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uWang.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三国之最强神射》 作者:锋戾 内容简介: 三国是一个热血沸腾的时代,是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雄鹰飞过天际,向远处翱翔,虽只是三国的小角色,然,他创制度,开创工业,收天下之兵,北击匈奴,南打百越,立不世之功。...... 第一章 箭 树林中,百鸟惊飞,草丛中,万兽逃窜。 一只斑斓大虎正徐徐前进,在他那幽深的瞳孔之中,两道金光一直盯着一丛小树林,若是经验娴熟的老猎人知道,当老虎迈出这种步伐之时,那就是它发现猎物了。 这只斑斓老虎他嗅到了,在那里似乎有一个人的味道,这对于老虎来说无异,于是一顿美餐。 眼看距离那处草丛差不多,还有一百步的距离,老虎逐渐加快了脚步,因为这里已经差不多到了冲锋的路程。 老虎迈起四蹄,刚刚准备向前冲,也就在这时。嗖的一道破空声响起。 在老虎拉黑蓝相间的瞳孔中,只是看见一根锐利的箭矢,以极快的速度向这边靠拢,箭矢夹杂着呼啸破空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准确无误的扎在了老虎的额头。 顿时,在箭矢入肉的那个地方,鲜血不断的从老虎的脑袋上冒了出来。老虎在发出一阵阵仰天嘶鸣的同时,也激起了他心中最深处的怒火。或许他永远都不会想到,在那个地方窝藏着的人,竟然敢对他先动手。 “吼!”老虎发出了一声愤怒的咆哮,他不再犹豫,张开四蹄便向那个方向俯冲而去,似乎下一刻就要钻入草丛中,把那个攻击他的人撕成粉碎。 也就在老虎距离那片草丛,还有五十步之时,又是一道破空声响起,在老虎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之时,箭矢射中了老虎,这一次老虎忍不住停住了脚步,叫声更加凄厉了几分,因为那根箭矢,正好不偏不倚地射中了他的左眼,顿时汩汩鲜血不断的从眼睛中冒出来。 即便是以老虎的兽王之威,也忍受不了这种破眼的疼痛。 但是老虎乃百兽之王,怎会因为这一点疼痛而屈服,两根箭矢分别让他受了不同的伤,这只会使得他心中更加狂暴,更加愤怒,于是乎,老虎再度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用足了全身的力气,不顾一切的向那个方向冲过去,似乎他一口就要将整片密林全部吞入腹中。 这一次,在老虎冲锋的过程中,那个地方再也没有冒出箭矢,直到老虎离那片密林只有十步之遥,眼看老虎就要一跃而起,张开它的大嘴,将那片密林吞没之时,终于在那片密林中,又响起了一道久违的破空声。 紧接着天空中掀起了一道血线,老虎也终于是落在了地上,不过他似乎再也没有向前冲的力气,而是发出了一声声的呜咽之声,那根箭矢直接从他的嘴巴射入,贯穿他的喉咙,最终从他的后颈穿过,引起了那一道血线。 随着老虎一声又一声的呜咽声响起,那片密林仍然没有任何动作,伴随着老虎一声又一声凄厉的叫声,老虎的气息也变得越来越微弱,他的身体开始颤抖,虽说离眼前的猎物也只有一步之遥,不过那一步之遥,看似天堑,始终无法跨越。 最终老虎再也忍不住身体上的抖动,呜的一声,趴在了地上,眼中的生机,开始变得越来越少。 也就在此刻,那片密林终于有了动作,在稀疏作响的声音中,有一个少年人,缓缓的从密林中站了起来。 那个少年人身高六尺,浑身黝黑,张相并不算怎么英俊,但一双眼睛始终保持炯炯有神,如今汗水已经打湿了少年人的衣衫,少年人看着那只倒在地上的老虎,呼吸也是非常急促,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少年人还是尽量保持着自己的规律在呼吸。 那只老虎已经倒在地上,不能动弹,少年人也不含糊,直接从腰间抽出了一柄不算很锋利的短刃,大喝一声,像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直接向老虎的咽喉处一刀又一刀,鲜血不断的流出,最终,老虎断绝了一切生机。 而少年人的匕首也因此应声脱落,掉在了地上,少年人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恐惧,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这个少年人看上去不过才十三四岁的样子,然而却独自一人,来深山老林猎虎,面对这种大虎,恐怕连弓马娴熟的老猎人,都要畏惧三分,更何况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呢。 “我一定要活下去,即便来到这个世界,只是以一个无名小卒的身份!”少年发出了心中的怒吼。 一周之前,这名少年从浑浑噩噩中醒来,终于得知今时今日,随着历史的车轮,它似乎从二十一世纪穿越到了东汉末年,而这个时候正好是中平三年,也就相当于公元187年。恰逢三国时期的开端。 三国时期是一个热血沸腾的时代,是一个让男儿心驰神往的时代,在这里大浪淘沙,无数英雄竞洒鲜血。 从现代穿越到三国,或许并非不幸。但对于眼前的这个少年来说,真的有些不幸,别人穿越都是,一来就成为了曹操那样的枭雄,或者是孙权那样的富二代,再不济也是一个世家公子,但是他却穿越到了,和他一个同名同姓之人的身上,那个人叫做曹性。 在三国里面记载有名有姓的武将,大概有两千余人,这个曹性也并非一个无名小卒,历史上他是吕布手下的八健将之一,不过下场却是有一些悲剧,最终被夏侯敦斩于马下,成就了夏侯敦,但自己什么也没捞着,就这样成为了大浪淘沙中的一粒沙子。 不过想想也是,既然和自己同名同姓,那么又有什么排斥呢,自从一周前,曹性醒过来之后,也逐渐接受了现实,既然大家有缘,那么就没有必要如此排外,正所谓王侯将相另有种乎。一切都能靠自己创造。 虽说曹性已经接受了穿越的这个事实,但是话又说回来,既然接受了那么也要面对,曹性在前世之时,阅读历史便知道,三国时代看上去固然热血沸腾,但同时,这也是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年代。自己若是不努力,迟早都会被时代所淹没。 因此曹性苦思良久,现在自己无权无势,就只是平民一个,没有其他可以谋生的资本,唯有靠自己,思来想去之下,他最终拿上了祖上所传下来的那把木质弓箭,就这样走到了深山密林中,和这头斑斓老虎相遇。 不过让曹性欣慰的是,历史上的他并不是一无所有,从小出生于猎户人家的他,一手弓箭不说出神入化,但至少在五十步之内,那是百发百中。 而历史上的曹性在加入了吕布的阵营之后,据说也是以箭术而闻名,可以与吕布不相上下,甚至被后世的网友戏称为银河射手,这都从侧面表明了,他的箭术或许在三国时代,都算是首屈一指的,可以与吕布,黄忠,赵云这些高手相提并美。 想到这里,曹性的心中也稍微有了一点宽慰,看着自己手中的那把木质弓箭,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这或许只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步,以后的路还有很多要走。 曹性在地上休息了片刻,随后一只手提着那只斑斓大虎的嘴巴,那只大虎至少都有一百来斤,然而却被曹性一只手轻松的提起,曹性的心中都甚为惊愕,如今的他不过才13岁,然而却有一百来斤的力气,这的确有些惊人。 不过想想也是,历史上的箭术高手,又有哪个不是臂力高超呢?只有臂力越大,才能开越大的弓。 曹性提着那只斑斓大虎,一步一步向山下行去。 走了半日的路程,来到了县城之中,曹性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提着偌大的一只老虎招摇过市,的确很招人眼球,很多市井之人,都将眼神投向了此处。很多人都看着曹性,窃窃私语。 曹性走到一家摊位前,将那只斑斓大虎往桌上一扔,看着眼前长着络腮胡子的中年人问道:“老板,这张虎皮,以及里面的虎肉能值多少钱!” 那名老板看了曹性一眼,又看了看那只斑斓大虎,最终对曹性露出了一个笑容,竖起了五根手指。 半刻钟之后,曹性看着手中的五百文钱,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虎皮虎肉皆是上乘,也就只值这点价了。这倒并非是曹性被坑了,因为曹性一连换了好几家,都是这个价格。 前些年爆发的黄巾之乱,使得并州的经济更加不景气,所以到头来也就这样了。 沿着记忆中的方向,曹性又走了半刻钟,终于来到了一座小屋,屋之前还没走进屋子,就听闻里面传来了一阵骂骂咧咧之声。 “老子不干了,那王八蛋余悸完全没有把我当人看,让我洗碗端盘子也就算了,还要我把茅厕给它打扫干干净净,老子已经受不了这鸟气了!” “奉弟,算了算了,这世道不容易,还是忍一忍吧!”另一个声音似乎在劝慰道。 “忍,还忍个屁,若是我们早日投军,哪里还用受这鸟气,若是能在军中混个一官半职,老子直接带人把他的酒楼拆了!” 第二章 蒸馏 并州,九原郡,边云县。 一间破旧的小木屋中,传来了一阵激烈的争论声。 “不行,老子已经受不了那种鸟气,我必须去投军。” “奉弟,你冷静一点,我说你一个读书人,脾气怎么比我还大?我每天在那些世家大户打零工,受的气比你还多,也没见有你这么大的火气,更何况曹性大哥不是嘱咐过我们吗?千万不能去……” 嘎吱一声,房屋的门直接被推开了,曹性从外面走了进来,入眼即是两个年轻人,年纪和他相仿,一个长得五大三粗,有些虎头虎脑,另外一个长得有些瘦削,但双眼中全是精明之色。 “嘿嘿,曹性大哥你回来了啊,我刚刚和奉云还在那里讨论,你最近的变化有些大啊!”大个子摸着脑袋嘿嘿的笑着。 叫做奉云的年轻人,看见曹性前来,也是自觉的闭上了嘴巴,不再言语。 曹性的脑海中迅速的过滤了一遍,立马就想起了关于这两人的信息。 曹性出生于并州,并州在三国时期乃是苦寒之地,更时不时的有鲜卑入侵,这使得并州更显萧条。 那个长得比较壮实的家伙叫做陈虎,铁匠出身,是曹性小时的玩伴,两人一起长大,两人的父母也在一场异族入侵之时被残杀,所以两人相依为命到现在。 至于说奉云,则是隔壁村的,家中有些许钱财,上过几年私塾,能识文断字。 不过他家中也是家道中落,据说在奉云出生的时候,他母亲便因难产而死,他的父亲也没过多久患病不治而亡,所以说三个人都是孤儿,从小一起长大。 对于自己的这两个兄弟,曹性自然是百般的珍惜。 一周之前曹性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眼神中充满了迷茫,还多亏他们二人开导,否则一下子进入一个陌生的世界,恐怕曹性整个人都快崩溃。 三人相依为命,每日为了生计,大家各处奔波,曹性有一手出神入化的箭术,经常上山狩猎。 而陈虎则去富贵人家,替别人打短工,至于说奉云则去一间酒楼做了伙计。 三人生活的皆是不易,不过就在两周前,并州刺史丁原发布了征兵令。 当时曹性他们三人,觉得若是去当兵,总比在这里混日子好,三人手上都各自有些武艺,去了军营总不至于会饿肚子,所以当即一拍即合。 只是也就在那天,曹性突然莫名其妙的晕厥了过去,而过了好几天曹性才醒过来,那时候从21世纪的曹性,就已经附着在身。 当他闻听这个消息之时,整个人的神经猛然一跳。 或许他的两位兄弟不知道历史的走向,但是曹性他可是清清楚楚,在历史上它的这两位兄弟,最后的命运究竟如何,这个不得而知,因为历史没有记载。 但是曹性却清楚,若是他这次让他的两个兄弟随他一起从军,那么无非就是在重演历史的轨迹,它将会因为他的箭术,而被吕布看重,成为八健将之一,但是到最终免不了死亡的命运。 而他的这两位兄弟估计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一想到这个曹性,坚决的否定了这个提议。 他让他的两位兄弟先不要着急,各自回去先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而他则是抱着赌一把的心态,拿起了他们家传的那把弓箭,最终出现了开头的一幕。 看着曹性走进来,陈虎连忙拿起一个坛子,往碗里面倒满了酒水:“曹大哥,这三天你去了什么地方,害得我们好生担心啊!” 曹性左右看了看他们所租住的这间木屋,不过20平方米的样子,四周都是黄泥扶墙,残垣断壁。 本来他们三人就过得不好,然而身处并州境内,不仅要面对鲜卑的袭扰,正在前些年爆发黄巾之乱,更加使得人民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 三人都是靠给人家打短工为生,日子自然也不可能舒坦到哪里去。 曹性抿了一口碗中的黄酒,淡淡的抿了抿嘴吧,他有些狐疑的看了这碗酒,半晌之后,似乎有一些明目,眼神中闪过一丝清明之色,他抬头望向他的两位兄弟,最后说道。 “两位兄弟也莫要着急,请相信我前些日子所说的,若是我们三人一起去投军,不会获得什么光明的前途,更何况这年头兵荒马乱,到处在打仗,我们去了只有冲在第一线当炮灰,帮别人挣功劳!” 听到曹性主动提及这个事情,陈虎和奉云两人都是选择了不说话,但曹性还是可以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他们有点不甘心。 的确,虽说去投军不一定能获得什么好功名,更不要说在这个乱世了,但是去投军之后,至少有一口饱饭可吃,不像现在,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 曹性将他们二人的神色尽收眼底,他笑了笑,随后说道:“两位兄弟若还信得过我曹某,请给我三天的时间,我一定会让我们家境有所改变!” “大,大哥,不是,我们……”陈虎的语气顿时有些慌乱了,虽说曹性的语气说的轻松,但是个人都听得出来,曹性都已经用出这样的语言,无疑是在告诉陈虎和奉云两人一个事情,那就是若信得过他曹性的话就留在这里,若是信不过的话,现在便可去投军。 三人一起长大,在这个世上无依无靠,怎么能说分就分了呢,故而奉云和陈虎两人都是站了起来,看着曹性纷纷点了点头。 不过陈虎和奉云两人答应的倒是爽快,但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两人却是目瞪口呆,都感觉心中在滴血啊。 每日陈虎和奉云两人做完短工回来,都是一身的疲惫,这不仅是体力上的疲惫,更是精神上的疲惫,那些地主老财专门欺压他们,这种无权无势的市井之民。 然而当他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之后,伸手想要从坛子里面舀一口酒来喝,然而却惊人的发现,坛子里面根本没酒。 再望向曹性,此刻曹性将它们酿制出来的美酒,全部放在了一口锅之下,那口锅下面生着熊熊烈火,而在表面,不断的有水蒸气蒸发而出,但是在这口锅的上头,曹性不知道又从哪里找来了一个偌大的器皿。 器皿成斜向下的趋势,这些酒被蒸发的气体附着在高处的那个器皿之上,然而那个器皿却是呈斜向下的趋势,最终将这一点一滴的具体化为液体,落入了另外一个器皿当中。 看到这里陈虎和奉云两人都是彻底的傻眼了,他们是穷苦人家,唯一的爱好就是,每日做完短工回来喝上两口,然而曹性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内,就已经把他们的酒全部挥霍一空。 两人均是目瞪口呆,只是如今的曹性就跟着魔了似的,谁的话他都听不进,只知道鼓捣他的东西。 第一次当锅里的液体,沸腾到一定的程度之后,曹性总是一把水将底下的火浇灭,待到温度完全冷却下来之后,又再度点火,这样莫名其妙的做法,着实让人有一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不管陈虎和奉云怎样说,如今的曹性都是听不进去的,终于过了5日的时间。 当这一天晚上,陈虎和奉云两个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之时,曹性却是停止了手中的活计。 他端着两碗酒,放到了奉云和陈虎的面前,看着曹性时刻虽说在笑,但是脸上也是充满了疲惫之色,陈虎和奉云两人都是对视了一眼,他们知道这些日子,曹性过得也不容易啊。 两人还没来得及说话,曹性就笑着说道:“两位兄弟还请尝一下我自制的配方酒!” 曹性这么一说,陈虎和奉云两人的心中更加狐疑了,这酒他们都是喝了几年,能有什么不一样的还配方呢,不过一想到曹性把他们所存下来的酒,全部拿去做了这玩意儿,现在害得他们连一口酒都喝不上,两人也不含糊,直接端起了酒碗,大口大口的就往下灌。 曹性看着他们如此狼吞虎咽的样子想要劝阻,但已经来不及了。 本来两人喝着酒之时,心中都略有几分微词,因为就是这个东西害得他们现在根本无酒可喝,所以喝的都非常之猛,不过当奉云喝到一半之时,却有些喝不下去的感觉了。 那一刻,奉云直接一把放下了酒碗,一大口酒从他的喉咙中喷了出来。 曹性连忙往奉云的背上拍了拍,心中无奈的摇了摇头。 曹性所制造的酒,其实也就是蒸馏酒,蒸馏酒这种东西的度数比较高,甚至可以说完全飞跃了三国这个时代。历史最早记载是在宋朝。 三国时期的酒水,大多数都是发酵酒,也就是通常所说的米酒,拿一些五谷杂粮浸泡在水中,然后静待发酵,这就形成了发酵酒,不过这种发酵酒的度数都比较低,只有一个几度。 在前世已经喝惯了白酒的曹性,第一次喝到米酒,便感觉有些不适。 曹性略一思索便有了感觉,于是乎就开始制作蒸馏酒,曹性也喝过它所酿制出来的蒸馏酒,不得不说口感一般,但是度数还是比较高的,大概有一个四十度左右。 奉云从来没有喝过如此高度数的酒,然而现在却猛然一口灌下去,怎能受得了? 曹性刚想劝奉云两句,然而奉云的咳嗽才刚刚好,只是犹豫了片刻,便再度一口将剩下的一半酒灌了下去。 而此刻旁边的陈虎也是放下了大碗,咳嗽了两声,面色有些潮红,随后看着曹性,双眼直冒金光,大声说了一句:“此酒如此之烈啊!” 第三章 起家(一) 半刻钟之后。 “这酒挺烈的啊,符合我们并州男儿的风气。以前的酒水和曹性你的酒水比起来,完全不够劲啊!” “挺辣的,不过我喜欢大哥,能不能再来一碗?” 听着自己的两位兄弟发出如此感叹曹性,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的这两位兄弟对酒水的评价异常关键,曹性也是抱着赌一把的心态,把蒸馏酒弄出来的,若是蒸馏酒不符合这个时代的风气,那么曹性无疑是白搭。 不过好在正如陈虎所说的那样,并州苦寒之地,民风剽悍,人人尚武,故而这种烈酒,最适合于并州男儿。 看着自己的两位兄弟,现在还眼巴巴的盯着自己,曹性无奈的摊了摊手:“没了!” “大,大哥,不会吧……”陈虎有些眼巴巴的摸了摸脑袋,似乎喝不到酒,就有些不过瘾。 然而坐在他旁边的奉云却是精明的多,他看了曹性一眼,随后说道:“曹性,你说过,我们的当务之急。不是去投军,而是使自己的实力发展起来,莫非你想用你的这种酒水去换取钱财!” 曹性没有否认,淡然的点了点头,得到了曹性肯定的答复之后,奉云眼睛一亮,就连陈虎也明白了过来。 两人皆是蒸馏酒水的最先使用者,这种酒水的口感有多好,两人深有体会,若是拿去市场上,绝对会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不敢说称霸一方,但也绝对会占据市场的主要份额,他们两人就是最好的证明。 三人商议片刻,最终曹性终于拍板决定,他直接将他猎杀老虎的那500文钱全部拿了出来。 曹性和陈虎两人也是一拍大腿,决定明日不去做工,就帮助曹性做出这种蒸馏酒水,曹性将蒸馏酒的基本过程告,诉了二人一遍,两人皆是将所需的东西,全部默记在心,第二天清晨,三人便在这一间只有20平米的木屋中,开始了他们蒸馏酒的制作。 因为并州的经济并不算特别发达,所以说物价也比较低廉,陈虎拿着100文五铢钱,出去买了一大袋的谷子。 奉云则是将这些谷子,全部发酵三天之后,发酵酒基本形成,这时候的曹性就可以动工了。 曹性制造蒸馏酒的原理也很简单,就是以发酵酒为基本原料,利用酒精和水的沸点不同,从中将里面的酒精全部挑选出来,最终形成了原理最为简单的蒸馏酒。 眼看着一坛又一坛的蒸馏酒,被曹性制作好,陈虎和奉云盯着这一坛子的酒,两人的眼睛都发出了绿色的光芒,仿佛他们看向这一弹的不是美酒,而是一堆又一堆的财富。 曹性又用了两天的时间,一共制造出了十坛蒸馏酒,奉云正喜滋滋地摩挲着手掌说,明日就准备拿到集市上去贩卖,然而却被曹性拒绝了,曹性告诉奉云,让他明天到一个人多的地方,拿上一坛子酒,摆一个摊位,直接打出旗号说免费品尝酒水。 虽说奉云心中有些狐疑,但还是抱着对曹性的信任,第二天拿了一坛子酒,走到集市之上。 曹性和陈虎就在家中耐心的等待,只是一直从清晨等到了傍晚时分,一直不见奉云回来。 陈虎有些担心的说,奉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曹性的心中也有些没底,他之所以让奉云去的原因也很简单,奉云读过书能识文断字,脑子也比较灵活,按道理来说,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啊。 曹性的心中也有些担心,他还是让陈虎就呆在家中,他独自一人去集市看一看。 来到集市上以后,曹性还在想,奉云会将摊位选在哪里呢?结果一走进集市,曹性就看见一处,那里可以说是人山人海,已经将那里围得水泄不通,曹性在外面远远的就听见了奉云的声音。 曹性在人群中挤了半天,终于挤到了前面,看清楚了情况。 准确的来说,奉云现在正在和一个长着络腮胡子,有些尖嘴猴腮的中年人对峙。 “嘿嘿,余悸老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不就是把摊位设在离酒楼的对面,抢了你一天的生意,你不爽跑,就过来砸招牌吗!” 奉云的胆子也是够大,在如此众目睽睽的情况下说出这话,在他对面的中年人,脸上很明显有些挂不住,那名中年人身后还跟着四五个伙计,很明显就是来找事的。 余悸自然不能承认,他就是这样想的,于是乎他看了周围的人一眼,咳嗽了两声说道:“放屁,我怎会将你这种市井小民放在心上,酒水生意我已经经营了十多年,对里面的行当一清二楚,之前你在我酒楼里做活计,也是偷工减料,玩忽职守之辈,今日你却拿一点不知名的酒水,在那里忽悠大众,我自然有责任,要在众人的面前揭开你的真面目!” “呵呵,余悸老儿,你也不要在那里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这个酒水已经有许多人品尝过,都说我这酒烈着就好!” “我不信!” 奉云笑了笑,他直接盛了一碗酒,放在了余悸的面前,余悸看着那一碗酒清澈无比,完全没有以前的那么浑浊,他半信半疑的举起酒碗,一咕噜灌下去,结果整个人只感觉喉咙火辣辣的疼痛,一口就喷了出来,这种情形,引得周围的人哄堂大笑。 而奉云更是笑得前仰后合,毫不开心。 余悸在几个伙计的搀扶下最终是站了起来,他揩干了他的嘴巴,他的心中也有些狐疑,这个奉云从哪里弄来的酒水,怎会如此之烈,但是不得不承认,这酒水喝着过瘾,他现在都有一种晕乎乎的感觉,但是好酒之人,要的就是那种劲头。 余悸甩了甩脑袋,看着奉云此刻在向周围的人宣扬他们的酒水,而周围的人都在窃窃私语,露出了坚信的目光,其实在今日,奉云打出免费品尝的这个旗号,就已经吸引了不少人,一开始有人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反正又不要钱,结果喝了之后都觉得大呼过瘾。 所以现在相信奉云的人开始变得越来越多。 不过奉云如此挑衅,已经引得余悸的博然大怒,他绝对不会让奉云就这么得意,于是乎他马上正了正神色,厉声呵斥奉云:“好啊,你这个混小子,小小年纪学点什么不好,偏要学那些歪门邪道,你在酒水中掺杂了不明之物,我现在喝了只感觉浑身上下难受,所以你这酒的招牌完全是一个摆设,我今天就要为民除害给你砸了!” 一听这话,奉云整个人登时也是怒了,以前他在余悸那里做活计的时候,没少受这个余悸的气,今日他就是要在余悸面前好好的耀武扬威一盘,出一口恶气,没想到这个余悸竟然想来硬的。 并州民风剽悍,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现象并不少,也就在两边人即将打起来之时,突然有一人,走到了奉云和余悸的中间。 而奉云一看这人,则是眼睛亮了:“曹性大哥你来的正好,这群人想要砸我们的招牌,看起来今日要好好的与他们打一架了!” 然而曹性只是笑了笑,他看了奉云一眼,又看了余悸一眼,随后端起那一坛子酒,此刻坛子中的酒已经见底。 曹性拿起两个碗各自倒了半碗,随后将一碗放入了奉云的手中。 曹性用手中的酒碗,和奉云的酒碗碰了碰,随后微笑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而奉云也不含糊,也跟着将碗中的酒水喝下。 两人都是惬意的哈了一声,随后曹性看向众人淡淡的说道:“各位乡亲父老,你们也看见了,我们所制造的酒不仅味道纯正,并且对人体绝无半点害处,不然我们两人,又怎敢当着你们的面喝下去!” 闻听曹性此言,众人皆是默然的点了点头,就连对面的余悸一听这话,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今日我们的酒水有限,待明日,我们将会在这里正式出售我们的酒水,并且价格不高,欢迎各位乡亲父老前来选购!” 曹性此言一出,众人全部鼓掌,在这里有许多人已经尝过蒸馏酒的味道了,虽然一开始有些不适应,但略一回想只感觉蒸馏酒非常之烈,让人喝了非常有感觉。 酒香不怕巷子深,一传十十传百,逐渐大家也知道了这种酒水。 看着众人的气氛已经被调动了起来,曹性笑着向众人抱了抱拳,随后对奉云一招手,两人收好了酒坛子,就此离去。 挤出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最为兴奋的莫过奉云了。 “哈哈哈,曹性你知不知道,余悸那个家伙刚才的脸色,比猪肝色还难看,从明天开始我就要正式抢他的生意了,以前他是怎么欺负我的,明日开始我就要全部还回来!” 听着奉云的话语,曹性也是呵呵一笑,没有说什么,过了不多时两人便回到了家中,此刻陈虎也走了,上来看见他们二人没事也终于舒了一口气。 “曹性大哥,你要我准备的小酒坛,我已经准备好了?” 曹性和奉云放眼望去,只见在这间屋子中已经堆满了那种小型的酒坛子。这种小型的酒坛子在三国时期并不多见,但不是没有,曹性直接让陈虎以非常便宜的价格,买了一堆回来。 第四章 起家(二) “射虎郎,听说你这里有好酒,给我来一坛!” “什么……哦,的确,这是我们曹家不外传的秘方所制成的酒。七文钱一坛,保你喝爽!” 曹性一脸笑意的拿着一个酒坛,递到一个彪形大汉的身前,那个彪形大汉长得五大三粗,浑身上下全是汗水,一看就是刚刚做完短工回来。 然而当那个彪形大汉接过酒坛子来掂量了一下之后,整个人虎目喷张,看着曹性,沉声呵斥道:“我说你这个小娃儿,怎如此不厚道,才这么一点酒,竟然要卖七文钱。” 彪形大汉此言一出,站在后面围观的人一个个都是点了点头,随后响起一片又一片的嘈杂之声,反正说的内容就和彪形大汉所说的相同,这么一小坛子酒竟然要卖七文钱。 面对大家的吵嚷之声,站在曹性一旁的奉云则是双手举起,示意大家先不要吵,然而曹性却只是站在一旁微笑不语。 的确,并州乃苦寒之地,但是民风剽悍,人人尚武,对于喝酒这一件事也的确不含糊,因此在酒楼中多有好酒出售,不过那些酒差不多每十斤才要七文钱,然而曹性的这个酒坛子加起来,也就只有个十斤,除去酒坛子重量的三斤,也就说曹性将他酒的价格提到了一文钱一斤的地步。这着实有些贵了,故而还引得这些人的不满。 待到大家的声音小了一点之后,曹性才拿了一个酒壶,倒了一碗酒,递到了这名彪形大汉的胸前,只听曹性说道:“这位大叔,我看你身强力壮,虎背熊腰,相信酒量一定很好吧,敢问你以前买十斤酒回去能喝多久!” 听着曹性在明里暗里的夸自己酒量好,那名大汉也是昂起了脑袋,脸上露出了一丝自豪的神色,丝毫不谦虚的说道:“不多,我每日最多喝一个六斤,十斤的酒在我家里,放不过两日的时间!” 看着大汉那自信满满的神色,曹性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直接将那一碗装满了酒的碗,递到了大汉的身前。 “这里面差不多有一两酒,还请大叔品尝一二!” “呵呵,小子,我怕你是想考验一下我的酒量,好,今日我就给大家露一手!” 壮汉自信满满的接过了酒碗,随后当着大伙儿的面准备一饮而尽,众人都觉得,以这名彪形大汉的身体素质,想要将这一碗酒一饮而尽,那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然而却未曾料到,这名大汉灌酒的速度一开始很快,但是喝着喝着,酒碗逐渐举到空中,再也无法往下灌了。 而那名彪形大汉的神色也跟着变了,由一开始的自信,变得胀红一片,最后竟然有一些发紫的感觉,彪形大汉下一刻直接放下了碗,脸上皱起了眉头,憋在口中的那一口酒,差一点没有一口吐出。 众人皆是惊叹不已,往碗中望去,此刻还差不多剩下23。 那名大汉擦了擦嘴丈红了眼,看着曹性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然而曹性并不准备为难这名壮汉,他看了看众人笑着说道。 “各位,或许你们平时所饮的酒,只是一种很淡的米酒,但我们所出售的这种酒可是正宗的烈酒,刚才这位大叔也证明了,想要一口气将我这一碗酒喝完并不容易,我所出售的这些酒水,主要拿来给大家下饭用,当然此酒甚烈,大家饮用之时还请多加注意!” 看着那名壮汉的表情,再加上曹性那自信的言语,众人一开始有些狐疑,不过很快就有一个年轻人走到了曹性的摊位前,啪的一下将七文钱放在了桌子上,最后直接拿起一个酒壶走到一边,就准备开始狂饮。 那名青年只是打开酒壶,抿了那么一小口,就感觉有一些上脸,但是脸上充满了惬意之说,看到这里围观的人群无不惊叹,纷纷跑到曹性的摊位前向他购酒。 就这样今日的事情加上昨日的宣传,曹性的酒逐渐打开了市场,直到黄昏时分,曹性所带出来的100个小毯子酒全部卖完了。 回去的路上,陈虎推着车,而曹性和奉云则是走在前面,奉云看着手中那一串又一串的五铢钱,整个人的脸都快要笑烂了,这里可有整整700文五铢钱啊,说实话,他从小到大似乎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怎能不眉开眼笑。 “曹性,我们这回是彻底的发了,我刚才粗略的计算了一下,制作那些酒的成本,以及购买探子所除去的钱,不过才200文而已,也就是说我们这一天,竟赚了整整500文钱啊!” 一听到这里,就连后面正在推车的陈虎,也是露出了憨厚的笑声。 曹性望着他的两位兄弟也是笑了笑,不过他的笑容倒是没有这么兴奋,因为在他的心里已经有一个宏伟的计划,这只是一个开端。 曹性的这种烈酒已经完全打开了市场,第二天之时,曹性他们三兄弟又推了100坛子酒出去售卖,这一日还没有到黄昏时分,烈酒便已经被销售一空。 销售的酒越多,曹性他们这种烈酒的名声,也将传得更广,很快整个边云县都知道了,曹性他手中有这种烈酒出售,并且这种烈酒的口感极好,镜头极大,很符合并州男儿彪悍的雄风,故而每日前来购买的人可谓趋之若鹜。 这一天曹性他们三兄弟继续拿了100坛子酒出来售卖,摊位才刚刚摆好,立马就有一群人如流水一般涌了过来,嚷嚷着要买曹性手上的酒水。 曹性让陈虎去组织好秩序,让众人的秩序不要显得太乱,而他则是将一坛子一又一坛子的酒卖出,奉云则负责收钱。 在曹性的维持下,秩序逐渐的变好,只是好了不到半刻钟的时间,人群突然又嘈杂了起来,只听在这群人的身后传来了一个粗壮的声音。 “让开让开!”三五个家丁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挤出了一条道路,一个长着八字胡的中年人,漫步走到了曹性的摊位前。 看着这名长了八字胡的中年人,旁边本来兴致勃勃的购酒客,一个个都是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似乎很畏惧这个八字胡的中年人。 “你就是曹性是吧?你这里的酒给我来十坛子!”八字胡的中年人,一来就开口对曹性说道。 曹性的眼睛眯了眯,而旁边的奉云,则赶紧到曹性的耳边小声说道:“这个家伙是秦老爷的管家,大家都叫他胡三!” 奉云这么一说,曹性立马明白了过来,所谓的秦老爷,其实也就是边云县城前任县尉,在边缘线多有威名,所以大家都得尊称他一声秦爷,家中有多有资产,据说退休下来之后,整日呆在家中无所事事,只喜欢饮酒为乐。 前些日子正好接触到曹性所制作的烈酒,一开始还有些喝不惯,但细细品味他觉得曹性的这种酒,那才叫真正的酒,因此他不再喝那种米酒,而是开始购买曹性所制造的烈酒。 这个秦爷也是一个嗜酒如命的狂徒,并且酒量极好,每日喝一坛都觉得不够,因此今日派出他的管家带着家丁前来购买。 曹性看着这个胡三笑了笑说道:“原来是胡三爷大驾光临啊,不过很遗憾,我们这种小坛子酒,每日每人只限购一台,多余的不卖,不然其他人根本喝不上酒啊!” 胡三听见曹性叫他胡三爷,心中很是受用,但一听见曹性后面的话顿时就有些不爽了,他往前走了一步,一脸威严的看着曹性,似乎在警告曹性不给他面子,就是不给秦爷面子,到时候有曹性的好果子吃。 不过还不等这个胡三说话,曹性就抢先一步,直接从车架子下面抱出了一个更大的酒坛子放在了桌上,一脸笑意的看着胡三说道。 “不过对于胡三爷这种贵人,我们另有准备,这是我精心所准备的烈酒,纯度比那些小坛子的酒还要烈上几分,并且这一坛子有足足20斤,不过这售价嘛,就有些贵了!” 曹性这么一说,倒是引起了胡三的兴趣,胡三一脸狐疑的看了曹性一眼说道:“这酒坛子里面的酒,究竟有没有20斤,我自然会去秤,相信你也不敢骗我,但是你所说这酒,和其他坛子中的酒不一样,那又是为何!” 曹性也不多言,直接打开酒坛立马香味扑鼻,他舀了一小碗递到了胡三的面前,请胡三品尝,胡三也没有拒绝,接过酒碗就一咕噜灌了下去,结果喝下之后面色大变。 胡三带来的那些下人看见胡三的脸色变化,一个个都是吓了一跳,以为胡三身中剧毒,非要找曹性讨说法,然而也就在这时胡三吐出了一口浊气,脸上露出了一丝惬意之色。 “这酒的烈性,似乎比之前的酒,的确要烈上几分啊!”胡三的脸上直接露出了大喜之色,他伸手就要去抓那个巨大的酒坛子,然而坛子,却被曹性一下子按住了。 曹性一脸笑意的看着胡三,淡淡的说道:“胡三爷,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这一坛子酒,比之前的酒都要烈上许多,并且分量也很足够,相信可以让秦爷喝一个够,但在价格方面嘛,就要贵一些了,这一坛子酒40文钱!” “呵呵,你这少年郎倒是挺会做生意的,好,40文钱就40文钱给他,只要秦爷喜欢,下一次我还在你这里购买,记得多准备一些这种酒!” 胡三一招手,立马有两个家丁上来将钱双手奉上,随后又有几个人,抬着这20多斤的大酒,缓缓的向远处走去。 没过多久,曹性手中的酒水又被销售一空。 在回去的路上,陈虎倒是没有多大的表现,依然是老实巴交的推着车,但是奉云就有所不同了,他看着曹性的眼神充满了惊讶,充满了不可置信,甚至他都未曾料到,今日本以为胡三来买酒,要么是欺横霸市直接买走一大堆,要么就是和曹性他们闹翻,却未曾料到曹性,还准备了这么一手,轻松的化解了今日的局面,并且看曹性的样子,似乎还是早有准备的那种,这不得不让人佩服。 “曹性,我觉得你变了!”奉云看着曹性说的。 “哦,是吗,我怎么没感觉呢!” 然而奉云却是坚定的点了点头说道:“自从你那次无缘无故的晕倒,醒来之后你整个人就变了,我感觉你变得更加深沉,更加精明了!” 曹性的心中有些无奈,他这两个兄弟陈虎倒是还好对付一些,老实巴交的,不会有什么多的想法,但是这个奉云却是鬼精鬼精的,有些不好对付,曹性不想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结,若是说多的话,搞不好还会露馅,所以他随便打了一个哈哈,便遮掩过去了。 就这样曹性每日都是为那些达官贵人准备了差不多五坛子的烈酒,这种烈酒的浓度大概在五十度左右,这要比一般的蒸馏酒高上一点,并且曹性也觉得五十度左右的烈酒,那是口感最好的时候,所以他也不准备再往上加了,若是想要将这种酒发扬得更好,那么就只能不断的提高精度。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的时间。 这一天曹性他们三兄弟没有出去卖酒,曹性手中拿着一张纸,看上去有一些蜡黄,曹性按照纸上面所书写的地址,在这座边云县城中不断的走着,而陈虎和奉云两人则是跟在了他的身后。 陈虎和奉云一开始有些不知,所以知道曹性要干什么,但是当曹性推开一间大门,偌大的院子中,三座房子摆在那里。 奉云和陈虎两人皆是张大了嘴巴,脸上充满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曹大哥,这座房子挺大的啊,有整整三间屋子,后面好像还有一个仓库啊!”陈虎看着眼前座座大房子,四周围墙圈起来的占地面积,差不多就有七八十左右,比他们以前所做的那个木屋,不知大了多少倍。 而奉云则是看着曹性直接打了一个激灵说的:“曹性,莫非你手中拿的那张纸,就是这座房子的地契?” 第五章 人手 “大,大哥,莫不是今后我们一人就住一间房子了,那多宽敞啊。” “嘿嘿,也不是我嫌弃我们以前所住的那间小木屋,只是现在我们生意越做越大,每天要生产100多坛子酒,那个屋子早就不够装了,我堆在外面,又怕被别人偷了或者是下药,到时候我们就得不偿失,现在好多了!” 听着奉云和陈虎两人的话,曹性笑了笑,随后一招手,直接带二人走到了这座房子的最里处,面前是一座围墙,两人都有些不明白曹性想要做什么,然而曹性却是一个翻身,就跳上了围墙。 虽说奉云和陈虎两人有些不明就里,但是曹性都上去了,他们两人也不含糊,陈虎蹲在地上,奉云踩着他的肩膀爬了上去,而陈虎则是一个箭步就直接跳了上来。 两人放眼望去,发现前面只是一望无际的平原与荒田,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啊。 看着他们二人那不解的眼神,曹性笑了笑,淡然说道:“这间屋子距离县城里头,差不多有十里路的地方。我与这间房子的前主人讨价还价,终于以3000文钱的价格买下了这座房屋,这个价格也算是便宜的了,你们觉得如何呢!” “好,好,好,这下有大房子住了舒服。”陈虎憨憨的笑着。 而奉云则是皱着眉头思虑了片刻,他的想法显然要比陈虎多得多,他想了一会儿随后说道:“曹性大哥,我承认这座房屋价格和面积都算是比较合理的,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说我们赚了,因为有足够的空间,可以供我们制作烈酒,但是这里距离县城的路途,差不多有十多里的路程,然而我们销售我们的烈酒,却是要到县城的中心去,如此一来路程是不是有些遥远了啊!” 曹性还没来得及说话,陈虎马上拍着胸脯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陈虎什么都不会,人又笨,不会招揽生意,但是就是有一把子力气,路程远对于我来说根本不是事,我一个人来拖车就行,你和大哥两人只管招呼生意,剩下的体力活全部交给我便可!” 曹性和奉云听到这句话皆是笑了笑。曹性看着奉云说道:“这个世界上有得必有失,的确如你所说的那样,路程遥远是一个弊端,但是我们应该看见,这间房子带来的巨大用途!” 看着奉云此刻还是有些不明白,曹性指了指前方那片空地说道:“或许你觉得我就是挑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所以才以低价格买下了这座房屋,实则不然,看看这座房子后面全是一望无际的荒田,根本没人管,平时也鲜有人路过,若是我们把这座墙拆了重新扩建,那么……” 说道这里曹性就不用说下去,因为奉云已经反应了过来,被曹性这么一提点,奉云的双眼立马闪亮出了一片金光,谁会嫌弃自家的房子越来越大啊? 他看了看周围,的确如曹性所说的那样,这四周完全就是一片荒地,根本无人管理,官府更是懒得过问,若是曹性在县城中买下一座和这座差不多大小的宅子,价格高不说,并且可不能随意扩张,如此一来会影响到行人的来往。 奉云一拍手掌大战曹性的想法,实在是太妙了。 现在有了大房子住,所以三人自然是迫不及待的搬家,直接把以前家中的一切,包括酿造的工具,全部搬到了这座大宅子之中,这一天曹性他们三个谁也没有出去,拿出那一坛子烈酒,开始在屋中痛饮。 陈虎还去菜市上买了两斤猪肉,大家一边吃肉一边喝酒,陈虎的食量比较大,整个过程只知道低头吃肉,闷头喝酒,而奉云则是喝了一口酒之后,看着曹性突然站起来拱手说道。 “曹性大哥,说实话你就比我和虎子两个人大几个月而已,让我叫你一声大哥,我的确有一些叫不出来,不过今日我却是彻底的服了你,不管那一次昏厥,是让你遇见了神明还是怎么的,但是现在的你的确今非昔比,我都不得不佩服的智谋,所以今天请允许我叫你一声曹性大哥,我奉云彻底的服了你!” 曹性看到这里抚掌而笑,拍着奉云的肩膀让奉云坐下,奉云这个家伙能识文断字,虽说坐在后世之人眼里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放在这个三国,这个教育并不普及的时代,能够识文断字的确是一件幸事。并且读过书的人,日后也必将有大作为。 所以说能够让这个奉云心服口服的认自己做大哥,今后曹性的路必然会好走许多。 “不说这么多,自家兄弟别见外,今日只管喝!”曹性举着杯子和奉云重重地碰了一杯,随后一饮而下。 “大哥,我们三个均是因为你所制造的这种酒而有今天,我看不如你给这种酒取一个名字吧!”奉云提议道,而陈虎也放下了手中咀嚼的猪腿,连连点头。 曹性看着手中的这一杯酒,心中也开始不断的思绪,正如奉云所说的那样,曹性制造出来的这种蒸馏酒,不仅让他们三个发了一笔财,更为重要的是,三人因避免了历史的走向,曹性不用再去参军,他和他的两个兄弟,都可以在这乱世中活下来。 不过这还不够,曹性知道想要生存下去,只有不断的发展,他现在就像是寒天里的那朵梅花,或许当天气越冷的时候,梅花才能绽放的更加灿烂。 “就叫寒天吧,这是我们专属的寒天烈酒!” 当第二天清晨之时,以前的生活造就。 不过这一次三人并不是拖着去的,而是直接买了一辆车,两匹马,三人就这样坐在马车之上,一边整理着寒天,烈酒一边驾驭着马车。 曹性把他的寒天烈酒初步分为了两个等级,一种是小坛子所售的普通烈酒,差不多也就是一个四十度左右,另外一种的度数比较高,差不多已经达到了50度,一种烈酒分层销售,因而利益提高了不少,现在曹性他们每一日出去,差不多都可以盈利1000文钱了。 “曹性小兄弟,说实话你的酒真的不错,我们请你喝了之后大加赞赏,甚至在言语中对你不吝赞美之词,这可是一个莫大的荣幸啊!”今日胡三带着家丁来到曹性的摊位之前,一脸笑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而曹性也是一脸笑意的和这个胡三攀谈着,既然这个胡三如此给面子,今日曹性也是大手一挥,直接拿了两坛子大酒给他,这两盘子足足有40斤之重,胡三拿到这一些酒之后整个人喜笑颜开,大手一挥,两个家丁直接奉上了100文钱。 “曹性兄弟,有空来我们秦府坐一坐,秦爷似乎很看好你这个年轻人啊!” “到时候一定登门拜访!”曹性一脸笑意的送走了胡三,此刻他们今日所带出来的寒天烈酒已经销售一空。 曹性生了一个懒腰,准备收拾东西了,然而他却发现一旁的奉云,却在拿着账本皱着眉头。 曹性走过去问奉云究竟是出了何事,然而奉云却指着账本对曹性说道:“大哥,我觉得这账不对呀,虽说没有大的差错,但我总感觉还是少了那么一丁点!” 