自然此次武林盟主也有可能落在他慕容家,遂以这祭日拜访的江湖人竟也是络绎不绝。   “嵩山武林大会的时间是这个月十五,你既然执意要去茅山派那就随你,如果有时间还是最好赶到的好。”慕容天宏惋叹道,花无男本领慕容天宏并不知晓,如若知道花无男今日有如此高深的功夫,断是不会放他错过这次执掌武林的机会。   “这样好了,让楚大哥和惜灵陪哥哥姐姐一起去好了。”   花无男也知道武林大会一事不能大意了,这关系到慕容世家,以及江湖的血雨腥风,尹江父子不可能会善罢甘休的,一定会再出现的,不能因为私人的事情破坏了大计划,况且楚玉辰也要找到真正的幕后黑手报仇雪恨。   花无男虽是不舍,却还是得上楚玉辰陪他们一起去嵩山。因为楚玉辰是他最信任的人,这样的大事交给楚玉辰自是放心。   “我对这武林大会的事情不感兴趣,就让楚哥哥陪慕容姐姐去好了。”阮惜灵虽是这样说,但她希望的当然也是和楚玉辰一起去。   商定之后,几个人便做了这样的决定,外面报又有武林大会人来拜会,慕容燕、慕容天宏只得去前面迎接客人,后院也就只剩下这三人。   “惜灵还是随楚大哥去武林大会的好,我只是去茅山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只是楚大哥这次去武林大会只怕是危险重重。”   花无男和楚玉辰心有灵犀,不用多说什么都能理解对方多出这样决定的目的,楚玉辰当然也知道这次武林大会的重要性,如不是如此他也一定会陪花无男一起去茅山的。   阮惜灵嘴一撇,冷笑道:“不就是选个盟主么?有什么危险的?”   “话虽如此,可是这次武林帖是谁发出的我们都不知道?如果真是如邵一铭一般之人捣鬼,那武林只怕要遭难了,所以我才会让楚大哥和姐姐去嵩山的。”   听花无男这么说,阮惜灵怒气倒是消了,只是她说出的话她还不想改口,即使是担心楚玉辰的安慰,但此时对于阮惜灵来说面子才是最重要的。   “不管怎样这回我就要去茅山,你们想茅山的掌门死的蹊跷,武林大会又是在他死后一个多月就召开,没准去茅山还能有意外的收获。”   这是阮惜灵在给自己找的借口,两件毫无关系的事情,她竟也能给圆到一起,楚玉辰、花无男相视一笑。   ········   “武林大会召开在即,我们也明日就出发的好,早到少林早做准备。”花无男和阮惜灵走后,慕容天宏与慕容燕、楚玉辰商咄出武林大会一事。   “楚大哥的意思呢?”慕容燕征询楚玉辰的意见。   “那就今日出发好了,此处赶往嵩山大约也要三日的时间,到嵩山也是十三了,如是这样我们倒去的也不算早了。”楚玉辰已经掐算好了时间。   “这是无男走时交代给楚大哥的。”慕容燕把花无男的白马白旋风牵过来送与了楚玉辰。   “这是他的宝贝。”楚玉辰知道花无男对他这白马的喜欢,这白马是上好的马中堪比帝卢,比那西域汗血宝马还要名贵的多。   慕容燕莞尔一笑:“要是别人,他还不舍得。”   一路上慕容燕换了好几匹马,而楚玉辰有了这匹上好的宝马自是轻松。慕容天宏没有来,,慕容家的事情自是还需要人打理,况且花无男不去嵩山,慕容天宏到也没有争夺这武林盟主之心。慕容无疆又怎样,只不过代行盟主一职,最后的结果竟是如此,尹江也没好到哪里,身死异乡,客死大漠黄沙之处。   两人快马加鞭,很快便到了嵩山之地,慕容燕问道:“楚大哥你说邵一铭真的会出现么?”   慕容燕眼光忽闪,莞尔一笑道:“楚大哥可有做盟主之心?”   楚玉辰一抹不屑之姿,朗声道:“这武林盟主我不感兴趣,我到是对邵一铭父子比较感兴趣。”   一路行来楚玉辰、慕容燕到也遇到不少武林中人,八大门派的人却是一个未见。其中不少人认得这个慕容世家的庄主,都过来行礼,倒是他身边的这个少年却没人见识,江湖中本就很少有人见过夜魂幽冥血月公子的真面目。   “我们是直接上少室山还是稍作停留再多打算?”毕竟是慕容燕来争夺武林盟主的,楚玉辰还是要征求过她的意见为妙。   “看天色也晚了,那我们就明日再上少室山好了,正日子还在后天。”慕容燕带头策马向少室山谷中奔去。   “这少室山下竟没有镇子,我们得找个住处才好。”楚玉辰自从进入这嵩山界内就注意到这里一个小镇都没有,不知道这些和尚下山化斋去哪里。   “那我们在这山中找户农家好了。”   少室山   山中果然是有农家的,只不过他们找到的时候,太阳早已经落山了,孤零零的几间草屋子坐落于大山之中。茅草屋还有点滴烛光,看主人似乎是还没有睡,慕容燕便叩了叩柴门,开门的是一个老妇人,看着这陌生的两个人也没有太过于吃惊,端详了他们几眼便将柴门打开了。   “二位是上少室山吧?”老人家眯着眼道。   “我兄妹二人本是要上少室山的,不想在这林中迷了路,打扰老人家了。”慕容燕道。   “二位要不嫌弃茅草舍简陋就进来吧。”   楚玉辰二人跟随老妇人进了屋内,外屋除了灶台、米缸之类的生活用品也便无其他的东西。   “婆婆就一个人住在这里么?”楚玉辰从进来之后就没见其他人。   老婆婆叹声道:“还有老头子,病着呢,在内屋呢,刚睡下,儿子和儿媳在少室山帮忙呢。”   “在下略懂医术,能否让在下瞧瞧老人家。”楚玉辰道。   “唉······在公子之前也有几波像公子姑娘一样的人住过这里了,也瞧过了,只是年纪老了,并无大碍,少侠瞧瞧也无妨。”   老人家既然这样说了,楚玉辰也不过是看了看,他总觉得过意不去,这么晚了还要打扰人家,现在的老婆婆又去给他们煮水了。   “看来早就有人上了少室山了。”慕容燕悄悄的在楚玉辰耳边道。   “如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也不算是早的了,只是不知道这次又是什么人下的武林帖,将武林中人都着急到少室山又是为何?”   “两位也是来这参加武林盟主大会的吧。”在一旁烧水的老婆婆道。   “婆婆也知道这事么?”慕容燕问道。   “儿子、儿媳就是因为少室山要召开武林大会,才被山上的师父叫去山上帮忙的,少室山如不是因为这事是不让女施主山上的。”   慕容燕问道:“婆婆常年在这山中居住么?”   “嗯,多亏山上的师父照顾日子到也过得去,闲暇时帮山上的师父做些零活,水煮好了,公子小姐就将就着喝点吧。”   老婆婆给楚玉辰、慕容燕各到了一碗刚烧好的热水,递到两人面前,道:“公子、小姐赶着热乎喝了吧,山中晚上空气凉,小心着凉,喝了暖暖身子。”   第二卷 情之乱 第二十四章   慕容燕道了谢,便与楚玉辰喝下了老婆婆刚煮好的水,“楚大哥,这山中晚上真是不比外面,我都觉得身上发冷了。” 慕容燕打了个寒战,喝下热水道。   “姑娘大概是还不适应这山间的气候,小心感了风寒,再喝杯热水。” 老婆婆顺势又为楚玉辰二人到了两碗热水。   “这山间的气候还真是怪的很,就这么一会,我竟也觉得凉飕飕的了。” 楚玉辰又为自己和慕容燕到了几杯热水,谁知道热水都不管用了,越喝两人竟觉得越冷,浑身颤抖的不行,心脏似乎是都要被冻结了。   但楚玉辰确信这水是没问题的,刚才进来的时候楚玉辰就检查过了这屋内所有的东西了,包括水缸里的水他也有特别的注意过。   这山间就独一个农家,开始时还是让楚玉辰起疑心的,以楚玉辰谨慎的个性,一进来就注意好了这屋内所有的一切,就是那婆婆口中生病睡的老头子,楚玉辰也瞧过了并去任何不妥之处,才安心。   老婆婆还在为他们烧水,两人冷的已经将刚才老婆婆煮好的水喝光了,楚玉辰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反复思索,也找不出任何的破绽之处,但楚玉辰凭直觉也知道自己着道了。   楚玉辰只觉眼前的正在煮水老婆婆越来越模糊,精神也越来越迷离,楚玉辰觉得似乎是出现了幻觉一般,煮水的老婆婆再也不是他们刚见时的那般慈祥,此时正狰狞的看着他们,慢慢的像他们靠近,如恶鬼一般。   老婆婆手中似乎还多了把刀子一样的东西,血淋淋的,楚玉辰已经觉察到自己身上的某个部位剧烈的疼痛。楚玉辰想要还击,却起不了身,身体除了寒冷之外。竟连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真气像被封住了一般,硬是提不起来。   楚玉辰用最后的一丝理智,再次运功,勉强的站起来了,夺过了老婆婆手中血淋淋刀子一样的东西。再也没力气的楚玉辰轰然倒下了,以后的事情楚玉辰便是什么都不知道了,身体一阵冷一阵热,难受的厉害,好像是有人在摇晃他。   楚玉辰感觉花无男正站在自己身边,正愣愣的看着他,脸上无任何的表情,口中似乎还说这他楚玉辰是个恶魔,是个永远也不会变的魔头,楚玉辰保证过再也不让花无男伤心的,是他曾经保证过的。   精神一阵楚玉辰竟猛然的醒了过来,身边哪有花无男、一缕阳光从窗外射了进来,突然有些刺眼的难受,身边的慕容燕还没有醒,再一看眼前的情景,即使杀人无数的夜魂幽冥楚玉辰也是大吃一惊,楚玉辰竟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也不管还在沉睡的慕容燕,竟狂奔出了院子。   楚玉辰怎么想忘记刚才入眼的那一幕,可是那一幕还是死死的缠着他,让他挥之不去。老婆婆躺在灶台前,身上还插着用来烧火的棍子,他见过的老婆婆的老伴,躺在了离老婆婆一米远的地方,脖子上还有一条红红的手指印。   楚玉辰不知道他昨天晚上究竟做了什么,他还记得最后是他夺下了老婆婆手中的东西的,竟然因为自己感了风寒出现了幻觉将两个老人家杀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你真的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被楚玉辰的这一声嘶嚎,林中受惊的鸟儿扑腾扑腾的都飞走了。   “怎么会这样”,跪在地上的楚玉辰反复的问着自己这句的,如今这林子中除了他没有任何人,就连鸟儿也早已经被他的那大声嚎叫下跑了。   跪了一会的楚玉辰向疯了一样,向昨天晚上的地方跑了回去,他突然想起来了,慕容燕还在那里,她如果醒来了看到那样的情景会怎样。   一切早已经晚了,楚玉辰还没回到屋子内就看在慕容燕了,正傻傻的蹲在院子中,像傻了一样一动不动。   楚玉辰上前摇了摇她,“慕容姑娘、慕容姑娘……” 慕容燕还是没有反应。楚玉辰索性也跟她一起蹲了下来。   慕容燕哇的一声大声伏在楚玉辰肩上哭了出来,就像那日在昆仑山大殿之中的花无男一样,那么没有任何征兆的哭了起来。   楚玉辰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都恨自己,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情?他真的就是个恶魔么。   “为什么要让我看见?为什么要让我看见?” 伏在楚玉辰肩头的慕容燕一边哭一边自语道。   楚玉辰知道她这看似莫名其妙的话在说些什么,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做了这样的事情,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慕容燕是为什么了,不过楚玉辰现在总算可以放心了下来,慕容燕已经不哭泣了。   楚玉辰想到了花无男,如果是花无男真的看到了这个场景,会不会就像他的幻觉一样,最后离他而去,这个在他生命中变得越来越重要的人,这个与他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少年,如今他却愿意为他去改变自己,而到如今他魔头的本性却是永远不会变的。   “楚大哥,你放心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无男的!” 楚玉辰没想到慕容燕竟能猜出他此刻的想法,慕容燕见楚玉辰沉默不语,也像是恢复了冷静,接着道:“怎么办?楚大哥,我们还是把两位老人家埋了吧,让老人家入土为安吧。”   “就就按你说的做吧。”   楚玉辰不愿再去看他自己做的恶事,可如不这样怎么也不能就这样离开,到还是慕容燕帮他在院子外面简单的挖了个坑,将两位老人埋下。   楚玉辰跪在地上,叩了三拜,想说些什么,却也没有该说的,是他的错,竟杀死了两个无辜的老人,就算江湖人都称他夜魂幽冥血月公子,说他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楚玉辰也从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楚玉辰知道他没有做一件违背良心的事。可如今这件事却让楚玉辰无法不自责。   “楚大哥,这也不能全怪你,昨天不知道怎么了,你们是不是中邪了?” 慕容燕安慰楚玉辰道。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真的是个恶魔不成,三岁不到就克死了自己的父母,如今又杀了不相干的好人。” 楚玉辰一直在喃喃自语这两句话,他们的儿子儿媳回来看到这样的情形该会怎样,也要找自己报仇么?   “楚大哥,这事不怪你,你也是无心的,等见到老夫妇的儿子儿媳时,我们多做些补偿就行了,你千万不要说出这件事。”   慕容燕越是这样说,楚玉辰越是难过,什么能补偿失父失母之痛,他自小便没了父母,这些年一直在为自己的父母报仇,这样的心情他自然是知道的。   毕竟还有重要的事要做,一切也只有等武林大会结束在做打算了,虽然慕容燕一再安慰楚玉辰,但要想解开楚玉辰这个心结,只怕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如不是因为要配的起花无男的那份天真善良,楚玉辰依然可以做那个我行我素的夜魂幽冥血月公子,杀人在他的人身中不过是芝麻点的小事。只是如今却不能了,虽然在所有的江湖人的眼里看来这个冷酷无情的血月公子并无任何的改变,改变的也不过是楚玉辰的心情而已。   虽是如此,经过西域大漠那一役之后,楚玉辰至少在江湖中泰山北斗两位掌门人的眼中不在是江湖上传言的那样可恶,慧眼识英才也便是如此。   还有一天就是武林大会选举盟主的正日子,如今各路武林人士都已经齐聚少室山,自是以八大门派为首,就连久不相见的朱浅也来凑这热闹来的,不知道他是代表的师门还是他燕平侯府小侯爷的身份。   楚玉辰早就知道朱浅是朝廷大员之子,此时听朱浅自己进来,楚玉辰才知道朱浅就是当年镇守西域边境大将军朱荣立之子,朱荣立调回京城之后自是封官进爵,竟做到了侯爷的位置,朱浅也就是如今的定北侯府的小侯爷。   “你也是来争取武林盟主的?” 朱浅见了故人心神不宁,故有此调笑一问。   现在的楚玉辰就是后悔当初自己竟然没有一死谢罪,如今在要那样做却没有那么大的勇气了,真想现在就能找到那老夫妇的儿子儿媳,当面杀了自己,这样也许自己就能好过一些。   “呵呵……你都没有这个心情,我怎会有这样的心情,你也该是了解我的,到这少室山上来不过是为了一些我不愿意做的事情,没想到竟能在此遇见你。”   朱浅早已经看出了楚玉辰的心不在焉,自是还以为楚玉辰在为花无男的事烦忧,但看楚玉辰今日的情况却是另有不同。   西域大漠一役楚玉辰对花无男的情,朱浅看在眼里,看到楚玉辰如此重情重义之人,对花无男用情至深。朱浅也为自己没看错楚玉辰而自豪,可难过的确实那份情却不是对他的。   第二卷 情之乱 第二十五章   朱浅今日与楚玉辰想见却是另一番心情,人生知己,得知他幸,得不到也是命中注定的,朱浅本是洒脱之人,自也知道来日方长的道理。   “慕容公子为何没来?” 朱浅的眼目遍及江湖,花无男死里逃生这样大大事,朱浅早就知道了,今日只见楚玉辰一人,倒觉得奇怪。   朱浅虽是朝廷的人,楚玉辰对他并没堤防,两人的关系自不是用话语能言明的,楚玉辰便将花无男死里逃生的经过如实的告知了朱浅。   朱浅听了楚玉辰的叙述,想起此行的目的,便道:“原来如此,那我朝廷离奇死亡的两位大员也定和这件事有关系,我今日来此,就为查清此事。”   少室山突然骚动了起来,朱浅拦住一个匆忙奔跑的小僧问道:“少林寺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本寺的两位施主出事了?几位施主也过去看看吧。” 小僧答完朱浅的问话,行了佛礼便匆匆而去。   “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慕容燕建议道。   “大师发生什么事情了?” 行到半路的三个人正巧遇上对面而来的智能大师,楚玉辰和智能在西域也算是相识。   “本寺做杂货的两位施主就离奇的死了?” 智能打佛号。   “是寺里的僧人?” 慕容燕问道。   “是山下一户农家的小夫妻。”   此话一出,先变脸的当属楚玉辰,脸色煞白,卡在喉中的话愣是说不出来,“是怎么死的?”慕容燕抢先问道。   “贫僧查探了半天也没查出个究竟,崇阳道长也看了,也没找出个究竟,可真是件奇怪的事。” 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武林大会在即,少林寺发生这等事,对于少林寺来说自也是难堪之事。   “大师我们到那边去看看。” 慕容燕拉着楚玉辰绕了一个圈也便原路返回了,不明究竟的朱浅也跟着这二人回到了住处,慕容燕知道如不再拉楚玉辰离开,恐怕事情会变得更糟糕。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慕容姑娘。” 以朱浅的聪明,早就猜到了这其中必是有什么事,是以回到住处便开口问了慕容燕。   慕容燕看了看一眼的楚玉辰也没说什么,只是摇摇头便拉着朱浅出了楚玉辰的房间。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何楚玉辰会那般样子。”   慕容燕便将楚玉辰和自己如何借宿老农夫家中,楚玉辰有如何中邪杀了那对老夫妻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朱浅。   “刚才智能大师说的那小夫妻就是那对老夫妇的儿子儿媳。” 慕容燕补充道。   “楚玉辰怎么会中邪,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   虽然朱浅对于楚玉辰也不过是两年前的了解而已,但就凭这那次的相识,朱浅敢确信楚玉辰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不管怎么说,还是希望朱公子能好好劝劝楚大哥,在这样下去楚大哥也许会疯了。” 慕容燕道。   “不会,楚玉辰怎么会疯了,不过既然姑娘这样说了,那我就一定好好劝劝他,他本就是夜魂幽冥血月公子杀个人又算的了什么。” 朱浅玩笑道,说归说,朱浅自是有他自己的想法,就以他朱浅的个性死万般不会相信中邪一说的,于其是说是中邪,朱浅更相信楚玉辰自己想杀人这个简单的理由。   “那就麻烦朱公子了,我先回房了,你进去看看楚大哥吧。”   “放心吧,慕容姑娘。”   “慕容姑娘走了,有什么你就说吧。” 回到房中的朱浅一本正经的道。   “我开始也以为是我幻觉杀了那对老夫妻,可今日少林寺发生的事,却让我想到了一些别的东西,也许那对老夫妻真的不是我杀的。” 楚玉辰也不是刚才那般的表情,如朱浅一般也是一脸正经。   “听了慕容姑娘的话,我到也是这样想的,于其说是中邪到不如说是中了毒。”   朱浅是用毒行家,楚玉辰听了朱浅的话,自觉的有道理,“那你可知道,世上有什么毒可以做到如此无色无味,让人全身发冷出现幻觉。”   “天下之毒无奇不有,我虽不知道此毒,但世间也不一定没有。”朱浅道。   “如实这样,那我自从上了少室山的一刻起,就掉进了别人的圈套中了,可是如果说那老夫妻是刺杀我的 ,那杀死这对小夫妻死却是为何?”   “老夫妻刺杀不成功便杀了这对小夫妻杀人灭口。”   朱浅虽是如此说,楚玉辰还是想不通,老夫妻如真是刺杀他,那和这对小夫妻的死根本不可能像朱浅说的那样杀人灭口,“除非我昨天晚上遇见的那对老夫妻是假的!”。   “不亏是血月公子,我师兄的易容术天下绝伦,这样的小事,自是可以轻松做到。”   楚玉辰似在思索,朱浅接着说道:“我大师兄不论是用毒还是易容之术都比我厉害,就是师父他老人家也不如他,我手下的那般人就是中了他的毒才被他控制了,当日武当山之上还差点酿成大祸,多亏你命大。” 朱浅玩笑归玩笑,但想起那一幕不觉后怕。   “我可能中了邵一铭的毒,但我是何时中毒的呢?那为何至今他还没有现身?”   “血月公子虽是谨慎,但天下奇毒无奇不有,可无色无味。” 说至此,朱浅停顿了一下,眼神一刹那间的恍惚,朱浅想起他当日武当山之上不中了邵一铭的毒一事,还与花无男发生那等事。此时朱浅断是不会告知楚玉辰的,而以现在的情况看来,花无男亦是没说。朱浅稍作安心,道:“我知道一种毒可漂浮于水汽之中,无色无味,于气则散,吸入鼻中便可神志恍惚,真气涣散。”   楚玉辰想起当夜正是喝了老妇人煮沸的开水,才出现了异样的反应,看来当时确实中了毒,“何毒为如此奇怪厉害?”   朱浅想起他师傅曾提到过的一种毒:“幻魂七窍散。”   楚玉辰初次听到这种毒药,名字甚是奇怪,当下不解道:“幻魂七窍散?”   “不错,我听师父提起过,此毒早已经在江湖失传多年,此毒厉害之处便是中毒之人无所察觉,似梦似幻,醒来之后身体不会有任何异样。”   楚玉辰仍有疑虑,“邵一铭杀了那对小夫妻却又是为何?”   朱浅喘了口气,一摇手中紫金扇,接口道:“如若他小夫妻二人在武林大会之前发现自己的父母死了,而告之方丈,那就更麻烦了。换做是我也会这样做,一了百了,神不知鬼不觉,还可以让你夜魂幽冥内心愧疚。”   楚玉辰道:“如你所说,邵一铭也来了少林寺。”   “不错,如果我猜的没错,那小夫妻定也是中毒而死,你自己好好想吧,我要去看看慕容姑娘。”   说罢,朱浅便退出了楚玉辰房间,朱浅并没有去找慕容燕,直接去了刚才他们想去却没去的地方。   人早已经散去了,此时的房门紧闭,朱浅正在犹豫,这样的情况他是否该进去查探一下,思索前后,还是不要惹不必要的麻烦为妙。正要转身离开的朱浅,突然听到屋子中似乎有人在说话,轻声起脚的靠了过去。   “这么点小事情也办不好,要主人怎么再相信你。” 虽然说话的人声音有些改样,朱浅还是能确定这说话人的身份。   “如不是我替你解决了这两个人,你的麻烦就大了,你快回去吧,别让他们发现了。”   朱浅还欲再听下去,屋内突然传来一声大喝:“什么人!”   难道被发现了,朱浅可不想让屋中的人知道他偷听了他们的对话,轻声一跃飞过屋脊,在寺内绕了几圈才回到了楚玉辰他们的住的地方。   屋内的人自是做贼心虚,并没有追出来,再去楚玉辰的房间,早已经人去楼空,不知道楚玉辰这个时候又去做什么了?朱浅只得将这事暂时放到了一边,转身去了慕容燕的房间,也没有人,朱浅一声浅笑。   “楚大哥要去哪里?” 楚玉辰等了半天不见朱浅回来,刚出房门的就碰上看迎面而来的慕容燕。   “刚才听了朱公子的话,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想去看看刚才出事的那对小夫妻。” 楚玉辰欲越过慕容燕继续前行。   “朱公子还真是个不错的劝客,这么容易的就把楚大哥说服了。” 慕容燕笑道,“我和楚大哥一起去吧,也许真能找出什么来也说不定。” 慕容燕自是有她自己的想法。   楚玉辰爽快应答:“好,那我们就一起去好了。”   几个转弯两个便来到了,刚才朱浅来过之处,情形一如先前一般,仍是没有一个人,不过他二人却也不必顾忌什么,一个是武林正派的典范,一个是我行我素的血月公子。   第二卷 情之乱 第二十六章   屋内两人的尸体早已经僵硬,楚玉辰也只是想碰碰运气而已,对于用毒一事,楚玉辰也只是略懂一点。小夫妻两个人的死法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的伤痕,也没有见有中毒的迹象,脸色如常人一般,却没了呼吸。   楚玉辰大概查探一下未找出任何破绽,不死心的楚玉辰又在男尸体的头上摸了一下,这一抹可谓怪异,已经僵硬的男尸的头上却还有股热气,此种情况楚玉辰从来没见过,震惊之余也有一丝的欣喜。   楚玉辰虽是惊讶却没有表现出来,慕容燕却还是转头不经意的问了一句:“楚大哥,发现了什么?”   “没什么,我刚才在想会不会有人用针扎了他们的头部穴位才会将他们二人致死的,什么都没有。”   “既然什么也找不出来我们先回去吧,朱公子也许能查出什么。”   此种奇异的状况楚玉辰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朱浅的身上了,楚玉辰、慕容燕返回的时候,朱浅正在房间等他们二人,见二人回来朱浅忙迎出去,问道:“去哪了?我回来的时候你们都不在。”   “刚才和楚大哥去看了那对小夫妻,也没找出个结果,之好回来求助于你了。”慕容燕道。   “呵呵,这个我可不行,刚才我就说了,论用毒我比不过大师兄,武功倒是比他好点,两个人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也没有中毒的迹象,我也从没遇到过这样的状况。我们不如就当是楚兄弟杀的好了,夜魂幽冥血月公子的名声也不是白来的。”说完之后朱浅戏谑而笑。   楚玉辰对于朱浅的这些话倒没怎么放在心上,扯开话题问道:“为什么要召开这武林大会?”   “楚大哥,这个问题你问了已经不下十遍了,这我们又怎么知道,明天就是正日子了,明天过后一切就自见分晓。”慕容燕甜甜一笑,手指轻撩耳根发髻。   “这有什么好说的,楚玉辰不是来争武林盟主的,我也不是,那这件事就不是我们策划的,慕容大小姐作保,可洗脱我二人的青白,至于为什么要召开武林大会,那就要看谁要做武林盟主了。”朱浅在慕容燕面前,摆出一副不正经的样子。   “明天要是慕容姑娘做了武林盟主,那又怎么说?”楚玉辰难得一见笑道。   朱浅向外边看了看,不经意的说道:“我可没这么说,要是慕容大小姐能当上武林盟主那自是顺从天意。”   “呵呵……如你们说,这武林盟主要是你们俩说谁能做就做的,那干脆在你们两个中选个好了,要是不行就一个人做一年,轮着来,要是哪天是在是厌了,再送给我慕容家也行。”慕容燕脸色难堪,唐突这没正经的两个人。   朱浅看慕容燕一脸正经之色,对这个话题似乎还来了兴趣,转身看着慕容燕笑道:“那也好,如果真是这样,楚玉辰要是愿意,我们就直接送给你们慕容世家,一统武林。”   如若让其他的门派听到这三个人在这唐突武林盟主一职会做何感想,大概碰到脾气大的,会一怒之下气个嘴斜眼歪也说不好。   慕容燕不想再听朱浅、楚玉辰二人胡说下去,转身告辞回了自己的房间,慕容燕走后,朱浅一改刚才的笑靥,收起笑容,起身关起房门,轻声道:“明日就是正日子了,我们一点头绪也没有,我师兄倒是露面了。”   “你看见他了?”楚玉辰也站起来,向窗外查探了一番,才坐回座位。   “没有,但是我听到他的声音了,我肯定刚才那个人就是他,我们从小便是一起长大的,就是他再怎么变化,我也能听出来。”朱浅将刚才自己听到的那一幕,从头到尾一句不落的告诉了楚玉辰。   朱浅、楚玉辰二人又从头把刚才发生的事情捋了一遍,朱浅在门外听见邵一铭的声音,被发现后,怕被跟踪,便在少林寺打了个转。还不待朱浅返回,楚玉辰和慕容燕便又去查探了一番,如若不是朱浅在少林寺大专,按原路返回,便正可预见楚玉辰和慕容燕。   楚玉辰很确信朱浅所说,“应该不会错,邵一铭的功力现在肯定要比以前高得多,如这次武林大会真是他们操纵的,那我们就真是不堪一击了。”   “那他们为何还要在你身上下功夫你又没有做盟主之心。”   “这就不知道为何了,如若真的对我感兴趣,我到可以顺了他们的心愿,那样就可以查出他们的目的。”   朱浅轻声一笑,“你什么时候对武林的事情这么关心了,一个人就能改变你这么多?”朱浅有些打趣楚玉辰。   “开始像你一样不过是好奇而已,而如今竟因为我白白的送了四条性命。”   “呵呵……什么时候你也长良心了,能为几个人的死这样耿耿于怀,如是这样我定要助你一臂之力。”   “你既然来了这里必是有你自己的目的,不要借我之名达到自己的目的,别让我为你抗下罪名。”   “行、行、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那我们就联手好了,出了事情自己承担,有了好处各取个的。”   楚玉辰想起上次朱浅落寞而走,道:“上次真女洞一事,你可是什么好处也没取着,回去后你怎么交的差。”   “上次就便宜花无男了,现在不就是为上次没办好的事来将功补过了。”朱浅一脸无奈的道。   “那你就敢确信离魂剑真的就在邵一铭的手上。”   朱浅道:“三十年前我父亲被先帝调遣西域边境,防止各部异族叛乱,却无意间得到了一本上前朝遗书,却不是我中原文字,而是异族的梵文,我父亲当时也找了番僧翻译,却都不得其要义。”   “就是关于离魂、月魄这两把剑的。”   “正式,你也知道我朝定国以来便把前朝的书册全部焚烧,我父亲既是发现了这本古怪的前朝遗书,定是派人送回了朝廷交给了先帝。遗书安全送到朝廷以后,我父亲便也就将此事放到了一边,也就是前几年皇上突然将我父亲调回京城,还封官晋爵,封了定北侯。不知道内情的人都以为是我父亲在边疆立功才被封侯的。”   “就是我们被困在沙漠那一年?”   “嗯,就是那一年,我父亲开始也以为是皇上天恩浩荡,念他年纪大了才将他调离回京的,后来皇上召见才说明其意,原来就是因为我父亲早年间先上的那本前朝遗书立了功。”   楚玉辰问道:“皇上难道知道了那上面的意思?”   “前朝遗书送到朝廷之时,正巧江湖数算师天机算在宫中为先帝占卜,先帝便将此书给那天玑子看了,当时天玑子大惊,说这里面隐藏了天大的秘密,是关于江湖与朝廷,先帝虽是不信,临死之时还是将此事告知了当今的皇帝。”   朱浅咳了一声继续道:“当今皇帝痴迷道术,当时便请各城高人解读此遗书,竟被一西方的大和尚读懂了书中的秘密,原来这书是前朝兵败为再复国而留在江湖上的,但这本书也不是原本已经被人篡改过了,当今皇帝见到了也不过是本半真不假的前朝遗书。此书表面上是记录的关于月魄离魂两把剑的出处,实际记录的却是前朝灭亡之时,有大批宝藏遗留在了蜀南之地,前朝皇帝让前朝铸剑高人之初将藏宝图藏于了这两把剑之中,被人篡改过的部分说的却是武功秘籍一事。”   楚玉辰想到了自己的父母,脸上戾气逼人,就是因为这离魂剑死的,他的父母即使到最后也不知道是为何而死,心中的仇恨不免又增加了一丝,誓死要找出真凶,为父母报血海深仇。   “开始皇上直说两把剑中藏着前朝留下的宝藏,并将此话放到了江湖之上,可能你还不知道,尹江一脉便是前朝的遗骨,知道此事的他们自然是要设法得到此剑的。”   “那离魂剑为何被我父亲所得?”   “这个我也不知道,只是当时皇上的意思便是让江湖人争夺这两把剑朝廷渔翁得利,还有说法便是你父亲当时掌握了这两把剑的秘密,所以尹江才筹划了武夷山的那一场大战,这就是我临行前听我父亲说的。”   经花无男所说,再加上今天朱浅所说,楚玉辰算是对这两把剑有了彻底的了解,他的父母就那样不明不白的死去,是慕容无疆逼下悬崖的,而这幕后的黑手又能是谁,是尹江还是当今的皇帝,他们虽是无心却都因为他们自己的利益而害死了自己的父母。   “我这些年一直在找害死我父母的凶手,而如今我却要找谁报仇?”楚玉辰像是在问朱浅,更像是在问自己。   “今日我将此事的原委都告诉了你,如今你要为自己父母报仇,而我是奉命得到离魂剑,我那上次西域一役也算是配合的成功,是否有继续我们的合作就只有看你的了。”   第二卷 情之乱 第二十七章   “你确定离魂现在在邵一铭手中。”楚玉辰现在要做的并不单单只是他父母的仇恨,还有白白死去的四个人的,或者还有自己的,自己被他们玩弄于鼓掌之中,这仇也是不得不报的。   “初来之时我也只是碰运气而已,而现在我敢肯定离魂剑必在我大师兄手中,他能于白月真子洞中不死,必定是有离魂剑的锋利断铁的厉害才能在洞内逃出来的,刚才我看到他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一切的因果。”   “如你说的不错,那当日在武当山之上离魂剑便真的是被他父子二人拿走了,那他为何还要在去林府取得千年灵芝救我性命。”   “这到也不难解释,他们既然认为你父亲知道这两把剑中的秘密,而那是还说你发现得到了宝藏的秘图,他们定是不会让你就那么容易死去的。”   朱浅解释的不无道理,越是这样楚玉辰越是觉得自己的父亲死的不值得,死在了这些人的阴谋中了,此仇此恨他定要报了。   “那我们就再上演一场好戏了。”朱浅大笑道。   “好,可今天晚上你要再和我去查探一下少室山后的那户农家。”   “好!我也想知道我推断的到底对不对。”   ……   智能大师站在擂台之中,双掌合十,白须随清风微扬,双掌合十,“阿弥托佛!今日众英雄都收到了武林帖齐聚我少林,虽然我们还没查清武林帖是何人所发,但想大家都是为盟主之位而来的,既然是在我少林此中规矩众英雄都是知道的。”   “我八大派一向以少林为首,有什么我们自当是听从智能大师的。”峨眉师太道。   崇阳道长口念无量寿佛,“武林帖至今是谁发出的我们都没有查清楚,前盟主在西域一役中已遭遇不幸,我武林人定当团结一心,不要中了发帖之人的诡计。今日我们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推选出一位德高望重之人来带领我中原武林扫荡奸雄。”   华山掌门顺水推舟,附和道:“道长说的不错,既是有人成心跟我中原武林过意不去,想借此盟主之位引起我中原武林的争夺,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我中原武林何不就借此机会像当年一样选举出一位像尹盟主一样的盟主,带领我中原武林人。”   一众人随声附和:“华山掌门说的不错,我们就将计就计真正推选出一位武林盟主。”   “大师说的不错,我中原武林定要团结一心,躲过我中原武林的这场浩劫。”   虽是如此,有野心之人还是不少的,武林盟主一职又有谁不想做的,除了楚玉辰,朱浅一辈志不在此的。   “那比武现在开始,众英雄点到为止。”   “既然没有人先上场那老夫就先打着第一擂好了,有谁想上来和老夫切磋一下。”先上台的就是那华山掌门。   “华山掌门既然要做这领头羊,那就由老夫侍陪好了。”衡山掌门一个鲤鱼打挺飞身越到了擂台之上。   别人都知道,在尹江之前这武林盟主一职就是他们八大派轮着做的,而慕容世家虽说的武林大门大派,却因为受朝廷俸禄,百十年却鲜出武林盟主,大概他们自己也知道既是受了朝廷俸禄想在做这武林盟主人也不会服的,是以也从未强求。   台上两人打得自是不亦乐乎,虽然看似有尊有让,其实都在暗中出力,都想致对手于死地,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他们私底下的动作,虽是嘴里说着谦让,八大门派中又有谁不想得到武林盟主之职,本派发扬光大,虽是私心却也是无可厚非,最后还是华山掌门一个漂亮的回旋踢让衡山的老头子来了个倒栽葱。   碰了一鼻子灰的衡山掌门姿势恼怒,回身一招手带着门下众人撤走了,台上的华山掌门姿势洋洋得意,说些自认为很谦虚的话。   “华山掌门好厉害的功夫,贫尼领教。”   拂尘单手一甩,左掌应声出掌,看的出来这老尼没把华山掌门放在眼里,客气的话都没说上两句,两人便开始交手了数十招。此时老尼姑手中的拂尘自不是原来的那般模样,如铁杵一般坚硬,竟能将华山掌门的剑磕飞,手中没了剑的华山掌门如没了翅膀的秃鹰一般,没挣扎几下便被峨眉老尼一拂尘打得鼻青脸肿。   楚玉辰看的出这般刚才说漂亮话的八大门派如今却窝里斗了起来,如像他们说的那般这操纵之人的目的也算达到了。   如今峨眉老尼如战胜了的斗鸡,只是没有鸡冠,抖不起来,朱浅看的想笑,推推身边的慕容燕示意该轮到她了,慕容燕看了楚玉辰一眼,没任何的表情。   茅山没有人参加,少林武当的智能、崇阳显然是没有做盟主之心,动也没动,剩下的门派也自知道这老尼武功厉害的很,虽有心却没胆子。   “慕容姑娘,如今何不试一试,没准这武林盟主从今日就是你慕容家的了。”朱浅伏在慕容燕之旁耳语。   慕容燕没有再说什么,像朱浅、楚玉辰二人淡淡一笑,飞身越到擂台之上。峨眉老尼显然是没有将慕容燕放在心上,眼角微斜,没把慕容燕放在眼中,一副盟主她自坐定了的样子。   “前辈,晚辈领教了。”慕容燕抱拳行礼,挥手拔出腰间佩剑。   “臭丫头找死。”   峨眉老尼虽然是没有说出来,但那表情任谁都能看的出来,老尼姑也不再客气,拂尘只攻慕容燕下盘,两女子比武自是没有那么多在乎的。不论朱浅还是楚玉辰都没过慕容燕的武功,虽然楚玉辰领教过她慕容家的以彼之道还至彼人之身的厉害,看到老尼姑那不要脸的打法,底下的众人还是为慕容燕捏了把汗。   楚玉辰的担心自是多余的,慕容燕虽然攻势并不猛烈,但轻巧的防身之术还是让峨眉老尼的攻势频频的落空。峨眉老尼显然也知道是遇到了敌手,不敢再轻心,柔然软拂尘竟也在她手中耍的威威生风,如铁杵般的拂尘向慕容燕头部扫来,只见慕容燕身体侧翻。   慕容燕的身体竟如定住一般横在空中,扫空的峨眉老尼显然是没想到这一招,待要抽身之际慕容燕长剑已经凌空划来,还好峨眉老尼躲得及时,要不是如此,只怕此时峨眉老尼的肠子都流出来了,老尼姑不免惊了一身冷汗。   慕容燕根本就不给老尼姑还手的功夫,趁老尼惊魂之际,手中长剑如灵蛇般攻向老尼姑**,老尼姑只得将内力灌注拂尘之上,两种武器相磕竟也轰轰作响,躲过这一劫的老尼带要撤趁,拂尘便想吸住了一般,身体的内力也如石沉大海一般,源源不断的输送于拂尘之上,霎那间脸色苍白。   “阿弥陀佛。”智能大师见情况不妙横空飞来,运气出力,将黏住的佩剑与拂尘劈开,才将峨眉老尼救下。脱了手了峨眉老尼早不是刚才的那般样子,如遇厉鬼般,脸色狰狞的可怕。   楚玉辰从没想过慕容燕竟有如此武功,以此看来,慕容燕武功自是不在他父亲之下,想当日自己要不是血衣王赠送的嗜杀令在手,只怕早已经死在他们慕容家的地宫了。   智能大师收身立定,待老尼姑被门下弟子搀扶下台,双手合十道:“如果没有人上来……如若没人能胜的过慕容施主,那这武林盟主就是……”   朱浅一摆手中折扇,爽声笑道:“大师,等等,在下也想领教一下慕容姑娘的高招不知道可否?”   智能大师飞身跃到擂台之下,道:“天下武林源于一家,朱工子请便。”   “多谢大师,在下纯属讨教,只是这武林盟主一职,在下倒也没有兴趣,纯属讨教而已。”朱浅飞到擂台之上。   虽然这慕容燕做了盟主他们八大门派打心眼里不愿意,但如今要是让朱浅做了盟主那可就是万万不和他们意思的。朱浅毕竟是朝廷的人,江湖人都仇恨朝廷这是千古之定律,却也没那本事和胆量和朝廷作对的,都只当没听见,既然他要比武让他比便是,反正朱浅有言在先不做武林盟主了,亦是八大门派也没放在心上。   “慕容姑娘得罪了,在下并非有意冒犯,实属不得已。”朱浅说完这句话看了看台下的楚玉辰,意思大概是这也和楚玉辰脱不了干系。   “既然朱公子要指点,那我自当奉陪,只是这既是比武争夺武林盟主,如是朱公子胜了这武林盟主自是朱公子的。”慕容燕丝毫没有唐突之意,脸色沉重,刚才和老尼姑对决的杀意并未褪去。   第二卷 第28章   “慕容姑娘不必认真,只是切磋而已。”   两人不再客气,朱浅用的自是他的金骨折玉扇,折扇出手便是横空飞出,侧传横痃直扫漠然慕容燕**,此扫要比那峨眉老尼的高明的多了,折扇虽是横空飞出却在空中打了个旋,横空劈了下来。   慕容燕也不弱,见折扇从头上劈来却并无躲闪之意,竟玉臂震空,横空拍出一掌,两股内力相撞,竟将折扇击飞。朱浅见自己一招没有得逞,便知慕容燕并不可小看,身体跃起腾空抓住疾驰飞走的折扇,接过折扇的朱浅还不待转身,慕容燕便也凌空拍出一掌。   此时大战的两个人要比刚才八大门派的窝里斗好看的多,折扇再次抖转翻飞,一时间擂台一米粗的柱子竟被朱浅的折扇消断两根。慕容燕虽是女子,功力却也是如此深厚,借力打力之术更是精通,竟将朱浅折扇消断的柱子,借助于余力将柱子凌空拾起,竟如手中长剑一般,直冲朱浅撞来。朱浅自是不敢怠慢,折扇横削,十米长的柱子就被折射劈开,就在折扇劈到一半之时,折扇却如生锈一般,再也消不下去。   朱浅知道自己此时如不撒手,定是像峨眉老尼一般下场,可如果自己就这样撒手,那他估计也会被这自己劈到一般的柱子撞死,正在为难之际,慕容燕那边力道似乎更强力,剩下的半截柱子在慕容燕掌中逐渐的被碾成粉末。   慕容燕的掌力越逼越近,而朱浅却无法撤身,折扇上纵有暗器此时却也一颗发不出来,都被慕容燕的掌力牢牢的黏住了。   就在朱浅正在思索应敌之策时,碧落琼玉箫横空劈来,将仅剩半米的柱子横空劈断,朱浅才得以将折扇撤将出来,那边慕容燕也是收回了掌力,立于楚玉辰朱浅之旁,三人此时竟是三足鼎立,各立于擂台三角。   “楚大哥也要较量?”慕容燕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笑着道。   “别看你对付的了我,楚玉辰你可未必能行,今日倒不如我们两个一起联手,领教楚玉辰的高招可好。”朱浅刚才虽是命在旦夕,此时解了危机,仍是不该嬉笑本色。   刚差点吃了败仗的朱浅到没有将刚才的事放在心上,此时竟要和慕容燕站在以后对付楚玉辰。看的擂台下之人一阵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三人到底是何等关系。   “呵呵,这是智能大师的地方,我们也不能这般胡来吧。”楚玉辰冷声道。   “阿弥陀佛,今日竟能见如此高手也不枉我少林的这次武林大会,三位可自便便是。”智能在擂台下双掌合十道。   “大师都同意了,怎么样?慕容姑娘!”朱浅有意为之,此间见智能大师已是允许,便更是无所顾忌。   “即使如此,那我们就中原武林与朝廷联手来对付西域血月公子了可好?”慕容燕眼睛急转,想出此冠冕堂皇的理由取代朱浅的无理取闹。   朱浅一声仰天长笑,道:“好!”   楚玉辰不愿加入慕容燕和朱浅无谓的口舌之争,道:“好!那我就领教两位中原高手的厉害。”   楚玉辰此次是恢复功力之后的第一次出手,虽然他没怎么练功,可刚才他出手之际就觉察出他的武功自是长进不少,大可是于花无男的天罡经有关系。既是如此,楚玉辰也不敢大意,女人缘的武功他刚才看的清楚,竟是如此的厉害。   对于朱浅、慕容燕的轮番攻击,开始楚玉辰也只有守的分,刚才两个人激斗的厉害,如今的配合竟也是天衣无缝,慕容燕手中的长剑配之朱浅的折扇,长剑的攻势刚减,折扇便以攻来,楚玉辰并无出萧,双掌轻抚,阴森之气便以打出。   楚玉辰趁两人分心之际,顺手打出了一套绿移琵琶掌,此掌法乃碧落岛的绝学,十八式自是非同凡响,此次也便是楚玉辰如江湖以来第一次完整的将此套掌法打完,波及之处应声而毁,掌中的威力也震得台下之人避开三丈之远,台上的两个人或跃祸起,侧转翻身被掌力波及之处也是火辣辣的疼痛。   一套掌法打完,楚玉辰内力自是消耗,三人又短兵相接互换几十招,每一招虽都不是致命的打法,却也逼供要害部位,楚玉辰只觉得慕容燕身形突然变换,竟快如闪电欺身到眼前,面目狰狞,只在他的眼前一晃,便凭空消失数丈之外。   那日发在老夫妇草舍之中,楚玉辰身体发凉的感觉竟又突然来袭,竟又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楚玉辰强忍住身体的不适,听身辨位,打出数掌,身体冰凉之感,再也无法抵抗。   楚玉辰暗道:“机会来了!”   楚玉辰只觉得眼前之人开始变得渐渐模糊,虽然还能和两人交招,但速度明显的不如刚才那般迅速,几个回合便已经支撑不住,而再看朱浅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昨日在少林寺见到的死去的年轻人,而慕容燕此刻也竟变成了那女子,如厉鬼般正张牙舞爪抓向他,声讨要为他们父母报仇。   楚玉辰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记得朱浅和他说过他的父母不是自己杀的,要解释却怎么也开不了口,不能再错杀好人了。那样他就和真正的恶魔没什么区别了,楚玉辰一再告诉自己,不能出手,不能出手,他们是无辜的,无辜的因为自己而死,就算他们要为自己的父母报仇,自己也只有等死的分,自己还不是为父母报仇杀了人。   虽是处于迷幻之态,楚玉辰还有一丝理智,知道自己中了毒,刚才眼前的一切不过自己的幻觉,但基于此他更不能出手,那样伤害的便是朱浅、慕容燕二人。在此战之前他早已经和朱浅计划好了此事,要用此计策引下毒者现身。如此看来下毒的人果然已经现身了,心里也不禁是一丝窃喜,只是意识越来越迷幻。   楚玉辰感到身体的疼痛突然来袭,如尖刀割心一般的疼痛,不能出手,不能出手,就算死了也不能出手,那样的话他就成了真的恶魔了,鲜血在楚玉辰的胸膛流出,楚玉辰似乎能清楚的感觉到死亡的逼近。   “我不能出手。”楚玉辰用仅存的一丝理智控制着自己,楚玉辰真的这是个幻觉,他如果出手杀掉的便是朱浅。但楚玉辰只觉凭空的一股内力,竟从他的丹田之中爆发出来,双掌一用力,竟将所有的内力都聚集在了掌心之上,掐着他脖子的两个人竟被同震飞。   而后楚玉辰竟然浑身没了一点力气,咣当一声倒在了地上,最后的一丝意识便是慕容燕仍是立于擂台之上,脸上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而朱浅却早他一步倒在了地上。   此间情景众人哪有不景气之理,楚玉辰的武功之高他们也算是领教过了,就是刚才那天崩地裂之势,依他们所想慕容燕、朱浅也在无生还之理,可偏偏就是在狼烟过后。仍有一人毫发无伤的站在擂台之上,此人便是他们今后要奉承的武林盟主——慕容燕。   “今日武林大会胜出的便是慕容姑娘,慕容燕姑娘就是今后的武林盟主。”智能大师宣布道。   慕容燕没有说什么,只是拱了拱手,点头谢礼,面色不改,似有一丝浅笑。   此时离开的衡山,华山两派也都返了回来,看到了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刚才败下的朱浅、楚玉辰还昏迷在擂台之上。刚才他们看得清楚,血月公子发出了最后一掌,如惊天之势,力道之大足可毁天灭地,轰隆之威力似乎能将整个擂台震塌,朱浅应声倒下,发出最后一掌的血月公子也昏倒在了地上。   一阵掌风狼烟过后,却还有一个人完好无损的站在擂台之上,便是他们如今要奉承的慕容燕,他们的新一任盟主。   “慕容姑娘,老衲是否叫人将这两位朋友送到僧房养伤。”智能大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两人,征求慕容燕的意见。慕容燕虽是做了武林盟主,但要正式生效之日也要等到一月之后,是以智能大师仍称她为慕容姑娘,这是中原武林前辈的规矩,以防做了盟主之人入了邪道,这一个月也便是考验。   “多谢大师了,我这两个朋友也不过是受了点小伤,跟我回慕容山庄便好。”   “那就依慕容姑娘所说,只是一个月后的正式即为之日,还要麻烦姑娘在到寺中举行即为大典。”   “下个月十五,一定赶到,大师告辞了。”慕容燕平沙落雁,携起昏迷的楚玉辰、朱浅越过围观的众人,落于百里之外。   “慕容姑娘一路保重。”   “各位前辈告辞。”   少林寺的僧人帮慕容燕将楚玉辰、朱浅二人扶到早等候在山门外的马车之上,慕容燕上马,长鞭一挥,驾着马车扬长而去,马车去后再也无人遇见,没有人清楚马车是奔向何方,竟像是凭空消失在少室山中。   第二卷 情之乱 第二十九章   茅山   “家师已经仙去了,两位要是找我师父就请回吧。”   刚到茅山脚下,花无男、阮惜灵便碰见了这一胖一瘦的两个小道士,此二人在花无男、阮惜灵一番的哄骗中,得知便是茅山派剩下的这唯一的两个弟子,大一点正如慕容燕所说也只有十五六岁,一脸稚气还未脱尽,让人看来不觉生出几分怜爱之心。   “我们是来找茅山掌门的,不知道两位小兄弟哪个知道?”阮惜灵柔声问道,花无男倒是很少看见这么温柔的阮惜灵。   “我师兄就是掌门,师父将掌门天灵符都给师兄了。”胖的少年指着瘦的少年,小嘴斗气,胖胖的小脸上一副不服气的意味,心中似乎还有似有抱怨的意味。   “找我有什么事?”少年知道花无男这两人是为他而来的,脸上顿显光彩,竟有一丝当家作主的意思,看这少年架势大概也是跟他死去师父学来的。   “当然是有要事找茅山掌门,不知道掌门可赏光让我兄妹二人到道观仔细叙说。”花无男见这个小掌门如此俊俏可爱,竟也起了顽劣之心。   “两位大侠,请观中一叙。”少年倒是学的有模有样,小胖子在前面领路,茅山上清观坐落于茅山半山腰之处,小胖子没走两步就开始喘了起来。   “就说不让你跟我去,看你没走两步就喘了,还要跟我去嵩山,师父要你以后听我的。”小掌门在花无男后面向前面的小胖子训示。   “师父都没了,他说的话都不算数了,你自己去外面玩,想把我留在山上我才不干。”小胖子回头撇了小少年一眼,还不忘为自己辩解。   “小掌门是要到嵩山参加武林大会?”花无男满脸疑问。   “我们也收到了武林贴了,不去就不够江湖道义了。”小少年一脸正义之色。   “那小掌门是要怎么去?”阮惜灵道。   “不知道。”小少年脸色暗淡下来。   阮惜灵早就憋不住笑了出来,“不知道,你要怎么去,嵩山在哪你知道么?”   “不知道,师父从来没让我们下过山。”小掌门只不过是个小孩子,听阮惜灵这一笑一问竟要哭了起来。   “你们不要笑我师兄,就算我们不知道我们也能去。”小胖子气不过,大声向阮惜灵气喊道,为他师兄讨回公道。   “好、好、好,姐姐不笑你们,等你们帮我们办完事后,我们带你们去好不好?”阮惜灵实在是觉得这两个小道士有够可爱,心生怜爱。   “好,好,好,说话算数。”小胖子显然是很好收买的,就刚才阮惜灵这一句话,就忘记自己刚才还为师兄抱不平了。   “谁要你们带我们去,我们自己也能去。”小冉小掌门还记着刚才的委屈,虽是嘴上这样说,但听了阮惜灵的话,还是不免高兴了起来,“你们要找我做什么?”   “你会做什么?”花无男不答反问道。   “我师父会什么我就会什么。”小掌门不服气的大声道。   “那你能帮我个忙么?”   “当然能,师父将他的毕生法力都传授给我了,你要驱鬼入阴我自是能帮你。”小掌门说完这些之后,一脸自豪的看着花无男。   “那你能把你们观中的阴阳之术教给我么?”   “阴阳之术?”小掌门反复的念着这个名字,显然是有些为难了,小掌门寻思良久,道:“师父说我们的阴阳之术是从不外传的,我不能教你。”   “我可以用我手中的剑和你换怎么样?”花无男将手中的武林至尊月魄递于小道士,小道士显然是不知道月魄剑,但也是小心翼翼的接过。小少年虽是不知道这把剑厉害,但月魄赤红之色,也让小少年甚是好奇。花无男看的出来这少年甚是喜欢这剑,要是能用这剑换师父的性命,这对于花无男来说自是值得的。   小道士端详了半天,虽是有些不舍,却还是把剑递回了花无男的手中,“还给你。”   “你可知道这是武林人梦寐已久的月魄剑,就是你师父活着也是会换的。”阮惜灵啧啧道。   “师父说不行就是不行。”   这小道士如此简直到让花无男无计可施了,看来今日要是想说服这小道士也是不易了,来日方长,他就不信自己还不能让这小道士屈服,“你说不换就不换了,那我们在你这道观中待上几天,我们要在这个等几个朋友可以吗?”   小道士脸色为难,吞吐的说道:“我们还要去嵩山。”   阮惜灵听后,微微一笑:“呵呵······从这里到嵩山要半个多月之久的,等你们到那武林大会也结束了,武林大会可都是高手,你们的武功怎么样?”   听了阮惜灵这话,两个小少年显然是很失望,并不做声,阮惜灵见两人的神色煞是可爱,安慰两人道:“武林大会又不只这一次,让这位大哥哥教你们武功怎样,大哥哥的武功在江湖上可是很高的。”   阮惜灵把花无男推到两人身前,如果交他们武功能和这两个小少年处好关系,花无男自是乐意。听阮惜灵这么说,两个小少年显然也是动了心,只是他们刚才才拒绝了花无男,现在到不好意思要花无男教他们武功了。   刚才小掌门为难的样子花无男看的一清二楚,就算花无男不是有求于他们,两个如此可怜又可爱的少年,花无男也愿意教他们武功,当下爽声道:“当然能,哥哥既然要在你们这等朋友,闲着也是无事情,如果你们愿意学,哥哥就教你们。”   两个小少年见花无男如此爽快的答应,顿时欢喜,如不确信一般:“真的能?”   小孩子自是容易哄骗的,听花无男这样说,两人便抛开阮惜灵围着花无男打转转了。   闲来无事的时候,花无男自然也是将自己来的目的告诉了这两个小道士,便将自己要如何救灵雀仙翁的一些话告知了这个小掌门,旁边的小胖子听花无男是为救自己的师父,倒是有要告诉花无男茅山阴阳之术的心思,但被那小掌门一瞪眼,又把他吓了回去。   “小胖子,你师兄叫什么?”闲来无事的阮惜灵逗着小胖子,“我师兄叫丁天,我叫曹日。”小胖子不但告诉了他师兄叫丁天,还自报了名姓,他不喜欢阮惜灵叫他小胖子。   “小胖子,你怎么不会画丁天画的那些符咒?”阮惜灵才不管曹日的反对,继续叫他在这个称呼。   “我师父没教我。”小胖子振振有词道。   “不是师父没教你,是你自己没学不会,十几年您就会画了一张符咒,就这一张生死符你到现在也没画好。”丁天就没打算给他这个师弟留面子。   “我不喜欢这个,我武功比你好。”小胖子总算找到了一个自己比丁天强的地方。   “师父说武功再厉害也不是我们茅山的本事,我们该做的就是解救那些无处逃生的鬼混,让那些在世没有享福的人能安生的去阴间,少受罪,下辈子投个好人家。”   花无男在一旁听这两个半大孩子斗嘴,虽然好笑却也让人深省,茅山虽然是八大门派最末的一派,在江湖上也没什么地位,跟鬼混打交道比给人还多,却没有像那些打着正义幌子的正派之人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就是自己的伯父一代大侠又怎么样。还不是为了命里害死了楚玉辰的父母还害死了自己的亲兄弟,比起来倒不如这个江湖上没人看得起的茅山派的小道士,小小年纪竟能说出这样的话。自己当初和他们那般大的时候不过是在昆仑山练剑,又何曾想过这些。   而楚玉辰呢?像这么大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了,虽说那些都是该杀之人,但一个人也没有权利去决定比尔的生日,即使是天帝也不行。   这两个小道士做完了法事,花无男自是开始教他们剑法,便在道观之中先给这两个小道士耍了一套昆仑一派最简单的武功苍松迎客。   “你们可要看好了,我现在再耍一套落剑粘花诀。”   这是花无男在碧落岛的时候,经碧落圣母指点将自家武功中的粘子一绝柔和在了昆仑剑法之中,因为是在碧落岛悟出的,花无男便将此套剑法的名字取之一落字,独创了这套落剑粘花诀。   昆仑的剑法都是以刚性为主的,花无男自小便是这样练的,而糅合了自家的武功之后竟大有不同,花无男便将自己的剑法从头到尾一招一式的慢慢的展现给这两个少年看,两个人看的入神,手竟不自主的跟着花无男比划了起来。   几天的时间里,花无男每天都被两个少年缠着耍这套剑法,小胖子显然是对武功要比那符咒的悟性高多了,但还是不如丁天,刚开始花无男就发现了丁天只要是看他耍一遍,丁天就能记住个大概。   第三十章   但每当丁天和小胖子比试的时候,他就故意出错几招让小胖子赢,人世间有这样一个相依为命的师兄也算是幸运的。花无男知道如就这样相处下去,以小孩子的天性想让他们说出茅山的阴阳之术应该是不难了,花无男不强求,他在等待一个好的时机。   当日慕容燕在少室山上凭空消失,无人打探出她的去处,可就在出了少室山不到两天的功夫慕容燕的马车便被人拦下了。   拦下慕容燕马上的是两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两男子凭空拦下了慕容燕奔驰而来的马车,其中一人笑道:“慕容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上次的定金怎么说?”   慕容燕并无惊慌之色,当下冷冷的道:“我当是谁人敢拦住本小姐的马车,原来是血衣王亲自驾到了。”慕容燕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的男子,略带一丝鄙视之意,讥讽道:“侯林大当家的武功可曾恢复。”   拦住慕容燕马车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日青峰岭上的天字号杀手和绿林总瓢把子侯林。慕容燕的架势显然是对这二人之事是相当了解,从慕容燕一脸轻松的神态看来,她并没有把这二人放在心上。   侯林并未搭话,慕容燕对侯林的侮辱到激起了天字号的怒气,天字号强压住胸中怒气,冷声道:“不劳慕容小姐挂心,今日我前来是像慕容小姐讨回我们为你办事的银两。”   慕容燕冷喝一声,脸色微怒:“你的手下连我的事情都没办好,还想要我的佣金,你们也太小看我慕容世家了,今日你们来此到底为何?本姑娘还有要事要办,识相的就快些让开,本姑娘可不奉陪了。”   天字号冷声笑道:“呵呵……慕容大小姐好大的口气,我手下的无能没有能完成你的事情,今日不如就让我亲自接了大小姐的这单生意,杀了血月公子如何?”   天字号并不待慕容燕回话,便飞身跃到了马车顶子之上,慕容燕显然是没有料到天字号的身法如此的快。慕容燕没有任何阻止天字号的动作,只便飞身一跃,便飞出马车数丈之远,慕容燕的身体刚落地,马车的顶子便轰然的破碎了。   车内飞身出了一人,一掌打向天字号,天字号显然是没有料到事情会是这样,脚下失去支撑点的天字号还没能跃起便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掌,天字号身体下坠,正被飞身而来的侯林接在了怀中,车内跃出之人正是楚玉辰。   楚玉辰目光呆滞,脸色却无任何变化,仍如先前一般冷傲。此时慕容燕欺身前来,盈盈一笑,“血衣王,你要杀的人今日就在此,看你还有什么能耐杀的了他。”   “慕容小姐今日我们栽在了你手中,来日方长。”侯林说完这句话,飞身一跃便带着天字号消失在了丛林之中。   侯林带着天字号飞到林中便停了下来,此时的天字号并没有像刚才慕容燕看到的一样,就像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   侯林也无焦急之色,当下悄声道:“楚玉辰告诉了你什么?”   “看了朱浅说的一点都没错,刚才楚玉辰把这个交给了我。”天字号将手摊开,手中多的便是当日他送给楚玉辰的嗜杀令。   “他这是什么意思?”侯林看着天字号手中的嗜杀令不解的问道。   “当日我既然我把嗜杀令送给了他,他自是没有再还给我的理由,即使要还也不是现在,但他偏偏又现在把嗜杀令还给了我,楚玉辰自是有别的意思,只是当时情况不容许他再多说,便用嗜杀令做了暗示。”   “如果真是这样,嗜杀令即使你的,这其中的意思定是能明白的。”   “嗜杀令在组织中是至高无上的象征,谁人都得听从,在组织中便相当于武林的盟主令。”   “盟主令,盟主令……”侯林一直在反复的念着这三个字,弄的天字号摸不着头脑。   天字号不明白侯林为何要一直重复着三个字,凑到侯林身边问道:“你发现了什么,不要反复的念叨这三个字,难道是跟盟主令有关系。”   侯林顿有所悟,一拍天字号胸口,道:“对,就是跟盟主令有关系,慕容燕虽然是做了武林盟主,可是盟主令还是要一个月之后才能交给他的,这是江湖上的规矩,如今的慕容燕还并不算是真正的武林盟主,楚玉辰要告诉我们的就是盟主令。”   “楚玉辰难道是说,一个月后的盟主令会有问题?”   “傻瓜,当然不是盟主令的问题,盟主令不过是如你着嗜杀令一样是个象征罢了,而今日楚玉辰既然是将嗜杀令还给了你,应该是告诉我们一个月后的盟主令还会再回到他原来的主人手中。”   “尹江?”   “不错,应该就是他。”   “难道尹江也没有死?”   “邵一铭都活着,我们也见识过了,那尹江就定不会死的,就算是尹江死了,那盟主令如若是落在了邵一铭的手中也便算是还给他们家了。”   “那即是如此,楚玉辰又要我们做什么,难道是叫我们去通知八大门派不要把盟主令交给慕容燕。”   “这个事情现在你我都做不到,江湖上有谁相信你的话,我现在也不是江湖中人了,说的话自然也是没人相信了。”   “那我们要怎么做?”   “还有一个人能帮助我们。”   “谁?”   “慕容公子剑羽江郎花无男,楚玉辰在信中不是还提到过他吗?让你的手下打探他的消息么?能让血月公子提到的人,自是关系匪浅。”   “花无男可是慕容家的人,还是慕容燕的弟弟,怎么能会帮我们。”   “这个你自是不用担心的,世间的事情可不是看着那么简单的,你都能为我放下血衣王这个天下人惧怕之位,还有什么不能的。”   “你不也是为了我金盆洗手,放下了绿林总瓢把子之位。”   “所以说慕容公子一定会帮我们的。”   “那我们怎么能找到他,这次武林大会并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你不做杀手之后还真是变笨了,如今嗜杀令都在你手中,你这个如假包换的血衣王在此要找到慕容公子花无男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呵呵……”天字一号一番傻笑,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更像个情痴。   地牢   朱浅叹着地牢的铁栅栏向外看了看,回到楚玉辰身边问道:“这里是哪里?”   楚玉辰静坐养神,眼睛微闭,道:“应该就是他们的老巢。”   “他们为什么要把我们带到这里,你的消息可传达了出去?”   “应该不会有问题,只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   “天字号和侯总瓢把子都是聪明至极之人,一定明白你的意思的。”   “要不是你早作打算我们就真的中了他们的计策了。”   “我也是无意中遇到侯总瓢把子的,当时我并不知道那个就是江湖暗杀组织的血衣王,没想到他们……没想到你竟然也和他们认识。”朱浅说到这里竟没有再说下去,似乎带了无尽的伤感。   “他们怎么了,不是挺好的么?”楚玉辰当然是不会明白朱浅的意思,朱浅一个侯府的小侯爷如今甘愿为他楚玉辰卖命,个中之事楚玉辰自是不会明白的。   “没什么,是挺好的,这次能不能破除他们的阴谋就看他俩了,如今我们被困在这里是什么都做不了了。”   “要是我自己一个早就中了他们的阴谋了,说不定都不能活到现在了,多亏你聪明。”楚玉辰对着一阵惆怅的朱浅道,这也算是楚玉辰的感谢吧。   “我听你说了少室山下之事就觉得事情怪异,而后又听到了少林寺死了两个人就知道是个阴谋了。”   朱浅刚才说和侯林相识,楚玉辰并未在意,原以为天字号和侯林还在碧落岛修养,没想到竟来到了这里,“你是怎么遇见他们二人的?”   “当日我查探完小夫妻被人发现之后,在少林寺转了一圈,便遇见了他们二人。我便将你遇到的怪事告诉了他们。”   楚玉辰一声感叹:“原来如此。”   “天字号,侯总瓢把子也算是够义气,知道我们被带走了竟还会来救我们。”   “当时我救过他们一命,我们虽是被江湖人看成是魔头却也是讲义气的。”   “知道,要你是个卑鄙的小人,我早就不会再帮你了,早帮智能大师他们将你铲除了,我也不至于落得如今这下场,还要装痴傻。”   楚玉辰听到朱浅这番话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两年前的大漠之中这二人便相识了,虽然没有什么的结拜之类,再见面的时候却还是像当年一般样子,并没有因为身份而改变什么。   看着楚玉辰不说话,朱浅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我知道我师兄不要你的性命,让你活下来一定是有用处的,师兄那用毒的伎俩这些年也并没有什么长进,还不过是师父教他的那些玩意,他真以为他这些毒就能把我们控制了,当初师父教我们的时候,用毒之术教他的多,可他却不知道师父教他的那些用毒之术的解毒之法却都教给了我,呵呵……”   朱浅见楚玉辰久久没有搭话,自顾自的说着也没什么意思,便盘膝打坐,后面的事情他们不能预料,现在既然是在敌人的套中,他们要做的也就只能是养精蓄锐等待邵一铭的招数了。   两人被困在不知道是何处的水牢之中,要想出去成功的破解邵一铭的阴谋除了静观其变等待外面侯林等人的配合了。   “你用的毒真能管用,你师弟可也是用毒行家,你就不怕……”   “慕容姑娘是过于担心了,师弟的用毒之术是远远不如我的,他是朝廷的人师父自是没有把所有的都传授给他,你是担心我的毒,还是舍不得你的情郎?”   “邵一铭,我们只是合作,其他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好好……其他的事情我也没想管,我要到只是个活死人血月公子,你如果不介意我可以让他变成你的人,帮你从你最好的弟弟手中抢过来。”   “闭嘴。”邵一铭还没说完,慕容燕便一巴掌打过来,邵一铭摸了摸嘴角,狠狠的冷笑道:“来人,把水牢里的人带上来,今天我就让慕容姑娘看看我用毒的厉害。”   邵一铭恨恨的道:“我今日就让你们看看,你们慕容世家的公子小姐都爱恋的人现在是何般摸样,竟能连我这个聪明绝顶的师弟都甘愿追随。”   第三十一章   被邵一铭派遣的下属到了关押楚玉辰、朱浅的水牢,楚玉辰、朱浅两人听见外面逐渐逼近的脚步声,停止了刚才的谈话,装作中毒的样子,横躺在地下。   此处之所以为水牢,则是以为关押人的牢狱的出口处是一条有百丈之远深不见底的水沟,要从牢中逃出必须经过搭建在水沟上的链锁独桥。此链锁独桥只有当人经过时,才会被搭建上故名为水牢。   而由于楚玉辰、朱浅二人受了邵一铭的控制,如今也只算做是半死人。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来人特意将链锁独桥搭宽,以防万一。这样楚玉辰、朱浅二人被来人安全的带到了邵一铭的宫殿。   而宫殿之上的龙椅却是无人乘坐,邵一铭也是站在龙椅下首的位置,慕容燕居于邵一铭左侧。楚玉辰、朱浅虽是装作迷失,却仍是暗暗的观察了他们所在的宫殿,此处也算是富丽堂皇,四周全是石壁打造,明里也只有两个通口。楚玉辰、朱浅二人也算是见多识广,却想不出他们现在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邵一铭嘲笑般地看着楚玉辰、朱浅二人,而后是一阵狡黠之笑,对着慕容燕道:“看到了吧,这就是让江湖人闻风丧胆的夜魂幽冥血月公子,如今却也是乖乖的听我的指挥,今天我就让你慕容大小姐看看我嗜幻散的厉害,你想怎么玩?”   慕容燕倒不如邵一铭那般兴奋,看到楚玉辰那个样子,也是一阵带着恨意的难过,“他们如今都成了这个摸样了,你还想怎么办?”   楚玉辰眼睛发直,怔怔的看着邵一铭,一副痴呆的摸样,这事情虽然是慕容燕做出来的但心里也竟有些不忍,虽然慕容燕也曾经雇用血衣王的暗杀组织的人暗杀过楚玉辰,当日大漠慕容燕那封传给慕容天宏的飞鸽传书,便是交代了慕容天宏一花重金请血衣王暗杀组织刺向楚玉辰,是以才有了楚玉辰被血衣王手下在客栈中暗中劫走的那一幕。   慕容燕名义上自是为了慕容无疆报仇,而要杀掉楚玉辰的目的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一个女人的嫉妒可如蛇蝎,得不到的东西倒不如毁了,这便是慕容燕要暗杀组织杀楚玉辰最直接的原因。   而如今慕容燕选择了和邵一铭合作,却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感情那么简单,这里面大部分因素还是她慕容世家有关系的,这个屹立数百年不倒的武林世家,不能在她的手中毁灭,权利欲望也并不是男人才会想拥有的东西,对于一个像慕容燕一样的女人,权利欲望不亚于邵一铭,武林盟主的诱惑何其之大,为了得到武林盟主之位,慕容燕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即使是感情也不例外。   慕容燕现在看来虽是在和邵一铭合作,但私下里却仍在打着她自己的鬼主意,武林盟主不是谁都可以像楚玉辰一般人看的那么平淡的。   “把你手中的匕首给血月公子。”邵一铭命令自己的一个手下道,楚玉辰本就是装傻,刚才邵一铭让人将他们带到这大堂之中来时,楚玉辰就知道事情不妙,从地牢出了的这一路楚玉辰、朱浅二人也算是将这里的地形看的清楚了,根据不合时宜的天气判断这里是深山之中,而他们的水牢就是在这峻峰之下。   楚玉辰、朱浅二人所猜测的不错,此地正是四面环山,从天上往下望,如是天井一般,而房屋亭楼的建筑却是在这山峰半山腰之处,四面相同,上不着天下不接地,就是这情形如不是找出入口,就是任你有通天之术也难逃出这里,此处建筑可谓是鬼斧神工,即是匠人建筑那必有出口之处,如今之际楚玉辰、朱浅能做的也就只有见机行事了。   “慕容小姐,你可要看好了,看被我变成僵人之后的两个人是如何相互残杀的。”   慕容燕并无搭话,却也是打心里想看看邵一铭的嗜幻散到底有多厉害,眼睛盯住了楚玉辰、朱浅两人。邵一铭见慕容燕来了兴趣,大叫一声,“楚玉辰,把你身边的人杀了。”   邵一铭一声令下,容不得楚玉辰有半刻迟缓的功夫,要知道楚玉辰既是被邵一铭变成僵人,那就得听命于邵一铭。当日遇见天字号、侯林一事便是如此,楚玉辰也是听到慕容燕的命令便飞出来将打了天字号一掌。只是那时候有缓和的世界,又没有邵一铭这只狐狸在场,聪明的楚玉辰还能将消息传递出去,掌力也是恰到好处,可是天字号毫发无伤,又可使慕容燕看不出任何异样,其实这也只有像楚玉辰这也绝顶的高手才能做到的事情。   可如今要楚玉辰怎么办?难不成自己要真的把刀子捅向朱浅,虽说是两人只有继续装作僵人才可以在这如地狱一般的地方查探出邵一铭的秘密,破坏邵一铭的阴谋。可是如果是要让楚玉辰真的杀了朱浅,楚玉辰却是做不到的。虽然他们的情谊也只有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但如不是在遇到了花无男,楚玉辰和朱浅的情谊可并不只是敌人或是朋友兄弟那么简单的关系。   楚玉辰知道此时必须当机立断,与其把刺杀朱浅倒不如趁这个机会杀了邵一铭。虽说楚玉辰要留着邵一铭的性命得到他要知道的十八年前的真凶,可如果和朱浅的性命比起来,楚玉辰还是决定杀了邵一铭。   楚玉辰也不清楚邵一铭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但既然做了这样的决定,是生是死?也只能赌一把了,就在楚玉辰刚要转向击杀邵一铭的瞬间,楚玉辰只觉得身体似乎是   被一股强劲的内力吸住了一般,刀子竟直直的捅向了朱浅。楚玉辰知道朱浅看出来他的犹豫,竟暗中运功把刀子吸向了自己。   就在楚玉辰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邵一铭喊了一句,“住手。”楚玉辰才将自己插在朱浅身上的刀子放下,邵一铭飞快的点住了朱浅的大穴。朱浅这时候也是装作迷幻了一般,根本不在乎身上的伤,竟然装腔作势的要发掌攻向楚玉辰,只是被邵一铭挡住了。   虽然邵一铭只是轻轻地一拦,任在场的几个高手都能看到出来,邵一铭的内力在吸了众多高手的内力之后大有登峰造极之势,只是还没可以让他武功,发挥内力的高深而邵一铭所做的这些准备,目的都在于断情斩。   “哈哈……师弟!不必惊讶,你这位好朋友已经中了本门的僵尸之毒,现在完全听我的控制。”   被邵一铭止住血的朱浅知道现在他不能再装下去了,朱浅中毒不深,被楚玉辰那一刺,自然便会醒来,此间之道,朱浅也是再清楚不过。   在邵一铭看了楚玉辰中的毒要比朱浅深得多。早在出了慕容山庄之后,楚玉辰便中了这僵尸之毒了。此毒虽是取自死人之身,经配置后确是无色无味,此毒炼制之时便是将天底下最毒的五毒蝎培养在死人的尸体之中,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在经过九九八十一天的炼制,中此毒之人便是如僵尸一般了。楚玉辰在少室山农家的那一幕,水汽可将中毒之人体内的僵毒引发。如是一般人中了此毒,虽也会像是楚玉辰出现幻觉,却也是不会做任何的事情,只是如死人一般。   可无奈楚玉辰武功之高,内力之深厚,仅用最后一丝理智,将那邵一铭的手下假扮的老夫妻击杀,此间情景慕容燕可谓是看的一清二楚,慕容燕本应该听候邵一铭的命令将楚玉辰杀死。慕容燕当时也是再三思量,最后还是放过了楚玉辰,慕容燕当然是有自己的打算。楚玉辰活着一方面可以用来牵制邵一铭,另一方面楚玉辰定会为杀死无辜之人而自责,这种事情楚玉辰自然不会告诉花无男,慕容燕也正可以利用这一点牵制楚玉辰。   当日朱浅在少林寺查探小夫妻之时,屋内说话的两个人便是邵一铭、慕容燕两人,当时邵一铭正在责怪慕容燕为何不将楚玉辰杀了,办事不利一系列的话。朱浅将这一切都如实告知了楚玉辰,但让楚玉辰和朱浅冒着生命危险来此地查探邵一铭却是因为朱浅听邵一铭和慕容燕对话中提到了一个人,便是邵一铭口中的主上。   如此看来,邵一铭也并不是幕后的真凶,楚玉辰和朱浅装作中毒来此便是要查到他们口中的主上到底是何人?   刺杀楚玉辰的计划不成之后,邵一铭和慕容燕定下了另一个计策,便是将楚玉辰、朱浅活捉到此,楚玉辰中毒已深,可变成僵人为邵一铭所用。而楚玉辰、朱浅二人便将计就计被慕容燕带到了如今这个地方。   楚玉辰和朱浅一直隐忍没有出手的原因便是他们还没有看到邵一铭、慕容燕口中所说的主上,楚玉辰还不能真正的查处真凶为父母报仇,是以才有刚才朱浅那不惜牺牲自己性命也要让楚玉辰刺一刀的真正原因。   第二卷 情之乱 第三十二章   “慕容姑娘将楚玉辰待下去好了,我有很多事情要和我这位师弟说。”邵一铭说出这句话,慕容正是求之不得,慕容燕说到底毕竟是爱慕楚玉辰,看到楚玉辰受苦,心里也自然难受,如今邵一铭要她将楚玉辰带下去,慕容燕倒是痛快的便答应了。   邵一铭又是一声令下:“你们也都下去。”   慕容燕自是将楚玉辰带了下去,其余的人听到这话也都跟着退了下去。   此时大殿之上只剩下邵一铭、朱浅师兄弟二人,邵一铭也不似刚才那般戾气冲天,此时倒是恢复了他那股虚假的温和之态,将朱浅扶到座椅之上,为朱浅止血、上药疗伤。朱浅伤的本就不是很重,经他们门派的特殊疗法,朱浅的伤口很快便愈合了。   邵一铭抽了一把椅子坐到了朱浅的对面,语气温和,轻声道:“师弟何苦要跟师兄做对,楚玉辰现在的样子你也看到了,他已经完全听命于我了,只要你我兄弟联手,取得月魄剑,江湖天下都是我们的,到那时候你想要什么?师兄就可以给你什么,何苦为了一个江湖人人追杀的夜魂幽冥放弃自己的大好前程。”   朱浅坐在那里一阵失神,眼睛看着大殿上的龙椅,并没有回邵一铭的话。邵一铭似乎是很了解朱浅一般,见朱浅并未答话,并无生气,缓和了语气,接着说道:“你我自小一起长大,你的心性师兄也是了解的。楚玉辰的心思不在你这,你现在又是何苦呢?”   朱浅并没有看邵一铭,随口说了一句:“不关你的事情!”   “是,不关师兄的事,但师兄也是对你关心,才说这些的,当初你不也是要杀了花无男的么?现在是最好的机会,楚玉辰已经完全听我们的指挥了,只要把花无男这个慕容家的小公子拿下,那江湖可就完全是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了。”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朱浅仍是无任何动静,只是直直的看着大殿上的龙椅,看也不看邵一铭一眼。此举也并无惹恼邵一铭,邵一铭脸色未变,仍是一脸的和气:“我知道你一时半刻想不通,师兄也不为难你。你虽是小侯爷,但也在江湖上闯荡了几年,可江湖上之事可也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我作为师兄自然是要照顾你的,我得了天下之后也自不会亏待你们朱家的,你父亲现在也不过是个燕平侯,我得了天下之后可以封你朱浅做王爷,江湖朝廷随你选。”   朱浅此时倒不再像刚才一样,头转过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邵一铭道:“你如何取得天下?你还不是一样受人控制。”   朱浅说出此话,邵一铭也是一惊,身体不由自主的在椅子上颤抖了一下。邵一铭毕竟是奸猾之辈,马上恢复了镇静,马上想到了少林寺的那件事情,但似为相信一般,疑问道:“当日在门外偷听的人是你?”   朱浅不回答邵一铭的话,反问道:“那你以为是谁?”   “难道不是楚玉辰?”   邵一铭说出此话,朱浅便放下心来,如此说来邵一铭也早已料到了楚玉辰知道了他们秘密的事情,而并不知道他们装作中毒来此的真正目的,“那个人就是我。”   “楚玉辰也知道了?”   朱浅知道现在对邵一铭不该有任何确信的回答,这样才能让邵一铭更加迷惑。又是反问邵一铭道:“你以为我会告诉他吗?”   “不会!”   朱浅对邵一铭的肯定报以一丝的嘲笑道:“呵呵……我告诉他了。”   “你不会告诉他,如果你真的告诉了他,你们就不会中了我的圈套被我带到这里来了。”邵一铭的自信让朱浅从心底泛出更大的嘲笑,只是这次朱浅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一声冷笑带过。   邵一铭以为自己说对了,当下心情大好,道:“男人这一生儿女私情不过是过眼云烟,权力才是我们男人该要的。”   而邵一铭的这番话说得,换做是比尔呢一定会动心的,只是朱浅志不在此,就任邵一铭说破天,朱浅也不会动心,但如今楚玉辰他们来此的目的还没有达到,朱浅这个绝顶聪明的人知道何时答应他这个狡猾的师兄是最好的,现在显然还不是最好的时机,如是现在就答应了,倒是显得他没有诚心了,是以,朱浅依然沉默不言。   “好,师兄就让你好好的想想,来人将我这个小师弟带到房间休养。”   慕容燕将楚玉辰按原路送回了关押他们的水牢,只是如今朱浅被邵一铭留下,回来的只有楚玉辰一人而已。   慕容燕将水牢门管好,站在刚搭建的链锁独桥上,看向痴傻的楚玉辰道:“楚玉辰你也不要怪我心狠,你既无心我便休,这不过是我对你的休,但我慕容世家是不能在这武林中消失的,如今的武林中论武功没有人能敌得过邵一铭,我只有和他合作才能保全我慕容世家的。”   慕容燕说到这里,似是有一丝难过,看楚玉辰也没任何反应,接着说道:“谁叫你杀死了我的父亲,你的父母被我父亲逼下山崖,却也不是他的本意,你可以为你的父母报仇,我自也要为我父亲报仇的,我不杀你,是因为我自己下不去手,雇佣暗杀组织,没想到血衣王你们居然是故交,也算是你捡了一条性命,如今你这般样子就是对你最好的报应了,以后你就得乖乖的听话!你可以放心,我不会让邵一铭伤害你的,就算是为了我那个傻弟弟我也不会让你去死的,我要让他见到你现在的样子,我要给他一个完整的楚玉辰,是生是死就不关我的事了,我会保你个全尸的,哈哈……”   慕容燕后面的话说的已经是有些疯癫了,而后便转头跑出了水牢。邵一铭的手下见慕容燕返回,便将链锁独桥撤了下去。   楚玉辰自是装成僵人,慕容燕的这些话他自是听的一清二楚,只是这一切都是楚玉辰没有好好的想过,楚玉辰没有想到一个女人居然也会有这般的**之心。花无男要是知道这一切之后会怎样,楚玉辰作为一个外人可以当作事不关已,必要之时他都可以出手杀了这个恶毒的女人,只是花无男该怎么办?这可是他的亲姐姐,慕容燕的那最后一声大叫听起来有无尽的恶心,这样一个外表秀丽的女人掩藏的却是这般恶毒之心。   一向鲜有人问津光顾的茅山派,自从掌门死了以后接连来了四位江湖年轻一代的高手人物,昆仑剑侠花无男,碧月修罗阮惜灵,血衣王天字号,绿林总镖把子侯林,两个小孩哪有不惊奇之理。   天字号没有过多的礼数,开门见山,便把最近发生之事丝毫不落的讲给了花无男,天字号本就没有楚玉辰一般的顾及,慕容燕之事自也是没有丝毫的掩饰,全盘托出,侯林的眼色天字号也没有过多的去在乎。   “怎么可能,我姐姐怎么会做那些事情,他不会伤害楚玉辰的。”花无男听来自是不信,天字号血衣王在江湖名门正派说来本就不是正人君子,花无男不相信自是有他的道理。   “慕容公子,我们二人前来就是要找你帮忙的,并无他意,况且我已经不是江湖中人,按理说这江湖之事也自是与我们无关,当时我们也只是想救楚玉辰出来,没想到楚玉辰竟给了这个暗示,如果这事是我们二人去办自是没有人会相信的,这才来找慕容公子。”侯林见花无男之态,自是知道花无男一时半会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的,便是以退为进。   “慕容公司,此事我二人已经传到,该办的事情我们也已经办妥,名门正派之事,我无力办到,楚玉辰也自是会理解,这是楚玉辰当时赠与我的一件物件,可以证明我与楚玉辰确实相识,今日麻烦慕容公子还于楚玉辰,盟主令一事慕容公子管与不管都于我二人再无关系,我们要去营救楚玉辰,不便多做打扰就此告辞。”   花无男显然是没有预想到天字号会是这般脾气,而天字号更没有料到花无男听了这件事之后会是这个样子,如今见到不免也有了怒气,他一个血衣王,江湖之事本就是与他无关的,不过是因为与楚玉辰的交情才会去做这件事情,没想到这第一处就碰了钉子,看来这事他自是做不得的,如今唯能做的便是去营救楚玉辰,不再二话,起身便拉着侯林离开了茅山道观。   花无男还在恍惚之中,自也没把天字号的诸多表情放在心上,慕容燕他的姐姐,就算是楚玉辰亲口对他说,花无男也不见得会相信,何况今日这人却还是暗杀组织的血衣王,叫他如何能相信,有人这般的诋毁自己的姐姐他不发怒气已算不错,天字号离开他自是没有相送。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句话用在花无男与阮惜灵二人身上总算是最恰当不过,阮惜灵自是没有像花无男一般去想。   第二卷 情之乱 第三十三章   天字号将楚玉辰赠给他的玉龙拿出来之时,阮惜灵便已经确定这天字号的话多半是真的了,这玉龙是他送给楚玉辰的,当时还送了另一只给花无男,这对于龙便是才能改小侯爷朱浅的手中盗来的。   “两位请留步。”追出道观之外的阮惜灵大声喊道。   “姑娘还有何事?”天字号显然是把他和花无男当成是一伙的了,语气也明显的没好到哪去。   “两位公子怕是误会了,公子的玉龙我是认识的,这玉龙是我当年送给楚哥哥之物,今日既然是在公子手中,那公子和楚玉辰关系自是非浅,我相信两位说的话。”   天字号、侯林显然是没想到阮惜灵会相信他们,便将当日青峰岭楚玉辰如何救他们又如何互赠玉龙、嗜杀令,以及二人如何到达碧落岛,碧落圣母如何将侯林功力恢复之事情说了一遍。   “那你们可知道楚玉辰现在被他们带到何处了,会不会又危险?”   “楚玉辰现在应该是不会有危险,有朱浅这个绝世聪明的公子相伴应该不会有危险,楚玉辰应该是装作中毒,受你们大哥邵一铭的控制,邵一铭如果是把楚玉辰当作杀人的工具,那自是不会伤害他的,姑娘这个自是可以放心,不过……”   阮惜灵见天字号犹豫,一阵紧张,生怕楚玉辰有什么不测,焦急地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楚玉辰交与我们办的事情没有办妥,慕容公子不相信我们说的话,这事自是难办了,如今我们也只能是将楚玉辰就出来再作打算了。”侯林犹豫道。   阮惜灵知道楚玉辰无事,天字号担心的是这件事,也便放心下来,道:“花无男是个聪明人,现在他不能接受,过个十天半日,他自是能明白过来,这个两位公子自是不必担心。”   “那姑娘可否愿意和我们一道去救楚玉辰?”天字号看出阮惜灵对楚玉辰的情意,也知道这碧月修罗和楚玉辰关系也自是关系匪浅,只盼望不会变成第二个因爱生恨的慕容燕。   “既然楚哥哥要将盟主令一事通知到各门各派,这件事情自还是要办的,你们营救楚玉辰可沿途留下记号,到时我将楚玉辰交代之事办好之后自是能找到你们。”   江湖各门各派都有自己的暗号,也不过是如武功一般大同小异而已,碧落修罗阮惜灵便将千鬼堡的暗号告诉了楚玉辰的这两个朋友,天字号、侯林两人。   “既然阮姑娘这般信任,我们自是不负所托,拼了性命也要将楚玉辰救出来的,就此告辞,也盼姑娘能说通慕容公子完成楚玉辰交代之事。”   “两位公子保重。”   “姑娘保重。”   各道珍重,天字号、侯林二人快马加鞭奔下茅山,寻楚玉辰而去,沿路留下阮惜灵他们合计好的暗号,以便于阮惜灵找到他们。   阮惜灵回到道观之中并没发现花无男,前后找了一圈,却发现花无男倚在茅山山门之旁黯然伤神,阮惜灵知道花无男是聪明人,总会想明白的。阮惜灵故作轻松的笑道:“怎么躲到了这里?”   花无男却未回答阮惜灵的问话,眼睛看着山门之外,说道:“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楚玉辰真的会有危险吗?”   阮惜灵语气平淡,道:“刚才我们的话你既然也听到了,又何故多此一问,你是不相信姐姐会做这样的事情?”   阮惜灵这么一说,花无男脸色更是难看,却没有向阮惜灵发火,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我姐姐是名门正派,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阮惜灵用试探性的口吻说道:“也许慕容姑娘是被大哥邵一铭要挟的?”   阮惜灵这话花无男听起来倒有意思安慰,其实阮惜灵并没想宽慰花无男,只是想让花无男接受事实而已。如今花无男现在的这个样子,显然是也相信了此事,只是大脑的另一个部分不想去承认罢了。他们终究是名门正派中人,脑中自然也都是那些假惺假义的仁义道德,阮惜灵虽是痛恨那些假仁假义的人,但对花无男倒没有那样,因为花无男要比他们好得多,既然能和楚玉辰他们结交,那一定也是性情中人,不过是一时半刻转不过来而已。   “如果换做是你,你会这样做么?”花无男虽然是不相信所发生的事情,但花无男知道如果慕容燕真是做了那样的事情,那原因也自是简单不过,慕容燕的心思花无男不是不清楚,他这个姐姐和他一样都钟情于楚玉辰,只是爱不是可以分享的东西。女子因爱生恨这在江湖上也是不稀罕的事情。   一代女魔头千鬼堡的千丝鬼母,也就是阮惜灵的师父,当年还不是为了大漠苍鹰的师父不顾任何人的反对而离开了碧落岛,跟随大漠苍鹰的师父回到了西域,也算是恩爱了几年。可谁也不曾想到,大漠苍鹰的师父后来居然因为练了邪功突然转了性,竟是对千丝鬼母越来越冷淡,倒是对他的徒弟大漠苍鹰也就是楚玉辰的父亲楚风来了兴趣。   一来二去,千丝鬼母自是发现了事情的不对,争执之下无果,便与大漠苍鹰的师父决裂,反目成仇。而大漠苍鹰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也自是开始在江湖上闯荡,不再回西域血月教,后来遇见了玉玲珑便结成了这段良缘,生下了楚玉辰。   阮惜灵根本不用任何思索,直接回答花无男,道:“如果会的话,我今天就不会和你来这茅山了,也会和大哥邵一铭一起把你们都杀了,才能解我心头之恨,呵呵……”阮惜灵虽是说的狠毒,但是任谁都能看得出来阮惜灵这是玩笑之话。   花无男转身看向阮惜灵,定了定神色,道:“好,我们明天就下山,既然你们都这样说,那我就定要找姐姐问个清楚的。”   阮惜灵这时候倒犹豫了起来,“那灵雀仙翁怎么办?你来这不就是为了救你师父的么?”阮惜灵怕花无男因为此事冲昏了头脑,而忘记了他来此处的目的,遂这样提醒他,哪件事情重要自也是要花无男去衡量。   “我开始是有要强学他们茅山之术的心思,可如今却于心不忍了。何况这茅山的两个小道士也不会教我们阴阳之术,也都过了这么多天了,他们也并没有提起此事。如不是他们自愿,倒不如我直接去苗疆找宗主的好。”   “其实我早有这样的想法了,每个门派都有门规,我们自是不能强求,不如我们现在就和两个小孩子告别,下山去吧,事情还是越早办越好,拖下去也总是要面对的。”   不知道为何,丁天、曹日今天却完全换了另一番装束,脱去道士的衣服,丁天看起来也自是有当时楚玉辰十七岁到西域之时那般大小了,只是少了楚玉辰的那份冷漠那份杀气,在丁天英俊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内容,一如一个孩童一般。   “你们这要做什么?阮惜灵看到这两个人的装束好奇的问道。”   “师兄说你们要下山去参加武林大会,还有盟主令什么的,我们也要去。”曹日抢在丁天之前回答道。   丁天见花无男、阮惜灵的惊诧之色,随即补充道:“我们也要和你们一起去。”   花无男、阮惜灵都没想到这两个小孩居然会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几天的相处虽然是有目的的,但两个少年的天真无邪还是让花无男、阮惜灵分外的喜欢,就连初来的目的都放弃了。正所谓日久生情,这句话用在这里也是再合适不过。   “江湖可不是你们想的那么好玩的,你们就这样下山去,你师父同意么?”阮惜灵知道这两个孩子什么都是听他们死去师父的,遂这样逗他们。   “师父没说过的话,我们可以自己做决定,我们武功不好,他可以再教我们。”曹日指着花无男道。   “那我教你们武功你们也不拜我为师,那我岂不是亏了,我们昆仑的武功可不能轻易的传给别人,也和你们茅山的阴阳术一样。”花无男和这两个孩子说话,也无不轻松起来。   “我们已经有个师父了,要是我们再拜你为师也只能拜你为小师父了。”   花无男还没反省过来这句话,两个少年就真跪在了地上,拜了花无男这个小师父,“你现在是我的小师父了,你是我小师父了,我们就是一家人了,阴阳之术我就可以告诉你了。”   世间之事真是无奇不有,花无男都打算放弃了,没想到这两个小少年的一番折腾还找到了叫他们要告诉花无男阴阳之术的合理理由。花无男都没想到自己也才这么大的年纪,竟就这么还收了两个比自己小了只有六七岁的徒弟。还是别人门派的,而且还是茅山派的小掌门,如此看来他这个小师父当起来也是不容易了。   第二卷 情之乱 第三十四章   花无男、阮惜灵一人一匹快马,带着两个半大不小的少年快马加鞭奔下茅山,直奔江南慕容山庄。   快到慕容山庄时,花无男和阮惜灵将丁天、曹日两人留在客栈之中,交代他二人一些琐事,花无男、阮惜灵两人不做停留,直接奔赴慕容山庄。   “姐姐呢?”花无男不问任何原因,也不顾慕容天宏的一脸迷茫,花无男由于没有看见慕容燕出来迎接,一回来问起慕容天宏慕容燕的下落。   慕容天宏就遇见了这个一回到山庄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顾,就直接找慕容燕的弟弟慕容天泽。看花无男的脸色知道一定是有事情发生了,回道:“燕儿在武林大会夺得了武林盟主,现在正准备去少室山接收武林盟主令,你这么急急忙忙的找她做什么?”慕容天宏一脸的不解,慕容燕前两天才回的山庄,花无男就追回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慕容天宏也是一脸的迷惑。   “我有几件事情要问姐姐,她现在人在哪里?”既然知道慕容燕已经回来慕容山庄,看来这第一个的选择是对了,花无男本是想直接奔去少室山的,阮惜灵建议他先回山庄看看,这便就回来了,没有想到真的碰上了慕容燕。   “各门派的知道我们慕容家夺得了武林盟主,早些天就有人来拜访,只是燕儿一直都不在,燕儿才回来两天,自是在接待那些人,你这么急急忙忙的到底有什么事情?灵雀仙翁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问完姐姐话,我们就直接去苗疆找南苗蛊王——贺洛嘉。”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燕儿正在接待贵客,不可鲁莽。”   “我现在就要见她,快带我们过去吧。”   花无男这样子,慕容天宏自是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就把他们带到了慕容燕会客的大厅,此时也便只就慕容燕一个人,看见花无男的回来慕容燕显然是没有过多的惊讶,只是她慕容燕如今的行头却是让花无男、阮惜灵吃惊不小,完全换去了往日大小姐的装扮,如今就像个女皇帝一般,额冠抖立,紫红长袍披肩,完全一副武林霸王的模样,这一变化倒是这班人没有想到的。   “姐姐是真想做这武林盟主了?”花无男看慕容燕这一身的行头也知道了慕容燕的意思,只是事情不是自己亲耳听到的还是不会信的。   “为什么不做,武林盟主本就该要算轮也该轮到我慕容世家了,我是光明正大比武夺得的,又有什么不做的。”慕容燕的一番话不无道理,花无男不能为了这件事情发脾气的,只是花无男知道慕容燕既然现在是这样,那天字号说的也大半是真的了,花无男该是在为自己而生气。   “楚玉辰呢,他和你一起去的嵩山为什么还没有回来?”花无男虽然是一直在怀疑着天字号的话,但楚玉辰所说的楚玉辰是被他们劫走的危险,他还是时刻都在惦念的。   “看你这点出息,如今武林都要是我们慕容世家的了,你还在关心他。”   慕容燕这么愿意说,花无男像是自己的心事被人洞穿了一般,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所有人都知道他和楚玉辰的关系,只是一直没有说穿而已,如果一切都没有变化,这也便是众人不说出的秘密了,只是如今慕容燕既然是要将话挑明了。阮惜灵也自没有装作不知道的道理。   “慕容姐姐,我也想知道楚哥哥在什么地方?”   “呵呵……啧啧……没想到你们倒还是挺关心他的,一个燕平侯府小侯爷甘心为他身陷牢狱,还有我这个傻弟弟,哈哈……你们真是太傻太天真了……你们都太傻了!”   任是花无男还是阮惜灵都没有想到慕容燕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个样子的慕容燕是他们从没有见过的,竟像是疯了一般。阮惜灵暗道:“是权力还是**使她变成这个样子的?”   慕容燕的这番话,一方面让花无男相信了天字号的话,而另一个方面也算是又道出了一个花无男一直就觉得奇怪的事情,为何他当初就觉得这个朱浅怪怪的,和楚玉辰看起来又像是朋友又像是敌人,虽然总找楚玉辰的麻烦,却每次到了最后都会帮助他,当初朱浅对自己也是很仇视,原来这个小侯爷是在吃醋,想至此竟不免哈哈的大笑了两声。   花无男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定了定神色,和声道:“姐姐,我只想问你,你和大哥邵一铭将楚玉辰和朱浅二人藏到了什么地方了。”   慕容燕冷声大笑:“呵呵,无男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楚玉辰对我们只是敌人,就算你现在见到他,他也不会认识你的,他现在就是个活死人了。”   花无男是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姐姐慕容燕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根本听不进去他的任何话,不免一生愁叹:“姐姐,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楚玉辰是我们的朋友。”   听花无男的话,慕容燕似是更为恼火,也不顾大家闺秀的道理礼仪,“呸……要是朋友,他就不该再活在这个世上,他杀死了我父亲,就算是无心的,就算是不是他的错,这个仇我也自是要报的,如果不是他杀死了我父亲,我们慕容世家也不会一蹶不振,要是我今日不做这个武林盟主,我们慕容世家只怕从此就不在这个江湖了,天泽你不要再像二叔一样执迷不悟了。”   阮惜灵对慕容燕此种变化虽是气愤,但为了在慕容燕口中知道楚玉辰的下落,花无男和慕容燕毕竟是亲姐弟,以防他二人弄僵。劝解道:“慕容姑娘你为什么要和大哥邵一铭一起合作,你可知道他是前朝的余孽,他的目的不过是复国,称霸武林。”   慕容燕哪里会听阮惜灵的好言相劝,又是一声冷笑:“呵呵……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我们怎么就不能合作了,江湖以后是谁的还是不确定的。”   花无男不屑道:“你们不就是要趁武林大会颁发盟主令的时候将武林人一举剿灭么?”   乍听花无男道出此事,慕容燕高傲之姿瞬间变成惊讶之色,但很快恢复了冷静的状态,道:“你怎么知道?天宏哥你带人先下去,我有事情要他们俩好好的商量商量。”   见慕容燕是这幅姿态,花无男一阵大笑:“哈哈……你真的以为楚玉辰会中你们的计谋,他早就让血衣王将这件事情传给我们了。”   “血衣王……”慕容燕反复重复着这三个字,花无男说出这话也不免后悔了,他竟然把楚玉辰他们的秘密说了出来,而且还说给了这个秘密计划的人听,如此看来花无男还不能把慕容燕当做仇人。   “这事情还有谁知道。”慕容燕一反常态如早先前一般温柔的道。   “没人知道,也没有人会相信血衣王的话,如果不是楚玉辰我也不会相信,所以除了我们四个也就只有你还知道了。”   “这就好,这就好,这件事情千万不能外泄出去。”慕容燕的这句话,倒是让阮惜灵花无男觉得奇怪,他们现在已经不是朋友了,他们怎么会听慕容燕的话,说不泄露就不泄露呢?难道慕容燕还是有别的目的?   果然慕容燕的神态恢复了先前一般的模样,缓缓的站到花无男的正对面:“我是假装和邵一铭合作的,目的就是和武林英雄一起在武林盟主令戳破当日说出他们父子的阴谋。”   花无男显然是为慕容燕的这句话放松了下来,斜眼看了看阮惜灵,阮惜灵却没有将精力放在慕容的话上,心里似乎是在想着别的东西,花无男自是一阵的自豪,他的姐姐终究还不是坏人,还是他原来的姐姐。   “无—男—小—心。”阮惜灵的这一声小心还没发出来,便倒在了花无男的面前,此时的慕容燕手里还握着三只袖箭,阮惜灵已经倒在了地上,胸口被两只袖箭刺中,鲜血已经顺着胸前流了出来。   花无男惊慌失措,失声大叫道:“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听到花无男的这一声大叫,慕容天宏也冲了进来。   “你们两个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情,都别想活着走出这里。”如今的慕容燕俨然就是个炽焰魔女,眼睛之中都是杀气。   花无男也算是被他这位姐姐彻底的激怒了,阮惜灵已经倒在了地上,还好还有呼吸,花无男飞身就要去夺慕容燕手中的袖箭,慕容燕显然是也没有想到他这个弟弟会如此迅速的出手的,还没有任何的准备,手中还没有出手的三枚袖箭就被花无男抢走了,三枚袖箭花无男用天罡之的功力钉在了厅堂内的大匾之上,贯穿匾额,只露出剑柄。   花无男自小便没有学慕容家的武功,而慕容燕可算是慕容世家鲜有的高手中的高手,就是当日慕容无疆活着的时候,也不得不败在他这个女儿手中。   倾箫乱 第三十五章   慕容燕自小便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一本书看来只需要一遍便记在了心中,武功进步之快更是慕容世家几代罕有,慕容无疆一直懊悔慕容燕不是个男孩身,虽不是男孩,但慕容武无疆却也是对这唯一的女儿喜爱有佳,只是慕容无疆活着的时候一直不让慕容燕在别人面前显示身手而已。   嵩山少室山之上,中了毒的楚玉辰都败在了慕容燕手中,可见她武功有多高了,如今花无男一招之内虽是让慕容燕吃了个败仗,但那是因为慕容燕没有想到花无男会如此迅速的出手。如今两人交起手来,慕容燕进攻的速度丝毫不比花无男的速度慢,特别是慕容世家这斗转星移的功夫,花无男招架起来可算是不怎么轻松。   几招下来慕容燕用的竟也是花无男的剑法,这让花无男不的不佩服自家的武功,花无男现在很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学,要是学了也不会有今天自家人相残自己还败在下风,慕容天宏看在一边,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两个姐弟就打了起来,还有一个倒在地上了,慕容天宏点了阮惜灵的穴位止住了鲜血,但由于袖箭已经刺入胸痛,阮惜灵的气息已经变的很微弱。   “阮姑娘要不行了。”   慕容天宏的这句话,对于花无男无异于五雷轰顶,可慕容燕的功势却让他抽不出身,心内一阵着急,慕容燕显然也是看出了花无男的心事,粘的更紧一点缓和的机会都不给花无男。   花无男心内着急手上的功夫却没慢下来,如今天罡经他也算是练的相当纯属了,这样的情形身体的能量算是被彻底的激发了,回身抽出了月魄剑,慕容燕直觉身边如炽焰一般,只便几个回合,花无男便将自己的这把利器架在了慕容燕的脖颈之上。   慕容燕不惊反而哈哈大笑道:“今日能死在自己弟弟的手上也算没丢我慕容世家的面子,总归是我慕容世家的人,动手吧。”   慕容燕虽是这样说,花无男却怎么下的去手,快速的点了慕容燕身上的几处大穴,“我不会像你一样为达目的不责手段,连自己的弟弟都要杀。”   花无男一声冷笑,回身将阮惜灵抱起,凌空一跃,飞出了大厅,携着奄奄一息的阮惜灵之奔山下。慕容天宏飞身追了出去,喊住前面的花无男,大声道:“你要带这位姑娘去哪里,她快坚持不住了。”慕容天宏探过了阮惜灵的脉搏,知道阮惜灵现在的伤势情况,三枚袖箭全部正中心脏,活下去的机会只怕是不大了。   “出了这山庄就行,我们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在这里,她的穴道庄内除了哥哥是没人可以解开的,她就算自己要冲开穴道也要几日的世间,就要忙烦哥哥照顾了。”   花无男没有再说什么,便抱着阮惜灵,骑上一皮快马离开了山庄,花无男自然是知道阮惜灵的伤势,一路狂奔到了客栈之中。丁天、曹日看到花无男抱着的阮惜灵也是一阵大惊,“姐姐怎么了?”,曹日带着一丝哭腔问向正在为阮惜灵输送内力的花无男。   “姐姐被敌人暗算了。”   “那敌人会不会追来?”   丁天的一句话提醒了花无男,赶紧抽手,点住阮惜灵的血脉,为阮惜灵护住最后一丝心脉,“我们快些离开这个地方|”花无男知道,慕容天宏一定会为慕容按解开穴道的。慕容世家耳目众多,慕容燕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花无男携着阮惜灵出了客栈, 奇*书*网*w*w*w*.*q*i*s*u*w*a*n*g*.*c*o*m 丁天、曹日跟在后面。四人两匹快马向城外奔去。到了城外,花无男才稍稍放慢了速度,回头一看,丁天、曹日也紧跟在后面。并没有拉这两个小家伙多远。   花无男四下寻探之下,在一隐蔽出发现了一破庙。花无男赶紧招手让丁天、曹日来照顾阮惜灵。自己先进庙内查探一番,是一座荒废了的寺庙。   花无男将阮惜灵带入庙内,开始为阮惜灵救治,外面为他守关的自然是跟他一起下山的新受的两个别人家的徒弟,丁天、曹日。   丁天、曹日也自然是知道事情的严重醒,一路行来便是默默的跟在花无男的身后,“小师父你去救姐姐吧,我和师弟给小师父守关。”   花无男知道自己现在这样也只是亡羊补牢,要救活阮惜灵只破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没法子了,花无男输送了自己的内力到阮惜灵的体内,大约不到半盏茶的功夫阮惜灵便醒了过来,看着花无男的神情,泛白的嘴角强挤出一丝笑容,阮惜灵的笑在花无男看来却是难过之极。   一如两人初见一般,只是他们在也没有力气去吵架了,阮惜灵剧烈的咳了几声,鲜血用顺着伤口流了出来,阮惜灵强压住自己的咳声,断断续续的说道:“我……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咳……咳……还有……几句话……要和你说?”   “你为什么要救我?”花无男的话音中已经略带哭腔了。   “如果……有的……选择我也不想就你……咳……”阮惜灵又开始剧烈的咳了起来,大概是刚才说话带动了肺腔一口鲜血又吐了出来。   “你别说话了,休息一下,我会想办法救你的。”说话间,花无男又向阮惜灵的体内输送了一些真气。   被花无男输送了真气之后,阮惜灵停止了咳,说话也不再像刚才那般断续,“不用浪费你的真气了,我知道自己的大限已经到了,能替你死我也愿意了,至少哥哥不会太伤心,咳……咳……”,刚说完一句完整的话,阮惜灵又开始咳了起来,但花无男看得出来阮惜灵的话还没有说完,也没有打断她,只是默默的像阮惜灵体内输送着真气,阮惜灵停顿了一会,又接着说道:“楚玉辰要是知道你死了,也不会活下去了,我死了他不过是难过些日子而已,还有好多话想和你说。”   “楚哥哥就交给你了。”丢下这句话的阮惜灵又一次晕了过去,别无它发,花无男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源源不断的输送了内力给阮惜灵,只有这样软惜灵的最后一丝心脉才不会停止跳动,可花无男的真气也是有限的,就这样总会有到尽头的那一刻。   还好阮惜灵在花无男还没有到下的那一刻又再一次的醒了过来,花无男喜出望外,虽是高兴,可输送的真气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来,“你不要说话,我一定会救你的。”   阮惜灵这次真的没有再说话,眼睛看着花无男,似还有事情,可阮惜灵不说话,花无男怎么也不明白。花无男知道不是阮惜灵不说话,是她已经说不出话了,阮惜灵在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花无男思索之下,终于知道了阮惜灵说的是什么,大叫了一声:“丁天,把姐姐的鞭子拿过来。”   丁天听到花无男的话,迅速的在马上取下阮惜灵的三丈长鞭,送到花无男手下,而后便出去,继续为花无男和阮惜灵守关。   花无男以为阮惜灵是要在最后的时刻再看一看自己的长鞭,便掰开了阮惜灵的手,将长鞭放到了阮惜灵的手上。可阮惜灵仍是看着花无男,嘴里似乎在说着什么,但花无男离得太远根本听不清阮惜灵断断续续的声音。   花无男也不再估计男女关系,俯身附耳趴在了地上,这一下花无男听清楚了阮惜灵在说什么,花无男起身将阮惜灵的长鞭取出,内力一震,三丈被长鞭握着的地方便被花无男的内力震碎。   花无男大吃已经,鞭子的握柄被震碎后,竟有一颗黄色的药丸掉在了地上,花无男拿着药丸到阮惜灵面前,附耳倾听,最后将黄色的药丸为阮惜灵服下。阮惜灵瞬间的变化,让花无男大吃一惊,刚才还脸色煞白的阮惜灵,现在的脸色竟是如常人一般无二,伤口也不在留学。   阮惜灵竟然自己做了起来,看到这样的阮惜灵,花无男一阵大喜,花无男已经兴奋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最后便冒出了三个字:“你好了!”   花无男凑到阮惜灵跟前,刚要去探阮惜灵的脉搏,虽知道竟被阮惜灵突然的制住,花无男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待要反手已经来不及了,阮惜灵迅速的点住了花无男的几处大穴。   花无男一双眼睛睁得的大大的,怎么也想不通到底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阮惜灵为什么突然要将自己制住,等花无男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花无男直觉一股内力正输送到自己体内,是一股阴柔之力。   此股内力与花无男体内的纯阳之力相撞,花无男直觉的一阵燥热,而后便是如筋脉如要爆裂一般,花无男被点了大血,动弹不得,只好强忍住即将冲破的血脉。一阵最**的刺痛之后,疼痛之感竟开始慢慢的减缓,而最花无男后竟觉得通体舒畅,气息流畅,大有阴阳调和之爽快。   倾箫乱 第三十六章   两股阴阳内力相闯,此番激烈的相冲,竟意外的将花无男的任督二脉打通,花无男得此番奇缘换来的代价确实终生的遗憾。疼痛感消失之后,通体舒畅的花无男也彻底的昏迷了过去,而等到花无男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的阮惜灵已经躺在了地上,脸色煞白,嘴角发青。花无男一探之下,阮惜灵的心脉早已经停止了跳动,花无男慢慢的回忆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阮惜灵是用药物让自己在生命的最后一颗,回光返照,将毕生的功力出给了花无男。   阮惜灵的身边还有一块汗衫,上面有字迹,花无男拿了过来,发现竟是在阮惜灵在他的衣服上撕下来的,用血写成的遗书。   “照顾楚哥哥,好好的活下去”血染成书。   只便是这几个字,而后面的字迹潦草的已经不完整了,可知阮惜灵写这几个字的时候是什么样的状况,生命已经奄奄一息,却还在为他们想着,碧月修罗阮惜灵竟是如此善良之人。花无男还是认真的一遍又一遍的看着阮惜灵的遗书愣神,阮惜灵的死让花无男这个大男人痛哭流涕,为什么自己的姐姐会那样,不像阮惜灵一样呢?   花无男已经麻木了自己的伤痛,就那样的花无男和丁天曹日将阮惜灵埋在了慕容山庄的脚下,哭的最凶的就是曹日了,花无男已经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了,阮惜灵这个最爱楚玉辰的女子就这样的为救自己而死了。   楚玉辰要是知道阮惜灵就这样的死了会是怎么个样子?真的是像阮惜灵说的那样会比自己的死好的多么?和楚玉辰的感情到现在花无男也没有理出任何的头绪,如今阮惜灵一死,却是越来越乱了,如果不是自己楚玉辰和阮惜灵可谓是金童玉女,而自己和楚玉辰呢?算什么呢,什么都没有只是见过几次面的人,算作是一见钟情,而这也不过是对自己而言,楚玉辰对于他又算作是什么呢   花无男脑子一篇混乱,一时间所有的事情都涌上心头,花无男想起自己糊里糊涂的和楚玉辰发生了那样的关系,床上的激情,让花无男觉得这个这男人是属于他的,而现实中的楚玉辰却要床上理智的多,他到底有没有真的爱自己?到现在花无男都敢不确定。   现在的楚玉辰和朱浅在一起,可又有谁知道,楚玉辰不会喜欢上这个绝世聪明的小侯爷,朱浅那样的人,又任谁不会喜欢呢?湖上、朝廷中投怀送抱的男子、女子不计其数,而这个小侯爷却就因为和楚玉辰两个月的相识,就甘愿和他同生共死,而自己真的能做到么?   如果真的让他在姐姐、家人和楚玉辰之间作出选择,花无男似乎也没有朱浅的那份坚决,当时因为伯父的自私,他就差点将楚玉辰送上西天,要不是阮惜灵的化解,他们现在也早就阴阳相隔了,而如今这个救了楚玉辰性命,又救了自己性命的人却早离他们而去了,而那些该死的人却还活在这个世界上,见到楚玉辰他该怎么告诉楚玉辰阮惜灵是怎么死的?因为阮惜灵要救的性命被他的他姐姐杀了?   花无男不敢去想象楚玉辰知道阮惜灵被慕容燕杀了的这件事情后的反省,如果楚玉辰真的要杀慕容燕,花无男真的就能让楚玉辰杀了他的姐姐为阮惜灵报仇么?