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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一个前大吃货帝国的人总是要担心的三高问题一下消失不见了，或许更要注意的是三低问题，也就是低血脂、低血糖、低血压——英国人也不容易啊。 　　照料自己的是六岁的六妹凯拉，安迪，嗯融合了安迪的记忆之后，就是安迪了，安迪费尽力气才撑起身来，看了看几乎没什么像样家具的屋子，这才想起来这房子其实还是租的。这二层的联排旧楼的租金和家具使用费是每周一先令四便士。 　　想起一英镑等于二十先令，一先令等于十二便士。安迪就觉得发明这个兑换比例的英国国王是个有二十根手指，十二根脚趾的畸形怪物。十进制就那么难吗！自己有畸形数数别人的手指脚趾就那么难吗，看来除了畸形这个英国国王还是个瞎子！ 　　不管那个英国国王怎么样，再这么下去，不超出今年自己一定会过劳死。那时候父母姐妹只好拿着工厂主给出的不多的安家费把自己埋葬。 　　所以，首先的问题是活下去。 　　在这个时代，一年四十英镑的收入就够一家人很体面的生活。而英国的骑士乡绅一年土地上的收入也不过是四百英镑。勋爵男爵这一等的乡绅小贵族土地上的年收入在五百二十英镑左右。 　　当然贵族开销也大，例如查理一世的时候，年入几十万英镑也不够查理一世的挥霍，最后查理一世不断的加税最终被议会军队击败并且被克伦威尔砍头。 　　而克伦威尔时代要维持军队和战争，英政府每年支出都在两百万英镑以上，而克伦威尔时期的英国税收从来没有超过一百八十二万英镑，也就是说克伦威尔时期英国政府每年都要发行国债借债度日。 　　不过在这个大航海时期，社会财富迅速增加，虽然政府开出的国债年息高达六厘甚至八厘，但远不如投资海洋贸易有利可图。也就是那些想要操控英国政治的大商人和银行家，才会购买英国国债。 　　安迪的父亲艾伦.卡特做马车夫的时候，每周收入是六先令，再加上主人给的每年接近价值两英镑的小麦粉，每年收入大约十八英镑，以前母亲也做一些洗衣的杂货工作不过收入更低，只有父亲的一半，每年大约9英镑。 　　距离能体面的生活的英国中产阶级最低收入的四十英镑还是有些差距的。 　　所以安迪一家才会生活在伦敦的东区，也就是伦敦的贫民区。如今父亲艾伦.卡特在码头上工作收入每周只有四先令左右。别说体面的生活了，生活水平直线下降。 　　倒是父亲受伤后两个姐姐和母亲一起洗衣服熨衣服，增加了一部分家庭收入，不过洗衣的活计不会突然增加更多，家中洗衣的收入也就是从每周三个先令四便士，增加到四个先令两便士。 　　晕死之前安迪去木工厂做童工，每周也有两先令的收入。 　　11岁的四妹凯西和9岁的五妹凯蒂如今还在世界上教材最少的教会学校读书。唯一的好处是有免费的午饭吃而且读书本身也是免费的。 　　六岁的六妹凯拉平时的工作是看好三岁的小妹贝妮，当然今天凯拉还有额外的工作就是看着在木工厂晕死过去被工友们抬回来的三哥安迪醒来。 　　医生是请不起的，而且这个时代的英国乃至欧洲医生基本上是草菅人命的凶手，人们也信不过他们。 　　英国乃至欧洲穷人生病后唯一的办法就是扛，扛过去就活下来了，抗不过去就去见上帝。 　　这办法简直绝妙——也符合达尔文的进化论：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嘛。连一点小病大病都抗不过去，那就只好去死了。 　　安迪是更加明白，为什么外国人少了。╮（╯▽╰）╭ 　　眼下最重要的问题还是怎么活下去，照这样继续去木工厂上班做童工，不是死在下个星期，就是死在下下个星期。这具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点。 　　安迪的记忆中，是记着不少各种能强壮身体的炼金药剂的，不过，眼下的安迪知道自己的身体只需要一种炼金药剂，那就是肉。 　　最好是牛肉，其他猪肉羊肉鸡鸭肉鱼肉也可以。 　　不过晚餐的时候，并没有见到肉。晚餐是黑面包片，以及蛋花蔬菜汤。 　　蛋花蔬菜汤不是用来喝的，而是用来泡黑面包的。 　　要说黑面包价格还是很亲民的，两个便士就能买一磅黑面包。这还是英国从圈地运动羊吃人之后物价有所上涨，百年前的英国一个便士就能买一磅黑面包了。 　　不过，黑面包最大的问题就是不能直接吃。除非你的咬合力超过熊或者老虎。 　　现实中，被黑面包砸死的小偷在英国已经不算新闻了，报纸都懒得报道。 　　黑面包这件家庭妇女的防身利器，最大的特点就是足够坚硬。所以黑面包一定要泡菜汤才能软化吃下去，最不济也要泡水吃。 　　家里现在情况就这样，安迪也没什么办法。吃了晚饭后，为了节省蜡烛，大家收拾了餐桌后很快都回房间睡觉了。 第2章 小公主 　　家中楼上三间卧室都睡满了，晚上安迪在楼下的餐厅的木板上打地铺睡觉。 　　明明是六月天的晚上，安迪穿着单衣盖着薄被睡觉却觉得遍体生寒。 　　这身体也是虚弱到一定地步了，才会这样。 　　安迪暂时想到买到肉的方法，也就是做老本行，炼制一些药剂卖出去。 　　不过，这里面也有难点，炼金药剂的器材现在是一件都没有，如果说器材还可以用最简单的陶罐火炉来顶一下，更难以解决的是炼金药剂的原料问题。 　　炼金药剂的原料分为矿物原料、植物原料和动物原料。 　　以现在自己的身体状况，上山下河的去采集原料，估计在原料配齐之前就死过去了…… 　　想了一会没有想到太好的办法，安迪一闭眼睡了过去，办法暂时没有想到，但是睡着了还能节约一些身体能量。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家人大部分就起床了，母亲和姐姐们要去河边洗马桶，安迪和父亲去公共水井排队打水。 　　清水和黑面包的简单早餐后，全家人一起换了最好的衣服去东区的教堂。因为今天是星期日。 　　在教堂听教士讲经的时候，安迪就想起小时候有同学写暑假日记的时候，日记开头的日期后都是星期七、星期八、星期九、星期十…… 　　安迪通过观察发现虽然东区教堂都是穷人，但是这里的人都是穿戴整齐，当然有不少人穿的是旧衣服但仍然干净整洁，有一种体面的感觉。 　　怎么说呢，不愧是绅士之国嘛。 　　安迪想起了记忆中的英国济贫法。 　　17世纪英国就算内忧外患之际，每年仍然拿出四十万英镑来济贫，这些钱的用途主要是给孤儿们买衣服鞋子，让他们能去做学徒（所谓学徒就算管吃管住没有工资的童工），以及将怀孕的寡妇送到殖民地去。 　　四十万英镑不算少了，外号快活王的查理二世上位后，议会给查理二世养活军队和海军以及政府支出和国王花费的钱每年是一百二十万英镑。而且这笔钱整个六十年代基本没有给齐过（最多的一年也就给了百分之九十），因为此时英国在克伦威尔时代欠下了超过两百万英镑的债务。 　　因此为了维持王室奢靡的费用，在六十年代和七十年代查理二世把王室的土地全部卖掉了。 　　这件事造成的后果就是，查理二世自己是痛快了，但是等到他弟弟詹姆斯二世继位的时候，英国王室连土地都没了。等詹姆斯二世想要加强王权增加税收的时候，直接被光荣革命了。 　　在教堂停留了接近两个小时，一家人买菜后回家做饭。今天的午饭难得的有肉，母亲花了五便士买了一条海鱼煎了，家中每人都分到一大块鱼肉。当然最小的妹妹贝妮是被妈妈喂着吃的。 　　对安迪来说，吃下这块鱼肉终于让安迪不用担心晚上睡觉时猝死了。 　　这是对新生的安迪来说，意义最大的一块肉。 　　其实家中每周都会在一三五日的四天中午买吃肉的。只是从今年开始，家中收入减少了一些之后，买的肉相应的也少了。 　　如果不是安迪昨天晕倒了被送回来，母亲可能还不会买这么大的一条海鱼呢。 　　饭后收拾了餐桌，正准备休息一下消化午餐的时候，门被敲响了。父亲开门来人是木工厂的一个管事和工厂主。 　　工厂主和管事其实是带着安迪的抚恤金或者称作丧葬费来的，看到安迪没死，两个人还是松了一口气。 　　看安迪没死，工厂主拿出两个银先令，想了一下，又拿了一个银先令交给安迪：“这两个银先令，是你这一周的工资，这一个银先令是给你治病的。最近几天先不要去上班，养好了身体再说。” 　　“还不谢谢伍德先生。” 　　正有些懵的安迪听到母亲的话。立刻开口：“谢谢伍德先生。” 　　对安迪来说，正是想睡觉有人送枕头，终于启动的资金算是有这么一点了。 　　送走工厂主伍德和管事，母亲随手就把安迪手中的三个银先令拿走两个。理由是，小孩子要那么多钱弄丢了怎么办。 　　这一幕安迪有点熟悉，这不和小时候的压岁钱一样了嘛。 　　安迪一想，再停留在家的话，估计剩下一个先令也保不住了。 　　“妈妈，我出门去玩了。” 　　“别乱花钱。” 　　安迪说完就出门了，根本没回答这句。不花钱出门做什么呢，开玩笑。 　　安迪出门后，直接从东区向西走。 　　伦敦东区是工业区和工人居住区。伦敦城是金融资本和贸易中心，西伦敦是英国王宫、首相官邸、议会和政府各部所在地，而南伦敦则是工商业和住宅混合区。 　　安迪的目标不是西区而是伦敦城。安迪这样的穿戴进入西区，估计会被西区的黑皮们当做扒手流浪儿打一顿。 　　出了东区之后，安迪很快在地上捡到几张报纸。对伦敦的有钱人来说，报纸就是看完扔。 　　以前的安迪仅仅在教会学校认识字而已，看报纸还是很困难的。不过这难不倒现在的安迪了。 　　两张报纸的头版都是英国在海外的一次军事胜利——打击了西班牙海盗，仅仅是关注的目标不一样罢了。 　　报纸上除了最近的一些本土和海外消息，剩下就是广告诗歌和小说。 　　看到报纸有小说连载，安迪眼前一亮。读了几遍报纸上的小说之后，安迪拿着报纸走到伦敦城的一家邮局。 　　因为英国存在大量不能自己写信的半文盲和文盲，邮局里边有个台子，是专门代写书信的。 　　走到台子前，这里的代写书信人员问道：“是要代写书信吗？” 　　“不，我要自己写。” 　　“可以，但是要支付墨水费用和纸张费用。信纸费用是半便士一张，墨水费用是写一张信纸四分之一便士。” 　　安迪拿出唯一的一个银先令晃了一下，开始坐下写信。 　　其实安迪写的是小说，小说名字叫做《小公主》。 　　讲的是一个伦敦单亲家庭的小女孩，从寄宿学校上学时，父亲在印度殖民度失踪后，被寄宿学校的坏老师虐待，但是小女孩 　　自强不息，坚定的告诉老师：不论一个女孩子是富裕还是贫穷，是健康还是残疾，她们都是小公主。 　　这句话也是贯彻全文的精神。 　　故事的结局仍然是大团圆结局，小女孩的父亲在印度征战的时候头部受伤失去记忆，回国后在精神病院治疗了一段时间痊愈了。在寄宿学校找到了自己的女儿。 　　寄宿学校的坏老师丢了工作，新来的老师是一个和蔼亲切的人。 　　全文不是很长，但是正能量十足。 　　安迪足足写了三页信纸寄给报社刊载，加上邮费和信封费用，一共花掉四个便士，都能买一条鱼了。 　　安迪私人财富的一个先令，最后只剩下八个便士。 第3章 第一笔稿费 　　寄信之后，安迪离开邮局，回家的路上在杂货铺用四便士买了1磅劣质糖——这是安迪为了给身体补充血糖，白糖和红糖以及起他的糖价格太高，买不起。东区人也就吃劣质糖了。 　　好甜。吃了一块劣质糖的安迪满是幸福感。 　　带着一包劣质糖回家，给姐姐妹妹们一人发了一块吃，还剩大半包。 　　安迪父母出去了，作为东区人，星期天也是要社交的。父亲是去看看有没有人招聘马车夫，卡特这个名字就是马车夫的意思，如同史密斯是铁匠一样。如果有可能，卡特还是想做马车夫的。 　　母亲则是和附近的家庭妇女们聊天去了。回来之后的几天，母亲会给家人分时段的讲一些附近街区人家的小道消息，例如某街道某人家的女儿上个星期下海去当站街女郎了，以前街上的谁谁谁在海外殖民地发了财或者送了命等等。 　　东区人活不下去了就这么两招，女人去做站街女郎，男人去海外殖民地搏命——那是真的去搏命，英国人在非洲和印度的殖民地每年因为疟疾要死很多人，疟疾被这个时候的英国人称为热病，因为疟疾的症状就是周期性的发冷发热。 　　就像美洲人没有天花鼠疫等病毒的抗性一样，地理上处于亚寒带英国人对致死性的疟疾也完全没有抗性。很多时候已经到了蚊子叮一口就死个人的地步。 　　17世纪有了西班牙人从南美带回来的特效药金鸡纳霜之后，欧洲人疟疾死亡率低了很多，不过金鸡纳霜本身的毒性也很大。不然后来也不会研发毒性更低的青蒿素治疗疟疾。 　　下午安迪的小伙伴们找了过来，都是附近年龄差不多的小男孩，有几个还和安迪一起在木工厂打零工。 　　小家伙们准备下午去河里钓鱼，戴上了简单的钓鱼工具，一伙人出门去了东区郊外的一条小河。 　　这里已经聚集了数十个来钓鱼的大人和半大的孩子，英国人的三项户外运动，就是打猎、猎狐、钓鱼。一伙人先是挖了蚯蚓或者找了虫子做鱼饵，然后一排坐下，在河边垂钓。 　　安迪运气不太好，整个下午钓鱼一无收获。 　　安迪到是知道几个诱鱼用的炼金药剂的配方的，不过还是那句话，没有原料。 　　从新生的第二个星期一开始，安迪就没有再去木工厂打工，上午安迪都会帮着家里打水——毕竟洗衣服也是要用不少水的。 　　吃了午饭，安迪就溜了，去了东区的郊外开始采集各种能发现的植物原料和矿物原料。 　　在星期一早上，伦敦晨报的主编乔治.肯特打开一个个信封，处理里面的邮件。 　　这里大部分邮件是投稿，也有顾客送来的各种建议或者是批评。如果是广告业务，大概率会自己来谈。 　　直到乔治.肯特发现一封小公主的投稿后，乔治眼前一亮，是啊，自己的两个女儿，也是自家的小天使，小公主。这样有大爱的观点，应该在现下的绅士社会中广为流传才行。 　　绅士并非指社会地位，而是指行为——华盛顿的秘书用了两个小时，查到英国人对绅士的定义是不给其他人添麻烦的人。十七世纪中叶，英国基本进入绅士社会。持续到十九世纪中叶英国人的绅士社会才开始没落，那时候的英国人已经变成了傲慢与偏见的代名词。 　　乔治看了两遍稿子亲自改了一下上面的语法错误之后，然后交给下面的印刷部，准备明天就在晨报的文学区板块刊登。 　　除此之外，乔治想了下，又给中短篇小说半月刊的主编理查写了一封信。 　　安迪这两天也挺烦的，每天上午在家的时候就要听母亲和姐姐们唠叨——内容基本上是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待在家里不去赚钱呢，好在下午安迪都能躲开。 　　直到星期三的上午，一个邮差来到门口敲门，才解决了安迪的烦恼。 　　邮差是来送报纸和送一份稿费的，这一份稿费需要安迪签字签收。 　　报纸就是安迪投稿的伦敦晨报，稿费是两英镑八先令。 　　总算解了安迪的燃眉之急。 　　签字收下稿费和报纸后，安迪拿着金英镑和银先令：“看，这钱不是来了吗。” 　　说完安迪扔下报纸后拿着钱跑出门了。 　　母亲刚要说不要乱花钱，结果还没说出口，安迪人就不见了。 　　拿着报纸的母亲问长女贝蒂和次女翠西：“你们能看懂吗？” 　　贝蒂和翠西相继摇摇头：“只能看懂一部分单词，嗯，连起来大部份句子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了。” 　　教会学校的教材太少，教出的学生也就这个水平。有钱人家才不会去什么教会学校读书，都是请了几个教师来教自家孩子。 　　这也是后世英国私立学校和公立学校的差距。例如英国公立学校是不教拉丁文的，可是英国政府公务员考试必考的一个项目就是拉丁文，自然而然的就将没有钱学拉丁文的公立学校学生刷下去了。 　　“可是安迪的钱是怎么来的？他和你们一样只在教会学校读过两年。我看有两个英镑和好几个先令。” 　　大姐贝蒂：“差不多有十个先令。” 　　二姐翠西：“那就是两英镑半。” 　　母亲：“希望暗地不要乱花。” 　　可是没多久，母亲就失望了，安迪雇了一辆马车，带着大大小小的陶制坛子和一堆铁皮和各种杂物回来了。 　　同时安迪带回来的还有五磅牛肉。这一点倒是母亲希望的，本来今天是想买羊肉或者牛肉的——市场最贵的是猪肉，因为油脂的价格比肉高，猪油不仅是家庭用，工业也会用到猪油。 　　等着安迪将坛坛罐罐的搬进来，母亲才问：“买这么多坛坛罐罐的做什么？乱花钱。” 　　安迪：“自然有用。先去做牛肉吧，我已经饿了。” 　　“好吧，但是以后不许乱花钱。” 　　安迪：“这些坛坛罐罐的，以后会帮我们赚到许多钱的。亲爱的妈妈。” 　　母亲哼了一声，以怀疑的态度去厨房做饭了。 　　安迪则是将买来的铁皮卷成圆形，用铆钉和铁丝固定了。然后在内层抹上一层厚厚的泥巴，这样一个小煤炉子就形成了。 　　还是简单了一些，凑活着用吧。就这些坛坛罐罐的和牛肉，就花了安迪的六先令，加上雇马车拉回来又花了四便士。 第4章 香水和新家 　　中午吃了满口留香的炖牛肉，下午安迪没有出门，而是从灶火中取出了两块红色的木炭，放入小煤炉当中，然后加上一些干柴，先把炉子热起来。 　　剩下的时间，安迪又做了几个和陶罐口相等口径的铁皮烟筒和烟筒的转角。 　　煤炉内壁的泥巴烧硬之后，安迪在上面放上一个陶制的带耳朵的大罐子，罐子里加上了一大半的劣质朗姆酒。将铁皮烟筒盖在这个罐口让里面的气流从烟筒中流入另一个泡在水盆中的罐子口。 　　随着酒精气体冷却后，一滴滴的流入新的陶罐，安迪知道，新的陶罐里面也不是纯酒精，现在这点设备根本做不到。 　　劣质朗姆酒，也有个四十度，再蒸馏一次有个六七十度的酒精，就已经足够用了。将一小桶劣质朗姆酒提纯后，得到了半罐子酒精。 　　换了陶罐，再次加水加柴烧热。 　　水开后，安迪将这几天出门采来的野玫瑰花大把大把的投入陶罐中，这一次，安迪要提炼玫瑰油。 　　现在的设备，提炼玫瑰高浓度的精露根本不现实，要几吨玫瑰花瓣才能提炼几毫升的高浓度玫瑰精华露，而且，安迪也不想把屋子弄得臭臭的，对，高浓度的香气都是臭的。其中也包括香料中的王者龙涎香也是臭的。 　　不断地加柴加水加玫瑰花瓣之后，两个小时，安迪得到了一个罐子底里大约一百五十毫升的玫瑰油。 　　将这一点玫瑰油倒入另一个小罐子，又在里面添加上三倍左右的酒精，屋内顿时香气四溢——酒精是有挥发性的。 　　亲手将小罐子封好，安迪得到了大约一磅多一点的香水。 　　十六世纪法国人发明了香水，现在香水的主要生产地还是法国。而且是被法国贵族垄断的香水制造和贩卖。如果说这个时代英国的特产是呢绒，那法国的特产就是香水。 　　英国贵族要想买香水的话，只有进口这么一个途径。而且作为被垄断的奢侈品，香水价格不菲。 　　现在的问题是，这些香水值多少钱。 　　“贝蒂，翠西和我去一次南区。” 　　知道要去南区的贝蒂和翠西换了衣服，和安迪一起出门找到马车，过桥去了南区。 　　南伦敦是工商业和住宅混合区，这里治安和消费水平都远高于东区。 　　在南区这里一家商店中，安迪在老板面前拿出了香水，打开了罐子。 　　玫瑰的芬芳很快充斥了整个商店。 　　安迪：“我想知道，这一罐香水值多少钱？” 　　老板：“说实话，用陶罐装香水真是浪费了。至少也要用玻璃瓶来装。” 　　老板说着，脑子里飞快的开始分析，这么一罐香水换个高雅的玻璃瓶子，卖个五十英镑，不，卖到六十英镑也绝无问题，但是，玻璃瓶是我出的，没必要给这小子太多。 　　“两十英镑。” 　　翠西插口：“我们换一家问问。” 　　老板立刻伸出手：“二十英镑十先令。” 　　翠西：“三十英镑。” 　　老板咬咬牙：“再加两英镑。这是最高价格了。” 　　“好吧。”看了一下午的翠西知道制造香水没有想象的那么难，明天或者后天可能还能制造出一罐子来，那就没有必要坚持太多。 　　最后安迪和两个姐姐也全带走这二十英镑十先令，在商店里，安迪买了一包蜂蜜蛋糕点心和几个空的玻璃瓶子，价格一共一英镑十先令。 　　等回家后，两个去教会学校读书的妹妹凯西凯蒂和码头打工的父亲也回家了，中午还剩下一些牛肉。晚上热了一下，一家人继续豌豆炖牛肉和黑面包。 　　饭后没有收拾桌子，翠西和贝蒂就开始说着今天制作香水和卖香水的过程。 　　知道这么一小罐一磅多一点的香水就价值二十多英镑，家人们都惊呆了。 　　而成本，除了安迪采集的玫瑰花瓣，剩下的还不到半英镑。强制抢劫。 　　技术垄断这事差不多就是抢劫了，不然当年威尼斯也不会霸着玻璃制造工业不放手，最后被法国人盗走技术，玻璃和镜子的价格才下来。 　　如今的法国贵族们也是把持着香水的制造技术，将香水炒作的有价无市。有钱也未必能买到。这才是真的奢侈品。 　　当然，法国人能发明香水，和法国城市卫生情况欧洲最差也是有着关系的。富兰克林第一次去法国巴黎，第一印象是差点被熏死。当时巴黎街头都有小贩出售熏了香水的手帕让路人来掩住口鼻。 　　父亲艾伦听完安迪制贩香水的事情后，拍着桌子：“安迪，好孩子，我们可以用制贩香水来发大财。” 　　安迪：“可是我们首先要搬家。东区治安太差了，我们在这里，根本保不住制造香水的秘密。” 　　“搬到哪里？” 　　“最少也要搬到南区，有个大房子是制造香水最基本的。甚至有可能要开个工厂。” 　　艾伦：“也对，南区的作坊多一些。明天先去南区看看房子吧，我们现在手头的钱也不知道够不够。” 　　第二天一早，家人们吃了蜂蜜蛋糕做早点之后，凯西和凯蒂也不去教会学校了。而是留在家中。 　　艾伦带着安迪去南区看房子。由于要一次到位，这一次买了一个带花园的大房子，仍是两层砖木结构，楼上楼下房间一共十八个，还带四个盥洗室。房子后面有马房、仓库和水井。 　　不过这个房子大是够大了，还有一个安迪看重的大舞厅，但是价格也不低。押金要四英镑，每周租金是三英镑十先令。 　　一周三点五英镑，一年五十四周，仅仅年租金就是189英镑。而在英国，年收入四十英镑到一百英镑，就是中产阶级了。 　　这房子也绝对不是中产阶级能消费的起的。这么多房间，其中就有一部分是仆人房。 　　在伦敦住房协会委员会的工作人员带领下，看了南区的几处房子，最好的还是这间了。对安迪来说，这个现在盛开着玫瑰花的大花园，就能让安迪把这一年的房租用香水赚到还有多的。 　　最后交了两周的租金和押金一共十一英镑。看到是孩子出钱而不是大人出钱，伦敦住房协会委员会的工作人员也是有些诧异。不过，那是人家的事情，作为绅士，是不应该多说什么的。 第5章 蒸汽机 　　安迪喜欢口袋里金英镑和银先令碰撞发出的声音。 　　在纸钞出现之前，金银货币是不会贬值的。 　　所以这个时代英国的贵族是不用工作的，经商都觉得丢人。英贵族只有两个收入渠道，一是土地出产，二是年金收入，这年金收入是投资的混合型债券，每年至少有百分之七以上的收益，高一些的能达到百分之十。 　　比起跑一次殖民地贸易就能赚个一倍，商人在这个时代还是愿意出海经商或者投资商船。 　　查理二世上位后，议会取消了王室的专卖权和船税等。现在英国的海外贸易一片红红火火。正式进入大发展时期。 　　剩下几天，就是搬家的问题。雇了马车拉了几次，终于全部将自家的东西拉走了。 　　其实安迪知道，这些东西以后大部分也会扔掉，不过父母姐姐们因为是自己花钱买的，舍不得扔罢了。 　　布置房间等，是父母决定的，安迪只负责结账。 　　这几天，安迪和姐姐贝蒂翠西，都在最后的东区时间联络以前的小伙伴们，安迪家要搞家庭作坊，全靠自家人，那得累死。 　　所以只好请人，按照比女仆的工资多一些的价格，贝蒂和翠西请了六个以前一起玩的女伴做了自家的女仆兼工人。 　　安迪也找了自己的小伙伴们，约翰、伊恩、鲍比、凯文，让他们帮忙联系东区的半大孩子们去收集玫瑰花瓣。按磅结账。安迪给了一个很不错的价格，五磅花瓣一便士。对半大孩子还是有一定吸引力的。 　　玫瑰花是英国的国花，就是荒郊野外，也是能找到很多的。六七月正好是玫瑰花的花期。 　　在收购到足够多的花瓣之前，安迪一家和六个新来的女仆先将院子里的玫瑰花瓣都摘了，然后在安迪的指点下提取玫瑰精油。 　　蒸馏技术这事其实就是一层窗户纸，点破了之后就没什么新鲜的了。 　　其中蒸馏酒精的事情，没让女仆们插手，安迪亲自指点了父母和姐姐们来做，总要保密一定的技术的。 　　此时英国已经有了专利法，不过名字叫做《垄断法》，凡是发明的人注册专利之后都可以拥有十四年的技术垄断时间。 　　不过，安迪的香水不算新发明，毕竟是上个世纪法国人发明的。 　　现在的状态是，法国贵族和安迪一家垄断着香水制作的技术，注册专利是要公开技术流程的，谁能保证别人不偷偷的做香水呢，就算英国能有法律制裁，在技术公开后那些人大可以在外国开香水作坊啊。这一点不得不防。 　　所以，安迪也就没了注册香水专利的心思。 　　这又不是蒸汽机，大家可以改来改去的反复注册专利。 　　说起蒸汽机，现在英国矿场已经在用蒸汽机抽水了，距离蒸汽机多用途发展，也就差临门一脚。 　　要不要改良一个蒸汽机呢，后来安迪找人问了一下，动不动一百几十英镑的蒸汽机价格，暂时让安迪无法接受。 　　而且这些蒸汽机卖这么贵，其实都是小型蒸汽机，作用也只有抽水一个用途。 　　有钱再说吧。 　　家里现在雇了六个女仆，其实是六个女工人，但是除了工作，像是室内的打扫洗衣做饭也要做。 　　总的来说，还是女仆。不过比起一般家庭女仆来说，工资要高得多，安迪考虑了伦敦的工资水平定下的每周7先令的工资——一般的女仆工资根据不同的岗位只有2到4先令。 　　比父亲艾伦卡特以前做马车夫每周六先令的周薪还要稍高一些。 　　而且做女仆管吃管住，甚至连衣服鞋子都是主人家承担的，毕竟有点钱的家庭都是要体面的嘛，仆人穿的衣服，也是主人的脸面。 　　不过有这六人加入安迪家，安迪家人的工作也就少了很多，只负责蒸馏酒精和进货卖货就可以了。 　　八月中旬的时候，伦敦的野外已经找不到玫瑰花了，其他的花，也差不多都凋谢了。安迪也没强求。 　　到了八月中旬，安迪家已经有了八百七十个金英镑的存款。还存有两百多磅玫瑰精油，以及两千多磅蒸馏酒精。 　　按照玫瑰精油一比三加入酒精勾兑，能配出七百磅香水来。不过，突然出现大量香水会降低香水的价格。本来香水就是作为奢侈品在市场存在的。 　　这点货留着慢慢卖，七百磅香水最少也能卖个一千五百英镑。 　　今年卖卖香水赚个两千多英镑，应该已经知足了。 　　明年这些钱，可以拿去在伦敦郊外买一个庄园，专门的种植玫瑰。明年继续扩大香水的再生产。 　　伦敦郊外小一点的庄园，大约一千英镑就能拿下一个。 　　其实英国其他地方一样的庄园要便宜得多，不过谁让伦敦是首都呢，这里的贵族喜欢在自己的庄园打猎猎狐什么的，如果仅仅是这些贵族也没什么，英国贵族应该是欧洲最少的，但是英国富商也喜欢附庸风雅跟风在伦敦周边买庄园，造成伦敦附近的庄园价格居高不下。 　　作为对家中贡献最大的人，安迪理所当然的掌握了家中的财政大权。 　　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安迪知道很多人有钱后盲目投资或者参与赌博等很快就能把家产全部挥霍一空。 　　虽然现在父亲艾伦卡特现在还没有这种表现，不过那也可能是自己一直掌握了家中财政的缘故，安迪也知道，永远不要去试探人的底线。 　　安迪如今给父母和两个姐姐每人每周十个先令的零花钱，家中采购白面包、肉类、蔬菜、木炭、衣服等的钱安迪另出。 　　其他妹妹的零花钱减半。每人每周五个先令。另外，两个大一点的妹妹凯西凯蒂也不用再去教会学校了，安迪让人请了女性家庭教师来教两个妹妹功课。 　　女性家庭教授不在家吃住，一年二十英镑的薪水，稍稍超过家中的女仆，而且上午下午各教两个小时课就结束。 　　八月停了香水制造之后，安迪在南区买了一台小型蒸汽机，准备研究蒸汽机结构然后改进，虽然上学时代安迪学过蒸汽机的结构，也知道没多难，不过学生时代的东西，毕业几年后就差不多都还给老师了。 　　不弄一台蒸汽机来拆开看看，安迪完全不能了解蒸汽机的结构。 　　未来是蒸汽时代这一点，安迪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第6章 纺织 　　看了这台最简陋的提水蒸汽机之后，和安迪印象中博物馆里面火车头的蒸汽机还是有着很大区别的。 　　自己参观过的博物馆里面的蒸汽机，其实已经是最成熟的蒸汽机了，眼前这个算是它的祖宗——或者叫做蒸汽杠杆式抽水机，什么飞轮、连杆、阀门一个都没看见，就这样，还要了一百零五英镑。 　　不过考虑到现在没有机械公司，都是铁匠打造出一个个铁质零件后又加工成的，这个人力成本是非常高的。 　　依照自己的能力，改进一下是没什么问题的，不过嘛，应该达不到博物馆蒸汽机车头的水平。 　　算了，反正自己暂时也没能力建设铁路公司和蒸汽机船公司。 　　眼下这台原始的提水蒸汽机，改进一下，例如加入冷凝器，安全阀，双活塞甚至三活塞，曲柄连杆和飞轮就是了不起的改进了。 　　至少这样就不用只能用来提水了，话说烧煤提水也有些浪费了。 　　不过考虑到家中每年提炼玫瑰油的时间用水不少，安迪找工匠在后院建了一个大水池，甚至可以游泳的级别，用来储水，夏天也可以在后院游个泳消暑。 　　这一天是星期天，上午全家看安迪摆弄他一百多英镑买来的大玩具来着，下午全家又去了教堂做礼拜。 　　安迪是不敢不来，布鲁诺这才被烧死几十年，在欧洲教会力量还是很大的，几个月不去教堂做礼拜，很大可能会被当做异教徒烧死。 　　这个时候，安迪要做的就是，放空身心，然后想一点能够进行的捞钱大计。 　　安迪现在是有些钱了，而且未来香水生意也不会少赚。 　　不过现在安迪一家开销也大，六个拿7先令周薪的女仆，每年就要支出一百一十三英镑多一点，可见英国一般的中产阶级，也就是雇佣一两个低薪的女仆。 　　父母两个姐姐的每周十先令零花钱，每年是108英镑，四个妹妹的零花钱，每年54英镑。家庭教师一个，每年20英镑。 　　这些加起来一年就是接近三百英镑的支出，何况衣服鞋子生活用品，价比黄金的香料，每天吃的白面包牛羊鲜肉蔬菜，冬天取暖用的木炭，每天下午喝的从东方进口的茶叶，这些都是金英镑啊。 　　这些杂项支出每年绝对不会少于四百英镑，因为要体面嘛。现在在教堂的安迪穿的内外衣服皮鞋全套价格六英镑——要知道，安迪今年十三岁，而且因为最近营养良好，正在长身体，明年这套六英镑的衣服鞋子绝对穿不来了只能捐给教会等慈善组织，然后定做新的西服皮鞋。 　　也就父母那一套，还能多穿一两年。最多两年，人到中年，饮食好了劳动量降低，自然也会上肉。到时候也只好捐出去换新的。 　　两个姐姐和四个妹妹和自己的情况差不多，家中每年衣服鞋子费用的开销就是两百多英镑。 　　这体面真的要花好多钱的。而且，哪有体面人一年穿一套衣服的道理，自然是一年四季，每季做两到三套新衣服是最基本的。 　　不过，既然人人都要穿衣服，有钱还要穿新衣服好衣服，那纺织行业似乎大有可为。 　　未来英国似乎也会大量的倾销棉布，称为世界棉布行业的终极巨头。 　　自己以前经常去棉纺厂找女朋友去玩，对于棉纺行业也算熟悉。棉花要经过去除棉籽、清花、粗疏、精梳、打结之后，才会被纺成棉线。然后横竖棉线就能进行织布了。 　　说简单也简单。 　　有了蒸汽动力，除了去除棉籽之外的步骤，都可以用蒸汽机代替人力或者水力，纺纱和织布的效率，将比现在手工纺纱手工织布的速度高出几十上百倍。 　　这中间多出的那一部分利润，就是自己的金英镑了。想一下还是很兴奋的，这棉布不同于香水这样的奢侈品，是人人都要用的，市场极为广阔。 　　而且现在英国有了北美东海岸、部分非洲、印度等殖民地之后，可以种植棉花的范围也是大大增加了。未来英国绝对不会缺棉花的。而且英国乃至欧洲的棉花，在现在或未来都会引进埃及长绒棉的品种，质量相当好。 　　那现在缺少的，就是将蒸汽机真正的完成了。 　　从星期一开始，安迪就开始在家画图纸，画了几天之后，找到了铁匠同业行会的约翰逊.史密斯，同时也是自家朋友约翰史密斯的父亲。这也是安迪认识的唯一的铁匠。 　　然后就开始在安迪的委托下，约翰逊史密斯召集了很多的同行，开始打造蒸汽机和纺纱机以及织布机的零件。 　　因为安迪承诺在蒸汽机制造好之后，会大量的采购，所以最先制作的不是零件，而是止规和过规。止过规是检验零件是否合格用的，安迪需要同一型号的蒸汽机上每个零件都能互换。 　　入冬之前，安迪前前后后在棉纺行业上面撒了五百英镑，这里面也包括在南区的租的一块土地和地面上的作坊。市区的土地不是郊外的庄园，不是那么容易买到手的。就算伦敦郊外的庄园，挂牌转手的也是极少。 　　伦敦城内的土地都是有主的。既然出租就能获利，大家也不会卖掉这只下金蛋的鸡。 　　而伦敦人似乎也习惯了租房的生活。 　　这么多钱砸下去，安迪也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共五台蒸汽机和一套纺纱设备四件（清花、粗疏、精梳、打结），一套纺织设备——这个就是将传统的纺织机放大并挂上机械传动，反正是蒸汽机做工，没必要和人力的纺织机一样大。 　　新式蒸汽机因为是刚开始制造，初始各零件废品率比较高，造成改良的蒸汽机成本有些高，不过随着越造越多，蒸汽机成本自然会下降的。 　　安迪自己也算过一笔账，仅计算铁料的话，一台蒸汽机用的铁料价格也就十几英镑。剩下的都是人工费用。 　　废弃的不合格零件还可以回炉。这么算下来，以后一台改良蒸汽机，大约价格能降低到五十英镑上下。至于纺纱机和织布机，就更便宜了，因为其中一部分还用了木料结构。 　　在圣诞节到来之前，安迪忙着给纺织厂培训工人和购入棉花。 第7章 专利 　　十二月二日，蒸汽织布机第一天试生产，在上午还有些磕磕绊绊的纺织女工操作下，下午逐渐熟练起来。 　　英国有两种标准的棉布，一是家中妇女们自己用的家庭型织布机，这样的织布机只能织出宽幅是两英尺的棉布。 　　另一种是最少三人操作的大型织布机，能织出四英尺宽幅的棉布。四英尺也就是1.2米多一点，这样宽幅的棉布用来做衣服能省不少事。 　　安迪和家人看着女工忙了一天八个小时，织出了四十码棉布。（一码约等于0.91米）第二天，纺织女工织出四十五码棉布，第三天的时候，纺织女工已经完全熟练的能够操作纺织机了，八小时织出了六十码棉布。 　　英制是一匹布三十码，女工每天织出了两匹宽幅布。原本这是要三人在大型纺织机上熟练工作十天才能达成的数字。 　　以这个效率计算，现在的蒸汽动力纺织机效率是手工纺织的三十倍。 　　考虑到其他纺织作坊每天工作十小时左右，这里每天工作八小时，这个效率还要提高。 　　更快的是纺纱速度，这几天下来，棉纱的库存在不断的增多。 　　而英国市面上，其实棉纱比棉布更加紧缺。也就是说，卖掉棉纱也有不错的利润，谁让这里的纺纱效率是手工纺纱的几十倍呢。 　　而且一台蒸汽机是带动的一个车间的机器，而不是一台机器。 　　为了回笼资金，安迪是棉布棉纱一起卖。轻工业的事，有钱赚就行。 　　而且机器纺纱的质量更好，市面上备受欢迎。 　　至于蒸汽织布机支出的棉布，不是市场上常见的二十支三十支的棉布，而是四十支的棉布。 　　在没有更高支棉布出现之前，四十支棉布就是市场上的王者，其他的棉布都是弟弟，手感和光泽完全不一样。瞎子也能摸出来四十支棉布的手感更细密。 　　如今市场上一匹四英尺二十支的宽幅棉布价格是24先令。一匹两英尺二十支的宽幅棉布价格也要10先令。 　　一匹四英尺三十支的宽幅棉布价格在36先令左右。 　　这里面大部分都是人力成本，一个人操作一个纺织机或者三个人操作一套大型纺织机，一天也就织六七码棉布。 　　为了不过于冲击市场，安迪给四十支四英尺的宽幅棉布定价为45先令。 　　棉纱按磅计算，也比市价高出百分之十。不过就算高出这么一点，人们也愿意买，因为这样的优质棉纱能织出更好的棉布。 　　贵族为了表现的和普通人不一样，是愿意花更多的金英镑去买更好的布料做衣服的。 　　然后有钱人又会去跟风。 　　在优质机制棉纱和四十支的机制棉布上市后的十几天，市场反应是很快的，三十支的和二十支的四英尺棉布价格都稍稍下降了。二十支的棉布跌了一个先令，三十支的棉布跌了三个先令。 　　这还是安迪的工厂暂时只抛出了一百匹四十支的机制棉布试试水。 　　如今的安迪的纺织厂，一共只有五台织布机，全部纺织女工完成培训后暂时只能消化每天生产出来的棉纱的三分之一。 　　不过安迪已经下了订单，明年初再加一台蒸汽机和五台织布机。不说让棉纱全部内部消化了，至少也要消化三分之二。 　　在纺织厂，安迪也是开了高工资的，杂活工人的工资是每周7先令，这个水平是伦敦工人的平均工资，当然，那些律师和编辑等高学历的人收入是远远超过这个平均工资的。 　　纺纱纺织女工的收入是每周8先令，烧锅炉的工人每周的工资是9先令。 　　在年前，经过深思熟虑的安迪，最终还是选择了注册新型蒸汽机的专利，但也只有新型蒸汽机的专利。 　　其实从纺纱到织布，这里经过改良的能注册专利的也有好几个技术。 　　不过，没有稳定的蒸汽动力或者内燃机动力来源，这些技术就算被人仿造了也不怕。 　　现在拿到新型蒸汽机技术垄断的十四年时间，十四年后估计英国纺织业也就剩下自家一家独大了。 　　到时候就不只是技术垄断，而是技术和生产一起垄断。 　　在英国搞工业的一个好处就是不用担心贵族，英国贵族是天然的从内心鄙视生产经商这些活动的，在英国贵族看来，那都是下等人做的事情。真正的贵族除了土地和年金的收入，就不应该有其他的。 　　简单来说，英国贵族就是信奉不劳而获最光荣。就算和富商联姻，都会在贵族圈子里被耻笑。因为欧洲贵族都是相信自家是因为血统而高贵的。这里面的逻辑，安迪一直想不通，谁家的爵位还不是以前祖宗一剑一剑的砍出来的。不过欧洲贵族就这样，英国贵族也不例外就是了。 　　圣诞节的时候，安迪也没去选什么礼物，给每个家人和家中的女仆都送了一个金英镑做礼物，想要什么自己去买。 　　年后，纺织厂继续开工，很快就将以前市场高端的四英尺宽幅的三十支棉布打压的没了多少市场。 　　好在这对低端的面向大众的棉布市场没什么冲击。大量生产三十支棉布的纺织作坊认赔离场，反正一样的设备还能生产二十支的棉布，而二十支的棉布价格在年后没有变化，还是有利润的，也有一些购买了机制棉纱的作坊开始生产四十支的高端棉布。 　　这样用机制棉纱生产的四十支棉布和蒸汽动力生产的四十支棉布在质量上没有大的差距，而且现在四十支棉布是高端奢侈品。哪怕手工纺织利润也很足。 　　安迪没有大量的扩大纺织厂的规模，是因为现在的安迪还不能承受社会动荡带来的压力。 　　安迪记得英国历史上发明珍妮纺纱机的珍妮一家都被迫离开老家了，因为效率更高的珍妮纺纱机抢走了更多人的饭碗。和英国历史上出现过的工人破坏机器如出一辙。 　　安迪现在用的蒸汽机一台价值几十英镑，被砸了也是要很心疼的。那些砸机器的工人，就算倾家荡产也是赔不起的。 　　安迪没有因为自己是穿越者就盲目的开始作死，而是谨记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 　　踏在伦敦南区的积雪上，安迪告诉自己，1663年，自己十四岁了。 第8章 同业协会 　　在1663年1月，安迪扩大了生产，建设了第二条棉纱生产线。以及第五个棉布生产车间。 　　这仅仅是为了完成之前购买新型蒸汽机的承诺。 　　第二条棉纱生产线建设好之后，很快遇到了市场上棉花不足的问题。 　　就是天天派人去码头等着有没有运棉花的海船进港，很多时候船上的棉花还没下船就已经有了买家。 　　一月底，一封伦敦棉纺同业协会的邀请信进入了安迪家的邮箱。 　　伦敦棉纺同业协会在南区租了一间大会议室，每周一下午在这里开会。进入棉纺同业协会，需要两个会员的推荐。以及每年三英镑的会费。会费用来租房子，以及支付大家的茶水钱。 　　棉纺行业入行标准是非常低的，基本上租一间房雇几个人，买几台大型纺织机就能入行。 　　但是，这里也有拥有上千数百工人的大型棉纺工厂的。 　　不过这些棉纺行业的先行者们，他们的成本大部分都用在人力上。欧洲经过黑死病的洗礼之后，工人工资增加了一倍。 　　而安迪的棉纺工厂，大部分都是纯利润，虽然新型蒸汽机是贵一点，可是安迪并没有去打价格战。因为那样最终倒霉的是那些依靠棉纺织布为生的家庭妇女们。 　　现在的安迪纺织厂，每天能四十匹细棉布，不过产能还没有达到顶峰。熟手的纺织女工也是需要时间培养的。 　　这样的出货量，已经是在伦敦棉纺同业协会里面是顶级的存在，而且安迪的工厂出产的还是市面上价格最高的四十支高级棉布。 　　因为出货量增多的关系，现在市面上四十支的高级棉布价格略有下降。一匹四十支的高级棉布现在的价格是42先令，未来，安迪准备调整到四十先令。 　　在棉花市场反应过来之前，已经不能再扩大生产了。 　　这一次，安迪受邀参加伦敦的棉纺同业协会，就是为了分配市场和棉花配额、以及面部价格等问题。 　　如果棉纺行业的同仁们，不断地高价抢购棉花，然后不断的压低棉布价格，那最后市场上存活到最后的人一定会垄断整个棉布行业。 　　到时候一匹棉布多少钱，就是这个垄断者说了算了。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收购价和销售价以及进货量份额的事情，大家都会到同业协会进行交涉。 　　安迪带了女仆艾尔莎坐车去了伦敦棉纺同业协会的大楼。 　　一般来说，男主人出门应该带男仆，不过这事并没有法律规定，只是习俗。安迪家只有女仆，现在女仆也只做女仆的工作，安迪出门自然要带一个。 　　“我是这里的会长，伊恩，叫我伊恩先生就行了。没想到你这么年轻。” 　　在同业公会的大厅安迪按照顺位坐下后，一个老头说道：“你这小子，可是给我们添了不少麻烦。” 　　安迪也没理他，喝着女仆艾尔莎带来的茶水：“荷兰人有句话说得好，生意就是生意。” 　　一个中年附和：“对呀，嫌麻烦可以不做生意啊，买地去做乡绅岂不是更美。” 　　会长伊恩给安迪介绍：“那个老头是伦敦最大的棉纱收购者，自己名下也有棉纺厂和织布厂，叫扎克。那个和他斗嘴的是伦敦的一家大型织布厂的老板，叫艾博。” 　　安迪很快想明白了，自家除了棉布还出产优质棉纱，棉纱这一块的人自然是要敌对自己的，因为自家出产的机制棉纱质量好，而且质地均匀。 　　而纺织厂的老板，因为可以购买优质的机制棉纱生产价格更高的四十支棉布，和自己的生意合作多过对抗。 　　优质的四十支棉布英国本土消化不了，还可以出口到欧洲乃至殖民地去。不愁卖的。 　　能参与这个协会的，自然也不是有台纺织机就能参加的，只有伦敦的棉纱和棉布大中型厂主，才能拿出这份会费。 　　虽然他们在纺织业中不是那大部分，可是他们占据的市场份额的确是大部分。 　　艾博：“还有更多的优质棉纱嘛，我都要了。” 　　安迪：“我那里棉花不够用了。如果有棉花的话，优先给你棉纱。” 　　伊恩：“我要说的是，不许私自提高棉花的收购价格，伦敦的棉花价格是协会定下的。要改，也只能由协会改。” 　　艾博：“你放心，会长。我不会出格的，我在法国有些门路，能运进一些棉花来。” 　　能搞来棉花就是好人，安迪和艾博商量了一下，以市场价拿棉花，然后一半的机制棉纱以现在的市场价卖给艾博。 　　还有几个棉布纺织的厂主，也纷纷和安迪这里达成了卖棉花买棉纱的口头协议。 　　棉纱厂主那边都黑着脸，他们认为自己的利益被出卖了。 　　不过安迪等人的行为并没有违反同业协会的规定，不爽也没办法。 　　而且棉纱大多数是城乡的家庭妇女们纺织的，这些人以收购棉纱为主，自己有个厂子只是为了能得到《济贫法》中那些不用工资的孤儿学徒工们——棉纺行业是最容易让儿童和妇女参加的。 　　这个时代的棉纺行业还是劳动密集型行业，没有大量的低薪水工人是没什么利润的。 　　后来英国人在北美的殖民地大量用奴隶来摘棉花，也不是没原因的，这一行业利润很低，但是衣食住行，作为基本需求生意的量又很大。 　　纺织厂对安迪的意义就相当于现金流，如果棉纱足够，每天纺织出的四十匹到五十匹棉布，就能给安迪带来八十到一百英镑的现金收入。 　　当然这不是纯利润，不过棉布生意除去进货价格和工人工资，以及蒸汽机烧煤和作坊租金等，一百英镑里面的纯利润也有六十五英镑。 　　而且还有出售机制棉纱的收入，这一块利润稍低一些，不过机制棉纱的生产效率也远超过手工纺纱的效率，卖掉每天一半产量的机制棉纱，大约能带来三十英镑的纯收益。 　　不过接了这么多的棉纱订单，看来还要上第三条棉纱生产线。 　　棉纱业主们在这次同业协会中也不是毫无所得，最后协会经过协商，买了或者以后准备买机制棉纱的成员们都同意以后不会生产三十支以下的棉布。 　　也就是，传统的棉纱还是可以用来生产二十支和三十支的棉布。 第9章 巫毒术 　　“传奇海盗蒂格.斯派罗船长洗劫贩奴船，预知详情，请买新大陆周刊！” 　　“停一下。”在回去的路上，安迪听到报童在喊一个熟悉的名字，立刻叫停了出租马车。“去买一份新大陆周刊。” 　　第二句是说给女仆艾尔莎的。 　　“来一份新大陆周刊。”艾尔莎在马车窗口叫来报童。 　　“两个便士。” 　　钱货两清，安迪拿到四张报纸。 　　马车继续前进，回家后，安迪坐在大厅的壁炉边，边烤火取暖边看报纸。 　　新大陆周刊首先介绍的是一些新大陆特产的物价，然后是新大陆需要的各种产品需求。 　　其他才是各种新大陆的奇闻异事，按照新大陆周刊上面的报道说，海盗蒂格斯派罗已经纵横加勒比地区多年了和加勒比地区的另一个大海盗戴维琼斯齐名，蒂格经常袭击加勒比地区的过往船只，尤其是运奴船，是蒂格斯派罗的首要袭击目标。 　　这倒不是说蒂格斯派罗也是奴隶贩子，而是蒂格斯派罗每次都是以黑奴解救者的身份出现的。 　　根据报纸上报道蒂格斯派罗解救的黑奴，有一部分成了蒂格斯派罗的船员。 　　这样蒂格的手下多年后都是由解救的黑奴组成的，也就更加热衷于解救黑奴运动。 　　现在加勒比诸城已经开出了折合五千英镑的赏金来悬赏蒂格斯派罗的人头。 　　因为如今加勒比地区，已经有当年被蒂格斯派罗解救出来的黑奴们开始袭击加勒比各地的种植园，来解救里面的同伴。 　　安迪现在也想明白了，为什么蒂格在神经质的儿子出道之后，没事整天在酒馆喝酒的原因，大约是当年那批老兄弟都死了的关系吧。 　　蒂格斯派罗和黑胡子戴维琼斯等人都会黑巫术，而安迪的炼金药剂术就是旧大陆的炼金术和新大陆的黑巫术的结合体，是集两家之长的大成者。 　　炼金术就不多说了，一般炼金术分为两个流派，一个流派是为了将其他的贱金属炼制成黄金，这一点21世纪的炼金术分支科学家们已经做到了。只是炼制一克黄金的成本，可能需要成百上千克的黄金，得不偿失而已。 　　第二个炼金术的流派，是为了能够真正的长生不老。这一点其实安迪所在的22世纪炼金药剂术已经能够勉强做到，不过这没什么意义，因为没有强大的心灵，就算拥有悠长的寿命也不过是一种诅咒罢了。 　　喝下长生炼金药剂的，事后自杀率超高——因为这种药剂不可能没有副作用，长生药剂的副作用就是让人行动迟缓（因为细胞分裂减速了嘛），一句话能说半个小时，一公里能走半天。 　　而巫毒术的一个重要特点就是相信万物有灵，例如，在巫毒术中，钢铁玻璃等也是有生命的，是可以沟通的，甚至是可以喝下巫毒药剂的。 　　不过因为流传下来的巫毒术都是各种诅咒居多，炼金术能从中吸取到的知识并不是很多。后来通过21世纪一次中美洲地区的大规模考古发现中，才得到了非诅咒流派的完整巫毒术传承。 　　其中长生炼金药剂的起源就是在美洲加勒比地区的不老泉。 　　而蒂格斯派罗这个传奇海盗王，也是当年喝下过不老泉的人之一。 　　不过安迪关注的重点并非不老泉。安迪深知不老泉并不能带来寿命，喝下不老泉更像是一种诅咒仪式，从而夺走另一个人的寿命。 　　看完报纸，安迪也准备把制作炼金药剂的事情提上日程了。 　　有了香水带来的新生活，以及纺织厂这个现金奶牛，家里一天收入相当于一个中产一年的收入，生活是完全不用担心了。有了这么多钱，购买各种炼金原料的事情也可以提上日程。 　　现在家里缺的是积累，这种事只能靠时间完成沉淀。 　　例如，想要参加上流社会的舞会，总要先学会跳舞吧，以前艾伦卡特只是一个马车夫，妻子是洗衣妇女，这两个职业和跳舞没什么关系的。 　　而且英国上层人说话的贵族腔调也是要找老师专门学习的——这种贵族腔调很受富人阶层么追捧。不然去了这个层次的舞会，一开口就要闹笑话。 　　纺织厂走上正轨之后，安迪的生活就有规律了，纺织厂现在是安迪家的现金奶牛，每天父母和姐姐们都会轮流去纺织厂看着一点。 　　安迪相信，干活就要有钱拿，给轮流去厂子看着的父母和两个姐姐每周单开十先令的工厂管理层的薪水。 　　也就是说，现在父母和姐姐们每周都有一个英镑的钱可以支配，而且吃穿住用都是家里花钱。 　　安迪也每天抽出一个小时去纺织厂转一下，看看有什么事情。更多的时间，安迪都在将书房改成的实验室内工作。偶尔也去一下街上的杂货铺，看看自己定的货有没有到。 　　现在安迪的实验室，已经不是坛坛罐罐的那种了，买了大量的玻璃瓶玻璃棒玻璃杯天平之后，安迪又自己做了酒精灯烧杯试剂管等等设施，安迪的实验室已经有了真正实验室的雏形。 　　等到二月的时候，安迪出钱两千英镑购买了伦敦南区的郊区转让的一处庄园。 　　有了庄园，安迪也可以用乡绅来代称自己的职业了。 　　这处庄园的原主人是现在的英国国王查理二世，英国议会给查理二世的钱不够花，查理二世要卖地也无可厚非。 　　安迪买下后，将庄园改名为玫瑰庄园。玫瑰庄园的占地不小，但是耕地不多，只有一百六十英亩，而且是使用的轮耕制度，每八十英亩种植一次小麦后，就会种植一次苜蓿来养牛和羊——土地肥力不足，如果年年种植小麦，产量会越来越低。 　　整个玫瑰庄园有土地五百英亩，除了耕地之外，还有一片四十英亩的葡萄园，能够用来酿造葡萄酒。 　　剩下的土地更加贫瘠，都是野草灌木野兔横行，有兔子也就会有狐狸，可以用来打猎。 　　不过这样的土地已经足够安迪种植玫瑰用。毕竟玫瑰不是那么娇嫩的花卉，大部分土地上插上玫瑰枝条都能存活长大。 第10章 康拉得.米勒 　　同月最大的支出是买了两匹马和一辆四轮马车，因为郊区的玫瑰庄园坐马车也要一个小时才能到达。 　　这样平时租马车过去，就不上算了。 　　两匹马都是艾伦卡特挑选的，马车也是这几年伦敦的流行款式。马是纯白色的，马车也是纯白色的，不过有镶嵌金饰，这也很符合卡特家的人设，暴发户嘛。 　　加起来花了三百五十英镑，连价格都没还——因为绅士买东西是不还价的。 　　所以说体面的代价是很大的。 　　玫瑰庄园的存酒当然不会留下，不过也留下了几桶作为给新主人的礼物，这么看查理二世这个人还不错。贵族庄园的葡萄酒，市面上是买不到的，有钱都买不到，因为都消费到了贵族和富商的酒会上。 　　而且虽然前主人查理二世在庄园的管理者带走了这里的成年牛羊，但是小牛小羊都还是留下了。这些东西也不是白留下的，要求是不能无故解雇这里的农夫和管事。 　　整个庄园，一百户人家，相当于一个小村庄。安迪也需要这些人种地畜牧酿酒。 　　唯一的好消息是，家里虽然雇了马夫养马，但是没有雇佣马车夫——这不是有艾伦卡特先生吗，艾伦卡特先生表示，自己就能熟练的驾驶马车，根本没必要雇人。 　　这要是有个管家，早把艾伦卡特先生劝住了，可惜家里没有管家。 　　管家这种生物，基本都是世世代代给一家主人服务的，也就是说，主人的孩子还是主人，管家的孩子还是管家。在英国，管家也算是高收入阶层。 　　进入三月，三月一日这一天，安迪的女仆艾尔莎在安迪出了实验室之后，说道：“老爷吩咐过了，下午有客人要来。午餐后换好衣服，就不要出门了。” 　　安迪问道：“什么客人？” 　　艾尔莎：“是邻居。我们右边那家。” 　　安迪：“什么来头，知道吗？” 　　艾尔莎：“我和他家的女仆见过面，听说他家主人是航海家船长。” 　　“知道了。” 　　安迪知道这个街区的住户，都是有钱人，不然也租不起每年上百英镑的房子住。以船长的收入，还是能住的起的。 　　不过英国的航海家什么的，那不就是海盗的代名词嘛。其实现在英国的海军也会客串海盗的。 　　在这个地理大发现的时代，地盘小人口少的荷兰和葡萄牙更注重维持良好的贸易关系。而英国人和西班牙人是能抢就抢，抢不来再说贸易的事情。 　　在西班牙人和英国人看来，只有对手能维持不被他们攻陷的军事力量，才有贸易的可能性。 　　就在几十年前，西班牙海军力量达到鼎盛的时候，就和明朝海军在明朝海军的海域附近大战数次，双方均有损失，但是最后还是西班牙人败退了。 　　后来西班牙的菲律宾总督为了打消国内那些王公贵族不实际的念头给西班牙国王写信说：如果明朝的皇帝愿意，他可以将海船一艘连接一艘的从广州湾连接到马尼拉。 　　中午吃饭的时候，艾伦卡特先生的话明显多了一些，说道：“今天见过邻居米勒先生的管家了。他家和这里的情况差不多，仆人都是女多男少。因为米勒先生要常年出海。也是看中这里良好的治安环境，才来这里安家的。 　　本来我们刚搬过来的时候，米勒先生是在家的，不过那时候米勒先生已经准备出海了。大部分时间都在船上和码头上准备出海的货物，上个星期米勒先生刚回家。听说我们家还在这里住，这才让管家准备名帖过来拜访。” 　　下午一点半之前，女仆们又将餐厅收拾了一遍，全家人坐在这里静等客人们到来。 　　米勒先生是带着家人一起过来的，到了门口经过女仆的通传，艾伦卡特先生带着全家迎接出去，然后两家人回来坐在餐厅喝下午茶。 　　英国和欧洲的茶叶都是来自于远东的外销茶，或许叫做茶砖更合适一些——茶砖的优势是能够长期保持。 　　使用茶砖每次喝茶之前，都要从茶砖上切下一块来粉碎，然后用热水泡茶喝。 　　两家人里面，只有安迪知道，大家现在喝的茶砖是普洱。不过对英国乃至欧洲的上层社会来说，茶叶的主要功能是帮助消化肉食。 　　在茶叶在欧洲流行之前，欧洲人是从远东进口大黄来消化肉食的。现在欧洲人也培育出了能吃的大黄品种。 　　米勒，全名康德拉米勒。年级在四十岁上下，米勒夫人要稍稍年轻一些，这一次米勒家带着四个孩子来的，分别是两个女儿和两个儿子，年级从十六岁到十岁不等。 　　两家人都是穿戴整齐，米勒家一起来到的还有两个女仆。和安迪家的女仆一样，站在主人家后面。 　　问候之后，康德拉米勒先生送出带来的礼物，是新大陆的特产之一，可可豆。说实话，安迪还是挺喜欢吃这个的。而且可可豆也是一种炼金药剂的原料。在伦敦的价格也不便宜。 　　几句开场白问候了伦敦该死的天气之后，大家就开始听康德拉米勒先生讲出海的故事。 　　“我知道有很多小说诗歌都描写出海有多么多么浪漫，要我说的话，出海一点都不浪漫。从我二十二年前以见习水手的身份开始出海，每次出海，是每次出海，我都会有同伴死去。夺取他们生命的也许是风暴、也许是疾病，但是更多的时候还是人类。” 　　“康德拉先生，你们的船是去非洲后，才去新大陆的嘛。” 　　“你说的是奴隶贸易吧，这一行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要有足够的军事力量，才能在非洲建立捕奴据点。一般情况，西班牙人做三角贸易多一些。现在法国人也开始做了。那些捕奴船后台都有军方势力，甚至是海军本身就在做。我们只是一般的远洋商船，买卖伦敦的货物和新大陆的特产。” 　　“康德拉先生，新大陆那里海盗真的很多嘛？” 　　“没有一次不遇到海盗的，可是我们也不笨，每次都是组成大船队才出发。海盗们除非集结起来，不然对大船队是没什么办法的。在海上，海盗袭击的大部分是落单的船只。大部分时候，大家不会落单，不过也有意外，例如遇到暴风雨。这是难免的。” 第11章 这是成功的大会，这是胜利的大会，这是 　　“遇到风暴的时候，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降下船帆，然后在船舱瑟瑟发抖的向上帝祈祷。那是我们唯一能做的。” 　　“康拉得叔叔，既然海洋这么危险，为什么……”翠西问。 　　康拉得耸耸肩：“人总要生活，我是个磨坊主的小儿子，没能继承遗产，十七岁的时候拿了一笔钱离开家庭。那时候我还太年轻很快在一笔生意中赔了个精光，然后我就上船了。做商船水手的时候，去一次新大陆贸易，也能赚个几十英镑。一年能去两次收入还不错。 　　而且我认识字，还会算账。在船上的会计因伤病退休之后，出海的第三年我就当上了船上的会计。收入还提高了。出海十五年后，我已经到了大副的位置。后来商团造了更多的船请我去做船长，条件不错我就去了。 　　而且我足够幸运，我们每年都会遇到风暴海盗，偶尔还有土著袭击，不过我都没死，甚至没有受过重伤。” 　　听完海上的事情，艾伦卡特问道：“我们其他的邻居，康拉得先生熟悉吗？” 　　“完全不熟。”康拉得米勒说道：“附近居住的都是伦敦的工厂主或者大商人，哦对了，他们还是猎兔俱乐部的人。 　　大家都知道，贵族是每年都在庄园，骑着纯血马带着纯血的猎犬们举行猎狐运动的。 　　那些富商们，是没有资格猎狐的。所以，他们成立了一个猎兔俱乐部。也在每年秋天，骑着纯血马带着大队的纯血猎犬狩猎庄园内的兔子。” 　　“康拉得先生没有加入这个俱乐部吗？” 　　康拉得：“几乎不可能。首先，我收入还算不错了。不过也就是一年八百英镑上下，这还是没有遇到海盗洗劫的情况。而一只纯血的猎犬，价格是四百英镑到五百英镑。” 　　“那不是比马的价格还贵几倍了！”艾伦卡特简直不知道狗还能这么贵。 　　康拉得：“不不不，纯血马更贵，一千到两千英镑。所以说，我的收入根本玩不起。” 　　贝蒂：“其实马和狗都可以繁育的，尤其是狗，买几只回来，几年不就有一群价格几百英镑的纯血猎犬了。这难道不是一笔好生意嘛？” 　　康拉得：“小姐，你想的太简单了。这不是一笔简单的生意和数字，首先，你要买纯血猎犬和纯血马的话，就要先加入他们的猎兔俱乐部。因为我们没有贵族身份，所以猎狐俱乐部是不用想了。 　　加入这个俱乐部之前，会有两个俱乐部的推荐人，其中一个会卖给你需要的纯血猎犬，另一个推荐人卖给你纯血马。这样理论上你就可以繁育纯血猎犬和纯血马了。但是，你能接触到的，有财力消费纯血马和纯血猎犬的人，其实都是这个俱乐部的人了。 　　所以，你繁育再多的纯血马和纯血猎犬，也未必能卖出去。除非你能当推荐人，但是只有猎兔俱乐部的资深会员才有当推荐人的资格。 　　最后，进入猎兔俱乐部之后，也要签署一些协议，就是不让纯血猎犬和纯血马在俱乐部成员之外转让。” 　　贝蒂点头：“这样我就差不多明白了，这个纯血猎犬和纯血马，其实是加入俱乐部的一种资格和认证。也或者说，是对俱乐部资深会员的一种奖励。” 　　康拉得：“就是这样，其实这就是加入猎兔俱乐部的一种变相会费。差不多四千到五千英镑，可不是南区一般的商人或者工厂主都能拿出来的。 　　而且，每年猎兔季节的时候，我已经在海上漂着了。所以我才说我和那些人根本不熟。 　　那些纯血猎犬，纯血马，都是他们从贵族那里花大价钱搞来的。现在已经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这些人往往都有下议院议员的身份，二十年前，他们的私人军队甚至战胜了国王军……” 　　看历史书的时候，安迪也知道是议会军战胜了查理一世的国王军，不过，这私人军队，好厉害啊。 　　现在想想也知道，当年下议院提交针对查理一世限制王权的《大抗议书》的时候，查理一世大怒亲自带了数百士兵要在议会抓人，结果被几千武装民众挡住了。这几千武装民众，大约就是这些下议院议员的私军把。 　　每天为生活忙碌的东区人肯定没这个闲心思去救什么议员而对抗国王军，不过议会私军的话，就完全能够理解了。 　　还有就是，加入那个猎兔俱乐部太贵了，四五千英镑，自家买了庄园和马车后，家中剩下的现金也就是一千多英镑。 　　再说了，有四五千英镑做什么不好——站街的小姐姐一天来两个也就一英镑，这还是年轻漂亮的站街小姐姐，拿去买狗买马猎兔子，简直是闲极无聊。 　　康拉得：“对了，还没问过，艾伦先生是做什么生意的？” 　　艾伦卡特：“啊，我啊，前年我还是马车夫。不过去年丢了工作，只好在码头上打零工。对了，你的船叫什么名字，说不定我在码头上还见过。” 　　康拉得：“财富之光号。” 　　艾伦卡特：“见过的，虽然没上船。我家儿子，去年改良了蒸汽机。” 　　康拉得：“知道知道，煤矿上喜欢用的，用来提水的那种。” 　　艾伦卡特：“对，我儿子安迪注册了新改良的蒸汽机专利。开了一间纺织厂。出产机制棉纱和机制棉布。现在伦敦市面上，最好的棉纱和棉布，都是安迪纺织厂出品的。” 　　康拉得：“啊，有印象，回来后裁缝和我说过，现在伦敦市面上流行一种新的四十支的高品质棉布。现在最好的正装衣服和衬衫，都是用这种四十支的棉布做的。” 　　艾伦卡特得意的说道：“没错，这种四十支的棉布，我们家的纺织厂占了一半份额。剩下一半份额用的棉纱，也是我们厂生产的。” 　　康拉得看了一眼一直没说话，但是保持正坐的安迪卡特，感叹说：“现在年轻人真是不得了。对了，安迪多大年纪了？” 　　怎么，你这是要嫁女儿嘛，安迪看了一下对面的米勒家的两个女儿，一个十六岁，另一个十三岁，好像都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十三岁的妹妹也就是刚摆脱洗衣板的身材，还是蛮可爱的。十六岁的姐姐已经是前凸后翘了，腰部被裙子勒的细细的。 第12章 金属修复药剂 　　这一身是英国上层社会流行的束身衣，需要两个女仆的帮忙才能穿上。 　　在安迪看来，穿这衣服对人简直是摧残，不过，效果出奇的好，比背背佳还要强得多，不但能瘦腰还能让人一直保持挺直的上身。 　　这一次邻居间的访问，双方还是有不少共同语言的，例如一起看不上那群猎兔俱乐部的家伙。 　　现在卡特家根本没钱买那些华而不实的纯血马和纯血猎犬。 　　对刚刚富起来的卡特家来说，如今衣食无忧而且是吃好穿好，还有仆人照顾生活，又新买了郊区的庄园和马车，生活是在一步步变好的。似乎也没必要挤破头去参加什么猎兔俱乐部。 　　见过米勒一家的几天后，卡特一家回访了米勒家一次，带了一小瓶香水给米勒家做礼物，还是从伦敦的天气开始，大家喝着下午茶聊天。 　　进入四月，米勒家的康拉得先生再次出海了。一年两次往返新大陆还是挺忙的。 　　现在英国在新大陆北方，也就是北美，开始大量的建设移民点，也就是俗称的殖民地。这些建立起来的英国殖民地也和加勒比地区有一些贸易，能得到南方加勒比地区的部分特产，例如咖啡、可可豆。 　　而英国的北美殖民地本身，盛产烟草、木材、棉花、兽皮、酒类、粮食等。 　　四月初安迪带着一部分金英镑去了纺织厂。 　　随着纺织厂业务规模的增大，每月要缴纳的税金是越来越多。 　　现在四月初月来的税务官收的是三月份的税收，税率是百分之十。这还算是赶上好时代了，克伦威尔当政时期因为和西班牙的战争，英国一直保持着百分之二十的税率。 　　以纺织厂三月的收支，要缴纳三百二十五英镑十七先令八便士的税额。 　　这还仅仅是商税一项。 　　如今的英国税种繁多，例如人头税、济贫税、土地税、女仆税、窗户税——顾名思义，每一个窗户都是要交钱的。 　　好在都是些小钱，但是济贫税例外。 　　济贫税是对英国拥有一定规模的工商业主征收的，英国每年能征收四十万英镑的济贫税，征收力度还是蛮强的。 　　因为纺织厂第一季度的收支额到达了一定的规模，也进入了缴纳济贫税的门槛。因此这第一季度交了一百零八英镑的济贫税。 　　收了安迪的济贫税之后，税务官开了一个收据条子，说道：“这济贫税不是白白征收你们的，你拿这个收据去圣保罗大教堂或者威斯敏斯特教堂，可以按照三英镑税金一人的标准去那里领孤儿做学徒。三年学徒期只需要馆吃穿住就行了。你们做纺织业的，一定很需要大量便宜的学徒工。这些学徒工总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安迪拿了收据，也明白了一个道理，羊毛果然还是出在羊身上啊。 　　这些孤儿怎么来的呢，除了父母正常死亡（病死）之外，前些年英国内战，以及对西班牙的战争，还有出海海员的高死亡率。都会产生孤儿。 　　英国济贫法会将养不活孩子的寡妇送去新大陆再婚（可以增加殖民地人口以及平衡殖民地男女数量），孩子横渡大西洋还是蛮危险的，所以孤儿会被教会收留，到了一定年纪（十岁左右）送去工厂当学徒工。 　　也不是所有的工厂都有这个资格接手学徒工的，这些孤儿吃穿住用的，一年也要花十几个先令，虽然教会是补贴了一部分，但是主要的还是来自《济贫法》的税金收入。 　　不过还是那句话，羊毛出在羊身上，没好处这些大工厂主大商人们是不会老老实实的出这笔税金的。 　　毕竟这些大工厂主大商人还有一个身份是下议院的议员来着，此时英国下议院的选举，可不是一人一票，是21岁以上本地居住的男子，年收入在四十英镑以上的，才有投票权。 　　送走了税务官，安迪没有直接去大教堂领孤儿，这事还不着急。 　　问题是，这一季最大能领到三十六人，她们住哪里也是问题。暂时让教会多保管几天把。 　　家里倒是有几间房子的空余，按照大宿舍的规模倒也住得下三十六人。还有一楼的大舞厅还空着，现在也不到鲜花遍地的季节。不过大舞厅要住人的话，也要改造一番，还是算了。最多当做大教室来用。 　　纺织厂的仓库和车间，现在已经满了。这里不作考虑。 　　玫瑰庄园那里，倒是有很多空余的房子，而且是庄园里面最好的房子，以前是给王室带着人来狩猎季节居住用的。 　　用玫瑰庄园收留三十六个孤女的话，似乎是没什么问题了。 　　不过，人还没到，为什么就从孤儿变成孤女了呢…… 　　算了，这么复杂的问题就不要去想了。今天还有正事。 　　这几个月时间，安迪也不是白白买材料做实验的。 　　如今安迪已经在家中的实验室制造出了两种初级炼金药剂，其中一种是战斗药剂，安迪口袋里就有两瓶。 　　这种战斗药剂喝下去之后，能给人带来危险预知的能力，喝下去之后就算狙击步枪的子弹也能下意识的躲开要害。面对这个时代亚音速的火绳枪子弹和火炮炮弹更没问题了。 　　而且喝下战斗药剂还能大幅度的增加力量、反应、速度，乃至体力，喝下这一瓶战斗药剂就能连续战斗两天两夜不眠不休。 　　副作用也是有的，不过也能接受，那就是如果真的不眠不休的战斗了两天两夜，会有几天的虚弱期。这也难免嘛，任谁折腾两天两夜也要虚弱一阵子的。 　　第二种初级药剂，是金属修复药剂，这种药剂，是给金属喝的，其实是浇在金属上。用来修复金属内部的疲劳和损伤。 　　这次安迪也把金属修复药剂带到纺织厂来了，经过几个月的工作，这里的新型蒸汽机因为本身炼铁质量就一般，已经产生了一些金属内部损伤。 　　现在这点金属内部损伤并不会影响蒸汽机工作，但是在几年后这种损伤加重会让蒸汽机“死亡”。 第13章 亲卫军一期 　　在中美洲的巫毒术的信念中，金属、木头、乃至绳子都是有生命的，有灵魂的，自然也能吃喝，甚至能通过服下巫毒药剂“活”过来，这一点黑胡子船上的绳子就是喝了很高级的巫毒药剂的。 　　这种巫毒药剂在安迪的炼金药剂术里面被称为生命药剂，赋予钢铁、玻璃、木头或者绳子以生命。在炼金药剂术里面也是高级的药剂。现在的安迪不是配置不出来，而是很多生命药剂的材料，是中美洲的特产。看来中美洲，未来肯定还是要去一次的。 　　在送走税务官之后，安迪将一桶金属修复药剂从木桶舀出来倒在工厂的一台台蒸汽机上。还有工厂纺织机的金属构件上面。 　　有了金属修复药剂，蒸汽机不是不会“死”了，而是寿命会大幅度提高，原本计划用五年到七年的蒸汽机寿命就能提高到二十年甚至三十年，这还仅仅是使用一次金属修复药剂的效果。 　　这种金属修复药剂，在安迪的时代是用来修复精密机械、高温高压设备、金属类军事装备和金属类古董的。 　　如果用在十七世纪的火绳枪和大炮上，也能增加火绳枪和大炮的寿命，降低炸膛的几率。 　　有了金属修复药剂，很多时候钢铁质量就算不达标，也能完成原定计划任务。 　　类似的修复药剂种类很多，包括但不限于木头、玻璃。 　　回家后，安迪让家中女仆打扫出三间空房间来，买来了三十多套被褥衣服等。这三个空房间都按照安迪的设计，请木匠打造好了大通铺的木床，这么一排，睡上十二个小姑娘是没问题了。挤是挤了一点，不过集体生活可不都是这样的。 　　安排好家中之后，安迪才雇了四辆四轮马车带着家中四个女仆前去距离家中最近的圣保罗大教堂，就在伦敦泰晤士河北岸的岸边。从南区走过了伦敦桥就是了。 　　在伦敦桥要塌了的儿歌声中，安迪一行人进入圣保罗大教堂主厅边上的一个小厅中，在这里安迪拿着济贫税的收据和这里的教士交接。 　　选人没什么好说的，得知安迪要的是孤女之后，教士让人带来了上百名孤女，安迪按照眼缘选人法，将其中三十六人选出。 　　小姑娘们大多在十岁到十一岁之间，都在教会学过圣经，共同点是小身板和细胳膊细腿。 　　回到南区家中之后，先是在后院中的大水池中开始注入冷水和热水的混合体，有蒸汽提水机不论是提水还是烧热水都很方便。 　　然后家中的六个女仆一起出动，六人一组的给小姑娘们洗澡洗头擦背，然后旧衣服也要集中起来洗了——这些旧衣服鞋子洗净熨烫后最后还是会捐给教会，换上家中准备好的新衣服和新鞋子。 　　六组小姑娘三十六人全部洗完，到了开饭时间，午饭是小羊羔肉炖豌豆和萝卜块，加上白面包做主食。 　　在安迪带领下，饭前祈祷之后，全部开动。 　　从这一天开始，安迪就准备每天和小姑娘们一起吃饭。 　　因为安迪的最终目的，是通过这些小姑娘建立自己的第一批私军，也被安迪称为亲卫军第一期。 　　有了火枪火炮的热武器时代，其实女人的战斗力和男人几乎等同。 　　如果算上冷兵器战斗，喝下战斗药剂的女人也能轻松的一姬当千。 　　如果是暗杀等活动，小孩子和女人的优势更大，小姑娘更是有着加倍的优势。 　　安迪要成立私军的亲卫军第一期，是因为做人要考虑长远。 　　就像当年英国下议院对查理一世提出反对封建王权的《大抗议书》之前，就集结了几千武装私军。 　　可以说，没这准备好的几千武装私军的阻拦，那些下议院的议员们早就被查理一世亲自带卫兵抓去绞死了。 　　而查理一世，因为和议会对抗，最后带兵和克伦威尔指挥的议会军作战，最后兵败被砍下了人头。 　　这可是英国国王，十七世纪世界最有权势的男人之一。 　　由此可见，有自家基本盘的武装军队是很重要的。 　　熟读封建史的安迪知道，英国初代国王在征服英伦时期都是和他的骑士们同吃同睡，简单说就是解衣推食。 　　正所谓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 　　和亲卫军第一期学员们同睡，暂时安迪还是做不到的，不是别的，而是小姑娘们年纪还小。 　　同吃倒是没什么问题。 　　至于全选女孩子做亲卫军，是因为不起眼啊。 　　因为现在欧洲的乃至世界的士兵都是由男人承担的，谁也不会想到安迪养了一大群孤女童工之后，是训练她们做自己的私人军队来着。 　　人们的潜意识印象中，军队应该是男人的地盘。 　　不过安迪没有在饭后就开始列队训练，而是在饭后准备好了茶水，让大家喝茶消化肉食。 　　在第一批亲卫军成员到来之前，安迪就给她们准备好了食谱，早上应该有鲜牛奶和鸡蛋以及白面包片。中午是牛肉或者羊肉以及蔬菜炖的汤和白面包。饭后是喝茶时间。休息两个小时。晚饭是鱼肉和白面包以及大骨蔬菜汤。 　　食谱很简单，但是在发育期间蛋白质和维生素要管够，这是非常重要的。还要补足她们以前身体的亏空和营养不良。 　　开始的三个月是养身体为主，文化教育为辅，教员自然是安迪。三个月之后，等小姑娘们的身体养过来一些，再开始一定程度的军事训练。 　　现在嘛，每天两次体操就行，活动一下身体还是很有必要的。上午的体操名字是青春的活力，下午体操的名字是时代在召唤。 　　选择的原因是安迪觉得这两套体操寓意非常好。 　　有了亲卫军第一期成员之后，安迪的生活忙了起来，就像上了发条一样。每天早上要早起叫小姑娘们起床，作为她们未来的统帅，很多事情最开始的时候就要亲力亲为。同样，晚上也要亲自去查房，看看她们有没有盖好被子睡觉。掖被角这种小事，也是要经常做一做的。 　　白天事情就更多了。 第14章 危船 　　早饭后，安迪就开始在家中舞厅给亲卫军们读报纸小说，还要教她们一些生词。 　　例如蒸汽机、火绳枪、火炮、可可豆、咖啡在她们以前学过的教会圣经教材里是绝对没有出现过的生词。 　　到了上午九点半，安迪会喊口号站在最前面带着三十六员的亲卫军开始做体操——青春的活力。 　　体操之后还是读书时间，到了十点半，亲卫军们会去厨房轮流帮厨——女孩子总要学会做饭，哪怕是英国的女孩子。 　　没有轮到帮厨的亲卫军，会在后院玩丢沙包游戏——这是安迪给亲卫军们设计的游戏，现在躲开沙包，未来就能躲开子弹，当然是在喝下战斗药剂的情况下。 　　这段时间也是安迪不多的，能进入实验室配置一些药剂的时间。 　　午饭后照例是喝茶休息时间，下午两点半之后，安迪会带着亲卫军们走路去同在南区的纺织厂参观，亲卫军们在纺织厂转一圈休息过后等安迪处理了厂子的事情一起走回家，然后开始下午的数学课。课间操是时代在召唤。 　　晚饭后，安迪还要去实验室配置药剂，这时候由亲卫军里面认字最多的孩子给大家继续读小说。 　　对亲卫军们来说，新的生活是吃好喝好穿好。衣服被子都是香喷喷的，每天的食物都有奶有蛋有鱼有肉，吃的还是白面包，这可是白面包啊。 　　制作黑面包的面粉和制作白面包的面粉并无区别，都是水力磨坊磨出来的小麦粉，不过制作黑面包的面粉里存在大量的麦麸而已。如果多筛几次，将大量的麦麸筛出来，制作出的面包就是香喷喷的白面包了。 　　而且新主人家的白面包在制作的时候还要除了加盐还会加糖加鸡蛋加坚果加上牛油。这样的白面包吃到嘴里香甜的让人停不下口。 　　不过每天最期待的还是午饭的炖肉菜。不论是炖牛肉还是羊肉，都会添加价比黄金的香料。据说这样的香料是从万里之遥的远东运过来的。 　　去远东的危险就不必说了，在欧洲流传着一句话：十个去远东的水手，只能活着五个回来。 　　这样昂贵的香料，真的是用人命换回来的。 　　在家中养了半个月身体之后，安迪带着亲卫军的成员来到伦敦南郊的玫瑰庄园，从这一天开始，大家住在庄园，除了读书游戏，还多了一个任务，那就是给玫瑰剪枝后栽培。 　　四月份玫瑰已经开始长出来了，虽然冬天为了玫瑰过冬，家中花园的玫瑰全部砍掉了，但是这样第二年的玫瑰会长得更好。 　　每天一车玫瑰枝条运过来之后，由安迪带着小姑娘们在玫瑰庄园的荒地里面插枝。 　　一片片碧绿的玫瑰田就这么形成了。 　　在安迪看来，这一片片玫瑰田就是金英镑啊。 　　在玫瑰庄园不远的南方，是海岸线。这里有一个渔村距离玫瑰庄园只有不到三英里的道路。 　　到了玫瑰庄园居住之后，安迪每天下午带着亲卫军们走这三英里进入小渔村买些海鲜回去。 　　这里的小渔村只有很小的渔船，但是这里的小渔船也能勉强能渡过英伦海峡——英伦海峡最窄的地方也就几十公里。 　　安迪怀疑这个小渔船其实也是一个走私港口，不过仅仅是怀疑，安迪并没有证据。 　　再说了，就算是走私港，人家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也是很正常的。 　　四月二十五日，安迪下午带人来到这个小渔船，发现一艘大船，足有四五百吨的三桅杆海船躺在渔船的沙滩上。 　　对，这船是躺着出现的。 　　别说出海，这样就是涨潮也是很麻烦的事情了。 　　除此之外，一群没见过面的水手愁闷的在渔船里嚼着烟草。 　　安迪上前问了一下，原来是一艘从新大陆回来的船，因为从新大陆出发后没多久就遭遇了风暴，和其他船只失去了联系。因为暴风的原因迷航了，耽误了不少时间，之后又遇到了海盗。不过好在和海盗一通乒乒乓乓的乱斗之后，击退了海盗跑了出来。 　　但是在眼看要到家了，在英伦海峡附近遇到了浓雾，不小心又触礁进水了。 　　船上一边人力排水，一边堵漏，最后在小渔村附近看到了渔船，请小渔船的人和水手一起将船拉到岸边。退潮后就这么倒下了。 　　货是保住了，不过触礁漏水的地方伤到了龙骨。一条船的龙骨是无法修理的，也无法更换——换一条龙骨比新造一条船还要贵很多了。 　　也就是说，这条船完蛋了。最多只能拆拆木头。报废了。 　　这样一条三桅杆海船，造价也要几千英镑——如果是用百年橡木打造的，价值肯定超过上万英镑。说不心疼是假的。 　　风暴、海盗、触礁。还真是人不走运喝口凉水都塞牙。 　　安迪找到了正在清点货物，计算损失的船长。问了对方商社的名字，然后假装看了看货物，又从渔村买了海鱼回家。 　　安迪想买下这艘船的，不过眼前船长并没有处理掉这艘危船的权限。等他们商社的人来看过后，自己再去买就好了。反正对他们来说，这船只剩下拆除木材的用途。 　　虽然触礁伤害了龙骨，对一般人来说是无用的危船，但是，对安迪来说，这艘很不错的海船了。 　　买下来之后，先用修复药剂试试，如果修复药剂还是不行的话，那只能配置中级药剂了。 　　初级药剂是修复，中级药剂是赋予活性，不是说给木头服下中级的活性药剂，木头就能活过来成为木头活人。 　　而是让木头拥有了一定程度的生命，虽然还是不能自己动不会说话等，但是服下了活性炼金药剂的木头可以通过吸收木头来更大限度的修复自身的损伤。 　　未来既然要去新大陆，一条好的海船是必不可少的。一两百吨的海船横渡大西洋过于危险。这样的三桅杆四五百吨的海船正合适，太大的海船需要的水手也会更多，而且大船的速度肯定比小船低。 第15章 改良 　　不过就算最后没买下来，也没什么，反正英国每年都有大量的海船报废。大部分原因都是类似的不能修复的龙骨损伤。 　　英伦海峡经常出现浓雾天气，安迪在玩大航海时代的时候就知道了。这种天气触礁事件会大量增多。 　　五月中旬，过了玫瑰培植的季节，安迪带着亲卫军们回到南区的住宅。 　　出门去那家商社打听过之后，听说船已经卖掉了。卖给了敦伦东区的拆船厂。船的龙骨损伤虽然不能出远海了，不过船上的木材还是很有价值的。商社以八百英镑的价格卖掉了。 　　安迪又跑了一次拆船厂，还好看到这里原名为骑士号的船还在。还没被拆掉。 　　拆船厂开价九百英镑，没有讨价还价安迪直接买下来，从渔村那里拉回来也是成本啊。而且为了拉回来，船底还经过了简单的修补堵漏。 　　买下船之后，安迪雇拆船厂的人，将船停在南区附近泰晤士河的码头上。船进港要交引水费和停泊费用，相对船的价格而言，都是几十英镑的小钱啦。 　　现在的安迪配置出了大量的活性药剂，一桶一桶的活性药剂倾倒在骑士号的底仓龙骨上。 　　然后将从木器厂买回来的碎木一包包倾倒在这里。 　　服下大量活性药剂的骑士号，已经有了初级生命，本能的就会进食，通过补充大量的营养来治疗自己。 　　类似的船，并非骑士号一个，戴维琼斯的船，也拥有类似的特性。不过戴维琼斯那艘船是通过吃被诅咒的船员来加固自己。 　　安迪怀疑是那些船员在船上时间太长了，沾染了船的气息才会被船吞噬的，或者是某种巫毒术诅咒途径的技术。 　　五月买了船之后，六月开始卡特家一批批的采买火绳枪。 　　手枪和长枪一起买，一般来说，英国贵族和富人家庭家家有枪，买枪也只需要开出收入证明就行。只要年收入在四十英镑以上，也就是说有选举权的男子，都可以买枪。 　　虽然看上去管理比较松，但其实穷人买不起枪的，伦敦东区著名的开膛手杰克，仍然是拿刀杀人。 　　富人买枪保卫生命财产安全，是正常的事情。不然议会的私军也不可能战胜国王军。 　　更别提那些海船上面，除了火枪，还有火炮和成桶的火药。这还仅仅是武装商船的配备。其实已经和海盗海军没什么区别了，武装商船要想抗衡海盗，甚至是敌国海军，总也要有差不多的武器装备才行。 　　所以，在英国，买火炮比买火枪更容易。 　　因为钢铁质量一般，这个时代的火绳枪每天打几发的话，枪管也就是一二百发的寿命，如果连续发射二十枪以上就会有炸膛的危险。 　　火炮的情况要好一些，因为这个时代火炮是铜炮，炮管寿命在五六百发。 　　安迪购买回来的火枪自然浸泡了金属修复药剂，不然对安迪来说，这样的消耗也有些太大了。 　　因为神枪手都是子弹喂出来的，现在是亲卫军一期和自己家人四十人需要练习枪法，每人每天打个十发子弹还是需要的把，步枪五发，手枪五发。一人一个月换两支枪安迪简直难以接受。 　　枪管浸泡过金属修复药剂之后，大约延长了几倍的寿命，每人六个月换两支枪。 　　而且安迪没准备把枪管打废后再换枪，而是留下一百多发的枪管寿命后，将这些旧枪储存起来。 　　嗯，等到自己的金属活性药剂配置好之后，这些旧枪还可以再用上。 　　虽然自己也有些钱了，不过勤俭持家还是很有必要的。 　　到了七月的暑期，伦敦贵族有钱人都会回到庄园消暑，卡特家也不例外。 　　现在卡特家也是有庄园的人了呢。 　　在玫瑰庄园，亲卫军的射击营地，每天上午九点和下午四点枪声都会准时响起。 　　看到每次枪声响起，都会冒出一片白烟，安迪心想，是时候搞出无烟火药了。这也太影响视线了。和那些概率射击的士兵们不一样，安迪需要自己的亲卫军能够精准射击，追求的效果就是一枪打死一个敌人。 　　无烟火药对自己而言，工艺已经完全成熟，精梳的长绒棉纺织厂就有，剩下的硫酸硝酸实验室也有。 　　枪声吓得附近的小动物们四散奔逃，暂时不用担心老鼠兔子祸害庄稼了。 　　火绳枪另一个缺点就是无法三点一线的瞄准，手枪就算了，近距离射击的，步枪也要闭着眼开枪，是因为密闭性不好，当然也和发射药有一定关系。 　　在这方面呢，安迪准备用树脂做一个平光眼镜，射击前戴上眼镜，这样能防止火药的溅射伤害。在实验室，做个几十副树脂平光眼镜的难度还是可以接受的。 　　总之，这第一次射击训练，发现了不少问题，也找到了问题的解决办法。 　　其实十七世纪，燧发枪已经有了，就连线膛枪也已经出现了。但是欧洲各国陆军都没有采用，因为技术还不成熟，例如燧发枪的成功击发率只有六七成，而火绳枪的成功击发率超过九成。 　　线膛枪的问题是，装一发子弹需要的时间太长，足够百米外的敌人跑过来捅个十几次了。 　　而且膛线磨损的特别快。只适合猎人打猎用。 　　军需品的一些特点是，量大便宜稳定可靠。 　　现在只有滑膛的火绳枪能满足这样的特点。 　　在实验室，安迪开发出硝化纤维之后，又让亲卫军们自己制作了外层是防水油纸的次口径定装弹。 　　第二次射击训练。就没有白烟一排排冒气的场景了。 　　带上第一幅树脂平光眼镜的安迪自己也打了几枪，敢于三点一线的瞄准之后成绩有进步，不过手枪十五米靶，步枪五十米靶，不上靶才应该是问题吧。 　　不过此时欧洲的火枪兵，第一次开枪的距离是三十米。简称排队射击，是要在能看清楚对面士兵的面孔之后才会开枪。这样近距离的齐射，带来的伤害是恐怖性的，往往一次三十米的齐射就能摧毁敌人的士气。 　　排队射击的另一个特点就是，双方都想要做晚开枪的那一拨。因为第一个开枪之后敌人没有溃逃，就等于是头顶着悬了一把剑随时会掉下来，心理压力太大，就会连平常训练了多次的装填子弹都做不到了。 第16章 二期 　　等十月份，伦敦天气已经变凉，安迪带人从庄园返回了家中。如今三十六人的第一期亲卫军们，都是一人一支长枪，两支短枪，英气逼人。 　　而且经过半年时间的科学饮食的调养和科学合理的活动量运动，亲卫军的小姑娘们个个面色红润身体已经开始再次发育了。缺点是明年要做新衣服新鞋子。 　　在思想上，安迪没做什么宣传，但是小姑娘们都是第一信上帝，第二信安迪。谁对她们好，她们还是知道的。教会虽然收养了她们，但是那里规矩也多，而且是施行体罚的。伙食质量和安迪家这里也是天差地别。教会的习惯，早上清水黑面包，中午晚上也就是蔬菜汤黑面包。 　　以前大家都是孤儿，流浪是不可能流浪的，在英国济贫法和教会禁止孤儿流浪。就算大人连续三周找不到工作，第一次抓到流浪汉会被警告记录，第二周被抓流浪汉还没找到工作会被鞭挞，第三周抓到还没找到工作的流浪汉会被当做契约奴（白奴）送到新大陆去。 　　英国在新大陆的殖民地现在并没多多少黑人奴隶，因为把持非洲奴隶贸易的是西班牙和葡萄牙，以及最近崛起的法国人。 　　在海军力量上，虽然英国1588年打败过一次西班牙的无敌舰队，但是英国海军的德雷克将军在后续的里斯本远征中损兵折将，并没有达成歼灭西班牙海军残余力量的战略目的。 　　而贼有钱的西班牙国王几年时间就重建了西班牙海军。让英国官方的私掠船队一次次无功而返。最后不得不和西班牙讲和，转而英国人开始在北美开设自己的殖民地。 　　英国人的殖民地上，因为无法参与西班牙和葡萄牙控制的三角贸易，只能将英国国内的轻刑罪犯以及无业者们移民到新大陆殖民地去扩充北美殖民地人口。 　　此时北美殖民地的奴隶，都是欠债或者无业的契约奴。 　　其实白人奴隶的环境更差，因为买下契约奴的主人也知道，这个家伙给自己干几年就会恢复自由，对他再好又有什么用。 　　反而是终身奴隶的黑奴，不论是黑奴本身还是黑奴的子孙后代，都是奴隶主的财产，对那些顺从的黑奴好一些，还可以很好的阻止黑奴逃跑。 　　这一点，从黑奴的饮食就不难看出来，黑奴的饮食经常是炸鸡、龙虾、帝王蟹。夏天还有西瓜消暑。 　　欧洲到底爆发过斯巴达克斯的奴隶起义，美洲黑奴就没有起义过，看来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不过现在北美殖民地基本都是白奴，要等英国光荣革命之后，北美殖民地爆发了起义，大量白奴在起义中死亡或者逃亡，北美殖民地才开始大量引进黑奴的。 　　十一月初，安迪交了本年第三次济贫税之后，拿着两次的税单又去圣保罗大教堂领回了七十二个孤女。 　　本来按照税单的金额，安迪这次最多能领九十人，不过，考虑到以老带新，一带二就是极限了。亲卫军第二期名额，安迪只要了七十二人。 　　其中不少和第一期的亲卫军在教堂的时候就认识的，如今相见，还是有不少话说。 　　不过说归说，还是先来净化这一套程序，洗澡洗头，换衣换鞋。当年亲卫军第一期，是女仆们来做净化，现在吗，是亲卫军第一期学员，给亲卫军第二期学员们洗澡洗头。 　　有了第一期学员老带新之后，像是读书认字，已经可以交给第一期学员中几个识字比较快的小队长来做了。 　　吃饭的时候，安迪当然还是和大家在一起吃，好在一层的舞厅够大，别说一百多人，就是两三百人吃饭也没问题。 　　现在，安迪也有时间偶尔去南区泰晤士河边的码头看看自家骑士号了。这艘船的状况本地人都知道，勉强还能在河里跑一跑，如果出远海的话，肯定漏水沉船。 　　在女仆艾尔莎的陪伴下，安迪在骑士号上转了一圈，现在骑士号的主人是一窝野猫，因为这里经常有海鸟和老鼠昆虫等出没，这些都是野猫的食物，野猫干脆带着老婆孩子搬过来了。 　　看着在船舱甲板嬉闹的野猫一家人，安迪脑子里闪过了三宝琴这个词。 　　下到底仓检查了一下，当时带过来的几百斤碎木已经消失了大半，可是船好像并没有长大。检查了一下龙骨的情况，从外部看来，已经看不到受伤的情况了。 　　另外，停泊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了，底仓也没有漏水等情况发生，说明活性药剂的效果还是不错的。 　　应该是这艘船有了生命之后，开始喝水了。或者是本能的排出了体内过多的水分，怎么看都是好事。 　　检查完骑士号，安迪回到甲板上，看到河边码头上有一个熟人，等在骑士号附近。 　　这个熟人是自己东区小伙伴约翰.史密斯的老爹，约翰逊.史密斯。当年一起参与改良蒸汽机的铁匠之一。 　　看到安迪下来，约翰逊：“安迪！有件事！” 　　“那好，附近有个咖啡馆，我们去那里说。”看约翰逊应该是有重要事情要说，安迪看了一下附近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提议去街上的咖啡店去说事情。 　　两人在咖啡店叫了咖啡和点心，约翰逊只等服务员离开后就说道：“安迪，今年八月的时候，有人召集当年给你打造蒸汽机的铁匠们准备打造新型的蒸汽机。” 　　安迪：“应该没什么问题，我的改良蒸汽机注册了专利。如果对方仅仅是等比例放大蒸汽机。并不算改良，如果制造更新型的蒸汽机，那就然他们去做。我设计的蒸汽机不也是改良的。” 　　约翰逊其实更气恼的是，这人找铁匠的时候，没有找约翰逊，明明自己在改良蒸汽机的过程中，也是出了大力的。 　　“安迪，你还是要注意一些。” 　　“我知道了，约翰逊叔叔。知道想要改良蒸汽机的是谁吗。” 　　约翰逊想了一下：“听说叫做艾萨克，还是艾沙克的。是剑桥那边过来的。” 第17章 捐献 　　安迪并不讨厌技术发展，虽然安迪也有些钱了，但是想要投资建设火车，蒸汽船甚至铁甲舰，还是有很大的资金压力的。 　　现在家中一百多口人吃穿住用，加上零花钱纳税等等开支，仅凭借香水生意和纺织厂的收益，每月结余的金英镑也就是三千两百英镑到三千五百英镑。 　　这个数字，真的不少了，英镑购买力还是很高的，现在又没有纸钞，没有货币贬值，伦敦雇佣一个管吃管住的洗衣女仆，每周薪水也就是两先令。 　　而且女仆这一行，在结婚后就不能做了，安迪妈妈以前也是在家帮人洗衣服。 　　不过这些钱，经常被安迪拿来买些奇怪的东西。如果说购买玫瑰庄园还是不错的土地投资，购买大量的火枪也能防盗防贼，但是例如买下龙骨已经损伤的危船，以及在八月之后，安迪通过以前东区小伙伴的途径开始高价收购树脂，就让人不明白了。 　　不过现在卡特家中的富裕生活是安迪带来的，大家也就无条件的开始信任安迪一定有自己的想法。 　　现在大家不明白，是因为站的位置不一样，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能制造香水、改良蒸汽机的天才少年。 　　安迪购买树脂，然后在实验室用多次提纯后的酒精和树脂泡在一起，放在内部打磨光滑如镜面的铜制磨具里面进行加热。 　　这一次，安迪要做不是平光眼镜镜片，而是显微镜的镜片。 　　欧洲人在打磨镜片方面，做的已经不错了，不然也不会在这个大航海时代发明望远镜。 　　不过要手工打磨显微镜的镜片，还是很难的，第一代显微镜的制造者列文虎克，终其一生，也就打磨出了三位数的显微镜镜片。 　　后知后觉的安迪知道，其实制作显微镜的镜片完全没必要去手工打磨镜片，树脂能溶于乙醇，将其加热澄清之后，凝固在磨具中就能得到显微镜的镜片。 　　如果说树脂显微镜镜片的缺点，自然也是有的。那就是树脂镜片寿命不长，如果一般眼镜的树脂镜片，最多也就是使用三年。显微镜镜片要求更高，估计少则三个月最多到一年就要报废了。 　　不过也说不上报废，树脂镜片还可以融化后再利用的。 　　就和电器的故事一样，某大电视机集团，三百多工程师，辛辛苦苦加班加点研究数年，耗资千亿终于获得重大突破——终于将电视机的使用寿命从十年降到五年。 　　安迪开始制造显微镜的镜片，是因为安迪发现这个世界的医学技术实在是太落后了，不论东西方，就是国王皇帝也不免死于庸医之手。 　　家里人生病，安迪还可以用实验室的草药配置一些炼金药剂进行治疗。效果好极了，这是相对于这个遍地庸医的17世纪而言。 　　因为每个炼金药剂师都是半个医生，之所以是半个医生，是因为没有行医执照。 　　大部分时候，炼金药剂师配出的草药药剂都是给自己喝的。 　　当然，从骨子里，炼金药剂师是看不起那些有执照的医生的。因为医疗事故百分百是他们搞出来的。 　　而医疗技术的提升，以及细胞细菌病毒的发现，和显微镜的出现是难以分开的。 　　这也就是安迪开始制造显微镜的第一个原因，第二个原因，是因为过几年，大约十年左右，列文虎克就要发表显微镜下的发现了，也就是说，这个窗口期不会太长了。 　　列文虎克可是通过显微镜的发现拿到了英国皇家学会的会员的，总之，安迪不想出现和尚摸的我摸不得的这种情况。 　　经过几个月时间，安迪制作了八套显微镜，其中一半是要送给英国皇家学院的，这期间，安迪经过自己通过显微镜对水、皮肤、血液的观察，写了一份关于水中微生物、皮肤组织和血液细胞观察记录。 　　这四台准备送出去的显微镜放大率分别是一百五十倍，三百倍，五百倍，一千倍。 　　安迪不爽列文虎克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列文虎克是看门人啊，因赞一样的东西，皇家学会的会员，凭他也配! 　　安迪不爽列文虎克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列文虎克制作显微镜的技术秘而不宣，至死都是一个谜。 　　列文虎克之前之后，通过打磨镜片要制作显微镜的人，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网络时代之后，有一种看法是，列文虎克的显微镜镜片并非完全来自于手工打磨，至少部分镜片是通过加热融化玻璃棒得到的水滴形玻璃，制作的显微镜镜片。 　　其中一个证据就是，列文虎克制作的显微镜都很小，最小的透镜只有针头那么大，显然手工是很难打磨针头这么一丁点的透镜的。 　　另一个证据就是，列文虎克之后，直到两百年后的十九世纪，人们才造出了超越列文虎克制作的显微镜。列文虎克自己也是在临死前，才将自己制作的大部分显微镜捐给了英国皇家学会。 　　由此和因赞可见，看门人都是很自私的。 　　小心看门人。 　　相对而言，安迪就无私的多了，在显微镜制作好，写完对水、皮肤组织、血液的显微镜观察论文之后。连同八套备用的镜片以及显微镜的使用方法以及四套显微镜，都被安迪拿到马车上。准备打包一次赠送给用过皇家学会，这皇家学会的会员资格，还不是转头就到手了。 　　制造显微镜的镜片没费什么时间，只是因为写观察论文，耽搁了几个月，等到安迪要去皇家学会的时候，已经是1664年2月，今年安迪十五岁。 　　嗯，果然是出名要趁早啊。 　　安迪和四个带着战斗药剂和短剑的亲卫军一期学员一期坐马车到了伦敦西区的皇家学会，赶车的是安迪，作为卡特家的人，赶马车还是要学会的。 　　在皇家学会的看门人面前，安迪和四个亲卫拿着包着显微镜的箱子和论文，安迪对皇家学院的看门人说道：“这是安迪卡特先生向英国皇家学会捐赠的，划时代的科学研究用具。以及论文和说明书。” 第18章 牛顿炸了 　　英国皇家学会的看门人老头一听噗嗤乐了：“叫先生，也就不是什么爵士，勋爵，子爵贵族了，普通人都能叫先生。卡特，那不是马车夫吗，怎么也去搞学文了。你回头转告那个卡特先生，让他做好马车夫这份有前途的工作吧。当然，这位马车夫先生的捐赠，我会送去给学会里面的大人物的。毕竟这就是我的工作。” 　　安迪被看门人气得半死，不过，这个看门人也没说瞎话，先生是个男人都能叫，卡特的意思，在英语中也的确是马车夫的意思，和史密斯是铁匠、特纳是车工、库克是厨师、贝克是面包师、米勒是磨坊主、亨特是猎人一样。很多英国人生下来就有职业了。 　　冷静冷静，等皇家学会的人看过论文和显微镜，就明白自己的厉害了。 　　和亲卫们回到马车上，安迪赶车回家。 　　英国皇家学会的看门人和守卫开箱检查了箱子里不是危险品之后，才将箱子和论文送进去。 　　到了第三天，毫无效率的英国皇家学会才有人打开安迪的论文，打开论文的人先是皱了一下眉头：“水中微生物、皮肤组织和血液中细胞在显微镜下的观察。这都哪和哪啊。” 　　看了这论文又臭又长的名字，这位皇家学会的会员就有些不爽。不过随着论文看下去，上面各种图文并茂的文字和图画，似乎也能自圆其说。 　　这就不得了了，大部分伪推论第一时间就能被推翻。 　　安迪的论文，仅仅写了十几万字的观察日记而已，带上十副简图。 　　看完论文的查克叫了另一个正在喝茶的皇家学会会员的名字：“施耐德，你来看看这个。” 　　“有什么事吗？” 　　施耐德放下茶水，拿过论文开始看。也是看了论文名字之后先皱眉，然后看下去之后，开始思索。 　　查克：“这上面不是说，还赠送了皇家学院四套显微镜。我们试着用一下不就知道真假了。” 　　施耐德：“嗯，显微镜啊，听说意大利人伽利略造过。我还没见过呢，也好。对了，显微镜在哪里？” 　　查克：“东西是门卫和看门人送进来的，问一下就知道了。” 　　随后，两人和看门人门卫打听了一下，原来四套显微镜还在仓库里吃土。 　　这可不得了了，显微镜听名字就是高大上的的东西，英国还没有过，现在居然放在仓库吃土，简直是犯罪。 　　马上应该从仓库里取出来自己先玩玩再说。 　　查克和施耐德的行动，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一般皇家学会的会员，大部分是在这里聊天喝茶，能有些看诗歌和小说报纸的，就算是上进的皇家学会会员了。 　　如果有人质疑皇家学会这么闲，他们会告诉你，老兄，这是十七世纪，哪有什么可以整天研究的。要说英国皇家学会每天都有很多科技可以研究的，那英国的科学技术还不是突飞猛进？ 　　如果英国的科学技术突飞猛进，那自己等皇家学会的会员，岂不是没什么时间喝茶聊天了。 　　而且，皇家学会里面，其实研究天文的人很多，这批人基本上是夜猫子，晚上都要等着看星星看月亮，白天都在睡觉。没什么重大的天文发现，是看不到他们人的。 　　开始是几个人拿了显微镜去用水滴和血滴来观察着玩，后来每个显微镜后面都开始排队了。卖票的话，收入一定不错。 　　而不幸的安迪，在捐献显微镜被看门人羞辱一通之后，回到家中还想着皇家学会会三顾茅庐请自己出山。 　　结果一天没等来，两天没等来，三天没等来，一个星期后，安迪已经不抱希望了，骂了几句该死的英国官僚系统之后，安迪还是该干嘛干嘛。每天都和一百零八个小姑娘在一起，不香嘛。 　　真香。 　　早在1664年一月份的时候，安迪用三百二十英镑收购到一块龙涎香，在西方更多的被叫做琥珀灰。龙涎香是某些中高级的炼金药剂中不可缺少的部分。就算安迪的时代，合成的龙涎香也不能用于中高级炼金药剂的制作。可见合成的和天然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捐完显微镜之后，安迪将三十二磅重的龙涎香切下一小块来，大约半磅，在实验室中安迪将这半磅龙涎香完全碾碎之后，加入酒精和郁金香精油、玫瑰精油制作了两大瓶香水。 　　这两瓶香水毫无疑问的是高级货色。用龙涎香做定香剂，香味能保留几个月时间。 　　安迪给家人用的还是玫瑰香水，给亲卫军用的是郁金香香水。 　　荷兰人在郁金香泡沫事件中种植了大量的郁金香，因为郁金香的花色非常漂亮，香味也好，英国人也有种植。 　　除开利益的因素，郁金香本来就是非常好的观赏花卉。 　　进入四月，安迪基本认为，自己的论文和显微镜都去皇家学会的某个角落或者仓库吃土了，因为一点消息都没有，包括报纸上。 　　安迪还不知道，皇家学会这些人是忘记了显微镜的捐赠者。不过显微镜也没在仓库里吃土，而是加班加点的被人使用着。 　　有的研究的时候，很容易让人忘记一些小事。例如捐赠者和那些捐赠者送来的论文。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作为穿越者的安迪早就留了一手，如果是用玻璃棒烧融制作显微镜的镜片，安迪也能做到。 　　可是安迪还是选择了寿命更短的树脂来做显微镜的镜片。 　　安迪就是知道在备用镜片用完之后，这伙人还是会来找自己的。 　　当然最坏的情况是没有被使用。这样安迪就没办法了。大不了过一段时间，给报纸写文章，这样受众就会增多。 　　现在还不急。 　　一六六四年四月初，安迪又在码头附近看到了约翰逊史密斯。 　　这一次，约翰逊史密斯先生带来了新的消息：“安迪，我和你说过，有人找那些铁匠们准备打造新型蒸汽机的事情吧。” 　　“是的，约翰逊先生。” 　　约翰逊史密斯有点小兴奋：“他们失败了。他们打造的新型蒸汽机在试运行的时候爆炸了。还伤了几个人，包括剑桥来的那个艾萨克牛顿。也被炸伤了。” 　　哦，这不就是牛顿炸了嘛。 第19章 东印度公司 　　不过，安迪记得牛顿就是个亲戚家收养的穷小子，就算有改良蒸汽机的想法，也未必有这笔资金。 　　所以，牛顿后面必定还有人出钱支持。 　　记得牛顿是剑桥三一学院的，这后面出资的人，应该和三一学院有关系。牛顿应该是个出面办事的人。 　　“能搞到他们改良的蒸汽机图纸吗？” 　　约翰逊史密斯：“这可能需要一些时间和经费。” 　　安迪拿出五个金英镑，推给约翰逊。约翰逊乐滋滋的收下了。 　　原本约翰逊史密斯对于牛顿领导的蒸汽机改良小组没有请自己还是有些怨念的，不过在听说新型蒸汽机爆炸多人受伤之后，又觉得有些庆幸。 　　对于工人阶层来说，受伤可不是什么好事，这代表了未来一段时间没有收入。尤其是，资方还可以说，你们打造的东西质量不行，才导致蒸汽机爆炸了，受伤是活该来着。 　　至于打官司，在英国请得起好律师才有可能打的赢官司，资方当然请得起更好的律师，也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安迪记得一种说法，爆炸过的蒸汽机未必没用，成功的蒸汽机才有可能爆炸——设计失败的蒸汽机压力不够，炸不起来。 　　当然爆炸的原因是很多的，有时候是钢铁质量不行，也有可能是其他。 　　几个小钱，能看看他们的思路也是有益的。 　　三天后，小约翰来到安迪家，给了安迪一副设计草图，据说是从受伤的铁匠家中买回来的。 　　安迪给了小约翰一袋子先令和便士装的零钱，大约有三英镑。算是尾款了。 　　看了这幅草图之后，安迪发现，其中不少地方，借鉴了自家蒸汽机的设计，但是传动设施有所改动，体积也放大了。算是中型蒸汽机，大约是为了火车或者船上设计的。 　　但是他们竟然取消了安全阀的设施，大约是觉得没什么用吧。 　　那也就难怪会爆炸了。安全阀是在蒸汽机锅炉内部压力达到阈值的时候，自动释放多余的蒸汽来减压的。 　　安迪也承认，如果没有安全阀，蒸汽机将会产生更大的动能，可是也要受得了才行。 　　现在牛顿那一拨人，只是被炸伤而不是被炸死，还应该感谢现在钢铁质量一般，压力阀值较低，不然的话，蒸汽机爆炸就不是受伤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过了几天，在安迪已经把这事忘在一边之后，突然有人上门求见自己。 　　来人的身份是英国东印度公司的执行董事之一的爱德华.亨利。 　　如今欧洲已经有四家东印度公司，分别是英国（不列颠）东印度公司，荷兰东印度公司，葡萄牙东印度公司以及丹麦东印度公司。 　　未来，法国和瑞典也会成立东印度公司。 　　其中最疯狂的算是荷兰的东印度公司，这时候荷兰从西班牙独立出来还没有多久，就确立了以商立国的方针。 　　而荷兰的东印度公司更是集结了全荷兰的财力和民力，甚至荷兰东印度公司是第一个可以自组佣兵、发行货币，也是第一个股份有限公司，并被获准与其他国家定立正式条约，并对该地实行殖民与统治的权力。 　　英国的东印度公司在权力上，和荷兰的东印度公司比不了，但是在榨取印度的财富上，确是不落于人后。 　　不过也就是因为英国东印度公司对于印度财富无限度的榨取，造成了活不下去的印度人不断地反抗东印度公司的统治，东印度公司为了平叛，就只好雇佣更多的士兵去战斗。可是战争才是最花钱的。这样就造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爱德华.亨利带了一个贴身男仆，安迪带了四个穿女仆装的亲卫，在安迪家的一层客厅见面。 　　爱德华.亨利没有讨论伦敦天气的想法，而是直接开门见山：“我仅代表不列颠东印度公司，想请安迪卡特先生领头，研究船用蒸汽机。 　　现在的帆船动力，往返东印度一次，需要两年时间。如果有了可靠的蒸汽动力做为船用动力，一年往返东印度一次，我们在东印度的事业就能翻倍。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安迪沉吟了一下，在家中女仆上了咖啡下去后才说道：“问题是，我有什么好处？例如，共同拥有新蒸汽机的专利？” 　　爱德华.亨利摇摇头：“这件事，我们东印度公司出全资，就是为了获得船用蒸汽机的全部专利。当然，一定会给卡特先生一份丰厚的报酬的。” 　　安迪又换了一个条件：“我对自己的收入，暂时还满意。不如换成东印度公司给我提供棉花如何。” 　　安迪现在纺织厂产能扩大的很慢，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因素就是因为没有足够的棉花。棉纺同业行会每年定死了棉花的市场价格。 　　这也并不是坏事，不然有一两个有钱人把市面的棉花全部高价收走，那些收不到棉花的棉纺工厂作坊就全部要破产，最后会被收购兼并，从而形成市场垄断。而粮食布匹，其实是和人生活最息息相关的商品，一旦形成垄断，对市场和国家而言，都是坏事。 　　毕竟现在的安迪，还不是纺织业中最有钱的那个。棉纺行业虽然利润比较低，可是架不住人家入行的时间长，很多人都是一代代子承父业，作坊已经经营了几十年甚至几百年了。 　　爱德华.亨利：“这不可能，如果从东印度万里之遥的地方，运棉花回伦敦，首先价格上就要赔钱。出海是为了赚钱的。为了股东的利益，东印度公司更需要赚钱。我们完全不能接受赔钱的合同协议。” 　　安迪笑了一下：“切，这也不成，那也不成。为什么你们不试试其他人，例如，剑桥，例如，三一大学。” 　　爱德华.亨利：“嗯，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事实上我们已经试过了，但是失败了。那个剑桥三一大学的年轻人，显然不如安迪卡特先生你优秀。” 　　安迪点点头：“谢谢，我也这么想的。” 　　安迪又说道：“你知道我每周的收入是多少吗？” 第20章 铸炮 　　爱德华.亨利来之前做过情报准备工作的。他当然知道安迪的收入，安迪纺织厂的收入每周都在一千英镑之上。 　　当然，这里面是包含成本的，不过不像其他的劳动密集型纺织企业，相对其他的纺织企业安迪的纺织厂根本没用多少工人。 　　甚至从教会接来的孤女童工，安迪都当做妹妹或是贴身女仆一样养着一百多人却没有投入到纺织厂的生产中。 　　每周一千英镑收入是什么水平呢，每年五万四千英镑，而自己这个英国东印度公司的执行董事，这个职位的薪金是每年两百英镑。但爱德华.亨利每年最大的收入还是英国东印度公司的分红，以及东印度公司高层的一些灰色收入。 　　其实每年两百英镑的收入，就足以在伦敦南区过上不错的生活了，这样的生活应该是有马车、有车夫、有花匠、有男仆、有女仆、有厨子。妻子也应该是出身乡绅或者商人家庭的带着一笔不错嫁妆的女儿。 　　这样的家庭，已经足以让那些年收入四十到一百英镑的中产家庭羡慕了。 　　不过，比起眼前年入税后超过四万英镑的家伙，又不算什么了。年入四万英镑，大约已经达到了财务自由的境界。 　　这一次为了制造新的船用蒸汽机，东印度公司董事会才批了两千英镑的款子。 　　对一般人来说，两千英镑是不少的钱，可是对眼前这个改良了蒸汽机的天才少年来说，也就是两周的收入。 　　而且这两千英镑里面，已经被那个剑桥三一大学出来的牛顿花掉了两百英镑左右。 　　这剩下的一千八百英镑，要拿出多少才能请动眼前的这个安迪卡特呢。 　　看对面的爱德华.亨利沉默不语，安迪也明白了一点，其实东印度公司的董事会，恐怕里面水也很深，不过大公司吗，应该都是这样的。 　　看到这里，安迪说道：“其实没有贵公司，我以后也会自己研究蒸汽船或者船用蒸汽机的。毕竟我是改良蒸汽机发家的吗。到时候贵公司可以直接购买船用蒸汽机或者是蒸汽船。” 　　爱德华.亨利没什么办法，毕竟爱德华.亨利就是个执行董事，工作是执行董事会的命令，而不是自己做主当家的董事长。 　　现在看来，要等那个艾萨克牛顿伤养好了，继续船用蒸汽机的研究制造了，而且这还要在这个安迪卡特之前完成，毕竟涉及专利的问题，是谁先注册专利是谁的，哪怕晚一分钟也是别人的。 　　送走爱德华.亨利之后，安迪也没把新型船用蒸汽机当做首要问题来解决。哪那么容易就能完成改良的，历史上蒸汽机改良可是用了两三百年时间。现在安迪思路还不够用呢，这还是安迪见过终极版的蒸汽机是什么样子的。 　　至于和东印度公司合作，那就完全没必要了。东印度公司完全是一副我可以店大欺客的态度，又不肯出大价钱请人，又不肯分享专利，就来个利国利民，忽悠傻小子呢这是。 　　英国东印度公司什么情况，外人不知道，安迪是很清楚地，简单来说，英国东印度公司内部有两本账，不管账面如何亏损，公司高层都是发了大财的。 　　利国利民，骗谁啊，这东印度公司里面高层都是一群大蛀虫大硕鼠。 　　虽然东印度公司有上万人的雇员，其中还有相当数量的雇佣兵，但是安迪从不虚他们，自家的亲卫军喝下战斗药剂都能一姬当千，上万雇员还不够二十个亲卫军杀得。而且东印度公司的力量大部分都在远东以及这一路上的英国殖民地。 　　送走爱德华.亨利后，女仆带来了一份最新的海事新闻周刊。这份周刊是英国所有殖民地的新闻。 　　打开报纸喝下午茶的时间，安迪看到头版头条竟然是英国海军远征队占领了荷兰在北美的新阿姆斯特丹，并将其重新命名为纽约。 　　安迪这才知道，原来纽约历史上还是荷兰人的新阿姆斯特丹。 　　第二版的头条仍然是利好消息，英国的皇家非洲公司在非洲西海岸击败了荷兰人，夺取了荷兰人的据点。 　　看来荷兰人这是流年不利啊。 　　不过，荷兰人号称是海上的马车夫，拥有能远洋的舰船五千多艘，虽然大部分只是武装商船，可是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荷兰人连续被夺走两块殖民地，荷兰人不会就这么认输的，大约英荷战争就要爆发了。 　　安迪没记错的话，随着这一次英荷战争而来的，是伦敦的鼠疫和著名的伦敦大火。能记得这么好，还是这次伦敦大火烧死了大量的老鼠，阻隔了鼠疫传染途径。但是也烧掉了伦敦三分之二的城区。让伦敦乃至整个英国在经济上损失惨重。 　　而经济上损失惨重，也让英国在这次英荷战争中不得不选择求和，干脆利落的认输。 　　战争、鼠疫、大火，自己能做点什么呢。 　　想起骑士号还没有火炮，先铸造火炮吧。没有武力，果然还是一切成空。 　　现在最好的火炮都是铜炮，一直到拿破仑炮也是如此。 　　铸造铜炮是比较简单的，毕竟青铜的熔点低，现在的欧洲也是用失蜡法铸造铜炮，毕竟加工金属难度还是很高的。如果能一次成型自然是最好的。 　　买了青铜原料之后，几个人就能完成青铜火炮的铸造。首先是用蜡做一个炮的一比一模型。 　　蜡很软，容易加工，这一点并不难。在设计上，安迪用了炮身前轻后重的设计。 　　完成蜡模型加工之后，用厚厚的泥巴裹住蜡模型，然后烧，泥壳在火中变成陶壳，之后，蜡也可以全部融化回收。 　　然后在坩埚中加热青铜，等青铜液化之后，倒入陶制模型之中等待冷却。 　　在这一环节上，安迪在陶瓷炮管中加了水，据说这样内冷却可以自紧，减少铸造中的沙眼和气泡。安迪也是第一次玩青铜铸造，反正成不成，先试试总是没错的。 　　在青铜完全冷却之后，砸掉外面的陶壳。整个全重两百斤，口径三英寸（7.62厘米）的短管铜炮就新鲜出炉了。 　　这还不能用，先找来青铜匠人将毛刺等打磨掉。 　　1664年6月3日，安迪带着亲卫军们在玫瑰庄园的郊外开始试炮。 第21章 购铜 　　这样的短管火炮最大射程也不会超过二公里，而且小角度炮击的距离还要近很多。哪怕在庄园内试炮，也足够了。 　　在给青铜炮安装了船上用的四轮炮车之后，安迪亲手调整仰角到五度的位置，先后填装入火棉药包和直径7.6厘米的铁弹一枚。 　　点燃长长的引信后，安迪飞快的跳入身边挖好的坑道中。 　　轰 　　在身子感觉稍稍震了一下之后，安迪等人跳出坑道。再看四轮炮车已经后退了六七米远，刚刚停下来。 　　然后一群人顺着炮口的方向去找铁弹的落点。安迪数着走出六百三十七步之后，终于找到了铁弹的第一个落点。 　　铁弹在地上弹跳了几次，距离第一个落点有一百多米，如果是陆战，已经形成了跳弹，属于很成功的炮击。 　　就算是海战，这炮弹也飞出了五六百米。 　　不过这个时代的海战，虽然大家的火炮都有五六百米以上的射程，但是真正海军火炮决战的距离，往往都在三百米以内，甚至是两船隔着一两百米的距离对射。 　　而想要依靠火炮击沉一艘战舰，还是极其困难的，毕竟战舰船体的木板层更厚更坚固。 　　所以很多时候，还要两船的距离再近一些，然后使用霰弹大量杀伤对手的人员，最后跳船作战，夺取敌人船只。 　　检查了铜炮炮身没有问题之后，然后又进行了两次试射，第二次试射仰角十度，射程到了一千三百步，第三次试射仰角十五度，射程一千九百步。 　　完成三次试射的安迪给铜炮浇了一大瓶金属修复药剂，不是要增加火炮的使用寿命，而是尽量的希望使用的时候别来个炸膛就行。 　　如果继续增加仰角的话，射程还能提高，不过海战吗，仰角十五度就是极限了，仰角越高落点偏差越大。自己的一千九百步也有一千五百米左右。 　　这么算来，使用了火棉做发射药之后，炮击的距离增加了。 　　可惜，眼下这种舰炮只是小口径火炮，真正的大口径舰炮，重量能达到一两千磅，也就是传说中的红衣大炮。红衣大炮的最早雏形就是从英国船上打捞出来的二十四磅舰炮。 　　而安迪这门小炮，口径是三英寸，实心铁弹重量一点八公斤，按英制算是四磅炮。 　　威力小的可怜。不过现在陆战火炮为了便捷跟随大队伍前行，大多数也就是四磅炮、六磅炮为主。 　　虽然第一次只铸造成功一门小小的四磅炮，不过这也是好的开始。在安迪铸炮成功的时候，英国和荷兰的海军已经在海面上开始厮杀。按说荷兰地盘人口都比英国少，但英国最近不是刚刚把每年给国王的预算给减半了。克伦威尔时代，每年两百多万英镑的军费支出，让英国海军还能压倒西班牙海军。 　　但是，查理二世上台后，议会给出的每年连带维持王室生活的费用也就是一百万英镑。 　　军队缺钱还能严肃军纪嘛，当然不能。 　　如今的英国上层社会，在快活王查理二世的带领下沉迷享乐主义。海军军费不足，训练和纪律自然也就松了下来。 　　这种情况，在真正遇到大炮上刺刀的海战的时候，肯定是要拉稀摆带的，与荷兰人的战争中也一次次证明了这一点。 　　英国海军在北海与荷兰人海军的交战中一次次败北，不断的损兵折将。 　　查理二世一甩锅，认为这是议会给的军费不够，造成了如今英国海军战斗力下降的问题。 　　议会则认为这是国王领导的海军内部文恬武嬉，已经忘记了怎么战斗。 　　反正各有各的道理，总之双方都是不肯轻易背锅的。不过为了战胜荷兰人，议会也咬咬牙，批了一笔三十万英镑的预算用于造大型军舰。 　　而因为战争爆发，安迪想要铸造更大口径的舰炮的计划，也破产了。 　　因为局势的原因，海军方面已经将市面上的铜锭和铜器都搜罗一空拿去铸造舰炮了。 　　市面上铜锭和青铜器的价格翻了一倍还多。 　　战争期间，可以理解。 　　原本是不怎么容易买到铜了，但是安迪想起了那个玫瑰庄园南方海岸可能是走私港的小渔村。 　　借着买鱼的机会，安迪和对方的村长聊了一下，结果这里真的能买到一些违禁物资来着。 　　例如，从荷兰过来的铜锭和硝石等等。 　　英国铜锭硝石红木等战略物资物价上涨，反应最快的还是商人出身的荷兰人啊。 　　现在海面上荷兰人的海军占优势，英国海军甚至减少了出海。荷兰人对英国的走私行动，自然也就畅通无阻，就算英国知道了，估计欢迎还来不及。毕竟英国就是个岛国，哪怕英国封锁了荷兰的沿海地区，荷兰还是可以通过陆上贸易来进口各种稀缺的物资，但是英国就不行。 　　好在现在荷兰人也是没有足够的力量完全封锁伦敦这一带的海域，也就是荷兰人的大舰队天气好的时候会过来转一圈，然后将抓住的英国商船渔船等全部拉回阿姆斯特丹去拍卖掉。拍卖得到的费用用来维持对英国人的战争。 　　而且根据荷兰人的传统，向敌人卖军火这种行为不算是资敌，而是，生意就是生意。打仗是打仗，做买卖是做买卖。 　　从渔村这里，安迪先后购入了七千多磅铜料。价格只是比几个月前的伦敦贵三四成，但是在现在，拿去伦敦卖都有不错的利润。 　　用这些铜料，安迪开始尝试铸造十八磅的舰炮。十八磅的舰炮算是中型舰炮了，不过只有铸造四磅炮成功经验的安迪，一下子开始铸造十八磅的舰炮还是步子走的有些大了。 　　在铸造十八磅舰炮的过程中，连续失败了三次之后，在第四次，才成功铸造出十八磅的舰炮。 　　好在损失的无非是一些燃料和人力，这也是失蜡法铸造铜器的一个优势，如果铸造失败蜡和青铜都可以全部回收。再来就是了。 　　等十八磅舰炮打磨好内外的毛刺，看着这一次粗粗的炮管子，安迪心中也踏实了不少。 第22章 伦敦鼠疫 　　当季节进入秋天，1664年10月，伦敦郊区的庄园开始异常的热闹起来，无数的贵族和富商们以及他们的朋友家人，都开始在庄园召开一次次舞会、茶会、酒会。以及一次次的猎兔猎狐活动。 　　虽然这也是英国正常的秋季社交。 　　不过今年这么热闹的一个原因就是，伦敦城内已经开始流行鼠疫了。 　　英国人和欧洲人对于鼠疫并不陌生，一百多年前的黑死病在欧洲肆虐过后，杀死了至少三分之一的欧洲人。 　　可是欧洲人对此毫无办法。 　　糟糕的城市卫生系统，教会在欧洲狩猎巫女时一起被杀死的猫，都造成了鼠疫的大流行。 　　好在欧洲人也总结出一个道理，那就是鼠疫时乡村相对要安全的多。 　　其实是乡村有大量老鼠的天敌，例如野猫、猫头鹰、蛇、狐狸。甚至野狗也是会抓老鼠吃的。 　　在鼠疫刚开始在伦敦西区流行的时候，大量的伦敦上层社会的家伙们，就开始向各地郊区的庄园出逃了。就算自家没有庄园的，也会带着家人躲到朋友家的庄园中。 　　这也是伦敦唯一一段时间，法院没有诉讼的。因为从法官到律师都躲到伦敦郊区的庄园中了。 　　按照安迪的分析，既然鼠疫是起源于伦敦西区的，大约是英国或者外国在伦敦的外交人员将鼠疫从欧洲带来的。 　　现在英国在伦敦附近的商船很难出海，不过外国的外交人员还是能进出伦敦的。 　　而且虽然现在英国和荷兰正处于战争状态，但其实两个国家的王室是亲戚，加上都是新教国家，最多只是分出胜负，并不会让失败者亡国——欧洲很多战争都是如此结束，灭亡欧洲国家最多的还是欧洲国家的共同敌人，奥斯曼土耳其。 　　如今奥斯曼土耳其正在攻略欧洲的匈牙利等国，一旦匈牙利战败，奥斯曼土耳其饮马多瑙河，整个欧洲将面临最大的威胁。 　　欧洲国家被欧洲国家打败了，最多割地赔款，但是被奥斯曼土耳其打败了，就要面临改信——或许奥斯曼土耳其在征服之初，为了稳定不会让这个新省份改信，但是绞索会一步步勒紧，过一段时间这些新省份就会面临什么异教徒税之类的，穷人如果不改信，就会因为欠债被贬为奴隶。 　　在成为奴隶和改信之间，多数人也就是泛信徒，会做出合理抉择的，再说，成为奴隶之后也就没什么信仰自由了。对付商人也很简单，对异教徒的商人加商税就行了。商人都是最实际的。最后只剩下少数封建主，不改信杀掉也没谁会在意了。 　　虽然奥斯曼人不知道温水煮青蛙的理论，但是在实际行动上，却做得很好。 　　这次伦敦鼠疫，安迪却没有带着家人和亲卫们逃到乡下去避难。 　　安迪在鼠疫刚发现的时候，就从实验室拿出了大量的瘟疫清药剂，其中一份加入到一桶凉白开之中，然后家中每人喝上一份稀释的瘟疫清药剂。就能很好的抵抗一般的鼠疫和其他瘟疫。 　　纺织厂的工人们，和工人的家属们，也都喝了稀释后的瘟疫清药剂。 　　除此之外，安迪还派人找来了当年东区的四个小伙伴——约翰、伊恩、凯文、鲍比，给了他们每人几十份瘟疫清药剂，让他们在东区廉价出售瘟疫清药剂的稀释液。 　　王室贵族和富人们固然可以躲到乡下的庄园去避开鼠疫，但是东区的贫民们是躲不掉的。 　　稀释后的瘟疫清，一杯卖一个便士就行。安迪知道，这个价格，东区人还是能拿得出来的。 　　当然稀释后的瘟疫清只能预防鼠疫。如果已经患上鼠疫，要喝掉一瓶没有稀释过的瘟疫清药剂才行。这样一瓶瘟疫清药剂，不算安迪这个炼金药剂师的人工费，材料费也要一个先令。但是现在，安迪只让约翰、伊恩、凯文、鲍比他们每瓶卖十个便士就行了，实在太困难的家庭，可以考虑半价。 　　至于安迪这里，就不在收钱了。在东区卖掉的钱，都是约翰他们四个的。 　　反正是卖一份赔一份，也就不在意这一点损失了。 　　当然，安迪也暗示了他们四个，如果是有钱人来买治疗鼠疫的药剂，可以适当的大幅度提价，宰完也可以分自己一半，宰有钱人安迪和小伙伴们是没有心理负担。 　　约翰、伊恩、凯文、鲍比是非常信任安迪这个从东区走出去的小伙伴的，在安迪这里先喝了稀释后的瘟疫清药剂，然后回去以免费试药的名义，到了那些已经中招的病疫人员家中，给他们服下药剂。 　　炼金药剂并非一般的特效药，而是比靶向药更强的神奇药剂，喝下去后，效果立竿见影的让病患好了起来。 　　有了这几个免费的用药者做宣传，不论是稀释后的药剂还是已经得病的病患找上门来买没有稀释后的瘟疫清药剂，因为效果立竿见影很快在东区的街道上大卖。 　　四个小伙伴每人从安迪那里拿走的几十瓶药剂，第二天就卖空了。第二天四个小伙伴不得不雇了马车，来安迪这里拿货。 　　安迪只是自己不想去东区罢了。将前段时间就开始配置的瘟疫清药剂继续给小伙伴们装到马车上。 　　伦敦消息传的飞快，从第三天开始，就有南区和西区的富人派人去东区购买瘟疫清药剂。 　　有钱人的仆人穿什么衣服，东区人穿什么衣服，那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约翰、伊恩、凯文、鲍比们也商量出一个给富人的价格，一瓶瘟疫清两个英镑——安迪老大那边还指望这些富人购买瘟疫清来回本呢。 　　虽然是差异价格，但是对于富人甚至中产家庭来说，保命的药两个英镑也不叫钱，要钱不要命的富人毕竟还是极少数。 　　何况没有的病的时候，这么一瓶瘟疫清药剂足够三十个人稀释后喝的。 　　算起来简直廉价。 　　到了十一月，伦敦的瘟疫渐渐的控制住了，除了瘟疫清药剂，安迪还让四个小伙伴们在伦敦东区投放大量安迪自制的针对老鼠的炼金鼠药。为了保证是老鼠会吃下这炼金鼠药，这炼金鼠药中还有针对老鼠的诱食剂。就算人类误食了这种炼金鼠药，也仅仅是有几天时间精神烦躁罢了。 　　因为这种炼金鼠药并非是在身体上杀死老鼠，而是让吃了鼠药的老鼠在精神上发疯，吃下了炼金鼠药的老鼠会发疯的撕咬身边的一切，包括同伴和同类。 　　等身边没有了同伴和同类之后，发疯的老鼠会去攻击猫狗甚至人，乃至一切活动的东西。但是老鼠发疯，还是老鼠，在力量上等不会变强。最后疯老鼠的结局就是被猫狗人消灭掉。 　　老鼠最难处理的地方，在于它们的隐蔽性，大部分时间人是找不到甚至看不到它们的，只要老鼠肯跳出来作死，杀掉它们的办法还是很多的。 　　随着十月到十一月，很多伦敦人已经习惯了把疯狂冲过来的老鼠当球踢死。 　　笼罩在敦伦上空瘟疫的阴云也开始散开，前前后后，也有不信瘟疫清药剂反而是患了鼠疫后去祈求上帝的，也有人是买了无良商人自己配置的假的瘟疫清药剂的，疫情期间大约还是有几千伦敦人就这么死去了。 　　而很多伦敦的贵族有钱人，在得到消息知道有瘟疫清药剂这种立竿见影的治疗鼠疫的药剂之后，都纷纷慷慨解囊，高价买了几瓶到几十瓶瘟疫清药剂储存起来。 　　安迪这里，也拿到了不少从富人那里买药剂的分账，算上自己的劳动力价值虽然还是小亏了一点，不过亏的也不是太多。 　　对安迪来说，如果因为瘟疫伦敦死人太多，社会消费力会降低，工人工资将会上涨，对安迪这样的有钱人和企业主来说，都是坏事。 　　这也是安迪最初宁肯赔钱也要清理鼠疫的一个原因。 　　第二个原因就更简单了，岂不闻，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如果有第三个原因的话，那就是要拉当年一起玩的小伙伴们一把。他们还都生活在东区。其中约翰家虽然有搬离东区的财力了，但是约翰他爹约翰逊是在东区的一间铁匠铺工作，如果搬入南区，每天上下班的车费或者走路花费的时间就会让他的家庭或者他本人难以承受。 　　至于买一套铁匠家什，还不在约翰逊的财力范围内。而南区的铁匠铺，也不会轻易的招收一个来自东区的（象征着水平低下）铁匠来自己的铁匠铺砸了招牌。缺人的话，铁匠铺完全可以收学徒，还能管吃住免费用三年呢。 　　现在帮了四个小伙伴以后，四个小伙伴日后会更加无条件的信任自己。 　　东区的问题是鱼龙混杂，安迪也没有改变东区的想法，但是从东区打探一些消息什么的，搞搞情报工作，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在安迪的计划中，未来四个小伙伴都会有自己的一套并不交叉的情报系统，这样能打探到的消息也就会多得多。 　　上次对于约翰逊先生先后送来南区的铁匠铺要制造船用蒸汽机的消息就很有用。那群人，绝对是用了自己的一部分设计。当然，取消了安全阀也是他们致命的失误。 第23章 镜片 　　1664年入冬之前，安迪从圣保罗大教堂凭借济贫税税票又领了两百名孤女。 　　她们是亲卫军的第三批，在家做了清洗后，饭后直接用马车运到玫瑰庄园开始培养。培养她们的是第一期，第二期的一百名亲卫军。 　　剩下八个亲卫军安迪带在身边。 　　伦敦南区，枪店。 　　如同以往，买了十几支长短枪之后，安迪正准备付账。 　　枪店老板说：“我们这里的枪匠新打造了一把枪，要不要看看。” 　　“好吧。” 　　枪店老板从柜台下取出一个长长的盒子，打开盒子，里面一把镶嵌了银饰的长枪出现了。 　　枪店老板介绍说：“这把枪最大的特点是里面有膛线，而且是从后部填装子弹，你看这里，是可以打开的，从这里装入子弹然后锁死，打完后当然也是从这里掏出子弹壳，用里面这个钩子，因为当时子弹壳会很热，不能直接用手去拿。手工拉膛线之后，能让子弹飞出更远的距离。如果是老练的猎手，能在五百码（450米）外，用这枪击中一只兔子。 　　另外，它用的子弹，也不一般，如果是普通的铅弹砸进有膛线的枪管是很费力的。所以这枪用了铜壳定装弹。当然，每一颗子弹都是匠人手工打造的。法国的国王，打猎的时候用的就是这种枪和子弹。” 　　安迪问道：“那价格呢？” 　　枪店老板：“这枪如果说有唯一的缺点，那就是价格比较高。枪30英镑，每一百发铜壳定装子弹25英镑。这枪管至少有三百发以上的寿命。” 　　安迪：“那就给我四百发定装弹，两支枪。” 　　贵是贵了些，不过也有好处，那就是基本可以当做狙击步枪来用。如果能配上单筒的望远镜瞄准就更好了。 　　就是排队枪毙时代，两军阵前也会有游走于队列之外使用线膛枪的神枪手，他们的任务是不断的向着对方前进的队伍开枪杀敌，让对方队伍产生混乱，眼看着身边的人不断地倒下去是很伤士气的。 　　不过这种枪，以这个高昂的价格和昂贵的子弹价格，想要大规模列装军队是不可能了，现在英国军队可是在处于经费紧缺的年代。查理二世上位后不久，就将大部分英国陆军交给议会——这样查理二世就不用负担这些陆军的工资了。议会要解散这些部队，还是自己掏钱养着，那都是议会的事情了。 　　而这些陆军的前身本来也就是议会的私军，至于英国本身，是个海岛国家，只要海军能打赢，陆军有没有都无所谓的。 　　所以，查理二世基本就保留了一个英国王室的护卫队和仪仗队。 　　至于议会那边更狠根本不存在拿自己的钱养国家的军队的可能性，议会将陆军拿到手之后，只保留了军官和士官，剩下的士兵都遣散了。 　　前几年刚刚镇压过苏格兰叛乱，依照以往的传统，苏格兰会安分一段时间才会开始新的叛乱。这种时候英国一个海岛国家保持一支庞大的陆军那就毫无意义了。 　　而且在议会看来军官士官都在，等有了战争，招募到士兵，直接拉出去就能打仗。 　　也可以说，从这种省钱的养兵制度开始，英国陆军基本上确立了欧洲三流陆军的底子。 　　后来在三元里被民壮打败的就是英国陆军，来救援的是英国海军陆战队。 　　可不这么做，英国海军每年的费用就非常高了，如果加上一支庞大的陆军，税收绝对不够用。而英国最大的企业主们，都在下议院或者在下议院有自己的代言人，是万万不肯给自己加税的。 　　回到玫瑰庄园，安迪拿了一支线膛枪打靶。以现在安迪的射击水平，用线膛枪打三百米的靶子，子弹就飞的没影了。 　　而且开枪后白烟太大，也不利于隐蔽。 　　怪不得线膛枪要猎人来用，猎人常年打枪，个个都是神枪手。第一枪命中猎物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回到玫瑰庄园的实验室中，安迪用钳台和镊子取下定装子弹的弹头，然后将里面的黑火药倒出来，换了无烟火棉进去，然后装上弹头。这样一圈下来，完成了一颗子弹的改造。 　　也就是当做狙击步枪来用，才可能手工完成。换了军队的枪支子弹或者机枪子弹来改造，那还真的要累死后勤了。 　　用过的定装子弹的铜壳，是不能直接使用来复转子弹的。因为这是火绳枪时代，在射击之前，要用尖锐的锥子扎破薄铜壳。完成射击，还要打开枪后部用钩子将铜壳勾出来。 　　当然，将子弹壳打造回铜片，还是能再次卷成子弹壳的。 　　虽然还是火绳枪，其实这枪已经有了现代单发步枪的雏形。 　　只是这个时代化学还比较落后，没有找到合适的底火。 　　其次是，如果连子弹都是手工打造的话，价格也自然会居高不下。 　　安迪记得以前看过一个军火之王的老电影，上面有一组画面就是蒸汽动力来制造子弹的，可是全自动子弹制作，那是比纺织棉布复杂百倍的事情。据说有上百个工序要走。 　　安迪一时间也想不起这样的自动流水线要怎么做。 　　如果算简单一些，其实要做的东西有四样，铜壳、发射药、底火、弹头。但是这里面，公差、安全生产、机器制造……问题稍稍有些多。 　　忙了两天，改造完剩下的三百九十发子弹。安迪开始着手制作枪用瞄准镜，已经有制作显微镜的经验，制作一个树脂八倍镜是很简单的，可是安装上去之后，要不断的通过试枪来调整瞄准镜的位置。 　　在安迪忙着制作调试狙击步枪的时候，伦敦那边的皇家学会终于将最后的显微镜镜片也擦花了。 　　因为根本没人去看显微镜镜片的保养说明书，有时候用手碰到镜片后，就会让观察产生虚影。结果拿来再擦，结果是越擦越花，于是，一片片显微镜的镜片就这么报废了。 　　当然，安迪早就想过这个问题，每台显微镜都提前准备了两套备用镜片。但是都没有逃过毒手。 第24章 奥丁号 　　显微镜的镜片全部报销怎么破？ 　　当然是再去要，本来就是有人送来的嘛。 　　现在皇家学会内部分为了生物组和天文组，天文组将其中那台一百五十倍的显微镜改装成了望远镜，用来观察天体运动。 　　这一台改装后的望远镜，还是被天文组照顾的好好的，在长期使用望远镜进行天文观察的时候，英国皇家学会的天文组已经掌握了一套镜片保养方法。虽然天文组也没看过使用说明，但是在有两套镜片备用的情况下，只有第一套镜片花了。 　　所以，皇家学会还是有一套备用镜片的。可是作为显微镜的时候，这套镜片也只有一百五十倍，看个细胞都看不清楚。 　　在生物组最后一套镜片报销之前，生物组才有人从当初安迪的观察论文中找到关于镜片的保养方法。 　　不过树脂镜片还是过于娇嫩，不经意间，还是被某人擦花了。 　　不过如今的英国皇家学会生物组每人都写了几英寸厚的微观世界观察日记。 　　现在已经到了要出成果的时候，偏偏没镜片了。这个打击不可谓不大。 　　嗯，值得庆幸的是，当时和显微镜一起送来的论文上有着地址。 　　给骑士号喂食回来的安迪，回到家中看见来到的英国皇家学会的四人，其实心里还是挺腻歪的。 　　皇家学会的这群家伙，在安迪看来，选择了最差的选项。 　　给皇家学会赠送了显微镜之后，安迪就知道，这群人未来要么不来，要么很快就来，要么等镜片都废了才来。 　　结果这群人就是等到镜片都废了才来的。 　　难怪看门人列文虎克要将自己制作显微镜镜片的技术保密呢，当然，这也和这个看门人本身是荷兰人，对英国的归属感不强是有一定关系的。 　　看门人列文虎克保密了镜片制作技术之后，能看到微观世界的，当时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了。 　　对一生就这么一点成就的看门人列文虎克来说，这真是能吹一辈子的事情。 　　不过，对安迪来说，无所谓的，反正安迪改良了蒸汽机，就能吹一辈子了。多一项能吹一辈子的，也没什么区别。 　　等安迪进入客厅在主位坐下，其中一位皇家会员起身说道：“安迪卡特先生，我们这次来，是仅代表英国皇家学会，授予安迪卡特先生英国皇家学会的终身名誉会员身份。这里是英国皇家学会终身荣誉会员的证书。以此证书，可随意进出英国皇家学会。” 　　拿过证书但是没看一眼的安迪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让我猜猜，下一件事是是购买显微镜的镜片把。” 　　“嗯，是的。”这位皇家会员倒也实诚，直接点头认了。 　　安迪：“其实早就准备好了。艾尔莎，去我房间床头柜第一层的抽屉，拿一个红色的盒子过来。” 　　等艾尔莎小心翼翼的拿过红色盒子来，安迪打开盒子，里面绒布上摆着一排排的树脂镜片。 　　安迪看着四位皇家会员：“一个镜片二十英镑，暂时只有这么多。你们要多少？” 　　一位皇家会员发声：“这么算，一套镜片就是四十英镑，有点小贵啊……” 　　安迪：“其实一套镜片，最少也能用三个月。镜片花掉是不可避免的，不过我这里会长期出售镜片，前段时间伦敦鼠疫的时候，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对鼠疫病人的血进行观察。如果能搞出鼠疫的特效药，你们自己想想能赚到多少？当年的黑死病，仅在欧洲也是杀死了上千万人的。 　　去年冬天伦敦东区出售的鼠疫特效药就是从我这里的实验室流出的。因为生产能力还不够大。也就是解决了伦敦的问题，如果有皇家学会做后盾的话，只怕欧洲鼠疫也能解决了。你们有没有算过这里面有多少金英镑呢？ 　　这么算起来。四十英镑一套镜片还贵吗，我不觉得。有了显微镜之后，未来的各种病毒将会在显微镜下无所遁形。找到解决病毒的办法，也就是个排除法的试错过程而已。在未来，这里面可是埋藏着数以亿计的英镑。 　　所以，四十英镑的镜片价格真的贵吗？ 　　而且说到底，其实是皇家学会出钱的把。” 　　能报销的事情，你们和我说贵！还想让我白送？就给了一个终身荣誉会员，谁不知道荣誉会员是不能拿工资的。这和幼儿园的小红花有什么区别，而自己是在幼儿园时期就看穿了小红花骗局的伟大存在，所以一个小红花都没拿过，而保持了自我的天性。 　　反正安迪也看开了，还是当做一门生意来做，免得到时候大家有矛盾反而不开心。 　　四个皇家会员商量了一下，买了六套镜片带走了。不是不想多买，而是没带这么多钱。现在没有纸钞，黄金的重量也是很大的。六套镜片十二块，一共是二百四十个金英镑金币。 　　其实算起来，还是很良心价格的。 　　而且安迪之前还提供了显微镜以及附赠的备用镜片。 　　这当然也算是一个销售手段，大约英国皇家学会还是不知道免费的其实才是最贵的啊。 　　现在安迪每天都要送一批“食物”去给骑士号吃，自从服下了活性药剂养好了伤势之后，骑士号饭量大增，每天都要吃掉几百磅木头、几十磅麻以及几十磅钢铁。 　　算起来，船其实并非全木材的，麻是船用来堵缝防水的，船上钢铁构件以及铁钉等也没少用。都说烂船也有三斤钉并非虚假。 　　安迪准备等到第三批亲卫队完成身体调养和培训就带人出海。不过，这个骑士号的名字，的确有必要换一下。 　　毕竟在众人的眼中，骑士号其实已经是不能出海的危船了。 　　起名字是个艰难的过程，好在安迪时间够多，在考虑了自身的情况之后，安迪发现，历史上曾经也出现过和自己差不多的情况，也就是自己一个主人是男的，手下全是女的。 　　北欧传说中的瓦尔基里，不就是全员的女武神嘛。 　　因此骑士号未来的名字也就有了，奥丁号。 第25章 私掠许可证 　　虽然自己的船改名字是自家的事情，但其实船名字和未来的车牌号是一致的。 　　改了船名，还是要和英国的船务管理所通知一声，并且交一笔很小的钱作为改名费用。 　　而船务管理所会定期将新建下水以及改名的船只资料交给英国海军，免得英国海军把英国船抢劫了。 　　虽然理论上，在海上海军就连非交战国的船只也不能动，不过，海上是非法之地，只要做的干净，谁知道呢。 　　英国海军本来就是官方私掠舰队出身的，经费足的时候自然不需要这等外快，但现在不是经费不足嘛。 　　英国海军去年连续抢劫了荷兰人的殖民地，说到底还不是因为缺钱啊。 　　某位军事家曾经说过：军事上最重要的三件事就是钱钱钱。 　　以现在英国海军为例，没钱就没有好船好炮，没钱就没有好的训练和补给，没钱就没有更多的战友和更大的舰队。 　　所以，缺钱的英国海军现在被有钱的荷兰海军暴揍，然后躲在港口里养伤不敢出门。 　　此时的荷兰人，在海运事业上已经发展到了巅峰时期被称为海上的马车夫，战前就连一部分英国货也是荷兰海船运回英国本土的，更别提荷兰还向英国大量出口鳕鱼。 　　荷兰的首都阿姆斯特丹也成为了欧洲世界的金融中心——英国最大的债主也是荷兰。 　　如今英国政府在克伦威尔时期因为增加的军费而债台高筑，外债高达两百万英镑。 　　以通货膨胀的年代看两百万英镑似乎不算多。但是如今英国工人的平均年薪金还不到20英镑。两百万英镑是十万英国工人一年的收入——而且女工和童工远远达不到这个收入，企业主要用女工和童工本来就是为了省钱吗。如今的伦敦作为英国最大的城市，也就三十几万人口。 　　1665年3月中，在亲卫军第三期完成大部分培训之后，安迪调来亲卫军第一期全部和半数的亲卫军第二期，一共七十二人在伦敦居住。 　　每天安迪抽出两个小时，带人上奥丁号在泰晤士河内进行航行训练，也是为了以后出海做准备。 　　在船上，起航和靠岸这两个动作对新手来说是最难以完成的。航行中，对船帆的操控也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在内河逆流而上的时候。 　　安迪请了些如今没出海窝在酒吧旅馆的老水手来教。年轻人的好处是学东西飞快。 　　一个多月时间，在安迪看来，当初的一群菜鸟们已经可以勉强出海了。 　　现在要出海的话，要面临的就是荷兰海军的打劫。 　　不过在安迪看来，谁抢谁这种事情，还是很难说的。 　　为了对荷兰海军黑吃黑，安迪通过从普利茅斯港口回国的康德拉米勒船长，联系到英国的海军部。 　　安迪想要的就一个东西，私掠许可证。 　　在战争时期，海上的战争是可以全民皆兵的。武装商船的战斗力并不低。 　　加勒比海称为海盗国度，那些海盗的船只也就是武装商船的水平。 　　如果安迪是贵族，哪怕只有勋爵的爵位，也可以直接面见国王查理二世，花钱请查理二世亲自批私掠许可证——这也是查理二世合法捞钱的一个途径。 　　可是，安迪卡特先生，终究还是一个平民。没有机会见到国王，想要拿到私掠许可证，就要打通海军部的门路。 　　海军部虽然没有批私掠许可证的资格，但是海军部作为英国国王直属的部门，将一份批准私掠许可证的文件交上去还是能做到的。 　　当然，跑部钱进这种事是难免的，无论何时，海军都是最烧钱的。海军部手中（小金库）的钱越多自然越好。 　　康德拉米勒带着安迪找到了海军部一个文职上尉劳伦斯.布尔，三人是在海军部外的咖啡厅见面的。 　　喝了咖啡吃了点心。 　　听说这位年轻人要搞一份私掠许可证，劳伦斯.布尔找餐巾擦了擦嘴：“私掠许可证没有问题，我们的国家正在和荷兰开战。无论是掠到荷兰的商船还是渔船，都可以认定是国家行为。所得的财物由私掠许可证的主人自由支配。 　　但是，你也知道，国王陛下批私掠许可证是可是要拿钱的。这笔钱就相当于是提前缴纳的战利品。而我们海军部也是要拿钱的。就是我本人呢，在事成之后，也要分那么一点。这都是规矩。一直以来的规矩。相信安迪卡特先生能够明白吧。” 　　“这我明白，但是，如果我掠了荷兰海军呢，是不是也能自由支配战利品？” 　　劳伦斯：“当然可以，不过我不确定你能掠到荷兰海军的船只。你要知道，军舰不会单独行动的。我听说你就一条船。” 　　“是的，一条船，奥丁号。” 　　劳伦斯耸耸肩：“名字不错。好了，我们继续谈私掠许可证的问题。国王那里，至少要一万英镑，我们海军部也要一万英镑。这可就是两万英镑，你能拿出来嘛。” 　　“没问题。”如果是去年这时候，安迪还真拿不出两万英镑来。虽然安迪收入很高，每月都有三千多甚至四千多英镑入账。不过还要交税，还要养家，养私军，造炮。还要支付安迪的实验开支。 　　最后一个月能剩下一两千英镑就不错了。 　　不过去年底开始卖鼠疫特效药，少少的赚了点，今年初又开始卖显微镜镜片，虽然收入不是特别多，但是已经能和安迪实验室的开销平衡了。 　　现在安迪家中金英镑足有三万八千六百枚，还有银先令二万四千多枚。 　　这是超过四万英镑的财富。虽然买私掠许可证要拿出一半来，不过应该还是可以从荷兰人手中赚回来的。 　　权当投资了。 　　劳伦斯：“既然没问题，明天带一万英镑来我们海军部。我带你去见副部长，我们海军部的那份和我的那份，等到私掠许可证批下来再拿钱。” 　　“没问题。” 　　离开咖啡店上马车之后，安迪问康拉得米勒：“劳伦斯这份他没说，应该分他多少合适呢？” 　　康拉得米勒：“一般做这个中介的，是拿海军部的百分之五。也就是五百英镑。” 第26章 棍子 　　五百英镑的话，还能接受。 　　毕竟就是海军部的部长副部长对于普通人来说，也不是一般人能见到的。 　　拿着钱也要有路子才行。 　　回到家中，安迪先做了准备，立下规矩，自己出海离开后家中财务由父母两个姐姐以及亲卫军二期留下的队长凯丽五个人签字后才能调动。 　　如果大家意见不一致，少数服从多数。 　　现在是1665年5月，今年安迪十六岁了。因为最近三年时间营养良好，运动合理，现在安迪身高五英尺七英寸（接近一米七）。 　　亲卫军一期都在十三岁上下，亲卫军二期要小一岁。 　　四天后，安迪先后付出两个一万英镑，以及五百英镑的介绍费，拿到了英国的私掠许可证。 　　难以置信这张羊皮纸价值两万多英镑。 　　不过有了它，就能向所有英国的敌人开战，并且拿到的战利品全归自己。 　　现在英国的敌人在私掠许可证上写得清清楚楚有荷兰和奥斯曼。 　　对抗奥斯曼人的入侵，在欧洲算是绝对正确。而奥斯曼最多打一下南欧东欧国家，对英国这样的国家是没办法的。因为奥斯曼人的海船在欧洲基本不会出地中海。 　　就算地中海内，也有西班牙、法国、威尼斯、意大利邦国们和奥斯曼人作战。 　　奥斯曼人在地中海能控制的海域，也就是埃及到希腊那一段。 　　地中海通往大西洋的出海口直布罗陀海峡，被西班牙人占据，直布罗陀海峡出海口的南北两端西班牙人不但修建了要塞，还驻扎了巡逻的海军。面对这样的严防死守奥斯曼人的船想要出来，也是要费些力气的。 　　所以，新大陆殖民这一块基本没有奥斯曼人的事情。 　　拿下私掠许可证之后，安迪开始准备出海，备货上只要准备水和食物就行了。反正从泰晤士河出去，肯定能碰上荷兰人。 　　火炮也早就被安装到奥丁号上面，共计二层炮仓的八门十八磅炮，左右各四门，甲板二十二门四磅炮，左右各十门，船首炮一门，船尾炮一门。 　　四磅炮的唯一优势在于，上岸后可以拿来当做步兵炮来用。 　　另外给奥丁号在底层准备了大量的食物——碎木、麻、钢铁，奥丁号似乎真的有了生命一般，反正在龙骨修复后，饭量是越来越大。 　　安迪感觉奥丁号正在成长，未来能成长到什么地步，就不是现在能知道的了。 　　至少饭量增大之后的奥丁号，似乎更结实了。安迪试过，在奥丁号上划个小口子，第二天划痕就会消失不见。 　　至于火炮的火药炮弹之类，只准备了很少的份，安迪也没打算炮战。 　　带上火炮和少量的炮弹以及火棉，只是为了预防万一。 　　拿到私掠许可证的第三天，安迪选了没有雾气的上午从伦敦港出航。 　　这么急也是有原因的。私掠许可证可不是一张能用一辈子，而是只能用一年，一年后还想继续拥有私掠许可证的，只有再交钱续费一条路。 　　而且，例如今年八月一日英国和荷兰和谈成功了，拿着英国私掠许可证的人八月二日在海上抢了一条荷兰船只，那就不是官方允许的私掠行为而是海盗行为，会被通缉的，抓到还要当海盗绞死。 　　可是，谁知道交战国之间是哪个月哪日和谈成功的，毕竟欧洲国家打仗与和谈都是一起开始的。 　　很多海盗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形成的，最后被逼到加勒比海成为职业海盗。 　　在领航价十英镑的领航员带领下，奥丁号出了泰晤士河的出海口，领航员坐了小船回去。 　　奥丁号到了海面上，安迪吩咐亲卫军们开始整理装备。 　　这一次除了船上的火炮，每人带了一把短剑，一把燧发手枪（安迪改良了一下发火机构，现在手枪有八成以上的击发率）， 　　以及两根棍子。 　　在大家整理好装备后安迪讲道：“这次我们的目标是荷兰海军，主要是以俘虏敌人为主，不然我们很难将抢来的荷兰军舰运回去。第二点是因为大家都知道喝下战斗药剂之后，行动能力和战斗力有多强。甚至空手对付几十人都不是问题。 　　而且杀人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反而会增加仇恨，如果是通过不断地杀人把人杀少了从而解决了问题。那我认为这样解决问题的方法本身是错的。” 　　亲卫军一期队长之一的露西也说道：“主人说得对，我们都是主的羔羊。就算敌人对我们刀剑相向，我们也要给他们一个机会。因为唯有强者才能仁慈，唯有富者才能慷慨。” 　　安迪补充说：“这也是大家赚钱的一个机会，不论是军舰还是俘虏，都是值钱的。我去海军部的时候问过，荷兰人那边抓了不少英国海军俘虏。 　　为了战后交换俘虏，现在荷兰海军俘虏的官方价格是，海军士兵五英镑一人，海军士官，二十英镑一人。海军军官尉官，五十英镑一人，海军校官一百英镑一人。如果是船长的话，二百英镑一人。 　　这一次的收入，参与的人每人都能分到一百五十分之一。以前我只管你们的衣食住行，你们自己的收入，要靠自己来收获了，我以前和你们说过，劳动最伟大。现在是你们付出劳动的时候了。” 　　“是，主人。” 　　出了泰晤士河的出海口，最近的国家是法国。不过这一次英荷战争中，法国人是吃瓜看戏的。 　　次近的国家是西班牙，准确的说是哈布斯堡家族西班牙统治下的西属尼德兰。也就是后来的比利时和卢森堡。 　　再远一点的，才是荷兰。以前也叫尼德兰的时期，是西班牙王国的一部分。 　　西班牙在这个时代，强的简直不像话，除了尼德兰地区是西班牙的飞地，还有地中海上的一些岛屿，以及意大利的一些地区，也是西班牙的飞地。 　　更别提，西班牙在中南美洲和东南亚还有着大量的殖民地。 　　上个世纪，葡萄牙也是西班牙的一部分来着，并且持续六十年时间。十几年前葡萄牙才又独立出来。因为在两国合并时期，正好是荷兰独立时期以及英西战争时期，当时葡萄牙的殖民地也跟着西班牙一起被荷兰人和英国人攻击。 第27章 是，船长 　　为了防止晒伤，出海前安迪的船员们都戴了宽沿的礼帽。 　　还有安迪在实验室制作的防晒油也都涂在了手上脸上等露出部位。 　　现在是夏天，紫外线毁伤皮肤是很严重的。如果没有防晒措施，一天晒掉一层皮是很正常的。 　　出了伦敦港后，奥丁号一路向东。 　　航行到中午，仍然没发现荷兰船的踪影，别说荷兰船，就连渔船都没看见一条。 　　到了中午船上开饭，鲜牛肉炖菜，船上有两天份的鲜肉和新鲜蔬菜，还有一大桶混合型果汁，剩下的水和咸肉以及蔬菜干，能吃十天左右。 　　十天时间能在伦敦和阿姆斯特丹打十几个来回了。理论上两天食物足够用的。剩下的以备万一。 　　反正船上没有装货，空间多得是。 　　午饭后安迪在船头位置，感受着海风，看着如火的骄阳，想着荷兰人都死哪去了？ 　　“船长，我们后面有三条船。” 　　听到桅杆的了望塔上的消息，安迪也拿出望远镜，跑去船尾向后看。 　　开始的时候，只能看到三片白帆。不过对方的速度比奥丁号快一些。正在一点点的接近奥丁号。看样子，不用两个小时，双方就能脸对脸了。 　　“船长，我看到他们的旗帜了，是法国船。” 　　如果是荷兰船，安迪就下令转头了，不过现在英国和法国没有开战，那也就不好下手，而且对方速度比没有装货的武装货船还要快一些，说明对方应该是快速军舰。 　　不过对方这么明目张胆的追上来，应该是不怀好意的。 　　虽然英法两国没有开战，不过英法现在也是大航海地理大发现和大殖民时代的竞争对手。 　　而海上也不同于陆地，海军变海盗只要做的干净，谁知道。 　　一队长蕾娜到船尾：“船长，对方应该是想要捞一票。” 　　安迪：“没关系，敢动手就干死他们。” 　　一队长蕾娜：“全体都有，准备好战斗药剂。” 　　亲卫军一期学员，都用过两次战斗药剂，二期学员，也都有一次使用战斗药剂的经验。 　　其实战斗药剂本身并不能带给人更多的力量，战斗药剂更像是一把钥匙，喝下后会打开人体内的部分限制器。 　　人能做到的远不止通过锻炼能得到的那些。 　　完全打开体内的限制器后，每个人都拥有徒手拆高达的能力。 　　但是完全打开体内的限制器去徒手拆高达，最后的结果一定是和高达同归于尽。 　　限制器是一把双刃剑，限制了人的同时，也在保护人。 　　战斗药剂除了临时增加战斗力，另一个作用就是通过一次次部分打开人的限制器，让身体逐渐适应这放出来的一部分力量。 　　多次使用战斗药剂后就算不喝战斗药剂，也能完虐普通人。 　　这边没理会后面紧追不舍的法国军舰，在法国军舰上面，此时热闹非凡。 　　“嘿，大家伙，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那条英国船上面都是小妞。只有十来岁的小妞，全员都是小妞。哈哈哈哈，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在一条船上看到这么多的小妞。我猜她们的船一定叫做圣处女号。” 　　“你说得对，里昂，看来英国爷们是死光了。哈哈哈哈哈，让我们上去，好好疼爱这群英国姑娘们把。” 　　“伙计们，给我注意风向控制好帆，我们肯定能追到她们，到时候大家都能玩到英国小妞。” 　　一群法国水手哄笑：“是，船长。” 　　只是，法国人没高兴多久，就有了望手在上面看到东方有五艘荷兰军舰向西航行。 　　法国人已经计算过，如果要追上前面的英国小妞号，大约还要一个多小时，因为双方是顺行。 　　而英国小妞号和对面的荷兰船是对着航行，这样不用一个小时，五艘荷兰军舰就要和英国小妞号照面了。 　　理论上还存在英国小妞号看到五艘荷兰军舰后转向逃跑的可能性。 　　不过，因为有荷兰军舰在场，法国人只能看着，而不能动手了，不然外交上也是很麻烦的，毕竟英国和法国虽然是竞争关系，但是现在双方还没有宣战。如果能做的干净利落，最后谁也说不出什么。现在都有观众来了，那法国人反而不敢动了。现在法国人已经变成了观众。 　　毕竟宣布交战的是英国和荷兰。在三方都在的情况下，法国人就是个打酱油的角色。 　　而这时候，奥丁号和对面的荷兰军舰，也都发现了对方的存在。 　　荷兰人本来就是来封锁伦敦港口的，见了英国船，而且数量才一艘，没有不去抓的道理。 　　现在荷兰人最担心的就是，后面那三艘法国军舰，有可能是英国船换了旗帜的。给荷兰人布置了一个陷阱。 　　不然哪有一艘船都是英国小妞的道理？ 　　这不是给荷兰人送菜来了嘛。 　　最后荷兰军舰的指挥官还是下定决心，先吃掉前面的英国小妞船再说。 　　“如果对方还是这么冲过来，直接接舷战，速战速决。然后留一部分人，到时候六条船对三条船，我们还是有一倍优势的。” 　　“是，船长。” 　　荷兰人也没计算第一艘船上的英国小妞能给五艘荷兰军舰带来什么伤害。 　　不动用炮战，是因为进入炮战之后，海上的战斗就会变得旷日持久，这个年代炮弹都是亚音速的，想要干沉一艘几百吨的武装商船或者是军舰几乎是炮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炮战最大的作用是杀伤对方的人员以及毁坏对方的武器和船上的装备——例如桅杆、船舵、船帆。降低对方的船速，最后进行接舷战。 　　安迪一行人也是以看肥羊的眼光去看对面的荷兰人军舰的。 　　看到荷兰人有五艘军舰后，安迪布置了任务：“现在蕾娜一大队的三个小队全部准备跳帮作战和菲尼克斯的二大队的一二小队准备跳帮作战，三小队守船。 　　每一个小队十二人对付一条船。记住，第一次打晕，如果醒过来还敢动手，直接打死。这个时候千万不能犹豫，不然就会死更多的人。” 　　每人拿了两条短棍的亲卫军们喊道：“是，船长。” 第28章 茶还烫 　　荷兰人的目的明确，因为后面还有三艘船，为了快速解决战斗，两条船包夹前面的英国小妞船，然后三条船在外围支援。 　　重点是看着后面的三条法国船会不会换旗帜。 　　在海上，所有能看到的船只，都有可能在下一秒变成敌人。 　　除了挂上海盗旗的船只一定是海盗，其他的都不可信。 　　但是大部分海盗其实是不挂海盗旗的。 　　选择挂上海盗旗的海盗必定是在一片海域有着极高的声望，让敌人看到他们的海盗旗就会胆战心惊，这让海盗可以更好的进行掠夺。 　　在双方距离进入两百米后，看到对方还没有开炮，安迪下令降帆，全体人员进仓。 　　如果更近一些，双方会使用火炮发射霰弹来杀伤对方的人员和打漏船帆。 　　如果是实心弹，倒不用在意，毕竟安迪这边已经全部喝下了战斗药剂，亚音速的实心弹是完全能够躲开的。就算是超音速的狙击步枪子弹，也能躲开，因为喝下战斗药剂之后，就不是靠眼睛耳朵去发现危险，而是靠着第六感的危险预知来发现危险，并本能的进行躲避。 　　刚刚进入两百米距离时在甲板上，这是第四次喝过战斗药剂的安迪隐隐觉得有些危险，能让喝下战斗药剂的人感觉到危险的，肯定是霰弹覆盖炮击了。 　　所以当时安迪立刻下令降帆然后进船舱。 　　霰弹的作用就是洗甲板破坏船帆，打不透船身的。 　　进入船舱之后，安迪的不安消失了。证明荷兰人准备的的确是霰弹炮击。 　　只是霰弹威力更小，射程更近，一般要在百米内开炮。 　　看到对方降帆然后甲板人也消失了。 　　荷兰人也就没开炮，而是让两艘军舰靠过去降速后，船员们准备跳帮作战。 　　荷兰人准备好了带绳子的钩子，在降速靠近后纷纷将钩子扔到了对方的船上，拉住对方的船舷。 　　一些急不可耐的荷兰水手已经抓着从桅杆上吊着的绳子从空中飞荡过去。 　　在两船靠在一起之前，一条条木板被铺在两船之间，上百名荷兰水手从两条荷兰军舰上冲上奥丁号。 　　“冲出去。”这时候，安迪一声令下。七十二个处女跟着安迪从船舱冲了出去。安迪也是双手持双短棍。冲出去的路上，手中短棍就砸在一个已经到了船舱门口的荷兰水手头上。 　　手中拿着斧头的荷兰水手还没反应过来，头上就被木棍重重的挨了一下。荷兰水手眼前一黑顷刻间就倒下了。 　　这还是安迪收了大部分力量，不然这一下全力砸下去，那这个荷兰水手头上就要红的白的一起出来了。 　　在安迪第一个跳到一艘荷兰军舰之前，这一路上已经砸倒了八个荷兰水手，安迪手下的亲卫军冲在前面的都抢到了人头，后面的就没办法了。 　　冲上奥丁号的荷兰水手也就一百多人，不到两百人的样子，前面是安迪和几个队长们，个个出手迅捷，打完眼前最近的荷兰水手脑袋，看都不看就开始冲向下一个荷兰水手。 　　安迪在第二条船上砸倒了十几个荷兰水手之后，看到船上自己人越来越多，敌人越来越少的时候，安迪冲了几步飞身一跃，直接跳到五十米远处的另一艘荷兰军舰上。 　　在安迪跳上去的同时，蕾娜带着两个队员也开始起跑跳跃。 　　然后越来越多的亲卫军们开始跳船作战。 　　在后面的三艘法国船距离交战的这边已经不远了，就连普通水手不用望远镜也能看到船上的战斗。 　　在观战的法国人看来原本以为是一边倒的战斗，真实的情况也是从开战开始就一边倒了。 　　不过是荷兰人被全部打倒了，那艘英国小妞号上面的小妞简直不是人，动作就如同鬼魅一样，船上的每个法国人都看到了英国小妞们快速移动时产生的残像。 　　还不明白残像原理的法国人纷纷开始揉眼，以为自己眼睛花了，看到了重影。 　　但是经验老道的水手知道，猫科动物全速挥动爪子的时候，的确是可以产生残像的。老水手的想法就是：好危险的猫咪们，好在现在是荷兰人在挨打。 　　等到荷兰人包夹跳帮的两艘船很快被解决，看到英国小妞们一个助跑跳跃就是四五十米，落地后立刻开打。 　　这让看戏的法国人难以置信，如果有上下落差，能跳个十米也算是很犯规了。跳下去后估计会先摔个跟头，可是现在明明没什么上下落差，算有的话，对方跳的时候最后一脚都是蹬着船舷跳出去的，直接落在对方甲板上。 　　可是能一跳四五十米，这还是人嘛。 　　而且还是个个都能跳四五十米。 　　想到刚才自家这边三条船还要去打劫这艘英国小妞号，现在做观众看戏的法国人想起来只觉得后背发凉，双腿发软。真想死开枪跳海上吊岂不是容易得多，干嘛要去找被人打爆头而死呢。 　　在准备观战之初，法国海军这支舰队的司令弗朗索瓦让勤务兵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准备在观看这场实力悬殊的海战中等着茶稍稍凉一点再喝。 　　结果弗朗索瓦司令真的看到了一场实力悬殊的海战，只不过是拥有上千水手五艘军舰的荷兰海军被不到一百个英国小妞给一边倒的打败了。 　　弗朗索瓦司令知道荷兰人并不缺少经验丰富的水手，毕竟现在欧洲的两万多艘海船中，有一万五千艘是荷兰的海船。 　　也就是说，荷兰人的海船比其他欧洲国家加起来还要多，这个时代的荷兰人，被称为海上的马车夫不是没有原因的。 　　荷兰为了从西班牙独立。和西班牙进行了长达八十年的战争。拥有无敌舰队的西班牙，在海上拿荷兰却没什么办法——陆军肯定是人多势众的西班牙强一些，但是荷兰和西班牙之间还有法国呢，让大量军队穿越一个国家，这已经是宣战行为。 　　眼看荷兰人的船只一艘艘的被快速解决，战斗开始了没多久就结束了。 　　这个时候弗朗索瓦司令下意识的拿起茶碟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只觉得茶水还很烫，舌头尖被烫的发麻。 第29章 盖尔的战利品 　　看到荷兰海军五艘军舰在短短时间就全灭之后，法国海军少将弗朗索瓦司令也顾不上喝茶了，冲着传令官大喊道：“快快快，用最快的速度转向，回航。” 　　英法之间是没有宣战，可还是那句话，海上的事情，只要做的干净——例如捕获的船员砍一刀推下海去喂鲨鱼，最后谁又能知道呢？ 　　出海的人和船都不见了，最多报一个失踪。每年在海上失踪的人和船不知道有多少。 　　现在的情况，是本来作为一只兔子的猎物，突然亮出獠牙，先把前面的狼给咬死了，作为后面追兔子的狐狸，现在是受到了极大地惊吓，面对吃狼的兔子转身就跑。 　　如果等兔子吃完狼之后，谁知道兔子是不是饱了，还需要一只狐狸灌缝的，永远不去赌命才能活得长久。 　　现在安迪等人其实没时间理会法国人，大家打倒了五艘军舰上面的荷兰人之后，开始挨个捆绑被打晕的荷兰海军官兵。 　　船上永远是不缺绳子的，因为绳子够长，荷兰海军官兵都是几十个人被捆在一起。要说挣脱，费些力气和时间还是能做到的，不过现在荷兰海军官兵们被下了武器。 　　在他们醒来后，发现船队正在向伦敦方向航行。 　　每艘船上也就也就十二个少女，但是这些少女的力气极大，平常拉帆的活要七八个荷兰海军官兵来做，这里一个少女就能轻松做到了。十二个少女控制一艘风帆军舰，还能富余出四个人双手都拿着手枪看守俘虏的。 　　一个荷兰船长悠悠醒来后，很快明白了自己的下场，做了英国人的俘虏，问题是自己刚拔出剑来，还没来得及挥砍敌人，头上挨了一棍就被打昏了。 　　如果是被男人打晕的，也没什么，自己算是剑术高手，但也不是天下第一。哪怕被强壮的妇女打晕了，也说得过去，作为一个经常走南闯北的船长，见过东欧的斯拉夫女人，那些斯拉夫女人强壮的简直不像话，一个喝醉的斯拉夫大汉，一抓一抗就这么扛回家了。 　　船长可是知道，醉酒的人，其实要重得多。 　　但是现在自己和手下，都被英国小妞们打倒后俘虏了，说出去还不够丢人的。 　　现在仅存的优势在于，手下都没死，甲板上连血迹都没有。看来对方没有杀人。 　　或许是不敢杀人把，毕竟还是十来岁的少女们。 　　大人的世界可是很残酷的哦。这位荷兰船长，觉得有必要给眼前的少女们上一课。首先要发动群众，然后抢夺回武器。 　　这船毕竟是自己的主场，每艘船都有一两百自己人。 　　想到这里荷兰船长挣扎了一下，带动了不少身边的人，荷兰船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对着一个看守的少女大声喊道：“你们这些邪恶的，堕落的，接受了魔鬼的力量的女巫，我以上帝的名义……” 　　“砰” 　　一声枪响，喊话的荷兰船长话音未落，脑袋如同熟透的西瓜被锤子砸到一样爆开了。血和其它的东西溅到周边的荷兰水手身上。 　　开枪后的少女面无表情的换了一把手枪。 　　原本还在嗡嗡嗡交头接耳交谈的荷兰海军官兵们一下安静了下来。 　　秩序从来都是用暴力维持的。 　　安迪听到枪响，从另一条船上跳了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开枪的亲卫军盖尔说道：“这个家伙醒过来后突然开始大喊大叫的。为了其他俘虏的安全，我只好让他闭嘴了。” 　　安迪点点头：“做得好。” 　　看看被爆头的家伙的服饰，看来在船上的地位还不低，大约是在鼓动俘虏们暴乱吧。 　　安迪上去将死人的捆绑松开，然后在对方身上搜了一下——哪有杀了怪不摸尸的。 　　从这位死去的船长身上搜出了几十个尼德兰盾，是荷兰金币。还有一个黄金打造的烟盒以及一块金壳怀表。看来荷兰船长的收入还是蛮不错的。 　　搜出战利品之后，安迪直接将人扔下海。海上就是这一点最方便了。 　　将几十个荷兰金币，黄金烟盒以及金壳怀表都交给盖尔：“拿着吧，这是你的战利品。” 　　盖尔收下战利品，都看了看，然后将黄金烟盒里面的烟草倒了出来，包在一张手绢中交给安迪：“这我没用。” 　　“好吧。我多少也做了点工作的。” 　　安迪收下烟草后，去船长室找了纸张来卷大炮抽。其实安迪也在船长室找到了烟斗，可是安迪没有和别人共用烟斗的习惯。 　　回航顺风，船上的风帆个个吃满了风，回去的速度比来的时候更快一些。 　　上午出海，下午就回航了，这速度也是有点快。 　　下午船队在在伦敦港外先停下了在这里准备接受检查后在引水船的引领下才能进港，直接进港是不可能的，现在可是战争期间。 　　英国海军就算不给力，在家门口配合炮台还是能守住的。 　　俘获的五艘荷兰军舰，其中最大的一艘排水量是四百吨左右，比排水量四百八十吨的奥丁号略小一点，其他四艘都是排水量三百五十吨的快速军舰。 　　这和英国海军走的路线很相似，西班牙人的海船都追求高大上，因为西班牙要从殖民地运回大量的金银，运去各种西班牙的货物，西班牙军舰人员多装载量大，火力猛，航速并不是首选。 　　因为海军建成的目的不一样，英国海军是官方私掠舰队出身，简单说就是海上的强盗。所以英国走的是高速军舰的路线。讲究的是能打就打一波，打不过还能跑。 　　眼前被俘虏的这支荷兰军舰，其实是一支舰队的前卫哨兵。他们的任务是发现和寻找敌人，然后通知后面的主力舰队来进行决战。 　　只是，在他们看来，单个的英国船，怎么看应该也算不上敌军主力。 　　于是，这支侦查舰队的舰长干脆下令去那艘英国船长抓小妞去。 　　当时的情况，如果做前哨侦查的荷兰舰队看见一艘英国船和三艘跟在后面的法国船转身就跑回去求救，大约会被当做欧洲第一胆小鬼来看待。 第30章 怪谈 　　在安迪舰队进入伦敦港之前，还是在伦敦港口外巡逻的英国舰队中引起了一番骚动。 　　捕获到的荷兰军舰虽然都撤去了荷兰的旗帜。但是英国人和荷兰人是邻居，最近又开始相爱相杀，互相之间熟得很。 　　六艘船刚到港口外围开始降速的时候，这边的英国巡逻舰队就发现了，其中五艘军舰是荷兰人的侦查舰队。大家是老交情了，虽然没挂旗帜但是舰船的样子是不会变的。 　　看现在荷兰人的侦查舰队五艘快速军舰被一支英国的武装商船俘获了，不少英国海军官兵已经开始脑补特洛伊战争木马计的伦敦版本了。 　　谨慎的英国海军官兵先是用一艘船靠上去，一船一船的先转运荷兰海军的俘虏。 　　然后又检查了六艘船的里里外外，确认了没有荷兰人藏在里面才罢休。 　　虽然不明白，一个少年带着七十二个少女出海怎么就把五艘荷兰人的快速军舰搞定了，不过事后可以通过对荷兰海军战俘的审问来获得答案，绅士的一个特点就是不会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问东问西的，因为那样会给人添麻烦，而绅士是不给别人添麻烦的人。 　　至于对待俘虏，那就不用那么绅士了，蘸着盐水的鞭子会让他们交代自己知道的一切的。 　　之前的海战中很多英国海军官兵都被荷兰人俘虏了，只能等到和谈的战后通过交换俘虏的办法换回来。 　　而交换俘虏也是有规矩的，那就是一换一。拥有多余俘虏的一方，可以让对方为多余的俘虏支付赎金。 　　英国和荷兰都是欧洲不多的新教国家，就算有矛盾，那也只算是人民内部的矛盾。不必像宗教战争一样打成不死不休的死敌。 　　这里巡逻的英国海军接手了所有的八百四十九人的荷兰俘虏之后，给安迪开了一张收据。收据上面已经有所有荷兰海军官兵的信息，安迪可以拿着收据去英国海军部领钱。 　　递给安迪收据的英国海军上尉对安迪说道：“不列颠海军很需要这样的快速军舰。” 　　安迪：“几天后，在港口会举行一个拍卖会。” 　　武装货船需要的是装得多，而不是跑得快。这样的快速军舰，其实不是海军用，就是私掠舰队用。卖给跑远洋的商人大约还会被挑三拣四的。 　　不过，直接卖给英国海军，安迪还没有这么高尚的爱国情操来着。 　　俗话说货比三家，其实拍卖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英国有实力能和海军部对抗的组织还是有的，例如英国东印度公司，英国非洲公司，以及英国新大陆公司。 　　这几家公司内都有英国王室以及英国大贵族的股份，英国海军还没那大脸面给这些公司施压。 　　在港外折腾了不少时间，好在安迪的亲卫军从一开始看到磨磨蹭蹭的英国海军就有预料。直接在船上做好了饭菜，等船只靠岸后，大家没下船，而是直接在船上吃饭了。 　　饭后除了值夜的人，其他人都开始轮流休息睡觉。没有战斗很长时间，战斗药剂过后的虚弱期就会短得多。可能睡一觉就过去了。如果真的在药效期内战斗满了四十八小时，之后可能要在床上躺上一个星期才能下地。 　　法国，敦刻尔克港口。 　　敦刻尔克在英西战争之前，是属于西班牙的领土，这一点和比利时以及荷兰相似。 　　英西战争中，英法联军占领了西班牙的敦刻尔克地区，最后敦刻尔克在1658年被割让给英国。 　　不过那是克伦威尔时期的事情了，如今的英国国王查理二世，在上台后马上就遇到了由政府高额债务以及议会拨款不足引发的经济危机。 　　在1662年，查理二世将敦刻尔克以四十万英镑的价格卖给了法国人。 　　有了敦刻尔克之后，法国人在这场地地理大发现时代和大殖民时代终于有了和英国人争锋的落脚点。 　　如今法国人的殖民船队从敦刻尔克出港，也前往了新大陆的北方，也就是北美建立殖民地——这些北美的法国殖民地都是路易十四时代打下的江山，后来法国的北美殖民地大部分被路易十六三瓜两枣的卖给美国人了。 　　法国海军少将弗朗索瓦司令下令回航敦刻尔克港口之后，这个命令得到了法国舰队上下的一致同意。 　　毕竟谁也不想和没见过的力量去对抗的。 　　在弗朗索瓦司令给法国的海军部写报告的时候，下了船的法国水手们开始集体泡酒吧，在众人的簇拥下开始讲述着今天在海上离奇的遭遇。 　　大部分什么美人鱼、海怪、幽灵船、海盗宝藏的故事，都是在这样的地方开始传播的。 　　不过今天的故事主题，是英国的一艘圣处女海盗船的故事。 　　嗯，奥丁号在法国水手的嘴中，已经变成了圣处女号，法国人根本没看到英国船奥丁号的名字，毕竟船名要到侧方才能看到。双方一直处于前后状态，没来得及在侧方接舷法国舰队就已经调头跑掉了。 　　如果真的到了那么近的距离，法国水手们估计活下来的希望不大。毕竟一个船队也是灭，两个船队也是抢，有什么区别呢。 　　海上终究还是要靠实力说话。那艘英国的圣处女号在法国水手们看来简直强的不像话，每个英国小妞都能轻松地拎着棍子砸倒几十个手持各种武器的荷兰海军官兵。 　　而不论是素质还是数量，法国海军还是比不上荷兰海军的。 　　“她们从同一条船出发，然后跳上了荷兰人的船，就是简简单单的用棍子打头，可是太快了，快到那些荷兰人海军根本躲不开，甚至连用武器伤人都做不到就这么一个个被打倒了。 　　那些英国的圣处女们简直不可思议，她们跳船的时候，能一跃三五十米，那个样子，就像鸟在空中滑翔一样，简单的就落在了几十米外的甲板上。 　　我们都知道，其实在甲板上起跳落下，脚底打滑是难免的事情。摔个跟头反而比较正常，不过那些英国的圣处女们不一样。刚落在甲板上就开始用棍子砸人。那些荷兰人根本都反应不过来就一个个被砸倒了。” 　　“说的跟真的一样，按照你说的，那些荷兰人岂不是都喝醉了，才会站在那里让人打头。” 　　“要是喝醉了就好了，至少被棍子打头的时候不会太疼。我想过如果是换了我们，可能还不如荷兰人呢。” 第31章 情报 　　如果一个人在酒吧这么说，肯定是喝多了吹牛。这样的家伙每天晚上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如果是三五人这么说，大约是串通好了。说不定后面还有骗局。 　　可是几十个人都这么说，那就是众口铄金，不是也是。 　　这事如果当成故事来听，是不合理的，可是合理的就不是故事了。 　　酒吧内的一堆合理党人非要找出不合理的依据来。但是架不住几十个水手都用自己的姓氏和上帝起誓，说这事是真的。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 　　在酒吧内的荷兰一个水手听了好一会，然后走出酒吧回到自己的房屋，坐在了书桌旁边。 　　荷兰水手拿出墨水羽毛笔和信纸，在羽毛笔蘸了墨水在信纸上写道：今天在法国人这里，听到法国海军中流传着一个惊人的消息。据说我国的五艘快速军舰，也就是一支前哨侦查舰队，被一艘属于英国人的，全员都是小姑娘的武装商船俘虏了，据说当时五打一的快速侦查舰队连还手都不能做到。这件事不知是真是假，请尽快查实。J。 　　荷兰水手打开屋内的鸽子笼，将纸条系在鸽子腿上，推开两扇窗户放飞了鸽子。看着鸽子远去，荷兰水手才默默坐下。 　　在没有电话手机无线电的年代，训练有素的信鸽已经是最快的传讯手段。之所以一次放飞三个，是防止信鸽半路上被鹰类吃掉。 　　敦刻尔克的信鸽飞上天的时候，在伦敦港口，也有一个码头工人，看到五艘被俘获的荷兰军舰后，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和工头说了一声立刻回到了家中，没多久，又是三只信鸽从伦敦港飞上天空。 　　阿姆斯特丹，晚上。荷兰情报科交叉对比了从伦敦和敦刻尔克来的两份情报之后，立刻将这两份情报上交。 　　对荷兰人的情报科而言，最重要的是商业情报，军事情报次之。不过一支快速舰队的覆灭，还是能引起很大的风暴的。 　　每一艘军舰，加上人员和装备都是价值数万尼德兰金币的。五艘快速军舰，加上人员装备等，至少是十万以上的尼德兰金币。而且这次还是亏损。荷兰人可是难得做一次亏本生意。 　　荷兰人的大舰队，在太阳落入海平面之前，也回到了阿姆斯特丹港口停泊。 　　这一带的海域早晚都有可能出现大雾天气，甚至有时候会出现持续半个月的大雾天。晚上在海上漂着，可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不过回到阿姆斯特丹的舰队中，少了五艘快速军舰。原本荷兰海军的司令以为快速舰队还在后面，毕竟快速舰队打不过还能跑吗。要一次抓住五艘快速军舰可不容易。 　　可是回到阿姆斯特丹的主力舰队左等右等，直到晚饭后还是没有等到快速军舰回来。如果不是天色已经黑下来了，荷兰海军司令范布伦特上将都要找人去海上找一找这支快速军舰分舰队了。 　　伦敦港到阿姆斯特丹就这么点距离，分舰队的船长都是在海上航行的老手了，这又没有雾天，根本不可能迷路的。 　　五艘快速军舰一个没回来，这种几率比中头奖还低。 　　就在范布伦特上将有些焦急的时刻，荷兰国王的使者到了，要连夜接见范布伦特上将。 　　荷兰国王和英国国王都是那种权利不大的盖章机器，但是国家有大事，还是要第一时间通知国王的。 　　进入王宫，一脸阴沉的荷兰国王亨德里克.卡西米尔二世将情报科送来的两份情报交给范布伦特上将。 　　范布伦特上将在王宫的烛光下看完两份情报之后，失声说道：“这不可能。陛下。一定是搞错了……” 　　荷兰国王亨德里克.卡西米尔二世直接打断：“我的伯爵，那我问你，荷兰海军是不是有五艘快速军舰没回阿姆斯特丹。” 　　范布伦特上将：“是的。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没有回来，按理说，他们下午的时候，应该和我们联系一到两次的。不过，下午一直没有他们的消息。后来我不想大舰队在外海过夜，直接下令回来了。 　　按说他们快速舰队遇到敌人少的时候，自己能打。遇到英国人的主力舰队，跑回来报信还是来得及的。陛下，就算我亲自指挥，挑选出所有荷兰海军的精锐士官和军官，组成一艘船需要的水手，也难以以一敌五。 　　陛下，您也应该知道，荷兰海军从来都不缺乏勇气。海战无非是炮战和接舷战。