曹性眯着眼睛看了一下账本,虽说他来到这个世界,对这个世界的那些文字还多有不俗,每日晚上都在跟着奉云刻苦学习,所以对于账本上面的内容,他还是可以看得懂的,曹性看着账本上面的东西皱眉,沉思了片刻,最终没有说话。 又是两天之后的一个下午,此刻陈虎正蹲在一个角落中,手中拿着一个酒碗,直接倒了满满的一杯寒天烈酒,随后直接递给了眼前的一个少年那个少年。 少年在如此寒冬腊月,都穿着粗麻布衣,他拿过碗,一脸感激的看了一眼陈虎,轻轻地抿了那么一小口,随后直接递给了他身边的那位同伴,他的同伴也学着他的样子,只是喝了那么一小口,紧接着又递给了下一个人,就这样,一个传一个,一碗酒不到一两的重量,却足足被20个人喝了。 陈虎看着这群人喝得如此心酸,只感觉他的心中也有些不好受,他刚想要开口说话,然而他面前的青年却是异常的警觉,霍然起身,一脸警惕的看着前方。 而陈虎也站起来,向后看去,只是当他看清楚后面的人之后,他那紧绷的拳头,立马就松懈了下来,脸上有一丝慌乱。 “大,大哥,你,你们怎么来了!”陈虎的语气变得有些结巴了,脸色也有些胀红。 至于说陈虎身后的那群少年,听到了陈虎的话语之后,他们更显慌乱,想要夺路而逃,只是他们现在完全处于一个死胡同啊,根本逃不掉。 曹性和奉云都没有说话,只是淡然的走到了陈虎面前,陈虎看着他们二人,直接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两位兄弟是我,对不起你们,我身后的这群人,全部是我以前做伙计时的兄弟,他们的日子也过得甚为不好,我记得以前你们曾教导我,苟富贵,勿相忘,但是我也知道你们两每天都在拼命的制作寒天烈酒,更为不易,我不敢麻烦你们二人,所以只能偷偷的拿出一壶酒来,两位兄弟,我陈虎也是堂堂七尺男儿,要打要骂我认了!” 陈虎本以为今日他的事情东窗事发,肯定少不了一顿责骂,然而过了许久,曹性和奉云都没有动手陈虎,抬起头一看,发现两人竟然还相视一笑。 奉云直接扶起了陈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不是我说你,平时傻乎乎的,今天怎么变得这么伶牙俐齿,这不像你啊!” 而曹性也是拍了拍陈虎的肩膀,示意他不用紧张,随后曹性之间走到了这群年轻人前面,他还没来得及说话,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少年人直接挺身而出说道:“曹性大哥,不关他们的事,是我怂恿陈虎大哥偷你的酒出来喝的,若是你要报关的话,抓我一人便可与我后面的兄弟无关!” 曹性愣了一愣,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少年,这个少年的年纪似乎要比曹性大上那么一点点,但也就是十四五岁的样子,整个人显得有些瘦削,但曹性无意间瞥见他两只手上已经生满了老茧,似乎还是一个练家子啊。 “你叫什么名字!”曹性淡淡的问道。 “我,我叫车武!” 曹性扫了一眼这群人,发现差不多有20多个,他点了点头看着车武一群人说道。 “大家都是穷苦出身,也正如我兄弟陈虎刚才所说的那样,苟富贵,无相忘,你们平时都是在那些世家大户做工,肯定受了不少的苦,正好今日我曹性也准备扩大一下我们寒天烈酒的生产规模,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愿不愿意来帮我们的忙呢!” 车武等人闻听此言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以为自己是听错了,然而曹性却又再补充道。 “对了,虽说我雇佣你们,也相当于你们在为我做工,但是我敢以我曹性的人格担保,我绝不会像那些世家大户如此欺压与你们,只要你们愿意来我曹性的手下做工,包吃包住,并且一天三顿,一日有三文钱的工钱如何!” 车武等人一听眼睛瞪得更大了,然而陈虎却是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把就上前来,直接双手抱拳朝曹性拜了拜,随后摇晃车武等人的肩膀说道:“我说你还在那里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谢谢我大哥,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车武等人一听也终于反应了过来,不过车武没有马上答应,而是有些怀疑的问道:“敢问曹性大哥你说的可是真的?管吃管住,并且一天有三文钱,这种好事我可从未听说过啊!” 车武之所以怀疑也是有它的道理的,以前他在世家大户做短工之时,那些世家大户最多管你一顿饭,至于说住,你回家去住,工钱吗?说好的是两文前一天,但是每次发放下来的时候都只有一文钱,至于说被谁吃了,大家心中都很清楚,但是形势比人强,要想有钱拿,或许就只有忍气吞声的干下去,然而如今曹性开出的条件,比那些世家大户高了不止两倍啊。 “我曹性敢用性命担保,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若是有违此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车武等人都是吓了一跳,随后二话不说,连忙拱手抱拳对曹性行了深深的一礼。 第六章 扩大(一) “曹大哥,你看我们修的怎么样?”车武一脸兴奋的对曹性说道。 放眼望去,曹性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原本的计划,就是将他们家后面的这座墙推掉,随后在次扩建,初步扩建至少也应该再扩大100平方米,这个工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然而曹性未曾料到,自从他把车武招进他们家之后,只用了短短三日的时间,车武他们便将最后面的那座墙推掉,并且直接扩建了100平方米的面积啊。 随后再做100平方米的面积中,车武等人又修了五间大房子,这一回车武等人也不用四处奔波,就住在曹性他的这座大宅子,放眼整个边云县,都可以算得上是豪宅了。 曹性满意的点了点头,既然初步的基地已经规划好了,那么接下来就应该把产业做得再大一点,毕竟曹性现在要养活20多口人口。 他立马把下面的人全部做了分工,首先是奉云头脑灵活,能够识文断字,学东西也非常快,现在酿酒的技术他基本上都已经全部掌握,制造出来的蒸馏酒,不比曹性差多少。 所以说,曹性让奉云管账,并且分了一半的人给奉云,让奉云教他们如何酿制蒸馏酒,但是曹性在此之前也曾经告诉过,奉云不能把蒸馏酒的步骤全盘托出,每个人只能负责一个步骤。 奉云一开始有些不明白曹性做法的用意,但是随后他也逐渐的醒悟了过来,曹性这是居安思危。 寒天烈酒之所以现在在边云县卖得如此之火,不仅因为他的酒性足够烈,还因为这是一种新事物,人们感到了新鲜感,既然寒天烈酒这种东西有利可图,相信过不了多久,也会有很多人不断的仿造。 这种事情根本无法避免曹性,现在所能做的事情就是放缓寒天烈酒被仿制的时间,只要有足够的时间。曹性才能做得更大。 所以奉云只负责教那些人如何过滤如何发酵,至于说曹性则是教,剩下的人如何蒸馏,如何提纯。 不过曹性也并没有将所有人,全部投入制造蒸馏酒的过程中,车武等人进入曹性府邸之时,曹性便让奉云将他们所有人的名字全部登记在册,一共有23个人,其中十个人跟着曹性学习造酒,十个人跟着奉云学习造酒,至于说还剩下三个。这三个除了车武之外,另外两个都是长得比较精壮的少年。 车武曾给曹性坦言,他的父亲是一名军人,曾经到边境抗击过鲜卑,不过后来却战死沙场,所以他从小也喜欢舞刀弄剑。他的父亲每次回来都会随便教他两招,故而,他身上多多少少有一些防身的武艺。 不过车武肯定不是他们这群人中最能打的那个,曹性直接将陈虎叫了过来,两人手持木棍,就当着曹性的面交手。 曹性一边看打斗一边仔细的观察它,的确发现车武的步伐很稳,马步很扎实,应该是有些功底的,不过力量显得有些弱,根本比不过陈虎,陈虎祖上是打铁的,虽说也没有什么武艺存下来,但是他却可以一力降十会交手,十余招之后,车武最终是败在了陈虎的手上。 不过有这样的结果,曹性已经非常满意了,现在曹性他们所居住的院子是大院子,并且在这个院子中,还藏着蒸馏酒的制作方法,绝对不能被外人得知。 因此就需要有人巡逻,曹性让车武和陈虎两人各带一人每日巡逻,绝对不能让外人跑进来,特别是在夜晚时分这一项巡逻任务,显得有些艰苦,所以曹性给他们的待遇也非常丰厚,可以说是上一天休息一天,每人每天有四文钱的工钱,但是每天都必须接受严格的训练,至少要让曹性看得见。 就这样曹性他的这个小工厂,开始稳而有序的运转了起来。 车武带来的20个人以前全部是做短工的,所以对于这些手工活也是非常容易掌握,熟能生巧,只用了短短5日的时间,经过曹性的检验,基本上都已经及格了。 接下来就是进行寒天烈酒的批量生产,每个人负责一个环节,二十个人每日都在同时动工。平均每天下来,每人都可以制造出十二坛天烈酒。 随后由奉云带着两个人驾着马车,将这200多坛子的酒全部销售一空。每天销售出来的钱,都有2000多,除去那些成本,也差不多有将近两千的纯利润。 而曹性现在每日就有很多时间了,要么是不断的提纯,寒天烈酒力求做出更高纯度的酒,已销售那些达官贵人,毕竟那些达官贵人手中有的是钱,曹性不嫌钱多。 或者是直接去找当值的人练习一下武艺,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这一日曹性来到院子之中,发现陈虎和车武两个居然正在对练,今日本应该是陈虎代人当值巡逻,不过恰逢白天事情比较少,陈虎就叫手下的那个人巡逻。 而车武也正好没有完全去睡,所以陈虎就拉着车武让他陪其一起对练。 两人皆是手持木棍,不过陈虎每打出一击,都是卯足全力,整个人身上大汗淋漓,而他的功夫你也在不断的增长他,虽然他有把子力气,但是他的功夫基础还是必须要请教车武。 若问陈虎为何如此卖力训练,曹性心中也清楚一二。 如今曹性他们这个大家庭,可谓是日进千金,赚得盆满钵钵,不过陈虎却知道,这一切的一切主要归功于曹性,其次是奉云,因为奉云也帮了曹性很大的忙,但是在他们三兄弟中就他最没有用。 说话有些结结巴巴,无法与那些购买者很好的交流,若是一言不和,还有大打出手的可能,制酒又不算很细腻,所以无论是制作还是贩卖的过程都与陈虎无缘,因此陈虎就只有努力的提高自己的武艺,才能让自己变得更加有用。 看着陈虎在那里挥汗如雨的训练,曹性笑了笑,不过很快他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看着陈虎那湿漉漉的衣服,曹性陷入了沉思,随后走入了一间库房门前。 这一间库房的门前直接挂了三个大锁,曹性从腰间摸出钥匙一一将其打开,在进去之前曹性还小心翼翼的瞧了一下四周,是因为这间库房,里面摆放着蒸馏酒配方的全部制作方法,所以绝不能被外人得知。 当初修建这间库房之时,只是有四个人动手,分别是曹性陈虎奉云,还有车武,其他人则没有参与。 曹性坐在里面思虑了片刻,随后写了一份清单,第二天清晨在奉云等人刚刚要出去的时候,曹性把这封清单交给了奉云,让奉云对照这些材料买回来。 奉云看了一眼这些材料清单,眼中有些狐疑,但是他没有多问,到了傍晚时分,将材料一一摆在了曹性的面前,曹性拿起这些材料,二话不说就进入了库房当中。 曹性在这间密室中,拿起一个圆柱形的器皿,再拿了一捆柴放底下,随后曹性点燃了干柴。 之后曹性将奉云今日买回来的东西全部倒了进去,分别是猪油石灰,当然还有必不可少的水。 曹性拿了一根筷子,慢慢的在里面搅拌,只是搅拌着曹性就感觉没对了,这油和水的分离实在是也太离谱了一点吧,曹性控制温度又加热了半个时辰的时间,里面的分层变得更加严重了。 曹性熄灭火焰,他看着器皿里面的东西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回里面的东西算是真正的废了。 他沉思了片刻之后,觉得问题的关键应该是比例配合的不对,水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才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分层现象。 随后他又第二次尝试,这一次曹性是看着沸腾程度加的水,然而一刻钟之后,曹性却发现,虽说这里面已经形成了一定的粘液,带冒的气泡实在是太多了,这个东西基本上又算是毁了。 不过曹性也不管这么多,他看着奉云买回来的物资,奉云这个小子的确精明直接,把曹性所需要的物资翻了一倍,所以曹性可以尽情的挥霍。 就这样曹性已经忙活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直到第二天清晨陈虎焦急的拍着门之时,曹性才黑着眼圈将门打开。 他直接让陈虎去把必要的饭菜拿来,随后让奉云再去重复买昨日的东西。 奉云和陈虎两个人都是非常不解曹性,这到底是要干什么?但是大家都没有多问,按照曹性的吩咐去做。 曹性就在这间密室中忙活了三天三夜的时间,这一天曹性拿着50克的猪油,七克左右的石灰粉,还有50毫升的水,慢慢搅拌,直到黄色的粘稠液出来之时,曹性眼中终于迸发出了闪亮的光芒,但接下来就是一阵疲惫感袭来。 曹性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倒头就睡。 第二天当奉云和陈虎再度去看望曹性的时候,却惊人的发现曹性已经出来了,并且在他面前摆放着一大排那黄色的东西。 第七章 扩大(二) 曹性看着陈虎正好站在他的旁边,于是乎从上面抠了一块下来,随后放到了陈虎的手上。 “每日训练辛苦了,衣服弄得这么脏,去拿这个东西搓一搓,看有没有效果!” 陈虎是一个实在人,就这样当着众人的面直接脱去了上衣,让人打来了水,把衣服全部浸泡在水中之后,随后用那个黄色的东西,使劲的搓了搓被弄脏的地方,结果一戳之下陈虎惊奇不已。 “还真的搓掉了,大哥,这是什么玩意儿如此神奇,我以前想要洗掉这些脏东西,都要花大把大把的时间,日子久了就感觉有一些烦,所以我不经常洗衣裳!” 陈虎说的如此神奇,奉云等人忍不住过来围观,奉云看了曹性一眼,直接将陈虎的衣服拿了过来,又寻找了一处肮脏之处,竟泡了水之后使劲的搓洗,果真没用两下,上面的脏污,直接从衣服上面走掉,最终化到了水里。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都是啧啧惊奇,而奉云的反应更大,他看着曹性一脸的惊喜:“大哥,你怎么弄出这玩意儿得如此神奇,若是拿到市场上变卖的话,估计又要大赚一笔了!” 曹性笑了笑没有说话,其实在三国时期人们还没有发明肥皂这种东西,洗衣物之时,都是到河边清洗。 曹性那日也是看见陈虎的衣服很脏,所以突发奇想制造肥皂的,这个过程说白了,就是一个皂化反应,曹性所制造出来的肥皂,也不是像后世肥皂清洗能力这么强的,但面对如今的时代,相信应该是够了。 曹性没有多说什么,他直接拍了拍奉云的肩膀,让奉云明日去集市上再招十个人回来。 不过曹性也特意嘱咐,他们招人可不是随便招的,曹性给奉云列出了几个条件,一是年纪在15岁左右,因为只有少年人才有动力嘛,最好不要是本地出生的,并且社会背景干净,没有与什么大世家大商家往来。 奉云何等聪明,一听便明白了曹性的意思,答应了一声,第二天出去卖酒之时便顺便办了,到了傍晚时分,奉云还真的给曹性拉回来了十多个人。 虽说这十多个人高矮胖瘦不一,但曹性可以从他们的脸上看到淳朴之色,奉云说这些人大多数都是给那些大世家作工的短工,每日生活凄苦,他今日只是随便去逛了一圈,说了一下就有许多人趋之若鹜的想来曹性的家中做工。 曹性点了点头,虽然这一批是新来的,但依旧管吃管住,等技术学成之后,和车武等人的待遇相同。 不过当曹性走到最后一人的面前之时,他的神情顿了顿,脸上有些惊愕,最后一人竟然是一位30多岁的大叔,穿着有些邋遢,脸上有些沧桑,像是经历过什么似的,并且曹性只感觉,看着这个人有一些眼熟的味道。 奉云此刻也在曹性的耳旁小声说道:“大哥,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他就是和我们同村的刘弯啊!” 曹迅在脑海中迅速的过滤了一遍这个名字,终于唤起了他遥远的记忆,曹性依稀记得他小的时候,那时他的父母还在,村里的确有一个叫做刘弯的年轻人,而这个刘弯也的确有几分本事,20多岁的年纪便学会了经商之道,经常替那些大世家大商贾跑商。 刘弯因为有些本事,所以几年的时间下来积攒了不少钱财。 但是也就在前几年的时间发生了变故,那一次跑商,也不知道刘弯是怎么想的,反正把他的妻子儿子全部带上了,结果走到半路上,突然跑出来了一群黄巾贼,将他的妻子儿子杀死,还有它所运的货物全部劫走。 刘弯当时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没有顾上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就这样径直一个人跑了,结果回到了边缘线之后,他的事迹人人得知,众人都纷纷唾骂他是个没种的家伙。 而那些大世家大商贾得知了这件事情之后,也再也不会雇佣他来跑商,从此之后刘弯变得浑浑噩噩,每天只知道喝酒度日。 奉云今日在集市上的某个角落,发现了它的身影,并且这个刘弯还是主动申请,来曹性的家中做工的。 大家以前都是一个村的,并且看着这个刘弯可怜,所以奉云就把他一并接了过来。 不过这就让曹性有那么一点头疼了,曹性让陈虎带着新招来的十多个人先下去,教他们最基本的规矩,还有安排他们住的地方,随后中间屋子也就只剩下曹性奉云,还有刘弯他们三个人。 曹性请刘弯坐下,而刘弯则是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 “刘叔,我也很同情你的遭遇,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是人呢,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相信那一次你也只是一时糊涂,所以才犯下的弥天打错,至于说那些对你说三道四的人,我完全不在意,将心比心,若是将你那时的情况安排在他们的身上,他们又会做出何种举动呢?这个东西谁也说不清楚!” “谢谢曹贤……东家!” 看着刘弯现在的处境,确实是非常可怜,曹性也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随后再度说道:“刘叔,我知道你年轻时也是有经商的本事的,但是我这里也是一种小庙,不养闲人,你能否恢复你以前的状态,我不要求多好,只要求你不再每天浑浑噩噩的度日!” “东家还请放心,我今年三十有三,在我的身边已经没有让我牵挂的人了,现在我只是想找一个伙计,填饱一下自己的肚子!” 听着刘弯这样说,曹性点了点头,他相信刘弯至少不会颓废下去了。 如今既然曹性已经制造出来了肥皂这种东西,那么就应该大肆的加工,曹性直接先把奉云和陈虎两个人拉过来,让他们看了一遍制造肥皂的过程,奉云挺机灵的,只是询问了一下过程,心中便有了计较,陈虎就有些恼火了,看了一遍之后,抓耳挠骚的没有找到门道,曹性又耐心的演示了七八遍,终于在曹性人忍无可忍的时候,陈虎终于学会了。 曹性把新来的十个人再度分为了三批,他独自引导四个人而奉云和陈虎则各带三人,教他们制造肥皂的过程。 曹性教他手下的四个人如何调制比例,制造肥皂最基本的三样东西分别是猪油,水,还有石灰。不管是哪一样东西,都不能有偏失。 随后又是奉云那里,奉云带着他手下的三个人,教导他们如何混合并且加温加温这个东西,有些技巧,因为制造肥皂的温度大概也就在四十度左右,如今是三国时期没有后世的那种酒精灯,更没有温度计,所以温度的高低,只有观察液面的情况,还有凭借自己的感觉。 其实当奉云他们那一步完成之后,肥皂基本上就已经形成了,不过是那种一大坨一大坨的,而陈虎他则是带着他手下的三个人,买来了模板,将一坨一坨的肥皂全,一点一点的切下来,并且规范化。 就这样三天之后,曹性所制造的第一批肥皂成功的产生了。 曹性初步的试验了一下,效果还算可以,这里的肥皂大概有五百来块,中国古代过的是男耕女织的小农经济,男子在外面干活,女子则操持家中的一切大小事务。 洗衣服这一块更是不可避免,所以说曹性相信肥皂的问世,绝对会大受欢迎,不过因为是第一次贩卖,所以曹性有些不放心,觉得还是要他亲自出马。 于是乎曹性这一日带上刘弯,跟随奉云他们一起出发,到了集市上之后,就在奉云他们的旁边摆下了一个摊位。 刘弯清了清嗓子,直接对过往的人群大声说道。 “各位乡亲父老,过来瞧一瞧看一看,这是我们东家所制造的洗衣神器,无论是何种脏污,只需轻轻一搓便可轻易除掉,无论是洗衣和洗澡都必不可少!” 刘弯的这一分言辞,自然是曹性交他说的,刘弯的声音很大,有许多过往的人,忍不住侧目往这边看了看,发现是刘弯之后,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不过在看见刘弯后面的曹性之后,有很多人就不淡定了。 曹性看着一堆又一堆的人围了上来,他觉得效果还是不错的,不过他刚想说话,就被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声所淹没。 “快看啊,他难道就是你们口中所传说的那个射虎郎!” “不会吧,这么年轻,我看他的样子顶多也就14岁!” “绝对是他,他就是射虎郎,我听说他好像叫做曹性,并且在前些日子制造出来了,寒天烈酒,承受我们边云县之人的欢迎啊!” 听着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不仅是刘弯懵了,就连曹性都有些懵逼的感觉,这一次他听清楚了,射虎郎,这三个字。 一个月前曹性一心都沉浸在制作蒸馏酒的过程中,然后拿到集市上贩卖,哪里有时间去打听这种消息啊,所以他不知道,自从那次他独自一人提着一只老虎下山,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 第八章 射虎郎 对于射虎郎的这个称号,刘弯有些不知所措,而奉云也是一脸的懵逼,曹性都在愣了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 其实当日曹性从山下下来,带着一只大老虎招摇过市,已经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这件事也便成了很多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若是问当时为什么没这么火,原因也很简单,虽然一干人等都很惊讶,曹性提起这么一只大老虎,但是也有人对此呵呵一笑。 曹性不过是一个13岁的少年,虽说并州男儿崇尚武艺,很多人从小习武,七岁之时,便随着父辈上山打猎,十几岁之时已经可以孤身进入密林中猎兽。 但是话又说回来,即便是一个弓马娴熟的老猎人,想要单独猎杀一头大老虎,那简直是痴人说梦,所以有人一致认为,曹性不过是一个运气好一点的少年罢了,捡到一只已经死了,或者是濒死的老虎。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一个人就干掉了一头老虎。 所以说这件事逐渐的被人淡忘,直到那天只是曹性拿出寒天烈酒,这才又将众人的眼球吸引了过来,很多人立马认出来了,曹性似乎就是那个射虎郎。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曹性的名声逐渐被众人所知。 不过那时候的曹性,每天生活就是不断的制造寒天烈酒,然后拿出来贩卖,哪里有这么多闲心思听这些啊。直到今日曹性才听清楚了这个大家给他取的名号。 虽说曹性对于射虎郎这个名号有些无语,不过他转念一想,觉得这似乎是一个商机,于是乎他抬起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众人不要说话,随后他才看着众人一脸微笑的说道。 “各位乡亲父老,相信大家多多少少都喝过,我所制造的寒天烈酒,如今我又新发明了一种东西,名字叫做肥皂,这种东西的作用就是清理衣裳上面的污秽之物,或者用来洗澡也可以!” 曹性一招手,立马有两个人抬着备好的东西放到了桌子上,曹性拿起一件脏衣服在大家的面前晃了晃,这正是陈虎脱下来的衣服,满身的污秽,众人看了都不禁扇了扇鼻子,上面还传来了一阵阵汗臭的味道。 曹性直接将这件衣衫打湿后,用肥皂在上面不断的错失,在经过水的浸泡,在拿到众人的眼前之时,众人惊奇的发现,上面的污秽之物竟然已经被洗掉了大半,最为重要的是,看曹性洗的过程也就只有几秒钟的时间,然而却能将衣物洗得如此干净,这完全不合常理啊,只能说曹性手中的那一坨肥皂,或许真的起了关键性的作用。 “好,射虎郎卖出的东西果真是好东西啊!”不知人群的哪里爆发出了一声妇女的惊呼声,紧接着就有第二声,第三声响起。 正所谓事实胜于雄辩,说千百句都不如这一遍来得强,众人那是亲眼看见,肥皂随便一搓,衣服上的污秽物便已经去了一大半,这种好东西,对于家用那是有莫大的作用,特别是对那些持家的主妇来说。 因此一个妇女二话不说,直接跑到了曹性的面前,开始询问曹性的价格。 对于肥皂的价格曹性心中早就有了计较,他直接竖起了三根手指,一块肥皂只需要三文钱便可买到,并且一块肥皂不大不小,就算是天天洗衣物,也可以洗个十天左右。 “今日由于是我第一天拿出肥皂来卖,所以我可以给大家少一点价格,十文钱便可以买到四块肥皂!” 买四块肥皂还可以省两文钱,众多精打细算的妇女眼中更是冒出了些许金光,既然有第一个人冒出来买,那么紧接着就有第二个第三个,随后前来购买的人直接趋之若鹜。 “射虎郎啊,自从我听街坊邻居说,你独自一人单杀射杀了一头大老虎,我就觉得你是我们边云县的小英雄啊,日后必有所为!”一位大婶一边拍着曹性的胸部,一边说道。 “射虎郎,听说你叫曹性是吧,不知今年几何,可有婚约在身!”一位全身上下都是胭脂水粉的妇女说道,若是这话是一位少女对曹性说的,曹性或许不怎么反感,但曹性看他的样子十有八九都是一个已婚的妇人,职业无非就是媒婆。 对于这些人的疑问曹性都微笑着一一回答,不过在回答的同时还不忘了将一块肥皂推到这些妇女的面前,这些妇女也没有任何拒绝,直接爽快的就掏钱买下了,若问这些百姓为何如此爽快,用一个大叔的话来讲就是射虎狼所贩卖的东西都是一等一的好,买了!值。 曹性之前都当着大伙儿的面,展示过了肥皂的功效,的确大可以省去很多人力,故而只是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曹性所托出来的300块肥皂竟然被销售一空。 手上的五铢钱,加起来差不多都有1000文钱了,虽说一块肥皂的价格不如寒天烈酒,并且肥皂用的时间,肯定也比寒天烈酒长的多,但是胜在每一块肥皂的造价并不高,说投进去十文钱大概都可以生产出来一两百枚肥皂,所以不管怎样曹性都是赚的。 回到家中之后,曹性立马展开了他们内部的会议,参加的人员分别有,曹性,陈虎,奉云,车武,还有刘弯,虽说刘弯加入的时间比较短暂,但别人胜在经验丰富,所以说曹性还是让他一起出席。 如今曹性已经把肥皂这种东西制造出来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肯定就是大量贩卖,他将这个事情交给了刘弯。 车武和陈虎的工作就是负责他们家中的治安,绝不能让外人随随便便进入他们的家中,至于说奉云人比较精明,头脑比较灵活,曹性也将最重要的事情交付给了他,那就是监督者手下的工人,让他们在生产之时不准偷工减料,不准偷奸耍滑,若是拿出去贩卖的东西没有以前的好了,那么曹性他们的口碑将会大大的下跌,作为21世纪过来的人来说,自然知道做生意什么是最重要的,一旦口碑坍塌了,那么就会被亿万唾沫星子所淹没。 安排好了这一切之后,第二天大家各司其职,不过曹性依旧把自己关在密室之中,他的面前依旧摆着制作肥皂的原料,不过在这些原料的旁边,还有一些香草与花瓣曹性,将这些香草和花瓣加入肥皂之中,与其不断的融合使其产生一点又一点的香气。 三天之后那种带着香皂的肥皂就此问世,曹性又将这种香皂拿出去贩卖,更加得到了广大妇女的喜爱,毕竟上面有奇香产生,这是每个少女的热爱。 就这样曹性的寒天烈酒和肥皂生意,又这样过了半个月的时间,这一日,曹性正在他的书房中翻阅账本。 翻账本的同时,曹性都忍不住有些心潮澎湃,虽说作为一个现代人,制造出这点科技来说,对他并不算什么大事,但是每日看着白花花的银子一车又一车的被拉进入库,他的心也在不停的狂欢。 账本上面的记录很清楚,曹性创业一个多月以来,手中的闲碎银子加起来,已经差不多有十万文钱左右。 十万两五铢钱,在边云县这个地方而言,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少曹性觉得是应该找一个办法好好的利用一下这10万两,将它的作用发挥到最大。 曹性正思考间,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喧哗之声,曹性不禁皱了皱眉头,他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在他手下的那些短工进来之时,曹性就曾给他们说清楚,即便做工完成,也不准无故大声喧哗,若是要比武较量,找陈虎或者是车武,到大院子去喧闹,绝不能到处喧哗。 曹性走出书房,推门一看,发现外面已经围了一群人,其中车武正在费力的拉住奉云,而奉云的神情看上去有些激动,奉云指着眼前的三个工人大声的骂道。 “你们三个王八蛋,今天我要杀了你们!” 看着奉云又是拳打又是脚踢,那三个工人直接吓得瑟瑟发抖,半天不敢说一句话。 “怎么了!”曹性缓缓的走了过来,看着曹性过来。车武松开了奉云,而奉云也不再激动,逐渐冷静了下来,站在原地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三个工人。 “大哥,就是他们三个把我们制作蒸馏酒的秘密泄露给了余悸,如今余悸也在仿制,我们制作蒸馏酒,虽说字出来的酒不如我们的寒天烈酒口感好,但是他们胜在价格比我们还要便宜,今天拉出去了300坛子的酒,差点没有卖完!” “没有,东家绝对不是我说的,你要相信我啊!” “我也是,曹性大哥,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我绝对没有说出寒天烈酒的秘密啊!” “是啊,今天我们只是跟着奉云大哥出去卖酒,并没有和其他人有过多的接触,所以透露出去消息的人,绝不可能是我们啊!” 曹性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他也逐渐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 第九章 立威(一) 在曹性的大厅中,此刻气氛显得有一些威严,曹性坐在主位,看着自己手下的四个人目无表情。 今天奉云会发火的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以前有许多购买寒天烈酒的老主顾,今天路过奉云的摊子,都不在理会奉云了,奉云有一些奇怪,于是拉住了一个老主顾,问到为何不再买寒天烈酒,那人告诉奉云。 如今在余悸的酒楼中,也新推出了一种烈酒,虽说程度不如寒天烈酒好,但胜在价格低,每十斤只需要五文钱而已。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正是因为有性价比更高的东西出世,所以说有很多人都不再买寒天烈酒了。 奉云直接让一个伙计,去酒馆中买了一壶酒,他淡淡的品尝了一下,气的差点没有直接摔罐子,奉云敢打赌,这一坛子烈酒绝对是仿制他们寒天烈酒制造而成的。 他立马就想到了,绝对是他们内部有人,将寒天烈酒的制作配方给透露了出去,别人照葫芦画瓢,即便不能画得稳稳当当,但也可以画一个八九不离十。 所以奉云今日才如此大的火气。 曹性虽说面上没有说什么,但心中他依旧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在这个世界无论哪朝哪代,都永远不缺少盗版这种东西啊。 曹性也知道自己寒天烈酒的秘密,迟早会被人发现,他只是希望这一天来的晚一些,只要来的越晚,那么它占据的市场将会越大,然而他未曾料到才一个多月,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有人仿制出了他的寒天烈酒。 曹性不得不感叹,古代人民的智慧之大,是永远想不到的。 “大哥,我们一定要查,彻底的查清楚,究竟是哪个家伙,吐露了寒天烈酒的秘密!”奉云依旧非常不甘心的说道。 曹性看了奉云一眼,反问道:“查,怎么查,大家各有各的理由,你说我们应该相信谁!” 闻听此言,奉云顿时无语。 其实寒天烈酒的配方,究竟如何被吐露出去的,曹性猜都能猜一个八九不离十,无非是那些酒店的掌柜,经常派他们酒楼中的伙计去买寒天烈酒,顺便时不时与曹性他的短工说上两句话,一来二去之下众人就熟了,或许在某时无意间,不小心吐露了寒天列酒的制作过程,当然只是其中之一的制作过程。 不过曹性他们每日卖酒都是轮流前去的,每个人说一点,到最终就将东西全部说了出来,再加上古代人民的智慧,随便想一想便想通了,于是乎就出现了今日的这一幕。 不过既然出了这一档子事,曹性不能无动于衷,还是必须想一个办法解决,他让陈虎去招集所有的短工,到大院中集合,而坐在这里的人也全部相同,正当大家都要走出去的时候,突然曹性把车武叫住了。 车武看了众人一眼,众人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走了出去,车武来到了曹性面前,曹性在他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话,车武整个人顿时神色大惊。 他刚想要说些什么,然而曹性却是摆了摆手,目光变得有一些严肃:“车武,我就问你一句话,是否信得过我,是否还愿意追随于我!” 曹性虽说语气平淡,但他这些话语以及用词可谓是非常之严厉了,若是车武回答不好的话,意思很明显大家一拍两散。 车武的目光也逐渐变得凝重起来,他看着曹性郑重其事的说道:“曹大哥,你说这话就见外了,虽然我和虎子都是一起做工的兄弟,而奉云兄弟对我们也不错,但是我也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在这个偌大的院子中你才是主心骨,他们两人只是陪衬,若是没有你的话,也没有我车武今日的一切,所以我全部听你的就是了!” 曹性家的伙计,总共30多个人,都被熙熙攘攘的集中在了大院之中。 在这30多个人的前方还站着奉云陈虎,还有刘弯,这些伙计到了此刻依旧在熙熙攘攘的讨论着什么,他们只感觉今日有大事即将发生。 突然啪一声,一个伙计失声大叫,众人凝神一看,那个伙计的肩膀上已经出现了一条碗大的口子。 周围的几个伙计想要上去,帮助那名被打的伙计,然而他们刚刚想动身,又是几鞭子打在了他们的身上,一个个都是痛呼不已。 车武直接提着鞭子向他们走了过来。脸上全部都是严肃之色。 不过那些被打的伙计就有些不愿意了,自己什么错都没犯,这个车武凭什么打自己,更何况车武与他们还是同龄人,在这个乱世,在这个民风剽悍的时代,大家都是年轻人,大家都血气方刚,一言不合拔刀相向,这是很常见的事情。 有三个伙计似乎已经被车武打疼了,他们心中非常不服气,撸着袖子就准备向车武走过来,然而他们还没走近秃然,从他们旁边生出了两只强有力的铁腕,直接抓住了他们的脖子,随后就是猛的往地上一阵乱摔,直接把那三个伙计打得眼冒金星。 “妈的,你们这群人也真的是混球,也不想一想,你们能有今天能够每天拿三文钱,究竟是谁给你们的,现在居然还想反抗,若是不服的话,现在就可以走!”陈虎的脾气就比较大了,他直接把这三个伙计全部打翻之后,还觉得不解气,又是几脚踹到了他们的身上,直接把他们打得哎哟哎哟的直叫。 看着车武和车武两个这里的最强者动手了,其他的人看到这里,一个个都是自觉的闭上了嘴巴,心中有一些胆怯,毕竟他们也怕下一个被打的人就是他们。 而此刻曹性从屋中也缓缓的走了出来,他看了看还在地上骂骂咧咧的那三个伙计,给陈虎打了一个眼色,陈虎心领神会,直接找了一根粗大的麻绳,将他们三个全部绑起,随后推开大门,一把就把那三个伙计扔了出去。 那三个伙计站起身来,似乎还想要破口大骂,然而却引来了陈虎那凶狠的目光。 “从现在开始,你们三个人自由了,我也不敢再无缘无故的打你们,若是再像刚才那样,你们大可以报官抓我,但是你们三个与我们这间大宅子的缘分,也就到这里为止了,你们现在想去哪就去了,总之不能再回来就是了!” 说着,陈虎啪的一声,就将大门重重的关上了。 本来那些还在院中聚集的伙计,对于这一幕还多有不服,然而当他们听见那一声清脆的关门声之后,所有人的眼色都起了一丝波澜,他们不知为何,虽说之前还有些不爽,但是看见这一幕之时,他们总感觉心中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仿佛那三个已经被踢出门的伙计,他们三个,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 陈虎回到了原位,而车武则是站在了曹性的身边,曹性看了众人一眼,随后淡然的一笑说道:“相信大家也知道我今日为何事而来,无非就是想查清楚,我们寒天烈酒的秘密,究竟是被谁吐了出去!” 曹性的话刚刚说出,底下很多伙计的脸色就变了,虽然说有很多人都是气定神闲,但是有许多人眼睛都开始不停的打转,这些人分明就是心中有鬼,有人记得之前自己与旁人多说了两句话,但是不知道有没有将寒天烈酒的制作配方吐露出去,而有的人都是感觉自己在此之前似乎多多少少是说出了一点关于寒天烈酒的事情,不知道会不会因此而受到牵连。 不管众人的想法如何,反正大家现在都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绝对不能认罪,不然就跟那三个人的下场是一样的。 曹性将这些人的神色全部尽收眼底,他呵呵一笑,谁够对众人说道:“其实你们也不用在那里猜了,我知道该惩罚谁!” 曹性此言一出,众人更加惊惧,有些人的神情更加慌张,生怕曹性已经知道是自己吐露出去的了,曹性也不管其他人的想法,直接一招手车武立刻动手。 看着车武那雷厉风行的动作,众人的心揪得更紧了,毕竟车武的确是一个狠角色,父亲是军人出身,而这个车武从小就跟着他父亲学过几手,并且最为重要的是车武有一颗学武立志的心,即便他的父亲不在了,他依然每日不断的练习他父亲所传授下来的那些功夫,所以若论基本功,这里应该算是车武最强。他刚才雷厉风行的打人动作,更是让众人历历在目。 而车武下面的做法更是让众人目瞪口呆,只见车武搬过来了一张凳子,二话不说就将奉云按在了上面,奉云整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然而车武可不会和他说这么多,直接捞起了他的衣服,随后一鞭子又一鞭子的打在了他的背上。 吃痛之下奉云一边惨叫一边想要站起来,然而还不等他站起来,就被车武一脚给踹了回去,紧接着车武又是一鞭子一鞭子的打在他的身上,一共打了15鞭,直到把奉云的被打的伤痕累累之时,车武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第十章 立威(二) 看着奉云被一边又一边的鞭打,而他也发出了无数声惨叫,陈虎想要上去拦住车武,然而却被曹性挡在了身前。 “大,大哥……”陈虎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当他看到曹性那冷冽的眼神之时,便自觉的闭上了嘴巴,转过头去不再看这边的状况。 而那些做工的伙计一个个都看傻了,他们都知道奉云和曹性是一起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就算要拿奉云立威也应该只是装装样子,不会动真格的,然而奉云背上那一边又一边真实的血痕,却是最好的写照,众多伙计时刻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曹性这次玩真的了,对于奉云都可以下如此狠手,更遑论他们。 当车武15鞭子打完之后,奉云趴在凳子上大汗淋漓,红了双眼,他心中那是有1万个哀嚎,曹性缓缓的走到了车武的身边,直接从车武的手上取过了那根鞭子,随后蹲了下来,看着奉云说道:“跟车武没有关系,是我让他打的,就算没有车武,我也一样的会喊虎子动手,所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源于我!” “大,大哥,为什么为什么?难道你怀疑,是我把寒天烈酒的配方透露出去的!”奉云的神情变得有些激动,几乎都是对曹性吼出来的。 然而曹性却只是淡然的摇了摇头:“不,有人模仿出寒天烈酒,那或许只是迟早的事情,不过我觉得他们仿制的实在是太快了,或许就是从这些伙计这口中套出来的,然而,我觉得这件事情与他们的关系不大,他们想要得到寒天烈酒的配方,无疑只能从那些卖酒的伙计口中得知!” “每日带出去售卖寒天烈酒的人,都在不断的更换,每一个人都是形形色色,大家都有不同的性格,都有不同的弱点,那些想要仿制我们寒天列举的人,今天会以利诱之,明天会以情动之,总之各种各样都有,然而只要你这个作为领导的人,心不为所动,时刻将你所管理的人员收入眼底,他们将会毫无机会,然而你却只知道卖酒,疏忽了对手下的管理,导致寒天烈酒的秘方被泄露出去,你说这事该怪谁!” 曹性此言一出,奉云无话可说,他低下了脑袋,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正如曹性所说的那样,特别是每日将寒天烈酒贩卖完了之后,奉云都高兴得只顾得数钱,只顾得记账,却未曾关注,他所带出去的那两三个手下跑到了哪里,有人就跑到了附近的酒楼和别人喝酒,有人就三五成群的坐在街边开始聊天,如此一来,怎能不将寒天烈酒的秘密抖露出去。 曹性一挥手,刘弯上来将奉云扶了起来,背在身上,随后走进了房间。 做完这一切之后,曹性将眼神看向了众多伙计,那些伙计看着曹性,一个个都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正如他们所想的那样,曹性对于自己的兄弟都如此之恨,更何况他们呢。 然而让这些伙计未曾想到的是,曹性看着他们竟然露出了一抹微笑:“大家不要有其他的想法,既然来到了这个大院子来,到了我曹性的手下,那么大家都是兄弟,我会一视同仁,出了这档事,我不仅会责怪奉云办事不力,我也在自我反省,究竟哪里做的不好,放心我会一一改正的!” “不过从现在开始,我对你们又有了新的要求,每日公鸡打鸣之时必须起床,每日的日常活动必须按照我的规则,换句话来说也就是我把你们的自由束缚住了,当然在后期,我也会想办法给你们放假的,毕竟人不是铁打的!” 曹性此言一出,众人的心中又开始低谷了,这曹性也太狠了吧,完全把别人的自由束缚住,虽说这个时代每一个有权有势的人,对于自家的家丁都是这么做的,但也不用说出来吧。 不过曹性的下一句话,却是将他们有些浮躁的内心再度拉了回来:“从今天开始你们每日的工钱上升到四文钱,但是必须服从我的规定,我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不让你们说什么,你们就只字不许提,否则那三个已经出去了的家伙,就是你们的下场!” 曹性此言一出,众人的神经猛然一跳,回想起那三个已经被踢出门的家伙,众人心中冬于明白了,他们到底丢掉了什么? 来到别人家中作工的说白了都是一些穷苦出生,是问在边云县城有哪户人家能做到,像曹性这么慷慨,管三餐不说,并且还有四文钱可拿,先不论曹性刚才所说的,要给众人提供休息时间是真是假,单凭这个待遇,整个边云县成无人能及。 