不能!花无男不敢去想象慕容燕死在他面前是什么样子,起码现在花无男就做不到,刚才他本就可以为阮惜灵报仇了,可是花无男却放弃了。   “小师父,你在想什么呢,你都守在姐姐的墓前两天了。”丁天两兄弟就一直陪着花无男守在阮惜灵的墓前,前天丁天和曹日帮着花无男将阮惜灵下葬。看着花无男悲痛欲绝的样子,两天的时间都是一直沉默不言,丁天、曹日也不敢言语,默默的守在花无男身边,今天也算是终于等不起了,才向花无男开口问话。   两天的时间也可以让花无男暂且缕清思绪,花无男对丁天、曹日道:“小师父交给你们一件事情,你们能办到么?”   两人见花无男开口说话,自是高兴,使劲的点了点头道:“小师父交代的事情我们一定能办到。”   “那好,小师父现在就写一封信,由你们兄弟二人独自送去武当山去可好。”   “武当山在哪里?”丁天他们都是第一次出门,武当虽是江湖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吗,可对于两个刚出茅庐的孩子,自然是不知道的。   花无男为丁天、曹日解释道:“武当山离此不过是两天的路程,你们沿路打探自然可以找到武当山的,到武当山的道观之中,你们就自报家门,将小师父的这封信交给武当掌门崇阳道长的人就可以了。”   两人接过花无男的信,满脸疑惑的问向花无男:“小师父,那小师父你去做什么?”   “我要去救惜灵姐姐的一个朋友,所以这件事情才交给你们去做。”   “小师父要救的是惜灵姐姐的朋友啊,我们去帮忙送信,我们一定会送到。”曹日信誓旦旦的向花无男保证。   送走了丁天曹日,花无男自己却又犯了难,花无男原本计划的好好的,由丁天曹日去武当送自己亲笔书信,相信以他和崇阳道长的交情,崇阳道长是万万不能不相信的。而他自己转路去救楚玉辰、朱浅,可是现在却为难了,他到底哪里去找楚玉辰、朱浅?   当日花无男也不过是听天字号、侯林说他们是在少室山消失了,后面的事情花无男因为当时因为是慕容燕劫走了楚玉辰,不能接受这件事,是以也没有好好的去问个清楚。少室山何其之大,如今又过了半个月的日子,花无男要找到大哥邵一铭困住朱浅楚玉辰的地方又是谈何容易。   为今之计花无男也只有找到血衣王天子号,和绿林总瓢把子侯林二人了,要找到血衣王自不是什么难道事情,只要在这苏州一代找到暗杀组织的分舵一问便知道了。果不其然,花无男以交易的名义,出价阔绰,花无男声称要见血衣王才能完成这笔交易,这帮嗜钱如命家伙自然不会轻易的放过花无男这个财神爷,再三犹豫之下便将血衣王天子号的行踪方向告诉了花无男。   花无男敢确定,这帮杀手没有说谎,他们说出的血衣王天子号杀手的地方都是在乌奇峰一代,此山峰位于浙江一代,只是此山并不出名,所以知道的人也便是很少,但花无男偏偏知道这个去出,想当年他下山第一个好好玩闹的地带便是浙江杭州一带,想至此不免又是一阵的心事不宁。   当初花无男就是在这里冒充夜魂幽冥血月公子,而后见到了真的血月公子楚玉辰,接下来更是他不愿意去回想了,他在这一带真正认识的第一个江湖人便是阮惜灵,接着楚玉辰就出现在了他的世界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更是意想不到了,朱浅居然是因为吃醋而重伤自己,因为朱浅的风波,然后他就和楚玉辰相识了。   花无男想至此不免想起了小辽剑叶枫,而北陵山人白仕空交给他的武功密集现在还没有交给小辽剑叶枫,在出江湖也没有听到任何关于小辽剑叶枫的消息。   花无男按照暗杀组织杀手指给他的地点,暗中等待血衣王天字号,果然花无男只等了一个上午的功夫便见到了血衣王天字号和侯林两人。   天字号见到是花无男显然是有点意外,惊奇之色消失过后,便是讽刺,天字号不屑的口吻道:“慕容公子也是像你姐姐一样雇佣我们杀了楚玉辰么?”   天字号这话虽然当天在茅山之上也曾说过,花无男却没有怎么着心去听,现在听来却不再像当初那般讽刺了,如今做错事情的是花无男自己,自然没有去责怪别人的理由,犹豫之下,花无男还是说出了自己此次前来找他们的理由,“我是来找你们,和你们一起去就楚玉辰的。”   天字号将信将疑,用半讽刺的口气说道:“慕容公子转变的如此之快,该不会是和你姐姐一起耍我们呢吧。”天子号显然是没有忘记当日茅山之上花无男的样子,今日既是他来找他,即使是真的要酒楚玉辰,天字号倒是要损他个痛快已报当日茅山之仇。   “慕容公子这么着急的找我们肯定是有事情,和不听公子慢慢的道来。”侯林安抚天子号道,侯林此话一出天字号果然不再说什么了。   “阮惜灵被我姐姐杀了。”花无男出口便说出了自己憋了几天的话。   “阮姑娘被你姐姐杀了……”天字号一脸不置信的道,当时他们还和碧月修罗阮惜灵约定好了,还留下了暗号却没有想到就这么短短几天的时间,一个好好的人就这么的死了。侯林的惊讶之色更甚天字号。   倾箫乱 第三十七章   “都是因为我,要不是因为我,惜灵也不会死的,我该怎么向楚玉辰交代,没有照顾好惜灵。”花无男心里矛盾的又何止是这些,一个慕容燕,他的亲姐姐居然能下狠手杀自己,而自己却不能为惜灵报仇,而现他要真的好慕容燕成为敌人吗?他要如何面对这样的结果,才成了花无男最困难的选择。   “慕容公子也不必过于难过,阮姑娘既然要救你也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如看到你现在的样子,阮姑娘就不会救你了。”侯林自是不如天子号那般无情冷酷的,天字号如楚玉辰一般出身于武林中的邪道,冷酷无情是他们自小练就的本领,而越是这样的人却是会有性情中人,一旦陷进去了,会甘愿抛弃一切,因为性情的关系可以放弃任何武林正道众人不肯放下的名和利。   “而我却不能为惜灵报仇。”说到这花无男竟然趴在桌子上抽泣起来了,就是这样的花无男,天字号也没忍心在说什么了,天字号拍了拍花无男算作是一个安慰。   “你们可曾找到了楚玉辰的下落?”停止抽泣的花无男问起了正事。   “我们也是这几天才找到这的,手下的人报说曾看见邵一铭还有慕容燕曾在这里出现过,大概应该就是在这里了,这山中没有小镇,我们在乌奇山中找了几天却是一点踪迹也没有,可不在这里又说不过去,手下的人亲眼看到慕容燕是在这里回到慕容山中的。”天子号也就是血衣王对暗杀组织杀手的办事能力,还是有几分自信的。血衣王暗杀组织能雄霸武林,靠的也自己过命的实力。   “那我们不如再找一边吧,这乌奇峰名字就叫的奇怪,也许我们还有没找到的地方,慕容公子可曾将楚公子的信息传给了武当少林?”侯林道。   “我将姐姐的周身大穴都封住了,几天之内她自己是不会解开的,我已经叫人把书信送到武当崇阳道长的手中了。”   “此事要麻烦了,我们还是快把楚玉辰就出来的好,慕容燕的穴道虽然是被公子封住了,她自己解不开但不能保证没有人不替她解开,她既然知道血月公子是装的,那他定是有危险了。”   侯林想事情的机密,花无男不得不佩服,花无男就没有想到别人会给慕容燕解穴这一回事情,山庄里的哥哥就是可以帮助慕容燕的,慕容天宏虽然是年长于慕容燕,但因为是庶出的身份,说话办事一向都是以慕容燕惟命是从的。   “那我们快些进山去救楚玉辰、朱浅,再耽搁下去恐怕来不及了。”   三个人不在迟疑,收拾好家伙,三人三批快马,直接奔乌奇峰方向奔去。乌奇峰山势险要,此山的名称便是有此山的最高峰乌奇峰得名而来,天字号侯林找过的地方三人都避开了,而现在唯一能找的地方便是最高的乌奇峰,此峰既是从山下看去也不过是光突突的陡石没有任何的稀奇藏身之处,可现在这是他们唯一没有搜索的地方也只能碰碰运气了。   花无男知道楚玉辰有危险,那还顾得可那么多,率先奔上了乌奇主峰,却是令一番光景,乌奇峰并不是如山下看的那般,也便是有诸多的小峰围绕而成,只是众人在下面根本看不到那些被其他山峰掩盖住的地方。   小山峰更是丛林盛郁,要找到个明确的方向都很难,几个人如迷头的苍蝇转了几圈又转回来原来的地方,几个人找了几个不同的方向却都像是先前就经过的地方,便是这般三个人已经知道这其中的古怪之处。   “我们是不是进了阵了,怎么几个来回下来都是几个相同的地方。”   这里面懂得阵术的怕也只有花无男一人了,花无男所学也是他在碧落岛上的时候,楚玉辰教他的,花无男没想到如今却派上了用场。   “这阵势甚是复杂,一时半刻我也看不出来,我也只是在碧落岛的时候楚玉辰教过我一些,不过转了几圈,如果没错的话,此阵便是天门八卦阵,却是邵一铭摆的不错,当时在碧落岛上我们结拜的时候,他曾在我们面前显摆过这套阵法的功能。”   此阵最适合的就是这大山茂密的丛林之中,不需布置完全可以利用山中的苍松古树做为阵中之物,这天门八卦阵的阵燕是在八股坤位之上,而阵的走势也便是这从松古树的走势,而在加以配上地上的杂草便有了这艮、坎、巽、震、离。坤为地,艮为山,坎为水,巽为风,震为雷,离为火,兑为泽,乾为天,邵一铭说了此阵,当时我没有想到这些也便没有问他破阵之法,只知道阵眼在坤位。”说完这些花无男不仅也叹息一声,世事真是难料没想到邵一铭当时无心说的阵,今日自己竟然就被困在这中间了。   “慕容公子既然在碧落岛上学过奇门八卦之术,对这天门八卦阵也算了解,不如试一试如何我们二人是对阵法一点也不精通的,我二人定当时权利相助的,如若出不了阵血月公子不但就不成,咱们恐怕也被困死在这里了。”侯林道。   “我是修习过奇门八卦之术,可这天门阵还有最厉害的地方我没说,当时邵一铭说过,如果不懂此阵的人破阵一旦出了差错震、离两位便会有天雷地火之势,阵中之人就是大罗神仙也比死在此中。”   “慕容公子是说我血衣王怕死么?楚玉辰曾在为难之时就过我们,今日我们既然打定了注意救他,就是阎王爷在此索命也不会皱眉的。”天字号正义凌然,不顾生死直闯如阵。   花无男看着重义气的侯林、天字号两人解释道:“你既然这么够义气,那我也就不能多说什么了,这破阵我们三人正好,我负责破阵,一个负责坤位,一个负责就是最危险的震离两位。”   “薛振轩,你去守坤位,震离二位由我来守好了,师父在世的时候也略教过我一些破阵之法。”这是花无男第一次听见血衣王的名字,就是他们相识的也只是称他天字号,这回从侯林的口中才知道这个暗杀组织的头领血衣王居然还有这么个好听的名字。   “就你师父教你的那些要能破阵,你就该和花兄弟去破阵,还轮着你来守阵位,阵离二位就有我来吧,破阵之时,别忘了曾经守住最危险穴位的血衣王就行了。”薛振轩的这话说的听着虽是滑稽,但人谁都知道他的用意。   破阵要紧,这两个人也不再争执此事,最后便是侯林守坤位,薛振轩守震离位,争执没有谁胜谁负,如是两个人中有一个有在阵中不能生还,令一个也不绝不会活下去,震离位虽是危险,然最危险的还不过是花无男这个破阵之人,分理差错便会尸骨全无。   花无男展身跃起,腾空越到一颗古树之上,月魄剑出鞘,赤光乍现,方圆一里之内都被赤光罩住,艮属山,为破阵之手,月魄横劈一个古树应光而到,如是这般,其余之术迅速变位便将阵势空缺之术补上,花无男知道这也不过是幻术而已,只要自己按照八卦五行之为逐次破解定是可以破除此阵。   花无男又连续的破除了其他几位,可是补上的古树,又将阵势补起,花无男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最初的判断,同时也不得不佩服大哥邵一铭的厉害,就在之剩薛振轩守住两个阵位的离火位之时,阵势还是如刚才初见一般,并无任何的变化。   事已至此,花无男再也没有退缩之力,最后离火只为,是不能将古树直接劈倒的,花无男将天罡真气灌注于月魄剑之上,玄剑一挥,古树竟被剑气点燃,引起熊熊之火,“快走。”花无男听到守在坤位的侯林一喊知道坤位已经打开,薛振轩、花无男两个人同时像侯林的方向奔去,不待三人落地,阵位之处传来轰隆之声,刚才困住他们的天门八卦真,竟这一炸,如今便是如黄沙之地,寸草如灰。   侯林拍了拍身上的灰,臭骂道:“好险,要是我们再晚一步,真的就要葬身在这天门八卦阵之中了,邵一铭这个王八蛋也真够狠的,布阵只时在地上既然还埋下了火药。”   “都是我考虑不周,本就应该想到这天门八卦阵没有天雷必有地火,大晴天的没天雷,邵一铭就该在这地下埋上地火的。”   三人也只是被刚才哄起的灰弄了一身,但想起来也是后怕的,要不是侯林那一声叫的及时,两个人有够快,现在哪还有命在这里骂邵一铭。   “刚才的声音那么大,如果邵一铭真的在这峡谷之中,这一声也该听到了,定会设下圈套等我们入网的,我们不如快些进谷,让邵一铭这王八蛋没有足够准备的机会,要是再给我们来个比这天门八卦阵还厉害的阵法,楚玉辰就等着给我们送葬吧。”   花无男率先向谷中挺进,急声道:“侯兄所言不差,此事宜快不宜迟。”   倾箫乱 第三十八章   虽然峡谷中的状况三人还不甚了解,楚玉辰是否在他们也都没确定,但不论是花无男还是血衣王,侯林之辈都是有情有义的江湖英雄,九死一生破的了邵一铭的天门大阵,今日既然大难不死,三个人就更没什么好怕的了。   乌奇峰果然是奇,远处看来是一座石山,而走入其中却也是郁郁葱葱,山中另有奇景,天门阵破除,眼前景色大变,前门便是被数坐山峰包围起来的幽幽深谷,而此谷只有一个出口,便是三人正对着的南面的出口,刚才天门阵封住了。   在前面探路的薛振轩,试探性的向远处四周抛了几个石子,不见有什么回应,骂道:“邵一铭这狗贼的,对他的阵太自信了,这峡谷之中居然没有什么阵法。”血衣王薛振轩和邵一铭没有结拜之情,所以可以毫无顾忌的骂邵一铭狗贼。   侯林摆了摆手道:“这峡谷中虽然不见什么阵法,但也没有见有什么可以藏人居住之所,邵一铭的老巢在哪?我们到现在都没发现。”   侯林此语一出,花无男、薛振轩也觉察出了奇怪的地方,虽说是没有什么阵势,却也是荒野一片,不见任何藏身之处,花无男看了一下周围的地势道:“我们现在也应是到谷心的位置了,却不见有半点房舍,邵一铭究竟在搞什么鬼?”   侯林也向四周看了一看,除了山石陡立之外,再无旁物,“难道我们的方向错了?”   花无男脸色沉重,斩钉截铁道:“天门八卦阵之后,就这一个可以通过的地方,我们不会走错的,如邵一铭老巢不在此地,他何苦花这么大的心力建造此阵。”   薛振轩、侯林也觉得花无男的话也不错,有道理,但这谷中却也没有邵一铭的老巢,快到峡谷三分之二的地界了,薛振轩道:“邵一铭这狗贼该不会把老巢见到峰上了吧。”   薛振轩此语一出,花无男脑中灵光一闪,惊声道:“薛兄的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如果谷中真的没有,那邵一铭把巢穴建到山峰上不是没有可能。”   薛振轩和邵一铭从未交过手,但就是因为他与楚玉辰是朋友,而邵一铭是楚玉辰的敌人,是以对邵一铭无半点好意,“邵一铭这狗贼要是真把老巢见到山峰上,可还真是难住我们了,我们现在在峡谷之中,邵一铭要知道我们进来了,我们不就成了翁仲之鳖了。”   血衣王这句话虽是无心,花无男清楚邵一铭的性格,邵一铭的老巢要是真是建在山峰之上,三人再也无生还之理。而到现在却连楚玉辰的影子都没见到,太阳早已经落山了,而现在几个人的火把是完完全全的将三人暴露在邵一铭的眼下了。   “快把火把熄灭了。”花无男这一说,侯林、薛振轩两个人也自是聪明之人,迅速的把手中的火把熄灭了。此时离破阵也有个把时辰了,而邵一铭一直没采取行动,怕是没有弄情三人的情况,能破天门八卦阵的人世上之人了了无几,邵一铭自然也不会想到是他们几个,没准就是以为有高人闯入谷中了,花无男这样安慰着自己。   侯林虽是绿林之首,办事却向来谨慎,并无绿林人的草莽,“我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邵一铭自是有摸清我们情况的时候,不如我们直接把邵一铭招来,这样可以省去我们找他的麻烦。”   薛振轩问道:“如何才能将邵一铭引出来?”   “我自有办法。”花无男略带一丝狡黠的笑道。   薛振轩被邵一铭这毫无反应折腾的已经失去了耐性,听话无男女有办法,一阵兴奋,凑身前来,道“有什么办法?快说,我被邵一铭这狗贼折腾的已经没耐性了。”   花无男摆手示意还在巡查的侯林过来,三人聚在一起,花无男低声道:“一会麻烦你们两个隐藏起来,我可以引邵一铭出来。”   薛振轩以为花无男要独自冒险,急忙制止道:“不行,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呢,楚玉辰也是我们的朋友,救楚玉辰不能少了我。”   花无男为楚玉辰能有两个如此有情有义的朋友高兴,低声一笑,道:“薛兄,我不是去冒险,我只是把邵一铭引出来,到时候要制住邵一铭还得我们三人合力才行。”   薛振轩虽是暗杀组织的头领,但做起事来却不如侯林机智稳重,薛振轩仍是一脸迷茫不明白花无男的意思,侯林见状,道:“慕容公子是想用月魄剑引邵一铭出来,我们二人潜伏起来,然后杀邵一铭一个搓手不及。”   “正是此意,这样邵一铭也就不知道是几个人闯入谷中了。我们可以攻邵一铭一个措手不及。”   薛振轩拍手赞道:“此计甚好。”   薛振轩、侯林分别潜伏在花无男两侧山石之中,花无男见两人没了踪影,挥手抽出背上的月魄剑,月魄出鞘,血月之光陡然升起,冲天之光将花无男笼罩在剑光之下。花无男此番用月魄剑引蛇出洞可谓是煞费苦心,邵一铭见月魄一定会理智大失,凭花无男对邵一铭的一丝了解,邵一命必定会不顾一切的现身夺取月魄剑。   然花无男剑已出鞘多时,仍不见邵一铭有任何动静,花无男也不禁暗暗佩服邵一铭的沉着。其实此番并非邵一铭有沉着力,邵一铭现在也是有心无力了。   在花无男还为破天门阵之前,慕容燕便已经赶回了乌奇峰邵一铭的老巢,慕容燕被花无男点住的穴道自然是慕容天泽为她解开的。慕容燕将楚玉辰假装中毒一事告诉了邵一铭,邵一铭听后自是大惊。   邵一铭、慕容燕两人不再迟疑迅速的赶到水牢,一边走,慕容燕一边道:“楚玉辰并没有中毒,朱浅早就为他解毒了,而且我们定下的计策他们也全部知晓。”   邵一铭咬牙切齿道:“放心,知道这件事的人都的死,没有人能阻挡了我们。”   水牢中哪里还有楚玉辰的影子,守在水牢的人早已经见了阎王,大惊之下的邵一铭怒声道:“没有人能阻挡我!”   就在此时,一阵轰隆之声传来,正是花无男破了天门阵,如今邵一铭可谓是怒气冲天,大吼一声,一掌将对面的石壁打碎。   慕容燕倒是很沉静,一脸诡异之色,“现在还不是生气的时候,无男一定也赶到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楚玉辰。找到楚玉辰之后,我自有办法控制住无男。”   “楚玉辰,又是楚玉辰!”   “楚玉辰就算是没中毒,这水牢他也不可能出去的,一定是有人把他放出去的。”慕容燕此话自是已有所指,只是没有说破而已。   邵一铭此时到也冷静了下来,“你是说我师弟,朱浅。”   慕容燕并为有任何的避讳,直言道:“不错,宫中能放走楚玉辰的人只有朱浅,旁人还会有谁。”   现在邵一铭的心思全部放在了楚玉辰身上,自是没有时间顾及闯入谷中的花无男、薛振轩、侯林三人,是以才有才有三人谷中自在出入无人阻挡的那一幕。   邵一铭、慕容燕只奔朱浅养伤之处,哪还有朱浅的影子,照顾朱浅的人早已经中了朱浅的毒昏睡了过去,亦是一片狼藉之境,邵一铭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大叫一声:“来人!”,却无任何人回应,此间情景可谓是大出邵一铭所料,没想到宫殿之中的人也都已经被楚玉辰、朱浅料理了。   栽了大跟头的邵一铭只好和慕容燕返回正殿之中,一进正殿更让邵一铭、慕容燕吃惊的并不是满目的狼藉,而是朱浅、楚玉辰二人正站在龙椅之旁,像是在等着他们一般。   朱浅一声大笑:“你们终于来了。”   看到楚玉辰、朱浅二人居高临下,毫发无伤的样子,邵一铭自是暗自悔恨,没有对朱浅下狠手,在楚玉辰失去武功的那段时日没有亲手杀了他,可现在后悔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呵呵……今天你们两个谁也别想出了这乌奇峰。”   朱浅对邵一铭如此狠毒的话,并为所动,仍是一张笑脸,“师兄,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如果你说出来你是受何人指使的,我们今天一定会放过你。”   刚才还暂且镇静的邵一铭,听了朱浅说出受和人指使的话之后,背后直觉一阵冷风,不禁打了个颤,冷声道:“何必废话,等你们死了我自会告诉你们。”   邵一铭不再废话,怒气攻心,提神灌鼎,内力齐聚,大吼一声,怒发一掌,朱浅、楚玉辰见邵一铭掌力打来,并为回击。腾身跃到正殿之下邵一命的面前,“师兄何必如此恼气。”   朱浅虽是嘴上唐突邵一铭,可手上却没闲着,紫金折骨扇已经攻下邵一命的丹田。邵一铭早有迎战的准备,回掌消去朱浅的扇风,双掌交错,侧身一番便跃到了朱浅身后,不待朱浅反身,又是一掌,朱浅并为慌忙,以为已经有人替他挡下了这一掌,朱浅展身飞起,跃出楚玉辰、邵一铭两人的战团。   朱浅手中紫金折骨扇并无收起,气运丹田以被不时之机,慕容燕自也是紧握剑柄,准备随时发动攻击。朱浅看似在看楚玉辰、邵一铭两人的打斗,其实朱浅将更多的经历都放在了慕容燕的身上,慕容燕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才是朱浅最为担心的。   而慕容燕却没有任何要帮助邵一铭的意思,只是站在旁边静静的观战。楚玉辰功力恢复之后这也算是第一次真正的出手,为将对手置于死地的出手。少林寺和慕容燕那一战之后,楚玉辰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功力没有任何的退步,而且是更为精进了。   倾箫乱 第三十九章   楚玉辰在失去武功的时候已经领教过了邵一铭的厉害,是以这次对战邵一铭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楚玉辰攻守防备,一张一弛之间,将邵一铭逼得步步后退,楚玉辰碧落琼玉箫在手,出手更是招招凌厉,自从花无男为楚玉辰疗伤恢复功力之后,楚玉辰的功力更加精纯,一套绿移掌,飒飒生风。   被楚玉辰逼得处于下风的邵一铭只收不攻,朱浅看在眼里,心里自是暗自高兴,斜看了一眼慕容燕,慕容燕也并无不安之色,仍是胸有成竹的样子。看慕容燕的样子,朱浅突然想起一件事,离魂剑还在邵一铭的手中。   如若楚玉辰再不将邵一铭一招毙命,等邵一铭出剑,胜负便不可预知。情急之下的朱浅,飞身便要相助楚玉辰对战朱浅。朱浅刚要腾身跃起,便被早已经准备多时的慕容燕一剑拦下。   “两个人欺负一个可不是君子所为。”慕容燕横剑当前,朱浅如想要相助楚玉辰必须的过了慕容燕这一关。   朱浅少室山的武林大会上已经领教过了慕容燕的武功,慕容燕的武功之高,是朱浅和楚玉辰都没有想到了。朱浅再三思量之下,退回了原来的位置,如是慕容燕也加入打斗,那他和楚玉辰两人要胜邵一铭就更是不容易了。   被逼到楚玉辰逼到角落出的邵一铭果然像朱浅预料的一般,邵一铭运足功力,发出最后一掌,将楚玉辰出一丈之外,侧旋回身,离魂剑鞘而出,离魂之阴森之气,霎时间将楚玉辰、邵一铭二人笼罩其中。   邵一铭离魂剑已经出鞘,而楚玉辰也并无任何恐慌之色,琼玉箫在唇边轻轻一过,一阵摄人心魂的便回荡在宫殿之中。朱浅、慕容燕二人也是早有准备,用真气将楚玉辰的箫音震慑在周身,邵一铭离魂剑在手,并为被楚玉辰的箫音所动。邵一欺身向前,离魂剑亦是向楚玉辰横劈下来。   楚玉辰并没有任何躲闪,只便是几个巧妙的步伐,便将邵一铭致命的一击轻松化解。看到楚玉辰能如此轻松的应对邵一铭,朱浅一颗不安的心才稍稍的放了下来。而慕容燕却不如刚才那么沉着了,如花般的脸蛋慢慢的便的阴沉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还在激斗的两人。   朱浅学着慕容燕的语气冷笑道:“两个人欺负一个人可不是名门正派所为。”   慕容燕被朱浅一句话气的一声冷笑,便不再理睬朱浅,握着剑柄的手已经渗出了点滴的汗珠。邵一铭离魂剑虽是已经出手了,可情形并没有比刚才好了多少,被楚玉辰琼玉箫音震慑的也是步伐开始便的凌乱,出剑也没有先前那般有章法了。   楚玉辰虽看似轻松,其实也是丝毫不敢放松,每一掌都用了八成功力,邵一铭的招式都是楚玉辰从浅没有见过的。楚玉辰也是见招拆招,掌法和箫声配合到也是逼得邵一铭几乎也只有防守之。   然邵一铭手中的离魂剑确实厉害,每一剑攻来,楚玉辰都得运足十成功力才能将离魂剑的剑风化解,不被阴森之气所伤。而邵一铭的功力显然也比以前深厚了很多,只是邵一铭的剑法与功力的配合还还不够,是以才被楚玉辰逼得步步后退。   可就算如此,楚玉辰要想在几招之内将邵一铭击败也是不能的事情,邵一铭借助离魂剑的威力,在数百招之内足可以不受丝毫伤害,只是已不能打败楚玉辰。盏茶的功夫,楚玉辰、邵一铭两人已经交换了百十来招,看的朱浅、慕容燕都是心烦意乱,再这样下去,两个人到最后拼的就只能是内力了。   要论内力的身后,在这之前邵一铭自是不敌楚玉辰,可如今的邵一铭已经吸走了江湖数十高中的外加内力,内力之高无人该预测,就算楚玉辰的武功再高,然而因为年纪的关系,内力的修为还是不纯属。   而以楚玉辰的聪明自然也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是以从一开始便是一阵强攻,丝毫不给邵一铭反击的机会,如是邵一铭没有离魂剑的依仗,恐怕是早已经死在楚玉辰的掌下了。楚玉辰的攻击更加迅速,琼玉箫竟是被楚玉辰当作剑来用,竟还是花无男的剑法,这是邵一铭没有预料到的。而就是楚玉辰这样变化莫测的攻击,才使邵一铭越来越没有缓和的余地。   就在二人打斗的正是激烈的时候,突然一阵冲天的红光穿入宫殿之中,不论是楚玉辰还是邵一铭都被这冲天的红光一惊。而最为惊讶的莫过于邵一铭和朱浅两人,因为这冲天的红光是他们曾经在白月真子洞中见过的。便是花无男月魄剑出鞘的冲天赤光。   就在邵一铭大为吃惊的一瞬间,楚玉辰手中琼玉箫飞射而出,邵一铭只是一恍惚便招来了这致命的一击,迅速的将离魂剑撤回,守住了胸口,腾身侧过,琼玉箫掠过,邵一铭的左肩被琼玉箫打中。   猛的向后退了一步,楚玉辰稍做迟疑,邵一铭便奋力一跃,飞到了楚玉辰、朱浅曾经站过的龙椅之处,楚玉辰飞身追去,但已经来不及。邵一铭只在龙椅上的龙尾上轻轻一触,龙椅背后的石壁上便出现了一道暗门。   楚玉辰运足内力将落下一半的暗门拖住,朱浅早在邵一铭逃出暗门之后便追了过来,此时见楚玉辰将暗门拖住,一会意,便以一招平山落叶,平身飞过暗门,进入地道之中。   楚玉辰又是一运力,将暗门向上一推,而后自己飞快的也进入的暗道之中,暗门落下,地道之内也是被夜明珠照的亮如白昼。由于暗道仅有一条路,所以楚玉辰、朱浅而人不用再废心里辨别,只是一路而下。   一路向下很快就走到了尽头,两人对面的又是一道暗门,这样的小事情自是难不倒精通奇门八卦的紫扇书小侯爷朱浅了,朱浅仔细的查探了一下暗门的四周,然后手放在暗门旁边的一颗夜明珠上,夜明珠被朱浅轻轻的转了三圈,暗门自动生气。   门外又是一场厮杀,虽是夜里,可场中厮杀的二人,楚玉辰、朱浅两人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一个是刚逃跑的邵一铭,而另一个就是手握月魄剑的花无男,不知道为何此时的邵一铭一点也没有受伤的样子,打的一如刚才对阵楚玉辰一样的凶猛。   花无男有月魄剑在手,即使邵一铭在厉害,终究还是被花无男逼得步步后退,已经在阮惜灵的帮助下打通任督二脉的花无男,武功已经不可同日而语。楚玉辰看的一阵愣神,月魄剑赤体的红光将花无男、邵一铭笼罩其中,花无男的面通清晰可见,泛着红光的映衬下更是俊俏,就是朱浅也不禁愣神的看了两眼。   在花无男、邵一铭两人对战的不远处站这观战的便是天字号薛振轩、绿林总瓢把子侯林两人,正当楚玉辰想上前与两人回合之时,慕容燕也飞身而来,大叫了一声:“无男!小心!”   慕容燕的这一叫不禁让楚玉辰、朱浅两人不解,花无男明明处于上风,慕容燕为何会突然叫花无男小心,难道邵一命有必杀绝招,楚玉辰的一颗心彻底的掉了起来。眼睛紧紧的盯着大战的两个人。   对于慕容燕的这一声好意的提醒,最为难解之人便是花无男了,刚才花无男将经历全部放在了对战邵一铭的身上,并为注意到从暗门而出的楚玉辰、朱浅二人,更没有注意到突然飞出来的慕容燕。   此时听到慕容燕的一声叫唤,一失神,果然就被邵一铭强了个先机。邵一铭的离魂剑在花无男的月魄剑映衬之下,寒光竟是更加的阴森,发出的威力显然也是随着月魄剑的曾长而曾长。邵一铭仍然楚玉辰不败完全是依仗了离魂剑的威力。   邵一命见花无男一个失神,知道机会来了,离魂剑运足八成功力,身体腾飞而起,离魂剑旋即攻向花无男胸口初,危机关头不容花无男在考虑下去。只好将月魄剑横胸当前,天罡之应声弹出,邵一铭手中的离魂剑被花无男的天罡之阵的抖动了一下。花无男横胸与前的月魄剑便侧旋的劈了过去。如邵一铭手中的不是离魂剑,早已经被花无男的那六成功力的天罡之震断了。   邵一命只强了这么一个先机,便被花无男化解了,两人有欺打在了一起,两个人都是用剑,而且都是天下奇剑,每一招对碰震天的声响。被花无男反手的邵一铭剑法更是没有花无男纯熟,慢慢的竟是出了一头汗。   看到花无男武功如此之高,楚玉辰一颗吊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想起刚才慕容燕的那一句莫名其买哦的话,思来想去没有想出慕容燕到底意欲为何?   慕容燕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紧紧是对花无男的关心,毕竟他们是亲姐弟。花无男可谓是越战越勇,邵一命被逼得没有丝毫喘息的功夫,招式都没有刚才那么的迅速了。   卷二 第四十章   花无男、邵一铭对战的正是激烈,慕容燕又是一声大喊,“无男,用杀了碧月修罗一样的招式,就能把邵一铭也解决了。”   只便是这一句话,花无男的月魄剑便停在了空中,迟迟的没有动,要不是邵一铭离魂剑已经逼近花无男的胸,剑风的刺痛,花无男怕是就傻到了那里了,花无男运足全身的功力,一声嘶天的呐喊之声冲入天际,而后邵一铭的离魂剑和花无男的月魄剑锋芒相对,剑刃相撞,火花飞溅。   邵一铭直觉手腕被花无男震得生疼,花无男虽然是在对阵邵一铭,可眼睛却没在楚玉辰的身上离开过,楚玉辰的一丝的变化都尽收花无男的眼底。邵一铭被花无男的致命一击,颓废在了地上。   看着一脸不知道是悲是怒的楚玉辰,花无男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解释关于阮惜灵死的一切,慕容燕说的也不错,阮惜灵虽不是他杀死的却也是为他而死,如今楚玉辰就站在花无男的对面,花无男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说的是真的吗?”楚玉辰口气平稳并不是发怒,也没有任何生气的样子,只是脸色出奇的阴冷,也许如果对面站的不是花无男,楚玉辰根本就不会给他解释的机会,只便是一招,便可为阮惜灵报仇雪恨,杀人对楚玉辰来说是根本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花无男看到现在这个样子的楚玉辰,心骤然的紧缩在了一起,话在嗓中,但偏偏说不出来。挑起事端的慕容燕并没有安静的看戏,此时也凑到楚玉辰、花无男两人之间,在这紧张的一触即发的气氛中,她竟然哈哈的大笑起来。   只是楚玉辰、花无男对慕容燕的笑无任何的反应,楚玉辰眼睛如利剑般的看着花无男等待着花无男的答案,而花无男去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慕容燕收住笑声,道:“碧月修罗邪教异类江湖人人得而诛之,无男你杀了她是为武林除害,没有什么好愧疚的,你是我慕容家的二公子,更应该这么做。”   慕容燕的话还没说完,已经像邵一铭一样颓废在了地上,楚玉辰出手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众人没有看清楚楚玉辰是怎么出手的,只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慕容燕便中了楚玉辰一掌,慕容燕也算是高手中的高高手,虽然刚才情况意外突然,但凭借慕容燕的武功也不至于被楚玉辰打到数丈开外。   楚玉辰不再看花无男,越过花无男便向前面走去,花无男愣在当场像是傻了一样,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天字号薛振轩、侯林和楚玉辰是朋友,欲要随着楚玉辰一起离开。朱浅见状,大声叫住楚玉辰道:“你要去哪里?你还没听无男的解释。”   朱浅这么一说,楚玉辰也收住了欲要离开的脚步,只是现在楚玉辰、花无男两人是背对背,谁也没有转身。花无男仍是傻愣在当场,像是没有听见朱浅的话一般,仍是没有任何的言语。   “呵呵……师弟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是不是喜欢上慕容家的二公子了。”瘫倒在地上的邵一铭此时仍不忘记挑拨三人的关系。   朱浅并没有回答邵一铭的话,向楚玉辰道:“如果你现在就走了,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楚玉辰、花无男二人背对背仍是无言,邵一铭有意挑拨三人的关系,“呵呵……师弟真是移情别恋了,同床共枕之后就是不一样了。”   朱浅也是顿时僵住,而后怒道:“师兄,你不要胡说八道,挑拨是非。”   “呵呵,什么时候定北侯府的小侯爷也这么孬种了,自己做的事情竟不敢承认了,当武当人,你和花无男的苟且之事,别以为别人会不知道。”   “楚玉辰……”   楚玉辰没有给朱浅、花无男两人任何解释的机会,腾身一跃消失在忙忙的夜色中,血衣王天字号、绿林总瓢把子侯林紧随其后,消失在乌奇峰的深谷之中。   要不是邵一铭说出此事,朱浅一定会追随楚玉辰而去的,而如今朱浅竟是也像花无男愣在了原地,没有移动,乌奇谷中如今只剩下了邵一铭、朱浅师兄弟,慕容燕、花无男两姐弟,两个受伤倒在了地上,两个愣在原地。   楚玉辰已经走了,花无男也回过神来了,虽然刚才花无男一句话没说,但他们的话也都听得清清楚楚,临走之前斜看了慕容燕一眼,花无男眼中没有丝毫的恨意,如死灰般没有任何的色彩。   转身离去的花无男没有注意背后的邵一铭,花无男直觉背后一阵冷风袭来,就如当日在客栈中被朱浅用扇骨偷袭的情景一样,现在的花无男本已经不在乎生死之后,没有回头也没有躲避,依然向前而行。   背后的冷风消失了,兵器相撞的声音在背后传来,而后邵一铭的离魂剑在花无男的身侧擦身而过。毫发无伤的花无男转过身来,看了一眼撞飞邵一铭离魂剑的兵器,恰是朱浅的紫金折骨扇。   朱浅的紫金折骨扇已经被邵一铭的离魂剑削断,朱浅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花无男,手中空无一物,“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花无男向朱浅道谢,强提起真气,天罡指应气而发,已经受伤的邵一铭哪里还经得起花无男这一击,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花无男冷冷一笑,像楚玉辰一样腾身而起,背后的朱浅见花无男要离开。   第四十一章   花无男从没想过事情会是这样的结果,慕容燕会把杀死阮惜灵的事嫁祸在他身上。而现在谁杀死的阮惜灵现在对花无男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花无男没想到他自己都快要忘记的事情。   今天会被邵一铭提起,花无男从来没有想过要把这件事对楚玉辰隐瞒,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说出来。   楚玉辰在听到邵一铭那话的眼神一直在花无男脑中挥之不去,花无男其实也没有走多远,一直待在今天他们刚破的天门阵中,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花无男的心一阵绞裂般的疼痛,像是要失去了知觉一般。而花无男不知道在他身后的不远处有一个人比他更加心疼,那是一个在遇到花无男之前不懂的感情为何物的人。   眼泪顺着花无男的脸颊流到月魄剑上,被花无男眼泪浸湿的月魄剑虽未出鞘,但已经发出了点点红光。   花无男现在已经是毫无知觉根本就没有在意,直到红光越来越亮,刺得花无男眼睛生疼。   花无男才注意到月魄剑发出刺眼红光照耀在地面上阴影的部分竟然零星的出现了几个字,模糊不清,花无男并没有看清楚。   这突然出现几个模糊不清的字迹引起了花无男的注意,待要再仔细查看,刺眼的赤光已经逐渐的变暗,到最后竟是如原先一般,没有任何的变化。花无男以为是自己出现的幻觉,是以并未在意。   知道花无男离开后,身后的花无男才转身离开,返回来乌奇峰的宫殿之中,碰巧遇到邵一铭和慕容燕在商量如何应付武林大会的事情。   阮惜灵的死已经让楚玉辰心灰意冷,楚玉辰等待中花无男的解释,可花无男从始至终都一句话也没有说,而后邵一铭说出的事情,让楚玉辰的心已如死灰。   冷酷无情的楚玉辰从来没有吝惜过杀人,楚玉辰来到这个江湖就是从杀人开始了,为了死去的父母报仇。   而花无男让一心报仇的楚玉辰有了更多的感情,今天的事情却又让楚玉辰回到了从前,如果杀了那些人为他的父母报仇,那也算是楚玉辰在这个江湖上存在的意义。   如今要楚玉辰等待的不过是三天以后的恢复,三天之后只要他能见到邵一铭所说的主上,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杀死他们的主上为死去的父母报仇的,因为生命对于现在的楚玉辰来说已经没有更多的意义。   三天之内楚玉辰一直等待乌奇峰等待邵一铭的答复,一直在想着他所做过的事情,最初从杀人开始,杀了那些在当年那些在武夷山一战之中不守信义的人,而后竟然出现了一个假冒他的夜魂幽冥。   没有人会想到楚玉辰会放过刚出茅庐的花无男,就是楚玉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没有杀了他,而且还让阮惜灵保护花无男,想到阮惜灵楚玉辰又是一阵的心如刀绞。   阮惜灵这个他的第一朋友,第一个和他说话,对他没有敌意的朋友,少时的玩伴,陪他度过那些逃亡的日子,而当他们在相见的时候,这个陪了他整个童年的小女孩已经长成了大姑娘。   阮惜灵是一个多么善解人意的女孩,明明知道他不爱她,却已然无怨无悔的为他付出,从没有要求过回报。   确定了楚玉辰喜欢花无男之后,对待花无男也是一样的好,而她却死在了花无男的手中,这让楚玉辰怎么能接受。最信任他的人,为了他无怨无悔的人竟然死在了他最爱的人的手中。   楚玉辰虽然不相信慕容燕说的话,但相对阮惜灵已经死了,楚玉辰又怎么能不心痛,上天像是要惩罚他一样,阮惜灵的死已经让楚玉辰无法承受,而花无男和楚玉辰私情的事情更是心如刀绞。(?)   三天的时间楚玉辰就是在这样反复的折磨中度过的,终于到第三天可以得到明确的答复的时候,邵一铭给楚玉辰的却是要先杀了少林的智能大师和武当的崇阳道长之后,邵一铭的主上才会出来见他,至于要杀哪一个人由楚玉辰自己决定。   楚玉辰知道即使他现在把邵一铭杀了也无济于事,他现在要找的凶手是邵一铭口中的主上,十八年前的武夷山一战,邵一铭肯定是不会参与了。   原来他以为幕后的黑手会是邵一铭的父亲尹江,可如今看来确是另有其人,而尹江自从白月真子洞一战后再也没有现身过,江湖人都把他当成死人了。   新的武林盟主已经选出来了,楚玉辰在这以前还为了破除这次武林大会的阴谋甘愿犯险,因为花无男是武林正派,所以楚玉辰曾经想过要改变自己。   可如今看来这些都是没有任何用处的,人算不如天算,如今的楚玉辰又回到了从前为了报仇可以杀死所有的人,楚玉辰想回到从前那种无情无义。   如是从前即使是阮惜灵死了他也不会这么的伤心,更不会在为另一个二十年后一年的人伤心难过了,答应邵一铭是楚玉辰现在唯一的选择。   “好,我答应你,十天之后定带一颗人头前来见人。”   “一言为定,只有你能带来一颗人头,我们主上定会见你。”   楚玉辰的此番举动让邵一铭一颗不安的心彻底的安分了下来,武林大会他最担心的便是楚玉辰,当日少室山的阴谋都被楚玉辰一一识破,没想到最后楚玉辰竟还是受了他们的控制,楚玉辰走后,邵一铭哈哈两声大笑。   楚玉辰出了乌奇峰并没有直接奔赴武当山,而是奔向了京城,邵一铭派去跟踪楚玉辰的人都被楚玉辰一一杀掉,最后楚玉辰轻松的进了定北侯府。   楚玉辰未换任何的夜行衣,便是直接越过重重守卫,找到定北侯府中最高的一处屋脊下停留了下来。   楚玉辰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来京城,只是觉得要杀一个人用不了十天的时间,楚玉辰便来到了京城之中。而在京城他唯一相识的人便是朱浅,只是楚玉辰不知道自己现在来这里是干什么的,是想一刀杀了朱浅吗?便就这样来到了朱浅的侯府之中。   朱浅也是自从乌奇峰一事之后便返回了京城,楚玉辰已经不再关心武林的事情,朱浅一个小侯爷也不愿意再去关心哪些不关朝廷的闲事,武林越乱对朝廷越有好处,朱浅虽是武林林(?),但他们是受朝廷的当今皇帝控制的。   楚玉辰在定北侯府的最高屋脊之上坐了大约有一盏茶的功夫,底下才有人发现了屋顶上坐着的这个人,一时间安静的侯府中顿时人声鼎沸,抓贼之声不绝于耳,只是底下热翻了天,屋脊上坐着的人仍是一动不动。   他们看不起屋脊上人的真正面目,既然楚玉辰要回道以前的冷酷无情,那自然是少不了要带上他的半玄银面具,侯府中也有不少高手,从楚玉辰的半玄银色面具和楚玉辰拿在手中放在嘴边没有吹响的琼玉萧已经知道了这个人是谁。   是以一直没有人敢登上屋顶,都在下面默默的围观,他们也都是耳听了一些他们家小侯爷跟屋脊上这个人的关系。领头的人对旁边的手下耳语几句,那个人便退下了。   楚玉辰也吹起来手中碧落琼玉萧,箫音弥漫整个侯府之中,但是却没有任何的杀伤力,只是箫音中透出的阴冷,凄凉让人也是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直到一个人的出现,楚玉辰的箫音才算停了下来,就在朱浅出现的一霎那楚玉辰的箫声戛然而止。   朱浅的紫金玉扇已经在乌奇峰中为救花无男而被邵一铭的离魂剑毁了,而如今的朱浅仍是那身打扮只是少了紫金折扇的朱浅少了一分**形骸。   “你们都退下。”   朱浅一声令下,所以围观的人都悄声的退下了,如今整个侯府之中又恢复了楚玉辰刚到时的安静。楚玉辰仍是坐在屋脊之上没有任何的动静,由于是带着银色面罩,所以朱浅看不清楚玉辰的表情。   朱浅在下面犹豫了半天也飞身跃到了屋脊之上,站在了楚玉辰的对面,此时的楚玉辰也站了起来,两人对立而战,朱浅的凝重的神色尽收楚玉辰的眼底,只是楚玉辰的神色却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心里清楚。   还是朱浅先开口说了话,“你是来杀我的!”   楚玉辰没有回答朱浅的话,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手中的琼玉萧也没有任何的动静。   朱浅看了半天楚玉辰没有动静,接着说道:“你今天不杀我,以后可不要后悔。”   楚玉辰仍是没有说话,但已经转身像是要走,朱浅不明白楚玉辰为何来找他,什么也没有说却又要走了。楚玉辰这莫名其妙的举动也证实了朱浅的想法,楚玉辰来这里确实是来杀他的,只是见到他之后,却又下不去手。   想到这里,朱浅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他和花无男因为中了邵一铭的毒发生了关系,楚玉辰要杀的人不是花无男却是他,而到最后楚玉辰仍是没有下手杀自己,朱浅心里总算是还有一丝的安慰。   朱浅叫住转身离开的楚玉辰。   “站住,既然来了,又何必什么不说又要离开!我真的你来这里是杀我的,既然你放了我,那我也一定不会让你白来一趟的。”   朱浅也不是一个喜形于色的人,心里虽是有千万种想法,但说出来仍是异常的冷静,甚至桀骜不拘。   “我知道你来这里是因为当日乌奇峰,我师兄邵一铭说的话。”   第四十二章   听了朱浅这话,已经走到屋脊尽头的楚玉辰听了下来,没有转头,朱浅知道楚玉辰的性格,他既然能停下来就说明他想听他们的解释。   朱浅在乌奇峰的时候就已经要把这件事跟楚玉辰说清楚的,现在是最好的机会,朱浅当然会把握,朱浅虽是一个放浪形骸的公子,却也是一个有情有义,恩怨情仇分的清楚的洒脱之人,他更不会因为这件事而作为得到楚玉辰的把柄的。   “我知道你一定怀疑我师兄邵一铭的话,但我告诉你我师兄邵一铭说的是真的,如果你现在要杀了我,我也不会还手的。”   楚玉辰并没有出手,站在那里仍是没有动,朱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开口就要说出这样的话,也许这就是朱浅的性格,楚玉辰也知道朱浅就是这样的人,既然把他叫住就一定不会是这句话这么简单的。   楚玉辰曾经希望过邵一铭说的是假话,是为了挑唆他们三人的关系而说的,但邵一铭虽不是是么好人,但也不至于会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   楚玉辰知道这件事肯定是真的,楚玉辰自己已经强迫自己接受了现实,是以朱浅刚才说出的那些话并没有带出楚玉辰多大的震惊。   朱浅见楚玉辰没有离开,继续的解释道:“就是一年前的武夷山一战,你受伤被岛主带走之后,我留在武当上查探我的那些手下为什么会对你出手。谁知道我竟然在武当山上遇见了我大师兄,我便把这件事告诉我大师兄。”   “后来呢?”这是楚玉辰说的第一句话,从阴冷的声音听来,朱浅也确定了面具之后的那个人就是楚玉辰无疑。   “后来师兄就趁我不注意给我下了合欢之毒,我被花无男救了,谁知道花无男给我驱毒的时候也中了毒,师兄的毒你是知道的中了他毒的人根本就是无法控制的。如果你要杀的话也就杀了我好了,这件事是因为我而起的。”   楚玉辰并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转过了身来,拿下了脸上的面罩,月光之下,楚玉辰还是那张冰冷的没有任何感觉的脸。   看到这个样子的楚玉辰,朱浅没有任何的吃惊之色,因为这是他想到过的样子。此间那个因为花无男而略有点人情味的楚玉辰如今已经不再了。   “刚才我说的都是真的,跟花无男没有关系,如果因为我的关系而影响了你们的感情,那我就是罪该万死了,我朱浅也不是一个卑鄙小人,不会用这种恶劣的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的。”   “我不杀你,我相信你说的话,至于花无男这三个字,希望以后你不要在我面前提起。”   楚玉辰说话的时候神色虽是阴冷却也因为提到花无男这三个人有了略微的变化,聪明的朱浅自是注意到了。   “我知道惜灵的死对你的打击很大,但是那只是慕容燕的一面之词,既然你都想听我解释,为什么不好好听花无男解释一下呢。”   朱浅都没想到自己现在竟然能为花无男说好话,也许自己的感情真的变了,究竟是哪块变了朱浅现在也想不清楚。   “惜灵已经死了,不论是谁杀死了惜灵都已经死了。”   “那你不想查出来惜灵的死因,为惜灵报仇吗?”   “我相信惜灵不是他杀死了,如不是他杀死了,就一定是慕容燕杀死了,我能杀了慕容燕为惜灵报仇吗?”   朱浅从没有想过楚玉辰居然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而难过,而他不愿意在见到花无男变成了现在这个摸样,变回了原来的夜魂幽冥血月公子楚玉辰。   “我知道你难过,但从没有想过你是因为慕容燕是花无男的姐姐才不会为惜灵报仇。”   “我是一个恶魔,出生几年父母就被我克死了,而现在惜灵又死了,跟在我身边的人没有一个能得到好结果的,我注定是自己一个。”   楚玉辰这话说的冷傲而又孤高,注定是自己一个人,听的朱浅心里一阵的难受。楚玉辰如今的变化是朱浅做梦也想不到的,脸色虽是如原来一般冷可去情,可他心里的变化却是巨大的,虽然楚玉辰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但朱浅已经听出来了。   既然楚玉辰这样说,那他和花无男就一定还有机会,虽然这样对朱浅来说是很难过的,是一种打击,可朱浅也算是一个很高傲的人,有一些地方跟楚玉辰也是很像的,都算是性情中人吧。   朱浅其实自己也知道自己和楚玉辰性格上某一部分的想象,所以有时候了解楚玉辰也就像是了解自己一样。他爱的,喜欢的楚玉辰能得到幸福,能不在从前一个高傲的如一只独自奔跑在大漠上的野狼,如果野狼有一个人陪,即使不是朱浅自己,朱浅似乎也没有像从前一样的妒恨。   朱浅明白自己感情的变化,对于楚玉辰的爱已经在慢慢的变质,觉得自己好像好似没有以前那么的喜欢楚玉辰了,没有了当时那种把楚玉辰占为己有的冲动。现在对楚玉辰更多的感情像是对待另外的一个自己。虽然现在朱浅为了楚玉辰依然可以处死如斯,不惜性命,但却不是那种满腔热血的喜欢了。   也许这对朱浅来说也是好了,朱浅的聪明已经知道楚玉辰的心,明白了另一个自己的心已经心有所属,即使自己再努力最后的结果仍是一样的。   也许就是因为阮惜灵的离开给了朱浅更多的启示,让朱浅自己想明白了更多的事情,阮惜灵从没有吧楚玉辰占为己有,可以从心里祝福花无男和楚玉辰好,楚玉辰的幸福就是他的幸福。就是这样的阮惜灵,即使她活着的时候,楚玉辰像是从来没有在乎过她,而她死了之后,楚玉辰的伤心难过每个人都能看到了。   即使花无男在喜欢楚玉辰,楚玉辰喜欢花无男却还是因为一个阮惜灵的死两个人就这样的理由变成敌人,却是陌生人一般,楚玉辰刚才甚至都不让朱浅再提到花无男的名字。花无男、楚玉辰两个一样的伤心难过的人,不能彼此的慰藉,有的只是独自的舔着自己的伤口,真的如大漠上的两只孤狼了。   “既然你不能为惜灵报仇,你只有杀了我师兄了。”   朱浅的意思也很明显,当初是邵一铭给下的合欢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如今惜灵的仇恨不能报,那只有杀了邵一铭一解心中只恨了。   “我不会杀了邵一铭的,现在我要为他杀了武当的崇阳道长。”   楚玉辰词语一出,朱浅顿时愣住了,他不知道楚玉辰为什么会为邵一铭杀人了。就算是阮惜灵的死对楚玉辰很大的打击,也不至于让楚玉辰不分敌友的邵一铭一伙了,即使楚玉辰杀人不眨眼,但杀了的又何尝不是大奸大恶之辈。   就练当日楚玉辰因为以为是自己杀死了农家的老夫妇还难过了,还有以死谢罪之心,要不是楚玉辰、朱浅那天晚上又到了少室山下的农家,一番查探之下找到了老夫妇的真正尸体,楚玉辰也不会真的放下那件事的。   当楚玉辰确信不是自己杀死了那对老夫妇之后的第一个表情,朱浅记得很清楚,楚玉辰是欣喜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欣喜,而他们之后的那些计划,也不排除有一个理由是楚玉辰要为那无辜死去的两位老人家报仇。   而今天楚玉辰竟说出这样的话,要杀了武当的崇阳道长,崇阳道长救楚玉辰性命的事情。朱浅自也早就听阮惜灵说过了。恩将仇报的这种事情不是楚玉辰这种人能做得出来的,即使是从不把杀人当成事的楚玉辰也是做不出来的,朱浅很相信自己认识的楚玉辰,不会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即使是楚玉辰一定也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于是朱浅问道:“你为什么要杀崇阳道长。”   朱浅的那些脸色的变化,楚玉辰根本没有注意,“为我父母报仇。”楚玉辰知道自己在为父母报仇的那段日子,虽然没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却也没有这么难过过,而现在他想再回到从前的状态,为父母报仇。   “你的父母是崇阳道长杀的?是我师兄邵一铭说的吗?你不能相信他的话。”   “不是,是我和邵一铭说好的条件,我替他杀人他就让我见他们的主上,我见到他们的主上就知道谁是杀我父母的真正凶手了。邵一铭父子都能听命的人一定知道我父母是谁杀的,当年的那一场大战的幕后操纵的人尹江都受人控制的,那尹江能算是真正的凶手吗,所以我要找到真正的凶手为父母报仇。”   朱浅听楚玉辰说出那些话,心里顿时生出来怒气,刚才和心平气和在为楚玉辰着想的朱浅,没想到楚玉辰会变的这么没有理智。   错综复杂的幕后操纵者,到现在也没有清楚的知道到底是谁,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   宝藏?武功秘籍?天下?武林?   而所有的迹象看出了这错综复杂的关系,究竟是为什么,到现在也没有人能说的清楚,能让人猜测的所以都在月魄、离魂剑上,而拥有两把剑的两个人却没有发现两把剑的除了削铁如泥,一把通体阴冷,一把赤光通天之外还有什么样的秘密。   楚玉辰今天竟然轻易的就做出了这样的判断,既然要以崇阳道长的性命来换取一个并不真实可靠的消息,朱浅虽是跟崇阳道长没什么交情,但是楚玉辰变成现在这么草率没有理智,朱浅哪有不生气的道理。   朱浅愤怒的向楚玉辰道:“崇阳道长曾经救过你的性命,如果不是有崇阳道长你今天还能站在这里吗。你却要杀了他,血月公子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   第四十三章   朱浅愤怒的神色并没有让楚玉辰冰冷的脸有任何的变化,楚玉辰道:“我需要你的帮助。”   “要我帮你杀了崇阳道长,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帮你的。崇阳道长虽然和我没有交情,但我朱浅也是个是非分明的人。”朱浅没有想到楚玉辰会说出让他帮助的话,如果是别的事情,就像是少林寺的那次武林大会,就算是楚玉辰没有说,朱浅也会帮助他的,可现在楚玉辰说出这样的话,只会让朱浅更加的气愤。   楚玉辰见朱浅激动的神色,冷冷的说道:“我不要你帮我杀崇阳道长,是帮我找出幕后的操纵者。”   朱浅已经被楚玉辰的话说的糊涂了,不知道楚玉辰到底要做什么。“不杀了崇阳道长,你怎么能见到我师兄所说的主上?”   “我只有杀了崇阳道长才能见到幕后的操纵者,所以需要你的易容术。”   楚玉辰说完这话,朱浅一下子就明白了楚玉辰的意思,知道楚玉辰并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朱浅自然是万分的高兴,也为刚才自己的冲动有一丝的不好意思。朱浅站在屋脊的正中间,向楚玉辰笑了笑,楚玉辰站在屋脊的边缘依然是寒若冰霜,对朱浅的微笑并没有任何的回应。   朱浅想家人告别之后便跟着楚玉辰奔赴武当山,两人一路无语,楚玉辰又回到了从前,只是夜间朱浅经常会听到楚玉辰凄凉的箫声,而白天楚玉辰却一如什么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夜魂幽冥血月公子光顾武当山,自是引起了武当山的一阵骚动,这是楚玉辰故意要这样做的,就是让邵一铭知道他已经到了武当山,楚玉辰到京城的事情邵一铭虽是知晓,但由于盯梢楚玉辰的人在京城之中都被楚玉辰打发了,所以对楚玉辰在京城的一举一动邵一铭并不是很清楚。   而武当山的这一路,楚玉辰却是故意让邵一铭派下的人发现自己的,当然朱浅是暗中跟着楚玉辰的,并没有人发现。就算是武当山的这一场热闹的动静也只有楚玉辰自己一个人现身,朱浅早已经暗中潜入了崇阳道长的居室,将这一切都告诉了崇阳道长。   崇阳道长正坐在大殿之中在等待楚玉辰的到来,外面盯梢的人要进入武当山的道观之中是不可能的,所以也只是在外面听着道观里的动静。楚玉辰越过武当小道士直接奔赴了大殿见到了崇阳道长。   大殿之中也只有崇阳道长和躲藏在暗中的朱浅两人,崇阳道长拂尘一挥,大殿的门窗便被关上了,门下的众弟子也只能守在外面并不敢冲进去。   崇阳道长拂尘收回,挥手让楚玉辰坐下,缓缓的说道:“楚公子的计划,朱公子已经和老道说过了。”   楚玉辰对崇阳道长有另一番的敬意,是从心里发出的敬意,大抵是跟崇阳道长和楚玉辰的父亲相识有关,崇阳也是第一个正派的掌门对楚玉辰没有任何敌意的,所以在崇阳道长面前孤高的楚玉辰俨然也把自己当成了晚辈。   “道长,晚辈失礼了。”楚玉辰向崇阳道长行礼。   崇阳道长起身扶起要弯身下跪的楚玉辰,道:“如果怕计划破坏,就是真要了老道的这颗人头也是没关系的,要不是楚公子的父亲,老道早已经是阴间之人了。”   此时朱浅也已经现身出来,拖着一个死人,摸样跟站着的崇阳道长不差分毫,“道长放心,在下的易容术不是吹嘘的,就是我师兄也不会看出来的。我用的是我师父秘传的奇药,一个月以内万保如真人一样。”   崇阳道长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面皮和自己的一模一样,崇阳道长蹲下身子在躺在地上的人找了一会,并没有找到任何破绽之处,“此人是何人?”   朱浅浅声笑道:“我师兄派来跟踪我们的人。”   楚玉辰将躺在地上的人挥手扔到了刚才崇阳道长做过的座椅之上,“道长,就委屈你暂时闭关了。”   崇阳道长似乎还有话要说,犹豫了一阵子终于还是开了口:“慕容公子派了两个小道士送信给我,上面的事情两位公子可能猜的出来。”   听到崇阳道长提起花无男,楚玉辰的注意力又被转移到了花无男的身上,一颗心又绞在了一起,朱浅知道楚玉辰在想什么,走上前,替楚玉辰开口道:“我师兄和慕容小姐武林大会的阴谋就是我们发现的,慕容燕小姐要借武林盟主之名,让各派武林人士为一个神秘的组织效命。所以我和楚玉辰才会让花无男把这件事传了出来,怕是江湖人不相信我二人说的话。”   崇阳道长听了朱浅的话一声哀叹:“老道自然是相信二位公子的,这件事我也只和智能大师说过了,其余的各派掌门还不知道。给我送信的两个小道士还在道观之中,他们自称是茅山派的。老道在没听二位公子说之前也不相信这件事,以为是有人要陷害慕容小姐,遂把两个小道士留在了道观之中。”   朱浅对丁天、曹日两人并不知晓,没想到花无男竟是让着两个人吧信送到了道观之中。楚玉辰一听崇阳道长提到了茅山派,当然也猜到了事情的大概,花无男上茅山求阴阳之法救灵雀仙翁的事情,楚玉辰再清楚不过。   朱浅道:“道长的意思是?”   崇阳道长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自是愁眉不展,“朱公子下山的时候就把这两个人带走吧。都怪老道多疑,没有相信他们的话,才会让这件事延迟了。”   楚玉辰开口道:“道长不必自责,此事任是任何人也不会相信的。邵一铭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泄漏,就是是我不和他约定,他也会亲自动手杀了知道这件事的人的。现在他倒不会动手了,现在静观其变是最好的办法。”   朱浅看楚玉辰还关心别的事,没有一颗心都放在报仇上,朱浅的心也不再想先前那般难受了,“道长自可放心,其他的人如果相信我们,我们可以依样,以假乱真,不会让我师兄的阴谋得逞的。”   崇阳道长道:“武林的安宁就依仗你们年轻人了。”   朱浅像是怕楚玉辰再次反悔似的,抢先说道:“我辈既然生在江湖,就一定不会让人阴谋作乱的。”   崇阳道长看了看楚玉辰,语气甚是和蔼,“这次又要难为楚公子做个恶人了。”   这其中的事情他们都是再清楚不过的,如果楚玉辰不动手,邵一铭也会想尽办法将知道这件事的人杀了的,让慕容燕顺利的做上武林盟主,为他们效力。而如今杀人的事情却由楚玉辰来做了。   只要大殿的门一打开,崇阳道长被楚玉辰杀了的消息就会传遍江湖,夜魂幽冥血月公子杀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楚玉辰杀人没有人会怀疑。崇阳道长隐入刚才朱浅出来的暗道之中。   暗道的屏风合上,大殿之中仅剩下楚玉辰和一个假冒的崇阳道长的死人,楚玉辰这回并没有带自己的选银面具,直接飞旋在大殿之中,碧落琼玉萧音响起。听得外面的人一阵的迷幻,就是混进来的邵一铭的手下听的也只是室内的打斗之声,门扇破裂,纸窗抖开,楚玉辰冲出大殿。   楚玉辰飞身越过门外的众人,手中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鲜血飘洒,武当的弟子急忙冲入大殿之中,大殿之中一片狼藉之色,而后便是一阵冲天的哭嚎之声。   楚玉辰带着手中的人头飞身下了武当山,追出来为崇阳道长报仇的武当道士被楚玉辰远远的甩到了后面。邵一铭派下的属下见到这一番场景没有不相信崇阳道长已经死了的,武当的道士像是疯了一样,追杀楚玉辰为崇阳道长报仇,而楚玉辰在武当山杀了崇阳道长那一幕也甚是像楚玉辰一直以来的作风。   为了避免过多的杀戮,楚玉辰躲过武当道士的追杀之后,暗照和朱浅原定的地方,先奔赴杭州,杭州向来是武林任聚集的地方,这样一来就能有更多的人相信楚玉辰杀了崇阳道长的事情,而就会让邵一铭更相信崇阳道长已死的消息。   楚玉辰标志性的选银面具,碧落琼玉萧,手里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骑着一匹白马,走到哪里都会让人多注意几眼,而让人心里更多的生出来几分恐惧。   楚玉辰与朱浅会和的时候,只有朱浅一个人,并没有见到崇阳道长说的那两个茅山小道士,楚玉辰想着那两个茅山的小道士,其中的事情便是跟花无男和阮惜灵的死有关系,楚玉辰想从两个小道士的口中知道事情的真相。   以楚玉辰的性格自然不会开口问两个无关的小道士的下落,而朱浅似乎也有意不说起那两个小道士,开口便问道:“你什么时候去见我师兄邵一铭?”   “第十天!”   “那我们在这里停留两天你便可以直接奔赴乌奇峰。如果我师兄不相信怎么办?”   “他一定会相信,不相信我就杀了他。”   楚玉辰由于没有见到两个茅山小道士的事情而不痛快,但没有说出来,此时自是把心里的愤恨都发泄到了邵一铭的身上。   朱浅微微一笑道:“我师兄不相信也得信,现在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你杀了崇阳道长,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崇阳道长死了,我师兄要再找人冒充崇阳道长也是不可能了。这可不符合我师兄的意思。”   “我只答应了他杀人,人我已经杀了,只要他能让我见到他们的主上就行了,其余的事情都与我再也没有关系了。”   朱浅啧啧道:“不可能没有关系,你现在又是江湖上人人诛杀的魔头了,一定会有人替崇阳道长报仇的,只盼这件事早些结束,崇阳道长可以解释清楚这一切。”   第二卷 情之乱 第四十四章   最后楚玉辰还是禁不住的问了朱浅:“在武当道观和你一起离开的那两个小道士呢?”   朱浅邪恶的笑了笑,像是在故意气楚玉辰一般,“离开了,出了武当道观丁天、曹日就回茅山了,我怕我师兄知道了这两个小孩子也知道了这件事,所以就让他们自己偷偷的走了,以免无辜的丢了性命。”   朱浅这样一说,楚玉辰也不再多言,楚玉辰不问朱浅自己到说了出来,“我问过丁天和曹日惜灵死的事情了,他们说惜灵是为了救花无男被慕容燕杀死的,最后惜灵还把一身的武功都传给了花无男。”   朱浅说完,楚玉辰一颗刀绞的心终于平复了起来,惜灵不是花无男杀死了,而且还是为了救花无男被慕容燕杀死的,虽然楚玉辰一开始也不相信阮惜灵是被花无男杀死的,但如今得到的确的正是,自然有是一番滋味。   但让楚玉辰担忧的事情依然还是存在,阮惜灵是慕容燕杀死的,这已经是确认无误的事实。阮惜灵为了救花无男被慕容燕杀死,而花无男却没有为阮惜灵报仇,可见花无男对慕容燕这个亲人的感情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就算是慕容燕要杀了花无男,他都没有狠心杀了慕容燕。而楚玉辰要为阮惜灵报仇就必须的杀了慕容燕,有花无男在楚玉辰怎么为阮惜灵报仇。   朱浅也明白摆在楚玉辰和花无男之间的障碍,朝楚玉辰说道:“一切自有定数,你不必多想,现在最要紧的是和我师兄的十日之约,现在江湖人都知道你杀了崇阳道长,此去乌齐峰的路定也是凶险之极,剩下了路我就不方便再跟着你了,以免被我师兄看出破绽。”   楚玉辰现在心里想的最重要的事情当然不是朱浅刚才所说了,知道事情真相之后的楚玉辰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花无男。两件事情的真相楚玉辰都已经知晓了,冰冷的外表之下隐藏的却是一颗思念花无男的心。   但和邵一铭的十日之约就在眼前,为父母报仇雪恨也就在此一举,形势所逼,楚玉辰最终还是得选择放下儿女私情,暂且以大事为重。楚玉辰在杭州轻巧的避过那些为崇阳道长报仇的江湖英雄,单枪匹马直奔城外,欲向乌齐峰而去。   楚玉辰血洗无当然,斩了崇阳道长首级,此事已经传遍江湖。楚玉辰杀了崇阳道长来到杭州的当天花无男便来到了杭州之地,只是已经恩断义绝的二人无缘相见罢了。   花无男和楚玉辰、阮惜灵就是在杭州相识了,以花无男那一夜黯然伤神之后,便是快马加鞭的赶到了杭州,想起了他们初次相见的那家酒楼,花无男的心亦是无味掺杂,越是靠近酒楼,心里越发的难受。   楚玉辰冰冷的眼神、阮惜灵泼辣的样子在花无男的脑中挥之不去,花无男要了两大坛酒,选择来第一次做过的位置,自饮自酌,两杯淡酒,花无男的眼泪便顺着脸颊滴了下来。所谓借酒消愁愁更愁,花无男便是如此,一坛酒已经饮尽,却没有丝毫的醉意。   夜魂幽冥、血月公子这三个字又一次的冲入花无男的耳际,花无男下意识的向对面的窗边看了一眼,确实空无一人,而谈论夜魂幽冥的声音犹在耳边,花无男仔细一听是邻桌的人在谈论楚玉辰血洗武当山,斩崇阳道长首级的事情。   花无男听完这话,剩下的一坛酒一饮而尽,酒坛飞旋砸向刚才在谈论楚玉辰的那几个邻桌之人。   邻桌之人被花无男这突然起来的酒坛子砸的一片狼藉,都是江湖人,哪有忍气吞声的人,大吼一声:“小子,不想活了。”   花无男一声冷笑:“谁要是在再我身边说起夜魂幽冥血月公子这个人,我就要了他性命。”   邻桌之人显然是没有先到花无男居然是因为血月公子这个人才发了脾气砸了他们的桌子,几个人瞪大了眼珠子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一身酒气的花无男,而后哈哈大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剑羽江郎被慕容世家逐出家门的江湖败类啊,原来跟夜魂幽冥是一伙的。”   花无男听了“被慕容世家逐出家门的江湖败类”这句话可谓是五雷轰顶,花无男万万没想到慕容燕竟然是这么绝情,居然将他逐出了慕容燕世家。   花无男刚才也不过是一时之气,楚玉辰居然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还杀了崇阳道长,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让楚玉辰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花无男在生自己的气,遂砸了邻桌的酒桌。   花无男又是一声大笑,笑声如楚玉辰一样的阴冷,阴冷的笑声中带出了一丝的失望,花无男心里暗道:“我今天就让你们看看什么事慕容世家的败类。”   月魄出鞘,红光抖闪,邻桌的几个人还在为月魄的威力而惊奇的时候,人头已经落地,月魄剑回鞘,花无男飞出客栈之中。   心底绝望的花无男也早已经不管江湖的正义了,出手杀了那几个和自己没有任何仇怨的人,心里倒有一丝的痛快。   毫无生念的花无男骑上一匹快马,奔向了城外翠泉山。花无男此番来到小辽剑的住处,是因为他想起了自己还有一件事没有办,那就是北岭山人那他交给小辽剑叶枫的武功秘籍他还没有送到小辽剑的手中。   而小辽剑的居住地却是空无一人,花无男将怀中的两本子午神功取出放到了已经布满灰尘的檀桌之上,上面写道:“老前辈,对不起,我不能把秘籍亲自交到叶大哥的手中,你一定要回来那回去。”   花无男将秘籍放在桌子上不放心,又转身来到了小辽剑叶枫的居室之中,将秘籍放在了被褥之下。   一切做好之后,花无男临到当日隐藏的那棵大树又不免回头看了一眼,楚玉辰的影子在脑中闪过,定眼一看时确实什么都没有了。光秃秃的院子还是仍是被楚玉辰毁过的,东倒西歪,杂草丛生。   花无男转身旋即像翠泉山顶奔去,一路上花无男的脑中都是楚玉辰的影子,然而心底的绝望让花无男没有了生的念头。   阮惜灵的死以及和朱浅的那次意外已经让楚玉辰绝望的离他而去。而对于慕容燕花无男不知道是何种心情,这个他曾经视为亲人的亲人,竟然能忍心亲手杀了他,而如今竟然会将自己逐出家门,花无男从来没想过慕容燕会是这般恶毒的女人,而自己却连为阮惜灵报仇都不能。   什么都没有的花无男唯一想到的便是死,死了便可以一了百了。花无男飞到翠泉山的最高峰上,跃上了一块靠近悬崖边的青石,静静地看着下面。   花无男定不会知道楚玉辰曾经就站在这块青石之上,嘱咐阮惜灵暗中保护刚出茅庐的花无男,如是花无男知晓,定会感谢老天赐给他们的缘分,从哪里开始便从哪里结束。   翠泉山虽是位于杭州城外,却也是数一数二的陡峭高峰,此时花无男站在翠山的悬崖边上,也是被崖边的劲风吹的衣服呜呜作响。花无男看了千百丈深,一眼望不到底的悬崖,竟有一番痛快之感。   此时的花无男脑中浮现的依然是楚玉辰的身影,那个孤高冷峻的夜魂幽冥。花无男拔出月魄剑,跃身而起,在对面的青石之上刻下了楚玉辰三个字,花无男本还想在多刻几个字,但青石已经没有地方了。   “楚玉辰,这便是我们的缘分,自古正邪不两立,你我不是同道中人,却能有缘分走到了一切,而如今一切都结束了。惜灵为了救我死了,而我却不能为她报仇,我知道你永远也不会原谅我。”   说到这里,眼里又顺着花无男的眼角流了下来,但一瞬间便被强劲的风吹干了,花无男像个小孩子一样,摸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此番山中就花无男自己一个人,又是抱着必死的心,一些平时撇在心里的话一时之间全部涌上心头。   “我知道就算你知道了惜灵不是我杀的,你也无法再面对我了,长痛不如短痛。如今你又变回了当初的样子,我知道你的难过,我也像你一样的难过,造化弄人,我们没有缘分,这是我们注定的宿命。”   花无男越说越激动,对着狂风大喊,如楚玉辰就站在他对面一样,整个人都丧失了理智一般。   “楚玉辰,你不知道,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了你,我每天都在想着你的样子,没想到你真的就是我看到的那个样子。”   “从最初的见面到武当山的那一战,我以为我再也不会见到你,没想到你居然原谅了我那一剑……”   “没想到如今我也和你一样,都成了江湖人称的败类,如果早些这样我们就没有什么正义之分了,今天我也杀了人,真是痛快,可即使这样我们还是不能在一起了……”   花无男就这样自言自语的说着和楚玉辰发生的所有的一切,最后竟然是自己蹲在青石上像是孩子一般地哭了起来。哭了很久,花无男才擦擦眼泪,站起身来。   花无男起身之后立刻调整了情绪,又恢复了最初来到这里时候的那般模样,此番患得患失的花无男竟是如疯了一下,大哭大笑。   最后看了一眼刚刻上去的楚玉辰三个字,花无男心里默念道:“师父,我对不起你,不能把你救活。”   花无男飞身一跃,浑身内力涣散,不再用武功,衣带飞舞,身体急坠而下,投崖自尽。   “楚玉辰,来生我们再相见!”   花无男的最后一声发自心底的绝望的嘶吼响彻天际,直冲云霄,翠泉山中回荡不绝。   第二卷 情之乱 第四十五章   万丈深渊像花无男这样一坠而下,就算不是尸骸全无也便是粉身碎骨,任是大罗神仙也救不活花无男,万年成灰的花无男便是想以死为解脱。   耳边强风呼啸而过,花无男没有一丝的害怕,只是心中还有一个牵挂的人不能放下。   出了杭州城之后花无男便如错觉一般,每当想到楚玉辰的时候,楚玉辰的身影就会出现在眼前,而这次依然如此。   身体急速下坠的花无男抬眼望去,楚玉辰也正如他一样坠下深渊,只不过要比他的速度快得多,一瞬间就来到了花无男的眼前。   花无男感觉自己下坠的身体在减慢,花无男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自己已经跳崖了,已经死了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错觉。   花无男心里暗道:“我没有死啊,我的意识一直是清晰的,但为什么楚玉辰会来到我身边,他不是已经走了,再也不会见我了吗。”   还在胡思乱想的花无男被楚玉辰一声冰冷带着愤怒的声音惊醒。   “抓紧了。”   而后花无男直觉一股冲天之地崛空而起,自己被楚玉辰带着飞跃,飞上崖顶。花无男彻底的惊醒,眼前的人就是楚玉辰,是楚玉辰在阻止他跳崖殉情。   花无男也提起了一股内力聚在丹田之中,两股内力相聚,两人再一提人已经跃到崖顶之上,跃到崖顶上的良人跌倒在青石之上,仰面朝天的倒在了青石之上。楚玉辰冰冷的脸上落下点滴汗珠,花无男的一张俏脸之上泛着淡淡的微笑,两只从悬崖下就拉着的手,一直没有放开过。   两个男人并排的躺在他们曾经孤独的站立过的青石之上,一阵劲风吹过,吹掉楚玉辰额髻上的冷汗,楚玉辰抬起另一只手,抚平花无男因劲风而吹乱的发丝。花无男一个翻身,和楚玉辰四目相对,恐惧之后的柔情,冰冷下的柔情。   楚玉辰看着伏在自己身上失而复得的花无男,冰冷的眼神中透出的是一丝说不清的情意。   楚玉辰的头慢慢抬起,说不清神色的眼睛慢慢的闭上,楚玉辰已经感觉到了花无男的气息,就在两片薄唇就要重合的一瞬间,花无男一声惊叫。   “叶大哥的秘籍!”   花无男已经不管僵在那里的楚玉辰,转身便要向山下跑去。楚玉辰冰冷的唇角露出一丝微笑,叫住了往下跑的花无男。   楚玉辰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向花无男摇了摇,正是花无男放在小辽剑叶枫居室被褥之下的两本《子午神功》秘籍。   原来楚玉辰和朱浅告别之后便奔出了杭州城外,要去乌奇峰的路正好要路过翠泉山。楚玉辰也是想起了当日在杭州城中和花无男发生的那一切曼妙的巧事,想来也便不自觉的来到了翠泉山小辽剑的小筑,想起当日花无男冒充自己的天真样子,便也跃到了当日花无男隐身的那课古树之上。   正巧此时花无男就真的来了,楚玉辰一阵惊喜却也没有出来与花无男相见,他们之间还有着不可消除的障碍,楚玉辰要为阮惜灵报仇必须杀了花无男的亲姐姐慕容燕,是以楚玉辰不愿意在这件事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和花无男相见,便躲在了古树之上。   花无男进入小辽剑叶枫居室所做的一切事情都被躲在窗外的楚玉辰看得一清二楚,而花无男离开时以为梦幻的那个身影便是真正的楚玉辰,根本就不是他的梦幻。楚玉辰本想就此离开,奔赴乌奇峰。   思索再三,终是放心不下,楚玉辰跟随着花无男来到翠泉山的崖峰之上,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花无男居然会想不开跳崖。   花无男刻的那三个字,说的那些楚玉辰都看在心里听在耳中,就算是楚玉辰再无情也不会不被感动。   正在楚玉辰矛盾纠结之时,花无男一跃便掉下了悬崖,楚玉辰当时就傻住了,楚玉辰离得虽然不远,但要救花无男已经来不及。情急之下的楚玉辰根本就不管安危生死,提起真气便一跃而下。   在真气内力的相助下,楚玉辰才能追上凭借自己身体重力下降的花无男。当楚玉辰抓住花无男的手时,楚玉辰一颗沉入大海的心才平复下来,可这时他们已经坠下了几百丈远,刚才的真气相助楚玉辰下降,此刻若再提起内力上升简直比登天还难。   但楚玉辰毕竟是高手,将自己真气慢慢的收回,直到和花无男的下落已经平稳,才又一次提起自己的真气,叫了一声“抓紧了”便提气而起。   可无奈他们下落的太远了,这样的一次真气提升,根本不可能让他们跃到崖顶。   正在楚玉辰生死两茫茫之时,花无男提起的真气帮助了楚玉辰,两人才能再两股内力的配合之下一举跃到崖顶,捡回了两条性命。即使是杀人无数,经历过两次生生死死的楚玉辰,也被花无男的这一举动吓出了一额髻的冷汗。   花无男抢回楚玉辰手中的两本《子午神功》秘籍,想起自己在跳崖之前做过的事情,楚玉辰那三个字还留在对面崖壁的青石之上,花无男又是害羞又是欣喜,害羞自己做了那些让楚玉辰笑话的事情,欣喜楚玉辰会舍命救自己。   楚玉辰躺在青石之上并未开口说话,但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坐立难安的花无男。楚玉辰想到即将的别离,心里不免生出一丝难舍的难过,只是一向冷酷的楚玉辰自也不会把这样的话说出来。   “我一会就要离开了,你可以先返回慕容山庄或是昆仑山。”   楚玉辰做出此种打算自然也是为了花无男的安全着想,虽知道花无男听到慕容山庄,一阵委屈涌上心头,委屈的眼泪流在了俏脸之上。   楚玉辰起身为花无男拭去泪痕,难有的柔情的问道:“怎么了?”   花无男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委屈,抱住楚玉辰大声的哭了起来,楚玉辰犹豫之下,也搂得紧了些。   哭够了的花无男,扯起楚玉辰的袖口擦掉眼泪,停止了抽泣,“惜灵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杀的。”   楚玉辰没想到花无男竟是为这件事难过,重重的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了阮惜灵死的真相,虽知道花无男难过的不仅于此。   “我姐姐要杀我,惜灵为了救我,被我姐姐杀死了,他是我的亲姐姐,我怎么也做不到大义灭亲,但是她却将我逐出家门,现在江湖的人都知道了我是慕容家的败类。”   花无男此话本事不想对楚玉辰说的,可是楚玉辰一向柔声的安慰,他便禁不住把自己心里所惆怅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说完之后花无男也后悔了,他怕楚玉辰误会自己是在怨恨楚玉辰的拖累。忙解释道:“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我知道了他们的秘密,所以她才……”   楚玉辰根本没有让花无男将下面的话说完,已经将花无男抱在了怀中,薄唇轻轻的碰触,拂去花无男眼角的泪痕。花无男吱吱呀呀的说不出话来,最后也回应起了楚玉辰,舌尖轻佻,薄唇相触,劲风吹过,吹起两人的衣带,长长的纠缠之后。   楚玉辰开口道:“我知道你姐姐怕你对崇阳道长,智能大师说出真相才会将你逐出慕容世家的,说你和我是同流合污的恶人。”   楚玉辰说完,花无男摇了摇头,又赶紧的点了点头,急急的说道:“就是当个江湖败类我也愿意和你在一起。”   听了花无男这句话的楚玉辰,比起任何的甜言蜜语都让楚玉辰感动,但阴冷的楚玉辰是不会表现在脸上的,只是重重的说了句:“武林大会之后,我一定会戳穿他们的阴谋,替你讨还公道。”   楚玉辰说到这,冷静下的花无男突然想起了他在杭州大街小巷都在说起的楚玉辰杀了崇阳道长的事情,也就是刚才他还因为那些人谈论起楚玉辰,而出手杀了那几个人,想到那几个被杀的人,花无男心里存了一丝的歉意,但看他们也不像是好人样,遂也觉得自己是做了善事,为民除害了。   “江湖中传说的你杀了崇阳道长的事情是真的吗?”   楚玉辰没回答花无男的话,反而问道:“你相信是真的吗?”   花无男看到现在这个样子的楚玉辰根本就没有变,还是他心中的那个楚玉辰,即使是再冷酷无情,再杀人如麻也不会乱杀无辜的,“我相信你,就算你真的杀了崇阳道长也一定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   花无男这样一说,楚玉辰对花无男的爱可谓是又深了一层,只是冷酷的楚玉辰是不会相信自己这样的变化的,“我没有杀崇阳道长。”   “那崇阳道长是被谁杀的,江湖人都说你取了崇阳道长的首级。”   “嗯,江湖人说的没错,我确实是取了崇阳道长的首级,那是假的崇阳道长,真正的崇阳道长完好无缺的藏在武当道观的密室之中。”   听楚玉辰这么一说,花无男也明白了大概只是不知道楚玉辰为何要这样做,楚玉辰和朱浅的计划,花无男并不知晓,是以向楚玉辰问道:“你为何要取崇阳道长的首级。”   “和邵一铭的交易。”说到这里,楚玉辰也不等花无男再问,便将自己如何与邵一铭达成协议,又如何的见到了朱浅,听了朱浅的解释,以及和朱浅联手策划的一系列的事情说给了花无男听。   花无男从头捋了一遍,也明白了楚玉辰到底要做什么,表情不带一丝的嬉笑,道:“邵一铭狡猾之极,此去你一定要小心,我会去找朱浅,在后面接应你的。”   第二卷 情之乱 第四十六章   楚玉辰和花无男分别后,一颗纠缠不清的心也终于暂时的疏松了起来。花无男执意要去找朱浅前来接应他,以防不测。   楚玉辰虽是不肯,但碍于花无男的坚持最后楚玉辰也只好答应花无男,楚玉辰只盼朱浅还有事,他们留在京城中等待自己,但朱浅又怎么会不来呢?   邵一铭早已经在乌奇谷出口处等待楚玉辰,自从天门阵被花无男破后,邵一铭也没有再摆阵。楚玉辰也是轻松的进入乌奇峰,见到了等候的邵一铭,楚玉辰将手中拎着的崇阳道长的人头挥了挥。   楚玉辰碧萝琼玉箫胸前一横,挡住了要抢首级的邵一铭,“我今日已经将崇阳道长的人头给你带来了,可让我见一见你们的主上。”   邵一铭夺抢人头不成,飞身跃出数丈之远,大笑道:“崇阳道长一死,我为什么还要让你见我们主上。”   楚玉辰胸中顿时生出一股怒气,脸色阴冷的乳地狱之魂。邵一铭见状又是一阵大笑,话锋陡转,“主上我一定是让你见的,但我要先查看你手中的人头,以防有假。”   “人头我可以给你查探,但我不会相信你这卑鄙小人,我要你家主上亲自查探我手中的人头。”   “哼!要我家主上亲自查探人头,必须要先过了我这关,不给我看崇阳道长的人头,你可以拎着人头回去,反正崇阳道长已死。”   “你既然说话不算数,崇阳道长虽是被我杀了,但我一定不会让你杀了智能大师和其他人。”   楚玉辰不待邵一铭回话,碧萝琼玉箫已经出手,飞旋而出,打向邵一铭的命门之处。邵一铭怎么也没想到楚玉辰出手会这样迅速。回身抽出离魂剑,剑锋劈向直射而来的碧萝琼玉箫。   只在眨眼的功夫,楚玉辰如惊鸿一般,在马上一跃而起,凌空出掌,迅速的欺身前到邵一铭眼前。   邵一铭这一惊可谓是非同小可,楚玉辰的速度招式变化之快,是邵一铭始料未及的。离魂剑挡住直射而来的碧萝琼玉箫,另一只出掌,化解掉楚玉辰的八成掌力,剩余两成,硬硬的用身体挨下了。   得了先机的楚玉辰根本不给邵一铭任何喘息的功夫,对付邵一铭这样的小人,楚玉辰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邵一铭挨着楚玉辰的虽是两成掌力,却也是一个踉跄。   就趁邵一铭这一个踉跄之际,楚玉辰已经用碧落岛的奇幻手伐避过邵一铭离魂剑的剑锋,巧妙的将还在空中飞旋的碧萝琼玉箫取回手中。   碧萝琼玉箫唇边轻轻一过,便是一记厉害的箫音,楚玉辰最厉害的功夫莫过于这碧落岛的独门绝技碧萝琼玉箫,此记箫音看似轻巧,确实楚玉辰运足了十成功力吹将而出,刚受了楚玉辰一掌的邵一铭根本就没有缓期的功夫。   箫音传来,邵一铭直觉如一把利剑从耳中插入,灌入脑中,霎那间一阵绞痛,好在楚玉辰的箫音也只这一记,剧烈的疼痛之感也是随着箫音的消失而刹那间的消失。   一个踉跄一记箫音已经让邵一铭这个江湖出类拔萃的高手慌乱不堪,要怪只怪楚玉辰抢了先机,而且每一招都是狠毒厉害只攻邵一铭死穴。   就在邵一铭手忙脚乱之际,楚玉辰却是向后退去,侧转翻腕,手臂轻扬,三枚嗜杀令已经出手,力道狠毒一点也不亚于血衣王薛振轩。   邵一铭在青峰岭上就已经领教过了血衣王薛振轩的厉害,但也是轻松便破解。此番又是楚玉辰发出怎么也不能和血衣王嗜杀令的厉害相比。   邵一铭心中暗笑,楚玉辰自作聪明,此番就是他发手的机会,邵一铭运足功力将三枚嗜杀令打回,可刚一提真气,脑中那番刺痛之感幽然袭来。真气就是如石沉大海一般提不起来。邵一铭还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三枚嗜杀令已经还有一丈远的距离,分别袭向他的三处死穴,此时就是要逃跑都已经来不及了。   邵一铭怎么也想不到今天就是这么轻易的就死在了楚玉辰的手中,要怪只怪邵一铭大意,没有想到楚玉辰会先发动攻击,而且是狠毒之极的招式,如是两人正常出手胜负可谓和上次大殿中一样,胜负未可知。   眼看三枚嗜杀令就要将邵一铭致命,一条白带飞旋而来,速度之快,出现的之神奇就是楚玉辰都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三枚快如离弦之箭的嗜杀令两枚被卷在了白带之中,另一枚被白带打出一丈多远。   霎那间乌奇峰中白绫纷飞,圆筒纸钱漫天飞舞,情景如死人大葬一般。楚玉辰看到眼前之境,也是瞬间便知道了是谁救了邵一铭。江湖中只有一个门派出场是这样的排场,便是很少现身江湖亦正亦邪的西陵墓。   西陵墓之人很少会现身中原江湖,西陵墓位于大漠西域下方已不是中原之地,但也不是西域之地。西陵墓位于西陵崇山峻岭之中,确如其名位于地下。楚玉辰没有想到西陵墓的人居然会在此现身。   楚玉辰一跃飞出百丈多远,飞出白绫纸钱之外,只见邵一铭跪在地上,高声道:“参见墓主,多些墓主救命之恩。”   “西陵墓主居然就是邵一铭的主人。”楚玉辰暗道。当时心里大喜,运足功力嗜杀令握在手中,碧落琼玉箭准备随时而发,刚才楚玉辰已经看到了西陵墓主的武功,是以楚玉辰准备完全到时候给她致命一击。   待白绫落尽,西陵墓之人全部出现在了楚玉辰眼前,四女子抬一八口之棺,棺盖竖插在棺身之中,一全身白衣脸蒙白面的女子悬于竖立的棺盖之上。   邵一铭推在棺身左侧,其余只身都立于棺身右侧,棺上悬着的女子开口说话,气如悬丝,声如幽魂,“你可就是夜魂幽冥血月公子楚玉辰。”   楚玉辰说出的话比悬于棺盖上的西陵墓主更加阴冷,“不错,在下正是,此次要见墓主便是要了解十八年前之事。”楚玉辰虽已经气愤之极,却也不敢鲁莽行事,十八年前之事,事关重大,必须要问清楚了才能做个了结。   “先把崇阳道长的人头给我检查,我再告诉你。”   西陵墓主这样一说,楚玉辰才想起自己是用崇阳道长的人头来做交换的,挥手把人头扔向悬在棺盖上的西陵墓主。邵一铭横空而起,将人头拦住,翻开来检验,如是西陵墓主亲自检验楚玉辰倒无任何的不安,毕竟西陵墓主是一个女子,也未必懂得易容之术可以轻易骗过。   而如今邵一铭亲手检验楚玉辰倒有几分担心,毕竟邵一铭、朱浅师承同门,就算是朱浅的易容术高出一筹,也难免会不被邵一铭发现了,如真的被邵一铭发现破绽自己就迅速的出手,如当年西陵墓主真是幕后黑手,杀了西陵墓主报了仇便好,如不是也必定是参与其中之人杀了也不算无辜。   正在楚玉辰忧虑之时,邵一铭脸色陡变,楚玉辰知道邵一铭看出来了,正待出手,谁知道西陵墓主却是提前一步出手,白绫将邵一铭手中的假头颅圈起,凌空抛出,道:“一颗破人头有何好这么认真检查的。”   西陵墓主发话,邵一铭就算是真的发现了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了,何况邵一铭根本就没有发现破绽,刚才的那个表情也不过是在试探楚玉辰而已。此番因缘恰合之下,邵一铭就算再要崇阳道长的头颅检查也不可能的了,头颅已经被西陵墓主打成粉末飘落在地。   人头已经检查完了楚玉辰冷声道:“十八年前武夷山逼在下大漠苍鹰父母跳下悬崖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西陵墓主声音幽暗,道:“不是我做的,但我知道是谁做的。”   “谁?”   “你替我杀了智能大师和其他门派的人,我就告诉你是谁做的。”   楚玉辰没有想到西陵墓主居然不承认自己是真凶,还和他讲条件杀了智能大师等人,杀人楚玉辰自是还可以和朱浅合作以假乱真,只是要说服那些人配合也许会比杀了他们还要难,但为了得到真相楚玉辰哪里顾得了那么多,就算是真的要杀了他们又能怎么样。   当下冷声道:“我为何要相信你?”   悬在棺盖上的西陵墓主并没有回答楚玉辰的问话,竟是飞身而起,起身前来,飞到楚玉辰的身边,附在楚玉辰的耳边幽声道:“你父亲名字叫楚风,母亲玉玲珑,你的生日是入冬月圆,十一月十五,我说的可对。你父亲因为受不了他是师父的……”   楚玉辰大叫道:“行了!”   西陵墓主说出这些时楚玉辰已经是大惊,他父亲大漠苍鹰的名字江湖上知道的人甚少,他的生日更是无人知晓,没想到西陵墓主竟然知道的清清楚楚,楚玉辰惊讶之余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所有的事情都知道,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只要你替我杀了那些人我可以全部都告诉你。”   西陵墓主飞起到棺材之中,楚玉辰心里一阵慌乱,此时的楚玉辰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竟然对父母的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刚才楚玉辰无意中看了一眼白纱后的西陵墓主,一看之下竟如相识一般,却不像是坏人。   “我答应你,替你杀了八大门派的掌门人。”   “好,记住茅山派的也要。”   “如你不能告诉我十八年前的真相,我定当扫平你西陵墓。”   “呵呵,语气不小,你拿七颗人头见我之时,就是知道真相之时。”尾音落尽,西陵墓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就是邵一铭也跟着一起消失了。   第二卷 情之乱 第四十七章   花无男与楚玉辰在杭州翠泉山一别后,便是如对楚玉辰所说,直接奔赴京城,寻找朱浅。江湖上到处都流传着楚玉辰杀了崇阳道长和花无男被逐出慕容世家的事情。对于楚玉辰和花无男的私情江湖人大概也都清楚了,也是有人愤恨唾弃有人羡慕。   要寻得朱浅并不是什么难事,京城中皇城脚下虽都是达官高贵,但像定北侯在京城中依然是响当当的名号,毕竟异性封侯在本朝朱浅的父亲是第一人,外人也自是都像朱浅的父亲开始认为的是战功卓绝才得此功勋。   毕竟此是朝廷之地,江湖上的人很少会在这里聚集,谈论江湖大事,便是这样楚玉辰杀了崇阳道长的事情在京城之中仍有流传,只是花无男被逐出家门之事,倒是没有听人谈论起过,花无男一路打探之下很容易的便找到了定北侯府。   花无男不像楚玉辰那样不受礼仪,侯府朱门之旁递上银两,麻烦了看守的门厅进院通报,侯府家丁倒也算办事,一会的功夫朱浅便亲自前来迎接了花无男,只是朱浅之旁还有一男子,朱浅对花无男的到来很是意外。   朱浅一副官腔,向花无男抱拳道:“慕容公子光临寒舍荣幸之至!”   花无男开门见山,不多和朱浅寒暄,看了旁边的男子一眼,道:“我此次前来有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   朱浅见花无男如此爽快,必定有重要之事,看了旁边的男子一眼道:“这位是御林军统领林兄。”   被朱浅介绍的御林军统领向花无男抱拳道:“幸会,两位有事要谈,在下不便打扰,就此告辞,有缘再见。”   御林军统领对花无男如此客气,花无男倒也看得出来此人也是豪爽之人,抱拳道:“幸会,打扰两位公子多有得罪。”   御林军统领也不再客气和朱浅、花无男告别后出了侯府大门,快马而去。朱浅带花无男道侯府之中,一路之上两人并无言语,侯府人杂嘴快,是以两人不得不小心。一时大意造成楚玉辰的不便可不是花无男、朱浅二人想看到的结果。朱浅、花无男两人穿过大堂,数重跨院,到最后一处才是朱浅的私人居所。   朱浅邀花无男进入居所之内,长袖一挥,守门家丁、站位的侍婢都退了出去。房间内只剩下朱浅、花无男两人。朱浅运气出掌,掌风将门窗关闭。朱浅一摆手,花无男坐到了朱浅对面的位置。   花无男将月魄剑取下放在紫檀桌上,抱拳向朱浅谢道:“多谢朱公子上次乌奇峰救命之恩。”   朱浅显是没有想到花无男又想起了那茬,叹了口气道:“武当山上你救我,如今我又救了你,那我们就是谁也不欠谁的了。”   朱浅手中少了紫金折骨扇,看在花无男眼里总觉得有些别扭,道:“只是可惜了你的紫金折骨扇。”   朱浅微微一笑,摆手道:“无妨,我已经派人重新打造了,只是你付出的代价远比紫金折骨扇要多。”   花无男知道朱浅言语之中所指的便是自己当日武当山救朱浅失去清白的事情,而且还被邵一铭拿来当做挑拨他和楚玉辰以及朱浅关系的把柄,如今楚玉辰既然已经原谅了,花无男也放开了些,“这还要多谢你跟楚玉辰的解释。”   朱浅微微一愣,便知道花无男和楚玉辰一定是见过面了,当下略解心中的歉意,道:“你们见过面了。”   “嗯,我今天来找你也是因为楚玉辰的事情。”   朱浅见花无男说话的语气,提到楚玉辰之时并无任何不一样的地方,知道他们已经和好如初了,心里虽是有一丝的难过,但更多的还是心中觉得对不起花无男的那份歉意,那份不安已经释怀了,解除了积存在心中已久的疙瘩,“在你之前,楚玉辰已经来京城找过我了,今日你为楚玉辰而来何事?”   “楚玉辰已经将你们计划的事情告诉我了,我知道楚玉辰是被他们冤枉的。”花无男便将自己如何在翠泉山相遇,楚玉辰如何将其中的事情告诉自己的事情告诉了朱浅,只是其中的一些花无男认为不必要说的事情略过去了,特别是那些他觉得丢脸的事情。   “哦,原来如此,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没什么好帮你的了。”朱浅虽是放荡不羁但对楚玉辰的情却是真的,就算是再觉得对不起花无男,然今日见自己已无任何的希望,也不免是心中酸楚。   朱浅的心情花无男自然也是能理解的,花无男当初和楚玉辰说起要找朱浅帮忙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朱浅会拒绝,所以花无男仍是和气,道:“此事还需要你的帮忙,如果有你的帮助,楚玉辰才能找到幕后操纵的人,为父母报仇全身而退。”   朱浅酸酸的道:“你是名门正派,慕容世家的二公子,可亲自去找八大门派的掌门说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就不怕他们不会配合你们找到幕后的操纵者,何须用我帮忙,岂不是多此一举。”花无男被逐出慕容世家,朱浅又哪有不知道的道理,此话便是故意说出的,自是为了解心中的不快。   花无男下定决心要找朱浅帮忙了,哪还在乎自己被朱浅损,道:“我已经被逐出慕容世家了,如今也是江湖败类了,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让朱浅没有想到的是花无男竟是为了楚玉辰竟不会在乎自己被逐出慕容世家这样的羞辱之事,此事倒是让朱浅万分的佩服。   “楚玉辰已经赶赴乌奇峰,我们现在就出发,也许还能赶到楚玉辰见到邵一铭之前追上他。”   “好,我去准备一下。”   其实朱浅说是准备,其实就是他跟父母道别。花无男只在朱浅的私院中等了朱浅不到盏茶的功夫。侯府家丁早已经牵着两匹上好的快马在侯府门外等待花无男和朱浅两人。   两人出院,却是遇见了刚才说要回去的御林军统领,刚要上马的花无男也跟着朱浅下马,来到那人身边,“林兄怎么还么有走。”   御林军统领笑的让花无男看来总有点不自在,只听御铃军统领道:“又转了回来。”   “又转了回来?”   “不,不是,我这次来是找侯爷有事情商量的,两位有事请便。”   朱浅,花无男淡淡一笑,也没再多问这个御林军统领,两匹快马直奔乌奇峰接应楚玉辰而去。然二人还没到乌奇峰便收到了楚玉辰的飞鸽传书。   飞鸽传书其实是朱浅和楚玉辰早就约定好的,就算是花无男不来找朱浅,朱浅接到飞鸽传书也一定会去找楚玉辰的。朱浅取下飞鸽上的小纸条交给花无男,道:“这是楚玉辰来的信息,你看看吧。”   因为是楚玉辰的消息,花无男也没多想,更是没有和朱浅客气,打开纸条一看正是楚玉辰的笔迹,“杭州翠泉山。”   只便是简单的几个字,但是楚玉辰的笔迹,又是朱浅约定好的,是以两人也没有什么好怀疑的,便转路快马加鞭的向杭州赶去。   杭州翠泉山,能让花无男想到的也只有小辽剑叶枫的小筑,而两人赶到之时并没有楚玉辰的影子。朱浅没有来过此处,遂一切都跟随花无男而动,“楚玉辰会去哪里?”   “跟我来。”花无男前面飞驰疾行,朱浅紧跟其后,朱浅虽是内力不及花无男,但朱浅的轻功却是了得,花无男根本落不下朱浅分毫。   楚玉辰果然等在翠泉山峰之上,楚玉辰三个字可在悬崖之上显而易见,看到那几个字,花无男心中尴尬不好意思,但也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花无男心里暗道:“朱浅又不知道是谁刻的。”   朱浅也根本没有注意花无男刻下的楚玉辰那三个字,向楚玉辰问道:“可见到我师兄邵一铭的主上。”   三人站立峭壁旁,一字站开,并无对视,楚玉辰道:“见到了,是西陵墓主。”   花无男惊叹道:“西陵墓主?”   朱浅跟着道:“西陵墓中人久不在江湖活动,何以竟成了我师兄的主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当日现身却是西陵墓主,邵一铭对她甚是害怕。”   也是不待朱浅、花无男再问楚玉辰便是面无表情、语气阴冷平缓的将邵一铭如何被西陵墓主救下,又如何答应了西陵墓主的条件之事一一的说给了朱浅、花无男两人听。   不待楚玉辰说完,花无男插嘴道:“西陵墓主是个女的?”   “嗯,我已经答应了她的条件,她们肯定会派人跟踪我,所以才在这里相聚。”   朱浅道:“我们虽是可以向上次一样蒙混过去,但是崇阳道长肯和我们合作,八大门派的其他人,就难办了。”   对朱浅和楚玉辰上次如何蒙混邵一铭的招式,花无男一清二楚,当下一笑道:“茅山派的也好办。丁天、曹日都是我的徒弟。”   朱浅道:“智能大师是通情达理之人,也定是好办,剩下的可真就难办了,那衡山的老尼姑肯定就不会乖乖的和我们合作的。”   楚玉辰阴冷的哼了一声并没有说话,花无男灵机一动,道:“我们可以再去找崇阳道长,让他休书一封,给智能大师和其余各派掌门,有崇阳道长的书信在此,他们定是会乖乖配合的,如果不配合,你就真的把他们杀了。”   第二卷 情之乱 第四十八章   花无男如此建议楚玉辰、朱浅二人也觉得并无不可之处,三人相视而笑,已然达成共识,只是楚玉辰的一举一动都在邵一铭的监视之下,虽说楚玉辰、花无男、朱浅三人可以轻松避开监视之人,但为保完全,三人商议之下,仍是楚玉辰一人在明,朱浅、花无男两人在暗,方便行动,又可相互照应。   楚玉辰此番不便再上武当山,是以武当山之行便交给了花无男、朱浅两人。楚玉辰便是在杭州等候二人音信。待朱浅、花无男取得崇阳道长亲笔书信之后,便飞鸽传书于楚玉辰,三人相会于少室山。   花无男与楚玉辰已经和好之事邵一铭、慕容燕等人并不知晓,是以对花无男可算是放心。花无男被慕容燕这个慕容世家的庄主逐出家门,江湖中也已经是人尽皆知。以慕容燕的计划,就算是花无男有心捣乱他们的计划也是有心无力。来武当山的一路两人也可谓是轻松,没遇上任何的阻碍。   夜色渐黑,借着夜色的掩饰,花无男、朱浅避过武当山的道士,来到了崇阳道长闭关之地,也便是当日武当山之上楚玉辰遗失离魂剑之处。崇阳道长还活着的消息武当山上无人知晓,崇阳道长藏身之处还算是安静。   当日朱浅是和楚玉辰一起来的武当山,所以崇阳道长的藏身之处,朱浅可谓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花无男和朱浅很顺利的便见到了崇阳道长。对于花无男和朱浅的到来崇阳道长很是惊奇。   “晚辈拜见道长。”花无男从骨子里还是一个正义的江湖之人,是以对这些礼仪,正义还是分的很清楚。见花无男拜见,朱浅自也是跟着跪了下去。“晚辈拜见道长。”   “两位不必多礼,深夜来访,有何要事?”崇阳道长将密室的暗门关住,又领着朱浅、花无男二人进了另一间密室。武当山如此威严之地,竟也有这么多的暗道密室,让花无男也是一阵的吃惊,至于朱浅倒显得是司空见惯一般。两人紧跟在崇阳道长之后,到了另一间暗室之中,崇阳道长道:“此处是武当历代掌门的闭关之所。两位有什么事可一一道来。”   崇阳道长领着花无男、朱浅两人到此也自然是为了安全,事情不被泄露,此事不但关系到崇阳道长一个人的生死,武当的存亡,更是关系到中原武林的命脉,崇阳道长哪有不小心的道理。   花无男和崇阳道长两人也可谓是忘年之交,对于崇阳道长花无男心存好感,是以说话之时无一隐瞒,“道长可知道西陵墓主这个人吗?”   “慕容公子为何会问起此人,西陵墓主早已经不在江湖上走动,算起来也是年过百岁之人了。”   “年过百岁?”花无男虽没有见过西陵墓主,但听楚玉辰之话,西陵墓主并无此年纪,是以对崇阳道长所说之人有所怀疑。   崇阳道长见花无男有所疑问,解释道:“西陵墓主和碧落岛主岁数相仿,西陵墓主叱咤江湖之时,贫道还没有出生呢。”   “啊,那楚玉辰见到的会是谁?”花无男不再迟疑,便将楚玉辰在乌奇峰上所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崇阳道长听。   崇阳道长听罢,摇了摇头,道:“如此说来此人断不会是贫道所说的西陵墓主,西陵墓早已经不再江湖走动,为什么会突然插手中原江湖之事,而且邵一铭如此狡猾之人竟也听命于他。”   一直没有说话的朱浅,听到此处,也觉得事有不妥,向崇阳道长问道:“那依道长所言,我师兄邵一铭此番又是何用意?”   崇阳道长叹了口气道:“这个,贫道也不知晓了。也许楚公子见到的便是西陵墓主也说不定,西陵墓久不在江湖走动,西陵墓主换了是谁来做,中原江湖自也是无人知晓。”   花无男没有想到,事情还没有办好,又生出一事,道:“不论那人是不是西陵墓主,我们也只能静观其变了,此次前来拜见道长还有重要的事情。”   崇阳道长道:“慕容公子有何事敬请直言。”   “我和朱兄此次深夜前来,是有一件事有求于道长,楚玉辰已经答应了西陵墓主取八大门派掌门首级。但我们商议之下还是像上次一样以假乱真来骗过邵一铭,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其余各派掌门未必会像道长一样明白事理,与我们合作。所以此次前来是想让道长修书一封,相助与我们说服其他各派掌门。”   第49章   崇阳道长对花无男的请求并无推辞,爽快的拿起纸笔修书与各派掌门,花无男将崇阳道长写好的书信分别与朱浅分别放在衣袖之中,除去茅山派,还剩下其余六派的书信,崇阳道长写完之后也是一柱香的时间了。   花无男在旁将笔墨收好,崇阳道长一声长叹:“中原武林遭此艰难,我辈中愉竟要躲藏起来度过此劫。”   朱浅对崇阳道长的感叹并无太多感触,他是朝廷中人,今日能相助中原武林解此劫难,揭开邵一铭的阴谋,全都因为此事有楚玉辰的一份子,朱浅的这番功夫不过是在帮助楚玉辰而已,中原武林的劫数,朱浅根本不放在心上。   花无男听罢却是另一番心情,“道长不必自责,道长如此明大义之人,能得道长书信相助,已经是感激不尽。”   “我和智能大师私交甚好,看到我的书信,少林寺之事定会好办,只是华山,衡山两派怕要多反费周折了。”   “道长放心,一定不会让小人阴谋得逞的。”花无男知道以楚玉辰的性格脾气,如若华山,衡山两派掌门配合还好,如若是不配合,定会生出很多事端,楚玉辰也许就会要了他们的人头,是以花无男只向崇阳道长保证事后之事,对如何对付花无男,衡山两派正门之事丝毫不提。   “时候不早了,两位少侠还是快快下山去吧,以防时间久了再生出变故。”   “道长保重,晚辈告辞!”   朱浅,花无男二人出了密室,便隐入夜色之中,借着月色朱浅,花无男寻着近路,下了武当山到集镇之上天色已经大亮,两人找了家酒楼,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坐了下来。   朱浅一边喝着小二哥刚上来的竹叶青,一边低声道:“武林盟主令颁发的日子也将临近了,我们如是这样下去,怕是要耽误时间了。”   花无男与朱浅对饮,道:“不如我们分开行动,你和楚玉辰去少室山劝说智能大师,我去茅山通知丁天,曹日。只叫他们因藏起来不再江湖上露面,而后你和楚玉辰在哪里弄一颗假的人头代替便可以了,也就不用再去茅山一趟了,这样可好?”   朱浅放下手中洒碗,道:“这怎么行,我也见过丁天,曹日两人,不如就我去通知吧,你和楚玉辰去少室山,毕竟你在他们眼中还不如我们这般人可恨。”   花无男忙摇头道:“不行,你会易容术,你和楚玉辰一起去少室山,如若能成功劝说智能大师,便可立刻打人头易容,这事我怎么能做的了。”   朱浅刚才并没有想到这个方面,听花无男如此一说倒是非得自己跟在楚玉辰身旁不可了。也就不再做推辞,当下道:“既然如此,你快去快回,我们沿路给你留下标记,尽快和我们汇合,华山,衡山两个派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花无男便和楚玉辰兵分两路,一路赶往少室山,一路赶往茅山,朱浅携带着崇阳道长的书信在少室山当日那户农家等待楚玉辰,将近日落十分楚玉辰乘着花无男的白旋风而来。朱浅将崇阳道长的亲笔书信交给楚玉辰,道:“无男去茅山派通知丁天,曹日两人。”   楚玉辰其实一来到此就四处寻望,寻找花无男,不得之下,也没多问,听朱浅如是说,也只是“嗯”了一声,便不再多聊此事。   朱浅道:“我们不如今天晚上就上少室山,还是你在明我在暗。等到找到智能大师之后我们再汇合可好?”   “嗯,就照你说的,不过,这次西陵墓主交代的是暗杀智能大师,智能大师的死不能被别人知道。即使你我都在暗处,不过是铁行踪要故意败给邵一铭那帮狗腿子而已。”   “呵呵......但愿崇阳道长的书信能管用,智能大师能配合我们,如果智能大师不配合就真麻烦。”   楚玉辰冷声道:“如果他不配合,我们也只能来硬的。”   朱浅惊愕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智能大师不配合就真的杀了他?”   “那就看他的造化了。”   夜幕来临,楚玉辰从正路小心翼翼的上了少室山,楚玉辰知道后面有邵一铭的手下跟踪,脚步也不免要放慢了一些,让后面跟踪的人能跟的上。朱浅是从少室山的后山前行的,为了自然是避开邵一铭的耳目。   夜色中,少林寺巍峨耸立在嵩山之上,庙宇陡罗叠立。楚玉辰找了一僻静的墙角飞身越上,掩身在少林寺中。还没有找到智能大师的坐禅的房间,楚玉辰便遇见了从后山而来的朱浅,楚玉辰四处张望之下,见无人能跟得上,便向朱浅摆了摆手。   朱浅见是楚玉辰马上飞身跃到楚玉辰身前,抱怨道:“少室山这么多的僧舍,要怎么才能打到智能大师的坐禅的地方。”   “我们只能一间一间的搜了,除非智能大师愿意自己现身。”   朱浅灵机一动,道:“这个好办,我们可以制造一点麻烦,可以让智能大师尽快的现身,也可以尽快的将崇阳道长书信送到他手中。”   “制造什么麻烦?”   “后面不是有跟踪你们的人吗,我将其中的一个人的尸体扔到大雄珠宝殿之中,智能大师岂会不现身,正好人头我们也有地方找了。”   “如此甚好,我去捉一个回来。”   “还是我去吧,这点小事不用麻烦你,你在院中找一找。”   说罢,朱浅飞身一跃,又隐藏在夜色中,楚玉辰也没有原地停留,身体一展,飞身跃到大雄宝殿之上,四处观望之下,又一是一个轻身飞跃,如是幽灵一般,寻查少林寺中的各个僧舍,楚玉辰还没有找几间,便听到了一阵叫嚣,撞钟之声。   楚玉辰知道,朱浅已经得手了,不再寻查,又是一跃,到大雄宝殿之上,静观下面的动静。   大雄宝殿上的尸体正是朱浅暗中用内力扔进去的,大雄宝殿也有值班的僧侣,深夜中突然飞进来一个人,而且是一个死人哪有不惊奇的道理,赶紧召唤其他僧侣唤寺中主持方丈智能大师。   智能倒是一探被朱浅杀死的邵一铭狗腿子,口念佛号:“南无阿弥,这位施主已经死了多时,是被人摧去心脏而死。”   其中一黄袍僧人站出来问掌门方丈道:“此人该怎么处置。”   智能大师双掌合十,向死者念了少林真经,道:“死者既然已经安息,你们将他埋上就是了。武林盟主令办法时日已经接近,发生这样的事情,武林大会一定不会这么顺利举行的。”   少林寺的僧人也虽是坐禅打坐,但也都是习武之人,对于人之生死也并无太多的惊奇,向那个被朱浅杀死的人念了几启遍少林寺坡度灵魂经文,几个僧人便将朱浅扔进大雄宝殿的尸体抬入了林在之中。   楚玉辰心思可没在那个死人身上,透过房梁青瓦,楚玉辰目不转睛的盯着大雄宝殿之中的智能大师。待智能大师出了大雄宝殿,楚玉辰也跟着下房梁尾随智能大师之后,智能大师推门而入禅房,楚玉辰巾身窗前,静听室内的动静。   朱浅,楚玉辰二人并未潜入禅房,只听智能大师道;“二位既然早来了,何不现身相见。”   楚玉辰已经趁着智能大师说话之时悄声潜入禅房:“晚辈拜见大师。”对于智能大师楚玉辰并无动武之意,如能不动兵器便能说通智能大师自然是最好的,动武是最后迫不得已的办法。   “血月公子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有事与大师相商!”   智能大师毕竟是修佛之人,是以对面站着虽是杀人不眨眼的夜魂幽冥血月公子,智能大师依然是气定神闲,口气并无任何怒气,“血月公子是来取老衲的性命的。”   “晚辈不敢!”   “血月公子取崇阳道长性命都是轻而易举,要取老衲性命何必这么客气。”智能大师说话虽是和气,却也是一针见血。   江湖人都知道楚玉辰杀了崇阳道长,就算是智能大师如此说到也不为过,是以楚玉辰并无生气,将朱浅交给他的崇阳道长的书信以发射飞镖的功力暗中打向智能大师,“大师,接招!”   智能大师僧袍腾身而起,而后凭空而立,智能大师双掌交错将楚玉辰射来的书信卷在僧袍之中,智能大师双手一挥,禅房内的蜡烛再一次被点亮。楚玉辰飞身而起,猛力发掌将禅房内的座椅摧毁。   智能大师摊手看着崇阳道长的书信,任楚玉辰将室内的东西毁坏,书信读完,智能大师也将书信飞射而出,纸遇火则燃,瞬间化为灰烬,“崇阳道长没死,可是真的!”   “晚辈不敢隐瞒,崇阳道长没有死,此次前来找大师也是迫不得已之事。”   “阿弥陀佛,崇阳道长的书信老衲已经看的明白,楚公子尽管依计行事便可。”   智能大师话间刚落,一颗人头已经抛进禅房,容貌之像就是智能大师本人也是看的一惊。   第50章   “大师,失礼了!”跟着人头跃窗而入的人正是朱浅,而那颗人头也正是朱浅抛到大雄宝殿的那个尸体的人头的人头。   “原来是朱公子,我当是何人竟有这等易容之术,不愧是毒王的徒弟。”   朱浅向智能大师行礼道,“大师,过奖了,只是此时可要为难大师了,要大师暂且闭关一段时间。”朱浅说的好听,其实就是让智能大师假死躲起来。、   “武林苍生还要劳烦两位少侠,老道也只能暂且......”智能大师的话没有说下去,就被朱浅打断了,道:“大师大仁大义,实乃大义之举。”   智能大师单掌打禅,“阿弥陀佛,只怕还有六家掌门要麻烦两位公子,华山掌门衡山掌门少侠还要甚重行事,武林苍生就劳烦两位公子了,老衲这就修书于各派掌门。”   智能大师话间未落,便已经隐身在暗格之中,楚玉辰,朱浅可谓是高手,特别是朱浅可谓是奇门八卦之太高手中的高手,可就算是如此他也没有看清楚智能大师是怎样打开的禅房的机关,墙壁抖开。   楚玉辰和朱浅在智能大师的房中又是一番整理,将楚玉辰刚才打翻的桌椅全部的扶起来,虽然和原来禅房的规整还有些不一样,但也差不多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邵一铭的手下处理了。   智能大师这一关过的可算顺利,茅山派已经交给了花无男,其余三派有了崇阳道长和智能大师的书信,到也算顺利,都被楚玉辰和朱浅一一的说服了,也无任何的杀戮。最后只剩下的便是华山和衡山两派。   楚玉辰,朱浅决定再三还是决定是先去华山派,孔圣人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所以楚玉辰和朱浅打算也先解决小人再去解决女子。给花无男留下暗号,楚玉辰,朱浅两人便向华山派而去。   智能大师之死,江湖人并无人知晓,因为就在楚玉辰和朱浅离去的当天夜里,便有一位大师入住了智能大师的禅房,这自然是邵一铭早就预谋好的,所以为楚玉辰杀死的各掌门早就找好的替身。   华山派的掌门林群峰在江湖上也可谓是用剑高手,爱江湖人敬仰,可此人却是小肚鸡肠之人,还自恃甚高,却还是胆小怕事之人。华山派掌门林群峰的居住之处可谓是好找,华山之上的建筑便就是他林的居住之所最为显眼。   楚玉辰依然是趁夜间入了林群峰室内,闻的动静的林群峰大惊失色,在当日武林大会之上林群峰是见过楚玉辰真正面目之人,所以初见楚玉辰便知道是夜魂血月公子驾临了,当下战战兢兢的道;“我华山派可没有得罪你的地方,今夜到我华山派有何贵干?”   由于花无男的原因,楚玉辰已经控制自己的怒气,尽量不动怒,不去引起杀戮,是以听闻华山派掌门还算客气,当下道:“在下前来是有事情与掌门相商。”   林群峰看楚玉辰竟是如此客气,嚣张的气焰不免就升了上来,一脸正义之色道;“我华山派乃是武林翘楚以望的门派,与你这等魔教之人有什么好商量的,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你请回去吧。”   楚玉辰虽说是客气,可是没那么好的耐性,朱浅还在外面料理跟踪之人,贮备假的人头,如果朱浅在楚玉辰身边还可以周旋一二,可如今只剩下楚玉辰自己,林群峰又是如此态度,一向不会求人说客气话的楚玉辰怎么能受得了。   然为了花无男简直的善人信念,楚玉辰还是压住了心中已经升起的一股杀意,道;“林掌门,此事关于中原武林的安生,林掌门可否看在手中的悼念再做决定。”说罢,楚玉辰运用功力将书信射向林群峰。   楚玉辰此种做法自然是为了掩人耳目,可虽知华山掌门林群峰却没有接住楚玉辰飞射而来的书信,此种没面子的事情,林群峰自当是楚玉辰在羞辱他.   但华山掌门总归是一派一长,就算是受了楚玉辰此种羞辱,林群峰虽是小肚鸡肠之人,却也是碍于大量之气,他也不想因为此而损了他一派之长的打量.林群峰已经想好了计策再回报与楚玉辰.也不得不碍于面子讪讪的将落在地上的两封书信捡了起来.   林群峰心中有怒气,哪里还会好好的看楚玉辰射过来的书信.根本就是潦草的看了一下,而后大怒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拿崇阳道长和智能大师的书信来糊弄我.崇阳道长,智能大师会给你这等恶人书信.魔教之人乃是江湖英雄人人得而诛之的妖孽."   林群峰话音未落,便快速的将手中的两封书信当作暗器一般的发射了过去.林群峰此举可谓是出人不意,可楚玉辰是何等人也,即使是没有任何的贮备,也是飞身闪开,而后再是急速出手,将两封书信加在手中,藏于衣袖之中.   楚玉辰刚才已经忍住了杀意,可此时林群峰却是不知好歹,不但不相信楚玉辰提过去的书信,居然还出言不逊.   "我话已经说明,书信你也看了,如果你再不相信,也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你这等恶人何必花言巧语."   还不等楚玉辰有所贮备,林群峰已经出手,第一招就是致使的攻击,华山掌门也自是心中有数,知道自己如果不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将楚玉辰制住,那自己的性命也将要见阎王,林群峰的这致使一击,对楚玉辰没有任何的危险,只见楚玉辰并无躲闪,只将功力运在胸膛之上.   林群峰的长剑攻到之时,楚玉辰的胸膛竟是如棉花一般的根本没有任何招力之处,楚玉辰的胸膛逐渐的收缩,正当林群峰犹豫之际,楚玉辰已经出掌.因为是要取林群峰性命,是以这一掌必须尽快的结束.   楚玉辰运足功力发出了扶叶落花掌,林群峰咋是跌倒在旁,连叫人的声音都没有发出,便被楚玉辰手中的长剑刺到林群峰的脖颈.   此时朱浅的人头也正抛进来,华山掌门一见人头也是大惊,只是此时后悔已经晚了,楚玉辰的剑就指在他的脖子之上,只要楚玉辰稍微一动,他也便是一命呜呼了.林群峰如此顽固不化,楚玉辰打算了解了他,也好给邵一命一个真的人头.   正当楚玉辰杀意一起之时,一个人飞身而入,楚玉辰回头相望,此人不是朱浅,是他日夜思念,处处想起的花无男.见到花无男进来林群峰也是一愣,自己死期将近,胆子也不免大了起来,当下骂道:"武林败类,果然是和血月教同流合污了."   林群峰话音未落,朱浅也潜入了房间,三人并排而立,林群峰大惊失色,他没有想到,江湖中的三个少年高手竟然都聚集在了一起."我不能杀了你们,自然有人会为我报仇的,你们这三个妖孽."   听此,楚玉辰再一次的运力欲长剑贯穿林群峰的胸口.花无男握住了楚玉辰的手腕,道:"留下他一条性命吧."   花无男开口说话,自是管用,楚玉辰收回长剑,朱浅在旁道:"如若不杀了他,我们该怎么处置他."   林群峰刚才已经做好了死的打算如今已经幸免于难,听三人的说法似乎无意杀他,不免放心下来,求饶的话,以他一派之长,自然是不会轻易开口,也是在生死的边缘做斗争,而一切还是决定在三人的手中.   花无男道:"我有办法,就把交给我吧."   楚玉辰没有异议,朱浅也自然是不能多说什么.花无男看两人也没有反对的意见,当下道:"丁天,曹日已经给我一起来了,我们不如就将他交给丁天,曹日看管吧."   朱浅道:"如此甚好.只是我们还要丁天曹日也是要追杀的对象,要再重新赶到茅山只怕时间已经不够了,不如我们今日就在这里演一场戏."   花无男赞同朱浅的计划,三人根本不估计林群峰在场,将计划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带计划完毕,花无男将林群峰周身的各大穴道点住.   邵一铭的手下时刻监视着楚玉辰,长时间以来,楚玉辰也掌握了他们的规律,知道他们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出现.花无男飞出林群峰的房中,朱浅和楚玉辰假装在楚压辰的房中打斗.朱浅和楚玉辰打斗正是激烈之时,丁天冲入了房中.   丁天大呼:"林掌门!"   楚玉辰大声叫道:"找死!"   朱浅缓缓落地,躺在了地上.而后随着丁天的一声惊呼:"林掌门,我给你报仇!"也随即倒在了地上.   楚玉辰轻松了一会,房门关上.朱浅和丁天两人站起来相视而笑.有一颗一头抛了进来,楚玉辰携着两颗人头飞身而出.朱浅和丁天两人也拖着林群峰隐藏在夜色之中.三人的闹剧林群峰可谓是看的一清二楚,心中不免后悔.   第51章   林群峰被楚玉辰用碧落岛特殊的点穴招数点住了浑身的八处大穴,一时间和废一般无二.花无男潜入房中和朱浅两人将林群峰带出房间,丁天也跟在朱浅和花无男的后面出了房间,一切准备妥当,楚玉辰一抹林群峰的剑峭,长剑贯穿墙壁飞身而去.   衡山之上,楚玉辰三人仍是采用此计,轻松解决了衡山派掌门.七颗人头已经到手,楚玉辰接下来的任务便是拿着七颗人头去换取他想知道的事情,至于武林的安危,楚玉辰不想去管.各派掌门都好好的活着,只要他们出面也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楚玉辰现在在乎的是十八年前的真相,到底谁者是幕后真正的主使者.   事情已经到了这份上,如今要去见西陵墓主也只能是楚玉辰一个人,朱浅在几天前就收到了皇帝招其回京的圣命.为了顺利的帮助楚玉辰办完衡山的事情,朱浅已经延误了几天.事情办理妥当之后,便快马加鞭的返回京城复命.   朱浅夜间出发,楚玉辰,花无男相送十里,直到朱浅远去不见踪迹,两人才返回,此时只剩下花无男,楚玉辰两人.花无男幽然谈起道:"知道真相后你会怎么办?"花无男自是有他愁心的事情,遥远的一切都是未知数.花无男知道楚玉辰的心在报仇身上,而报仇免不了仇杀,不论是谁伤谁死到最后都不无法言语的结局.花无男亦是清楚的知道楚玉辰对他的重要,如果楚玉辰为了报仇而死了,他又会怎么独自一人活下来.   楚玉辰虽是冷漠,但对于花无男却从心底生出一股冷漠之外的柔情.楚玉辰知道花无男的心思,当下拦住花无男的臂膀,道:"放心吧,我报了仇之后,我们就远走高飞,再也不用理会江湖之事."   楚玉辰对花无男说出这番话,花无男又怎么会不感动呢,"不是,我是担心你的安危,西陵墓主武功有多高我们都不知晓,况且就是邵一铭如果功力全部恢复了,要对付他一个人足够麻烦了.还有......"   还有的那个人花无男没有说出来,但楚玉辰也不会不知道花无男说的是谁,自然是几天之后接任武林盟主的慕容燕."西陵墓主既是一派之长,不会不守承诺的."   "我是担心,你是要死了我怎么活啊!"   花无男从没有这么坦白的表漏过自己的心意,此时说出来的话虽然不是什么甜言蜜语,却是让楚玉辰感动的,转身将花无男搂在怀中,花无男也紧紧的搂住了楚玉辰,两个人就那样的深情相拥,情是发自内心最深处的.   "不论怎么样,你一定要完好的出现在我身边."   "我答应你."   花无男本是要陪着楚玉辰一起去见西陵墓主的,可是为了事情的保密,他们假冒的人头不被看穿,再三商量之下,还是楚玉辰自己一个人孤身犯险.再多的理由其实就是楚玉辰不想让花无男跟着他一起冒险.   花无男刚才分析的事情,楚玉辰不是没有想过,西陵墓主武功高深莫测,一旦不兑现承诺,楚玉辰亦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如果这样到最后还是不得不动武解决,楚玉辰万万不会让花无男跟着他去犯险.   朱浅离去,花无男暂且安居在烏奇峰下等楚玉辰的消息.楚玉辰便是比约定的时间早一些去了烏奇峰.为了就是先查看一下情况以防万一.   让楚玉辰吃惊的是,楚玉辰还没有进入谷中便听到了打斗之声.   楚玉辰甚是奇怪,今天是他和西陵墓主约定的日子,怎么会有人在谷中打起来呢,按理说以西陵墓主的武功还是势力断不会有人敢来搅和这件事的,而且知道这件事的人也就只有他们几个人,况且烏奇峰这块地方,邵一铭的老巢,江湖上知道的人就更是少之又少了,即使是江湖人要选择比武,也应该不会恰巧的就此时此地.   楚玉辰虽是心里奇怪可脚下却没停留,转了几个弯,到了烏奇峰谷中,眼前之事让楚玉辰大吃一惊.让楚玉辰没有想到的是交战的两个人不别人正是西陵墓主和邵一铭,楚玉辰怎么也想不到这两个人会打起来.   而邵一铭的武功明显的又有了提高,楚玉辰也只是那日在烏奇峰谷中看到西陵墓主的一招,此时才得意见到西陵墓主的真功夫,也可谓是出神入化,如邵一铭不是有离魂剑在手,怕是早已经被西陵墓主拿下了.   可邵一铭却是凭借着这离魂剑之力,和自身的功力招数,应是一招一式都没有任何退缩的对战西陵墓主,西陵墓主的兵器依然是那和约三丈的白绫,此番情景又不免让楚玉辰想起了阮惜灵,阮惜灵用的钢鞭便是这么长.   可却不知道为何刚才还处于上风的西陵墓主突然变得只有守得架势,被邵一铭一招的逼近,楚太辰不知道这是西陵墓主的诱敌之计不是西陵墓主却是真的如此.让楚玉辰更加想不通的是这两人个为何会为敌,打了起来,而且是在今天这个最关键的日子.   而再看西陵墓主的招工也并不像是诱敌而是真的内力不支了,楚玉辰想要在西陵墓主口中知道十八年前的真相,而且此人又让楚玉辰想起了阮惜灵,楚玉辰没有任何犹豫的便展身一跃,碧落琼玉箫林唇,一记箫间发出,邵一铭手下便慢了一下.   西陵墓主趁此功夫飞身一跃,躲开了邵一铭凌厉的攻势,楚玉辰本是想加入两人的打斗的,可是虽知道西陵墓主避开邵一铭的攻击之后,反而是飞身一跃来到了楚玉辰身边,道:"辰儿,快走!"   夜魂幽冥血月公子楚辰玉很少有人会叫他辰儿,而听到这一声辰儿,楚玉辰也是彻底的呆住了,"快走,辰儿."   西陵墓主看着呆住的楚玉辰又叫了一声,可是话还没有说完便颓废在了地上,正在此时,邵一铭也正是攻来,楚玉辰运足功力又是一掌,即使邵一铭有离魂剑在手,在领教了楚玉辰掌力的厉害之后也不得不避开.   楚玉辰虽是已经还击的邵一铭可是还没有在西陵墓主刚才那一声的辰儿中清醒过来,邵一铭便是又一招的强烈攻击,楚玉辰琼玉箫在手,并不惧怕邵一铭的离魂剑,箫剑相嗑竟也是毫无损伤.   就在此时颓废在地上的西陵墓主又是一声,"辰儿快走,这里已经被邵一铭埋了炸药."   西陵墓主此话一出楚玉辰大惊,哪里还会再和邵一铭对敌,携着西陵墓主便飞出了烏奇峰,二人刚出烏奇峰,谷中便是如当日花无男破天门阵一样,天雷地炎轰隆作响.   楚玉辰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救西陵墓葬,只便是冥冥之中的缘分,从见到西陵墓主的第一面起楚玉辰就觉得她不像是一个坏人,而如今这个女人竟叫楚玉辰为辰儿,又哪能让楚玉辰不惊奇的.   西陵墓主似乎是伤的很重,在烏奇峰中找了一个偏静的地方,楚玉辰开始为西陵墓主疗伤输送功力,楚玉辰输送了真气之后西陵墓主也便是恢复了刚才的模样,站了起来,对于楚玉辰的相助并未道谢.   西陵墓主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西陵墓主此番相问楚玉辰也并不知道西陵墓主到底是何人,只是既然叫他辰儿定也是即有渊源之人,"不知道,你可否告诉我?"   西陵墓主呵呵一笑,而后是双膝跑地,向着北面放下磕了三个头,默念道:"哥哥,妹妹不能为你报仇,今日得见辰儿,定要为你报仇."   西陵墓主的话,言语都让楚玉辰摸不着头脑,她的哥哥,而且还提到了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楚玉辰愣在原地,直到西陵墓主站了起来,楚玉辰才开口问道:"哥哥?你为你哥哥报仇?"   西陵墓主对楚玉辰的问题并没有正面回答,道:"我哥哥就是楚风."   楚玉辰哪有不惊讶的到底,西陵墓主的哥哥就是楚风,而楚风便是他的父亲,如此说对面这个自己甚有亲切之感的人居然就是自己的姑母,可楚玉辰从没有听人说起过他还有一位姑母,他父亲还有一个妹妹.   "你是我姑母?"   "是,你是楚风和玉玲珑的儿子,我当然就是你的姑母."   "我父亲的妹妹?"   "不错!"   "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因为从来没有人知道大漠苍鹰有一个妹妹,所以没有人向你说起来,也就只是你的父亲和母亲知道."   这样的情况楚玉辰怎么也不能相信,眼前的这个西陵墓主是自己的姑母,而却为何又是邵一铭的主上,邵一铭父子参与当年的事情,楚玉辰已经查出来了,此番答应了他这个还不能确认是不是他姑母的人的要求杀了八大门派掌门人就是想找出杀他父亲的真正凶手,而现在这个和他有约定的人居然说是他的姑姑,让楚玉辰怎么会相信.   第52章   而当西陵墓主解开面纱的那一刻,楚玉辰微敛双目,神情甚是诧异.西陵墓主如皎似月的面容,楚玉辰顿感熟悉,一点陌生的感觉都没有.   这样的面容楚玉辰总觉得自己是在哪里见过的,越看越觉得熟悉.楚玉辰思索了片刻,脑中灵光一闪,眼前惊现一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第一次相见就甚觉相似的花无男.   失去双亲的楚玉辰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有一个姑母活在世界上,越看之下,楚玉辰虎觉得眼前的这个姑母和花无男相似.   可眼前的这个人是西陵墓主,怎么也不会和慕容孙世家扯上关系,况且当年她也是大漠苍鹰的妹妹,怎么也不会和花无男有关系.   明了善的楚玉辰立刻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拜见了西陵墓主.   "侄儿拜见姑姑!"   西陵墓主将楚玉辰扶起,又是仔细的端详了一番,感叹道:"和大哥当年长得一模一样,不对!也像嫂子....很多地方和嫂子也有几分相似."楚玉辰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到底是什么样,今日得见西陵墓主,也算是稍有安慰.   楚玉辰思量之下,既是他的亲妹妹也便没有什么好忌讳的了,问道:"姑姑,为什么江湖人都不知道西陵墓主是大漠苍鹰的妹妹?"   楚风,楚尘兄妹便在西城长大,修习武功,当年大漠苍鹰闯荡江湖之时,楚尘也是相随左右,只是楚尘男儿打扮两兄妹龙凤之胎.如不是了解之人,根本不会想到大漠苍鹰不只是楚风一个人.   "当年我和你父亲初到中原,便在江湖上结识了两个人,我很快便与其中一个成亲,自此江湖更是没有人知道我的存在."   楚玉辰对于他父亲的事情也从崇阳道长,慕容无疆的口中得知一二,而据楚玉辰所知,他父亲的结拜兄弟其中一人就是花无男的父亲.想至此楚玉辰已经明白刚才自己为何会觉得自己的姑姑和花无男相似了.   "姑姑可是嫁到了慕容世家."   楚玉辰说出此话,楚尘也是顿时惊叹,"你怎么知道"   "我在慕容世家地宫杀了慕容无疆之时,听他说的,我父亲和他的弟弟是结拜兄弟,所以当初他并不知道我父亲喝的酒会有了毒药.他心中自责自己没有告诉我父亲已经被人围攻之事,而当他知道事情的真相时,竟是服下了碧落岛的特制毒药自尽."   楚玉辰一直用他来代称慕容无疆的弟弟,也便是花无男的父亲,而现在看来这个人竟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姑父,而花无男和自己竟然是表兄弟的关系.想到此,楚玉辰心中一颤,眼神立刻变得复杂起来.他已经等不及楚尘的解释,直接问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吗?姑姑?"   "千真万确,只是我不知道他竟然会为此自责而服毒."西陵墓主听楚玉辰说慕容世家地宫这事时,就已经泪流满面,整个人无法掩饰自己哀伤的情绪.   "当年我因为他没有救我哥哥而责怪他.我嫁给他的时候就知道了他是慕容世家的二公子,我们都是邪教的人,为了能顺利的嫁入慕容世家,我们向慕容无疆那老贼隐瞒了身份.由于他前面有一个没有名门争取的妻子,是以我嫁入慕容世家也没有门当户对之说,那时候我只胡编了一个家."   "姑姑既然嫁到了慕容世家,也没有引起慕容无疆的怀疑,如今为何又做了西陵墓主."   "这话还得从十八年前说起,当日我知道你父母被那些自以为正义的江湖人逼下武夷山之后,当晚便和他吵了起来,怪他没有告诉你父亲.也许是慕容无疆早就对我的身份起了怀疑,他在我们的身边安插了奸细,我们的争吵被慕容无疆知道了,而我的身份也依然暴光了."   楚玉辰没有想到其中居然还有这些事情自己没有知道,"慕容无疆是怎么对付你们的."   "他自然不会对他的亲弟弟下手,但也自然不会放过我,趁就我一个人在山庄的时候便派人暗杀我."   "慕容无疆好狠毒!"   "他派出的那些刺客自然都不是我的对手,慕容无疆便自己出手,我自然是打不过他,,他也许是太过狂妄了,竟在临死前将他知道的事情告诉了我.原来他们的目标居然是你父亲手中的离魂剑,那些江湖众人不过都是被他们利用的."   "姑姑是怎么逃过这一劫的?"   "也许是我命不该绝,上天要留下我的性命为我无辜冤死的哥哥嫂嫂报仇,我竟然被西陵墓主救了."   "姑姑原来是这样做的西陵墓主."   "不错,当年我被西陵墓主救下之时,全身的武功都被慕容无疆废掉了,整个人都成了废人,如果不是还要报仇,我根本就不会活下来."   "姑姑的武功又是怎么恢复的?"   "西陵墓主知道我的事情之后,怜悯与我便是请来了苗疆宗主为了疗伤治病,对苗疆宗主只说我是她门下的弟子.虽是经过了苗疆宗主的治疗,我也大概用了五六年的时候才彻底恢复过来......"   停顿了片刻,西陵墓主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等我再去江湖上打探消息才知道慕容世家的二公子已经死了,而我唯一的儿子也不知去向......哎......我当时是生不如死,那段日子想想就是一种煎熬.后来我回到了西陵墓,便是勤练武功,等待报仇的机会.老墓主死了之后,把墓主之位传给了我."   西陵墓主下面的话楚玉辰没有怎么用心去听,是定格在了他有一个儿子的那句话上面,"姑姑真的有一个儿子吗?"   "如果还活着也是你这般年纪了,是和你同年出生的."   西陵墓主这样一说,楚玉辰已经敢确信花无男就是她的儿子,而他与花无男真的是表兄弟的关系,如果他们的事情被眼前这个他刚相认的姑姑知道了话会是怎样一个结果.   "姑姑可听说过江湖上最近出名的剑羽江郎这个人吗"   "听手下的人说起过,为什么会提起这个人."   "姑姑可想见他,我和他相识,他现在就在乌奇峰的外面等我."   "你和他相识."   "不错!"   "他是慕容世家的公子,怎么会和你结识."   "呵呵,当年姑父不也是和你们结识了吗?"   楚玉辰难得一见的说起了玩笑话,也许是见到这个姑姑高兴的,和花无男的关系又亲近了一层,只是让楚玉辰担心的还是怕他的姑姑知道他和花无男那样的关系.   "姑姑,我这就带你去见他."   "不!"   楚玉辰没想到西陵墓主他的姑姑居然站在原地没有动,而明显是不想去见花无男,"姑姑为什么不想去见他."   "我们已经分开二十来年了,如今这么突然的相见他也不会义认我,当年我被慕容无疆设计陷害离开慕容世家的事情也只有慕容无疆自己一个人知道,慕容世家的其他人到都以为我死了."   "死了?"   "不错,玉泽的父亲以为我是生他的气跑了,而慕容无疆为了不给慕容世家丢脸对外便宣布我已经死了."   "怪不得我从没有听无男说起过姑姑."   "对,当年你姑父给玉泽起的就是这个名字,花无男便是为了纪念当年和我们一起结拜的花公子."   "就是我父亲当日在武夷山要祭奠的人吗?"   "正是,当日我们四人结拜,可没想到花公子突然生了一场大病,而后是卧床不起,最后便死了,你父亲每年都要去武夷山祭拜他."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无男的师父给他取得这个名字.无男在姑父死后就被慕容无疆送到了昆仑山学武,也难怪姑姑打探不到他的下落,当日无男下山后便假冒我,后来便相识了."   听楚玉辰说起花无男下山假冒楚玉辰的那些有趣的事情,西陵墓主也是面带笑容.其中一些事情,楚玉辰还是隐瞒了过去,没有告诉他的姑姑,如今的西陵墓主既然是不敢和花无男相见,这其中的事情也自然的劳烦楚玉辰在中周旋了.   亲人相见,如此高兴之事,而最后他们的目标还是要报仇,所有的一切过后楚玉辰不免想起了心中的重重疑问.西陵墓主是邵一铭的主上,也正是楚玉辰要找的人,而如今却是自己的姑姑,这其中到底又有什么隐情?   "姑姑怎么会是邵一铭的主上,姑姑可知道当年害死我父母的人就有邵一铭父子."   西陵墓主脸色一变,惊奇的问道:"主上?我不是邵一铭的主上,我和他也不过是合作的关系,是他先找到我的,说如果我能帮他一个忙,他拿离魂剑作为交易."   楚玉辰仔细回忆邵一铭在西陵墓主面前的样子虽是装作恭敬,却也从没有听他叫起过主上这两个字.   "邵一铭都和姑姑说了些什么?"   "邵一铭并不知道我的身份,当日他来到西陵墓找我帮忙之时,只说要我帮他对付一个人,便是夜魂幽冥,我便问起来了他为什么要对付你.他也许并不知道我的身份,便告诉了我你便是大漠苍鹰的儿子,而是十八年的事情,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如果我能帮了他这个忙,他便将离魂剑送给我,十八年前的秘密也全部告诉我.   我听到之后当然是大喜,我一直在暗中查探十八年前的事情,如今他竟然亲自送上门来了,我哪有放过的道理,便和他合作了."   "我和邵一铭的交易便是如果我替他杀了八大门派的掌门,他就会让我见到他们的主上,可他是为什么想找到姑姑冒充他的主上,难道他们知道了姑姑也在查探十八年前的事情,所以故意借此姑姑答应他."   "也许是,这些年中江湖有不少墓中的人,都在打探十八年前的事情,也许是被邵一铭他们发现了,所以才会找上我.看来我也是中了这狗贼的圈套,还好你们并没有真的杀了八大门派的掌门."   第53章   西陵墓主此话一出,楚玉辰也知道当日武当道长的那个假的首级并没有骗过他的姑姑,是以楚玉辰微微一笑,"果然骗不过姑姑的眼睛,只是现在没能知道邵一铭的主人到底是谁,有些可惜.姑姑为何会和邵一铭动起手来."   西陵墓主由于刚才和邵一铭过招又加上和楚玉辰相认气息不甚均匀,是以依靠在青石之上,顿了顿道:"我本来约好今日和邵一铭再次见面,等你将八大门派的首级带来,他便告诉我当年之事,杀害你父亲的真正幕后凶手,邵一铭让你杀八大门派掌门的计谋已经得逞,在你没有来之前便和我翻了脸."   "邵一铭和我的约定也是如此!"   事情的真相已是了然大悟,西陵墓主也喘了一口气,道:"邵一铭当真的狡猾,可不知道他为何功力进步为何会如此神速,几日不见,我竟然差点死在他的剑下."   "姑姑可是有所有知,邵一铭练了离魂剑中断魂斩的武功,又吸收了各派掌门的刚劲功力,是以才会有今日的武功.当日乌奇峰一战,邵一铭元气大伤,必是如此才会借我之手杀掉八大派的掌门,武林盟主令颁发在即,是以他才会出此险招,让我姑侄二人上当,如今他定是武功已经恢复了,才会如此无所顾忌."   "如今八大门派的掌门应该也都换成了邵一铭的人,你速去少室山,不能让邵一铭的阴谋得逞了."   楚玉辰没有想到他的姑姑竟也会关心中原武林的事情,"我们已经救下了他们的性命,他们的死活又干我们什么事情,我对会邵一铭只为了报仇."   西陵墓主对楚玉辰这番话并没有惊奇之意,微微一笑,"呵呵....辰儿,你很像你父亲,但是还有一点不像,当年你父亲虽是被江湖人称为恶魔,但所交朋友却都是江湖中的名门正派,侠义之事,你可知道当年的北方武林盟主小辽剑叶枫?"   楚玉辰不明白西陵墓主为何要说这番话,但听到叶枫这两个字,楚玉辰也大概明白了他姑姑的意思,当下道:"听过,还算是个好人,救过我的性命."   "这就是了,当年他虽像姑父一样与你父亲结拜,却也是生死之交,小辽剑叶枫便是怕日后以为情势所逼与你父亲要刀剑相对,才辞去了北方盟主一职."   "原来如此,顾不得当日即使捣乱他的翠泉山小筑,而他也并没有为难与我."   "姑姑要说的就是,不论江湖人怎么看我们,我们都要对的起自己的良心,解救苍生于危难之中,做一个正义的侠士才是我们江湖人该做的事情."   西陵墓主一番话,让楚玉辰茅塞顿开,似有恍然大悟之感,当下道:"侄儿明白姑姑的意思了,姑姑不和我一起去少室山吗?"楚玉辰的另一层意思便是西陵墓主是否愿意和他一起去见花无男.   西陵墓主叹了口气,然又摇了摇头,"我西陵墓如碧落岛一样,一向是不理江湖之事,这是墓中的规定,只便我如今做了墓主,也怕是有心无力了,我受了重伤,得回墓中修养一段时间,至于无男就交给你照顾了."   姑侄二人虽不是初次相见确实初次相识,难免又多说了些话,离别之时也是分外的伤感,只是楚玉辰心中念及花无男,和西陵墓主道别之后,便匆匆的赶下山去,只是此去再见花无男却是和上山时候不一样的心情了.   楚玉辰用尽所有的心思也想不到花无男竟会和自己有至亲的血缘关系,竟是自己亲姑姑的儿子,从现在开始又要什么心态去面对花无男呢?一向冷静的楚玉辰对花无男是自己表兄弟这件事情思前顾后,想不出个头绪.   脑子混乱可楚玉辰脚下却没有停留过,不论怎样他现在也应该告诉花无男自己是平安无事的,以免花无男担心,可到底要不要告诉花无男自己和花无男的关系,以及花无男的母亲还活着的事情,一切的一切都让冷酷无情,处惊不变的楚玉辰为难了起来,一切的原因只因为那个人是花无男,是他夜魂幽冥血月公子楚玉辰爱上的男人.   花无男果然没有离开过,一直在和楚玉辰分别时候的地方守候,见到楚玉辰平安归来也是高兴的忘记了世俗礼仪,飞奔过去抱住了楚玉辰.他们经历过了很多次的分别,生生死死,如今能在一起确实来之不易的幸福,两个人能在一起不论多么大的事情,花无男都愿意和楚玉辰一起面对.   楚玉辰也无更多言语,只是将花无男抱的更紧了一些,"怎么样?邵一铭说出事情的真相了么?"   花无男还是如此,在楚玉辰用心的抱住他想亲他薄唇的时候,问出了这句话.   楚玉辰略微的缓和了一下刚才的尴尬神色,道:"没有!"   楚玉辰在思量是否要告诉花无男西陵墓主的事情,只以只简单的回答了两个字,以为花无男必定会追问下去,谁知道花无男并没有追问,只是听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邵一铭一定不会说出真相的,他就是想利用你杀掉八大门派掌门,还好我们并没有中计."   "原来你早看出来了."   花无男微微一笑,颇为骄傲的笑道:"嗯,我早看出来了,邵一铭如此狡猾的人,怎么会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如果他说出真相不论是你,还是幕后指使的人都不会放过他的,他才不会那么傻的真把真相告诉你."   "那你怎么没早告诉我."   "因为你急于为父母报仇,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正是这个道理."花无男看着楚玉辰的样子越发的想笑,如此没有理智的,感情用事,一直追问下去的楚玉辰,花无男还是很少能看到.   那你为什么还愿意跟我一起去做那些事情,明明知道是不对的."   "因为是你,所以我愿意.   花无男只便是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已经让楚玉辰压抑的说不出话来,最后楚玉辰还是决定暂且不告诉花无男西陵墓主的事情,毕竟看西陵墓主并没有现在就要见花无男的意思,如果现在告诉了花无男,花无男的第一个反应定是要去见西陵墓主,而后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又会是什么样的反应,还是等到时机成熟再说也不迟.   西陵墓主的话犹在耳边,西陵墓主是楚玉辰的亲姑姑花无男的亲生母亲这是再也无庸置疑的事实,而楚玉辰现在要做的便是按照西陵墓所说的解救中原武林的这场浩劫.楚玉辰从没有想过自己的父亲竟是一个如此侠义之人,怪不得武当的崇阳道长会舍义救自己的性命,而自己呢?又如果不像自己的父亲一样,听从姑姑的话一个侠义之人呢?   "我们现在就上少室山."   花无男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楚玉辰的话,自语道:"少室山?"而后花无男也算是明白了楚玉辰的意思,甚至高兴,"你要阻止邵一铭危害中原武林."   "不错,只是?"   "没事,我现在已经不是慕容世家的公子了,早已经被她逐出家门了,慕容世家的兴盛也再与我无关,我会帮助你阻止他们的."   楚玉辰无语,只是轻声"嗯"了一声,花无男自从被慕容世燕逐出慕容世家之后,已不再对正邪之分有更多的芥蒂了,轻声笑道:"等我们完成少室山的事情之后,我想做的事情还有两件,一件是找苗疆宗主救我师父,另一件是:"   另一件事花无男没有继续说下去便停下了,楚玉辰见花无男脸色闪着红晕,故意戏虐道:"另一件?"   "另一件等完成了苗疆之事,我师父醒了我再告诉你."就算是花无男不说,楚玉辰也已经猜到了花无男说的另一件事是什么,只是楚玉辰也已经为花无男计划好了以后的事情,等所有的事情都平静下来,楚玉辰会还着花无男去见西陵墓主,然后隐居江湖过他们两个人的日子.   这些计划楚玉辰并没有说出来,一声轻笑:"呵呵......我们现在就上路."   两个英俊少年,两匹快马直奔少室山而去,"血月公子楚玉辰,剑羽江郎花无男两位公子到."楚玉辰和花无男刚到少室山下便被守在山下的人认了出来,而且大声的向山上报了他们两个人的到来.   楚玉辰对别人认出他们二人并没有过分的惊奇,毕竟两个人对现在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只是在正派人眼里看出来都不算是什么好人."看来邵一铭已经准备万全了,能这么容易的让我们进少室山."   "如此说来,邵一铭是真的认为我已经杀了八大门派的掌门,只是不知道明日武林盟主令颁发之时,他们会耍什么把戏."   "我已经飞鸽传书了崇阳道长,我们会帮助他们一起剿灭邵一铭我阴谋,到时候有崇阳道长,智能大师在,便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了."   楚玉辰没有想到花无男会想得这么远,竟还为他们的清白做出了考虑,楚玉辰可没有想到那么多,只想到时候解救中原武林的这场危机后,能在邵一铭的口中问出点什么.然后报了父母的仇,就可以把心思都放在花无男的身上.   而如今邵一铭的武功又不知道进步了多少,就算自己和花无男合力也未必能胜的了邵一铭,看邵一铭如今有恃无恐的样子,楚玉辰又不免多了几分担心,现在楚玉辰反倒是有些后悔让花无男和他一起来少室山.   第54章   如今的少室山一如当日的武林大会一样,群英聚集,八大门派唯一少了武当掌门崇阳道长.看着那些伪装的惟妙惟肖的各派掌门,楚玉辰也不得不佩服邵一铭易容术的高明.竟不知道在哪里训练出来的人,如果不是楚玉辰知道其中的阴谋,怕也被这些假的掌门的外表举止骗过去了.   花无男跟随楚玉辰转了几个跨院,在少林寺僧人的引领下来到了早已经为他们准备好的客房,只等着他们看明天颁发武林盟主令的一场闹戏." 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不知道崇阳道长他们是否已经隐伏在这里?"   楚玉辰起身站到窗前,四处打探之下,将窗门房门关起,坐在花无男对面的八角圆桌前,道:"如果不出意外,崇阳道长他们应该已经隐伏在了少室山中.只是不知道他们何时才会现身?"   花无男本以为此事再无意外发生,然今日听楚玉辰一说,似乎还有什么不妥之处,不禁问道:"有何意外?"   楚玉辰在花无男面前早已经不再像从前一样的冷静,面如霜雪,脸色略显阴郁,"说不清楚,只是事情进行的太过于顺利,八大门派掌门我们一个都没有杀死,而且用的还是同一种办法,邵一铭竟然是毫无感觉,所以才会觉得有点奇怪."   楚玉辰如此一说,花无男一颗安妥的心也不禁起了涟漪,"如此说,明天的事情也许不是如我想的一般顺利,还要多费些周折,如果邵一铭当时发现了人头是假的,为何当时不揭穿你."   花无男如此一说,楚玉辰更是不安起来,本来武林大会一事与他无关,可如今楚玉辰没想到自己竟然也被卷在了其中,而且竟也会为武林的安危不安起来.楚玉辰半天没做声,将这个月发生的所有事情,又从头到尾的细想了一遍.从崇阳道长的第一颗人头开始邵一铭就没有见到过真正的人头.   是以邵一铭是否真的察觉出来什么,楚玉辰也并不知道,因为邵一铭根本就没有细致的察看过假的人头,而如果邵一铭真的发现了他们的掉包计划,那邵一铭要做的便是:"暗中杀掉八大门派的掌门."   "什么,杀掉八大门派的掌门,邵一铭要杀掉八大门派的掌门!"花无男一声惊叹,楚玉辰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看着花无男一脸的惊讶之色,微微一笑,"我只是猜想,我们如果没有骗过邵一铭,他肯定会暗中将八大门派的掌门杀了.只是崇阳道长,智能大师都是武林高手,邵一铭要除去他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花无男听楚玉辰如此安慰,稍微安静下来,只是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还是不安,"我们还是早做准备的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朱公子应该还没有到京城,我们不如现在就飞鸽传书给他,让他去查探一下各派掌门的下落可好."   楚玉辰也是如此打算的,只是事情关乎朱浅,是以楚玉辰便没有多想,如今花无男既然提出来了,楚玉辰到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当下便提笔简单的交代了朱浅此事,当然用的也是暗语,这样一来即使飞鸽被劫,也不会泄漏机密.   一切准备妥之后,楚玉辰和花无男仔细查探过,各处关卡都有邵一铭安排好的暗哨.各家来参加大会的各门各派都在邵一铭的监视之中.楚玉辰,花无男二人和衣而卧,然不出盏茶的功夫,楚玉辰只听耳边一阵劲风,楚玉辰,花无男两人腾身而起,花无男一掌打出,楚玉辰飞身而过,左手两指间便加了一样东西.   "是谁?"听见外面再无声音,花无男伏在楚玉辰耳边悄声而问.   "楚玉辰将手中的飞镖放在桌子上,花无男凑近一看,飞镖上刻着两行蝇头小字,"明日正午十分,里应外合,一举铲除邵一铭等恶徙."   花无男惊喜道:"是崇阳道长他们!"   楚玉辰并没有像花无男一般惊喜,似是仍有所顾虑,只是点了点头.花无男或是太过高兴,并没有注意到楚玉辰的变化,继续道:"看来我们刚才的顾虑是多余的了,可是让朱浅白跑一趟了."   花无男自顾自的看着飞镖,楚玉辰也没有回答花无男的话,走到窗边,将窗子打开看向少室山的夜色,如他们回来的时候一样,没有任何的动静,邵一铭的那些暗哨毫无损伤,仍毫无倦意的盯着他们这里,楚玉辰伸了个懒腰,假装透了口气,将窗子关好,招呼花无男过去休息.   楚玉辰将还处在欣喜中的花无男搂紧,轻声道:"睡吧,明天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楚玉辰对刚才的事情有所怀疑,但是楚玉辰也找不出怀疑的理由,只是觉得事情蹊跷.怕花无男也跟着担心,便没有说出来,此时见花无男已经轻轻的睡出,楚玉辰看了看睡梦中的花无男,轻轻而笑,楚玉辰暗道:"但愿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如此惊险之地,楚玉辰自是一夜未眠,但以楚玉辰的功夫,一夜不合眼也不会影响第二天的精神.昨天夜间还是安静如无人之夜的少林寺在黎明之分便已经嘈杂起来,自是为今日正午即将颁发的武林盟主令做准备.   昨日为上山的武林中人今日一早也匆匆的赶到山上来,参加武林如此的盛世,个人脸上都是兴致甚高.楚玉辰和花无男这次并没有分开行动,两人一起在少林寺转了一圈,并没有见到这次武林大会的主角慕容燕.   花无男转身对身后的楚玉辰道:"并没有什么异常."   "嗯,肯定不会有异常的,如果有异常岂不是让别人看出来了,只是并没有看见这次大会的主角,这才是不对的地方."   楚玉辰虽是没有提慕容燕的名字,但是花无男又怎么会不知道楚玉辰指的是谁,当下道:"一定又是在和邵一铭那狗贼谋划什么.你不用看我的面子,今天正午就算是你放过她,我也不会轻易铙了她的,惜灵因为我被她害死了,这仇总是要报的."   花无男如此愤恨的样子,楚玉辰还是从没有见过,今日难得一见,确实因为自己的亲人而让花无男有如此的表情.世间的事情一时间让楚玉辰有捉摸不定的感觉,如今自己也和花无男成了亲人,竟然也会有血缘关系.   "一切随缘吧,说不定今天就算是我们想帮她,怕也帮一了了."楚玉辰无缘无故的发出了这么一句感叹,到让花无男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们为什么要帮她,她和邵一铭陷害我们."   "他们不过也是因为各自的利益走到一起的,自会有翻脸的那一天."   "嗯,也许今天他们就会翻脸."   "所以我说就算我们要帮她怕是那些各派的掌门也不会放过她."   "哦~"听完楚玉辰如此的解释,花无男又是一阵怅然若失,花无男是一个重情义的人,更不是一个绝情的人,当初阮惜灵因为他而死,已经让他生不如死,如今慕容燕一错再错,花无男以为自己可以放下私情,能大义灭亲为阮惜灵报仇,可如今听完楚玉辰说这些话,又不免为慕容燕担心.   正午时分,武林大会在即,就算花无男现在想劝慕容燕放弃名利,回头是岸,怕也是没有时间了,如今慕容燕可谓是毫无踪迹.一向晨钟夜明的少林寺如今可谓是人声鼎沸,江湖中各大帮派今日都聚集于此,不论正邪,三山五岳,三十六洞七十二岛,奇侠怪客人头攒动.   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居于前排,无名无姓的也只能排在山脚下听个动静,至于山顶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怕他们也是听不到的.楚玉辰和花无男虽然在某些人眼里看邪恶之人,而他们的名号确实比江湖各家的掌门都要响亮.两人方圆之地并没有人敢靠近,虽然夜魂幽冥楚玉辰的面目江湖中很少一人得见,却也知道是一个英俊冷傲的少年.与前几日还是明明正派的慕容世家的二公子剑羽江郎站在一起,即使是没见过楚玉辰的人也相信此人便是夜魂幽冥血月公子,此人和剑羽江郎交好,江湖中人也早已经传遍.正是因为花无男和夜魂幽冥交好,才会被逐出慕容世家.   如今的武林大会在少林寺如开,智能大师确实迟迟没有露面,到让台下的武林人士嘈杂不安.就连八大门派的掌门人都一个未得见,这样的状况是楚玉辰也没有预料到的,在楚玉辰的计划中邵一铭也应该让那些易容的掌门人露面的,以邵一铭的易容之术,自是不会让台下的人看出有有妥的地方的.   "邵一铭怎么还不行动,难道真的发生什么事情了,马上就要正午十分了,我们该怎么办?"   花无男已经像其他的人一样焦急起来,只有楚玉辰还是一脸的冷静,从头到尾没有任何的变化."再等一等,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如此,我们只要静观其变则好."   正在众人都不得安心的时候一个人出现了,此人便是楚玉辰,花无男不得见的慕容世家的庄主,也是今日武林大会的主角--慕容燕.慕容燕如从天而降,落于当日比武的擂台之上,看的台下的人一阵长叹.楚玉辰靠的近,能清楚的看清楚慕容燕的面色,并无任何焦虑不安,似是胸有成竹.慕容燕此时出现,更让楚玉辰不安,再看花无男,花无男的脸色更是难看.   第55章   慕容燕出现的可谓是正是时候,正午时分八大门派的掌门也跟同慕容燕一起现身.作为地主的少林寺智能大师,自然先其余六派一步,来到慕容燕向前.花无男直觉邵一铭安排的这些易容之后的各家正门恶心.再看楚玉辰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甚至都没有看擂台,似是在思索事情.   擂台上的智能大师一声佛号,刚才还人声鼎沸的少室顿时安静了下来."今日各路英雄赶到少室山参加此次武林大会,敝寺倍感荣幸,众家英雄豪杰近体前来是来瞻仰我新一任武林盟主的风采,今日慕容世家的庄主便站在我身边,也是我武林令颁发的日子,日后慕容庄主便是我武林的盟主,我武林众人定当唯盟主令是从."   不容花无男大脑有任何缓冲的余地,智能大师便将武林盟主递给了慕容燕.慕容燕爽声一笑,道:"今日小女子有幸做了武林盟主,不对之处还请前辈高人指点."慕容燕的虚伪花无男再也看不下去,飞身跃上了擂台,这边楚玉辰要拦住花无男已经来不及,也只好腾身而起后花无男一步飞到了擂台之上.   没等花无男,楚玉辰开口说话,站在慕容燕身左侧的智能大师便抢先慕容燕一步走到花无男,楚玉辰之前."今日盟主已经再次,万般不会让你等恶贼再次逃脱."   被假的智能大师这这样一说,花无男哪有不生气的道理,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的火,这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昨天晚上收到的正午时分行动铲除恶贼的信号,不等真的智能大师,崇阳道长现身,便抢先说道:"你是假的,真的智能大师一会便会出现."   花无男此话一出,台下众人竟觉得像是小儿痴语一般,虽是如此台下本来安静的众人一时间又嘈杂起来.台上的智能大师又是一声:"阿弥陀佛!"众人便又安静了下来.正午时分真的智能大师还没有出来,花无男焦急起来,如果真的智能大师不现身,自己如何能证明台上这个人是假的.   花无男着急的样子都看在楚玉辰眼中,楚玉辰虽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妥,但还是发动的快速的攻击,刚才矗立在花无男身边丝毫未动的楚玉辰一双手如幻影般攻向了智能大师的面部,等花无男反应过来,才知道楚玉辰此举是要揭开台上这个的假面具.   在花无男看来台上这个人虽是装的很像智能大师,但武功未见的会怎样,可谁知道就是楚玉辰刚才那意外快速的一击,竟被眼前的这个智能大师避过了,楚玉辰在他的脸上什么也没有扯下来.眼前的智能大师虽是躲过了楚玉辰的攻击,脸上却也被楚玉辰的掌风波及,阵阵发红.   台下的人自然没有花无男反应的快,等到明白发生什么的时候,楚玉辰已经跟眼前的智能大师互换了十几招,台下的人就要把剑而起,但都被慕容燕止住了,如今慕容燕已经是武林盟主,又有盟主令在手,台下的人又有哪个敢不从的.   花无男并没有注意慕容燕,眼睛紧紧盯着交战的两个人,花无男越看越觉得奇怪,和楚玉辰交手的智能大师竟如真的真的智能大师一般.招式全是少林寺的武功,而且此人也是功力深厚,与真的智能大师根本就是一般无二.虽是如此如果没有人来帮助眼前的这个智能大师,楚玉辰要取胜并不是什么难事,现在的楚玉辰碧落琼玉箫并没有出手,只凭着碧落岛奇妙变化的掌法就足可以和眼前的智能大师打个平手.   交战中的楚玉辰已经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假的,却是真正的智能大量一般无二.当日计划此事之时,楚玉辰与智能大师也是有过接触的.如今再次交手楚玉辰已经断定此人就是少林寺的掌门智能大师.   楚玉辰刚才看着花无男焦急无所适从的样子,便出手想证明眼前这个人是假的,本以为自己能在眼前的智能大师脸上揭下的易容的人皮,可根本就没有任何易容的迹象,是以楚玉辰只在智能大师脸上留下红记.   楚玉辰已经断定此人就是智能大师,可楚玉辰还不明白的是,智能大师现在和他交手是为了骗过慕容燕清寒是真的要除去他,是以十成功力只用了六成,就算是如此绿移掌被楚玉辰打出仍是阵阵生风.   可越打楚玉辰越是明白智能大师根本就是想制自己与死地,少林寺的武功虽然主要是以防守为主,但此次智能大师用的却是致使的招式,而从智能大师的眼中楚玉辰也看的出来他对自己的仇恨.   楚玉辰一时间到为难了起来,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对会眼前的这个人,犹豫之下已经被智能大师抢了先机,威烈之气直袭楚玉辰的胸口.楚玉辰提起真气护住心脉,以掌对掌双方各自震退数步之远.   "恶贼,今日众英雄都在此,定让你们二人葬身于此,为武林除害."即使刚开始的时候花无男还在佩服邵一铭找到如此逼真之人易容智能大师,可在楚玉辰和智能大师的最后交战中,花无男也看出了一些端倪,也明白了一二."   花无男忙上前,以防楚玉辰和智能大师再动起手来,"大师,中间恐怕是有误会."慕容燕在旁边冷冷一笑并无搭话,智能大师看了慕容燕一眼,道:"如果不是慕容小姐及时搭救,我等怕已经遭了你们的毒手."   智能大师此话一出,其余六派掌门也跟着附和起来,一时义起竟都冲到了擂台上,将楚玉辰,花无男二人团团围住,华山掌门当日对楚玉辰已是不服,今日更是一脸怒气,大声喝到:"今日我等定要了你们的狗命,为遭你们毒手的崇阳道长报仇."   第56章   "大师,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今日武林大会都是邵一铭为统领武林的阴谋,而她就是邵一铭的帮凶,大师应该早就知道的才是."花无男眼见楚玉辰就要出手,是以才狠下心来,将慕容燕和邵一铭是一路货色的话都说了出来.   可就算如此六派掌门根本不为花无男的话所动,怒气冲冲的看着花无男和楚玉辰两人,剑握在手中,只等慕容燕一声令下,便要对楚玉辰,花无男发动攻击.而慕容燕似是看笑话一般,站在原地并没有动,似笑而非的看着花无男和楚玉辰.   花无男自是在着急着像智能大师解释其中的误会,而楚玉辰却是面色入场,仍是一脸的冷酷之色,虽然楚玉辰凶险之地,如果眼神如剑,楚玉辰现在定是万剑穿身,而楚玉辰却丝毫不为任何眼神所动,眼睛似是在看着花无男.   "呵呵......"慕容燕冷笑一声,终于开口说话了,"这其中的事情,智能大师知道的再清楚不过,智能大师岂会被你们几句话就骗了.今日是我中原豪杰的武林大会之日,也是你们葬身于此之时."   花无男看向慕容燕,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当初对慕容燕还抱有一丝幻想,希望她能放下,改邪归正的花无男,现在对慕容燕除了愤恨,再也说不出任何的话."你和邵一铭当日武林大会配合谋害各掌门,陷害楚玉辰的事情,难道你真的以为没有人知道吗?"   慕容燕恐是做贼心虚,听花无男说出此番话时,竟也是一时无言,而花无男那句话也不过是信口开河说出来的,其实到底还有什么人能证明慕容燕和邵一铭同流合污,花无男倒也找不出来了.而此时智能大师出来替慕容燕开了口,"慕容小姐如今是我中原武林的盟主,而且又救了我等性命,怎么会跟邵一铭那恶贼是一伙的."   智能大师此语一出,慕容燕如是吃了定心丸一般,又是一声冷笑,颇有盟主的风范,"邵一铭.武林的败类,我们怎么会是一伙的,我倒想问问你们是怎么和邵一铭合伙杀害了崇阳道长,又算计各派掌门的."   花无男此时如是一口气憋在胸口,卡在喉咙再也说不出任何的话.长剑一挥便刺向慕容燕,楚玉辰的视线是时刻没有离开过花无男,花无男出手自也是楚玉辰的意料之中,以花无男的武功,要对付慕容燕楚玉辰倒是没有什么担心的,至于将他团团围住的各派掌门,楚玉辰更是没有放在心上,楚玉辰在等一个人,一个武功日进抖长的邵一铭,此人才是他们最难对付的敌人.   各派掌门不过是邵一铭手中的棋子,就算是智能大师也被邵一铭利用了,而让楚玉辰没有想到的是慕容燕为了盟主之位居然背叛了邵一铭,而这一切楚玉辰相信也定是看在邵一铭眼中,只是不知道这个最险恶的人会何时现身,楚玉辰断是不会让邵一铭坐收渔翁之利的,是以楚玉辰强压住不忿之气没有动手.   如果药无男不和楚玉辰交好,被慕容燕逐出家门可算是中原武林年轻一辈中的翘楚,而如今做了盟主的慕容燕更是一枝独秀,当日武当山一战,击败夜魂幽冥血月公子楚玉辰二人便已经扬名天下,可是让所有人想不到的是如今这堂姐弟二人一个做了武林盟主一个误入歧途,今日竟是反目成仇.   慕容世家的武功早就是武林中人羡慕已久的,如今能看两个慕容世家的绝顶高手决斗,又有哪个愿意错过,就连刚才将楚玉辰团团围住的各派掌门也不由的将目光转移到痛改前非的花无男,慕容燕身上.   花无男出手便是昆仑剑法中的厉害招式,江湖仍睽违已久的月魄剑今日也在花无男手里出了剑鞘,霎那间整个擂台便笼罩在赤红色的光芒之下,即使是在太阳如此充足的正午,月魄剑的光芒仍是丝毫未减,让很多人意想不到的是花无男出手的招式却和慕容燕大不相同.   众人虽是只能在慕容燕的招式中得见慕容世家的武功,然花无男的武功更是让他们吃惊,昆仑派虽是一直未在江湖中走动,但昆仑派的一招一式武林中人也并不陌生,可如今再看花无男,即使是简简单单的一招苍松迎客用在花无男的手中也是大有不同之处.   昆仑剑法本就是天下绝伦,月魄剑又是吹毛立断的宝剑,如今精妙的配合,慕容燕尚能处在不败之地,众人不得不暗自畏惧,可花无男的攻势越发的猛烈,在众人眼跳仍是游刃有余的慕容燕也不过是借助了慕容世家斗转星移的武功才能勉强的支撑.当日以为阮惜灵,花无男愤怒出手的厉害慕容燕已经领教过了.   今日两人再次交手,慕容燕的武功虽是有长进,而花无男虽是被感情搅乱的荒废了一段时间的武功,而今日花无男和慕容燕交战心情与上次可谓大不相同,上次花无男因为姐弟之情手下留情,没有为阮惜灵报仇,以至于和楚玉辰差点决裂成为仇人.   而现在慕容燕的所做所为根本没有顾及一点点往日的情分,彻底的想将花无男,楚玉辰二人置于死地,统领武林之心更是昭然若揭,花无男便是没有上次一样手下留情,只想将慕容燕制住,还武林一个宁静,还自己和楚玉辰一个清白.   自从花无男的任督二脉被打通之后,练成了昆仑山的开罡经之后,内力更是飞速长进,慕容燕已经被花无男逼得步步后退,只因为慕容燕的步伐也是奇特,是以台下的众人才没有看出来慕容燕的不支.   月魄剑在花无男的手中抖旋飞转,慕容燕勉强用斗转星移的功力将花无男的攻势转移到花无男的身上,而花无男虽是未修炼过慕容世家的武功,但毕竟是慕容世家的公子,对于这招并不陌生,是以没有发力之前便已经想好了对策,当自己的功力被慕容燕返回时,花无男身体如被牵引一般,飞速的上升到高空之中,被转移而来的魅力凭空消失了.   等待慕容燕反应过来的时候,花无男的一记天罡指已经弹出,慕容燕手中的玄铁剑断成了中节,花无男此举也是要给台下的人一个警示.他用花无男就算是不凭借月魄剑的威力也能轻松的将慕容燕制住.   断了剑的慕容燕如是失去翅膀的老鹰,就算是爪子在锋利,也不能飞翔了.然慕容燕却仍是拼死硬撑,根本没有停手的的意思,虽是身为女子慕容燕的掌力却也是如此的刚烈如今的花无男也舍弃的月魄剑,单与慕容燕对掌,两人都是空发掌力,能真正结识相对的空无几掌.   两人真正的掌力相对,慕容燕都会被花无男的掌力震退数步之远,正当众人都在为慕容燕捏一把汗的时候,突然横空飞出数枚袖箭.众人没有看清楚的是究竟是谁出的手,只见数把袖箭全部照向花无男的名门,此时的慕容燕可谓是得了先机,在花无男忙着震飞飞来的袖箭之时,慕容燕趁机发掌,击向花无男的胸口.   而再一帮观战的楚玉辰并没有出手,脸上也并没有焦急之色,而当众人以为这次花无男必死无疑时,照向花无男面门的数把袖箭全部被花无男的月魄剑削断,而慕容燕趁机发的一掌更是在花无男解除危机之后轻松化解,再看慕容燕右手手臂已经渗出鲜血,原来花无男趁机近年来抓住了一把袖箭,在化解慕容燕攻来的掌力之后,一把刚才被他抓来的袖箭也随即出手,如果对面的敌人换成是别人,此时怕已经是个死人了.   慕容燕此时再想出手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急忙点穴止住鲜血,刚才还打算围攻楚玉辰的各派掌门如今便将花无男团团围住,但看清楚花无男手中的月魄剑后,又迟迟的不敢动手.慕容燕虽是受了伤,丝毫没有减少威气,大喝一声,"将我慕容世家的这个败类拿下."   慕容燕此话一出,各派掌门就算是畏惧也不得不出手,慕容燕如今是武林盟主,有盟主令在手,对他们的来说比当今的皇帝还要好使,久违说话的楚玉辰一声冷笑,让马上就要出手的各派掌门又停下了对花无男的攻击,又将精力放在了楚玉辰的身上.   花无男就趁众人这一失神的机会,飞越到了楚玉辰的身旁,与慕容燕交手花无男已经是迫不得已,如今再让他和各派掌门交手,花无男打心里是不愿意的.在花无男看来这是一场误会,只要慕容燕肯说出事实的真相,和各派掌门自是可以化化干戈为玉帛的.   而现实却远没有花无男想的那么简单,就算如今慕容燕已经被他们制住了,却仍是被众家掌门保护了起来,根本不给他和楚玉辰理论的机会.而慕容燕仍是可以耀武扬威的发号命令.慕容燕虽是败给了花无男,却是一点没有手下败将的羞辱感,见楚玉辰一声冷笑,她也跟着一声.   "今日我中原武林人都聚集在此,如果连这两个邪教的人都拿不下,说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慕容燕的话可谓是个信号弹,武林人最重要的主是面子,今日聚集在少室山有头有脸的门派也可是百十来了,如果再让楚玉辰逃出去,中原武林的面子也真被他们丢尽了.而慕容燕的话也如一个强心丸,少室山聚集了这么多的人,也可谓是长了他们的胆量,一时间每个人手中的剑都被拔了出来,少室山一时不慎将会剑雨江湖.   楚玉辰冷笑一声,而后便是一声震天的长喝:"既然来了,何不现身!"   第57章   楚玉辰的震天长喝已经震的人头脑发呆,此语一出,众人更是不知道该看向哪里,楚玉辰到底是要何人现身,就连一直站在慕容燕身边没有出手的智能大师也不禁是一阵惊奇,不知道楚玉辰又在耍什么阴谋.   而站在楚玉辰身边的花无男却是明白楚玉辰在叫何人,刚才数把袖箭照向花无男的面门的时候,花无男与众人虽是没有看清楚袖箭的出来的方向,而唯独楚玉辰却是看的酒,楚玉辰清楚此时候是让邵一铭现身的时候了.   如果真的和这帮中原武林人交起手来,最后也不过是两败俱伤,正是中了邵一铭的阴谋,就算是要和这帮人交手,也要先解决了邵一铭.楚玉辰相信凭借自己和花无男两人之力,要除掉邵一铭还是有很大的可能的.   "哈哈......好热闹啊!"楚玉辰话间刚落,便是一阵哈哈大笑,伴随着笑声而来的就是邵一铭,看到邵一铭现身的霎那,慕容燕有一丝的惊慌,但只是一霎那间便恢复了她初做一个武林盟主的风范.   "今日既然都在这里了,那就谁也别想活着出去,两位贤弟,你们说怎么样!"邵一铭对楚玉辰,花无男显得甚为亲人,熟悉.邵一铭从现身就一直注意楚玉辰,花无男两人,并无正眼看慕容燕.   邵一铭此举让慕容燕更是放心,邵一铭是有意将楚玉辰,花无男归为自己一伙的,让智能大师等人误会更深,其实邵一铭也是迫不得已才这样做的,在初到少林寺之时,邵一铭还确信七大门派的掌门都是自己的人.因为邵一铭在怀疑楚玉辰是否真的杀了八大门派的掌门之后,和慕容燕商量之下,便让慕容燕带领一批人马在楚玉辰走后去打探了个究竟.   邵一铭从今天楚玉辰和智能大师交手之后才发现慕容燕骗了他,慕容燕并没有去杀八大门派的掌门,而是假装好人将各派掌门救了出来.(当然这里所说的八大门派并不包括茅山一派,茅山一派就剩下丁天曹日两个小屁孩,所以就根本不在邵一铭以及任何一个有点脸面的武林人的眼里.这里一直在说八大门派不过是江湖中惯用的称呼.)   此时邵一铭已是气急,可如今的状况又容不得他和慕容燕算账,只有假意好楚玉辰,花无男交好.各派掌门才会彻底相信慕容燕话,而今天也势必会有一场恶战.   结局邵一铭虽是预料不出,但至少会是两败俱伤的局面,而邵一铭的用意慕容燕现在也是再清楚不过,当日她让邵一铭的人在楚玉辰调换了人头之后便冲进了各家掌门的密室,然后假装好人将各派掌门救下.再编造一些楚玉辰和邵一铭是合伙计划的这个阴谋之后,便取得了各掌门的信任.   慕容燕此举可谓是煞费苦心,在慕容燕的计划之中唯一的漏网之鱼便是崇阳道长,慕容燕本来打算将崇阳道长杀死, 这样就可以更能让人智能大师等人相信她们话,可崇阳道长命悬一线的时候被人救走了.是以刚才花无男说还有人知道她的阴谋之时,她才会花容失色.   慕容燕背着邵一铭做出这些事,只是这了能在真正的各派掌门的瞩目之下当上武林盟主,以满足她的虚荣心.此时邵一铭这样做更是满足了慕容燕的..,今日只要她一声令下,中原武林的豪杰就算是拼死也不会让楚玉辰,花无男,邵一铭出了少室山.如能将邵一铭杀死,她也便没有了后顾之忧.如果不是这样到时候她在救下邵一铭,他们仍是可以重修旧好.   邵一铭如此说,以楚玉辰的个性自然不会去解释什么,如果没有当日西陵墓主那一番话,也是为了花无男,能让花无男高兴,楚玉辰才懒得趟这趟浑水,杀个人在楚玉辰看来更是微不足道之事,他更是没将这些有头有脸的各家掌门放在眼中.   花无男也看出了邵一铭的意图,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离邵一铭远一点,可周围的人将楚玉辰他们二人和邵一铭团团围在其中,根本就没有撤身的余地.花无男有些着急,看着邵一铭那张嘴脸更是恶心,"当日白月真子洞我们便不是兄弟,今日倒到底是什么意思."   "哈哈......贤弟真是会说话,如果当日白月真子洞不得为史相助,你又怎么能得到月魄剑,如今月魄在你的手中,离魂在我的手中,天下何愁不是我们兄弟三人的."   邵一铭此话不但激起了花无男的怒气,更是激起了各家掌门要杀了他们三人的决心,如今月魄,离魂同时现身武当山,他们又岂会没有想拥有的私心,如能将他们三人杀死,月魄,离魂二剑便可得到,又何愁扬名江湖."   花无男被邵一铭的话气得怒目圆睁,气声道:"邵一铭今日我就杀了你,证明我的清白."   "贤弟,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不能为了保身而不顾兄弟情分吧,你已经被逐出慕容燕世家,难道今天又要背叛咱们兄弟的誓言.如是这样为兄就算死也不能瞑目,今日何不我们兄弟就实现当日的誓言,"不能同年同月生,但愿同年同月死"杀将出去,也许我们还有活路,我们何必要自相残杀."   邵一铭说得一本正经,视若无人一般,最禁不住火气的当属华山派掌门林群峰,一声震怒:"你们三个恶贼,难道把我们这些人都当聋子吗,这里不是你们谈论私事的地方,你们既然愿意,就让我送你们一程,三个狗~,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林群峰可谓是自不量力,自寻死路,楚玉辰,花无男,邵一铭那个不是高手中的高手.而如今他竟然向三个高手同时发动攻击,不是自寻死路有能是什么?可林群峰虽是冲动却是个明智之人,自然不会做自己送死这样的傻事情,他只想在江湖人面前漏个脸,打个先锋,以长华山一派的威风,倒时候就算自己不及,旁边有智能大师,新任的盟主慕容燕自然会相救与他,就算是他输给这三个人,也不是丢脸的事情.   可林群峰万万没有预料到的是自己的武功在这三个人面前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刚欺身三人之前,便毙命玩完了.智能大师和其余的人根本就没有救他的机会,至于林群峰到底是怎么被杀死的,他们都没有看清楚.看到的只是在林群峰大喝一声出招之后,楚玉辰站在原地没有动,而花无男像是条件反射一般回了掌,林群峰便死在了众人眼皮子底下.邵一铭一双要出掌的双手还停在空中.   众人惊愕之际,邵一铭一声大笑,让众人猛然惊醒,"贤弟,看来今日想背叛兄弟讨好他们是不可能了,华山掌门可是毙命在了你的掌下,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   花无男当然知道并不是自己杀死的林群峰,他刚才不过是条件反射一般回了一掌,而那一掌不足以让林群峰当场毙命,可林群峰真的死在了自己面前,别人又都没有出手,花无男知道一定是邵一铭搞的鬼,可邵一铭就在他侧面,他并没有看到邵一铭是怎么出手的.一时间错愕的花无男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楚玉辰站在邵一铭的对面,邵一铭和花无男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中,"你的武功又有长进了."楚玉辰说话一直没有任何表情,而说出来依是如此,楚玉辰这样一说花无男更确信邵一铭杀死的林群峰.   花无男起步俯身便要查探林群峰的死因,可刚要动,便被慕容燕喝声制止住了,"林掌门已经被你杀死了,我慕容世家怎么出了你这样的败类."慕容燕说的悲悲戚戚,却也是阻止住了花无男查探真相.   智能大师听慕容说完,便一声令下,让少林寺的僧人将林群峰的尸体拖了出去,慕容燕目送林群峰被拖出去之后,假装悲伤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盟主的威严,"众位前辈,英雄豪杰,小女子有幸做了武林盟主,而就在我做盟主的当天就发生了这样不幸的事,林掌门就死在了我们眼前,我们不能让他死不瞑目."   "对,林掌门不能死不瞑目,为林掌门报仇!"   为林掌门报仇的声音"为林掌门报仇!"呼天抢地,一波盖过一波,可没有出手的人,林群峰已经给了他们教训,先出手的人的下场定也是和他一样,一波及一波的报仇之声已经让花无男无所适从,一个转身到了楚玉辰的侧边,这也是花无男很自然的反应,也许这样会让他更有安全感.   终于有人要步林群峰的后尘了,此人便是智能大师,智能大师见众人喊的急,却没有一个人出手的意思,"就让老衲领教一下公子的高招吧."   楚玉辰先花无男一步,道:"不敢当,智能大师执意如此,在下奉陪."   花无男也赶紧向前一步,"大师,林群峰就算是我杀死的吧,大师要为林群峰报仇就找我好了."   "老衲真是荣幸,两位公子都想和老衲过招,那就一起来吧!"智能大师的武功在武林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两个人中的个尚可应付,保住性命,可如是让两个人一起上,智能大师也是报了必死的决心了,   "大师,让给我一个吧!"喊话的是金刚手王坤,此人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但一身武功也是尽得少林寺,他的八岳山庄在江湖上也是数得着的名号的,如今见少林寺的智能大师有难,他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都是有情有义的江湖好汉.   金刚手王坤此话一出,江湖上有点血腥人情味的人也都纷纷站了出来,顾不得自己性命的安危,这便是江湖人的义气.   第58章   众人可谓是斗志激昂蓄势待发,可就是这千钧一发一际,慕容燕似乎是有意在吊着邵一铭的胃口,迟迟不发令,可就是这样剑拔弩张的形势,就算是慕容燕现在想制止恐怕也来不及了,邵一铭不由的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看的花无男一阵的恶心.   然就是这时,谁也想不到,剑拔弩张的人群中居然又出现了一个声音,如楚玉辰一样的阴冷之极,"这么多人欺负两个人也不嫌丢人!妾称英雄好汉!"楚玉辰对这声音可谓是熟悉,心中不免一动,心想这回要杀出少室山又多了几成把握.声到人来,楚玉辰,花无男身边瞬间多出了两个人.   待慕容燕等人看清楚了来到之人的面目,不禁又是一阵大惊,慕容燕终究是不会失了盟主的风范,讥笑道:"想不到血月教与暗杀组织竟是勾结了,西南绿林也参与进来了,怪不得了,怪不得了!"慕容燕又是一阵怪笑,本来已经要恶战的局面,被候林和薛振轩的到来,又停了下来,邵一铭的脸色也是不怎么好看.   "楚兄弟,刚才你已经和大师过过招了,这次就让哥哥领教大师的高招可好!"说话要领教智能大师高招的便是前面西南绿林总瓢把子候林,众人都知道当日青峰岭之上,候林的武功已经废了,可谁也没想到他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恢复了武功,而且今日竟要领教武林泰山北斗智能大师的少林绝技.   "能信教候大当家的高招,老衲荣幸之至."对于候林的武功江湖中见过的人少之又少,但候林年纪轻轻能稳坐青峰岭的大当家,武功之高也不是江湖一般之人能企及的.   "大师!讨教了!"抢在候林前面出手的并不是候林,而是世人少见的暗杀组织统领薛振轩.慕容燕,邵一铭两人和薛振轩也不过只有两面之缘,今日是第三次相见,如果不是青峰岭候林因为暗杀组织的天字号而金盆洗手的事情闹得天下人皆知,是没有人会知道站在候林身边的薛振轩是暗杀组织的天字号.当然,除了楚玉辰仍是没有人知道薛振轩便是血衣王.   血衣王薛振轩没有给智能大师任何说话的机会,更没有给候林出手的机会已经抢先出手.智能大师本就是做好的背水一战的准备,这几个人不论是谁出手,对于场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是以就算是智能大师这样的前辈高人也不得不早做几分准备,是以在血衣王薛振轩攻来之后,智能大师一招达摩手轻巧的将血衣王薛轩的攻势化掉.达摩十八式乃是达摩老祖所创,攻守比宜,是以根据敌手的强弱自由的控制自己掌上的力道,不至于徒劳无功.刚才叫嚣着要带智能大师出手的几个人,见智能大师已经和血衣王薛振轩交战也不得不先一个自认为可以对付的人叫阵.   为首的当属第一个冲上来的少林寺俗家弟子金刚手王坤,候林本是要和智能大师对决,而薛振轩先了候林,其中薛振轩保护候林的意思,候林心里自然是一清二楚.而今日他们来此便是为了兄弟义气,相助楚玉辰.是以金刚手王坤刚上来叫阵,候林便接下了.此举也正和金刚手王坤的意思,在这几个人中王坤再三掂量之下,还是觉得只有候林自己尚可应付没准还能取胜,毕竟候林的武功没有人知道到底有多高,而在王坤看来,候林的功夫肯定是不会有楚玉辰他们高的.   金刚手王坤这个人很有江湖道义的,并没有像其他的人一样,即使叫阵也算是客气,候林虽是绿林中人,但更多的还是儒雅贵族之气,"王庄主客气了,能与王庄主过招,也是候某人的荣幸."   刚才智能大师叫阵的人没有想到在这般凶神恶煞的邪教高手前绿林的候林居然是如此的客气之人,到有几分后悔让王坤站了先机.当下便有人道:王庄主何不替智能大师压阵,让我们先领教一下候大当家的乾坤钩子."有人开头,附和的人便跟着多了起来,而这几种的鬼巧任是何人都看的出来,王坤的神色有些难看,但碍于面子并没有发作,当下讪讪的笑了笑.   倒是候林觉得这帮人有些过分,冷场一笑,向金刚手王坤抱了抱拳,今日有幸能与王庄主过招,可惜有人偏要早跟我候某人过意不去,如王庄主不介意,何不等候某人料理了这些人后再与王庄主讨教可好."   王坤也是个性情中人,虽说是自古正邪不能两立,外候林在王坤看来不像是面恶之人,"既然如此,王某也听众英雄的暂且为大师压阵."说话间王坤便退了出去,血衣王薛振轩和智能大师早已经交手百数余招,早已经飞出众人的包围之外,王坤定眼一看,起身跃起,向智能大师和血衣王薛振轩交战的西北方向飞去.   候林到不再客气,对着刚才叫嚣的人喝到:"有本事的就一起上来,领教一下小爷的乾坤钩,看我绿林做的是何等买卖."候林说的在刚才叫嚣的人看来到没有什么狂傲了,绿林英雄各个都是提着脑袋过日子的主儿,今日候从敢这样和他们叫阵,让他们一起上,自然有他的厉害之处.   今天聚集要少室山的人本来也没有几个敢单枪匹马和这几个交战的,本就抱着群起攻之的打算,候林这样一说正和了他们的意思,不论是刚才叫阵的还是畏缩在后面的一下子全部涌了上来.   要说候林的武功就算是楚玉辰也不清楚到底有多高,看着一下子冲上来这么多人也不免有些担心,碧落琼玉箫已经握在了手中,而再看候林似乎丝毫没有畏惧之色,还给了他们一个摸不着头脑的笑容.一群人一窝蜂的涌了上来,至于候林的兵器楚玉辰,花无男也是刚才在金刚手王坤的口中得知.在众人冲上来的时候,候林的兵器便已经出手了,是一个丈约八尺长,头为樱红枪,四面带钩子,握柄处是如玄月办的半弯型的异样的兵器.   而候林握着的地方是乾坤钩的中间部分,乾坤钩子左旋右转便有两个先前冲上来的人毙命在候林的钩子之下.候林飞身后退,冲上来的人也跟着后退擂台,而且,而擂台后面的人却将候林死死的围住动弹不得,候林又是累身飞起,前面后面的人扑了个空,两面的人撞在了一起也不免行动不便,再看候林已经跃出他们的包围圈,一群人又追了过去,而凡是经过楚玉辰,花无男之旁的也躺在地上也没再起来过,都被楚玉辰和花无男给瞬间料理了.   候林的乾坤钩其中是别有玄机的,这边还在时刻注意邵一铭动静的楚玉辰是看不到了,而追过去的人却是用生命领教了,候林的乾坤钩可短可长,可谓是进可攻退可守,四面钩子中间的枪头正是乾坤所在,可以瞬间的变长,变成了长有两丈有余的乾坤枪了.   血衣王薛振轩和候林出现的可谓正是时候,盏茶间的功夫就为楚玉辰和花无男除去了众多的麻烦,现在擂台上的人也只有慕容燕和八大门派其余几派的掌门.而邵一铭和楚玉辰,花无男到底是敌是友,他们也没怎么弄明白,是以迟迟没有出手.   邵一铭刚才的完美计划竟然被半路杀杀出来的血衣王薛振轩和候林给破坏了,心里哪有不生气的道理,死了一个林群峰,看来还是少了点,邵一铭又是呵呵一笑,"呵呵......刚才贤弟料理了一个废物,剩下的废物就交给为兄了."邵一铭根本就不给那几个掌门生气耍威风的机会,速度之快连眨眼的功夫都没用,便欺身到了衡山派掌门之前,而衡山掌门没有毙命的原因便是于此同时已经有一个挡在了衡山掌门的面前.   就连衡山掌门也奇怪,为何冷酷无情的血月教的夜魂幽冥公子楚玉辰会出手救自己的性命,人往往是在生命悬于一瞬间的时候才会有瞬间的清醒,而衡山掌门正是这样,再看楚玉辰也没有先前那般的可恶了,而毕竟是正邪不能两立,是以衡山掌门并没有说感谢的话,只是从心里决定一会即使是围攻楚玉辰自己也不会出手了.   邵一铭一招落空,比楚玉辰化解掉,心里很是恼火,但碍于刚才自己和楚玉辰的交好,并没有发作,"贤弟这是为何,难不成要亲自解决了这帮废物."   "你的武功长进的怎么样,倒是很久没有切磋过了,不过刚才看你暗处华山林群峰的本事,好像武功又有长进了."   "呵呵......为兄只是替你们先解决了一个废物,如果不介意剩下的也都交给为兄好了."   楚玉辰说出的这话脸绿的不是邵一铭,倒是慕容燕,她身为武林盟主八大门派的人又异样的眼光相看,自是很不舒服.他们自是瞧不起慕容燕,没有看清楚到底是谁害死的林群峰."你们这样一搭一唱别以为我们就会上当,林掌门是你们三个害死的,今日我定要了你们的人头为死去的林掌门报仇."慕容燕这番话是说给八大门的掌门和台下还在围着楚玉辰三人没有追杀候林的人说的.   "既然大哥这么喜欢杀人,武林盟主就交给大哥可好?"花无男恐是被邵一铭,慕容燕两个人气的,一时间竟想出了这么个阴损的想法.   "呵呵,我慕容世家出了你这么个败类,就让我先解决了你."慕容燕可不想和邵一铭动手,那样以来他们可就再也没有合作的可能了,而邵一铭到时候对她自然也不会手下留情,倒不如对付花无男这个心机全无的人.   第五十九章   如此交战下去,剩下还没有交战的也就只有楚玉辰和邵一铭两人,花无男对付慕容燕楚玉辰再放心不过,从刚才花无男和慕容燕的交手状况来看,不出百招,慕容燕必定还会得到刚才一样的下场,至于花无男断也不会为了替阮惜灵报仇而杀了慕容燕,毕竟花无男是个顾及情谊的人,即使对慕容燕有再大的仇恨,也抵不过慕容燕他们的血缘之亲。   “你只能和我交手了,情况出乎你的意外,也出乎我的意外,但还没有我想的那么糟糕,如果你能告诉我你的主上是谁,今天的事也会如你所愿,断不会是今天这样的结果。”   “呵呵……你如果帮我料理了这帮人,我马上就带你去见我的主上,包括那个女人。”邵一铭指着和花无男交战的慕容燕。   楚玉辰从鼻中发出一声冷哼,“我杀了你一样知道你的主人是谁!”   邵一铭见根本没有和楚玉辰合作的可能,也便不在示弱,做好了一战的准备,“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对于楚玉辰邵一铭可不敢大意,在乌奇峰已经吃了败仗,虽说今日以来邵一铭武功长进飞速,而楚玉辰武功到底又进步了多少也未可知晓。是以邵一铭早早的便将离魂剑握在了手中,与楚玉辰二人四目相对。要知道高手对决和一般的比武又有很大的不同,特别是在伯仲之间的高手,拼的是内力,一旦内力不济先发动了攻击,胜败便也是可以预料了,这便是没有耐力的原因。   楚玉辰、邵一铭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出的手,飞沙抖立劲风而起,一时间周围的人都感到一股刺骨之寒,未免死伤,已经退出来百米之外围战,邵一铭武功长进的煞是惊人,楚玉辰的碧落琼玉萧磕在离魂剑上震得楚玉辰手腕生疼。其实从刚才邵一铭无形中用内力震断林群峰的心脉那时候起,楚玉辰已经知道,要轻松将邵一铭铲除恐怕是不容易了,不败给邵一铭怕是最好的结果了。   越打楚玉辰越是觉得吃力,碧落琼玉萧的箫音被邵一铭用内力震散,而自己根本伤不着邵一铭分毫。然邵一铭的招式却没有新颖之处,楚玉辰凭借着碧落岛高深的武功招式,小心的化解着邵一铭刚劲强烈的攻势。一招一式楚玉辰都是万分的小心,今日就算不能将邵一铭铲除,自己也不能死在他的手中,一向不怕死的楚玉辰,自从知道自己爱上了一个人之后也分为的小心自己的性命,想与花无男过以后的日子。   而那边花无男对付慕容燕自是轻松,根本没用百招便再一次的剑指慕容燕,只是这次面对的只有他们姐弟二人,慕容燕一声冷笑,不待花无男说什么,将花无男指着她脖颈的月魄剑移开,飞身一跃离开了少室山。慕容燕究竟是何意思,花无男也摸不着头脑,只是如果慕容燕真的不离开,花无男也知道自己肯定也是下不了手。   奋力追过来的人,见只有花无男一个人在此,并没有看见他们的盟主,想要帮助慕容燕对付花无男的人看着花无男一脸的杀意,也都散开去寻找消失了的慕容燕。花无男并没有在少室山外停留,飞快的赶到少室山中,而此时正是楚玉辰和邵一铭大战的紧要关头。楚玉辰似乎已经是内力不支持,而邵一铭又离魂剑在手,借助离魂剑的利刃邵一铭强劲的内力可算是发挥到了极致。   楚玉辰的处境可谓是危险之极,花无男赶到的也正是时候飞身而上分散了邵一铭一半的内力,有了花无男的介入,楚玉辰的情况比刚才好了很多,楚玉辰花无男的武功一阴一阳,心有灵犀的两个人配合的更是默契,刚才还占了上风的邵一铭几招的功夫便只有招架之势,月魄剑一出,离魂剑的威力顿减。   花无男月魄剑在手,又有精纯的内力配合这昆仑山的绝妙剑法,将邵一铭逼得步步后退,而楚玉辰的碧落琼玉萧在花无男的配合之下发出了绝顶的威力,一记箫音破空而出,邵一铭顿时感觉鲜血逆流,一口鲜血不小心便涌上了喉中。   楚玉辰、花无男两个人从没有这样合作过,甚至就是练武的时候也从没有一起练过,今天的配合完全是由心而发,心有灵犀一点通,邵一铭的内力再深厚也敌不过想楚玉辰、花无男这样两个高手的攻击。邵一铭用内力将涌上喉中的鲜血制住没有吐出来,而此时花无男的月魄剑又一次的将邵一铭的离魂剑黏住。离魂剑遇到月魄威力便是大减,光芒也不再像刚才那样的锐利。   邵一铭只觉离魂剑像是被月魄剑吸住似的,几次都欲在手中脱离,好在凭着自己的腕力,将欲要脱手的离魂剑又收回到身边。然而在楚玉辰和花无男的连番攻击之下,邵一铭就算是内力再好,也有衰竭的时候,而此时邵一铭已经明显察觉到了内力的不济,离魂剑越来越有握不住的趋势,而花无男的攻击没有任何的减缓。楚玉辰的一掌过后,便是一阵震天御耳的幽冥之音,如是地下雷鬼,震得邵一铭心神荡漾。   三人打斗的正是激烈,搭建好的擂台现在已经是面目全非,三股内力相撞更是迸发出阵阵火花。终在楚玉辰的一招出其不意的招数下,楚玉辰的碧落琼玉萧击中邵一铭的胸口,邵一铭只觉的内力提不起来,要用离魂剑抵挡楚玉辰的掌力,而离魂剑却是被花无男牢牢的黏着,花无男内力惯出月魄剑直击离魂剑。离魂剑在邵一铭中了楚玉辰一掌瘫痪在地上之后被花无男吸住,脱离邵一铭之手,被花无男取得。   围观的众人在一片狼烟褪去之后,看到的是花无男手握两把绝世宝剑,邵一铭瘫痪在地,而楚玉辰仍是面无表情的不知道在看着什么。“你今天如果不说实话,我定要了你性命!”楚玉辰没有任何威胁的神色,让人听起来却是如刀架在脖子上一样。   可瘫痪在地上的邵一铭却不为楚玉辰的话所畏惧,仰天哈哈一笑,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邵一铭颇像英雄似的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胜者为王败者寇,你要在我口中知道什么等到下辈子吧,而你今天要是杀了我,恐怕一辈子也查不清楚到底是谁害死了你的父母。”   花无男将离魂剑递给楚玉辰,拔出已经收鞘月魄剑缓缓的走到邵一铭面前,将剑尖指到了邵一铭的咽喉。冷笑一声:“你不是一直想得到月魄剑吗?要得到月魄剑你今生怕也是不可能了,不过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让你死在月魄剑下。”   刚才还生死由命飞邵一铭等到真的面对死亡的时候,心里便不是如刚才那般轻松了,瘫坐在地上的身体竟然也不由自主的打颤。“你们可想好了,要是你们今天杀了我,你们一辈子也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   “呵呵,我们已经不需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今天只想为武林除去你这个败类,还我和楚玉辰一个清白。”   “那你就动手吧!”邵一铭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气魄,然邵一铭虽不算是好人,但毕竟 也算是奸雄了,在这么多人面前要死自然也要死的有些尊严。   花无男没有任何的犹豫,气运月魄剑,刚要用力却怎么也动不了。还不待花无男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刚收回月魄剑,眼前已经多了一个人,正是楚玉辰挡在了他面前。而透过楚玉辰的肩膀花无男看的清楚,楚玉辰正和一个黑衣蒙面之人双掌相对,只便是花无男短短思考的功夫,楚玉辰的汗珠已经顺着英俊的脸颊流了下来,直到现在花无男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自己要杀邵一铭的瞬间,自己的内力居然被人控制住了,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了邵一铭的身旁。如果不是楚玉辰替自己接下来黑衣人的掌力,现在自己应该也像邵一铭一样瘫痪在地上了。花无男看的清楚这样下去如果黑衣人不撤掌力,用不了多长的时间楚玉辰一定会内力耗尽而死。   一时间花无男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花无男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人来救邵一铭,而不用多说救邵一铭的人正是楚玉辰要追查的人。可敌人是如此的强大,楚玉辰竟然因为要救自己,忘却了理智就出手了,而且还是耗内力的打法,刚才和邵一铭的一场大战楚玉辰已经消耗了过多的内力,如今正是虚弱的时候。   此时天字号薛振轩和侯林也赶了回来,花无男根本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将自己的内力输送到楚玉辰的体内,可对方内力是在是过于强大,花无男输送到楚玉辰体内的内力竟如石沉大海一般,根本不起任何的作用。天字号在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之后也急忙的(?)楚玉辰,在花无男之后将内力依次输送给楚玉辰。   即是如此,在最后面的天字号仍是感觉到内力消耗之快,前面的楚玉辰现在已经如半死人一般。如果不是有花无男、天字号内力的供给,现在怕已经身亡了。侯林算是最冷静的一个,从开始就清楚情况的侯林一直没有出手,在暗中想着更理智的对策,而一旁瘫痪在地上的邵一铭便是侯林的目标。   而正如侯林所料,黑衣人在看清楚侯林要杀邵一铭的动机之后,马上便撤出来一只手的掌力保护邵一铭。花无男和薛振轩都感觉到了对方内力顿时的空虚,马上运足全身的功力,一个猛进,将对方的另一只手振退,楚玉辰的手掌也撤了出了,可现在的楚玉辰靠着后面花无男的支撑才勉强的站住,而那边侯林却陷入了险境。   第六十章   虽说邵一铭被黑衣人救下,但仍是被侯林乾坤钩射出的暗器所伤,此时已经昏迷在地上,黑衣人对邵一铭似是特别关心,是以侯林才足以应付黑衣人的招式。这边花无男扶住楚玉辰,赶紧喂下一颗碧落岛的上好灵丹,那边天字号薛振轩已经出手,七枚嗜杀令同时发出,攻向黑衣人的七处生死大穴。   黑衣人大概是因为邵一铭的伤势,并未恋战,用掌风震退了天字号的七枚嗜杀令,携起邵一铭消失在少室山中。楚玉辰服下了部落岛的上好灵药,又经过花无男的一番调理,神色也慢慢的好转过来。   少室山一战楚玉辰等人击败各种高手,下手之路在无人敢阻拦,至于智能大师,天字号并没有致智能于死地之心,是以两人交战对决就如切磋一样,最后的胜负也只有两人清楚,少室山的一场厮杀,不论是正是邪,最后留下的残局都有少室山处理,一众僧人彻夜通宵,默念真经,超度亡灵。   楚玉辰四人赶到少室山下并没有休息,直接向武当山方向进发,“这次多亏薛兄两位即使赶到,如若不然我和楚大哥怕是要葬身在少室山了。”楚玉辰虽是嘴上没说但对薛振轩、侯林两位的仗义相助还是从心里感激的,暗自感叹自己当初救了他们两个,没想到今后居然连番得到他们的帮助,正所谓大恩不言谢,何况经历了几次的生死,他们也算是共患难的生死之交了。   花无男甚为担心的问向楚玉辰,“不知道崇阳道长现在的情况如何,是否遇难?”   “如果朱浅能及时接到我们的飞鸽传书,赶到武当山或许崇阳道长能免于难。”   楚玉辰也不过在宽解花无男,从少室山慕容燕胸有成竹的神色来看,一切已经在她的计划之中,而除去崇阳道长又是她计划中的重中之重。花无男又是一阵惆怅,各种原因其余几人自也是能看出来的,慕容燕是花无男的堂姐,如果崇阳道长真的遇难,花无男又怎么能安心,“看来我们在少室山那天晚上接到的飞镖上的暗号也是她的诡计了,为了让我们安心不做怀疑。”   “应该没错!狡猾的邵一铭竟也中了她的圈套。”楚玉辰很少会妄自评判别人,只是今天在场的没有外人,一个他今生的挚爱,两个生死相交的朋友。   侯林向来是最理智之人,楚玉辰既然提到了邵一铭,侯林自然也是想起了那个黑衣人的事情,几个避开没提,只是因为敌手太过于强大,让他们几个人没有任何的头绪。“救走邵一铭的黑衣人,相比就是楚兄弟要找的幕后黑手无疑了。”   楚玉辰心里对这件事也自是再清楚不过,他从开始到现在就一直在追查邵一铭背后的主谋,可当真正的主谋真的现身了,自己却没有任何办法能为父母报仇,还差点死在他的手中,在如此强大的敌人面前,楚玉辰第一次感觉到力不从心,心里的懊恼怕只有他自己能体会,是以一直心不在焉。   楚玉辰摸了摸手中的离魂剑,道:“离魂月魄都在我们的手中他一定会再来找我们的,现在我们要尽快的养精蓄锐恢复功力,以防不时之需。”   侯林是唯一和黑衣人交过手的人,虽然只是几招,而侯林却清楚的知道黑衣人并不是他们现在的武功能应付的,如若不是薛振轩的七枚嗜杀令解了侯林的危机,侯林怕已经葬命武当山了,“楚兄弟的话说的甚是有理,从少室山黑衣人的出手来看,就算是我们四人联手怕都不是他的对手。”   “咱们四个人中唯一和他交过手的就只有侯兄弟,可知道他用的是何门何派的武功?”   侯林尴尬一笑道:“不怕兄弟笑话,我虽然和黑衣人动了手,可对方只出几招的功夫,我便没有了招架之势,是何门何派的武功根本就没看出来。”   花无男本以为侯林和黑衣人交过手能有些线索,可如今看来他们除了猜测此人是邵一铭的主人之外,仍是毫无线索,“他的武功那么高,为什么不亲自动手来抢离魂月魄,为何还要邵一铭做他的傀儡。”   花无男此语虽是无疑所处,却让楚玉辰灵机一动,“他是有迫不得已的身份不能露面,所以才让邵一铭替他卖命。”   四个人之中那个不是聪明之人,侯林道:“这么说来黑衣人并不是一个神秘人,也许就是我们知道的某个人,只是他又以另一种身份掩盖住了他幕后黑手的身份,而他又不想破坏他现在已有的身份,所以才不愿意抛头露面,但是江湖中又有哪个人有如此的功夫呢?”   “如此高深武功的人普天之下屈指可数,又会是哪个?不会是无男的师父,也不是岛主那么就只有北岭山人,苗疆宗主和邵一铭的师父了。”   对于薛振轩的猜测,花无男斩钉截铁的又抛出了一人,“也不会是北岭山人,我和楚大哥见过北岭山人,他差点遭了邵一铭的毒手,当时不知道为何邵一铭的武功比现在好像还要高。”   “应该也不会是邵一铭的师父,如果是他,他没有必要故作神秘。此人一向是正邪不分的。”楚玉辰对朱浅和邵一铭也是见过朱浅和邵一铭的师父(?),此人甚是怪异,完全不会顾及正邪,江湖道义,完全是凭着自己的喜好做事,朱浅的性格与他的师父有几分相像,只是朱浅本性善良,所以还没有做出让天下人群起愤怒之事。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花无男和薛振轩不约而同的道:“苗疆宗主!”   而侯林似乎没有花无男和薛振轩那样的兴奋,似是而非的摇了摇头,“还有一个人,我们落下了一个江湖人人都知道,却没有人知道他武功的人。”   花无男、薛振轩异口同声,“谁?”   “天机算!”   花无男对侯林这个答案有些失望,“不会是他的,我见过天机算老前辈!”花无男便将自己如何在白月真子洞逃生,又如何遇到天机算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听完花无男的叙述,侯林也摇了摇头,“是我多想了,那么说黑衣人就是苗疆宗主,这可能吗?”   “不可能!”回答侯林疑问的是楚玉辰,“苗疆宗主应该没有那么高的武功,苗疆一脉数百年不会出一个高手,而如今的贺洛嘉算是苗疆一脉中高手中的高手了,苗疆一脉没有这么高深的武功。”   对于楚玉辰的说辞在花无男看了更多的是偏于楚玉辰自己的见解,没有确切的根据,当下道:“即使不是苗疆宗主我也要赶赴苗疆,是不是他见到他就知道了。”花无男说要赶赴苗疆自然是为昏迷的灵雀仙翁。   四人光顾着猜测,却没有注意前面疾驰而来的一匹快马,等到近了才看清楚马上之人居然是朱浅,而朱浅并不像往日一样,甚是狼狈,身上似乎还有血渍,几个也快马加鞭迎了上去,等到临近了才看清楚马背上还驮着一人,正是他们要去营救的武当掌门崇阳道长。   楚玉辰花无男两个赶紧下马,将受伤的朱浅扶到马上,而薛振轩侯林两个人已经将受伤的崇阳道长平放在了地上,薛振轩探了探崇阳道长的鼻息,“还活着。”   “活着,如果是死了我就不用这么费劲的驮着他来找你们了!”朱浅显然也是受了重伤,说话虽是**,却没有了往日的中气。   楚玉辰探了探朱浅的脉搏,花无男在旁边焦急的问道:“怎么样?”   楚玉辰摇了摇头,“受了内伤,把碧落岛的琼玉丸给他服下。”   朱浅笑了笑道:“没事,总算是找到你们了,如果你们再晚来一步,见到的怕就是崇阳道长的尸首了。我用银针封住了他的筋脉,现在他还能保住一口气。”   花无男想起当日在少室山上他和楚玉辰给朱浅的飞鸽传书,想朱浅定是因为这样才受的伤,颇有内疚之感,“你接到了我们的飞鸽传书。”   “嗯,接到了,不过晚了点,那会崇阳道长已经被追杀了,当天我和你们分开以后,本来是打算回京城的,但对这边的事情还是有些不放心,想我师兄应该是不会就那么轻易的被我们骗过的,便岔道去了武当山,可谁知道还没到武当山,便在路上遇见了崇阳道长被一伙武功甚是高强的人追杀。”   花无男想到是自己的堂姐慕容燕做的这件事,心里更是愧疚之至,“这件事我们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不是你师兄邵一铭,是我姐姐慕容燕!”   听完花无男的话,朱浅也有那么一丝的吃惊,“我还以为是我师兄派的人,那伙人的武功根本就不是一般的杀手刺客,像是经过特别训练的死士,而且我看得出是我师兄用药物控制了那伙人的神智。”   听朱浅说到这里,花无男便将在少室山上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告诉了朱浅,对于黑衣人朱浅似乎是没有什么兴趣,接着说了他遇到崇阳道长的事情,“我遇到崇阳道长的时候他已经受了重伤,如果不是我手上有破解迷惑人心智的药,怕是不但崇阳道长救不出来,我自己也死在那里了。”   花无男又像薛振轩一样探了一下崇阳道长的鼻息,转身向楚玉辰问道:“我们现在怎么办,如今只有崇阳道长一个人能揭穿他们的阴谋,可如今崇阳道长竟是也是和我师父一样昏迷不醒了。”   第六十一章   “如今我们几个人也是伤的伤,要等找到黑衣人找到我们怕也是只有送命的分,如今之计,我们不如就想直接南下,去苗疆!”   花无男似乎是还没有反应过来侯林刚才说的话,疑问道:“去苗疆?”   楚玉辰代侯林肯定的回答了花无男的疑问:“去苗疆!”   几个人也算是想到一处去了,花无男和薛振轩算是没有受伤的,崇阳道长就交给了花无男,驮在花无男的马背上,薛振轩在后面照看,楚玉辰、朱浅、侯林三人骑马在前,等到小镇上,几人又买了一辆马车,如此以来倒也算方便了,崇阳道长虽是昏迷也不用再跟着颠簸。南下之路说来也算痛快,中原武林经少室山一战之后,刚恢复的元气又一次的打伤,盟主慕容燕瞬间消失,少室山上究竟谁正谁邪,到现在倒也没人弄清楚了。   可在各派掌门的心中楚玉辰等人仍是穷凶极恶之辈,如果没有他们几个甚至不会有少室山的一场恶战,可现在却无人敢下这样的定论,毕竟智能大师没有丧命于天字号之手,更没有多少人死伤在楚玉辰等人的手中。而智能大师在当天安顿好各派的掌门之后,对和天字号交手之事只字未提,慕容燕新上任的盟主不在,各派还是以智能大师为首,智能大师不发号令,别人也就更无所适从了。   是以楚玉辰他们一路南下并没有遇到阻拦,可苗疆之地毕竟不同于中原,是苗人的地方,就是连朝廷也那他们没办法,也只能以安抚的政策对待,苗疆人尤擅蛊毒,山谷之中瘴气弥漫,如果不是几人内功深厚,又有碧落岛的灵药,怕也进不了苗疆。   大大小小的山谷纵横交错,一不小心就会迷了路,好在苗疆之人也并没有楚玉辰中原武林人认为的那般野蛮,沿路打听,就连三岁孩童都知道贺洛嘉这个人,所以他们要找到苗疆宗主并不是难事,可就算如此苗疆的大小山谷几个人仍是走了好几天才来到苗疆宗主居住的因罗谷。   刚到谷中朱浅就病倒了,因为谷内的瘴气太重,朱浅受伤又重,自己虽然能解毒调理,可苗疆的瘴气却是慢慢的深入到了朱浅的真气之中,但为了不拖累楚玉辰他们,朱浅强挺着到了因罗谷再也坚持不下去,咣当一声,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   楚玉辰赶紧将朱浅扶了起来,花无男跟着楚玉辰的后面,将朱浅扶住,楚玉辰探了探朱浅的脉搏,道:“是中毒了?”   如果说是换成另一个人中毒,也不会有人惊讶,可现在中毒的居然是用毒的朱浅,花无男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只有他能解毒,如今他自己却中毒了,我们该怎么给他解毒?”   “毒气已经深入血液,就算是他自己怕是一时半刻也解不了。”楚玉辰对毒的研究也是跟朱浅师兄弟学来的 ,也算是一知半解。   侯林和薛振轩两人对毒理更是不通,听楚玉辰如此说,朱浅似是无药可救一般,不免也着急起来,薛振轩是最压不住火气的,围着几个人干绕圈圈,“朱浅自己肯定是早就知道自己中毒了,怕拖累我们,所以一直没说,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就他。”花无男把扶住朱浅的任务交给侯林,他开始在朱浅的行囊中翻找。   “无男,不要找了,如果他自己有解瘴气的解药,早就自己服下解毒了,也不至于拖到今天。”   听了楚玉辰的话,花无男放下手中的动作,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朱浅如今这样最内疚的莫过于楚玉辰了,如果不是因为楚玉辰,朱浅可以安心的做他的小侯爷,根本用不着在江湖上犯险,更不可能来到这蛮荒之地,中了此地的瘴气之毒。   “还是先把岛上的灵药给朱公子服下吧。”作为旁观者,侯林虽是也为朱浅中毒难过,但不至于像楚玉辰和花无男那样没有理智。   “对,岛上的灵药或许能暂且抑制住毒性的蔓延。”花无男又开始在楚玉辰的行囊中翻找碧落岛的琼玉丸,此间楚玉辰一直没有说话,在用内力为朱浅解毒。花无男好不容易找到楚玉辰装琼玉丸的小瓶子,花无男拿起瓶子在手上磕了半天却是什么都没有了。   花无男想起这些日子,穿山越岭五个人都是靠着碧落岛的琼玉丸才没有中瘴气之毒,而其中几次朱浅都没有服用,说自己是用毒的,自可以解瘴气之毒,原来朱浅是怕琼玉丸不够用所以才那样说的,果真刚进了因罗谷琼玉丸就用完了。   侯林看着花无男放在半空中倒立的瓶子也算明白了朱浅为何会弄到今天这个样子,情为何物,大抵便是如此吧,为了爱的人可以放弃一切。楚玉辰为朱浅驱毒直到日落时分才停手,此时的楚玉辰也是内力不足,刚受重伤的楚玉辰如今又消耗了这么多的功力,可是伤上加伤,如果苗疆宗主真的是黑衣人,照这样的情况看来他们也是必死无疑了。   “楚大哥,你怎么样?”如果楚玉辰对于朱浅的是内疚才会这样不顾性命的为朱浅祛毒,心情复杂也算是在情理之中。可要说几个人里面心里最复杂难过的莫过于花无男。从他们真正的相识以来,花无男对朱浅开始的厌恶早已经没了。   可如今楚玉辰对朱浅这样的关系花无男虽是一直在用理智告诉自己没有什么,可心里还是觉得别扭,花无男倒是希望现在中毒的是自己而不是朱浅。楚玉辰现在的心都在朱浅的身上,对于花无男这微妙的变化自是没有在意。   “我没事,他中毒太深了,用内力根本无法驱除,看来我们得快点找到苗疆宗主才行,也许他可以救朱浅。”   几个人一时着急竟然把他们来这里的目的给忘记了,苗疆宗主可是个天底下医毒好手,而且朱浅又是中的苗疆的瘴气,他肯定有办法能解毒的。扶着朱浅的侯林道:“可是以朱公子现在的状况只怕是不能再颠簸了,如果我们是几天之后再找到苗疆宗主,就算他是大罗神仙怕也救不了朱公子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薛振轩停了下来,绕到朱浅的身边道:“我看不如这样吧,我们把朱公子抬上马车,天也要黑了,我们赶紧的找一个苗家,先让朱公子在这里养伤,留下一个人照顾朱公子,剩下的人去找苗疆宗主,等找到了苗疆宗主再让他来为朱公子解毒,或是我们带着朱公子去见他也好,这样就省去了路上不必要的颠簸。”   “那就我留下来照顾他吧,薛兄弟和侯兄弟和无男去找苗疆宗主!”对于楚玉辰这样的安排侯林薛振轩自然是没有异议,花无男虽是不愿意,却也没有反驳,毕竟现在朱浅受伤在身,而且又是因为楚玉辰才受了伤,就算楚玉辰留下来照顾他也是合情合理的。   “那我们就赶快在天黑之前找一户农家吧!”花无男率先赶到了马上,架起鞍马(?),楚玉辰和侯林二人将朱浅放在车中,楚玉辰留下来照顾。花无男架起马车飞奔而去,后面侯林、薛振轩两人双骑双乘,紧跟其后。   好在进了因罗谷,地势平坦了许多,也有了像中原一样的管路只是一路行来,却没有看到一个苗家的寨子,侯林薛振轩把两匹闲下的马栓到了马车之上,越过花无男前去寻找苗寨。   “无男兄弟,我们到前面先打探一番。”   “小心!”   天已经黑了,夜色慢慢的将因罗谷笼罩其中,远处一片漆黑,没有任何烛光,花无男赶着马车莽莽而行,侯林薛振轩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之中。花无男掀开马车的前帘,一旁躺着的是一直昏迷不醒的崇阳道长,另一边楚玉辰又在为朱浅输送内力祛毒。   花无男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楚玉辰,楚玉辰这样一直为朱浅用内力驱毒也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相反楚玉辰的内力越来越弱。花无男将车帘子放下,一阵惆怅,心酸的难受却找不到任何的原因。   花无男将马车停了下来,楚玉辰为朱浅输送内力驱毒,马车一直颠簸也许一时不慎便会走火入魔,反正侯林和薛振轩已经在前面打探了,倒不如停下马车为楚玉辰守关。当初意气风发,独断独行的每个人如今都有了感情,有了牵扯不断的感情。想到现在这样狼狈的状况花无男只觉像是一场梦。   “为什么会这样?”花无男想向天大喊,却只能憋在心里,“为什么会这样,月魄离魂,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这两把剑而起。”花无男不觉的将两把剑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了一番,却没有看出任何的奇妙之处。“绝世武功、神秘宝藏究竟在哪里?你们不过是绝世罕见的两把宝剑,为何会有这么大的魔力,能让每个人都为了你们拼个你死我活,就连我们这些对你们根本不敢兴趣的人,都要受你们的折磨。”   一时难过的花无男真想将两把剑毁了,两把绝世宝剑吹毛立断,如果让月魄、离魂相对到底是谁更厉害一些?这终究是花无男一时间的想法,还没等花无男真的付诸行动,便听见了前面传来的马蹄声,花无男想是侯林和薛振轩回来了,也没有在意,将两把剑放在马车之中,起身上车,准备驾车出发。   前面的马蹄声越来越急,却终不见人影,又等了片刻的功夫仍是只听见马蹄声,花无男有些坐立难安,这时车里传来了楚玉辰的声音,“无男,发生什么事情了?”花无男掀开车帘,楚玉辰也正要掀开帘子往外看。   第二卷 情之乱 第六十二章   “刚才薛振轩和侯林到前面探路,前面马蹄声很急切,我以为是他们回来了,可马蹄声一直响个不停,去不见他们人。”花无男神色紧张的看着楚玉辰。   刚才楚玉辰忙于为朱浅祛毒,现在仔细一听,确实像花无男描述的一样。楚玉辰回想起来在碧落岛上知道的一种阵法,如今又在苗疆,毕竟是此阵无疑,“是幻蛊无影阵,他们两个一定是被困在阵中了。”   “幻蛊阵?”花无男在中原从没有听说过此阵,苗疆蛊毒天下无双,却不知道还有蛊阵。   “此阵是苗疆特有的阵法,是防御外地入侵的,其实要破此阵很容易,只要阵中的人不走动,不被幻蛊迷惑,破阵之门就在眼前没有光明的地方。”   楚玉辰如此一说,花无男稍作安心,可是马蹄声依然是急切如瓢泼大雨打在深潭中一样,让花无男的心有烦乱了起来,“他们可能根本不知道破阵的方法,再这样下去会不会出事?”   楚玉辰握住花无男一只不知道该放在何处的手,安慰花无男道:“他们不会有事的,侯林一向是冷静之人,一定会破此阵的。”果然不出楚玉辰所料,楚玉辰的话音还未落,急切的马蹄声就渐渐的缓和了下来,直到无声无息,而后是如惊雷一般的嘶鸣。夜色中两匹快马疾驰而来,正是侯林和薛振轩两人。   而花无男看的清楚侯林二人身后还追来了几个人,除了最前面一个二十左右的苗疆少年能看清脸面之外,其余的人的脸色都被涂成了五颜六色。像是野人一般,夜色中薛振轩发出了几枚嗜杀令,却都被后面的苗疆少年轻松躲过,之后后面几个如野人一般的人受伤倒在了地上。   只便是一会的功夫,薛振轩、侯林两人便来到了马车之前,花无男飞身而起,向侯林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侯林看了一眼站在前方百十米远没有动作的苗疆少年,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们刚出去一会,便进入了他们的阵中,出了那个破阵就被这帮家伙追了上来。”   薛振轩接着侯林的话说道:“也许是我们误闯了他们的阵,才引起了他们的追赶。不过总算是见到活人了,就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听得懂我们说话。”   薛振轩话音刚落,花无男一个大鹏展翅便飞到了苗疆少年十几米远的地方,如此仔细看来,这个二十多岁的少年却也是生的面目清秀,棱角分明,一双亮如明月般的眸子。“我的朋友误闯了阁下的幻蛊阵,在下现在这里赔个不是,我们初来乍到还请阁下你能原谅我们的冒失。因为我们的一个朋友受了重伤,急需一个安静的地方疗伤,希望阁下能帮忙。”   “跟我来吧!”苗疆少年什么也没有问,便挥了挥手让那几个野人模样的人退了下去,而后招呼花无男等人跟着他前行。少年此举倒是大出花无男的意料,刚才花无男也是因为心急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一下子说了那么多话,也不知道苗疆少年是否听懂了。   但看苗疆少年并不像坏人,是以花无男便向楚玉辰他们招了招手,便跟着苗疆少年向前面薛振轩他们赶回来的方向行了过去。花无男分给了苗疆少年一批快马,苗疆少年也没客气,结果马行在前面,后面几个人紧紧尾随,这回换成了侯林到车里面照顾朱浅。薛振轩跟在马车之后,楚玉辰和花无男在马车前紧紧的跟着苗疆少年身后,此种安排定是深有用意,楚玉辰懂得阵法,一旦发现不对,便可以及时制住苗疆少年。   刚才还一片漆黑的夜色,在苗疆少年的带领下没转几个弯前面便有了星星烛火,撩开车帘子的侯林也是惊奇万分,刚才侯林他们似乎是来过这里,可却不是他们现在看到的样子,“真是奇怪了,刚才我们还来过这里,就不是现在的样子。”此时薛振轩也赶到了马车前面,大呼惊奇。   前面似是中原的村落,然等到进入苗寨却不是普通的村庄那么简单,虽然是简单的寨子却也都是按照八卦阵法布置的,此种简单的阵法自是难不住在场的几个人。苗疆少年一路都没有开口说话,如果不是花无男听到他说过那句话,怕是以为他不会说汉话呢。   终于到了苗寨主寨,一路行来苗族少年都是规规矩矩没有耍什么花样,跟苗疆少年从不相识,而且刚才还发生了误会,如今苗疆少年还带他们来这里,楚玉辰等人又不得不防,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苗疆少年挥手让楚玉辰他们坐下,花无男开口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因罗谷因罗寨!”   楚玉辰他们沿路打听苗疆宗主的下落,苗疆宗主便是在因罗谷中,而如今此处便是因罗谷的因罗寨,如此说来不正就是苗疆宗主的地方吗?花无男比楚玉辰还要着急,赶忙问道:“你可知道苗疆宗主?”   苗疆少年并没有落座,一直站在大厅中央,听完花无男的话,点了点头,“知道!”   花无男紧接着问道:“那他在什么地方?”   苗疆少年没有回答花无男的问题,话锋一转,道:“你那两位朋友都受了重伤,还是赶快扶到屋中休息吧。”   苗疆少年转移的话题,花无男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到时候伤了和气就更不好了,反倒是朱浅的伤势要紧。阮惜灵已经命归黄泉,如果朱浅再有个不测,那楚玉辰定是会内疚一辈子。赶紧和楚玉辰一起把朱浅扶到了马车下面,楚玉辰将朱浅背在了背上,此时苗疆少年也跟了过来。   看到楚玉辰背上的朱浅,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愣住了神,然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向花无男问道:“就是你这位朋友受了伤吗?”   花无男没想到一直没有怎么说话的苗族少年竟然会问起朱浅的伤,当下道:“嗯!在来这里的路上受了伤,又在谷中中了瘴气之毒,一直昏迷不醒。”   苗疆少年让楚玉辰把朱浅放到了大堂的座椅之上,大声喝到:“来人!”楚玉辰、花无男都没想到刚才还空无一人的大厅,突然之间就多出了两个端庄秀丽的苗族女子。两个苗族女子步伐轻盈,看得出是会功夫的。突然多出了两个苗族女子,就连正在马上往下抬崇阳道长的薛振轩、侯林两个人也愣住了。   苗疆少年指了指正在抬着崇阳道长的薛振轩、侯林两人,叽里咕噜的说了一些话,花无男和楚玉辰都没有听懂说的是什么,那两个苗族女子停了苗族少年叽里咕噜的话之后,走向了薛振轩、侯林两人。   苗族少年看了看愣在那里的薛振轩和侯林,笑了笑道:“让他们先带着你们去休息,那位道长的伤我看不了。”   薛振轩、侯林也都是艺高胆大之人,向花无男使了个眼神之后,便跟着两个突然出现的苗族女子之后穿过大厅,消失在廊道之中。花无男一直盯着薛振轩和侯林消失的方向没有回过神来,花无男怎么也想不通苗族少年为何只单单把朱浅留在了这里医治,而却让薛振轩和侯林带着崇阳道长去休息。   苗族少年似乎也看出了花无男的顾虑,道:“你这位朋友中的是我苗疆的瘴气之毒,此毒和中原山谷中的瘴气又有很大的不同,刚才我给你的这位朋友把过脉了,瘴气已经侵入到了他的血液之中。”   花无男问道:“可有办法救我这位朋友?”   苗疆少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办法是有,只是很麻烦,需要一味药,我没有,如果有那味药,一定可以医治好你的朋友。”   楚玉辰听苗疆少年说到一味药,“是什么药?”   “我苗疆特有的一种蛊,苗疆之地也是稀世少有,所以要找到这种蛊很不容易,所以你这位朋友有救也算是没救,但是你们可以放心他在我这里几个月内断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听到朱浅在几个月内没有生命危险,最先松一口气的便是花无男,压抑了一整天的心情总算缓解了一下,朱浅几个月内没有生命危险,就一定会找到苗疆少年所说的蛊的,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而楚玉辰却不是如此之想,当下便问道:“苗疆宗主贺洛嘉能不能救他?”   少年很肯定的点了点头,“能,我说的那种稀世奇蛊只有他有,可是他从来不轻易出手,除非有让他出手的原因或是值得他出手的东西。”   楚玉辰也很斩钉截铁的点了点头,“我们有让他出手的东西,就劳烦你转告苗疆宗主一声了。”   