一艘船能带多少人，能带多少炮，全靠船的吨位支持。上面并没有提到英国人的武装商船是多大的船只。 　　不过我想英国人的武装商船一般不会超过八百吨。这当然会有些出入，英国最近正在建造的，英国海军有史以来最大的军舰排水量也才一千吨。不过还都没有完工下水。 　　就算英国人的武装商船是八百吨的排水量。在近海航线能装四五百人，最多不会超过六百。吨位火力，最多也不过是两三艘快速军舰。 　　而且大货船必定笨重，我手下快速舰队的船长都是精锐，会选择先用炮战击毁敌人的桅杆船帆，然后用霰弹洗甲板大量杀伤敌人的人员。等到敌人的甲板人员大量死伤，或者被堵到船舱里面，最后才会接舷作战，这样五打一，没有输的理由。 　　哪怕万一打输了，总能有一两艘快速军舰回来报信把。他们的任务本来也不是和敌人主力部队作战，而是见到敌人后通知主力部队过来作战。 　　还有，这情报里面的内容过于荒诞无稽，怎么也难以相信，五艘快速军舰八百五十人的优秀荷兰海军官兵，被几十个英国少女摆平了。 　　我倒是记得历史上出现过一支据称是被先知祝福过的童子军的十字军东征，结果走到半路上就被人贩子们全部抓去卖掉了。英国少女如果真的这么强，那岂不是个个都是贞德一样的圣女，如果是这样，我们还打什么呢。应该通知英军让他们把圣女烧死才对。或者等英国人出卖她们后，由我们烧死她们。” 第32章 分账 　　范布伦特上将一番言辞，总算把今天晚上混过去了。 　　不过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忐忑不安的睡了一夜之后。范布伦特上将一早就去了情报科等消息，荷兰人在欧洲的情报工作做的还是很强的。 　　无他，荷兰人有钱。 　　两千年前的孙子兵法上，就阐述了要重用间谍，重赏间谍的重要性。 　　买情报要钱，养间谍要钱，收买敌方的人员更需要大量的金钱支持。 　　而此时的阿姆斯特丹，不但是欧洲的金融中心，也是世界的金融中心。更是欧洲众多王国的大债主之一。 　　其实地球村时代，从葡萄牙人和西班牙人征服美洲以及开发了东南亚航道的时候就开始了。 　　从第二天开始，在荷兰阿姆斯特丹情报科的总部。各种不断坏消息不断地从伦敦传来。 　　一个个来自不同渠道的情报，证明了五艘快速军舰的舰队真的是被英国的一艘武装商船捕获走了。 　　而且英国人的武装商船上面，除了一个船长是男人，其他的都是还不到十五岁的少女。嗯嗯，欧洲女人发育早，十二三岁已经是少女了。十六七岁的欧洲女人，已经有可能是孩他娘了。 　　不过一般情况下，城里人结婚晚，农村人结婚早。这也是城市化重要的一个特点之一。 　　以英国为例，哪怕是年收入四十英镑到一百英镑的中产阶级，想要在婚后过上体面的生活，也是要攒几年钱才能结婚的。 　　而女方也要攒嫁妆。因为英国人结婚后夫妻的财政独立，嫁妆的钱仍然是女方的，这笔嫁妆未来是留给孩子的。 　　英国国王查理二世的妹妹结婚，婚礼的花费和嫁妆的钱，查理二世支付了十二万英镑。 　　这么看来，查理二世上位后，又是卖国土（敦刻尔克），又是卖王室庄园的，也就可以理解了——王室的开销太大了，而英国议会才不会给盖章机器出这笔钱呢。 　　对安迪来说，回来之后更忙了，先生去海军部领了对荷兰俘虏的悬赏花红，共计九千四百英镑。 　　就这一点，几天前买私掠许可证的投资回来一小半。 　　再有就是船只的拍卖。 　　其实安迪也比较喜欢高速战舰，至少追敌人能追上。不过现在亲卫军三期学员们还没长大，人手不够是硬伤。 　　而奥丁号是喝了活性药剂的，这秘密肯定不能让一般人发现。所以奥丁号是不能卖的。那就先用着吧，不过，只要荷兰人不傻，下一次可能就没这么容易上钩了。 　　毕竟一支侦查分舰队被捕获了，这消息总会传到荷兰去。未来很大可能要和荷兰人进行炮战了。 　　不过安迪知道，自己和女武神们不惧怕炮战。 　　回航伦敦的第三天，安迪找了伦敦的拍卖行，由拍卖行出面邀请有能力购买船只的团体，在两天后对这五艘快速军舰进行拍卖。 　　拍卖之前，安迪已经让人将船上的财富和货物都搜刮了一遍。荷兰快速军舰毕竟不是西班牙运宝船队，能搜刮出来的，也就是一些金银饰品，以及一些酒水食物，以及部分金币银币。 　　杂七杂八加起来，价值大约有六百五十英镑。 　　至于俘虏身上的钱和有价值的物品。依照交战的惯例，安迪和英国海军都没有对俘虏搜身。 　　如果是一般水手的话，就算搜身也搜不出几个先令来。水手就算不嫖不赌，有点钱也不会带着一堆金币银币去出海的。所以一般水手搜了也没什么用。 　　而荷兰海军的军官，大部分是贵族出身。作为体面人的英国人也不好意思下手。毕竟以前英国海军被荷兰海军抓住的英国军官俘虏也没有被搜身的情况。 　　这种事是对等的，两国虽然处于交战状态，但作为被俘虏的军官的生活还是不错的，甚至有俘虏勤务兵照顾军官的生活。两国的外交也没有因为战争而中断，以前英国在阿姆斯特丹的外交官偶尔还会去荷兰人的俘虏营地看看被俘虏的英国军官生活，还能帮忙寄信或者捎带一些俘虏家人委托外交官带来的物品和金钱。 　　荷兰人以商业立国，就算俘虏营地也是可以购物改善生活的。荷兰人一直信奉，有钱就是大爷，生意就是生意。 　　至于普通的被俘虏英国水手自然就没这待遇了，干些修桥铺路的苦力是难免的。荷兰人才不养没消费能力的俘虏呢。 　　拍卖会安迪自然不能缺席，不过现场加上安迪和拍卖师也就不到二十个人，但是这二十个人从东印度公司到海军部，都是一方势力的代表。 　　拍卖波澜不惊，没有互相怄气的不良竞争。五艘快速军舰在半个小时内全部完成拍卖。 　　海军部得到了其中的两艘。 　　按说这样的一艘快速军舰，下水的时候船只和火炮的成本就要接近两万英镑。 　　可是最后五艘快速军舰加起来只卖了三万多英镑。刨除拍卖行的抽成，以及缴税后，安迪这里只剩下两万九千六百英镑。 　　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因素是折旧了。 　　船只状态最好的那一刻，永远是在下水之前。 　　下水后，海水侵蚀，藤壶寄生，炮弹互射。这些日常都在做的事情，让船只的状态一天不如一天。 　　如果每年都对木质军舰进行维护的话，在没有意外（海战战沉，暴风沉没）的情况下，木质军舰大约能用二十年到三十年。 　　但是平均寿命肯定到不了这个数字，这个数字是比较理想化的情况下才能达到的。平均寿命也就是十五年。 　　安迪俘获的这一批荷兰快速军舰，在英国海军部的资料里面都有下水年可查，这五艘快速军舰，其中两艘下水三年，两艘下水五年，最长的一艘下水已经七年。 　　拿到全部货款之后，安迪开始分账，俘虏是九千四百英镑，杂物六百五十英镑，船只和火炮是两万九千六百英镑，加起来是三万九千六百五十英镑。安迪出海前承诺每个出海的水手分战利品的一百五十分之一，七十二个亲卫军水手一共分到战利品的百分之四十八，每人能分到两百六十四英镑多一点。 　　安迪给第一次出海的亲卫军们凑了一个整数，每人分到两百六十五英镑。 　　而收获最大的，自然还是安迪，第一次出海私掠后，不计算战斗药剂的成本，安迪收入是两万又五百七十英镑。 　　安迪暂时用不到这么多现金，干脆买了债券公司两万英镑的长期债券，年收益率是百分之八。 　　这样每年都能通过长期债券收到一千六百英镑的年息收入。在英国骑士和小贵族这些乡绅，每年土地产出的收入也就四五百英镑。在不通胀的年代，金英镑购买力还是很强的。 第33章 一计不成 　　分完钱，安迪没带着大家继续出海私掠。 　　这次战斗最大的依仗战斗药剂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安迪在实验室一锅锅熬制出来的。 　　这一次出海私掠，将安迪积攒的战斗药剂消耗了大半。安迪将部分一期亲卫军和全部二期亲卫军调回玫瑰庄园，只留了十八个一期亲卫军在家中负责安全。 　　安迪又回到家中的实验室中开始一锅锅的熬制战斗药剂。这种事情，安迪已经做了很多次，熟能生巧，现在安迪已经能熬制出完美品质的战斗药剂。 　　这几天，荷兰人在伦敦的驻外大使得到国内的消息，如今正在和英国人进行艰难的谈判。 　　之前谈判就从来没有断过，只是这一次，荷兰五艘快速军舰被俘虏，舰队中八百五十名海军官兵中有八百四十九人被俘虏。 　　这让以前海战中一直占上风的荷兰人，在谈判的时候也弱气了很多。 　　军事上的失败，自然会带来政治上的妥协。 　　以前是英国人不同意荷兰人提出的各种割地赔款的要求，现在荷兰人要面对英国人各种割地赔款的要求。 　　虽然荷兰人拥有一万五千艘海船，可是荷兰海军没多少军舰。就几百艘。虽然荷兰海军年年造船，可是每年也都有军舰退役或者沉没。 　　荷兰拥有最多船只的势力是荷兰东印度公司。荷兰东印度公司能自己铸造钱币，甚至拥有对外国开战和和谈的权利，说是一个公司，其实已经是国中之国了。 　　不过荷兰东印度公司是荷兰人全民持股，这可是真.荷兰人的全民企业。 　　这个世界没有乌托邦，但如果说最接近乌托邦的社会，那就是荷兰了。为了荷兰东印度公司，荷兰人全民可是有钱出钱，有人出人。 　　要知道这个时代绕过好望角去远东是一项提着脑袋去做的工作，水手死亡率一直居高不下——风暴、土著袭击、坏血病、海盗，所以人们才经常说，去远东的水手，两个人只能活下来一个。 　　可是去远东带回来的财富也是巨大的，香料、茶叶、丝绸、染料、瓷器，蔗糖，这些货物带回欧洲之后，都有两倍到十倍的利润。 　　两艘船去远东，只要有一艘船能带着货物回来，船主就赚翻了。 　　这一次荷兰大使弱气了许多，面对英国人的各种无理要求，也都硬着头皮承诺了下来。 　　例如，英国人要求要求割让新发地（纽芬兰意为新发现的土地，简称新发地。），好吧，新发地荷兰也没有花费大力气殖民开发，割让就割让了。 　　还要割让西非洲的殖民地，这一点是万万不能同意的。不然荷兰东印度回航的时候去哪里补给。在这一点上，荷兰大使据理力争，最终同意在英国在西非洲的荷兰殖民地和荷兰人有同等权益。 　　也就是同意英国人可以找西非洲的荷兰殖民地补给、捕奴、以及经商打猎等。 　　英国人倒也没有要求荷兰割让本土的土地，荷兰本土有十二个省，可是这十二个省加起来还不到浙江的一半大。 　　割地的条件讲好之后，然后是赔款，英国人狮子大开口，要求荷兰人支付三百万英镑的战争赔款。 　　英国和荷兰之间主要的矛盾就在于钱。 　　准确的说是英国的外债。 　　查理一世在位的年代，英国人就在荷兰的阿姆斯特丹借了大约一百万英镑的外债。 　　到了克伦威尔时期，外债又再次大幅度增加，反正查理二世上位后，英国已经欠了荷兰人超过两百万英镑的外债。 　　这个时代，就是法国国王，其实也是靠着借高利贷维持着花天酒地奢靡生活的。 　　先是英国人砍了查理一世，后来又有法国人斩了路易十六，也不是没原因的。这些国王借的债务，也是国家的债务。 　　而且这些债务都是年息高达百分之十二的高利贷。 　　也就是说，每年查理二世躺着什么都不用做，债务就要增加二十四万英镑以上。所以查理二世要不断的卖房卖地来还债，当然债务肯定是还不清的，至少也要先支付利息。 　　可是在查理二世上台，这样支付了几年利息之后，英国人发现，仅仅支付每年二十几万英镑的利息也是很吃力的事情了。现在英国一年财政预算才一百一十万英镑。 　　这一百一十万英镑看似不少，但是光养着海军就很吃力了，这也是之前海军部在和荷兰的海军交战后损兵折将，就抱怨议会批给海军的钱太少了，海军已经好几年没有新的军舰下水了。而荷兰人月月都有新的军舰下水，这能不输嘛。 　　这次英荷战争的起因是英国攻击荷兰的北美洲和西非洲的殖民地，荷兰被迫向英国宣战。 　　而两国宣战之后，对英国有一个好消息就是，暂时不用支付给交战国荷兰的外债利息了。 　　如果英国打输了这场战争，自然免不了割地赔款，然后补上战争时期停交的利息。 　　但是如果打赢了，完全可以用赔款来支付以前债务和利息。 　　如今的局面就是，英国人虽然是狮子大开口，一要三百万英镑的战争赔款。可是扣除两百万英镑的债务本金，和两年的利息。也就有两百五十万英镑了。最后荷兰人需要支付的，只有五十万英镑。 　　借债生活的法国国王，还能一口气拿出四十万英镑买下敦刻尔克，对世界的金融中心阿姆斯特丹拿出五十万英镑应该没有什么难度。 　　而本来预备交给荷兰人的外债利息，已经被议会批给了英国海军，英国海军部拿到钱之后一次同时开工建造了十艘排水量一千吨的军舰——这也是英国海军没有全拿下安迪出售的快速军舰的一个原因，在等半年多就有十艘一千吨的军舰下水了，海军部只购买了状态最好，下水最晚的两艘荷兰快速军舰。 　　面对英国人的无理要求，荷兰大使开始和对方讲数，一万英镑一万英镑的抠数字。 　　最后赔款定在两百八十五万英镑。 　　但是荷兰大使，要求在和谈的合约上加上一条，那就是交出安迪.卡特和他的手下，这个覆灭了一支荷兰人快速舰队的凶手。 　　面对荷兰人这个唯一的要求，英国外务大臣宣布和谈暂时休会，英国外务大臣回去首相等人商量了一下。然后正式告知荷兰大使，交人是不可能交人的。每个守法的英国公民都受到英国的保护。 第34章 只要足够有钱，作死也不会死 　　听到英国人给出的官方消息，荷兰大使也没有气急败坏，而是早知道如此一样，又开始继续和英国的外务大臣谈判，不过谈判的过程就是每天去英国人的外务部聊天喝茶，既不签字也不继续谈条件，当然之前谈好的条件是不会变的，喝到中午饭前这一天的谈判宣告结束大家然后散了，各回各家。 　　英国外务大臣，明白这是荷兰人用的什么计谋。 　　这甚至可以说是阳谋，荷兰大使一定派人在南区奥丁哈停泊的码头上看着奥丁哈什么时候出海。 　　一般出海都会选择在上午出海，下午出海的话，没多久天就黑了。晚上在靠近海岸线的航线航行，是非常危险的事情，因为近海的早晚容易起雾，雾天的晚上没有办法以星辰定位，这时候在海上航行是非常容易迷失方向的。 　　所以每天的谈判都会在中午之前结束，应该是没有得到奥丁号出海的消息。 　　而这时候，荷兰海军恐怕已经在伦敦港外派出了海军或者是武装商船在外面游荡。就等着鱼儿上钩呢，这荷兰人要钓的鱼就是奥丁号。 　　只要在奥丁号出海私掠的时候，英国和荷兰签下和平条约，就意味着战争从这一刻起结束了。 　　也就意味着，从这一刻起，两国所有购买了私掠许可证的私掠舰队，在对前一刻的敌人进行私掠时，都是违法的。攻击盟国的船只，是海盗罪，而海盗，在欧洲被抓住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绞刑。 　　这就是阳谋，无可破解。 　　不过英国外务大臣，不认为奥丁号的主人会因为这阳谋被绞死。 　　奥丁号的主人，英国外务大臣亨利稍稍了解过，毕竟这是和这次谈判息息相关的重要人物之一。 　　就算荷兰人的阳谋成功了，但是在英国，死刑犯也不一定会死。 　　按照正常的流程，死刑犯是会死的。 　　但是按照法律程序来看，只有某人足够有钱，那法律就不能制裁他。 　　操作流程大概如下：首先是收买几个议员，议员这种生物，是没什么节操的，可以说和妓女一样，卖身只需要一个价格。 　　让这几个议员提出赦免议案，在经过下议院批准之后（下议院这里就不用再给钱了，到了政治上，都是各种利益交换，这次我支持你，下次你支持我），上报给国王签字进行特赦——国王这一关还是要花钱的，毕竟做国王的开销太大，只要签字就有钱拿，有这好事国王是不会拒绝的。 　　当然这个作死也不会死的前提是，要足够有钱才能打通这一路上的所有关节。 　　英国人没有选择交出安迪和安迪的手下，其实并非是因为外务大臣所说的每个英国守法的公民都会受到英国的保护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而是英国的高层，准备的说是首相官邸被安迪.卡特和他手下的私军所表现出的战斗力给镇住了。 　　根据荷兰数百名俘虏的报告，奥丁号的主人安迪卡特，仅仅带着不到百人，就将五艘荷兰人的快速军舰全部俘获，包括八百五十人的荷兰海军官兵也全部抓了活口。 　　其中一个荷兰海军的少校船长因为口出狂言，立刻就被安迪卡特的手下用手枪爆了头。 　　奥丁号带着战利品和俘虏回来后，英国首先官邸的情报处也调查了一下这个安迪卡特的情报。 　　安迪卡特一家最早是生活在英国伦敦东区的平民，三年前才搬到南区，并且开了纺织厂。而且是新型蒸汽机专利的拥有人。是伦敦南区新兴起的暴发户之一，但安迪卡特还不仅仅是暴发户，此人还是英国皇家学会的终身荣誉会员，看来英国皇家学会也拿过他的好处。 　　重点是，这位安迪卡特先生，有钱后立刻开始培养私军，养的私军都是从教会通过济贫法拿到手的孤女。 　　可见这位安迪卡特先生，是非常明白这个社会的规律的，有财富而没有相应的武力来维护，在这个整本历史中都写满了吃人的英国社会中，最终还是保不住自己的财富的。 　　就像十五年前，在伦敦断头台上的查理一世，之前就是因为查理一世想要不断地增加自己的封建王权，进而向国内大商人和大资本家增加税收以供自己挥霍，最后查理一世因为武力不足被英国资本家控制的议会私军砍下了人头。 　　英国人没有选择交出安迪卡特换取和荷兰人的和谈条件签字，最最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抓捕安迪卡特的成本太高，已经高到英国政府支付不起的地步。 　　是，安迪卡特的私军和家人，也就三百出头。他名下的玫瑰庄园还有一百佃户，不过这些农夫经调查是没有接受安迪卡特的军事训练的。 　　而对付一个拥有三百多私军，并且拥有火枪火炮的私军，警察是完全指望不上的。 　　警察抓普通的罪犯，还要几个甚至几十个人抓一个。面对三百多拥有火枪火炮的私军，伦敦警察一起上也是送人头。 　　至于陆军，不好意思，英国前几年刚好大量裁撤了陆军，除了英国国王的仪仗队和护卫队，英国陆军只剩下陆军部和只拥有士官军官的一个个空架子。 　　而英国陆军内部，壁垒分明，士官都是平民出身，在长期服役中获得战功后转为士官的，而英国乃至欧洲的军官则都是贵族出身——大多数军官是不能继承爵位的贵族家庭的非长子甚至是私生子，被贵族父亲送到军队来搏一个前程。 　　这样的架子陆军，内部不和，战斗力也有限。如果派去和安迪卡特的私军战斗，死了太多军官的话，首相官邸压力也很大的啊。 　　这么算下来，唯一能指望上的，就剩下英国海军的陆战队了。 　　英国海军陆战队成立于1664年，也就是去年10月，名字叫做：约克公爵和奥尔巴尼海军步兵团。 　　听名字就知道，这个英国海军陆战队的领导是约克公爵。 　　这支海军陆战队由海军部支付薪水。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战斗力很强。英国成立这支部队是为了和荷兰人进行海战接舷战，以及攻击其他地方的沿海城市准备的。 第35章 成本太高 　　说英国海军陆战队战力很强，但那要看和谁比，安迪卡特的手下可是以七十多人完胜了荷兰海军八百多人的。 　　面对超过十一倍的敌人，还能取得完胜。这简直不可思议。 　　而去年十月组建的英国海军陆战队有多少人呢。 　　答案是整整一千两百人。 　　貌似比荷兰的快速舰队的海军多一些了，但是安迪卡特在伦敦可不是只有七十二个手下，而是足足有三百多手下。 　　这么算下来，荷兰人有着超过十一倍的兵力优势还被虐的不要不要的。而英国的海军陆战队如果面对安迪卡特的私军时只有不到四倍的兵力优势。 　　怎么看也是毫无希望啊。 　　按照首相官邸里面请来的数学家计算的一个模型，如果十一倍敌人还是被秒杀的话，那至少要有三十倍的军力，以及大量的轻型火炮才能攻克玫瑰庄园的防御。 　　也就是需要动员起来一万人以上的职业军人，并且要承受伤亡过半，甚至同归于尽的下场。如果要保险一些，至少调集来三万海陆军精锐比较保险，但也仅仅是比较保险罢了。谁也不知道安迪卡特的私军实力到底有多强。 　　可问题就是，如今英国海陆军没这么多精锐部队，陆军就不说了，只剩下空架子陆军和国王的护卫队以及仪仗队等几千人。 　　英国海军要是能随时调出两万多精锐来，还至于被荷兰人暴打嘛。海军里面，全部水手加上海军部的文员等加起来倒是有两万多人，可是和精锐就差的远了，如今海军的精锐已经都被约克公爵新成立的海军陆战队拉走了。 　　甚至不能宣布安迪卡特蓄养私军是违法的。 　　其实私军这事，大部分议员以及其他部分议员背后所代表的英国大资本家，可以说是家家都有。谁家没个几百上千私军的，出了议会大门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 　　在未来的英殖民地，资本家蓄养私军制度更是被发扬光大，钢铁大王卡内基凭借几万私军镇压工人运动，最后英殖民地的银行家们成立了美联储，而他们的私军成为了美联储特勤处。 　　发工资的才是老板，而美联储特勤处除了保护美联储的安全，顺带着保护总统以及所有高官的安全。 　　这算不算纯粹的保护，就见仁见智了，反正总统这职位在美联储特勤处的保护下，在任期内非正常死亡率还是蛮高的。 　　经过数学模型计算，就算英国海陆军一起上，拿下安迪卡特的私军之后，估计英国就要换个苏格兰国王了——前些年苏格兰人虽然又一次经历了叛乱的失败，不过是在休养，有机会肯定还要造反的。 　　如果是能牺牲一个普通人，结束一场战争的话，英国人早就去做了。之所以没做，没别的，成本太高。 　　小孩子才讲对错，成年人的世界讲利益。 　　安迪在家的这段日子，除了配制战斗药剂，还做了几笔小生意，有几个大学从安迪这里买了显微镜和备用的镜片。 　　英国皇家学会里面的成员，自然最低也是大学毕业——这也是皇家学会不肯给安迪正式皇家会员的待遇的一个重要原因，在他们看来安迪卡特不过是一个马车夫的儿子，现在也是暴发户，不过是在教会学校读过两年书，认识几个字的半文盲。 　　就算他现在是暴发户，也是一个半文盲的暴发户，怎么有资格成为神圣的英国皇家学会的正式会员呢，要不是没了镜片显微镜都废了，大家长达几个月时间观察微观世界的心血也要完蛋了，就算英国皇家学会的终身荣誉会员也不会给他的。 　　在这些英国皇家学会的会员们使用显微镜观察微观世界出了成果之后，当然要送回自己毕业的院校或者是自己执教的院校发表成果。 　　这么一来二去，这些大学也知道了安迪卡特这里可以制作显微镜和显微镜镜片。 　　一个大学，一两台显微镜肯定不够用的，所以，来买的大学都是一买三五台。备用镜片也是几套十几套的拿货，比皇家学会那里大方多了。 　　而对英国的各大院校来说，花这点钱买显微镜算什么，有了这显微镜，未来生物、化学、物理、医药学等相关的各个学科就要迎来飞跃式的大发展了。 　　等这些学生毕业后，很快会成为各行各业的娇子，比起他们未来功成名就后对学院的捐赠，现在这点钱的投资不算啥。 　　投资人才，才是真正的一本万利。 　　看到大家买显微镜和镜片这么热情，安迪也不好拒绝，只好加加班，在造出一批显微镜和镜片来出售，而且未来一些日子会出海，家中还要留下一些显微镜和镜片售卖。 　　显微镜是铜制的，之前安迪画了图纸，给出公差，又是先造止规过规，委托了史密斯.约翰逊先生所在的铁匠铺打造。 　　这里面没什么技术机密，就算有人拿到全部的图纸和工艺，也不过是造出一个显微镜的架子来。这东西难度不算高。肯花钱多试错几次，终究也能做出来的。 　　但是显微镜这东西，和眼镜望远镜一样，最重要的不是架子，而是镜片，没镜片真是看棒槌还是棒槌了。 　　所以，作为显微镜的发明人，安迪没有去注册专利——根据英国专利法（同时也是世界最早的一部专利法，正式的名字却叫做垄断法，以发明专利得到技术垄断），如果注册专利，需要公布所有的技术工艺。这样才能得到十四年的专利法保护期。 　　不过眼下嘛，树脂镜片这个概念暂时只有安迪一个人知道，那干嘛还要去公布自己的技术工艺呢。 　　与其吃十四年，吃一辈子岂不是真香。 　　造了一批备用的显微镜和各类显微镜镜片。 　　安迪让玫瑰庄园的亲卫军一期全部回来，上次和自己出海的亲卫军二期留下，没出海的亲卫军二期的一半这一次跟着亲卫军一期一起来伦敦。 　　既然花了大价钱买了私掠许可证，那总也要物尽其用。 　　虽然现在看，安迪这里在第一次分账之后已经收回购买私掠许可证的成本了，甚至还赚了几十个英镑，不过谁会嫌钱多呢。 第36章 炮衣 　　全员集结后战斗药剂是一人一瓶先发下去，然后购买物资补给，登船出航。 　　安迪和手下们的亲卫军们，并没有发现码头有人盯着，实际上在出航的时候，不但安迪家人和四个小伙伴带着他们的手下都来送行了，附近也有不少围观的群众。 　　毕竟现在的奥丁号是海上的传奇，以一敌五，还拿下了完美胜利。这样的战绩，历史上还从来没有在海战中发生过——陆地上的战争，几十个装备精良的骑士砍翻上千个强盗或者农民军，是经常出现的。 　　奥丁号在亲卫军的操作下跟着引水船出海，安迪这一次终于有心情在船尾的甲板上看着亲人朋友们挥舞着手帕送别。 　　而这时候，码头上一个人离开这里，坐上旁边早已准备好的马车，立刻赶往伦敦西区的外务部。 　　选了一个好天气出海，奥丁号出海刚刚一个小时，桅杆上的了望哨就发现了荷兰人船只的影子。 　　“船长，发现荷兰人的军舰，有六艘船。” 　　稍稍过了一会，安迪在船头也用望远镜看到了荷兰人的船只。 　　从船只的体型上看，是三艘快速军舰和三艘武装商船。 　　这莫非是荷兰的护航舰队？ 　　荷兰人明明已经知道五艘军舰是白给了，现在派出六艘船来这里打击私掠船，难道就有希望获胜？想多了吧，还是梦做多了？ 　　想到这里，安迪心中稍稍有了一些不安。 　　看到荷兰人的舰队没有跑，而是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向着奥丁号这边航行过来，三艘武装商船互相隔着数百米的距离呈品字形在前，三艘快速军舰在后面几百米的位置吊着，看到一支舰队队形这么松散，和上次的快速舰队排列完全不一样，安迪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如果荷兰人知道上次俘获了一支快速舰队的是面前的奥丁号，应该转向加速逃跑才对啊。如果荷兰人不知道眼前的是奥丁号，那至少三艘快速军舰应该加速冲上来，可是现在看来，荷兰快速舰队明显是要让三艘速度慢的武装商船来解决战斗的样子。 　　随着双方越来越近，安迪已经能用望远镜看到荷兰武装商船上面的水手的面孔。 　　紧张、焦虑、麻木、恐惧…… 　　他们在害怕。 　　他们知道这是奥丁号私掠船。他们也知道这艘船俘获了一整支快速舰队。 　　随着双方进入船首炮的最大射程，也就一英里之内（大约一千六百米），双方都没有选择开火。 　　安迪这边好说，如果能用接舷解决战斗自然是最好的。想要在炮战中一打六，那真是想多了。 　　和奥丁号最近的一艘武装商船接近到半英里的时候，双方还是都最大限度的保持了克制。 　　而这时候，安迪手下的亲卫军都已经拿出了装着战斗药剂的瓶子。准备在船长一声令下之后喝药冲上去。 　　这时候，奥丁号上一大队的队长蕾娜走到安迪的身边：“船长，刚在我在船首炮那里站了一会，感觉心中有些不安。” 　　“我也是。从见到他们开始，就有这种不安了。” 　　蕾娜沉思后说道：“如果是荷兰人给我们布下了陷阱，可是为什么没看到他们的大舰队呢。如果是后面的快速军舰是准备去报信的，那等他们的大舰队来了之后，按照航速和距离我们可能已经带着战利品回到泰晤士河了。” 　　“所以一定有古怪，但是因为情报不对称，我们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蕾娜问道：“那现在怎么办，船长。” 　　安迪想了一下，才一抬头，看到这时候和自己最近的武装商船双方的距离已经到了不足三百米的位置。对方的炮手也都在跑位上就绪了。但是仍然能忍住没开炮，似乎在等着安迪这边开炮——虽然现在双方只有船首炮能对打。 　　这个情景，让安迪有些熟悉。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永远不开第一炮。 　　想到这里，安迪心中的疑虑豁然开朗。 　　安迪开始下命令：“听我命令，战斗药剂全部收起来，炮衣不要打开，人员在炮位附近集结。舵手，右满舵。” 　　舵手盖尔：“是的，船长。” 　　随着奥丁号转向，开始打横以船身对着距离自己最近的一艘武装商船。奥丁号的一门门火炮上和对方的火炮一样，都没有打开炮衣。 　　不过打开炮衣的速度可以是非常快的，可是这艘武装商船上依然是忍住了没有使用船首炮，而且和奥丁号一样没有打开船上火炮的炮衣，荷兰武装商船水手们和奥丁号一样也是在各个炮位附近集结。 　　火炮也是要穿衣服的，海上潮湿，给火炮穿了衣服能够防潮防腐蚀，这就是炮衣。 　　在海上，两个船见面后打开炮衣的动作就等同于宣战。当然现在荷兰英国已经互相宣战了，也不差这一个打开炮衣的动作。 　　上次见面的荷兰人的快速舰队，就是看到奥丁号之后，早早的就打开了炮衣，最后还准备用霰弹洗甲板。只是因为奥丁号上的人员都下了船舱才没有得逞。 　　奥丁号在安迪的命令下开始转向，从船身横着对着武装商船，变成现在武装商船跟在奥丁号的屁股后面。看到现在荷兰人所有的船只还是没有打开甲板上火炮的炮衣。安迪笑了。 　　安迪心中对荷兰人的阴谋已经有些明了。具体的虽然还不知道。但是那六艘荷兰船上，肯定不都是荷兰人。只怕其他国家的外交人员，现在就在荷兰的每一艘船上。 　　看到奥丁号在右满舵打转后已经转了一百八十度，安迪下令：“盖尔，回航。菲尼克斯，你去货仓把水桶都给我打漏。” 　　船长的命令立刻得到了最快的贯彻。 　　随着奥丁号转向回航，跟在荷兰武装商船后面的三艘快速军舰似乎急了，立刻开满风帆追了上来。 　　看着快速军舰从后面越追跃近，但是仍然没有打开炮衣，安迪下令：“三件事，第一，没我的命令不许喝下战斗药剂。第二，没我的命令不许打开炮衣。第三，以后我们在海上，永远不先开第一炮。” 　　“是，船长。” 　　“还有，甲板上留下两个小队，剩下四个小队回船舱。” 第37章 好巧，战争结束了 　　三艘呈品字形包夹过来的荷兰快速军舰和奥丁号的距离越来越近。 　　奥丁号甲板上只留下安迪在内的十二个人以及桅杆了望塔上的一个了望哨，勉强维持着最低限度的船只运转。 　　一百米，八十米，五十米，三十米，十米…… 　　双方最近的距离到了十米以内，在海上航行来说，已经是危险距离了，不过对方没有先动手，甚至到最后都没有打开炮衣，安迪和奥丁号这边当然也没动。 　　奥丁号甲板上的亲卫军们都一只手握住了战斗药剂，只等荷兰人一动手就喝下去然后迎战。 　　可是荷兰人到最后也没有动手，而是三艘荷兰人的快速军舰隔着十多米的距离一直夹着奥丁号，和奥丁号一起进入伦敦港。 　　奥丁号进入伦敦港之后，时间上才是上午十点半，这一次出去回来，奥丁号在海上只用了两个半小时。 　　还没等靠岸下船，就听码头附近的报童喊道：“号外，号外，英国荷兰通过谈判已经签订和平条约，战争已经结束。” 　　听到这个消息，安迪没等奥丁号靠岸，直接从船舷跳到码头上，找了报童花了一个便士买了一份简报，上面刊登了荷兰英国在今天上午九点达成和平条约的消息，同时也披露了合约的内容，无非是荷兰割让新发地，开放西非洲殖民地给予英国人同等的权益。然后是荷兰人赔款给英国两百八十五万英镑。 　　这还真是个大数字。一个金英镑重量是八克，按照英国皇家铸币厂的官方规定，金英镑含金量是百分之九十一点五。 　　按照金英镑的重量，两百八十五万金英镑重量是二十二点八吨，换算成纯金也有二十吨又八百六十二千克。 　　真能砸死人了。 　　最后就是一些补充内容，例如在签订和平条约半年内完成战俘的交换以及赎买。 　　在之前的数次以英国海军失败的英荷海战中，英国也有上千海军官兵被荷兰人俘获，所以赎买俘虏的这个钱，最后算起来也不会太多。 　　“奥丁号怎么回港了。”一个码头上的港务官员问道。 　　“船上水桶都漏了，回来补充水和水桶。” 　　港口港务官员感慨说：“那还真是好巧，你们刚刚出海没多久，英国和荷兰就签署了和平协议。已经正式生效了。你看，连号外都出来了。” 　　“好巧，或许是吧。” 　　安迪本人才不相信什么巧合呢，这应该是一个坑，针对自己和奥丁号以及奥丁号所有船员的坑。 　　不少在加勒比的私掠船就是因为消息滞后，不知道欧洲那年两国已经签了和平条约，还在私掠敌人的船只和港口，最后被官方通缉悬赏，变成了海盗。 　　不过安迪也没气急败坏，弱者也有弱者的生存权利，人家这是斗智搞计谋。但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什么智慧计谋都是没用的。 　　而很不幸的是，安迪就是那个掌握着绝对力量的人。 　　让已经靠岸的奥丁号补充木桶和清水，安迪在码头租了一辆马车回家。 　　下了马车刚到家，安迪进门就看见母亲过来：“安迪，你知道吗，你刚出海荷兰和英国就签署了和平条约。你们没袭击荷兰的船只把。那样会变成被通缉的海盗的。还有，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安迪：“船上淡水全都漏了，没有袭击荷兰船。因为他们也没有先动手。” 　　母亲：“那真是上帝保佑，那你现在怎么办，还出海嘛。” 　　安迪：“当然，既然花大价钱买了私掠许可证，哪有不出海的道理。” 　　母亲：“家里也不差那点钱。再说，战争已经结束了。” 　　安迪：“只是和荷兰人的战争结束了。还有和奥斯曼人的战争还在继续。对抗异教徒国家，我看是不是会和奥斯曼人和谈。” 　　“安迪，你要去和奥斯曼人作战？” 　　安迪：“嗯，这次可能出去的时间长一些，只是去地中海，一个大一点的澡盆子，没什么风浪的。安心啦。” 　　安迪想起一些事来：“啊，对了，父亲呢。” 　　“在咖啡馆打牌。” 　　“姐姐们呢？” 　　“贝蒂去了工厂，翠西带着凯蒂凯西去了商店街的裁缝店，你知道，凯蒂凯西又在长身体了，要做新衣服。” 　　“好吧，那等她们回来和她们说一声，我没事，不过要晚一段时间回来。”说完，安迪出门又上了马车回去奥丁号准备继续出发。 　　目标，地中海。 　　在安迪回家的时候，英国的荷兰外交官们也知道自己的计划失败了。 　　为了从内部搞垮英国或者安迪卡特，当然最好是让双方两败俱伤，这次荷兰人下了大本钱，从法国、瑞典、卢森堡、葡萄牙、丹麦、神圣罗马帝国（就是传说中的那个既不神圣，也无罗马，更非帝国的神圣罗马帝国，也是德意志联邦的雏形）请了贵族出身的外交官来见证这一时刻。 　　这六组外交官分别在当时伦敦外海的六艘荷兰军舰上，已经在伦敦外海附近转了一个多星期了，每天早早出海就在伦敦港口外转悠，到了下午就回阿姆斯特丹。一心一意的在等奥丁号出海私掠。 　　至于那六国的外交官们，都是按天收钱的，自然也乐得拖得时间越长越好。 　　不过这么完美的陷阱，奥丁号居然避开了，那个安迪卡特真的只有十六岁嘛？完全是一个老狐狸啊。年轻人不应该是热情沸腾的说，凡事先莽一波的嘛。 　　不过战争结束，对荷兰人来说，也算是好消息。军舰不打仗还能护航护渔，甚至去拉货售卖。海上的马车夫不是白叫的。 　　至于割地赔款，反正新发地已经丢了，现在是承认事实，西非洲殖民地也被英国人抢过一次，现在无非是和平的让英国人进来。赔款方面，两百八十五万英镑里面，有两百四十九万英镑是英国人的债务和利息，其实只要支付三十六万金英镑就可以了。 　　对于在全欧洲放高利贷的荷兰人来说，三十六万英镑小意思啦，拔根腿毛的事情。 　　只是很可惜，没有坑到奥丁号和那个可恶的安迪卡特。 第38章 黑吃黑，我最喜欢了 　　接近中午，补充了水桶和淡水的奥丁号再次出海。 　　破碎的木桶扔到了底仓，奥丁号会吃掉它们。 　　就连安迪也不知道奥丁号把那么多木头、铁、麻线吃到哪里去了，反正奥丁号本身没有长大。 　　至于重量，也没有称量船的秤啊。 　　反正船的龙骨是越来越结实就对了。 　　因为耽搁了半天时间，午饭干脆是从港口的饭店买的烤羊肉。安迪吃烤羊肉的时候，感觉有些膻，应该是香料放得不够，不过现在欧洲香料价比黄金，饭店敢多放香料那不是要赔死。 　　说起来，英国人其实不会吃。饭菜一般就是，鱼、土豆、牛羊肉、面包，蔬菜汤或者沙拉。 　　意大利人也是靠马可波罗从东方带回了面条和馅饼。 　　好想吃饺子。 　　不过海上生活嘛，也不要要求太多。 　　天黑之前，奥丁号才绕过法国的韦桑岛，晚上船员换了一班人，继续南下航行。 　　第二天上午早饭后，已经到了西班牙的拉科鲁尼亚外海。下午五点，奥丁号从直布罗陀海峡进入了地中海。 　　原本安迪还抱着希望，有没有法国人西班牙人葡萄牙人的军舰来欺负自己一下，结果虽然在葡萄牙首都里斯本和直布罗陀海峡外面碰到了葡萄牙人和西班牙人海军的巡逻军舰，但是对方完全没有专职一下做海盗的想法。 　　这让安迪顺势反杀的机会消失了。 　　其实欧洲这么大的地方，但是沿海城市依靠船只送来各种消息，欧洲沿海地区信息传播速度是非常快的。 　　奥丁号以一己之力俘获了一支荷兰人的快速军舰舰队的事情，早在这些地方传开了。 　　而且荷兰方面也没有官方出面否认这件事。 　　近期各种海上的传闻中，海上多了一群少女水手组成的强力私掠舰队。 　　在港口酒吧的传说中，这些少女是北欧的女武神瓦尔基里们转世，一个瓦尔基里都能轻松解决一百个爷们，而无论是火枪还是刀剑都伤不到她们。而奥丁号上面的瓦尔基里足足有七十二个。 　　一般酒吧的这种传说都是以夸张的故事为主，再加上流传的越广，失真就越高。 　　但是，面对奥丁号和瓦尔基里们真的来到面前了，大家也不会拿性命去赌一把的。 　　大家又不是俄罗斯人，干嘛要赌命呢。好好活着不比什么都香嘛！ 　　地中海不愧是欧洲的大澡盆子，进入地中海之后，风浪都小了许多。 　　安迪拿了大号的钓竿，在大号鱼钩上挂上一条鱼，然后在船舷边钓鱼。 　　晚饭之前，安迪除了不能吃的鲨鱼外，钓到了一条金枪鱼，足足有四英尺长。重量超过一百磅。这在金枪鱼家族中属于小弟弟级别，不过貌似地中海也没有太大的金枪鱼。 　　菲尼克斯帮助安迪捞起金枪鱼之后，直接用短剑给金枪鱼放血并且开膛。 　　这条金枪鱼作为了晚饭的加菜。 　　正好厨房里已经没了鲜肉。 　　奥丁号出海后的第一次战斗发生在进入地中海的第二天，在突尼斯海域附近，奥丁号和奥斯曼人的船只遭遇了。 　　看来瓦尔基里们和奥丁号的信息没有传到这里，三艘挂着红底绿条旗帜的奥斯曼商船看到挂着米字旗的英国船只就冲了过来。 　　其实奥丁号也是看到三艘奥斯曼武装商船就冲了过去。 　　看到奥斯曼人的商船没跑而是迎面驶来，安迪也笑了：“很好，我最喜欢黑吃黑了。” 　　从双方反应就能看出来，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人。既然这样，那就用丛林法则的拳头说话吧。 　　距离更近之后，对面三艘奥斯曼人的武装商船也能看清一些了，居然还是划桨帆船。 　　这也是地中海的一个特产，因为地中海风浪小，有时候风帆会因为风力小产生动能不足的情况，那就只好划桨了，反正这里风浪小。最早的罗马人就是靠划桨帆船控制着整个地中海地区。 　　总体来说，这种划桨帆船一出地中海就会被风浪掀翻，就算没遇到大的风浪，因为划桨需要太多的奴隶，划桨帆船一般出海时间不会超过十天，往往航行于两个目的地之间也就三五天的海程就算远程了，不过造这种划桨帆船本来也不是为了去大西洋的。 　　这三艘奥斯曼人的划桨帆船以安迪目测排水量大约在六百吨上下。 　　每一艘都比奥丁号大一圈。 　　划桨奴隶可以不看做战斗力，但是每艘船上的甲板上都仍有至少两百人是拿着弯刀的水手。以及一些小炮。 　　目测奥斯曼人的武装商船上面也就是三磅炮，因为口径看着比奥丁号上面的四磅炮稍稍小了一圈。 　　大约这样的划桨帆船上面，是不能装太大口径的火炮的。 　　既然火炮占优，安迪下令：“船首炮，瞄准最前方的敌舰。” 　　安迪这边话音刚落，对方已经下了炮衣，三船船首三道白烟升起，三发船首炮挨个打了过来，最近的一发炮弹落在奥丁号五十米外的海面上，砸出一个水花，三发炮弹无一命中。 　　“已瞄准。船长。” 　　“法尔。” 　　炮手点火，船首炮炮弹“嗵”的一声出膛。这是可以纪念的一刻，无烟火药第一次出现在海战之中。 　　炮弹落点距离船只仅仅只有几英尺的距离，也是砸落水中。不过安迪在望远镜中看到炮弹打断了划桨帆船的两条长浆。 　　“干得好，继续。”安迪也不吝啬夸奖。 　　在三艘奥斯曼武装商船开第二炮之前，奥丁号的船首炮已经再次填装完毕。 　　这就是火棉发射药的优势，不但没有烟，而且燃烧充分，开炮后给火炮清膛就容易了许多。 　　奥丁号的船首炮根据上次的火炮落点和双方距离的改变稍稍瞄准后“嗵”的一声，又是一炮打出。 　　这一炮的落点好极了，正好落在对方最前面奥斯曼武装商船的船首上，船首炮位上正准备开炮的奥斯曼水手顿时死伤一片。 　　距离近三百米，安迪和奥丁号的船员们还能听见奥斯曼水手的惨叫声，这真是，太悦耳了。 　　炮弹落在奥斯曼人武装商船的甲板上之后，形成了跳弹，在甲板上一路高速翻滚，最后砸进一个船上的房间。 　　炮弹滚过去的这一路上，不但直接砸死了两个奥斯曼武装商船的水手，造成了一个奥斯曼水手断了胳膊，还砸坏了甲板溅起了甲板上的木刺，木刺飞溅造成的二次伤害又伤了十几人。 第39章 卖给谁好呢 　　“那是魔鬼的船嘛，为什么炮弹打出来没有烟？” 　　“而且炮打得这么快，这么准。” 　　正前方奥斯曼武装商船的船首炮炮手水手被掀翻了一地。 　　而奥丁号第三轮炮击和另外两艘奥斯曼商船的第二轮炮击几乎同时发出。 　　两艘奥斯曼商船的船首炮炮击仍然落空了，不过因为距离更近，最近的一发炮弹落点已经到了奥丁号十米之内。 　　双方距离更近，只有一百米。 　　安迪下令：“了望哨下来，第一大队第一小队十二人全部喝药。剩下的人下二层船舱，但是不要操作下面的重炮。” 　　船首炮和甲板上的小炮打一打还无所谓，毕竟炮弹小，如果用重炮，打烂了这些划桨帆船不就没钱了。 　　私掠的目的是为了抢船抢货，打沉了可就什么都么了。 　　至于二层船舱的火炮，是备用的。如果遇到更结实的军舰，那只好上重炮了。奥斯曼人的武装商船，还不配让奥丁号动用重炮。 　　随着安迪的命令下达后，对面的奥斯曼商船也有了变化，当头的一艘奥斯曼划桨帆船开始转向，准备横着身子对奥丁号使用侧方的舰炮。 　　安迪早就数过了，对方的船更大一些，左右甲板上各有十二门三磅炮。 　　不过对已经喝了战斗药剂在甲板上战斗的瓦尔基里们来说，这种慢速炮弹是毫无作用的。 　　看正前方对方的奥斯曼武装商船正在向他的右方转身中，安迪也下令：“盖尔，右满舵，我们先去吃掉一艘武装商船。” 　　大家都是向右转，因为面对面的原因奥丁号和对方转向的武装商船向着相反的方向转了过去。 　　对方船上的舰炮匆匆瞄准后开了一次十二门火炮的齐射，百多米的距离，哪怕是仓促炮击也还是有机会命中的，毕竟已经到了火炮平射的角度了，这样都打不中才怪了。 　　奥丁号的甲板上右侧身十门火炮和对方的火炮几乎同时开火。发射火棉和炮弹都是提前填装进去的，现在奥丁号上水手的数量加上安迪，也才十三人，还有一个舵手不能离开，只够一边甲板和前后炮瞄准后开火的。 　　奥斯曼武装商船的十二门火炮齐射十二中四——在海战中已经在很高的命中率了，这也和地中海这个大澡盆里面风浪小有关系。 　　四发炮弹两发中船身，两发中甲板，但是落在甲板上的炮弹和炮弹带起飞溅的木刺都被安迪和第一小队的成员全部躲开了。至于奥丁号的伤害，大约明天就能复原了。 　　奥斯曼人这一次的炮击，最大的成就是掀翻了一门四磅炮，毁掉了一辆炮车，但也就这点成绩了。 　　奥丁号的齐射，十中六。三发炮弹打在奥斯曼人的船身上，炮弹直接砸了进去。造成的伤害不能直接看到。剩下三发砸在甲板上，两发炮弹击毁了奥斯曼人的两辆炮车，，奥斯曼人的炮手再次死伤数人，最后一发打在甲板上船身前方的船楼的房间中。 　　希望房间内是敌人。 　　现在奥丁号甲板上，已经没有足够的人手填装侧身火炮了。不过安迪原本也没打算以炮战解决敌人。 　　奥丁号全力右转后，又稍稍左转，转向了三艘奥斯曼商船中最左边的那一艘划桨帆船。 　　随着这艘划桨帆船船首炮又一发没有命中，飞过了奥丁号的甲板，双方距离已经接近五十米，船上的奥斯曼人还不觉得什么。奥丁号甲板上的瓦尔基里们可是已经热血沸腾了。 　　随着奥斯曼人武装商船开始转向，奥丁号也随着转向，双方距离接近三十米时，奥丁号上的十二个瓦尔基里随着蕾娜一起跳了上去。 　　奥丁号甲板上只剩下临时来掌舵的安迪一人。 　　这一次出门，安迪只带了一百瓶战斗药剂，总不能一次战斗就用掉一大半，这一次出来安迪只打算用掉七十二瓶战斗药剂，其他的是回航的路上防身用的。这也是安迪让其他五小队人下船舱的原因。 　　这样以十二人组战斗一次，七十二瓶战斗药剂能进行五次战斗。 　　在地中海抢的划桨帆船只能卖在地中海，根本开不回英国。 　　其实波罗的海也能用这样的划桨帆船，可还是那句话，开不过去。或者说，需要承受船毁人亡的风险才有可能把划桨帆船开到波罗的海。 　　被跳帮作战的奥斯曼商船还没来得及将船身摆到开炮的位置，十二个瓦尔基里已经跳上了划桨帆船。跳帮之后挥舞短棍的瓦尔基里们上来就是一通割草无双，在落下后的一秒钟内就打倒了十二个奥斯曼水手。 　　剩下两艘奥斯曼商船看到一艘自己人被跳帮作战，开始改变航向，没有中过炮弹的那艘划桨帆船，向着安迪这边驶来，中了炮弹的那艘划桨帆船，在海上转了一圈，去救援被跳帮的同伴了。 　　其实此时四艘船距离已经不是很远，在安迪掌舵的控制下，奥丁号和被跳帮的划桨帆船只有十来米的距离，这个距离，大家一下就能跳回来，奥斯曼人这时候再开炮，很容易就伤到了自己人。而且奥斯曼的船多人多，被误伤的可能性更高。 　　其实冲过来的两艘奥斯曼武装商船已经后悔了，被跳帮的那艘奥斯曼武装商船上两百多武装水手连两分钟都没撑住，就已经在甲板上看不到站立的奥斯曼水手了。 　　但是船只的惯性是很大的，这个方向要改也不是一下就能改的。在两分钟之后，十个瓦尔基里分别跳到两艘距离已经不到五十米的奥斯曼武装商船上。 　　这次跳帮作战三分钟后，战斗结束。 　　奥丁号和三艘被俘获的武装商船靠在一起，安迪叫来船舱的亲卫军们去帮忙捆绑水手，以及帮忙开船。 　　战斗结束了，现在的问题是这三艘船卖到哪里去。 　　这里当然还是距离突尼斯最近，但是从突尼斯、埃及到希腊，这一带都是奥斯曼帝国的势力范围。 　　如今的奥斯曼帝国地域广大，国势如日中天。 　　反正不可能卖到奥斯曼人的港口去。 　　看地图，这地中海除了奥斯曼人，还有西班牙人、法国人，威尼斯人和一些意大利公国的势力——如今半个意大利南部地区和地中海上大部分岛屿都在西班牙的领土中。 　　如果说最有钱的，其实还是威尼斯人和西班牙人。威尼斯虽然小，但是在阿姆斯特丹崛起之前，威尼斯才是欧洲的金融中心来着。 第40章 威尼斯商人 　　但是威尼斯处于亚得里亚海的最深处，稍稍远了些。法国马赛港的道理也是一样。只是比威尼斯稍近一点。 　　而附近除了奥斯曼人的港口，最近的撒丁岛、西西里岛、那不勒斯港，都是西班牙人的领土。 　　如今的西班牙人也是小强一般的存在。虽然荷兰和葡萄牙的独立让西班牙有些受伤，但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西班牙可还没有瘦死呢，独立出去的葡萄牙和荷兰，在欧洲的土地对西班牙来说是弹丸之地，经济上西班牙更加注重在殖民地抽血，每年西班牙的运宝舰队都会给西班牙本土带回来大量的黄金白银，还有远东的香料。 　　算上西班牙在中南美洲和亚洲菲律宾的广大殖民地，如今的西班牙如同欧洲的一只大象。 　　几个亲卫军检查了一下船舱里面的货物，主要是椰枣、陶器、铜器、皮革、金饰。还有一部分奥斯曼帝国的金币，总体的货物还有奥斯曼金币如果按照黄金计价，三艘船上的货物大约折合三万五千英镑。不过货物要想急着脱手，被宰一刀是难免的。 　　因为是和奥斯曼帝国作战，也就不用执行对俘虏不搜身的命令，反正俘虏卖给西班牙人也会被搜身的，什么金项链、金腰带、金戒指、金耳环（奥斯曼帝国男人戴耳环很正常，至少十七世纪的欧洲人就不太能接受），都撸下来或者搜出来交给第一小队十二个成员平分，毕竟战斗的是这十二个瓦尔基里。 　　清点完战利品，蕾娜跳过来：“船长，去哪里销赃？” 　　“卖货，我们是卖货的。嗯，航向东，绕过西西里岛，然后在亚得里亚海入口北上，去威尼斯。” 　　虽然威尼斯是最远的，可是经过深思熟虑，安迪还是决定去威尼斯卖船。 　　距离现在突尼斯附近，肯定是西班牙人最近，这个不用说，西西里岛就在眼前。法国的马赛港也比威尼斯近。 　　但是安迪考虑的是威尼斯人更加需要船只的紧迫性。俗话也说店大欺客不是。而且西班牙和法国还和英国在殖民时代是竞争关系。 　　西班牙和法国家大业大的，你一个英国新教徒去那里卖货说不定要把你凉一凉然后狠狠的压价——西班牙和法国都是传统的基督教国家。与荷兰英国以及部分德国地区的公国的新教国家不是一回事。 　　有句话叫做内部的敌人更可怕，欧洲的现实因素也是如此，路德宗的创始人马丁.路德是德国人的缘故，现在德国地区打了一百多年了还不消停，就连瑞典雄狮古斯塔夫都死在这片土地的战争中。 　　英国人就更搞笑了，因为英国的大主教反对英国国王的婚姻问题，结果当时的亨利八世干脆驱逐了不听话的基督教大主教，换了新教作为英国的国教。 　　而且这些划桨帆船，只能用在地中海，用在对抗奥斯曼人的入侵上面。最后一点，威尼斯人是纯粹的商人，也不差钱。 　　虽然威尼斯距离最远，但其实是最好的选择。而且去最远的威尼斯卖货的效率并不比很可能无法支付现金的西班牙人和法国人低——欧洲大宗贸易早就出现汇票了，威尼斯人就是做这个起家的。 　　在工业时代，效率这个词每每被提起，工业化的一个特点就是效率高。 　　正是工业时代的高效率，取代了从十七世纪以来到十九世纪末形成的奴隶制时代。 　　没错，是奴隶制时代。在十七世纪新大陆和欧洲这边不是白人契约奴就是黑奴，远东那边也是一群奴才当道。 　　越是进入工业时代的人，越是注重效率。 　　英国施行《济贫法》以来，三周找不到工作就要被送去新大陆殖民地做契约奴，一下全英国在街头乞讨的乞丐以及无业游民的混混都没了，不得不说，效率真高。 　　药效还在的第一小队十二个瓦尔基里分了三组，一船四人，随时准备镇压俘虏暴乱。 　　这一次不能让这些奥斯曼水手们醒过来，谁睁开眼醒过来，瓦尔基里们就会冲上去在脑门上补一棍子。 　　西班牙人买下这些俘虏最后只会有一个下场，那就是当做奴隶再卖掉。保不齐有想不开要跳海的。而且俘虏都是串起来绑着，一不小心一下就能失去一串俘虏。 　　三艘奥斯曼武装商船底层划桨的奴隶倒不用太担心，这些划桨的奴隶已经被铁链锁在了底仓。 　　蕾娜等人给他们发了水、食物、椰枣，让人给在炮战中受伤的几个划桨奴隶包扎了，这些划桨奴隶们也就安静下来。 　　剩下的事情，就是摘下来奥斯曼商人船上的红底中绿条旗帜，挂上米字旗。 　　没去最近的西西里岛，一是因为那里的名声不太好——西西里太危险了，孩子必需有两个父亲才行。 　　以现在的时局，奥斯曼帝国的海军动不动就对西西里岛发动登岛作战，攻城战等，西西里的确是个太危险的地方。 　　二是西西里岛现在的状况是扼守地中海的中央，西班牙人和异教徒们争夺地中海霸权的前沿阵地，以西班牙人的脑筋，肯定会将其建设成一个军事要塞。 　　绕过西西里岛的时候，看到了西班牙人的海军巡逻舰艇，一样的划桨帆船，西班牙人海军的船更长更高大，这也是地域的原因。 　　西班牙人就算本土造船用的红木不多了，也可以从加勒比、中南美洲的殖民地调集巨大的红木这等造船物资。 　　奥斯曼帝国的地盘虽然也不小，但是地盘里面沙漠荒漠草原占了多数，现在属于奥斯曼帝国的埃及尼罗河流域和两河流域倒是传统的农业地区，但是也不产巨大的红木。 　　在欧洲造海船以橡木这一等红木为主，欧洲产红木的地区是北欧，东欧以及德意志地区的黑森林。 　　这些地区暂时还是奥斯曼人难以企及的。不过现在的奥斯曼帝国已经占领了匈牙利的大部分地区，触角已经深入了亚得里亚海，这也是让威尼斯人难以接受的。 　　在地中海来说威尼斯海军的确很强，但是人口少地盘小是难以磨灭的事实。但是又有钱，如果被奥斯曼人占领威尼斯，威尼斯商人肯定会被奥斯曼人当做肥羊来宰。 　　威尼斯人现在正在动用金币攻势，游说欧洲各国共同抗衡奥斯曼人的入侵。 第41章 广播体操是杀人技 　　两艘西班牙巡逻船不知道是不是知道奥丁号和女武神的传说，没对奥丁号的四船小舰队动手。西班牙人如果真上来动手的话，除了不开第一炮的安迪也准备让对方开不出第二炮来。 　　进入亚得里亚海，下午安迪看了一下怀表，是三点半了。 　　安迪喊道：“体操时间到了。” 　　“第一节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仍然由安迪带领，每天下午坚持做时代在咋换的广播体操，上午自然还是安迪带队做青春的活力。 　　这广播体操在二十二世纪可是大大的有名，根据二十二世纪的一项调查，国内21世纪的杀人犯竟然没有一个没练过广播体操的，而且最少都练了九年甚至九年以上。可见这广播体操的确是杀人技了。 　　自从带回家亲卫军一期之后，每天安迪都会带队在上午和下午做广播体操，加上火枪射击和火炮射击以及每天走路就算是完整的军训了。 　　至于刀剑等冷兵器，没必要练，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只要速度比敌人快的多，就算用刀剑刺不中要害，也能通过长时间战斗将敌人凌迟了。 　　黄昏后，小小舰队的船速慢了下来，地中海风浪小，划桨奴隶也要睡觉休息，一般只在白天工作。 　　因为对这里的航路不熟，在太阳落山后安迪下令休息，奥丁号到不担心触礁，就算触礁受伤了也能自己修复，但是战利品的三艘划桨帆船不行。 　　药劲还没过去的第一小队瓦尔基里们轮流守夜，虽然在战斗药剂药劲过去之前是可以不睡的，不过在充分休息有助于缩短虚弱期。 　　小舰队在第二天上午进入威尼斯港口，在外面也是巡逻的舰队检查了之后，才放进去的。毕竟奥斯曼人，对威尼斯可是垂涎三尺了。奥丁号带领的小舰队，还有三艘奥斯曼的武装商船，入港前的检查是免不了的。 　　在引水船引了小舰队入港后，安迪拿出钱袋正准备支付引水入港费用以及船舶停靠费用的时候，竖起手掌拒绝了安迪付账的威尼斯的港务官问道：“先生您难道不知道吗？” 　　安迪也纳闷：“知道什么？” 　　威尼斯港务官：“五天前威尼斯正式宣布，只要是掠夺奥斯曼人的任何私掠舰队，在威尼斯停靠都可以享受免费引水服务、免费停靠服务。对掠夺了奥斯曼人船只物资人员来威尼斯销售的，按照吨位给予不同程度的奖励，并且享受免税。在港外检查的时候，你们说过那边三艘武装商船是从奥斯曼那里夺回来的把，准备在这里出售。按照威尼斯的现行规定，是可以免费的。” 　　“谢谢告知。”安迪说完还是拿了一个金英镑给威尼斯的港务官。 　　这一次威尼斯的港务官直接收下了，这不是停靠费用引水费用，而是小费。 　　安迪也觉得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幸好没去西班牙人那里。 　　引水费停靠费其实没几个钱，但是免税的的确确是看得到的好处。 　　各国对各种货物征收不同的税率，少则一成多的是两三成，如果是奢侈品的话，五成最低，甚至有可能征收十成的税率。 　　但如果是国内比较紧缺又急需的物资，也会免税。 　　平均下来，大约会收两成左右的交易税。至少在英国是如此。 　　威尼斯的港务官刚离开，港口的威尼斯商人像是闻到血味道的鲨鱼一样围了过来。打听一下安迪这里要卖什么货物。 　　好在昨天清理奥斯曼船上的金银财宝的时候，把货单也找到了。 　　安迪让人拿来货单，然后卖货交易。 　　短短十几分钟，货物除了金饰品都被卖掉了。威尼斯商人用金砖支付了包括三艘奥斯曼商船以及所有俘获的奥斯曼水手的所有货物的费用，至于奥斯曼船上的划桨奴隶，这是和划桨帆船一体的，也跟着船卖了。 　　五十磅重的金砖安迪拿到十九块。一块五十磅重的金砖，大约折合三千英镑。这些金砖价值是五万七千英镑。而且船上还有一些金饰品安迪做主没有卖——拿黄金换黄金有什么意思。 　　其中卖货卖船卖俘虏一共卖掉十三块金砖，剩下六块金砖是掠夺奥斯曼行动威尼斯市政府奖励的。 　　能看出来，威尼斯这是要千金市马。 　　其实虽然免税了，但安迪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对安迪的货物收购的物价也被免税政策压低了。 　　卖掉的那些货物，价值就有三万英镑，结果这里一万八千英镑收走了。三艘六百吨的划桨帆船也被压了价格，三艘船和七百多俘虏，才卖了两万一千英镑，算起来，一艘船加上两百多俘虏也就七千英镑，这可是六百吨的武装商船，比奥丁号还要大一些的。 　　不过急于脱手也就这价格了。你说一艘六百吨的武装商船建造价格就不止一万五千英镑，人家还说船已经下水多年要折旧呢。 　　反正威尼斯商人就算免税了，也不会吃亏的。 　　不过那六块金砖倒是实打实的奖励，大约是按照每吨排水量十英镑计算的，反正俘获了一千八百吨排水量奥斯曼的武装商船，最后奖励的金砖价值一万八千英镑。 　　仅仅这一点就赚到了。 　　威尼斯人财大气粗，如果仅用金砖就能砸死奥斯曼帝国的话，那威尼斯人一定很愿意去做——以前威尼斯人可以不去管东罗马的死活，那是因为东罗马是东罗马，威尼斯是威尼斯，现在奥斯曼人都快兵临威尼斯城下了，威尼斯人不急才怪。 　　爽快的卖了所有的货物，安迪有一种一键清仓的感觉。新鲜肉食清水水果蔬菜等补给，奥丁号从三艘奥斯曼人武装商船上面补充了一些。包括一些突尼斯特产，椰枣。 　　既然没什么要补充的物资，卖了货物之后，奥丁号直接出航。在这里是等不到敌人的，奥斯曼人也不会拿军舰来和威尼斯的大口径的岸炮来拼。更何况威尼斯也是海上起家，至少在地中海威尼斯海军的战力并不低于奥斯曼以及西班牙。 　　奥斯曼和西班牙海军的总实力肯定还是强于威尼斯人的。不过奥斯曼海军要和葡萄牙人、荷兰人、英国人的远东公司舰队在阿拉伯海海域作战。那边才是奥斯曼海军的主战场。 第42章 转进 　　为了东印度公司的安全，荷兰、英国、葡萄牙三国一直试图在阿拉伯海域沿海建立补给点。 　　可是之前是奥斯曼帝国垄断着与远东的香料和丝绸瓷器贸易的，作为奥斯曼帝国，自然不愿意让人进来分一分自家以前独占的贸易份额。 　　可是，这事不是以奥斯曼帝国的意志为转移的。拥有远东公司的几家，铁了心是要插足这个利润丰厚的远东贸易。 　　如此战争自然不可避免，东罗马陷落的时候，就没见欧洲有国家这么积极的和奥斯曼人开战，说白了，还是利益在作怪。 　　安迪研究过，在地中海，奥斯曼帝国三大重要港口是亚历山大，雅典，伊斯坦布尔。 　　其中伊斯坦布尔是奥斯曼帝国的首都，重要性自不必说。 　　雅典是扼守爱琴海门户的重要城市。想进入伊斯坦布尔所在的马尔马拉海，第一关就是要进入水道复杂的爱琴海。 　　亚历山大是埃及第一大港口，而埃及是奥斯曼帝国的粮仓。重要性也不必多说。 　　在船上思来想去，出亚得里亚海之前，安迪终于做出决定，去亚历山大。 　　比起雅典来，亚历山大稍远，但是航线明确，海域也不复杂。再说了，就算去了雅典，也没办法在雅典和伊斯坦布尔通过倒卖雅典的美术品和伊斯坦布尔的绒毯成为世界首富。 　　去雅典和伊斯坦布尔倒是很有可能遇到奥斯曼帝国海军的大舰队，根据多年来的情报，奥斯曼海军主力舰队很少窝在伊斯坦布尔，而是在雅典和克里特岛之间巡航为主，偶尔也会去亚历山大护航运粮船队，如果遇到奥斯曼海军的主力到时候万炮齐发，就轮到自己要跑了。 　　安迪想得很美。觉得计划妥妥的。 　　只是奥丁号在克里特岛外百公里的地方，就遇到了真正的奥斯曼海军的大舰队。 　　其实这一带已经是威尼斯西班牙和奥斯曼海军争锋的地方，遇到了也不奇怪。奥斯曼海军甚至隔三差五的去袭击西班牙人的西西里岛。 　　至于威尼斯，按照奥斯曼帝国的计划，要先灭亡匈牙利之后（现在已经吞掉匈牙利一半多的领土了），然后从陆上进攻威尼斯。 　　威尼斯再有钱，也就是个城市。固然能花钱请雇佣兵，可是奥斯曼帝国人力资源相对威尼斯能请到的雇佣兵来说几乎是无穷无尽的，至少也是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挂着绿底金色弯月旗帜的奥斯曼海军最大的战舰是两千吨排水量的划桨帆船。 　　这样的数量最少，但是也有二十艘。比起一般的划桨帆船，眼前奥斯曼海军的划桨帆船将炮火集中在了船首和船尾，这是根据历史上勒班多海战中，威尼斯人的加莱塞战舰制造的放大版本。威尼斯人自己都只有一千两百吨排水量的加莱塞战舰。 　　据说这个等级的奥斯曼军舰满载的话，能搭载八百名水手。以及船首和船尾圆形炮台上共计四十门重型火炮——这不算甲板上的小炮。一般情况除了大战之外，上面平时搭载五六百水手，以及固定名额的四百人划桨奴隶——奥斯曼海军的重型加莱塞战舰船身太沉重了，每一支长桨都要数个划桨奴隶推动。 　　只有西班牙造过同级别的加莱塞战舰，而且一直在数量上压制着奥斯曼帝国的海军。 　　如果仅仅是这二十艘巨无霸级别的加莱塞战舰，或许还能全员喝下战斗药剂拼一拼。 　　但是这巨型加莱塞战舰身边，足足有六十多艘一千两百吨级别的常规加莱塞战舰。还有一百多艘八百吨到六百吨不等的挂着奥斯曼帝国海军绿底金弯月旗帜的加莱塞战舰。 　　这可是两百艘军舰，奥斯曼帝国在地中海的大部分海军主力已经在这里了。 　　不算划桨的奴隶，安迪以心算的方法计算了一下，这些船上应该有六万到九万奥斯曼水手。 　　取个中间数是七万五，自己船上加上自己是七十三人。平均每人要面对一千零二十七个敌人…… 　　你妹啊，一姬当千也不够用啊。 　　更别说敌人还有炮火优势，自己这边只有一门船首炮，奥斯曼人的加莱塞战舰有一半的重型火炮都是船首炮，剩下一半是船尾炮。少的六门，多的二十门。 　　安迪问身边的菲尼克斯：“如果我们是普通的私掠舰队，遇到这样奥斯曼帝国的大舰队会怎么办？” 　　菲尼克斯张开就说：“当然是转向跑啊。” 　　安迪：“在地中海帆船应该跑不过浆帆船把。” 　　菲尼克斯：“谁知道路上会遇到什么呢，说不定后面很快就能遇见西班牙人的大舰队呢，反正不到最后一刻是不会死心的把。毕竟被奥斯曼人抓住，死亡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活下来的也会被当做划桨奴隶永远的锁在船底。” 　　安迪：“嗯，说的对。盖尔，右满舵，转进威尼斯。” 　　奥斯曼海军主力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这几天威尼斯人的私掠船不断地袭击奥斯曼人的商船航线。 　　奥斯曼海军认为如果不给威尼斯人的私掠舰队一点颜色看看，威尼斯人还会得寸进尺的。 　　这一次奥斯曼人从克里特岛补给后出海，就是为了打击私掠舰队。至于谁是私掠舰队，当然是没有挂奥斯曼旗帜的都算。 　　不给眼前这艘奥丁号，还真的是针对奥斯曼人的私掠舰队来着，今天上午刚把三船奥斯曼人俘虏和武装商船全卖了。 　　看到刚刚碰面不久的英国武装商船要逃走，奥斯曼帝国的海军司令巴巴罗萨.海雷丁哈哈大笑：“这些家伙难道不明白，在海上，浆帆船才是最快的。传令官，喊话，让后面派两艘船过去，俘获它，我要完整的，嗯，尽量吧。” 　　“是，司令官。” 　　俘获一艘五百吨级的武装商船，根本用不到巨无霸级的加莱塞战舰出马，奥斯曼海军司令海雷丁的传令兵喊话后，后面大舰队中两艘一千两百吨级的加莱塞战舰底仓的划桨奴隶在奥斯曼水手军官的皮鞭下开始加速划桨。 　　这样加速划桨不能长久，但是在短时间内能得到很快的速度。 　　这就够了。反正两艘一千两百吨级的战舰，吃掉一艘五百吨级的武装商船，那结果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嘛。 　　后面的奥斯曼战舰大部队，仍然是不紧不慢的跟着航行，他们的目的是清除从这一带到威尼斯之间的任何异教徒的船只。哪怕渔船也要给他两炮。 第43章 咬人的蝼蚁 　　对信心满满，准备连一路上渔船都要全部炮沉的奥斯曼帝国海军来说。眼前一艘英国人私掠船，在两百艘奥斯曼帝国的加莱塞战舰舰队面前一艘英国私掠船只算是可以随手碾死的蝼蚁。 　　这一次出海，奥斯曼帝国的水手带上了足足八万人——奥斯曼帝国也不把底仓的划桨奴隶算人头。 　　地中海海面上，奥丁号在前面不紧不慢的跑，后面两艘奥斯曼帝国海军的一千两百吨级加莱塞战舰不断地划动长浆在后面追。 　　安迪也不指望能跑到威尼斯，以双方不断接近的距离来看，估计亚得里亚海都进不去，大约在爱奥尼亚海就会被追上了——其实现在双方的位置，也就是爱奥尼亚海的边缘。 　　没办法，浆帆船短时间内加速能力太强了。 　　在蒸汽船出现之前，对于风平浪静的地中海，浆帆船是最合适的。 　　双方距离进入一千米时，在船尾安迪亲自瞄准操炮，第一炮就首发命中。 　　炮弹击中了一艘奥斯曼军舰的甲板，拿着弯刀嗷嗷怪叫的奥斯曼水手顿时死伤十余人。 　　气愤的奥斯曼人也开炮还击，不过貌似奥斯曼人的火炮射程不够，炮弹在距离奥丁号百米外的地方落水了，看来奥斯曼人铸炮水平下降了啊。 　　当年为了攻克君士坦丁堡，奥斯曼人可是铸造了历史上最大的乌尔班大炮。也对，乌尔班大炮炸膛的时候把乌尔班本人也炸死了。 　　果然是自作虐不可活。不过能死于自己铸造的炮下，乌尔班也应该瞑目了把。 　　两艘奥斯曼战舰，船首圆形炮楼都有十二门火炮，看炮弹的直径，略大于奥丁号的四磅炮，应该是六磅炮。 　　随着奥斯曼人的加莱塞战舰不断加速，炮弹的落点也越来越近。 　　安迪看着落在船后面十几米处的水花，算着下次炮击的时候，就能打到奥丁号了把。 　　这时候炮战已经没有意义了，安迪打了五发炮弹全中，这期间奥斯曼人打了三轮炮弹。无一命中。5比0. 　　安迪拿出口袋里面的战斗药剂喝下，从菲尼克斯手中接过两根沉重的橡木手杖。 　　手杖在手的安迪眼前一亮，战斗药剂已经生效了，此时的安迪已经有了夜视的效果，看到对面的奥斯曼船首炮台上又是一次白烟升腾，安迪对身边的瓦尔基里们说道：“让你们见识一下，战斗的艺术。” 　　话音未落，安迪人已经冲了出去，一次跃起十几米高，几十米远，落脚点正好踩在奥斯曼人打出的一颗六磅炮的炮弹上，安迪在炮弹上落脚之后，重重踩了炮弹一下，继续跃起，炮弹却被踩入水中。安迪又在空中滑翔了几十米，然后在下落时又踩在一颗炮弹再次借力跃起腾空。 　　炮弹出膛有前有后，安迪就靠着接连踩空中的炮弹，连续十二次在空中借力炮弹越出六百米的距离，跳到了追的最近的奥斯曼军舰的甲板上。 　　安迪在空中的时候，奥斯曼的海军军官和水手就看这家伙不对劲了，等安迪落下来之后，奥斯曼海军的一个军官指着安迪颤抖着说道：“魔鬼。魔鬼的力量。” 　　“你们对力量一无所知。”安迪说着伸出橡木手杖，按下手杖上的一个开关，一瓶手指粗细紫色的玻璃试管落在甲板上摔碎。 　　其实双方都没听懂对方说什么，一个说英语一个说阿拉伯语，根本不沾边的。如果是德国人荷兰人，勉强还是能听懂一些英语的，至于现在英国上层社会，流行说法语。仅仅因为法语说起来更优雅一些——英国贵族都觉得英语粗俗，这病也是没治了。 　　紫色的试管中是安迪提炼的各种植物精华，在炼金药剂术上，被称为麻醉药剂。 　　随着试管破碎紫色的气体在空气中弥漫，附近的奥斯曼人水手毫无征兆的就一片片倒了下去。 　　扔下一份麻醉药剂之后，安迪跳下甲板，在长浆上踩了一下借力，又跳到和这艘奥斯曼军舰并行军舰的长浆上踩了一下，然后用手杖机关在甲板上发射了一瓶麻醉剂试管。 　　此时奥丁号也完成了转向，向着奥斯曼海军大舰队杀过来。 　　奥丁号最开始遇到奥斯曼人的大舰队开始转进，只是为了买麻痹奥斯曼人的海军。 　　安迪也承认，奥丁号这点人手是没有能力将奥斯曼人的大舰队全部留下的，可是一支军队，能承受多少伤亡呢？ 　　陆军的话，伤亡三分之一即被判定失去战斗力了。 　　海军情况各不相同，因为海上的战斗，有时候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有时候双方一照面，互相就判断出了强弱，跑掉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就连英国人击败西班牙海军无敌舰队的那场大海战中，最大的战果也是一场台风拿下的。不然西班牙无敌舰队哪怕怼数量拼伤亡，也绝对能灭英国海军两三次。 　　安迪认为奥斯曼人绝对不能承受主力舰队伤亡过半的损失，这样欧洲各国的海军就算不去堵着奥斯曼帝国的家门口打，至少也能收复雅典和爱琴海。 　　吃准了这一点之后，安迪就定下了诱敌深入的计策。 　　先把敌人尽量的往威尼斯方向带一带，这样回去的时候也能少航行一段路程。 　　只是没想到原本不用加速也能追上奥丁号的奥斯曼舰队，还是选择了派出小部队抓捕奥丁号。 　　计划虽然有变动，但是在强弱差距巨大的情况下，结果还是不会变的。 　　现在奥丁号距离奥斯曼帝国海军大舰队的距离反而更近了，本来奥丁号在这个环境下，也跑不过奥斯曼的浆帆船。 　　用麻醉气体解决了两艘来抓捕奥丁号的奥斯曼军舰后，安迪徒手折断了脚下比自己大腿还粗的长浆，带着长浆跳到另一根长浆上，然后运足全身力气，将长浆扔了出去，而扔出长浆的安迪人迅速的在几根长浆上助跑，最后双脚踩在船身上借助船身跳跃后，后发先至，人已经站在了飞上天空的长浆上。 　　这一招并非安迪的原创，不过，管用就好。 第44章 海雷丁 　　空中半支长木桨带着安迪飞向仅仅二千多米远的奥斯曼海军大舰队，对安迪来说送上门的肉怎么可能不吃。 　　在空中路过大舰队上空的安迪，打开手中两支手杖的机关，又是两瓶麻醉药剂从空中掉落在两艘最大的奥斯曼战舰的甲板上，这时候安迪手中的手杖里面已经空了。 　　不过，安迪还有战斗药剂的效果，一姬当千，完全不虚。 　　安迪落在一艘奥斯曼巨型战舰的甲板上，挥舞双杖，脚下不断地移动，在安迪攻击范围内的奥斯曼士兵们纷纷被击中头颅后被打倒。 　　不少外围的奥斯曼士兵看后觉得，这样直来直下的攻击，自己完全能够用弯刀挡住，并且进行反杀。结果弯刀遇到安迪的手杖之后，奥斯曼士兵的胳膊告诉士兵：“你挡不住。” 　　安迪看似随意的每一次手杖击打，其力量都能媲美一个大力士的全力。 　　没一个被安迪击打中头部的奥斯曼海军官兵，至少也是重度脑震荡。没几天是缓不过来的，就算缓过来，也有可能会失去一段记忆等。很多电视剧上面主人公头部受伤后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就是类似的情况。 　　这边安迪正在真的一骑当千。在甲板上和源源不断的奥斯曼水手们战斗。 　　奥丁号那边，留下了两个人看守已经是战利品的两条军舰之外。奥丁号已经完成了转向，正在向着这边靠拢。 　　就算喝了战斗药剂，踩炮弹飞行和手接炮弹，也只有安迪做到过。 　　原因吗，是安迪心理强大。别人都是下意识的去躲开炮弹，喝下战斗药剂的安迪就敢手接脚踩。 　　其实是环境原因，十七世纪这边大家觉得炮弹来了自然是要躲开。 　　而安迪所在的二十二世纪，喝下战斗药剂之后，开始玩手接炮弹，手接子弹，踩着炮弹飞行等视频在网上已经烂大街了。 　　所以安迪心理对于手接炮弹脚踩炮弹，从一开始就没有心理负担。 　　喝下战斗药剂，只是打开身体上的限制器，心理上的限制器要靠自己来解决。或许就是看得多了，练得多了，自然也就会了。凭借身体本能的危险预知话，还是会下意识的去躲闪子弹炮弹。 　　安迪自己在奥斯曼军舰上陷入了重重包围，这个状况直到奥丁号的瓦尔基里们来到之后，立刻打开了局面。 　　一个人再能打镇压一艘船几百人，以及源源不断从小船上过来的援兵还是打不完的。毕竟这支奥斯曼舰队的主力，根据安迪的判断，应该有七万五千人上下。 　　这一次，喝下战斗药剂的瓦尔基里有四十八人，奥丁号上面还有十二人处于虚弱期中。 　　剩下十二人守护着奥丁号，奥丁号强势插入奥斯曼海军的队伍中暂时没事，反正现在奥斯曼海军乱成一团，根本不敢随意开炮。 　　一个人开无双，奥斯曼海军还有信心将其用人数将其堆死，毕竟奥斯曼帝国称霸亚非欧三大洲，很多时候靠的就是源源不断的人海战术。 　　但是四十九个人开无双，奥斯曼帝国的海军很快就撑不住了，平均二分钟就陷落一艘大型军舰，三分钟陷落一艘巨型军舰。 　　奥斯曼海军的大型军舰和巨型军舰，加起来也不到一百艘，这还是很多中小型军舰派了小船派人上去支援的结果，没有这些八百吨六百吨的中小型军舰派人上去支援，只怕陷落的速度还要快一些。 　　继承了太爷爷名字的奥斯曼海军司令巴巴罗萨.海雷丁看到一艘接一艘的奥斯曼帝国的军舰相继陷落，而敌人被说被杀的，就连受伤的都看不到一个。而奥斯曼士兵们，还在以飞快的速度被打倒着。 　　面对这样拥有了魔鬼力量的敌人，弯刀大炮也是束手无策。自己也见到了，那个男人是怎么飞过来的。那一定是用了魔鬼的力量。 　　到了此时，巴巴罗萨.海雷丁也下定决心，对身边传令官喊道：“通知下去。撤退，没有和敌人接触的船只全部撤退，能控制的船只全部撤退。” 　　巴巴罗萨.海雷丁看着那一个个都是正面被砸倒的奥斯曼还是官兵，心想：不是我军不拼命，而是敌人太邪恶。敌人借用了魔鬼的力量，我军失败是非战之罪。 　　在中世纪和中世纪以前的欧洲以及中东北非，在战争借用更高层次的力量是很很常见的事情。 　　最远的有历史记载的可以算到根据圣经记载的以色列人用约柜的力量让耶路撒冷的城墙倒塌了，成功的占领了这个城市。以及摩西分开红海，让以色列人逃生等。 　　更近一些的，英法战争时期，圣女贞德就是借用了上帝的力量，屡屡击破英军——没有圣女贞德出现救场，法国现在谁做主还真不一定呢。 　　那既然有借助神的力量的，自然也会有借助魔鬼的力量的，毕竟神和魔鬼是老冤家了。 　　例如眼前这些人，在巴巴罗萨.海雷丁看来就是借助了魔鬼力量的人。 　　从奥丁号投入四个瓦尔基里小队之后，战斗在三十多分钟后就结束了。 　　奥斯曼人的海军大舰队划着长桨逃走了。 　　已经被安迪和瓦尔基里们跳帮作战的战舰，最后都留在了海面上。 　　在奥斯曼人逃走之后，安迪清点了一下，一共是五艘两千吨级的加莱塞战舰舰，十三艘一千两百吨级的加莱塞战舰舰。 　　如果按照上次威尼斯人的赏格，仅仅奖赏价值就有二十五万六千英镑，不过计算公式是威尼斯人手中掌握的。这些战舰本身的价格，就算威尼斯商人压了价格，也不会低于这个数字。 　　而且在威尼斯卖船还是免税的。 　　就算有百分之四十八，是要分给瓦尔基里们的。自己还是能拿到一半多一点。 　　幸福来得是如此之快。 　　战斗结束，安迪和瓦尔基里们开始搜刮这些船上的金银财宝和货物，船上的货物都是补给，价值最高的算是牛肉干了，也不值什么钱，椰枣也有不少。 　　在各船的船长室都搜出一些好东西，例如安迪特别特别熟悉的一堆宝物——银烛台。 第45章 塞 　　看着瓦尔基里们在战利品中翻箱倒柜的时候，安迪觉得这些瓦尔基里都有做英雄主角的天赋——哪个英雄不是动不动就冲进别人房间开始翻箱倒柜的搜刮钱财和物品的。 　　稍稍拉开了一些距离的奥斯曼海军还有些不服，因为他们知道这些战利品会成为敌人的军舰。奥斯曼海军的大型战舰和巨型战舰，这么短短不足一个小时时间大概有五分之一的大型军舰和四分之一的巨型军舰交代在这里了，这些大型军舰和巨型军舰才是奥斯曼海军在地中海纵横无敌的资本。 　　一个奥斯曼的舰长没等海雷丁总司令的命令，直接下令开炮炮击这些已经成为战利品的前奥斯曼军舰。 　　甲板上正在欣赏战利品的安迪，听到奥斯曼人的开炮声，上身不动，脚下一个移形换影，出现在了甲板的另一个位置，这时安迪手中已经多了一颗六磅炮的铁炮弹。 　　这颗炮弹是安迪徒手接下来的。大部分奥斯曼海军水手看到这一幕当下吓得心惊胆颤——魔鬼的力量太强大了。 　　“真是不知死活。” 　　安迪骂了一声，人助跑几部腾空而起，接连在空中踩着炮弹，最后跳到开炮的这艘奥斯曼军舰的甲板上。 　　这时候船上的奥斯曼人已经吓破了胆，人再强再有勇气也不是魔鬼的对手啊。 　　安迪就这样一手不断抛起接住着一颗还冒着热气的六磅重铁弹，一步步走向这艘船的舰长。这位舰长穿的很华丽，看样子至少是个将军级别的人物。 　　“你……” 　　这艘奥斯曼军舰的舰长刚开口说了一句话，声音就戛然而止，奥斯曼人的舰长，这时候已经被安迪捏住了下巴。 　　安迪其实听不懂阿拉伯语，所以没有交流的必要。 　　舰长被一股巨力捏开下巴之后，眼前冒着热气的铁球越来越大，直到被安迪塞进这位舰长的嘴里。 　　这位舰长嘴巴还是不够大。最后几乎牙全部被铁球砸断后，安迪才勉强塞进去。 　　这位舰长的嘴巴热抗性，当然比不了喝下过战斗药剂的安迪的手。舌头和口腔立刻被六磅铁弹烫坏了。 　　这也是安迪要的效果，谁敢碰自己的财富，就要受到制裁。 　　安迪知道，大部分奥斯曼人并不怕死。不过，这不代表他们不怕生不如死。 　　给这位舰长嘴里塞完炮弹之后，安迪精光四射的眼睛在甲板上环视了一周。 　　奥斯曼海军水手手中的弯刀火绳枪“啪啪啪”的落在甲板上。 　　安迪满意的点点头，在甲板上找了一门装填好的三磅炮，点燃炮尾的引信后，安迪先炮弹一步跳出去，“嗵”的一声火炮发射，在空中的安迪稍稍调整了姿势，就让炮弹带着自己飞回了战利品的军舰附近，在炮弹的最后飞行过程中动能降低，安迪用力一踩炮弹落水，安迪借力再次跃起几十米，落到甲板上。 　　在战利品军舰甲板落下后的安迪，看了看有些烧焦味道的鞋底，心想果然装×是要付出代价的。 　　不过踩在炮弹上飞行真的很帅气。 　　经过这么一出，奥斯曼舰队各船的舰长，也不想嘴里被赛一颗六磅炮炮弹了，还他么是热的。这谁受得了。 　　在海雷丁司令的命令下，奥斯曼舰队灰溜溜的走了。 　　安迪不是没办法留下更多的奥斯曼人军舰。 　　而是没办法开走这么多军舰——至于直接使用奥斯曼的俘虏也不放心。 　　现在俘获的奥斯曼军舰是十八艘，喝下战斗药剂的瓦尔基里们有四十八人，就算加上自己，一艘船也不够三个人，奥丁号上还有虚弱期的十二个人，现在没法动。 　　剩下没喝战斗药剂的奥丁号的十二人，是安迪的后手，总不能大家一起失去战斗力进入虚弱期把。 　　现在，这点人能把这些船开回威尼斯去，就很不容易了。 　　这一次，舰队昼夜不停的向着威尼斯航行，路上遇到不少私掠舰队。 　　看来威尼斯人的金币攻势还是很有效果的。 　　这些三五成群的各国私掠舰队，看到挂着米字旗的英国大舰队都远远的躲开。 　　十几艘巨型桨帆军舰，这些人也是纳闷了。按说唯独英国人荷兰人是不会造这种桨帆船的，因为这些海上大国里面唯独英国和荷兰不是波罗的海和地中海国家。俄罗斯人造这种桨帆船不稀奇，因为俄罗斯人有波罗的海和里海黑海可以去。 　　英国人造这种桨帆船，一出海遇到大浪不就翻了。 　　只有少数得到消息的人才明白，大约这支英国舰队是英国最近比较出名的瓦尔基里们。听说前几天才抢了三艘奥斯曼人在突尼斯的武装商船在威尼斯卖了。 　　这才多久，估计是又遇到奥斯曼人的大舰队了，结果大抢了一把。看来那些包着白头拿着弯刀的家伙们，也是拿这群瓦尔基里们没有办法的。 　　晚上安全航行，也是有办法的。那就是以奥丁号打头，排开一字长蛇阵。 　　其中，在晚上奥丁号和每艘船的船尾，都挂上玻璃罩的油灯。后面的船跟着前面的光亮走就行了。 　　其中危险最大的，自然还是一马当先的奥丁号。如果遇到触礁之类的，也是奥丁号先来一次。 　　不过运气还好，直到天亮，也没遇到触礁事件。 　　天亮后，给划桨奴隶们分发了食物和水，舰队开始加速前进。因为风力不够，奥丁号干脆由两艘桨帆船拖着走。 　　至于抓活的超过一万五千人的奥斯曼海军俘虏们。每天两次只是稍稍喂了一些水，俘虏吃饱了又没事岂不是要闹事。 　　一两天不吃饭饿不死的。反而会降低俘虏们暴乱的可能性。 　　交战的第二天下午，安迪的大舰队终于赶回了威尼斯。 　　因为进港之前，是接受过检查的。进港之后，众多的威尼斯市民都在楼上或者桥上观看奥丁号带回来俘获的奥斯曼人海军的大舰队。 　　威尼斯这么有钱，两千吨的加莱塞桨帆战舰从来没造出过一艘。 　　其实威尼斯人早就论证过，两千吨的加莱塞桨帆战舰，其实不如一千两百吨级的加莱塞战舰灵活，火力和防护比一千两百吨级的加莱塞战舰也没强到哪去，反而需要更多的水手和更多的划桨奴隶。而海战灵活性也是很重要的。 　　这样两千吨的加莱塞桨帆战舰，更多的是具有威慑性。 第46章 财富 　　也就是奥斯曼帝国和西班牙财大气粗，玩的起这种两千吨的巨型战舰。 　　其他国家，例如英国，还在船台上造的，最大的战舰也就是一千吨。 　　一千吨的战舰对英国人来说，已经是巨舰了。 　　就算奥斯曼帝国，一下失去五艘两千吨的战舰，也够心疼的。 　　在港口，安迪没等来商人，船还没有全部靠岸，威尼斯市政厅的底层官员乘着小船从水道赶来先来见了安迪：“威尼斯市政厅希望安迪先生您能去一次。” 　　“好吧。”安迪带了四个一期亲卫，跟着这里的来引路的官员乘小船到了这水城威尼斯的市政厅。 　　市政厅旁就是威尼斯最大的威尼斯银行，威尼斯也是现代银行业和现代会计业的鼻祖。 　　进入市政厅，在这里见到了威尼斯这座海上城市的掌舵人，夏洛克和安东尼奥。看样子都是很精神，穿着得体的体面人。 　　见面介绍过之后，双方点头示意，并没有零距离接触。刚认识的人，来个拥抱才是没礼貌——大家又不熟。 　　坐下后，茶水和点心第一时间送上来，作为一个炼金药剂师，安迪知道，至少十七世纪是不存在无色无味的毒药和迷药的。 　　所以，安迪拿起茶水，闻了一下，然后喝了一小口。才放下青色的陶瓷茶杯。 　　这样青色的陶瓷茶杯和陶瓷茶具，应该是明朝的明青花外销瓷器。如今算年代，南明也就应该剩下郑成功和李定国的残部还在抗清。这样朝代交替的战乱年代远东贸易一度断绝，茶叶和瓷器更难搞到手，这样的青花瓷，在欧洲也是价比黄金。 　　等大家都喝了一点茶水后，威尼斯市的夏洛克执政才说道：“这一次安迪先生您掠夺了奥斯曼的巨型军舰，我们威尼斯市政厅想要全部买下来。” 　　安迪：“连同俘虏嘛？我可是俘虏了一万五千多奥斯曼水手。” 　　夏洛克点头：“是的，连同俘虏。我们愿意为每个俘虏支付十英镑。” 　　安迪：“那我就没问题了，能一次卖掉对我来说是最好了。” 　　夏洛克从兜里拿出一份文件说道：“五艘两千吨的战舰，我们愿意出十五万英镑。十三艘一千两百吨的战舰。我们愿意出二十万英镑。俘虏就算一万六千人。全部结清一共是五十一万英镑。而且是完全免税。” 　　安东尼奥补充说：“当然，那仅仅是船和俘虏的价格，按照我们威尼斯刚出台的规定，掠夺到奥斯曼人的十八艘船奖励一共是二十五万六千英镑。这样一共就是七十六万六千英镑。” 　　夏洛克：“当然，我们威尼斯银行其实没有这么多金英镑。不过可以折合成金砖。一块金砖价值大约是三千英镑。这样一共就是，两百五十五块金砖又三百三十四英镑。不知道这个价格，安迪先生您是不是满意？” 　　“非常满意。”这个价格已经超出安迪的预料了。原本连同威尼斯的奖励，就算有人出个六十万英镑，安迪也会欣然同意。 　　毕竟价值六十万英镑的黄金，一般的威尼斯商人和商行也拿不出来。安迪也不想要汇票什么的——汇票不能兑现就是一张废纸。 　　想想也就是财大气粗的威尼斯银行，才有可能一下拿出这么多一笔财富来吧。 　　夏洛克：“不知道安迪先生您是要带黄金走，还是换成债券走。我们威尼斯银行，提供各种保值债券服务。” 　　安迪：“如果有英国的债券，可以考虑一下。” 　　此时安迪也觉得，黄金太多了也是问题，债券的话，家里买个保险柜放起来就好。 　　夏洛克想了一下：“我记得我们威尼斯银行这里买过英国的长期综合债券。年收益率百分之八。不知道安迪先生满意吗？” 　　“当然可以。”这个英国债券公司推出的长期综合债券，恰好安迪也买过两万英镑的。 　　这些长期综合债券，都是投资了几乎不会赔钱的英国东印度公司、英国新大陆公司，以及现在稳稳赚钱的英国各大造船厂，以及煤矿公司，铁矿公司等。 　　上述这些公司厂矿，在英国开发海外殖民地的时代，也要发展要扩大产能，要更多的海船等，都是需要钱的。 　　民间借贷，或从银行借款，利息太高——借款人与其投资厂矿公司，不如去投资海上贸易，那样来钱不是更快吗。 　　英国现在还没有股票热，通过债券公司融资，就成了最好的选择。百分之八的年利率和给债券公司的回报加起来也不算高。至少是比银行借款的利息更低。 　　而且英国官方银行也没这么多钱借出去，毕竟英镑都是皇家铸币厂用黄金铸造的，而不是银行印刷的纸币。 　　生意谈完，安迪要了价值二十万金币的英国长期综合债券。价值二十万又八千英镑——今年已过去刚好一半左右。二十万英镑长期债券的收益半年是八千英镑。 　　剩下的钱，正好是五十磅重的金砖一百八十六块。 　　这些优质债券，能在任何英国银行家那里兑换成等值的英镑。或者用来抵押贷款也没问题。 　　安迪动用的部分，是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这一次，一半的收获，都要拿来给瓦尔基里们分红。总不能亏待手下。 　　要分一半的原因，是因为这一次出海掠夺到的金银财宝等都没有分配。安迪肯定是选的最多的——这些财宝里面几乎没有女人用的首饰，倒是有一些金项链，金耳环，金手镯。喜欢的可以拿走，到时候按价格折钱。 　　谈妥生意之后，安东尼奥试探着问道：“安迪先生，您还准备继续打击邪恶的奥斯曼人嘛？” 　　安迪心说，私掠许可证还没有过期，自己当然会继续动手，毕竟现在英国宣战的敌人只有奥斯曼一家，而且双方甚至是奥斯曼和整个欧洲国家都处于长期的战争之中。 　　安迪答道：“当然，邪恶的奥斯曼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不过我和我的船员们经历了两场大战都是以少敌多，已经很疲惫了。要回去休整一下再回来。” 　　“那祝您一路顺风。” 第47章 小弟来了 　　夏洛克和安东尼奥，到不担心安迪这样的人会消停或者转而投靠奥斯曼帝国。 　　能出海做私掠船长的人，本来就是消停不下来的人，或者是真正的疯子。 　　至于奥斯曼帝国那边，这一次安迪已经将对方得罪死了，就算奥斯曼帝国的皇帝能够宽宏大量，想招安人才。那些被俘虏的海军军官家属和以及他们的同僚也不会同意的。 　　这一次买下的奥斯曼海军俘虏，威尼斯准备全部用到各船的划桨奴隶上。 　　至于现在船上的俘虏，威尼斯要进行一番甄别，如果是欧洲其他国家的人，大约给威尼斯工作几年就会放掉，当然如果他们有家人愿意出一笔钱的话，直接走人也是没问题的。 　　如果是奥斯曼帝国的人，因为欠债或者其他原因成为了划桨奴隶，那就把这份工作好好地继续做下去就好了。 　　这十八艘奥斯曼的战舰，每艘都有三四百人的划桨奴隶。连船一起买下来一点都不会亏本。 　　如果要建造这样的大型战舰，需要从德国地区或者东欧地区购买百年以上的橡木，这么巨大的橡木运到威尼斯就是天价了，而且没办法直接用来造船，木材要阴干三年，才能造船用。 　　真的要造这样的大船，从订购百年橡木到下水，要四五年时间。 　　现在奥斯曼人都打到匈牙利，占领了匈牙利的大部分地区——这都快到威尼斯的家门口了，威尼斯哪里还等的起四五年时间。 　　如果不是匈牙利的港口陷落之前，港口的造船厂和储存的木材以及技术工人都被威尼斯打包买走了，港口设施也都被威尼斯买下后拆除了，能运走的运走，不能运走的破坏掉。现在威尼斯人出门就能碰到奥斯曼的海军。 　　这十八艘大型军舰，马上就能利用起来，很快就能在增加威尼斯海军的实力。 　　而且奥斯曼海军这一次大败之后，面对西班牙、法国和威尼斯的海上联军，已经处于绝对弱势的状态——毕竟就算西班牙在地中海的海军，就能和奥斯曼拼一拼不落下风。 　　用金钱直接买回来战力，这最符合威尼斯商人的性格了。 　　这一次奥斯曼海军在私掠船的手中大败，也坚定了威尼斯人的信心——用金砖砸死奥斯曼帝国。 　　奥斯曼帝国对于欧洲而言，固然是个庞然大物，可是也没有无限资金、无限人力、无限资源。奥斯曼海军的大败，对奥斯曼陆军而言，也是和陆军争夺奥斯曼有限的财富、人力、资源。 　　这一次海军大败之后，要不要补充军舰，要不要补充人员。还要支付失踪水手的安家费，接近一万六千人的安家费也是一笔大数字了。 　　等新船下水，就算划桨的奴隶，也要花钱补充。 　　而这一段新船下水前的空白期，地中海就是联合海军的天下了。奥斯曼人海军只要不是想被全灭，就要在这段时间老老实实的在港口作为存在舰队。或者出海后，一看到欧洲联合舰队就逃回港口去。 　　安迪和奥丁号，在威尼斯休养了四天，其实第二天船上第一小队成员就结束了虚弱期，二十四个人已经可以把船开走了。不过安迪还是坚持等到大家都恢复了。 　　带出来的一百份战斗药剂其实就剩下了二十七瓶。 　　不过现在奥丁号和瓦尔基里们威名赫赫，已经能震慑宵小了。毕竟奥斯曼大舰队都失败的消息，已经飞速的从威尼斯这个世界前金融中心通过海路陆路的各种渠道开始传遍整个欧洲世界。 　　回去的路上，也算不上一路顺风，毕竟地中海风小浪小。回航的路上，地中海海域就跑了四天，进入大西洋之后，风浪逐渐加大，奥丁号身上的风帆吃满了风，急速向着伦敦前进。 　　在大西洋又用了两天半，终于返回了伦敦港。 　　在这之前，奥丁号和奥斯曼人大舰队作战并且大获全胜的消息已经传到了英国伦敦。 　　奥丁号和这个消息前后脚回家。 　　路上安迪早就做好了账目，这次出海，亲卫军们每人竟然分到五千七百一十五英镑。换成金砖也快两块了。 　　根据安迪的建议，大家都在伦敦用这笔钱购买了年息百分之八的长期综合债券。每人购买了五千英镑。 　　一时间，债券市场上长期综合债券竟然有些紧俏。 　　毕竟是三十几万英镑砸了进去。 　　安迪再添点钱的话，都够买个四十万英镑的敦刻尔克了。 　　安迪手中的钱，就直接带回家了，毕竟金砖剩下的不算多了，最后剩下的属于安迪的那份价值二十万又一千英镑的六十七块金砖，七十三人，一人一块也拿回去了。不过因为还有不少搜刮来的金银财宝，例如银烛台。还是在码头雇佣了三十八辆马车将所有的人和财宝拉回家。 　　一大溜马车回到家中，仅仅有一个女仆和家中马夫来迎接，也太没面子了。 　　金银财宝暂时放在现在空着的舞厅，找亲卫军先看着，金砖和债券等安迪回到实验室，打开实验中的大保险箱，将自己和大家的债券和金砖都装了进去，又拿出一些备用的战斗药剂发给亲卫军一期的成员备用。 　　折腾完了，这时候安迪才想起来，除了最小的两个妹妹凯拉、贝妮和两个女仆以及马夫，家中竟然无人在家。 　　算了，家中父母和两个姐姐身上都有战斗药剂，也出不了什么事。 　　回到家中后，还没有休息，安迪的小伙伴之一鲍比先找上门来。 　　鲍比是听手下看到了奥丁号回航伦敦港，立刻赶了过来的。 　　如今的四个小伙伴，在东区都是头面人物，每人手下都有几个小弟，小弟又有几个小小弟，这样消息就很灵通了。 　　搞情报工作是要花钱的，这一点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安迪在伦敦鼠疫的时期，以廉价的瘟疫清药剂，给小弟们带来了第一桶资金。四个小弟从这时，才建立了自己的情报网。 　　例如，再有人想要仿制蒸汽机之类的事情，到时候安迪就能最快的得到消息。 　　鲍比在安迪家的客厅坐下后，立刻说道：“老大，你听说了吗” 第48章 家人 　　“我刚回家，家里大人都不在。有什么事情吗？” 　　个子不高，圆脸的鲍比先左右看了看，四下无人，鲍比才低声说道；“老大，我收到消息，国王陛下要见你。” 　　“哦，消息可靠吗？” 　　鲍比继续低声说道：“可靠不可靠不清楚，消息来源是首相官邸的一个秘书家中的马车夫的外甥传出来的。昨天下午我得到的消息，今天听说老大回来，我就立刻过来了。” 　　这绕的还真够远的。 　　不过，领导司机从来都是心腹，能接触到的情报自然也够高。这个世界上，只要被一个以上的人知道的事情，就不存在什么秘密。 　　这么看，消息可信度还是蛮高的。 　　“知不知道，为什么国王要见我呢？” 　　鲍比：“据说是为了老大能单舰击败奥斯曼人大舰队的秘密。那个马车夫的外甥说，要说英国海军能得到这种力量，就可以称霸世界了。” 　　看来哪里都不缺少聪明人啊，不过，拥有这种力量的人肯好好交出来嘛？ 　　答案肯定是：做梦去吧，梦里什么都有。 　　不过还是要想办法应对过去，或许，也到了战斗药剂可以直接给自己赚取英镑的时候了。 　　直接卖完美品质的战斗药剂，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在这个热武器还不够强的时代，几支完美品质的战斗药剂就足以扭转一次战争的胜负了。不过，如果是稀释成十分之一浓度甚至二十分之一的浓度的战斗药剂，放在市面上圈钱，也没什么。 　　以十分之一浓度的战斗药剂来计算，喝下去人能提高三倍的力量、速度、反应，并且能连续战斗四小时四十八分钟。 　　如果是稀释到二十分之一浓度的战斗药剂，能提高一倍半的力量、速度、反应，并能连续战斗两小时二十四分钟。 　　稀释版本战斗药剂的好处也是有的，那就是虚弱期短得多，而且虚弱期也不必躺在床上，只要不是重体力劳动或者是跑跑跳跳骑马之类的，像是走路还能做到。 　　为了防止有人喝几瓶战斗药剂提高战斗力，首先要定下一个高价，让一般人难以买得起，就算有钱人买也得肉疼才行。 　　去楼上的路上，安迪想了很多，下楼回来的时候，拿了一袋银先令，大约一百个，价值五英镑。 　　一袋银先令扔给鲍比：“谢了，以后有消息，及时通知我。” 　　“谢谢老大。” 　　鲍比走后，安迪进入实验室，先找出二十个空的玻璃试管，然后在试管内加入蒸馏水和酒精，最后将一份完美版的红色战斗药剂平均滴入二十个试管之中，用木塞封好试管，找了一个小箱子装了起来。 　　稀释药剂比配制药剂要简单多了。 　　做完这一切，下楼喝了一杯茶，家人们才陆陆续续的回来。首先是从工厂回来的姐姐贝蒂、翠西以及四妹凯西和安迪留在工厂负责的亲卫军二期的玛丽，上次留下的凯丽这一次已经和安迪等人一起轮换出海了。 　　看到安迪回来大家坐了一会，说了一些海上的事情。父母和他们带着的五妹凯蒂才回来。 　　五妹凯蒂说道：“我们在下午在咖啡馆已经听说奥丁号回来的消息了。本来我是想回来的，结果父亲非要打牌结束才回来。最后还是等牌局散了才回来的。” 　　艾伦卡特先生解释说：“当时我赢了几个先令，他们不肯放我走，说哪有赢了就跑的道理。” 　　母亲：“赢了还不走，结果到最后还输了才走的。” 　　艾伦卡特先生：“就输了两个先令，不多。” 　　安迪也不在意父亲在外面天天赌钱，还能输掉多少，反正家里的钱和工厂的钱，艾伦卡特先生一个人是没办法动用的，艾伦卡特先生每天能输的，也就是自己每周那两个英镑。吃穿住用，家里不用艾伦卡特先生花一个便士的，那两英镑可不就是用来每天输的。 　　安迪随口问了一下：“打的什么牌？” 　　要是麻将的话，安迪也是雀士级别的高手呢。 　　艾伦卡特先生：“扑克，先押注，发五张牌，然后可以换一次，最多换五张。换完牌后，还可以加注一次，加注最多是押注的一倍，最后开牌比大小。皇家同花顺最大，四个A四个K这样的四张次大，然后是三张带一对，我们叫它葫芦。在后面是同花、三张、两对、一对、散牌。要不晚饭后我们在家里玩一下。” 　　母亲：“不要把孩子们带坏了。” 　　艾伦卡特先生耸耸肩：“好吧，听你的。” 　　饭前还有一点时间，最小的两个妹妹们凯拉、贝妮也结束了今天的课程下来了，安迪给家人们讲起海上和奥斯曼人海军大舰队战斗的故事。 　　“当时天上乌云密布电闪雷鸣（虽然地中海的确有这样的天气，但当时绝对是晴天，如果奥斯曼人看到天气不好是不会出门的），奥斯曼人一波接一波悍不畏死的提着弯刀喊着‘魔鬼赐予我力量吧，我是××’这样冲了上来。虽然我和亲卫军们都能一骑当千，但是奥斯曼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他们也借用了魔鬼的力量，比一般的骑士还要强得多的多，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蕾娜，一期的大队长蕾娜暴种了（蕾娜表示当时自己躺在底仓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对，就是暴种了。神圣的光芒从她身上散发出来，驱走了奥斯曼人身上借用的魔鬼的力量。奥斯曼人海军司令海雷丁，不敢直视蕾娜身上圣洁的力量，最后只好退走了。” 　　讲完故事，晚饭也送上来了，每人半只炖鸡，一条鱼，一片面包，一碗鸡架蔬菜汤。 　　欧洲都是分餐制，祈祷完毕后，自己吃自己的。 　　几个妹妹还对安迪哥哥说的故事有些想念，两个姐姐和父母都知道安迪故事里应该有虚构成分。不过孩子们喜欢，无所谓了。 　　以前大家都在家的时候，也没觉得一起吃饭有什么意思，毕竟每天都在一起，低头不见抬头见。现在离开了半个月，发现和家人在一起吃饭还是很轻松惬意的。 　　这或许就是家的感觉吧。 　　第二天，就这么轻松过去了，上午安迪去纺织厂转了转。毕竟半个多月不去了，下午安迪和父亲母亲以及五妹凯蒂一起去了父亲母亲常去的咖啡馆。 第49章 有钱人的烦恼 　　晚饭后，在一个个擦得闪闪发亮的银烛台上燃烧着一排排蜡烛——每个银烛台都能插三根蜡烛。这样室内的光亮就比以前只插一根蜡烛的青铜烛台要亮三倍。 　　饭后大家还是打了一会扑克牌。不过不是玩那种类似于梭哈或者德州扑克的前身。而是玩跑得快。最先出完牌的人算赢。输了也没有任何惩罚。 　　现在家里有钱了，自然不会在乎一点点蜡烛钱，而且安迪这次回来，还将家中的青铜烛台都换成了银烛台——也是物尽其用，家里全换了银烛台还有不少银烛台堆在舞厅，回头给玫瑰庄园也换了。 　　艾伦卡特先生看到安迪第一次玩扑克就能够熟练的洗牌发牌，如果不是在家，还以为遇到老千了呢。 　　等到几个妹妹打哈欠了，牌局结束。 　　回到房间的安迪也开始反省有钱带来的烦恼，真烦啊。 　　怪不得父亲天天出去打牌，母亲几杯咖啡就能坐着看一下午的牌局，家境富裕父母们已经没有学习的动力了，像是姐姐妹妹们还可以去工厂学学管理。 　　在父母老一辈人的印象中，不劳而获才是最光荣的。 　　想想那些同样不劳而获的贵族们生活是怎么样的呢，冬天春天的社交季节每天酒会、舞会连轴转，安静一点的有读书会——其实是贵妇们聚在一起喝下午茶聊天。 　　夏天到秋天去庄园里避暑打猎，英国贵族的猎狐运动就是这么兴起的。 　　看来这些也都是闲出来的。 　　如今在战场上一个手持廉价火绳枪的火枪手，能轻松的杀死一个身披铠甲的骑士，要知道，一匹骑士用的战马，价格至少也是一千英镑。骑士铠甲的价格还要更贵。 　　骑士和贵族们已经不能主导战场了，那就只好享受生活了。 　　看来真的是时候让父母加入那个猎兔俱乐部了，每天打牌也不是事，猎兔好歹是项户外运动——虽然抓兔子的是猎犬，可是猎犬的主人么也都会骑马跟着猎犬的。 　　骑马这个运动，对身体是很有好处的，还能给身体塑形。 　　自己刚搬来这里的时候，纯血猎犬纯血马的价格对自家经济压力还是蛮大的，不过现在嘛，不算自己通过合法的手段私掠敌国舰队得到的财富，就是纺织厂的收益，也足以让家人加入这个猎兔俱乐部了。 　　下次应该去看看，纯血猎犬是什么样子的，小狗应该都是很可爱的。 　　正在胡思乱想中，还没有睡下的安迪，听到内屋的仆人房门被推开了，晚上艾尔莎会住在那个房间，夜晚寂静的房内安迪听到了脚步在地上轻轻走动的声音和剧烈的心跳声，应该是女仆艾尔莎的走路声，还没等安迪起床，一个光滑的温暖的身子钻进了安迪的被子。 　　“给我个孩子吧。主人。” 　　这是艾尔莎的声音。 　　竟然被逆推了，这时候，果然还是应该享受人生吧。 　　想起来了，今天应该是艾尔莎十八岁的生日。 　　这两天刚回来有些忙忘记给艾尔莎红包了，以前家人过生日，安迪都是直接将礼物折现的，安迪自己也才刚过十六岁。 　　不过艾尔莎今天要的这个红包有点大啊，给她个孩子，就等于养她一辈子了。 　　不过怎么说呢，十八岁的艾尔莎，真香。 　　艾尔莎也是完全没有经验，只是今晚仗着胆子闯进来而已。 　　最后还是安迪起来，用自己在实验室利用小木条包裹火棉，外面蘸了一层树胶包裹做成的安全火柴在墙上擦亮，点燃屋内三个银烛台上面的九根蜡烛，开始了这一夜的挑灯夜战。 　　风雨收歇，半坐半躺的安迪从床头柜找出烟草和裁好的纸张，开始卷大炮抽。 　　刚刚成为真正的女人的艾尔莎依偎在安迪身边。 　　“艾尔莎，怎么想起夜袭来了？”抽了两口事后烟的安迪问道。 　　两腮红晕抱着安迪大腿蹭啊蹭的艾尔莎：“今天在市场上买菜的时候，遇到一家下议院议员家的女仆，平时我们买菜遇到之后就会说一会闲话。听那家的女仆说，首相官邸正在考虑给主人封爵的事情。” 　　封爵，说起来，其实英国除了开国时期的几百贵族，剩下的贵族大多数是花钱买到的。 　　如今的英国国王，是斯图亚特世系，伊丽莎白一世无嗣而终一生未婚，斯图亚特王朝取而代之，伴随斯图亚特王朝一生的，就是贫穷。 　　为了解决财政问题，从斯图亚特王朝的第一任国王詹姆斯一世开始，就大肆的开始卖官鬻爵。从詹姆斯一世到查理一世这父子俩一共卖了三千多个爵位。 　　为了不让卖出的爵位进入上议院（进入上议院最低需求是男爵），詹姆斯一世还开发出了一个从男爵的爵位向外出售，又被称作准男爵。 　　这父子俩一生卖了三千多个爵位，大多数是骑士和从男爵，真正公候伯子男五等封的爵位也卖了几个。 　　到了盖章工具查理二世上台之后，封爵就不是国王一个人说了算了。而是经过首相提名后，国王才有封爵的权利。基本上，和玫瑰革命之后的英国一致。 　　不过自己可是击败了奥斯曼海军大舰队的男人，在现在这种爵位含金量提高的年代，给封爵也是情理之中了。不过最初封爵应该只有骑士爵。不过没事，自己才十六岁，还年轻，一夜三次也是轻轻松松。 　　最后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还在蹭啊蹭的艾尔莎：“主人很快就要做贵族了，到时候会娶一个贵族家的小姐做妻子。我没那么多的想法，只是不想回到东区过贫穷的日子，我想要个孩子，好好生活就行了。当然，你要是喜欢孩子，我就给你多生几个。” 　　话说在英国和欧洲，贵族甚至富商有几个私生子，根本不算丑闻，上台刚几年的查理二世，在明面上已经有好几个私生子了——快活王嘛。不过查理二世还没有结婚，作为理论上在英国权势最高的一个中年单身男人，有需求搞出人命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好，我们继续。”扔掉烟头的安迪准备继续挑战极限。 　　看来要给未来的孩子和孩他妈准备一份长期综合债券了，这果然也是属于有钱人的烦恼吧。 　　次日，看到安迪的女仆艾尔莎走路有些别扭，作为过来人的母亲已经明白了什么。 第50章 约克公爵 　　家里到不少艾尔莎这么一个女仆。现在家中负责安保的十八个一期亲卫军也在家中能帮不少忙，早上打扫一下房间和院子，然后开始帮厨。 　　和一般女仆不同的是，这些亲卫军最后上桌和安迪以及安迪的家人一起吃饭，因为她们是安迪的战友、同伴。 　　早饭后，例行是家中读报纸的时间，由于其他人文化有限，安迪是家中读报纸的人，安迪不在家的时候，妹妹们上门教课的女老师会负责读报纸，并给妹妹们讲解报纸上用到的一些词，作为这一天的教学的开端。 　　今天报纸上头版头条是继荷兰之后英国也宣布正式加入了反奥斯曼土耳其的神圣同盟。约定和其他欧洲国家在地中海一起打击奥斯曼人。 　　但其实，英国和荷兰都不会派出大舰队去地中海的，在地中海没有桨帆船是玩不转的，在这一次对抗奥斯曼人的战争中荷兰和英国也就是个摇旗呐喊的角色。 　　现在情况有点变化，那就是安迪的私掠舰队真的去了地中海还在奥斯曼人的身上大捞了一把。 　　对英国政府来说，也是一件脸上有光的事情。这也是英国首相府邸想要给安迪封爵的一个原因。 　　毕竟在欧洲来说，对抗奥斯曼土耳其人人有责是绝对的政治正确的。 　　而且奥斯曼帝国贪得无厌，自从灭亡了东罗马帝国之后，一直不断地向着欧洲的方向扩张，现在匈牙利已经在风雨中飘摇，匈牙利之后是谁呢，威尼斯、意大利、神圣罗马帝国、乌克兰…… 　　这也是威尼斯一次次挑头成立神圣同盟对抗奥斯曼帝国的原因，奥斯曼是一只胃口永远很好的猎手。 　　读报纸，喝茶，在安迪准备回实验室的时候，外面来了客人。 　　来人是王宫的主管佩皮斯，代表国王前来邀请安迪去王宫面见查理二世。 　　递给佩皮斯主管一袋金英镑，安迪问道：“去见国王，有什么要准备的嘛？” 　　佩皮斯颠了颠钱袋的重量，以他的估计，里面至少有一百五十英镑。 　　佩皮斯面无表情的收起钱袋后说道：“如果可能的话，国王陛下想知道您力量的来源。” 　　看了一下安迪的表情后，佩皮斯解释说：“最近国内，包括议会上，攻击您的人也不少。他们说，您用的是邪恶的力量。” 　　佩皮斯又补充说：“当然，我和国王陛下是不信的，因为奥斯曼人就代表了邪恶的力量。您击败了奥斯曼人，当然用的是上帝的力量。但是国王陛下还是想见一下。” 　　“好吧。我准备一下，就和你出去。”回到楼上实验室的安迪，拿出装了二十分之一稀释版战斗药剂的箱子，下楼带上菲尼克斯、蕾娜、盖尔、玛姬四个亲卫换上新衣服和佩皮斯一起准备出门。 　　听说儿子要去王宫见国王，艾伦卡特先生连牌局都不准备去了，自告奋勇要求当马车夫，至少能在王宫外面多停留一会。 　　安迪完全拒绝不了。也让艾伦卡特先生一起去了。 　　又等艾伦卡特先生换了衣服，一行人才出发。 　　进入西区的王宫，安迪带着箱子和两个亲卫，经过简单的检查后就放进去了。毕竟现在的英国国王查理二世就是个盖章机器，谁没事想要刺杀一个盖章机器的。 　　查理二世的父亲查理一世，到不甘心做一个盖章机器，并且用自己的全部力量进行了抗争，只是最后兵败被俘，在断头台上被砍下了头。 　　像是查理二世这样，做个快活王不香嘛。 　　在侍者和佩皮斯的引路下，安迪带着菲尼克斯和蕾娜进入了王宫的后花园。和欧洲所有的后花园一样，这里的花园修剪的整整齐齐。这也是欧洲君王们的一个梦想——秩序。到了中国皇帝那种长期被束缚的状态，就会想着自然了，所以中式的皇家园林是以人工山水模仿自然为主。 　　在后花园，安迪到这里时，这里已经坐了一园桌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是只有正中的一个中年男子穿着丝绸制作的华丽长袍——这个没跑了，查理二世。 　　看查理二世，留着黑色波浪卷的长发，如果不是小胡子也很明显，安迪还真不敢认这位是男人。 　　查理二世这个审美，也不是一般人能学来的。 　　查理二世的右手边，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和一个中年人，左手边坐着一个宫装少妇和一个穿着华丽的明艳少女。 　　听说查理二世的妹妹结婚了，那少妇应该是王后葡萄牙的公主凯瑟琳，这王子和公主的故事，果然是深入人心啊。不过那个少女是谁呢，身材还是很挺的嘛。 　　那明艳少女似乎发现了安迪的目光“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看安迪。 　　安迪耸耸肩，走上前去，在佩皮斯的引导下，摘下礼帽放在胸口弯腰低头鞠躬行礼：“见过英格兰，苏格兰，法兰西和爱尔兰之王，宗教守卫者，尊敬的查理二世陛下。” 　　话说，为什么英国国王的头衔上有个法兰西之王呢，这是英国国王的全称都会挂上诺曼底大公的名号——因为英国的开国国王征服者威廉，就是诺曼底大公，当然现在诺曼底还是法国人统治的，但是也法国人管不了英国国王加什么全称。 　　因为欧洲的王权很小，所以在礼仪上都是简单实用为主没有搞什么见面就要三拜九叩的规矩出来。见了大人物低一下头就表示服从了。 　　“坐下来。你就是安迪卡特。” 　　中年男子用目光示意安迪可以坐在他身边。后来安迪才知道，这个中年男子是议长安德伍德伯爵。 　　坐下后，安迪回答：“是的。” 　　“很年轻嘛，现在年轻人真不得了。”说话的是须发皆白的老人。 　　作为主人的国王查理二世给介绍了一下：“这是我们的海军大臣，兼财政部部长，约克公爵。这一位是我们的议长，安德伍德伯爵。” 　　还真不得了，其实现在的英国是没有首相这个官职的，做首相工作的，就是英国财政大臣。 　　后来英国确立了首相制度，首相被官方写作第一财政大臣。唐宁街十号也一直是第一财政大臣的官邸，人们叫首相，只是出于习惯，其实英国压根没有英国首相这个职位。 第51章 我要打十个 　　至于议长，往往是英国最大党派的领袖，或者是几个联合党派推出的领袖。议长这职位，往往代表了议会中多数派的利益。 　　又听查理二世介绍女士：“我夫人，英国王后，葡萄牙公主，凯瑟琳。至于这位小姐，是约克公爵的小女儿，仙蒂。” 　　凯瑟琳公主笑了一下，算是见礼了，盛装的仙蒂“哼”了一声，嘴角挂了一个小酒窝。 　　看那仙蒂一副看不起自己的模样，安迪暗中心想：别看你今天闹得欢，早晚让你抓床单！ 　　几个人坐下喝茶聊天，很是谈了一下最近伦敦的天气。 　　伦敦的天气，冬天湿冷，夏天湿热。不分季节早晚动不动还下大雾。 　　因此患上风湿性关节炎的伦敦人要多少有多少。 　　伦敦人大面积的患上风湿性关节炎，重点原因是英国还没有开始工业革命，工业革命前的英国人普通人平均寿命是四十岁，贵族平均寿命是五十岁。 　　英国工业革命后，普通人平均寿命降到三十五岁，还没来得及得风湿性关节炎就已经死了。 　　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茶过三巡，约克公爵说道：“安迪先生，作为海军陆战队的总指挥。我本人是很想见见你手下和你的力量的。” 　　安德伍德子爵：“我也是代表了议会前来，确认这种力量是不是来源于上帝所赐予。” 　　其实安迪很想说，按照上帝创世的理论，就算魔鬼的力量也是来源于上帝的，魔鬼也是上帝的子民。 　　不过，眼下也不是争论宗教理念的时代。 　　安迪拍拍手：“菲尼克斯，蕾娜，过来。” 　　菲尼克斯、蕾娜和国王的亲卫们一起过来后，安迪示意蕾娜打开手中的藤箱。 　　藤箱的绒布上，整整齐齐的排列着二十根粉红色的试剂管。 　　安迪：“国王陛下，我想借用您的手下，做两个实验。” 　　“好吧，我也想看看。” 　　“菲尼克斯，你喝一支。” 　　菲尼克斯随手拿起一支试剂管，打开木塞一口喝下。喝下稀释版的战斗药剂，菲尼克斯仍然是双眼放光，气势节节攀升，金色的长发也随着飞舞起来，异象持续了十几秒才过去。 　　安迪问道：“菲尼克斯，打倒两个骑士，有把握吗？” 　　菲尼克斯张开手握拳：“我要打十个。” 　　安迪问国王：“国王陛下，能不能满足我手下这一点小小的要求。” 　　查理二世：“我听说你们在和奥斯曼人海战的时候，都能击败数百名敌人，十个应该也不是问题，出来十个骑士，都要最强大的。” 　　国王的护卫队中十个只穿了胸甲的骑士护卫站了出来，在菲尼克斯的对面站成一排。 　　盔甲并非全无作用了，至少胸甲还是能对抗冷兵器以及手枪的射击。胸甲对活动的限制也比较小。 　　至于整套的骑士铠甲，那是重骑兵马上作战用的，平时穿上，走路都需要很慢很小心，因为摔倒后一个人是爬不起来的。这也是骑士侍从存在的必要性。 　　安迪打开金壳怀表，看到秒针走到整数的时候，下令：“开始。” 　　十个骑士五个开始绕后，想要将菲尼克斯团团围住。 　　菲尼克斯直接了当的向着最近的一个骑士冲过去，一个正步冲击掌正中骑士胸甲，中掌的骑士直接飞了出去。 　　没什么花哨的招数，按照主人所说的，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无坚不摧。 　　只要你的力量、速度、反应都比敌人高一个等级，就能完全碾压对手，哪怕他们是一群。 　　体内澎湃的力量让菲尼克斯没有停下来，而是接连不断的出掌，一个个命中胸口，然后倒飞出去。 　　等到十个骑士全部倒地，安迪看了一下金壳怀表说：“五十九秒，这个成绩刚刚及格。” 　　查理二世心说，这要是刚及格，我手下的骑士应该打多少分呢？ 　　约克公爵：“不知道安迪先生说的第二个实验是什么？” 　　安迪指着藤箱：“不知道哪位骑士愿意来喝一份，然后对战其他九位骑士。” 　　几个先爬起来的骑士互相看了一下，终于一个骑士站出来，得到国王查理二世的同意后上前拿了一支稀释版的战斗药剂喝下去。 　　因为戴了头盔，并没有头发飞舞的异象发生，不过这位骑士喝下稀释版的战斗药剂后也是眼睛放光，整个人一下精神起来。 　　这个骑士喝下战斗药剂之后，立刻脱下胸甲和头盔，他的第六感告诉他，已经用不到这些东西了。 　　之后，骑士和九个同僚的战斗就比较简单粗暴了，这位喝下战斗药剂的骑士，根本没有格挡躲闪的想法，每一次都是吃对方一拳之后，微微晃一下头部，然后一拳将对方打飞。 　　骑士挨了九拳，打飞其他九个骑士。自己仍算是毫发无损。 　　约克公爵问了自己最感兴趣的问题：“这个效果能持续多久？” 　　安迪：“大约两小时二十分。然后大约会有八个小时的虚弱期，虚弱期内，只能慢慢走路。跑跳爬山骑马是做不到了。” 　　约克：“一次战斗，很多时候一两个小时内就解决了，两小时二十分，大部分战斗都持续不了这么久的。虚弱期也不是问题，哪次大战后不要修整个把月的。” 　　安德伍德子爵：“那怎么证明，这是来自上帝赐予的力量呢？” 　　安迪：“这种药剂，其实是开发出我们体内的潜能，并且透支一定的体力驱动这种潜力。既然我们和世间万物都是上帝所造，制造这些药剂的药水也是上帝造的，这还不足以证明，这是借用了上帝的力量吗？” 　　议长安德伍德子爵一想，这么说在这个理论下，这是借用了上帝的力量也无可厚非。除非不承认是上帝创造了世界和人类。不然就不得不同意这个理论。 　　能够自圆其说，也就行了。反正应该是新教国家。 　　换了法国或者西班牙，才没有这么容易过关呢。那边对烧巫女还是很上心的。 　　作为财政大臣和海军大臣，约克公爵又问道一个最关键的问题：“如果向海军陆战队提供这种药剂，要多少英镑一支呢？” 第52章 英格兰人人都应恪尽职守 　　安迪这两天，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首先，价格不能太贵，不能吓跑了潜在的客户，当然也不能太便宜。不然吃亏的是自己。 　　按照第一次出海打劫荷兰的军舰的收益和支出，最后摊到每份战斗药剂上的利润是五百四十三英镑。 　　现在一份战斗药剂，稀释成了二十分之一卖给英国海军陆战队，按说27英镑一份稀释版的战斗药剂是很合适的。但是这个价格自己赚的太少。 　　不过，自己在第三次抢劫奥斯曼海军的时候，四十八份战斗药剂抢到了七十六万六千英镑，这样算下来，每份战斗药剂价值接近一万六千，二十分之一稀释版的价格也要在八百英镑左右。 　　不过这个价格显然过高了。一个小贵族一年土地收入也就四五百英镑，而且这个收入，足够这个小贵族天天开二十人以下宴会的。 　　英镑购买力还是蛮高的。 　　早就有所准备的安迪给出一个中间价格：“两百英镑一支。不过现在产量有限，只能少量的提供。” 　　安德伍德子爵对这个最感兴趣：“每月能提供多少？” 　　安迪：“四十支，最多六十支。” 　　两到三瓶战斗药剂，安迪还是每个月都能拿出来的。 　　作为财政大臣，就觉得有些贵了，约克公爵：“是不是价格高了一些。每月拿出一万英镑买药剂，现在财政有些吃不开。” 　　安迪：“其实，英国每个月都有战争爆发吗？我看未必有。而且这药剂还有一个功效。” 　　安迪转而问那个喝了稀释版战斗药剂的骑士：“你现在觉得身体属于男人的某部分是不是很硬？” 　　骑士看向国王，查理二世点头，骑士才说道：“简直坚如钢硬如铁！” 　　这一下查理二世和约克公爵以及安德伍德子爵眼睛都凉了。就连凯瑟琳公主也是眼前一亮，少妇嘛。只有朦胧的仙蒂不知道这些人再说什么，一脸问号。 　　安迪说道：“这个药效也能持续至少两小时二十分钟。” 　　二十二世纪是大灾变之后的新文明时代，大灾变是二十一世纪的某位大总统，在发明了喝消毒液灭肺炎失败后，又开始核弹灭肺炎，这一次成功了。事实证明，还没有什么病毒能在上万度的高温下活下来的。 　　不过人类的文明也差点因此断绝。 　　之后幸存的人类花了几十年重建文明。而战斗药剂是此时的人类和变异兽战斗以及繁衍的一个重要手段。 　　到了二十二世纪初，变异兽是基本消失了，战斗药剂除了用来拍各种高难度动作视频，就是被当做壮阳药剂来使用——或者说，男女在床上也是在战斗。叫做战斗药剂也没错。 　　对那些年收入几百英镑的小贵族们来说，可能一支两百英镑的壮阳药剂是有些贵的离谱。 　　但眼前没有差钱的主，查理二世就不说了，妹妹的婚礼就花了十二万英镑，每年查理二世王室的支出，也从没有低于二十万英镑的时候——其中十万英镑是王室田产的收入，剩下的是国家财政补贴。 　　查理二世虽然只有一个老婆，表面上还没有孩子，看似花不了多少，可是架不住查理二世在外面有一群情人和一堆私生子。这里的开销就不会太小了。 　　如果每周来五六支这样的战斗药剂，也不过是稍稍增加一些王室的开支，至于王室的开支，总会有办法的。 　　约克公爵作为一个大公，名下土地年收入也有两万多英镑。看似不多，但是约克公爵还是财政大臣和海军大臣，因为英国陆军大臣下面的陆军只有一个空架子，这海军大臣兼财政大臣毫无疑问是英国第一人了。 　　海军部和财政部的灰色收入也不会太少，加起来至少每年几十万英镑还是有的，当然这么多钱不是约克公爵一个人全拿，那是要犯众怒的。但毫无疑问，约克公爵绝对是拿的最多的那一个。 　　至于安德伍德议长，想要送钱求他办事的人，已经都在他家门外开始排队了。 　　作为购买主力，约克公爵转念一想，到时候打下敌人一个城市来，多少万英镑的金银财宝搜刮不出来呢。这点投入还是有必要的。 　　而且还能用海军的钱，购买自己那份的战斗药剂，价格贵一些就贵一些了。 　　那个小子说的对，只要一次战斗中投入几十个喝了战斗药剂的士兵，就能很快的解决战斗。 　　上次荷兰人赔款也有两百多万英镑，这个钱，完全可以让敌国赔款出，或者掠夺敌国的城市出。总之价格再高也是有人会帮忙付账的。 　　安迪又给出一个小小的优惠：“这剩下的十八支战斗药剂，是送给国王陛下的小小的礼物。” 　　查理二世：“这礼物我很满意。安迪，安迪.卡特，你愿意更多的为英格兰效力吗？” 　　“我愿意。英格兰人人都应格尽职守。”这句话安迪毫不犹豫的回答了。不过，这意思是让自己加入海军嘛？英国陆军已经只剩下一个空架子了。 　　“很好，这很好，佩皮斯，给我讲这句话记下来，英格兰人人都应格尽职守。还有，稍后佩皮斯会和你谈的。”查理二世说道：“这里三支送给我们的海军大臣和财政大臣试用，三支送给议长试用。剩下的，佩皮斯，给我收起来。” 　　查理二世知道自己权利很小不能吃独食，需要海军和议会的支持，不然他们不满意自己了换个国王，也就是换件衣服的事情。 　　之后的时间，大家又聊起莎翁的文学来，这一点安迪就完全不如这些人了。只能做一个听众。在午饭之前，众人告退，佩皮斯送了大家出来。 　　佩皮斯先送走海军大臣和财政大臣约克公爵和他小女儿仙蒂，又送走议长安德伍德子爵。 　　最后才对安迪说：“你知道国王说，愿意更多的为王国效力是什么意思嘛？” 　　安迪：“其实不是很清楚，莫非是加入海军，或者陆军。不过，我记得不是贵族的话，应该是不能做军官的，但其实我对做一个小兵并且升为士官没什么兴趣。” 　　佩皮斯：“那种事，十八岁的时候你只要缴纳免除兵役税就能避免兵役了。不过这事的确和贵族有关。是关于你封爵的事情。” 第53章 仙蒂 　　佩皮斯：“你要知道，在英国，第一次受爵，只能是骑士爵位。在欧洲都是这样。不过呢，因为我们英国有从男爵这个爵位，其实是可以直接授予从男爵的。 　　但是直接授予从男爵这个爵位，是要花一笔钱的。按照财政部的规定是雇用三十个士兵服役三年，支付其每天8先令的薪金。那一共就是……” 　　安迪接口：“一万三千一百四十英镑。我看过一些书，上面写了詹姆斯一世国王因为无钱派出外交官，卖了两个从男爵的事情。后来外交花销有些大，欠了两万英镑。詹姆斯一世又卖了两个从男爵。” 　　书上记载还不止这些，因为伦敦市政改造工作没钱，詹姆斯一世又卖了几个爵位。 　　“你知道也好。”佩皮斯也没觉得卖官鬻爵是吃枣药丸，作为王宫主管，重点工作是要让国王开心，要是国王不开心，那就是他这个王宫主管的失败。 　　现在英国国王查理二世身边女人一堆，私生子也有一堆，养女人养孩子缺的就是钱，佩皮斯的任务就是给国王搞钱。 　　佩皮斯说道：“你这次，如果是决定授予骑士爵位，只要给财政部缴纳1095英镑的费用。除了这笔财政部的费用，封爵的时候国王陛下要收一笔礼金的，一般来说是一万五千英镑。这是国王陛下为数不多的进账机会。 　　如果你决定要购买从男爵，也是收这么多的礼金，但国王陛下和我觉得你还年轻，未来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不会止步于从男爵的。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财政宽裕的话，不如直接买个从男爵。 　　财政大臣和海军大臣那边和议会那边也没有意见，毕竟你是先败荷兰人后败奥斯曼人。 　　对外面也说得过去。这机会不多，你考虑一下。” 　　看安迪似乎还在犹豫，佩皮斯又说道：“这样的机会不多，我觉得你应该考虑一下。就算贵族家正常的嫡长子继承爵位，也是要交这笔礼金的。现在你直接买从男爵。是能省下一笔的。” 　　“好的，这笔钱我还是能拿出来的。”看来着欧洲王室，还是逃不过死要钱的这一关，安迪以前看书看报纸的时候，也看过继承爵位是要交钱的，不算遗产税，现在看原来是国王收的礼金。 　　国王也不会白干，既然签字费都要一万英镑，那主持封爵比签字要麻烦多了。收个一万五千英镑也算合理。 　　而且未来，外号快活王的查理二世，大约还是会把这笔钱送回自己手中的。这世上只有起错的名字，从来没有起错的外号。 　　战斗药剂，只要在床上用过一次，下次不用，别说他了，就算他的情人们和老婆都会有意见——以前两个半小时，现在三分钟，能没意见嘛。 　　佩皮斯这位王宫主管（正式的名称是御马主管，但其实不负责养马）送走安迪卡特之后，回去向国王查理二世汇报——总算圈到一个。 　　现在的查理二世和他的爷爷父亲们，是没办法比的，英国的权力掌握在财政部、海军部、国会之中，想要封爵，那也要财政部或者国会通过才行。 　　至于贵族们继承爵位的礼金，每个贵族一辈子才交一次。而且英国贵族数量少，一年难得碰上一个贵族去世。可是国王的花销却不会减少，而且随着国王的情人和私生子越来越多，还有增加的趋势。 　　而国会方面，显然是不会给国王批更多的开销的。现在查理二世的主要收入分为两部分，一是王室土地的收入，每年大约十万英镑。二是国会批给查理二世每年的开销，大约也是每年十万英镑，看似不少——克伦威尔时期，克伦威尔一家的花销是国会批给的每年九万两千英镑。 　　可是查理二世回国后第二年就迎娶了葡萄牙公主凯瑟琳，紧接着又帮着妹妹出嫁。 　　这两笔王室大婚的费用，已经是让这个王室御马主管叫苦连天了，好在查理二世卖了敦刻尔克和部分王室的庄园，填补了一下亏空。 　　其实佩皮斯知道，王室的资金，甚至是财政部的钱，其中一部分可观的数字是被王室内部和财政部内部大大小小的官员们贪走了。 　　不然的话，王室和财政部的钱，都是足够用的。毕竟金英镑购买力是这么强，可是王宫下面采购的时候购买一件给花匠马夫穿的衬衫价格都要9英镑15便士，出身于普通人家庭的佩皮斯看到这种账单就想打人了。什么样的衬衫要9英镑15便士了，数字倒是有零有整的。 　　可现在佩皮斯无力改变这种状况，他需要更多的来自于查理二世的信任，以得到更大的权力之后，才有机会施展自己的抱负。 　　佩皮斯希望有一天，等自己当上财政大臣和海军大臣的时候，将王宫和国内的这些蛀虫们都一个个抓出来流放到新大陆去。 　　在第一辆佩皮斯送走的马车上，现在的财政大臣和海军大臣约克公爵正和小女儿仙蒂在马车内谈话。 　　约克公爵：“你好像不喜欢那个卡特家的小子。” 　　仙蒂：“我只是讨厌相亲罢了。我才不要相亲呢。” 　　其实仙蒂的潜台词是我不要结婚，这句话没有直接说出来罢了。 　　约克公爵：“那个年轻人，已经是整个欧洲最出色的年轻人之一了，不，或许没有之一，他应该是这个世代最强的年轻人了。” 　　仙蒂：“父亲，你对他评价这么高，难道他做过什么吗？我知道他出海私掠奥斯曼人事情，报纸我还是看的。” 　　约克公爵：“你身上的香水，是他做的。” 　　仙蒂：“这香水不都是法国货嘛？” 　　约克公爵：“我派人查过他，他家最早就是做香水起家的。而且这个香水是他调配出来的，这一点也是我今天才确认的。没想到他是个药剂师。” 　　仙蒂：“那也没什么了不起，毕竟法国人的香水也不差，就是经常断货。” 　　约克公爵：“显微镜，你去皇家学会看过吧。微生物的世界。那个显微镜，也是他捐献给皇家学会的。他还是皇家学会的名誉会员。因为皇家学会要从他那里购买显微镜的镜片。” 　　“这样啊，那还不错，听说他名下还有一个纺织厂？听说你们还要封他做贵族，贵族不都是以不劳而获为荣嘛，做生意的贵族真是太轻贱了，简直给贵族丢人。” 第54章 公爵 　　约克公爵笑了：“哪有贵族以不劳而获为荣的，那是因为那些乡绅本来无事可做。我还不是当着海军大臣和财政大臣，每年领着六百英镑的薪水。” 　　仙蒂反驳：“父亲这是为国家做事。” 　　约克公爵：“我倒是觉得那个年轻人说的很好，英格兰人人都应恪尽职责。这不仅仅是说国王和贵族，就连普通的马夫、面包师、士兵、裁缝、铁匠，人人都恪尽职责的话，那英格兰就会变得非常兴盛了。” 　　仙蒂“哼”了一声：“漂亮话谁都会说。” 　　约克公爵：“记得你小时候，我教你的那个故事嘛？关于钉子、马蹄铁和国王的。” 　　仙蒂：“一个国王，，因为一个马蹄铁的钉子没有订好，在战场上国王落马，一场战争因此失败，国王因为一个没钉好马蹄铁的钉子死了，国家也因此灭亡。是查理三世的故事吧。” 　　约克公爵：“如果英格兰人人都能恪尽职责，查理三世，或许就不会死了吧。在查理三世死去之前，谁又能想到一个铁匠的粗心，就足以决定一场战争甚至是一个国家的命运呢。 　　这年轻人潜力很大，国王陛下和他说的，其实是让他买个从男爵。不过我看从男爵绝对不是他的终点，起点还差不多。未来很有可能是升为公爵的，怎么样，我亲爱的仙蒂，成为公爵夫人，是不是有些成就感。” 　　仙蒂：“我只愿意做约克公爵的女儿。” 　　约克公爵：“亲爱的仙蒂，如果有可能，我也希望能一生陪伴你。可是父亲已经老了，未来要你的丈夫来照顾你。这个卡特，虽然是马车夫的儿子，但已经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选择了。” 　　仙蒂一嘟嘴：“伊丽莎白女王不也一生没有嫁人嘛？” 　　约克公爵：“她是女王，你不是，仙蒂。” 　　约克公爵作为英国的老人，是从父辈那里知道伊丽莎白女王不结婚的原因，那就是用英国国王这个位子吊着欧洲各国国王的胃口。 　　对当时欧洲各国的国王来说，能娶到伊丽莎白女王，立刻就有整个英国作为陪嫁，说什么也要追啊。 　　最少也要破坏别人追到伊丽莎白女王。 　　例如，法国和英国结合后，那就有了挑战欧洲霸主西班牙的资格。但反过来，英国和西班牙结合后，扫平欧洲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但是约克公爵的庄园田产以及城堡和大部分财产，都是要留给长子的。 　　留给小女儿仙蒂的嫁妆，可没有一个英国那么多，只有区区五万英镑的债券。 　　葡萄牙公主凯瑟琳的嫁妆，嫁到英国做王后，其嫁妆也就是八十万英镑。 　　小女儿仙蒂这五万英镑的嫁妆，既不算太多，避免仙蒂被其他兄弟姐妹们妒忌，也不会太少，至少五万英镑的债券收益能维持仙蒂结婚之后的生活水平。 　　约克公爵派人打探到的消息不少，很多都没有对仙蒂说，例如，安迪卡特的手下们，就是那群几年前从教会领养的孤女，从地中海回来一次之后，就购买了三十多万英镑的长期综合债券。 　　约克公爵的家产，当然远远不止三十几万英镑，可是，让约克公爵拿出三十万英镑来，约克公爵也拿不出来，因为那些财产大部分是庄园田产房屋等不动产，就算能流动的那一部分资产，大部分也被约克公爵拿去买了长期综合债券，吃年金多舒服啊，比起经营来收益可能少一些，但是胜在稳定，也不是哪个开公司的都能赚钱，不然现在英国早就遍地工厂了。 　　仙蒂：“再看看吧。反正还没有公爵的女儿嫁给从男爵的先例，嗯，他现在连从男爵都不是。” 　　约克公爵：“仙蒂，虽然我觉得，他能升到公爵，但我还是希望能看到你穿上婚纱的那一天的。” 　　仙蒂：“那至少也要是伯爵，不，就子爵把。我们家族通婚的记录我查看过，最低也是子爵。” 　　约克公爵：“我觉得这一天会很快到来的。仙蒂。” 　　安迪最近很忙，先是给财政部送钱，如今买爵位已经不是詹姆斯一世那时候了，自从查理二世上位以来，国会针对爵位的授予已经有了各种条例管理。 　　首先，是非有功者不能封爵，这个功劳，并非单指军功。如果硬要算的话，那给皇家学会捐赠显微镜也算是一种功绩，毕竟促进了科学，尤其是医药学的发展。 　　虽然制定了规则，可是能操作的空间也是存在的——上下两院也不会把自己的路子堵死。 　　其次，是要拥有足够封爵的土地。以男爵而言，是五百英亩土地的下限。骑士和从男爵都是四百英亩土地的下限。 　　安迪的玫瑰庄园虽然大部分都是荒地林地，但是封爵要求的土地并非一定是耕地或者牧场用地，山地林地都可以。玫瑰庄园的大小正好是五百英亩，暂时不用购买新的庄园，就已经有了封男爵的资格。 　　封爵的第三点，就是要按照所封爵位的等级给国家财政部捐献一笔固定数额的英镑。以从男爵来说，就是三十个士兵服役三年以每人每日八先令计算——13140英镑。如果是封骑士爵位，就要便宜的多，1095英镑。 　　这也是为了提高封爵的门槛，詹姆斯一世在位的后期，因为大肆卖官鬻爵造成英国社会上遍地爵爷，从男爵的价格一路下跌到两三百英镑一个。 　　这样的情况，手里有大笔金英镑的新兴工厂主大商人资本家们反而失去了购买爵位的欲望。 　　第四点，就是针对那些在查理二世爷爷父亲那一带花了很少价格受封的爵爷们，那就是继承爵位的礼金。没有这一笔捐给王室的礼金，查理二世就不会给原本的继承人受爵。 　　之前，詹姆斯一世的王后，将不少伺候她的仆人也都给封了爵位。这些人的后代注定是拿不出这一笔价值一万五千英镑的捐献给王室用来继承爵位的礼金的。 　　虽然交了一万五千英镑礼金，但是安迪觉得交的值。至少不必和那些前詹姆斯一世时期王室花匠、马夫、洗衣工的孩子一起被称为爵爷了。 　　查理二世时代，爵位的含金量还是有保证的。 第55章 找上门来 　　封爵后，最大的变化是，称呼上被家人邻居称为安迪爵爷，现在英国只有国王的位置，可以由单身的女性担任——如果是婚后的女性，则自动由女性的丈夫担任英国国王。 　　封爵仪式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在王宫举行和册封骑士仪式一致。来观礼的只有寥寥数人的王宫内部官员——其他贵族和英国官员都没出现，这国王做的也是很难了。 　　唯一的差别是安迪多了一身从男爵的呢绒料外袍，这也是安迪送上一万五千英镑的礼金过去之后，王宫派出裁缝给安迪定制的。 　　说到底，还是自己掏钱买的。 　　不过无所谓了。 　　安迪受封从男爵之后，先是海军部给下了一笔单子，订了六十份稀释版的战斗药剂。 　　次月，王宫也下了一份单子，订了三十份稀释版的战斗药剂。 　　不想家中总是来做生意的安迪干脆让大姐贝蒂在南区街面上租房开了一家店，现在只出售香水、稀释版战斗药剂——每月限量，但是每年给王宫以及海军部留下一定配额，以及显微镜镜片，这个皇家学会和各大学都会进货。 　　战斗药剂定价两百英镑的价格还是稍贵，除了海军部和王宫，大约和安德伍德子爵交好的几个贵族会派人定期前来购买，都是年纪较大力不从心的那种。 　　不过纵然是稀释了二十倍的战斗药剂，太多了安迪也忙不过来。现在坐在家中就有高收入，已经不比出海私掠低了。 　　香水、显微镜镜片、战斗药剂的出售利润，已经超过了以前现金奶牛的纺织厂。 　　有了爵位之后让安迪有一点伤心的是，根本没有什么免税证。 　　英国采取的收税办法是包税制度。例如某乡绅的土地，他是不会自己去佃户家上门收税的，而是将包税权以土地大小卖给保税人，包税人自己种植或者经营这些土地，得到的利润支付包税金额，剩下的部分就是自己的收益——历史上因为呢绒纺织业的兴起，包税人大量的将农田种植苜蓿改为牧场，提供羊毛。这也是英国羊吃人运动的开始。 　　很多包税人就是以此起家，成为了大商人。 　　在查理一世的时代，甚至海关的包税权也拍卖过。不过现在是查理二世的时代，国会掌权，培养了大量的税务官。 　　不过在土地方面，更多的还是包税制度，变化是从以前的十年拍卖一次包税权，到现在一年拍卖一次包税权——包税权的竞争也是越来越激烈，羊吃人的运动也会越演越烈。 　　这次六月份回家后，安迪好好地在家休息了一下，同时抽时间看看三期亲卫军的训练。 　　半年多最强杀人技的两套广播体操做下来，以及合理的饮食和运动，三期亲卫军成长的还不错。 　　安迪已经在考虑下次出海带一部分三期近卫军出去见见世面了。 　　三期近卫军现在训练的科目是杀——先从杀鱼开始，然后是杀鸡、杀羊、杀猪，最后一步训练是杀牛。 　　当然杀过之后，还是要吃肉的。 　　训练目的是让大家见见血，免得战场上一见血就晕，一见血就吐什么的。 　　安迪还是小看了这个时代女人的心理素质，根本没有下不了手的，而且杀过几次之后，尤其是出现在餐桌上最多次数的鱼，每次给鱼开膛破腹都是干净利落。 　　而她们的年龄，均值也就是十一岁，大一点的几个才十二岁。 　　安迪不知道的是，第二期轮换的亲卫军出海私掠的丰厚收入——也是她们的前教官们，已经刺激到了这批第三期的新人，五千英镑的长期债券，对普通女孩子而言，已经是一份年息收入颇丰的嫁妆。 　　看过三期亲卫军训练，在这里和她们一起吃了两顿饭，安迪第二天乘马车回到家中。 　　现在家里在艾尔莎只照顾安迪生活后少了一个女仆，由于需要爵爷府邸的体面，家中再次雇佣了八个女仆，四个厨子，两个花匠，两个马夫，两个马车夫（艾伦.卡特先生亲自挑选的马车夫，要求是一定要不姓卡特），一个管家，以及一个看门人。 　　还有新购买的一辆二轮马车和一辆四轮马车，三匹马。 　　安迪封爵的前前后后，大约花了三万多英镑。 　　除了买爵钱，以及给国王的礼金，安迪还赠送了一千英镑给国王的宠臣，王宫主管——佩皮斯，一千英镑已经超过佩皮斯的行情了，不过安迪是希望交个朋友，未来还有用得上的时候。 　　佩皮斯这个位置，相当于明朝的刘瑾、魏忠贤、谷大用…… 　　只是查理二世的权利太小，政令基本不出王宫，佩皮斯的权力自然也跟着缩水了。 　　查理二世的爷爷，詹姆斯一世最宠爱的臣子是白金汉公爵，最后英国海军部不得不派人刺杀这个白金汉公爵，以免白金汉公爵这人真的把英国搞死。 　　安迪回到家，管家唐恩递过一份名帖来，安迪打开一看：“亨利爵爷，明天来访，什么来头？” 　　管家是通过英国的家政服务协会的联系雇来的，以前在某家子爵家做二管家的唐恩管理子爵家的一处庄园，这位子爵大人，是大时代的一个倒霉蛋，他投资的商船队在去新大陆的海上，先是遇到了风暴，然后又遇到了海盗袭击。整支船队二十艘海船只有两艘跑了回来。 　　这位子爵大人自然是血本无归，为了偿还债务，这位子爵出售了一些不动产，包括这位管家管理的庄园。 　　如果子爵大人财政还行，自然会在家中给二管家留一个位置，不过子爵大人为了剩余的债务，已经开始大量裁撤家中的仆人。按照英国贵族的看法，这样开始大量裁撤仆人的贵族，就是已经过不上体面生活的破落户贵族了。 　　这样二管家唐恩只好自己去家政服务协会找工作。 　　管家唐恩：“亨利爵爷也是从男爵，是他父亲老亨利从詹姆斯一世那里买到的爵位，亨利爵爷是三年前继承了从男爵爵位。” 第56章 猎兔协会 　　管家唐恩继续说：“老亨利最早是做包税人起家，不过在购买了从男爵之后已经不做包税人了，家中的财富来源是海上贸易。除了土地和年金收入，亨利爵爷家还有投资商社和船队，这家商社就是在新大陆，也有自己的货栈和人员。 　　同时，亨利爵爷家还是猎兔协会的副会长。” 　　“啊，使他们，有听说过。” 　　安迪现在也是爵爷了，但其实并没有猎兔的资格，从男爵这一等的爵位，在英国虽然也能世袭，但并不能进入上议院，对传统的英国贵族来说，并非真的贵族。 　　这个从男爵也是英国独一份的欧洲从来没有过的，由詹姆斯一世一拍脑袋想出来，其目的就是为了捞钱的一个爵位。 　　所以，安迪也和真正的贵族玩不到一起去——例如猎狐活动。 　　现在，猎兔协会找上来了，大约是承认了自己拥有了猎兔的资格了吧。 　　和安迪想的差不多，第二天亨利爵爷带了一位邓肯骑士来，目的是邀请自己加入猎兔俱乐部。 　　这个猎兔俱乐部，也不是有钱就能加入的。参加的，就算没有从男爵骑士这样的低等爵位，也要是某位从男爵或骑士爵爷的姻亲才可以。 　　至于英国真正的贵族，现在还耻于和富商联姻——不是英国贵族不喜欢钱，而是丢不起那个人，以后还要不要在贵族圈子里混了。 　　总之，这一次见面的结果，就是安迪爵爷从亨利爵爷那里购买了六条纯血猎犬，都是挑选的小狗，自己养大的才亲。 　　纯血猎犬个头不大，高也就一英尺，算是中型犬里面比较小的。这种身材，难怪也只能用来捕猎狐狸和兔子了，大型犬群体行动，捕猎野猪是没问题的。这样的纯血猎犬，见了野猪只能逃走。 　　纯血猎犬最大的特点是两个蒲扇一样的耳朵，安迪的印象中，只有大象是这样的耳朵，现在花了三千英镑买了六条纯血猎犬，也是涨了见识了。 　　因为是北方犬种，纯血猎犬还有着长长的毛。 　　这种纯血猎犬是詹姆斯一世和查理一世时期的最爱，也是当时英国王室的观赏犬。 　　詹姆斯一世和查理一世会将纯血猎犬赐给那些购买爵位的人，到了查理二世，也就是安迪的时代，买爵位钱没少花一个便士，但是已经没有纯血猎犬赐予了。 　　当年查理二世是几乎孤身一人跑去欧洲避难的，而克伦威尔，可没心思养什么纯血猎犬，将查理二世留下的纯血猎犬全部给送人或者卖掉了。 　　亨利爵爷家中有着三十条这样价值五百英镑的纯血猎犬以及三十个职业的养犬人，可是这笔资产不是能随时变现的，现在英国购买爵位的人少了许多。只能卖给那些和从男爵、骑士联姻的富商。 　　安迪养狗才不会喂肉呢，伦敦东区的百姓还在吃草。作为一个过来人，安迪给这些刚断奶的纯血猎犬喂的是煮熟的动物内脏——其实和肉也差不多，不过要便宜得多，但是人要吃动物内脏的话，没有大量的香料加进去，味道上大部分人都不能接受。 　　而香料，在如今的欧洲，可是比黄金还要贵一些的。 　　简单来说，就是欧洲人吃不起动物内脏——一锅炖内脏里面要放一两个金币，谁受得了。 　　然后，安迪从邓肯骑士家中，选了四匹纯血马。全部价格是四千英镑。 　　邓肯骑士，家中并不是买的爵位，而是祖上是跟随征服者威廉的士兵之一，在威廉征服英格兰之后，邓肯骑士的祖上被授予了一块地，以及骑士爵位。 　　邓肯骑士自己曾经站错了队伍，在查理一世和议会军对抗的时候，邓肯骑士想起祖上的光辉，加入了查理一世的阵营。 　　最后邓肯骑士也是战败后被俘虏，虽然没有如同查理一世一样丢了脑袋，但也被处以一笔巨额罚金。 　　交了这一笔巨额罚金之后，邓肯骑士家就败落了下来。 　　到了查理二世上位后，处死了九个当年的克伦威尔的亲密盟友圆颅党人，邓肯骑士才稍稍抬起头做人，但是家业已经远远不如当年。 　　于是邓肯骑士主动的和猎兔俱乐部联系，出售家中的纯血战马——邓肯骑士祖上和征服者威廉一起征战的年代，主要工作就是给征服者威廉养马。这么多代人以来，邓肯骑士的家中负责的一项赋税就是给英国王室每年提供战马。 　　这样的赋税并不稀奇，还有给王室提供香料的贵族，也有给王室提供士兵的贵族——例如《傲慢与偏见》中，全是女儿的那家乡绅就是给英国国王提供士兵义务的，如果没有招女婿作为养子的话，家产就会被血缘关系最近的男性亲戚夺走。 　　在亨利爵爷的推荐下，除了养马卖马邓肯骑士让长子和富商联姻——一个底层的骑士和富商联姻，也没上层贵族会说什么，反正邓肯家早就是破落户贵族了。 　　反正破落户贵族做什么，都是可以被理解的。 　　养狗的话，安迪还能出面挑选一下，养马挑马，就是艾伦卡特先生擅长的领域了。 　　在艾伦卡特先生的挑选下，从邓肯骑士家的庄园里选出两公马两母马，安迪负责结账。反正不论纯血猎犬也好，纯血马也好，也就是买这么一次，以后自己培育就是了。 　　这纯血马和纯血猎犬就是块敲门砖。以后有猎兔协会的聚会时间，艾伦卡特先生也不用一天到晚打牌度日了。 　　这做了爵爷之后，安迪最大的感觉就是，花钱如同流水一样。好在自己还有些生意，如果只是靠着纺织厂的现金奶牛，还有些撑不住呢。 　　纯血马有艾伦卡特先生和家中三个马夫养着，至于纯血猎犬，安迪没有交给看着小猎犬已经眼睛发直的妹妹们，而是交给了家中负责安保的亲卫军饲养。 　　让妹妹们养纯血猎犬，非要养废了不可。 　　入夏后，一家人还是如同以往一样，大部分搬去了玫瑰庄园消暑。也包括，现在基本上已经不做女仆的艾尔莎。 　　安迪正在让人在伦敦南区找联排的房子，不过还不急，等艾尔莎肚子大了再送过去也来得及。 第57章 再次出海 　　英国情报泄露问题一直很严重，自从英国的海军陆战队得到战斗药剂（稀释版）之后，英国人如同手中拿到了一把屠龙宝刀。准备看谁不顺眼，就一刀劈了。 　　可是最近欧洲各国乖顺的很，也很可能是从某些渠道得到了情报。反正就是不去主动挑衅英国人，就算英国人主动挑衅，也是隐忍过去，能动口绝不动手。 　　就连一直和英国竞争北海渔业的荷兰人，也稍稍做了退让，至少不去英国人家门口捞鱼了。 　　可是这屠龙宝刀，总不能当摆设。于是，三个远期掠夺目标被放入英国海军陆战队的眼中。 　　第一个是君士坦丁堡，也就是现在被称为伊斯坦堡的地方，这里是奥斯曼帝国的首都。 　　奥斯曼帝国是异教徒国家，打击异教徒国家是欧洲国家的共识。而且现在奥斯曼帝国还在疯狂的扩张期，不断的蚕食匈牙利和乌克兰的土地。 　　掠夺君士坦丁堡的缺点是，要进入马尔马拉海之前的达达尼尔海峡过窄，而奥斯曼人的海军以及岸炮一定会在这里重点防御的。就算突然袭击，进去马尔马拉海容易，出来就很困难了。 　　第二个目标稍远一点，是莫卧儿帝国的首都德里。英国人早就对莫卧儿帝国的财富垂涎三尺了。能抢一把自然是好的——如果说荷兰人是海上的马车夫喜欢做生意，英国人就算海上的强盗，能抢多香啊，做什么生意。 　　缺点是德里并非沿海城市，而是内陆城市，虽然可以沿着恒河逆流而上达到德里，可是这逆流而上的一千英里河道要找多少阿三给整支舰队拉纤才够啊。 　　第三个远期目标是赛里斯帝国，在欧洲，赛里斯帝国是丝绸和瓷器、茶叶的发源地，是世界上最富饶和文明的国家。 　　现在听说赛里斯北方的首都燕京被一群来自北方野蛮的游牧民族统治了（南明政权末期曾经派出使臣随葡萄牙商船出使欧洲，希望能借兵平叛），而根据欧洲传教士带回来的地图和信息赛里斯的首都燕京，距离海岸也就不到一百英里。海军陆战队完全可以登陆作战。 　　缺点是，这里是三个目标中最远的一个。来回穿越好望角就足以让舰队损失惨重，此时好望角的另一个名字可是风暴角。去莫卧儿帝国的德里也要走这个路线。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其实英国海军是想从新大陆抢一把的。可是，新大陆的南方已经被葡萄牙和西班牙分割了，新大陆北方大部分都是英国人自己的殖民地。英国人的新大陆北方殖民地之外，都是些当地土著部落的印第安人。这些印第安人连金属武器都没有，根本没什么好枪的。 　　在英国海军部还在犹豫抢谁比较好这个问题时，在十月份安迪已经开着奥丁号第三次出海私掠了。 　　这次的目标，仍然是奥斯曼帝国。虽然总是撸一只羊的羊毛有些不地道，不过现在和英国宣战的只有奥斯曼帝国这一家——或者说，整个欧洲国家都对奥斯曼帝国宣战了。 　　这一次出海私掠，安迪除了第一期亲卫军全部三十六人，还带上了第二期亲卫军中的六十四人，只留下八人看家以及训练剩下的亲卫军第三期，而亲卫军第三期中，优选出成绩最好的前一百人。共计两百人亲卫军和安迪一个船长。 　　因为奥丁号带出的水手超过了一百五十人，以前的分配方式稍稍做了变化，这次出海，每个人都能分到三百分之一的私掠总收入。 　　分配变化之后，安迪虽然以前拿百分之五十二，现在拿三分之一，可是干活的人也多了，效率也会提高。到时候，就能抢到更多的船和更多的财富。 　　为了这次出海私掠，安迪可是足足准备了四百五十瓶战斗药剂——这些可不是卖给国内海军陆战队以及国王和贵族的稀释版。 　　约克公爵在听说奥丁号继续出海去地中海私掠奥斯曼人之后，将海军陆战队的抢劫目标中的伊斯坦堡直接划掉了。反正大舰队渡过达达尼尔海峡进入马尔马拉海还是很危险的。 　　而且在地中海，英国人的帆船，也不如奥斯曼人的浆帆船好用。 　　目标还剩下两个，英国海军陆战队的训练倒不急，而是在等着去年开始建造的十艘一千吨的军舰下水。每周约克公爵都会看一下这十艘千吨战舰的建造进度，现在看来，明年冬天之前能全部下水就不错了。 　　反正三个远期目标中，只要抢到一个，英国财政部就要考虑是不是要建立一个更大的钱库来存放过多的金银这个问题。 　　再一次来到突尼斯附近海域，这一次安迪和奥丁号运气欠佳，没有碰上出海的奥斯曼商船，可是，安迪现在也不在乎了。既然是出来混的，还要脸干嘛，金子岂不香嘛。对敌国的私掠行动也并非只限于船只，只要是敌国的，都可以打击，包括城镇乡村和港口。 　　奥丁号在安迪的亲自掌舵下，直接单舰突入了突尼斯港。 　　作为奥斯曼人的前沿城市，突尼斯港口，也是布置了大量的岸炮的，这也是最近几个月欧洲人加大了私掠力量之后，突尼斯港口还能守住的原因。 　　一般舰队都不会和岸炮硬拼，在岸上的奥斯曼人岸防部队看来，这样单舰突入港口，简直是找死。 　　挂着米字旗的奥丁号大摇大摆的在白天进入突尼斯港口后，突尼斯的奥斯曼岸防部队开始发炮射击。 　　这时候，奥丁号的甲板上，只有已经喝下了战斗药剂的一期亲卫军十二人，二期亲卫军十二人和三期亲卫军二十四人。 　　加上喝了战斗药剂的安迪，四十九人在甲板上躲闪着炮弹，在奥丁号伤痕累累的撞上木质码头的栈桥之后，甲板上除了安迪之外的亲卫军纷纷拿着短刀和长枪短枪跳到了岸上。 　　闲极无聊，安迪开始在甲板上徒手接炮弹。 　　不过，很快冲上岸的瓦尔基里们就第一时间破坏了岸上数处炮台阵地。安迪很快连炮弹都没得接了。而被炮弹打的伤痕累累的奥丁号，也开始吸收消化那些铁质炮弹，同时修复身上的损伤。 第58章 奥斯曼运奴船 　　看着破坏掉全部炮台，利用干净利落的杀戮驱散了突尼斯的岸防部队之后。风一样的瓦尔基里们冲进了城主府。 　　不用看，肯定是翻箱倒柜去了。 　　此情此景，安迪想要说点什么，憋了半天终于在甲板上说出一句：“今天的风儿，真是喧嚣啊!” 　　没让安迪久等，从瓦尔基里们冲进城主府大约半个小时后，人人都大包小包的带着满足的笑容跑了出来。 　　在奥丁号的货仓放下第一次的收货后，看到突尼斯港口还有大大小小的货栈，瓦尔基里们再次分头冲进了这些货栈。货物是不抢的，但是金银还是要拿走的。 　　第三次冲进突尼斯港口的瓦尔基里们，又把这里看着气派的大房子全部洗劫了一遍，这才罢休。 　　因为奥丁号上的鲜肉吃完了，最后瓦尔基里们还带回了两头牛才罢手。 　　看着狼狈的突尼斯港口，奥丁号开始起航。 　　蕾娜和菲尼克斯清点了一下，各种金银财宝，金币银币珠宝首饰，折合成英镑三十八万七千。 　　果然还是私掠城市来的快。 　　奥丁号离开突尼斯港口之后的第二天，西西里岛的西班牙人才收到消息，奥丁号突袭私掠了突尼斯港口，并破坏了港口的大量岸炮。 　　西班牙人在收到消息的第二天，西班牙人的大舰队就带着军队在奥丁号之后接管了失去防御力量的突尼斯港口。并宣称这是对邪恶的奥斯曼人的一记重击，这是圣战的胜利。 　　西班牙人现在拥有了西西里岛和意大利南部以及突尼斯港口之后，直接把奥斯曼人关在了地中海的南方。 　　在西班牙人满意的占领了突尼斯港之后的第二天，一期亲卫军盖尔掌舵，这次是四十七瓦尔基里么冲进了地中海南部的亚历山大港。 　　埃及自古以来，就是地中海国家的面包篮子，可是埃及人却非常穷苦大部分埃及人甚至没有达到温饱水平，那些埃及的小麦换回来的金银财宝，几乎集中在法老和神庙这些埃及的统治者之中。 　　现在的埃及统治者，在不断的更替中从法老、元老院、罗马皇帝换成了现在的奥斯曼帝国苏丹之后，埃及人的生活仍然没有什么变化。 　　大约埃及人已经习惯了。 　　在抢劫，不，是私掠亚历山大港之前，奥丁号从突尼斯一路南下，已经顺路私掠了苏塞港、斯法克斯港、的黎波里港、米苏拉塔港、班加西港、图卜鲁格港和马特鲁港。 　　虽然在这些港口的收获都不如突尼斯港口的私掠收入，可是每个港口都私掠到少则十几万英镑多则二三十万英镑的金银财宝。 　　安迪是看准了现在奥斯曼人的大舰队根本不敢出爱琴海，大约在马尔马拉海舔伤口，并且加强了达达尼尔海峡的防御。可是奥斯曼人在地中海的海域这么大，就算不去伊斯坦堡，也有的是可以去私掠的地方。 　　而且，对奥斯曼人来说，埃及也是异常重要的一块地盘，地中海的面包篮子可不是白说的。 　　战斗没什么好看的，安迪正在虚弱期，躺在船舱的吊床上。亚历山大港这里的私掠收入是这一次出海最高的，瓦尔基里们将这里的货栈、城主府、富人以及神庙（在信基督的瓦尔基里们看来，埃及这些阿蒙神之类的都是邪神的神庙，抢劫起来毫无压力）中金银财宝都洗劫一空。 　　最后经过清点，从亚历山大港这里私掠金银财宝的收入折合八十三万英镑。 　　不过，瓦尔基里们并没有因此满足，私掠了亚历山大港之后的隔天趁着战斗药剂的药劲还没过又私掠了地中海最古老的港口之一——雅法港。雅法港已经有些没落，不过还是搜刮到价值三十万英镑的金银财宝。 　　不过，奥丁号因此也不得不回航了。因为奥丁号上快装满了战利品。 　　仅仅私掠到的白银和银制品，就有接近两百吨，还有十几吨黄金、金币、金制品、金首饰、加上重量几吨的若干各类宝石等。奥丁号是有四百八十吨的排水量和最大五百六十吨的满载载重量，可是不能仅仅算货物，人员、火炮、武器弹药、补给的重量也是占了很大比例的。 　　战利品已经占了奥丁号的大部分载货量，这是安迪第一次感觉奥丁号有点小了。毕竟奥丁号只是排水量四百八十吨，满载五百六十吨的一艘武装商船，而且满载之后奥丁号的速度是非常慢的，在地中海就更慢了，虽然先后喝下修复药剂和活性药剂之后，没少吃铁、木头、麻，可是奥丁号从不见长大。 　　不过这一次出海也多亏了奥丁号，前前后后十几次正面冲进港口，吃了岸炮大大小小几百发炮弹，不过这些炮弹，最后还是被奥丁号吃掉了。 　　算了下，从突尼斯港开始，到雅法港结束，这一路上，动用了三次十二队共计144人次的瓦尔基里们参加战斗。现在还有56位瓦尔基里们可以出手的。 　　而这一路私掠下来，奥丁号的私掠总收入则高达大约三百七十八万英镑。至少按照现在英国的英镑含银量和金银兑换比例计算，是这个数字。 　　其中属于安迪的财富也多达一百二十六万英镑。至于每个出海的瓦尔基里，也都能分到一万两万六百英镑的财富。 　　这出海私掠，收入果然是一次高过一次。不过，很长时间内，这些港口大约是没有私掠价值了。 　　准备回航的安迪还不知道，西班牙人跟在奥丁号的后面，从突尼斯港一路收复到了班加西港。 　　其实看西班牙人根本没去收复亚历山大港，除了兵力暂时不足之外，也是因为现在西班牙人收复的这些地中海港口都属于利比亚地区。和埃及也只是看着近而已，如果奥斯曼人要收复这些地区，没有海军根本办不到——因为利比亚地区和埃及地区中间隔着茫茫的撒哈拉大沙漠的一部分。少量商队可能还走得通，大部队根本没办法靠着沙漠中不多的井水和绿洲长途行军。 　　不过安迪就算知道了西班牙人在后面捡便宜，也没什么办法，毕竟自己没时间也没人员去统治这里，就算英国也看不上地中海的这些地盘，让奥斯曼人和西班牙人去对掐，或许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回航的途中，奥丁号遇到了两艘奥斯曼人的武装商船。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抢回来再说。 　　这两艘武装商船也是没有听说过奥丁号的厉害的——奥斯曼人海军和奥丁号的海战战败后，回到伊斯坦堡对外宣传是奥斯曼海军的大舰队遇到了风暴，折损了不少舰船和人员。 　　虽然地中海风暴比较少，但还是有的。 　　因为实话实说的话，两百艘军舰面对一艘英国人的武装商船还战败了，奥斯曼帝国的海军就会威信扫地。 　　这两艘奥斯曼的武装商船也是看奥丁号船小落单，直接划桨冲上来开炮后准备劫掠，然后被十二个瓦尔基里们反杀了。 　　最后翻箱倒柜的时候，这两艘奥斯曼的武装商船只搜刮出了不到一万英镑的财富，倒是这两艘奥斯曼武装商船的货物让安迪有些意外，这两艘奥斯曼人武装商船的主要货物竟然都是波斯女奴。 　　竟然抢到了奥斯曼人的运奴船。 　　不对，是私掠。 第59章 来自英国海军的竞争 　　波斯女奴另一个名字就是畅销欧亚非大陆，行销数千年的波斯舞女。在隋唐时期，波斯舞女就随着丝绸之路来到了长安。 　　在欧洲西亚这一带波斯舞女就更常见了。 　　要说波斯舞女的优势，那就是身材好、高眉深目脸蛋漂亮、保质期长——十几岁的波斯舞女和四十几岁的波斯舞女在相貌上是没什么大的差别的。 　　在奥斯曼帝国，大户人家不养几十个波斯舞女来了客人白天跳舞助兴陪酒劝酒，晚上陪客人睡觉，那出门是不好意思和邻居打招呼的。 　　在十七世纪，地球所有的国家，除了原始部落制度，就是奴隶制度国家。 　　欧洲人和奥斯曼人也不例外，就算如今的英国没有能力去非洲抓奴隶，也会把本国的欠债人员打成契约奴——也就是新大陆英国殖民地俗称白奴的存在。 　　奥斯曼帝国也是如此，欠债的人，全家都被贬为奴隶贩卖，平时穷人家卖儿卖女还债的就更多了——这也是波斯舞女主要的来源。 　　从奥斯曼人的两艘运奴船上，安迪的手下找到一百八十人的波斯舞女，根据审问据说是要卖给埃及贵人们的——再穷的地方也有富人。 　　拿到货单，安迪决定自己买下这批波斯舞女，怎么说呢，这个波斯舞女的异域风情还是很给力的。眼睛简直挪不开。而且亲卫军都是女孩子，要了波斯舞女，也用不上。白白浪费资源了。 　　本来想要直接回航的，这次捕获了两艘奥斯曼运奴船之后，最后安迪决定还是去一次威尼斯，毕竟奥斯曼人的船卖到那里，还有一笔奖赏可以拿。 　　虽然这两艘加起来排水量也就一千吨的浆帆船，最多拿到一万英镑也就是了。不过，船和船员也是能卖一些的。小钱多了，也是大钱，不能浪费。 　　在威尼斯，安迪将奥丁号船上抢来一部分银子和全部的银制品，都卖掉了。在威尼斯换成了金砖。欧洲整个时候虽然在南美洲发现了大量的银矿和金矿，不过因为打通了远东贸易的海上通道之后，再多的白银都填不满那个传说中的帝国赛里斯的白银黑洞，而欧洲贵族也不能缺少来自赛里斯的丝绸、茶叶、瓷器。 　　处理掉了全部的银制品和部分白银这样奥丁号的负担就减少了一小半。剩下的一百八十人的波斯舞女，也都能转移到奥丁号上面。 　　这个时候，安迪也过了虚弱期，每天都在船长室叫上三五个波斯舞女进来。虽然大家语言不通，不过波斯舞女自然知道男人带她们进房间是要做什么的。 　　这次回航，回到伦敦之前，奥丁号先去了一次阿姆斯特丹。 　　几十万英镑的金银，在英国还是砸不起水花来的，但是几百万英镑的金银，安迪估计还不是欧洲金融中心的伦敦估计是吃不下的。 　　在世界的金融中心阿姆斯特丹，安迪卖掉了奥丁号上全部的白银，并购买了一部分英国债券，有长期的，也有短期的，总价值大约一百八十万英镑。 　　这些并非安迪给自己购买的——安迪这次的分红还不到这么多，而是安迪给手下的亲卫军们购买的。 　　这些债券是英国政府给英国债券公司担保的，按照安迪的看法收益还是有保证的。 　　从阿姆斯特丹回航伦敦，这一次出海一共用了十七天时间，收益是三百九十万英镑。抢劫来钱就是快，而且会上瘾，怪不得历史上英国人一直致力于做海上强盗，而不肯好好地发展国际贸易。 　　虽然买了不少英国的债券，不过带回来的黄金仍然超过了两百万英镑——折合成五十磅重的金块也有七百块。实际上只有五百多块金砖和大量的黄金制品以及十几箱宝石，这些黄金珠宝被搬下奥丁号的时候，整个伦敦都震动了。 　　回家之后，安迪第一件事，就是分账，亲兄弟尚且明算账，手下如果分配不均，那也是要离心离德的。 　　这次出海的两百亲卫军，每人分到价值九千英镑的债券，长期债券年息是百分之八，短期债券年息在百分之十到百分之十二之间。除了债券，每个出海的亲卫军还分到了价值四千英镑的黄金。也就是每人一又三分之一块金砖。 　　波斯舞女没几个钱——至少按照货单的收购价格是如此，一百八十个波斯舞女安迪自己全买了下来。 　　剩下的黄金制品和金制品，以及金首饰和珠宝、宝石等，也是让亲卫军们先行挑选。喜欢的就拿走，然后在总账里面扣除就好了。 　　有钱的女人，都和巨龙一个毛病，喜欢收集闪闪发亮的东西。 　　安迪的记忆中，乌鸦也有类似的习惯。 　　一些宝石项链、宝石胸针、宝石耳环等，很快都有了主人，就算一些宝石原石，也都被挑走，有了宝石原石，剩下的事情就是让工匠加工一下的事情。 　　这一次奥丁号对奥斯曼人的掠夺大获成功，最急的还是英国海军。 　　在英国海军眼中，如果再不行动，等到安迪和他的奥丁号抢完了全世界最主要的沿海城市，那就只能留下一些汤汤水水的给英国海军吃了。 　　至于在造的一千吨的主力舰船还没有下水，也不是问题，奥丁号还不就是四五百吨的武装商船，英国海军的主力舰吨位还要大一些，排水量大约在六百吨左右。 　　在奥丁号和他的船员们分赃的时候，英国海军部急匆匆买下贝蒂商店中一百瓶稀释版战斗药剂的全部存货，然后带着海军部以前买下的一百瓶稀释版战斗药剂，急匆匆驾着二十艘六百吨的战舰出海了。 　　武装商船想要参与对敌对国家的私掠，还要买一张私掠许可证，海军则不用。反正都已经宣战了。抢劫敌方的城市是海军应该做的。 　　至于英国海军的目标，伊斯坦堡，英国还是不敢去的。奥丁号抢过的地方，英国海军去了也没什么油水了。 　　这么算起来，英国海军能去的地方也就不多了。 第60章 运河 　　“我们英格兰人就是要抢劫这个世界。” 　　在这样激昂振奋人心的口号中，英国舰队离开了伦敦港。 　　英国海军的目的地很明确，那就是雅典。 　　雅典和意大利地区，在文艺复兴年代还是欧洲的领路人，不过如今希腊和雅典，在1460年已经成为了奥斯曼帝国的一部分，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百多年。 　　英国海军目标明确，而且奥斯曼海军在爱琴海的海军，听说那艘得到了魔鬼祝福的奥丁号船只先后洗劫了从突尼斯到亚历山大、雅法港等多个港口，跟在奥丁号后面的西班牙人又占领了全部叙利亚地区的港口城市后。 　　奥斯曼海军从爱琴海全部退缩到达达尼尔海峡和马尔马拉海进行防御。 　　至于爱琴海和雅典以及希腊地区，对于奥斯曼帝国来说，不过是一块交税的殖民地，奥斯曼帝国最不缺的，就是这样的殖民地了，轮重要性，希腊自然没有办法和埃及相比，更别提和奥斯曼的首都伊斯坦堡相比了。 　　原本雅典人还认为奥斯曼人的海军撤走是件好事，毕竟十七世纪的军队，是没有什么纪律可言的。一支奥斯曼人的海军舰队驻扎在雅典这里，平时对居民和商业的骚扰也是不小的。 　　不过，奥斯曼人海军离开刚刚十天，一支真正的强盗就到了雅典港口。这支祖上是法兰西人，现在自称是英格兰人的海上强盗一到雅典，就将雅典城陷入血和火之歌中。 　　按照英格兰人的理念，都抢了一把了，不放把火怎么销毁证据呢。 　　战斗进行了半个小时，英国海军陆战队仅仅百人喝了稀释版的战斗药剂，也不是雅典人港口防卫的那点武力能挡住的，尤其是英格兰人铁了心要抢劫的时候。 　　然后一千多人的海军陆战队和上千英国水手上岸，开始有组织有计划的从市政厅、商店街、货栈、富人家庭逐一开始抢劫。 　　整个英国海军洗劫雅典的过程进行了三天时间，三天后在一把大火中，雅典大部分木质建筑沦为了废墟——好在雅典石头建筑和石头房屋更多一些，不然剩下的难民么连住房都要成问题了。 　　不同于安迪和奥丁号只抢金银珠宝，英国海军人多船多，在简单的肃清了雅典港口的抵抗力量之后，英国海军几乎是刮地三尺，有价值的绝不放过，就连希腊名人亚里士多德、阿基米德、修昔底德、柏拉图、欧里庇得斯、苏格拉底、毕达哥拉斯等希腊名人的铜像都抢走了十几个。 　　雅典港轻易的被洗劫，这也是和奥斯曼人的统治是有关系的，奥斯曼人不希望看到手下的行省或者殖民地拥有太强的军事力量，而雅典和希腊城邦，在历史上对抗波斯人大军入侵的时候，表现的如同青铜五小强一样能打——这其中最出名的就是温泉关战役。 　　奥斯曼人占领了希腊地区之后，奥斯曼帝国采用阿尔巴尼亚族省督来统治希腊，用希腊官僚统治罗马尼亚人和斯拉夫人。在用奥斯曼军队给希腊提供安全保障的同时，不断地阉割希腊人的军事力量。 　　英国舰队满载而归，离开希腊港口的时候，一个英国海军准将大笑道：“我原本还以为我们船队进攻希腊港口的时候，希腊妇女们会在港口拿出铜镜来，将我们的战舰点燃呢？结果，未免太轻松一些了。” 　　另一个海军少将说道：“故事之所以是故事，就是因为故事是虚构的，不过，我在皇家学会的一个朋友那里，得到了一块已经作废的显微镜镜片，这块镜片在阳光好的时候，的确能轻易聚集阳光点燃纸和木头。” 　　英国海军准将：“哦，这块镜片你带在身上嘛？” 　　海军少将：“没有，我的儿子拿走了，每天用镜片点燃蚂蚁。” 　　英国人抢劫的更加彻底，在雅典的造船厂，能被搬运的器材都板上了船只，就连这里造船厂的木材和各种铁器青铜器也没有放过。 　　反正对于英国海军来说，奥斯曼是敌人来着。抢了敌人的财富，谁也说不出什么。 　　至于统治这里，英国人暂时还没有进军地中海的野心，就连西班牙人听说了英国海军洗劫了雅典之后，也没来占领雅典——现在雅典遍地难民，西班牙人也不是慈善家，才不会来这里救灾呢。 　　当然，重点还是，就算暂时的占领了雅典，奥斯曼人也可以从陆地上派遣大军夺回雅典。 　　西班牙人虽然有能力在海上和奥斯曼人在地中海争锋，但是在陆地上，肯定还是奥斯曼人占了绝对的数量优势。 　　奥斯曼帝国在地中海的城市接连被洗劫和占领，已经气的在爆发边缘的奥斯曼帝国皇帝穆罕默德四世恨不得把这一切的源头，当初率领海军大舰队战败的海军司令巴巴罗萨.海雷丁塞进乌尔班大炮中打出伊斯坦堡，给他来个干脆利落的炮决。 　　但是，穆罕默德四世知道，国内已经没有比巴巴罗萨.海雷丁更优秀的海军人才了，既然巴巴罗萨.海雷丁不行，换了别人上也没用。 　　听到雅典港被英国私掠舰队洗劫一空，连帝国的造船厂都被抢光了，英国人临走的时候最后还被放了一把火。一些没有下水和没有出海的船只也都被烧了。 　　忍住怒气，穆罕默德四世问他的海军司令：“巴巴罗萨，我是如此的信任你，将奥斯曼帝国的海军交到你的手中。现在，我们的海军，却被那些欧洲人，愚蠢又贪婪的欧洲人压制了。你告诉我，现在我们奥斯曼的海军应该怎么做？” 　　巴巴罗萨.海雷丁：“我的陛下，海军没什么秘密可言，当然，那种借用了魔鬼力量的办法，我们是防不住的。暂时是这样。除非我们也能借到神的力量去作战。 　　现在我们在地中海的舰队，已经处于绝对的劣势。就算西班牙一家，在地中海的海军主力舰队也能轻易的压倒我们。 　　我们要做的，第一是造船，海军需要更多的军舰。第二是，疏通埃及的古运河河道。如果我们能将阿拉伯海的海军随时调入地中海，就有机会给欧洲人的海上联军布置一个陷阱，将他们一网打尽的陷阱。至于阿拉伯海的防御，也可以通过从地中海调出舰队进行。这就是我的建议，我的陛下。” 第61章 欢乐的海洋 　　巴巴罗萨.海雷丁之所以说是要借用神的力量去抗衡借用了魔鬼力量的英国人，而不是说借用真主的力量去抗衡魔鬼的力量，是因为，***教的创始人穆圣和道教的创始人老子以及儒教的创始人孔子都是肉体凡胎，他们都是当时顶尖的智者，但是神力是根本没有的。 　　不然穆圣也不会说出，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这样的话了。有神力的话，直接搬山移海岂不真香，还要什么自行车。 　　巴巴罗萨.海雷丁这个计划还是可行的，如果集结了两海的力量还是无法压制欧洲人的圣战海军，那也就是说明真的挡不住了。就算真的挡不住了，还可以退守达达尼尔海峡，利用达达尼尔海峡狭窄的通道布置大量的炮台来防御马尔马拉海。 　　至于埃及的运河，是几千年前古埃及的时候开挖的，后因战乱和王朝更替以及运河泥沙淤塞等原因废弃了，法老托勒密二世在位期间又再次疏通过运河。 　　穆罕默德四世也觉得有些道理，反正那些埃及人农闲时期也是闲着，以前还能给法老造金字塔，现在的埃及总督也不需要金字塔。穆罕默德四世立刻下令，免去埃及三年的赋税，限令埃及总督在三年之内，必需疏通埃及运河。 　　免去埃及最近的三年的赋税，也是因为埃及的粮食现在根本运不出来，地中海现在满是欧洲人的私掠船，虽然也有奥斯曼人的武装商船抢了欧洲人的私掠船的，可是大势上是对奥斯曼不利的。毕竟神圣同盟的海军时不时的回扫荡一次地中海的奥斯曼船只，而奥斯曼海军为了保存实力暂时只能躲在马尔马拉海。 　　麻烦不仅仅来自地中海，神圣罗马帝国，西班牙，法国，匈牙利，乌克兰，俄罗斯，瑞典，波兰等欧洲强国在陆地上也组织了神圣同盟联军，对抗奥斯曼人对欧洲的侵略。 　　没错，在安迪的印象中肉脚的不行不行的波兰，此时还是欧洲强国，横扫欧亚大陆的蒙古骑兵唯一一次战败，就是在波兰的华沙城下，被波兰的骑兵击败。 　　抢劫了雅典七天之后，英国人的海军回到了伦敦港。 　　第二天，安迪看报纸的时候，头版头条是英国海军大败奥斯曼人，洗劫了雅典。 　　之后才是重点，英国海军洗劫雅典所得总共价值超过六百万英镑。 　　想自己也抢劫了十几个城市，还没有英国人海军抢一个雅典来得多。虽然雅典和其他城市也不能比。 　　但是最重要的是，双方洗劫的方式不一样。 　　安迪这边只是掠夺了城市内的浮财。对于那些藏在地下的财富，以及人身上的金银珠宝都是碰都没碰的。 　　而英国海军洗劫城市，早就有一套熟练的经验了。首先，抓住这个城市内的大人物，以及城内各家有钱人，让他们按照地位不同交付高额赎金，如果要钱不要命的话，全家杀光，然后掘地三尺搜一遍再说——这就是典型的肉票了。 　　再说，英国海军人多船多，也装的下去带的走。换了奥丁号，这么多钱，换成白银也压沉奥丁号了。 　　英国伦敦，在听说英国海军大胜奥斯曼人，还带回来了海量的财富，整个伦敦都开始欢庆起来，王宫和财政部，都在街上设置了免费领取啤酒和面包的施放点。来个与民同乐。 　　这六百万英镑的财富，据说是一半进入海军，另一半给财政部。 　　海军大臣约克公爵大笔一挥，批准了前段时间海军提出的，五年内再造三十艘一千吨军舰的造舰计划。同时还将建造六十艘六百吨的中型军舰，配合大型军舰作战。 　　现在不用财政部拨款，海军自己就有钱造舰了。 　　这六百万英镑的横财对于英国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现在英国全年财政支出也不过是一百万英镑左右——这是在克伦威尔统治时期结束后，英国进行了减税。 　　至于雅典人的死活，那是奥斯曼皇帝要考虑的事情，关我英国人什么事。 　　不过，安迪根据英国海军一直以来的尿性，知道这次劫掠来的财富绝对不止六百万英镑。 　　报纸上也说了，是超过六百万英镑，六百零一万也是超过六百万，九百九十九万，也是超过六百万。 　　按照英国海军的规矩，在上缴劫掠所得之前，英国海军内部要先分赃一次。现在这一次出海的英国海军绝对是人人腰包鼓鼓，这都不用说明的。 　　实际上，安迪太小看英国海军的贪婪了，这一次英国海军洗劫雅典所得，财务是超过了一千两百万英镑。其中一半，已经被英国海军内部消化掉了。 　　两千多人，分六百万英镑，还是很容易消化的。 　　上交给财政部和海军部的除了少量黄金，就是大量各种货物。估价六百万英镑。 　　英国财政部和海军部，决定组织十次拍卖，将这些货物和一些文物（包括但不限于油画、铜像）等拍卖出去。 　　看完报纸，妹妹们的女家庭教师夏洛蒂来给妹妹们上课了。 　　看来今天不用读报纸，夏洛蒂拿出教案，给妹妹们开始讲课：“今天我们继续学习英语，英语，是一门非常科学严谨的语言……” 　　“女士，夏洛蒂女士，暂停一下。”看这位女家庭教师满嘴跑火车，安迪打断了女家庭教师夏洛蒂的讲课：“教英语是没问题的，但是英语和科学严谨，根本没什么关系吧。” 　　夏洛蒂：“你倒说说，英语怎么就不科学严谨了。” 　　安迪：“Apound，有几个意思？” 　　夏洛蒂：“一英镑，作为货币单位是一百一十二克纯银。如果作为重量单位，Apound是大约0.453千克。” 　　安迪：“也就是，一个词有着完全不同的两种意思，是这样吧。” 　　夏洛蒂：“是这样，不过，在日常生活中，不会引起歧义的。因为大家都会明白说的是什么意思。” 　　安迪：“那，如果我去市场买牛肉，说，我要Apound的牛肉，真的不会引起误解嘛？” 　　夏洛蒂沉默了。市场一英磅的牛肉不过几个便士，一英镑的话，能买几十磅牛肉了。 第62章 这是给我留的伊斯坦堡 　　安迪：“所以，我们得出一个结论，Apound等于Apound的同时，Apound不等于Apound，是这样吧。所以说，教英语就教英语，但是英语乃至拉丁语系，和科学严谨是没什么关系的。” 　　其实，夏洛蒂今天的教案里面，是没有这么一段的。 　　不过，今天报纸上英国海军大胜奥斯曼帝国的消息，让夏洛蒂女士产生了一种民族自豪感。在开课前，忍不住多讲了几句。 　　夏洛蒂女士的本意其实是好的，为了培养学生们的爱国主义情操。 　　但是莫名其妙的被雇主怼的哑口无言。其实想想，英语乃至拉丁语系里面，类似的错误数不胜数，大多数单词都有复数的意思，这也就造成了歧义的出现。 　　在安迪看来，拼音文字讲究什么科学严谨那真是瞎了心了。就连真正的象形文字演化出的汉字，也有不科学不严谨的地方，例如“重”字，是千里两个字叠在一起，千里应该当做“远”字还差不多算是科学严谨。 　　以安迪这样的身份，当然不会去街头和那些平民们抢啤酒和面包。 　　看完报纸，喝了茶，安迪上楼去实验室配置炼金药剂。 　　在昨天英国海军回港之后，海军部就派人联系了安迪，希望再多来一些战斗药剂——安迪肯定是给他们稀释版了。 　　还想一杆到天亮，做梦。 　　之后，海军部和财政部举办的十次雅典大捷（打劫）拍卖会，安迪倒是每次都去了。 　　其中，一些炼金材料也能从这里找到。英国海军到底是抢了多少东西。 　　第一场拍卖的时候，第一个拍卖品拍卖的就是三十头来自希腊的肉牛。英国人在饮食上是无牛不欢，洗劫雅典的时候，英国海军带出来的鲜肉早就吃完了，在雅典抢了数百头肉牛，回到伦敦的时候，还剩不一百多头。其中一部分给海军改善饮食了，剩下这三十头拉出来拍卖了。 　　这三十头肉牛，安迪以平均价格2英镑一头的价格都买了下来。 　　安迪家中每月肉食也是要吃很多的，亲卫军就有三百零八人，再加上家人，按照每人每天一磅牛肉计算，两天就要吃掉一头牛。 　　平时可没有这么便宜的肉牛，或者说，贼赃就是便宜。 　　而且，如果杀牛的时候，找到牛黄，也是很好的炼金药剂材料。 　　一块牛黄对于炼金药剂师的价值，远高于一头牛了。 　　十次拍卖会，分为十天举行。就在拍卖会还没结束的时候，英国海军又出海了。 　　这是抢上瘾了是吧。 　　这消息，还是在码头的小弟伊恩提供个安迪的。而之前的一天，安迪刚刚给海军部提供了价值十万英镑的五百份稀释版炼金药剂。 　　某种意义上，用战斗药剂去抢劫的英国海军，也是给安迪在打工的。 　　这一次，英国海军袭击的目标是克里特岛。 　　克里特岛作为奥斯曼海军已经暂时放弃的海军前沿阵地，克里特岛的防御力量，还是有一些的，但是仍然迅速的被英国海军陆战队的强大战士们扫平，然后还是公开的抢掠和纵火。 　　