也就是说,若是现在出去了,固然可以图得一时爽快,但是失去的恐怕会更多,日后又只能去那些世家大户,过着完全没有尊严的日子。 曹性看着众人在那里不断思索,他也不加打扰,过了片刻之后曹性看着众人再度说道:“我曹性在这里,向你们保证日后我将会做得更好,不过现在你们必须服从我的规定,若有不从的话,现在就可以自行离开,我绝不阻拦!”说完曹性直接转身,背对众人。 看着曹性的身影,众人都是沉默良久,大概过了十几个呼吸的时间,陈虎横跨一步站出来说的:“大哥,不管你说什么,不管你做什么,我陈虎都以你马首是瞻!” “是的,曹性大哥,我车我绝对不会离开这里!” 有了陈虎和车武的带头,其他人都纷纷响应,此刻那些伙计眼神不再犹豫,而是变得非常坚定,曹性再度给他们提高待遇,傻子才会离开这里,更何况曹性说的也在理,泄露寒天烈酒的秘方,本来就是他们的不对,曹性作为他们的东家,对他们教训一二,也无可厚非,只要大家以后全部听从曹性的安排,不在生事,相信这个曹家大院一定会越来越好,到时候他们才是真正的受益者。 看到这里曹性满意的点了点头。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此刻有许多人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头,路过那一处熟悉的地方,一个个都忍不住抓耳挠腮。 他们都想喝正宗的寒天烈酒,虽然现在许多酒馆都有仿制的寒天烈酒出售,但一点都不纯,完全没有正宗的寒天烈酒好喝,所以有很多人心中又开始期待起来了。 寒天烈酒这三天不翼而飞,只有刘弯带着两个伙计,在大量的贩卖肥皂,肥皂的名声现在是打出来了,刘弯每日带着1000块肥皂钱来售卖,每日都是供不应求。 好酒者也上前找刘弯和他的伙计打听过,问现在他们怎么不贩卖寒天烈酒了,然而刘弯和他带来的伙计,像是得到了什么命令似的,一听到寒天烈酒这四个字,大家都一笑而过,不再言语。 很多人看到这一幕心中都非常无奈,无论怎样旁敲侧击,刘弯和他的伙计,就是不会透露关于寒天烈酒半个字的秘密,虽说很多人都很着急,但也有些人时刻将目光盯着这里,看着刘弯他们不再提及关于寒天烈酒的事,他们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 这一天晚上,曹性带着车武推开了一间房的房门,此刻奉云正趴在桌上,脸上还有一种心虚之说,显然是背上的伤才刚刚结疤。 奉云看着他们二人前来,想要起身迎接,然而曹性却是快步走到了桌边,将奉云按了下来。 “奉云兄弟,前些日子真的是对不住了!”车武首先说道。 奉云有些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车武说的:“你也别往心里去,我不在意,因为这不怪你!” “那就是怪我了!” “不是,大哥,我的意思是……” 看着奉云在那里七嘴八舌,半天没有解释清楚,曹性和车武两人相视一笑。 曹性往桌子上订了一个小药瓶说的:“这是今日我和车武,上街为你买的金疮药拿去服了吧,相信你的伤口应该会好的很快,还有那天的事情,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要怪的话就怪我吧,和车武没有关系,动手打你,也是我的命令!” 然而说道这里奉云却是脸红了,结巴了半天终于说道:“大哥你别说了,我已经问过虎子了,自从那天之后,所有伙计的口风都变得非常严实,每日都是按照你所规定的时间起床,吃饭,做工睡觉,一切都是非常有序,我相信照这种情况下去,不会再出现吐露我们秘密的事情,若是我的那一顿打,能换来我们这个曹家大院上下一心,我觉得也值得了!” 奉云读过书,能够识文断字,最为基本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就算是其他的事稍一点拨也可以知道,所以说眼光还是可以,他也看见了,现在的曹家变得越来越好,故而他在心中也慢慢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大哥,车武,你们放心吧,我现在每日都在三省吾身!” 闻听此言,曹性和车武皆是哈哈大笑,随后车武直接取了一坛子寒天烈酒来,三人痛快畅饮。 第十一章 寒天酒楼 边云县地处并州九原郡,最边上的一个小县城,平时都显得比较萧条,然而今日却出现了反常的现象,一个县城中,可谓是万人空巷。 无论是在田里做农活的男子,或是替人打短工的工人,又或者是街边的贩夫走卒,今日许多人都汇聚到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叫做寒天酒楼,放眼望去,是一座三层高的楼房。 寒天酒楼是最近才装修而成,就连柱子上的漆,现在都还没有完全干,但是众人全部争先恐后的跑进了里面,其中一个原因就因为这间酒楼的名字,寒天烈酒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有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了。 虽说在边云县中,已经出现了寒天烈酒的仿制品,一开始也很受百姓的喜爱,但是时间一久,人们也开始怀念起了,那种正宗寒天烈酒的滋味。 今日寒天烈酒,正好重新回到了众人的视野,最为重要的事寒天烈酒,今日为了庆祝酒楼开业,里面的酒水一律半价,这更加吸引了众人,所以说三层都已经坐满了人。 曹性缓缓的从楼上走下,看着一个个都是吃的不亦乐乎,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而他身边的奉云也是笑得合不拢嘴,车武腰间别着一根棍子,跟在后面不言不语,而刘弯则比较成熟,看着这一切只是微笑点头。 “大哥,看起来我们还天烈酒的市场并没有完全消失。在边云县依然是我们寒天烈酒独霸一方!”奉云一脸自豪的说道。 然而曹性只是笑了笑,曹性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当其他烈酒孕育而出之时,寒天烈酒便会存在很大的竞争,想要让寒天烈酒从各种烈酒里面脱颖而出,唯有不断的提炼,不断的提纯,使得寒天烈酒更加美味。 但是话又说回来,寒天烈酒的市场,不可能再像刚刚出世的时候,几乎已经占据了全部的份额,要让寒天烈酒继续销售下去,开一间酒楼稳稳定定的销售,这是一个好法子,还有另外一个法子就是,将寒天烈酒推广到外地去。 毕竟再好的东西,若只是一直呆在一个地方,永远都不会展现在世人的面前。这个问题曹性之前就给奉云说过,奉云只是稍一提点便明白了过来,并且当场表示他愿意当这个跑腿的。 曹性将眼神望向了旁边的刘弯,拍了拍他的肩膀:“刘叔,这个酒楼以后就交给你打理了!” 刘弯闻听此言,将眼神看向了曹性,在他的眼神中,曹性明显的能感觉到,这是一种受宠若惊的眼神:“东家,这不好吧!” 曹性只是笑了笑,他也知道刘弯的心中在担心一些什么,这个酒楼能建成,花费了曹性无数钱财,基本上可以说,他将赚来的钱,大部分都投入了这个酒楼,如此重资产的产业,应该由曹性亲自接手,就算曹性不接手,也应该教给他最信得过的两个兄弟。 然而曹性却只是交给了刘弯这个半路才加入的人。 曹性再度拍了拍刘弯的肩膀说道:“刘叔,别这么见外,我们都是一个村的,我依稀记得,似乎在我小的时候,你还来家中抱过我,过去的事过去了,从今天开始一切都要向前看,以后我们都会过得更好!” 听到这话,刘弯的眼眸逐渐湿润了起来,曹性这话意思很明确,那就是表明他信得过刘弯,愿意将这一切交给刘万打理。 “东,东……贤侄,谢谢了!” 看着刘弯几乎都快哭出来了,曹性的心中有些无语,看了看周围在这个人多眼杂的地方,似乎真的不应该说这些煽情的话,而一旁的奉云见状,连忙打了一个哈哈,随后对曹性说的。 “大哥,你都在家中忙活了整整一周的时间,是应该把你的拿手绝活展现出来了吧,大伙儿都很期待!” 曹性有些无语,奉云鬼精鬼精的,还真的瞒不住他。 曹性之所以一开始就没有将这些东西拿出来,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这些东西需要宣传,虽说曹性从小在边云县出生,但是所认识的达官贵人并不多,也没有人前来捧场,所以曹性一直都在考虑,如何将他的新东西推销出去。 不过也就在曹性思考,该用什么方式让众人接受好了,突然哗啦一声响起在众人的耳边。 这一声的力道非常之大,所以使得酒楼中正在交谈的人们都停止了话茬,忍不住将眼神投向这一边,而曹性等人也做出了同样的反应。 若只是说有人喝醉酒了,不小心将酒坛子打烂了,那倒是好说,只是照现在看来貌似不是这一回事啊。 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青年,此刻看上去已有几分醉态,在他那张桌子上,围坐着五六个壮汉,那个青年就这样挽着裤脚,一只脚已经踩到了板凳上,神态十分嚣张。 “他妈的,什么破酒这么难喝,老子都快喝不下去了!” 看着这名青年的作态,曹性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然而还没等他说话,立马就有一人怒气冲冲的上去,只见奉云两步就走到了桌前,指着那名青年的鼻子大骂。 “余绶,你这个家伙怎么在这里,谁叫你来的!” 听着这个青年的名字,曹性缓缓的向那一桌子走去,同时他的脑海也在飞速的运转,在曹性的脑海中,回忆起了过往的事情。 当时的曹性还没有被二十一世纪的灵魂附身,那时候他们三兄弟为了生计,每日都在不停的奔波。 奉云来到了酒楼做工,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本来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然而当众人得知,奉云读过书能够识文断字,但他的目光就有些不同了。 那时候奉云每日回来,都在那里骂骂咧咧的,说他们酒楼的老板余悸,简直就是一个痞子,就因为他奉云读过几天书,而余悸似乎就是有心想要针对奉云,于是乎将最脏最累的活,全部扔给了奉云,并且还经常克扣其工钱。 至于说余悸为什么这么做,估计原因也很简单,三国时期教育并不普遍,所以若是你有机会能够读到书,能够识文断字,那将是一件非常有成就的事情,就好比21世纪的研究生一般珍贵。 然而奉云的运气并不是很好,幼年便丧父丧母,失去了依靠,又逢这兵荒马乱的年代,几年前并州才招到了黄巾贼的大肆袭扰,在并州这个地方,读过书的人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并非像外界所传的那样,一定高人一等。 所以说余悸打的就是羞辱奉云的主意,然而奉云也是一个有脾气,有个性的人,当初别人如此对他,他依旧怀恨在心,现在翻身了,当然要好好的出一口恶气,今天虽说没有碰到余悸,但是却碰到了他儿子余绶。所以对于这个余绶,奉云自然是毫不客气。 但是看奉云现在怒发冲冠的样子,曹性只感觉要坏事。 果然,余绶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呵呵一笑,抬起一只手,指着奉云说的:“奉云,你不过就是我家的一个下人,竟然敢如此呵斥你的主子,老子现在是给钱进来吃饭,你居然不欢迎我,还要撵我走,你这么做生意倒是挺有趣的,你们说是不是啊!” 余绶的话说得非常大声,似乎将他的声音,传遍了酒楼的每一个角落,而他的话刚刚说完之时,他身边的那五六个壮汉,也立马拍大声附和,说这是什么破酒楼,迟早要将其拆了。 此刻奉云也终于反应过来了,他刚才是气昏了头,所以落人口实,现在倒真的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反击好了。 也就在这时,曹性走上来,拍了拍奉云的肩膀,示意他先不要激动,奉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退到了曹性的身后。 此刻酒楼中已经有很多人,将目光聚集在了曹性的身上,因为他们知道正主来了,恐怕待会会有好戏看了,而余绶也是对曹性抬了抬脑袋说道:“你就是那个什么狗屁射虎郎吧,你能打死一只老虎,我看你是骗鬼的吧!” 曹性没有理会余绶的话,只是看着余绶淡淡的问道:“不知这位客官,为何发怒啊!” “呵呵,我为什么发怒,那还不是因为你造成的,你也不看看你这什么破酒,这么难喝,竟然还敢拿出来贩卖,我看你今天最好关门大吉,否则改日我绝对带人,把你的招牌砸了!” 余绶的话刚刚说完,他旁边的几个大汉立马起身,拿起一个酒坛,就狠狠的往地上摔得粉碎。 “对,你们这是什么破酒啊?竟如此之难喝!” “我喝一口酒都要塞牙缝,你们这种劣质的酒,竟然还敢拿出来贩卖,我看你也真的是脸皮厚!” “对,像你们这种酒就不应该拿出来贩卖,完全就是在诈骗钱财,我看大家都不准喝了,一起将他这个酒楼给掀了!” 看着这些人的叫嚣,曹性的眼眸中闪过了一抹厉色,而奉云更是气的要爆炸,在最末尾的车武,此刻已经将手摸向了腰间的铁棍,就连脾气一向很好的刘弯大叔,此刻都握紧了拳头,这些人分明是来找事的。 第十二章 炒菜 坐在酒楼中喝酒的人,虽然大多数都是一些农民出身,但是大家也是明白事理的,这个余绶,分明就是一个富家公子,来这里找茬的。 曹性环视四周,将周围之人的神色全部尽收眼底,他往后看了看,对奉云等人笑了笑,示意他们不要发火,随后继续一脸云淡风轻的看向了这个余绶。 “余大公子,真的是不好意思啊,所谓众口难调,本店经营甚微,不能满足你的口味,实在是抱歉啊,只能满足大部分之人的口味,正所谓少数服从多数,你今天想要拆我这座小庙,恐怕有些难度!” 余绶还没来得及说话,有一个桌子上的人立马站起来附和,正如曹性所说的那样,大家都不是傻子,这个余数分明就是来找事情的,更何况曹性所制造的寒天烈酒,深受广大百姓所喜爱,若真按照这个余绶的说法,把曹性的酒楼拆了,那么大家岂不是又没有烈酒喝? “呵呵,不管别人怎么认为,反正我觉得射虎郎这酒不错!” “对啊,我近些日子也是喝了不少烈酒,但总的来说,我觉得还是射虎郎所制造出来的寒天烈酒口感最好!” “寒天酒馆关门,这个事情恐怕不妥吧,人家射虎郎又没犯什么错事,凭什么要人家关门!” 酒馆里面的人,你一言我一语,他们的话语声逐渐充斥了整个酒楼,曹性听到这里笑,看起来大多数人都是民风淳朴的。 而余绶看着众人都不买自己的帐,似乎有些急眼了,只见他抬着脚,直接往凳子上狠狠的一顿,而他身边的五六个大汉也是拍案而起,怒目而视众人。仿佛是在警告众人,不准违背他家公子的话。 然而并州多豪杰,男儿多血性,之前这个余绶借着酒劲在这里发疯,众人不说什么也就算了,现在莫不是还想威逼利诱,众人当然不盖另外一桌,马上就有几个酒客也同样拍案而起,质问余绶等人想要干什么? 余绶看着反对他的人越来越多,似乎有些急眼了,再加上身上本来就有酒兴,一时间更是昏了头,直接踩在了凳子上,用手指着众人大呼不要闹。 曹性看到这里只感觉心中好笑,以前只是听闻奉云在那里吐槽余悸和余寿两父子,完全就是流氓,完全就是痞子,那时候曹性以为这只是奉云的抱怨而已,然而今日一见,他却是真正的看到了,这个余绶绝对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小流氓,由其子必有其父,相比,余悸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酒楼的秩序开始变得越来越加混乱,曹性看了一眼周围,今日是寒天酒楼开业的第一天,若在这里发生了争执与打斗,对于酒楼来说并非一件好事,所以说曹性立马让刘弯奉云等人散开,制止周围之人的争吵。 随后曹性才继续一脸笑意的看着余绶,不咸不淡的问道:“余公子,我们的寒天烈酒不合理的口味,这一点我很抱歉,但是你也看见了,大多数人都喜欢喝我们的酒,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余绶的脸变得越来越红,一方面是因为气恼不已,还有一方面就是因为酒劲逐渐的上来了,韩天烈酒的度数,高达四五十度,酒劲何其之烈。 听着曹性事到如今,还在那里恭恭敬敬的喊自己余公子,余绶只感觉心中舒坦,同时心中也下意识的认定了,曹性就是一个低三下四的人,和自己这种有钱的公子,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在自己面前,曹性就只能低三下四。 脑海中莫名的生起了这种想法,使得余绶变得更加猖狂,他今天就是来找曹性的晦气,既然无法从酒上扳倒曹性,于是乎他换了一种说法。 “曹性,我说你这个酒楼,不,不合理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你看看你这个破酒楼,就,就只有几坛子的烂酒,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你还开什么酒楼啊?早点关门好了!” 余绶在那里说得尽兴,然而他却未曾发现,当他说出这话之时,曹性的眼中闪过了一抹精芒。 “余公子的意思无非就是,嫌本店招待不周,没有可口的饭菜,既然如此!”说到这里曹性回头给刘弯使了一个眼色,刘弯立马心领神会,过了不多时,直接从后厅走来了几个伙计,那几个伙计手中全部拖着一个偌大的托盘,在托盘上面放着七八个菜碟。 那些伙计走到每一张桌子前放上一个彩蝶,随后又去往下一个桌子,就这样每一个酒桌上都摆满了一个小菜碟。 众人皆是一脸好奇的,看着那个小菜碟,菜碟中的东西,无非就是菜了,但是这种菜众人都是前所未见,闻所未闻。 “射虎郎,你这个是什么东西呀,不像我们平日所煮的食物啊!”一名食客忍不住发声问道。 曹性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面向众人爽快的说道:“今日是我们酒楼第一日开张,不仅酒水半价,这一碟菜更是我免费让诸位品尝的,还请诸位品尝!” 众人的心中都有些狐疑,看着那个小菜碟里面的菜,大家倒是都熟悉,无非是几个青椒,还有一点肉,不过混合在一起,就是让人看着有一些别扭。 只是曹性也说了,这一碟菜不要钱,众人抱着不吃白不吃的心态,直接拿起筷子夹了一小块青椒,或者是肉放入嘴中,细细的咀嚼,半晌之后突然有人大声说道。 “这,这肉是什么做的啊?真会如此的,肥美可口!” “是啊,可我们平时所吃的东西口感完全不一样啊,肥而不腻,非常有嚼劲!” “奇怪,这一碟小菜说白了就是青椒加上一点肉丝,以前逢年过节的时候,我不是没有品尝过这道菜,但射虎郎做出来的菜,味道为何如此奇特,准确的来说就是一个香味!” …… 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在那里说着,曹性的嘴角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一个人要想生存下去,衣食住行那是必备的。 曹性来到三国,其实一早就感觉菜有些不对口,不是因为这个时代的食物不够好,而是三国时期的菜肴,多是蒸和煮。蒸煮出来的食物,虽说也有香味,但是在很多食物的做法上,远远不及炒菜来的香。 曹性当时就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一定要将炒菜这门艺术多加推广,这不仅是在为自己的肚子好,也算是为这个时代提供一点进步,毕竟炒菜这个东西,似乎最先产生于南北朝。 一眨眼的功夫,当曹性再度回头看之时,发现每一张桌子上面的那一小碟青椒肉丝,此刻只剩下一点清汤寡水,而众多食客此刻看着空空如也的盘子,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曹性扭了扭脖子,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将眼神再度看向了余绶,在余绶的面前,也摆放着一盘青椒肉丝,曹性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此刻的余绶也忍不住甩了甩自己的脑袋,今日他就是故意来刁难曹性的,先是说曹性的寒天烈酒不好喝,现在又以曹性的酒楼中没有菜肴作为下酒菜为由,不断的刁难曹性,然而都被曹性一一化解。 听周围的人说,曹性所做出来的菜如此好吃,余绶也是忍不住夹了一块肉丝,放在嘴中细细的咀嚼,可以观察到他脸上的神色不断变化,最终竟然露出了一副满足的神情。 余绶的几个手下,看着余绶半天不说话,也是忍不住,拿起筷子想要夹几筷菜,放在嘴中尝尝之味,然而就在这一刻,余绶猛然爆发,大喝一声,直接将整张酒桌全部掀翻,盘子也是啪的一声,在地上摔了一个粉碎。 看到这一幕,众人也是彻底的爆发,许多时刻都站起来,撸起袖子大声呵斥,如此可口的菜肴,就算这个余绶不想吃,也可以让给众人啊,众人还没有吃饱,然而余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事,不要说是曹性等人了,就连众多食客都看不下去了。 而奉云更是怒发冲冠,不知道从哪里提了一根棍子,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然而却被吵醒难住了。 曹性的脸色也慢慢的冷了下来,他看着余寿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余绶,不知你这又是何意!” 余绶脸上表现的愈发嚣张,他一脚踢开了脚下的凳子,一甩一甩的曹性走了过来,而他身后五六个壮汉也是跟在他的身后,一脸凶恶的看着曹性。 “曹性,你弄的是什么东西?太难吃了,小爷我吃了都有一种想吐的感觉,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刚才那道菜是怎么做的,只要让小爷我高兴了,今天就不拆你的酒楼了!” 听到这句话,曹性脸上的笑容马上收敛,如今他所要的效果已经达到,既然这个余绶找死,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找事,那么曹性也不用客气了,他藏在背后的手猛然抓成了拳头。 车武大喝一声,在九楼的周围,立马出现了十多个手持木棒的伙计。 看着自己竟然被一群人包围了,余绶先是有一些吃惊,但很快,他的那副痞子性格也就露出来了:“呵呵,曹性,你敢威胁我,也不去打听打听,在这边云县城,我余绶怕过谁!” 第十三章 秦爷 “妈的,曹性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今天小爷我就要把你这破酒楼给砸了,你能把我怎么着?想打架是吧?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在这边远县城,我余绶怕过谁?” 余绶的态度十分嚣张,不过到了这里已经到了曹性最大忍耐的限度,曹性的眼中闪过一抹精明之说,先礼后兵,之前他之所以没有发怒的原因,只因为今日是他酒楼开张的第一天,若在这里发生打斗,将会对这座新开张的酒楼,给予致命的打击。 但是说了半天,相信众人都已经将事情看了个清清楚楚,如此一来可以将对酒楼的危害降到最小,甚至还会有不小的好处。 既然如此曹性就没必要客气了,车武等人已经带人围了上来,眼看战斗一触即发,然而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响起。 “公众场合,谁要肆意妄为?” 这一声声音响起,暂时打断了曹性和余绶的怒火,两边人马都不约而同的将眼神望向了旁边,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背负双手,缓步朝这里行来。 这看上去只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不过两世为人的曹性,却从他身上找到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虽然以致年迈,但身上的衣服干干净净,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一方虎目炯炯有神,即便只是普通的走路,都有一种让人不怒自威的感觉,曹性心中一凛,这就是所谓的官威吗?当曹性再放眼望去,看见这名老者身后之人之时,他立马就不说话了。 不过正在劲头上面的余绶,可没有曹性想的那么多,他看着这个老者竟然敢来捣乱,于是乎大喝一声,直接用手中的棍子,指着这名老者说道:“老头,你是一个什么东西,赶紧给我滚开,别坏了小爷我的兴致!” “呵呵,年轻人,莫太猖狂,这么一桌子的美味佳肴,竟然全被你打翻了!”说着,老者竟然弯下了腰,看了看被打翻的那一盘青椒肉丝,叹了一口气,脸上写满了一丝无奈之色。 “你这个老头在这里叹什么气呀?我告诉你,就算我把这一盘菜给狗吃,也不会给你吃!” 老者没有马上反驳的话,使得余绶的气焰更加嚣张,话语也开始变得越来越狂妄,然而余绶没有发现,他身边的几个伙计,此刻面色已经大变。 “放肆!”又一声惊天炸雷,在众人的耳边响起。 余绶刚想要退回去,只是当他的眼眸落在说话之人的身上之时,却是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因为他发现说话之人他似乎认识:“是你,你,你是胡三!” 胡三没有说话,只是对着余绶怒目而视,余绶的酒似乎还没有醒,看了胡三一眼继续说道:“胡三,你来捣什么乱这里,不关你的事,快给我退下!” 看到这一幕,酒楼中的人都是不自觉的站了起来,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但在他们眼中,却充满了一种看好戏的神态。 而此刻的余绶也感觉到了,周围的气氛似乎有那么一点不对,他的几个手下,连忙走过去拉住了余绶,并且在他的耳边附耳说了几句,当余绶听完这些话之后,本来还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似乎是像受到了惊天炸雷一般,他瞪大了双眼看向了那名老者。 而站在一旁的曹性看时机差不多了,他意味深长的看了那名老者一眼,随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到那名老者面前,恭恭敬敬的拱手抱拳:“秦爷!” 老者缓缓的回头看了一眼,什么话都没说,而胡三赶紧搬了一张椅子,让陈也就此坐下。 曹性的脑海正在飞快的运转,边云县这个地方虽然地处边境,但是在其中还是有一些达官贵人,最为出名的似乎就是这位秦爷了。 秦爷的具体情况虽然不知,但是曹性也曾经听闻过,秦爷年轻之时在边远县做过官,去边境抗击过鲜卑,所以在边云县颇有声望,就连官府都要给他几分面子,试问这样的人,若是放在平时,给余绶十个胆子,估计余绶也不敢轻易招惹,更何况余绶今日喝醉了酒,口出如此狂言,试想一下结果会是怎样? 当余绶彻底的意识到了,自己今日似乎闯了大祸之后,立马醒了,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脸色吓得惨白。 “秦,秦爷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然而秦爷似乎没有这么多耐心玩下去了,他对胡三挥了挥手说道:“在这酒楼中有人闹事,并且都已经准备动武器了,这件事已经严重的扰乱了边远县的治安,去把县令给我叫过来!” 胡三答应了一声立马走了出去,其他正在酒楼中的人,一个个都是自觉的起身,随后走了出去,不过并没有走远,就在寒天酒楼外面,准备看一出好戏。 不一会儿就有一对官兵来此,一个身着官服,戴着高高官帽的中年人来到了寒天酒楼之中,他并没有看曹性等人,而是直接走到了秦爷的面前,恭恭敬敬的给秦爷报了一拳。 秦爷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喝着杯中的茶水,而那名县令也知道该怎么办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秉公执法,这个余绶他的行为,众人全部都是看在眼里,酒楼外面的人都可以算作是证人,这个余绶,那就是摆明了在捣乱公共治安。 这个罪名可大可小,大的可以关押三年,小的可以无罪释放,就看县令是怎么判,不过秦爷在此,相信这名姓段的县令,应该知道怎么做。 而余绶此刻整个人吓得酒已经完全醒了,脸色由涨红一片,吓的惨白一片,他看着秦爷和县令不断的磕头,不断的痛哭,说他这次只是因为喝多了酒所以才在这里闹事,还望两位大人看着他年少轻狂的份上饶过他一命。 余绶此刻的表现,和刚才嚣张的表现,已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曹性刘弯等人看着只想笑,而最为高兴的,莫不过就是奉云了,此刻若非有县令和秦爷在场,奉云估计都巴不得马上上去嘲讽几句。 不过众人没高兴多久,意外便发生了,只见从酒楼中急唰唰的冲进来了一人,那个人二话不说就来到了秦爷和县令的面前,带着余绶又是磕头又是痛哭,哭的悲天悯人,哭得惨绝人寰,而这个人也不是别人,正是余悸。 余悸在边云县城中,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家族产业也是遍布周围,县令有些为难的看了秦爷一眼,而秦爷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最终的结果是,看在余绶年少轻狂,喝醉了酒误事的份上,可以从轻处绝,余悸恭恭敬敬地命人从家中取来了3000文钱,交到了县令的手上,算是罚款充公之后,便带着他的儿子余绶,灰溜溜的离开了这里。 不过在余悸走的时候,他的眼眸有意无意的飘向了曹性这边,曹性来了一个对视,在余悸的眼眸中,曹性看到了余悸,似乎很愤怒。 虽说这只是一种感觉,不过曹性觉得有这种感觉已经足够了,这足以说明这个余悸就是来针对自己的。 若是说余绶这个家伙只是年少轻狂,就是看不爽奉云得志,所以今日才来捣乱,但是余悸的眼神,就有一些意味深长,曹性不禁想起了他的寒天烈酒,给三国时期的制酒行业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虽说寒天烈酒火得一塌糊涂,但是正是因为寒天越久越火,所以才触碰到了某些人的利益,曹性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余悸也是开酒楼的,也就说曹性和余悸应该是属于竞争者的关系。 寒天烈酒才刚刚出来的时候,第一个仿制出含天烈酒的人,不是别人就是这个余悸。 一想到这里曹性的心中一惊,他觉得今日绝对不能放跑这个余悸搞不好余绶来这里闹事,就是余悸纵容的。 不过就在曹性刚刚想要动之时,却有一人从他的身边缓缓走过。 “秦爷!多谢今日出手相助,日后我曹性必当登门拜谢!”曹性马上收了心思,恭恭敬敬的说道。 只是让曹性没有想到的是,秦爷看向他的脸上面无表情,只是淡淡的说道:“你这个年轻人倒也有些意思,前些日子制造出来的寒天烈酒甚合我口味,今日又弄出了什么炒菜,我都非常欣赏!我今日出面,只是为了不想让这两种好东西,就此绝迹而已,但是你这个年轻人似乎挺不给我面子的啊!”说到这里,秦爷竟然呵呵一笑,径直离去。 不过听完最后一句话,曹性的心中一惊,秦爷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说曹性在无意中已经把他得罪了。 曹性才刚刚起家,他可不想一来就招惹这么强的一位地头蛇,他看着秦爷在县令的恭送之下走出了酒楼之中,不过在秦爷的身后,他的管家胡三,却是回头望了他一眼,曹性马上明白了过来。 “看起来有时间还真要去拜会一下这位秦爷啊!”曹性似乎找到了原因。 第十四章 武道(一) 余绶大闹寒天酒楼,最后被人狠狠的收拾了一道,这件事以烽火燎原之势,传遍了整个边云县,只因为这正好是普通老百姓,茶余饭后最好的谈资。 当然在这件事中,大家都会不约而同的提到寒天酒楼的名字,而寒天酒楼新推出的炒菜这项艺术,又得到了很多人的宣传。 所以说众多老百姓,可谓是为寒天酒楼打了一个很好的广告,炒菜这项艺术,再度被传开,有许多人都是慕名前来,想要尝一尝炒出来的食物,和他们平时所吃的食物有何不同? 结果一吃之下,绝大部分人都是爱上了炒菜所炒出来的食物,当然也有少部分人将这视为奢侈品,因为一盘普通的青椒肉丝竟然要整整10文钱才吃得到。 至于说为何卖出这种价格,原因也很简单,只因为在三国时代还未曾出现用植物榨油,就算曹性知道,现在也无法制出,因为缺少原料,所以只能用猪油来代替,然而猪油又是比较贵的,所以菜的价格也只能提升到这个地步。 不过曹性相信,既然他将这种好东西推广出来了,日后也必将慢慢发扬,相信日后过不了多久,大家都可以吃上美味可口的食物。 反正不管怎么说,寒天酒楼刚刚开张,就已经彻底的火了,前来寒天酒楼吃饭喝酒的人不计其数。目的达到了,曹性也就心满意足了。 这一天正值中午时分,曹性刚吃完饭就来到了大院之中,因为曹性给其他工人都安排了午休的时间,所以在这个大院中显得空荡荡的,就只有三个人,另外两个分别是陈虎和车武。 三人都没有休息,车武站在中间,而陈虎和曹性两人则各持一根木棍相互对峙。 “嘿嘿,大哥,你可要小心一点了!”陈虎笑着说道。 而曹性没有讲话,直接赤膊着上身,聚精会神的看着对面的陈虎,陈虎现在在曹性的眼中,可以说是曹性的目标。 陈虎大喝一声,举着手中的木棍,直接向曹性打下来,曹性将陈虎的招式看得清清楚楚,他拿着棍子举过头顶,陈虎落下来的木棒,直接打中了曹性的木棒,按道理来说,曹性算是接住陈虎的招式了,不过两根木棒相碰,却是产生了不一样的效果。 陈虎手中的力道,直接通过木棒,传递到了曹性的双臂之上,曹性只感觉,陈虎的力道还真如一头猛虎一般巨大,直接压得他双臂都在不断的颤抖。 交手了10多个回合,曹性打的气喘吁吁的,最终陈虎趁曹性不注意,探出一只脚,直接把曹性绊倒。 曹性很无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此刻他全身上下都感觉到一阵酸痛。 车武看着曹性和陈虎打完,也是兴致勃勃的提来了一根木棍,要练一下手。 于是乎曹性坐在旁边当起了裁判,看陈虎和车武,两人打斗车武的基本功,显然要比曹性扎实得多,战斗中的各种技巧,也被车武耍了出来。 交手了20余招,最终车武还是被陈虎一脚踢翻,最终以陈虎获胜。 三个人就这样轮流打斗,差不多战斗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时刻,三个人都是赤膊着上身。 陈虎拿来了三个碗和一坛子烈酒,三个人就这样拿着碗倒满酒咕噜咕噜的往下灌。 “嘿嘿,大哥,车武,你们两人看起来还要再多练练!” “呵,瞧把你瑟的那个样,我告诉你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追上你,到时候你就准备哭吧!”车武反击道。 “那你可要努力了,我可不想等个一二十年!” 看着他们二人在那里斗嘴,曹性则是笑了笑,饮了一口杯中的烈酒,随后他打断了二人的话,将眼神望向陈虎说道。 “虎子,我之前就听见你经常在那里嘲讽车武,说他武道的等级还是比他高,他永远不是你的对手,这是何意!” 一说起这个,陈虎的脸上再度洋溢起了一丝笑容,只听他解释道:“大哥,我父亲就曾给我讲解过,一个人的强弱可以从它的气势来判断,就好比说我现在的武艺,算得上是武道五重,而车武的武艺只能算是武道四重,所以我说这小子打不过我,也不是没有依据的!” “算了算了,你小子就知道炫耀,还是我来解释吧……” 经过了车武的一番解释,曹性也逐渐明白过来了是怎么回事。 在古代没有工业的污染,天地间的气息非常纯正,所以说在现在的大气层里面,蕴含着一种叫做灵气的东西,当然若是平常人将这种灵气吸进去,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受。 不过也正是这一点微薄的灵气,可以强健人的筋骨,壮大人的经脉,使之在武道一途上走得更远。 陈虎的父亲是铁匠,而车武的父亲更是一名上过战场的士兵,所以两人对于这些事都多多少少有些了解,曹性静静地听着,也逐渐反应了过来。 灵气这个东西,一旦被练武的人展现出来,那么在战斗中也会自然而然的从你身上散发出来,故而陈虎和车武都能够感受到自己的武艺到了什么地步。 陈虎告诉曹性,他父亲以前说过,武道在这个世界,似乎被划分为了一到十重,一重最弱,十重最强。 就好比说一个婴儿自然成长,长到十二三岁的时候,即便未接触过任何武艺,但他的身体素质已经可以比肩武道一重,若是从小就被冠以粗重的体力活,那么身体肯定会更加强壮,到时候就会自然而然的迈步到武道三重。 陈虎本来就有一把子力气,而车武虽然不敢说是纯正的练家子,但也懂得一点基本功,所以两人的武道等级自然要高一些。而他们两人也给曹性平定了一下,说曹逊的武道就只有三重,所以不是二人的对手。 至于说像奉云那种,基本上没有干过什么体力活的人,估计也就只有一个武道一二重。 自己的武艺这么差,怪不得在历史上的曹性,最终只能被别人斩于马下,不过现在的曹性,却是对这个东西起了莫大的兴趣。 既然这个世界已经有很明显的武道划分的,那么他倒想知道一下,像三国中那些顶尖的武将,黄忠,赵云,张飞,吕布他们的武艺,又达到了什么层次?武道九重或者是武道十重。 像陈虎这种武道五重的人,平时打五六个人都没有一点压力,若是换了那些历史名将,又是什么结果呢? 曹性在思考这些问题,然而在车武和奉云的眼中,看起来曹性坐在那里久久不说话,两人都是对视了一眼,心中有些担心自己刚才所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刺激到曹性了。 于是乎陈虎轻咳了两声,再次说道:“大,大哥你也别灰心,我们都知道,你虽然手上功夫薄弱,但是你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箭术,却让人叹为观止,你若是拿起弓箭,估计我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 曹性看着陈虎,猛然一拍大腿,二话不说,直接让车武去将他的弓箭取过来,随后拉着陈虎走到了院子中。 看着曹性重新恢复神采,陈虎也是来了精力,他大喝一声,让曹性做好准备,随后露出了他那一身的腱子肉,拿起棍子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车武一声令下,两人的决斗就此开始,陈虎二话不说,咆哮一声,提着棍子就朝曹性打了过来。 看着如猛虎一般的陈虎,曹性没有急躁,他将他的右手碰向了腰间所插着的那一根木箭,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就好比有些东西已经刻入了骨子,即便是10年20年不曾再碰,但是当再度碰到只是那种感觉又会回来,所以说21世纪的曹性,将历史上曹性的箭术,水到渠成的接手了过来。 “嗖!” 一道破空声响起,曹性的右手依然在弓弦旁边,而那根弓弦也在不停的颤动。 一根被削去了箭头的箭矢,直接朝陈虎,以极快的速度飞驶而来。 面对这一根木箭,陈虎也不敢大意,直接大喝一声,看准木箭飞来的方向,直接一棍子就打了过去。 只听砰的一声,木棍与箭矢接触,陈虎轻而易举的就将这根箭矢打落在地。 不过当陈虎将这跟箭矢打落在地之时,他没有马上冲锋,而是后退了一步站稳了一下身形,随后才提着棍子再度向曹性冲了过来。 又是一根利箭出弦,虽说陈虎依然能将这根箭矢的飞行角度看清楚,但也不知怎么的,面对这一根箭矢,陈虎有一种不想硬接的感觉,只见他侧身一躲,轻而易举的躲过了这根箭矢的袭击。 不过也就在陈虎刚刚转身站定的那一刻,又是一根利箭悄无声息地打中了陈虎的胸口,陈虎整个人的身体,都是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方才站稳脚跟。 看到这一幕,陈虎和曹性两人都是愣住了,陈虎瞪大的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容易就落败了,而曹性也有些迷茫,陈虎的确很厉害,至少说在这个大院中,似乎还真没人打的赢陈虎,然而他今日却如此轻而易举的击败了陈虎。 第十五章 武道(二) 在车武的一声叫好声中,两人也逐渐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陈虎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随后收起了木棒,直接哈哈大笑,拱手对曹性说道:“大哥,虽然你近战功夫不行,但我不得不承认,你这弓箭之术,的确有些出神入化啊,我是防不胜防。” 曹性也是颇为诧异的看了一眼手中的弓箭,上面的弓弦,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其实这张弓弦,并非普通的弓弦,而是那一次曹性上山猎虎,虽然把虎皮虎肉全部卖掉了,但是却把虎筋留了下来,为的就是制造出这张弓弦,如今这张弓箭的威力,比起之前大了不少。 若是曹性用出的箭矢带有箭头,刚才那一箭准确无误的射到了陈虎的心口,即便箭矢的威力不大,不能深入,但那可是要害部位,即深入一点皮毛,都会让人吃痛不已,所以说这场战斗,曹性基本算是赢了。 “曹性大哥,虽然我未曾听说过,用弓箭这种东西代表武道,但是你刚才的确用弓箭已经伤了陈虎,陈虎是武道五重的高手,所以我做一个大胆的猜测,你的弓箭之术若是化为武道,至少也可以相当于武道五重的水准!” “是啊,大哥,你也知道,虽说我有两把子力气,但是若是正常扳手腕的情况下,你的力量不会输于我多少,再加之你刚才的利箭出弦,第一箭我打下来,都感觉手臂有些阵痛,所以说第二箭我才选择了闪躲,但是你的弓箭之术,可是集快准狠为一体的,我就刚刚转了一个身,你的第三跟箭矢转瞬即至,我都来不及反应了。” 听着车武和陈虎两人的叙述,曹性站在原地想了半天,他看着手中的弓箭,不得不想起了后世在网上有网友戏称曹性为银河射手,看起来他这个称呼,并非空穴来风,他的确有这个本事,不然又怎会成为吕布手下的八健将之一呢? 不过曹性也知道,即便他继承了以前的弓箭之术,但依旧不可大意,他现在还年轻,甚至放在21世纪还是一个未成年人,以后要将弓箭之术还要多多练习,遇到更强大的对手之时,才能发挥出更大的威力。 “看起来日后必须更勤加苦练才行!”曹性心中暗暗下定决心,随后将他的弓箭收了起来,他看向了陈虎和车武,说出了他内心的想法。 “两位兄弟,我这弓箭之术,虽然也算得上是武道的一种,但并非是那种最为主流的武道,沙场拼杀讲究的是近战搏击,不知我可有什么趁手的兵器能用!” 曹性的说法也不无道理,试想一下,在战场上两军相接,虽说在敌人还没有冲锋到面前之时,曹性的弓箭可以发挥很大的作用,但万一对面的敌人就是不怕死,死了一批,又接着一批的冲过来,迟早都会冲到你的面前,若你真的手无缚鸡之力,那就等着挨宰吧。 车武和陈虎也是点了点头,随后陈虎搬来了一个兵器架着,上面的兵器有长枪有大刀,有长剑,当然这些兵器全部都是木头做的。 车武让曹性随便选一把武器,在自己面前比划两下,他看看曹性用哪种武器用的最顺手。 车武毕竟是接触过真刀真枪的人,幼年时期还有父亲的指点,所以对着一道还是颇有点门道。 曹性先是取下来了一把长枪,刷刷的舞了两下,随后又取了一柄大刀不断的挥舞,才半刻钟的时间,曹性基本上都已经将兵器架上面的兵器,全部耍了一个遍,但是不需要车武,说话曹性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以前在电视上看那些大将沙场拼杀,无论是拿长枪穿破敌人的咽喉,或者是拿大刀砍下敌人的头颅,曹性觉得都没有什么难度啊,每一种兵器都差别不大,但实际上他耍起来之时,却有一种有心无力的感觉,就比如说长枪突刺,反正每一次突击,曹性都感觉有那么一些别扭。 