少年对楚玉辰的话略显疑惑,而后呵呵的笑了两声,向楚玉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认识苗疆宗主?”   楚玉辰并没有回答苗疆少年的问题,只是冷冷一笑道:“你一定认识。”   “我相信你们来这里一定也是来找他的,而且是要他出手救人性命,只是你们现在就有两位朋友等他医治,你们有那么多让他出手的东西吗?”   苗疆少年此话一出楚玉辰更是敢断定这个苗疆少年一定和苗疆宗主关系非同一般,在苗疆之地这个少年似乎有很大的权利,从他刚才使唤别人和他居住之地重重的机关设置就可以看的出来。如若苗疆宗主不是成名数十年年过百岁之人,恐怕今日他们就会把这个少年当作苗疆宗主。   “我们有足够能让宗主出手的东西,只要劳烦你通报一声就行了!”   第二卷 情之乱 第六十三章   花无男不解楚玉辰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把握能让苗疆宗主贺洛嘉出手,但花无男了解楚玉辰的个性,再看楚玉辰的神色也并不是在说谎话,只是苗疆少年对于楚玉辰所说并未动容,倒是最朱浅的伤势颇为感兴趣。   “有话明天再说吧,今夜已晚,我没有办法通知宗主。”苗疆少年话已经说到这份上,楚玉辰知道再说下去也无用,“公子如何称呼?”   “银咯。”花无男乍一听倒像是这里的地名,但却还有一些不一样的地方,当下抱拳回敬银咯,“在下花无男。”   “楚玉辰。”楚玉辰跟在花无男后面抱拳道。   银咯淡淡一笑,指着朱浅道:“想必这位就是紫扇书生定北侯府小侯爷朱浅了。”花无男听后大惊,难道他们又落入了别人设好的圈套,手中的月魄剑不自然的握紧了一些,看向刚才薛振轩和侯林消失的廊道,暗自祈求他们能平安无事。   楚玉辰脸色未变,身体虽是虚弱,面色却依然冷若冰霜,神色上并无杀意,“不错。”楚玉辰虽是毫无杀意,然而他冰冷的脸色却能让人不寒而栗,似有幽魂索命之感。   “在下虽是久居苗疆从未在中原走动,但三位的名号也是如雷贯耳,是以猜想这位必定是小侯爷朱浅。两位不用质疑,在下毫无害你们之心,我会尽我之力救朱公子的,只是还有一件事需要说明,你们万万不可再向别人说起这位是定北侯府的小侯爷。”   苗疆少年的话,楚玉辰、花无男二人虽是并未完全听懂,但看的出来银咯不像坏人,尤其对昏迷的朱浅似更感兴趣,“你这位朋友就交给我吧,我一会叫人带你们去休息。”银咯话音刚落,带薛振轩、侯林休息的两个苗疆女子便返了回来。   “我这位朋友就交给你了,只是明天我希望你能找到贺洛嘉。”   “我会尽我所能救他,只是见宗主还得看你们有没有机缘。你们大名鼎鼎的的血月公子、剑羽江郎虽是不把宗主放在眼里,然如今你们既然已经到了苗疆之地,有求于宗主,最好还是放下你们的身份。”苗疆少年说完这些,便挥了挥手让两个苗疆女子带着楚玉辰、花无男离开了大厅。   而苗疆少年银咯的话犹在两人耳边,从苗疆少年突如其来的变化,楚玉辰不明白他是在警告还是提醒。然花无男的心思却没有在这上面,一直在想着楚玉辰要用什么东西和苗疆宗主交换。前几个月花无男为了救灵雀仙翁远赴茅山,本以为就会空手而归,而最好的是机缘之下得到的茅山的阴阳之术。只是这件事花无男从没有告诉过楚玉辰,难道楚玉辰已经知道了他有办法让贺洛嘉出手了。   不知道银咯是有意还是无意,只给楚玉辰和花无男安排了一个房间,而更令花无男惊奇的是他们的房间竟然不是像这几日看到的苗寨,他们现在住的地方竟是在悬崖峭壁之上建造出的山洞,接着夜色可以看清楚苗寨大厅中的点点烛火。   “楚大哥,你刚才说有东西和苗疆宗主能让苗疆宗主出手是真的吗?”禁不住好奇的花无男还是在四周安静之后,问起了闭目养神的楚玉辰。   “嗯,真的。”楚玉辰眼睛并未睁开,是以花无男奇怪的表情,楚玉辰并没有看见。   “你要用什么和苗疆宗主交换,我们并没有他想要的东西啊。”想一窥究竟的花无男还是没有告诉楚玉辰他已经得到了阴阳之术的事情。   “有,这两样东西天下之人都想得到,贺洛嘉一定也不例外。”   楚玉辰这样一说,花无男恍然大悟,摸了摸自己手中的月魄剑,又看了看楚玉辰身边刚在邵一铭手中抢回的离魂剑,想起楚玉辰刚才和苗疆少年银咯的对话,心里不禁一阵不痛快。想今天以为朱浅受伤,楚玉辰对他关心体贴都是在情理之中,就算这不是楚玉辰的性格,然朱浅终究是为了他才受的伤,花无男自觉自己没有生气吃醋的道理,然终究还是有一点的醋意。   可让花无男没有想到的是楚玉辰竟然能舍得离魂和月魄宝剑换朱浅的性命,楚玉辰却没有在乎他来这里的目的,忘记了他来这里也是求苗疆宗主出手救人的,可楚玉辰竟然都没有征得他的同意,竟然把他的月魄剑也做了救朱浅和崇阳道长性命的筹码,却没有为他考虑救灵雀仙翁。   花无男越想越生气,然看着闭目养神,没有任何表情的楚玉辰,花无男最终还是把即将喷发的火气力压下去。缓了缓气息,走到石洞的窗前看着漆黑的夜色和那点滴的烛火,向楚玉辰问道:“楚大哥就不怕苗疆宗主贺洛嘉就是少室山上的黑衣人吗?”   花无男尽量让自己的心平复下来,等待着楚玉辰的回答,花无男不相信楚玉辰是一个没有理智的人,如果他单凭感情用事早已经活不到现在了。“如果苗疆宗主就是少室山上的黑衣人那就再好不过了。”   “楚大哥为何要这样说,如果苗疆宗主真的就是少室山上救走邵一铭的黑衣人我们现在不就是自寻死路吗?”   “少室山上的黑衣人要的是什么,不就是我们手中的宝剑和天下武林吗。如今武林还没有在他们的手中,宝剑亲自送上门来他们又哪有不接受的道理。”   花无男从没有像楚玉辰这样深层的想过,他现在压住自己的心火问楚玉辰这些不过是想在楚玉辰口中知道楚玉辰是否还记得他要救灵雀仙翁的事情,是否还在乎他,朱浅和他哪个对楚玉辰更重要。在朱浅没有受伤之前花无男完全相信楚玉辰是像对待朋友一般的对待朱浅,可从今天朱浅受伤,楚玉辰的变化看来,怕是楚玉辰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对朱浅那急切的担心代表着什么。   越是这样想,花无男越是感觉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然而这种难受的心情又不能说出来,“楚大哥不想报仇了吗?”花无男知道为父母报仇对楚玉辰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为了给父母报仇楚玉辰可以毫不留情的杀了任何一个和当年武夷山一事有关的人。   “想!”楚玉辰回答的很干脆,花无男却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甚至没有因为楚玉辰想着报仇心里有一丝的好过,其实花无男想问的是救朱浅的命和为父母报仇对于楚玉辰来说哪个更重要,然而这么直白吃醋的话花无男问不出口。   “如果苗疆宗主真的就是黑衣人,我们把离魂和月魄都交到他的手中,我们就一点报仇的机会也没有了。”花无男问这话的时候,根本不敢回身去看楚玉辰,他不知道当自己看着楚玉辰,楚玉辰说出一些让他难过的话的时候,他该有怎样的表情,花无男这样背对着楚玉辰即使他恼火、心里难受、吃醋,楚玉辰都不会看到。   “朱浅是为了我才受伤的,我必须要救活他,离魂、月魄都在我们手中贺洛嘉一定会听我们的,救活你师父。”   花无男背对着楚玉辰,听到楚玉辰前半句的时候心如一颗石头一般沉入谷底,是以就连楚玉辰后半句的话犹在耳边花无男都没有察觉出来,等到花无男在这大喜大怒中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感觉到了自己已经被搂在了一个人的怀中,就是刚才他几番试探的楚玉辰,花无男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突然感觉自己的脸有些烫烫的,像是被外面点滴的烛火烫了一下一样。   “你一心想着救朱浅,我以为你已经把要救我师父的事情给忘记了呢。”花无男说的有些委屈又有些撒娇。   “没有忘记,我一定会让苗疆宗主出手救仙翁的。”   如今的花无男一扫今天一天阴霾的心情,只便是楚玉辰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花无男的心情便大好起来,然想到楚玉辰要用月魄离魂和苗疆宗主做交易,花无男的心里还是有几分的矛盾,倒不是因为花无男舍不得这两把剑,如果不谈任何情爱的因素,就是没有楚玉辰他也愿意舍弃月魄剑救朱浅的性命,毕竟他们也算是共同患难的朋友,甚至崇阳道长就更不用说了,救崇阳道长是关于武林存亡的问题。   可让花无男真是担心就是他刚才因为心急生气而问楚玉辰的那些问题,一旦苗疆宗主真的就是少室山上的黑衣人,月魄、离魂都到了他的手中,那他们这伙人也就算是自寻死路了,哪还有让他出手救人的道理。   “万万不能用离魂月魄和他交易,如果他真的是少室山上的黑衣人,月魄离魂都到了他的手中,那天下岂不就真的打乱了,他哪里还会出手救朱浅和崇阳道长的性命。”   “可是我们除了离魂月魄能打动他之外,也再无旁的东西。”   “呵呵······”花无男在楚玉辰的怀里诡异一笑,楚玉辰也甚至摸不着头脑,刚才楚玉辰似是在闭目养神,然而花无男吃醋生气,他从花无男的声音中就听了出来,而如今花无男这没来由的一笑,楚玉辰到真的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了。   “我们现在可是在别人的底盘之上,一不小心就要送了性命,你还笑,笑什么呢?”楚玉辰在花无男面前变的越来越不像从前那个冷若冰霜的血月公子,已经有了那么一点点人类可以接触到的温度。   “和你共患难同生死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啊。”花无男没有说出他笑的真正原因往楚玉辰的怀里又窜了窜,他想给楚玉辰一个惊喜,一个意外,然现在最重要的是和楚玉辰好久没有做过的缠绵。   第二卷 情之乱 第六十四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然而未到天明之时,蜷缩在楚玉辰怀中的花无男便被外面的嘈杂声吵醒了,睁眼一看,楚玉辰正在看着他,似有意犹未尽之情。   有楚玉辰在身边花无男昨天晚上很安心的便睡着了,是以直到外面的嘈杂声大了花无男才醒了过来,睡眼惺忪的看着楚玉辰,问道:“外面怎么了?”   “像是过年了!”   “过年?”花无男以为楚玉辰在说笑话,此时才是八九月交替之时节,怎么会是过年了呢?然而花无男仔细一听确实像是过年一般,外面的嘈杂之声却像是过年之时人们的欢笑熙攘之状,花无男起身到他昨天晚上站过的地方,向外面看去,却是大出花无男的意外,嘈杂之声犹在耳边,然而外面确实漆黑的一片,根本就不是过年时候的张灯结彩。   “楚大哥,你过来看!”   就是楚玉辰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虽说楚玉辰刚才所说过年是一句玩笑话,但楚玉辰躺在床上的时候还在想如不是过年也是苗疆大肆庆祝什么节日或是祭祀之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向处变不惊的楚玉辰对于眼前之景,耳边之声也尤为惊讶。   花无男将石屋内茶碗抛向空中,像是落入深渊一般,没有任何的动静,“这声音到底是哪里传来的?”   “也许这又是苗疆的阵法,迷惑人心之术。”此声此景楚玉辰的话不无道理,刚才他们闯入因罗谷时已经领教过了苗疆人的幻蛊阵,此时如真是他们在摆阵到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了。   花无男道:“难道是又有人闯进谷了?”   “马上就天明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苗疆宗主,一切自会有分晓。”楚玉辰、花无男又回到了床上,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如今两个人也很难睡去了,索性便闭目养神只等天明。   来接楚玉辰和花无男的依然是昨天晚上带着他们到这里来的两个苗疆女子,大厅之上薛振轩、侯林已经早早的在等候的,唯独不见苗疆少年银咯,花无男知道那两个苗疆女子不懂得汉语,说话便也不再小心顾及。   “你们今天早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花无男料想他和楚玉辰经历过的那奇怪的事情,薛振轩和侯林一定也听到了。   谁知道侯林一脸疑问,“什么动静?昨天我们被带到了苗寨,直到今天早上这两个姑娘来接我们,和昨天一样没有什么动静。”   侯林这么一说,花无男就更是奇怪了,难道今天早上黎明时候的那像是过年一般的嘈杂之声只有他和楚玉辰两个人听到了,花无男便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毫不知情的薛振轩、侯林两人。薛振轩似乎比花无男还要惊奇,“有这样的事情,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侯林倒是分外的冷静,“也许是因为我们住的地方不一样,所以我们才没有听到,因为你们两个人住的是山洞,所以才会听到我们没有听到的声音,而我们昨天晚上就住在这个寨子之中,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   对于侯林的解释,花无男还是有些想不通,总觉得这其中有阴谋,“银咯为什么给我安排在不同的地方?”   这倒是他们四个人都想不通的地方,如要知道为什么,也只有安排的人才能回答他们,而就在这个时候,做这件诡异事情的人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像是一夜未睡一般,银咯虽是苗族人的装束,说起汉话来却也没有一点别扭的地方,“几位早就到了!”   银咯来了之后,那两个苗疆女子便退了下去,“几位稍等,早饭马上就来。”   楚玉辰这几位可没有吃早饭的心情,现在是在人家的地方,又遇到黎明前那样的事情,何况他们虽和银咯不是敌人,但也算的上是朋友,然而见银咯热络的样子显然是把他们当朋友了,可在中原之时,他们病没有听说过苗族是好客之邦,闻得的都是蛮夷。   花无男是最为直白之人,事情憋在心里难受的慌,几个人落座之后,花无男便问出了心中的疑问,“银咯公子好像是一夜未睡,是在为朱公子疗伤么?”   花无男这样一问,几个人把眼神都放在了银咯身上,只便银咯说一句谎话,也逃脱不了这几个人的眼眼睛。这几个人虽然看上去就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然而哪一个不是一帮之主,中原武林的绝顶高手,然因为都是性情中人,遭人陷害落下不好的名声,却是没有人敢轻易得罪,更没有人能在他们面前说半句谎话。   而苗疆少年银咯显然最这一点也甚为清楚,当下便摇了摇头:“朱公子,我已经给他服下了苗疆草药,虽不能驱除他体内的瘴毒,但用不了多久,他就能醒来了。”   苗疆少年的武功,他们几人虽是不清楚,但从昨天晚上能轻松的避开薛振轩的嗜杀令来看,也绝不是弱家人。如今的这番避重就轻的搭话,更是让他们几个人不得不小心对待这个外面看似善良的苗疆少年,如今在他们的地盘上,不得不防。   “银咯公子,今日我们是否可以带我们去见宗主?”在苗疆少年没出来之前,花无男已经将楚玉辰打算用离魂、月魄和苗疆宗主做交易的事情告诉了侯林、薛振轩两人,本打算让他们劝说一下楚玉辰,小心行事,不能因为要医治朱浅迫在眉睫之事而乱了心智,可谁知道   侯林不但没有劝说楚玉辰,反而和楚玉辰竟是有相同的想法。   “侯公子莫急,昨天晚上我已经给楚玉辰公子两位说过了,要见宗主其实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要看机缘。”   苗疆少年银咯的话说了也等于没说,既没有说不行也没有说行,让楚玉辰等人急又急不来,如今看来通过银咯找到苗疆宗主是最简单的捷径,是以压住心中的焦急之火,没有像苗疆手按发难,何况朱浅还需要他的医治,如侯林这般理智的人便是不得不装出一副笑脸,而楚玉辰自相识以来便是一脸冰霜,是以他到底是如何情绪无人知晓。而薛振轩说来更是奇怪,也算是江湖头号人物,可在侯林面前竟也如傻了一般,做什么事情都是跟在侯林的后面,脑子像是生锈了一般。   而最容易表现出情绪的非花无男莫属,虽说不能见到苗疆宗主贺洛嘉他心里也着急,然知道朱浅在银咯的照料下能够平安无事,他倒不是很心急的见到贺洛嘉,毕竟是初到苗疆蛮夷之地,对这里的一切也不知晓,逛是一个因罗谷就是危机重重,一旦见到贺洛嘉,被刁难,打起来,知己知彼也能有更多的把握。   “我们初到贵宝地,既然宗主今天不能见,银咯公子何不陪我们领略一下苗疆风情?”   “既然花公子有此心情,在下定当奉陪,只是以后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各位只要稍等片刻便好!”   “劳烦银咯公子已经是深感抱歉,银咯公子可自便,我们在这里等公子便好!”   银咯不知道是真有事情,还是在安排使其更,总之向花无男等人告歉之后,便匆匆的离去,如今大厅只上又剩下了他们四人。   其余三人刚才没有反对花无男的提议,此时侯林笑道:“无男兄弟是想借此机会查探一下这里?”   “不错,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对苗疆乃至苗疆宗主一点都不了解,如果就这样贸然行事,恐怕会中了圈套。”   薛振轩道:“无男兄弟的话不无道理,我们现在对他们可谓是毫不知情,就连我们刚认识的银咯是敌是友都分不清,看样子他们对我们倒是很了解。”   薛振轩和侯林两人这样一说,花无男更觉得自己想的有道理,当下心里高兴,脸上自然难掩兴奋之情,“本来昨天晚上是我们冒犯了人家,可我只赔了个不是,银咯就将我们引到了此处,今天黎明又发出如此怪异之事,也许是他们早就安排好的也说不定,让我们放松警惕,而后再给我们一个不时之击!”   当初被困在幻蛊阵中的是薛振轩和侯林两个人,双方虽是对面交手,如是因此结下仇怨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而银咯非但没有提及此事,还安排他们好喝好住,经花无男这么一说,薛振轩对花无男的怀疑更是深信不疑,“无男兄弟说的很有道理,楚兄弟认为如何?”   楚玉辰做事情一向冷静,就算是用离魂、月魄让苗疆宗主出手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出的决定,而此时花无男的诸多怀疑,楚玉辰虽是不完全相信,但也不得不改变一下当初的想法,朱浅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而崇阳道长短时间内也无生命危险,至于灵雀仙翁的事情就更得慎重行事。苗疆蛊毒是武林中任何一个人都不敢小看的,而其中蛊毒最厉害的还当属苗疆宗主,而在中原之初遇花无男之时,花无男便中过此蛊,还因此得罪的苗疆的用蛊第二高高手谭老鬼。   “既然这样决定了,我们也不妨好好的看看这苗疆究竟有几何方圆。”楚玉辰说话一向冷傲,而在朋友面前却从不说如此高傲之话。   楚玉辰话音刚落,苗疆少年银咯便回来了,侯林和花无男会意一笑,原来楚玉辰刚才的话是说给银咯听的,起到一个敲山震虎的作用,就算自己这方面处于劣势,但也不能涨了别人的威风灭了自己的气焰,好歹他们几个也算是江湖上正邪不论大名鼎鼎的人物。   第六十五章   “麻雀虽小,然却是五脏俱全,几位初到我苗疆之地,还没有好好的领略一番我苗疆的风情,今日小弟就带各位好好看。”几个人没想到看似醇厚善良的银咯却有如此的争强之心。   楚玉辰被银咯呛声,非但没有怒气,反倒是会心一笑,暗道:“他既然有如此的争强好胜那个之心,也正是可以利用,谋划的地方。”然楚玉辰却没有表现出来,仍是众人平日里见过的一般。   “又一次的劳烦银咯公子,真是过意不去。”花无男的用意是让银咯领着他们在苗疆的因罗谷转上一圈,也好对这里有些了解,是以对银咯还是非常的客气。生怕惹恼了这位容易发脾气的公子,对他们会有不利的地方。   “花公子客气了,虽然我们初次相见,然在下在这蛮荒之地也是久闻几位的大名,佩服之至,昨日相见便想交了几位朋友,只耐有事在身,不能和几位彻夜长谈,日后有机会定要向几位好好讨教一番。”   银咯说的认真,看的楚玉辰几位也觉得此人不像是在说谎,而如今敌我不明,是否能成为朋友还要看以后的相处。而谁也说不清楚他们今后到底会是朋友还是敌人,然如果银咯能将朱浅救活,他们真的会成为朋友也未可知,就算将来成了敌人,看在此情的份上,也定会放过他一命。   苗疆虽然是蛮荒之地,却与碧落岛又有很大的不同,碧落靠近东海,而且又在小岛之上,所以一年四季之景与这里相差甚远,此处蛊盛行,但凡有点武功的都会用蛊害人,是以中原江湖上也有不少武功差的会专门到这里修习养蛊之术。   “银咯公子对蛊可有研究?”就是楚玉辰听到花无男问出这话,都觉得花无男是在犯傻,银咯的武功,楚玉辰今天仔细的观察了银咯的走路,看得出来银咯的轻功算是高手,而有如此轻功的人武功一定也不低,而如此武功不俗的银咯公子怎么会不懂巫蛊之术,就算此术在中原江湖正派之人眼中看来难登大雅之堂,然在苗疆人眼中却是他们的看家本领。   “略懂一些而已!”   “银咯公子谦虚了,不知道银咯公子师承何人门下。”花无男绕了一圈总算是问出了一点有用的东西。   “呵呵,苗疆之上,又有哪个人不懂得用蛊的,自幼便是习得,并未拜师父。”银咯虽是一份诚恳无欺之脸,然这话听在几个人的耳朵中,总还是有那么一丝的不相信,总像是在刻意的回避。   几个人在因罗谷转了几圈,整个谷中像昨天一样,竟是如入无人之境,而昨天的寨子几个人远远的可以看清楚,却也是无人行走,很难想的出来,昨天晚上楚玉辰和花无男听到的嘈杂之声到底是在何处发出来的。   侯林一向是谨慎冷静之人,虽是很少说话,但每一句话都直中要点,而暗杀组织的血衣王薛震轩在几个人之中更像是无心机之人,什么事情都随大流。而最没心机的当属花无男,一个初出江湖的小子,楚玉辰是血月教的教主血月公子,在花无男还没有下山之前,就已经闻名江湖了,如是没有心机怎么能活到现在,而侯林、薛震轩两人就更不用说了,更多的是玩的勾心斗角的游戏,然他们二人就是厌倦了那样的生活,才会相交,退出江湖金盆洗手,没想到如今又搀和到了江湖之中。   花无男算是幸运的,谁说如今没有了名门正派做靠山,然身旁的这几个人似乎比名门正派更好用,何况花无男武功又高,就算是没有心机,也么有人敢轻易才对他出手,是以月破宝剑才会至今还平安无事的在他的手上,“银咯公子,为何因罗谷中一个人都没有看见?”   银咯对于花无男的这个问题没有任何的回避,淡淡的说道:“今天是我苗族人大肆祭祀的日子,所有的人都去了因罗山的最高峰参拜山神。”   “因罗山的最高峰?”楚玉辰想起今天早上听到的嘈杂之声,想起更像是过年时候的嘈杂,当时他和花无男便猜想也许是苗疆人的祭祀节日之类,而今天竟真是他们的节日,难道早上听到的莫名其妙之声,就是他们祭拜的声音,可为何寨子中会空无一人他们却能听到如此清晰的嘈杂之声,难道是因罗峰?   “昨天晚上你们住的那个山洞,后面便是因罗峰,因为在今天正午要感到因罗峰的最高处,是以原离因罗谷的族人在前一天晚上就出发到因罗峰了,寨子中体力不好的人也是在你们来之前就离开寨子赶去祭拜了。”   银咯的回答,让花无男挑不出任何毛病,而却总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倒是一直没有说话的侯林像是不经意的问了一句,“银咯公子为何没有去祭拜?”   银咯笑道:“每年都去,今天有朋友前来,可以免去。”   侯林也是轻笑一声:“银咯公子如此的中朋友,想必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也是再清楚不过的,如若银咯公子真的把我们当朋友,就一定要帮我们。”   “侯公子客气了,我银咯是真心的想结交各位,各位来这里的目的,在你们没来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了,江湖各门派都有自己的途径能掌握一些事情,而我苗疆也自然不例外,所以你们也不要奇怪。”   侯林没想到自己这样一说,银咯竟然说出了这样的实话,难道银咯真的是一个没有心机的人,当下笑了笑道:“了解,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的方式在这个尔虞我诈的江湖上生存,所以今日我们既然相交也算我们的缘分,银咯公子能如此的坦诚相见,我们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想必该说的昨天晚上,楚兄弟已经和银咯公子说了,只希望银咯公子能帮助我们找到苗疆宗主。”   “其实要找到宗主并不是难事情,只是如今我确实不能办到,你们既然来了这因罗谷也应该清楚宗主就在这因罗谷中,我可以帮你们找到宗主,但宗主是否能出手我就不清楚了,还有一件事情,我也昨天晚上也和楚公子两人说过了,千万不要说出朱公子是定北侯府的小侯爷。”   侯林带楚玉辰答道:“我们不会说出来的,我们要见的是苗疆宗主,要他出手为崇阳道长和花公子的师傅医治,只要他肯出手,任何条件我们都答应。”   银咯即使如此好像还是有一丝的为难,“其实我可以和你们明说了,宗主未必会对你们的月魄和离魂感兴趣,宗主要什么我也不清楚,一切都要靠缘分,即使你们现在就见到宗主他也未必会出手,也许缘分到了,宗主会亲自来找你们的,毕竟在你们没到这里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你们来这里了。”   就算是侯林也是惊奇的,没有想到他们这几个人来这里的事情早就被苗疆宗主知道了,而如今从银咯的口中听来苗疆宗主并不像是少室山上的黑衣人,可苗疆宗主到底要的是什么呢?侯林翻来覆去的也没有想出个头绪来,只是从银咯的口中看得出来,苗疆宗主对楚玉辰和花无男的月魄离魂好像是并不感兴趣。   在中原的时候,他们也早就知道苗疆宗主是一个怪人,本来此事跟侯林薛震轩两个人是毫无关系的,本来如果不是因为楚玉辰是他们的朋友,他们恐怕如今也早已经隐居江湖了,大隐于市,小隐于山林,可现在在江湖上,也不仅为楚玉辰和花无男犯愁起来,月魄离魂是江湖上每个人都想得到的东西,而苗疆宗主却对他们根本不感兴趣,这怎么听来都像是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   “那银咯公子可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苗疆宗主出手,救人性命?”   侯林如今也是着急了,或许也已经把银咯当成了朋友,所以问出的话也毫无顾忌了,甚至是丢了身份颜面的事情也不在乎了,而银咯从开始说要叫他们几个朋友的时候,就真心的把他们当做朋友了,银咯的身份他们几个虽然不知道,也没有人问起,但都看得出来银咯一定不是一个普通人,而且像是极有身份的人,从昨天的情况看来,银咯一定是这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我刚才说过了,一切要靠的是缘分。”   第六十六章   “缘分是天定的事情,如今我们是身不由己,武林生灵涂炭本也与我等毫无关系,然看到坏人作恶,我们便不能不管。”侯林虽然已经金盆洗手,说出的话仍像是江湖真凛然之英豪,也不得不让楚玉辰动容。   楚玉辰明白自己更多的是要为枉死的父母报仇,至于武林的苍生对他来说还没有特别的意义,只是听了西陵墓主的话,知道了自己父亲的事情,才决定和花无男一样挺进少室山为武林尽自己的一份力。但让楚玉辰没有想到的是,好事没做成反而将整个武林搅闹的越发不可收拾。   侯林一个已经退出武林的人,为了朋友能放下身份求人,楚玉辰想自己为何又不可,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苗疆宗主,“银咯公子,侯兄说的也正是我楚玉辰想说的,中原武林的浩劫大都因为我而起,如今崇阳道长是解救这场武林豪杰的关键之人,而如今遭了敌人暗算,昏迷不醒。我们几个迫不得已才到这里,还望银咯公子能帮助我们找到苗疆宗主。”   几个被正派人视为恶魔邪门歪道的几个人难得说出这样的肺腑之言,还是在一个异族之人面前,说出来倒像是笑话一般,却是他们不远千里来此的目的,银咯听完侯林、楚玉辰的请求,脸色也不再像刚才那样的不为所动,言语有些缓和,“中原的事情,本就和苗疆无任何关系,然我辈既然生在此时,也算是江湖中人,在下既然打算结交各位朋友,如几位日后真把在下当做朋友,今日就破例帮你们找到苗疆宗主,几位都是聪明之人,话自然也不用我说明了,今天我已经带你们来了这里,前面就是因罗峰,苗疆各族举行大祭司,怎么会少了你们要见的人,一各位的聪明也早该想到了。”   楚玉辰不清楚,银咯既然帮助了他们为何还要把话说得如此的隐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花无男没想到这么简单的就在银咯的口中知道了苗疆宗主的下落,心里也是一时爽快,但想到即将要面对的生死难料之事,又觉得有几分憋闷,“多谢银咯公子指点。”不论如果有了苗疆宗主贺洛嘉的下落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花无男还是一扫几分说不清楚的担心,和楚玉辰几人同时抱拳向银咯公子致谢。   银咯只是微微一笑,并未抱拳,“我早说过以几位的聪明才智,就算在下不说也会想到,如何须谢我呢,况且我本就没说什么。”   银咯的话说得如此明白,几个人都听出了他的意思,侯林当属聪明善辩之人,当下道:“如是此事断是没有向银咯公子致谢的道理,要谢谢银咯公子的是照顾我们受伤的朋友。”   银咯会意一笑,“各位尽管放心,朱公子就算各位不说,在下也定当命人悉心照料,言尽于此,以后的事各位小心便是,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暂且告辞,来日如有缘分再见。”   “银咯公子,后会有期。”   “在下言尽于此,各位保重!”银咯说话虽然前言不搭后语,但终究还是告诉了楚玉辰等人苗疆宗主的下落,几人面前耸入云霄的高峰便是银咯口中的因罗峰,祭祀时在正午举行,而如今离正午时分也就个把时辰,楚玉辰在无暇顾及银咯的话中更深层的含义,个人施展轻功向因罗峰飞奔而去。   花无男在几个人中内力算是最高的,是以就算是心不在焉也能轻松的跟在楚玉辰、侯林三人的身后,“楚大哥,银咯公子到底是什么人,知道苗疆宗主的下落,还不想让别人知道是他告诉的我们,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   楚玉辰的心早就飞到了因罗峰上,心里盘算着如何应付招架这个让江湖人都头疼亦正亦邪的苗疆宗主,“银咯定是有难言之隐,也许是怕日后苗疆宗主贺洛嘉找他麻烦。”   花无男对楚玉辰的回答很不满意,知道楚玉辰是在应付他,转身去问疾驰而行的侯林,“侯大哥你说银咯如果是怕苗疆宗主贺洛嘉日后找他麻烦,为何还要收留朱浅和崇阳道长,难道他就不怕苗疆宗主知道吗?楚大哥说的肯定不对,银咯的难言之隐一定不是怕苗疆宗主知道。”   花无男是一个机器聪明的人,只是有时候会显得很可爱,他想的这些侯林和楚玉辰他们自然也早想过了,只是现在他们的心都放在怎样应对苗疆宗主贺洛嘉的身上,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小问题,只有花无男还在揪着这些问来问去,侯林武功虽然恢复了,然而内力却不如以前,是以在几个人中算是最费力的一个了。   可是看着花无男那无辜认真的眼神,侯林颇为耐心的向轻松而行的花无男道:“银咯公子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就算这是他和苗疆宗主的阴谋,然我们的目标就是苗疆宗主,能找到苗疆宗主对我们来说是最重要的事情,至于他为什么要照顾朱浅,也许是有别的目的。”侯林说到别的目的之时,邪邪的笑了笑。   花无男没有理解侯林笑中的意思,“侯大哥,照你这样说,把朱浅交个银咯岂不是很危险吗?”   侯林摇了摇头道:“不会,朱浅交到银咯手里是最好的选择,一定不会有危险了,听银咯公子说,今天下午朱浅就会醒来了,如我们能和苗疆宗主达成交易,便可以就朱浅和崇阳道长,还有你师父了。”   侯林说得容易,其实他心里也没底,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喝苗疆宗主达成协议,银咯的话犹在耳边,苗疆宗主对月魄离魂不一定会感兴趣,如果真如银咯所说,那还能有什么能让苗疆宗主动心的。   而从银咯的话中也让他们有一件事可以安心,便是苗疆宗主不是如他们开始猜测的那般是少室山的黑衣人呢,邵一铭处心积虑要得到的就是武林和月魄离魂,黑衣人既然是他的主人要得到的也就是这两样东西,何况月魄离魂关乎了前朝宝藏断情斩的武功秘籍,这两样东西天下有哪个人不想得到呢,何况又是如邵一铭他们那般利欲熏心的人。   花无男果然还不死心,接下来问道的问题就是楚玉辰几人还在犯愁的问题,“我们有什么东西可以和贺洛嘉做交换,听银咯公子的意思,好像他对我们的月魄离魂并不感兴趣。”花无男问这话的时候,窃窃而喜,心里的感觉与楚玉辰他们自然是不一样的,如今听侯林分析苗疆宗主不会是少室山上的黑衣人,花无男担心的事情已经没有了,怀中又揣着丁天曹日送给他的阴阳之术。   “以不变应万变,只要我们能见到苗疆宗主就一定有办法让他出手,如果朱浅不受伤就好了,凭我们几个人的武功加上朱浅的用毒之术,我们要控制住贺洛嘉应该不算是难事。”楚玉辰其实在银咯说出苗疆宗主贺洛嘉对月魄离魂不感兴趣之时,楚玉辰便想到了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只有用武功来解决了。   花无男听楚玉辰说道如果朱浅在就好了,心里顿时觉得不痛快,一股莫名其妙的气便堵在了胸口,心里觉得难受,有一丝赌气般的心里暗道:“就算是朱浅不受伤也未必能让贺洛嘉出手救崇阳道长。”   “朱浅用毒之术如果真的那么高,就不会中毒了。”花无男此话一出口,心里也有一丝的后悔,但看到楚玉辰突然变化的表情,刚才还有一丝的悔意顿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有的只是气愤,楚玉辰竟然因为自己刚才的那一句话,而出现了他从未有过的表情,是花无男最不愿意见到的表情,楚玉辰脸上一贯的是冷酷无情,在朋友面前会有那么一丝的平和,只有在花无男面前会有别人从来看不到的爱意,而今天的表情却是怪异的,像是在责怪花无男。   楚玉辰虽没有说什么,但只便是楚玉辰那一个眼神就让他觉得委屈,刚才他也是一时生气才说出了那样的话,并不是他自己的本意,朱浅中毒他也觉得难过,恨不得中毒的是自己,也在尽力尽力的帮助朱浅解毒,而且他已经准备好了自己把丁天曹日送给他的阴阳之术拿出了和苗疆宗主贺洛嘉交换,救朱浅和崇阳道长的性命,而这本来是他准备救自己师父灵崔仙翁性命的。   侯林夹在楚玉辰和花无男两人中间,虽然只是微妙的变换,但也是一丝不落的看在了侯林的眼里,知道此时如果两个人真的闹了矛盾,花无男一走了之,楚玉辰为了顾全大局自然不会去追,当下为了花无男一时生气离开,赶紧抓住了要转身离开的花无男,“苗疆宗主贺洛嘉的用蛊之术天下绝伦,就算是朱浅和邵一铭的师父也未必能及,何况用毒用蛊还有很大的区别,今日我们前去找贺洛嘉凭的还得是武功,而你可是四个人的主力,所以一切都得仰仗着你和楚兄弟。”   刚才如果不是侯林,花无男真的会一气之下离开,倒是因为侯林及时的将花无男抓住才不至于酿成更不可挽回的事情,本来就是一件小事,花无男是有口无心,而楚玉辰本来就是因为朱浅因为他而受伤而内疚,花无男又说出了那样的话,他又怎么能不生气,说起来都是因为情爱,才会因为这一点点的小事而生气。   侯林这么一说,花无男也算是个要面子的人,不能再耍小孩子脾气,就算是生气也不能在侯林薛震轩面前表现出来,何况侯林的话说的花无男心里又是有几分高兴,花无男是有几分孩子的性情的,被侯林这样一抬举哪有不高兴的道理。   “嗯,马上就要到了。”虽是不如刚才那般生气,然花无男心里还是很不痛快,所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飞身到了薛震轩那边,这样一来楚玉辰和他之间便隔开了两个人。楚玉辰也清楚花无男在生气,只是刚才花无男说出的话确实让楚玉辰动了气,而就因为这个人是花无男,楚玉辰才会生气,如果换做是别人楚玉辰也许根本就不会理会,或是早就要了此人的性命。   说话间四个人便到了因罗峰的最高峰,放眼望去确实如银咯所说,峰面上聚集了很多的苗族人,因为离人群还很远,四个人也只是放眼而望,到底有没有苗疆宗主贺洛嘉倒不清楚。四个人的打扮与苗疆的人有很大的不同,如果是站在他们中间很容易就会被发现。   “楚兄弟,怎么办?我们是潜伏进去,还是等一会光明正大的过去直接找苗疆宗主贺洛嘉。”侯林心中虽然早有了计划,然他们四个人行事大都还是以楚玉辰为中心。   “侯兄认为哪种方法会更好一些。”楚玉辰刚才因为花无男说出那样的话而动了气,此时花无男又在生气,楚玉辰虽然表面上很在乎,然心里还是因为花无男被搅得有些动荡,此事关系重大,不能草率行事,自己不能静下心来做决定,所以便征求起了侯林的意见。   “我们现在还不清楚苗疆宗主的底细,而所有关于贺洛嘉的了解不过都是在江湖上听来的,而从银咯公子口中所听到的,又与我们在江湖上听到的大不相同,所以我们还是先打探好了他的底细才能出手。”   楚玉辰斜看了一眼半句话不说还在生气的花无男,看向 侯林道:“就依侯兄所言,我们先潜伏进去打探清楚贺洛嘉的底细。”   一直没有说话的花无男听到楚玉辰这样一说,没有说话率先飞了出去,这回侯林没有再阻拦,几个人也随花无男之后向密密麻麻的苗族人群中而去,虽是看上去不远的距离,然真要到人群之中,还是要有一段的时间,此间花无男一直在前面,楚玉辰紧跟在他身后,怕他一时意气用事。   第二卷 情之乱 第六十七章   重山峻岭,郁郁葱葱的轻松古树,枝繁叶茂,几个人的轻功如蜻蜓点水,一掠而过,没没有任何的声响,纷纷隐藏在古树上,楚玉辰掩藏之处离花无男最近。因罗峰上人虽然多,然而此时却是异常的安静,一点也没有黎明之前的那阵噪杂,越是这样楚玉辰几人想要掩进人群越不容易。   突然人群中一阵骚动,却也是没有任何的动静,等楚玉辰回过神来再看花无男之时,临近的一棵古树上哪里还有花无男的踪影,楚玉辰一阵心惊,想是花无男赌气而去,粗喘轻身一跃,飞到了花无男刚才藏身的古树之上,此时在向刚才的人群中看去,眼界大不相同,在人群的另一面设有祭坛,祭坛之上摆放着祭祀的羊头等物件,然却是一个人也没有,楚玉辰不知道刚才人群中的骚动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此时却清楚的看清楚人群之中靠近最边上的人中,有四个人突然倒下,楚玉辰心思一动,想到了花无男为何会消失,果然不出楚玉辰所料不出一刻的功夫,花无男便带着从刚才倒下的那四个人身上拔下来的衣物返了回来。   楚玉辰一招手,侯林和薛震轩在古树上一跃而下,四个人聚在一起,将花无男带回来的衣服换下,四个人虽是没有说话,却都是会意一笑。衣物换好四个人各自分开,按不同的方向混进了苗人之中,几个人稍作整装,如不是仔细观察便难分辨出他们的身份。   虽是分头行进,楚玉辰的视线却从没有离开过花无男,一直在人群中扫描着花无男混进去的方向,楚玉辰的担心也许是多余的,就像刚才一样,花无男就很聪明的想到了这个办法让几个人轻松的混进了人群之中,但即便是如此楚玉辰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担心扫描?总怕花无男出事,如今他们已经的关系和以前又有了很大的改变,以前他们算是一见钟情的人生知己,而如今他们又多了一层关系,竟然莫名其妙的就成了拥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弟。   也许就是这冥冥之中的血缘关系让他们在茫茫人海中,只便是就看了那一眼,便如前世就相识一般,才有了如今这扯不断理还乱的一世情缘。楚玉辰越想越多,差一点忘记了自己现在仍是身处险境,如是真的和苗疆宗主贺洛嘉动起手来,他们四个人也未必能在这重重地人海中杀出去。楚玉辰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很了解,少室山上和黑衣人对决内力到现在还没有彻底的恢复,虽然在花无男他们面前楚玉辰装的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如果真的是单打独斗,他未必能胜过四个人中的任何一个,加上为朱浅运功疗伤,如今也只有七成功力,如是对付一般的小毛贼可轻松应付,可苗疆宗主毕竟是一代宗师,一点胜算的把握都没有。   而苗人的用蛊之术更是不容小窥,也许一个不小心就会着了道,一时半刻没有动静的人群突然因为一个人的到来而欢呼起来,楚玉辰选择的位置正好能清楚的看清楚祭坛和远处的花无男,此刻祭坛之上的人并为让楚玉辰大惊,然楚玉辰再看向花无男,花无男却是惊讶失色,祭坛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和他们刚分开不久的银咯公子,这一点楚玉辰也早就预料到了,只不过在没有发生之前,楚玉辰也不会妄自揣测。   楚玉辰挤过欢呼的人群,到花无男的身边,拍了一下一脸惊愕的花无男,没有开口说话,他们的身边都是苗人,怕一开口说话,便暴漏的身份,楚玉辰给花无男一个安慰的眼神,花无男还在为刚才的赌气,是以对楚玉辰的安慰眼神报以的只是轻轻一瞥,花无男扒拉开拥挤的人群 ,向祭坛的方向而去。   越是靠近祭坛,铸造摆设看的越是清楚,典型的苗人大祭司,祭坛为八尺见方的四通之坛,献八颗羊头,八颗牛头,生鱼八条,玄酒,脯肉,一条八丈长的青龙至于祭坛中央七条四丈长的小青龙面向东方,相隔八尺阵列。自从银咯现身祭台之后,又有八童子八人,青衣立于龙旁边。   如此大的祭祀花无男也是第一次见到,好奇之心悠然而生,暂且忘记了自己还在生楚玉辰的气,不经意的问向身后的楚玉辰道:“这时苗疆人特有的祭祀吗?这么大的阵仗。”   楚玉辰也是第一次亲眼所见,以前也都是在气门八怪的古书上见过这样的阵势,没想到苗疆人的祭祀竟也是按照奇门之术不设,现在他们看到的只是祭祀中的冰山一角,“这只是刚刚开始,还有更厉害的东西。”   楚玉辰一开口花无男猛然间想起自己还在生楚玉辰的气,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和他说话了呢?花无男继续撅起小嘴,板起小脸,装作什么也没听见。也许是由于苗人的欢呼声太过大,花无男和楚玉辰又是用内力隔音传术轻声而谈,是以旁边的人也没有发现身边异样的两个人。   台上突然出现的银咯也是尽收侯林的薛震轩两个人的眼中,侯林、薛震轩两人在发现楚玉辰和花无男在原来的位置消失不见,向祭台前进发之后,侯林两个人也在后面尾随而至,当四个人重新聚在一起之后,台上又多出一人,此人处于迷狂的状态,和银咯略作交谈之后,便飞身落在正中央的青龙八丈的背脊之上。   此人出现之时,四个人不容分说心中都是一动,想事等待已久的贺洛嘉终于现身了,可从现身之人对银咯的态度以及那处于迷幻的状态的一身打扮来看,此人到像是祭坛的巫祝,当此人飞到青龙背脊之上,楚玉辰确信此人确实巫祝不错,当下腹语另外三人,“此人不是贺洛嘉,祭祀的巫祝到了大的祭祀要开始了,现在才是真正的大阵仗。”   侯林薛震轩只以为楚玉辰是在告诉他们此人不是贺洛嘉,祭祀马上要开始而已,所以侯林、薛震轩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天空悬挂的烈日,确实正午时分已到,而花无男心里明白楚玉辰是在接着告诉他关于祭祀的事情,心里明白然却拧不过自己的脾气,既然生气就不应该这么快就和楚玉辰和好,所以只是斜看了楚玉辰一眼,“现在是正午时分,谁都知道祭祀就要开始了。”   楚玉辰并为理会花无男因为生气而故作的刁难,台上的祭祀已经开始,巫祝口念几次,手舞足蹈,左右挥剑,祭坛下的一种苗人全部跪在地上,楚玉辰拉了旁边花无男的衣袖也跟着跪在了地上。花无男一甩楚玉辰的手,向前一步跪在了地上,楚玉辰没想到花无男这回竟然真的生起气来。   巫祝像是中了苗疆的合欢一样,异常的兴奋,口齿伶俐,而跪在旁边的银咯却是异常的冷静,冷眼旁观着手舞足蹈的巫祝,眼睛不时的在人群中搜索着楚玉辰四人,地下的苗人大都是一个打扮,所以银咯巡视了几圈也是毫无结果。   此时巫祝挥剑杀掉一只斋戒三天的雄蟾蜍,三岁雄鸡,三岁公猪,放于祭坛之上翻烤。飘香浓郁,是在请中仙出山,然就在此时四名身着各异的童男童女从天而降,跪在地上的苗人磕头跪拜,口中念念有词,因为是苗语,楚玉辰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此四人楚玉辰知道是武功极高的人,并不是大罗神仙。   四人纷纷落在祭坛四周,东方之人,身着青色,春配木,手持青龙;西方之人,衣着赤色,夏配火,手持赤龙;南方之人,衣着白色,秋配白,手持素龙;北方之人,衣着黄色,冬配黄,手持黄龙。   此四人落定,藏身在苗人之中的楚玉辰四人心也跟着加速的跳了起来,如果所料不差,苗疆宗主便要现身了,一高跷脑门,长瓜脸的鹤发苍鬂的老人陡然间出现了青龙首之上,就连一直目不转晴盯着祭台上的楚玉辰也没有看清楚此人是怎样出现的,有如此这般武功的人,楚玉辰四人更敢断定此人便是苗疆宗主无疑。   花无男虽是在前面但惊讶之色仍是不亚于在场的任何一个人,苗人的欢呼之声更是高亢,竟是响彻因罗谷震耳冲天,回荡之声接踵而至。贺洛嘉此刻现身楚玉辰向旁边的侯林、薛震轩使了个眼神,趁着苗人的混乱,慢慢的靠近最前面的祭台。花无男不由分手行动的比楚玉辰和侯林还快,然还没有行至最前面,花无男便停了下来,楚玉辰三人也没再接着向前走,因为在他们前面出现的情景和他们在后面中间所看的如天壤之别,就是还在生气的花无男也是打了一个寒战之后便拉住了楚玉辰的衣袖,将身体躲在楚玉辰的后面。   祭坛之下是方圆数百里长,深约五丈的长坑,坑上面罩着玄铁丝网,此玄铁丝网是在阻止坑中德尔庞然爬出来。让花无男如此害怕的就是坑中的东西,就是楚玉辰看了已不仅是心一颤,坑中趴着的是八条看不清楚有多长的大蟒蛇,就是蟒蛇空中吐出的芯子也有数丈长,血盆大口张开可容得下花无男站在楚玉辰肩上。   前面的人显然是没有后面的人那般的情绪,都是冷冷的并排站立,似是早就训练好的,从前排之人暴起的青筋看的出来,这帮人是会武功的,而且武功还不低。而在这些人之前还有八人,其中一人便是楚玉辰和花无男在中原江湖上见过的谭老鬼。   谭老鬼的用蛊之术花无男也算是领教过了,虽说当时花无男是刚出茅庐的愣头小子,而如今已经是在江湖上历练了一年之久,然想到上次被此人在无形中就下了蛊,心里仍是愤愤不平,这次见到此人更想报当时的一箭之仇。   第二卷 情之乱 第六十八章   可看到地坑里的超级大蟒蛇,花无男不得不躲在楚玉辰的后面在发狠报仇的事情,对于蟒蛇侯林和薛震轩都没有花无男那般大惊失色,只是好奇天底下居然会有这么大的蟒蛇,又是出现在苗族人的祭祀之上,不知道用来何用?   “看来我们要对付贺洛嘉又多了几分难度?” 侯林腹语与楚玉辰。   “除了那个大蟒蛇之外,前排的那八个人也都是个中好手,我们四人要留出两个人缠住这八个人,就你和薛兄弟吧。” 这样的安排楚玉辰也是迫不得已,虽然知道自己出手对付苗疆宗主胜算不大,但总不能让侯林和薛震轩去冒险,对付这八个人总要比苗疆宗主轻松。   侯林和楚玉辰的对话,薛震轩和花无男自然也都听到了耳中,花无男还处于对大蟒蛇的恐惧之中,一时半刻怕是缓不过神来了,薛震轩看了一眼侯林,道:“我自己一个人缠住这八个人就行了,让林儿去帮你吧。”   楚玉辰一否决了薛震轩的提议,“不行,这八个人也都是苗疆的好手,你一个人要对付他们八个太危险了。”   薛震轩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微笑,“放心吧,只是缠住他们而已,我还是有这样的本事的,台上出来贺洛嘉连同身旁的四个童男童女,还有一个银咯和巫祝呢,也足够你们应付的了,何况还要有人注意地坑里的大蟒。”   薛震轩的计划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只是楚玉辰断然是不想薛震轩一个人冒险,有侯林在总是会安全一些,自从朱浅手上以后,楚玉辰冷漠的性格也越来越多了人情味,考虑事情也越来越不再只是杀人而已了。侯林腹语一句薛震轩,“一切小心。” 侯林的意思也很明确,要帮助楚玉辰对付台上的苗疆宗主贺洛嘉。   “无男兄弟对蟒蛇恐惧,地坑中的蟒蛇一定是受人控制的,如若不然如此大的蟒蛇怎么会被这么细的玄铁丝网罩住,还是让我来对付那巫祝和四个童男童女,连同看着地坑中的蟒蛇,剩下的贺洛嘉和银咯就交给无男兄弟和你了。”侯林这样一说,花无男更是恐惧,身体不由自主的又向后退了退,但要他对付银咯花无男却为放在心上,如今对于银咯他们也是敌友难辨,所以还是不得不防。   看着这个样子的花无男,楚玉辰又怎么忍心让花无男和他一起对看着蟒蛇的动静呢,只好点了点头同意了薛震轩和侯林两个人的建议,“薛兄弟一定要小心,谭老鬼的用蛊之术仅在贺洛嘉之下。”   “放心吧,我的嗜杀令也不是吃素的。” 人生得一知己已足以,而楚玉辰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能有这几个生死相交的朋友。   就在楚玉辰四人商定好了对付贺洛嘉之事侯,青龙背脊上的巫祝停止了口中的祭语,飞身而起,龙头上的苗疆宗主贺洛嘉坐在龙头之上俨如大罗神仙。巫祝飞身到银咯身边,伏在银咯耳边低语之后便又回到了青龙的背脊之上。   楚玉辰四人一切准备就绪,如若苗疆宗主能答应他们的条件,楚玉辰愿意舍掉月魄、离魂与其交换,可从银咯那里楚玉辰大概知晓与苗疆宗主的这番交易怕最后还得要武力结局,四人按照刚才的计划,静待原地,等待这银咯的下文。   银咯摆了摆手,刚才还欢呼的人群刹那间就安静了下来,“仙降苗疆,思泽众生,祭祀开始,献童男童女祭拜蟒仙。”   银咯说的不是汉语,花无男、楚玉辰都没有听出来是什么意思,但从一系列的动作花无男也看的清楚,十几个大汉抬着草席,草席中卷过这十几岁大的孩子,并排站在地坑的边上,花无男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心里暗道:“难道他们是要用这几个孩子喂食大蟒蛇。” 可再看那几个孩子的目光毫无惊恐之色,到是颇显迷幻。   “这几个孩子都中了迷幻一类的毒,所以才不会害怕。” 侯林解答了花无男心中的疑问,“不能让他们把这几个孩子丢进去。”花无男像是在自言自语,也像是在说给楚玉辰听。如按照楚玉辰当初的想法,对这几个孩子的生死到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这是苗疆历年的祭祀活动,而且那些孩子的父母都愿意舍弃自己的子女,他们又何须多管闲事,就算今天他们把这几个孩子救下,可明年、后年这样的事情依然会发生。   可如今花无男要救这几个孩子的性命,看着花无男为救几个毫不相识的苗族孩子焦急的样子,楚玉辰也再无话可说,“还不是出手的机会!” 楚玉辰再等银咯的号令,只要银咯一声令下,他便出手,这样既可以出奇制胜,又可以令苗疆宗主现真身。   花无男对大蟒蛇是打心眼里的恐惧,而如今看着几个孩子就要葬送在大蟒蛇的口中,楚玉辰又不急于出手,一咬牙就要冲上前去将几个要命丧黄泉的孩子就下来,楚玉辰的动作要比花无男快,没等花无男冲出去,楚玉辰便已经出手,用仅有的七成功力配合碧落岛的独门点穴手法,将几个大汉制住。   银咯今生令下,可几个抬着孩子的大汉愣是僵在那里不动了,花无男回头向楚玉辰报以一个微笑,可台上的银咯面色并没有难堪之色,倒是青龙之上苗疆宗主和贺洛嘉和谭老鬼一干人面色再不如刚才那般轻松,可碍于祭祀的规矩又不敢向前查看。   就在此时祭台下平静的人群中凸显一中年妇人,疯狂的冲向地坑,谭老鬼一干人等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妇人在几个大汉的手中抢出一八九岁的男孩,抱在怀中失声痛哭,中年妇人一哭,祭台下又有一个疯了一般的人,同中年妇人一样将其余的几个要葬送蟒蛇之口的孩子都抢了过来。   一时间祭台之下已经是人生杂乱,至于他们在说些什么楚玉辰一句话也没有听懂,而祭台之中央青龙之上的苗疆宗主稳如泰山一般丝毫未动。如此混乱的场景可算是便宜了楚玉辰等人,再也不用像刚才那样辛苦的掩藏了。   楚玉辰不相信苗疆宗主在这样混乱的场面之上还能稳坐泰山,人群一波接一波的向前涌了上来,谭老鬼一干八人终于再也忍不住,虽不至于对那几个妇人用武功,但也是招呼了自己族派的心腹上前将那几个疯狂的在大蟒蛇口中救自己的儿女的妇人拉开。而如此神圣的祭祀被几个妇人搅乱,而且触弄了他们的生物大蟒,一些人誓死不让妇人把孩子带走,一定要将斋戒的孩子送入大蟒蛇的口中供其享用。   花无男在混乱之中也顾不了那么多,天罡指正是发挥威力最好的时候,几个上前去拉妇人的汉子也都被花无男的天罡指点出,花无男看着不顺眼的更是用内力将其震伤横躺在地上,楚玉辰在混乱中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丝毫未动的监视着青龙之上贺洛嘉的动静。终于贺洛嘉身后的巫祝再也忍受不住,大叫一声:“快把圣品放下,如此下去会遭天谴的。”   几个把孩子抱在怀中的妇人再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抱着孩子颓委地上,比人群拥挤在其中,后面的人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奋力的向前冲,想看个究竟,前面的人离困住大蟒蛇的地坑已经不足百十来米的距离,如此这样下去,断不会几个孩子送命的事情了,前面的人群越来越简直不住,一步步的靠近地坑,大蟒蛇虽说是他们的圣物,可看到嗜血成性的蟒蛇又有那几个人不怕的,又有那几个人不怕死的。   前面的人再也不管抢夺孩子的妇人,开始奋力的向后挤,一个看一看,最后在没有任何商议的情况下一都大成了一致的协议,开始向后挤。这下子最受苦的又当属被挤在中间的人了。楚玉辰万万没有想到只为救几个孩子竟然会有如此的效果。   巫祝在台上再怎么诅咒吓唬也没有用,贺洛嘉在青龙上再也坐不住了,一声回撤因罗谷的绝响,相互拥挤谩骂的人如被定格了一样,都定在原地不在动弹,继而如梦方醒一般,跪在地上高呼:“参见宗主,宗主万岁……”。   刚才还为活命看热闹而不顾一切拥挤的人群突然间又恢复到祭祀之前的模样,可是那几个等在斋戒的大汉依然伫立在原地没有动,楚玉辰独家的点穴手法,一般人是很难解开的。而大汉抬着的斋戒男女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趁着混乱几个母亲在花无男的指点下早就带着痴迷的孩子逃走了。   此时的参拜之声堪比皇帝上朝,苗疆宗主在祭台上气云丹田,隔空打穴,灵光抖闪,被楚玉辰点住的大汉纹丝未动,花无男暗中偷笑楚玉辰的杰作,可只是贺洛嘉只给了花无男一秒钟偷笑的机会,接下来出现在花无男眼前的血腥,差点让一直以男子汉大丈夫自居的花无男晕倒在地上。   就是杀人如麻的血月公子楚玉辰、血衣王薛震轩也不免觉得刚才的手段太过于残忍,贺洛嘉一招为解开几个大汉的穴道,不知道贺洛嘉用的是何等功夫,楚玉辰只觉一股强大的腥臭一起在祭坛上传来,接下来被楚玉辰定住的几个大汉竟然瞬间血肉模糊,如下了肉雨一般全部掉进困住大蟒蛇的地坑。   大蟒蛇见有新鲜的食物从天而降,数丈长的蛇信飞速旋转将血肉一丝不落的全部吞入腹中,如此面善的鹤发童颜的贺洛嘉竟能做出如此残忍之事,看的台下的人心生畏惧,恶心。而祭坛上的贺洛嘉竟如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继续坐在青龙头之上。   第二卷 情之乱 第六十九章   时机已到,楚玉辰不再犹豫,飞身跃到祭台之上,银咯并未惊奇,坐在青龙头上的苗疆宗主开口道:“血月公子终于现身了,今**等是何意为何要迫害我苗疆祭祀大典?”苗疆宗主不温不火,刚才的血腥之事完全不像是他做出来的。   “搅乱了你们的祭奠本不在意料之中,谁奈你们竟然用少男少女喂食蟒蛇,在下看不过就出手了。” 楚玉辰还不想和苗疆宗主闹的太僵,本来自己前来就是有求于他,如若万不得已才会动武。   苗疆宗主贺洛嘉没有开口说话,反倒是龙背脊上的巫祝阴森一笑:“呵呵……你今日捣乱了祭祀,上天要怪罪于我们,未免我苗族众人遭难,如今也只有拿你来祭坛,才能换来我苗族众生的平安无事。”   楚玉辰没想到他们竟然这样不讲理,明明用少年少女喂食蟒蛇就是不对的事情,今天竟然还强词夺理,用巫术欺骗下面的苗人,当下也不再客气,冷冷一笑,“那就看你有没有这样的本事了,在下已经说的很清楚,今天前来并不是有意捣乱你们的庆典,是有求于宗主。”   事情到了这份上,楚玉辰明白再多说也是无益,苗疆宗主坐在青龙头上根本不理会楚玉辰的请求,单单是坐在青龙背脊上的巫祝插诨打腔。在祭台下面的花无男对于台上的事情听的清清楚楚,早已经气不过,飞身跃到楚玉辰身边。   “你们既然这么不讲理,不来我还想好好的求你们帮助我们,可如今看来已经没有必要了,到不如让我先解决了你这个该死的骗子。” 花无男飞身而起,月魄剑贯穿青龙背脊上的巫祝,月魄剑赤红之光将青龙变成了赤龙,将巫祝笼罩在剑气之中,可青龙背脊山的巫祝根本没有在意花无男的这一击。   花无男速度之快可谓惊人,然更惊奇的是在花无男的月魄剑即将贯穿巫祝之时,花无男直觉的眼前磷光一闪,前面的巫祝消失的无影无踪,正在刹那之时,直觉背后生风,一股腐烂之味传入鼻孔。   花无男等空而起,飞速转身,背后的巫祝手中的震天棒正击向花无男,花无男这一惊可谓是非同小可。赶紧挥剑反击,越是靠近腐蚀之味越是严重,而且巫祝的内力远远超出花无男的想象,腐蚀之味将让花无男觉得头晕的厉害。花无男心里暗道:“不好,他的掌风中带毒。”   花无男赶忙闭气,然在闭起之前还骂了巫祝一句,“不要脸,竟然用毒。” 巫祝得意的阴森一笑:“苗疆处处是毒,毒发身亡也只怪你自己不小心。” 花无男尽量用内力将吸入鼻中的一点点毒气控制中,然而这毒气之强,让花无男越来越觉得迷幻。   楚玉辰看到花无男很不对劲,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银咯和青龙头上的苗疆宗主两个人,心里略作计划,一个小小的巫祝竟然会有这么高的武功,要对付贺洛嘉更是不容易了。不能失了先机,想到此。离魂剑出鞘,楚玉辰本是不善于用剑,然此番用剑,也算是给苗疆宗主一个反击的机会,楚玉辰自己先出的手,而且是在青龙之上贺洛嘉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出的手,自然没有第一招就下狠手。   而青龙头上的苗疆宗主的反应竟然和刚才背脊之上的巫祝反应时一样,可是唯一不同的便是此楚玉辰一剑贯穿了青龙头上苗疆宗主贺洛嘉的胸膛,鲜血顺着离魂剑流下,楚玉辰大惊,自己怎么这么容易就将苗疆宗主杀了,楚玉辰略有不解,然再看巫祝和花无男的对决,楚玉辰已经明白了自己犯了什么错误。   楚玉辰飞速的拔出离魂剑,一章将青龙头上的人震翻,飞身跃到青龙之下,祭台之下的苗疆见到青龙上的苗疆宗主贺洛嘉死在了楚玉辰的手上,如疯了一般,要杀了楚玉辰。一众人全部向祭台上涌了上来,而受灾蟒蛇地坑之旁的谭老鬼一干人也发动了攻击,好在薛震轩早有准备,将发动攻击的八个人牵制住,由于人群的混乱,薛震轩要牵制住谭老鬼一干人不如想象的那般困难。   侯林发出惊天动地的一掌,将涌上来的人群震退,掌力恰到好处,涌上来的人并没有受伤,此时楚玉辰已经飞身去救花无男。银咯一直平静的站在祭坛之上,所以的一切像是根本没有在他的眼前发生一样。   楚玉辰接着摇摇欲坠的花无男,有了花无男的教训,楚玉辰很早就将自己的气息闭住,以防中毒,此番一出手楚玉辰终于知道这个巫祝为何会这么厉害了,原来是他们一直弄错了苗疆在贺洛嘉,原来坐在青龙背脊上的巫祝才是贺洛嘉,而青龙上的鹤发童颜之人不过是贺洛嘉遥控的傀儡而已,就是刚才把那几个大汉震成血雨也是龙脊之上真正的贺洛嘉一手完成的。   就是因为犯了这样的错位,才致使花无男轻敌,刚一出手就中了贺洛嘉的毒,如此这般情况,楚玉辰甚是后悔,可是即使这样也没有解决的办法了,楚玉辰飞身而下将中毒已经楚玉辰半昏迷状态的花无男抛给侯林,自己方可抽出身来,对付用毒之厉害的贺洛嘉。   几番交战出手,楚玉辰才和贺洛嘉略战成平手,可楚玉辰的功力只有七成,要对付贺洛嘉如果放在以前还可以对付,可如今就算是杀人如麻的楚玉辰也是小心翼翼的出招应招,不敢轻心大意,特别对贺洛嘉的毒更是万分的小心。   这边侯林将花无男接在手中,赶紧出手点住花无男的浑身的大穴,以防毒气乱窜,可如此一来祭坛下的苗人得了功夫,又是一起向祭坛上涌,青龙头上的人对他们的意义可想而知,就是连地坑里的大蟒蛇他们都不在乎了。   也许是由于侯林刚发掌震动加上一拥而上的苗人将地坑里的大蟒蛇激怒了,如是擎天柱一般,横扫之下,前面的苗人都已经入了大蟒蛇的腹中,如此巨大的变化,让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就是楚玉辰和贺洛嘉也停了手,更为危险当属侯林和花无男,侯林抱着花无男就在大蟒蛇的血盆大口的旁边。   也许是由于吃下了刚才一种苗人大蟒蛇还没有缓过口来,还没有对侯林和花无男发动攻击,如此一来最着急的莫过于楚玉辰和薛震轩两个人,两个人虽然也身陷险境,但是远远没有侯林和花无男那样危险。   花无男还在昏迷之中,所以对这样的危险还没有察觉,而侯林已经愣住了,他们就在大蟒蛇血盆大口的附近,只要大蟒蛇一回头,他和花无男就要葬身大蟒蛇之口了。所有人都静了下来,大蟒蛇的尾巴一动都是阵阵生风,即使离得远的也能清楚的感觉的到那般刺骨的阴冷。   如此大的蟒蛇哪里还有让人逃生的机会,在如此危险的情况之下,愣住的侯林竟然是慢慢的恢复了理智,给了薛震轩一个别人都不明了的眼神,而后薛震轩微微一笑,数十枚嗜杀令已经准备在了手中。   这边楚玉辰也大概看出了侯林要做什么,就在此时侯林已经轻轻的将花无男手中的月魄剑抽了出来。慢慢的拿在了手中,楚玉辰也将离魂剑紧紧握在手中,慢慢的向大蟒蛇靠近。缓了缓口的大蟒蛇尾巴一扫又是一群人被扫昏过去,甚至被扫中要害部位的已经死了过去。   侯林不再耽搁,飞身而起,将花无男跑向了远离大蟒蛇,一直没有任何动作的苗疆少年银咯,而银咯也像早就做好了准备一样,花无男安全的被银咯接住,离大蟒蛇最远的银咯轻松的选择了逃生的机会,飞身而起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到银咯逃走,一众苗人才想起来逃生,纷纷哭爹喊娘的向山下逃去,而大蟒蛇受了如此大的震动,哪有再安静的道理,根本就不是普通蛇的蠕动,侯林已经出手飞身而起越到了大蟒蛇的背脊之上,而此时薛震轩的数十枚嗜杀令已经全部的攻向了大蟒蛇的颈部。   受了薛震轩数十枚嗜杀令的大蟒蛇如根本没有受伤一样,一个卷身,还没站稳出手的侯林就被甩了下来,被迎来的楚玉辰接住飞身一跃到青龙之上,大蟒蛇虽是没有受伤,却是向刚才攻击他的薛震轩而去。   好在薛震轩离大蟒蛇有一段距离,而大蟒蛇所过之处没有逃走的苗人又一波被活生生的吞到了大蟒蛇的空中。或被大蟒蛇压死,薛震轩飞身而去,大蟒蛇便是腾空而起,竟是站立了起来。   这边站在青龙之上的侯林,楚玉辰双双出剑,刺向大蟒蛇,两人都是用了全身的功力,大蟒蛇一跃而起带起的强风已经让楚玉辰和侯林两人难以承受,然为了就侯林,两人还是抵住了大蟒蛇身上散发出来的腥臊味,月魄离魂刺入大蟒蛇的腹部,一股鲜血喷了出来,溅了侯林和楚玉辰一身。   大蟒蛇受了刺激,不再顾及眼前的薛震轩,转身又向刚撤退了侯林、楚玉辰两人攻击而来,血盆大口,喷出几丈长的蛇信子,任是何人被圈中,必死无疑。楚玉辰见蛇信子攻来,和侯林奋力又是一剑,蛇信子被切掉了一节。而那边刚逃生的薛震轩也没有闲着,接连发了十几枚嗜杀令全被打中蛇信子。   连番受到如此强烈刺激的大蟒蛇没有半点沉寂的迹象,反而是越发的凶猛了起来,尾巴一扫,便将侯林和楚玉辰停身站脚的青龙扫榻,青龙轰然而到,楚玉辰和侯林不得不飞身而起,落在祭坛之上。而此时大蟒蛇把攻击的目标显然全部放在了侯林和楚玉辰的身上。   卷二 七十章   楚玉辰﹑侯林两人虽然有天下至尊宝剑月魄﹑离魂在手,但两人都不是用剑行家,而对付大蟒蛇也用不着精湛的剑术。楚玉辰气运丹田,一个奋力跃起,离魂剑冲天而上,阴寒之光可比大蟒蛇的阴森之气。   升至半空的楚玉辰如离弦的箭一般,急冲而下,刺向大蟒蛇的腹部,大蟒蛇体型巨大动作不灵敏,被楚玉辰一击即中,离魂剑在大蟒蛇的七寸之处划开半丈长的口子,又是刺鼻的鲜血喷射而出,身体受了巨大刺激疼痛的大蟒蛇并没有因此而气息奄奄,反倒是身体狂圈,用力一甩,还没有拔出离魂剑的楚玉辰被甩到祭坛之下。   刚才楚玉辰已经用了全部的功力,才击中大蟒蛇,如今楚玉辰在地上梦的吐了一口鲜血。大蟒蛇又是一个狂扫,祭坛轰然倒塌,祭坛之上侯林趁此机会,顾不得性命危险,像刚才楚玉辰一样,借着劲风,在刚才楚玉辰划过的地方,又补上了一剑。   大蟒蛇哪受得了这样的刺激,侯林在它的背脊之上,大蟒蛇的鳞片之硬,普通的刀剑根本此不进去,亏得楚玉辰和侯林两个人用的都是上好的利剑,然腰致大蟒蛇于死地,此时看来却不是容易的事情。   连番受到刺激的大蟒蛇,将还没有撤出的侯林圈住了,回头便要将侯林吞下,此时最着急的莫过于薛振轩,根本顾不得危险,手中没有任何的兵器,直接的一跃而起攻向大蟒蛇,嗜杀令颗颗此种大蟒蛇的眼睛,一时间看不清东西的大蟒蛇如疯了一般,到处乱扫,而侯林也借此机会逃了出来,临飞起来的时候还削了大蟒蛇的数片蟒鳞。   此时的大蟒蛇找不到自己的目标便是一阵狂乱的攻击,刚才薛振轩由于救侯林心切,根本没有顾及任何后果,在刺杀大蟒蛇眼睛的时候,被大蟒蛇的蛇信子扫中了,刚才情况危急并没有感觉出来疼痛,此时见侯林脱离危险,精神稍微一放松,便再也坚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侯林此时离薛振轩正远,见薛振轩倒在了地上,中间又有发疯的大蟒蛇留着带着毒的鲜血到处的攻击,侯林也是一着急越过大蟒蛇飞到薛振轩的旁边,眼睛被薛振轩刺瞎了的大蟒蛇被侯林的动静警觉,狂扫之下,直接攻向了正在将薛振轩扶起来的侯林。   此时只有倒在地上的楚玉辰和贺洛嘉有机会救侯林﹑薛振轩两个人,可唯一能救侯林两个人的只有楚玉辰,贺洛嘉躲在一边在看热闹,根本没有出手的意思。楚玉辰已经受了伤,而此时侯林和薛振轩都处在危难之中,楚玉辰用离魂剑撑地勉强地站了起来,运足最后一丝功力,全力一击。   就要得手的大蟒蛇在楚玉辰一击之上,头部被离魂剑击中,头部狂向后甩,侯林和薛振轩才脱离了危险。此时危险的换成了楚玉辰,大蟒蛇现在回过头来最先吐向的就是楚玉辰,脱离了危险的侯林将昏迷的薛振轩放在一边,飞身跃起,月魄剑赤体红光,竖着在大蟒蛇的背脊上划出了数丈长的口子,宝剑在蛇鳞上刺出阵阵的火花。   侯林此举是拼了性命的,就算是大蟒蛇来回的翻滚,侯林认识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横踏在大蟒蛇的背脊之上。楚玉辰看出来侯林此番的一击对大蟒蛇的攻击是致命的,楚玉辰转身将昏迷的薛振轩放的离大蟒蛇更远一些。   只有几秒的功夫,情况已经大变,大蟒蛇已经把侯林甩在了地上,而此时正攻向苗疆宗主贺洛嘉。朱浅、崇阳道长、花无男的师父乃至花无男、薛振轩这些人都等着这位天下无绝的医道大师贺洛嘉相救,楚玉辰没有任何犹豫的机会,展身平沙落雁月魄剑刺穿大蟒蛇,侯林摔在地上也没顾得上是否受伤,几乎是同一时间跟着楚玉辰一跃而起,月魄。离魂交映生辉,双剑合璧,大蟒蛇终于在双剑合璧的夹击下失去了刚才的凶猛,身体也渐渐的萎缩,如泄了气的皮囊。   楚玉辰和侯林在大蟒蛇最后一次的绝地反击之下踩着蟒蛇的鳞丝毫未动,两把剑牢牢地插在大蟒蛇的七寸之地。趁热打铁,楚玉辰、侯林两人用一用力,两把绝世宝剑顺着大蟒蛇的七寸之一直划开。   大蟒蛇最终在两把剑的刺杀之下,在地上折腾了几下咽了气,而当楚玉辰和侯林用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跃到地上,勉强用宝剑支撑着才能站稳,陡然间被楚玉辰和侯林竖着劈开的大蟒蛇腹部的地方发出和月魄剑一样赤红色的亮光,虽然不如月魄剑一般光芒普照,却也是霎是刺眼。   刚在大蟒蛇的攻击之下轻松逃过一命的苗疆宗主贺洛嘉此时看着蟒蛇腹中散发出来的赤红之光两眼发出贼亮的光芒。侯林看着逐渐靠近大蟒蛇的贺洛嘉,向楚玉辰说道:“大蟒蛇腹中的东西定是宝贝,你看贺洛嘉的样子,如果我们能取得此宝贝,应该又多了一件和贺洛嘉谈条件的筹码。”   这其中的道理楚玉辰也看出来了,只是如今他们二人就算是联手也不是贺洛嘉的对手了,何况刚才在大蟒蛇的肆意攻击之下,侥幸逃过性命的谭老鬼几个人也虎视眈眈的看着大蟒蛇腹中的东西。看着大蟒蛇已经死了一帮没有逃的不远的苗人又聚拢了起来,返回了祭坛。   卷二 七十一章   对于侯林的话,贺洛嘉略作思索,道:“前面绕着困罗峰转到峰后面,有一个天然的山洞,顺着山洞一直向下走,便可下山。”   “你带我们去!”侯林还是不放心,一旦现在放了贺洛嘉,后面的人追上来,他们还是跑不了,侯林和贺洛嘉对话的过程中,楚玉辰一直没有说话,是在暗自的恢复功力,等到快到了贺洛嘉所说的山洞附近,楚玉辰用独门的碧落岛点穴手法,将贺洛嘉点住。   楚玉辰将一代宗师贺洛嘉用碧落岛的独门点穴手法制住之后,侯林找了一个杂草丛生的地方,将贺洛嘉扔进了杂树丛中,“委屈你了,碧落岛的点穴功夫你应该也清楚,就乖乖的呆在这里等你的手下来就你吧。”侯林有折断了几棵新树枝将贺洛嘉盖的更严实一些,拖延一下找到贺洛嘉的时间。   将贺洛嘉掩藏好了之后,侯林和楚玉辰两人将薛振轩搀在中间,向贺洛嘉指点的方向找贺洛嘉口中所说通往山底下的山洞。楚玉辰相信以贺洛嘉一代宗师的身份应该不会说谎,果不其然很快三人就看到贺洛嘉所说的天然形成的山洞。   侯林在洞口张望了一下地势,“贺洛嘉会不会骗我们,如果我们进去了,是个死洞,我们将是必死无疑。”侯林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只是楚玉辰自己清楚,如果现在不快点做出选择,贺洛嘉一干人很快便会追上来。   “不论是不是,我们现在必须先躲起来,刚才我虽然点住了贺洛嘉的穴道,但是内力不足,用不了半个时辰贺洛嘉便会解开。”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侯林也是一清二楚,如果听了贺洛嘉的话进了山洞,反倒被他骗了那今天他们三个人必死无疑,如果不进山洞,被贺洛嘉追上来,那他们三个生还的机会也是渺茫,“这可怎么办,如今我们进也是死不进也是死。”   “我们进山洞,但不是现在。”   楚玉辰的话让侯林摸不着头脑,“不是现在是什么时候?”   “是贺洛嘉追上来的时候。”   楚玉辰如此一说聪明的侯林也是恍然大悟,“对,我们现在就在这附近藏起来,等一会贺洛嘉追上来,我们就知道他说的是否是真话了。”   山洞就在眼前,而周围要找藏身之地也甚是容易,因罗山古树苍天,地上也是杂树丛生,而如今在山峰之处,乱石交错。侯林和楚玉辰扶着薛振轩选择了一个离洞口最近,又最不容易被发现的被交错的乱石树木遮住的一个小窝窝。   在此处向洞口看去可谓是一清二楚,果然不出半个时辰的功夫,贺洛嘉一个人率先来到了此处,紧接着而来的便是谭老鬼等一众脚步快的会武功的高手,见贺洛嘉平安无事,几人跪拜,然又交谈了几句,楚玉辰在这边听的不甚清楚,只见苗疆宗主贺洛嘉吩咐几句之后,谭老鬼率领几个人沿着小路向山下而去,而留在洞口处的几个人站在贺洛嘉身边又说了几句苗语,楚玉辰更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一切果然如楚玉辰所料,谭老鬼率领人走后,贺洛嘉命人点起了火把,几个人不再犹豫进了山洞。“看着贺洛嘉没有骗我们!”侯林看到这样的情况也甚是欢喜,暗自佩服楚玉辰的聪明,这样一来贺洛嘉在洞中沿路找下去追不上他们,而谭老鬼一干人下去也拦截不住他们,两伙人都扑了个空,他们再在后面跟着出了山洞。   楚玉辰算着贺洛嘉应该已经进了山洞一段距离,才和侯林两个人将薛振轩扶起来,两个人驾着薛振轩进入了山洞,山洞如外边看到的一样,漆黑的一片,楚玉辰和侯林无火把可用,便将在大蟒蛇腹中取出的蛇胆拿出来照明,果然在漆黑的山洞之中,蛇胆发出的赤色光芒竟如火把一样光亮,而且还不会因为灯油的燃尽而熄灭,贺洛嘉已经走远,楚玉辰和侯林只要保持一个速度,离贺洛嘉保持距离便可以确保平安无事。   侯林道:“贺洛嘉果然没有骗我们。”   楚玉辰回道:“贺洛嘉也算是一代宗师。”   “我们出去后要怎么办?无男被银咯带走了,也不知道带到什么地方去了。”当时将花无男交给银咯也是迫不得已之举,虽然到现在他们对银咯知之甚微,然但看银咯外表却不像坏人,而且以当时的情况看来,也只有把花无男交给银咯也算是明智之举。   想到花无男,楚玉辰便是一阵烦乱,心绪不宁,“我们出去之后,贺洛嘉必定已经走远了,而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给薛兄弟解毒,无男和朱浅都在银咯的手中,就算我们着急也是没用,只看银咯是否真的把我们当朋友,在银咯手中的无男应该也不会有危险。”   楚玉辰虽是担心花无男,然现在最紧要的任务还是救醒薛振轩,薛振轩在昏迷之后醒过来一次,便是在最关键的时候醒过来一次,就是贺洛嘉取得蛇胆的一瞬间,当时以楚玉辰的功力要一击即中,而且击中贺洛嘉的要害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贺洛嘉发出的紫金嗜杀令也只是让贺洛嘉收了皮外伤。真正让贺洛嘉一时无暇顾及攻过去侯林的是薛振轩在醒过来的一瞬间发出的一枚绝命嗜杀令,让贺洛嘉受了重伤,才那么轻松的让侯林将月魄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卷二 七十二章   楚玉辰的意识已经逐渐的变的模糊,想将身边的两件至宝收藏起来,却是身不由己,最后在意识逐渐消失的情况之下,睡了过去,楚玉辰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的时间,只是当他清醒的时候,恰是因罗峰闪出红晕。   楚玉辰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竟不是睡着时候那般无力,似乎恢复了点力气,而那大蟒蛇的蛇胆仍然静静地安放在楚玉辰失落的地方,离魂剑也是如此,楚玉辰想起夜里见过的奇异之事,可是如今再看除了离魂剑本身发出的刺骨之寒之外,其余的便是什么都没有了。楚玉辰将蛇胆放于怀中,将离魂剑拾起又仔细的查探了一番,却是没有任何的变话,楚玉辰想是自己当时意识模糊出现的幻觉,也没有在意将离魂剑归入剑鞘。   楚玉辰当晚采回来的野果还散落在地上,只是从野果腐烂的程度,楚玉辰判断自己可能已经昏迷了三天之久。楚玉辰试着提了一下内力,可让楚玉辰意外的是自己的内力竟然恢复了,而且恢复了至少有九成之多,难怪昏迷了三天三夜醒来之后竟然没有饥饿之感,可自己的武功内力到底是怎么恢复的,楚玉辰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并没有练过特殊的武功,而且碧落岛和血月教也没有这方面的武功,一个人受了重伤可在睡觉的时候慢慢恢复,这样奇怪的武功心法楚玉辰还从没有听说过。   不相信是真是假的楚玉辰又试着提了一下真气,果然是恢复了,楚玉辰轻轻地拍出一掌,对面的古树顿时应掌风而倒。“难道是有高手相救?”楚玉辰暂时也只能作出这样的假设,可从现场的场景来看,高人相救也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内力武功都恢复了自然是让楚玉辰高兴的事情,又试了几下武功的楚玉辰平静下来,最先想到的当然是被银咯带走的花无男、朱浅和凭空消失的侯林薛振轩两个人,而最让楚玉辰找不出头绪的当然还是薛振轩两个人到底去了哪里。   想不出头绪的楚玉辰也只好顺着树林透亮的地方往外走,可究竟要去哪里楚玉辰自己也说不清楚,想的倒是碰碰运气的事情,已经三天的时间,侯林、薛振轩的去处更是无迹可查了。清晨正是瘴气最重的地方,楚玉辰武功已经恢复了,凭着功力将真气闭起自然不会受到瘴气的毒害,可楚玉辰只感觉即使自己没有提起的时候,对吸入鼻中的瘴气也是毫无感觉。   又是一件让楚玉辰惊奇的事情,惊奇的事情竟在几天中连番的发生,每一件每一桩都让楚玉辰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楚玉辰要做的只有慢慢的接受这些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且是有益于自己的以外。   走了大约几个时辰的功夫,楚玉辰也顺便在路边采了野果解渴,出了树林外面也依然是因罗谷的地方,因罗峰就在楚玉辰的眼前,想起三日前四人一起奔赴那里,捣乱了苗人的祭祀,和侯林一起大战大蟒蛇,可如今是物是人非,剩下的只有自己一个人,习惯二十来年孤单、寂寞的楚玉辰突然产生了一种孤单的感觉。   楚玉辰为自己这不可思议的变化而微微的笑了笑,可如今的因罗谷却因为祭祀的捣毁面临着巨大的灾难,从楚玉辰进了因罗谷的那一瞬间就感觉出来了,这里不再像他们刚来时的那般平静,似乎有大军压境,人心惶惶的感觉。   楚玉辰陡然惊觉,确实是大军压境了,楚玉辰现处在因罗谷的边境地带,而他对面的一座只有因罗峰一般高的山峰之上,似乎是朝廷的军队在那里安营扎寨,对于朝廷楚玉辰没有任何善恶的判断,除了当初武夷山害死他父母有朝廷的参与之外,楚玉辰与当今朝廷也没有任何的瓜葛,而要说他唯一和朝廷联系的地方,就是朱浅是朝廷的定北侯府的小侯爷。   就是从朱浅那里楚玉辰才认识的朝廷军队安营扎寨的标记,如此说来是朝廷要进攻苗疆,已经打到因罗谷中来了,可是自从进入苗疆一来,楚玉辰了解到的都是朝廷这些年和苗疆都是相安无事的,可为什么突然的就要攻打苗疆了呢?难道真的是因为祭坛捣毁给苗疆的苗人带来了灾难。   因罗谷是苗疆宗主贺洛嘉的老巢,如今朝廷的军队已经攻打到了因罗谷的边界,短短的三天之中竟然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楚玉辰思量之下,决定夜里到朝廷的军营里一探究竟,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如今刚刚天明离傍晚还有一天的时间,让楚玉辰白白的在这里耗下去,楚玉辰没有这样的耐力,想起生死未卜的侯林二人和还在银咯手中的花无男,楚玉辰一时计上心来,不如趁此机会去找银咯,看能否探听出什么消息。   楚玉辰大致辨别了一下自己所处的地方,正在银咯寨子的东北角,如果不出意外,正午时分便能赶到寨子中,如果探查不出消息,下午返回,傍晚正好可以探查朝廷军营,说不定还能有意外的收获,没有目标的楚玉辰只有粗略的做出计划,走一步算一步了。   卷二 73   现在对楚玉辰来说算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花无男平安无事,朱浅却陷入险境,一颗心有喜有悲,说不清楚的五味陈杂,冷酷无情的楚玉辰何时多了这么多的感情,“我要去见你们宗主。”   现在楚玉辰想的就是吧朱浅就出来,不能有太多的顾虑,直捣黄龙,是最简单的办法。而银略要怎么做,楚玉辰无权指责,只怪自己对朱浅疏忽了,竟然轻易地将他交到银略的手中。现在两军交战,朱浅变成了他们的人质,“朱浅只是一个定北侯府的小侯爷,你们那他做人质是起不了作用的。两军交战,堂堂的朝廷怎么会因为一个小侯爷而放弃进攻,京城各家王公贵族侯爷公子多不胜数。”   只有朱浅不重要,贺洛嘉才会像不在乎花无男一样放了朱浅,儿朱浅在楚玉辰的想象中也确实不可能平息两军交战,根本没有任何的价值会威胁到朝廷的军队。朱浅只是定北侯府的小侯爷,就像楚玉辰所说京城的王公贵族多的是,当今皇帝怎么会因为一个没有功名的朱浅而放弃进攻。   银略对楚玉辰的话颇为不在意,“朱浅只是定北侯府的小侯爷,呵呵。。。你太小看他了。。。他是当今皇帝最亲的弟弟、”   楚玉辰从来没有这样的惊诧过,从没有过的失态在楚玉辰的脸上现象了出来,看到楚玉辰失态的样子,银略咯咯一笑,接着说道。“当年朱浅的母亲,也就是呈妃呗先帝打入冷宫,朱浅兄弟二人被逐出皇宫,而恰是正宫娘娘膝下无子,便将朱浅哥哥,国际倒正宫娘娘的膝下,入主东宫坐了太子,而朱浅被逐出宫门,发配到西域之地,当年朱浅之十五岁的孩子而已,毕竟是先帝的亲生儿子,在出宫之时在天牢里提出了一个凡有死罪的官宦人家的儿子,陪朱浅上路。两个年纪相仿的孩子在一起,也算是解了出宫路上的无趣,过关了皇宫的锦衣玉食的生活,怎么能忍受得了路上的辛苦,出宫的半路上变声了重病,差一点病死在路上。”   “后来呢?”楚玉辰急切地想知道命运坎坷的朱浅到底是怎么逃过劫难的,如此身世的朱浅,让花无男同病相怜。   “最后,你应该知道,就是朱浅的师傅救了他,朱浅还没有到达西域之地先帝变驾崩了,后宫之主,几位皇子争夺王位,哪还有人再会顾及发配边疆的朱浅,狱卒见朱浅也活不成便丢下两个几岁大的孩子逃跑了。”   “朱浅既然是被毒手圣王所救,为何又坐了定北侯府的小王爷?”   “虽然被发配到了边境,毕竟也算是皇子,或许是定北侯爷有先见之明,早在朱浅来西域的路上便已经派手下人迎接了,后来的事情定北侯爷自然也知道了,因为皇位之争,不再有人过问朱浅的事情,定北侯爷便将朱浅留在侯府之中,有毒王教他武功。不知道的人自然以为朱浅是定北侯府的二公子,其实他是当今皇帝的最亲的兄弟。”   “当今皇帝可知道这些?”   “知道,当然知道,皇位之争,当时当今的皇帝虽然只有七岁的年纪,但无奈他是名正言顺的东宫太子,虽说他的母亲被打入了冷宫,可他却做了正宫娘娘的儿子,所以在众大臣的拥戴之下做了皇帝,当今皇帝掌权之后先是恢复了其亲生母亲的称号,然后就是寻找朱浅,定北侯爷当然也因为当初收留了朱浅而受益,得到了当今皇帝的照顾。”   楚玉辰简直不敢相信银略的话,这些他从来没有听朱浅说过,甚至他也从来来没有察觉过朱浅会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你是怎么知道的?”   从银略能这么清楚的知道朱浅的身世来看,银略也定不是简简单单的苗疆少年,可银略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楚玉辰的话,反问了楚玉辰一句。“现在你知道朱浅对我们来说有多重要了吧?”   楚玉辰对这一切将信将疑,毕竟不是朱浅亲口告诉他的,儿银略说的也并没有漏洞,当年确实有呈妃也就是当今的太妃被打入冷宫一事,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至于是何原因却没有人知晓,“那你可否带我去见你们的宗主,如果我有办法帮助你们退了朝廷的攻击,你们可否放过朱浅?”   现在该换银略惊讶了,楚玉辰竟然能帮助他们退敌,楚玉辰有以一敌百的功夫,但是朝廷的大军进攻可不是用武功就能解决的事情,“你帮我们击退朝廷大军,你有何办法帮助我们?”银略反复的问着楚玉辰相同的问题,楚玉辰的话在银略听来像是天方夜谭。   “只要你带我去见贺洛嘉,我自然有办法,两军对垒讲究的也是计策。”楚玉辰如此坚决,又不容银略不相信,毕竟现在他们能做的只有和朝廷大军生死相拼,而唯一一张王牌便是朱浅,而银略也不确定朱浅这张王牌是否能起作用,何况银略别有心事,他并不希望贺洛嘉用朱浅这张牌。   “就算有朱浅在你们的手里,朱浅真的是当今皇帝的亲生弟弟,可他现在的身份却是定北侯府的小侯爷,就算是当今皇帝任他这个亲弟弟,可领兵打仗的将领未必会知道这件事,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句话你当也听过。”   楚玉辰词语可谓是说中了银略的心事,呗楚玉辰这么一说,银略开始动摇,何况他对楚玉辰本来就没有任何仇恨,只因为朱浅被贺洛嘉带走,他过分激动才会有开始跟楚玉辰针锋相对的局面,而苗疆呗朝廷的大军包围在因罗谷中他又不能不着急,要用朱浅来换朝廷大军的撤退,也不是银略想要的结果,“你真的有办法帮我们退去朝廷大军。”   “在下说一不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只要你带我去见贺洛嘉,放过朱浅自然会说出我的计策,如果我做不到,甘愿受你的任何惩罚。”   “好,我答应你!”银略心一横,答应了楚玉辰的请求,如能退去朝廷大军是苗族人部落的大兴之事,如果是楚玉辰吹嘘,他们还有朱浅在手里。楚玉辰虽然不被江湖人所接受,被正派众人是为邪教魔头,但在银略看来,楚玉辰也算是重情重义,说话算数之人。   可只有楚玉辰心里清楚,他自己这次却是为了救朱浅而说了谎话,朝廷大军压境,他也根本没有任何办法,至少到现在为止他是没有办法的,这样骗过银略楚玉辰心里虽是觉得对不住,然而为了救朱浅,楚玉辰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知道了朱浅的身世之后,朱浅现在所处的境地远远要比楚玉辰预料的危险,朱浅是当今皇帝亲生弟弟的事情,江湖中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儿苗疆宗主与银略却清清楚楚的知道这件事,朱浅的危险境地可不是银略能想象得到的。   从楚玉辰淡定沉着的表情上,银略可看不到楚玉辰的心事,“在没有见到贺洛嘉之前,能不能先带我去见一下无男。”虽说对朱浅的境况,楚玉辰很是担心,可知道现在参与参与也没有想出一个好的办法可以就朱浅,从楚玉辰一路行来,以及对尹罗谷边界安营扎寨的朝廷大军来看,并没有马上就要进军的打算。   “可以!”楚玉辰没有想到银略会这么爽快就同意了,燃到了花无男安养的地方,楚玉辰明白了银略为什么会这么爽快的同意楚玉辰见花无男,原来花无男就被银略所说的安置的安全地方就是他们那天晚上所居住的山洞。   “这里就是安全的地方、”楚玉辰真是不明白银略怎么会把花无男安排到这种地方,而且没有一个人守候。   “难道这里不安全吗?”   银略这样一反问,楚玉辰也明白了自己刚才太过于糊涂了,大概是因为看到躺在床上还没有醒过来的花无男过于着急了,这里确实是安全的地方,楚玉辰在银略没有出现之前,在大厅里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找到来到此处的山洞的暗路。   “是,这里是安全的地方,多谢你了。”楚玉辰把过了花无男的脉搏,身体没有大碍,但是还有余毒没有清楚,所以楚玉辰才会相谢银略。   “我已经尽力了,他体内的蛇毒已经去除,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没有醒来。”   楚玉辰没有顾忌身边的银略,轻轻的在花无男的脸上轻轻的摸了几下,此时的参与参与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见到苗疆宗主贺洛嘉。花无男身体里的毒银略已经没有办法,那剩下的能救花无男的性命的人,只有苗疆宗主贺洛嘉了。   “走吧,我们去见贺洛嘉。”   银略也没想到楚玉辰会这么快就要见贺洛嘉,当下在山洞中犹豫了一下,而后跟在楚玉辰的后面出了山洞,两人出来山洞之后,石门应声而落。“你不用担心,我一直都在这里照顾花公子的。”   楚玉辰没有再跟银略说话,前面的路楚玉辰也不熟悉,只好让银略在前面引路,自己跟在后面。可让楚玉辰没有想到,走了半天的路,他们竟然有回到了大厅之中,没等楚玉辰温银略为什么会这样,银略已经启动了大厅中的机关,两人站着的地方急速的向下而落,原来大厅之下竟然另有天地。   74   此处入人间仙境,然银略却告诉楚玉辰此处就是因罗山的腹中,从大蟒蛇捣毁的祭坛有直接的通往此处的暗道,而另一个出口就在银略的寨子中。“宗主最近十几年常见就在此处,只有祭祀的时候才会现身一次,这个地方没有几个人知道,可如今苗族的生还的人都藏在此处。”   怪不得银略再三犹豫之下才带楚玉辰来了这里,原来此处已经是苗族部落最后的安家立命之处。“你们是要在这里躲避朝廷的大军么?”楚玉辰看得出来此处是避世的好地方,可是如今面对的是朝廷的大军,就算是在隐蔽仍会被人找到,朝廷不乏大内高手。   “没有其他的办法,如果是依照我的意思,就算是拼死也要和朝廷的军队来一次正面的对决,躲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终会有一天被朝廷大军找到的。”看得出来银略也是一个有血性的汉子。   “贺洛嘉也是聪明人,不会没有想到被朝廷大军找到这一点,他怎么会让你们安心的躲在这里呢?”   “当然宗主也不像这样,咳不出三天的时间朝廷的大军就攻破了苗族各个部落,你们将祭祀捣毁对苗族各个部落的人新影响都很大,觉得是老天要惩罚,所以战斗起来也没有了士气。”   楚玉辰不知道原来祭祀的事情居然对他们会有这么大的影响,那如此说他和侯林将大蟒蛇杀死也算是大难将来的征兆,“既然此时因我们而起,放心吧,我一定会替你们解除此次的劫难,大蟒蛇不过是一条嗜血成性的野兽而已,你们为什么要对这条蟒蛇如此的信奉,当日的情景你也看到了,大蟒蛇如果真的会保佑你们,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都死在他的手中呢。”   楚玉辰原本是不相信迷信祭祀一说的,可是如今发生的事情来看,却是事实都和他们捣毁祭司有关,第一次的灾难时大蟒蛇肆意苗人,这第二间更为残忍之事就是朝廷大军压境,苗人死伤无数。儿银略对楚玉辰的话颇为认同,点头承认,“我也不相信大蟒蛇会保佑这里的人平安无事,可是每年都要举行祭祀,要为大蟒蛇献上斋戒三日的童男童女,我也劝说过宗主,可是这是千百年传下来的规矩,为了不让那些孩子恐惧,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药物迷幻了他们的深知,让他们不会恐惧。”   银略有如此之心,让楚玉辰对眼前这个年纪相仿的苗族少年越来越敬佩,短短一路的功夫,竟把银略当成了朋友,“如今大蟒蛇已经死了,今后在应该不会有如此残忍之事了。”说到此处楚玉辰想起一件还没有问银略的事情,到不是因为楚玉辰忘记了,而是因为此时楚玉辰已经把银略当做了朋友,便开口直言,“侯林和薛振轩消失了,这件事你知道吗?”   银略虽然没有表现出惊讶之色,但还是摇了摇头,“苗疆现在不再只有我们一伙人,如果侯林和薛振轩十倍宗主抓回来,那我一定会知道的。”   楚玉辰当然相信银略不会欺骗他,可侯林和薛振轩究竟去了哪里,又成了楚玉辰心中解不开的谜团,楚玉辰对银略不再隐瞒,把当日侯林和薛振轩小时的情景复述给了银略,毕竟此处是苗疆之地,如果有什么奇异的事情,相比银略会知晓。   “这么奇怪的事情我还从来没有停过,此事如果是人为,那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侯林自己情愿离开,而另一种就是他们遇上了绝对高手,才会无声无息的被人抓走。”银略的解释不无道理,第一种情况楚玉辰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楚玉辰找不到一个可以让侯林在不通知他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带着薛振轩离开,而第二种新游戏也思量过,可天底下真的会有这样的高手吗?   现在一回想,楚玉辰脑海中顿时出现了一个人,少室山上的黑衣人的猜测,而如今从侯林凭空消失的事情上来来看,楚玉辰第一怀疑的人仍是贺洛嘉。   “贺洛嘉可是常年呆在这里不出谷的。”楚玉辰想从银略这里得到最直接的关于贺洛嘉的消息,也给自己一个最直接的判断。   银略对楚玉辰问起贺洛嘉的事情有一丝意外,却还是很客气地回答了楚玉辰的问题,“我常年呆在宗主的身边,这些n年他除了祭祀会出去之外,常年都呆在这里潜心钻研茅山派的阴阳之术,可是这么多年一无所获,武功还荒废了好多。”   听银略这么一说,楚玉辰彻底否决了苗疆宗主就是少室山上的黑衣人的可能,银略对江湖上的事情知道的似乎很清楚,楚玉辰当即旁敲侧击的问起了银略当日少室山上的事情,“前几天听你说,你早就知道我们会来这里,那你可知道少室山的事情。”   “少室山的事情略微知道一二,但是你们要来这里的事情也是你们向南而行之时我才知道的,将此事禀告了宗主,他说你们是来找他医治病人的,但也明确地告诉了我,他不会见你们,不论你们以任何东西交换他都不会见你们。除非。。。”   “除非什么?”   “宗主也没有说清楚,只是知道你们来这里之后,有感叹了一下茅山派掌门的死,大概是和茅山派的阴阳之术有关,宗主对茅山派的阴阳之术的偏爱可算是倒了走火入魔的程度,也曾经拜访过茅山派的掌门,可谁知道那茅山派的掌门也是一头倔驴,宗主拿出任何条件他都不交换他那不入流的茅山之术,也就是从那时候宗主才不肯出手救人性命的,我想你们如果能有茅山派的阴阳之术,宗主大概会出手的。”   无独有偶茅山派的阴阳之术就在花无男的怀中,可花无男昏迷之前一直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楚玉辰,开始是想给楚玉辰一个惊喜,后来又因为朱浅闹了别扭,如今就算是花无男想开口说话也不可能了,除非贺洛嘉出手相救,而能让贺洛嘉出手相救的阴阳之术花无男拥有却不能就自己了。   “没想到贺洛嘉对阴阳之术竟是如此的偏爱。”楚玉辰也后悔当初没有和花无男一起去茅山,如果当初自己去了也许阴阳之术现在已经在手中,而想到花无男的茅山之行,楚玉辰又不自然的想到了呗慕容燕害死的阮惜灵,如今在他身边的人一个个的不是离去就是昏迷不醒,生死未卜,楚玉辰从心里感到了一丝的恐惧,“是不是我身边的最亲的人都会渐渐的离我而去,最开始时最亲的父亲,而后是阮惜灵,如今是朱浅和花无男。”   “你在想什么呢,还是好好想想一会怎么说出你的妙计能让宗主信服,久了朱浅也能让宗主出手救了昏迷的花公子。”不知道为什么,银略对楚玉辰并没有其他人对楚玉辰那样的敬畏和恐惧,越来越像是他的朋友,而且更像是朱浅。   “我在想如果不伤一兵一卒能让朝廷大军轻易撤退。”刚才那自我哀怨的胆怯想法楚玉辰可不想向银略坦白,便以这样的一句话带了过去。   “最好的不伤一兵一卒的方法朝廷这次派遣工大苗族的将军是朱浅相交的朋友,而且知道朱浅的真正身份,那样宗主有朱浅在手中朝廷大军就可以轻易撤兵,这当然只是宗主一厢情愿的想法。”   楚玉辰可不想让朱浅去冒这个险,“如果真是如贺洛嘉所愿,朱浅能起到作用,可如果朱浅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这件事让在江湖上传言开来,那朱浅的境地岂不是更加危险了。”楚玉辰首先想到的对朱浅最危险的人就是朱浅的师兄邵一鸣。   毒王圣手不知道是何等眼光,两个徒弟一个是前朝欲孽,一个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而前朝的余孽知道了朱浅的真实身份后,对朱浅来说无疑于是更大的阴谋和灾难。儿江湖中对当今朝廷不满的人一定会拿朱浅来开刀。银略的想法和楚玉辰大致相同,也是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会带你来了这里,只希望你能帮助苗族各部落击退朝廷大军。”银略现在对楚玉辰的态度更多是哀求。   说话间银略带着楚玉辰到了山腹之中最高边缘的地方,也正是苗疆宗主贺洛嘉常年居住修炼阴阳之术的地却毫无所获的宫殿,次宫殿与中土的王公贵族的宅院大致相似,大有访中途宫殿建造之一,完全没有了苗族宅子的简单中带着的清秀。   “这就是宗主居住的地方!”不用银略介绍,楚玉辰也能看得出来,此处是人最少的地方,而且还是富丽堂皇精致典雅的地方。   “那我们就赶快去拜见宗主吧!”楚玉辰已经等不及了,想早些见到贺洛嘉,就算自己想不出应敌的计策,也可想出其他的办法,就下性命堪忧的朱浅。   “我们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有人通报给宗主了,我们现在要在殿外等候,宗主知道我们到了,见与不见,他自会叫人通知我们。”   果不其然,银略话音刚落,大殿之中便出来一个苗族打扮的中年男子,对银略行礼俯身,说了几句楚玉辰听不懂的苗语,做出了请他们二人进去的姿势。   “宗主同意我们进去了!”为了不再小地方弄出误会,楚玉辰又一遍的在银略的口中确认了一下。   “嗯,宗主允许了,现在你能告诉我你的计策了吧,如果宗主不同意,也许我可以试一试。”   “见到贺洛嘉,一切自见分晓,不急于一时。”   75   贺洛嘉稳坐大殿之上,银略俯身跪拜,楚玉辰站在银略身边只是点头行礼而已,贺洛嘉并没有刁难楚玉辰,只是示意银略起来,至于银略对贺洛嘉的称呼,由于银略刚才说的是苗语,所以到现在为止楚玉辰也不明了银略和贺洛嘉是什么关系。   贺洛嘉没有祭坛之上见到的那么不可一世,缓了缓神色,指着下手的座椅摆手示意让楚玉辰坐下,然贺洛嘉说出的话,却不想他的态度那么友善,“今天既然到了这里,也知道这里是我苗疆各部落最后的安身立命之地,你可以活着进来,但要是出去只能死。”   楚玉辰丝毫没有生气,“我既然进来了,就有办法出去,这点不老你挂心,我来这里的目的已经和银略公子说得清楚,如果你让我见朱浅一面,我就有办法帮你们击退朝廷大军。”   在没有进入这山腹之中,楚玉辰可能对银略公子说了妄言之语,可见到苗疆宗主的那一刻楚玉辰便想出了一个上好的计策,为此楚玉辰也是心情大好,有更大的把握救朱浅和花无男,“如果没有办法,我不会轻易来到你这谷中,只要你把朱浅放了,我决不食言。”在贺洛嘉稍作犹豫之际,楚玉辰又给贺洛嘉服了一记镇定剂。   “此话当真?”   “当真!”   银略看贺洛嘉动了心,虽然他现在也不知道楚玉辰的计划,既然是朋友银略就有自己要相信楚玉辰的理由,当下也在做椅上站起来,跪在地上,“师傅,你就相信楚公子一次吧,就算是朱浅在我们手中,可如果这次前来攻打我们的将领不知道其中的内情,朱浅对我们来说也不过一颗无用的棋子。”   对于银略是贺洛嘉土地这件事楚玉辰没有什么好奇之处,楚玉辰甚至想过银略可能是贺洛嘉的儿子。只是贺洛嘉的态度让楚玉辰很是不理解,银略说得如此清楚,可贺洛嘉仍是不松口。   “你退下,朱浅的事之后再找你算账,朱浅在我们手中不管对这次退敌有没有用,都是我们对付朝廷最好的武器。”   “可如果,这次朝廷大军将你们苗族各个部落都灭了,你们又怎么会有将来呢?”楚玉辰的话让贺洛嘉坐立难安,如果是朝廷大军没有进攻苗疆之前,贺洛嘉得到朱浅这个宝贝定是开心之极,可如今朱浅似乎是起不了大作用了。   “容我思量一下。”贺洛嘉终于缓了口,楚玉辰知道自己的话已经击中贺洛嘉的要害,在这种为难的情况下,贺洛嘉不会有更多的理智做出更明智的选择,如果自己的话真的说到他的心坎里,不论好坏他都一定会采取自己的意见的。   银略也知道趁热打铁的作用,无论贺洛嘉严厉的态度,跪在地上一直没有起来,道,“师傅,您就听楚公子的吧,如果我们能把朝廷大军击退,对苗疆各部落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我们可以和朝廷平等的讲条件。”   贺洛嘉不是不明白银略所说的道理,只是如今是他苗疆生死存亡的最重要决策,他也不可能草率行事,“就算我同意,苗疆格部族的首领也未必会同意,祭坛捣毁一事已经让各部族对上天降临灾难一事深信不疑,才会有朝廷大军一举歼灭我苗疆各部落的胜利,全是因为族人人心恐慌根本无心恋战。”   楚玉辰没有想到在祭坛上一直装神弄鬼的贺洛嘉竟然也知道他那套把戏是假的,可他为何又对茅山之术如此痴迷呢,楚玉辰越来越搞不懂贺洛嘉是个什么样的了,“你们的族人既然对此迷信深信不疑,你为何不再让他们相信一次?”   呗楚玉辰说到若出的贺洛嘉有一丝难堪,但马上就恢复了镇定之色,“阴阳之术博大精深,岂是儿戏。”贺洛嘉这样一说楚玉辰便明白贺洛嘉为什么会如此的痴迷茅山派的阴阳之术了,就是因为他自己搞的把戏连他自己都不相信,所以他才想要修炼茅山的阴阳之术,让各部落的族人对他更加信服,江湖上的一代宗师苗疆宗主贺洛嘉竟然也会为了权力而痴迷。   “如果此次能击退朝廷大军的进攻,你仍可以按做你的苗疆宗主,如果只是拿朱浅做你的保命符恐怕最后的结果不是你想要的。”   楚玉辰和银略你一言我一语,终于让坐在大殿之上的贺洛嘉答应了楚玉辰的条件,“我现在就可以让你见朱浅,只是朱浅暂时还不能交到你的手中,要等到你真的将朝廷大军击退,我才会把朱浅放了,说得清楚一点就算我现在把朱浅给你,特也未必能活下来,他身上的毒普天之下只有我一人能医。”贺洛嘉说到自己擅长的医道,不免露出孤傲的得意。   “这也正是我要说的,如果我能不折损你苗族一兵一卒将朝廷大军击退,还希望你能解了朱浅身上的毒,还给我一个生龙活虎的朱浅。”银略赶紧附和道,“师傅,朱浅身上的毒只有你能解,如果你能解了,他也一定会报答你的恩情的,他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在皇帝面前说话也一定管用,何愁没有苗疆的太平。”   银略的话楚楚说道贺洛嘉的心坎里,但碍于他和楚玉辰的敌对关系,他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答应楚玉辰的,即使他现在已经保定要为朱浅解毒的心思,他也要为难楚玉辰一番,“老夫已经几十年没有出手为人解过毒了,天下的人也知道老夫的规矩,如果没有能让老夫动心的东西,老夫断不会出手的。”   楚玉辰知道贺洛嘉值得让他动心的东西是什么,只是现在距茅山有数千里之遥,而且茅山的掌门已经死了,怎么可能在短短时间内能拿到阴阳之术和贺洛嘉交换呢?“宗主的意思我明白,宗主要的是茅山派的阴阳之术,其实要去的阴阳之术对在下来说也不是难事,只是现在没有时间,我的朋友都受了重伤,如果宗主肯为在下的几位朋友医治好身上的伤,在下可把离魂剑和此蛇胆放在宗主这里,等再下去的阴阳之术在于宗主交换可好。”   月魄剑已经跟着侯林失踪了,向予城现在有的宝贝也只有这两样东西,不过贺洛嘉听完楚玉辰的话,哈哈一笑,“江湖人都爱月破,离魂,但老夫偏偏对此没有任何兴趣,不过是两把吹毛立断的宝剑而已,你既然舍得离魂,为何不舍得月破呢?”   楚玉辰没有想到刚才说的对这两把剑没有兴趣的贺洛嘉却还是如此关心着这两把剑,“月破呗侯兄带走了,如果侯兄被宗主的人抓来了,那月破现在就在宗主的手中。”   “哈哈。。。。老夫对剑不感兴趣,对人更没兴趣,不过就是问一问你为何而已,老夫最得意的就是茅山派的阴阳之术,如果你有这样东西不说是一两个人,就是救活天下所有重伤之人老夫也愿意以此为条件。”   贺洛嘉对茅山派的阴阳之术如此的痴爱,楚玉辰更是后悔自己当初和慕容燕一起上少林寺争夺武林盟主的决定,与为父母报仇比起来,楚玉辰最想做的就是救活他的朋友和他爱的人,爱他的人,找到一起和他共患难的侯林和薛振轩,“宗主既然对茅山派的阴阳之术如此喜欢,在下已经有办法让宗主如愿了,宗主何不就同意在下刚才所说的先救活在下的三位朋友,等到在下取得了茅山派的阴阳之术之后,再来取会在下压在宗主这里的东西。”   对取得茅山派的阴阳之术如此有信心的楚玉辰面前,对茅山派的如此钟爱的贺洛嘉哪有不动心的道理,当初他远赴茅山,出任何条件茅山的老道都不肯和他交换,如今有人能帮他取得茅山的阴阳之术,而她不过时要出手就几个人的姓名而已,救人一事对贺洛嘉来说根本不非任何的吹灰之力,即使楚玉辰办不到骗了他,有离魂在他手中自然自由人为他卖命,不知道何时一根筋的贺洛嘉此刻竟然通透了起来。   “好,我答应你,在你击退朝廷大军之后,我就医治你要的三个人。”楚玉辰没有忘记原来昆仑上的灵雀仙翁,只是现在让苗疆宗主出售已经是不容易,如果再有更多的条件不但不能说服贺洛嘉,反而会惹怒了这位只有一根筋的怪人。   “好,一言为定,只要宗主能调动两千人,就可以让朝廷大军溃败在因罗山中。”   贺洛嘉和银略说了几句楚玉辰听不懂的苗语,边让银略带着楚玉辰出了大殿,在殿门之外,银略带着楚玉辰向左拐,去看朱浅。   银略在前面带路,转身向楚玉辰问道,“我师父已经答应你的条件了,现在你能告诉我你的计策了吧,我也好早做准备。”   “现在人多口杂,等见到了朱浅我再详细的说给你听。”楚玉辰说的确实不假,原来几乎无人的因罗山腹,此刻竟然是无处不见人性的人影,对楚玉辰的到来,有一些人是充满恶意的,然是有银略在身边,路过的人也不得不向银略点头行礼。   朱浅在楚玉辰和花无男四人大战祭坛的那天下午就已经醒了,所以对自己现在的处境也是心知肚明,朱浅本身就是用毒之人,对自己的身体情况更是明了,只是唯一让她想不到的是楚玉辰竟然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楚玉辰推门而进的时候,朱浅是斜倚在床上的,见到楚玉辰那一瞬间朱浅有一个愣神,看到楚玉辰身边那个一直在照顾她的银略,朱浅瞬间又回到了现实中,“你怎么来了,这里很危险。”   76   楚玉辰上前将朱浅扶起,银略看在眼里心里有说不出的不自在,然而楚玉辰这样做也无可厚非。楚玉辰为了朱浅来到这里,可见朱浅对楚玉辰的重要之处,“你安心养伤,贺洛嘉已经答应帮你解毒了。”   “对,我师傅已经帮你解毒了。”银略赶紧接着楚玉辰的话插了一句,不至于被两人忽略掉。   朱浅想来之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银略,然而朱浅却一直都没有问银略任何问题,朱浅不问,银略也不说,只是默默的照顾朱浅,为朱浅疗伤。   为了能让朱浅安心养伤,楚玉辰吧朱浅昏迷这段时间的事情大致的想朱浅叙述了一遍,当然很多危险的地方楚玉辰也是一带而过并没有详细的将给朱浅听,至于朱浅是当今皇帝亲弟弟这事,朱浅自己没有告诉楚玉辰,楚玉辰自然也不会提及,都是一带而过。   朱浅听罢楚玉辰所讲的事情先是一阵沉默,然后看了一眼旁边的银略开口道,“你们既然把我带到了这里,一定有你们的目的,你们也不要为难他和花无男,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银略晚班没有想到朱浅是这样想他的,银略没有在乎朱浅想要表达的意思,只是朱浅将她和他师傅贺洛嘉归为一类,以为他银略也想利用它,朱浅的话让银略一时觉得气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倒是从不问是非的楚玉辰替银略解释了一切,“是银略公子救得呢,至于贺洛嘉要求的事情,也非银略公子所愿,现在我们都没有危险,你只管放心养伤便是了,其余的事情就交给我了,击退朝廷大军我自有办法。”   朱浅倒不是不相信楚玉辰,只是不想楚玉辰因此而跟朝廷接下仇怨,更不能因为他而陷入两难的境地,但也为楚玉辰能如此为他而奋不顾身而感动。但一向理智占上风的朱浅也清楚的知道楚玉辰如此对他大部分原因是出于对他的内疚,而不是他想要的爱。多番情绪心里交杂的朱浅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劝说楚玉辰放弃这次和贺洛嘉的合作。   有一件事还是让朱浅颇为感动,便是日夜照顾她的银略并不是坏人,可一个毫不相识的陌生苗疆少年不为任何目的的如此照顾她,倒是让朱浅感到莫名其妙,在看银略确实不曾见过。   楚玉辰有何朱浅说了一些和此次大战无关的事情,让朱浅安心养伤边和银略出了朱浅的房间,银略在关门的时候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朱浅,才将门关上。朱浅已经看过了,银略首先想起了还是楚玉辰的退敌计划,“这回你可以告诉我退敌的计划了吧。”   “可以,但是你们要全力配合我,如果你们秒人心不过我,你自可以说这是你想出来的注意,我已经和你师父达成了协议,是谁的主意变不重要,所以就算你不问起我也会把这个计划最先告诉你的,毕竟你对这里的地势地形要比我了解。”   “嗯,你可以放心的说出来,我会尽全力配合你的,至于我师父说得出的话你也可以放心,他想来也是说一不二的。”   “你师父是一代宗师,我相信他也不会反悔,当初从祭坛套出来的时候,我们就是在你师父的口中得知的天然的山洞可以直接通到山脚下。”   “嗯,我知道那个山洞,从那个山洞也有通道这里的暗道,不过此处的暗道是人工修建的,所以除了师父和我还没有人知道。”   银略将楚玉辰带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是一个八角凉亭,颇像中原的建筑,“此处僻静无人,你有什么样的计划,不妨细细的讲给我听。”   此处确实是个安静的地方,与外面的人西嚷嚷比起来颇有避世桃园的感觉。楚玉辰接着刚才银略的话到,“我的计划正与那个天然的山洞有关,祭祀的当天我也大概的看过了因罗山的地形,此处四面环山,山谷中有一条通道,只要我们将朝廷大军引导因罗山中,定能将其一举歼灭。”   楚玉辰只是略说了一下大概的计划,银略似懂非懂,“可是我们在谷中如果就能将朝廷大军歼灭了呢,两军交战必有伤亡,我们只有几千人怎么能与朝廷几万的大军抗衡?”   “并不是直接和朝廷大军交战,只要将朝廷大军引导因罗山中,他们就等于自寻死路。”   “此话怎样?”   “我们只要两千人即可,一千人引朝廷大军到因罗山中,至于要什么方法,我自由主义,剩下的一千人早一些埋伏在山上,可轻松将朝廷大军歼灭。”   “确实是个好主意,可是我们的人用怎么样的方法能把朝廷几万的人一举歼灭在因罗山中?”   楚玉辰本不想和银略说得过于清楚,可银略似乎还不能理解,只好耐着性子,和银略说个清楚,“我们可以虚张声势,因罗山的地形复杂,朝廷大军肯定不知道我们到底有多少人,今天晚上我就去朝廷的大营,先给他来一个下马威,等到真正打仗的时候他们也便有所顾忌,就不会以为是我们故意引他们到这里来的,等到他们到了因罗山之后,因他们到来的一千人可以从天然的洞中逃走,剩下的任务就交给隐藏在山峰上的一千人,可以用石头,蛊毒都可以要了他们的性命。”   银略虽然还没有完全听懂楚玉辰在说什么,但是从楚玉辰的表情来看,也算是胸有成竹,即使不能将朝廷大军歼灭,自己这方面也不可能有死伤,百利而无一害,当下抱拳道,“我就按你说的报告给宗主,一会宗主会召集各部族的首领商议事情,我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将这个办法说出来。”   “行,我在殿外等你,如果此计划能行,我今天晚上就夜谈朝廷大营,先给他们点教训。”   银略回到了大殿上,楚玉辰一个人在凉亭等银略的消息,不论是否成功,都得拼死试一试,朱浅和花无男的性命,以及重阳道长的生命都掌握在贺洛嘉的手里,就算是拼了自己的性命,也要把这一切做好。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银略仍然没有在大殿中出来,终于等到银略在大殿中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的黑了,看银略的脸色不是很好,楚玉辰知道事情一定没有想象中的顺利,当即问道,“格部族的首领不同意吗?”   银略摇摇头,又点了点头,“格部族的首领以祭坛被捣毁为理由不统一出兵,上天不保佑我们了,就算我们出兵也必败,我师父也不好强迫他们,现在各部族死伤惨重,都不想出兵。”   楚玉辰犹豫了一下,急中生智,将怀中的大蟒蛇丹逃了出来,递给银略,道,“这是大蟒蛇的蛇胆,有了他格部族的首领应该就不会反对了。”   第七十七章   银咯拿着楚玉辰的大蟒蛇胆回到殿中,心里仍是惴惴不安,不知道各族的首领能否因为自己手中的蛇胆,而像曾经信奉大蟒蛇一样的唯命是从。事实证明银咯的顾虑是多余,当银咯将大蟒蛇的蛇胆在手中高高举起。   苗疆宗主首先跪在了地上,满是虔诚之意,“天降神灵,神蟒显灵,天佑我苗族。”在这帮自以为是的这些老家伙面前,银咯一直都是站在贺洛嘉的身后,静静听着他们议论事情,然而在今天的议事上,银咯说出了楚玉辰告诉他的击退朝廷大军的计划,别说谭老鬼这些人根本就不想对战,又是银咯说出来的,他们自然都不当一回事给否决了。   可如今银咯有大蟒蛇的蛇胆在手中,连银咯的师父贺洛嘉都得跪在地上行礼,谭老鬼一干人心虽不甘,却也唯命是从。将谭老鬼几个首领拿下之后,银咯道:“几位叔叔伯伯可在各自的部族中各自挑选强壮,机灵的凑够两千人即可。”   虽然苗疆在朝廷的大军夹击下死伤惨重,然而要选出两千人也不是什么为难之事,谭老鬼几个首领领命下去之后,银咯跪在地上拜谢了贺洛嘉,“谢谢师父,如果这次楚玉辰能帮助您击退朝廷的大军,你可一定要救朱浅的性命啊。”   贺洛嘉将跪在地上的银咯扶起,愁眉不展的脸上今天多了一丝怜爱之意,“师父说过的话,什么时候没有算数过,当年答应毒手医治你们两个,也做到了。如果楚玉辰真能帮助我度过这场劫数,我再救他一次又何妨。”   银咯是贺洛嘉唯一的徒弟,也是他最亲信的人,但贺洛嘉这些日沉迷于茅山的阴阳之术上,对银咯忽略了很多,今日一反常态对银咯甚为怜爱和蔼,“这些年,师父也没好好的教你,武功,医术都是你自己研究的,日后有时间师父会将这一身的本领悉数的传给你。”   银咯早已经习惯了贺洛嘉这些年的不管不问,今日见到如此摸样的贺洛嘉,心里怎么会不意外、不感动,“有师父的那些医术、武功秘籍已经够徒儿钻研的了,如果当初不是有师父收留,徒儿早就死了。”   贺洛嘉将再一次跪在地上的银咯扶起,没再说什么伤感的话,“快去准备一下吧,但愿真的如我们所愿,将朝廷的大军一举歼灭。”   银咯出去的时候,楚玉辰仍然在那个凉亭中等候,只是此时天已经彻底的黑了。银咯将大蟒蛇的蛇胆还给楚玉辰,“他们同意了。”   在楚玉辰意料之中的事情,他根本没有任何的惊讶,在这里等银咯只为谨慎,所以他和银咯一样平淡的将大蟒蛇的蛇胆收起,“我现在就去夜探朝廷的军营。”   “我和你一起去,这里的地形我比较熟悉。”   楚玉辰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银咯的请求,银咯牵了两匹快马,这样更合楚玉辰的心意,可以省去脚力,当快要到达朝廷大军安营扎寨的山界,楚玉辰和银咯下马,将两匹马拴在树林之中,草上飞的功夫,瞬间大营就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近前一看,大营的帅旗上写着斗大的“宋”字。   看到这个帅旗也只能让楚玉辰知道此次率军攻打苗疆的将军姓宋之外,将要做他楚玉辰的剑下之鬼之外,便没有更多的信息了,可银咯看到这个帅旗的时候,却是一瞬间的愣神,而后向楚玉辰问道:“你知道这里的将军何名吗?”   银咯话问得奇怪,楚玉辰不知道银咯是想告诉他攻打苗疆将军的名字,还是在问他,如果是在问他,却真难住了楚玉辰,楚玉辰虽然浪迹中原有数年的世界,但对朝廷的事情确实一无所知,“不知道,你应该知道!”   银咯也跟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本以为攻打我们的是常年驻守在这里的朝廷大军,常年驻守在我们这里的将军姓林,没想到现在却换成了姓宋的。”   这对楚玉辰来说没有什么奇怪的,临阵换将的事情都是朝廷里的人在勾心斗角,如今苗疆已经被逼到小小的因罗谷中,这样握在手中的胜利,谁不想捡这个便宜,可如今遇上了楚玉辰就算他倒霉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不小心还会丢了性命。   “朝廷大员勾心斗角是常有的事,临阵换将也是常有的事情。”楚玉辰不想把话说得太清楚,相信银咯也能理解,可银咯根本没有听楚玉辰讲话,望着大营中的帅旗发呆,楚玉辰现在也看出了银咯的不对劲,“你怎么了?”   楚玉辰接连问了两句,“你怎么了?”银咯仍是像没有反应过来一样,望着帅旗发呆,如果这是苗族的大营,楚玉辰必以为银咯是中蛊毒。楚玉辰轻轻一震掌,帅旗在没有任何风的情况下,飘扬而起如被大风鼓起一般,而后将“宋”字分成两半。   银咯这次清醒过来,知道是楚玉辰所为,为刚才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让你见笑了!”   楚玉辰没有任何笑话银咯的意思,只是不知道银咯为何对帅旗有如此大的反应,不论是什么事情,定和那个“宋”字有关系,只是银咯不愿意说,楚玉辰当日不会去问,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趁着夜色,潜入朝廷的主帅的大营。   跟着楚玉辰身后的银咯在两人顺利的到达主营附近之时,向楚玉辰问道:“你要怎么扰乱他们的军心。”   “刚才我已经扰乱了他们的军心,只是那只是小儿科而已,还有更厉害的。”   “你已经做了?”银咯惊讶不已,刚才他虽然是发了一小会的呆,看此楚玉辰就在他身旁,会做了什么。   “刚才我已经把他们的帅旗劈成了两半,朝廷行军像你们一样也是祭天的,没有刮风下雨,帅旗突然成了两半,他们怎么会安心呢?”   楚玉辰话音刚落,便有人急急忙忙的冲到了主帅的大营之中,没有一会功夫几个将军似的人物连番进了主帅的大营,楚玉辰向银咯一摆手,两人也近身到主帅的营边,楚玉辰拿出刀子在营帐上轻轻的划了一个口子,顺着口子向里而望,不出所料他们正在议事。   在后面的银咯虽然看不到里面人的样子,但从说话中也听出了他们议论的内容,正是像楚玉辰所说。楚玉辰将里面几个议事将军副将的脸庞记在脑中,在心里计划着下一步的计划,对于他们商议的事情,楚玉辰不感兴趣,只是让楚玉辰不解的是,那位姓宋的主帅竟然对帅旗分成两半的事情没有他想象的那样忌讳,甚至是根本没有当一回事。   最后的结果就是在主帅不在乎的情况下,下面的人只好换下一面帅旗,其余的进军计划已然按照原计划进行,他们没有说出原计划是什么,楚玉辰自然也没有听到,转身离去,银咯在楚玉辰离去之后,在楚玉辰刮开的口子上向里面看了一眼,一颗心像是中了毒一样,刹那间停止了跳动。   如果不是出来的人发现,银咯都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了,银咯被发现之后,刚才还平静的大营瞬间灯火通明,仿若白昼,还没有离开主帅营多远的楚玉辰听到主帅营旁一声大喊,“有奸细。”之后便知道是银咯被发现了。   从见到帅旗之后,楚玉辰就发现了银咯的不对劲,可没想到银咯竟然会被发现,楚玉辰并没有反身去救银咯,反而是在众人都向主营围去的情况下,楚玉辰不过兵卒转了一圈到了粮草库。   粮草库的人虽然没有动,都在昼夜的守着行军的粮草,可这帮小兵哪能发现楚玉辰的踪迹,几个回身,楚玉辰就进到了粮草库的中心地带,火烧军营不在楚玉辰的计划之中,可如今银咯被发现,楚玉辰也只能暂且改变了自己当初行刺主帅的计划,改为烧了他们的粮草,这招致命。   火光冲天而起,楚玉辰在冲天而起的火光中如大鹏展翅一般,跃出大火,掩在远处的夜色之下,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漫天的火光没有任何减弱的趋势,刚才的一帮人都冲到了主帅大营去捉拿银咯,现在粮草营着火,反身再去救粮草根本来不及了。   趁此计划银咯便可轻松的逃生,这是在楚玉辰计划之中的事情,而行军的主帅必定以为这是敌人的调虎离山计,可这只是楚玉辰应机而变的计策。银咯不出楚玉辰所料,在大火要将粮草全部烧成灰烬的时候,逃出了大营,和楚玉辰相逢在大营之外。   银咯道:“谢谢你相救。”   “本来想行刺他们的主帅,刚才看到那种情况,也只好先烧了他们的粮草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行刺主帅?”银咯今天晚上的行为一直很奇怪,让楚玉辰没想到的是银咯对于他行刺主帅一事也会如此的惊奇。   “现在不用了,烧了他们的粮草和行刺他们的主帅效果应该是相同的。”   银咯也知道自己又一次失态了,看着渐渐熄灭的大火,心里的感觉和楚玉辰是不相同的,“我们要好好的准备一下他们的进攻了,如今他们的粮草没了,一定会加快进攻的速度。”   “一定会的!”   两人站在夜色中,虽然目的相同现在确实各有心事,楚玉辰这样做自然是为了救花无男、朱浅这些人,朝廷的大军跟他无冤无仇,帮助苗疆也只是为了自己的目的而已。   银咯开口问道:“你是汉人吗?”   银咯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到让楚玉辰很难回答,他的父亲自小生子在大漠西域,然而据他所认识的人说他的父亲却是一直行走在中原的江湖。   第二卷 情之乱 第七十八章   楚玉辰的父亲和如今的西陵墓主是被他们的师父在大漠中捡到的,至于他们是何人现在最清楚的只有西陵墓主了。可楚玉辰在那仅有的一次谈话中,也没有问过西陵墓主这个问题。   楚玉辰也只能摇摇头说了句,“不知道,大概是吧。”楚玉辰凭他父亲喜欢在中原江湖行动的事情判断他们应该是汉人,但是不确定,只是楚玉辰自己这样认为而已,因为楚玉辰觉得自己长的也并不像异族之人。   “如果你确定自己是汉人,你还会帮助烧了他们的粮草吗?”   楚玉辰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会,当然会,这虽然不是在我计划之中的事情,但是如果不是烧了他们的粮草就是杀了他们的主帅,这两件事必须要做一样,这样才能让他们军心动摇,才能在因罗峰将他们一举歼灭,才能救无男和朱浅。”   “哦!还好只是烧了粮草。”   楚玉辰不明白银咯还好是什么意思 ,也懒得去追问和他无关的事情,他现在要计划的是怎么能在因罗峰将对面阵营中的人一举歼灭换回花无男、朱浅这些人的性命,至于那些人的死活楚玉辰根本不会去在乎,这就是楚玉辰的性格,而和楚玉辰一样誓死要将对面阵营中朝廷大军歼灭的银咯此时却愁眉不展,颇有心事的模样。   “我和朝廷没有人活的瓜葛,和苗疆的人依然如此,我不是在帮助你们,只是在帮助自己而已。”   楚玉辰说的很坦白,而银咯却没有心思听楚玉辰的心里话,自顾自的道:“自古忠孝难两全。”   “忠孝难两全?”该是楚玉辰迷惑的时候了,银咯的这句话让楚玉辰很迷惑,楚玉辰没有遇过忠与孝的矛盾,为了孝他无需忠诚于谁,从浪迹中原江湖为父母报仇开始楚玉辰都是独来独往,一具玄月面具,碧落琼玉萧是陪伴楚玉辰杀人的两个好朋友,自从遇上花无男之后楚玉辰冷雪的感情里多了点东西,但也绝没有银咯所说的矛盾,是以楚玉辰 对银咯所说的忠孝难两全很难理解。   “你未必能理解,你一向都是独来独往,无需忠诚于中原武林亦无需忠于朝廷,不过对于花无男、朱浅也算是忠。”   如果按照银咯说的那样理解,楚玉辰似乎理解了忠的意思,但如果说是对朝廷、楚玉辰万般没有要忠诚的理由,对中原武林,如果不是西陵墓主那一番话,花无男对中原江湖的感情,楚玉辰不会去参与少室山那件事。   朝廷大营粮草营的火渐渐的被扑灭,即使和银咯在说着话,楚玉辰的注意力仍然在朝廷的军营中。银咯纠结矛盾的事情,楚玉辰无法理解也很难理解,所以对于银咯的心事楚玉辰也没有去问,起身而起,欲再次潜入入朝廷大营。   楚玉辰的这一动作,让银咯反身而起,一把抓住了楚玉辰,一脸的惊恐紧张,“你要去行刺主帅?”   银咯这一过分异常的反应,也让楚玉辰吃了一惊,停住了脚步,看着反应过于强烈的银咯道:“我去探听一下他们行军的计划,主帅就暂且留下他的性命,因罗峰才是他丧命最好的时候。”   银咯缓缓的放开楚玉辰的胳膊,垂头丧气的站在那里,楚玉辰不再去多想今天晚上异常的银咯,收回心思,把精力放在躲避越发森严的兵卒上,经历了一场动乱的大营瞬间就恢复了初始的宁静状态,戒备更加森严,让楚玉辰很佩服主帅的能力。   就算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的大营,楚玉辰依然如无人之境的潜到主帅营,此时再看里面,上了岁数的主帅也不如刚才那般震惊了,坐下的人更是如热锅中蚂蚁坐立难安,其下有一个镇静的人,年纪略大于楚玉辰等人。   镇静的那个男子坐在主帅的旁边,看得出来在营中官衔不低,此人一压众人的议论之声,声音威严,气如洪钟,“这不是鬼怪作怪,一定是苗人所为,苗疆宗主贺洛嘉就是江湖上的高手,他能做到这些一点也不奇怪。”   姓宋的主帅开口说了话,“林副将所说的不错,一定是江湖上的高人所为,断没有鬼怪一说,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扰乱我们的军心。”   楚玉辰从姓宋的主帅口中得知了那镇静的男子姓林,在这样的情况下能如此镇定的人,一定是厉害的角色,楚玉辰不得把此人记在心中,以防此人破坏了自己的计划。坐在姓林副将对面的一个年纪略大的人,对此不详的事情颇为在乎,当即反驳了林副将的观点,“我们派去监视贺洛嘉的人回报,贺洛嘉从没有离开过他的老巢,这件事不可能是贺洛嘉所为。”   林副将躬身而起,道:“探子确实回报贺洛嘉没有出过因罗谷半步,可贺洛嘉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我们都不知道,张将军的推断未免过于草率了,何况我并没有说这件事是贺洛嘉亲自动的手,江湖上好手如云,相信贺洛嘉手下能有这样的人也不足为奇,只是鬼神一说纯属无稽之谈。”   张副将被对面林副将的一席说呛住,主帅同意林副将的观点,是以张副将就算是生气也得把火憋在心里。主帅为了平复各不相让的争论,挥手让站起来的两个人都坐下,自己站了起来,道:“不论是贺洛嘉的手下还是鬼神不祥之兆,我们的粮草被烧了还所剩无几,只能够全军将士祭日的口粮,进攻因罗谷势在必行。”   林副将给了张副将一个轻蔑的眼神,而张副将显然还不死心,跪在地上劝说道:“主帅,三思而后行啊。”   林副将也紧跟着跪在了地上,“我愿做先锋,主帅给我一千人马即可。”林副将领命,只要一千人马,地下的人议论纷纷。   主帅道:“你们两个都起来吧,如果现在在拖延进攻的时间,州县的粮草要五日之后才能运到,全军将士定会是人心散乱,没有粮草还怎么行军打仗,本帅就同意林将军的建议。”   和林副将对立的张副将虽然对于出击苗疆不支持,但是林副将只要一千人马,却是正和张副将的意思,此番如果林副将成功了,受赏的也是全军将士,不单单是林副将一个人,如果失败了最合张副将的意思不过,林副将死了就没人和他作对了。   大致的计划楚玉辰已经全部听在耳中记在心上,只等朝廷大军的进攻,楚玉辰返回的时候银咯还站在那里,姿势都没有变过,像是傻了一样看着朝廷大军的营寨。见楚玉辰回来,笑了笑,颇像苦涩的笑。楚玉辰不明白为什么来的时候还正常的银咯,现在看起来为什么显得那么怪异。   “他们何时进攻?”往回返的路上,银咯问起了楚玉辰作战之事。   “明天!因为他们的剩下的粮草最多只能坚持一天的,所以明天他们便会发动进攻,先锋一千人,大部队随后。”这是楚玉辰听到最有用的信息。   “这么快,破釜沉舟!”银咯今晚上的不正常楚玉辰已经习惯,这和他没关系,只要能将朝廷大军击败,救了花无男、朱浅他就达到目的了,仅此而已。   “对,他们打算破釜沉舟最后一击,不过依我看来他们的力量并不是如我们计划的那么强大,他们也是分成两派的,一派赞成进攻,而另一派则坚持等到粮草,这样军心不齐,就给了我们更大的机会,两千人足够。”   想到朝廷大军降服因罗峰,将领不抓,贺洛嘉履行承诺救了花无男朱浅以及崇阳道长,想至此楚玉辰颇为开心,只是还有一件让楚玉辰想不通的事情,也是楚玉辰心里的疙瘩,就是凭空消失的侯林和薛振轩两人。救了花无男、朱浅之后他们可以一起去找他们两个人,至于中原江湖的事情交给崇阳道长去解决就好了,楚玉辰对中原江湖的事情没有任何兴趣,不过是尔虞我诈权利的斗争,在银咯的忠义难两全之后,楚玉辰更是有些厌倦了。   但是为父母报仇的事情,楚玉辰确实一刻也没有忘记过,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楚玉辰才不能在江湖解脱,不论是忠实义还是报仇雪恨都是江湖人必有的感情,行走在江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就是这样才会难以在江湖中解脱,如侯林一般,虽然金盆洗手了,可因为朋友的义气,仍然奔波在他早已厌倦的江湖中,如今更是下落不明。   银咯虽是有心事,可回到因罗峰的山腹之中,银咯没有因为情绪而影响了大局,依然是井井有条的布置了两千人该多的事情。接着夜色的掩护,一千人潜伏到因罗峰的山顶之上,而几个本来不同意对抗的部族首领,在本部挑选了精锐之后,仍是参加到了战斗之中,在岔路之上布置了各种各样的大小阵势,这样一来能活着到因罗峰的人就更少了。   这样一虚一实,更是让朝廷大军摸不着头脑。天渐渐的凉了,一夜未睡的楚玉辰和银咯两人分开行事,楚玉辰最担心的还是由那位林副将带领的一千前锋精锐,决策之下,楚玉辰决定亲自解决,这样才能放心,楚玉辰不能因为林副将一个人的勇猛而破坏了他的整个计划。   楚玉辰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杀出因罗峰,到最前面去迎接林副将的一千人先锋,楚玉辰等候在大军行军的管道之上,而有一条岔道是他们必经之地,在这里贺洛嘉早就派人布置下了绝妙的蛊毒阵。   楚玉辰带好已经很久没有带过的血月面具,琼玉萧横在胸前,离魂剑悬挂在马上,只等林副将的一千先锋,楚玉辰夜魂幽冥血月公子的名号也将震动朝堂。   第二卷 情之乱 第七十九章   一切都在楚玉辰的计划之中,而朝廷的大军显然也没有改变作战计划,确实天蒙蒙亮,楚玉辰凭借超高的耳力,便听出前方疾驰而来的大队人马。如果是和几个高手对决,楚玉辰万般不会放在心上,可如今他要对付的一千人的精锐先锋。即使如此为了能救花无男、朱浅的性命,就算是死楚玉辰也是在所不惜的,所以楚玉辰脸上毫无畏惧之色。   此处虽不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蜀道,但是有贺洛嘉的巫蛊阵,也足以达到此效果,是以当林副将率领一千先锋到达此地,见楚玉辰单枪匹马挡在前方之时,仍是紧勒住马缰,后面的将军,兵卒也跟着定下了脚步,此处是他们要冲进军因罗谷,因罗峰的必经之路,所以如果他们想过去,必须过了楚玉辰这一关。   而马上的林副将见到对面马上的楚玉辰,吃惊的程度超出了楚玉辰的想象,楚玉辰心里暗喜,想到:“难道此人也知道江湖之事,如若不是如此,为何见到自己会有如此吃惊之状。”   马上的人一拍手,身旁的两名副将退到了后面,林前锋一夹马肚,向前几步,离楚玉辰还有数十米远的距离,喝声道:“阁下可是血月公子?”林前锋气息稳重,而且洪亮。从他的身姿声音上楚玉辰判断此人也是习武之人,只是不知道此人武功怎样?   楚玉辰阴森一笑,顿时让停在林先峰后面的兵卒感到头皮发麻,他们不知道楚玉辰是何许人也,但是看到林副将的谨慎之状也知道楚玉辰必定是不可小看的人物。楚玉辰笑声过后,将内力汇聚一处,道:“不错,在下正是!”楚玉辰这一声堪称是少林寺的狮子吼,仅凭声音便可震的人血液翻滚,而后面的小兵卒确实被楚玉辰的声音的拿不住手中的兵器。   林先峰显然比楚玉辰想象的武功还要高一些,林先峰后面的几个副将在马上抖了几下,而林先峰在马上静如泰山,“在下和血月公子可是无冤无仇,而据在下所闻血月公子也是独来独往之人,今日为何要挡住在下的去路呢?”   “林副将既然也知道江湖中的事情,就该知道血月公子做事一向没有原因的。”   楚玉辰此语一出,林先峰先是一惊,没想到血月公子连他姓林都知道了,而后颇为了解一般的哈哈大笑两声,“血月公子既然什么都知道了,不知道工资有何见教?”   “留下你等人头即可。”   血月公子在江湖上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林先峰大概对楚玉辰很是了解,对于楚玉辰如此的傲慢直言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可,而林先峰后面的几个副将在马上坐不住了,拿起家伙就要和楚玉辰对战,但都被林先峰横马拦下了,跟他们几个人,小声耳语几句,那几个人便都乖乖的退了下去。   “既然血月公子执意和在下的人马过意不去,就先让在下领教一下阁下的高招了。”   林先峰说完这句话,便在马上腾空而起,没给楚玉辰答应与否的机会,长枪直刺楚玉辰的胸口,楚玉辰安坐在马上,只等林线等的长枪里胸口只有一寸的距离之远,才运气出手,楚玉辰垂力的双手猛然腾起,如刹那间增长了一把,左旋右转直接抓住了长枪的红缨部分,林先峰直觉长枪马上就要将楚玉辰刺死,可此时却再也动不了半分,就连要收回,也被楚玉辰死死的扣在手里拔不回来。   楚玉辰像是在戏谑他一样,手指轻轻一弹,长枪如被折成了弓形,弹回林先峰手中,力道之大,让林先峰在马上一踉跄,被楚玉辰如此戏谑而且是在众将领兵卒面前,就算他有再好的耐性,此时颇也有了火气。林先峰手中的长枪不在像刚才一样横空之刺,长枪本就适合于远距离攻击,此番林先峰驱马上前只攻楚玉辰下盘,而不论怎样楚玉辰依然是丝毫未动,根本就不把林先峰放在眼中。   在林先峰长枪扫来之时,楚玉辰一夹马肚,马啸嘶鸣,腾空而起,就如鲤鱼跃龙门,腾空越过林先峰,吓的马上扫空了的林先峰身体一颤抖,差点在马上掉下来,亏是一个顶天立地壮气豪言的汉子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楚玉辰越过林先峰冲过来,首先遭殃的便是林先峰下首刚才还要和楚玉辰对战的几个副将,此时被楚玉辰横扫而过都跌在了马下。扫空受惊得林先峰回过神来,勒住和他一样受惊的马,转身再看楚玉辰已经杀到兵卒之中,如老鹰捉小鸡一般,楚玉辰经过之处便是人仰马翻。   林先峰赶紧策马追了过去,在林先峰的指挥下被楚玉辰冲乱了的兵卒又马上守在了自己的位置之上,楚玉辰被一千人团团围住。林先峰手中的一挥手中的长枪,兵卒便看着长枪的挥舞而摆出阵势,可毕竟是一帮没有武功的小兵,在楚玉辰看来犹如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的简单。   一千兵卒也不算是小数目,对楚玉辰左右突击,楚玉辰碧落琼玉萧出手,非同凡小南瓜,近身楚玉辰的人都被震碎了心脉,稍微后面一点的也是躺在地上打滚,对于林先峰的武功楚玉辰真的是摸不透,箫音中楚玉辰可谓是运足了八成的功力,可是马上的林先峰神色却没有特别的变化,对楚玉辰的箫音唔不适之状,让楚玉辰也摸不着头脑。   楚玉辰料理了一部分兵卒之后,便把目标放在了这个让他摸不清底细的林先峰身上,楚玉辰收回碧落琼玉萧,离魂剑出手,林先峰在和楚玉辰有了刚才两招的交手之后,此番倒不如刚才那般着急了,待楚玉辰策马杀出重围奔到他面前,林先峰才拿起长枪回击楚玉辰飞旋而来的离魂剑。   离魂剑的锋利林先峰像是不了解一般,长枪直接和离魂剑对抗,结果   可想而知,长枪应声立断。半截长枪被林先峰当作暗器一样射向楚玉辰,楚玉辰以为林先峰这不过是最后拼死一击,长枪的力道圆圆出于楚玉辰的意料,力道之大不像是同一个人发出来的。   楚玉辰横掌在胸前,一掌打出,飞射而过的半截长枪转了一个弯在楚玉辰的面前擦身而过,躲过了这意外的暗器之后,让楚玉辰吃惊的事情出现了,少了长枪的林先峰手中多了一样东西,让楚玉辰吃惊的正是这样东西,便是跟随侯林、薛振轩一起消失的月魄剑。   “月魄剑怎么会在你手里?”心里着急的楚玉辰,向林先峰吼道。   而林先峰对楚玉辰的问话,显得颇为意外,“月魄剑难道是你的不成?”   “不是,是我朋友的。你是怎么得来的?”   如此没有沉着力的楚玉辰让林先峰心里很是高兴,这样一来对付楚玉辰便可更轻松一些,林先峰不答反笑道:“并不是你血月公子想知道的事情,别人就会告诉你,今天我林某人偏不告诉你。”   因为此事涉及到侯林和薛振轩的去向安危,楚玉辰刚才过于着急,让林先峰抓住了楚玉辰的弱点,此番偏以这件事扰乱楚玉辰的心智,楚玉辰是何等聪明之人, 林先峰既然难为他,不告诉他,楚玉辰也不再问这其中的事情,“呵呵······我已经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说的,现在就算你是想说也来不及了。”   这像是楚玉辰的性格,是以当林先峰听到楚玉辰如此语气说话的时候,不禁一阵心虚,但此人虽是在朝廷为官,但剑法上的造诣在同僚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长枪并不是林先峰的专长,只是为了行军打仗方便林先峰才随身佩戴了长枪,是以才会有让楚玉辰摸不清底细的错觉。   月魄剑在手无疑为林先峰挣得几分胜算,此番月魄离魂交手胜负很难分晓,楚玉辰并不是用剑行家,所以用剑对楚玉辰来说弱了几分,可配合着精妙的碧落岛掌法依然让林先峰无机可乘。从楚玉辰以一敌千,到如今楚玉辰和林先峰一人交战也都怪月魄剑所赐,如若不是林先峰月魄剑在手,楚玉辰想留下他一条性命,在他口中能打探到侯林、薛振轩二人的下落,林先峰早已经和他那般部下做了楚玉辰的剑下之鬼了。   楚玉辰和林先峰两人的决斗已经打到了岔路口之外,此番楚玉辰被林先峰拖住,死伤多半的兵卒重整旗鼓,在几个副将的带领下杀入岔路,对于此楚玉辰一点也不担心,进到岔路他们同样也是死路一条,不过是为后续的大队人马开好路而已,像这样大大小小的巫蛊阵从此岔道开始到因罗峰上有数十个之多,就算朝廷又几万人马,也要以人开了,踏着死人才能到达因罗峰,而银咯在因罗峰上听从楚玉辰的计划,布置好的人马定让朝廷的大军有去无回。   楚玉辰现在的心思在打探侯林和薛振轩的身上,所以对林先峰并没有下杀手的意思,是以一直在用离魂剑和林先峰对抗,林先峰的内力高深是以对楚玉辰碧落箫音会没有太大的反应,而此人虽说是用剑的好手,可在用剑方面的造诣却也远不及花无男,楚玉辰将林先峰引到树林之中,只待机会到了,一招制胜,性命威胁之下,楚玉辰不相信他会不说实话。   楚玉辰假装节节败退,林先峰终于有了机会,一阵猛攻但却伤不到楚玉辰丝毫,楚玉辰找了一处大军经过可能不会看到的地方,在林先峰的连番猛攻之下,楚玉辰挥手离魂剑归鞘,碧落琼玉萧出手。   琼玉萧如暗器一般擦着月魄剑的剑锋便攻向林先峰的手腕,楚玉辰在一掌击出之后,猛然挥手,手腕如丝般划过月魄剑取回琼玉萧,而与此同时林先峰左右无暇顾及,月魄剑脱手,被楚玉辰反掌握在了手中,惊讶之余的林先峰被楚玉辰的掌风波及,一个踉跄差点倒在了地上。   第二卷 情之乱 第八十章   离魂、月魄同时到了楚玉辰的手中,完璧归赵,楚玉辰冷冷一笑如地狱幽冥,寒心彻骨,“你早就该说这把剑从何而来,如今在我的手上,我也无需知道了,就让你把没说出的话带到阴曹地府,告诉阎王爷吧。”   楚玉辰丝毫不像是在恐吓林先峰,因为就在楚玉辰话音还未落,楚玉辰的玄月面具已经在林先峰的眼中无限的放大,看在林先峰的眼中如地狱的狰狞恶鬼,“慢着!”这是林先峰在极度恐慌中不自主的发出求饶,林先峰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无力,竟然怕死,可是在夜魂幽冥楚玉辰面前又有哪个人不怕死。倒不是因为林先峰不够汉子,只是他遇见的是楚玉辰,楚玉辰的声音太过于阴森,又是江湖上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楚玉辰一双要拧断林先峰喉咙的手停在了林先峰颈部不到一寸的距离,这正是楚玉辰想要的结果,“这把剑的主人现在在哪?”楚玉辰直奔主题,生命悬于掌心的情况下,楚玉辰相信就算是不相信鬼神作怪的林先峰也不会说谎,没有一个人有胆量看到自己死的过程,而楚玉辰绝对有足够的手段能让一个人清楚的看到自己是怎么死的。   “被关在我的营中。”听林先峰的语气好像别人并不知道这件事,“可有别人知道?”   “没有了,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不能再开口了。”   楚玉辰不知道林先峰为何会如此看重侯林和薛振轩两个人,但从林先峰的语气看来侯林和薛振轩两个人对他一定是极其重要的。“为何不让你们主帅知道这件事?”   “呵呵······月魄、离魂普天之下谁不想得到,如今被我得到了我为什么要告诉别人。”   楚玉辰听的出来林先峰的笑是为了掩饰说谎话的紧张,可他表面上说的也不无道理,楚玉辰不想在深究他到底是为什么要对全军将士隐瞒这件事,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出侯林和薛振轩两个人。   “他们现在还在你的营中吗?”   “不在了,大军准备进攻因罗谷前,我就把他们两个转移了。”   林先峰既然说出了自己转移了侯林和薛振轩,应该会说出他们在哪里,楚玉辰手指又稍微的靠近了林先峰脖颈一点点的距离,为了是给他更多的致命之感,这一招果然凑效,楚玉辰听到了林先峰突然加快的心跳声。   “既然转移了,我就不会告诉任何人,要杀你就杀了我吧!”   林先峰这急转而下的坚决大出楚玉辰的意料,楚玉辰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让他连死都不怕了,对他来说肯定是有比死还怕的东西。楚玉辰没有犹豫掐着林先峰的脖颈的手运足内力,在林先峰只觉头皮已经被拨开的时候,失去了所有的直觉。因为在他感到死亡的最后一刻,楚玉辰的另一只手点住了他的穴道,让他昏迷了过去。   楚玉辰四处打量了一下,选择了一棵需要几个人才能环住的古树携着昏迷的林先峰飞了上去,将其安放在树枝繁茂没人注意到的地方,楚玉辰飞身而下,向岔路口而去,楚玉辰到达的时候,大军已经过去。   因罗峰上的事情,楚玉辰全交给了银咯应付,楚玉辰向昨天晚上他们夜探朝廷大营的山头上飞去,而当楚玉辰到达之时,除了昨天晚上火烧粮草剩下的灰烬,别无他物。楚玉辰站在山头之上向四处张望,没有任何可以查探的踪迹,没有任何可以查探的踪迹,毫无所获的楚玉辰飞身而下,向因罗峰而去,看一下战况如何。   等楚玉辰在因罗谷边界山头返回因罗峰的时候,战况已经基本结束,只剩下几小波人还在峰山拼死迂回打转转,楚玉辰避过隐藏在暗处的苗人一千精锐,打算捉拿几个领头人物,这样一来就可以在贺洛嘉面前更有讲条件的资本。   可在山峰上巡视了一圈也不过是几个顽强抵抗的小将,这些人楚玉辰在昨天夜里潜入朝廷大营的时候,都看的清晰,是以从他们的座次上也能分辨的出他们官衔的大小,而这一遭,楚玉辰擒住的最大的官也非那天反对进攻的张副将莫属,至于宋姓大帅楚玉辰根本就没有见到人影。   几万人被两千人歼灭,苗疆上下一片欢腾之景,楚玉辰的心也稍微的放下一些,相信贺洛嘉也会说话算数的,可从苗人欢腾的庆祝中楚玉辰没有看到银咯的身影,一片欢腾中楚玉辰最想做的就是找到贺洛嘉,让他履行自己的诺言。   几天前还死气沉沉的因罗谷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楚玉辰在银咯寨子的大厅中打转转可就是找不到通往因罗峰山腹中的地道,对八卦之术精通的楚玉辰也束手无策,只能干着急,唯一的办法就是等着消失的银咯前来找他,楚玉辰相信银咯不是小人。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苗人的欢腾已经结束,一切又归于安静的时候,银咯出现了,而且是在楚玉辰已经要失去耐性的时候出现了,“让你久等了!”银咯现身便给楚玉辰行礼道歉,楚玉辰到也不好发作。   楚玉辰没有去追究银咯为何会消失,向银咯问道:“你现在是否能呆我去见你师父?”   “师父这次很高兴,现在就让我带你去见他。”   贺洛嘉能履行诺言楚玉辰自是开心,把自己俘虏的几个头领交给银咯,和银咯通过暗道进了因罗山的山腹之中,“这次各部族的人在山腹中避过了一劫,可从今以后山腹也不再是秘密了,师父为这个很愁苦。”   楚玉辰知道银咯指的是什么,既然贺洛嘉不能在此处借地利装神弄鬼,自然是想得到茅山的阴阳之术,“放心吧,我答应你师父的事情就一定能做到,茅山派的阴阳之术我一定会取来送到他的手中。”   银咯恢复了往日的意气风发,爽朗笑道:“严重了,这次师父已经答应救你的两位朋友,如果你真能舍得宝剑好蛇胆,阴阳之术不取也罢。”   楚玉辰知道银咯用的是激将法,此时大战已经结束,两人如果不算做朋友,那就是敌人,“恕在下眼拙,如果朱浅不是在下的朋友,没有这次的协议,相信你也会救朱浅的吧,我看得出来,你和朱浅的关系不一般。”对于刚才所说之话,楚玉辰纯属从银咯对朱浅特别的关心所做的猜测。   可让楚玉辰没有料到的效果出现了,银咯听到楚雨荨这句话竟是一愣,而后便是极力的否认他对朱浅特殊的关照,“我自小跟师父学习医术,见到朱公子病了自然要医治,换做别人也是一样,我和朱公子萍水相逢,以前从没有见过。”   银咯越是这样澄清,楚玉辰越是觉得有意思,银咯的表情跟昨天的夜里甚至相似,银咯一定是藏了秘密,楚玉辰一向是不喜欢探听别人的秘密,可银咯的秘密似乎和朱浅有关系,这就不得不让楚玉辰留心注意了。   没几句话的功夫,两人便又一次的来到了贺洛嘉居住的大殿,这是楚玉辰第二次来到这里,虽然布置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气愤确实跟上次大不相同,坐在殿上的贺洛嘉也恢复了往日的风采。   “楚公子请坐。”楚玉辰坐在了那天做过的位置之上,对于贺洛嘉的客气,楚玉辰没有客套。   “朝廷的大军已经全军覆没,几个主要的将领也全部被我活捉,宗主可要旅行诺言救我的几位朋友?”   贺洛嘉一捋胡须,笑道:“当然,当然,只是楚公子也是否要兑现诺言。”   楚玉辰知道贺洛嘉指的是自己手中的宝剑和蛇胆,楚玉辰如今手里又多了一把月魄,更有把握对付贺洛嘉,“当然,只要宗主救了在下的几位朋友,当日答应宗主的都会如数的交给宗主。”   贺洛嘉脸上有掩饰不住的笑意,然而在楚玉辰面前他又偏要装作不在乎的样子,笑道:“呵呵,楚公子果然是守信之人,不过有一件事还要劳烦楚公子。”   “请讲?”   贺洛嘉略作犹豫道:“楚公子虏获的人中可有朝廷的主帅?”   楚玉辰没想到贺洛嘉问的是这个人,楚玉辰本以为朝廷的主帅早就被银咯他们拿下了,所以没有放在心上,此番贺洛嘉一问,才知道原来姓宋的主帅竟然逃脱了,“没有!”   楚玉辰话音刚落,银咯站起身来,急忙的说道:“朝廷的主帅可能已经死在乱石之中了,我已经派人到山上去找了,师父不必担心。”   贺洛嘉道:“多派些人手,别让他逃走了。”   被银咯这样一说,楚玉辰话锋一转又回到了救花无男和朱浅的事情之上,“宗主要何时对我的朋友实施救治?”   虽说贺洛嘉是在履行自己的诺言,而此番也算是楚玉辰相求与他,顺便拉起了面子,“楚公子如果着急,现在就去也无妨。”   楚玉辰可不跟贺洛嘉客气,“好,那就麻烦宗主了。”   贺洛嘉一犹豫,但自己说出的话又不好反悔,向楚玉辰问道:“楚公子打算先救哪位朋友?我的功力有限,先救治的机会大一些。”   这倒是楚玉辰没有想过,也没有考虑过的问题,而第一个冲入楚玉辰脑海中的人当然是还安睡在山洞中的花无男,而朱浅又马上的冲入他的脑中,崇阳道长虽然是楚玉辰最后想到的,而最后楚玉辰仍然是决定先救崇阳道长,因为他们来这里的第一个目的就是救崇阳道长的性命,如果花无男在也一定是这样的想法,“宗主就先救崇阳道长吧。”   第二卷 情之乱 第八十一章   可谁知道楚玉辰话音刚落,银咯又站了起来,“师父,楚公子不了解情况,崇阳道长的伤势我已经查探过了,伤势过于严重,现在还不是救治的时候,我前日才给他医治过,师父要救治崇阳道长也要等到明天,现在不如先救治花公子和朱公子。”   被银咯如此一说,楚玉辰还有何话好说,花无男和朱浅对于楚玉辰来说有不同等的重要地位,一个是他今生的挚爱,而另一个是他一生中不可或缺的朋友,和楚玉辰有如此密切关系的两个人,楚玉辰也不知道该先救哪一个,好在只是先后的问题,并不是二选一的抉择。而从银咯刚才的话中不难看出,他想先让贺洛嘉医治朱浅,“朱浅受伤多日,现在已经醒来了,救治会容易一些,宗主就先医治朱浅吧。”   贺洛嘉装出一副善男信女的姿态,“医治救人本是我们的本分,先救谁都一样!”   如果不是因为天下之人只有贺洛嘉能医治受伤的这几个人,楚玉辰断然不会忍气吞声和贺洛嘉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打交道,“在下在这里先谢过宗主。”贺洛嘉似乎很享受被人奉承的感觉,一抬手让楚玉辰和银咯走到他的跟前,“这次击退朝廷大军都是你们二人的功劳,刚才师父已经答应楚玉辰救人一事,还没有给你赏赐,师父今天就把这个交给你了。”   贺洛嘉把一块玉佩似地圆形东西交到银咯手中,银咯惶恐下跪,道:“师父,徒儿不敢邀功,更不敢要这样东西。”   贺洛嘉几番的恩赐之下,银咯接下了那枚似玉佩的东西,楚玉辰看那银咯惶恐致诚的表情也猜的出来一定不是普通的东西,只是银咯和贺洛嘉两人推辞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是什么东西,楚玉辰现在只想让贺洛嘉快些去救人,没心情看他们师徒情深,以防夜长梦多。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在房间内养伤的朱浅一无所知,当楚玉辰三天再一次来到朱浅房间的时候,朱浅仍然还是昨天的姿势,斜倚在床上,无精打采的问候道:“你们来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有劳宗主大驾光临。”即使是落难,在贺洛嘉面前慵懒的朱浅仍不失他小侯爷的架子。现在楚玉辰也明白为什么朱浅身上会有天生的高贵之气了,眼前跟随自己浪荡江湖的小侯爷竟然是堂堂正正的皇族,而且竟还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   对于朝廷楚玉辰没有太多的了解,在别人身上会有的敬畏、畏惧之心就更不会在楚玉辰身上找到。而唯一能让楚玉辰对朝廷有一点算是深刻认识的就是眼前这个皇亲朱浅,“宗主是来为你疗伤的。”   听了楚玉辰这句话,朱浅的表情大变,但仍是没有退让、和善的意思,楚玉辰突然明白一件事,高傲的朱浅怎么会让贺洛嘉为他疗伤,果不其然,面色苍白的朱浅仍是邪恶的笑了笑,“劳烦了,我的伤何须烦宗主动手,谢过了。”   朱浅这明显的拒绝让贺洛嘉气从心来,他没想到居然会有人会扶了他的面子,朱浅的邪恶让贺洛嘉鼓着气说不出话来,甩了一句“不知好歹!”,贺洛嘉一甩袖子扬长而去。楚玉辰静立在朱浅的房间没动,银咯去追拂袖而去的贺洛嘉。   只剩下楚玉辰和朱浅两个人的房间内一时间静默无言,倒是楚玉辰开口打破了沉默,“你好好休息吧,我一会过来看你。”朱浅不要贺洛嘉医治,楚玉辰无话可说,可还有崇阳道长和花无男等着贺洛嘉的救治,曾经孤高的楚玉辰,此番为了他爱的人也不得不放下高傲的自尊再去满足贺洛嘉高高在上的虚荣欲。   “等一会!我有话要问你!”朱浅对楚玉辰没有客气过,他们很少会像朋友一样相处,大多数的时候都像是一种敌人的关系,都处于敌对的状态。   楚玉辰又把刚打开的房门关上,转身回到朱浅的床边,“有什么话,你问吧。”   “这些天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贺洛嘉先是将我软禁起来,如今又要帮我医治瘴毒,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洛嘉为什么要将你软禁起来,是因为你是他的护身符,朝廷大军将苗疆攻下,他可以用你来保命。”楚玉辰相信以朱浅的智商,自己不必将话说的过于明白,他也能猜得出来,至于朱浅为什么要向他隐瞒身世,既然朱浅不想说明,楚玉辰也自然不会挑破。   朱浅明了楚玉辰的意思,脸上稍作变化,然朱浅脸色苍白如不细看,也根本看不出来有任何的一样,“可如今贺洛嘉为什么又要救我,难道朝廷的大军退了。”   “嗯,朝廷的大军被击退了,所以贺洛嘉无需再用你保命,所以打算救你。”至于其中楚玉辰所做的辛酸的努力,楚玉辰不会向朱浅乃至花无男道明的。   “我困了,想休息了。”朱浅下了逐客令,楚玉辰也不想在多说什么,即使有些话说出来,对于朱浅的伤势也没有任何的帮助,如今朱浅不让贺洛嘉帮他医治,天底下还有谁能解此毒呢?这是让楚玉辰最为担心的事情,可如今又没有其他的办法,好在银咯交代过朱浅月余之日还暂且不会有生命危险。   处理感情上的事情,是让楚玉辰最为心力憔悴的,朱浅扫了贺洛嘉的面子,而如今为救花无男和崇阳道长,他还得去见贺洛嘉,委曲求全的说些好话,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孤傲凌云的楚玉辰做到今天这个样子,如果花无男看在眼里该是怎样的感动,可如今楚玉辰所付出的辛苦却没有人能知道,其中的酸涩也只有楚玉辰自己能体会,而这些都是楚玉辰无怨无悔,为了花无男他们甘愿去做的,楚玉辰更不会让他们知道为了救他们所付出的艰辛。   楚玉辰不知道银咯是用什么办法让生气的贺洛嘉平息的,但当楚玉辰返回大殿的时候,贺洛嘉很爽快的答应了楚玉辰去医治崇阳道长,但根据银咯之前所说要医治崇阳道长要等到明天,贺洛嘉笑容满面,“楚公子尽管放心,老夫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只是要医治崇阳道长要明天早晨,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老夫不和朱浅一般见识。”   “击退朝廷大军是该高兴,宗主劳累一天是该休息一下。”   在银咯的几番周旋下,楚玉辰答应了贺洛嘉,从明天早晨开始医治崇阳道长、然后是花无男。意兴阑珊的楚玉辰退出大殿,银咯也紧跟着楚玉辰出了大殿,叫住前面不知该往何方的楚玉辰道:“你不想见见花公子吗?”   银咯这样一说,楚玉辰的心才算是有了宽慰,在银咯的指引下,楚玉辰根本没用处因罗峰山腹,便在山腹之中通过暗道到了花无男所在的山洞,而花无男扔像前天一样安静熟睡,身体的毒已经除去,可不知道为什么却还没有醒来,这样是银咯束手无策的地方。   楚玉辰又不信邪一般的细致的检查了花无男的身体,脉搏探听之下仍是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贺洛嘉究竟给无男下了什么毒,竟然这样奇怪?”楚玉辰自言自语,将花无男周身的衣物除去,从上到下挨个穴位的检查花无男异样的地方,可一圈下来,除了让楚玉辰的某一个地方发生了充血的变化之外,花无男的身上无任何异样的地方。   楚玉辰为了不让自己在花无男昏迷的时候做出坏事,赶紧将花无男能引起他欲望的地方用衣服遮住,慢慢的静下心来才能继续的在花无男身上找寻破绽。楚玉辰顺手一扯花无男的衣服掉出了几本书。   楚玉辰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书,摊在最上面的是北岭山人托花无男转交给小辽剑叶枫的武功秘籍,下面还有两本,多出来的一本,楚玉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花无男身上检查不出异样之后,楚玉辰便下床,捡起地上的三本书,打算给花无男放回去。好奇之心楚玉辰也不例外,可楚玉辰刚想一探究竟,不速之客便到了,匆忙之下楚玉辰没来及看,便把三本书顺手放到了花无男床边的行囊中。   银咯突然出现在山洞中,楚玉辰一点也不奇怪,这里毕竟是银咯的地方,只是不解银咯为何会是现在出现,对于银咯的突然出现楚玉辰还是有一丝的怒气,道:“何事?”   朱浅一脸的惆怅之情,不请自来,依靠在那天花无男和楚玉辰依靠过的窗前,“朱浅不让我师父医治他的毒可怎么办?”   楚玉辰明了了银咯是为朱浅而来,升起来的怒气也压了回去,“是我考虑不周,其实我早该知道朱浅是断然不会让贺洛嘉为他驱毒的,即使他不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只是丁北侯府的小侯爷他也不会让贺洛嘉为他医治。”   银咯对楚玉辰的话很是不解,“为什么,难道朱公子不让我师父为他医治,跟他是当朝皇帝的亲弟弟没关系。”   楚玉辰略作思考,不知道该如何和银咯说清楚朱浅为何不接受贺洛嘉为他医治,“当然和他是当朝皇帝的亲弟弟有关系,但是关系不大,大是跟自己的心性有关,朱浅自幼习毒,普天之下他能承受用毒比他厉害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师父毒手圣王,一个就是他大师兄邵一铭,如今他中了毒,自己不能医治他短不接受一个用毒的对手帮他医治的。”   楚玉辰的话银咯明白了大概,朱浅和他的师父贺洛嘉算做是仇人,朱浅怎么会接受一个仇人的恩赐呢,朱浅就是毒发身亡也不会受这样的屈辱的,来自心理的屈辱,何况他还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   第二卷 情之乱 第八十二章   “那颗怎么办?苗疆的瘴气之毒已经深入到了他的骨髓之中,我也只是用药物抑制住了他体内毒性的蔓延,可如果不彻底解除,他还是会丧命的,而普天之下能解此毒的也就只有我师父一人,还有别人吗?”   倒不是银咯在吹嘘贺洛嘉的医术,楚玉辰也没想出一个何以和贺洛嘉医术相媲美的人,而如今朱浅不接受贺洛嘉的医治,确实是让人头疼的一件事,难过银咯会半夜来打扰楚玉辰,“朱浅不让医治,只能再想其他的办法了,一定会有其他的办法的。”   “但愿吧!”银咯对朱浅的关系表露无遗,楚玉辰也曾旁敲侧击的探问过中其中的原因,可银咯自始自终也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而且还极力的否认自己对朱浅的关系,“你对朱浅似乎很关心?”不死心的楚玉辰又一遍的问起了银咯左右而言他的问题。   银咯这次显然是早有准备,对楚玉辰的问题没有半点的扭捏之态,反倒是难得的平和,“有很多的事情一时半刻的说不清楚,就算我现在说出来对朱浅的伤势也没任何的作用,总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们好,绝无半点害你们之心。”   银咯又一次轻松的躲过了楚玉辰的问题,楚玉辰将花无男的被角正好,站起身来,走到银咯靠着的地方,向外面看了一眼茫茫的夜色,“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朱浅既然是皇帝的亲弟弟,皇宫中有那么多的御医,一定能解朱浅所中之毒,我们又何须杞人忧天。”   对于楚玉辰如此的转变,银咯似乎也被楚玉辰的情绪所感染,意无所指的说道:“又有谁能想到在这平静的夜色来临之前还是一场凶杀,朝廷数万的人吗竟都葬送在了这里,朱浅的那个皇帝哥哥一定也不比我们好过。”   一直到天明银咯才离去,而让楚玉辰想不到的是银咯有比他们更为艰难的事情要面对,这次虽然是击退了朝廷的大军,可天朝的威严怎么会让一个小小的苗疆践踏,日后定会派更多的人马前来攻打,苗疆部落可以在楚玉辰的帮助下侥幸逃过了这一切,可日后他们还有更多的麻烦需要面对。   昨天晚上和银咯的一席谈话楚玉辰才知道银咯在贺洛嘉手里接过的是在苗疆代表着至高无上权利的“苗冢”,相当于中原皇帝的玉玺,贺洛嘉将其传给银咯,除了让银咯有了统领苗疆各部族的权利之外,对银咯来说更多的是压的喘不过来的责任。   楚玉辰一直守在花无男身边没有离去,至于救治崇阳道长的事情贺洛嘉既然已经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有银咯在旁边照脸楚玉辰也可以额放心,现在的楚玉辰只想这样静静地看着花无男,看着花无男熟睡的脸,没有任何的争吵,安静的花无男再也不会生气,可这样的花无男对楚玉辰来说是心痛的,楚玉辰想看到的是那和他赌气的和他闹别扭的花无男。   太阳升起又落下,这是楚玉辰在来到苗疆之后最轻松的一天,什么事情都不用去操劳,不用去算计,不用去计划阴谋,安静的守在花无男身边整整一天的时间。将近午夜时分银咯带着贺洛嘉来到了花无男昏睡的山洞。   花无男中的毒是贺洛嘉下的,要解花无男身上的毒对贺洛嘉来说最为简单,别人却是素手无策,贺洛嘉在随身携带的百宝囊中取出一羊脂白玉瓶子,倒出一颗黄豆粒大笑的药丸递给楚玉辰,“将这颗药丸给他服下,不出一刻钟的功夫,他就会醒来了。”   楚玉辰将花无男扶起,按照贺洛嘉所说将药丸放到花无男紧闭的嘴中,运气将花无男最终的药丸摧碎,散入花无男的血脉之中,一切做好之后,楚玉辰怜爱的将花无男放下,道:“多谢!”   贺洛嘉怪声笑道:“楚公子无需谢我,我已经救了两个人,至于那个朱浅是他自己不要老夫解救,楚公子答应老夫的承诺可能现在就兑现了。”   也许是太过于高兴,楚玉辰刚才竟忘记了贺洛嘉在这里一直没有离开的原因,原来是在等着他的宝剑和大蟒蛇胆。贺洛嘉确实依靠当初的协议依次的为朱浅、崇阳道长、花无男实施了救治,朱浅不接受这不算是贺洛嘉违背承诺,而楚玉辰也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当下拿出身边的离魂剑,道:“当然!”顺手将离魂剑递到了贺洛嘉的手中,贺洛嘉收起离魂剑无任何欢喜之意,看得出贺洛嘉对离魂剑并未感兴趣。   楚玉辰正欲将怀中的大蟒蛇胆取出,银咯上前跪在了贺洛嘉的面前道:“师父当初答应楚公子救三个人的性命,而如今师父只救了两个,收下了楚公子的离魂剑,也算是楚公子履行了承诺,至于蟒蛇胆和不等朱浅的毒解了在收下楚公子的蟒蛇胆。”   贺洛嘉微微震怒,“混账东西,是朱浅那小子不接受老夫的医治,何是老夫不履行承诺了。”   对于这师徒两个的争执,楚玉辰无意插嘴,大蟒蛇胆本就是他们的东西,楚玉辰也没有什么舍不得的,何况还有花无男的师父等着贺洛嘉医治,楚玉辰现在根本不能得罪贺洛嘉,只能顺其意。   楚玉辰也能理解银咯此番这样做的意图,自然是希望朱浅能改变主意,接受贺洛嘉的医治,“师父,你要的并不是这两样东西,而且楚公子也已经答应帮你取得茅山阴阳之术,你现在有了离魂剑在手,是可以让楚公子拿阴阳之术和你交换,又何须再要大蟒蛇胆,让江湖人说您贪得无厌不信守承诺呢。”   银咯的话虽然听起来像在强词夺理,但听在贺洛嘉耳中却是受用,当下大笑一声,将跪在地上的银咯扶起,爽声道:“咯儿说的对,师父不能让江湖人笑话,这把离魂剑师父就暂且替楚公子保管,等他用阴阳之术来换。”   贺洛嘉拿着离魂剑从暗道离去,银咯留了下来,向楚玉辰道:“我只希望朱公子能接受我师父的医治,你如果有办法就劝劝他吧,这中瘴毒和普通的毒的毒性有很大的不同,如果我师父不是生在苗疆数十年对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掌握了瘴毒的毒性。即使在他年轻的时候怕也解不了此毒。”   银咯的话让楚玉辰又何曾没有想过,就算是昨天晚上的话,也不过是楚玉辰给自己的宽慰“朱浅的个性我再了解不过,如果是他不同意的事情,任是何人来说也是无益。如果你真的和朱浅有渊源,还需要你去说通。”   楚玉辰相信银咯和朱浅的关系一定不会是银咯说的那么简单,这其中的渊源也许朱浅自己不清楚,但银咯一定是知道,不然银咯不会从见到朱浅的第一眼起就会出现那种异样的眼神,而且不问任何原因为朱浅救治,一直默默的照顾朱浅,现在又不怕违背师命,争夺救治朱浅的机会。   这是银咯第一次在楚玉辰提到他和朱浅的关系时,出现了一种追溯不出年月的眼神,银咯一声叹息,“哎,恐怕他早已经不记得了,就算是记得对他来说应该也不重要了。”   楚玉辰不明白银咯所说的不记得的事情是什么,也没有拦住离去的银咯去追问,因为楚玉辰凭借高深的耳力,已经察觉到了床上的异样动静,是花无男醒来了。   楚玉辰回身望去,一双明亮的眸子正深情的看着他,楚玉辰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那样傻站在了那里,“你醒了。”说出的话像不在自己的喉咙里发出来的异样,干涩的生硬。   花无男的笑容里散发出楚玉辰无可抗拒的力量,大病初愈的花无男如撒娇一般的说道:“我只是昏迷而已,你们说的话我都能听到,就是醒不了。”   花无男的这句话可让楚玉辰大吃一惊,回首一想在花无男昏迷的时候自己并没有说羞涩丢面子的话,也便放下心来,“我们说的话你都知道了。”   花无男猛的点一点都道:“嗯,都知道了,全部都知道了。”   在花无男的笑容里,楚玉辰看出了一丝狡黠的笑意,突然间明白是自己上当了,楚玉辰颇为玩笑的说道:“那你说给我听听。”   “啊……”花无男一时只顾啊啊的说不出话来,这样的花无男让楚玉辰越发的疼爱,越来越觉得自己的人生中再也缺少不了这个人的存在,不论是他的欢喜还是生气还是现在的样子都让楚玉辰爱的无法自拔,才能甘愿为他牺牲,为他甘愿屈尊与贺洛嘉。   楚玉辰将花无男紧紧的抱在怀中,花无男也知趣的环住楚玉辰,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唇齿相磕,翻滚在是床之上,彼此长久无法释放的欲望都达到了一个顶点,在彼此的身上索求着最原始的欲望。   在**即将爆发的那一瞬间,楚玉辰抑制住了如火苗一般在喷生的**,大病初愈的花无男是如此的虚弱,他不能再一次的让花无男受伤,即使就这样的抱着也足够感觉到彼此的温暖,而花无男对楚玉辰的这份怜爱有说不出的感动,躺在楚玉辰的怀中体会着爱的滋味,重生的幸福。   当欲望之火渐渐的消失,花无男想起了自己醒来的时候听到的朱浅和银咯两人关于朱浅的对话,“从我中毒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朱浅会不接受贺洛嘉的医治?”   对于花无男所问的事情,楚玉辰虽然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但对花无男楚玉辰不想有任何的隐瞒,“你闭上眼休息,我慢慢的说给你听,就从你中了贺洛嘉的毒昏迷之后说起吧。”   第二卷 情之乱 第八十三章   花无男很听话的闭上了双眼,楚玉辰轻轻的吹了口气,斜倚在床上,将花无男揽入怀中,楚玉辰找到了开头,便像讲故事一样,将花无男昏迷之后的事情一一的讲给花无男听,其中的艰辛、危险的事情楚玉辰自然是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他不想让花无男凭空的再为他担心,如今两个人能相拥在一起就是幸福。   花无男蹭了蹭往楚玉辰的怀中又挪近了一些,泪水已经在花无男紧闭的双眼中自然的流了下来,楚玉辰轻轻的拭去花无男眼角的泪痕,静默无言,花无男因为有如此情深意重的楚玉辰而感动,楚玉辰更愿意为如此深情的花无男奋不顾身。   如此温馨的时候,花无男突然挣脱出楚玉辰的怀抱,道:“你把那个林副将放在树上已经一天的时间了?”   “嗯,应该不会被人发现,也许能在他口中问出侯林和薛震轩的下落,所以我才没有将他交给贺洛嘉。”楚玉辰不知道花无男为何会有如此惊诧的反应。   “可是,如果他跑了怎么办?”   楚玉辰以为花无男是在可怜那个林副将,没想到是担心他逃跑了,楚玉辰邪恶的笑了笑道:“他不会跑的,我是用碧落岛独门的点穴手法将他制住的,除非有高人救他。”楚玉辰此话一说出口,花无男和楚玉辰的反应是相同的,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高人?”   楚玉辰刚才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但想起楚玉辰三天之中伤势不治而愈的事情看来,也许苗疆真的有世外高人,只是如今即便是有高人相救林副将,楚玉辰和花无男也只是干着急,根本出不了山洞,这里是银咯的地方,楚玉辰几次进出都没有记清楚暗道的机关。   花无男不死心,在石床上跳了下去,开始在石洞中找寻机关,楚玉辰躺在床上虽没有像花无男一向左敲右探,但却在脑子中回忆着贺洛嘉和银咯在石洞中几次进进出出的情形。银咯的几次的到来都是在楚玉辰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出现的,所以要找出破绽只能在银咯几次离去的地方下功夫。   楚玉辰下场让花无男站在银咯站过的地方,楚玉辰、花无男两个人在石洞中出现当时的场景,就在花无男像银咯一样出去的一瞬间楚玉辰陡然惊觉,明白了其中的玄机,其实只要一个不轻易的动作便可以出动机关将石门打开。   而银咯在每次离开的时候,都会回身和楚玉辰告别,而就在银咯回身的时候脚下错步旋转出动了隐藏在底下的机关,楚玉辰找准银咯每次回头的地方,果然脚下的石块和别的地方是不一样的,楚玉辰懂得机关布置,脚步轻轻一错,石门徐徐上升。   花无男那好床上两个人的百宝行囊和楚玉辰一招平沙落雁式,在石门缓落的一瞬间,擦着石门的边沿飞出山洞之外,而洞外的暗道却不是楚玉辰和花无男第一次来时的时候的暗路,楚玉辰、花无男两人艺高人胆大,无所顾忌,楚玉辰在怀中掏出没有送出的大蟒蛇胆用来当做火把照亮。   花无男对大蟒蛇胆颇感兴趣,在楚玉辰手里抢过拿在自己手中端详,也不禁惊叹,“这大蟒蛇胆真是好东西。”   花无男喜欢,楚玉辰就任由他玩耍,紧紧跟在花无男的后面,以防有不测,毕竟是在贺洛嘉的老巢,任是何种事情都会发生,“小心!”楚玉辰一声小心,花无男赶紧将大蟒蛇胆收到怀中,怕是被别人抢去一般。   没有大蟒蛇胆照亮暗道中一下子暗了下来,楚玉辰不怀好意的一笑,让花无男知道是楚玉辰在戏弄他,再一次的将大蟒蛇胆拿来出来,“楚大哥,你学坏了!”   楚玉辰但笑不语,指着前面叉开的两条暗路,花无男会意一笑,“楚大哥是让我小心别走错了路,可是我们要走哪一条?”   其实楚玉辰也不知道到底该走哪一条,所以才让花无男小心决定,如此情况之下也只能碰运气了,“左边那条!”   花无男依楚玉辰之言在前面带路,从最初两人懵懂的相识,到如今的患难与共,楚玉辰、花无男两人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一份感情从最初的杀戮开始,不在乎指尖的温柔,几次的生离死别让他们知道了在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重要,无需言语,只要一个眼神便可读懂对方的意思。   狭窄的暗道之能让两人前后而行,楚玉辰在黑暗中抓住了花无男的一只手,楚玉辰的手常年都如冰一样的凉,花无男紧握着楚玉辰的手,希望能给这个孤独的人带去属于自己的温暖,如此贴身而行的两个人,身体最深处的**被瞬间勾了起来,静谧的暗道之中能请见彼此因为原始**的冲击而发出的粗重的呼吸声。   花无男的手很不老实的左右晃动,像是故意捣乱一样,胡乱触碰着楚玉辰每一处最为敏感的神经,楚玉辰尽量压制着要把花无男揽入怀中,肆意妄为的冲动,将相握的两只手紧紧的贴在身体的一侧。   前面行进的花无男坏坏的一笑,转过身来趴在楚玉辰的耳边悄声道:“你碰着我了!”一向镇定自若的楚玉辰唰的一下被红晕染色,即使在大蟒蛇胆的亮光之下,仍能清晰的看清楚楚玉辰因为羞涩而涨红的脸颊。   花无男从没有见过如此害羞的楚玉辰,心动之处比楚玉辰还要激烈,楚玉辰因为刚才自己不受控制的**的终点碰到前面的花无男而不好意思,而花无男此刻的心动是因为从没有失态的楚玉辰在他的面前出现了如此失态的狼狈,让花无男更为激动,因为得到一个世间难得的一份感情一个人而激动。   情到深处迸发出的**远远比原始的**更加的浓烈,楚玉辰扣住反身的花无男,狭小的暗道之上只容得下两个人的身躯,两片薄唇轻轻的贴在了一起,因为**花无男的口齿之中发出不受身体控制的呢喃之声,楚玉辰双手紧紧的扣着花无男,像要把彼此融入到对方的身体一样。   因为心的贴近,而让楚玉辰冰冷的双眸开始变的柔和,嗜血的厉色由此而多了些许**的温情,两个人的身躯纠缠在一起,哪怕只是一瞬间的温柔也要尽情的享受,最后底线终究以为身处之地而守住,留在更美好的将来慢慢的享受。   归于平静的两个人继续手牵手的向前而行,楚玉辰的警觉没有因为情绪而减弱,哪怕是一丝细微的动静也逃不过楚玉辰的耳力。楚玉辰拉住继续向前而行的花无男,附在花无男的箭头像是**一般的吹着属于血月公子独有的凉气,“前面有动静,小心!”   花无男固然明了,然以为楚玉辰不经意的一句话而散发出的气息让花无男的心又一次砰然而动,如此魅力的男子,怪不得会让当今皇帝的亲弟弟王公贵族的朱浅都甘愿放弃尊贵的身份生死相随,而如今楚玉辰的只属于他花无男一个人,花无男从最心底涌出一股幸福的滋味。   果然不出数步,在楚玉辰的提示之下,花无男也听见了前方传来的动静,声音甚为熟悉,是银咯,贺洛嘉的徒弟银咯,花无男已经听出了银咯的声音,只是和银咯对话的人花无男听来甚是陌生。   楚玉辰凭借着过耳不忘的本领,听出了和银咯对话之人的声音,楚玉辰用只有靠在花无男的耳边才能听到的音色告诉花无男,“是朝廷大军的主帅。”   因为这一意外的发现,为了不打草惊蛇,楚玉辰和花无男屏住呼吸站在原地丝毫无动,两只手依然紧握在一起,只是一次这样的习惯就让他买彼此都喜欢上了这中感觉,把彼此握在手心中的感觉,一个冰霜如雪、一个温润如玉。   直到银咯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前方剩下的只是朝廷主帅的哀叹,楚玉辰将花无男掩藏在自己的后面,悄声向前而行,前面并非死路,只是在这条暗道的尽头是一个偌大的空间,没有任何的建筑,空空旷旷的,除了有通往各处的不同通道之外,还有数间大大小小的如楚玉辰和花无男居住过的石室。   楚玉辰示意花无男在原地等候,自己一个人潜身到刚才银咯离开的石室,楚玉辰伏在暗门上侧耳倾听,石室中确实只有一个人,而从叹息声楚玉辰已经完全确定石室中的人确实是朝廷大军的主帅不假。   从刚才银咯和石室中的人对话的内容楚玉辰已经明白了银咯当晚的惆然,已经那茫然若失的失落时从何而来了,然世间竟有如今蹊跷的事情,也不得不让楚玉辰概叹被命运捉弄的悲哀。   楚玉辰飞身一跃,回到了花无男身边,向花无男点了点头,两人继续向前行走,只不过这次因为楚玉辰记住了银咯离去时候的脚步是从何而来,这次两人只要循着银咯的踪迹前进便可。   对楚玉辰和花无男来说虽然是一个意外的收获,但这终究只是银咯的私事,即使关系到苗疆的安危也已经与楚玉辰无关,花无男终究是耐不住心里的好奇,离石室渐行渐远,花无男开口道:“银咯真的不是苗疆人,怪不得他能最开始就能听得懂我说话,我见他一眼就觉得他不像是苗疆人。”花无男颇为自己早就察觉到这些不对劲的地方而自豪。   “贺洛嘉既然能将宗主的位置传给银咯,说明贺洛嘉根本不在乎银咯是汉人还是苗人了。”   “嗯,楚大哥说的对,贺洛嘉都已经不在乎了,那银咯自己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呢。”   第二卷 情之乱 第八十四章   银咯在楚玉辰和花无男之前离开了暗道,他与朝廷主帅的对话尽收楚玉辰和花无男耳中,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而如今最让银咯放心不下了事情还有一样,就是朱浅所中的瘴气之毒。   银咯自被贺洛嘉带到苗疆之后便跟随贺洛嘉研习医术,虽然近几年贺洛嘉痴迷于阴阳之术,银咯所学也全凭贺洛嘉所传下的医书,以银咯今天的医术,完全可以媲美于皇宫中的御医,是以银咯清楚的知道朱浅身上的毒只有贺洛嘉一人能解。   心有所思的银咯不自然的便来到了朱浅所居之地,中毒醒来之后的朱浅非但没有倦容,而且越发的显得精神,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斜倚在床上和衣而卧,眼睛不时的看向房门,大多数的时候都是看着窗幔发呆。   “朱公子,打扰了!”银咯虽然日夜照顾朱浅,但自始至终朱浅都不会都和他浪费一句话,是以银咯对朱浅也甚为客气。   朱浅对银咯这次深夜探访仍是没有丝毫的兴趣,甚至眼睑都没有抬一下,银咯早已尽习惯了这样的朱浅,银咯不管朱浅同意与否像平时一样坐在朱浅对面的八方圆桌的座椅之上,而与每次不都的是银咯这次不打算和朱浅这样沉默,有些事情在银咯的心里已经憋得太久,见到朱浅的第一面起,银咯就想告诉朱浅,可终究是没有足够的勇气,特别是当朱浅醒来之时,看到朱浅那看似浪荡然却冷若冰霜的表情时,银咯更是无法开口。   直到今时今日银咯仍然没想好要从哪里说起,银咯自己斟了一杯茶,茶没有酒的烈性,暂且对银咯来说也不过是个润嗓子的作用,银咯清了清没有任何物件咔住的嗓子,“九王爷!”银咯对朱浅的这一称谓让朱浅没精神的眼睛有了一丝的光芒,但没有说话,也不过是那稍微的一丁点的变化,又回到了他那如死鱼一般的沉默。   “九王爷”对朱浅来说是个既陌生又熟悉的称呼,只有京城中那些他熟悉的人时常会以这个称呼来调笑他,而朱浅对于这个称谓还是陌生的,当年的九皇子已经死了,至少在朱浅的心里那个九皇子已经死了,而对于如今的朱浅来说那个称谓带给他的除了用不完的银子之外,没有更多的东西,对于他那个如今已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哥哥朱浅更是找不到曾经的那份感情了。   当银咯突然叫起他九王爷的时候,朱浅还是有那么一丝的失神,以为是他京城的哪个朋友来了,可抬起眼开倒是银咯,朱浅的心中除了被他们利用之外,没有更多的想法,现在是人质,他们怎么会不清楚自己的身世呢?也许那也是一种调笑,是一种带有讽刺的调笑,朱浅能感受到的只有这些。   “当年的九皇子哪里去了?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银咯看到朱浅无动于衷的表情时,西斯底里的一声质问。   “当年的九皇子早已经死了,如今在你面前的是朱浅。”朱浅用半死不活的声音应和着银咯的歇斯底里。   “朱浅就应该是这样子的吗?就这样的不管别人的死活,只在乎自己的面子而枉费别人用生命换回来的好意吗?”楚玉辰用艰难换回来的几回,银咯不想告诉朱浅,这是银咯的私心,他不想朱浅在因为楚玉辰的好而痴迷。   可现在看到朱浅一天天的接近死亡,不论是嫉妒还是爱,银咯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想把他知道的一切说给朱浅听,唯一希望的就是朱浅能接受贺洛嘉的救治。   朱浅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银咯的责问有一丝的恼火,别人凭什么要管他的生活,生死掌握在他自己的手上,这个是被人无权操纵的,“你是什么人,竟敢教训我,既然知道我是九王爷就应该知趣。”   银咯对于朱浅的教训没有生气,反而嘲笑似地大笑了起来,“九王爷,是谁刚才说过当年九皇子已经死了!”   朱浅一时哑口无言,刚才他确实说出了九皇子已经死了的话,那是他发自心里的真心话,而刚才那句才是因为生气而说出的,没想到银咯会反唇相讥,从没有被奚落过的朱浅,今天被一个苗人奚落,非但没有怒气,反而有一种很久没有出现过的,似曾相识的感觉,而朱浅翻遍脑海也找不出曾是谁这样的和他反唇相讥过。   一直没有抬头正视银咯的朱浅,这次终于抬起头来认真的看了一眼眼前这个和他反唇相讥的银咯,这么多天的相处朱浅从没有好好的看过银咯一眼,甚至还不知道眼前这个照顾他的苗人是何名何姓?   而让朱浅意外的是从银咯清秀的脸庞上一点也看不出苗人的样子,倒像是地地道道的中原人,而且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朱浅一时间有些错乱,不知道是因为刚才银咯的那句话让他有错乱的感觉,还是此时眼前这个人。   感觉自己意识有些错乱的朱浅问出了一句很愚蠢的话,“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   “七岁那年我就知道了!”   朱浅话问的愚蠢而银咯给的答案,却让朱浅一瞬间明白了自己的错乱是从何而来了,“你到底是谁?”朱浅心里虽然早已经有了答案,但却还是禁不住这样疑问,如果不是因为激动,朱浅不会察觉不到自己从心底发出的颤音。   “我就是当年在天牢中被特赦出来,陪你一起发配到边疆的庚儿。”   这是朱浅不愿意去回想的记忆,如果不是今天遇见银咯这段记忆已经被朱浅尘封谷底,如今一切都已经得到了平反,他幸运的哥哥留在了宫中,在勾心斗角中当上了皇帝,阴暗的岁月已经离他们远去。朱浅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了,还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了呢,可是在年少的那段数月带给他的痛苦却是永远也抹不掉的。   过惯了皇宫安逸的生活,被发配到边疆,一路上的艰辛哪是一个皇子能承受的,幸好一路上都有一个比他命运更坎坷的少年的相伴,也许是因为没有了九皇子的身份,又是同病相怜的两个孩子,一路上便没有身份的牵绊,也会像长安街上的顽童一样的吵闹,可最后没有经过如此艰辛生活的朱浅最后还是病倒了。   朱浅再一次醒来的时候那个一路陪他,比他的命运跟悲惨的少年已经不见了,在梦中朱浅拼命的找过那个人,可生活中朱浅再也没有提起过那段往事,那段痛苦中稍微有一丝乐趣的日子,朱浅用尽了无数个日日夜夜将那段记忆隐藏了。   可朱浅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还能遇到这个陪他度过最艰辛的日子的少年,给他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增添了乐趣的少年,这个几乎已经被他遗忘的人就这样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而银咯与朱浅是不同的,他从没有想过去忘记那段日子,银咯在天牢中出生,他不知道他的父母到底犯了何罪,但银咯比他的哥哥,他的家人都是幸运的,因为九皇子不幸的遭遇,银咯得到了特赦,就是要陪九皇子发配苗疆。   九皇子是他第一见到的年纪相同的少年,而和他还有相同的地方,就是他们都得带着枷锁赶路,虽然如此但见到外面的世界,让小小的银咯忘记了牢狱中的恐惧,从他稍微懂事的那天起要面对的就是不知道何时回来的死亡。   可终究在他们前行的路上,养尊处优的朱浅病倒了,而且是一病不起,看押他们的狱卒跑了,只留下两个刚刚懂事的少年相依为命,幸好遇上了毒手圣王,在他们频临死亡的时候把他们救走了。   可在朱浅还没有醒来的时候,因为贺洛嘉的突然来访,看重了银咯,便将银咯带回了苗疆,银咯从此开始在苗疆十五年的生活,对于朱浅他一直都没有忘记,也在一直搜索着关于朱浅的任何消息。   当银咯渐渐长大,明白了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自己和朱浅身份的差别,而当知道朱浅的哥哥做了皇帝,朱浅也被恢复了身份的时候,银咯才明白小时候的一切不过是个梦而已,或许是一个永远不要提及的梦。   让银咯最为难过是江湖上对朱浅的传言,朱浅竟会以为一个血月公子而浪迹江湖,所以银咯深居苗疆却时刻的关注着血月公子楚玉辰行人的动静,当他们来到苗疆的那一刻,银咯更是一眼就认出了已经长大了的朱浅。   “庚儿……庚儿……”朱浅反复重复着这个名字,这个被他遗忘到角落里的名字。   银咯已经泪如雨下,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如今两人都已经长大了,身份也都变了,而当回忆起那段对于两个人感觉不同的日子,苦涩中的一点点甜是那样的难忘,即使埋葬在心底的最深处,那一点点的甜仍然会在梦中将整个人侵蚀。   很久没有**过情绪的朱浅将银咯紧紧的搂住银咯,“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你昏迷的时候,我就被带到了这里。”十五年两个人有十天也说不完的话,而朱浅还是想起了一件能让银咯高兴的事情,这样是他在十五年唯一为银咯做过的事情,“你的父母还有你的哥哥都被赦免了,而且是官复原职。”   “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你知道了为什么不会去找他们,还要留在这里?”朱浅想到银咯知道这件事儿不回去,到有一丝的生气。   情感从不外泄的银咯,此时却在朱浅面前哭的泪如雨下,哽咽着声音,断断续续的说,“我也是才知道的。”   第二卷 情之乱 第八十五章   银咯抹了抹不争气的泪水,待哽咽的声音不再严重,能完整的开口说出一句话,“我也是那天和楚玉辰去探朝廷的大营,看到帅旗上写着宋字,待看清楚了主帅的模样之后才知道领帅的是我父亲。”   朝廷大军全军覆没没因罗峰的事情朱浅已经知晓,而让朱浅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银咯知道了是他父亲领兵攻打苗疆为什么会有如此惨败的局面发生。“你既然知道了是你父亲领兵为什么还要帮助苗人歼灭我朝廷的大军呢?”对于朝廷成败与否朱浅没有过分的关心,只是对银咯的决定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   “我在苗疆生活了十五年这里已经是我的家乡了,我怎么可能会背弃家人呢?”银咯这样一说,朱浅到理解了银咯这样做的原因,只是这样的抉择面对起来定是比死还难受的,一方是养育自己十五年的苗疆,一方是亲生父亲。   “真是难为你了,要做这么难的决定。”   其实银咯之所以这样做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楚玉辰和贺洛嘉的协议,如果银咯向他的亲身父亲泄露了楚玉辰的计划,那苗疆必定会失败,贺洛嘉又如何会履行承诺救朱浅的性命呢,这是银咯存在心里的最大死心,也许如果没有救朱浅的这个原因,银咯不会让朝廷的大军败的这么惨重。   转了一个弯,银咯还是说出了自己保留的私心,“朝廷大军全军覆没,我师父才会高兴的答应楚玉辰救你们的性命,可你为什么就不接受我师父的医治呢?”   如今被银咯这样一反问朱浅也说不出什么理由来,用朝廷大军全军覆没的代价换取自己的性命,这样的代价也未免太大了,而现实却是如此朝廷的大军葬送因罗峰,皇帝朝堂之上大发雷霆,而即便是如此的代价仍不能换回朱浅的一条命,怎么能让银咯不着急?   朱浅清了清比泪水呛着的喉咙,道:“我朱浅不过是贱命一条,却需要如此大的代价。”而如今最让朱浅觉得对不起的人越来越多,一个是为他奋不顾身的楚玉辰,一个是因为他忠义难两全饱受内心这么的银咯,而最后一个则是他的皇帝哥哥。   “只要你答应医治,朝廷牺牲了数万大军也算值了,如果皇帝知道了也定然会做出这样的抉择的。”后面还有一些话银咯没好意思说出来,朱浅自称自己贱命一条,可对于楚玉辰、银咯或是他的皇帝哥哥来说他的命要比自己的更重要,所以他们不论牺牲什么都愿意为他拼死一战。   其实为什么不接受贺洛嘉医治,只有朱浅自己的心理明白,因为年少时候受过的那些被称为嗟来之食的屈辱,让朱浅发誓不在接受别人没有代价的恩惠,而如今他知道现在他根本不是在接受恩惠,接受嗟来之食。   朱浅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银咯突然感觉流到嘴角的;泪水不再是苦涩的味道,如今他们两个少时相依为命的伙伴不但重逢相认,而最让他高兴的还是莫过于朱浅肯接受贺洛嘉的医治,而现在银咯要做的就是再去劝说他的师父。   刚才还泪眼模糊的两个人竟然同时笑了出来,朱浅最先从大喜大悲的情绪中恢复过来,开口向还有一丝情绪的银咯问道:“你父亲呢?”   提到“父亲”银咯想起了刚才和他父亲一场不愉快的对话,没有谁对谁催,只是在银咯看来是自己错了,为了苗疆为了朱浅他没有做到孝,让他父亲带领的大军全军覆没,如果没有银咯暗中相救,他的父亲也会被楚玉辰活捉而去。   而在狱中被冤枉多年的宋将军也终于因为小儿子被赦免陪同九皇子一同发配大西域,而自九皇子的亲哥哥做了皇位之后,他们一家人也因为九皇子的恩泽而被沉冤昭雪。得以重见天日的宋老将军自然是誓死效忠当今的皇帝,而攻打苗疆一事也是皇帝的信任,临时换将,让他挂帅,而这其中的玄机银咯的老父亲自然再清楚不过,皇帝怕他前面的那个将军攻打下苗疆之后自立为王不受朝廷控制,所以才派了亲信宋老将军。   可如今的局面却也不是谁都能想到了,朝廷数万大军屡战屡杰,而竟然会在最后的一战之中全军覆没。宋老将军看到大军所剩无几就想以死以报皇恩,可却被人救了,而且还是一个苗疆的将领。   当宋老将军知道救他的银咯就是他当年被赦免的小儿子的时候,所受的刺激可想而知,因为父亲重逢而高兴,因为儿子如今的所作所为而生气,不论是高兴还是生气,父亲两人本该感动至深的一场相逢,竟然因为诸多的事情而变的不知所措。   自古忠孝难两全便是如此,银咯向他父亲磕了三个响头,便转身离去,他们父子的一席对话全部被楚玉辰和花无男听见,是以才有花无男那一句莫名其妙的感叹。   对于这些楚玉辰没有花无男那么大的兴趣,楚玉辰花无男两人走出暗道,却还因罗峰的山腹,而现在的因罗峰的山腹早已经不是秘密,通往外面的名路也早已在各部落退去的时候就已经开通,是以楚玉辰和花无男可以接着月色顺利的走出山腹,去找被楚玉辰摆在古树上的林副将。   夜色之下的苗疆是如此的静谧,无法让人想象这里曾发生过杀戮,楚玉辰和花无男在无人的夜色之下更为放松,没有了白日的喧闹,没有了无关之人的侧面,两个人可以毫无顾忌的手牵着手穿梭在苍松古树之间。   在饱受了一天一夜的晚餐露宿之后看到有人到来,林副将已经快要迷住的眼中闪现出了一丝的光芒,而当看到来人是将他制住的楚玉辰之后,那一丝的光芒瞬间消失了,换来的是深入谷底的绝望。   对于林副将的惨状花无男从心底发出一丝的同情,“楚哥哥还是把他放了吧。”花无男知道楚玉辰的弱点,楚玉辰最喜欢花无男向阮惜灵一样叫他楚哥哥,花无男只有在最迷茫的时候才会在唇角不自然的叫出来,而这次花无男是故意的。   楚玉辰再无二话,手指运气将林副将的几处浑身大穴解开,而身体早已经麻木的林副将在楚玉辰解开他的穴道之后。身体自然在树上呆不住,一个滚神便掉了下去,林副将从喉中发出一声求救。   花无男飞身而下,将还差一头的距离就要栽在地上的林副将抓住,将林副将提起,重新回到了古树之上,经过刚才那有惊无险的一幕,林副将麻木的神经也缓过神来。楚玉辰翘着二郎腿坐在树杈之上冷峻如常,看在林副将眼里有说不出的恐惧。而唯一能让林副将恐惧的心稍微缓解的便是但笑不语的花无男,看着就比楚玉辰和善的多。况且刚才还救了他一命,不由得林副将对和楚玉辰一起而来的花无男从心底生出一丝好感。   林副将只便多盯着花无男看了两眼,便已经觉察出楚玉辰能杀死人的眼神正死死的盯着他,林副将不觉得背上冒出了一丝冷汗,赶紧收回眼神,不敢正视如此不搭调的两个人,一个如地狱幽冥而另一个确实温润的如天上的仙子。   “我问你的问题,可想好了?”楚玉辰的问话不带有一丝逼问的语气,听起来甚是平常,然而却又一股摄人心魄的恐惧。   林副将不经意的又看了花无男一眼,想在花无男那里找到一点平衡,可花无男这一次让林副将失望了,花无男也收住了笑容在期盼着林副将的答案,花无男见林副将看向自己,赶紧补了一句,“你到底把侯林和薛震轩弄到哪里去了,如果你今天不说……”花无男要怎样折磨林副将的话没有说出,只把头转向了楚玉辰,而林副将自然也跟着花无男一起抬头看了一眼楚玉辰。   那日因为楚玉辰带着玄月面具,但楚玉辰的这双眼睛透出的杀气,却让每一个不论是死在他手中,还是死里逃生的都不会忘记,楚玉辰那天致林副将于死地的眼神和现在的一模一样,林副将的一颗心差点掉到嗓子中。   那一天林副将将本以为自己死了,他醒来的时候却看见了天空中的星星,而身体也正悬浮在半空之中,而且不能动,不能说话,直到当他感到饥肠辘辘的滋味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还活着,在血月公子公子手中逃过一命。可噩梦终究会来,自己死过一回的林副将本以为自己再见到血月公子的时候不会再有恐惧,可事与愿违,恐惧如同魔咒一样震慑着他的心魄。   极度的恐慌之下,林副将竟出人意外的晕了过去,花无男和楚玉辰两人真道了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了,没想到这个行军打仗的汉子竟然这么不禁折磨,刚饿了他一天一夜的功夫就晕过去了。   花无男嘟了嘟嘴,一副无奈的样子,“楚哥哥,怎么办?他晕了。”   “带回去!”   花无男和楚玉辰身处苗疆不知道楚玉辰要把这个人带到哪里?遂问道:“带到哪?”   “银咯的苗寨,朝廷大军攻入苗疆寨子中的一些人在抵抗的时候死了,有许多空着的篓子没人住,咱们就暂且先把他放在那里。”   虽然对付林副将没用多大的功夫,但一路的折腾已经过了大半夜,花无男、楚玉辰抬起昏迷的林副将疾驰而行,要在天亮之前赶回银咯的寨子,返回石室之中,才能不被银咯发现。亏得两人的脚力好,在黎明之前将林副将安顿在银咯的寨子之中,悄悄的顺着暗道返回石室之中。   第二卷 情之乱 第八十六章   在林副将的口中没有问出关于侯林和薛子寒的下落,两人不免有些失落,然天刚亮,银咯就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也算是在楚玉辰意料之中的消息,朱浅接受了贺洛嘉的医治。楚玉辰、花无男两人相视而笑,银咯定时和朱浅说了当年的事情,才有了朱浅如今的转变。   虽然在苗疆之地,没有人敢冒犯贺洛嘉,然为了安全起见,仍是由楚玉辰和花无男在外面为贺洛嘉守关,银咯在室内相助于贺洛嘉实施救治,朱浅中毒波及血液经脉,可谓之深,好在贺洛嘉对苗疆特殊的瘴气深有研究,通过针灸之术,贯以内力将深入骨髓的毒气逼出体外。   大约用了一上午的时间,贺洛嘉才走出房间,“已经将他体内的瘴毒祛除,用不了个把时辰就会醒过来。”   “多谢!”   为朱浅解毒虽然非离魂剑本意,然朱浅的性命终是贺洛嘉所救,楚玉辰和事郑重的写过了一身疲惫的贺洛嘉。等到贺洛嘉远去,楚玉辰才和花无男一起推门去探望朱浅,银咯给朱浅改好被子,打了一个小声的手势,招呼楚玉辰和花无男去了外间,留一个安静的环境为给朱浅养伤。   出了里间,楚玉辰悄声问道:“他什么时候会醒?”,楚玉辰虽然深爱花无男,但对朱浅总会不自然的表现出关心,就像现在一样,明明已经在贺洛嘉的口中得知了朱浅个把时辰就会醒过来,却还是情不自禁的再问银咯一遍。   花无男虽然没有像上次一样因为吃醋而生气,但是没到这个时候心里总会有一丝自己掩饰不住的不开心,淡淡的说道:“刚才贺老前辈已经说了,过个个把时辰就会醒来了,你也不必挂心。”   对于花无男的心事楚玉辰没有察觉,但屋中另外一个人却是再清楚不过,因为他也有着相同的心情,银咯虽然和花无男的感情取向不同,但是他们都是因为爱一个人而让自己满怀心事,因为一点点的小事而让自己的心里不痛快。   银咯也跟花无男一样不咸不淡的说道:“朱公子已经知道楚公子为救他所做的一切,就是因为这样才会接受我师父的治疗的。”银咯像是自我嘲讽,又像是在让楚玉辰难堪,毕竟听到这样的话,最不舒服的人是花无男,而如果花无男生气起来,楚玉辰自然就无暇顾及朱浅的一切了。   或许是银咯小看了楚玉辰和花无男的感情,花无男虽然会因为楚玉辰对朱浅自然流露出来的关心吃醋,但不至于会中了银咯的挑拨离间之计,花无男相信楚玉辰是可以为他不惜牺牲一切的,甚至是生命,而花无男宁愿自己长睡不起也不希望楚玉辰为了他而牺牲,这是他们的爱,是作为旁观者无法察觉也无法理解的爱。   “忙碌了一上午,宋公子恐怕也累了,不如就让我和楚哥哥来照顾朱浅,宋公子也好去休息一下。”   花无男的厉害是远远不能从他温润如玉的外表上能看出来了,一句宋公子便已经表明他已经知道银咯和朱浅的一切事情而这无形中在告诉银咯,他花无男已经明了了银咯挑拨离间的目的,更是再给银咯一个无形的警告。   银咯大惊之下马上恢复了常色,看着朱浅养伤的内室笑了笑道:“他都已经告诉你们了?”   果然人在惊恐或是激动的时候的脑子是最愚钝的,银咯竟会认为是朱浅把这件事告诉的楚玉辰和花无男。银咯话音未落,花无男也是一笑,皮笑肉不动的笑,不过笑声之中,明显带着一丝嘲讽,嘲讽银咯的自作聪明,“朱浅不是一直都在你身边的么?”   银咯也是恍然大悟,从他告诉了朱浅他是宋庚的事情之后,就一直和朱浅在一起,而楚玉辰和花无男也没有和朱浅接触的机会,“那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从来到苗疆之后,花无男就觉得银咯一直以高傲的姿态在面对他们,如果不是因为朱浅,或许银咯根本不会帮助自己这一帮人,如今看到银咯这个样子,倒有一丝报复的欲望,这便是花无男的孩子心性,楚玉辰便没有这样的乐趣,在旁边看着两人幼稚的勾心斗角。   花无男上千拍了拍银咯的肩膀,以一个长辈的姿态语重心长的说道:“放心吧,这件事我是不会告诉别人的,至于我怎么知道的,你就不要管了,只要不让你师父知道就行了。”   银咯撩开花无男的手,一脸冷峻的道:“其实我师父早就知道这件事了,现在最要紧的是你们赶快把压在我师父那里的离魂剑换回去,如果晚了怕是来不及了。”   花无男并不知道楚玉辰用离魂剑和贺洛嘉做交易的事情,只是认为楚玉辰帮助苗族退了大军,贺洛嘉便答应了楚玉辰所要求的事情,万万没有想到楚玉辰是用这把害死他父母的离魂剑和贺洛嘉作交换的,离魂、月魄对楚玉辰的重要性花无男在清楚不过,这两把剑直接关系着楚玉辰是否能找出杀害他父母的真凶。   花无男一时语塞,在旁边看惹恼的楚玉辰也一时因为银咯的话而愣住,一时银咯在花无男的面前说出这件事,楚玉辰本事想瞧瞧取得阴阳之术然后换回离魂剑,不让花无男知道的;而是贺洛嘉竟然要离魂剑别有用处。   “此话何意?”   说出了让楚玉辰都一时失神的事情,银咯淡然有一股胜利的心情,算是在花无男的威胁、嘲讽里扳回一局,他们本来就没有仇恨,不过是少年心性,银咯当下便告诉了楚玉辰实情。   “当今的皇帝已经知道朱浅在我们手中,而且还知道了这次是因为你血月公子才让朝廷大军全军覆没的事情。”   花无男插嘴道:“那又会怎样,和离魂剑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朱浅在我们手上,皇帝能有什么条件不答应的,我们还没有说话,朝廷就已经发出了和谈的诏书。”   楚玉辰看了一眼内间,声音稍微低了一些道:“朱浅知道这件事吗?”从银咯的话中,听的出来朱浅明显是被他们利用了。   银咯得意的一笑:“哈哈……他当然知道,而且他亲书给他哥哥讲和,我苗疆这一次的胜利完全是仰仗着你,可以后朝廷大军在进攻,我苗疆还是一样的会生灵涂炭,讲和也是我们希望的,所以师父他老人家情愿献上离魂剑一表我们的诚意。”   “你师父肯放弃茅山的阴阳之术?”情急之下,楚玉辰也是口不择言的将茅山阴阳之术的事情又说了出来。   花无男一愣,但并没有说话,只是后退一步,站到了楚玉辰身后。而银咯的表情却颇让人捉摸不透,“师父当然舍不得茅山的阴阳之术,这是他毕生的追求,可是茅山的掌门早已经死了,你又怎么能取得阴阳之术,师父也是明事理的人,况且师父已经将宗主的位置传给了我,一切当然由我决定。”   说到此,楚玉辰才明白,原来要拿离魂剑进攻朝廷不过是银咯自己假想的事情而已,当下一笑道:“但愿你能将离魂剑送到皇帝的手中。”   花无男也在楚玉辰的后面补了一句,“武林中人为了得到离魂剑不惜牺牲生命,相信你这离魂剑出不了苗疆,就会被别人劫走了。”   楚玉辰和花无男这样一说,银咯刚才那股得意劲一下子消失了,“那可怎么办?朝廷已经发出了讲和的诏书,我们也不能服了朝廷的面子。”   银咯刚说完这话,里间便传出了朱浅的声音,“我就是最好的进贡之物,只要将我安全的送回京城,保你苗疆盛世太平。”   三人一喜,朱浅这么快就醒来了,根本没用贺洛嘉所说的个把时辰,花无男抢先冲进了里间,将楚玉辰和银咯甩在身后,在楚玉辰面前花无男本来还是忌讳和朱浅在一起的,因为少室山朱浅中毒那件事,虽然已经化解了,可在花无男的心里仍然还是有疙瘩,可如今为了楚玉辰只属于他,花无男可顾不了那么多了。   “你终于醒了,银咯公子都要急死了。”这回花无男像变了一个人完全是在朱浅的面前说银咯的好话。   朱浅如此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花无男的意思,僵硬的笑了笑,“本来是帮你们的,没想到倒是给你们惹了麻烦。”朱浅故意把“你们”加重,听的花无男心里高兴,楚玉辰站在旁边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你是因为受了这么重的伤,如果不是遇到银咯公子,恐怕……”不吉利的话,花无男自然没有说出来,当下让出了最前面的位置,退到楚玉辰的身后,楚玉辰半开玩笑的说道:“九皇子,在皇帝面前多替我美言几句。”一向不善于开玩笑的楚玉辰说出如此谄媚的话,到让几个人尴尬的气氛一下子好了起来。   毕竟都是年轻气盛,曾经都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讲义气的好朋友,因为情爱而产生的一点点矛盾也会真正的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遇到真正的敌人时,仍会同仇敌忾,然情爱产生嫉妒确实每个人都无法避免的,忌妒是可以让一个人迷失心智的,还好现在他们都是清醒着的。   “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我会一直隐瞒下去了,过惯了江湖的生活,早已经不适应朝廷的勾心斗角了。”朱浅一副看破红尘的姿态,更是让人忍俊不已,江湖上哪是又少了勾心斗角。“不过这一次总算是派上用场了,如能换回苗疆的太平,我这个九皇子也算做了一件善事。”   第二卷 情之乱 第八十七章   今日几个人都一反常态,温文尔雅的人锁起了嫉妒的话,不善于多愁善感的说着感伤的话,冷峻的人说着玩笑话,或许是一场大战,一场大病,事情是以都已经清楚的明了,此时此刻如变了一个样,然走出这件房门他们马上就变回了那个行走在江湖上的人。   对于楚玉辰来说苗疆的事情已有了结果,改救得人也救了,至于花无男的师父灵雀仙翁要等到取得茅山阴阳之术,或许贺洛嘉才能出手,取得茅山的阴阳之术和找到侯林和薛震轩对楚玉辰来说都是首要的任务,但也不急于一时,而楚玉辰却不知道茅山阴阳之术就在花无男的怀中。   “崇阳道长伤病也已经痊愈了,我们将在短时间内尽快返回中原。”   楚玉辰在征求朱浅的意见,朱浅是否和他们一起返回中原,“那我就和你们一起动身吧。”   十五年没有相见,而今匆匆一面,朱浅就要离开,银咯心里很不是滋味,然而却没有任何的理由可以挽留住朱浅,当下掩去心里的难过,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既然你们都要离开了,那今天晚上设宴为个各位践行。”   离别之宴,不论酒菜多么丰盛,不可避免的仍是离别的情绪,交杯换盏,酒过三巡却没有醉意,每个人心中都有掩盖不住的心事。而其中心事最少的当属花无男,朱浅对楚玉辰的情意,花无男早就明了,何况他和朱浅的关系也是微妙,吃醋是必然的事情,而却没有生分,何况花无男怀中揣着茅山的阴阳之术,花无男打算到最后给楚玉辰这个惊喜。   如果不是因为崇阳道长,花无男也会带着阴阳之术来这里求贺洛嘉出手救灵雀仙翁的性命,花无男哪有多不高兴的道理。   一场离别宴下来属花无男喝得最多,烈酒下肚略带几分醉意,也不免耍起了少爷脾气,楚玉辰早早扶着花无男下去休息,顺路之下楚玉辰又再一次的到藏着李副将的空苗居,审问林副将侯林两人的下落,而林副将也找到了逃避楚玉辰杀人的眼神的办法,就是晕倒,楚玉辰仍是毫无所获,便扶着花无男回到石室中休息。   在路过银咯藏宋将军的地方,楚玉辰特意停下脚步听了一下石室中的动静,银咯已经将宋将军转移到别处了,楚玉辰抿着嘴笑了笑,背起酒醉的花无男快速的返回到石室之中。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花无男的俏脸映着红晕,煞是可爱,加上花无男在楚玉辰背上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早就勾起了楚玉辰最原始的欲望,想起他们第一次就是在酒醉的时候发生的,那时候或许只是年轻的**,而现在他们的**多的是爱的相融。   楚玉辰将还在他背上一阵乱动的花无男放到床上,将花无男的发梢撩起,吻上了花无男的额头,很深很长的一个吻,从额头逐渐到唇边,**正在一寸一寸的吞噬这楚玉辰的灵魂,唇齿交错,舌尖**。楚玉辰的手慢慢的下滑,触摸到花无男敏感的红晕,画着圈圈的**,花无男早已经在迷离的酒醉中清醒过来,越来越敏感的身躯,让花无男有一丝的难为情,然嘴里却不自然的发出呢喃之声。   而花无男的呢喃之音无疑是火上浇油,让本来还循序渐进的楚玉辰直捣黄龙,清瘦的身材凸显因情欲高涨而蹦出的筋脉,抛弃一切尘俗剩下的只有发自身体的欲望,楚玉辰身下的花无男有说不出的诱惑,光滑如玉的肌肤,精细的面孔,昭示了人性的渴望,习武之人的身体最为灵巧。   涟漪之情,靡靡之音充斥着石室之内,**迸发的情爱,情爱深处的**,各样的姿态,楚玉辰真如大漠雄鹰,昂扬在天空之中经久不衰,花无男的身体灵巧的攀附在楚玉辰的昂扬之上,楚玉辰的撞击抨击着花无男的每一寸心知,最后迷失在楚玉辰带来的情致之中,在楚玉辰最后一次猛烈的撞击之下,花无男和楚玉辰同时又一次的迸射了最为**的高潮。   春宵良景,柔美的月色之下两人相拥而眠,因为彼此更深一次的接触,让他们的关系更为密切,身体是最为敏感的,在那里找不到一丝虚假的成分,一次情爱能让他们找到彼此的切合点,梦中的花无男嘴角泛着笑意,看着如此可爱的花无男,楚玉辰的嘴角上扬,深夜之中一个人傻傻的笑。   几家欢喜几家愁,楚玉辰、花无男这边鱼水之欢,朱浅大病初愈,酒饮得本来就少,何况以朱浅一个浪荡的公子必然有千杯不醉的本事,当楚玉辰扶着花无男告辞之后,离宴之上只剩了朱浅和银咯两个人。十五年后的相逢,一朝的相聚便要分别,如果没有这十五年的分离也许他们会彼此相爱,而十五年的实践已是物是人非,即使银咯仍保留了十五年的情分,仍对十五年的朱浅痴心不悔,而朱浅已经变了,他不再是那个被流放的九皇子,他是江湖上浪荡的紫扇书生,因为一个人而痴心不悔。   虽然没有醉,但借着酒的迷离,可以毫无顾忌的说出自己的真心话,这是银咯在最后的分离的时候唯一能做的,“我们今后还会再见吗?”   朱浅没有任何的醉意,一如他的人生一样,虽然浪荡却没有无情,“会见,我们分别了十五年,今朝好不容易相见,又要分开了、”朱浅不似伤感,倒像是在陈述放在眼前的事实,朱浅拿起酒杯,自斟自饮一杯,道:“我此番回去定会确保苗疆各部族平安无事的,这一点你自可放心。”   银咯不知道是被离别的情绪骚扰的还是因为朱浅在面前,从没有任性的银咯也说出了任性的话,“我也可以不管他们的死活,和你一起浪迹江湖。”   “浪迹江湖!呵呵!浪迹江湖!”朱浅大笑不止,好好的九皇子不做偏要浪迹江湖,如今又有一个和他一样命运的人,好好的苗疆宗主不做也要浪迹江湖了。   “嗯,我们一起浪迹江湖吧!”酒过三巡,人不知愁,银咯也可以将忠孝之意放下,只跟着自己的心愿跟着自己思念了十五年的人浪迹天涯。   到最后银咯一个人趴在酒桌上睡了过去,朱浅走到窗边,一个人的世界一个人的影子,孤影相调,思念的人如今在何方,就在眼前却不能相见,思念绵绵无绝期,如今的现实中朱浅已经理不清自己的思绪。   大病初愈的朱浅身体被风一吹竟是有刺骨的凉意,赶紧在内间取出衣服罩上,也显得如此冷清如此的阴凉,一个如梦方醒,一个醉死梦生,两个相思的人,凌乱的酒杯倒在桌子上,四杯淡酒,伊人不在。   大清早的楚玉辰就起来了,银咯也早将马车准备好了,崇阳道长伤势比花无男和朱浅都要严重,舟车劳顿银咯想的周到,把马车早就为他们准备好了。酒醒后的银咯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昨天浪迹天涯的话也只当是酒后的一句醉话。   对于银咯的照顾楚玉辰报以谢意,“多谢!”楚玉辰飞身上吗,马鞭一扬道:“苗疆的马恐怕使唤不惯,不如让我先溜上一圈。”崇阳道长和朱浅还没有赶来,银咯点头答应,花无男也自然知道楚玉辰的意图,微微一笑,和银咯站在原地等着楚玉辰的归来。   待楚玉辰走远,花无男收住脸庞的笑意,向银咯扶手道:“我要见你的师父,有话要说,麻烦银咯公子带路。”   银咯对花无男的请求不予理睬,站在原地没有挪动,道:“我师父一会会过来为朱公子送行,这里等候便是。”   花无男咯咯一笑,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银咯看的清楚,花无男手中拿着的正是贺洛嘉梦寐以求的茅山阴阳之术,银咯也是一时奇怪,为何花无男会有这样东西,而且偏在此时拿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见我手中的东西了么?误了大事你担待的起吗?”   银咯踌躇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犹豫了一会道:“我哪里知道你手上的东西是真是假?”   “你确实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才要见你师父贺洛嘉。”   正在花无男二货银咯两人僵持不下之际,朱浅和崇阳道长赶了过来,看到花无男手上的阴阳之术都是好奇,因为有朱浅在,银咯最后也不得不答应带花无男等人去见贺洛嘉。贺洛嘉依然坐在大殿之上,见几个人来倒也自然不会奇怪,想是离别之时向他告辞而来,而人群中却单单少了楚玉辰一人。   然花无男手中的茅山阴阳之术马上让贺洛嘉忘记了楚玉辰不在的事情,贺洛嘉将花无男递上的茅山阴阳之术拿在手中,掩面而笑,大笑之声回绕在大殿之上。花无男得意的看了银咯一眼,道:“如果宗主肯将离魂剑还给楚玉辰,到昆仑山之上帮我师父疗伤,阴阳之术在下当送给宗主。”如此好的条件,贺洛嘉断无不同意的道理,然而大殿之上的贺洛嘉却迟迟没有声音。   由于贺洛嘉掩面而笑,是以地下的众人根本看不清贺洛嘉的表情,花无男当贺洛嘉是太过于高兴,没有听到自己说的话,又提高声音再说了一遍,可贺洛嘉仍是没有任何反映,像是僵住了一般。   第八十八章   此时的银咯也发现了情况的不对劲,高声叫道:“师父!”贺洛嘉仍是毫无反应,众人面面相觑,大殿之上的贺洛嘉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没人知晓,倒是朱浅给了身边的银咯一个手势,“上去看看!”   银咯点了点头,缓缓走上大殿,然而还没等银咯走到大殿之上,只听咣当一声,贺洛嘉倒在了地上,阴阳之术却被他紧紧的抓在手中,不曾遗落。银咯本来不稳的脚步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得呆住了,跪在地上不知所言。   朱浅等人也赶紧上前,一探贺洛嘉鼻息,早已经断气,银咯失声大哭,口齿不清喊着:“师父!……”,在花无男看来这犹如一场闹剧,满心欢喜的花无男没想到贺洛嘉还竟然就这么意外的死了。   银咯如是疯了一样,在地上腾身而起,猛的扑向花无男,双手便要扼住花无男的脖颈,花无男刚才虽是在愣神,但被银咯也被银咯这发疯似的攻击惊醒,轻松地躲过。朱浅用力将银咯拖住,那边花无男逃过银咯暴涨的双手,大呼道:“你疯了!”银咯这没有任何理由的刁难让本来心生不快的花无男更是恼怒。   “我要为师父报仇,是你害死了师父。”如果不是有朱浅在两人之间周旋,此时两人怕是早已经拼起命来。   银咯冤枉花无男害死了贺洛嘉,让花无男更加不快,说话也便口不择言,根本不再顾及银咯的感受,高声嘲讽道:“你师父贪得无厌,得到了阴阳之术爆笑而死,怪得了谁?”花无男这虽是怒气直言,但却不假,贺洛嘉确实因为得利,梦寐以求的茅山阴阳之术高兴而死了。   引起这场不必要的误会只怪银咯太过激动不够冷静,没有探查贺洛嘉的死因便把罪责推到了花无男身上。而花无男也不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少年,一年多的时间对江湖百态早已洞察,何况花无男本就与银咯不对劲,今天银咯如此冤枉他,花无男自然不会忍气吞声,一时怒气上来,大声喝道:“茅山阴阳之术我已经送到你师父手中,今天你若不把离魂剑还给我休怪我不客气。”   两人越是这么说,火气越大,又是谁也不让着谁,朱浅在中间已经周旋不开。两人就要打了起来,银咯和花无男两人的争吵自热惊动了大殿之上潜伏在暗中放哨的人,银咯和花无男这边还没有动起手来,谭老鬼已经带着苗疆一干部族首领已经冲到大殿之上。   谭老鬼根本没有去在乎躺在大殿之上已经断了气的贺洛嘉,直接向银咯一干人发难,“银咯你勾结外人害死宗主该当何罪?”   银咯一时间忘记和刚才和花无男互不相让的争吵,一时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谭老鬼不分青红皂白的刁难。倒是朱浅反应的快,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谭老鬼曾经效命于朱浅,是以在银咯没有想好对答之前,先给谭老鬼一个下马威。   朱浅这么一说。谭老鬼自然是脸色大变,收到朱浅的羞辱又不敢向朱浅发作,看了一眼和他一起赶来的同伙之人,好像是没有听出朱浅的意思,也稍微安心了一些,道:“宗主死在你们面前,今天你们谁也脱不了干系。”   谭老鬼看了朱浅一眼,话锋一转,道:“宗主已经和朝廷讲和,朱公子是朝廷的使者,这件事和朱公子没关系,朱公子可自便。”   当日无端的中了谭老鬼的蛊毒,花无男就憋着一肚子的气,如今再看此人见风使舵的丑恶嘴脸,更觉得可恶,挡在银咯之前道:“银咯公子已经是苗疆的宗主,你们竟敢对宗主如此的大不敬。贺老前辈死你可以亲自去检查,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不过今日既然又让我撞见你,该是你的死期。”   谭老鬼自然一到大殿就认出来花无男,只是当日他毫不费力就向花无男下了蛊毒,是以根本从始至终就没把花无男放在眼中,他此刻要对付的人是银咯,原因再简单不过,贺洛嘉死后宗主之位,银咯是他最大的劲敌,如今能有这么个好机会,谭老鬼怎么会放过。   是以当贺洛嘉死在大殿上的消息被他安插在贺洛嘉身边的人传出去之后,谭老鬼便召集了各部族的首领,到大殿之上刁难银咯,却没有想到被朱浅和花无男两个外人先给羞辱了,心里大事恼怒。   花无男之言不但惹恼了谭老鬼,也惊醒了银咯,银咯奔到贺洛嘉身前,仔细一探贺洛嘉脉搏,却是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银咯想将贺洛嘉手中的茅山阴阳之术拿起来检查,却是被贺洛嘉攥在手中,怎么也拿不出来。   花无男说的果然不假,师父真的是因为得到茅山之术兴奋之下血脉崩裂而死的,银咯心中的悲痛可想而知,可此时面对谭老鬼的刁难,挥手将眼中的泪水擦净,喝住正要和花无男动手的谭老鬼道:“谭叔叔,师父的死确实和他们几个没关系,不相信的话你可以亲自检查。”   花无男将还没有出鞘的月魄剑收回,看了一眼躺在不远处的贺洛嘉,意思自然是让谭老鬼过去检查,虽然刚才和银落剑拔弩张,可现在花无男却不想给银咯惹麻烦。“一会再找你算账。”   检查贺洛嘉的尸体是谭老鬼求之不得的事情,苗疆之上用毒下毒的伎俩,他仅次于贺洛嘉之下,在几个部落的族长没有检查之前,他可以轻松的造成贺洛嘉死后再中毒。是以早已有准备的谭老鬼在刚一触摸到贺洛嘉的脉搏,便大声惊呼,“宗主就是被你们害死的。”   在众人在谭老鬼的惊呼中赶过去的瞬间,他便将毒下到了贺洛嘉的身体和茅山阴阳之术之上。谭老鬼惊呼过后,银咯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暗自后悔让谭老鬼先检查贺洛嘉的尸首,谭老鬼此举也让银咯看出了他的目的。   此的银咯异样的冷静,伸手拦住了欲上前的花无男、朱浅等人,“让他折腾,我倒要看他到底要耍什么把戏。”   银咯此言无非是告诉花无男,他相信了贺洛嘉不是花无男害死的,如今两人也算是同仇敌忾了。“当时他暗中给我下毒我还没找他算账,今天如果他再刁难我们。我就要了他的小命。”   花无男也给了银咯一个同仇敌忾的信息,倒是花无男说出此话之时,之前有些不好意思,当时向花无男下毒,他也是有份的,而且当时谭老鬼也是为他效忠的,“这个走狗,交给我了。”   那几个苗疆各部族的首领检查了贺洛嘉的尸首之后,自然对谭老鬼的话深信不疑,几个人在大殿上并成一排,一声大喝之后,大殿之门被关住。潜伏在暗处的人也全部冲到大殿之中,将银咯等人团团围住。   本就阴暗的大殿,一时间犹如黑夜,墙壁上的火把,火光微弱,将银咯、花无男、朱浅、崇阳道长四人的影子拉长。围住他们的大批人马在等谭老鬼的号令,然谭老鬼坐在贺洛嘉的位置之上,迟迟不发号令。   花无男横剑胸前,对于这些苗族银咯并不放在心上,对于他们的用毒之术,花无男到有几分顾虑,毕竟已经在自己大意之下两次中了苗疆的蛊毒,而且差点死了。朱浅拿着紫金折扇优雅的晃着,眉角上扬,观察着谭老鬼的一举一动,以防备其暗中下毒。   银咯和之前背对的姿势,看着这些他曾经誓死保护的苗人,和他一起奋战抵抗自己父亲的苗兵,从心底一声慨叹,“前几天我们还一同奋战,今日竟然敌我相对。”   “小心!”   朱浅大呼一声,手中刚才还悠闲晃动的紫金折扇齐刷刷的射出数柄扇骨,扇骨落地,仔细一看上面还有血液,一苗族首领暗中发出的苗蛊全部被朱浅的紫金扇骨击破,苗蛊飞溅到旁边的苗兵身上,几个苗兵应气而倒。   其中暗射苗蛊的苗族首领也算是自寻死路,被朱浅的紫金扇骨穿破喉咙,陪那几个中了他蛊毒的苗兵一起见了阎王。   看到暗中使诈的苗人被朱浅击毙,花无男自是高兴,不战而胜,先给谭老鬼一个下马威,可此情此景看在银咯眼中却是难过之极,为了争夺一个宗主之位,竟要这么多的人牺牲,而且都是和他朝夕相处了十五年的苗人朋友。十五年的时间银咯已经把他们当成了家人,是以才会宁肯做一个不孝的儿子而保全他们平安无事,可如今怎么又会这样呢?   “停!都停手!”   银咯高举贺洛嘉那天给他那个宗主的信物,飞身站到死去的贺洛嘉身旁,“师父已将宗主的位置传给我了。现在我就是宗主,你们都给我退下,师父的死跟任何人无关。”银咯万般说不出贺洛嘉是因为得到了茅山的阴阳之术喜极而死。   银咯手中的信物却是贺洛嘉所传不假,围上来的苗兵见到银咯手中的信物,一时有撤退请安的打算,然谭老鬼看到银咯手中贺洛嘉宗主的信物,却是不以为然,“宗主已经被你们下毒害死了,是知道你这信物你是怎么得来的。”   银咯转念一想,贺洛嘉将信物传给他的之时也只有楚玉辰在场,可如今楚玉辰并不在这里,又有谁可以证明,“这是师父亲手传给我的,有血月公子作证。”   银咯不提楚玉辰还罢,听到血月公子几个字,那些围上来的苗兵一时间也是面露惊恐之色,谭老鬼见状,大喜,“血月公子!血月公子是江湖上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他给你作证,笑话,天大的笑话!”   第八十九章   贺洛嘉的死已经让银咯悲痛欲绝,此番谭老鬼又连番刁难,银咯心中苦涩,“师父养育我十五年,我怎么会害死师父呢,这信物是师父亲手传给我的,师父是一代宗师,怎么会中了别人的毒呢?是刚才谭老鬼下的毒手,就在刚才他检查的时候下的,一定是他,你们不要被他骗了。”   “师父真的不是我们害死的,是他!是他在骗你们!就是他!他想夺得苗疆的宗主!”   银咯指着谭老鬼声泪俱下,一番肺腑之言,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被感动,何况这些人都是跟着银咯一起奋战的兄弟、朋友,银咯又有贺洛嘉的宗主信物在手,这些人的心也跟着动摇起来。   