大约是抢的不够多，英国海军又在奥斯曼海军已经退缩的爱琴海又抢了两个小城市才回航。 　　这一次用的时间接近一个月。上交给财政部和海军部的收入，也就折合两百万英镑，仍是以各种货物和物资为主。 　　不过，前一次海军洗劫雅典十次拍卖所得，已经稳稳的超过了八百万英镑，虽然这一次收获少一些，但是财政部和海军部仍然欣喜不已。 　　安迪听说了这次应该海军抢劫过的城市后，看了看地图，发现除了马尔马拉海和黑海地区，剩下的都被自己或者英国海军抢劫过了。 　　其实，奥斯曼帝国最富裕的地方，自然还是伊斯坦堡。 　　不过，伊斯坦堡是出了名的易守难攻。不然奥斯曼帝国也不会花了百多年时间中多次发动战争，才拿下已经无比虚弱的伊斯坦堡。 　　也好，留了块肥肉给自己。 　　英国海军不敢去，不代表安迪和奥丁号不敢去。 　　安迪现在不缺钱，就当做把自己的财富暂时寄存在伊斯坦堡了。突然流入市场的大量金银，也会带来输入性的通货膨胀的。 　　当年西班牙开发出南美的金银矿，西班牙运宝船队第一回 到西班牙，西班牙就出现过一次——市场上的货物数量没有变化，但是流通的金银突然增多了，结果短时间内物价暴涨。 　　现在的西班牙就聪明的多了，西班牙运宝船队为了不被这些欧洲国家的海军以及海盗们抢劫，直接绕南美进入太平洋，然后在菲律宾将部分金银换成抢手的远东货，最后再回西班牙。 　　虽然绕世界这么一圈，时间上接近两年，可是胜在安全啊，而且带来的大量远东货，也能平抑物价。 　　原本安迪想过，通过这一次洗劫了奥斯曼人十几个城市的功勋，再缴纳一些合理费用，直接拿下五等爵位中真正的贵族最底层的男爵爵位，结果在议会进行讨论的时候，上议院不少议员都表示，这些城市被奥丁号洗劫后大部分都被西班牙人占领了——英国在地中海本来也没有特殊利益存在。 　　就算应该封爵，那也是西班牙国王的事情，哪里轮得到英国来做呢。 　　如果有真正的男爵爵位，就能进入上议院，看来上议院是不想更多的人进入，分他们的蛋糕啊。 　　看来，这伊斯坦堡，是非抢不可了。 　　不过也不急于一时，安迪已经认识到，越多的人手在洗劫城市的时候也越是方便。 　　等三期近卫军都成长起来再去伊斯坦堡也不迟，反正伊斯坦堡也不会长脚跑了。 　　眼前的事情，是收买一个律师，做自己的在下议院的代言人——除了少数人亲自上阵，大部分大商人都是在下议院找律师做代言人。 　　为什么都找律师做代言人呢，因为这些律师是最懂法律的。下议院的权利就是立法和监督，不懂法律的人去了也没什么用处。而且律师口才好，擅长演讲。 　　虽然在英国下议院都是有钱人才能玩的起的，可是口才好才能更好的拉选票。 第63章 福特 　　在下议院的代言人选原本还没着落——知名律师都是有后台的，不知名的律师说明他业务水平不行。 　　不过在大姐贝蒂请男朋友回家吃过一次饭后，安迪在下议院的代言人算是有人了。 　　安迪自己今年都十六岁了，大姐贝蒂也有十九岁。有男朋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大姐贝蒂的男朋友福特，是一个从男爵家的次子，因为只有长子继承爵位和家产，不能躺赢的福特上大学后选了法律系。毕业后成了一名律师。 　　饭后安迪和福特谈了一下，福特对于能够政商勾结也是很看好的。不过竞选下议院议员这种事，其实就是收买选票，有钱即可。 　　拿着咖啡的福特慷慨激昂的说道：“英国现在的下议院是选举制度，可是如果选出的下议院议员，是大商人大工厂主不喜欢的，那不就是要和他们做对了嘛？所以，现在的选举就是砸钱收买选票。而普通人，是完全砸不起这笔钱的。所以，议员只会给大商人和大企业主说话。这是有职业道德的事情。” 　　安迪：“那砸一个下议院议员，到底需要多少钱啊？” 　　福特：“我老家是利物浦，那边的话，砸一个议员大约五千英镑到八千英镑。” 　　还好，不是很贵。至少对于身家百万的安迪来说是这样。 　　拿着古巴雪茄吐出一个烟圈的安迪：“回头我让人给你送去九千英镑。你应得的那份，也在里面，这只是今年的。” 　　福特：“好的，不知道您的政治诉求是什么？这样我竞选发言的时候，也能拿来作为参考。可以的话，还是不要自食其言的好。” 　　安迪：“主要的政治诉求嘛，那就是，虽然未必要提出对我有利的议案，但是绝对要干掉对我不利的议案。” 　　福特：“能知道您的主要职业嘛，虽然以前听贝蒂说过一点，但是既然是公事，最好是公事公办。” 　　安迪一根根伸出手指同时说道：“第一是工厂主，我名下有一家纺织厂。第二个职业是私掠舰队的提督。我名下有海船和私掠许可证，私掠许可证到期后，我会继续申请的。第三个职业是发明家，我家还有显微镜镜片、香水等产业。还有，新型蒸汽机的专利人是我的。” 　　福特找了小本本记下来，然后问道：“那关于税务方面呢，您是希望加税还是希望减税？” 　　安迪：“现在英国的税收还算合理，我希望能够稳定。” 　　“好的，税收方面，是稳定。也就是不加不减。” 　　安迪补充说：“如果是有限的加税或者有限的减税，我也可以接受的。” 　　“好的。”记下安迪所有的政治诉求之后，福特说道：“我会按照这些要求，找一个合适的党派加入的。您知道，一个下议院的议员，其实做不到什么，下议院的议员要做到一些事，就要加入某个党派。” 　　福特虽然还不是议员，可那就是钱和时间的问题，对于能用钱解决的，对安迪来说，都不是问题。 　　安迪现在已经是真正的百万富翁，而且这超过百万英镑的财富大部分都不是固定资产，而是金砖和少量债券。就算有人拿着一百万英镑来找零，安迪也是能给找开的，绝不会出现拿着百万巨钞吃白食的现象——当然，现在英国还没有纸币。 　　出了小客厅，两人达成政商勾结的合作。 　　然后去一层的大舞厅观看波斯舞女们跳舞——英国人吃饭也讲究安静。基本不会在用餐的时候观看舞蹈的。 　　现在安迪手下的波斯舞女们，只会传统的波斯舞——也就是肚皮舞。 　　安迪对于大型歌舞，也就知道一个阿里郎。等于是完全没什么经验，也就让波斯舞女们自己安排演练等事情。 　　其中几十个波斯舞女在一边吹奏乐器，几十个波斯舞女们在舞厅中间表演肚皮舞。 　　福特看过，心想：都是从男爵，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养几百私军，福特还是能理解的。毕竟福特家也是从男爵家庭出身，家中也有一百多人的私军。 　　福特家的私军甚至参与过议会军对抗查理一世的战争。比起效忠英国国王的那点人，议会军才是英国真正的实力派。 　　以前福特觉得，自家一百多私军，二十多个仆人。在从男爵家庭中，应该算是不错的，现在看来，大错特错。 　　至少自家是买不起一百多个波斯舞娘的——或许买得起，不过买来波斯舞娘，难道不要养着，乐器、衣服、饮食这不都是钱。 　　而且卡特家的波斯舞娘穿的虽然很少，但的确都是丝绸。 　　仅仅这些波斯舞娘，在数量上就和自家的私军加上仆人差不多了。而且根据贝蒂说卡特家据说养了三百多私军。 　　虽然贝蒂不知道为什么，安迪养的私军都是孤女。 　　但是福特知道啊，奥斯曼帝国皇帝的亲卫军，就全部是由孤儿从小收养训练出来的。这支奥斯曼帝国皇帝的亲卫军也是奥斯曼帝国最具战斗力的部队。没有之一。 　　如果考虑到，火绳枪不论男女老少都能使用，那孤儿和孤女都差不多的。 　　看来自己是押对了筹码啊。 　　送福特离开后，安迪带人去了拍卖会会场。 　　虽然雅典拍卖会结束了，但是克里特岛的拍卖会又开始了，安迪去看看有什么便宜货，或者炼金原料。 　　上次雅典拍卖会的时候，安迪先后买下五块龙涎香，价值最高的一块，也就五百英镑。 　　在拍卖场外，购买了拍买资格和号牌入场。 　　先拍卖的都是活物，这一次，第一批上拍的是五十头骡马。 　　看来英国海军还真是抢劫的高手，连骡马都抢回来了。 　　底价是五十英镑。随着一次次叫价。价格很快到了两百英镑。最后被一位商人以二百零五英镑拿走。 　　第二批拍卖品，是五十头肉牛。嗯，英国海军这还真是无牛不欢。 　　底价仍是五十英镑，这一次叫价的人稍稍少一些，但是价格也是扶摇直上。 　　安迪因为家中每天都要吃掉一头牛——因为来了一百八十人的波斯舞女，以及新雇佣的仆人，现在家中五百多人吃饭，肉的食用量大增，也加入了竞拍。 第64章 真的让他成功了 　　福特那边拿到第一笔资金后，自己离开了工作的律师事务所，自己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做老板。 　　英国和欧洲都是契约社会，各种合同都是要律师帮忙看过后才能签订的，制作合格合同，也是律师的工作之一，不请律师就敢在合同上签字的那就等死吧。 　　至于打官司，那反而是律师行业很小的一部分业务了，大部分时候，律师的工作是提供法律服务。 　　如果是每小时收费一个英镑的大律师，每年提供四百小时的法律服务，收入就能达到乡绅的水平。 　　相对其他文职工作，律师绝对是一种体面又高收入的工作。 　　克里特岛的五次拍卖会结束后，英国财政部和海军部狂揽两百八十万英镑的收入。 　　以前英国最大的问题是缺钱，现在英国也有财大气粗的一天了。 　　在克里特岛拍卖会结束后，就连英国国会，也明显的大方了一点，补偿给了英国国王查理二世二十万英镑，这是补偿英国国王查理二世和他妹妹结婚操办王室婚礼的两笔钱。 　　1665年12月1日。约翰.史密斯雇佣了长途马车，风尘仆仆的来到玫瑰庄园。 　　在玫瑰庄园找到正在看室内肚皮舞的安迪后，约翰.史密斯说道：“老大，真的让他成功了。” 　　“早晚的事情吧。”安迪点点头，扔给了约翰.史密斯一颗古巴雪茄，让他压压惊。 　　只有安迪知道约翰.史密斯说的是什么，那就是船用新型蒸汽机的改良成功了。 　　从近两年前，东印度公司就出资，三一大学出人，研究新型的船用蒸汽机动力。 　　其中艾萨克.牛顿还被蒸汽机爆炸炸伤过一次。简称就是：牛顿炸了。 　　东印度公司在牛顿炸了之后，还找过自己，不过被自己拒绝了。 　　想想快两年过去了，如果东印度公司还没放弃的话，牛顿就算是头猪，这两年也要出一点成果了把。何况牛顿还不是猪。 　　这个世界上，知道牛顿有多牛的人，大约也就安迪一个了。 　　安迪问道：“他们申请专利了嘛？” 　　约翰.史密斯：“正在申请，不过，申请的只有部分专利，他们那个新的蒸汽机上，很多零件都是老大您设计发明的。” 　　安迪：“都是那些部分的专利？” 　　约翰.史密斯：“嗯，我想想，首先是卧式蒸汽机的专利。他们把老大你的蒸汽机给放倒了，所以申请了一个卧式蒸汽机的专利，还有就是船用螺旋桨的专利。” 　　“螺旋桨，他们连螺旋桨都造出来了。” 　　安迪原本以为现在的技术只能造出明轮的蒸汽动力轮船，没想到直接上了螺旋桨，这牛人果然是牛，竟然一步到位。 　　约翰.史密斯：“是的，螺旋桨。那个艾萨克.牛顿，在葡萄牙传教士的手稿里面，发现了一种源自东方赛里斯帝国的儿童玩具。这种叫做竹蜻蜓的儿童玩具，只有两片稍稍弯曲的叶子和一个中杆，但是只要用手一撮中杆，竹蜻蜓就能轻易的飞上天去。那个艾萨克.牛顿认为这样的结构能在空中飞，也就能在水下推。然后他们的铁匠铺就用铸铁直接铸造了一个两叶带中杆的螺旋桨。” 　　安迪追问道：“效果怎么样？” 　　约翰.史密斯：“据说效果简直好极了。他们改造了一艘两百吨的单桅杆木船，在几乎无风的时候，一台蒸汽机推动这艘载了一百吨货物的木船速度达到了每小时十八海里。据说这就是时速十八节。” 　　这个成绩的确了不起，十七世纪的风帆船几乎跑不出十八节的时速来。哪怕顺风顺水都不行。就算地中海的浆帆船，可能也只有全力划桨的时候，能在短时间内接近这个十八节的时速。 　　至于更大的船怎么办，很简单，加蒸汽机，加螺旋桨。 　　有了更快的船，遇到敌人打得过就打，一看打不过就跑。敌人简直没办法。甚至可以说，自从这第一艘蒸汽动力船下水，风帆战舰的时代已经进入尾声了。 　　不过对于自己也不完全算是坏事，奥丁号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哪怕在北海这一带，也跑不过快速军舰。 　　不过奥丁号的设计，主要是运货，武装能力和航速过得去就行。 　　看来，是时候将奥丁号也改造成蒸汽机螺旋桨动力了。 　　和约翰.史密斯一起欣赏了一上午肚皮舞后，安迪留了约翰.史密斯一起在家吃饭。下午才送走约翰.史密斯，当然，一袋银先令的情报费用是免不了的。 　　其实约翰.史密斯是很想留在这里过夜的，因为说不定安迪老大会让波斯舞女晚上陪自己睡觉——约翰.史密斯也听说过波斯舞女的传说，据说波斯舞女是晚上陪客人睡觉的。 　　其实如果约翰.史密斯说出来，安迪说不定会送他一个波斯舞女，和安迪有一腿的波斯舞女，也就这么一百五十个左右。 　　还是有三十个波斯舞女，年龄已经超过二十五岁了，虽然对波斯舞女来说不影响什么，不过安迪还是对于和超过自己十岁的波斯舞女保持了纯洁的主仆关系。 　　关于家中波斯舞女的另外一件事就是，虽然母亲一直盯得很紧，可是艾伦卡特先生还是找机会上了几个二十五岁以上的波斯舞女——对奔四的艾伦卡特先生（艾伦卡特先生过了年三十七岁）来说，二十六七岁的波斯舞女还是很年轻的。 　　母亲知道了以后，也没什么办法，现在艾伦卡特先生说起来也是一位老爷，上波斯舞女总好过上家中女仆，毕竟波斯舞女的身份只算是女奴，而家中女仆只算是雇员——在英国女仆被家中男主人壁咚的事情，是日常。同理，英国纺织厂女工被老板壁咚的事情，也是日常。 　　就连老马，算了不说了。 　　果不其然，几天后，东印度公司的人又来拜访了，这次和上次来的人不一样。是来谈判的，还带了律师。 　　因为哪怕是卧式蒸汽机，也用了安迪的蒸汽机上很多的新技术新发明，不是让蒸汽机躺倒就能规避过去的。 　　东印度公司虽然开发出船用动力，但要造蒸汽机还是要向安迪这边申请这些新技术的使用权。 　　安迪又不傻，早在新型蒸汽机注册专利的时候，就同时注册了一堆的新技术的专利。这在未来，叫做障碍专利垄断，很常规的操作。 第65章 钢厂 　　东印度公司是来寻求合作的。 　　这一次，东印度公司注册了两项关于船用蒸汽机动力的专利。但是新的船用蒸汽机有六项绕不开的专利还掌握在安迪的手中，而且技术解禁的时间高达十年以上。 　　东印度公司，不是等不起这十年，但是如果能通过谈判解决，那自然是最好的。 　　不过这个等级的对手，已经用不到安迪自己出面了。 　　安迪让人叫来了自己的律师福特。 　　让福特出面和对方谈判。 　　对方也是让自己带来的律师谈。 　　安迪每天在庄园除了训练一下亲卫军，也就是骑马带着猎狗们抓抓兔子。 　　大约是抓兔子抓狐狸的基因已经融入了这些猎犬的血脉中，每次见到兔子这些猎犬们就像是离弦之箭一样冲了出去。 　　这已经是最安全的抓兔子的方式，人完全不用动手的，抓到兔子之后，猎犬会把兔子叼着带回来邀功，就如同向家中叼老鼠的猫咪一样。 　　每天骑马遛狗，这样的生活也很惬意。 　　猎兔的方式是做主人的只要背着步枪，带着人骑马跟着猎犬们就行了。 　　如果遇到猎犬们不能解决的大型猎物，例如狼、野猪或者熊之类的，那就只好开枪了。 　　两个律师前前后后谈了十三天，终于定出一份双方都能接受的合约。 　　东印度公司的两项专利，在每台船用蒸汽机上面作价三十英镑，安迪手中的六项专利，在每台船用蒸汽机上面作价六十英镑。如果是自用的话，支付的专利费用减半。对外出售，则按照每台船用蒸汽机九十英镑的专利费用收取专利费，然后双方按照合同分账。 　　这份合约里面，东印度公司多少还是占了一点便宜的，毕竟东印度公司家大业大，未来自用的蒸汽船肯定不是一个小数目。 　　这份合约签订之后，安迪也招来了约翰史密斯的父亲——约翰逊.史密斯。 　　如今约翰逊.史密斯仍在东区的铁匠铺工作，对于单个铁匠本人来说，搞齐一套铁匠家什，几乎是不太可能的。 　　要打铁，首先要有铁可打才行，所以，一个炼铁的高炉是必不可少的。 　　现在欧洲的技术，能用炼铁的高炉将生铁和熟铁放在石墨坩埚里面一起融化，产生劣质的灌钢。在这个时代，算是比较先进的炼钢技术了。 　　但就是因为这种炼钢法炼出的灌钢是劣质钢，所以铁达尼号才会被冰山擦了一下就进水沉没了。 　　然后是打铁的水力锻锤和作坊，人力打铁，那累死也打不出几块好钢材来。 　　骑士们用的板甲，都是用劣质灌钢进行反复锻打得到的百炼精钢。 　　虽然现在骑士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可是骑士铠甲还是能用来在重大场合装×，根据《三个火枪手》上面的物价，在法国一套装×用的骑士铠甲价格是八百金币。 　　对英国人而言，法国盛产的三样特产是：小偷、乞丐、妓女。 　　其实在妓女方面，伦敦也有很多的站街女，但是英国有海外殖民地，小偷乞丐抓住就送去新大陆做契约奴了。 　　加上从伊丽莎白时代英国就定下了《济贫法》，各地孤儿都是由教会收养教育，十岁之后送去各地工厂做三年的无薪水学徒。 　　这样帮派想要控制孤儿做小偷的愿望是完全落空了。 　　就算有了炼铁炉和水力锻铁作坊，然后还要雇人。一个人甚至一家人，肯定是没办法支撑起来一个炼铁作坊的。 　　等约翰逊史密斯来了，安迪直接说：“我想办一家自己的钢铁工厂，不是那种作坊，有没有兴趣来帮我，做这个钢铁工厂的总经理。” 　　约翰逊史密斯直接问了最关键的问题：“待遇怎么样？” 　　安迪：“每年一百英镑，年底有奖金。” 　　约翰逊史密斯：“干了。我现在每天收入只有一个先令又五便士。” 　　安迪挥挥手，福特拿了一份合约来：“签了吧。” 　　约翰逊史密斯并不算太熟练的在合约上签了字，至于雇佣律师看合同，约翰逊史密斯脑子里根本没有这种东西——东区人有什么可以被骗的呢，没有。 　　这之前，安迪就看好了一块荒地，不过还没有入手，福特正在和对方谈。重点不是价格，而是对方是个老银棍，不过这几年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想要拿这块地除了换钱之外，还要一定数量的稀释版战斗药剂。这样他就又可以壁咚女仆了。 　　现在福特提出的价格已经是一千八百英镑，加上十份稀释版的战斗药剂。要知道十份稀释版的战斗药剂市面上价格就是两千英镑了。 　　而对方要价是八百金币和六十份战斗药剂。可是，六十份战斗药剂价格已经是一万两千英镑，能买下十个玫瑰庄园了。 　　这块荒地的位置不错，是河流接近入海口的这么一块地。还能建设一个港口。距离玫瑰庄园的位置，也不是特别远。坐马车四十五分钟的路程。 　　安迪知道，炼钢厂需要大量的水，还要排出大量的废水——至于废水处理，这年头真还没人管这个。 　　最后全部沿着河流处理到大海里面去就行了。 　　福特最后给出的建议是，要么答应那个老银棍的要求，要么换个地方。 　　安迪只好选择备用的一个选择。另一块面积更大一些的荒地，好处是距离玫瑰庄园更近，坐马车只要十五分钟，同样靠海岸，可以建设码头。 　　缺点嘛，也是有的，那就是这块荒地上面没有河流，大不了打井取水。 　　现在已经是有蒸汽提水机的时代了。让那个老银棍自己去店里买战斗药剂吧。 　　这块地的价格只有一千三百英镑，以前的主人是用这里养绵羊。这还真不是羊吃人运动造成的，这里的土地，是靠近海岸的盐碱地，能长出不多的灌木和植物来，最多也就是用来放羊。 　　至于钢厂的图纸，早在东印度公司的人到来之后，安迪就抽时间画了带鼓风机、蓄热室的炼钢高炉以及建设炼钢高炉的耐火砖材料配比都写好了。 　　炼铁有什么意思，没意思。所以安迪的想法就是直接炼钢。如果用现在市面上的耐火砖，炼钢高炉会被超过一千五百度的高温直接融化。 　　新型耐火砖，是炼钢高炉所必需的。 第66章 钢水 　　炼钢厂的土地拿到手之后，最先建设的是一座高高的水塔，用于井水的沉淀和过滤。 　　同时在水塔附近开挖水井。蒸汽提水机早就准备好了。 　　另外，还有先期建设的砖窑。和已经到位的蒸汽动力的制砖机——人工打砖坯效率太低，安迪稍稍设计，就造出了一个每小时能产五千砖坯的蒸汽机自动制砖机。 　　回头绝对要去申请一下专利，明年秋天就是伦敦大火。这场大火会烧掉伦敦三分之二的城区，可以说，除了南城都被烧得差不多了。 　　不过历史上这场伦敦大火没烧死几个人，而且，全部烧掉现有的建筑，对未来的城市规划也是很好的。 　　伦敦大火之后，以前的伦敦木质建筑都改成了砖石结构建筑。安迪干脆就决定趁机卖红砖赚上他一笔。 　　安迪没有因为想要卖红砖就去伦敦纵火，已经是很良心的资本家了。 　　要知道某些杀毒软件公司，可是制造病毒的源头。 　　先造的砖是用来制作水塔和厂子的厂房宿舍以及未来的围墙的。 　　耐火砖还需要先买进各种原料，然后配比好才能烧制。 　　在炼钢厂出钢水之前，都是各种各样的投入，一般人还真玩不起炼钢厂的，好在安迪不是一般人。 　　像是约翰逊史密斯以前在的铁匠铺，不大的规模，股东就有十几人，当然大股东就三个。 　　连个作坊式的铁匠铺都需要募集股份，安迪设计的大型钢厂（以现在的英国炼钢规模而言）那就更是吞金巨兽了。 　　进入圣诞节，工地也停工放假，反正也不差这一个星期时间。年后继续开工，到了三月底，才有第一座高炉完工。 　　图纸上剩下的九个高炉也都打好了地基，就等耐火砖和砌高炉的瓦匠师傅了。 　　这时候，福特拿出这一段时间钢厂的开销，连同买地以及各种原料，和几台蒸汽机。 　　最主要的支出还是雇员工资。 　　因为厂区面积太大，足足三千九百英亩，好在不是一次开发出来，平整的土地也就一小块。工地上工人最多的时候，足足有六百多人。 　　这些工人中薪水最低的普通力工，也是一天一先令的工资。如果是有一定技术的木匠瓦匠等技术工种，每天能拿两先令。 　　以前约翰逊史密斯每天只能拿一先令五便士，那是因为约翰逊史密斯生活在伦敦东区，伦敦东区薪金水平是比外面要低一些的，不过伦敦东区的生活成本相对也低一些。 　　像是能砌炼钢高炉的老瓦匠师傅，每天的薪水都有五先令——除了几个瓦匠老师傅，别人不敢干这个活。所以说，就算不是21世纪，人才也是最贵的。 　　三个多月来，这些临时工的雇员工资和伙食的支出就有八千七百英镑。 　　除了这些支出，还有购买原料，普通红砖用平整土地的时候收集起来的黄土就能制造了。但是，十座高炉耐火砖的材料还是花了接近两千英镑。里面很多是石墨之类的耐高温材料。 　　安迪每天都带着亲卫军们走路来工地看一次，通过长期观察心中已经从这群普通的力工里面选好了一些人，作为钢铁厂未来的工人。 　　安全生产这事，是工厂都领导天天讲，工人天天听。可是生产事故从来没有杜绝过。 　　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是，两班倒和十二小时工作制度。 　　很明显这种工作方法是不科学的，人也不可能保持十二个小时高强度的注意力。 　　可以说，这一切都是爱迪生的错。 　　嗯，没有电灯的话，到了晚上工人不用加班回家就是了。哪会熬夜加班的。 　　未来，安迪准备在钢铁厂实施十二小时两班倒制度。上午一班，下午一班，因为钢铁厂劳动条件比较恶劣——高热。所以，一班六小时还是比较科学的。 　　第一座带着蓄热室和高高的烟筒的炼钢高炉落成后，工人们开始在炼钢高炉内生火，将炼钢高炉烤干。 　　未来没有好钢，蒸汽机也好，螺旋桨也罢，寿命都是问题，虽然安迪能用金属修复药剂解决一部分，不过先进的炼钢技术本身也能赚大钱。尤其是在市场上，自己能吃独食的时候。 　　只是做私掠舰队之前，没有这么富裕的资金罢了。 　　现在有钱又有闲，蒸汽船的问题也被东印度公司和牛顿解决了。奥丁号也需要改造了。 　　这里随着第一座高炉烤干之后，来自瑞典的优质生铁和优质熟铁以及来自英国威尔士的优质无烟煤和用石墨烧制的坩埚，被一一送进了高炉内。 　　然后蓄热室旁牵引鼓风机的蒸汽机开动，大量的空气被鼓风机送入蓄热室——炼铁厂可以用鼓风机直接送冷风进入高炉，但是炼钢高炉不行，这样会降低炼钢高炉内部的温度，。 　　如果用普通煤炭炼钢是不可能的热值不够，普通煤炭要经过炼焦这一关之后，炼成焦炭，然后才能用来炼钢。其实焦炭主要还是用来炼铁，因为在和铁矿石反应的过程中，焦炭除了能提供热量还能充当铁矿石的还原剂。 　　好在英国的威尔士是著名的优质无烟煤产地。 　　几十人围着热气腾腾的炼钢高炉，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带着护目镜通过观察孔看一下坩埚里面生铁和熟铁的状态。 　　“化了，化了。柳木呢？伸进去搅动钢水。” 　　柳木搅动这一关是安迪安排的，安迪也不懂为什么要用柳木搅动钢水，以前在哪看过的都有些记不起来了，不过既然人家说搅动钢水要用柳木，那就用柳木好了。 　　没过多久，带着护目镜的约翰逊史密斯通过观察孔看到钢水的颜色已经不在有变化，立刻宣布：“鼓风机停下，开炉，准备铸模。” 　　一炉钢水五百磅，加上坩埚的重量，都快八百磅了。 　　好在可以借用滑轮杠杆的力量，将其取出来——炼钢高炉内部一千五百多度的温度，人进去也不大可能。 　　随着史密斯约翰逊一个个命令下去，第一炉钢水终于出炉了。 第67章 出事了 　　随着第一炉钢水倒入铸模中冷却。安迪开始算经济账。这些钢水的来源是瑞典的生铁和熟铁。 　　英国产好煤，但是如果说好的铁矿石，在欧洲那就要数瑞典了。 　　现在的北欧没有三强，只有瑞典一个强国，挪威和丹麦在实际上都被瑞典吞并——古斯塔夫号称欧陆雄狮，自然不是吃素长大的。如果不是古斯塔夫死的太早，以他的军事才能，成就可能还要超过拿破仑。 　　虽然瑞典的生铁熟铁价格比英国的贵一些，可是质量也好，这是大家公认的。 　　因为是第一次烧成钢水，为了测试钢的性能，这一次铸模成型之后都是各种规格的钢板。 　　钢水完全冷却之后，安迪拿起一块薄钢板来用力一弯，然后松手。钢板弯曲后，又弹了回去。 　　约翰逊.史密斯自己也折弯了一块薄钢板后让其弹了回去：“钢性很好，可以用来铸枪铸炮了。” 　　安迪很清楚，弹性这么好，是低碳钢。的确可以用来铸造枪炮，不过加入一些微量元素的话，效果更好。勉强能达到炮钢的水平。 　　安迪建立钢厂的目标不是生产低碳钢或者高碳钢，而是通过可控的各种投料，自由的生产低碳钢、中碳钢或者高碳钢，乃至以后的各种合金钢。 　　安迪：“拿去加工车间，先用来锻打一批武器。” 　　现在的加工车间还比较简陋，只有四台蒸汽动力的锻锤机。好在高炉也只建设好了一座。 　　在英国，钢制品是永远不缺销路的。英国各地的殖民地连炼铁的作坊都没几个，都指望着国内多运一些钢铁来，不论是打造武器还是农具，没钢铁是不行的。 　　约翰逊.史密斯心中已经想好了，这样的优质钢材，以后直接铸造出无缝钢管，稍稍打磨钻孔就能卖出去。现在全世界都在普及火绳枪，包括美洲的土著——殖民者在武力不足的时候，也会和当地人进行贸易。 　　而且非洲那些土著部落，会因为火绳枪，将敌对部落抓给欧洲人当做奴隶。这也是黑奴贸易的由来——欧洲人在西非洲毕竟是人生地不熟，远不如当地人了解当地。 　　而且劣质钢铁打造浇铸的火绳枪枪管拥有寿命太短，容易炸膛这两个无法回避的问题。 　　战斗期间，一个士兵一天打废一根火绳枪，是很正常的事情。 　　此时海上讨生活的人，很多都是独眼龙，这只眼睛往往是因为火绳枪炸膛或者漏气瞎掉的。火枪炸膛要炸瞎眼睛，那闭上眼睛开枪都没有用。 　　1666年6月，十座炼钢高炉相继完工，现在这里不仅仅从瑞典进口生铁熟铁来炼钢，也从英国本地进口生铁熟铁炼钢。 　　这也是为了通过一次次实验，找到最好的钢材配比。 　　同时，在炼钢过程中加入各种材料，进行脱硫脱磷实验。 　　安迪深知，影响钢材质量的，主要就是硫磷。 　　如果能够稳定的进行脱硫脱磷，那就没必要进口价格更高质量更好的瑞典货源。 　　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出海，安迪的私掠许可证也到期了。不过，安迪现在好歹也是个从男爵，拿到私掠许可证的难度大大降低了，作为从男爵，虽然还不是真正的贵族，但是在王宫那里通报一声，往往就会得到查理二世的接见——查理二世对于有人给他送钱的行为，是绝对不会拒绝的。除非当时查理二世正在负距离的泡妞，那是真的没时间了。 　　这是最近贵族们的抱怨，以前国王查理二世，就算有事的时候，往往等个十几分钟就好了。现在往往要等两三个小时。就算贵族时间多，也不是这么浪费的。往往直接就走了。根本不给国王面子。 　　虽然作为贵族的都知道国王有事暂时不能接见是怎么回事，不过，不会有人笨到直接指出来的，反正英国国王的权力小的可怜，找他办事的人也不会很多。 　　这一天，安迪又带人去炼钢厂转了一圈，现在钢厂蓬勃发展，销售额从四月份的几百英镑，迅速增长到现在六月份的数万英镑。 　　卖得最好的，自然还是内径十三毫米的无缝钢管。 　　这个口径接近未来的零点五英寸大口径狙击步枪，不过在这个时代，欧洲十三毫米是正常的火枪口径。 　　小口径的火枪，在欧洲被称为鸟枪，意为威力只能打鸟。 　　打大型猎物，或者想要在战场上打穿板甲，就需要大口径的步枪。这是很简单的问题。 　　欧洲火枪的原型，是东罗马帝国的小口径手持火炮，在君士坦丁堡陷落的一战中，东罗马士兵使用的小口径手持火炮，往往能一炮打死两三个穿着铁甲的奥斯曼士兵。 　　回到玫瑰庄园没多久，一个家中的女仆被马车夫送到玫瑰庄园，紧急向着安迪报告：“主人，出事了。” 　　“慢点，哪里出事了。” 　　“我们家的店铺有人捣乱。” 　　“很好，给我准备马车。菲尼克斯带一队人跟我走一趟。” 　　安迪向外出售高价的战斗药剂的时候，就知道，早晚会有人来打探战斗药剂的秘密。 　　不过，到现在为止，配置战斗药剂，甚至稀释战斗药剂都是安迪一个人出手的。 　　而且，安迪觉得，至少海军部和国王，暂时不会这么不开眼，那来闹事的人，除了国内的贵族，也就是外国势力了。 　　面对这些人伸手，那就第一次把他们的爪子剁掉，不然以后各种试探会没完没了。 　　带着一队亲卫军坐马车回到伦敦南区，直接来到店铺附近。 　　安迪从眼睛中能看出，守卫店铺安全的盖尔已经喝下战斗药剂。在店铺中的大姐贝蒂，手中也拿着一份战斗药剂，随时准备喝下。 　　而店铺外面，这时候已经围了一大群人，足足有上百。简直把这一条街都堵住了。 　　这么看，果然是来闹事的。 　　如果是来抢劫打砸的，估计已经被盖尔干掉了。 　　就因为他们是在外面闹，盖尔反而没办法动手。 　　安迪马车夫挥舞着鞭子，在外面喊道：“让开让开。这是爵爷的马车，撞死白撞。” 第68章 诚实药剂 　　随着马车夫的鞭子在空气中抽的啪啪作响，人群中终于让开一条通道。 　　可是马车夫还是在达到店铺门口之前停下了。 　　活人或许能吓唬住，但是死人不行。 　　马车夫的眼前，在店铺的门口，就躺了一个死人，以及死人名义上的家属——看她们只是干嚎，而不是伤心，安迪就觉得眼前一幕还是很熟悉的。 　　无奈下马车的安迪，没有进店铺，而是先找到了早已经到了这里的一个巡街的警官：“警官先生，我想知道这里是怎么回事，我是这家店铺的主人，安迪.卡特。” 　　安迪身后面的菲尼克斯补充说：“我家主人是从男爵。” 　　巡街负责维持治安的警官表现出一脸无奈：“我知道，但是，这家人亲戚说，是他家男主人喝了你们店铺卖出去的壮阳药剂之后，很快就在床上口吐白沫死了。他们怀疑你们卖的壮阳药剂有毒。” 　　安迪点点头，对店铺门口的盖尔说道：“盖尔，拿两份合同来给这位警官看看。” 　　合同都是各种免责的制式合同。大姐贝蒂也是在这期间，和未来的姐夫福特认识的。这些免责合同，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出自福特之手。 　　安迪从一开始卖能喝的东西，当时就想到了法律问题，于是让店铺准备了一份能够在各种情况下免除责任的合同。想要买稀释版的战斗药剂就得签合同，要么就别买。 　　反正这是独家生意。也没有竞争。就算市面上有其他的壮阳药物，效果怎么样先不说，反正海军部还是会来买战斗药剂的——海军都是爷们，喝了纯正的壮阳药剂在海上又没有女人有个毛用。 　　拿给警官两份制式合同之后，安迪指给警官看：“看清楚，是战斗药剂。不是壮阳药剂。而且你可以看看合同的内容，就算有士兵喝了它，死在战场上，我们也是没有任何责任的。这个战斗药剂是自愿购买，后果自负。” 　　警官心说，和我说有什么用。我又不是正主。 　　盖尔这时候插口说道：“主人，其实死的这个人，根本不是我们的客人。” 　　“嗯，继续说。” 　　盖尔：“我们店里有所有的客人的记录，包括免责合同。但是没有一家客人是骑士以下的家庭购买过战斗药剂的。他们家连骑士都不是，肯定不是我们的客人。” 　　安迪对警官说：“警官先生，现在你听到了，现在你知道怎么办了？或者，你需要我教你怎么做事？” 　　这时候，围着死人的亲人家书中，一个中年男人站了出来：“是，我的叔叔于勒，的确不是在这个店购买的药剂。但是他是从这里购买药剂的人手里转买的药剂，说到底还是这里卖出去的药剂害死了我的叔叔于勒。你们出售的药剂，你们有义务负责任的。” 　　安迪随手拿给他一份制式免责合同：“请看合同的第七条第二款，战斗药剂出售之后，发生转赠、转卖、分销行为，本店挂不负责。所以，谁卖的药剂给你叔叔，你们找谁去就好了。” 　　中年男子还是认识字的，看了合同之后，大声骂道：“你们这是霸王条款，是店大欺客。” 　　“你这话说的，店大了谁不欺客呢？” 　　中年男子：“你们这些杀人凶手，赔我的叔叔于勒的命来。” 　　安迪点点头，这的确真的是来闹事的，而不是来解决事情的态度了，警官还在磨磨蹭蹭，没有让手下行动，也很是可疑。 　　安迪伸出一根食指，对那明显是领头人的中年男子说道：“作为一个体面的绅士，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马上，迅速的，给我带人离开。不然，你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中年男子闻言反而大喜，对着巡街的警官说道：“警官先生，你也听到了把，他在威胁我们这些受害人家属。你要给我们作证啊。” 　　巡街的警官也对安迪说道：“安迪爵爷，你这么做，让我们也很难做啊。” 　　“唉。”安迪叹了一口气：“看来真的是要有人教你们做事了。” 　　安迪说完，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一份战斗药剂喝了下去。就算于勒的大侄子，看到这一幕也是面色大变，战斗药剂的作用他们虽然没喝过，但是也听说过的。 　　门口的那个小妞就是这么喝了一瓶之后，仅仅一声断喝，就让自己四五个想把尸体抬入店铺的手下倒退了几步，耳朵也流出血来。 　　眼前这个人也喝了一瓶，一个小妞自己手下都没有办法了，两个人喝了战斗药剂，真打起来怕是要当场凉凉。 　　中年男子再看喝下战斗药剂的安迪，眼睛似乎射出了光芒一般，让人难以直视。 　　就在闹事的中年男子下意识低头躲开安迪的目光的时候，安迪一个移形换位一把抓住了闹事头头中年男子的下巴，安迪左手没费什么力气就把中年男子的下巴捏开，安迪右手从另一个兜里掏出一份绿色的药剂来，单手打开塞子，给中年男子灌了下去。 　　几秒钟之后，中年男子的眼神开始呆滞，安迪确定绿色的药剂已经被中年男子吸收了，才放手退了两步，这是安迪配制的无副作用的诚实药剂，终于有机会用上了。安迪对那中年男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欧亨利。”中年男子欧亨利眼神有些呆滞，下意识的就开始回答了。 　　安迪继续问道：“死的那个人是你的叔叔于勒嘛？” 　　欧亨利眼神呆滞中继续回答：“不是，他不是我的叔叔，我只是以前见过他几次，但是完全没说过话。” 　　安迪：“那他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欧亨利：“知道，他向我的手下购买壮阳药，我让手下把最烈的壮阳药死亡喷射卖给他了。并告诉他，这是从你的店里买来的。” 　　安迪：“很好，那下一个问题，为什么针对我的店闹事？” 　　欧亨利：“有人给了我一笔钱。让我这么做的。” 　　“是谁？” 　　“是……”“砰” 　　一声枪响，但是欧亨利并没有死，安迪右手已经抓住了巡街警官的右手手腕，想要杀人灭口的巡街警官的子弹打上了天空中。 　　在喝了战斗药剂的人面前搞小动作，未免有些天真了。 第69章 这一切的背后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安迪将巡街警官用来灭口的一枪推上天空之后，顺手将巡街警官手中的燧发手枪的枪管捏扁了。 　　其实不破坏手枪也无所谓，装填一发子弹，少说要三十秒。没人会给他机会重新装填子弹的。 　　安迪这么做，就是让这个巡街警官明白，现在他除了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这时，目光稍显呆滞中的欧亨利继续说道：“是一个法国佬，名字叫做于勒，每天在南区的酒吧厮混，每晚都带着站街女回家。也没见他有什么工作。我选中这个家伙，就是因为他和于勒有一样的名字。” 　　“继续说。” 　　“于勒三天前找到的我，让我准备一个替死鬼，然后在这里来闹事。他先给了我五百英镑，说事成之后，还有三千英镑可以拿到手。这么多钱，我不能拒绝。我问他，如果巡警来了怎么办？他说，已经帮我搞定了这条街的巡警，不会出事的。后来，正好那个于勒要来买壮阳药剂，我就让手下拿他做替死鬼了。” 　　“也就是说，他和他的家人并不知情。” 　　“是的，不过我们劝过他的妻子和孩子，说到这里闹事的话，有五十英镑可以拿。如果这里赔钱了，有一半是她们的。” 　　五十英镑，在英国的社会，已经足够很多东区的人铤而走险了。 　　就算欧亨利这样混社会的人，也被五百英镑的现金和三千英镑的未来收益收买了。 　　嗯，这个巡街的警长拿了多少钱呢？ 　　安迪又从兜里摸出一瓶绿色的诚实药剂，对着巡街的警长说道：“这个药剂的名字是诚实，喝下去的两年内，人家问你什么，你就会说什么。毫无抵抗能力。现在我有一问题，你可以选择现在回答，还是喝下这瓶诚实药剂之后再回答。” 　　巡街警长咽了一口口水，有些哆嗦的问道：“什么问题？” 　　安迪：“法国间谍花了多少钱，让一个伦敦南区的巡街警长变成了出卖祖国利益的叛徒。这一切的背后，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巡街警长看到那一瓶让街头老大变成乖宝宝的绿色药剂瓶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立刻选择了实话实说：“我拿了两千英镑，事成之后还有一万英镑可以拿。我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我也不想的。还有，我不知道他们是法国间谍。联系我的是街头的一个混混。” 　　“嗯哼，一个街头的混混，竟然有钱拿着两千英镑收买你，这本身就很奇怪吧。” 　　“我真的不知道他后面出钱的是法国人。” 　　“算我信你一次，这种诚实药剂也不便宜。” 　　“啪。”安迪打了一个响指，对车夫说：“去报警，不对，他们就是警察了。还是联系海军部把。既然牵涉了外国间谍，那还是用军队来处理好一点。” 　　如今的英国还不是很重视情报工作，警察系统既没有苏格兰场，军队也没有军情六处。自然也更加不会有什么007. 　　处理对外情报工作的，只有海军部和陆军部下面各挂着一个情报科。 　　这件事既然涉及外国间谍了。那自然还是让军队的系统来处理一下，安迪和海军部，还是有些交情的。 　　欧亨利，这个人证是绝无反悔机会的，两年内的药效期内，欧亨利是被人问什么答什么的状态。 　　之所以药效期设置的这么长，是因为一起重案，最多两年也就解决了所有的法律工作。上诉期内没有提出上诉的，也就没有机会上诉了。 　　在大灾变之后重建的社会中，诚实药剂都是被用来给那些嘴硬的犯罪分子们开口的。某种程度上，用了诚实药剂，也能避免冤狱。 　　比起大灾变之前的吐真剂，诚实药剂除了不能说谎的时间长一些，基本对人体是无害的——就算遇到好人喝下诚实药剂的情况，也可以喝解药的。 　　除了犯罪分子，也有很多准备向心中恋人告白的家伙也会主动喝下诚实药剂，向恋人坦白。这算是真的交心了，是不是馋她的身子还是真爱，一问就知道了。 　　诚实药剂在未来，使用量并不比战斗药剂少。在得到原料之后，安迪就配制了一些带在身上，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几十分钟后，马车夫带着海军部情报科的人赶来带走了巡街警长以及欧亨利及其手下，剩下于勒的家属，自然也带着于勒的尸体灰溜溜的走掉了——当然，她们之前还是拿到了欧亨利支付的一部分费用，足有十英镑，已经能够安葬死于死亡喷射下的欧亨利先生了。 　　这件事很快上了报纸上的花边新闻，告诫了人们，药不能乱吃。 　　什么死亡喷射之类的，一听就很危险了。 　　没过几天，这件案子已经破掉了。 　　不过那个法国的间谍于勒并没有被抓。 　　这个于勒的另一个身份是法国的男爵，也是法国驻英国大使馆的武官。 　　除非英国下定决心和法国开战，不然的话，对于其他国家派来的外交人员参与了间谍活动，哪怕人证物证齐全，也只能驱逐而不能抓捕审判。 　　这就是外交人员的特权之一，所以，欧洲外交人员日常至少也要搞一些情报工作的。而很多重要的情报，其实就隐藏在生活的日常细节中——例如，可以通过对市场食物价格和供应量的变化，来判断这个国家是不是在准备战争。 　　不过，英国政府还是以间谍罪，驱逐了这个法国武官男爵于勒。 　　有理有据，法国人也不能因此说什么。 　　再派一个人来接替他就是了，反正法国那么多人呢。 　　在于勒男爵上船返回法国之际，安迪也特地出面给于勒男爵送行。 　　在码头上从男爵安迪热情的拥抱了一下要离开伦敦的法国男爵于勒，在于勒耳边低声说：“如果那个愚蠢的法国国王还有下一次针对我的行动，我就派人砍下他的人头，并且用他的人头贴上金箔做成夜壶。你要知道，我说道就能做到。” 　　于勒男爵面色一变，离开安迪后匆匆上船。 第70章 路易十四 　　于勒男爵面色阴沉，在一片白手帕的欢送下离开了伦敦港。 　　他在英国的任务暂时结束了，但是法国人并没有气馁。 　　英法之间的海峡距离，还不到一百公里，于勒在法国的加来港上岸后，坐上早已准备好去往巴黎的特快四轮马车。 　　回到巴黎的第二天，风尘仆仆，稍事休息后的于勒男爵，立刻去凡尔赛宫面见了法国国王路易十四。 　　现在的路易十四，亲政掌权已经五年。已经是奔三的中年人。作为欧洲第二大国的国王，路易十四一直的目的就是干翻欧洲大陆第一位的西班牙人。然后让法国称霸欧洲乃至世界。 　　现在机会来了。 　　去年西班牙国王腓力四世死了，腓力四世也是路易十四的亲戚（欧洲的王室除了拿破仑一家，都是血亲），路易十四的王后是西班牙国王腓力四世之长女，按照最近的亲缘关系，是他岳父。 　　这样，法国先制造舆论，认为生儿生女都一样，女儿和女婿也有继承权，作为腓力四世的女婿路易十四要继承一部分西班牙的遗产，也就是西班牙在法国附近的飞地——西属尼德兰地区（今比利时和卢森堡）。 　　不过，这个提议遭到了荷兰和西班牙的坚决反对，就连以前的盟友，英国人和瑞典人也不希望看到法国在欧洲坐大。 　　西班牙和荷兰，总要和他们做过一场。这是免不了的。西班牙是不想失去土地，明明已经有儿子继承家产的，哪轮得到姐夫和姐姐继承遗产，而且这遗产还是国土。而荷兰人是怕唇亡齿寒，法国这个欧洲大陆强国的陆军，不是荷兰人能抵挡的。 　　至于瑞典，大约只会出态度，不会出兵。 　　不过英国人最近因为在地中海连战连捷，洗劫了诸多奥斯曼人的城市，就连之前的英荷战争中荷兰人也割地赔款了。 　　现在英国人在欧洲的话语权明显提高。 　　路易十四不断的向英国派出使节游说上下两院的议员以及国王查理二世和他身边的近臣，就是为了让英国改变态度——其实查理二世的态度是无所谓的，不过，最后没有查理二世这个盖章机器盖章的话，也是无法成事的。 　　一个国家话语权的影响力，不全在国土的大小，军队的战斗力也是很影响国家的话语权。 　　自从胜了英荷战争以及洗劫奥斯曼帝国多处港口之后，如今的英国人开始变得磨刀霍霍，充满了攻击性。 　　相对的，英国人在欧洲的话语权开始大幅度提升了。 　　如今的欧洲局势，就如同会议室中，只有英国人手中拿着四十米长的大刀，对一群赤手空拳的人喊道：“这就是我的意见，谁同意？谁反对？” 　　法国国王路易十四知道，产生这种变化的，就是英国最近出现的战斗药剂，可惜查理二世那个白痴，竟然拿战斗药剂当做壮阳药来用。 　　这个战斗药剂，路易十四通过英国的一些贵族搞到过几支，也让手下进行了人体试验，的确是有很强的壮阳效果，但是更强的还是战斗药剂带来的战斗力。 　　以前差不多强的士兵，其中一个喝下战斗药剂之后，轻松的就能对抗以前上百个同僚。 　　这还是只是赤手空拳的演练，如果拿上武器呢？ 　　见到战斗药剂带来的效果之前路易十四简直不敢相信，以后法国军队和英国军队在战场上相见之后，对方几百人喝下战斗药剂，法国军队就要立刻溃败了把。 　　虽然只有不到两个半小时的强化时间，但是两个多小时，足以解决一场战斗了。 　　势均力敌的战斗能持续几个月，英法之间甚至发生过百年战争。但是压倒性的战斗，很快就能分出胜负来。 　　听说外交部的于勒男爵来见，路易十四直接传人接见。 　　于勒男爵的任务是路易十四亲手安排的，那就是让那个制作战斗药剂的药剂师和英国人离心离德。 　　这样法国才有机会招募到此人。金钱、女人、爵位，那个药剂师一切想要的，路易十四都能给他。 　　有了这个药剂师，那法国别说西班牙，什么不列颠、瑞典、神圣罗马帝国、威尼斯、荷兰，乃至奥斯曼土耳其帝国，也都要在我路易十四的脚下匍匐。 　　不过根据最新的消息，于勒男爵的计划失败了人也被英国驱逐，只是于勒不知道做成了多少。 　　路易十四和于勒两人见面后，于勒男爵直接抱歉：“对不起，伟大的国王陛下，我的任务失败了，我本人也被英国人驱逐了。” 　　路易十四：“为什么这么不小心，怎么被发现的。” 　　于勒男爵：“其实我已经很小心了。我没有和他们直接接触，而是派人和他们接触的。但是混街头的那个家伙，跟踪了我的手下。知道是我提供的金钱。根据情报，他在当场被那个药剂师喂了一瓶诚实药剂，只要问什么就回答什么。绝无谎言，也不会不说。” 　　路易十四一扶额头：“是我考虑不周了，没想到那个药剂师不只是会配制战斗药剂。你觉得，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于勒男爵：“我觉得，接下来我们应该什么都不做。” 　　路易十四一愣：“为什么？” 　　于勒男爵：“昨天我上船离开伦敦的时候，那个药剂师也来送行了。他在我耳边说，如果我们法国再做针对他的小动作，他就派人砍下您的人头，贴上金箔做夜壶。” 　　“啪啪啪”暴怒的路易十四连续拍了几下王座上的扶手，喊道：“他怎么敢？我可是留着哈布斯堡家族的高贵血脉！他一个贱民出身的药剂师……” 　　于勒男爵：“陛下，恕我直言。英国人真的敢的，查理一世。” 　　在于勒男爵的提醒下路易十四想一想，同为哈布斯堡家族血脉的查理一世，也是被英国人送上断头台的，路易十四只觉得脖子上一凉：“好吧，通知伦敦那边，暂时不要动手。” 　　虽然路易十四感觉称霸世界是很爽的。但是也要有命来享受才行啊。 第71章 穿越火线 　　“现在我们对西属尼德兰地区的遗产继承还需要英国人的支持，这个时候不宜过度的刺激英国人的神经。”这是路易十四最后发布的官方说法。 　　路易十四的性格和康熙乾隆这爷孙差不多——专横跋扈，好大喜功。 　　但他本人还是很惜命的。 　　或者说，除了少数的国王皇帝——古斯塔夫，大多数帝王将相都很惜命。 　　安迪这边，让于勒把话带到就行了。 　　如果路易十四还搞小动作，倒不至于将他的脑袋砍下来贴了金箔做夜壶，但是脑袋砍下来还是需要的。 　　安迪知道，路易十四这样的一国之王，是不会和自己玩极限一换一的。 　　人家路易十四可是觉得自己的命精贵着呢。 　　当然安迪也是这么想的。 　　此时欧洲，西班牙和神圣罗马帝国是支撑对抗奥斯曼人神圣同盟的两大支柱。 　　英国和瑞典，当然不希望这两个国家里面来个后院起火，影响对抗奥斯曼人的神圣同盟。 　　可是架不住路易十四不是个能听劝的人。 　　或许路易十四从一开始就没觉得自己是人，毕竟路易十四给自己起了一个外号叫做：太阳王。 　　一个国王都敢比肩太阳，果然也狂的不是人了。 　　不过瑞典和英国也没有出兵阻止法国人的打算——欧洲这种破事太多了，用诗词的话说就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要打就让他们打一打，不打一打，他们肯定是不会消停的，反正别人家的孩子死不完。 　　1666年7月，路易十四在花了不少外交费用，得到英国和瑞典不会直接出兵干预之后，立刻派陆军的两员法国大将勒泰利埃和鲁佛瓦拜将陆军总司令和副总司令，出兵十万军队开始入侵西属尼德兰地区。 　　早在半年前法国陆军开始在边境集结的时候，荷兰人和西班牙人就知道和法国人的战争已经不可避免。 　　毕竟在有嫡长子的情况下，女婿继承国土作为遗产什么的，在欧洲这也是第一次。 　　就连俄罗斯公国的大公因为东罗马帝国绝嗣，娶了东罗马公主的俄罗斯大公自称东罗马的继承人改名沙皇，也不太被欧洲国家承认。 　　在欧洲被承认的皇帝就这么几个，第一个是神圣罗马皇帝。第二个是埃塞俄比亚皇帝，第三个是奥斯曼土耳其皇帝，第四个是莫卧儿帝国皇帝，第五个是赛里斯帝国皇帝。 　　除了这五个欧洲各国公认的皇帝，剩下的什么皇什么帝之流的都是不被承认的。 　　所以这路易十四所谓继承腓力四世遗产的领土要求，一开始就是来找茬的。 　　面对咄咄逼人的法国人，西班牙在西属尼德兰地区集结了三万陆军，荷兰人集结了两万陆军。 　　面对十万法国大军，看似只有五万军队的西荷联军是弱势的一方。 　　不过在战场上，真打起来，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双方以炮兵互相炮击作为战争的开幕式之后，双方的陆军开始用长枪方阵，掩护着火枪兵队列，踩着军乐队的鼓点声开始互相接近。 　　这还是欧洲比较传统的排队射击姿势。 　　情形本来应该是法国人占据优势。 　　双方接近到百米之后，英荷联军的枪阵中突然冲出两百手持单刀的两百人刀手。 　　这两百人速度极快，百米的距离四五秒就被他们穿透，前方法国人的长枪兵和火枪兵的指挥官还没反应过来，这两百人就杀进了法国人的方阵。 　　两百人冲入数万人中间，理论上应该是像水花一样就被消灭才对。 　　可是这两百刀手也不多做停留，或是跳跃，或是撞击，除非真的拦住路了，那就直接给他一刀杀出一条路来。两百刀手就像两百条长枪一样，穿透了法国人的大阵。 　　这时候，法国人的总司令勒泰利埃和副总司令鲁佛瓦看着一路向着自己这个司令部方向冲杀过来的两百荷兰刀手。 　　就算两个司令有些老了，但也立刻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了。 　　“该死的英国佬。这就是他们说的，不直接出兵啊。” 　　“是啊，我们被英国佬骗了。” 　　两个法国的陆军司令，自然也知道了英国人战斗药剂的消息。 　　稀释版的战斗药剂都公开销售了，自然也就不能保密。 　　不过，战斗药剂在英国国内都是限量销售。国外能拿到的，肯定数量更少，而且花费更多。 　　对于已经习惯几万人甚至几十万人进行主力决战的法国陆军来说，哪怕给少量战士们配备一瓶价值几百英镑的战斗药剂，一场战斗在战斗药剂上就要耗资几十万金币，这个价格也是法国陆军不能接受的。 　　虽然路易十四正在不断兴建扩张的凡尔赛宫，花了更多的金币。 　　市面上能买到的战斗药剂的数量极少，少数流出英国的战斗药剂在法国已经被炒到了上千金币。 　　而且谁也不能保证，他们买到的战斗药剂是真货。这才是最可怕的。 　　司令部的警卫团团长倒是忠心耿耿，看到那两百荷兰刀手的目标是司令部，立刻下令：“警卫团，跟我拦截住他们，还有，准备两匹马，让总司令和副总司令先走。” 　　上马之后的勒泰利埃和鲁佛瓦感动的老泪纵横。 　　不过，这并没有什么鸟用。 　　司令部三千人规模的警卫团根本拦不住两百喝了战斗药剂的荷兰刀手，如同刀切黄油一般，荷兰刀手就把警卫团的防线撕开了。 　　本来，勒泰利埃和鲁佛瓦两个司令已经上马，按说两条腿的是跑不过四条腿的，但是架不住荷兰刀手都喝了药。 　　勒泰利埃和鲁佛瓦也不是职业骑手，很快被荷兰刀手们追上，然后俘虏。 　　正面战场，因为法国人战线先被荷兰刀手们冲击了一次，又被西荷联军打了两轮排枪，而司令部的命令一直没下来，等到传来消息的时候，是两位总司令都被荷兰人俘虏了。 　　这法国大军士气直接跌到了负数。开始大规模的投降或者溃逃。中低级军官在荷兰刀手冲阵的路上被杀了不少，剩下的法国军官已经无力阻止大军崩溃。 第72章 奥丁号改造 　　这次战斗，除了后卫的两万多法国陆军算是跑回了本国。剩下的部队，被西荷联军俘虏了五万多人。 　　在战场上被击毙的法国军队也有四千多人。剩下的暂时逃散了，在战争术语中，这叫做失踪人员。 　　法国人不舍得花金币购买英国的战斗药剂，但是作为小国却是经济强国的荷兰，却愿意花钱购买英国人的战斗药剂。 　　英国之所以卖给荷兰而不是卖给同样不差钱的西班牙，还是因为宗教原因。 　　法国和西班牙都是传统的天主教国家，荷兰和英国都是属于新教的基督教国家。 　　欧洲人的战争，一半以上都是为了信仰发动的。像是路易十四这样，为了继承岳父身后的遗产，而发动战争的，这种事在欧洲也是第一次。 　　此时罗马教廷派出去远东赛里斯帝国的传教士，都是耶稣会的成员，而耶稣会的成员除了有坚定的信仰之外，还必须有一门特长，例如绘画、数学、天文等。 　　这样去远东的传教士才容易以特长跻身宫廷，对赛里斯帝国的高层进行传教。 　　在欧洲耶稣会的教士就没有这么温文尔雅了，经常策动某国政变，甚至暗杀某国高层，甚至暗杀国王的继承人都做得出来。 　　作为新教的发源地，对耶稣会而言德国地区是重灾区，各种暗杀政变更是层出不穷，德国地区也禁了耶稣会几百年。 　　这一次，面对咄咄逼人的法国陆军，荷兰人知道，自家和西属尼德兰地区的军力，是绝对挡不住的。 　　可是，瑞典人和英国人更愿意调停而不是直接参战。 　　好在英国人现在有了战斗药剂。 　　荷兰人可是第一个吃战斗药剂亏的国家。不但战败了，还割地赔款，一样不少。 　　这一次，收了法国人好处的英国上下两院，虽然做出了不直接出兵干涉这次遗产战争的决定。 　　但还是暗中联系了荷兰人，海军部以三百英镑一份战斗药剂的友情价，卖给荷兰人五百份战斗药剂。 　　十五万英镑，就换来五百份一次性的战斗药剂，换了其他国家或许会肉疼一下，但是对经济强国的荷兰人来说，能用金币直接砸死敌人，那才是最有效率的。 　　因为我们荷兰人就是他么有钱。 　　这才是西荷联军，敢以两百荷兰刀手直接冲击法国人数万人军阵的底气。 　　在之前的实验中，这些喝了战斗药剂的士兵，对于躲避来自于热武器的危险及其敏锐，就算霰弹覆盖炮击也能提前预知到危险，并且躲开。 　　这样的士兵，自然不适合装备填装速度超慢的热武器。冷兵器更适合他们，最后定下的也是让他们使用大刀做武器。 　　这些大刀也是从英国购买的，是最近英国市面上新出现的机器锻打冷钢刀。 　　虽然价格稍贵一些，但是根据荷兰的冷兵器武器制造人员说，这些冷钢刀的水平已经接近了传说中的大马士革钢刀。 　　这批冷钢刀就算和大马士革钢刀对砍，也不会折断——而在中世纪，欧洲骑士们的长剑和大马士革钢刀对砍，骑士长剑一定会断掉。 　　虽然这批冷钢刀的价格是市场其他钢制刀剑之类的两倍半，可是这个价格能买到接近大马士革钢刀水平的刀具，也是赚到了。 　　大马士革钢刀欧洲也有一些，但那都是欧洲各家王公贵族们家族中代代传承的宝物。 　　去哪家贵族家做客，欣赏他家中收藏的时候，往往看到大马士革钢刀，就会来这么一句说明：“这就是当年砍死我家参与十字军东征祖先的那把大马士革钢刀。” 　　法国陆军战败，路易十四第二天就得到了消息，听说是两百荷兰人刀手喝了战斗药剂直接杀透了法国陆军的前阵和中阵，路易十四对于英国人恼怒更胜于对荷兰人以及西班牙人的怒火。 　　这一年多以来法国在伦敦的外交人员可没少给英国这些混蛋贵族们送礼送钱啊。 　　法国的税收，也不足以支持路易十四和法国财政的开支。 　　路易十四上台以来，一直在向那些高利贷商人们借钱维持王室的奢靡生活和一部分军队的开支。 　　为了这次继承西班牙腓力四世遗产的战争，路易十四又借了五十万里弗尔。（一里弗尔是一法磅白银） 　　法国大约十二万陆军，现在已经有一半不是死了，就是在西荷联军的战俘营。 　　剩下的法国陆军哪怕加上路易十四的近卫军，也就五万多人——还有一部分万余人在民间失踪了，暂时也指望不上他们。 　　这点人可能还不如西荷联军战俘营里面的法国陆军多。 　　打是没得打了，现在就看看西班牙和荷兰人是什么条件，等着割地赔款把。 　　好在，作为国王的路易十四，已经习惯了没钱就向高利贷商人借贷。巴黎的高利贷商人，就是路易十四的钱袋子。 　　法国是传统的高利贷国家。法国也经常向其他欧洲国家放高利贷。 　　在欧洲大陆的遗产战争结束的时候，安迪这里正在改造奥丁号。 　　钢铁厂的机加工车间，终于按照安迪给出的图纸和工艺，生产出了船用动力的蒸汽机。 　　奥丁号在地中海航行最大的一个缺点就是航速太慢，大部分时候奥丁号在地中海的航速都不到八节。 　　如果奥斯曼人船只看到奥丁号就跑的话，那奥丁号是绝对追不上的。 　　好在前几次海战，都是敌人看到一艘落单的英国船就直接冲上来了。 　　不过现在奥丁号名气越来越大，估计玩这手扮猪吃老虎是不太可能了。 　　那速度，就成了制约奥丁号的最大限制。 　　好在东印度公司出钱，三一大学出人，又有牛顿这头大牛带头进行船用蒸汽机项目攻关，最后硬是把螺旋桨技术给憋出来了。 　　牛顿憋出来的螺旋桨技术，灵感源自于玩具竹蜻蜓。 　　而安迪自然知道，成熟的螺旋桨技术应该是什么样子的。直接上了铸模铸造了五叶螺旋桨。 　　安装在奥丁号上的，也是钢厂的机加工车间制造的五百马力船用蒸汽机。 　　改造后的奥丁号，在蒸汽机动力的加持下，速度快的飞起，在泰晤士河上，蒸汽机还没有出全力奥丁号就跑出了二十四节的高速。 第73章 瓦尔基里出击 　　相比以前顺风顺水也就十来节的速度，现在换上蒸汽机螺旋桨轻轻松松跑出二十多节速度的奥丁号简直是风驰电掣。 　　换上蒸汽动力之后，安迪下令让工人们拆除了奥丁号上面的三根桅杆。 　　这一点是东印度公司的改装蒸汽船都不敢做的。 　　东印度公司的改装蒸汽船，都至少保留了一根主桅杆。保证船的蒸汽机在出故障的时候，也仍有一定航行能力。 　　而安迪对自己钢厂生产的蒸汽机非常有信心，更准确的说，是安迪对自己的炼金药剂非常有信心，奥丁号上面这台蒸汽机也是喝了金属修复药剂和活性药剂的。 　　奥丁号和奥丁号上面的蒸汽机，都有了生命，也免得他们互相吞噬。 　　一般的蒸汽机，因为奥丁号会吃钢铁的原因，安装在奥丁号上估计半个月就被吃没了。 　　而用一般的木质海船，改装成蒸汽动力船，其龙骨和船身未必能承受二十多节，甚至是接近三十节的高航速。 　　安迪钢厂的机加工车间生产的蒸汽机，可不是那些作坊一样的铁匠铺生产的蒸汽机能比的。 　　现在五百马力的蒸汽机，对安迪来说，还是比较小型化的设计。因为奥丁号的内部空间并不是太大。 　　现在安迪设计的船用蒸汽机，非常有东欧某国的风格——傻大黑粗。但是这样的机器，其实是很耐用的。 　　毕竟这个蒸汽机，它不是用来绣花的，也不是用来写文章的，而是要在复杂的环境下工作的。 　　改造好奥丁号，安迪没有直接带人杀向奥斯曼帝国的首都伊斯坦堡，而是在家中，帮着大姐贝蒂准备婚礼。 　　自从1666年6月底，大姐贝蒂的未婚夫福特在安迪的支持下大把撒钱，贿选下议院的议员成功之后，两家就开始准备两个人的婚礼。 　　卡特家这边，主要是负责大姐贝蒂的嫁妆。父亲出钱，给贝蒂购置了几套衣服。大约能穿两年。 　　母亲将一部分私房钱给了大姐贝蒂，也就百来个英镑。 　　卡特家里家人吃穿住行都是走公账，像是母亲也就是出门买杯咖啡看看父亲打牌，零花钱根本花不完。 　　这几年大姐贝蒂自己也攒了几百个英镑的私房钱。 　　不过这都是小钱，安迪的钱，已经多到花不完了。换成金砖财富价值都有百万英镑。 　　投资建设了一个大型钢厂（对现在的欧洲而言），都没花掉安迪多少现金。 　　十七世纪中后期在整个英国流通的财富，也就是三亿英镑左右。 　　也就是说，此时英国的GDP是三亿英镑，而安迪拥有超过英国GDP二百分之一的财富——这个数字要包括安迪名下的固定资产和债券等。 　　也就是说，英国最多拥有安迪这样的大金主两百个，其实是没有这么多的。 　　安迪肯定自己能进入英国最有钱的那百分之十的人中间，而这百分之十最有钱的英国人，占据了英国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财富。 　　当然，对财富的追求，是越有钱的人越是渴望更多。这也是安迪铁了心要抢一把伊斯坦堡的原因。 　　另一个原因是，自家姐妹们结婚好花钱啊。 　　安迪还不至于给大姐贝蒂的婚礼花上十二万英镑。毕竟那是查理二世的亲妹妹才有的嫁妆。 　　安迪给大姐贝蒂准备的嫁妆，只有价值六万英镑的英国长期综合债券，每年收益百分之八，拿着这笔债券，每年都能收到四千八百英镑的利息。 　　这笔钱，应该够大姐贝蒂婚后的生活了。 　　除了这笔六万英镑的长期债券嫁妆，安迪还给了大姐贝蒂两块重量五十磅的金砖，每块金砖大约价值三千英镑。 　　这两块金砖，算是压箱底的。也可以用来应急。 　　至于大姐手中六百多英镑的私房钱，就不算什么了。 　　婚礼倒是没什么花费，在教堂举行的，也没开三天三夜的仰望星空派流水宴席，安迪只是给举办婚礼的教堂捐了五百英镑。 　　福特和贝蒂婚后，也是在伦敦南区租房住。雇了管家和十多个仆人。 　　贝蒂自己还出钱雇了两个贴身女仆（其中一个是前卡特家中的女仆，毕竟很熟了，以前也都是东区的街坊），这两个贴身女仆专门照顾贝蒂的生活。 　　伦敦的地产，那基本上是会下金蛋的母鸡，房主谁也不会卖掉的。 　　做包租公岂不是真香，要什么现金。 　　1666年7月中旬大姐贝蒂和议员福特的婚礼结束后，安迪将过期的私掠许可证续签一年，代价就是花费了一万英镑给国王的签字费用，以及给国王的宠臣佩皮斯的五百英镑门包费用。 　　对安迪来说，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能阻止自己和瓦尔基里们去抢劫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首都了。 　　哪怕是神也不行。或者说，欧洲的神，是支持子民们抢劫异教徒的——出埃及记里面，摩西带领犹太人可是把埃及好好的洗劫了一遍，能带走的都带走了。 　　1666年7月底，完成改造的奥丁号，带着威尔士的优质无烟煤和三百零八名三期全部近卫军，以及安迪，在伦敦港出海。 　　这一次，安迪特地嘱咐，因为三期亲卫军都被带走，没让家人来送行。 　　至于家里财富的安全，安迪也不是太在意了。 　　作为世界领土最大的国家，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首都伊斯坦堡，要多少财富没有。 　　现在不是缺财富的问题，而是那么多财富，抢了之后，怎么运回来的问题。 　　如果可以的话，安迪还是希望能够细水长流的。每年都去抢一次，这样是不是会气疯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皇帝，那安迪就管不了了。 　　以前抢劫奥斯曼人城市的时候，安迪和手下的瓦尔基里们，也只是抢走城市中的浮财，就是怕将这个城市抢的什么都没了，从此荒废了，这样对以后的抢劫是很不利的。 　　甚至在瓦尔基里们洗劫城市浮财的时候，如果有当地的混混敢于趁火打劫，甚至纵火强×的，还会被瓦尔基里们顺手直接处死。 　　这是因为安迪在和瓦尔基里们生活训练期间，对瓦尔基里们曾经说过一个故事，故事内容是：修女神父摸得，你摸不得。 第74章 可持续私掠 　　安迪和瓦尔基里们，追求的终极目标是可持续私掠（抢劫）。 　　安迪也搞发明，也做生意，甚至还开企业，最后还是发现，财富这东西，还是私掠（抢劫）来得快。 　　看世界上，做生意起家的海上的马车夫荷兰人在几次英荷战争后一直处于衰弱状态。威尼斯和巴黎也从金融中心变成了旅游胜地。 　　而坚持抢劫的英国人，则做了两百多年的海上霸主。 　　伦敦也因此取代了威尼斯、阿姆斯特丹、巴黎成为了世界上新的金融中心。 　　就算二战后的第一经济强国，又何尝不是靠着无限量的印刷美钞来抢劫全世界的。 　　当美钞成了废纸的那一瞬间，他们还要拖着全世界陪他们一起去死呢。 　　出了伦敦港后，奥丁号很快加速到二十八节。 　　这个速度，远超东印度公司那些改装的蒸汽船。 　　东印度公司改装的蒸汽船，只有三百五十马力。而且大部分吨位要超过奥丁号。 　　可是要研发更大的蒸汽机，也是要砸钱的和时间的。 　　有个二十节左右的航速，对东印度公司的船长们来说，已经很满意了。 　　帆船顺风稍快一些，逆风稍慢一些，平均速度大概在十节左右。这已经是改装以前航行速度的一倍了。 　　以前东印度公司的海船跑一次远东，加上贸易和补给以及等待季风的时间，来回需要两年。现在一年就能跑一个来回。 　　如果有急事，甚至可以派出一艘蒸汽动力的改装船，从东印度出发不到三个月就能回到伦敦。 　　这也让东印度公司伦敦总部，对于公司在东印度的财产掌控的更加得心应手。 　　奥丁号绕过伊利比亚半岛，进入地中海之前，还和葡萄牙西班牙的海军舰队碰了面。 　　如今西班牙和葡萄牙的海军，对于这些来自英国的，带着大烟筒冒着白烟的，取消了很多桅杆的，速度贼快的船，心中已经是波澜不惊了。 　　之前就有多艘东印度公司的蒸汽船路过伊利比亚半岛。 　　第一次看到冒白烟的船只，速度还贼快，还是很惊奇的。 　　第二次看，新鲜感仍然有一些。 　　可是半个月内，看到了几十艘蒸汽船了。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有可能的话，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也想知道蒸汽船速度这么快的奥秘。 　　不过，最大的问题就是，追不上。 　　想问问都没可能。也就是划桨帆船，全力划桨短时间内能有这么高的速度。 　　这里可是大西洋，划桨帆船出海危险性可是极高的。 　　至于蒸汽船，为什么没有冒黑烟的，因为东印度公司和安迪都是财大气粗之辈，买来烧锅炉的煤，都是来自威尔士的优质无烟煤。自然也就没有黑烟了。 　　工业革命的基础是煤铁复合。 　　英国作为一个岛国，正好威尔士有储量很好的露天无烟煤。苏格兰、英格中部和北部也有煤矿。 　　英国的铁矿主要分布在北安普敦郡和林肯北面的弗拉丁罕区，不过这些铁矿品质很低。勉强能用来炼铁。 　　可以说在岛国里面英国的资源是得天独厚。远东另一个岛国，虽然盛产白银，但煤铁资源紧缺，也就能玩玩村长战争了。 　　这一次奥丁号进入地中海，比以前省了大量的时间。 　　作为高航速的代价，安迪也在自己值班的时候，和船上的瓦尔基里们一起轮班去底仓的锅炉房烧锅炉。 　　进入风平浪静的地中海，船速更快了一些，奥丁号以接近三十节的高航速，杀向奥斯曼土耳其人的首都，伊斯坦堡。 　　进入地中海两天两夜多一点的时间，奥丁号就从直布罗陀海峡杀到了达达尼尔海峡的入口。 　　这一路上，除了欧洲的船只，也在爱琴海一带遇到了一些奥斯曼人船只，可是奥丁号根本没有兴趣停留下来，花费时间和力气劫掠这些奥斯曼人的武装商船。 　　眼前有一顿山珍海味的大餐已经准备好了，谁还想去啃窝头的。 　　至于报信，还没有比奥丁号跑得更快的船。包括地中海。 　　就算飞翔的荷兰人号来了，也要跟在奥丁号后面吃屁。 　　在马尔马拉海和达达尼尔海峡中，游弋着奥斯曼人的军舰。 　　狭窄的达达尼尔海峡两侧最窄的地方，仅仅有一点二公里——在这里的两岸建设炮台，就能完全封锁整个达达尼尔海峡，理论上是这样没错的。 　　奥斯曼海军在这里的两岸修建了大量的炮台，加上游弋的军舰，以此来守卫伊斯坦堡的门户，马尔马拉海。 　　不过，奥丁号根本没有和这些炮台、军舰作战的想法，瓦尔基里们全员进仓后，喝下战斗药剂的安迪直接掌舵，奥丁号以时速五十多公里的速度直接强行进入了狭窄的达达尼尔海峡。 　　达达尼尔海峡的长度也就六十一公里，以奥丁号的速度，一个小时多一点就能穿过去，既然这样，何必用武装商船这点贫弱的火力和炮台拼呢。 　　安迪不但要一边开船，还有注意时不时从两岸飞过来的炮弹，落在船上没什么，不过别让炮弹打坏了船舵就行。 　　遇到能破坏船舵的炮弹，安迪还要伸手过去将炮弹单手接住。这时候，安迪一个人要顶两三个人用，这个舵手还是很难做啊，所以说大海航行…… 　　一个多小时过去，达达尼尔海峡的炮台和奥斯曼人的军舰，已经落在了后面。 　　这一路上，奥丁号中了大约几百颗炮弹，大部分是炮台打出来的。也有奥斯曼人的军舰打出来的。 　　炮台上的奥斯曼人根本不明白，这么一艘英国冒着白烟却没有桨帆的快船来奥斯曼人的大本营来做什么。 　　唯有奥斯曼人军舰上，参与过上次让奥斯曼人海军大舰队折戟沉沙的那次大海战的奥斯曼海军才明白。这英国人的魔鬼又来了。 　　其实奥丁号和英国海军抢劫了奥斯曼人在地中海的诸多城市之后，奥斯曼海军就知道，这事没完。 　　果不其然，这才几个月过去，这群拥有魔鬼力量的英国人又来了。 　　而且获得了新的魔鬼力量，这船没有划桨，也没有风帆，却在这地中海跑的比桨帆船还要快得多。 　　这不是魔鬼的力量是什么。 第75章 这船不错给我拖走 　　一般的海船，中了几百发炮弹，其中还有上百发是十磅以上的重炮炮弹，估计没有沉没，也要拖回船坞去大修了。 　　不过在航行了几个小时以后，到了伊斯坦堡附近，奥丁号上面的炮弹伤害就被修复的差不多了。 　　落在船上和甲板上的几百发炮弹，也都被奥丁号吃掉了。 　　在伊斯坦堡的港口，奥丁号挂着米字旗到来，引起了巨大的骚动。 　　就算不知道这是英国国旗的，也知道这肯定是外国国旗的。 　　而奥斯曼，几乎和欧洲整个文明世界作战——主要是奥斯曼人一直在侵略扩张。 　　欧洲人对于去两河流域吃沙子没什么兴趣，除了安迪谁也不知道那片沙子下面很浅的地方就埋藏着世界上最多的石油。而且是高品位的轻质原油。 　　就算抢完奥斯曼帝国的金银珠宝，也不愁没得可抢。 　　还可以来抢油田嘛，最早开采的石油也不是非要内燃机才能使用，而是提炼煤油成为煤油灯的燃料。 　　而奥丁号上面根本不理睬开始发生骚乱的伊斯坦堡码头，类似的场景，在多次突袭奥斯曼人的码头之后已经看惯了。 　　整整两百名瓦尔基里喝下战斗药剂，然后开始跳上几十米外的码头，最后直接冲进还没来得及关闭城门的伊斯坦堡。 　　其实伊斯坦堡就算关闭了城门也没什么用，伊斯坦堡那五米多高的城墙对一般人而言，是跳不上去的，但是喝了战斗药剂的瓦尔基里们可以轻松地跳上去，连助跑都不需要。 　　这一次，瓦尔基里们的武器都是双刀，由安迪的钢厂机加工车间蒸汽机锻打打造的冷钢刀。 　　质量稍稍差一点的，都被卖到市场了。 　　因为这批冷钢刀使用了来自瑞典的生铁熟铁炼制的钢材，质量非常好，就算那些质量差一些的，也远超英国本土钢铁打造的钢刀。 　　钢铁冷兵器打造没什么诀窍，唯有四个字，千锤百炼。 　　阻挡在瓦尔基里们面前的奥斯曼军队，很快被冷钢刀砍了脑袋。 　　安迪在奥丁号上面，也没闲着，开着奥丁号在伊斯坦堡周边转了一圈。 　　这期间，船上又出来十二个瓦尔基里，分别跳上了奥丁号靠近过的奥斯曼人军舰。然后就是一水的无双乱舞割人头。 　　其实奥斯曼人还是怕死的，不然奥斯曼海军早在和安迪第一次战斗的时候，就不应该撤退，而是应该全员战死或是被俘虏。 　　当时那一战已经打得奥斯曼人惊心丧胆，现在伊斯坦堡附近游弋的奥斯曼海军看到英国人的魔鬼船又来了，大部分人第一想法是逃走。 　　只有一些脑子不好使的，对于奥斯曼皇帝忠心耿耿的船长才下令冲了上来找死。 　　驱散了伊斯坦堡附近海域的奥斯曼人的海军之后，在附近游弋了一段时间，安迪在黑海看到一个大型的造船厂，里面上万工人正如同蚂蚁一般忙碌着搬运材料，或者是在船坞工作。 　　“法尔!” 　　随着奥丁号侧方火力全开，十几发炮弹直接打散了黑海造船厂的工人。 　　这黑海，基本上是奥斯曼人的内海了——如今乌克兰也有大片的土地被奥斯曼人占据。 　　谁也没想到会有人突袭这里。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遭到炮击，这里不是奴隶，就是普通的造船工人，哪里受得了，直接一哄而散，被自己人踩死的，比奥丁号炮击造成的伤害还多。 　　安迪将奥丁号开到这里最大的一条在建的船只附近停下，这艘巨舰长近百米，宽也有二十多米。看上去足有三千吨的排水量，比以前安迪俘获的最大的奥斯曼人的军舰还要大一些。 　　船体已经造好了一半多，还没有开长浆的桨孔，也没有安装前后的炮台和桅杆。 　　其实这艘船，是奥斯曼皇帝给自己造的旗舰。等阿拉伯海的舰队和地中海的舰队汇合后，奥斯曼皇帝会乘坐这艘巨舰和欧洲人决一胜负。 　　安迪看过之后觉得，只要给这艘巨舰装上蒸汽机动力，绝对是这个时代最大的战舰之一了。 　　现在欧洲最大的战舰也就两千吨的排水量，面对这艘三千吨排水量的巨舰面前，都是弟弟。 　　“去人，把绳子带过去，把这艘船给我拖走。” 　　随着安迪的命令，十个瓦尔基里各自抱着一头拴在奥丁号的绳子跳上巨舰，将绳子的另一头拴在巨舰上面。 　　然后瓦尔基里们去船坞破坏了这里的挡水板。让海水涌进船坞，最后跳回奥丁号。 　　奥丁号缓缓加速，船上的瓦尔基里们开始调整各条绳子的长度，保证所有的绳子一起吃力，最后将巨舰一点点的拖出船坞。 　　拖走这艘巨舰，也有另一个用处，那就是可以装下更多的奥斯曼皇帝财宝。 　　嗯，这一次突袭伊斯坦堡之前安迪就做了决定，只抢奥斯曼人的皇帝，反正拿多了也带不走。 　　仅仅奥斯曼皇宫的财富，大约就够自己一家人财政自由了。 　　至于奥斯曼皇帝，那就对不起了，谁让自己还没有出嫁的姐姐妹妹这么多呢。谁结婚还不要带走一大份嫁妆的。 　　所以都是嫁妆惹的祸啊。 　　等从黑海转了一圈，回到奥斯曼帝国首都伊斯坦堡的码头，这里已经聚集了二十四人的瓦尔基里，瓦尔基里们在码头上看守着堆积成山的金子和各种金饰品以及镶嵌宝石的金饰品等。 　　银子，银制品，那玩意太沉，比起黄金宝石又不值钱，不是私掠的第一选择。 　　毕竟现在欧洲黄金兑换白银的比例在一比十五到十六之间。 　　而远东的村长家白银之国，金银的兑换比例只有一比四。另外赛里斯帝国的黄金兑换白银比例是一比八到十之间。 　　也就是说，将欧洲的货物拿到白银之国卖掉，换成黄金才比较划算。如果拿到白银的话，就没什么赚头了。如果是卖成铜钱，那更是要赔本的。 　　所以很多欧洲去远东的商船，干脆是带着整船的银子去赛里斯那个白银黑洞直接买货运往欧洲贩卖。 　　除了在码头上看守财富的瓦尔基里们，剩下的瓦尔基里们已经开始对奥斯曼皇帝的皇宫开始了第二轮洗劫。 第76章 距离小目标任重而道远 　　看了码头上小山一般的黄金和黄金制品，安迪问道：“奥斯曼人的皇帝不在皇宫吗？” 　　对于抓到奥斯曼土耳其的皇帝，安迪还是很热衷的，能抓到这么一个天字第一号大人物的话，估计英国人就是不给自己封个公爵，起码也要封个侯爵、伯爵吧。 　　当然，以欧洲人的尿性，也未必会杀掉奥斯曼人的皇帝，拿来要赎金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在奥斯曼帝国和欧洲各国看来，每个人都是有价值的，帝王将相的价值也只是更高一些。 　　至于抓走奥斯曼人的皇帝之后，奥斯曼帝国怎么办，这很容易，再立一个奥斯曼皇帝就行了。 　　守在这里的蕾娜说道：“我们抓了几个俘虏审问过了，奥斯曼人的皇帝现在正在巡视匈牙利和乌克兰的前线。人不在皇宫。皇宫里面他的老婆们和孩子们倒是不少。” 　　欧洲战争，还没有抓了人家老婆孩子去要赎金的。这个先例，安迪也不能开。 　　再说了，对奥斯曼帝国的皇帝来说，女人还不是一句话要多少有多少，只有奥斯曼皇帝本人的身体先受不了。孩子的道理也是一样。 　　安迪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没抓住奥斯曼皇帝，看来这次想要晋升男爵，恐怕也要放一笔血才行。 　　伊丽莎白时代，那些私掠舰队的船长是怎么做到贵族的，当然是给英国王室和财政部捐款喽。 　　而且，抢了这么多，也不好意思一毛不拔。那就准备好先拔一毛的。 　　在洗劫奥斯曼皇宫的同时，瓦尔基里们还不忘记镇压城内纵火抢劫强×的混混们。 　　安迪等人，开始将码头的金子，一点点转移到奥丁号上面。 　　洗劫奥斯曼皇宫进行了一天一夜，并没有刮地三尺的去搜索。 　　转移到奥丁号上面的黄金和黄金制品，大约有八十吨，各类宝石两水桶。 　　转移到安迪新抢劫来的座舰上面的白银约有两百六十吨。 　　安迪不是宝石鉴定专家，但是黄金预白银估一下还是没问题的。 　　八十吨各类黄金，因为一部分纯度不足，大约价值一千万英镑。 　　两百六十吨各类白银，价值大约两百三十万英镑。 　　宝石不太好计算价值，百多年前，欧洲玻璃也是高价宝石呢，现在卖的满街都是，这一类的宝石等物品一般采用暗标的方式内部竞价消化。 　　安迪也有一些炼金药剂，是要用宝石作为原料的。 　　除了奥丁号后面拖拽的巨舰，这一次私掠的金银总价值大约一千二百三十万英镑。 　　而每个瓦尔基里，这一次出海都能分发到总战利品的五百分之一。 　　也就是说，瓦尔基里们占据这些财富的百分之六十一点六，大约七百五十六万八千英镑。大约每个瓦尔基里能分到两万四千五百英镑。 　　安迪占据这些财富的百分之三十八点四。大约四百七十二万三千两百英镑。 　　加上安迪以前的财产，这也就刚刚六百多万英镑的财富。 　　砖家可都说了，小目标是先赚够一个亿。 　　安迪觉得，自己的身家，距离这个小目标还是有着很远的道路要走的。 　　自己都洗劫奥斯曼人皇宫了，也就赚到四百七十万英镑多一点。那些人到底是怎么剥削手下工人才能轻松完成小目标的呢？ 　　想不通。 　　本来奥斯曼皇宫还是能刮出不少黄金白银的。 　　不过，要留些力气穿越达达尼尔海峡。奥斯曼皇宫内大部分黄金被搜刮之后，奥丁号就准备开机离开了。 　　准备的说，是奥丁号开始生火加压。 　　整个过程，大约需要三十分钟。这也是纯粹的蒸汽动力船只不可避免的过程。 　　洗劫奥斯曼皇宫的过程中，瓦尔基里们大约杀了几千名奥斯曼士兵，在洗劫的同时，随手镇压了城内几千名趁火打劫的混混们。 　　再加上在黑海船厂死于炮击和死于自相践踏的，这么算起来，这一次出战奥斯曼帝国，也是杀敌过万了。 　　因为装了不少金银财宝，还拖拽了一艘三千吨的巨舰。 　　奥丁号现在开足马力，也就十六节的航速。 　　一个星期后，奥丁号又返回了出门十来天的伦敦港。一辆辆马车将这次私掠到的财富，先送回了玫瑰庄园。家里是放不下这么多黄金了。 　　安迪这次没有拿黄金去买债券，这个不急。 　　和手下的瓦尔基里们结束分账，安迪分到了价值四百七十万英镑的白银、白银制品、各国金币、黄金、黄金制品，以及很难估价的半桶宝石。 　　手下的瓦尔基里，也都各自分到了两万五千英镑的黄金，和几颗不等的宝石。 　　安迪将价值三十万英镑的白银和白银制品，以安迪卡特从男爵的名义赠送给国王查理二世。又将价值三十万英镑的白银，以安迪卡特从男爵的名义捐给了英国财政部。 　　安迪玩了这么一手之后，想要做什么，那真是如同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早在安迪之前，英国大冒险家大私掠家德雷克将抢劫到西班牙运宝船的财富中的三分之一，价值十七万英镑的金银捐给了当时的英女王伊丽莎白，德雷克从而一举从平民获得了男爵的头衔——德雷克的男爵是仅男爵，不世袭。 　　当时财政部还是英女王伊丽莎白的钱袋子，现在查理二世，可没这种好命，查理二世在小时候因为父亲战败被杀，连化妆出逃这种事都做了。 　　封爵肯定是能封爵的，不过是男爵还是子爵，那就要在议会进行战斗了。 　　安迪是福特的赞助人，福特自然要在议会里面给安迪说话，福特在下议院拉了一帮人，每天开始鼓吹：“这是自君士坦丁堡陷落两百一十三年以来，第一个带兵杀入君士坦丁堡的英国军事贵族。 　　也是欧洲唯一杀入君士坦丁堡的贵族。这样的功绩，如果仅仅封一个男爵，你们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当年德雷克也只是向伊丽莎白女王捐献了价值十七万英镑的金银，就从一届平民获得了男爵爵位。而安迪卡特先生已经是从男爵。捐献给国王陛下和财政部的钱更是多达六十万英镑，怎么就不能值一个子爵了。” 第77章 与民同乐 　　战斗的主场是下议院，上议院对这事并不热心。 　　因为安迪不论是封男爵还是子爵，都有了进入上议院的资格。 　　而攻破奥斯曼人的首都，做到这一点的功绩仅次于擒杀奥斯曼人的皇帝了。 　　这个功劳，给个男爵一点也不过分。 　　至于捐献给国王和财政部的六十万英镑，在英国立国几百年的历史上也是第一多的。 　　上次捐献最多的还是大私掠家德雷克的十七万英镑。 　　甚至可以说在成功人士德雷克勋爵的刺激下，英国开始了大海贼时代。 　　这几天安迪也没闲着，而是花钱与民同乐。 　　怎么说是花钱与民同乐呢，安迪从市场买了大量的啤酒，啤酒免费喝，并且雇了大量的厨师，买了面粉、土豆、鱼，连续开仰望星空派流水宴席。 　　虽然只有一人一杯啤酒，不过喝了之后还可以继续排队。 　　仰望星空派那边，也是排队后六个人分一块仰望星空派。 　　当然都是在敦伦东区举办的，伦敦其他地区的人丢不起这个人，大家是体面人，排队去领免费的啤酒，实在是体面扫地。 　　虽然都说仰望星空派是英国黑暗料理，可是吃惯了，也就和臭豆腐榴莲差不多，能接受这个设定，还是能吃下去的。 　　“为了这次出资请大家喝酒吃派的安迪爵爷，干杯！” 　　“干杯！” 　　“为了我们欧洲人第一次杀入君士坦丁堡，干杯！” 　　“干杯!” 　　“为了我们英格兰人是第一个攻入君士坦丁堡的欧洲人，干杯！” 　　“干杯！” 　　“为了不工作也能吃饱喝足，干杯！” 　　“干杯！” 　　这些人里面喊口号的当然是安迪雇来的，上次国王请大家喝啤酒，也是请的这批人，喊了三天国王查理二世万岁万万岁呢！ 　　这就是造势，福特在下议院战斗的时候，这些伦敦东区人民的喜悦，也是一种声音。 　　下议院的家伙们或许看不起东区的工人，可是又不能缺少他们——因为下议院的这些议员或者他们背后的大佬们，其实是非常需要东区的工人的。 　　现在每天都有人给他们发放免费的啤酒和免费的仰望星空派，谁还去码头和工厂上班啊。 　　而在福特结束下议院的战斗之前，安迪这里免费的啤酒和免费的仰望星空派是不会停止发放的。 　　工厂开工率不足，码头上的货没人装卸，这一天多少损失呢？ 　　当然安迪这一招其实也是七伤拳，未伤人先伤己。 　　伦敦东区是伦敦人口最稠密的地区，人口少说也有二十万。当然也不是东区人人都来领免费的啤酒和仰望星空派。 　　不过安迪每天都要在雇人、购买仰望星空派原料和啤酒上面花费超过二十万便士。 　　好在是二十万便士。换算成先令每天也有一万六千六，相当于每天支出超过八百三十英镑。 　　这么算，就显得没那么多了。安迪拿出十万英镑来，伦敦东区就能瘫痪三个月。 　　伦敦东区瘫痪三天，下议院的大佬们还能忍一忍，瘫痪七天的话，时间就是金钱没听说过吗？ 　　这一次安迪卡特的封爵仪式从快审核批准，最后早已拿钱拿到手软的查理二世，还是亲自主持了封爵仪式——除了盖章签字，查理二世在英国就亲自封爵这么一个作用了。 　　英国国会在克伦威尔死后，驱逐了克伦威尔的儿子，理由是因为克伦威尔的儿子望之不似人君。 　　简单说就是此人不着调不靠谱。 　　英国国会选择查理二世作为英国新国王的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查理一世用生命向儿子诠释了，资本家在受到封建王权威胁到自家财富的时候，资本家能做到什么地步。 　　查理二世上位后就没想过恢复英国国王的封建王权。 　　那肯定是有想过的。 　　但是查理二世更明白，和议会硬碰硬的下场。 　　这也是查理二世上位后很快传出他是一位快活王的原因。 　　刘禅曾说，此间乐不思蜀。 　　这是真正的政治智慧。 　　如果刘禅每天卧薪尝胆，念念不忘复国大业，恐怕早就被毒死了。 　　所以说，刘禅才是刘备的亲儿子，这和刘备在曹操手下每天在后花园种菜的道理是一样的。 　　韬光养晦。 　　所以，安迪没有把钱全给财政部，而是分了一半给查理二世。就是看好查理二世的政治智慧。 　　而且投资在查理二世身上的钱，还可以连本带利的收回来。 　　只要查理二世继续保持他的快活王的声名。 　　安迪封爵的第二天，也是伦敦狂欢停止的的那一天。 　　这一天，从海对面的欧洲大陆上，也传来了一个大新闻。 　　法国和荷兰西班牙达成了和谈，合约中第一条，法国国王路易十四放弃了对岳父的财产继承权——西班牙人表示，原本你也没有。 　　合约第二条，法国愿意出资六十万里弗尔赎回法国被俘虏的五万多官兵和陆军的总司令以及副总司令。 　　合约第三条，法国将割让敦刻尔克地区给予西班牙。 　　话说敦刻尔克地区，原本就是西属尼德兰的领土。现在西班牙收回去，也是无可厚非。 　　路易十四虽然无奈中选择了割地赔款，但是对于两面三刀的英国人是恨到了骨头里。 　　没有英国人在背后捣鬼，五万西荷联军，怎么是十万法国陆军的对手。 　　受封子爵的安迪，也没有其他贵族那么闲，有时间去上议院扯皮或者扯蛋。 　　安迪每天在实验室中配置炼金药剂的时间，都是最少三个小时。剩下的时间，还要和瓦尔基里们做操吃饭训练。 　　还要看看钢铁厂新的大型蒸汽机的制造进度。 　　这是给新的座舰准备的两台一千五百马力的蒸汽机。 　　等安装上了这两个大型蒸汽机之后，安迪觉得新的座舰应该也能跑出三十节左右。 　　新的座舰，对于奥斯曼人来说，只是完成了一半，但是对于安迪来说，已经算是基本完工了。 　　毕竟安迪并不需要开桨洞以及桅杆和圆形炮台。只需要后期安装上蒸汽动力和螺旋桨就好。 　　安迪给新的座舰起名为：诸神的黄昏。 　　奥丁和诸神的结局可不就是诸神的黄昏。 第78章 大胜 　　安迪设计了三种型号的蒸汽机，分别是五百马力，一千马力和一千五百马力。 　　还是和以前一样，画出图纸之后，先制造每个零件的止规过规，以规范化零件的公差。 　　这样零件都能达到同型号互换的目的。 　　作为一个过来人，安迪知道这是工业化生产的基础，是和手工作坊生产最大的不同。 　　在安迪醉心于给黄昏号安上新的蒸汽机之际。 　　在乌克兰前线的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皇帝穆罕默德四世听到后方传来的消息，伊斯坦堡竟然被欧洲的海盗私掠洗劫。 　　想起了十字军第一次杀入圣城耶路撒冷的惨状，想到家人和财宝都留在了已经被欧洲人贡献的伊斯坦堡，穆罕默德四世在战场上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吐血坠马。 　　而和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对阵的乌克兰俄罗斯联军，看到奥斯曼人的皇帝吐血坠马，立刻发动了全面进攻。 　　此时，奥斯曼土耳其帝国是三面开战，匈牙利、神圣罗马帝国、乌克兰俄罗斯联军。 　　每一处战场上，奥斯曼人都没有绝对优势。 　　此时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皇帝吐血落马，奥斯曼土耳其的士兵也是慌作一团。 　　面对吹响了战斗号角，铺天盖地压上来的乌克兰和俄罗斯联军，根本无心抵抗，战场的局势一触即溃。 　　而奥斯曼土耳其皇帝的亲卫军，则带着昏迷中的穆罕默德四世逃走了。 　　对这些奥斯曼皇帝的亲卫军而言，最重要的是保卫皇帝的人身安全。 　　奥斯曼人的骑兵还好，总算四条腿的跑得快些。但是步兵和随军工匠民夫炮兵，以及火炮辎重等，在这种情况下是完全不可能带走的。 　　而这些都会成为乌克兰俄罗斯联军的战利品。 　　欧洲人的私掠舰队洗劫了伊斯坦堡的消息，也在差不多的时间，传到了奥斯曼人和匈牙利人以及和神圣罗马帝国作战的战场上。 　　这两边也有不少人的家人是留在伊斯坦堡的。消息传来，顿时军心不稳。 　　而得到伊斯坦堡被欧洲人攻破的消息，神圣罗马帝国和匈牙利的军队也开始大举反击。 　　奥斯曼士兵士气低落，奥斯曼人的两个方面军都被欧洲人击退。 　　好在两个方面军的指挥官都是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宿将，不断地节节后退，抛出一部分带不走的物资甚至随军奴隶，让欧洲人去争抢，以物资和空间换取撤退的时间。 　　等奥斯曼皇帝穆罕默德四世醒过来，周边都是一圈自家的亲卫，穆罕默德四世这才知道自己没事。 　　而后续的信使也从伊斯坦堡赶到了，那支英国私掠舰队在皇宫抢了一天一夜，杀了几千敢于反抗的奥斯曼士兵，加上混乱中黑海船厂的伤亡，大约死了一万多人。 　　奥斯曼皇宫的财富，大部分被洗劫了。 　　但也就仅仅如此，至于穆罕默德四世的老婆们和孩子们，只死了一个九岁的大皇子。 　　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这位大皇子也是自己作死，看到洗劫皇宫的瓦尔基里们也不过是大自己几岁的小姐姐，这位大皇子拿着波斯弯刀站出来说：我乃天命之主，受到真主的庇佑，根本无惧魔鬼的力量。 　　然后大皇子就被某个瓦尔基里一刀砍了头。 　　反抗者死，这在洗劫中是最基本的道理。 　　根据安迪的理论：如果在洗劫中第一个反抗者没有死，那就会有越来越多的反抗者站出来，到时候就会死更多的人。所以，第一时间杀死所有的视野之内的反抗者，是私掠家最大的仁慈。 　　虽然失去了不少财富，但只要自己还是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皇帝，那多少财富没有呢？ 　　死了一个儿子，虽然有些伤心，但那也不过是自家儿子中的几十分之一。 　　自己的老婆们没有像是第二次十字军东征的时候奥地利女伯爵伊达那样，被土耳其士兵们抓住之后轮流施暴最后被杀死的下场，已经是很骑士的行为了。 　　等到下一波伊斯坦堡来的信使到来后，得到最新的消息后穆罕默德四世才明白自家老婆们为什么没有被轮流施暴，因为攻克伊斯坦堡的干脆就是一群女人。 　　女人自然不会对女人施暴，难不成集体磨豆腐？ 　　早知道伊斯坦堡只是受了一点洗劫，死了一个皇子，也就不用在战场上吐血昏迷了。 　　当时刚刚得到伊斯坦堡被攻陷的消息，穆罕默德四世满脑子里面都是各种城内大火和成堆的尸体，以及遍地几寸厚的血浆的场景。 　　因为欧洲人的确在耶路撒冷这么做过。 　　1666年9月的第一个星期日。 　　在伦敦威斯敏特大教堂的忏悔室内，菲尼克斯在里面忏悔：“牧师，我有罪。” 　　“我的孩子，我们都是有罪的。你犯了什么罪？” 　　菲尼克斯：“我亲手杀了一个不到十岁的男孩。我一刀砍下了他的头。” 　　“这样啊，你要杀他，肯定也有原因的吧？” 　　菲尼克斯：“嗯，当时我们攻入了奥斯曼人的皇宫。在洗劫奥斯曼人皇帝财富的时候，这个男孩站了出来，说他被什么真主保佑，刀枪不入。还拿着刀想要杀我们，我路过的时候随手一刀就把他的头砍下来了。” 　　“孩子，干得好。抢劫杀死异教徒，这是神支持的行为。神一定会宽恕你得罪行的。” 　　菲尼克斯：“谢谢牧师，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这一次，菲尼克斯是随着安迪一起来威斯敏特大教堂的。 　　除了做礼拜忏悔杀人之外，安迪还要招募第四批近卫军的学员。 　　从教堂收养的孤女中十岁以上的人选中，安迪挑走了其中的三百六十人。 　　诸神的黄昏号吨位更大，能承载的人员更多，而且，奥丁号安迪也很有感情，并且给奥丁号和上面的蒸汽机用过了活性药剂，卖肯定是不能卖的。 　　大不了以后两艘船一起出海。 　　“号外，最新消息，神圣罗马帝国、匈牙利王国、乌克兰公国和俄罗斯公国的联军大胜奥斯曼大军。斩获无数。” 　　带着几十辆雇来的马车将这三百六十人的孤女先送回玫瑰庄园的路上，听到报童的呼喊安迪掏钱买了一份简报。 　　“很能干嘛！”这是安迪的评价。 第79章 伦敦大火 　　在安迪离开威斯敏特大教堂时，伦敦大火已经点燃了。准确的说，从凌晨开始普丁巷的一间面包房就开始烧起来了。 　　这只是刚开始，大火只在伦敦普丁巷旧城区几条巷子里肆虐。 　　这几条街都是狭窄的木质建筑，再加上风助火势，大火一开始就难以扑灭。 　　火势附近的家庭，往往都是带着钱和家中重要的财富离开租住房。 　　至于救火，反正不是自家的房子，救个毛的火啊。 　　这就是租房的房客心理。只要家人和财产没事就行了。甚至家中家具，大部分也是包租公的财产。 　　有人也提议，拆掉已经燃烧起来的附近几条街的还没有开始燃烧的房子，用以阻止火势。 　　但是那些作为房主的包租公们怎么肯干。 　　或许烧完那条街，风向就转变了呢？拆我的房子阻挡大火，那和我的房子被大火烧掉有什么区别？ 　　这样的心理下，包租公们宁肯哭泣着看到自家的房子也落入大火中被烧成白地。也不肯破坏自家的房子来阻止火势。 　　在九月二号星期日的上午，火势虽大，但是距离威斯敏特大教堂还有十几条街。火势倒是距离砖木结构的圣保罗大教堂更近一些。 　　而且，威斯敏特大教堂是哥特式石制结构，紧邻泰晤士河，基本不存在危险的。 　　安迪依稀记得历史上在这次伦敦大火之后，重建的也是圣保罗大教堂。 　　为什么都是大教堂，却有着差别呢？ 　　因为威斯敏特大教堂以前的名字叫做威斯敏特修道院，简称西敏寺。是英国将国教改为基督教之后，西敏寺才成为圣公会的教堂。（圣公会又名安立甘宗是基督新教三个原始宗派之一。） 　　而早期欧洲人习惯用石头修建修道院，并在修道院里面挖掘水井储藏食物和武器，作为最后的堡垒。 　　如果城墙是一个城市第一道防线，那城内的修道院就是这个城市的最后一道防线。 　　而不是异教徒的军队的话，攻破城市之后也不会对修道院下手的。 　　传统的天主教国家西班牙在菲律宾修建的城市，也都是以石头堡垒修建的修道院作为城市的最后一道防线的。 　　而新教国家的荷兰英国在亚洲修建的城市，就没有修道院这个建筑项目了。 　　安迪的车队在燃烧的伦敦城中离开了，只留下了那背后浓浓的黑烟。 　　安迪租住的房子也空了，家里的东西和人也都搬到了玫瑰庄园。 　　玫瑰庄园以前是英国国王狩猎用的行宫之一，还是能住下很多人的。只是一些很久不用的房间需要再打扫一下。 　　不仅仅是安迪这样的人漠视了这场伦敦大火，就连伦敦市的市长，对此次大火也丝毫不在意。 　　早在今天凌晨的时候，伦敦市的市长就被通报了伦敦着火的消息。 　　伦敦市长在接到消息后，从窗户看了一下火势还很远，估计烧不到自己家来，又回去睡觉了。 　　原因是伦敦市长觉得今天是星期天，不应该上班工作——毕竟上帝都要在星期日休息，自己一介凡人还能比上帝更忙嘛？ 　　当然不能。 　　所以，火灾的事情，还是在大火燃烧了一天一夜之后的星期一开始讨论的。 　　这时候，小半个伦敦已经陷入大火之中了。 　　这时候再讨论什么救火已经晚了，于是在市政厅内大家开始讨论伦敦的火灾后重建工作。 　　早在去年的时候，国王查理二世就给伦敦市长写信，让伦敦市长注意夜间灯火管制的问题。 　　可是，面对那些旧城区的老式建筑和狭窄的街道，其实伦敦大火是早晚会发生的事情。 　　市政厅对于这次伦敦大火是乐见其成的。 　　毕竟，一张白纸好作画啊。 　　伦敦的旧城区全部烧掉之后，新的城市规划和各种改革措施，才会更好的得以执行。 　　不然那些房主包租公们，才不在乎什么市政规划改革呢，他们只看重如果耽搁一个星期时间，就会少收一份房租。 　　市政规划是好，但是拆了谁的房子，谁愿意呢？ 　　原本是我家房子，每个星期都能收到几个便士甚至几个先令的租金，但是规划后这里成了十字路口，我能愿意才叫见鬼了。至于补偿，伦敦市每年财政收入也不过一万两千英镑，能补偿多少呢？ 　　哪怕是要挖掘街面，铺设新的下水管道，造成几个月没有租客和租金，这些包租公们都会全力反对。 　　对包租公们来说，任凭污水横流也不会有半个便士的损失，而建设什么新的下水管道，确是实打实的要有几个月时间的房租损失呢！ 　　对租客们来说，这条街挖掘街面建设下水管道，最近出行不方便，搬到别的街区租住问题不就解决了。 　　而对伦敦市政厅来说，有这么一次重新规划伦敦城区的机会，也是千载难逢了。 　　所以，救火做什么。还不如开始讨论怎么向财政部要钱。 　　嗯，好在现在英国的财政部，还真的是不差钱。 　　首先是去年，荷兰人的战败赔款免除了英国的外债和利息之外，还实打实的赔偿了几十万英镑。 　　当然，这点钱其实早就花完了。 　　不过，海军两次洗劫奥斯曼帝国的港口，还是给财政部带来了大量的财富的——大约价值几百万英镑，英国的财政部也因此成为历史上财政最充裕的时期。 　　而且海军的人还私下分了不少金银，给伦敦和英国的民间也带来了不少财富。 　　最后是新封为子爵的安迪卡特子爵，给财政部捐款三十万英镑。如果不是海军洗劫奥斯曼人城市的珠玉在前，这笔钱已经是今年财政部收到的最大的一笔收入了。 　　在伦敦大火停息之前，伦敦市政厅就拿出了伦敦重建方案，根据方案，重建伦敦在不差钱的情况下，需要三到五年时间，和大约五百万英镑的财政拨款。 　　虽然到现在为止，被烧掉的房屋也有一万多间了。不过民间的被烧到的房子并不需要财政部拨款重建，而是需要房主自己出钱重建。 　　谁让那些包租公们以前不肯好好的配合市政规划呢。 　　真正需要财政拨款重建的，只有各街区的圣公会教堂和水井之类的公共设施。 　　圣公会是英国的国教，至少罗马教皇那边是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的，想要罗马教廷拨款重建，那真是想多了。 第80章 商机 　　英国引入新教的理由，竟然是英国国王想要离婚，结果得不到英国大主教的批准，最后愤怒之下，英国国王干脆把国教从天主教换成了新教。 　　天主教和新教的区别在于，天主教制定了条条框框束缚了人民的生活，上至国王皇帝，下至平民百姓，谁也不能越雷池半步。而新教只承认圣经上的内容，圣经上没有的，则不认可。 　　伦敦大火烧了三天三夜。 　　不过对安迪来说问题不大，因为没烧到泰晤士河南岸来。 　　工厂和和租住房都没有烧到。 　　伦敦南区主要是工厂商铺以及商人的住宅区。 　　这次大火，集中在泰晤士河北岸，伦敦城区和伦敦东区是重灾区。 　　这两个地区，大约百分之八十的建筑被烧成白地。木质建筑被摧毁一空。 　　像是安迪等这样眼睛里只有黄金白银的人，在这一次大火中看到的，只有两个字，商机。 　　超过一万间房子要重建，还有政府要出资修建的几十个教堂。这是多大的商机啊。 　　而且早有准备的安迪，其实已经在钢铁厂的红砖生产车间准备下了超过一千万块红砖。 　　因为钢铁厂到现在还没有修建围墙，对外声称这是准备来修建围墙的。 　　其实，围墙什么时候修建都可以，但是红砖在现在伦敦砖石市场肯定是非常紧俏的物资了。 　　现在伦敦数万人连租住的房子都没了，数万人只能露宿街头。 　　这已经是九月初，伦敦的晚上可说不上暖和。这样纺织厂的成衣车间，似乎也可以推出帐篷来卖。 　　街区的公共水井，似乎也可以改为水塔供水方式。水井都是连通地下水的，平时还好，但是下雨的时候，水井的水会变得浑浊。 　　水塔里面有一层沉淀设施，能将水澄清。之前钢厂的水塔建设好之后安迪已经拿下了水塔的专利。 　　有了水塔，供水用的无缝钢管也是需要的吧。 　　不过修建水塔这事，还要和市政厅配合，现在的英国还不可能让私人掌控伦敦的自来水公司。 　　估计情况，最多只能让伦敦市政厅出水塔的专利使用费和优先购买安迪这里的物资。 　　不过这事，对伦敦市政厅来说，绝对是利好，建设水塔和自来水公司，绝对是一本万利细水长流的事业。 　　最后一点商机，自然是收购伦敦包租公手中的土地了。 　　包租公手中的钱，未必能支持房屋重建。 　　而且这次伦敦市政厅规划之后，肯定不允许有木质的易燃房屋了。 　　石头房屋和砖瓦房屋的价格自然只能是更贵。 　　手头上活钱不多的包租公，只有出售一部分还属于他们的土地换成资金来建设剩下的房屋。 　　在英国要过上匹配收入的体面生活，本来开销就不会太小。 　　而在这个地理大发现和大航海时代，会储存金银的人自然是越来越少，而是换成了各种收益更高的投资。 　　就算再稳妥的人，也会购债券，安稳的拿着年金利息。短期债券的年息收入，能达到百分之十二。和长期债券配合持有，每年能有百分之十的年金收入。 　　真的存在躺赢的。 　　如果平时要用钱的话，可以将投资书或者债券拿到任何一个英国的银行家那里抵押借钱。 　　但是现在嘛，伦敦刚被烧成一片白地，大量的伦敦包租公们需要现金救急来建设新房，如果英国的银行家们敢于接受这样的债券和投资书抵押借钱的话，肯定会被掏空现金而破产。 　　安迪优先下达的，是给纺织厂成衣车间生产帆布帐篷的命令。 　　总不能冻到伦敦市民。 　　其实有钱人和贵族，都会在七月到十一月之间这几个月各家的庄园避暑打猎。到了十二月份的社交季节，他们才会重新回到伦敦。 　　伦敦火灾，对这些人基本没有影响。 　　对安迪这样的企业主来说，或者更多的是利好的影响。 　　1666年9月10日，在伦敦大火终结之后，安迪来到了伦敦市政厅。 　　因为之前派了管家来预约，直接得到了伦敦市长的接见。 　　“就是这样，为了帮助伦敦市民们重建美好家园，我愿意免费让伦敦市政厅使用我设计的水塔专利。” 　　“说吧，你到底想要得到什么？”伦敦市长对这一套一点都不感冒，而且作为一个老油子，伦敦市长知道免费的往往才是最贵的。 　　“好吧，其实我有一家钢厂配套有红砖车间，钢厂还能生产水塔配套的无缝钢管。我希望市政厅能优先购买我厂的产品。还有，如果市政厅要赈济平民的话，我希望市政厅能购买我名下纺织厂生产的帐篷。” 　　看到鱼儿不咬钩，安迪也只好实话实说。 　　“很合理的要求，但是你的产品质量不如市面上同类货物的时候，价格不能超出同类产品。如果质量和市面的同类产品相当，价格也不能超出太多，我这太多是三成的意思，这就是我的要求。” 　　“没问题。” 　　安迪对自家产品的质量，还是信得过的。而且安迪建设厂子的时候，就在各车间设立了质管员。劣质产品根本出不来车间。 　　除此之外，安迪的钢厂还有技术优势。就说制砖机，做出的砖坯一模一样大小。 　　就这一点，其他砖厂就比不了，就算一家制砖厂的砖模也不一样大小。 　　而且他们还处于人力造砖坯的时代，怎么能和机制砖比效率和成本。一样的价格都能照样抢占市场。 　　不过这个时期，也不会有砖厂会降价啦。 　　和伦敦市长谈完合作意向，安迪签署了一份将水塔专利技术无偿捐献给伦敦市政厅使用的合同。 　　至于安迪和伦敦市长的交易，这种事大家知道就好，没必要写在合同上面。 　　那不就是成了留下官商勾结的罪证了。 　　所以，如果市长真的做到了优先采购安迪厂子的物资，安迪最后也会给出一份回扣以送礼等名义返还给市长。 　　想到通过伦敦大火发财的商人，并不止安迪一个，但是他们都没有安迪准备的充分。 　　这期间，伦敦南区那些没有受到火灾的房子全部被租了出去。因为伦敦南区租房房价要高于东区，很多家庭都是一起租个房子住。 　　甚至各家的地板，阁楼，乃至床铺白天的睡觉权利都被二房东们租出去了。 第81章 火柴厂 　　特殊时期，任何做法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各地教会也尽最大的努力收留了大量的无家可归者，就这样，英国仍有上万人露宿街头。 　　毕竟超过一万三千间房子被烧成白地，这些房子里以前大约住了大约十万人。 　　像是独生子女的家庭，在英国几乎不存在。而安迪家这样，姐妹兄弟一堆的才算是正常家庭。 　　从市政厅出来，安迪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南区一家咖啡厅。 　　在咖啡厅内，安迪的四个小弟约翰、伊恩、凯文、鲍比已经等在里面。 　　今天是约好见面的日子，除了交换情报，安迪还想知道四个小弟在火灾中有没有损失。 　　“最近怎么样？” 　　“还好，我家和伊恩家在南区合租了房子住，鲍比家和凯文家在南区合租了房子住。不过，我们手下的小弟们，还有不少和家人一起露宿街头的。” 　　“这是个问题，但是不难解决。” 　　说完，安迪拿出一盒在实验室制成的火柴。 　　这火柴是用火棉和酒精混合后，粘在小木条上面，火柴头外面蘸了一层树胶——不论是火棉还是酒精以及他们的混合物，都是危险的易燃物品。火柴棍上抹了一层蜡。 　　有一层树胶做隔离层的话，一是能防止吸水变潮，二是安全性能大增，不会因为天热一些，火柴就在兜里自燃了——那可真是事故了。 　　火柴盒两侧，自然是粘了一层细砂纸。其实墙壁硬纸哪怕是鞋底都能擦燃火柴，毕竟这并不是真正的安全火柴。 　　拿出火柴后，安迪又掏出金盒拿出雪茄。熟练的剪了五根雪茄后，分给四个小弟，然后擦然火柴，点燃了自己的雪茄。 　　做完一切，安迪又将火柴扔给小弟。 　　安迪等小弟们也都点燃雪茄，安迪拿起火柴说道：“这个东西，是我发明的，已经取得了专利，还有十三年又九个月的专利垄断保护期。 　　你们觉得有没有市场？ 　　我们可以开个火柴工厂，让你们小弟的家人来工厂工作。我用专利和投资占两成股份。剩下的八成股份你们四个平分。 　　工厂白天用来工作，晚上暂时就给你们的小弟家人睡觉。我觉得睡仓库睡厂房，也好过睡大街。这伦敦的晚上还是蛮冷的。” 　　“我觉得有市场，这火柴点火比火镰火石方便多了。就算不抽烟斗和雪茄的，也可以用来引火和点蜡烛，点油灯。油灯蜡烛，总是家家都要有的把。而且这是日常消费品，几乎没有用不到火柴的人。市场一定会很大。” 　　在火柴之前，欧洲人是怎么点火的呢。 　　如果没有预留火种的话，那就要用燧石击打铁质的火镰，通过打出的火星点燃火绒。 　　如果火绒不够干燥，或者有风的情况，要点火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呢。 　　所以，这个时代，家庭甚至用了热武器的军队，都要使用火种罐来保存火种。 　　所谓火种罐，就是一个中间有至少两个孔洞的陶罐。将燃烧中的木炭放进去盖上盖子，因为只有有限的空气能通过陶罐的两个孔洞进出火种罐，里面的木炭在有限燃烧的情况下能燃烧很长时间，而且火种罐可以移动。 　　可是，作为一个绅士，一个体面人，怎么可能随身带一个火种罐的——冬天身上带个火种罐倒是能取暖了，夏天随身带个火种罐可是要起痱子的。 　　而遇到用火的时候，手忙脚乱的敲打火镰火石，也体面不起来了。 　　所以，纵然火柴也有火镰火石火种罐等替代品，但绝对是更加绅士更加体面的选择。 　　大家说干就干，安迪这边在南区找了一间闲置的作坊租了下来。 　　小弟们去拉人头。 　　市面上，当然没有火棉和纯酒精出售，安迪将自家储备的火棉和纯酒精拿来供货。 　　新的火柴厂要买的，也就是一些制作工具和木工工具，树胶、蜡、以及硬纸砂纸和浆糊等。女人和孩子也可以糊火柴的纸盒子，这个东西是完全没有技术含量的。 　　未来安迪准备在火柴厂扩建后将其包出去，交给那些洗衣服一样的家庭妇女和孩子们来做。 　　在安迪的指导下进行火柴生产，第二天就拿出了第一批产品。 　　不过安迪经过成本核算之后，发现每五十根一盒的火柴，成本竟然高达三便士。 　　这还是成本，售价跟定是要高过三便士才有的赚。 　　全手工制作火柴，成本高果然也是难免的。 　　未来工人熟悉了工作流程，成本自然也会进一步降低。 　　眼下的事情，还是火柴的销售。 　　这个自然和历史上一样的选择，找了一群认识的小孩，如同卖报的报童一样，先将火柴赊给他们，等他们卖完了第一批火柴，拿钱结了第一批的账再赊给他们第二批火柴。 　　安迪给一盒五十根火柴定下的市场价是四便士。一盒火柴的出厂价是三个半便士。 　　按照英国的物价，如果有竞争的话，这个火柴厂分分钟就要倒闭。 　　好在安迪还有十三年又九个月的专利保护垄断期。 　　以前安迪没有开火柴厂，主要是看不上这一点小钱。 　　现在的话，开火柴厂也不是为了赚钱不然安迪也不会将大部分股份分出去了，开厂是让小弟的小弟们的家人有一份工作，有地方可以睡觉。 　　仅现在来说，火柴厂内部就养了来自三十多个家庭的一百二七个工人。晚上近百人要在工厂内睡觉。 　　这还不算在外面卖火柴的小孩。 　　火柴厂开办之后，效率随着工人熟练度直线上升，半个月之后就将一盒火柴的成本压到两便士左右。 　　火柴的出厂价也随着降到了三便士。不过火柴零售价并没有变化，还是一盒四便士。 　　作为一个绅士，还能差那半便士嘛，当然不能。绅士买东西是不还价的。 　　这半月内，也有另一个好消息传来，安迪通过小弟的小弟的渠道，提前拿到了伦敦市的规划图。 　　伦敦大火之后，已经有伦敦的房主开始抛售伦敦的土地了。以前安迪没敢出手买地，就是因为不知道哪里会被建设成公园、水塔、教堂、十字路口。 　　遇到这样的情况，恐怕投资就要赔上一笔了。 第82章 地皮 　　在火柴厂连续盈利一个月之后，安迪决定扩建火柴厂。 　　现在伦敦不少人已经意识到了火柴的方便和易于携带，价格也能接受。开始在家中或者身上携带一盒火柴。 　　方便的火柴对于喜欢烟斗和雪茄的男士，简直是福音了——在烟瘾上来的时候，拿着烟斗雪茄去哪找个火也真是问题呢。 　　火种罐虽然也能保存火种，但保存火种的时间最多一天一夜。超过时间，火种罐里面的木炭也会燃尽。而且火种罐并不方便携带，如果贵族家庭或者富豪之家，倒也无所谓，在家和出门的时候都有专门的女仆携带火种罐的。 　　军队也是有专人看守携带火种罐，如果在战场上要用到火种罐的时候发现里面的木炭熄灭了，看守火种罐的人会被直接处死。 　　火镰火石虽然也能随身携带，但是火镰打火很麻烦的，而且比火柴沉重。 　　在火柴厂身上，安迪看到了劳动密集型企业的好处，那就是可以养更多的人。 　　在英国这个羊吃人的地方，有个稳定的工作也是很重要的。 　　而且火柴厂需要的青壮年男性劳动力很少，绝大部分工作，妇女儿童就能做到。 　　火柴厂在未来，肯定是没什么市场竞争力的，不过眼前嘛，还有超过十三年半时间的专利垄断保护期。 　　至少这个保护期的年限内，火柴厂生存还是没有问题的。 　　伦敦火灾的一个月之后，伦敦市政厅公布了新的伦敦市规划图纸。 　　以前伦敦旧城区狭窄的街道等，都被扩宽了，而且各站下水道，水塔，公园等设施都在图纸之上。 　　现在没了土地上的建筑，伦敦市政厅征收起地皮来毫无压力。毕竟征收房子的价格和征收白地的价格根本不一样。 　　财政部也批准了伦敦市政厅的重建方案，重建后的伦敦各地教堂都要用大理石修建。同时修建的，还有着火最初地点的伦敦大火纪念碑——这里也算是一个公园。 　　以前财政部是没钱，现在财政部有钱之后，对于这个每年支出一百万英镑的伦敦市重建方案，还是给予了肯定的。 　　对于有钱的英国来说，现在英国需要的是体面，以前英国旧城区那些小巷和旧房子，就是不体面。 　　现在一把火将旧城区烧了一个干净，倒也省了城市规划的钱。 　　像是什么下水道，有轨马车，宽阔的街道和人行道也会都有的。 　　至于受灾无家可归的伦敦市民，市政府已经拨款购买了帆布帐篷给他们用。 　　毕竟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房子住的人，是受灾人口中的极少数了。 　　至于早有各种准备的安迪，是这次伦敦大火中的大赢家之一，安迪通过购买置换，最终在伦敦市内买到了两条街的地皮，在伦敦东区买到了六条街的地皮。 　　其中，购置伦敦市内的两条街花了八万英镑，购置伦敦东区的六条街花了六万英镑。东区都是穷人居住，房租也要便宜许多，地皮自然也要便宜得多。 　　安迪手下前三期的瓦尔基里们，也合资花费十万英镑在伦敦东区购买下十条街道的地皮。 　　因为之后还要留下钱花钱盖房子，瓦尔基里们也没有多买。 　　这些地产是能够传承给子孙后代的，买楼收租算是比长期综合债券更加保值和稳固收益的事业。 　　而且，没有再来一次伦敦大火的话，估计在伦敦买地皮的机会就这么一次了。就算再来一次大火，对于砖瓦房子，最多烧掉一间房内地木制家具而已。 　　由于之前英国发展迅速，各种债券和海洋贸易吸干了人们手中的现金流，在这个灾后重建时期，拥有大量现金的安迪成为了为数不多的能拿出大笔现金买地皮的人之一。 　　除此之外，安迪还让钢铁厂加了三条机制砖流水线和一座新的砖窑。 　　这几年内的伦敦重建时期，红砖都会供不应求的。 　　至于以前生产储备的一千万块红砖，除了少量被市政厅买走，安迪名下八条街的房子建设要用一部分，剩下的都是卖给了那些和安迪有交易地皮和置换地皮的房主们。 　　这也是购买地皮和置换地皮合约中的一部分。 　　对房主们来说，虽然卖掉一部分地皮有点亏，但是能及时尽早的盖好房子，哪怕早一个月建好房子还是能多收一个月房租的。 　　现在大火刚刚过去，市面上红砖等建筑材料紧张，大理石等建筑材料就更紧张了，而且大理石等石头建筑材料这年代也都是人工开采，而且伦敦也不是采石场，要远道运输过来价格是红砖的几十倍。 　　现在市场上能拿出大批红砖的，也就安迪的钢厂一家。 　　安迪将红砖出售给的都是卖给置换自己地皮关系户，所以仍是按照以前的市场价每英镑一千块红砖的价格平价卖砖，并没有借着这次伦敦大火的关系提高红砖价格。 　　安迪在建立钢厂机制砖之前的红砖，都是人力生产砖坯，效率低成本高。 　　纵然是平价出售红砖，安迪的砖厂仍有三倍的利润。这就是机械化生产的魅力。 　　其他砖厂现在出售红砖的价格，最高的已经涨到了一英镑五百块红砖，涨价一倍。 　　如果不是安迪这里出售了不少红砖给关系户，红砖的市场价还要上涨。 　　这是很自然的市场供求关系决定的，如果有足够的利润，那来自法国、荷兰、瑞士、西班牙的红砖就会充斥伦敦的红砖市场。解决伦敦重建时期红砖的紧缺问题。 　　向海外卖砖，在欧洲是很正常的。西班牙殖民地不允许建设任何工厂，就是为了让这些殖民地成为西班牙的工业品倾销地和永远的原材料产地。 　　西班牙运去殖民地的红砖可不便宜，而且数量也远远不够殖民地建设用的。所以，向西班牙殖民地走私红砖，也是一份不错的生意。 　　而且西班牙人在美洲的殖民地盛产白银、红木、可可豆、蔗糖、烟草等货物，带什么货物回去都有的赚。 　　伦敦西郊的温莎城堡，伦敦大火的事情，对查理二世而言，只是：知道了。 　　原本对于国会而言，查理二世也就是个盖章机器。不过，查理二世和喜欢打猎的父亲爷爷们不一样，对查理二世而言，身边有女人就足够了，如果有更多的女人那就最好不过了。 　　如今有了战斗药剂的查理二世，终于可以带着老婆和情人们一起玩了。 第83章 蜂窝煤 　　经过长期实践，查理二世发现，面对一个女人的时候，完全没必要喝下一瓶战斗药剂。 　　喝下一瓶战斗药剂搞定一群女人都足够了。 　　和单个的情人在一起的时候，喝下五分之一的战斗药剂也就够了。 　　接近半个小时的战斗已经让查理二世很威风很男人了。 　　一瓶战斗药剂，足够查理二世摆平五个情人或者四个情人和一个老婆。 　　西方对婚姻，也就是家族联合需要。 　　例如查理二世是有哈布斯堡血统的英国国王，老婆也是有哈布斯堡血统的葡萄牙公主。 　　而葡萄牙需要英国在军事政治上支持葡萄牙不被西班牙吞并。 　　英国也需要联合葡萄牙抗衡西班牙这个十七世纪唯一能被称为日不落帝国的庞然大物。 　　两个人的结合完完全全的是政治婚姻。 　　不过平时欧洲王公贵族夫妻之间都是各玩各的。查理二世的情人们也不全是单身。 　　当年法国王后还不是被谣传和英国白金汉公爵有一腿——三个火枪手里面，达达尼昂去伦敦取回的钻石胸针就是法国王后送给白金汉公爵的定情信物。 　　火柴厂开到第五家的时候，市面上出现了火柴的仿品。 　　安迪从小弟那里得到消息之后，让人买了一盒仿制火柴回来。 　　很快有小弟的小弟从街上买到了火柴回来，送到大家聚集商量事情的咖啡厅。 　　伊恩给了小弟一个银先令，打发走了跑腿的小弟，问了一下跑腿小弟买来火柴的价格，价格倒是很便宜，两便士一盒，比安氏火柴便宜一倍。 　　安迪拿到火柴试着擦了几根之后，安迪才勉强从火柴盒侧面的细砂纸上，将火柴点燃。 　　这还是在室内，如果室外的话。 　　应该会更难。 　　安迪拿了几根火柴切开火柴头，发现火柴头上只蘸了一层树胶。 　　也对，安迪发明的安氏火柴，对外只买过木材和树胶。 　　大家还真以为这火柴是木条和树胶就能做成的了。 　　问题是木条和树胶，能做成火柴吗？ 　　答案是当然可以。 　　树胶摩擦，甚至木头和木头摩擦，理论上也可以点火。钻木取火，用的就是两块木头嘛。 　　本来最早的火柴，也是某个英国人用木条和树胶制作成功的。 　　也就是这些仿制火柴的水平，打火比较困难的那种。 　　而安迪的安氏火柴，树胶里面可是易燃的火棉和纯酒精的混合物，保证一擦就着火。 　　仿制火柴就完全做不到了。 　　安迪等仿制火柴烧完之前，给自己点上了雪茄：“大家看见了，仿制品就是仿制品，和真品差距太大，完全对我们的生意没有影响。要说有一点影响的话，今后的销售策略，是要大家记住安氏火柴一擦就着火这句话。 　　当然，对方没有用我们的专利，也就不用去告他们打官司了。 　　从上月开始，我们的安氏火柴已经开始辐射欧洲和新大陆了。未来还会走的更远。” 　　“老大英明。” 　　“好了，少废话。”安迪打断马屁：“今天叫你们来，是有另一个生意叫你们去做的。” 　　“老大您说。我们照做就是了。” 　　“以前，你们见过我家用铁皮卷的小煤炉子把。” 　　“见过，怎么了？” 　　安迪说道：“最近我想起来，如果用蒸汽机将煤、石灰、黄土、锯末按照一定比例混合后，像是打砖坯一样打出来，就形成了一种新的燃料，我叫它蜂窝煤。煤炉和蜂窝煤我刚刚拿到专利。 　　眼下要做的事情，就是办个厂子，将其推销出去。这个厂子，股份比例还是按照以前的火柴厂办理。大家均分。别说我不给兄弟机会，我觉得这个东西能火。” 　　根据安迪试制的蒸汽机打蜂窝煤机，一台机器一个白天能打三万块蜂窝煤。 　　平均一秒半出一块煤。其实是四块蜂窝煤一起打的。 　　欧美虽然也烧煤，但是蜂窝煤确是赛里斯帝国在1950年的一项重要民间发明，在其后的几十年影响深远——几亿个家庭用了几十年。 　　欧美人一直没有点出蜂窝煤这个科技来。 　　英国人倒是点出了一个壁炉的科技，可是这壁炉是纯粹的冬天取暖用。壁炉平时既不能烧水做菜，也不能用来烤面包。 　　伊恩：“老大，都是点火的，会不会对火柴的销量造成影响。” 　　“火柴是携带方便。谁没事为了抽烟随身带着一个火炉子的？” 　　“这倒也是。” 　　工厂的地址安迪早就找好了，就在东区自家的一块白地上先盖了几个棚子。 　　有钱有身份的人家，估计是用不上蜂窝煤的，就算有香味的木炭木柴贵一些，这些家庭也买得起。 　　或许在他们看来，用这蜂窝煤是不体面的。 　　在英国，体面和不体面是非常重要的，已经影响到人生活中的方方面面。 　　福尔摩斯仅仅是观察到华生的皮鞋上有擦鞋用力过大留下的划痕，就判断出华生家里应该刚刚辞退了一个女仆。 　　这里不是说福尔摩斯对细节的观察，而是仅仅因为擦皮鞋留下划痕这点小事，就要辞退女仆，因为鞋子是英国男人的面子之一，其他两样是衣服和帽子，而穿着得体，是绅士体面的最基本表现。 　　而同时期的法国人，对有没有鞋子穿根本不在意——此时连巴黎街头也尽是赤着脚的男女，法国百姓能吃饱饭就是很幸福了。 　　这或许也是大革命在法国爆发的原因。海峡的对面英国已经做到了街头看不到乞丐和流浪者的地步——英国的罪犯、乞丐、无业者都被送去新大陆了。而法国人却是常年处于食不果腹衣不遮体的境地。 　　而法国国王和贵族们却在百姓们食不果腹衣不遮体的时候，常年维持着穷极奢侈的糜烂生活。 　　其实百姓不在乎国王和贵族们吃了多少穿了多少，而只在乎自己和家人是不是能吃饱，是不是能穿暖。 　　仅此而已。 　　英国本土人口资源领土都远不如法国，但是，英国人有殖民地。每次英国遇到经济危机的时候，就通过殖民地的输血来缓解国内的矛盾。 　　因为蜂窝煤厂已经实现了机械化生产，销售人员和运输人员的数量，到比蜂窝煤厂的工人多得多。 　　在安迪的规划中，销售人员和运输人员是两个人负责一条街的蜂窝煤销售和运输。 　　反正现在全世界蜂窝煤厂也就安氏蜂窝煤厂这么一家，也不存在抢生意。 　　煤炉子，蜂窝煤和打蜂窝煤机，都被安迪注册了专利。 第84章 买房 　　伦敦人也烧煤、烧木炭、木柴，但是并不会因此在家中储存大量的煤炭或者木柴。 　　首先是买多了占空间。而且这些东西商店就有，一周买一两次就行了。 　　而且伦敦大火刚过去，谁会在家里储存这么多易燃物品的。 　　安迪设计的蜂窝煤和煤炉子，按照一天做三顿饭计算，每天要用6块到8块蜂窝煤。 　　平均一周要用五十块左右的蜂窝煤。 　　所谓人生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第一件事就是柴，可见人生对火需要的重要性。 　　开厂之后，马上就是核算成本，不然没办法预计售价，因为使用的是自家的土地建厂，蜂窝煤成本意外的低，经过计算后甚至比烧无烟煤还要低。 　　在伦敦一先令能买到六十磅无烟煤。这是零售价格，安迪这里的蜂窝煤厂大量买到的无烟煤是一英镑一千六百磅，相当于一先令八十磅无烟煤。如果去威尔士的煤矿那边，一英镑能买一吨半无烟煤（1吨约为2204磅）。 　　这样做无烟煤的分销就有不错的利润了。 　　安迪设计的模具打制的蜂窝煤一块出厂时重三磅，全晒干后重量是两磅半，而一千六百磅无烟煤加入百分之二十的其他混合物和少量水之后，最后能制成八百块无烟煤。 　　算起来，蜂窝煤材料成本是每先令四十块。蜂窝煤的其他材料，例如土、石灰、锯末、水等，都不会比无烟煤更贵。 　　因为是机制蜂窝煤，两个锅炉工人，一台蒸汽动力打煤机一个白天就能打三万块蜂窝煤。 　　人力成本和机器使用成本每天大约五先令，分散到三万块蜂窝煤里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每块蜂窝煤的成本，大约是零点三便士，如果有竞争的话，那就一便士三块，绝对能抢占市场。 　　不过，销售人员和运输人员，也是要分利润的。 　　最后安迪定下的价格是一便士两块蜂窝煤，一先令二十五块蜂窝煤。 　　这样二先令就能买下烧一个星期的蜂窝煤。 　　至于家庭烧无烟煤，每次做饭（英国家庭主要是自己做汤）基本要用八磅到十磅无烟煤。一天就是二三十磅。一先令买六十磅无烟煤，两三天就用完了。 　　所以，英国自家做面包的家庭，都会一次烤好一个星期的面包。甚至干脆去外面的市场买面包——因为加上柴炭的费用，自家做面包的成本和外面买面包也不会差多少，毕竟面包房是可以大量批发柴炭和面粉的。 　　伦敦买煤烧已经是最便宜的选择了，干柴和木炭的价格只能是更贵。 　　至于煤炉子，是钢厂那边负责生产。出厂价格是一先令一个，在成本之上稍稍加了一点价格。 　　十月份，天气渐冷，买了蜂窝煤和煤炉子的伦敦人很快感受到蜂窝煤的好处，那就是，整日燃烧的蜂窝煤炉子在室内可以去除室内的湿气和寒气。 　　现在伦敦大火之后剩余的一个房子住上两三个家庭都是很正常的。 　　毕竟不可能突然变出一万多间民房来给伦敦灾民们居住。 　　蜂窝煤炉子另一件好处就是随时可以得到热水。 　　只要在蜂窝煤炉子上面蹲一个铁皮水壶，，哪怕封火的时候，余热也会不断加热铁皮水壶，要用热水就变得特别方便了。 　　至于铝皮水壶，那真是想多了，至少十七世纪是不存在铝皮水壶的。拿破仑称帝后赐宴，手下大臣将军都是用金碗吃饭，唯有拿破仑皇帝自己用铝碗吃饭，因为天然铝在自然界中，是比天然黄金更加稀少的存在。 　　安迪就是一个炼金药剂师，并不太懂电解铝的技术，不然安迪自己早就卖铝碗发财了。 　　处理完蜂窝煤厂的价格核算，安迪和王宫的御马主管佩皮斯一起去了伦敦西区的一家荒无人烟的宅院。 　　说是宅院，其实更加接近堡垒。哥特式石头建筑，高高的围墙。花园里面也长满了杂草。 　　到了这里，王宫御马主管佩皮斯让人打开这里的铁门之后，边走边说道：“这里就是前埃塞克斯伯爵的府邸了。 　　埃塞克斯伯爵，传承三代，第三代埃塞克斯伯爵却带着议会军和国王查理一世开战，埃塞克斯伯爵战败后被议会夺走了指挥权和爵位。这里从1645年就荒废下来了。 　　我看仅仅清理掉这里的杂草和打扫以及修耸房子，大约就要花掉三千英镑。 　　你真的要买啊？” 　　“伦敦西区，能买到的房子可不多。” 　　安迪自从晋升子爵后，再住南区独门独栋的大房子，已经有些不合时宜了。 　　不说别的，南区租住的房子那里绝对住不下几百私军。但是，眼前这个荒废了十多年的前埃塞克斯伯爵的府邸，却足够住上上千人。挤一挤，三五千人也能住进去。 　　因为这是前封建主的堡垒嘛。总要考虑安全的问题，其实例如温莎城堡等英国国王的宫殿，也就是将这样的封建堡垒按比例放大一些就是了。 　　旧时代，一个封建伯爵，和国王也没什么区别。 　　按照安迪的爵位，至少也要和眼前的堡垒差不多大小的房子住，才算是符合身份。 　　可是，英国的爵位本来就比其他欧洲国家少，而被废掉爵位，空出了房子的，数量就更少了。 　　好在之前英国内战的时候，还是有几家被剥夺了爵位的倒霉蛋，这个埃塞克斯伯爵就是其中一个。 　　这个埃塞克斯伯爵，站队的时候是站在了议会军这一边，这一点在当时算是正确选择。 　　可是在和查理一世作战的时候，这位埃塞克斯伯爵出工不出力，带着军队划水磨洋工，结果被查理一世大败数次，损兵折将。连议会都受不了埃塞克斯伯爵了。最后议会军临阵换将，这样就有了克伦威尔的崛起。 　　之于查理二世上位后，认为这位和查理一世领兵作战过，也没有想过给他找个亲戚做继承人继承埃塞克斯伯爵这个爵位。 　　总之就是两头不讨好。 　　被夺爵位的埃塞克斯伯爵的宅邸和封地等，都成了现在查理二世的英国王室资产。 　　在安迪对佩皮斯透漏出要买个符合身份的位置处于伦敦西区宅邸的时候，翻了一堆资料的佩皮斯最后带着安迪来到了这里。 　　英国王室名下的宅邸当然不止这一个，但是都是些前男爵宅邸、前骑士宅邸等，在大小的方面也不符合安迪的要求。 　　安迪的住房需求，自然是越大越好。 第85章 英国海军的远征 　　在英国，什么身份就要过上相对应的生活。 　　所以，哪怕财政困难，哪怕要卖房卖地，查理二世也要花天酒地。 　　换句话说，国王有国王的体面，贵族有贵族的体面，富人有富人的体面，普通人有普通人的体面。 　　那些不够体面的英国人，已经被流放到新大陆做契约奴了。 　　有了真正的爵位（能进上议院的那种），再租房住会被人当做笑话讲的。 　　而伦敦的贵族，一般都住在伦敦西区——包括英国国王的温莎城堡也是在伦敦西郊。 　　在西区买房，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一般情况下，新得到五等封爵位的贵族，会选择在西区买一块土地，然后穷极几代人的力量和财富，来建设这么一个堡垒式的符合贵族身份的房子。 　　安迪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如果以眼前的房子为基础，在加盖一些设施，那还是没问题的。例如水塔。 　　眼前的房子，肯定是要进行修理和清扫的。 　　不过，房子本身的材料是大理石建筑。就这个建筑材料和工本费，也值回房价了。 　　“要多少钱？” 　　佩皮斯翻了一下记录：“虽然是几十年的老房子了，不过石头建筑能使用上千年甚至更久。这么算，还是很新的房子。 　　当年三代埃塞克斯伯爵前后花费六十年时间用了十五万英镑来建设这座城堡，嗯，或者说堡垒。王室的售价，嗯，十四万英镑，应该是很合理的价格。因为十三不吉利。” 　　眼前的房子，称之为宫殿也不为过，毕竟温莎城堡也就是比眼前这个城堡大一点而已。 　　总之，还是值这个价格的。对王室来说，本来就是没收的叛乱分子的财产，能卖出去回笼资金总好过一直闲置在这里。 　　“回头我让人将金子送过去。” 　　佩皮斯眨眨眼：“我可是听说了，你们在奥斯曼人的皇宫搞了不少黄金。” 　　“打听别人的收入，是很不绅士的事情。” 　　“好吧。钥匙给你留下。如果清理和维修的进度快的话，还是能赶上十二月伦敦的社交季的。” 　　在庭院中转了一下，花园里的玫瑰因为常年无人打理，都在冬天冻死了。倒是杂草长到一人多高。 　　因为常年寂静的庭院里来了几个人，庭院的杂草里面飞出几只鸟后，又跑出几只兔子。 　　回头安迪准备让人带几瓶酒精来，直接烧荒，已经十月了，杂草里面的水分也不多了，差的就是一把火。反正城堡本身的大理石建筑，是不会着火的。 　　七天后，随着黄金送到王宫，城堡的各种手续办好，现在已经是安迪子爵府邸了。 　　整个城堡占地三十英亩，一大半是花园，宫殿一样的城堡中有大大小小五百间房屋。 　　最大的是举行大宴会的大餐厅和举行舞会的大客厅。 　　安迪子爵城堡的大餐厅和大客厅都能容纳几百名客人。 　　最小的房子也是最多的房子，就是那种只能睡两个人的仆人房。 　　整个城堡这样的仆人房在四百间左右。 　　每个城堡都有的地下室在花园中的一处入口。里面是个地下酒窖。可惜，当年埃塞克斯伯爵被废除爵位后，搬出城堡之前将其搬空了。 　　好在玫瑰庄园每年都有葡萄酒出产，可以适当的将其中一部分转移进来。 　　1666年11月，因为发生了预料之外的伦敦大火，造成英国财政再次吃紧，虽然是前方吃紧后方紧吃。 　　而已经全部下水，并且完成了蒸汽动力改造的英国海军十艘千吨级快速战舰，和十二艘完成蒸汽动力改造的英国六百吨快速战舰，在11月11日出海。 　　这一次英国海军的目标是莫卧儿帝国的首都德里。 　　怎么看，就算装了蒸汽动力，也要明年才能到达南亚次大陆了。 　　不过那时候，正好是印度地区的比较凉爽的季节。 　　英国人夏天到印度地区，会被热死的。 　　事实上，印度地区每年都有人被热死——赤道附近的高温，本地人也受不了。 　　英国海军这一次几乎动用了全部主力去印度斯坦地区，除了掠夺财富，还准备给查理二世带回一顶皇冠。 　　西班牙也是帝国，而且是世界唯一的日不落帝国，但是西班牙国王还是只能被称为国王。 　　因为在欧洲人的认识中，世界上五顶皇冠的总数是不会变的。 　　并不会因为西班牙王国不论本土面积还是海外殖民地都超越了神圣罗马帝国，西班牙国王就能称帝，不存在的。 　　除非西班牙王国的军队能给西班牙国王从神圣罗马帝国、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埃塞俄比亚帝国、莫卧儿帝国、赛里斯帝国取回一顶皇冠——也就是要灭掉这五个公认的帝国中的一个。 　　这样西班牙国王才能称帝——而且传统的天主教国家西班牙还需要教皇的亲自加冕才算数。 　　英国就简单一些，不过也需要新教的大主教亲自加冕。 　　现在东印度公司在东印度的发展已经到了一个瓶颈，莫卧儿帝国已经开始注意到这些东印度公司，正在莫卧儿帝国身上不断的吸血。 　　莫卧儿帝国已经开始在排斥这些来自欧洲的，以赚钱为目的不择手段的各国东印度公司的经济侵略。 　　强盗出身的英国海军那受过这个气，消息传来，海军部上下自然身上一片声讨莫卧儿帝国的声音。 　　“要让印度人明白，什么是自由贸易。” 　　其实英国所谓的自由贸易，换成一句话就是：只有我可你打你的脸，但是你不可以打我的脸。 　　在英国人看来这片土地上的人不信上帝就已经是罪该万死了。竟然还不肯让英国东印度公司老老实实的吸血，那绝对是罪上加罪。 　　英国海军如今在欧洲已经有了一种欧洲警察的感觉，一句话：魔药在手，天下我有。 　　根本没把一个区区的莫卧儿帝国放在眼里，奥斯曼土耳其这么牛，从成立开始侵略了欧洲几百年，首都还不是被我们英国私掠船队攻破了。 　　也就是奥斯曼皇帝不在家，不然也会被抓个活口。 　　现在英国上上下下，已经把发动对外战争看成了一种抢钱强殖民地的行动。 　　欧洲国家之间，王室都是亲戚关系，没有合适的理由，英国还不那么好下手。不过，莫卧儿帝国和欧洲国家之间有的只是殖民和被殖民关系。 第86章 清理 　　按照英国人的看法，那些印度斯坦人要被英国殖民五百年才能有些希望。 　　这种观点，其实也不算错。 　　因为印度人，一直需要外来者统治，先是希腊人、雅利安人、波斯人、蒙古人以及现在要去统治那里的英国人。 　　原本英国海军计划中的困难，也就是路程太远和沿河逆流而上，也被新出现的船用蒸汽机解决了。 　　有了蒸汽动力的船只，比以前的帆船快了三倍速，这还是没有把船涂成红色，不然更加不得了。 　　虽然去一趟东印度地区，仍然远于去新大陆。可是时间上缩短了三倍，这也意味着感染海上疾病的几率少了三倍。 　　现在欧洲人已经知道通过嚼烟叶喝果汁来减少坏血病的发病几率。 　　远洋海船都会带上大桶的葡萄汁发给船员们喝。 　　葡萄汁就算是变质了，也是变成葡萄酒，没什么区别。 　　风帆船逆流而上，很多时候需要拉纤。但是蒸汽船逆流而上顶多是损失一点速度，而莫卧儿帝国所在的德里正好是在恒河的岸边——大城市都会建立在大河边的，这一点很正常。 　　最后一个去东印度抢劫的理由就是，英国海军官兵需要一些额外收入了。 　　对英国海军官兵来说，钱来的容易，花掉的速度就会更快。距离上次洗劫奥斯曼人的沿海城市已经过去了一年多，当时发了财的大部分英国海军官兵都因为酒和女人变得口袋空空。 　　伦敦码头附近的站街女和酒馆，都是给水手们享用的——海上憋了几个月，下船之后当然要去快活一下。 　　只有安迪是没有这种问题的，就算在海上，身边海上无数少女环绕，现在更是有着善解人意的波斯舞女——双方开始语言就不通，好在波斯舞女都是知道男人是需要什么的。 　　反正正常男人和波斯舞女独处，不可能是谈心就是了。 　　在这次应该海军的远征中，安迪是第一个受益者，首先，钢厂的加工车间帮助英国海军改造了三十多艘军舰。 　　英国军舰一水的采用了中型一千马力的蒸汽机，一千吨的军舰安装两台蒸汽机，六百吨的军舰安装一台蒸汽机。 　　安氏钢厂仅仅蒸汽机就卖了四十五台。 　　因为安氏的蒸汽机比起东印度公司的蒸汽机马力更大，难能可贵的是，安氏蒸汽机同一型号间能做到零件互换。 　　这样英国海军的远洋舰队只需到带着少量配件就敢出海了。 　　英国海军的船只能这么快下水，也是因为进行蒸汽机动力改造都没有安装桅杆的原因。 　　风帆船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除了英国东印度公司和海军，其他诸如新大陆公司，西非洲公司等大商社的海船，也都开始了蒸汽机动力的改造。 　　有了蒸汽机动力的海船，就算满载海盗船也是绝对追不上的。 　　这样商船出海的风险就减少了许多。 　　而且英国知道，欧洲国家之间，间谍众多，蒸汽机技术保密肯定是保不住的。与其让间谍偷出技术去，不如高价卖出去，干脆批准了蒸汽机的对外出口。 　　但是作为新兴技术，购买蒸汽机带离英国的这一方，要缴纳蒸汽机购买价格百分之一百的重税。 　　在这方面，东印度公司作为老牌公司，虽然蒸汽机技术不咋地，但是卖的比安氏钢厂要好。 　　大家总觉得，大公司的同类产品是好产品。要安迪说，其实未必啊。 　　除了给英国海军改造军舰，卖蒸汽机，安迪还向英国海军出售了一千五百份稀释版的战斗药剂。 　　不然就凭借着英国海军那几千人，去攻打莫卧儿帝国的首都德里，估计让印度人堆人头也要把几千英国海军堆死。 　　仅仅出售稀释版的战斗药剂，安迪就收入了三十万英镑。这下当年捐给财政部买爵位的钱全部回来了。 　　卖给海军的四十五台蒸汽机也卖了一个好价格，都是五百英镑一台卖出去的。每台成本也就不到两百英镑还是缴纳了给英国东印度公司专利费之后的价格，大批量制造蒸汽机，成本是会降低的。 　　安迪子爵宅邸，在庭院里面一场大火烧荒之后，安迪带人进入城堡开始了这里的清扫工作。 　　安迪和手下的瓦尔基里们，只用监督指挥就可以了。 　　真正工作的是从人力劳务市场请来的临时工。 　　也有一部分建筑工人，是来这里建设水塔的。 　　水塔算是安迪的发明，几十年前建设的房子，肯定是没有的。 　　这么大一个城堡，能住上千人，仅靠三口水井取水也是比较麻烦了。 　　安迪也是跟着清洁人员，第一次走进城堡。 　　城堡虽然看似高大，其实还是二层建筑。只有城堡外围的八个箭楼是四层建筑，但是现在箭楼这种军事设施，已经基本无用了。这箭楼面对火炮，还不就是一炮死。 　　堡垒第一层特别高，第一层的实际高度比一般二层楼房还要高一些。 　　这样的哥特式建筑，在第一层的时候，就不会有压抑感。第一层除了大客厅和大餐厅之外，还有四个厨房，八个盥洗室，还有几十间临时休息室，舞会酒会上，男女看对眼出入这种房间是很正常的。以及两个书房和两个小会客室，还有一间静室，祈祷用的。 　　这第一层的最大的一间临时休息室，安迪决定改造成吸烟室。台球室也要改造一个，现在欧洲的台球都是用象牙雕刻的，价值不菲，除了贵族，富商，其他人基本玩不起。 　　这时代，打台球妥妥的还是贵族运动，因为象牙台球太贵了。 　　堡垒的第二层，倒是合理的高度，三米多高。 　　这第二层，两个主卧室，和十八个副卧室，以及大量的仆人房间——副卧室可以拿来做客房或者亲人的住房，主卧室是男主人一个，女主人一个，因为欧洲贵族夫妻都是各玩各的，平时并不住在一起。 　　为了雇佣来打扫堡垒的这三百人的清洁妇女，安迪也是付出了一人一天一个先令的高价。 　　堡垒内最需要清理的，就是十多年来落下的灰尘，已经有了半英寸厚。还好是石质建筑。用大量清水和刷子，动用大量人力，还是能清理出来的。 第87章 邀请 　　城堡清理的困难在于，房间太多。几百个房间，都已经脏的不像样子。清理工作不是三五天能解决的，哪怕是三百妇女一起清理。 　　一些腐朽的木质门窗等，也都需要更换处理。为了保养木头门窗，需要年年刷漆，这里的木质门窗十来年没人刷漆，木质门窗不是被白蚁啃食了，就是风化变形的很严重了。 　　佩皮斯口中的至少需要三千英镑的维护资金也是出在这里。 　　按照安迪子爵的身份，最少也要用橡木来制作门窗把。 　　而安迪的选择是更贵的来自新大陆的特产黄檀木。刷的油漆是天然树脂配制的透明油漆。 　　堡垒内外的大理石擦干净，换上了恍然一新的黄檀木门窗之后，整个堡垒也变的亮丽起来。 　　代价是前前后后一个多月花了四千多英镑。 　　不过总算赶上了十二月份的社交季节之前就入住了。 　　不过，搬过来的只有安迪和大部分亲卫军以及大部分波斯舞女，仆人重新雇了一批，剩下的仆人和租住的房子等留给不愿意搬来的父母和姐姐妹妹们。 　　二十六岁以上的波斯舞女三十人，其中二十二个留给了艾伦卡特先生。剩下八个，自家四个小伙伴，一人分了两个漂亮的波斯大姐姐，回去给他们暖床了。 　　带来安迪子爵城堡的波斯舞女只有一百五十人。至于亲卫军，也带来一百五十人，剩下的都在玫瑰庄园以老带新训练新人。 　　还有十二人的亲卫军以玛姬、玛丽带队，在父母租住的老房子居住，负责保安以及各家工厂商店的巡视。 　　安迪的父亲艾伦卡特先生，想得很明白，自己就是个暴发户，在伦敦南区，很多暴发户，不差艾伦卡特先生这一个。 　　暴发户之间，还是有着共同语言的。 　　可是去了伦敦西区之后，自己这样的暴发户一言一行和那些传统贵族们都不一样，很快就会变成伦敦上层社会的笑料。 　　艾伦卡特先生，还没有自我感觉良好到给别人做笑料的地步。 　　安迪说了几次，反正艾伦卡特先生就是不想搬家。伦敦南区对艾伦卡特先生而言，已经生活了数年，而且有了不少牌友，和这些牌友们见了面很可能就会互相挖苦，但是长时间不见，还是会挺想念的。 　　安迪看劝不动，也就算了。至于没出嫁的姐妹们，自然是跟着父母。 　　家人们不愿意搬过来，也就省了多雇几个贵族礼仪教师的钱。 　　反正安迪也是想开了，贵族生活，也不见得比暴发户的生活强到哪去，至少暴发户不用学习什么贵族腔调的口音，也不用担心在爆脏口的时候有人说自己没教养——因为这都很符合人们对一个暴发户的标签。 　　安迪非社交季的时候，安迪和家人们还是会回到玫瑰庄园居住的，倒也不担心长期见不到。 　　另外，管家唐恩也跟着安迪来到了安迪子爵城堡。 　　这里这么大的城堡，上百个新雇佣的仆人，没一个管家，肯定是管不过来的。父母那边，倒不是很需要管家。 　　根据唐恩管家的预估，每年就算不举行宴会和和舞会等社交活动，哪怕维持这么大一个城堡的日常运转，每年就要花掉六千英镑。 　　其中一千五百英镑，是家中二十名男仆，一百名女仆，包括管家在内的薪水支出，这一点肯定省不下来的。 　　其中两千英镑，是一百二十名仆人和一百五十人的波斯舞女们衣服、食物、以及购买扫把等消耗物资的钱。 　　还要五百英镑的支出是蜡烛费用。 　　做个贵族，普通蜡烛就不能用了，因为贵族和暴发户家庭用的都是鲸油制作的高级蜡烛。这样的鲸油蜡烛，烟少，没有异味。 　　十七世纪之前，只有瑞典的捕鲸业还算发达。十七世纪，荷兰和英国的捕鲸业也很快追了上来。 　　这个时代，人们只从鲸鱼身上取二件东西，制作欧式女士长裙支撑物和小提琴大提琴的鲸须，以及制作肥皂、高级润滑油、高级蜡烛的鲸油。 　　剩下一千五百英镑，是安迪和亲卫军们的食物衣服等支出。 　　安迪和亲卫军们一起吃饭，而且肯定会比仆人们吃得好一些。甚至安迪还会亲自指点厨师怎么做土豆烧牛肉。 　　只有这一道菜，安迪是非要坚持不可的。至少隔一天就要吃一次，甚至天天吃的时候也有。 　　英国人在饮食上无牛不欢，倒也可以理解。 　　这还只是最基本的支出，能预见的。 　　可是，既然做了贵族，不可能不举行类似的舞会或者宴会吧。 　　每次舞会宴会，请乐队，买食物，酒水，除了这些消费，办一次晚会就连鲸油蜡烛都要一天多烧个几十英镑——那么大的舞厅和餐厅，没个几百根蜡烛根本照不亮。 　　可见，贵族生活就是个无底洞，只要你想的话有多少钱都能给烧掉。 　　这么算起来，喜欢打猎的贵族还是很会过日子的贵族了。比起宴会舞会的开销，顶级的猎犬猎枪和纯血马就没几个钱了。 　　管家唐恩讲起关于舞会宴会的事情：“开办聚会，总要有个理由，不过这样的理由是无所谓的。例如家中的纯血马生了小马，纯血猎犬生了小狗，都可以算开聚会的理由。例如主人的生日，以及儿女的成人礼，算是比较正式的理由。 　　然后就是广发请帖，至少国内在伦敦的五等封的贵族都要将请帖送到。人家来不来，是人家的事情，但是不送请帖是要得罪人的。除非没送请帖的那家是本家的政治敌人。 　　主人是新进子爵，可以借着这个理由，在本月开一次舞会，或者宴会，都可以。这样谁来谁不来，就可以看出这些人日后的政治倾向。 　　现在伦敦的贵族圈子里，保王党是占据优势的。保王党的领袖人物是曼彻斯特伯爵，现在的职务是宫廷大臣，此人在英国内战时期领导议会军屡战屡败，其人的名言是：如果我们打败国王99次，他仍时国王，他的后代仍是国王，如果国王打败我们一次，我们就要上绞架，我们的后代将成为奴隶。 　　曼彻斯特伯爵在内战后期隐退。在克伦威尔时期做过三年的议长，在克伦威尔死去后，第一个支持王政复位，查理二世登基后，任宫廷大臣。” 　　就在管家唐恩介绍国内的政治势力时，外面看门人的男仆，送进一封请帖来，看门人还没资格和安迪子爵直接说话，请帖先到了管家唐恩的手中。 　　唐恩打开请帖看过后：“是约克公爵家舞会的请帖，目的是约克公爵小女儿的成人礼。主人，这是个好机会。” 第88章 买买买 　　唐恩管家介绍说：“约克公爵是国内中立派的领袖，约克公爵本人是詹姆斯一世国王的儿子，查理一世的弟弟，现在英国国王查理二世的叔叔。 　　在权势上，约克公爵掌握了财政部和海军部，是国内第一人。 　　英国陆军，大家都知道，那是个笑话。需要打仗的时候，英国会临时征集陆军的。 　　英国作为岛国，最重要的军队，自然是海军，现在的海军陆战队，也掌握在约克公爵的手中。主人应该高调参与去这一次的舞会。” 　　安迪问道：“时间呢？” 　　唐恩管家看了一下请帖：“七天后。还有时间准备。或者说，约克公爵给我们留下了准备时间。” 　　“怎么准备？” 　　管家唐恩：“主人全部交给我吧。” 　　“好吧。” 　　唐恩管家在下午茶时间之后，带着安迪来到伦敦西区的一间裁缝铺。 　　管家唐恩进来后，在裁缝铺问道：“这里最贵的皮草是什么？” 　　果然做贵族就要不买最好，只买最贵啊，安迪对于贵族的这个贵字，又有了新的了解。 　　裁缝铺的主人让人拿出了一张纯白色的熊皮，介绍：“这是来自俄罗斯公国远东地区的白熊皮。这样一张完整的白熊皮，价格是220英镑。” 　　这不就是北极熊嘛。算了，现在也没有什么动物保护法，瑞典、荷兰、英国还不是在猎杀鲸鱼。 　　管家唐恩上去摸了一遍白熊皮，确认了没有枪弹的伤口等缝补的痕迹后，说道：“不错，值这个价格。给我家爵爷量一下身材，然后用这张白熊皮制成一件大衣。记住，钱不是问题。我家爵爷有的是钱。” 　　两个裁缝用皮尺给安迪量了身材之后，经过计算说道：“以爵爷的身材，一件大衣是用不完这么大的白熊皮料子的，还可以做一件白熊皮的长靴以及白熊皮的帽子。” 　　管家唐恩：“没问题，但是记住，不要怕花钱。我家爵爷有的是钱。” 　　“是的，我明白了。” 　　安迪心想，这么做真的好吗，白熊皮的大衣，白熊皮的帽子，再加上白熊皮的靴子，老子就是死，也不会穿着这一身出门打猎——这一身是早晚挨枪子的穿着啊。 　　出裁缝铺之前，安迪签了一张面值五百英镑英格兰银行的现金支票，安迪在那里存了十万英镑的零花钱之后，就得到了一个支票本。 　　这套衣服鞋子做好，按照管家唐恩的预计，大约会花费三百到五百英镑。 　　反正多余的钱，会和白熊皮大衣一起退回来。 　　这家裁缝铺只做贵族和富人的生意，已经赚得不少了，不会在意这一点零钱。 　　离开裁缝店之后，又进了附近的一间手杖店。这一次不是来买手杖的，前一段时间，装修城堡的时候，安迪已经让人用黄檀木又给自己打造了几支手杖。 　　加上之前安迪收藏的手杖，安迪已经有二十多支手杖了。 　　这一次来手杖店，是将安迪其中一根黄檀木手杖，加装一颗鸡蛋大小的黄色火钻。 　　这颗鸡蛋大小的火钻，自然也是从奥斯曼皇帝的皇宫中搜刮而来的。 　　现在钻石，还没有被钻石公司赋予新的意义，就是一般宝石。和欧洲人同样喜欢的祖母绿、红宝石、蓝宝石并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鸡蛋这么大的宝石，也是很少见的。 　　对喜欢宝石的人，算是稀世珍宝。 　　因为这块宝石估值过高，达到了五万英镑，没有一个瓦尔基里能内部买下，安迪最后自己用五万英镑买下来。 　　现在要在手杖店做的，就是给这个鸡蛋大小的火钻用黄金镶嵌在手杖上。 　　这主要是唐恩管家考虑到镶嵌在帽子上的话，脖子会很累。 　　举着在阳光下七色流光四溢的手杖，安迪签了五十英镑的支票支付了手杖改造费，离开了手杖店，又去了马车店。 　　在这里，唐恩管家选了一辆用新大陆黄檀木打造，镶嵌了大量金饰品的四轮马车，价格自然不便宜，两千英镑。 　　好在这里是英国不是韩国，不然还要去整容医院一次。 　　不过唐恩管家还是叫了两个发型设计师上门，给安迪护理头发，然后做最近伦敦最流行的发型。 　　像是查理二世那一头波浪卷的长发，就算波浪卷是天生的，查理二世那一头秀发也是需要专人精细护理的。 　　为什么男人会有一头秀发啊，魂淡。 　　为了方便洗头，以及夏天凉爽，安迪一直是留短发的。 　　对发型设计师留长发和戴假发的建议安迪直接否决了。 　　好在就算面对谢顶的老板，发型设计师也是见过的。给短发设计发型这一点，虽然还是有点难度，不过问题不大。 　　五天后，白熊皮大衣帽子靴子都送了过来。 　　白熊皮大衣上，用金子镶嵌了蓝宝石做扣子。 　　白熊皮帽子正中，镶嵌了一颗鹌鹑蛋大小的红宝石。帽子顶上两边还有两条装饰用的金链子，可以在风大的时候，将两边的金链子从顶部打开扣在下巴上，整个帽子重量接近两磅，怪不得管家唐恩怕安迪的脖子承受不住。 　　靴子就是白熊皮长靴，没什么装饰品。 　　裁缝店将衣帽靴子提前送达，就是为了有不合身的地方，还能及时修改。 　　不过，以这家裁缝店的手艺，其实肯定是非常合身，不用修改的。试穿后，也是如此。 　　虽然时间是十二月了，不过城堡用了英式的壁炉系统，作为贵族每天烧有香味的干木柴。城堡内温度差不多是春天的样子。 　　穿上这一套白熊皮鞋帽大衣之后，安迪立刻觉得到了夏天。 　　穿这么一身，去北极地区玩也完全够用的。 　　至于里面，安迪已经有十几套量身裁剪的衬衫和燕尾服，每一套颜色和样式多多少少都有些区别——在英国除了穷人和强迫症患者，就算男人也要有不同的出门行头的。 　　这还只是男人的体面，如果是女人的体面，是不会在两个社交场合穿同一套裙子和戴同一套首饰的。 　　欧洲的贵族小姐们，是没有赚钱独立生活能力的，其生活来源，主要是出嫁前依靠父亲，出嫁后依靠丈夫。 　　这样就牢牢的将其变为了男人的附属品。 第89章 红白蓝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不让贵族女人拥有生活技能，她们的财政就很难独立。就要在出嫁前依靠父亲，出嫁后依靠丈夫。 　　这样欧洲的男权社会就会稳定下来。 　　如果欧洲女人个个像亚瑟王、圣女贞德那么能干。那么欧洲爷们岂不是要在家带孩子了。 　　管家唐恩给安迪的人设，是暴发户。反正英国人都知道安迪子爵是暴发户，反正暴发户就是有钱。有钱有什么不好。 　　相反，有钱很好。一些英国贵族为了维持体面的贵族生活，已经开始学习法国国王路易十四开始借高利贷了。 　　安迪子爵和那些英国老牌贵族还是不一样的。这不一样，不只是安迪有钱。 　　例如什么曼彻斯特伯爵、约克公爵、埃塞克斯伯爵这些，爵位前缀的这些都是地名。也是这些人封地所在。 　　可以说，英国在进入詹姆斯一世开始的斯特亚特王朝之后，因为大量的卖官鬻爵，已经不流行用地名来封爵了。 　　这英伦三岛就这么点地方，差不多都有位置了。要是非叫什么夹皮沟子爵，二道梁子子爵，还不如让安迪去死。 　　新晋的爵位更没什么封地。封爵需要的最基本的土地，还需要封爵人自己去购买。 　　这也难怪斯图亚特王朝时，英国贵族在不断地叛乱。 　　当然，英国贵族叛乱的目的是资产阶级革命，现在英国已经是处于资本主义初级阶段，资本家们自然是想交的税越低越好，而如果按照封建王权的时代，国王拥有收取任何新税种的权利——例如什么窗户税，胡子税，这都是在欧洲真实存在的。 　　1630年的时候，英国对西班牙的战争还没结束，又开始了和法国人作战，因为军费开支过大，查理一世一拍脑子，想出了一招叫做，逃避骑士罚金，规定年入四十英镑以上的英国人，都应该接受王国骑士的册封，凡是规避这种册封的人，都要缴纳罚金。 　　当然，如果你接受这种王国骑士的称号，很快会被送到战场的第一线去和西班牙人或者法国人作战。这笔罚金，每年都能让查理一世收到十七万英镑以上的收入。 　　在议会干掉查理一世之后，因为克伦威尔财政也很困难。这笔钱被称为避兵役税。 　　不过双方最大的矛盾，还是查理一世征收船税，以及推行专卖制度。 　　船税和关税没什么关系，就是按照船的吨位交钱。这样船东们在运送大批低利润的货物时，就无利可图了。 　　专卖制度，相当于垄断收购和垄断销售，利润全被专卖人拿走了。这样哪个资本家能忍。 　　这样封建王权和新兴资产阶级双方的矛盾，根本属于不可调和的。 　　于是代表新兴资产阶级的议会和代表传统王权的查理一世进行了你死我活的斗争，最后查理一世死了，议会活了下来。 　　约克公爵家舞会的当天，安迪按照唐恩管家的建议，迟到五分钟，来到了约克公爵家的府邸。 　　因为作为客人大家不能一窝蜂的来，让主人一下忙不过来，所以一些人，是要稍稍早来的，也有准点来的。也有安迪这样，稍稍晚来的，不超过十五分钟就行。 　　就算两个怀表的时间也并不一定一致，所以五分钟的迟到，主人家也不能说什么。 　　这一次去参加约克公爵家的舞会，安迪带上了保镖蕾娜，比安迪还小一岁的波斯舞女女仆法拉赫以及管家唐恩和马车夫。 　　蕾娜算是保护其他三人安全的，舞会开始后，她们将会在约克公爵家的仆人房休息。 　　来到约克公爵家的城堡，这里的大花园里面，已经停了很多马车。 　　英国权势第一人家小女儿的成年礼这样的大日子，凡是有能力的，都会跟着有请帖的人进来。 　　请帖不会对来多少人做限制，但是一般情况，一张请帖除了被邀请人一家，最多只会带一两个外人进来。 　　若是再多，要提前征得主人家的谅解才行。 　　因为客人来的比较有秩序，安迪从马车上下来稍等了两分钟，就再次见到了这里的主人，约克公爵。 　　今天的约克公爵带了白色的假发，也是已一身皮草，在门外挨个和客人说话。 　　见到安迪到来，两个人互相点头行礼，问了“日安”后加上对方的爵位，然后安迪就随着前面的宾客进去了。 　　来的宾客太多，如果一个人聊一分钟，那光迎宾就要耗费两个小时以上了。所以，每人只有三秒钟交谈时间。 　　进屋转了一下，然后安迪像是其他人一样，将一身白熊皮草脱了下来，交给随身的唐恩管家。 　　唐恩管家带着白熊皮大衣和帽子，去了衣帽间休息。 　　约克公爵家，也不可能没有壁炉，所以室内还是温暖如春的。 　　大家穿皮草来。其实是为了体面。 　　如果一个贵族，在冬天没有穿着昂贵的皮草出门，或者穿了同样一件皮草在不同的社交场合穿了一次以上。 　　大家就会担心这家贵族财政状况是不是还健康了。 　　如果是约克公爵，或者安迪子爵这种真有钱的还好。毕竟能撑住这个牌面。 　　这也是一些贵族哪怕要借高利贷也要维持体面生活的原因，被人指指点点，怀疑财政不健康可不是好事。 　　一些贵族，虽然自己不出面，但是也通过亲戚，间接经营一些产业，这些产业往往会吸收其他贵族的投资。 　　如果被人怀疑财政不健康，这些贵族们就会提前收回投资。以免血本无归。 　　为了维持最基本的贵族体面，这些吸纳贵族投资的家伙们往往要借钱来维持。不过这样的家伙，往往会越陷越深，最后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时间进入晚上六点半，宾客终于全到齐了，各自划分了圈子，或拿着茶杯或拿着雪茄，各自聚集着说话。 　　安迪这里，也和海军部任职的几个贵族军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约克公爵上楼后不久，就和夫人带着十七岁的小女儿仙蒂从二楼走了下来。 　　今天的仙蒂容光焕发，上身是红色的丝绸内衣，至于为什么能看到丝绸内衣，是因为仙蒂白色丝绸的束腰长裙，是从胸部以下开始的，仙蒂身上的金银首饰，全是以蓝宝石点缀。 　　红白蓝三色，正好是英国国旗的颜色。 　　嗯，英伦风嘛？ 第90章 第一支舞 　　这一次荣华照人的仙蒂走在前面，她的父母约克公爵夫妇在两侧陪她下楼。 　　在安迪眼中，一年多过去，仙蒂的身材更好了。 　　想想也是，十六七岁，营养不缺，也差不多是二次发育期的时间。 　　仙蒂下楼后，第一时间举起一杯红色的葡萄酒，高声说道：“为了英格兰。” 　　众人也举起酒杯：“为了英格兰。” 　　这是场面话，但是绝对的是政治正确。大英帝国核心的地区，就是英格兰。 　　至于苏格兰，从征服者威廉时代开始，就一直是不断造反叛乱的地区。后来征服的爱尔兰也是如此。 　　当然，这也是英格兰一直拿这两块地盘当做殖民地来吸血的原因。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嘛。 　　很正常。 　　这几百年，英格兰为了镇压苏格兰和爱尔兰起义，填进去的军费也有上千万英镑了。 　　连绵几百年的平叛战争，除了勉强在公众面前维护了王国统一，算经济账的话，真是亏到姥姥家去了。 　　安迪小小的喝了一口红酒，味道还行。 　　像是约克公爵家，肯定已经培植出了顶级的葡萄园。 　　至于什么法国红酒，其实全靠吹，比法国更适合种葡萄的地方还是有很多的。至少十七世纪，法国红酒在欧洲也就是普通红酒。 　　可见高端红酒，全是营销出来的。 　　约克公爵夫妇，带着仙蒂，在一个个圈子挨着说话。这也是为了让仙蒂，以最快的速度，熟悉英国贵族的社交圈子。 　　这一次英格兰的大贵族（男爵以上），除了人数最少思想最激进的长老派，其他人几乎都来了。 　　剩下没来的几个，也是因为重病在床，随时等待蒙主召唤的。这也不能强求人家来。 　　至于长老派，他们圈子很小，外人基本也进不去。在英国政治圈子里，长老派属于被长期打压的那一支。 　　这个长老派后来衍生的团体，就是新大陆大名鼎鼎的清教徒。这个清教徒的意思，全称是清理天主教的信徒，这么看就知道长老派的思想有多激进了。 　　根据历史，长老派是因为在英国国内受到长期迫害，无奈开始迁居新大陆，开始新的生活——1620年在新大陆停靠的五月花号移民船上的102名乘客，都是清教徒。 　　长老派的人一般奉行不抽烟、不喝酒、不看戏、不跳舞的禁欲生活，自然不会来参加舞会。 　　时间进入七点，舞会的音乐响起。开始了舞会的第一支舞。 　　各人的仆人们听到音乐声都从仆人间出来，帮助主人将一些不适合跳舞的饰品等拿走。 　　安迪没有这样的烦恼。 　　因为和这个年代的跳舞，还不是男女搂抱在一起跳的。 　　因为欧式的女裙占得空间太多了，已经没有男士可以贴身下脚的地方。 　　所以，跳舞都是集体舞。女人站一排，男人站一排，闻乐起舞。跳舞的时候，女士要稍稍提着裙子，防止被人踩到裙角跌倒，男士拿着手杖也是无所谓的。反正帽子已经被管家拿走了。 　　关于这种流行于欧洲的集体舞蹈，安迪也接受过专业人士的培训。小场面。 　　有意无意的，安迪被安排到了和仙蒂面对面的位置，如果在舞曲进行期间换位的话，又会碰到仙蒂的母亲。 　　这算什么呢，未来丈母娘看女婿，变相相亲吗？ 　　仙蒂跳舞的时候，看安迪的时候不多，大多数注意力，都集中在安迪手杖上闪闪发光的火钻上面。 　　女人和巨龙都是喜欢闪闪发光的东西。 　　而仙蒂的母亲比仙蒂好得多，只是有一半的注意力放在了火钻上面。还是把另一半的注意力放在安迪身上的。 　　第一支舞曲进行了三十分钟，就这点时间，有一小半的英格兰贵族都没坚持下来，提前退下去休息了。 　　就连约克公爵夫妇，也在二十分钟的时候退下去休息了，毕竟上了年纪，年龄不饶人。 　　作为活力少女，今天舞会的主人公，仙蒂是坚持到了最后的。安迪也是。 　　这点运动量，对安迪来说，连热身都不算。 　　不过作为今天的主人公，仙蒂跳完第一支舞曲，就告辞上楼去休息了。穿着一身塑身连衣群，三十分钟跳下来，活力少女也有些喘不过气来。 　　在楼上房间，仙蒂在两个侍女的帮助下，才将塑身连衣裙解开。 　　终于能大口呼吸的仙蒂，重重的躺在床上贪婪的呼吸着空气。另一边心中想着，这是谁想出来的酷刑一般的连衣裙。美则美矣，但是从胸口以下，完全被束缚的状态，让深呼吸都成了奢望。三十多分钟的跳舞，和上刑也没什么区别了。 　　好在结束了。 　　时间晚上九点，客人们陆续告辞。安迪在喝了几杯红酒之后，估摸着时间也向这里的主人约克公爵告辞离去。 　　这一次，双方多聊了几句。 　　“年轻人，我很看好你哦。” 　　“我也是这么看。” 　　“哈哈哈哈……” 　　安迪当然看好自己，约克公爵除了能力还算不错，这个爵位和地位，主要还是来自于投胎技术——他的投胎技术仅次于查理一世。 　　而安迪所拥有的一切，包括爵位和财富，都是自己一手一脚打拼出来的。 　　在爵位上，双方还有差距，但子爵和公爵，都属于大贵族了——男爵和骑士，属于小贵族。也就是说，差距并不是很大。 　　在财富上，安迪已经有不亚于英国任何人的财富，虽然距离安迪心中的小目标一个亿还很远，但是现在英国的国民生产总值也就三亿英镑，英国每年财政收入，也就一百多万英镑。 　　带上管家拿出的帽子和大衣，安迪带着仆人们上车离去。 　　回到家后，管家让人准备了一点点心做宵夜，然后对安迪说：“主人，听说第一支舞的时候，您和仙蒂小姐是对位。” 　　“嗯，你们都知道了啊。” 　　“消息总是传的飞快。这说明，约克公爵也是看好的你得。这一次仙蒂小姐的成年礼舞会，算是给仙蒂小姐和主人您准备的。” 　　然后管家唐恩分析起来：“主人已经是子爵的大贵族，地位相当，钱也不缺，年龄和仙蒂小姐正好相当。以约克公爵来看，也好过仙蒂小姐嫁给一个糟老头子大贵族吧。” 　　管家唐恩转从安迪这里分析起来：“对主人来说，也是有好处的。” 第91章 你摸不得 　　在约克公爵夫妇送走所有宾客之后，仙蒂的母亲荷兰公主茱莉亚来到了小女儿的房间，看到还“大”字型的躺在床上休息的仙蒂稍稍有些不快： 　　“仙蒂，我平时是怎么教育你的。淑女不是做给人看的，而是一种生活态度。也就是说，表里如一。就算在家，在没人的时候，也要和在人前一样的优雅。” 　　其实全世界的礼仪是差不多的，仙蒂母亲茱莉亚的话，翻译成赛里斯的语言，就是：慎独。 　　慎独出自中庸，要求君子言行一致，哪怕在独处无人监督的时候也要表里一致。 　　好在这时候，仙蒂早已经满血复活，已经换上了便衣的仙蒂起来后对母亲说：“可是，母亲，那样很累的。” 　　茱莉亚：“所以，做淑女，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从明天开始，你的礼仪课我亲自监督。” 　　仙蒂：“饶了我吧。” 　　“不行。”茱莉亚：“对了，那个年轻人，你感觉怎么样？” 　　闻言仙蒂眼前一亮：“啊，他手杖上那颗大钻石我太喜欢了。简直想要买回来，嗯，是做成胸针好呢，还是做成项链或者头饰好呢？真是问题啊。” 　　茱莉亚：“别想太多了。那颗钻石你绝对买不起的，我就是在荷兰的王宫中，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钻石。这么大的钻石，出售的话，售价会轻松超过十万英镑。而且拥有者也不是缺钱的，估计出售的可能性很小。甚至没有。对了，我问你你对人有什么感觉？” 　　“完全没感觉，我只对他的钻石手杖有感觉，不对，是手杖上的钻石。” 　　茱莉亚：“我明白了，你认可他的财富了。” 　　“算了，你们想怎么解读都可以。” 　　茱莉亚上前，将仙蒂抱在怀里：“昨天你还是个孩子，但现在，仙蒂，你已经是个大人了。小孩子或许还可以无忧无虑的玩，但是做大人，就要有大人的样子。” 　　“大人要什么样子？” 　　茱莉亚：“嗯，你可以想一下，成为别人的妻子，成为别人的母亲。我在你这年纪的时候，可就已经做母亲了哦。” 　　欧洲贵族做母亲，其实还是很简单的事情，因为绝大部分时间，带孩子的都是女仆们的工作。 　　贵族母亲，每天抽一点时间，看看孩子，就是好母亲了。如果肯亲自喂奶的话，那简直可以列入英雄母亲的行列了。 　　嗯，新教国家贵族更注重享乐，而反对传统教会提出的禁欲主义。 　　而贵族家庭，也往往有六到八个孩子，做母亲的如果又要喂奶，又要照顾孩子的话，哪里抽得出时间来玩。 　　不过新教国家还是有其进步意义的，首先，农家女不陪传教士睡觉，也不会被当做女巫烧死了。 　　在后世，传统天主教国家，底层女性给人的感觉，更开放一些——法国女性给人的感觉是开放，西班牙女性给人的感觉是热情。其实就是一个放，一个荡，加起来就是放荡。 　　因为那些坚贞不屈的女性，都被传教士们当做女巫烧死了。 　　拥有放荡性格基因的女性，反而容易活下来。 　　像是欧洲新教国家，英国、荷兰、德国的女性，相对要保守的多。 　　其次，在德国地区，宗教改革后是废除了十一税的。而东正教国家表示，根本就没收过这税。 　　英国到是一直收着十一税，不过仅限于农产业和畜牧业的产品。英国的十一税，基本只收取地上长的，和人饲养的——这也是圣经原文中提到的。 　　像是布料、呢绒、钢铁甚至金属产品，是不交这十一税的。因为缴纳这个十一税，根本没办法和那些不缴纳十一税的国家进行竞争。 　　毕竟在德国地区和东欧地区，有着一大票不缴纳十一税的国家呢。 　　像是英国最激进的长老会，其中一个观点就是废除传承自天主教的十一税，因为这是天主教的残余。 　　“这样啊。” 　　仙蒂回忆起自己养小猫和小狗的经历，大部分时间是自己的女仆去照顾，自己想起来的时候，叫女仆抱了小猫小狗过来，让自己撸够玩够之后，再抱走。 　　这么看，做母亲，也不是那么难嘛。 　　此时通过女儿仙蒂的表情让茱莉亚大约猜到了女儿仙蒂此时的想法，茱莉亚心中冷哼几声，生你们几个不省心的，可没那么容易呢。不过，那个手杖上面的钻石，的确是漂亮呢，大概是奥斯曼皇帝的珍藏吧。 　　自己的娘家荷兰王国，也是不差钱的国家。可是荷兰王室的收藏中，也没有那么大的钻石呢。 　　此时，前火钻的主人，奥斯曼皇帝穆罕默德四世并没有因为皇座上的宝石都被英国强盗撬走了而伤心。 　　自从穆罕默德四世海陆军相继大败之后，国内的反对者开始发出了废黜现任无能的奥斯曼皇帝的声音——这些反对者主要是从十几年前，穆罕默德四世任命第一任宰相，开始清理国内的贪污犯们开始仇恨穆罕默德四世的。 　　穆罕默德四世任命第一任宰相在几年时间内，就杀掉了奥斯曼帝国三万多人的贪污犯。治理贪污的手段，仅次于朱元璋——老朱杀贪官那可是几十万几十万的杀。 　　如果穆罕默德四世在对外战争中一直能够取胜的话，那些反对者也不敢发出什么声音来。可是，现在奥斯曼人的海陆军接连大败，这几十年来，奥斯曼帝国夺取的匈牙利地区和乌克兰地区，又被夺回去了。 　　甚至奥斯曼皇帝都失去了任命东欧国王的权利。 　　这两年，的确是奥斯曼帝国的势力，由盛转衰的两年。 　　哪怕在一般公众看来，这也的确是奥斯曼皇帝穆罕默德四世无能引起的。 　　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穆罕默德四世觉得就算奥斯曼帝国第一代皇帝复生，也不可能解决自己眼前面临的问题。 　　那群英国强盗明显是信了魔鬼，但是自己去信魔鬼的话，恐怕就不是眼前要被教会高层废黜的局面，而是要被烧死或者石刑死的局面了。 　　穆罕默德四世不由得想起了一个来自欧洲的笑话：修女神父摸得，你摸不得。 　　自己大约就是就是这个局面了。 第92章 堕 　　穆罕默德四世当然知道那些想要废黜自己的长老们是怎么想的。 　　无非是自己在位的时候，那些奥斯曼帝国的蛀虫们没办法继续从奥斯曼帝国身上继续吸血捞钱罢了。 　　这些硕鼠。 　　奥斯曼帝国的继承人，自己这一辈的，在自己上位后都被自己母亲和奶奶杀光了。 　　自己的孩子中，最大的一个，嗯，在和英国魔鬼战斗中死去了。死去的那个还不到十岁。剩下的就更小了。 　　这样在自己被废黜了奥斯曼皇帝之位后，那些长老、重臣、外戚就可以让一个小孩子上位，而实际操控奥斯曼帝国的大权。 　　可以说，除了自己是利坏的消息，废黜自己后，对其他人都是利好的消息。 　　可是，自己是愿意乖乖退位的奥斯曼皇帝吗？ 　　不是。 　　穆罕默德四世在心中给出了答案的同时，派人将整个的近卫军调动起来。 　　奥斯曼帝国的皇帝近卫军，都是从小由孤儿培养长大，拥有对奥斯曼帝国皇帝的绝对忠诚。 　　也是现在穆罕默德四世唯一能够信任的部队。 　　至于其他领兵的大将们，大约已经被那些对自己的反对派们劝说了，不是加入了这场游戏之中，就是明哲保身保持中立。 　　穆罕默德四世之所以能提前得到消息，也是因为有人劝说了自己的近卫军统领之一。 　　而自己的近卫军统领，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对自己进行了告发。 　　穆罕默德四世知道，自己做出了决定之后，这一夜，伊斯坦堡将无人能眠。 　　1666年12月15日。穆罕默德四世在伊斯坦堡发动了抓捕叛乱份子活动。 　　先是近卫军接管了整个伊斯坦堡的城防，然后将城内其他部队解除武装，送进军营去监视看管。 　　然后一队队近卫军挨家挨户的进入奥斯曼帝国各家大臣的宅邸，开始抓人搜捕。 　　抓到人之后就开始就地严刑逼供。得到口供就再去抓人。 　　持续了七天七夜的大搜捕活动，仅仅奥斯曼帝国的官员就抓了五千多人。 　　和这些叛乱官员有勾结的富商等，也抓了两万多人。 　　因为奥斯曼皇宫被英国强盗洗劫了一次，奥斯曼帝国财政上非常缺钱，这两万多奥斯曼富商被抓了抄家之后，对于奥斯曼帝国的财政也是很不错的补充。 　　至于他们有没有罪，是不是参与了叛乱，那反而不重要了。 　　另外，在这被抄家的五千多奥斯曼官员的宅邸中，也搜到了大量的金银。加起来，价值几倍于奥斯曼帝国皇宫被抢走的那些黄金白银和珠宝。 　　加上查抄的两万多富商家庭，这一年的年底，奥斯曼帝国总算是过了一个肥年。近卫军人人都有封赏。 　　对穆罕默德四世来说，这些被抄家的富商属于帝国养猪三百年，此时过年不杀，更待何时。 　　在奥斯曼帝国经商，也算是真不容易，小本生意也就罢了。但是生意做的大了，和奥斯曼的官员没有勾结的话，铁定是要被针对的。 　　这样奥斯曼帝国就形成了官商勾结的风气，可是奥斯曼帝国政坛斗争的又非常之激烈。 　　而奥斯曼帝国的传统在政坛争斗中失败，必然是身死族灭的下场。为了怕哪天仇人家孩子长大来个王子复仇记，男丁杀光那是肯定的，哪怕妻女都会被卖做奴隶。 　　这也算是奥斯曼帝国写不出王子复仇记这样的故事的原因。 　　这一次被抄家的奥斯曼官员和富商，其家人也得到了相同的下场，家中男丁被杀，妻女被卖做奴隶。 　　之前他们想要换个不懂事的小皇帝上位，在考虑失败的时候，应该也就想到这一点了。 　　到新年之前，奥斯曼帝国的动荡终于平静下来，不过在这半个月期间，被杀的奥斯曼官员商人及其家人，大约有十八万人以上。还有差不多数量的女人被卖做波斯舞女。 　　反对奥斯曼皇帝的势力暂时被清扫一空，穆罕默德四世的皇位也在海陆军大败之后稍稍稳定了下来。 　　接下来，奥斯曼皇帝穆罕默德四世向欧洲数国派出了使者。 　　一切都可以谈吗，我们奥斯曼帝国要钱有钱，要地有地。欧洲人战败了，无非就是割地赔款，这些我们奥斯曼帝国都有啊。 　　没错，穆罕默德四世为了保住他的位子，必需和欧洲神圣同盟联合起来的数个国家和解。 　　不然，那些联军早晚会有一天打到伊斯坦堡的外面来。 　　既然伊斯坦堡能被攻陷第一次，也就会被攻陷第二次。 　　以英国魔鬼的手段来看，城墙和勇士都是靠不住的。 　　不过穆罕默德四世毕竟不是一个喜欢坐以待毙的人，在这次奥斯曼大抄家的过程中，其中一些人虽然判决了死刑，但是并没有实际上执行。 　　十八万人的处死名单中，真正执行了死刑的只有不到八万。 　　不过就算是八万人头落地，在奥斯曼帝国也是杀得人头滚滚。并没有人注意到，其实还有十万以上的死刑犯并没有被执行死刑。 　　这十万多死刑犯被奥斯曼皇帝穆罕默德四世秘密关押了起来。地点就在穆罕默德四世最信任的近卫军的营地。 　　以世上五大皇帝之一的奥斯曼帝国皇帝，想要得到什么魔鬼召唤之类的书籍密卷，都是小意思。 　　其实欧洲的魔鬼信仰也一直存在着。例如，现在还在奥斯曼帝国版图内的巴尔干半岛的罗马尼亚地区，在民间传说中，就是吸血鬼的老巢。 　　对没有力量就会面临死的穆罕默德四世，现在也没办法信真主了。毕竟这个信真主是真的没有力量。 　　而在穆罕默德四世搜集到的巴尔干半岛的各种魔鬼祭祀仪式中，却有不少人真真实实的是得到了魔鬼的力量的。 　　研究了大量的魔鬼祭祀仪式。