大刀挥舞更是有一些沉重感,反正就是不能一次性连冠,最终当曹性拿着那把长剑刷刷的舞了两下之后,感觉自己玩长剑还算是玩的连贯。 简单来说也就是,曹性好像除了对长剑这种兵器有一些感觉外,对于其他的兵器,似乎都有一种一窍不通的味道。 车武想要表达一些什么?但说话扭扭捏捏的,很显然他的意思和曹性的想法是相同的,那就是曹性为何箭术如此高超,但玩起其他兵器,却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是曹性没有认真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曹性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弓箭之术,说白了就是从历史上的那个曹性身上继承的,一旦一个人身上有那么一点武术底子,第一次练功之时,都会展现的淋漓尽致。 历史上的曹性用的是什么兵器?具体的不知道,但无非就是长矛或者是大刀之类的,然而,他在历史上近战搏击的武艺却是不如人意,最终还被别人宰于马下,这与一般人的特点有些不符。 要想历史中那些弓箭之术的高手,项羽赵云薛仁贵,在近战方面,哪个又不是万中挑一的好手,他们的近战搏击和他们的弓箭之术一样优秀,唯独曹性是一个奇葩,是个例外,就只有用弓箭,这一方面挺好的,至于说其他兵器,这就显得有些拙劣了。 曹性看了看手中的那把木剑,虽说在古代贵公子都是配件,那样看上去不仅有贵族气质,更是一种权力的象征,但是话又说回来,一把长剑佩在身上,看似威风,但是若是在沙场拼杀上,根本不会有什么作用,正如俗话说的那样,一寸长一寸强,剑这种东西,更适合于江湖游侠用。 曹性对车武和陈虎挥了挥手,说今日的训练就到此结束,让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曹性都如此说了,两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将兵器放回原处,随后各自去做各自的事了。 回到书房中,曹性沉思了半宿的时间。他看了看他的双手,心中叹了一口气,看起来他就有些先天残疾的感觉啊,把自己在其他兵器上面的天赋,全部用到了弓箭之术上面。 不过在这个乱世,若是不懂得一点近战搏击之法,那么将会吃大亏,历史上的曹性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所以近战之类的功夫曹性还是必须练的。 虽说众多兵器不适合曹性,不过曹性没有自暴自弃,古代的东西不适合他,那么他可以学一下现代的东西,曹性闭上眼睛,不禁回忆起了都关于现代文明的武术。 曹性第一个想到的是八极拳,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八极拳是一种刚猛霸道的拳法,不过让曹性有些头疼的是,自己虽然知道八极拳的一点皮毛,但是并不多啊,如此一来还怎么练,随后曹性又想到了形意拳,泰拳,甚至太极拳等等。 但是前世的他并非武术大师,过着和很多普通人一样的生活,对这些拳法也只是知道一点点而已,并不精通,这让他如何练啊? 不过也就在曹性非常焦灼的时候,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他依稀的记得,自己在前世之时,似乎看过某位拳师的传奇故事。 大概过程也就是那位拳师从小刻苦练武,不但练就了一手的好武艺,也练就了一个嫉恶如仇的脾气。 因为看不惯地主恶霸的行为,所以上前见义勇为,直接失手把对方打死,这一下吃上了官司,被送进了大牢。 不过在大牢中,并不能阻挡这位武师对于拳术的热爱,他开始在大牢中披枷带锁的练习拳法,最终创造出了某一样非常有名的拳法,似乎就是形意拳。 不过对于这位大师的拳法,曹性有不同的观点,很多人都认为正是因为每日在大牢中披枷带锁,才使得形意拳的产生,不过曹性却不这样认为。 在曹性看来,正是因为这位大师每日披枷带锁手脚束缚不开,所以他就反复的练一招,若是将普通的一招每日练上个千百遍,或许一年10年之后,就这看起来毫不起眼的一招,却有着惊天的威力,正所谓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虚伪。 想到这里,曹性整个人豁然开朗,自己对于那些拳法只是懂一点点,然而为何不将这些拳法全部集中起来,创造出一套属于自己的拳法,要每日苦练,一样的可以达到强身健体的地步,只要使用这套拳法实用,也将会在历史的长河中流淌下去。 想到这里,曹性不由得拍手叫绝,他开始慢慢整理脑海中各种各样的拳法,取其精华,弃其糟粕,把他认为有用的拳法全部结合起来,最终写成了一套训练的大纲。 第二天,有伙计起床就可以看见,曹性已经站在院落中了,不过此刻曹性的样子有些古怪,居然是面对一棵大树,双手放在胸前,用出了现代的搏击,是随后一拳右一拳的打向了大树,并且在打树的过程中,曹性还会时不时变化一些奇怪的招式。 第十六章 拜访 “大哥,我走了,你要多多保重!”奉云对曹性说道,在奉云的身后跟着二三十个伙计。在旁边还摆了四辆大马车,没个马车,上面的酒都有七八十台,加起来也就将近400坛。 曹性的工厂早在一个礼拜之前再度扩张,如今手下的伙计已经有六十多个人了,为何让奉云一次性就带走如此多的伙计,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曹性准备将它的寒天烈酒推向周边的县城。 寒天烈酒的生意想要做得更大,唯有对外不断的扩张。三国时期的交通并不发达,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用马车运行,将一种货物运到另一个地方,正所谓物以稀为贵,到那个地方,市价便会变得更高,更加有利可图,所以说奉云此行也就是这个目的。 曹性从陈虎的手中接过了一个大袋子,随后看了周围一眼,直接塞到了奉云的怀中。 “这一路,小心一点,我等你回来,喝你的庆功酒!” 奉云对曹性和陈虎等人笑了笑:“大哥,虎子,还有各位兄弟,你们就放心吧,凭我奉云出马,一定会赚的盆满钹,到时候准备让我们的产业再度翻一倍吧!” 说到这里,奉云和大家挥了挥手,随后坐上了马车,其他的伙计也分别坐上了马车,一起驾车向远处行去,众人就这样站在门口,看着马车消失在天际。 看着奉云远行,曹性心中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他在心中估摸了一下,奉云此去,一来一回至少也要两个月的时间,不过销售寒天烈酒的事,非奉云莫属不可啊,他也没办法。 因为到外地去销售寒天烈酒,曹性首先要考虑的事就是,销售寒天烈酒的领头人,一定要忠心耿耿,曹性信得过的无非也就几个人,不过像陈虎车武,他们两个是清一色的武夫,经商一道完全不懂,若是有一点口角冲突,说不好还会和人拔刀相向,如此一还做什么生意啊? 曹性心中最好的人选,无非就是刘弯,刘弯已经是30多岁的人了,做事比奉云更加稳当,不像奉云如此冲动,他的经商之道也不比奉云差,派他去最合适,不过只是寒天酒楼,必需要一个经验老道的人看守,所以只能派刘弯驻守那里,因此最终的人选只能是奉云了。 毕竟曹性的根基就在边云县,他不能离开太久。 曹性挥了挥手,让众人全部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 陈虎昨日已经带人巡逻了一晚上,现在困意正盛,所以他二话没说就回去睡觉了,而车武则是带着人去巡逻了。 曹性来到每一间房间中,开始巡视工人的做工,这是他每日的例行工作。 自从出了上一次,寒天烈酒的制作配方,被泄露的事情之后,曹性对他手下的伙计非常严格,绝对不许他们再外泄半个字,正是因为曹性的严格,所以说这些伙计做事,基本上都是一丝不苟的完成,每一次曹性抽查,都没有发现什么大的问题。 而肥皂产业的那边,也快要曲径流水化的工作了,每一个人的手法都算是比较娴熟。 这些寒天烈酒和肥皂,曹性每日都会派人运到刘弯的酒楼之中,刘弯的酒楼主要是经营寒天烈酒和炒菜,但是在寒天酒楼的旁边,刘弯又想方设法的搭了一个小帐篷,在那里又派伙计经营肥皂,无论是寒天烈酒还是肥皂都卖得非常火爆。 从刘弯每日寄回来的账本来看,除去成本,还有人工费,曹性他每个月可以净赚四万两。差不多只需要三个月,曹性就可以把投出去的成本全部赚回来,这个成果还是非常可以的。 曹性回到了他的书房中,拿起了一张丝绸,开始不断的端详,这张丝绸还是挺贵的,不过在它的上面,却是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这上面的字全部是奉云所书写,倒不是奉云暴遣天物,而是曹性专门买回来,让奉云书写的。而曹性每日就照着上面的字,拿起毛笔,蘸了墨水,开始在他房间的地上不断的描摹。 其实在曹性穿越过来没多久,就让奉云教他练字,奉云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读过书能够识文断字,但是以前的曹性似乎对于读书并不感兴趣,更不会像奉云提这种要求。 不过既然是曹性要求的,奉云也没有多想,每天都抽一点时间教曹性几个字,三国时期用的字体是隶书。 隶书不像小篆那么复杂,甚至隶书和后世的文字,有很大的异曲同工之妙,就比如说福字西字等等,和后世的写法基本上一模一样,只是还有一些字,还是显得有那么一些复杂,没有后世的那么简化。 故而在认字方面,曹性现在基本上都已经将这些字体认得七七八八了,最难的就是书写,更何况曹性现在用的还是毛笔写作,难度更加大,不过曹性相信,有心人事竟成,自己只要天天练,迟早有一天都会将这些字体练好的。 不过在忙活这些事情的时候,曹性还是抽出空来做另外一件事,这一天,曹性让几个伙计把东西准备好,随后他找人问了路,最终来到了一间大门前。 曹性敲响了房门,一个丫鬟露出脑袋来问道:“你找谁!” “晚辈曹性,今日特来拜会秦爷!” 没过多久,胡三将曹性领入了府中,曹性四处打量了一下秦爷的府邸,秦爷的府邸倒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富丽堂皇,四周都是一些普通的建筑,还有一些池塘与花草,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曹性在客房中见到了秦爷,曹性二话没说,直接让伙计把东西送上来里面的东西,有整整百来斤的寒天烈酒,还有曹性现做的几个小菜。 看到这些东西秦也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收了下来,他立马让他的下人准备好饭菜,随后分宾主落座,就相当于是秦爷宴请曹性好了。 吃着炒出来的菜,秦爷的胃口看似非常之好,一点都不像已经年近六旬。 曹性首先表达了他的感激之情,那日若非秦爷出手相助,恐怕寒天酒楼还真的多少要出一些事情。 而秦爷却只是呵呵一笑,其实正如他所说的那样,虽然他以前入仕为官,但是现在已经老了半截身子,或许已经埋入了泥土,他不想再管那么多事,那日之所以出手帮曹性,一是因为实在是看不惯余绶在那里发疯。二是确实不想让曹性这种有为的年轻人,蒙受不白之冤。 在聊天中曹性了解到,在汉桓帝时期,秦爷应征入伍,到边境抗击过鲜卑,虽有战功,但最后因为受了一点小伤,所以才来地方为官,先是在边云县当了一名县尉,虽说有伤在身,但为人作风依然彪悍,一旦抓到鸡零狗碎之盗,打家劫舍之徒,一定是定斩不饶,所以使得边云县的治安一向良好。 到了后来,因有功,所以被升到了太原郡做官,不过那一段的经历情节,倒是没有讲述的太深。 酒到三巡,菜过五味,秦爷直接对曹性问道:“曹贤侄,不知你可有什么抱负!” 听到这句话曹性的心中一惊,秦爷说这话是何意,他的脑海开始飞速的旋转。莫非秦爷的意思是,可以推举曹性入仕为官,虽说不知道秦爷具体的身份,但是曹性看他官威如此之足,知道就算秦爷现在退居此地,估计在官场中也有不少的人脉,甚至有一些门生故吏。 若是他真想推举一个年轻人步入官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不过这就有些玄乎了,曹性和他非亲非故,他为何要推举曹性呢? 虽说有些事看似好处无穷,但任何事情都是双面性的,若是秦爷只是想扶植出一个傀儡,使自己在官场上更有势力,那么曹性宁愿不干。是因为他曹性可不是那种,愿意听别人指挥的人,所以曹性在思虑了片刻之后,露出了一个笑容。 “我本一介布衣,能有今日成就,已经心满意足,日后只望图生意做得更大更浓,望秦爷多多捧场!” 有些话自然不能当面说出来,更不可能向秦爷问一个清楚,更何况曹性与秦爷的接触并不多,对其的为人也不算很了解,自然不可能就这样答应,除非鬼迷心窍了。 秦爷听到曹性的这句话,目无表情的看了曹性三秒钟的时间,最终点了点头,不过嘴上却是发出了一声叹息之声,像是有些惋惜似的。 然后曹性又和秦爷聊了一些别的,看时间差不多了,曹性觉得他是时候离开了,于是乎向秦爷起身拜别。 秦爷点了点头,让胡三送曹性出去,然而又在曹性即将走出门槛的那一刻,他的眼神却无意间瞥见了旁边的一个东西,曹性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曹性朝那个方向走了过去,这一看之下心惊不已,这是一个书架上面的成熟,似乎有整整几十本啊。 “呵呵,曹贤侄,看起来你对我的这一些书籍,挺感兴趣的啊!”秦爷看到这一幕,呵呵一笑走过来说道。 第十七章 出事(一) “秦爷,在下有个不情之情,因为我现在正在学习读书写字,只是苦于一直没有书籍借阅,还望秦爷能够借我一本书籍,以供我阅读,晚辈感激不尽!” 在三国这个读书并不普及的时代,能够得到书读都是一种奢侈,更不要说家中有藏书了,有藏书的家庭,那真的是非富即贵,想不到秦爷他这里,竟然还摆着一摞书架上面的书,粗略的看了一眼,都有几十本。 有如此机会,即便是厚着脸皮,曹性也要争取一下。 秦爷笑了笑,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淡然的点了点头,指着书架上面的书说道:“没想到曹贤侄还如此喜欢读书之事。既然如此,贤侄你看看你喜欢哪几本吧,我这里的书随便供你借阅!” 既然秦爷如此慷慨,曹性也不矫情,他直接将眼神望向了书架,从上面看下来,最高层摆放的书籍大概也就是中庸,论语,战国策,老子等等书籍,不过看到这些书籍,曹性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弧度,他没有理会这些书籍,而是继续往下看。 当曹性的眼神移到书架的中间之时,它的眼神定格在了某本书之上,他只是略一犹豫,伸手取下了那本书,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对秦爷抱了抱拳。很显然曹性的意思就是要这本书。 秦爷有些诧异的看了曹性一眼,他指了指书架说道:“贤侄,你要识文段字,只靠一本书恐怕不行,要不多借几本。这算我对你那些美味佳肴的答谢!” 然而曹性却是笑着摇了摇头回答道:“有这一本,足矣!” 胡三将曹性送出了府邸之后,跑回来,看着秦爷时刻还在遥望府中的大门,他忍不住小跑过去,看着秦爷问道:“老爷,不知道那小子所要的是和书啊!” 秦爷看了一眼胡三,随后说道:“孙子兵法!” 胡三眨巴着眼睛望着秦爷,似乎还有些不明就里,然而秦爷却是摸着他的花白胡须,边走边说道:“本来我以为曹性,也就只是一个有一点小眼光的商人罢了,然而,照现在看来,他之前的拒绝似乎没那么简单,在他心中或许想得更多!少年心机城府挺深的啊,哈哈哈!” 回到家中之后,曹性淡淡的翻开了孙子兵法的第一页,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曹性细细的品味每一个字,体会当年孙武写这本书知识的精髓,他并不急如今,不过才中平三年底,离这个乱世的开端还有一段时间,他曹性并非天赋绝高之人,任何事情只能循序渐进,而不能一蹴而就。 第二天清晨,曹性和陈虎两人站在场地中央,曹性右手放于身前,左手放于胸前,做好了格斗式的准备,陈虎一脸狐疑的看了曹性一眼,但还是没有多问,直接大喝一声,举着拳头就向曹性砸过来。 然而面对陈虎的来势汹汹,曹性并没有丝毫慌张,轻轻侧身一躲便轻而易举的闪开,随后他立起了一支脚,颇有一种金鸡独立的味道,直接一拳就打到了陈虎的后脑勺之上。 吃痛之下,陈虎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豁然转身,全力以赴,他的两双拳头不断的如雨点般落下,而曹性面对陈虎的这一双拳头,没有选择硬接,而是选择不停的闪躲,虽然也偶有拳头会砸到曹性的身上,但毕竟是少数,所以曹性还是可以承受。 两人打斗了约半刻钟的时间,都是气喘吁吁的站在原地看着对方,无法再前进分毫。 最终还是陈虎喘着粗气,对曹性摆了摆手说道:“大哥,我不打了,不打了,你说要让我来试验一下,你的拳法是否有实战性,我打了半天,就只有几拳落在你的身上,而你就是不停的闪躲,寻找我的空档,时不时在我的背后来一拳,或者是在我的屁股上踢一脚,你要我怎么打啊!” 陈虎是一个急性子的人,一旦遇到他没辙的事情,就会表现出万分无奈,不过看到这里曹性却是笑了。 他刚才所用的大多数都是现代搏击中的招式,遥想当年看的拳坛比赛,那些拳王与对方对打并不是一味的硬拼,他们的闪躲技巧出神入化,就算是站在对方的前面,让对方打,对方却是始终一拳都无法打到他们的身上,这才是高手。 曹性所用出的拳法中,有八极拳的影子,有泰拳的影子,虽说如今还是没有将陈虎打倒在地,但是曹性也知道原因,陈虎这个家伙不仅力大如牛,更重要的是皮糙肉厚,攻击高防御也高,完全就是一个人肉坦克,想要将其彻底的击倒,恐怕没有这么容易,以后更要勤学苦练,方能有成果。 不过今日到此,曹性觉得已经很满意了,至少证明他的理论在实践中,还是可以用的出的,只要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训练,它终究会自成一家。 “大哥,我打不到你,但是你也没有把我打败,我看就算平手吧,我准备去巡逻了!”陈虎喘了两口气,似乎不想在此久留,于是乎准备溜之大吉。 曹性则是笑了笑,这下陈虎就是不想让自己落败,才这么说的,不过也就在这时,整个大院的房门,突然啪的一下就被撞开了,陈虎一个激灵,马上举起了手中的棍子,对那个方向怒目而视。 “谁!” 而曹性也是不禁皱起了眉头,没有经过他人同意,善闯别人的驻地,这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更不要说是古代这个重视礼法的地方了。 不过当看清楚闯进来的人之后,曹性和陈虎两人皆是对视了一眼,随后马上向去将其扶住,因为闯进来的人不是别人,居然是刘弯,此刻刘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看上去是一路跑过来的。 陈虎马上打了一碗水,端到刘弯的面前,想让他服下之后慢慢说,然而刘弯却是一把就推开了谁,一脸紧张的看着曹性:“东家,出事了!” 刘弯是一个做事比较稳当的人,所以曹性才能放心的将寒天酒楼托付于他,然而今日他的神情都如此惊恐,看起来真的是遇到了大事。 曹性立马去书房中换了一件衣服,而陈虎则马上找了三五个人,全部手持棍棒,之后曹性就在刘弯的带领下,一路飞奔来到了寒天酒楼,然而此刻寒天酒楼,早就里三层外三层地,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曹性等人费力的从人群中挤了进去,走进了寒天酒楼,然而里面却是传来了一片大哭之声。 周围的桌椅,以及桌子上的饭菜,全部被摔得粉碎,地上一片狼藉,而在某个地方,有三个人围着一个倒下的人嚎啕大哭。 “四弟,你死的好惨啊,这些人为何心是如此歹毒,你不就是想多喝两口烈酒,为何他们要毒害于你啊!” “我们皆是苦命之人,为何苍天对我们不公,每日如此辛苦奔波,到头来居然还要受人算计!” “我们是兄弟,处处与人为善,为何还要遭到小人算计!” 看着他们三个在那里哭爹喊娘的好好大哭,再加上地上那个已经死去的人,周围的人皆是指指点点的议论纷纷,有人表示同情,有人表示不忍,但是当他们看见曹性之后,都没有再说话,直接把脸别过去,像是没有看到似的。 而在这个过程中曹性也弄明白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刘弯告诉曹性,今日本来经营的好好的,突然有四个人走了,进来看那四个人的穿着,应该是在外面做短工之人。 当时的刘弯正在算账,他让伙计去接待一下那四个人,那四个人看起来也就是平民百姓,似乎还挺好说话的,他让小二上了两坛子烈酒,还有一些小菜。 四个人都吃得有说有笑的,不过在这四个人中似乎有一个人特别好酒,喝了一碗又一碗,而其他三个人只是吃菜,刘弯还听到那三个人在笑骂,另外一个人说他就是一个好酒之徒,放着一桌子的好菜不吃偏去喝酒。 结果那个饮酒之人根本不理会他们的言语,自顾自的狂饮,结果一坛子酒下肚之后,刚刚准备开启第二坛子的酒,他却突然口吐白沫趴在了桌上,本来众人都以为他只是因为喝酒过度,所以昏迷了过去,但是过了半晌终于发现没对,当那三个人再去探他的鼻息之时,发现他的鼻息竟然全无。 一个人已经没有进出的气息了,那么说明这个人似乎死了,由此出现了眼前的一幕。 出了这样子的事,按照后世的办案程序来说,应该是马上将那两坛子酒交到官府,让法医来鉴定,里面究竟是不是有什么有毒物质,然而在这个世界,似乎根本不可能啊。 曹性的脑袋有些疼,不过他知道他作为这里的老板,现在应该做的就是赶紧安抚好那三个人的情绪,曹性走过去,拍了拍一人的肩膀,然而那人回头看清楚他的模样之时,却是突然爆发,直接跳起来,抓住曹性的衣领不断的摇晃。 “你还我四弟命来!” 第十八章 出事(二) “仲波兄弟逝者已逝,还请你节哀顺变,这里有三百文钱,希望早日让死者入土为安,你放心,我曹性绝对会负责到底,我会亲自帮你把这一切办好!” 然而那名叫仲波的青年,似乎是这四个人中的老大,他一把推开了曹性的手,直接提着曹性的衣领,看着仲波如此做法,陈虎想过来拦住仲波,然而却被曹性摆手打断了。 仲波的两个兄弟也趁势围了上来,一脸恶狠狠的看着曹性说道:“你叫曹性是吧?听闻你小小年纪,就创造出了寒天烈酒和炒菜这两种东西,我们都很钦佩你的为人,然而拿着你品行不端,偏偏要选择害人,还害死我无辜的四弟,你别以为这件事就这样完了,我定让你杀人偿命!” 仲波等人放下狠话之后,还是觉得让他的师弟赶紧入土为安的好,他们四个抱着死者的尸体走出了寒天酒楼,出门之后又开始一路上嚎啕大哭,寒天酒楼,草菅人命。罪不可赦,天理难容。而周围的许多人,都对他们投去了同情的眼神,若问为何,只因为大家都是同情弱者的。 虽说曹性和他们一样也都是平民百姓出身,但曹性手中好歹也有钱,在众人眼里看来,那至少也是一个富家公子,然而像仲波他们是个穷苦短工,被曹性欺压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很多人看向寒天酒楼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有人在门口轻啐了一口直接离去,寒天酒楼的客人全部走了。 如今已经出了人命,这件事肯定不可能就这样了,曹性等人回到府中之后,府中的气氛都变得异常压抑。 刘弯走进了曹性的书房,看着沉默的车武和陈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递了一份名单交到曹性的面前。 “东家,都是我不好,如今酒楼中一半的伙计,都说家中有事要离我们而去!” 然而曹性却看都没有看这份名单,大量关头大家各顾各吧,他不想多说一些什么,他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看着车武说道:“车武,你从小就在边远县城长大,经常在大户人家做工,你和刘叔两人现在马上出去,把那些世家大户的名字以及信息,家中有多少良田,想方设法的给我打探清楚,一个都不准少!” 如今车武的心情也是异常糟糕,毕竟出了这档子事,人命关天,搞不好还会吃官司,在他听到曹性这话之后,有些狐疑的向曹性问道:“大哥,你不是也在边远县城长大的吗?按道理来说你应该……” “让你去你就去,哪里这么多屁话!” 曹性这一声雷霆之吼,倒是把房中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陈虎都是站起了身,有些不知所措,而车武和更加不敢多言,直接快步出门而去。 的确如曹性所想象的那样,寒天酒楼有人喝了寒天烈酒而死亡,这件事在边云县引起了巨大的风波,正所谓爬的有多高摔得就有多重。 不管人们相不相信这是事实,但都不敢再去寒天酒楼喝酒,只因为在那里喝酒有死人的可能啊,谁也不希望自己会成为下一位。 所以说,即便寒天酒楼照旧开张,但是已经无人问津,甚至有人会时不时向里面扔些石块,以表唾弃寒天酒楼,不得不关门。 而曹性所预料的这件事也的确没有结束,仲波等人在安葬完他的四弟之后,直接来到了曹性的府门前披麻戴孝,甚至还找了一张白布,上面请人书写了几个大字,那就是曹性草菅人命,还我四弟命来。 平时本来安安静静的,府门前一时间聚集了不少人,很多人都是忍不住上去安慰仲波等人,让他们不要太难过,同时对曹性等人在门口进行了口诛笔伐。 “曹性,你别以为你现在手中有两个钱,就能为所欲为,草菅人命,这件事已经闹得不小,你会受到官府的制裁!” “小小年纪,本以为你是一名举世无双的天才,然而却未曾料到,居然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凶手!” “你别以为躲在里面就可以相安无事,我告诉你,这件事不会就这样结束的,我定会要你磕头道歉,以此赎你今日之罪过!” …… 曹性在书房中,看他的耳边依然能听到这些嘈杂的声音,不过他没有理会,只是双眼死死地盯着手中的一份名单。 过了没多久,车武和陈虎两人都是忍不住联袂而入,向曹性禀告道说,外面的人群越聚越多,颇有一种不可控制的趋势,似乎门都快要被他们砸烂,他们看着曹性久久不出,以为曹性准备永远在里面当一辈子缩头乌龟,于是乎大伙儿建议直接将这件事报官,让曹性得到应有的惩罚。 车武和陈虎想的就是,如今仲波的兄弟,的确在寒天酒楼内毒发身亡,这个事情众人亲眼所见,曹性想要恐怕洗不掉了,告到官府那里,那绝对是证据确凿,到时候曹性难逃一死。所以说他们就想让曹性赶紧想一个办法,无论是赔钱也好,怎么样也行,就是不能让这件事闹到官府那里。 不过如今的曹性就跟着了魔似的,不听任何人的进言,就只是坐在书房中,横眉冷目的想着自己的事情,过了差不多半日的时间,当外面的声音已经到达高潮之时,曹性望了一眼外面,他终于动了。 “呵呵,前世三十岁,今生十三岁,加起来也有四十多岁了,为何还是如此年轻,还如此幼稚,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恩怨,这次我曹性认了!” 曹性的眼眸开始由愤怒转为平淡,最终变成哀伤,刘弯陈虎等人看见曹性如此状态,眼中都是充满了一抹悲哀之情,不得不说他们这次摊到事了,刘弯看着曹性,差点就没有直接跪下来痛哭,他曾多次用自己的性命发誓,他绝对不可能在酒中掺杂了什么有毒的物质,也绝不可能坑害曹性。 曹性笑着拍了拍其肩膀,让其不要太过于难过,这件事他一人处理。 曹性让人推开了府门,外面虽然人山人海,但是与曹性想象中的似乎有些不一样,这一会儿似乎没有刚才的喧闹了。 只见一人挡在了众人的面前,对众人好言相劝。 “大家不要激动啊,曹性小兄弟我是认识的,他是我们边云县土生土长的人,真正来历干干净净,绝不可能是什么为非作歹之徒,至于说出了这档子事,我相信也是曹性小兄弟一时之差,但他绝无恶意,诸位还请相信我,我一定会让曹性小兄弟,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报官这件事情就不必了,这年头谁也不容易,还请大家得饶人处且饶人!” 这句话说的倒还有一些在道理,一些围在周围的读书人觉得深以为然,他们点了点头,又再次唾弃了两句,随后愤然离去,很快此地就只剩下仲波等人了。 此刻那人还在安慰痛哭流涕的仲波,而曹性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曹性目无表情的看着那人的背影,随后对他深深的抱了抱拳。 “多谢余掌柜出手相助,不然恐怕我今天已经在大牢之中了!” 余悸闻听此言,心中有些诧异,他回头一看发现曹性已在身后。 “哎,曹性小兄弟呀,我很感激上次,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到你酒楼中闹事,你高抬贵手,放过他一马,今日所做之事也只是举手之劳!” 曹性对于既表示了感谢之意,随后又看向了此刻跪在地上,眼睛还是红肿一片的仲波三兄弟,曹性叹了一口气,将他们三兄弟扶起,让他们进府中说话。 曹性以最高规格的待遇,接待的余悸和仲波他们几个人,陈虎车武刘弯,他们几个都只能在旁边站着。 “正如余掌柜所说那样,我曹性如今不过才十三岁,未来还有几十年的光阴要度过,我不想就这样碌碌无为,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对于令弟的去世,我也感到异常悲哀,但是还请诸位兄弟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曹性的姿态放得非常之低,低到都有些卑微了,他好说歹说,而余悸也在旁边不断的劝慰仲波的人,最终,仲波的两个兄弟在后面窃窃私语。 “这就是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年代,我们这种无权无势的百姓,怎么能给曹性这种大富贵之人相比,我们还是认了吧!” 而仲波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握紧了拳头,脸上的神色颇为不甘心,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曹性大人,我们认了,你觉得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相信我们即便告到了官府那里,曹性大人也会想办法摆平的!” 听到这句话,曹性整个人如释重负,他开始让仲波等人开条件。 仲波等人说了一系列的数字,陈虎等人听后有些心惊,不过曹性却是坦然接受,但是最后一条之时,曹性都不禁皱起了眉头,他们要曹性在众目睽睽之下,批麻戴孝,亲自给他四弟的灵位磕,以示赎罪。 第十九章 暴怒(修) “四弟,一定要走好啊,生前哥哥们,不能给你享尽荣华富贵,但你死后,绝对给你办一场轰轰烈烈的葬礼。” 一场葬礼竟然就在边云县的中心广场举行了,围观的人都是不计其数,按照古代的习俗,死者讲究的是入土为安,即便有办宴席的习惯,但也最多是邀请一些熟识的人,再加上一些配乐的祭奠司仪即可,但是这场葬礼似乎颇为不同。 仲波他们三兄弟直接抬着棺材,摆在了最显眼的地方,生怕边云县无人不知,随后对着棺材嚎嚎大哭,哭的那是悲天悯人,肝肠寸断。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切,都是有些不忍心的别过头去,但也有些人觉得仲波他们三兄弟此举实在是太夸张了,因为这件事已经弄得边云县人人皆知的地步了。 “曹性,你这个王八蛋,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点上来拜祭我的四弟。”一声大喝至仲波他们三兄弟那里传来。 站在外围的曹性知道是时候该出去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境,在他眼眸最深处,一抹厉色逐渐化为平淡。而陈虎则是紧跟在他后面,一言不发,可以从他脸上看出,他此刻的内心也是非常不平静,曹性是他的大哥,然而仲波等人却要曹性,当着如此多的面,去向那副棺材磕头赔罪,这件事放在谁的身上,谁心中也不会好受。 不过就在曹性刚刚要迈步而出之时,一人却是挡在了他的身前。 “曹性小兄弟,仲波等人说实话,做得是有些过火,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但是话又说回来,你不得不承认这次你是认栽了,希望待会你不要做出发怒之举,我这也是为你好啊!”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余悸,此刻余悸看向曹性的脸上写满了遗憾之色,似乎真的为曹性而感到惋惜,而在余悸得后面则站着他的儿子余绶。 不过这个余绶就像是一个没长大的流氓似的,曹性遇到了这么大的事,居然在后面没心没肺的笑,并且还是那种幸灾乐祸的,不过曹性现在也没有时间去理会他。 “多谢余掌柜这次仗义相救,如若不然,我曹性恐怕已经在大狱中吃官司了!”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相助,这是应该的……” 看着余悸此刻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曹性拱手对其说道:“余掌柜,你这次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曹性也并非一个不懂得感恩的人,你也看见了,如今我的寒天酒楼已经关门,我曹性的名声在边云县已经彻底败坏,是没有脸再经营下去了,从今日之后还望你能将寒天酒楼所有的家业,全部盘点过来!” “接手寒天酒楼这怎么可以?这可是曹性兄弟一生的心血啊!”余悸马上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神色。 然而曹性只是笑了笑,似乎不想再多言随后缓缓的走了上去。 仲波三兄弟看着曹性终于走过来,不过他们的眼眸很快就闪过了,一丝不爽直色,仲波直接起身指着曹性,怒声骂道:“曹性,你昨天是怎么给我说的?我让你披麻戴孝来祭拜我的四弟,为何现在你还不将白色缟素穿上!” 如今那一圈白色缟素,还在陈虎的手中,曹性看了仲波一眼,万分抱歉的说道:“我自知罪孽深重,害了你的四弟,当日所说之话依旧作数,我肯定会披麻戴孝的为你四弟磕头赔罪,但是在此之前,我想在里士地的棺材前好好的祷告一番,可否!” “哼,曹性,你知道最好,草菅人命,罪不可恕,天理难容,今日你一定要将这些赔罪之事做到位,否则我们边云县所有人都饶不过你,大家说是不是!” 此言一出,立马就有周围的人附和道,不过附和的人都只是一小部分人。 曹性嘴边露出一丝苦笑,无奈的点了点头,随后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棺材前,轻轻地抚摸着这具棺材曹性闭上了眼睛。 很多人都以为,曹性此刻是在真心忏悔自己的罪过,然而他们殊不知在曹性的内心中,早已掀起了怒海狂涛。 这是一个乱世,正所谓乱世出英雄,但是又有哪个英雄的背后,不是一把辛酸史,奸诈无比的曹操,虚伪至极的刘备,虽说他们表现出来的面目,让人感觉到反感,但是谁又知道,他们在背后经历了一些什么呢,种种事迹盘旋在曹性的脑海中,曹性只感觉一股热流涌上了脑门,他突然大喝一声,举起双手,额头上青筋暴跳,手臂上肌肉隆起。 哗啦一声,棺材板竟然就这样被曹性先飞,最终落在了地上溅起一片烟尘,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是愣住了,曹性这是干什么?当然也有人在想,曹性的力气为何如此之大,棺材板如此沉重,曹性竟然可以凭借自己的一双手直接将他掀飞,这要何等的力道。 曹性此举真的是把众人全部吓了一跳,周围寂静一片,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直到半晌之后,陈虎才猛然反应了过来,今日他已经过得够憋屈了,然而未曾料到,曹性竟然做出了如此大不敬死者的举动,他整个人都吓了一跳,连忙扔了手中的缟素,跑上去拉住了曹性。 “大,大哥,你这是在干什么啊!” 这件事本来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但是曹性此举,无疑是将这件事的情况再加扩大化。 然而曹性却没有望向陈虎,他直接看着棺材板,淡淡的问道:“人呢!” “什么?”陈虎似乎有些没听明白曹性的意思。 “我说,人!跑到哪里去了!” 这一回陈虎终于听清楚了,他忍不住将眼神望向棺材中,发现棺材里面空空如也,他就这样整整弄了三个呼吸的时间,才终于一拍脑门儿反应了过来,死人又如何会走路呢。 “人呢!”这一回轮不到曹性爆发了,因为陈虎那股倔脾气已经上来了,他豁然转身,那如铁掌般的手,瞬间就抓住了仲波三兄弟,直接提着他们的衣领,大声的质问道。 然而仲波等人不再有刚才理直气壮的气势,当曹性掀开棺材板的那一刻,他们先是震惊,随后就感觉一阵冰凉,从头到脚,传遍了身体中的每一个角落。 如今如猛虎一般的陈虎站在他们的面前怒目而视,他们更是吓得一惊一乍,话都有些说不清啊。 而站在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很多人都已经反应了过来,或许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 而刚才那些大声吆喝曹性要赔罪的人,此刻一个个都是缩着脖子悄悄离去,不敢再有任何张扬。 陈虎早已憋了一肚子气,他不会就这样放过仲波等人,他二话不说,举着他的铁拳,左一拳右一拳的打在仲波三兄弟的身上,仲波他们三个被打倒在地,任凭陈虎拳打脚踢,只能在地上不断的哎呦,不断的求饶。说他们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曹性淡淡的看了仲波三兄弟一眼,他对于这三个废物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了,他将眼神望向了周围的人,在他刚才站立的那个角落,已经有两双震惊的目光看着他了。 曹性对余悸余绶两父子,露出了一个戏谑的笑容,而余悸此刻也彻底的反应了过来。 在前世曹性就已经了解到,自从汉灵帝驾崩,董卓入京,就开始了三国乱世的局面。但是话又说回来,其实早在汉灵帝驾崩之前,公元184年爆发了黄巾起义,虽然那一场起义,被朝廷大将皇甫嵩成功平息,但是那一场起义已经捅破了大汉王朝的天,大汉王朝摇摇欲坠,危如累卵。 那时候便是乱世的开始,乱世是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年代,死人的事情天天有。 仲波他们四兄弟,似乎不是边云县本地人,一个外地人来到边云县出了事情,第一时间就爆发,直接找曹性算账,他们也不考虑考虑,万一曹性真的是大户人家,运用通天的手段,强行将这件事遮掩下去,他们又该如何是好。 并且像仲波他们这种无根无基的人,一来找曹信算账,就得到了很多人的拥戴,甚至其中有不少读书人,都在帮着他们叫阵给曹性压力。 试问这股力量是四个穷苦短工能够做到的吗?所以说曹性最终将他的微笑留给了余悸他们两父子。 看着曹性那嘲讽的笑容,余悸整个人恍然大悟,他不是算计曹性,而是被曹性反算计了一道,曹性从一开始似乎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起因与结果,所以说曹性直接给众人演了一出好戏。 至于说,余悸为何要这样做,一是因为上次他觉得他被曹性羞辱,砸曹性的场子,反而被曹性狠狠的摆了一道,再加之他最想要得到的就是曹性有关于寒天烈酒的配方以及肥皂的制作方法,甚至还有炒菜,这三个东西都是新出来的事物,利润巨大。故而他才设了这么一个圈套。 不过如今他的圈套已经被识破,留在这里只能遭到曹性无尽的嘲讽,所以他冷哼了一声,直接对他儿子招了招手,准备愤然离去。 第二十章 痞子 不过余悸刚想要离去的时候,突然人群变得挤嚷了起来,又把它挤回了原位,他大骂了几声,不过在骂了几句之后,就有些走不动了,因为他看见人群,自觉的分出了一条道路,两个人向这里走了过来。 不过若是说得准确一点,应该是一个人,提着另外一个人走了过来,车武此刻正提着一个人向这里行来,而那个人被揪着衣领,还在那里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在他的脸上身上都有伤痕,一看就是之前被虐待过的。 不过众人看的重点都不在这里,在人群中有眼尖的百姓,惊疑了一声说道:“那个被抓的家伙,我好像见过哦,对了,那日在寒天酒楼中吃饭,就是这个家伙口吐白沫,说是死了吗?怎么现在又出现在这里!” 此言一出,众人全部反应了过来,如今这个人应该躺在棺材里面,但为何会生龙活虎的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完全不符合常理啊,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诈尸。 “呵呵,仲波他们几兄弟,看上去老实巴交的,没想到心居然这么黑,看着曹性无跟无基白手起家,于是乎就打起了曹性的主意,让其中一个人在寒天酒楼中喝酒,做出毒发身亡的假象,以此来敲诈曹性等人!” “对的,一定是这样的,曹性虽然出生于边云县,但是家中父母都已不在,没有人作为他的靠山,若是曹性真的是一名官家子弟,像这个仲波他们也绝不敢这样做!” …… 众人开始在那里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而曹性也没有去过多的阻止,因为如今一切已经摆在了眼前,相信真相也就是大家所说的那样,他也不想过多的理会。 车武直接提着那名已经死了的人,来到了曹性的身前,直接把他甩在了仲波等人的周围,仲波等人看见他的四弟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一个个眼神都是异常的惊惧。 “仲波大哥不关我的事啊,本来我已经我藏的很好了,不知道这个家伙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硬是把我从深山老林中抓了出来!”仲波的四弟哭诉道。 然而还没等他将话说完,一根闷棍就敲在了他的头上,随后紧接着又是第二个第三个,陈虎的那个暴脾气,哪里能忍得了这些,这四兄弟一开始又在不断的羞辱曹性,想要将他们彻底的弄死,结果现在到头来竟然是一场骗局,所以陈虎自然是暴怒不已。 公众场合竟然殴打别人,这算是扰乱公共秩序,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是可以报官,让官差来抓人了,但是站在这里的人没有一个动。 之前是因为大家不了解情况,以为曹性真的有心要害仲波他们四个人,但是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铁证如山,还能说些什么,大家那颗嫉恶如仇的心再度回来,甚至有很多人都拿着手中的菜篮子,忍不住将里面的鸡蛋白菜扔向了仲波,被他们给予了最严重的唾骂? 曹性拍了拍陈虎的肩膀,让陈虎不用再打下去了,随后车武将瑟瑟发抖的仲波他们几个提了过来,曹性看着仲波他们几个,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说道。 “我知道你们也是贫苦百姓,如今铸成大错,并非你们本意,而是有人指使,说究竟是何人指使你们!” 曹性的这一番话可谓是说到了仲波的心坎儿中,仲波想要说出那个人的名字,然而却是有些犹豫,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曹性看到这一幕,眼神渐渐冷了下来,他起身后退了一步,而陈虎和车武,再次拿着铁棍走到了他们面前。 