善于察言观色的谭老鬼一眼就看出了他身边几个心思不定的族长,宗主之位也非银咯莫属。   谭老鬼使出必杀技,一摆手大殿之上的一处暗门大开,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那里,正在所有人都不明白要做什么的时候,暗道中又出来一批人,不过这批苗兵是压着楚玉辰俘虏的朝廷将领出来的。   谭老鬼的这一举动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特别是不了解情况的花无男,然银咯和朱浅在被俘虏的朝廷将士中看了一圈,脸色大变,因为被俘虏的将士中赫然出现了银咯失散了十五年的父亲宋老将军。   朱浅低语道:“你父亲怎么会在里面?”   银咯的父亲正义凛然根本没有看银咯一眼,然越是这样银咯的心越是痛,越是觉得对不起自己的父亲,牢狱中的岁月虽然是苦闷无趣的,然父亲依然每天交他们兄弟几个识字,做人的大道理,忠孝天下,然而他却连忠孝自己的父亲都没有做到。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这些人师父明明已经派人遣送回去了,是谭老鬼给劫了回来,可我父亲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真的不知道,我明明把他转移到隐秘的暗室之中了,没有告诉任何人,连师父都没告诉。”被一连串意外折磨的银咯,脸色苍白,一股血气卡在喉咙中,差一点抑制不出吐出来。   一直没有说话的花无男在朱浅和银咯两人的对话中也听出了点什么,“这有什么好想不通的,一定是谭老鬼早就觊觎宗主的位置,早就在你们的身边安插下了人手,是以刚才的事情一发生他就赶来了。”   朱浅会意,怒声道:“这个走狗,今天定取了他的狗命!”   “哪个是你父亲,一会打起来我帮你照顾他,你们只管放心对付谭老鬼就是。”重伤还未痊愈的崇阳道长揽下了照顾宋老将军的任务。   银咯没有说话,朱浅用紫金折扇指了指站在最前头的发鬓斑白的宋老将军,花无男也跟着朱浅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道长有伤在身,这件事交给我好了。”   花无男给了银咯一个鼓励和信任的眼神,此时的银咯内心极度的伤痛,别人的一点点好都会记在心里,也许就是一辈子,虽然对花无男和崇阳道长没有说什么感谢的话,眼神中的谢意,谁都能读得懂。   谭老鬼站在大殿之上,笑意甚浓,“银咯是宗主在十五年前在中原捡回来的汉人,可这小子不但不知而图报,反而为了宗主之位和这几个人合伙害死了宗主,这样的人我们岂容得了他,他一个汉人怎么能做我苗疆的宗主。”   银咯是苗是汉这件事十五年之中,从没有人提起过,虽然也有人知道银咯是贺洛嘉十五年前在中原捡回来的,但十五年的相处没有人再把银咯不当苗人看,可没想到谭老鬼今天竟会拿这个出来说事。   “是,我确实是师父在十五年前捡回来的,师父教我武功、教我做人,我怎么会和外人合伙害死他呢,这十五年我生在苗疆长在苗疆早把自己当成了这里的一份子,怎么会做对不起你们的事情,师父早已经把宗主的信物传给了我,我更不会因为宗主的位置而害死师父的。”   谭老鬼一声阴笑,“是么?你要是真的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一份子就把这几个俘虏给我杀了,证明给我们看你对我苗族的忠心。”   从谭老鬼把宋老将军等一干人带出来的时候,朱浅就想到这个结果,当下站出来道:“苗疆已经和朝廷议和,这几个都是我朝廷的重将,岂是容你们说杀就杀的。”   刚才还对朱浅有所畏惧的谭老鬼,此时却丝毫不把朱浅这个九皇子放在眼里,大笑一声。“这里是苗疆的地方,几个将军在打仗中死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这里不是你朝廷的地方,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别说到时候我不客气。”   谭老鬼话音刚落,花无男站了出来,叫阵道:“你倒有何本事奈何的了我们,如果真有本事就不该拿朝廷的人做挡箭牌。”   谭老鬼眼皮一翻,被花无男的话气的两眼瞪得溜圆,脖子憋得通红说不出话来。   花无男此番叫阵的方式可谓是毫无章法可言,确实聪明。谭老鬼本就没有拿朝阳这几个人做挡箭牌只是为了对付银咯,可花无男这样一说却轻易地将谭老鬼的话转开,模糊了谭老鬼本来的意思。   朱浅、花无男都在帮着银咯解围,银咯感激之余,也不忘了自己该做的事情,“谭叔叔,你不要欺人太甚,这些人师父早已经在和议上就答应将他们放走了,如今你又将他们劫回来是何意思?”   花无男、银咯两人的话都是在避重就轻,谭老鬼终究是老奸巨猾之人,怎么会轻易的就被花无男和银咯这两个刚初出茅庐的年轻人给骗了,待反应过来他们的话之后,一声大笑,“啪”的一声,隔空发掌,扇了宋老将军一个耳光。   银咯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被谭老鬼扇了耳光,就算是再强颜欢笑,镇定自若的银咯也受不住了,再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飞身将压着他父亲的两个苗兵踹开,解开宋老将军被绑住的枷锁,咣当一声跪在了地上。   如此的场景也正是谭老鬼想要的,一声得意的大笑,然而左脸同样挨了一个耳光之后,谭老鬼的笑声也跟着耳光的声音戛然而止,谭老鬼挨得这一个耳光是朱浅赏他的,“狗奴才,敢打我朝廷的大将。”   银咯根本顾不得那么多,抱着宋老将军失声痛哭,“父亲让你受苦了。”就是旁边看着这父子两个的朝廷被俘虏的人,也不禁是热泪盈眶。   宋老将军将跪在地上的银咯扶起,也是老泪纵横,这么多年他早以为他这个跟着九皇子一起发配的儿子早已经死了,十五年后在那种情况下相见,宋老将军也只能忍住内心的悲痛,可如今见到自己的儿子收到如此的委屈心里哪会不难过,而且又是因为自己而左右为难。   银咯是个忠孝的孩子,任是谁都能看得出来,可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宋老将军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是以刚被谭老鬼压出来的时候,宋老将军没有看银咯一眼,怕他给银咯惹来麻烦,可当银咯跪在他面前的时候,终也是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孩子,让你受苦了。”   这边父子情深,那边谭老鬼被朱浅一个耳光打的脸颊发热,怒火中烧,叫嚣道:“都看见了,这就是被宗主养了十五年的说和我们是一家人的汉子,到头来不如我们苗疆上的一只野狼。宗主被他害死了,我们一定要为宗主报仇!”   谭老鬼言语激烈,哭泣中的银咯根本没有听进耳中,倒是一个平时就和银咯交好的年轻一点的族长站了出来。   “银咯是宗主唯一传人,他应该不会害死宗主的,而且这次朝廷围攻我苗疆如果没有银咯我们早就全军覆没了,就算他是汉人又怎样,只有他心想着我苗疆就行了,宗主已经将信物传给他了,就说明了宗主对他的信任。”   此言语让谭老鬼听来大为恼火,“赫瓦,你也要和他一起造反不成!”   赫瓦对谭老鬼的声厉巨喝无任何畏惧之色,仍是不卑不亢的站在一边,“我说的是实话,银咯的为人我们都再清楚不过,他怎么会害死宗主呢,我看是谭族长你想要造反当宗主吧。”   赫瓦一句话说破了谭老鬼的心事,谭老鬼面色狰狞,但在众人之前不好发作,要争得宗主之位不单单是凭武力就能解决的,这个道理谭老鬼深深的明白,所以还得在银咯的身上下功夫。   “赫瓦,你既然如此的相信银咯,那就由你来说吧,如果宗主不是银咯害死的那他就杀了这几个汉人,当然第一个要杀的就是这个老头子。”   谭老鬼一直讲银咯拦在怀中的宋老将军,“这个不就是银咯的生身父亲吗,他杀了这个人才能证明他对我苗疆无二心,也能彻底的断了他和汉人的关系。”   其余的人都没有说话,只有花无男骂了一声:“畜生!”   而谭老鬼对花无男骂的一句“畜生”根本没有在乎,备受打击的银咯此番也不再是任由谭老鬼刁难,如今谭老鬼再以宋老将军对银咯要挟,更是让银咯从心底生出一股怒气。   “生我者父母也,而养我者,师父也,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苗疆生活,我银咯敢对天发誓,我从没有做个对不起苗族的任何事情,然而却因为苗疆安危,而做了一个不孝顺的儿子,如今你既然要我杀了我的生身父亲来一表效忠苗疆的决心,你简直是畜生都不如。”   第九十章   花无男骂他畜生,谭老鬼可以假装没听见,此番被银咯当众骂畜生,谭老鬼的脸都气绿了,和谭老鬼一起来刁难银咯的各部族首领显然也对谭老鬼如此咄咄逼人的做法不苟同,都站在了赫瓦的一边,不再任谭老鬼摆布。   “敢骂我畜生,今天我就先让你们上西天。”谭老鬼话到,人没到,手中的苗蛊却先一步飞射向银咯父子两人,就是看押着朝廷将领的苗兵也知道谭老鬼蛊毒的厉害,赶紧舍弃看押之人,躲到一边,银咯奋身上前将宋老将军挡在身后,手中发射出数枚银针,谭老鬼射来的苗蛊一一被银咯的银针击中。   “说你是畜生,你就是畜生,专做这见不得人的偷袭的勾当。”   花无男早就见谭老鬼是气,几番又找到出气的机会哪有错过的道理,在众人还惊魂未定之际,花无男上前对谭老鬼的偷袭行为一声臭骂。   对银咯父子的袭击未成,今番又遭到花无男的蔑视,谭老鬼正没处释放的怒气,这下子可都冲到了花无男这边,谭老鬼上次轻松给花无男下了蛊毒,是以根本没把花无男放在眼中,在谭老鬼看来,花无男是这几个人中最弱的了,打定主意先将花无男收拾了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再收拾银咯。   “小子,够狂的!今天在老子的地盘你还敢如此的撒野,这次老子可不客气了,要死要残你先交代一声。”   如今的花无男可不是当初那个刚下昆仑山的孩子了,一年多江湖的历练虽说没有学到江湖的勾心斗角,但武功可是大有长进,剑羽江郎的名号并不是白来的,他可不是楚玉辰羽翼下的乖乖少年,论武功他不在楚玉辰之下,内力甚至还要高于楚玉辰。   “呵呵……你这老家伙还真是够狂妄的,当初小爷不小心中了你的烂蛊,今天定要剁下一只手来一洗前耻。”   在谭老鬼看来,花无男不但是逞强好胜还会说大话,当下大叫一声道:“老子倒要看你有何本事。”   花无男根本就没有给谭老鬼机会,速度之快,就算是离花无男最近的朱浅,都没有看清楚花无男是如何出的手,月魄剑绽放出瞬间的光芒之后便已经回鞘。花无男气息平稳,像是刚才那血腥的事情不是他做的一样,向朱浅努了努嘴,看向大殿之上。   大殿之上的谭老鬼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疼傻了,迟迟的呆了半天,才缓过神来,点住了穴道,看到脚下的一只手,谭老鬼不敢想象是怎么掉下来的。只觉在自己扬手要发射苗蛊的瞬间,画面便定格了在那一瞬间。   赤光闪过,花无男在眼前一晃,似乎还对他笑了笑,谭老鬼甚至都没有疼痛的感觉,知道腕部窜出的鲜血冲入了他的视线,谭老鬼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只手就在一瞬间被花无男削了下来,而且疼痛的感觉是眼睛看到手腕上冒出的献血之后才感觉到的。   站在谭老鬼右手侧的几位族长也被花无男的剑术惊呆了,天底下竟有如此快的剑法,就是这里面对花无男了解最多的朱浅也不知道花无男的剑竟是如此快的。   花无男冷笑一声:“先给你个教训,如果再敢暗中伤人小心你的另一只手。”   花无男很满意这个效果,不但谭老鬼被吓傻了,就是朱浅等人的反应也让花无男很满意,练得如此快的剑术,当然是受益于楚玉辰的指点和启示,当日在碧落岛练剑之时,碧落圣母就曾指点过花无男,之时当时花无男内力不足,不足以领悟到剑法中的精妙。   偶尔的一次练剑,被楚玉辰看到,花无男的剑法已经纯熟,然内力有余,致使月魄剑不能完全发挥起吹毛立断的霸气,经楚玉辰的琢磨之下,结合以当日碧落圣母的指点,花无男便练就了一招出奇制胜,天下绝妙的一招杀人在眨眼之间的剑术,因为出剑之快,所以在花无男再三的央求下将此剑法自命名为“绝杀闪”。   谭老鬼旁边的人相助谭老鬼将残臂包裹起来,花无男快速的闪电的一击,谭老鬼颜面扫地,而且还少了一只手,有大话在先的谭老鬼更是挂不住面子,怪只怪他选错了人,选了花无男,跟在楚玉辰身边的花无男也学会了楚玉辰那套杀人不眨眼的本事。   然为了宗主宝座,谭老鬼忍下了肚子里的怒火,身体上的疼痛,将目标转向了银咯,“老夫断了一只手,仍不会放过你这个苗疆的叛徒,勾结外人害死你师父,如今又伤了我,来人,将他们都拿下!”   谭老鬼可谓是不要脸之极,自己判断失误选错了对象,大话之下丢了一只手如今到把罪责怪在了银咯的头上,就是苗疆的人也看不过了,听到谭老鬼号令行动的也只有他自己部族的那些部下了,和那些被他暗中安插在银咯和贺洛嘉身边的暗哨向前移动,准备随时发动攻击。   “你们谁敢动,下场就和他一样。”   谭老鬼的手还掉在地上,刚才那惊魂的一幕所有人还历历在目,被花无男这一吼,都不敢再向前移动半分。花无男明白如果他们用毒,自己这几个人到还好抵抗,但那几次朝廷被楚玉辰俘虏的将士恐怕就凶多吉少了,遂大吼一声吓住他们,争得一点时间想应对的计策。   “不要怕他们!他们是要侵占我苗疆,如果今天不把他们除去我苗疆永无安宁之日。”   谭老鬼还在煽风点火,可越是这样那几个已经清醒过来,和赫瓦一样知道被谭老鬼利用的部族首领对谭老鬼越是厌恶,是以根本不为谭老鬼的话所动。   “谭叔叔,宗主已经把宗主的信物传给银咯了,从今天以后银咯就是我们的宗主了,我相信银咯一定不会背叛我苗疆的,您就不要再自相残杀了。”   被花无男辱骂,嘲讽断了一只手,谭老鬼尚且认了,技不如人也怨不得谁,可被苗疆内部的一个后备指责,就算是做了宗主以后还怎么在苗疆立足,谭老鬼年纪一把想的竟是权利之事,不可能这么容易的就放过赫瓦,别人教训不了,对付赫瓦,就算只剩下一只手,谭老鬼也是有把握的。   “赫瓦,你也要跟着造反不成,那就先让你去陪葬宗主!”   “不要脸的!这只手也不想要了吗?”   谭老鬼刚扬起一只手打算暗算赫瓦的手,只能那样尴尬的停在空中,他真是怕了,花无男的速度简直是太快了,谭老鬼怕自己的手一动,就会脱离自己的手臂掉下来。就这样尴尬的停在半空中,谭老鬼的面子又过不去,可现在如果对赫瓦出手又不一定能将赫瓦毙命,到头来还不过是个笑话。   看着谭老鬼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的样子,苗疆部族中几个胆子大一点的人都笑出了声,谭老鬼是极爱面子的人,被手下的人耻笑比剁了他一只手还让他难受,也不再管是否会被花无男剁了,停在空中的手一挥,手中的蛊毒终于发射了出去。   对谭老鬼来说幸运的是仅剩下的一只手保留住了,而刚才耻笑他的那几个苗兵也顷刻毙命了。不幸的是谭老鬼杀死苗兵以解心头之快的做法激怒了部族的族长,纷纷站出来讨伐谭老鬼,这回如疯狗一样见谁咬谁的谭老鬼顷刻之间成了众矢之的。   “谭叔叔,你要再一意孤行,休怪我们不客气了,宗主已经将宗主的信物传给了银咯,你如果在这样胡搅蛮缠下去,也不要怪我们不帮你,帮助银咯了。”   赫瓦虽然未表明,但从开始就没有刁难银咯,还因为向谭老鬼发难, 差点被谭老鬼害了,如今赫瓦已经带领了自己的部下,以及伙同其余的几个族长都站到了银咯这一边,言语中已经接受了银咯这个宗主,彻底孤立了谭老鬼。   如此孤掌难鸣的情势之下,谭老鬼没有丝毫后悔之意,用仅剩下的一只手,指着赫瓦等人破空大骂:“叛徒!都是叛徒!”   “这是你们自寻死路,背叛我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在花无男看来,谭老鬼真的如疯狗一般,如今已是众叛亲离,他居然还能耀武扬威,“他还在威风什么,我现在就要了他的命!”花无男最看不惯的就是这样的人,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悔改。   花无男月魄剑刚出鞘,便被朱浅阻止住了,“小心一些!”朱浅的担心不无多余,比竟谭老鬼曾经是他的手下,对于谭老鬼朱浅还是有一丝的了解,此人虽是狂妄利欲熏心,但也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谭老鬼对宗主之位想必也是觊觎很久,遂应该早有准备,不然不会如此的把眼前的这些人都不放在眼中。   然花无男对谭老鬼现在的样子实在太反感,何况刚才自已一招自创的“绝杀闪”轻松的削断了谭老鬼一只手,此番出手花无男自也是有十足的把握,并不是贸然出手。但朱浅的一生小心,也让花无男不得不防,毕竟此处是苗疆,而且谭老鬼有事仅次于贺洛嘉的用毒高手。   花无男举起月魄剑于嘴角稍上的部位,将月魄剑缓缓的拔出剑鞘,豆点火光昏暗的大殿一时间笼罩在剑气之下,花无男飞身跃起,剑气如虹,不偏不倚直刺向信口雌黄的谭老鬼,然谭老鬼却丝毫不在意,垂立在大殿之上纹风未动。   朱浅又是一声大喝:“小心!”   即便不是朱浅提醒,花无男亦已察觉到了事情不妙,大殿的吊顶之上掉下一大约手臂粗的玄铁大网,将花无男搁在谭老鬼三丈之外,花无男挥起月魄剑便要将约臂粗的玄铁柱削断。   谭老鬼得意大笑:“无知小辈!敢和老子作对,今天让你们统统都死在这里!死无葬身之地!哈哈哈……”   第九十一章   花无男但觉奇怪,就凭面前的玄铁网怎么会困得住他,大喝道:“你别高兴的太早,小爷手中这把可是削铁如泥的月魄宝剑,就凭你个玄铁网就能困得住小爷,待我削断玄铁,再取你的狗命。”   朱浅此时也飞身前来,“不要动,玄铁上淬有剧毒。”   此时花无男才明白,原来谭老鬼制胜的绝招仍然是用毒,然朱浅并不客气,紫金折扇骨轻轻一甩,在脸前打了一个回旋,几根紫金扇骨便顺着力道飞了出去,紫金扇骨贯穿玄铁,一根手臂粗的玄铁应声而断,朱浅拉起花无男后退数丈之远,玄铁内中空,毒液渗出落在地上发出阵阵白烟,如此剧毒,就算是削断玄铁,人也休想过去。   “还是九皇子知趣!贺洛嘉老不死的在这玄铁中用的是天底下最厉害的毒气,沾身即亡,遇火则明,浓烟散发的毒气足可以将你们所有的人都致死在在这里。”   说话间,谭老鬼已经将墙壁上的一把火把拿在手中,准备随时点燃被朱浅紫金扇骨贯穿的玄铁流出来的毒液。   “就算我们死了你也休想离开这里。”   花无男打定主意,就算死也让谭老鬼死在前面,花无男相信以自己“绝命闪”的速度,绝对可以穿过朱浅刚才削断的地方,在中毒身亡之前杀了谭老鬼。如此可恶的人,花无男断不会让他安然活在世上。   谭老鬼对花无男的“绝命闪”仍是心有余悸,听了花无男的话,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但想到自己精心布置,大殿之门全部封锁,而唯一的一条暗路也被玄铁网隔开,任凭他们武功再高也是插翅难飞,只待启动暗道,将火把抛出点燃剧毒,花无男、朱浅等仍都将是必死无疑。   “哼!休要威胁老夫,死到临头还嘴硬。”   谭老鬼说大话为自己壮胆,同时也暗暗向后退了一步,离启动暗道的机关越来越近。银咯是贺洛嘉唯一的徒弟,对大殿之中的布置暗道自然是再清楚不过。银咯心里更是明白只要谭老鬼触动机关,点燃剧毒他们都必死无疑。   心声善良的银咯哪能见得这么多一起生活了十五年的苗人,无端的葬送了性命,何况如今被困在大殿之中还有想念了十五年的亲人,暗念了十五年的爱人。   “慢着!”银咯一声大喝,“你不就是想得到宗主的位置么,我可以把师父的信物交给你。”   赫瓦上前劝阻道:“宗主将信物交给你,如今你就是我们的宗主,我们陪宗主死在这里也是死而无憾,不要将信物交给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他不配做我们苗疆的主人。”   和赫瓦有相同想法的一众苗人竟都跪在地上,请求银咯不要将宗主的信物交给谭老鬼,是生是死他们都愿追随。越是这样银咯心里越是过意不去,为了一个宗主之位牺牲这么多人真的值得么?   谭老鬼管不了那么多,银咯既然要拿信物和他做交易,谭老鬼自己是乐意,有了贺洛嘉宗主的信物之后,出了大殿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坐上苗疆主人的位置,等拿到信物之后再来解决掉这帮家伙也不迟,想到绝妙之处,谭老鬼由心底发出一声得意的大笑。   “银咯!你如果不想看着他们死,就把信物扔过来,我自然会放过你们,如若不然这些人都要为你陪葬。”   银咯上前将跪在地上的赫瓦扶起,用苗人的礼仪银咯和赫瓦仍是兄弟相称,“赫瓦兄弟,你们的深情厚谊银咯心领了,如今这已经不再是我银咯一个人的事情,我不能看着你们跟着我一起送死。我是汉人,本就不适合做宗主之位,如今让给谭叔叔来做也是再合适不过,你们都起来吧!以后效忠谭叔叔便是。”   “少废话,不想死的就快把贺洛嘉的信物扔过来!”   谭老鬼已经等不及了,事情越早解决越好,以免夜长梦多。银咯跪在宋老将军跟前,磕了三个响头,慢慢的走向玄铁网,从怀中取出贺洛嘉交给他的信物,“接着!”   宗主信物从银咯手中飞射而出,与此同时一柄熟悉的紫金扇骨同一时间在朱浅手里发射出去,宗主信物不偏不倚被钉在了另一根玄铁柱上,毒液渗漏,然被钉在玄铁上的信物却是丝毫未染,清净如初。   朱浅横加阻拦一事让谭老鬼大为恼火,就是银咯也不明白朱浅为何要这样做,如果惹恼了谭老鬼,一把火点燃剧毒他们不都得葬身这里?只有朱浅身边的花无男脸上露出笑意,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谭老鬼,看见没有,信物就在你眼前,如果想做宗主就自己过去拿。”   发射紫金扇骨的将宗主信物钉在玄铁上的朱浅没有开口说话,反倒是花无男开口激将起了站在原地没有动的谭老鬼。银咯以一副迷茫的眼神看着朱浅和花无男两人,不知道这两个人想出了什么好的计策,但愿不是两败俱伤。   “这是你们自寻死路,别怪老夫不客气了。”   谭老鬼嘴上叫得凶,其实心里还在惦念着被朱浅紫金扇骨钉在玄铁上的宗主信物,是以手中的火把抖动却未出手,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谭老鬼正是这种人,虽然明了朱浅此番做定是别有目的,但为了取得宗主信物,光明正大的当上苗疆的主人,谭老鬼心一横,身体慢慢向前移动,然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的监视了花无男、朱浅的一举一动。   由于朱浅紫金扇骨钉住的是玉佩的昂,要在玄铁上取下来并非难事,但终究是需要小心才能完成了,毕竟玄铁柱上渗出的剧毒是沾身即亡。谭老鬼走到玄铁网大约用手能够得到的距离停了下来,大概是因为另一只刚还没有适应过来,直到想伸手去拿玉佩才明白,要取得玉佩就必须放下手中的火把。   谭老鬼似是明白了朱浅的用意,竟是放声大笑,“你们是想让老夫放下手中的火把去取玉佩,然后你们就有机会了。哈哈……你们也太小看我谭某人了,刚才我已经说了这是你们自寻死路。”   就在一瞬间银咯乃至大殿之上的所有人都认为朱浅的用意在此,但谭老鬼丝毫没有任何的顾忌,如是这样说来朱浅将玉佩钉在玄铁柱上,非但不能救了大家的性命,极有可能马上就会送了一个人的性命,没想到朱浅也会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错误。   “银咯,过来把玉佩取下来交到我手上。”   果然谭老鬼马上就点名要银咯去取玉佩,银咯本来也没有打算活着出去,今番谭老鬼让他去取玉佩也正合他意,趋步上前。刚被银咯扶起的赫瓦见银咯要去送死,又是向上次一样,跪在地上将银咯拦下。   “银咯,你现在是我们的宗主,信物一刻不再这老贼的手上,你就还是我们的宗主,既然是要送死,就让手下去吧。”   赫瓦根本不给银咯说话阻止的机会,快步上前,其实众人里玄铁网并没有多远的距离,只是前面是死亡的边界线,是以每一步在几个人看来都觉得异样的遥远。惹下祸事的朱浅似乎并未因此而内疚,但在赫瓦走出半步之时,还是大喝一声。   “赫瓦兄弟!小心。”   出乎意外,朱浅没有要替代赫瓦去取玉佩的意思,苗人之中甚至有人还是嫉妒惹事不负责任的朱浅,如果刚才谭老鬼顺利接到宗主信物可能就会放了他们,虽然这样的几率小之又小,但现在摆在他们眼前的是赫瓦在朱浅的错误判断之下就要去送死了,而朱浅甚至没有一丝要替代的意思。   “朱公子,祸是你闯的,为什么要我们的族长去送死!”   终于有和赫瓦交好的部下说出了心中不快之事,一时间竟有好多人都一起附和刚才那一个部下所说。谭老鬼在玄铁网那边嘿嘿一笑,刚才还万众一心的人现在开始起了内讧,谭老鬼当然不会放过这挑拨离间的机会。   “朱公子是朝廷尊贵的九皇子,怎么会为了你们这些小民去送死,你们都被他骗了,早知道这样你们就不应该背叛我,你们能和九皇子同生共死也是你们的福气,死是你们的事,生才是九皇子的事!”   为了不让谭老鬼挑拨成功起内讧,银咯道:“朱公子没有任何恶意,无非是想救我们的性命。既然大家不想让赫瓦兄弟去那就让我去好了。”   银咯将还没有走远的赫瓦拉回到原来的位置,再一次的打算自己去犯险,如果可以或许能和谭老鬼同归于尽也无何不可,银咯心中有的仍然是大义。   这回朱浅没有静默不闻,和银咯并肩上前,而后将银咯拦下,脸上没有一丝哀意甚至是不易察觉的笑意,“大家既然想让我朱浅去取信物,那就我朱浅去!”   出人意料,银咯根本连推辞都不曾有,便和花无男站到了一起,即使如此快的转变就是谭老鬼也不无意外,在谭老鬼的计划下并非愿意让朱浅来取玉佩,朱浅武功高强,距离近一些危险也便多了一些,可谭老鬼刚才挑拨离间的话已出口,此番也定没有反悔的道理,情不自禁的后退了数步之远。   朱浅亦步亦趋,看着朱浅脸上那无法超越是高兴还是阴狠的笑意,让谭老鬼的心不自然的抖了起来,虽然当时效命朱浅是为了在中原江湖上捞得个名号,但对于朱浅的狠辣的手段谭老鬼也是明了,是以才会对朱浅有如此的恐惧之感。   “让九皇子给你取信物,你的老脸也真是够大的!”   第九十二章   每个人都将心悬到了嗓子中,静悄悄的大殿之上连一颗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见,而花无男却在这时还有心思取笑谭老鬼,甚显突兀之极。然花无男一声过后终是没有任何人接花无男的话。   谭老鬼也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朱浅的身上,特别是那随时能发出致人性命的紫金折骨扇。而那紫金折骨扇如他的主人一样,没有一丝生气的在主人的手里摆动,紫金只是凸显了他的尊贵,而让人提心吊胆的仍是他散发出的难以预料的杀气。   朱浅已将手伸了出去,虽然浪迹江湖,然他的手凸显出的仍是尊贵,五指纤长,光滑如玉,由于长时间用毒,指尖透出暗青色的光彩。   朱浅用内力将吊()震断,紫金折骨扇飞速出手,将下落的宗主信物接在折骨扇上,动作一气呵成,看的众人目瞪口呆,哪一个也没有想到朱浅根本没有用手。如今宗主信物在朱浅手中,谭老鬼虽然只有十步之遥,中间却隔了一条死亡线。   “把信物抛过来!”   谭老鬼已经等不及了,在说话的时候,脚下已经在随时准备蠢动暗道的机关,只待接住朱浅的信物,火把也便出手,这是必然的,因为他只有一只手。谭老鬼心里暗笑朱浅等人的愚蠢。   “就怕你接不住!”   谭老鬼心一惊,明明脚下还没有触动机关,暗门打开,而且这声音听起来甚是熟悉,熟悉如地狱索魂之幽冥。谭老鬼知道死期将至,却也要在死之前拉上几个陪葬的。   一瞬间,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拼死将手中的火把抛出,与火把交错的是反方向射过来的紫金扇骨,接踵而来的数枚纷射而来的银针。紫金扇骨直刺向谭老鬼的喉咙,信物就在眼前,谭老鬼的身体确实不受控制的向后倒了下去。而就在他的身体在半空中的时候,身后飞射而来的钢鞭将马上就要飞落到地上的火把卷起,就在谭老鬼的眼上飞射而去。   谭老鬼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想把在眼上飞过的火把抓住,身体逐渐直了起来,接踵而至飞射而来的银针穿透谭老鬼的面部七窍,谭老鬼最后的一丝意识是闻的一阵风声,仅剩下的一只手也掉在了地上,没有疼痛,心已经停止了跳动。   花无男站在玄铁网旁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飞射而过的月魄剑和谭老鬼的火把被暗道中的楚玉辰同时接在了手中;朱浅手持紫金折骨扇,宗主信物在扇面之上摇摇欲坠,脸上的笑容是诡异的;站在最后面的银咯仍是一副戒备的神态,手中还攥着没有发出的银针,蓄势待发。   时间如静止了一般,定格在了那一瞬间,死亡的气息悄然而至,又在楚玉辰出现的那一瞬间随即而逝。最先欢呼起来的是赫瓦,给了蓄势待发的银咯一个撞击似的拥抱,而后死里逃生的所有人都欢呼起来。   赫瓦最为坦率,不好意思的走到朱浅面前,像中原的豪杰一样,一抱拳,算是为刚才的事情向朱浅道歉。   “我们误会朱公子了,不!是九皇子!原来你是在拖延时间。”   赫瓦这样一说,就是银咯也觉得不好意思了,刚才的事情其实他心里也是有一丝的埋怨朱浅的,可当朱浅代替他去取宗主信物,传音给他,“夜魂幽冥!一击即中!毙命谭老鬼!”银咯便明白了朱浅为何要阻止他将信物抛给谭老鬼了,因为即使他将信物交给谭老鬼他们的结果依然是死。   赫瓦对朱浅已经是佩服之至,省去银咯尴尬的道歉,直接将朱浅拉到离花无男和楚玉辰最近的位置。   “你怎么知道楚公子会出现,而且出现的这么是时候?”   朱浅浅浅一笑,笑容里是喜悦的,没有一丝的杀气,甚至是平和的也少了往日那份放浪不羁。   “无男不也知道楚玉辰已经来了吗?”   花无男、朱浅两人会意一笑。赫瓦和跟着而来的银咯都是摸不着头脑。赫瓦摸着后脑勺看一眼花无男,又看一眼朱浅,可两人谁也没用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但确实两人刚才都在做着相同的事情,就是扰乱谭老鬼的心智,拖延时间。   不单是赫瓦,就是银咯也想知道他们两个人是怎么知道楚玉辰会来,而且会出现的恰到好处,如果再晚一步恐怕他们现在也见阎王了。可花无男、朱浅两人都是只笑不语,就算是好奇也只好暂时放下,毕竟呆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玄铁中泄露出来的剧毒随时都有危险。   “我去开启机关!”银咯丢下这句话便去找大殿之上的机关。楚玉辰在玄铁那边示意花无男和朱浅离玄铁远一些,以防发生意外。谁知道花无男笑了笑非但没有走远,反而凭借灵巧的身体穿过被朱浅打断的玄铁跑到暗道之上和楚玉辰相会。   朱浅在玄铁这边没有动,等到花无男和楚玉辰相会在一起,才向后退了退,留下灿烂的微笑转身而去,转身的那一瞬间,朱浅给了自己一个自嘲的笑容,便和银咯一起找大殿之上的机关。这么多的人如果都向花无男一样从玄铁的缝隙越过难免不会发生意外,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机关将封住大殿的门打开。   花无男走到楚玉辰身旁,待朱浅转头而去,拉住楚玉辰的手消失在暗道之中,如今谭老鬼已经死了,剩下的事情花无男可不想再去操心了,留给银咯这个苗疆的准宗主好了,他要和楚玉辰说一说刚才那惊险的过程。   对于刚才的生死一线花无男无任何的余悸,一路开心的和楚玉辰穿过暗道来到了大殿之外,因罗山腹中的所有人都被困在大殿之中,繁闹的山腹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楚玉辰拉着花无男找一处青石台阶坐下。将花无男的浑身检查了个遍,担心花无男刚才越过玄铁之时会沾到剧毒。   “楚哥哥,你现在才想起来检查,贺洛嘉在玄铁中放的是沾身即化的剧毒,如果我沾上了现在早就没命了。”   花无男假装生气,转过身去不让楚玉辰检查,被楚玉辰摸到痒处又咯咯的笑起来。看到花无男平安无事,楚玉辰把一颗心放下,坐在青石阶上和花无男静静的享受属于二人的静谧时刻。   “你们怎么会去了贺洛嘉的大殿。”   “楚哥哥你都不知道贺洛嘉看到阴阳之术时是什么表情,竟然因为得到了阴阳之术高兴的血脉崩裂而死。天底下竟然还有如此之人。他怎么也算是一代宗师竟因为得到一本阴阳之术高兴死了。”   “阴阳之术?”   花无男吐了吐舌头,刚才他光顾着想到贺洛嘉那个样子高兴,竟忘记了楚玉辰并不知道他有茅山阴阳之术的事情,被楚玉辰问起不禁心虚,虽说是想着给楚玉辰一个惊喜的,却招来了一场有惊无险的灾难,灵巧的花无男一时间吞吞吐吐起来。   “那个阴阳之术,就是茅山的阴阳之术,是贺洛嘉要楚哥哥去取的茅山阴阳之术。”   楚玉辰一脸平静,声音很冷静的道:“嗯,我知道是茅山的阴阳之术。”   “对,就是茅山的阴阳之术,我其实早就拿到了,我不知道贺洛嘉和楚哥哥的交易就是茅山的阴阳之术,想给楚哥哥一个惊喜,没想到贺洛嘉太不争气了,刚把阴阳之术接到手里就大笑不止,最后就筋脉破裂而死了。”   花无男说的一脸委屈,就算楚玉辰想生气也生不起来,刚才才经历了一场大难,就算是花无男做错了事情,楚玉辰也不会责怪他,何况当初他为花无男、朱浅付出也是心甘情愿的,就像今天一样,明知道大殿很危险,因为有他心爱的人在里面还是奋不顾身的闯了进去。   好在大殿的设计奇特,花无男和朱浅才能察觉到楚玉辰的到来。楚玉辰策马离开之后找到藏林副将,又在审问了一遍,没有任何的收获。最后便采取了预先想好的办法,将林副将藏在马车之中,策马赶回和花无男分别的地方,已是空无一人。   当时的楚玉辰想到的是花无男等人遭到了贺洛嘉的算计,将林副将和马车藏好之后便感到了因罗峰山腹,一路而来都是空无一人,大殿大门紧关,楚玉辰知道发生了意外,试着开启石门,但千斤重的石门根本打不开。   好在楚玉辰对奇门八卦之术颇有研究,竟在当日他与花无男暗中走过的地道之中找到了通往大殿的暗道。大殿的石门虽然厚重,然在暗道之中却能清楚的听清楚大殿之上的动静。花无男和谭老鬼的几句对话,楚玉辰便知道大殿之上发生了什么。为难的是楚玉辰要让花无男或是朱浅知道自己已经到来的消息。   最是难办的花无男和朱浅两人如果知道了自己已经在暗道之中,那谭老鬼必定也能察觉,正在楚玉辰无计可施之际,摸到了腰身旁的碧落琼玉萧。计上心来,碧落琼玉萧的绝技天下无双,要做到这一点自然容易。   楚玉辰将碧落琼玉萧放在嘴边,从刚才花无男说话的位置,听声变位,确定了花无男所在的地方,一缕箫音破墙而过,声音所过之处细如发丝,如不是武功极高之人根本不会察觉,然到所到确定的位置之时,内力汇聚一处声音陡然变高。但如不是花无男有高深的内力,依然不会听见。   当花无男听到楚玉辰的箫音之时,便知道是楚玉辰,所发心内大喜,但脸上必须要装的若无其事,因为朱浅离花无男较近,所以他也听到了,花无男、朱浅两人会意一笑,便想好了对付谭老鬼的计划。   楚玉辰穿过暗道,恰好找到谭老鬼要逃走的一条,明确位置之后,楚玉辰又给了花无男和朱浅一个信号,以后之事全屏三人之间的默契,将谭老鬼毙命。   第九十三章   “楚哥哥,你会怪我吗?”   楚玉辰半天没有说话,让花无男的心惴惴不安,毕竟如果他早一些将茅山的阴阳之术拿出来不但可以换回离魂剑,而且也不会发生今天的祸事,更不会让楚玉辰为他担心。   “不会!当然不会,怎么会怪你呢。”楚玉辰将花无男揽在怀里,花无男顺势躺在了楚玉辰的怀中。   “那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如今贺洛嘉死了,天下还有谁能救你师父。”   花无男噌的一下子在楚玉辰怀中跳了起来,如果楚玉辰不说,花无男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想到贺洛嘉的死和灵雀仙翁的关系,如今被楚玉辰提起,花无男才知道自己犯下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小嘴撅着倔强的不让泪水流下来。   “会有办法的,江湖之大一定还有能救仙翁的人。”   楚玉辰将僵直在青石阶上的花无男紧紧的抱在怀中,楚玉辰怪自己多嘴,如果不说花无男也许还想不到。楚玉辰本以为花无男早就想到这一点的,可楚玉辰不知道花无男的脑子是一根筋的,光顾着想着楚玉辰,竟然把他的师父都抛到脑后了,此番楚玉辰提及,花无男顿时有天崩地裂的感觉。   “我真该死,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把这件事给忘了。”   花无男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似的用力的拍着自己的脑袋,楚玉辰心疼的将花无男拍打自己的头的手攥在手中。楚玉辰像哄孩子一样,轻轻地爱抚着花无男的头,直到花无男的情绪渐渐的稳定下来。   “相信我,我一定会找到别的办法就你师父的,这件事不怪你,只是个意外。不论是什么时候拿给贺洛嘉阴阳之术他都会因为兴奋而死的,跟是否是你给他,什么时候给他都没关系,这件事完全是个意外。”   楚玉辰为花无男解释着这一切,实际说本来就与花无男是无关的,只是一个意外而已,花无男不知道是听进去了楚玉辰的话,还是因为楚玉辰的安抚情绪渐渐的平息了,趴在楚玉辰的怀中抽泣起来,楚玉辰将花无男抱得更紧了一些。   “既然伤心为什么还要看呢。”   朱浅回过头去,银咯在身后看着他,从大殿出来,朱浅就看到了相拥在一起的楚玉辰和花无男两个人,朱浅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一时间失神了,被银咯在身后一叫才缓过来。朱浅无奈的笑了笑,没有一丝银咯所说的伤心的表情,花无男和楚玉辰的一切朱浅早就接受了,即使是伤心也早就麻木了,只是朱浅现在的感情变了,自从武当山被花无男所救,朱浅便开始理不清自己的感情了。   “何来的伤心,早就不会伤心了,只是羡慕罢了。”   “骗得了自己,却骗不了旁人,江湖上人人都知道紫扇书生放弃侯爷的位置浪迹江湖只为一个人,江湖上的人都看出了的事情,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么?”   朱浅摇起手中的紫金折骨扇,转身而去,银咯紧跟其后,“江湖传言未必是真的!”朱浅在前面行走,银咯看不清朱浅的表情,所以也猜测不出来朱浅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江湖传言不是真的那什么是真的?”   两个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谁也看不见谁的脸,如今大难不死,银咯也不在乎朱浅是否是九皇子,既然到这份上,何不把话问清楚了,自己也可以安心。不论是生是死都该有个结果是生可以好好活下去,就是死也可以死而复生,总之要比自己一个人瞎猜测的好。银咯也清楚的知道十五年前的感情只是十五年前的事情,如果今朝还在,朱浅就不可能会因为楚玉辰而伤心难过了,但是以后还有更多的时间,也许会有不一样的变化。   “就算是我刚才是在伤心,他们两个人你又知道我在为谁而伤心吗?”   朱浅的话说的一愣,愣在原地没有动,朱浅的笑声在前面传来,更让一脸猜测不出这个浪荡的九皇子在想些什么?“花无男”银咯被自己的猜测吓出了一身冷汗,朱浅在为花无男伤心?   “难到你是在为花无男伤心?”   “呵呵,我有这么说么,这就是江湖传言就是别人在乱揣测一个人的心思。真是假是假亦真!”   朱浅的笑容流露出的不是往日的潇洒,就算朱浅没有让银咯看到他脸上的忧伤,然银咯仍能分辨出朱浅的真与假,毕竟有过十五年前的短暂而又深刻的相识,朱浅、银咯两人不再多说什么。轻车熟路返回已经被赫瓦带人整理好的大殿,朱浅将宗主的信物在苗疆族长面前还给银咯。   因为一次死里逃生的大劫难,苗疆的兄弟对银咯更加信任,虽然银咯是汉人,但在苗疆生活了十五年,没有人再把银咯当一个汉人对待,所以经过此劫,银咯再做他们的宗主更让他们信服。   楚玉辰将花无男安抚好之后,一看天色知道银咯他们也差不多从大殿中出来了,便和花无男一起赶回大殿之上,正巧是银咯手持信物走上宗主宝座之时,花无男是小孩心性,楚玉辰再三向他保证一定会有办法救灵雀仙翁,此时看银咯威风的登上宗主宝座,花无男比做了宗主的银咯似乎还有兴奋。   花无男拖着楚玉辰往大殿里走看热闹,楚玉辰摇了摇头,停在了大殿之外,示意花无男要看热闹就自己去吧。花无男兴奋的放开楚玉辰的手,在人群中穿梭过去,看到站在最前面角落处的朱浅,花无男也窜了过去,找个合适的位置站好,等着看银咯做宗主的样子,是否有当日楚玉辰回到西域血月教那样的威风。   “各位前辈,兄弟,今日我们大难不死多亏我这几位朋友相助。”   就算是银咯不说,今天死里逃生的苗人也已经将楚玉辰、花无男、朱浅、银咯联手处死叛徒谭老鬼的事迹传遍了整个苗疆。苗疆上下对他们无不佩服,更为他们信任的宗主能有如此武功高强的朋友而高兴自豪。   银咯谢过了楚玉辰等人,看了一眼大殿之下的赫瓦,又看了站在朱浅旁侧的宋老将军一眼,道:“我银咯非生在苗疆,但被师父养育了十五年也算是半个苗人了,如今承蒙各位不嫌弃,师父信任让我做了苗疆的宗主,但我银咯深知自己的本事,就如今天的事情,如果不是有我这几个朋友相助,恐怕大家已经都跟我一起葬身在这大殿之中了。”   银咯后面要说什么,任是谁都能听出来,最先站出来的当属在谭老鬼率人刁难银咯之时,就一直维护银咯的赫瓦。   “容我再称呼你一声银咯兄弟,大家都是真诚的拥戴你做我们的宗主,这也是老宗主的意思,银咯兄弟你就不要再推辞了,我们是真心的希望你能做我们的宗主。”   “赫瓦兄弟,你的意思银咯我明白,但赫瓦兄弟容我银咯把话说完!”   赫瓦起身退下,银咯只是站在宗主宝座之前,并未坐下。其实如果要不是赫瓦刚才的一席话,花无男都没有听出了银咯要不当宗主的意思,现在花无男明白了,原来银咯将所有的人聚到这里是来推掉宗主之位的,对于银咯这一点花无男倒是心生佩服,不像是谭老鬼一样,为了个宗主的位置竟然不惜牺牲这么多人的性命,最后反倒是害了自己。   “今日我银咯召集大家来此的目的不是我银咯要做宗主的位置,而是我找到了一个比我更适合的人。”   底下的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银咯到底在卖什么关子,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出来银咯的那几个朋友,还能有谁比银咯更适合做苗疆的宗主呢,而银咯的那几个朋友都说确确实实的汉人,而且从没有在苗疆生活过,肯定是不可能做宗主之位的,那银咯所说的人一定就在他们中间。   “赫瓦兄弟,我说的人就是赫瓦兄弟,他比我更适合做苗疆的宗主,刚才赫瓦兄弟的大情大义,为了保护我们不顾生死的勇气大家也都看到了,还有谁比他更适合做苗疆的宗主呢。”   银咯这样一说,第一个叫好点头同意的人是花无男,经银咯那么一说,花无男也却是觉得赫瓦这个人是个人才,有宗主的风范,在众人都误会银咯的时候,他能挺身而出,在受到谭老鬼要挟的时候,他能为了银咯奋不顾身的去取宗主信物,如果银咯不做苗疆的宗主,那赫瓦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不,我赫瓦没有做宗主之人,但是我会全力效忠宗主。”   赫瓦也没有想到银咯所说的人竟然会是自己,听到众人的欢呼声后,赫瓦更是受宠若惊,时间的事情便是如此,谭老鬼处心积虑想得到宗主的位置,最后确实断了一双手,葬身在宗主宝座之前,而赫瓦从没有做宗主之人,今日却能做到宗主的宝座之上。   银咯将贺洛嘉传给他的宗主信物,在众家宗族的见证下交到了赫瓦的手指,银咯甚为潇洒的走到朱浅和花无男面前。就是站在大殿之外远远观望的楚玉辰也不得不佩服羡慕银咯的这份洒脱。   “从今天之后,我就要和你们一起浪迹江湖了,还望各位前辈多多关照!”   “好说好说!”   三人把手言欢相视大笑,一切所料未及,刚才花无男还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来到这里,可如今银咯竟然放弃了宗主的位置要和他们一起浪迹江湖了,银咯的武功在刺杀贺洛嘉的时候已初显身手,这样的武功行走江湖自然是不会受人欺负的。   卷二 第九十四章   赫瓦继承宗主之位,一切都按照银咯所说将朝廷被俘虏的将士放回,其下最重要的便是安葬贺洛嘉,贺洛嘉是心脉尽断而死,如果说出是因为得到茅山阴阳之术喜极而死恐江湖人笑话,便以莫须有的病症下葬了。   因为此事楚玉辰和花无男等人也此处有耽搁的数日,贺洛嘉毕竟是一代宗师,他们也不能扫了银咯的面子,花无男大方的同意银咯的意思,将贺洛嘉钟爱一生的茅山阴阳之术陪着贺洛嘉一起下葬,拜祭回来之后银咯为表谢意将离魂剑还给楚玉辰。   “无男兄弟的茅山阴阳之术已经陪着师父下葬,当履行当初的承诺,离魂剑我带师父还给你。”   楚玉辰点头接过离魂剑,花无男带楚玉辰谢过银咯,而楚玉辰并无表情,在楚玉辰看来一切都在情理之中的事情,无需道谢,就算银咯不将离魂剑还给他,日后他也会亲自来苗疆讨回,此剑关系着他父母的血海深仇。   “贺前辈也已经入土为安,我们今日出发如何?”   楚玉辰已经耗不下去了,一来二去已经在苗疆浪费了一个月的时间,崇阳道长的伤势也已经痊愈,楚玉辰还有好多的事情要做,除了父母的血海深仇之外,如今又多了要救灵雀仙翁性命一事。   “耽误了大家很多时间,选日不如撞日,我们今天就出发吧。”   崇阳道长痊愈倒是省去了马车的麻烦,然楚玉辰葬在马车中的林副将自认也没有再隐瞒,如实的告知了银咯等人,毕竟银咯现在不是苗疆的宗主,他们经过谭老鬼那一战之后,关系也更好了,同经历生死也算作是朋友了。   “林副将,他叫什么?”   朱浅在听到楚玉辰口中的林副将,是反应最大的,刚才还在漫不经心摇着紫金折骨扇的朱浅此刻神色正然。楚玉辰不知道朱浅会有如此大的反应,然转念一想却也在情理之中,朱浅是九皇子,京城之中也是好友众多,难得不会没有李副将这个人。   “我只知道他姓林,其余的宋老将军也许会知晓,我审问了他好几遍,他就是不说出侯林、薛振轩两人的下落。”   花无男那天晚上见过林副将,当下补充道:“林副将那个人也算是个汉子,不知道受了什么人的威胁,楚大哥怎么审问,他就是不说,最后吓得晕了过去,仍是不开口。”   楚玉辰的手段在场的人虽都没见过,但是也早有耳闻,晕在楚玉辰手中不算丢人的事情,可这个林副将能在楚玉辰的逼问下仍是缄口不言让这些人倒很是佩服。听完楚玉辰和花无男的叙述,朱浅已经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此人何名?   “不用问宋老将军了,现在就带我去见他吧?”   楚玉辰前面带路,几人顺便收拾好行囊快马加鞭,不出半个时刻的功夫便赶到楚玉辰安置林副将的苗寨。朱浅下马率先而入,然苗寨空空如也并不见楚玉辰花无男口中所说的林副将。   “呵呵……楚大哥藏的人岂会这么容易就被人找到。”   花无男在下葬贺洛嘉的这段时间跟随楚玉辰来过这里,遂在杂草中将林副将提了出来,朱浅一看,顿时惊呆了。起身上前准备给林林副将解开穴道,然看了楚玉辰一眼,终是放下了手上的动作,因为楚玉辰的点穴手法任是绝顶高手也要费把个时辰。   “他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   楚玉辰自是明白朱浅的意思,上前运气出手,林副将身上的几处大穴被楚玉辰一一解开。林副将第一眼看到的是楚玉辰,差点又晕过去,幸好朱浅的面孔及时出现,兴奋的林副将如抓住了救命稻草。   林副将抓的朱浅手有些生疼,然终抓到一丝希望的林副将是再也不肯放朱浅离开了。花无男怕楚玉辰再会让林副将晕过去,便将楚玉辰拉出苗居,楚玉辰虽然不知道花无男为什么这样做,但一看花无男一脸神秘的摸样,霎时可爱也就任由花无男指使,乖乖地跟着花无男出去了。   花无男像是怕里面的人听见,又拉着楚玉辰走了一段距离,才伏在楚玉辰耳边说道,“我知道侯林和薛振轩被带到哪里了?”   楚玉辰真是摸不透花无男的小脑袋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一阵莫名其妙,“哪里?”   “朝廷!侯林和薛振轩一定被林副将暗中押送到朝廷中了!”   对于花无男所想出来的事情,楚玉辰早就推测过了,如果林副将押送侯林和薛振轩是为朝廷皇帝效命,必然不会私自留下月魄剑,定是将月魄剑连同侯林和薛振轩两人一起献给当今的皇帝,也就是朱浅的哥哥。   “那为什么他要留月魂剑在身边呢?”   楚玉辰一向不想让花无男和他一起承担这些事情,所以很多东西并不会和花无男商量以免增加花无男的负担。然此时涉及到侯林和薛振轩两个人的性命,花无男既然突然冒出来这个想法,楚玉辰今天到也想听听花无男这个纯净的小脑瓜能想出些什么。   “你看今天林副将见到朱浅的样子,他们关系一定非同一般,能和朱浅做朋友的哪会是一般人,朱浅既然是九皇子,那林副将一定是效力于当今皇帝的,所以依我看来朱浅的那个皇帝哥哥一定也在觊觎离魂和月魄两把宝剑,至于林副将为什么没有将月魄剑一起送回京城,那一定是他想亲手献给皇帝。”   对于花无男这一连串的推测,在楚玉辰看来花无男倒像是在和朱浅过意不去,但并未当场否决花无男的观点,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嗯。”   楚玉辰拉着还要继续做着假设的花无男返回到苗居之中,此时林副将大概已经恢复了正常,看到楚玉辰进来也没有原来那般的惊恐,大概是因为有朱浅在身边吧,况且今天看来楚玉辰也不像是来折磨他的,林副将也算是个有胆识的人,所以还是很快就恢复了。   “我京城的朋友,一品带刀护卫林江。”   朱浅介绍林江给楚玉辰几位认识,花无男是最和气的不论是敌是友,看在朱浅的面子上向林江介绍了自己的名号,银咯依次行之,只有楚玉辰没给朱浅面子,站在花无男右侧观察着林江的每一个表情乃至一举一动,然楚玉辰还是给了朱浅面子,没有像往常一样审问林江。   然朱浅终是一句介绍之后再无话可说,林江虽是他的朋友,但侯林和薛振轩也是楚玉辰的朋友,如果算起来朱浅和侯林和薛振轩也是有感情的,甚至不比楚玉辰少。为了朋友他们两个又不能伤了和气,事情到了如此难办的境地。楚玉辰知趣的先行出了苗居。花无男左看右看不明白刚回来的楚玉辰为什么又出去了。   不知何时花无男竟也变得沉默寡言了,看着这些人一个个莫名其妙的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最后倒是朱浅将花无男拽到了苗居之外,此时楚玉辰已经走远。   “你告诉楚玉辰,侯林和薛振轩交给我处理就行了,我一定保证侯林和薛振轩两人完好无缺。”   朱浅这么一说,花无男才想明白,楚玉辰为何会离开,“嗯,真是难为你了。”怎么说来花无男都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即使和朱浅处在情敌的位置上,当朱浅遇到这种难办的事情,花无男还是抱以一颗善良的心安慰朱浅,难怪武当山和花无男发生那件事之后,朱浅会心生动摇,对自己的感情开始摇曳不定。   “林江是为朝廷效命,只要朱浅、薛振轩两人被押送回朝廷,一切自然都好办之极。”   “我们想到一起去了,刚才我就和楚大哥说了,林江一定是吧侯林他们二人押送回朝廷了,你哥哥定也是想得到月魄、离魂两把宝剑。”   朱浅看着花无男有一瞬间的恍惚,“嗯,这件事我知道,怕你们误会,我和你们在一起是为两把宝剑,所以隐瞒了你们。”   “你们”这两个字在花无男听来甚是觉得高兴,“你们”代表的是他和楚玉辰两个人,而不单单的是楚玉辰,花无男怎么会不高兴呢。   “你又没有做对不起我们的事情,就算你是九皇子,也一样是我们的朋友。”   花无男顺杆往上爬,能和朱浅做朋友最好不过了,至少比做敌人好,不论是情敌、朋友还是救命恩人,他和朱浅早就不陌生了。一个主意瞬间冒到花无男脑中,如果朱浅能放下楚玉辰移情别恋,像是银咯,那他们可就真的是朋友了,然一想到当日在朱浅大宅内看到的那个和楚玉辰几分相似的安玉,花无男确信自己刚才的想法有点异想天开。   “好,那一会你跟他说,我带着林江和宋老将军他们一路赶回朝廷,就不跟你们一起上路了,如果侯林他们二人真的在我哥哥手中,我一定会设法相救的。”   “你还是跟我们一起上路吧,临到京城再分开也不迟。”   花无男不确定他和楚玉辰要赶往何处,但想到朱浅要跟他们 分别花无男非但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倒有一些离别的愁绪。也许是太多日子的相处,他虽然每天都把朱浅放在情敌的位置上,但时间久了情敌的位置一旦缺失了,花无男倒觉得少了些什么。   “我还是和宋老将军他们一起上路,这样不但有照应,也会方便一些。林江如果真是为我皇帝效命的,我这个九皇子也许还能问出点什么。”   卷二 第九十五章   朱浅顾忌的自然是楚玉辰和林江,然听到花无男的话,朱浅还是有些抑制不住的高兴,甚至差点答应了,然想到楚玉辰的样子还是放弃了这样的打算,下定决心和林江一起上路,这样楚玉辰才会放过林江。   “那你一路小心!”   “嗯,那我们现在就上路了,等一会他回来了,你告诉他就行了。”   银咯虽然要浪迹江湖,但任是谁都看出来他是为了谁浪迹江湖,朱浅既然要和楚玉辰分别,和宋老将军一起上路,银咯自然也要跟着朱浅一起返回京城的。   “我也已经十五年没有回家了,既然如此我也跟父亲一起上路吧。”   银咯的理由冠冕堂皇,就算是银咯没有任何理由,他跟谁一起上路是他的自由,外人也无权干涉,不论银咯此举到是和了花无男的意思,他和银咯虽然平日里没什么,但一旦看对方不顺眼,就会争吵起来,就是花无男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银咯有火气。   朱浅和林江乘一匹快马,快马加鞭扬长而去,有在苗疆生活了十五年的银咯领路,三人要赶上前几日已经出发的宋老将军一行自然不在话下,三人中最开心的莫过于林江,总算是逃出了楚玉辰的魔爪。   马背后的林江不自然的回头一看,正好和楚玉辰对视,虽然已经是很远的距离,但楚玉辰的目光仍是让马背上的林江打了个冷战,好在朱浅有够快,没出一会儿的功夫,楚玉辰和花无男的身影已经小的如地上的蚂蚁了。   “楚大哥,我们去哪里?”   朱浅和林江一行刚走,楚玉辰便返了回来,此时送走了朱浅,花无男刚才和朱浅说要一路同行,但去不知道他和楚玉辰要去哪,此番一问,楚玉辰给出的答案,让花无男顿时觉得像是掉进了迷雾之中。   “京城!”   “京城?那我们为何不和朱浅他们一起出发,我们现在还能追上他们么?”   花无男有点急了,朱浅一批人马已经走远,苗疆之路他和楚玉辰又是人生地不熟,可如何才能追得上朱浅等人,当下跃上马上,手持马鞭便要出发,可一看楚玉辰安然在地,没有任何着急的意思。   “楚哥哥!你怎么还不上马,再晚了就更来不及了。”   楚玉辰一番泰然自若的样子,拉住花无男的马缰,一跃而上。伏在花无男的耳边细声低语。花无男一脸表情变化莫定,待楚玉辰说完,花无男才转头靠在楚玉辰的肩膀之上,仰头问道,“楚哥哥是想暗中跟踪监视他们?”   “不错,只有这样才能找到侯林二人的下落。”   “可是,可是朱浅已经答应我们了,一定会在皇帝手上将侯林两人救出来的。”   对于花无男幼稚的想法,楚玉辰微微一笑,继而拂一下花无男额髻,轻声问道:“如果侯林两人不在皇帝手里,朱浅要怎么相救?”   对于楚玉辰的设想,花无男使劲的摇了摇头,蹭的花无男胸口痒痒,“不可能,他们一定是被皇帝抓走了,朱浅已经告诉我了,林江是为皇帝卖命的,我和朱浅都是这样想的。”   楚玉辰知道再怎么和花无男解释也无用,既然是花无男认定的事情,他就不会改变,如今朱浅也这样认为,花无男自然也是深信不疑。花无男、朱浅两人都这样认为,楚玉辰一时间倒也觉得是自己多虑了,可是林江闪烁不定的眼神之中,楚玉辰总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是以才想出这暗中跟踪的伎俩。   花无男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转身给楚玉辰一个香吻,但楚玉辰的话仍还是没有听懂,侯林和薛振轩不在皇帝手中还在哪呢?不论去哪里只要能和楚玉辰在一起就是幸福的事情,何况只有他和楚玉辰两人。   崇阳道长单独上路,独自赶往武当山少室山,向智能大师解释清楚武林大会一事。中原江湖之事对楚玉辰来说本就不在他计划之中,如今救了崇阳道长也算是尽了义务,如今最重要的是找到侯林和薛振轩,和月魄离魂有关之事,并定不会只像花无男和朱浅两人想得那么简单,是因为朱浅置身其中不想楚玉辰和朝廷起冲突所以才会有不明了的判断,而花无男只是心地善良不会把别人都想得那么坏而已。   虽然有心事楚玉辰和花无男也并不着急赶路,一路之上和花无男也是沿路欣赏风景,惬意有余。无人之时更是耳鬓厮磨夜夜笙箫,两人都是习武之人内力深厚,即使是一夜未睡也不会影响第二天的精神。   朱浅急于见到皇帝查清楚侯林和薛振轩的下落给楚玉辰一个交代,便率领几人走水路,这样便可以省去很多时间,而楚玉辰和花无男并不着急骑马走旱路,几日的时间楚玉辰和花无男两人便出了苗疆,一路北上所经之地必也是他们都熟悉的地方。   苏州是他们必经之地,而以慕容山庄的安插在各路的人马,探子,他们不可能逃出慕容燕的视线。对于楚玉辰来说几次都是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并没有停留过。而如今在来到此地倒多了一样事情,阮惜灵安葬在这里,不论如何楚玉辰也要去拜祭一下。   虽然楚玉辰早已经原谅了花无男,但一提到阮惜灵,花无男还是禁不住的内疚,毕竟阮惜灵是因为他而死,而到现在他都没能为阮惜灵报仇,慕容燕尽是做些伤天害理之事,可花无男却下不了杀手。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买点东西。”   花无男安心等在客栈中,知道楚玉辰一定是出去买祭奠阮惜灵的东西,自从来到苏州境内之后,楚玉辰就是一直静默无言,花无男也颇了解楚玉辰的心情,如果不是因为慕容燕是花无男的姐姐,现在也早就成了楚玉辰的箫下之鬼了。   本来花无男只因为楚玉辰出去买些祭奠的东西而已,但花无男等了一段时间,楚玉辰还是没有回来,将近一个时辰的功夫,花无男再也等不下去了。拿好月魄剑又随身将几枚袖箭藏好,和小二哥打了声招呼。   “如果一会刚才和我一起住店的那位公子回来,麻烦小二哥告知一声,就说我出去办点事。”   “哎,客官放心去吧,一定不会忘的。”   花无男到大街上去找楚玉辰,香火店都找了却没有楚玉辰的身影,但却发现后面竟然会有人跟踪他,不用想花无男也知道一定是慕容世家的人,可如今他已经不再是慕容世家的人了,他们为什么还要跟踪他?   花无男假装没有发现,绕过一条大街,走到小巷子之中,花无男想看看这帮人跟踪他的目的,是否跟楚玉辰有关,路过一个巷口,花无男飞身一跃,躲到巷口边的院落当中,趴在墙头上向外看去,跟随他的人正在东张西望,寻找花无男的踪迹。   躲在墙上的花无男飞身一跃,无声无息的飞到了跟踪他的人身后,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还在东张西望的人被人拍了肩膀下意识的扒拉开了花无男的手,回头一看大吃一惊,平日里温文尔雅的花无男,此时眼色锐利,一脸阴沉之色。   跟踪花无男的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二公子!”   此人如此一说,定是慕容世家的人无疑,然要跟踪他花无男,必定是慕容燕派出来的人,花无男一声厉声喝道:“是谁让你来跟踪我的?”   跪在地上的人磕磕绊绊的,但看到花无男一副杀人的样子又不敢撒谎,“是、是大公子!”   “不说实话,小心我要了你脑袋。”   在花无男看来慕容天宏断没有派人跟踪他的必要,一定是慕容燕派来的人,此人怕供出慕容燕怕被慕容燕惩罚,逐把责任都推给了慕容天宏。   “真的是大公子,二公子如果不相信,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他。”   花无男不再犹豫,自恃武功高强,即使真的是慕容燕,他也不在乎,跟着跟踪他的人转了几个弯,又来到了大街之上。花无男看得出来这个人一路都在躲躲闪闪的像是也在躲避什么,转了几个弯又来到了一个小巷子中。   “你带我去哪里?”   花无男甚觉得奇怪,此处是苏州之地都在慕容世家的掌控之中,既然是慕容世家的探子,还在躲避什么,“难道真的是天宏哥要见我。”花无男心里暗道,跟着那个人进了一个身为隐蔽的四合院落。   院子之内空无一人,那人在门闩上扣了两扣,屋内边有人开门了。“二公子到了。”花无男一个人走向房间,跟踪他的那个人在门外等候并未进去。顺着廊道走了有一段距离,花无男才走到里间的居室。   屋内之人让花无男大惊,除了他没有想到的慕容天宏,还多了两个人,一个是离开苗疆赶往少室山的崇阳道长,而另一个则是失踪了一个时辰之久,花无男寻找的楚玉辰,此时三人正端坐在大厅内,慕容天宏招了招手让花无男坐下。   “楚大哥,你怎么也会在这里!”   “楚公子是被我请来的!”   慕容天宏带楚玉辰回答,不用花无男再问另一个人,慕容天宏接着说道:“崇阳道长也是我请来的。”   花无男不明白慕容天宏这样做是何用意,为什么楚玉辰会情愿而来,而且奔赴嵩山的崇阳道长怎么也会改路到了苏州。   “多亏了天宏少爷,要不老道这条命恐怕又要遭人暗算了!”   卷二 第九十六章   “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无男实在不明白为何如此毫不相干的几个人会聚在一起,而且楚玉辰也参与了进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男,你先坐下,听我慢慢说给你听!”   花无男靠着楚玉辰坐了下来,慕容天宏让伺候他们的几个人到外面守着,开口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泽儿你安心坐下来,听我慢慢说给你听。”   “嗯!哥哥你说吧,我听着就是。”   “嗯,还是得从少室山武林盟主大会你们消失的那一天说起,那天你们大战的各派掌门英雄的事情,我在山庄上也是有所耳闻,燕儿败在你手下的事情更是传遍整个江湖,然以燕儿的脾气,我以为她回来之后必当是大发雷霆,是以在她没回来之前就嘱咐好家里使唤的下人要小心伺候。”   “这是一定的。”   慕容燕的脾气花无男虽是不清楚,但想以慕容燕孤傲的个性,少室山上两次打败在他手中,哪会有不发火的道理,倒是天宏哥哥想的周到。如果自己和天宏哥哥换个位置,怕也想不到这一点。   “嗯,可是燕儿是过了半月有余才返回来的,完全判若两人,根本没有生气的样子,对家里的事情也开始不管不问,我当时以为她是生气过度,所以才会这样,可是一连几天过去仍是如此。”   “她怎么了,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花无男也不相信慕容燕会变成这样子,会一时间变了个性,如果真是这样阮惜灵就不会死在她手中了,她更不会做出为当武林盟主而不惜追杀崇阳道长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她性情大变,但从根本上她还是不会变善良的,家中不发脾气也不过是表象罢了。   “我以为是燕儿性情变了,既然她回来了庄里的事情自然要交给她掌管,大概是她回来之后五日的光景,我整理好半个多月的帐薄交给她查看,进了她的院落也无半个人影,原来是她的那些下人也都被她遣散了。我也觉得奇怪,也没通知她就直接进了她房间,可房间也空无一人。”“她去哪了?”   “我也是在她房间里找了一圈,但这几日她没有离开过山庄,后来我想起她的卧室中有通往地宫的暗道,就顺势打开了,想一看究竟。”   “就是上次你引我所到的地宫?”   对于慕容山庄的地宫,楚玉辰可算是印象深刻,当日在慕容山庄之中就是眼前这个和花无男有几分相似的慕容天宏,和慕容无疆的一场大战如不是有薛振轩的嗜杀令怕是葬身在那地宫之中了。   听楚玉辰这么一说,慕容天宏对当日之事,有些不好意思,“是,就是那里。我当时没敢出声,隐藏在地宫的暗道之中,便听见地宫之中不单单是燕儿一个人在说话的声音。”   “还有谁的声音?”   其实在问这话之前花无男也已经大概猜到了大概是谁?只是还未确定,所以才会有此一问,江湖消息传得快,当日少室山之上虽然慕容燕和邵一铭两人始终没有表明立场,但江湖是风言风语之地,从一众人大战的情况来看,慕容燕和邵一铭勾结的事情也在江湖上传开了,慕容燕消失不见的半个多月,江湖上更是传得风言风语,慕容天宏自然也是有所耳闻。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他们在商量一件事,此事才让我大吃一惊,原来他们是要把各派的掌门换了,换成他们自己的人。燕儿好像是对这件事不同意,但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就妥协了那个男人。”   “那以后呢?”   “以后我怕被他们发现,就遣返回去了。”   楚玉辰大概已经听慕容天宏说过了所以没有太大的反应,花无男反应甚为激烈,本来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花无男却想不通在少室山上已经和邵一铭闹翻的两个人为什么又搅合在了一起,初听慕容天宏说起这件事,花无男本以为是慕容燕安分守己了,可没想到竟是变本加厉了,花无男所以才会如此大的反应。   楚玉辰也跟着花无男站起来,轻扶花无男的肩膀,让其落座,细听慕容天宏后面的话,可花无男的一颗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了,在花无男没到来之前楚玉辰也只是听慕容天宏说到这里,下面究竟还有什么事情楚玉辰也不知道。   “慕容公子可能确信我们现在在这里相聚不会让慕容燕知道?日后她会难为与你。”   “楚公子多虑了,现在燕儿跟本顾不上盯着我,况且她也不知道我知道了这件事。”   久未开口说话的崇阳道长开口问道:“慕容公子,此话怎讲?”   “当日我遣回去,对燕儿所作所为也不相信,逐又再一次地潜入了密室,看是否是我看错了,误会了燕儿。”   “天宏哥,你看到了什么?”   “燕儿在练功,我本没有放在心上,但转念一想燕儿练功何须到密室之中,仔细一看才发现其中的奇怪之处,燕儿的脸是阴绿色的,周身的真气竟然也和常人不一样。”   花无男在昆仑山习武,是以对慕容世家的武功并不是十分的了解,逐问道:“她练的可是家传的武功?”   “不是,我慕容世家并没有这样邪恶的武功。”   楚玉辰、花无男同时开口道:“难道她和邵一铭练一样的武功。”慕容天宏暗自笑两人的心有灵犀,但同时也多了一份担忧。   慕容天宏生性恬淡,可能是因为庶出的原因,自小便时淡泊名利,但毕竟是慕容世家的大少爷,做事也不可随心所欲。如今慕容燕已经走入魔道,而在慕容天宏看来慕容世家的将来毕竟要担负在花无男的身上。花无男和楚玉辰、朱浅的事情慕容天宏也是有所耳闻,今日相见也更证实了江湖所言不虚,可如果将来花无男做了慕容世家的庄主,是毕竟要放弃这一段断袖之恋。   慕容天宏思虑深远,但此时最重要的还是慕容燕的事情,“嗯,我不知道她练的是什么功夫,但也必定是邪恶的功夫,我安排好庄里的一切事务之后,便赶往少室山准备一看真相,没想到遇上了崇阳道长。”   崇阳道长接过慕容天宏的话,说道:“那日我和两位公子分别之后,便直接赶往少室山,半路上遇上了天宏少爷才知道智能大师已经被他们换下了,逐和天宏少爷折回了苏州,另行打算。”   “听崇阳道长说你们两个也离开了苗疆返回中原,所以我就在苏州城里安插下了自己的人,寻找你们的下落,没想到真被我找到了。”   花无男怎么也没想到仅仅一个月的时间看似风平浪静的江湖,经掀起了如今大的风雨,邵一铭和慕容燕的动作竟然这么快,各派的掌门如今已经都是他们的人,就算是崇阳道长清醒了又能怎样,现在的江湖完全被邵一铭和慕容燕操控了。   因为要拜祭阮惜灵,精神本来就不好的花无男,此时更是愁眉不展,侯林和薛振轩的事情还未了解,又一件事接踵而至,单单是他们四个人怎么应付得了。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真正的智能大师又被他们带到哪里去了?会不会已经遭遇不测了?”   花无男虽然和楚玉辰在一起,但本性仍是没有改变,毕竟花无男是出生在名门正派的武林世家,又在昆仑山长大,对中原武林的事情依然发自肺腑的关系,所以才这样急知道智能大师等人的生死。   楚玉辰和花无男是截然不同的,即使听完如此耸人听闻的变化,他仍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去看待这件事情,楚玉辰从没有把自己融入到他们之中,智能大师的生死对于楚玉辰来说和别人一样,无足轻重。   “放心,以邵一铭等人的个性,一定会留着智能大师等人的性命,留作他用。”   对于邵一铭的了解花无男虽是没有楚玉辰那么清楚,但想想以往发生的事情,智能大师等人确实极有可能还活在世上,“嗯,我相信楚大哥说的,智能大师他们一定还活着,只是不知道他们现在被邵一铭关在了哪里?”   “见到邵一铭我们自然就知道了,在这里猜测也是无用,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情,我先告辞了。”   楚玉辰起身便要离开,这一动作花无男等人都是始料不及,花无男还沉寂在智能大师等人的事情之中,起身拉住楚玉辰道:“楚大哥,你要去哪里?”   “如果我们再在这里耽误下去,一定会被你姐姐知道的,此事可从长计议。”   楚玉辰的担心是正确的,苏州城里不论是哪里又怎么能逃的出慕容燕的视线,可在花无男看来楚玉辰此举完全是在逃避,楚玉辰对中原江湖这种漠然的态度,花无男从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恼怒之气。   花无男放开拉住楚玉辰的手,安坐在座椅之上,眼睛看着另一个方向不再看楚玉辰,楚玉辰一时间也愣住了,没想到花无男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执拗,他们在这里已经停留过长的时间,一旦被慕容燕发现,所有的事情就会更加的麻烦。   没再管花无男,楚玉辰一个人推门而出,慕容天宏自然也不敢阻拦,只好起身送楚玉辰到门外,道“楚公子顾虑的是,是在下考虑不周,日后有机会再见。”   “照顾好无男!”   第九十七章   楚玉辰径直而去,慕容天宏嘴上说的和气,其实和花无男的想法是一样的,慕容天宏将楚玉辰请到此处就是希望楚玉辰能帮助他们,进过少室山一事,慕容天宏以为楚玉辰改变了,可如今看来楚玉辰还是他夜魂幽冥我行我素的性格,丝毫没有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也不禁让慕容天宏一阵失望。   楚玉辰一个人出了小巷子,转了几个弯到大街上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街上买香纸的铺子都是已经上板打烊了。楚玉辰不得不回到客栈之中,店小二转告了花无男留下的话,便退了下去,楚玉辰意兴阑珊,躺在床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个箭步冲出房外,踏雪无痕的轻功,一会的功夫便出了苏州城。   楚玉辰所要去的正是花无男当日下葬阮惜灵的地方,顺着花无男所说的地方,楚玉辰很快的便找到了阮惜灵的坟墓,如今以是杂草丛生。好在慕容燕在盘算着如何统领江湖,没有功夫来这里打扰阮惜灵的灵魂。楚玉辰俯身将阮惜灵坟上的杂草拔除,从不时男子汉气概的楚玉辰跪在了阮惜灵坟前。   “惜灵,我来看你了。”   出了这句话楚玉辰不知道在多说些什么,对于阮惜灵楚玉辰的歉意远远不是花无男所能及的,虽然阮惜灵是为花无男而死,但如果不时因为楚玉辰,阮惜灵才不会那么做呢,世间的女子很多,诸如慕容燕也是对楚玉辰一见钟情,可她却没有像阮惜灵一样不计回报的为楚玉辰付出。   因为慕容燕的因爱生恨,因为和花无男剪不断理还乱的爱情,阮惜灵就这样葬送可仅仅二十几岁的生命,可如今竟也是因为这份爱情,楚玉辰连为她报仇都不能,让阮惜灵死都不能瞑目。楚玉辰对阮灵玉有的虽然只是兄妹之情,但仅是这份兄妹之情对于楚玉辰开说也是得之不易的,阮惜灵用自己的生命为楚玉辰换来了爱的延续,楚玉辰心念一动,一股压抑已久的心火迸发出来。   内力贯穿手心,楚玉辰仰天长啸,掌力波及之处乱世飞舞。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楚玉辰也许由于刚才经历过于疲惫,竟没有注意到身后到来之人,如不是人后之人的击掌之声,楚玉辰应该还不会察觉到。   楚玉辰大喝一声,“找死!”反身打出一掌,身后的慕容燕飞身一跃灵巧躲过,但是这一招楚玉辰便证实了慕容天宏所说不假,慕容燕的武功确是大有长进,刚才那一掌楚玉辰虽然是随心而发,但入世一个月前的慕容燕定也不会也么轻松的就能躲的过去。   “你的脾气真是越来也大了,我来这里可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警告你一声,你在这里思念故人就不怕我那个还在筹谋大事的弟弟吃醋啊。”   接着是一串银零般的笑声,而听在楚玉辰耳里确实无比淫邪,从慕容燕的话里,楚玉辰也听出了个大概意思,莫非慕容天宏和花无男他们这么快就被她发现了,然而楚玉辰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一样,脸色虽是难堪,却无惊慌。   “无男在客栈中等我,他知道我来这里,还告诉我如果遇见你一定要替惜灵报仇。因为他下不去手。”   “呵呵……是吗?可据我所知无男已经离开客栈了,背着你去逛窑子也说不定。”   “住嘴!”   “不要动火气,放心无男不是那种人,他虽不在客栈,但我知道他在哪里."   慕容燕的话已经在明了不过,但楚玉辰向来是谨慎之人,以防慕容燕是在欺诈与他,楚玉辰仍是装傻充愣,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难道会了你慕容世家?”   “世人都说楚玉辰是绝顶聪明之人,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无男已经被我逐出家门,怎么还可能在让他会慕容世家呢?”说话间,慕容燕凑到楚玉辰跟前一副很神秘的样子,轻声道:“你既然不知道, 就让我告诉你好了,他在和慕容家的另一个叛徒在密谋如何重返慕容世家呢。”   楚玉辰一声冷哼,远远的避开了欺身而上的慕容燕,扫了面子的慕容燕一脸的娇嗔之状态,随即脸色大变,冷声笑道:“这天下都是我的,小小的一个苏州城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你楚玉辰上这里来祭拜故人我不还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哼!”   楚玉辰不想再和慕容燕多费唇舌,楚玉辰现在想知道的就是慕容燕是否知道了他也去过苏州城中的小巷。   “天下都是你的,可我楚玉辰是天外之人,现在我要做的除了报仇还会是报仇!”   “果然是夜魂幽冥血月公子,只有他们那等愚蠢的人才不知道适时应变,还想跟我作对,我要杀他们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呵呵……可今天我就要为惜灵报仇了。”   楚玉辰蓄势待发,虽然是迫不得已出手,但楚玉辰也想知道如今慕容燕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如果真能顺利的除去慕容燕也所算是为阮惜灵报了仇,另一方面也可以解决掉花无男和慕容天宏所面临的危机。   “何必这么着急呢?,你最大的敌人应该也不是我吧!”   第98章   "何必着急,我慕容世家有朝廷做后盾,如今我又是武林盟主,你要找谁报仇不还是轻而易举之事."   "我要报仇的人是和你合作的邵一铭和他背后的人."   "呵呵,我才是正道,这就是我们各取所需的地方,我的目的也是铲除邵一铭,所以我们才要合作."   原来慕容燕是不想受邵一铭的控制,所以才和楚玉辰合作铲除邵一铭,如此说来两人却是有了相同的目标,而从慕容燕刚才的话中,楚玉辰要报仇的对象又多了一个,就是当今的朝廷,简单的一点说就是朱浅的皇帝哥哥,现在楚玉辰才知道他才是慕容无疆背后真正的主人.   "就算你不和我合作我也会铲除邵一铭."   "可如果我和你合作了,铲除邵一铭会更快一些."   "我现在不想这么着急铲除他,留着它我还有用."   "呵呵,我知道你是想通过他找出他背后的主人,我现在可以告诉你,铲除了邵一铭,我一样可以告诉你少室山上的那个黑衣人是谁."   如此对楚玉辰有害无益的事情楚玉辰怎么会不同意,即使就算是这是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为了花无男楚玉辰也得答应慕容燕.只好暂且放过这次取了慕容燕性命的机会,等以后慕容燕的武功练到最高层,要取她性命就更不容易了.   "你要去哪里?"   "客栈"   既然为了花无男性命,楚玉辰答应和慕容燕合作,便不能为阮惜灵报仇,再在这里待下去就更加的对不起阮惜灵了.多说无益,楚玉辰起身准备返回客栈,如果能机会也尽早通知花无男他们快些离开小巷子,免旬慕容燕又耍花样.   "我是问你出了苏州城之后要去哪里?"   "京城!"   既然和慕容燕已经合作,楚玉辰便不会再隐瞒这些既是自己不说,慕容燕也会查探到的小事,慕容燕了然会意,在楚玉辰转身离去不到百米之遥,慕容燕喊道:"林江不是效命与皇帝."   楚玉辰当做没听见一般,继续前行.然心里却起了涟漪,楚玉辰暗自庆幸自己猜测的不错,而从慕容燕的话中更可以肯定的是慕容燕知道了这件事,那慕容燕的途径又是来自哪里呢?朝廷还是邵一铭?这是楚玉辰猜不透的问题.   而唯一让楚玉辰确实的是慕容燕定是知道候林和薛震轩的下落,可如今已经走远,再回去问慕容燕,她定也不会说,如今的办法也只有林江这一条线索,一路上楚玉辰心事重重,没想到路过了一个苏州城本来只是想祭奠一下阮惜灵,却发生了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楚玉辰回到客栈的时候,只剩一个小儿尊在门口,睡意阑珊的招呼着赶路的行人,见楚玉辰回来问候了一声,告诉花无男已经回来了.便接着尊在客栈门口打瞌睡.楚玉辰进入客栈之后想的便是花无男是否已经回来了,自己已经答应和慕容燕合作,花无男也不会有危险了.现在听了小二哥说花无男已经回来了,楚玉辰的提成也彻底的放在了心里,而唯一让楚玉辰想不能的是,花无男是否还在生他用的气,自己该怎么才能和他解释清楚.   楚玉辰还没想清楚已经到了房门前,硬着头皮推开房门,花无男果然在里面,安坐在床上,难色不是很好,见楚玉辰回来更是一言不发.楚玉辰先是坐在椅子上,自己斟了一杯凉茶,缓解一下气氛,想好怎么和花无男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先行离开,实话是不能再说了,即使说出来花无男也不会相信.   楚玉辰一杯凉茶为尽,花无男在那边坐不住了,先开了口,但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简单的一句:"回来了?"   花无男先开口说话出乎楚玉辰的意外,但楚玉辰除了一句"嗯."也不知道该接着说些什么,其实两个人都有化解矛盾的心,但却找不出合适的话能说服对方,其实花无男从走出小巷子的那一刻已经不生楚玉辰的气的.花无男是在生自己的气,气自己为什么要求楚表辰做那些他不愿意做的事情,其实归根结底花无男还是希望楚玉辰能为他改变,可现实告诉花无男楚玉辰没有为他改变,所以现在花无男更多更好是情绪是沮丧.   "你去拜祭惜灵了?"   "嗯,从小巷子出来直接去了城外!"   为了不是简单的一个字:"嗯."楚玉辰特意说了没用的话,把一句话说长,这样听起来也许会好听一些,楚玉辰在心里是这样想的,为了不让花无男生气也不得不改变一个他习惯.   "我不想去京城了!"   "去哪里?"   "帮天宏哥他们营救智能大师."   "你们知道了智能大师被藏在了哪里?"   "不知道,所以才要去找,留在这里也许能查出些线索."   楚玉辰只觉得这三个人幼稚,留在这里等死还能有什么出路,如果现在他把慕容燕已经知道了他们相聚的事情告诉了花无男,会是怎样的一种结果,但从开始楚玉辰就没打算把这件事告诉花无男,免得花无男为他担心,左右为难.   "还是一起去京城吧,在那里也许查出一些线索!"   "嗯!"   花无男这么爽快的同意,到出手的楚玉辰的意料,但总算是好事一件,花无男留在这里毫无用处,还会有生命危险,倒不如跟着他一起到京城安全.其实花无男也本没有留在这里的打算,只是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想试探一下楚玉辰到底在不在乎他,所以楚玉辰刚一说,花无男就同意了.   矛盾摆在两人之间,但出于为对方考虑,最好的办法就是将矛盾忽视掉,藏在各自的心底当做没有,这样才能换来楚玉辰和花无男两人之间暂时的安宁,可矛盾越是积累越大,到最后便是无可化解.   被苏州城里的事情一搅和,两人虽然是一起奔赴,但目的却是明显的不责骂了.花无男也有了自己要奔赴京城的责任,而楚玉辰的负担无疑的又加重了,虽然表面上楚玉辰对智能大师的死活毫不关心,然在楚玉辰怎么可能让花无男自己去冒险呢?他们已经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楚玉辰自然而然的也把花无男的事情当成了自己的事情来做.   "明天还要赶路,休息吧!"   为了避免两个人暂时生出来的尴尬,楚玉辰说完这句话之后,便熄灭了客房中的蜡烛,走到床边,两人同床共枕却是和衣而卧,或许是习惯,花无男不再意的枕在了楚玉辰的胳膊之上,当花无男反应过来自己还在生气不应该这样的时候,楚玉辰已经反手将花无男搂在了怀中.   听到楚玉辰熟悉的心跳声,身体中散发出来那种楚玉辰特有的味道,会不时的会冲入花无男的鼻息中,而这中味道如是擦起的合欢散一样,花无男紧紧的贴近楚玉辰.楚玉辰当然也会有这样的感觉,夜夜笙箫的两个人,一时半会怎么会改掉了这个习惯呢?   接着月光楚玉辰退掉了花无男身上的衣服,一具如玉般的身体在月光的照射下更是.....,最具...让楚玉辰......的莫过于花无男的眼神.一股透着清凉的清澈,如山涧中的清泉,在楚玉辰的轻轻....下,清澈的....渲染上了一层薄薄的轻雾,还着夜色的迷离.   楚玉辰翻身而上,朦胧的雾气之中,更具色彩的是花无男发出的迷离之声,缓缓的流入楚玉辰的小腹之中,小腹之中的气息逐渐的便的浮躁,身下之物也逐渐的便不安分起来,摩擦着花无国越发敏感的身体.   楚玉辰用舌尖试着敲开花无男紧闭的两片散发了清香的薄唇,还在生气的花无男虽说已经被楚玉辰的下身摩擦的...难耐,但为了让自己保持最后通牒的一丝理智,紧闭的牙关,阻挡楚玉辰的唇舌.   经过长时间的摩擦,楚玉辰已经掌握了花无男身体上的每一处开启的密码,那是在湿润如玉的....上渲染的红晕,是楚玉辰最先攻击的目标,楚玉辰匍匐在花无男的身上,身体渐渐的向下,舌尖在一颗经晕上....,一只手在另一个上画着圈圈,而身下的动作也没有停止,上下左右的在楚玉辰的身下所能触及到的花无男身体上每一处最为敏感的地方摩擦着.   花无男早已经忘记了自己要坚守的理智,当楚玉辰在此亲吻的时候,花无男没有在阻止楚玉辰的搅动,说不出的..充斥着花无男每一处快乐的密码,楚玉辰的身下之物在花无男最为高昂的时候进入了花无男的体内.   在楚玉辰没有任何规律的律动中,花无男的气息更加的凌乱,花无男的双手在楚玉辰的身体上寻找了一个可以抓住的东西,双腿攀附在楚玉辰的双肩之上,最后花无男抓住了散落在床边被子,楚玉辰的贯穿让花无男已经彻底的倒在了迷离的状态,身下之物也跟着楚玉辰的一次次深浅不一的进入分泌出可以....的....   楚玉辰的双手抓住了花无男抓了被子的双手,紧紧的攒在手中,花无男的身体开始不停的抖动,而随着楚玉辰一次比一次开的抽动,花无男的身体已经如弓成了弓字型,已经不在乎嘴里说出的话.   "不行了!快了!马上......"   楚玉辰从喉咙中发出一声闷吼,身下之人更是剧烈的颤抖,在楚玉辰最后一次更最冲击的探入下,花无男的下身竟然跟着楚玉辰同时....出了浓白色......   第99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对于夜夜笙箫的楚玉辰和花无男两人来说每一夜都是春宵,可今夜的春宵别具意义,原本还磕磕绊绊的两个人,一场春宵之后相拥而卧,那些不可化解的矛盾只有搁到明天去处理.   苏州城不可再停留,慕容燕那最后一句林江不是为皇帝卖命的消息犹回荡在楚玉辰的耳边,此去京城如感到朱浅之前还可以可以朱浅小心防范,如果晚了一步,朱浅因为候林和薛振轩的事情惹怒了皇帝,对朱浅也是不利.   楚玉辰的心情是复杂的,一边为身边的花无男的事情顾虑,另一边还要拿捏和朱浅的关系,毕竟现在看来皇帝也算是当年武夷山一战的幕后黑手.花无男不明白楚玉辰为什么快马加鞭疾驰而行,然花无男也不多问加紧马鞭紧紧跟在楚玉辰后面.   从苏州城要奔赴京城少说也的半个月的时间,然楚玉辰花无男二人一路换马只用了十天的时间,便感到了京城之中,如今楚玉辰行事更是小心,以防慕容燕,邵一铭安插在京城中的人监视他们二人,一连换了数家客栈,直到楚玉辰看到花无男脸上已经有了一丝的不耐烦,确定没有人跟踪他们之后,才要了一间上好的客房住下.   "楚大哥是怕别人跟踪吗?"   "嗯,京城如今也是是非之地,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哦!"   花无男一路上都是意兴阑珊,郁郁不快,都是因为苏州城的事情,一直压在胸口,虽然楚玉辰他们两个都尽量避开这个问题,但终究是存在两个人的矛盾,无法真正的抽离出两个人的生活,越是到京城之地,花无男胸口的憋闷之气越浓烈.   对于花无男这一路的变化,楚玉辰都看在眼里,可是与其让花无男去左右为难,冒险倒不好让他现在这样,起码是安全的,可以守在自己的身边,京城也不在是当今皇帝能掌控的了,就连他身边的一品带刀侍卫都是听命于别人的.   " 这几日要分外小心,我们的一切活动随时都可能被别人掌控."   "京城是天子脚下,难道朝廷的人也要对付我们吗?"   "从候林,薛震轩两人的情况来看,朝廷的目标也是月魄,离魂两把宝剑,如今这两把剑都在我们手中,朝廷怎么会放过我们呢?"   楚玉辰这样说不过是让花无男把精力放在这上面,以免每天都心不在焉,总在想着智能大师等人的事情,然楚玉辰所说也并非只是虚言,只是楚玉辰如今把更多的精力放在邵一铭身上,候林和薛振轩也许就在邵一铭的手中.   朝廷的事情楚玉辰只能暂且放在一边,毕竟现在他是和慕容燕合作的,如果能趁这个机会铲除邵一铭,找出背后凶手何尝不是一件好事,救出候林,薛震轩,还能完成花无男的心愿救出智能大师等人.   "那我们该怎么办?你找了这么多家客栈就是要躲避朝廷的掌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不如多找几家了."   "放心吧,这家应该是安全的,刚才我查探过了,我们方圆十里之内没有跟踪我们的人."   花无男果然还是少年心性,楚玉辰的几句话就转移的花无男的大部分注意力,不论是什么样的花无男,如果能的话楚玉辰愿意将他放在手心之中保护起来.他们除了情爱的关系之外还有血缘的亲情,想至此楚玉辰到想到了花无男的母亲也就是他的姑姑,不知道现在在做些什么?   楚玉辰早就想告诉花无男这件事,只是一直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然此时对于楚玉辰来说亦是不知道是喜是悲?   "你见过你的母亲吗?"   从没有问这花无男身世的楚玉辰突然问起花无男这话,到让花无男一阵愣神,甚至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是楚哥哥想念他的父母了?"花无男心里暗道,想至此花无男到替楚玉辰难过起来.   "应该见过,但是没什么印象了!"   "那时候太小,确实是没什么印象了,那你知道你的母亲是怎么去世的吗?"   "大概是生病吧,我从来没有听人提壶我的母亲."   花无男怕引起楚玉辰的感伤,所以尽量在轻描淡写自己对母亲的感受,又哪一个孩子不想自己母亲的,如花无男这样性格的人把亲情看的如此重要,不想他的母亲才怪呢,只是为了不引起楚玉辰的痛苦的回忆,花无男才压抑住了自己的情绪.   "如果她还活着,我是说假如她还活着,你愿意和她相见呣?"   "当然愿意,如果她还活着那多好啊,我的母亲如果还活着,那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你可以当她的干儿子,这样我们两个就都有母亲了."   "你不会恨她抛下你这么多年不见你吗?"   "为什么要恨她呢?"   楚玉辰没有再说下去,楚玉辰怕在说下去会告诉花无男他的母亲还活在世上,还在想着他,因为怕他恨她而不敢与他相见.毕竟楚玉辰答应过西陵墓主,不会告诉花无男这件事,这一切还是要西陵墓主亲自来说更好.就算是楚玉辰现在告诉花无男也不过是徙增烦恼罢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两人即将变换的关系.   "楚哥哥,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问题了,你不是也想你的父母了?"   "没有,只是突然想起来了,还没有听你提起过你的母亲,所以才会问的."   "哦,这样啊,我们真是有缘分,都是无父无母的孩子."   楚玉辰将花无男拦在怀中,想起两人会变换 的关系,楚玉辰更不知道花无男能否接受,两个人的血缘关系的表兄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而更让楚玉辰担心的是他的姑姑,他的姑姑能否容两个人在一起.   "今天晚上我们潜入皇宫怎么样?"   在楚玉辰怀中腻着的花无男突然说出这句耸人听闻的话,楚玉辰有些不明白花无男为何突然要夜闯皇宫呢?   "为什么夜闯皇宫,你看中了皇宫里的什么东西,哪天我给你弄来."   楚玉辰插诨打腔,想听一听花无男也闯皇宫到底要做些什么,只见花无男将头埋在楚玉辰的怀中,像是有些喃喃自语,"楚哥哥,我有一些事情没有告诉你,那天你走后,天宝哥哥有说了一些事情,我们慕容世家是替皇帝效命的,祖祖辈辈都是如此,就是我伯父慕容无疆也是受了朝廷的指使才带领命武夷山上战的."   "嗯,这些我都知道了."   对于楚玉辰知道这些花无男没有表现出来丝毫的惊奇,因为在花无男的印象中楚玉辰一向是什么都知道的,根本就没有隐瞒的了他的事情,见楚玉辰没有生气,花无男继续说道:"也就是说杀你父母的指使者也许就是当今的皇帝."   "你也夜闯皇宫就是要为我报仇吗?"   "嗯,我知道皇帝是朱浅的哥哥,你肯定为难下不下去手,所以我要替你出手杀了皇帝."   "小傻蛋,皇帝就是那么好杀的,他身边也是高手如云,何况即使是你伯父为皇帝效命,杀害我父母的真凶也不凶得就是皇帝.武夷山的那一场大战本身就是个阴谋,也许皇帝也只是其中的一颗棋子."   "如果皇帝都成了棋子,那背后的凶手还能是谁?"   "小傻蛋,你忘记邵一铭我们结拜的大哥了吗?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当日少室山上救他性命的那个高手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只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是谁,但他一定和朝廷有关系."   "楚哥哥,你越说我越滥砍滥伐了,如果少室山上的那个黑衣人和朝廷有关系,他为什么要救邵一铭呢,邵一铭可是前朝的余孽."   "黑衣人也可能和邵一铭一样都是前朝的余孽."   "既然是前朝的余孽,为何又和当今的朝廷扯上关系了呢?"   知已知彼百战百胜,前朝的余孽可能就隐藏在当今的朝廷之中,这岂不是最安全的地方,就像是邵一铭父子一样,谁都能想到江湖的武林盟主是前朝的余孽呢?"   花无男虽然还没有全懂,但也听懂了一大半,了解了这些事情之后,花无男郁闷的心情也开阔了,脑子反应了灵敏了起来,"你是想通过林江找出谁是潜藏在朝廷中的余孽对吗?"   "呵呵,小傻蛋也变聪明了."   楚玉辰怜爱的在花无男的头上轻轻的敲了一下,"所以说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夜闯皇宫,而是查清楚林江的底细."   "这个好办,只要我们去问朱浅就行了."   刚被楚玉辰夸赞过的花无男又说起了不聪明的话,"朱浅如果知道林江不是为朝廷效命,当日他就不会救林江的性命了,他怎么会知道林江的底细呢?"   "也对啊,那可怎么办呢,现在就林江这一条线索了,我们怎样才能查清楚林江的底细?"   "这个应该不是难事,月魂剑被我抢了回来,而候林和薛震轩两人对他们也没有多大的用处,所以林江回到朝廷之后一定会设法去见他效命的人,上复这件事的."   "楚哥哥,你真聪明!"   一席谈话花无男已经将因为智能大师等人引起的不快之事放到了一边,腻在楚玉辰怀里不肯出来,"楚哥哥,你既然这么聪明,现在两把宝剑都在我们手中,你看看他们当中到底有什么秘密啊."   第100章   如果不是花无男之一说,楚玉辰光顾着关系候林等人的事情,到把两把宝剑中隐藏的秘密的事情给忘记了.楚玉辰顺手拿过两把宝剑,将离魂剑端放在手中,想起了那天在苗疆的山林中发生的奇幻之事."   "楚哥哥,你看出什么秘密了吗?"   "我看到这上面有蝇头小楷."   "哪里?在哪里?"   楚玉辰邪恶的笑让花无男知道自己上了楚玉辰的当,便要逃离楚玉辰的怀抱去琢磨他的月掀剑,楚玉辰一回手便将花无男拉了过来,凑在花无男的耳边道:"我真的在离魂剑上看到蝇头小楷了."   上过当的花无男这回也学聪明了,不再像刚才一样冒冒失失的恨不得眼睛都钻到剑里,"楚哥哥是什么时候在剑上看到字的?"   楚玉辰这回不再和花无男开玩笑,一本正经的将他在苗疆山林之中发生的奇怪之事,说给花无男听,谁知道花无男听完之后,最关心却是楚玉辰受了那么重的伤为何不告诉他,听话没有重点的花无男让楚玉辰哭笑不得.   "当时你也受伤了,而且是昏迷不醒,就算我告诉你你也醒不了."   "哦,那到也是,都怪我当时大意上了贺洛嘉的当,要不然你也不会受那么重的伤."   花无男的话题越扯越远,根本就没有再为楚玉辰为何不治自愈的伤而感到奇怪,"你说到底是谁救了我呢?"   "这还用说吗,一定是大蟒蛇胆发挥功效救了你."   "那离魂剑上出现的字又怎么解释呢?"   "一定是楚哥哥你累晕了,眼睛花了出现的幻觉,如果真会出现我们今天晚上再到树林中把离魂剑拿出来看他会不会出现就知道了.一定是你伤的太重出现的幻觉!"   花无男的话虽然听起来像是玩笑,但也都解释的合情合理,但让楚玉辰更为感兴趣的却是花无男最后那句在重新试一遍当日的情况,楚玉辰就没有想到这一点,说不定真的会有奇迹出现,因为楚玉辰相信自己的理智,当时头脑是清醒的.   楚玉辰,花无男二人要做的事情都只有等待夜幕降临才能行动,而白天则是他们养精蓄锐的最好时候,夜色渐上,楚玉辰吃过店小二送过来的东西,穿好夜行衣,沿着客栈的廊壁飞过开井,一路向北,到达一树林茂密之外才停下来.   "楚哥哥,你当时是怎样的?"   "当时我受伤之后便瘫软在了大树旁边,而后打算拿起离魂剑劈开大蟒蛇胆,看他为何会如此发凉."   楚玉辰一边说一边重现了当日的场景,离魂剑出鞘大蟒蛇胆显出,与当日一模一样的场景,而现在花无男再也不会说是楚玉辰迷幻出现的幻觉了,当日的场景就在此刻重现,离魂剑上赫然出现了再两行蝇头小楷,只有十六个字.   "天子临朝,后宫之中,湖心之月,断折绝情."   "楚哥哥这是什么意思?"   花无男看着离魂剑上陡然出现的十六个小字,读了半天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而楚玉辰手持大蟒蛇,要将蛇胆放入怀中,上前看个清楚,却发现大蟒蛇胆光亮消失,离魂剑上的字也会刹那间消失.   楚玉辰这才想明白,原来是手中的大蟒蛇胆发出的这光才使得离魂剑上的字显现的.楚玉辰拿好大蟒蛇胆逐渐靠近离魂剑.蝇头小楷也越来越清晰,甚至是变得越来越大了.   "断情斩所在之处!"楚玉辰斩钉截铁的说道.   "楚哥哥是说断情斩的武功在皇宫之宫?"   "天子临朝,后宫之中,八个字都是指的皇宫,只是?"   "只是什么?"   "我们可能晚了一步,邵一铭练的武功你应该还记得吧?"   "嗯,因为离魂剑上没有内功心法,所以练的只是招式,完全靠吸取旁人的功力弥补所需,可这样仍是不能练到断情斩的最高层,最后还不是败在了楚大哥的手中."   "这就是说邵一铭他们早已经在离魂剑上找到了断情斩的秘密所在,而且取得了武功秘籍,所以我们晚了."   "哦,这样说我姐姐练的也是断情斩的武功?"   "应该没错."   刚因为发现了离魂剑上秘密而兴奋的两个人,如今又被现实的推论扫了兴致,倒是花无男乐观,开口说道:"邵一铭他们发现的秘密和我们的不一定是一样的,离魂剑上也许藏着两种不同的秘密,我们在剑韧的这一侧发现,说不定那一侧还有什么秘密,邵一铭他们就是在那边发现的."   花无男的话虽然像是在宽慰自己和楚玉辰,但楚玉辰听来却觉得有道理,这就是两人的相处,可能花无男开玩笑的一句话,就解开了楚玉辰的一团,花无男不经易的一句话就能让楚玉辰发现新的秘密.   "说的有道理,不如我们就夜闯皇宫如何?"   "啊!楚哥哥,下午的时候你还说我们现在不宜闯入皇宫呢?为什么现在要夜闯皇宫?"   "因时制宜,也许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发现的秘密可能和邵一铭是不同的,此事不宜耽搁以免夜长梦多,所以今天晚上我们就去证实一下真假."   "呵呵,可是我们怎么能找到离魂剑上所说的地方呢?"   "湖心之月.定是在湖心之中,我们只有夜闯皇宫,了解了皇宫的地势构造,才能真正破解这十六个字的真正的意思."   花无男虽然还有些顾虑,但楚玉辰所入言非虚,又有确切的道理,何况花无男本就想闯皇宫,寻找一下刺激,"好!那我们就来个夜闯皇宫."两人将大蟒蛇胆收好,踏雪无痕的功夫,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便来到了皇城外,皇宫对于两个人都是陌生的地方,但不用想也知道皇宫之地一定是首位森严,在城墙外转了大半圈,楚玉辰选择了一处看似安静的地方,一跃而上,站在城墙向下望,果然选了个好地方,没有巡夜之人.   楚玉辰向花无男招了招手,一跃而下.花无男紧紧随着其后掩如皇宫内院,然两人没走出几步,便赶上了一队巡逻的禁卫军,楚玉辰携起花无男飞身一跃躲在大树之上,带夜巡的人过去,在大树之上飞身而起,速度之快不过是眨眼的功夫,花无男,楚玉辰两人便越到了一屋脊"之上.   花无男匍匐在楚玉辰身后,伏在楚玉辰耳边道:"楚哥哥,这里好像是后宫?"   "后宫?"   楚玉辰不明白花无男为何一眼就能看出这里是什么地方,暗自解开屋脊上的琉璃瓦,向下看到,确实是一个妃嫔打扮的女人正端坐在梳妆镜前,旁边矗立数名宫女,静默无言.   "你怎么看出这里是后宫的."   "这里的太监特别多,出出进进的都是太监,所以应该是后宫."   花无男的这个推论可谓是莫名其妙,然确实不假,此处正是后宫,"离魂剑上的十六个字就说到了后宫之中."   "对,可是湖心之心呢?"   花无男,楚玉辰举目四望,大大小小的湖不计其数,每一个妃嫔内院都有假山小湖,皇宫这么大的地方,要怎么打到湖心之月呢?"   楚玉辰,花无男越下刚才那个妃嫔的屋脊,避过巡夜的侍卫,穿梭在后宫之中,寻找着离魂剑上所说的湖心之月,后宫之大远远超出楚玉辰和花无男的想象,转了大半个时辰,也才过了几个跨院.   "朱浅的哥哥也是好色之徒,弄了这么多的妃子!"   "皇帝都是三宫六院,无可厚非."   对于朱浅的哥哥有多少个妃子,楚玉辰可不愿意去想,现在想的是掩藏在后宫之中的湖心之月,然每个湖中在月光下都会有月光,然看了那么多大大小小的湖,楚玉辰没有发觉那个有特别个的地方.   一晃大半夜过去,想皇帝现在不定在哪个妃嫔的床上呢,楚主辰,花无男二人还在这里寻找了无迹可寻的湖心之月.花无男一散气,坐在了一处湖心之上的青石之上,楚玉辰见花无男停下,也跟着坐了下来.   "楚哥哥,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我们不如找到皇帝,他对这后宫可是比谁都清楚,我不相信他不知道湖心之月是什么地方?"   "呵呵......可现在你知道皇帝在那个妃子过夜吗?"   "额......不知道,不过我们可以慢慢找."   "那岂不是和找湖心之月一样麻烦,后宫之中的女人可比湖多多了."   "哦,那倒也是,可是我们现在已经找了大半夜了,什么也没找到."   楚玉辰起身将花无男拉起,"好了,我们不找了,我们虽然找不到皇帝,但是我们可以找一个人问,他对皇宫一定也是很清楚."   "朱浅,对朱浅,楚哥哥你怎么才想起来,要是早想起他来,我们直接去候府找他岂不是比来这皇宫方便."   "我也是刚才经你一提醒才想起来的."   既然想到了如此方便易行的方法,楚玉辰和花无男可不想在这皇宫停留下去,巡逻的侍卫随处可见,一不小心就会被发现,楚玉辰和花无男需要万分小心戒备,才能避开这些人顺利的行走在皇宫之中.   第101章   仍是楚玉辰在前面探路,花无男紧随其后,三宫六院亭台楼阁参差交错,楚玉辰一跃而上,后宫之中最高的一处楼阁之上,远处一望,选择好去路,向花无男一招手,两人向正南方向飞去.   几番飞跃,楚玉辰停在了眼前的一处别致的宫殿之上,花无男也跟在后面停了下来.放眼望去此处并没有什么不同,连湖都没有一个庭院不知道,楚玉辰为何会如此好奇,与其他气势恢弘的宫殿相比,此处也不过是坐落在西南角的一处偏殿,到不知道皇帝是用来何用的?   然就在花无男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庭院之内出现依然让花无男大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深更半夜林江为何会出现在皇宫之中,就算林江是皇帝的一品带到侍卫也不该出现在皇帝的皇宫之中.   林江在亭台之上整理衣衫不整的衣物,此情此景不难让人联想到刚才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然此处并非只有林江一人,旁边还站了几个宫女太监.放眼望去却不见把林江弄的衣衫不不整的主人是谁,此处是皇帝的后宫,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哪位耐不住寂寞的妃子勾搭上了林江.   再一看偏殿的位置也知道一定是被冷落的妃子,然在宫女太监身边发生这种事还是让花无男大为佩服.没想到皇帝竟然也管不住春心荡漾的妃子,竟然跟皇帝身边的带刀侍卫发生这种诛九族的事情.   花无男并没有看到他们到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切也不过是他自己的揣测而已,楚玉辰确实匍匐在大殿侧脊之上,监视着林江的一举一动,虽也像花无男一样想到了那种事,但总觉得事有蹊跷.   林江整理好衣物,和近身的太监低语几句,转身离开,由于离得太远楚玉辰并没有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向花无男一拍手尾随林江而去,显然林江并没有避讳过往的夜巡,大摇大摆的行走在宫殿之中,此情此景越发的让楚玉辰觉得刚才的事情一定不是所想的那样,如真是和皇帝的妃子通奸,林江一个小小的带刀侍卫怎么会在皇宫之中如此的肆无忌惮.   林江看似没有出宫的打算,转出宫之后,竟直想皇帝上朝的太和殿而去,一望天色原来已是二更天,如此看来林江是当值去了,再追下去也是无意,楚玉辰向花无男使了一个眼色, 两人按照来时的路,离开皇宫.   到达皇宫之年,花无男终于松了口气,刚才在皇宫中有好多疑问现在终于可以说出来了,"楚哥哥,你说林江为什么会如此肆无忌惮出入皇帝的后宫?"   花无男一语中的,楚玉辰虽然有自己的想法,但觉得不可能所以也没说出来,"林江为何能如此肆无忌惮的出入后宫,我们见到朱浅之后一问自然就知道了."   "嗯,朱浅一定知道,皇帝是他的亲哥哥?"   回到客栈之中已近黎明,楚玉辰,花无男和衣而卧,休息片刻便要趁着天明朱浅出候府之门的时候去找他.朱浅自从和林江回到京城之中,便一直守在候府之中,皇帝也曾召见,然乐浅都推过去了,皇帝是他的亲哥哥,自然不会怪罪于他.朱浅之所以没有急于晋见皇帝是因为朱浅回到京城的第二天便发生了一件大事.   当日朱浅和攻打苗疆的一干人等回到京城之中,苗疆一战大败朱浅本以为皇帝会龙颜大怒,到时候自己到可以凭借九皇子的身份周旋其中,为几位老将军求情.可情况却与朱浅所料相差甚至远,皇帝并无责怪,只是单独召见了林江一个人,便命宋老将军等人回家待命,朱浅也跟着宋老将军等人一并退下.   当今便听到张副将酸酸的道:"咱们都是沾了林将军的光!"   朱浅不明白张副将此话是什么意思,便在离开的时候单独问了宋将军,"老将军,张副将刚才为什么说是沾了林江的光."   "他是在妒忌林涝受宠!"   宋老将军回答的简单,但朱浅也知道宋老将军是在左右而言他.林将军是皇帝身边的一品带刀侍卫受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为何张副将偏偏此时说出这样的话.朱浅一路从皇宫出来便琢磨着这件事,竟忘记了眼前的路,差一点被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撞到.撞到朱浅的十几岁孩子赶紧给朱浅赔不是,朱浅还没有来得及细细打量眼前的人,撞到他的少年便匆匆离开了.   朱浅惊觉不好,一摸自己怀中,果然身上的银两都没了,竟然碰上了同道中人,朱浅一下子来了兴趣,可在找那个少年已经没有踪迹,不觉好笑.毒手圣王虽然也教过朱浅偷盗一绝,但朱浅却不如邵一铭学的精通,想至此到不觉得想起大师兄邵一铭来.如是幻觉一般,朱浅保只觉眼前人影一闪,确实邵一铭不假.   但却如刚才偷了他银两的蓝绿少年一样,只在眼前一晃便消失不见了,邵一铭怎么会出现京城之中?而且从刚才的情景看来,邵一铭也是故意让朱浅看到自己,可是现在邵一铭人究竟在哪里呢?   朱浅抬眼一望,对面的泰德楼上邵一铭正向他招手,朱浅不再犹豫起身向泰德楼走去.泰德楼的小二对朱浅这个京城中人人都知的公子哥,自然是客气,"朱公子,好久不见您来了.今日雅兴,小店上好的雅间给公子留着呢."   朱浅不理会小二哥的招呼,径自向邵一铭刚才招手的方向走去,然当朱浅走到那扇窗前的时候哪里还有邵一铭的人影.朱浅从窗子往下探望,邵一铭像是早知道他会这样,在泰德楼下的大街上向他招手,朱浅还没来的及叫喊,邵一铭钻进一辆正巧经过来的马车,消失在大街上.   朱浅回身拿起桌子上的茶碗倒了一杯茶,茶水还是热的,断定自己不会眼花,邵一铭刚才却在此处不假,向站在一旁的小二哥问道:"刚才这里吃饭的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   小二哥一愣,"回朱公子的话,这里从早上就被人包下了,是一个年轻的公子."如此说来,邵一铭是早有准备跟自己捉迷藏了,可是他为什么要和自己捉迷藏却又一句话不说,邵一铭到底是为了什么?朱浅百思不得其解.   朱浅正待转身,却被旁边的小二哥叫住了,"公子,你看这上面有字条?"朱浅拿起字条一看,上面的字迹却是邵一铭不假, "小心林江!"朱浅一愣神,顺手扣住了小二哥的命门,"你到底是谁?"小二哥被朱浅这一扣住哇哇大叫了起来,"朱公子,小的就是这里的小二,您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呵呵,刚才这里没有纸条,为何会突然冒出这张字条,到底是谁让你放到这里的?"   被朱浅这么一说小二哥到也不再反抗,说道:"就是刚才在这里的公子交给我的,早上来的时候就交给我,说等你来的时候要我亲手交给你的."   "那你为何又故弄玄虚说这字条是刚才的公子留下的."   "是早上的那位公子吩咐我这么做的,至于为什么,朱公子我真的不知道,我做这件事他给了我十两银子,就是这样."   朱浅探了探小二哥的脉搏确实是个不会武功的,而且这个小二哥以前他也经常见,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邵一铭明明知道他会看穿这个诡计还有如此安排,他倒是是什么意思?朱浅更加迷惑,放开扣住小二哥的手,吸了一空冷气,出门而去.   朱浅这几天一直呆在候府之中就是一直琢磨这件事,左思右想却想不出任何头绪,就是那句小心林江,朱浅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林江有什么好小心的,就算皇帝再宠他,林江也不会把他朱浅怎么样吧,论关系他和皇帝是亲兄弟,而林江只不过是皇帝宠幸的带刀侍卫而已,而他和林江也是有交情的.   