穆罕默德四世大致明白了，魔鬼其实也是一种喜欢等价交换的神奇种族，不过他们并不住在这个世界上，但是可以通过献祭活人的灵魂，临时打开两个世界的通道，从而进行等价交换。 　　另外，根据多种资料记载，魔鬼这种神奇生物，和他们交易的货币就是人类的灵魂。这一次手握十万多灵魂的穆罕默德四世在和魔鬼交易之前就已经信心满满。 　　当年那个罗马尼亚境内拉瓦几亚的小领主，就是通过和魔鬼交易，得到了不死之身，成功变成了吸血鬼。 第93章 介绍 　　在近卫军军营的空地上，用死刑犯的血画好了魔鬼召唤仪式中需要的六芒星魔法阵。 　　在魔法阵上六十六个节点中，每个节点十字架上都绑着一个死刑犯。 　　穆罕默德四世按照魔鬼召唤的密卷中的台词，用拉丁语念着：“在魔界伟大的存在，能与人类公平交易者，我在此献上祭品，请求与您的交易……” 　　为了一次的魔鬼召唤，穆罕默德四世直接献祭了六十六个死刑犯。 　　在穆罕默德四世念完咒语之后，一个带着白帽子，一副阿拉伯商人打扮的中年人虚影被投送到魔法召唤阵上面。 　　阿拉伯商人的虚影对穆罕默德四世说道：“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跳楼吐血大甩卖，魔界公道第一店。来点什么，亲。” 　　穆罕默德四世：“额，你这个形象……” 　　阿拉伯商人的虚影：“入行随俗啦，亲。” 　　穆罕默德四世也是表示能够理解：“其实，我需要力量。现在我的局势，国内国外都不稳定。国内有一帮人想要我下台，国外有一帮人想要我的帝国灭亡。 　　国内这帮人暂时被我镇压下去了，但是后续的手段，很可能是暗杀，投毒或者刺客都有可能。没有力量，我将失去我现在拥有的一切。我以前信的神并不能给我带来力量，我现在，只好求助……” 　　阿拉伯魔鬼：“明白，完全理解。想要力量，小意思啦。只要你有足够的灵魂，当然我是指智慧生物的灵魂，对你们而言，也就是人类的灵魂了。 　　力量而已，小意思。我现在给你推荐两个，角魔血统，价格八百个人类灵魂。角魔身高五米，力量是人类的百倍左右。绝对让你拥有绝对的力量。而且角魔拥有对人类世界中绝大部分毒药的抗性。简直物美价廉。 　　第二个选择，炎魔血统，价格三千个人类灵魂。虽然炎魔绝对力量只有人类的八十倍，身高也只有三米，略低于角魔。但是炎魔的战斗状态是可以元素化，在元素化的状态可以完全免疫毒药，以及大部分物理攻击。” 　　被召唤出的阿拉伯商人魔鬼说着，拿出两张精致的画片，上面一个是巨大的头上长了两个角的魔鬼，另一个是全身冒着火焰的魔鬼。 　　看到这两种魔鬼形态，虽然在一定程度上是满足了穆罕默德四世的要求，可是，穆罕默德四世说道：“能不能有人类形态的魔鬼血统？我实在不能忍受自己的妻子们被插爆或者是被烤焦。” 　　“人类形象啊，这个也是蛮流行的。”阿拉伯商人魔鬼手中又换了两张图片：“魅魔血统，价格五千个灵魂。我和你说，魅魔血统是一切智慧雄性生物的恩物，同时，拥有人类的三倍力量和体力。而且不用担心，你就算是男人转化成了魅魔之后，仍然是纯血的魅魔，因为魅魔一族是不存在混血这个概念的。因为每个魅魔都是女性，在自愿的情况下，都是可以成功受孕并且生下下一代魅魔的。 　　第二个选择是冰雪女妖，价格是八千灵魂。力量和身体素质和魅魔差不多，但是冰雪女妖天生就能使用冰雪魔法。是天生的施法者。价格贵一些，应该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穆罕默德四世倒是能理解，但是，自己以前是插人的，如果转换成女性魔鬼，岂不是要变成被插的那个。 　　在奥斯曼帝国，女性地位极其低下，奥斯曼帝国境内的女性抗议了几百年，终于让女性争取到了和牛马骆驼等财物一样的社会地位。就这样，在奥斯曼帝国的女性也认为是取得了极大地进步了。 　　穆罕默德四世：“这个，我怎么说也是个皇帝，我们这个国家是没有女皇的。所以，能不能有男性的……” 　　阿拉伯商人魔鬼的投影：“那就吸血鬼喽。一百灵魂一个成年吸血鬼，一千灵魂一个吸血鬼男爵，一万灵魂，一个吸血鬼子爵，十万灵魂，一个吸血鬼伯爵，一百万灵魂，一个吸血鬼公爵，一千万灵魂，一个吸血鬼亲王。” 　　穆罕默德四世原本就是想要吸血鬼的力量，总算保留了人类形态和男性。至于吸血鬼是不是人，反正在奥斯曼帝国政治斗争中失败了，是绝对没有办法做活人的。 　　穆罕默德四世也知道，自己得罪的国内国外的敌人已经太多了。 　　穆罕默德四世问道：“听说，这个吸血鬼是怕光的？” 　　阿拉伯商人魔鬼：“仅仅在低级吸血鬼身上是这样的。成年吸血鬼和吸血鬼男爵都可以被阳光杀死，而吸血鬼子爵，就算在阳光下暴晒，也只是被晒伤，到了夜晚就能恢复过来。 　　到了吸血鬼伯爵这个等级，只是对阳光稍稍有些不适应，吸血鬼伯爵的另一个族内称呼是日行者。吸血鬼伯爵之上的，已经完全可以在太阳下行走，而没有任何反应了。 　　成年吸血鬼大约有人类的两倍体质，每升一级，会增加1的人类体质。 　　另外，虽然吸血鬼能免疫大部分人类世界的毒药，但是任何含有辣味的食物，对于吸血鬼来说都是毒药。但是阶层越高，对吸血鬼对于辣味的抗性也就越高。吸血鬼子爵，已经能吃一点大葱了。吸血鬼亲王的话，可以拿蒜当饭吃。 　　吸血鬼本身的血统，是很便宜的，之所以高阶吸血鬼血统卖的这么贵，是因为高阶吸血鬼对低阶吸血鬼拥有绝对的统治力。 　　一个吸血鬼男爵，能给两个人种下成年吸血鬼的血统，并且对这两个吸血鬼拥有绝对的统治力量。当这两个成年吸血鬼因为意外死后，这份力量还会慢慢回到这个吸血鬼男爵的身上。” 　　穆罕默德四世问道：“我看过的记载，吸血鬼是不老不死的，是这样嘛？” 　　“世界上哪有真正的不死？”阿拉伯商人魔鬼笑了一下：“不过呢，吸血鬼是半亡灵生物，身体在转换成吸血鬼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死去了。尸体保养做得好的话，几百年内，是完全不用担心老化的。一般的伤害，也可以在月光下恢复。” 第94章 血色新年夜 　　穆罕默德四世算了一下手中的灵魂财富，说道：“我手中大概有十万六千多个人类灵魂。我想买一个吸血鬼伯爵血统。剩下的，给手下买一个魅魔血统。还有一千多个灵魂，就全部给手下购买成年吸血鬼的血统。” 　　阿拉伯商人魔鬼：“既然你决定了，我首先要说的是，吸血鬼是半亡灵生物。你应该没见过，哪个死人还能生孩子的吧。所以，吸血鬼除了用自己的血统能力转化新生的吸血鬼，是不可能有孩子的。” 　　穆罕默德四世：“放心，关于吸血鬼，我多少是看过很多资料的，我已经有足够多的孩子了。对了，吸血鬼是不是一定要喝人血才能维持生命？” 　　阿拉伯商人魔鬼：“吸血鬼是吸血鬼而非吸人血鬼。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在魔界，吸血鬼还是有一些的，数量也远超过人类，如果吸血鬼非要喝人血才能活下去，魔界的吸血鬼早就因饿死而灭族了。 　　我知道，在你们的世界，一些吸血鬼是饲养人类作为血奴来解决喝血问题的。这其实只是为了方便，因为人类是你们这个世界上跑的最慢的红血动物。 　　吸血鬼纵然有人类两三倍的身体素质，想要抓住兔子、羚羊、猎豹也是痴心妄想。但是要抓人那就容易的多。甚至让血奴先跑一个白天，吸血鬼也能在晚上抓回血奴。 　　魔界的血族，通过吃血豆腐，都过得很好。 　　实话说，要保持人类形态，而且还是男人的形态，吸血鬼的确是最好的选择了。就是弱了一点。但是面对人类还是很强的。好了，既然已经选定了。人选都在这里吗？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货物就在附近。” 　　穆罕默德四世一声令下，近卫军将十万多死刑犯分批赶入魔法阵之中，魔法阵中被构建了一个临时通道，至于这些人会在魔界怎么死，已经不是穆罕默德四世要关心的事情了。 　　在死刑犯们全部进入魔法通道之后，阿拉伯商人魔鬼信守了诺言，将一团深红色的气体，打入穆罕默德四世的身体中。 　　然后将一团粉色的气体，打入了魅魔的人选，在军营照顾穆罕默德四世生活的一个十五岁的波斯侍女的身体中。 　　以及十二团有着淡淡红色的气体，分别打入近卫军十二个百夫长身上。 　　红色气体打入穆罕默德四世身上之后，穆罕默德四世只觉得身体一阵轻松，以前身体的一些暗伤似乎也被修复了——想想这也是应该的，谁见过死人得病的。 　　那个十五岁的波斯侍女，在变身魅魔之后，身材更加爆炸了。而且浑身散发着不属于她这年纪的女性魅力，一颦一笑之间，都像是在不经意的勾引男人。 　　吸血鬼作为半亡灵生物，虽然没办法生孩子繁衍后代了，但是正常的欲望还是有的。毕竟是半亡灵生物吗。 　　钱货两清，阿拉伯商人魔鬼的投影也逐渐的消失了。 　　等到穆罕默德四世掌控了吸血鬼伯爵的力量，就在当天夜里，将忠于自己的奥斯曼近卫军的统领和副统领两人转换成吸血鬼子爵，两个吸血鬼子爵在第二天的夜里，将奥斯曼近卫军的四个千夫长转换成吸血鬼男爵，第三天夜里，奥斯曼近卫军又有八个百夫长被转化为成年吸血鬼。 　　问题是，只是除了穆罕默德四世本人是日行者，基本不用怕白天出现。其他刚被转化的吸血鬼对阳光可没有这么大的抗性，就连自己手下的两个吸血鬼子爵也是很难在白天出门。 　　不过这问题也不大，穆罕默德四世下令，给手下的近卫军统领，都打造了巨大的马车，马车外用厚厚的多层门帘和窗帘盖住门窗。 　　穆罕默德四世的小心谨慎，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就在1667年的新年晚宴上，大宴奥斯曼群臣的穆罕默德四世就喝到了毒酒。 　　在穆罕默德四世这个等级的大人物，吃的饭菜喝的酒水，都是有人提前试毒的。 　　这一次，活人试毒体系居然没有发挥作用，那说明，在酒中下毒的人应该就是穆罕默德四世身边的人。 　　如果是穆罕默德四世成为吸血鬼之前，最后大约只能找到身边下毒的人，并且处死这人的全家——估计敢做这样事情的人，是没什么家人的，就算有家人，估计一家也是仇人。 　　但是现在，穆罕默德四世有了更多的手段。 　　世界上真正无色无嗅无味的毒药，只有氧烷，但液态氧烷要进入气管才有可能毒死人，或者短时间内大量喝下氧烷，但如果一百六十八个小时内不接触氧烷，人也会死的。 　　感觉到酒水的味道不对，穆罕默德四世扔掉手中酒杯，假装晕倒在地。 　　奥斯曼皇帝在皇宫的新年夜宴中晕死过去，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不管是心里明白的还是装着糊涂的，都开慌乱起来，而近卫军统领们，第一时间出现，将假装晕倒的奥斯曼皇帝抬入了内廷中。 　　在奥斯曼帝国重臣们，开始商量奥斯曼新皇帝的人选时。奥斯曼帝国国教的教会大长老们，也派出了使者到了皇宫，提出了长老会决定的奥斯曼皇帝的人选。 　　而穆罕默德四世的近卫军们，则忙着连夜在宫内抓人进行审讯。 　　吸血鬼虽然不是施法生物，但是成年吸血鬼就能对人类进行单对单的催眠。 　　吸血鬼男爵更是能连续催眠三人。 　　经过一系列的催眠审问，排除了不少嫌疑人。但也抓到了真正的下毒真凶。是穆罕默德四世的一个妃子，平时还是很受宠的那种，给穆罕默德四世也生下了一儿一女。 　　但是在某些人的劝诱下，这个受宠的妃子，觉得自己早晚会年老色衰，最后被打入冷宫。 　　但如果自己儿子做了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皇帝，那自己就是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皇太后了，皇帝都是自己儿子，在皇帝儿子成之前，自己作为皇太后可以代替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皇帝发号施令，岂不比以色娱人强上千倍万倍。 　　这位受宠的妃子，在奥斯曼帝国国教的长老会以及部分帝国重臣（含自家娘家人）的劝诱下，在这新年晚宴上，给穆罕默德四世的酒中下了毒药。 　　如果不是穆罕默德四世已经变成了吸血鬼，这一晚就要变成死鬼了。 第95章 我们的目标是：没有蛀牙 　　在伦敦的新年夜，安迪召集了所有的近卫军，在安迪子爵城堡举行了盛大的晚宴。 　　叼着苹果的烤猪一只只的被送上了大餐桌。 　　每人身边是佐餐的红酒，和解油腻用的茶汤。 　　过年杀猪吃肉，正常。 　　稍后一点时间，管家带着城堡内全部仆人们，也举行了新年晚宴。 　　仆人们的餐桌上，也摆上了数只叼着苹果的烤猪和烧鸡烧鸭。 　　这一个月，安迪还是很忙的，不是去参加别人家的宴会舞会，就是在自家准备宴会舞会。 　　既然请人来了，总要让客人尽兴，所以在准备食物上，安迪还是花了一些心思的。 　　安迪自己喜欢吃土豆烧牛肉，不代表其他人人人都喜欢吃土豆烧牛肉。 　　再说了，牛肉而已，在贵族家庭也算不上什么珍贵的食物。 　　哪个贵族还不是牛排吃到吐的。 　　在去了几家宴会舞会，品尝了一些点心之后，安迪做出了大胆的改进，首先，奶油果仁砂糖小面包问世了。 　　在确定了贵族们的口感之后，安迪发现，英国人在饮食上，至少是甜食上是以香甜油腻为主的。 　　安迪指挥家中的面包师将奶油的腻、砂糖的甜和果仁的香结合起来。提前制作出了奶油果仁砂糖小面包。 　　经过多次试吃，大家都说味道非常好。将果仁加入点心中，果然是一大创举。 　　而且根据更换不同种类的果仁，这个点心还可以有更多更丰富的味道。 　　后来安迪又让人买来红枣，将红枣取出枣核晒干磨碎，加入面粉中，创造出了更甜的枣泥果仁小蛋糕。 　　还有后来的可可粉果仁蛋糕。 　　这些创举，让英国人在糕点界击败了法国人和意大利人，让英国成为世界糕点第一的王国。 　　至于没做什么黯然销魂蛋炒饭，英国乃至欧洲不种水稻，根本没有大米可以做米饭的。 　　封建社会的贵族生活，永远是一个国家的风向标。在安迪的几个糕点改革取得了大成功之后，先是伦敦各地的糕点店铺纷纷推出了新糕点。 　　英国中产阶层家庭的孩子，还是吃得起糕点的。 　　而支撑一个社会购买力的，永远是数量众多的中产阶级。 　　都说女人和孩子的钱最好赚，而女儿和孩子往往都是甜食的俘虏。 　　新年后，从小弟们从火柴厂和蜂窝煤厂得到这样的消息，安迪自言自语的感慨说：“英国人的蛀牙，似乎要增加了。” 　　“不对，我们的目标，应该是没有蛀牙。”安迪一瞬间，又想起了牙膏和牙刷的生意。 　　牙刷现在欧洲也有原型，那就是用柳枝和牙线对牙齿进行清洁。 　　效果吗，总好过没有。 　　其实安迪知道用猪鬃木头就能制作牙刷，牙膏的原始配方也不难，无非是熟石膏、薄荷、甘油。 　　指望这个生意赚钱，是赚不到什么钱的，至少比起抢劫奥斯曼人来说是如此。 　　但是，这牙刷和牙膏生意和火柴蜂窝煤生意一样，能养大量的工人。而且安迪因为有着技术垄断的原因，也不会过于压榨工人，反而是开出了平均水平之上的工资。 　　无论什么时候，把自己人搞的多多的，总不会错。 　　1667年1月6日，伦敦市政府单位新年开始工作之后，安迪派管家申请了牙刷和牙膏的专利。 　　有爵位的好处就是，伦敦市政府办事的流程都会加快。 　　新式糕点是惠及大众的，没有申请专利的必要，牙刷牙膏没专利没有技术垄断权，根本竞争不过压榨更狠的血汗工厂。 　　这也是现实世界的无奈，好心的老板总是干不过黑心的老板。最后活下来的只能是黑心的老板。 　　在1667年1月6日，奥斯曼帝国的首都伊斯坦堡，在“中毒昏迷”后病危了六天的穆罕默德四世突然醒了过来。让奥斯曼土耳其帝国一堆已经商讨出了新皇帝继承人，只等穆罕默德四世咽气的国教长老们和帝国重臣们胆颤心惊。 　　毕竟皇帝的屠刀，可是刚刚在新年之前就杀了十几万人，抄了两万多家。说不怕那是骗人的。奥斯曼皇帝的亲卫军仍然是伊斯坦堡的第一大军事力量。 　　不过“醒”来的穆罕默德四世经过这几天对暗中抓来，经过催眠后的案犯们交代。知道了反对自己的人，从国教长老会到残余的帝国重臣，实在是太多了。 　　就连自己的几个老婆和她们的娘家人，也牵扯到其中。 　　以现在近卫军的实力，杀光这些人，很简单。 　　但是，奥斯曼帝国在年前刚刚经历了一次政坛风暴，清理掉了大量的帝国官员。整个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行政体系还没有恢复，如果现在将这些谋划自己的人全部杀掉也不是不行。 　　只是整个奥斯曼土耳其帝国会真的瘫痪。 　　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可没有什么科举制度的。而是一水的任人唯亲。 　　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朝臣中，充满了皇帝的外戚以及外戚的亲戚。当然，如果这些外戚和外戚的亲戚无能或者站错了队，奥斯曼皇帝杀起来也不会手软就是了。 　　穆罕默德四世虽然已经变成了吸血鬼中的日行者伯爵。但在认识上，仍然认为自己是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皇帝，变化吗，只是三餐都要吃血豆腐。 　　因为再次处死大量的帝国重臣，会让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元气大伤，穆罕默德四世决定暂时放过这些人。 　　这也是装昏迷的这几天，穆罕默德四世想到的。 　　反正穆罕默德四世已经免疫了实际上大部分毒素，清理这些人以后有的是时间，而且在这期间，也不用担心这些人继续搞投毒和暗杀的。 　　完全可以让他们活在生的恐惧中。 　　至于自己居心不良的那些老婆们，以及着急想要上位的儿子们，嗯，大约是立个太子的时候了。 　　人选吗，就让那个被长老会和重臣们选出来的皇帝继承人来做太子就好了，这也是顺应大势啊。 　　希望这个太子能够活的时间长一些，来一个世上岂有六十年之太子的悲呼，也是世界坐的最长的太子了。 第96章 营销 　　没有科举制度，是奥斯曼土耳其帝国最大的硬伤。 　　科举制度和现代公务员考试没什么区别。都能在短时间内，给国家补充大量的预备役官员。 　　所以，拥有科举制度的朱元璋，可以是十万为单位杀死贪官和谋反的官员。 　　但是在任人唯亲的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穆罕默德四世却不能在短时间内处死大量的官员。哪怕有证据证明这些官员都是参与了谋反的。 　　在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皇帝的儿子固然是皇帝，可是官员的儿子也会是官员，地方小吏的儿子还是地方小吏，教会长老的儿子仍然是教会长老。 　　这是个纯粹的封建国家。 　　欧洲也差不多，军队里军官绝对是贵族，没有贵族身份的，只能做士兵或者士官。 　　穆罕默德四世能做出这个决定，不是心胸有多宽广，而是为了更好的统治奥斯曼土耳其帝国。 　　其实科举制度，对此时的奥斯曼帝国和欧洲来说，不算是新闻了。毕竟欧洲人派过去的传教士以及奥斯曼帝国的商队，都能带回赛里斯帝国的准确消息。 　　但是科举制度，是要动贵族这块蛋糕的。 　　贵族的长子，固然可以什么都不做，躺赢就能继承爵位和财产。 　　但是贵族的次子们和私生子们，就没这么好命了。 　　在欧洲贵族以及奥斯曼贵族，人均六到八个儿子（包括私生子）的情况下，只有一个长子是可以躺赢继承家业的。剩下五到七个孩子的工作问题，其实还是要趴在国家身上吸血才能解决。 　　以英国为例，除了出售爵位，英国陆军中低级军官的位置也是可以出售的，当了陆军军官，自然也算是一份工作。 　　这样买回的军官工作，怕死的话，在战争之前可以将自己的军官头衔卖掉，反正英国政府也不在乎——英国一个岛国，指望陆军的话，早就灭亡了。 　　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御嘛，而且海军本来就是用于进攻的兵种。一战的时候，被德国人养了多年的存在舰队最后先叛乱了，也说明了这一点，海军长期养在码头，只会被酒精和女人消磨掉他们的战斗意志。 　　英国比较奇葩的是，和明码标价购买贵族不同，购买陆军军官的价格，是和期货一样，价格不断变化的。 　　如果遇到战争期间，或者可能发生战争期间，陆军军官的出售价格就会大幅度变化，一般要是遇到硬茬子的战争，英国陆军军官的价格就会在短时间内大幅度下跌。如果是几乎必胜的战争，陆军只是去走个过场，那陆军军官的价格就会上涨——毕竟人人都喜欢打胜仗还不参与危险。 　　英国后来大量使用殖民地部队，也真是没办法，英国陆军反正是指望不上的。 　　至于英国人没卖海军军官的位子，是因为海军军官需要大量的专业技能。不过英国海军军官学校，也是真贵族学校。 　　至于英国商人，因为就算花钱，也给孩子买不到英国陆军军官的位置，更希望孩子读书成才，如果孩子能考个税务官，也就算光宗耀祖了。 　　这倒不是英国税务官能贪污，而是英国国会干掉查理一世，在税务官设立的时候，给税务官的定义就是个高薪养廉的工作，刚入行的税务官也保证有英国中产阶级的收入，而且税务官的工作也非常体面。 　　总之，在英国，体面是非常重要的，可是收入达不到中产阶层，又体面不起来——想要体面，家务事不能都自己动手，总要养一两个仆人吧。 　　1667年1月底，牙膏厂和牙刷厂建好之后，牙膏牙刷的销量却成了问题。准确的说是猪鬃木柄牙刷和牙粉的销量成了问题。 　　安迪给东区人的标签是先活下去，所以，相对廉价的蜂窝煤主要是在东区销售的。 　　牙刷牙粉，其实算是提高生活质量的范畴了。安迪最早在南区建厂并且开始在伦敦南区销售。 　　但问题是，伦敦人并没有刷牙的习惯。更多的是伦敦人乃至欧洲人都是牙签、牙线、加上漱口水来清洁口腔的。 　　其实牙刷牙粉和这些并不抵触，但是，还是那个问题，习惯。在没有刷牙的习惯之前，谁会想起在早晚用牙刷牙粉，刷几分钟牙齿的。 　　安迪倒是知道，牙膏牙刷是怎么做广告的，可是安迪真的不想租个房间，雇两个人放两张桌子，建个全不列颠牙防组出来认证安氏牙刷和安氏牙膏。 　　那也太没品了。 　　安迪想起了伦敦报纸行业的早期推广，那就是，先免费送报纸，当然，是送给伦敦南区那些至少是中产阶级，能消费的起报纸的人家。 　　连续免费送上一两个月，甚至一个季度之后，让这一家人养成了早上看报纸的习惯，然后再谈订阅报纸的事情。 　　这在商业营销中，叫做培养消费习惯。 　　没报纸真就活不下去了嘛，当然不是。而是强大的惯性，长时间养成的习惯，让人去订阅报纸罢了。 　　在得到牙刷牙粉大量积压之后，安迪就让雇来的销售员，在南区挨家挨户的送牙粉牙刷。 　　这个时代因为没有塑料和化纤制品，铁和铜就更贵了，甚至玻璃都不便宜，所以装牙粉的盒子还是木头的。 　　亨特是新成立的安氏牙刷厂的十个销售员之一。 　　这一次销售员，不同于卖火柴的和卖蜂窝煤的，卖火柴的需要小孩子就行了。蜂窝煤主要是在伦敦东区销售，雇佣的都是本地人，熟门熟路嘛。 　　甚至蜂窝煤厂都是建在东区，以节约运送蜂窝煤的成本。 　　安氏牙粉牙刷厂是建立在南区，租了这里的作坊。 　　雇佣的销售人员，也都是南区人。 　　除了五官端正，认识字（安迪一开始也没打算雇佣大学毕业生来推销牙刷牙粉），最重要的不是口才，而是要有一口洁白的牙齿——推销牙刷牙粉的推销员，自己是大黄牙或者是掉了好多牙齿，怎么看也没有说服力啊。 　　建厂投产之后，亨利等人在南区推销了一个星期，十个销售员里面，成绩最好的也就是卖了两位数的牙粉牙刷。 　　虽然只是手工生产牙刷牙粉的作坊，每周牙粉产量也在也都是千盒以上，牙刷产量也差不多。所以，销售人员压力很大啊。 　　好在老板很快的调整了销售策略。 　　亨利现在不用去推销了，而是两人一组，在伦敦南区上门送牙刷牙粉。 第97章 送礼物的学问 　　亨利作为一个年轻人，被工厂主选中做牙刷牙粉的销售员，正是因为亨利有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 　　在工作的第二周，接受了送礼物的培训之后。亨利和同事约翰一起按照街区分布上门，开始一家一户的增送礼物。 　　亨利和约翰上班的时间，和南区人几乎相同，朝九晚五。 　　这一天也并非星期日，敲门后，在家开门的自然是女主人。 　　因为亨利和约翰都穿了西装领带，这第一家的女主人以为两个人是律师或者政府文员一类的人物。 　　女主人开门后，亨利露出了八颗白牙的职业笑容：“女士您好，我们是安氏牙粉厂的，这一次上门，是增送给您一盒价值一先令的牙粉，和一支价值两便士的牙刷。” 　　亨利说完，同事约翰从包里拿出一盒牙粉：“牙粉刷牙，能保持您的牙齿健康。” 　　女主人本来是没有购买牙粉计划的，不过，既然是免费送来试用的，似乎也不错。随手接过牙粉盒子。 　　亨利拿出一排牙刷：“牙刷有男士型，女士型和儿童型。您需要哪种？” 　　“女士型。”女主人随口说了一个。反正自己是先要试用的嘛。家中两个孩子还小。 　　亨里拿出其中一根体型有些纤细的牙刷交给女主人：“牙刷和牙粉这条街的罗伯特商店都有出售。” 　　约翰：“我们先告辞了。” 　　“慢走。”女主人送走两个来送礼的销售员，拿着牙刷牙粉回到盥洗室，然后没有在原地逆走四步，直接就打开了牙粉盒子。 　　牙粉盒子正面烫印了安氏牙粉的字样和商标。打开盒子后，女主人看到了里面烫印了三幅画，是指导怎么刷牙的。简单易懂，文盲都能看明白。 　　女主人按照画上，用牙刷蘸了一层牙粉，开始伸入嘴中刷牙。一股清凉香甜滑腻的味道充斥了口腔。 　　这当然分别是薄荷、甘油、石膏的效果。 　　刷牙漱口之后，女主人再照盥洗室中的小镜子，果然牙齿似乎洁白了许多。 　　嗯，回头应该给老公也买一支男士牙刷。六岁的大儿子似乎也到了能够独立刷牙的年级了，还要一支儿童牙刷。一支牙刷多少钱来着，好像才两便士，也不贵吗。 　　在哪买来着，好像是，对了，是罗伯特商店，自己上个星期还去过的。当时可没看见牙刷牙粉，应该是新货上市了。 　　等这一家的男主人回到家，晚饭后丈夫被妻子推进了盥洗室，男主人心想，莫非从上上个星期日的野外paly之后以及上个星期日的马车paly后，今天要玩盥洗室paly？ 　　不过男主人还是想多了，进入盥洗室后，妻子拿起女士牙刷蘸了牙粉之后，开始刷牙，漱口后对着丈夫喷了一口气后问道：“怎么样？” 　　丈夫：“嗯，没有味道。不对，刚吃完饭，怎么可能没有味道？这个是做什么的？高级漱口水嘛？” 　　“不，是牙刷牙粉，新产品，这个厂家赠送使用的。还送了一根牙刷，所以我只好把你和孩子的牙刷买了回来，这根最粗的是你得，最小的是孩子的，这根纤细凹凸有致的是我的，好在也不贵。一支牙刷才两个便士。这盒牙粉，也才一先令。刷牙后，嘴里还有一种清凉的感觉，很舒服的。你也试试。” 　　男主人闻言试了试，果然，洗去了牙齿中的食物残留，牙也白了一些——其实任何人的牙擦一擦后也会马上变白，何况还用了熟石膏做磨擦剂。 　　这一天附近几条街上发生的事情，几乎大同小异。只是有的家庭，没有全买牙刷。也有打定主意，用完赠品就不去买的。 　　但是，之后几天家庭妇女们在聚会交谈的过程中，都是对牙粉牙刷表示了很大的好感，毕竟刷牙之后，口气就消失了。大家聚会交谈，都有口气也就罢了，但是只有一个人有口气的话，岂不是让人生厌。 　　看来，就算赠品用完了也还是要去买的。 　　牙刷厂和牙粉厂，安迪并没有分股份出去，毕竟不是东区街头的生意。而且牙粉的利润，并不低。 　　牙粉中最多的成分是熟石膏，那就是石灰石兑水就能得到，便宜得很。分摊到一盒一磅重牙粉中的成本，连十分之一便士都没有。 　　甘油是酿酒的副产品，欧洲人几乎都是酒鬼的说，一般情况都是烈酒买醉，啤酒当水，红酒佐餐。哪有不喝酒的欧洲人，不存在的。 　　所以甘油的价格也不高。薄荷自然是纯天然草本植物，这个现在牙粉产量小还能购买，以后扩大了牙粉产量的话，不和种植户签个合同也要自己种植一些了。 　　一盒牙粉，最贵的反而是半机械半手工打造的木头盒子。为了盒子的加工，安迪甚至开发出了蒸汽机动力的电锯来，并且申请了专利。 　　好在还没有电锯杀人魔，不过蒸汽动力的电锯，整套蒸汽电锯连同蒸汽机六百多磅，根本不存在能搬得动蒸汽电锯的蒸汽电锯杀人魔。 　　和安氏牙刷牙粉厂合作的店铺，这几天根本没有卖出去一盒牙粉，不过牙刷倒是卖得不错。一问之下，才知道安氏牙粉厂已经采取了赠送牙粉的经销策略。 　　不过这也不错，毕竟牙粉是日常消耗品。早晚会用完的，用完之后，还是要来商店买的。 　　而在赠送牙粉牙刷七天之后，安氏牙粉牙刷厂开出了公告，开除了两个销售人员，这两个销售人员，将赠送给客户的试用牙粉牙刷低价卖掉了。 　　好在安迪的小弟的小弟们在伦敦眼线密布，可以说，每一组销售人员，其实都有一组盯梢人员，因为都是不起眼的小孩子，也就没人会去注意。 　　私分牙刷牙粉的销售二人组，还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岂不知他们刚把货卖掉，安迪的小弟那里在十五分钟之后就得到了消息。而安迪也在第二天就得到了消息。 　　这样损公肥私的家伙，安迪自然是碰到一个，处理一个。 　　其实损失并不大，在赛里斯帝国，估计还不够启刑点。不过，这里可是英国。英国殖民地，对于劳动力或者说白人契约奴的缺口是永远不会满足的。 　　于是这两个家伙，被警察带走后，在福特的关注下很快被审判，然后以契约奴的身份坐上了去新大陆的移民船。 第98章 戏剧 　　在英国，很多时候，流放新大陆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 　　毕竟死亡对欧洲人来说，也不过是蒙主召唤。可是被流放到新大陆的人，可是要做契约奴的。 　　在新大陆白人契约奴的待遇，远不如黑奴，既没有帝王蟹龙虾炸鸡可以吃，夏天也没有解暑的西瓜。 　　安迪的厂子，一般情况下，销售员是没机会下手贪污的。 　　这一次算是做营销活动，才有了漏洞。好在安迪很早的就考虑到人性的问题，在牙粉牙刷厂做营销之初，就让小弟们安排了人员监视。 　　最后还是真的抓到了硕鼠两只——做营销活动两人一组，一个人肯定是没有办法捞油水的。 　　开始就抓到了硕鼠，反而是好事，至少其他销售人员是不敢冒出坏心思了。 　　在伦敦南区有一份正经的工作和在新大陆当契约奴之间做个选择，还是很容易得到结果的。 　　处理了公司的两个蛀虫，一月份安迪的精力还是放在音乐会和看戏上。 　　音乐会自然是各种交响乐，大部分比较沉闷。有可能的话，安迪更想听进行曲，至少没有催眠效果。 　　戏剧上现在伦敦流行的还是莎翁的各种戏剧，莎翁的作品也是欧洲戏剧界的常青树了。 　　英国戏剧的表演方式，最大的特点就是大家都能听懂看懂。真正做到了雅俗共赏。 　　而且，英国戏剧已经是最接近现代电影的表演方式。很多演员在高中大学时期学习表演，就是依靠在学校的戏剧社。 　　而在各校的戏剧社，不可能不接触莎翁的剧本。 　　和其他观众不同，至少莎翁的剧本，对安迪来说，还是比较新鲜的。 　　但是内容又相对乏味，作为未来人的灵魂，什么样的反转戏码是没有见过的。现在看莎翁写的剧本，简直平淡到如同白开水一般。 　　如果是安迪自己一个人，打死安迪也是不会花时间来看这个的，不过，自从年前的约克公爵家仙蒂成年礼的舞会之后，年后约克公爵家就开始安排仙蒂和安迪一起听了一次音乐会。 　　作为回礼，安迪又请仙蒂去看了一次莎翁戏剧。 　　这么一来二去的，两个人算是在交往约会的状态了。 　　安迪也想起了当天管家说的，这对安迪来说，不是坏事。 　　“约克公爵是英国中立派的领袖，保王党和国会都要拉拢的。而且，作为英国财政大臣兼任英国海军大臣，约克公爵的权势暂时是英国第一人。 　　和约克公爵家联姻，绝对是赚到了。” 　　至于仙蒂的身材相貌人品心性这些，都不是管家唐恩要考虑的。就算不能生孩子，也没什么，大不了可以将私生子转正一个（唐恩管家是知道在玫瑰庄园养胎的艾尔莎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这一点在没有嫡子的情况下，还是被允许的。 　　管家唐恩要考虑的，就是未来女主人的身份，说得更具体一些，是看中了仙蒂身上的血脉，仙蒂身上兼具了英国王子和荷兰公主的血脉。 　　以安迪子爵，娶个平民甚至富商的女儿，都是不行的。在英国，贵族间联姻是传统。 　　就像哈布斯堡家族的王室联姻一样，都是为了纯净血脉。 　　而约克公爵虽然只是公爵，但其实也是詹姆斯一世国王的次子，其妻子也是荷兰公主——按照欧洲的礼法，如果詹姆斯一世的长子查理一世在生下儿子之前就死了（十七世纪，死个王子甚至国王很容易的事情，例如古斯塔夫），那现在约克公爵可能就是詹姆斯二世了。 　　这也是荷兰人肯将公主嫁过来的原因。因为当时，约克公爵还是有很大可能成为詹姆斯二世的。就算查理一世生下两个继承人之后，约克公爵也有上台的可能性，当时查理一世战败被杀，查理一世的两个儿子都是化妆逃到法国去的，这中间死了也不奇怪。那剩下和查理一世血缘关系最近的，就是约克公爵了。 　　荷兰人也就是赌一把，至于荷兰公主早晚也是要嫁人的，嫁谁不是嫁呢。 　　其实按照安迪的想法，既然是封建社会，门当户对之后，盲婚哑嫁岂不是真香，谈什么恋爱。真是浪费时间。 　　当然最重要的不是恋爱浪费时间，而是恋爱的时候，双方的身边至少有七八个仆人，安迪还好，就带了一个波斯小女仆和一个近卫军保镖。仙蒂仅仅贴身女仆就四个，外围保镖四个。 　　这么严密的封锁，约会期间，豆腐肯定是吃不上了。所以安迪才认为不如直接先教堂后洞房来的痛快。大家又不是没见过，只是以前没现在那么熟罢了。 　　安迪和仙蒂约会的时候，安迪管家已经在和约克公爵家的管家谈论两家的联姻问题了。 　　虽然这一代的安迪子爵是从平民中因军功崛起的，不过军功封爵，是世界各国都有的。如果算的时间够远，哈布斯堡家族祖上肯定也是种地的泥腿子，这一点每个家族祖上都一样的。 　　不过这一代安迪子爵能和哈布斯堡血脉家族的贵族联姻，未来下一代安迪子爵这一系的血脉就会高贵起来——在理论上，有了继承欧洲任何一个国家国王的资格（因为欧洲王室都是亲戚），甚至是被选为神圣罗马皇帝的资格，不过在排位上面会排在非常低的位置上就是了。（欧洲传承时间比较长的贵族，都拥有这种理论上的可能性，只是这个机会无限接近于零罢了） 　　两家的管家倒不是讨论开多少桌酒席的问题，而是讨论，在哪个教堂举办婚礼，证婚人是请某个知名的牧师好呢，还是直接砸钱请来大主教好呢？ 　　嗯，有钱的话，请大主教来证婚也不是问题的。 　　伦敦大火之后，伦敦各地的教堂都在重新修建，而且是砖石结构的教堂，似乎要花掉更多的英镑。这时候捐一大笔钱给圣公会修建教堂，人家结婚你好意思不来吗？ 　　赛里斯帝国说钱能通神，在英国英镑能不能通神不知道，但至少能通神的仆人。 第99章 皇帝 　　1667年3月9日，安迪和仙蒂，在西敏寺正式结婚。 　　现在伦敦存留的大教堂，就这么一个了。 　　为了占用西敏寺半天的时间用来结婚，安迪也是在西敏寺砸了钱，两万英镑，用来支持圣公会伦敦郊区的教堂重建工作。 　　其实安迪为了不被当做异教徒看待，每个星期来教堂听讲经后都是有捐献的，不过每次也就是几十英镑。 　　一周一个中产阶级的年薪，也不算太少，只是比起安迪的财富来，实在不算什么。 　　两万英镑的捐献，已经是大手笔了，以圣公会而言，十年都不一定遇到一次。 　　其实两人结婚的速度，已经非常慢了，约克公爵的夫人荷兰公主嫁给约克公爵之前，只看过约克公爵的一张油画。还真是盲婚哑嫁的。 　　至于仙蒂，17岁结婚在欧洲算是晚婚的女孩了。仙蒂的母亲，在十七岁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 　　至于罗密欧这个绅士，更是疯狂的爱上了十四岁的朱丽叶。 　　而安迪也完成了当年的誓言，早晚都会让仙蒂抓一次床单，这就是早晚抓床单的精髓——身体力行，说到就要做到嘛。 　　在婚后的三天，安迪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购买了酒水，面粉海鱼，雇佣了厨师，在伦敦东区举办了三天的狂欢。 　　一般大人物结婚，只会给东区人赠送酒水面包狂欢一天，安迪更有钱，花了大约三千英镑，狂欢了三天。 　　反正以东区人而言，恨不得天天有人请客喝酒吃派狂欢。 　　四月底，安迪和仙蒂还在新婚生活中互相磨合，一个震惊英国乃至欧洲的消息从伦敦开始传遍欧洲。 　　英国海军从莫卧儿帝国远征回来了。英国海军的远征除了带回了整船整船的金银财宝，以及各种香料，宝石，英国海军还给英国国王查理二世带回来了莫卧儿皇帝的皇冠。 　　这一次英国海军利用蒸汽船逆流而上深入德里，突袭了莫卧儿帝国的首都和皇宫，杀死了莫卧儿帝国的皇帝。 　　于是，在西敏寺，一次更加盛大的加冕仪式开始了，大主教给查理二世戴上了象征莫卧儿皇帝的皇冠。现在除了法兰西和英格兰、苏格兰、爱尔兰，查理二世还是印度斯坦地区的保护人。 　　英国海军因为这一次远征的殊荣，也被查理二世皇帝冠以英国皇家海军的荣誉。 　　而借着这一次英国海军的突袭，英国东印度公司，也控制了从德里到孟买的几个邦——说起来，印度斯坦地区从来都是邦国林立，几百个土邦还是有的。 　　莫卧儿帝国的皇帝其实也就是这几百个土邦的领袖，对这些土邦的酋长们来说，换个主子就能继续保持荣华富贵，也不是不能考虑的事情。 　　毕竟这一次英国人太厉害了，仅仅用了六百人，就击败了莫卧儿帝国守护首都德里的二十万禁卫军，直接在战场上被斩杀的莫卧儿帝国的禁卫军也有小两万人了，印度斯坦地区已经有几百年没有发生这么惨烈的战争了。 　　消息从溃散的莫卧儿帝国的禁卫军传出去之后。各地吓尿的印度斯坦地区的酋长们纷纷向着英国东印度公司送钱送女儿。 　　现在英国印度公司的一个雇佣兵打个申请报告都能分到一个印度公主，如果是管理层的话，都能分到三到五个印度公主——当然，土邦国王家的公主也不值钱。 　　如果说，英国皇家海军从印度带回来的财富是短期收益的话，英国东印度公司的未来是长期的收益。 　　经过这么一次灭亡莫卧儿帝国的战争，已经让印度斯坦地区的土邦酋长们明白，英国人不是他们能对抗的。 　　莫卧儿帝国的二十万禁卫军还挡不住几千英国人，甚至在战场上，英国人只出动了六百人就能攻城拔寨。 　　其他土邦，根本没有二十万军队。有个几万军队的在当地就算比较大的土邦了，而且训练和装备也远不如莫卧儿帝国的禁卫军。 　　好在印度人已经习惯被外来者统治了，这一次只是由莫卧儿帝国的蒙古人换成了来自欧洲的英国人而已。 　　这一次英国皇家海军带回了更多的是金银，而且几乎没办法私藏多少，好在这一次因为收获太大太多，查理二世和财政部对于英国皇家海军上下的奖赏也是最多的一次，每个去印度远征的海军官兵都分到了最少一千英镑的奖励。 　　士官军官，分到手的英镑自然还要更多一些。 　　财政部还给刚刚成为印度皇帝的查理二世一次拨款一百万英镑和一部分莫卧儿帝国的皇室珠宝，以庆祝新的印度皇帝加冕。 　　这就是欧洲人做皇帝的区别，根本不需要赛里斯帝国的三辞三让仪式，直接杀了前皇帝抢来皇冠，新皇帝就可以加冕了。 　　英国海军也拿到了一千万英镑的特别拨款，充实了英国海军的小金库。 　　最重要的是，大头还是留在了财政部，至少这几年，英国重建伦敦市区的钱是不会缺少了。 　　这一次，英国皇家海军抢回了多少钱，并没有在报纸上通报。不过，大家都猜测，不会少于三千万英镑，毕竟就是这段时间举行的十次印度拍卖会上，来自印度的香料宝石以及各种金银饰品的十次拍卖会，就拍卖出了一千两百五十万英镑。 　　而安迪则是少数知道这一次英国皇家海军收入的人之一，因为安迪的岳父正好是海军大臣和财政部部长。只要安迪不出去开个记者发布会，也不算泄露国家机密。 　　根据来自约克公爵的第一手材料，这一次英国皇家海军远程突袭德里，灭亡莫卧儿帝国，抢来的金银财宝等，总价值在三千七八百万英镑——因为金银实在太多，而且纯度也不一样，英国财政部也给不出太准确的数字了。 　　考虑到英国海军的传统是会私藏一部分战利品的，加上东印度公司肯定也拿走了一些笨重和带不回来的战利品。 　　总的算起来，这一次英国人灭亡莫卧儿帝国的短期收入应该在四千五百万到五千万英镑。这也是约克公爵的预估。 第100章 担忧 　　最近约克公爵心情很好，走路都带着轻松愉快。 　　安迪心情就没那么好了。 　　约克公爵心情好，是因为财政部和海军近期不缺钱了。 　　尤其是海军，毕竟海军就是个烧钱的兵种。 　　商船水手勉强能拿来做海军的水手，但是，海军军官和海军士官，可都是要从海军学院毕业才能上军舰服役的。 　　“嗯，不开心？”抿了一口茶水的约克公爵问女婿安迪。 　　“嗯。”稍稍点头的安迪说道：“我担心几百年后，印度人和非洲人的后代，会把英国本土变色的。” 　　“噗。”一口茶水喷出来的约克公爵立刻从身边女仆那里拿过毛巾擦胡子上面的茶水：“开什么玩笑？现在全英国都找不到几个非洲人和印度人。” 　　“但是已经有了，是吧？”安迪自己就在英国街头偶尔见过某人的印度仆人或者非洲奴隶。 　　“也就是非洲奴隶多一点，全国加起来，也就几百个吧。比动物园里面的非洲动物都少。”约克公爵从新拿起茶水。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但是安迪说道：“但是我也知道，我们和非洲人以及印度人，没有生殖隔离是吧？” 　　约克公爵点点头：“的确，根据在当地的英国人真实经历的报告，他们的却可以和当地人结合生下孩子。在这一点上，葡萄牙人很放得开。嗯哼，你明白的，葡萄牙人总是管不住下半身。” 　　安迪：“嗯，所以那些在非洲印度和当地女子结合生子的，他们未来有没有可能把他们的妻子孩子带回英国本土来生活呢，我觉得有一部分人，还是有可能带回来的。” 　　约克公爵想了下：“就算未来有一部分英国人会这么做，也不可能让英国变色。” 　　“这些只是一小部分，我知道。但是，我听说非洲和印度的人，有一些只要管吃管住，就可以拿来当做奴隶和仆人，这比英国本土的仆人可是要便宜多了。哪怕加上船费，从长远看，从印度和非洲请仆人还是要便宜得多。 　　由于英格兰已经征服了印度，所以未来英国人家庭里面有个印度仆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会造成两点，第一，本土仆人的市场萎缩。第二，大量非洲人和印度人聚集在本土。他们也会结婚生子，一点点在这个岛上繁衍。 　　英国本土有多少人口呢？其实不是很多，五六百万人口。当外来人口在占据到本地人口百分之二十五以前，还是很安全的。但是当外来人口占据到本地人口的三分之一以上之后，您觉得我们国内还会很安全嘛？ 　　毕竟这些人都是来自丛林法则的野蛮之地。甚至未来他们的孩子有了上学的机会，甚至要抢夺来自大量普通英国人的工作机会。 　　到时候民众就会抱怨，连工作都被外地人抢走了。 　　那些包租农场的包税人和工厂主更是一个比一个黑心，如果有管吃管住的非洲人和印度人可以用，那干嘛还要用每天一两个先令薪水的英国人呢？ 　　到时候，那些活不下去的英国人除了造反已经无路可走了。而政府唯一能做的不让他们推翻政府的事情，就是养着这些被夺走工作的英国人一辈子，直到他们死亡。” 　　这一次约克公爵没有喷茶水，而是考虑了一下：“你讲的不是没有道理，不过最乐观的估计，那已经是几百年以后的事情了。我死后，哪管它洪水滔天？” 　　拜托，你这个位置，可是英国宰相啊，这样说真的好吗？不过，眼下的英国人尤其是高层正处于享乐年代，这果然都是快活王查理二世的错。 　　有句话是，儿孙自有儿孙福。反过来说，儿孙自有儿孙祸也是这个道理。 　　正处于享乐年代的英国人的想法就是，活好当下，活好自己就行了。没必要想那么多。而且根据圣经记载，世界早晚是要灭亡的。所以，未来的儿孙不管是死于大洪水还是天降神火，反正都是要灭世的。 　　这可是记载于圣经的，就算担心也是没办法，何不及时行乐。安迪是能明白英国人的想法的，但是却不能苟同。 　　心里吐槽完毕安迪说：“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地，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虽然困难很大，但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好吧，你说说。” 　　安迪的意见：“既然现在英国是法治社会，那当然要从立法上下手。 　　我在下议院的代言人，会联合保王党提出议案，对那些在英国蓄养外国仆人的征收外国仆人税。只要他的仆人还在英国本土，就要交税，按照人头收的，每人每周一个英镑，如果这些外国仆人的儿孙也要常住英国的话，这个带他们来的前主人也要付账。这个价格，应该让本土的外国仆人无利可图了。” 　　约克公爵手下最贵的仆人是给自己的管家每年一百英镑——管家差不多都是这个薪水。英国甚至还给培养专业的管家开设了管家大学。 　　但是其他仆人，收入就远远不到这个水平了。英国工人平均年薪在20英镑左右。主要就是管吃管住的仆人们拉低了薪金水平。 　　工人们并不需要管吃管住，工资自然要高一些。 　　约克公爵府里面的大部分女仆，每周薪水也就是两三个先令。约克公爵支出的也不仅仅是这每周两三个先令，女仆们吃穿住用，都是约克公爵支出的。 　　女仆结婚后，就不会出来做女仆了。女仆大部分时间，要住在主人家，仙蒂陪嫁跟过来的四个贴身女仆，甚至有在仙蒂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女人每个月都有这么几天），陪安迪睡觉的义务。 　　甚至仙蒂在抓床单的时候，和安迪悄悄说过，四个陪嫁女仆里面，最小的那个十六岁的杰西卡，其实原本的身份是仙蒂同父异母的亲生妹妹。因为其母亲（约克公爵家中的一个女仆）死得早，七岁时被父亲当做未来的女仆收养起来，和仙蒂一起长大的。 　　当然，这些都是仙蒂母亲告诉仙蒂的。 第101章 立法 　　荷兰公主，作为女人生长于宫廷，当然也是宫斗高手，自然也不可能是什么傻白甜白莲花圣母。 　　安迪：“我们要保证，未来英国人的工作机会不会被夺走。只能使用立法的手段，限制外国人尤其是从外国雇仆人的这些家伙。 　　如果仅仅是有钱，标新立异，那给仆人交税也没什么。如果是为了廉价的仆人，那就不好意思了。只能用收税的手段，来限制本国的外国人增长。 　　如果一个英国，只有五六百万英国人，而外国人的数量却有一千万甚至更多，那英国还是英国嘛？” 　　约克公爵：“我会联系中立派和海军的人，在下议院支持这个提案的。” 　　几天后，下议院议员福特又在立法会上面高呼：“如果一个英国，只有五六百万英国人，而却有上千万非洲人和印度人，请不要笑，现在国内的确只有几百个印度非洲人。 　　但是以后呢，我们现在可是刚刚征服了印度斯坦地区，未来去印度工作做生意的人带回几个印度仆人将会是很正常的事情，当外来人口只有很小比例的时候也没什么，但是当外来人口到了一定比例的时候，他们自己选出来的议员都会进入这个下议院给他们立法争取他们的利益的。 　　这并非不可能的事情，议员选举的要求，也仅仅是生在英国，年满21岁，认字，年收入四十英镑以上，就有选举和被选举的资格。这真的难嘛，现在他们不识字，可是未来教会为了印度斯坦地区的教区，想必也会在那里开办教会大学的，那里可是有着超过一亿人口的地区，为了主的羔羊，教会比我们会更加迫切的想要改造那里。其中一些学习好的，从小受过洗礼的难道就不能进入三一大学深造？ 　　到时候，等英国被染色的时候，英国还是英国嘛？先生们，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地，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我们不能让自己的祖国在未来变色。请投出您神圣的一票吧。为了大英帝国。” 　　福特和部分保王党提出的提案，还是大比例被通过了。 　　福特自己加入了保王党，毕竟保王党当前是国会第一大的势力，和安迪的利益也没什么冲突。 　　而这一次，中立派和海军派，也在之前收到了约克公爵的风声，支持这一次的《英国本土雇佣外国仆人特别税》立法提案。 　　这个《英国本土雇佣外国仆人特别税》提案通过后，以前的不算，毕竟以前没有这一块的法律，而在1668年之后，每一位进入英国本土的外国仆人（包括外国奴隶），其主人都要为其在英国本土逗留期间，每星期支付一个英镑的特别税。 　　其理由，也很简单，他们占据了英国本土仆人的工作。 　　因为英国呢绒产业产生的羊吃人运动，英国农民们破产进入城市工作，是很正常的事情——这在一定程度上，加快了英国的城市化。英国城市远远没有达到雇工困难的地步。 　　这个立法，并没有限制外国雇员（包括仆人和奴隶）进入英国，这也不现实。其主人要是有钱的话，以半个管家的特别税，养个阿三仆人，标新立异，也没人去管。 　　这只是为了防止英国的包税人和工厂主，在未来大量使用奴工和包身工之类的非洲印度人，来降低企业的成本——资本家为了利润可是什么都能做出来的，安迪一点也不怀疑他们的下限。 　　现在英国本土还没有开始使用非洲奴隶工人和印度包身工，是因为刚刚得到西非洲所属权的英国人，刚刚开始接触当地的非洲土著，用火绳枪等武器帮助这些土著进行部落战争，其中在部落战争中被抓的奴隶，会当做三角贸易的一环，卖到新大陆去种植棉花以及甘蔗烟草等。 　　至于印度，那是刚刚征服的地区，至少现在东印度公司还没想到要将印度人当做仆人引进英国。现在东印度公司还在培养当地人的雇员，以维护东印度公司在印度斯坦地区的统治。 　　凭借东印度公司在印度的一万几千人，统治面积几百万平方公里，人口超过一亿的印度斯坦地区，这简直是奇迹了。小说都不敢这么写的，但是现实是，从来没有以英国这么少的人口和基本盘，统治世界上这么大的殖民地和这么多的殖民地人口的。但是英国人就是做到了。至少是在全世界民族独立运动之前的几百年间是做到了。 　　东印度公司下限也是很低的。让他们发现有利可图的生意，那一定会去做的。 　　不过这次立法，堵死了东印度公司让印度雇员回流英国本土的口子。 　　而这个时代的英国工厂主和作坊主，也不太相信那些非洲人或者印度人能做好工厂或者作坊的工作，这很正常，除了码头苦力，大部分工作还是需要一定专业技能的，至少需要能听懂英语。 　　而基本没有上过文法学校的印度人和非洲人，能听懂一些简单的对话，已经不错了。 　　可是如果他们的子孙从英国长大，那语言障碍至少就没有了。就算一般的学校不会招收他们的孩子入学，但是英国还有教会学校，教会的下限可是更低的——根据教会的理论，也不难理解，毕竟英国本土也就六百万主的羔羊，而非洲和印度有着超过一亿主的羔羊。 　　在牧羊人看来，白山羊、黑山羊和棕山羊有区别吗，至少区别不大。为了在非洲传教，传教士连黑人上帝都能画出来，还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到的呢，答案是没有。 　　有了这个立法作保障之后，未来英国虽然可能还会有黑人牧师存在，但是至少下议院是不会出现黑人议员或者印度议员了。 　　在家看报纸的仙蒂扔下报纸吐槽说：“三月份，我们结婚还能上个报纸，到了四月份，都是英国海军的消息了。现在吗，整个五月份报纸上都是各国和奥斯曼土耳其和谈的消息。亲爱的，神圣同盟真的能兵不血刃的收回伊斯坦堡嘛？” 　　安迪说了一句很实在的话：“在战场上得不到的，在谈判桌上也得不到。” 第102章 大败 　　和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谈判，的确牵动着整个欧洲的神经。 　　不过，对伊斯坦堡提出领土要求的，其实只有刚刚和乌克兰合并的俄罗斯公国一家。 　　当然，俄罗斯公国和俄罗斯大公是其他欧洲国家对俄罗斯的称呼。 　　俄罗斯大公本人自称是东罗马的继承人，斯拉夫人和东正教的保护者，俄罗斯沙皇。 　　英国皇帝查理二世，还是法兰西之主呢。 　　不过上面那些都不算什么，赛里斯帝国的皇帝，还自称是老天的儿子，更小地方的土皇帝也敢自称太阳神转世。 　　所以说，吹牛人人都会，这些都是出了家门就没人承认的头衔。 　　神圣同盟的其他国家怎么可能看着俄罗斯壮大——如果俄罗斯人真的拿到伊斯坦堡，那沙皇这个名称也就名副其实了。 　　而且拿到伊斯坦堡的俄罗斯，就再也不是东欧国家或者黑海国家，而是地地道道的地中海国家了。 　　俄罗斯在欧洲是以出售皮毛和木材获得金银的。俄罗斯人为了得到皮毛，甚至已经跑到了勘察加，到了太平洋的西北。 　　而高等的皮草，在欧洲几乎是软黄金一样的价格。 　　这一点安迪也有所感。好皮草真的不便宜。 　　所以，神圣同盟中的其他国家，并不支持俄罗斯对伊斯坦堡的主权要求。 　　要是俄罗斯都能狮子大开口要个伊斯坦堡，那现在如日中天的西班牙还不一口气吞下埃及。 　　事实上，西班牙人清醒得很，在这次谈判中根本没有对埃及的主权要求。西班牙人的要求是让奥斯曼土耳其帝国承认现实，也就是这两年被西班牙人占领的北非一带，西班牙人是要定了。 　　神圣罗马帝国和匈牙利只想在巴尔干半岛割上一大块地盘，也就心满意足了。 　　其中，匈牙利要塞尔维亚地区和部分罗马尼亚地区，神圣罗马帝国要斯洛文尼亚地区到阿尔巴尼亚地区，剩下的部分罗马尼亚地区是分给俄罗斯公国的，奥斯曼土耳其帝国还可以在欧洲保留保加利亚地区和希腊地区——出了伊斯坦堡，就是保加利亚地区，两国考虑如果强行拿走保加利亚地区，希腊地区会成为飞地，而且进军伊斯坦堡的大门也会打开。 　　这样和谈估计要崩。 　　其他诸如瑞典、波兰、荷兰、葡萄牙、英国、威尼斯等神圣同盟的参战国，对奥斯曼土耳其帝国没有领土要求。但是希望赔款分配的时候，能够多拿一点。 　　嗯，神圣同盟中，威尼斯也是一个国家势力，虽然这个国家其实只有一个城市，而且大半还在水里泡着。 　　清醒点的国家，自然会有合理的诉求。但是，像是俄罗斯的诉求，怎么想奥斯曼人也不会答应的。毕竟现在又不是神圣同盟兵临伊斯坦堡城下。 　　如今神圣同盟的各国联军都在巴尔干半岛上，距离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保加利亚地区还有一段距离。 　　当然神圣同盟的联军这段时间也没闲着。包括毁掉异教徒的寺庙，帮助（强迫）异教徒改信，瓜分异教徒的家产，排队异教徒的妻女——反正是忙的天天扶墙而回。 　　基本上，秉承了当年十字军的那一套。 　　谈判其实从三月份就开始了，但是各国的意见一直不能统一。主要是俄罗斯对伊斯坦堡的领土要求。 　　神圣联盟其他国家也都劝过俄罗斯。 　　但是，听劝的能是俄罗斯人嘛。当然不是。 　　所以这次谈判中，俄罗斯人充当了搅屎棍的角色。 　　因为俄罗斯人，自认为是东罗马帝国的继承人，本来就有恢复君士坦丁堡的神圣历史使命。 　　对现在神圣同盟联军根本没有进入保加利亚地区，直接威胁伊斯坦堡就很不满意了。 　　还劝让俄罗斯放弃伊斯坦堡的领土要求，在俄罗斯人看来，这些友军比异端还异端——用一个字来说就是，欠烧。 　　奥斯曼土耳其帝国这边，对于俄罗斯人之外的条件，基本还能接受。 　　毕竟割让出去的领土，其实都已经被神圣同盟的联军占领了。赔款的两千万尼德兰盾，奥斯曼帝国也能拿出来。毕竟刚刚抄家。如果能借此机会，休养生息二十年，奥斯曼帝国还是能缓过来的。 　　唯有这俄国人的条件，是实在不能忍。奥斯曼帝国是输了一阵，割地赔款，也就认了，反正这地和钱也都是抢来的。但奥斯曼帝国也没有亡国啊，哪有没有亡国却割让首都的道理。 　　因为俄罗斯人的捣乱，谈判一直谈不下来。 　　在国内局势平定后，奥斯曼皇帝穆罕默德四世为了顺应人心立了太子——然后将太子的母亲杀掉了，就是给穆罕默德四世下毒的那个。 　　毕竟最是无情帝王家，只是老婆们之一，穆罕默德四世先下令立了太子，又下令给这个妃子赐了毒酒之后，这个妃子也明白自己下毒的事情暴露了，如果自己不死，那娘家以及儿子的地位等都会不保，想明白之后很干脆的喝了毒酒。 　　穆罕默德四世处理完这些后将一半的近卫军派上了双方对峙的保加利亚地区。 　　而此时，骄横自大的俄罗斯人，已经开始轻视奥斯曼土耳其人了，感觉以前奥斯曼土耳其人的战绩都是吹出来的，现在咱斯拉夫人一上场，直接就把奥斯曼土耳其人的皇帝吓晕过去了。 　　看来在战无不胜的斯拉夫人面前，奥斯曼土耳其人也就是纸老虎的水平。一吹就倒。 　　1667年5月底，俄罗斯大军脱离联军挥兵进入保加利亚地区。 　　至于后面的联军，正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俄罗斯人既然不听劝，那就让奥斯曼土耳其人的弯刀教他们做人吧。反正在中欧西欧的人看来，东欧也就是一群野蛮人罢了。 　　俄罗斯人的军队进入保加利亚地区的第三天，也就是六月一日，当天晚上俄罗斯人就遭到了奥斯曼土耳其近卫军的夜袭，一晚上各种放火、放火、放火让俄罗斯大军损失惨重。 　　第二天一早，排好队形的奥斯曼帝国骑兵军团，就开始对已经被烧得救了一夜火的俄罗斯大军营地开始冲锋。 　　没有意外，当天俄罗斯大军大败于保加利亚。 第103章 伟光正的英国人 　　八万多俄罗斯大军的溃散，足足让奥斯曼人抓了三天。最后跑回去的，也就剩下几千人。被奥斯曼人抓去当奴隶的，足有六万。 　　奥斯曼人清理战场，发现也就死了不到一万俄罗斯人。看来还有不少逃散的。不过这也正常，战场上总是不缺少失踪人口。 　　少了这个不依不饶的俄罗斯之后，这和谈进度一下就加快了。 　　原本准备割让给俄罗斯的部分罗马尼亚地区，也被留给了奥斯曼土耳其帝国。 　　本来这世界就是赢家通吃的。原本两千万尼德兰盾的赔款，也降低为一千四百万尼德兰盾。原本有六百万尼德兰盾，是要赔偿给俄罗斯人的，不过现在嘛，既然俄罗斯兵败，那就没了。 　　想分赔款，也得有实力来说话。现在俄罗斯没这实力，只能闭嘴。连俄罗斯的和谈使节都从威尼斯被赶回去了。 　　至于乌克兰，因为已经和俄罗斯合并，也没他们的份了。 　　剩下的神圣同盟国家打算的是极好的，俄罗斯人想要南下拿走伊斯坦堡，奥斯曼土耳其帝国还想北上拿下乌克兰这块欧洲粮仓呢。 　　这次和谈仍然不顺利，虽然俄罗斯搅屎棍被退出了，不过，世界上还有一个搅屎棍，那就是英国。 　　以前和谈不顺，英国就是什么都好。要做个好好先生。 　　既然俄罗斯人退出了，那英国搅屎棍就要坚决的插进去搅和。 　　首先，英国人觉得这次赔款数字，对于英国人来说也太低了。才区区一百万尼德兰盾，打发叫花子呢。 　　至于为什么以前同意这个数字，那时候英国海军不是没有灭了莫卧儿帝国运了大量的金银财宝回来！ 　　你们也不想想，第一攻破奥斯曼人城市的是谁，第一个把雅典烧成白地的是谁，第一个攻陷奥斯曼人首都伊斯坦堡的是谁。当然都是我们英国人。 　　也就是说，这次战役中，我们英国人贡献最大，拿的最少，这能忍吗？当然不能。 　　如果英国人没实力，也就和俄罗斯人一样，会被踢出这次谈判。 　　不过，现在的英国人是拿着大杀器，就等着人说我反对呢。 　　那样英国人就可以明目张胆的进攻这个国家的首都，然后抢一把再走。毕竟都是亲戚，抢一把也就行了，交战而不亡国，这就是欧洲战争。 　　欧洲几个国家集体失声，私下里的会面让负责谈判的奥斯曼使节自己去摆平英国人。 　　于是，奥斯曼谈判使节去见了英国使节：“英国人到底想要什么？才肯签字？” 　　英国使节早就得到了国内来的命令：“如果有埃及地区，和一千万英镑。我想国会和国王都会同意在和平条约上签字的。” 　　奥斯曼使节：“先生，我要告诉你一句话，战场上得不到的，谈判桌上也得不到。” 　　英国使节点点头：“好的，如果这就是奥斯曼帝国的意见，那我们英国明天就会宣布单方面退出这次谈判。” 　　奥斯曼使节：“能给几天时间吗？” 　　“多长时间？” 　　奥斯曼使节：“十天。” 　　“最多七天。” 　　“那好，就七天。” 　　这种事情，奥斯曼使节是不能一个人做主的。哪怕全权使节也不可能一个签字把整个埃及地区送出去。这样就是签了合约后，如果奥斯曼皇帝不同意，也是白搭。而且奥斯曼使节很可能还要搭上自己的人头。 　　但是英国，最近刚刚灭掉了版图并不比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小多少，人口甚至更多的莫卧儿帝国。 　　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和莫卧儿帝国并非邻居，两国中间隔了一个古波斯的萨菲王国（伊朗），但是商业往来还是很多的，很多印度的香料染料等特产，就是通过古波斯王国的部分丝绸之路进入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 　　七天时间，派人骑马送信是来不及了，不过，奥斯曼帝国有信鹰。在这个鹰类满天飞的年代，信鹰比信鸽安全多了。 　　六天后，奥斯曼使节得到奥斯曼皇帝的回信：不要去管英国人。 　　奥斯曼皇帝穆罕默德四世根据自己这边的情报，英国私掠舰队的那一支，估计情况也就是一群魅魔。 　　说起魅魔来穆罕默德四世自己就有一个魅魔侍女，也没比吸血鬼强多少，身体素质上大约等于吸血鬼男爵。另一个特点就是：魅魔真爽。 　　成年吸血鬼虽然不是魅魔的对手，但是吸血鬼是可以成长的。这一点，是魅魔所不能的。 　　而且自己作为日行者的吸血鬼伯爵，身体素质是常人的五倍。魅魔才三倍。自己手下的两个子爵，也是能轻松压制魅魔的，那还怕他个鸟啊。 　　英国人那边唯一的优势，也就是数量优势。不过这个数量优势，很快也会不复存在。 　　这次从和俄罗斯的保加利亚战役中抓了六万俘虏，以及最近让埃及地区进贡的五万奴隶，穆罕默德四世都准备用来加强近卫军的力量，也就是增加更多的吸血鬼子爵和吸血鬼男爵。 　　这些新增的吸血鬼子爵和男爵，还会增加数量更多的成年吸血鬼。当年拉瓦几亚的那个小领主吸血鬼，也是从成年吸血鬼成长到吸血鬼伯爵的。 　　虽然这次和谈，暂时丢弃了巴尔干地区，不过，也避免了让奥斯曼大军的战线拉得过长的缺点。失去的土地和财富，完全可以通过进攻波斯和阿拉伯拿回来。这两家在奥斯曼土耳其帝国面前，都是弱鸡水平。 　　趁着和平期间等手下近卫军的吸血鬼大军成型后，到时候别说英国人，就是整个欧洲，都会在自己的脚下颤抖。 　　收到信鹰回信的奥斯曼使节第一时间去见了英国使节：“对不起。不过这是奥斯曼皇帝的命令。” 　　“我明白。”英国使节也没多说什么端茶送客。 　　当天，英国使节就高调的宣布退出这次和奥斯曼土耳其人的和平谈判。 　　英国人退出谈判的理由是奥斯曼帝国的皇帝穆罕默德四世不肯改信基督，不肯立圣公会为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国教。在所谓的神圣同盟和异教徒签下和平条约的时候，我们英国人要脱离这不神圣的同盟，单独和异教徒战斗到底。 　　听了这消息，正在签和平条约的各国使节真是一口老血喷出来。 第104章 皆大欢喜 　　以欧洲人的看法，现在英国人所做的，绝不和异教徒妥协才是真正的圣徒做法和绝对的政治正确。 　　反而是现在要和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签订二十年的和平条约的这些国家，既有传统的天主教国家，也有新教国家。简直是道德沦丧，人心不古。 　　不过，成年人的世界只讲利益，小孩子才分对错。 　　这些和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签订了和平条约的国家，要么就是短时间内吞下了大量的地盘，要不就是根本没怎么出兵，就到了不菲的赔款的荷兰、葡萄牙等。 　　对荷兰葡萄牙来说，不签字就没有赔款拿。一百万荷兰盾对这些国家不算少了，像以前英国一年的财政支出，也就一百万荷兰盾。 　　荷兰人在欧洲的副业是卖鳕鱼，一船几吨鳕鱼的价格，也就几十个荷兰盾。 　　这次神圣同盟的战争，荷兰人喊喊口号签个字就有一百万荷兰盾，简直天上掉面包，换谁也要做了。 　　英国人不肯签字，也是基于自己的利益，在亚里沙大、开罗随便抢一把，至少也有几百万英镑入账，干嘛为了这一百万荷兰盾放弃上千万的预期收入呢。 　　何况二十年的和平期间，这些奥斯曼人的城市能抢好几次了，绝对不止上千万英镑的预期收入。 　　当然，如果能兵不血刃的拿到埃及和一千万英镑，英国也不会介意给奥斯曼人二十年的时间休养生息。 　　成年人都是讲利益嘛，这二十年正好搜刮统治埃及。 　　这边奥斯曼帝国的穆罕默德四世在和欧洲其他国家签订了二十年的和平条约之后，立刻让人加固了达达尼尔海峡的防御。 　　在达达尼尔海峡的最窄处，除了加强了炮台建设，还打造了五条铁链，用来阻隔海船的进出——有自己人的船要进出的时候，自然可以用绞盘暂时沉下铁链。 　　这样至少奥斯曼人的首都伊斯坦堡的海路安全是基本解决了隐患。 　　当然，现在和乌克兰公国合并的俄罗斯公国，继承了当年乌克兰公国的一支黑海舰队，至于俄罗斯公国，也在黑海有一支舰队。都是地中海上惯用的浆帆船。 　　不过这两支舰队规模合起来也就二三十艘五六百吨的战舰，还不够奥斯曼海军玩的。 　　其实这两只舰队本身也不是和奥斯曼人海军进行主力决战用的，无非是转运军用物资，侦查，防卫港口等。 　　现在俄罗斯也是没有和奥斯曼帝国签署和平条约的欧洲国家之二，穆罕默德四世已经在考虑，可以用海陆军联合作战的方式，来一点点的吞噬俄罗斯的土地了。 　　十七世纪。海运还是最快和最省钱的运输方式。尤其是军队的军粮和辎重，例如十万军队和十万民夫出征，二十万人马每天消耗的粮食就要五百吨。 　　欧洲此时一辆四轮马车能拉的也就是两吨，每天要吃两百五十车粮食。 　　但是如果换成满载六百吨的武装商船，一船搞定。 　　当年罗马帝国就是靠了地中海这个澡盆子的运输安全快捷，统治了整个地中海周边地区。 　　总之，这次和平条约签订后，除了俄罗斯，大家是皆大欢喜。有的拿到了领土，有的拿到了高额赔款，英国虽然什么都没拿到，但是拿到了未来可以抢劫奥斯曼土耳其沿海城市的机会。 　　至于什么都没拿到的俄罗斯，战败国请闭嘴。 　　这边在威尼斯签了二十年期的和平条约之后，俄罗斯还是派人去和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商谈了一下，至少把所有的俄罗斯军官都花钱赎了回来。 　　军官一水的都是贵族出身，其实这笔赎身钱，还是他们各自的家族出的，只是需要国家出面。 　　俄罗斯在财政上虽然穷，可是贵族是不缺钱的。 　　穆罕默德四世在俄罗斯身上大约捞回了接近两百万荷兰盾，释放了二千多名被俘虏的俄罗斯军官。和谈的损失又少了许多。 　　至于被俘虏的俄罗斯士兵，俄国人根本是不在意的。俄罗斯士兵，从来都是灰色的牲口，下次打仗继续征兵就行了。 　　外人对俄罗斯战争的看法就是，俄罗斯军官和司令部一直在战场上“挥霍”的使用他们的士兵。 　　总之，欧洲国家和奥斯曼土耳其皆大欢喜。至于不高兴的俄罗斯人，他们是野蛮人嘛，不在大家考虑的范围内。 　　其实罗马教廷，也不高兴这次和奥斯曼人签订和平条约。不过这神圣同盟里面的几个新教国家，罗马教廷根本管不了，而作为传统的天主教国家的西班牙，罗马教廷又怕管的太多，逼得西班牙换了新教做国教——英国的教训已经够了。 　　安迪子爵这里，在英格兰，社交季还是比较简单的。 　　因为英格兰，子爵和之上的大贵族还不到一百人，这还是在詹姆斯一世父子二人卖官鬻爵之后，英格兰大贵族增加了不少才有的这个数量。 　　大部分在詹姆斯一世父子期间购买爵位的还是买的骑士和准男爵爵位。 　　也就卖了几千个的样子。 　　不过这些卖出的骑士和准男爵后来成了和查理一世作战的主力。 　　就这么不到一百个英格兰的大贵族，还分成了长老会（激进宗教改革派），保王党，保守派，中立派，海军派，陆军派。因为人少党派多，一个大贵族同时加入两三个党派，也是很正常的，例如保王党和海军派以及长老会就不冲突。 　　这英格兰的贵族生态圈真真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1667年7月，进入夏天，安迪子爵，也带着一家人回归了玫瑰庄园避暑。位于伦敦西区安迪子爵的城堡只留下了少量的仆人，负责城堡内外的日常清洁工作。 　　结婚几个月，仙蒂的本性也露了出来。基本上属于能躺着就不坐着的主，为了仙蒂，安迪还专门让木匠打造了躺椅，这样半躺半坐的虽然形象不好，但是胜在舒适。 　　下午就是这样在躺椅上睡着了，盖上一条毛毯就行。 　　自从牙刷和牙粉厂产品不在积压之后，安迪也没想起要新做什么生意。 第105章 爱尔兰 　　其实来钱最快，还是私掠。 　　不过，赛里斯帝国有点远，而奥斯曼土耳其帝国修建的连通阿拉伯海和地中海的埃及运河已经完成了一半多，现在也不是去打扰人家的时候。 　　包括英国海军也是这么想的。等运河建好，再去抢了埃及，岂不是真香。既然一万几千英国人就能统治印度，那看来几千英国人就能统治埃及了。 　　至于伊斯坦堡，因为加了几条铁链封锁了达达尼尔海峡，所以海船暂时是过不去的。 　　连安迪也想不到要抢哪里比较好。 　　普通生意安迪倒也一直在做，不过还是那句话，要是做生意就能赚到一个小目标，那为什么世界上还会有强盗呢？ 　　很显然，做生意只能作为小目标的副业。 　　现在最赚钱的生意，反而是钢铁厂的蒸汽船组件以及蒸汽锯组件。 　　蒸汽船就不用说了，欧洲沿海各国，基本上没有用不到的。 　　不过东印度公司卖的比安迪多，而蒸汽锯，安迪则有全部专利。 　　这时代，木材加工在造船和建筑领域，是非常重要的。 　　而手工加工木材，速度慢效率低，蒸汽锯稍稍危险一些，但是架不住效率是手工拉大锯的几十倍。 　　以前两个木匠能一天处理几十方木材，现在有了蒸汽锯两个木匠能处理上千方木材。这个效率的提升就非常恐怖了。 　　因为蒸汽锯在英国以及欧洲供不应求，附加值比较高，造成的结果就是很赚钱。相对于其他生意而言。 　　而附加值最高的力量药剂，因为英国皇家海军也同样处于假期，又不可能对外国出售，结果就是，除了少数不差钱的贵族，基本没人买得起。 　　毕竟对企业主而言，买了蒸汽锯很快还能收回成本，但是力量药剂，纯属奢侈品了。 　　因为没想好做什么的夏天，安迪就和老婆仙蒂一起开始每天早上抓床单之后再睡个回笼觉，晚起一点时间，然后下午在树荫下睡个午觉，这样一天十几个小时都是在睡觉了。 　　这样晚上在晚饭后当然是不会困的，总是要折腾到半夜才能睡着。 　　这样的安逸生活到了十月底，每天已经抽出一点时间打猎的安迪得到消息，欧洲的荷兰瑞典法国西班牙神圣罗马帝国都发展出了自己的蒸汽机和蒸汽锯。 　　就是船用蒸汽机组件，也都在各国的开发计划中。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现在承认专利的，也就英国一家。在欧洲，一个国家有了先进技术，哪怕保密程度和威尼斯当年的玻璃技术一样，最后还是要被各国间谍偷走的。 　　技术扩散，那是难免的事情。而蒸汽机这个技术，说穿了也没那么难。拆开两三台，总能仿制出来。 　　英国还是保护英国的工业的，对进出口的各种蒸汽机及其配件，都征收百分之一百的关税。 　　这样至少能保证，外国的蒸汽机进入英国后肯定没了价格优势。本土市场还是能保住的。殖民地市场也是一样的道理。 　　广大的殖民地，也是英国能够一次次渡过经济危机的底牌。那些没有殖民地的资本主义国家，只好就在经济危机的时候对外发动战争了。 　　就在安迪还有些担心钢铁厂的收入的时候，利好消息传到伦敦，爱尔兰人又造反了。 　　没错，至少是对安迪是利好的消息。 　　有了战争，钢铁总不会卖不出去。 　　至于爱尔兰造反的原因，还是英国贵族天天在爱尔兰跑马圈地引起的。 　　现在爱尔兰的大地主，个个都是英格兰的贵族，至于苏格兰，其实还有一定的独立性质——因为苏格兰人的常年抗争和周期性的叛乱，历代的英国国王不得不给苏格兰贵族们一点甜头。 　　其实在爱尔兰，几百年前的英国金雀花王朝时，英格兰贵族就在爱尔兰跑马圈地了。 　　以安迪的地位，肯花些钱，也能在爱尔兰圈一大块土地。并且将以前土地上的不管地主、小地主、富农、自耕农都变成自己的佃户。 　　但是，安迪还真看不上爱尔兰这里的土地，买来种土豆啊，土豆又不贵，市场买不就好了。 　　现在的爱尔兰，拥有人口大约四五百万，比英格兰还要多一些。英格兰加上苏格兰才六百万人口——而爱尔兰人，根本不被英国人看做本国人。 　　爱尔兰也是距离英格兰最近的一块殖民地，上至国王，下至贵族，都以在爱尔兰跑马圈地为乐趣。 　　这一次，不知道是谁激怒了当地的爱尔兰人，英格兰贵族根本不把爱尔兰人当人看，那双方也就根本不存在共同语言了。 　　说不通只好动手，于是开始是几千人聚集起来，反抗英皇的统治，然后义军很快席卷了几万人，挨个攻打英国贵族在爱尔兰的庄园。 　　接到钢铁厂利好的消息，安迪离开让人叫来钢铁厂的厂长约翰逊.史密斯，等约翰逊史密斯到来之后，安迪说道：“听说了吧，爱尔兰叛乱了。我觉得军火生意大有可为。通知钢铁工厂的铸造车间，先造十万支滑膛枪的枪管。” 　　约翰逊史密斯擦擦汗：“老板，我还是要问一下，有订单了吗？没订单的时候，生产这么多的滑膛枪枪管，是很不明智的事情。” 　　安迪大手一挥：“没关系，如果政府军不肯买我们的滑膛枪，我们就在战场结束后，卖给爱尔兰人。” 　　约翰逊：“老板，我不觉得爱尔兰人有这么多钱购买十万支滑膛枪的，毕竟大家都知道，爱尔兰就是个穷地方。” 　　“那好吧，先铸造五万支滑膛枪枪管，没问题了吧，最后大不了全换成土豆。” 　　“那我这就回去安排生产任务。” 　　反正安迪已经打定了主意，这招就叫东方不亮西方亮。反正这批货已经生产出来了，英国政府不肯购买的话，那就拿到爱尔兰民间去卖。 　　不过，约翰逊史密斯说的也对，爱尔兰的确是个穷地方，甚至八成的农作物都是土豆。 　　1英亩土地能产六吨土豆，但是1英亩土地只能产一吨小麦。 　　消息很快接连传来，和安迪猜想的差不多，在今年英国贵族的一次跑马圈地活动中，一些成为赤贫佃户的前地主富农自耕农拿起了武器，反抗英格兰对爱尔兰的殖民统治。 第106章 傲慢的英格兰贵族 　　人说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就是爱尔兰现在的状况了。 　　原本拥有自己的土地的爱尔兰人，在英国贵族的跑马圈地中一夜变成了赤贫的佃户。任谁也想不通的。 　　像是英国，在计算本国人口的时候，从来没有计算过爱尔兰的人口。 　　在英国看来，爱尔兰就是英国的一块殖民地，是给英国皇室和贵族们养马、放牧牛羊的地方。英殖民地人口和英国人口那是两回事。 　　因为爱尔兰的耕地大量被英国皇室贵族们圈占，爱尔兰人只好在边边角角的地方种植土豆，常年以土豆为食。 　　可以说英格兰人记忆力一直不算好，当年激起苏格兰人叛乱运动的原因也是因为英格兰贵族在苏格兰倒行逆施。 　　今天在苏格兰常年叛乱后取得了半独立地位只好，轮到被常年压榨的爱尔兰人叛乱了。 　　尤其是这两年英国在欧洲话语权增加之后，又有英王加冕英皇的事件，更是大大增加了英格兰贵族的傲慢心理——奥斯曼帝国的海军差不多是被英国人一己之力击败的，莫卧儿帝国更是被英国海军一举灭了。 　　比起这两个被英格兰打的一死一伤的大帝国来，卑微的爱尔兰人，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啃土豆，并且给英国贵族放羊放牛。 　　在这一次席卷爱尔兰的反圈地运动中，因为正好是英格兰贵族的打猎期间，不少英格兰的贵族都在自家在爱尔兰圈占的领地上。 　　得到消息快一些，并且行动果决的英国贵族，在这次爱尔兰叛乱中还能跑出来。 　　那些得到消息晚一些的，或者没及时跑掉的英格兰贵族，就只好带着自家在爱尔兰的私人武装，和爱尔兰起义军开战了。 　　贵族私人武装优势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相对于爱尔兰起义军而言），而爱尔兰起义军手中的火绳枪都很少，往往几千人的起义军只有几十支火绳枪。 　　而英格兰贵族的庄园里，怎么可能没几门装饰用的火炮呢。 　　虽然这些火炮平时是装饰用的，可是，这毕竟是火炮，装上发射药和哪怕石头的炮弹也是能打死人的。 　　在爱尔兰战役期间，经常有一百几十人的贵族私军，就能依靠庄园不多的防御力量，多次打退爱尔兰起义军几千人进攻的记录。 　　可问题是，庄园储备的火药总会用完，而爱尔兰起义军则源源不断的得到了兵力补充——男人死了女人上，女人死了孩子上。 　　爱尔兰人可是苦英国久已。 　　打完火药之后，纵然在一次次肉搏战中英格兰贵族私军能够凭借熟练的拼刺技巧一次次占到上风，但是最后还是会被杀红了眼的爱尔兰起义军用木棍锄头所淹没。 　　在爱尔兰各家被攻破的英格兰贵族庄园的最后时间，英格兰贵族还是明白被疯狂的爱尔兰起义军抓住后是没有好下场的。 　　这些弥留之际的英格兰贵族往往会先杀死妻儿，然后用最后留下的一颗子弹留给自己。 　　少量没选择自尽的英格兰贵族下场果然更惨，爱尔兰这穷地方哪有断头台的，在饱受爱尔兰起义军虐待之后，这些贵族基本都是被铡刀镰刀杀死。 　　消息接连传回来，至少两院和贵族们是愤怒的要求给这些爱尔兰土豆狠狠地削一顿才可以。 　　这是伦敦西区的反应，至于伦敦南区，则因为突然出现的战争大大的利好，企业主和商人们对战争的态度都是欢欣鼓舞，恨不得英格兰能多打几年平叛战争。 　　至于伦敦东区，大家干一天活拿一天钱，三天不工作，一家人就要挨饿，哪有时间去操心爱尔兰的事情。再说爱尔兰的事情，还不都是那些贵族老爷们搞出来的。 　　1667年11月初，在玫瑰庄园的下午，喝完下午茶的安迪以莎翁戏剧的演绎方式，在阳台高声歌颂：“啊，啊，啊，战争，只有你！才能带来商机！” 　　屋内的仙蒂看了今天最新的报纸后说道：“唉，我有两个小姐妹都在爱尔兰死了。都是男爵家的女儿。可惜了，有一个和爱德蒙子爵家的长子刚刚谈好，都快结婚了。我还准备到十二月的社交季开始的时候去看看她呢。你就不要在这里幸灾乐祸了。” 　　安迪是个实话实说的人：“现在生意确实好做嘛。市面上粮食布匹煤炭钢铁都要脱销了。尤其是钢铁，我和你说，陆军部在我的安氏钢铁厂订购了两万支滑膛步枪，还有一批军刀和长矛。钢铁厂的木工车间都多开了一间。至于小姐妹，死了就死了，人都会死的嘛。” 　　现在爱尔兰起义军席卷了整个爱尔兰，英国海军的实力虽然很强，但是海军陆战队也就一千多人。根本没办法在这么广袤的地区平叛。 　　这和英国海军去抢劫不一样，港口城市又跑不了。直接进攻就行。 　　再说了，爱尔兰这么穷，去那里抢土豆有什么意思。 　　平叛的主力，自然还是要英国陆军上。 　　可是现在的英国是欧洲少数没有常备陆军的一个国家。 　　英国自认为作为岛国，打仗需要陆军的时候，临时募集就行了。当年打败查理一世的英国议会陆军，可不就是临时募集来的。 　　所以现在英国陆军部自从上月底得到爱尔兰叛乱的消息，又很快得到了议会的特别战争拨款之后，还在购买军用物资以及招募和训练士兵呢。 　　现在英国各种消息比较混乱，有的说爱尔兰起义军有几万人的，也有说爱尔兰起义军有几十万人的。 　　其实爱尔兰起义军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人，毕竟这次起义，之前没有什么组织，只是因为今年英格兰贵族大肆圈地，引发的爱尔兰农民自发抗争。 　　爱尔兰起义刚开始没多久，在爱尔兰的英格兰官员和英格兰贵族就跑掉不少。 　　好在有比较准确的消息是爱尔兰起义军的装备低劣，火枪都没多少，大部分还在使用木棒和锄头，英国陆军部这里，准备招兵一万人，经过短时间的培训后去爱尔兰平叛。 　　陆军部倒不是很急，反正爱尔兰已经算是全境沦陷了，等新招募的陆军装备好完成训练，再去爱尔兰平叛也不迟。 第107章 不老泉 　　面对爱尔兰的叛乱，英国陆军部，也没有急切平叛的意愿。 　　在英国，英国陆军已经不是小妈养的这种歧视水平了。而是英国皇家海军买茶叶的时候赠送的。 　　英国陆军在查理二世上台之后，陆军部长年保持了陆军军官五六百人，陆军士官一千余人的超低水平。 　　各种待遇上，英国陆军和海军也是天差地别。例如，现在英国海军的全称就是英国皇家海军，英国陆军就没有这个待遇。 　　海军从来都是贵族兵种，没钱玩不转的。相对的，英国皇家海军的待遇也比较高，出海抢劫还有外快。 　　英国陆军，在英国存在感都很低。就更别说待遇了。 　　倒是这一次遇到爱尔兰叛乱，让英国陆军军官的期货交易价格大涨，不少贵族家庭的非长子们，这段时间都集中在陆军部附近几个酒馆里，准备买下一个陆军军官的位置，在平叛战争中获得功勋以此封爵——当然按照现在英国的法律就算有了功勋还是要自己花钱买爵位的，而且没有打折。但是最低一级的骑士爵位，价格只有一千零九十四英镑，给国王主持封爵仪式的钱，也因为是集体封爵，大家可以平摊这笔钱，作为贵族的孩子，这笔钱很多贵族还是能拿出来的。 　　毕竟平叛战争，肯定是能赢得。削爱尔兰土豆有什么难度。 　　作为军官，只要战斗能打赢，就算是指挥得当。毕竟现在已经不是骑士单挑的年代了。 　　英国财政部和英国皇帝，也不会放过这个敛财的机会。虽然现在英国财政部和英皇的小金库都有点钱了，但是蚊子小也是肉啊。 　　对英国陆军而言，这是十载难逢等到的英国陆军要露脸的机会终于出现了。 　　这时候加速平叛，爱尔兰叛乱结束后，谁还记得英国陆军呢。当然是要打一场旷日持久的平叛战争，才最符合英国陆军的利益。 　　说不定这次平叛战争以后英国陆军也不用在保持这么小的编制了——反正现在英国财政健康得很。 　　英国皇家海军哪怕不算造船，现在每年也需要近百万英镑的维持费用。 　　而英国陆军就便宜多了，每年只需要十几万英镑，就能让英国陆军维持和海军一样数量的职业军队。 　　所以英国陆军内部都没人说英国陆军是后妈养的，顶多算是给英国海军买茶叶的时候送的赠品。 　　常年被这么冷落，英国陆军有点小心思，也是可以理解的。 　　玫瑰庄园这里，仙蒂听安迪说起每个人都会死的这句话之后，心情更加不好：“今年进入庄园后和母亲通信，父亲今年冬天身体更加不好了。听说十二月社交季开始的时候，父亲要辞去财政大臣和海军大臣的职务。” 　　安迪也没有掌握岳父大人的具体年龄，不过估计情况，约克公爵今年没有六十，也有五十多了。在这个英国贵族平均能活五十岁左右的年代，算是长寿的贵族之一了。 　　不过，有个担任海军大臣和财政大臣，地位相当于英国宰相的岳父，对自己的好处还是很明显的。 　　给人延寿嘛，作为炼金药剂师的安迪还是有几种手段的，但另一个问题是，岳父长寿，大舅哥就要有的等了。 　　先问问仙蒂和大哥的关系怎么样再说吧。 　　“仙蒂，你和你大哥的感情怎么样？” 　　“一年难得能说超过两句话，我记得每年一句是圣诞好，另一句是新年好。” 　　“那我明白了。”安迪组织着语言：“你可以给你母亲写一封信，如果你母亲和父亲愿意延寿的话，我可以带他们去寻找不老泉。” 　　“不老泉，那不是小说故事里面才有的嘛？” 　　“不老泉，现实是存在的。虽然我没有去过，但是我的确知道准确的位置在哪里。” 　　“要去很远的地方吗？” 　　“也不是特别远，也就是加勒比海。” 　　“我这就写信给母亲。对了，亲爱的，能带我去嘛？” 　　“如果你能接受海上的奔波，我是无所谓的。” 　　作为一个大灾变之后的过来人，安迪知道现在被人们传说中的不老泉，其实是高级炼金药剂中的掠夺药剂的主材料。 　　这个掠夺药剂的主材料，是加勒比海某个荒岛的两界洞的泉水。 　　实际上，在现在少量发现两界洞泉水作用的家伙们，已经在使用掠夺药剂通过夺走另一个人的寿命，来提升自己的寿命了。 　　不过，这不老泉也就是两界洞泉水的作用对每人都是一生一次的。 　　只是掠夺寿命的话，两界洞泉水的用处还是没有完全开发出来。 　　如果是安迪，肯定不止掠夺对方的寿命这么简单，而是要掠夺对方有益的全部。例如在掠夺对方寿命的同时，掠夺对方的身体素质、健康以及气运等看不到的但又实际存在的那些概念。 　　反正被掠夺对象只能用一次，一人一生也只能服用一次掠夺药剂，何不物尽其用呢。 　　因为事情对约克公爵夫妇比较重要，仙蒂写信后，用红漆和个人的盖戳将信封好交给管家，让管家务必亲自送到约克公爵夫人手中。 　　第二天，约克公爵夫妇就来到了玫瑰庄园。 　　让仆人们全部撤下去之后，约克公爵才问道：“事情是真的吗？” 　　“你们听说过，加勒比海的那个海盗，也就是黑奴解救者，斯派罗。根据我的消息，他就喝过不老泉的泉水。” 　　约克公爵：“如果事情是真的，我就向议会和皇帝提议去新大陆的殖民地巡视。这样顺路去一次加勒比海。如果消息是假的，其实也无所谓了。毕竟我今年年底，就打算将财政部大臣和海军大臣的位子交出来了。这一两年，身体越来越不行了。没那么多精力每天去唐宁街上班了。” 　　“是真是假，去了就知道了。其实这么做，我觉得挺对不起大舅哥的，毕竟不老泉如果是真的，大舅哥想要继承爵位的日子，就要无限期延后了。” 　　约克公爵：“那个家伙，有钱有妞有酒就能过得很好了。如果我成功延寿了，会给他加一点零花钱的。” 第108章 第一站新发地到了 　　说走就走的新大陆旅行，对安迪来说是不太可能有的。 　　毕竟安迪又不是那种一无所有的流浪汉。约克公爵更是国家重臣，出海都是需要准备的，以及合理的理由。 　　对于约克公爵要去新大陆视察，英国很多贵族和官员都很想不通，毕竟在现在的英国人看来，美洲那十几块殖民地其实就是用来流放罪犯和掠夺原材料的荒芜土地，更别提在殖民地的欧洲移民动不动还受到当地土著的袭击。 　　要不是北美洲土著之间也有矛盾可以被欧洲殖民者利用，北美洲现在几十万欧洲移民早就被赶下海了。 　　大英帝国的皇帝查理二世也不理解为什么约克公爵要去亲自巡查北美殖民地，不过，毕竟是财政部大臣和海军大臣，以及自己的亲叔叔。 　　既然约克公爵这么坚持，查理二世还是将巡视北美殖民地的钦差大臣职务交给了约克公爵。 　　至于约克公爵的本职，海军大臣和财政部大臣的职务，暂时由副手代理几个月。 　　在出航之前，安迪和仙蒂还特意的找来了画师，给自己画像。毕竟这个时代的贵族，都有在自家挂着画像的习惯。 　　安迪找了三个画师，两个分别给安迪和仙蒂画单人油画，另一个画两个人站一起的油画。 　　没有照相机的时代，这已经是不错的留念方式了。 　　照相机的原理安迪到是很明白，胶片也可以用硝化棉酒精樟脑合成赛璐璐制作，但是闪光灯的原理，安迪就完全不明白了。虽然知道最早的闪光灯用的是镁粉，可是镁粉去哪里找，怎么提纯安迪还是不知道。 　　总不可能有地方写着纯镁粉矿，请挖掘。 　　等到奥丁号和诸神的黄昏号出航的时候，已经是1667年12月中旬。 　　之所以没有用海军的船，是因为海军的船在遇到礁石的时候，很可能出现船毁人亡的悲剧。 　　安迪改造过的船，就没这样的担心。 　　除了正常的补给品，安迪还带了二十套蒸汽锯组件，以及三万支完成组装的火绳枪，和五万支滑膛枪的枪管作为这一次去新大陆的贸易品。 　　因为爱尔兰太穷，最后安迪还是没有用火绳枪去换土豆。卖给其他的商行，也卖不出太好的价格来。毕竟商行都是想着低买高卖。都会狠狠压价，而安迪这里的火绳枪枪管，质量其实比市面上的好太多，只是没人识货。 　　大家都觉得，火绳枪能打一百枪和能打三百枪没什么区别。反正在战场上，一个火枪兵能打五枪就是高强度的战斗了。 　　安迪的安氏钢厂，每年产钢接近五千吨，对安迪的印象中来说这是微不足道的作坊产量。但是对于这个世界来说，至少是英格兰中大型的钢厂了。 　　此时全世界的钢铁产量也就二十万吨，而且一半的钢铁是在东方的赛里斯帝国被生产的。 　　接近五千吨对安迪不算大安氏钢铁厂的产量，已经是占据了欧洲二十分之一的钢铁产量。 　　此时的英国本土市场难以消化，也是难免的。 　　这一次，除了安迪和仙蒂，以及约克公爵夫妇，还有两家带出来的八个仆人，就是安迪手下一二三期的近卫军两百人。 　　对外声称，这只是一次正常的商业航行。理由是安氏钢铁厂不满本地商行给出的价格。 　　这倒也能够理解。 　　安氏钢铁厂出产的钢大都是从瑞典进口的高价生铁熟铁冶炼的。干嘛要和英国本土的劣质钢铁卖一个价格呢。 　　在海上，各种状况，仙蒂母女先是晕船晕的厉害，好在喝了安迪调配的晕船药之后缓解了很多，不然仙蒂感觉自己在到达新大陆之前就会晕死过去了。 　　哥伦布当年出航到达新大陆用了三十七天时间，而现在的蒸汽船，仅仅用了十六天时间就到达了新大陆。 　　大家也在船上度过了这一年的圣诞节和新年。 　　第一站是英国新大陆的殖民地新发地。这是在英荷战争之后，才从荷兰割让给英国的。 　　到手还不足三年时间，虽然这两年有了几波英国移民，但是整个新发地的英国移民还不足三万人。 　　舰队没打算在这里过多停留，约克公爵夫妇上岸在当地的总督府住了几天，完成了官方流程，安迪这里也将两万支火绳枪和三万支滑膛枪的枪管以伦敦市价的三倍，卖给了当地的商行——作为殖民地，这里工业被控制的很厉害。只有几个不大的铁匠作坊，还都是当地官员的产业。 　　虽然新大陆盛产煤铁等自然资源，但是铁矿石都要被拉回英国本土去冶炼后制成钢铁制品再卖回来——看上去貌似绕了一个大圈，但欧洲都是这么对殖民地吸血的。 　　新发地虽然人口还不算多，但是作为前荷兰的殖民地，这里的商业氛围还是不错的。 　　按照他们的说法，在新大陆多少火绳枪都能卖掉，当地的欧洲移民需要火绳枪打猎防身，附近的土著也需要火绳枪进行部落战争和打击欧洲殖民者的步步入侵——反正对荷兰商人来说，生意就是生意。 　　当地的土著印第安人，反而不去使用买来的火绳枪去打猎，据说当地人用骨箭石矛进行的狩猎仪式在部落里面是神圣的。这一点在欧洲移民看来，就和当地人不肯接受圣经一样的固执。不过当地人对于骑马的适应，似乎比欧洲人还要快一些。 　　带来的二十台蒸汽锯也在新发地卖掉十五台，美洲殖民地这附近从来不缺高大的树木，而是缺乏砍树和加工的工具。 　　货款没有全收金银，事实上这里的商行也拿不出这么多金银，不然安迪也愿意将船上的货物清空的。 　　除了部分金银，最后船上装上了大量的波士顿特产——不是茶叶和龙虾，而是烟叶和皮草以及枫糖。 　　七天后，船队离开了新发地南下。这一次巡视什么殖民地，本来就是一个借口。真正的目的地还是加勒比海。或者说是为了掠夺药剂而来。 　　这些天船上的安迪也大概想明白了，为什么掠夺药剂会出现在两界洞的原因。 　　两界洞，顾名思义，是连接两个世界的山洞。 第109章 都不容易 　　两个世界之间的关系，根据大灾变的经验，什么和平共处，根本是不可能的。 　　21世纪大灾变的原因就是疯总统用来消灭肺炎的核弹毁掉了一个两界洞。造成另一个世界的物种入侵。 　　不然仅仅是几十颗几十万吨当量的核弹而已，怎么可能造成人类社会的大灾变。 　　老毛子又不是没在地球爆过几千万吨当量的大伊万。 　　当两个世界的两个文明碰撞到一起之后，只有掠夺。 　　就像植物要从土地中掠夺养分，食草动物要从植物中掠夺养分，猎食动物要从草食动物身上掠夺养分一样。 　　在这两个世界交界点产生的掠夺药剂，或者说是必然的把。 　　仙蒂第一次出家远行，是艰苦到了极点的，自己只带了八箱衣服而已。 　　而且身边只有两个女仆照顾。 　　安迪才一个女仆，约克公爵夫妇带了四个女仆和一个男仆。 　　毕竟不是来旅游的。 　　经过半个多月的航行，好不容易到了新大陆，仙蒂也兴奋了两天，在市场上，除了两箱皮草，仙蒂还买了一对很小很萌的短尾猫。 　　安迪稍稍看过那对短尾猫之后，非常肯定，那就是猞猁。 　　不过，短尾猫和猞猁本来也就是狼和狗的区别，能养熟的就是短尾猫，养不熟的就是猞猁了。 　　养熊的安迪都在视频上见过，一对猞猁，真不算什么。 　　对安迪来说，新发地这里的牛肉味道不错，鱼也是又大又肥，而且没人做仰望星空派。 　　在给木工厂安装完蒸汽锯之后，调试过程中，安迪给自己点了雪茄，问这里的老板：“看样子生意不错。” 　　老板：“还好吧。这些年新移民第一年的死亡率只有十分之一。比我们父母那个时代，真是好了许多了。” 　　有没有搞错，十分之一的死亡率还算很好。你们父母都是黑奴嘛，路上死一半？ 　　“你们父母那一代人死亡率很高吗？” 　　老板：“非常高。你知道，那时候船队都是为了探索黄金国来的，船上根本没带多少粮食，更没带种子和农具。船上最多的是各种试剂。” 　　“什么试剂？” 　　“当然是置换黄金用的试剂，那种试剂可以将含金量高的金矿直接置换成黄金。他们本来就是为了黄金而来，自然要带足够多的试剂，然后带回满船的金子，回去成为大富翁。结果，第一年就有很多人在这里饿死或病死。” 　　“没有土著袭击嘛？” 　　“有的，不过因为饿死的病死的人太多，爆发了几次瘟疫，瘟疫把来袭过的土著也干掉了。” 　　“那后来呢？” 　　“后来，有个新移民在波士顿带来了烟叶的种子。在这之前，只有西班牙人有烟叶的种子。反正不知道他是怎么搞来的。从波士顿开始，人们在这里就开始种植烟叶。那个家伙还带头娶了当地土著部落的女人做老婆。缓和了一些当地部落和移民的关系。要知道，那时候可没有几个欧洲女人来这里的。大家也不可能长期没有女人。” 　　“那时候那么艰难，为什么没人想要回去，宁肯饿死都不回去？” 　　“想，为什么不想。但是想是一回事。很多人都是借了钱买了试剂买了来这里发大财的，没赚到大钱就回去，还不是要因为欠债被当做契约奴送回来。 　　所以，没有发现金山之前，哪怕饿死，也是没人回去的。至少他死在这里的时候，身份还是自由人。就说我吧，也是完全的身不由己，父亲死在威尔士的煤矿，母亲怀着我，被当做新移民送到了这里。嫁给了当地的一个光棍。 　　我母亲运气还算不错，熬过了死亡率最高的第一年，但是她的丈夫没挺过去，在当年的冬天死于土著袭击。第二年春天，我母亲埋葬了第二任丈夫，马上又结婚了。这一次是嫁给去年死了老婆带着两个孩子的鳏夫。 　　我母亲在给他生了三个孩子之后，在移民的第七年病死。然后我的继父又娶了一个带孩子的寡妇，于是我又多了两个弟妹——这种事在新大陆是常态。大家总要活下去，不是吗？” 　　“是啊，人总是要活下去的，人也总是能活下去的。” 　　将怀孕的寡妇送到新大陆殖民地来，是英国对新大陆殖民地统治的一个基本国策。因为只有男性移民和当地人女人长期结合的话，时间一长，他们的后代就会更加融入当地人。 　　至于非要选择怀孕的寡妇送到殖民地，因为怀孕的寡妇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刚刚死了丈夫，无依无靠。大着肚子，在这个流产和自杀没什么区别的年代，再嫁出去也是很困难的。就算一些鳏夫想要找寡妇结婚，也会首先选择没有怀孕的寡妇。 　　第二种情况就是，寡妇丈夫死了多年，但是寡妇突然怀孕。一定是有了情人，一般寡妇有个情人或者有几个情人，也不算什么大事，毕竟寡妇也是有需求的嘛。但是最后寡妇怀孕却没有结婚，说明，她的情人是有家庭的。 　　为了避免怀孕寡妇破坏其他人的家庭以及社会的稳定，那就只好将其送走了——至少这个年代还没有人能隔着大西洋偷情的。 　　英国人的做法已经很克制了。换了天主教国家，寡妇怀孕已经是够被烧死的罪行了。而在赛里斯帝国，寡妇怀孕一定会和奸夫一起浸猪笼。 　　作为英国皇帝查理二世的全权特使和钦差大臣的约克公爵夫妇走马观花的巡查了新发地之后，收了当地官员们的各种贵重礼品，每天宴席不断，最后在当地官员组织的欢送仪式下离开了。 　　对当地总督和官员来说，英国皇帝派来的特使能够和光同尘已经是很幸运的事情了。 　　这里各种违规操作不要太多——理论上这里的所有工厂都是违规建设的，可是没好处没油水谁会来当这每年只有五百英镑年薪的新发地总督呢。 　　其他殖民地官员的情况也是差不多，说点不好听得，大家是提着脑袋在这里给大英帝国管理殖民地的。瘟疫、疾病、水土不服、土著袭击、海盗袭击，各种各样的花式死亡同样威胁着这里的英国殖民地官员。 第110章 必然 　　奥丁号和诸神的黄昏号劈开风浪以超过二十节的高航速从北美南下。 　　加勒比地区，在中美洲。此时正是海盗的乐园。 　　南下的过程中，安迪的感觉是每天气温都在升高。隔几天就是一个季节。在新发地的时候还是寒冬，然后随着南下很快气候变成了春天和夏天。 　　在迈阿密这个西班牙人建立的河口城市，船队补给了新鲜的淡水、柑橘、蔬菜和新鲜的肉类才继续南下。 　　到了迈阿密地区的时候，大家都已经换上了夏季衣服，随着继续南下进入加勒比海，在古巴岛的外海安迪等人也遇到了加勒比地区的特产，加勒比海盗。 　　在加勒比地区遇到加勒比海盗，或者这应该说是必然的吧。 　　拥有更高倍数的望远镜的安迪船队先发现的海盗，以蒸汽船的速度，海盗根本是追之不及的。 　　听到发现海盗的消息，安迪稍稍考虑了一下，下令：“降低航速，不要把客人们吓到了。” 　　本来安迪是准备要从西班牙手中买一些奴隶用作两界洞的祭品的，不过如今有送上门的海盗，那就不用买奴隶了。 　　倒不是安迪小气，在迈阿密的时候，安迪就尝试过买几个黑奴，可是，迈阿密本身也才几百人口的小镇，这还是加上黑奴的数字。 　　迈阿密自家人力都不够用的，自然不肯卖出奴隶。虽然在理论上，黑奴可以通过三角贸易从非洲源源不断的补充，可是调教奴隶，也存在时间和成本的问题，已经用熟的黑奴，人家就不愿意卖了。 　　本来安迪是想从西班牙人在加勒比海最大的黑奴贸易市场太子港去买进一批黑奴的，不过现在有海盗送上门来，干脆不用去太子港了。 　　因为现在世界各国对海盗行为唯一的法律就是：杀。 　　有区别的只是怎么杀而已。 　　随着安迪船队将航速从二十九节降到六节后不久，海盗船也出现在海面上。 　　这一支海盗共有五艘海盗船，大一点的两艘，大约四五百吨的帆船，小一点的三艘，也有两三百吨。 　　安迪从船头用望远镜看过去，海盗们已经处于兴奋状态中，莫非是看到了这两艘船上基本都是女人？ 　　安迪倒也能理解海盗对女人的执着——加勒比海隐藏的各地海盗乐园其实都有妓院，可是，要去妓院消费，也得兜里有钱才行。 　　看着这一群海盗穿的破破烂烂，手中的铁刀都是生锈的，估计是兜里比脸上还干净，这才出海劫掠来了。 　　约克公爵用望远镜看过这群海盗后说道：“他们是职业海盗，和那些商船海军客串的海盗还是有区别的。那就是他们的装备更烂。” 　　安迪：“很快会发生海战，要不要进船舱躲一躲。” 　　约克公爵：“不，我做了七年海军大臣，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海战。就让我在这里好好欣赏一次真正的海战吧。” 　　“那好吧。如您所愿，就来一次传统的海战。”安迪随即下令：“喝下战斗药剂，准备用火炮击沉他们。” 　　双方进入炮战之前，安迪就听到了海盗遇到女人的怪叫声从海盗船上隐隐传来。 　　“保持航速十，开火。” 　　诸神的黄昏号和奥丁号的侧弦火炮第一次火力全开。 　　对方看到肥羊竟然先开火了，也随即开火炮击。 　　第一轮重点是试射，双方炮弹均落空了。但是安迪一方的火炮还是打出了跨射，而对方的火炮，明显是火力不足，最近的炮弹距离安迪一方的船只也有近百米。 　　炮战交火的重点在第二轮。 　　各炮组完成清膛和填装之后，还是安迪舰队这边先开火。 　　这一轮，有三发炮弹命中冲在最前的一艘海盗船。海盗船上顿时一片惨叫，死伤惨重。 　　有了伤亡，一群精虫上脑的海盗才开始重新观察这两艘肥羊的船只。 　　首先，他们没有船帆，这一点也算不奇怪，最近西班牙也有改造后冒着黑烟的蒸汽船来到过加勒比海域。而且速度远超帆船。 　　眼前的蒸汽船只是烟比较淡，没有明显的黑烟。 　　其次是对方开炮间隔时间太短了，海盗这边还在完成清膛工作，对方第二轮火炮就开炮了。 　　这些海盗中也不乏老水手了，开炮一次需要间隔多长时间，还是很清楚的。 　　但是对方就是不可思议的快，而且开炮后只有声音传来，却看不到火药的白烟。 　　海盗们的犹豫还没有结束，对方第三轮炮击又开始了，这一次，七发炮弹击中了最前面的海盗船。 　　最前方的海盗船除了甲板上伤亡惨重，甚至已经开始进水了。 　　大西洋可不是风平浪静，那真是无风也有三尺浪，被炮弹打穿的船舷在海浪的作用下进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而随着进水增多，船只甚至会有沉没的危险。 　　在海盗们勉强打出了第二轮稀疏的炮击，对方的第四轮炮击也来了。几十个黑点又以高速飞了过来。 　　十一个铁球在海盗船上和海盗身上四处开洞。剩下的也都打在海盗船的周围，砸起一个个水花。 　　甚至有一发炮弹直接砸毁了海盗船上面的船舵。 　　海盗们很快判断出来，属于他们这一方的自由号已经完蛋了。虽然没了船舵船还能行驶，但是不能改变方面，那比盲人骑瞎马是更加危险的事情。 　　最好的下场也就是找个航路上的岛屿冲滩。 　　四轮炮击后，对方的炮击速度稍稍缓了一下，第五轮炮击的时候，几十颗用铁链连接的铁链弹扫过已经重伤的海盗帆船，将其船帆和桅杆全部击毁。 　　这真是连活路都不给了。帆船没了桅杆和船帆，还能叫帆船嘛？ 　　随后这一幕又在海面上重新上演，对方以二打四，但是总是集中火力攻击一条船，先杀甲板人员和炮位人员，然后用链弹击毁船帆和桅杆，等其失去动力后，再炮击下一艘海盗船。 　　本来海盗们还存着，这些小妞也就是炮击厉害，等到她们登船的时候，一定要用手中的刀让这帮娘们知道，大海还是爷们才能驰骋的地方。 　　然后等瓦尔基里们登船没多久之后，这些人就被打晕了过去。 第111章 两界洞 　　“怪不得各国对打击海盗没什么兴趣。”清点了战利品之后，安迪也是无语了。 　　这一次，可以说是安迪收入最低的海战。 　　同时也是直面职业海盗的一次海战。 　　五艘海盗船，搜出的金银价值估计只有几百英镑。 　　真是穷的叮当响的海盗。 　　安迪这边打出的炮弹可都是铁的，这年头哪怕是铁也不算便宜。不然铁犁坏了都要补几斤铁然后让铁匠重新修一下呢。换了现代人，肯定是铁犁坏了，回头买个联合收割机啊。 　　已经打出去的铁弹，又不可能去海底捞出来。 　　五艘海盗船，基本全毁，失去修理价值，拖回去也就是剩下拆除有用的木料这一点价值。干脆被放弃了。 　　最有价值的，还是抓获的四百一十个海盗。 　　倒不是能卖做奴隶，而是安迪真有大用。 　　剩下的四百多海盗，有些受伤较重的，干脆就被放弃了。还有一些是死在炮战和跳海后死于鲨鱼之口。 　　在这个海盗乐园的加勒比海域，每次海战的血腥味，都能引来大批的鲨鱼来这里聚餐。 　　五艘安迪看不上的海盗船中，还是有一两艘能够勉强开动的，加上那些受伤醒来的海盗经过修补，是有机会回到海盗乐园的。也就是加勒比地区传说中的黑港。 　　这些黑港不仅仅是海盗聚集地，也是非法商人们从事走私以及黑商收购赃物的地方。没有收脏的商人，哪来的职业海盗呢？ 　　这两个职业本来就是共生的。 　　现在安迪是彻底明白，如果一伙海盗没有高额赏金，是没有海军或者自发组织起来的打击海盗的团队去专业打击海盗的。因为仅仅依靠对海盗的缴获，完全就是亏本生意。 　　就算抓获的海盗，往往也都是罪大恶极或者桀骜不驯之辈，最好的下场就是被绞死后吊在港口附近。以震慑未来人不要加入海盗团伙。 　　这可能也是加勒比海域大海贼都有高额赏金的缘故。 　　被瓦尔基里们近战打晕过去抓获的海盗，刚刚醒过来就有不少开始大喊大叫，安迪和手下们也听不懂西班牙语，想来也不是叫喊什么服软的话，安迪干脆让手下开枪，直接打死了五十五个闹事的海盗尸身为了鲨鱼，才把海盗俘虏们的情绪镇压下去。 　　被俘虏的海盗们记忆力和鱼也有一拼，在每天三餐一片面包一杯水的情况下，每天都有人闹事，然后被开枪打死后，又能安静一段时间，然后再有人闹事。 　　等到安迪的船队到达两界洞所在的无人荒岛上，只剩下了三百零六个海盗了。 　　两界洞所在的地方，基本都是无人区，因为这边的地球生物固然能通过两界洞进入另一个世界，但是另一个世界的生物也能通过两界洞过来。 　　偶尔过来的异世界生物，个个凶残而且几乎没有天敌。 　　就算岛上有人定居，也会被偶尔迷路过来的异世界生物当做零嘴吃掉。 　　加勒比海这个荒岛上的两界洞，根据记载，是连接的羽蛇神鱼人的世界。 　　因为偶尔迷路过来的异世界生物数量不多，甚至没能繁殖后代，只在当地凭借凶名留下了一些传说。 　　欧洲巴尔干地区的两界洞后面连接的是拥有狮鹫和各种精灵的异世界。 　　这些狮鹫和精灵族群，也都是不是吃素的，而是吃肉的。 　　蛋白质肯定比植物果实叶子根茎更具备能量，所以高等动物饮食中一定要摄入大量的蛋白质。 　　在荒岛附近的海域抛锚停船后，小船一船船的将船员和俘虏们运上荒岛。 　　中间又有七个海盗要趁机逃走，被枪决。 　　海盗俘虏的数量已经下降到两百九十九人。 　　热带岛屿的模样都差不多，不过安迪上岸后，观察了一下，和记忆中的印象里面差不多。地形地貌没有太大的变化。 　　于是一行人开始披荆斩棘，深入热带丛林。 　　第一天的路程，两个海盗俘虏在探路的时候，被毒虫咬死。 　　“砰”一声枪响，林中一个影子倒下，安迪放下猎枪，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第四个。” 　　又一个负责探路的试图逃走的海盗又被处死了。 　　这已经是今天也是进入丛林第二天，第四个海盗俘虏在探路的时候试图逃跑了。 　　昨天晚上露宿的时候，也有十五个海盗决定逃走，跑回海边夺船，不过还没跑出营地一百米，就被守夜的瓦尔基里们斩杀。 　　安迪心算了一下，还剩278个，足够用还有多余的。 　　原本只打算买几个黑奴的，毕竟安迪和仙蒂等人，都没有延寿的迫切需求。 　　不过现在正好有自己跑出来送死的海盗，那也就不用客气了。反正不论将海盗俘虏送到哪里去，海盗罪肯定是死罪。 　　走了接近两天路程，终于到达了那个水滴向上飞的两界洞。一群群俘虏们和船员，也都走上前去，被吸入了两界洞中。 　　这时候只剩下了海盗俘虏两百五十六个。从海盗俘虏看到安迪一枪一个的枪决逃走的海盗，就没有海盗试图逃走了。不过丛林中各种毒虫和毒蛇潜伏，还是让海盗们在一路上又损失了十多人才到达目的地。 　　对安迪来说结果还好，自己人一个都没有损失。 　　进入两界洞之后，也就不需要海盗们还保持行动能力了，安迪直接下令：“打晕所有的海盗。” 　　这一点瓦尔基里们是轻车熟路。 　　又找出二十个确定是处女的三期近卫军成员，开始在两界洞里面拿出刀子和洋葱开始切洋葱。 　　让人流眼泪的方法，自然还是切洋葱来的最快。 　　四十个船员两人一个，用玻璃试管收集处女的眼泪。不论是两界洞的泉水还是眼泪，在调和的过程中都不能用金属器皿收集，不然就会失效，落在地上也会失效，因为石头和土壤里面都有金属成分，这一点倒是和人参果比较像。 　　掠夺药剂的主药是两界洞的泉水，但是辅药没必要用美人鱼的眼泪，其实美人鱼的眼泪和人类处女的眼泪区别不大，而且人类处女的眼泪效果更好。使用美人鱼的只能做成寿命掠夺药剂，而人类处女的眼泪配合两界洞的泉水能配成：一切美好掠夺药剂。会掠夺走对方身上一切美好的东西。 　　最初来这里成功掠夺了寿命的海盗们未必不知道这些，不过在一群糙老爷们的海盗船上，保存一个处女实在是太难了。和猴子看桃园一样难。 第112章 过犹不及 　　用两个玻璃试管取了两界洞中的泉水，其中一个试管滴入一滴处女的眼泪，掠夺药剂就完成了。 　　越是高级的炼金药剂反而越简单，因为高级炼金药剂配制的主材料是具有唯一性的。 　　安迪没有直接给约克公爵用，而是找了两个晕过去的海盗，给这两个海盗分别喂了下去。 　　其中喝下那个没有处女眼泪泉水的海盗身边平地起旋风，旋风将其瞬间粉碎化作了虚无。 　　另一个喝了有处女眼泪泉水的海盗身上泛起一片绿色的光芒，能看见的脸上和手上的一切旧伤口也消失了。 　　安迪的手下又迅速用玻璃试管打了两份泉水来，安迪在其中一份里面滴上处女的眼泪递给约克公爵，另一份直接给刚才身上泛起绿光的海盗俘虏喝下。 　　安迪对约克公爵说：“一人一生只能喝一次。” 　　约克公爵接过试管喝下后，地面上刚才身上泛起绿光的海盗俘虏又被平地起旋风化为虚无。 　　这时候约克公爵身上也泛起更强烈的绿光，以前身上的暗疾和各种因为衰老引发的不良反应在绿光中全都消散了。 　　然后安迪和他的手下，继续配置掠夺药剂，先给两个海盗俘虏喝下，第二次再给海盗俘虏中活下来的那个喝下被掠夺药剂。 　　等约克公爵夫人也喝过一次之后，约克公爵反应过来：“如果我们有足够多的海盗俘虏，是不是能给他们喝过几次甚至几十次之后，然后再掠夺走他们的一切美好。这样，我们是不是能得到更多。” 　　安迪：“想法很好，但是，我打个比方，一个人一顿饭吃一磅重的牛肉就能吃饱，吃两磅牛肉也能吃下去，但是会有些吃撑。但是如果一顿饭吃掉五六磅牛肉甚至更多就会撑破胃从而吃死人。每个人能承载的美好，还是有限量的，超过这个数字，未必是好事。” 　　约克公爵点点头：“嗯，我明白了。多不一定是好。” 　　约克公爵想起了瑞典国王当年要建造一艘世界最大火力最猛的战舰，秉承着多就是好，大就是美的原则，完全不顾科学设计，最后刚下水就沉了。 　　最后安迪也喝了一份承载了两个海盗一切美好的掠夺药剂。仙蒂也是喝了承载两人份的一切美好掠夺药剂。 　　包括约克公爵的男仆女仆和安迪仙蒂的女仆等八人，都喝了一人份的一切美好掠夺药剂。 　　本来这些人也是来打酱油的。能给他们一份喝，也是因为要让他们能保守秘密。大家有了共同的秘密，自然有了利益联盟。 　　先将约克公爵一家及其仆人们送出可能会有危险的两界洞，安迪对手下们说道：“好了，现在还有二百四十个海盗俘虏，能给一百二十个人提供两人份的掠夺药剂，大家抽签，先选出一百二十个人。这一次喝下掠夺药剂。 　　至于以后的人，我们将建设自家的商会，每年往返新大陆三到四次，出售我名下几家公司的商品，大家也能多一份收入。大家也知道了怎么配置这样的掠夺药剂和方法，以后再来就行了。放心，加勒比地区的海盗杀不完的。” 　　抽签这种事情全靠运气，暂时抽不到的人以后也不是没机会了。这个方法还是能让人人满意的。当然，除了那二十个切洋葱切得眼泪不停的…… 　　没抽到签的亲卫军先出来两界洞，剩下的人在两界洞里面完成了仪式，两百多海盗俘虏，什么都没剩下。 　　大家从两界洞出来之后，回去的路上就很快了，来的时候要披荆斩棘探路，回去的时候因为走的人多了，已经有了路。 　　在一小队喝了战斗药剂的近卫军保护下，只用了一天一夜时间大家就回到了海边。 　　像是安迪仙蒂这样的年轻人还没什么感觉，毕竟年轻一切都好。仙蒂只是感觉体力好多了，回去的路上也不需要海盗俘虏抬滑竿了。 　　但是像是约克公爵和夫人，回来路上一天走上几十公里都不带喘气的，这和来的时候两个老人走个一千几百米就需要海盗俘虏们用滑竿抬着完全是天壤之别。 　　在体力上约克公爵夫妇两个人已经回到了壮年时代甚至超过了本人壮年时代的体力，几天后，就连脸上的皱纹都开始减少，身上的老年斑也开始消散。 　　回航的路上，又遇到了加勒比地区的特产，加勒比海盗。 　　瓦尔基里们都是摩拳擦掌，主人说得对，加勒比地区的海盗是杀不完的。 　　这一次只有两艘海盗船，见了排水量两千吨的诸神的黄昏号下意识的就要转进逃走，不过，在蒸汽船面前，帆船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掉。 　　经过一番炮战，加上跳帮后的肉搏战，这一次打晕了三百多个海盗，船队分出奥丁号，让没有喝过掠夺药剂的瓦尔基里登上奥丁号，然后带着所有的海盗俘虏重回两界洞进行掠夺仪式。 　　剩下诸神的黄昏号跟着停留在两界洞所在的附近海域上面等待。 　　三天半时间，剩下的八十个瓦尔基里都是完成了掠夺仪式回来。 　　这一次回航的路上，又遇到了阴魂不散的加勒比海盗，还就没玩了。 　　不过因为暂时没有对海盗俘虏的需求，面对三艘海盗船，安迪下令加速离开。 　　反正光消灭海盗的话，其实算是赔本生意。 　　不仅仅是安迪这么想，就算欧洲各国的海军也仅仅是给商船队护航，但是并不会去直接杀到海盗乐园去消灭海盗。除非那个海盗赏金够高，足够海军上下发一笔小财的。 　　而悬赏海盗的钱，往往是受到过海盗袭击的商社们拿出来的。 　　这样除非大商社，小商社的船队被海盗袭击过一次就够破产了，哪还有钱拿出来悬赏海盗的。 　　回去的路上，先去了加勒比地区这里最繁华的太子港，将剩下的火绳枪，枪管和剩下的蒸汽锯都卖掉，同样是以货易货，换了不少当地特产，安迪特地要了朗姆酒和可可豆、咖啡豆。 　　以及一部分金银，没办法，工业品怎么说也比农产品附加价值高。 　　这里的西班牙人其实不太喜欢英国人，因为在西班牙人看来，整个加勒比地区的海域，都是西班牙人的，因为他们的确是最早来到这里的。 第113章 捷报连传 　　不过最近几年，英国人在欧洲的话语权越来越大，为了不让英国人有接口发难对西班牙发动战争，欧洲各国和他们的殖民地，对英国人正常商业往来并不能采取抵制行动。 　　例如太子港这里，是西班牙的殖民地，理论上为了控制殖民地的经济是不允许外国的商船来这里倾销他们的工业品的，因为这样会损伤西班牙王国的利益。 　　但是现在形势比人强，西班牙王国甚至不敢对英国商船征收多于西班牙商船的商税。 　　因为一旦英国人有借口发飙，西班牙王国倒不会被英国人灭掉，但是西班牙人几百年积攒的财富绝对会被英国洗劫走很大一部分。 　　回到英国伦敦用的时间就比较长，毕竟是在加勒比海地区回航，路上用了22天。 　　回家先休息了两天，安迪开始在码头租了库房，将大量的烟草等货物卸货。 　　一时间也找不到这么大的买家，而且成桶的烟草也不怕长时间放置——或者说优质烟草就是要放置一年半以上，让烟草自己完成发酵才能得到更醇厚的烤烟叶。 　　剩下的货物，除了少量自家用之外，大部分皮草、可可豆、咖啡豆等，都是寻找了经营这一块的商行，议价后卖掉了。 　　安迪也从这里选了一些，是留给父母的礼物，例如四张北美的棕熊皮，一箱优质咖啡豆、一箱可可豆和一箱雪茄。 　　核算了这一次出海所有的商品从出厂价售价税务等，加上补给花费，两次海战从海盗身上掠夺到的那几百英镑，以及自己扣下送给父母的礼物和自用品的价格，就是这一次出海的纯利润了。 　　这笔纯利润中，只有三分之一是安迪的，剩下是两百个水手兼亲卫军的。安迪分到了一万两千英镑，剩下的亲卫军每人分到了一百二十英镑。 　　对一般水手而言，出海一次能赚这么多，已经是高收入了，在商船上一般大幅二副出海一次也就一百多英镑的收入。 　　对于习惯了私掠的高额收益的安迪和亲卫军们来说，这么点钱聊胜于无。 　　仙蒂休息了一天，就开始马不停蹄的举办各种姐妹读书会、姐妹茶会、姐妹冷餐会，开始讲述她这一路传奇的经历，就连两个小猞猁也是每次都会被当做新大陆的特产短尾猫拿出来给姐妹们看一下。 　　嗯，英国是没有猞猁的，欧亚大陆有一些，但是也没有美洲多。 　　亲眼目睹了亲大陆，并且近距离观赏了两次真实的海战，以及在热带丛林的探险，都是不错的话题。 　　当然仙蒂还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 　　约克公爵夫妇，就稍稍低调一些了。回家第二天，举行了一次宴会，邀请了英格兰关系还行的大贵族，并且隐约的表示，因为去了新大陆一次，心情开朗了许多，就连多年的旧病暗伤都已经好了很多，精神体力也上升了，大约还能在财政大臣和海军大臣的任上再坐个十来年不成问题。 　　面对父亲身体转好，安迪大舅哥的郁闷，是可想而知的，不过约克公爵也给他增加了一倍的零花钱。这位大舅哥有钱有酒有妞暂时就能忘掉一切的不快。 　　回家后，已经是1667年2月底，安迪补看了这一段时间的报纸之后，才知道，爱尔兰叛乱居然还没有被平定。 　　最近几天的陆军部已经开了新闻发布会，表示陆军新军已经完成了装备和训练，三月初就能开赴爱尔兰平乱。到时候肯定是马到成功，胜利凯旋。这是必然的。 　　民众们也是这么想的，谁也不相信，爱尔兰土豆，能够战胜英国陆军，虽然英国陆军在欧洲也就是三流水平。 　　但是三流水平的英国陆军，那也是正规军。和临时起意发起叛乱的爱尔兰起义军，根本不在一个水平上，不论是装备还是补给训练，肯定是正规军更强。 　　这段时间，英国陆军部也不容易，虽然有了国会的特别拨款，但是兵员的问题，从来都是英国陆军最大的问题。 　　为了招收到足够的兵员，英国陆军将本来准备流放到新大陆的无业者、轻罪罪犯以及流氓混混一扫而空。 　　至于主动报名参军，那正常的英国年轻人也会参加英国皇家海军，毕竟英国皇家海军待遇高，就摆在那里。 　　至少英国陆军部没搞出抓壮丁以及宴会抓丁的事情来，已经是很克制了。 　　凑足人数前，训练就开始了，军队从来都是一座大熔炉，英国陆军也是如此，管你以前是流氓混混还是小偷扒手，到了军队里面从来都只有军规和军棍。 　　欧洲各国别说陆军，就算军校也都是打军棍进行体罚的。这样就能让人记忆力比较清晰。 　　一个多月时间，已经够一支新军完成热武器的排队枪毙战术和最简单的冷兵器战斗。 　　这年代，还没有刺刀，欧洲大部分国家，还在用步枪战线和长枪战线互相配合作战。 　　不过英国人在这几十年观察欧洲战争的时候已经完全抛弃了长枪，改为了全火枪火炮的热武器部队。 　　火枪兵虽然没有刺刀，但是军刀可以每人都来一把。只要火枪火炮将对方的阵型打烂之后，别说己方士兵还有军刀，就算拿着木棍都能打赢的。 　　战斗的胜负不是看人多，也不是看谁武器好，而是看谁更有秩序，当年西班牙人在中南美洲先后以三位数的兵力，拿下了中南美洲阿兹特克帝国和印加帝国两个帝国，这两个帝国都是能最大限度征募六位数的兵力的。 　　但是这中南美洲两个帝国被西班牙冒险家征服期间，都是自己内部先出了问题。然后才被西班牙人的冒险家所趁。外行人看只是觉得这两个西班牙冒险家运气好，其实本质上还是秩序战胜了混乱。 　　而今天的爱尔兰起义军虽然声势浩大，几乎光复了爱尔兰全境，甚至已经开始在选爱尔兰国王了。但是在欧洲各国军事界看来，等英国陆军一登陆爱尔兰，爱尔兰土豆只有被削的命。 　　事实上，也是如此。 　　英国陆军2月底誓师，三月一日从伦敦港出发，登陆爱尔兰进行平叛作战之后，十天内先后大小十五战，每战皆胜，捷报频传。 第114章 下注 　　1667年三月底，海军部副部长，笛福子爵府邸。 　　今天子爵府邸召开的是品酒会，来的只是英国皇家海军军官以及和国内海军派交好的一些贵族。 　　简单来说，这就是英国国内海军派的一个聚会。至于来客是喝酒还是抽烟，那都不是事儿。 　　作为海军的供应商之一和海军大臣的女婿，安迪也被邀请参加。 　　在外人来看，安迪还是国内比较亲海军派的人。 　　英国除了大家一起诅咒伦敦的天气之外，现在最好的话题就是爱尔兰的平叛。 　　作为海军部副部长的笛福子爵也是小有身家，甚至在家坐庄开了赌局，赌英格兰陆军什么时候能够平定叛乱。 　　其中五月之前平定叛乱，是一赔二，一直到爱尔兰成功独立，是一赔一百。 　　每个盘的最大赌注下注总金额是一千英镑，再多就不接受了。 　　毕竟苏格兰经过多年抗争，其实已经取得了半独立的地位。爱尔兰独立的可能性不是没有，大约万分之一的机会还是有的。 　　这个赔率，也算是合理。 　　安迪和约克公爵也在讨论这个问题，那就是爱尔兰叛乱什么时候能够被平定。 　　英国乃至最近的欧洲，也就这么点事。 　　至于最近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痛打阿拉伯和波斯，已经不是欧洲的事情了。 　　约克公爵：“我虽然不是很看好陆军的战斗力，不过，据说爱尔兰人反抗军的武装更加低劣。更可悲的是，他们竟然各自为战没有统一的指挥，现在报纸上都对这次平叛战争叫做胜利的行军。我觉得最晚七月份陆军就能完成任务。” 　　约克公爵分析完，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一百英镑的现金支票交给身后的管家：“给我买一百英镑英军七月份能够收复整个爱尔兰。” 　　约克公爵的管家拿了现金支票去下注。 　　“我觉得您还是太乐观了。”这是安迪的看法：“英国陆军是什么鸟样子，咱们英国人自己最清楚。英国海军不出手的话，我想爱尔兰的战事可能还会有反复。 　　据我看过的资料，爱尔兰六七八月份降雨量会增多。这三个月，大约会成为战争的转折点也说不定。” 　　其实爱尔兰也是岛屿，和伦敦维度也差不多，所以也是处于鬼天气的地区，全年晴天的时候，只有五分之一。 　　这也就能理解，爱尔兰和英格兰的习惯是熨烫衣服被单而不是晾晒衣服被单了。越晒越潮谁受得了。 　　“这么不看好陆军啊，你觉得爱尔兰什么时候能够被平定。” 　　安迪算了一下：“我看至少明年。” 　　“这是怎么判断出来的呢？” 　　安迪给约克公爵算了一下：“现在英国陆军虽然没有什么战斗伤亡，可是因病减员的情况还是有不少的。 　　英国陆军登陆爱尔兰的有多少呢？我们都知道，才五千人。 　　而爱尔兰有多少人呢，三四百万还是有的，这些爱尔兰人大部分都仇恨英格兰。就算其中的青壮年有十分之一，也是超过三十万。每个在爱尔兰的英国陆军士兵，都会面对六十个敌人。 　　而且英军还要在收复的中大型城市驻军布防，这就进一步的减少了陆军的力量。在战争中和打架的道理是一样的，拳头攥紧了，才能打疼人。 　　军事指挥上有一句话叫做如臂使指，就是讲集中兵力的重要性。现在陆军却把一根根手指分散到爱尔兰各地。让自己变得不断虚弱。 　　而且我从一些花边新闻上看到，英国陆军的军纪实在不值得恭维，各种在爱尔兰民间抢劫强奸甚至放火烧村的事情屡屡发生。这会让更多的爱尔兰人仇视英国人。从而支持起义军。 　　最近一系列的胜利，也会让陆军变得骄横自大，所谓骄兵必败，这也是一个理由了。 　　根据这些理由，我判断，这一次的英国陆军，会结结实实的吃几个败仗，才会老实一些。然后重新征兵训练，至少会派出一万人的陆军重新去爱尔兰平叛。 　　几个月重新招募训练陆军的时间，差不多年底才能发动第二轮进攻了。所以，我的判断是明年。” 　　品着红酒的约克公爵说道：“那也要爱尔兰人能打几个胜仗才行啊。明年上半年平定叛乱是一赔三十，你不要买一些吗？” 　　对在场都是贵族身家的人来说，就算买空一个盘一千英镑，也是小意思，不过下注都是为了玩一玩而已。所以下注金额也都不大，各人都是拿出一点零花钱来下注，无非是几十一百英镑。 　　安迪也拿出一张一百英镑的现金支票，交给管家：“给我买明年上半年平定叛乱。” 　　安迪穿越以前就是键盘军事学家，那真是天老大我老二，谁都不服只扶墙的主。 　　爱尔兰战争上的形式，比英格兰人想象中的更加艰难。虽然陆军军官在报纸上经常吹嘘，这是一次胜利的行军。 　　但是自从打了几个胜仗，占领了爱尔兰重要的几个城市之后，开始分兵驻防之后的英国陆军每向前踏出一步，都是极其艰难了。 　　以前英国陆军还能以团级为单位和爱尔兰起义军战斗。 　　英格兰的团级战斗单位，是四四制度，一个班十人，一个排四个班四十人，一个连四个排一百六十个战斗兵加上连部约两百人，一个营四个连加上营部约九百人。一个团是四个营加上团部四千人左右，这次英军先登陆爱尔兰的只有一个团又一个营，后来因为各部非战斗减员，又送来完成新训练训练的一个补充营。 　　几千装备精良的英国陆军面对上万的爱尔兰起义军，那打起来还是能横扫千军的。 　　但是经过不断分兵后，英国陆军逐渐的在适应以营级的部队和爱尔兰起义军战斗，甚至以连级的部队和爱尔兰起义军战斗。 　　仅仅正面战斗，英国陆军还是不怕的，毕竟英国陆军装备精良，还有火炮助阵，那些火枪都没多少的爱尔兰起义军往往三轮火炮加上一通排枪就会被打散。 　　真正的问题还是来自于英国陆军的本身，除了士官和军官，英国陆军的成分都是无业的流氓混混和轻罪罪犯。 第115章 香农河大捷 　　也就是说，英国陆军整体都没几个好人。 　　作为最可能存在好人的英国陆军士官体系中，他们的上司是花钱买官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的混蛋贵族子弟，他们的手下不是流氓混混，就是罪犯。 　　都说军队是个大染缸，这些英国陆军士官掉进这样的染缸里面，还能保持本色的，说明这个英国陆军士官本身就是个坏透顶的家伙。 　　从英国陆军救援了伦敦德里和都柏林，以及收复了科克、戈尔韦、比尔法士特等爱尔兰城市后，都会在这些城市留下多则两个连队，少则一个连队的驻军。 　　这让英国陆军越是深入爱尔兰内陆平叛，就显得兵力越是不足。 　　伍德上尉现在带领的英军队伍，在都柏林出发的时候，还是一个满编营加上一个炮连。 　　但是在一路上收复了纳文镇和卡文镇之后，不得不在当地都留下半个连队，用以镇压当地人，并且维护这条补给线的畅通。 　　以至于营长伍德上尉向西行进到香农河附近的时候，现在手中只有三个步兵连和一个炮兵连。 　　当然伍德上尉这一路的收获，也是不菲的。通过各地爱尔兰带路党的出卖，仅仅伍德上尉这一路，就抓捕并且绞死了五百多个爱尔兰起义军的骨干。 　　有一些并非爱尔兰起义军的骨干，只是和那些爱尔兰带路党有仇的，也被伍德上尉绞死了。 　　他们不死，伍德上尉怎么合法的以叛国罪抄家呢？ 　　不抄家哪来的油水，就凭战时每天六个先令的战时补贴，哪够买上尉军官的成本，以及日后封爵的花费。 　　要说，这里大部分爱尔兰起义军骨干家庭里面，都是从打下的英格兰庄园里面抢了不少好东西的，现在都归了英军所有——伍德一个上尉营长，也不可能吃独食。上面固然要打点，下面的军官也是要分一分的，就是被士兵士官自己私藏的，多少也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1667年6月中旬，伍德上尉这一个战斗营的胜利行军终于到了香农河畔。只要过了香农河，西面几十公里的那边就是自己这一次行军的目的地终点，斯莱戈。 　　等拿下斯莱戈，这一次指挥有方的军功，也就跑不掉了。至于这一路上的爱尔兰起义军，都是装备简陋挨了炮弹和排枪就会逃散的爱尔兰土豆罢了。他们完全没有现代战争的经验。 　　不过谁也没想到，英军会在香农河这个并非战略要地的地方受挫。 　　这一天早上，伍德上尉就安排了手下亨利中尉连长和麦克中尉连长带着两个连队去下乡征集粮食。 　　从后方都柏林运过来的，多半是火药炮弹子弹等补给为主，而且距离都柏林越远，补给的运送就越困难，食物上的优先级别肯定是要低于军火的优先级别的。 　　毕竟食物，在爱尔兰是可以就地征调的，也就是去下乡抢劫的代名词。 　　英格兰贵族牧场里面的牛羊马等，在这一次爱尔兰起义中几乎都被爱尔兰义军抢走了。 　　现在伍德上尉要做的，就是将其抢回来一部分，充作军粮。 　　要说现杀的牛羊肉味道肯定是要好于陆军部后勤购买的咸牛肉的。 　　因为每次下乡抢劫征收粮食，多多少少都是能捞些好处的，所以伍德上尉，只好轮流派手下的四个连队下乡。 　　下乡征集粮食，总是要受到爱尔兰人的反抗的，这一次也是一样，不过如同以往的那样，枪杀了几个反抗的爱尔兰土豆，反抗行动就被镇压了下去。 　　麦克中尉连长手下有个叫做唐纳德的二等兵入伍前是个纵火犯，抢劫了整村的牛马羊带走之后，二等兵唐纳德忍不住在村子里点了一把火。 　　远远地看着熊熊大火在村子里烧了起来，二等兵唐纳德忍不住露出了微笑。类似的事情，今天天都有，两个中尉连长也没有阻止，谁让开始征粮的时候村子里竟然敢于反抗来着。不烧一烧杀一杀，以后爱尔兰人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给英格兰贵族们做佃户呢？ 　　连队走后没多久，一场及时雨浇灭了村中的大火，几个死了人和被烧了屋的家庭面对这人祸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在雨中，村民们望着死去的村民和被烧的房屋开始愤怒起来。 　　“英格兰人不给我们活路，我们跟他们拼了吧。” 　　“没错，拼了吧。反正是死。以后做英格兰的佃户死，和农奴有什么区别，现在我们死，还是身为自由人而死。” 　　村中在起义军中存活下来的起义军成员也说道：“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正在下雨的时候，英格兰人的火枪火炮都被废掉了。在建筑内还好，现在野外，他们的火绳枪就是一根废铁。” 　　另一个起义军成员也说道：“我们一个村子的人不还够，找人联络附近的几个村子，我们一起动手。和英格兰人拼了。” 　　“我去利特村，我姐姐嫁到利特村了，我在那边认识几个人。” 　　“我去德拉村……” 　　“我去罗斯村……” 　　周边五六个村的村民拿着大刀长矛锄头标枪等在卡里克村集合之后，借着下雨的机会，几千村民将正在附近小树林避雨烤火的英军两个连队包围了。 　　因为是下乡抢劫征粮，两个连队完全没有带笨重的火炮，虽然两个连队里面有近半数是炮兵。 　　不过就算带了火炮，在这样睁眼都比较困难的雨天，能不能打响也是问题。 　　两个连队的英军也试图用排枪来对付乡民的围攻，但是在这个雨天因为火药受潮的缘故，火绳枪的击发率不足一成。 　　这样的排枪射击非但没打死几个村民，反而让村民们激起了战斗欲望，英国人的火枪被大雨废了，此时不冲锋更待何时。 　　然后三百多英国陆军就这样被长矛大刀标枪锄头一波流带走了。 　　几千乡民忘记了伤亡，追着几十个逃出包围圈的英国陆军，跟着杀到了烤火休息的英国陆军营地，伍德上尉营长根本没有准备。 　　谁会知道，下乡征粮这么日常的活动，都能带回来几千爱尔兰起义军。 　　而且自己手上半数的兵力，已经被这些爱尔兰起义军吃掉了。 　　香农河大捷虽然歼灭的英国陆军不足千人，但是这也是爱尔兰起义军第一次和英国陆军战斗的胜利。 第116章 新产业 　　被消灭的近千英国陆军不算多，英国陆军前后运到爱尔兰来的，也有六千多人了。 　　但这是爱尔兰起义军第一次成建制的消灭英国陆军，这个意义是非常大的。 　　更何况还缴获了大量的先进军械，这一次英国陆军带来的火绳枪都是安氏钢铁厂生产的，那可不是随时准备炸膛的破烂货。打个三四百发的枪管寿命还是有保证的。 　　香农河大捷的消息传遍爱尔兰之后，各地已经进入低潮的爱尔兰起义军又开始活动起来，打不过正牌的英军，骚扰补给线总还是能做到的把。 　　而且这次香农河大捷也给了爱尔兰起义军以经验，那就是雨天在野外交火，英国陆军的火力就废了一大半。 　　都用冷兵器，爱尔兰起义军的人数优势就能体现出来了。 　　而英国陆军在得到一个营竟然被爱尔兰起义军吃掉了，也开始改变了作战方针，收缩了防线，在这个雨天比较多的夏季准备以城市防御为主。 　　但是英国人占领的爱尔兰城市，大部分只有一两个连队甚至半个连队防御。 　　面对已经有一些火绳枪和火炮，又能迅速集中起几千甚至数万人的爱尔兰起义军，这些一个连队，半个连队驻防的地方，根本挡不住爱尔兰起义军的猛攻。 　　这样的已经被光复过一次的城镇，就只能放弃。 　　以前爱尔兰起义军，那真是被英军百战百胜的神话吓住了，再说，爱尔兰起义军整体都是些新兵蛋子，所谓老兵怕枪新兵怕炮，双方作战的时候英军几炮轰下去，爱尔兰起义军就开始有人逃散了。 　　现在有了爱尔兰起义军战胜英国陆军的例子，大家照样复制还有什么难的。 　　论人数，爱尔兰三四百万人，几千不到一万英军来到这里，只算是落入爱尔兰人的海洋。 　　香农河大捷，英军几乎一个营被全歼的消息传来，伦敦震动。 　　只有安迪觉得这样才符合英国陆军的作风，英国陆军，可以用外战外行内战内行来形容。 　　内战的时候，双方都是英国陆军，也就是比赛摆烂水平了。 　　对外作战的时候，英国陆军的传统就是拉稀摆带。历史上，三元里的乡民就击败过英国陆军，南非几十万布尔人和英国陆军打了好几年。最后让英国人祭出集中营这个法宝来，才消灭了布尔人。 　　更别提英国陆军还丢了新大陆十三州——新大陆殖民地的主力也是爱尔兰移民。至于火烧白宫，那是加拿大民兵的功劳了。 　　所以，安迪对英国陆军的看法是，本土的英国陆军就是渣渣水平，英殖民地陆军的战斗水平，还要强过本土陆军。 　　安氏钢厂现在不用临时扩大火绳枪的生产了，因为和新大陆建立了贸易关系，隔几个月，就有一船货物，主要是蒸汽锯和各种蒸汽机组件，以及火绳枪等，卖到新大陆去，然后带回新大陆的特产。 　　英国陆军部经过缜密的分析之后，发现战败的原因，还是兵力不足。要有两万兵力，分兵也不怕爱尔兰起义军那些货色。 　　不过英国陆军征兵的困难也是实际存在的。好人家的孩子谁会去英国陆军参军呢。学坏了怎么办？ 　　流氓罪犯混混的战斗力虽然比较低，但也的确是英国陆军唯一的征兵途径了。 　　这几个月英国陆军的战斗也不是没有效果，首先解了都柏林和伦敦德里的围困。然后最大时期收复了接近三分之二的爱尔兰。不过经过战略收缩之后，英国陆军能控制的爱尔兰也就剩下了四分之一。 　　现在英格兰上下，最怕的就是爱尔兰再赢几次，然后就有了和英格兰讲条件的底气，例如取得和苏格兰一样的半独立地位。 　　现在的苏格兰，统治者还是苏格兰的贵族，名义上服从英格兰的国王，象征性的缴纳一笔税务，不高兴的时候还要造个反。 　　这已经让英格兰很很受了。如果再让英格兰的牧场爱尔兰也半独立了，谁给英格兰贵族们养马和放牧牛羊呢？ 　　英国国会面对陆军部的扩张计划，自然是继续拨款。第二个苏格兰什么的，绝不能让其出现。 　　这些事，和安迪关系不算大，就算明年上半年英国陆军赢了，也就才几千英镑的关系。 　　亲卫军已经熟悉了一次去新发地和加勒比的航路，从七月开始，在没有安迪带队的情况下，亲卫军每次出动一百六十人，带着自家船队和商品去新大陆贸易一次。 　　交易回来的货物，还是以烟草、皮草为主。 　　直接卖烟草这种原材料赚不到多少，所以安迪意见是，开了一家手工雪茄厂。 　　至于自动卷烟机，安迪还真的没有见过，也就无从设计。而且安迪知道，也不是什么纸都能卷烟用的，专用纸也是一个问题。甚至过滤嘴是什么做的安迪都不清楚。也不知道那么多穿越众是怎么就随便开启了卷烟工业的，至少安迪是做不到。 　　反而是手工雪茄，就比较简单了，而且手工雪茄高端大气上档次。 　　无论是在英国国内销售，还是在欧洲销售手工雪茄，都有不错的利润。 　　手工雪茄厂一水的招募的女工，安迪听说，高级手工雪茄，要女人在腿上揉出来，才算是高级货色。 　　也不知道真假，不过就当真的来做就是了。 　　相对而言，制作手工雪茄也不是什么体力活，熟能生巧而已。真请来男工，反而会增加工资水平。 　　英国工业就是这样，能请童工就不用成年工人，能用女工就不用男工。一切为了压缩成本，一切为了追求利润。 　　安迪还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因为安迪这样的人已经明白了经济危机的本质就是工人收入太低。 　　安氏雪茄厂，有着超出当前伦敦女工平均薪金的八先令每周的工资。 　　每个雪茄生产车间，还有一位朗读者，每天上午给大家读报纸，读完报纸之后读小说。都是现在的世界名著级别。 　　不仅仅是为了女工们陶冶情操，安迪认为，让女人工作时间不说话本来就是不可能的，读些世界名著，至少比大家每天家常里短的强。 第117章 风起法兰西 　　1667年12月初，增兵至一万五千人的英国陆军，总算将爱尔兰全境收复。 　　陆军猛攻猛打，要在新年之前收复爱尔兰，这也是为了国会的大人物们和皇帝陛下能过一个安心的圣诞节。 　　安迪的一百英镑飞走了，终究还是高看了那些爱尔兰人。不过也对，毕竟爱尔兰人不懂什么游击战术，也不懂论持久战。 　　如果爱尔兰起义军明白这些，坚持几年十几年游击战争，大量持久的失血会让英格兰对爱尔兰放手。 　　爱尔兰起义军虽然声势大的时候席卷爱尔兰全境，但是起义军都是各地的组织基本不会出门很远——起义军之间互不统属，你去了外地，最基本的粮食就没办法解决。 　　说一声我是起义军的，当地人就把土豆送上来了，哪有这种好事。 　　可是如果起义军也就地征调粮食，那和英国人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英国陆军以结硬寨，打呆仗的笨办法，一地一地的清缴了各地的爱尔兰起义军，又逐村的绞死爱尔兰起义军的骨干分子们。 　　终于将一时间声势浩大的爱尔兰起义全部镇压了下去。也让爱尔兰土豆们看到了大英帝国是不可战胜的这一面。 　　对约克公爵执掌的财政部来说，这一次爱尔兰起义，花费的平叛军费就有一百多万英镑。战争带来的破坏，各种直接间接损失就更多了。 　　好消息是，保住了皇帝陛下和英格兰贵族们的爱尔兰牧场。 　　1667年，12月15日，安迪夫妇受邀请来约克公爵家吃一顿家宴。 　　饭后的下午茶时间，约克公爵对安迪透露了一个重大的消息：“法国要出事了！” 　　“什么事？”安迪记得历史上，路易十四至少在中后期是没什么大事发生的。倒是路易十四正式亲自掌权之前，经常被市民暴动所困扰。就算被送上断头台的路易十六夫妇，其实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坏人。 　　约克公爵：“根据我们海军部的情报科以及在巴黎的外交人员给出的情报来看。现在的法国，已经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风暴，这场风暴的中心，就是现在的法国国王路易十四。” 　　“能详细说说嘛？毕竟海对岸的事情，我想还是可能会有商机的。” 　　“嗯。”约克公爵点头说道：“现在法国自从遗产战争战败后割地赔款，以及被清理出神圣同盟，在对奥斯曼的赔款中没有拿到好处。法国国内对路易十四的反对声已经很是达到了最高点。更别说法国市民，尤其是巴黎市民阶层，其实早就民不聊生了。 　　而面对这一切的路易十四，却把大量的金钱用来建设凡尔赛宫，以及享受生活上面。巴黎市民的不满一日胜过一日。 　　而根据我们最近的消息，为了凡尔赛宫的建设和王室奢靡的生活，路易十四一边借债，一边准备加税。 　　现在的法国，就是一堆津了油的干柴。只需要一个火星，就能把法国燃尽。” 　　安迪思考了一下：“嗯，粮食和武器生意都能做一做。看来要从新大陆收购一些玉米和面粉囤积起来了。” 　　约克公爵不紧不慢的说着一件更加惊悚的事情：“昨天我见过皇帝陛下。也说过这件事了，皇帝陛下对于头上法兰西的保护者这个名头还是很看重的。理论上，英国皇帝也可以兼任法国国王。毕竟是法兰西的保护者嘛。” 　　其实，查理二世这个法兰西的保护者，估计也就是英国自己承认。 　　不过毕竟有这么一个头衔。到时候插一手，也是能说的过去的。只是其他欧洲国家不知道怎么看。 　　至少不会很高兴就是了。英法加起来差不多能抗衡西班牙或者神罗了。 　　到时候欧洲的局面，可能会从两强争霸，变成三国演义。 　　约克公爵继续说道：“当年我们的皇帝陛下查理二世在父亲战败后，最先去的国家就是法国，但是后来又被法国人驱逐了。对法国有些想法，也是可以理解的。” 　　安迪自己算了一下，现在的法国因为蝴蝶效应，没有打赢遗产战争，反而是割地赔款。 　　这样法国债台高筑，对外战败，对内加紧掠夺。路易十四还不知道收敛一些，反而是每天花天酒地，根本不理会法国百姓的死活。 　　这么看来，如今的路易十四面临的情况，其实是比路易十六当年更加危险的状态。 　　当年法国爆发大革命，也就说明了法国是有大革命的土壤的。不然英国怎么一直没有爆发大革命呢？ 　　当然是因为英国的殖民地够多，在英国的失业者和罪犯，都被流放到了殖民地，虽然还有革命的火种，但是没了柴薪光火种也是没用的。 　　路易十四上台前后这些年，实话实说，是堆积了大量的革命柴薪，现在就等一下爆发了。 　　现在的问题就是英国的态度，其实从几百年前开始，英国就一直打着法国的主意，不然英国国王头上一直要加个法兰西的保护者这词呢。 　　安迪问道：“也就是说，英国最后一定会插手了。” 　　约克公爵：“以英国的利益而言，肯定会在最有利的时候插手法国的事情。” 　　“我明白了。”安迪想了下，英国本来就是出了名的欧洲搅屎棍，不可能有机会不出手的。尤其是插手法国的事情，更是英国的基本盘。 　　想那拿破仑，还不是被英国人带头摆平的。 　　路易十四这一次是真的危险了。 　　不过，自己和路易十四也没什么交情，管他去死呢。 　　能在这一次法国事件当中，多捞点好处才是真的。 　　在英国人准备圣诞节的前夕，巴黎的市民在路易十四新的征税命令下终于开始了又一轮的反抗。 　　大量的巴黎市民走上街头，喊着“我们要面包”“我们要食物”“我们要衣服”“我们要工作”等口号，一路用石头从巴黎的市政府砸到了凡尔赛宫外面。 　　这已经不是路易十四第一次遇到巴黎投石党了，在路易十四亲政之前，路易十四的母亲掌权期间，就爆发过巴黎投石党运动。 　　当时路易十四和母亲被迫暂时撤出了巴黎。 第118章 屁股决定脑袋 　　当时法国红衣主教马萨林任首相，为了应对即将结束的三十年战争，将法国各地的收税权利，卖给了包税商人。 　　已经花了大价钱买下包税权的包税商人既然要大捞一笔，自然会加大收税力度，法国底层本来就食不果腹衣不遮体的民众开始抗争，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事结局是受到同样乱征收税务的查理一世被送上断头台，将路易十四母子吓得够呛，最后和国内担心民众觉醒的资产阶级达成了和解而告一段落。 　　约克公爵说话间又爆出一个大料：“国会，主要是上议院，对这事并不上心，甚至是不支持。” 　　然后约克公爵自己解释说：“就算皇帝陛下拿下了法兰西，也不可能将法兰西的土地大量封赏给现在英格兰的贵族。法国不同于爱尔兰。法国本身是有许多贵族的。数量也远远多于英格兰，哪怕战后只剩下一半，也比英格兰现在的贵族多。到时候上议院是现在的贵族们做主呢，还是未来法国的贵族们做主呢？” 　　果然成年人只看利益。按理说，开疆扩土，这是一个帝王万世伟业的基础。 　　但是上议院要考虑的是自己的利益，就和国家的利益以及国王的利益有了冲突。 　　法国一半的贵族数量，就高于英国，如果两国合并，法国贵族轻轻松松就能在上议院取得投票数量的优势，尤其是事关英格兰和法兰西两地利益的提案。 　　英格兰贵族对这事不上心也是情理之中，毕竟这世界，是屁股决定脑袋。 　　就算英国的保王党，也不是一定要听查理二世的，保王党只是认为一个国家应该有一个国王，至于是查理三世还是詹姆斯二世都是无所谓的。 　　至于查理二世的想法，安迪也能理解，现在查理二世就是个盖章机器。 　　查理二世为了提高自己的话语权，自然会选择最简单的办法，那就是开疆扩土。 　　这也是一个帝王名留青史的最快办法。 　　吞并的印度地区，对于现在的英国皇室来说只有一些财政来源。现在印度是英国的领土，但印度的贵族不是英国的贵族。 　　这就是殖民地的悲哀了。 　　但是法兰西不一样，都是欧洲国家，两国王室都是出身哈布斯堡家族，两国贵族论起来也多有亲戚关系。 　　查理二世，大约是要借着吞并法兰西的机会，让法国贵族和英格兰的贵族去内斗，这样查理二世才会有更多的话语权。 　　果然是非常高明的政治手段，看来真心想做盖章机器的皇帝，几乎是不存在的。 　　虽然这未必是查理二世自己想到的，大富之家都要养一些篾片帮闲，信陵君门下三千食客，查理二世手底下有一票智囊团也是可以理解的。 　　离开约克公爵家，安迪回家后安排管家唐恩去租库房，找人收购粮食等。 　　战争时期，粮食没有不涨价的，自己不投机别人也会投机。 　　现在英国因为刚刚平定了爱尔兰叛乱，粮食价格一路走低，毕竟爱尔兰其实也算是英国的粮食供应地之一。 　　爱尔兰叛乱期间，英国甚至需要从欧洲甚至新大陆进口粮食，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英国粮食不能完全靠自己。就算英国人餐桌上的鳕鱼大多也都是从荷兰进口。 　　英国人的圣诞节期间，从法国传来消息，法国各地的投石党又和法军打起来了。 　　路易十四性格上专横跋扈好大喜功，但是却又是一个无能之辈，在他亲政的几年时间内，法国底层百姓的生活如同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 　　法国的贵族和资产阶级，对于掠夺底层的财富却丝毫没有手软过。 　　英国和西班牙贵族王室，固然也过着纸醉金迷的奢靡生活，但是这两个国家是有着庞大殖民地输血支撑的，没什么海外殖民地的法国，只好不断的从国内百姓身上吸血，而现在的法国百姓的生活就到了一个临界点。 　　在路易十四新的税收命令下，整个法国一下进入了动荡状态。 　　路易十四和法国贵族也知道现在法国的百姓生存不易，不过在天授君权的路易十四和法国贵族的想法中，百姓活不下去了，为什么不肯安安静静的去死呢。 　　在法国贵族和路易十四看来。这果然都是百姓的错吧。咱这贵族和国王，都是上帝钦定的，有着教皇和红衣大主教作背书的，那些泥腿子活不下去不肯安安静静的去死怎么就敢造反呢？ 　　完全想不通嘛。 　　其实十七世纪正好是东西方反封建思想达到一个巅峰的时代，顾炎武固然是提出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欧洲在受到了文艺复兴运动的冲击之后，很多思想家也在反省，这个国家不仅仅是国王和贵族的，也是每一个国民的。 　　在欧洲天授君权的思想，也逐渐的演变成天授人权。 　　有这些思想作为基础，百姓们当然不会像几百年前的先辈那样在国王和贵族的压榨下老老实实的去死，而是拿起哪怕地上的石头也要进行反抗。 　　随着法国的投石党在巴黎在凡尔赛宫在马赛，在法国的各地和法国军队战斗，安迪名下安氏钢铁的火绳枪也不必卖到新大陆去了，卖到法国不是更近。 　　至于投石党要买还是法国陆军要买，这都无所谓的，谁给钱卖给谁就是了。 　　当然，卖军火最多的不是安迪，而是荷兰人。 　　荷兰人和法国就是邻居，有这生意，不可能不做的。 　　而且荷兰人和安迪一样的没节操，上午能把军火卖给投石党，下午就能把军火卖给法国陆军，生意就是生意嘛。 　　安氏钢铁厂的火绳枪因为制作精良不易炸膛，很快成为法国内战中的明星枪械。 　　一些荷兰商人，甚至不得不从安氏钢铁厂进口枪管，自己加工后出售给双方点名购买安氏枪械的。 　　果然检验武器最好的地方还是战场。 　　法国内战初期，谁也奈何不了对方，也是因为财政原因。法国投石党都是平民阶层，根本没什么钱，最早冲击的也是那些大粮食商人的仓库，目的仅仅是为了活下去。 　　至于路易十四，早已债台高筑。在无抵押品的情况下，愿意冒险借给路易十四资金的高利贷者都在大量减少。 第119章 不写剧本的人生输家 　　法国投石党只是刚开始没什么钱，在抢了诸多大商人和贵族之后，也有了不少资金，这些资金在法国国内几乎用不到了。 　　毕竟现在法国是内战时间，市场已经没什么可卖的。因为受到内战的冲击，法国工厂和作坊大部分也已经停了生产。 　　结束了初期阶段的投石党就有了向国外购买军火的钱。毕竟被投石党们抄家的法国大商人和贵族个个都富得流油。 　　而高利贷者向欧洲王室借钱，虽然很多时候是没有抵押品的，但国王这个身份，往往就是最好的抵押品了。 　　但现在法国风雨飘摇，谁也不确定路易十四这个法国国王还能做多久。敢于冒险的高利贷者不是没有，但是路易十四现在需要的资金几乎是无限的，不是区区几个敢于冒险的高利贷者就能提供的。 　　欧洲两大经济中心，威尼斯商人向路易十四提供了一百万法磅白银（里弗尔）的借款，荷兰人向路易十四提供了一百五十万法磅白银的借款。 　　至于其他国家，例如西班牙神圣罗马帝国英国瑞典之流的，也有不差钱的，但都是不愿意看到身边有一个强大的法国——路易十四前几年还想染指西班牙王国的土地呢，这些国家自然也就没有给路易十四借款。 　　还是那句话，别人家的孩子死不完。 　　因为事发突然，安迪收购的粮食还不够多的时候，法国内战就突然爆发了。 　　谁能想到路易十四的统治这么无能的。 　　因为一海之隔的法国发生了内战，英国市场上，粮食价格一路走高。 　　安迪觉得再买下去，大约就会被当做投机者而被人憎恨了。干脆谋求新大陆的粮食。 　　新大陆地广人稀，尤其是玉米产量每年都有很多剩余的，以前大家很少购买新大陆的玉米，是因为赚不到多少，现在法国内战，短期内也看不到平静下去的趋势，新大陆来的粮食也有了很不错的利润。 　　虽然最近枪管和火绳枪对新大陆卖的少了，但是增加了蒸汽锯的出售。 　　以法国目前的状态，大约很长时间是没什么机会用上蒸汽锯了——内战是对国家经济破坏最大的方式，除非法国将断头台死刑改为蒸汽锯死刑。 　　除了安迪，英国和欧洲的商人们也都行动了起来，陆地上和法国接壤的国家地区，自然不必说了，大家除了不喜欢法国战争难民，对于和法国做生意还是很有兴趣的。 　　英国这等沿海国家，甚至给法国逃难的贵族开出了高价船票，直达新大陆。能避开战争，很多法国贵族还是愿意花钱的。 　　至于路易十四，在内战初期守住了凡尔赛宫之后没多久，又主动放弃了凡尔赛宫，带着忠于他的军队一路撤到了马赛。 　　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因为巴黎已经投石党占领，凡尔赛宫本身也没有奢侈品出产，但是路易十四的正常生活，却需要大量的奢侈品。 　　而在马赛，虽然马赛的工商业也被马赛当地的投石党毁掉了不少，但是马赛是地中海沿海城市，大量的奢侈品可以通过海路运到马赛，供应路易十四一家享用。 　　在路易十四这等顽固不化的脑子里，在这个时候仍然坚信自己是上帝选择的法兰西天命之主，眼前投石党人的革命不过是小小的挫折，很快这些人就会重新匍匐于他的脚边的。 　　但是投石党的领导人可不是这么想的，受到文艺复兴运动思想的冲击，投石党的领导人布莱克和雅克提出了人人生而平等，法国不是国王的也不是贵族的，而是属于每一个法国人民的，这一个思想论点。 　　受到这个新思想的冲击，法国更多的底层百姓，甚至中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也加入了投石党。 　　在以前的法国封建王权社会中，这些人都是人下人，哪怕中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也是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因为法国国王可以任意的下达各种法令，有一些法令会让这些人直接破产。 　　而法国投石党要建立的是一个人人生而平等，只需要靠个人努力去争取更多的财富和社会地位的新共和国，这对法国的中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新引力是非常大的。 　　毕竟这些人本来就有不错的专业技能或者知识，知识这东西，在任何时代都是很贵的。 　　他们觉得，自己拥有专业技能或者知识，在新的法国共和国社会中会活得更好。 　　这样他们一致的敌人也就变成了法国封建社会的象征，法国国王路易十四。 　　不把这个家伙搞死，新法国什么的，是永远不可能存在的。 　　而且他们都是有知识的人也明白社会发展规律，明白站队这种事情，是越早越好，加入投石党早的，还能混个元老身份，那些等形式分明之后才选择加入胜利者一方的，大部分会被当做投机分子来对待。 　　法国内战初期，法国陆军还有这么一点优势，但是在布莱克和雅克提出了人人生而平等，法国是每个法国人的法国这些口号之后，就连法国陆军也有零零散散的士兵逃离军队，加入投石党。 　　因为法国陆军和欧洲陆军一脉相承，是只有贵族子弟才能担任军官的，士兵永远是士兵。而在投石党的军队中，有能力的人自然会脱颖而出，被提拔为军官，法国陆军有士兵倒戈也就不难理解了。 　　除非真正混日子的咸鱼士兵，有些想法和有理想的法国士兵，肯定是支持自己也能升迁军官的投石党的。 　　1668年5月，投石党的军队开始向着马赛方向进攻，在国王军屡战屡败的情况下，路易十四竟然没逃走。而是固执的认为，自己是上帝的选民，法兰西的天命之主，只要子自己站在两军阵前，那些投石党的军队就会向着自己重新下跪和宣誓效忠。 　　但是剧本可不是按照路易十四的想法写的，在路易十四出现在马赛外的战场上的时候，非但没有投石党的士兵向他下跪效忠，反而是引来了投石党军队的最猛烈的炮火和排枪射击。 　　1668年5月7日的马赛战役，路易十四兵败被俘。 　　1668年6月9日，在巴黎，路易十四夫妇被断头台处死。 第120章 皇帝的新衣 　　新成立的法兰西共和国处死路易十四夫妇，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现在新成立的法兰西共和国风雨飘摇，国外一群虎狼虎视眈眈，国内也有不少残存的保王党。 　　仅仅是囚禁路易十四夫妇的话，保不齐有人想要来个劫狱然后帮助路易十四重新登基，混个从龙之功。 　　如果仅仅是流放路易十四夫妇，这两货回到国外以各种许诺请来援军，那法兰西共和国就要等着被外敌侵略。 　　现在法兰西共和初立，国内的事情千头万绪，最重要的民生问题还没解决，哪有空反侵略的。 　　最后的解决办法那就只好请路易十四夫妇蒙主召唤了。 　　路易十四夫妇或许没有必死的罪名，但是，为了国家，为了民族，只好请这二位牺牲一下了。 　　路易十四的死，只是一个起点。 　　路易十四不死，其他想对法国下手的国家也不好动手啊。毕竟都是亲戚来着。 　　现在法国成了共和国，那就不是亲戚了。 　　本来还准备先动手的查理二世，这边英国陆军还在集结的时候，发现有一个国家更早的准备好对法国人动手了，那个国家就是西班牙。 　　西班牙也是现在世界上唯一的日不落帝国。不论是欧洲的领土还是遍布全世界的殖民地，都是最多的。 　　法国内战后期，路易十四也向西班牙国王卡洛斯二世，也是路易十四的妹夫请求过援兵。 　　但是这个要求被卡洛斯二世无情的拒绝了。因为两年前路易十四还准备接手自家的部分遗产呢，对卡洛斯二世来说路易十四这等小人绝对不能惯着。 　　不过在惊闻自家姐姐和姐夫都被邪恶的法兰西共和国处死了，卡洛斯二世立刻下令出兵，为姐姐和姐夫报仇雪恨。 　　实际上，双方那点亲情关系值不值得出兵，欧洲人民都是很了解的。 　　尤其是也向染指法国的英国查理二世，绝对不能容忍西班牙吞并法国——这样世界上就剩下西班牙一个大国了。 　　于是，英国拉拢了瑞典、神圣罗马帝国、波兰、荷兰、葡萄牙等欧洲国家一起调停法国和西班牙的战争。 　　对西班牙人来说，报仇是天经地义的，毕竟是亲戚，哪怕关系不好的亲戚还是亲戚，而且是血亲。这一点就连众多国家也不能否认。 　　但是各国要求西班牙在获胜后不得和法兰西和并成一个国家，不然大家就一起出兵对抗西班牙。 　　西班牙人一听就急了，我他么出兵报仇，就是为了吞并法国，报仇都是顺手捎带的。如果最后结果是不让西班牙吞并法国，那我还打个锤子，打仗不要钱啊。 　　但是西班牙这个日不落帝国虽然够大够强，但也不是能够无视欧洲其他国家的声音的。 　　也就是说，西班牙也没强到欧洲一言堂的地步。 　　在整个欧洲的压力下，最后西班牙王国退了一步，不谋求和法国合并，但是，基于同样的道理，其他国家也不能和法国合并。没有合并法兰西，西班牙还是欧洲乃至世界第一，只要其他国家没有吞并法兰西，就不会对西班牙人的霸权造成影响。这一点，也是西班牙人的底线。 　　这条件，查理二世是根本不想同意的。但是英国国会却在上下两院的议会中都大比例的投票通过了。 　　对查理二世这个盖章机器来说，形势比人强。 　　毕竟现在查理二世还没有真正的皇帝一言九鼎的话语权。 　　欧洲各国在没有法国参与的情况下，达成了法国协议。 　　嗯，这也是没谁了。 　　对新成立的法兰西共和国而言，总算在这成立的初期没有遭到外敌的进攻，可以有一段时间安心的清理国内的反对派贵族和大资本家，以及改善民生等政策的落实。 　　没错，在达成法兰西协议之后，西班牙人直接退兵了。对卡洛斯二世来说，没好处老子打个锤子。 　　至于法国的共和国体制，也不会遭到欧洲国家的敌对，毕竟欧洲很久以前，就有罗马共和国。以及现在的威尼斯共和国。 　　现在的法兰西共和国虽然是共和体制，但也有爵位制度。只是这些爵位是没有封地的只有对等爵位的年金拿，而且法兰西共和国的爵位是给个人的，以表彰个人对国家的贡献，而不能传于子孙。 　　1668年9月，在玫瑰庄园，安迪开始给亲卫军们讲课。教材就是最近的法国内战。没什么事的仙蒂也在旁听。 　　“现在，我来给大家讲一下，为什么路易十四会死。” 　　“首先，路易十四从小就被身边的人输灌他是法兰西的天命之主，是上帝钦定的法兰西国王。” 　　“这种事，发生在我们身边，大约当做玩笑说一次，并没有什么。但是儿童时期，是一个人世界观正在形成的时候。如果人人都对某个人从小就说，你是个疯子。你是个疯子。那这个人就算精神正常，长大后也会变成一个疯子。” 　　“而路易十四，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他是真的相信自己就是上帝钦定的法兰西国王的。他到最后都不相信法兰西的人会背叛他，甚至处死他。” 　　“因为他觉得自己就是上帝钦定的嘛。他的世界观已经被从小到大一千遍一万遍重复形成的谎言给改变了。” 　　仙蒂举手：“难道路易十四真的不是上帝钦定的法兰西国王嘛？” 　　安迪：“我们现在英国的新教，只相信圣经里面存在的话。圣经里面的上帝和先知，哪个说过，查理一家或者路易一家是法兰西的国王的。” 　　仙蒂：“我明白了，如果路易十四真的是上帝钦定的法兰西国王，那上帝一定会派出先知，给他撑腰的。” 　　“是这样没错。从路易十四的死，我们不难看出谎言的危害，尤其是每天生活在谎言中。” 　　生活在谎言中做出错误判断的上位者不只是路易十四一个，袁世凯的儿子为了当太子，甚至编造了一份报纸，只给袁世凯一个人看的报纸，编了各界名人的发言来鼓吹恢复帝制。 　　至于袁世凯的下场，也就没能好到哪去。能坑爹坑到这个地步的，袁太子也是第一人了。 第121章 海军三分 　　安迪这一套理论，查理二世等皇帝国王之列的肯定不爱听。 　　不过现在形势比人强，就连查理二世也明白了，帝王者，兵强马壮者为之这个道理。 　　克伦威尔是没有称王，但又有多大区别呢，住在王宫的克伦威尔在世的时候，可是长期解散了国会，在英国施行警察社会的。 　　克伦威尔是真正的是做到了查理二世父子想做又没能力做到的事情。 　　欧洲流传的杀死恶龙救出公主的勇士又变成了新的恶龙，这个典故的来源就是克伦威尔。 　　对安迪来说，法兰西成立了共和国，也不完全是坏事。 　　首先，国内的国会和皇帝查理二世的矛盾算是初步解决了。在法国协议中，大家可以出兵给路易十四夫妇报仇，但是不得合并法国，这让查理二世开始的想法破灭了。 　　毕竟形势比人强，人家西班牙其实和法国的亲缘关系最近，西班牙都不能合并法国，其他国家自然更没有这个基础。 　　如果和法国相邻的神圣罗马帝国肯出兵的话，其实是可以从神圣罗马帝国中选出一个选帝侯来当法国国王，不过，神圣罗马帝国其实就是一堆德国地区的小公国联邦，面对外敌侵略的时候，大概率还能团结在一起。 　　但是让一群小公国集体发动对外侵略战争，那就比较困难了，毕竟又不是一定选到自己去做法兰西国王。 　　至于那个罗马人皇帝，对于下面这些公国影响力有限。要不怎么人们常说，神圣罗马帝国既不神圣，也无罗马，更非帝国呢——德国地区是以新教为主，罗马在教廷的控制下，双方没有直接开片就已经非常克制了。但是因为宗教因素各种暗杀乃至政变还是层出不穷。 　　另一件事就是，随着法国内战结束，虽然军火不好卖了。但是随着法国开始注重民生，蒸汽机和蒸汽锯开始对法国大卖。 　　法国内战后，损失很大，以前法国还能仿制蒸汽机的，但是随着内战很多工厂就化为灰烬了，不少工人也是当兵的当兵逃亡的逃亡。 　　现在法国的蒸汽机暂时只能依靠进口。 　　要问欧洲造蒸汽机技术哪家强？当然是英格兰安氏钢铁厂。 　　瑞典和荷兰等国的蒸汽机，也都是根据英格兰的蒸汽机仿制的。仿品能有正品强嘛。 　　更别提，之后英格兰安氏钢铁厂还开发了蒸汽锯。 　　在这个各种金属都非常贵，也完全没有化纤产业的时代，木头就是最便宜的可加工材料了。而且木材还不是金属和化纤产品，木材是可再生材料，理论说，要多少木材都有。 　　蒸汽锯出现以前，加工木材，是职业木匠才能做得，现在有了蒸汽锯随便找几个人培训一下，就能成为初级木匠。 　　新生的法兰西共和国除了在安氏钢铁厂采购蒸汽机和蒸汽锯，还从这里采购火绳枪和枪管，给现在的法兰西国民军换装。 　　法兰西共和国也有自己的钢铁工厂，但是恢复生产后制作的枪管质量，还是远不如安氏钢铁厂的。 　　已经在内战期间用惯了安氏火绳枪的，自然不会再想用随时炸膛的本国火绳枪。 　　至于资金，现在新生的法兰西共和国并不是特别缺钱，因为剿灭了法国封建势力的代表路易十四的同时，将那些法国前贵族和支持路易十四的资本家以及高利贷者，全部被法兰西共和国抄家了。 　　法国的财富，也基本掌握在这些人的手中。现在变成了法兰西共和国的财富。对国家而言，有钱能养兵，有钱能发展工商业，有钱能改善民生，总之，国家没钱肯定是不行的。 　　而且不少高利贷者手中都有路易十四甚至之前的路易十三时代留下的借据，这些陈年旧债利滚利，已经到了非常大的数字。抄了他们的家之后，一把火借条和债务就一笔勾销了。 　　新生的法兰西共和国，只承认国家级别的借款。不然债务就能直接压垮新生的法兰西共和国——在欧洲的国际关系中，出现国家级借钱不还赖账等行为，债权国家是可以直接出兵攻打赖账的债务国的。现在新生的法兰西共和国还不想找事。 　　英国海军部，在这次法国内战中，也发了一笔小财。 　　法国海军中，不乏有法国王室的死忠。毕竟旧法国的海军军官都是一水的贵族吗，这些被新生的法兰西共和国政府抄了家没收了封地爵位的贵族，要是还能支持法兰西共和国才是怪事。 　　对法国海军贵族军官来说，以前我们能躺赢的，现在却要竞争上岗。 　　没道理嘛。 　　所以，法国内战期间，虽然法国海军没怎么掺和（只有部分水手跑到共和国那一边去了），但是，法国海军军官们也绝对不会认同新生的法兰西共和国。 　　在确认了路易十四死亡的消息后，暂时滞留各国港口的法国海军就开始了分行李回老家的行为。 　　前法国海军的水手倒是能回老家，但是前法国贵族军官们是有家难回了，不过要在欧洲各国生活，那也要有钱才行。 　　现在这些前法国海军军官们能卖的，也就剩下他们脚下的法国海军战舰了。 　　因为安迪的出现，和牛顿以及英国东印度公司的努力，现在欧洲的战舰基本都是改装的蒸汽动力的蒸汽战舰。 　　在前法国海军和各国联系准备出售战舰换钱之后，各国海军部都表示出了很大的诚意，经过折旧计价，战舰和火炮武器等，都卖了一个不错的价格。 　　至少能让最小的尉官也能分到几百英镑。不说船体，火炮都是一水的青铜铸造，这个价格就不会太低。 　　其中荷兰人买下的最多，毕竟和法国最近，其次就是英海军部，英国海军部有钱，而且这笔钱还不是英国海军部出，更有钱的英国财政部出了这笔钱。 　　至于西班牙，接手了法国人的地中海舰队。大家三分了法国海军，法兰西共和国抗议了几声，就没下文了。毕竟现在法兰西共和国并不想因为前海军被人买走了就发动战争的。毕竟舰队还能再造，大量的前法国海军水手，还是投奔了法兰西共和国的。 　　之前影响英国海军扩大的最大问题就是造船周期漫长——仅仅造船的木材就要阴干数年才能造船用，现在有一批质优价廉的军舰送上门，没有不要的道理。 第122章 恶性循环 　　法国人在内战之前，也是这个大殖民时代的竞争者之一。 　　虽然买下法国海军的各家也知道，舰队还可以再造，但是能打断法国十年发展时间，也是很理想的结果了。 　　殖民这事，是一步先步步先。当年葡萄牙和西班牙没费多少财富和人力资源，短短十几年就拿下了中南美洲，一船船向国内运回金银财宝，已经是让欧洲一群国家眼热了。 　　例如现在航海大国瑞典准备去中南美洲找个没人的地方去殖民（这样的地方中南美洲现在还很多），但是绝对会遭到葡萄牙人和西班牙人的枪炮问候。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就算现在，各国在加勒比地区，也都雇佣当地土著或者海盗去进攻其他国家殖民地的城镇，到时候自己国家的海军一去将城镇从土著或者海盗手中夺回来，这块殖民地就是自己的了。 　　这也是在不宣战的情况下，抢夺殖民地的唯一手段。 　　在这种争夺手段没有消失之前，加勒比地区的海盗是绝对不会消失的。 　　安迪课堂上，最近讲的法国内容有些多。仙蒂先提出了问题，咱们英格兰人，关心法国人有什么用呢？ 　　安迪心想，有些内容，早晚是要讲的，现在说一说也没什么毕竟又不是要整本的出资本论。 　　拿着教鞭安迪在课堂上讲道：“法国，现在和欧洲大部分国家一样，实行的是自由资本主义制度。 　　现在法国的工商业和农业，都在加快恢复。预计明年，法国的工商业和农业发展指数就会超过战前。” 　　仙蒂问道：“这不是好事吗？” 　　安迪点名：“菲尼克斯，你告诉我，如果煤矿一年总计生产了一千万吨煤炭，而社会上一年最大也只能消费五百万吨煤炭。那煤矿工人会怎么样？” 　　菲尼克斯也是跟了安迪几年的近卫军老人了，很快心算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煤矿工人就会因为挖煤挖的太多而失业。” 　　安迪：“很好，如果大量煤矿工人失业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 　　菲尼克斯：“收入减低，甚至支付不起房租，被赶出房子。如果是在英国的话，大约会被送到新大陆去做契约奴把。” 　　“如果是在法国呢？” 　　“据我所知，法国没什么像样的殖民地。在法国的话，失业的煤矿工人估计会成为乞丐或者罪犯把。” 　　安迪：“其实你还少算了一件事，那就是，如果短时间内大量的煤矿工人失业，那社会上的商品就会缺少一部分的买家。造成其他产品的工厂也不得不裁员甚至停业，这样又会造成更多的工人失业。直至全社会的经济活动都陷入停滞当中，大量的工人家庭将会死于冻饿之中，农民或者是农场主的农产品也会大量的积压乃至破产，这就是自由资本主义制度带来的不可逆转的经济危机。” 　　仙蒂举手问道：“如果是用政府的力量，来调控生产呢，例如每年社会消费五百万吨煤炭的话，那就只让工厂主们生产五百万吨煤炭。” 　　“仙蒂提出的问题很好，但是，在我们的国家以及欧洲任何一个国家，国会都不能干扰企业主生产数量的，相对企业主而言，一百人一年生产一百万吨煤炭的成本绝对低于一百人一年生产五十万吨煤炭的成本。 　　为了降低成本，企业主们，一定会想尽办法提高工人的工作效率的。如果可能的话，他们甚至希望工人能够不吃饭不睡觉而每天二十四小时每周七天的连续工作。” 　　这就是机器被发明出来的意义啊。 　　仙蒂：“我还是不明白，这和法国有什么关系？” 　　“很简单的道理，刚才菲尼克斯已经说过，英国和其他欧洲强国，都有大量的海外殖民地。也就是说，西班牙葡萄牙荷兰英格兰，都可以通过对海外殖民地的吸血，来缓解本国的经济危机。让失业的工人，去海外殖民地发展。也是一条不错的路线。但是法国，在发展工商业的同时，却没有什么正经的海外殖民地。” 　　仙蒂：“也就是说，如果数年后法国爆发了生产过剩的经济危机，就会有大量的法国人饿死吗？” 　　“从这次法国内战不难看出法国肯等死的有几个人，估计情况，那时候如果法国政府应对不当，会爆发推翻现任政府的革命。” 　　仙蒂：“那法国应该怎么应对呢？” 　　“我有几个猜想，最容易的一个，当然就是发动对外战争。打赢了，土地资金都有了，经济危机自然也会缓解。” 　　不用看地图也知道，如果法国人不想跨海登陆作战的话，那英国这个敌人可以排除了。 　　法国剩下两个邻居，就是西班牙和神圣罗马帝国。 　　其实还有瑞士和意大利西部的米兰公国和法国接壤，不过法国要攻打这两国家，要翻山越岭，对此时的大部队补给而言，是非常困难的，火炮和重型装备更不可能运过去，骑兵也是自动被废了。远不如从平原方向攻击德国地区和西班牙方便。 　　安迪在随手画出的欧洲地图上，点了一下法国：“如果我的推测没有错，法国将会成为欧洲的战争祸乱之源。” 　　历史上也差不多是这样，法国在拿破仑时期，对德国地区的公国们割地赔款，造成了普法战争后，普鲁士要收回当年被割让的土地，造成了两国间矛盾越来越深。 　　“一个自由资本主义制度的国家要发展，需要资源、市场、技术、资金。技术可以通过仿制得到，资金的话，法国还是有一些的。资源，法国差不多还有不少，缺少的资源也可以进口。但是市场这一块，法国现在只有国内市场，日后哪怕为了更多的市场，法国也会发动战争的。” 　　下了时事政治课之后，仙蒂在一起做了时代在召唤这一套广播体操之后，问安迪：“法国的事情，要不要和父亲说一声。” 　　安迪：“没关系的，就算法国要爆发战争，也是几年甚至十年以后的事情了。而且，欧洲这些国家多打一打，其实是符合英格兰利益的。” 第123章 目标：开罗 　　仙蒂闻言点头：“也对，英格兰就怕这些欧洲国家一团和气。” 　　英格兰作为一个岛国，自然不能看到欧洲这些大陆国家一团和气，这样指不定哪天欧洲联军就要登陆伦敦了。因为英吉利海峡真的很窄。 　　英国对于欧洲大陆国家的基本国策就是，谁强打压谁，谁弱帮扶谁。 　　这才有英格兰介入荷兰和葡萄牙从西班牙独立的战争发生。 　　这一次西班牙要进攻法国，英格兰也是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 　　1668年10月中旬，英国海军部得到消息，埃及的运河已经完工了。 　　埃及人动用了超过六十万劳工或者说奴工，以建设金字塔般的速度，重新疏通了塞得港到苏伊士的运河。据说有超过五万奴工累死在工地上。 　　只能说，帝王一声令下，效率就是超高。 　　英国人能得到这个消息，还是因为奥斯曼人的阿拉伯海舰队以及地中海舰队，通过这条运河合二为一，和西班牙人的大舰队大战了一场。 　　据说这次海战双方均有损失。虽然之前双方是签署了二十年的和平协议，可是，协议本来就是用来撕毁的。连西班牙人都不觉得有什么，毕竟是对双方来说对方都是异教徒国家，根本不用讲什么信义的。 　　当时西班牙肯和奥斯曼帝国签署和平协议也是需要时间来消化新得到的领土，还能顺手拿到一笔赔款，何乐而不为呢。等西班牙先缓过气来，一定会先撕毁和平协议，对奥斯曼帝国发难的。 　　只是这一次率先发动战争的奥斯曼帝国的海军损失更大一些，这两年，奥斯曼土耳其人向东方进攻，消灭了阿拉伯那些酋长们，又从波斯身上狠狠咬下了一大块土地，逼得波斯国迁都。 　　奥斯曼帝国这几年，也更加注重海军发展，不过奥斯曼人在海军这块还是桨帆船为主。阿拉伯海过来的风帆战舰为辅助。 　　而西班牙海军，主力军舰都已经更新换代了来自英格兰的蒸汽动力改造，哪怕在地中海的西班牙舰队，也逐渐的放弃了效率低下的桨帆船。 　　这一次西班牙海军以少击多，但是仗着蒸汽动力的高航速，西班牙人的军舰要打能打，要走能走。狠狠地给了奥斯曼帝国海军一个教训。谁让他们落后于这个时代了，落后就要挨打嘛。 　　现在奥斯曼人海军的战术，还处于先炮战，炮战之后再跳帮作战，总觉得奥斯曼人祖传的弯刀不能丢啊。 　　在和完全以火炮和排枪为武器作战的西班牙海军的海战中，奥斯曼人慢悠悠的海船想要跳帮作战简直是痴人说梦。 　　奥斯曼土耳其的皇帝，其实还有后手，那就是转化的吸血鬼部队。 　　不过现在奥斯曼帝国只有皇帝这一个日行者级别的吸血鬼，而这个时代海战完全不可能在夜间发生。 　　那奥斯曼皇帝的吸血鬼部队，也只好用在陆军了。 　　