看着陈虎和车武两个巨人,仲波等人在也不敢有多的隐瞒,仲波的眼神无意间在人群中看见了某个人,随后伸手一指:“就是,就是他就是他让我干的!” 众人顺着仲波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仲波指的不是别人,正好是余悸。若是说得准确一点,应该是余悸身后已经慌张不已的余绶,余绶平时在边云县,就是一个地痞流氓,仗着自己老子有一点钱,雇了几个伙计,天天走在街上横行霸道,颇有一种恶少年的味道。 众人看见他都是嗅之以鼻,而今日更是成了众矢之的,不过既然是余绶干出的这件事,那么和他老子余悸又脱得了关系吗?虽说余悸不像他的儿子一样,还是一个恶少年,但是众人都知晓。 余悸这个家伙做生意不择手段,经常以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欺压与百姓,所以他们两父子归结到底,都是一路货色。 看着自己俨然已经成了众矢之的,余绶显然没有这么好的心理素质,已经有些慌乱了,因为他知道,若是这件事闹到公堂之上,恐怕他免不了吃官司,所以现在已经开始瑟瑟发抖。 不过他老子余悸的心理素质显然比他好的多,余悸看到这一幕,眼珠子一转,在众人还没有发出声讨之声前,直接看着曹性大喝一声:“放屁,仲波你这简直就是诬赖人!” 说着余悸竟然还大上前,直接走到了曹性和仲波等人的身前,他看了曹性一眼说道:“曹性,棺材里根本没有人,说明仲波等人完全是欺骗于你的,如今真相大白,你算是可喜可贺,但你也绝不能冤枉我!” 余悸竟然当着众人的面直接蹲下身,几个大耳刮子,就扇在了仲波等人的脸上,仲波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听余悸大声喝骂道:“大胆刁民,你们之前坑害曹性也就算了,但是现在又为何坑害于我,说你们到底是接受了曹性多少两银子,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曹性一开始给你们的棺材钱就有整整三百文,三百文买一副棺材,谁信啊,你们收取了曹性的贿赂,现在又来冤枉我,我看简直是十恶不赦,天理难容!” 面对如此权贵,仲波等人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因为他们知道若是曹性这次愿意,他们恐怕真的要进入大牢,甚至秋后问斩。而余悸又将这件事撇的一干二净,恍然间仲波等人终于想起,似乎自己就只是与余绶打了几个照面,余绶给了他们名字之后,便再也没有什么证据,可以指认余悸等人呢。 陈虎闻听此言,气得暴跳如雷,提着棍子,大步上前指着余悸呵斥道:“余悸,你这个老家伙别在这里血口喷人,我看这件事分明就是因你而起,你无非就是觊觎我们的寒天酒楼,以及肥皂和炒菜的秘诀,所以才干出如此之事,之前你就开始向我大哥索要这些东西,这件事绝对是你的阴谋!” 陈虎虽然不擅长说话,但他的这一席话也是让众人恍然大悟。 很多人都去余悸的酒楼吃过饭,不过很多人的感受就是,余悸酒楼的菜色中经常有一些杂质,点的一两肉,直接给你上半两,缺斤少两,若是你敢说半个不字,直接会叫伙计给你轰出点去,并且不会退一文钱给你,这就是余悸的做事手段。 现在曹性的崛起,已经影响到了余悸的利益,所以余悸自然是想方设法的要除掉曹性,这样分析完全合情合理。 而余悸听了这番话之后,脸色变得有一些惨白,不过他也是一个老江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只见他看着陈虎,直接背负双手眼睛往上飘了飘:“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有何证据啊?若是没有证据就是诬陷我,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看着余悸这副死不认账的痞子样,陈虎都恨不得现在就上去,将他的那张脸撕碎,而车武则是紧紧的抱住了陈虎。 曹性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个余悸表演,半晌之后,曹性呵呵一笑,他走过余悸的身边,看着余悸,淡淡的说道:“你可以滚了!” 余悸听着这句话气的七窍生烟,毕竟他这次是真的被曹性反算计了一道到,最终什么都没捞着,反而还成了众矢之的。 曹性没有再理会余悸,而是走到空地上,看着一圈又一圈的百姓,大声的说道。 “各位乡亲父老,相信大家有目共睹,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们寒天酒楼,故意针对我曹性,所以才闹出了今日的事情,但是这件事也可以反映出曹性的人品如何,我们寒天酒楼的酒,绝对正宗,不可能有危害他人的物质,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有人摆明着在陷害我们!” “我相信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谁在坑人,谁又在助人,大伙儿都有目共睹,寒天酒楼出了这档子事,关门了整整一周的时间,为此我深感抱歉,从明日起,寒天酒楼正式开张,并且前三日酒水半价,希望大家再来光临!” “好!”曹性此言一出,赢得了众人热烈的掌声,很多老百姓看向曹性的眼神,已经不同了,曹性不仅制造出了寒天烈酒和炒菜等许多东西,并且还用自己的智慧,化解了这场危机,这在众人眼里看起来已经很了不起了。 至于说余悸余绶两父子,他们二人已经在众人的唾骂声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第二十一章 规矩 “爹,你看看曹性今天那个得意样,我恨不得上去把他的嘴给撕了,我绝不能让他这样嚣张下去,我现在就带着人冲进他的酒楼,把他的酒楼所有东西都给砸了,顺便把寒天烈酒还有炒菜什么东西的配方全部抢过来,我一定要让他好看……” 余悸回到府中之后,就听他的儿子余绶在那里叽里呱啦的讲个不停,最终他终于忍不住怒吼一声,喝止了他儿子的话茬。 “爹,难道你就甘心让曹性那个家伙继续做大做强吗!”余绶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余悸冷哼一声,眼神中闪过一抹阴霾之色,随后说道:“你还有脸说,这件事还不全因你而起,非要找几个靠不住的家伙,现在全部露馅了,我估计曹性以后对我的防范会更加严厉,我更不可能从中获得寒天烈酒和肥皂的制作配方!” 余悸之所以把曹性恨得牙根痒痒,原因也很简单,无非就是曹性动了他的蛋糕。 他和曹性一样,都是选择了从商的道路,只是他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奸商,他的酒楼在边云县,虽说名声不好,但却是一等一的大酒楼,即便百姓多有不满,但他就是凭着店大欺客,众人又能奈他何。 然而曹性的寒天烈酒一经出世,就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利益,使得他非常的眼红,虽说他也仿制出了寒天烈酒,但是因为脚步慢了一拍,始终跟不上曹性的步伐,大家都认为曹性的寒天烈酒才是正宗,他永远只能模仿。 还有就是肥皂这个东西,更是让众多妇女趋之若鹜,很多人的钱都是投到了曹性的手中,而他余悸就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肥皂这种东西他以前从未接触过,就算想要仿制也仿制不出来,而炒菜一经问世,又得到了大量的销售,看着曹性状的盆满钹钹,他心中自然不爽。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余绶问道。 余悸的眼眸中闪过一抹阴霾之色:“曹性的确有几分小聪明,之前是我等小觑他了,不过这一次我准备亲自出马,我一定要将曹性的秘方全部抢来!” …… 余悸现在正在暗算曹性,曹性当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曹性也不屑理会这个,余悸和余绶他们二人完全就是痞子出身,若想对付这种人着急是不会有结果的,曹性如今正在忙活他的事情。 寒天酒楼依然是关闭的,但是寒天酒楼的门口此刻已经人满为患。 十多个伙计此刻正张开双臂,不断的阻挠周围的人群,让他们不要靠近这里,这十几个伙计虽说脸上有些疲惫,但眼神中全部都是高兴之色。 只因为他们全部都是穷苦出身,本以为这辈子就会这样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或者是打短工度日,然而未曾料到,曹性的出现给了他们不一样的人生。 曹性每天给它们四文钱的工钱,并且管吃管住。一个月下来,他们稳当的就有整整一百二十文钱,在往年可以说,半年的时间,他们都不一定能够挣到这么多钱。 有了这些钱,他们的日子不仅过好了,甚至有人回家给父母盖了一间大房子,让他们颐养天年,有人准备在积攒一些钱财,就可以去找一门亲事了。 虽说这些事情放眼现代微不足道,但是在三国却是一件为国为民的大好事,所以说,正是因为曹性今日成功的破解了仲波等人的骗局,挽回了寒天酒楼的声誉,并且让自己的产业更上一层楼。 曹性的一切都算是保住了,而这些伙计也可以继续放心的做工,因此他们脸上高兴。即便人群再怎么吵嚷,他们依然是不厌其烦的组织秩序。 陈虎手持两根铁棍,站到这些人的面前大喝一声:“都不要吵了,给我静一静,刚才刘叔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懂的地方!” 刘弯就这样站在一张桌子前,目无表情的看着众人,而那些拥挤的人群,也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刘弯。 虽说陈虎的这一声怒吼,暂时压住了众人的声音,不过很快又有不满的声音,从人群中跳了出来。 “我说射虎郎在搞什么鬼,他早上成功的化解了仲波等人的阴谋,我等都是对他万般佩服,当时他也说明了,今日下午就会在寒天救楼的门前雇佣新人,我们前来报到,然而你们却给我们说这说那的是何意啊!” “什么狗屁规矩,来你们家做工,竟然前两个月不会给任何工钱,只管吃住,这天底下哪里有做工不给工钱的啊!” “凭什么要求我们这些新进来的人,不能享受和你们同样的待遇,这难道就是区别对待吗!” …… 众多人的声音此起彼伏,其实这里大多数人都是帮其他大户人家做短工的,只是听到今日曹性又要新招工,所以来此报到,然而却未曾料到,刘弯给他们说了如此多的规矩,特别是前两个月没有工钱,只管吃住就更让他们愤怨不已。 “究竟是谁定的这一条破规矩,给我出来!”人群的吵嚷之声变得更加的厉害了。 然而也就在这时,寒天酒楼的门缓缓打开,一个人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他张开嘴巴发出了一声雷霆之喝:“规矩是我定的!” 众人闻听此言都是自觉的闭上了嘴巴,因为出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曹性。 曹性走了过来,而刘弯见状,也是自觉的将主位让给了曹性,陈虎搬来了一张凳子,曹性直接一屁股就坐了上去。 曹性晃了晃脑袋,看着众人说道:“听说你们对我所制定的规矩非常不满!” 听着曹性质问的语气,众人都没有说话,但他们的眼神无一例外不是表明了,就是对曹性的规矩有所不满。 曹性看着众人继续目无表情的说道:“我现在再来说一下我曹性手下伙计的待遇,每日清晨起床,中午会给你们午休的时间,一直干到太阳落山时分,你们可以休息,每个人都必须登记在册,我会酌情给你们每个人每月至少放两天的假,当然那两天肯定是没有工钱的!” “来我曹性的家中做工,每日会给你们每人四文钱,一天吃三顿,绝不会拖欠你们任何的粮饷和钱饷,不信你们可以问问他们!”说着曹性,指了指他家中做工的那些老伙计。 而那些老伙计也是挺直的胸膛,脸上露出了一副骄傲的神色。 众人闻听此言,都是咽了一口唾沫曹性所给的,待遇至少在边云县已经非常之高了,也正是因此他们才来到这里,想要成为曹性手下的一名伙计。 “但是!”说到这里,曹性的声音陡然变得高昂了起来:“曹性手上的钱财也绝对不会去养不忠之人!今天我来招募我家中做工的伙计,你们能够前来说明是给我曹某人面子,我很感激,但是也请你们扪心自问一下,有多少人的心里是愿意踏踏实实在我手下做工的!” 看着曹性那变得越来越冷冽的目光,很多人都是不自觉的低下了脑袋,曹性今日之所以会再度招工,原因很简单。 仲波的那档子事情一出,他家中就有很多以前做工的伙计,感觉到人人自危,因为他们怕曹性若是吃了官司,恐怕会牵连他们,所以在短短一周的时间内,就有一半的伙计不辞而别。 人各有志,每家家中都有老人和孩子要赡养,曹性不会勉强他们,但是他们的离去,对寒天酒楼造成了很大的损失,这一点不得不让曹性感到震怒,感情和利益是两码事。 所以曹性今天才大费周章的再度来招人。 曹性之所以会一来就提出让这些人先进来给自己白干两个月,这就有些像后世的实习期,并不是压榨他们,而是想让这些新进来的人知道,这份活计来的不容易,一定要珍惜,不能轻易离去,同时也要考验一下他们吃苦耐劳的精神,若是招进去的是一个大爷,那么风气绝对会以烽火燎原之势,变得一塌糊涂。 不过对于这一些事情,曹性不想解释,古人都是很聪明的,相信他们回去之后若是好好想一想,应该会想明白的,最后他只是用他那冰冷的眼神看着众人站起来缓缓的说道。 “我重申一遍,你们每个进入我朝家做工的人都会被登记在册,你和我就好像是雇佣关系一般,我绝不会亏待于你,但你也不能给我偷奸耍滑,我的要求不是很高,至少要让你们认清自我,当然我的规矩就是这样,若是有不服尽管走遍,可我曹性绝不勉强!” 说完这番话之后,曹性似乎不准备再多说什么,直接走入了寒天酒楼。 而在外面的众多百姓低头沉思的片刻,最终有人走到了刘弯的面前,表示愿意接受曹性的条件,进入曹家之后不会急于求成,先在这些老伙计的带领下熟悉一下制造的流程,等两个月之后,也愿意接受曹性的考验,只要通过,它的地位等同于这些老伙计。 第二十二章 曲辕犁 曹性所要的并不是手下的这些伙计死心塌地的追随自己,也并不是想将他们全部绑在他这艘大船之上。 不过曹性却知道过不了多久,天下大乱,各路诸侯四处割据,他要想在这乱世谋生,不仅需要靠个人的力量,更需要靠大众的力量,只有大家团结在一起才不容易被人攻破。 曹性自问他给手下的人待遇不错,但是手下的人最少也要遵守最基本的一个原则,那就是保持最基本的忠心,不能朝秦暮楚,若是将他们的秘方泄露给外人,那么对于曹性来说将会是一个不可估量的损失。 两个时辰之后,曹性坐在酒楼之中,而刘弯和陈虎两个人则是小跑了进来。 刘弯将一份名单递交到了曹性的手中:“东家,按照你的要求,我们已经找了够了足够的人手,刚好有一百人,全部是身强力壮的小伙子!” 曹性点了点头,先让他们各自回去准备,随后第二天曹性将他们带到了自己的家中,首先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拆旧墙修新墙,扩建他的府邸。 新带来的一百多人,在车武和陈虎两人的监督下,开始拆卸旧墙,组建新墙,只是用了短短一周的时间,新的围墙便砌成了。 如今曹家的院子看上去就有些像一个彻彻底底的正方形,长二十米,宽也是二十米,算下来里面就有整整四百平方的面积,容纳下他们近两百人,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曹性将这新来的一百多人全部按照比例分配了下去,他让刘弯带走二十个人,那二十个人全部充当寒天酒楼的伙计,还有就是帮忙销售肥皂,他又拨出了一笔钱,让刘弯直接找一个像样的店铺,他的肥皂,商铺就此开张。 随后曹性又调拨了二十人给车武和陈虎,如今院子扩大了,巡逻也要加强了,没人各带十多个人,每天都必须保证这个院子中的治安。 巡逻的工作要么不出事,一出就出大事,所以曹性给每个巡逻队的人员,每日的工钱都是按照六文钱来结算的,车武和陈虎两个领头的更是达到了十文钱,因为人数众多,所以也用不着时时刻刻守在那里,大家即便是一个巡逻队的,也可以轮班休息。一个月只用上一半的时间,这个待遇应该是非常不错了。 剩下的人,这是全部进入到了寒天烈酒和肥皂的作坊之中,曹性要将他的这两样东西再度扩大。 就这样又过去了半个月的时间,自从那件事之后,寒天酒楼的热度在边云县又上了一个层次,前来吃饭喝酒的人变得更加多了。 这一日曹性站在他的院子外面,北风吹过落叶,刮起地上的一片烟尘,曹性就这样看着远方久久不语。 一件衣服披在了曹性的身上,曹性回头一看,正是陈虎。 “大哥,天冷了,还是多加一件衣裳吧!” 曹性笑了笑,他看着这一片茫茫无际的地方,心中颇多感慨,华夏的土地还真的是幅员辽阔,在他的院子周围,存在如此大的一片荒地。 “虎子,反正这片荒地也没人管,你说若是我们拿来开垦粮食如何!” 陈虎看了看这片荒地,点了点头说道:“大哥,我看行,我们都是农户出身,我估计这一片荒地,加起来都差不多有百亩之大,若是全部拿来种粮食,我们的粮食都不用从外面购买了,自给自足便可!” 曹性点了点头,其实他的想法和陈虎差不多。 虽说曹性之前经营寒天烈酒,制造出肥皂,看似赚了不少的银两,若用后世的话来说,有钱才是王道,但是曹性也不得不面对现实。 在古代实行的是重农抑商的政策,曹性都是推出了许多新颖的东西,才引得了人们巨大的关注,所以才可以从中获取巨额的利润。 重农抑商的这个观点,首先是从商鞅那里开始的,商鞅之所以提出重农抑商,不是因为商鞅没有远见,而是在古代,粮食是一个国家的巨大经济支柱,若是没有了粮食,就没有了吃的,手中的就算是金子,也不会有太大的作用。 所以根据时代来说,商鞅当初定出的这条国策是对的。 因此曹性必须备足充足的粮草养活自己和手下的人,才能迎接接下来的乱世。 “虎子,你明天到官府那里买十头耕牛,记住多带一点钱,以备不时之需!” 耕牛这个东西在古代也是异常的珍贵,因为牛可以给农民带来巨大的方便,可以耕种农活,因此在古代亦常受到重视,耕牛全部都是由官府在管理,所以曹性要想获得更牛,还必须要向官府申请,只是曹性一次性要的太多,他生怕官府不给,所以说让陈虎带足银子,大不了到时候贿赂官府一点,但无论如何都要将石皮耕牛全部拿到。 曹性给陈虎讲清楚了这一切,陈虎也点了点头表示,就算他明天去跟官府买耕牛,官府不愿意卖,他也绝对不会勃然大怒,一定会克制自己。 曹性点了点头,不过就在陈虎要走的时候,曹性却又突然叫住了他。 “虎子,你是铁匠出身,不知道可认识一些木匠!” 陈虎思虑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曹性让他明天再带几个木匠回来。 陈虎平时打打杀杀,曹性之所以这次让他一个人去做这些事情,也是有意想要培养一下他的能力,然而让曹性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中午,陈虎还真正的给他牵来了十匹耕牛,并且带了三个木匠。 “大哥,我去官府购买耕牛,本来那个官差听见我要买十头耕牛,还有些不愿意,但是当那名县丞来了之后,我向他说明原因,他直接让我登记在册,随后就把十匹耕牛留给了我,并没有向我索要钱财!” 看着这十匹耕牛,他们的年龄大多数都是有一个三四年,算是年轻力壮的耕牛了,曹性也觉得很惊奇,陈虎出去办事居然如此的顺利,换句话来说,那个县丞是不是也忒大方了一点? 不过曹性也没想那么多,将这件事记住了,认为以后有机会或许要去当面感谢一下这位县丞。 既然耕牛有了,曹性吩咐陈虎将他们牵到外面的牛棚去,暂时养起来,随后又接见了三个木匠。 这三个木匠分别是一个老人和两个年轻人,其中还有一个的年纪约莫十四五岁的样子,另外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岁左右。 简短的寒暄之后,曹性知道,这名老者姓马,大家都叫他马伯,曹性也没有矫情,直接就叫这位老人马伯。 马伯告诉曹性,其实他们祖上并非并州人,而是雍州人,只是随着时代的变迁来到了并州,不过自从黄巾起义之后,并州变得萧条无比,也鲜有人在打造农具,或者是修建木屋,活计不好干,最近他都准备带着他的两个侄儿返回雍州了。 曹性点了点头,没有马上下言论,而是将一张图递给了马伯,马伯和他的两个侄儿,看着这上面的话,一开始有些新奇,但是在曹性慢慢讲解之后,马伯的眼睛逐渐有了一丝光彩。 “曹小友,你这个东西我倒是能看的出来,又是一种用来耕地与翻土的农具,但是与我们平常所打造的耦犁有所不同啊,你能否详尽的讲解一下,这个东西的结构,我等也好制造!” 在中国古代,人们为了使得耕地变得方便,所以一早就有农具的产生了,到了三国时代,大家大多数用的都是耦犁这种东西。 不过曹性也亲自到了田间地头看过这种东西,想要用这种耦犁来干活,需要三头牛两个人来控制,无论是花费的人力物力都有些大了,所以曹性想起了历史上有一种东西叫曲辕犁。 曲辕犁这种东西出现于唐代末期,只用一人一牛便可以轻松的操作,并且曹性记得在历史书上也曾提及过,曲辕犁这种东西,可以轻松的变换方向,使得耕种农活更加方便,如此一来大大的节省了人力与物力。 曹性照着记忆中的样子,把曲辕犁画了出来,但是被马伯这么一问曹性就有些犯难了,曹性最后只能讪讪的笑了笑,像马伯说道。 “这个东西也是我的一个设想,我的一个猜想,到底实不实用要试过才知道,不如这样不知马伯愿不愿意和我一起下地,一边研究一边制造,看到底能不能把这个东西创造出来!” 曹性本来以为马伯听到这个事情之后,应该会向他提出一些要求,比如说价格上涨等等,但是未曾料到马伯只是犹豫了片刻,便马上点了点头。 曲辕犁这个东西,说到底也是由木质结构所形成的,曹性记得它的大体结构,再加上所描述出来的那些功效,曹性和马伯在田间地头思考了三天的时间,最终将这个东西制造了出来。 曹性让车武直接牵出一批牛,让他来试一试,果然耕种田地非常方便。 “马伯,有了这个曲辕犁,相信农业也会发生巨大的改造,你可是为这个时代的人们,创造出了一项巨大的贡献啊!” 第二十三章 肥料(修) 马伯能够在曹性的指导下做出曲辕犁这种东西,说明马伯的技术算是高超无比,毕竟屈原离这种东西是后世的东西,不是每个工匠稍微提点一下,就能够制造出来的。 再加上马伯为人也是挺正直的,不贪财,所以曹性毫不犹豫的向他抛出了橄榄枝。 马伯一开始的确有些犹豫,他告诉曹性,他离开他雍州的家已有许久,现在想要回去看一看。 对于这件事曹性也有些难办,毕竟腿长在人家身上,他不可能强制他人留在这里吧,但是陈虎却告诉曹性,因为他祖上是打铁为生,所以和马伯这种木匠算是熟人。 陈虎在小的时候便因为他父亲的关系,那时候就已经认识了马伯,他的父亲还告诉他,马伯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陈虎的父亲只是单一的铁匠,但是若是让马伯来冶铁,他的冶铁技术不会比他的父亲差,所以马伯既可以担任木匠,又可以担任铁匠。 闻听此言曹性是彻底的心动了,像马伯这种人,完全就属于能工巧匠的那一种,乱世将临,曹性最为需要的也就是这种人才。 他相信只要马伯肯留在这里,他会给马伯足够的空间发挥,正所谓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限的,只要给予足够的资源,曹性相信马伯还能发挥出更多超时代的东西,这不仅是在为曹性牟利,也是在为天下谋利。 所以说曹性下定决心,一定要把马伯留在自己这里,当然仅仅靠曹性的一番言辞,是无法打动马伯的,马伯似乎对于回去他雍州的家,已经下定了决心。 不过最终还是让曹性寻找到了突破口,那就是马伯的那个大侄子。 马伯的那个小侄子,如今才不过10岁的样子,对于外界的事物懵懵懂懂。不过每日跟着他叔叔学习之时,却表现得异常认真,但是马伯的那个大侄子就有些不一样了。 曹性可以从他眼中看起来,这个大侄子他对目前的生活有一些反感,终日与木屑为伍,似乎不是他的追求。 于是乎曹性就有意无意的开始接近马伯的这个大侄子,得知他的名字叫做马富,他对马伯手中的技术的确不怎么感兴趣,他甚至直言不讳说,他那个弟弟再创造木工这一方面,都已经快要超越他了。 由于他很小之时他父亲便去世,他是被马伯一个人拉扯长大的,深知生活之艰辛,所以他不想再干木工这种活计,因为实在是没有多少钱赚,更不要说生逢乱世,他想要经商。 到这里曹性就已经找到了一个突破口,既然他不能说服马伯,那么就让这位大侄子去说服吧。 并且在说服的过程中,曹性还在不断的为这位马富打气,马富终于鼓动勇气,开始不断的劝说马伯,马伯一开始是拒绝的,但是到了后来拗不过他这个大侄子,也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向曹性表示愿意留在此处。 既然马伯已经答应留在这里,曹性自然是不能亏待马伯的,曹性当即表示,愿意给马伯一天10文钱的工钱,听到这个数字之时,马伯都是受宠若惊,每天10文钱,都已经达到了陈虎和奉云的水准。 马伯说他担当不起,然而曹性却说他当之无愧。 至于说马伯的两个侄子,因为马伯的第二个侄子还太小,现在依然在和马伯学习技术,所以他的工钱曹性就不给他了,等他出师之日曹性再给他另做安排,对于这一点马伯也没有异议,毕竟有多大能耐拿多大的钱,马伯的第二个侄子现在什么都不用做,也没有理由给他工钱,更何况马伯每天10文钱的工钱,也足够养活他和他的小侄子了。 至于说他的大侄子马富,既然如此喜欢经商之道,曹性直接将他扔到了刘弯那里,让刘弯教他一些经商的本领,若是马富真的是一个可造之材,曹性日后自然会提拔他的,但若是马富不学无术,那么曹性也只能把它当做一个普通的伙计,当然看在他把马伯留下的份上,每月会给他五文钱的工钱。 就这样,曹性流下了一位能工巧匠,如今曲辕犁这个东西是做出来的,曹性直接让陈虎将这些做好的曲辕犁全部收藏好,绝对不能透露出去。 随后他又找到了车武,让车武带着10多个伙计,直接将院中的厕所修一遍。 当曹性大院中的厕所已经扩张了整整三倍之后,所有人都有些狐疑,不知道曹性想要干什么,然而曹性却是新设出了一个伙计,那就是专门耕田的农夫,不过这个农夫不同。 每日不仅要下田种地,更为重要的是要清理厕所,将里面的大粪全部清理出来,随后按照曹性的指示,往这些粪便上面加上杂草,树皮,土壤等等。 当这一堆东西第一次形成之时,那完全是恶气冲天,那股气息顺着风都可以飘进曹性的院落之中。 不过曹性并没有在意旁人的言语,因为他知道这就是上好的肥料。 肥料是农作物的加速剂,每个时代基本上都有曹性,自然不可能做出像21世纪的有机化肥,但是曹性却知道堆肥沤肥之法。 三国时期沿用的还是秦朝的基肥,基肥说的简单一点,也就是在农作物播种之前,先在土里埋你买好肥料,如此一来可以保证土地营养足够,种出来的东西,不会营养不足。 曹性没有取消基肥的这种方法,但他也同样开始堆肥,因为他知道,只有堆肥才能让肥料里面的各种营养不断的增加,如此一来的肥料就是有机肥料的初步原型,将这种肥料拿去耕种田地,产量绝对会大大的增加。 曹性心中做了一个初步的估计,若是他用了堆肥之法之后,粮食产量再怎么也应该翻个一倍吧。 虽说有曲辕犁和耕牛,不过曹性手下的农夫还是显得比较辛苦,他特意的挑选出来了10多个,有丰富种植经验的伙计让他们去动工,但是给这些伙计的工钱,也全部都是涨了两文钱,达到了六文钱。 看到当农夫竟然还长了两文钱,也就是说每个月又多了整整60文钱,旁人又开始羡慕了,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定好,曹性也不准备更改,一切安排就绪,曹性他家里的这个大工厂,再度开始稳而有序的进行了起来。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曹性也可以好好的放松一下,这一日他正在家中津津有味的读着孙子兵法,刚刚看到兵者诡道也这里的时候,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之声,听上去应该是陈虎的声音,像是在劝阻某人似的。 曹性打开门想出去看一看究竟出了何事,然而他刚刚打开门就与一个人撞了一个正怀,看着那个人曹性眼中闪过一丝高兴之色,因为门口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奉云。 “奉云,你怎么如此快就回来了?比我预想的提前了整整半个月啊,你回来之时怎么也不通知一声,我和虎子好去迎接你啊!” 旁边的陈虎也在不断的点头,然而奉云似乎不准备听他们两个讲话,曹性瞟了一眼奉云的着装,奉云的身上有不少灰尘,看起来是赶路很急,曹性心中就在想,莫非奉云这次出去遇到了麻烦。 曹性也逐渐冷静了下来,他将奉云拉进了房间,随后让陈虎沏好了,茶水两人坐下来,准备慢慢聊,奉云一咕噜就灌了一大口的茶水,擦了擦嘴巴,随后直接看着曹性说道。 “大哥,我在回来的时候已经听说了,是不是余悸那个王八蛋又来搞事情!” 曹性和陈虎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虽说那场危机已经被曹性化解,但是整个边云县,都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若是在边云县中,不可能听不到这件事的传闻。 今日清晨,其实奉云就已经回到了边云县,本想找一个酒楼好好的洗漱一下,不能一身邋遢的去见曹性和陈虎,然而他刚刚入店就听到了这个传闻,所以二话不说,风风火火的驾着马车带着伙计回到了家中。 看着陈虎点头奉云,整个人勃然大怒,一拍桌子霍然起身:“余悸余绶,这两父子胆挺大的啊,居然想要致我们所有人于万劫不复,不行,我绝对要杀了他!” 曹性看着奉云那怒发冲冠的样子,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若非陈虎死死的抱住了奉云,曹性估计奉云真的敢提着一把刀去找余悸算账。 奉云是一个读书人,在这个时代算是最拔尖的一群人,他有自己的骨气,有自己的性格,所以听到这件事,再加上自己以前遭到的不公待遇,他整个人基本上都快失去理智了。 过了好半天的时间,曹性和陈虎好说歹说之下,奉云终于冷静了下来。 他又是一脸气愤的喝了一口茶水,直接骂道:“余悸余绶两父子,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痞子,只要一出事,他们绝对将责任撇得干干净净,并且他们这一手还玩的炉火纯青,让你找不到证据!我是真的想一刀就送他们两父子上西天!” 第二十四章 再出阴招 曹性和陈虎好不容易才安慰好了,奉云那颗激动的内心,等奉云平静下来之后,曹性赶紧转移话题,问他这次跑商究竟如何? 听到这句话,奉云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又喝了一点茶,之后便是对着两人露出了一个笑容。 “大哥,你们不知道,我这次跑商,大概也就是在外面奔波了四十天的样子,但是因为我经验不足,所以大概有二十五日的样子都在赶路,只有十五日,在贩卖我们的寒天烈酒!” 本来我的预想是跑完并州一半的县城,大概也就是5个县城,结果我只是将边云县周边的三个县城跑了一遍,酒水便已经销售一空。 听到蒸馏酒卖得如此之好,曹性和陈虎都是喜出望外,而奉云更是越说越起劲。 “大哥,我在贩卖寒天烈酒的时候,谨记你对我所说的物以稀为贵,蒸馏酒卖得越火,酒的价格也就越高,到了最终像那些二十斤的大坛子酒,被那些达官贵人买去,我的价格直接是给他们飙到了一百文一坛,反正他们也是有钱人,听到这个价格,并没有过多的讨价还价,直接掏银子,然后把酒买走了!” “至于说那些小罐子的酒,本来在我们边云县是卖七文钱一坛的,结果到那里价格也是上涨了将近两倍,达到了二十文钱一坛,所以到现在,我赚回来的银子至少有二万两。现在都堆在大车之中!” 奉云恭恭敬敬的将这次跑商的账本,交到了曹性的手中,曹性并没有翻阅,而是直接对陈虎一挥手,让他上车,把银子取下来,随后装入库中。 看着又有二万多两的银子入库,曹性的心也在扑扑的狂跳,奉云也说了,他这次因为经验不足,所以走了很多弯路,但依然赚回了这么多文钱,若是除去成本费,也就说奉云只用了十五日的时间,便赚取了两万的纯利润,这个利润非常之可观啊。 “大哥,在与我们边云县接壤的三个县城中,我们的寒天烈酒,那卖得是供不应求啊,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我再多跑两趟,基本上就有了稳定的根基,因为别人都是求着我们去做生意的,所以我们不如在那里直接开设一间酒馆,更方便管理!” 曹性微笑着拍了拍奉云的肩膀,奉云有此想法,说明他又再度成长了,奉云的这个想法,在曹性的脑海中早就形成了,不过曹性告诉奉云,任何事都不能着急,必须稳扎稳打,到外地开设酒楼,这是肯定的,不过并非现在,他让奉云先等一等。 奉云出去跑了四十多天,也是人困马乏了,所以曹性直接给奉云放假,而他则命下面的人,继续储备寒天烈酒,甚至将肥皂也一并入内,为下一次的跑商做准备。 接下来的几天里,曹性彻底的闲了下来,所谓的闲,并不是可以安心的玩耍,而是曹性可以有时间,整日呆在自己的书房中,要么研习孙子兵法,要么好好的练一会儿字,这样的生活也挺轻松的。 不过这种轻松的日子没过多久事情,又找上来了。 曹性和车武匆匆忙忙的从大院中跑出,此刻在大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伙计,那些伙计扶着几个人,跌跌撞撞的走到了院落中。 “到底怎么回事!”曹性一把就抓住了奉云的胳膊问道,因为奉云带回来的几个伙计,此刻身上上上下下全部都是伤口,这些伤口一看就是拳脚所致,就连奉云的身上也有一些狼狈,只是奉云比起其他的伤员好上太多。 奉云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愤慨之色,在他的叙述中曹性终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奉云跑商彻底的打开了,寒天烈就外面的市场,曹性一高兴之下,直接给了奉云两百文钱,并放了他半个月的假。 而曹性手下的伙计,每人现在每个月的假期,已经被曹性提到了三天之久。而今日奉云真好高兴,约了几个正好休息的伙计,准备出去玩耍。 平时总是憋在家里,所以大家都是二话没说,就准备去县城中看一看,结果没想到奉云与一群人不期而遇,看到那群人奉云就有些火了,因为他看见余绶那个家伙,又是吆五赫六的带着一群人,在街上闲逛,看着他那副痞子样,奉云就来气,再加上,他听到曹性之前所受的遭遇,更是有些憋不住。 不过奉云也知道,若是当街斗殴,很有可能落人把柄,到时候若是报官的话,恐怕又要吃一场官司,他不想给曹性惹麻烦,所以还是极力的克制。 然而他未曾料到。余绶受那个家伙看到他以后,竟然一吹口哨,周围的十多个小混混,立马心领神会,将奉云团团围住,随后直接对着奉云等人一阵殴打。 奉云带出去的那些伙计为了保护奉云,所以挨的打最多,有几人的伤势最为严重,大家可谓是九死一生的逃了回来。 “大哥,余绶那个小王八蛋,已经欺负到我们的头上了,这一次你一定要替我们兄弟做主啊!”奉云涨红了脸说道,的确这一次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事,余绶等人挑事在先,再加上他带出去的那些伙计,全部都是因为为了保护他,所以身受重伤,这使得他心中内疚。 曹性看了一眼奉云,没有理会奉云,而是直接向车武吩咐道:“赶紧去外面请郎中,替他们几个整治,绝对耽误不得!” 车武答应一声,便快速的出门而去,而曹性将伤员安排好了之后什么都没说,竟然就直接走进了自己的书房中,奉云怎么叫也叫不回来。 今日奉云等人的事,看似是一个巧合,不过曹性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在他面前摆放着一张书简,书简上面记录了两个人的信息,一个是余悸,一个是余绶,他们两父子大概的生平,都被写到了这张书简之上。 看完这一排密密麻麻的字,曹性放下了书简,半晌之后他喃喃自语的说道:“余悸乃边云县的一个小混混出生,然而因为机缘巧合混到了如今的地步,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依旧是一个老痞子,而他的儿子余绶,也正好继承了他的这一点,成为了一个小痞子!” 再回想之前的两次事情,第一次就是余绶那个家伙,来寒天酒楼捣乱,结果秦爷出面被官府惩治了一顿,这使得余悸颜面大失,更是损失了不少钱财。 第二次余悸给曹性下套,反而被曹性反算计了一道,虽然他利用他的品质性格,死不认账,成功的躲过了法律的制裁,因为没有证据可以表明,仲波等人是余悸安排的。 但是那件事可谓是闹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曹性清楚余悸失去的是什么是民心,很多百姓都不愿意再光顾余悸的酒楼,余悸的酒楼也逐渐萧条了下来。 曹性可谓是碰到了余悸直接的利益,他相信余悸绝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果然,没几天外面终于传来了消息,曹性在外面的两家门店,都出了不大不小的事情。 寒天酒楼和肥皂作坊,都是遭到了不同程度的骚扰,至于说骚扰的过程也很简单。 就是有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进酒楼喝酒,刘弯等人没有办法拒绝这些人,只是这些人喝酒喝到一半之时,直接开始闹事,影响周围人的食欲,甚至还拿东西不断的打砸周围的客人。如此一来,有很多客人在害怕之下,离开了寒天酒楼,就这样,酒楼的生意遭到了严重的影响。 至以至此,可以证明余悸是真的出手了。 这一天傍晚,曹性的书房中聚集了他们这里的骨干,其中有奉云陈虎,车武马伯,甚至刘弯都从酒楼中赶了回来。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到了刘弯的身上,而刘弯也是感觉有些压力山大,曹性如此信任他,将寒天酒楼和肥皂作坊的生意,全部交给他打理,然而今日却出了这档子事,他觉得他有些难辞其咎。 “刘叔,我知道这件事跟你没多大的关系,你也不用太自责,现在我们只想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刘弯点了点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开始诉说起了这几日的遭遇。 正如曹性他们听说的那样,前几日的时间又不三不四的恶少年,来他的酒楼中闹事,一开始刘弯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让伙计将这些恶少年全部驱逐在外。毕竟在酒楼吃饭,有人喝醉了闹事,这也是很常见的事,并不用太放在心上。 然而未曾料到,一批恶少年走了,又来一批少年,他们在酒楼中继续闹事,继续影响他人进食,从而使得寒天酒楼的生意,遭到了莫大的影响。 离寒天酒楼不远的肥皂作坊,那里也有一群恶少年,他们直接拿着一件看上去已经成年已久的衣物,衣物上面的脏物,经过岁月的腐蚀,或许已经钻入了衣物的最底层,他们直接拿着肥皂,当着众人的面,无论如何都无法将这件陈旧的衣服洗干净,于是乎他们就大声嚷嚷,说这肥皂根本洗不干净的东西。 第二十五章 部署 面对那些恶少年的没事生事,刘弯也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性,这些恶少年走了一批又来一批,刘弯的那点人手根本控制不住,看着酒店中的秩序,一日比一日混乱,刘弯最终是选择了报官。 不过刘弯将这件事报告官差之后,官差却是给了刘弯另外一个答复,说他们即便是要抓人,也必须讲究证据确凿,那些少年或者的确因为吃不惯刘弯他们所做的饭菜,他们拿出的衣物,上面的污渍也确实没有被肥皂洗掉,这不是他们该管的范围,故而他们不能插手。 听着这些官差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刘弯的为人经历怎会看不出来,他们就是有意偏袒那些恶少年,刘弯听到这里整个人肺都气炸了,但是他拿那些官差又无可奈何,总不可能在崖门的门口直接当众闹事吧。 最终就出现了眼前的这一幕,刘弯有气无力的,将事情的始末讲了一遍。 脾气最为火爆的无非就是陈虎和奉云两人,奉云站起来一拍桌子,大声喝道:“那些恶少年,又怎会无缘无故的专来找我们的麻烦,一定是有人在幕后指使那个幕后之人,想必大家也猜得出来吧,无非就是余悸老儿。” “对,余悸老儿,莫不是认为我们好欺不成,我已经准备好了铁棍,马上就带着兄弟直接打进他的家!” 虽说陈虎和奉云两人斗志昂扬,但是曹性只是思虑了片刻,便伸出了两只手,往下拍了拍,示意他们两个人坐下。 看着曹性是如此态度,奉云和陈虎简直就不敢置信,奉云更是一个急性子,他看着曹性说道:“大哥,你究竟在想什么啊?那群恶少年不仅在我们的地头撒野,甚至在街头上,碰见我们做工的伙计,也绝对不会放过,我们必须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啊!” 然而面对这些慷慨的陈词,曹性却是淡然的来了一句:“行了,事情我已知晓!” “大哥,你究竟还在那里忍什么啊?我已经快忍不了了!” 边看奉云都快要拍桌子跳起来了,曹性却是猛然一拳就砸向了桌子,他看着奉云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想要干什么?这个家谁说的才算!” 奉云整个人一愣,他能感受到整个房间的温度都在升高,曹性这回是真的怒了,虽说他对于曹性的做法很不理解,但他知道曹性做事雷厉风行,往日挨的那顿鞭子,现在还有伤痕匍匐在他的背上,一想到这里,奉云只能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坐下。 曹性扫视了众人一眼,发现众人的表情各不相同。 “大家都先出去一下吧,等待我的传唤,我有事情要安排。车武留下来!” 既然曹性都这么决定了,众人也是无可奈何,像陈虎奉云等人都是唉声叹气的走了出去,只留下车武一个人,车武将他那灼灼的目光看向了曹性。 其实车武说到底也是一个好战分子,不过他比陈虎冷静,同时他也更加清楚,这个家是曹性说的算,一切听曹性指挥便可。 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时间,车武从里面缓缓的走了出来,刚一出来,就发现所有的人都没走,都是聚集在外面,车武笑了笑,随后将眼神看向了陈虎,让他进去。 陈虎迫不及待的推门而入来,到了曹性的身边,他刚想要说什么,然而曹性却是摆手将其打断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这些事我会解决的,不过现在我却要交给你一件,更为重要的任务!” “大哥,什么事你尽管吩咐吧,上刀山,下油锅,我都愿意!”陈虎毫不犹豫的说道。 曹性笑了,笑从桌上拿出了一张图纸,将其摊开,陈虎眯着眼睛瞧了瞧半晌之后,才摸着脑袋说道:“这似乎是我们边云县的地图啊,大哥,你什么时候弄到手的!” 曹性直接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地方说道:“你去边云河里面挖一些泥沙以及石头!” 在边云县境内又一条河流,其实那条河流也就是汾河的一个支流罢了,但是因为流经整个边云县,所以当地的人都称它为边云河。 看着陈虎有些不理解,曹性又塞给他的一张纸:“今天你就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兄弟,去把这张纸里面我所需要的东西全部买回来,然后按照我所说的方法修葺一下!” “另外还有一个颇为艰巨的任务要交给你,车武被我派去干一些事情了,估计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回到家中的,所以家中的治安由你全权负责!” 