早晨起来朱浅就在客厅中转着圈的从前到后分析着他返回京城之后发生的一切不可思议的事情,突然外面他楚玉辰和花无男求见,朱浅赶紧放下思绪,出去迎接楚玉辰和花无男,朱浅万般没有想到楚玉辰和花无男也回到了京城.   "你们可来了?我有事情要和你们说?"   还不等把楚玉辰让进屋中,朱浅便想把自己这几天寄存在心中的谜团告知楚玉辰和花无男两人,虽知道花无男也跟着说道:"我们也是有事情要问你,所以才这么早就来找你的?"   朱浅一愣神,道:"难道你们也碰到了我师兄邵一铭."   "没有,我们没有见过邵一铭,难道他来京城了?"   提到邵一铭,花无男的兴趣果然被朱浅吸引了过去,忘记了自己刚才也要问朱浅的问题,"嗯,我回来的那天一连见到他三次,但都没来得及和他说话,他便消失了."   朱浅将自己回来的那天接连遇上邵一铭的奇怪事情说给楚玉辰和花无男听,气氛一时间诡异起来,花无男更是觉得不可思议,邵一铭怎么会好心提醒朱浅林江的事情,"你不会是看错了,那个人真是邵一铭吗?   朱浅坚定的点了点头,回到,"没错,却是他不假,留下那张纸条上的笔迹也是他的不假,别人是模仿不来的."   楚玉辰开口道:"这就奇怪了,邵一铭告诉你提防林江的目的是什么?他那一系列的动作又代表着什么,如果真是要紧的事情,即使他有什么话想说,为什么不亲口告诉你呢.要整的如此麻烦?"   第102章   经楚玉辰一说,朱浅也解开了这几日百思不解的疑团,当下道:"我们不如就如他所愿将精力放在林江身上,狐狸尾巴终究有露出来的时候."   "哦,我明白了,你是说我们假装把精力放在林江身上,让邵一铭误认为我们中计了,而后在顺藤摸瓜查出邵一铭的目的,可是我们怎么把精力放在林江身上呢,他在皇宫内院当值,我们根本就接近不了他."   说到林江在皇宫内院当值,想起来昨天晚上在皇宫内看到的事情,然却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朱浅,林江干了有损他皇帝哥哥的面子的事情,花无男看了楚玉辰一眼,当是在征求楚玉辰的意见,然楚玉辰并没有阻止的意思,花无男也便不再有顾虑,当下便把昨夜在后宫之中看到的事情向朱浅如实说了一遍.   可谁知道朱浅根本没有任何吃惊或是发怒之色,好像是听笑话一样,根本没有丝毫的关心,"你们昨天晚上去了皇宫?"   "嗯,我和楚大哥在找湖心月."   "湖心月?你们到皇宫之中找湖心月,倒是什么意思?"   显然朱浅更关心的是花无男和楚玉辰闯入皇宫做了什么,对林江的事情没有丝毫的关心之态,就是楚玉辰也大惑不解,此事当时有损皇家颜面的事情,朱浅也算是大皇子,就算是浪荡江湖也不该是如此的漠不关心?   然楚玉辰并不是多事之人,此事是他皇家的事情,该怎么做事也不是他楚玉辰和花无男该关心的事情,也许一会朱浅就会向他的皇帝哥哥说明了此事也不一定,但此来找朱浅的目的却是朱浅所关心的湖心月,当下便把自己如何在离魂剑上发现了,"天子临朝,后宫之中,湖心之月,断斩绝情"的秘密告诉了朱浅.   朱浅听完楚玉辰所说之事情,若有所思,道:"皇宫之中楼台湖泊不计其数,然却从没有听说过月心湖."   花无男不紧一阵失望,朱浅都不知道,那他和楚玉辰还怎么能找到呢,眉头紧皱,"难道我们推测错了,根本不是月心湖."   "十六个字,前八个字所指的都是皇宫,唯独第三句提到了湖,此湖定是在皇宫之中,也许此湖不叫月心湖而已."   楚玉辰的思维比较清晰,不像是花无男一样容易激动,虽然在朱浅这里没有任何收获,楚玉辰也没有沮丧之气,不过是预料之中的事情而已,既然是前朝将宝藏和武功秘籍都藏在了这两把宝剑之中,定然是秘密之极,那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了.   可就在这时,半天没有说话的朱浅,猛然用手中的紫金折扇一敲自己的脑袋,"哎呀,我竟然就这事给忘记了,皇宫中是没有月心湖,但是有一处宫殿便是月心殿,就是我母亲被囚禁之时所住的宫殿,现在早已经改名了,如不是我幼时在皇宫之中生活,又恰是我母亲所居,恐怕早已经不记得了."   朱浅此语一出,最兴奋的莫过于喜怒善表的花无男,当即问道:"那处宫殿现在改成什么名字了?"   刚才还在兴头上的朱浅,经花无男如此一问,倒是颇有为难之色,看着花无男期切的眼神,朱浅还是开了口,"就是你们昨天晚上看到林江进出的那座宫殿,勾月宫!"   "勾月宫!这名字好奇怪啊,一点也不像皇宫中的宫殿名字."   "那个宫殿废弃了好多年,也是近几年才重新修建,后就改名了色月宫了.因为我母亲的事情多有所忌讳,所以就改名字了,今后也便无人提起,是以也没有知道他原来叫什么了."   花无男对这个名字奇怪的宫殿似乎是颇有兴趣,大概是因为昨天晚上看到林江在哪里衣衫不整,才会给花无男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勾月宫如今是用来做什么用的."   如楚玉辰所料,朱浅果然没有再回答花无男的问题,淡淡的说道:"下次你们再夜闯皇宫,进去仔细瞧瞧就知道了."朱浅这样一说更是激起了花无男的兴趣,恨不得现在就开黑,倒要在闯入皇宫,看看那里究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就连朱浅也羞于开口.   花无男的兴趣之事说完,楚玉辰才开口道:"林江出没勾月宫一定不是巧合之事,如此说来所有的秘密到都集中到勾月宫中了."   朱浅对楚玉辰的总是似乎还没有对花无男的问题那般感兴趣,随口说了一句,"林江出没那里是正常之事."   花无男一脸的迷惑之色,林江虽然是皇帝身边的带刀侍卫,出没后宫也不算是正常的事情吧,心里疑问,嘴上也不自觉的说了出来,"正常事?"   朱浅似有难言之隐,嘴唇稍微却了一下,终究是没有解开花无男的疑问.只能给花无男暗自揣测,然不论是邵一铭故意下套,慕容燕的提示,还是朱浅的欲言又止,都让楚玉辰把目标集中到了一个人身上,林江虽然不是下棋之人,但必定是重中之重的一颗棋子.   事已至此,朱浅也明白是自己当时太过意气用事,以为到了京城就可以在皇帝手中问出候林和薛震轩的下落,可以从如今的情况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一个人林江,这个和他的皇帝哥哥关系极为密切之人.   "不如我今天进,打探一下情况,看皇帝哥哥是否知道此事?"   楚玉辰另有打算,但有朱浅在明天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好,今天白天你进宫打探,最好能弄清楚月心湖的事情."   "月心湖一定是后宫偏殿不假,可那里已经经过了动土整修,就算是断情斩藏在那里,如今怕也是换地方了."   刚有了一丝眉目,朱浅如此一说,花无男一了顿觉丧气,低头道:"断情斩如果真如你所说的月心湖中,动土整修的时候岂不是也被人挖出来了."   "动土整修?"   楚玉辰心中顿悟,"动土整修?"一座已经废弃的不愿意被人提及的偏殿要动土整修,目的何在?动土整修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找东西,难道朱浇的哥哥早就知道了月心湖的秘密,动土整修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实际上是在找寻断情斩.   为了更加证实自己的猜测不假,楚玉辰向朱浅问道:"动土整修是皇帝的意思?"   "不是,皇帝哥哥没有功夫操心一座偏殿的事情."   朱浅说的在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何况皇宫之中,要整修偏殿皇帝自然不用亲身亲临,只要下达一句话便可.朱浅虽然是皇帝的亲弟弟,但为了避免走漏风声,知道的人太多,大有可能不会告诉朱浅.   朱浅如此聪明之人,定然也是清楚的知道楚玉辰在想什么,但为了避免产生误会,朱浅还是说出了不愿意开口的事情,"月心湖整修大都跟住在那里面的人有关."   朱浅如此一说,楚玉辰大致也明了,看来皇帝当真不知道其中的秘密,也许是被人利用也说不定,然此时楚玉辰也做了一个非做不可的事情,夜闯皇宫,到底要看一看勾月宫住的人是什么人?朱浅竟羞于启齿,几番欲说出来的话都因为住在勾月宫的人而断掉了.   花无男很难掩饰住自己的情绪,朱浅话音刚落,花无男越发觉得奇怪,"勾月宫到底住的何等绝色,皇帝竟会如此宠幸."   "其实我当时也不解他为何要住进月心湖,当时以为皇帝哥哥荀念母亲才让他住在了那里,现在想来也许是他自己要住进去了."   朱浅的话虽未明了,但楚玉辰已越发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当下道:"今夜进宫,断不可说出此事,以免打草惊蛇."   第104章   楚玉辰已经趁花无男不注意的时候潜入了勾月宫,三人贪欢自然不会发现身形如鬼快如闪电的楚玉辰.花无男潜伏在宫殿屋脊之上再也无心观看林江三人,注意力都随楚玉辰刹那间消失的身影而去,花无男不知道自己是否该下去帮楚玉辰的忙,身形未动,月魂剑已经握在手中准备随时待发,未免月魄剑光芒的锐利惊动宫殿外的御林军,并为出鞘.   宫殿防卫如此森严,林江又是习武之人,不出一时半刻定会发现楚玉辰的行踪,花无男又不敢轻举妄动,心里干着急却想不出好办法,花无男不知道楚玉辰要到宫殿之中找什么,楚玉辰的身影又是在帘影中一晃,宫殿上面的花无男已经看到林江剑一出鞘,花无男也将内力提起,需要之时便可瞬间将林江毙命.   在林江长剑出鞘的一瞬间,花无男月魄剑也同时破鞘而出,然更快的是一向不擅长用剑的楚玉辰,竟是如苍鹰一般飞旋而出,珠帘未曾晃动却已经坠落落地.两颗未曾落地的念珠被内力催起逼向长斜躺在龙床上的两个男人,两个人没来得及出声,便被念珠打中晕死过去,一脸惊恐之状瞬间定格.   林江的剑被花无男的天罡指所断,然不知道楚玉辰是出于何心竟然只点住了林江的穴位,林江那一脸的惊恐之状完全不亚于晕死过去的两个人,就是行凶的楚玉辰和花无男二人也俱是惊愕,龙床一尺之处的地下竟然在两种光芒的交错下瞬间出现了八卦图形.   赤色红光,阴寒之光相互交错照射在地面之上,在月魄剑,离魂剑的交汇出就出现了让三人皆为镇静的八卦图案,说是迟那是快,楚主辰飞手射出离魂剑在八卦乾位之上,速度之快连图形都来得及变化.   嗖得一声在八卦图的位置上射出三把利剑,正中花无男掀开的琉璃瓦片,武功绝顶的花无男那会被这咱小机关暗算到,飞身一跃三把剑便射向了天空,火光冲天迅速消失,花无男飞身一跃,月魄剑赤光抖闪,加之射出的三把剑早已经惊动了宫殿外面的御林军.   然宫殿之内的楚玉辰此时却没了动静,花无男一掌碎了屋顶的琉璃瓦从天而降飞入勾月宫中,勾月宫中当值的太监侍女被突然从天而降的花无男吓得躲到了角落里,亏是花无男聪明些学了在做这些之前已经蒙了黑色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因为他刚才一眼憋在的楚玉辰即使如此.   花无男动作更是迅速,八九个太监侍女,花无男在他们中间飞身一旋而过,便点了他们的昏睡穴.花无男一路如此为楚玉辰清除掉了这些碍事的太监宫女竟直到了皇帝意乱的宫室之中.   楚玉辰刚才一剑射中八卦乾位,失去两剑光芒交错八卦图也瞬间消失,但由于楚玉辰的速度之快已经在其消失期间,射中了八卦中的机关,在龙床旁边的玉净瓶之旁赫然出现了一个小曹,此时楚玉辰就在研究那个裂开的小曹,花无男也跟着上前瞧了一眼,确实什么也没看明白,没有机关没有密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花无男看了一眼林江,身上虽是被点了穴,可室内的发生的一切奇异之事也尽收在眼底,此时也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突然出现的那个小曹,看到林江的一瞬间,花无男便想到了刚才他在皇帝后面奋勇抗战的样子,啪的一掌拍在林江后颈之上,林江应声倒下,像床上的两个人一样都晕死过去了.   被刚才的事情一搅和,外面已经是人生鼎沸,一定是御林军攻了过来,可是却迟迟没有动静,就是花无男也奇怪刚才自己站在宫殿之上已明明看到宫殿外的御林军都是整装待发,只等一声令下,可到现在都没有杀到勾月宫来.   "楚哥哥,我出去瞧瞧"   楚玉辰研究的认真,只丢了一句,"小心!"此时花无男已经飞出勾月宫中,迎面而来一人,花无男停下了脚步,看到此人便明白为什么御林军没有杀过来了,应该都被他制住了,"多谢九皇子帮忙!"花无男毫不客气,将朱浅拉到宫殿之内.   "你快过去看看,那是什么?"   就是花无男不说,朱浅也注意到了楚玉辰在研究的小曹,朱浅对奇门之术比楚玉辰更为精巧,是以看了一眼便知道是什么了,"不用看了,没有机关."   楚玉辰会转来头来看了一眼朱浅,"那怎么才能打开."   "只要一个东西和暗槽扣合机关自动开启."   "那是什么东西呢?"   花无男有自信端详了一下暗槽仍是没有得出任何的结论,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四方形的暗槽,下面有些花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如果有时间他都可以打造一个可以和他吻合的东西.   "楚哥哥,你想想那四句话,看有没有什么玄机."   朱浅听楚玉辰和花无男说过了那四句话,随即在心里念了一遍,开口道:"月心湖中有了这个暗道,已经证实了其中之一句,可前面两句到底是在告诉我们什么呢?难道和这个小槽有关?"   朱浅话音未落,花无男一声大叫," 我知道是什么了,是玉玺,天子临朝,说的就是玉玺."   朱浅是看过玉玺的,上前一看果然就是玉玺不假,就是下面的图形文字都和皇帝用的玉玺一模一样,"玉玺,我现在去取玉玺."   "不行,你现在不能去取玉玺,马上就要临朝了."   听了楚玉辰说句话,朱浅和花无男同时向外一看,果然在差一个时辰,就到早朝时间,现在要去取玉玺,皇帝的玉玺丢了岂不是天下大乱了,何况朱浅刚才也是一时激动,此番平静下来,才明白,皇帝的玉玺他都不知道放在哪里,怎么能取出来.朱浅虽然身为九皇子,但却没有动用玉玺的权利.   花无男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依照刚才之法,再现八卦图,将这个暗槽恢复原状."   花无男虽然不明白楚玉辰这样做的目的,但如今没有更好 的变化,也只好听从楚玉辰的命令,宫外的御林军已经被朱浅控制住,是以花无男倒也轻松无所顾忌的飞到了宫殿之上,果然如刚才的方法一试,果然八卦图立现,就是朱浅也看的目瞪口呆.   不过,这次到没用楚玉辰在费力气射出离魂剑,在八卦图出现的一瞬间,楚玉辰一个眼神,朱浅已经明白他的意思,紫金折扇骨飞射而出,射到八卦图形的坤位,暗槽消失不见,花无男也从老地方跃到了勾月宫中.   朱浅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正色道:"你们快些离开这里,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不行,有些事情我还想当面向他问清楚."   楚玉辰所指之人自然是床上的....人,而所问的事情朱浅似乎已经明了,当下拦住楚玉辰道:"你要问的事情我可以回答你,求你们放过他们."   一时间花无男愣在原地,让花无男意外的是楚玉辰来此的另一个目标竟然是皇帝,而此时关系到整个国家的社稷安危,刺杀皇帝可不像是杀一个江湖中人那么简单,就算是迟钝如花无男也明白,有朱浅在此岂会让楚玉辰轻易动手.   "玉玺的事情我替你办到,只是现在求你放过他,马上就要到早朝的时间,你们快些离开吧,要问的事情你们可以到候府中等我."   楚玉辰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虽没有正眼看过床上的两个.....之人,但眼神中透出的杀气确实让人望而生畏.   "楚哥哥,我们就依朱公子所说,先离开这里,他们又逃不了,来日方长."   楚玉辰不再二话,携其花无男,光影幻变,两人已经在朱浅面前消失,朱浅暗送了一口气,起身将林江扶起解开真穴道,也许花无男下手太重,林江一时间竟没有醒过来,先醒过来的到底是朱浅的皇帝哥哥.   "臣,参见陛下,救驾来迟望陛下惩罚."   皇帝衣衫不整,身边还挨着两个男人,此时就算是朱浅恭敬,他也威严不起来了,揉了揉沉重的脑袋,问道:"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   "臣来时林护卫就已经晕倒在了地上,并未见发生什么事情."   皇帝看了一眼仍昏迷的两个人,勾手让朱浅上前,"扶朕更衣."朱浅在凌乱的衣物中找出他皇帝哥哥的龙袍,"陛下,要不要传太医过来."   "不用了,马上就要早朝了,此事不可声张,等退朝之后我自会亲自处理."   皇帝自然是任人伺候惯了,而朱浅有没有伺候过人,即算是面前这个人是他的哥哥,朱浅还是不免忙乱起来,倒是皇帝似乎是很享受朱浅的伺候,即使朱浅一不小心碰到其他地方,皇帝眯着眼睛也不责怪.   本来危机丛生的勾月宫中一时之间有变的诡异起来,朱浅越是如此龙袍越是拿着发抖,好在半路之下床没上的另一个人醒了,果然还是皇帝宠爱之人,把朱浅不放在眼里,马上抢过来朱浅手中的龙袍.   床上之人一声娇嗔,"皇上,让我来服侍你."   朱浅被换下,皇帝似乎有一丝不爽,但看了旁边笑颜如花的没人,刚升起的怒气也便消了,但仍是有愤愤的遗憾.   "皇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为什么会晕倒在床上?"   皇帝指着被花无男震碎的琉璃瓦道:"皇宫内闯入了行刺朕的刺客,那就是他们逃走时留下的证据."   第105章   楚玉辰和花无男在朱浅的庇护下,轻松逃出皇宫,按原路返回客栈,让楚玉辰没想到的是跟随在他们后面的人居然没有走,一直在皇宫之外等到他们出来,仍是一路尾随,心平气和下来的花无男也很快地就发现的身后跟踪之人.   花无男向楚玉辰使了个眼色,两人匆匆进入一小巷子之中,转了几个弯,后面跟踪的人便站在原地不再动了,跟踪的两人人现在只剩下一个人,而且也已经停住了脚步明显是发现了他的跟踪.   跟踪之人便当做是过路人一般,转身而去,却发现不见的一个人就站在他身后,心下一惊,知道行路已经暴露,也不再行动,花无男定眼细看,跟踪他们的人确实是个女人,眉目清秀,却不是这两个男人的癖好.   "阁下是何人,为何要跟踪我们?"   跟踪两人的女人前后看了一眼,相较于楚玉辰阴暗的脸色,花无男当时容易对付之人,开口道:"我在这里散步巧遇两位而已."   女人如此一说,花无男到也无话,此女子跟踪他们却也没有出手或者怎样,何况如今花无男并不能看出这女子是何门何派,倒是楚玉辰机警,从此女子说话的神态,穿衣打扮也已经猜出了一二.   "既是挂念何不带我们去见你家主人."   楚主辰一开口,跟踪他们的女子当即无语,但有楚玉辰和花无男两个绝世高手站在他的左右,她要离开恐怕比登天还难,"我家主人并没有害二位之心,但也没有说要见你们."   "如果没有害我们的心思,现在就不会让你站着讲话了."   跟踪女子没想到面色善的花无男竟也能说出如此狠毒的话,看来两个人都不是善良之辈,怪不得会被中原武林追杀,只是他们的主人似是对两个年轻人甚至喜爱,自他们到京城之后便是一路暗中跟踪保护.   "说出你家主人是谁,我可以放你走."   跟踪女子看了花无男一眼,知道自己的生死大权掌握在对面这个少年手中,花无男总要比楚玉辰和善,想到这里跟踪女子也释怀很多,刚要开口,便被楚玉辰声音打断了.   "无男,不用和她废话,我知道他们的主人是谁."   跟踪女子一愣,心里暗道:"聪明人就是聪明人,一点即透."当下道:"既然楚公子已经知道我家主人是谁,我也不便打扰了,就此告辞."跟踪女子知道楚玉辰再无阻拦她的意思,飞身一跃,逃出小巷子.   "楚哥哥,你真知道他们的主人是谁?"   楚玉辰似乎还是心不在焉,"嗯,知道!"   "是谁?"   "回到客栈之中我再告诉你~!"   楚玉辰不说花无男自然是强求不了,跟在楚玉辰后面回到了客栈,花无男热切的想知道跟踪他们的人到底是谁,可楚玉辰却偏向是在跟他捉迷藏,就是不痛快的说出来,左右而言他.   "楚哥哥,你告诉我吧,到底是谁啊?"   "西陵墓主!"   " 啊,西陵墓主!"花无男在床上跳了起来,一声大叫,满脸惊骇.   "楚哥哥,真的是西陵墓主吗?她怎么会到中原来,而且还到了京城之中?"   "因为我们来到了京城."   "楚哥哥,你的意思是说,西陵墓主也是为了我们手中的两把宝剑而来的."   "这倒不是."   "那是什么?"   花无男步步逼近,楚玉辰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西陵墓主来此的目的楚玉辰再明白不过,就是来保护,相助他们的,如果现在说出来,花无男也要问个为什么,倒是真的能说出来西陵墓主是花无男的母亲,自己的姑姑么?"   "至于为什么,我还没查清楚,但一定不会是我们的敌人."   楚玉辰还不确定他的姑姑是否要和花无男母子相认,而今天既然放过了刚才跟踪他们的那个女子,回去之后一定会告诉西陵墓主,到时候相不相认,就由西陵墓主自己决定,可如果相信了摆在他和花无男之间的关系,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聪明果断如楚玉辰看,在面对感情的问题时,仍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仍是因为花无男即将成为他表弟的事情而让他心烦意乱,也许他们会从此分道扬镳,也许会更上一层楼,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选择.   最让楚玉辰顾虑的莫过于他的姑母西陵墓主的态度,楚玉辰是西陵墓主他们楚家唯一的传人,会让他跟一个男人厮混在一起么,而且还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她又会让自己唯一的儿子跟男人在一起吗?这些都不是楚玉辰所能左右的了的,毕竟西陵墓主和花无男都是他的亲人,因为楚玉辰从小缺少亲情,所以他对待亲情比别人更是重要.   "既然楚哥哥这么认为,那一定不会是我们的敌人了,刚才我看那个女子也不像是坏人."   "嗯,过不了几天你就会知道的."   花无男再追问下去,楚玉辰也便可以暂时让自己不去理会这些问题,先在自己心理暂时的回避了,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他们做,如今已经在勾月宫中发现了离魂剑上的秘密.只待朱浅取得玉玺他们便可以知道勾月宫中的密室中藏着的到底是什么秘密.   "楚哥哥,朱浅会拿到玉玺吗?"   "不论他是否能拿到玉玺,如今月魄离魂都在我们手中,不论是谁能拿到玉玺也必须需这两把剑才能取得勾月宫中的断情斩.   "楚哥哥的意思是我们在勾月宫中找到断情斩的秘密会泄露出去."   "嗯,林江已经看到了我们所做的,至于玉玺是打开密室钥匙的事情能否会泄露出去到未能断定,毕竟这外秘密也只有朱浅我们三人知道."   "玉玺的秘密一定不会泄露出去了,除非是......"花无男下面的话没有说下去,虽然他和朱浅还处在情敌的位置上,但朱浅的为人他们都是清楚了,而且他们是生死相交的朋友,断不会出卖他们的.但却不知道楚玉辰明明知道断情斩藏在勾月宫的秘密会泄露,为什么还要留下林江的性命.   "楚哥哥为什么不当初要了林江的性命."   "留他性命自然是有用,只有他活着我们才能确切的知道他到底是为谁效命的."   "林江真的会背叛皇帝,可他们在勾月宫可是做出了那等事情."   林江为什么会背叛皇帝,楚玉辰到不知道该怎么和花无男解释,他也是在慕容燕的口中得知林江不是效命与皇帝,而邵一铭留给朱浅的字条也指的林江效命的不是皇帝,本来楚玉辰听完慕容燕的话,猜想林江定是和邵一铭为一伙了,可从邵一铭的动作来看,不论他是出于何种目的,确实把林江给出卖了,难道他们窝里反了?   楚玉辰心中这样想的却没有告诉花无男,他不想让花无男因为这些事而操心,况且不知道过多久花无男还要面对西陵墓主,他亲身母亲还活在世上的消息这个件,楚玉辰不能预想这件事会给花无男带来多大的冲击,但至少应该让花无男在接受到这个冲击之时,不再为别的事情而操心.   "说不定林江是被皇帝逼着做那件事情的,不是出自他本意,所以他恨皇帝,又不能表现出来,所以只暗中造反了."   楚玉辰如此一说,花无男甚至了然的点了点头,"嗯,要皇帝不是朱浅的哥哥,我当场就要了他的命."   楚玉辰莞尔一笑,心中确实矛盾之极,他何尝不是因为皇帝是朱浅的哥哥,才没有动手呢,慕容燕已经说的很清楚,当初慕容无疆就是为朝廷效命的,不论谁是幕后真正的黑手,但至少皇帝参与了杀害他父母的事情,所以杀了狗皇帝为他父母报仇也是理所应该之事.   "杀了皇帝岂不是就要天下大乱了?"   楚玉辰说这句话的时候,更多的时候是对自己说的,从西陵墓主和崇阳道长的口中,楚玉辰知道他的父亲也是一个豪情万丈,除恶济贫,仗剑天下的一代侠士,他也定不愿意看到天下大乱的.   "楚哥哥想的周到,我没有想到这一点,天下大乱就会生灵涂炭,死的人就会更多,皇帝比武林盟主重要的多了."   虽然皇帝和武林盟主没有可比性,但结果终究是一样了,他们可以拥有权利去作恶,可如果真的除去他们,定会有大批的人再去争这个位置,就像当日争夺武林盟主一样.而皇帝之位更是如此,如果边疆小国知道皇帝被江湖人士刺杀而死,必定会发生动乱,两军交战受苦的便是百姓.   而花无男对皇帝这个问题来了兴趣,"如果我们杀了皇帝,朱浅愿意坐上皇帝的位置,朱浅也一定会是一个好皇帝的."   花无男虽是玩笑之言,却让楚玉辰耳边一阵,如果朱浅真愿意坐皇帝的位置,他便可以杀了皇帝,然楚玉辰不是摇了摇头,对于朱浅的性格他们都是在清楚不过,他怎么会让皇帝的宝座而束缚住自己.   "如此说来,我们真还是没有理由杀皇帝了,可量他也太可恶了,竟然会逼着林江他们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也难怪林江会造反.楚哥哥,你说我们要不要帮助林江逃出皇宫,那样就不会再受皇帝的凌辱了."   第106章   让楚玉辰万万没有预料到的是花无男竟然把自己一句无心的话当真了,林江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么样的事情造反皇帝呢,何况从当日的情形来看,林江也是乐在其中的,天底下有几个人敢压在皇帝身上,也唯独林江一人.   花无男如此天真可爱,楚玉辰满心喜欢,可真的担心如果自己不在他身边,他会不会照顾好自己.其实对花无男来说,只是因为是楚玉辰说出来的话,所以他才会深信不疑的,如果换做是别人他自然也是怀疑万分的.   两天没有合眼的楚玉辰和花无男就算精力再充沛,便终是....凡胎,在没有朱浅的消息之前略作休息.将近中午时分,因为腹中饥饿,花无男早一些醒了过来,穿衣的时候惊醒了身边的楚玉辰,两人便没有再睡下去的意思,整理好衣冠下楼而去.   花无男,楚玉辰并肩下楼,酒楼之内坐满了人,一眼望去大都是会武功的江湖中人,如今偏远的客栈之人都住下了这么多的人,可以想像的到京城之中到底来了多少中原之人,可为何一夜之间这些人都现现身,楚玉辰却也是心目中有数,可能皇宫勾月宫的秘密已经传入了这些人的耳中,现身与些都是争夺断情斩而来,可究竟断情斩到底是何物都没有人见过,楚玉辰也只是说过,断情斩是武功秘籍.   而据他们猜测,邵一铭,慕容燕练得武功,可如果邵一铭他们练得是断情斩的武功,那勾月宫中的断情斩又是何物呢,难道是断情斩的内功心法?楚玉辰想来想去到总觉得断情斩像是一种兵器,但花无男既说是武功,断也不会有错,毕竟此事花无男也是在天机算的口中得知,而且天机算是就是之初的传人.   江湖中大都没有见过楚玉辰的真正相貌,但楚玉辰的一身装扮却在早已传遍江湖人的耳中,而花无男在武当山大战楚玉辰一战中已经闻名江湖,剑羽江朗大多数人还都是认识的,是以当楚玉辰和花无男出现在酒楼中时,一些人已经把眼光放在了他们二人身上,就算是不认识楚玉辰和花无男的,也从江湖的传闻中,判断出一二.   夜魂幽冥血月公子身旁形影不离的便是剑羽江郎,如是三人那另外一个定然是紫扇书生小候年朱浅,而如今判断楚玉辰和花无男二人的身份的东西也多了两样,便是他们手中的月魄和离魂,各派江湖中人也都是为这两把剑而来的.   震慑于楚玉辰和花无男的武功,酒楼中的一帮人也只是暗中记住两人的样子,并不敢再此出手.楚玉辰脸色如常冷若冰霜,杀人的眼光在人群中扫了一圈,拉着花无男便回到了楼上,花无男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也没多问,乖乖的跟随着楚玉辰回到了楼上的客户之中.   刚一开门,楚玉辰便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衣袖之中射出一枚嗜杀令,与此现时,花无男双臂快速出击,袖口中两枚袖箭也同时出手,嗜杀令贯穿红木屏风,两枚袖箭分别射向窗口,三人应声毙命,攀附在窗棂上的另个人被贯穿喉咙,掉死在客栈的内院之中,躲在屏风后面头骨被嗜杀令震碎,当即丧命.   楚玉辰拾起穿过那人头颅射到床木上的嗜杀令,拿起绢布擦了擦,将嗜杀令放在怀中,污染了的绢布被楚玉辰运足直气打向空中,正巧在一藏在房梁上的刺客出剑偷袭,脸部恰被绢布遮住,花无男瞬即快速出剑,此人被花无男快如闪电的月魄剑击杀.   "七星子只死了四人,不想死的乖乖出来!"   花无男一语完毕,没有任何动静,楚主辰正站在床边,依然竟在床顶上飞射而下,利剑刺向楚玉辰背部,花无男大叫之声还没有出口,楚玉辰手之人已经还差一寸被刺到楚玉辰的半空中毙命.楚玉辰反手而出的离魂剑贯穿那人喉咙,楚玉辰撒剑,僵在半空中的尸体咣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凭着楚玉辰的直觉,从打开房门的一霎那,便嗅到了房间里的杀气,七星子五人一瞬间毙命,虽在情理之中,便也大出他们的意料,楚玉辰,花无男不伤分毫已经连续毙命五人,剩下活着的两人不求杀了楚玉辰和花无男,只求能逃出升天,是以迟迟还没有出手.   藏身最为隐秘的两人人按兵不动,楚玉辰和花无男虽然佯装无事,却是远足功力以备不测,眼关六路,耳听八方.楚玉辰和花无男将精力放在客房间中的每一个可以藏身的角落,刚才花无男的一声厉喝,让藏身在床顶的七星子刺客心绪不宁,身体只是轻轻一抖,楚玉辰便了然,离魂剑早已经准备在手中,只待此人现身.   可现在七人中最为厉害的两人个迟迟没有动静,楚玉辰和花无男也不能贸然出手,因为楚玉辰还不能判断他们两人的藏身之处.楚玉辰和花无男两人并无商量,只是几个眼神交错便明白对方要做什么.   楚玉辰取下放在床上的行囊,检查之下唯独少了大蟒蛇胆,如此看来在他们回来之前七星子的人就已经动过了他们的东西,本想就此而去放过剩下两人的楚玉辰,向花无男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花无男飞身而起,身体急速射向窗外,楚玉辰也没闲着,在刚才毙命的室内的三人身上搜索,什么也没有,花无男回到客房亦是无所收获.   "是你们自己寻死."   花无男还没弄清楚楚玉辰为何要开口说话,楚玉辰一掌已经拍向睡床,榆木大床应声而碎,藏在床下的七星人最后两人中的一人血肉已经随着木屑飞射而出,人已经不成要样,像榆木床一样,被楚玉辰的一掌震烂.   而碎木碎肉碎骨中却有一颗完好的如夜明珠的东西正在闪闪发亮,正是楚玉辰放在行囊中的大蟒蛇胆.花无男看到如此情形,一阵反胃恶心,倒是楚玉辰也并未上前,掌心运力,大蟒蛇胆竟被楚玉辰内力吸入掌中.   花无男被楚玉辰的功夫惊住,已经忘记了大蟒蛇胆曾经在恶心的碎肉中,在楚玉辰手拿过来,一声竟然,"楚哥哥,你什么时候学会了隔空取物的功夫,赶明儿教我."   楚玉辰微笑点头,示意花无男将大蟒蛇胆收好,楚玉辰拿起刚才放在桌子上的行囊,"走吧!"   花无男看了楚玉辰一眼,又看了一眼刚才被震的血肉模糊的七星子最后两人中的一人,不解的看向楚玉辰,"楚哥哥,才六人,还有一人呢?"   楚玉辰微微一笑,"无男是不打算放过他了?"   花无男赶紧摇头,"不是,他们虽然作恶,可我们也杀了他们六个人,我是想知道楚哥哥是怎么知道那人藏身在床底下的?"   "就像这样."   楚玉辰一掌震碎离花无男只有两步之远的八仙桌,最后一人的死法和刚才藏在床底下的人一模一样,只是楚玉辰给他留了个全尸就是让花无男看清楚此人在死前要做的事情,袖口中藏着一枚正要射出的袖箭,胸口紧闭,显然是在运气,令一枚刚发出的射到八仙桌下面的围栏上便是被楚玉辰的掌力震回.   花无男心里难受实在想不明白此人为何要杀他,明明已经打算放过他了,"你为什么还要杀我?"   "他们都是受命于人,目的就是杀了我们,如果杀不了我们他们回去也交代不了,所以才会贸然行死."   七星子的最后一人,楚玉辰当真是不知道他到底藏在哪里,一掌八仙桌,外围只有几寸长的护栏,没想到此人竟然用内力将自己吸附在桌面之上,而且闭气不出声,如果不是他刺杀花无男让楚玉辰听到了动静,楚玉辰断也不会发现他的所在.楚玉辰也不觉一时后怕,如果他和花无男坐在桌旁,此时就算不死也受了重伤,好在此人自寻死路,让楚玉辰一掌毙命.   七星子行走江湖多年,做的是和血衣王薛震轩一样的买卖,有血衣王在他们接不到大单的买卖.凭他们七人的灵巧的身手,每一单都做的甚是漂亮,自从血衣王和候林淡出江湖之后,七星子的为名越来越大,找他们做买卖的人也越来越多,他们今天敢接取楚玉辰和花地链轮性命的这单买卖只怪他们自己命薄,自视过高,不出一招七人在盏茶的功夫中连番毙命.   楚玉辰立在原地没有动,一直面对花无男,"走,我们先离开这里,"说话间楚玉辰把手中的包裹扔向了花无男,里面装的大都是他们的疗伤药和一些银票.花无男抢先出了客栈,楚玉辰跟在后面,两人避开客栈中的江湖人从客栈后院一路安全的离开客栈中.   走到客栈的马厩旁,楚玉辰让花无男选马,两人骑马离开,花无男打量一下,打算选两匹快马,楚玉辰说道:"一匹就好了!"   花无男听从楚玉辰的话,选了一匹马厩中上好的一匹快马将马缰递到楚玉辰手中,楚玉辰牵过快马,示意花无男上马.花无男有些奇怪,每次都是楚玉辰骑马,他在后面的,这次楚玉辰怎么会让他骑马.   刚才他们杀了七星子已经被客栈中的江湖人发现,此时客栈之中人仰马翻,叫嚣着为七星子报仇,追杀夜魂幽冥血月公子,楚玉辰和花无男虽是不怕,但也不想再惹麻烦,更多无辜的人死在他们手中.   容不得花无男多想,飞身上马,楚玉辰也紧跟着飞到了马上,速度虽有些慢,但楚玉辰一环住花无男的腰,花无男一夹马肚,一提马缰绳,飞奔出客栈.   第107章   花无男马术精湛,一路逛奔,不出一刻的功夫便越赤热闹人群奔出京城之外,今日是第一次楚玉辰在花无男在后面环住花无男,是以一路行走,花无男有说不出的兴奋,更是在楚玉辰面前一展马技,然让花无男意外的是楚玉辰一路行来都没有说话,这也是楚玉辰的性格,本就不多话,何况又是躲避江湖中人.   出了城之后,花无男便觉得楚玉辰环住他的手不如刚才那般用力,而且被楚玉辰环住的腰部似乎也是湿湿的感觉,低头一看是楚玉辰掌中渗出的汗水,此时花无男的心一惊,回头一看楚玉辰脸色煞白,花无男赶紧停下马.   "楚哥哥,你怎么了?"   "刚才不小心中了七星子一剑."   楚玉辰说话已带颤音,但还故作稳重不让花无男着急,花无男一阵心痛,将楚玉辰小心翼翼的扶到马下,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中.如果楚玉辰只是简单的中了一剑,绝不会像现在这样了,一定是剑上有毒.   楚哥哥,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楚玉辰故作没事的笑了一笑,这一笑差点让花无男哭出来,楚玉辰的嘴唇已经开始发青,再一看楚玉辰的北部,被划了一条不到三寸长的剑伤,此时渗出的鲜血都是青紫色的,对毒性一向不通的花地链轮也知道,此毒也一定不轻,不然楚玉辰不会不告诉他,怕他担心而急切的逃出城外,躲开那些武林中人.   其实楚玉辰所中的剑伤正是杀七星子中躲在床顶上的那一个人所中,当时楚玉辰一剑贯穿那人之时,本以为将其毙命,可不知道那人是用了什么样的意志力,竟然在楚玉辰离魂剑贯穿他的喉咙,在死亡的前一刻使出最后一丝力气,长剑在楚玉辰的背上划了一道,楚玉辰只感觉背后一凉,便知道不妙,马上运气封住受伤之处的穴道.   可不知道此人剑上是用的何毒药,就算楚玉辰的动作如此迅速,毒性还是很快蔓延到了血液之中.为了不让花无男担心,楚玉辰强忍住即将发作的毒性,拉着花无男便要离开,以免自己毒性发作,楼下的人攻来,室内还藏有七星子中的两人,到时候花无男对付不过来.   可行囊之中的大蟒蛇胆不见了,为了不让花无男发现他受伤,楚玉辰让花无男去检查掉到客栈内院的两个人身上是否有丢失的大蟒蛇胆,自己一边检查屋内的三个人一边运气一边服下一颗碧落岛的灵药,压制住即将发作的毒性.   大蟒蛇明的丢失不得不让楚玉辰继续留在客栈之中,阴差阳错毙命床底下藏着的那个人,恰好找到大蟒蛇胆,以防自己不测,楚玉辰将大蟒蛇胆和行囊全部交给花无男手中,猛出一掌震碎榆木床之后,楚玉辰直觉体内真气倒窜,血液翻滚,好在花无男的精力在大蟒蛇胆上没有注意到楚玉辰的不适.   本想放过最后一个人和花无男离开客栈,可无奈七星子最后一个人仍是不放过他们,而且是对花无男出手,楚玉辰当真是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发出的最后一掌将七星子七人全部毙命.中毒之后一连发了两掌,由于刚才运气出掌,体内的毒性蔓延的更加迅速,楚玉辰已经无力提起真气,不得已让花无男选了一批快马,两人奔出城外.   "此处不安全,一会便会有人追过来,到那边的树林之中."   慌了神的花无男听到楚玉辰这个指示,忙将楚玉辰扶到马上,自己也一跃上马,向楚玉辰指的树林之中狂奔而去,马上的花无男不住的问身后的楚玉辰,"楚哥哥,你怎么样?"不想让花无男担心的楚玉辰,用紧搂住花无男的双臂告诉他,自己没事.   在树林之中又狂奔了大概有两里,花无男才停下来,把马拴到了一棵树上,楚玉辰在地上倚在一棵古树之上,向花无男摇了摇头.花无男马上明白了楚玉辰的意思,将即要拴住的马解开,一排马肚.   "逃命去吧!"   马儿也明白了花无男的意思,向树林的另一个方向飞左奔而去,花无男将瘫软在地上的楚玉辰扶起,又向马儿离开的相反的方向行了半里的路程,找了一处树木繁茂的地方停了下来.此时的楚玉辰煞白的脸上渗出了点滴的汗珠,后背的鲜血已经止住,可窜到血液中的毒越发的厉害了起来,楚玉辰直觉得呼吸都已经困难了,更别说提真气驱毒了.   "楚哥哥,你怎么样?"   花无男将楚玉辰扶起,掌心相对,便打算为楚玉辰祛毒疗伤,倒是楚玉辰强提起真气,安慰花无男道:"没事,不是见血封只喉的毒,死不了."   楚玉辰虽然如此说,可任是谁看得出来,楚玉辰这样下去不死才怪呢,花无男心里已经着急的说不出话来,听到楚玉辰的话也只是干点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好,嘴里反复重复道:"楚哥哥,你不能有事."亏的是楚玉辰内力深厚,受了七星子如此致命的毒还能坚持到现在,如不是有求生的意念,就算是武功再高,毒性也蔓延到血液之中也早已经毙命了.   花无男将真气输送到楚玉辰的体内,驱散楚玉辰体内的毒,花无男的真气运到楚玉辰的体内,两股阴阳内力相撞,如今内力较弱的是受伤的楚玉辰,是以体内的真气被花无男的真气所阻,跟随真气在血液中蔓延的毒性也变的缓慢.   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两人身边都升起了腾腾的热气,便是两人体人释放的真气,可即使如此楚玉辰体内的毒仍是跟着真气流出,也只是得到了暂时的迟缓,可花无男的功力也在慢慢减少,如果再不停手便是直倒枯竭也只是抑制了毒性的蔓延而已,不但救不了楚玉辰的性命,两人可能都要在树林之中死去了.   有了一点点神志的楚玉辰撤掉了双手,当然楚玉辰对于这种情况是再清楚不过的,"不再白费力气了,一会还要应付追上来的人."   花无男哪里肯善罢甘休,就算是真气枯竭他也不会看到楚玉辰就这样的死去,可楚玉辰不让他在运气,花无男也是没有办法. 一时无计的花无男翻开楚玉辰交给他的行囊包裹,想找一些可以解毒的药,也许能暂时的缓解毒性蔓延.   "楚哥哥,你坚持住,一会我带你去找朱浅,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现在花无男能想到帮助他们的人也只有朱浅,现在各路都追杀他们的人,也只有朱浅这个朋友才会帮助他们呢,而且朱浅又是用毒的,一定会有办法的,花无男后悔带着楚玉辰出了城,如果当初直接奔到候府找朱浅岂不是痛快.   花无男取出行囊包裹中的所有小瓶瓶也不管到底是碧落岛的还是昆仑山的灵药,倒出来放在手中,一颗颗全部喂到了楚玉辰的嘴中,也许由于花无男真气的作用,楚玉辰的身体不再像刚才那样的颤抖,但嘴唇仍是发青的,脸色仍是煞白的没有一丝血迹.   按说要是一般人中了这么深的毒,又得不到治愈,也该早一命呜呼了,可楚玉辰偏是例外,虽然患得患失,虽然呼吸甚至虚弱,心脉仍在跳动,花无男几番输送功力,没有好转仍是维持在刚才一个状态,花无男输送功力太多,内力一时之间不能马上恢复,趴在楚玉辰身上啜泣.   "楚哥哥,你醒醒啊,你不能丢下我不管."   花无男每叫一声,楚玉辰睫毛微动,发现了这个意外后,花无男停止了啜泣,知道楚玉辰还能听到他说话,神志还存在,只是不能回答他而已.如此这样下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意外,花无男打定主意,决定重返京城,寻朱浅解救.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花无男抹掉眼角脸颊的泪水,正欲背起楚玉辰重返京城,树林之人已经人声鼎沸.花无男大叫一声"不好!"可已经来不及了,刚才光顾着哭泣没有注意旁边的动静,而现在每一条都被人围住,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花无男和楚玉辰二人.   不知道是哪个不怕死的大叫一声,"夜魂幽冥中了七星子的毒,不死也活不了,我们一起上去把他们解决了吧."   花无男可不客气,正所谓敲山震虎,说话之人任凭是胆子大,出了风头,引起群哄,马上致花无男和楚玉辰二人与死地,可偏偏早死在了花无男和楚玉辰之前,被花无男的袖箭射中咽喉,血溅三尺,当场毙命.   "谁再敢胡说,下场当和他一样!"   花无男面露凶色,月魄剑出鞘,赤光抖闪,无人敢在像刚才毙命的那个人一样上前,四周的路被这些人围得水泄不通,此中虽然没有几个好手,但何耐花无男现在内力虚弱,要带着楚玉辰逃出生天也不怕不容易,必须先杀鸡儆猴,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留下一点时间恢复内力.   花无男暗中气运周天,一方面以防他们的偷袭,围着花无男的人都是冲着他们手中的两把宝剑而来,除掉夜魂幽冥便可名扬天下,又有宝剑在后,是以他们虽然对刚才那个人瞬间毙命心有余悸,但仍是不肯离开,就打算和花无男这样耗下去.   不知道人群中是谁又发出一声,"不要怕他,他内力正虚弱,我们冲上去一定能杀了他们."   花无男心一惊,刚想想像刚才一样将说话人的毙命,然说话的人步伐甚至快,花无男巡视之下,没有发现那个踪迹.   "不怕死的就试一试,小爷让你死不如死."   第108章   骚动的人群又安静了下来,但人群终究是有不怕死挑事的,却也像是故意刁难花无男.   "我就是那个不怕死的,你能拿我怎么样?"人群中站出一人其貌不扬,周围的人似乎也不认识他,将其从上到下瞧了个便,不论是何人终究是站在这边的.所以这些人也便不在奇怪这人来自何门何派.   花无男从鼻孔中发出一声,"哼,我当是谁,原来是毒后圣王的大弟子到了."既是邵一铭来了,花无男自然明白想要趁机逃跑恐怕是来不及了,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等一会功力恢复了,可直接和邵一铭交手.   被花无男戳破,邵一铭也是一惊,来此之前邵一铭的目的本不在于此,不过是想挑起楚玉辰,花无男两人和中原江湖各派的仇怨,他坐收渔翁之利,可没想到如此精妙的装束,竟还是被花无男一眼看穿.   邵一铭身边的人一听毒手圣王四个字,便纷纷撤退到离邵一铭一丈之外的距离,楚玉辰和花无男虽是可怕,但也不过是杀人头点地,可邵一铭师徒就不同了,他们有的是办法折磨自己的敌手,可以让人生不如死.   "呵呵,.....好眼力,难怪他也喜欢你,我都要喜欢上你了."   邵一铭一股贼笑,让花无男恶心的吐了出来,如果不是知道邵一铭是个坏人,花无男真心的把他当做了结拜的大哥,可自从知道他暗中陷害楚玉辰,朱浅之后,对邵一铭有说不出的厌烦,花无男自恃武功高强,对邵一铭毫无畏惧.   "少在这里假惺惺的,闭上你的狗嘴,小心我不客气."   "好大的口气,如今栽到了我的手中还敢如此无理."   花无男瞬间明白他们的房间中为何会潜入七星子了,而且只是他和楚玉辰下楼的功夫,原来他们是邵一铭派去的,怪不得就算是拼了性命也要杀了他和楚玉辰呢!"   "自己武功不行,让七星子替你去送死,你到好意思站在这里."   邵一铭脸一绿,手一挥,恢复了本来的面貌,被花无男说道痛楚仍是一脸怒气,上次少室山一战,差一点废在楚玉辰和花无男手中,经过数月的调养才恢复元气.   "如今只剩下你一个人,我看你怎么能在我手中逃出升天."   "呵呵,.....你还是没有长进,转用下毒的下三滥招式."   花无男屏住真气,打出一掌,将邵一铭打出的一掌震退.邵一铭出掌之时,花无男便已经看得清楚,邵一铭手心发黑,掌中居然带毒,是以讽刺了邵一铭一句,才屏气出掌,邵一铭的武功虽然没有长进,可其掌中带毒,却不得不让花无男分外的小心.   "无耻小人,有什么绝招都一起使出来."   通过邵一铭突然攻来的毒掌,花无男更是信心大增,原来邵一铭的靠借离魂剑的威力,现在的毒掌虽是难以对付,却远没有离魂剑的威风,被花无男接二连三的讽刺,邵一铭的怒气更甚,少室山一战,邵一铭已经在他的主人面前失了地位,这次不惜重金请来七星子便是要将花无男和楚玉辰斩杀,夺回离魂,月魄以在他的主人面前重拾尊严.   "少室山的仇我还没找你们算帐,今天就一起结了."   虽然少了离魂剑,但邵一铭这几个月以来也是勤加苦练,将自家门派的用毒之术和他主人那里讨来的武功秘籍结合在一起练就了如今的毒掌,对付花无男一个人,邵一铭还是有几分信心的.   "今天就让你和七星子一起下葬,你这个江湖败类."   花无男和邵一铭两人对决,自然是没有人敢上前来瞧热闹,在他们看来花无男和邵一铭无疑都是中原武林的敌人,花无男和邵一铭相斗,他们自然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邵一铭再也压制不住心头的怒火,这几个月来在他主人面前所受的屈辱都....到了花无男的头上,出招一招狠似一招,但花无男有月魄剑在手,月魄剑的锋利邵一铭也自然是清楚不过,因为要保护受伤的楚玉辰,所以花无男只好借助月魄剑的锋利,将自己和楚玉辰都包裹在月魄剑的剑气之中,以防外面虎视眈眈的江湖中人趁机刺杀楚玉辰.   几番攻击下来,邵一铭根本进不了被月魄剑气笼罩住的花无男和楚玉辰二人的身,然花无男震出的剑气也甚至强烈,花无男如此只守不攻的打法,自然也让邵一铭一筹莫展,一个翻身停了手.   花无男收起月魄剑,也暂作短暂的调息,"要报少室山的仇,等到下辈子吧."即使如此,花无男还不忘羞辱邵一铭.   "让我来帮他怎么样?"闻声不见其人,然如此熟悉的声音,花无男自然能听的出来,正是和邵一铭狼狈为奸,将他逐出家门的慕容燕,此次慕容燕毫无顾忌的在中原武林豪杰面前现身,公然帮助邵一铭不知道是何意思?   "我们合作收拾了他,离魂剑还归你,月魄剑归我中原武林如何?"   慕容燕终究是慕容燕,一语既出,那些刚撤退下去的江湖豪杰,马上又围攻了上来,对慕容燕唯命是从,在中原江湖豪杰看来,慕容燕没有与邵一铭合作的意思,而离魂剑在少室山大战的时候也本是邵一铭之物,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反对的,至于离魂剑到底昨归谁,他们也便不再去追究了.   花无男对慕容燕的到来,到表现的甚至为冷静,连往日矛盾交错的亲情与仇恨也不见了,冷笑一声,"好姐姐,如果你能帮我杀了邵一铭,月魄剑小弟甘愿送给你."   花无男语出惊人,一副和慕容燕好姐弟的关系,到让镇静如此的慕容燕也显现出为难之色,半晌没有回答花无男的问题.然邵一铭对慕容燕的到来并没有十分的高兴,甚至有一些仇恨的情绪,是因为这几个月以来在他们的主人面前,慕容燕的地位越来越凌驾在他之上,曾经的慕容燕不过是唯他邵一铭命令的小丫头,如今不但做了武林盟主,而且越来越得主人器重,邵一铭哪有不生气的道理.   "多谢了,离魂剑本来就是我的,无需你帮助!"   慕容燕遭到邵一铭的当场拒绝,不怒反笑道:"那我可就要帮我的弟弟了."   不顾中原豪杰的侧目,慕容燕飞身到花无男的身旁,伏在花无男耳边低语了一句,一改盟主威严,笑声甚为放荡,花无男脸色瞬间变成了绿色,而后便是满脸怒气,低声骂道:"不要脸!"   "男人玩男的有什么好玩的,姐姐给你找个大家闺秀,楚玉辰交给我,我就帮你除掉邵一铭."就是慕容燕的这句话,让一直温文尔雅的花无男也不禁骂出了一句,"不要脸."   被花无男骂了不要脸的慕容燕瞬间大怒,振臂高呼,"恶贼在此,今日替天行道,铲除了他们."   聚集在慕容燕身后武林豪杰不知道慕容燕的目标到底是谁,花无男,邵一铭,慕容燕成三人鼎立之势.   花无男护住中毒的楚玉辰,取下楚玉辰身上的离魂剑,对邵一铭道:"我们是结义兄弟,只要你杀了这个女人,离魂剑就当小弟送你的."   谁也没有想到花无男会使出反间计,但邵一铭显然没有与慕容燕为敌的勇气,刚才也不过是装作样子不让江湖中人看出来他和慕容燕勾结而已,如果果然他与慕容燕真的明目张胆的作对,邵一铭才不会傻的给自己找麻烦,冒犯主人.   "呵呵,离魂剑还是暂时保管在你那里吧,等一会收拾了你,离魂,月魄剑都是我的."   花无男不懂得慕容燕和邵一铭微妙的关系,本以为自己拿出离魂剑时,邵一铭会上当杀了慕容燕,刚才慕容燕那句要了楚玉辰的话,足以动了花无男的怒火,然终究是他的姐姐,心地善良的花无男终是下了不手,刚才一怒之下竟是想借邵一铭的手杀了慕容燕,以解心头之恨.如果邵一铭真的答应了花无男,恐怕到生死为难关头,花无男还是会禁不住出手相救.   花无男笑声如是冷哼,"好!都是些不知死活的畜生,今天就让我送你们上路."   花无男手起剑落,在慕容燕的号令下冲上来的武林豪杰,瞬间毙命,武功低一些的人根本看不出花无男是用的什么招式,似乎是原地未动,只见剑影射过,人头落地,花无男甚至邪恶的吹了吹月魄剑上的鲜血,突然间有一股嗜血的味道.   "不怕死的尽管上来,血祭月魄也是你们的福分."   花无男剑法之快,旁边的慕容燕,邵一铭自然是看出的门道,这种极快的剑法需要充沛的内力,而从花无男杀人的手法上能看出,花无男的内力并不充沛,所以剑才会越来越慢,在几波人连番送命之后,抓住机会,慕容燕终于出手,狠辣程度没有一点亲情的味道.   "我恨你抢走了楚玉辰!就算你是我亲弟弟,我也不会放过你!"   原来慕容燕对花无男的恨意在此,怪不得即使花无男连番放过她,今天一有机会,她还是出手狠辣要取花无男的性命,爱恨情仇,因爱生恨,慕容燕便是如此,得不到楚玉辰,便把所有的恨都发泄到了花无男的身上.   第一百零九章   花无男要保护楚玉辰,又连番快剑出手杀人,内力本就消耗过多,此番又得慕容燕一招狠似一招的攻击,花无男可不像少室山那般轻松了,何况不知道慕容燕练得何等邪恶武功,却如慕容天宏所说,眼神中泛着绿光,运起内力,一脸紫青之色,完全不是那个慕容世家的大家闺秀的那样子,此中容颜正配其蛇蝎一般的心肠。   昆仑剑法变化莫测,又得月魄剑之力,慕容燕想要致花无男于死地,也并无容易之事,慕容燕猛出一掌,攻向花无男因为出剑而空出的左侧胸口,招式之狠毒无与伦比,好在花无男步伐灵巧,一个都转侧身避开慕容燕的攻势,月魄剑则转反身,花无男腾空而起,倾空而下,刺向慕容燕守势较弱的并肩穴。   慕容燕见一掌未能见效,花无男反而得了空隙倾空而下,一运真气,身体平衡在空中,慕容燕抓住花无男的心底,到关键时刻出手自然会迟缓,断不会真正出手杀了他,带花无男月魄剑离其致命之处仅有一寸之时,也正是花无男停顿之处。慕容燕一招鲤鱼跳龙门,身体竖直在空中,只待花无男的一个迟钝,一脚踢向花无男的小腿之上。   花无男顿觉小腿生疼,一个不慎,飞落到楚玉辰身边,不知何时刚才还昏迷不醒的楚玉辰此时却站了起来。吓得听从慕容燕号令的那些武林中人退后数丈之远。就是花无男也甚为奇怪,楚玉辰为何会突然好了起来,然慕容燕攻势在即,花无男根本顾不得多想,接住慕容燕攻来的招式,然小腿生疼,一个不稳差点踉跄在地上。   慕容燕一招得逞,攻势更加猛烈,惹得花无男只有还手之势,就在此时邵一铭飞身而起,加入了此兄妹二人之战,花无男本以为邵一铭是帮助慕容燕的,可细细看来邵一铭却是谁也没有帮助,竟是想致他们兄妹于死地。   “废了他,我们各取所需。”   慕容燕此话一出,邵一铭眼睛放光,看到邵一铭看自己的眼神,花无男便觉得恶心,何时邵一铭竟然用这种眼光看自己,花无男回邵一铭一个凌厉的眼神。   “好,今天我们就联手,月魄、离魂注定是我们的。”   邵一铭、慕容燕对花无男连番夹击,小腿生疼,内力不济,虽然不用再保护楚玉辰,花无男仍是十分费力,被慕容燕和邵一铭的掌风逼得步步后退。邵一铭又是掌中带毒,花无男更得小心,然最让花无男头疼的还是这个恨他入骨的慕容燕,每一招都是要人性命。   非但没有还手之力,在两人的攻击下,花无男但觉内力渐渐不及,显然被邵一铭的毒掌波及,好在邵一铭似乎并没有致花无男于死地的意思。花无男才能及时的避开慕容燕打向胸口的几掌。   在两人的夹击之下,花无男感觉自己不知道是内力消耗过多,还是二人配合过于精妙,花无男竟是出剑越来越缓慢,几招之下都差点丧命在慕容燕的手上,好在借助月魄剑的锋利,避开了,然胸口被慕容燕掌风波及之处仍是阵阵生疼。不容花无男思量,慕容燕又是一掌攻来,不取花无男的性命誓不罢休,邵一铭配合也甚是巧妙,容不得花无男有半招闪失,容是这样,花无男内力已经虚弱至极,仍是不可能全力避开两人的攻击。   花无男已料定今天必然会被一人大中,下定决心,自己就要死了,对不起阮惜灵舍命相救,今日就为阮惜灵报了此仇,把全部力量都集中到了慕容燕一个人身上,这边被放空的邵一铭竟是一愣,可就只是这一瞬间顿觉手臂生疼,顿时失去知觉,竟然不能出掌。   天意安排只怪邵一铭倒霉,如果今天花无男全力攻击邵一铭,被楚玉辰全力攻击的便是慕容燕。邵一铭落地喘息,急速点住没有只觉的一只手臂的穴道,不用说邵一铭也知道手臂被击中自然是楚玉辰的杰作,刚才拼劲全力打出暗器,楚玉辰昏迷在地。   花无男将全力用在慕容燕身上,然功力虚弱也只让慕容燕一个踉跄,发出全力的花无男也是血液翻滚上涌,踉跄的回到楚玉辰身边,“楚哥哥,你怎么样?”彻底昏迷过去的楚玉辰已经无法回答花无男的问话。   “两个人欺负一个算什么本事。”   是女人的声音,而且是甚为熟悉的声音,泪眼婆娑的花无男抬头望去,飞来之人竟是如仙人一般,一个白面蒙纱女子坐在轿子之中,抬轿子的是八个摸样标志的少女,而说话之人便是开头领路的女子,也便是当日被花无男和楚玉辰堵在小巷中的女子。   “西陵墓主!”   人群中一人大叫,其他人便是浑身胆颤,今天是何等日子,西陵墓主居然会现身中原江湖,而且明显是来帮助楚玉辰和花无男的,在人群后面的武林豪杰已经悄悄的溜走了,哪个人不是恶魔,稍有不慎便会丢了性命,三十六计,走为上策,逃命要紧。   “我辈扬善,亦除恶!,墓主应该知道这两个人是我中原江湖的败类,还望墓主不要插手此事。”   慕容燕表面不卑不亢,心里也在琢磨怎么样把西陵墓主拉拢到自己这一边,这样除去花无男,得到离魂、月魄便是轻而易举。   “假正经!”   还不待慕容燕实施拉拢的计策,轿子之上西陵墓主,柔软的九尺长绫如是疾风利剑,打向慕容燕,慕容燕飞身一跃避开,被白绫波及之处也是生疼。   “不识好歹!”   慕容燕一声唾沫,飞身站到邵一铭之旁,显然二人还得要合作才能对付的了,倒是邵一铭曾经假意屈委过西陵墓主,对西陵墓主也算了解,武功并非像碧落圣母那些人那般高强。   “墓主何不再与我们合作,你要知道的事情我这回可以答应你!”   “无耻小人!”   上次乌奇峰一战,如果不是楚玉辰相救,西陵墓主便是要丧命在邵一铭的手,此番又有慕容燕和邵一铭联手,思量之下,还是快些救走楚玉辰和花无男为妙,一旦交起手来,自己未必能占到便宜。   九尺白绫再次出手,这次却是花无男身边的楚玉辰,饶是花无男也没有预料到,刚要出剑斩断白绫就下楚玉辰,只听西陵墓主道:“你不想救他吗?”   西陵墓主的声音听在花无男的耳中身为熟悉,甚至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很久以前就存在于自己的脑中一般,是以没有任何思虑的相信了西陵墓主,把楚玉辰交到了西陵墓主的手中。   “我们走!”   西陵墓主一声令下,抬轿之人飞身而起,就是花无男也跟着飞出重围,消失在树林之中。邵一铭手臂受伤,慕容燕被花无男全力一击震得真气上窜,饶是西陵墓主没有出手,看到他们全力撤走,慕容燕和邵一铭也松了口气。   慕容燕看了一眼受伤的邵一铭,轻蔑的笑道:“连一个要死的人都对付不了,还想和我合作各取所需,痴人做梦!”   邵一铭对慕容燕的嘲讽也很是不客气的说道:“你还不是一样连番败在花无男的手上,自己喜欢的男人在弟弟手上,贻笑天下!”   慕容燕刚想发大小姐的脾气,邵一铭意味深长的一笑,飞身而去,留下慕容燕一人把恨意全加注在花无男的身上。   “给我全力搜索西陵墓主的安身之处。”   慕容燕身后中原豪杰得到命令撤出树林之中,慕容燕被邵一铭激起的怒气无处发泄,仰天一声阴森长笑,双掌齐鸣,落叶纷飞,束着的发髻迎风而起,一副厉鬼之色,好不阴森恐怖,少一分霸气,多一分戾气。   花无男紧跟在西陵墓主之后,竟是返回京城,最终的落脚之处,竟是花无男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来的青楼。这是京城中最大的青楼,美名清风阁,到颇有是人小筑的风韵,然里面却是酒池肉林,毫无名字的清风。   花无男的落脚之处倒是雅致,大概是清风阁的后院,竹排小楼,院楼假山楼阁,小溪流水。   来到此处之后花无男和楚玉辰被安置在这里之后,花无男便没有再见到那个似曾相识的西陵墓主,倒是那天被他和楚玉辰堵在小巷中的女子,长伺身边,以备花无男传唤。花无男不明白楚玉辰为什么会半路醒来,但一想也知道大概是为了救自己的性命吧,才会凭借意志站了起来,而且在最为难的时候救了自己。   然现在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楚玉辰都没有任何醒过来的意思,而且气息也不再像原来一样,虽然很弱却很稳重,现在却是似有似无,花无男摇晃着楚玉辰,悲伤至极,拉住在一边听后他指令的女子。   花无男竟跪在女子面前哀求道:“求求你们救救他。”   女子惶恐之极,赶紧拉起来给自己下跪的花无男,道:“你别着急,墓主正在想办法,墓主对楚公子中的毒也不甚了解,正飞鸽传书求救毒手圣王。”   “毒手圣王,等到毒手圣王赶来之时,什么都来不及了。”   “毒手圣王飘忽不定,也许现在就在京城附近也说不定!”   看着发疯一样的花无男,女子也只能如此安慰,而花无男突然精神一震,“毒手圣王,对,我现在就去找他,他一定能行!”   花无男安排好此女子照顾好楚玉辰,自己便不顾一切的冲出清风阁,直奔定北侯府而去。   第一百一十章   此时天色已黑,华灯初上,想及昨天他还和楚玉辰一起夜闯皇宫,而如今楚玉辰要真是有个三长两短,花无男连个要报仇的人都没有,刺伤楚玉辰的人也被楚玉辰一剑贯穿了喉咙,而唯一能做的就是跟楚玉辰共赴黄泉了。   花无男一路奔定北侯府而去,路上到没有发生任何意外,看花无男如此急匆匆的样子,守卫的也不怠慢,急忙通报。到底是侯府大院,花无男就算再急迫也不得不安心等候,好在朱浅并没有让花无男等待多时便出来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快去,快去救救楚哥哥!”   花无男如此的状态也让朱浅慌了神,“楚玉辰怎么了?”   花无男几乎是抽泣的说道:“楚,楚哥哥中毒了,快要不行了,你快去救救他。”   朱浅哪还镇定的住,拉住花无男便向清风阁飞奔而去。清风阁中楚玉辰仍是花无男离开时的样子,只是气息逐渐虚弱,生命只悬在一线之间。朱浅先是探了楚玉辰的鼻息,朱浅一惊,楚玉辰已经完全没有了鼻息,像是死去了一般,可心脉却还在跳动。朱浅眉头紧皱,想不出为什么会又是这样。   “昏迷多长时间了?”   “今天上午在客栈中了七星子的毒,楚哥哥一直没说,直到我们逃出京城之后,我才发现的,只清醒过一次。”   花无男伏在楚玉辰的床边,想起楚玉辰清醒过来,为难之下救了自己的性命,也许就是因为那一次内力耗尽,才会造成现在这样的后果,“你一定要救救楚哥哥,他不能死。”   看到楚玉辰的那一刻,朱浅到清醒了,如今花无男已经乱了神色,如果他再不能保持清醒,那还有谁来能就楚玉辰的性命呢。   “你们怎么会躲在这里。”   “是她们带我们来的。”   花无男一指仍在门外听候召唤的那个女子,朱浅看了一眼那女子,道:“是西陵墓的人。”   “嗯,是西陵墓主救了我们。”   “西陵墓久未在江湖出现,今天怎么会突发善心救了你们。”   花无男心思都在楚玉辰身上,是以根本没有想到西陵墓主为何会救他们,只觉得西陵墓主并不像是坏人,而且还倍感亲切,便跟着西陵墓的人来到这清风阁中。   “不知道,她们不像是坏人,而且还在找毒手圣王来就楚大哥。”   “在找我师父?”   “嗯,但是不知道你师父在哪里》所以我才会去找你,楚哥哥到底中了什么毒?为什么还是这样?”   朱浅摇了摇头,“不知道。”   花无男的心沉入谷底,“到底怎样才能救楚哥哥?”   “中毒时间太久了,毒性已经随着真气流散到血液当中,如果中毒之后他不再使用武功,闭住真气,也许我还有解救之法,可现在我也无能为力。”   朱浅说得轻松,可心里的难受一点也不比花无男少,值得安慰的就是楚玉辰中了如此剧毒,而且毒性已经扩散到血液当中居然还能不死,朱浅只能盼着他的师父毒手圣王能赶快到来,能在楚玉辰身上发生奇迹。   花无男的神志在朱浅说不知道的那一刻已经瘫痪了,对着楚玉辰喃喃自语,嘴里说的也都是一句话,“楚哥哥,你不能丢下我。”   也就是楚玉辰这仅有的意思呼吸让花无男还有一丝理智在楚玉辰的床边说着这些话,朱浅的心情也是矛盾痛苦的,因为楚玉辰的重伤不愈,花无男的悲痛欲绝,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哪个而更难过,既然花无男已经成这样了,他总要有理智,毕竟楚玉辰还有一丝呼吸,还保存清晰的理智解救楚玉辰。   “别太伤心了!”朱浅拍着花无男的肩膀,没有了往日的浪荡之情,更没有王孙公子的傲气,“他还有一丝呼吸,我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毒性已经蔓延道血液,他能有这一丝心脉,会没事的。”   花无男本听不进去朱浅的安慰,仍是自己在喃喃自语,朱浅自顾自的说了一些安慰自己也算是安慰花无男的话,起身站起,“你好好照顾他,我去找西陵墓主,看此处是否安全。”   到底是朱浅想的周到,如果邵一铭和慕容燕找到这里来,对楚玉辰更是不容易,找到西陵墓主也好知道她救楚玉辰是否有所图,如今的京城已经风云变化,一切不得不小心。   门外等候命令的女子带朱浅找到了西陵墓主,西陵墓主仍是白纱蒙面,并没有朱浅想象的可怕,虽是蒙着面纱,但忧愁之色仍是尽显眼中,朱浅俯首一拜,“晚辈,朱浅见过墓主。”   “不必客气,坐吧!”   西陵墓主的声音比朱浅想象的要年轻许多,并没有年过半百的苍老。朱浅没有客气,拜了一拜便坐了下来,“墓主可找到我师父的下落了。”   “已经飞鸽传书圣王,只是不知道何时才能赶到,辰儿的毒可有解救之法。”   “有,但是得需要我师父在此,我一个人不行。”   “什么办法?”   “换血大法。”   “换血大法,岂不是换血的人就会中此毒死去。”   “不错,换血大法只有我师父会。”   西陵墓主了然的点了点头,而后问道:“是谁的血都可以吗?”   “嗯。”   朱浅之所以在花无男的面前没有说出这种办法,是因为朱浅知道如果能行,第一个要换血的一定是花无男,而别人根本阻拦不了。花无男死了,楚玉辰定也不会独自留在世上,这样换来换去又有什么意义,何况朱浅也不可能眼见着花无男和楚玉辰死去的,唯一的办法就是用他自己的鲜血,他死了没有人会在意,反正如果没有毒手圣王的出手相救,他早就是一堆黄土了。   如果自己的死能换来这两个人的生活,到也有意义了,可在死之前朱浅还有一件事要做,就是取得他哥哥的皇帝玉玺,这是他答应过楚玉辰的事情。这样他死的也便没有遗憾了,这个世界上,他有牵挂的人,可却没有牵挂他的人。   “朱公子在想什么呢?”   西陵墓主的一句话,让朱浅回过神来,讪讪的笑了笑,“有件事需要墓主的帮助,不知道可否?”   “朱公子既然是辰儿的朋友,有何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来。”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只希望墓主不要把换血大法的事情告诉花无男公子。”   “这是因为什么?花无男公子会为了辰儿舍弃自己的生命?”   朱浅自然不会在西陵墓主面前道出两人的关系,只是说道,“花无男是楚玉辰最好的朋友,到时候一定会舍身相救的,所以还望墓主不要告诉他。”   “我答应你!”   其实就算是朱浅不问,西陵墓主也不会告诉花无男的,一个是她的侄儿,他们楚家唯一的骨血,一个是她的儿子,如果只能花无男的性命救活楚玉辰,西陵墓主自然会忍心舍下花无男,可刚才朱浅已经说任何人都可以,那她能救活自己的侄儿,虽然没有为她的哥哥报仇,黄泉之下相见,也不会太过于愧疚。   “多谢墓主,在下还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墓主?”   “尽管说来便是。”   “墓主为何会相救楚玉辰,他可是江湖人人得而诛之的人。在下也听得出来,墓主和楚玉辰的关系也非同一般,容在下冒昧,但还希望墓主能如实告知,这样我也可以放心去做别的事情。”   “朱公子是聪明之人,我也不隐瞒了。”   说话间西陵墓主揭开脸上的白纱,任是朱浅有多番猜测,也没有想到西陵墓主竟然会是如此的年轻,而起对其容貌竟是出奇的熟悉,想到西陵墓主一口一个辰儿,朱浅陡然间明白,她是碧落圣女玉玲珑。然朱浅心中还有一点点意外,难道楚玉辰和花无男真是有缘分,为何此人的面容竟然和花无男的也是那样的想象。   “墓主是碧落圣女!”刚才朱浅就猜想西陵墓主是碧落岛的人,要不然不会称呼楚玉辰为辰儿,而如今看来西陵墓主不但是碧落岛的人,而且还是当年葬身在武夷山下的碧落圣女玉玲珑。   “呵呵……碧落圣女玉玲珑是辰儿的母亲,我是辰儿的姑母。”   放浪形骸的朱浅从没有这么意外过,此人居然不是玉玲珑,是楚玉辰的姑母,楚玉辰居然还有姑母,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朱浅不想知道,从西陵墓主的容貌上,朱浅完全相信西陵墓主和楚玉辰的关系。   “楚玉辰知道这件事吗?”   “嗯,知道。”   朱浅了然的点了点头,“既然是这样,楚玉辰在这里我就放心了。”   “朱公子放心就是,我这里没有人能找到。”   “我还有答应楚玉辰的事情没有做到,要先行离开,但凡他醒来之后能给他个惊喜。”   朱浅告辞西陵墓主,临走前又去看了花无男和楚玉辰一眼,特意的在花无男的面容上注意了一段时间,这样一款,楚玉辰和花无男真的有几分相像的,只是一个冷若冰霜,一个温文如玉,是以没有人会那他们两个的容貌来比较。   花无男仍是原来的那个状态,就连身姿都没有变过,如这样下去,过不来多久花无男怕也会坚持不住晕倒过去,那样倒是更好,省下到换血之时再将他打晕。   第一百一十一章   朱浅不再耽搁,要在毒手圣王到来之前取得玉玺,已将生命托付给死神,朱浅便不再顾及那么多,只想在死之前办好一件事就好了。是以一路无所顾忌的向皇宫奔去,一路上朱浅都在想,到底用什么办法取得玉玺而不引起动乱。   皇宫戒备森严,朱浅身为九皇子,当然可以堂而皇之的入内,只是金銮殿上的御林军守卫却将朱浅拦在了宫门之外。   “我有皇上的手谕,让我进去。”   “九王爷,恕小的冒犯。”   朱浅的手谕是在半路之上就已经准备好的,当然是假的,朱浅已将生死压在楚玉辰的身上,更不会害怕御林军的侍卫看出来他的手谕是假的,如果被发现,他也可以轻松的将他们拿下。   御林军放行,朱浅到了金銮殿之内,咋有一种空旷阴森之感,金碧辉煌的金銮殿当值的小太监这个时候也是昏昏欲睡,早就不精神了,看到朱浅来了,跪在地上行礼,朱浅一摆手,让他们不必行礼。   没有多半顾虑,朱浅要拿走玉玺自然是轻而易举之事,玉玺便在龙椅之旁,没人敢上前阻止,即使脸上是诧异的,朱浅从没有见过玉玺,但当把玉玺拿在手上之时,仍不免有谋朝篡位之感,好在他已经是将死之人,不用在考虑玉玺丢失之后会是什么后果,他那个英明神武的皇帝哥哥自然会处理的。   何况楚玉辰取得了勾月宫中的宝物之后也一定会将玉玺还回来,也去会看在他舍身的面子上,放过他哥哥。如此想来有这么多好处,朱浅是不死都不行了。朱浅想放声大笑,然而是在金銮殿上,只能在心底狂笑了,即使是这样,朱浅仍是笑出了眼泪。   事有不巧,朱浅刚下金銮殿,还没有出来,便闻外面匆匆的脚步之声,难道是皇帝哥哥来了,朱浅这样想着,可脚下并未停留,急匆匆的向外奔去。朱浅所想不错,挡在朱浅前方去路的正是当今的皇帝。   朱浅手持玉玺,明显的谋朝篡位之举,看的旁边的御林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朱浅不想再惹事端,在御林军步步的逼近之下,又退回了金銮殿中。朱浅正准备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只有制住他的皇帝哥哥要出宫门可谓是轻而易举。   将朱浅逼到宫门之内后,皇帝一声令下,“都退下!”   御林军头领对视错愕,但皇帝金口玉言,一并退出了金銮殿之外,就是当值的太监也被皇帝退了下去。此情此景朱浅大概也猜到了皇帝要说什么,毕竟是一个母亲所生,皇帝应该也不想就这样的让他死去,是来劝说他的。   “你什么也不要说了,我要玉玺有用处,不会谋朝篡位,只是借用今天,到时候自然会还回来的。”   “玉玺!岂可是说借就借的,这关系到一国家的性命,看在你是我弟弟的份上,只要你讲玉玺放回,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你假传我手谕的事情可一并不予计较。”   “呵呵……玉玺我要定了,我没有求过你什么,这次仍不会求你。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只借玉玺一用,不会谋朝篡位。”   “越说越放肆了,你是我的亲弟弟!怎可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我答应过一个人,兑现承诺。”   皇帝没有因为朱浅的任性不讲理而生气,说道:“你要送给血月公子!”   “既然你都知道了又何必多问。”   “他已经是将死之人了,要这东西还有什么用处。”   朱浅大惊道:“你怎么知道他要死了。”   “呵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有哪一个人还不听命于我,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朱浅恍然大悟,“我大师兄是你的人!”   “不错,你还算聪明,不单单是你大师兄一个,慕容燕也是听命于我。”   “为什么,我大师兄不是前朝的余孽吗?”   “前朝余孽,哈哈……就是因为他是前朝余孽,所以他更得听命于我,不然我怎么能让他们父子活到今天呢。”   “原来楚玉辰要报仇的人是你!”   朱浅不想再耽搁下去,更不想听皇帝在说什么,这些已经足够他和楚玉辰成为敌人了,原来楚玉辰要报仇的人竟然是他的哥哥。   如今皇帝一个人留在金銮殿内,是他出手再好不过的机会,皇帝的武功只是皮毛的拳脚功夫,朱浅只是隔空一个穴道,便将皇帝点住。朱浅顺便也点上了皇帝的哑穴,他不想再听皇帝多说什么,生在皇家,朱浅早就不渴望亲情了,如今能为楚玉辰去死,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也许顺便还能救他这个皇帝哥哥一命。   为了不将事情闹大,朱浅并没有挟制皇帝,只是易容成了皇帝的样子,临走之前,朱浅在皇帝面前跪下拜了一拜,今后再也不会相见,就算以后你要处置我,也不用费力了,用不了几天我就是个死人了,也算弥补我皇室对别人犯下的罪孽。   该是朱浅幸运,即使被皇帝发现他仍然可以轻松的出了金銮殿,撤退所有的侍卫,漫不经心的出了皇宫。朱浅本想返回侯府向养育他十几年的父母道个别,但转念一想,现在回去岂不是让他们跟着受牵连,心里一横便直接返回了清风阁。   一夜的折腾,朱浅返回去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不出朱浅所料,花无男仍是他昨天晚上离开时的样子。朱浅心事重重,看花无男的样子怕是已经没有了理智,但玉玺也只有交给花无男他才放心。   “这是玉玺,你收好了。”   花无男机械般的将玉玺收在怀里,没有意外也没有精神,仍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楚玉辰。   “没事,你放心吧,他一定会有救的。”   朱浅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他回来的时候,西陵墓主告知他已经收到了毒手圣王的回音,大概今天晚上就能赶到此处,是以朱浅才会有如此的把握。花无男怕是这样的话听多了,没有像第一次一样抓住朱浅问是什么办法。   朱浅仔细的看了昏迷的楚玉辰,脸色苍白没有一丝的血色,“放心吧,我会救活你的,玉玺已经给了花无男,到你醒来的时候就知道了。”朱浅心里说给楚玉辰听,再也抑制不住心里压抑的情绪,朱浅急速的转身出门。   清风阁中确实安全,一夜之中都没有人来打扰,别无去处,朱浅实在烦闷的荒,易容之下来到了清风阁热闹地方,虽然是白天,仍有不少的人在这里听曲,喝酒,还有不少的江湖中人。   “听说没有,最日夜魂幽冥又废了一人。”   “眼见血月公子都死了,没想到一出手就将邵一铭致死了。”   “你这是道听途说,当时邵一铭没有死。是后来毒发才死的。”   “血月公子也用毒!”   “谁知的呢,听说当时只废了邵一铭一条手臂,后来不知道是何剧毒,竟然蔓延到全身,最后就死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碧落岛什么奇怪的东西没有,何况血月公子还是魔教的教主。”   “别乱说了,小心小命。”   如不是昨天晚上又让朱浅更震惊的事情,今天这件事也足以让朱浅上前问个清楚,可如今自己已经是将死之人,担心这些还有什么用呢,邵一铭死了也正好,天下又少了一个败类。到便宜了慕容燕,没有了邵一铭到能真正的做上武林盟主了。   朱浅喝了很多的酒,但没有任何的醉意,回到后院的时候被西陵墓主请进了房中,自然是和他商量如何救楚玉辰。   “圣王今天晚上就赶到,我已经选好了换血的人选。”   “谁?”   “我自己!”   “呵呵,不行,必须是男性!用我的就行了!”   朱浅知道西陵墓主还在怀疑,冷冷的说道:“从想起换血的时候我就想好了人选,非我莫属,一来换血也并非什么人都可以,我算是再合适不过了,何况我又无牵无挂,用我正好!”   “朱公子愿因为辰儿去死!”   “也不算是为他去死,算是赎罪吧!”   朱浅不好意思说出自己愿意为楚玉辰去死的话,这般说也算是合情合理,毕竟楚玉辰的父母是他的哥哥害死的。   “此话怎讲?”   西陵墓主既然是楚玉辰的姑母,朱浅更是无所顾忌,当即说出了昨晚的事情,西陵墓主满腔怒气,却也不好对朱浅发作,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随口说了一句“做了十年皇帝,也该寿终正寝。”   西陵墓主有如此的心情,朱浅完全可以理解,他懒得去想他们要把他的哥哥怎么样。也许楚玉辰真的会为了他而放弃报仇,根本没有去想,那“十年”底下隐藏的到底是什么。十年之前倒是什么年岁,他的哥哥也只有做了十年的皇帝而已、   过了今晚换血的痛苦,看着自己爱的人在眼前,不能说一句话,自己就要死去了,而他却要醒来了,今生不属于自己,但愿来生会相守到老,痴缠了这么多年,也总算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朱浅如此的付出,也许楚玉辰醒来之后会如梦方醒不再去报仇,会和花无男一起浪迹天涯。   慕容燕也会安稳的做她的武林盟主,一个在皇帝的控制下的武林盟主。相信西陵墓主会将这些都告诉楚玉辰,伤病之后楚玉辰会安然的将侯林和薛振轩在最后的主谋皇帝的手中救出来,当然那些八大派的掌门也会被救出。   朱浅似乎已经看到了遥远的明天,明天的一切也自然都在他的希望之中,但愿一切会实现,不再有仇恨,至于世间爱也是少一些的好,全部给他们两个人就好了。朱浅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死去之前仍能看到楚玉辰冷冰冰的脸,还是花无男的微笑,已经分辨清楚了。   番外卷 欲之乱 第一章   江湖纷乱,江南烟雨濛,自楚玉辰中毒清醒后,楚玉辰和花无男就来到了这个静谧的江南小镇,一转眼已经半年的时间过去了。江湖上的事情他们不再理会,安逸的过着只属于两个人的日子。   小镇民风淳朴,没有了江湖的勾心斗角,花无男乐的自然,每天听楚玉辰吹上一曲,日子过的也算是惬意自在。当初嗜血如杀的碧萝琼玉箫如今只是用来在安静的夜晚吹上一曲,小镇自花无男和楚玉辰到来之后这里的人每天晚上都能听到悠扬的箫声。   窗外小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花无男站在床前发呆,在迟迟的等着楚玉辰归来。花无男想起今天早上见到的血淋淋的场面还不禁打了个冷颤,虽然半年前还视生命如草芥,杀人不过是手起剑落,也许是半年没有见过血腥。   今天早上,花无男和楚玉辰就被村民的哭喊声吵醒。原来是小镇上的一家四口全部死在了自家的院子中,四颗大大小小的头颅悬挂在当屋的房梁之上。小镇上的人都没有见过这样场面,当这家子人做了坏事,厉鬼索命。   可在花无男和楚玉辰看来这不过是杀人灭口的惨案,只是不知道这家子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会遭此毒手。待小镇上的人散去后,楚玉辰和花无男借掩埋这家人的空档仔细检查了这家人的死因。   毫无防备一刀致命,对于没有武功的人来说要做到一刀致命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可楚玉辰断定他们是会武功的,如此说来他们也正是花无男和楚玉辰隐伏在小镇上半年之久要找的人,花无男和楚玉辰之所以来此就是因为这两个人。如若真是他们要找的人,那武功一定是高强的,而能一刀致命此人显然是武功高强之人。花无男和楚玉辰倒是暗自感叹,原来这竟有人在他们之前动了手。   楚玉辰仔细的查看了被挂在房梁上的四颗头颅,四个人都是齐筋而断。本来没好什么好检查的,可楚玉辰只便是看了一眼,便明了这四个人是被什么人杀死的。如是一般的杀人手法,手起刀落。劲腔必定是血窜如注,可偏偏这四个人死之后地上居然没有一滴血迹。从看到现场的那一刻起引起了楚玉辰的怀疑。   如不是杀手清理了现场,那自然就是死于一种刀法。此种刀法江湖罕见,是因为此种刀法专属于大内训练出来的一批死士。楚玉辰虽然从没有和他们交过手,但也有了解,这批高手是前朝的大内暗中训练的,此死士不畏生死,各个都是为主人视死如归的人,所以才起名叫做死士。   倒不是因为死士的刀法快才不让劲腔的血喷出来,是因为他们刀法上萃着一种特殊的毒,可谓是见血封喉,刀过之处血液应毒而凝。此死士在前朝灭亡的时候已经消失殆尽,江湖上再无音信,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楚玉辰如此断定是死于此种刀法当然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杀人的时候,被伤的人伤口上会留下一寸长的弧形。这是因为他们的刀的特殊,刀口是残缺的。   在掩埋了死去的人之后,楚玉辰便和花无男商量之下,决定一探究竟。小镇之上为何会出现这一批人?而且杀了对于花无男和楚玉辰来说至关重要的一家四口人。花无男正在失神之际,小院子中赫然出现了一带着斗笠之人。   小雨在此人中人分成了段子,就算是此人不带斗笠,小雨依然不会淋湿他的衣服。花无男定眼一看,面带愠色。   “哈哈……等了你好久了,终于肯现身了。”   说话的并不是花无男,而是在斗笠男子身后出现的楚玉辰,斗笠男子毫无表情的面庞也不禁抽动了两下,楚玉辰如此毫无动静的出现,让斗笠男子也不禁惊叹心慌。   花无男见楚玉辰现身也是一阵吃惊,不过没有表现出来,仍是刚才那副神态,不过是语气变了一些,“我早就知道了今天早晨死的人不是你,所以已经等你很久了。”   “你是如何知道的!”   “这要问楚大哥了,就你那点伎俩能逃得过夜魂幽冥的双眼!”   花无男当真是在看到斗笠男子的面容时才知道他就是早晨死的那一家四口中的男人,可他为何会没有死,花无男是真的不知道,想是楚玉辰早有预谋,要不然不恰巧在此时现身。   “伤口无血,前朝死士,没想到江湖中居然还有你们的存在?”   “今天既然让我碰上,你们也休想再活着离开这里。”   斗笠男子虽然前后被江湖上的两个绝顶高手楚玉辰和花无男前后包围,可仍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果然是不怕死的人,就是花无男也没想到此人竟然是如此的冷血,竟然会因为他们二人而杀了自己妻子儿女。   “你们真是无情,竟然会杀了自己的亲人。”   “每一个死士在执行任务之前都必须了无牵挂,这样不能怪他无情,要怪也只能怪他的妻子选错了对象。”   楚玉辰当真是动了气,话虽是如此说,可斗笠男子为了诛杀他和花无男杀死和他相处十几年的妻子儿女也当真是畜生都不如。楚玉辰早已经憋着怒气,只能此人动手再一手解决了他,可一想如是杀了此人,再也无人知道薛振轩和侯林的下落了。   可花无男已经等不及了,月魄剑已经出鞘,鹤鸣而起,“你要得到月魄剑对不对,今天我就让你死在月魄剑下,满足你的心愿。”   “我藏身于此数十年,就是要取得月魄剑,今天终于让我等到了!哈哈……”   “今天也是你的死期!”   楚玉辰想阻拦,可花无男已经出手,楚玉辰要阻拦也已经来不及,只盼望花无男能留下此人一条性命,如果就让他因此而丧命,那他们这半年的时间岂不是白在这里等了。刚查探到他们要找的人却已经成了死人,如若不是有这半年来的安逸生活,楚玉辰是如何都不会放过此次机会的。   就当做是他们这半年来安静生活的代价吧,只是苦了薛振轩和侯林两个人,不知道又会被带到哪里。江湖险,好在在离开京城之前,他们在西陵墓主的口中得知了薛振轩和侯林被匿藏在这个小镇之中,可半年之久竟是一点音信都没有。   民风淳朴的小镇让楚玉辰和花无男难以想会有前朝死士隐藏在这里,可究竟是谁将侯林和薛振轩带到这里来的,至今也是未知。为报答朱浅之恩情,楚玉辰放弃了刺杀当皇帝的意愿,只想救出薛振轩、侯林二人之后再作打算,即使要退隐江湖,救出薛振轩和侯林也是他们必须要做的事情。   死士的武功当真是高强,几年的江湖厮杀,花无男很少遇到如此之快的对手,刀法也甚是凌厉,每一招都不要命的打法,像是同归于尽,花无男不知这帮死士的生命便是击杀,如能与对手同归于尽也算是他们成功。   刀中带风,细雨如丝,花无男月魄剑在死士每一招致命的攻击之下也能轻松躲过,只怨死士命运不济,今天遇到的是花无男,一个剑法可以傲视群雄的剑羽江郎。楚玉辰在旁边助阵,花无男更是无所畏惧,一旦自己败下阵来,凭楚玉辰过目不忘的本领,自也能将死士的刀法记得一清二楚。   好久没有出手的花无男手也有些痒痒,任凭死士欺身而攻,花无男除了轻松避过之外,仍是不予还击,像是在磨掉死士的耐力,等到最后一击即中。花无男这样的打法,让死士也是不得轻松,每一招全力的攻击之后都被花无男轻松躲过,而每一全力攻击都会浪费掉大部分的功力,如若是这样,最后终将会被花无男生擒。   见花无男玩的兴趣,楚玉辰冷冷一笑,“留他一条性命!”   嗜血如杀的楚玉辰开口,抱着戏耍心情的花无男自然不会马上就下杀手,此间花无男觉得一招致命的剑法有过幼稚,绝命闪只待对付那些还有一丝良知的人才是最合适不过的,让他们一剑毙命少受痛苦,而对于死士这种没有人性的人,就应该这样折磨他。   死士当真是不能开口说出任何秘密,听到楚玉辰的话,斗笠死士当知道楚玉辰要留下他一条性命是为了什么。如果说出不该说的话当是生不如死,不若战死。死士下定决心飞身而起最后一招同归于尽的绝命反击,当时自杀。   死士冲天而起,手中多出一把长刀,刀尖精心,刀身扁平。双手后,借助整个身体的冲力,扑向花无男,见死士手中突然多了一把长刀,花无男便已暗下小心。待一把刀攻来之时,花无男不攻反退,舍弃月魄剑,猛的打出一记天罡指。   死士没把花无男的天罡指放在心上,然被天罡指击中的一只手已经坠下,手中的见血封喉的刀也应声落在地上,然死士并没有停下动作,继续向刚才一样,将整个身体扑向花无男,花无男但觉奇怪,一直到落在地上,而刚才另一只手的长刀也消失不见。   就是另一只手也像是消失了一样,正在花无男犹豫之际,死士已经扑身前来。把消失的长刀贯穿死士的胸膛,刀剑正借助死士飞身而来的身体刺向花无男。花无男并不惊慌,如此只是他一个人,当真是即使不死也会受伤,然眼见之血腥还是让花无男气血上涌。   死士面色狰狞,还带着一丝狡黠的笑,花无男为他们的生命感到可悲,居然会为了将对手致死而不惜自己的生命。   花无男亦是冷冷一笑,“你终不会得逞,让我先送你上路吧!恶心的家伙!”   番外卷 欲之乱 第二章   花无男侧身冲天而起,手中月魄剑玩了一个剑花,光芒四射,硬生生的将死士胸口的长刀震开,从花无男的侧身击出,花无男一掌打下,死士天灵盖被花无男击碎,血浆飞溅,死士的弧月刀擦过花无男的长袍,带着丝丝血腥。花无男一抖月魄剑,吐了吐舌头,向楚玉辰道“他死了,没能留下他性命。”   “没关系,他该死。”刚才见花无男性命危急之时,楚玉辰便动了杀机,此时死士一死,楚玉辰没有半点可惜,只是替无辜而死的一家儿女无奈感叹。   “楚哥哥以后怎么办,死士一死我们还能找到侯林和薛振轩的下落吗?杀了死士花无男也有一丝的后悔,失去了唯一的一条线索,再要找到侯林二人谈何容易,难不成两人要再次进京。可京城对花无男和楚玉辰两人来说都是不愿意回首的伤心地。   ”死士既然出现,侯林二人定然还在这个小镇之上,只要我们耐心查找一定会找到线索。”楚玉辰不急不慢的将死士掩埋。   死士已经被黄土掩埋,花无男彻底没了信心,本以为楚玉辰能在四人身上查探到什么,可如今已经见了阎王的死士,已经没半点用处了,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唯一能知道的就是他是前朝余孽,“楚哥哥,我们已经查探了半年之久,如今死士都已经死了,还能找到侯林他们两个吗?”   “死人有时候比活人还有用。”楚玉辰一向是处变不惊,即使是花无男再着急,楚玉辰依然是一个语气,虽不似以前那般冰冷,却也没有多少改变。   “楚哥哥的意思是能在死士身上找到线索,可我也没看你检查他的遗体啊?”   “他既然是前朝余孽,能活到现在,上面的人又能把侯林和薛振轩安心的交给他,自有他过人之处。他这一死,上面的定会知道这个消息,来转移接受侯林和薛振轩。”   “楚哥哥,你的意思是用死人给上面的人传递消息,他们行动的时候,我们便可以查探到侯林两人的下落。”   “不错!现在我们要做的只有等待,死士一死,上面自然也提高警惕,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隐藏好,不能让他们发现我们的存在。”   听楚玉辰这么一说,花无男也轻松起来,他和楚玉辰已经躲在了这个小镇子小半年了,能救出侯林和薛振轩自然不错,即使救不出,能知道两人的消息也不错,总算对得起死去的朱浅。如此一来安逸的生活也即将结束,迎来的又是一场江湖血雨腥风。   朱浅的死一直是横在楚玉辰和花无男之间不可磨灭的记忆,可人死不能复生,伤心的不单单是楚玉辰一个人,花无男一样难过,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会想,如果是自己替代朱浅命赴黄泉,楚玉辰是不是会好过些,可这些终究是无法改变的时候,现在最要紧的是救出侯林和薛振轩,才不让身边的朋友一个接一个罹难。   经楚玉辰和花无男商议,为了避免被接下来接替死士,接手看押侯林和楚玉辰发现行踪,两人决定搬出小镇子,到镇子周边的山林中躲些日子。在出发的前一天晚上,楚玉辰携手花无男两人又到死去的死士家中查探了一番,没有查出任何机关,暗室。   深山之中,晚上特别的冷,楚玉辰大病初愈,功力还没有完全恢复。花无男怕楚玉辰会生病,去附近拾一些干树枝,生起火。两人烤着打来的野兔,已经暂无风险的享受了几天安逸的生活,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两人心中有数。   慕容燕依然安稳的做着武林盟主,据西陵墓主线报,邵一铭生死不明。他们两个活在世上哪能会让楚玉辰和花无男安生。自从朱浅死后,楚玉辰不打算坐以待毙,主动出击。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可朱浅为救自己已经陪上了一条性命,楚玉辰就是再没人性也不愿意再杀当今皇帝。   “楚哥哥,我们还要等多久,他们真会来吗?”   “不会太久,也许就在今晚,京城接到死士死的消息,定然会急速派人把侯林和薛振轩转移,他们两个是他们的挡箭牌,用以控制我的行动,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花无男对楚玉辰的判断一向是深信不疑,一听楚玉辰说今天晚上会有动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面对即将面临的大战,花无男开口问道:“楚哥哥,我们要不要潜回小镇?”   “我们等在这里就行,这里是从京城到小镇的唯一路径,来人定会从这里经过,我们只要再他们进小镇的路上紧跟他们就行。”   “原来楚哥哥早就计划好了,我去周边看看,遇到来人我给你信号。”   花无男自从朱浅离去之后,也变得小心谨慎起来,遇到事情也不再那么冲动,因为自己的冲动涉险,差点害死楚玉辰,花无男是宁愿自己去见阎王,也不愿意楚玉辰再为自己而付出生命。   “小心!”半年来的修心养性,楚玉辰对花无男也放心多了,毕竟以花无男的功夫,江湖鲜有敌手,如是加以小心也定会平安无事。   “恩,知道了楚哥哥,你就在这安心的等我的好消息吧,如果他们真敢来,一定要把侯林和薛振轩救出来。”   花无男一纵身如惊鸿之鸟,悄无声息的消失于茫茫的夜色之中,楚玉辰并没有呆在原地,将刚生的火扑灭,飞身而逝,施展碧落岛的高深轻功,盘旋于深山之中,选择一处最高点,掩身于此。   月末之夜,黑色将深山笼罩在夜幕之中,林子中不时会传来鸟儿惊飞的声音,楚玉辰内力高深,千米之外有任何动静都能察觉到。果然不出楚玉辰所料,急促的马蹄声逐渐逼近,楚玉辰并没有采取行动,而是用琼玉箫的千里传音之术告知花无男小心跟随,切不可急躁。   快马疾驰奔向小镇之中,待楚玉辰和花无男接上头,已经是到小镇的周边,借着镇中昏暗的灯光,看清楚是四匹马,八个黑衣蒙面人。   花无男悄声附在楚玉辰耳边道:“来的人倒不少,刚才我从马蹄声判断以为只有四个人,没想到多出来一半。”   “人这么多,看来是为侯林和薛振轩两人来的无疑。”   “楚哥哥,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抓一个来问一问。”花无男心急的个性还是改不了,一路跟随四匹马,要不是楚玉辰随时提醒,花无男恐怕已经跑到了黑衣蒙面人之前。   “不能动手,他们都是经过训练,不怕死的活死人,抓来也问不出什么,我们要在见侯林和薛振轩之后才动手。”   “楚哥哥,我真忍不住了,想马上就救出他们两个,不知道在这帮人手里得受了多少苦。”   楚玉辰又何尝不想马上就把他二人救出来,朱浅的死让楚玉辰明白了很多,几年的时间都忙着为父母报仇,而到头来却是仇家救了自己性命。如果此次侯林和薛振轩能平安无事,便找个机会把花无男母亲,也就是自己姑母还活着的事情告诉他,打打杀杀、勾心斗角的江湖生活不适合花无男。   “如果慕容盟主能放过我们,我们从此退隐江湖怎么样?”   花无男不明白楚玉辰为何在此时说出这样的话,这一直是花无男的梦,半年小镇的平静,已经让花无男厌倦了江湖的纷争,如果楚玉辰能和他退隐江湖,花无男自然是举双手赞成,可是楚玉辰的仇怎么办?   “如果楚哥哥能放下仇恨,我自然愿意,这两个月的生活是我们自从相识以来过的最舒服的日子了,不用打打杀杀,不用勾心斗角。”   “恩,就把这当成最后一战,救出侯林和薛振轩之后,一个活口都不要留。以免我们的下落被朝廷的人知道了,离魂月魄还在我们手里。”   花无男狠狠的点了点头,“恩,一个活口都不留,这两把祸害之剑,等到我们退隐江湖就毁了它,留着也没用,断魂斩的秘密就让他永远成为秘密吧。”   楚玉辰和花无男不再迟疑,远远的跟在四匹马的后面,四匹快马果然到死士的房间查探了一圈,和楚玉辰一样,一无所获。   “楚哥哥怎么办?他们好像也没找到什么。”   “他们当然找不出什么,因为那间屋子根本没有机关,侯林和薛振轩绝对不在小镇之中。”   “那怎么办?他们找不出来死士留下的线索,我们怎么能跟着他们找到侯林、薛振轩?”   “这个自然不用我们担心,我想死士决定暴露身份之前,早已经把消息传出去了。”   “果然是楚哥哥聪明。”   花无男尾音未落,几个蒙面人已经撤出了小镇,向来路的方向奔去,楚玉辰和花无男两人赶紧躲起来,让四匹快马无阻拦的冲过去。四匹快马,八人乘向深山深处而去,花无男心中窃喜,不出差错,只此一役,以后便可和楚玉辰浪迹天涯。   番外卷 欲之乱 第三章   几天的时间楚玉辰和花无男二人已经将此处山势地形查探了遍,可终究没有找到可以藏人的地方,一行人渐行渐远,深入深山中,停留在一山洞的入口之处。楚玉辰向花无男打了个手势,意思让花无男在此处等候,他到前面去看一看。   花无男不放心楚玉辰一个人涉险,“楚哥哥,我跟你一起过去吧,多一个人多个帮手。”   “你留在这里,监视着他们,有什么异常通知我!”楚玉辰借着夜色的掩护,腾身而起,冷空飞跃到一棵枝叶茂盛的古树上,此处正好可以清晰的看清楚八个蒙面人的一举一动。只见领头的蒙面人一招手,身后的四人守在洞口,其余三人跟随领头之人举着火把进了山洞。   依此精妙安排,楚玉辰确信侯林、薛振轩在此洞不假,可这个洞楚玉辰前几天就已经来过了,洞并不深,如是白昼,在洞外面就能将洞中看到底,难道此洞藏有机关不成?到底是什么人指使的这一切,竟有如此精妙的安排,将侯林、薛振轩安排到这样隐秘的地方。   死士乃是前朝余孽,完不可能是受当今皇帝的指使,对于前朝死士的忠贞,楚玉辰也略有耳闻,这批人都是通过特殊训练,只忠诚于前朝的皇室中人,而据说在前朝覆灭之时,死士骤然间在江湖消失,据说是被当今朝廷剿灭,可如今再次出现,按照死士只忠诚于前朝皇室的说法,此批死士也不可能是受命于当今朝廷。   楚玉辰凌空射出一支柳叶飞镖,打在山洞的山石之上,内力之强震得碎石纷飞,由于楚玉辰在飞镖上使用了特殊力道,是以守在洞外的四个蒙面人根本没看清楚飞镖是从哪个方向射来了,其中一个蒙面人低声道:“小心。”   花无男在正对面,自然看清楚了楚玉辰射出的柳叶镖,当即心生一计,飞身而起,月魄剑出鞘,漆黑的夜色中出现了一缕赤色之光。四个黑衣蒙面人吹了一声口哨,已经有两个像花无男这边飞奔而来,出手之快只在眨眼之间,花无男月魄剑横在胸前,厉声道:“无名鼠辈,鬼鬼祟祟的在这做什么。”   其中一个黑衣蒙面人一声凄厉长啸,阴森如鬼,“小兔崽子,口气不小,今天既然让你看见了,只怪你命不好。”花无男听得出来说话的是个女的,看身体骨骼没说话的应该是个男人不假,,照此推算四人八乘,当是四男四女,两两行动,修炼的必是阴阳双修之功。   花无男将月魄剑收回剑鞘,道:“不要脸的狗男女,大半夜的在这深山之中不干好事,被小爷看见了,竟要杀人灭口。”   这两个蒙面人显然是没想到花无男是这副赖皮样子,相互对看了一眼,开口说话的仍是蒙面女人,“臭小子,胆子不小,可今天晚上,你休想活着下山。”声音如地狱厉鬼,不寒而栗。   花无男可不把这话放在心上,艺高胆大,诡异的笑道:“那看你们有什么本事能留住小爷,如果你们能胜了小爷手中这把利剑,今天的事情,我自当没看见,只字不提。”   “好小子,有胆识!”男人声音浑厚,和花无男在镇子中见到的那个死士一样。   “声音好耳熟,在下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阁下,阁下何不让在下看一下庐山真面目。”花无男打定主意要和这两个人纠缠下去,能拖则拖,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手。   “呵呵……见过我们的人都已经见阎王了,反正你也是要见阎王的人了,老婆子不如就让这小子见见咱们的正面目,都几十年没见过生人了!”虽然处于敌对一方,花无男听出了男人声音里略带的意思惆怅,难道死士也有感情不成?   摘下面具的一男一女果然都是年过半百之人,花无男天性善良,如非真是大恶之人,花无男一般不会下杀手,人本性善良,得饶人处且饶人。今日见这两个老夫妇,顿时生出一股同情之感,半辈子不见生人,如今见到第一个生人,就要死在第一个生人手下也太不值了。   花无男算计着时间,楚玉辰应该已经得逞了,花无男不想再与两个人纠缠,既然下不了杀手,不如就此离开,去帮楚玉辰的忙。“告辞了,在下还有事要做,不打扰两位清修了!”花无男起身要走,只听男人大喝一声:“站住!”一双利爪已经向花无男抓来,花无男直觉一阵阴寒之风扫向胸口,暗运真气于双掌之上,双掌抵住胸口,纯阳真气将扫来的阴寒之气化解,花无男一声厉喝:“既然阁下不放过我,就拿出看家本领,弧月刀法何不让在下见识一下。”   花无男此言一出,干瘦老人和老夫人都是一惊,惊颤道:“不死人是死在你手上的。”花无男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死在自己手上的死士叫不死人,可以不死人也死了,煞是可笑。看这两人如此震惊的模样,不死人定是死士中武功极高之辈。   “不错,正是死在在下双掌之下,两位前辈可要试一试。”   “老婆子跟他拼了。”   只此一举,手人急不可待的冲动,花无男便确信这两人的武功定是不如死在自己手里的不死人,月魄剑未出手,便可将二人制服,只是念在刚才为两人生出的一丝伤感,花无男善心大发,决定饶二人不死。   说时迟那时快花无男天罡指应声打出,纯阳之力,磕的弧月刀嗡嗡作响。老妇人的刀锋一偏,被花无男一掌击中,两手腕生疼,干瘦男人见自己老婆招架不住,忙出一掌打响花无男,化解老婆子的危机。   几招之后,花无男已经摸清两人的套路,两人配合还算默契,一攻一受。只是武功却是不如不死人,花无男打算快快结束,月魄剑并未出鞘,只用剑鞘便将老妇人手上的弧月刀磕断,失去弧月刀的老妇人更是不济,破绽大漏,干瘦男人一边要对付花无男,一边要照顾老妇人的攻势,几招下来已经只有招架之势,花无男猛一出掌,将两人打倒在地上。   老妇人口吐一口献血,干瘦老男人也气血上涌,还待要再次出招,花无男天罡指已经打出,隔空封住两人穴道,冷声道:“今天我饶你们一命,但愿今晚以后,你们能不再受人牵制,安心的过完下半辈子。”花无男一声叹气,要想不受人牵制谈何容易,他们一生都为别人卖命,能留个全尸就不错了。   花无男哪有为不相识的陌生人难过的功夫,将老妇人夫妇拖到隐蔽之处,飞身而起向山洞方向而去,洞口的两人已经消失不见了,应该已经被楚玉辰无声的解决了。花无男一声长啸,并不见楚玉辰的反应,花无男四处张望,亦没有楚玉辰的踪影,看来楚玉辰已经进洞了。   花无男拾起底下的一火把,用火折子点燃,向山洞行去,刚进洞便看到了楚玉辰给他留下的暗号,洞并不大,在这之前他和楚玉辰已经来过了。楚玉辰的暗号快到洞底之处戛然而止,花无男拿起火把蹲在地上仔细一看,在离左脚一尺之处有一个楚玉辰的柳叶镖,柳叶镖镶嵌在山石之上。   可花无男左右查探仍是找不出机关,楚玉辰这个柳叶镖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打斗时无意中打到山石上的,但是又不可能,如果以楚玉辰的内力,柳叶镖钉在山石之上,定也是消失无影。花无男举高火把仰头一看,顿时大喜。   柳叶镖正上方出现一块突出突出的山石,这是他和楚玉辰上次探访没有发现的,花无男对五行八卦有一定的了解,机关暗室更实在楚玉辰处学到很多,看突出山石的形状应该是推向里面的,花无男运内力于左掌之上,用内力推动突起的山石,果然山石慢慢的陷入峭壁之中。洞口深处一扇石门也缓缓升起。   花无男一跃而入,花无男前脚刚进去,石门已经渐渐落下,原来那块突起的石头是自动的,如果没有内力的支持,便会自动将石门关上。好在花无男动作够快,如果稍微慢一点便被石门堵在门外了。洞中另有一番天地,灯火通明,大大小小的火把立于峭壁之上,此暗室也是修在山下,顺着台阶往下走,花无男已经将月魄剑握在手中,以备不时之需。   花无男心里暗暗记着台阶的阶数,二百个台阶有余,此时应该已经到半山腰,却依然没有动静,花无男不觉为楚玉辰担心,又下了五十余阶,花无男听到细微的打斗声,不觉加快脚步,却不敢弄出丝毫声响,最好能出其不意,一招制胜。   番外卷欲之乱 第四章   花无男脚步甚轻,几乎是悬浮于地面而行,花无男将内力灌到双掌之上,贴附在通道的石墙之上,借着内力吸附,双脚自然可以处于离地的状态。暗道很深,几乎是直通地面,中间并无岔路,直通到底,如果在此处前后受敌,只怕也难逃一死。   暗道尽头的暗室可谓空旷,一间暗室只有朝堂大殿之大,花无男看的真切,此时楚玉辰正被四个黑人蒙面人围攻,用的也是弧月刀,男女双修,刀法配合精妙,比花无男遇上的老夫妇高出很多。四把弧月刀交替进攻,将楚玉辰团团围住,花无男只凭碧落掌法对敌,并未用到碧落琼玉箫。花无男看的着急,想加入战局,一斜眼看到了被捆绑在石柱上的两个人。   石柱上绑着的正是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子的侯林和薛振轩两人,花无男飞身而起,落到石柱子旁,一探两人鼻息,还有气。花无男大吼一声,“楚哥哥,你安心应战,我来救侯林两位兄弟。”   显然与楚玉辰奋战的四人都没有预料到半路杀出的花无男,待要拦住花无男,却被楚玉辰一招紧似一招的攻击撤不出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花无男,将侯林和薛振轩两人从石柱子上解下来。花无男将双手贴在侯林和薛振轩的胸口,向两人身上输送真气。花无男的纯阳之气输送到侯林和薛振轩两人体内,真气萦绕,不过盏差工夫两人已经幽幽的醒过来。   “你们醒了!”花无男撤下真气。   侯林气息微弱,看到花无男和楚玉辰两人,心内高兴,问道:“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和楚哥哥在这找了半年,才找到这个山洞的,真是苦了你们两人了,你们得着,我给你们去后仇。”   花无男扶着侯林、薛振轩两人到暗室中一处安全、不被波及的地方,花无男腾身一起月魄剑出鞘,这喊一声:“小爷来也!”花无男月魄剑出鞘,楚玉辰也应声取下腰间的碧落琼玉箫,轻轻滑过嘴边,一股阴寒之力破箫而出。   其中一蒙面人一失神,被花绦男月魄剑从背后贯穿,当场暴毙,与并双修配合的蒙面人攻势减弱,楚玉辰乘胜追击,琼玉箫击中咽喉要塞,倒在了地下。剩余两人也不出百招的功夫被楚玉辰和花无男两人各伤一人。八个蒙面人不出一夜的功夫已经被花无男和楚玉辰杀死了六个,侯林、薛振轩双双得救。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楚玉辰、花无男各扶着一人出了山洞,然后双双发功震碎石洞,将此处封死。侯林和薛振轩虽然已经被救出来了,伤势确实极其严重,特别是薛振轩,身上多处重伤。花无男恨透了囚禁侯林和薛振轩的人,眼神硫出一股杀意,咬牙切齿的说道:“到底是谁囚禁了你们,我杀了他。”   侯林连连咳嗽了十几声才缓过劲来,“我们没事,没想到还能活着出来。”再看一边已经昏迷不醒的薛振轩,侯林更是难受,“都是为了保护我,他才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快告诉我到底是谁做的,我替你们报仇。”花无男已经怒不可知,早已经忘了要和楚玉辰一起浪迹江湖的打算,现在只想手刃伤害侯林和薛振轩的人,如今朱浅已经死了,侯林和薜振轩也算是他们在江湖上最好的朋友了,花无男哪有不恨的道理。   “我们是被邵一铭囚禁在这里的,是他把我们交给了这小镇上的一个农夫,可没想到那农找居然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他到底为什么要打伤你们?”   “怕我们逃出去!”   花无男仰天长叹,真是一帮杀人不眨眼的畜生,被困在石柱子上,又是在如此严密的山洞之中,居然还这样的折磨他们两个,“邵一铭已经死了,是死在楚哥哥的手中,至于那个折磨你们的农夫是前朝的死士,他外号不死人,也被我杀了,彻底死了,如此一来你们的仇也算报了。”   花无男又给侯林输送了内力,侯林的气息已经明显好了很多,楚玉辰还在为薛振轩输送真气,侯林看了一眼薛振轩道:“我们的罪也算没白受,今天既然能活着出来,也是他们的死期。”   花无男看着侯林愤恨的眼神有些不明白侯林的意思,照理说邵一铭已经死了,还有什么仇好报的,难道这一切是自己姐姐慕容燕指使的,可慕容燕怎么可能与前朝的死士有关系呢?不样问道:“此话怎讲?”   “邵一铭并不是前朝的皇室,只不过是效忠前朝的江湖人而已,邵一铭的祖辈是控制这批死士的首领,所以他们才会听他的指使,但邵一铭也是受命于人。”   花无男大惊,邵一铭受命于人这点他和楚玉辰早就料到了,当时他和楚玉辰都认为邵一铭是投靠的当今朝廷,受命与皇帝,可今日听侯林的语气,邵一铭像是另有受命之人,“你们知道邵一铭听命于何人?”   “恩!我们被关着的时候曾经见过邵一铭的受命之人,只是以前从没有见过此人,但是有一点我记得清楚,他称呼与林江为哥哥。当时他们佞为我昏死过去了,所以并没有隐藏身份。”   花无男陡然警醒,称呼林江为哥哥的人,不就是当日在勾月宫中那个被压在皇帝身下之人吗?可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领,让邵一铭都听命于他,花无男沉默了一会说道:“我见过你说的那个人!”   “在哪里见过。”   花无男便将在勾月宫中发生的事情告知了侯林,侯林叹了一口气道:“没想到我们竟中了林江的诡计,还以为他是个好人。”   花无男一拍**,惊叹道:“皇帝有危险!”   “皇帝有危险,你怎么知道?”   “皇帝身边隐藏着这么危险的两个人,他肯定不知道,如你所说他们要真是前朝皇室之人,如今能逶迤与当今皇帝,自然是要害当今皇帝的性命,意图复国!”   “可皇帝的死关我们什么事。”   楚玉辰聚气凝神开口说道:“他是朱浅的哥哥。”   一时间几人无言以对,楚玉辰撤下掌力,薜振轩面色渐渐转好,幽幽的醒了过来,正好听到朱浅的名字,不禁问了一句,“朱浅兄弟呢?怎么没见他。”   想到朱浅花无男差点哭泣出来,到底是楚玉辰够冷静,没有任何表情的说道,“他死了!”花无男能想象的出楚玉辰说出这句话的心情,该是多么的难过,就似是当初阮惜灵的死一样,花无男能体会楚玉辰感觉。没想到这两个人都是为了救他们两个人的性命而死的,可如阮惜灵的仇还没有报,她又怎么能含笑九泉。   “啊,朱浅死了!”侯林和薛振轩两人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是为了救我死的!”说完这句话楚玉辰仰天长啸,阴寒之声惊起阵阵飞鸟,回荡于山谷之中久久不绝。   “因为他救了楚哥哥,所以楚哥哥已经决定不再报仇,放过当今的皇帝一命,他是朱浅的亲哥哥。朱浅的实际身份是当今的九王爷。”   侯林、薜振轩两人面朝北方祭拜朱浅亡魂,久未说话的薛振轩开口说道:“害死楚玉辰父母的应该不是当今的皇帝,想当今皇帝登基不过三四年的功夫,怎么会是害死大漠苍鹰的凶手呢。”   薜振轩一句话点醒梦中人,花无男忍不住性子,说道:“那也可是是朱浅的父亲做的。”   