在陆地上，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做得还不错，在几个月前结束的第一次俄土战争中，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禁卫军用夜袭击溃了俄国人的主力部队，这一次的俄土战争让俄国丢了半个乌克兰地区和数万名灰色的牲口。就这样，俄国人还是咬着牙不肯和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和谈。 　　至于其他欧洲国家对第一次俄土战争的反应是，那群野蛮人的死活没有我们什么事。 　　在安迪来看，再多来几次俄土战争（这几乎是肯定会发生的事情），俄国人的首都就要迁到远东去了。 　　不过这也不是坏事。希望奥斯曼土耳其人能够在冬天耐冷。 　　看到这么多人和国家的命运，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改变，安迪还是有一些小骄傲的。 　　自己现在也算勉强做到了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嗯，穷的时候先改变自己的命运，发达后改变天下的命运。 　　西班牙和奥斯曼土耳其这一次的海战，持续了六个小时左右，在天黑前，双方就各自撤离了。 　　损失大的多的奥斯曼土耳其海军，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和皇帝陛下汇报。 　　以压倒性的数量优势，居然还打输了海战，已经不是海军司令海雷丁下半生去挖煤就能解决的事情了。 　　至于说仿造欧洲人的蒸汽机什么的新技术，这种话题在陈旧腐朽的奥斯曼帝国一提出来的下场，肯定会被人当场砍死，还不如下半辈子去煤矿挖煤呢。 　　在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高层看来，这老祖宗传下来的骑马与砍杀不能丢啊。 　　和俄国人以及波斯人阿拉伯人的战争结果来看，也证实了这一点。 　　至于什么乌尔班大炮，那大炮不是还把乌尔班本人也炸死了。一点都不保险。 　　在安迪听说埃及人的运河已经疏通好之后，立刻先确认了船队是不是在家，得到船队没有出海的消息后。安迪立刻让手下准备出海，自己带队，准备去地中海再转一圈去。 　　安迪这一次的目标就是开罗。 　　因为安迪感觉，英国人早晚会占据这个对东印度公司来说最重要的运河的，那运河附近的开罗也是肯定要收入囊中的。 　　这时候自己不去抢一把，等英国人海军去抢完，自己就什么都抢不到了。 　　英国人不把一个城市抢成一片白地，是不肯停手的。 　　要说自己先抢一把，英国海军其实在之后还能搜刮到不少财富。 　　毕竟论抢劫这事，出身私掠舰队的英国海军才是专业的。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因为最近两年手头有钱，安迪手中的私掠许可证一直在续签。一年一万英镑就能合法的抢劫敌国，对安迪来说实在是太便宜了。 　　1668年10月21日，完成补给的安迪舰队直接从伦敦港出发了，仙蒂因为想去温暖的南方度假，也上了诸神的黄昏号，船大还是稳一些的。 　　因为这一次出海带有度假性质，船速并没有开到最大，进入地中海后，也是以十节左右的速度航行。 　　唯一能和安迪抢一下埃及财富的，也就是英国皇家海军了。不过，现在英国皇家海军就算以最快速度集结，速度也远不如安迪这样的私人舰队。 第124章 接引 　　如果以旅游的心态来地中海，就会觉得风和日丽，海浪也平静了许多。真是个享受生活的好地方。 　　至少比起冬天都多雾阴雨的伦敦，已经是天堂一样的气候了。 　　抢劫埃及的过程没什么好说的，还是先随手抢了一把亚历山大港，然后沿着尼罗河的支流南上开罗，在这里又抢了一把之后，安迪的舰队就暂时停留在这里了。 　　埃及人似乎也顺从了，反正埃及和阿三差不多，都是被外来者统治的命。 　　只有少数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死忠真的在这两次劫掠中死去了。一共也就一百多人。 　　现在埃及人都明白了，被抢劫的时候不反抗就能保命。当然，舍命不舍财的也有几个，只是个位数。 　　仙蒂在开罗附近停留了几天，爬了金字塔参观了当地的神庙和雕塑之后，才决定离开。 　　仙蒂是想去看看埃及运河是什么样子。 　　安迪是没什么意见，现在世界之大何处去不得。就算去赛里斯帝国的皇宫，也是没问题的。 　　唯一安迪没有想好的问题是，是自己亲手将那个占据赛里斯帝国的皇宫的酋长杀死呢，还是抓来换一笔赎金——赎人条件用金子装满一个房间，用银子装满两个房间，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 　　苏伊士运河上，安迪看了一下运河的宽度，还是足够两千吨的军舰原地打转的。土木工程这块，埃及人还是做的不错的嘛。 　　至于附近塞得港的奥斯曼土耳其海军舰队，在得到英国人又来抢劫亚里沙大港的消息后，立刻就跑了。 　　奥斯曼土耳其的舰队，连西班牙人都打不动，怎么可能是英国人的对手。 　　这几年英国海军和私掠舰队已经将奥斯曼土耳其人打怕了。 　　按照安迪估计，就算未来奥斯曼土耳其能存活下去，估计也会变成一个内陆国家，因为他们的海军太烂了。简直扶不上墙。 　　其他欧洲国家面对新技术，就算买不来成品进行仿制，也要下定决心去偷盗。 　　这才是与时俱进的精神，在欧洲战乱不断，落后真的要立刻挨打的。 　　像是奥斯曼土耳其这样抱残守缺的国家，那自然就要被吊打了。 　　就在游览苏伊士运河风光之际，众人眼前一黑又一亮，在安迪等人反应过来之后，众人发现船只已经出现在了高空中。 　　等等，问题是船是不会飞的，哪怕有蒸汽动力也是飞不起来的。 　　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突然的出现在大家的脑海中“诸位不必惊慌，我乃接引使者，是有一场大造化要送给诸位的。” 　　“那里。有个人在空中坐着。”一个瓦尔基里指着空中说道。 　　在空中坐着，这几乎和能飞是一个道理了。 　　空中坐着的人缓缓下降高度，在安迪等人头上几米处停下。这时已经能看清对方面目，在安迪眼中是个国字脸的道袍男子，大约中年人，但是不确定。对方的眼神看上去很沧桑的样子。自己一个炼金师都能延寿，这样会飞的家伙，差不多是仙人一样的存在，自然也能延寿了。 　　仍然以直接在脑海说话的方式“各位机缘不错，我这里有一场大造化送给诸位，当然，如果诸位没有兴趣，我也可以把诸位送回去。” 　　瓦尔基里们看向安迪，这里安迪才是众人的主心骨，虽然安迪已经没有亲自出手很多年。 　　安迪问道：“什么大造化？” 　　道袍国字脸中年男嘴唇没动仍然让每一个都在脑海中听到了同样的话：“当然是修真，不说长生久视，这里大半人都是金丹种子，到了金丹期，寿长千载还是能保证的。更别说元婴期的修士能有三千载的寿命。 　　除了寿元，大修士移山填海也不过是举手投足之间。当然，你们之中也不是人人都有这个修真资质的，还要经过灵髓值的检测才行。” 　　安迪想的却是，怎么突然就开始修真了呢，这个画风不对啊。按照在苏伊士运河这一带，克鲁苏画风我都能忍了。 　　仙蒂问道：“如果你说的灵髓值不够的人呢？” 　　“当然是送回去。我们这里可没有多余的灵米灵丹养废人的。” 　　仙蒂：“那开始修真的人，以后还能回去嘛？” 　　“金丹期以后自然能穿梭两界。” 　　仙蒂：“那好，我没问题了。” 　　安迪：“检测灵髓值把。” 　　最开始接受检测的是瓦尔基里中的盖尔，国字脸拿出一个书本大小的玉板法器，放在盖尔的头上，随着玉板亮起后，国字脸报出一个数字：“灵髓值八十九点，不合格。” 　　盖尔一脸问号：“多少是合格呢？” 　　国字脸中年：“对我们本地人来说，灵髓值七十点就是合格，拥有修真资格。对于在这一世界的接引的本族人，八十点是合格线，你们对于我族来说，已经是异族人，要九十点灵髓值才算合格。” 　　这还真是亲疏有别。 　　安迪第二个上去测试，国字脸中年在安迪头上放下玉板：“灵髓值一百三十点。擦，登仙鉴是不是坏了。” 　　安迪：“一百三十点有问题嘛？” 　　国字脸中年：“理论上，人的灵髓值是不可能超过百点的。九十九点灵髓值就算是天生灵体了。这个灵髓值是人体转化灵气的效率值，转化率越高的人，修真需要的灵物也就越少，要突破的瓶颈也是越少。不过灵髓值从来都没人超过一百的。” 　　安迪倒是大约明白了怎么回事，自己这一群人，都是使用过一切美好掠夺药剂的，看来连灵髓值也都掠夺到自己体内了。这才会出现灵髓值超过一百的异常现象。 　　菲尼克斯上去测试了一下，得到的结果是灵髓值一百零六点。仙蒂也去测试了一下，灵髓值一百一十点。 　　一连三个人灵髓值过百，国字脸中年男子不禁纳闷问道：“莫非你们吃过什么药物不成？” 　　菲尼克斯点头：“吃过很多。” 　　菲尼克斯自己就喝过差不多十次战斗药剂了，当然是很多次喝药了。 　　最后全船两百五十六人经过检测灵髓值，超过九十点的有一百二十五人。其中超过一百点的也有八十一人。 　　剩下的人，最少也有七十多点的灵髓值。 第125章 这很赛里斯 　　这个结果，也让国字脸中年总是以为自己手中的登仙鉴出现了故障。 　　不过反正还是要回去一次重新检测灵髓值正式入籍仙城的。 　　在这里，安迪和仙蒂，决定去未知的世界看一看。成就什么金丹元婴，移山填海也是个听上去很不错的选择。 　　而且仙蒂觉得自家灵髓值这么高，不去试一试进行修真，好像真的有些浪费这个机缘了。果然是一场大造化啊。 　　而安迪是问了一下国字脸中年修炼到金丹期要多久的问题。 　　国字脸中年名字是宋明月，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是：“你们这群灵髓值过百的我是没有见过，不过我这一代的大师姐，灵髓值是九十九点，半年开窍，三年筑基，四年金丹。修行不到十年就进入了金丹期。是我们这一代的第一人。” 　　原来差不多十年时间就能回去了，安迪和仙蒂分别写信给家人，说要环游世界，不用担心，最多十年就能回家。 　　这个时代，航海绕地球一周的都用了两年以上的时间。如果环游世界进行旅行，时间肯定会更长。 　　于勒叔叔一去新大陆十几年了无音信，可是一家人还在等待他发财回来。可见这个时代生活节奏之慢。 　　就算英国的法律，也是要人失踪七年才能判定死亡的。 　　所以安迪也不觉得出门十年是很长的时间，毕竟有环游世界作为借口呢。 　　最后二百五十六人中，灵髓值不到九十点的一百三十一人带着安迪和仙蒂的亲笔信，以及奥丁号和小部分抢劫埃及的财富回去了。 　　至于安迪等一百二十五人，被接引到一个巨城的平台上，至于诸神的黄昏号被宋明月用一个储物袋收了起来。作为安迪的私人财富交给了安迪。不过这个储物袋要等安迪开窍体内有了灵力之后，才能使用。 　　从接引平台上，安迪看到两个用古篆书书写的大夏二字，随口一问，原来是这里的名字就叫做大夏城。安迪原本以为修真世界都是门派家族，没想到竟然是一个个城市。 　　可能看出了安迪的想法后，宋明月说道：“人族在此地，没有城市的巨型防御阵，是无法在三五年一次的妖兽潮中活下来的，所以，不仅仅是人族要生活在城中，就连灵田也都要在城中。在野外种植灵田，只能是给妖兽送菜的，最后一无所得。而且没有金丹期的修为，出城和自杀也没什么区别。就算金丹期的修为，在野外，也可能遭遇元婴期的大妖而丧命。也不能完全保证自己的安全。 　　这样的人口超过千万的巨城，在这一界足足有八个，分别是我族先辈中的三皇五帝耗费无数人力修建而成。每个人口千万的巨城周边，又都有数量不等的人口百万的前进城，作为巨城的屏障。一般来说，和妖族的战斗，一半以上都是在各前进城进行的。 　　至于前进城的周边，又都有数个先锋城，这个先锋城是容纳罪人的。凡是被判有轻罪者，都会投入到先锋城，和妖兽在第一线厮杀。也是为了前进城能有时间得到援军。” 　　仙蒂问了一下：“如果是重罪者呢，会被处死嘛？” 　　宋明月：“不会，这里的人力资源还是很珍贵的。重罪者全家都会被投入到先锋城。” 　　是比英国殖民政策更狠，不过，在安迪看来，这很赛里斯。 　　百多人随着宋明月从接引平台来到大夏城的登仙台。 　　大夏城登仙台这里安装着一块巨大的登仙鉴法器，后面已经排了长长的队伍，来人在下面一走，就有人报数。 　　等到安迪等人来到的时候，一个少年男子在登仙鉴下站了一下，旁边的接引员喊道：“灵髓值三十点，劣等。” 　　那个少年男子被推出之后，嘶吼道：“不，不可能，我明明已经是被退过婚的气运之子了。应该受到天地钟爱，怎么可能只有三十点。” 　　安迪心中叹了一口气：那说明你还是缺一个随身老爷爷。被退婚算什么气运之子了，离婚的我都见过几十万。 　　三十年少年下去后，身后绿袍的少年人站了上去，接引员报数：“灵髓值七十九点，合格。” 　　绿袍少年精神嘻嘻的拍手笑道：“噫，我中了，我中了，爹爹，妈妈，你们看见了嘛，我中了，我要成仙了，嘻嘻……” 　　安迪已经什么都不想了。 　　宋明月解释说：“这个小子的父母都是死于妖兽潮中，有点癔症了，不过小意思。” 　　果然，很快两个接引员的助手上去给他浇了一盆冷水，抽了两个巴掌，癔症立刻被治好了，然后自己退到一旁。 　　安迪等人被算作外租接引来人，排在队伍的最后面，安迪正好是最后一个。 　　宋明月在旁维护秩序，没事和安迪还能聊几句。 　　问了许多之后，安迪才知道，这里是赛里斯先秦时代的先民们开辟的。 　　也不完全是人族开辟，首先是这个世界的两个大妖的战斗，战斗的余波撞碎了赛里斯帝国和这个世界保持平衡的两界洞，这个两界洞是在这个世界的一处海域中，平衡两个世界的两界洞破碎直接给赛里斯帝国带来了一次大洪水和大洪水之后的妖兽潮。 　　当时赛里斯帝国的黄帝带着族人仗剑斩杀了不少妖兽，又派人治水，才得以暂时安静。 　　但是两界洞破碎之后，大量的妖兽可以直接进入赛里斯帝国，一般人完全不是这些妖兽的对手，哪怕是低级妖兽，黄帝一想总是去各地救援，不如反攻妖兽的老巢。而且这里的妖兽虽然凶狠，但是妖兽的血肉吃下后能让人力气暴涨，吞服妖兽的内丹还能让人修为暴增。寿元也会随着延长。 　　最后黄帝带着手下几百年征战，终于在这里建立了第一人族的巨城，名字是黄帝城。 　　黄帝之后的赛里斯帝国统治者，为了长生久视，分别带着大量军队进入此界，在这里分别建立了大夏、大商、大周、大秦、大汉、大唐、大宋和黄帝城一共八个巨城。 　　黄帝城一个巨城，面对整个世界的妖兽，多少还有些力不从心，但是随着一个个人族巨城和围绕巨城的前进城建立起来后，终于稍稍稳定了局面。 第126章 内外有别 　　安迪有些纳闷，就算清朝建立的时间还不长，蒙元是外族，大明城也应该有一个吧。 　　随即安迪也就问了：“为什么没有大元城和大明城？” 　　宋明月笑道：“那成吉思汗和朱元璋不过是草根出身，哪里知道这等皇家隐秘。” 　　安迪：“刘邦出身也不高啊？” 　　宋明月：“刘邦出身纵然是亭长，也是体制内的人。内外有别，这就是理由。” 　　这理由很好很强大很赛里斯，安迪竟然无言以对。 　　安迪改问其他的事情：“在这里自古以来，都是以灵髓值来培养修士的嘛？” 　　宋明月说道：“活下来的人族城市都是如此，那些按照亲缘关系培养修士的，最终都在妖兽大潮中灭亡了。 　　就像咱们看见的第一个测试灵髓的孩子，三十点灵髓，如果强行用资源堆，也是能堆到金丹期的。但是比九十点灵髓的修士堆到金丹期要多用几十倍甚至上百倍的资源。 　　当年，被妖兽大潮灭亡的大楚城和大晋城，他们的规矩就是上位者得到的资源多，下位者得到的资源少。 　　有人族新建巨城的时候，老城都是会派人帮忙守一百年的。大楚城大晋城在得到老城帮助的时候还能存活下去，甚至还开辟了十几个前进城拱卫大楚城大晋城的安危。可是在几代人之后，也就是百多年时间，因为猎杀妖兽得到的资源培养出来的大修士越来越少，入不敷出。最后只能在妖兽潮中覆灭了。” 　　安迪也是点头：“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最终还是要靠自己。一个天天面临灭亡危机的政权，不能选拔优秀人才，那也是取死之道了。” 　　宋明月：“就是如此！我们这些前辈一代代人总结出来的制度，他们竟然觉得不好，我们前辈们也是用命总结的教训啊。” 　　聊天多了，安迪也明白了为什么这里形成了城邦制度，因为出城之后危机无时无刻无处不在，那就只好在城里种田生活。不是高级修士或者罪犯的话，终身也不会出城一步。 　　宋明月说的妖兽潮虽然是三五年一次，但那是妖兽大潮，平日里也都有妖兽，尤其是飞行妖兽路过人族城市的。 　　人族在这里是食物链的底层，就像鹰飞过草原，看见一只田鼠，随口抓来吃掉，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没有城市的防护大阵，一般的飞行妖兽能碾压大多的筑基期修士。炼气期的修士乃至凡人，就更加没有保障了。 　　不过，这些城中的凡人数量也不会太多。 　　因为这一世界灵气充裕，所有的植物都算是灵物，当然所有的动物在这里也都是妖兽。 　　人族也是人人有灵，虽然大部分灵髓值很低，但是绝无灵髓值到零的情况，常年吃灵植，偶尔吃一些妖兽血肉，早晚也能开窍，引灵入体，最后成为炼气期的修士。 　　安迪问了一下：“那如果没有仙城的培养，普通人要多久才能开窍，进入炼气期。” 　　宋明月沉吟了一下：“这仙城里有句话叫做三十而立，四十不活。也就是说，大部分人三十岁以前，都能开窍进入炼气期。如果四十岁还没有开窍进入炼气期，那也就没必要活下去了。因为这样的人属于灵髓值过于低下的，基本上结婚都难。就更没有下一代了。 　　别小看炼气期，这城中的防御大阵，一半是依靠地脉支撑，另一半是依靠全城上千万炼气期修士不断的输入灵气维持的。” 　　安迪：“那为什么城中人也最低要七十点灵髓才能被培养呢？” 　　宋明月：“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六十九点也是六十多，距离七十点也只差一点。有了灵髓值的测算以来，根据多年观察研究，七十点算是金丹种子，也有机会冲击一下元婴境界。另一点就是从没有灵髓值七十以下的修士能进入元婴期的。 　　如果只是为了培养金丹期修士，五十点的也能培养。但是金丹修士，毕竟面对强大的妖兽还是太弱了。现实如此残酷，我们也只好全力培养有希望进阶元婴的人才了。” 　　安迪：“那这里岂不是元婴遍地走……” 　　宋明月：“外面的元婴期妖兽也是月月来，不如此，这一城人如何能在这里活下去。 　　就算招收你们这些外族人也是因为你们的灵髓值够高，成长起来的可能性更大，顺便还能改善一下城内灵髓值的血统。” 　　安迪想起一事：“对了，我们一伙人是要在一起的。” 　　宋明月：“明白，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招收外族人了，第一代移民都是如此。只有在城中出生成长起来的人，才算是真正的自己人。” 　　等验过灵髓，开始分班，安迪这一伙人一百二十五人，和两个非洲人、三个欧洲人、五个南美人，共计一百四十人分在一班。 　　宋明月除了是这些人的接引，也是这一班的教育长。 　　本来安迪还以为直接能够修炼呢，没想到还要等待，因为要用半年时间，用来脱胎换骨。 　　这脱胎换骨，是因为在地球吃的都是凡物，到现在吃的哪怕最简单的大米，也都是灵米。这半年时间，要不断地服用各种灵物，将体内地球带来的凡俗之气全部化去。 　　不是这外族班的特殊一些，其他班级，这个时候也没有让哪怕本城长大的新人们开始开窍修炼，而是讲解修真界的各种常识，以及各城一起约定的法律。 　　真的犯了法，最轻也是送到前锋城，去了前锋城那里，生命就可以用小时来倒计时了。 　　因为这里执法严格，各城市修士都是勇于公战、怯于私斗。颇有些上古风气。 　　在日常课程中，安迪也了解到，这里炼气期修士除了给防御大阵补充灵力，还要做一些灵植夫或者伙夫等工作，如果进阶到筑基期，还能在城防战中施放符箓，筑基期能用金丹期威力的符箓，已经能给妖兽带来一定伤害了。 　　至于筑基期符箓的威力，打在大妖身上不过是针扎一下的疼痛，可有可无。 　　所以各种仙门绝学，都是要到金丹期才会传授的。哪怕筑基期修士，在这里只能老老实实做个工具人。 第127章 我命由我不由天 　　宋明月这个教育长讲课还是很尽心尽力的，也是有问必答。因为他也知道这一班人，都是外来户，对这里一无所知。 　　尤其是两个黑人和五个南美人，他们那里连最基本的法律都没有存在过，看见吃的就吃，看见女人想上，看见外族人就想杀都是常态——但是在这各大仙城都是行不通的。 　　如果是在开窍以前犯罪，这些外来户还有机会被送回家，如果是开窍后进入了炼气期再犯罪，直接送进前锋城。 　　而安迪这边人够多，在这个大夏仙城外族班，也是第一大势力。因为这里规矩严格，安迪也要求大家不要去欺负人就行了，至于被欺负，十五个人欺负一百二十五人是不存在的现象。别说双拳难敌四手，一旦动手外族班这里平均每个人都能分到八个瓦尔基里十六只手揍他们。 　　更何况，外族班除了安迪等外这十五个人，其实还是分了三个小团队的，这也没办法，谁让这里接近的肤色和地域是最亲的，其实这些小团队里的人之前也都互不认识。 　　几个月课程匆匆过去，这期间，安迪也知道了宋明月是元婴期修士。这个世界果然是元婴遍地走。开始安迪以为教导新人金丹期就足够了，不过宋明月作为元婴修士也很忙，身上的身份玉牌闪闪发光的时候，不论课程讲到哪，直接就让大家上自习，自己先飞走了。 　　有时候一走三五天，也有一走十几天的时候，后来大家才知道，宋明月这是出去对付攻打前进城的妖兽去了。 　　一走十几天不见人的情况，是因为刚刚救援的城市虽然消除了危机，但是又有其他城市被妖兽攻击了。 　　到了这里几个月，安迪忽然发现，这里不算是上古的原始社会，而是按需分配的共产社会。 　　首先说，按需分配，这一点虽然金丹修士元婴修士分配到的物资比例比较高，但那也是他们需求的多，而且这些金丹元婴期的大修士也不是白白多吃多用的，他们更加忙碌，而且工作的危险性更大。相对而言，城内的凡人和炼气期修士，因为不会出城，也就根本没什么危险。 　　至于说物资丰富，这一点，城内已经没有什么奢侈品这个概念，而且也没有人挨饿，每个人哪怕没工作，生下来每月就有一份灵米可以领。 　　这份灵米远超一个人吃饭的正常需求，还可以用多余的灵米去换其他物资。反正城内没有人挨饿受冻就是了。就算没有被仙城培养，也是可以修炼的，或者说这才是城内绝大部分人要走的路。 　　城内培养的只是少量精英战士，每年一个巨城接受灵髓检测的人员超过六位数，每年这几十万年轻人中，最多只有万余人灵髓值能够达标，接受仙城的精英培养。其他人只能在家修炼。 　　一般来说，仙城内在家修炼的修士，也有一小部分能够进阶筑基期。进阶筑基期之后，在仙城就可以用金丹期的符箓进行城防战的防御，这时候修士就能每月多领一份资源。 　　至于想做什么职业就做什么职业，那是不可能的，大家都是仙城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安迪等人到来第一个月之后，安迪等人也都领到了这个月的灵米券。 　　外族班也没有特殊照顾，都是一人一个月一百斤灵米券，一斤一张，听说还有半斤的用于找零，不过暂时没人见过。 　　安迪等人其实吃穿住用都是大夏仙城的培训班提供的，这些灵米券相当于工资了，可以拿来购买一些物品，主要是零嘴之类的零食。 　　仙城内部的灵植田，除了灵米的种植，还种植了灵茶田、灵药田、灵果林等，还养育了灵蜂用来采灵蜜，大夏仙城的面积，按照安迪的估计，可能比荷兰、葡萄牙这样的小国还要大一些。不然也不能做到仅仅依靠城市内部的资源就能做到大部分物资自给自足。 　　不过这么大的仙城，也是几千年来不断扩张才完成的。这都是人族从妖兽那里抢来的土地。 　　半年蜕凡和学习时间一晃而过，这一天，宋明月将开窍丹（炼气期妖兽的内丹）一一交给每个学员，安迪第一个服下开窍丹之前，还有兴致作诗：“一粒金丹入腹，从此我命由我不由天！” 　　仙蒂闻言，在第二个服下开窍丹之前说：“英格兰人人都应恪尽职守！” 　　这半年时间每天吃灵食引灵水，安迪体内的凡俗之气早已退尽，这时候一颗妖丹入腹，庞大的灵力在体内化开。 　　安迪按照宋明月教育长所讲的，按照体内各条经脉的运行路线，将这些灵气用意识将其引导进入丹田之中。 　　时间不长，安迪身边的灵气一震，丹田内的灵气已经在意识的引导下形成了一个灵气漩涡。 　　这算是开窍成功，进入了炼气期的第一层。 　　这之后，每用灵气打开了一条经脉，就会晋升一层。 　　人体内十二正经加上奇经八脉，和打开丹田一共是练气二十一层。 　　这一点安迪也是第一次听说练气一共是二十一层的。不过安迪以前都是看的修仙小说，写修仙的小说家自己也没修过仙，做不得真。至少宋明月本人是元婴高人，作为教育长的他说话可信度极高。 　　安迪等人所在的外族班，都是灵髓值九十点以上的，这一次几乎都在第一天开窍了，没开窍的只有三人——两个南美人和一个非洲人，都是上课不走心的那种。 　　至少没开窍的家伙没有安迪的团队中的。可见安迪团队中的人，运气也都是极好的。 　　安迪等人开窍之后，就没有每天上课这么悠闲的时光了。这里人人都有工作，哪怕外族班在上了半年课程之后，也是需要工作的。因为安迪等人不想分开，就被分配到了用人最多的灵植田上班。 　　不过相对的，因为进入了炼气期，以及灵髓值很高，外加工作，每月的拿到手的灵米劵也增加到了三百斤。 　　而且伙食水平上，也因为是仙城培训生，高于其他的本土灵植夫。 　　安迪等人开始的工作也很简单，从除草捉虫浇水开始，都是最容易上手的工作。 第128章 八年 　　一晃八年，1676年12月2日，环游世界的安迪仙蒂夫妇，和诸神的黄昏号以及大部分手下都回到了伦敦。 　　这八年中突破金丹期的共有八十二人，还有四十三人停留在筑基期，还在大夏仙城工作学习。 　　安迪对外宣传，这些还没有手下在环游世界的路上感染了传染病，留在某个岛上隔离，过两年病好了，自己就会坐船回来——在海上，得了传染病是非常严重的事情，这关系着一船人的安危，暂时放弃也是没办法的，甚至有的海船会将得了传染病的船员们直接抛入大海中。 　　经过八年时间，伦敦大火留下的痕迹已经消失不见，伦敦到处都是石头房子和红砖房，以及规划好的公园水塔马路，还有有轨马车也开始了运营。 　　安迪回到西区城堡，管家唐恩这八年明显有些衰老，但是精神依旧健硕。 　　安迪在饭后招来管家唐恩问道：“我出门这几年，有什么大事？” 　　管家唐恩：“大事不是很多。小事就不算少了，例如，欧洲各大城市都仿制了蜂窝煤蒸汽打煤机，开始制作蜂窝煤在城市出售。蒸汽锯也被各国仿制了，包括蒸汽船也是如此。除了在英国的殖民地以及国内，我们的蒸汽锯和蒸汽机组件已经很少能卖到外国去了。 　　不过好在火柴厂和火绳枪这两年都卖的不错。不过，我感觉火绳枪在欧洲卖的这么好，欧洲恐怕有些战云密布的意思。” 　　“你觉得哪里会先打起来。” 　　管家唐恩：“法国和神圣罗马帝国。” 　　“怎么看出来的？” 　　管家唐恩：“法国这内战结束后的近十年，国内经济和工商业恢复的不错。仿制蒸汽机也都走上了正轨，大量法国企业开始使用蒸汽机生产。但问题是，法国优质的铁矿很少，进口优质铁矿价格贵成本高，距离法国最近的优质铁矿地区，是神圣罗马帝国的阿尔萨斯地区和洛林地区。国内一些军事学家，判断法国会夺取神圣罗马帝国的阿尔萨斯和洛林地区。” 　　“这两年，法国、神圣罗马帝国和西班牙不断的购买我们安氏钢铁厂名下的火绳枪和枪管就很能说明问题，三个国家都在开始军备竞赛了。” 　　安迪一听，和自己当年判断的差不多，也就需要一个契机大约就可以开战了。 　　“对这次军备竞赛，英国有什么反应。” 　　管家唐恩：“老样子，欧洲人是死不完的。” 　　这话说的也对，欧洲人在欧洲打了几千年的战争，几乎没停下过一年，但是欧洲人就是死不完。 　　安迪等人能这么顺利回来，也和仙城有着很强大的自信心有关。 　　就像学园都市敢于制造LV6的矢量操作，也就有着反制他的手段——LV7的木原神拳。 　　像是离开了仙城的安迪等金丹修士，在地球上，也就是身体比一般人强壮的多得多，而且停留的时间长了，在缺少灵物食用的环境下，境界还会倒退。 　　至于法术，在仙城那边灵力充沛的情况下，金丹修士一个雷法能劈死一个筑基期修士，但是在地球上，因为地球的灵力密度只有仙城的千分之一左右，所以法术的威力也下降了几百倍，金丹期的修士一个雷法只能将一个普通人电的跳一下而已。 　　法术的根本是以自己体内的一点灵力引动天地间的灵力共鸣，来发动法术的，因为在地球上很难恢复灵力，用的法术越多，境界掉落的越快。 　　这也是仙城允许安迪这样的第一代移民自由往来的原因。因为他们相信，仙蒂安迪等人早晚还是要回去的。 　　管家唐恩：“还有就是，在主人的舰队刚刚离开埃及之后，英国皇家海军占领了埃及。现在英国皇家海军和陆军一部分，仍然在统治着埃及，以及连通地中海和印度洋的苏伊士运河。财政部、皇室和海军依靠苏伊士运河的过路费，这三方每年都能收入几十万英镑。 　　不过陆军在埃及，据说怨声载道，经常有人写信回来说埃及太热了，哪里的环境根本不是英国人能接受的。” 　　埃及赤道地区嘛，热一点不是很正常的。 　　这群人回了英国，又肯定骂伦敦的鬼天气。你看人家菠萝侦探，不是在埃及玩的好好的，人家也是英国人啊。 　　在安迪看来，英国陆军那帮人和赛里斯男足一样难伺候。 　　所以，根本就不必去管他们就行了。 　　假装没有这批人。 　　“对于英国占领了埃及，奥斯曼土耳其帝国有什么反应？” 　　管家唐恩：“奥斯曼土耳其帝国这几年发动了第三次第四次和第五次俄土战争，其中第三次俄土战争奥斯曼土耳其就占领了整个乌克兰地区，第四次俄土战争，奥斯曼土耳其占领了莫斯科，第五次俄土战争，干脆将剩余的斯拉夫人全部赶回了乌拉尔山一线。现在的斯拉夫人已经是纯粹的亚洲人了。” 　　管家唐恩介绍说：“这几次俄土战争中，最出风头的还是奥斯曼土耳其皇帝的禁卫军，他们每次夜袭，都能突破俄国人的大营或者固守的城市。哪怕俄国人昼夜不停的巡逻也挡不住奥斯曼土耳其人的夜袭。” 　　安迪点评：“这就是不怕千招会，就怕一招绝。看来奥斯曼土耳其人是把作战技能全部点到夜战上面了。” 　　管家唐恩：“欧洲的军事学家也在报纸上分析过，据说，现在热武器，都是依赖白天作战，而夜间作战，是火枪火炮的缺点，这时候精锐的小部队冷兵器作战的优势就能体现出来。更别提，俄国人训练不足的军队还会在夜战的时候炸营。” 　　欧洲人此时不知道的是，因为俄国人在翻越乌拉尔山的时候，丢失了大量的工厂，尤其是军工厂，大多数斯拉夫人已经丢弃了没有火药的火绳枪，只能在西伯利亚这块冻土上拿着弓箭和刀枪长矛和蒙古游牧骑兵们作战。 　　“对了，那些报纸上的军事学家有没有说，法国和神圣罗马帝国哪个能赢？” 　　管家唐恩：“报纸上有预测，绝大多数人看好法国能赢。” 　　“原因呢？” 　　管家唐恩：“因为神圣罗马帝国就不是一个完整的国家。” 第129章 神罗vs法兰西 　　1676年12月20日。 　　英国伦敦人都在准备圣诞节的时候，在鲁昂北部的一个煤矿小镇，镇上的一个个矿工早上上工后很快又回到了家中。 　　很快在这个煤矿小镇上流传着惊悚的消息，因为最近挖出的煤太多了，所以所有的煤矿工人都失业了。 　　煤矿工人亨利的妻子看着早上回家的丈夫，问道：“为什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煤矿工人亨利：“我们失业了。” 　　妻子：“上帝啊，为什么？” 　　煤矿工人亨利：“因为我们挖的煤太多了。” 　　妻子哭到：“我知道，我知道，都是因为那些该死的机器。” 　　矿上以前是用人力挖煤的，这一点在哪以前都是一样。 　　不过有了蒸汽动力之后，很多工厂主就找技术人员开始了各种改进，蒸汽机抽水都不算什么了。例如蒸汽传送带，蒸汽绞盘拉煤车等，都已经用在了煤矿上。 　　工业化的初期就是煤铁复合，钢铁制作的蒸汽机，又加快了挖煤挖铁的速度。 　　这些事情，看表面是很好的，短时间煤铁的产能翻倍又翻倍。 　　不过问题是，从来没有煤矿工人因为挖煤挖的又多又快当上煤矿主的。 　　煤矿工人挖煤挖的又多又快，只能让失业更早的到来。 　　在法国内战过去九年半之后，第一次因为生产过剩带来的经济危机降临到法国共和国政府的头上。 　　随着技术进步带来的煤炭产能增大，但是市场上却没有足够的消费能力。 　　尤其是，法国的煤炭是以劣质的褐煤为主，大家就算要进口，也会进口威尔士的优质无烟煤不是。 　　而且威尔士距离港口很近，法国在这一点上，也没有运输优势，至少法国沿海没有什么大型露天煤矿存在的。 　　法国共和国可不是威尼斯共和国那样一个商业性的城市，而是有着两千万人口的欧洲大国。 　　鲁昂北部的煤炭小镇只是这个倒下的多米若骨牌的第一块，随着这第一块多米诺骨牌的倒下，其他的各地的煤矿也纷纷开始停工。更多的法国煤矿工人在这个年底失去可工作。 　　而社会消费能力的不足，让法国人这个新年过的一点都不热闹，不论是商家还是市民，商家是因为卖不出多少商品而不开心，市民们是因为手中的钱越来越少而不敢购物。 　　各地商品积压，导致新年后法国各地工厂的开工率不足的问题也体现了出来。这样进一步的减少了社会消费能力。 　　经济危机的恶性循环就此出现。 　　随着从鲁昂开始，一地一地申请失业救济的地方申请报告雪花一样的飞进法兰西共和国政府的案头，法兰西共和国的高层们这一刻已经知道，战争再也难以避免。 　　如果现在法兰西共和国不能一拳打开局面，就会被大量的失业者拖垮政府财政，最后被无业的市民们推翻政府，现任政府大佬们也会如同路易十四夫妇一样被送上断头台——市民们可不懂经济危机的本质，他们只知道，如果政府让他们饿肚子了，那就一定是现在政府的错，如同当年他们把自己饿肚子的过错都归结于路易十四夫妇身上一样。 　　这可不是大家当年推翻法国封建王权时想要的结果。 　　1677年1月20日，法国政府决定发动总动员令，将现在的十万法国陆军扩编到三十万人，除此之外，还会征召二十万人的民夫进入运输队。 　　天见可怜，英国陆军到现在还没有两万人。 　　这一下，法国一下就解决了四十万人或者说四十万个家庭的生计问题。 　　果然战争是阻止经济危机最快的办法。 　　法兰西共和国的军事工业部门也在法兰西共和国政府的一张张订单下开始高速运转起来，缝制军服军被军靴，制造储存火药，铸造铜炮和各类口径的铁质炮弹，以及大量的铅子弹，打造军刀。 　　法国的外交部门，显然还是最忙碌的，首先要摆平英国，英国对于欧洲大陆国家的战斗，是乐见其成的。摆明了只要法国人不渡过英吉利海峡，我们英国是不会插手的，直接间接都不会插手。 　　法国的目标既然是已经早已确定的神圣罗马帝国，自然要想办法安抚住西班牙王国。 　　虽然新生的法兰西共和国处死了西班牙国王的姐姐和姐夫，但是西班牙国王卡洛斯二世没准还会因为这事而偷着乐呢。所以，也算不上深仇大恨，对西班牙国王卡洛斯二世而言，或许法兰西共和国比那个想要继承自己父亲遗产的姐夫是要强得多的。 　　而法兰西共和国没有自己上门去和西班牙王国交涉，而是找到教廷去和西班牙王国交涉，在教廷看来，欧洲的天主教国家不多了，西班牙和法兰西都是传统的天主教国家，不去烧烧异端，何必自己人打自己人呢。 　　至于神圣罗马帝国，那是新教路德宗的老家，让法国人去打一打新教徒国家，也没什么不好的。 　　在宗教这一块，传统的天主教国家西班牙还是很给教廷以及教皇面子的。也答应了教廷，不会主动对天主教国家出手。 　　其实欧洲还有几个大国，不过，瑞典雄狮古斯塔夫已死，波兰这个强国其实现在在大航海时代已经是外强中干。 　　至于神圣罗马帝国，在法国进行了总动员之后的几个月，除了接壤法国的洛泰尔王国上下很是担心，整个神圣罗马帝国体系内，还是欢声歌舞不停，一句话，酒照喝舞照跳。 　　对于这一点，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也是没什么办法的，这个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有点类似于周天子，根本管不了下面的公国要怎么样。 　　如果仅仅是周边某个国家进行总动员，整个神圣罗马帝国也要全部跟着总动员的话，这个经济损失，就是大家不愿意承受的。法国人总动员，说不定是要打西班牙呢。毕竟两国有仇，而法国和神圣罗马帝国没有仇。 　　一般神圣罗马帝国遇到入侵的情况，就让先遇到入侵的国家先进行几个月的防御作战，然后趁着这时间大家集合一下神罗内部各个公国的军事力量去救援就是了。 第130章 自古以来 　　至于开战的理由，那也很容易，法兰西共和国是和神圣罗马帝国没仇，但是，法兰西共和国要求神圣罗马帝国交还法兰西自古以来的两块土地，也就是阿尔萨斯和洛林地区。 　　在历史上，秃头查理也就是查理二世时期，法国短暂的拥有过阿尔萨斯和洛林地区。不过那已经是七八百年前的事情了。 　　神圣罗马帝国当然不同意，八百年前的陈年往事，真亏你家还有人记得。按照神圣罗马帝国地盘最大的时期，法兰西共和国现在的土地，还是神圣罗马帝国自古以来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呢。 　　在驱逐了法兰西特使的第七天，法兰西共和各国的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开进了阿尔萨斯和洛林地区——也就是现在神圣罗马帝国的摩洛尔公国。 　　摩洛尔公国的几千常备陆军，远远不是法兰西共和国二十万大军的对手，面对依靠城市防守的摩洛尔公国，法军先用火炮击垮城墙，然后步兵发动冲锋。 　　这也是最简单的战术，炮兵轰完步兵冲。在拥有火力优势的时候，这样打完全就能够横扫。 　　从法军进入神圣罗马帝国境内，到吞并摩洛尔公国，法军只用了二十九天。而这个时候，神圣罗马帝国的军队还没有完全集结起来。 　　在攻城大炮出现之前，要攻陷一个城市还是蛮难的。哪怕进攻的一方拥有压倒性的兵力优势。 　　而以前能挡住骑士的城墙，面对于大口径攻城重炮的轰击，只能一片一片的倒塌。炮击过后法军就从缺口山呼海啸般的冲了上来。 　　可以说，法军的重炮部队走到哪里，哪里的城市就会陷落。 　　神圣罗马帝国虽然没有做好准备，但还是在一月之间集结了各公国派出的八万多军队，在洛林之外的地区，和法军形成了对峙。 　　这时候法国的要求也不算高，不要求赔款，只要求神圣罗马帝国能够承认现实。 　　但是，这一现实对神圣罗马帝国来说是不可能承认的，神圣罗马帝国本来就是一德语地区的小公国集合体，非常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 　　今天丢一个公国，明天丢一个公国，早晚有一天整个神圣罗马帝国要姓法。 　　双方都在边境开始集结部队，开战半年后法国人在洛林边境地区集结了十八万部队，神圣罗马帝国也在这里集结了十六八千人的部队。 　　在数量上，双方几乎相当。但是法军士气高昂，神圣罗马帝国只能说是士气一般——大部分神圣罗马帝国的士兵并不知道为何而战，这里面还包含了不少瑞士雇佣兵。 　　瑞士人住在山区，山区自古是个穷地方。 　　瑞士的年轻人除了甘心做放羊娃的，大部分都会选择出去做雇佣兵挣钱回家结婚。而这一去往往就再也回不来了。 　　雇佣兵赚的不算少，但是兵凶战危，欧陆雄狮古斯塔夫都陨落战场，一些小兵尤其是外国雇佣兵，更是大量的在战场上被指挥官当做炮灰来使用，从来都是给雇佣兵最危险的任务。 　　至于瑞士本身的国家安全倒不是用担心，毕竟瑞士山区杀进去除了抢羊，也就么什么好抢的。谁家侵略，也不会走瑞士这条山路。 　　法兰西共和国和神圣罗马帝国开战以后，欧洲各国也调解过几次，但是，法兰西共和国要求归还自古以来的土地这一款要求，是法兰西共和国是必需的。 　　走上自由资本主义道路的法兰西共和国知道没有对外战争，那就要面对国内底层市民的暴力革命。 　　而神圣罗马帝国显然也不同意自家的公国被人灭了一个而无动于衷的，哪怕法兰西共和国将抓住的摩洛尔公国的贵族都送还给神圣罗马帝国也是如此——没了土地的封建贵族，那还是封建贵族吗？ 　　经过三次调解，最后欧洲各国也放弃了，不让他们打出一个胜负来，估计是不会停战的。 　　这半年多时间内，法国人也没闲着，除了在边境集结兵力，还在阿尔萨斯和洛林地区没收贵族财产和土地，收为国有，然后将这些土地出租给愿意出价的资本家使用——至于这些资本家是在这里挖坑还是种田国家就不管了。 　　阿尔萨斯和洛林地区，是欧洲中部唯一产优质铁矿石的地方，瑞典虽然也产优质铁矿石，但瑞典是北欧国家，瑞典在经济上更依赖依托波罗的海航运的汉萨同盟。 　　除了优质铁矿石，阿尔萨斯和洛林地区的煤炭储量也比较丰富，虽然这里的煤矿只是品质略低的褐煤，但是褐煤炼焦，焦煤炼铁是非常好的一个循环。 　　这也是后来德国几次都要收回阿尔萨斯和洛林地区的理由，对工业国而言，这个地区太重要了。 　　1678年9月10日，数次调解失败之后，法兰西共和国和神圣罗马帝国双方三十多万大军摆开阵势，以堂堂正正之兵准备决一胜负。 　　很多键盘军事家都在想怎么出奇制胜，其实孙子兵法上面早就说了，以奇胜之前是以正合。 　　两军阵前，火炮被架设在最前方，双方都以炮击作为战斗的开幕式。 　　等到炮击进行到四十分钟之后，双方都因火炮过热停止了炮击。 　　就在这时候，法军从一个小小士兵成长为少校团长的查理.曹对手下的士兵们高声喊道：“士兵们，法兰西的士兵们，大家都知道，从去年底到今年初法兰西经历了有史以来最大的经济萧条。这大萧条的原因，就是因为我们法兰西的市场不够大，殖民地也不像西班牙、葡萄牙、英国那么多。 　　我们法兰西人也不是荷兰人威尼斯人那样天生的商人。今天，我们能做到的，我们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用我们手中法兰西的剑，为法兰西的犁开辟更多阳光下的土地。让我们再一次高呼：为了法兰西！” 　　法兰西的军官士官们纷纷拔出军刀，高呼：“为了法兰西！” 　　士兵们也举枪高呼：“为了法兰西！” 　　然后整片战场上法国这一方十几万士兵齐声高呼：“为了法兰西！” 　　查理.曹少校转过头随手一擦眼泪，用军刀指向东方高喊：“为了法兰西！冲锋！” 　　第一排冲锋的是拿着长矛冲锋的法兰西赎罪营，赎罪营里面都是法国各地监狱的重犯。法兰西共和国也给过他们承诺，战胜神圣罗马帝国后，就给这些重罪犯们以自由。 　　赎罪营的后面，是一排排穿着蓝白色军服端着火枪前进的法兰西共和国的火枪兵，以及火枪兵身后背着一个个铅球大小手榴弹的掷弹兵。 　　这个时期，欧洲已经有原始的手榴弹出现，不过黑火药填装的手榴弹重量超过两磅，普通人根本扔不远，掷弹兵都是专业挑选的要在臂力上有着过人一等的优势才行。现代奥林匹克扔铅球的项目就是从掷弹兵的训练发展出来的。 　　对面神圣罗马帝国派出来迎战法军第一波进攻的，就是瑞士雇佣兵。瑞士雇佣兵也是以长枪兵为前锋，后面跟了火枪兵和掷弹兵。 　　两条阵线接近，然后就是排枪射击、长枪互捅、手雷纷纷爆炸。几乎和瑞士雇佣兵相等的法国军人倒在战场上。但是过万人的瑞士雇佣兵也在第一时间被怒吼着“法兰西万岁”的法军淹没了。 　　一万六千多人的瑞士雇佣兵几乎全军覆灭的下场，证明了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这个颠簸不破的道理。 　　法军击破了瑞士雇佣兵的先锋之后，很快冲向了第二线的神圣罗马帝国士兵的防线。 　　经过再一次的排枪互射、长枪互捅和手雷对仍之后，神圣罗马帝国的第二层防线，在炮战结束步兵开战三十分钟之后就崩溃了，能用这么长时间还是因为瑞士雇佣兵挡了二十分钟左右。 　　对神圣罗马帝国的士兵而言，眼前的法兰西共和国的士兵如同喝了春药一般红着眼就杀了过来，哪怕被一轮轮的排枪射击倒下了很多法国士兵，但是后面的法国士兵又踏着尸体继续前进，直至到了三十米的最佳射程，才对神圣罗马帝国的士兵勾动了扳机。 　　众所周知，火绳枪虽然最大射程有一百米左右，但是在三十米之外，是没什么准头的，只能依靠密集的射击，来达到杀伤敌人的目的。 　　这一战，法兰西共和国的士兵和军官们，都被要求要能清晰的看到敌人的鼻毛再开枪的命令。也就是将第一轮排枪齐射的距离，拉到三十米之内。 　　为了冲到这个最佳射击距离，前面的赎罪营在法军的排枪齐射之后还存活的已经是百中无一。 　　就是后面的火枪兵，在也冲到这个距离之前也遭受了巨大的损失。排队枪毙的秘诀在于密集射击，所以法军和神圣罗马帝国的军队都是人挨人的密集阵型。 　　神圣罗马帝国的军队是在法军到了六十米外开始齐射的，虽然这距离火绳枪不能精确的瞄准射击，但是总有运气不好的被子弹击中然后倒在地上。 　　法兰西共和国的士兵第一排齐射之后，就放弃了火枪，拔出了军刀，然后第二排已经冲到距离神圣罗马帝国士兵二十五米的 　　距离，开始了第二排齐射，然后第三排法军士兵冲到了前面二十米的地方开始了第三次齐射。 　　然后就没有第四排了，原本是四排法军火枪兵的，不过在冲锋路上，以及和神圣罗马帝国士兵射击的时候，差不多三分之一的火枪兵都倒下了。连法军第三排的齐射都显得有些稀疏。 　　但是就是这三排近距离的火枪齐射，真的打崩了神圣罗马帝国的本阵。 　　调头逃跑的神圣罗马帝国士兵，将本阵的火炮和炮兵都抛在了后面。 　　神圣罗马帝国的炮兵怎么看拿着铁球和长刷子以及火把是肯定打不过法国人步兵的，哪怕对方现在也就是拿着军刀而已。 　　这时候神罗的炮兵当然是拿着长刷子逃走——这也是军事规范，只要没有刷炮膛的刷子，暂时法国人就利用不起来这些战场上的火炮——至于火炮转移，这实在是太难了，有的重炮是是用了十多匹马拉到战场上的，这么短时间，根本转移不动。 　　这时候战场上双方的指挥官不约而同的派出了骑兵部队。 　　神圣罗马帝国的骑兵部队目的是为了击破法国陆军，而法国骑兵部队的目的是牵制神圣罗马帝国的骑兵，让其不能对本国的步兵下手。 　　不过在确认已经夺取了神圣罗马帝国炮兵阵地之后，法兰西共和国的指挥官就让下面停止冲锋了。 　　火炮如今已经是战场之王。如今神圣罗马帝国已经丢了绝大部分火炮，而己方多了一倍的火炮，下面的战争，已经是火炮和外交官的战场了。 　　至少在十七世纪，是没有什么要塞和城墙能顶住大口径重炮的轰击的，有了这么多火炮，而神圣罗马帝国炮兵几乎丢了一个干净，这场战场的胜负已经定下来了。 　　果然，在大战后的第二天，法国间歇的对神圣罗马帝国的大营进行了数次炮击之后，神圣罗马帝国的使者举着白旗进入了法军的大营。 　　神圣罗马帝国的使者，被要求对阿尔萨斯和洛林地区的归属，和法国人展开谈判。 　　这毫无疑问的是缓兵之计，不过法国人也不傻，直接抛出一份已经写好的文件，上面只写了两个要求，第一是要求神圣罗马帝国承认法国对阿尔萨斯和洛林的占领，第二点是要求神圣罗马帝国赔款五百万里弗尔（也就是五百万法磅的白银）。作为法国和神圣罗马帝国开战的军费赔偿。 　　而且法国人只给了神圣罗马帝国十天的时间，时间一到，继续开炮。 　　其实法国人也知道，神圣罗马帝国中罗马人的皇帝以及各公国的国王们，都已经在对面的神圣罗马帝国的大营里面。不然也不会炮击几下就派出使者来和谈。 　　法国人是深知神圣罗马帝国这些封建农业国的效率，没个几年时间，他们是凑不出今天这么多的火炮的。十天时间不长不短。很合适。也让神圣罗马帝国的高层们，有个开会扯皮讨论的时间，不会显得咄咄逼人。 第131章 法兰西西非洲公司 　　这场战争爆发的大半年时间，神圣罗马帝国个法国尤其是法国，在国内下了无数的军购订单，并且从国外购买了大量国内不能生产或者不能及时生产的军需品。 　　此时欧洲的经济不是小好，而是大好。 　　安迪名下的安氏企业其实卖的还不算很多，像是英国皇家学会这几年借着显微镜，用柳树皮开发出了一种抗菌消炎止痛药——阿司匹林。 　　这个阿司匹林平时在英国可就是大卖特卖，因为阿司匹林能缓解风湿痛所带来的疼痛。 　　因为阿司匹林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抗菌消炎止痛药，这一次战争的双方，尤其是法国也大量购买了阿司匹林来准备救治伤员。 　　阿司匹林这药英国皇家学会为了技术保密，成立了阿司匹林工厂的英国皇家学会甚至没有在英国注册专利。 　　至于有人想要盗窃制药技术在唯一承认技术垄断的英国抢先注册阿司匹林专利的话，英国皇家学会的能量还是很大的，让一家几个人从这个世界上无声无息的消失也是能做到的。 　　英国还是棉纺织大国，出口给法国的棉布也不在少数——用于制造军服军被等。 　　对这些欧洲各国的企业主们来说，这次法国和神圣罗马帝国之间的战争来的太及时了。 　　至于神圣罗马帝国本身，却是一个以农业为主的封建分封制的国家联盟。 　　战前各国军事观察家们不看好神圣罗马帝国也是有原因的，毕竟那个罗马人的皇帝想要更好的和法国进行军备竞赛，只能拿出自己的私房钱来给整个神圣罗马帝国武装军队——而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现在欧洲经历了常年的战争，军事理论学日趋完善，在军事学家看来，一场战争的胜负，其实早在开战之前就已经决定了。 　　而战争之前的准备，无疑是决定战争胜负最关键的一环。 　　和谈期间，欧洲各国的使者们又一次齐聚荷兰的阿姆斯特丹——因为这一次的战败赔款，神圣罗马帝国准备向荷兰的这个世界第一的金融中心借款。 　　所谓的罗马人皇帝，也根本一次拿不出五百万法磅白银的财富来——就算真有这笔钱，拿去花天酒地也比拿来赔款强得多吧，毕竟罗马人皇帝是选出来的，不是能够继承的。 　　不过神圣罗马帝国是一众德国地区的小公国联盟，这些小公国们都有一定的还款能力，大家按照比例分配一下债务慢慢还就是了。 　　神圣罗马帝国在伤亡惨重（尤其是瑞士雇佣兵），火炮大量丢失的情况下，不情不愿的派出使者在和平条约上签了字。 　　无非是割地赔款，欧洲的老一套战争套路。 　　大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合理，下次能打赢的话，不论是割地还是赔款，拿回来就是了。欧洲战争又不灭国，不怕没得赔的。 　　此时欧洲的战争就像一场赌博，赢家通吃，输家也不是没有下次翻本的机会。 　　条约签订之后，真正的和平暂时到来了。欧洲的粮食投机商人们一片哀嚎——很多投机粮食的商人在这一段战争期间，大肆的吃进了高价粮食，等着粮食价格随着战争再度高涨。 　　毕竟欧洲以前什么九年战争、三十年战争，甚至百年战争都打过，不到一年就能打完的战争，的确是非常稀少的情况了。 　　投机失败是经常有的现象，这时候用手枪给自己来一下，是正常的选择——活着而背负巨额债务才是真的活地狱。 　　法国人拿到荷兰借给神圣罗马帝国的赔款后，先支付了国内外的各种账单。之前那么多的战争开支，法兰西共和国的政府也不得不借款乃至赊账来购买足够的军需。 　　战争打输了，自然是万事皆休，说不定现在的政府高层都要被送上断头台了，也就无所谓债务的问题了。 　　现在战争打赢了，自然可以用赔款来支付欠账和借款，也就没问题了。 　　战胜了神圣罗马帝国之后的法国，并没有直接铸剑为犁，而是除了正常退役之外，仍然保持了数量超过二十五万人的大规模陆军。 　　这个数量的陆军，在欧洲也是首屈一指的。英国现在论实力，也是欧洲一等强国，可是现在英国皇家海军陆战队和常备陆军加起来，也还不到三万，还不足法国陆军的零头。简直可怜。 　　不过好在欧洲列强虎视眈眈之下，法兰西共和国并没有选择和欧洲其他国家开片，而是派出了这几年法兰西共和国花了大力气新建造的海军舰队，先成立了一间国家控股的法兰西西非洲公司将一部分陆军送往地广人稀的西非洲。去开发西非洲的资源。 　　要说非洲，资源还是蛮丰富的，例如用来雕刻台球的象牙，各种皮草、宝石、黄金、白银、红木、以及最赚钱的黑奴贸易。这些货源都在非洲。 　　法兰西共和国以前没有开发非洲的资金，只能维持两个西非洲殖民地的据点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次拿到神圣罗马帝国的战争巨额赔款之后，开发西非洲的资金终于到位了，法兰西共和国的海军也是从无到有的建设了起来，而且都是一水的蒸汽船，速度是以前风帆船的三倍。无论是做三角贸易还是开发非洲，速度都提高了许多。 　　这次起源于法兰西的经济大萧条，让法兰西共和国明白，这年头，在欧洲做羊是没有出路的，只能被其他人活活吃了，说到底，资金市场还是要靠抢和培养。 　　而之后，源源不断从西非洲法国殖民地运回来的金银财富和各种资源，也给法兰西共和国打了一针强心剂。 　　欧洲各国是不会自己去非洲大陆上捕奴的，因为路不熟，再加上西非洲自然环境也是属于特别恶劣的那种。 　　非洲只有两个季节，那就是旱季和雨季，旱季是几个月看不到一滴雨水降落终日太阳高挂的大晴天，雨季是连绵下上几个月的雨水，雨水天火绳枪肯定是不能用的，可是出了雨季之后，原本是平地的地方已经变成了河流湖泊沼泽。再加上蚊虫和疟疾肆虐，对外来人而言，这种环境下去寻找抓捕黑奴比登天还难。 　　不过这些困难都难不倒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的本地人。 　　后世历史书上总是说白人们在这几百年间抓捕了几千万黑奴——其实至少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当地黑人部落抓的。白人在这里能抓到的黑奴寥寥无几。 第132章 教育 　　欧洲人捕奴商人要做的事情就是将火绳枪和火药交给当地能和白人接触到的黑人部落，然后等他们去和自己的宿敌们进行部落战争。 　　部落战争中落败的一方，自然会被胜利者抓住做奴隶。然后欧洲捕奴商人再用玻璃球、钢铁制品（铁锅刀子等为主），重点是劣质朗姆酒来交换当地部落手中的奴隶。 　　这些非洲黑人部落的酋长们酒瘾上来，自己部落的人都能当做奴隶卖掉。 　　法兰西西非洲公司要做的就是开辟更大更多的殖民据点，接触更多的当地部落，以手中的火绳枪和钢铁制品和劣质酒水等交换当地人手中的黄金象牙红木奴隶…… 　　安迪回来的这几个月时间，处理了大量积压的事物。 　　例如将家中一部分黄金白银变成可以长期持有的债券。能稳定的吃年金对于英国人来说，还是真香的。 　　另一部分没有换成债券的黄金白银，则是开罗古代的一些文物，哪怕在安迪看来，也是极有价值的。 　　这些黄金眼镜蛇、以及黄金木乃伊棺材之类的埃及古文物，都被安迪在城堡内建设了一间大型的埃及博物馆储存起来。 　　文物这东西，肯定是比直接的黄金白银价值更高。 　　还有一些零花钱，大约几十万英镑，存进了英格兰银行。 　　法国和神圣罗马帝国战争的这段时间，安迪正忙着二姐的婚事，伦敦的中产阶级并不在盲婚哑嫁，婚前认识恋爱是必不可少的过程。如傲慢与偏见中的班纳特姐妹家中。 　　福尔摩斯的助手华生医生也是和妻子在婚前相识相知，才确定了关系。 　　其实安迪也没什么好忙的，只是安迪不在家的期间，二姐和恋人一直在等安迪回家再结婚而已，请客名单都确认以及增补过十几次了——这安迪夫妇环游世界的八年当中，名单里面有不少人都因病或者因为意外去世。毕竟这还是一个破伤风都能杀人的年代，感冒杀死的人还要更多一些，人的生命在这里是非常脆弱的。 　　重点是，安迪不在家的时候，没有安迪签字，管家唐恩可不敢拿出大笔钱的嫁妆给安迪的二姐翠西。 　　如同大姐贝蒂的嫁妆一般，安迪拿出六万英镑的长期债券，六千英镑的金砖交给二姐做嫁妆。并且一力承担了婚礼宴席酒水食物雇员开支的费用大约三千英镑。 　　欧洲公主级的嫁妆也就是十几万英镑到几十万英镑不等，安迪拿出这个数字的嫁妆，也是经过慎重考虑的。不高不低不上不下，非常符合现在安迪伯爵的身份。 　　没错，安迪回到伦敦后不久，在大姐夫福特和老丈人约克公爵的运作下，安迪以拿下埃及的第一功臣，得到了伯爵爵位。 　　以现在的埃及，仅仅苏伊士运河的通航费用就能给英国财政部、皇室、海军带来几十万英镑的收益。 　　而且埃及还是小麦的主产地，英国人主食的食物也是以小麦为主——土豆为辅，英国在埃及征收的小麦实物税，也给英格兰带来粮食安全的保证。 　　可能每年英国从埃及运回国的小麦价值也就十来万英镑的样子，但涉及国家粮食安全的问题，不是这么计算的，如果有紧急的需要，英国随时都能从埃及征购几十万英镑的粮食来输送给英格兰的粮食市场。 　　这一次欧洲法国和神圣罗马帝国战争期间，为了打击粮食投机商人，英国国会和财政部就先后从埃及征购了价值三十万英镑的小麦，来平抑英格兰的国内粮食因为战争带来的粮价上涨。国会当然有这么好心，因为下议院的后台都是英国的企业主和资本家，如果粮食价格大幅度上涨，那工人工资是不是要增加——毕竟底层工人工资最多的四个支出方向就是房租、粮食、衣服、取暖柴炭，资本家们怎么可能会允许工人要求涨工资的这样恶劣事情发生。 　　所以，埃及对于英国的利益不可谓不重要。毕竟英国进行了一百多年的羊吃人圈地运动，英格兰国内的粮食早就不够吃了。一直是靠从欧洲或者新大陆进口粮食支撑国内的粮食需求。甚至爱尔兰的土豆也作为辅食上了英格兰人的餐桌。 　　安迪的二姐翠西三十左右结婚，在伦敦还属于正常现象，法国于勒的那几个侄女结婚的年龄更晚一些。 　　而今年安迪送走二姐翠西结婚之后，今年年底27岁的四妹凯西也要结婚了，明年初就25岁的五妹凯蒂也要结婚了。 　　安迪也不禁感慨，果然是修仙无岁月啊，一晃几年，几个妹妹都长大要嫁人结婚了，还好自己有点钱，不然嫁妆就要逼疯自己了。 　　以自己刚刚魂穿的那几年的家庭状态，安迪的父亲艾伦卡特先生，大约会在码头上再干几年一直干到有一天干不动为止——这会很快的，因为这个时代劳动人民的寿命都不会很长，做码头苦力也是吃青春饭的。 　　那时候自己的姐妹们，也会失去嫁入律师或者商人家庭的机会。若是如此的话，她们的孩子也会失去受到高等教育的机会，从而一代代的在伦敦东区沉沦下去。 　　1678年11月。 　　在神圣罗马帝国境内勃兰登堡普鲁士的统治者，勃兰登堡大选帝侯腓特烈.威廉公爵正在自己的城堡内喝闷酒。 　　和法国侵略者的战争输了，勃兰登堡普鲁士公国因为在公国中体量比较大，分担到了九十二万法磅白银年息六厘的赔款。 　　钱还是小意思，腓特烈.威廉公爵让宰相大人搜刮了一下国库中的家底，先期支付了八十万法磅白银的赔款。 　　年息六厘，如果不能赖账的话，差不多接近高利贷了。 　　这里可不是凭本事借的钱为什么要还的世界，而是，你不还钱，债主们就会领兵打上家门抢劫割地赔款的世界。 　　当然冰岛那破地方，是没什么人想要花钱买下的，不过希腊等国家，是没有机会赖账的，因为这样会被债主们打上门来割地赔款。 　　手握装着红酒的酒杯，看到自己的宰相来了，腓特烈.威廉公爵说着醉话来邀请宰相喊道：“来吧，我亲爱的阿尔伯特.冯.康拉得，陪我喝一杯。” 　　阿尔伯特.冯.康拉得：“公爵陛下，我觉得现在不是喝酒沉沦的时候。” 　　“那要做什么，跳舞吗，可是现在跳舞，我也开心不起来。不过你一定要的话，我们还是可以开一个舞会的。不知道我国库的钱还够不够开一个舞会的……” 　　阿尔伯特.冯.康拉得：“公爵陛下，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加强教育啊。” 　　“教育？”闻言，腓特烈.威廉公爵酒醒了三分。能喝红酒喝到喝醉的，那也是心里醉了。 第133章 天作证 　　阿尔伯特.冯.康拉得宰相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提出了另一个问题：“那，公爵陛下，您觉得欧洲哪个国家是最强的？” 　　腓特烈.威廉公爵揉了揉太阳穴分析说：“虽然法国击败了我们神圣罗马帝国，但是法国人也就是强在陆军上。法国人的陆军甚至还要强于西班牙人的陆军，可以说，西班牙人领土最大，但并非最强。 　　要说最强的国家，大约还是要数有战斗药剂的英国人把。虽然英国海陆军的绝对数量是欧洲大国里面最少的，但是他们想的话，英国人是能够攻陷世界上任何一个城市的。” 　　阿尔伯特.冯.康拉得宰相：“我最近也听说了英国海军的消息，英国海军已经过了苏伊士运河，这次抢劫的目标，大约是赛里斯帝国的首都。” 　　“这和教育有什么关系？” 　　阿尔伯特.冯.康拉得宰相：“在我看来，英国人之所以能崛起，是因为自从英国人驱逐了天主教，换上了新教的圣公会做国教之后，圣公会一直致力于教育事业。 　　根据我的情报，英国人在每个圣公会所在的教堂，都开设了免费教育的教会学校。虽然教材有些简单，只有两本圣经。但是至少教会了孩子们最基础的读写能力。 　　其中在教会学校中那些最聪明的孩子，会被挑选出来，送到教会开办的大学进行深造。现在欧洲流行的蒸汽船，就是出自教会学校三一大学一个叫做艾萨克.牛顿的大学生之手。 　　英格兰另一个也是从教会学校脱盲的年轻人，就是发明了蒸汽锯、改良了蒸汽机、发明火柴和蜂窝煤的安迪.卡特。” 　　腓特烈.威廉公爵忍不住说了一句：“我听说穷人家庭才用蜂窝煤。” 　　阿尔伯特.冯.康拉得宰相：“公爵陛下，世界上还是穷人多一些，贵族富人少一些。” 　　“所以，我们也要进行全面普及教育？” 　　阿尔伯特.冯.康拉得宰相：“是的，公爵陛下。或许开始几十年甚至一百年，投资教育是没有很多收益的，甚至在财政上还要向教育倾斜。 　　但是我们可以想象，几十年后，现在这一代基本上是文盲的普通人都死去了。而新成长的起来的普鲁士人不论男女个个都能写会算。 　　这至少不会亏。我的陛下，我还没听说有国家是因为兴办教育而亡国的。” 　　“可是，我们现在国库空虚，恐怕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兴办教育。” 　　阿尔伯特.冯.康拉得宰相：“陛下，我个人觉得，兴办教育需要的是信心而不是钱，基础教育需要三件事，老师、场地、学生。 　　老师这一点，我们可以将所有识字的人都集中起来做老师。至于场地，从公爵陛下开始，可以号召国内贵族捐出一些空闲的房屋甚至是空闲的城堡，这样的地方是很多的，毕竟有了大口径火炮之后，旧式城堡的防御在战争之中已经形同虚设。这样对于贵族么来说又能节约一笔修缮城堡的资金。 　　学生生员的问题更加容易，只要以法令的形式，告知全国的民众，孩子到了年纪，一定要去上学。不然就要缴纳一笔免除适龄孩子上学税，这笔钱应该是孩子上学学费的三到五倍，这样家长们就会乖乖的让孩子们去上学而不是让孩子们去做童工了。 　　孩子的家长们其实也很清楚孩子能认识字的好处，这样孩子长大后有可能会找到更好的工作。” 　　“那好吧，我捐出一个城堡来，然后再和下面的贵族们说一声，通个气。” 　　阿尔伯特.冯.康拉得宰相鞠躬：“公爵陛下，普鲁士的崛起将从今日而始。” 　　自从普鲁士下达将适龄儿童必需入学的法令条文之后，一座座简陋的课堂开始招生开课，因为师资力量极度匮乏，一些只是勉强认识字的家伙们都被拉来当做老师讲课，老师都没半瓶，学生能学到的自然更少。 　　至于普鲁士的民众们虽然有些念叨，但孩子上学又不是窗户税、胡子税之类的东西，毕竟孩子未来真的能写会算，就算给人去代写信、当账房也是一条出路。现在花点钱也算值得，而且不让孩子去上学的话，就要被罚掉更多的钱了。 　　在英国，英国海军在拿到新一批的稀释版力量药剂之后，在1668年10月誓师起航，前往赛里斯帝国。 　　安迪也知道，不列颠和赛里斯这对冤家，总会打上一次两次三次的。也就不是很在意了。谁让赛里斯总是认为骑射不能丢呢，而不列颠信奉走到哪抢到哪，两家根据不同的理念不分出一个胜负高低来，是不会结束的。 　　自己去抢赛里斯，也不是不行，不过赛里斯就算走苏伊士运河还是太遥远了。 　　安迪到底还是没有抢到一个小目标，钱这东西理论上是越多越好，但安迪身边的财富也已经足够花就是了。 　　1668年12月，在英格兰贵族们刚刚进入社交季的时候，一个重大消息从温莎城堡传来，大英帝国的皇帝查理二世死了。 　　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安迪都有些头大。 　　按照安迪的预计，查理二世怎么也能再活个十几年。到时候，不论是来个光荣革命，驱逐查理二世的弟弟实行国会治国，还是干脆自己上位，都是可以选择的事情，毕竟还有十几年时间进行布局。 　　现在查理二世死在壮年，这一下让自己很被动。 　　当天在安迪伯爵家的舞会在得到这个消息后立刻停了，然后大家各回各家打探消息。 　　安迪这里很快得到了约克公爵的请帖，让安迪过去拜访。 　　安迪带上仙蒂和几个护卫，直接上了马车。 　　到了约克公爵府邸，仙蒂去找母亲说话了，安迪被管家引进公爵书房，安迪看这里只有公爵一个人，开口问道：“公爵大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约克公爵答道：“据说是因为皇宫大臣塞缪尔.佩皮斯改革引发的事情。” 　　“什么改革？我都不知道。”塞缪尔.佩皮斯这个人安迪当然清楚，是查理二世的宠臣。自己这次环游世界回来，还给塞缪尔.佩皮斯送去一份礼物。 　　约克公爵：“去年就开始了，自从塞缪尔.佩皮斯当上宫廷大臣半年之后，就开始辣手惩治宫廷官员的贪腐问题。狠狠的抓了一批，杀了一批。当然这些事都是在宫廷内部发生的，外人知道的不多，也很正常。” 　　和安迪这样的新晋贵族不一样，约克公爵作为老牌贵族以及皇帝查理二世的亲叔叔，在皇宫有一些眼线才是很正常的。 　　“那，查理二世陛下是怎么死的？” 　　约克公爵：“根据我得到的消息，是中毒身亡。” 　　安迪闻言松了口气，要是查理二世死于马上风的话，自己可能也脱不开干系——毕竟查理二世平时服用的春药都是在安迪家的商店买的。 　　安迪想起一件事来，其实岳父大人，是英国第二顺位的继承人的，继承大英皇帝的顺位，仅次于查理二世的弟弟詹姆斯。 　　当然，这个第二顺位，其实基本上是继承不到这个皇位的，因为查理二世的弟弟詹姆斯已经结婚生女了，这一点和查理二世不同，查理二世私生子女明面上的就有十几个，私下里的，很大可能超过了三位数。 　　毕竟是快活王查理二世嘛。 　　以快活王的能力，十几年留下百多个私生子女，似乎不是问题。 　　但现在的问题是，在英国私生子女，除非查理二世下令转为嫡子，不然是没有继承权的，如果查理二世没有留下遗言的话私生子女任何继承权都没有。 　　“可惜。”安迪说道：“可惜海军主力不在家。” 　　自家岳父大人可是英国皇家海军大臣啊，英国陆军基本属于买茶叶送的，没什么存在感。英国海军要是支持约克公爵上位，那约克公爵说不定真的能力压查理二世的弟弟詹姆斯登基坐上英国皇帝的位置。毕竟天子者，兵强马壮者为之，这个道理也是颠簸不破的。 　　可惜这个年代也没有电报，英国海军主力现在估计情况还在印度洋上飘着呢，明年能回来就算不错的。 　　约克公爵摆摆手：“没什么可惜的，英国海军主力不在家，我的嫌疑就小得多了。” 　　这话也有道理，按照谁受益最大，谁的嫌疑最大，那现在查理二世的弟弟詹姆斯杀死查理二世的嫌疑最大了。 　　虽然这事未必是詹姆斯做的，但是不妨碍大家这么怀疑。 　　而且詹姆斯也的确有理由这么做，毕竟大哥没有嫡子，甚至嫡女都没有，皇后根本生不出来，只要查理二世一死，詹姆斯就是下一个英国皇帝。 　　塞缪尔.佩皮斯在宫廷的改革，估计只是一个引子。估计是清查宫廷官员贪腐的过程中，触动了一些蛀虫硕鼠的利益。引发了有人对塞缪尔.佩皮斯以及深信他的查理二世的不满，才做出了这等事。当然，弑君这么大的事情幕后要是没人操纵，那也是见了鬼了。 　　安迪试探着问道：“岳父大人对大英帝国皇帝这个位置没有想法吗？” 　　约克公爵：“我现在已经是公爵兼任第一财政大臣以及海军大臣，以权势而言是真正的英国第一人了。干嘛要去做个盖章机器。任谁上去那个位置，都会被国会和大臣们掣肘。根本不可能想做什么做什么的。大英帝国皇帝这个词，只是听上去还不错罢了。其实没意思的很。” 　　“那我们应该先怎么做？” 　　约克公爵：“静观其变，先看看詹姆斯怎么做。” 　　在岳父家喝了两杯红茶——其实是云贵一带产的茶砖，安迪才带着仙蒂离开。 　　詹姆斯这里，听说大哥中毒暴毙之后，先是一喜，自己终于有机会当上英国皇帝了。然后又是一惊，大哥查理二世可是中毒暴毙的，现在这么看自己的嫌疑最大啊。 　　詹姆斯立刻派人出去打探，现在温莎城堡内和英格兰也是乱成一团，两天后，国会传出来消息，查理二世陛下的死因这事没查清楚之前，国会暂时接管皇权，等查清楚之后，再按照顺位确立英国皇帝。 　　一听这消息，詹姆斯就知道了，现在国会是怀疑上自己就是主谋了，问题是自己真不是啊。 　　但是如果有人故意陷害自己的话，那自己就是跳进泰晤士河也洗不清了。作为主谋的，别说是做英国皇帝了，肯定会被当做弑君凶手被绞死的。这种大罪可不是作为皇帝的亲弟弟就能减刑和特赦的。 　　“不行，我要自救。”詹姆斯将手下全部的篾片和帮闲都找来，在家开诸葛亮会。 　　这诸葛亮会一开就是一天一夜，在查理二世死后第四天，詹姆斯公开宣布因为自感才德不足愿意主动放弃英国皇帝的继承顺位。 　　这一下，约克公爵就成了第一顺位。约克公爵一看别人把这个皮球踢了过来，立刻也在第二天公开宣布，自家因为年老体衰而自家的傻儿子也因为才德不足，均放弃大英帝国皇帝的继承顺位。 　　有好事者一查英国皇帝的血统，在这二位放弃继承顺位之后，英国居然要去荷兰或者神圣罗马帝国请一位英国皇帝回来了。 　　虽然英国国会一直把英国皇帝当成橡皮图章，但是，请外国人回来做皇帝的事情，还是觉得有些不体面的。毕竟英国皇帝在英国的血脉又不是真的全部断绝了。 　　只是前两位不想沾染弑君这个因果进行的自保而已。 　　而且英国皇帝这个位置，常年被国会欺压，做起来真的如同花瓶兼盖章机器，没什么意思。 　　如今英国国会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从国内选大英帝国的皇帝，另一派支持从国外选大英帝国的皇帝。 　　最后一个英国历史学的很好的议员说道：“最初亚瑟王拔出石中剑，乃是上帝注定的全英国之主，如今石中剑就插在石头中存于西敏寺大教堂。不如让国内外的候选者挨个去试着拔出石中剑，哪个拔出石中剑的，自然就是上帝赐予英国的皇帝了。” 　　诸位议员闻言都觉得好有道理。上帝作证，这个就是最强了。 第134章 高光时刻 　　至于负责审讯给查理二世投毒的嫌疑人的伦敦警察厅，如今也是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上面（国会）交代了，一定要将案子审的水落石出，可是水落石出这种事，真的那么容易吗？ 　　被抓的嫌疑人平常是不说话，一挨了鞭子就开始乱说，国内外的大佬们都被他招出来过一遍，从英格兰到欧洲，主谋密布。 　　问题是，现在伦敦警察厅也没有被某一方收买，不然让嫌疑人咬死一个人，直接陷害也就是了。 　　真相吗，其实不重要。 　　伦敦警察厅的人其实都知道十年前有一个外国间谍陷害当时的从男爵安迪的案子，当时的嫌疑人被送过来之后，那是问什么说什么，伦敦警察厅为了证实安迪从男爵说的两年药效期，硬是关押了当时那个嫌疑人三年时间。 　　果然那个叫做欧亨利的嫌疑人在两年内，是问什么说什么，就连最隐私的事情，也是轻松说了出来——伦敦警察厅也是因此打掉了一个盘踞在伦敦的黑帮团伙，并且将欧亨利的财富全部找到，充作伦敦警察厅的办案基金。 　　不过哪怕确认了诚实药剂的确有用之后，伦敦警察厅也没买过哪怕一瓶诚实药剂。 　　因为没有这个需求。 　　对于伦敦警察厅来说，真相虽然是唯一的，但是真正的真相未必是伦敦警察厅想要的那个答案。 　　如果仅仅是真相的话，那些走到哪死到哪的名侦探都能给出来。 　　伦敦警察厅可是成年人的世界了，对于成年人的世界来说，实际的真相已经不那么重要了，而是看伦敦警察厅需要什么样的真相，下面的办案人员就会让嫌疑人招出什么样的真相来，这才能完美的契合领导的意图。 　　当然，一般的硬骨头打死就打死了，报个畏罪自杀也就过去了，但是如今，涉及弑君案是不能这么简单粗暴的。 　　到了后来，伦敦警察厅非但不敢继续打嫌疑犯了，反而要给嫌疑犯开了单间，好吃好喝好生招待，就算嫌疑人要个站街女郎，伦敦警察厅也要做到，不然嫌疑人想不开撞墙自杀了怎么破？ 　　现在的问题是伦敦警察厅的上司们还没有确定真相，所以拿到了一百多份供词的伦敦警察厅只需要耐心等待就好。 　　从国会决定召集有资格继承英国皇帝的继承人，去试着拔出石中剑之后，伦敦警察厅的工作也暂时告一段落。 　　因为国会也暂时不确定需要什么样子的真相了。 　　在1679年这个新年前后，英格兰贵族基本都停下了各种社交活动，在查理二世新死，新的大英帝国皇帝还没有确定的这个时候，搞社交活动，是有些不合时宜的。 　　但是各家贵族之间的信使频繁来往，比平常的社交季可是要忙几倍。 　　英国人喜欢推理，有个小事还要拿出来推理一番，更别提皇帝被人毒死这么大的事情了。虽然社交季没有社交，但是大家可以写信来讨论真相。 　　有时候一些人的信件上，还附有其他人对于真相相同或者相左的看法，相当于网络时代的灌水社区了。 　　安迪也在温暖的壁炉边，欣赏着波斯舞女们跳着肚皮舞，时不时抓过一个转过来的波斯舞女把玩一番。 　　这种小事，仙蒂是不管的，偶尔仙蒂也会堵住一个波斯舞女壁咚一番，当然仙蒂能做到的只有磨。 　　安迪回家后，通过瓦尔基里们的报告才知道，家中的父母姐妹，甚至波斯舞女们都是去过两界洞的，父母姐妹们就不用说了，都是安迪的亲人，瓦尔基里们去的，他们自然也去的。 　　而在瓦尔基里们看来，家中的波斯舞女们其实是老爷的财产，这些财产去一次两界洞，也是能够保值的——至于加勒比地区，其实海盗是杀不完的。 　　因为这些年，欧洲的远洋商船都换上了蒸汽动力，开始这事对于加勒比海盗来说，是一场灾难，但是很快，来自欧洲各国的资金和武装将这些加勒比海盗们又重新武装了起来，用来充作争夺加勒比地区岛屿城镇归属权的一枚棋子。 　　加勒比海盗们，并不排斥做这样的棋子，因为他们深知活过今天的人才有明天。 　　这些年，加勒比地区一直是上演三国演义、四国军棋和五强争霸…… 　　时间一长，活下来的加勒比地区的海盗们，也搞到了蒸汽船，抢劫效率更快的提高了。 　　不过，如今的加勒比海盗，也对瓦尔基里这群在海上航行的娘们有着深入骨髓的恐惧。 　　这群瓦尔基里们每年都会抓获一批以上的加勒比海盗，没有人知道被抓走的海盗们去了哪里，但是肯定不是随着瓦尔基里上天堂这一点，大家还是能确认的——因为那些最勇猛的海盗，往往能在海战现场找到他们的尸身。 　　当然在海盗中，还有个比较广泛的传说，那就是这群瓦尔基里们需要男人来繁衍后代，被抓回去的男人是当做播种机被抓住带回去了，等到被榨干之后，还是要处死的，因为失去了作用。 　　这个稍稍无聊的社交季，安迪也就只好在家安心看波斯舞蹈了。 　　直到1679年2月，来自欧洲各国，有意想做大英帝国皇帝的候选人才齐聚英国伦敦。 　　英国国会和圣公会，在2月2日，开放了西敏寺大教堂。各个候选人进入西敏寺大教堂的侧院里，这里保存着传说中的石中剑，大家来这里轮流试着拔出传说中代表着英格兰全境之主的石中剑。 　　而安迪也作为英国的大贵族，成为观礼人之一，仙蒂则是在一百多个候选人里面，排到倒数第一的位置去拔出石中剑——其实仙蒂和查理二世的亲缘关系很近，但是女性对于皇位的继承权是低于男性继承人的。其他查理二世的女性亲属都没来，仙蒂只好排在最后一个。 　　第一个上去试着拔出石中剑的是查理二世的弟弟詹姆斯，詹姆斯其实在小时候，就试着在这里拔过石中剑，但是现在三十年过去了，长大后的詹姆斯还是拔不起来——亚瑟王拔起石中剑的时候年纪也不大，看来拔出石中剑，是和年龄无关的。詹姆斯也确认了这一点。 　　第二个上去试着拔出石中剑的是约克公爵，约克公爵也是小时候和年轻的时候，没事来这里试着拔出过石中剑，结果到现在，老了还是拔不出来。 　　连续两个英格兰的继承人失败之后，来自国外的继承人个个摩拳擦掌，开始挨个试着拔出石中剑。不过成功的一个也没有——天选之人，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随着一个个失败者下来，时间很快从上午到了下午，饭后大家又继续在这阴沉的天气里面看着人们拔剑。 　　直到最后一个来自神圣罗马帝国的男性继承人都失败了，大家觉得石中剑什么的，大约是没有人能够拔起来的。 　　这时候，一身明黄色丝绸连衣裙的仙蒂上去了，不过，大家都觉得，仙蒂这样的女性继承人，也就是走个过场，谁也没在意的时候。 　　结果上去的仙蒂一伸手，就拔出了四方大石中的石中剑，石中剑出了石头之后，剑光璀璨，让人们不敢直视，突然间，石中剑上面的璀璨剑光突然冲入云霄，将伦敦上空阴沉的云团吹散。 　　这一刻，仙蒂手中举着石中剑，阳光洒落在她的身上，让这个小女人高光的不可直视。 　　圣公会的马修大主教及时鞠躬说道：“英格兰全境之主已经出现了，以天晴为证。” 　　虽然在现场的男性继承人以及英格兰的部分贵族有些不服气，但是当年传说亚瑟王拔出石中剑的时候，也是以天晴为证，而且，亚瑟王和仙蒂一样，也是个女人。 　　随着第一个英格兰贵族拔出佩剑双手将佩剑横于头前半跪在地上向新的英格兰全境之主效忠，随着第一个英格兰贵族这么做，越来越多的英格兰贵族开始了效忠新的英国皇帝的仪式。 　　仙蒂也是宫廷礼仪的达人，挨个用石中剑放在效忠贵族的肩膀上，完成效忠仪式。 　　当天晚上，抓床单中的仙蒂被安迪问道：“你是怎么拔出来石中剑的？” 　　抓床单中的仙蒂：“那把石中剑和石头剑台，是一套组合灵器，没有灵力的人，是拔不出来那把剑的，力气再大也没用，我倒是很好奇，亚瑟王是怎么拔出来石中剑的。” 　　安迪：“也不奇怪吧，毕竟传说中的大魔法师梅林是亚瑟王的挚友和导师，教亚瑟王几手，也是很正常的。咱们有奇遇，就不许亚瑟王有奇遇了。” 　　抓床单中的仙蒂：“对了，我们要不要搬到温莎城堡去住？” 　　安迪：“那里不太吉利吧，查理二世还尸骨未寒呢。再说，现在你的地位也不一样了。要小心有人暗算你，当然，一般的暗算咱们是不怕的。不过还是要小心，家里的人，都是用惯了的。忠诚度总好过那些陌生人。” 　　抓床单中的仙蒂：“你才是赚到了，作为我的丈夫，你可是自动的冠上了大英皇帝的名号。” 　　“我们这是夫妻共治嘛。” 　　如果仙蒂没有结婚，还可以像是伊丽莎白一世那样做个女王，但是，仙蒂嫁人之后再继承了皇位，作为丈夫的安迪就有了和英女皇一样的地位——是英国皇帝，不过安迪的妻子仙蒂不是一般的皇后，而是作为和皇帝共同治理国家的女皇，两个人是不分上下的敌体。 　　这样的先例，在欧洲还是有一些的——不然伊丽莎白一世也不可能用英国国王这个位置钓了欧洲国王们几十年的凯子。 　　相对男权社会的贵族们而言，毕竟完全相信女人能治理好国家的贵族，都是极少数，男权社会的贵族还是愿意接受男性的最高领导。 　　从2月3日开始，早已经准备好的厨子和宣传人员，开始在伦敦发放免费的仰望星空派和啤酒，以庆祝新的女皇和皇帝登基。 　　当然，负责支付费用的是安迪。 　　对于安迪当上大英帝国的皇帝，对于国会来说，也是一个意外。不过既然是意外，那也没办法了。因为对于一个拥有诚实药剂的家伙，栽赃嫁祸的这些手段是不管用的，最终栽赃嫁祸安迪的人，都会一个个被喂下诚实药剂，将主谋们一个个的供出来，主谋们也会被安迪喂下诚实药剂，将自己的阴谋都说出来——这就比较凄惨了，最后下场一定是个人被绞死，全家被送到新大陆殖民地去做契约奴的下场。 　　在仙蒂拔出石中剑之后，伦敦警察和他们的上司就知道要怎么做了，从安迪姐姐开的商店那里买了几份诚实药剂之后，给查理二世投毒的嫌疑人和他们的同伙都一一招认了自己的罪行。 　　谁也没想到的是，查理二世被毒死身亡的幕后黑手竟然是耶稣会指使的。 　　不过想想，耶稣会是天主教的隐秘组织，在欧洲新教国家里面搞搞暗杀和政变，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根据这一次耶稣会负责下令投毒的主谋的口供，从查理二世登基英国国王之后，耶稣会就一直暗中联络查理二世，希望查理二世能做出表率作用，改投天主教。和圣公会划清界限。 　　不过查理二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没有圣公会的支持，他这个英国皇帝的位子也就坐不稳，在多次被耶稣会逼着表态后，查理二世终于说出：生前是不会考虑改变信仰，转投天主教的。 　　这个说词，终于激怒了英国耶稣会的领导人。耶稣会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其中打入英国皇宫的人员也是有一些的。 　　为了震慑其他新教国家的国王和贵族们，耶稣会谋划了这一次刺杀查理二世的行动，并且在刺杀之后，将水搅浑，让英国这个新教国家最好打上几十年上百年的内战，才是最符合耶稣会的领导教会利益的。 　　至于耶稣会的成员，那都是有信仰的苦修士，一般的肉体折磨和刑讯，对他们已经没有了用处。但是谁能想到，英国这里居然会有让人说实话的诚实药剂。 　　遇到这样状况外的真相，英国国会也只能暂时保密。毕竟现在天主教的势力还是欧洲最大的，要翻脸的话，至少天主教不怕翻脸。 第135章 出山 　　1679年2月2日，仙蒂在西敏寺大教堂加冕英格兰女王、苏格兰女王、爱尔兰女王、法兰西女王（法兰西果然还是要由女人、矮子、外国人来拯救），新大陆十三州之主，圣公会的保护人，莫卧儿帝国的女皇，埃及女王等一系列头衔之后，由圣公会的大主教给仙蒂戴上了象征大不列颠女皇象征的宝石皇冠。 　　1679年2月3日，安迪以大不列颠女皇丈夫的身份，在西敏寺被加冕为大不列颠皇帝。和仙蒂开始共同治理大英帝国。 　　对安迪来说，最大的好处是，自己和仙蒂未来的孩子，还将是大英帝国的皇帝，而安迪伯爵的头衔，还可以找个孩子继承。至于安迪和仙蒂如果还有其他的孩子，不是亲王，也是公爵，不用担心没有爵位。 　　对于直接当上了大不列颠的皇帝，有些打乱了安迪的计划，不过办法总比困难多。安迪还是很高兴地接过了象征大不列颠一半权势的皇家权杖。 　　仙蒂一世和安迪一世登基之后，发现根本没什么千头万绪的国家大事好做的，要是做大英帝国的皇帝真有这么多事情做，查理二世也没时间做他的快活王了。 　　仙蒂和安迪商量了一下，将以前王宫的仪仗队留了下来，其他人都辞退了。 　　但是作为管家的唐恩先站出来：“主人，我很抱歉，我的能力，做一个大贵族的管家还是勉强可以胜任的，但是做皇宫主管的话，就有很大的不足了。我想主人最好再请一个皇宫主管。” 　　“我倒是知道一个很好的皇宫主管人选。备车。” 　　安迪说完，上车去请皇宫主管了。 　　这个皇宫主管的人选也住在西区，那就是前皇宫主管塞缪尔.佩皮斯，在查理二世暴毙后，塞缪尔.佩皮斯作为皇宫主管被监视居住了一段时间，等事情水落石出后，对塞缪尔.佩皮斯的监视居住，自然也停下了。 　　到了塞缪尔.佩皮斯的家中，这里是西区的一间二层小公寓，只有不到十个仆人的那种，看样子这样的公寓楼租金每年也不到一百英镑，看起来塞缪尔.佩皮斯的生活还是很清贫的——在他这个位置上而言。 　　看到安迪进来，塞缪尔.佩皮斯：“现在我应该叫您大不列颠皇帝陛下了。” 　　安迪转了几圈手中的宝石权杖：“这次来，是有事找你的。邀请你出山，继续做皇宫主管。” 　　“可是，我做的事，已经连累了我的上一个恩主，查理二世陛下对我是那么的信任……”塞缪尔.佩皮斯坦言说道。 　　“我觉得，你做的不错，才来邀请你的。查理二世陛下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和你无关，幕后黑手是耶稣会。但是现在不是和教廷翻脸的时候，暂时还需要保密。” 　　塞缪尔.佩皮斯点点头：“是啊，别的地方不说，就爱尔兰和苏格兰也有五六百万天主教徒了。就算英格兰，也不是人人都是新教徒。”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继续做皇宫主管，我看过你以前的年薪，四百英镑，我现在出五百英镑哦。看你也不是贪钱的人，没收高收入的工作，维持这样的体面生活也是要不少支出的把。” 　　塞缪尔.佩皮斯：“好吧，陛下您说的对，我是回不到刚刚大学毕业的那个时候了。只有向前看，五百英镑的收入，对我而言，已经是不错的高收入了。不过，我工作的具体内容，还请讲清楚，毕竟您还有自己的一系人马。最好不要起冲突。” 　　安迪：“是这样的，我的岳父，约克公爵，准备着手整顿海军部和财政部，我可以任命你为皇宫主管兼任海军第三大臣和财政部第三大臣，你和约克公爵表面对立，暗中配合，清理掉海军和财政部的害群之马。至于皇宫的事情，其实你要管理的不算多，毕竟以前宫廷的人，除了仪仗队我都清退了，如果你有要留下的人选，以皇宫主管的名义重新聘用就是了。” 　　“还是拿我当刀用啊，不过，这职位我喜欢。”说着，塞缪尔.佩皮斯会心一笑。 　　正所谓小丈夫不可一日无钱，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其实查理二世在世的时候，让塞缪尔.佩皮斯清理宫廷内部的腐败分子就是拿着塞缪尔.佩皮斯当刀用。 　　不过查理二世也同时给予了塞缪尔.佩皮斯以极大的信任和几乎无限的权利。 　　唯一的问题就是，查理二世本人权利小的可怜，只能在皇宫内部查一查贪腐问题。 　　而仙蒂和安迪这一对夫妻做了女皇和皇帝。却有着约克公爵的支持，海军部和财政部是约克公爵的班底，当然在海军部和财政部，约克公爵也说不上一言九鼎，这次让塞缪尔.佩皮斯进入彻查贪腐，掺沙子，就是为了帮助约克公爵将海军部和财政部彻底的抓在手中——作为这个级别的高层，谁还没点经济问题呢。甚至可以说在英格兰高层官员中查贪腐，一抓一个准才对。 　　塞缪尔.佩皮斯上任后，先找出前皇宫人名单，召回了一百二十人左右，负责皇宫外围的工作——例如修建花草，洗衣服，扫地等工作的人员。 　　安迪家中，显然以前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外围人员能够打理整个皇宫。 　　按照塞缪尔.佩皮斯的说法，召回来的这些人都是比较老实本分的，在皇宫外围工作是足够了。至于查理二世以前身边那些帮闲篾片和智囊团，塞缪尔.佩皮斯一个都没召回来，因为塞缪尔.佩皮斯也是从这个位置上崛起的，知道查理二世身边那些近臣都不是什么好鸟，没事就给查理二世送女人。捞钱的时候，也个个都是人才。 　　不过塞缪尔.佩皮斯主要任务还是在海军部和财政部，作为海军部的第三大臣和财政部的第三大臣，每个工作都是每年一份三百英镑的薪金。 　　这也是塞缪尔.佩皮斯愿意接受这样的工作的原因之一，作为反腐的一把刀子，塞缪尔.佩皮斯只能拿工资，那自然是拿的越多越好。这三份工作加起来，每年也有一千一百英镑，比以前单独做皇宫主管的时候还多了不少。 　　原本历史上，查理二世差不多在这个时间段上和国会开始了权力斗争——其实就是单纯的查理二世想要从国会夺权。毕竟坐到查理二世这个地位的，也就剩下权利可以争夺了。 　　现在查理二世意外的暴毙身死，和英国国会站到对立面的变成了仙蒂一世和安迪一世。 　　仙蒂一世和安迪一世登基后无事可做的原因，就是因为英国国会掌控了这个国家绝大部分权利。 　　换个人上来这个位置，也不可能就希望做一辈子的傀儡皇帝的。 　　登基后不久的安迪一世和仙蒂一世，也明白了查理二世不断的两院议会作斗争的原因，你不去斗争，作为皇帝之尊就只剩下一个盖章的权利。 　　不过安迪一世和仙蒂一世，在和约克公爵讨论过之后，都觉得，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暂时还不能和国会翻脸。 　　安迪一世更是劝说仙蒂一世耐心的等待国会出错的时候，现在做皇帝和女皇的咱们是不做事也不会犯错，而做事就会犯错，要一直等到国会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等待民众推翻国会，咱们出面清理残局就行。 　　对于英国局势的理解，安迪还是有这么一点信心的，毕竟现在英国施行的也是自由资本主义制度，早晚经济危机会毁掉英国的经济。 　　就算国会要通过殖民地输血摆脱经济危机，也是需要时间的，而且历史上，就是英国国会为了摆脱英格兰国内的经济危机对殖民地加大吸血力度，结果直接逼反了北美十三州的英国殖民地。 　　安迪一世和仙蒂一世登基后，并非所有人都是乐见其成的，其中公然举旗反叛的也有一人，那就是查理二世的私生子蒙茅斯公爵。 　　蒙茅斯公爵是查理二世流亡法国期间，和其在巴黎的情人生下来的，从小蒙茅斯公爵就随母亲在巴黎居住——要不说在欧洲血统决定很多问题，就查理二世这样的私生子，在查理二世回到英格兰稳定了国内的局势之后，也将其母子接回伦敦居住。（相当于外室的情人） 　　并且给蒙茅斯封了一个公爵的位子——当然这个公爵爵位是只有年金没有封地的空头爵位，爵位的含金量比起安迪这样的军功封爵要低得多。毕竟军功封爵在欧洲也是惯例。 　　查理二世对儿子哪怕是私生子的长子蒙茅斯公爵还是不错的，在给其封爵之后，又在蒙茅斯公爵长大后，给蒙茅斯公爵介绍了苏格兰伯爵女继承人安妮司各脱，两人结婚后，蒙茅斯公爵就继承了苏格兰女伯爵的家业。有点类似于安迪和仙蒂这种情况。 　　英国法律上，私生子在没有死者遗书的情况下是没有继承权的。 　　查理二世又是中毒暴毙身亡，所以，这一次并没有人想起要查理二世这个第一个私生子来继承大不列颠皇位的。 　　对于仙蒂能继承大不列颠的皇位，英国国会的成员先是震惊，然后觉得也不错——毕竟仙蒂的母亲这一边其实是荷兰公主，对于荷兰这样的新教国家，英国还是需要拉拢的，尤其是知道查理二世是死于耶稣会的刺杀之后。 　　在欧洲，除了共同对抗异教徒入侵，新教和天主教之间，基本上也是水火不容的。 　　在没有外在敌人的时候，两边自己就能打起来。所以英格兰国会高层知道查理二世死亡内幕之后，虽有些惊讶于是耶稣会出手，但又觉得理所当然，用一切手段打击新教国家这就是耶稣会存在的目的。 　　如果是面对赛里斯帝国那样，没有明确的国教信仰的国家，耶稣会可能还会用怀柔的手段拉拢其高层信仰天主教。但是对于已经几乎全员投入新教怀抱的国家，和耶稣会的关系，基本上就是不死不休了。 　　耶稣会在德国地区因为暗杀和宫廷政变造成的损失，让神圣罗马帝国在本国区域内禁了几百年的耶稣会。 　　当仙蒂拔出石中剑，成为英女皇，被加冕为仙蒂一世的时候，蒙茅斯公爵只是有些不甘心，毕竟苏格兰的一个伯爵，怎么可能对抗的了整个英格兰——就算其他的苏格兰贵族对于英格兰不满，也可不能为了蒙茅斯公爵这个外来户去火中取栗。 　　而蒙茅斯公爵在苏格兰自家地盘上，最多能动员的，也就是三百左右的职业士兵，以及自家土地上耕种放牧的大约五千农夫——这五千农夫是算上了老弱妇孺后的数字，再多就没了。 　　不过这样动员的农夫战斗力，是非常可疑的。基本上也就属于摇旗呐喊，或者打打顺风仗。 　　算了一下双方的实力之后，蒙茅斯公爵稍稍熄灭了去争取父亲全部遗产的心思。 　　不过，在1679年2月8日，蒙茅斯公爵见过一个神秘人之后，立刻又行动起来。 　　首先，手下的武器都被神秘人带来的新式火绳枪和陆战火炮换掉了，至少全部装备上了热武器。神秘人还承诺，给蒙茅斯公爵在苏格兰提供两万大军，都是自带武器干粮的那种，就是为了把蒙茅斯公爵送上大不列颠皇帝的位置，取回他父亲留给他的一切。 　　因为已经被承诺了两万自带武器和干粮的苏格兰大军。蒙茅斯公爵将地盘上的农夫们征召了青壮，凑了一千五百人。加上自家职业士兵，也有一千八百人了。而且大部分都装备了神秘人带来的热武器，和以前手下士兵换下来的武器。 　　这个神秘人，当然就是耶稣会的修士，耶稣会在欧洲，可以说是无孔不入，尤其是新教国家。 　　现在英国皇帝刚死，英国却又完成了和平的权力交接，而登基的仙蒂一世和安迪一世也都是圣公会的信徒，面对这种情况花了大力气刺杀了查理二世的耶稣会当然是不会满意的。对耶稣会来说，最基本的原则是：新教的异端都该死！ 　　而没有比内战，更能搞乱一个国家了。原本蒙茅斯公爵实力不足以去竞争皇位，但是耶稣会有钱有势，就算大量军火和火炮在英国花钱也能搞到手。 　　至于耶稣会的神秘人承诺的两万自带武器干粮的援军也不是假的，苏格兰的天主教徒。还是有个一百几十万的，从中忽悠出两万自带武器干粮，仇恨英格兰的狂信徒还是很容易的。 第136章 探囊取物 　　1679年3月1日，聚集了接近三万人苏格兰农民兵的蒙茅斯公爵在苏格兰举旗造反，公开宣称自己才是查理二世真正的继承人。并誓师向伦敦进军。 　　可问题是，大家都知道查理二世有多少私生子，如果私生子也能继承皇位的话，那查理二世的几十个私生儿子根本就人人都有继承资格了。 　　事实上，就算查理二世生前留有遗嘱，让蒙茅斯公爵继承大不列颠皇位，这样蒙茅斯公爵也仅仅是有继承大不列颠皇位的资格而已。 　　因为从小在巴黎出生长大的蒙茅斯公爵是天主教徒，而英国上下两院清一色的新教徒——代表新教徒的国会怎么会找一个信仰天主教的皇帝坐在他们头上。 　　那就像是一群老鼠，老大却是一只猫那么奇怪。 　　当时在西敏寺大教堂去参与拔起石中剑的候选人以及观礼的贵族，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新教徒。 　　所以，对于英国国会而言，你蒙茅斯公爵一个信仰天主教的私生子算那颗葱！ 　　仙蒂一世和安迪一世，第一次参加上议院会议，讨论的就是关于蒙茅斯公爵反叛的事情。这时候，距离蒙茅斯公爵起兵造反，已经过去了48小时。3月3日。 　　上议院讨论的重点，是由谁指挥陆军和蒙茅斯公爵作战，以及要不要调回爱尔兰和埃及的英国陆军。 　　毕竟现在英格兰本土，只有三千多人的英国陆军。爱尔兰有一万左右的英国陆军在驻守，埃及也有五千多人的英国陆军。 　　别看英国陆军的数量还不超过两万，但这已经是英国陆军跨越式的发展了，以前英国陆军连常备军都没有。 　　毕竟这个蒙茅斯公爵号称发兵三万，虽然绝大部分只是苏格兰的农民军，但是战力不够人头凑，英国陆军也不是特别有战斗力的组织。 　　根据上议院的判断，不说太多，英国陆军至少应该集结一万到一万五千人，才有对蒙茅斯公爵三万大军战而胜之的把握。 　　如果集结一万英国陆军，将爱尔兰的大部分英国陆军调回来就行了，如果要集结一万五千人的英国陆军，还要从埃及将部分英国陆军调回来。 　　上议院从1679年3月3日，吵到3月4日。整整一天都没个结果。 　　议会从来也不是什么有效率的地方。 　　就在3月5日，英格兰上议院终于吵出了结果，那就是将爱尔兰的大部分英军接回来。毕竟从埃及调回陆军已经不现实了，就算蒸汽船比帆船快得多，这一来一回就十天时间过去了。哪里还来得及，蒙茅斯公爵三月三日就带兵进入英格兰境内了——英国本土实在太小。 　　吵完出兵问题，经过仙蒂一世和安迪一世两人盖章通过后，上议院又开始吵军费问题。涉及英格兰甚至伦敦的安全，当然应该在许可范围内批的军费越多越好。 　　3月5日上午十点半，上议院还没吵出一个结果，两辆四轮马车停在了上议院门口，十二个瓦尔基里坐在马车里，为首的菲尼克斯带着一个盒子，和同行的十一个瓦尔基里们一起进入上议院。 　　上议院的门卫也知道这群妞是现在英女皇和英国皇帝的保安人员，没有阻拦，目测她们身上没有武器后让她们进去了。 　　十二个瓦尔基里进入上议院之后，上议院贵族们的议论停了下来。 　　菲尼克斯拿着盒子，献给安迪：“陛下，蒙茅斯公爵的人头我已经带回来了。” 　　上议院议员死机中…… 　　安迪接过盒子，打开后，将经过石灰硝制的人头给上议院的议员们展示。 　　仙蒂一世好奇的看了一下之后，就用羽毛扇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死不瞑目的蒙茅斯公爵和上议院的议员们对视。 　　认识查理二世这个私生子的英格兰贵族们不在少数。毕竟蒙茅斯公爵来英国也有十多年了，在伦敦也住了七八年。 　　“真的是他，蒙茅斯公爵，我认得他。” 　　“陛下，您派了多少人去暗杀的蒙茅斯公爵？” 　　安迪：“不，不是暗杀。是明杀。嗯，菲尼克斯，说说吧。” 　　“是，陛下。”菲尼克斯说道：“本月3号，我接到陛下的命令，带一小队人马去平灭蒙茅斯公爵的叛乱。这样，我带了十一人和两辆四轮马车就出发了。 　　一路向北，4号中午的时候，和南下的蒙茅斯公爵大军遇到了，当时蒙茅斯公爵的农民军正在谢菲尔德到利兹附近的英格兰农村抢劫军粮侮辱英格兰妇女。 　　遇到我们之后，一队二百多人的蒙茅斯公爵手下的苏格兰农民军就上前想要将我们捉回去当做军妓。然后这两百多苏格兰农民军就全被我们十二个人杀了。 　　之后我们沿途击杀四处抢劫作乱的蒙茅斯公爵手下的苏格兰农民军。大约下午三点左右，我们遇到了蒙茅斯公爵的主力部队，然后我们就杀进了蒙茅斯公爵的大营，并将大不列颠皇帝陛下的话带给他，如果他不反抗直接投降的话，可以绕他一命。 　　但是蒙茅斯公爵选择了反抗，所以我们按照皇帝陛下的命令将蒙茅斯公爵的人头带了回来。 　　还有，蒙茅斯公爵的直属部下有接近两千人已经全部被斩杀，那些来凑数的苏格兰农民兵也被我们杀了七千多人。剩下差不多有两万人的苏格兰农民军跑掉了，我们觉得应该彰显新的大英帝国的皇帝的宽容，没有追杀他们，而是将蒙茅斯公爵的人头连夜带了回来。” 　　安迪转着手杖的宝石权杖对上议院的议员说道：“你们看，平叛就是这么简单。对了，我这个手下叫菲尼克斯，在万军从中取上将人头如探囊取物。” 　　仙蒂一世拿着羽扇遮挡了大半的脸庞：“好了，既然叛乱已经被平定，我们也该回去了。” 　　英格兰上议院的贵族们这一下真是下巴碎了一地，眼珠子瞪得老直。 　　安迪走之前还是很贴心的将蒙茅斯公爵的人头留了下来。反正自己带回去也没用。 　　正常人家里谁留这个，又不能做夜壶。 　　安迪一世和仙蒂一世，在十二个瓦尔基里们的簇拥下离开了国会厅。登上了皇家御用马车离开。 第137章 归置归置 　　上议院的贵族们看了桌子上蒙茅斯公爵的人头许久。萦绕在大家心里有一句没人肯说出来的话就是：英格兰要变天了。 　　回皇宫的路上，菲尼克斯和仙蒂安迪同车，更加详细的讲述了平叛过程。 　　虽然对于蒙茅斯公爵来说，手下的大部分苏格兰农民军都是自备武器干粮前来帮助蒙茅斯公爵夺取大不列颠皇帝之位的，不过就那些苏格兰农民，真格的能带几天干粮了。 　　而且聚集苏格兰农民军蒙茅斯公爵在2月份就开始做了，如果不是蒙茅斯公爵还拿出了一部分粮食来给苏格兰农民当做军粮吃，恐怕这批人早就散伙回家了。 　　就这样，2月底的时候，蒙茅斯公爵家的粮仓也快见底了。不得以，在3月1日，蒙茅斯公爵誓师出兵。 　　如果有足够时间，蒙茅斯公爵也希望能够聚集更多的苏格兰农民军，然后再训练一下队列什么的，不过，这些都来不及了。没了粮食，一天这些苏格兰农民军就能跑光。 　　快速进入英格兰地区之后，蒙茅斯公爵手下这些苏格兰农民军要做的就是就地征调——也就是抢劫。 　　附近都是以牧场和农场为主，3月2日，进入英格兰地区的第一天大家在这些英格兰地区的牧场和农场抢到些牛羊还有代步的马骡。至于那些英格兰牧民和农夫，看到苏格兰农民军就远远地跑掉了。 　　这附近是两国边境（苏格兰从来都是要闹事的），在这附近放牧耕种的英格兰人，一看到苏格兰的农民军就明白了十之八九——苏格兰人又要作妖了。 　　不过抢到手的牛羊，虽然没什么调料，还是让苏格兰农民军饱餐了几顿。 　　俗话说，饱暖思**，苏格兰农民军也是如此，在进入英格兰的第二天苏格兰农民军围住了几个村子，将村里的粮食洗劫一空之后，还排队强奸了几百个英格兰农妇。 　　不过几百个眼看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的英格兰农妇对于两万多接近三万苏格兰农民军还是狼多肉少，在进入英格兰地区的第三天，大量的苏格兰农民军开始分散开寻找英格兰利兹到谢菲尔德一带各村中的粮食牛马羊和最重要的英格兰农妇。 　　一直到他们撞到十二人小队的瓦尔基里们为止。 　　虽然为了不掉落金丹期的境界，安迪和瓦尔基里们回到伦敦前就用秘法封印住了身上的灵力流动。 　　但是，金丹期的修士，就算不用法术，身体素质也是普通人的十几倍，远不是一般的苏格兰农民能抗衡的，何况如果真的有危机的时候，菲尼克斯她们身上也是带了战斗药剂的。 　　不过这一次，连同斩杀了蒙茅斯公爵和他的直属部队，菲尼克斯她们都没有动用战斗药剂。 　　仙蒂还是第一次听说战争给普通人带来的伤害，恨恨的说道：“这个蒙茅斯，真是该死。” 　　安迪评论说：“这就是战争。为什么爱尔兰起义军动辄几十万人，最后被一万多英国陆军平定了。因为英国陆军可以源源不断的从英国本土获得军需品。 　　而爱尔兰几十万起义军聚在一起就会立刻发生粮荒，如果爱尔兰起义军抢粮食的话，只能从本地的爱尔兰农民手中抢，这样他们的正义性就会立刻消失。甚至是遭到爱尔兰本土人的反抗，如果不聚集在一起，就会被一万多团成一个拳头的英国陆军逐一消灭。 　　好在蒙茅斯公爵已经死了。” 　　仙蒂翻开一本大英帝国贵族家谱，看到苏格兰蒙茅斯公爵这一页的时候，说道：“这个蒙茅斯公爵还留下一个三十岁的寡妇和十五岁的孤女，是不是夺走她们的继承权。” 　　“不用夺走继承权。让蒙茅斯公爵的遗孀和女儿来伦敦，我帮他归置归置，然后让蒙茅斯公爵的遗孀继承蒙茅斯公爵的爵位，让他女儿继承苏格兰女伯爵的爵位。” 　　作为大不列颠的皇帝和女皇，安迪和仙蒂除了盖章和皇宫管理，还有一个权力是对于贵族的管理。 　　但是平时皇帝国王是管理不到贵族的，只有贵族遇到绝嗣或者继承权不明的时候，才可以由皇帝和女皇做出决断。 　　还有就是，新继承爵位的贵族，也要向皇帝女皇宣誓效忠。也就是走一个过场，并且支付一笔礼金。 　　还有在老贵族死后，新贵族继承爵位之前，这个贵族的土地和财产收入（包括债券收入），都是归英国皇室掌握的。而且这笔收入事后不必还给新晋的继承贵族，这也是约定俗成中英国皇室收入的一部分。 　　所以，有继承权的家伙们哪怕是借债也要把爵位拿到手，不然你不急的话，皇帝更不急，皇室能给你代管一辈子土地财产。 　　按说英国除了女王女皇之外，女性是不能继承爵位的，就算继承了女王女皇之后，也要和丈夫一起管理国家，自动将国王或皇帝的头衔给予丈夫。 　　不过作为皇帝和女皇，对于让女性继承人继承爵位，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毕竟英国贵族继承的管理权在皇室而不是国会。 　　这里又没有赛里斯帝国的宗人府，自然可以由皇帝和女皇都同意后，一言而决。 　　仙蒂当然明白安迪所说的归置归置是怎么回事，但是想起蒙茅斯公爵部队的所作所为，也就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且没有夺走她们的继承权，反而让她们继承了爵位，已经是法外开恩了。归置归置就归置归置呗。 　　最后爱尔兰的英国陆军也没有回国参战，这一次蒙茅斯公爵的叛乱，苏格兰和英格兰民间都有些损失。 　　三月底，蒙茅斯公爵的遗孀和女儿都住进了伦敦西郊的皇宫。这时候伦敦的皇宫还不是白金汉宫，因为白金汉宫还没有开始设计，在十七世纪，一般指英国皇宫的地方，是指汉普顿宫。这里是都铎王朝留下的皇家宫殿。 　　仙蒂一世，亲自给蒙茅斯公爵的遗孀安妮和女儿汉娜举行了封爵仪式。直至第二年也就是1680年三月，女公爵安妮和女伯爵汉娜每人抱了一个婴儿悄悄乘着马车离开了汉普顿宫。 　　咳咳，这就是安迪归置归置的结果了。 　　伦敦也没什么能保密的，不过大家都觉得，能留她们一命也是皇帝和女皇陛下法外开恩了。就算被皇帝陛下归置了归置，又能怎么样，那些死去的英格兰农夫和英格兰农妇去哪去喊冤呢？更别提她们还分别继承了丈夫和母亲的爵位。 第138章 变身药剂 　　仙蒂一世和安迪一世在继位战争之中，表现出了很强大的实力，但是并没有咄咄逼人的向议会夺权。 　　在安迪看来。如果国会那群人真的有办法解决自由资本主义制度的缺点，不妨让他们试试。 　　就算他们最后失败了，也是一次不错的社会实验。 　　仙蒂和安迪登基的1679年除了一次继位战争，勉强完成了大不列颠皇位的平稳过度。 　　安迪手下的近卫军也成立了一支由全员瓦尔基里们组成的锄奸队，利用稀释后的诚实药剂开始搜捕并追杀英格兰国内的耶稣会修士。 　　耶稣会修士都是狂信徒了，根本没有招安的可能性，自从他们暗杀了查理二世之后，英国和耶稣会自然也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1680年1月1日，征服了赛里斯的英国皇家海军结束了一年多的行程，终于带着满船的财富从赛里斯回来了。 　　原本英国皇家海军舰队是准备在圣诞节之前回来的，不过海上的事情，问题不断才是正常的，英国皇家海军舰队最后只好在埃及度过了圣诞节。 　　在那里庆祝了1天之后，才在新年返回伦敦港。 　　因为在印度和埃及已经知道了查理二世去世的消息，英国皇家海军对于换了皇帝，也不是很新奇。 　　这一次英国皇家海军突袭赛里斯帝国的首都，也是立下了大功——不是因为抢劫和灭国，而是英国皇家海军出现在赛里斯首都城下之后，城中的赛里斯酋长糠稀下令凌迟了南怀仁、利类思和安文思等耶稣会修士。 　　原本南怀仁等还觉得冤枉，可是赛里斯酋长糠稀怒叱：“你们是西洋人，来攻打京城的也是西洋人，如不是你们向西洋透漏消息，他们如何知道京城在哪？” 　　时任钦天监监副的南怀仁等人竟然无言以对。耶稣会对于赛里斯帝国的全方位情报收集简直是公开的。从风土人情、市场物价、各城市信息、以及文明制度等无不包含。 　　欧洲的现代印刷术和现代造纸术等，都是通过对赛里斯帝国技术的复制后实现的。 　　这一定程度上造成了东西方文明的交流，甚至可以说，没有这些来自东方的先进技术，欧洲的文艺复兴也就这么回事。 　　不过，这其中自然也大量的泄露了赛里斯帝国的各种情报。要知道赛里斯帝国对于朝鲜这样最恭顺的附属国，在进贡贸易的时候，也是有着诸多限制的，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原则就是不让其绘制赛里斯的地图。 　　不过耶稣会的传教士来到赛里斯帝国的时候，正值朝代交替之际，管理上就没有这么严密了，而且耶稣会传教士的日记都是用拉丁文写就的，也就是拿回欧洲或者赛里斯帝国耶稣会内部才有人能看懂。 　　而天主教教会毕竟不是一个国家，而是一个宗教组织，对于其耶稣会的成员能够不断地在赛里斯帝国做官（几乎一水的钦天监），而且不断地在赛里斯各地建设天主教的教堂，这是马可波罗都没办到的事情。 　　马可波罗本人并没有在杭州当过官，因为杭州的地方志上没有记载过马可波罗这个官员——有历史书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啊。 　　一代代前往东方赛里斯帝国的耶稣会修士有这等功勋，自然是要在欧洲特大宣传的。 　　这一次英国皇家海军对赛里斯首都的占领，间接的斩断了耶稣会控制赛里斯帝国高层的美梦。 　　不过因为赛里斯帝国的大酋长糠稀抵抗的极为激烈，最后不得不斩杀了此人，很可惜没能用来换赎金。 　　在英国皇家海军提交的报告中，这个赛里斯大酋长糠稀也有些神奇之处，那就是此人和他的兄弟包括堂兄弟叔伯们都可以在战斗中进行野猪战士变身。 　　报告中提到，此一族人进行了野猪变身之后，立刻变得刀枪不入，就算火绳枪打在身上，也仅仅皮肉轻伤。最后还是喝了战斗药剂的英国皇家海军陆战队的士兵们拿着大马士革弯刀才斩杀了这些会变身野猪战士的一族。 　　最后英国皇家海军通过审问俘虏才得知，此一族人的祖先野猪变身的能力更加强大，当年他们的祖先被红衣大炮直接命中，还活了小一年痛打了老对手之后才因旧伤复发死去。 　　因为英国皇家海军看出能统治赛里斯帝国的机会，并没有在赛里斯帝国的首都放火，只是抢劫了全部八旗官员和赛里斯酋长在宫廷的财富。当然也免不了排队强奸格格们还有清皇宫的后妃宫女们。在海上憋了几个月，这种事情是难免的。 　　就这些财富，这一次英国皇家海军的主力舰队也只是运回了一半左右。 　　经过财政部半个月的清点，带回来的金子和金制品以及一些珍稀香料等货物的价值，高达七千四百万英镑。 　　不愧是当年马可波罗描述的黄金之国。 　　至于白银，赛里斯帝国号称白银黑洞数量只有更多，但是有价格更高的金子，谁会带银子回来。 　　这一次英国皇家海军的陆战队在赛里斯帝国的首都留下一千人，让附近不属于八旗的人民参军参政，以打击各地残留的八旗势力。至于赛里斯帝国的首都及其附近，在皇家海军陆战队的打击下已经没有成建制的八旗存在了。 　　这是少数派统治多数派经常用的一个手段，拉一派打一排，谁让八旗势力，其实也是在赛里斯帝国的少数派呢。 　　对仙蒂一世和安迪一世来说，这一次英国皇家海军征服了赛里斯帝国的首都，只是给安迪和仙蒂的皇宫带来了五百万英镑的宫廷内库收入——这还是议会批给的。 　　剩下的钱，海军部拿了大约两千万英镑作为特别造舰经费，剩下的除了海军的花红之外都归入了财政部——皇家海军的花红也分到了四百万英镑，这还不算海军士兵军官们的私藏。 　　安迪看完整篇的英国皇家海军征服赛里斯的报告，才知道一件事，原来传说中的变身药剂真的是存在的。 　　自古各地都有兽人半兽人的传说，例如各种兽人、半人马、雪人之类的。 　　根据安迪的记忆，变身药剂这应该是一支炼金药剂师的秘传药方。那个中了红衣大炮还蹦跶了小一年的酋长，应该是从某个炼金药剂师的实验室跑出去的。 第139章 经济 　　幸好他的子孙们，能够遗传到的变身药剂的力量越来越稀薄了，不然仅靠稀释版的战斗药剂，绝对无法和真正纯血的第一代野猪战士抗衡的。 　　征服了赛里斯帝国这么大事情，自然不可能不庆祝，原本伦敦市政厅就在新年第一天发放免费的面包啤酒庆祝新年，被国会延长为七天。 　　对伦敦普通人而言，七天不用上班，免费吃喝，大家吃饱喝足就在街上唱歌跳舞的庆祝，这才是真的过年了。 　　此时英国的伦敦因为工商业的发展，人口超过百万，大约有二十几万户家庭。 　　伦敦已经成为欧洲第一大城市，因为伦敦大火之后的市政规划非常合理——大量的木质轨道四轮公共马车往返于住宅区和工厂区之间，现在也没有私人汽车的出现，伦敦交通情况还算能够承受这百万人口。 　　进入1680年2月，根据安迪手下的情报人员们提供出来的伦敦各阶层生活调查报告，安迪发现，最近英国的经济还算健康。 　　英国接连征服了印度、埃及、赛里斯，再加上北美十三州，殖民地大的已经无以复加，现在的英国称上一声日不落帝国，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了。 　　各殖民地，对于英国本土产的工业用品处于一种供不应求的状态，现在英国的工业品制造，远没有达到殖民地消费的极限。 　　在理论上，只要不断地增加殖民地，自由资本主义制度带来的经济危机就会被无限期的延后——当然也仅仅是延后，毕竟地球就这么大，能居住人的殖民地也是有着最大数量的。 　　就算现在发现了南极洲，难不成要把火绳枪卖给企鹅。 　　看到未来几年见不到经济危机的苗头，安迪将一点时间放在出现在远东的变身药剂上。 　　安迪在自己实验室的小本本上记载着：现在看来变身药剂有以下特点，变身前拥有人类的的形态，怀疑也可以长期保持兽类的形态。变身后会拥有极高的身体素质和防御力。能肉身抗炮弹，实在是强的有些变态了。 　　而且变身能力还可以遗传，当然，因为另一方的配偶不是变身能力者，变身的血脉会越来越弱，直至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这种能够植入基因的炼金药剂，最少也是中级药剂。可惜，一直没有这种变身药剂的配方现世，只能从从古代到现在的各种传说中窥视到这种变身药剂的一角。 　　写完这些，安迪翻开另一本技术发明的笔记本，如今安迪改良蒸汽机、发明的纺织机纺纱机等专利早已经过期了，今年就连蒸汽制砖机和火柴、蜂窝煤以及蒸汽打煤机和蒸汽锯等专利保护也会过期。明年牙刷牙粉的专利保护期也会失效。 　　好在像是显微镜镜片和香水制造这一块，安迪根本就没申请专利，而且教给了自己的姐妹们制作，算是一点小礼物了。做了皇帝的安迪一世，很多生意已经没必要亲自去做。 　　甚至连一些公司的股份也不需要在持有——安迪将自己在蜂窝煤厂和火柴厂的股份，都按照工作的年限分割给了工厂的工人。 　　就连纺织厂、卷烟厂和钢铁厂，也给工人们按照工作年限分下去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要想提高工人工作的积极性，自然要工人享受工厂发展带来的红利。 　　商社的股份，一半分给了手下的瓦尔基里们。 　　在英国，安迪是第一个这么做的企业主，但是安迪又不仅仅是企业主，还是英国皇帝，其他企业主也就不好说什么。 　　在其它的企业主看来，这是安迪身份不同了，要逐步退出这些行业的一个先兆。毕竟英国的历史上，还没有出现开工厂做生意的国王和皇帝——嗯，查理二世之前，英国只有国王。 　　而且做大英帝国的皇帝，还不差这点钱。 　　不算以前的积蓄，以安迪一世和仙蒂一世的正常收入，是每年国会拨款十万英镑，作为大英帝国皇室的基本支出。 　　而各地殖民地，包括爱尔兰和北美十三州以及埃及、印度、赛里斯等地的收益，也会有英国皇室一份分成。每一份分成都不是太多，但是加起来，每年也有二三十万英镑。 　　仅仅去年苏伊士运河的通行费用和印度就给安迪和仙蒂的内库贡献了超过二十万英镑的财富。难怪英国人经常说，印度是英国皇冠上最璀璨的宝石。 　　至于征服赛里斯帝国首都带回大量财富这种事，国会批给英国皇室的礼金，属于千年一遇，不可能成为常态。 　　而安迪一世和仙蒂一世，开销却没有快活王查理二世那么多，毕竟安迪很早以前就处理了情人和私生子等问题，现在波斯舞女舞蹈团已经在宫廷内给安迪一世服务。 　　前宫廷的蛀虫们已经被塞缪尔.佩皮斯大量清理掉了。现在宫廷支出，每年仅有八万英镑左右，哪怕只有国会每年拨款的十万英镑收入，宫廷财政也是非常健康的。 　　而这八万英镑左右的支出，主要是为了维护汉普顿宫和温莎城堡这两处英国皇室宫殿以及安迪以前的伯爵府邸。 　　安迪和仙蒂在伦敦的社交季，比较花钱的宫廷宴会，每月大概会召开两到三次。 　　在查理二世时代，这样的宫廷宴会一次会花掉一千多接近两千英镑，但是自从塞缪尔.佩皮斯清理掉宫廷的大量蛀虫后，一次同样规模的宴会，仅仅花费四五百英镑就能达到和以前一样的水平——采购物资这一块油水最大，黑账最多，也是塞缪尔.佩皮斯最先开刀的。 　　也怪不得查理二世在世的时候，并不像路易十四一样喜好美食美酒和宫廷宴会，查理二世只是一门心思的玩女人也是有原因的。那就是开不起宫廷宴会。 　　像是查理二世一个月也召开两三次宫廷宴会的话，那还真是开不起，一个月三次五千英镑计算，一年六万英镑全部花在宫廷宴会上面了。 　　而仙蒂一世和安迪一世，每月三次宫廷宴会，一年也就花不到两万英镑。 第140章 微服私访 　　英国市民阶层的思想，还处于封建社会时代，他们不在乎皇帝贵族吃了多少，他们只在乎自己今天还有没有饭吃。 　　很朴素的思想，不过就算这样，每年仍有成千上万的英国人因为盗窃和无业等原因被送到新大陆去。 　　安迪以前开办的企业中，不乏适合女性工作的，例如纺织厂、火柴厂、牙刷牙粉厂、雪茄厂等，但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忙活半天不如双腿一张。 　　源源不断的从农村中走出来的女性或者东区长大的女性，还是很有一部分没有走进工厂而是直接进入了红灯区。 　　根据安迪手下各阶层市民情报调研显示，女承母业成为妓者的比例是相当高的。这大约和从小的世界观形成有一定的关系——实际上，圣经里面也并不歧视妓女。在圣经中，妓女和铁匠、木匠、瓦匠、骑士、士兵、农夫、面包师一样，都是社会分工的一员。 　　“轻一点，轻一点，要爆了！” 　　1680年4月，在汉普顿宫正在束胸的仙蒂一世，正在请求束胸的女仆们下手轻一点。 　　束胸的原因是仙蒂要女扮男装的和安迪一起出门。 　　至于出门的原因是仙蒂看到安迪手中的伦敦市民各阶层报告后，突发奇想，想去看看伦敦底层红灯区妓女们的生活。 　　仙蒂以前，远远地看过工厂，但她本能的讨厌那些轰鸣的机器。 　　这一次，也是仙蒂第一次准备走进伦敦底层人民生活，安迪觉得，这是比较有意义的事情，也就没反对，但是坚持仙蒂化妆并且女扮男装——女人找妓女，总会让人觉得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束胸换装后的仙蒂，仍然是有着很明显发达的胸肌。但是，戴上帽子手杖，不注意或者不是熟人，还是认不出的。 　　还要很感谢现在的报纸没有图像，不然仙蒂一世和安迪一世登基的时候，就会被大部分英国人认识了。 　　安迪也换上了以前的燕尾服和普通的红木手杖，和仙蒂坐着一辆朴实无华的四轮马车出了汉普顿宫。 　　在路上，安迪对仙蒂说道：“现在，我叫夏洛克，是个社会学家，你是我的助手，华生。” 　　仙蒂眨眨眼：“好的，夏洛克先生。” 　　安迪：“很好，华生。” 　　时间是下午，马车穿过伦敦城区，从西区进入东区。 　　下午三点，仙蒂像是到了某个时间点一样，从包里取出一瓶红茶，喝了两口。这就是习惯强大的力量。喝了几十年下午茶的人，是不会放弃这种习惯的。 　　华灯初上之前，马车终于到了伦敦东区，经过伦敦大火后的规划，东区的某几条街道成为了站街女的聚集地——这就如同八大胡同一般，集中营业生意往往会更好。 　　这里的地理条件也非常不错，距离伦敦城区和伦敦南区以及码头都不算远，相对而言，贫穷的伦敦东区的居民招妓的数量是最少的。 　　进入这几条街区之前，四轮马车就放慢了速度，廉价的香水味道呛得仙蒂有些皱眉头。 　　好在仙蒂还是忍住了。 　　安迪看到前方一个个站街女，用手杖在马车的车厢上敲了敲，随着安迪和仙蒂出来也是女扮男装但是完全不用束胸的玛姬停下了马车。 　　安迪和仙蒂推门下车，然后很快被一个个站街女围住了，最后一个最凶悍的肥胖站街女几乎是强拉着安迪和仙蒂进入了她家的家门，并且对周边的站街女说道：“这两位一看就是来找我们家女儿的，你们闪开。就你们，怎么和我家女儿比！” 　　好在安迪和仙蒂又不是真的来嫖的，不然这个肥女看到就饱了。 　　凶悍肥女将安迪和仙蒂拉进屋之后，喊道：“伊丽莎白，安妮，招呼客人。今天的客人有钱，拿出你们的真本事来。别给老娘丢人。” 　　随着凶悍肥女的声音，二楼走出一个两个微胖的年轻姑娘，这一家的基因还真是强大。 　　不过现在的欧洲社会，并不是以瘦为美，反而是以胖为美，当然，有着曲线的身材就最好了。 　　因为现在欧洲不是生活富足的年代，底层人能吃饱就是幸福了，能每天摄入超额的卡路里吃胖的那都是富人和贵族老爷们。 　　这就像是赛里斯帝国流传的顺口溜一样，脑袋大脖子粗，不是领导就是伙夫，为什么多个伙夫呢，在赛里斯帝国俗话说是厨子不偷五谷不收。那掌管做饭的伙夫一定是能吃饱吃好的一群人。 　　安迪和仙蒂，在屋内的桌边坐下，安迪自我介绍说：“我叫夏洛克，是个社会学家，来这里的目的是来做社会调查的。” 　　仙蒂：“我是夏洛克先生的助手，华生。” 　　仙蒂没有变声，一听就是女音。 　　凶悍肥女：“嘿，先生，你可能想错了，我们家可是正经的妓女人家，不是那种给够了钱，不管你来的是不是人的那种随便的碧池。” 　　仙蒂从包里摸出两个金英镑：“有钱拿的。” 　　安迪：“我们是付费做社会调查的。” 　　仙蒂又从包里拿出玻璃瓶装红茶和糕点，以及装糕点的碟子和五个瓷器茶杯。让人很难相信，不大的包里，怎么能装这么多东西，其实仙蒂的包包是一个储物袋。不算太大，但是几间房的大小还是有的。 　　“我们吃点喝点，慢慢说吧。就当是一次谈心。”安迪给众人倒了红茶之后，和一家三口说道。 　　年龄看着只有十四五岁的安妮吃了一块松仁枣泥蛋糕之后，用眼神询问着安迪：“我能不能拿走两块糕点？” 　　安迪也用眼神回答：“可以的。” 　　安妮点头，拿起两块松仁枣泥蛋糕走上二楼。 　　看着有十七八岁的长姐伊丽莎白解释说：“安妮是将糕点送给弟弟妹妹吃，这个时间段上，弟弟妹妹都在阁楼上，怕耽搁我们做生意。” 　　凶悍肥女母亲：“这样好的蛋糕，我们平常很少能吃到的，安妮总是想着弟弟妹妹。” 　　安迪：“好吧，我们开始社会调查。” 　　仙蒂拿出自制铅笔（铅芯和纸条裹在外面）和笔记本，准备做记录。 　　安迪先问的是年纪最大的肥女：“这位，还不知道您叫什么名字？” 　　凶悍肥女母亲：“温妮。” 　　安迪：“那您是怎么进入这一行的呢？” 　　温妮：“我们一家人刚来伦敦的时候，我还比较小。那时候我大约十岁左右。父亲和哥哥们，相继的当上了水手，但是他们运气不好，死于海难，也有人说，他们是做了海盗，回不来了。反正就是没有回来。 　　但是我们剩下的一家人，还是要生活啊。教会有时候会发一些面包，但是从来不发房租，没有房子，很快会被送到新大陆去。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家人什么都做过的。 　　我母亲给人洗过衣服，但是很快就因为长期在冷天触碰冷水而病倒了。那时的我，也就是十三四岁的样子，就去纺织厂做了纺织女工。 　　在纺织厂里面工作了三个月左右，我就被里面的工厂主强奸了，还怀了孕。那个工厂主看到我怀孕了，就给了五十个先令的银币，把我打发走了。” 　　仙蒂写到这里，突然停下笔，发动视觉能力，盯着安迪看。 　　安迪心说，盯着我看什么，咱是正经人，是体面人，从来不在自家工厂乱搞男女关系的。 　　温莎喝了一点红茶，吃了一块糕点后继续说道：“那年我十四岁，怀了伊丽莎白。十五岁，我生下了伊丽莎白。 　　至于那五十个银币的先令，其实我觉得不少了那是我人生中收到的最多的一笔钱，到现在也是，真的记忆犹新，毕竟耶稣也只是被卖了三十个银币。不过要吃饭还要支付医药费和房租，在生下伊丽莎白后没多久，五十个先令就花的差不多了。 　　这时候，我又要照顾伊丽莎白，又要照顾生病的母亲，哪有时间出门工作，就只好想办法在家工作，那就是在伦敦叫做站街女，也就是作妓女。 　　我刚入行的时候，因为年纪不大，又有奶水，还是很受客人们欢迎的。当然，做这一行也不容易，要给街面上的老大缴纳保护费才能继续做下去。 　　不过，我做了三年的时候，还是攒了一笔钱，大约有三十五个英镑。是我准备拿来做一点小生意或者是其他的投资。可是这笔钱，被我爱上的第一个男人骗走了。那个男人就是安妮的父亲。 　　安妮的父亲欧文是一个骗子，当然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他是个小白脸，专门骗女人的钱。我更是倒霉，人财两失，还怀了他的孩子。当时我已经准备和他结婚了，他知道我怀孕的消息，假装欣喜若狂，他说他加入了一笔生意，投资的钱，能在几个月之后几倍十几倍的赚回来，然后他就带着我的三十个英镑的积蓄就这么消失了。 　　我在生下安妮后，也没等到欧文回来，那时候我才知道被他骗了。后来我又见过他一次，是他行骗失败，被抓了，送到前往新大陆做契约奴的移民船上。 　　我当时大声的告诉他，我已经生下了和他的女儿，叫安妮，长大后，会和我一样作妓女的。” 　　仙蒂写着笔记，简直忍不住，这比什么豪门恩怨好玩多了。 　　温妮：“其实我当时就是那么一说，为了解恨。可能是因为成长的环境不好，我送过伊丽莎白和安妮去过裁缝铺工作，先从学徒做起学一门手艺总好过做妓女的，可是她们觉得免费给裁缝铺干三年只包吃住，太不合理了。 　　先是伊丽莎白，在十三岁的时候，被我一个老客户勾引了，十五个先令就把自己的第一次卖掉了。既然已经出道了，那一次和一千次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从那之后，伊丽莎白就把我的客人慢慢都抢走了。那时候我才想到，自己已经是人老珠黄了。 　　之后是安妮还不到十三岁的时候，就把自己的第一次卖了二十五个先令。你们知道，有一些水手很迷信的，很喜欢在处女的身上花大价钱。 　　从她们出道之后，我就帮助她们挑选客人。有些客人一看就是有病的，给再多钱我也不让她们接。 　　我告诉她们，就算作妓女，也要做一个体面的妓女。” 　　安迪问道：“对了，温妮女士，您只说了伊丽莎白和安妮的父亲，听说阁楼上还有两个孩子，她们的父亲是谁呢？” 　　温妮：“那两个啊，不是我亲生的，是我妹妹的孩子，是伊丽莎白和安妮她们的表弟和表妹。我妹夫也是水手，在四年前是真的死于海难了，我妹妹前年病死了。她留下的两个孩子，如果我不收养的话，就会被送去教堂的孤儿院。 　　我也知道，其实家里大环境并不适合小孩子。但是孤儿院也没好到哪里去，只是饿不死而已。我看过教会孤儿院的伙食，蔬菜汤和黑面包，我这里还是能养得起两个孩子吃上肉的。所以平时白天让他们去教会学校读书，晚上住阁楼。” 　　温妮说完，用家中的手工卷烟器，给自己卷了一支烟卷抽。吹出的烟圈中带着说不出的寂寞。 　　她也是一个女人，看样子年轻的时候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不然也不会被工厂主强奸，她也有过自己的爱情，不过，只是遇到了渣男而已。 　　然后安迪又开始调查伊丽莎白，不得不说，这位单亲母亲起名字的水平，完全是照抄英国王室的，这真的好吗，不过英国民间叫做伊丽莎白的女孩没有十万也有八万，安迪手下的亲卫军就有十几个伊丽莎白，最后只能分到不同的小队里面，以免叫错了。 　　“伊丽莎白小姐，您是怎么想加入妓女这一行的呢？” 　　伊丽莎白：“当学徒工是绝对不能当的，哪有干活不给钱的道理。再说了，我现在做一次生意的钱，是洗衣女工一个星期的收入。我现在做一天生意的钱，是一个普通裁缝一个星期都拿不到的收入。所以，既然能多赚一点，为什么不呢？再说，我们也是服务社会的嘛。” 第141章 街头 　　伊丽莎白这种态度，大约就是妓女家庭长大的孩子比较正常的观点了。 　　安迪又转问安妮为为什么做这一行。 　　安妮：“我从小，就被周边的小孩子们说是妓女的女儿，有的事情，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 　　虽然妈妈有段时间不喜欢我们也和她一样，也作妓女的，不过，根据我从小听到的声音，妈妈和姐姐做生意的时候应该是爽到了。当然，更多的时候是假叫，但是真叫的时候，也经常遇到。 　　我也试过几份女工，收入不说，根本爽不到吗，那您说，反正一样是赚钱，我为什么不赚钱的时候又爽到呢！ 　　你别看我妈妈说什么大姐伊丽莎白把她生意都抢走了，其实妈妈还是留着几个关系固定的老客户的，有的一个月来一次，有的一个星期来一次。 　　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常稳定，因为在这里停的时间短，连吵架的时间都没有，比一般的家庭关系更好一切，其中母亲老关系户的一个老光棍，每次来还给我们带礼物。如果不是知道我亲生父亲已经在新大陆，我还以为那就是我们的父亲呢！” 　　安迪扫了温妮几眼，虽然安迪看不上，不过那是因为安迪和这个社会的审美观不大一样的缘故，整个欧洲社会，都是以胖为美，因为能吃胖代表着财富。 　　也就是说，温妮这个肥女，在现在绝大多数英国和欧洲男人看来，是真正的美女。后世那些蛇精脸皮包骨头的模特体型衣服架子反而是丑女。 　　看来工业化虽然带来了诸多的生态灾难以及各种肥胖病，但是进步意义更大一些。 　　工业化让封建社会大部分吃不饱穿不暖的人变成了胖子，这就是其最大的进步意义。 　　安妮继续说道：“我第一次做生意，其实还是有些害怕的。不过，我妈妈给我的第一次找了一个经验老道的水手。他并不是出钱最多的，但是妈妈说他没病，也会温柔的对待女人，虽然不是妈妈喜欢的类型，但是对没什么经验的小女生还是很好的。” 　　你这开车开得好快啊。简直猝不及防。安迪心里吐槽。 　　这时候，仙蒂对温妮用的手动卷烟器产生了一点兴趣，问温妮：“我见过卷雪茄烟的。这个有点像是雪茄烟，但又不是烟叶卷成的。很有意思的设计吗？” 　　温妮：“这是商店卖的，据说是一个叫牛顿的家伙发明的，雪茄对我们来说就有些贵了，这样的烟丝价格不算贵，自己动手卷烟我们这样的普通家庭也能消费的起。” 　　卧槽，安迪心中吐槽，大牛就是大牛，在发明的道路上竟然一去不回头了。 　　安迪以前也想过自动卷烟机的设计，但是怎么办才能让烟卷把烟丝吸进去，完全没有头绪。 　　不过这样的手工卷烟机，并不适合大量烟卷的生产，一人一天手不停也就是卷个几千根烟。 　　伊丽莎白：“我和安妮现在是这条街上的头牌，虽然顾客不多，而且每天只做一单，但是收入却不低。” 　　温妮：“街上的姐妹们也都要生活，你们把生意都做了，别人怎么活？现在学着存点钱，别被小白脸骗了，年纪大了买点债券养老……” 　　“啪啪啪”温妮正说着，外面传来拍门声。 　　“你们懂不懂规矩，没看外面挂着请勿打扰的牌子吗，不知道挂着这个牌子就是在做生意嘛……”温妮大声说着，站起来去开门。 　　温妮开门后，门外站着五个身材干瘦自带流氓气息的青年人，温妮说道：“我再说一遍，家里有客了，不做生意。再说，我们家不是随便的妓女，是不做多人生意的。下次来三个。” 　　五个干瘦流氓青年中打头的一个说道：“我们这次来，是通知你们家，以后乔治街的保护费，是我们兄弟收了。” 　　温妮：“这条街的保护费大家是交给莫雷迪兄弟的。你应该去找他们说，如果莫雷迪兄弟说行，我们是无所谓的。” 　　干瘦流氓青年中的老大说道：“莫雷迪兄弟已经老了。现在乔治街是我们兄弟的时代了，我在正式通知一次，以后这条街的保护费交给我，柯莱。我，柯莱是以后乔治街的老大。” 　　放了狠话之后，柯莱带着他的四个小弟走了。 　　安迪若有所思，如果自己的小伙伴中的一些人，没有自己的话，大约也会走上这条路吧。当然，安迪本人没自己的话，是走不上这条路的，因为还没长到能打的年龄就已经病饿而死了。 　　温妮关上门，气呼呼的坐下来。 　　仙蒂问道：“这样的事情，最后会怎么解决？” 　　温妮：“其实每年都有人挑战这条街上莫雷迪兄弟的权威的，不过，很快会被打倒。然后送到新大陆去做契约奴。 　　莫雷迪兄弟在警察局是有关系的。这样街头上靠着好勇斗狠的混混，是斗不过莫雷迪兄弟的。 　　我忘记说了，莫雷迪兄弟，在码头上开着酒吧，也经营餐馆和旅店。一些没有钱租房的妓女，就在莫雷迪兄弟的酒店当女招待的同时，兼做皮肉生意。 　　附近三条街的妓女都是给莫雷迪兄弟交保护费，莫雷迪兄弟也会分成给附近的警局一份。有人捣乱的话，交了保护费的街道，附近的巡警会来得快一点。” 　　温妮叹息了一声：“啊，那些年轻人，总以为人够狠就能站得稳，其实这条街的莫雷迪兄弟，一直都是以正当生意人的身份出现的。 　　就连警察们也愿意相信莫雷迪兄弟，毕竟他们的固定产业都在这里，不是那些除了自己就一无所有的混混。” 　　在温妮一家的采访费用花了两个英镑，然后仙蒂想要学两招，又花了两个英镑。伊丽莎白安妮在安迪身上，给仙蒂现场教学。 　　嗯，职业选手的话，还是很注重技巧的。 　　出了门之后，仙蒂抱怨说：“三明治夹心波什么的，我一个人根本学不来嘛！” 　　伊丽莎白和安妮清洗了身体换了衣服从楼上下来，看到下面的母亲温妮正在对着红蜡烛的光芒贪婪的看着桌子上的五个茶杯和两个点心盘子。 　　这些茶杯和点心盘子，都是从赛里斯帝国进口的，也就是赛里斯帝国专门向欧洲出售的明青花瓷器。 　　这种明青花瓷器运到欧洲之后，售价比等重的金子还要贵得多。 　　这也是英语语境中将赛里斯帝国称为瓷器的原因，此时欧洲人还不会烧瓷器，甚至认为瓷器是一种全新的，赛里斯帝国独有的金属。（瓷器敲击的声音，的确很像金属声） 　　伊丽莎白抢过一个茶杯去烛光下看：“妈妈，为什么不把人家的瓷器还给人家，你知道这要多少钱？” 　　温妮：“我当然知道，就算莫雷迪兄弟，据说也只收藏了一件来自赛里斯帝国的盘子。只有重大节日的时候，才会拿出来用。据说那个盘子的价值，应该有五百英镑，但是你拿着五百英镑，却不一定能买到一件瓷器盘子。这就是瓷器的价值。在欧洲，只有皇室和贵族，才会拥有整套的瓷器餐具。” 　　安妮：“那他们会回来取这些杯子和盘子的把，毕竟是这么贵的东西。” 　　温妮嘿嘿一笑：“小丫头，你还是太嫩了。那个女的，应该是真正的贵族家小姐。” 　　安妮：“妈妈，你什么意思？” 　　温妮：“你觉得我们用过的东西，人家还会再要回来用嘛？那种真正的贵族小姐，每件衣服都只是穿一次就送人的。” 　　伊丽莎白：“原来真的有这样的傻瓜啊，我以为这只是都市传说……” 　　温妮：“真正的贵族生活，是你们想象不到的。” 　　安妮：“这么说，他们留下的不是四个英镑，而是三千多英镑？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叫的更用心一些。” 　　伊丽莎白：“你叫的已经很用心了。” 　　温妮:“不是三千多英镑，我们拿出去卖，做多卖到一两千英镑，而且不能现在出手。这种贵族家小姐，都是有管家的，他们说不定会派人来拿。当然，很大概率这些管家也是拿回来后卖到市场上。 　　先收起来把，这几天给我嘴巴紧一点，如果真的卖出去了，这笔钱我们三个平分就是了。有了这笔钱，未来你们的养老金也就有了哦。” 　　伊丽莎白和安妮的客人虽然不多，但是都是接的精品客户。收入比一般每天接很多客人的妓女还要高一些，在东区，安妮和伊丽莎白这就是高档妓女了。 　　至于伦敦西区和南区的贵族和富商，大家都是金屋藏娇养情人，就算招妓也是偶尔为之。 　　安迪和仙蒂出门后，还看到了街面上那五个以柯莱为首的混混。 　　五个混混看向安迪和仙蒂这种有马车的富人，眼光似乎不太友善，不过最后还是看到安迪和仙蒂手中的手杖，以及客串马车夫的玛姬手中的鞭子的面子上，最后也没有什么动作。 　　安迪和仙蒂远没有到需要手杖来辅助走路的地步，但是英国绅士们人人一根手杖，也是有原因的。 　　手杖这东西，在英国就像赛里斯帝国的板砖一样，是上打流氓下打野狗的神器。 　　英国手杖全是由沉重的红木制作，打爆头都是很轻松的事情。而且有的手杖中也不乏机关的，至少藏一根细剑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安迪手中的红木手杖虽然没有藏细剑，但其实打开之后就是一根双节棍。看过李小龙双节棍教学的，有双节棍这个神器在手战斗力比细剑之类的强多了。 　　从伊丽莎白安妮一家浪费了不少时间，主要是除了调查采访，仙蒂还想看职业选手现场教学。 　　安迪和仙蒂再出来的时候，当时满街的站街女，现在已经是零零星星的没剩几个人。 　　调查为了全面性，当然不能只做一家。 　　如果说伊丽莎白安妮是这条街上比较高端的妓女的话，现在还没找到客人的，已经是这条街上比较低端的妓女了。 　　安迪和仙蒂没有上车，而是让马车跟着走了几步。 　　进入了另一个妓女的家中。 　　这个妓女是和另外两个妓女合租的房子，里面两个房间已经传来职业选手的叫声，在听说安迪和仙蒂是花钱做采访的时候，这个妓女也觉得无所谓了。 　　讲讲故事就有钱拿，虽然不能比张开腿就拿钱，但现在自己不是没生意嘛，而且就算整晚都有生意，也拿不到一个英镑这么多。 　　“叫我妮可就行了，我的姓氏，就不说了。”妮可缓慢的说着：“我在工厂的时候，啊，是纺织厂上班的时候，认识了一个男友。那时候，我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会和他在一起。就把身体全部交给他了，可是在我们准备结婚前，他突然病倒了。 　　疾病来得非常突然。短短十几天时间，他就投进了主的怀抱，因为大家都知道我已经和他在一起了。家里准备把我嫁给一个老鳏夫，我死活不同意，就这样，我离开了家里。 　　以纺织厂女工的收入，在东区想要自己单独租房住并且购买食物和蜂窝煤等，还是很困难的，所以我就和几个也是单身的小姐妹一起租了房子住。 　　后来有个小姐妹嫌纺织厂收入太低，又没找到合心意的男友结婚，又不想一辈子在厂子里工作，干脆就搬出去做了妓女。因为我以前有过男人的关系，给我介绍婚姻的都是老鳏夫和老光棍，后来我也想开了，干脆也搬到那个小姐妹那里。大家一起作妓女。” 　　妮可说着看了二楼一下：“上面有个正在工作的就是我那个以前的小姐妹。” 　　安迪问了一个问题：“你们没有想过未来吗？” 　　妮可：“真的有想过的，现在有了蒸汽船，去新大陆的时间大幅度缩短了，相对的也安全了许多。我们准备积蓄一些钱，然后买张船票，去新大陆找个不是那么老的光棍嫁掉，然后生几个孩子。听说那边欧洲女人比较少的。” 　　这倒也是英国的基本国策。 　　而妓女，显然也不是做一辈子的职业。职业选手吗，那都是吃青春饭的，一旦青春不再，那就面临退休。或者说被市场淘汰。 第142章 奇遇 　　出来妮可家之后，安迪和仙蒂又去调查了一个还在深夜站街的妓女，才算完成调查回汉普顿宫。 　　根据三家五个妓女的调查报告，现在伦敦的妓女，大多数是因为各种原因没有结婚，才走上这条职业选手的道路。 　　其中，家庭影响和被强奸怀孕占据了不低的比例。 　　可是，反过来想，一个纺织厂的女工，能够反抗老板的强奸嘛，当然不可能。 　　安迪自己做纺织厂厂主的时候，能控制自己不在纺织厂乱搞两性关系，但是怎么能控制别的纺织厂老板在自己的厂子乱搞呢？ 　　就算法国西班牙那样的天主教国家，烧得最多的也是女人，因为女人战斗力低社会地位低，你要是像烧个战斗力直追延边老棉的爷们，最后谁死还不一定呢。 　　第二天上午十点，乔治街才开始有妓女们打开门出门买菜买饭，经过伦敦大火之后，伦敦每家每户都设置了上下水系统，入户自来水，出水下水道。 　　不然每天这个时间，大家起来之后，就要打水和倒马桶。 　　所以伦敦大火固然是灾难，但是也给以前陈旧的伦敦城带来了新生。 　　以前的小巷都没了，最窄的街道也是六车道加上人行道。 　　十一点半，一辆四轮马车停在了乔治街温妮家的门口，车上下来一位管家，彬彬有礼的敲开了房门。 　　伊丽莎白一身睡衣打开了房门：“请问您是？” 　　管家：“我是维克多先生的管家，我家太太翠西小姐，邀请您家的伊丽莎白小姐和安妮小姐去她家喝下午茶。这是请帖。” 　　伊丽莎白看了看请帖：“我就是伊丽莎白，能不能帮我念一念，我不是全认识上面的字。” 　　管家：“亲爱的伊丽莎白小姐，安妮小姐，如果下午三点有时间，请来维多克商社的后院，来参加一次茶会。翠西。” 　　安妮这时候也穿着稍稍宽松的睡衣下来了：“是哪个维克多商社？” 　　管家：“恕我直言，伦敦只有一个维克多商社。在南区的布丁巷一号。” 　　安妮：“我说的就是这家维克多商社，我去那里买过香水。不过，我们不认识你家太太把。我印象中是如此。” 　　管家：“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这封请帖，是我家太太让我送过来的。” 　　伊丽莎白：“那好吧，请帖我们收下了。” 　　管家微微鞠躬告辞。 　　管家也不知道女主人为什么要来请两个妓女回去做客，可是，这是上面的命令，自己也不好多问。 　　管家走后，温妮也买菜回来，看到两个女儿正研究一张请帖。就上去问了一下，还是温妮年纪大，知道的多，很快想起来，这个维克多商社就是现在英国皇帝的亲戚家，简单来说，现在维克多商社店主的夫人翠西是现在英国皇帝的姐姐。 　　虽然维克多和翠西不是贵族，但是他们能随时和英国的皇帝联系，仍是英格兰贵族圈子里最热门的人物之一。 　　要见现在英国的女皇和皇帝有些难，但是要见女皇和皇帝的亲戚，还是很容易的。 　　温妮只是奇怪另一件事情：“来人没说瓷器的事情？” 　　伊丽莎白：“没有，或许人家是真的看不上。” 　　事实上也是如此，就算不算刚刚入住的汉普顿宫，安迪伯爵时代家中的瓷器就有两千多件——开宴会用的。这也是贵族必备。 　　一般商人家庭备上几套瓷器用在重大场合节日，贵族就要备上几百套瓷器甚至更多。 　　午饭后，伊丽莎白和安妮梳妆打扮之后，换上了美美的新衣服，雇了马车来到维克多商社，这里早有女仆在等待，直接接了二人来到后院的茶会所。 　　这里早等了两个女人，一个是翠西，另一个是翠西的姐姐贝蒂。 　　四人通报过姓名后坐下喝茶，茶会虽然是喝茶来的，但主要目的还是来聊天的。 　　聊天的过程中，作为议员夫人的贝蒂说道：“我们姐妹在你们这个年级的时候，家里的条件并没有比你们好多少。我们姐妹两个从小一起玩大的朋友，也有因为家贫去作妓女的，或者因为家中贪图钱财，将十几岁的少女嫁给五六十岁的老鳏夫的。 　　我弟弟的事情，大约你们也听说过，从他病后开窍的那一刻起，我们全家人的命运都被改变了。” 　　贝蒂其中隐瞒了一些没有说的就是，贝蒂姐妹和父母，甚至家中的管家和波斯女仆们都前后分别乘船去过新大陆的两界洞。并且在那里夺取了两个海盗的一切美好，成功的延续了寿命和其它美好的一切。 　　除了社会的地位和财富，这才是她们最大的改变。 　　以年级而论，贝蒂比伊丽莎白的母亲温妮也就是小个三四岁，两个人如果住在一个街道上，应该是按照姐妹相称。 　　可是现在青春照人的贝蒂和翠西，看着也就是比伊丽莎白和安妮大个一两岁的样子，这当然不仅仅是养尊处优能带来的。毕竟贝蒂翠西姐妹，年轻的时候，也是吃过苦的。 　　贝蒂继续笑着说道：“从一个马车夫家庭的女儿，到成功的商人家庭的女儿，以及贵族家的亲戚，乃至现在的大英帝国皇帝的姐姐。我对于命运的理解就是，我命由天不由我。” 　　说完客套话，贝蒂从身后贴身女仆身上拿过两张名帖来，相当于后世名片的放大版本。 　　“这是我丈夫的名帖，他是下议院的议员，还是有一点能量的。如果还有这张名帖摆不平的麻烦，可以让人带着这张名帖来找我。” 　　从英国进入资本主义社会，从人治走向法治之后，就是警察也要给这样的大律师几分面子，不然告你个贪污渎职，那真是一告一个准。 　　现在不仅仅是伦敦，整个英国和欧洲的警察，人人都有黑色收入，如果一个一身正气的家伙加入现在的欧洲警察部门，那才是真正的害群之马，会很快被此时黑色的警察部门排挤走，这是最轻的下场。 　　伊丽莎白就是傻，也知道这个名帖的价值不低，也问道：“为什么是我们呢？” 　　贝蒂没说话，端了一杯红茶，指了指天空。 　　其实贝蒂和翠西也是奉命行事，给出这事的是皇宫。 　　安迪自然也知道，仙蒂给她们家留下的几件瓷器既是财富也是麻烦。 　　当一个人获得和他的社会地位不匹配财富时，财富就会变成麻烦。 　　何况是东区的红灯区那么麻烦的地方，伦敦的警察最高兴的事情就是调往东区，那边油水多，没人有后台。其次是南区，那里也有不少没什么后台的商人。 　　至于伦敦西区，警察哪敢对有私人军队的贵族敲诈勒索的。如果真有的话，那还真是活腻了，上一个和英格兰贵族们作对的还是查理一世。死的那叫一个凄惨。 　　至于街头的问题，安迪也没有去管，仙蒂也没有管一管的想法，因为英国女皇和英国皇帝，并没有治理街头黑帮的执法权。 　　现在立法和监督都是国会的事情，对于社会的底层英国皇帝和女皇能做到的事情有限。 　　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何况作为英国皇帝和英国女皇的安迪和仙蒂，连县官都算不上。 　　之所以让两个姐姐出面给伊丽莎白和安妮一家一点安全保障，这也是因为商社和律师，其实是最接地气的。 　　律师不用说了，维克多商社也是在伦敦传承了几代人的老牌商社，随时都能拉出上百壮汉打架——没这点实力，在这伦敦根本站不住脚。 　　例如安迪的新型蒸汽机专利和东印度公司的船用蒸汽机部件的专利保护过期之后，现在整个英国只有三家商社开始仿制这些蒸汽机并且出售。 　　其中两个是英国西非洲公司和英国新大陆公司，以及维克多商社。 　　其中英国西非洲公司和英国新大陆公司是得到了英国东印度公司的技术支持，而维克多商社是得到了安氏钢铁厂的技术支持。 　　也仅仅是技术支持，除了技术，炼钢高炉等、轧钢设备、钢铁的机加工设备等都是要花掉大价钱去建造或者购买的。这还不包括同样要花很多钱的工人培训。 　　炼钢和机器制造这一套，在工业上已经是重工业了，一般人玩不起重工业的。维克多商社在得到技术支持后能玩得起，那就不是一般人，虽然维克多商社的高炉群，每年也就是炼制出几千吨钢水的水平。 　　现在的英国随着工业化和机器化的发展以及殖民地的扩大，对钢铁的需求与日俱增，作坊一样的铁匠铺子能炼出铁水来，基本就不会赔钱，能直接炼钢的高炉虽然比不上抢劫，但是加工好之后的钢铁制品卖到英国各殖民地也都是有着丰厚利润的。 　　伊丽莎白和安妮是晕晕乎乎的坐着马车回到家中的，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与她们而言，如同奇遇一般。 　　回到家中，将护身符一样的下议院议员名帖给温妮看过，温妮也是觉得这世界真是看不懂了。 　　于是温妮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搬家。在伦敦，温妮也在其职业生涯中攒了几百英镑的私房钱，绝大部分换成了长期债券吃年金，以免人老珠黄的时候吃苦。 　　伊丽莎白和安妮攒下的私房钱还不算多，但是也都有百八十英镑——其中安妮虽然进入加入职业选手的时间最短，但是妓女这个职业遇到的客人都是喜欢青春的肉体，并不吝啬在安妮身上花更多的钱。而出道五年，十八岁的伊丽莎白在客人们看来已经是老姑娘了。 　　既然要搬家，家中五个瓷茶杯和两个瓷盘是一定要带走的。温妮转念一想，既然得到了维克多商社和福特议员的做靠山，不如干脆就把七件瓷器卖给维克多商社。 　　几天后，温妮一家的搬家终于完成了，七件瓷器也换成了1750英镑。 　　温妮一家搬到了治安更好的伦敦南区，但不是伦敦南区的红灯区。 　　虽然当时温妮说了，要和两个女儿平分这笔钱，但是最后温妮还是给了两个女儿每人八百英镑，自己只拿了一百五十英镑，加上自己的积蓄，也有九百英镑。这笔钱拿去买长期债券的年金收入，也有72英镑。 　　这已经是英国中产阶级的平均收入。租一间在南区年租金二十英镑的小公寓，雇两个仆人，每年也能有不错的生活。 　　温妮也不想看到两个女儿做一辈子的妓女的，没前途。 　　不过，现在两个女儿经过几年妓女职业生涯的熏陶，心已经野了。不过相对而言，有着丰厚的嫁妆（近千英镑），还是能够嫁出去的——已经开始信奉新教的英格兰，对于婚前性行为，容忍度还是蛮高的。不会因此烧人或者浸猪笼。 　　至于英格兰男性结婚的目标，自然是女方嫁妆越丰厚越好。相貌年龄以及是不是处女，那都是其次。 　　至于真爱，那只存在于莎翁的歌剧中。现实是一顿不吃饭饿得慌，一天不吃饭没力气，三天吃饭就要死人。 　　所以，在英格兰，哪怕是有钱的带着娃的寡妇，也会成为众多英格兰青年追逐的求婚的目标。 　　如果仅仅有美貌哪怕是维纳斯转世，大家也只是馋你的身子，而不是想和你结婚。 　　用老马总结后所说的那就是，资本主义将封建社会那一套田园的，脉脉温情的，都打破了。整个社会都是一切向钱看。 　　现在英国流行的最新段子就是，某青年有两个结婚目标，一个是有丰厚嫁妆的老寡妇，另一个是美貌且无钱的青梅竹马，青年的选择自然是和老寡妇结婚，然后拿到老寡妇的钱包养美貌的青梅竹马。 　　温妮将新房子租在伦敦南区的非红灯区，自然是希望两个女儿能够和过去割裂，有一段新的生活。 　　但是生活可不是这么容易的，自从温妮一家搬到伦敦南区，时不时的就会遇到三个人的老客户们。仅仅遇到老客户还没什么，不过老客户们带着家人和她们碰到，那真是相见尴尬了，而且这个时代，宅在家里是不可能的，每个星期总要去教堂，而且几乎是人人都要去，不可避免的要碰上前客户们一家子。 　　她们以前的客户，主要也是居住在伦敦南区的，却没有足够财力包养情人的中产阶级，她们租的房子是这个消费水平的，最后碰到一起，其实一点也不奇怪。 第143章 大英帝国的精神文明建设 　　温妮一家忙着搬家的时候，作为这件事的幕后人，安迪正在乔治街的酒吧。 　　同样是来做社会调查的，不过这一次仙蒂没来。仙蒂对一身汗味酒味烟味的臭男人们没兴趣。 　　伦敦码头的酒吧，来这里的大多数是水手，做水手这工作，收入其实不低，因为风险大，但是体面是体面不起来的。 　　最简单的一件事就是海上航行，哪有那么多淡水供人洗脸洗澡洗衣服的，没有，饮用的淡水都是限量的。 　　至于海水洗澡会在身上留下一层盐结晶，不用淡水冲更难受。 　　所以水手下船后，都是一身臭味。 　　这样乔治街老斧头酒吧的味道，那就可想而知了。 　　刚进来的安迪也差点被熏倒——身体素质越好，六感就越灵敏，好在安迪及时使用身上的香精擦在鼻子下面才缓过来。 　　老斧头酒吧里面穿行的女招待，都在用廉价的香水也是没办法。 　　穿着整齐的安迪和这里格格不入，坐下后，很快有年轻的女招待上来：“先生，开个房间吗？” 　　“多少钱？” 　　“一天一个先令，包早餐。” 　　这个价格，还真不算低，不过考虑到都是给水手或是旅客用的，还算合理。 　　进入到一间只有大床和一个桌子的房间，女招待在桌子上放下蜡烛台之后，没有离开，反而开始解开衣服：“两个先令一次，五个先令过夜。” 　　等女招待脱完衣服，看安迪还是没动作，有些懵。 　　安迪拿出十个先令放在桌子上：“陪我说说话就行。” 　　女招待头一次听说这么奇怪的要求，但还是将钱收下。 　　正准备穿衣服的女招待被安迪阻止了“衣服就不用穿了。” 　　都花了钱了，不用看看也是好的嘛。 　　女招待被安迪在身上摸了几下，才觉得这像是一个真的男人做的，只是可能年纪轻轻就不能硬了，真可怜。 　　“您想问什么？”收了双倍价钱的女招待极有耐心。 　　安迪：“我想问一下，你得梦想是什么？” 　　女招待：“梦想啊，嗯，不是很说得清。要说吃饱穿暖，我凭借自己努力已经做到了，就是以前也没挨过饿受过冻。但是我也不想无所事事，那会很无聊的，如果说，真有什么梦想的话，那就是有一天想做什么做什么。可是这一天是不会到来的把。” 　　停了女招待的话，安迪突然明白了修仙的意义，修真、修道、修仙最后求的都是大自在。 　　大自在可不就是想做什么做什么。无处不在，无所不能。 　　在西方得大自在是成为唯一神，在东方得大自在是以身合道。 　　谁不想大自在呢。安迪心想，我也很想得大自在啊。 　　结束了调查的安迪放下房钱离开。 　　兴致盎然的女招待拿了一个先令的分红交给酒吧的账面上，在后厨帮忙的时候，和自己一个小姐妹说道：“今天来了一个奇怪的客人。只是摸了我，和我说了说话，就给了我十个先令。真是赚到了。” 　　小姐妹：“这样奇怪的客人我也遇到过，上来亲我摸我，最后没办事留下四个先令就离开了。 　　后来我找人问了一下，原来残疾人也是有需要的。而且多给钱算是封口费，以后不要说出去。” 　　女招待：“原来如此。” 　　残疾人安迪回到安普顿宫，阅读整理了大量材料之后，发现英国经济虽然还行，但是民间娱乐活动就比较匮乏了。 　　尤其是城市内的工薪阶层，有钱人还能打猎钓鱼，贵族和富商甚至能在室内玩象牙台球。 　　而工薪阶层的娱乐活动有限。很多工薪阶层都开始参与各种赌博活动，从纸牌到斗鸡斗狗。 　　也怪不得麻将在西方也有很大的生存空间，这毕竟也是一个相对公平的博彩。 　　安迪倒不是想要推广麻将，多一个博彩方式，对现在的英国改善不大。 　　不过，无声电影似乎到了可以推出的时候了。 　　赛璐璐的制造对安迪来说，不是什么难题，而且电影拍摄也不需要闪光灯。 　　电影的出现，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需要有其他的娱乐方式。 　　以英国而言，其他的娱乐方式，安迪最先想到的就是英国足球了。 　　作为现代足球的故乡，职业足球给英国圈了相当多的钱。 　　至于广场舞和扭秧歌，还是算了，太危险了，毕竟扭秧歌的基本动作就是原地逆转四步。 　　安迪和仙蒂的身份，都不是适合推广现代足球运动的人，想了一下，安迪让人将福特议员请来了汉普顿宫。 　　在等待福特议员的时间里，安迪将自己的写的足球推广方案写在纸上。 　　等到福特议员到来，看完足球推广方案后，有些不解：“看一群人在泥地里抢一个球，有什么意思吗？为什么不多给他们一些球，让他们人人都有球踢！” 　　你和这个发言很厉害吗，人人都有球踢！ 　　“你按照方案尽管去办，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好吧，谁让您是金主。” 　　福特议员回去后，找了安氏商社、安氏钢铁厂、安氏纺织厂和维克多商社，将计划书抄了四份，交给四家厂子，让其组织自家运动俱乐部和足球队。 　　安迪一上来，走的就是职业足球的路数。四家具乐部，打一个小型联赛还是可以的。 　　对这四家企业而言，每家养一个二三十人的职业足球队，是完全没问题的。 　　十五天后，经过组队和磨合，以及基本的训练，四家世界最早的职业足球俱乐部出现在伦敦。 　　第一次比赛的时间地点，是伦敦东区一个公园内临时画出的足球场的星期日下午，画好线的公园内匆匆安装了铁门和球网之后，就算齐活了。 　　现在的职业球员要求很低，只要身体好，能完成停球、传球、带球、射球就行。到是裁判的培训，花了福特更多的力气。 　　为了激励球员们的竞争意识，赢得球队能拿到一笔胜利奖金，输球的球队只能拿到最基础的出场费。 　　现在的英国和伦敦，还没有什么像样的娱乐活动，稍稍经过宣传之后，在这个星期日的下午公园内就围了几千人，还有爬到树上准备看比赛的。 　　今天比赛的是维克多商社和安氏商社，球队的队服一红一白，后面是球员的号码，前面是两个商社的名字。 　　等穿着球衣的球员一出来，很多做生意的看客已经明白了，这又是一种广告方式啊。只是不是登在报纸上的广告罢了。 　　不过养个几十人打比赛做广告，是一般中小商社玩不起的。这个门槛似乎有些高了。 　　虽然事先是经过了数次的内部练习赛的抗衡，但是第一次比赛还是错误百出，毕竟这些人十几天之前连足球都没见过。 　　不过毕竟足球是个新鲜事物，很快三十分钟的上半场比赛过去了，进入十分钟的中场休息时间。 　　几千观众只觉得一方十个人有组织有机会的进攻对方的球门，另一方进行防御并且伺机反攻，这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以前这些人看斗鸡斗狗都能看到热血沸腾。现在更是人人做起了场外指导“你射啊。你为什么不射啊。这都不射，活该被抢走……”“那么大一个门，这么近都射不中，九号你是怎么搞的……”“对，就是这么干他，什么，这是犯规，还有犯规，换了有人抢我的球，老子一拳一个打死他，老子就这么两个球谁踢谁死……”。 　　经过下半场三十分钟的较量，最终维克多商社以七比五拿下了比赛。 　　现在安迪把职业足球比赛一场定为六十分钟，是觉得以现在不算科学的营养学，球员们的体力不能支撑九十分钟高强度的对抗。 　　就算后世的职业足球运动员，在场上踢过七八十分钟还经常有人抽筋的。 　　现在让十七世纪的人踢满九十分钟，非搞出一批猝死的不可——这可真不是杞人忧天，大多数市民参加的长跑运动中（包括但不限于马拉松），都有人猝死的。 　　一场比赛之后，第二场比赛又开始了，是安氏钢铁厂和安氏纺织厂的比赛。 　　看了两个多小时的比赛，天色渐晚，宣告结束。 　　看完比赛之后，一些心思活跃之辈的就想到，我可以劝老板也投资搞一个足球队，自己就算做不来球员，做个教练总是可以的把。看教练训球员，也是很威风的样子。 　　事实上，后世英国有世界比例最高的职业足球教练，不论是出租车司机还是看门人，没事的时候都会去考一个职业足球教练的执照——做职业球员是非常吃身体的饭碗，不是每个人都有职业球员的底子，但是教练吗，对身体素质就毫无需求了，只要不是文盲就行。 　　其实就算不懂英语的外国人，带个翻译也能做英国教练了。其实教练认不认识字都是无所谓的，只是不认识字的肯定通不过职业教练笔试的考核。 　　在伦敦的第一次职业足球比赛过后，就如同一颗石子砸入一池死水中，福特议员那里，也以各种交换条件，在下议院通过了《英格兰职业足球俱乐部认证法》的法案。 　　在大多数议员们看来，这种东西是可有可无的。 　　不过一个月后，在伦敦就已经有十家职业足球俱乐部通过了认证，并且向市政厅缴纳了一笔保证金——缴纳这笔保证金的意义是如果职业俱乐部在未来有违反职业俱乐部操守的时候，例如俱乐部突然解散球队球员在合同期没了收入，或者俱乐部集体斗殴被罚款等，市政厅就会用这保证金代为垫付。 　　当然，如果俱乐部按照正常法律流程解散，并且没有留下债务，这笔保证金还是要全额退还的。 　　有这一笔一千英镑的保证金，是为了设置一个职业足球俱乐部的门槛。 　　没钱你就玩业余足球，打业余比赛去。有钱支持的才有资格玩职业足球，而且没有背后的资本支持，业余足球比赛其实只是给职业足球队培养球员的场所。 　　十家职业足球队成立后，直接开启了伦敦联赛——现在的交通水平，还不可能支持英格兰联赛。 　　几个月后，英格兰各地纷纷来伦敦取经后，各地成立了剑桥足球联赛、利物浦足球联赛、普利茅斯足球联赛、牛津足球联赛、威尔士足球联赛等地方赛事。 　　第二年，苏格兰也成立了爱丁堡足球联赛。 　　英国陆军没什么存在感，虽然已经比以前的存在感强多了。在海军大臣约克公爵的大力推动下，足球运动进入了英国海军，各舰船纷纷组织了自己的足球队，以舰船的名字为队名，互相对抗。 　　海军是经常有出海任务的，护航之类，也有运货任务。随着海军足球运动的兴起。足球和足球运动被英国皇家海军一船船送到英国在世界各地的殖民地。 　　在这个娱乐极度匮乏的时代，有一个规则健全的体育赛事，引发的反响可想而知。 　　不过获益最大的不是设计了足球和足球规则的安迪，而是英格兰各地的赌场——既然战争的结果大家都能进行赌博，那足球比赛的结果，自然也是能赌的。 　　而且坐庄的人，只要精通数学赔率，就算出现有人买中了爆冷的结果，也是稳赚不赔的。 　　此时的实验室中，安迪已经将赛璐璐压制成了胶片，甚至可以通过这个来制作黑白照片。 　　不过赛璐璐最大的毛病就在于，它是易燃品。听说战争期间，还有人用赛璐璐胶片来发射炮弹的，毕竟赛璐璐的主材料中的火棉和酒精都是易燃品。 　　经过试验，在手动放送胶片的时候，转的太快都会因为摩擦引起赛璐璐自燃问题。 　　不过问题不大，在放送设备上安装一个限速器就行。 　　1681年1月，新年期间，安氏赛璐璐胶片制造厂给英国伦敦人带来一个不一样的新年。 　　安氏胶片厂在伦敦各地开始放去年录制的胶片，大多数是一些哑剧或者大变活人之类的魔术——这种放映的魔术有胶片剪接的支持，大卫也要甘拜下风。 　　安氏商社和维克多商社，更是在新年期间免费开放了先期建设的电影院，请伦敦市民免费参观这个世界的最新科技——无声电影（有字幕）。 　　这个世界第一个无声电影是安迪导演，手下的瓦尔基里或者波斯舞女们主演，男性由女人变装客串的莎翁喜剧《威尼斯商人》。 第144章 文体两开花 　　这算不算是大英帝国文体两开花？安迪有些想不起来，文体两开花后面是什么了？ 　　职业足球安迪完全交给了市场，既然一开始决定了，将职业足球市场化，经济化，除了规则之外，安迪就没准备再插手。 　　导演这一行，安迪仙蒂，算是自娱自乐。 　　安迪和老婆，最早拍摄的，其实是汉普顿宫内部两个人的生活记录片。 　　只是这个不适合公开上映罢了。 　　戏剧和表演这种事情，其实是活到老学到老。 　　这一次拍摄的无声电影系列中，都采用了更加戏剧化的表演，也就是说在表演的时候非常“用力”。 　　因为无声电影没有声音，所以要为了让观众明白剧情表情动作要更加夸张。 　　这也是电影大师卓别林成名的秘诀。 　　但是如果有声电影的时候这么玩，就会让人觉得表演浮夸做作。 　　这也是导演了几场戏之后，安迪的心得体会。 　　1681年二月某日下午，福特一个人找到安迪。 　　“什么事？” 　　“听说你去了破斧头酒吧？” 　　“我记得好像是老斧头？” 　　“那个酒吧其实内有乾坤，表面上是一间经营酒水和女招待住宿酒吧！但其实地下还有一个破斧头酒吧！” 　　“哦？地下经营什么？”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也是最近得到的消息，听说很有意思。” 　　“好吧，我去换下衣服。”反正今天也不是愚人节，安迪也不怕被骗。 　　安迪在仆人的帮助下换上了平常的燕尾服，带上了普通的帽子。 　　和福特一起上了马车，大约是为了保密。这一次福特也只开来了普通的四轮马车。 　　进入酒吧之前，安迪和福特先在一家饭店吃了牛排，解决了晚餐问题。以及入夜时间。 　　看了几次怀表之后福特带着安迪一起进入老斧头酒吧的后门。 　　后门的守门人收了两个先令，之后放两个人进入地下一层，这里一块牌子写着破斧头。 　　果然是内有乾坤。 　　福特介绍说：“这个酒吧是莫雷蒂兄弟开办的平时哥哥经营明面上的产业，弟弟，管理地下一层的产业。” 　　进入地下一层的门口之后，里面灯火通明。中间是一个擂台，周围有百十张座椅。 　　“地下拳赛吗？”安迪问道。 　　“不仅仅是地下拳赛。”福特说。 　　比赛还没有开始，穿梭的女招待开始兜售果盘。价格其贵，一个先令一个果盘。 　　闲着也是闲着，安迪和福特一人买了一个果盘吃着打发时间。 　　大约是时间快到了，地下一层的破斧头酒吧开始上人，擂台周边的百来个座位，坐满了半数。 　　这时候一个中年男子走上了擂台大声说道：“今晚的红蓝大战又要开始了，请大家尽兴投注。 　　红色一方是七战四胜的汉娜，蓝色一方的是五战四胜的伊丽莎白。” 　　随着中年男子的话音刚落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子和穿着蓝色衣服的女子分别走上了擂台。 　　两女穿着紧身衣在擂台台上向下面招手，看样子认识不少客人穿梭的女招待问了两次安迪和福特，要不要下注？ 　　安迪和福特都拒绝了，聪明人是不会赌博的，何况这种比赛结果操纵的可能性几乎是100%的。 　　“比赛开始。”中年男子说完自己下了擂台。 　　然后擂台上红蓝双方女选手开始动手。 　　与其说是擂台，不如说是无差别格斗什么抽耳光抓头发都是可以用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撕破对方的衣服。 　　这是后福特说：“比赛的胜利是一方的衣服被全部撕光。有意思吧？” 　　这个伊丽莎白，我好像见过的。看着比赛，安迪心想。 　　没错这个伊丽莎白就是安迪采访过的伊丽莎白。之后安迪还拜托福特维克多照顾的那个伊丽莎白。 　　现在安迪是知道为什么福特带自己来这里了。 　　嗯，毕竟这个伊丽莎白是安迪亲自命令关注的，现在伊丽莎白在这里打拳赛或者说是撕衣服比赛，福特不知道自己照顾的是不是周到，所以亲自登门请安迪自己来看一看。 　　这也合情合理谁知道安迪和这个伊丽莎白是什么关系呢？福特是这么判断的。 　　“原来如此。”看到熟人伊丽莎白之后，安迪明白了为什么福特请自己来这里。 　　场上的比赛进行的很快，几分钟过去，伊丽莎白利用自身的体重优势压住了对手然后开始撕扯对方身上的衣服，这让下面的观众大呼过瘾。 　　不过如同所有的比赛一样，反转还是要有的，在伊丽莎白一个大意的动作下对手汉娜逃脱了伊丽莎白的鸭子，反身就给了伊丽莎白一脚，让伊丽莎白踢了一个跟头，然后汉娜其在伊丽莎白的身上撕扯伊丽莎白的衣服。 　　不多不说，能想出这个套路的比赛还是很厉害的点子。⊙▽⊙ 　　当然如果小孩子看到这种比赛的话，是有伤风化的，不过外面的门卫应该也不会放小孩子进来，这就没问题了。 　　最后比赛结果是伊丽莎白仅剩一点情况下，将对方衣服撕光。 　　最后中年人裁判上台宣布伊丽莎白获胜。 　　伊丽莎白和汉娜两人仅剩一点下台后，在中年人裁判的喊声中，又有两名女选手上台准备比赛。 　　“这算什么撕衣大战吗？”安迪说了一声起身离开，不过没有出门，而是直接去了后台。 　　在这里，安迪被门卫拦住了。 　　“后台重地闲人免进！” 　　安迪拿出两个英镑递给门卫：“我是伊丽莎白小姐的朋友。” 　　“你还是等一下吧，每次比赛后伊丽莎白小姐就会有很多朋友。” 　　这也不奇怪，伊丽莎白化妆前就有个七分，十分制。 　　伊丽莎白身材虽然不是满分，但是九分总是有的。参与这样的比赛后，有一些追求者反而是很正常的事情。 　　如果没有人追求伊丽莎白的话，那安迪倒是觉得英国瞎子越来越多了！ 　　安迪又拿出两个金英镑，递给门卫：“请转告伊丽莎白小姐说故人夏洛特先生想要见她。” 　　“好吧！”门卫看在金子的面子上，给安迪去传话了。 　　在门口，安迪一脸深情长叹道：“啊，黄金！哪怕只有这么一点，就能让美的变成丑的，就能让老的变成少的，就让错的变成对的，这就是你，黄金的魔力！” 　　最近安迪导演莎翁戏剧有些多比较入戏。 　　好在后台门口这里已经没人了。不然大家会以为病人又跑出来了。 　　门卫很快出来，带着安迪在后台更衣室见到了伊丽莎白。 　　“啊！夏洛特先生，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快一年了吧？”刚见到安迪，已经换好了衣服的伊丽莎白激动地说道。 　　“是啊，快一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安迪回答。 　　安迪问道：“你现在过的怎么样？” 　　“如你所见，比一年前好得多。”伊丽莎白回答：“每天打这么一场比赛，出场费三个先令，如果赢了比赛，还有十个先令的奖金可以拿！ 　　当然有时候还有其他的收入，出于保密，我就不能多说了。” 　　“大致可以明白操纵比赛吗！这有什么奇怪的？” 　　“您知道就好，但是我不能说您是明白的。” 　　伊丽莎白说道：“其实莫雷蒂先生最早的想法是操纵足球比赛结果，但是被维克多商社警告了。莫雷蒂先生只好办一个，自己能操纵的比赛。 　　刚开始的时候是男人打拳结果总是火不起来，后来有一个观众看着男人打拳，喊到还不如让娘们打，然后走了！ 　　不过这给莫雷蒂先上提供了一个不错的点子，第二天莫雷蒂先生真的找了女人来打比赛经过几次比赛后就变成了这种扒衣服的比赛！ 　　因为观众最爱看这个！” 　　真是人才呀！ 　　安迪问道：“你妹妹现在怎么样？” 　　“安妮吗？和一个小商人结婚了，就在去年秋天。” 　　伊丽莎白没有说的是那个小商人以前分别照顾过温妮，伊丽莎白和安妮的生意。而且还是安妮的熟客！ 　　大家还真是熟的不能再熟的熟人！ 　　这或许就是真爱吧，不过这事就没有必要告诉夏洛克先生了。 　　“安妮都结婚了啊！” 　　“是啊，他们两个婚后很幸福！这事还要感谢您夏洛克先生！不然我们一家没那么容易从东区走出去的。” 　　“我知道，从东区走出去的，每个人都不容易！” 　　安迪说着，从兜里掏了掏摸出一颗蓝色的宝石来，安迪已经忘了这谁的收藏，反正现在是安迪的收藏。价值大约几百个英镑。 　　安迪将蓝宝石交给伊丽莎白：“帮我把这个礼物交给安妮，是给他们未来的孩子。” 　　“谢谢！我会交给安妮的！”伊丽莎白愉快的收下了蓝宝石。 　　“啊！对了，夏洛克先生。我结婚的时候也有礼物吗？”伊丽莎白问。 　　“有的当然有的。”安迪问：“对了，你有男朋友了吗？” 　　“实话实说，还没有。”伊丽莎白笑着说：“妈妈说我的心已经野了，一般的男人已经看不上了。” 　　“哦，那你需要什么样的男人呢？” 　　“其他的条件嘛，一般般就行不太差就好，但是迪奥杜安绝对不行！”最后一句，伊丽莎白斩钉截铁地说道！ 　　“哈哈哈哈。”安迪笑得很开心，伊丽莎白还是那个开车开的飞快的伊丽莎白，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老祖宗诚不欺我！ 　　“有事情你知道怎么找我的吧？”安迪试探着问。 　　“知道的，维克多商社！” 　　“那就好。”安迪问：“这样打比赛的生活开心吗？” 　　伊丽莎白说道：“一般人可能不太理解，当然被打的时候会有点痛，但是打过之后就会觉得浑身舒畅，莫名其妙的开心，我每周来这里打2到3场比赛，其实赚到的钱并不多。 　　但是我感觉很开心不论输赢都会很开心，在这里大部分人是喜欢这一行才来这里打比赛的。” 　　嗯，这很伊丽莎白。伊丽莎白退役之前就是乔治街头牌姐妹花，看不上这一场比赛几个先令也是很正常的。 　　来打这种比赛，大约是真爱吧！ 　　至于羞耻心嘛，伊丽莎白是绝对没有的！男人都有过几百个，撕衣服那算什么？ 　　“你母亲还好吗？”这句话放在赛里斯帝国问候能直接打起来，打出人命都不新鲜。但是在英国嘛，还是一般性的问候。 　　“当然。因为现在不住红灯区了，妈妈雇了两个女仆家务活全部交给她们做了，更多的时间放在我们的表弟表妹身上。我觉得妈妈已经放弃我了。尤其是在看过我打比赛之后。哈哈。” 　　“对了。”安迪想起一件事说道：“你知道电影吗？” 　　“当然知道，我又不是生活在闭塞的非洲大陆。这是本世纪最伟大的发明之一！新年十天免费场人太多，我们没有去看，但是出了新年免费场之后，我们可是把每部戏都看了两遍以上的。这电影可真是太神奇了原来文字和图像也能被记录起来的，而不是以画画的方式！” 　　安迪说道：“我正准备筹拍一个电影上面有一些镜头，女主人公会穿的很少，因此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女主人公，但是我又不能去酒吧，随便找个女招待做女主人公。你可以来试一试嘛？当然，演电影是有演出费拿的。” 　　伊丽莎白：“拍电影！我听说那种胶片超贵的，一般人根本玩不起的，也对，你不是一般人啊！ 　　啊，对了，去哪里拍电影呢？” 　　“这样，后天你先去维克多商社会，有人带你去的。” 　　安迪的电影拍摄一直是在汉普顿宫。这里取景比较方便，直接是宫廷。花园假山喷泉城堡应有尽有。就算拍战争戏都够用的。 　　“好的，我会去的，一定会去的。能被电影留下影像，能被千千万万的人看到，想一想我就兴奋的不行。别说给钱，就是花钱，我也想上电影啊！”伊丽莎白激动地说道。 　　“你也知道胶片是很贵的，所以如果演技不行，就算花钱也是不能上电影的。这一次只是一个机会，嗯，算是一个试镜的机会吧，到时候你表现的不好未必会用你哦。” 　　“我明白，但是我会努力的，而且女人天生就是会演戏的嘛。” 　　话是这么说没错，三个女人一台戏嘛，但是真的遇到了镜头前表演，有人连表演都会忘记的。无声电影倒是没有台词，但是你也不能发愣啊！ 第145章 伊丽莎白 　　两天后，伊丽莎白随着维克多商社一队送货的马车进入了汉普顿宫。 　　因为和英国皇室的关系，现在宫廷的部分采购例如肉食、酒水、果蔬是在维克多商社进行的。 　　维克多商社也是伦敦的百年老店，信誉有保证。 　　进入汉普顿宫，伊丽莎白才发现这里的主人正在宫殿内的壁炉前烤火取暖。 　　二月的伦敦是湿冷的。伦敦的天气不是湿冷就是湿热，不然也不会那么多伦敦人感染风湿病。 　　湿冷倒还好说，烤火取暖就行了，到了六七月份伦敦遇到湿热的天气，有条件的就会进入庄园避暑。 　　这一次总导演仙蒂请伊丽莎白坐下，一起烤火去了身上的湿冷之气，仙蒂安排了一个女仆，给伊丽莎白讲解剧情。 　　这一次仙蒂要拍摄的不是莎翁的戏剧，莎翁创作的悲喜剧基本被夫妻二人拍摄完了。 　　