虽然不知道曹性究竟要做何,但是陈虎对曹性是与生俱来的信任,所以他拍了拍胸脯,立马保证,一定会将任务圆满完成。 接下来走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马伯。 马伯目无表情的走到曹性的面前,对其拱了拱手,曹性笑了笑,让马伯坐下,随后将一张图纸,交到了马伯的手中,问其能否打造出这样的东西? 当马伯将这张图纸完全摊开,将图纸里面的内容,完全展现在自己的面前之时,马伯的瞳孔开始不断的放大,他猛然将纸张收了起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曹性。 “东家,你,你这是……” 看着马伯那有些惊恐的表情,曹性便知道他想要说些什么,曹性笑着打断了马伯的话语:“虽说这个东西在历史上已经有一些失传的味道,但是我相信以马伯的手艺加智慧,打造出来这样东西并不难,至于说其他的后果你不用担心,你只是我曹性家中一个做工的,我付给你,工钱当然要按照我的话去做,所以说,若是出了什么事,我曹性一人承担!” 看着马伯似乎还有些犹豫,曹性再度说道:“马伯也请你放心,我曹性说话算话,绝对不会让此事牵连于你,虽说我们现在做的是以你的眼光看起来有一些不可思议,甚至有一些胆大妄为,但是我也请你尊重我们的选择,我相信刚才在外面的时候,你应该找过刘弯,问过你大侄子马富的情况如何吧!” “你可以说我们年少轻狂不守祖宗之法,但是还请你给我们这些年轻人一点时间,我们会证明自己的!” 马伯看着曹性略一沉吟半晌之后,终于点了点头。 曹性安排完了这一系列事情之后,直接让大家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但是有一点要谨记,就是在这段时间没事不要外出,要是挨了打也必须忍着,不能节外生枝。 众人都是憋了一肚子的火,但是曹性既然这样说了,也是没办法,第二天,寒天酒楼中,刘弯一脸无奈的让伙计,直接将五个恶少连全部赶了出去,那五个恶少年在这个过程中,还在不断的口出污秽之词,大骂寒天酒楼竟然赶客人出去,世间岂有此理。 这些恶少年的做法,众人都是看在眼中,他们也知道这群恶少年,绝对是故意来找寒天酒楼的晦气,不过正是因为这群恶少年的出现,打扰了众人吃饭的雅兴,反正就是吃着吃着,这些恶少年就突然来骚扰他们,这使得那些正在用食的客人,感觉异常烦恼。 有一桌子坐的是三个读书人,在那一群流氓的骚扰下三个年轻人饭也不吃了,直接在桌子上放了一半的菜钱愤然离去,看到这一幕,刘弯也是无可奈何啊,如今寒天酒楼的日销量,那是逐步下降啊。 而在肥皂作坊也遭到了一样的事情,恶少年们拿着一些洗不干净的衣物,直接大摇大摆的在肥皂作坊面前摆开架势,并且告诉周围的人,这个肥皂绝对洗不干净,衣服上的这些污秽之物,让大家都不准再买了,若是有人不听的话,他们都会前去恶语相向,甚至出手伤人。 不过每次当官差即将来到此处之时,那些恶少年就好像是得到了风声似的,直接溜之大吉。 久而久之许多人都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些恶少年太过于猖狂,太过于可恶,很少有被官差抓到的,但是这些恶少年似乎也就只是骚扰寒天酒楼和肥皂作坊,若是不去这两个地方,这些恶少年也不会平白无故的来骚扰你,所以很多人心中害怕之下,都止步于这两个地方。 这一天,五六个恶少年又在寒天酒楼门口破口大骂,刘弯实在是忍不住,叫了几个伙计直接抄起了棍子冲出来,那群恶少年见情况不对,快步离开了这里。 看着那群恶少年逃跑刘弯,整个人肺都快要气炸了,不过每当他转身之时,不得不再变出一副笑脸,向正在吃饭的诸多客人赔罪,而那些正在食用酒菜的食客,他们可不会给刘弯这么多理解,他们告诫刘弯一定要把治安搞好,不然他们以后就不会再来光顾寒天酒楼了,对此刘弯也只能隐着一副笑脸赔不是。 而那五个少年,看着刘弯等人没有追上来,一个个都是开怀大笑,仿佛这种整人的快感,对于他们来说是有多么的舒坦。 第二十六章 反间 五个少年在寒天酒楼闹完事之后,便匆匆的往一个地方行去,在某个胡同角落,一名年轻的书生正站在那里,五个少年吊儿郎当的走到了那名书生的面前。 “李二愣子,事情办得如何!”书生首先发问道。 李二愣子和他的几个兄弟,嘴中叼了一根稻草,随后不屑的看了一眼书生说的:“你觉得呢?我李二愣子出马,还有摆不平的事吗?行了,别在这里说废话了,快点把东西拿来吧!” 书生也是颇为不屑的瞧了李二愣子一眼,他是一个读书人,自然不屑于这种小混混为伍,若非世道不太平,他又何必在这做如此勾当呢? 但不管怎么说,书生最终是拿了五文钱,放到李二愣子他们的手中,随后拂袖离去。 李二愣子看了一眼手中的五文钱,又看了看他们其他四个兄弟,最终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随后对他的兄弟一招手:“走,兄弟们,我们买酒喝去。” 书生离开此处之后,又进入了一条胡同,与看似有些憨厚的农民碰了面,农民看了书生一眼也没说什么话,直接交了一文钱到书生的手上。 书生点了点头,随后离去,而那名农夫也是走出了小巷之中,来到了一个更为偏僻的地方,在那个地方他遇到了一个中年人,中年人看着他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交了一文钱到农夫的手上。 看着这名农夫彻底的走远之后,那名中年人走上了大街,最终来到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大门前,敲开了房门,在房门上面写着两个大字。余府! 在偌大的大厅中,此刻有三个人,分别是坐在主位上面的余悸,还有站在一旁的余绶,最后还有站在最前方的中年人。 听闻那名中年人的汇报,余悸满意的点了点头,而余绶更是露出了无尽的坏笑。 “干得不错,你先下去吧,但是你要记住,万一以后那个农夫在来找你,一定要说你不认识他,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那名中年人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随后小心翼翼的看了余悸一眼说道:“老爷,既然外面已经没事了,那我先退下去了!” 而余悸点了点头,没有为难这名中年人,当中年人彻底的下去之后,于是就在一旁余绶,忍不住握拳兴奋的说道:“爹,还是你厉害啊,仅仅用了几日的时间,便让曹性的生意大乱,并且这个曹性就算想要追查那些恶少年,也查不到我们的头上了,估计他现在都快急死了,哈哈哈!” …… 李二愣子和他的四个兄弟来到了一间边云县城中的小酒馆,直接点了两壶酒,当然这两壶酒,只是最为普通的米酒,连烈酒都算不上。只因为他们手中的五文钱,根本不够购买烈酒。 这间酒馆地处偏僻,在一个小胡同之中,店面也不大,不过今日这里却是聚集了不少人,乍眼一看全部都是一些流里流气的小痞子。 李二愣子他们边喝酒还边给周围的人打招呼,大家都是边云县一个道上的人,谁还不认识谁呀。 大家相互吹牛打趣,一时间气氛就热闹了起来。 李二愣子等人本在尽兴的喝酒,突然闻听这间酒馆中,似乎传来了一个颇为不和谐的声音。 众人抬头一看,在另外一张大座子上坐了七八个少年,那七八个少年脚踩板凳,脸上露出一副嚣张无比的神情,一看就是和他们同行。 不过那七八个少年的桌上,却是摆满了美味菜肴,他们所饮之酒也不是米酒,而是正宗的烈酒,随便扫一眼,便知道这一桌子的菜不会便宜。 其它桌的小混混,看着自己一桌子的苦才米酒,又看了看别人的大鱼大肉,眼中自然是流露出了无限的羡慕之色。 有一桌的小混混,忍不住向那个方向询问道:“王二麻子,最近在哪里发财?你看你这大鱼大肉的,可羡煞兄弟我们呢!” 一个长得满脸麻子的混混,此刻正在对一块鸡腿大快朵颐,闻听此言,他直接混不在意的噜了噜嘴说道:“怎么发财呀?就是我们兄弟,今天几个去那个曹性的肥皂作坊逛了一圈,随后就去领了赏钱,那名东家说我们这次干的不错,一人给我们发了两文钱,所以我们当然要吃得好一点啊!” 然而王二麻子的话音刚落,立马就有一人大声喝道:“什么!我们兄弟几个今天清晨,就去肥皂作坊进行骚扰,我记得你们几个还在我们后面来的,为什么我们去领赏钱的时候,他只是给了我们一人一文钱的工钱!” 此言一出,酒馆中所有的小混混全部将眼神集中到了王二麻子那里,他们的眼中皆是充满了疑惑。 王二麻子那一桌人被众人看着似乎有些不习惯,王二麻子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道:“这我怎么知道,应该是我们几个比较有本事,所以那名东家特意赏我们的啊!” 王二麻子此言一出,立马有人拍案而起,王二麻子不禁皱起了眉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和他桌子上的兄弟一起将眼神望向了那个方向,只见站起来的人不是别人是李二愣子。 “王二麻子,你说这话是何意,难道说我们兄弟几个还比不过你吗!” “呵呵,李二楞子,我说你激动个什么劲啊,这个东家我们都知道是谁,在我们边云县,再怎么也算得上是一个风云人物,别人的眼光,可比你的眼光好多了,别人说我们行,我们也没办法啊,更何况我觉得你刚才的话没有说错啊,你看看你那几个兄弟,一个个都是瘦不垃圾的,哪里能和我的兄弟相比!” “妈的,王二麻子,我看你今日是欠抽!” “嗨哟,李二愣子,没想到几天不见,你的脾气倒是涨了不少,想找抽是吧?来呀!” 王二麻子说着直接将手中的鸡腿扔了,随后在猛然用力直接就将桌子掀翻,而他的几个兄弟也做了同样的动作,皆是抄起了身边的家伙。 李二楞子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顿时勃然大怒,直接对他的四位兄弟一招手:“那个王二麻子太欺负人了,兄弟们,今天我们就要让这群人看一看,究竟谁更强!” 李二愣子和王二麻子他们两个谁也不肯认输,因此在这个酒馆中,两人因为几句口角冲突直接带着人干了起来,顿时乱成了一片。 直到两边人打得头破血流之时,才被众人拉开,在古代虽然也有法律,但是完全没有后世的那么规范,再加上民风剽悍,所以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那是常有的事。 虽说这次挨了打,不过两边人马谁都不会主动去报官,这也算是他们道上的规矩,毕竟打输了就去报官,那多没面子啊,以后在道上还如何混? 不过第二天,在同一间酒馆中又走进来了一批人,那一批人又是点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甚至比王二麻子他们昨日点的菜还要好上几分,众人还没来得及开口问那一桌的人,就主动笑着说道。 “我说今天咱哥几个的运气也真不错,就只是随便到刘弯的酒楼中嚷嚷了几句,没想到没人便拿了三文钱的赏钱,并且那个家伙还一直在夸我们几个神勇,我说这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吧!”这一桌上的几个小混混有说有笑,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吃菜喝酒,突然便被一群人给围住了。 “妈的,你们几个给我说清楚,凭什么给你们三文钱的工钱,而只给我们一文钱的工钱!” “对啊,我也是前两天去寒天酒楼那里骚扰一个食客,但是却被刘弯那个家伙带着伙计,狠狠的打了一顿,现在我的两个兄弟身上还有伤,然而却只得到了一文钱,凭什么!” “我们不服,大家干着同样的事情,凭什么你们轻轻松松,而我们累死累活得到的工钱,我们却不如你,这不公平!” 酒楼中的吵嚷声不绝于耳,过了不多时又是一场大战开始。 …… 就这样连续过了三天的时间,虽然在边云县某个角落打得如火如荼,但人们的正常生活并没有受到影响。 这些恶少年,虽说好勇斗狠,但即便输了也绝对不会在外面哭鼻子,如此一来多没面子啊。因此他们的角逐,并没有影响到大多数人的生活,很多人该怎样过还怎样过。 这一天曹性破天荒的从家中走了出来,带着奉云来到了大街之上。 看着今日阳光如此明媚,曹性忍不住生了一个懒腰。 “大,大哥,你就如此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奉云说的。 曹性瞥了奉云一眼笑道:“怎么?怕挨打不成!” “挨打,切,我,我怎么会怕挨打呢?我现在还憋着一肚子气,若是那群小混混敢找上门来,我绝对要打他们个狗血淋头!” “这可是你说的哦!” “我……” “行了行了,我今日也不给你兜圈子了,告诉你今日我的目的吧,我是要去找一个人的晦气,相信你也很感兴趣!” “大哥,你难道……” 第二十七章 灵巧姑娘 一个不三不四的小混混,吊儿郎当的曹性走了过来,奉云整个人紧张无比,好在这个小混混,只是路过曹性的身边,并没有干什么,奉云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是一个读书人,从小父亲便没让他干过什么农活,也没有几把子力气,若按武者的标准来评判他,顶多也就是一个武道一重,若是这个小混混真的突然发难,他恐怕又要挨打了。 不过紧张之下的他没有发现,这名小混混在路过曹性的身旁之时,竟然有意无意的点了点头,而曹性的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大,大哥,我看你今日出来也没什么事,不如我们回去吧!” 曹性笑着看了风云一眼,随后伸手一指指向了前方:“谁说我今日来此地无事可做,我们要去的就是那个地方!” 奉云定神一看,整个人的嘴巴都张大了,那是一间三层高的阁楼,在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春香楼!” 边云县地处边境,在这个地方并没有什么过多的娱乐设施,若是说有的话,或许就是这春香楼了,春香楼是边云县有名的妓院。 里面倒是有各种莺莺燕燕,但是这春香楼却与普通的妓院有所不同,那就是里面有超过一半的女子,都是卖艺不卖身的。不过这也更加加重了那些权贵之人,想要征服那些艺妓的想法。 在那些权贵的逼迫之下,这些卖艺不卖身的姑娘,最终也只能委屈答应,不过答应的要求却是颇为独特,他们会提各种各样的要求,若是这些达官贵人能够满足他们的要求,他们便会将整晚上都献给这些权贵。所以这使得很多人趋之若鹜。 而今日正好是春香楼头牌出来的日子,春香楼的头牌,真名不详,但据说叫做灵巧姑娘。 听别人说,年纪大约在二十六七上下,这个年纪在古代已经算是大龄了,有许多二十六七之人,早已身为人父,甚至孩子都已可以打酱油。 但若放在后世,这绝对是一个熟透了的少妇,更加可以勾起人的欲望。 如今这名灵巧姑娘,正坐在雅间,一脸笑吟吟的看着底下在座的众多权贵弟子。 也正如传闻中的那样,这名灵巧姑娘,是一个少妇,皮肤白皙,脸上没有一丝褶皱,容貌不敢说是倾国倾城,但也绝对是一等一的那种大美人,他的一颦一笑,比起羞涩的小姑娘更加动人心魄。 坐在底下的无数人,看着这位灵巧姑娘,一个个的口水都快流了一地。 而坐在最前方的几个人,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名灵巧姑娘,这个座位也是非常讲究的,灵巧姑娘在边云县的名气如此之大,想要靠灵巧姑娘更近一些,那么可是要花重金的,如今坐在最前面的人,据说是花了整整一万多钱,才买到这个位置的,此刻他看向灵巧姑娘的双眼中,充满了欲望的火焰。 而这个人也不是别人,正是余绶。 余绶在边云县算是一位富家公子,毕竟他爹余悸,掌管着边云县最大的酒楼,虽说如今有一些萧条的迹象,但是别人偌大的店铺摆在那里,再怎么也不可能一夜间就崩塌,所以钱这个东西他根本不缺。 但是话又说回来,一万文钱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他苦苦哀求了他爹许多次,才终于买到了这个座位,今夜他对灵巧姑娘,那是志在必得。 “灵巧姑娘,我知道你们春香楼的规矩,要达到你们所规定的条件,才能入厢房与你们彻夜长谈,既然如此,还请你出题可否!”余绶有些克制不住心中的欲火了,直接站起来对灵巧姑娘说的。 周围的众多权贵弟子,看着这个余绶如此着急,皆是哈哈大笑,不过余绶也浑然不在意这些,说白了大家都认识,很多人都知道他余绶这次,对于灵巧姑娘那是志在必得,而他也要让众人知道他的决心,让其他权贵弟子知难而退。 灵巧姑娘也将它的眼神望向了余绶,她拿着扇子半遮脸面,双眼看着余绶露出笑意,打量了半晌之后,在她的眼中竟然还流露出了一丝情愫,看到这一丝情愫,余绶整个人都快憋不住了,甚至他的心中都在狂喜,看起来这位灵巧姑娘对他也有意,今晚灵巧姑娘绝对是他的。 看着众人都有些等不及了,灵巧姑娘放下了扇子,对着众人盈盈一笑,更是赢得了无数人的倾心。 “看起来今日各位大人,想要直接进入主题,既然如此,我也不绕弯子,按照我们春香楼以往的规矩来比吧!” 灵巧姑娘的话音刚落,立马迎来了一片叫好声,余绶刚想起来立马表现,然而却有人抢在了他的前面,只见是一位坐在中排的公子哥,万名公子哥,手持折扇,对众人抱了一拳行了一礼,随后便开始摇头晃脑的朗诵起了一首诗。 他这首诗刚刚做完,立马就有人鼓掌叫好,而余绶也是不甘示弱,立马站了起来,不过他在站起来的时候,还不忘往怀中望了一眼,随后也是朗诵出了一首诗。 不过也有些贵公子不会就这样认输,站起来也拿出了自己的大作和余绶争锋相对。 这样一场诗朗诵的比赛,如火如荼的开始了。 其实春香楼那些卖艺不卖身的艺妓,他们所定的规矩也就是,既然想共度良宵,那么他想要之人,不仅要有权有势,更为重要的是一个才学,若是一个粗鄙之人只会唐突佳人。 所以当春香楼立出这条规矩之时,无数权贵全部跑回去开始读书认字,这也掀起了一股学习的风潮。 反正每一日,当有姑娘出来之时,总会有无数人趋之若鹜,在这大堂之上不断的展示自己的高才论调。 这场诗朗诵的比赛差不多进行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很多人都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愁眉苦脸的,同时他们也有些怨恨的将眼,神看向了坐在被前方的余绶。 有一些人也在旁边看着,笑着说道。 “呵呵,这个余绶究竟是抽了什么风啊?今天如此卖力!” “嘿嘿,你恐怕不知道吧,灵巧姑娘半年才出来一次,自从一年之前,这个余绶见了灵巧姑娘一面,整个人就对他朝思暮想,希望能与她双宿双飞,也就说这一次,他足足准备了一年之久!” “站起来的人我刚才数了一下,已经有二十多名,而每站起来一个人,这个余绶也跟着站起来,马上再度吟出一首诗,与其争锋相对,并且看他现在的样子,还没有完全黔驴技穷!” “呵呵,看起来这小子今日对灵巧姑娘,那是志在必得了!” “唉,正所谓皇天不负有心人,看起来今天这个大便宜要被这小子捡了去!” 坐在最前排的一位公子哥,气喘吁吁的坐了下来,而余绶则是马上站起来跟打了鸡血似的,再度吟诵出了一首诗,周围的人不得不拍手叫好,而那位公子哥也是面红耳赤的,想要站起来与其唇枪舌剑的再干一场,只可惜他的肚子中,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念出来的东西了,最终也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看着坐在最前面的公子哥,已经全部被自己完败,而坐在后面的人早就放弃了,余绶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狂喜的笑容。 他看了灵巧姑娘一眼,而灵巧姑娘此刻也是可爱俏皮的用手托着下巴,笑盈盈的望着他。 余绶心中更加火热了,他扫视了众人一眼说道:“真的不好意思啊,诸位,看起来今日的才学比拼大赛,是我余绶获胜了!” 余绶此话一出众人都没有太大的意见,毕竟他们肚子中的墨水的确被余绶打败了,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然而就在余绶刚准备宣布自己即将抱得美人归之时,突然一声大喝,是这个大厅中传来。 “跳梁小丑,狗屁不通,居然也敢在这里卖弄,简直让人贻笑大方!”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将眼神望向了声音的来源处,声音来自于后方,所有人都看见有两个少年漫步走进了大厅。 当即坐在后方的人就认出了这两个人,正是曹性和奉云。 不过在座的公子哥,并没有因为他们二人的到来而感到任何反感,首先是因为他们和曹性并没有什么过节,没有必要出言针对,其次,他们现在就桌上摆得烈酒,还是出自于曹性他之手,所以自然而然也不好说些什么。 不过这些公子哥对曹性没有敌意,但是有些人却是立马就不爽了,而那个人也不是别人,正是即将胜利的余绶。 “曹性,你这个家伙来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点给我滚出去,也不看看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余绶上前一步,直接指着曹信说的。 曹性挑了挑眉毛,直接走到了最后排的一个位置,与奉云并列而坐,随后他看着余绶说道:“进来之前我可是付了银子的,我为什么不能来啊?莫不是这春香楼,是你一个人的不成!” 曹性此言一出余绶证了,似乎是这个道理,曹性和奉云进入春香,楼曹性直接花了两千文钱在后面买了两个位置。 第二十八章 斗诗 余绶的确没有理由把曹性赶出去,于是乎他直接换了一种说法:“曹性你来这里可以啊,但是你要搞清楚,这里可是才子佳人聚集的地方,是文雅之地,不是你这种粗鄙之人可以来的,你若是来,无异于是自取其辱!” 余绶语说这话,最先不高兴的人无非就是奉云了,奉云马上拍桌子,站起来针锋相对道:“余绶,你是个什么意思啊,这的确是才子佳人聚集的地方,这一点我不反对,但你肚子中有多少墨水,你自己心中没数吗?还在这里装文化人,大字都不识几个,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若是奉云平时说出这话,或许余绶还真有一些没词了,毕竟自家的情况自家最清楚,余绶平时就是一个花花公子纨绔子弟,你要说识文断字,他还是认得一些,不过并不多,他今日所作之诗,大多数都是一开始就找别人代写出来的,随后将其全部背了下来。 若论才学,余绶肯定是比不过奉云的,但今日有这么多人在场,更重要的是,余绶觉得灵巧姑娘还在那里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在这种情况下,但无论如何也不能丢了脸面。 于是乎,他看着奉云说道:“看起来你小子今天挺不服的,既然如此,我看我们不如来比试比试!” 奉云还没来得及说话,余绶直接抢先一步走到众人面前,张口再度念出了他的诗,第一首诗练完,紧接着又是第二首,最后练到第三首之时余绶方才停下,众人看着余绶的表现,都是忍不住鼓掌。 虽说很多人都不知道余绶的诗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别人一口气念完了三首,勇气可嘉,至少一般人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果然,看到这一幕,奉云整个人都有些没辙了,本以为自己在年少之时,上过几年私塾,想要击败一个半路出家的,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然而余绶将这几首诗念出来之后,奉云才清楚的意识到一个问题。 这些诗词歌赋,都是余绶请别人帮他做的,那些作诗之人究竟是谁不得而知,但是这些诗文的水平,和奉云的水平比起来,估计也就只比奉云差那么一点点。 奉云以前主要以识文断字为主,哪里去专门学习过什么诗词歌赋,就算他即兴发挥,念出一首,担别人余悸,可是一口气念出了整整三首,并且看余绶现在有恃无恐的样子,他兜里肯定还有货,如此一来还怎么比啊? 看着奉云有些说不出话来了,余绶的眼中露出一丝得意之色,刚想要嘲讽两句,然而曹性却是站了起来,拍了拍奉云的肩膀,奉云有些沮丧地坐了下来,本以为今日是来找这个余绶的晦气,破坏他的好事,然而未曾料到别人准备充分,奉云碰了一鼻子的灰。 曹性看着余绶笑了,笑说道:“余大才子果然是才高八斗,出口成章,在下佩服佩服!” 曹性此言一出,余绶笑得更加猖狂了,他看着曹性说道:“曹性既然知道,你还不快点滚出去,我告诉你今日的赢家是我!” 曹性努了努嘴,沉吟了半晌,看着余绶说道:“还请这位余大公子听我把话说完,我承认与大公子的才学果然非同凡响,才思也异常的敏捷,但是话又说回来,刚才我听余大公子所念之诗,大多数都是一些关于花花草草的,我就想听听在座的诸位,又有谁对于这些花草很了解呢!” 曹性此言一出,众人都不说话了,他们都出生于并州,在古代这个交通并不发达的时期,基本上没有出过什么远门,最多跟着父辈在并州跑了一圈。 并州乃苦寒之地,在山上虽然也有花花草草,但是大多数都是一些不知名的野花,而余绶所念的花,全部都是一些名贵的花,他们见都没见过,只是从书上看到过,所以说余绶刚才在念诗之时,大家都是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云,不过别人胜在数量多,所以众人都没有说话。 曹性抓住了余绶作弊的一个漏洞,余绶的脸上也闪过一丝慌张之色,但他很快就说到:“曹性,我说你究竟是来干什么的啊?我早跟你说过这是附庸风雅之地,不是你这种粗俗之人可以进来的,若是没诗可念,你就赶紧回去吧!” “余大公子,你不要这么激动,我也没说我不练诗啊,但是我所念之诗,想必各位都听得懂,请各位品鉴一二如何!” 曹性不理会众人的目光,缓步走到中间,随后缓缓的开口。 “说并州多豪杰,今日我就想为一位豪杰作诗一首!” “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当曹性缓缓的将这首诗念完之时,很多人都是自觉的闭上了嘴巴,但是他们看向曹性的眼神却有些不同了,很多人的眼神中都是充满了一抹震惊之色。 余绶在那里借景舒情,念什么花花草草他们听不懂,但是曹性的这首诗他们却听得非常之懂,主人公的名字,已经被写在了这首诗里面,项羽,西楚霸王,盖世英雄,相信没人会认不到吧。 在并州这个民风剽悍的地方,有许多人也在私下崇拜项羽。 并且更为重要的是,很多人都从曹性的诗中听出了曹性所要表达的情绪,那就是悲壮,曹性在感慨项羽的悲壮人生,这与余绶的狗屁不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所以曹性这首诗刚一做出,立马就有人拍掌叫好,因为他们从曹性的这首诗中,感觉到了真情实意。 就连坐在主位上面的灵巧姑娘,也是忍不住将眼神看向了曹性,在她的眼神中,闪过了无数思索的神色。 看到这一幕,最慌的人无非就是余绶了,余绶都没想到曹性平时看起来不怎么样,然而一出口就是语出惊人,他也能感受得到,曹性的这一首诗,比他那些打油诗不知强上了千万倍。 慌张之下。余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也是站在中间大声的念出了他的诗,这一次他一连念了整整五首诗。 但是他练着练着,就有些练不下去的感觉了,因为他发现众人全部目无表情的看着他,就像看一个傻子一般,因为这个余绶究竟在表达一些什么,他们完全不清楚啊,和曹性的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唯有曹性鼓掌,一脸笑意的对余绶说道:“余大公子果然是才思敏捷这么快,就做出了五首诗,不过在下也有一首诗,请诸位再次聆听一二!”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叫胡马度阴山!” 这首诗刚刚以念出,立马就有人再度鼓掌,因为曹性的这首诗再读到了他们心坎中去,龙城飞将指的是何人,那无非就是武帝时期的飞将李广。 飞将李广也曾来过他们并州驻守边城,有他在,北边的胡人,更是没有机会南下一步,每一次来都是无功而返,但是现在飞将李广不在,鲜卑匈奴经常入侵他们并州劫掠。 所以即便是这些富家贵公子也是深受其害,甚至那些异族人看见他们身着华贵,还专门挑他们这种公子哥来下手,许多人都是深受其害,或许有人在战乱中弟弟被抢去了,妹妹又被杀了,因此很多人的内心都得到了触动。 热烈的掌声,让余绶整个人呆若木鸡。 而此刻曹性走到了余绶的身边,虽然是一脸微笑的看着余绶,似乎在说这是一场公平角逐,输了也只能说运气不好,不用太放在心上。 但是曹性却是在余绶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怎么样?没词了吧?需不需要我把你怀中的那些纸全部翻出来,让你照着一首一首的念!” 曹性此言一出,恍如一根银针一般,直接砸在了余绶的神经之上,余绶整个人慌忙跳了起来,大喝一声:“你敢!” 说着余绶就要用手去抓曹性,只是曹性却是灵活的躲过了余绶的手,随后跑到了场地中间,看着众人大声的说道:“刚才是谁说的?这是附庸风雅之地,现在怎么还动起手来了,我觉得今日在如此场合之下,你是应该把你那副小痞子的脾性给收一点了!” 闻听此言,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这个余绶他的性格本来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小痞子,如今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吵醒当面拆穿,众人皆是忍俊不禁。 看到这一幕,余绶整个人的神经彻底的错乱了,他将他那愤恨的眼神看向了曹性,此刻他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举着拳头就向曹性打了过来。 “放肆!”一声阴柔,但又不失刚毅的声音,从主位上面传来,众人定神看去,不知何时灵巧姑娘已经站了起来,只见他玉手一招,立马从门外冲进来了两个大汉,直接架着发疯的余绶将其扔了出去。 余绶直接被扔出了春香楼的大门,在地上狼狈的打了几个滚,衣服身上全部都是灰尘,看上去异常的狼狈,过路的人都是看着他这副模样,都忍不住指指点点。 余绶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想要再度进入春香楼,然而却被眼前的两个彪形大汉强行拦住了。 第二十九章 美人在伴 “曹性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的。” 余绶的怒吼声从门外传来,众人都是不禁摇了摇头,余绶为了和灵巧姑娘共度一晚良宵,整整准备了一年的时间,在这一年中他倒是花费了无数心血,结果到头来却被半路而来的曹性捡了一个便宜,这不得不让人望而兴叹啊。 不过众人觉得也没有什么必要,别看大家都是公子哥,平时和余绶也挺玩得来的,但是话又说回来,那也只是酒肉朋友而已,今日他们完全是抱着看戏的心态来的。 虽说大家都花了一千文到三千文不等的价格,买下了一个座位,但是这些钱在这些公子哥的眼里看起来,根本不算什么,唯有坐在前排的几位公子哥亏得有点厉害。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那几位公子哥准备不充分呢,连余绶都没有办法胜过,更不要说是曹性啊。 “各位公子,本店已经准备好了酒食,与上好的姑娘陪伴,大家可以去另外一个厢房中饮用!”灵巧姑娘站起身来,对众人盈盈一礼说道。 大家都知道这场斗诗会算是结束了,下面大家也该就此离去了。 不过这场比赛的赢家也终会留在这里,很多人都是站起身来,从曹性身旁路过,对他报以了恭喜之情。 曹性也是笑着一个一个的回应,而灵巧姑娘此刻也站起来,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他看着曹性脸上带笑,眼中含情抛了一个媚眼,随后盈盈走上楼去。 此刻一名看上去四十多岁,略有一点风韵的老鸨,走了上来看着曹性笑着说道:“曹公子,你可真的是文才出众啊,灵巧这次选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你啊,你别磨蹭了,赶紧上楼吧,我估计灵巧已经洗的白白净净的在等你了!” 看着这个老鸨那妖娆的神情,最为愕然的不是曹性,而是站在曹性旁边的奉云,此刻奉云眼睛都瞪大了。 以前大家都是穷苦人家,没有机会过这种奢靡的日子,平时曹性也是深居简出,奉云虽然经常利用休假的时日出来游玩,但是还从没有来过春香楼这种地方,没想到今日曹性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居然玩的这么嗨,以至于他都有一些不知所措了。 不过还没有等呆若木鸡的奉云反应过来,曹性一把就搂住了他的胳膊,笑着对这名老鸨说道:“这位大姐,真的是不好意思啊,我和我的这位兄弟是一起来的,我们必须一起走,所以抱歉了!” “哎呀,你看看我,我居然把这事忘了,这位小兄弟似乎也是随着曹公子你一起交了钱进来的,快!”老鸨向后喊了一声,立马就有一个彪形大汉跑进了一间房间,过了不多时有两个长得如花似玉的姑娘,立马走了出来,拉着奉云的胳膊。 奉云整个人都傻眼了,脚步止不住的跟随着两位姑娘走,而这两位姑娘也直接将奉云拖入了一个房间之中,曹性那是怎么拉,都没有拉回来啊。 房门啪的一声被关上了,曹性站在房门前,他感觉事情有些超出他的预料了。 再回头看向那名老鸨,此刻那名老鸨笑盈盈的看着曹性说道:“曹公子,你的那位兄弟已经安排妥当,保证他今天也是舒舒服服的,现在还请你上楼去,灵巧的房间就是最中间的那一间!” 曹性咳嗽了两声,此刻他的心也有些乱,想前世是他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是一个老处男,没想到,这次的艳遇来得这么快。 曹性虽不算是正人君子,但也绝对不是胡作非为之辈,他可不想把他的第一次留在这种地方,那些女人说是卖艺不卖身,但是底下的情况是怎样,谁也说不清楚。 “呃……这位姐姐,我今天实在是有要事在身,我和我的兄弟必须马上赶回去,所以……” 曹性的话还没说完,这名老鸨的脸马上就拉了下来,他看着曹性说道:“曹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明明记得你是交了钱进入我们春香楼的,并且你还万中无一的被灵巧看上了,现在要说走,若不是诚心来我们春香楼找事!” 老鸨此言一出,后面的两个彪形大汉马上压了下来,一脸虎视眈眈的看着曹性。 这一回曹性真的有些傻眼了,其实他很想告诉这名老鸨,他来春香楼的确就是来找事的,专门找余绶这个家伙的晦气,如今曹性的目的已经达到,是时候该出去准备一下了,然而看样子他今天很难走出这个春香楼啊。 这里又不是曹性自己的地盘,曹性也不敢随便乱来,他知道他有几斤几两,那两个彪形大汉身上的武艺,随随便便都已经达到了武道五重,至少是和陈虎一个水平。 在曹性不知所以的情况下,那两个彪形大汉直接拉着曹性,就到了第三楼,那两个彪形大汉略带笑意的拍了拍曹性的肩膀,随后就走了下去。 曹性无奈的摊了摊手,这间春香楼倒是真的会做生意啊,自己都说了,门票费就当白送给他们,他们居然还不愿意,非要把曹性送到这里来。 不过既然来了,曹性也没有办法,走到了最中间的一扇门,他先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一声悦耳的声音。 “曹公子,请进来吧!” 曹性推开了门立马就是香气扑鼻,随后曹性就看见了一副有些让他血脉喷张的场景。 在一张摆满了菜肴的桌子前,灵巧就坐在前方,笑盈盈的看着他,在灵巧的身上,穿了一件黑白相间的肚兜,下身穿了一件小皮裤,漏出了那双洁白的大腿,让人看上去有一种想啃一口的感觉。 灵巧的这一身穿着,在三国时期已经算是非常大胆的,曹性若是没记错,像这么大胆的穿着,再怎么也要等到唐代的时候吧,唐代可谓是封建时期最开放的一个朝代了。 虽然眼前的画面有些让人血脉喷张,不过曹性还没有到抑制不住的地步,因为在前世,每逢炎炎夏日之时,街上这副场景并不少见。所以曹性完全克制得住。 曹性坐到了桌子前,看了灵巧姑娘一眼,随后对他露出了一个微笑,之后便没有再说些什么了,只见曹性直接拿起了碗筷,开始将桌上的菜大快朵颐。 灵巧姑娘一开始只是看着曹性笑,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就有些坐不住了。 久经风月的她可以肯定,曹性绝对是一个处,但是一般人看见她穿着这样,再加上她个人的魅力,早已忍不住了,为何曹性还能够保持如此淡定? 差不多过了半刻钟的时间,曹性也差不多吃饱了,灵巧直接给曹性蒸了一碗酒,随后双手送到他的身前,曹性笑了笑没说什么,接过酒,只是看了一眼,随后便一饮而尽。 灵巧看着曹性的动作也是笑了笑:“曹公子第一次来我们春香楼,莫不是怕小女子在酒中放什么东西!”说着灵巧也给自己争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灵巧姑娘想多了,就算我不相信你们春香楼,但我还能不相信灵巧姑娘你吗!” “曹公子,你刚才的学识与见识,的确让小女子刮目相看,来,我再敬你一杯!” 曹性笑着接过酒杯,随后再度一饮而尽,反正有美人给自己斟酒,何乐而不为呢?来一杯曹性喝一杯就是了。在喝酒的过程中灵巧也发出了他的提问。 “曹公子有如此学识与见识,不知从何人啊,小女子很感兴趣!” 闻听此言曹性只是愣了愣,随后露出了一个笑容,虽说他前世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职员而已,但是在酒桌子上的那套他还是见过不少的。 反正大家都是吹牛,随便你怎么胡编乱造都行。 “灵巧姑娘,实不相瞒啊,在我三岁的时候,我在我家乡遇到了一个奇人……” 半个时辰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曹性的脸色微微有些红,但是他的理智依旧在,在这个过程中,新桥有意无意的将话题引向了寒天烈酒炒菜等上面,但是一提到这些的时候,曹性马上就岔开了话题茬子。随后继续开始了他天花乱坠的演讲。 灵巧的眼中,先是有一丝诧异之色,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脸上也有一些无奈了。 “这个曹性真的是油嘴滑舌,我居然忘了,他就是自作烈酒的人,每日喝烈酒,喝这些啤酒,那真的是千杯不醉,时间若是一长,搞不好,他没有打我就先倒了,若不下一点苦功,恐怕难以从他嘴中套出这些东西!” 一想到这里,灵巧露出了一个抚媚的神色。随后站了起来,直接坐到曹性的身边,灵巧肌肤相碰,曹性还真的有那么一点忍不住了,闻着灵巧身上的体香,曹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反正今日来都来了,灵巧也如此的热情,干脆就不要想这么多,放开了玩,好好的体验一下,什么叫做人间天堂,毕竟这种熟女的确秀色可餐。 第三十章 回忆 又是一杯甘甜的美酒下肚,曹性也不管这么多了,顺着灵巧的手,直接躺入了他的怀中。 灵巧轻轻地抚摸着曹性的脸颊,曹性感觉自己心中的一团火正在上升,不过既然灵巧选择伺候自己,自己也不主动,这样一来更好玩不是。 灵巧将曹性整个人的脑袋,全部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之上,他的脸颊轻轻的滑过曹性曹性,感觉自己似乎变得有一些迷糊了。 “曹性公子,你能制作出寒天烈酒肥皂炒菜,这些东西全让小女子刮目相看,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本事,相信上天安排你到这个世界上,一定会让你有大作为的!” “上天安排你来到这个世界上!”这本来只是一句很普通的话语,然而听在曹性的耳边犹如一声惊天炸雷,就好像一道雷电,直接轰在了他的天灵盖一样。 “曹公子,小女子一直有一个疑问,你的炒菜究竟是怎样做出来的?真会如此好吃,就连我们春香楼现在都非常推行这种东西……” 灵巧轻轻的抚摸着曹性的脸颊,嘴角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在她的指甲上,流露出了一点一点的红色小粉,进入了曹性的鼻尖。在他看来,曹性应该就此睡着。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如今的曹性感觉,他就像掉入了一个无底深渊,随着深渊越深,他的思绪开始慢慢的变迁。 他还清楚的记得,大学毕业的他进入了一家单位工作,那时候的曹性本以为老老实实做事,规规矩矩做人,总有一天会出人头地,然而未曾料,到正是因为他如此老实,所以和他一起工作的人,才经常欺辱于他。甚至扔一些莫名其妙的黑锅喊他来背。 经过岁月的腐蚀,三十岁的曹性,终于懂得了职场的生存之道,他感叹世道险恶,不得不多留几个心眼,每天活着都异常之累,但是,在闲暇之余,他还是会约着几个真心的朋友一起外出游玩。 那一日,他们四个人一起登山旅游,突然天空中乌云大作,雷电密布,四个人感觉情况有些没对,准备回去,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天空中落下了一道手腕粗细的雷电,从那时起曹性就有些迷迷糊糊了,当他醒来之时,已经穿越成了三国时期的曹性。 “你,你们三个还好吗?不行,我要去找你们,快点醒来!”曹性陡然睁开了双眼,下意识的猛然起身,然而他坐一起身,他感觉他似乎撞到了某个有些坚硬的物体,但是在嘴巴上突然感觉到一阵柔软,袭来,曹性也不管这么多,他开始用力的允吸。 这种感觉非常美妙,逐渐的曹性将两只手,全部按在了灵巧的后颈之上,开始疯狂而又贪婪的吸收。 灵巧的身体僵硬,就这样在原地坐了整整十秒钟的时间,才突兀的反应过来,她猛然推开了曹性,整个人都是后退了两步。 离去一脸慌乱的用自己的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脸上升起一丝懊悔的神情,他看着曹性:“曹性,你,你……” 然而曹性却是露出一副意犹未尽的神色,他舔舐了一下嘴巴,随后看着灵巧说道:“灵巧姑娘,不必这样吧,先不说我是交了钱来到这里的,就凭你刚才问了我如此多的机密,我想也应该让我享受一下,这不为过吧!” 灵巧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她立马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态,刚想要说些什么,然而曹性却是呵呵一笑,看着灵巧说道。 “灵巧姑娘,我想你也不必再继续和我装下去了,你并非一个普通人!” “曹公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其实从你抚摸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有一种感觉了,你的手背甚至全身上下看上去光滑无比,似乎是一个从未干过体力活的世家小姐,然而在你的手心却是长满了老茧,特别是右手,若我估计的没错,你应该是一个练家子!” “在你推我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一丝慌乱,无意间展露了你的气力,通过天地灵气的感觉,我能判断出你的武艺不低,至少都能达到武道四重,会武功,懂权谋,长得如花似玉,却甘心在这里当一个艺妓,说出去我都不信!” 