侯林说话一向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开口说道:“我到不这么认为,我们被关在这里,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用我们做交换,取得离魂、月魄两把宝剑。既然你说勾月宫的主人就是关押我们的凶手,当今的皇帝恐怕也是被蒙在鼓里,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他们以皇帝之命暗中操纵,这样既能掩饰他们的身份,又能离间我们和朱浅的关系,而让他们万万想不到的是朱浅竟能为了救楚玉辰而放弃自己的性命。”   侯林见楚玉辰和花无男都听的认真,继续分析道:“我们能活到现在到也亏了邵一铭的私心,他也想要得到离魂、月魄。所以才一直没有听从上面的号令将我们处死,留着我们做要挟你们二人只用,只是没想到他自己到先死了。如此可见邵一铭也并不是真正的听命于勾月宫的主人,但也确实十分忌惮林江兄弟二人,他们二人当是前朝皇室不假。”   听侯林这一分析,花无男如梦方醒,叹了口气道:“难道我们都被骗了,可他们到底是要复国还是要断魂斩。”   “只要得到断魂斩才能复国,断魂斩除了武功秘籍之外还有一个宝藏的秘密。”   “哦,楚哥哥说的对,他们多年混迹在勾月宫中想必是已经发现了勾月宫中断魂斩的秘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破解之法,当日被楚哥哥找到了机关,所以他们才不会不惜一切要杀了我们取得月魄、离魂!”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已经答应了无男救出你们之后便浪迹江湖!”   番外卷欲之乱 第五章   听了侯林、薛振轩两人之言,花无男哪里还有浪迹江湖知心。楚玉辰是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可花无男知道就算现在和楚玉辰隐退江湖,正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楚玉辰的血海深仇,如今可以知晓并不是当今皇帝所为,楚玉辰又怎么能弃报仇?花无男想的清楚,倒不如他们了却江湖事,在一起浪迹江湖。   花无男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楚哥哥是一言九鼎的人。”花无男话锋一转,语气沉重的说道:“但是,即使我们隐退江湖,江湖人也不会放过我们。如侯兄、薜兄不还是在江湖中吗,我们不如携手除去江湖邪恶之辈,等江湖风平浪静了,我们那时在浪迹江湖也不迟。”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楚玉辰为花无男能懂得自己的心思而感动,如果花无男不说出今天这一席话,楚玉辰也当真会跟花无男浪迹天涯,还有什么比两人在一起更重要的,可那样他们不会快乐。父母的仇恨、阮惜灵、朱浅的无辜枉死,灵雀仙翁的昏迷不醒,一桩桩一件一件都是添在楚玉辰和花无男胸口解不开除不去的疙瘩,只有化解掉这些,他们才能真正的浪迹江湖。   “楚兄弟,既然无男这么说了,我二人愿意两位兄弟同进退。”   “好,两位兄弟能为和同生赴死,我也不是一个贪心怕死之辈,无男既然也如此说了,不如我们现在赶往京城,引蛇出洞。”楚玉辰一时间意气风发,花无男看着楚玉辰的样子,也跟着振奋了起来。   花无男兴致未消,聱紧问道:“楚哥哥,你有什么计划,打算怎么引蛇出洞?”   楚玉辰看了侯林和薛子寒一眼,计上心来,道:“办法我已经想到了,只是要委屈两位兄弟。”   侯林是如此聪明机智之人,楚玉辰此话一出,侯林也想到了楚玉辰所说的计策,自然是用他和薛振轩做诱饵引蛇出洞。   “楚兄,尽管放心,我们的命都是你救的,今天就算是用性命去换,我们也愿意。”   听着侯林这话,花无男煞是不解,何种计划为为何又要谈到生死了,俊脸凝神,疑惑的问道:“楚哥哥,到底是什么计划,为什么又要去送死。”   侯林和薜振轩相视而笑,“无男放心,楚兄弟自然不会让我们去送死的,不过此事也非我二人不可。”   花无男还不明白一会生一会死的是什么事情,很是疑惑,不解道:“此话怎讲?”   “侯兄说的不错,这正式我的计划,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接触到上面的人。”   花无男大叫一声,惊叫道:“不行,此计划完完不可,今天晚上的八个人,我们并未全部解决,我放了两个。”花无男越说声音越小,自是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花无男生在名门正派,又心地善良,不像楚玉辰、薜振轩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花无男放过两个死士,他们自然也能理解,楚玉辰道:“既是如此,我们再想别的计策,既然我们见过了勾月宫的主人,要接近他也并非难事。”   楚玉辰没有责怪,花无男放心了不少,试探性的问道:“楚哥哥,我去皇宫把勾月宫的主人抓出来,咱们问清楚了,然后直接杀了他。这样省去了让侯兄、薜兄的冒险。”   “无男,别冲动,事情不会像我们想的这么简单,有一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但凡说出来,无男不要见怪。”无林心思缜密,说话也是谨慎至微。   “侯兄但讲无妨。”   “慕容盟主和邵一铭一样都是听命于勾月宫的主人,如今邵一铭虽然死了,但江湖还被控制在慕容盟主的手中,江湖人对这一切自然是无所知晓,但凭我们的力量要要对付勾月宫的主人应该不易,能让慕容盟主和邵一铭听命、惧怕的人自然也有他过人之处。”   “侯兄说的是,是小弟我太鲁莽了,勾月宫的主人都能将皇帝玩弄于鼓掌之中,手段计某当是高明之粟,我们还是小心点为妙,那依侯兄看,我们当怎么做?”   “此事需从长计议,我们必须小心谨慎,我们在明敌在暗,形势对我们不利,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们必须掌握了勾月宫的势力才能行动。”   “侯兄说的不错,我们就依侯兄所言潜入京城,秘密查探勾月宫的势力。”   一行四人策马奔驰,星夜赶路,不出三日功夫,便悄悄的潜入京城之中。楚玉辰前面到路,四人如寻花问柳的公子哥,到了清风阁,清风阁中的歌姬都是西陵墓的人,见到楚玉辰和花无男二人平安返回,上前装作招呼,领到后院之中。   此间西陵墓主已经返回西陵,并不在清风阁中,楚玉辰交代了领路女子一些事情之后,四人便掩藏在清风阁中,查探勾月宫主人的势力。当日勾月宫中,花无男并没有把那个被皇帝玩弄的男人当回事,可如今却成了他们最大的敌人。   花无男按耐不住,这几天总是想去皇宫打探一下消息,也想再见识一下勾月宫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把朝廷、江湖都控制在自己的范围内,“楚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去皇宫。”   “今天晚上!”   “真的?”花无男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想单独行动,楚玉辰就已经决定今天行动了,正和花无男的意。   侯林没有花无男那样兴奋的心情,平静的问道:“楚兄,有何打算?”   “当初朱浅已经把玉玺在皇宫取出来了。”花无男赶紧插话道:“又被楚哥哥送回去了。”   “楚兄是想再去皇宫去玉玺。”   “不错,离魂、月魄都在我们手中,现在缺的就是玉玺,拿到玉玺便可取得断魂斩。我们取得断魂斩之后,他们必将原形毕露,倒时我们就可告知江湖各门派,一同除去他们。”   薛振轩问道:“可机关密室就在勾月宫中,我们即使拿到了玉玺,要取得断魂斩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薛兄说的没错,所以我们要分开行动,调虎离山!”   “好,我去勾月宫调虎离山,把那个狡猾的狐狸引出来。”花无男恨不得现在就去皇宫见识一下勾月宫那个男子的心计,武功,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慕容燕都听命于他。   “我和无男兄一起去!”侯林主动请缨,自然是怕单纯的花无男中计。   “侯兄,不如我们现在就出发吧,楚哥哥和薜兄去皇宫取玉玺。”   “不急,入夜时分才是我们行动的最佳时机。”   花无男早已经等不及了,在房间里打转转,侯林和楚玉辰商量如何行动,怎么避过耳目。皇宫对于楚玉辰和花无男已经不陌生,如果单单是夜闯皇宫,何时去都没关系,自信以他二人的武功在皇宫之内自可以出入自由,只是现在有任务在身,不可大意。   入夜时分,几人穿好夜行衣,楚玉辰带上玄月面具和薛接轩两人在皇宫城墙外与花无男和侯林分路而行,以免目标太大,临别时再三嘱托花无男要小心行事。   楚玉辰能放心花无男去勾月宫,自然是因为有侯林跟随,武功一事花无男到应付的来,可究其心计手段,却远远不及一般江湖中人。能有侯林这样一个心思缜密的人跟着,楚玉辰才算放心。楚玉辰和薛振轩两人选择了皇宫中一隐蔽的宫殿之上落脚,凭此处的情景判断大概是被废妃子的冷宫。   薛振轩向四周张望了一下,御林军还在皇宫不断的巡逻,起码要等一个时辰掌握了御林军的行动规律才能行动。薛振轩闲的无聊,便解开了冷宫屋顶琉璃瓦片,仔细一听原来是一被皇帝新废的妃子在抱怨皇帝不再宠她。   再一细听,冷宫妃子抱怨的人居然是勾月宫的人,薛捼轩招手示此意楚玉辰过来,楚玉辰一展身,飞到薛振轩身边,轻声道:“发生什么事了?”   薛振轩指了指冷宫里面,悄声道:“你听!”   楚玉辰倾耳一听,听到的内容和薛振轩差不多,都是抱怨之声,竟是要与勾月宫的妖男势不两立,楚玉辰冷冷一笑,道:“看来我们要利用一下这个冷宫的妃子。”   “好计谋!”   薛振轩轻轻的将琉璃瓦盖上,和楚玉辰两人悄无声息的潜入冷宫之中。楚玉辰和薜振轩都是不善言谈之人,虽然已经潜入了冷宫之中,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两人躲在屏风之后对望,煞是好笑。僵持不下,楚玉辰决定现身,看一看冷宫妃子的反应再做决定。   番外卷 欲之乱 第六章   “来人啊!”冷宫的宫女太监本来就少,能见的几个又都被薛振轩点倒了,任是她叫破喉也召唤不出半个人。   楚玉辰冷冷的看着冷宫被废的妃子,并无动手,任其喊叫。冷宫妃子虽然被废了,但想来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叫了几声见楚玉辰稳若泰山,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并无对自己动手,也便停了下来。   一改颜色,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闯入皇宫?难道你不怕死吗?”   “我是谁并不重要,治愈死,我想如果要死,你应该会比我死的更快。”   楚玉辰声音冰冷,吓的冷宫的妃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待楚玉辰说完,冷宫妃子道:“我是当今皇帝的妃子,丽妃娘娘,你杀了我,也休想离开皇宫。”   “丽妃娘娘,呵呵……在下并不是来杀你的,如果在下要杀人早就动手了,你也活不到现在。”楚玉辰一扬手,单凭内力丽妃娘娘身后的珠帘便被震断,珠子哗啦啦的掉了下来,溜到各个角落。   皇宫里的妃子哪一个不是赌命的,丽妃娘娘虽是惧怕,却也没有像一般的无胆鼠辈,跪地求饶,声音颤抖的说道:“本宫与你近日无怨,远日无仇,你为何要杀本宫,是不是勾月宫那个祸国殃民的妖男派你来行刺本宫的。”   楚玉辰一声冷笑,说道:“丽妃娘娘!既然知道在下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为何要行刺与你,至于丽妃娘娘提到的勾月宫妖男,不知道是何人?”   楚玉辰一提到勾月宫妖男,丽妃娘娘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不少,一声惆怅,“我就是劝了皇上几句以后少去勾月宫,那个妖男有些古怪,便被皇上废了,责令搬到了这不见天日的地方。”   “丽妃娘娘为何会觉得勾月宫的妖男古怪,恐怕是娘娘不受宠,心生妒忌,是以在皇帝面前说了勾月宫妖男的坏话,才被赶到冷宫中来的吧。”   薛振轩在屏风后听了楚玉辰这话都想笑,何时楚玉辰竟也会说出这样的话,丽妃娘娘并没有被楚玉辰的话激怒,反而笑道:“皇宫深院是有不少女人在为争宠,使尽各种手段,但本宫不屑于此,如不是受先皇后所托,本宫又何必为自己惹来是非。”   楚玉辰道:“娘娘此话怎讲?”   丽妃娘娘估计是后悔刚才自己情不自禁的说了那么多的话,如今被楚玉辰一问,反倒吞吞吐吐起来,不答反问道:“本宫与你素不相识,本宫为什么要告诉你。”   “凭在下手中的这只飞镖。”一直柳叶镖无声无息飞射到冷宫之外,只听一声轻微的闷哼之声,丽妃娘娘大惊,开窗一看,窗外之人已经断气了,楚玉辰的柳叶镖正射中此人的喉咙。   “他是勾月宫的太监,你杀了他,勾月宫的妖男一定会知道的。”   “放心,我有办法。”薛振轩在屏风后面闪身而出,“娘娘不必惊慌,我和他是一起的。”丽妃娘娘并没有惊慌,静静的看了薛振轩一眼,道:“你能有什么办法,人已经死了,用不了一会,他就会找到这里来的,这个太监就是他派来监视我的。”   “毁尸灭迹!”   薛振轩身子一闪,慌神之间,窗外死了的太监已经被他拖到了冷宫之中,丽妃娘娘一声大叫道:“你为何要把他拖到宫中来,如此一来本宫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本宫死了倒不要紧,只是皇上会听信他的话,毁了整个国家,本宫死后怎么面对黄泉下的皇后姐姐。”   丽妃还在仇怨、责怪,被薛振轩拖进的太监已经在丽妃的眼皮子底下化成了一滩血水,“娘娘这回可相信在下了,这是化尸粉,可以毁尸灭迹。”   丽妃娘娘怔怔的看着两个夜闯皇宫的陌生男子,一个带着面具,只能看到小半张脸,说话冰冷至极,另一个虽然说话不似前一个阴冷,但却给人一种不寒而栗之感。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本宫?”   “我们不是要帮你,只是无意中听到你在怨恨勾月宫的妖男,他是我们的仇人,娘娘可以帮助我们杀了他,我们各取所需。”   丽妃听了薛振轩的话,如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怪不得他能杀了皇后,原来他是江湖中人,会武功。”   “他是我们的仇人,我们今天进皇宫就是找他报仇的,不想在娘娘这里听到了他的事情。”   丽妃娘娘道:“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潜入皇宫。皇后姐姐说他是前朝的余孽,潜入皇宫是要复国,而你们却说他是江湖中人,他到底是什么人?”   楚玉辰接话丽妃的话,说道:“他确实是前朝的余孽,不单单是他,林江也是前朝的余孽,但同时他也掌控着江湖。”   “那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找勾月宫的妖男报仇。”   “说出来拍吓着娘娘,他就是江湖人称夜魂幽冥的血月教教主楚玉辰,而我就是江湖暗杀组织的血衣王。”   深居深宫之中的丽妃没有反应是正常的,楚玉辰与薛振轩并无奇怪,自报家门不过是让丽妃信任他们两人,和他们合作。丽妃娘娘非但没有震惊,反而叹了口气,慢慢的说道:“你们可知道死去的皇后姐姐是什么人?”   楚玉辰和薛振轩都不明白丽妃为何会有此一问,难道丽妃口中的先皇后是他们认识的人不成,两人摇了摇头,丽妃娘娘接着道:“先皇后是定北侯府的小姐。”一说定北侯府,楚玉辰和薛振轩当然知晓,可能是朱浅名义上的姐姐,但是这又和自己有何关系。   “皇后姐姐便是江湖上壬辰紫金折扇小侯爷朱浅公子的姐姐,半年前皇后姐姐曾收到朱浅公子的一封密信,可没想到,这姐弟二人竟先后离去了。”   提到朱浅的死,楚玉辰万分的自责,然没想到朱浅死前竟然还留有一封密信,丽妃既然将这事说出来,想必密信自然也是与自己有关,楚玉辰当即问道:“密信现在在何处?”   丽妃娘娘在近身的衣袖中取出一封已经开口的密信,递给楚玉辰道:“皇后姐姐把这封密信交到我手上的时候就已经开封了。”   楚玉辰迫不及待的将密信打开,楚玉辰强作镇定,朱浅的信是拜托先皇后在皇宫内查找薛振轩和侯林的下落,一旦查到要及时通知楚玉辰和花无男两人,如果皇后知道有楚玉辰和花无男遇险的事情发生,一定要先皇后设法营救,并把楚玉辰和花无男的形貌,江湖称号都一一的告诉了这位已经死去的先皇后。   楚玉辰看过,讲密信递给薛振轩,密信的日期便是朱浅为楚玉辰换血的那一天,楚玉辰想到没想到朱浅居然在临时前还为他们这些活着的人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朱浅的姐姐是怎么死的?”   丽妃娘娘也看过密信,既然已经知道了楚玉辰和薛振轩的身份,便把两人当成了自家人,不再有所隐瞒,“皇后姐姐在朱公子离去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五脏六腑被人震碎而死的。”   “皇上不知道这件事吗?”   “皇上当然知道皇后姐姐的死,并不知道死于何因,皇上已经被勾月宫的妖男蛊惑了,太医都说先皇后是疾病而亡,皇上也没过问,便下葬了。"   薛振轩也将密信看完了,问道:“娘娘是怎么知道先皇后是五脏六腑震碎而死的。”虽然有密信在此,然江湖人心险恶,后宫更是如此。   丽妃叹了口气说道:“本宫生性不愿与人争斗,是以一直被皇上冷落,多亏皇后姐姐的照顾,才得以衣食无忧,苟活至今。皇后姐姐也是极其心善的人,多年相处下来,本宫与皇后姐姐也变成了亲如一家人的好姐妹。皇后姐姐便将朱公子密信上的事情告诉了我,让我也留意宫中额情况。皇后姐姐离去的那天本宫也在身边,姐姐让我将密信收好。可惜先皇后一家五脏六腑俱伤,说不出话来,临死前告知了本宫勾月两字。本宫觉得皇后死的蹊跷,便买通了太医,才知道先皇后并不是疾病而死。”   楚玉辰道:“如此说来,先皇后当真是被勾月宫的人害死的。”   “本宫也是这么认为的,先皇后会武功,应该是查探到了勾月宫的事情,所以才被勾月宫杀人灭口。”   丽妃接着说道:“本宫曾想将消息传递出去,可惜朱公子死了,本宫又出不去,只能将此事说给皇上听,可皇上非但不信,还把本宫废了关进了冷宫。”   薛振轩大气,“昏君,我去杀了他。”   楚玉辰拦住了薛振轩,道:“我答应过朱浅,会放过狗皇帝一条狗命。”   丽妃也劝阻道:“薛功公子不可鲁莽,现在皇帝不过是受勾月宫兄弟两人的蛊惑,当今皇帝并不是昏君,是以本宫才将先皇后死的蹊跷的事情告诉了皇上,皇上不过是一时受人迷惑。”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楚玉辰看了一下时辰道:“但愿无男那边还没有行动。”   番外卷 欲之乱 第七章   花无男、侯林一路毫无阻拦的潜入勾月宫中,不出花无男所说,勾月宫要比其他宫门守卫森严,大概皇上又在此寻欢作乐。花无男让侯林在勾月宫外守候,自己一探虚实。纵身一跃,躲过多处关卡暗哨,飞到勾月宫上。   勾月宫中,纵情涟漪,春色盎然,不一而同的呼吸声,惹得旁边伺候的宫女热血喷张,无奈皇上已经被他们的男主人兄弟两人迷惑住了,对他们这般花容月貌,妙龄之年的少女更本提不起兴趣,   匆匆进来的一个太监打断了三人的作乐,太监跪在地上,“启奏陛下,丽妃娘娘宫中出事了。”皇帝的兴趣被打断,一声大喝:“谁让你进来的!”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此时勾月宫的男主人穿好衣冠,轻声的说道:“陛下,且听一听他所奏何事,再杀他也不迟。”   “谢陛下,宫主开恩,冷宫丽妃娘娘的居所失火了,而且火势凶猛,怕是要波及此处。”   “啊!该死的奴才,为什么不早来禀奏。”   皇帝喜怒无常,当真如此,刚才还要治太监闯宫之罪,现在又要治渎职之最,伴君如伴虎,此话当真一点也不假。勾月宫上的花无男听了直觉心寒,朱浅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昏庸,不明事理的皇帝哥哥。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太监跪在地下连连磕头谢罪。皇帝并不理会,大叫一人:“来人,摆驾冷宫丽妃娘娘处。”   勾月宫住赶忙将皇帝拦下,谄媚道:“陛下,皇宫走水,是我哥哥渎职失责,要惩罚就惩罚我兄弟二人吧。陛下龙体要紧,火势凶猛,不如就让我兄弟二人代陛下前去吧。”   皇帝被勾月宫住的话哄的喜笑颜开,**的将勾月宫住揽在怀中,道:“寡人怎么会舍得你去,你就好好的呆在这里等我回来,我去去就来。”皇帝坐着撵车奔丽妃居所而去。   此时勾月宫中只剩林江兄弟二人,勾月宫住冷喝一声,“都下去吧。”   太监宫女纷纷撤出勾月宫中。花无男见机会来了,正要动手,被不知道何时飞过来的侯林按住了,侯林道:“且慢,我们还没有收到楚兄弟的暗号,万不可现在就动手,我刚才看皇帝急匆匆的出去了,一定是楚兄弟他们放的火。”   花无男按耐住没有动手,静静地听着林江兄弟两人的动静,只听林江开口说道:“那**又在耍什么把戏,已经被打入冷宫了,还敢和我们作对,如果当初依我所见,像结果了皇后一样结果了她,也不会再生祸端。”   “哥哥此言差矣,留着丽妃娘娘那**自然有我的打算,皇后的死,狗皇帝虽然没有过问,但难保不他起疑心,只是做个样子没在我们面前说,如今如果丽妃再死了,那我们的嫌疑就更大了。”   林江生性鲁莽,听勾月宫主人如此一说,不由的暴跳如雷,道:“我们还怕他什么,如今武林掌控在我们手中,如果再能取得这里的宝藏,我们便可以废了他,恢复我大好河山。”   “我们不是怕他,是时机还不成熟,我们必须有足够的把握才能动手。”   “要等到时机成熟,得等到何年何月?恐怕那个时候我们已经都死了。”   “马上,拿到月魄、离魂就是我们时机成熟的时候。”   此二人提到月魄、离魂两把宝剑,希川不自主的把月魄剑紧紧的握在手中,将另一把楚玉辰留下来的离魂转交给了侯林,让侯林保护,这样希川才能无所顾忌,才可能将这兄弟两人拿下。即使自己败给了林江兄弟二人,不幸被俘,一把月魄剑对他们根本没有用。   侯林已经明白了花无男的意思,“无男,切莫冲动,待他们把话说完,收到信号我们再动手也不迟。”   “嗯,就听哥哥的且看他们究竟要谋划什么。”   再说勾月宫中,林江一听月魄、离魂两把宝剑,不禁大叹了口气,“月魄、离魂我们要得到又谈何容易,两把宝剑在夜魂幽冥、剑羽江郎的手中,两人都是江湖中的厉害角色,一个人都已经很难对付,何况还是两个。”   “哎!都怪郡一铭那混蛋,竟然敢违背我们的命令,私自押送侯林、薛振轩出京,如今怕是已经被楚玉辰和花无男就出来了,如果有他们二人在手,我们又何愁拿不到月魄、离魂。”   “弟弟,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看皇帝未必是真心对我们,也许他是故意装出来的荒淫无道,其实早已经查清楚了我二人的身份。”   勾月宫的主人冷声笑道,“这一点哥哥无需担心,我安插在丽妃身边的探子回报,皇帝自从把丽妃打入冷宫之后,并无单独召见,亦无去冷宫看过,至于皇后的死,太医都说是死于疾病,他又不可能怀疑到你我兄弟头上,就算是怀疑,也必是以为你我兄弟二人为了争宠而为之。”   “但愿如弟弟所说,几百年来,我们不知道暗中派了多少多少我们的人,假扮秀女入宫,可没有一个能潜伏长久,最终都会被发现,没有你一个能活着出来,也有做到妃子的,可都连这勾月宫的门都没踏进来,就被发现了身份。”   “如今也是该你我兄弟两个的幸运,没想到当今这狗皇帝好男色,我只能委身于他,等到那日出去之后,我一定要凌迟了他。父亲的临终遗言我永记在心,不在勾月宫中取得我朝宝藏,不复国我誓死不休。”   “可是现在没有月魄、离魂,我们空守着勾月宫也不是办法。”   “哥哥此话错已,只要我们守在勾月宫中,断魂斩的宝藏就永远是我们的,想到当年我先皇祖先把断魂斩的武功秘籍和宝藏埋在一起,就是让江湖中人为了武功秘籍争纷不断,搅得皇室的不安宁,我后辈便可以从中取得宝藏,以图复国。”   花无男实在想不到原来断魂斩的密集和宝藏都葬在一起的目的地原来是于此,前朝的余孽就是想借助江湖人之手,为其复国,可谓阴险至极,无辜的害死了楚玉辰的父母,如今他们的目的也当真达成了,脸烫烫慕容世家的慕容庄主都听命与他们兄弟二人了。   花无男看了一眼天边的月亮,转头对侯林道:“如今子时已过,为什么楚哥哥还没有信号,难道是他们那边出事了,难道那场大火让楚哥哥和薛兄弟脱身不来了。”   花无男正在琢磨大火的事情,没想到勾月宫的兄弟二人也说起了大火的事情。只听林江道:“大火可是弟弟派人放的。”   “不是,我只是派人去监视丽妃娘娘,并没有要丽妃的命,她不过是个小角色。既然已经被关到了冷宫之中,难再起风浪。”   “那场火可是来的蹊跷。”   “可能是丽妃不死心,故意放的火,让皇帝过去看她,哥哥放心,冷宫中安插着我们的人,但凡有宫中一点动静,都会报告我们的,这点哥哥尽管放心。”   正在这兄弟二人商议之际,宫外一声皇上驾到,兄弟二人赶紧跪地迎驾,花无男飞到屋檐角,看了一眼皇上,来的确实是当今皇帝,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太监,花无男再仔细一看,顿觉得不对劲,皇帝的身影花无男如此的熟悉,特别是当皇上路过屋檐角,由于离得近,花无男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冷香,是楚玉辰身上特有的琼玉露的冷香。   花无男想大叫,皇帝身后的太监做了一个攥紧拳头的手势,花无男心一惊,心里暗道:“薛振轩!”而身后给身一跃到侯林身边,难以掩饰心中的兴奋,悄声对侯林道:“候兄弟,楚哥哥来了。”侯林四处张望了一下,并无楚玉辰的身影。   花无男飞到当日揭起琉璃瓦的地方,示意侯林过来,侯林定眼向勾月宫中一看,一下子就看出了薛振轩伪装的小太监。   “他们要干什么?难道已经取得玉玺了。”   “应该不假,可能那场大火就是楚哥哥他们两个人所为,故意把皇帝引到那边去的。”   勾月宫的兄弟两人显然还是没发现皇帝的异样,勾月宫主,上前道:“皇上,那边的大火怎么样了?有没有人受伤?”   “火势已小。”   勾月宫主已经慢慢凑到皇帝身边,花无男不眨眼睛的看着宫中的一切,勾月宫主的身体还没考前,假扮皇帝身边小太监的薛振轩已经分身摄影,离皇帝还有点距离的林江已经倒在了地上。而还没反应过来的勾月宫主也被楚玉辰瞬间出手点住穴道,也动弹不得,只眼睁睁的看着楚玉辰和薛振轩两人显出原身。   番外卷 欲之乱 第八章   花无男、侯林飞身而下,潜入勾月宫中,被楚玉辰点住的勾月宫主,确实貌美如花,身体更是如女子般细滑。此时勾月宫主正恶狠狠的看着忙碌的楚玉辰和花无男等人。   “无男,我已经拿到了玉玺,照着上次的方法再试一遍,看机关能不能出现。”   “楚哥哥,小心!”花无男不放心的看了勾月宫主,勾月宫主并无惊恐之色,似乎有一丝嘲笑的意味,如果不是有要事在身,花无男真想现在就解决了这个祸国殃民的妖孽。   花无男飞到勾月宫的屋顶之上,试探的找到了上次揭开琉璃瓦的位置,月魄剑的赤色光芒借着月光射出勾月宫中。侯林在楚玉辰的示意下取出离魂,两把神剑剑光交错,机关的位置出现,楚玉辰依法解破。   玉玺镶入机关槽之中,可是让楚玉辰、侯林、薛振轩惊奇的是机关没有任何异动。侯林惊叫一声:“玉玺是假的!”   侯林话刚一出口,一口鲜血喷口而出,手中的离魂已经掉在了半空中,被人用内力吸到手中,侯林背口中了勾月宫主一掌,勾月宫主大笑道:“呵呵……就凭你们几个,想跟我斗!”   薛振轩飞身一跃,将要倒在地上的侯林飞身接过,同时一掌打出,勾月宫主暗自退后几步,花无男在宫顶之上,自然也看到了勾月宫的情况,猛出一掌,震碎琉璃瓦,冲入勾月宫内,月魄剑迎风而出,慈祥勾月宫主。   侯林出了一口鲜血,但还不至于伤及性命,附在薛振轩耳边,气息微弱,说道:“擒住林江!”薛振轩明白了侯林的意思,携着侯林,将林江擒住。   勾月宫主武功之高出乎楚玉辰和花无男的想象,如今又有离魂剑在手,花无男连连攻击,却伤不到勾月宫主丝毫。勾月宫主猛出数掌,避开花无男的攻势,而后飞身一跃,到勾月宫之外,花无男还待要追出去。   楚玉辰至制止住花无男,“无男!”   花无男听到楚玉辰叫住自己,收住身形,飞到楚玉辰身边。   勾月宫主大笑道:“今天是你们自寻死路,莫怪我手下无情!”   “原来玉玺早就被你调包了!”楚玉辰出掌,将手中的假玉玺用内力飞射出去。勾月宫主并无接招,飞身一跃躲开楚玉辰致命攻势。   “算你聪明,不过已经太晚了,今天既然你们敢闯到我宫中,就别想活着出去,正好四个人都在。”   “就凭你也想留住我们。”勾月宫主武功虽高,但要花无男和楚玉辰联手,自能将勾月宫主打败。   “当然不是我自己。”勾月宫主在身上取出一个小东西,一股冲天的焰火,喷射而出,“我的人马不出片刻功夫就会包围整个皇宫。”   此时薛振轩站了出来,一只手掐着林江的脖子,一脸杀意的说道:“你哥哥在我们手中,你最好将离魂剑、真玉玺都交出来,不然我们杀了他。”   勾月宫主一声冷笑:“你们自便,我哥哥愿意为我朝复兴去死。”   薛振轩本就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既然要威胁勾月宫主,不做点真动作来,恐怕他也不会怕。   薛振轩取出一把匕首,刺入林江的肋骨,林江疼的忍痛没有叫出声,如是换做花无男一定做不出这样的事,林江肋骨的鲜血顺着匕首流了下来,点点滴滴的掉在地上。   勾月宫主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着急之色,还是如先前一般的平静,薛振轩冷笑一声,道:“你放心,我不会就这么杀了他,我会让他的血流尽而死。在你交不出离魂剑、真玉玺之前我的刀子是不会拔出来的。”   薛振轩有的是折磨人的方法,这不过是最简单的一招,可自从遇到侯林之后,薛振轩的魔性也渐渐的少了,如果今天不是情势所逼,也不会做出如此之事。   血一滴一滴的流下,薛振轩、楚玉辰目不转睛的看着勾月宫主,只要勾月宫主有一丝变化,便会被两人察觉。花无男已经将薛振轩揽着的侯林扶到自己身边,根本就不敢看林江插着匕首的肋骨。   薛振轩的血腥冷酷无情是勾月宫主所料不及的,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哥哥,你死后弟弟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勾月宫主的这一句话,无疑让花无男彻底死心,看来勾月宫主真是个无情无义的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可薛振轩却不死心,手里多出一把匕首,花无男所料不及,匕首刺入林江心脏部位,薛振轩邪恶大笑:“你既然如此无情,我就成全你兄弟二人!”薛振轩手中的匕首只要再一用力,匕首刺透心脏,林江便可一命呜呼。   勾月宫主万万没有想到,曾经为了侯林可以自己受苦的血衣血衣王薛振轩竟是一个比自己还要疯狂的恶魔,终于忍耐不住,大声叫道:“住手,住手!”   薛振轩可没有要住手的意思,匕首依然刺在林江的胸口,“把离魂剑扔过来!”勾月宫主刚刚的手的离魂剑就这么简单的又回到了楚玉辰的手中。   “玉玺!”薛振轩一声大喝。   勾月宫主一声冷笑:“今天就算是你们杀了我哥哥,我也交不出玉玺来,玉玺根本就不再我们手中,玉玺一直在朝堂之中,每日皇上都要批阅奏折,我们怎么可能把玉玺给换了。”   “那真玉玺现在在哪里?”薛振轩已经把林江胸口、肋骨的匕首拔出来,顺手点上了林江的穴道,止住鲜血。   “我不知道!你们可以抓到皇上问一问。”   林江既然没用,薛振轩将林江推出去,勾月宫主飞身接住,林江已经昏迷了过去。   勾月宫主神色一变,大笑道:“哈哈……你们还是不够狠!而且还很愚蠢!”   薛振轩听完此话不觉后悔,看来玉玺确实在勾月宫主的手中,“你不要高兴得太早!”薛振轩飞身而去攻向勾月宫主。   勾月宫主果然没有说大话,薛振轩刚迎战,一批黑衣人已经如乌鸦一般密密压压的将勾月宫包围。楚玉辰打量了一下情势,转身对花无男说道:“你保护好侯林兄弟,一有机会马上冲出去。”   花无男使劲的点了点头,楚玉辰飞身一起,不敢轻敌,出手之际已经取出身上的碧落琼玉箫,对于勾月宫主的武功,楚玉辰也是惊叹,自己是用碧落岛的点穴手法将其点住,就算是武功高强的江湖中人也未必能解开,可这勾月宫主不用一刻的功夫就已经解开。   “薛兄!让我来!”   薛振轩伤势还没有完全好,要对付勾月宫主只怕不易,楚玉辰不如鸡早替下薛振轩,好让薛振轩有足够的实力对付包围勾月宫的黑衣人。   黑衣人并没有出手,应该是在等待勾月宫主的号令,薛振轩在楚玉辰加入战团之后,便飞身撤下。   楚玉辰出手凌厉,招招致命,勾月宫主似乎也甚怕楚玉辰的碧落琼玉箫,楚玉辰一记箫音之后,勾月宫主出手便会减慢,是以加紧攻击,不让楚玉辰有足够的内力发动琼玉箫的攻击。   薛振轩撤出战团,勾月宫主一声哨音,黑衣人便发动攻击。   黑衣人从四面八方向花无男和薛振轩攻来,花无男有月魄剑在手,如果不是要保护侯林要杀黑衣人可利落一些,黑衣人的武功要比皇宫中的御林军高出很多,花无男要像杀御林军一样斩杀他们恐怕也不容易,杀死一个黑衣人都要数十招之久。   薛振轩掩护花无男后退,花无男携着侯林退到勾月宫中,七八个黑衣人也跟着杀了进来,薛振轩在宫门之外拦截。   可黑衣人之多不是花无男和薛振轩能够想象的,勾月宫主为了对付楚玉辰等人,刚才的暗哨已经发动了京城之中的所有人,就是为了将他们赶尽杀绝,取得离魂、月魄两把宝剑。花无男节节后退,到自己震碎琉璃瓦的地方,带着侯林飞身而起。   花无男不想就这样逃出去,可楚玉辰交代过一定要照顾好侯林,有了楚玉辰的命令,花无男不敢恋战,只能边打边退,追杀花无男的黑衣人到皇宫城墙之地,已经死伤过半,只是不知道楚玉辰和薛振轩两人如何对付这么多黑衣人的攻击。   花无男带着侯林飞出皇宫城墙之外,月魄剑一挥,又一个黑衣人倒下,花无男不放心楚玉辰,想杀回去,可看着气息微弱的侯林,清楚再一折腾,侯林的生命恐怕会有危险。   番外卷 欲之乱 第 九 章   花无男护着侯林杀掉身后紧追不舍的黑衣人,在大街上绕了几个圈之后,向清风阁的方向而去,掩入繁华的灯红酒绿之中,清风阁歌姬马上将花无男和侯林带到后院之中,花无男交代了一下要悉心照料侯林之后,便又出了清风阁向皇宫的方向奔去。   薛振轩见花无男已经带着侯林逃出皇宫,再也无所顾忌,见人就杀,嗜杀令侧转翻飞,变化莫测,几个黑衣人还没凑到薛振轩身前,便被嗜杀令刺入喉咙,而黑衣人如杀不尽的地狱之鬼,死了一批,没过缓手的功夫又会杀上来一批。   薛振轩的魔性彻底被激了出来,再也不管生命贵贱,手一挥,数十枚淬有剧毒的嗜杀令已经飞来,见血封喉。   楚玉辰和勾月宫主斗得也是难解难分,开始的时候楚玉辰还只是对付勾月宫主一人,可到后来,勾月宫主一声令下,黑衣人团团的围攻过来。   楚玉辰武功再高,也耐不住一个武功高手和众多黑衣人的围攻,然楚玉辰内力深厚,即使再过数千招依然无恙,只是逃出皇宫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琼玉箫脱手横劈,内力一催,飘渺的箫音,如摄人心魄的魔咒,黑衣人应声倒下。   就是勾月宫主也不得不用内力化作屏障,将箫音隔绝数米外,亦是感觉心神荡漾,楚玉辰箫音未完,一记碧落琼玉掌打向勾月宫主。勾月宫主见楚玉辰掌力攻来,并不躲闪,忙出一掌相迎上去,楚玉辰大吼一声,“找死!”   碧落掌突然变化,潜行换音,掌力增强,阴寒之力震慑的旁边的黑衣人都是不寒而栗,勾月宫主既然有同归于尽之心,另一只手也打出一掌,勾月宫主和楚玉辰双掌相对,内力明显不及楚玉辰阴寒,就带楚玉辰要加强内力将勾月宫主一招毙命之时。   只听花无男一声大叫:“楚哥哥,小心!”楚玉辰瞬间撤销掌力,琼玉箫恒在胸前,另一只手在胸前一挥,勾月宫主嘴中射出的毒针已经被楚玉辰打回去了。   勾月宫主来不及躲闪,本想暗伤楚玉辰,没想到被突然杀出来的花无男一声提醒,反倒自作虚误伤了自己,赶紧点上身体的穴位,取出一颗解药喝下,盘地打坐,祛除身体的毒气。   花无男闪过身来,抽出月魄剑就要勾月宫主斩杀,勾月宫主觉得一股杀气逼近,缓缓睁开眼睛,说道:“你要是敢杀了我,你们永远也别想拿到玉玺。”花无男一生气,将月魄剑收回剑鞘,大喝一声:“卑鄙小人。”   此时薛振轩的嗜杀令的威力让黑衣人终于有了惧怕,不再像刚才一般,不顾命的向前冲。楚玉辰一捻手中柳叶镖,飞身落到勾月宫主数米之前。   “让你的人都撤了,今天我可以放过你,如若不然。”楚玉辰手中柳叶镖已经对准了勾月宫主的咽喉之地。   “都撤下!”勾月宫书一声令下,死伤过半的黑衣人纷纷撤出勾月宫中,。一用力,勾月宫主也忍不住的吐出一口鲜血。   “楚哥哥,杀了他,她不讲信用,偷袭候兄弟,我们何必要跟他讲信用。”花无男对勾月宫主的愤恨溢于言表。   “不能杀他,杀了他,我们可能就真的拿不到真玉玺了。”此时薛振轩收起嗜杀令来到楚玉辰和花无男旁边。   “怎么处理他?”薛振轩嗜杀令已经准备出手,楚玉辰只要一声令下,薛振轩绝对会解决了他的性命。   “我们听楚哥哥的吧,放他一条性命,今就算是杀了他也没用,薛兄你放心吧,猴兄已经被我安置好了,没大碍。”   听到侯林没事,薛振轩的怒气也消了,恶狠狠的瞪了勾月宫主一眼,三人飞出勾月宫,可还没到宫墙外,又一批黑衣人杀了出来。   薛振轩大怒道:“勾月宫主果然不讲信用。”花无男不怒反笑道:“薛兄消气,咱们多杀他一批人,以后也省得麻烦了。”   京城街头,黑衣人被花无男、楚玉辰、薛振轩三人联手杀的片甲不留,直到黎明时分,三人才匆匆忙忙的赶回清风阁,经过几个时辰的调息,侯林的伤势已经大有好转,看着三人平安归来也便放心下来,只是三人一脸的疲惫,侯林不忍心再让他们照顾,强作笑意,让他们放心,好去安歇。   楚玉辰个花无男出去,只留下薛振轩一人,看着侯林的伤势,薛振轩眉头微皱,开口问道:“感觉如何,有没有好一点。”   “没事,小伤,没想到竟然让勾月宫主暗算了,勾月宫主死了吗?”侯林看着薛振轩三人归来,自然不是勾月宫主好心放回来的。   薛振轩摇了摇头,说道:“不能杀了他,如果他真的死了,玉玺就更找不到了,如果流落到江湖人的手中,势必会引起江湖的血雨腥风。”   这其中的道理薛振轩又何尝不明白,只是看着侯林的伤势,对勾月宫主便会有无限的愤恨,侯林轻轻拂过学习很炫皱着的眉头,说道:“你累了一夜,也休息一下吧,看眉头皱的,都像个小老头了。”   薛振轩被侯林的笑话逗乐,薛振轩和楚玉辰一样很少会笑,因为从懂事开始就没有人教过他们笑是什么,所以对他们来说是比杀人还困难的事情,可自从认识侯林之后,薛子寒有时候会自己一个人傻笑,爱情便是如此吧。   “我要看着你,如果不看着你,我也睡不着。”侯林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说道:“那就趴着这睡一觉吧,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恶战,你休息好了才能迎战,我才不会担心。”   勾月宫主绝非善类,楚玉辰他们放过他一条性命,可楚玉辰他们刚走,他便派了一批人追杀,明知会无功而返,但如果就这样让楚玉辰等人逃出去,他又不甘心,勾月宫主内力不如楚玉辰之阴寒,却是极强,可谓是集百家之长。   勾月宫主之所以会败给楚玉辰,并不是因为他的武功低于楚玉辰,而是因为勾月宫主的武功太杂,就像他的内力一样,不及楚玉辰的纯阴。勾月宫主气运周天,黎明之前便把身上仅存的一点毒气驱逐干净,然看到昏迷不醒的林江,勾月宫主可谓是恨透薛振轩,发誓一旦有机会必将取薛振轩首级,让其生不如死。   勾月宫主对别人无情,可对林江却是悉心照料,林江醒来,勾月宫主赶紧问道:“哥哥,你怎么样了?”   林江非但没有回答勾月宫主的问话,反而给了勾月宫主一耳光,大怒道:“父亲临终之时是怎么交代我们的,要成大事六亲可杀,如今你为了我,竟然发起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勾月宫主捂着被打疼的半边脸,说道:“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自己,如果就剩我一个人活着,那取得了江山还有什么意思。”林江不再说话,转过身去,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哥哥,你放心,我迟早回取回月魄、离魂建立我们家族的千古伟业,现在我就把慕容燕找来,让她无论如何都要查到楚玉辰他们的下落,取回月魄、离魂。”   “你就这么相信慕容燕会帮我们,她的野心也不小。”   “不是我确信她能帮我们,而是她必须帮我们。只有我们才能给她慕容世家至高无上的江湖地位,而现在如果我们一旦拆穿她的把戏,慕容世家顷刻间便成了江湖中人人得而诛之的江湖败类,他是个聪明人,自从跟我们联手就应该想到了这个后果,就必须跟我们一心一意的走下去。”   林江听了勾月宫主的话也觉得有道理,然又想起一件事,不禁问道:“为什么楚玉辰拿到的玉玺会是假的?难道真的玉玺真的在你那里。”   勾月宫主摇了摇头,“不在,我并不知道玉玺的下落,看来真玉玺真的不再皇宫中了。”   “为何有此一说,难道皇上不知道玉玺已经丢了,也许是皇上自己藏起来了。”   “应该不会是他自己藏起来的,不论是不是,我们现在就要时刻注意皇上的动静,也许他真的不是我们想的难么简单。现在我们唯一拥有的便是勾月宫这块地方,有我们在这里守着,不论是谁想得到宝藏都必须经过我们之手。”   林江看了一眼修葺好的勾月宫顶,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大叫一声,扯得伤口生疼,勾月宫主赶紧店主林江基础穴位,开口道:“哥哥,你要说什么。”   “我们既然守在勾月宫中,他们要去的断魂斩,就必要惊动我们,我们何不在宫中设计机关,让他们进来容易出去难。”   第十章   楚玉辰、花无男一直呆在清风阁中,几日没有动静,勾月宫派出的密探也一直没有打探到楚玉辰等人的落脚之处,勾月宫主和林江一商议,两人趁夜间涟漪之时,禀报给了皇上勾月宫年久失修,兄弟两人要皇上派人整修。   皇上是对勾月宫主言听必从,勾宫主要在民间请工匠,皇上都一一答应,兄弟两开始一边下命令着急慕容燕到京城之中,以便安排自己的人手修建勾月宫。暗中建造机关密室,以求日后之用。   楚玉辰和花无男在清风阁的消息,西陵墓主早已知晓,数日之内已经在西域边疆赶到清风阁中。幸好楚玉辰和花无男并无受伤,西陵墓主才安心下来。楚玉辰在众人之前,一直称呼自己的姑母为西陵墓主,只在无人之时才称呼姑母。   当夜楚玉辰避过花无男到西陵墓主居室,跪拜在地,“姑姑,侄儿有一事想和姑姑商量。”西陵墓主快快将楚玉辰扶起来,到:“有什么事?”   “姑姑,我想把事情告知无男,无男一直以为自己的母亲已经辞世,如今姑姑安好的活在世上,无男一定会开心的,我半年前就想好此事。何况无男对姑姑一直很亲近,如果知道姑姑是他的母亲无男一定高兴的。”   江湖之中瞬间风云变幻,不知道何时有会出事,楚玉辰不想留有什么遗憾,如是半年之前,如果自己就这样死了,还有能办的事没办了,怎么对得起花无男,楚玉辰越想越觉得此时应该早告诉花无男,这是件好事,花无男一定会高兴的。   西陵墓主及时制止住了楚玉辰,说道:“还是不要告诉无男的好,既然他以为我死了,留个念想也好,如果今天突然知道我还活在世上,不知道又会生出什么事端,人活着比什么都好,只要无男能安安好好地活着,我就知足了。”   西陵墓主一声怅然若失,儿子就在眼前却不能相认,做母亲的又有谁不希望儿女能长伴膝下,可江湖血雨腥风,西陵墓主到希望无男就这样好好的活着,少一份牵挂。   “姑姑,这只是你的想法,并没有问过无男,他肯定是希望您能活着,以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咱们一家团圆也算是今生有幸,又何必留下遗憾呢。”   花无男去楚玉辰房间,发现楚玉辰不在,边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正好碰上西陵墓主的贴身丫鬟,便问他看到楚玉辰没有。   “楚公子在西陵墓主处,花公子可那里去找他。”   花无男想着楚玉辰这么晚了找西陵墓主会有什么事,难道是有什么行动要瞒着他,花无男好奇心起,悄悄的潜入到西陵墓主的住处,点开窗纸,楚玉辰却是在西陵墓主的房间,再一听两人的对话竟全是关于自己的。   “无男会恨我的,我这么多年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   “无男不会的,他如果知道了您当年所遭受的磨难,一定会原谅您的,姑姑,你就听侄儿的,让我把这件事情告诉无男吧。”   花无男只觉天昏地转,屋子里的美貌夫人是自己的母亲,可自己的母亲不早就死了吗。为何楚玉辰有自称侄儿,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母亲还活在世上,还活在世上。花无男许是太过兴奋,推开门冲了进去。   花无男轻功之高,就是楚玉辰和西陵墓主两人也没有发现他潜在门外偷听,见花无男闯进来一阵惊讶。   花无男抓着西陵墓主问道:“你真是我娘?我的娘?我的娘还活着,居然还活着呢,你快告诉我你真的是我的娘吗?”   花无男已经陷入混沌的状态,疯了一样的摇晃着西陵墓主。西陵墓主看着花无男并没有答话,一时心里也是五味杂陈,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花无男。   楚玉辰赶紧将花无男拉开,说道:“他就是你亲娘,你娘还没有死。”   听了楚玉辰这句话,花无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根本没有西陵墓主所担心的那些不原谅,跪在地上嘤嘤哭泣,似是高兴,又似悲伤,“我的娘居然还活着,还活着。”又一遍不相信的问道:“你真的是我的娘吗?”西陵墓主点了点头,将花无男搂在怀中,亦是泪如雨下。   花无男哭够了,看着旁边的楚玉辰,四是炫耀一般的说道:“楚哥哥,我娘还活着,还活着。”   西陵墓主拉住楚玉辰对花无男说道:“他不是你楚哥哥,是你表哥,是娘的亲侄儿。”花无男沉积在喜悦之中,没明白过来西陵墓主话中的意思。   “表哥?楚哥哥是我表哥?”   西陵墓主点了点头,说道:“大漠苍鹰是我哥哥,辰儿当然就是你表哥了、”花无男万万没有想到大漠苍鹰居然是自己的亲舅舅,拿自己到底还是不是慕容世家的人,慕容世家怎么会和血月魔教有关系呢?   “娘说的是真的么?楚哥哥真的是我的表哥?”花无男怀疑的看着楚玉辰,楚玉辰并没有过多的表情,这一切楚玉辰早就知晓,已早有准备,然花无男总是会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笑着说道:“难怪我第一次见到楚哥哥就觉得面熟,原来我们是表哥,还好我们没有变成仇人,呵呵……”   花无男自己高兴完了,才想起正事,为什么母亲会嫁到慕容世家,为什么有会成了西陵墓主,便开口问道:“伯父为什么说娘已经死了?”   西陵墓主便把当年如何嫁到慕容世家,又如何被慕容无疆所害,幸的西陵墓主所觉得事情一一告诉了花无男,花无男表面上心态平静,可心里愤恨之极,西陵墓主所受之苦让花无男如鲠在演,比皮鞭打在自己身上还疼。   当时楚玉辰杀了慕容无疆,花无男还差点和楚玉辰反目成仇,没想到自己的伯父竟然做了这么多坏事,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放过,花无男道:“娘,让你受苦了。”   “娘没什么好苦的,没想到今生还能见到我的孩儿,娘一点都不苦,倒是我的孩儿没有娘的照顾一定吃了不少的苦。”   “师父对我很好,我一直在昆仑山长大,我七岁那年就到了昆仑山,一点都不苦,师父,师兄都对我很好,可惜师父被人陷害,如今还昏迷不醒。”想至此花无男不禁又是一阵难过。   “我刚才听辰儿说了,灵雀仙翁被邵一铭所害,当也是勾月宫指使,不过男儿可放心,我今日修书与毒手圣王,想他能医治好仙翁。”   母子团聚自然有说不完的话,楚玉辰也是高兴,虽然自己的父母已经被奸人害死,可这世上并不是指上下他一人,还有碧落岛的婆婆。杏儿姑姑都对他甚好,如今又多了两个。   详谈到深夜,花无男才恋恋不舍的拉着楚玉辰离开西陵墓主的房间。西陵墓主让楚玉辰留下还有点事要交代,让花无男先回去,花无男再一次告别母亲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手握月魄剑,想到母亲多年所受之苦,便生出阵阵的愤恨。   “姑姑是要我看好无男吗?”楚玉辰聪明之极,西陵墓主的意思,楚玉辰自然明白。   “无男这孩子太冲动,我怕他去找慕容世家的麻烦,虽然我当年是被慕容无疆所害,可无男毕竟流的是慕容家的血,不可让他去慕容山庄捣乱。再者说,慕容燕心性如当年的慕容无疆一样,奸诈狡猾,无男纯良,当受其所害。”   “恩,姑姑当心,我一定会看好无男。”   楚玉辰除了西陵墓主住所,直奔花无男房间而去,可房间之中哪里还有花无男的身影,楚玉辰暗叫一声不好,花无男定是去了慕容山庄,西陵墓主果然担心不假,只是没想到花无男竟然如此着急,这么快就走了。   楚玉辰赶紧将此消息告诉了西陵墓主,西陵墓主一声叹息,楚玉辰赶紧安慰道:“姑姑,你先别担心,我现在就去找无男。”西陵墓主忧心忡忡点了点头。   楚玉辰直到此时可当非同小可,来到薛振轩的房间,打开房门一看,薛振轩并没有在,楚玉辰会心一笑,虽然此时夜已深不便打扰,可事关紧急,楚玉辰也顾不得那么多,来到侯林房间,轻敲房门,薛振轩果然在此。   “楚兄弟,出什么事了?”楚玉辰深夜来此,薛振轩和侯林便知道一定发生了大事。   楚玉辰便将方才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了侯林和薛振轩两人,临别之时告知两人在清风阁中等他回来,此地断不会被勾月宫所发现。 倾箫乱 番外卷 欲之乱 第十一章 冲动 楚玉辰一路快马加鞭奔姑苏慕容山庄而去,夜魂幽冥楚玉辰在江湖上已经消失了半年之久,然对于江湖来说仍是像一个魔咒一样,日夜提心吊胆,生怕哪一天不小心会被楚玉辰找上麻烦。然终有不怕死的,在江湖上发现了楚玉辰的踪迹,便拉拢一伙相熟之人,半路找楚玉辰的麻烦。 楚玉辰心在花无男身上,现在花无男的安全对他是最重要的,无心与那些找事的江湖中人打斗,快马加鞭躲避开来,或奔小路而行。不出三日的时间便从京城赶到了姑苏慕容山庄,可一路行来并没有听到任何关于花无男的消息。 楚玉辰和慕容天宏相识,便先找到了慕容天宏在姑苏镇得暗哨,通报与慕容天宏,在姑苏镇等候慕容天宏。慕容天宏也是许久未见楚玉辰,不禁疑惑楚玉辰匆匆赶来找他是何事,一见到楚玉辰便开口问道:“楚公子找我所谓何事?” “无男是否回到庄上。”楚玉辰直截了当的问道。 “无男并没有回庄上,我这半年来一直在庄上没有出去过,如果是无男回来了,我一定知晓。” 楚玉辰相信慕容天宏的为人,说话间也不再隐瞒,便将花无男如何离开京城的时候告知了慕容天宏。 慕容天宏也是大惊,说道:“姨娘还活着,太好了!小时候多亏姨娘照顾,当时知道姨娘死了,我哭了好几天,快带我去见见姨娘。” 楚玉辰倒是没有想到慕容天宏居然还挂念着自己的姑姑,但此时不宜相见,便说道:“慕容公子稍安勿躁,现在不是相见之时,京城之中到处都是慕容燕的暗哨,慕容公子一旦出庄,她必有察觉。” “楚公子说的是,不过燕儿现在并不在庄上,五日之前她就离开了山庄,山庄的事物现在都是我在打点,是以楚公子可放心,我出庄是不会被她知道。我很想念姨娘,想与她见上一面。” 楚玉辰暗叫一声“不好“转而问向慕容天宏,“慕容公子可否知道慕容燕去了哪里?” “她走的时候没说,但据我手下的人说,她这次是去京城。” “不好,无男可能会有危险。” 慕容天宏也是机敏之人,听楚玉辰如此一说,也明白了大概,便问道:“楚公子是说无男在京城遇上了燕儿。” “如果无男没有回庄上,可能是遇到了慕容燕,他一心想为姑姑出口恶气,定是遇上了慕容燕,说不定现在两人正在一起。” “那么说无男有危险了,无男生性纯良,自然不会将燕儿怎么样,可燕儿秉性如伯父,对无男做出什么事,可是未知数。” “慕容公子如想和姑姑见面,不如交代庄上的人时刻注意无男是否返回的消息,即日便启程和我一起去京城。” “楚公子说的是,我这就交代手下,和楚公子一起去见姨娘。” 楚玉辰在姑苏镇停留不到半天的功夫,便和慕容天宏两人又奔回京城,慕容天宏对姑苏境内的路径比较熟悉,两人转抄近路,希望在花无男有危险之前赶回京城。 在说花无男当晚越想越生气,慕容世家已经将他驱逐,他也不算是慕容世家的人,不如回去好好折腾一番,就算是不能像楚玉辰一样为了报仇可以血洗一门一派,但也要折腾一番,然他那个死去的狡诈伯父死都不得安静。 花无男又怎么不知道如果告诉了楚玉辰和母亲,定是不会同意,越想越觉得此事宜早不宜迟,在楚玉辰还在和西陵墓主谈话之际,便穿好夜行人潜出清风阁,以花无男的功力,清风阁中的歌姬自然不会发现花无男。 可花无男刚前脚踏出清风阁,还没有出京城,便被人跟上了,花无男是带着一身怒气出来的,遇上跟踪之人,自然不像楚玉辰那般客气,几个回合便和几个跟踪之人打了起来,一动手,花无男发现跟踪自己的人竟然是慕容世家的人。 花无男大惊,慕容世家的人怎么会出现在京城了,大喝一声:“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知不知道我是谁。” 为首的黑衣人一声大笑:“我们只是奉了上面的命令,追杀手持月魄剑得人,就算你是咱家的公子也不例外。” 花无男哈哈大笑,“原来你知道我是谁,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少爷我正有气没处撒了,正好碰上你们,算你们倒霉。”   第十二章   几个回合之后,跟踪花无男的黑衣人已经死伤过半,剩余的几个人也有了畏惧之心,边打边退,花无男一声大喝:“想走,没那么容易,带我去见你们家主人,今天我就放过你们,如若不然,就用你们的血祭奠月魄宝鉴。”   花无男月魄剑一挥,有一个黑衣人死在剑下,领头的黑衣人大叫一声,“小公子,我们是受庄主知名跟踪你的,既然你这么想见庄主,我们现在就可以带你去,请小公子放过我们。”   “早说不就行了,这样他们几个也不会无故送命。”花无男将月魄剑归鞘。喝道:“带路。”   “不必了,无男弟弟,我亲自来见你。”慕容燕打出一掌,几个还活着的黑衣人也跟着前几个兄弟见了阎王爷。   “姐姐这是何必呢,他们不过是奉命行事,何必要杀了他们。”花无男看了一眼被慕容燕毙命的黑衣人嘲笑道。   “他们该死,不忠于慕容世家的人都该死。”慕容燕恶狠狠地说道。   “那是不是我也该死了,如果是姐姐就动手吧。”花无男真可谓是憋着一肚子的怒气,今日慕容燕自己来送死,他也不打算再客气。   “无男弟弟何必这么着急,你怎么知道,姐姐这次是来和你打架的。”慕容一改刚才凶狠的语气,柔声说道。   “他们不都是你派来杀我的吗?”花无男对慕容燕瞬间的转变,报以一脸的不屑。   “弟弟错了,我是派他们来找你,并不是要杀你,但是他们没听姐姐的话,所以姐姐才杀了他们。”慕容燕根本没有一点要打架的意思,语气平和,很像花无男印象中的慕容燕。   “哼!”花无男不屑的冷哼一声,说道:“那我要谢谢姐姐了,不过我是来找姐姐打架的。”   “你为什么要找我打架?”慕容燕竟是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这还用我说嘛?死在你手上的人都想找你报仇,我就是替他们前来寻仇的,阮惜灵的仇我今天就要报了。”想到阮惜灵,花无男简直怒不可泄,月魄剑已经出鞘,转等慕容燕拔剑动手。   “呵呵……既然你对姐姐有这么大的仇恨,那现在就把姐姐傻了吧,姐姐绝不还手,反正姐姐也是将死之人。”说完,慕容燕将眼睛一闭,做出一副等死的摸样。   花无男才不会相信慕容燕的鬼把戏,以为慕容燕这次又是在演什么系,当真不再客气,月魄剑出手,直奔慕容燕的咽喉。   可是在最后一瞬间花无男还是及时收手,因为慕容燕真的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等死,花无男一气之下将月魄剑归于剑鞘,大气到:“你为什么不动手,真想让我杀了你吗?”   慕容燕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花无男,慢慢的说道:“即使你不杀我,我也是将死之人,只是我死了,慕容家的基业还望你帮天宏哥哥打点。”   “你别骗我了,你怎么会死,谁能让你死。”慕容燕的轨迹花无男早就领教过了,当真再不敢相信慕容燕的鬼话。   “勾月宫,勾月宫让我死,前日他召我进京,让我在十日之内多夺到你们手上月魄,离魂两把宝剑,姐姐知道要在你们手中取得两把宝剑是自不量力,是只有一死。”   “哈哈……原来你打的是我月魄剑的注意,好啊,账号剩下我自己动手,让他杀了你正好。”花无男一句话还没说完,又转了一种淡淡的语气说道:“反正他也杀不了你。”花无男相信即使勾月宫主武功再高,要杀慕容燕也不是容易的事。   “论武功他是杀不了我,可他趁我不备,给我下了蛊毒。十日之内如果拿不到他的解药,我必死无疑。我死倒不要紧,只是慕容世家从此就要在江湖上消失了。”慕容燕似是哀怨的说道。   “放心,你死了,我会帮助天宏哥哥打点慕容世家。”   “呵呵,我只怕勾月宫主也不会放过你,连我都中了他的计谋,就算你和楚玉辰的武功了得,也都不过他,我死了之后,万望你们要小心。” 倾箫乱 番外卷 欲之乱 第十三章 合作 慕容燕一提到楚玉辰,花无男也冷静了下来,开口问道:“姐姐,既然知道勾月宫主诡计多端,为什么还要听他的使唤?” 慕容燕冷冷一笑,而后一脸惆怅的说道:“慕容世家在江湖上能屹立百年而不衰,都是靠我慕容世家祖祖辈辈的鲜血换来的,我不能让慕容世家在我这一辈倒下,我要让他比以前更兴旺,让江湖人敬仰。” 花无男冷哼道:“不要给你自己找借口,这只是你的野心,我慕容世家祖祖辈辈都是靠真本事,让江湖人信服,靠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算是名震武林,也会被后世耻笑。” “也许你说的对,但姐姐如果不这么做,慕容世家上千口人的性命就会断送在我的手中,勾月宫在很久以前就找到了我们慕容世家,让我们与他合作,统一武林,推翻当今朝廷。” “我不想与你争辩这些,如今我也不再是慕容世家的人,慕容世家的生死荣辱又和我有什么关系,今天看在你马上就要死的份上,我不和你动手,你走吧。”花无男转过身,不再看慕容燕。 可慕容燕站在原地并没有动,淡淡的说道:“你不杀我,十日之后我也会死,但你也知道我虽然对你们做了很多不好的事,但我并不希望你们死。勾月宫主在我死了之后,会拼尽全力对付你和楚玉辰,势必取的月魄、离魂两把宝剑,取得断魂斩,推翻当今朝廷。当知如此势均力敌的情况下,你和楚玉辰然能保得周全。你也不希望楚玉辰无辜枉死吧。” “你胡说,楚哥哥不会死的。”花无男听慕容燕如此一说,心里也渐渐的不安了起来,勾月宫主的实力他们已经亲眼目睹,当日勾月宫一站,他们虽然胜利了,可对于勾月宫来说那只是冰山一角。 慕容燕步步逼近,道:“勾月宫主诡计多端,说不定现在他已经想好了对付你们的对策,而如今你们却还蒙在鼓里,与其这样被他歼灭,不如主动出击,或许还有一丝希望,姐姐已经是将死之人,愿为你们做最后一件事,以弥补姐姐以前犯下的过错,然姐姐死后万望你能答应姐姐,让慕容世家发扬光大,不要让慕容世家在我们这代没落。” “这点你可放心,我一定会凭真实本领,让慕容世家让武林人敬仰。不知道姐姐有何打算?”花无男道。 “怕是我这个计划弟弟不会同意。”慕容燕一听花无男答应了她,不免神色飞扬,眼中抖显一缕光芒。 “姐姐可说来听听,只要能保住楚哥哥平安无事,让我做什么都行。”花无男道。 “勾月宫主既然是要我在你们手里夺的离魂、月魄两把宝剑,我想委屈一下弟弟,我们就将计就计,我把弟弟带到勾月宫中,楚玉辰必会相救,然后我们里应外合,定更一举击灭勾月宫。” “你怎么知道楚哥哥就会去勾月宫救我?”花无男问道。 “呵呵,弟弟心里清楚,如果楚玉辰不会去救你,让弟弟会为了他冒险吗?” “哈哈……” “这么说弟弟是答应姐姐了。” “我就再相信你一次,就算是把我带到勾月宫中,如果不是我自愿,你们想困主我也不可能。”花无男自信的说道。 “这个自然,弟弟只要装作受伤便可,勾月宫主定不会伤害与你,他还要拿你做人质要挟楚玉辰。”慕容燕道。 慕容燕话音未落,花无男已经在自己胸口击下一掌,口角溢出鲜血,把月魄剑飞手交给慕容燕,“姐姐,我这像不像受伤了。” “像!很像!我既把你的人带到,又取得了月魄剑,勾月宫主一定会相信。”慕容燕手握着月魄剑,心里暗暗计划。 “我还有一件事要姐姐帮忙。” “弟弟既然相信姐姐,可说来听听。”慕容燕道。 “只有离魂剑和月魄剑,并不能取得断魂斩,还需要当朝玉玺,可惜玉玺在勾月宫的手中,如姐姐能帮吗,我们可将玉玺一并取来,到时候想必姐姐也不用再受勾月宫主威胁,身上的蛊毒自然可解。“好,我就帮弟弟这个忙!”慕容燕道。 倾箫乱 番外卷 欲之乱 第十四章 将计就计 楚玉辰和慕容天宏两人短短两日便赶回京城,清风阁的歌姬急匆匆的将楚玉辰带到西陵墓主居所,当年西陵墓主被慕容无疆陷害之时,慕容天宏已经四五岁的样子,自然记得西陵墓主的容貌,此番相见,“砰”的一声跪倒在地。 “是宏儿?”西陵墓主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不确定的说道。 “姨娘,我是宏儿,姨娘这年些年都去哪了,宏儿找不到姨娘。”慕容天宏男儿热泪已经萦绕与眼眶之间。 西陵墓主赶紧将慕容天宏扶起来,叹了口气说道:“姨娘也没想到这么多年还能见到宏儿。已是三生有幸。” 又是一出母子相见,楚玉辰惦记的却是花无男,刚才他们回来时,看歌姬丫头急匆匆的样子,定是发生了意外,而确实也没有见到花无男本人。 楚玉辰说道:“姑姑,可有无男的消息,我赶到姑苏,又和天宏公子赶回来,一路上都没有无男的消息。”慕容天宏也跟着说道:“是啊,姨娘,无男呢,他根本没有回慕容山庄。” 西陵墓主刚才被亲情所感,现在一听花无男顿时满脸愁容,将一枚令箭在袖口抽出来,说道:“这是四天前收到的令箭。” “只楚玉辰一人携离魂剑与勾月宫,花无男可保住性命。”楚玉辰看过令箭,飞手射出窗外,待心情稍微平静了一点开口说道:“姑姑,可有什么消息了。” 西陵墓主道:“令箭上指定要你携离魂剑去勾月宫,想必只要你不出现,无男便不会有事,奇怪的是他们怎么知道你住在这里。四日之内我派人多方打探查找,清风阁是西陵墓安插在京城中的暗哨,江湖中没有一个人知道,皇宫外遍布了我们的暗哨,如果勾月宫真的知道了你们住在这里,也必定会派人来绞杀,可如今却是没有一点动静。 楚玉辰心神一动,叹了一口气道:“莫非无男是甘愿被擒。” 慕容天宏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无男真是甘愿受擒,为何只要你一个人去营救,也断不会告诉清风阁这个隐秘的地点的。” “如果是他信得过得人呢,或者说他要合作的人?”楚玉辰试探的说道。 慕容天宏灵机一动,道:“楚公子是说无男被燕儿说服,和燕儿合作。” 西陵墓主道:“辰儿的话应该不会错,想必无男没有出京城就遇到了燕儿,燕儿生性随他的父亲,而你们两个的性格都像你们的父亲,无男定是被燕儿的花言巧语说动,自愿被擒。” 慕容天宏和楚玉辰点了点头,花无男生性纯良他们都是知道了,花无男在心计上绝对不是慕容燕的对手,慕容天宏不禁担心的说道:“楚公子可知道无男与燕儿合作的目的是什么?” “应该是慕容燕拿我们一干人的性命恐吓无男,然后再要无男与他一起合作消灭勾月宫,无男假作被擒,然后等我们去营救之时,里应外合,将勾月宫一举歼灭。” “楚公子打算怎么办?” “将计就计,此时宜快不宜迟,今晚我就动身。”即使如此,楚玉辰依然是十分担心花无男的安危。 “不如我和楚公子一起去。”慕容天宏道。 “既然令箭只让我一人带离魂剑前往,想必他们早有打算,不如天宏公子在皇宫外接应我们如何。” “好!我听楚公子安排便是。” “姑姑,侯林两位公子就麻烦你照顾了,千万不能让他们出事。” “辰儿,你放心去吧,姑姑会和宏儿一起在宫外接应你。你到勾月宫内可以发出暗号,我和宏儿亦可以潜入皇宫。” 倾箫乱 番外卷 欲之乱 第十五章 蓄势待发 楚玉辰心里担心花无男,当夜便决定要潜入勾月宫,但临行前不忘到侯林和薛振轩两人的居处,嘱托两人要小心,可能这个地方已经被人发现了。薛振轩本要是和楚玉辰一同前往了,行头都已经准备好了,可楚玉辰坚持让薛振轩留下来照顾侯林和清风阁,这样他才可安心。 最后没办法薛子寒只好留下来照顾侯林和清风阁,一再嘱托楚玉辰要小心行事,一旦中计,也一定要留下暗记,等侯林他们相去营救,得朋友如此,楚玉辰也不得不敢动,只是现在不是他有感情的时候,必须把全部精力用在对付勾月宫和慕容燕的身上,至少楚玉辰不相信慕容燕会改变心性,帮助自己和花无男。 入夜时分,楚玉辰潜入皇宫,心思缜密的楚玉辰并没有急到勾月宫,而是飞身到了丽妃娘娘的冷宫,上次的大火是他和薛振轩放的,自然对冷宫没有任何影响,不过是虚张声势。楚玉辰在暗处给丽妃娘娘打了个暗号。 丽妃娘娘借口自己要休息,撤退了为数不多的宫女、太监。楚玉辰现身,丽妃娘娘忙将宫门关住,开口问道:“楚公子,上次勾月宫被你们重创,这几天都没有什么动静。” 楚玉辰是向丽妃娘娘打探花无男的下落,可丽妃娘娘却说没什么动静,如此一来事情就更难办了,不禁问道:“那边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丽妃娘娘沉思了一阵,说道:“不寻常的事情没有,但是有一件让我觉得怪异的事情。”听丽妃娘娘这么一说,楚玉辰不禁一阵欣喜。 “什么不寻常的事情?”楚玉辰急切的问道。 丽妃娘娘说道:“本来这件事也很正常,上次你们大闹勾月宫,毁了不少东西,勾月宫让皇上重新修葺,这是在正常不过的,可据说奇怪的是修葺的是他们自己指派的,并不是皇上指定的人。据他们说是要民间的工人,这样修葺起来才别致。” 楚玉辰也觉得不寻常,但和花无男被擒被无关系,然在丽妃娘娘这也再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谢过丽妃娘娘,飞身出了冷宫,直奔勾月宫而去,不如自己去探查。 自从慕容燕把花无男交到勾月宫的手上,勾月宫兄弟便借生病无缘由,让皇帝多到其他宫去走动,暗中布置人手准备擒拿楚玉辰。 花无男被他们关在新修建的密室之中,是以丽妃娘娘那得不到任何的消息,慕容燕也同样被隐藏了起来。两三天的时间花无男早把自己打自己的那一掌的伤势疗好,只是在勾月宫兄弟每次的巡查中依然闭气,装作昏迷不醒。 离魂剑已经被勾月宫兄弟拿到手,花无男必须要调息好内力,到时候好以自己的天罡指破敌,一边暗远内力,一边祈祷楚玉辰不要出事,然有慕容燕之前的承诺花无男也放心不好,慕容燕答应花无男,楚玉辰到来之后,便把花无男从密室中放出来,然后三人一起对付宫月宫兄弟两人。 倾箫乱 番外卷 欲之乱 第十六章 以命赌命 楚玉辰飞身跃入勾月宫中,并无隐藏身影,此次楚玉辰前来就找勾月宫兄弟两人,琼玉箫音似从遥远的皇宫之城外传来,又似乎尽在耳边,凄婉悠扬,血音迷幻,似歌似泣。 “楚玉辰来了!”慕容燕道。 勾月宫主走出密室,回头看了一眼仍是昏迷不醒的花无男一眼,“好好照顾你弟弟,出了意外,楚玉辰不会放过你!” 勾月宫主刚出密室,慕容燕便问道:“弟弟怎么知道楚玉辰已经来了,我听箫声似乎是在千里之外。” “楚哥哥的箫音变幻莫测,如不是了解他的人,定然是寻不到他的方向,也捉摸不定他的音律,何时用气。” 花无男有些骄傲的说道,这几天花无男也曾想过楚玉辰为什么这么多天不来救他,是不是被慕容燕欺骗了,两人都中计了,可今日见楚玉辰已经驾临勾月宫,花无男一颗心也放到肚子里。 “姐姐,月魄剑呢?” 花无男知道月魄剑可能不在慕容燕手里,如果在自然是好,凭借月魄剑的威力定可以一击制胜。 慕容燕摇了摇头,“月魄剑一直有勾月宫主保管,我没有机会拿来。” “那姐姐可拿到玉玺了,只有离魂、月魄,没有玉玺我们依然不能破解机关中的秘密。”当时慕容燕曾答应过他,一定要拿到玉玺的。 “玉玺也在勾月宫主的手中,不过只要在他手中,我们便有机会取得玉玺,何况就算我们拿不到玉玺,等一会他打开机关,我们一样可以取得断魂斩,现在最主要的是楚玉辰能把离魂剑交给他,才好办。” 花无男有一点后悔,太快答应了慕容燕,如今慕容除了能让他走出密室之外,其余说的事情根本就没做到,而慕容燕的神色也是古怪异样,花无男不觉盯着慕容燕看了两眼。 慕容燕也察觉到了怀疑的眼神,说道:“弟弟,你放心吧,我一定帮你拿到玉玺,姐姐已经时日无多,如果姐姐今日不幸丧命,慕容世家还要靠你!” 慕容燕一提到此事,花无男也便将信将疑的相信了慕容燕的话,毕竟一个慕容燕是他的姐姐,而且还是一个将死之人。 楚玉辰如幽灵一般降落到勾月宫之外,勾月宫主早已经准备好了,在宫殿之中,高声喝道:“楚公子既然来了,就请里面一叙。” “无男呢?”楚玉辰冷声问道。 “楚公子何必这么着急,自从上次被楚公子打伤之后,在下可一直想在和楚公子讨教。”勾月宫主不急不慢的说道。 “哼!”楚玉辰冷哼一声,道:“离魂剑在我手上,今天我来这里就是用离魂剑来和你交换无男。” “楚公子太着急了,花公子在我这里平安无事,楚公子可放心,在下倒是有点不放心,楚公子武艺高强,即使离魂剑在我的手中也不保不住。” 楚玉辰来之前也早预料了这一点,运掌击中自己胸口,嘴角流出一抹血迹,大声喝道,道:“把无男带出来,我看到他平安无事,才能完全没有能力在夺离魂剑。” “带出来!” 花无男被慕容燕押送到楚玉辰面前,花无男确实平安无事,却是楚玉辰昏迷的状态。楚玉辰飞身一跃,到花无男的身边,将花无男揽到自己怀中,离魂见也是飞手而出,将来攻击的勾月宫主见楚玉辰离魂见脱手,忙撤掌,飞身将楚玉辰抛向半空中的离魂剑接在手中。   番外 十八年前   第一章   夜并不是安静,月光也没有那么的阴暗,豆点的火光将这个小镇找的彻夜通明,这样的夜晚已经不只是一天了。   从年初开始,这个数不出名的小镇就陆续的来了一些不知名的江湖怪客。不似无名杀手那般的神秘,他们似乎要在这个小镇生活下来了。茶楼、酒楼、客栈一些新生的事物都在这个小镇陆续的出现了,甚至有了妓院。   一个月的时间这里是真正的安静了起来,再也没有见过陌生人了,日子大概应经是三月出头了,已经下过几次小雨,但还是自己的日子要紧该种田的还是要的,村民们又该不安静了。   三月十五入夜   “慕容盟主依你看这真理的人要怎么处理?”   说话的是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头戴书生帽,手里拿的却不是书,是笔。这笔却不是普通的书生用的,长约两尺,笔尖是北极寒铁打造而成。   “依你诸葛判官的名号能想不出主意吗?”   接话的却不是被叫慕容盟主的人,是个年纪似乎是刚二十出头的女子,柳叶弯眉俊俏的脸。要不是说话那阴森的寒意,任谁也想不到这样的一个如江南落叶美人,却是江湖人闻名丧胆的千丝鬼母——余凤娘。   “你们不要吵了,老夫也是带盟主之职,许多的事情还是要小心行事不负江湖人所托,我看这件事就交给“火手雷”张大人处理吧!我们毕竟是江湖草芥,这样的事情还是朝廷的人去做最合适不过的。”   发话的就是被称为江大侠的人,他就是信任的武林南十三省的武林盟主,年纪也只有五十多岁,面色红润相及了画中人,一副慈祥的面孔,一缕山羊胡,不怒而威。   “好同志朝廷走狗的任务就有我去办吧,至于大事还得要盟主你老人家拿主意的。”   “这个自是,许多的事情还要准备,通知各派的掌门,今晚子夜按原计划行事。”   屋里的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诸葛判官——钱无两和南十三省的盟主慕容无疆了。   “要死的还是活的你老人家想好了吗?”   “哎,但愿江湖的份事就在今晚结束。”   “您也不必过于担心的,就凭我们这些人还能拿不住他么?今晚来得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武当的清阳道长,也就只有少林的大师没有到,况且我们已经在这准备将近三个月了,有西域喇嘛还有那个千丝鬼母的帮忙不信我们擒不住它,他们对他的武功的路数也算是领教过了的,三月十六就是他的死期让他看不到十六的太阳。”   “盟主喝茶,人到了,小的告退。”   “你是哪派的,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发话的是诸葛判官。   “回大侠的话,笑的是新来的,是这个小镇的人,前些天开到这里的,小的姓赵,乡亲们都叫我赵二狗。”   “哦,原来是这个镇里的人,没有你们的事情了,你先退下吧。”   “慕容大侠,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也就先下去准备了,有一件事情你一定要想好了,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错过今天就得等明年的这个时候了,以他的武功修为过一年要想要他的性命为兄弟们报仇只怕就更难了。”   “你先下去吧,老夫自有主意。”   夜又恢复了往昔的宁静也许这样的夜在百龙镇这样的一个小镇是在以前在寻常不过的,而如今的这个小镇却就在这个短短的三个月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让人知道今天是个不平静的夜。   今晚的月亮是一个月当中最明亮的一夜了,然而却没有一个人会有心情欣赏今晚的月夜。   三月男方的寒意早已褪尽,但这个小镇是在武夷山脚下的,所以如也还是有那么一丝的寒意的,一阵小风吹过,让人带头上冒着丝丝的冷意。   阵阵的冷风中这个小镇迎来了最后一拨人,一男一女,身后跟着几个束身的男女,手里没有剑也没有任何看思想武器的东西。   男的不是南方书生式的大侠,菱角分明身材修长魁梧,看不出是北方大汉的样子,却在他身上有股西北大漠的意味,怎么看也不想需要一般丫鬟小厮伺候的人,而看到那个女的就不难让人相处后面跟着的人是干什么的了,女的却是彻彻底底的小家碧玉。   生死诛杀   “珑妹,我们就在前面的那家客栈休息吧,想不到一年没来这里居然变化这么大。”   “难道以前峰哥来没有见过这家客栈吗?”   “去年的这个时候来想要找一家好一点的客栈休息还真不容易呢,也许今年是因为珑妹妹你来了,老天特地照顾你就安排了这家客栈,哈哈……”   “峰哥我看你是在说谎了,一年的时间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变化呢,你看那家玉春楼可不像是一年级有的啊,看那站在楼上的姑娘对你可都像是很面熟的啊,呵呵……”   “珑妹妹真是会说笑,我什么时候见过他们啊。”   “逗你玩呢,你看你还真的着急了,呵呵。”女子的一阵笑声打破了这个宁静小镇初有的宁静,后面的几个束身男女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过说真的峰哥我还真是觉得有点怪怪的,一年不见怎么会这么大的变化呢?”   “是啊,小姐我也觉得很怪啊,你看那些店家不像是在做生意,还有刚才楼上的那几个女子还朝着我们这边看呢。”   “也许是他们真的认识峰哥,峰哥可是大白了当今的武林盟主,连师父他老人家都没话说了。”   “是啊,小姐,要不是这样岛主怎么会将你许配给姑爷啊。”   “小二哥,把你们这有名的菜上来几个,再来一探上好的竹叶青。”   “好,几位公子小姐你们稍等菜马上来,我们这的小菜在镇上可是出了名的。”“小二哥不要光说,才要真的好我们才会付银子。”   “珑妹妹不要逗他了,出完了还是有事情要做的。”   “对了,小二哥这是二十两银子,你把你们这个菜准备几个食盒,剩下的我有事情要问你,就当问你花的银子了。”   “这位小姐真是阔达,这些银子就是让小的说一天也行,小的定会知无不言。”   “好的,那么小二哥,我问你这个镇子一年的时间怎么会突然多出了这么多向你们这样的大客栈,酒楼?”   “哦,这位小姐你一看就不是本地人了,我们这早些年出了一位大官,如今告老还乡当今皇帝老子为嘉奖他,如今我们这个镇子也就跟着沾了光了,才有了如今的光景的。”   “哦,原来是这样的啊,那你们还真的问这个大官人雕个神像了。”“看来小二哥真不是吹的,这里的菜还真的是地地道道的福建风味啊。”“那我们就赶紧吃吧,吃完了好去办正经事,看峰你也真是等不及了。”   “小姐,菜有。。。。。。毒。”花还没有说完,几个束身男女就倒下了,那两个男女也只是晃了晃也就紧跟着倒下了。   “呵呵,没想到还没等到达人出手,就将你们拿下了。”说这话的时候客栈刹那之间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吃饭的喝酒的早就放下了他们的酒饭,密密麻麻的占了一屋子的人,整个大堂充满的阵阵的杀气,聚集的都是各方的武林人士,最后来的那批喇嘛也在其中。   “张大人,该怎么处理他们。”   “没想到碧落玉岛的人也来了,这件事不好办了,没想到这个恶魔有这艳福,没想到江湖人多少人散尽千金都难见一面的碧落圣女居然被这恶魔弄到手了。”   “张大人不必犹豫了,这恶魔作恶多端,我们的师傅枯树都死在了他的手里,今天我就要为他报仇,杀了这恶魔。”   “禅师不必着急东搜狐,如今他已经是瓮中之鳖,还不叫他大漠苍鹰变成大漠苍蝇。”   “虽说他是你张大人的瓮中之鳖,但他与我唐门也有不共戴天之仇,要不是他们他们无色无味的追魂夺命散,相信你长大人也没有那能力制住他吧。”   “对,今天既要为我们掌门报仇。”   说话的是桐城派的人,这是说有人都按耐不住了,各派的人也粉粉的嚷着要杀了大漠苍鹰为他们各派死去的人报仇了。   突然间一阵如苍狼般的嘶嚎让所有的人都肃静了起来,煞那间所有的人都大惊失色,就是中了无色无味追魂夺命散的男女,翘着二郎腿坐在大堂的大梁上,在这五中的人就是在这么不济也想不到中了追魂夺命散的几个人怎么会突然之间就在他们眼前消失了。   居然在他们的头顶上,要知道这里也有几个是江湖中有名的高手,就拿崆峒派的四个长老来说,那可是有这几十年的功力的,在江湖也是少有敌手的,三十年前他们就已经让各门各派闻风丧胆的,要不是如今五大长老的青城道长死在了他们的手里,他们也不愿理这等闲事。   虽然面子上挂不住,打他们的心里也有了一丝凉意,要知道今晚想要治愈大漠苍鹰那可不是容易的了,就凭刚才那一首以让这里的人手心里有了一丝汗珠了。   第二章   “你们这些杂毛也敢向我碧落岛的人下毒,今天就让你们尝尝我们碧落岛的厉害。”   “杏儿不要吓唬这些人了,有的人裤子恐怕已经湿了吧。”   “姑爷你看那个小二哥的脚底下已经下了小雨了,就是不知道那四个老杂毛还挺得住么?”就算这些武林人士在怎么不济也受不了这般羞辱,要知道他们在江湖也是被众星捧月般的高高在上的,怎么受得了这几个小年轻人的嘲风。   “这第一场就让我来领教吧。”   “你们几个红毛秃驴想要跟我家小姐姑爷动手只怕你们还不配,就让我们几个来领教你们的高招吧。”   说时迟那时快,没有瞧清楚那几个束身男女怎么动手的,也没有人想到几个年轻的小角色会有多厉害的。   就在众人还在诧异之中,那个上菜的小二哥已经身中四箭,每一剑斗争中要害的。太阳穴,两边各一剑,胸口后背连中两剑都是正中心脏,要知道这个小二哥是朝廷的人,就知道也不是什么小角色,要知道这样一个功夫不一般的人就这样的死在了他们的面前,几个喇嘛还敢轻敌啊。   三个喇嘛同时出手,六个耳环齐齐的打出六扇不透风的墙每一环都想死个人的要害打来。四个束身男女也不是小角色,这怎么能吓到他们,四把剑刷的在身下飞出,如流星般的速度,每一剑都肖像飞过来的碗口般的大耳环,四把剑被关注了四成的功力,剑锋发出阵阵的寒意。   四个大耳环被削成了八瓣,还剩两个正向那个叫杏儿的人打来,要知道四把剑已经消了四个耳环,几个人迅速的车间回身向碰到后面墙壁反射回来的两个销来。   最后的这两个力道可是要比前四个的威力大了一倍,再加上四个人要有回身的速度,要再来销剩下的两个就比刚才的困难的多了。   三个喇嘛也出手了,每一张都关注了五成的功力,要知道灌注的功力越多力道愈大,但是要想再扯掌也不行了,就必须的权力而发的。   剩余的三人将剑舍弃也同时的出掌,对准迎来的三掌,每一掌也灌注了至少八成的功力。碧落岛的几个人毕竟是后生小辈,想要对付三个喇嘛还不是那么容易的,况且这几个喇嘛不是中原之人,不会对三绝岛人有所恐惧的,也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杏儿这回想要像上次一样消掉两个耳环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了,但碧落岛就是碧落岛,其余三人跑出的三把剑丝毫不差的向其中的一个耳环射去了,耳环被硬生生的剑锋比退了回去,正好被钉在了刚才撞墙的地方。   “红毛秃驴,居然敢对我们碧落岛的人下此毒手。”   “珑妹妹,让我先来教训他们。”   大漠苍鹰纵身一跃,双脚还没有落地双掌合十,在胸前打了个十字一股阴森的掌力就想三个喇嘛劈开,从上而下,如果不及时车手他们恐怕也就没有办法见到明天得太阳了。头颅也会被销下来的,这可不是一般的掌风。   “这就是魔教有名的腐骨断风掌,几位大师要小心了。”   “崆峒四个老杂毛也让本姑娘见识见识你们崆峒的枯抓手。”   “你既是碧落岛的人又何必跟这个魔头混在一起,看在碧落圣母的面子上,你若不插手此事老夫保证放你一马。”   “呵呵呵呵……就你们几个人不人鬼不鬼的老杂毛本姑娘都不领你们的人情,你们还看在我师父的面子上啊,今天我就要领教领教你们高招了。”   “是你自己不要脸的,今天就让你和这恶魔一起葬在这武夷山脚下,有这么好的地方做你们的葬身之地也是你们的福分了。”   “废话做什么你们就出招吧,谁生谁死还不是你们说的算的,就让你们看看本姑娘的断音**曲的厉害。”   之间碧落圣姑玉玲珑手中多了一个像剑一般长的穹玉箫,甚至要比见还要长那么一寸的,崆峒四个长老自然之道这其中的利害,但碍于面子他们还是不肯一起上的,首先出手的是崆峒的清松,就凭他的一双手已经看出他的功力有多么的深厚了。   崆峒派练的也不是什么整排的武功,就是这枯抓手,在武当少林看来也就不是什么正派的功夫,这功夫练得越深身上的皮肉也就越枯萎,就想动机凋谢的枯树也就剩下一层皮了,清松的双手的骨头就是清晰可见的,还没有交战就会给人一丝寒意的。   这功夫练得他们的首要比平常人的手长多一个关节,只见那像坟墓里野鬼一般的鬼爪子就像玉玲珑的长萧抓来,任凭玉玲珑的功夫再高对这样一双像鬼一样的鬼爪子也有了那么一丝的恶心。   只是那么一瞬间的分身,那只枯手已经接近手中的萧不到一片树叶的距离,玉玲珑也并不是一般的小角色,毕竟是碧落岛的传人,就见他将箫在手中打了一个漂亮的剑花,而与此同时亦真让人心神不宁的箫声传了出来,在场武功若得早已经倒在了地上感觉就像蚂蚁在撕心一般地痛彻。   而另一只手却早已经一掌拍出了。   “臭杂毛让你们常常我们三绝岛绿移琵琶掌的滋味。”   也就这么一个回合的交手,崆峒的长老就落得下风。   “你们四个老杂毛一起来吧,让姑奶奶痛痛快快的料理了你们,去和你们的掌门早见面,估计还来得及想回奈何桥。”   崆峒的长老哪受得了这样的侮辱,也看着在他们当中武功最好的清松都落得下风,几个人也就不再孤寂什么面子的问题了,几只枯爪同时出手,威力自是不像清松一个人一样了,玉玲珑也聚精会神的对付着几个枯鬼了,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几个长老分别抓向了玉玲珑的身上的几处生死大穴,玉玲珑一记绿移琵琶掌拍出之后,穹玉箫侧转灌注五成功力,以指运气将指气灌注箫音之中,一招侧转箫音就像被风吹散的柳叶,像全身的招来就算几个长老的指力强也不得不扯手,改攻其他的地方,而这时玉玲珑紧接着左手侧翻又一记箫音。   几个崆峒派的老鬼也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劲敌,就算是当年魔教教主阴九阳也没用他们几个人同时出手的,旁边的张大人也看自己这方落了下风,没有想到三绝岛的武功这么厉害,一个大漠苍鹰就够他们对付得了,如今多了一个碧落圣女,胜算一大不如预计的那样的。   看来是不用管什么江湖道义了,只怕是先收拾了这个女的才能抓到要抓的人,要不然上边是很难交差的了,想到这招平沙落雁式也加入了崆峒四老的战团。“火雷手”功夫也自然是在手上,加上他的配合崆峒四老也没有先前那般吃力了,况且他们都是手上功夫配合的也算是如鱼得水。   “先夺下她的箫,箫音真是要人命,夺下她的穹玉箫在收拾他就容易了。”   “朝廷的走狗你既然来送死姑奶奶就成全你,想要姑奶奶的箫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就在说话的同时玉玲珑已经又拍出了一掌,五个人被逼的后退了一步,这边三个喇嘛明显不是大漠苍鹰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已经有些招架不住了,要知道那腐骨断风掌的掌力可真是张如其名的,一掌拍下来真让人如腐骨般疼痛,就连掌风都带着一股腐骨的力道,再有几个回合下来几个喇嘛也必败无疑了。   玉玲珑这边打的明显不如先前那般的轻松了,那火雷手也真不是虚吹,一记掌风过来似乎能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几十个回合下来玉玲珑已觉得体力有些不支,毕竟是年纪轻,功力还不是那么深厚,但凭着碧落岛绝世的武功还不至于落于下风。   也就在崆峒长老又一掌打过来的时候,玉玲珑已经使出了碧落岛独门功夫若柳扶风错消音,崆峒长老拍出的那一张的力量也消失了,而就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股强进的箫音有倾泻而出。   而这次的力道比前几次大了数倍,就算他们几个人有再高深的功力业界加不了了,纷纷撤掌向外弹开。而最先发张的长老显然已经躲闪不及,硬硬的出掌接了这一招。   要知道这一掌的份量是她自己方才打出那一掌的力道再加上玉玲珑本人的功力,如何招架得住!就在接过这一掌之后,顺着嘴角流出了一股鲜血,清松道长飞身扶住了他,一探脉搏浑身经脉劲断了。   最后一句话就是记得要给我报仇,那边几个喇嘛早已经只剩下一个还在勉强迎战的,而其他的一些人也死的死伤的伤,都伤在了那四个束身男女的剑下了。   火雷手张崇毕竟不是江湖中人自有他自己的生存之道,不会为了一己之能送了性命,像其他几个认识了个眼神飞身跃出了客栈之外,最后一个喇嘛打出最后一掌也脱这两个是兄弟跃出了客栈,其余的人间主帅都拍了也纷纷打了退堂鼓,逃的逃,假死的假死。   此时的客栈除了大漠苍鹰和四个跟班的剩下也就是死人了,“小姐,这些人为什么要对姑爷下此毒手,就连唐门的人都来了?”   “这是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还说都是来报仇的,就算姑爷和他们喇嘛有仇,又碍着那崆峒派什么事情,什么为他们的掌门报仇,清城那老杂毛是怎么死的我们都不知道。况且姑爷这两年都在岛上,和他们朝廷又扯上什么关系了。”   第三章   “杏儿,不要说了我们还是板正经的事要紧,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   “珑妹妹说得对,我们还是办正经事要紧,就这样自称是武林正派的人士死有余辜,没事来找我们的麻烦。对了,珑妹妹,你是怎么开除这些人不正常在菜里下毒。”   “这个峰哥你就不如我了,毕竟我们碧落岛的一绝就是用毒,虽然师傅不让我们用的,但从小就习得各种用毒,不为害人只为防身也是必须习得的。至于那些人么,从开始来这个小镇我就觉得一切都似乎是设计好的,就看着里里外外的客栈,酒楼都住满了客人。这百龙镇的人就算是再有钱也不是这么个花法啊,就算是外地的商客也不可能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而这些的经营当中也就是那玉春楼的姑娘是闲着的,要是这里的人只为了吃喝玩乐妓院的人怎么能那么少呢。还有就是我们进这家的客栈,我们一进去的时候虽然每个人都在吃饭喝酒,但是他们却都在注意着我们,要知道一般的商客见过世面怎么会对几个陌生人这么注意呢,我们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杏儿你说是吧?”   “是,小姐说得对极了。”   “而最后我就趁机试了那个小二,当我给他二十两银子的时候,他却没闲的有多么的兴奋的,一般的小二要是给了这么多银子早就高兴地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哪里还能那么有条理的回答我们的问话啊?”   “珑妹妹真是聪明绝顶了,这些我就没有去注意,要不是你在我恐怕就见阎王了,哈哈……”   “峰哥也不差啊,我也没有说菜里有毒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还想等国之后在给你解毒呢。”   “在岛上住了两年,我还能不知道珑妹妹的脾气,就是那句‘地地道道的福建菜’那菜明明就很一般而且不是什么福建风味,听到珑妹妹说这句话就知道菜有问题了,哈哈……”   “呵呵呵……”一阵引领般的笑声飘荡在这看似寂静之极的小镇之上。   十五的夜注定了不会像往日一样的宁静了,一场恶战已经让彼此有了了解,一场厮杀后的客栈又恢复了开始的样子,只是每个人的心里再也不是像先前那般了,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碧落岛就这样在没有任何的预知下出现了在了武林人的视野中。   一个大漠苍鹰就让他们筹备了将近三个月的时间,如今就这小小的一战已经让他们灰头土脸了,崆峒的长老少了一个,每个人的心里这是都有了不一样的变化再也不如先前那般的雄心壮志了,一些本来就没有多大仇恨的,只是想在这次武林大会出风头的门派都打了退堂鼓。   “盟主,如今情事已经不像我们预想的那样,如今碧落岛的人都卷了进来,该怎么办啊?”   “张大人也不必如此的着急,我们如今这些武林人都在,就是他碧落岛的人也得是讲个正义的,我们为了武林的正义,就算是伤了他们碧落岛的门人,那碧落岛也不能和整个武林为敌的,要是那样的话,魔教就是他们的下场。”   说话的是武当的道长,要说武当的道人该是修身养性没有活期的,可这道长说话还带着很大的火气的。   “武当道长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如今我们各派聚在这里也有将近三个月的时间了,就是为这一天,所以今夜我们必须齐心合力让这恶魔葬身于此的。”   说话的是一直在盟主身边的诸葛判官钱无两,众人也就跟着七嘴八舌的附和了起来,但就只是那慕容盟主一句话也没有说,面色一直很凝重,心事重重。既然他是盟主,也没有人敢来问他的,议论归议论,最后的主义还是要他来拿的。   “就如众位英雄所说的,今夜我们就按原计划行动,不出恶魔誓不罢休。”就是盟主的这一句话让原本打退堂鼓的人又开始振奋了精神,准备他们计划的一战。   “风兄,想不到今年要来祭拜你居然也这样困难了,玲珑给你准备的韭菜也被那般恶人打搅了,如今只是你我两人了,酒我到时给你带来了,是上好的竹叶青,今晚你我二人是不醉不归了。。。。”   “小姐,想不到姑爷还有这样的一位朋友,在江湖上并没有听过他的命名好了,这武夷山脚下的武林任何没有我们岛上不知道的,就单单这位,而且还是个死人,我们可没有听过啊。”   “杏儿,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峰哥这位朋友可是为高人,只是英年早逝了,他的名号你自然是不知道的,要是提起他师父那可就是无人不晓了,哎……可惜了。”   “小姐你别就可惜了,到底是谁啊?你到说出来啊。”   “别说话,听,好像有人来了。”   “是,来的就一个人,不过功夫到不弱,是不是又是那帮老乌龟,”   “应该不是,他们刚刚被我杀了一个,如今那干一个人来寻仇啊。”   “哈哈哈哈,原来是贤弟,本来还以为今年你不回来了呢,真没想到啊。”   “小姐,原来是姑爷的朋友啊,怪不得,不过怎么只露半边脸啊?”   “着我那知道啊,我也没有听峰哥说起过他还有这样一位朋友,也许是不愿让人知道他的身份吧,这以后我可好好问问峰哥。”   “小姐,他们在说些什么呢?”   “这么远我也不能听得清楚,估计是在纪念他们的兄弟吧。”   风云突变的江湖突然就在一瞬间宁静了起来,就连一片树叶飘落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楚,夜就突然这样的安静了起来,也许这也是风雨欲来是的征兆。   “小姐,看那戴面具的男人走了,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姑爷?”   ?不用,再等一会吧,等一会也就是第二天了,也该结束了,没想到竟然闹腾到了这个时间了。?   “小姐,看,又来了一批人,好像不少。”   “是向我们这边过来的,该不会是峰哥的朋友吧,让我们在这里等,真是不懂他们男人之间的事情,哎!”   “就是啊,我们也在这等了将近有一个时辰了,要知道是这样我们就应该听岛主的话,好好地在岛上等着就好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也没有看到,还和那帮老头子打了一架。”   “不对,那些人不是峰哥的朋友,看里面有今天跟我们大家的那帮人,我们快下去看看。”   说话的瞬间几人已经从原来的小山坡跃到了那帮人的眼前,他们似乎也吃了一惊,大声叫道:“哪里的人,居然敢拦爷爷们的路。”   听到这喊的人不知道这几个人就是和大漠苍鹰在一起的碧落岛的人。   “这么快就不认识你家姑奶奶了、”   几个尚无交战的崆峒长老早就已经看清楚了来的人,心中的怒气已经升到七窍了,要不是碍于这么多武林人的面子恐怕已经动手了,虽然还不知道胜算有多大的,但毕竟在武林中也算是有名号的,自然是受不了这些人的羞辱。   “崆峒的各位长老息怒,别忘记我们的正事。”说话的是诸葛判官钱无两。   “呵呵,原来是诸葛判官啊,不知道我们碧落岛什么时候得罪了你,今晚这么兴师动众。”   “呵呵,姑娘说笑了,在下哪敢找碧落岛的麻烦,只是今晚的事关系到整个武林,跟碧落岛的人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们要对付的就只有大漠苍鹰一个人而已。”   听玉玲珑的说话是把他当做了这里的主帅,就算是敌对的双方听了这样的话,也是极受用的,武林的人都是要面子的。   “钱大侠也是有所不知了,我家小姐早已和姑爷有了百年好合之时,如今这件事怎么就和我们碧落岛无关了呢。”   “姓钱的不要和他们罗嗦了,杀了大漠苍鹰我再来收拾他们。”   这位把碧落岛不放在眼里的人就是那个千丝鬼母。   “哈哈……原来荣威还是为了我楚某人而来的啊,就是不知道你们有何能耐要了楚某人的项上人头了。”   “终于现身了,大漠苍鹰,自古正邪不两立,今夜就是你的死期了。”   “哈哈,我楚某人还是不明白了,自称正义的武林什么时候也把鬼凌堡的人纳入了。”“姓楚的,你就不要再为自己找什么借口了,今晚就是没有鬼凌堡一样是你的死期。”   “看来青阳道长真的是还不把你鬼母放在眼里啊。”   “碧落岛的小丫头今天我就让你看看老娘的厉害,今晚就教训教训你这个小辈。”   “千丝鬼母,念在师父的面子上我就让你三招,出招吧!”   “哈哈哈……我早已经不是碧落岛的人,又何须你让我三招,看掌……”   “你还真是不要脸,都说不是我碧落岛的人了还用我碧落岛的功夫,今天让你领教什么是真正的绿移琵琶掌。”   说话的瞬间两人已经连拆了数十招,这边只听得大漠苍鹰一声小心,一记腐骨断魂掌也已经打出,接住了崆峒道长的暗袭,嘴里骂着崆峒的不要脸,一招侧身踢怔忪崆峒清空的腹部,听得一声“崆峒的道长小心。”   清空侧身一个兰驴打滚躲过了这一招,不过脸也红得像猴屁股了。   番外 十八年前 第4章   江湖上有点武功的人都不会用的招数让他在生命危急关头用上了,估计这以后也成了江湖的笑柄了,越想心里越是不舒服,如今只有解决了这个魔头才会给自己挣回面子。   想到这,鬼一般的枯抓一招厉似一招,清空在五个长老里面武功不算是好的,但这般不要命的打法可让大漠苍鹰小心的应对了,一个不小心就会两败俱伤的,眼见鬼爪抓向了胸口,如果一掌硬劈下去也只能夺得里清空一个人的攻击。   身体的其他部位让对手有了可趁之机,如今还有其他的两个人在边夹击,就算他清空不要命自己也不能跟着他去送死。   也就一瞬间的一念,纵身一跃,凌空打出了一掌,封住了自己下半身的空穴,让对手不能有机会,要知道这凌空打掌可不是一般的人都能做到的,身体一半的功力要运气飞起的。如果功力不足,那打出这一掌也就是在也没有还手之力了,一掌拍出后,飞身跃到了离几个人一丈远的距离,显然清空没有想到大漠苍鹰不接自己这一招的,运气过猛差一点打到剩余的两位长老。   “魔头,你还真是狡猾不过就想逃了。”   说话的又是那牛鼻子老道:“哈哈,就你们这些小角色要我死还不是那么容易吧,今天就陪你们玩到底。”   “好,那就让你领教你下我们武当的绝掌了。”   “受教了。”   就在说话中两个人已经各发了一招,崆峒的道长今晚是没有出了风头,死了一个差点又伤了一个。既然武当那牛鼻子老道愿意接这一阵,他们也乐意休息一会,等两败俱伤他们正好再出手。‘   武当的太极剑果然名不虚传的,一柄青铜古剑在那牛鼻子老道的手里使得也是威力无穷。武当的剑术像拳法一样讲得都是以柔克刚的,只是这牛鼻子老道火气就要比一般修道之人的要到。   这剑法用在他手里自然就不是那么柔了,既是如此,威力还是不可小瞧的,大漠苍鹰已经感觉到了这牛鼻子老道是不像崆峒的那几个老鬼那般容易对付的手上的掌力也不由得加了几成功力。   腐骨断魂掌打的阴森做响,几个回合下来两个人还都是没有得到什么好处,但大漠苍鹰还是略胜一筹,最后一掌打出落地时青阳晃了一晃,但大漠苍鹰也没有好到哪去,只觉得体内一股热血翻滚差一点吐了出来,虽然是看起来他胜一点。   实际的情况还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出乎他的意料的,就算他们最后一掌都运了八成的功力,但自己 还不至于是这样的结果。   强忍着一股要翻腾上来的不适,凌空一跃侧身踢出一脚,牛鼻子老道也马上接下,手挽剑花,侧手一挥,暗云剑气,长剑直去大漠苍鹰肩胛穴,大漠苍鹰一个转身纵身一侧躲过了这一掌也顺势排出一掌虽然运足了气。   但大不如开始那般凌厉了,差点一口鲜血吐出来,几招过后武当道长似乎也看出了大漠苍鹰的异样,一剑厉似一剑,要至大漠苍鹰于死地了。   武功高强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了大漠苍鹰的异样,像是中毒了,几招过后似乎也就只有招架之力了,那边的玉玲珑也看出了自己丈夫的异样。   可这边的千丝鬼母的攻势也是一招厉似一招的,还有就是两个人的武功对方都是清楚的所以就是这样的打下去也不是办法,只有靠独门绝学穹玉箫音了。就在两人拆完一招之后,穹玉箫已经出手了。一曲断魂箫音已经吹出,也就是这一击,千丝鬼母已经没有了招架之力了。   “你居然用毒。”说完这一句话千丝鬼母已经瘫软在地了。   “对不起了师叔……”   原来就在玉玲珑趁千丝鬼母把全部精力放在箫音上面的时候,也顺势排出了一记毒掌,“师叔,这毒相信过半个时辰,你自己也能解去。”说罢就飞身跃到了大漠苍鹰的身边。   二这边大漠苍鹰已经近乎处于精神恍惚的境界了,身上连中了两剑,都是要害的部位。只是好凭借着一点的意志在支撑着,早已经没有了还手的余地了。   一声震天的箫音阴森的透彻心底,在场的每个人都觉得刺骨的冷意,武当的牛鼻子没有再抢攻,纵身一跃飞到了诸葛判官的身边,没有再次出手的意思。   又是一声惊魂的箫音,玉玲珑已经挟着大漠苍鹰像武夷山的放下奔去。   还在激战的四个束身男女听到这一声箫音也全力的一击将对手震出了半丈开外,也向武夷山的方向奔去。   剩下的几个高手似乎是没有要马上追去的意思,剩余的人本以为可以就此出去大漠苍鹰的,都摩拳擦掌的准备最后的一战的,但看到武当的道长没有去追的意思,自己又不敢贸然出手的。   毕竟碧落岛的武功他们是领教过了,大漠苍鹰虽已是身负重伤了,但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是还没有弄清楚的,一个个的都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该怎么办。   玉玲珑几个看了看身后没有人追来,也稍微安心了一下,将大漠苍鹰放在一处平坦的地方,探了一下伤势。而大漠苍鹰被玉玲珑救走的一瞬间就昏迷了,身上虽是中了几处剑伤,但服了碧落岛的琼玉丸还不至于一直昏迷不醒的。   “小姐,姑爷怎么样了。怎么服了咱们碧落岛的琼玉丸还没有醒过来啊,那牛鼻子老道还不至于无耻的对姑爷下毒。”   “杏儿,看来我们这次是要栽倒这些人的手里了,要出这武夷山恐怕不是容易的了,今晚恐怕凶多吉少了?”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谁敢和我们碧落岛的人过不去啊?”   “杏儿,这次的事情看来不是只有报仇这么简单的事情了,这次峰哥中的毒,现在我们是没有办法解了,当年唯一能解此毒的解药已经被峰哥当年取走了,我现在运功封住峰哥的毒性蔓延,要是今夜能出这武夷山到了岛上师父或许还有办法。”   “好,小姐我们给你守关你就安心的给姑爷运功疗伤吧。”   “好,杏儿,你们一定要出去这武夷山,就算是今夜我和峰哥命丧此地,也是我们的缘分,但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回到岛上,明白我的意思么?”   “小姐,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回到岛上的,要和你和姑爷一起回去。”   “杏儿,这个交给你以备不时只需。”   “今夜我们就是拼了性命也要出了这武夷山的。”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玉玲珑收了掌力,大漠苍鹰还是没有醒来,但不像开始那般昏迷了。   “我们还是杀出去吧,小姐。”   “不行,峰哥还没有醒来,必须好好好的休息,就算我们现在杀出去,恐怕也是死路一条了,刚才给峰哥疗伤已经消耗了我大半的功力。”   “小姐,那我们怎么办啊,已经有人追上来了,刚才你给峰哥疗伤的时候,几个小角色已经被我们吓跑了。都怪一时手软没有杀了他们,回去之后像那些人报告俩位我们的情况,相信那般人也马上就到了。”   “杏儿说的不无道理,只是现在我们、、、、”   “珑妹妹,不用担心。”   “峰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不要紧的,看这般行事我们要杀出山去恐怕是不易的,看来如今我们只有一条路可走了,翻过这座山。”   “可是,峰哥你的伤怎么能行呢?”   “不要紧的,我知道这毒的厉害,如今也就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看下面有火光,他们应该马上就会追来了。”   “好那事不宜迟,我们就按峰哥说的,只有翻过这座山在另行事了,杏儿记住我交代你的话?”   大片的火光已经向山里包围了过来,为首的还是武当的道长,千丝鬼母的毒似乎也解了,也跟了过来。杀气冲天如今的武夷山真是有当年华山论剑的雄士,大批的武林人都只为一个小小的魔尊聚集于此。   三月十六   碧落圣女玉玲珑这一批人马也是运足了功力,草上飞行的功力可见一般,虽是如此,但后面的追兵还是越逼越近了。下半夜的月亮早已经没有了光芒,玉玲珑全凭个人多年修的得黑夜走路的经验,奔向了武夷山之巅。   “阁下,还是停下脚步吧,前面已经无路可走了。”   虽然不算寂静的黑夜,但是突然听到这样的一句话,玉玲珑几个人还是惊了一惊。   从声音分辨出说话的人就在他们前面不到一里的地方,虽是如此几个人还是像前面飞奔了过去,一边运足了功力,又问了句“阁下是何方高人?”   此是千里传音之术,而且只有对方的人能听的见,以不让后面的追兵容易发现他们的方向。   “大漠苍鹰,我已经在此等候你多时了?”   “哈哈,有阁下这样的高人在此等候,我楚某真是过意不去了。”   “看来我们今夜真是是凶多吉少了,前面已经无路可走,一是悬崖峭壁,后面的人也马上就要追到了,峰哥中毒,如今又有这慕容无疆在此,杏儿记住我说的话。”玉玲珑用的是腹语,别人自是听不见,只见杏儿用力的点点头,玉玲珑微微的一笑。   “今夜,我峰哥已经被你们这般无耻的人暗算受了重伤,今夜就让我领教你们慕容家的功夫了”慕容无疆只是微微一瞥带着几分不屑。   番外 十八年前 第5章   “龙妹,今夜我即便是葬生于此,你也不必难过,一定要好好的活着,辰儿还需要你。”   夫妻说话之间,大漠苍鹰已经出手,而且快的出乎任何人的意料,就连慕容无疆也没有想到大漠苍鹰会这么快的出手。一招过来已经躲闪不急,双手胸前一震,左腿侧踢,一掌已经打出,左腿踢向大漠苍鹰。   虽是拼力的发了一掌,但大漠苍鹰毕竟已经身受重伤,这一掌很轻松的就被那慕容无疆化解了。一掌用力过猛,慕容无疆踢过来的这一脚已经没有找招架的余地,虽然通过巧妙地身手泄去了几成功力,但还是硬硬的挨了一脚。   玉玲珑在一边看的只有着急的份,她是了解自己的丈夫的个性的,无论如何她这时也是不要她出手的。山下的数百无武林人士已经要包围上来了,如果此时不能战胜那慕容无疆,估计要杀出这武夷山比登天还有难啊。   就在这一会的功夫,两个人已经拆了几十招,大漠苍鹰已经完全的处于下风,只有那慕容无疆在连攻不过十招,大漠苍鹰也就去见阎王了。   这时玉玲珑已经按耐不住了,携起穹玉箫运足内力,以气运剑的功夫被她用到了这萧之上,大喝一声“慕容大侠何必要下如此毒手。”   穹萧已经顺气飞出之中慕容无疆面门。   “哈哈……今日定要这魔头去见阎王,就算是你碧落岛的人也休要插手此事的,今日老夫就让他死在自己这杀人无数的腐骨断魂掌之下。”   此时玉玲珑也加入了战团,替大漠苍鹰挡下了几招凌厉的招式,慕容无疆也使出了慕容世家独传的绝学‘斗转星移——以彼人之道还至彼人之身’   就在大漠苍鹰拼劲最后一丝功力打出最后一掌的时候,也就是他的死期了。大漠苍鹰已经完全处于了神经混乱的状态了,完全是在没有任何章法的打斗,根本就没有去理会他那慕容家的绝学的厉害。   玉玲珑这边虽是处处在保护着自己的丈夫,可是由于刚才运功疗伤的时候已经损失了一部分的功力,如今要化去这股掌力的威力显然已经力不从心了,纵身打出一掌之后飞身挡在了大漠苍鹰的身前。   虽是如此掌风的威力还是让大漠苍鹰倒在了地上,而玉玲珑也因为这一记吐了一口鲜血,倒在了丈夫的身边,这时候大部分的武林人士都已经杀将上来。   玉玲珑已经知道凶多吉少了,冲杏儿笑了一笑,所有人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玉玲珑已经携着将死的大漠苍鹰纵身跃下了悬崖,几个束身男女似乎也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呢,要去抓住主人已来不及。   就在这时三枚飞镖在众人的眼前射杀出去,直中跳下悬崖的两个人,众人这才明白是唐门的人发的镖看来两人就算是摔不死也要毒发身亡而死了。   可是就在众人刚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发飞镖的四川唐门掌门的大公子已经倒在了地上,身上赫然的插着的就是碧落生女玉玲珑穹玉箫,直贯穿胸膛。   这边四个束身男女看见主人已经死去了,虽是万分的悲哀,却没有大声强烈的哭喊,只是都放声大笑的说了一句“记住你们今天的人十八年后、、、、、、、、、、、”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四人同时,四把剑一同杀向了慕容无疆,这边慕容无疆也还没有任何准备,看着四把剑同时向自己杀来,稍稍的愣了一下,也就马上的出手。就只是这一招,四个人都倒在了地上,这一个来的太过突然,等明白过来的时候,再去探那几个人的鼻息早已经死去了。   “呵呵,要是你慕容盟主不出手,我们三人也定要这四个人葬身于此的。”话的自然是那只开始大战之后剩下三个人的崆峒五老。   众人虽已是大获全胜,但并没有那么的喜悦,唐门的少主就死在了唐门的面前而且连尸骨都没有,就是他唐门是用毒行家最后也是死在了碧落岛的毒下,只剩那穹玉箫静静的躺在地下。   就在众人散去之后,已经破晓了,四个死去的束身男女纵深跃起,像山崖下拜拜了几拜回首拿起让那些武林人望而生畏的穹玉箫,飞身奔武夷山而去。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uWang.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