这一次仙蒂要拍摄的是大型历史剧《伊丽莎白一世》。 　　主演的候选人之一也叫伊丽莎白，大约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吧。 　　伊丽莎白一世虽然终身未嫁，但据说伊丽莎白一世还是有着众多的情人的。并且和情人们幽会的地点之一就是汉普顿宫。 　　安迪之前和伊丽莎白说，这部戏的尺度有点大，其实根本没有床戏，床戏都是用黑屏字幕一带而过。 　　毕竟这是英国人的电影，不是什么法国啄木鸟。 　　不过，仙蒂召集的枪手们写的剧本中，很是有几个伊丽莎白换衣服以及女皇出浴的镜头特写，这些特写镜头加起来，大概五到八分钟，分到两小时左右的电影里面，微不足道，这也是接受了安迪建议，每隔十分钟左右，给观众一个惊喜。 　　剧情上，《伊丽莎白一世》大概八分钟左右有一个小高潮，直至结尾是英国海军击败了西班牙无敌舰队的大高潮为止。 　　这些都是在电影行业成熟之后，被人们总结出来的。就像十二集的动画78集要给海滨沙滩福利或者温泉福利一样。 　　仙蒂的女仆给伊丽莎白讲了大段大段的戏之后，时间进入中午，这个时间，自然是安迪夫妇和瓦尔基里们进餐时间。 　　伊丽莎白和准备拍摄电影的宫廷女仆们一起进餐，因为不是被当做客人被邀请来的，所以和女仆们一起吃工作餐伊丽莎白也是无怨无悔。 　　能上电影，能上大屏幕，在这个电影刚出现的年代，是无数人心中的梦想。 　　安迪虽然也说胶片很贵，但是汉普顿宫这里其实可以用出厂价购买胶片的。 　　其他电影爱好者，尤其是英国以外的电影爱好者，就不得不去购买高价胶片来进行电影拍摄了。 　　早期拍摄电影，就是要烧钱，有时候导演拍摄了一万个小时的电影胶带，却剪接不出来一部一个半小时的电影的情况也是有的。 　　因为电影早期就是一个不断的试错的过程，当年还有人认为有了大数据找到最受欢迎的男主和最受欢迎的女主，就不需要剧本和编剧照样能拍好电影的家伙也是存在的，当然，这么狂妄的家伙最后肯定是赔钱了。 　　电影本身，和小说漫画一样，都是讲故事，如果仅仅找几个俊男美女就能圈到钱，那赚钱未免也太容易了。 　　下午，结束了三个小时课程的伊丽莎白经过换装和化妆之后，开始试拍，其实就是试镜。 　　因为胶片多少会失真，所以，看着漂亮的人未必会上镜。试拍是很有必要的。 　　镜头对准了一身宫装雍容华贵的伊丽莎白，室内点了几十根巨大的鲸油蜡烛，一个个女仆们在烛台后面举着反光板对准了伊丽莎白的方向。 　　这一段戏，是一段生活戏，是伊丽莎白一世，在两个女仆的帮助下脱下繁琐的宫装。 　　两台摄像机，从不同的方向对准了伊丽莎白，导演仙蒂在手下的女仆们宣布一一就位之后，宣布：“第一场，艾克申。” 　　一声令下，两个女仆摄像师开始匀速转动着摄像机，伊丽莎白一动不动的站在大型铜镜面前，任由两个女仆帮助她解开繁琐的宫装。直至伊丽莎白换上睡衣，仙蒂才喊了一声：“卡。” 　　整段戏不到两分钟，但也体现了几十人合作的成果。如果加上幕后人员以及道具，那就是几百人合作的成果。 　　汉普顿宫就有改造过的放映厅，拍摄完的这一段戏，很快拿到放映厅内，进行放映，以检测拍摄效果。 　　伊丽莎白的脸竟然特别上镜，这一点是大部分人之前没能想到的。看来安迪的眼光还不错，这样的主人公就算演技差一些也没什么，毕竟大型历史剧，主要靠字幕进行剧情讲解。 　　而且大型历史剧不是大型战争戏，是没有庞大的海战画面的。就算导演制片的安迪夫妇有钱，也不会去建造几百艘大中型风帆战舰去拍摄电影的。 　　在第一次试戏之后，剧组导演仙蒂就确定了伊丽莎白第一主演的身份，这一次大型历史剧不全是由宫廷的女性们主演，男性角色都是由身份接近的英国大臣们友情客串。 　　例如英西大海战中的德雷克将军，就是由海军大臣约克公爵饰演——英国皇家海军想要饰演德雷克将军这个角色的比较多，但是，谁让约克公爵是海军第一大臣呢。理所当然的抢到了这个最重要的男性角色之一。 　　其中，塞缪尔.佩皮斯饰演当年伊丽莎白一世的宫廷大臣兼情人之一，也有一半是本色出演了。 　　英国陆军理所当然的还是打酱油状态。我们英国陆军就是英国皇家买茶叶送的赠品。 　　在《伊丽莎白一世》拍摄期间，英国国内城市中大量的电影放映厅被建设起来。 　　甚至有人购买了电影拷贝和播放设备，到英格兰的各地乡村有偿的播放电影，在那些天一黑就造孩子的英格兰农村地区很是引起了重大的轰动。 　　安迪听说后，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大不列颠帝国电影下乡活动。 　　在英格兰的电影市场饱和之前，就有人带着买来的电影拷贝和播放设备远渡重洋，给北美殖民地、埃及、印度、赛里斯首都等大英帝国殖民地的人带去了电影艺术——当然，这些人本身是为了赚钱才去建设当地的电影院的。 　　至于一海之隔的欧洲，更是和英国各地几乎同步的接受了电影艺术的洗礼。 　　这些来自英国伦敦的电影放映人不仅仅带去了电影拷贝，就连空白胶片和摄影机也带去了——当然，价格是伦敦这里出厂价的几倍就是了。 　　在欧洲，阿姆斯特丹、里斯本、马德里、威尼斯、巴黎、斯德哥尔摩等城市，不缺少有钱人或者有钱的组织。 　　在这个只有静止的油画画像的时代，能够把自己以及全家人的全身影像以活动的方式记录下来，是一个非常新的创意。 　　而且影像记录全家福还是一个只有有钱人才能玩的活动。 　　逼格似乎又更高了一些。毕竟贵族和有钱人，就是想要和普通人有所区别。 　　安迪也没想到，在欧洲，摄像机和胶片这东西一出现，就被贵族和有钱人当做拍摄全家福的道具来玩。 　　因为室内有时候光线比较差，欧洲更多的全家福录像都是在庭院中进行的。也有记录一家人在庭院野炊或者下午茶的录像。总之，就是各种玩。 　　被伦敦商人们带去欧洲的赛璐璐胶片是贵，但是，那是对于普通人而言，拍摄十分钟电影的赛璐璐胶片，出厂价是五十英镑。相当于一分钟五英镑，一分钟的赛璐璐胶片卖到欧洲，价格起码十五英镑到二十英镑不等。 　　也就是说在欧洲拍摄一分钟胶片的成本，都快到半个英国中产阶级的年薪了。哪怕对于中产阶级而言，这样的价格也不可谓不贵。 　　但是这个价格吗，对于擅长花钱的贵族，以及超级有钱的银行家大商人们而言，一分钟几十个英镑毛毛雨嘛，拍摄一个小时也不过是1200英镑。就算用摄像机和赛璐璐胶片全天不间断的记录自己的生活，那也是玩得起的。 　　还真有欧洲土豪金买了大量的赛璐璐胶片，记录了自己的一天。连给老婆和情人们交公粮都被真实的记录了下来，这可是世界第一部 真.纪录片。 　　片名是《慕尼黑公爵的一天》。片长十小时，好在没有足够光线的情况下，摄像机是没办法工作的，就算勉强拍出来，也是一团漆黑。 　　得知消息安迪不得不吐槽，德国人真会玩。 　　从慕尼黑公爵不断的邀请各地亲友们来家中观看《慕尼黑公爵的一天》开始，在欧洲这种类似的生活纪录片大量的被贵族和有钱人模仿。 　　什么是贵族和有钱人，那就是人有我有，人无我也有。要是别人有我没有，那也好意思叫做贵族或者有钱人吗。 　　不就是生活纪录片嘛，不就是找情人交公粮嘛，一个字，拍。 　　一万英镑的电影成本是很多，哪怕对于一般的贵族也是如此，但也绝非拿不出来的数字。哪怕小贵族咬咬牙还是能拿出来的。重点是不能输人。 　　再说了，十个小时的纪录片电影，实在是有些过于繁长了，每天看三个多小时，也能看上三天。经过研究，大家觉得看电影坐上两三个小时，还是没什么问题的，时间再长，肚子就要饿了。 　　所以，中后期欧洲的贵族富豪的生活纪录片，时长都控制在了四个小时以下。时间长度达到或者超过四个小时纪录片的，就要分上下集来看了。 　　正经的欧洲电影人倒是显得没多少了。欧洲刚学会玩摄像机的都被贵族和有钱人们请去拍摄生活纪录片了。 　　得知赛璐璐胶片和摄像机以及放映机大卖，但是都是被欧洲贵族们拿去拍摄生活纪录片了，安迪又开始吐槽，欧洲人真会玩。 　　而这股拍摄贵族富豪日常纪录片的风气，很快又回流到电影和赛璐璐胶片的发源地英格兰，英格兰贵族和有钱人一看，你妹的，原来电影是这么玩的啊。欧洲贵族和银行家有钱，难道英国贵族和银行家就差钱吗，当然不差钱。 　　于是赛璐璐胶片和摄像机放映机又在英国伦敦本地大卖。 　　电影在欧洲真的是快被玩坏了。 　　就连安迪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对于电影的定位出现了问题，原来电影应该是自拍的工具吗。世界为什么这么早就进入了自拍的年代了？到底错的是我，还是这个世界？ 　　不过考虑到最早的照相机，要几个小时才能让底片感光成像，居然也有受众。那比原始照相机出现的更早的摄像机和赛璐璐胶片有大量受众，也不是不能理解。 　　1681年五月，在欧洲，有钱人家和贵族家庭，请客人来自家电影放映室看电影，已经形成一股社会潮流——就像请客人参观自家历代祖先的画像一样，或者照片时代请客人看自家的相册一样。在欧洲这里已经形成了一种新的社交礼节。 　　而且，二十英镑价格一分钟的胶片虽然贵一些，但是中产阶级或者小资产阶级，咬咬牙还是能拿出这一笔钱的。 　　当然现在欧洲人还以为，赛璐璐胶片能和油画一样，只要保存得当，这些生活记录片的影像资料就能几百年上千年的一代代人传承下去——其实如果想这么做也不是不行，不过每隔几十年就要用新的胶片翻录一次。 　　不过他们的后代未必有这样的心思去做这样的事情。 　　毕竟这个世界唯一不变的是，这个世界是无时无刻在不断变化的。 　　1681年五月的另一件事情就是《伊丽莎白一世》的电影完成了全部的拍摄和剪接工作，电影剪接并不比拍摄更加容易。 　　电影胶片一秒钟二十四帧，全片长两小时的历史剧《伊丽莎白一世》共用了十七万两千八百帧的胶片。 　　加上拍摄期间因为各种拍摄事故作废的胶片也有十几万帧，而每一帧的胶片其实相当于一张照相机的底片，这么多胶片，差不多能给全伦敦的人每家拍摄两张全家福了。 　　这还不算电影拍摄中工作人员的薪金道具等支出，以及大家耗费的心血。 　　主演伊丽莎白完成了两个月的拍摄之后，成功的拿到了合同上两百英镑的主演片酬。 　　这个价格，并不算低，毕竟英国第一财政大臣的年薪也就是五百英镑。 第146章 想不出名字请大家支持起点正版吧 　　当然英国第一财政大臣约克公爵本人并不靠这五百英镑的薪金过日子，约克公爵每年土地的收益就有两万英镑以上。加上债券年金收入和各种投资回报分红收入以及财政部和海军部小金库的收益等，约克公爵每年收入都有十几万英镑。 　　这样的大人物开销也很大就是了。 　　如果英国第一财政大臣仅靠薪水过日子，就会出现：我家的管家很穷、我家的马车夫很穷、我家的马夫们很穷、我家的厨子们很穷、我家的花匠们很穷、我家的男仆们很穷、我家的女仆们很穷。这样悲伤的情况。 　　拍摄结束的这一天，收到片酬的伊丽莎白没有直接离开，而是问仙蒂下一部电影的拍摄计划。 　　最近仙蒂正在恶补英国历史，在拍摄了《伊丽莎白一世》之后，又准备投拍一部《亨利一世和他的情人们》，没错，就是死于吃七鳃鳗的那个亨利一世。（看过骨王的都知道七鳃鳗那么可爱，怎么能吃她！） 　　历史上，亨利一世也是拥有大量的私生子和私生女，以及众多的情人。 　　这一次，安迪准备自己上饰演青年中年的亨利一世，约克公爵又来友情客串征服者威廉——也就是亨利一世他爹。 　　当仙蒂听伊丽莎白问起下面的拍摄计划，仙蒂让人拿来剧本，翻看了一下：“嗯，如果你愿意做配角，可以饰演亨利一世的某一位情人。” 　　“没问题。”伊丽莎白现在就是想上镜，想上大荧幕，至于角色多少，都能接受。 　　“好的，如果有你的戏，会让人去找你的。” 　　伊丽莎白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其实这两个多月，频繁出入汉普顿宫的经历就让其在英格兰贵族圈子里成名了。大家都怀疑这个女人是大英帝国皇帝的情人之一。 　　毕竟伊丽莎白相貌精致五官端正身材更是爆炸，外人有这样的想法其实也很正常。 　　再说了，伦敦的圈子就这么大，没有这样的流言也会有皇帝壁咚女仆的流言的。 　　1681年五月底，剪接好并且拷贝了多份的《伊丽莎白一世》终于在英格兰各地的电影院和观众们见面。 　　因为贵族和有钱人家庭可以自己购买放映机和建设放映室，所以英格兰电影院的建设都是针对市民阶层。 　　而且一开始，电影院走的就是廉价路线。除了最早的新年期间免费播放期之外，只要花一个便士就能进电影院看到晚上散场为止，中间并不强行清理观众。 　　但是中间如果从电影院出去了，再进去还要花一个便士——根据安迪的提议在电影院附近都建设了收费的公厕。 　　这样亲民的价格，哪怕伦敦东区的市民也是能消费的起的，而且每到星期日如果有新片上映电影院都会爆满。 　　现在就算语言不通的欧洲市民们，也不得不被迫去看英文字幕的英国电影——好在当地电影院也有办法，那就是找人用本地语言在台下同步的大声念出字幕上的台词。 　　用赛里斯话说就是，活人不会被尿憋死的。人民群众的智慧是无穷无尽的。 　　以前，英国和欧洲，看戏剧歌剧的那都是贵族老爷们和有钱人，最少也是小资产阶级中产阶级的享受，廉价的电影院出现，打破了这个阶层的壁垒。 　　有钱人可以购买拷贝邀请三五亲友在自家放映厅看电影，但是现在普通的市民们也可以在电影院，以极为廉价的价格看一场一模一样的电影。 　　而且不论是电影院还是赛璐璐胶片厂都能赚到钱，甚至安迪和仙蒂拍摄的电影卖出去拷贝都是赚钱的。 　　其中不断扩建以满足整个欧洲市场需求的赛璐璐胶片厂更是赚了大钱。 　　电影院的利润不大，各家电影院细水长流的赚点小钱还是没问题的。 　　至于电影行业，能赚钱的重点是现在没有竞争，真正搞商业电影的只有仙蒂安迪一家，拍出什么拿去卖拷贝就是了。 　　当然，就算没有竞争，每一部电影仙蒂和安迪也是用了心思去拍摄的。 　　对仙蒂而言，毕竟英国宫廷历史剧也是自家祖先的事，不能乱拍一气。是带着历史责任感去拍摄的。 　　不出意料，五月底上映的《伊丽莎白一世》再次大获成功，每天不断播放电影院仍然在星期天客满。 　　好在星期天就算看不上电影，现在还是有着可以去看足球比赛来消磨一点时间的选择。 　　对现在的英国市民阶层来说，明显的变化是，周日可做的事情有些多了。而且收入也在稳步提高。 　　因为电影院和赛璐璐胶片厂都招收了大量的工人，还有不少商人或者改行经商的将胶片或者电影带到欧洲或者其他大陆去卖的，造成一些劳动密集型的企业用人成本上升，这也是很市场化的事情。 　　1681年六月第一个星期一，听说《伊丽莎白一世》热映的仙蒂和安迪，也带了两个瓦尔基里在星期一换装后进入伦敦南区一家电影院，在这里观看《伊丽莎白一世》，其实两人早就在汉普顿宫的放映厅看过了。 　　这一次仙蒂和安迪亲自来电影院看电影，有些和首映式相似——就是正常的电影首映之前，也是有提前场点映的。来看一下市场反应。 　　而且这一次仙蒂作为导演，还没忘记邀请女主演伊丽莎白。 　　其实伊丽莎白两天前就和母亲表弟妹等一家人来电影院看过了《伊丽莎白一世》，错开了星期日的电影高峰期。 　　伊丽莎白一世新上映，最近看电影的人数回流电影院，虽然是星期一的下午，能坐三百多人的电影院也坐了一百多人。 　　新电影是循环播放的，安迪仙蒂伊丽莎白等人进来的时候，电影是播放到了伊丽莎白一世和英国重臣们焦急的等待着英西海战结果消息的到来。 　　这一战对于英国人来说，是立足海洋赌上国运的一战。 　　安迪依稀记得，在大航海时代2里面这一战开始的时候，主人公说了一句：此一战，祖国命运。 　　这一句话，也被安迪的建议，还原到电影中去了。 　　不过，并没有直接的海战镜头。主人公德雷克帅气的在船头举着佩剑这样说了一句，海战就被字幕一笔带过。 　　反正海战的结果英国人都知道。 　　电影画面中战斗场面最花经费，但又不是最吸引眼球，没必要拍摄那么多，意思一下就行了。 　　最后信使骑着马冲进了温莎城堡，喊了一句：“英国胜利了，德雷克将军胜利了。英格兰万岁！” 　　在群臣的欢呼中，画面定格在伊丽莎白一世带着激动喜悦疲惫解脱等表情复杂的面孔上，特写之后，字幕打出全片完。 　　然后照例是给出演员表和工作人员的字幕。 　　不少已经看了一场以上的观众开始退席，一坐两三个小时，还是满考验腰子的。 　　下午这时间，看电影的多以吃年金为生不用工作的人和家庭主妇们为主。也有一些是带着孩子来的。 　　电影结束了几分钟之后，《伊丽莎白一世》再次开始上映。 　　这就是新片循环场。 　　现在电影数量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以前筹备的几部莎翁悲喜剧，都已经被人们看的能背下剧情了。 　　而莎翁悲喜剧之外，安迪只是试拍了一些魔术杂技之类的，这还有点抢马戏团饭碗的嫌疑。好在都是用电影剪接做的特效。和真的魔术杂技还是有区别的。 　　《伊丽莎白一世》一开场，就是伊丽莎白从铺满玫瑰花瓣中的大浴场中走出来的一个场景。 　　然后两侧的宫廷女仆给伊丽莎白穿上衣服。 　　坐上王座的伊丽莎白听到传来了德雷克将军带着抢劫西班牙人运宝船绕行地球一圈从好望角从东方归来后，也是大为欣喜。 　　这是伊丽莎白第一次投资德雷克将军的私掠舰队，伊丽莎白一世将自己大部分身家都投入到德雷克的私掠舰队中，但是德雷克的舰队在抢了西班牙人运宝船之后，被西班牙海军围追堵截失去了消息。 　　时隔二十二个月，德雷克才重新回到英格兰，这让整个英格兰兴奋起来。 　　除了德雷克带回的财富，更重要的是德雷克完成了英国人第一次的环球航行，并且发现了连同大西洋和太平洋的德雷克海峡。 　　这个时代，发现远东航线的意义就等同于财富。 　　然后是在汉普顿宫的一长串宫廷戏，其中对于德雷克将军的奖赏封爵，以及伊丽莎白一世本人的一些私生活。 　　然后是伊丽莎白一世和重臣们经过商议后，决定支持西属尼德兰（荷兰）独立，因为西班牙实在是太强大了。英国人只能在海上对西班牙商船进行劫掠，以打击西班牙。 　　但是更加强大的西班牙海军也开始以牙还牙，在海上劫掠英国的船只，几年时间下来，双方都受到巨大的损失。 　　中间穿插宫廷戏和生活戏。偶尔来一段战争简报。 　　最后还是西班牙国王忍不住了，派了无敌舰队远征伦敦。 　　德雷克将军这里临危受命，在半路截击西班牙无敌舰队。 　　最后剧情进入安迪仙蒂伊丽莎白等人进入电影院时，伊丽莎白一世和一众英格兰大臣们焦急等待结果的时刻。 　　最后影片结束，再一次打出字幕。 　　毕竟不是歌剧，电影院里没有谢幕和鼓掌的习惯。观众们安静的看着，看完后一批批安静的离开。这很英国——绅士就是不给别人添麻烦的人。 　　安迪等人出了电影院之后，伊丽莎白对仙蒂说道：“这几天有不少贵族家的太太小姐邀请我去上门做客，我不知道该不该去？” 　　仙蒂：“想去就去，现在你是名人了。但是不要耽误下部戏的拍摄，不然你的角色就被别人顶替了。” 　　伊丽莎白：“我明白了。” 　　其实因为伊丽莎白主演的电影《伊丽莎白一世》上映后的缘故，伊丽莎白在伦敦南区名声大涨，现在追求伊丽莎白的男人多出了十几倍。 　　不过伊丽莎白在宫廷工作了两个月，眼光也高了，一般的贵族家没有继承权的孩子或者贵族私生子还看不上呢。至于老光棍或者迪奥都安那更是有多远死多远，再有钱爵位再高伊丽莎白也不会嫁过去的。 　　就像伊丽莎白母亲说的那样，伊丽莎白是心野了。伊丽莎白母亲温妮那一代人，很多时候还是盲婚哑嫁，也都过来了。完全看不懂城市长大的这些新一代年轻人的想法。 　　伊丽莎白的母亲如果不是先后被工厂主和骗子搞大了肚子，还是想要找个男人结婚，平平淡淡的过日子的。 　　但是到了妓二代伊丽莎白这里，已经把出售身体换钱花，当做了理所当然的事情。所以伊丽莎白才完全不能容忍干活不给钱的裁缝学徒生活，坚持要工作换钱。 　　送走伊丽莎白的马车离开后，安迪和仙蒂也上了一辆平平无奇的四轮马车，马车上安迪问道：“你觉得观众们看电影效果怎么样？” 　　仙蒂：“我看观众们感觉还好，至少中途没有退场的，都是在看完一部戏后才开始退场。也就是说，每隔几分钟，给观众一些视觉刺激或者剧情高潮的做法是可行的。在这些视觉刺激和剧情高潮之间，穿插一些稍显平淡的剧情。” 　　其实只要电影剧情不是太无聊到保卫地球姐弟恋的地步，观众对于电影的认同还是很高的。 　　在安迪看来，电影怎么拍摄好，其实早就已经有了完善的模板，照做就行了，没必要搞什么出奇制胜，就算孙子兵法在以奇胜之前，也是强调了以正合的。 　　安迪也想不明白，那些能把电影都拍砸的导演都是哪里毕业的？戒色上面，老李可是把剧情冲突与三段床戏都安排的明明白白，教科书一样。可以说抄作业都能抄错的人才算最失败的。 　　回到汉普顿宫，仙蒂又开始了《亨利一世》拍摄的准备工作，这部戏也准备拍摄两小时左右，中间穿插了亨利一世崛起之路和其十八个情人的感情戏——忠实的还原了历史。 　　亨利一世登上王位之前，就是伯爵，有几个情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登上王位后，再增加几个情人，也是情理之中。 第147章 以我们的立场是不好动手的 　　1681年6月，汉普顿宫拍摄《亨利一世》期间，安迪手下管理情报工作的瓦尔基里给安迪带来一个消息。 　　安迪身份又提高之后，将情报整理汇集工作交给了手下瓦尔基里们处理。 　　瓦尔基里还成立了一个特别行动处，用以刺杀英格兰境内的耶稣会修士。安迪给这个特别行动处起名为：必要之恶。 　　起这个名字，是因为安迪要让手下人们知道，太善良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是活不下去的。 　　到目前为止，必要之恶特别行动处已经在英格兰境内处死和耶稣会成员以及有关联的人员一百多。 　　看过情报处带来的消息后，安迪很想说：“太阳底下就没有新鲜事。” 　　不过这事也不忙着处理，反正事情已经有几年甚至更长时间了。现在还是拍电影更重要一些。 　　英国皇帝和女皇就是这么凄惨，除了盖盖章，几乎没别的事可做。如果自己不找点事情做，会闷死的。 　　所以，安迪和仙蒂现在也能理解历代英国国王皇帝狂吃烂嫖的心情。 　　安迪加快拍摄进度，整个剧组也跟着忙碌起来，五天后，安迪自己的戏份全部拍完。剩下的，是其他人的戏份以及后期剪辑的事情。安迪就不用插手了。 　　这时候，安迪坐上瓦尔基里们常用的四轮马车，和两个瓦尔基里出了安普顿宫。 　　马车一路向西，直奔威尔士地区奔去。 　　三天后，安迪和两个瓦尔基里来到加的夫。这里是威尔士的首府，也是英国西南最重要的城市。 　　不说其他的，就这里的无烟煤，通过海路和陆地运输到全英国，以供应现在越来越多的蒸汽机和炼铁厂使用。 　　尤其是在蜂窝煤被发明之后，就连以前不值钱的煤面碎煤都成了商品煤。更是刺激了威尔士的煤炭业开发。 　　安迪亲自来这一次的原因不是信不过手下的情报，而是要亲自指点一下，手下们以后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处理。 　　当然，情报中的内容对于国会里面的老爷们来说过于骇人听闻，能亲自见识一下，也是可以增长阅历的。 　　在加的夫的旅店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安迪等三人乘马车来到加的夫西南的一处煤矿矿场。 　　这处煤矿周边被一层从地下挖出的石头挡住了周边的视线，里面只留下仅供两辆马车可以通过的狭窄通道。 　　就这个狭窄通道，一大早就有四个火枪兵来警戒巡逻。 　　整个矿场如同一个封闭的要塞一般。 　　不过这样的石头围墙，当然挡不住安迪和瓦尔基里。 　　安迪和两个瓦尔基里跳上围墙后，看到一队队浑身漆黑衣衫褴褛的矿工在骑马持枪警卫的监督下不断地在矿场劳作着。 　　瓦尔基里妮娜介绍说：“这些矿工并非黑人，只是长期没有洗澡而一直挖煤。应该是英格兰人，或许也有一些爱尔兰人。” 　　和安迪来的另一个瓦尔基里姬儿介绍说：“我们是察觉这里的镇上有一个天主教堂，才开始侦查本地大户情报的。然后很快发现这里囚禁劳工进行挖煤。反抗，逃走的都会被处死，生病的也会被处死。这里的矿主就是利用自己和镇上的人都是天主教徒，而被奴役的矿工都是新教徒，实施对新教徒矿工的奴役。” 　　安迪叹息：“果然太阳底下，就没有新鲜事。” 　　姬儿：“要我们动手解救这些矿工嘛？” 　　安迪：“不，以我们的立场，不适合亲自动手做这样的事情。” 　　姬儿：“可是如果报警的话，也未必有用，镇子上的警察也都是天主教徒，而且早被矿主喂饱了。” 　　安迪：“我知道，而且不论是伦敦市政厅还是国会，其实都管不到这样的小镇。” 　　通知谁呢，国会，伦敦市政厅，那有个屁用？反正英国皇帝是没有执法权的，而国会也没有，伦敦市政厅也没有对伦敦以外地区的执法权。 　　最后能通知的只能是当地警察，可是用屁股想都知道，当地警察肯定是收了钱当这样黑矿主的保护伞。 　　所以，就会变成让老鼠抓老鼠的游戏。 　　安迪看到黑矿场情报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一点。 　　姬儿：“那怎么办？” 　　安迪想了下：“这附近有武器库嘛？” 　　姬儿：“那个矿主加拉格家就有大量的武器。开始我们是以此推断，他家是耶稣会安插在这里的一个点，只要耶稣会的武装人员到来后，立刻就会被武装起来。当然，到现在我们也没有掌握实际的证据，这些都只是怀疑。” 　　姬儿她们的判断还是很有道理的，这里距离加的夫的港口并没有太远距离，如果天主教的武装人员在加的夫登陆的话，很快就能到这里，获取武器和补给。 　　当然，并不能因为这个加的夫家中存放了大量的武器，就说明他家和耶稣会教士有勾结要颠覆英国政府。 　　原本找不到证据的姬儿她们拿这一家也没什么办法，毕竟就算必要之恶的特别行动处也不能搞自由心证，直到在秘密取证期间看到这里的警卫处死逃跑的矿工，或者说奴工，才明白这里是一处黑矿场。 　　安迪和姬儿汉娜先退了下去，在这里的郊外找地方野炊，用当地的野菜炖了一锅牛肉，下午喝茶看书，直到晚上，三人才开始行动。 　　先是找到了矿主加拉格家的武器库，打晕这里的看守，进入后安迪等人发现，这里的武器库中足有三千多支长火绳枪，和两千多支短火绳枪，以及两千多把军刀和三千多支长矛。 　　这几乎是武装万人的武器装备，就这个附近的小镇上也就是几百个家庭，几千人口，储存这么多武器，显然不是为了给镇民们使用的。 　　不过现在，是做什么用的不重要了。 　　安迪用储物袋将整个武器库的武器一股脑的收了，在天亮前，又绕进给奴工们居住的木棚区，将仓库里的武器全部放进了奴工居住的木棚区。 　　做完这一切，安迪带着姬儿和汉娜远远回到野炊点，等着挺热闹就是了。当然如果奴工们选择上缴武器，继续挖矿，安迪等人也是决定立刻转身就走。 　　奴性深重的人不值得救得。 　　约翰早上朦胧的醒过来，自从被抓来当奴工已经三年了，期间很多比约翰早来的人或者晚来的人都被这家矿场的警卫处死了。 　　他们或者是生病了被警卫射杀，或者是干活的干的太慢，被认为是懈怠而射杀。还有一些想要逃走或者反抗的人也被杀死。 　　那些选择反抗的家伙，最好的结果也就是杀死一两个警卫，可是，面对上百骑马持枪警卫，意义不大，除非这里的上千矿工们一起反抗。 　　但是那样最多也就是多杀死几个警卫，因为没武器和马匹，骑马持枪的警卫可以很轻松的利用马匹速度和火绳枪距离优势不断的杀死反抗的奴工。 　　好在约翰身体一直强壮的不像话，哪怕每天只有动物内脏煮的蔬菜汤和黑面包吃就能给约翰带来足够的体力。 　　约翰也不明白，自己只是想来威尔士挖几年煤，然后娶个老婆生一堆孩子，怎么就会变成奴隶一样的矿场奴工了呢？因为当年在农村里的约翰听说煤矿工人收入越来越高，三年前煤矿工人收入一天能有两个先令又五便士。 　　如果能学会开蒸汽机或者维修蒸汽机，每天收入都会达到三先令以上。 　　现在英国一英亩土地的出产，也就不到两英镑，这还是种植经济作物或者放牧长绒毛羊获取羊毛的前提下。 　　而且土地收入的大头都是被贵族和土地包税人拿走了，农民能留下的少之又少，所以一天两先令以上的收入，对于英国农村人来说，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至于自耕农，不存在的，整个英国的土地不是国王皇帝的就是贵族骑士的，在这些土地上种地的都是佃户，爱尔兰大起义的原因就是大部分爱尔兰的地主和自耕农不想变成英格兰贵族们的佃户。仅此而已。 　　也正是因此，在英国市民阶层才拥有一定的话语权——英国下议院是保障市民和骑士利益的。 　　早早起来，约翰如同以往一样，准备先上个厕所，放放水然后在大食堂排个好位置。可是今天起来后，约翰看到木棚内多了许多以前没有的东西，例如，军刀，长矛，火绳枪和火药以及铅弹等。 　　约翰飞快的起身，拿起一把军刀检查了真伪之后，又抓起一支火绳枪开始填装。 　　填装火绳枪的时候，约翰大声在木棚内叫到：“起床，起床。都起来了，懒虫们。” 　　这是约翰模仿每天早上叫起的警卫的喊叫。很快越来越多的奴工们带着怨气起来了，然后看到满屋的刀枪长矛，立刻下床开始拿起武器，有的拿了双刀还有拿上长短火绳枪枪的。至于长矛，想去用的人反而没几个。 　　直到木棚区内最后几个懒虫被人用长矛砸起来之后，今天负责叫起的警卫才悠悠然的进了木棚区喊道：“起床，你们这些猪猡，懒虫，都……” 　　喊了一半，警卫才发现，木棚内几百支火绳枪对准了他。 　　“嘭嘭嘭……” 　　数十支火绳枪几乎同时开火，将这个门口的警卫打成筛子。 　　成功开枪后的矿工们很干脆的扔掉了已经开火的火绳枪，又拿起了完成填装的火绳枪和军刀冲出了木棚区。 　　早上在野外野炊的安迪等人听到密集的枪声，就知道成功了。一行人干脆上了马车，离开加的夫直接回伦敦。 　　民间的问题，就让民间自己解决。 　　矿场上的警卫，大部分是白天才来这里上班的，晚上值夜的或者住在矿场的，只有二十来人，还被安迪打晕了两个。 　　而造反的奴工，则有一千五百多人。平时奴工没有武器马匹的时候，骑马持枪的警卫们还能压制住这些矿工的反抗，但是现在大家都有武器了，矿工的人数优势终于体现出来。 　　愤怒的矿工们打死了所有没成功逃走的警卫和矿主加拉格和他的儿子们，并且将加拉格的尸体和警卫们的尸体都吊了起来，如同他们以前对那些逃走矿工做的那样。 　　矿工们均分了加拉格的财富和妻女之后，已经用了半天的时间，简单的吃了些东西，一千多矿工们拿着武器杀进了距离矿场只有几百米路程的温沃镇。 　　镇上其实早就得到了矿上奴工们拿起武器造反的消息，不过，大家都以为这些矿上奴工们的仇人只是加拉格一家。他们杀了加拉格就会离开这里，到时候镇上的人再去占领一个储量还算丰富的无烟煤矿，岂不是真香。 　　至于矿山用的奴工，还可以再去买。反正总是有办法的，加拉格一家自己也没有抓过奴工，都是从奴隶贩子手中买来的。 　　只是约翰等造反的奴工们商议后，觉得挖煤这事，如果没有矿主压榨，还是个不错的生意，不如继续干下去。 　　可是这样，和矿主加拉格一家一起欺压自己等人的镇民们是不能继续留下来了——至少镇上的男人是不能留下了。毕竟镇上的大部分人都是为加拉格工作的，或者依靠加拉格的矿上生活。 　　于是，一千多矿工拿着三千多长火绳枪和两千多短火绳枪，包围了三千多人的小镇，可是小镇上，长短火绳枪加起来也就一百多支。大部分都是属于小镇上在矿场工作的警卫们的。 　　火绳枪的准头一般，要近距离使用或者密集使用，才会有更好的射击效果，这一点矿工是占据了绝对优势的。 　　一千多矿工从外而内，一间间房子的逐屋战斗，杀死所有的男人和反抗者，包括最后攻陷的镇上的天主教教堂以及这里的神父。 　　晚上，温沃镇教堂门口大火熊熊，燃烧着这里经过战斗后留下的近两千人的尸体。 　　约翰出门打工三年，终于有了三百英镑的财富，大部分来自加拉格家，以及整个矿场大约一千五百分之一的股份。 　　另外就是，约翰有了一个年轻的妻子和一个年幼的女儿，她们的父亲和兄弟都在战斗中被打死了。当然，这也是约翰第一天成为真正的男人，并且不止一次。 第148章 人先作死，才会死 　　约翰当年走出农村，只是为了每年四十英镑的收入——煤矿工人这一行虽然累一些，但是赚的也多，几乎是拿到了体力劳动者的巅峰薪金。 　　最重要的是，煤矿工人这一行并不需要什么技术——至少在这威尔士的露天煤矿而言是如此的。 　　威尔士很久以前就被当地人发现了露天无烟煤煤矿，最早被当地人挖来取暖有多的也对外出售，现在工业化社会之后，只是对煤炭的需求量更大了。 　　现在的约翰，虽然被迫做了三年奴工，但是加上这一天所得到的，远超过一般煤矿工人工作三年能得到的。 　　在教堂门口的篝火前，聚餐中的约翰不由得想起了这三年中被加拉格一家的警卫们因为逃跑、生病、懈怠、反抗所杀死的那些工友们。 　　这三年中约翰眼看着死去的工友们就有两百多人，为了杀一儆百，这些矿上的武装警卫还把尸体吊起来。 　　当然，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新的生活到来了。 　　温沃镇的事情，最终也没人过问。对国会而言，只要不是扯旗造反的，那乡间的问题就交给乡间自己解决——当然最大的原因是死去的温沃镇镇民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天主教徒，而英国国会一水的新教教徒。 　　至于那些迫害新教徒的天主教徒被反杀了，英国国会只会高兴。因为打击国内外的天主教势力，是英国国会和圣公会一直在做的事情。 　　英国各地乡间还是以乡间自治为主，至于税务的问题，都被领主们交给了包税人，如果乡间出现武力抗税的事情，也是要包税人自己想办法解决或者组兵镇压的——包税人这行做好了固然赚钱，但是实力也真的做不来，能做好包税人的个个都是乡间的豪强。 　　圣公会在听说温沃镇发生的事情之后，向温沃镇派出了圣公会的牧师，在当时杀死人最多的教堂继续传教布道。 　　如果是其他神的地盘，可能还需要改建一下，不过圣公会的新教和天主教同出一源，可以完美无缝衔接，直接占用就行。 　　镇上活下来的妇女们都是些家庭主妇和孩子，根本没有发言权，再说了，她们也未必懂得新教和天主教的区别。 　　不过圣公会的牧师到来后，还是有些变化的，那就是各家的孩子都被组织起来在圣公会开办的教会学校上学——虽然很奇怪的没办女子学校但是整个教会学校都是女孩子。 　　不过这对翻身做主人的奴工们并不奇怪，要斩草除根嘛，英国这乡间虽然闭塞，但是大家还是听说过莎翁的王子复仇记的，既然男孩子长大后要回来复仇，那让他长不大就好了。有多难？ 　　至于女孩子，那根本就不是根，而是未来的小棉袄，约翰的妻子就请求让约翰放过她的女儿，并且承诺女儿长大后还会嫁给约翰。原因是自己和约翰并非在教堂结婚的合法夫妻，未来约翰还可以结婚一次，是合理合法的。 　　这教会学校不但免费上学中午还管饭的，虽然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圣公会仍然按照圣经的要求对乡间土地和畜牧的产出收十一税），不过总好过天主教教会只吃不吐。 　　安迪等人，在听到枪声后就起身回家了。后来温沃镇的消息通过各种渠道传到伦敦，大家也就是当个乐子听，对于温沃镇上发生的事情，对那些天主教徒的死去大家都认为：人先作死，才会死。 　　伦敦这里遍地工厂，也没听说哪个工厂的工人们打死老板的，干的不顺心可以走人嘛。 　　倒是福特议员和一众保王党的议员听说这事之后，在福特议员家中开了一个茶会，之后保王党在议会上提出了《人权保障法》的法案。 　　这个人权保障法案看似是保证工人和普通人人权不受侵害的，但何尝不也是保护了那些工厂主们的人权。 　　总之，这个法案是保证劳资双方，不得以暴力的方式，包括语言暴力、囚禁、伤害、恐吓，等方式来解决劳资争端。 　　毫无意外的在国会通过了。 　　如果劳资问题一直是和平解决，那些当律师出身的议员们自然是占据了大便宜的。 　　另一件事就是仙蒂听说这事之后，决定拍摄一部《温沃镇》的电影，来纪念这个事情。 　　安迪提议，将电影名字改为《不作死就不会死》。不然温沃镇那地方，岂不是要因为电影出名而成为旅游胜地，再说了，也要防止天主教势力对温沃镇的反扑。 　　仙蒂接受了安迪部分意见，最终电影定名为《人先作死，才会死》 　　1681年六月底，英国伦敦的社交季也结束，贵族和富人们都搬进自家的庄园，安迪和仙蒂也来到了温莎城堡。 　　温莎城堡这里也是标准的皇家城堡，一般来说，现在英国皇帝在伦敦住汉普顿宫，出了伦敦住温莎城堡。 　　温莎城堡这里外围是荒野，对仙蒂来说正好可以当做《人先作死才会死》的外景取景地。毕竟这部戏，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露天煤矿发生的。 　　这一次，安迪完全没有插手这部戏的拍摄，而是选了打击犯罪做这一段时间的解决皇帝无聊时间的活动。 　　以前安迪也知道，伦敦东区的治安并非太好，不过安迪自己，压根也没有多少时间是住在伦敦东区的。 　　有钱没搬出伦敦东区，那真是吸引罪犯上门了。 　　虽然英国国会给英国制定了一些列的法律，看似很美，但是，执行从来都是问题。 　　按说小偷强盗骗子等，被抓到是要流放新大陆的，但是架不住在伦敦东区能生活下去的罪犯都是伦敦东区警察的手下——伦敦东区的警察并不能上门敲诈每一家住户，但是他们包庇这些罪犯和他们分成，不是比挨家挨户上门敲诈更加有效率嘛。 　　所以，在安迪看来，国会的那些大老爷们，指望通过制订法律来解决英国的犯罪问题，那真是瞎了心了。 　　按照安迪一个过来人的看法，降低犯罪率唯一的手段是：杀。 　　按照杀一儆百的比例来计算，伦敦百万人口，杀个一万犯罪分子，至少暂时的犯罪率立刻就能降下来。 　　所以，这一次为了打击犯罪，安迪要化妆的不是神探夏洛克，而是开膛手杰克。 　　在温沃镇事件发生之前，安迪一直让自己遵循法律和社会秩序，但是呢，通过这些年手下们各种情报的调查，整个英国社会上，不遵守法律和社会秩序的家伙往往更加有机会出人头地。 　　安迪认为这是不对的。 　　但是，作为英国皇帝的安迪，除了盖章并没有其他的权利。 　　不过安迪想，既然皇帝安迪没有惩罚罪恶的权利，那开膛手杰克一定有惩罚罪恶的权利，毕竟他是开膛手杰克嘛。 　　现在扮演开膛手杰克的另一个优势是，各家贵族和富人们都回了各自的庄园，社交季停止，也就没人会知道自己其实并没有老老实实的住在温莎城堡。 　　皇宫主管塞缪尔.佩皮斯将皇宫外围的人留了下来，内部人员都是安迪自己的人。 　　也就没人会想到，一个在伦敦惩治邪恶的开膛手杰克会是英国皇帝。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安迪和这一次出来一起行动的姬儿和玛姬、玛丽，都是带了面具行动。 　　1681年七月，伦敦南区，玛丽驾驶着马车，在马车中的情报员姬儿对着一个刚下马车的胖子说道：“就是他，根据我们的情报，这个家伙强奸自家工厂的纺织女工有几百人，十一二岁的女学徒工都不放过，最少有四个纺织女工因为被他强奸而自杀。他和他手下的两个主管，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根据我们的情报，他们天天都会在厂子里强奸女工人，如果是星期天，就会强奸住在厂内的女学徒工。” 　　安迪点点头：“那的确是该死了。” 　　“那是两个厂子的主管，和他说话的。”姬儿说着情报。 　　欧洲社会，其实自杀率是很低的。因为在基督教的教义中，自杀是重罪，自杀死后是不能上天堂的。 　　这些逼死人的家伙，其实不但逼死人，还摧毁了这些人一生的信仰。 　　所以，逼人自杀的家伙，自然是更该死的，他不死的话，会有更多的人被他逼死。 　　安迪久违的喝下战斗药剂，从车门中跳下去，一闪就没了人影，马车继续前行，和没有事情发生一样。 　　进入金丹期的安迪，喝下战斗药剂只会增加战斗力，而没有了虚弱期和疲惫时间。 　　刚刚在自家纺织厂门口下车的亨利骑士（买来的爵位），在门口又看中了厂内一个正在搬运棉纱的纺织女工。 　　做纺织厂的老板真是太爽了。 　　这就是亨利骑士的真实想法。 　　纺织厂只是亨利骑士名下的工厂之一，但绝对是亨利骑士天天来的工厂。 　　因为每天亨利骑士都要在纺织厂女工的身上发泄掉自己多余的欲望。 　　这件事在亨利骑士开办纺织厂十几年来，每一日都不曾间断。就算星期天工厂放假，亨利骑士也要将留下在厂内住宿的女学徒工强奸一人到数人不等——全看当时亨利骑士的体能和心情而定。 　　而弱势的纺织女工们，怎么可能反抗的了有着骑士爵位以及是工厂主的老板呢。就算打官司，也是有钱人能请得起更好的律师，这些大律师决对有能力把强奸官司打成是纺织女工勾引老板然后进行敲诈的官司。 　　如果被侵犯的纺织女工选择打官司，最后谁下狱是可以预知的事情。当然不可能是有钱人入狱。 　　在英国，在欧洲，纺织厂的纺织女工被老板和主管们强奸，在这个社会上都被认为是纺织厂老板和主管的福利之一。 　　不少被亨利骑士和他手下的主管们强奸过的纺织女工最后都选择了辞职了事，这也是选择惹不起躲得起。 　　也有一些是不那么在乎的，这些往往是已经结婚的纺织女工，最后有部分还生下了不知道是丈夫还是老板或者主管的孩子。 　　不论是选择走人还是生下孩子的纺织女工，亨利骑士都会给一笔封口费，毕竟打官司请大律师，也是绝对不便宜的。有这么不多的一笔钱，只要对方拿了，就算打官司的时候，也可以作为证据。这也是一位大律师对亨利骑士的告诫。 　　这一天，亨利骑士又一次来到工厂，两个狗腿子主管巴巴的上前来迎接，亨利骑士也知道，他们两个也跟着自己在纺织厂内强奸了不少女工。 　　不过这两个狗腿子还是有一点管理能力和眼力见的，那就是最近亨利骑士强奸过的，两个狗腿子主管绝对不碰，还有刚入工厂的新人，在亨利骑士没碰过之前，两个狗腿子主管也绝对不碰。 　　两个狗腿子主管只强奸那些亨利骑士已经玩腻的，或者入厂很长时间，亨利骑士也没看上眼的纺织女工。 　　强奸三人组刚刚进厂门没多远，一阵旋风刮过，三人组被强风吹得闭上了眼睛，然后就再也没睁眼了。 　　过了好一会，旋风过去，亨利骑士的贴身男仆睁开眼才发现亨利和纺织厂两个主管都倒在地上，每个人的肚子上都被开了一个一尺多长的大口子，各种下水和鲜血流了一地，但是三个人还没有死亡，却也是进气少出气多没有呼救的力气了。 　　亨利骑士的男仆愣了好几秒钟之后，才发现，自己的饭碗可能要砸了，说不定还会有牢狱之灾，毕竟自己和亨利骑士等垂死的三人距离是最近的。 　　男仆稍稍清醒后，大声喊道：“快来人，叫医生，叫警察。快。快来人啊。” 　　最快来到的是几个抱着棉纱的纺织女工，看到倒在地上血和下水流了一地的是厂内的强奸三人组后，立刻就来了兴趣：“这三个家伙啊，他们可是早就该死了。你们还记得玛丽嘛。玛丽临死前，可是说过，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另一个纺织女工问那唯一在现场的男仆：“喂，小子，是你干的嘛，如果是你干的，我可以在这里和你睡一次。一会警察来了，你可就没机会和女人睡觉了哦。” 　　男仆：“不是我，不是我。刚才过来一阵风，我闭眼后才睁开眼睛，老板和两个主管就这样了。再说，我没有带着武器啊，你们可以给我作证的把。” 　　纺织女工：“那说不定真是玛丽她们的鬼魂回来做的这件事。” 　　至于救人，是没人救人的，在这个社会，内脏跑出肚子来，基本就属于无救了。 第149章 汤姆 　　安迪高速移动的速度本来就已经很快，加上战斗药剂的增幅，在移动的时候，带起了狂风。 　　这股风很好的掩盖了安迪出刀然后退回到马车上。 　　南区巡警很快到来，但那时地上三人早已断了气。巡警提审了案发现场几个周边的观众一无所得，毕竟给人开膛需要武器，而在这里的人，身上根本没人带着刀子。 　　要么这些人是集体串通，不过根据巡警的询问，这种可能性不大。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有一个速度特别快的人，趁着当时的大风影响了附近人们视觉的时候刺杀了三人，然后借着这股大风逃走现场。 　　这简直真相了。 　　不过猜到并没什么鸟用，因为这样找凶手几乎是大海捞针，伦敦百万人口呢，哪去找 　　巡警勘察过现场之后，将现场最近的男仆带回警察局收监，毕竟他是离着三个死者最近的人，虽然凶手未必是他，但男仆仍有可能和凶手串通作出伪供词，有着包庇凶手的嫌疑。 　　再说了，主人死在你脚边，你没事，作为贴身男仆，本来就有嫌疑的。 　　作为贴身男仆，给主人挡住刺客的刀子枪子，帮助主人按住反抗强奸的纺织女工手脚，也是职责之一。 　　亨利骑士死后，家中先乱开了。亨利骑士死于四十岁壮年，并没有留下遗嘱。于是妻子，儿子们甚至已经嫁出去的女儿们都开始回到家中抢夺亨利骑士留下的遗产。 　　因为没有遗嘱的情况下，遗产几乎是孩子们人人有份的，当然作为妻子和长子的，能分到大头。 　　不过为了多争夺几个百分点，也是好的。不去争抢的，肯定拿到最少。 　　而且亨利骑士一生留下的私生子无数，不少以前给亨利骑士或者疑似纺织厂主管生下孩子的纺织女工也跑来争夺遗产。 　　后来干脆只要在亨利骑士工厂工作过的，有孩子的，都抱着孩子来亨利骑士家中争夺遗产了。 　　因为在暴毙没有遗嘱的情况下，哪怕是私生子，也有一定程度的遗产继承权，当然比不上嫡子甚至比不上已经嫁出去的女儿多就是了。 　　但是架不住来的人太多，几百个纺织女工或者前纺织女工，天天都带着孩子们来亨利骑士家中要钱，谁受得了啊。 　　可是人人都知道亨利骑士那点爱好，那就是每天去纺织厂强奸纺织女工，也不是什么秘密，就连亨利骑士的老婆孩子都清楚这些事。这里抱着孩子来的，虽然不可都是亨利骑士的私生子，但也起码有一部分肯定是亨利骑士的私生子。 　　最后还是亨利骑士的御用大律师给出了一个大家都不满意，但是勉强还能接受的提议，那就是把亨利骑士名下的企业都出售，然后将财富分为五份。 　　第一份三成，是亨利骑士的妻子继承，第二份两成，是亨利骑士的长子继承，第三份一成半，是亨利骑士其他两个儿子平分继承。第四份一成半，是亨利骑士已经出嫁的三个女儿平分继承。第五份两成，是亨利骑士其他四百三十五个私生子女平分继承。 　　这样，亨利骑士的合法妻子分到了最多的遗产，长子又分到了比其他孩子多的遗产，儿子分到了比女儿多的遗产。嫡子嫡女们又分到了比私生子女们多的遗产。 　　而纺织女工的私生子女们虽然拿到的最少，但其实她们就是来捣乱的，就算被亨利骑士强奸过的纺织女工甚至她们自己也不清楚孩子到底是谁的，毕竟厂子里强奸过她们的除了亨利骑士还有两个厂子的主管，这两个货总是一起上。能拿到一份就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亨利骑士的妻子孩子们也不想去经营什么产业，什么都不做吃年金岂不是真香。 　　在亨利骑士遗产的拍卖中，安迪的管家唐恩买走了亨利骑士留下的纺织厂。 　　亨利骑士名下的纺织厂，如果经过安氏纺织厂的机械化改造之后，产能能增加十几倍。 　　最近这些年，英国美洲殖民地的棉花产量节节上升，甚至还有埃及和印度的长绒棉运回英国本土。 　　英国纺织业正处于兴盛时期，买地建设厂房培训工人，哪里比得上直接买下现成的厂房还有大量的熟练工。 　　管家唐恩买下纺织厂后，先对这里的设备进行了机械化改造，然后又派来一些其他安氏纺织厂的女性主管和技术人员，又把这里的纺织工人调往其他安氏纺织厂一部分去学习技术和管理。 　　完成各种掺沙子和自动化改造，剩下的就是每个月瓦尔基里会派人来查账。 　　对前亨利纺织厂的纺织女工们来说，每天提心吊胆担心被厂长和主管们强奸的日子，是一去不回头了。 　　就算现在安氏纺织厂的主管强奸她们——大家都是女人，无非是摸一摸磨一磨，绝对不会搞出人命就是了。 　　这个世界上的官司有男人强奸女人的官司，这也是最多的，也有男人强奸男人官司，甚至有女人强奸男人的官司，但从无女人强奸女人的官司。 　　一句话，噩梦般的日子已经过去。 　　而且安氏纺织厂这里，收入比以前要高一倍每天工资都超过一个先令，工作时间比以前还要短一些。中午的伙食顿顿有肉，管饱，就连学徒工，在三年学徒期，也能领正式工人一半的工资，相当于以前亨利纺织厂正式纺织女工的工资。 　　安氏集团的企业文化之一就是让工人以在安氏集团工作为荣。 　　为了给工人高薪水高福利，只好以提升自动化程度来提高生产效率。 　　如果没有专利保护，也没有技术优势的产业，安氏集团根本就不去碰。 　　至于亨利骑士和两个工厂主管的死，已经被伦敦南区的警察局定性为悬案。 　　在英国悬案才是正规操作，除了当场抓住凶手的，一般情况，成功逃离现场的凶手，百分之九十多是抓不到的。 　　不说伦敦就有百万人口，伦敦几百巡警抓个人如同大海捞针，如果逃犯杀人后以常规操作跑路到欧洲去，伦敦巡警也不可能跑去欧洲抓人。 　　更何况这一次巡警们连凶手的目击证人都没找到。亨利骑士的男仆被关了几天也没审问出有效的信息，直接放掉了。 　　因为这时候，伦敦被开膛而死的人，增加到了十个。伦敦南区的警察们这才相信了这个男仆应该没和这个伦敦开膛手有什么联系。毕竟这段时间，男仆都在警局接受讯问。 　　其他七个死者和前三个死者的唯一相同点就是，这十个死者都是男性。 　　发生案件的时候，有时候是白天，也有有时候是夜晚或者黄昏。总之，案发时间都是不固定的。 　　至于死者们的职业，有伦敦的警察、也有职业的强盗——死去的两个警察是在和三个职业强盗进行分赃的时候，五个人一起被杀的，同样是一刀破腹。 　　另外两个死者职业分别是一个卖假药水骗钱的，和一个火柴厂的老板。 　　这个火柴厂的老板，不是因为和安迪有生意矛盾才被杀的，他的死和亨利骑士差不多。 　　火柴出现这么多年了，专利早已失效，但是制造火柴的火棉仍不是一个作坊就能产出的。而且火棉见火就着，量大的话还会爆炸。 　　不过一些人通过实验，还是找到了一些配方，例如用磷和树胶来制作火柴。 　　这个火柴厂的作坊主，雇佣了大量的女工和童工来制作火柴，因为是竞争对手，安迪的小兄弟们，就对他多关注了一些。 　　结果发现这个家伙，也是个喜欢在厂子里乱搞的家伙，受害者不仅仅有火柴厂的女工，还有数个童工也被这个作坊主侵犯过。 　　可爱的男孩子都不放过，这简直就是人渣了。 　　于是安迪晚上去这个作坊主家给他肚子上来了一刀。 　　并且，这一次安迪在作坊主家中的墙上用作坊主的手指蘸了血写道：杀人者开膛手汤姆！ 　　最早安迪是想用开膛手杰克这个名字的，不过，考虑到开膛手杰克杀得都是妓女，和自己的目标不一样。 　　于是安迪从杰克想到杰克的弟弟杰瑞，又从杰瑞想到杰瑞一生的敌人汤姆。最后选了汤姆这个比较常见的名字。 　　汤姆，在赛里斯语境里面，相当于张三李四。 　　而且伦敦警察局不用猜也知道是人家用的化名，真去满街找叫汤姆的人就中了凶手转移视线的目的了。 　　卖假药水害人的家伙，害死了不少人命，他的假药水是直接喝不死人的，这一点如果当场喝掉假药水就死了，也轮不到安迪去杀他。不过因为他贩卖的假药水，耽误病情死去的病人，至少也有几百人。 　　这个家伙就算卖鸦片膏，安迪也不会杀他，毕竟这年代，鸦片膏就是医生的万能药，度娘都说了鸦片膏能治疗和缓解一百多种疾病的痛苦。 　　至于鸦片膏的危害，什么药吃多了都是毒药。吗啡到现在都是医用麻醉剂。 　　至于那三个强盗，是抢劫绑架的惯犯，手上的人命超过两位数。和他们一起分赃并且掩护他们犯罪的那两个警察，自然也该死。 　　安迪的第十一个目标，又是一个纺织厂的老板。这个纺织厂规模要远远小于亨利纺织厂，但是这个纺织厂的老板仍是一个管不住下半身的家伙，没事就在厂子里强奸一个两个女纺织工人。 　　不过他该死的理由不是强奸女纺织工人，而是强奸怀孕中的女纺织工人造成女纺织工人小产并且死亡。 　　一杆两命啊！ 　　出身都是女人的瓦尔基里们听说这个消息，自然是将其记在小本本上。 　　这个家伙事后，以纺织女工在厂子小产死亡，赔偿了纺织女工家属两个英镑的丧葬费。这事就算了结了。 　　不论是封建时代，还是资本主义时代，底层人的生命就是这样卑微的如同蝼蚁一般，死就死了。 　　安迪看过这份情报，也是感慨，资本主义想要更一步的发展，真的需要一些人喊出“未来，资本家会给你们建设医院、学校、公园、提高工人工资，减少劳动时间，不是因为他们突然有了良心，而是因为我们来过!”. 　　正生活在那个时代的人，根本不怕革命被杀，因为不是革命死，也会被剥削而死在工厂矿山。 　　真正是，反正都是死，死国可乎！ 　　于是随着一阵夏季突来的狂风，正压在某个纺织女工身上的纺织厂老板汤姆.伍德只觉得肚子一凉，温暖的下水和血喷了身下的纺织女工一身。 　　受到刺激的纺织女工想要推开身上还没断气的老板身体，但是，慌乱中手上粘了大量鲜血的纺织女工怎么也推不开老板汤姆的身体了。 　　不是纺织女工手太滑了，而是两个人暂时分不开了。 　　先是工厂的其他纺织女工和主管们来到，没敢分开两个人，然后巡警来到，试图分开两个人后失败。 　　最后医生来到，确定了这个纺织厂老板已经凉透了之后，才用刀子将纺织厂老板身体的一部分切下来，成功的分离了二人。 　　纺织女工在度过了紧张阶段之后，第二天也把纺织厂老板那段被切下来的部位，送回了警察局的停尸间。 　　纺织女工在警察局接受了例行询问之后，就被送回去了。 　　大家现在都知道，杀人的是开膛手汤姆。 　　这已经是第十一个死者了。 　　属于重大连环杀人案。 　　不过，效率低下的伦敦警察们，拿开膛手汤姆完全没办法。甚至连开膛手汤姆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因为十一个死者中，有五个是强奸女工人的惯犯，所以，一部分人认为，这化名开膛手汤姆的家伙，很可能是女人。 　　做了并案处理之后，伦敦警察厅发现，这个开膛手汤姆杀人的目标，还是有迹可循的。 　　强奸犯五人，抢劫绑架罪犯三人和他们一伙的黑警察两人，卖假药的骗子一人。 　　在某种程度上，这些人都是在一定程度上属于“该死”这个级别的家伙，而现在的法律和执法者，又不能惩罚他们——毕竟死去的家伙里面，就有两个执法者了。 　　经过缜密的分析，伦敦警察厅贴出了安民告示：只要不犯罪的话，开膛手汤姆是不会找上你们的。开膛手汤姆只是惩罚那些犯罪了，却没有受到法律制裁的人，而不是随机乱杀人。 　　这一次，管家唐恩没去收购汤姆.伍德留下的纺织作坊，规模太小，看不上。 　　而民间，在伦敦警察厅给出安民告示之后，底层人们给开膛手汤姆起了另一个外号——义侠汤姆。 第150章 煤油灯 　　欧洲人的思想中，总是期盼自己受到欺负的时候，有个救世主能站出来救自己，次一级的想法是有个英雄能给自己报仇也是好的。 　　这也是后世超级英雄电影能大行其道的根子。 　　义侠汤姆的出现，满足了伦敦底层民众对于公平正义的渴望。 　　至于什么法庭、律师、官司，对底层百姓来说那都是有钱人玩的，事实上也是如此。 　　就像封建时代贵族阶层对于平民阶层有法律特权一样，在资本主义时代，有钱人对于穷人，也是有着法律特权的。 　　这一点继承的非常完美。甚至在制订法律的时候就大开漏洞之门。 　　安迪处死的第十二个家伙，还是一个纺织厂厂主，这也没办法，在英国，主人壁咚女仆和纺织厂主强奸纺织女工，是很日常的事情，就连老马都不能免俗，何况这些学识修养还远不如老马的家伙更加管不住下半身，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个纺织厂的厂主在强奸女学徒工的过程中，造成其中三人因为年龄太小而出现大出血死亡。 　　即使如此，这个厂主仍然没有停下对于年少的女学徒工下手。 　　可能对他而言，插死个人，也就是赔偿几个英镑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四天连杀十二人之后，安迪稍稍缓了一下，回到温莎城堡继续避暑。偶尔也在这里郊外打打猎，露个面。 　　而伦敦，则在此时陷入了开膛手杰克连环杀人的血色恐怖当中。 　　毕竟真的没有做过坏事的家伙，是极其稀少的。尤其是男人，谁的手上没有几亿条人命呢——不要小看这件事，圣经故事里面上帝就因为某个家伙遗于地而不是成功的给寡妇弟媳妇传宗接代而杀了这个人。（后来这个寡妇弟媳妇伪装妓女找公公借了种成功传宗接代） 　　尤其是这一次纺织厂厂主成为了开膛手杰克的主要杀戮目标，除了少数几个持身很正派的家伙，剩下的个个恐慌不安。 　　杀死这一个纺织厂主之后，安迪用纺织厂主的血在墙上写下了：人在做，天在看。 　　随着事情的发酵，已经有人私底下叫开膛手汤姆为汤姆大将军。 　　因为底层人民觉得开膛手汤姆是守护他们的英雄。 　　第三个死亡的纺织厂厂主，成了伦敦纺织厂厂主逃离伦敦的导火索，一时间很多纺织厂主或抛售自己的产业去欧洲或者新大陆，或者干脆带着设备直接去新大陆开始新的生活。 　　开膛手汤姆再厉害，也跑不来新大陆把。 　　安迪没想到在同业公会的压力下，一直没完成的大规模纺织厂收购工作，在开膛手汤姆的助攻下完成了。 　　不论是这些人出售的纺织厂，还是带走设备留下的纺织女工，对于安迪来说都是财富。 　　而且安氏仿制的自动化技术效率远远超过一般的纺织厂。 　　剩下的纺织厂也都相应的进行了收购扩大了规模，但是安氏纺织厂在伦敦已经是一家独大，甚至在整个英格兰纺织行业都占据了半壁江山。 　　安氏纺织厂的分厂从四个一直开到二十五个才停止扩大规模。 　　伦敦纺织业并不是只面对英国和英国殖民地市场的，在欧洲，伦敦的棉布也有一定的市场份额。 　　经过多年发展，现在安氏纺织厂已经能生产六十支和八十支的精梳棉。 　　而相对的，在欧洲的纺织业虽然也引进了蒸汽机作动力，但是还只能生产四十支的棉布。 　　也就是说，安氏纺织厂通过技术革新垄断了整个世界的高端棉布市场。这里面的带来多大的利益可想而知，如果不是安迪还有个身份是英国皇帝的话，还真有些撑不住。 　　尤其是安氏纺织厂最近几年新推出的八十支的精梳棉，面料挺阔，和欧洲四十支的棉布比起来，那就是乡村出身的女仆和国王家公主的差距，一看一摸就知道差别。做出来的衣服更是完全不一样。 　　回到温莎城堡，仙蒂还在这里拍摄发生于威尔士温沃镇的《人先作死才会死》，安迪在这里过了一段白天打猎，晚上打英国女皇的生活。 　　这里消息比伦敦要稍稍晚一些，几天后，仙蒂才注意到报纸上的开膛手汤姆制造的连环杀人案。 　　仙蒂不用想，就知道这些事是丈夫和他那些瓦尔基里们做下的。 　　不过这些死去的家伙，都有各自的取死之道。也并不值得人同情。 　　而且让那些有了钱和议会以及地方官员勾结上就无法无天的资本家有上帝之外的一个敬畏对象，似乎也不是坏事。 　　毕竟上帝已经很多年没有派下先知来惩罚邪恶之人了。 　　或许是世间城市的善人都超过十个的因素吧。 　　看完几天前报纸的仙蒂问道：“把开膛手汤姆的故事，拍摄成电影怎么样？” 　　“你决定。”安迪看着报纸上其他的消息。 　　现在欧洲正处于前所未有的和平时期，这其中英国的震慑作用起了很大的因素，不过奥斯曼土耳其帝国还不肯消停，在灭了俄罗斯公国之后，又开始攻略波斯王国。 　　虽然看这个样子，奥斯曼土耳其帝国是在向着亚洲方向发展，不过，波斯王国差不多就是英国印度斯坦地区殖民地的屏障。 　　对于侵略成性的奥斯曼土耳其帝国来说，能不能在印度地区边境收手，是很难说的。 　　而且永远不要把希望寄托于敌人的善良上面。 　　早餐后看完报纸的安迪叫来了二期近卫军的凯丽：“波斯王国，应该还是有钱的，给他们送过去一千瓶稀释版的战斗药剂。每瓶作价一千英镑的黄金。还有，波斯那一带，有一种黑色的油，用铁桶多运一些回来，我有用。” 　　通过苏伊士运河，现在去波斯王国一次还是很容易很快的，不用绕好望角和蒸汽船的出现，省下了大量的时间。 　　一个月后，凯丽带着船队回归。除了黄金，还带回几千桶石油。 　　凯丽说道：“主人，您说的，黑色的油已经带回来了。这种黑油见火就着，在波斯湾地区的沙漠中，挖一挖运气好就能挖到并且自己喷出来，在当地并不值钱。但是黑油燃烧过程中会冒出大量的黑烟，因此很少有人用这取暖或者照明。波斯王国当地的一些城市，都是在守城的时候，用这黑油做喷火器的燃料来退敌。唯一的好处是便宜。” 　　这一个月，安迪也不是什么都没做。一个简陋的石油蒸馏设备还是做出来了，工艺也比较简单，就是给石油加热。 　　在不同温度的时候，石油的部分组成会沸腾起来进行分离后冷却，就能得到煤油（安迪这里得到的煤油是汽油和煤油的混合物，其实可以叫做石脑油）、柴油、蜡油和最后的油渣，这个油渣也是可以用来修建马路的沥青。 　　蜡油可以用来制作工业蜡，其实用途广泛。 　　暂时没什么用的是柴油，暂时只能加入到蜂窝煤中，作为蜂窝煤的助燃剂。 　　安迪最期待的，是最初分离出来的煤油（石脑油），最初分离出来的煤油被加入到一个铁和透明玻璃制作的煤油灯中之后，经过点燃，立刻散发出远比鲸油蜡烛更亮的光芒，虽然石脑油燃烧并非是完全无味的，不过这种味道还在完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更何况，安迪准备的煤油灯并不一定要用在家中。 　　马车上，挂几个煤油灯，就算夜路或者雾天，也能出门了。 　　雾天坐马车出门，对于伦敦人的重要意义不言而喻。 　　那种一年见不到几次雾的地区，完全难以想象伦敦人是一个月见不到几天晴天的。 　　而且，煤油灯还可以挂在路上的灯杆上，这样走夜路或者雾天走路的安全性，也大幅度提高了。 　　伦敦在雾天出门每天落水的倒霉蛋也有一堆。 　　当然，类似的事情，要伦敦市政厅出钱来做了。 　　安迪只想将煤油和煤油灯推广出去就行。 　　而且煤油灯的另一个优势是不怕风，不像蜡烛，可以被一阵风全部灭掉。然后女仆们又要开始集体点蜡烛。 　　煤油的另一个优势就是，现在波斯湾地区的石油几乎是不要钱的，只需要人工装桶和运回的费用。 　　如今阿拉伯酋长们被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灭掉后，波斯湾地区只剩下两家势力，一是奥斯曼土耳其帝国，不过现在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已经不再注重海上，而是玩起了骑马与砍杀。对沙漠一片的波斯湾地区的主权并不在意。 　　波斯湾另一家势力是比较弱小的频频遭受奥斯曼土耳其帝国侵略的波斯王国，在得到第一批稀释版的战斗药剂之后，波斯王国立刻打了几个胜仗，收复了一些领土，终于稳住了阵脚，逃过了灭国之祸。 　　这两个国家对大英帝国是带着畏惧的。对于大英帝国的船队拿走一些当地没什么大用的黑油，是敢怒不敢言。 　　对这两个住在油田上的国家而言，财富是土地人口牲口女人黄金白银香料丝绸瓷器钢铁布匹，黑油还算不上财富。毕竟当地人一不小心挖出的自喷油井还是蛮多的。 　　黑油在波斯王国和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只能当做守城的喷火器燃料来用。 　　而这种用石油做燃料的喷火器，是罗马帝国时代发明的武器了。甚至还有船用版本出现。 　　如果不是装石油的青铜箱子太沉重了，很难在陆地进行移动作战，其构造已经很接近现代的单兵火焰喷射器。 　　安迪新建设的煤油灯厂造出的第一批煤油灯和第一批煤油的作用是送礼，英格兰上上下下大小贵族，各地的市政厅，都分到一份煤油灯和一小桶煤油。 　　至于温莎城堡和安普顿宫，更是在每个晚上到来之前，都在各窗口和城墙上挂上了煤油灯用来将整个城堡宫殿外面照的灯火通明。 　　对于贵族们而言，一份煤油灯也就是看个新鲜，作为英格兰贵族的谁家还没几个宅邸，几辆马车。 　　这些都是需要煤油灯的。有了不怕风雨的煤油灯，哪怕夜里雾里雨里，也能正常的驾车出门。 　　就算主人不喜欢这样的天气出门，至少信使能骑着马提着煤油灯出去送信。 　　因为石油价格低廉到只有运费，煤油的价格也不高，一个英镑能买二十升，相当于一个先令一升。甚至伦敦东区的百姓在煤油灯和煤油上市后也觉得使用煤油灯比使用蜡烛要便宜的多。 　　而且煤油灯亮度更高，还能在天气不好的时候提着出门以增加安全性的因素，是蜡烛没有的。 　　英国皇家海军和海上的船队，也很快发现煤油灯的好处，煤油灯比灯笼的亮度高的多，在海上夜航的时候大家可以通过煤油灯的灯光进行简单的信号联系。 　　可以和旗语一样，设计出一套灯语来。 　　煤油灯和煤油迅速脱销，更多的英国船队因此去了波斯湾地区收集当地的石油。 　　而安迪很大方的只是注册了煤油灯的专利，而将石油蒸馏的专利通过伦敦市政厅开放了。 　　不过伦敦市政厅认为，因为蒸馏石油，储存煤油都是有一定风险的，所以伦敦市区内禁止建设更多的石油蒸馏厂，就算在郊区建设这样的石油蒸馏厂，也要向当地的市政厅缴纳一万英镑的保证金，来确保安全生产和安全运输，如果出了安全事故，这笔保证金会被拿来进行赔偿。 　　因为门槛较高，整个英格兰也就是开设了十几家石油蒸馏厂。 　　而英国皇家海军更是先一招出手，将波斯湾地区划入英国皇家海军的控制范围内——虽然英国皇家海军霸占了波斯湾地区，不过现在开采出原油的还是科威特地区，这个地方不算大，但其实是个油窝子。 　　富得流油，大约说的就是科威特地区了。 　　虽然安氏集团让出了石油蒸馏专利，但是在卖出油桶上，还是大赚了一笔。 　　其他钢铁厂怎么也不会想到，突然有这么多的油桶订单的。 　　而安迪早就在凯丽出发的时候，就开始下令让钢铁厂生产大大小小的油桶了——大的装石油，小的装煤油。 　　在这个欧洲相对和平的时期，很长一段时间内，出售油桶也是钢铁厂最近主要业务。 　　煤油灯和煤油也是如同以前英国的新产品一样，先卖到伦敦和英国，然后跨海进入欧洲市场，以及英国殖民地市场。 第151章 义侠 　　因为煤油灯更多的被挂在马车上使用，用以驱散黑暗和雨雾，在伦敦，煤油灯被人们更多的称为马灯。 　　伦敦市政厅手上还真有点钱，先在伦敦市区的几条街道建设了灯杆，入夜之前，提前让人将一个个煤油灯吊在灯杆上，很快成了这几条街区的一景。 　　伦敦南区和西区，不用伦敦市政厅建设灯杆，这两个区非富则贵，南区商人们和中产阶级凑一凑钱，就把自己的街区用煤油灯在早晚点亮了。 　　伦敦西区则由各贵族包片点亮。 　　伦敦东区就惨一些。伦敦市政厅刚投放到东区的几百个煤油灯，一个星期时间就丢了一大半。 　　就算煤油灯没有多少钱，也架不住这么丢啊。 　　最后还是安氏马灯厂，给伦敦市政厅全新设计了一种大号的煤油灯，用来挂在路边的灯杆上给街道照明。 　　这样谁再敢偷大号市政厅专用煤油灯的话，抓住贼赃之后，直接送到新大陆去做契约奴，就问你怕不怕。 　　至于市政厅以前剩下的普通煤油灯，直接给市政厅的工作人员发了福利。 　　在伦敦东区将十几个偷窃大号专用煤油灯家庭送到新大陆去当契约奴的之后，偷盗煤油灯的行为倒是得到了改善。 　　但是伦敦市政厅在之后的几个月中，又遇到了伦敦东区打砸煤油灯的情况。 　　有一些只是孩子无聊，去对着灯杆上的煤油灯扔石子砸的，但有一部分煤油灯是被故意破坏的。 　　原因也很简单，晚上街道太亮了，不利于犯罪分子们在夜晚进行犯罪。 　　伦敦市政厅的也有早晚巡视煤油灯安全的巡逻人员，但是他们可不敢在晚上和东区的犯罪分子们照面——被人家灭了口怎么办。 　　伦敦市政厅一度认为，伦敦东区的早晚是不配拥有光明的。 　　但是作为英国皇帝的安迪不这么看，在安迪看来，根据破窗效应，晚上的照明真的可以降低犯罪率的。 　　安迪只能建议伦敦市政厅，如果东区哪个街道的照明煤油灯再损失到一定数量，例如五分之一，就把当地管理这个街道的警察局全员包括他们的直系亲属都送到新大陆去做契约奴。 　　根据安迪的记忆，敦伦东区犯罪分子的最大特点，就是警匪勾结。 　　对警匪勾结这样的事，送去新大陆当奴隶，已经是极限了。而且这新政策一不打二不杀，多有人情味。 　　伦敦市政厅新的命令一下去，个个路灯稳如泰山。 　　甚至发生煤油灯损坏的，当地警察局还会亲自派人去安氏马灯厂购买特殊的大号煤油灯自己补上——开玩笑，在伦敦东区当警察是油水最足的工作，全家被送去新大陆当契约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和东区警察勾结的犯罪分子们，也得到了东区警察局的严令，要誓死保护路灯安全。 　　往往向路灯扔个石子的淘气熊孩子被发现后，都会被东区的犯罪分子们活活打死的。 　　不过在伦敦东区死了几个熊孩子和安氏马灯厂给伦敦市政厅的马灯换了树脂玻璃镜片之后，伦敦市政厅一年也难得坏几个煤油灯了。 　　欧洲其他国家，可没这么大的魄力，在城市的煤油灯屡屡遭到盗窃和破坏之后，欧洲其他国家就放弃了城市路灯计划。 　　一个从伦敦回到阿姆斯特丹的商人，在自己的日记本中记下了这样一句：从夜晚都灯火通明的伦敦，回到一到夜晚只有星光的阿姆斯特丹，我如同从光明世界回到了黑暗世界，我反复的拷问自己，同样是欧洲国家，白人社会，为什么伦敦人能做到的，我们阿姆斯特丹人却做不到呢，最终，我得到了一个答案，这一定是体制的问题。 　　伦敦市政厅这笔钱并没有白花，以前入夜之后，大家就熄灯造人了。现在晚上街道上灯火通明，不少人也会在晚上选择出行遛弯，而很快就有小商人在路灯下摆起了夜市的摊位。 　　伦敦电影院的放映时间也随之延长了，以前晚上七点散场的电影院，现在到晚上十点才散场。 　　酒吧茶馆咖啡厅等场所，也都延长了营业时间。 　　如果从高处看伦敦，会发现在晚上，伦敦是被一片光带环绕的。 　　仙蒂和安迪，就是不多的，能从高处看伦敦的人之二。 　　在伦敦塔的钟楼上，仙蒂看到夜晚的伦敦仍然繁华，忍不住说道：“怪不得，神第一句话说的就是：要有光。” 　　“是啊。”安迪虽然讨厌将大量工人活活累死的电灯，但是并不讨厌煤油灯和光明。 　　如果工厂主在车间使用大量煤油灯照明，最后工人加班之后的成本是高是低，还是很难说的。毕竟电力比煤油要便宜得多。 　　在《义侠汤姆》这部电影，于1682年1月新年期间在伦敦最先上映之后，沉寂了半年时间的开膛手汤姆再次出手了。 　　这一次，最先被杀的是一个伦敦东区的一家旅店老板，老板的名字是叫做哈里。 　　哈里经营的这家旅店，是彻头彻尾的黑店。 　　如果遇到一两个外地人带着大量财富（十个英镑以上）在旅店漏了白，就会被哈里老板夫妻先下药迷晕，然后杀死趁着夜晚抛尸泰晤士河。 　　这样的黑店，其实全世界都有，不过安迪既然知道了，自然要给那些冤死的人讨还一个公道。 　　为了验证这家旅店是不是真的黑店，1682年1月19日，安迪带着姬儿假装夫妻住进了这间旅店，在前台缴纳房间费用的时候，不经意的安迪漏出了钱袋中金光闪闪的金英镑们。 　　在姬儿和安迪从外面进晚餐回来后，这家旅店的老板娘敲门出现，老板娘亲自送上来两杯茶水。后面跟了老板的接近二十岁左右的儿子，端了一盆洗脚水过来。 　　老板娘放下两杯茶后，说道：“一会我们过来收盆子，客人们先洗脚吧。” 　　老板娘和老板儿子出去后，姬儿拿起茶杯闻了闻，说唇语说道：“味道不对。” 　　安迪也闻了闻茶水，用唇语说道：“问题不大。” 　　闻味道里面只算是一般的迷药，安迪都不屑用的。劲太小了，估计只能对普通人起作用。 　　安迪和姬儿用四只脚在脚盆里面打了一会，拿出毛巾给自己和主人擦脚后，姬儿叫到：“可以收走盆子了。” 　　老板娘和儿子又进来收走盆子，安迪和姬儿当着两人的面，一人喝了半杯茶水。 　　老板娘和儿子欣喜的退出去之后，儿子哈维在老板的房间说道：“妈妈，我要先打那个妞一炮，不然直接杀掉可惜了。脸蛋还挺漂亮的。” 　　老板娘：“那你可得快点，晚上还是要收拾清的，现在晚上有了路灯，出门的人早了，回去睡觉的人晚了，我们的工作时间就这么一点了。真是可恨。” 　　老板哈里：“好了，大不了我们早点下手。据我看，那个小子手中的钱袋里足有一百个英镑。这么算起来，那个小妞身上首饰的价值也不会低于五十个英镑，当然了，这首饰还是要被折价出手的。可惜了。” 　　这家旅店之所以被瓦尔基里们判断为黑店，就是因为老板一家经常出售失踪人员身上的一些金银制品，例如一些银怀表，金戒指金项链之类的。 　　寻常家庭出售这些东西，可能是为了应急，不过老板一家看似并不急着缺钱，但是却在长年累月的出售这些东西，自然会被怀疑。 　　这些怀疑，就被安迪手下的情报人员收集后，送给了瓦尔基里们的必要之恶特别行动组名下的情报科。 　　这种事，就算报案，也是没办法的，人家可以说是客人丢的。哪个旅店还没捡到过一些客人的遗失物品呢。 　　姬儿是金丹一层，安迪是金丹三层，这点迷药喝下去，如同喝水一般，什么效果都没有，只是觉得茶水的味道有些不对而已。 　　如果是没什么经验的旅客，想想这样的旅店，可能是用了过期受潮的茶叶也说不定。不然怎么会白送两杯茶水呢？ 　　而且不是经常喝茶的人，也不会注意到茶水味道的变化。 　　姬儿喝下也是没什么反应，躺在床上一点也不困的问道：“真的学夫妻睡觉吗？” 　　安迪想想：“嗯，做一半好了。我就摸摸……” 　　楼下的谈话，其实还是被安迪和姬儿听到了，其实更远一些的地方小声说话，安迪和姬儿想听也能听到，只是两个人没这么无聊，只将监听的范围缩小在旅店之内。 　　深夜，老板夫妇带着儿子，三人拿着刀子提着马灯，来到安迪姬儿房门口。 　　老板熟悉的用刀子伸进去，将门栓挑开，三人推门而入。 　　床上的安迪和姬儿，衣衫半解，这一幕，三人早已经熟悉了。 　　老板哈里对儿子说：“哈维，你快点，我先解决了这个小子。” 　　“这种事，怎么快的起来。真白啊。”看着床上姬儿半漏出的胸口，哈维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上去就准备来个传教士。 　　这时，安迪和姬儿突然悠悠转醒坐了起来，姬儿面对已经快要下地狱的三人，也不在意一点点春光外泄，反正都快是死人了，看到又能怎么样。 　　姬儿假装打了一哈欠慵懒的说道：“还真的是一家黑点啊。” 　　安迪无视面前老板哈里的刀子距离安迪的胸口也就十几公分，安迪说道：“谁让这家店客人丢了太多的东西呢？怎么可能不被怀疑。” 　　老板发现自己一家致富的秘密被暴露之后，一咬牙一狠心，直接一刀插向安迪的胸口。反正死人是不会报案的。 　　安迪在刀子距离胸口还有一公分的时候，伸手抓住了老板哈里的手腕，反手一转，老板哈里的手腕已经被安迪扭断。老板哈里也被迫跟着断腕转了半圈。 　　安迪算着这样的距离，大约是不会有血喷在自己身上了，夺过刀子之后，直接给老板哈里来了一个开膛破肚。 　　老板娘和老板儿子在不知道是该直接后退还是该转身后退发愣的时候，安迪将两个人分别开了肚皮。 　　姬儿早就躲开了哈维被开肚皮的方向，省的被喷一身血。 　　留下等待死亡的老板一家三口，安迪带着姬儿来到楼下老板的房间里。 　　怪都打了，哪有不摸一下尸体的。 　　打怪都是要掉宝的嘛。 　　安迪和姬儿在房间内转了一圈，很快从地下撬开一块地砖。找到一个箱子。 　　打开箱子，里面整整齐齐的堆了大半箱子的金币。大部分是金英镑，其他国家的金币也有一些。 　　箱子里还有一个小口袋，姬儿拿出来发现里面是英国的长期债券，足有五千英镑。加上箱子里的金币也有两千多英镑。 　　这一次的小怪收益还行。 　　安迪指示：“留给必要之恶特别行动组当做经费把。对了，给报告这一件事的线人十分之一。” 　　反正安迪知道，这笔钱交给伦敦警察局的话，伦敦警察们会含泪将这些金币和债券全部分掉…… 　　留给自己手下作为行动费，以及支付线人费用，用在打击罪恶上面更好一些。 　　姬儿将这些金币和债券，收进自己的储物袋。 　　然后安迪和姬儿扮作小夫妻，又开始上街溜达。 　　现在伦敦晚上出门的人比较多，就是深夜十二点，都有小情侣们会寻找公园谈情说爱。所以，这个时间段上，多安迪和姬儿这一对也不起眼，就算被人看到，也会认为是家庭中没有多余的房间，出来玩夜战野战的小情侣。 　　遛弯的过程中，安迪问道：“开膛手汤姆的下一个目标是谁？” 　　“我看一看。”姬儿拿出小本本，借着路灯的灯光浏览：“下一个还是一家旅店。伦敦的黑店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先去确认一下。未必是黑店呢？有道是抓贼抓脏，我们虽然没有办法惩罚每一个坏人，但是总不能杀错好人。” 　　“您是主人，您说了算。” 　　姬儿说完，从储物袋拿出两个藤箱，给了安迪一个，两个人装作出远门的小夫妻，入住了几条街区之外的另一家旅店。 　　安迪也是在订房间交房费的时候，展露了一下钱袋里面金光闪闪的金英镑们。 　　大概是来的有些晚了，这一夜安迪和姬儿真的好好睡到天亮也没人闯进来。 第152章 我是汤姆 　　伦敦的旅店，是与别处不同的…… 　　以安迪的眼光，伦敦这些小旅店都是脏乱差的典型，但是每天仍然是一个先令一天房租。 　　这么高的租金，仅仅是包一顿早餐。 　　安迪和姬儿的早餐就是煎鳕鱼（在肉类里伦敦港的海鱼是最便宜的），蔬菜汤，面包片。 　　鳕鱼不太新鲜，，但也勉强能吃。安迪尝了一口蔬菜汤又吐出去了。 　　姬儿：“怎么了？” 　　安迪找了手绢擦了擦嘴：“汤里有夹竹桃。” 　　不用问，这间旅店是给客人的饭菜里下毒，然后谋财害命的。 　　安迪记得英国本土应该是不产夹竹桃的，但是印度是夹竹桃的主产地之一。而现在印度是英国的殖民地，搞到印度的一些草药，就很方便了。 　　安迪和姬儿吃了大半的煎鳕鱼之后，两人假装口吐白沫倒在床上——实在是不想弄脏衣服倒在地上。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老板夫妻带着大儿子夫妇两对人开门进屋。 　　两个男人上来就要从安迪身上搜钱，两个女人去准备拿屋内的两个藤箱，看看里面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等人近身之后“咔咔咔咔”安迪和姬儿迅速起身，一人负责两个，四下就把四个人两对店主夫妇的八条胳膊拉到脱臼。 　　安迪和姬儿将两代店主夫妻四个人推到床上，姬儿一个人两下，将其大腿也卸掉了。 　　安迪从桌子上拿起一把餐刀，戴上帽子后，在床边盯着四个人的肚皮后，自我介绍说：“别人都叫我汤姆。” 　　“啊……”二代店主刚要大叫，就被姬儿飞快的卸掉了下巴。 　　姬儿随后又卸掉了其他三个人的下巴。 　　安迪又继续说道：“其实大家都是杀人滴，不过你们杀掉的，是普通人。我杀掉的，是坏人。你们为了劫财，杀了这么多人，想来也知道今天的下场了……” 　　安迪说着，一挥手给四个人开了肚皮。 　　没理会在等死的两对店主夫妻，安迪和姬儿下楼去将店主家的不义之财洗劫一空后，继续上路。 　　下一家，是一家运输车行，这家运输车行从绑架人卖到黑矿去，到劫财杀人，有利润什么都敢做。 　　不过这家车行的幕后老板是管理这附近几个街区的警察局局长。局长大人，在车行每次生意后都是能拿到分成的。 　　局长大人每天白天坐镇这里的警察局，局长夫人在马车行坐镇。 　　安迪和姬儿进入马车行之后，安迪从装着一包金英镑的口袋里拿出两个英镑：“我们要雇一辆两轮马车，去普利茅斯。” 　　局长夫人低声对手下说：“半路动手，男的卖到矿厂，女的卖到妓院。早点回来。” 　　“上车吧。”马车行收了金英镑之后，立刻准备出一辆状态还不错的两轮马车找了两匹马套上，因为要跑长途前面马车夫的位置坐了两个马车夫。 　　一路向西，马车离开伦敦。 　　进入中午，两个马车夫在外面啃咸肉喝凉水。安迪和姬儿打开箱子，拿出熏肉，切片后吃了。然后从藤箱里拿出茶水瓶子，小口的喝茶消解油腻。 　　大中午的大道上没什么人路过，两个马车夫对视一眼，其中鹰钩鼻说道：“踏马的，我受不了。现在路上没什么人，动作快一点，我们一人能打那个小妞一炮。” 　　大长脸：“嘿嘿，我要打第二炮。滑溜……” 　　鹰钩鼻：“随你。” 　　商量完毕，两个马车夫从车夫位置跳下来，打开马车门就从里面准备拉人。 　　安迪和姬儿一人一脚，就将两个马车夫踢倒在地，姬儿跳下马车，将鹰钩鼻踩在脚下，踩中鹰钩鼻的裆部不断发力：“想上老娘，看看你有多大。” 　　安迪上前，将躺在地上的大长脸车夫开膛破肚，回来又给了半死不活的鹰钩鼻一刀。 　　安迪这一次和姬儿一起坐在车夫的位置上，安迪亲自赶着马车调头离开案发现场。 　　至于赶车技术，卡特家的孩子，赶车技术还能差！ 　　安迪的马车离开案发现场没多长时间，一辆四轮马车从西面来到案发地，看到地上躺着两个被开膛的人，四轮马车在前面停下。从四轮马车里，走出两个男人，一个老一些，一个年轻一些。 　　拄着手杖的老人在案发现场看到两个人还有气，问道：“嘿，伙计，怎么了？” 　　鹰钩鼻：“救救我们，我们被强盗抢劫了。” 　　白发老人：“我看你们这穿戴，也不像是有钱人，能被强盗盯上的样子。倒是像被开膛手汤姆惩罚了。” 　　大长脸：“帮帮我……我不想死……” 　　年轻人：“拜托，老兄你肠子都流出来了，怎么也活不下去了。对了，我很好奇，开膛手汤姆是什么样子的？你们总是看过的把？” 　　鹰钩鼻：“是一男一女，很年轻。看着有二十岁的样子。救救我，我好难受……” 　　年轻人：“别闹了，你说的这种人，伦敦没有十万也有八万。对了，既然开膛手汤姆要惩罚你们，想来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人，自己了断吧。” 　　鹰钩鼻一想也是，与其长痛不如短痛，右手抽出身上的匕首，插进了自己的脖子，挣扎了几下后终于断了气。 　　至于自杀死后不能上天堂的问题，不存在的，鹰钩鼻和大长脸手上都有多条人命，死后肯定是要下地狱的。 　　大长脸就没这么有骨气了，一直呼喊着这路上碰到的父子二人救救他们，不过，就算眼前的父子二人是华佗扁鹊在世，没有抗生素的情况下，就算给他塞回肠子缝合伤口，术后感染也会要了他的命。肯定没救的。 　　要是有救的话，安迪也不会砍一刀就走人了。这些人个个手上都有血债，死的太痛快才是便宜了他们。 　　眼看着死了一个，父子二人上车走了。 　　绝望的大长脸这时已经没了自我了断的力气，眼睁睁的躺在地上看着死亡来临，直至陷入一片黑暗中…… 　　安迪和姬儿出了伦敦还没多远，下午又回到了伍德马车行，马车行的老大看到自家的马车被客人开了回来，马车夫们却不见了，忍不住问道：“驴脸和钩子呢？” 　　安迪一翻白眼想了下：“现在这时间，那两个人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地狱了。” 　　安迪说完，一道白光闪过，马车行老大只觉得肚子上一凉，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肚子里跑出去了。 　　马车行老大看着肚子里流出来的血和下水，一只手捂着肚子向内跑去，并且大喊：“开膛手汤姆，开膛手汤姆……” 　　大量失血加上运动，让马车行老大跑了没有十米就倒在地上。 　　安迪也跟了进去，一人一刀在马车行大开杀戒。马车行人不算多，加上养马的以及警察局长夫人，也就二十多人。毕竟伍德马车行在道上也是大名鼎鼎，东区附近知根知底的人，肯定不会选择伍德马车行拉人运货的。 　　一分钟之后，安迪和姬儿又一次提着藤箱离开了伍德马车行。 　　这一次因为涉及到这个黑马车行的幕后保护伞，这一次的行动还没有结束，姬儿和安迪，在街上一家饭店解决了晚餐之后，就立刻去了警察局长家中。 　　伍德马车行虽然在东区，不过局长家却住在南区。 　　两个人是坐了一会出租马车才来到局长家。 　　这时候，局长家已经是灯火通明，因为考虑到局长家长还有仆人存在，安迪带上了一张面具。进入局长家的大门。 　　这时候，伍德警察局长家的一家人正在桌子旁等待局长夫人回来吃饭，伍德局长还有些纳闷：“那个婆娘怎么还没回来？” 　　正在这时候，门被推开了，一家人都以为局长夫人已经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回来的不是局长夫人，而是一个带着面具穿着燕尾服和礼帽的男子。 　　安迪摘下帽子微微行礼：“局长先生您好，叫我汤姆就好了。” 　　伍德局长不由得一阵紧张：“我的夫人呢？” 　　安迪：“她啊，正在下面等你，所以我才来了。” 　　伍德局长连忙从腰间去拔出除了洗澡睡觉外从不离身燧发短铳，却见到安迪的身影似乎晃了一下，又好像站在原地没有动。 　　而伍德局长的再看的时候，发现手中的燧发短铳和肚子都被人切开了。 　　安迪戴上帽子：“局长您好，局长再见！” 　　安迪说完转身离开。在大门口，摘下面具和姬儿一起离开。 　　等到局长一家人发出尖叫的时候，安迪和姬儿已经走远了。 　　这一次，安迪和姬儿没有找黑店住，而是随意在局长家附近找了一家旅店，仍然打开钱袋露财之后才住下。 　　这两天来，安迪和姬儿斩杀了该死之人三十一人。论轰动效应，其实比不上第一次，毕竟第一次开膛手汤姆的目标主要是那些管不住下半身的企业主来着。 　　不过，这一次死的两家黑店以及一家马车行全员，虽然没什么背景，但是这家伍德局长，还真是有一些背景的。 　　伍德局长，是现在英国议会长安德伍德伯爵的远房侄子——一点背景都没有，怎么可能在伦敦东区能做到警察局长的位子。 　　当然，伍德局长每次说起这位远房叔叔的时候，都会说：“那是我亲叔叔。” 　　伍德局长的爷爷，在成年被赶出家门之前还是住在贵族家的庄园和城堡里。 　　当然，贵族家庭的非长子是没有继承权的，伍德局长的爷爷通过父亲的运作，在被踢出门之后就在伦敦的警察体系中开始做文职。 　　伍德家三代人在伦敦警察体系做下来，又借着亲戚本家安德伍德伯爵做到议长的风头，才在伍德局长这一代人的时候，拿到伦敦东区警察局长的肥差。 　　此后，伍德局长心中滋生的贪婪越来越大，一直到开始了和黑马车行勾结，开始谋财害命。 　　而伦敦警察体系，在听说伍德局长夫妇双双遇害之后，个个是兔死狐悲。 　　这该死的开膛手汤姆，指不定哪天就杀到自己头上了——伦敦警察体系中的警察，有一个算一个，谁能干净呢，不存在的。毕竟伦敦东区民众亲切的称为“黑皮”的伦敦警察，其实都在一缸大染缸之中，这缸染色水还是他么黑的。 　　伍德局长夫妻死后，在议会和伦敦市政厅的压力下，伦敦警察们都开始行动起来，目的就是一个，找出开膛手汤姆，抓足他。当然最好是开膛手汤姆拒捕被当场击毙——因为如果万一遇到还剩下有一丝良心的法官，未必会判开膛手汤姆死刑。 　　安迪和姬儿居住的旅店，三天内也被查了两次，不过，安迪和姬儿身上可没有带什么凶器以及值得怀疑的东西，只是一对离开家乡的小夫妻而已。每一次都是很快就洗清了嫌疑。 　　不过，伦敦警察们这个样子，暂时已经不适合安迪出去继续杀戮犯罪分子们了，毕竟现在风声很紧伦敦警察们白天不停地开始排查开膛手汤姆，开膛手汤姆没有抓到其他的通缉犯倒是抓了不少，这时候犯罪分子们未必见到肥羊就敢下手的。 　　有鉴于此，安迪和姬儿坐着维克多马车行的采购马车回到汉普顿宫。 　　这样，伦敦警察们的排查就更加是做无用功了。 　　在汉普顿宫，刚刚给上一个孩子断了奶水的苏格兰汉娜女伯爵又来到了汉普顿宫，这让上一次汉娜女伯爵是英国皇帝情人的传言再次兴起。 　　其实民众们还是很关心英国皇室的生活的，当然，仅限于花边新闻。上次，汉娜女伯爵和母亲安妮女公爵在汉普顿宫住了一年，就让英国民间各种真实和接近真实的谣言四处传遍。 　　当然，安迪其实也不在意这样的谣言。上一个英国皇帝查理二世的花边新闻还要更多一些。但是也完全不影响查理二世猎艳的心情。 　　安迪这一点上和查理二世是一致的，他们说他们的，自己干自己的…… 　　当然，官方新闻吗，是苏格兰汉娜女伯爵和英国皇帝以及英国女皇，就大英帝国未来的繁荣富强问题进行了深刻的探讨和交流。 　　其实汉娜女伯爵这一次来，是真的来谈论女伯爵领地的发展问题的。 　　毕竟上一次汉娜女伯爵的父亲造反，领地上的领民多有参与，而且死了不少，造成了一部分田地荒芜。 　　重点不是田地荒芜，而是包税人不肯出好价格来包税。 　　这年头哪还有贵族自己指导领民种地畜牧的，当然是包出去嘛。 第153章 解救 　　1682年1月25日深夜，在汉普顿宫，被归置后，汉娜女伯爵对安迪说道：“原本我们和包税人的合同是两年一签。以前都是八千英镑一年，今年包税人只肯出五千英镑一年。现在家中收入全靠包税的地租，这样根本过不下去吧。” 　　的确，五千英镑一年也要看谁花，对于哪怕在苏格兰的伯爵而言，五千英镑一年肯定是不够花的——女人花钱效率有时候比男人还要恐怖的多，而且女人花钱更没有理性和节制。 　　问题，怪谁呢，汉娜他爹，也就是查理二世的私生子，将不算多的积蓄都花在造反大业上面了。 　　汉娜他爹最后兵败身死，是不用考虑后果如何了。 　　汉娜的这个情况，其实就是被人欺负了。 　　众所周知，没点实力是做不成包税人的。哪怕贵族弱小的时候，包税人也有能力欺压贵族。 　　汉娜他爹带着领地上的士兵和大部分青壮一起死了，现在汉娜能用的人不多，也就小猫两三只。 　　这样的情况下，被强势的包税人欺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会想想办法的。不用急。”安迪给汉娜来了一招百发百中龙抓手之后，就闭眼休息了。 　　1682年1月28日，也就是汉娜来到汉普顿宫三天后，维克多商社就把汉娜女伯爵领地的资料都送了过来。 　　维克多商社最早也是做包税人起家，是乡间的豪强，得到这样的资料，没什么难度。毕竟现在打汉娜女伯爵领地包税权主意的有好几家包税人。 　　安迪打开汉娜女伯爵领地资料，汉娜女伯爵领地，拥有一万两千多英亩的土地，其中三百多英亩的林地被汉娜女伯爵爷爷那一代人就划分出来，作为贵族打猎用地，以及城堡柴炭来源。 　　剩下的一万两千英亩都交给包税人处理，这其中，上好的农业用地，也就是耕种和畜牧用地，多达七千五百英亩。 　　四千五百英亩剩下的林地，丘陵，也有一定程度的产出——这里还能用来放牛放羊，以及获取一定数量的木炭和木材。 　　根据维克多商社的估计，在没有什么大的自然灾害的情况下。汉娜女伯爵的领地每年产出能达到一万两千英镑。 　　当然，这个前提是汉娜女伯爵有一个强大能力的组织，处理这一块领地的产出。不然以前包税人给你捣乱，就够喝一壶的。 　　资料的最后面，是维克多商社的一些建议，例如，改种一部分长绒棉和玫瑰花等经济作物，由维克多商社收购等，最后这块土地的年产出能达到一万五千英镑。 　　虽然汉娜女伯爵领地少了很多壮劳力，但是，种花种棉花和摘花摘棉花用不上那么多壮劳力，妇女儿童足以。 　　安迪看完资料，对手下的瓦尔基里说：“让维克多商社，拟订一个两年承包女伯爵领地，包税金额一万两千英镑一年的合同出来。” 　　安迪相信，这个数字，既能让汉娜女伯爵暂时满意，也能让维克多商社还留下一定数量的利润。 　　维克多商社，摆明了是做生意的，没利润做什么生意呢，所以，合理利润还是要给人家留下的。 　　第二天，维克多商社派来了一个账房，和汉娜女伯爵签了两年的包税合同，留下了第一年的包税金，一万英镑的长期债券和两千英镑的现金。 　　安迪这里，避免汉娜回去乱花钱，将汉娜女伯爵继续留在汉普顿宫归置了几个月。直到汉娜女伯爵再一次大了肚子，才悄悄坐马车离开汉普顿宫。 　　这个时候，时间已经进入1682年4月。 　　伦敦市，警察厅对于开膛手汤姆的大搜捕早已经停下了。毕竟，警察局长夫妻死都死了，人死不能复生，全伦敦的警察跟着折腾了半个多月，人人腿肚子都细了一圈，已经算是对得起死去的伍德局长夫妇了。 　　不过，伦敦警察厅还是从伍德局长夫妇的遗产中，拿出一万英镑悬赏开膛手汤姆。 　　至于为什么是从伍德局长的遗产中拿出钱来悬赏开膛手汤姆，当然是伍德局长的孩子还小，拿着这么多钱危险太大，伦敦警察厅的领导们蛊惑了一番，伍德局长的孩子就签字了。 　　当然，伍德局长留下的财产，还是分了几千英镑给伍德局长的孩子们。免得伍德局长的孩子们长大之前没有钱花。 　　伍德局长留下的财富，除了留给孩子的几千英镑，和拿来悬赏开膛手汤姆的一万英镑，剩下的三万英镑都被伦敦警察厅的领导们含泪分掉了…… 　　维克多商社接手汉娜女伯爵领地包税权还算顺利，重点是维克多商社派出去两百火枪手，把场子镇住了，对方自然要给老前辈一个面子。 　　如果维克多商社第一时间镇不住场子，那就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了。 　　1682年四月底，开膛手汤姆再现江湖。 　　折腾了一段时间，警察局放弃了对开膛手汤姆的大搜捕之后，也没有白白浪费这一次大搜捕，这一次大搜捕中各种没有后台的被通缉罪犯抓了八千多人，少量重罪犯被绞死，剩下的全部送去新大陆做契约奴了。 　　不过伦敦的犯罪率并没有因此降低多少，毕竟伦敦各地的坐地虎们，都和警察勾结在一起进行犯罪的。 　　安迪这一次出手，是瓦尔基里们得到的情报，在伦敦南区和伦敦西区共计有五家地下妓院，这五家地下妓院不同于一般的站街女和酒吧女招待，她们是被关在这里失去自由，成为妓女的。 　　根据情报显示，这些地下妓院里面的妓女既有家中欠了高利贷，没有偿还能力被抢走的欠债人家妻女，也有被小白脸骗子骗财骗色之后，还将失去利用价值的女人卖进火坑的。甚至有专业的绑架集团对年轻女人出手之后，绑架来卖给地下妓院的。 　　英国的法律和伦敦市政厅，是完全能够容忍站街女和兼职妓女的酒吧女招待存在的。 　　毕竟妓女这行业，其实存在了几千年，甚至更久。 　　世界上最早记载妓女存在的，还不算是圣经，而是赛里斯帝国管仲对妓女收税，以增加国家收入。 　　这些地下妓院里面被关押的妓女，可没什么权利挑选客人的，不论客人是绅士还是有病，都必须要接客，不然就会挨打，最严重的会被打死。 　　根据安迪知道的情况，其实英国哪怕到了网络社会的时候，仍然有各种地下妓院，非法关押妓女卖春，还拍成了电影来着，最后这些手上血债累累的家伙被捕后，只判了三年。 　　看完情报，安迪觉得，这很英国。 　　不过，安迪可不是那些收了好处拿了钱的法官，而是只会取人性命的开膛手汤姆。 　　和姬儿一起出门，在伦敦西区一家地下妓院门口停下马车，安迪戴着面具进去了。 　　给了门口看门人一个英镑的金币之后，安迪被引入里面。至于带着面具这种事，在这里是常见的，毕竟来这里的不是有身份的人，就是有钱人，而在这个场子里面经常是玩出人命来的重口味玩家们，当然对妓院来说就算玩出人命最后赔钱即可，而事主不想被人知道身份是很正常的操作。 　　进入客厅，一身廉价香水味道浓妆血口的老鸨上来问：“客人，喜欢什么样子的女孩子。” 　　带着面具的安迪：“年轻一些的。要两个。” 　　老鸨：“一人两个英镑，八号房间。将十九号和二十号带进去。” 　　安迪支付了四个英镑，老鸨警告：“先说好，随便您怎么玩都行，但是玩死了，或者玩的半死不活，一人要赔八个英镑。” 　　“明白了。” 　　安迪被带入八号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大床，和干净的床单。 　　几十秒之后，一个男人将两个女孩子带了进来，一个看上去也就十岁，另一个连十岁都不到。 　　两个女孩子都没得衣服穿，只披了一张毯子就进来了。 　　在这接近五月天的时候，两个女孩子仍被冻得瑟瑟发抖。 　　送来人之后男人关门离开。 　　安迪听到脚步声离去，问道：“你们是哪里的人，怎么进来这里的。” 　　年长一些，看着有十岁的女孩子说道：“我是安普顿人，爸爸赌钱输了很多钱，我和妈妈就被人抓到这里来了。爸爸和哥哥们也被抓走了，但是不在这里。” 　　安迪一想，男人估计就是卖给黑矿山了，或者卖到新大陆去做契约奴了。 　　年长一些的女孩子介绍完自己说：“她是卢顿人，叫海瑟薇，其实我没听说过这个地方，可能是个小地方，不过听口音还是英格兰人。她是和小姐妹玩的时候，被人绑上了马车，就被卖到这里了。 　　我就没什么，罪有应得，谁让我有一个赌鬼的父亲呢。您能不能救救她，她还太小了，会被这里的客人们玩死的。幸好前一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这里停业了一段时间。到现在客人也不是特别多。不过，她” 　　带着面具的安迪：“我就是来救你们的，听说过开膛手汤姆吗？” 　　年长的少女：“我们听说过，这里有的姐妹是今年被卖进来的，说过年的时候，放过这么一个电影，讲的是开膛手汤姆的。他会拯救所有受苦的穷人，杀死所有的坏人。” 　　安迪带着一些歉意说道：“对不起，能力有限。所有这词，我可当不上。不过，能力范围之内，我还是很想救一些受难的人的，也会杀死看到的那些坏人。” 　　安迪说完，将干净的床单撕开，简单的掏洞之后给两个女孩子做了俩件裙子，外面在裹一个毯子，至少不漏光了。 　　做了这件事之后，安迪袖子里出现一把弯刀，拿在手中，推门而出，对着站在长廊上的两个地下妓院的警卫打手正面就是一人一刀。 　　刀光闪过，两个地下妓院的打手仰面倒下。 　　安迪进入大厅，又一刀解决了这里的老鸨，老鸨身边的两个护卫，又是一人一刀。 　　安迪杀进杀出，一共杀了九个地下妓院的护卫和老鸨一人。 　　姬儿也进来，找到了地下妓院的藏宝地——一个金属保险箱，暴力破开保险箱之后，里面五千多英镑，和价值两万英镑的债券被姬儿取出。 　　最重要的账本，也被姬儿找到。 　　这之前，姬儿她们必要之恶也没打听到这个地下妓院的幕后保护伞是谁，有了账本的话，那就好说了。 　　在姬儿破开保险箱，取出钱和账本的时间，十岁的伊芙和九岁的海瑟薇带着安迪找到了这里妓女们的被关押地点——地下室，在地下室门口安迪一刀解决守卫，一刀斩开铁锁。 　　地下室中，披着毯子在挤在一起取暖的女人有三十六个。屋内还有一点大小便的气味，毕竟在这里，只能靠马桶解决，排风也不好，多少是有气味的。 　　伊芙对安迪说道：“冬天到现在，冻死了两人，病死了三人，被客人玩死了四个。人贩子们补充了十个。好在今年营业时间比较少，不然还会有更多的姐妹被客人们玩死。” 　　“伊芙，怎么回事？” 　　伊芙：“妈妈，阿姨姐妹们，出来吧，这一位是开膛手汤姆先生，是来救我们的。外面妓院的打手和老鸨都被汤姆先生砍死了，或者说有一些只是快死了。” 　　伊芙和海瑟薇带着女人们上来之后，安迪问已经完成搜刮情报经费的姬儿：“这里有多少现金？” 　　姬儿：“五千八百多英镑。” 　　心算了一下的安迪：“每人给她们按照人头分一百五十三个英镑。有衣服吗？” 　　姬儿：“我早就知道有这一刻，带了一些旧衣服鞋子来。不过可能有一些不合身，谁知道他们这里还关了这么多孩子。” 　　“不合身也没什么，给她们先换上正常的衣服才是真的。” 　　这里的地下妓院，为了防止妓女逃走，不给妓女们衣服穿，这样就算妓女们找机会光着逃出去，也会被追赶的妓院打手当做精神病人抓回去的。 　　毕竟正常人谁会光着上街跑的。 　　姬儿在外面联络了必要之恶的情报员开来的五辆四轮马车，加上自己开来的一辆四轮马车，终于将三十八个人塞了进去，然后在伦敦西区必要之恶情报处租下的一个联络点停下。 　　先将这些女人留在这里的联络点。 　　在这里，每个女人都要交代自己是被谁弄进来的，和这样的地下妓院有关联的，肯定也不是好人。 　　不是好人，就要在小本本上记下来。 第154章 回家 　　这种小事，都是由必要之恶组织的外围成员们来做的。 　　必要之恶组织的正式成员，一共也就三十人，不可能凡事都亲力亲为。 　　这些被金钱雇来的外围组织雇员，连必要之恶这个名字都不知道。他们只知道自己服务于一个有钱人，但是哪个有钱人雇佣的他们，他们也不清楚。 　　安迪和姬儿，在送回第一批被解救的妓女们之后，又出门赶场，进入第二家地下妓院继续工作。 　　工作内容和上一次一致，就是先去装作客人，叫来二三个妓女，然后问一下她们是不是被非法控制在这里的。 　　在英国，妓女并不犯法。 　　但是如果有人用非法手段控制妓女，这就是犯法的。 　　同时，英国本土也禁止人口贩卖和蓄奴行为，当然，英殖民地是不禁止这些的，毕竟英殖民地要发展，也就需要大量的廉价劳动力。 　　这种场子，里面的妓女当然不可能是自愿来这里工作的。 　　因为来这里的客人大多都是绅士，所以，这些地下妓院里面十五岁以下的女孩子占据了大多数。 　　在第二家地下妓院，安迪说出了要三个年轻一点的姑娘之后，这里的打手很快给安迪带来了十个十岁左右，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的女孩子让安迪挑选。 　　安迪随后选了三个进屋。 　　安迪问了一下，果然这些女孩子都是被抓来的，有绑架来的也有因为赌博欠债后被家人卖进来的。 　　果然赌博是万恶之源。因为十赌十骗，做个局，让一家因为赌博家破人亡，是很轻松的事情。 　　网络时代还有那么多人被中奖、高收益投资等低劣的手段轻松诈骗，更别提十七世纪的人了。 　　对于抵制各种诱惑，安迪倒是很有一套，那就是不是自己的，哪怕金山堆在那里，就当是大粪就可以了。同时不缴纳各种智商税。 　　然后又是前面的翻版，一人一刀杀出个未来。 　　一天下来，五家地下妓院全部被捣毁，杀死妓院老鸨打手等共计五十九人。 　　还有三个花钱来这里玩女孩的绅士，一并被杀了——算他们倒霉。 　　最后解救出的妓女多达四百五十九人。最小的七岁，最大的也就三十出头。 　　没有力量保护自己真可怕。 　　这就是安迪想到的。 　　这些妓女暂时还不能全部送走，因为其中至少有两百人，得了不止一种皮肤病。 　　绅士真可怕。 　　安迪这里送过来实验室配制的抗生素，总算是在一个星期后解决了大部分疾病问题。 　　各家地下妓院的账本也被掌握到手，和这些地下妓院勾结的是街道上的巡警。 　　街上的巡警，不可能发现不了地下妓院的问题。 　　所以对于地下妓院来说，用钱解决街上的巡警是必需的，这已经就算是妓女跑出来，也会被巡警们抓住并且送回地下妓院去。 　　巡警就是这么黑，才被敦伦东区的百姓亲切称呼做黑皮的。黑皮不仅仅是指他们身上那一套黑色的制服。 　　根据妓女们提交的报告中，在她们被关押期间，看到过的病死，冻死，以及被绅士们折磨而死的妓女总数超过了千人。 　　拿到这个消息，安迪在汉普顿宫的房间内磨了一天的刀。 　　如果安迪是赛里斯的皇帝，一定会把这些人都凌迟了。 　　但安迪不是赛里斯的皇帝——安迪的名头上，是有一个赛里斯帝国的皇帝，不过，这个赛里斯帝国的皇帝和法兰西之王一样可笑。 　　英格兰安迪都管不来，何况更远的赛里斯呢。 　　不过，磨完刀之后，安迪并没有第二天就去街上找到巡警们大开杀戒。 　　而是加速了妓女们问题的处理。 　　一部分不愿意留在本地的被解救妓女，安迪让安氏商社安排她们离开英格兰，去了新大陆。 　　现在她们身上也小有身家，少则一两百英镑，多则三四百英镑，都是从地下妓院那里分到的现金。 　　这些选择去新大陆的，大多数是因为家中已经因为赌博家破人亡的。 　　再回老家去有可能被债主们抓住，再卖一遍，坏人就是这么坏，不然为什么叫坏人呢。 　　选择回家去的，都是被绑架而来的，她们还想回去和家人团圆。她们带回去的钱，还能改善一下家庭生活。 　　安迪通过雇佣安氏商社的马车，也将这些人一一送回老家。 　　然后安迪才开始了行动。 　　一天之内，伦敦西区和南区两百多巡警被开膛手汤姆斩杀。 　　这个消息在伦敦爆发的时候，安迪正在和约克公爵一起喝茶抽雪茄。 　　约克公爵喝茶：“这个开膛手汤姆，搞得伦敦警察厅很被动啊!” 　　虽然仙蒂和安迪都没说过什么，不过约克公爵还是能猜出开膛手汤姆是谁的。 　　安迪喝茶：“人可以做他想做的任何事，但是也要能承受相应的代价。” 　　“是呀，能承受相应的代价就行了。” 　　问题是，很多收钱办事的警察和巡警，不觉得自己要承受相应的代价。如果他们知道，收钱办事这么天经地义的事情代价是他们的小命的话，收钱之前肯定会思考下值不值的问题。 　　所以，反过来看，开膛手汤姆是在保护他们，人被逼急了，是什么都能做出来的，没有开膛手汤姆，也有开膛手杰瑞，开膛手杰克。 　　美国最牛逼的是税务局，把人逼急了，一样有人开飞机去撞税务局大楼的。 　　在伦敦巡警被杀的这一天下午，离家数月之久的海瑟薇从马车上下来，看着熟悉的村庄和熟悉的土地，以及熟悉的屋子。 　　这里就是她的家乡，英格兰的一个村庄。 　　几个月前，海瑟薇在外面玩的时候，突然被一辆马车上下来的壮汉抓住，塞进马车里就这么带走了。村民们也有看到的，但是两条腿的村民怎么追的上四条腿的马车。 　　所以，看到这一幕的村民干脆就没追，而是选择了去通知海瑟薇的家人。 　　海瑟薇的父母和姐姐哥哥，也就是追到大路上，对他们来说，马车都长得差不多，而且刚才抓走海瑟薇的马车肯定已经跑远了。 　　然后海瑟薇的家人就回去了，悲痛之后，日子还要过下去。 　　时隔几个月，长高了一点的海瑟薇穿着新衣服回来了（其实是瓦尔基里们穿过的旧衣服），海瑟薇推开家中的房门，母亲还是在带孩子和洗衣服，哥哥姐姐也都在忙着烧火做饭——村庄附近能找到免费的干柴是没必要花钱买蜂窝煤的。更小一些的弟弟妹妹，也都在哥哥姐姐的手下帮忙。 　　海瑟薇看到这熟悉的一幕，忍不住喊道：“妈妈，姐姐，哥哥，我回来了。” 　　海瑟薇的妈妈扔下手中的衣服和木炭熨斗，上前抱住海瑟薇：“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对了，你身上有什么，这么硌得慌。” 　　海瑟薇从胸口拿出一个钱袋里，打开钱袋，面金闪闪和银闪闪的英镑先令闪瞎了一家人的眼睛。 　　“钱。”海瑟薇言简意赅的说了一句。 　　在英格兰乡间，可不是伦敦。在这里哪怕先令的购买力都是很高的，一辈子没见过金子的农夫要多少有多少，因为平时他们花的只是铜便士，偶尔能得到几个银先令。 　　“收起来。”母亲将钱袋收紧了口子。将海瑟薇带回父母所在的房间。 　　母亲对海瑟薇问道：“这几个月，你都在哪，做了什么？” 　　海瑟薇这里，早就被通知了一套答案，因为不能牵涉开膛手汤姆，海瑟薇也不想连累恩人，于是顺着说道：“我当时被人封住了嘴，叫不出来。然后被抓到车上去了，没多久我就晕倒了。等我醒过来，就在一个很大的城堡里面，比村子里洛克骑士家的城堡要大的多的城堡。 　　到了晚上，有两个女仆带我去洗澡吃饭，最后在一个大房间，我被一个老绅士压在床上。他弄疼我了。我喊疼。可是没用。后来我就住在那里，每隔一两天，那个老绅士就来压我一次。我喊疼也没用，哭也没用。 　　不过老绅士的城堡里吃的很好，每天都有肉吃。有肉汤喝。我也就这么在那生活下去了。 　　不过上个月，老绅士来压我的次数减少了。前天，老绅士压我后，问我想不想家，我说想家的。他就给了我这个钱袋，让一辆马车送我回来了。我听给我换衣服的女仆说，又有新人来了，老绅士更喜欢新人。” 　　母亲听完后，已经大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有那袋金币，自己大概率也会同意这件事的把。毕竟人家老绅士是真的给了真金白银呢。 　　至于女儿孩子，家里男孩子三个，女孩子四个。 　　母亲这一次打开钱袋，数了一下，金币英镑一百五十个，银币先令六十个，上帝啊，耶稣也只是被卖了三十个银币。呸，我在想什么…… 　　母亲甚至觉得对海瑟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如果海瑟薇伺候好了那个老绅士，金子不是会更多吗！ 　　母亲还是觉得要叮嘱海瑟薇一下：“这件事不要和别人说。如果有人问，你就说你被好心人救回来了。” 　　“我知道了。”海瑟薇心说，还真是被好心人救回来的呢。母亲还真是一下就猜到真相了。 　　更晚一点的时间，父亲和大哥也回来了。 　　如今父亲正在给当地的包税人放牛，大哥给包税人放羊。除此之外，家中还租种了包税人承包的两英亩土地，农忙的时候，往往要一家人一起上阵，就算孩子也要去放牛放羊。 　　就算这样，牛羊的产出完全是包税人的，但是家中能得到一些鲜牛奶和鲜羊奶喝。地里的产出，包税人要拿走一大半，剩下的部分，是一家人的口粮，口粮肯定是不够吃的，好在父亲和大哥还有包税人给的薪水补贴一下。 　　不过这个薪水很微薄，每周每人只有几个便士，住在敦伦东区都不够支付每周房租的。好在乡下消费低房子也都是自己的，还能撑得住。 　　母亲在父亲和大哥回家之前，已经将海瑟薇带回来的钱分成了两份，一份一百金英镑被母亲藏了起来，和海瑟薇串通好之后，对外（包括父亲和兄弟姐妹）只说海瑟薇只带回来五十个金英镑和六十个银先令。 　　反正对于农村而言，五十英镑或者一百五十英镑，都是一笔巨款的。 　　其实海瑟薇有件事没说，那就是，在必要之恶的联络点离开的时候，有人告诉海瑟薇，等她长大后，可以来这里通过暗号取出属于她的二百英镑，现在不一起交给她，是因为钱太多反而有危险。 　　其实海瑟薇的母亲也是差不多的想法。 　　海瑟薇一家人在见到几十个英镑和几十个先令的巨款后，兴奋了整整一夜，不过第二天一早全家人就统一了口径。 　　那就是，有个老绅士想要收养海瑟薇做义女，但是因为海瑟薇是被绑架离开，天天哭闹，又不肯好好上课学习，最后被老绅士送了回来。还给了海瑟薇一笔钱作为对海瑟薇这几个月时间陪伴他的补偿。 　　至于海瑟薇未来，大约是不能嫁到本地人家做媳妇了。英格兰农村，还是相对保守一些，不是处女的话，大约已经不能嫁给没结婚的。就算留在这里嫁人，最后大约也是嫁给一个二婚死了老婆的鳏夫。 　　不过海瑟薇在伦敦最后几天也是出过门的，见识过了伦敦的繁华，可以说，海瑟薇也未必想一辈子生活在这个满是垃圾和牛羊人粪尿味道的农村。 　　伦敦这样的都市生活，就算有千般不好，但还是有着无数从农村走出的年轻男女向往着这样的大都市生活。农村哪有伦敦那样车水马龙，沿街都是商店，一到晚上整个伦敦都被照亮的城市生活。 　　不说别的，村里购物都是问题，要等外地货郎路过这里才能有选择的购物——如果有急缺的东西，那就要走上十几英里去镇上的商铺购物，而对女人来说，能出门就是商店街也是生活中很重要的一环。 　　因为海瑟薇带回来的钱，现在海瑟薇家中，每个星期都拿出一两个银便士来改善生活。 　　虽然大家平时干活还都是穿着以前的旧衣服，但是新衣服新鞋子，每人都准备了一套，星期天的时候就会穿着新衣服去教堂做礼拜——这在农村其实是非常奢侈的，因为孩子长得很快，今年的新衣服新鞋子，明年很大概率就不能穿了。所以，小孩子一般都是穿哥哥姐姐剩下的衣服。 第155章 新生活 　　1682年5月底，随着奥丁号再一次来到英殖民地新发地港口，这里的商社已经开始估算着奥丁号带来了什么货色以及要买走什么。 　　奥丁号和诸神的黄昏号上面最吸引人的货自然是来自英格兰的蒸汽锯和蒸汽机组件。 　　新大陆英殖民地这里，在当地官员们的投资下，是偷偷地建设了一些炼铁厂和铁匠铺子。 　　但是这些炼铁厂和铁匠铺子仅仅能满足部分新大陆英殖民地民用铁制品的需求。 　　英殖民地官员心里也是有本帐的，铁制品多了价格和利润自然下降，而且英国本土的钢铁制品卖不出去，国会也会将这些殖民地官员治罪——英国要殖民地是来倾销工业品的，你们在那发展工业化算怎么回事。 　　由于英国殖民地官员的不专业，北美工业的发展很快就超过了连砖头都不能自制的南美洲西班牙和葡萄牙殖民地。 　　英国本土对于向殖民地卖砖毫无兴趣，也就允许那边稍稍发展一些初级工业，例如砖厂和木材的初级加工等，而现在的新大陆，木材是极为丰富的，这里的房屋也几乎都是木质建筑。 　　因为早期没有蒸汽锯的出现，木材都是整个的用来盖房，从外看木头房子是一根根圆木建成的。 　　这也是一种新大陆特色。 　　十一岁的伊芙和母亲，在五月底也随着奥丁号移民船来到新大陆的新发地港口。 　　新大陆在初期，一直维持着男多女少的格局，毕竟男人更喜欢冒险，新大陆一夜暴富的故事，激励着一代代欧洲人前往新大陆寻找暴富的机会。 　　不过，其中大部分并没有暴富的机会，就死于土著或者疾病之手。 　　这还是自由人，如果是在英国犯罪被打入契约奴的家伙，下场更惨，白奴可没有炸鸡、龙虾、帝王蟹可以吃，也没有夏天的西瓜消暑，白奴的主人要尽可能的在对方做契约奴的时间内将自己的投资压榨出来。 　　如果不是半夜起来也没什么活做，估计这些白人奴隶主就要玩半夜鸡叫了。 　　伊芙和她的母亲，二十六岁的罗瑞尔就是来到了这样的新大陆。 　　下船后，两母女除了身上的一百多英镑财富，也只剩下了在这里安氏商社的一次求助机会。 　　伊芙和罗瑞尔在新发地的旅店住了一个星期之后，也渐渐了解了这里。 　　因为这里大多数是英国本土的移民，所以规矩也差不多，那就是乡间靠拳头说话，城里靠火枪说话——当然城里最大的火枪队是这里总督掌握的。 　　罗瑞尔和伊芙坐着马车去过一次乡下进行相亲之后，罗瑞尔就断了嫁到乡下去的想法——那里的男人太粗鲁了，比和英格兰乡村的男人更粗鲁。 　　毕竟新发地这里，尤其是乡村每天要和野兽以及土著打交道的，太绅士了可活不下去。 　　罗瑞尔在城内的几天相亲后，选择嫁给新发地的一位木材商人。 　　在这里，罗瑞尔的身份是一个寡妇，至于以前的赌鬼丈夫，罗瑞尔倒是希望他能被黑矿场折磨死。 　　这位四十四岁的木材商人，已经是第三次结婚了。木材商人的前两任夫人一个是死于疾病，另一个是死于水土不服。第一任的夫人还给木材商人留下了两个孩子。 　　就是因为两个老婆都死了，还留下两个孩子，木材商人更需要家中有一个女主人。 　　木材商人对罗瑞尔观感一般，对方看着也就是英格兰农妇，虽然穿了新衣服，但是手上的老茧是不会消除的。 　　不过有一手老茧，也说明对方不是懒人，娶老婆来做什么？能干活，能生养孩子，足够了。 　　至于什么爱情，这又不是什么王子和公主的童话故事，真的生活中是面包牛排椒盐衣服木柴…… 　　伊芙也在母亲罗瑞尔和木材商人的简单婚礼后，搬入了一个木质房子的新家，也多了一个十六岁的姐姐和十四岁的哥哥。 　　木材商人每天白天出去忙工厂里面的活，晚上天黑前才会回家，星期天一家人去教堂礼拜这一点倒是从来没变过。 　　伊芙和新的哥哥姐姐，也每天早上开始去教会学校上学，罗瑞尔带着家中的女仆做饭洗衣，直到再次怀孕后，木材商人又请了一个女仆，新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1682年6月初。 　　海瑟薇觉得自己很快要离开这个家庭了。 　　并非海瑟薇不能忍受村中充斥的牛羊人粪尿味道，也不是海瑟薇不想做家务。 　　而是回家后不久，自己的父亲就染上了赌瘾。先是去镇子采购的时候，小赌了几把，还赢了两个先令又几个便士。 　　然后父亲就一头扎进赌博的圈子里去了。 　　父亲平时给包税人放牛的工作，也让姐姐哥哥们代他去做。每天喝酒赌钱，总要很晚才回来。然后又是和母亲的吵架，然后是母亲的呼痛声和哭泣声——显然是被打了。 　　至于父亲赢得那两个多先令，早就在其后的几天中输完了。在其后的几天中，父亲又将自己多年来工作种地不多的积蓄，大约五个先令也全部输了进去。 　　输完这些钱之后的父亲并没有停手，而是输红了眼，更加的想去翻本，既然是翻本就需要本钱。自己的积蓄虽然输光了。但是老婆的手中有钱啊，自己现在家人身上穿的，家中吃的，都是这笔钱的支出。 　　海瑟薇在地下妓院地牢里面的时候，听过伊芙和她母亲说过她们家的故事，这个节奏，简直就是父亲的翻版。 　　先是赢钱，然后输钱。其实输钱的过程中也会小赢几把，但总体上还是输钱。 　　输光身上的钱之后，回家拿钱就会和母亲吵架，并且打老婆。最后还是拿着家中最后的钱去翻本，但是结果无一例外的会输的一干二净。 　　最后会欠下赌场放贷人一大笔钱，放贷人为了追回这笔钱，家中男人都会被卖进黑矿场，女人都会被卖进地下妓院中。 　　在海瑟薇看来，父亲现在已经走到了拿钱翻本这一步，如果不能及时劝住自己的父亲，自己大约和姐妹们以及母亲会被一起卖给地下妓院——英格兰这么大，也不只是伦敦有地下妓院，就算伦敦的地下妓院暂时被开膛手汤姆打掉了，但是市场由需求决定，只要英国伦敦还有绅士存在，那地下妓院就会继续有人开下去。 　　只要能赚钱，杀头的买卖有人做。 　　在父亲一个巴掌抽倒了母亲，并从母亲那里抢到了十几个英镑和十几个先令准备出门之时，海瑟薇从楼上的房间跑出来，试着伸开手臂阻止父亲出门赌钱：“父亲，别去赌钱了，他们都是一伙的，就是为了骗你的钱。” 　　可是海瑟薇的父亲已经输红了眼，满脑子都是翻本，看到二女儿拦住自己立刻怒道：“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别以为家里只有你能赚钱。我一样也可以的，我还会赚到更多的钱给你们看看，今天晚上，我就会拿回上百英镑给你们瞧瞧，打牌才是来钱最快的。” 　　一把推开海瑟薇，父亲戴上上个星期新买的帽子义无反顾雄心壮志的出门了。 　　海瑟薇在客厅兼餐厅的房间内被摔了一个屁墩。久久的不想起身，最后还是母亲结束了无用的哭泣，出来扶起了海瑟薇。 　　海瑟薇对着母亲说：“妈妈，我们离开这里吧。” 　　这时候，海瑟薇的哥哥姐姐们和弟弟妹妹也都从房间出来，默默无声围在海瑟薇和母亲身边，刚刚挨了打流完泪水的母亲摇摇头：“他是我丈夫。是你们的父亲。” 　　海瑟薇：“妈妈，我没说实话。我被绑架走之后，被卖进了一家伦敦的妓院。在那里，女孩子都是两个途径被卖进来的，一是我这样被绑架来的被人贩子卖进来。二是家中父亲因为赌博，家中欠了大笔的债务，最后被放贷人卖进来的。这种数量最多。 　　我听她们说，除了赌场，和赌场里面的自己人，没有人能赢。就算运气爆棚，赢了大钱的人，也会在第二天神秘的消失，据说是被赌场的人抢劫后杀掉了。 　　那些人最后都是一步步的开始，输掉一切，并且借上大量的债务。他们已经不是人了，他们是赌鬼。 　　我自己是无所谓的，最后运气好，在冻死和病死或者被绅士玩死之前，有人来救了我们。我本该是死在那里的。 　　但是我不想你们也被卖到那里，被冻死，病死，被玩死。” 　　说到这里，海瑟薇看了一下哥哥们和弟弟：“对了，听说男的会被卖到有持枪看守的矿场，只有食宿，要干到死。” 　　海瑟薇的大哥一听就傻了，虽然大哥对于村里的村花莉莉有点想法，但是做黑矿的奴工，那可是什么未来都没有的。大哥面色一变，也跟着海瑟薇劝：“妈妈，我们离开这里吧。这些年，这么多农村出去的人都在伦敦活得好好的，我们有手有脚，怎么就不能在那里活下去呢！” 　　海瑟薇看了一下姐姐：“姐姐，难道你想卖到地下妓院，最后冻死病死，或者被绅士玩死？” 　　海瑟薇的姐姐也看向母亲。 　　母亲就算不为自己，孩子们也都有了自己的想法，看这样子，就算自己不想走，孩子们也是会离开的。最后只有自己被卖到妓院，冻死病死，还是会和被卖到黑矿上面的丈夫分开。 　　既然赌鬼丈夫已经没救了，那就先和他断开关系。说不定日后还有机会救他。 　　“好，我们走，去伦敦。”既然海瑟薇把话都说透了，那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母亲让孩子们各自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身上都穿着新买的衣服鞋子，又各自带了一套换洗的衣服，母亲倒是有带走的，那就是海瑟薇最开始带回家，被母亲藏起来的一百个金英镑。 　　除了这一百个金英镑，剩下的钱这些日子只花了很小一部分，大部分还是被赌鬼丈夫拿去赌钱喝酒了。母亲手头上这里只剩下了八个金英镑和六十三个银先令，以及二十多个铜便士。 　　现在想想以前的丈夫变成了赌鬼加酒鬼，真的是没救了。 　　不过就算再没救，也是她的丈夫和孩子们的父亲，临走前，母亲想了又想，还是在和丈夫以前存钱的地方，放下了四个英镑和三十二个银先令以及十个铜便士。 　　按照母亲的理解这就算是分家完毕，就算那个赌鬼丈夫以后赢了几千几万英镑，也和她们没有关系了。 　　做完这些，母亲才拿起自己唯一的首饰，一个银镯子，戴在手腕上，拿起一个小包裹离开了房间。 　　村里早上有去镇上卖货的马车，大家都是乡亲，花了两个便士，六个孩子和一个母亲就上了车。 　　到了镇上的马车行，一家人包租了一辆去伦敦的四轮马车，价格有点贵，要二十五个先令，不过母亲咬咬牙还是支付了包车的费用。 　　母亲带着海瑟薇和她的兄弟姐妹们也坐上了去伦敦的马车。 　　而这时候，海瑟薇的父亲在酒吧的牌桌上正在和职业赌客们不断地比拼着运气和技术。 　　海瑟薇父亲遇到的这一群职业赌徒们，是没什么换牌偷牌技术的。毕竟英格兰农村里能出几个赌神？ 　　这群正在坑海瑟薇父亲的职业赌徒，就是靠经验和运气，以及本金雄厚和人数多来赢钱。 　　如果大家运气是差不都得，海瑟薇的父亲，一个人对战四个职业赌徒，他赢得机会不是一半，而是百分之二十。这已经是非常小的机会了。 　　而且就算让海瑟薇的父亲赢个一两天，最后还会连本带利的将钱送回来，因为海瑟薇的父亲一个人单打独斗，每天赢钱的机会都只是百分之二十，也就是大家常说的输多赢少。赌博本来就是这样的活动。 　　海瑟薇的父亲，还是如同以往一样，偶尔能赢一两把，运气爆棚的话，能连赢三四把。但是对方也有运气爆棚的时候，而且是四个人。 　　在赌桌上，海瑟薇的父亲输输赢赢，赢赢输输，在天黑之前，最后从妻子那里抢回来的十几个英镑已经被输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几个铜便士，还是在酒吧买酒水和雪茄的时候找零剩下的。 　　因为这一天带的钱多，海瑟薇的父亲就要求提高了赌本，铜便士已经不能上牌桌了，才会剩下几个铜便士。 　　海瑟薇的父亲拿几个铜便士买了一瓶葡萄酒，边喝边总结这一天的经验，要是自己运气好的那十几把牌如果下了重注的话，今天未必会输钱啊，果然本钱还是不够多。 　　想赢大钱，还是要靠下重注啊。 第156章 伦敦 　　满是一心思打牌的海瑟薇父亲迪莱拎着半瓶葡萄酒提着马灯回到家中。 　　推开门的迪莱，却感受到了一种寂静的空虚，这种感觉，就像屋里没有人住了一样。 　　简单来说，就是缺乏生气。 　　有人住的房子和没人住的房子是不一样的。 　　迪莱回到家中，已经是连醉带累昏昏欲睡，虽然感觉到家中没人了，但仍然没多想，毕竟自己作为家中的男主人是家里的天。那些娘们孩子还敢翻了天不成？ 　　迪莱将马灯和半瓶葡萄酒放在床头柜上，躺在床上直接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迪莱先喝了两口葡萄酒解渴，然后打量着空无一人的家中。 　　迪莱出门一间间的推开房门，却没有发现一个人，这时候迪莱才发觉，自己大约是被老婆孩子们抛弃了。 　　“鼠目寸光的家伙，我迪莱是要赚大钱的男人！”迪莱没找到人，回屋去翻找了一下，终于找到了妻子留下的英镑和先令。 　　当然，数量不多，迪莱趁着清醒，想了一下，海瑟薇带回来的钱，除了给家中买新衣服鞋子，改善伙食，买了马灯等总共花了几个英镑，剩下的大部分都被自己输了。 　　可问题是，自己经过十来天的牌局战斗，终于才刚刚明白了要在运气在的时候下重注的道理，这家中就没什么钱给自己下重注了？这可怎么办？ 　　“臭娘们，要走就走，把钱给我留下啊。” 　　迪莱骂了一会，终于还是将剩下的钱收拾起来，给马灯注入煤油，用火柴点燃后提着马灯继续去了镇子上的酒馆。 　　镇子上的酒馆也兼营旅店和餐饮业，有钱的话在这里早上也是能吃到饭的。 　　因为乡村夜生活很少，迪莱的几个日常赌友这个时候也人人端着早饭在酒馆进食。 　　“看，迪莱先生又来翻本了！” 　　“带够钱了吗？” 　　在酒馆吃饱喝足的迪莱抓住一把金银币，拍在桌子上：“你们说呢？” 　　因为昨天就上升了赌注，今天打牌之前大家确认了一下，盲注最小下注是一个先令。 　　这么大的赌局在镇子上已经吸引到了不少人来围观，这种时候，出千的困难性加倍增加，不过好在几个职业赌徒是不靠出千赢钱的。 　　如果对方真的整天运气爆棚，赢了大钱，晚上打闷棍抢回来就是了。多大事。 　　可惜这一天迪莱运气一般，早上八点开始的赌局，不到十点迪莱就将身上的英镑先令输了一个干干净净。 　　当然，这一切迪莱都认为是赌资不够的错。 　　如果不是老婆孩子们背叛了自己，拿走了剩下的英镑先令，自己就不会在牌好的时候不能下重注而少赢了许多钱。 　　这时候，常年在酒吧混，经常借钱给几个偶尔输光的职业赌徒的一个胖子，来到迪莱身边：“老兄，要不要借钱应急，晚上能还上就行。” 　　迪莱：“你能借多少？” 　　胖子：“十个到二十个英镑。” 　　迪莱：“借我二十个英镑。” 　　胖子拿出一份制式借债合同，填上二十英镑的数字，然后对迪莱说道：“晚上赢了，要还我二十一个英镑，这里的规矩你也知道的。” 　　迪莱签了字按手印之后，拿过胖子给出的二十个英镑。又换了一个英镑的先令，继续开始牌局。 　　胖子这几天看迪莱输掉的英镑也有三十多，还真不怕迪莱最后还不上，更重要的是胖子已经打听到迪莱就是本地人，几英里外就是迪莱他们的村子，而且迪莱家中还有一个老婆和六个孩子，加上迪莱本人，全家打包卖出去差不多也有二十个英镑了。 　　更何况，胖子本人就是和酒吧的职业赌徒们是一伙的，平时借钱给这些职业赌徒，也是为了让大家看到，自己是那个放高利贷的家伙。 　　至于那四个职业赌徒，出了酒吧，也兼胖子的打手。 　　没要债实力的高利贷者，其下场肯定是早晚破产。 　　随着牌局开始，迪莱中午前大获全胜，赢了小二十个英镑，不过，秉持着要有资金下重注的理念，迪莱暂时没有还钱，而是留着资金下午继续搏杀。 　　午饭的时候，迪莱特意的叫了大份的椒盐牛排，红酒，还有一支饭后的雪茄。 　　享受过饭后的雪茄红酒，以及下午茶之后，两点钟，牌局再起。 　　不过这时候，迪莱就像是突然失去了幸运女神的眷顾，几次重注遇到了冤家牌。几次偷鸡都被捉住——其实这一点也不奇怪，对方毕竟有四人的牌，赢面是迪莱的四倍。 　　就算十点后迪莱赢的那些局，也有四个人放水的成分在里面。下午几个人全力出手，作为新手的迪莱自然没有抵抗之力。 　　这一天才到下午五点半多一些的时间，迪莱就输光了身家。早上带来的五个多英镑和借款的二十个英镑输了一个干干净净，还背上了二十一英镑的借款。 　　这时候作为黄世仁的胖子，拿出先令，雇了几个职业赌徒，带着迪莱回家去要债。 　　当然，其实就是去抓人的。 　　胖子提着迪莱的马灯，推开迪莱家的房门，却看见的空无一人的房间：“人呢？” 　　迪莱被押解着也是大笑：“是啊，人呢？走的好，走得好。都被海瑟薇说中了，果然赢钱什么的，是不肯能的把。” 　　“她们跑了，你可跑不了。”胖子的手下，将迪莱堵嘴捆了，扔到马车上。将家中看似还值钱的东西，都收拾了起来，例如那桶还没有用多久的煤油，以及上百斤小麦粉等。 　　虽然胖子还是感觉这笔买卖亏了，可是这家中，已经是真的没有什么值钱的物品了，最贵的还算是他手中的这个马灯。 　　这时候，迪莱的子女和妻子已经在前一天的晚上到了伦敦。英格兰就这么点地方，如果道路的情况更好一些，不用晚上就能到伦敦了。 　　晚上到伦敦，先是被街上一排排的路灯震得不轻，乡下人看到这一幕想到的就是，这么一晚上烧这么多路灯每天要多少钱？ 　　不过还是几个孩子肚子的叫声，让一家人先在旅店吃了些简单的晚餐。饭后租了一晚上的双床房间，男的睡一个床，女的睡一个床，一晚上挤一挤就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海瑟薇带着家人去必要之恶的联络点寻求帮助，直到一个真正的瓦尔基里来到这里，听了海瑟薇一家的诉求，并且知道她们没什么专业技能后，给出了两条路。 　　像是海瑟薇的姐姐和母亲，其实是可以进入纺织厂的。海瑟薇的两个年长一点的哥哥，可以去蜂窝煤厂。 　　不过都是先去做学徒，好在安氏企业名下，就算学徒也有正式工人一半的收入——学徒的薪水大约是每周六个先令左右。靠学徒工资，在伦敦东区租房住的话，一家人勉强还能活下去。 　　第二条路，倒是不用出门工作，现在火柴厂将火柴盒的生产全部外包了，可以领一批原料，回家糊火柴盒子，按个算钱——现在的行市价格，是糊四十个火柴盒子一个便士。 　　糊火柴盒子的熟练工一天最多能赚到两个先令——这其实是十二小时不停的情况下得出的理想数字，平时很难做到的。 　　平时如果不需要兼顾做饭看孩子的家庭妇女，一般一天能糊个五六百个火柴盒子，能赚到一个先令左右的零花钱。 　　这笔收入，比给人洗衣服的洗衣妇人强一些，而且不必在冬天碰到冷水，也无需担心风湿病侵袭双手和身体。 　　随着女人能做到的工作越来越多，伦敦在家给人洗衣服的家庭妇女逐渐减少，这也变相的增加了洗衣服的费用。不涨钱的话，洗衣服这一行几乎没人肯做了。 　　可是专门雇女仆洗衣服的费用更高。十几年前，伦敦每周两先令薪水管吃管住就能雇来洗衣女仆，现在要每周三先令六便士的薪水还要管吃住，才能雇到洗衣女仆。 　　而洗衣服虽然涨价了，但对中产阶级的家庭算起来，一个星期洗衣服的费用也就是从一个先令增加到两个先令，当然还是将衣服送出去洗是比较上算的。 　　其实海瑟薇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拿出寄存在办事处这里的钱，然后做一点小生意或者投资之类的。 　　可是才十一岁的海瑟薇，哪里知道哪个生意能赚钱，哪个投资不会赔钱呢？当然不知道的。如果有人知道哪个生意肯定赚，哪个投资肯定赚，早就自己去做了，怎么还肯找陌生人去赚这笔钱呢！ 　　海瑟薇给母亲说了这件事之后，海瑟薇让孩子们自己选——海瑟薇的母亲一生都在农村，实在不知道怎么选择。 　　最后海瑟薇的一个哥哥去了蜂窝煤厂做学徒，一个姐姐去了纺织厂做学徒，剩下的人在东区租了房子，在家中给火柴厂糊纸盒子。 　　反正糊纸盒子这事，就算是海瑟薇和弟弟妹妹们，也是能帮上一点忙的。 　　不过好景不长，在这里去过教堂礼拜了一次，这里的牧师问新来的海瑟薇一家，为什么没把未成年的孩子送去教会学校，除了认字，教会学校还是管午饭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教会学校是免费的。 　　英国教会学校并非强制性的让教区的孩子们去上学，不过，在城里，熊孩子不上学还需要大人看着——问题是哪家大人有那么多精力能看住好几个熊孩子的。这年头英国也没有计划生育，一家三四个孩子都算是优生优育了，十个八个孩子的，才算是正常家庭。 　　农村的孩子，大一点就能帮助家人做一些家务了，免费的午饭吸引力也就不大了。农村地区的教会学校入学率从来都是问题。 　　所以城里的孩子入学率还是比较高的，就算不想让孩子进入教会学校的家庭，家长们也架不住当地牧师们劝说，牧师这职业，本来就是耍嘴皮子的，更别提牧师都在本社区拥有很高的声望和人气。 　　就算海瑟薇的母亲没什么见识，但是也承认牧师大人说的有道理。但是，几个孩子出去上学，家中糊纸盒子的速度会飞快的降下来。 　　考虑到孩子们的未来，以及家中其实还有一点积蓄，海瑟薇的母亲还是将几个没去上班当学徒的四个孩子，一股脑的送去了教会学校上学。 　　四个孩子，只能在上学前的时间和放学后的时间帮助妈妈糊一些纸盒子。不过海瑟薇一家糊纸盒子的收入还是锐减，以前一天能拿到两三先令，现在两天能拿一个半先令。 　　家中生活的主要来源，还是来自于大哥和长姐做学徒工的薪水。 　　海瑟薇本人还得到了一份兼职，每周一个先令，和必要之恶办事处的人员联络一次，街区上有什么新闻都要通报，这一个先令也是情报费。 　　如果有特别的情报，特事特报，价格也不一样。 　　这一招自然是安迪根据当年无孔不入的朝阳群众想出来的，因为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嘛。 　　一般情报人员不会特地去注意的事情，在这些家庭妇女孩子的眼中，几乎是无所遁形。 　　在海瑟薇一家人在伦敦安居下来的时候，海瑟薇的父亲，被送到了威尔士的一处比较正规的煤场。 　　煤场的厂主，受够了海瑟薇父亲迪莱的债务，迪莱未来在这里，要通过干活来还债。 　　只是这个煤场的薪金水平比较低，一周只有八个先令。而且伙食和住宿都是要钱的。 　　在这里干了一周，迪莱觉得自己能一个星期攒上三四个先令。这样，二十一个英镑的债务，最多三年就能还清。 　　当然，现在的迪莱还不知道，他的债务是要支付利息的——这对债主来说债务要支付利息，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是对于第一次借钱的迪莱来说，这简直是抢劫。 　　三年后，迪莱经过一次次计算，觉得自己应该已经还清债务，甚至账面上还应该有一定富裕的迪莱，去了厂长的办公室，准备出二十一个英镑要求给自己赎出债务。 　　当着迪莱的面，厂长给迪莱算了一笔账：按照每年两分利，这三年，迪莱的债务一共是增加到了三十六英镑，而迪莱在这里积攒的薪水以及薪水的利息，一共是三十英镑。 　　这么算下来，其实迪莱还欠着厂长六个英镑。 　　不过厂主也是个实在人，既然迪莱要求清理一遍债务，债务的三十六英镑和薪水的三十英镑中的三十英镑注销。迪莱还欠着厂长六个英镑，还完这笔钱，迪莱就能和矿上的自由工人拿一样 　　的薪水了。 第157章 团圆 　　迪莱离开威尔士，已经是五年之后，这里的煤矿老板虽然小气但还是说话算话。在还清债务之后，迪莱又在矿山工作了一年半，老板都是按照每天一个多先令的薪水给迪莱结算的工钱。 　　走的时候，迪莱还带走了三十几个英镑。 　　这个数字，也是迪莱当年输掉的钱。 　　迪莱随着运煤船跟船从威尔士到了伦敦，虽然迪莱肯定妻子儿女们是到了伦敦，但是从百万人口的伦敦找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不过大海捞针，也是有办法的，迪莱在伦敦东区的蜂窝煤厂找了一份学徒工之后，每个星期天都去伦敦东区的各个教堂做一天的礼拜。 　　妻子什么人迪莱还是知道的，每个星期天肯定都会带孩子们去教堂礼拜的。 　　事实上也是如此，迪莱在来到伦敦的第五个星期，终于见到了已经发展壮大的一家人。 　　其中，长子，长女次子和海瑟薇都已经结婚。甚至生下了不止一个的孩子。 　　海瑟薇和丈夫明显是处于新婚状态。腻乎的不行。 　　没结婚的小儿子小女儿也已经长大。 　　妻子似乎还是五年前的样子，不像是自己，刚刚四十岁就已经满头白发。 　　想到这里，迪莱戴上帽子，上前相认：“蒂娜、丹尼尔、伊丽莎白、吉米、海瑟薇、丹妮、卡尔……” 　　“迪莱……” 　　“爸爸……” 　　虽然当年一家人走的绝情，不过当时不走就会很快被卖到妓院矿山去，由不得一家人不走。 　　妻子看丈夫，儿女们看父亲，这个样子这几年看来也没少吃苦，就是怕赌瘾没有戒除。 　　一家人做了礼拜回家之后，迪莱和妻子孩子们说：“后悔了，在矿山干活的第一天就后悔了。哪怕正常自由人矿工，也会比我们这些债务工人，多拿四分之一的工钱。 　　出了村子，赚钱的机会多得是，何必去赌钱呢。 　　海瑟薇说得对，哪些赌钱的和借钱的，都是一伙的。一伙人合起来骗钱的。 　　我在矿上听人说过，我的运气还算不错了。毕竟只是输了钱，欠了债自己被卖到矿山还债，真的赢了他们大钱的话，一定会被打闷棍打死的，然后钱还会被抢走。 　　输了钱被绑来要债的那天，我真的很高兴你们已经都走了。不然全家都会被他们卖掉。 　　矿上和我一样的人，都是赌钱输钱借债被卖进来的。 　　矿上工作，当然辛苦了。我不是不想做了，而是到了年纪，做不动了。其实想想，我这辈子，最赚钱的时候，还就是在矿上这段时间。 　　你们怎么样？” 　　迪莱的妻子变化真的不大，每天在家做饭洗衣，偶尔有时间糊一些火柴盒子，收入几个便士。 　　迪莱的妻子对外宣称丈夫是在世的，只是是在外地煤矿上面工作。（这也是得到了欠债都会被卖给煤矿的消息。） 　　其实迪莱的妻子蒂娜只是不想其他男人骚扰她罢了，毕竟给孩子们找个后爹，未必会对她们好。 　　三年前长子丹尼尔和伊丽莎白的工友，也是纺织厂的女工结婚了。现在孩子也有一岁半了。 　　而伊丽莎白晚一些的时间，嫁给了一位钢铁厂的工人。组建了一个双工人家庭。 　　现在伦敦女性结婚后，未必一定要做家庭主妇，但是生了孩子之后，大部分都会转为家庭主妇，因为薪水和请全职保姆女仆的价格差不多，而且一生孩子就不是一个，而是一个开始。 　　次子吉米现在的工作是在牙粉厂工作，一年前结婚，妻子也是一个纺织女工。因为还没孩子，同样是双工人家庭。 　　海瑟薇是在今年新婚，表面上海瑟薇是家庭主妇，实际上海瑟薇是必要之恶的外围雇员，负责一些情报收集整理的文字性工作，受益于在教会学校学习了识字写字，这样的工作薪金还不错，加上保密费用，每天工作三四个小时有两个先令的薪水。 　　海瑟薇的丈夫，也是必要之恶的外围雇员，是因为其一根筋死心眼加上正义感很强，如果没人罩的话，这样的人很快会被社会玩死。必要之恶作为一个正义性的组织还是需要一些这样的人才的。 　　剩下的弟弟妹妹只是长大了，分别在火柴厂和纺织厂当正式工人。 　　一家人这些年量入而出，生活过的还算体面，但是也没攒下什么钱，毕竟伦敦的消费也不是村里能比的。 　　几个孩子结婚，也是多多少少花费了一些钱财，毕竟结婚也是人生大事。 　　伦敦结婚倒是不必摆什么流水宴席，但是新人一家虽然都是租房但是家中的家具餐具等，还是要攒钱买的，至于女性出嫁，多少要有一些嫁妆，这也是整个欧洲的习俗。 　　海瑟薇的丈夫亨利听说了岳父迪莱的事情后，恨恨的说：“早晚要给那些家伙一些教训。” 　　迪莱却摇摇头：“打死他们又能怎么样？只要还有我当年那样的贪心赌鬼，这样的家伙就是杀不完的。” 　　海瑟薇的心思却飞到了远处，也不知道当年一起在地下妓院里被解救出的小姐妹伊芙怎么样了。 　　而伊芙正好在这一天和异父异母的哥哥安德鲁走进了婚姻的殿堂，而且两个人是奉子成婚。再过几个月，伊芙就要做母亲了。 　　在伊芙的养父知道儿子安德鲁搞大了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伊芙的肚子之后，请安德鲁结结实实的吃了一顿劈柴炖肉。 　　安德鲁还不知道，其实他能搞大妹妹伊芙的肚子，和妹妹伊芙的勾引也是有着因果关系的。 　　安德鲁的姐姐已经结婚，但是结婚的时候，安德鲁的父亲并没有给女儿多少嫁妆，妹妹伊芙，自然就有了想法，如果没什么嫁妆的话，只能嫁入一般工人农夫家庭。 　　与其这样，嫁谁不是嫁呢，毕竟安德鲁这个哥哥，其实憨憨的，没什么心眼，而且在父亲死后能继承一大份财产。 　　这样的人，比起从小就进入过地下妓院中阅人无数的伊芙，根本不够看的。 　　在伊芙制造了几个巧合的机会，让安德鲁哥哥看到了几次自己换衣或者没衣服的场面后，在几次独处的过程中，一点挑逗，很快就让安德鲁沦陷。 　　年轻人活力就是强，很快伊芙就如愿以偿的大了肚子。在母亲的询问下，伊芙直接招出肚子里孩子他爹是安德鲁。 　　不过，毕竟是亲生儿子，打了也就打了。而且家丑不可外扬，而且打胎过于危险，和走鬼门关没什么区别。 　　最关键的是，两个人虽然是兄妹，但是没有血缘关系，是异父异母的兄妹。 　　而欧洲，为了纯粹的血脉，各家王室之间都是近亲结婚。就算堂兄妹之间结婚的也不在少数。 　　更别提这时候民间很流行表兄妹之间结婚的。 　　打过之后，父亲母亲就开始给安德鲁和伊芙准备婚礼了——总不能拖到新娘大着肚子走进教堂或者抱着孩子走进教堂。（这样结婚的画面，在未来的新大陆还是很流行的。） 　　时间回到1682年初夏六月。 　　随着伦敦巡警一下死了大半，街面上的治安工作陷入了停顿。 　　就算这样，英国国会也没想过让英国陆军去伦敦街面上维持治安——因为那会造成更坏的影响，英国陆军什么德行，英国国会还是很清楚的。 　　现在英国常备陆军的意义，在于驻守全世界各地的英国殖民地。并且让英国陆军的存在稍稍制衡英国皇家海军陆战队。 　　议会既然是玩平衡的，那就不能让一家独大。 　　这一次开膛手汤姆灭了差不多一半以上的英国巡警，在民间看来，这些巡警是罪有应得，谁让他们伸手捞钱做黑保护伞来着。 　　英国伦敦民间已经总结了一套开膛手汤姆的语录，其中一小部分是必要之恶故意透露出来的，也有伦敦市民自己加上的，例如什么：拿了人民的终究要还回来。莫伸手，伸手必被砍。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自然就报。人在做天在看。不信问上帝，汤姆饶过谁。 　　但是，伦敦也不能没有巡警。毕竟巡警除了收黑钱，还是要制止一些打架斗殴之类的活动的。 　　但是国会递交上去的新建伦敦巡警的报告，没有被安迪和仙蒂批准。 　　因为按照现在的样子再这么训练一批巡警上去，肯定又会走上老路。 　　那不白杀了。 　　在报告书上，安迪稍稍改动了一下，让新成立一年的ICAC来负责新巡警的招募和训练工作。 　　ICAC是英国新成立的直属于皇室的廉政公署的简称，第一任廉政公署的领导人就是塞缪尔.佩皮斯。 　　现在塞缪尔.佩皮斯已经从财政部和海军部中独立出来，领导着廉政公署的工作组。 　　在财政部和海军部任职的时候，塞缪尔.佩皮斯又一次查出了两部门存在的贪腐窝案。 　　给约克公爵抓出了一大串政敌。 　　毕竟现在这年代，在英国政府内部查经济账，就查不出经济没问题的官员。 　　这一次英国国会，是以看笑话的心态，批准了英国皇帝和女皇建立新的伦敦巡警队伍的批文。 　　在国会老爷们的看法里，这世上还存在不吃腥的猫嘛。 　　答案当然是不存在不偷腥的猫的。廉洁效率的警察队伍，当然也不会存在的。 　　安迪也早就知道这个问题，可是安迪还是想试试，就算人亡政息，那几百年之内自己和仙蒂还是不会亡的。 　　首先要改革的是巡警的薪水。 　　以前巡警薪水每年是三十英镑，加上各种补贴和福利等，大约一年能拿到三十五英镑。 　　这收入还赶不上英国中产阶级最低的门槛。这样的收入，让巡警在街头拿钱都有些理直气壮，毕竟收入太低了。 　　这个收入，一家三五口人还能支撑体面的生活，可现在这个年代，谁家不是十口八口的。 　　安迪在改革书上大笔一挥，直接将巡警的薪水增加到了一年六十英镑，按照工作的年限，每年还会增加一英镑的年龄工资。 　　也就是说，入职十年后，就算没有升职，工资也会增加到七十英镑一年。 　　其中巡警队长的薪水也从以前的五十英镑一年，增加到一百英镑一年。并且有两英镑每年的年龄工资。 　　同时，因为巡警要第一时间面对犯罪分子，危险性还是很高的。所以，死亡和残疾补助也是非常高的。 　　如果是因工伤残疾了，除了一笔六百英镑的补助之外，还会找一个例如看门人的工作，保证其能够安享余生。 　　如果是巡警因公死亡，直接补偿其直系亲属一笔一千两百英镑的补助金。 　　这是按照一千两百英镑买长期债券，年金收入就能达到一百英镑左右。这样一家人的未来生活也就有了保证。 　　如果一直没死没残，巡警老了之后，可以调到后勤，看守枪支弹药仓库之类的——巡警当然也是有枪的，因为英国社会上并不禁止枪支流通。总不能让巡警用警棍面对火枪吧 　　以前伦敦市民不想让孩子当巡警，是怕孩子进去学坏，就像英国良家子不会去当英国陆军一样的道理。 　　而且巡警收入也不行，不收黑钱的话，还不如进厂找个正式工的工作。所以以前加入英国巡警队伍和英国陆军的都是混混流氓居多。 　　这一次，英国官方宣布改革巡警的待遇之后，报名者自然多了起来。 　　能不偷不抢的，还有体面的收入，这当然是人们喜欢的。 　　不过，这一次，因为挑选的余地大了，想成为正式巡警也比较难。 　　受训这里，只是一部分，塞缪尔.佩皮斯的ICAC，只是挂个名，真正训练巡警的是安迪手下的瓦尔基里。 　　除了体能训练，还是广播体操加上射击训练的老三样。 　　真正的挑选是从每个受训巡警的所处的街道上，用当地的线民了解这一个人的过往。 　　虽然一个人的过去并不代表一个人的未来，不过，通过过去总能看出这个人的一些性格来。 　　短短两个月训练之后，就是正式的上岗。其实这些新上岗的巡警们还不知道，他们的培训期是三个月。 　　这新上岗的一个月，必要之恶的外围雇员，以各种方法给巡警们送钱甚至送女人，让其对自己经营的不合法生意放一马。对新上任的巡警们进行拉拢腐化。 　　结果就是，新上岗的巡警在一个月之后，直接被开除了百分之九十三。 　　大部分都是见钱直接就拿了。 　　不过这个数字，安迪也不在意，继续培训新的巡警就行了，反正巡警培训的工作一直没有停下。 　　第一批上岗的巡警被裁撤了百分之九十三之后，其中还有几人因为受贿额度过大，被送往新大陆做契约奴的。 第158章 icac不是纸老虎 　　对于绝大部分伸手拿钱的新巡警来说，三个月的巡警生涯只是生活中的一个小片段罢了。 　　而除了拿钱，还公然索要保护费的，在一个月后，直接送往了新大陆做契约奴。 　　不过他们的继任者也很快上岗，在集体目睹送走去新大陆开始新人生的老前辈之后，新的巡警又开始执勤。 　　这新一任的巡警们，要好得多，一个月后，伸手拿钱被开除的只有七成五。 　　安迪看到还是有四分之三的新巡警没过新人期，还是很开心的说：“合格率提高了不少。” 　　反正每个月都有巡警上任的，不急。 　　倒是英格兰的贵族，将这事看做一个笑话，看做英国皇帝识人不明的典范。 　　不过前前后后半年后，英国巡警上街一个月后的淘汰率终于降低到了百分之五十。 　　剩下东区的巡警也被新上任的巡警慢慢替换掉。 　　随着必要之恶的情报体系，新巡警们和当地的常年盘踞各街区的犯罪组织们进行了清缴。 　　巡警和罪犯当然是不会讲什么道理玩公平一战的，抓捕都是巡警们用长短枪支将罪犯们的老巢围住后，就会迅速调集来陆战火炮，然后限时劝降，不然就开炮轰击罪犯老巢。 　　血肉之躯怎么挡得住炮弹呢，又不是人人都喝过野猪变身药剂。 　　知道罪行不严重的只是送去新大陆当契约奴，绝大部分罪犯还是没有选择负隅顽抗。 　　主要是负隅顽抗也不可能做到玉石俱焚，反而是死后身体零件很难被拼凑齐全。 　　少量知道就算投降也会被绞死的犯罪分子，在抓捕行动中带着一些人质被火炮连同人质一起消灭——英国巡警可没有接受过解救人质的训练，再说了，人质的命是命，可是巡警的命也是命啊。 　　经过新巡警们一次次抓捕活动之后，整个伦敦的犯罪率一下下降到非常低的水平，当然，酒后斗殴打群架这种事情，在港口城市永远是免不了的。 　　但是像以前那样，小偷、骗子、强盗和警察勾结的现象至少暂时是不存在了。 　　这一切，也只用了七个月时间。摆脱了伦敦警察体系几百年的顽疾。 　　英国国会对于英国皇室重新掌握了伦敦警察体系是有些微词的，这代表了混吃等死的盖章机器，重新掌握了一部分权利。 　　可是新的伦敦巡警，在降低犯罪率和街面的治安上，的确显示出来一种全新的活力。 　　在那些背靠议会的伦敦警察厅高层被替换掉之后，伦敦治安好转的景象更是明显。 　　这摆明了，以前伦敦治安不好的问题，根子就在议会嘛。 　　伦敦警察体系改革这件事，议会算是吃了一个小亏。 　　现在的英国皇室也不是说一点权力都没了，第一是掌握住了直属皇室的廉政公署，也就是人们经常说的ICAC不是纸老虎。第二是通过廉政公署，掌握了伦敦警察体系。 　　对于在国内行政体系有官职的英格兰贵族来说，廉政公署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 　　而下议院的从男爵和骑士们，以前也经常通过街头的帮派办一些自己不好出手的事情，现在新的伦敦警察体系，将这条黑手的道路也斩断了。 　　不过大家都不能通过帮派办事下黑手，那些生意上的竞争还是相对公平的。 　　伦敦警察体系被整顿之后，廉政公署办事更容易了许多，当年ICAC成立，也是第一个拿警察体系开刀的。 　　一句话说得对，县官不如现管，而警察体系，就是这个社会上现管的那一部分。 　　英国国会老爷们总是沉迷于立法，想着人人遵守法律就能形成一个完美的社会。 　　可是这些议会老爷们背地里，却是第一个破坏法律的。通过清缴伦敦的犯罪分子们，得到的一些情报，很多犯罪背后都有贵族们的手脚，不过暂时为了英格兰的稳定，安迪并没有动国会的议员老爷们，而是将这部分情报存档处理。 　　至于为什么不是烧掉这些情报，是因为总要留个后手。 　　现在看英国皇室想要在国会掌握一定的话语权，拉一派打一派是不可避免的，除非安迪和仙蒂这一对皇帝女皇夫妻宣布解散国会——这也代表了英国进入了紧急状态。 　　不过从民众调查的反应来看，因为从詹姆斯一世到查理一世的横征暴敛卖官鬻爵，再到查理二世的花天酒地，私生子无数，英国民众对于议会治国还是很认同的。 　　议会治国的好处是，避免某个国王脑子一抽，就下达新的法律。 　　在议会里，过于奇葩或者损害了众人利益的法律，在投票的时候是肯定通不过的。 　　1682年8月，进入这一年避暑时间，仙蒂又进入温莎城堡拍摄新的电影。 　　而安迪则带着必要之恶成员和廉政公署的行动组，开始了秘密巡游英格兰的计划。 　　如果仅仅在伦敦一地打击犯罪分子，外地的犯罪分子们总会进入伦敦整个空白地带。 　　所以在安排伦敦新巡警打击犯罪的同时，安迪亲自带着一队人马，连同廉政公署的行动组一起前往英格兰各地打击地方犯罪势力。 　　这样的地方上豪强级别的犯罪分子们，往往都买通了当地的警察部门和地方行政官员，抓捕这些犯罪分子们的保护伞，就是廉政公署行动组的任务。 　　安迪和必要之恶的姬儿，还是带队行动，引出一个个地方势力的豪强们来犯罪。 　　8月底的雷丁市，这里距离伦敦西区其实还是蛮近的，也是安迪和姬儿的第一站。 　　雷丁市作为进入西伦敦的入口，市面上还算繁华，相对其他城镇而言，市政厅的门口也立了两根路灯杆。 　　在酒吧兼营旅馆行业的店里开了一个长期房间，姬儿在房间住下，安迪下来看看有什么乐子没有。 　　安迪要了一瓶葡萄酒，喝了两杯之后，酒吧中三个闲人坐了过来。 　　其中一人拿着一副扑克问道：“朋友，有时间一起玩牌吗？” 　　安迪回答：“玩小了可没什么意思！” 　　根据情报显示，这里的牌局是酒吧老板的幕后主使人，仅仅瓦尔基里手上的情报中就有多个家庭因这里的牌局被拆散，男人卖矿场，女人卖妓院。 　　拿着扑克的闲汉：“你有多少钱？我们跟得起就是了。” 　　安迪拿出一袋金币，大约两百多个英镑，开了口子让几个闲汉见识了一下：“盲注一个英镑，上限多少你们说？” 　　看到金币拿扑克的闲汉眼前一亮：“那好，盲注一个英镑，上限就五十英镑。我们去拿钱。” 　　等几个闲汉回屋拿钱的过程中，安迪从上衣兜里掏出一个祖母绿的戒指戴在左手的小手指上面。 　　然后也回房间中拿出一盒可可豆制作的糖果。 　　姬儿也跟着下来，坐在安迪不远的地方，看着牌局，时不时的喂给安迪一个圆形的巧克力糖果。 　　牌局开始，安迪第一把牌看过底牌后就直接弃牌了，五张牌没对没顺没同花，不过是一个英镑的盲注。安迪还输得起。 　　剩下三个闲汉假吧意思的赌完了这一局。 　　第二局开始，姬儿又喂给了安迪一块圆形巧克力糖果，安迪开牌后看了一下五张手牌，经过脑子里计算后，分出三张手牌扔出去后说道：“加注四个英镑，换三张。” 　　这种牌局的规矩，接近梭哈和德州扑克，也可以说是两种纸牌游戏的前身，规则是每人能换一次手牌，从零张到五张不等。 　　换手牌的时候有一次加注的机会，换完手牌还有一次加注的机会。 　　安迪加注不算多，剩下三个人纷纷选择换牌加注，安迪拿到新的三张手牌，结合剩下的两张手牌，已经判断出了这一局的胜负。 　　毕竟安迪的记忆能力和动态视力都是非常强的，经过第一局的洗牌，安迪就记住了整副五十二张扑克牌的顺序。 　　知道自己牌面最大之后，安迪继续加注：“加注十个英镑。” 　　其中两个闲汉没得到好牌直接弃了，第三个闲汉手中是三条K，已经是不错的手牌了。当即回应：“跟注十个英镑，再加注十个英镑。” 　　安迪：“跟注十个英镑，开牌。” 　　闲汉：“三条K。” 　　安迪也亮开手牌：“三条八带对五，葫芦。” 　　输了一局的三个闲汉，个个面露喜色，做牌局嘛，当然是要先让对方尝一些甜头，才好让对方入局。 　　当然，既然是做局的也不怕对方直接赢钱跑掉，酒吧老板养着的三个闲汉和五个打手，也不是白养的。 　　第三局开始，因为上局赢了的安迪自己发牌，要等右手边的第一个闲汉说话。 　　第一闲汉看了自己的手牌后，加注五个英镑，换了两张手牌，剩下两个闲汉也跟注，各自换了一张和三张手牌。 　　安迪这一次跟注后换掉了四张手牌，这一次，第一个闲汉弃牌，第二个闲汉加注十个英镑，第三个闲汉加注二十五个英镑。 　　安迪跟注。又到第二个闲汉说话，第二个闲汉跟注开牌。 　　第三个闲汉先开牌，手牌是梅花的同花，安迪开牌是四条十。第二个闲汉开牌，是三条7。 　　对安迪来说，又是几十个英镑入账。 　　第四局，安迪以同花再赢一局，已经入账近两百英镑。 　　第五局，安迪以同花顺再赢下来对方的顺子。这时候，安迪已经赢了接近三百英镑。 　　第六局开始，安迪上家的闲汉要求插牌，这也是合理提议。 　　重点是，酒吧老板看这三个闲汉的眼神已经不善了。毕竟出赌资的还是酒吧老板。 　　酒吧老板倒不是只有这点钱，而是在酒吧的现金也就不到三千英镑，现在已经让三个人输掉了十分之一。 　　而看对方谈笑风生，连赢数局，对方莫非不是个老千吧。 　　可是酒吧三个闲汉，加上五个打手，还有酒吧老板老板娘十双眼睛，都没看出安迪是怎么出千的。 　　第六局虽然闲汉插牌之后，安迪换过的手牌已经不是最大的。毕竟打乱了安迪洗牌后给出正确牌序。 　　安迪经过脑中计算后，在输了一个英镑的盲注之后，直接弃牌。 　　安迪之后连续弃牌三次，第十局，安迪跟注五个英镑，换了两张牌。 　　这一次，是真的吓住了三个闲汉，最后三个闲汉对视了几下后，牌面最大的一个人留下了。加了五个英镑。 　　安迪跟注五个英镑，又加注三十五个英镑。 　　如果是一般的牌局，闲汉可能就弃了，但是闲汉知道，就算输了最后还能抢回来这些钱，毕竟酒吧老板可是地方上的强势人物和当地的市长以及警察们都是称兄道弟以及一起花天酒地的。 　　有这个心理打底，闲汉跟注三十五英镑，要求看牌。 　　安迪亮牌，红桃带AK的同花。闲汉亮牌，黑桃带AJ的同花。 　　安迪又胜一筹。 　　下一局，安迪洗牌后，上家要求插牌。 　　不过发牌后安迪发现经过打乱顺序，这一局还是自己赢，看来自己运气真的是不错的。 　　这一次，两个闲汉跟到最后，加注也加到五十英镑的上限。三个人轮流亮牌，安迪是四条J，胜了对方的同花和葫芦。 　　这一把算是冤家牌了。安迪再次入账一百多英镑。 　　这时候，两个闲汉带来的现金不够了，假模假样的向酒吧老板借了一天还钱的高利贷。每人都借了足足五百英镑。 　　安迪这里，趁着两个闲汉借钱数钱签字的时间，姬儿给安迪点上了一支雪茄。 　　牌局继续，安迪虽然不是每局都赢，但是十把牌都能赢下三四把来。而且安迪看牌不好，直接弃牌，而对方最少有一人会跟到底和安迪看牌，以防止安迪偷鸡。 　　到了晚上，酒吧内点上马灯照亮的时候，安迪已经赢下了接近两千金币。 　　三个闲汉借了几次钱，也只剩下一个人手中还有几十个英镑。 　　下午的时候，酒吧老板只是脸色难看，现在酒吧老板到不脸色难看了，而是已经召集了打手甚至后厨人员。外面也通知了当地的巡警做策应，务必不能让这个老千带着钱逃走。 　　对于酒吧老板来说，只要抢劫杀人案不是在酒吧内发生的，就和酒吧老板没有关系，哪怕是有人死在酒吧门口。 　　牌局四个人的时候，安迪都有三四成的胜率，两个人的时候，安迪的胜率只能是更高。 　　赢光最后一个闲汉也没花多少时间，安迪将几千英镑的钱装入藤箱之后，和姬儿说道：“走，去看看有什么好地方，吃点好的。难得赢这么多钱。” 　　姬儿起身，和安迪一起出门。 　　酒吧内，三个闲汉，五个打手，两个拿刀的厨子都跟了出去。 　　安迪和姬儿刚走出门口，就被早就等着的巡警拦住了：“对不起，我们要检查一下你们的身份，听说这里有通缉犯。” 　　如果开膛手汤姆算是通缉犯的话，安迪和姬儿还真就是通缉犯。不过这一次两个人并非是以开膛手汤姆的身份出现的。 　　这边雷丁的巡警刚拦住安迪和姬儿，后面就有两个打手用木棍准备打击安迪和姬儿的后脑。 　　安迪和姬儿应声倒地，酒吧老板在门口对拦住安迪和姬儿的几个巡警说道：“谢谢兄弟们帮忙，晚上哥哥请客。有酒有肉有妞。” 　　不过这时候，附近的四轮货运马车内冲出几十个廉政公署的行动组人员，一人拿着两支燧发短铳对准了巡警和酒吧一行人之后纷纷大声喊道：“不许动，廉政公署办案。” 　　带队行动的巡警队长和巡警们脸色当下就黑了，想起了最近从伦敦官场流行的一句话：ICAC不是纸老虎。 　　在场面受到控制的时候，安迪和姬儿也从地上起来，打扫了一下身上的尘土。 第159章 千王.赌神 　　站起来打扫了身上尘土的姬儿，摸了摸并不疼的脑袋，问道：“如果是伦敦的事情，自己出手也说得过去。不过伦敦外的事情，何必亲自动手？” 　　安迪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开始讲一个故事：“根据皇家海军从赛里斯帝国带回来的情报，那里的官僚体系已经完全被腐蚀了。 　　就算被皇帝朱笔勾决的罪犯，有钱的话，也可以不死。” 　　姬儿：“怎么做到的？” 　　“当然是花钱买命，花钱找个愿意卖命的，然后买通狱卒，临刑前晚上换人。反正囚犯蓬头垢面是正常的。刑场上所谓验明正身，不过是走个过场。只要囚犯自己不乱喊话就行了。” 　　姬儿点点头：“还好，总算英格兰并不大。” 　　这话说得过于实在，其实算上苏格兰和爱尔兰的话，英国还算是欧洲大国。 　　不过英国直辖的地区，其实也就英格兰和威尔士——苏格兰以前是英格兰人贵族的半殖民地，现在取得了半独立的地位，现在爱尔兰是英格兰人贵族的殖民地。 　　仅仅计算英格兰和威尔士地区的话，实在不算大。 　　因为证据确凿，这一次得到必要之恶支援的廉政公署直接动用了诚实药剂进行审问，很快将当地的警局以及市政厅人员，包括市长在内的大量腐败份子一网打尽。 　　根据这些人的情报，廉政公署连同后面赶来的警察还打掉了当地的几个黑工厂和地下妓院。 　　抓捕各类罪犯一百多人，其中大部分都能上绞刑架——流放新大陆当契约奴也看犯了什么罪，重罪肯定是绞死的，这就是要杀一儆百。 　　廉政公署和伦敦赶来的警察们在雷丁忙了三天，第三天，由安迪特批，新上任的警察局在当地绞死重罪犯六十八人，姬儿和安迪在空无一人的酒吧住了三天，就和一部分廉政公署的特别行动组去了下一站，南安普顿。 　　南安普顿作为一个沿海港口城市，这几十年发展很快，南安普顿虽然缺乏深水良港，但是却是连接从爱尔兰地区、威尔士地区和伦敦地区小船的重要补给地之一。 　　小型船只不能出远海，通往伦敦方向近海航线的最主要补给地的南安普顿，这几十年自然就繁华起来。 　　如果是封建领主的乡村，自然也不会存在过多的罪恶，但是繁华起来的南安普顿，自然是罪恶丛生。 　　四轮马车不紧不慢的从雷丁跑了一天，到了南安普顿。 　　姬儿和安迪找了旅馆住下，第二天凌晨一点，店主父子准备进屋劫财害命，不过遇到了化身开膛手汤姆的姬儿和安迪，轮到这一对强盗店主父子被开膛破肚。 　　安迪和姬儿斩草除根，干掉了店主一家之后，又找到了店主家的臧宝——大约七千多英镑的现金，以及部分金银饰品，已经不知道前主人是谁了。 　　安迪和姬儿将店主一家的尸体都锁进屋子，换了房间睡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后来的廉政公署行动组接管了这家旅店。 　　安迪留下姬儿，自己去了南安普顿当地最大的酒馆。 　　在酒馆一张桌子上，安迪看到一群人正在打牌，将重重的藤箱蹲在地上后，安迪问道：“牌局加人吗？” 　　“当然。” 　　“什么规矩？” 　　“盲注五个先令，每局最高加注上限一百个英镑。” 　　“好啊。” 　　安迪从箱子里取出一个钱袋，在新的一局加入五个先令的盲注，要了一副牌。 　　第一次安迪就遇到了冤家牌，安迪是同花顺，对方最大的是四条。 　　换牌后，安迪直接加注到一百英镑。五个赌客中四个逃走，剩下的四条加注到一百英镑和安迪看牌。 　　安迪开牌，56789红桃的同花顺。对方四个K。 　　这赢得未免有些容易。安迪想着，一边给众人发牌。 　　现在就安迪带过来的赌资，就有一万英镑。一百英镑一局，还真的不算大。 　　通过洗牌发牌，安迪又顺利拿下两局。 　　第四局，变化突生，安迪对面坐的中年人在得到牌后，加注十个英镑，安迪跟注。 　　最后安迪换到葫芦牌，安迪的印象中，除了自己之外对面最大，牌面应该是三条。 　　结果开牌后，安迪是葫芦，对面是四条。 　　安迪心中暗骂：遇到老千了。果然是夜路走多了，终究会遇到鬼。刚才没怎么注意，没看到这位是怎么换牌的。 　　安迪输掉这一局之后，是对面的老千发牌，这位洗牌也是有两下的。给安迪和自己发了一副冤家牌，安迪是顺子，对面是同化。刚好吃掉安迪。 　　安迪加注再加注，两次加注后，总额已经到了一百英镑。 　　老千跟注，其他三人跑掉。 　　老千自信满满开牌，黑桃同化。安迪转动了一下左手小指的祖母绿戒指后开牌，梅花的同花顺。 　　和仙蒂拔出的那把能局部控制天气的法器石中剑一样，安迪左手小指上面的戒指，也是一件法器，不过作用不是控制天气，而是换到自己想要的牌。 　　因为作用小的可怜，需要的灵力也是极为微弱的。戒指上自带聚灵阵一个，就算本人没有灵力，戒指也可以通过吸取自然中的灵力每天发动十次。 　　赌神戒指，不是用来看的。 　　千王和赌神各自动用换牌技术赢下一局。下一局的时候，本来应该安迪洗牌发牌的。 　　安迪自己点上一根雪茄，给了身边看牌局的酒吧女招待一堆先令，大约二十个：“帮我洗牌发牌。这是给你的小费。” 　　“好的。”酒吧女招待开始生疏的洗牌发牌。 　　接下来，安迪和老千频频发动能力换牌取胜，不过总是后亮牌的有优势。毕竟双方都有一次换掉五张牌的能力。 　　经过十九局出千大战，其他三个牌友已经欲仙欲死，二十多局一局没赢，光下盲注和跟注就输掉不少了。 　　这三个家伙输的差不多之后，又有三个人替补上来。 　　经过这么多次换牌大战，安迪也看出了老千的门道，老千身上有四个暗袋，每个暗袋都有十二张扑克。 　　每次换牌胜利后，老千还要通过洗牌的时候，将牌换回去，不然出现两张一样的牌，老千就要露馅了。 　　安迪的换牌，是更加技术的，基本无解，就算有人将一张牌抓在手中，安迪转动戒指的时候，也能换到自己的牌中来，当然，平时安迪不会做的这么明显。 　　因为安迪和老千几乎是势均力敌，几十局牌局下来，输钱的都是其他三人，到了中午，安迪只赢了接近一千个英镑。老千那边也赢了三百个英镑，大家说好下午牌局继续。 　　安迪打开藤箱，将新赢来的一千个英镑也放进去。 　　藤箱打开的瞬间，真是金光璀璨迷人眼。 　　酒吧内一片安静。 　　有些经验的，就能判断出，藤箱里的金币不会少于一万英镑。这可是换成长期债券后，一辈子吃不完花不完的一笔巨款了。 　　说没人眼红是假的。 　　安迪当然也不会傻傻的留在酒吧吃饭，南安普顿这么大的地方，饭店还是有个十来家的。 　　安迪提着藤箱进入一家饭店：“有什么特色菜” 　　服务员：“炖肉。这里的特色菜是将牛肉、猪肉、羊肉一起炖。” 　　“很好，来一份。” 　　“三个先令。” 　　安迪摸出三个先令，先结账。 　　很快，服务员端来两个盘子，一个是特色炖肉，另一个盘子是手指肚一样大小的煮熟的土豆——十七世纪土豆差不多就这么大。比豌豆什么的，也没大到哪里去，土豆和玉米的好处在这个年代还不是高产，而是不挑土地，任何地方田边房脚都可以种植土豆和玉米。 　　因为这两种作物，本来就是美洲人在山区培养出来的。很适合贫瘠的土地以及山地种植。 　　安迪在这里刚刚尝了半盘土豆和半份特色炖肉，就来了一堆不速之客——五个穿着黑衣制服的南安普顿巡警。 　　“就不能让我吃完吗？” 　　带队的巡警队长可没工夫关心安迪有没有吃饱的问题，而是关心这一次三千英镑能不能进入自己的口袋，地方上来了肥羊，还是单身一人，这样的好事可不是年年都有的。 　　带队的巡警队长这里已经工作了十来年，自己的身价也仅仅是刚过三千英镑，这还是各种伸手捞钱的结果。不去捞就更没有钱。 　　巡警队长盯着安迪的藤箱说道：“少废话。我们接到情报，这里有通缉犯出没。能出示你的身份证明嘛？” 　　安迪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交给巡警队长：“这是我的身份证明。” 　　英格兰还没有身份证制度，人在本乡本土的，出门就是邻居乡里乡亲的，也不需要身份证明。 　　不过出门就不一样了，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海盗不是通缉犯，人在外地，还是需要身份证明的。 　　好在能出门的大多数也是有背景的人，会通过商社或者市政厅开条子，证明自己的身份。 　　像是安迪的身份证明，就是由安氏商社和伦敦市政厅双方认证的，上面安迪的身份是安氏商社的一个业务经理。 　　“安氏商社，业务经理。没听说过。”巡警大队长说着，就将安迪的身份证明随手撕了，然后对部下说道：“没有身份，我坏他就是大盗贼怀特。给我先抓了。” 　　大队长一声令下，四个手下两个上来捉拿安迪的双手，两个去抢安迪的藤箱。 　　大队长：“别抢，里面可能是重要的证物。” 　　安迪这样被押送到南安普顿的警局，手上一万多英镑也成了重要的物证——既然是大盗贼，手上有个一万多英镑的现金也是可以说得过去的。 　　安迪在南安普顿的警察局看守所里面，还没等到刑讯逼供，手下的廉政公署行动组就杀到了。 　　这时候，南安普顿警局中的人有一个算一个，还在清点那一藤箱的现金。 　　一般大量的现金，总要清点三四遍，而且以欧洲人的数数能力，五位数的金币数三遍能得出三个结果，是很常见的。 　　廉政公署是从饭店捡到安迪被撕碎的身份证明之后，跟到警察局才行动的。 　　这一下，将整个南安普顿警察局一网打尽——这种事，往往是窝案。至少十七世纪，一两个老鼠屎坏不了一锅粥，也就是说一锅粥里面有一两个老鼠屎，人们还是会喝下去的，不能因为这点糟蹋了粮食。 　　像是南安普顿警局以及市政府，经过诚实药剂的突击审问，已经变成了一锅老鼠屎，而且里面一颗粮食都没有。南安普顿这里已经没有不收钱的官员。区别只是权力大的多收，权利小的少收。仅此而已。 　　就像安迪碰到老千的那个酒吧，被他们卖去当妓女奴工的就有几百人，上百个家庭被他们破坏了。这还是近十年的事情。 　　十年前，酒吧的前老板被现在的老板干掉扔到了海里，现在的酒吧老板，霸占了前老板的产业和妻女，找来一帮手下，开局设赌，顺带的经营妓院。 　　当然，为了安定团结，现在的酒吧老板也开始给当地的各层官员们送礼送钱——大部分礼物是直接折现。 　　以前的酒吧老板只缴纳正常的营业税也只做正当生意，现在的酒吧老板，过年过节都给官员警察们送钱，还照样的缴纳营业税，市政厅和警局这帮人喜欢哪个就不用说了。 　　酒吧安迪遇到的那个老千，是酒吧老板收服的一个外来的赌客，因为在酒吧赌钱赢钱被抓了，经过搜身后，发现他身上有四个暗袋和一副扑克。 　　酒吧老板也是珍惜人才的家伙，以活命给他干活或者被沉海给老千进行二选一的选择题，老千当然是选择干活，先活下来是真的。 　　雷丁和南安普顿的案子传到英国伦敦国会，国会老爷们也是一脸懵逼，英格兰国会脚下——雷丁和南安普顿距离伦敦都不算太远的地方，已经乱到这个地步了嘛。 　　问题是，国会脚下都乱到这个地步了，那英格兰更远的地方会怎么样？想到这里，国会老爷们也是不寒而栗。 　　至于更远的殖民地，国会老爷们反而不担心，因为哪有不造反的殖民地呢，看看苏格兰和爱尔兰，国会老爷们大约已经习惯殖民地造反了。 　　南安普顿由新警察厅和廉政公署联合审讯后，判处死刑立刻执行绞刑的五十二人，判处流放新大陆做十年契约奴的二百七十人。抄家十七家。得到债券和现金共计十二万三千五百英镑。 第160章 连胜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房屋和金银制品等不动产，在案件了结之后进行了拍卖。 　　这些抄家得到的违法所得，一半归财政部，另一半将会以奖金的方式，打入新警察系统在英格兰银行的财政账户上。 　　至于廉政公署，是安迪和仙蒂直接出资养起来的，而且是直接对英国皇室负责。就不需要财政部的拨款了。 　　在南安普顿停留的几天，安迪看了一下这些天的报纸，现在没有网络，能了解世界的，也只有通过报纸了，如果是听水手讲故事，那天天都会有海盗、海怪、宝藏、金山等…… 　　如果仅仅因为水手喝了两杯后说谎吹牛讲大话就杀人的话，欧洲的水手至少要杀掉一半多。 　　最近欧洲的消息是丹麦、瑞典这两个北欧国家正在和法国争夺西非洲和加勒比地区的殖民地。 　　好在双方都很克制，只是在殖民地有限度的大打出手，并没有在欧洲宣战打起来。 　　真打起来的话，丹麦队然肉一点，但是瑞典绝对是北欧霸主。丹麦百年以前也算是欧洲小强来着，现在已经被瑞典打到生活差点不能自理。 　　看来殖民地能赚钱的印象，已经深入了欧洲上层人的脑子里。 　　事实也是如此，殖民地能给一个国家带来原材料、有保护的海外市场、工业品的倾销地，最令欧洲君主们看重的，自然还是直接的金银收入。 　　真金白银人人都喜欢。 　　这么看，还没有对外展开殖民的神圣罗马帝国和波兰这两个国家会慢慢没落下去。 　　至于意大利，还不存在，附近一群小公国里面最小的威尼斯公国的影响力反而是最高的。 　　至于大英帝国的威严，暂时还没有欧洲国家敢于挑战。 　　不过也不是没有小动作，英国的殖民地武力反抗者中发现来自欧洲的军火，从火绳枪到陆战火炮一应俱全，肯定是有欧洲国家支援的。 　　不过从缴获的军火源头查，是查不出问题的，很多军火干脆就是英国货。 　　这点程度的捣乱，英国还是能承受的。反正英国也在以军火支持其他欧洲国家殖民地的反抗者——英国主要是针对西班牙人的殖民地，谁让西班牙殖民地最多呢。 　　安迪知道的这么清楚，也是因为英国财政部第一大臣是安迪的岳父，这些支持其他国家殖民地反抗战争的钱并非国会明面上批准的，毕竟明面上大家都是亲戚，没有正当理由都不好意思宣战。 　　根据安迪知道的，支援其他国家殖民地反抗者这笔钱是通过殖民地特别拨款的名义，走的流程。 　　反正是特别拨款，今年多一些明年少一些，都是可以理解的。实际上殖民地特别拨款在年年增加，尤其是从英国殖民地的反抗者手中缴获到欧洲军火之后。 　　捣乱吗，谁怕谁，英国可是出了名的欧洲搅屎棍。只要英国还存在，欧洲永远就不会有统一的那一天。 　　至于雷丁市和南安普顿市的消息，因为安迪的因素，押后了上报时间。 　　小道消息虽然不能封锁，不过小道消息从来不靠谱，英荷战争期间，每天都有小道消息说荷兰人要登陆伦敦作战了——其实这些荷兰人要登陆伦敦作战，是荷兰间谍们放出的小道消息，因为当时荷兰真的有登陆伦敦作战的计划，最少也是为了摧毁伦敦港口内的英国存在舰队。 　　至于荷兰间谍提前放出消息，这就像是狼来了的故事一样，传的太多了，就不会在意了，就算有真的情报传回来，也会被无视。 　　再说了，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海军说到底还是用于进攻的。 　　离开南安普顿，这一次安迪和姬儿，以及廉政公署的特别行动组都是坐船去了下一站，普利茅斯。 　　普利茅斯已经是英格兰第二大的港口了，也是英格兰第二大的造船厂所在地。 　　同时，普利茅斯还是英国大宗货物的集散地。战胜了荷兰之后，无敌的英国舰队也将军舰建造地点从伦敦改为了普利茅斯，当然也有一定程度上是伦敦大火的原因。另一点就是，英殖民地的造船木材都是运到普利茅斯的。 　　从英殖民地运来的大宗货物，往往会选择在普利茅斯装卸发售。 　　船队习惯去普利茅斯卸货卖货而不是选择伦敦，原因是因为英吉利海峡雾天实在是太多了。 　　所以在普利茅斯这里停留的水手，远多于在伦敦停留的水手，像是酒吧妓院赌场更是在普利茅斯遍地开花，反正这里营业的唯一目的，就是榨干水手钱袋中最后一个便士。 　　水手这行业风险大，但是收入也高，不赚水手的钱赚谁的钱去？ 　　如果说雷丁和南安普顿都是几万人的小城市的话，那普利茅斯就是容纳了十几万流动人口和十几万常住人口的大型城市。 　　