听着曹性的分析,灵巧的脸色逐渐平静了下来,他目无表情的看着曹性,当曹性将这一席话全部说完之后,她才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 “曹公子,看起来你真的不是一般人啊!说吧,你想怎样!” 曹性无奈的摊了摊手:“灵巧姑娘,你不要这样啊,我能把你怎么样,这世道不太平谁也不容易,你这样做肯定也有你的原因,我不加干涉,但是你居然想从我的口中套到我们寒天烈酒的秘密,是不是有一些卑劣了?何况你还是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 听着曹性的这一席话,灵巧的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但是很快就被他掩饰了下去,她继续目无表情的看着曹性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曹公子你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 曹性一听这话,心中一咯噔,连忙看了一下四周,他如今可是在三层高的阁楼之上,从这儿跳下去肯定是死路一条,但若想从这里直接打出去,似乎又有些不可能啊,也就在曹性迟疑该怎么做的时候。 灵巧竟然从他的皮裤中,摸出了一根铜锤,飞一般的来到了曹性的面前,直接往他的后脑勺上,轻轻敲了一下,顿时曹性整个人只感觉天旋地转,随后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 第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曹性的脸上之时,曹性整个人猛然惊醒,他立刻坐起身来,双手握拳,做好了防御的准备。 只是他却发现,他还是在原来的那个屋子之中,现在还躺在一张床之上,床上传来了阵阵的体香。 曹性整个人心中猛然一惊,他感觉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赶紧检查一下自己的衣服,却发现自己身上除了靴子被人脱了之外,其他的衣物,根本没有动过的痕迹啊。 “别想了,昨天晚上你睡得挺好的,呼噜声震天!” 曹性抬眼望去,只见灵巧已经推门而入在他的手中,还提着一个木桶,他从木桶中直接拿出了一碟碟的小菜放在了桌上。 曹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随后坐到了灵巧的对面,他看着灵巧问道:“你是在逗我吗?既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为何要将我打晕,并且在这里留一晚上!你就不怕别人说一点闲言碎语吗!” 灵巧白了曹性一眼,随后说道:“若是不将你在这里留一晚上,以后我的生意还怎么做!” 曹性顿时无语,不过很快,他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问道:“你们把奉云怎么样了!” 一说起这个灵巧放下了碗筷,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说道:“曹公子,我说你可真是多心了,既然昨日我已经放弃了从你身上套秘密的打算,就不会再去干些什么事情呢,至于说你那个兄弟,昨晚睡的比你还香甜,他这趟应该没有算是白跑吧!” 曹性心中无语,吃过饭菜之后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然而却未曾料到,灵巧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 “吃也吃了,睡也睡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曹性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好了,这个灵巧翻脸比翻书还快,自己来这里花了整整两千文钱,结果什么都没有捞着,就这样被赶了出去,这传出去的确非常丢脸,不过好在似乎没有人知道啊。 曹性慌忙下楼,与奉云打了一个照面,随后两人匆匆的出了酒楼。 “大,大哥,昨天晚上究竟是发生了何事啊!”奉云一出来就向曹性问道。 曹性有些狐疑的看了奉云一眼,此刻他才发现奉云脸上的疲惫之色比他还严重,身上可谓是酒气熏天。隔着几米的距离都可以闻得到。 “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呢!自己好好想想!” “呃……昨天昨天我被那两个丫鬟拉进屋了之后,他们是摆了一桌子好酒好菜,春香楼的菜的确没话说,但是就有一些差劲的,居然只是普通的米酒,大哥,我已经喝惯了寒天烈酒啊,所以有些不习惯,于是乎,我就让他们提了两坛子寒天烈酒来,剩下的事情我真记不清了!” 听着奉云将这些话讲完,曹性一颗悬着的心也是彻底的落下了,本来一开始他还有些担心,灵巧他们会不会用对付自己的招数去对付奉云?然而现在可以放心了,因为曹性非常了解奉云这个家伙。 奉云在家中的表现就是喜欢喝酒,但是酒量实在是太小了,只适合喝一些米酒。 然而奉云偏偏要喝寒天烈酒,每一次都是一大口一大口的灌,也不怕被辣死。所以说每次奉云也就喝三碗烈酒,就直接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了。 曹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中有些感慨,他们两个也算是难兄难弟了,花了这么多银子进来一趟,居然一个也没捞着,想到这里,曹性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第三十一章 还钱! “大哥,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奉云一脸希冀的问道,然而曹性却懒得理他,在曹性他们前方的那一个路口,有一个人对着他们二人吹了一个口哨。 奉云定神一看,又是一个不三不四的小痞子:“你看什么看?再看揍你。” 原以为那个小痞子,是看见他和曹性从春香楼出来,所以才发出这一声挑衅之声,只是那个小痞子,笑了笑直接走了。 奉云以为是被他吓跑的,然而曹性却是淡然的看了一眼奉云:“昨日什么也没捞着,那也是一件好事,留点力气,待会我们就准备反击了!” 一说起这个奉云的脸上立马露出了一副凝重的神情,他何其聪明,经过曹性的略一提点,他就知道曹性所说的反击。是什么事情啊。那些小痞子隔三差五的来他们的地盘闹事,害得他们这一周的时间都是连连亏损,不得不从本家中拿出钱财,去救济酒楼和肥皂作坊。 而曹性所说的反击,是否就要解决这件事情呢? 曹性没有正面回答,他直接带着奉云在边远县城中到处走着,奉云做一回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就他们这样无所事事的乱逛,能逛出什么东西,他甚至还出言提醒曹性,余府在那边,他们要不要上余悸他家去,亲自找他讨一个说法。 然而对于这些话,曹性根本不作答,他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周围熙熙攘攘的路人甚多,看上去大家都是在赶路,不过在曹性他们身后却尾随着几对眼睛,现在正恶狠狠的盯着他们二人。 曹性直接带着奉云走进了一个死胡同之中,看见前面已经完全成了死路,奉云眼睛都瞪大了,刚想要开口询问,然而他们身后却是传来了一个粗犷的声音。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既然上天给我这个机会,你们两人就准备受死吧!” 听着这个声音,奉云便感觉一阵反感,他刚准备转身破口大骂,只是当他看清楚身后的景象之时,整个人眼睛都瞪大了,说出这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被奉云恨得牙根痒痒的余绶。 今日余绶出门或许是看了黄历,知道是一个好天气,穿了一身蔚蓝色的长袍,看上去光鲜亮丽在腰间,还别这一块绿色玉佩,在阳光的照映下,熠熠生辉,一看就价值不菲。 不过在于兽的身后却是站着七八个彪形大汉,那七八个彪形大汉的身上,散发出了恐怖的气势,若是用武者的灵气去好生感受一下,这七八个人,全部都是武道五重的水准。 虽说今天的穿着倒生得像一个富家公子,但是他这一身光鲜的衣服,和他的脸色比起来,却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余绶的脸色异常难看,而这一切的源头,全部是来自于曹性和奉云。 “曹性,你还记得我昨日说过些什么吗!”余绶直接用他那沙哑的声音,瞪着曹性说道。 曹性掏了掏耳朵,露出一副无所谓的神色说道:“你说的什么,我还真不记得了,就算我记得,也当你所说的话是放屁!” 闻听此言,余绶整个人肺都快要气炸了,不过不等他说话,曹性就接着说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一下你,我昨日的感受,一个字爽,两个字很爽,三个字太爽了,哈哈哈!” 曹性的一席话彻底让余绶原地爆炸,为了能和灵巧姑娘共度一晚的良宵,这件事情余绶可是整整准备了一年的时间,甚至可以说从他出生到现在,还没有哪件事做得如此认真。 花了重金与大量的时间,去苦心钻研一件事,眼看胜利在握,却被曹性摘取了胜利果实,更何况他现在对于曹性的话深信不疑,明明该他爽的事,却让给了曹性,他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曹性,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余绶怒吼一声,直接从腰间摸出了一根短棍,就像曹性飞扑而去,而他身后的七八个状态也做了同样的事情。 “嘿嘿,老子忍这口气,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既然要打,那就打一个痛快吧!”曹性直接撸起了袖子,余绶要来找事,他也绝对不怕事,而旁边的奉云也深受其感染,对曹性重重地点了点头。 “对,正好我跟这小子的仇恨,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今日正好新仇旧账一起算,大哥我们一起上!” 两边人马皆是气势如虹的,打在了一起,不过十几个呼吸之后,这场战斗也很快就分出了胜负,曹性直接被两个壮汉按在地上,一顿拳打脚踢,但是曹性忍耐力也是够好的,硬是没有吭出一声,他四肢蜷缩,用双手护住头,这样可以减少一点挨打的面积。 但是奉云的运气就没那么好了,本来他打算最先冲到余绶的面前,给余绶这个家伙一点教训,然而却未曾料到,他刚刚冲到别人的面前,就被别人一脚踹飞,随后三五个人一起上,直接把奉云打在地上哭爹喊娘的。 奉云一边忍受着剧烈的疼痛,一边在心中后悔,他刚才得瑟个什么劲,他也不想一想,曹性的确会些武艺,但也就是一个武道三重,怎么能和别人比呢?曹性让他打这场架,纯粹就是把他往火坑里面推呀。 只是奉云心中的苦楚,余绶才不会管这么多,他一拳又一拳的打在奉云的身上,一连打了十几拳,感觉心中解气之后,才将目光投向了同样倒在地上的操心。 若论仇恨,他和曹性的仇恨那是最大的,曹性昨日此举,对于他来说就好比夺妻之恨,他绝不会轻易的放过曹性。 余绶一挥手,让他手下的人全部助手,随后他漫步走到曹性的身边,刚想用脚踢曹性两下,再嘲讽他两句,然而却未曾料到本来在地上卷着身子的曹性,看到这一幕,却突然爆起,一把就抱住了余绶的腰间。 曹性虽然武艺不行,但双臂的力气何其之大,一下子就把余悸的腰抓的死死的,旁边的人见状都是吓了一跳,连忙上去,想要将曹性拉下来。 而余绶整个人顿时也有些慌了,他直接用他的拳头不断的击打曹性的小腹:“曹性,你这个王八蛋,事到如今竟然还想反抗,老子绝对要打死你!” 余绶一连打了十多拳,曹性终于哎哟一声,忍不住放开了手,一屁股就跌坐在了地上,随后曹性赶紧用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腰间。 余绶直接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的看着曹性说道:“曹性,我看你今日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反正这里也没人,我觉得我就算在这里将你们两个打死也没什么不可的,至于说尸体嘛,待会儿我会让人放两条野狗,给你们吃的干干净净,你们就放心的去吧!” 听着余绶这些恶毒的言语,曹性的嘴角竟然还勾勒出了一抹弧度,但是奉云整个人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他能感受的出来,今日的余绶就是专门来找曹性算账的,仇恨已经冲昏了他的头脑,他能说的出来那就能做得出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啊? 看着曹性此刻依旧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余绶是彻底的怒了,他不在犹豫,直接从腰间摸出了一把匕首来,准备一步一步的靠近曹性,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 突然在这个胡同中又传来了多道急促的脚步声,余绶心中一惊,曹性他们所找的这个胡同,平时间根本没有人来,为何会传来如此多的脚步声,他猛然的回头,看到来人之后也终于舒了一口气。 大概有三十多个小痞子走进了这条胡同中,看着带头的两个小痞子,余绶说道:“李二愣子,王二麻子,你们来这里干什么?我记得我没有通知你们两人啊!” 在边云县余绶其实也是一个小痞子,只是他老爹有钱,所以说平时他与这群小痞子为伍,他就是富家大少,而这群小痞子就是他的走狗,此余绶看见他们前来,自然是不将他们放在眼里,甚至语气还有些不悦。 然而余绶未曾料到,平时对他言听计从的小混混们,今日看向他的眼神却是有些不对劲,李二愣子和王二麻子两个为首的小混混,更是怒视余绶大声喝道:“余绶,你还我们血汗钱!” “什,什么!”余绶一听这话有些懵了,他的确在有意无意的授意这些边云县的小混混去骚扰曹性的产业,并且做这件事还有利可图。余绶每日会给每个人一文钱当做奖励,这些小混混基本上不用出什么力,就只用去威胁恐吓一下,便可以将一文钱赚到手,所有人都觉得轻松无比,所以当日他就与这些小混混说好了。 并且这件事主要是,由他老爹余悸在主持,他记得他老爹似乎并没有苛扣这些小混混的工钱啊,但是这些小混混,今日说出这话又是何意呢? “妈的,余绶你这个王八蛋,竟然还在这里装疯卖傻,平日瞧不起我们兄弟,我们也就忍了,但是你这么做,实在是太过分了!” 第三十二章 反击(一) “我说你们这群人究竟是什么意思?老子每天给你们一文钱的工钱,你们还在这里不爽,莫不是想要加价不成?我告诉你们没门!” 在余绶看来,他让这群小混混到曹性的店铺中闹事,每日给一文钱的工钱,这已经是非常合理的价格了,没什么不妥,所以他才说出了这番话,然而他的这番话听在众多小混混的耳中,彻底的把众人全部记录了。 “兄弟们给我打!” “这个王八蛋,平时就看不起我们兄弟几个,现在还给我们特殊待遇,我们必须要让他吃下苦头!” 李二蛋子和王二麻子他们几个这一回是彻底的被激怒了,既然这个余绶不想好好谈,那么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众人一拥而上。 面对这群小混混那突如其来的怒火,余绶整个人也是被吓得呆若木鸡,他想不通,本来好好的,这群小混混为什么不干呢? 不过不等他想通,那种小混混的拳头已经打在了他的脸上,虽说他们只是小混混,但平时打架斗殴的事情没有少干,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每个人手中多少也有些武艺,像李二蛋子王二麻子他们几个都已经到了武道三重甚至四重的水准,虽说还是比不过那些壮汉,但他们胜在人多,几十个人一拥而上,那七八个状态根本架不住啊。 这场打斗持续了很长的时间,其中还有小混混不断的从外面加入进来,似乎是有人特意告知他们,这里有架可打。 曹性奉云艰难的从人群中挤了出去,当然他们两个现在身负重伤,曹性的伤势还好一点,并且每日坚持练武,抵抗力也要强一点,但奉云此刻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不成人样了。 奉云耷拉着旁边人的肩膀,有气无力的说道:“车武,我说你小子可以,我估计你早就混在这群小痞子当中了吧,非要看着我和大哥两个人已经被打得生命垂危才肯出手!” 站在中间的车武,扶着他们两人讪讪的笑了笑。此刻他穿着一身黑袍,脸上也有些泥巴,若是不仔细辨认的话,还真有些辨认不出来。 看着挨了打的奉云,还准备责怪车武两句,一旁的曹性摆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你别什么事都怪人家车武,实话告诉你,这件事是我让他去做的!” “大哥,我已经派人去通知陈虎大哥他们,相信他们很快就来了!”车武对曹性笑着说道。 “干得好,这几日辛苦你了,回去之后给你放一个长假!” 车武将曹性和奉云扶到了一块空地上,让两个人坐下,而此刻的曹性也终于缓缓的讲起了这一周他的安排。 其实当那群小混混来找曹性的晦气的时候,曹性便可以猜得出来,十有八九都是余悸安排的。 不过余悸可是一个老痞子,将要抓住他的把柄可不容易,若是强力对那群小混混出手,固然有一时作用,但是边云县的小痞子数不胜数,若是余悸想方设法的给他们加钱,搞不好,他们还会形成一股团结的力量,到时候一拥而上,把曹性的酒楼砸了,就有些麻烦了。 于是乎曹性只能用出他的反间计。 车武以前也是众人中很普通的一名短工,终日靠着给世家大户打工为生,当然他也会与这群小混混打交道。 曹性也就让车武混入这群小混混当中,给了车武大量的钱财,让车武从中作梗,车武也用出余悸收买人心的手段,靠着他的线人,直接给这群小混混当中的一小部分变相的加价,使得这群小混混产生内讧,从而天天打架。 打了一个星期,这群小混混也算明白了,打来打去不是一个事,还必须找到正主才能说话,所以今日在车武的引导下,这群小混混找到了余绶。 而余绶和他老爹余悸比起来经验不足,面对着一群小混混的怒火,他不仅没有安抚这群小混混,反而还振振有词,所以形成了如今的这一幕。 当曹性将他的这些计划娓娓道出之时,车武赞不绝口,这一周的时间内他是执行者,深刻的感受到了曹性的智慧,他凭借他的威望直接把这一群小混混玩的团团转。 不过奉云却比车武想的多,他只是思虑了片刻,便看着曹性问道:“大哥,你的计划我觉得大部分没有问题,只是我有一点想不通,既然你想让那群小混混收拾余绶这个家伙,那为什么还要让我们白挨一顿打!” 其实若是仔细分析的话,不难看出,在曹性的计划中还有两件关键的事情他没有说出一件旧事,为何非要挨这顿打?还有一件就是为何要去春香楼,更是激怒了余绶,所以余绶今天才会带着人来殴打他们二人。 不过奉云觉得去春香楼的事情,还是不要提好了。 对于奉云的提问,曹性却只是呵呵一笑说道:“放心,挨的这顿打或许是必要的,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挨的!” 奉云有些将信将疑的看了曹性一眼,他似乎还想要问些什么,然而就在这时,陈虎带着十多个伙计全部赶来了,这十多个伙计全部是腰间别着铁棍。 “妈的,大哥,奉云是哪个王八蛋?把你们两个人打成这样的,告诉我,我去扒了他的皮!” “虎子,你来得正好就在那里,余绶那个王八蛋就在里面,你快去带着人,把他直接给我暴揍一顿,打得奄奄一息!” “余绶那个王八蛋,有种!今日我绝对要替你们二人好好的报仇,不扒他一层皮,难解我心头之恨!” 说着,陈虎便准备带着人冲进去,然而却是被曹性一只手按住了。 曹性估摸了一下时间,随后看着陈虎说道:“你们的确要冲进去,把余绶那个家伙给我抓住,不过不是将他暴打一顿,而是把他救出来!” “这,这是为何!”很多人都是将不解的目光看向了曹性,奉云本来也想张口问,但他一想到曹性现在的智慧,恐怕不像表面的这么简单,所以他还是选择了闭嘴。 曹性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解释,陈虎也没办法按照曹性所说的,在惹兄弟冲进了人群之中,先把这群小混混些全部打散了,随后从人群中像拖死狗一般,把一个人拖了出来。 看着此刻已经被打的如猪头一般,奉云整个人高兴的手舞足蹈,而曹性则是呵呵一笑一招手,带着众人向另外一个方向行去。 此刻的余悸,正在家中查验这个月的账本。 可以看得出,他的脸上有煞气隐现,他在边云县有整整三家酒楼,其中还有一家酒楼,算是边云县最大的,他的总体实力也算是边云县开酒馆的人中最为强大的。 只可惜当寒天酒楼已经问世,他的三间酒楼也逐渐没落了下来,这两个月账本上面显示。他三间酒楼加起来的总额,不过才两万。看似很多,但是对于他这种大老板,还要用手中的钱去养活下面的人,不然没人给他卖命啊。 所以说余悸这两个月,其实一直都在亏本,虽说心中有些不爽,但想到曹性现在的处境,或许比他还要难受,他脸上的煞气便消失了,甚至心中还有几分兴奋劲,要是彻底的把曹性的寒天酒楼搞垮,以前他失去的东西,都可以成倍的拿回来。 余悸放下了账本,哼起了小曲,神情变得颇为轻松,不过也就在这时一名家丁,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什么事如此慌张!”余悸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老,老爷大事不好了,曹性带着一票人,已经围在了我们家门口,并且说要见老爷你!” 余悸听后皱起了眉头,不过很快他的眉头也就舒展开来了,甚至脸上升起了一抹笑意,他对家丁招了招手说道:“你去门口让曹性进来吧,但是只准曹性一人进来!” 家丁答应了一声,转身离去,而余绶则重新坐回了原位,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发得意:“曹性啊曹性,你终究是太年轻了,跟我斗,你就等着哭吧!” 过了不多时,曹性便在家丁的带领下走了进来,余悸的脸上立马推出了一副笑容,他先请曹性落座,随后让下人给曹性沏好的茶水。 曹性淡淡的喝了一口茶水,还细细的品味了一下,余悸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虽说脸上不动声色,但心中却在嘀咕道:“你装吧,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半晌之后,曹性放下茶杯,随后将眼神看向了余悸,开始了与其的交谈。 “余掌柜,我一直想请问你一件事情,你可否知道最近边云县好像不太太平啊!” “哦,曹性小兄弟何出此言啊,我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是吗,余掌柜就这么确定,这段时间自己什么都没有做!” 余悸心中冷笑,他有点想不通,都这个时候了,曹性竟然还在给他兜弯子,最后他看见曹性竟然真的不急,有些不爽,把脸一沉,淡淡的问道:“曹性小兄弟,不知你最近酒楼的生意可好!” 第三十三章 反击(二) “余掌柜。边云县的那些小混混,经常到我的酒楼来骚扰,这件事你不会不知道吧,我就想问问余掌柜,和那些小混混究竟有没有什么关系?那些小混混已经把我们边云县闹的鸡犬不宁呢!”曹性拍案而起,说到。 “呵呵,曹性,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边云县的那些小痞子,之所以会来骚扰你,那只是因为你经营不当,或者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反正这件事跟我,绝对没有一点关系!”余悸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背负双手,眼睛往上挑了挑,再度露出了他那副痞子的神情。 “余掌柜,这件事当真和你没有一点关系!”曹性再度发问。 “呵呵,曹性,我说你现在好歹也是掌控着一个酒楼的人,为何会问出如此无知的问题?我还想问你,今日你带了如此多的伙计围在我家门口,听我的家丁说,你的那些伙计一个个都是手持木棍,凶神恶煞,不知你寓意为何,要知道光天化日之下,贸然闯入民宅,这可是违法的哦!” 余悸把话说得滴水不漏,原本他以为曹性抓不到他的破绽,肯定会勃然大怒,只要曹性一发怒就失去理智,到时候他就更有机会扳倒曹性,然而让他未曾料到的是,听完他这一席话之后,曹性沉默良久,最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 曹性的反应,倒是让余悸有些始料未及,他睁开眼睛看着曹性,然而却看见曹性对其无奈摇头。 “哎,边云县的那一群小痞子,太过于无法无天了,骚扰我的酒楼不说,今日还把贵公子打成重伤,现在正在门外!” 余悸听完这话之后,愣了整整三秒钟才反应过来,他看着曹性那似笑非笑的神色,整个人如遭雷击。 “你,你说什么……你把我儿子送来了,那他人呢!” “呵呵,你的家丁刚才不是在门口郑重其事的警告过我吗,说只能我曹性一人近来,其余的人通通留在外面,所以他们自然也就抬着余大公子守在外面呢!” “快,快,把我儿子抬进来!”余悸立马让两个家丁出去看看情况,其实这个时候,余悸的心中还保留着几分侥幸的心思,他希望这是曹性的阴谋诡计,然而,当陈虎他们抬着已经奄奄一息,遍体鳞伤的余绶,出现在余悸的面前之时,余悸整个人如遭雷击。 “曹性!”余悸的这一声几乎都是吼出来的:“你居然把我儿子伤成这样,你看你今天是否能够走出这府邸!”此刻的余悸整个人几乎都快失去理智了。 一听这话,陈虎就有些不爽了,他双手持棍直接指着余悸说道:“余悸老儿,你是何意,我们好心好意的把你那宝贝儿子送回来,你居然还不让我们走出这座府邸了,呵呵,我今日倒想看看腿长在我身上,你究竟如何拦我们!” 曹性看到这一幕,笑着拍了拍陈虎的肩膀,示意陈虎不要激动,随后他走到了余悸的身前,用一种无辜的眼神看着他说道:“余掌柜,这可不关我的事啊,刚才我也说了,是边云县的那群小痞子把余大公子打成这样的,我们根本没有动他一根寒毛啊,相反反而还是我的人冲进这群小屁之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其救出,你看看他现在不是还剩了一口气嘛,总比死了强吧!” “你,你,你!”余悸整个人的双目都充满了血丝,此刻他看着曹性那似笑非笑的神色,他都想将曹性生撕活剥了,他突然觉得他现在和曹性有些攻守易势的局面了。 对于这等事,曹性肯定不敢乱说的,当时街道上有这么多人,肯定也有不少人看见了,是曹性让陈虎冲进人群中,将余绶抬出来的,而把余绶打成这样的,肯定也是那群小混混,曹性不可能当街伤人。 但是同时他心里也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件事情和曹性绝对脱不了干系,即便是那群小混混动的手,但主谋也绝对是曹性,但怎奈余悸现在根本抓不到曹性的把柄啊。 “曹性!你别在这里和我装模作样的,今天我一定要将这件事查一个水落石出,你们谁也别想走!” 然而就在余悸刚刚将这话说完的时候,突然他府中又有一个家丁,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老,老爷大事不好了,我们酒楼出事了,无数小混混聚集在我们酒楼中闹事,场面根本控制不住啊!” 余悸听到这话,整个人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他也顾不得曹性了,直接一招手让人请来了大夫,随后他快步地出门而去,而曹性陈虎车武几个人对视了一眼,相视一笑,随后也是漫不经心的跟了上去。 如今在边云县最大的酒楼中,可谓是人山人海,无数小混混聚集在这座偌大的酒楼中,他们一边吃着碗中的菜食,一边喝酒喝完酒了之后,还不忘把酒坛子重重的摔在地上,并且大声呼喊道。 “余悸,你这个王八蛋,还我们的血汗钱!” “就是,这个余悸简直不把我们当人看,我们拼死拼活的却只给我们这么少的工钱,你没看见,前几日我看见一群人,只是稍微到寒天酒楼的门口晃了晃,便一人拿了三文钱的工钱,这简直是不公平,今日我们一定要讨一个说法!” …… 这群小混混平时在边云县本来无所事事,然而今日却聚集在一起,似乎有天大的冤屈要诉说。 当余悸赶来之时,他的酒楼已经被砸了一遍,很多伙计都是窝在角落中,看着这群小混混瑟瑟发抖,而余悸整个人更是气不打一出来,面对这种局势,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不过过了没多久,在这间酒楼的外面,便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吆喝声。 “让开,让开!” 许多人回头一看,只见几十个持刀戴甲的官兵,朝这里冲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身高七尺,长得有一些五大三粗的青年。 那个青年看见酒楼的情况如此混乱,二话不说,直接拔刀,带着人往里面冲。 那群小痞子虽说心中多有不快,但是看见官兵来了,他们还是对官兵有天然的畏惧,一个个都不敢久留,连忙逃走。这场闹剧也终于算是平息了。如果余悸的酒楼已经物是人非,在外面围观的百姓数不胜数,很多人看到这一幕都是忍不住拍手叫绝。 这个余悸,不就是平时仗着他店大经常欺客吗,对于这些哑巴亏,百姓是敢怒不敢言,然而今日的看着这群小混混胆大妄为,直接把余悸的酒楼砸了,他们别提心头有多舒坦了。 看着自己酒楼凌乱不堪的样子,余悸整个人在原地呆若木鸡,过了好半晌他才反应过来,他将眼神望向了那名带头的军官,连忙走上去,拱手抱拳说道:“尤,尤县尉,刚才你也看见了,是那群小混混毫无征兆的冲到我的酒楼中,把我的酒楼乱砸一通,你,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你一定要让他们赔我,赔我钱财,把我酒楼的损失通通补上!” 这番话余悸完全是带着哭腔说到的,然而那名尤县尉在听完这一席话之后,用一种厌恶的眼神看了余悸一眼,随后用他那沙哑的声音回应道:“赔,怎么陪,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都是一群什么人,就算我将他们全部缉拿归案,他们兜里也没两个钱才,最多将他们关押进大牢,其余的什么也做不了!” 尤县尉的这一番话,更是让余悸欲哭无泪,曾几何时他也是边云县的一名小混混,不过得到了机缘巧合,所以有了如今的事业,但是他也没忘,当初他游手好闲的时候,似乎也正是这样的情况,每天不务正业,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哪里还有什么多余的钱财啊,更不要说赔偿别人了。 看着余悸似乎还想要啰嗦一些什么,但是那名于尤县尉已经不想听他在多言,直接冷哼一声,一招呼手下的人,便径直离去,不过在那名尤县尉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将眼神望向了站在前方的曹性。 感受到尤县尉的目光,曹性也不由呆愣了一下,他与尤县尉对视,似乎从这名有限位的眼神中,看见了冷笑之色。 曹性心中有些莫名其妙,虽说他出生于边云县,不过与这些边云县的官差,似乎没有什么交道可言啊,最多也就是上次与那名姓段的县令有过一面之缘,其余的倒是没有什么为什么,这名尤县尉看向曹性的眼神,似乎有些针对他。 在这名尤县尉彻底的走了之后,曹性也不准备管这么多,他将眼神看向了余悸。 感受到曹性的目光,余悸也将他那憎恶的眼神看向了曹性,仿佛曹性真的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不可饶恕的事情。 然而对于余悸这种愤恨的目光,曹性只是呵呵一笑,随后对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接着便带着奉云等人大笑离去。 而余悸则是站在原地,握紧了双拳,双眼充血。 第三十四章 狗急跳墙 “老爷,令公子的双腿,受到了严重的撞击,应该是用木棍之物所致,依照老朽经验,需静养两年才有恢复的可能!”一名郎中对于季说道。 余悸双手负立背对着郎中,从中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余悸的背影,虽没有看见余悸的正面,但他能感觉到整个房间的温度似乎在不断的飙升。 “可能恢复是什么意思!”余悸的声音充满了冰冷。 郎中的额头上不自觉的冒出了一滴冷汗:“这,这个,这个就是说……” “行了,都给我滚吧!” 余悸一声爆喝,郎中也不敢多留,连忙退了出去,房间中就只剩下余悸一个人,余悸双目通红,拿着旁边的一个瓷盆,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余悸披头散发的把房屋都弄得一片乱之时,余悸心中的火气才算发泄完毕。 “曹性我饶不了你,来人!”余悸一声,大喝立马就有一个家丁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去,给我把赵老四喊过来!” …… 上次应了余悸一把之后,这世道似乎太平了许多,那些小痞子也不敢再来曹性的地盘捣乱,曹性的酒水生意又再度恢复了正常。 月中时分,曹性又再度举行了一次他们曹家内部的会议,到场的人全部都是曹性的心腹。 先是刘弯向曹性报告,如今酒楼已经一切恢复正常,营业额正在慢慢的提升,相信用不了多久,可以把损失的钱全部赚回来。 曹性点了点头,让刘弯不要大意,虽说现在世道或许太平了,但要懂得居安思危,搞不好哪天余悸那个家伙又出阴招,因此必须保持十二分警惕,免得别人一出手,就不知所措,他让刘弯找到陈虎,从陈虎那里抽了两个伙计走。 陈虎手下的伙计,每日都跟着陈虎在院中操练武艺,那两个伙计的武艺,至少也达到了武道三重的标准。 不过曹性觉得这一切都还不够,他必须尽快安排第二次跑商,好在这几日,虽说外面的生意有些混乱,但是在内部的程序还是在稳稳而有序的进行着,每日的酒水生产量,肥皂生产量都是达标的。 当曹性刚刚宣布准备进行第二次跑商之时,奉云便兴致勃勃的站起来,谁知曹性最终将眼神落到了车武的身上。 众人皆是非常不解,车武就是一个武夫,斗大的字不识几个,更不要说是做生意了,为何曹性不让奉云去,反而让车武去。 对于这一点,曹性没有过多的解释,他只是抱歉的对车武说道,本来准备给车武放一个长假,现在看起来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而车武只是淡然的笑了笑说,他这辈子本来就是劳碌命,这是他的分内之事,他不在意。 似乎第二天,一车又一车的寒天烈酒以及肥皂被装上了马车,曹性奉云等一行人,目送车武离去。 待车武离开之后,曹性还让陈虎暗中跟上,陈虎一直跟出城又跟了十多里地才返回来告诉曹性,所有事情一切正常,并没有出现任何例外。 曹性点了点头,拍了拍陈虎的肩膀,让陈虎注意警惕,万不可有任何松懈。 这几日曹性一直紧张兮兮的,众人都觉得曹性是否有些神经过敏,他们那次明明已经把余悸收拾得很惨了,他的儿子余绶估计也只能当一个残废了,现在余悸那个家伙也应该听话了。 不过也仅仅过了几天的时间,曹性的担心终于应验了。 那天晚上月黑风高,曹性正准备入室安睡,然而突听外面嘈杂声一片,随后又是火光大盛。曹性便知道出事了,他从他的床头直接摸了一个东西塞入了怀中,随后快步走了出去。 此刻院中都已经乱成了一片,可以看见在曹性他们的库房那里已经燃烧起了熊熊烈火,烈火一片连着一片,如今已经开始燃烧第三座宅子了,住在宅子里面的伙计,都捂着鼻子快步跑出。 遥望远方,曹性看见陈虎此刻手持双棍,直接一跃而起,跳过了墙壁,随后向远方追赶而去,刚在陈虎后面的还有奉云和几个伙计。 看到这里,曹性开始招呼众多伙计,让大家都不要慌,各自去打来井水,一定要将火势控制住。 但是不得不说的是,这场火是非常之大,曹性远远的就闻到了桐油的味道,一看就是有人故意纵火,火势旺盛一下子就吞并了,曹性他们院子中的三间大屋,这三间大屋在烈火的吞噬下,已经燃成了一片灰烬,不过好在损失并没有进一步扩大。 这场大火只是吞并了几间房子,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这或许是不幸中的万幸,曹性告诉大家,这只是一场意外,房子没有了还可以再建,只要人没事就行。 一间库房,两间住房,库房的事情大家不用担心,至于说住房,曹性的院子中还有很多间,大家今天晚上先挤一挤,明天再重新修葺。 既然曹性都这样说了,其他人也没有办法,拿着自己的铺笼被罩和自己关系要好的伙伴,到一个房间挤挤睡了。 曹性将眼神望向了那一劫已经烧焦了的库房,可以看见在地上还有许多残垣断壁,这都是曹性平时拿来做实验用的,不过对于这些,曹性的脸上并没有任何心疼之说,他看大家基本上都已回去睡觉了,于是乎趁众人不注意之时,打开了地下的一块木板,随后悄然走了进去。 曹性往下走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周围突然变得灯火通明,在这个地下室中,已经插满了无数火把。 陈虎气喘吁吁的坐在原地,看着曹性前来,赶紧上去打招呼,而曹性则是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来。 “大哥,这个家伙还真有几分本事,我估计我凭一个人的话,或许还真有些拿不下他,好在我平时练出来兄弟还行,大家一起齐力,将其生擒住了!”陈虎说道。 而此刻奉云也走了过来:“大哥,你果真料事如神,今夜还真的出了事情,在虎子将这名盗贼生擒之时,便按照你的指示,直接在他的嘴中塞了一根木棍,防止他咬牙自尽之事,不过我按照你的指示在他的嘴巴里翻了很多遍,都没有找到你所说的那个小纸团!” “哦,没有算了,不碍事!”全是曹性所看的那些古装剧武侠剧,那些职业杀手不都这样干的吗?一旦任务失败,直接咬破嘴中的毒药,服毒自尽,没想到居然没有从这个盗贼身上发现毒药。只是这样也好,也省去了曹性许多麻烦。 曹性漫步走到了最里面,可以看见此刻已经有四五个伙计,手持木棒的站在旁边,虎视眈眈的看在座位上的那个人,这些伙计其实可以算是曹性手下的一股有生力量了,平日里他们都接受陈虎的训练,对于曹性是忠心耿耿,身手也不错。所以说曹性并不担心他们将这个密室的消息泄露出去。 而此刻坐在木凳上面的那个人,他的双手双脚都已经被绑得结结实实,虽说面对四五个壮汉的虎视眈眈,一般人恐怕受不了,但是他的心理素质还挺好,把眼睛一闭,谁也不理会,不用说他就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那就是曹性他们无论问什么,他也不会说的。 曹性让那四五个伙计可以在后面一点,而此刻奉云也搬了一根凳子,曹性坐了下来,看着这名刺客,笑着说道:“不知这名大侠怎么称呼!” 那个盗贼睁眼看了曹性一眼,随后直接冷哼一声:“我赵老四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这次之所以失手,不是因为你太聪明,而是我没有探查出你家中的状况,在外面就想点火,却一直点不燃,故而只能将火苗投进院子之中!” “哦,原来是赵大侠啊,我这次侥幸赢了你一把,实在是抱歉,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呵呵,你现在在边云县多多少少也算是一个人物了,不过我也要警告你一点,少跟我套一些近乎,我不吃这一套!” 看着这个赵老四的态度如此嚣张,陈虎那暴脾气上去就想给他两个耳刮子,然而却是被曹性难住了。 “赵老四,其实你就算不说,我也猜的出来,无非就是余悸那个家伙狗急跳墙了!”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只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甚至和我接头的那个人,姓甚名谁我都不知道,所以你不要想从我口中套出什么,既然今日我败了,我也就认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赵老四的表现倒是非常有骨气,一旁的陈虎在心中都是忍不住暗赞了一句。 赵老四也以为他的不怕死精神,应该能让曹性有所动容,然而他却未曾料到曹性下一句话,直接问了他一句:“既然你不怕死,那你为什么不自杀?非要让我动手呢,一个求死之人,心中一定有莫大的勇气,他甚至已经抛弃了一切,只要他动动牙齿,便可以咬舌自尽,你怎么不效仿一下呢!” 赵老四愣了一愣,随后直接说道:“老子怕疼,才不会干那种事情,利索点,别磨磨唧唧的!” “呵呵,赵老四你终于说实话了,原来你也有怕的东西啊,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慢慢玩好了!” “你,你想干什么!” 第三十五章 阴谋(一) 几天的时间一晃过去,曹性迈步走入地下室之中,看着此刻已经披头散发,脸色憔悴不堪的赵老四,他挥了挥手,奉云小跑进来,递给了曹性一个饭盒,曹性坐在桌旁将饭盒打开,立马香喷喷的菜味占满了整个房间。 赵老四虽说是闭着眼睛的,浑浑噩噩的他,都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干枯的嘴唇,随后猛然间惊醒了过来。 赵老四看着那一盒香喷喷的饭菜,口水都流了一地。 “赵老四,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否愿意按照我所说的话去做?若是不愿,那么你就继续呆在这里吧,若是愿意的话,这一碗饭就是你的!” “小,小人从两天起就已经表示愿意了,可是曹性大人你从来没有来问过小人啊。”赵老四说出这话的时候,几乎都是带着哭腔说出的。 曹性愣了愣,好像是这么一回事,不过他现在也懒得管那么多了,让奉云给赵老四送了绑,随后将饭盒推到了赵老四的面前,看着这一盒饭菜,赵老四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抖擞了一下精神,随后就这样当着曹性的面,直接伸手,大口大口的将饭菜,喂入了自己的嘴中,看上去就像一个十几年没有吃过饱饭的饿汉。 虽说赵老四的样子有些狼狈,不过奉云等人看见此情此景,丝毫不觉得赵老四的反应到底有何不对,这几天他们也是真正的见识到了曹性的手段。 曹性一开始就意识到了,这个赵老四或许是一个硬茬,不怕死的那种,但是他那种不怕死的精神,只是学到了皮带没有学到骨,一味的威逼利诱,赵老四说不好真的会一字不吭。 所以曹性就换了另外一种方法,他派奉云带人直接将赵老四软禁了起来,不用动手鞭打他,鞭打只会令效果适得其反。 奉云等人轮班守着,反正就是不让照老是睡觉,就是不让赵老四吃饭喝水等等,这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或许在赵老四看来,它的皮肉可以死去,但他的精神似乎还真的不能死啊,因此只是经历了短短几天,赵老四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看着赵老四狼吞虎咽的将饭盒里面的饭菜一扫而空,随后又拿着旁边的坛子,咕噜噜的往下狂喝水,曹性看着奉云淡淡的说道:“安排他好好的休息吧,另外让虎子带好三十个兄弟,明天准备搞大事!” 