所以，在普利茅斯港口这里下船后，第一时间看到的就是在码头附近花枝招展揽客的妓女。 　　其实码头卸货的苦力也蛮多的，不过苦力再多，也吸引不来眼球。 　　进入普利茅斯，没多久先看到了码头石板路之外的沥青道路。 　　作为大宗货物的装卸地点，普利茅斯附近还是有几家炼油厂的，包括属于安氏集团的一家和属于维克多商社的一家，得到能用来修路的沥青相对容易得多。 　　现在英国财政不是很健康，而是前所未有的健康。设计的从普利茅斯到伦敦的八车道（马车）沥青公路已经正在建设中。 　　为了建设这样的沥青道路，安氏钢铁厂还设计了履带蒸汽压路机进行施工。 　　这种履带蒸汽压路机改进一下，还能当做履带蒸汽拖拉机耕田用，不过现在还没人订购蒸汽农机——英国人更喜欢用马耕地。 　　下了船，安迪等人分头行动，安迪准备去找妓女，这不是憋得久了，而是妓女结交人员多，信息面广。 　　姬儿的任务是跟踪安迪，和后面的廉政公署行动组联络。 　　安迪在码头，在脚边放下藤箱，主动拉到一位看着顺眼的年轻妓女：“去你那里，过夜。” 　　“好的，先生，跟我来。” 　　“先生，我帮你拿行李吧？”一个码头上找活干的苦力，上前说话间准备抢夺安迪的藤箱。 　　“你可以试试。”安迪提着的藤箱里，装着一万一千金币的英镑。重量八十八公斤，相当于一个英格兰贵族的体重。 　　苦力单手提了一下，藤箱根本是纹丝不动。 　　单手能提起一个大胖子的人不是没有，但那是天生神力而不是苦力。 　　苦力失败后，安迪单手提起藤箱，和妓女一起走了。 　　苦力也不明白，这么一个箱子，怎么就比石头还沉重呢？里面到底装的什么？ 　　苦力想不明白，揉了揉自己差点被闪到的老腰，还没到三十就已经老了吗？ 　　安迪和妓女走了几条街巷进入一间独栋二层公寓，家中还雇了一个女仆，进大门后就听到二层里面一个房间传来做生意的声音，妓女解释说：“这里是我和三个姐妹一起租住的。毕竟一个女性单独租房子住有些危险，而且浪费。” 　　妓女拿钥匙开门，进入自己的房间，这里布置的很有少女闺房气息，两人进门，妓女从里面插上门：“过夜一个英镑。” 　　“没想到又是一笔生意！”安迪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妓女：“你这不废话，我们敞开门就是做生意的啊。” 　　“开个玩笑，我听说绅士要有幽默感！”安蒂说着，摘下帽子，挂在这里的衣架上。 　　妓女：“伦敦来的吧？” 　　“是。” 　　妓女：“好了，不开玩笑，先收钱。过夜一个英镑。” 　　安迪提出一个问题：“我听人说先收钱的，服务质量就会敷衍。后收钱的，服务质量会好一些。” 　　妓女心中狂喊，我真是无言以对呀! 　　事实也的确是如此，都拿到钱了，干嘛还那么卖力。 　　安迪：“好了，开个玩笑。” 　　说着，安迪打开藤箱，亮出里面满满的金币英镑。 　　妓女第一次看到这么多英镑堆在一起，眼睛都亮了起来。 　　安迪从中拿出十个英镑金币放在桌子上的一角：“这是第一个问题的价格，在这普利茅斯，你认为谁最该死？” 　　妓女稍稍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拿过十个金币，说道：“乔治，乔治是这里最大的赌场老板，赌场也经营高利贷和妓女。” 　　安迪又拿出十个金币放在桌子上：“地点呢？” 　　妓女：“出门左转第一条箱子，然后右转第三个门，老乔赌场。” 　　安迪又拿出十个金币放在桌子上：“你为什么觉得乔治最该死呢？” 　　妓女：“在他的赌场，输了反而好一些。赢了大钱的，绝对活不到第二天天亮。” 　　看来赌场的套路都一样啊。 　　妓女继续说着乔治的罪恶，乔治对手下的妓女并不好，殴打饿饭都是经常事情，这些妓女的来源也不是自愿成为职业选手的，而是因为家中人因为赌博欠债破产，被乔治的手下抓来作妓女还债——当然，面对职业的高利贷者乔治的债务，那是驴打滚加上利滚利，哪里是还的完的。 　　所以乔治手下的妓女还债赎身就是个笑话，都是干到死为止。 　　当然，乔治这么生猛，也不是没背景的，乔治的叔叔是普利茅斯的警察局局长，而警察局局长和普利茅斯市长是儿女亲家——也是门当户对了。 　　乔治的场子里面，也有这两个人的干股。 　　安迪问道：“乔治的场子里面什么时间最热闹。” 　　“天黑前后到晚上。” 　　安迪从藤箱中拿出一千金币，装了一袋子交给妓女：“这是你的情报费。” 　　妓女拿过钱袋：“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去赚上一笔，最近我运气好得很，这里的钱，都是赢来的。” 　　安迪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也差不多了，戴上帽子，告辞离开。 　　妓女送走安迪，回来的时候，碰到了刚送走客人的租住姐妹。 　　租住姐妹问道：“我怎么没听见你做生意的声音就把客人送走了？” 　　妓女不敢说起一千多英镑和乔治的事情，简单解释了一下：“这笔生意我是全程用嘴做的。” 　　租住姐妹点点头：“原来如此。” 　　因为上次赌钱后没吃好，这一次安迪先去找了一家烤肉店，吃饱喝足，才去了老乔赌场。 　　老乔赌场门口的看门人对于安迪这样衣冠楚楚的单身客根本没有询问和搜身，一个单身汉，能在这么多人的赌场里面掀起什么浪花来。 　　正式的赌场，玩的花样就比酒吧牌局多的多了，围着最多人的是一个指针转圈游戏，转动指针后，看指针最后停留在哪个数字上，可以买单双、红黑或者单个数字。 　　这一圈是三十个数字，买单双红黑都是一赔一，买单个数字是一赔二十五。单人下注上限是五十英镑。 　　这大概就是比较古老的轮盘了，安迪觉得，要是桌子底下没有吸引指针的磁石，自己就去出门找个门框一头碰死。 　　在这里，安迪看了两局，通过实验发现赌神戒指，仍然有改变最后指针指向结果的能力。 　　那这个游戏，就更加简单了。 　　安迪也跟着上去压上了数字1，下注十个英镑。差不都是这一桌的最大下注了。 　　众人买定离手，荷官看了一下桌面的赌注，压单的多，压数字的，其中3个双数没人买，包括18、24、30. 　　荷官一转指针，心中想着，给他们来一个三十。 　　安迪也在人群里悄悄地转动了赌神戒指。 　　在荷官的手指，在桌子下悄悄变化了磁石的位置之后，鞋子一踩机关，磁石上升，吸引力加强。 　　已经降下速度转动的指针正好停在黑三十上。 　　荷官正得意中，却见指针又动了一下，就像惯性一样，最后指在红1身上。 　　这不可能！荷官心中狂叫着。莫非自己出了错，上一局虽然也出了错，不过结果还是赌客们输得多赢得少。 　　这到底是磁石出毛病了，还是机关出毛病了？ 　　不过，既然这一局已经结束，该收钱的收钱，该赔钱的赔钱。荷官和助手，两个人按照赌注一一赔付，最后还看了安迪一眼，这个赢下二十五倍注，一次拿走二百五十英镑的幸运儿。 　　下一局，安迪拿出五十英镑，压了一个数字10。 　　荷官看到这么一幕，心想，这一次一定给你一个远的。 　　不过，荷官的磁石机关如同失效了一般，这一局指针停下，指向10。 　　五十英镑的二十五倍就是一千两百五十英镑。 　　下一局，安迪压了数字20五十英镑。结果毫无意外的又赢了一千两百五十英镑。而且除了安迪压了20，还有很多赌客跟着明灯，也压了20。 　　这一局庄家赔付的就有三千多小四千英镑，收入的仅仅几十英镑。 　　荷官此时已经有些见汗，若是老板乔治怀疑自己和外人勾结，来赢赌场的钱，自己的下场肯定不会太美妙的。 　　而自己的老板乔治，不是那么讲道理的人，而是一个不看你说什么，而是看你做了什么，来决定手下生死命运的这么一个人。 　　再一局，大多数赌客都已经跟着运气爆棚的安迪压了数字30，荷官已经订好了磁石的位置，是15。 　　等指针转动起来桌边的赌客们都齐声高喊着：“30、30、30……” 　　最后指针如愿以偿的停在30上。 第161章 埃克赛特 　　上一局为了赔付赌客们的钱，就已经从其他台子上调集了资金。 　　这一局，更多的人跟了安迪下注，其他台子上的资金也已经不够用了。 　　好在后台的荷官及时送来了金英镑，并且新荷官宣布这张台子出了问题，大家在拿到赔付的赌注之后，可以去别的台子玩一玩。 　　而这个台子的荷官肯，也被叫到后面，这里的老大，乔治.肯尼正在这里等他。 　　等肯进来，第一时间就辩解说：“老大，我真的不是吃里扒外。是那张台子出了问题。” 　　老大乔治说道：“我们肯尼家族有一句话，不要看他说了什么，而是看他做了什么。先等一等。” 　　等刚才拿钱出去的荷官回来后，荷官说道：“那张台子没问题。我们三个人都试过了，给几点，出几点。” 　　老大乔治对着肯一摊手：“你看。现在是你的错了。记住，不要看一个人说什么，要看一个人做了什么。现在，你是叛徒。叛徒应该怎么处置？” 　　刚进来的荷官说道：“乱剑加身。” 　　老大乔治：“那还不错哦，让他如同凯撒一样死去吧。” 　　肯还想说话：“老大，我不是叛徒，我没有吃里扒外……” 　　可是后面的小弟们，早已经按耐不住，上去一人一匕首解决了肯。 　　这时候，外面赌厅又传来“15.15.15……”的欢呼声。 　　老大乔治：“怎么，又出现叛徒了嘛？” 　　这一次，后台又送过去一万几千金英镑，才打发走那个台子的赌客们。 　　有一个荷官被叫进来，老大乔治又一次发表了肯尼家族的家训：不要看他们说什么，而是看他们做什么。 　　这一个荷官也很快如同凯撒一样死在乱刀之下。 　　等外面再喊起“25.25.25……”的时候，很快有手下来报告：“乔治老大，我们这里储备的现金不够用了……” 　　乔治：“我们这里常备着五万英镑的金币，你跟我说不够用了，啊哈？” 　　前面几局就有很多跟风的，我们已经里里外外赔付出三万多英镑，这一局跟风下注的尤其多，还差五百英镑才够赔付。 　　乔治：“那就先停了转盘，所有的转盘台子都停了。差的这五百英镑，用先令支付上，我记得后台的先令也有价值几千英镑的。” 　　事实证明，这个命令也是个馊主意，所有的转盘台子都停下之后，赢了钱的赌客们集体离开——有酒有女人的地方多得是，没必要在这里耗着，赢了钱自然是要去消费一下。 　　如果是一两个人，哪怕三五个人，让他们消失对乔治.肯尼来说也是很容易的，但是面对几十人，自己的手下很不够用。 　　而且手下还刚死了两个，可能还要死第三个。 　　不过有个手下很快进来，对乔治老大汇报：“老大，进来捣乱的那个，被我们跟住了。现在正在一家妓院落脚。就他一个人，他身上至少有我们这里的七八千英镑。” 　　乔治：“把他抓回来。” 　　“可是，那个妓院是戴森家的。从那里抓人，会发生和戴森家的战争的。” 　　“我说，把那个家伙抓回来。” 　　“是的，乔治老大。” 　　手下带人出门，直接杀向竞争对手的戴森家妓院。里外的几个打手很快被乔治的小弟们打趴下，然后小弟们开始挨个的搜索安迪的存在。 　　不过，安迪进来后，给了妓女两个英镑，就从二楼窗户跳走了。 　　而戴森家，很快将乔治手下的行为看做和戴森家开战的信号，也立刻组织了人马，杀了过来。 　　这里毕竟是戴森家的场子，很快就把乔治老大的手下杀了回去。还抓了几个人。 　　人人带伤的手下们回来了：“老大，我们去了戴森家的妓院，可是杀进去，还没找到人，戴森家的打手们就来了。然后和我们打了起来。” 　　乔治这里还没有做好决断，刚才被抓住的一个小弟马丁回来了：“乔治老大，戴森家的老大让我给您捎个信，说两家是战是和，请乔治老大去大铁锚酒吧谈一谈。” 　　“啪。”乔治老大一拍桌子：“谈个屁，带上家伙，所有人跟我一起去，今天晚上先灭了戴森家再说。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一行人带上匕首短铳，几十人大摇大摆的去了戴森家。 　　刚到门口，小弟马丁掏出短铳，对着乔治的后心就是一枪。 　　正准备对戴森家放话的乔治，就这么被小弟给解决了，身体扑街在地。 　　马丁开枪过后，对乔治的扑街的尸体说道：“对不起，乔治老大，实在是兄弟们跟你，是为了跟着你发财的，而不是跟着你被杀的。我这做兄弟的也是不得以，谁让你挡了兄弟们的财路呢？” 　　至于之后的事情，马丁等人也不担心，临行前戴森家的老大，已经答应负责搞定警察局的事情。 　　不过，马丁很快就麻瓜了。因为戴森家选择了直接报警，说看到马丁杀死了准备来自家做客的乔治。 　　从某种意义上来看，这也是戴森家完成了对马丁的承诺，搞定警察局——我们报警了啊。 　　只是这个结果，和马丁想象中的不一样罢了。 　　但是对做妓院的戴森家来说，同样经营妓院生意的乔治，还是准备接手他生意的马丁，都是竞争对手，能一锅烩了，为什么要开两次火呢？ 　　安迪进入姬儿所在地旅馆，问道：“这里的老板呢，为什么前台是廉政公署的人？” 　　姬儿：“前台老板给我们送的汤里面有迷药，所以他们一家人就被杀掉了。就这么简单。” 　　“啊哦！”感叹了一下安迪心想，这就没几个人肯安安生生的做生意了，怪不得老马说为了百分之二百的利润，这些人什么都肯做呢，而且，开黑店劫杀旅客，何止百分之二百的利润。 　　当地地头蛇的情报工作还算是不错的，第二天上午，警察局长亲自带队，闯进了安迪居住的旅店抓人。 　　当然警察局长并非给侄子报仇，杀死侄子乔治的马丁已经死了，昨晚在警局用鞋带勒死了自己自杀而亡——反正警察局的报告就是这么写的。 　　警察局长这次带队抓捕的目的，仍然是以老套的抓捕逃犯的罪名，想要拿回本来有自己一部分的英镑。 　　在警察局长带人撞安迪房门的时间，旅店内一个个房门打开，一支支短铳伸出来。然后开火，激烈的开火，猝不及防的警察们倒下。 　　对于廉政公署的特别行动组来说，这样的案子已经办理的很多了，这些黑警们就没有一个是无辜的。好人也做不来这一行。 　　不过廉政公署还是将警察局长这个活口留下了，并且给他强行灌了诚实药剂之后，进行审问。 　　不出意外，这个城市的官僚体系在警察局长的口中，已经烂透了，上至市长，下至底层的巡警，就没人是干净的。 　　按照职位的大小，这些人都在城内一切赚钱的生意中拥有干股，不然这生意，你就做不下去。 　　就连码头上的小偷都要给巡警们一半的收入作为分成。不然就会被巡警们打死，因为被偷东西的人，还是要报警的，被盗了多少钱，警方是知道的，小偷如果敢瞒报，少则打个半死，严重一些的直接打死喂鲨鱼。 　　各种报告安迪看后：“给仙蒂和国会送去一份，该抓抓，怎么判，那是新上任的法官的事情。” 　　这里的法官也被腐蚀了，谁给钱多谁的官司就能赢。 　　英国施行的是案例法，同样的官司，既可以当庭释放，也可以处以死刑。 　　这中间的尺度可以说是无限大的。 　　新的警察、新的市政厅成员、新的法官、新的市长，都坐船来到了普利茅斯。 　　尤其是新警察体系，刚上任就对普利茅斯进行了大扫荡，因为廉政公署的职权不是用来抓贼的，但警察是抓贼的。 　　因为之前的消息被有意的封锁，这里常年盘踞的犯罪分子们很快尝到了新警察体系的铅弹。 　　大量的犯罪分子被送到新大陆去当契约奴，剩下的，都是被宣判了死刑的。包括这里的前市长。 　　这里的前市长其实也是出身贵族家庭，不过他家并没有保他，一个贵族家的非长子，死就死了，何必和皇室以及国会作对。再说了，这个家伙捞了这么多，也没说给家族一部分的。现在犯了事，家中自然也不会管他。 　　看到该死的人，一个个被绞死，安迪才放心的离开普利茅斯。从这里坐马车向东。 　　从普利茅斯向西，已经剩下一片乡镇，不是说乡镇就没坏人了，而是这样的乡镇，整个英格兰不知道有多少，安迪肯定是没时间一个个跑的，安迪的时间只能跑一些大的或者重要城市。 　　剩下那些小的乡镇，回头交给必要之恶处理，安迪相信，那些小地方，是没什么利益拿出来能打动自己手下的瓦尔基里的。 　　这道理就是买通一个穷人是最容易的，买通一个百万富翁就要困难的多。 　　马车一路向东，从普利茅斯坐车半天，到了埃克赛特。这里埃克赛特是城市名字，外号饺子的埃克赛斯是英国东南部的郡。不挨着的。 　　埃克赛特如果说有特点的话，那就是交通发达。 　　普利茅斯是英国大宗货物的装卸点，埃克赛特是离开普利茅斯的第一站。 　　陆地运输来去普利茅斯的，几乎都要路过埃克赛特。 　　埃克赛特最出名的，就是旅馆行业和饭店行业。 　　安迪和姬儿，并没这里黑店的资料，但是住了几天，明察暗访之后，还真的没有发现黑店。 　　不过，这里的巡警也向商业街收保护费，不过是经过了旅店业和饭店业的同业公会跟警察局讲价后，统一缴纳的，然后警察局统一分配。巡警私下不能乱收。 　　这倒也可以理解，毕竟以前警察的薪水，已经是上百年没变化了。 　　而这个时代这个世界本身，都是在不停地变化的。 　　一句话，如果英国警察没有额外收入，就难养活一家老小。当然，如果英国早就开始实行只要一个孩子的话，那警察收入倒也够花了。 　　暗访结束，姬儿倒觉得这里不错：“真是个好地方。至少坏人少。” 　　安迪：“小地方，利益小。” 　　这也是实话，正常的开旅馆和饭店，其实油水不大。这也是坏人基本上是开赌场或者妓院的，再不济也要放个高利贷。这三个生意来钱快，有钱了，就可以养更多的打手，收买更多的官员，更大的扩张势力，从而赚更多的钱。 　　埃克赛特的市长，也是一位贵族家的次子出身，一般贵族家庭的贵族继承人和贵族本人，当然是不需要工作的，就算在政府和上议会工作，也不会离开伦敦——如果英格兰贵族离开伦敦，就等于是离开了英格兰贵族圈子。 　　不过这位埃克塞特的市长，是个强迫症很厉害的家伙，至少不能容忍自己的管辖地有藏污纳垢的行为。在任期间，已经多次打击了自家地盘上的各种犯罪。在几年之前，就整顿了一次当地警局的风气。 　　当然，这种手段也就是在埃克赛特这种只有几万人的小地方才能用的开。换了普利茅斯那样的大城市，利益盘根错节。不想办法将利益集团一锅端了，大家就要换个市长了。 　　安迪离开埃克赛特之前，用自己的名义给仙蒂和国会写信，嘉奖了埃克赛特。并且写信建议财政部将埃克赛特的公职人员的薪金和伦敦提高到一个水平。 　　仙蒂和国会接到安迪的信件之后，知道埃克赛特或者说整个英国没有女市长，也就相信了安迪对埃克赛特市的赞美之词。 　　想把一个地方治理坏，是很容易的。但是想治理好一个地方，反而是很难很难。 　　仙蒂给安迪写信，准备封赏埃克赛特市市长一个骑士的爵位。 　　这倒是英国女皇和皇帝的正常工作范围，虽然说一般封爵都是继承爵位，或者军功封爵，但是在行政上做出突出贡献的，封爵也是可以的。 　　而且仅仅是一个骑士爵位，想来国会也不会太在意。 　　安迪也写了回信同意了这一点，有功怎能不赏。也是给其他地方的市长们做一个榜样。 　　将回信交给信使，安迪继续北上。下一站安迪的目标是布里斯托。 第162章 斯巴达 　　布里斯托也是英国重要的贸易港口和造船中心。地位仅次于普利茅斯。 　　因为两个港口都在英国西部，作用有些重合。 　　布里斯托的优势是距离威尔士这个产煤中心更近，蒸汽机使用率更高。一些蒸汽纺织厂早已经将地址建在了布里斯托——蒸汽纺织机出现之前，这里也有着大量的水力纺织机。 　　和伦敦很相似，这里是有着大量工厂的一个港口城市。 　　安氏在这里也收购了几家纺织厂，也建立了安氏商社的分部，算是半个地头蛇，姬儿和安迪到来后，直接住进了安氏商社。开始深居简出的半度假生活。 　　姬儿：“你不怕这里的罪犯们得到消息跑了吗？” 　　“跑？哪那么容易。日进斗金的生意，说放下就放下？” 　　现在各地的犯罪分子们，都是地头蛇一级的人物，可是带着财富离开本地，就会成为其他地方地头蛇口中的肥羊。 　　当然，小鱼小虾是无所谓的，他们到了哪都是找个老大跟着混。不过小鱼小虾也不是安迪打击犯罪的主要目标。 　　这一次布里斯托，安迪已经不准备亲自出手了，而是看着手下们动手。 　　安迪的手下们，也一直是奉行简单粗暴——简单来说，就是通过杀光有问题的人来解决问题。 　　必要之恶行动组在有情报证据的情况下，直接杀进了一家地下妓院，开始解救妓女，绞死妓院的打手和老鸨。 　　场面一点都不血腥，根本看不出来是开膛手汤姆手下做的。 　　从地下妓院搜出的账本和资金还是老用途，账本用来追查当地和地下妓院勾结的警察和官员，资金用来遣散妓女。 　　必要之恶的成员可没有安迪这样杀人于无形的手段，所以，当地和地下妓院勾结的警察和官员都是一家家的被集体处死。 　　安迪也明白必要之恶的想法，就是避免再来个王子复仇记嘛。只要王子死了，自然就不能再复仇了，这一点，连非洲的雄狮都明白，何况人类。 　　不过从被杀的警察和官员家中搜出的财富，也证明了这些人的确是共犯，不然仅仅依靠公职人员那点薪水，怎么也是攒不下这么多财富的。 　　没杀错就行，安迪要求也不高。 　　从一些官员警察家中搜出的账本和日记，又得到了更多犯罪分子的信息，还真是那句话，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官员日记里面各种犯罪分子的请托以及受贿数额，交代的清清楚楚，这位大概是信了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不管怎么说，涉及权钱交易的日记内容应该不会虚构，按名单杀人就行了。 　　看必要之恶自己行动的有板有眼，安迪也就放心了，或许在救援受害妇女这一块，必要之恶比自己还上心一些。 　　1682年9月底，天气渐冷，安迪也真的回到温莎城堡度假。 　　这时候，仙蒂也早就在温莎城堡完成了亚瑟王的拍摄，现在《亚瑟王》只等着剪接拷贝上映了。 　　而仙蒂，则暂时没了可拍电影的素材。 　　莎翁系列，安迪练手的时候就把莎翁悲喜剧都给拍摄了一遍。 　　仙蒂则大量拍摄了英国历史剧。 　　至于英国以外的历史，仙蒂也没学过。 　　英国人一直是以自我为中心的，欧洲历史英国人学不来。 　　两个人下午如同以往一样，在天气好的时候，躺在外面的躺椅上享受阳光和茶水点心，天气不好就回去室内享受壁炉和茶水点心。 　　仙蒂端着茶水：“你知道吗？英国历史最早只能拍到亚瑟王，亚瑟王之前，就没英格兰贵族什么事了。” 　　安迪：“为什么不试着拍摄一下世界历史。” 　　仙蒂：“完全不懂。” 　　安迪：“可以学一下。你知道，欧洲文化的起源地，其实是希腊。” 　　仙蒂：“听说过，马拉松战役？” 　　安迪：“比这个还出名的战役也有一次，我记得是叫做温泉关战役。” 　　仙蒂：“希腊人打的？和谁打的？” 　　“不是希腊人，是斯巴达人，至少主力是斯巴达人。他们战胜波斯人的故事。” 　　仙蒂：“我听说过斯巴达克斯，这个是斯巴达人嘛？” 　　“嗯，应该不是。你说的这个斯巴达克斯，应该是罗马的一个奴隶角斗士，他应该是色雷斯人。后来在罗马帝国带领奴隶起义的这么一个家伙。” 　　安迪对这个家伙有印象，还真亏了一部电视剧，那上面动不动一刀飙血，一枪穿喉，酷。 　　仙蒂：“后来他们一定失败了。” 　　安迪：“你没学过怎么会知道的。” 　　仙蒂：“至少我知道，罗马帝国不是被奴隶起义打败的。” 　　仙蒂总算记得自家日耳曼祖先做过什么大事，其中灭亡西罗马帝国，就是日耳曼人奥多亚克做到的。 　　“我还是先讲一下斯巴达，斯巴达人是处于希腊城邦时代，一个奴隶制的城邦。他们不从事商业、农业和手工业。这些他们都交给奴隶去做。斯巴达男人个个都是战士，从小就开始接受严格的训练和考核。通不过考核的都会死。” 　　仙蒂：“冷兵器时代，这样的一群家伙，战斗力一定非常强。” 　　安迪：“的确。温泉关战役，就是斯巴达人的一个国王，这里要说一下斯巴达人实行双国王制度，一个国王在外出战，一个国王看家守城。” 　　仙蒂：“现在我们英国也是双皇制度。了解。” 　　安迪：“他们两个国王都是男的。” 　　仙蒂：“真恶心，继续。” 　　安迪：“当时波斯人几十万大军入侵，不过这个时候是斯巴达人的一个重要节日，理论上不能出兵打仗。不过那个叫什么列奥尼达，好像是这个名字。他带着三百亲卫以及一些希腊联军，大约几千人去温泉关抵挡波斯人的几十万大军。” 　　仙蒂：“我想应该不是波斯人一个冲锋就拿下了他们把。” 　　安迪：“事实上，当然不是一个冲锋就能拿下的。斯巴达人和希腊盟军，在温泉关坚守了三天。当然，第三天，为了掩护盟友撤退，三百斯巴达战士和他们的国王列奥尼达全部战死。” 　　仙蒂：“这怎么可能，就算波斯大军的指挥是狗指挥的，最多一天，几十万大军怎么打不动几千杂牌军的。” 　　安迪：“温泉关这个地方，地势本身非常取巧。一面是高山，一面是悬崖峭壁，悬崖下方是大海和礁石，温泉关最窄的地方，只能容纳两辆马车并行。是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形。列奥尼达知道自己的兵力劣势，在平原上挡不住波斯人骑兵的一个冲锋，就干脆将战场预设到温泉关。这样就算波斯人多，也只能轮流上阵。打添油战术。 　　实际上，如果不是当地一部分希腊人出卖。让波斯人从小路绕过温泉关对联军前后夹击，列奥尼达他们别说三天，依靠温泉关的地形守十天也没问题。 　　不过就是因为列奥尼达他们带着三百斯巴达战士在这里守卫了三天，斯巴达人的重要节日终于过去了。可以出兵了，希腊联军的主力也因为列奥尼达他们主动断后，而没有遭受重大损失。最后两方合兵，大胜波斯人。” 　　仙蒂：“算是有剧本了。不过你想过一个问题没有。那就是拍摄战争电影，出现了伤亡怎么办？” 　　安迪：“你是不是傻，难道你想用真的刀剑去拍战争电影？” 　　仙蒂：“难不成还能用假的拍？” 　　安迪：“当然是用假的拍摄啊。就算戏剧里面，那些刀剑也都是假的啊。不然演一场捅死一个哈姆雷特，这谁受得了。” 　　仙蒂：“好吧，我明白了。可以用道具，假死。那，真的要去温泉关拍摄吗？好像有点远，而且希腊那一块，现在还是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地盘吧。” 　　安迪：“那倒也不必去实地拍摄，可以去找人先把当地的地形用素描的办法全部画出来。然后找个差不多的地方，或者建设一个差不多的地方就能拍了。” 　　“好吧，差不多就行。”仙蒂也不是一定要去原地：“对了，那个斯巴达，听上去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为什么现在没有什么名气，希腊雅典人的存在感比他们强多了。” 　　安迪：“希腊雅典是出思想家艺术家数学家。斯巴达是出战士，不过，后来随着斯巴达人胜仗越打越多，财产分配上那些长老贵族就要拿大头，而底层的斯巴达人却要自带干粮去征战，却没什么收入，最后借的贵族长老的高利贷还不上，就会被贬为奴隶。他们当了奴隶，自然不会安分守己，然后整个斯巴达奴隶叛乱逃亡不断。 　　而那些斯巴达的长老贵族这些既得利益者，却不肯吐出分毫的利益，最后一个城市就剩下贵族和长老了，他们再能打，浑身是铁又有几根钉。最后当然是灭亡了。 　　当然，他们也辉煌过，曾经击败雅典，后来应该是被罗马共和国灭掉的。” 　　仙蒂：“类似的事情，我记得罗马共和国也出现过。就是罗马贵族和长老们因为对外战争而富裕，罗马士兵们越打越穷，甚至因为常年在外为罗马征战，欠债全家沦为奴隶。最后敌人兵临城下时，罗马的元老和贵族仍然不肯放弃既得利益，他们认为到最后罗马市民一定会抵抗侵略者。 　　可是罗马市民早就想开了，从成为罗马贵族的奴隶和成为敌人的奴隶，并没什么区别。最后也不肯去守城。罗马长老和贵族无奈，为了保住自己的富贵和身家性命设立了罗马的保民官。” 　　仙蒂继续说：“这个故事，还是我父亲小时候和我讲的，让我注意关心底层人的需求和想法。想想那个时候，爷爷查理一世，就是无视下面的人需求和想法，一意孤行。认为自己的王位是上天给予的，在英格兰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的话就是法律。最后一意孤行的爷爷下场也是很凄惨了。” 　　安迪：“我们的社会，就是在这样不断试错的过程中才能前进的。看开点。这也是我不想从议会直接夺权的原因。议会这个东西，反应比较慢，总有遇到意外撑不住的时候，到时候我们出来把责任推给议会，然后收拾残局，岂不是真香。” 　　这次下午茶结束，仙蒂派人去温泉关当地取景，包括素描的画师和摄像师两人。 　　安迪则带人，开始制作道具。 　　例如，木质弯刀。这弯刀还需要是中空的，里面装上红色的颜料。一按机关就能喷血出来。对这个时代的电影来说，已经非常先进了。 　　这样大场面的战争戏，需要的演员，尤其是群众演员是极多的，当然不可能搞出十万人对战的场面来，不过几千人的战斗场面，还是需要有的。 　　其中斯巴达和波斯人的职业士兵这一块，就由英国皇室的仪仗队来饰演了。 　　这个仪仗队，还是查理二世的时代留下的。打仗怎么样不知道，至少仪仗队成员个个看着高大威猛孔武有力——以十七世纪的水平而言。 　　而且仪仗队成员出身也不错，至少也是出身骑士家庭。当然，没人是贵族家长子的，既然能躺赢人生的，谁和你来玩仪仗队。 　　所以，仪仗队成员最多的两个心愿就是：大哥死掉或者侄子死掉。 　　继承顺位前面的人都死掉，自己就是人生赢家了。 　　实际上能够如愿的人不多。 　　听说要拍摄他们的电影，自然是非常高兴的。多少也算能出名了。还有拍摄电影的补贴可以拿。 　　不过仪仗队的人数还是不够，从附近的乡村也选了一些农夫农妇过来，大约两千人，饰演波斯人的十万大军，女人包头穿了长袍拿着木质贴了银箔的弯刀就行了，这样在人群里，看不出来是女人的，反正是群演。 　　英国皇室拍电影，没那么多麻烦的从没有什么开机仪式，等素描和实地拍摄的风景电影送回来，这里也开始选址。 　　最后选了在泰晤士河边的一个地方，将道路扩宽，然后多余的土石堆砌成小山。差不多就行了。电影吗，多少电影都是在摄影棚里面拍摄出来的。 　　在仙蒂导演并且饰演女一号的《亚瑟王》上映三天之后，《斯巴达》又名《温泉关战役》的电影正式开拍。 　　同时期，因为《亚瑟王》这部电影在欧洲的热映，不甘寂寞的法国人也投拍了一部《圣女贞德》。 第163章 高卢中兴 　　法国自从共和之后，又击败了宿敌神圣罗马帝国，夺取了阿尔萨斯和洛林地区，并且获得了战争赔款，暂时解除了经济危机。 　　不过法国并不缺乏数学家和思想家，很快就总结会出，如果通过不断地发动战争来解决一次又一次的经济危机，那法兰西共和国总有一天会踢到铁板上。 　　尤其是海峡另一边不声不响的约翰牛，是有着随时可以改变战场的战斗药剂的。 　　当年路易十四的失败，就是约翰牛做的手脚。 　　前车之鉴啊。 　　之后法兰西共和国一门心思的将国力铺在西非洲殖民地的建设上也是如此。 　　在法国数学家的模型中，未来，没有殖民地的国家终将成为二流国家。二流国家的一个特点就是会不断地发生因为生产过剩带来的经济危机。而一流国家可以通过向殖民地倾销工业品等方法来缓解经济危机。 　　这些二流国家要想摆脱二流国家的地位，就要挑战拥有广大殖民地的一流国家。 　　战争，在未来的欧洲是不可避免的。 　　和西班牙葡萄牙等国家，一开始就在西非洲大搞奴隶贸易和掠夺不一样，法国在非洲，虽然也搞一些奴隶贸易，但并不是主流。 　　重点是，法国的奴隶不可能进入其他国家在新大陆的奴隶市场——这岂不是让你赚走外汇了。现在的外汇可不是信用货币，而是真金白银。 　　所以大家对市场管理都很严格的——当然，因此走私的利润也很大。这个年代可能什么都缺，但从不缺提着脑袋去冒险博一场富贵的亡命之徒。 　　法国在新大陆，只有这么四五块不连在一起的殖民地。对奴隶的需求肯定有，但是并不强。 　　法兰西共和国在得到神圣罗马帝国的赔款之后，就拿这笔钱开始建设海军，以及发展西非洲和新大陆的殖民地。 　　法国建设殖民地的时期，早已看到了西班牙殖民地的腐朽没落和英殖民地的蓬勃发展。 　　法国也认为这殖民地，还是要有一些初级加工业的。而且本国移民越多越好。 　　好在在法国，穷困人口也不算少。连同那些欠了债的，也都被送到法国的殖民地去开发殖民地。 　　不过法兰西共和国对英殖民地政策，还是有些改革，并没有拿本国人当做契约奴来对待。 　　普通的法国贫困人口，到了殖民地直接按照人头分地，而欠债人员到了殖民地，为政府工作几年后分地。 　　同时法国政府还雇佣枪手在报纸上写各种段子蛊惑国内的穷人去殖民地，一时间新移民在殖民地自家地头上发现金矿发大财的比比皆是。 　　通过移民发展殖民地等手段，一时间法国的经济恢复的还不错。 　　不过面对英国来势汹汹的电影文化输出，法国人办法就不多了。 　　现在欧洲只有这么一家电影工业的，还是英国皇室。可是没有引进的英国电影，现在欧洲各国的电影放映厅就要倒闭。 　　实话实说，法兰西共和国其实是不想拍摄法国那些国王的，按照那些法国国王的作风来看，个个都是昏君。 　　不过《亚瑟王》的上映，给法兰西共和国的政府打开一扇门，我们法国没有亚瑟王。可是我们法兰西有圣女贞德啊，这也是上帝他老人家罩的。 　　法兰西共和国已经看出来，在没有示范效应达成之前，民间资本是不会进入电影业市场的。 　　毕竟电影这行业，是出了名的烧钱。可能几千上万法郎烧进去，最后得到的成片让人昏昏欲睡。 　　这一部《圣女贞德》的立项，是法兰西共和国直接出资支持的。拍摄电影的导演，自然也是法国人马修，马修和他的助手，已经帮助几十个家庭拍摄过假日全家福短片。广受好评。 　　马修擅长利用自然光，和自然风景，将画面中的人物凸显出来。一句话，画面美美的。 　　虽然摄像机学学就会，但是不会拍的人拍摄出来的短片画面就会显得不够亮。这样就会觉得画面上的人物和风景不够清晰。 　　马修能从众多的竞争者中脱颖而出，看来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为了让《圣女贞德》这个法兰西共和国的形象工程拍摄的尽善尽美，这一次法兰西共和国下了大本钱，给这部电影投资了三十万法郎。这还不算给马修和他的助手的费用。 　　马修也是个厉害角色，在得到第一笔拍摄电影的款子之后，就在巴黎登报，公开海选圣女贞德的女主人公。拍摄电影的报酬是一万法郎。这可是真金白银时代的一万法郎，不算少了。 　　圣女贞德，法兰西一村妇，时英人入侵法兰西，怒于英军蹂躏村庄，贞德提三尺剑，大败英军。 　　一时间，超过万人来应征这个角色。 　　不过其中绝大多数，根本没能见到导演兼制片人马修本人，九成八来参选的人，已经被马修的助手直接在第一轮就淘汰了。 　　就这样，马修本人还是每隔几十分钟，就要见一个形象不错，可能很上镜的圣女贞德候选人。 　　幸好现在电影行业还不流行红沙发试镜，不然马修和他的助手都要死于马上风。 　　从复选的几百候选人中，马修终于挑出来一个会骑马，并且上镜的候选人，至于最上镜却不会骑马的候选人，成为了圣女贞德的姐姐，不过报酬就只有五百法郎。 　　马修的电影中，圣女贞德是个旗帜般的人物，因为主演安娜仅仅是会骑马，要让她披挂上阵假打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圣女贞德》的电影主要描述了贞德本人从十二岁开始，不断受到神的启示，要让她击败英军入侵者，而家人则是无视甚至嘲笑她的这一想法。 　　不过在十六岁的时候，贞德还是说服了一些人相信她，在这些人的捐助下，贞德终于披挂上阵，开始和英国人作战，并且取得胜利。 　　故事也到此结束，圣女贞德的故事，法国人人皆知，后面贞德被法兰西贵族们出卖，以及被英国人烧死等，已经是法国人耳熟能详的事情。就没必要再拍摄出来。 　　作为法国第一部 英雄史诗电影，《圣女贞德》的上映，还是在法国，甚至欧洲都引起了很大的反响的。 　　以前英国人独霸电影业也就算了。现在法国人都能搞电影了，而且看上去搞得还不错。 　　法兰西共和国是没有国王的国家，所以才拍摄了民间英雄，但欧洲还是以王国为主，谁家祖上还没几个大人物了。 　　拍摄老祖先的故事作为电影题材，也是一份孝心了。 　　不过就是不知道，这胶片不烧掉，老祖宗是不是能看到。 　　安迪和仙蒂这边，也从商人手中买到了《圣女贞德》的拷贝，在安普顿宫自家的放映厅以欣赏的态度看这部电影。 　　因为对话全靠字幕和看口型——这块其实熟了也不是很难，圣女贞德作为英雄形象的历史人物表情自然也不可能向卓别林一样浮夸。 　　不过整体来看，这部电影还算过得去，取景和人物都拍得很到位。 　　几百人战斗的场面，也仅次于刚刚完成剪接的《温泉关战役》了。 　　1683年新年期间，再次从赛里斯回国的英国皇家海军除了财富又给英国带回来一样新的礼物。 　　这件礼物是一支枪，可以连发射击——就是半自动射击，扣动一次扳机打出一发子弹，枪腹部成吉他型，一共可以装填二十八发子弹。 　　英国皇家海军将其命名为吉他枪，这吉他枪是赛里斯帝国一位归化民（入了大英帝国国籍的赛里斯人）制作并且献给大英帝国的。 　　这位规划民的英文名字叫做戴森，安迪差不多已经猜出这个人是谁了。 　　历史上这位因为发明了连发枪，被认为骑射不能丢的酋长惊恐的发配到边疆为奴，差点死在那里。因为酋长早就看出，连发枪的出现是骑射没落的开始。 　　英国人靠着船坚炮利，击败了赛里斯之后，先后在赛里斯占据了三块地盘——是三个入海口，分在赛里斯帝国的北方，中部和南方地区。 　　英国人人数最少的时候，在三个地方也就几千人的样子，不过还是维持了在当地的统治。 　　因为当时赛里斯酋长国的覆灭，给当地人以反抗酋长国统治的机会。各地赛里斯人和酋长国的残余势力，展开了你死我活的战斗。 　　这些地方势力还弱小的时候，就会得到英国人的军火贸易。而酋长国的残余势力，自然也是不甘心走下历史舞台的。在各地烽火四起的时候，英国人占据的几个港口城市，自然成了没有战争的避风港。 　　而赛里斯帝国的地主们，自然也会像以前那样，带着财富和家人，到最安全的地方去。有了外来的资金，这样英国统治的地区，就自然更加繁荣。 　　当然，英国人自己也知道，靠几千人甚至几万人，是不可能统治一个上亿人口的国家的。 　　但是，可以训练仆从军嘛，这一套英国人在各殖民地已经是很熟练了。 　　现在英国人控制的赛里斯城市，在各地都招募了当地人作为仆从军，英国人负责出军火和训练——至于薪水，英国人可是收商税的，自然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包括各地的行政人员和低级官员，也招募了一部分当地人参与。对英国人来说，这就是典型的拉一派打一派。来维持统治的安定与繁荣。 　　在这种情况下，不少当地人看好英人的统治，甚至开始和英人通婚。 　　戴森没那么做，而是看到英人很注重火器，而戴森本人，也是经常设计火器的。这连发枪的构想早就有了，只是以前没看清朝廷形式，没能献上去。 　　现在来了更加注重火器的英人，又在当地建立了以当地人为主的军队和管理方式，这可比大量赛里斯读书人去争抢那些满蒙八旗，以及汉军旗剩下的那点官员位子可强得多了。 　　于是戴森下定决心，将自己设计的琵琶枪献给英人的将军。 　　果然英人将军看过实物后大喜过望，以自己最大的权限，破格给戴森入了英国国籍，并且取名为戴森。白银直接赏了十万两——英国人从赛里斯运白银回英国是吃亏的，有这些吨位，不如运送茶叶、瓷器、丝绸、香料、染料上算。 　　所以，纵然英国皇家海军从赛里斯得到的财富是以白银为主，但是大多数是用来维持在当地的统治。 　　这个奖赏的数额，在赛里斯也是千金市马了。并且给戴森升官，让其参与英皇家海军名下军火的制造和军工厂的管理。 　　无论什么时代，人才都是最值钱的。 　　得到连发枪之后，安迪和仙蒂商议了一下，给那位戴森封为骑士，并且在赛里斯给他画出一万英亩土地作为戴森骑士的骑士领地。 　　最后安迪给吉他枪名字改为机枪。 　　并且安迪将机枪重新做了设计，改用无烟火药和铜壳子弹，以及雷酸汞底火。并且可以抵肩瞄准，设计了准星，增加命中。 　　虽然经过安迪重新设计，并且减轻了重量，新枪做好之后，重量仍有二十五磅，幸好军队不用人人配备，按照现在的编制，一个班一支机枪也就够用了。 　　这只是陆军，英国皇家海军是英国的亲儿子，和那些充话费送的不一样，皇家海军陆战队每个班配备两支机枪作为火力压制使用，还有一支机枪备用。 　　英国陆军也感慨，自己就是个备用的命。 　　不过不管怎么说，连发枪的出现，会让战场的形式出现重大的改变这一点是肯定的。 　　就算一个班一支的连发枪，对方肯定也不敢玩排队枪毙战术了。这样整整齐齐的面对连发枪前进，就不是打仗，而是排队送死了。 　　安迪不是没想过再改进一下，做出自动机枪来，但是，枪管的散热很是问题，就算现在半自动的机枪，连续打上两个弹匣枪管散热也是一个难题。 　　枪管过热，会变形，甚至引起炸膛也不奇怪。 　　如果射速更高，估计一个弹匣就废掉枪管了。 　　这谁还玩得起机枪，这一支枪里面，最贵的配件就算是枪管了。 第164章 伯爵来袭 　　约克公爵作为大英帝国的海军大臣和财政部长也看过改良后的机枪。 　　约克公爵颠了颠机枪的分量后，断然说：“应该不会有人拿着这个家伙去打猎的，太沉了。” 　　欧洲市场上，一直有线膛遂发枪存在，现在更是换成了后填装和铜壳子弹。都是有钱人打猎用的，军队换装不起这么贵的猎枪。 　　而作为贵族和富人家庭，收藏几支名贵的猎枪是很正常的需求。 　　转而约克公爵试枪之后，在五十米外的人形靶子上开了十几个洞，看过靶子的惨状点点头：“不错，步兵用这个机枪用来对抗骑兵，以及密集阵型是最好不过了。换弹夹麻烦了一些，但是比前膛枪支的填装还是简单了许多。” 　　机枪使用的弹匣，是安迪重新设计过，一个圆形带插口的弹匣。 　　里面的二十八发子弹如同半圆形一样排列，扣动一次扳机打出上面的一发子弹，就有下一发子弹被弹簧钢顶到弹匣口上，没这弹簧的设计，机枪还要笨重的多。 　　以前设计的琵琶枪和吉他枪，都是要打开枪支的腹部才能重新填装子弹的，更麻烦。 　　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接近安迪知道的机枪了。没能连发也不是设计方面的技术问题，而是枪管的材料问题。 　　新的机枪设计好之后，由安氏钢铁厂拿到了海军第一批的订单，由于英国人也清楚，新式机枪长期保密的可能性不大，干脆开始接受外国的订单以及民间的订单。 　　这些订单暂时轮不到安氏钢铁厂接单了，因为海军部也愿意相信安氏钢铁厂的枪管质量是最好的，那么，其他国家和民间用杂牌机枪，英国皇家海军用安氏机枪，那还是有一些优势的。 　　对英国人来说，不能卖钱的武器就不是好武器。 　　至于国家安全，其实还是要依靠现在的大英帝国皇帝。如果安迪仅仅是个贵族的话，国会的老爷们可能还会担心安迪谋反什么的，不过，大英帝国的皇帝，总不可能反自己的江山吧。 　　这么算起来，仙蒂成为大英帝国的女皇简直是查理二世死后的最优解。 　　机枪投入市场后，英国第一批购买的是贵族和富商，经历过当年爱尔兰大起义，不少英格兰贵族都对于几百私军对抗成千上万的农民军还是无能为力的，因为不论是火枪还是火炮，填装速度从来都是大问题。 　　不过有了机枪之后，十来支机枪短时间内就能打出几百发子弹，足以对抗密集阵型的农民军的冲锋了。 　　这可是关系到身家性命安全的事情，万万不能大意——英格兰贵族基本都有在爱尔兰跑马圈地的。 　　跑远洋的商社也都购买了，不管是用机枪来对付海盗，还是卖到殖民地去——殖民地面对大量的土著防御压力更大。都是不会错的。 　　至于欧洲国家，大多数是买回一些去，倒卖一部分，剩下的拆开研究，看看怎么仿造。 　　现在英国面临的最大的难题，却是人口问题。 　　简单来说，就是劳动力匮乏。 　　整个英格兰，加上威尔士，算是大英帝国的核心土地。但是这点土地上的人口也才五百万左右。 　　其实苏格兰也有三四百万人口，爱尔兰也有两三百万人口——但是对于英格兰人来说，那些人是苏格兰人和爱尔兰人，不是英格兰人。 　　英格兰人和苏格兰人长期不对付，互相看对方不顺眼。至于爱尔兰，一直被英格兰贵族看做是他们的养马场和牧场。 　　英格兰也没打算给爱尔兰人和英格兰人一样的待遇。 　　可是，仅仅依靠英格兰这五百来万人口，在这个工业化的时代轻重工业农业一起上——真的不够用啊。 　　而且英格兰还需要对殖民地长期移民，以保持对全世界英殖民地的控制力度。 　　这又是一块人口缺口。 　　幸好前一段时间，ICAC在各地严打，罪行不重的公务员和警察，都被送去殖民地填充人口了。 　　和他们一起勾结的罪犯分子，除了绞死的，剩下的也都送过去了。殖民地的移民需求，这两年稍稍能缓解一下。 　　不过，英国并不会因此解决国内劳动力匮乏的问题。 　　这事是国会负责的，安迪和仙蒂有时间就来听一听他们的争吵——这一次是分为两派，其中一派认为应该从爱尔兰和苏格兰招募工人。另一派则认为是应该从殖民地买一些奴隶回来——这样工厂的成本不是更低了嘛。 　　吵到一定时间后，议长安德.伍德伯爵才用木槌敲了敲桌子，说道：“用奴隶不会更便宜的。英格兰的法律中，将奴隶带回英国本土，就需要每周为奴隶支付税款。” 　　一个奴工派的议员：“你不早说。” 　　安德伍德议长：“我也是刚想起来。” 　　好吧，现在的问题又变成了是不是废除这条在英格兰蓄奴需要每周交税的法律。 　　对方肯定不干：“英格兰应该是纯洁的英格兰，不应该是有着各种肤色的大杂烩。这些奴工的后代会不会接受教会的教育呢，我觉得很大可能是会的，在教会看来，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主的羔羊。是没什么区别的。 　　那问题出来了，如果这些奴工的后代，得到了教育，他还会老老实实的做奴隶嘛。答案很简单把，当然不会的。 　　你们这种人，考虑到的只是眼前问题。但是，问题不只能考虑眼前。 　　而且免费的奴工会不会压低人力市场上工人工资的水平。到时候，英格兰上百万工人吃不饱饭，是会造反的。你考虑过这个后果嘛！” 　　“怕什么！我们大英帝国皇帝天下第一，什么造反者都会被消灭。” 　　“砰砰”这一次轮到安迪敲桌子发言：“这位子爵阁下，我这个大英帝国的皇帝的责任是保护大英帝国的子民的，不是屠杀大英帝国的子民的。” 　　这位发言的子爵问道：“那如果真的发生了英格兰上百万工人造反呢？” 　　安迪：“现在英国是国会治国，如果你们逼反了上百万工人造反，当然是把你们的人头送给造反工人，平息他们的怒火喽。” 　　说话的子爵一下不吭声了。 　　安迪和仙蒂很得意，平时拿我们当盖章机器，出了事还想让我们做打手，门都没有。 　　不过这话说清楚了也好，免得他们对自己这一对皇帝女皇夫妻还有妄想。这国会本来就是和皇权是对立的。 　　自己搞出乱子，就得自己负责，安迪可不会给国会的错误决定擦屁股，哪有好事都让你们占了的道理。 　　俗话都说了，犯错就要认账，挨打就要立正。 　　蓄奴派大败，引进爱尔兰人和苏格兰人来英格兰做工人，已成定局——除了上帝，大家也变不出人口来。 　　从其他欧洲国家雇工的话，语言问题也是老大难，说不定以后伦敦普利茅斯、布里斯托等工业城市会形成一个个德语街区、西班牙语街区、法语街区，甚至意大利语街区等。说起意大利移民，黑手党说不定还会在英格兰组织起来，那就更乱了。 　　至少苏格兰和爱尔兰这两个地区的人，还是英语地区，肤色也是白人——英格兰本地人和爱尔兰人苏格兰人人种是差不多的，不过英格兰贵族的祖先，是日耳曼人的一支。对英格兰土著人来说，也是外来统治者。 　　国会这一次在大英帝国皇帝正式表示了不会给他们的错误决定背锅之后，国会的操作上小心了许多，首先就是，虽然劳动力匮乏，但也不能无限制的从苏格兰和爱尔兰雇工，每年从这两地的雇工都要有配额。这一年超过配额就要结束从两地的雇工。 　　第二点就是，同工同酬。干一样的工作就要拿一样的工钱。不然大家都用便宜的爱尔兰工人和苏格兰工人，最后国会大老爷们的结果，岂不是很不妙。 　　虽然结果不是最理想的，不过最后议会给出的结果还是缓解了大家扩大生产以及工人不足的压力。 　　这消息对吃燕麦的苏格兰人（英格兰贵族这边是用燕麦喂纯血马的），以及吃土豆的爱尔兰人，绝对是利好。 　　以前英格兰的商社，从两地招工，也只会招募风险最大的远洋水手。远洋水手这种职业，只适合冒险家搏命的。不过普通工人，几乎是人人都能做得来的——技术工人这两地首先说也没多少。就算有也未必肯走。招募的最多的自然还是普工和力工。 　　这样的普工和力工，只要能听懂英语的，跟着干几天就能用了。 　　再加上英格兰经济发达就算普工力工的薪水也要高一大截，招工自然容易。 　　1683年2月中，安迪和仙蒂这里回到皇宫没多久，安迪手下的必要之恶就来人特事特报了。 　　“今天上午，在伦敦南区的小巷子中，出现了奇异的死亡现象。死者的血几乎被吸干了。” 　　安迪第一反应：“保护现场了吗？” 　　蕾娜：“已经保护起来了。” 　　“那就好，我亲自去现场看一看。幸好现在是英格兰的社交季，我们在汉普顿宫而不是温莎城堡。” 　　安普顿宫第一次启动了二级警戒，安迪坐上看上去很普通的四轮马车，和来报告的蕾娜一起出门。 　　这一次，蕾娜在出汉普顿宫之前就喝下了战斗药剂。这相当于身边有一个人开了危险预知，而跟在仙蒂身边的菲尼克斯在安迪离开前也喝下了战斗药剂。 　　虽然仙蒂的战斗力也不算低，不过还是怕敌人是玩调虎离山。皇宫的安全，当然也是很重要的。 　　马车在半个小时后，到达已经封锁戒严的现场，外围的伦敦巡警和内里的瓦尔基里，都是手中拿着武器的。 　　其中两个瓦尔基里在现场已经喝下战斗药剂。 　　安迪过来后，被蕾娜直接带到现场，死去的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手中拿着一盒火柴，裙子的兜里还有几盒火柴，地上也散落了几盒火柴。 　　安迪一惊：死去的莫非是卖火柴的小女孩。 　　不过安徒生好像不是英国人。算了，这不重要。 　　现场没什么血迹，但是小女孩的皮肤都有些萎缩了，这显然是脱水导致的。 　　理论上，伦敦这样的非沙漠地区，是不会出现干尸的。 　　果然不对劲。 　　安迪检查完之后，问道：“这个死者，身份确认了吗？” 　　蕾娜：“已经和附近的巡警确认过了，是住在南区的一个女孩，叫做玛姬。平时卖火柴帮助家中维持生计。” 　　安迪听完，拿了一根雪茄点上，开始进入思考状态。 　　果然死者是卖火柴的小女孩。 　　当然，凶手肯定不是安徒生。 　　因为安徒生还要一百多年才出生呢。 　　经过排除法之后，安迪斩钉截铁的确认了：“排除一切不可能，真相就只有一个。凶手是吸血鬼！” 　　蕾娜：“不是说吸血鬼只在罗马尼亚地区活动吗？” 　　安迪：“敢来挑战大英帝国，就说明对方不是罗马尼亚那只吸血鬼啊。” 　　安迪问：“知道玛姬是什么时候出门的嘛？” 　　蕾娜去问了一下，然后回来：“上午八点。” 　　安迪：“今天是难得的晴天，上午七点太阳已经出来了。对方的身份，是一个吸血鬼伯爵。至少是伯爵。因为吸血鬼伯爵有个外号，叫做日行者。” 　　安迪拿着雪茄又说道：“根据这些年，俄土战争一边倒的是奥斯曼土耳其帝国胜利，而奥斯曼土耳其帝国都是选择在夜里偷袭俄国人的军营，不难发现，奥斯曼土耳其帝国也是拥有吸血鬼的。而且最近已经晋升为吸血鬼伯爵了。” 　　说到这里，安迪转问：“我们的情报中，在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生活的斯拉夫人有没有突然大量减少的现象？” 　　蕾娜想了下：“好像没有突然大量减少的情况，但是每年，奥斯曼土耳其帝国都会在斯拉夫人的生活地区收税，不能缴纳税收的斯拉夫人会被拉走当做奴隶卖掉，但是最后没有人看到过这些斯拉夫人是在哪里被卖了。 　　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官方的确会拍卖一些斯拉夫女奴，但是这些斯拉夫女奴数量和他们收税时抓走的也对不上号。 　　我们在奥斯曼人那里，只能从商人那里花钱得到最基本的情报。因为信仰和肤色的关系，我们的人是进不去奥斯曼人的城市的。也就得不到第一手情报。” 　　“这样也就够了。”安迪点点头，看来是奥斯曼人是向恶魔献祭了不少啊。 第165章 围剿 　　吸血鬼而已，在安迪的印象里，就是大灾变中的魔界生物之一，战斗力不强——这是相对其他魔界生物而言，比起普通人还是强了许多的。 　　吸血鬼的优势是寿命比较长——半亡灵生物吗。 　　不过吸血鬼在成为日行者以前，只能在黑暗中生活。而且长时间不喝血的话（两天以上），吸血鬼会处于虚弱状态，就像人几顿没吃饭一样。 　　安迪心说：还好是吸血鬼，破坏力算是最低的魔物，如果来的是炎魔或者角魔的话，半个伦敦都会被毁掉。 　　不过，如果真的召唤了炎魔角魔，恐怕先灭亡的是奥斯曼土耳其帝国。 　　不过吸血鬼麻烦的地方在于，他的样貌和人类并无差别。可以很好的隐藏在人群中。如果是炎魔角魔，动不动就是几十米高，根本藏不住。带上人喝了战斗药剂上去围攻就是了。 　　检查过现场之后，蕾娜又带人解开死者安娜的衣服，查看了尸体，从安娜的身上，发现了五处伤口，也就是说，对方的日行者来了至少五人。 　　这也在意料之中，毕竟一个人体内的血，哪怕是个半大孩子，怎么也是一个吸血鬼喝不不完的。 　　看过验尸报告，安迪下令：“让我们在伦敦所有的眼线都行动起来，目标是五个外国人，或者更多一些。应该都是男性。具备西亚人特征。” 　　吸血鬼并不一定是男人，可是在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女人都不算人，只能算财货。所以，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吸血鬼一定是男人。 　　至于罗马尼亚地区，估计情况就一个日行者，还是个宅男。没人去招惹他，他也不会出门远行。 　　英国人最近几十年虽然是天老大我老二这么横着走，不过在罗马尼亚地区并不存在影响力。 　　安迪这里，查看完现场之后，又去了死者安娜的家中，和大部分普通人家庭差不多，安娜家的父亲是个车工，算是技术工人，母亲是职业家庭妇女，照顾家中五个孩子的生活。 　　安娜是家中的长女，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下面是三个弟妹。没事的时候，安娜会去街上卖火柴补贴家用赚点零花钱。 　　安迪并不是以英国皇帝的身份来的，而是以安氏集团的老总身份来的，虽然现在安氏火柴厂并没有安迪的股份了，不过安迪总算是火柴厂的创始人。 　　见到了安娜的父母家人，他们也早就知道了安娜死去的消息，不过并没有悲痛到绝望的地步，毕竟家里孩子还有四个。生活还得继续。 　　安迪从手下手中接过一份文件袋子，交给安娜的父亲：“安娜是个好孩子，作为我们公司的临时雇员，在上班期间遇到意外。这是我们公司给予的赔偿。当然，安娜的身后事，我们公司也会办理。” 　　身后事，无非是教堂一块墓地，一个棺材。政府和教会都有补贴，几个先令的事。就算没有财产还是孤寡老人的赤贫者死去后，教会都有义务给出一块墓地和棺材——人家生前毕竟信你来着。 　　安娜的父亲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一份一千英镑的综合债券。 　　这综合债券是债券公司推出的新玩意，一般借钱来说，应该是短期借贷利息低，长期借贷利息高。 　　但是，在英国借钱，要找律师拟订合同看合同，然后找公证人和保证人等签字等流程，一套流程走下来也是费时费力费钱的。尤其是借款保证人，对于借钱的人来说，没什么好处，谁肯给别人担保借钱的——毕竟借钱的家伙跑路或者破产，担保人就有责任全额赔付借款及利息。 　　而且短期借款，几个月就要还贷了，借款人下一次出借金钱还要再走一次这样费力费时费钱的流程。 　　这样反而不如长期债券拿着省心。英国债券公司的长期债券是不用换合同的。 　　因此，在英格兰债券公司这里，省心省力的长期债券收益较低，短期债券收益较高，但是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就要来换一次合同。 　　现在英格兰债券公司推出的综合债券，差不多等同于长期债券，是不用来换合同的，每年坐享年金收益即可，而且年收益高达十分之一。 　　英格兰债券公司，那自然是不怕有人敢于借钱后跑路的，毕竟后面还有借款担保人，而且一般的暴发户富商，是做不来这个担保人的——暴发户是可以装出来的，但是，在伦敦经营几代人的商社或者本地的英格兰贵族却装不出来。 　　可以说，英格兰债券公司向外借贷，收益肯定不止每年百分之十，这中间的差价就是英格兰债券公司的收益了，但是英格兰债券公司的讨债能力，也不是一般公司能做到的。 　　安娜的父亲看过债券上面的金额，正惊讶于数额之多，安迪又说道：“放心，我们会找到凶手，给安娜报仇的。” 　　说完，安迪戴上帽子，转身离开。 　　“感谢您的仁慈，先生。”安娜的父亲，威尔.特纳说道。 　　激动之下，威尔.特纳也说不出太多的话了。 　　威尔.特纳作为一个车工，伦敦的一个技术工人，每天收入是三个先令多一些。年收入也就是不到六十个英镑。 　　在这里，勉强进入了中产阶级的家庭，但是仍然没有自己的马车，以及马车夫和马，家中只是雇了一个女仆，帮着妻子照顾孩子做饭买菜，以及打扫卫生。 　　至于家中衣服床单的清洗，作为中产家庭还是交给职业的洗衣女工去做的。这也是伦敦中产阶级常见的做法。一个家庭七八口人的衣服床单，不是一个女仆忙得过来的，不过再雇一个洗衣女仆，价格远比拿去洗衣服要贵的多。 　　一千英镑的综合债券，差不多是威尔.特纳这样技术工人十七八年的收入。更别提，这样的长期债券只要留在手中吃年金就行了，这样每年都有一百英镑的收入。 　　等威尔.特纳老到干不动了——现在英国可没有什么退休金，失去劳动能力的，又没攒下钱防身，下场会很凄惨的。 　　欧洲人指望孩子养老，基本不可能，因为如果父亲没权没钱的话，孩子未来的生活自然也很艰辛。自己生活就很难了更别提照顾父母了。 　　所以丧失劳动能力的老人能依靠的，只有钱。 　　所以，欧洲人在咽气之前，是不会把钱分给孩子们的——女儿出嫁的嫁妆例外，在欧洲没嫁妆很多时候就代表着嫁不出去。 　　当然，也有反面例子，英女王伊丽莎白一世没嫁出去的原因是嫁妆太丰厚了，当时欧洲谁娶了伊丽莎白一世，就等于拥有整个英国做陪嫁——已婚人士的国王们，当然不希望对手多一个英国。这绝对会打破国与国之间的平衡的。 　　对威尔.特纳一家人来说，虽然失去了一个女儿，不过却多了一个高级技术工人的收入。而且是长期的稳定的收入。 　　至于孩子死了，当然伤心，但是威尔.特纳夫妇一共生过九个孩子，活下来的也才五个（现在是四个了）——欧洲现在每个家庭在孩子们全部长大之前，中间死几个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本来这个时代婴儿成活率就很成问题。 　　每多生一个孩子，就相当于多买一份保险，生个七八个孩子，就算运气不好总也有两三个能长大成人的吧。 　　这个时代就是这么残酷。 　　离开安娜家，安迪回到自己在南区的家中，现在老婆仙蒂那里，就算去了五个吸血鬼，也不会有什么大的风险。 　　家中现在安保力量有些弱，安迪现在带一队瓦尔基里回去，能有效的增加家人的安全。 　　而且，那群吸血鬼在南区做的案子，虽然他们未必藏在南区，但是也绝对在这附近——在这种交通状况下，没人会跑太远吃饭。 　　英国是个岛国，对方绝对是坐船来的，应该是这些吸血鬼在路上饿得狠了，上岸后才迫不及待的吸干了一个小女孩的血的。 　　据安迪所知，吸血鬼并没有传染性，也不会因为有人被吸血鬼吸食了鲜血就变成吸血鬼的，如果吸血鬼繁殖这么简单，那遍地都是吸血鬼了。 　　相反，吸血鬼繁殖非常困难。毕竟吸血鬼是半亡灵生物，虽然半亡灵生物还是生物，但身体的一部分已经死去了。 　　在家中的实验室内，安迪没事就开始在这里调配战斗药剂。这来了一群吸血鬼，怎么看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状况。 　　消息已经全部撒下去，现在就等着收网了。 　　大约奥斯曼土耳其人想不到，整个伦敦虽然没有被自己经营的如同铁桶一般，却也差不太多，至少每个街区，都有一两个自己的眼线——还是多渠道的。 　　从那些销售员和送煤炭的，卖火柴的，包括普通人家的孩子，也有一部分被发展为线人。 　　《孙子兵法》中也提到过，“莫亲于间，赏莫厚于间，事莫密于间”。这兵书中提到的间就是间谍、线人，安迪对于线人和间谍，做法是广撒网，早布局。 　　安迪在实验室中一夜未睡，第二天上午，就传来了消息。 　　在伦敦西区贝克街，昨天就有陌生的外国人出入，因为昨天正好给线民们传来了盯紧新来的外国人的消息，这一晚贝克街上，有三个线民从不同的角度对住进了外国人的这一家开始盯梢。 　　这一家进入外国人的是贝克街的一家家庭旅馆，家中多余的房间就这么出租给外地人居住，租房间的价格自然比租房和住正经的旅馆要便宜些。 　　这也是伦敦大火之后，一些伦敦人养成的习惯，租了房子之后还能做二房东。在家中向外租住不了的房间来增加一些收入。 　　伦敦大火期间，因为居住条件紧张，甚至一张床的白天晚上睡觉时间都能分别租出去——甚至还有租地铺的睡觉时间的。 　　因为外面睡觉冷，而且伦敦湿寒天气多。真在外面睡觉，就算醒着活过来，也会得一身风湿病。 　　哪怕住阁楼睡觉，也没有湿气入体啊。 　　听到消息安迪立刻洗了把脸，清醒过来后，安迪：“摇人，包围贝克街。” 　　很快，安迪家上空就炸开了一朵烟花。虽然是白天，附近还是能看到听到的。 　　没办法，有微信的话，安迪也想建个群直接呼一声就行了。这不是没有嘛。那只好上一支穿云箭了。 　　附近待命的几队瓦尔基里们纷纷喝下战斗药剂行动起来。 　　安迪也上了马车，直取贝克街。 　　说起这条贝克街，还是安迪命名的。这是因为安迪没有从伦敦市政厅提供的地图上，找到贝克街。 　　伦敦怎么能缺了贝克街呢，做了英国皇帝之后，安迪就下令将自己以前做伯爵的时候，城堡附近的那条街改名为贝克街。 　　街区改个名也没多大事，议会都懒得管。皇帝这个程度的任性，还是可以有的。 　　这群吸血鬼伯爵来住的地方也是花了心思的，就在自己以前的住宅不远的地方，这里其实只留了几个花匠和女仆，免得院子和城堡被荒废掉。 　　毕竟除了纪念意义，以后自己的孩子，还是会在这里当伯爵的，就是女仆给安迪生的那个私生子。 　　皇帝吗，有个私生子，也是可以理解的。查理二世私生子那么多，议会也没说什么。有私生子的皇帝，说明皇帝是有生育能力的，对国家而言算是好事。 　　反正只要查理二世不去议会夺权，议员就能永远容忍皇帝们正常的或者奇奇怪怪的爱好，和一些小的或者大的任性。 　　瓦尔基里们的四轮马车，很快围住了贝克街所有的出口和非出口。 　　每个敞篷的四轮马车上，都坐了五个已经喝下战斗药剂的瓦尔基里。 　　而这样的马车，在贝克街附近还在不断的增多。 　　而附近的本地居民，每个出门的都被瓦尔基里们悄悄控制起来带到伯爵城堡去避难，免得一会打起来受到波及。 　　没有大规模的疏散当地居民，也是为了防止里面的吸血鬼们得到消息。 　　等外面围了一百二十人的瓦尔基里，安迪亲自带了十人的突击队，喝下战斗药剂后，开始突袭吸血鬼所在的家庭旅馆。 　　外面突然停了这么多马车，本来就已经很显眼了，别人觉得少女们不奇怪，但是作为奥斯曼人，却是见到过最少也是听说过这些少女们杀戮时刻的英姿的。 第166章 在我们的bgm中战斗 　　在突击队准备行动之前，安迪向天空打出一支穿云箭。 　　穿云箭在天空爆炸之后，已经从西敏寺在牧师的安排下进入伯爵城堡的三千名不到十岁的孤女，在菲尼克斯的带领下开始齐声歌唱。 　　清脆的女童声从伯爵城堡开始响彻天空。 　　“哈利路亚！ 　　哈利路亚，哈利路亚，哈利路亚，哈利路亚！” 　　这歌声如同行动信号一般，安迪等突击队人员，每人左手握着左轮，右手提着狗腿刀，一听到歌声，安迪一脚破门，带队冲进贝克街21号的民居。 　　“哈~利路亚！ 　　哈利路亚，哈利路亚，哈利路亚，哈利路亚！” 　　贝克街21号内潜伏的吸血鬼们早就感觉气氛不对，在突击队冲进去之前，就已经抓了民居老板一家作为人质。 　　可是，安迪等人目的是消灭吸血鬼，怎么可能在意人质伤亡。或者说，在一次行动中越是在意人质的伤亡，未来就会有更多的犯罪分子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劫持人质。 　　突击队全员冲进来之后，拿着左轮开始对着吸血鬼开枪射击。 　　“砰砰砰……” 　　外面三千女童的大合唱仍然在继续“哈利~路亚！ 　　哈利路亚，哈利路亚，哈利路亚，哈利路亚！” 　　吸血鬼抓人质当然也不是让英国人投鼠忌器的，除非搞到高品质的人质，至少要有正式爵位的那种还差不多。 　　现在的人质嘛，马上就用到了，在突击队开枪之前，吸血鬼们就将手上的人质挡在了身前，很快，五个人质——也就是民居老板的一家，全部死亡。 　　安迪脑子里闪过一下：我们这算不算是先杀人质，再斩敌寇。 　　不对，人质还是这些吸血鬼杀得，他们不拿人质挡枪子，人质是不会死的。 　　安迪站定支援位置，其他的瓦尔基里，以两人一组夹击一个吸血鬼。 　　仅仅几招，五个吸血鬼每人都挨了三五刀，当然，这样的伤势对于半亡灵生物而言，并不算致命，甚至连活动都不影响。 　　五个吸血鬼中领头的那个，一声呼啸，穿出窗户跑掉了。后背也因此挨了一刀。不过都没怎么流血。 　　其他四个吸血鬼也有样学样，跟着破窗而出。 　　这时，外面的三千女童和声再次传来“哈利路~亚！ 　　哈利路亚，哈利路亚，哈利路亚，哈利路亚！” 　　安迪等突击队人员并没有跟着跳出窗户，而是在破碎的窗口看着吸血鬼们进入了瓦尔基里们的包围圈。 　　将吸血鬼们赶出室内，是这一次战斗的基本操作。 　　这一次和魔界吸血鬼的战斗，安迪并没有打算保密，除了请来三千孤女唱诗班来加个BGM效果之外。英国圣公会的大主教、主教、牧师们，反正能请来的都请来了，他们就在瓦尔基里们后面，作为这一场战斗的见证人。 　　室内空间小，这样的战斗是容纳不下太多的观众的。 　　所以安迪的突击队的任务，就是将吸血鬼们从室内赶出去。 　　如果吸血鬼们逃到偏僻的地方，那个地方驻守的瓦尔基里就会把他们赶回来。 　　现在吸血鬼破窗逃出的方向，对安迪来说，是正合心意。 　　跳下去的吸血鬼们，很快被拿着双开山刀的瓦尔基里们三四个人一组围住了。 　　“哈利路亚~！ 　　哈利路亚，哈利路亚，哈利路亚，哈利路亚！” 　　随着新的一段的唱诗班的歌声开始。 　　五个吸血鬼伯爵和二十人的瓦尔基里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战斗。 　　吸血鬼伯爵们都是用的大马士革弯刀做武器，瓦尔基里们用的安氏钢铁厂的冷钢砍山刀并不输大马士革弯刀多少，至少不会被大马士革弯刀斩断。 　　吸血鬼不好杀，也仅仅是相对的。 　　根据安迪的理论，管他多难杀的魔界生物，只要细细的切成了臊子。然后浇上煤油点燃后，肯定也就死的非常彻底了。 　　双方身体素质都远远的强于普通人，战斗的速度也是极快，吸血鬼们在被围殴中开始，就以每秒十几刀的速度开始中刀。 　　都是皮肉伤，这样的伤势，对于吸血鬼来说，根本就是蚊子咬死人一下，不疼不痒的，不过再小的伤势累积多了之后，不到一分钟，吸血鬼伯爵们身上就开始掉肉片了。 　　负责防御吸血鬼的瓦尔基里们手中的两支开山刀也在和吸血鬼手中的大马士革弯刀不断碰撞之后都变成了手锯。 　　这些负责防御的瓦尔基里在手中开山刀撑不住之后，立刻跳出战斗，后面的瓦尔基里跳入战斗圈子开始补位。 　　三分钟后，唱诗班还在继续“哈利路亚”。 　　此时五个吸血鬼伯爵们已经数次突围失败，每个吸血鬼伯爵身上的伤口都有几处已经能够看到骨头或者内脏。 　　换了一般人，这样的伤势早就躺下了。每个吸血鬼伯爵都在这三分钟高强度的战斗中挨了无数刀。 　　但是对于五个刚喝饱没多久的吸血鬼伯爵来说，这点能让普通人死好多次的伤势并不致命，只要找个地方找到足够的鲜血，哪怕鸡血鸭血喝下去，伤势也会很快恢复。 　　但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跑不出去。 　　围住他们的瓦尔基里哪个都不比他们弱，而且还有绝对的人数优势。 　　到现在，和他们交手的瓦尔基里们已经全部换过一遍了，只是为了给新人更多的战斗机会。不然换两把刀再上也是很快的。 　　当然最震惊的不是在二楼窗口观战的安迪，而是在马上观战的圣公会大主教、主教、牧师一行人。 　　虽然以前大家也知道，奥斯曼土耳其人是信仰魔鬼的异教徒，但是这些异教徒召唤来的魔鬼还真的很厉害。 　　如果不是魔鬼的数量少了一些，如果不是我们英国被上帝眷顾，有着这样一群出身教会孤儿院的瓦尔基里。 　　恐怕伦敦乃至整个英国都会出大问题的。 　　十分钟过去，五个吸血鬼伯爵已经被轮番上阵的瓦尔基里们细细的切成了臊子。 　　连骨头都一起砍碎了，砍不碎的骨头也被砸碎了，可见鲁提辖打死的那个卖肉的，真的该死。软骨切成臊子而已，多大事！咱这里头骨都被锤子砸成臊子了。 　　这样保证了五个吸血鬼伯爵都真的活不过来之后，才由圣公会的大主教开始念经超度，嗯，可能把，至少在安迪看来是这样一幕。 　　最后由圣公会的主教和牧师们在吸血鬼伯爵们的臊子和碎骨上面浇上煤油，点燃。 　　熊熊大火燃起的时候，唱诗班的孩子们还在“哈利路亚”! 　　等吸血鬼伯爵们都被烧成灰灰，经过风这么一吹已经无数不在之后，圣公会的高层纷纷告辞离开。 　　今天的事情，还是很颠覆他们的三观的。 　　至于这件事的苦主之一，也就是住进去吸血鬼伯爵们的房东家，已经死绝了，那倒没事了。 　　至于他们的财富，当然是由他们的亲戚来继承。 　　唱诗班的三千孤女，由安迪这里招待了一下，每人吃了一份牛排大餐，然后每人带了一包果仁枣糕回去。 　　安娜家中，也被通知到，袭击安娜的五个罪犯已经死亡，死亡原因是拒捕。 　　其中安娜家中已经不太在意安娜死亡的事情了，得到杀害安娜的凶手已经伏法之后，也仅仅是表示，知道了。 　　安娜的父母，威特.特纳夫妇，昨天刚刚购买了一本伦敦南区的畅销杂志，名为《在伦敦年收入一百英镑以上的家庭应该怎么样体面的生活》。 　　杂志中，将收入一百英镑以上的家庭划分了三个档次。其中威尔.特纳一家，暂时属于收入一百四十到一百六十英镑的这一阶层。 　　按照杂志的主流看法，这个收入阶层的家庭，应该每年拿出二十英镑左右，作为家中的饮食费用。也就是每天一个先令多一点。 　　当然，房子是体面的重要因素，在伦敦，多少收入，就代表了住什么环境的房子。 　　年入一百四十英镑到一百六十英镑，租住年租金五十到一百英镑的独栋别墅还是有些困难的。不过已经可以选择环境良好的联排别墅——那种楼上楼下加起来十来个房间的那种，这样优质的联排别墅，租金价格上也仅仅是每年二十到三十英镑左右。 　　家人每年的置装费也是体面生活的必需，每年二十英镑的置装费是少不了的。 　　这个收入阶层，养马和马车以及马车夫，还是有些困难，不过已经可以出门雇马车。 　　家中的仆人以三个左右为适宜，其中应该有一个专职厨师，这一笔支出是每年三十到四十英镑左右。 　　同时家中应该每年留下一笔钱，大约二十到四十英镑不等，用于投资。 　　杂志上还提点了一下，这样家庭的婚姻观念，如果是嫁女儿，对方的年收入也应该在一百英镑左右，女儿嫁过去才能比较体面的生活。如果是娶妻子，应该提前观察对方的家庭教养。 　　嗯，最主要的还是嫁妆数量，如果女方嫁妆有六百英镑以上，赶紧答应吧。这样一家人会生活的非常体面。 　　看看连鞋子和袜子都穿不起的法国人，根本体面不起来。 　　安迪在解决了奥斯曼吸血鬼之后，没过多久，和袜子也有了联系。 　　穿袜子的目的，一是保暖，二是为了防止鞋子伤脚。毕竟英国人都习惯穿皮鞋，哪怕伦敦东区，孩子们也是穿着二手的皮鞋。 　　像是安迪以前家中皮鞋衣服旧了——甚至都不用等旧了，而是买了新的皮鞋衣服之后，旧皮鞋旧衣服等就会捐赠给教会，教会则负责将这些皮鞋衣服分发给贫困家庭。 　　安迪和袜子的联系，是因为安氏钢厂一个机加工车间的工人，他的妻子，在家中空闲的时候，会给家人织袜子。冬天羊毛线袜子，夏天棉线袜子。 　　自己买线织袜子，只是为了省下一点买袜子的钱，同时也是打发时间。 　　织袜子的时候，嘴巴是可以空闲出来的，这个时间，可以用来和邻居家的太太们一起讨论家长里短。 　　这个机加工车间的工人，在参考了车间内的机器运转规律之后，结合妻子织袜子的动作。自己动手制造了一台脚踏式自动织袜机。 　　用这个脚踏式自动织袜机，基本就解除了人手上的工作，利用脚踏板做动力，就能自己织袜子，当然，每一只袜子最后和开始的工作，还是要手工来做的。 　　不过也极大的提高了织袜子的效率。 　　安迪唯一庆幸的是，这个工人做好了织袜机之后，虽然第一时间拿去申请了专利，但这个家伙没钱自己办厂——申请专利的钱还是有的。 　　在他看来，织袜机大规模生产制造和推销也不是一个容易的工作。 　　然后这位亨利先生，就向厂领导建议，让厂子收购他的织袜机专利，一次付给他一笔让他下半生衣食无忧的钱就行了。 　　然后亨利先生的上司，就向安迪报告了这件事。 　　安迪：“这么问，他要多少钱才肯出售织袜机的专利？” 　　约翰逊.史密斯厂长：“三千英镑。” 　　安迪：“给他五千英镑。” 　　约翰逊.史密斯厂长：“这织袜机，有这么高的利润吗？” 　　安迪：“我需要的不是利润，而是稳定，如果被一般的企业主拿到这个专利，在市场上投放织袜机，那样买不起织袜机的工人就会因此破产。引发社会动荡。” 　　安迪依稀记得，英国是因为织袜机而发生了一些织袜工人领导的叛乱的，前前后后死了不少人——毕竟英国对袜子的需求很大，应该有不少的织袜工人甚至织袜作坊以此为生。 　　相比之下，珍妮纺织机的发明者只是被邻居们赶出了家乡，已经是很幸运了。 　　约翰逊.史密斯厂长得到的安迪的指示，很快赶回工厂，和亨利进行二次谈判。 　　这一次，约翰逊.史密斯厂长完全答应了亨利的要求，三千英镑买下亨利的织袜机专利，并且还额外支付给了亨利价值两千英镑的综合债券。额外的这笔钱是作为厂子里，对于员工搞出新发明的奖励。 　　这个奖励，亨利当然不可能不收。白捡的。 　　约翰逊.史密斯厂长也知道，此后厂子里估计会产生一股搞发明的热潮。但只要不在上班时间搞，厂子就不能说什么。 　　买下织袜机的专利后，约翰逊.史密斯厂长按照安迪的建议开始让下面的车间生产织袜机并囤货。 第167章 斗 　　等囤货到了一定的数量。就有推销员以极为优惠的条件去各地的织袜作坊推销织袜机。 　　这个优惠条件就是，织袜机免费用一年再决定是不是购买。 　　一年后不购买的，收回织袜机，购买的如数交付织袜机费用。 　　想在这一行干下去的，自然不可能缺了效率更高的织袜机。 　　不想干下去的，一年时间，也能找到个其他工作了。 　　之前统计中，英格兰有八千织袜工人，织袜机囤货也就一万台。 　　但是到了听说能免费用一年织袜机之后，申请织袜机的人数到了三万，这还是一个月内申请的。 　　果然免费这种事，真的伤不起。 　　好在厂长约翰逊.史密斯一个月后就停止了免费用一年织袜机的申请。剩下两万台的产量，足够厂子生产四个月了。 　　第一批获得织袜机的都是以前织袜作坊或者家庭主妇中的织袜者。 　　安迪提前预防了织袜机骚乱，也并不是好心。 　　理论上，国会治国期间出了事，对安迪夫妇向议会夺权是有利的。 　　不过织袜机这事正好是自己名下厂子的工人发明的，最后造成社会动荡，皇帝和女皇从议会夺权，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阴谋论。 　　这个世界办案，本来就遵循着谁受益谁嫌疑大。 　　到时候安迪就说不清了。 　　作为新的暴发户，亨利.特纳拿到了出售织袜机专利的钱后，直接搬进了南区带花园的独栋别墅。亨利.特纳的老板约翰逊.史密斯也就是住这个等级的房子。 　　八十英镑一年的租金，如今的亨利.特纳支付得起。 　　伦敦大火之后，没有被火烧过的南区在东区建设好之后也完成了一定程度的整改。 　　首先是入户的上下水，尤其是自来水系统，现在伦敦人终于不用再去每天打井水了。 　　当然，马桶每天还要是刷，不过，在伦敦南区那是仆人做的事情。 　　亨利.特纳还如同这里的邻居们一般，买了一辆代步的二轮马车和拉车的马。并且雇了马车夫和照顾马的马夫。 　　花园里要有花匠照顾，是免不了的。当然，厨师和厨娘也是需要的。 　　作为男主人壁咚专用的年轻女仆，自然也要有这么两三个。 　　打猎防身用的名贵猎枪，有两支自己和朋友打猎用也就足够了。 　　在这个阶层，到没有用管家的必要。总算是省下了一笔。 　　搬家后半个月，亨利.特纳就发现自己的财产缩水了十分之一。其中置装费就没少花。一家四口的四季衣服都已经换了新的。 　　不过这钱都是花在了刀刃上。体面的生活，哪有不需要钱来支撑的。 　　不用工作吃年金的生活也不是一帆风顺，亨利.特纳第三次壁咚女仆的时候，就被老婆抓奸在墙…… 　　这就很尴尬了，好在亨利.特纳的老派在家和邻居家的妇女们谈论家长里短的时候，早就明白了男人有钱就变坏的真理。 　　当天晚上，特纳的妻子带着两个孩子和亨利.特纳逼宫，告诉亨利特纳，如果他敢扶小三上位，就跟他同归于尽。 　　亨利特纳简直大喜过望，这也就是说，以后还是可以壁咚女仆的，老婆也不管了。 　　亨利特纳还担心老婆紧致自己壁咚女仆呢，那样的话还要偶尔去红灯区换换口味——如果连红灯区都不去了，作为不怎么喝酒的亨利特纳人生乐趣岂不是少了一大半。 　　亨利特纳的妻子也是无奈，英国现在倒是可以离婚，但是女人离了婚再嫁，也未必能嫁到好人家。 　　虽然现在丈夫花心了，不过现在的丈夫不是以前年收入六十英镑的技术工人了，而是一个年收入四百英镑的体面人了——这个收入阶层，比起骑士这一级的上流社会还有些远，但是又强于大部分打工人。英国明面上的这些最高收入者，例如第一财政部长，第一海军大臣，殖民地总督等职务，年薪也就是五百英镑。 　　生活水平，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自己现在也是体面人家的太太，家中管理着几个仆人，每个星期都有能令以前邻居们羡慕的零花钱，都是丈夫给予的。 　　作为体面人家的男主人，壁咚个女仆，不算事。以后让他收收心也就是了。再说了，南区哪个男主人还不壁咚个女仆的。 　　男主人壁咚女仆算新闻的话，那英国报纸上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内容是各家男主人在家又一次壁咚了女仆。如果写的细了报社都要被查封掉。 　　得到老婆默许忙着享乐人生的亨利特纳，在搬家两个月后，收到了伦敦南区法院的传票。 　　亨利特纳的罪名是，连续四周没有去教堂了。 　　现在亨利特纳只有两条路，一是请律师打官司，证明自己清白的。第二就是和法官达成认罪交易。 　　在新教国家，几个星期没去教堂，倒不会被烧死，认罪后罚款即可。 　　以前亨利特纳顶多算是泛信徒，每周出于习惯，还是会在星期日去教堂一次的。听听讲经，捐点零钱。 　　现在不上班之后，亨利特纳作息时间等，和以前完全变了。除了刚搬家的几周，还有和家人一起出门的时间去教堂转一转。 　　时间一长，亨利特纳就把这点时间省下了，在家人都出门后的这点时间用来壁咚女仆上——嗯，亨利特纳成功的秘诀就是将别人去教堂做礼拜的时间用在了壁咚女仆上。 　　收到法院的传票，亨利特纳也是心中震动，居然把这么大事给忘了。 　　律师是不用请了，自己没什么清白可以证明的。就是有一个月没去过教堂了啊，亨利特纳自己都记得清清楚楚。 　　亨利特纳选择了认罪，老老实实交了两百先令的罚款。 　　小小肉疼了一下，好在是初犯，只罚了十个英镑，下一次再犯就是二十个英镑了。 　　缴纳了罚款，亨利特纳总算是稍稍收敛了一点。不过夫妻生活，基本上是同床异梦名存实亡。大家各玩各的，当然，做妻子的出轨社会压力还是很大的，但是你有女仆我有黄……男人也不是必需的嘛。 　　亨利特纳的妻子在几个月后，回了娘家，家中气氛妻子实在是受不了了，如果亨利特纳仅仅是壁咚女仆，妻子还能忍一下。 　　可时间一长，年轻的女仆就在家中开始作威作福起来。甩脸色给妻子孩子看，直接把自己当做家中的女主人，对仆人们呼来喝去。 　　壁咚女仆甚至还想要插手家中的财政大权——好在亨利特纳虽然渣，但是一点都不傻，没给壁咚女仆这个机会。 　　面对正得宠的壁咚女仆，正牌妻子忍无可忍，租了马车暂时回娘家，也是为了集思广益。 　　正牌妻子的娘家，父亲已经去世，家里是母亲、大哥大嫂和他们的孩子们一家，还有一个未出嫁的小妹。 　　原本嫁妆这事，都是父兄作为主力负责的，不过父亲嫁出去三个女儿，又给两个儿子成了婚。也因此劳累过度，早早去世。 　　到了小女儿这里，虽然已经年纪二十岁的大姑娘了，但是仍然没有攒够嫁妆——大哥结婚后一年多生一个孩子养家的压力也很大的。 　　二哥也已经结婚后分家单过。做小妹的，只好自己找一些糊火柴盒子的工作在家做——以前出门在纺织厂做纺织女工的名声并不好。 　　这几年小妹攒下的嫁妆并不丰厚，附近几个街区馋小妹身子的年轻人不少，但是想和小妹结婚的却没有。 　　欧洲现在风气如此，英格兰伦敦更是重灾区，年轻男子都想娶到嫁妆丰厚的老婆——哪怕是老太太级甚至老奶奶级的老婆，少奋斗三十年，岂不是真香。要啥青梅竹马。 　　二姐回娘家，这事不大不小，说小了是家里添一副刀叉，说大了，家里的孩子们睡觉房间有些不够用了。 　　好在二姐回家不是为了常住，而是对丈夫进行控诉来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小妹随口问道：“那个狐狸精，长的怎么样？” 　　二姐：“我和她一般年纪的时候，绝对强过她。不过，我现在是人老珠黄了，她才十九。” 　　小妹自我感觉，并不比几个姐姐年轻的时候差：“不如带我去你家，咱们姐妹一起斗狐狸精。” 　　二姐：“你不结婚了？” 　　小妹：“我这点收入，想要攒够结婚的嫁妆，恐怕也要三十岁以后了。其实前几天，邻居家的詹森太太给我介绍过给一个小商人做情人，那个小商人年收入也就三四百英镑，未必比二姐夫多。不过见面后我嫌他年纪大了，又不肯给我留下足够的钱防身，就没答应。二姐夫收入不比他低，还要年轻一些。我去了你家，你和孩子们的地位也有了保证。” 　　“那好，不过和妈妈说一声。” 　　“嗯，要去你家的话，这些年我攒下的八十七个英镑的嫁妆留给妈妈防身。” 　　于是回来的时候，妻子从家中带来了一个家中年纪最小还没出嫁的亲妹妹，并且亲自送到了丈夫的床上——反正都是要找狐狸精的，不如让自己妹妹来做这个狐狸精的角色。 　　这样哪怕自己有个万一，留下两个孩子的后妈是孩子她亲姨，也算有个照应。 　　在欧洲，养情人还是很时髦的，查理二世以前在宫外就养了一百多个情人。 　　这些查理二世的情人在查理二世死后，大部分拿着查理二世给的财富做嫁妆嫁人了，而且因为嫁妆丰厚，都嫁的不错。少部分又给其他英格兰贵族做情人了——这些原本就不只是查理二世的一个人的情人而是属于英格兰贵族圈子的大众情人，欧洲社会习惯叫她们交际花。 　　妻子一家也是分析了亨利特纳的收入，完全养得起三四个女人才做出的这个决定。 　　面对送上门的妻妹，心已经野了的亨利特纳自然是照单全收，和妻子的关系也有了缓和。这也是被娘家牢牢吃定了。 　　亨利特纳从卖出织袜机专利后，又逍遥了十四五年，才在一次冬天突然卧病不起，很快被病魔夺走了已经很虚的生命。 　　女人寿命一般是长过男人的，亨利特纳一家也不例外。 　　亨利特纳留下的一个老婆两个情人，以及三个孩子和四个私生子，围绕起亨利特纳的财产差点打起来官司。 　　好在亨利特纳早有遗嘱，等律师来后公布了遗嘱，差不多是每人都有一份，做正牌妻子的虽然不高兴，但是自己和孩子们以及妹妹和妹妹的孩子们已经占据了遗产的绝大多数。也就忍了。 　　这十几年，亨利特纳每年也都拿出部分年金收益进行再投资，留给三个女人和七个孩子的财富，有近八千英镑。 　　可见如果亨利特纳身体好的话，可能还会多养几个情人，只是亨利特纳身体实在一般，三个女人十几年就把他榨干了。 　　安迪这里收购了织袜机专利后，通过对织袜机的分析，又设计了劳保线手套针织机。 　　现在英国的棉布手套，不过是两张手掌大小的细棉布缝起来。 　　只是给绅士和他们家中的太太小姐们戴的。免得手掌直接接触了脏东西。根本不可能干活用，一层棉布，一磨就破了，一天磨破两个手套还不够工钱的。 　　安迪用的是粗棉线，织出的劳保手套一双差不多能用一周到二周。 　　只不过开始没人有用这个劳保手套的习惯，都是安氏集团内部各厂购买，每周发给体力工作的工人一双劳保手套作为福利。 　　后来市场上，有开始购买线手套的，也只是作为冬天以外的时候的保暖手套。 　　除此之外，剩下的厂家都不想无缘无故的增加生产成本。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这两笔生意对安迪都不算大，甚至可以说可有可无。没赚到多少钱。 　　其中织袜机只生产了五万台就停产了。线手套织机也只生产了三千台，在一个纺织厂名下成立了几间线手套生产车间，而且这几个线手套车间从来没有满负荷运转过。 　　对安迪而言，包括杀掉五个进入英格兰的吸血鬼伯爵，也不如这一次和英国的圣公会打好了关系有作用。 　　圣公会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其实圣公会是一支非常世俗化的力量。 　　圣公会供奉的上帝他老人家这么多年来展示神迹，亚瑟王算一次，圣女贞德算一次，最近的英女皇仙蒂算一次。 　　三次间隔了几百年时间，而且都是在非神职人员的女性身上降临的神迹——作为神职人员高层的诸多男性主教大主教，你说心里不急，那是假的。 　　不过神迹这种事，又强求不得。 　　好在这一次，和魔界吸血鬼的战斗，大英帝国皇室愿意带着他们一起开团来着。最后在唱诗班的赞美歌中斩杀了全部吸血鬼这已经是很不错的成绩了，可惜没爆出什么装备来。 　　这一次对抗魔界吸血鬼的战斗，圣公会总共派出大主教一人，主教十二人，牧师一百九十五人，唱诗班三千人。 　　虽然上面这些人在和吸血鬼的战斗过程全程划水，但也是做出了在战斗一线划水的表率作用的。 　　最后驱魔净化做的也很到位。 　　这些人原本就不是战斗人员，自然也不可能负责战斗。 　　现在的英国显然也不会让圣公会在英格兰国内搞骑士团什么的，毕竟都火器年代了，搞出骑士团来也没什么意义，纯粹浪费人力物力。 第168章 有声电影和动画 　　奥斯曼土耳其帝国虽然派出吸血鬼来伦敦搞事，不过安迪并非报仇不隔夜的人，而是先把这事记在小本本上。有时间再去算账。 　　现在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海军主要是在黑海活动，算是内海海军，英国皇家海军纵然天下无敌，却没办法跑进被铁链和炮台阻挡的达达尼尔海峡。 　　不过安迪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安氏商社再次出海去波斯湾运石油的时候，给波斯国提供了稀释版战斗药剂的威力加强版——简单说，就是将以前稀释二十倍的战斗药剂换成了稀释十倍的战斗药剂。 　　这一次给波斯国送去了一千份加强版战斗药剂，而且考虑到波斯国的财政状况，这一次可以赊欠货款。 　　除了基本上已经在欧洲灭国的俄罗斯公国，现在还在和奥斯曼土耳其战斗的仅仅就剩下波斯国一家。 　　因为要面对奥斯曼土耳其人的军事压力，尽管以前双方有些恩怨，不过现在波斯国对于英格兰的好意还是会心领的。 　　事实上，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皇帝，将五个吸血鬼伯爵日行者派来伦敦，就是为了试探一下欧洲最强国家底蕴到底有多强。 　　拿下俄罗斯公国之后，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实力并没有大幅度提升，因为不管是土耳其人也好，还是吸血鬼也罢，都是不耐低温的。 　　尤其是吸血鬼，在低温环境下，很快就会自动进入冬眠状态。在俄罗斯地区，吸血鬼一年要睡七八个月。 　　这也是俄罗斯北部还有瑞典等国，但是奥斯曼土耳其实在是不能继续北上了。 　　通过一次献祭的时候根据土耳其皇帝的询问，原来魔界的温度远高于地球，地球的夏天就像魔界的冬天一样清爽，如果是地球的冬天，魔界生物基本受不了——魔界高温地区可是炎魔这种半元素火焰生命的故乡来着。 　　至于奥斯曼土耳其人的军队倒不至于在北欧自动冬眠，可是每年冬天冻死冻伤者无数。也没好到哪去。 　　这样奥斯曼土耳其帝国除了在乌克兰和俄罗斯地区收取一些人头税，基本就放任这些地区自治了。 　　按照奥斯曼土耳其的基本国策，其实还是应该西进欧洲——可是，英国人的强势，让奥斯曼土耳其心有余悸。 　　去伊斯坦堡的路，最好当然是从海上走，可是陆地也不是过不去。 　　欧洲王室都是亲戚的道理，奥斯曼土耳其几百年前就知道了。作为这亲戚群体中的一个，英国人虽然不愿意看到这些亲戚过于强大，可是外人谁欺负了他的亲戚，英国人还是要站出来给亲戚做主的。 　　俗话说帮亲不帮理嘛，而且几百年来作为侵略者的奥斯曼土耳其，也没什么理可占得。 　　一方是刚从黑暗的中世纪出来的欧洲人，一方是放弃了游牧生活没多久的土耳其人，大家就算讲道理，也是物理的理。 　　奥斯曼土耳其皇帝没想到的是，五个只比自己低一等的吸血鬼伯爵，刚进入伦敦两天，就被人全部宰了听说还被细细的切成了臊子。 　　这一次试探行动，以奥斯曼五个吸血鬼伯爵全部覆灭而告终。 　　虽然以前奥斯曼土耳其皇帝也知道英国白魔鬼很厉害，只是没想到比想象中的还要厉害。 　　加上之后和波斯国的战斗中，夜袭的奥斯曼土耳其近卫军和吸血鬼特种部队又被埋伏的波斯人杀掉不少，这让奥斯曼土耳其帝国一下老实了许多。暂时以国土防御为主。 　　至于以前给奥斯曼土耳其皇帝捣乱的重臣和长老，这些年基本都慢慢的被近卫军中吸血鬼部队挨个干掉了，并且吸干了血。换上去的新人，基本上皇帝的心腹。 　　纵然和波斯人的战斗吃了几次败仗，也没重臣和长老跳出来要让奥斯曼土耳其皇帝退位了。 　　至于当年立的那个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太子，今年已经有四十岁了。常年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天下岂有四十岁之太子。 　　古代皇帝长寿的也比较少，实话说，四十岁太子还真的很少见。 　　贵族平均寿命也就是五十岁。作为皇帝的狂吃烂嫖，早死也是很正常的。 　　奥斯曼土耳其人老实了之后，欧洲因为电影文化的兴起，进入了前所未有的电影文艺复兴时代。 　　因为英国电影上映，一直有着不错的利润，在法国的《圣女贞德》上映之后，各国也开始组建或国有或私人的电影公司，以拍摄电影卖拷贝放映牟利。 　　一句话，赔钱的生意没人做，赚钱的生意抢破头。 　　欧洲热钱流入电影业，纯粹是看到电影业有利可图——做演员的还是名利双收。 　　英国仅有一个电影公司，显然是不够用的，一些外国电影作品，也流入了英国国内。 　　因为英国人没几个懂外文字幕的，所以英国也流行起有声电影来——也就是放电影的时候，第一排坐两个人，一男一女分别给电影上的字幕现场配音。 　　安迪还是真不知道能录音的胶片要怎么做，配音就配音吧。习惯就好，无声电影能流行已经不错了。 　　要不是声光电磁四魔被五味子大侠从珠穆朗玛峰打死了，安迪还准备请教他们一下呢！ 　　处理了一点吸血鬼和工厂的问题，安迪也把注意力放在文化输出上面。 　　果然，大英帝国才一个商业电影公司，实在是太少了。 　　于是，安迪又把目光放到教会收养的孤女身上。 　　只是这一次并不是选近卫军，而是选出有绘画天赋的孤女们，然后开办一个以制作连环画，并将连环画拍摄成动画片的动画电影公司——一秒钟的动作分解成二十四幅图画，一幅图画算一帧，这样就能拍摄出连续性的动画片了。 　　同样的，这个过程中，需要大量的画师进行协同工作。 　　如果请知名画师一帧一帧作画的话，一部动画片的成本将高到天价。 　　好在安迪需要的，仅仅是能画好素描然后上色就行。 　　工业化时代英国穷人死得早，这是毋庸置疑的，尤其是伦敦，雾都孤儿的数量，也就足够多。 　　安迪手下的安氏商社，瓦尔基里们从教会选出有绘画天赋的孤女六百多人，作为新公司的第一批员工，经过几个月的绘画训练之后，在给出故事大纲和人物设定之后，这个草台班子就开始创业了。 　　流水线的绘画作业其实很简单，画人物的总是画人物，画背景的永远画背景。上色的也分别给自己的那一部分上色。然后在油灯和玻璃镜子反光的强光下一帧一帧的拍摄。 　　给出稿子的当然是安迪，第一个故事也比较简单，《爆炎魔法师小红帽大战灰狼王》。 　　没办法，在安迪的时代，正经的童话故事已经没几个小孩子去看了，大家喜欢看到的都是网上曾经流行的各种黑暗版本的童话故事。 　　安迪也记不起来原版本的暗黑童话，不过，魔改这种事，安迪是手到擒来。 　　《爆炎魔法师小红帽大战灰狼王》的故事，讲的是从小学习爆炎魔法的魔法师小红帽（不是惠惠），在森林中遇到了强兽人灰狼王，双方展开大战的故事。强兽人灰狼王的绝技是肌肉魔法，肌肉魔法和爆炎魔法的对抗，将是这一童话故事的看点。 　　安迪没有写结局，本意是给出一个开放性结局，不过新成立的安氏动画公司，还是按照王子和公主们的故事中的结局，给出了一个团圆大结局——爆炎魔法师小红帽最后用禁术火元素化身干掉了灰狼王，通过了大魔导师奶奶的考验。 　　整个动画片长度才三十分钟，不过画画就画了四万多张。 　　在这个年代，虽然还是有些低龄化的动画，但是也算是制作精良，按照安迪试看的程度，画面已经不弱于什么《鼹鼠的故事》，鼹鼠的故事，估计也没用到六百多人通力合作。 　　最后安迪还在动画做好之后，高价收购了原画四万多张，作为皇室的收藏。 　　整个电影公司，安氏商社投入部分启动资金，占股份二成，剩下的是全公司员工的身股，如果第一部 动画电影不能大卖，动画公司就要面临破产。 　　不过动画公司唯一的优势就是，没有竞争。 　　欧洲的电影公司现在还在流行真人电影的拍摄，动画电影完全是一片空白。 　　《爆炎魔法师小红帽大战灰狼王》电影的最后，还用了两分钟给人们展示了一下，动画电影是怎么制作的，避免被欧洲教会当做异端，展示了通过快速翻书就能让一幅幅静止的画上的人物动起来，观众的第一印象是：原来是画出来的，我们还以为真的是用魔法制作的呢！ 　　动画这个词，在英语的语境里面是赋予生命，所以很多人才有是魔法创造的这些会动的生命这种想法。 　　《爆炎魔法师小红帽大战灰狼王》在电影市场大获成功之后，安氏电影公司开始学习着，自己写剧本，自己制作大纲和动画。 　　于是，更加魔改的第二部 动画电影也开始了制作。 　　这一部动画电影的名字就叫《最美公主》，要是安迪早就知道，就给改成白雪了。 　　《最美公主》的剧本，因为都是十岁左右的小女生写的，故事内容及其令安迪等人不适，简单来说，就是一个世界最漂亮的公主，周游于七个王子之间的爱情故事。 　　最后的结局，自然也无法令男人接受，因为结局是公主和七个王子过上了快乐幸福的生活——问题是孩子生出来亲爹是谁啊！！！十七世纪又没有亲子检测。 　　或者七国之主就是这么来滴？ 　　总而言之，在十七世纪，这个所谓的公主和七个王子一起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的团圆大结局，简直反三观。 　　因为欧洲各国的抵制，拷贝也卖不太好。安迪这里，也只肯出低价收购原画稿的全稿——这也是警告自己没有直接控股的动画公司一下，电影市场是不能乱来的。 　　当然，这个结局，用在网络时代之后，也不是什么离谱的事情。更黑暗版本的安迪也见过。只是十七世纪，社会上连个比基尼都不存在的时代，领先一步是疯子嘛。 　　男权社会能接受这种故事结局才算是意外呢。 　　事实上呢，欧洲上流社会上的交际花，完成百人斩千人斩的都大有人在，但是从没有交际花和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男人正式结婚的。 　　就算英国国王要离婚，也要先把反对离婚的天主教请出英格兰才能做到。 　　至少现在的欧洲，封建守旧势力还是占据上风的。 　　1684年新年期间，伦敦安氏动画公司推出了第三部 动画《雾都孤儿》，和英国电影公司的历史电影《斯巴达克斯起义》同时上映。 　　《斯巴达克斯起义》自然不必说，有安迪指导，什么一刀飙血，一枪穿喉，那都是特效加道具，还是给人很真实的感觉。 　　《雾都孤儿》这部动画，讲的是一个工人家庭的小女孩，因为父亲生病死去，母亲带着最小的弟弟（遗腹子）去了新大陆之后，成为了孤儿的故事。 　　英国的孤儿固然比欧洲其他地方的孤儿强一些，都有教会统一收养教育。 　　但是，教会也不是天堂。里面也有坏人。 　　而且教会孤儿院里面规矩森严，一犯规动不动就是罚站挨饿，挨了惩罚之后还要打扫卫生，里面并不好过。 　　唯一的好处是里面男女基本隔离，这也是欧洲教会经常传出教士玩小男孩的丑闻。 　　不过，孤儿之后的生活，也是一团糟。 　　到了差不多有一定劳动能力的时候，这些孤儿会被送去工厂当学徒工——学徒生活是极为凄惨的，尤其是对孤女出身的女孩子而言，被工厂主工厂主管强奸似乎是日常一般。有家庭的学徒工晚上还能回家，孤女出身的学徒工吃住在工厂，怎么也躲不了的。 　　稍稍幸运的那些，是被没有孩子的家庭收养走的孤女，不过成功被收养走的孤儿孤女毕竟是少数。 　　《雾都孤儿》上面，讲了三个孤女的生活和结局，第一个孤女被一户没有孩子的绅士人家收养，当做亲生女儿一样养大结婚嫁人。第二个孤女在学徒工期间因为工厂主管的强奸怀孕，生孩子的时候因为大出血难产而死。第三个孤女在目睹好姐妹死后，看破红尘一般，离开工厂去红灯区做了妓女。 第169章 罚款 　　这一部《雾都孤儿》的动画电影上映后，反响相当强烈。 　　安迪和仙蒂还带着一大队瓦尔基里们去给《雾都孤儿》刷了一次票房。 　　现在伦敦的电影院，在新年期间，轮流播放《雾都孤儿》和《斯巴达克斯起义》。 　　《斯巴达克斯起义》自然不必说，科班出身的仙蒂导演，将剧情冲突和五段床戏在两个半小时的电影中安排的明明白白。 　　当做生理教科书也够用了——古罗马奴隶能穿多少衣服。 　　而且这部戏，受到了安迪的部分影响，男女奴隶身上都涂上了橄榄油。 　　在身上涂满橄榄油，是古罗马时代的一个特色。现在意大利人虽然自称是古罗马人的后代，可是他们身上都不涂满橄榄油，可见他们不是。 　　其实在身上涂橄榄油，还是很科学的。皮肤本身不吸收脂肪，不用担心因此变胖。而且涂上这么一层橄榄油还有保护皮肤的作用——差不多相当于未来的防晒油，而且还是纯天然的，地中海气候嘛，光照还是很足的。 　　身体上有这么一层橄榄油，有效的能够防止晒伤以及蚊虫叮咬。 　　防止蚊虫叮咬是很重要的，非洲美洲的一些民族，就有在身上涂泥土来防止晒伤和蚊虫叮咬的，当地都有致死性的疟疾病原体，被几个蚊子叮咬就可能致命。 　　算起来，也就是古罗马有钱，能造。一般想涂橄榄油的，还涂不起呢，才会选择免费的泥巴——大象野猪为了防止蚊虫叮咬和日晒，也会在身上涂一层泥壳。 　　《斯巴达克斯起义》剧情冲突安排的明明白白，至少不会让观众失望，事实上，现在的英格兰皇家电影公司也没让观众们失望过。 　　电影刚出现的时候，英格兰皇家电影公司的确推出过一批实验性质的电影，可那时候看电影还是免费呢，免费的总不能要求太多。 　　而《雾都孤儿》则算是一部比较写实的动画，通过孤儿院中一期三个孤女的半生故事，讲出了现在伦敦乃至英国的不少社会问题。 　　这个社会问题还不是妓女的问题。 　　在欧洲，一般的认为妓女是社会服务行业的一员。 　　在工业化之前，女性能做的工作不多，为了活下去，出售自己的身体和服务，也是情有可原。 　　当然，欧洲妓女社会地位并不高，但也就是一般平民水平，并没有单独歧视，像赛里斯帝国那样，禁止贱籍子弟参加科举（科举差不多是官员资格考试了）的事情，在欧洲就没有，因为欧洲根本没有科举。 　　就算走得最快的英国，现在已经开始税务官的考试，也仅仅是走出了科举的第一步。这税务官在英国还算是吏，勉强能被英国的封建势力接受。 　　至于英国政府和各地市政府等重要职位——自然是要留给有后台的权贵家庭子弟的。 　　在欧洲这群封建贵族们看来，万恶的科举真的阻人进步。 　　甚至可以说，在封建贵族势力还没有下台之前，欧洲哪个国家敢于开放科举，这个国王立刻会被下面的贵族们联合起来推翻。 　　实话实说，封建时代英国乃至整个欧洲社会，给平民留下的上进机会几乎没有。进入资本主义社会之后，有钱不能说就有一切，也差不太多。如果有钱还是没有拥有一切，还是钱不够多——如果有足够多的钱，雇佣足够多的雇佣兵，装备足够多的先进武器和军备，理论上是能统一地球的。 　　在欧洲，尤其是进入资本主义的欧洲，妓女因为有钱，一般女性见到穿着华贵，打扮得体，购物时挥金如土的妓女，那就是一个羡慕嫉妒恨。 　　至于欧洲男人，见到妓女都是，嘿嘿嘿…… 　　资本主义吗，本来就是一个笑贫不笑娼的金钱社会。 　　《雾都孤儿》反映出的最大问题，还是英国的法制建设。 　　其中，被收养后生活很幸福的孤女和成为妓女的孤女，都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在学徒期间，被工厂主管强奸怀孕，死于难产大出血的孤女学徒工，因为是孤女的关系，最后厂里强奸她的主管只是支付了一笔丧葬费用，给惨死的孤女在教堂买了一块墓地和薄皮棺材就了结了事情。 　　孤女的工友们未来还会在工厂上班，自然也不会去得罪工厂现管的领导。 　　当然，出于身份地位，这事并不好由安迪和仙蒂提出来，不然这就是封建皇权向国会夺权了。 　　但，身居高位，自然在国会也有自己的代言人。 　　安迪在新年期间刷过完全和印象中对不上号的《雾都孤儿》之后，在年后议会人员开始上班工作，就来了一招：关门，放福特。 　　福特议员在议会上班之前，就从瓦尔基里那里拿到了八份证据，都是多人的口述，情节上一模一样的是因为工厂主或者工厂主管的强奸，造成学徒期间的女工怀孕最后造成女工死于难产的恶性事件。 　　福特议员律师出身，自然明白这些恶性事件的难点在哪里。 　　首先是，基本不可能有人证和物证了，人都死了，没死的还要在厂子打工活下去，肯定也不会出来作证。至于物证，从强奸发生的时候，到难产死的时候，没有十个月，也有九个月了。肯定很难留下什么有用的物证。 　　再说了，这也不是打官司，就算是打官司，这些人在被告已经死亡的情况下，也完全可以说是两情相悦的。 　　看过赛里斯帝国资料的福特议员也是感慨，如果是赛里斯帝国就没这么麻烦了，管你是不是两情相悦，婚前搞出人命，一律浸猪笼岂不是省了很多麻烦。 　　在下议院，提交了多人口述的证据之后，福特议员提出了自己的问题：“我们整个大英帝国社会和家庭，为了培养出一个合格的学徒女工，需要投入十年甚至更长时间。以及相应花费。 　　而那些工厂的主管们以及工厂主们，有时候只需要用几分钟甚至几十秒钟，就能毁掉一个女学徒工。 　　而我们都知道，整个英格兰已经处于劳动力不足的状态。因此我们不得不从苏格兰和爱尔兰雇佣更多的工人。 　　而且我认为，这些搞出人命的工厂主和工厂主管们，是我们大英帝国振兴工商业的敌人。 　　我听说过一句话，那就是，不要看他说了什么，而是要看他做了什么。这些搞出人命的工厂主和工厂主管，就是在用他们的蝌蚪十月炸弹，来谋杀我们大英帝国工商业的未来。” 　　面对大英帝国皇室忠诚的走狗的发言，一些议员觉得是无所谓的事情，开玩笑的站起来说道：“福特议员，那你要怎么办？把那些管理女工的工厂主和工厂主管们都像赛里斯帝国的太监一样阉割了吗？” 　　福特议员面无表情的说道：“我觉得这是很好的提议，可以从根子上解决问题。要不要发起投票？” 　　雅蠛蝶！刚才笑话福特议员的家伙在心中喊了一声，立刻坐下不说话了。 　　英国议会里面，以前的保王党，现在的保皇党势力还是蛮大的。 　　这些人团结起来，再拉拢一部分人，说不定真能通过一些奇奇怪怪的法案，这样的话，因为是自己的提议，最后那些真被阉掉的工厂主和主管们未必能对抗整个大英帝国的保皇党，但是收拾提出这一提议的自己是绝对没问题的。自己的身份就是一律师，兼下议院议员和企业主的代言人而已。 　　这个斩草除根的提议虽然奇怪一些，但是在下议院也不是没机会通过，毕竟很多工厂都是男工人，有女工的工厂和以女工为主的工厂，总归是少数。 　　而在下议院通过之后，现在的英国皇帝和女皇，绝对会盖章的——英国皇帝名下的工厂虽然有不少是女工和以女工为主的，但是这些厂子的管理者也都是女性。 　　而且这个提案就算通过了，也是绝对阉割不到皇帝本人身上的，因为作为大英帝国的皇帝，本来就是有着豁免权的——简单来说，以前欧洲贵族杀死平民，只需要赔钱即可，现在英国贵族没这好事了（因为很多富商企业主银行家也只是平民身份），不过，作为皇帝的杀死了平民，就算被英国最高法院判了有罪，最后也的确只需要赔钱即可。 　　实际上英国国王就有不被起诉的权力，其实安迪最喜欢的还是皇室的免税权。 　　因为不被起诉这个权力，只能说看似很美。等英格兰国会遇到类似查理一世等无道昏君的时候，倒是不用起诉了，而是直接造反了。 　　所以，对这样诸如免于起诉这些可有可无的权力，安迪并不在意，反而认为皇室的免税权，是实打实的好处。 　　落袋为安嘛。 　　议会这东西，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用来吵架。 　　当然，私底下，是各种利益交换。 　　福特一伙，最后也没提出对拥有女工人的工厂主不斩草但除根的议案。而是改为了罚款。 　　这个议案，算是保护所有工人权益的议案。 　　福特等人，提出的议案是，工厂内有工人死亡，或者工人回家后包括在回家路上的非意外死亡（也就是生理上的猝死包括但不限于难产和大出血），甚至是工人离厂后，不论是辞职还是被辞退一年内非意外死亡（包括但不限于难产和大出血），工厂都要赔钱。 　　这笔罚款的数目，应该是该工人继续工作三十年的收入（英国还没退休年龄，有工作能力大家都是活到老干到老），罚款分配的时候当地教会拿十分之一，当地市政厅（镇政府）拿十分之一，剩下五分之四给工人直系亲属，没有直系亲属的给远房亲戚——只要有足够的利益，每个地球人都会有无数的亲戚。 　　以资本家代言人为主的英格兰下议院，当然不肯通过这等损害全体资本家利益的法案提议。 　　反正刚过年英国没什么大事，大家就进入争吵，投票，再吵的环节。 　　其实就是资本家代言人的下议院议员，也觉得这个议案，是有一些道理的。 　　现在英国，嗯，其实是英格兰地区劳动力短缺的局面，很长时间内并不会改变，哪怕不断引入爱尔兰和苏格兰的工人，但是技术工人尤其是高级技术工人，培养起来还是需要很长时间的。 　　如果企业主用人用的太狠了，造成工人猝死，或者工伤残疾等意外。那就又少了一个合格的工人，大部分工厂里面的工作，其实并不是找一些吃燕麦的苏格兰农民或者吃土豆的爱尔兰农民培训几个月就能上岗的。 　　这个原因非常简单，如果某个吃燕麦的苏格兰农民或者吃土豆的爱尔兰农民，本身就精明强干，学习能力还特别强，还有着出去闯一闯的勇气，哪还轮得到现在这些英国的工厂招募他们？ 　　人才在哪都会出头的，如同金子在哪都会发光的。 　　这两年，也证实了从苏格兰和爱尔兰招募到的农民工，最多干一些建筑业或者类似行业的力工，能成长为技术工人的只有极少数。 　　一些紧缺的高级技术工人，只能去欧洲其他国家高价挖角，可是企业主其实不喜欢高价挖角的，如果可能的话，自己培养技术工人是最划算的。 　　这里就比较矛盾了，企业主们明明是想要自己培养技术工人，但是却不愿意建设一个能培养技术工人的良好工作环境。 　　说到底，还是利益作怪，培养技术工人是远期得到的利益，建设培养技术工人的良好工作环境是当下要付出的利益。 　　可是，在福特等人看来，以种地而言，这群家伙就是不想播种，但是还梦想着丰收。 　　果然还是梦里什么都有。 　　1684年2月底，开膛手汤姆再现伦敦。这一次，福特拿出的证据中涉案的六名工厂主管和两个工厂主都被当街直接开膛破腹。死状凄惨。 　　开膛手汤姆出现这么一闹，下议院讨论工人保护法议案的进度速度进入了快车道。 　　以前是一毛不拔死硬派的工厂主们在开膛手汤姆的屠刀下也突然想开了，如果工人的生命安全得不到保护，拿这些工厂主和工厂主管们的生命安全也就得不到保护。 　　开膛手汤姆前前后后在英国也杀了几百人了，悬赏开膛手汤姆的赏金也是越来越高，可是仍然没有一点线索。 　　面对被开膛手汤姆杀死的死者家属，英格兰各地警察局的回应就是：“如果他没做该死的坏事，怎么会被开膛手汤姆杀死呢！所以大家放心，开膛手汤姆是不会滥杀无辜的。” 第170章 牛人 　　还是那句话，不信问上帝，汤姆饶过谁！ 　　现在英格兰的资本家算是想明白了，有开膛手汤姆这个杀神在伦敦及其周边执行着属于普通人的“正义”，现在大英帝国现行的法律，如果不能保障所有人的生命安全，也就无法保证这些资本家的生命安全。 　　在资本主义社会中，资本家银行家等有钱人，自然是觉得自己是高人一等的，是不需要受到法律审判的。 　　所以，这些人的代言人在议会立法的时候，就给自己人大开方便之门。最简单的，雇佣一帮好律师，有罪也能说成无罪，强奸也能说成摔倒滑进去了，想爬起来的时候再摔再滑进去，然后持续了几分钟这一个过程的循环，根本不是强奸啦…… 　　至于别人信不信都无所谓的，反正法官信了就行。 　　随着《工人权益保护法》艰难的通过议会的投票。毫无意外的在大英帝国皇室（盖章机器）那边也得到了通过。 　　而伴随着《工人权益保护法》的施行，最先开始收益的是保险公司。 　　从当年伦敦大火之后，伦敦就出现了火灾保险业务。 　　这算是现代保险业务的雏形。 　　对工人人身保险这个业务，保险公司也很会计算，不是所有的工人都会在工作岗位上猝死的，甚至可以说是极少数人才会猝死。 　　毕竟现在还没有爱迪生发明电灯，晚上用煤油灯加班，对企业主来说，也是得不偿失。 　　所以工人工作时间还不算太长。老马老恩遇到的英国工人进厂平均活三年的情况，已经是电灯发明之后的事情。有了电灯照明之后，为了在竞争中活下去工厂开始肆意的延长加班时间，工厂主都恨不得工人能够不睡觉。因此也吞噬了无数工人的健康和性命。 　　由此可见，电灯这个东西，真是魔鬼的发明。 　　工厂主们只要给工人买一份人身保险，就能在法律之内将工人健康问题引起的猝死等赔款风险转嫁给保险公司。 　　而保险公司显然也是不会吃亏的，如果某个工厂去年工人的猝死比例高于同行业正常水平，就会提高这个工厂下一年保险费的缴费比例。 　　因为保险费用都是一年缴纳一次，工厂主们从这之后，尽量开始避免使用短工和临时工——一年保费都给他缴纳了，只用几周或者几个月，岂不是太亏。 　　这《工人权益保护法》的出台，也倒逼着英格兰的工厂开始改革，首先，那些管不住下半身的主管们都被清退了。 　　这其实也是为他们好。 　　其实开膛手汤姆，没有因为单纯的强奸杀过任何一个人，杀掉的那些都是因为强奸行为之后，因为被害人难产而死和自杀等引起的人命案。看来汤姆也不觉得单纯的强奸罪应该判死刑的。 　　重点是，留着这些管不住下半身的主管，未来公司的保险费用可能会大幅度提高——这等于是增加了企业运营成本。对企业主而言，这一点显然非常重要。 　　至于竞争，现在欧洲各国工业品销售竞争的并不激烈，首先，各国都有关税挡着外国工业品的倾销，同时保护着国内的民族工业。 　　包括本国的殖民地也是如此。只有自己不能生产，或者自己产能不足的工业品，大家才会选择进口。 　　像是英国，占领了两亿多人口，面积超过两千万平方公里的殖民地，就这片广袤的殖民地市场，英国自己都没能吃下来呢。欧洲市场，其实对英国来说是可有可无的。 　　对英国本土企业而言，也是如此，优先顺位是，英国本土市场，英国殖民地市场，最后才是欧洲市场。 　　当然，政府有关税，民间有走私，这也是从来都难以避免的。 　　“为汤姆大将军干杯！” 　　“为汤姆大将军干杯……” 　　这就是英格兰普通人对于《工人权益保护法》的看法。 　　在普通工人看来，没有开膛手汤姆干净利落的斩杀那伦敦企业主和工厂主管们在内的八个人渣，议会肯定没有这么快通过《工人权益保护法》。 　　按照现在伦敦十先令左右的平均周薪。一个工人在工厂或者回家路上以及家中突然猝死后，保险公司大约要赔偿五百四十英镑的赔偿款。（最后经过激烈的利益交换后定下的工人权益保护法赔偿金额是工人二十年的工资） 　　其中猝死的工人家属大约能拿到其中的八成也就是，四百三十二英镑。 　　对一个家庭而言，足够剩下的孤儿寡母生活十五年以上。 　　十五年，就算遗腹子，也有工作能力了。 　　更重要的是，从此以后，企业主不敢更狠的压榨工人了。死了人虽然是保险公司赔付，但是，明年很可能会提高保费，人家保险公司也是要赚钱的，不是来做慈善的。 　　伦敦民间还不敢直接喊出什么“开膛手汤姆万岁”之类的词汇，这会导致被认为是开膛手汤姆的帮凶而遭到调查。 　　所以大家习惯性的就模糊的将其称为“汤姆大将军”。 　　反正叫汤姆的，在英国没有十万也有八万。只要不加上开膛手之类的外号，被问起来就说我们说的是某个英国叫汤姆的将军，这总是可以的吧。 　　反正在伦敦市民的心中，开膛手汤姆比起英女皇和英皇帝，更加配得上“英格兰人的保护者”这个词。 　　因为照顾了教会和市政府的利益，这两方也乐于看到《工人权益保护法》的出台。 　　其中劝说议会，圣公会也是出了力气的。 　　最后法案能通过，也是经过圣公会摆事实讲道理，让企业主们认为，反正是整个国家所有的企业一起执行，大家还是走在相同的起跑线上。 　　不过，平常通过压榨工人更狠而活下去的企业，估计三年后就交不出保险费了。 　　这样到时候还能收购他们的企业。 　　从长远看，未必是坏事。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汉普顿宫，安迪正在弹奏着一台十七世纪生产的皮亚诺。这是今年产的新货色，1684年可不是十七世纪嘛。 　　弹奏完安迪会的唯一一首钢琴曲《致爱丽丝》，安迪离开钢琴，评论说：“音质不错。比以前的钢琴有很大的改进。” 　　一旁的菲尼克斯，将录音完毕的留声机打开放声功能，随着胶盘的转动，铜制的大喇叭开始播放刚才安迪弹奏的《致爱丽丝》。 　　留声机这个事物，是这个月，也就是1684年五月，东印度公司拥有专利并出品的，发明人为牛顿的新产品。 　　在设计上，留声机的胶盘是采用了来自印度的虫胶制作成的。在这一方面，英国东印度公司有着天然优势。 　　有了留声机之后，就有了不用请来乐队，也能在家听音乐的选择。 　　汉普顿宫这台留声机，是东印度公司增送的。其实对仙蒂和安迪来说，这东西根本没有必要的。 　　因为汉普顿宫本来就养着一支乐队啊。 　　在仙蒂和安迪看来，这东西大约适合中产阶级的家庭用，贵族们家中就算没养着乐队，开办舞会的时候也会临时请来一支乐队的。 　　留声机唯一的缺点嘛，就是一张胶盘录音的时间比较短，安迪测试了一下，不到四分钟。 　　好在留声机有循环播放功能，中产阶级家庭举办舞会的时候，让其循环播放音乐就行。换舞曲就要换胶盘。 　　听说这东西是牛顿发明的，安迪也清楚，这位大牛这一世可能没被苹果砸（牛顿被苹果砸是在伦敦鼠疫期间回到乡下躲瘟疫被砸的，这里安迪很早的就控制住了伦敦鼠疫，因此历史出现了偏差），也就没有机会去搞什么万有引力，反而是和东印度公司合作，这个有为青年在发明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因为英国有专利垄断法，因此在英国搞发明是有利可图的。 　　甚至有一些家伙，去把欧洲或者赛里斯帝国的发明拿回伦敦来注册专利。 　　伦敦这边可不管是哪来的，反正现在欧洲乃至全世界就英格兰地区有专利法，谁先来就给谁注册专利。 　　“要是能有两个小时长度的胶盘，我就考虑给电影配音了，到时候，电影胶带的拷贝和配音的胶盘一起卖。”仙蒂对这样的发明并不很感兴趣，家里这不是有乐队嘛。 　　“未来应该会有的把，毕竟这才刚刚被发明。” 　　安迪想的是，我要是能造手机，估计这些产业都要被淘汰。 　　说着话，安迪手下的蕾娜来汇报工作。 　　“持续到1684年五月，我们的安氏商社，一共拥有远洋蒸汽船二十二艘，总吨位一万八千吨。其中七艘是专跑新大陆航线的。帮助安氏集团销售货物。剩下的，全部是跑阿拉伯航线，用来运输石油。 　　石油占得吨位有点多，不过也没办法，石油算是大宗货物。现在整个英格兰地区的煤油灯和沥青公路，都等着石油呢。 　　如果不是有苏伊士运河，我们运石油的成本还要增加几倍。” 　　其实安迪知道，其实北非欧洲也有石油，不过都不靠海或者埋藏地有些深，这么看来，还是科威特地区的石油是最适合英国这样的海岛国家的。 　　安迪指示：“还要建造更多的舰队，不过这之前，要建设船厂。我们在布里斯托的船厂建设的怎么样了？” 　　蕾娜：“干船坞和船厂配套的钢铁厂以及钢板加工厂都在建设中。前期已经投入了超过三十五万英镑的现金。但是，很多人都不看好我们以钢板建钢船的计划。” 　　安迪：“钢板造船才是未来的新方向。放心，新的钢板船会让人们大开眼界的。反正我们还有钱，是吧？” 　　蕾娜：“唯独这一点不用担心。” 　　安迪开始造钢船，是因为木船总归是有上限吨位的。相对而言，货船运的越多运费越便宜的道理，安迪还是明白的。 　　而且，未来，石油钢铁（铁矿石）煤炭的需求越来越多，没有大船，运起来就太麻烦。 　　至于大宗物资的卸货，现在倒也简单了，有大牛（牛顿）在十几年前就发明了蒸汽动力的杠杆式起重卸货机。非但能给码头用，还能装在货轮上面用。 　　而且现在这个起重卸货机的专利也到期了，大家都可以拿来随便用。 　　至于焊接技术，安迪还真的懂，无非是液氧，加上乙炔，没有乙炔的话，液化石油气也可以用来代替。 　　铆接造船这等事，安迪从来就没考虑过，直接上气焊多爽。 　　对于一般企业最大的问题是投资，干船坞不论是买地还是建设，其实对造船厂而言用不到多少钱，最大的花费在配套的钢铁厂和钢板加工厂上。 　　安迪的大船计划之前，请过会计师团队进行过计算，造船厂的干船坞加上整个配套厂等体系全部拿下来，大约要八十五万英镑。 　　这还没有计算工人的招募和培训管理，造船厂加上钢铁厂和加工厂，几千工人还是要有的。 　　铁矿石和无烟煤也要提前备货。 　　好在，安迪的企业，一直很赚钱。安迪还占据股份的企业，首先是不用交税的，不过这笔钱，安迪没有自己留下，而是按照比应该缴纳的税务总额更多的数字给名下的工人们发了奖金。 　　总体上说，大家还是处于公平竞争的状态。 　　那些用了新技术增加了劳动效率的工厂就更不用提了。 　　整个安氏集团，每年三十万到三十五万英镑的收益还是有的。 　　这些收益，大部分都用在扩大生产等方面，安迪和仙蒂的日常生活，也用不到这么多钱。 　　英国国会每年拨款给英国皇室的十万英镑生活费差不多就够皇室半年的开销了。 　　皇室养的人也多开销自然就大，其中给英国皇室养纯血马的马夫就有一百多人，养纯血猎犬的养狗人也有八十多个。 　　英国皇室还养了大量的女仆，以及花匠，厨子，马车夫，仪仗队，乐队，歌舞团，马戏团等等…… 　　在宫廷执勤负责安保和情报的瓦尔基里，也有一份执勤的收入。干了活就得给钱，这是资本社会的基本原则。 　　加上安迪和仙蒂没事拍摄一些电影，也是给主演群演以及工作人员一份单独的薪水的，好在现在电影公司还能赚一些。 　　养了这么多的人、马、狗，一年开销二十几万英镑，也是很正常的。好在英国皇室和安迪的年金收入都远超过这个数字。每年还能有一些结余。 　　这也是安迪开始建设钢板船厂的底气。商业社会，钱是英雄胆嘛。 第171章 不是真爱 　　第一艘或者说第一种类型的铁甲船安迪都找人设计好了。 　　船舶设计这一行是非常讲究科学的。涉及到重心的调整和吃水线的高低等都是很重要的，船舶设计人员都是按照设计船只建成的吨位拿钱——同类船造船多少，就拿多少，相当于专利费用一样。 　　历史上刚开始建设铁甲舰的德国人没有职业的船舶设计师，最后只好找了建筑师来设计定远号和镇远号铁甲舰，可见这两艘船最后倒霉的命运，从一开始设计之前就已经注定了。 　　因为这世界海面上并不太平，安迪要求的设计是武装货轮，沿着船只的中轴线要有船首炮和船尾炮，以及蒸汽动力的旋转式炮塔。 　　武装货轮的排水量三千五百吨，载重量两千一百吨。拥有两台三缸往复式蒸汽机作为动力，功率六千马力，最大航速二十二节，经济航速十四节。 　　船体由均匀的三英寸（76毫米）轧钢钢板焊接而成。最后船底再包一层三毫米厚的铜皮——用以防止海水中的寄生生物附着船底。甲板上铺设橡木甲板。 　　本来两三千吨的军舰或者武装商船，用木料造船也能造出来，不过需要的龙骨木材不是常有的就是了。 　　可木质的军舰而言最大也就三千多吨了，但是对于铁甲舰来说，三千吨的规模这就是一个实验性的开始。 　　铁甲舰的龙骨大小，只取决于钢铁厂模具的大小和钢水一次出炉的总数量。 　　这一级的武装货轮，因为是试手的缘故，第一次一次性建造四艘姐妹舰。 　　安迪的想法是，刚开始，最重要的船厂工人的培养。 　　英国皇家海军对有船厂准备造铁甲舰这件事，处于观望状态。 　　现在英国皇家海军主力舰是排水量一千八百吨，拥有双层甲板炮共计六十四门火炮，定员五百二十人的主力舰。仍旧是蒸汽动力。这样的新锐主力舰英国皇家海军也不多，现在只有二十艘。 　　次一级的木质战列舰是拥有五十门炮，定员三百五十人的一千吨级的战列舰。英国皇家海军舰队这一级战列舰的保有量是五十艘。 　　现在英国皇家海军内部有两个看法，一种是建造三千吨级的，更大的战列舰。作为下一个十年海上争霸的主力舰。 　　第二种看法是，看看铁甲舰能不能造出来，如果可以的话，以后铁甲船会取代木质军舰。就像蒸汽动力会取代风帆动力一样。 　　《工人权益保护法》出台后，英格兰企业主的改革压力并不大，工厂主管们大不了以后去红灯区花点钱解决问题。 　　至于更有钱的工厂主，不论是在外面包养情人还是泡上几个上流社会的交际花，都不是大问题。 　　这个账很容易计算，为了省这两个钱，因此被开膛手汤姆惦记上丢了小命。那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明明伦敦就有这么多的红灯区和站街女，这么点上班时间还惦记着强奸女工人的，那真是人渣了。 　　这一点安迪也是服了，最后竟然是靠着开膛手汤姆才达成了恐怖平衡。 　　总算是社会的进步。 　　没有开膛手汤姆的话，有钱的企业主甚至工厂主管们就不会感受到生命的可贵。 　　《工人权益保护法》之后，刚刚安生了几个星期，一个案件的判决又一次轰动了整个伦敦和大半个英格兰。 　　闹出事的，这一次是笛福子爵，1684年8月底，笛福子爵在领地上带着仆人们和狗仔们（这个是真的狗仔）追猎狐狸的时候。 　　作为绅士一员的笛福子爵在猎狐的路上，看上了一个年龄九岁的英格兰农村女孩，然后在仆人们的帮助下，笛福子爵就将对方强奸了。 　　本来嘛，作为领主的贵族给作为泥腿子的领民归置归置闺女，也不是多大事。中世纪欧洲贵族还有领地领民的初夜权呢。 　　其实苏格兰起义，重点是英格兰贵族是外来入侵者，和电影上的初夜权没多大关系，毕竟粗手粗脚的苏格兰农妇也不见得就符合英格兰贵族的审美观。 　　电影里那个华莱士的妻子是电影明星，标准差不多是选美冠军这一级别的，不能和普通的苏格兰农妇相比。 　　历史上英格兰初期入侵苏格兰的时候，也就是爱德华一世的年代，的确在苏格兰地区恢复过初夜权。不过废除苏格兰地区的初夜权之后，苏格兰地区照样造反无误——可见苏格兰贵族的目的就是要闹事。 　　这一次，作为绅士的笛福子爵，也没觉得是多大事。不过，因为受害人年龄过小受创太重，被笛福子爵强奸之后当天就死了。 　　受害女童叫安妮，重点是安妮的家人不肯罢休，而笛福子爵的领地上的法官，当然不可能审判作为领主的笛福子爵。 　　于是安妮的家人就告到了伦敦的法院。 　　而伦敦的法院，在查找了大量的相关资料之后，认为领主对于领民，有着想上就上的权益，判决是只派了律师应诉的笛福子爵无罪。 　　安妮的家人，不知道从哪又召集了一群人，在伦敦法院外面整日的高喊“汤姆大将军万岁！” 　　安迪还是从伦敦晨报的报纸上看到这个花边新闻的。 　　“有鬼。”看完报纸上的消息之后，安迪评论。 　　喝早茶的仙蒂看完之后也说：“是啊，一户农夫家庭，能告到伦敦来，已经是不可思议了。还能在输了官司之后，找了政闹们在外面整日的喊口号，后面没有金主支持，是不可能的。” 　　这种事，其实很容易判断，后面没有推手，仅仅资金上，这一家农夫就不可能支持招募几十个闲汉整天去喊口号的，这些人也要吃喝养家，平时给办喜事的贵族们举办流水宴席和发放免费酒水的也是这一群人。 　　安迪将报纸给了菲尼克斯：“去查一下，后面的金主是谁。有什么目的？” 　　菲尼克斯也将任务派了下去。 　　第二天下午茶的时候，菲尼克斯得到了情报：“后面的金主是这一代的马夫格雷夫伯爵。” 　　仙蒂听到也有些意外：“谢菲尔德家的？” 　　安迪不是很清楚英格兰贵族内部的体系，问道：“什么来路？” 　　仙蒂是如往常的一般的端着一杯下午茶：“这一代马夫格雷夫伯爵，约翰.谢菲尔德。以前查理二世的宠臣，不过后来失宠了。被查理二世赶出了宫廷，其中这点事，你可以问一下你的宫廷大臣塞缪尔.佩皮斯，是他在查理二世时代整顿宫廷内贪腐时期，约翰.谢菲尔德被逐出宫廷的。随着查理二世死去，约翰.谢菲尔德很快在英格兰贵族圈子里消声灭迹。我都有几年没听说过他的消息了。” 　　菲尼克斯：“我们的情报人员见到的出资人是马夫格雷夫伯爵家的一个管家的侄子。目的，只能问马夫格雷夫伯爵本人了。” 　　仙蒂：“这事简单，叫马夫格雷夫伯爵来温莎城堡说明一下就行了。” 　　安迪的反应：“不急，先看看。” 　　这事，表面上看是两个贵族。不过，马夫格雷夫伯爵把开膛手汤姆牵扯进来，安迪其实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当然，肯定不会是因为爱与正义就是了。 　　七天后，在伦敦法院门口喊口号的人员们还在，仙蒂和安迪，也派人请了这一代马夫格雷夫伯爵约翰.谢菲尔德来温莎城堡议事。 　　因为不是正规的场合，下午茶的茶座上，马夫格雷夫伯爵约翰.谢菲尔德摘了帽子稍稍鞠躬后，就直接在茶座上坐下了。 　　喝茶吃点心后。仙蒂开门见山的直接问道：“马夫格雷夫伯爵，你和笛福子爵有什么矛盾吗？” 　　马夫格雷夫伯爵也实话说了：“是的，笛福子爵背信弃义出尔反尔。本来我和笛福子爵的女儿是有婚约的。可是我，嗯，失去了王宫主管的位置后，笛福子爵就单方面的毁约了。” 　　完全可以理解，伯爵的爵位，在英格兰也算不上什么大人物。前提是没有当上议长、海军大臣、财政大臣、皇宫主管这等高位的情况下，就是上议院的一员，以及英格兰贵族中的一员。 　　而且，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个道理在英格兰贵族圈子里也是颠簸不破的真理。 　　就算现在的皇宫主管塞缪尔.佩皮斯，其实受宠程度也不能和查理二世的年代相比。毕竟是旧人了嘛。现在皇宫真正掌权的，其实是没有什么职衔的菲尼克斯和蕾娜，这两个，是安迪用的很熟的老人了。 　　“嗯嗯。悔婚是不好的。”仙蒂对这一点只能表示同情，不过既然有婚约这回事，自然也就有悔婚这样的事情发生。 　　当时的你是王宫主管之一，位高权重，油水十足。自然有无数的英格兰贵族也要巴结你。不过失去了前皇帝查理二世的宠爱之后，这个伯爵，也就是普通英格兰贵族的一员，甚至不如一些身上没有属性标签的英格兰贵族。 　　政治上的事情肯定是一代新人换旧人，前浪死在沙滩上。 　　作为大英帝国的女皇，英格兰所有贵族的头头，仙蒂还是问了一下：“你不是真的希望笛福子爵死去吧？那个开膛手汤姆听说还是蛮狠的。” 　　“没有的事，真的就是想恶心他一下。开膛手汤姆，也没有杀害过我们英格兰的真正贵族，看来他还是有一些底线的人。”约翰.谢菲尔德当然不会在这里承认自己已经和笛福子爵的长子联系上了，等到笛福子爵一死，笛福子爵的长子继承爵位后，就会同意妹妹和马夫格雷夫伯爵的亲事，并且给要出嫁的妹妹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开膛手汤姆以前杀掉的企业主中，其实也不乏有骑士或者从男爵爵位的准贵族。 　　不过，在五等封的英格兰真贵族看来，爵位不到男爵，不能进入上议院，算不上真正的英格兰贵族。而且从男爵什么的，那不就是编出来卖钱的一个爵位嘛。 　　而英格兰真正的贵族，其实是不会真正的经营产业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贵族们不劳而获最光荣。 　　贵族收入大都是年金收入和土地收益，也有一部分是喜欢投资的，不过多年的事实教育了英格兰贵族们，投资有风险，入场需谨慎。 　　一场风暴，海盗袭击，甚至国与国的战争，都会让投资血本无归。当然通过投资发了财的，也是有的，不然大航海时代早就无以为继了。 　　经营和投资的收益可能会更高，但也有风险。稳定的年金收益，岂不是更香。 　　贵族家庭，不是商人，不是工厂主，爵位和财富是要传承千百年下去的，不能承受太大的风险。 　　调解贵族之间的矛盾，也是英国皇帝女皇的责任之一，不过安迪和仙蒂都能看出约翰.谢菲尔德没有说实话。 　　这应该是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了，一开始就没想着走皇室调解矛盾的路线。 　　这么看，这个马夫格雷夫伯爵和笛福子爵的女儿，也算不上真爱。真爱的话，有机会还是会选择接受调解的，而不是将泰山大人至于风口浪尖上面。 　　既然马夫格雷夫伯爵没有选择皇室来调解矛盾，安迪和仙蒂也不是一定要上前给人家解决问题的人。 　　聊了一会诸如欧洲局势的话题之后，仙蒂这边端茶送客。 　　第二天，温莎城堡又迎来了这件事的另一个当事人，笛福子爵。 　　笛福子爵的状态和马夫格雷夫伯爵差不多，除了上议院议员的固定身份，其本人并没有在英国的军政体系中兼职。 　　如同上次一样，还是下午茶时间，笛福子爵鞠躬后坐下喝茶吃点心。 　　当然，笛福子爵知道，这一次皇室召自己来喝茶，其实并不是真的请自己喝茶的，但是不喝茶也不符合茶桌上的礼仪，就算面前茶杯里灌注的是硫酸，也要尝一口意思意思。 　　好在茶杯里是来自赛里斯帝国的优质红茶水。 　　在笛福子爵忐忑不安的时候，仙蒂开口了：“这几天，子爵先生有看报纸吧。” 　　老绅士笛福子爵：“有的，这件事，的确是令家族蒙羞。” 　　笛福子爵这态度算是不错了，传承几百年的英格兰贵族们把家族荣誉看的往往比自己的生命更为重要。 　　仙蒂：“有想过解决的办法吗？” 　　笛福子爵：“当然有想过。” 第172章 太子港 　　“那就好。大家都希望事件可以尽快了结。”仙蒂没有问笛福子爵是用什么办法解决问题，只是表达了希望能够尽快解决问题的意思。 　　毕竟这事关系到整个英格兰贵族的面子问题。 　　笛福子爵自己当然不可能亲自去办这件事，就像当时看到被自己强奸后已经奄奄一息的安妮后，也只是让管家给她家送一笔钱过去。 　　只是这之后的转折太快，笛福子爵倒没觉得死去女孩安妮这一家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而是仇家约翰.谢菲尔德从后面作梗。想引那开膛手汤姆来杀自己。 　　这就很可恶了。 　　没错，笛福子爵是让女儿和谢菲尔德家族的联姻悔婚了。可是贵族家子女的联姻，从来都是服从政治需要，以及家族利益的。既然你约翰.谢菲尔德已经失宠了，那为什么不悔婚呢! 　　现在英女皇的母亲，不也是荷兰公主来着，就因为当时两个新教国家需要抱团取暖，最后不也嫁过来了。 　　以现在看来，荷兰人这招棋走的简直是神来之笔。同时拥有荷兰王室和英国皇室的英女皇，自然会稍稍亲近荷兰一些。 　　而约翰.谢菲尔德在失去了宫廷主管的位子后其政治生命已经结束了，自家女儿何必嫁给这种混吃等死的贵族。 　　回到自家的城堡，笛福子爵对自家管家说：“尽快解决这件事。他已经令我们家族蒙羞了。” 　　“是的，主人。”管家这么说着，心想要不是你管不住下半身，哪有这么多破事。现在进进出出都要带上几十个护卫，可是，真的能挡住开膛手汤姆那一刀嘛？ 　　管家从子爵府邸的账房上带上一笔钱，为了确保这一笔钱的安全连同带了几护卫，坐了马车直扑伦敦而去。 　　其实之前，管家就通过第三方，和受害人安妮的家属联系过几次。只是觉得他们一家要价过高，自己没那么大权力做主。农村养活一个孩子长大的成本，管家本人非常清楚，当时赔偿了安妮一家八十先令，其实已经足够了，如果后面没有马夫格雷夫伯爵出手的话。 　　现在既然主人家笛福子爵松口了，那双方存在的价钱差距就不是问题了。 　　晚上赶到伦敦，管家带人敲开了租住旅馆的安妮一家的房门。 　　安妮的父亲，和管家见过面。看到笛福子爵的管家来了，问道：“我要的八千英镑，带回来了嘛？” 　　管家拍拍后面护卫手中两个箱子：“钱我是带过来了，只是怕你有命拿钱，没命花钱。” 　　安妮的父亲问道：“怎么说？” 　　管家：“这件事，其实是笛福子爵老爷和马夫格雷夫伯爵老爷的家族恩怨，你掺和在里面，不论拿了我们的钱没办事，还是拿了我们的钱离开伦敦让马夫格雷夫伯爵老爷不高兴。最后都是一个死字。贵族老爷们是很注重面子的。” 　　安妮的父亲：“那我岂不是不应该收你的钱，专心的给马夫格雷夫伯爵老爷办事？” 　　管家：“我可以再给你一个提议，四千英镑。笛福子爵府邸花匠副管事。基本什么都不用做，每年还能拿四十英镑的年薪。还能得到笛福子爵老爷的保护。” 　　安妮的父亲：“可是，进入笛福老爷的府邸，安全怎么保证呢？毕竟这一次，我们来告了笛福老爷……” 　　管家：“你还不明白嘛，根本不是你和笛福老爷的问题，而是笛福子爵老爷和马夫格雷夫伯爵老爷的问题，问题也不在你来伦敦法院上告的事情，而是你们在上告之后，还在这里召唤开膛手汤姆来杀笛福子爵老爷的问题。 　　如果笛福子爵老爷真的被杀了，那他的继承人，一定会执行血亲报仇的，这是贵族家的传统。或许小笛福老爷找不到开膛手汤姆，但是找到你们一家，是绝无问题的。 　　就算马夫格雷夫伯爵承诺事后给你一些钱，你能请多少护卫保护你家人多长时间？ 　　这不是很简单的问题吗？” 　　安妮的父亲：“真的能保证我的安全？” 　　安妮的父亲虽然是个没什么见识的村人，但也明白，钱这东西是好，但是没命花的时候，再多钱也没有用。 　　管家：“你现在这事已经闹大了，如果你一家突然死了，笛福子爵老爷也会有嫌疑的。你还是快点决定吧，八千英镑，还是四千英镑？” 　　“那就，那就……四千。”安妮的父亲最后还是觉得有命花钱很重要。 　　管家让后面的护卫拿过一藤箱金币过去。安妮的父亲数学不太好，不过现在也不是点钱的时候，打开箱子只是觉得金币数量真的很多，已经到了晃瞎眼的地步。 　　管家：“好了，现在和我们一起回去。伦敦这里，并不算安全。” 　　第二天，安妮一家人消失，政闹们没了苦主和金主，自然也就去找其他的活干了。 　　两天后，伦敦一家报纸上，刊登了关于笛福子爵报出的消息，因为自身的一捅错误，造成了自家领地上安妮的死亡，笛福子爵本人也是万分伤心，不过在事后也有了补救，将安妮的父亲安排为家中花匠的副主管，用以安养天年。 　　马夫格雷夫伯爵借刀杀人的计划因为开膛手汤姆并没有如同意料中的出手而流产了。 　　马夫格雷夫伯爵虽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以前类似的事情开膛手汤姆会出手，而这次为啥没有出手。 　　不过，变态连环杀人狂的心里想什么，大约自己这样的正常人是难以明白的，这一点马夫格雷夫伯爵倒是很确认了。 　　虽然计划因为意外流产，不过这件事本身，马夫格雷夫伯爵也没花多少钱和精力，既然一计不成，那就等下次再来。 　　马夫格雷夫伯爵倒也不是一定要娶到笛福子爵家的女儿不可——毕竟两个人也没什么感情，又不是罗密欧和朱丽叶。而是自己被退婚这件事，在英格兰贵族圈子里已经成了笑柄。 　　如果不能压服笛福子爵家，恢复婚约。别人家贵族的女儿，也是断然不会嫁过来的。墙倒众人推就是这个道理了。 　　这世上终究是落井下石的人多，雪中送炭的没有。剩下的，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现在给马夫格雷夫伯爵介绍结婚对象的，都是些骑士家的女儿或者从男爵家的女儿。 　　换做一般家庭可能会高攀不上，毕竟这些骑士家庭尤其是从男爵家庭后面，基本都是企业主或者大商人。钱，肯定是有很多的。 　　不过到了马夫格雷夫伯爵这个地位，娶个骑士从男爵家庭的女儿，那基本会被当做下一个英格兰贵族圈子的笑料来谈。 　　所以，在马夫格雷夫伯爵看来，搞死笛福子爵是第一要务，重新娶回前未婚妻，是第二要务。说到底，头可断血可流，贵族面子不能丢。 　　笛福子爵登报道歉补偿了安妮家人之后，也就没人说什么了。安妮人都死了，家人能得到补偿，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很多人已经想到如果笛福子爵再被开膛手汤姆杀死的话，恐怕安妮一家人也活不下来的。 　　毕竟贵族都是要面子的。甚至把面子看得比命还重要的也有不少。英国还差一点，欧洲贵族决斗风行，不少谋杀也借此施行——找机会惹怒一个家伙，仍手套决斗，这有什么难得？而且对方不敢接的话，会被贵族圈子里当做懦夫来嘲笑，以后连圈子都没得混了。 　　在温莎城堡，仙蒂：“我开始也以为开膛手汤姆会出手的。” 　　安迪：“开膛手汤姆要不要杀谁，不是别人能操纵的。世界上该死的人多了，开膛手汤姆一个人也杀不过来，虽然杀不过来，但也不会去当别人的刀子。” 　　对安迪来说，道德绑架这种事，是完全无所谓的。谁该死谁不该死，最后还是自己说了算才行。 　　如果因为以前的行动，让别人觉得有机可趁那不就成为别人手中的一把刀子了。所以，这刀子还是留在自己手上才放心。 　　1684年10月，新大陆北方已经开始气温下降的时候，加勒比地区还是处于阳光明媚气候温暖的夏天，这里的四季，就是夏天、夏天、夏天、夏天。 　　海地的太子港，是西班牙人在加勒比地区的殖民中心。不过太子港的主港口，并不欢迎其他国家的船队来贸易。 　　哪怕这些外国商船上面有西班牙殖民地紧缺的工业品。 　　对西班牙国王来说，西班牙殖民地的金银，都是西班牙的财富，不能让外国人赚走了。至于殖民地工业品紧缺关他鸟事，以前这些地方连工业品都没有，不也活下来了。 　　不过怎么说呢，从来都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在太子港主港的周边，又有走私商人和黑商建设了私港和黑港。 　　顾名思义，私港是专门走私用的港口，黑港是海盗和黑商用来销赃的港口。 　　10月底，两艘挂着荷兰旗帜的大肚商船，冒着黑烟，在太子港的私港停泊了。 　　号称海上马车夫的荷兰商人，坐着小船下来和私港的走私商人接头。 　　荷兰商人开始对货单：“一万五千块红砖。三百支火绳枪。五台蒸汽机和配件。二十桶火药。铁质砍刀五百把。铁锹五百支……” 　　太子港的走私商人等卸货完毕，清点数目后，用太子港的黑糖咖啡豆可可豆等特产，以及部分银比索和一些黑奴来支付这一次的货款。 　　西班牙殖民地的商人，和未来遇到的问题一样，那就是，农产品怎么也卖不上价格去。工业品倒是都不便宜，但是西班牙王国是严禁殖民地开办工厂的，哪怕砖厂都不行。 　　所以，哪怕这里的西班牙商人要盖砖房，要么等杯水车薪配额不足而且价格昂贵的西班牙本土砖头运过来，要么等二道贩子最多的荷兰走私商人从英国人的殖民地运过来。 　　英国也控制殖民地的工业，不过英国人控制力度不够，所以只控制英殖民地中高端的工业，初级工业例如最简单的砖厂铁厂船厂之类的，还是允许英殖民地开办的。 　　至于海上的马车夫荷兰人，本国人少地狭。大部分工业能力，都用在了造船业上面，说好听一些是维持了世界上最大海上贸易的海上马车夫，说不好听就是世界最大的海上二道贩子。 　　就连英国从新大陆殖民地到本土一半以上的海上贸易的货物，都是仰仗荷兰人的船队运输的。 　　为这一点，两国吵了不少年了。不过在仙蒂成为英女皇之后，两国暂时搁置了这个问题——现在英国的看法是，可以让亲戚适当的赚一点，谁让现在的英女皇有一半荷兰王室血统呢。 　　两艘荷兰大肚商船，在私港卸货之后，又绕去了距离太子港并不算太远的一个无名港口。 　　这里并非私港黑港，而是暗港。两艘荷兰商船在这里停了一会，一艘小船带着几个黑人，登上了荷兰人的商船。 　　荷兰商人看到上船的黑人，眼珠子立刻就圆了：“钱呢？” 　　黑人首领反问：“货呢？” 　　荷兰商人：“你可以从我们的船上带走四门火炮，都是带炮车的，还有留给你们的五十桶火药。以及一百个黑……人，还有五百支火绳枪。但是我要看到钱。” 　　黑人首领：“你会看到钱的，但是我也要看到货。” 　　“好吧。” 　　荷兰商人心知肚明，这伙黑人反抗者，其实后面是法国人或者英国人资助的。钱应该还是有的，当然也不是资助者直接给予的——资助者只会给他们武器，而且大部分都是被欧洲淘汰的武器，有了武器，自然能从当地西班牙人的种植园抢来钱的。 　　对这些逃奴组成的反抗者而言抢来钱，就可以买更多的武器，以及解救更多的同伴，并且抢到更多的钱。 　　尤其是法国人也开始在新大陆恢复殖民地开始。 　　这里，法国人会资助逃奴给英国人和西班牙人捣乱，英国人也会资助逃奴，给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捣乱。西班牙人也会资助逃奴，给其他所有国家的新大陆殖民地捣乱。 　　不过这里面没有荷兰人什么事情了，荷兰人在新大陆的殖民地新发地早就被英国人夺走了。其实这对荷兰的伤害不大，因为荷兰也没那么多人口开发殖民地的。 　　这几年新大陆移民殖民地的主力是法国人，连荷兰运输船队都用上了。 第173章 抗议无用 　　荷兰大肚商船最后一站，离开太子港去了西北方法国人殖民地圣路易斯安娜的北方暗港，同样将一部分火绳枪和大刀长矛和火炮火药等军需品卖给这里的反抗者。 　　这一批反抗者也是进货量最大的。因为他们不仅仅是逃奴，这里的反抗者其中一部分是黑人和白人的逃奴，另一部分或者说反抗者的主体，是当地的印第安人。 　　这里的印第安人早就反感北方的英国人和南方的法国人无休无止的对土地的圈占和对本地人的驱赶以及杀戮。 　　这就如同一个外来人，在别人家中画了一块地，然后通知这家的主人，这块地以后是我的了，你们以后再敢来这里，我就直接上火枪刀子伺候。 　　要是印第安人能明白这个道理，那才叫见鬼了。 　　唯一的合理解释就是，这些欧洲殖民者拳头大。拳头大从来都是世间最硬的道理。 　　当然，有压迫就有反抗。圣路易斯安娜北方当地的印第安人收留了那些从法国人和英国人殖民地跑出来的那些奴隶，并保护了他们然后开始使用现代武器反抗。 　　印第安人的文明一直没有发展出炼铁技术来，但是淘金还是会的，整个北美地区，也不缺乏能淘金的河流。 　　印第安部落用金沙交换欧洲商人手中的火器和铁器，用以武力反抗欧洲人在北美的圈地活动。 　　唯一幸运的是，就像印第安人不是铁板一块一样，这些欧洲人也不是铁板一块。除了正常价格的商业贸易，还能从一些欧洲商船那里买到特别便宜的火器。 　　这一支印第安部落反抗者人口数量并不算太多，以前他们部落是有着几万人的，不过白人到来后，也带来了瘟疫，部落在瘟疫中数量锐减，如果不是当时有个黑人逃奴教给他们隔离病人和烧掉死者的尸体，现在整个部落还活不下如今的八千人。 　　就这八千人中，还有几百人是从南方和北方逃过来的逃奴。 　　就算这支印第安部落也注意到，以前北方只有白人逃奴，南方只有黑人逃奴，现在北方也多了黑人逃奴。 　　不过部落现在主要的敌人还是南方的法国人，这几年，法国人在圣路易斯安娜移民十余万人，活下来的也有七八万。 　　没办法，很多新移民仅仅是喝了当地的水，就病倒了。甚至因此死去。 　　更别提，疟疾在当地更是减少人口的第一杀手。 　　这也是英国人没有继续南下的原因，英国人更早殖民美洲，但是却没有选中这里，而是选了气候和英格兰相近的美洲北方地区。就这样，英国早期的非官方移民中，大部分也没有活过第一年。 　　活下来的新移民，不论是搞种植还是养殖，都需要更多的土地，劳动力倒好说，现在法国人自己也有从非洲来的运奴船队，每年会来卖掉几次奴隶。 　　而且法国移民和英国移民差不多，除了少量轻罪犯，都是整个贫困家庭一起过来的。家中就有一定的劳动力。 　　而像西班牙人，是个很传统的国家，是禁止女人上船的，认为这样不吉利。就算西班牙在新大陆各地的总督，也都是单身上任，妻女只会留在西班牙，首先是贵女根本吃不了长途航行的苦，如果是身份一般的妇女，又会被船员们当做RBQ. 　　如果让安迪来说其实都是封建迷信而已，据安迪知道的，赛里斯帝国自建的第一艘万吨货轮跃进号首航就有女船员。 　　随着圣路易斯安娜的新移民越来越多，自然要从原住民手中圈占更多的土地。 　　这里的原住民印第安人并非游牧部落，也要种植玉米兼捕鱼打猎生活的，双方的冲突自然不可避免。 　　1684年11月，这支印第安部落中又来了一伙从北方来的白人，不过这伙人的身份并非白人逃奴，而是圣公会的牧师。 　　圣公会消息并不是特别灵通，不过这伙印第安人和南方天主教支持的法国人打了三四年的事情，还是传到了英格兰圣公会的耳中。 　　圣公会一想，既然天主教是我们的敌人（没有外面异教徒入侵压力的时候，天主教就是以敌人的面目看新教的），那敌人的敌人，就应该是我们的朋友才对。 　　在英格兰圣公会找到十二个愿意牺牲一切，去给主放牧的牧师，坐着英格兰的移民船先来到北美的卡罗莱纳，这已经是英国人占据北美的最南方。 　　其中途中生病的两个牧师暂时在当地留下，剩下的十人，找了向导，雇了马队，带着货物来到这伙印第安部落的区域。 　　这么几十个人，只有向导的一支火绳枪，当地的印第安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来打仗的。 　　交流了一下，才知道，这伙人想来这里传教。圣公会对无信者的态度还是不错的，总好过异教徒不是。劝他们信上帝，比改信容易得多。 　　他们并没有带来火绳枪，但是带来了圣经，马匹，药物，砍刀，斧子，锯子等等。 　　这里部落首领们商量了一下，将这支传教士队伍留了下来。 　　其实并不是这些部落首领对于圣经感兴趣，而是对于白人的技术感兴趣。 　　那些来自非洲的逃奴们基本没什么手艺，白人逃奴稍稍好一点，不过能被流放到新大陆的，不是罪犯就是好吃懒做的无业流民。也说不上有什么技术。 　　而圣公会的这伙牧师，却承诺，愿意教给当地人以炼铁技术等。前提只是让他们可以在这里传教。 　　如果是部落瘟疫爆发之前，这里的祭祀肯定不同意白人传教士留下来，不过在瘟疫中，祭祀和祭祀学徒都在给病人驱邪治病的过程中纷纷感染了瘟疫死去了。现在部落几个长老就能说了算。 　　长老们想的很简单，如果有炼铁技术，岂不是自己也能打造火绳枪了，以后不用拿金沙和白人换火绳枪了。 　　而且还能拿自己打造的火绳枪和内陆的印第安人部落换金沙。再拿金沙和白人换其他的东西。 　　想一想，真香。 　　现在部落的形式并不算好，三两天就要和南方的法国移民们打一次。原本自己家玉米田被人插了一支三色旗就变成法国人的玉米田了，这谁受得了。 　　在玉米收获季节，双方就开始大打出手。 　　法国人在圣路易斯安娜有三千人左右的职业士兵，不过这些人重要的任务是守城。 　　好在移民城市，不会缺乏民兵，手拿一支火绳枪，就是民兵了。整个圣路易斯安娜殖民地，民兵数量超过两万。 　　印第安人部落这里，因为早期西班牙人跑丢的马匹在野外繁殖后代，在北美已经形成了总数量几万匹的野马，和一支支分布在各地几千匹，几百匹的野马群。 　　虽然印第安人以前应该没有见过马——因为美洲以前没有马，可每个印第安人却都是天生的骑手，第一次上马就能很好的骑乘。 　　所以印第安人的数量虽然少得多，但却是一水的骑兵。反而是法国新移民大多数是不会骑马的，而且在学习骑马的过程中显得无比笨拙。 　　这一支传教士队伍，幕后的组织者是约克公爵和圣公会的高层，前一段时间，出现了不少当地武装势力袭击英国殖民地事件。 　　约克公爵等人判断，这应该是欧洲国家幕后主使的。虽然不敢直接对英国宣战，可是给你捣乱还是能办到的。 　　英国现在是处于幸福的苦恼中——在英国号称日不落帝国之前从来没有一个国家以这么少的人口控制如此之多的殖民地。 　　还是那句话，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 　　现在的英国停止扩张殖民地之后，就开始了守江山的阶段。 　　守江山的第一步，当然是给邻居们找点事情去做，省的这些国家总是盯着英国殖民地眼红。 　　在约克公爵看来，如果欧洲邻居们的对手，总是用骨箭石刀，那也太容易被消灭了。给他们的装备升升级也是不坏的选择，初期可以赠送或者廉价出售一部分火器，后来还是要靠他们自己造血才行。 　　现在这支印第安部落，只是一个试点。 　　因为法国人这两年在圣路易斯安娜的殖民地扩张的太快了。 　　法国一年移民的数量，已经顶的上英国人数年移民的总数量。 　　当然，这和法国本来人口就是英国的几倍也是有关系的。 　　法国人的圣路易斯安娜，距离英国南方的殖民地卡罗莱纳真心是太近了，按照这个速度，再过几年，法国人就要把三色旗插到卡罗莱纳的土地上了。 　　这和向英国宣战无疑。 　　就算法国人不这么做，也是挡了以后卡罗莱纳等几个南方州未来西进的道路。 　　安迪在这里也有帮助出谋划策，其实安迪还是很喜欢这一个真人版文明游戏的。只是消息反馈的有些慢，一般半年才会提交一次报告。也并不存在加速功能。 　　试验一下印第安人能不能点亮工业之火，也是个有意思的社会实验。 　　北美不缺煤矿和铁矿，其实早就可以发展工业。但是几千年来，印第安人铁器都没发明出来，也是很意外了。 　　现在铁器、车轮、马匹都已经教给当地印第安人了，看他们能做到什么地步。 　　在这群印第安人部落开始升级到铁器文明的时候，在西班牙人统治的中南美地区，各地都爆发了大大小小的奴隶起义。 　　连加勒比地区的核心领地，太子港都被黑奴攻击了数次，最后西班牙人还是靠着更精准的火炮和排枪，打跑了进攻太子港的黑奴们。 　　西班牙领地上的这些奴隶起义，大部分并不成功，大多数很快被回过神的西班牙人派兵剿灭。不过西班牙人在城外的种植农场却都损失惨重。 　　因为西班牙人几乎不会派出本国的妇女移民到新大陆来，这里的水手解决需求都是强奸当地土著的妇女。这些妇女们生下的混血二代成为这里西班牙人最好的打手。 　　不过这一次各地逃奴暴动，受损失最大的也是这些做监工和打手的混血二鬼子——他们和黑奴之间的仇恨真是比山高，比海深。 　　逃奴起义除了杀伤了大量的二鬼子西班牙人，还解救出了大量在种植园工作的黑奴。 　　幸运一些的还攻破了几个西班牙人占据的沿海城镇，因为这些地方修建的炮台，炮口都是向着大海和港口一侧的，面对陆地方向冲上来的黑奴们毫无办法。 　　不过这些逃奴们抢光了这些城镇后，就直接点燃了这些西班牙人的城镇——自己守不住这一点，大家都是很清楚的，但是，也不可能给西班牙人继续留着。 　　“嘭嘭嘭……” 　　郊外一阵枪响，双方的队形都有人倒下，不过逃奴们不整齐的队形倒下的人更多一些。 　　在排枪射击之后，西班牙的军官举着军刀大声喊道：“冲锋。” 　　火枪兵们也暂时扔掉了火枪，换上了军刀，随着长枪兵一起冲锋。而对面的几千逃奴们，只冲出了几十人，有的逃奴甚至冲了一半看到后面的人没有跟上来，又往回跑。 　　这样素质的部队，自然不是西班牙军队的对手。几十人被八百多西班牙军队一个冲锋带走。 　　最勇敢的逃奴最先死去，剩下的逃奴们虽然有的装备了火绳枪有的装备了军刀长枪，可是面对只有他们数量三分之一的西班牙正规军的冲锋还是纷纷转头就跑。 　　一场战斗很快又变成了抓黑奴的奔波。 　　收复失地，打击逃奴部队这些对于西班牙来说都很容易。这样烈度的战斗对西班牙正规军甚至算不上真正的战争。 　　不过各地气急败坏的西班牙总督们，在经过几个月时间扫荡后，消灭了不少逃奴反抗者，还是觉得亏大了。再这么容易的扫荡，西班牙正规军也是有损失的，其中逃奴造成的损失并不算大，但是非战斗减员却非常严重。这也是热带地区野战的一个特点。 　　在野战中，逃奴中的骨干分子，大概率都被杀掉了。剩下被抓回来的黑奴，却也要进行抽十杀一，用以对剩下得黑奴们进行威慑。 　　没点惩罚，下次估计还会继续跑。 　　全杀掉是不可能的，毕竟这些打了烙印的奴隶，其实都是奴隶主们的财富。其中最大的奴隶主，自然是西班牙各地的总督。 　　西班牙本土知道这个消息后，甚至不知道去找谁抗议——自家也在做类似的事情，大家谁都不干净，当然，就算找到抗议对象了，抗议也是无用的。 第174章 巴拿马 　　这一次西班牙人加勒比地区殖民地奴隶起义中，受损失最大的，是西班牙在巴拿马地区的殖民地。 　　在巴拿马这里，西班牙人的统治力非常薄弱。毕竟巴拿马地区现在还没有重要的运河，只有几片西班牙人奴隶主的种植园。 　　在这一次奴隶起义中，西班牙人的种植园全部被攻破，混血二鬼子的西班牙监工，也大多数被起义者处死——这些二鬼子监工们，平时各种虐待奴隶，遇到庄园主来检查的时候，总是砍下成筐的懒惰奴隶的手来取悦西班牙庄园主。 　　混血二鬼子监工们和黑奴之间，只有血淋淋的仇恨。 　　这次奴隶起义虽然来得突然，只有一百几十人正规军的巴拿马这样的小城根本无从抵抗，不过巴拿马城里的西班牙人还是大部分都及时坐船跑出去了。 　　不过这时候船票和《2012》里面一样是一票难求。毕竟一张船票就等于一条命。所以，全部的混血二鬼子都被西班牙人以船位不足抛弃了。 　　包括所有西班牙人的混血情妇们。虽然也有一些人想要带混血情妇上船，但是面对不足的船位，船长表示，你可以和你的情人一起留下，这样我们能多带走一个西班牙人。 　　于是为了自己命和下半生的富贵，巴拿马这里所有的混血情人都被抛弃了。养得起情人的也不可能是穷人，但是比起情人，果然还是自己的命重要一点。 　　因为根据西班牙人的理念，不是一个人体内有了二分之一甚至四分之三西班牙人的血，这个人就是西班牙人了。 　　而是一个人体内只要有一滴血不是西班牙人的，这个人就不是西班牙人了。 　　所以，输血这种事情，在这个时代的西班牙根本不会发生。而且更不可能让印第安人或者黑人的血输入西班牙人的体内。 　　西班牙人的船开走没多久，黑人就杀进了已经无人防守的巴拿马城。 　　被解放的黑人奴隶和混血二鬼子之间的仇恨，让双方只有一方能活下去。 　　西班牙人留下的混血二鬼子们虽然也有一些武器，不过却没有人将他们组织起来，而被解放的黑人奴隶组织度其实很低的，但是总算是有个组织。 　　在战斗中这差别就出来了。 　　西班牙混血二鬼子都是三五成群的拿着武器战斗，而对面的黑人解放者们，都是上百人一伙拿着各种武器战斗。 　　虽然黑人解放者没什么队形阵型，但是架不住他们的敌人更加不堪。西班牙混血二鬼子只是知道头像也会被虐杀，所以才不肯放弃抵抗的。如果西班牙混血二鬼子遇到一支哪怕嘴里肯喊一喊“投降不杀”的部队，也早就全部扔下武器跪了。 　　而面前的黑人解放者看到西班牙混血二鬼子都是眼中放光，手里拿着武器嘴里喊着“嘿嘿干死他们”。 　　既然投降也是死，抵抗也是死，西班牙二鬼子们无奈的选择了还是抵抗而死。 　　最后那些受伤被俘虏的西班牙二鬼子，还是被砍掉了双手后慢慢等死——就像他们以前砍掉那些懒惰黑奴之后，那些黑奴的死状一模一样。 　　果然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而西班牙人在巴拿马城留下的混血情妇们，则在战后被黑人解放者们争抢起来。中间黑人解放者们还发生了无数次械斗包括火绳枪的枪声在混血二鬼子都被剿灭后也是不绝于耳。 　　在西班牙人离开后，混血二鬼子的男性死光后，这些黑人解放者们为了抢西班牙人留下的白皮肤的女人又继续打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西班牙人临走的时候给这些黑人解放者用了一招美人计呢——其实是船位真的不够了。没办法，只能先运走真.西班牙人。 　　虽然因为拥有本地人的血统，这些混血情妇在西班牙人看来，算不得西班牙人。 　　但是对于黑人解放者们来说，平时女人就不多而且黑人女人还经常被西班牙人以及混血二鬼子的西班牙人拿去配种，平时这样白皮肤的高贵女人更不是当时做奴隶的他们可以窥视的。 　　现在这些白皮肤的女人却要给他们享用了，最大的问题是狼多肉少，每个黑人解放者都想要一个白皮肤的女人。打起来是不可避免的。 　　最后只好又恢复到非洲大陆的丛林法则，大家还是用刀子和火绳枪来抢白皮肤的女人。 　　如果仓皇逃窜的西班牙人知道留下的那些混血情人就能让黑人解放者们内斗起来，肯定要找个时间杀个回马枪的。不过现在西班牙人的船只早就跑远了。 　　西班牙人虽然没赶上这一波，但是一支从圣路易斯安娜路过这里去南方新大陆贸易的法国人船队却看到了这一幕。 　　原本这支法国人的船队，是想着去葡萄牙人那里的殖民地去做些贸易的。 　　相对不怎么讲道理也不愿意其他国家来自家殖民地做生意的西班牙人，葡萄牙人以商业立国，还是愿意打开门做生意的。 　　不过，法国人的船队本想在巴拿马补给一下淡水等，但是看到的却是混乱中的巴拿马。法国人船队的心态立刻就有了新的变化。 　　在加勒比地区，施行的是不完整的国际法。简单说宣战国之间就不必说了，怎么都是合理合法的，而只要不是从非宣战国手中直接夺取城市，也是合理合法的。 　　例如现在，巴拿马城里已经没有西班牙人了。这时候谁打下巴拿马城，就能挂上自己的国旗。宣布这个城市归自己的国家所有。 　　精明的法国人也不去南美贸易了，等着巴拿马城内的黑人解放者们打的差不多了（各种打），法国人组织的水手部队在城市另一端登陆，很快将筋疲力尽双脚发软的黑人解放者们大部分消灭了。 　　毕竟这个时候的黑人解放者们连跑路的力气都没了。 　　等巴拿马挂上法国人的三色旗，再带着援军回来的西班牙人勃然大怒。但是也没办法，没有宣战之前，是无法直接夺取对方城市的。对了殖民地城市的事情只能向国内上报，然后给法国人记在小本本上——这事没完。 　　一年多之前，在新大陆北美英殖民地，就发生了多起契约奴集体逃跑事件，根据被捕逃奴的交代，是有人给了他们武器，并给他们指路逃走。 　　除了欧洲那些好亲戚们，英国也想不到其他人会做这样的事情。 　　加上这些年印度殖民地和埃及殖民地武力反抗英国殖民统治的起义此起彼伏，虽然这些跳出来的武装起义者很快就被消灭了——英军自己都没动手，仅仅使用了英军武装训练起来的当地仆从军就轻松消灭了那些起义者，不过这事也是好好地恶心了英国人一把。 　　作为受害人，英国人不可能不报复，因为欧洲最强搅屎棍是我们大英帝国才对。 　　这个称号坚决不能被其他欧洲国家夺走。 　　如果大英帝国这个称号被夺走，岂不是成那啥了！ 　　自从新大陆发生多起契约奴武装逃跑事件之后，英国也一改殖民地政策，英格兰西非洲公司开始向新大陆英殖民地南方几个州出售黑奴。 　　新大陆英国南方殖民地，现在都是以种植长绒棉为主，黑奴采棉花还是很好用的。南方的棉花会卖回英国本土，以发展英国本土的纺织业——英国本土可没这么多日照时间长的优质棉田。 　　本土的白人契约奴集中供应给北方的几个州。北方的几个州，除了正常的农业，还会发展一些初级工业，尤其是木厂、船厂（以修船为主造船为辅）铁厂、煤场、砖厂等。 　　尤其是红砖，卖到南方的西班牙殖民地，就是真金白银。而且制砖没什么技术，现在英殖民地也是有蒸汽打砖机的。 　　之后契约奴和黑奴都还有逃走的现象，不过无所谓。 　　首先黑奴逃奴能去的，就那么几个部落，英国人都是知根知底的。那些部落，更反感最近疯狂扩张的法国人或是最初给新大陆带来瘟疫的西班牙人。 　　北方契约奴逃走的方向，更是被几个较为野蛮的印第安人部落占据着。 　　根据赛里斯帝国的资料，一些印第安人部落的风俗，的确是和赛里斯帝国上古时期的夏商两朝以及周朝前期非常接近。 　　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好的风俗，而是人殉制度以及活人献祭制度。 　　其中玩活人献祭最疯狂的是被西班牙人灭亡的阿兹特克帝国。在阿兹特克帝国每年都有数以万计的战俘、奴隶和其他部落的活人贡品在金字塔上向诸神这么献祭掉。 　　阿兹特克帝国向外发动战争的唯一目的，就是捕捉足够多和足够身份的战俘，向自己信仰的诸神献祭，以推迟太阳熄灭的时间。 　　为了在节日祭祀上有足够身份的祭品，阿兹特克帝国还经常向周边国家（部落）和亲骗取对方的公主嫁过来，然后将其用于献祭仪式。 　　就像赛里斯帝国有古人经常担心天塌下来，阿兹特克帝国也是经常担心太阳会熄灭。 　　所以北方这些州，跑出去的契约奴固然有可能遇到热情好客的印第安人部落收留，不过被当地的印第安人部落抓去当祭品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与狼共舞》上面，那是艺术化的电影了，实际上落单的白人被印第安人抓了，隔几天很可能就会被拉出来。 　　1684年12月，伦敦海军俱乐部。 　　得到西班牙殖民地损失惨重的消息，伦敦的海军俱乐部如果不是没鞭炮的话，现在就要派人去外面放他一万英镑的鞭炮了。 　　虽然不知道给自家殖民地捣乱的是谁，可是一个世界容不下两个日不落帝国这事，却是印在英国皇家海军每一个军官心中的。 　　可是现在，世界上偏偏有两个日不落帝国，一个是老牌日不落帝国西班牙，另一个刚刚崛起没多少年的英国。 　　西班牙人一直没有和英国人刚正面，而是采取了容让隐忍的手段，避免过度刺激英国。 　　对更早的日不落帝国西班牙来说，其实保有现在的殖民地稳定的向西班牙定期输血，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在英国皇家海军看来，西班牙人已经是一个腐朽的帝国了，西班牙工业一直发展的不怎么样，因为之前就算西班牙人的工业品再烂，都有西班牙殖民地兜底，西班牙人的工厂企业也没心思去提高产品质量和品质等。 　　毕竟提升产品竞争力，也要花钱不是。 　　西班牙人也仿制过原产英国的蒸汽机，不过因为西班牙工业水平太低，仿制的蒸汽机经常故障，不是漏气就是爆炸，各种事故不断。 　　那些西班牙精工良匠仿制出的蒸汽机到没这些毛病，但是请这些精工良匠造蒸汽机的成本太高了，计算下来还不如从英国买现货划算。 　　后来西班牙人干脆从英国进口蒸汽机来改造本国的船只。 　　之后的蒸汽锯、蒸汽打砖机、蒸汽打煤机等，也都是一水的进口。 　　作为老牌日不落帝国的西班牙一路买买买，也证明了西班牙是真的有钱，至少不缺真金白银。 　　不能直接动用武力，想搞死西班牙这么大的一头骆驼，还真是有些困难，现在加勒比地区的奴隶起义，最多给西班牙添点麻烦，还远远算不上致命。 　　不过就这样，对英国皇家海军来说，也是个好的开始。 　　虽然大部分黑奴起义者不是被杀了，就是被抓回去继续割甘蔗和种植可可豆等，不过还是有一定数量的黑奴起义者躲了起来。他们在等待下一个机会。 　　他们知道，现在的西班牙正规军就像是来巡视领地的狮子一样，早晚还要离开去其他的领地巡视，到时候大家出山林，继续袭击种植园即可。 　　至于死去的那些黑奴，作为幕后黑手的英国海军部连对不起都不用说，世界上哪有白来的自由！或者说，哪有又想自由又想别人给全部搞定的! 　　临近圣诞节的伦敦，市民阶层手中有钱的表现就是市面异常繁华，英格兰动画电影公司也顺势推出了一部名为《狗、猫、老鼠》的动画片的第三集 电影动画。 　　这部动画片的大纲，是源于动画公司的女孩子们对于院子里一只傻猫的日常观察。 　　这只英国猫，因为从小就经常被人类投喂，差不多已经丧失了捕鼠能力，傻猫经常被家中的老鼠们欺负，但是傻猫没事得时候，还会去自不量力的挑战家中养的狗狗。被狗狗削一顿之后，傻猫又会安生一段时间，然后忘记自己被狗狗削了一顿的事实。 　　女画师们，用拟人的手法将老鼠、傻猫、狗狗的日常笑料画了出来，让安迪看来，和当年猫和老鼠已经差不多了——设定上也是聪明的老鼠和傻猫笨狗。虽然只是无声电影。 　　在伦敦和欧洲，这个动画系列，非常受小孩子们的欢迎。毕竟没有小孩子不喜欢猫猫狗狗的。 第175章 我的妹妹有点多 　　不过仙蒂的英格兰电影公司也好，安氏商社持股的英格兰动画公司也好，其实并没有因为拍摄电影卖拷贝大赚特赚。只能说是有些利润。 　　到是卖各种电影设备器材耗材的安氏企业大赚特赚了。 　　其实欧洲和新大陆等英殖民地，都在流行电影放映，欧洲主要几个国家也都在建设自家的商业电影公司。 　　像是法兰西、威尼斯这样的共和国，觉得电影要拍出共和国的新面貌来，至于封建王权国家，希望能把自家祖先们的事迹拍得英明神武——至于自己的事迹，留给儿子去拍。 　　自己把自己拍的英明神武，好像有点无耻。可信度也不高。留下一些日常生活的影像资料给后代儿孙也就差不多了。 　　现在英国的电影公司，只有在伦敦地区能吃到一部分票房——这还是安氏商社和维克多商社名下的电影公司才有的政策。 　　剩下得地方都是靠着卖拷贝赚钱，如果买了拷贝的自己再去拷贝电影卖拷贝，电影公司毫无办法。 　　当然，也并非真的毫无办法，因为那种只买一个拷贝的外地商人，就很有复制拷贝的嫌疑。 　　在1685年1月，扯皮了数月之后英国议会通过了《电影保护法案》，认定电影也是一种专利，每部电影的专利权受到专利保护法十四年的保护。这期间，禁止购买电影拷贝的人再次拷贝电影进行商业贩卖。 　　《电影保护法案》通过后，伦敦之外的地区，都划分了拷贝代理商，拷贝在英格兰再也不是随意拷贝买卖，而是分片承包播放电影。这也形成了最早一批的英格兰放映公司的雏形。 　　17世纪，英格兰代理商们，也没有一个是善茬的，听说有人在自己承包区兜售廉价拷贝的，第一时间肯定不是报警抓人，而是肯定会召集人马打上门去。打个半死才会交给警察。 　　至于英格兰之外的地区，按照安迪的建议拷贝也是按区域承包，如果你的地盘出现了盗版拷贝，损失的是代理商自己的利益。 　　承包商为了承包某块地区或者某国的承包权利，都要向电影公司交一笔名为承包费用的钱。 　　有人想要竞价，必需缴纳更高的这块地区的承包费用，以及承诺不卖出数量更少，也就是至少持平的电影拷贝。 　　这样电影被私下拷贝翻录的风险，就转嫁到了地域承包商的头上。 　　想做这个生意的，之前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在当地是不是罩得住。 　　1685年新年期间，安迪最小的同父同母的妹妹贝妮也结婚了。新年期间东区狂欢节的免费酒水、派的费用仍是安迪支付的。 　　贝妮如今也已经是25岁的大姑娘了，换了在农村地区的话，恐怕孩子都能满地跑了。 　　贝妮的丈夫是一个很精神的小伙子，安迪的印象如此，不过不是贵族，而是律师。 　　两人是福特大姐夫介绍的。 　　安迪也觉得有个工作的丈夫会好一些，英格兰贵族整天就剩下吃喝玩乐了，这么看着简直是大英药丸。 　　贝妮也并没有按照公主级别的婚礼出嫁，只算是按照富商的女儿出嫁的。 　　当然，出嫁妆的是安迪这个哥哥。 　　传统就是如此。 　　不过安迪做人哥哥的任务并没有结束。 　　老爹艾伦.卡特先生那里，因为无所事事的时候壁咚了太多人次的波斯舞女，其实家中还有二十九个私生女。未来安迪还要准备至少二十九份嫁妆。 　　安迪都不知道老爹为什么能这么清一色的生女儿。被诅咒也不过如此了。 　　自己这个做哥哥的，压力很大啊。 　　虽然同父异母，可也是亲妹妹。嫁妆可能会少一点，可长大后还是会给嫁妆嫁人的。 　　好在妹妹们最小的才一岁半。最大的也刚十一岁开始二次发育，还不是很急。 　　不过，这也证明了，艾伦卡特先生还有可能给自己搞出更多的妹妹。 　　早知道不分给他波斯舞女了，真是自己作孽自己还。 　　当然，其实安迪知道这是不严谨的想法，按照艾伦卡特先生的作风，就算不分给他波斯舞女，这位也会如同英国上流社会的绅士们一样去壁咚女仆的。 　　到时候，一样的结果。 　　有播种就有收获嘛。 　　《电影保护法》通过之后，仙蒂将手中的英格兰电影公司，分成了两个拍摄组。 　　这样同时就能拍摄两部电影。人员上，这几年电影拍摄也锻炼了不少队伍，仙蒂甚至养了一支编剧队伍。 　　仙蒂自己做拍摄组的导演，兼任另一个拍摄组的制片人，掌控大的拍摄方向。 　　仙蒂自己的拍摄组，都是拍摄一些历史上大型战斗或者重要的历史人物等。另一个拍摄组的方向是市井中的人物和故事。 　　这也是调查了一些市场需求之后得出的答案。 　　根据调查，观众们对于年轻男女的分分合合情情爱爱的，还是很有需求的——这就是在他们身边发生的故事。 　　例如，市井生活片的第一部 电影就是《远行》。 　　故事讲的是一个穷小子和自己的青梅竹马的故事。 　　穷小子和他的青梅竹马都很穷。于是穷小子当了水手，去远方工作。 　　其实水手的工资虽然高一些，但也就那样，大部分水手的薪金都扔进酒吧和妓女身上了。 　　当然既然是故事，必然要有故事性。那就是意外和转折。 　　穷小子水手在三年后，赚了很多钱包船回到伦敦之后，打开家门，却发现家中和邻居家中都没有人。 　　问了一圈，终于问到，原来是邻居家的青梅竹马去教堂结婚了，自家人和附近的邻居们都去参加婚礼了，而且青梅竹马结婚对象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光棍——青梅竹马本人因为没有什么嫁妆，而她的父亲的却贪图老光棍的高额彩礼。 　　苦苦等待穷小子回来的青梅竹马本来是不同意这件婚事的，不过被父亲打了一顿之后，还是被迫同意了。 　　穷小子雇了马车就去教堂，终于在两个人正式被牧师宣布结婚之前，打开教堂的大门，大声喊出：“我反对。” 　　然后穷小子在婚礼上，将青梅竹马拉出来，两个人深深接吻。 　　最后婚礼仍然举行了，但新郎变成了发了财的穷小子，新娘当然还是青梅竹马。 　　至于贪财的岳父那里，发了财的穷小子双倍的支付了老光棍给青梅竹马父亲的彩礼。 　　剧情梗概，最早是安迪提出的，编剧们补完。 　　“不说别的，英国这么多水手，发财的有几个啊。”仙蒂到是觉得这样的故事简直也太巧合了。 　　“还有，哪里就这么巧，发财回来的时候，赶上了最后一刻阻止了婚礼。要是他回来后，发现以前青梅竹马嫁人并且大了肚子，我才觉得是正常的推进。” 　　安迪劝：“故事吗，观众就爱看这样的故事。按照你说的，穷小子没发财，回来后发现青梅竹马嫁人大了肚子。这样的事情，日常生活里面就很多了，没必要再拍摄一次，给人家补刀。” 　　安迪心说，这算什么奇遇和转折，只算是正常发展。那些跳崖没死还获得神功传承的，未来真是要多少有多少。 　　就这样的剧情，你手下那一帮编剧也没添加进去车祸、失忆、癌症这爱情电影结构的三大法宝。 　　完全不专业嘛。 　　不过这也不怪他们，他们才入行一两年，根本还摸不到电影故事精髓的门槛。 　　《远行》的故事如果拿到网络时代，基本上会被骂的很惨。 　　不过，十七世纪的观众哪看过这样的城市爱情故事。 　　而且故事的合理性还是有的，毕竟出海了那么多人，总有几个是穷小子发了财的。 　　牧师证婚的时候，也会按例询问，有没有人反对这段婚事。 　　当然，一般情况下，除非是找打不然没人反对的，毕竟双方亲人都在那——谁敢闹事先拖出去打一顿再说。 　　仙蒂也就是吐槽一下，发现《远行》在上映后观众反响不错，甚至可以说非常好。才没说什么。 　　毕竟观众才最了解电影好不好。就像只有脚才知道鞋子合不合适一样。 　　因为《远行》拍摄时间比较短，先上映的。同期仙蒂拍摄的《基督山伯爵》，还在拍摄之中。 　　这《基督山伯爵》仍然是安迪给出的剧情梗概，一群编剧们补完内容。 　　因为故事的创作者们都是英国人了，故事地点和内容也都被移植到英国。 　　《基督山伯爵》的内容，倒是比较符合仙蒂的想法，是穷小子发财回来后，曾经未婚妻青梅竹马的儿子都能打酱油了。 　　过于真实。 　　不过这是一出复仇大戏。没点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后面就没法推进剧情了。 　　如果没有这段仇恨，整部戏就会变成穷小子暴富归来后炫富的故事了。 　　这岂不是让剧情变得很无聊而且低级趣味。而多了这段仇恨，一切也都说的过去了。 　　而爱情戏剧组，现在正在拍摄的新戏是《傲慢与偏见》。 　　反正不需要安迪自己写长编小说，给个剧情梗概，然后一群编辑们补完内容，对安迪来说还是很容易的。 　　以前安迪没拿出这些剧本梗概来，一是电影刚刚出现，很多地方还在摸索。 　　现在就算是英国戏，剧场也会在前排安排人进行同步念字幕的。也不完全是无声电影了——虽然胶带本身还是没有带声音，可人民群众的智慧也是无穷无尽的，自然能解决这个问题。 　　《傲慢与偏见》本身就是英国戏，改动的地方自然不会太多。 　　这部戏本身就是一个傲娇女和钻石男的故事。 　　安迪不太记得原剧钻石男有多少钱，不过，安迪给钻石男的设定是每年十万英镑的年金收入。 　　这级别的收入，差不多在英格兰已经是财政自由了。 　　就算对安迪来说，这个收入，每年嫁出去一个妹妹，也是够用了。 　　作为妹妹奴，安迪现在将九岁以上的妹妹全部接到宫廷，进行宫廷礼仪训练。 　　有着一半波斯血统的妹妹们，还真是一个个非常可爱。 　　而《傲慢与偏见》与原着不同的是，一帮老爷们编剧给填充的剧情。自然和原剧有些区别——原作者是女的。 　　女主人公的语言行为在剧中变得更加傲娇。有时候还会有些不讲道理——这基本上是英格兰富裕家庭的女性特权了。 　　只能说，编剧们也是很有生活的。 　　结局当然并不会变，还是爱情戏的主流圆满大结局。又不是什么罗密欧和朱丽叶，殉情的戏，一部就够了——而且如果是赛里斯帝国的话，过了头七再殉情也完全没必要悲剧结局啊。 　　可惜现在还不流行丧尸电影，最初安迪想过拍出《傲慢与偏见与丧尸》的。有打斗戏，要好看的多。 　　不过根据市场调查问卷，现在的观众们还不能很好的领略恐怖电影和丧尸文化，算了。 　　像是什么《蒸汽锯惊魂》《新大陆杀人狂》等戏，还是胎死腹中。 　　1685年9月，《基督山伯爵》和《傲慢与偏见》先后在英格兰地区上映，甚至可以说热映。毕竟普通人看戏剧的机会不多。 　　这两部戏，其实还是蛮经典的。 　　10月，一件改变世界历史的事件发生了，那就是英格兰布里斯托，世界第一艘铁甲舰下水了，虽然只是三千吨级的武装商船。 　　但是全钢板构造的船只，这还是第一艘，很多人以前都认为用钢板造船的铁定是疯子，那一坨钢进入水中还不沉了吗。在他们的理解中，只有木头才能漂浮在水上。（其实木头也有入水后就沉下去的） 　　这样三千吨级武装商船，已经是英国乃至世界最大的船只。 　　理论上，木船也能造这么大，甚至更大，但是这么长的船用龙骨木材并不好找。 　　而全钢铁甲舰，龙骨是钢水铸造得，要多长开多大的模具就行了。 　　下水后的铁甲舰并不能直接航行，还有舾装没有完成。 　　不过这也给英国皇家海军看到一条和以前不同的路线，那就是不再需要百年橡木来造船了。 　　钢水源于生铁熟铁，生铁熟铁来自于铁矿石和焦炭，这样的矿物，英殖民地这么大，只要肯去找可以说要多少有多少。 　　而且铁甲舰的一个绝对优势就是，基本免疫了火炮。当然，火炮对甲板人员的杀伤还是存在的。但是现在火炮的威力对钢板的船体结构已经没办法破坏了。 第176章 骆驼没死很大又可口 　　英国皇家海军对铁甲舰的防御力很满意，但是不满意铁甲舰上面只有两门12磅长管炮。 　　对安氏商社的武装商船而言，两门12磅长管炮就能解决很多问题了。 　　不过对于英国皇家海军而言，大就是好，多就是美。 　　所以，英国皇家海军需要更大的铁甲舰，需要更多的火炮。 　　四艘新下水的铁甲舰，被英国皇家海军以二十二万英镑买走一艘当做训练舰——英国皇家海军还要在这艘训练舰的侧弦加上更多的火炮。 　　这个价格，安氏船厂大约有十二万英镑左右的利润——重工业产品就是如此，而且还是独家买卖。绝对的卖方市场。 　　嫌贵可以不买。 　　除了买走一艘训练舰，英国皇家海军还下了一个单子，购买四艘已经设计好的五千吨级的铁甲舰。 　　武备是中轴线的前后两门24磅长管炮。以及侧弦的十二门八磅的长管炮和八门六磅炮。 　　这个级别的铁甲舰，单价是三十二万英镑。 　　预计利润也有一半，还是那句话，嫌贵可以不买。 　　另外，英国皇家海军自己在普利茅斯的海军造船厂也需要技术改革，另花了一百万英镑，从安氏造船厂购买了全套的铁甲舰制造技术。 　　重点是焊接专利、炼钢技术和轧钢板技术，最重要的还是金属修复药剂。 　　这种需求量现在大增的初级炼金药剂，安迪修仙归来后早就交给手下制作了。 　　而没有金属修复药剂的话，铁甲舰分多次浇铸的钢龙骨，很可能会因为多次浇铸出现暗伤裂纹等问题。 　　安迪也知道，龙骨最好是一次浇铸，拿大型水压机锻打一下就更好了。但现在不是没有嘛。 　　好在用上金属修复药剂，效果也差不多。 　　五千吨级的铁甲舰，仍然算是安氏船厂用以来练手的，安迪觉得未来的海上商船吨位低于一万吨都是浪费人力物力。 　　这一次内部购买的三千吨级的武装商船，在安氏商社，也是训练舰级的，总要给一个适应的过程。 　　从英国皇家海军身上赚到的，已经把船厂的前期投资差不多赚回来了。 　　至于英国皇家海军为了保持对世界其他国家海军的技术领先，也不差这点钱。 　　至于别人也学着造铁甲舰的问题，那没有金属修复药剂的浇铸龙骨，会让这些一直在山寨英国的国家们明白什么叫铁达尼的…… 　　随着世界第一艘铁甲舰下水的新闻从伦敦报纸上散播出去，来自欧洲的间谍们，也很快得知了英国人全钢板铁甲舰下水的消息。 　　不过欧洲人并没有急着建设自家的铁甲舰，一是技术不足或者资金不足，二是，先看看再说。万一这铁甲舰是个样子货呢。 　　现在欧洲一群小伙伴们都忙着在吃瓜看戏，因为欧洲大陆上两个强大的国家已经到了战争的边缘。 　　欧洲的大国，西班牙和法国之间最近有点矛盾。 　　因为巴拿马城的问题。 　　西班牙人拿出一堆资料，证实了巴拿马地区自古以来，都是西班牙人的殖民地。 　　不过这并没有什么鸟用。 　　因为法国人是从黑人解放者手中将巴拿马城夺回来的。 　　是你们西班牙人自己守不住巴拿马城，我们法国打死了大半的黑人解放者，才夺回巴拿马城，还算是给这里死去的西班牙人报仇了呢。 　　法兰西共和国和西班牙人谈了几个月的时间，巴拿马城就已经住进了一万多新的法国移民。 　　本来如果是一个殖民地城市，对西班牙人来说，也算是可有可无。毕竟巴拿马也没有金山银山的。 　　可是，巴拿马毕竟是连接南北美洲的战略地。 　　不论是巴拿马北方的大墨西哥地区还是巴拿马南方的大哥伦比亚地区，都是西班牙人的殖民地，巴拿马这根钉子钉在中间，西班牙人会很不好受的。 　　而且现在法国人移民了这么多人口，摆明了一副要长期占领的架势。 　　在加勒比地区，以前最多的时候有四个岛都是挂着英国国旗的，现在加勒比地区只有两个岛还挂着英国国旗，剩下两个已经因为土著袭击和海盗袭击的原因，又挂上了西班牙的国旗。 　　在这块地盘西班牙人敢于欺负英国人，但是法国人就不这么好欺负了。原因就是法国人移民人口多。而英国人以前在这占领的地盘，移民人口少。 　　当然，仅仅一个弹丸之地的巴拿马殖民地，还不至于让两个欧洲大国大打出手。 　　两国交恶深层的原因还是因为经济。 　　法兰西共和国自从走上自由资本主义道路之后，其工业，尤其是轻工业发展迅速。 　　这些年，法兰西共和国的企业也没有少仿制技术来自英国的蒸汽纺织机，法国轻工业尤其是纺织业一旦发展起来，又没有英国这样的人口少带来的劳动力不足问题。 　　其棉布的产能还是非常充足的。 　　其中英国的安氏纺织集团还是通过技术垄断了八十支顶级棉布市场。 　　不过在产能上面，法国人低端的四十支棉布和中端的六十支棉布的产量更大。 　　但是法国棉布是无法大量进入英国市场的包括英殖民地市场，一个关税，英国人就能将外国工业品全部挡住，少量走私无法避免，但是少量走私也没法大规模倾销。 　　而且英国自己也是棉布生产大国，在生产成本上，因为英国的工人工资高英国棉布价格是高一些，但是也没高到能让外国棉布交了关税进来还有利润的地步。 　　英国的棉布除了本土市场，就是倾销到英国殖民地市场，而法国虽然开发了一些西非洲和北美的殖民地，可是位于热带地区的法国殖民地的西非洲和北美圣路易斯安娜的当地人显然也没有购买法国棉布的需求。 　　这些地区说白了还是法国自己的内需市场。 　　问题还是出在西班牙自己的身上。 　　西班牙人拥有面积世界第二大的殖民地，也有世界第二多的殖民地人口和市场。 　　但问题是，西班牙没有喂饱殖民地市场的工业能力。包括棉纺织能力。 　　于是，在欧洲，在美洲，法国都在向西班牙本土合和殖民地倾销法国棉布——法国人自己的国内市场，也根本消化不了这么多的法国棉布产能，所以法国不想棉布行业死亡，就只能走出去。 　　而法国棉布商人最好的客户，就是西班牙了。 　　现在法国是和西班牙两面接壤，法国除了和西班牙本土接壤，还和西班牙的飞地西属尼德兰地区接壤。要走私棉布都容易得多。 　　而且法国人还是海上的马车夫，欧洲的二道贩子荷兰人的老邻居。 　　法国人棉布市场价格低于英国棉布，这样荷兰人肯定是卖法国棉布利润比较大。 　　至于本土的西班牙人和殖民地的西班牙人，在质量更好价格更低供货更足的法国棉布面前，会选哪个，钱包是会自己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这也造成近年来，西班牙的财富不断的流入法国。 　　和英国法国不一样，西班牙是个封建制度的国家。 　　封建制度的国家，总是希望世界如同昨日一样，永恒不变。 　　在西班牙看来，这一切理所当然是法国人的错，自家是没什么变化，但以前法国人不这样的。 　　为了防止国内的财富大量流失，西班牙虽然实施了提高法国棉布关税等政策，但是在利润的驱使下，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才是正常状态。 　　西班牙本土地区，由西班牙各地的经销商自己搞定关卡，将法国棉布带进国内——两国之间不仅仅是陆地接壤，海上运输也不远。 　　至于西班牙殖民地，则有欧洲二道贩子荷兰人将大量的法国棉布走私到西班牙各地的殖民地。 　　如果不是西班牙在轻重工业品物资一直处于紧缺状态，这些走私品未必有多大市场。 　　但实际上，西班牙作为一个封建国家，轻重工业一直没怎么发展起来。以前唯一拿得出手的，连造船业都在蒸汽船出现后被欧洲其他国家赶超了。 　　其实法国一直没有变过，以前路易十四活着的时候，法国是贪图西班牙的领土，现在法国执政的投石党人，贪图的是西班牙的市场。 　　没有足够的市场，自由资本主义制度的企业就会因为生产过剩自己杀死自己。 　　一句话总结，自由资本主义制度想要存活下去，那就要仗剑行商。 　　用枪炮在这个星球上开辟更多的市场。 　　根据安迪最新的数据推断，如果英国没有大量失去殖民地的情况下，由英国爆发经济危机的可能性不大。 　　因为英国本土的人口，哪怕人人都成为工业人口，也难以完全填满遍布全球英殖民地的工业品市场需求。 　　这也是英国愿意容忍英殖民地有一定程度的初级工业的原因。 　　现在法国和西班牙的情况是，西班牙很不爽法国人步步紧逼，挑战世界第一个日不落帝国的霸权。 　　法国对于西班牙的看法是，真香。 　　没错，已经完成了煤铁复合的初级工业革命的法国，已经把腐朽的西班牙看成了一块肥肉。 　　现在法国人面临的最大的问题不是怎么吃下这块肥肉——既然欧洲资本主义国家都明白这个道理，那就不可能看着法国人吞下西班牙这块肥肉，虽然这块肥肉以地理位置来看，就在法国人嘴边。 　　拿英国来说，英殖民地已经够多了，现在英国缺的是更加有效的管理殖民地的手段，而非新的殖民地。 　　世界剩下的这些殖民地在西班牙人手中，还是不错的。因为西班牙很弱，相对那些完成了工业革命的国家而言。 　　如果西班牙人的殖民地落入了法国人手中，法国很快就能因为丰厚的殖民地市场发展壮大起来，挑战英国的世界霸主地位。 　　而对欧洲其他国家而言，例如瑞典等强国，其实也是想从西班牙身上吃下这么一块肥肉的，不过，暂时瑞典等国还没有这个力量挑战西班牙。 　　但是完成了工业革命的国家在生产过剩的危机爆发前会越来越强，现在不让法国人吃肉，等过段时间自己吃西班牙这块肉，才是最符合瑞典等欧洲强国利益的。 　　这样情况又变成了，修女神父摸得，你摸不得。 　　法国人知道，想从西班牙身上撕下大块的殖民地来，问题永远不在于西班牙，而是西班牙的那些亲戚。 　　如果法国敢于一意孤行的单挑西班牙，西班牙那些亲戚们就要集体的拉偏架了——法兰西现在是共和国制度，和欧洲王室都没有亲戚关系。 　　现在法国人唯一的机会就在于，西班牙率先对法国宣战。 　　我打个防守反击，也算是正当防卫总是可以的吧。 　　打赢了割地赔款，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这也造成法国人没事总是盯着西班牙人的殖民地，一旦出现问题，法国人立刻会冲上去占点便宜。 　　这就是为了激怒西班牙人，而根据法理，包括占据巴拿马法国人是占理的。 　　至于走私棉布什么的，那都是西班牙商人和荷兰商人做的，法国人卖个棉布，那也是打开门做生意，还不需要看人脸色。 　　西班牙国内，早就有教训法国人的声音，在那些更加腐朽的西班牙贵族看来，就算打输了，牺牲的也是士兵而非贵族，割地赔款的是国家而非自己。喊两嗓子，也不费什么力气，还能显示出自己的男子汉气概。 　　不过西班牙国王和西班牙高层，倒是觉得法国人刚刚战胜了神圣罗马帝国没多久，锐气正盛。现在挑战法国，不能保证西班牙能百分百的获胜。 　　可惜当年法兰西共和国建国的时候，因为欧洲一帮亲戚拉偏架没给法兰西共和国来几下狠得。当时打他个半身不遂就好了。 　　所以对西班牙高层而言，错的是这个世界啊。 　　新下水铁甲舰得安氏船厂，又有四个大型干船坞完成建设。 　　这一次，八艘五千吨级的铁甲舰一起开工。其中三艘归属安氏商社，一艘归属于维克多商社。 　　工业品一次造的越多，单价越低，这个规律是不会变的。 　　借着皇家海军造舰的机会，降低一点自家舰队的造船成本，安迪还是很乐于见到的。 第177章 接地气 　　“就这里吧。” 　　在伦敦南区看了几处房子，仙蒂终于敲定了一处房子，和房屋经纪人签字付了家具等押金一百英镑和一年的房租一百五十英镑。 　　仙蒂一直在公爵城堡和宫廷内过着王室乃至皇室的生活，拍摄的电影也是以历史剧为主。 　　问题是，历史题材就这么多。到现在仙蒂已经拍摄到了电影题材难以为继的地步，现在社会上能改编电影的小说也不多。十七世纪凡尔纳他爹都没出生呢，更没什么科幻电影可以拍摄的。 　　文学界的巨匠什么大仲马、狄更斯、马克吐温，都是十九世纪的人。 　　而且这些人名虽然安迪都听说过，可其实没怎么看过他们的作品。 　　外国译制作品本来就有水土不服的问题。 　　就算《基督山伯爵》安迪也是因为这本书名气够大，才过看原着。 　　而且安迪也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只是给出了故事线之后，让编辑们补齐内容。 　　这一次，仙蒂准备在伦敦非社交季节，从1685年9月开始在伦敦南区住上几个月。用这段时间来接接地气。 　　重点是观察一下英格兰民间的普通人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当然，其实能住一年租金一百多英镑房子的人，应该不算是普通人了。 　　根据安迪的估计，这里的邻居们差不多也都有骑士或者从男爵的头衔——当然大多都是在詹姆斯一世和查理一世时期购买的爵位，那时候英格兰处于爵位（主要是从男爵和骑士）大批发状态。 　　一般在赛里斯帝国认为，卖官鬻爵是王朝药丸的现象之一，果然查理一世很快就领了便当。 　　不过仙蒂毕竟是从小生长在公爵家的小公主，房子太小仆人们就住不过来，也是问题。 　　现在租的房子，仆人们挤一挤，大约能住进两百多仆人。对仙蒂来说，勉强也就够用了。 　　在这九月底伦敦已经开始湿冷的日子里，安迪和仙蒂当然还是围着壁炉半躺着。 　　仙蒂：“这样的感觉，除了屋子更小了一些。和在宫廷里区别不大？” 　　“那当然，伺候你的人，还是宫廷里的那些。” 　　仙蒂：“那怎么样进入普通人的生活呢？” 　　安迪：“一般来说，要加入普通人的生活，最简单是是去工作。和普通人一样劳动，体验生活。” 　　仙蒂摇摇头：“那算了，我只是想观察普通人的生活。” 　　安迪：“那就更简单了。人类生活的必需品就是衣食住行。我们没办法做裁缝和马车夫，以及包租公。但是做餐饮业，还是可以的。” 　　仙蒂：“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办法，难道我们要去卖面包吗？” 　　安迪：“那倒不用。你吃过馅饼吧？” 　　仙蒂：“记得，味道不错。每个月家中都要吃两次到三次。最早是你家厨子做的。” 　　安迪：“我们可以做馅饼生意。” 　　安迪家的馅饼，是真的赛里斯馅饼，和意大利的匹萨没什么关系。 　　两者区别在于安迪的馅饼是平底锅煎的，意大利匹萨是如同面包一样用烤炉烤出来的。 　　另外，馅饼没有正反面的概念。 　　仙蒂：“做生意的话，卖馅饼能赚钱吗？感觉家庭主妇来做，成本不是更低？” 　　安迪：“根据我手下的统计，其实伦敦家庭主妇是很少自己烤面包的。除非家中有雇佣面包师的——例如我们这样的家庭，因为能大量批发面粉柴火等，伦敦的面包房集中制作面包成本比家庭主妇自己买面粉柴火烤面包要便宜些。 　　体现在价格上就是，家庭主妇自己做面包和买面包成本差不多。也就没什么人自己烤面包了。 　　卖馅饼，这块也差不多的道理。家庭主妇零买肉菜和面粉，比我们的批发进价要高一些。” 　　仙蒂：“那为什么是馅饼而不是蛋糕或者面包呢？” 　　安迪：“伦敦有个很讨厌的东西，叫做同业公会。你一旦做一行，就要加入这个行业的同业公会。然后大家统一制定价格以及一些其他事情，等等，很烦的。而卖馅饼，这行业在伦敦还没有出现，就算发起同业公会，也是我们发起。” 　　仙蒂：“原来如此。” 　　实际上，安迪打的是做快餐的主意。安迪家自己的馅饼，当然是用精选的牛肉做馅料。 　　不过快餐吗，除了快，还要便宜。自然不能用精选牛肉了。 　　在安迪的建议下，用的是猪肉和牛肉中不能做牛排的那些部位——这样的地方稍稍便宜。 　　猪肉和牛肉切块下锅煮熟，然后趁热粉碎，加入切碎的圆葱和微量的胡椒粉，用和好的面包起来，压成直径四英寸左右的圆饼状，在煤炉的平底锅上两面煎熟即可。 　　每个馅饼直径大约四英寸，足够一个小孩吃饱的。大人吃两个也差不多能吃饱了。如果是体力工作者，吃饱大约要吃掉三四个。 　　一个馅饼也没多大，自然也不会有太多的肉馅。经过计算成本，在没有计算房租和人工费用的情况下，每个馅饼的成本价格竟然还不到一便士。 　　也就是说，每个馅饼卖个两便士，还是有得赚的。 　　仙蒂租的这间房子，本来就带沿街的门市房。原本是准备继续空闲下去的。 　　现在被仙蒂派了两个厨师和四个帮厨的厨娘重新利用起来，开了一家馅饼店，每天从早上开始出售两便士一个的馅饼。 　　安迪还给仙蒂找了一个工作，那就是收银员，这是最接地气的工作了。 　　馅饼店刚开始缺乏宣传，每天总是剩下大量的馅饼，住在这里的仆人们可就有的享受了，每天三顿馅饼。 　　总算馅饼这新生事物的口碑不错，更是有大量的小孩子捧场，馅饼每天越卖越多，仙蒂的仆人们，在半个月后每天只用吃两顿馅饼了。 　　好在三个星期之后，仙蒂的仆人们已经不用吃馅饼了，倒不是馅饼卖完了，而是仙蒂偶尔去看了教会孤儿院一次，觉得孤儿们生活水平实在不行，如果捐钱的话，教会也未必会提高孤儿们的生活水平——平时安迪和仙蒂都有给教会以及孤儿院捐款，而且是固定的每星期一次，每次都有几百英镑。 　　所以，这一次仙蒂按照孤儿院的人头数量，捐赠馅饼。每人每天一张。 　　安迪也是觉得孤儿院的生活过于简朴，安迪十岁的妹妹们都是前凸后翘，当然这也和她们有一半波斯血统有关。但是，孤儿院十岁的孤女们个个是前后平平。 　　真.飞机场。 　　很明显营养不良的样子。 　　真应该把那些号称是吃素是健康的家伙们抓过来看看。每天面包蔬菜汤喂出来的孩子是什么样子的。 　　其实圣公会真心冤枉，教会也不是天天面包蔬菜汤，主食也有土豆和咸鱼——便宜的土豆和咸鱼才是伦敦人的主食。 　　只是咸鱼只能补充蛋白质，但是没什么油水。但是架不住咸鱼便宜。 　　土豆吗，更是号称最便宜的淀粉来源。 　　自从开始给教会孤儿院捐赠馅饼，仙蒂又在伦敦的南区和东区分别租了一家店面，又开了两个馅饼分店。 　　因为馅饼的旗舰店已经给馅饼打出了一定的口碑，现在馅饼的受众增加了不少。 　　而且馅饼的确是一种老少皆宜的快餐食品——因为馅饼都是预先煎出来的，这一点和面包一样，都是可以买了就走。 　　拿回家就算凉了，也可以用锅简单的热一下吃。 　　而且油水十足，有针对的英国人的口味进行了改进，非常符合英国人的口味。 　　二十世纪后传进英国的匹萨，英国每年消费量也是很可观的。 　　尤其是对于东区的低收入家庭，两个便士能让孩子吃一顿香腻流油的肉食，还在想啥。 　　同样小孩子喜欢吃的甜腻的奶油果仁蛋糕，价格可没有这么亲民。 　　不计算仙蒂大发善心的给教会孤儿院的捐献，馅饼快餐店只是有着微薄的利润——大部分收入要用来购买原料、支付工人工资和支付房租。 　　算起来，其实面包房也差不多是这么点利润。 　　仙蒂手下的会计师，给仙蒂算了一下，哪怕加上给孤儿院的捐献馅饼，再开八家分店，就能收支平衡了。 　　大部分人购物的时候不会跑太远，这个时代，也没有电商和物流行业。大部分店都是做街坊生意的。馅饼店也不能例外。 　　仙蒂根据伦敦各条街区的分布图，一口气又开了二十家馅饼连锁店。 　　这样馅饼连锁店除了每天捐献给伦敦各教会孤儿院的八千六百张馅饼之外，还能略有盈余。 　　几家店凑出这么多馅饼来，还是有些难度的。不过等到了几十家店，每家馅饼店每天都卖出几千张馅饼，剩余的馅饼凑出这个数目来，就不是很多了。 　　仙蒂每天拿出三个小时做收银员，坚持了三个月之后。感悟很深。 　　“原来小孩子有好吃的，就很幸福了。” 　　安迪讲课：“最初级的需求是温暖和吃饱。更高一点的需求是穿好和吃好，也就是体面。” 　　仙蒂问道：“更高级的需求呢？” 　　“应该是社会认同感。” 　　“社会认同感？” 　　安迪解释：“简单来说，我们可以将其称为伦敦梦。这么多人来到伦敦，第一是为了活下去，第二是为了获得更好。最后是为了实现自我价值。 　　嗯，在这个商业化的社会，实现自我价值，最好的办法是发财。发大财。然后过上更体面的生活。” 　　仙蒂：“嗯，这我听说过，最近通过注册专利发财的人很多。当然，但是报纸上也说了有很多注册了专利卖不出去没有发财的事情。” 　　安迪：“专利要有一定的商业价值，才会有企业主购买。像是上周有人发明的蒸汽盖章机的专利，我就觉得不可能卖得出去的。上了报纸也是白白花钱做广告。” 　　仙蒂：“的确很难想象，市政厅内专门烧个锅炉用来带动蒸汽机盖章用的。反正烧锅炉至少也要一个人，雇个人盖章不是最少也省了烧煤的钱。” 　　安迪：“重点是，有人看到别人搞出专利发了财，就也想着复制这个成功。但很明显，成功不是这么好复制的。” 　　仙蒂：“对了，今天看报纸的时候，有个发明了蒸汽断头台的。在报纸发文，希望议会能停止绞刑，使用蒸汽断头台处死死刑犯。 　　比起这个发明，我倒是觉得，东印度公司最近发明的蒸汽机头火车更有前途。最少他能在陆地上大量的载货，降低运输成本。就像他们在报纸上说的，以后马车的任务就是短途运输，长途运输就会交给蒸汽火车了。” 　　安迪：“我倒是觉得，火车车厢运输的这个点子不错。如果以后四轮马车也能运输同样的车厢。货船也能运输同样的车厢。那以后起重机只需要将车厢吊上船或者吊下船就行了。” 　　安迪在火车被造出来之后，就想过，如果未来陆地运输的火车车厢和船用的集装箱如果能够做到同型号——最好四轮马车也能运输这样的车厢，岂不是省了很多装卸的时间和人力，到了码头和车站，自然有装卸用的蒸汽起重机。 　　这对进入工业社会之后劳动力不足的英国来说，因该是很有意义的。 　　而火车被造出来，几乎是顺理成章的事情。现在伦敦城内在伦敦大火之后，也有了有轨马车。当然是木轨道的。 　　而木质轨道的马车，其实最早应用于矿山——有轨道的时候，马车载重能省很多力气。 　　而船用蒸汽机发明了几十年了。连蒸汽动力的工程机械也出现了几年了。蒸汽火车已经是呼之欲出的事情。 　　不过蒸汽火车这事，东印度公司这个商业公司做的，安迪这个大英帝国的皇帝做不得。 　　东印度公司毕竟是个商业公司，收购土地建设铁路，都是商业行为。 　　安迪的身份是大英帝国皇帝，收购土地建设铁路开办铁路公司。 　　这给人的印象就是吃相不太好看了。 　　所以，安迪想过，就算自己发明了蒸汽机头，最好的结果也是将这个专利卖掉，而且也卖不了太高得价格。估计也就几千上万英镑，到顶了。 　　这些资本家才不会花特别高的价格来买专利。大家都不买一个注册专利的时候，十四年后，专利也会到期解禁。到时候人人都可以免费用。 第178章 走到哪死到哪的男人 　　仙蒂接了一段时间地气之后，安迪又开始给仙蒂讲电影。 　　“以我们英国观众的看法而言，电影主人公最好是个绅士。要求是打扮体面，能文能武。 　　这是个什么概念呢，也就是，平时没事要能拉得小提琴。动手的时候，也能够用一根手杖打三四个拿刀子的流氓。” 　　安迪在黑板上用粉笔写了人物后，开始圆满这个人物：“他的职业应该是罪恶克星，那就让他做侦探吧，嗯，私家侦探。 　　为了展示主人公的智慧，他应该有一个新入行的助手。这样通过两个人的对话，就能把情节展开。 　　剧情冲突，当然就是破案。故事应该分为三段叙事。第一部 分是助手和他先办一个小案子，让主人公一展身手。 第二部 分是遇到一个大案子，又牵扯出案中案和幕后黑手。 第三部 分，自然是和幕后黑手的最后较量。” 　　仙蒂的御用女主演之一，伊丽莎白举手问道：“这不就没我什么戏了？” 　　安迪：“嗯，应该还是有的，可以做主人公家的女仆。或者第一第二个案件中的委托人，放心，哪有没女人的电影。” 　　故事内容，安迪也没想太好，就给了编剧们一个密室杀人案的梗概，详细内容还要靠文字编辑们去抓头发补齐。 　　不过主线已经定下来了，以后就是，神探夏洛克系列。 　　嗯，福尔摩斯这个大IP果然还是要登陆英格兰了。 　　至于《是，大臣》和《是，首相》暂时是不能拍摄的IP，因为这有影射自家岳父的嫌疑。 　　不过现在英国的政坛，的确是很官僚主义。伦敦报纸上都骂过了，一般人想要注册一个专利，起码要跑半个月的市政厅去各个部门盖章。 　　安迪以前也是这么跑过来的，不过做了贵族之后，注册专利有优先快捷通道，大概三天就能拿下来。 　　虽然话是这么说，不过伊丽莎白想了下，这样的戏里面，大约没有自己多少镜头，也就没什么发挥演技的余地。 　　不过总好过没戏拍。 　　几天之后，文字编辑们将写好的故事丰满后送过来，安迪看了看，很快被安迪送回去重写。 　　在打回去的稿纸上，安迪又提出了新的要求，首先，为了表现出主人公英明神武，助手和警察可以笨一点。在杀人案的现场侦查后直接在现场抓住一个罪犯，并说出自己的推断使其认罪是很有必要的。 　　第二个密室杀人案，也写的有些简单，要加上死者和嫌犯的爱恨情仇。 　　例如，死者是抛弃嫌犯母女的人渣。或者死者和嫌犯有杀父之仇等，不然为什么杀人呢，嫌犯又得不到死者的遗产。 　　而且密室杀人案还要牵扯出后面的案中案。 　　反正死者也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了。以前也是某个案子的犯罪者。只是一直逍遥法外。 　　这也很正常，毕竟以前英国破案率是很感人是数字。 　　现在破案率提高了很多，并非因为动用了新的破案技术，而是以前英格兰地区警匪勾结的事件几乎看不到了。 　　以前在英国警察就是犯罪分子们的后台保护伞，这能破案才叫见鬼呢。 　　编辑组们前后改了三次之后，整个剧本才算成型。 　　费了这么多力气，也是因为这些编剧们是第一次写侦探剧本的原因。 　　不过，安迪记得，侦探类的小说，其实在英国应该很有销路的才对。 　　不过现在，英国和欧洲的文学市场上，还充斥着各种骑士小说。可能还没到侦探小说大发展的时代。 　　说起骑士小说，其实《三个火枪手》也算是骑士小说。 　　拿到分镜头的剧本，仙蒂也在自家租的伦敦南区房子里开始拍摄。 　　又不是宫廷戏了，自然用不到在宫廷拍摄。 　　第一个案件，是夏洛克和华生结成夫妻，不对，是结成CP之后，遇到的第一个案件。 　　某个伦敦南区独居的单身老男人在下午家中睡午觉的时候死亡，警察们勘察了现场，找不到谋杀的痕迹。正准备以正常死亡结案的时候。死者的侄女找来了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 　　因为死者的侄女觉得叔叔的身体非常不错，不像是能在最近突然死亡的样子。 　　而夏洛克福尔摩斯，在现场查看了一下之后，又看了一下死者的尸体，就断定这是谋杀案，而凶手是报案的死者外甥。 　　死者外甥这时候当然是素质三连：“我没有，我不是，你别乱讲！” 　　夏洛克福尔摩斯这时候当然说出自己的推论，正常死亡和被谋杀，还是有明显区别的。死者其实是死于中毒。 　　毕竟中毒而死，是有着明显痕迹的——例如呕吐等，所以，报案人的死者外甥，是消除了这些痕迹之后，将死者尸体摆了一个睡午觉死去的状态。并且将死者用餐的痕迹都打扫了。这也是有迹可循的。 　　屋内还有这么一点轻微的呕吐物的残留味道，也就是胃酸的味道和有毒食物的混合气味。 　　想要证明死者是中毒而死的也不难，正好华生以前的职业是随军医生，解剖死者胃部检验就行了。 　　而且夏洛克福尔摩斯在厨房角落里发现了一点蹊跷，那就是残留在那里的颜色鲜艳的部分蘑菇，很明显是毒蘑菇。 　　这样颜色鲜艳的蘑菇，正常人都会觉得是有毒的——这点经验都没有，早就被毒死了。 　　面对几乎完全无误的精确判断，死者的外甥也交代了。死者的外甥和人合伙做生意，不过被骗了，还欠了一笔债务。 　　为了还债，只好打上了亲缘关系很近的，又没有妻子子女的独居叔叔的主意——只要叔叔一死，大部分遗产就会归自己了。 　　拿到叔叔的遗产后除了能还清债务，还能做点投资或者其他生意。 　　因为清楚叔叔的生活习惯，厨房在做汤的时候，叔叔会回主屋看一会报纸或者杂志，死者的外甥就用了这个本人不在厨房的时间用毒蘑菇下毒的这个手段。 　　毒蘑菇在汤锅里煮了几分钟，又被死者的外甥捞走了，可能当时有点紧张，一小块毒蘑菇掉落在厨房角落。 　　之后和福尔摩斯判断的一样，在独居的叔叔死后，又过来清理了餐桌以及被毒死的现场，将尸体摆成睡午觉的样子，才去街上报警。 　　伦敦百万人口，每天正常死亡猝死病死的不知道有多少，死者又没有直系亲属在家的，更别提，现在英国也没有完善的尸体检查制度。巡警过来看看，没什么外伤，就准备当做正常死亡或者猝死结案。 　　不过好在这时遇到死者的侄女也过来正准备来探望死者。 　　因为前两天来的时候，死者侄女觉得叔叔的身体很好，健康不亚于年轻人，又有很规律的作息时间，更没有狂吃海漂的恶习，只是一个靠着年金生活，每周到红灯区放松一次的南区绅士。 　　当然，叔叔没结婚独居，也是因为没遇到真爱，或者说初恋之外的人还没有看上眼的。也或者说是没有遇到嫁妆丰厚但是又看上他的女士。 　　侄女在现场让警官暂时留下保护好现场，等她请业人士来看一看。 　　于是有了私家侦探福尔摩斯和华生的登场。 　　因为死者外甥是杀人凶手，所以，死者侄女因为亲缘关系更近一些，反而得到了死者最多的那一份遗产。 　　单身汉华生转而开始追求嫁妆突然变的丰厚的死者侄女。 　　然后这一对单身男女很快结婚了。 　　华生也从一个要和人合租房子的单身汉，变成了南区绅士。当然，和福尔摩斯的CP组合也没有分开。 　　毕竟下一个案子还等着他们呢。 　　不然福尔摩斯找谁说“华生，你怎么看？”这么经典的提问。 　　这个时候，华生就会根据不同的环境回答“我站着看。”或者“我坐着看。” 　　第二个案子之前，福尔摩斯会用职业私家侦探的眼光，从华生三天前被擦伤的鞋子判断出华生家刚刚换了一个粗心的女仆，并且从华生牙缝残留物推断出华生的早餐吃的是煎鸡蛋和香肠。 　　两个人装了一会，有人上门求助。 　　这次求助的还是一位小姐。 　　她的父亲，昨天下午在自己的书房中算账的时候，被人杀害了。虽然是很明显的谋杀，但是因为当时书房是被从里面反锁的，窗户也是从里面插好的。也就是说书房内除了死者并没有其他人，这样就形成了一个，没有经典侦探小说不写的密室杀人案。 　　伦敦警方，对这样的密室杀人案，自然是束手无策。 　　所以，作为死者的女儿，才开始寻求私家侦探的帮助来破案。 　　而且死者的女儿，还有一个要求，就是找出父亲的财产。 　　现在家中因为父亲突然死亡，父亲书房中留下的现金和债券等，明显不符合父亲一直以来的收入。 　　死者的女儿认为是凶手拿走了一大部分自家的财物。 　　如果福尔摩斯能解决这个案子，死者女儿伊丽莎白愿意以其中十分之一的财物，来报答福尔摩斯的功劳。 　　毕竟如果找不到这笔钱，伊丽莎白就一个便士也拿不到了。 　　为了这笔钱，福尔摩斯和华生行动力自然满满。 　　到了伊丽莎白家之后，这里还有着从昨晚就到这里的警官们维持着秩序。 　　报案的时间是昨天晚上，因为吃饭的时候，女仆去叫二楼书房算账的主人开饭，却发现书房内没有反应。这才下来报告。 　　书房在家中男仆和小姐伊丽莎白都叫过之后没有反应，得到小姐伊丽莎白的同意。家中马车夫和男仆以及花匠三人合力，撞开了书房的房门。 　　撞开房门之后。大家发现书房内坐着的主人已经是从后心插着一把匕首，早已死去多时。 　　家中人员立刻报警。不过警察经过询问之后，发现，没有人可能进入屋内杀人后还在里面反锁房门——那也得有人会穿墙术才行。 　　家中就这么几个人，马车夫、花匠、男仆、伊丽莎白，以及女仆二人，一个是男主人的女仆，另一个是伊丽莎白的女仆。 　　至于家中女主人在生下伊丽莎白没多久之后就病逝了。男主人也一直没有再娶。 　　男主人日常的正常需求都是通过壁咚女仆和红灯区解决。 　　其中家中伊丽莎白和她的女仆以及马车夫，基本上是没有嫌疑的。因为两个人下午出门很久，去街上购物了一番才回来。马车夫也差不多一直和她们在一起。 　　经过警方的询问，下午男仆大部分时间在自己房间休息，女仆甲在日常打扫卫生和后来准备晚上的饭菜，花匠在院子里清除杂草和修剪花园。三人之间，都没有过多的接触。 　　警官们判断，花匠、男仆、女仆甲是有嫌疑的，但是，也没证据证明他们是密室杀人案的凶手。 　　因为在一个门窗都反锁的密室内杀人，在正常人看来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悬疑案件，这时候就要等福尔摩斯出现进行反转了。 　　福尔摩斯和华生到来后，检查了现场和尸体。 　　很快点燃烟斗得福尔摩斯就在现场当着众人问出了经典的问题：“华生，这个案子，你怎么看？” 　　华生：“我站着看。” 　　然后，神探福尔摩斯一指女仆甲：“你就是凶手。” 　　女仆甲一惊，然后三连：“没有，我不是，没证据你不要乱说。” 　　然后神探福尔摩斯开始还原整个案情，众所周知，男主人平时是和女仆甲有一腿的。 　　当然，两个人并没有感情。基本上就是男主人走个肾。 　　女仆甲也是和众多在英国被主人壁咚的女仆一样，不想丢了工作也就忍了。 　　这一天算完账的男主人，趁着女儿不在家的时间，叫女仆甲来书房内走个肾，应该是很日常的操作了。 　　在走完肾，女仆甲给男主人清理了身体穿好衣服之后，突然用暗藏的匕首从后面刺死了男主人。 　　因为这一刀直插心脏，男主人在几秒内甚至来不及呼救就死去了。 　　当然也有很大可能是这几秒内男主人被女仆从后面捂住了嘴巴无法叫出声音。 　　然后女仆甲就洗劫了家中最重要的一部分财务，很可能是债券，容易携带。一张纸而已。 　　至于在不动反锁门窗的情况下出房间，其实说简单也简单，只是一个思维误区而已。 第179章 案中案 　　说话间，福尔摩斯踩上桌子，用手杖顶了顶上面的木质天花板。 　　原本因该是钉死的木质天花板被手杖顶开了。 　　福尔摩斯说道：“我注意到，这里天花板的颜色和其它的地方有些不一样，看样子有人进出过。我们英式的房子，木质天花板上面是半层阁楼。 　　曾经在伦敦大火期间，我有一个朋友住了半年多的阁楼。 　　二层的阁楼都是互通的。凶手在室内杀人后，可以轻松的从桌子上书架，然后进入阁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警官先生，能不能去阁楼查看一下，阁楼内部有什么东西或者痕迹之类的。最好带上一个马灯。这样看的仔细些。” 　　现场的警官提着马灯进入阁楼，很快从中找出一件胸部带血的女仆装——这个位置带血很显然不是大姨妈来了造成的。 　　女仆甲知道这个时候嘴硬也没用了，开口说道：“好吧，是我杀的人。不过，他的确该死。” 　　伊丽莎白小姐显然更关注最重要的东西：“我家的钱你藏到哪里去了。” 　　女仆甲：“我没有拿钱啊。” 　　伊丽莎白：“不可能，我家每年开支都在一百英镑左右。可是我在父亲房间收拾东西的时候，只发现了一张五百英镑的综合债券，以及三十二英镑的现金。按照这个收入，我家是不可能过上现在的生活的。父亲至少应该还有一张五百英镑甚至更大数字的综合债券才对。” 　　女仆甲：“可是我真的没拿钱。我杀你父亲是因为他该死，不是为了钱杀他的。” 　　伊丽莎白：“如果仅仅是因为父亲壁咚了你就该死，那英国几万壁咚女仆的绅士岂不是都该死了。再说，你不是因为他壁咚你杀得他，你为什么要杀他。说不通嘛。” 　　女仆甲：“我杀他是因为我父亲是被他杀害的。是为了给我父亲报仇。” 　　警官问道：“既然他是你杀父仇人，你为什么不到警察局报案？杀人犯法知道吗？” 　　女仆甲：“没有证据。我母亲以前报过案，但是因为没证据，根本无法立案。” 　　警官问：“既然没有证据，你怎么知道他是你杀父仇人呢？” 　　伊丽莎白：“对呀。” 　　女仆甲：“九年前，也就是我六岁也是你六岁的时候，我父亲和你父亲在伦敦倾尽家资甚至借贷后购买了十几套蒸汽锯，准备卖到新大陆去，听说伦敦的蒸汽锯到了那边能卖出两倍以上的价格。 　　当时我父亲和你父亲，他们每天都在讨论生意的事情，甚至已经想好了钱怎么花的问题。 　　我记得他们说过如果一切顺利，回来的时候，他们会带一些新大陆的特产，例如烟草或者棉花之类的。虽然赚不多，但是强过空船回来。 　　后来，他们租到了船，就出海了。我和母亲等啊等啊。最后等到的却是他已经死在新大陆的噩耗。你的父亲倒是发了财从新大陆回来了。你父亲和我母亲的说词是，他们在新大陆下船后就分手了。而我父亲的货物都被强盗抢走了，我父亲人也被强盗杀死了。 　　那，问题出来了。两个人合伙出门做生意。一个人被强盗杀了货物被抢走了，另一个发了财回来。怎么看，死的那个也是被发财的那个杀掉的吧。” 　　警官：“你这还是没有证据啊。这种自由心证的推论，算不上证据的。” 　　女仆甲对福尔摩斯说道：“你不是大侦探嘛，你来推论一下，我父亲是不是被他父亲杀死的？” 　　福尔摩斯用手杖敲了一下书柜：“这倒也不难，我发现，书房的原主人有写日记的习惯。看看就行了。华生，你怎么看？” 　　华生：“我站着有点累了，想坐着看。” 　　因为涉及凶杀案，警官和助手直接拿了伊丽莎白父亲的日记来看。 　　这一看不要紧，原来伊丽莎白的父亲，其实在两年前和五年前，分别被骗过，两次投资的总金额八百英镑血本无归。 　　这倒也能解释，为什么伊丽莎白觉得钱对不上。原来家中早已经是因为被诈骗只剩下不多的钱财了。 　　不过原主人在日记中倒是能看出他有赌未必输的性格，还是在和几伙不靠谱的投资人们联系着。准备从这些不靠谱的投资人中，选出一个比较靠谱的进行投资获利。 　　眼下的生活用积蓄的话，已经维持不了多久了，而作为一个绅士，一旦生活质量下降，就会被投资圈子里传出要破产的传言，这样未来就算借钱翻盘都借不到钱了。 　　而且女儿日渐长大，总要嫁人的把，这年头在伦敦结婚，女方没有丰厚的嫁妆，就没有真爱。 　　其中还有几段是从女仆甲十三岁进入家中做女仆后，每次壁咚她的心路历程。 　　这样大家翻日记，从今年一直翻到十年前。 　　问题是，他们当年出海是九年前的事情。其中一年一本日记，但是九年前那本日记消失不见了。 　　就算警官笨一点，也知道这位死去的先生的确是有问题了。 　　现在警官也开始求助福尔摩斯：“侦探先生，您看是不是有可能他已经将那一年的那本日记烧掉了。” 　　福尔摩斯摇摇头：“不会的。正常人没人能连写十年以上的日记的。根据我的分析，能坚持写十年以上日记的人，都是强迫症非常严重的家伙。他自己虽然未必会看以前的日记，但是绝对不会销毁自己以前的日记。就算日记中有他的犯罪信息，被人发现，也是他死后的事情了。 　　有句话叫做，我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没人能审判死人，所以，日记一定还在。甚至就在这个屋内。” 　　警官：“那侦探先生能找到它吗？” 　　福尔摩斯看着女仆甲：“那我们要问女仆小姐了？” 　　女仆甲：“我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他没和我说过。或者说，他壁咚我的时候，都是不说话的。我也尽量避免发声，打扰别人。” 　　福尔摩斯：“我要问的是，他在这个书房壁咚你的时候，眼睛一般看哪里？” 　　女仆甲想了下，指著书房中前女主人的半身等比例画像：“看那里。” 　　福尔摩斯：“好吧，我想我们找到日记了。华生，去把画像取过来。” 　　华生取过画像，福尔摩斯和警官忙了一会，打开画像的后面，果然取出了许多纸张。 　　这里就是伊丽莎白父亲藏得日记，而且除了日记，还有一张价值一千英镑的综合债券以及一张价值五百英镑的综合债券。 　　警官找到关键的几张日记开始念：“8月7日，晴天。这一天我们终于卖掉了所有的蒸汽锯。不过价格并不算特别理想。因为该死的荷兰人也在向新大陆走私蒸汽锯，我们听到的价格已经是去年的价格了，现在新发地的蒸汽锯价格比去年已经跌了三成。好吧，利润还是不错的。 　　8月11日，阴天。今天货物装船出海，希望出海顺利。上帝保佑。 　　8月12日，阴转晴。该死，出了新发地没多久就碰到了海盗袭击。现在该死的海盗怎么也装备了蒸汽船了。真是该死的无良商人。只要有闪闪发光的金币，他们一定连良心都卖给魔鬼。上帝保佑，我们的船总算跑出来了。看来英格兰蒸汽机的质量还是强过那些欧洲货色的。 　　该死，乔治在海盗袭击中被霰弹打中了腰部。我的乔治。希望乔治能够活下去。只要到了伦敦，应该没问题的，船医说了不算重伤。只要不发炎，问题不大。 　　8月14号，晴天。该死，乔治的伤口发炎了，乔治也发烧了。给乔治喂了止痛的鸦片膏后船医束手无策。告诉我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祈祷。向上帝祈祷。阿门。 　　8月17日，乔治因为发烧开始说胡话了，船医说，就这两天的事情了。 　　8月18日，乔治终于清醒过来了。但是，我知道，这应该是乔治的最后时刻了。乔治让我帮他照顾艾尔莎和艾玛，我答应了。总要让乔治走的安心。 　　晚饭前，我合上了乔治的眼睛。愿他在天国能得到安息，阿门。 　　晚饭后，船员们将乔治的遗体按照海上的规矩，裹上白布，送入海中。 　　8月28日，距离伦敦越来越近，其实船是到普利茅斯卸货的。晚上船长和大副找到我，他们需要一百五十英镑的封口费。只要给他们一百五十英镑，乔治就是在新大陆死于强盗之手，船上的货物全是我的。 　　该死，他们怎么能这做。 　　不过，大副说话的时候，手中的刀子很锋利的样子。我觉得还是同意的好。现在乔治已经死了，我再死了，我的女儿也会成为孤女的。 　　一百五十英镑，好吧。为了我的伊丽莎白，为了乔治的艾玛和艾尔莎。忍一忍。 　　8月29日。问题来了，如果把乔治的那一份货物交给艾玛，他们还要偿还乔治生前借贷的五百五十英镑的债务。我自己也借了三百三十英镑。真该死。剩下的这些钱，真的够伊丽莎白和艾尔莎未来的嫁妆吗？ 　　如果船长他们没有敲诈那一百五十英镑的封口费就好了。 　　等等，既然已经付了船长他们一百五十英镑的封口费。 　　不行不行，这样我怎么对得起乔治。 　　不对，反正乔治的钱大部分也是落入那些高利贷者的手中。不如留给我。 　　当时乔治留下遗言的时候，已经是高烧不退了，肯定说的胡话。我和乔治二十年的交情。乔治清醒的话，肯定会将钱留给我把。 　　对，一定是这样的。 　　这么算起来，一百五十英镑的封口费和乔治借贷的五百五十英镑的高利贷相比，还是赚到了。船长他们要价还算合理。 　　只是以后再也不能租这种船出海了，安全性简直等于没有。老老实实的放贷、投资、吃年金岂不是真香。 　　9月8日。看来艾玛不太相信乔治是死于强盗之手，其实海盗也是强盗了吧。我和船长他们真的没有说谎。嗯，部分吧，为了免去乔治生前的高利贷。这点善意的谎言是值得的。等事情平息后，会补偿你的，艾玛。嗯，还有艾尔莎。 　　9月11日，什么，艾玛被债主抓去作妓女了。如果不是去妓院，还真不知道这件事，乔治不会怪我吧。不过没有客人的妓女会更可怜。乔治，我也算是帮你照顾了艾玛了。 　　幸好艾尔莎被艾玛送去亲戚家抚养了。日后我一定会照顾她的。” 　　读到这里，警官暂时停了一下，然后说道：“后面的日记是布鲁克先生后来写的。在这之前，布鲁克先生就已经预见到自己的结局了。 　　我还是给大家念一下。艾尔莎和伊丽莎白小姐之后自己看。这也是死者的遗愿。 　　上帝，今天壁咚的小女仆竟然是乔治的女儿艾尔莎。我说怎么像当年的艾玛呢。这对母女长得真像。 　　乔治，艾玛三年前就死了，是病死的。虽然据说最后有些痛苦，但也是回到了上帝的怀抱。 　　还有，乔治，我终于回应了你当年在船上高烧中的胡话。照顾了艾尔莎。 　　另外，乔治我要和你说的就是，艾玛和艾尔莎都是很好的女人。她们都让我很舒服过。 　　乔治，我要和你说，看来做过错事，果然会被上帝厌弃的，这几年投资接连失败就是这个证明。当年我的那一份本钱，已经全部亏空掉了。 　　家中剩下维持生活的，就是当年我那份钱攒下的年金。不过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你的那份钱，以及你的钱留下的年金，到现在已经有一千五百英镑了。这可不是一笔小钱了。就算给艾尔莎做嫁妆也足够了。至于婚前是不是处女，乔治，在现在的伦敦真得是无所谓了，现在就算老太太嫁妆够多，也能嫁给一个最棒的小伙子。 　　我写下这些，是因为最近壁咚艾尔莎的时候，看到了艾尔莎眼中的杀意。艾尔莎还是嫩了点，这也不怪她，她才不到十五岁。这种杀意，我是从当年拿刀的大副眼中见过的。 　　如果我想苟活下去，辞退艾尔莎就是了。乔治，可是我已经厌倦了，想起我们年轻的时候辛苦奋斗的那些年，想起你，想起死去的艾玛和我的琳达，我已经想去陪你们了。有些不放心的就是伊丽莎白和艾尔莎。” 第180章 遗嘱 　　“这是我个人留下的遗嘱。如果我死于艾尔莎之手，请警官们不要抓捕艾尔莎。因为这是我个人的遗愿。我是自己选择死亡的，因为自杀的人死后不能上天堂。 　　最后，我留下的财产大约是价值两千英镑的综合债券。如果这段时间我没有投资成功或者投资失败的话。这笔钱，将会平分给乔治的女儿艾尔莎和我的女儿伊丽莎白。 　　在这里，我要说，对不起艾尔莎，我是个自私的男人。最后也总想给伊丽莎白留下一点嫁妆。 　　艾尔莎，还要谢谢你在我人生最后的阶段给我带来的快乐。 　　这一千英镑的综合债券，是乔治托付给我，让我留给你的。现在我终于完成了他的心愿。 　　伊丽莎白，对不起，我的女儿。我其实在你母亲琳达死后就有和她一起死的想法，而且持续了十多年了。现在下定决心，也是因为你也长大了。 　　伊丽莎白，你应该能发现这里吧。我记得对你说过，我死后要把我的画像和你母亲的画像合并在一起。 　　最后还要对你说，对不起伊丽莎白，我的女儿，你的父亲并不是一个勇敢的男人。” 　　后面零零碎碎的还有一些，都是伊丽莎白父亲的一些心路历程。不过都不重要了。 　　最后警官先生判断：“根据现在英国的法律，在留有明确遗嘱的情况下是允许别人帮助自己死亡的。所以，遗嘱生效。亨利先生留下的财富，将由艾尔莎小姐和伊丽莎白小姐平分继承。艾尔莎小姐也不会作为谋杀嫌疑人被诉讼。” 　　欧洲的法律，大致都是如此，因为圣经的教义上，自杀是重罪。所以，请人帮助自己解脱生的痛苦，都是被法律允许的。 　　眼前的亨利先生生前虽然没有那些生不如死的重病，但是也因为良心上的煎熬挣扎了九年时间。对于他而言，现在活着已经是很痛苦的，尤其是接连投资失败之后。 　　在他认定上帝已经厌弃了自己的时候，就已经心存死念了。 　　后来一次次在书房壁咚艾尔莎，更像是一种引诱。 　　找到死者的遗嘱后，案件算是结束。 　　伊丽莎白从自己的私房钱中，取出五十英镑交给福尔摩斯作为酬劳——给这个价格是因为福尔摩斯虽然找到了父亲藏起来的一千五百英镑遗产，但其中只有五百英镑是属于伊丽莎白的。 　　至于艾尔莎父亲的死亡事件，也从遗嘱中得到了真相。 　　可以说，虽然艾尔莎的父亲肯定不是如同艾尔莎母女想的那样是亨利杀的，但是亨利和船员们的确是说谎霸占了乔治生前的财富。 　　不过亨利人都死了，正所谓人死债消。而且最后亨利也不是什么都没做，仍然将乔治的遗产保留下来，最后补偿给乔治的女儿。 　　当然，亨利也收取了一定数量的保管费用。 　　而艾尔莎如果不承认亨利的遗嘱，就要被当做杀人犯抓起来。 　　所以，这个结局对所有人来说，已经是非常好的结局了。 　　就算当时亨利将乔治留下的财富交给艾玛和艾尔莎母女，她们还清高利贷之后，也未必能将剩下的钱保住。 　　在这个财富爆发的年代，欧洲骗子无处不在，就连最熟悉这一行的老牌投资者也会中招，何况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 　　能忍住骗子的高收益骗局诱惑的，那都是传承几百年的贵族家庭，吃年金最高只能吃到十分之一，而骗子的骗局中只要你肯投入，少则几倍多则几百倍几千倍的收益那就会很快滚滚而来。 　　后世格格留下的大清宝藏、白党将军的外国银行黄金之类的骗局，基本也就是这一套的改良版。 　　既然是骗局纵然手段不算高明，但总有贪心的人会中招。 　　福尔摩斯和华生解决了案件之后，回到家吃了点东西。华生感叹了一下侦探这个钱真的是很好赚，出门一次就赚到一个中产阶级的一年的收入。 　　福尔摩斯则是认为，这是有足够的破案经验才能赚到的技术费用。 　　两人谈话间，又有人找上门。 　　找上门的，是一个子爵大人的管家。 　　委托的任务是，查明子爵大人儿子的死因。子爵大人给出的报酬是每人五百英镑。 　　这可是个大生意。而且有空闲的两人当然不可能不去。 　　不过剧本和电影到这里都是戛然而止，编剧们还没想好后面的剧情，还在抓头发写稿子。 　　而前面的这一段，已经足够拍摄出一百分钟左右的电影了。 　　安迪也建议拍摄到这里，算是给续集留下一个彩蛋。 　　反正福尔摩斯系列肯定是要拍摄续集的。 　　其实福尔摩斯的故事，在英国还是有些超前了，毕竟这年代，还没罪犯追求什么完美犯罪——如今伤害案和杀人案的罪犯都是简单粗暴为主。 　　不过在电影小说里面，先引申出这个看似完美犯罪的情节，倒也能起到吸引观众的作用。然后再用事实告诉大家，根本不存在什么完美犯罪的。 　　而这个年代的电影，还不流行警匪之间坐着四轮马车一路狂飙连带着对着开枪这样的情节。 　　最重要的是，这样飙车的破案抓贼，不够绅士。 　　至少对英国人来说是如此。 　　绅士很重要。 　　因为这部电影基本上是文斗戏，拍摄进度很快，大部分都是在室内完成的。 　　整个《福尔摩斯》第一部 的拍摄工作，一个星期就完成了，速度比一群编辑写稿子还快一点。 　　剩下的时间是剪接，然后拷贝胶带。 　　伦敦地区的院线，基本掌握在英国皇室手中。这一部分是不用担心的。 　　不过，外地的情况，也就是经销商们，最终愿意买多少拷贝，就要看首映时候的反应了。 　　重点原因，还是因为出现了竞争，以前只有英格兰一家电影公司的时候，电影这东西，是供不应求。 　　现在欧洲主要几个国家，都在拍摄商业电影——至少也是历史剧。如果有好的外国电影，经销商们也不介意买来拷贝放映。 　　更加让安迪和仙蒂生气的是，像是法国和荷兰，商业电影的尺度越来越大。最早打擦边球的，可是英格兰皇家电影公司。 　　不过，仙蒂的电影，至少还有些底线，也就是露个点，床戏当然也都是假的。 　　安迪看了一些荷兰法国能热映的电影后，怀疑这些电影公司是不是用了打真军的手段拍摄的，因为很多床戏，怎么看都不像假的。 　　考虑到历史上，荷兰和法国电影人的节操有限，这个怀疑很可能是真的。 　　当然，不管节操怎么掉，这样打真军的电影，观众还是蛮喜欢的。 　　就差在电影院直接模仿了。 　　福尔摩斯第一部 在伦敦上映期间，动画公司的负责人找上门。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动画公司的人来，其实是来请教世界电影先驱们一下，未来动画应该怎么做。 　　动画公司的《最美公主和七个王子》被欧洲的男权社会抨击过一次之后，在选题方面，就谨慎了许多。 　　后来拍摄了《雾都孤儿》和《猫狗老鼠》都没有触及男权社会的红线。但是，一群孤女们组成的动画公司，现在还是陷入了选题困境。 　　这个时代的人，毕竟还不是信息爆炸时代的人。常年居住一地，眼界有限的很。 　　安迪想了一下，《葫芦娃》和《黑猫警长》其实不适合英国的国情。 　　至于欧洲的格林童话，在这个时代，其实流传在民间的还都是黑暗版本的——重点是让父母吓唬小孩子不能接受陌生人的东西，白雪公主就被陌生人的梳子和苹果干掉过两次，如果不是有个恋尸癖的王子出现，基本就凉凉了。 　　所以在这个时代，白雪公主这个故事的教育意义就在于，不要用陌生人递过来东西，不要吃陌生人给的食物。 　　再加上《三个小猪》的故事，教育孩子们不要给陌生人开门就是了。 　　《机器猫》这个故事，过于科幻，十七世纪还没有穿越未来来回穿越的这个理论。 　　真那么容易做到，安迪早就回去了。 　　蓝猫在英国可是要多少有多少。 　　最后在屋内看到一个装饰用的足球，安迪对动画公司的负责人说道：“动画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从一个人小时候画到长大后。真人电影就做不到这一点，除非用十年以上的时间去拍摄。” 　　让人拿过足球的安迪说道：“有没有考虑过，画一部一个足球运动类的动画，名字吗，就叫做足球小将。 　　内容也相对简单，某个孩子，得到了人生一个足球礼物之后，就爱上了足球运动。 　　然后孩子长大，和学校的同学们组建了学校的足球队，并和其他学校的足球队进行比赛的故事。长大后进入了职业足球队，然后打起职业比赛。” 　　现在足球运动，基本集中在英国包括英殖民地。 　　大部分欧洲人觉得，英国人那种几十人玩一个球的游戏，没什么意思。一人玩两个球，就好玩多了。 　　就算玩球，欧洲人也更喜欢玩保龄球和台球的游戏。 　　负责人从安迪这里得到灵感，很快回去找人先去写剧本了。 　　现在伦敦每周都有至少两次足球比赛，就算现在不懂足球的人，看几场比赛也就明白了。足球运动，无非是停传带射。加上队员之间的配合。 　　因为安迪没有干涉剧本创作，几天后，安迪得到的英格兰版本的《足球小将》剧情初稿和自己印象中的足球小将自然是风马牛不相及的。 　　至少开始没有主人公抱着足球被马车撞了没死的剧情。 　　其实被马车撞了，比被汽车撞倒，是更加危险的。 　　被马踩到伤了内脏，内出血在这个时代，几乎是必死无疑。 　　当年蒙古大军入侵中亚西亚和欧洲的时候，对俘获的王公贵族乃至国王皇帝，都是用马活活踩死，或者用马车车轮碾死。极其残忍。 　　不过，这点情节并不重要。 　　后面的剧情，安迪翻看了一下，指点说：“还不够。剧情冲突还不够。这一点要多多的加入冲突元素，并不是踢一场赢一次就是足球运动了。有时候，惜败给对手，也是主人公成长起来的重要元素。这样未来还能加入在球场上的复仇情节。 　　而且还要加入男主的青梅竹马，每次都看他训练比赛来支持他。这一点也是很关键的。 　　最后，男主还需要一个响亮的外号，俗话说，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起错的外号，这个是很重要的。 　　你们剧情的设定是男主右腿力大无穷。射门的力量很足。那就起个例如黄金右腿之类的外号。 　　而且，足球是十一个人的运动，加上教练和几个主力替补。他的伙伴们的剧情，相对的也要写足。这样，人物们才能丰满起来。多画几年也不怕，多拍摄几部嘛。” 　　记下安迪的话负责人拿回去初稿，按照安迪的意见修改了几次，终于定稿。内容上，也是大大的扩充了最初的剧情。大概上学期间的比赛内容，就足够拍摄三四部电影的。 　　毕竟一个足球队十一人，加上几个替补和教练，算是第一部 群英戏了。 　　而且这部英格兰版本的《足球小将》还有介绍足球规则的作用，给新人入门也是很好的。 　　安迪还指望着这部动画能够打开欧洲的足球市场呢。 　　当然对欧洲卖足球是不太指望了，虽然安迪手中的足球生产公司有着足球专利，但欧洲可没有专利法案。人家自己造就行了。 　　《福尔摩斯》的上座率还不错，虽然在午夜场的时候，观众们更喜欢荷兰和法国传过来的无声电影。 　　但是福尔摩斯塑造的一个智多近妖的英国绅士形象，还是能被伦敦观众们很好得接受的。 　　这就像赛里斯人一直喜欢诸葛亮的文学形象一样。 　　《福尔摩斯》的第一部 在伦敦以外的地区开始上映的时候，编辑们也终于结束了抓头发写稿子的状态，写出了福尔摩斯第二部的剧情。 　　福尔摩斯第二部 ，一上来就是贵族家庭的恩怨情仇。 　　子爵大人的长子，在一次决斗中死亡。 　　英格兰贵族虽然不像欧洲人那样决斗成风，但年轻人嘛，总有因为争风吃醋因而一言不合就开始决斗的。 第181章 神速破案 　　子爵老爷只有一儿一女，当然这只是子爵府邸中的情况，子爵老爷外面的私生子女一般是不被承认的。 　　但是一天前，作为唯一继承人的儿子在一次贵族小姐家举行的成人礼舞会上，血气方刚的子爵继承人因为和某人争风吃醋，两个年轻人举行了火枪决斗。 　　最后子爵继承人因此而死亡。 　　决斗前，双方都会签下决斗协议书。也可以简称生死状。是具备法律效力的。 　　子爵老爷痛失继承人的伤心之余，怀疑这其中有着浓浓的阴谋。 　　不过子爵老爷论起吃喝嫖赌来，自然是英格兰数一数二的人物，说起阴谋论来，就不入流了。 　　倒是子爵老爷的管家善解人意，告知子爵老爷，伦敦西区贝克街有个知名侦探，不如让对方来查一下子爵儿子真正的死因是不是背后有着阴谋。 　　子爵老爷一想也对。每个人都有擅长的事情和不擅长的事情。例如子爵老爷自己，就擅长吃喝嫖赌。推理破案什么的，实在是强人所难。 　　要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情，而且子爵老爷有钱，直接出了五百英镑一人的大价钱，请名侦探出山。 　　这种事也没必要让子爵老爷亲自出面，管家从账房取了钱就来到贝克街找到福尔摩斯的住所——福尔摩斯有这么大的名气，并非全是靠口碑，福尔摩斯在伦敦晚报上面登了广告。也就是豆腐块大小，但是常年刊登。 　　这也是名侦探必要的支出。不然谁知道名侦探住哪，有报纸广告的话，想起要用侦探，找来看过的报纸就知道名侦探的地址了。 　　这件案子，不用去现场勘查，子爵老爷的管家将案情整个的复述了一次，福尔摩斯又询问了几个子爵家的问题之后，管家留下提前预付的两百英镑的办案经费，就先离开了。 　　办案也是需要费用的，甚至可以说，在网络时代以国家机器而言，只要肯敞开花钱，世界没有破不了的案子——大不了先建立一个七十亿人的DNA信息库和一遍布全球无死角的监控系统。那抓贼简直手到擒来。 　　福尔摩斯在桌子上，将所有的信息罗列了一遍之后，点燃烟斗，吞云吐雾之际，福尔摩斯斩钉截铁的说道：“这个案件的突破口，在子爵女儿的身上。” 　　华生及时的质疑：“可是，听管家说，子爵女儿并不受宠，也不是一个有心机的女人。胆子更是小的和兔子一样。应该不具备这样的行动能力，布局杀死自己的哥哥。” 　　福尔摩斯：“所以她只是突破口，而非嫌疑人。” 　　华生：“那现在怎么办？” 　　福尔摩斯：“去子爵老爷家中见一次这位子爵女儿。” 　　华生：“我去雇一辆马车。” 　　两个人收拾了一下衣服，出门去了子爵家。 　　子爵一家刚刚从教堂的墓地回来——英格兰不流行头七下葬的。 　　子爵一家包括，子爵老爷，子爵夫人，子爵女儿，和子爵女儿的男友（已经快晋升为未婚夫了）。 　　管家介绍了福尔摩斯大侦探之后，福尔摩斯说道：“正好人齐了。我有一个问题。要问这位子爵女儿的男友哈里先生。” 　　福尔摩斯盯着哈里问道：“最近有没有人找过你，说过一些关于钱和伍德先生（子爵儿子）相关的事情。” 　　哈里张口欲言又止。 　　福尔摩斯继续施加压力：“我在伦敦警局有些朋友，能拿到诚实药剂的稀释版，就是价格有点贵。但是，这个案子的赏金丰厚，还是值得一试的。” 　　哈里不得不说了实话：“两天前，有人晚上联系过我。他和我说，让我准备好八千英镑。然后就能成为未来的子爵老爷了。” 　　哈里的女友难以置信的看着男友：“原来是你……” 　　哈里急忙解释：“我说我没有这这么多钱。也没答应他的事。但是他说了一句，等我入赘到子爵家成为子爵继承人，再来收钱。然后他就直接走了。然后第二天，也就是昨天，伍德才出的事。” 　　子爵老爷问道：“你认识那个人吗？” 　　哈里：“不认识，第一次和他见面。” 　　福尔摩斯：“他没有说谎，这一点我还是能看出来的。整件事情，应该是有一个在幕后能量非常强大的组织在行动。 　　当然，他们也需要资金，整件事，也不仅仅为了钱。除了搞掉子爵的继承人，还有拿捏未来子爵继承人的把柄。 　　这样暗杀贵族继承人并且拿到后续继承人把柄的行动方式，以前在德语地区国家非常流行的，我猜幕后势力应该是耶稣会。耶稣会在英格兰不能明面上行动了。但是耶稣会亡我不列颠之心一直没死。 　　那个和伍德先生决斗的贵族子弟，只是耶稣会的一个棋子。不知道是耶稣会的外围成员，还是像哈里先生这样被耶稣会拿捏住了把柄。” 　　子爵老爷：“福尔摩斯先生，怎么才能把这个耶稣会的人抓出来。我可以加钱，两千英镑。” 　　福尔摩斯：“很简单，举办哈里先生的入赘子爵家的订婚典礼。这之后，对方应该会来收钱的。到时候，我和华生作为哈里先生的马车夫和男仆，直接抓人。” 　　子爵老爷：“人手够吗？我家里还是有几百士兵的。” 　　福尔摩斯：“不用，这件事情，重点是保密。耶稣会的触角很长，谁也不能保证，那些士兵不会走漏风声。” 　　子爵老爷也想到了这件事的重点人物，马上对哈里说：“这件事，我相信侦探先生的判断，和你没有直接关系。但是如果抓不到幕后耶稣会的人，你和我女儿的婚事，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子爵女儿：“父亲……” 　　子爵老爷：“我知道你们可以私奔，但是那样，就没有继承权和一个便士的嫁妆了。我在外面很是有几个私生子，随时可以拎一个回来收养他作为子爵继承人。” 　　收养子女，只要有遗嘱背书，一样可以继承爵位和遗产。更何况收养的还是私生子。那就更没问题了。 　　子爵老爷决定，在三天后，在家举行舞会，让女儿和其男友哈里订婚，并确定哈里子爵第一顺位继承人的身份。其实就算是改姓入赘了。 　　现在子爵老爷面对的情况和《傲慢与偏见》中班纳特先生遇到的情况一模一样——家中失去了男性继承人，但是可以通过招女婿改姓入赘来解决继承爵位问题。 　　这也是某种程度的自救，如果不招女婿入赘或者收养养子的话（一般是收养亲戚家的孩子或者私生子转正），自家爵位就会在子爵死后被亲戚们夺走。 　　这期间，福尔摩斯和华生就没再回家。华生开始熟练赶马车的马车夫业务，福尔摩斯要熟悉贵族家的贴身男仆业务。 　　本来以为对方会在订婚仪式后的某个时间找上来，结果对方自认为艺高人胆大，直接出现在哈里和子爵女儿的订婚仪式上。 　　哈里虽然只见过对方一面，不过因为过去还没几天，根本不会认错人，直接在订婚仪式上指着男人喊道：“就是他。” 　　嗯，为了娶到子爵女儿，也是拼了。 　　被喊破的男人转身就要走，可是福尔摩斯哪里能放走对方。直接扑上去将男人放倒，并且第一时间就卸掉了对方的下巴和条胳膊的关节。 　　这是避免对方用毒牙或者毒针自杀，这也是耶稣会骨干成员被捕时，经常用的手段。 　　耶稣会发现在英格兰暗中活动的耶稣会成员，一旦被捕，都是一串串的被抓起来。 　　耶稣会非常相信自己人的反刑讯本领，可是后来知道英国秘密警察们和伦敦警察厅有一种让人喝了说实话的诚实药剂，这诚实药剂任你坚贞不屈，喝了也会乖乖说实话有问必答。 　　为了避免扩大损失，至少在英国活动的耶稣会成员身上，都会配备毒牙和毒针，甚至重要成员两者皆有，就是怕被抓一个后一网打尽。 　　福尔摩斯以前查案的时候就和耶稣会成员打过交道，深知这些人都是不怕死的，而且做好了一旦被捕随时自杀的准备。这才能第一时间防止对方自杀。 　　诚实药剂早就通过子爵老爷的门路从伦敦警察厅买到了。 　　现在子爵一家，已经没人去理会被打乱的订婚舞会，而是给被抓住的耶稣会成员灌下了诚实药剂。 　　这一次，为了儿子报仇，子爵大人买到的诚实药剂还是未稀释的版本。效果更好。 　　这位耶稣会成员被灌了诚实药剂之后，立刻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首先就将耶稣会的阴谋和自家伙伴的位置等等，都卖了一个干净。 　　华生和福尔摩斯分别带了子爵家中的士兵和伦敦的秘密警察去抓更多的耶稣会成员。 　　现在耶稣会成员并没有搞出单线联系这么谨慎的地下活动。还是一组人一组人的分头行动。各组人之间也互相熟悉。 　　一夜之间，耶稣会布局数年派遣骨干分子上百人，暗中颠覆英格兰贵族上议院的计划被覆灭。 　　大部分耶稣会成员都在抓捕中成功自杀，但是，一些收钱办事的外围成员和被耶稣会拿住把柄的英格兰贵族以及贵族继承人，可是很惜命的。当然不会跟着耶稣会的成员去死。 　　耶稣会的正式成员，哪怕被抓了，最后在诚实药剂的威力下吐干净情报之后也会秘密处死。 　　那些外围成员，倒不至于处死，不过也全部流放新大陆去做了契约奴。 　　至于那些被抓住把柄的英格兰贵族，则被分为两类，一类是只给过钱但是没给耶稣会办过事的，这样的由圣公会大主教出面赦免他的罪行。 　　另一类就是直接给耶稣会办过事的，这种直接经过上议院剥脱贵族身份或者继承资格。最后交由英国皇室盖章批准后生效。 　　这一次子爵老爷和伦敦秘密警察的联合行动，直接打掉了耶稣会数年以来的布局。 　　福尔摩斯本人也再一次保卫了英格兰和伦敦以及圣公会的安全。 　　剧情到这里，进度也就是到了一半。 　　抓人审判处刑，在电影里都是走个过场，福尔摩斯这部戏，毕竟是文斗戏。 　　要绅士，就算打斗，也要绅士的打。 　　其实所谓英国绅士，灌了几杯马尿，立刻就能变身足球流氓。两者其实是一体的。 　　这一部份戏的剧情，其实是从德语地区的西普鲁士改编的一个真实的耶稣会刺杀案。 　　当然，原本的案子中，那位西普鲁士的爵爷家也是用了引蛇出洞的手段抓住了耶稣会成员之一，但是耶稣会成员很快就自杀了，什么情报都没问出来。 　　现在的英格兰，绝对还有耶稣会的成员活动着。还是那句话，耶稣会亡我圣公会之心不死。 　　不过，安迪早就将伦敦经营的如同铁桶一般，外地人和外国人进入伦敦，都会受到来自最不起眼的街头巷尾的小孩子们的轮番监视加交叉监视。 　　准备在伦敦长期居住的外国人，还会被安迪手下瓦尔基里们夜间上门，在睡梦中被灌入稀释版本的诚实药剂问梦话。 　　如果是耶稣会成员，直接处理掉就是了，如果是外国间谍，监视居住。如果是有特殊使命的间谍，在小本本上给他记上一笔然后监视居住。 　　欧洲国家之间互相派出间谍，算是一种尊重，如同十七世纪欧洲国家绝对不会派出间谍去非洲某个部落国家一样。 　　派间谍也是看得起你才派的。 　　再说，英国也向欧洲其他国家派出间谍。你这里抓人，人家也会抓人的。 　　大家也是互相尊重。 　　耶稣会案件之后，福尔摩斯又接了一个凶杀案。 　　这一次是来自伦敦警方得求助。 　　死者是一个墓园看守，按说，这个墓园看守，也没什么钱，每周薪水都是周末花光。更加没储蓄，不可能是谋财害命。 　　而且交际面也很少，也没仇家，独居的老光棍一个每周固定去伦敦东区的红灯区解决需求问题，也排除了仇杀和情杀的可能性。 　　福尔摩斯带着华生在现场转了一圈之后，直接说出了凶手的性别男，年龄三十岁到三十五岁，身高大约五英尺六英寸，以及鞋子的码数和样式，并且点出了对方是左脚是一个跛子。 　　伦敦警察厅的小朋友们听完都惊呆了。要不要这么猛。 第182章 西法电影战争 　　这种神速破案速度，也是福尔摩斯系列的精髓所在。 　　毕竟是福尔摩斯嘛，和那些追凶十多年才能破案的家伙还是要有区别的。 　　在场的警官问道：“福尔摩斯先生，既然不是抢劫杀人，也排除了情杀和仇杀。您认为死者是因为什么原因被杀的呢？” 　　福尔摩斯点燃了烟斗：“虽然伦敦街头偶尔也有无差别砍人的疯子，但是这件案子，在我看来，应该是灭口。 　　死者独居墓园，应该是看到了某些人的秘密。也许想着借此敲诈一笔钱财，但是没想到被人灭口了。 　　至于说死者生前发现了什么秘密，那就要凶手来回答了。” 　　伦敦巡警速度很快，将附件几条街道上，所有符合特征，也就是身高五英尺六英寸，左脚跛脚三十岁左右的男性，全部抓过来了。 　　一共四人，因为有着诚实药剂没必要刑讯，直接给四个人灌下去，结果是两人无辜被释放，但是意外的挖出一个强奸犯，还有杀死死者的凶手。 　　经过审问，凶手是常年和一个阔太太偷情苟合。两个人也不断的变换偷情地点，上个月一次在墓园小树林野外PLAY的时候，被墓园的看守发现。 　　墓园看守看完野外激情戏之后，因为认得那个跛子和富商家的阔太太，觉得能够借此敲诈一笔。就去找上了跛子，让他找阔太太出一笔钱作为自己的封口费。 　　阔太太本人还是想花钱了结这件事的，但是，奸夫跛子从阔太太这里拿到封口费之后，觉得干掉这个墓园看守灭口，自己拿了钱还省得未来这看守继续敲诈。 　　不过，跛子奸夫还是小看了伦敦的鬼天气。 　　哪怕是冬天，伦敦一周都能下四五天的小雨，跛子进屋给钱后，趁着墓园看守忙着数钱的时候立刻拿出锤子杀人灭口，然后又抢回了装金币的钱袋。但是，这一来一回，在门外泥地里留下的脚印却出卖了他。 　　如果他是正常人还好一点，那抓起嫌疑人来有些大海捞针，但是，附近左脚跛脚的男人，排查范围一下就少了。 　　如果是没什么经验的警察，也看不出什么问题，但是遇到了福尔摩斯这样经验丰富的侦探，很快就还原了现场。 　　事实上，就算这位是正常人，福尔摩斯也能顺着脚印，找到他家中去直接抓人。 　　生存在二次元的福尔摩斯就是这样无敌的存在。 　　这件凶杀案之后，福尔摩斯在本剧中又破了一个失窃案，找回了女主人丢失的宝石胸针，不过偷这个宝石胸针的不是人类，而是乌鸦。 　　乌鸦和女人的爱好差不多，都喜欢收集亮晶晶的东西放在自家。 　　这家女主人的梳妆台是在窗口下的，天气好的时候，梳妆台上面闪闪发光的宝石就被院中筑巢的乌鸦盯上了。 　　然后就有了宝石胸针失窃案。 　　这个案子也是编剧们根据伦敦发生过的现实案例编出来的。 　　实际上，宝石胸针失窃的五年后，才由喜欢爬树的孩子在院中乌鸦的巢穴中发现了当年母亲丢失的宝石胸针。 　　当年为了这件事，家中的仆人几乎都换掉了一遍。还在伦敦警局报了案——这个宝石胸针的价格大约是五百英镑，对一般人来说，已经是一笔巨款了，而且这个宝石胸针还具有非同寻常的意义，是这个家女性继承人传承了上百年几代人的宝石胸针。 　　不过，最后还是调查无果——本来也不是人做的。 　　结束乌鸦盗窃案之后，第二部 福尔摩斯案画上了句号。 　　最后这个案子，是为了告诉观众，不论是不是人做的案子，福尔摩斯都能快速破案。以彰显福尔摩斯的伟光正形象。 　　1686年9月，福尔摩斯第二部 和伦敦地区的观众们见面。 　　1686年11月，世界第一部 运动题材的动画电影，《足球小将》在伦敦地区上映。 　　如果说福尔摩斯系列是老幼皆宜的电影，那《足球小将》则是给男人和男孩子们看的电影了。 　　因为踢足球不够淑女，在英国没有女人踢足球。 　　就算有野丫头接触到了足球，也很快会被母亲的竹笋炒肉教育一遍：女孩不能碰足球，不然会意外怀孕的。 　　《足球小将》毫无意外的在伦敦受到观众们喜爱。 　　毕竟伦敦是现代足球的发源地——古代的话，赛里斯帝国的蹴鞠，以及巴西人小孩子喜欢踢的天然橡胶球，都可以算最早的足球运动。 　　安迪还是高价购买了全套的原版动画胶片。 　　和真人电影不一样，赛璐璐时期的真人电影都是黑白无声电影。而赛璐璐的动画底片，是可以上色的——所以彩色动画电影出现的比真人彩色电影要早。 　　看这个彩色的《足球小将》比看真人的足球比赛还要刺激。毕竟真人比赛失误太多，而动画上，哪怕配角和对手，也都基本都属于贝利那个级别的球王。 　　而《足球小将》上面的主人公亨利，更是足球之神。由黄金右腿打出的黄金射门无人能挡——就算守门员鱼跃扑住球了，也会把守门员连人带球射进球网内。 　　可以看做是超级世界波。 　　没看过少林足球的英国观众，自然是大呼过瘾。 　　说实话，第一次看少林足球的时候，安迪也是很震撼的。 　　那一刻，安迪也明白了为什么赛里斯国足一直不行了，因为他们不会功夫。 　　在安迪的时代，大家已经放弃国足了，简称弃疗。因为人们都明白了，哪怕世界杯预选赛亚洲只有一个不出线的名额，国足也一定能争取到手。 　　1687年新年，伦敦地区只有一部爱情片《定情伦敦桥》上映。这是编辑们和第二摄制组的功劳。 　　故事很简单，讲的是一对男女恋人分分合合的故事。最初在伦敦桥相遇，中间因为各种事情被迫分开，最后又在伦敦桥相遇定了终身。 　　简单来看，就是上琴桥的伦敦版。 　　也可以看做是《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团圆大结局版本。 　　结局怎么定，还不是编辑一句话。 　　不过，可能是伦敦市民看的好电影太多了，欣赏水平也提高了，这部电影的票房收入和拷贝收入都不高。 　　不过这部爱情剧，投资也比较低，还是有得赚。毕竟还没有拍一部电影身价一千万英镑的演员。 　　1687年新年期间，哪怕是伦敦地区最热的两部戏是西班牙人拍摄的《路易十四》以及法国人拍摄的《共和的诞生》。 　　这两部戏，都是去年年初就开始投拍，是西班牙和法兰西两个国家暗中较劲拍摄的电影。 　　不过两部剧中唯一的相同点就是，不断地黑路易十四。 　　谁让他是失败者呢，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啊。 　　两部剧中，路易十四都被描写为一个志大才疏荒淫无道的君王，也算是比较符合事实——历史上路易十四能坐稳王位，是因为他的对手比他更********赢了而已，算不得英雄。而且他死后，绝对是留下一个烂摊子。把孙子坑的死死的。 　　两部电影中，不同的是，对于现在西班牙国王的描述。 　　西班牙王国自己投资拍摄的《路易十四》，自然要把自己家的国王当做正面形象来展示。 　　不过，此时的西班牙国王卡洛斯二世，因为近亲结婚的缘故，卡洛斯二世身患多种遗传病以及智障和癫痫，他是哈布斯堡家族的家族症下颚前凸病患中最严重的，下颚由于过于巨大而使他无法咀嚼。他的舌头也大的使他讲的话无人听懂。卡洛斯二世由于跛足，到10岁才学会走路。 　　总之，几代的王室近亲联姻使卡洛斯二世在心理和生理都极不正常，甚至就相貌而言，他根本不能被称为人类。而且婚后被诊断出先天性阳痿，压根就无法生育后代——他的王后还挺惨的。 　　卡洛斯二世的外号是中魔者，俗话说，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起错的外号。 　　可以凭借想象，中魔者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不过就这样的西班牙国王，因为身在天主教国家，对于烧活人还是很有兴趣的。最多的一次，卡洛斯二世主持宗教裁判所的审判，一次烧掉21人（女巫男巫）。 　　西班牙的电影《路易十四》中，卡洛斯二世的角色自然是找了高大威猛英俊的男演员饰演这一个角色。 　　而法国人的《共和的诞生》中。则比较忠实历史的找到一位畸形跛子，来饰演电影中的卡洛斯二世。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法国这部电影流传到西班牙境内之后，自信被上帝眷顾的卡洛斯二世能忍就不是西班牙国王了。 　　当然，除了卡洛斯本人之外的人都相信，如果上帝真的眷顾中魔者卡洛斯二世的话，那上帝还真就瞎的太厉害了。 　　但不断怎么说，卡洛斯二世还是世界第二大国的国王——西班牙因为没有世界五大皇冠中的任何一个，所以地盘再大还是王国。 　　法国的电影传进西班牙，被卡洛斯二世知晓看过片子后，发现法国人竟然也是作死，竟然能从法国找到这样一个比自己更加畸形的人来饰演自己。 　　对这种丑化，当下气的卡洛斯二世气的差点直接见了上帝。 　　两国间做邻居，平时就免不了磕磕碰碰的有点矛盾，以前的话，还有些持重的老臣劝一下，这一次，谁劝也不好使了。 　　卡洛斯二世缓过起来，第一时间就让信使通知法国的西班牙大使馆，西班牙从这一刻起，对法国宣战。 　　原因，不解释。 　　或者说，没有原因。 　　西班牙一直保持着陆军八万多人的常备军——如果不是西班牙真有钱的话，一个封建农业国家能保持这么大规模的常备军真心不容易。 　　不过西班牙领土也多，在欧洲除了西属尼德兰地区，还有地中海中部的岛屿，北非地区以及南意大利地区，上述地区现在都是西班牙的领土，或者说，是西班牙哈布斯堡家族的领土。 　　分兵镇守这些地方，是肯定需要的。 　　而对法国宣战后，整个西班牙王国都开始了总动员。不过因为西班牙是封建王朝的原因，这个动员速度是比较慢的。 　　而法国人被西班牙宣战后，其实是乐在心中。也开始不紧不慢的动员和储备战争物资。 　　对工业化的国家而言，打仗就是打后勤。而工业化国家生产战备物资的速度和效率，远远超过封建制度的农业国家。 　　至于欧洲的小伙伴们，在西班牙和法国宣战后，都已经准备好了板凳和汽水瓜子，准备吃瓜看戏。 　　战争吗，早晚是会有的。 　　反正别人家的孩子死不完。 　　如果是法国侵略西班牙，小伙伴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可能还要拦着一点，不能肥了法国人。 　　但是，人家法国现在是被宣战。无奈应战。 　　等他们打完了，大家出来调停就好了。欧洲国家一直都是这么玩的，都习惯了。 　　当然，那个法国电影上面奇葩的卡洛斯二世肯定是导火索，这一点大家都是清楚地。 　　大家都觉得能找到这么一个比卡洛斯二世还畸形的畸形，也算法国人有能耐了。 　　无鸡之人.卡洛斯二世。 　　这句话，是法国电影里面路易十四对卡洛斯二世的评价。 　　这事其实换到谁身上都不能忍，虽然卡洛斯二世不算是真男人。 　　真.打脸。 　　宣战后，双方边境的士兵们，偶尔会进入战斗时间，不过都是边境地区的小打小闹互有输赢。双方主力都在集结训练。 　　这其中法国人的优势显而易见，法国集结的士兵，大部分都是工人，平日工作需要协作的工人本来纪律性就远远强于散漫的农民。 　　而且城市招兵的速度，比从乡村招兵的速度快得多。 　　1687年4月，在伦敦福尔摩斯第三部 上映。五月，足球小将的第二部上映。 　　这时候，西班牙才终于完成了动员和集结训练，而法国人其实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但是，因为欧洲国家的小伙伴们看戏给出的压力太大，法国也不好大举入侵西班牙王国。 　　毕竟法国是欧洲少有的共和国体制，而西班牙国王是欧洲王室们的亲戚。 　　法国其实最重要的任务是要防止这群西班牙国王的亲戚们帮亲不帮理。 　　尤其是英国，虽然西班牙王室和英国皇室的亲缘关系很远很远，但再远还是亲戚。 第183章 三天战争 　　不管怎么说，在欧洲，帮亲戚打仗，这算师出有名。 　　1687年5月底，西法双方主力在边境集结后，法国人按照既定战略，大部队连续三天大踏步的后退，最后在第四天，和已经骄横的西班牙军全面开战。 　　这一战，双方都用了服用稀释版战斗药剂的士兵进行突击，因为数量都不足千人，结果谁也没奈何谁。 　　稀释版战斗药剂，卖了有二十多年，后来干脆只对英国本土贵族售卖。欧洲各国都托在英国的外交官通过英国本土贵族的渠道，敲零打碎的一点点购买，作为战争中的杀手锏来使用。 　　对这些欧洲国家来说至少也要做到人有我有。若是人有我无，那就等着挨打了。 　　这次西法战斗之前，欧洲各国战备物资也是疯狂大卖，粮食、棉布、棉花、药品、骡马、冷热武器等。没有这两个国家不需要的。 　　尤其是对于法兰西共和国而言，只要失败一次，政府就会被推翻，欧洲国家也乐得给他们换上一个法国国王——大家都是国王制度，嗯，英国算是君主立宪。但是那也有个君主，凭什么你们法国玩共和制度啊。 　　尤其是法兰西共和国之后，工商业得到长足的发展，对外贸易和对外走私贸易大幅增长。国力增加的很快。 　　对此，神圣罗马帝国、波兰、西班牙等封建国家表示，大家比烂才是硬道理。你这样闷头发展是不对滴。 　　根据战场观察员们汇报，当时战场上火炮、火枪轰鸣，军马嘶鸣，军刀撞击之声不绝于耳。 　　上午的战斗双方损伤均大，但是西班牙军队因为被上午的伤亡吓破了胆，而法国陆军则是越战越勇。 　　这也是工人军队和农民军队的差距，西班牙农民终其一生，能看到的肢体残破的场景非常有限，就算西班牙的宗教裁判所经常烧人，其实那场景烟火熏陶的，也看不到什么凄惨场面。 　　而法国工人军队这边，矿工经常看到整队的工友被塌方等事故活埋或者瓦斯爆炸，工厂的工人也经常看到被搅进机器搅拌而死或者失去肢体一部分的工友。更别提，钢铁厂稍稍不慎，钢铁工人就会被滚烫的钢水化成灰。 　　相对而言，工人出身的法军已经习惯断肢残骸这样的场面了。 　　你说安全生产，那是什么？能吃吗？ 　　╮（╯▽╰）╭ 　　这年头自有资本主义的工厂就这样。别要求太多。 　　尤其是法国可没有安迪这样的先知，通过立法等手段保护工人阶级的利益。 　　当天下午，双方再战的时候，法国陆军仍然攻势如虹，可是上午的战斗已经透支了西班牙陆军太多的士气，只能勉强维持防御。 　　下午的战斗中西班牙农民军也不是没有想跑的，不过身后是督战队，战场上从来都是跑的先死。 　　被督战队砍了几十个脑袋，队形还是能够稳住的。 　　激战的第三天，被勉强组织起来反攻的西班牙军队在火炮火枪的轰击下伤亡惨重，终于溃散，然后法国骑兵追击，大败西班牙军队。 　　俘虏抓了三天，法国还是没有越过边境线。五万多西班牙军队现在已经落入法国人的战俘营。这几天死伤的西班牙军队也有五万多人。 　　逃走的西班牙军队也有三万多。战前十几万西班牙大军分崩离析。 　　法国陆军这边，十万陆军战死近万人，重伤残疾一万多人。轻伤的更多。 　　其实双方伤亡差不太多，重点是法国人最后赢了。 　　赢下边境战争后，法国找了欧洲各国的使者准备调停。 　　反正现在手中这么多西班牙俘虏，不怕西班牙不认输。 　　卡洛斯二世本人是不想认输的，反正自己又没俘虏，边境加上逃亡回来的军队，还有近五万大军，也不是不能一战。 　　但是，欧洲各国的使者也说了，现在和谈不成的话，大家就不阻止法军进入西班牙境内了。到时候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例如法军打进马德里推翻西班牙国王什么的，您自己负责。 　　卡洛斯二世问了一下身边的重臣前方边境的五万大军能不能守住。得到的结果是，现在前方西班牙军队士气和兵器都丢的差不多了，这样的状态哪怕人还在也根本没办法守住边境城镇。 　　那没办法了，只好谈判。 　　其实就是战败方的西班牙单方面的割地赔款。 　　╮（╯▽╰）╭ 　　在欧洲老套路了。 　　在赔款方面，法国人要求西班牙支付一千三百万法磅的白银。或者按照16比1的欧洲汇率换成黄金。 　　西班牙财大气粗，稍稍还了一下价格，最后定在一千两百万法磅白银。 　　看似不少，其实就是西班牙在美洲殖民地的三年收入。 　　小意思。 　　疼还是有点疼的，但是算不上伤筋动骨。西班牙占领中南美洲一百多年了。 　　问题是这次西班牙整军备战的时候，差不多也花了价值几百万法磅白银，打了败仗，自然没人给报销了。 　　而法国人则是将整军备战的钱，双倍的赚了回来。 　　割地这一块，法国人要求西班牙割让西属尼德兰地区，西属尼德兰地区是西班牙的飞地，和法国以及荷兰神圣罗马帝国接壤。 　　要求这一块地区，并非西班牙的命脉地区。西班牙人还是有很大可能接受的。 　　为了马德里的安全，卡洛斯二世最后咬牙认了。 　　另外法国还要求西班牙人割让从巴拿马北方到墨西哥地区的全部殖民地。 　　其实墨西哥地区是这时候西班牙发现没多久的银矿产地，不过还是为了马德里的安全，也是为了自己王位的安全，卡洛斯二世再次咬牙认了。 　　反正这些地区的银矿其实没怎么开发出来。 　　西班牙技术落后于整个欧洲，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再说，战争这事，有赌不算输，下次说不定什么时候打赢了就全部拿回来了。 　　这一次西法战争，准备时间过长，其实真的战斗主要集中在三天的野外攻防战中。后来也称为三日战争。 　　比起欧洲封建时代的百年战争，三十年战争等，真的是很快了。一群欧洲的军事观察员，在这次三日战争中也学到不少东西，这多少会改变以后欧洲战争的走向。 　　各国军事界，也会拿这次战争写入进入军校的课本中，当做重要的案例来研究。 　　当然，最幸福还是法国人，在西班牙卡洛斯二世在阿姆斯特丹的全权特使在停战协议上面签字后。 　　整个巴黎都沸腾了起来。法兰西共和国政府也在学着英国人在巴黎发放免费的啤酒和面包，来共同庆祝这个胜利的日子。 　　根据英国骏世界研究，法国人能以弱势兵力战胜西班牙人，平民出身的基层军官功不可没。 　　欧洲除了法国，都是贵族子弟做军官的。 　　士兵就是士兵，士兵立功也只是做到士官，除非军功封爵——那那样的人可没几个。除非这个士兵做到了斩将夺旗这一类的大功劳。 　　根据各国军事观察员的描述，这些法国平民出身的基层军官个个都能身先士卒，这一点和西班牙军官都在亲卫的保护下处于军队后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俗话说将是军中胆，没有基层军官的带领，或许防守的时候，西班牙人还能靠着军官督战队撑住，但是西班牙人进攻的时候，因为没有基层军官的带领，立刻变成了一盘散沙最后轻松的被法国人击溃。 　　不过就算看出来，欧洲各国也不会因此改变军队制度的，不是不想提高军队战斗力，而是屁股决定脑袋——这些军事观察员和军队高层，也都是贵族本身。 　　最倒霉的其实算是荷兰，荷兰人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以前荷兰身边的神圣罗马帝国不算强国，没什么侵略性。西属尼德兰地区是西班牙的飞地，飞地而已。差不多都是当地贵族自治的。 　　现在欧洲已经崛起的咄咄逼人的法兰西共和国占领了西属尼德兰地区，已经和荷兰人接壤了。 　　除非荷兰人人人都会多重影分身，不然真挡不住法国人以十万为规模的陆军。 　　这次西法战争的结果就是，稍稍削弱了西班牙，但是让荷兰人更加靠近他们的英国亲戚。 　　荷兰人也看出来了，现在欧洲能制衡法国人的，只有英国人。不过没好处的事情，英国人也不会去做，当然，不让法国人过分的壮大自己威胁到英殖民地，对英国来说，也是一种好处。 　　在汉普顿宫，安迪讲道：“这一次，法国增加了国土面积和大片的殖民地，其实也只是缓解了国内下次爆发经济危机的时间。至于西班牙，纯粹的封建农业国，就算没有殖民地根本也不会爆发经济危机。” 　　仙蒂：“那下一次法国什么时候会爆发经济危机呢？” 　　安迪：“谁知道，也许十年，也许十五年。巴拿马北方到墨西哥这一带的殖民地并不小，长久来看，安排几百万法国移民的问题不大。而且，这块地区盛产白银，投入足够的人力资源开发出来，木材和各种农作物以及畜牧产品都能发展起来。” 　　仙蒂：“法国人口多过我们英国几倍，这是天然优势。比不了的。” 　　“是啊。” 　　这一对夫妻没明说的是，下一次法国人经济危机爆发的一刻，就是法国人的死期。至少是法兰西共和国的死期。 　　经济危机不爆发内战的话，就只能发动对外战争。反正现在来看，法国人已经对外作战上瘾了。 　　在安迪看来，现在的法国就像是一次次在赌国运，因为运气好他能赢下一次两次，但是到最后，他会输个干净。 　　这一次，因为削弱西班牙这个和英国平起平坐的日不落帝国也是英国的基本国策，英国国会才决定隔岸观火的。 　　哪怕这一次法国人想要入侵的是神圣罗马帝国这个菜鸡，英国这一次都不会无动于衷。 　　在战争结之前，英国各地赌场的赔率其实就已经西班牙注定要战败了。战争胜负这种事，唯有赌场的赔率是最准的——因为涉及到赌场的利益，不得不小心分析。 　　战后总结完，安迪又开始了督促剧组编辑们开始创作福尔摩斯系列的下一集。 　　从观众反应看，至少英国人还是很喜欢电影上福尔摩斯的绅士名侦探形象的。 　　安迪和仙蒂这样做制片人和导演的，自然是观众喜欢什么，就给观众拍摄什么。 　　英格兰皇家电影公司的第二梯队就没这么好运气了，整个剧组都在写检讨。 　　英格兰皇家电影公司的第二梯队在扑了《定情伦敦桥》之后，又扑了一部《美女与老头》。 　　安迪拿着批评他们的报纸筒砸了主创团队成员的脑袋一遍。 　　这部戏剧情讲的是，一个美女爱上了一个有钱的老头。美女喜欢一个花园，老头一挥手，买了。美女看上一个宝石项链，老头一挥手，买了。美女看上一个鱼塘，老头一挥手，买了…… 　　安迪看过样片之后，也觉得，这个《美女与老头》实在过于真实。现实中这样的事情也不少。 　　伦敦各家报纸上也批评，艺术创作虽然要基于现实，但是也要高出现实。 　　这也是电影的另一个优势，养活了一群影评人。 　　每次有新片上映，这些人就会第一时间去看新电影。然后撰稿发在报纸上。细化的就夸几句，不喜欢的就直接开骂。 　　反正被骂的很惨的那种电影，票房和拷贝都不会卖的太好。 　　看报纸赶流行也是绅士们的一个习惯。 　　这一次，安迪将电影公司的电影公司的第二梯队下放到伦敦各家连锁馅饼店去工作三个月，用来接接地气体验生活。 　　看这她们拍出的电影就知道，这群人就是吃的太饱了。 　　至于福尔摩斯的编剧创作组，到不用担心，在第一部 福尔摩斯探案集开始，安迪和仙蒂就从英格兰警察厅找来了英国得各种奇案档案资料，用来给创作组当做灵感来源的。而且这部分资料中，还有来自欧洲的各种奇案。 　　现在福尔摩斯系列，已经走上正轨，每一部电影中，都会包含两三个占时间十来分钟左右的小案件。用来彰显福尔摩斯英明神武的形象。 　　其中必定还有一个大案要案，一般情况，幕后黑手也是直指耶稣会在英格兰的一次次阴谋——和英格兰圣公会敌对的，也就是这家算是敌人了。反正在英格兰黑耶稣会是绝对的政治正确。 第184章 西班牙的遗产 　　温莎城堡，安迪和仙蒂以及约克公爵夫妇四人正在城堡的宫殿内打麻将。 　　麻将不是安迪发明的，而是英国皇家海军从赛里斯帝国带回来的。 　　蒸汽船航行时操作人员少了许多，大量海军水手官兵空闲时间就用麻将赌博。 　　因为传回来的麻将规则和安迪知道的略有不同，安迪利用皇权重新制定了英国的麻将规则。 　　首先，两番起胡。明杠算一番，暗杠算两番。（这就是霓虹人不明白的为什么赛里斯人总是要开杠啊的原因） 　　没有红宝牌。只有明宝牌和里宝牌。 　　其他的就比较国际化了，门清自摸算一番，立直一番，平和一番，一杯口一番，三色同顺1到2番。混一色2-3番，清一色5-6番（三色同顺、混一色和清一色吃碰明杠后减一番。） 　　断幺九、全带幺、混老头、碰碰胡、七小对……自然都有。 　　剩下的就是四暗刻、字一色、大三元各种役满牌型。 　　点炮全包，大明杠岭上开花全包，供四副全包。 　　这个规则非常合理以及好学。 　　如今伦敦很多消磨时间用的咖啡馆里面，纸牌牌桌都换成了麻将桌。 　　市面流行的麻将牌一般是竹子或者木头制作的。 　　不过，宫廷用的自然高级，这里的麻将牌是象牙的。 　　英国贵族都能用象牙雕刻台球，自然也能用象牙雕刻麻将牌——欧洲距离产象牙的非洲更近。而麻将的原产地赛里斯也一样，顶级的麻将牌（牌九牌）被称为牙牌。 　　安迪一家人玩的比较大，一番一千英镑。点一个四番的满贯就是八千英镑。如果是庄家满贯，还要加百分之五十，也就是一万两千英镑。 　　如果安迪拿出真实实力来，剩下三个人八圈牌肯定破产。哪怕这里有个公爵。 　　好在安迪只是没牌也要硬做役满，安心的做个牌架子。每天被人自摸走大约一两万英镑。不过偶尔几天内和一次役满，又全回来了。（闲家役满是三万两千英镑，庄家役满是四万八千英镑） 　　其他三个人每天也就是一两万英镑内的输赢。还受得了。 　　这也没办法，如果在英格兰贵族圈子顶的四个人玩几十上百英镑一番的麻将，根本没有刺激感。 　　贵族麻将，自然不是要亲自动手的，摸牌抓牌洗牌都有女仆伺候，身后还有按摩的女仆，身下还有捶腿的女仆，身边还有端茶的女仆和送水果的女仆…… 　　八圈牌在躺椅上打下来，那是腰不酸腿不疼。 　　本来就除了发声什么都没做。 　　╮（╯▽╰）╭ 　　打个麻将，几十个女仆围在桌子边上忙活…… 　　当然，据说打麻将能抗衰老，增加心算能力。 　　“九万，不如在英格兰贵族圈子里，增加一个英格兰皇家麻将公开赛怎么样？” 　　安迪说道。 　　约克公爵：“北风。不错的主意。” 　　“北风碰，九万。”仙蒂：“我倒是觉得，开一家女仆麻将馆更加有意思。” 　　仙蒂的母亲公爵夫人前荷兰公主：“八条。” 　　最后英格兰贵族皇家麻将公开赛还是定下来了。每年新年期间举行。为了在贵族间推广麻将运动。初赛十英镑一番，贵族应该能够承受的起这个数字。 　　再说了，自愿报名。 　　当然，安迪和仙蒂是不参加的。只是作为决赛的嘉宾。 　　1687年9月，被安迪扔到连锁馅饼店去接地气的第二摄制组终于学成回来了。继续他们的电影拍摄计划。 　　9月底，动画公司根据英国最流行的麻将，从《足球小将》的制作组抽出了人手拍摄出一部智斗型的麻将动画。《麻将少女》。 　　听名字就知道，这些少女是都是凡人。凭借技术经验打麻将的，不是开挂打麻将的。 　　安迪也没有指点她们，或许她们能出走一条不一样的路呢。 　　这一部麻将少女。重点是教给大家麻将规则。毕竟现在伦敦会打麻将的人，其实总数量并不多，都是有钱有闲的家伙们才开始学习打麻将的。 　　不过安迪还是支持动画电影的麻将少女的，因为真人麻将反而没那么好看。 　　动画版的上帝视角，真人版就拍摄不出来。 　　一个人的视角要看到四家牌，摄像机要不断的围着桌子转圈了。 　　那不晕死。 　　《麻将少女》作为一部麻将教学片，在英格兰贵族皇家公开赛之前推出，票房一般，但是拷贝卖的超好。 　　英格兰从骑士开始，几乎人手一份，英格兰贵族就算已经懂麻将规则了，打牌的时候，也经常需要身边的男仆女仆提醒——新手看不全牌型是很正常的。 　　现在皇家麻将公开赛在即，总不能丢人丢到外面去。 　　而且决赛英国女皇和英国皇帝都是嘉宾。能入皇室的法眼，在贵族圈子里是很能吹几年的。 　　至于奖金，其实都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从每人带三百英镑的预选赛一路赢上来，到决赛有多少英镑，就有多少筹码。 　　当然，决赛已经是一百英镑一番。 　　1688年一月五日，英格兰皇家贵族麻将公开赛正式开始。 　　有人输完三百英镑筹码就算淘汰。 　　然后不断的循环赛，直至决出四强。 　　一月七日，英格兰皇家贵族麻将公开赛决赛这一天，反而没什么人关心决赛了。 　　因为昨天收到消息，西班牙的国王卡洛斯二世在一月五日这一天病死了。 　　安迪最吃惊。因为历史上，安迪知道卡洛斯二世活到1700年才死的。 　　不过结合卡洛斯二世虚弱的身体，据说什么时候突然死亡也不奇怪。 　　安迪分析，可能是因为西法战争西班牙战败，加上法国人的电影，这位卡洛斯二世一直恨在心里一口气没上来，提前死了。 　　现在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上议院明天准备开会讨论这个问题。其实今天大家就在麻将公开赛的现场扎堆开始讨论西班牙人留下的遗产应该怎么处理。 　　因为卡洛斯二世是天阉，而且因为卡洛斯二世下颚畸形过大，舌头都不好用。卡洛斯二世成年后娶了哈布斯堡家族的一个公主，公主也忧郁而死——碰上这样的丈夫是真倒霉。东方胜那样的大太监还是有灵活的舌头的。 　　没有留下子嗣的卡洛斯二世，当然不可能有继承人，那继承人，自然要从外国来选。 　　英国人当然觉得，从英国选出一个有哈布斯堡家族血脉的贵族，来当西班牙国王是最好的——在英国贵族看来，英国皇室（以前是王室）其实也是贵族的一员。 　　这样的结果是对英国最有利的。 　　要是能得到西班牙的遗产——包括本土和殖民地，也就是世界第二的日不落帝国。 　　那英国就会成为世界最强也是世界最大的日不落帝国。 　　那样根本没有什么人能抗衡英国了。哪怕其他欧洲国家团结起来也不行。 　　英国以前比较弱势的地方在于，对欧洲本土影响较小。但是西班牙作为此时的欧洲一霸，在欧洲是有着大量领土的，而且在地中海区域和北非也有着大量领土。 　　更别提西班牙人中南美洲的殖民地其实肥的流油。 　　当年英国的官方私掠舰队，就是靠着劫掠西班牙运宝船队起家的。 　　当天的麻将公开赛草草落幕，安迪和仙蒂给冠亚季军颁发了奖杯。 　　第二天，英国国会开始讨论西班牙遗产的继承问题。 　　首先确定了，英国不同意英国以外的贵族继承西班牙的王位。 　　可其实，仙蒂血脉中虽然也有哈布斯堡家族的血统，不过是极其稀薄的。 　　而且西班牙是欧洲大陆国家，欧洲大陆国家是很少出现女皇女王的。 　　大陆法和英国的海洋法根本就是两个法系。 　　而且就算仙蒂成为继承人之一，其排名肯定也是最靠后的几个。 　　说白了，按照欧洲大陆的法系，英国根本没戏继承西班牙的遗产。 　　这些都是英国的劣势。 　　当然，英国也有优势。 　　那就是霸权带来的话语权。 　　现在欧洲国家都知道，英国人喝了战斗药剂之后，就是无敌的。而且英国本土有很多战斗药剂，多到能让英格兰贵族们当壮阳药来喝。 　　这几乎让欧洲国家绝望。真打起来，欧洲几十万联军还不够英国人几千喝了战斗药剂的英国战士虐的。 　　所以，欧洲各国面对英国人的时候只能讲道理。因为一旦英国人开始不讲道理，那英国人就赢了。 　　英国国会讨论几天，最后应了西班牙特使的请求，派出外交人员在阿姆斯特丹召开西班牙国王遗产继承会议。讨论出下一位西班牙国王继承人选。 　　欧洲国家几乎都派来了代表。当然，没有法国人和威尼斯人什么事，共和国就不用派人来了。 　　欧洲王室都是亲戚，甚至可说，在欧洲到了伯爵这个层次，基本上就有哈布斯堡家族的血脉。可能只是远一些。但也绝对是亲戚。 　　加上这些伯爵们的亲戚这样候选人可能会有几万人，但其实，候选人最多不会超过十个人。 　　也只有欧洲几个大国强国，才有资格派出自家的王室亲族去西班牙当国王。 　　奥地利等几个公国的特使，提出按照血缘关系的远近，来继承西班牙的王位。 　　英国特使坚决反对这个提议，而且提出，不如拉出兵马来在西班牙打一次战争，谁赢了通吃。 　　其他国家特使们坚决反对英国的提议。 　　英国特使坚决反对其他国家特使的反对。 　　反正英国人就是欧洲搅屎棍，英国特使就一个原则不让我们英国继承西班牙的遗产，这事没完。 　　反正就是各种折腾。 　　但是欧洲各国因为英国拿着战斗药剂这样的核武器级别的大杀器，又不敢完全把英国特使的意见置之不理。 　　而且英国特使已经放出话了，如果是选出英国人不同意的西班牙国王人选，那就只剩下战争。 　　这把欧洲各国的特使恶心的不行不行的。 　　但是还要捏着鼻子承诺不会把英国抛在一边的。 　　整个会议前后讨论了三个月，只要不是英国继承西班牙的遗产，英国特使就动用日不落帝国的一票否决权。 　　开会期间，大家每天讨论时间从开始的三个小时，到后来的每天讨论三十分钟。 　　反正对英国来说，就算西班牙这样混下去没有国王，也比有个不是英国的国王强，英国特使也是接到类似的命令，准备一辈子在荷兰渡过才过来的。 　　对其他国家来说，英国和西班牙合并，是绝对不予许的。那样大家就没得玩了。 　　谈判僵持了三个月后，几十个公国的特使都在阿姆斯特丹看了《麻将少女》这部动画电影，一个念头闪过一位奥地利特使的心头：“对呀，我们可以用打麻将竞技的方式，公平的从各国王室中选出西班牙国王。这样英国人也有平等的机会，又不会让他们付诸武力。输了是上帝的意思。最后谁赢了也是上帝的意思。” 　　此计一出，众人称善。按照一个国家（包括公国）派出四名选手，英国也只能派出四个选手，大家是处于同一个水平的。 　　和抽签差不多。但是又不是纯粹的靠运气。 　　到时候大家可以针对英国选手打啊。 　　比纯粹的抽签更容易控制。 　　毕竟现在的英国女皇，据说是上帝选民，有过神迹的。抽签也有很大概率抽到上上签。 　　大家先把英国特使仍在一边，开了通气会之后，又找来英国特使，告诉了英国特使这个决定。 　　英国特使是安迪和约克公爵的亲信，宫廷第一大臣塞缪尔.佩皮斯。 　　塞缪尔.佩皮斯当然是知道安迪和仙蒂的真实麻将水平的。如果不是塞缪尔.佩皮斯偶尔做牌架子得时候输了可以不付钱。塞缪尔.佩皮斯现在早就破产几十次了。 　　听到这个提议，塞缪尔.佩皮斯简直就想仰天大笑三声。 　　不过，总算参加过几次拍摄电影的塞缪尔.佩皮斯还是忍住了，决定象征性的问问国内的意见。 　　英国国会，本来是不准备同意这样的意见的。因为欧洲几百个公国，从上千选手中通过打麻将拿到第一名，简直不可能。 　　不过，国会议员们在和安迪以及仙蒂打了几次麻将之后，非常痛快的批准了让塞缪尔.佩皮斯同意这个麻将决胜西班牙国王的提议。 　　国会议员们也庆幸幸好是打的筹码麻将，没真的赌钱，不然就算按照一百英镑一番，打上十六圈，遇上这对公母绝对够一个老牌伯爵或者侯爵家庭破产的。 第185章 世界最高端的牌局 　　经过英国议会批准之后，在阿姆斯特丹的英国特使也同意了开始这个世界最高端的牌局。 　　作为这一次牌局的胜者，将获得无上的奖励——一个日不落帝国。 　　牌局决赛定在1689年新年一月一日进行。 　　之前的预赛算，在1688年12月开始。 　　各国在阿姆斯特丹签下协议是4月2日。 　　之所以这么长的准备时间，是因为现在欧洲各国代表还不会打麻将呢。 　　这中间留出的几个月要对欧洲各国代表进行麻将特训。 　　英国印刷的麻将手册以及麻将牌，还有《麻将少女》的拷贝大卖特卖。这部动画电影寓教于乐是一部麻将初学者很好的教材。 　　反正现在的买主都是不差钱的。 　　各国特使回国后，立刻开始了加强训练计划。这个牌局太大了，就算千分之一的机会，但是立刻能让一个国家成为日不落帝国的机会，几千年也难以遇到一次。 　　至于英国皇室，每天固定八圈牌。熟悉一下手感就行，没必要天天长时间训练。 　　安迪如果想通过赌神戒指做牌的话，那天胡都停不下来。冠军在没有开牌之前，其实已经确定了。 　　不过这一次，安迪还真没有用赌神戒指出千的意思。 　　安迪和仙蒂都是准备用运气和技术拿下这次比赛冠军的。 　　平时仙蒂还是拍摄福尔摩斯探案集，安迪做制片人，盯着稿子的质量。 　　几个月时间一晃而过，1688年12月1日，英国皇家海军新服役的万吨铁甲战列舰利物浦号和普利茅斯号载着英国团队进入西班牙塞维利亚港口。这塞维利亚也是这一次比赛的地点。 　　同行的还有英国五千吨级的铁甲巡洋舰四艘。 　　这皇家海军舰队派出这么大阵仗来，不仅仅来送人这么简单，也是来彰显国力的。 　　铁甲舰就是为了显示肌肉，给欧洲的土包子们看看。 　　英国人已经是来的最晚的了，高手总是最后出场吗。 　　不过英国人的铁甲舰，更加增加了欧洲各国的抵制英国之心。 　　对于小国弱国的君主们，肯定是不希望看到某个国家在欧洲一家独大的。 　　这一次英国派出的四名选手是，安迪、仙蒂、约克公爵和邓肯骑士。 　　安迪和仙蒂就不用说了。约克公爵是皇家麻将公开赛的第二名，邓肯骑士是皇家麻将公开赛的第一名。 　　虽然有人说，麻将是依靠运气的，不过实力不够，运气再好也没用。 　　再说了，真正的强者都明白，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这一次麻将大赛初赛规则，是每人两万五千筹码打预赛。输完筹码淘汰。直到决出十六强。十六强全部进入复赛。 　　复赛规则是每人三万五千筹码，输完淘汰，直到决出四强决赛名单。 　　决赛是每人五万筹码。四圈定胜负。 　　英国选手到达后的第二天，比赛开始。两百五十桌麻将同时开赛。 　　“清一色，五番，满贯。”最先和牌的是仙蒂。满贯开局。 　　“双东，混一色，宝牌1，满贯。”然后安迪也跟着满贯和牌。 　　“碰碰胡，混老头，役牌二，场风牌一，宝牌三，倍满。”仙蒂第二局乘胜追击。 　　“大三元，役满。”安迪运气爆棚。 　　预赛一群杂鱼，根本没什么难度的，仙蒂和安迪就直接飞三家。结束了自己第一天的比赛。 　　其他牌桌这时候还在苦战。 　　预赛赢下的筹码，在预赛中还能使用。所以说，一开始赢得越多越好。 　　由于筹码的集中，越到后面，越是难以解决。 　　不过，开始还是很轻松的。就连约克公爵和邓肯骑士，都飞一家结束了第一天的牌局。 　　第二天第三天，英国四个选手节节胜利。外面一片惊呼。英国人打麻将太厉害了，不愧是现代麻将的发源地。 　　这两天安迪和仙蒂仍然是保持着飞三家结束比赛。 　　打仗这些国家不行，打麻将同样也不行。 　　同意打麻将决出西班牙国王的各国特使们，简直觉得自己是中了英国人的圈套。 　　不过第四天，邓肯骑士在六十四强的比赛中输了。能进入六十四强的，都不是弱者。而且个个筹码丰厚。 　　第七天，仙蒂和安迪再次飞三家，十六强终于确定。约克公爵也进入了十六强大名单。 　　按照原定计划，大家休息几天，重点是研究英国选手的打发，以进行针对性的训练。 　　各国现在麻将高端人才很多的。篾片帮闲之类的哪都有。 　　七天后，12月15日。复赛开始。 　　安迪和仙蒂晋级四强是毫无问题的，约克公爵在十六强被淘汰。 　　不过英国还有双保险。 　　四强赛选手，除了仙蒂和安迪，还有葡萄牙王子一人，以及荷兰王子一人。 　　代表最后四强的这三个国家，还都是和西班牙相爱相杀过的。也是天意。 　　1689年1月1日，塞维利亚。 　　“双立直，一发，自摸，平和，宝牌3，倍满，每人八千。”仙蒂手气一直不错，决赛双立直开局。转回头就自摸了。 　　外面的大厅中，正在用一人大小的麻将纸牌给大厅内外的观众们现场直播。决赛赛场里面只有四个选手和两个裁判以及不断进出的观察女仆。 　　每个选手身边的桌子备有茶水和茶点。 　　“碰碰胡，三杠子，三暗刻，岭上开花。宝牌4.明杠1暗杠2，庄家累计役满。每人一万六。”安迪也是越打越强。 　　本来准备四圈决胜的，不过决赛只打了两圈多，就在仙蒂一个满贯庄家自摸的情况下，飞掉了另外两家。安迪和仙蒂都以十万点，并列第一。 　　这就是实力。 　　这也是天意。 　　对这个结果欧洲国家，还是要认账的捏着鼻子也要认账，毕竟就连英国这一次带来的海军陆战队数千人，就能灭了整个欧洲，不认账的下场就是灭国。 　　这一次一起来的英国圣公会大主教，给仙蒂和安迪又加冕为西班牙的保护者。 　　仙蒂女皇，在加冕后第一时间宣布建立西班牙自治领。之后，将会把英国的法律，一点一点的移植到英国的西班牙自治领。 　　至于西班牙自治领地的前贵族们一切照旧。西班牙殖民地总督也是如此，不过，之后总督任期到期后，由英国的殖民地部派出新的总督接任。 　　以前西班牙王室的收益，平均分成两份，一份归英国皇室所有。另一份归于英国财政部。 　　至于西班牙王室的直属土地，由英国宫廷第一大臣佩皮斯派出人员打理。 　　西班牙人和西班牙贵族，对这个结果还能接受。平时没有国王在眼前，其实对贵族来说，还是很好的结果。毕竟王权是能制衡贵族权利的。 　　英国人推崇君主立宪，贵族权利就大得多。当然，单个贵族没什么大的权利，但是拉帮结伙后，甚至能控制国家。 　　很快，英国吞并西班牙的红利就到来了。 　　1689年6月，葡萄牙和英国签署了保护协议。 　　英国保证葡萄牙人的领土和殖民地不受其他欧洲国际侵犯。 　　相应的，葡萄牙开放国内市场和殖民地市场，英国商人在葡萄牙和葡萄牙人的殖民地拥有和葡萄牙商人相同的权利。 　　这就是国家强大的好处，抱大腿的小弟先来了。 　　葡萄牙是个不大的国家，但是也在南美洲、非洲、亚洲都有殖民地。 　　原本也没什么事，不过，现在的法国侵略成性，在非洲和南美洲，都和葡萄牙的殖民地有冲突。 　　其实就是法国人看上葡萄牙人的殖民地了。 　　如果论实力，法国一个能打葡萄牙十个。 　　对葡萄牙来说，争是争不过法国人的，不过，我们葡萄牙人也不是没办法。 　　办法就是抱大腿。 　　和英国人签署了保护协议之后，其实葡萄牙就算对英国人开放了殖民地。 　　以后英国人也能在葡萄牙人的殖民地购买土地探勘矿山和搞种植园，也能把英国的商品卖到葡萄牙或者葡萄牙的殖民地。 　　但是，签了这保护协议，英国人也不能抢夺葡萄牙人的殖民地。甚至有其他国家抢夺葡萄牙的殖民地的时候，英国人还必需站出来给葡萄牙人撑腰。 　　下一步准备抢劫葡萄牙人的法国人因此气的要死。不过没办法，谁让现在英国人强势呢。 　　法国人是早就看上了葡萄牙人的殖民地，不说远的，就巴西而言，土地肥沃矿产丰富。拿到这里，法国人就能在未来大量的移民巴西。开发出一个新法国。 　　嗯，墨西哥地区，还是热了点。巴拿马就差不多接近赤道了。 　　欧洲人不是那么耐热。 　　如果是偶尔去热带地区度假，也还能享受一下。但是，天天这么热，一年热到头。就受不了了。 　　对小国来说，抱大腿认干爹没什么可丢人的。这年头，小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论实力，别说法国瑞典，就是荷兰都有单挑葡萄牙并获胜的实力。真打起来，葡萄牙人是肯定要吃亏的。 　　虽然对英国开放了国内市场和殖民地市场，其实不丢人——英国现在是世界霸主，给世界霸主做小弟有什么好丢人的。 　　而且英国本土的工业要增加几倍的工业产值，才能填满葡萄牙的新增市场。 　　现在连西班牙市场都是万国货呢。 　　英国对西班牙市场，只是英国和西班牙商人享受一定的优惠税率。 　　允许外国工业品进入，当然，要交税。 　　这样能改善当地，尤其是殖民地的人民生活。总不至于连个初级工业品都要靠走私把。 　　这也是让西班牙工业加入市场竞争之中。以前没竞争的西班牙工业，简直就是渣渣水平。 　　有税收优惠你都玩不好，那就活该破产。 　　英国国会也好，英国皇室也好，并没有立刻就将西班牙纳入英国的计划。 　　还是要一点一点来，最激进的，其实是英国圣公会。 　　西班牙是传统的天主教国家。 　　圣公会最大的敌人不是异教徒，而是异端（这正是异端比异教徒可恨一万倍）——所以，英国圣公会可以和学园都市合作，但是不可能和罗马教廷合作。虽然两者的信仰是同出一源。 　　西班牙成为英国自治区之后，英国圣公会当然会派人去当地传教——其实就是驱逐当地的天主教神父，换上圣公会牧师，霸占当地的修女…… 　　其他贵族地盘上，或许还因为当地贵族的权利不能动这些喜欢烧人的家伙。 　　但是在西班牙王室直属的地盘上，在佩皮斯的支持下，那些宗教裁判所的家伙第一时间被圣公会的人员抓起来烧了——这是这些人最擅长的。 　　当地的神父不肯改信的话，直接驱逐，一张前往意大利的船票，圣公会还是给的出的。 　　佩皮斯身边有十个金丹期的瓦尔基里。仅仅一个小队，但是，这已经是地球最高力量的体现。武力反抗者在金丹修士的面前自然活不过一分钟。 　　圣公会还是有其先进意义的，圣公会总算不烧人。 　　就是某人长期没有去教堂礼拜，圣公会能做到的，也就是罚款。 　　以耶稣会为首的天主教势力，在西班牙地区和圣公会斗的厉害，而是直接上全武行。 　　不过圣公会这边虽然是过江龙，但是圣公会有瓦尔基里们撑腰和战斗药剂。就算普通人的牧师喝下战斗药剂，也能变身超人。 　　其实战斗药剂，耶稣会也有。但是圣公会这里都是买到的稀释到十分之一和稀释到五分之一的，耶稣会那里是买到的是稀释到二十分之一的战斗药剂。就算双方都喝下战斗药剂，战斗力的提升还是有明显差距得。 　　更别提，在西班牙的瓦尔基里手里面，还有着未曾稀释版本的战斗药剂。 　　耶稣会的反抗，不说一边倒，损失也是非常大。 　　至于英国国会和英国皇室这边，其实早就和耶稣会翻脸了。只是没有明着说出来。 　　英国不会忘记查理二世是怎么死的。 　　暗杀这种事，是最下流的。 　　有种明刀明枪的组织对英国的圣战，英国上层也不至于这么恨耶稣会。 　　对贵族进行肉体消灭，这当然是最拉仇恨的，而这也是耶稣会最常用的手段之一。 　　英国上层不喜欢法国的两个原因，一是法国是天主教国家，二是法国是共和国——就算杀了国王，你也可以学英国请回一个国王来进行君主立宪嘛。 　　要不说领先半步是天才，领先一步是疯子。在英国上议院看来，法国高层就是疯子。 第186章 天地变 　　1690年新年期间，英国的皇家学会中的天文观测台报告了一个巨大的坏消息。 　　这个英国皇家学会天文观测台的坏消息就是，地球要毁灭了。 　　根据英国皇家学会天文观测台这半年来的研究表明，土星在天空中亮度越来越高。 　　根据天文观测和数学建模，英国皇家学会的学者们一致认定，土星正在快速接近地球轨道。 　　简单来说，根据观测土星变亮的程度，数学家和天文学家们预测在半年后，就会发生土星撞击地球的天文事件。 　　考虑到一个直径几十公里的小行星撞击地球就会造成物种灭绝。那土星撞击地球，下场绝对是地球毁灭。 　　或许撞击后地球的残骸还能以某种形式存在，但至少地球上的生物是要全部灭绝了。 　　而且，观测到这一天文现象的并非只是英国皇家学会天文观测台，欧洲很多国家，包括赛里斯帝国都有长期观测天文的传统，这一点，隐瞒是无用的。 　　很快，欧洲也开始疯传世界末日要来临了。 　　英国国会，也是乱成一团。整日的开会研究世界末日。 　　大英帝国的皇帝安迪和女皇仙蒂，也被请来旁听国会的关于面对世界末日的讨论。 　　听了两天废话之后，安迪突然问议长安德.伍德：“议长先生，就算明天是世界末日。那我们今天是不是不吃饭就能不饿呢？” 　　议长：“这个，当然不是。” 　　安迪：“对呀，其实我们该怎么活就怎么活，就算世界末日明天真的来了，我们过好今天，等明天醒来勇敢的笑着面对就是了。” 　　虽然还是人心惶惶，不过今天不吃饭还是会饿，今天不睡觉还是会困。 　　伦敦各大报纸上将皇帝安迪的话转载之后，人们心里也安定下来。 　　伦敦街上也加大了巡警巡逻的次数和密度，想要趁机搞破坏的都被抓住，重罪直接判死刑绞死，轻罪的准备流放殖民地。 　　安迪也有些意外土星这次变轨道撞地球事件，历史上可没听说有这事。不过，该来的总会来。这一点是逃不了的，着急也没用。谁还能阻止两个星球撞击的。 　　至于伦敦民间，结婚的新人数量大大增加，很多年轻人不想在处男和处女这个标签的时候死去。 　　至于男方是不是年金收入高，女方是不是有丰厚的嫁妆都无所谓了。毕竟根据天文观测，地球生物们也就不到半年时间好活的。 　　土星加速，比学者们预测的还要快一些。仅仅三个多月过去，土星在地球上看着就已经比月亮还大一圈了。 　　世界末日的谣言也开始传遍地球各个角落。 　　而英国皇帝和英国皇室，则保持着继续淡定，该干嘛干嘛。 　　这期间，还推出一部福尔摩斯和一部足球小将以及一部麻将少女的电影。 　　1690年五月一日，土星终于落到地球上，但是，天文学家们和数学家们预测的天地大碰撞物种大灭绝并没有出现。 　　变化还是有的，首先，地球的大气层厚了很多。但是气温却没有下降也没有上升。 　　空气成分有一定的变化，按照安迪等金丹修士的感觉就是，空气中灵气密度成百倍的增加了。 　　不过，这对地球的生物而言，似乎是好事。理论上讲，这里也能修行了。安迪等金丹修士，也不用省着那点体内灵力不敢使用了。 　　而土星的星核分成了两块，一块落在北极地区，另一块落在南极地区。 　　造成的后果就是，两极冰川融化，地球的形状也发生了改变。好在融化的冰川的水流入位于南北极之上的土星星核。海平面并没有因此上升，甚至还下降了一点点。大概几十公分。一些水面下的岛礁露出海面，不过影响不大。 　　五月一日之前的很多悲观主义者，都选择了在世界末日来临之前吃一顿好的然后自杀。 　　英国本土也大概有几百个自杀的。不过这损失并不大。欧洲几十万人自杀的。不过欧洲大陆人口也多。 　　因为土星和地球结合后相安无事，那些自杀的都被当做傻瓜看了。 　　不过，问题出在地球和土星融合之后。 　　因为新地球灵气浓郁，很多野生动物首先发生了变异。 　　一些老鼠甚至开始袭击猫狗。 　　这个问题还不大，就算变异后一尺多长的老鼠，挨了火绳枪也是一个死字。 　　重点是，很多野猪开始变异了。而且变异的野猪除了破坏庄稼，还袭击人畜——野猪可不是素食动物，而是杂食动物，事实上，这个世界哺乳动物就没有完全素食的，只有吃素多的，哺乳动物可以说都是杂食动物。羊和兔子也是吃昆虫的。 　　其实仙蒂安迪等人都明白，别说野生动物，就连家养的动物，甚至人类也在变异之中。这种变异其实是好事。 　　但是，习惯了和平生活的人类以及家养的动物没有野生动物的变异速度快罢了。 　　尤其是野猪，家养的家猪跑去野外半个月后就会长出野猪的獠牙。 　　猪的适应能力就是这么强，才会在这次天地变异中第一个享受到好处。 　　而根据养殖户的发现，以前一年左右才能出栏的家猪，现在生长速度也大大的加快了，基本上两个月就能出栏（英国这边家猪出栏重量在三百磅上下）。而且家猪的肉质有了极大的提升。 　　安迪看到这个报告后，不由得想起了那些长了六个鸡翅半个月出栏的速生鸡。 　　不过，应该不是一回事。激素催肥和灵气催熟，还是有着根本性的区别的。 　　世界没有毁灭。日子还要继续。 　　面对各地农村爆发的野猪之灾，英国推出了新的钢芯子弹——一般的铅弹打普通的野猪都很勉强，面对最重体重能超过两千磅重的变异野猪，铅弹已经无能为力。 　　不过很快民间发现，这些变异野猪其实是一种福利。 　　当然，变异野猪破坏庄稼袭击人畜，搞出的破坏是显而易见的。但是，用新出的钢芯子弹打死一只一千磅重的野猪，就够全村人吃一天的。 　　两千磅重的变异野猪，也就是多打几枪的事情。 　　很多新转职成野猪猎人的家伙，甚至因此发财。一颗铜壳钢芯子弹，价格不过是一个先令，一头重量一千磅的变异野猪因为口感比牛肉还要好一些，价格能卖到四五个英镑。 　　英国本土变异野猪数量减少之后，甚至还要向欧洲进口一些变异野猪肉。自从土星融合之后，因为空气中灵气成分浓郁，肉质在处于常温空气中已经很难腐坏。长期运输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欧洲各国从英国进口了大量钢芯子弹之后，也开始向国内城市以及英国出售变异野猪肉。 　　1690年12月底，圣诞节的夜里。 　　仙蒂问道：“说是世界末日。最后也没发生，你觉得世界末日会来临嘛？” 　　安迪：“至少在我们活着的时候不会。” 　　仙蒂：“为什么？” 　　安迪：“因为你是上帝选民啊。再说了，伦敦城里还没五个好人嘛！” 　　仙蒂：“这倒也是。对我们的好处，还是有一些的，那就是可以继续修仙了。” 　　“是啊。” 　　安迪其实怀疑，这个世界真的有人或者说是被某个机器或者神操纵的。但是又没有证据。要是真能把神抓过来，还用费这么多心思？ 　　土星带来一波福利，后续效果还在观察。 　　安迪和仙蒂除了拍摄电影，也经常负起皇帝和女皇的责任来。 　　这就是签字盖章。 　　君主立宪吗，君主就是个盖章机器了。 　　每天签字前，安迪还是要看看内容的。 　　“玛姬，你带两个人，去一次赛里斯帝国的长三地区，把这个案子查一下。还有，我给你写一个条子，你就是这一次的钦差大臣，代表我和仙蒂，有便宜行事的权力。” 　　如今，大英帝国在赛里斯是有着唐京津、长三角、珠三角三块殖民地。又通过这三块殖民地，辐射控制着赛里斯大片区域。 　　这些地区，可以说是赛里斯的精华所在。 　　作为皇帝，安迪也是有着勾决这里的死刑犯的权利。毕竟人命关天。 　　这一次的案子，是一个赛里斯长三角地区的普通市民，因为小小的琐事就一口气杀害了十二个大英帝国在赛里斯的仆从军。 　　虽然档案上罪犯也认罪了，看似人证物证口供齐全，但安迪觉得，这个案子后面一定有问题。如果大英帝国在赛里斯的仆从军就这个水平的话，那也是预兆着大英帝国吃枣药丸的节奏了。 　　现在有了高速铁甲舰的商船和埃及运河，从伦敦出发去赛里斯的长三角地区，也就是一个月时间。 　　比去新大陆稍远一些。 　　玛姬带着两个瓦尔基里，很快乘船走了。 　　三个月后，玛姬带着一堆档案回来：“主人，没想到我们在赛里斯那里的英国政权，其实是受到当地的地主士绅阶层控制的。” 　　安迪：“讲一讲。” 　　玛姬：“就拿这个案子来说，其实死去的十二个仆从军，是开派对的时候，玩的嗨了。最后仆从军的军官士官们在酒醉后拿着手枪对射着玩。结果造成了当场七人死亡，五人重伤的结果，过了几天重伤的也都死了。 　　本来这也没什么，都是军队的事情。理论上说，军事法庭就能处理了。 　　但是，除了少量高层，我们大英帝国在赛里斯的当地行政人员，上上下下都是地主家或者士绅家的子弟。他们的官职大都是拿钱捐来的。而且他们之间互相通婚，在当地极有势力。 　　就拿这一次说，本来军队中出了这么大的丑事。他们的第一想法就是捂盖子。我们经过明察暗访才知道，这一次他们为了还活着的那些军官士官不上军事法庭，从监狱里找来一个盗贼。让他承认这些死去的军官士官们都是他杀得。 　　这盗贼本来也没有死罪。当然不肯认下这死罪的大案子。哪怕前期严刑拷打也不肯认罪。 　　但是这幕后的这些地主士绅家族，派出家丁打手抓了这个盗贼的唯一的亲人母亲。逼迫这个盗贼认罪。不然他和她母亲都得死。 　　这件事，在当地几乎人人皆知，甚至一些英国军官和行政人员也知道这件事。不过因为和他们没什么关系，又拿了当地地主士绅的好处，也就什么都没说。 　　这个盗贼还是个孝子。面对两个人都要死或者死他一个的情况，没办法将罪行自己扛下了。承认自己因为琐事杀害大英帝国十二个仆从军的罪行。” 　　安迪叹了口气：“太阳底下哪有新鲜事呢！你是怎么处理的。” 　　玛姬：“拨乱反正，将参与派对开枪的家伙和参与栽赃案的家伙全部抓起来送上了军事法庭处理了。看到那些人被绞死，我才回来的。那对母子，我送到印度的孟买殖民地。让他们在当地生活。按照赛里斯的法律，盗贼是可以流放的，也算是合法。” 　　安迪：“做得好。” 　　玛姬：“可是，我觉得这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赛里斯殖民地的问题。” 　　安迪：“没办法，现在大英帝国在这块赛里斯殖民地，常住的仅仅有三万人。其中一万八千人是驻军，一万两千人是行政人员。还分在三个地区。没有赛里斯当地的读书人支持，我们很难统治这块庞大的殖民地。 　　就算是在印度，我们也需要那些当地土邦的国王酋长们支持才能稳定印度的局面。这些印度土邦的国王和酋长们，在当地何尝不是一言决人生死。相对而言，已经法制化一千多年的赛里斯已经做的不错了，毕竟当地没有封建贵族。当然，赛里斯那里的问题就是总有人觉得自己有钱或者读了书就是高人一等的。这一点在赛里斯不奇怪的。” 　　玛姬：“你要怎么才能解决这个问题呢？” 　　安迪：“除非人人读书或者人人习武。读书人的特权来自赛里斯当地读书人数量少。如果人人读书，自然能解决少量读书人有特权得问题。习武也是一样，有功夫的人，面对压在自己身上不公平的事情自然也有一拼之力。当然，习武其实是比读书更难的，岂不闻，赛里斯有名言穷文富武。习武需要的资源更多。” 　　说道这里，一个念头闪过安迪的脑海，那是以前。 第187章 拉拢议员 　　以前没营养的时候，能习武的人自然是少数。在赛里斯就算陈家沟那样的地方，也不可能保证全村人习武的资源。 　　穷文富武嘛。习武需要请师傅、甚至购置器械，习武之人不但要吃饱还要吃好。 　　《师傅》那部电影里面也说了，习武之后就不能再干力气活，不然肌肉会形成疲劳记忆，那样一身武艺就废了。 　　也就是说，习武者都是脱产的。能做点生意，但是种地和做工是不用想了。在赛里斯而言，习武比养个读书人还难。 　　现在土星撞地球天地变异后，像是陈家沟那样的地方不缺师傅，而且外面的野猪变异后，打一只一千斤的野猪，就足够武者吃好久了。 　　在赛里斯不说人人习武的可能，但是武者数量绝对会大大增加的。因为基数多了，武道高人也会纷纷涌现。 　　赛里斯帝国习武的风气很浓重，各地乡村都遍布各种少林会、梅花会等习武的组织。 　　还有一种就是像陈家沟、霍家拳这样传子不传女的家族秘传拳法。 　　这次土星撞地球的天地变异，对英国欧洲这样走工业革命科技路线的国家受益不大，但是对于民间武风极盛但是重工业落后的赛里斯帝国而言，简直就是一个大礼包。 　　像是安迪仙蒂等修仙这事，其实是很讲究资质的，但是习武却不用。 　　根据安迪所知，武道也很强，武道高手能够斗气化马，更进一步的武道高人还能长出新奥尔良烤鸡翅。 　　虽然可能有点烤焦了，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是新奥尔良烤鸡翅。 　　欧洲历史上，应该也出现过能长出新奥尔良烤鸡翅的武道高人，不然就没办法解释欧洲神话中天使的形象。 　　欧洲传说中的半人马应该就是武道高人用了斗气化马。 　　这样就都可以解释的通了。 　　对于身上长出新奥尔良烤鸡翅的那种生命层次来说，虽然还不是神，可也很接近了。 　　果然赛里斯崛起是不可阻挡的大势所趋。 　　这一次土星撞地球的天地变异，大约就是给赛里斯帝国送武道大礼包的。 　　因为英国成长的太快了吗？ 　　算了，反正暂时不影响英国卖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1691年5月，伦敦东区，红灯区。 　　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女性从马车上下来在这里敲开一家门。 　　进屋后，年轻女性自我介绍：“叫我苏珊就可以了。这里是蒂娜小姐家把？” 　　开门的女仆回答：“是的。蒂娜小姐很快就会出来。” 　　自从伊丽莎白姐妹退出职业选手这个行业后，蒂娜在附近几条街的红灯区是新晋的花魁。其收入，让她养了两个女仆和一个厨娘。租住了一间东区的公寓。 　　蒂娜小姐在女仆的帮助下穿衣打扮之后下楼，看到等待的是一个女性客人，忍不住说道：“天啊，虽然以前听前辈们说过，有的女人是排斥男人喜欢女人的。但是我是不喜欢这个调调的。” 　　苏珊：“蒂娜小姐，您好，我是苏珊，英格兰皇家电影公司的经理。这一次来，是请蒂娜小姐出山拍摄电影的。” 　　“哦。”蒂娜：“这倒不是不能考虑。” 　　蒂娜的前辈，伊丽莎白从影之后，据说当了英国皇帝的情人——经常因为拍摄电影，有时候就干脆住在宫廷中，外面没有流言才怪。 　　对英国民间来说，拍摄电影这事，名利双收啊。 　　一般一部电影的主演薪水，都是一百英镑以上。次要的配角一部电影也有几十英镑薪水拿。在电影里面只有三句台词跑跑龙套的也有十几个英镑。 　　好在现在英国人心淳朴，还没有一堆导演在街头找那些有着明星梦的少男少女们入局。 　　现在英国两个电影公司都是皇家的，冒充皇家的人，风险过大——被抓住基本上是绞死了。 　　蒂娜问道：“是主演嘛？” 　　苏珊：“当然，这是我们的剧本，蒂娜小姐可以先看一下再决定。” 　　蒂娜拿过剧本，剧情比较简单，蒂娜是绝对的单女主戏。电影的名字叫做《美女搜查官》，讲述的是一个伦敦警察厅的美女搜查官，进入一个犯罪组织进行调查，寻找他们的犯罪证据，然后被捉的事情。 　　当然，里面各种喜闻乐见的剧情，和最近几年法国荷兰流传过来的午夜场电影内容一致了。 　　看完剧本，蒂娜摇了摇头：“就算我是职业选手，也没办法承受七个男人的。” 　　苏珊连忙说道：“蒂娜小姐，其实你不懂电影的拍摄。我们这一块的剧情，其实是分十五天拍摄完的。其实每一次中间都能休息一天。而且报酬也不错，三百英镑。如果中间没什么拍摄事故的话，十五天，三百英镑。” 　　蒂娜：“这样的话，就能考虑一下了。我听说，伊丽莎白前辈，拍一部电影做女主，能有五百英镑的收入？” 　　言下之意，为什么都是女主，我只能拿伊丽莎白的五分之三，这不讲道理嘛。 　　苏珊：“实话实说。我们是英格兰皇家电影公司第二队的。前几年拍砸了几部片子。现在被公司减少了预算。这部戏能拿出的主演工资就这么多了。蒂娜小姐是我们的第一人选，当然还有第二人选和第三人选……” 　　有一些涉及保密的话，苏珊还没说。 　　苏珊出身安迪的瓦尔基里亲卫军第四期成员。也是去过两界洞喝过掠夺一切美好药剂的主。 　　如今英格兰去过两界洞的人员不仅仅是安迪的亲人和瓦尔基里们，像是伊丽莎白，这样仙蒂御用的女主演，也去过两界洞。 　　保持御用女主的青春常驻，总比化妆装嫩强得多。 　　甚至安迪名下工厂的一些高级技术工人，也一批批的随着安氏商社的去新大陆贸易的商船去过两界洞。 　　现在英国虽然还没有八级工的划分，但是高级技术工人在哪都是稀缺的。绝对不会有工厂嫌弃本厂八级工太多的——高级技术工人在一些难题上能起到一锤定音的效果，平时养一个能花多少钱。 　　当然，去过两界洞的高级技术工人基本也和工厂签下了卖身契——虽然是卖身契但待遇很好，但是不允许辞职或者怠工。 　　苏珊是知道女性对于青春常驻这一点诱惑力之大的，而且还能延寿呢。 　　蒂娜想了下：“好吧，半个月，三百英镑。” 　　其实对蒂娜这样的当红花魁来说，一天也就两三个英镑的收入，而且每月还要休息几天。甚至一不小心，就要休息七八个月——职业选手其实是有避孕秘方的，但是世事无绝对。 　　听到蒂娜松口，苏珊也松了一口气。女主的问题，终于解决了，现在商业电影市场上纯粹的爱情片不吃香了。哪怕各种改编莎翁的悲喜剧也是一样。 　　好在荷兰和法国的动作爱情片每晚火爆，给英格兰皇家摄制组的第二队人员开辟了一条崭新的路子。 　　迫于票房和卖拷贝的压力，第二摄制组的人员们喊出了“我们要拍摄英国自己的*****”这样的口号。 　　拍摄*****，比之拍摄爱情片要简单许多。重点只是女主的人选。至于男配们嘛，年（器）轻（大）力（活）壮（好）就行。 　　女主首先要不抗拒这样的爱情动作戏，这基本上就只能从红灯区去找职业选手了。就算英格兰上流社会的交际花哪怕已经是一对玉臂千人枕了，也未必肯出演这样的电影。 　　而且电影拍摄，有着上镜胖三分的视觉效果。所以，一般需要选择脸型较为小瓜子脸的女演员，当然最好是蛇精脸，这才是最上镜的。 　　这还仅仅是脸型。身材上，洗衣板飞机场这都要淘汰的——如今欧洲以胖为美。但是也不能过胖，S型的曲线身材那是最基本的。 　　因此圣费尔南多谷的女主们因为入行门槛低，一直没有好莱坞从世界各地来的花瓶们漂亮。 　　因为女主要求很高，其实苏珊能选择的范围不是那么多的。 　　虽然是要拍摄*****，但作为英格兰皇家电影公司的第二制片人苏珊并不想降低要求。搞出一些粗制烂做的片子献给观众。 　　就算*****，也是分着三六九等的。 　　苏珊对自己的要求是，要么就不做，要么就做到最好。 　　当然，现在看，最好的爱情片制作人是和自己无缘了。 　　不过还可以冲击一下世界最好的*****制作人。 　　接了蒂娜小姐，去了英格兰皇家电影公司第二摄制组的自己的场地。 　　这里就是租住在伦敦西区的一户大宅子。独门独院，前后花园。 　　最近第二摄制组虽然预算紧张，不过差的是大钱，这点房租钱还是有的。 　　蒂娜小姐进了剧组，才发现拍摄电影没那么简单，不是躺着叫一叫就行了——这是无声电影，午夜场也不可能用现场配音的。午夜场的时候男配音过于出戏，女配音会觉得不安全。 　　这样各种表情的表现就非常重要了。 　　导演也是以对待新人的标准，一遍遍给蒂娜讲戏。 　　1691年6月，汉普顿宫，在这，安迪、约克公爵、福特议员以及福特议员和约克公爵引荐来的保王（皇）党人之一的迪莱男爵正在这里打麻将消遣。 　　十英镑一番的麻将，对安迪来说，真的是消遣了。 　　玩的再大一些，约克公爵和其他二人怕破产。 　　安迪仙蒂这一对公母，基本已经坐上了世界麻将皇者的位子。 　　在众多女仆们的帮助下，打完四圈牌之后，安迪挥挥手，女仆们撤下麻将，安排上茶点之后全部退下去了。 　　迪莱男爵知道这是说话的时间了，问道：“尊敬的皇帝陛下，福特议员和约克公爵说过，今天我能知道青春和延寿的秘密。” 　　安迪笑道：“迪莱男爵也怕回归主的怀抱吗？” 　　迪莱男爵：“回归主的怀抱我当然不抗拒。但是，有可能的话，我做为一个凡人，还是希望能多多的享受人生的。” 　　迪莱男爵四十多岁不到五十，不过看上去，和现在七十多岁的约克公爵差不多的。 　　而且约克公爵的体力等，还是远远超过迪莱男爵这样的普通人的。 　　更别提和他年纪差不太多的福特议员，精壮的如同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一样。 　　这两个都是现在英国皇室的亲人也就罢了，但最近有几个英国保皇党的老贵族，都在去了新大陆旅行一次之后，回来就恢复了青春和体力。 　　迪莱男爵猜测，这问题应该出在现在的英女皇和英皇帝夫妇身上。 　　迪莱男爵觉得自己也是英国保皇党的一员，没道理有福利别人能享受到，自己享受不到。 　　英格兰贵族平均寿命也就五十来岁。如果不能延寿和恢复青春的话，那少则几年后多则十几年后，迪莱男爵就要面对死神了。 　　这个年龄的英格兰贵族，有钱有闲有地位，当然是想要享受的越多越好。 　　安迪也借此拉拢了一批真五等封的贵族效忠自家夫妻——就算英格兰的保皇党，也未必是效忠皇帝或者女皇的。他们只是希望英国有皇帝或者国王就行——真和法国一样整出各法兰西共和国来，那现在这些贵族们怎么办。 　　以前路易十四时代的法国贵族现在不是逃亡到欧洲其他国家了，就是逃亡到新大陆殖民地生活去了。没了爵位封地和特权的贵族，穷一些没带出什么财富的基本上就只能坐吃山空，就算带出大量财富的也只能混吃等死过日子，那相当凄惨。 　　对贵族们而言，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兔死狐悲也不过如此了。 　　所以，对英格兰保皇党们而言，英国国王也好，英国皇帝英国女皇也罢，有这么一个贵族头头还是很重要得。哪怕是形式上有就行。 　　至于是谁坐那个位子，就无所谓了。反正任谁上去都会被真五等封的贵族组成的上议院和资本家代言人组成的下议院架空，成为一个合格的盖章机器。 　　安迪：“延寿和恢复青春这事，说难也不难。渠道吗，还真的掌握在我的手中。不过，只有真正效忠于我们夫妇的人，才能通过这个渠道获得更多的寿命和青春。” 　　迪莱男爵：“我个人的政治立场，就是保皇党。当然，以前是保王党。” 　　安迪：“保皇党和效忠皇帝夫妇，还是有区别的。” 第188章 邀请 　　迪莱男爵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英格兰的贵族名义上是皇室的下属，其实英格兰两院议会早已凌驾于皇室之上，并且常年将英国皇室当做盖章机器来用。 　　查理一世最大的错误，就是想要拿回自己的封建王权，结果被议会军灭掉了。 　　现在皇室的想法，迪莱男爵很容易理解，无非是用延寿和青春，拿回皇室的权利——在上议院，只要取得多数席位的支持，英女皇和英皇帝就不是摆设了。 　　至于下议院，里面绝大部分都是收钱办事的资本家代言人。只要肯砸钱，下议院就能搞定。 　　而现在的英国皇室，可以说是英格兰最大的资本家之一。 　　论钱的话，现在英国皇室可不缺钱。重点是当年合并西班牙，西班牙王室接近三千万英镑的金银，以及大量的珠宝文玩等都被收进了现在的英国皇室库房。 　　而且现在英国皇室，每年从英国遍布全球的殖民地得到的利益，就有几百万英镑——主要来源是前西班牙王室的那部分收入。而英国皇室的开销却没有增加太多。 　　“我，迪莱男爵，愿意向您和女皇效忠。”迪莱男爵想明白后，决定还是尊重内心。 　　英国最想压制王权的其实是那伙资本家。没自己什么事。自己做贵族的，有着土地收益和年金收益就已经很香了。 　　“过几天商社的船出海，会有人去接你的。记住，我能给你的。也能收回来。” 　　当然，安迪是收不回来的。 　　不过，肉体消灭叛徒，总是在规则之内的。 　　没人会觉得叛徒是无辜的吧。 　　送走迪莱男爵后，安迪拿出上议院名单，将迪莱男爵的名字勾了。 　　这并非是什么死亡笔记，而是区分自己人和非自己人的名单。 　　现在英国资本家，并不安分。 　　哪个资本家不希望立法能照顾自己的生意呢！ 　　在规则内，安迪也想出办法和他们玩一玩。下议院其实最容易解决，下议院议员无非是都要有个金主在选举的时候出资做后台，这一点有钱就行。 　　上议院复杂一些，有钱用处不大，毕竟上议院没几个破落户贵族。 　　不过人总是怕死的。 　　尤其是有钱有闲有地位的贵族。 　　这一点，七十多岁的海军大臣财政部大臣约克公爵做了很好的广告效应。 　　年轻的贵族可能不在乎，但是上了年纪的贵族难免会怀疑比他们年纪还大不少的约克公爵，为什么还能活蹦乱跳的。甚至这十几年内还在外面以花甲古稀的年龄留下几个私生子女。 　　英格兰上议院就差给约克公爵送一块《老当益壮》的牌匾了。 　　明里暗里打听的贵族不在少数。 　　安迪知道后，干脆就以效忠自己夫妻的条件，开放加勒比两界洞。 　　如果未来上议院塞进去一半自己人。再收买了下议院，这样议会治国和自己治国就没什么区别了。 　　当然也有坚持理想不为这个条件所动的贵族。 　　不过没事，议会嘛，少数服从多数，有一半人怕死的就行。 　　1691年6月，赛里斯帝国，唐三角地区。 　　一位英国皇家海军的军官，带着一队士兵，来到这里某个村子。 　　在向导的引路下，军官敲开某家大宅门的大门。 　　“霍先生在家吗？” 　　门房问道：“军爷，这里一家人都姓霍，村里姓霍的也有一半。你找哪位霍先生？” 　　皇家海军军官：“我要找一位会霍家拳的霍先生。” 　　门房：“得嘞，我还是去问一下老爷吧，您稍等。” 　　很快家主出来将客人迎进大厅分主客落座：“在下霍克山。见过老总。” 　　“叫我约翰逊中尉就行。”约翰逊问道：“你会霍家拳？” 　　霍克山：“乡下把式，难入行家法眼。” 　　约翰逊虽然会说中文对话，但对这样罗圈式的客套就不行了：“那就是会喽？” 　　霍克山心说，要不是会家族秘传的武艺，这霍家怎么能在明末清初的乱世中保得住这家中的田地产业呢。 　　当然，现在洋人找上门来，说不会可能就要得罪人了。 　　霍克山点头：“霍家拳是我们霍家家传武艺。自然是会的。” 　　“那就好。”约翰逊拿出一张烫金的名帖递过去：“这是大英帝国政府邀请您去做大英帝国皇家近卫军和大英帝国皇家海军拳脚功夫总教头的聘书。年薪三百五十英镑。其他福利，也是都有的。例如马车，租房，仆人，都会给您在伦敦解决的。” 　　霍克山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个，在下老母亲年事已高。在下还想在家伺候老母亲。” 　　其实霍家在当地除了是地主，还兼做药材生意。日子过得不差，西门大官人家中这么有钱，财富的来源也就是一间生药铺子——医生看病只是开出药方，然后病人家属去生药铺子买药。 　　卖药抓药这个行业利润极大，俗话说只有抢劫还价的，没有买药还价的。 　　霍克山说的伺候老母亲只是托词，照顾母亲的事自然有丫鬟仆人来做，自己好好的放着富家翁不做，出远洋做什么洋人皇家总教头，那上一个做皇家总教头林冲的下场，并非很好啊。 　　在家教教子侄们拳法，剩下的时间自己掌握这样的生活霍克山已经习惯了。再说了，这洋人咋就不明白呢，自家的霍家拳是秘传拳法，向来传子不传女的。教外人就已经不可能了，更别提教外国人了。 　　嗯，霍克山并没有因为英国人统治了这一块区域，就觉得英国人是自己人了。 　　当然，有的事情不能说透——例如霍家拳不教外国人什么的。毕竟现在这里还是英国人说了做主的地盘。 　　虽然最近霍克山练拳功夫有所精进，可并不觉得自己就能用霍家拳挡住洋枪洋炮了。 　　约翰逊中尉根本没听出来对方的婉拒，开口说道：“没关系，我们英国政府不是不近人情的人。您大可以将母亲和妻子孩子们一起接到伦敦去居住。现在英国的军舰都是大吨位的铁甲舰了，在海上航行的风浪已经很小。老人孩子也可以出远洋了。” 　　霍克山一听，直接认输：“得，还是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约翰逊一听对方同意了，立刻笑道：“放心，伦敦的天气是糟糕一些。但是伦敦本身还是世界最繁华最富裕的城市。” 　　如今每年流入伦敦的金银已经超过了阿姆斯特丹和威尼斯。 　　伦敦现在是欧洲第一的也是世界第一的金融中心。 　　一些欧洲国家兜售债券的场所也从威尼斯、阿姆斯特丹转到了伦敦。说伦敦繁华富裕是绝对没问题的。 　　当然，伦敦本身也有自己的缺点，那就是伦敦的鬼天气。 　　哪怕是冬天，伦敦不是下雨就是下雾。 　　“不过。”霍克山：“家中除了我，老的老，小的小。我离开后，家中的防卫力量就不是很够了。现在田中经常爆发大野猪毁坏农田事件，整个村里除了我，别人就拿不下这个大野猪了。” 　　约翰逊中尉大吃一惊：“你一个人就能干掉一头一两千磅的大野猪我们遇到大野猪，需要一队人用新式火枪射击才行。还要打中大野猪的要害才能杀死它们。” 　　霍克山：“乡下把式，不足挂齿。” 　　“这正是我们要学的乡下把式。能单人对抗这样的大野猪的。”约翰逊中尉：“至于村庄的防卫问题，其实不用担心。我这里可以做主，平价出售给您家十支英格兰产的新式步枪和步枪子弹。这样的步枪子弹，只要一发打中大野猪的要害，就能杀死大野猪。” 　　英格兰并不禁止新式火枪和钢芯子弹的对外销售。甚至将其作为近期的主营业务——别的好说，火棉和底火雷泵的生产在英格兰也是绝对保密的。 　　至今欧洲除英国之外的其他国家的军队还是在用黑火药的前装火绳枪，一是因为不能仿制英国的新式钢芯子弹的底火和火棉发射药，二是因为整个的给军队买英国枪械子弹换装花费巨大。国家财政上难以支持。第三是因为军队的后勤补给不能受制于外国。 　　“那好吧。”既然最后的问题都解决了。霍克山自然没问题了。至于霍家拳秒传的问题，在国家级统治者的势力面前，那都不是问题。教外人大不了留一手。例如霍家迷踪拳之斗气化马诀。（陈真表示要是我学会了斗气化马诀一脚就踢死那个藤田刚了，还用的着在决战的时候费那么大劲） 　　约翰逊中尉是约克公爵和安迪派来执行皇室任务的。赛里斯区域中英国势力范围的唐三角、长三角、珠三角三块区域中，安迪只记得霍家应该是在唐三角地区。 　　其实珠三角区域是咏春拳的发源地。不过现在严咏春应该没有出生呢。而且咏春拳并非家传的，所以在当地找严家也没用。 　　在安迪看来，既然世界不可逆转的进入第一次工业革命和第一次武道革命的新时代。 　　那紧跟世界发展的潮流肯定是不会错的。 　　找个赛里斯知名武师强者做近卫军和皇家海军陆战队的总教头补齐短板，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钱。只是要小心不要请来闫氏太极宗师那样的骗子就行了。 　　看《师傅》那个电影上面并不难发现，唐三角地区的武师，能吹得多，能打得少。 　　1691年9月，在船上晃了两个多月时间。霍克山终于在伦敦港下船。 　　因为现在英国人沿途都有补给港，所以远洋航行中的淡水水果蔬菜等需求并不难解决——葡萄牙人手中的马六甲如今也对英国人开放了。 　　英国这边是皇家海军陆战队负责接待的，很快给霍克山找好了房子和仆人——包括壁咚需求的年轻女仆。 　　房子在伦敦西区的花园别墅，别说住一个人，就算霍家全家搬过来也够住了。是皇家海军陆战队支付的租金。 　　以霍克山每年三百五十英镑的薪水，支付仆人薪水和生活费用，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点薪水，其实对霍克山这样的武师并不算太高。 　　不过英国公务人员的薪水一直非常低，英国海外殖民地的总督以及英国海军第一大臣，财政部第一大臣等职务的薪金也就是五百英镑一年。而且都是一百多年没变化。 　　皇家海军陆战队的拳脚总教头的薪水，明显不能超过这些人。 　　皇家海军也只能用支付房租的方式来补贴一下总教头。开出超额薪金，在英国这个官僚社会中那是不可能的。除非皇家海军有能力提高整个官僚体系的最高工资。 　　霍克山到了伦敦，休息了两天，熟悉了新家新床新女仆之后，开始上班工作。 　　总教头这个工作也简单，先从基本功开始教。虽然一次要教两百人，这也没多难。 　　皇家近卫军和皇家海军陆战队，都选出一批人来学拳脚功夫。 　　安迪甚至在其中安插了五个金丹期的瓦尔基里，准备来个仙武双修。看看效果再说。 　　霍克山没想到的是，竟然要教的两百人中，有一半是少女。 　　不过想想，洋人吗，不懂男女大防也是可以理解的。以前霍家拳不传女儿，并非女人不能学，而是女儿总是要嫁出去的，是外人，是为了防止家中女儿学拳后嫁出去后教给自己儿女。 　　霍克山在这里教拳期间，中午在这里吃的，这里饭菜水平，自然不是外面能比的。猪肉羊肉牛肉换着吃。 　　对这一点，霍克山也觉得伦敦这里还是有懂行的，练武吗，不是吃饱就行的。还要顿顿有肉。最好就是顿顿吃肉吃饱。这样才有力气练武。 　　很快，霍克山就发现了一些异常，那就是那批女学员，也就是皇家近卫军的成员。早上每天起来后，每天坚持做的早操，就是自家霍家迷踪拳中的斗气化马诀。 　　但是很明显，这些近卫军成员只是做了一个架势，没有心法的支持。这样只能当做活动身体的体操了。 　　这霍家迷踪拳中的斗气化马诀是霍家拳中最高深的绝技，就算霍家，历代也只传一个人。 　　这问题就出来了，她们从哪学会的呢？ 　　虽然理论上问一下就行，但是作为武师出身的霍克山深知打探别人家的武艺来源，这是武者得大忌——哪个武学世家免不了打擂台争胜负谁家还没几家仇人的，祸从口出就是这个道理。打探这样的消息仅次于偷学武功了。 第189章 意外 　　对来到英国的霍克山来说，最不好接受的还是伦敦的鬼天气。 　　过了秋天，一入冬，伦敦的鬼天气就来了。伦敦的冬天号称是天无三日晴。 　　就算秋天，也不能和自家秋高气爽的气候相比。 　　果然还是在家千日好。 　　每到冬天，每个伦敦人都要将一部分时间用来烤火驱寒驱湿。 　　这也是伦敦的报纸杂志上，告诫市民们防止风湿病的土办法。 　　这个时代风湿病虽然不是绝症，但也属于无药可治的那种。 　　英国皇家学会搞出的阿司匹林也只是缓解风湿病的疼痛。 　　经过几个月的基础训练，霍克山的课程也变成了拳法教学，师徒之间也开始喂招拆招——这师徒之间喂招拆招是拳法教学中最重要的一环。 　　从古至今偷学武艺的不在少数。可是能通过偷学武艺成名的也就寥寥几个武学天才。 　　关键就是，光学了架子还是空架子，要不断的通过师徒之间或者师兄弟之间喂招拆招将学会的拳法架子从空变实。 　　这样拳法才会有实战威力。 　　像是那种得了一本武功秘籍就能练成绝世武功的，基本上属于小说家言了。 　　这也是练武之人，如果不是家传武学，有长辈教授，那请武师来教导是必须的。 　　学武有师傅是必须的，毕竟师徒之间喂招拆招不会将人打死打伤。 　　如果有门路，在后期师傅还会请来各路不同拳法的武师给弟子喂招。通过和不同风格的武师拆招来增加格斗经验。 　　在霍克山这等老练的武师看来，世界没有最强的拳法，只有最强的人。 　　大部分武者资质都是一般。就算从小学武，有名师指点未来的成就也是有限的。 　　但是这其中不包括少量天才。这样的天才，是一学就会，还能举一反三。 　　这一次，霍师傅的徒弟里面，就有这样的天才，而且是五个。可惜都是女人。 　　这五个天才，学习拳法和喂招就已经是速度飞快，乃至更深一层的吐力发劲简直是一看就会，一学就通。 　　自家和自己学拳的十几个子侄比起这学习速度来简直如同蠢驴一般。 　　而安迪看过请来的霍师傅给金丹期的瓦尔基里教授的拳法，也明白请对人了。至少是教了真功夫。 　　看这吐气发劲，也不比什么咏春差啊。 　　其他的瓦尔基里和皇家海军陆战队就差了这么点意思。 　　这也是和生命层次有关，毕竟金丹期的修士，生命层次比普通人已经提高了两阶。 　　相当于普通人超进化了两次，生命层次提升之后的学习能力，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过目不忘，触类旁通这些都是金丹修士的基本操作。 　　1692年新年之后，困扰霍师傅的问题，已经不是要不要传下霍家拳中的迷踪步之斗气化马诀。 　　而是，家中的贴身女仆怀孕了。 　　霍克山霍师傅今年三十出头，虽然不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但是常年练武，身强体壮，脱下衣服也是一身的腱子肉。 　　加上之前海上航行的两个多月时间，并没有在英国军舰停留的各处港口下船去嫖妓。 　　因此霍师傅体内的蝌蚪都快变成青蛙了。 　　到了敦伦，皇家海军给租房雇佣了全套的仆人之后，面对晚上不穿衣服来夜袭的贴身女仆，霍克山霍师傅就直接笑纳了。 　　相比之下，蝌蚪变青蛙的麻烦更大一些。 　　新年之后，贴身女仆汇报了自己的身体异常反应——干呕，想吃酸的。 　　已经有三子两女的霍克山霍师傅第一反应就是，搞出人命了。 　　要是在国内，问题也不大。霍克山霍师傅本人在当地也是小地主一个，大不了纳妾就是了。 　　不过，在伦敦住了几个月之后，霍师傅也明白，当地是不允许纳妾的。 　　万幸的是，也有变通的办法，那就是养起来。 　　只要保证以后的生活水平，这样的贴身女仆们是不介意做有钱人或者贵族的外室情人的。 　　霍师傅的女仆也不介意。但是，霍克山霍师傅想的却是，以后自己的孩子没有父亲，岂不是要受欺负…… 　　简单来说，霍师傅还是要走的。可是霍师傅的女仆却不想离开这个万都之都，世界最繁华的城市——伦敦。 　　伦敦只是天气不好，但是有钱人在还是很能享受的。 　　这个时代，于伦敦人而言，其他的地方例如巴黎、柏林那都是乡下。 　　巴黎人对伦敦人而言，就是法国巴黎来的泥腿子——路易十四时代的法国巴黎人是有不穿鞋的习惯。可以说是真.泥腿子。 　　而在查理一世时代的英格兰，哪怕乡村也是遍地红砖瓦房和人人都穿着皮鞋衬衫。 　　当然，既然有了孩子，还是要生下来的。 　　大了肚子的女仆在家中地位也是水涨船高——谁让真女主人不在家呢。 　　不过原本霍师傅想要随便教教，然后尽快回家的想法也破产了。 　　霍师傅开的拳法班，以一年一期的速度开始接连的办了下去。 　　霍师傅到是想走，可是临走前，总要给孩子和孩他娘留下足够的生活费用吧，自己既不会变钱，又不可能去抢劫英格兰银行。那就只好延长工作时间了。 　　最后，在第一期学员结束课程之前，霍师傅还是把家传迷踪拳之斗气化马诀的心法传了下去。 　　在霍师傅看来，这些人已经会了斗气化马诀的架势，又请了自己来做这个总教头。说不定就是看上自家的斗气化马诀了，不然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如果自己不用心教，倒也不至于被怎么样，毕竟自己会迷踪拳之斗气化马诀，逃跑速度根本不是骑马就能追上的。 　　不过，这份高收入的工作，说不定到时候就会因为自己教拳的时候总是留一手，到时候就被辞退了。 　　当然，被辞退的自己可以回家继续做自己的富家翁拳师。 　　但是，伦敦这边的孩子和孩子他娘怎么办。 　　再说了，斗气化马诀也不是自家秘传的迷踪步才独有的，功夫到了一定的境界，都能演化出类似斗气化马诀的轻功。例如武当登云梯之斗气化马诀。北少林达摩腿之斗气化马诀。南少林无影脚之斗气化马诀等等。 　　霍师傅听老一代代代流传下来的传说，武道修为到了更高的层次，还能让武者长出如同被浇了酱油后烤焦一般的酱油烤鸡翅来，不过，谁也没见过就是了，现在的武师们都是当做传说来听。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教会这些徒弟，并不会饿死师傅。 　　以前师傅们总是留一手，是害怕同类竞争。 　　不过现在的徒弟们都在英国做事，就没有这个担心了。海军陆战队那批人虽然有可能会去赛里斯，但是也绝对不是去赛里斯开馆收徒的。 　　而且哪个武师不想将自家的拳法发扬光大呢。 　　能真的淡泊名利的人类，几乎不存在。 　　从古至今跑去山中修仙的，更多的是为了扬名。 　　1692年8月，温莎城堡。 　　“开始我们练拳的时候，先学吐纳呼吸感觉到内息。内息壮大后就成为气（气），气可以用来发劲，气壮大后，就成为斗气。有了这斗气之后，就能运转心法，将其化形为实物。例如斗气化成马，可以载着自己短途冲刺或者长时间飞奔，只要体内斗气还没用完，想跑多远就能跑多远。” 　　盖尔正在给大家演示着她学会的斗气化马诀。在温莎城堡的操场上面跑了一圈。 　　盖尔以前并非是修士，因为天资差一点，被刷下去了。 　　不过这次土星撞地球的天地变异后，地球有了修仙环境。安迪传给了手下瓦尔基里们修仙术。 　　盖尔在被淘汰的那一批瓦尔基里们中是修仙资质最好的一个，现在已经是筑基境界。 　　也是这一批学习拳法的瓦尔基里学员中，第六个掌握斗气化马诀的瓦尔基里。 　　演示完毕，安迪和仙蒂叫来盖尔，仙蒂问道：“这个斗气化马诀，你觉得怎么样？” 　　盖尔：“进入金丹期之前，不论是跑路还是用来追人，都是很好的。筑基修士飞不快飞不高也飞不远，未必能抓住会斗气化马诀的武者。 　　而且最重要的还不是拿来赶路或者跑路，而是配合拳法，以斗气化成的马和人配合，在人马合一的情况下给敌人致命一击。 　　平时人被马踢中要害一脚，就足够致命了。这斗气化马诀还能人马合一后，给敌人致命一击。那就更要命了。这一招是作为霍家拳中的杀手锏存在的。 　　霍师傅曾经用这斗气化马诀人马合一之后，一脚踢死过一头两千多磅重的巨大野猪。” 　　仙蒂点点头：“钢芯子弹也要打到大野猪的要害才能打死它。斗气化马后人马合一的这样一脚，威力差不多已经是小口径的炮弹了。” 　　安迪也跟着点点头。 　　这人类果然是有着无限大的潜能啊。 　　要不是亲眼见到，谁能相信，这斗气还能化马的。 　　下一次有人给我说，人能长出新奥尔良烤鸡翅来，我一定不打他了。 　　安迪则问道：“霍师傅最近怎么样？在伦敦住的还习惯吗？” 　　盖尔：“霍师傅还好吧。我们这个学期最后的这段时间，霍师傅总是晚来早走，因为他家女仆肚子越来越大了。” 　　咳咳，这只能说明，霍师傅是身心正常的男人。 　　盖尔：“霍师傅倒是很宠这个女仆的，每天都要抽出一点时间陪她。而且和皇家海军陆战队续签了总教头的合同。听说也是为了多赚一点钱，在自己走后留给这个女仆母子。 　　要是遇到渣一点的男人，搞大女人肚子恨不得跑去新大陆，也不肯负起责任来。 　　而且，我觉得霍师傅最近生活越来越伦敦化了。每天先开口讨论的，就是伦敦的鬼天气。每天下午，也开始喝茶或者喝咖啡。 　　而且霍师傅还是喝不加糖的苦咖啡，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喝进去的。就算皇家海军陆战队的人，能喝下这种不加糖的苦咖啡的也没几个。” 　　安迪心说，你们这样喝茶都要加糖加奶的，在霍师傅这样的人看来才是异端呢。 　　当然，安迪本人不排斥甜食（虽然一次吃不了太多甜食），也能喝加糖红茶，喝咖啡也要加糖加奶。在别人看来，是正经的英国习俗。 　　赛里斯和英国相爱相杀很多年，也学来不少。 　　至于宠女人，更多的应该是宠爱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吧。 　　在欧洲，意大利人是最注重家中亲情关系的。不过意大利人也没办法和赛里斯人相比。 　　赛里斯人对血脉亲情的执着，已经达到了几乎病态的地步。 　　至于英国，因为资本主义出现的比较早，早就将封建社会一切关系都摧毁了。 　　在英国人的字典中，亲情关系就是三个字：钱！钱！钱！ 　　如同英国文学巨匠莎士比亚所说的：金子啊，你是多么神奇。你可以使老的变成少的，丑的变成美的，黑的变成白的，错的变成对的…… 　　一句话，道德沦丧。 　　“啪啪。”安迪拍拍手：“好了，为了庆祝你们这一次学拳归来毕业，今天我们吃赛里斯的宫廷宴席。” 　　现在英国皇室，养了一百多个赛里斯厨师，是比霍师傅之前更早的时间就请来了。后来吞并西班牙之后，不差钱的英国皇室又请来了更多的赛里斯厨师。 　　这里面真的有几个人是前赛里斯帝国的宫廷御厨。 　　赛里斯帝国的特级厨师，最擅长的其实不是做山珍海味。对他们而言，熊掌鱼翅是个厨子就会做。最好的厨子是擅长将最普通的菜做出最美的味道。 　　这一次的接风宴席，是按照安迪的要求，先上的菜是开水小白菜和开水豆芽——其实不是开水，而是澄清后得高汤，看着像开水。 　　在国宴里面，安迪正好知道这两个菜是怎么做的。只是这两个菜需要提前三天准备食材等。比较繁琐。 　　当然，蜂蜜炖熊掌还是有的，现在英国和世界各国都因为各种超速进化的变异野生动物发愁，刚开始的时候，这些变异的巨大化野生动物还是骚扰乡村，不过变异野生动物数量多了以后，城镇内也会遭遇变异野生动物袭击人和家畜。 　　目前发现的最好的办法，自然还是吃掉它们。 第190章 三战三捷 　　1692年12月，西敏寺。 　　在这一年年底，又是伦敦社交圈重新召开之际。 　　西敏寺又承担起两院开会的责任——大家都去乡村庄园度假的时候议会找不到足够的人数开会投票。 　　因为英国上议院也有圣公会的大主教和主教参与。才有借出西敏寺给议会。 　　作为回报，国会也会每年批预算给西敏寺进行维护和扩建——伦敦大火之后，西敏寺也扩建了一部分。因为正好周边的木质建筑全部烧掉了。 　　不过一些西敏寺标志性的建筑还没全部建设起来，例如正在修建的仙蒂女皇塔和上面的安迪大钟…… 　　安迪和仙蒂获得了上议院三分之一的议员效忠之后，再加上还有一些在观望的议员们也不肯把皇室得罪了，很容易的再收买一些下议院的议员，就通过了建设标志性的钟楼的议案。 　　再有就是，本来仙蒂做英女皇期间，英国就处于了历史上最强大的时期。 　　而且英国的财政，也是出奇的良好，钱多的简直花不完。 　　这和贫穷的英国约克王朝以及贫穷的斯图亚特王朝前期完全不一样——仙蒂的身份是詹姆斯一世的孙女，算是斯图亚特王朝的世系。 　　自从安迪根据资料分析，在英国没有失去北美殖民地的情况下，完全可以通过海外庞大的殖民地转嫁经济危机之后。安迪就加速了和议会的夺权计划。 　　脱贫之前，安迪的苦闹是小丈夫不可一日无钱。 　　在做了英国皇帝之后，安迪的苦恼是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 　　后世英国资本主义对工人开始过度的压榨，除了技术手段电灯的发明之外，还有就是英国失去了当时最重要的北美殖民地。 　　而且北美殖民地还发展工业，和英国竞争。 　　那时候，英国工业还要面对欧洲其他国家的工业竞争。 　　当时的英国资本家稍稍软弱一点，自己就先死了。 　　一句话总结就是，人不狠站不稳。 　　今天这里要举行几场听证会，安迪、仙蒂、圣公会大主教等重要人物都已经来齐。 　　时间九点半。 　　第一个下议院的议员提议：“如今伦敦以及英格兰很多工人阶层，总是要求不断的提高工人工资，不然他们就会以集体辞职来威胁工厂。 　　我觉得应该通过立法，保护英格兰资本家们的利益。限定工人的最高工资。我的提议是，通过《英格兰最高工资法案》来限定各行各业的最高工人工资。” 　　英格兰圣公会大主教看向安迪：“皇帝陛下怎么看？” 　　安迪反问：“大主教阁下怎么看？” 　　大主教：“圣经里面，可没有类似的情况。和教会是无关的。” 　　圣经成书的年代，欧洲除了农业、牧业，也就是有一点手工业，自然不会有类似的情况。 　　安迪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自己也办过一些企业。不论以前还是现在。我想说的就是，没有竞争力的企业，如果非要通过立法的形式来保护其存在，还不如让这个企业消亡。让更有竞争力的企业活下去。” 　　安迪派的议员（已经延寿的）和亲安迪派的议员（准备接受延寿的）纷纷说道：“我同意皇帝陛下的意见。附议、附议……” 　　英国传统资本家势力的提议无疾而终。 　　这一个提案结束后，银行派的一个议员站起来：“我仅代表英格兰银行的部分股东和部分董事会成员，提议发行纸币。以英格兰银行库存的金银以及金银币为准备金，一比一的发行纸币。这样会有利于大额交易。以后商人们再也不用带着沉甸甸的金银去做生意了。纸币的出现会大大的促进贸易的繁荣。增加国家的税收……” 　　英格兰银行，是查理二世的年代建立的，当时英国的财政不错，已经是英国皇室的查理二世拿出一笔钱和财政部的一笔钱以及英国大小贵族们的钱为股份，建立了英格兰银行。 　　经营这个英格兰银行的，主要是那些骑士、从男爵爵位的银行家们。 　　安迪看看大主教，大主教摇摇头，圣经成书时期，上面可没有什么纸币。圣公会的一切行为，都是以圣经作为指导的。 　　安迪：“我反对发行纸币。因为纸币一定会超发的。这相当于让财富贬值了。” 　　银行派议员：“可是，我们的纸币是按照一比一的比例发行的，纸币随时都能兑现金银币，不可能超发的啊。这一点我们可以写进纸钞法的法律中。” 　　现在当然是这样，不过，安迪知道规则都是用来破坏的。只要利益足够，没什么规则是不能打破的。 　　就如同协议都是用来撕毁的一样。 　　相信银行家的节操，我还不如去相信资本家的福报呢。 　　英国后世可是被这些银行家玩虚拟经济玩的欲仙欲死。 　　而且，纸钞真的不是必要的。金本位七十年代才开始灭亡。而几十年后，就诞生了电子货币。 　　信用纸钞就统治了这个世界几十年经济。然后就全部是电子货币时代了。 　　也就是说，如果电子货币诞生的早一些，或者金本位退出的晚一些，金本位和电子货币完全可以做到无缝衔接。 　　而且，在英国人在国外做生意，也可以用汇票支付。 　　汇票在欧洲用了几百年了，一点都不奇怪。 　　至于英国国内的大额贸易，可以用支票吗。 　　没必要拉着几吨黄金去做大生意的。 　　反而是纸钞的出现，给很多经济犯罪（洗钱偷税漏税）打开了方便之门。 　　如今英国一千英镑以上的大额贸易都要走银行转账的，这怎么洗钱或者偷漏税。 　　而且，能有银行支票的，身份都是非富则贵。 　　这也是《猫鼠游戏》里面，小李子伪造的支票要花出去，首先要扮演一个飞行员这样的金领职业才行。 　　飞行员收入高，根本没必要造假支票的。 　　这就如同美联储的主席不会去印刷假的美元致富一样——美联储本来就是靠印刷真的美元来致富的。 　　不过这些不能用来说服别人。 　　安迪想到另一个纸钞的国家，说道：“根据从那赛里斯帝国带回来的资料。赛里斯帝国在几百年前就开始使用纸钞了。最初也是在一定程度上繁华了市场。 　　但是最后，因为滥发纸钞，纸钞都变成了废纸。” 　　银行派议员：“可我们和赛里斯帝国不一样，我们可以立法保护……” 　　安迪：“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哪怕绞刑也不能阻止海盗的泛滥。纸钞也是一样，谁能保证，银行印钞的人员不会带出纸钞来花呢，只要他们买通了门卫和看守们，大家一起分钱岂不是更富裕。 　　永远不要低估人的贪心。这几年英格兰皇家铸币厂，总是能绞死几个想要拿铜铅掺入金币中并想要带出黄金的工人。 　　其实皇家铸币厂的工人工资一直是超过伦敦工人的平均水平的。但是，这并不能阻止所有人的贪心。而纸钞就更小和更加隐蔽了。 　　而且在赛里斯帝国的历史上，也不乏制造假钞的专家。 　　而现在英国通用的金银币的英镑先令，只要金银含量和重量达到法定要求，哪怕是金银匠人自己制作的金银币，也照样能在市场上流通。 　　至于大额贸易，我知道的是可以用支票和汇票。大企业主大商人开出的支票汇票，还是有保证的。” 　　至于普通人，现金存款不到一千英镑的，银行也不会送你支票本。如果你合法拥有的现金都有一千英镑了，也就是个成功人士了，自然不再是普通人。 　　至于犯罪所得的现金，如今的犯罪分子们都会选择藏起来，不然不能说明来源的巨额财富，岂不是不打自招自己是犯罪所得的黑钱。 　　然后进入投票环节。“我反对银行印刷纸钞的提案。”“我附议。”“我附议。” 　　安迪在议会势力已经很大，可以说已经掌权操纵了国会，只要是正常的有道理的反对，基本上都能拍死。 　　虽然上议院也有很多都是英格兰银行的小股东，不过，他们也还是要防着那些银行家一手。 　　对这些真贵族来说，这个世界变化太快是不好的，稳定的生活才是最好的。当然，战斗药剂的出现例外。 　　要说这些想要印钞的银行家不想借此洗钱的，安迪就第一个不信。事实上，要将黑钱洗白，其中三五成都会进入银行家的口袋。 　　其实现在，在英国在欧洲肯定也有银行家和洗钱有关联，不过金银币时代，洗钱难度还是很大的。 　　拍死老派资本家和银行家的议案后，福特议员站了起来：“我的提案是《童工和学徒工保护法案》。现在英国本土的工厂，包括英殖民地的初级工厂。都在大量的使用廉价的童工以及只包食宿免费的学徒工。 　　很多工厂的工作环境极其恶劣。造成了大量童工和学徒工营养不良，进而发育不良。最后早衰甚至大量猝死的情况发生，我可以负责的说，这些工厂，正在慢性的杀死英国的未来。 　　如果放任这种情况延续发展下去，未来的英国就会缺乏足够的健壮工人以及海陆军的士兵和士官。 　　为了保护我们大英帝国的未来，我的《童工和学徒工保护法案》建议，将用法律的形式，将童工和学徒工的薪金定为不能少于同种类成年男性工人的一半，或者同种类女性工人的三分之二。而且同样的要享受《工人权益保护法》的保护，童工和学徒工也是工人。” 　　“我反对。”“我附议。” 　　英格兰资本家在议会的代言人们先跳了出来。 　　福特议员，其实并不怎么同情英国乃至英国殖民地的童工和学徒工的。 　　不过，安迪就是童工出身，安迪手下的瓦尔基里们很多姐妹兄弟都是在做学徒工。 　　安迪和瓦尔基里，就代表了童工和学徒工阶层的利益。 　　因为童工学徒工都是出身于贫困家庭，或者直接是孤儿出身。以前在英国没有人为他们说话的。这也是为什么老马能看到大量营养不良早衰猝死的童工和学徒工的原因。 　　以前的英国，上议院代表的是皇权、神权（圣公会）和贵族们的权益。下议院代表的是骑士和市民阶层的权益——但是这个市民阶层，是指年收入超过四十英镑，拥有投票权的市民。 　　真的穷人在英国是没人代表他们的权益的。甚至他们的死活都英国两院都不怎管的。要不是还有英国圣公会教会有一点救济贫民的手段——发放救济的面包和市民捐赠的旧衣服等，英国内战早就打起来了。 　　不过福特既然是安迪在议会的代表，提案自然是安迪的意思。 　　“我同意通过童工和学徒工保护法。”“我附议。”“我附议。” 　　反对者投票结束后，又来了一波支特者投票。如今英国皇室不缺钱，收买了一批下议院议员，不能收买的，干脆支特了自己人的一批律师去各地竞（贿）选，得到了下议院议员的身份。 　　反对者也就是一波资本家在英格兰议会的代言人，这时候，还能收买其他阶层的代言人。孤立资本家在议会的势力。 　　最后议会投票还是轻松的通过了《童工和学徒工保护法》的提案。 　　至于上议院，差不多已经被仙蒂安迪代表的皇室收买了三分之一，还有三分之一在犹豫，剩下的人就算全反对，也不可能阻止议案通过了。 　　再说了，真贵族是不会去经营工厂的，甚至不屑和那些资本家出身的企业主交往。大家在英格兰都有自己的交际圈子，不必硬融。 　　不过对于英国的贵族和议员们来说，这一天的意义是很重要的。 　　大英帝国的皇室终于展现出了他的獠牙。在议会的夺权战争中，英国皇室三战三捷，获得了全胜的战绩。 　　在议会被发明出来，本意是限制封建皇权王权的。 　　不过，下议院议会得本质就是拼钱，上议院的本质也是拼利益。 　　也就是说，皇室王室只要能拿出足够的钱和利益，就能再次通过掌控议会夺回权力。 　　而这两点，英国皇室算是齐了。 　　甚至下议院的自己人议员，也会安排时间去加勒比延寿。 　　对议员背后的金主来说钱大家都有，但是这样的利益，是那些资本家和银行家、大商人们拿不出来的。 第191章 .结局以及完本感言 　　仙蒂和安迪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全书完） 　　我知道大家又要夸我太监了。（作为大太监的我，就是有着灵活的舌头啊！） 　　没错，我认为太监是夸我。 　　因为艺术的巅峰就是残缺之美，所以，维纳斯没有手臂，罗密欧和朱丽叶也是双双殉情，杰克也没有活下来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所以一部好的小说，也不必有完整的结局。要给读者们留下丰富的想象空间。 　　说一下新书吧，这本书现在只写了低武世界。原本是高中低三部曲的。（因为平均订阅成绩距离现在五百均订的全勤标准还差了小一半，所以只好在上架三个月只好完本——其实已经增长了很多了，刚上架的时候24小时均订只有75，到现在275均订已经涨了几倍。均订和订阅数量也高过上一本的上架小说祭之书） 　　剩下的中武世界和高武世界部分，将单独的划分出来，作为新书的内容。书名已经想好了，如果过了内投后。在发书后会通知大家的。 　　说一下写书多年的感想，总结出来就是：用心写书，不问前程。 　　本书上架后一直裸奔，收藏也从三千增加到六千。均订从几十增加到两百多。只要用心写书了，书友们是不会负我的。 　　最后，祝大家身体健康，没什么是比健康更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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