第二天天色朦朦亮,路上的行人起了一个早床,本来就精神不佳,然而当他们看见曹性,怒气冲冲的带着一票人,全部手持棍棒,气势汹汹的走在街上之时,一个个的精神全部都被吓醒了。 走在街头的人,自觉让开一条道路的同时,都在那里窃窃私语,他们不知道射虎郎想要干什么。 曹性直接带着人来到了余悸的府邸之前,这一次曹性没有再度敲门,他直接让陈虎一脚踹开了大门,随后三十多个人,直接气势如虹的杀了进去。 余悸府中的家丁都被吓了一跳,他们赶忙三五成群的,想要去拦住曹性等人,然而曹性一挥手,陈虎大喝一声,他身后三十多个精壮的伙计,二话不说,拿着棍棒就是对那些家丁一阵乱打。顿时余悸的府邸中,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外面的嘈杂声早已惊醒了,还在熟睡的余悸,余悸快速的推门而出,想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然而他还没看清楚外面的状况,却是迎来了曹性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 曹性一脚就踢在了余悸的脸上,余悸哎呦一声,在地上打滚好几圈方才停下来,此刻他摸着还隐隐作痛的脸颊站起来,看着曹性怒声呵斥道。 “曹性,在关天化日之下,你敢带着你的手下闯入我的府邸,你可知罪!” 此刻余悸的心中也没想那么多,在他的心中只是充斥了愤怒,他前些日子便再度安排了对曹性等人的动作,然而一连几天都没有消息,仿佛泥牛入海,他正在考虑,要不要换一个计划对曹性动手,然而却未曾料到,今日曹性的举动让他大开眼界,竟然直接带着人杀入了他的府邸,所以此刻他心中异常气愤。 然而面对余悸的质问,曹性却是冷笑一声:“余悸老儿,你就不要用这些冠冕堂皇的说辞来搪塞我了,你都快要把我杀了,难道还不允许我亲自来找你算账不成!” 余悸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奉云就提着一人来到了曹性的身边,余悸定神一看,被奉云提着的那个人正是他前些日子派出去的赵老四。 “对,就是余悸这个家伙买凶杀人!”赵老四一出来就一口咬定了余悸驱使他去杀曹性,而余悸看到这一幕,都有些傻眼的感觉了。 他对天发誓,虽说他找到了赵老四,但是他只是让赵老四去一把火,把曹性的院子烧得干干净净,把曹性的家底一次性掏空,但是绝对没有让赵老是故意杀人的意思,这个赵老四竟然一来就在这里冤枉他,并且看赵老四一脸坚定的样子,似乎已经将这件事咬定了,主谋就是他余悸。 余悸以前还是小混混的时候,就闻听过这个赵老四的名声,反正他收钱办事一向公平公正,就算被捕,也绝对不会透露,指使之人的半个字,他只会一力承担,然而却未曾料到,如此刚健的一个人,却在曹性这里突然反水,并且还反的很厉害啊。 余悸刚想要为自己辩解两句,然而曹性等人似乎不准备给他机会,用不着曹性动手,奉云早就已经提着一根棍子,磨刀霍霍的走向了余悸:“余悸老儿,你是否还记得以前是怎样欺辱于我?今日我要十倍奉还!” “奉云小兄弟,你冷静一下,你听我说事情……啊啊啊,别打,别打!我要报官,我要报官啊!” 今日的边云县显得非常不太平,众人都看见曹性气势汹汹的带着一群人,闯入了余悸的府中,随后里面就传来了剧烈的打斗声,甚至众人在外面都可以看见,血液飞溅到空中的场景。 这场打斗大概持续了半个时辰,半个时辰的时间后,一队队官兵走了过来,迅速的将余府上下全部控制住了。 一个青年带着盔甲,手拿兵器的鱼府之中,此刻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跪地哀求的余悸,看着这个年轻人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他连忙带着哭腔喊道:“尤县尉,你快救救我,这群人光天化日之下行不法之事啊!” 尤县尉颇为厌恶的看了余悸一眼,但是什么也没说,最终将眼神落在了曹性身上,虽不知这个尤县尉究竟有何来头,但是曹性对着他还是露出了一丝微笑。 既然如今官府出面了,那么在表面上就应该公事公办。 无论是余悸还是曹性,在边云县,都可以算是声名赫赫,人人皆知,他们二人都可以算是边云县的一方人物,所以说不好对用普通人的手段来对付他们,最终那名尤县尉都是让自己的手下,把他们二人请到了公堂。 无数官吏手持杀威棒,威风凛凛的站在一旁,丈响三声之后,县令段柯来到了他的位置上,这场案子也就可以开审了。 还不等余悸开口,曹性打了一个眼色,奉云立马将一张告状交到了段县令的手中,段柯将这张纸拿过来一瞧,虽说脸上毫无表情,但他心中总觉得有哪点不妥,他将眼神望向了曹性又望向了余悸,在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句,这两个人都不是好东西。 余悸本来就是一个小痞子出身这一点,段县令早有耳闻,若是说余悸想用奸诈的手段,来搞垮曹性,他也相信,但是对于曹性他就有那么一点看不透了,最为关键的一点就是,余悸现在好歹也是一个四十出头的人了,但是曹性过了今年年底,不过也就才十四岁,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居然有如此深的心机,着实让人吃惊。 虽说段柯的心中有一些自己的疑惑,不过此刻正在公堂之上,无数百姓守在外面,将他们那灼灼的眼神全部看向了里面,他也不好多说一些局外话,于是乎直接将眼神看向了余悸说道。 “余悸,曹性状告你雇佣杀手,买凶杀人,曹性身手敏捷,终于躲过了杀身之祸,然而那名杀手却是不肯因此而罢休,一把火烧了曹家大院,你可承认此事是你所为!” 听着曹性给自己安的罪名,余悸此刻整个人欲哭无泪啊。现在他的想法和段柯的心中,有那么一点点异曲同工之妙,他不得不感叹曹性比他想象的很多了。 他前两次与曹性的交锋,曹性一开始都在给自己示弱,结果到最后之时突然出杀手锏,打的他一个措手不及。心思之缜密,用心之深远,恐怕非常人可比,余悸感觉自己都做不到这一切,甚至他心中都有些后悔了,为什么当初偏要去惹曹性?若是不惹曹性,恐怕就没有今日之事了。 段县令再度大喝一声,余悸整个人也从思绪中被拉了回来。 第三十六章 阴谋(二) “余悸,如今证人在此,你可认罪!”段柯一拍案几大声喝道。 余悸整个人吓得多多说说,他颇为怨恨的往旁边瞧了一眼,只见此刻赵老四正匍匐在公堂之上,他所说的话,和在府中所说的话相差无二,反正就是余悸是这件事的主谋,他逼迫赵老四去杀曹性,结果曹性没有抓到,他就一把火烧了曹家大院。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似乎余悸已经没有抵赖的可能了。 看着余悸憋红了脸,在那里语无伦次,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段柯的心中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看起来今天这个余悸是真的要栽了,并且还栽在一个十四岁年轻人的手上,多有一种造化弄人的感觉,不过造化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段柯也只能秉公办事。 他刚想要宣布这场案子的最终结果,然而却在旁边响起了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将其话语完全打断。 “段县令,这样判决是否有些武断了!” “哦,尤县尉可觉得这件事有何不妥!”段柯一脸笑意的看向了旁边的尤县尉,尤县尉的名字据说叫做尤铁。 听着尤铁从中打断,正在公堂之下的曹性和余悸两人皆是心中一惊,今日进行的太过于顺利,以至于曹性心中隐隐约约有那么一点不安,如今果然是证实了。 二余悸看着尤铁肯帮他说话,整个人大喜过望,一个劲的呼喊着尤铁的名字。 尤铁没有理会余悸,他直接将眼神看向了曹性,还有跪在地上的赵老四。 他一步一步向前而来,走到曹性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曹性,随后不急不缓的问道:“曹性,你今日可以随便抓一个人来说,是余悸在那里阻止其杀你,明日是不是也可以再随便抓一个人来说,段县令也想杀你!” 曹性摸了摸鼻子,他现在已经得出,这个尤铁的确是站在余悸那一边的,至少他和余悸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余悸本来是边云县的一个小痞子,然而如今却坐拥百万资产,若是说没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曹性都不信,除非余悸和他一样都是穿越者。 面对这位尤县尉的咄咄相逼,曹性并没有选择任何慌张,他呵呵的笑了两声,随后看着有帖说的:“尤县尉此言诧异,你这么说无非就是想,让我拿出一点更为真实的证据!” “那我现在就告诉你吧,和赵老四接头的人并非余悸本人,而是余悸附中的一名家丁,你现在就去把余悸府中的家丁全部抓来,让赵老四一个一个辨认当堂对质,我相信事情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尤铁的眼皮跳了跳,他倒没有想到曹性的思维如此敏捷,马上就拿出了相关的证据,而余悸整个人更是面如土灰。 不过尤铁似乎不准备就这样认输,他眼珠子一转,刚想要一挥手,让人去把余悸府中的家庭全部抓来,然而曹性却伸手拦住了他。 “尤县尉且慢,如今我和余悸都已经被抓到这里来了,恐怕那名家丁已经被我们打草惊蛇,不知道窝在边云县的哪个角落,我为了让尤县尉省一番功夫,所以我这里还有一份更有效的证据!” 说到这里,曹性直接拿出了一个东西,摆在了众人的面前,看着这块绿油油的牌子,余悸整个人脑袋轰的一声就炸响了,他站起来,颤颤巍巍的指着曹性说道。 “曹,曹性,你怎么会拥有我们家特制的东西!” 然而曹性却只是看着余悸笑了笑:“余掌柜的眼力劲不错嘛,这的确是你们家族特制的腰牌,上面还刻着你们家族的姓氏,整个边云县似乎就只有你们才有吧,并且我听闻能拥有这块腰牌的人,似乎还是你们家族中的重要人物!” 余悸整个人如遭雷击,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这块腰牌的确非常特别,甚至可以说在一起的家族中,拥有这块腰牌的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自己,还有一个则是他儿子余绶。 然而余绶的腰牌为何到了曹性的身上?他肯定想不到,当初曹性去春香楼,直接把余绶摆了一道,余绶当天气得怒发冲冠,第二天带着人去把曹性打了一顿,然而就在他殴打曹性的啊,那个时候曹性直接将他腰间的玉牌取了下来,随后塞进了自己的怀中,这个过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曹性拿出这块腰牌之后,他要说的过程也很简单,那就是赵老四虽然接受了余悸交给他的任务,但赵老四也怕余悸卸磨杀驴,所以说他在动手之前,让余悸拿出一点信物来,所以说余悸就派人将这块腰牌送到了他的手上。 段县令询问赵老四可有此事,赵老四已经被折磨得神志不清,他随意的点了点头,回答确有此事。 尤铁看着这块玉牌,还有听着赵老四的话语,他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所以说他是一方官吏,但凡事说话都要拿出一点依据来吧,他不可能空口无凭的,就免去了余悸得罪过,但关键是他现在根本拿不出一点理由。 如今可谓是,人证物证俱在,余悸感觉他就像坠入了深渊,再也跳不出来了,他此刻很想去找曹性拼命,然而他看见曹性那古井无波的眼神之时,他心中的那股气,又不知该向何处发泄了。 余悸这回应该是死定了,曹性的心中也终于舒了一口气,虽说他这用的是阴谋,更可以说是一种很见不得光的阴谋,曹性从两周之前就开始慢慢部署,环环相扣,最终造成了今日的局面。 或许以三国时期的儒家思想来评判,曹性的所作所为简直是天怒人怨,罪不可恕,但是曹性却认为他这么做,那也是逼不得已的事情。 想当年曹性也非常天真,然而经历了世间的险恶,吃了无数苦头,他终于懂得如何保全自己。 他刚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并没有想着要把自己的酒楼弄得在边云县一家独大,他不是不可以和余悸一起经营着边云县的酒楼,但是余悸太过于贪心,一直想要不劳而获,骗取曹性手中的配方,就问一句,曹性为什么要给他? 对于这种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这可能吗?他根本不会理曹性的,这些话既然曹性不想,那么他就准备来点硬的。 先是找人冤枉曹性,让曹性差点陷入万劫不复,随后又派人去曹性的地盘闹事,经常殴打曹性的手下,现在又派出赵老四来放火,虽然这三次阴谋都被吵醒粉碎了,但俗话说得好,智者千虑,终有一支曹性敢打赌,自己是不是那个所说的智者,所以说他的失误肯定更多,若是继续让余悸这么玩下去,搞不好曹性的脑袋真的要搬家。 因此那时候的曹性就已经下定决心,这个余悸不遵守市场的原则,不愿与其公平竞争,专爱玩一些阴谋手段,那么曹性就把它玩到底,并且曹性深信一句话,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今天就要把余悸彻底的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想清楚了这一切之后,曹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心头舒坦多了,他脸上重新恢复了正常的神色,他拱手看向了坐在高台上面的段柯,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段柯现在可以判决了,人证物证全部一应齐全,余悸死定了。 至于说赵老四之前,曹性就答应过他了,赵老四并没有对曹性造成什么直接损失,最多也就烧坏了几个瓦罐,其余的并没有什么,按照大汉朝的律令。 像余悸这种雇凶杀人的真正凶手理应问斩,而像赵老四这种人,则是可以为其开脱,说起也是受了蛊惑,杀人未遂,则是发配到边远地区服苦役,虽然说时间有点长,但是曹性之前就给赵老四说好了,他会买通官差,然后到时候给赵老四一笔钱,让赵老四离开并州,届时随便找一个地方安身立命,不再做那些不法勾当。 段柯看着众人都没有话说了,他也不再犹豫,拿起笔刷刷的在纸上写了一些东西,随后一拍桌案,准备宣布余悸的罪行之时,也就在这时,突然门外又传来了一声大喝声呐一声,似乎还显得非常的苍老。 “呵呵,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我们边云县好久都没这样热闹过了,我也要来凑凑热闹啊!” 虽说曹性奉云等人听着这个声音觉得有些陌生,但是曹性却是敏锐的捕捉到了,当这个声音刚刚响起在众人的耳旁之时,无论是段县令,或者是尤县尉甚至余悸,他们的眼神都变了,变得有一些惶恐起来。 只见一排排官兵,直接推开了熙熙攘攘的人群,空出了一条道路,随后有一个面目花白的老者,身后跟着一群人淡然的走了进来。 看着这名老者,最为激动的似乎就是余悸,他大声的叫道:“家主大人,你要救我啊!” 然而那名老者却是陆生呵斥:“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余悸闻言不敢再有任何多言,而那名老者也是淡然的走到了公堂之上,似乎是他可以随便出入的地方,他看了一眼坐在高台上的段柯,发现段柯的脸色有些不太好,发呵呵的笑道。 “段县令,别来无恙啊!” 第三十七章 世家 如今可是在公堂之上,然而这名老者在无数官兵的护送下,大摇大摆的走到了公堂之上,他大手一挥,周围的官兵心领神会,在百姓不断的叫嚷声中,竟然直接把大门关上了。 还在公堂上的众人,此刻心中都震惊无比,这个老头未免胆子也太大了一点吧,他究竟是何许人也,就连曹性心中都有些没底了。 这名老者杵着拐杖,笑呵呵的走到公堂中间,看了曹性一眼,随后又笑着看着主位上面的段柯说道:“段县令,别来无恙啊!” 段柯的脸色有些阴沉,他看着这名老者说道:“蔡家主,如今可是在公堂之上,有什么事不能私下说,非要到这里,难道你就认为我段某人,是好欺负的不成!” “呵呵,段县令别生气嘛,你可是一县之长,我老朽整改对你不敬,只是如今我也的确有要紧的事情要报告,我需要告一人,而那人正在公堂之上!” “是谁!” “就是他,曹性。”老者将他那灼灼的目光,看向了曹性。 曹性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他只是拍了拍旁边奉云的肩膀,而奉云也因此退了下去。 奉云好歹是读书人,见过一点世面,对于边云县的这些达官贵人还是有几分了解,刚才他已在曹性的耳边,迅速的把这个老家伙的信息给曹性说了一遍。 这个老者的名字叫做蔡贵,家有千亩良田,是边云县的第一豪族,说白了,这就是封建时期的世家。 想到这里曹性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回想起世家这个东西的确有些麻烦,或许在旁人看来,在封建时期,就是皇帝一个人说的算,其他的大臣都只有靠边站,然而他们殊不知,世家也是一股无比强大的力量。那时候的皇帝,都不得不忌惮他们三分。 要问为何如此,只因为这些世家掌控着大片大片的土地,有土地就可以耕种粮食,耕种粮食,就可以养活军队,在他们的手上掌握着天下书籍,因此很多读书人都是出自于他们门下,至于说像那些寒门士子一步一步崛起,最终身居高位,那只是个别的例子,大多数时候都是由这些世家,掌控着这个时代知识的命脉。 因此无论他们在军界在政界,甚至在国家财务方面都有人手,因此他们的力量才无比的强大,边云县虽然是一个小地方,然而也有世家的存在,眼前的这个蔡贵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 “呵呵,蔡家主,据我所知,曹性出生于边云县,生世清清白白,和你也并无任何瓜葛,你要传告他何物啊!”段柯的语气听上去就有一些不爽,毕竟这个蔡贵的胆子也太大了,明明是段柯的公堂,然而他却无视这里的规矩,甚至还把大门给关上了,这算哪门子事? 蔡贵呵呵的笑了两声,随后将眼神望向了段柯说道:“段县令有所不知啊,曹性这个家伙侵占我的良田,私自扩建住宅,甚至还扰乱我们家族的秩序,你说这算不算是罪过啊!” 段柯还没有说完,曹性再也忍不住了,他和这个蔡贵无冤无仇,蔡贵为何今日会出现在此地?其实曹性心中也有几分思量,无非就是为了这个余悸。 余悸之所以可以从边云县的一名小混混,摇身一变变成掌控酒楼的大老板,估计就是在他年轻之时,受到了这个蔡贵的恩惠,所以才能把家业做得如此之大。 如今余悸受累,这个做主人的蔡贵,自然要出来,帮余悸挡下这档子事。 不过这个蔡贵,他冤枉人的手法,未免也太离奇了一点吧,曹性上前一步,看着蔡贵不卑不亢的说道:“老人家,不知你所说我侵占你的土地,扰乱你家族秩序,可有真凭实据!要知道余悸这个家伙想要谋杀我,现在已经是人证物证俱在,你想要为其开脱,恐怕需要费一番功夫!” 曹性一下子就道破了蔡贵的心思,并且还直呼他老人家,这就在侧面说明,曹性是不会给这个蔡贵面子的,蔡贵的脸色也有几分阴沉,他拄着拐杖,直接走到曹性的面前说道。 “年轻人,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很不守规矩啊!” “不,我曹性肯定是一个守规矩的人,但是我只守大众的规矩,不会是某个人给我定下的规矩!” “呵呵,好胆,既然如此,今日我就让你看看你的罪证吧!” 只见蔡贵一挥手,他手下的一个人就走了上来,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直接递到了曹性的面前,曹性小心翼翼的将其打开,整个人的瞳孔开始不断的扩大,而奉云等人也是忍不住走上来瞧了瞧,皆是大惊失色,这是地契啊。 在封建时期,只有拥有地契这个东西才能说,你所占有的那片土地是属于你们家的。 地契上面所说的位置,也正好是曹性他们家所居住的位置。 不过曹性看着这一封地契,眼中立马闪过了一丝精光,他马上察觉到了不对,拿着这张地契拱手对段柯说道:“虽说地契在此,但我严重的怀疑这张地契有问题,上面说边云县以西的那片荒地,竟然全部都是蔡贵家一个人,我就想问问,蔡贵这个家伙何德,何能要占有这么大的土地,留着那片土地,它既不开口也不播种,就让它这样荒废着,若是他说他用钱买的,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那我请问凭据又在何处!” 虽说曹性说的有理有据让人无可辩驳,但是段柯听着曹性叙述却是在那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曹性看到这里心中一咯噔,他便知道事情要黄。 而此刻蔡贵也是笑呵呵的走到了曹性的身边对其说道:“曹性,即便你伶牙俐齿,但如今证据在这里,我现在就可以带人,直接把你们家的那片地,无论是农田还是房子全部给拆了!” “你试试!”一听这话,陈虎等人登时就怒了,大步上前,想要走到这个蔡贵的身边,然而却是被尤铁等人拦住了。 此刻曹性的心中还算冷静,他的脑海在飞快的转动着。 他将眼神望向了这张地契的最底下,发现上面所述的日期竟然是二十年前,而批准这封地契的人,似乎也不是段县令。 想到这里曹性没有犹豫,立马也让奉云拿出了他们家的那份地契,两张地契所属的土地,竟然有重合之处。 “禀告段县令,相信你也看见了,蔡贵所购买的这块土地,只是当时的县令一个人批准的而已,并没有任何备案,到了后面,我房子的前主人也在那里盖了一座房屋,在官府处申请到了相应的地契,地契有很大的重合之处,当时卖给我房子的那位原主人也告诉我,周围都是一片没人要的荒地,甚至官府都不过问,所以我才在那里开垦良田,若是不信的话,还请县令直接找他来当面对质!” 曹性说出这话的时候,也在观察段柯的脸色,他发现段柯的脸上,逐渐的浮现出了越来越多的无赖之色,他也终于弄明白了,这个蔡贵的胆子为何是如此之大。 虽说段柯身为一县之长,但是说实话,他这个县令估计已经被架空了,不然蔡贵刚才的行为,就可以置他在公堂上大不敬之罪。 而此刻又有几个蔡贵带过来的老家伙,一起向前向段柯的拱手说道:“县令大人,我等可以担保,蔡家主就是那片土地的主人,然而曹性却私自占用,还请段县令下令,将曹性违法所得的土地全部没收,至于说他扩建的地方。也全部强行拆掉!” 这些一个个看上去行将木就的老者,看上去是在和段县令好好说,但是语气中的威逼之色,却是溢于言表。 段柯的脸开始变得越来越黑,或许他心中都在想,在这边云县究竟谁才是县令,虽说他很想一挥手,直接喝这些老家伙,让这件事情秉公办理,但是面对这些人的咄咄相逼,他的手却是在轻微的颤抖,那种想发火但又不能发火的感觉,实在难受啊,只能说世家的力量,的确不可小觑。 而蔡贵看着段柯半天不说话,知道段柯的心中也有所犹豫了,他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直接对旁边的尤铁说道:“尤县尉,相信你刚才也看见了,我已经出示了地契,这个曹性却还在那里强词夺理,现在请你带着人,马上给我把曹性的房屋土地全部强拆!” 尤铁闻言点了点头,随后向坐在主位上面的段柯,拱了拱手随便说了两句,便是一挥手,带着手下的衙役准备走出去,然而却被陈虎提着双棍难住了。 “你们敢强行拆我家房子,胆子不小啊,你们可以来试试,除非我陈虎今天死在这里,不然你们谁也别想离开!” 看着陈虎那须发喷张的模样,的确有几分吓人,一些衙役还真的被吓到了,而尤铁也是愣了愣,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用一种冷笑的神色,看着曹性说道。 “曹性,如今证据确凿,我们可是在执行公务,你确定要妨碍我们,若果真如此的话,你和你的人,准备全部进入大牢吧!” 第三十八章 太年轻了 “曹性,你想干什么?公然妨碍官府办事,我看你是活腻了,是不是想进去吃几天牢饭!” “呵呵,曹性,你终究是太年轻了,不懂规矩,我劝你还是快点让开!” “曹性,如今证据确凿,你还在那里负隅顽抗,我告诉你,这次拆你房屋那都是轻的,下次就直接砍你脑袋了!” …… 看着尤铁还有蔡贵,以及一系列的老家伙,在自己面前指指点点,不断的诉说自己的罪过,仿佛自己已经是罄竹难书,看到这里曹性整个人如坠冰窖。 他并不是害怕眼前的这群人,而是感觉的确如这群人所说的那样,他还是太年轻了,自己是穿越者,了解这个时代的走向,以为就可以控制住走势,然而他并非王公贵胄,只能从一步一步做起,他太小看这个时代的力量了,有许多东西似乎他都无法抵抗。 此刻尤铁已经在带着人咄咄相逼,大喝让陈虎等人让开,陈虎等人坚决是半步不让,曹性不由得握起了拳头,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只要人活着一切就有希望,他心中已经痛下决定,刚想让陈虎等人让开,突然这时大门又是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蔡贵那花白的眉毛,不由得挑了挑,望向了门外,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之色,他让守住大门的是他族中的一个弟子,他刚才不是给这名弟子打过招呼吗?不让那些百姓看到里面的事情,然而为何现在大门却打开了,故而他心中有所不爽。 大门打开之后,又是一个老者迈步走入其中,不过这个老者刚刚走进来之时,整个大堂中的气氛就变了,虽说这也是一个老者,但是看上去却比蔡贵等人,精神矍铄不止百倍。 虽说身上的骨头,或许已经有些软了,但他的背脊依然挺得笔直,即便进入了知天命的年纪却依然挺拔。 “哈哈哈,今天一大早就听闻我们边云县热闹非凡,看起来传闻果真不虚,这里挺热闹的啊!” 这名老者一出现,蔡贵等人的脸色纷纷变了,最终蔡贵还是忍不住向前一步,笑着给这名老者打招呼:“秦家主,不知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 其实进来的人也就是秦爷,蔡贵在说这话的时候,还故意带了家主两个字,意思就是想把秦爷和他们这些世家贵族拉到同一阵线,然而秦爷却只是看着蔡贵呵呵一笑。 他的眼神扫过了曹性,随后落在了段县令的身上:“段县令,今日真的是辛苦了,这件事我也听说了,无非就是土地之争,一张是二十年前的地契,一封是现在的地契,这算是一笔成年旧账了,想要一次性探讨清楚,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我看不如先暂时休审,如何!” 本来段柯的脸色,被蔡贵气得一阵青一阵白,现在突然有人来解围了,段柯自然是求之不得,他连忙点头宣布了,这件事先暂时告一个段落,他会派人调查清楚再做决定。 一间偌大的屋子中,此刻已经聚满了人,段柯依然坐在座位,他脸色有些阴沉的看着曹性和蔡贵,随后淡淡的说道。 “两位,你们的帐,已经是一笔陈年旧账了,若是我随意的偏向你们二人中的一方,恐怕百姓会骂我判决不周,因此我也很难办,还请你们二位好好的商酌一下吧!” 蔡贵坐在位置上,他的旁边还坐着几个老家伙,全部都是边云县的世家贵族,蔡贵端起桌上的茶水,眉毛挑了挑,随后淡然的品了一口茶水,看着曹性说道。 “我说你做这事,就有些不厚道了吧,那明明是我家的东西,凭什么要拱手送给你啊!不过这事我觉得不是没有商量!” 看着蔡贵在那里似笑非笑的样子,曹性便明白蔡贵是何意。 蔡贵一来就说曹性所占有的那片土地是他的东西,曹性应该归还于他,但是最后一句也在若暗若明的表明,若是曹性肯向他低头,他也可以将那片土地让给曹性,但这个低头不可能就是认过错,道个歉这么简单的,他是让曹性加入他们世家。 曹性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就是身上有点钱,其他的什么资本也没有,他们不可能以平等的眼光看待曹性,他意思很明显,那就是让曹性成为下一个余悸,任由他们指挥。 然而对此曹性却只是冷笑了一声:“蔡家主就这么有把握,那片土地一定会落到你的手中!” 蔡贵闻言冷哼了一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着曹性说道:“曹性,我看你现在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你有什么资本与我斗,我今日也是看得起你,才说出如此之话,若你不识好歹,后果你自己看着办吧!” 最贵的这话威胁之意溢于言表,然而曹性却也是淡定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突然曹性突然暴起,拿着茶杯就扔向了门外,只听啪哒一声,茶杯打在了门闩之上,并且烂了一地。 “曹性你干什么?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撒野!”尤铁见状,整个人勃然大怒,拔刀而起,而周围的衙役,也纷纷是拔出了自己的武器。 尤铁作为县尉,他的职责是负责一县治安,所以手中有兵,如今看着曹性,竟然身处此境,还敢发脾气,他心中自然不爽,眼看他就要带着人拿下曹性,然而曹性却是冷冷的望着他,陈虎也将他的身体往曹性旁边一顿,整个人威严的气势散发开来。 尤铁等人见状,脚步都是为之一滞。这时候奉云也赶紧上前看这段县令说道:“县令大人,这可是你的地盘,还请你别生气,我大哥只是一时脾气不好,所以打坏了你一个茶杯,我赔你,我赔你十个行了吧!” 蔡贵眯了眯眼睛,也是摆了摆手,示意尤铁不要冲动,而曹性则是一步步的走进了蔡贵。 “蔡家主果然是世家大族,风范毫不威风,在下佩服佩服,不过敢问蔡家主,可在市井之中,听说过射虎郎的名号!” “曹性,你说这话是何意!” 曹性没有理会蔡贵,而是将眼神望向了门栓处之地,距离门栓处差不多二十部,然而曹性却是淡然的摇了摇头。 “我曹性不过是一个市井小民,其他的不敢说,但是这个距离对我来说还是太近了,当初那只老虎距我百步之遥,还不是被我一箭射穿喉咙,不知蔡家主你觉得我的箭法如何!” 听到曹性这话,蔡贵还没来得及说话,他旁边的几个世家家族立马就炸了,曹性这简直就是在赤裸裸的威胁。 然而曹性并不避讳他们那恶狠狠的目光,俗话说泥人都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曹性呢。 当蔡贵在公堂上说出那片地是他们的之时,曹性的心中便开始思量起了退路,俗话说,从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曹性无论是财力还是权力,都比不过这里的世家贵族。 段柯虽然是一县之县令,但是看样子几乎都快被架空了,尤铁虽不知道和这个蔡贵什么关系,但看他的样子,如此听蔡贵的话,说明他就是蔡贵的人也就说,一个县的军事权力,几乎都在蔡贵的手上。 蔡贵可谓是有钱有权,曹性与其斗,绝对讨不了好,所以说曹性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资产没了可以重建,但是人没了,那就是彻底的没戏了。 若真到了最后一步,他可以把他的一切资产全部毁掉,一切可以从头再来,但是他现在也终于意识到了,阻挡他前进的最大阻碍是什么,那就是这些世家贵族。 即便曹性想要东山再起,必须先清除这些障碍,曹性心中最深处的声音,就是他愿意当一游侠儿,将这些世家权贵全部杀的干干净净。 蔡贵闻听此言,整个人的脸色也是涨红了,他此刻才发现曹性,虽然刚才只是摔了一个杯子,但无论是准度,力度还是速度都非常之快,若真按照曹性所说的,在百步之内箭无虚发,他虽然身为一家之主,但不可能整天都窝在家中吧,他迟早还是会出去的,他也不可能命人时时刻刻待在自己的身边,寸步不离。 若真按照曹性所说的那样,百步开外就能杀人啦,他曹性出去之后,第一个杀的人岂不就是他。 蔡贵的脸色也逐渐的阴沉了下来,他握紧了他那干枯的手掌,他把手向后扬了扬,尤铁心领神会,握紧了手中的刀,也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突然整个大厅中又响起了一声爽朗的大笑声。 “有趣!” 众人抬头一看,发现发出大笑之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秦爷。 “哈哈,秦兄,真的是让你见笑了,不过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一定会处理好的!”蔡贵也站起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然而秦爷却是看着他淡淡的说道:“蔡家主,你还能叫我一声秦兄,我很欣慰啊,不过我看我现在已经老迈不已,似乎说的话已经不管用了!你说是吗!” 第三十九章 背景 段柯重新升堂,最后的判决结果是余悸无罪释放,至于说曹性和蔡贵之间的恩怨也算是清除了,大家都相安无事的回家。 曹性,陈虎,奉云他们三个,浑浑噩噩的走在街上,至于说其他的伙计,被奉云先遣散回家。 曹性在边云县的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寒风吹过他的身上,吹着他的衣襟猎猎作响,曹性整个人看上去已经憔悴了不少。 他望着他头上的这片今天,他的眼神充满了一丝迷茫,这一次他没有损失什么,甚至可以说他所拥有的土地,一寸都未曾丢弃,但是在无形中,他感觉到了一股压力,一股莫大的压力,直接将其彻底的压垮。 余悸一直想方设法的想要夺取曹性手中的配方,为此他不择手段,阴谋百出,而曹性也只好以牙还牙,曹性用了整整两周的时间,这两周的时间投入了无数财力物力,甚至自己的伙计在外面受了气,挨了打,曹性也让他们忍着。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曹性今日终于将人证物证全部集齐,本以为可以一次性打倒余悸,然而蔡贵等人的出现,却是打乱了曹性一切的部署,曹性有一种感觉,就好比他快要飞上天空,自由自在的翱翔,突然从地面伸出一只无形的手,直接将其强行的打入了地底之中。 想到这里,曹性只感觉天空在旋转,大地也在旋转,最终他自己也在旋转,曹性就这样倒在了地上,他耳边响起的,最后也就是陈虎和奉云的呼唤声,不过这一切他也渐渐听不到了。 奉云和陈虎两个人吓了一跳,陈虎二话不说,就背着陈虎飞奔入了家中,随后奉云去找了郎中。 不过两人刚才慌乱之下没有注意,在不远处有一对眼睛一直盯着这里,看着曹性逐渐的晕倒,随后被人背回去,他也逐渐的走回了家中,在一间阴暗的屋子中,有一个苗条的身影站在原地,而另外一个人则是坐在位置之上。 “你觉得你这样帮他值得吗!” “呵呵,你不也是自己体验过吗?你觉得他这个人如何呢!” “……” 生活于这个世界,没有人是活的轻松的,最为艰苦的,无非就是底层的老百姓啊,世农工商这个铁律,已经在大汉王朝延续了几百年的时间。 他今日出了这档子事情,其实已经在我预料之中,没有人愿意看见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就这样崛起。 不过我今日之所以在最后面会出手帮他,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我看见了他面对这些世家贵族之时,那不屈的眼神。或许在边云县这个小地方,需要的就是这种人。 最为关键的一点就是,我今天已经认定了一件事,他比我们想象的都要聪明得多,我这把老骨头,若是能够帮一个有为的年轻人,度过一场生平最大的危机,我也是觉得值了。哈哈哈! 说到这里,老人将眼神望向了秦府的外面,眼神中充满了一抹希冀之色,随后又有些伤感,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而此刻在蔡贵的府中,大厅内已经聚集了无数人,就连尤铁都是站在蔡贵的旁边。 其实这个大厅中所坐之人,基本上都可以算得上是边云县的世家大族,在他们祖辈的那一代,他们的势力便已经开始崛起,他们这些世家大族,世世代代互相联姻,互相结合,大家一起操控着边云县的财力物力以及人力,所以说边云县基本上都是被他们控制在手中,就连县令都不得不给他们几分薄面。 然而今日蔡贵的脸色似乎不算很好。坐在房间最末尾的余悸,小心翼翼的看了众人一眼,随后走到中间,躬身拜谢:“多谢蔡家主今日出手相助,我已让人从我府中,取二十万两送来,还望家主笑纳!” 蔡贵将眼神看向了余悸,在他的眼中多多少少有些不爽之色,他看着余悸这副谄媚的嘴脸,似乎想起了曹性,曹性这个星星升起的年轻人,的确比余悸有为多了。 但同时蔡贵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曹性恐怕没有这么好控制,曹性比他们想象的厉害得多,之前身处如此危局,竟然都敢不卑不亢与其讨价还价,这说明曹性的胆色的确非常之大。 与其扶植一个不好控制的人,还不如养一条像余悸一样听话的狗,想到这里,蔡贵的心中也宽慰多了,他点了点头,随后说道。 “你起来吧,今后做生意定要万分小心,不要让人再抓住把柄,若是再有下一次,我们当中的任何人不会再出面保你!” 听着蔡贵的呵斥,余悸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随后躬身退下。 看着余悸渐渐的走了出去,站在一旁的尤铁,有些忍不住的向蔡贵问道:“岳丈大人,我就有些不明白,今日里为何放了曹性那个小子,虽说我看的出来,段柯那个家伙似乎有意要偏袒曹性,但是你看看他,自己都是压力山大,我看他都快顶不住了,为何到关键时期你们却松口了!” 闻听此言,蔡贵冷哼了一声,看着众人说道:“你们以为我是给段柯面子是吗?我告诉你们,有没有段柯都是一样的,主要是那个姓秦的,居然在此刻出现这一点,我也始料未及!” “岳丈大人,我就不明白,那个姓秦的老头,在边云县无根无基,就只世家中有些钱财,甚至连段柯都不怎样认识他,若是他敢威胁于你,大不了我说带人上门,把他砍了一了百了!” 尤铁本来以为他为他的岳父分忧,他岳父应该赞美他几句,然而未曾料到蔡贵下一句话就是:“放肆,黄口小儿,我告诉你,在边云县你可以不将段柯放在眼里,但你绝对不能去招惹那个姓秦的!” 看着自己岳父发如此大的火,直接把尤铁吓了一跳,尤铁赶紧认错。 其他家主看着蔡贵如此大的脾气,虽说也不敢多说一些什么,但众人都有些不解,为何蔡贵如此忌惮于这个秦爷,于是乎有人也问出了这个问题。 蔡贵闻听此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淡淡的说道:“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那个姓秦的年轻之时在郡中共事!” 东汉末年,沿用秦朝时期的郡县制,就比如说并州分为了多个郡,每一个郡下面又有多个县,而边云县也只是九原郡的一个小县城而已。 在郡里做事,这听上去的确有一些不得了,也就可以从侧面反映,秦爷应该是官宦世家。 不过秦爷自从住在了边云县之后,都是深居简出,也没听有与什么达官贵人有过来往,似乎边云县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与其无关,试问这样的人,能有什么能量呢? 蔡贵抿了一口茶水,随后看着众人说道:“不知诸位可还记得桓帝时期的党锢事件!” 能做在这里的世家族,多多少少都见过一些世面,桓帝时期的党锢事件他们自然不陌生,当初桓帝为了外戚的手中夺回权力,大肆重用阉党。 结果这就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许多人都不满意宦官专权,纷纷上告,而阎宦也纷纷开始了反击,最终汉桓帝选择了相信阉宦的话,开始大肆抓捕不满朝政之人。 “当初的党锢之计是宦官赢了,他们开始大肆抓捕,对于他们不满的人,当时做场斗争已经蔓延到了整个天下,冀州那边也不例外!” “然而也就在当时如此敏感的时期,冀州的一位官员受到牵连,以阉宦的手段,肯定是要将其开刀问斩,甚至诛灭九族,也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反正那位官员就是找到了姓秦的。只因为那位官员在年轻之时和姓秦的,一起到边境抗击过鲜卑,有一段战友之情!” “最终那位官员什么事都没有,反而是寿寝正终,你们说那个姓秦的底蕴到底有多深厚!”蔡贵缓缓的将这一席话说完,而其他世家家族也都沉默不言。 党锢之争这可是非常可怕的,无数看似手握重权的大人物,都死在了阉党的手中。因此一旦被阉党盯上了,那绝对是不得好死,蔡贵所说的话意思就是,秦爷凭借他的一己之力,成功的摆平了阉党的骚扰,这看似简单,实际上不仅需要通天的手段,更需要通天的背景,至少在朝中有人,才能够将这件事一力平息。 很多已经反应过来的世家家主,都忍不住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秦爷的势力,看起来真的是不可小觑。 然而站在蔡贵旁边的尤铁还是有一些不舒坦,他再度发问道:“岳丈大人,话虽如此,但是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叫做曹性的家伙继续做大吗!” 蔡贵闻言呵呵一笑:“那个曹性还真的有些让我出乎意料,本来一早就注意他了,以为他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让余悸一个人对付便可,不需要我出手,然而他的手段却让我见识到了,他不简单啊!” “但是话又说回来,这也与余悸那个蠢货有关系,一心想要得到别人的配方,因此手段层出不穷,但他不觉得这样很蠢啊,还有更简单的方法,让曹性那个家伙乖乖的将他手中所掌握的东西全部献出!” 第四十章 黑钢山 边云县以东百里的地方,有一处绵绵无际的山脉,名曰黑钢山,这里可以说是百姓的噩梦,罪犯的天堂。是因为在这座黑岗山之上,聚集了无数以杀人而闻名的狂徒。 黑钢山一间偌大的屋子内,此时正响起着粗重的呼吸声,一个年约三十多岁,满脸络腮胡子,身上有些邋遢的中年人,此刻正在一支手拿着一块猪腿大快朵颐,另外一只手搂着一个女子,不停的在他身上揉捏。 这名壮汉一边享受着美人的陪伴,一边啃着猪腿,时不时惬意的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声音,但是可以看见,无论是哪个女子,此刻他们的身躯,都是在瑟瑟发抖,伺候眼前这个男子,并非他们所愿,他们都是被黑岗山大当家仇占山,掳掠上来的。 而此刻在这间屋子内又响起了另外一个清脆的男声:“大当家可真是快活啊。也不枉你英雄一世!” 一名年约二十左右的青袍儒生,抬眼看了一眼,正在一脸满足享受的仇占山,眼中闪过一丝羡慕的目光,但很快他就将这些目光强行压制下去了,他将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仇占山的身上,他这次前来龙潭虎穴,可是有任务的。 仇占山睁开了他的眼皮,瞄了一眼眼前的青年:“你就是那个蔡得是吧,你们家族我也曾听说过,有什么事就说吧!” “大当家果真是爽快人,好,既然如此我就开门见山,我们想请大当家做掉一个人!” “呵呵,请我帮你们做掉一个人,我想那个人并非一般人吧,我若出手,恐怕都有点危机,你说是吧!” 蔡得呵呵的笑了两声,随后再度说道:“的确如大当家所言,的确有一些危机,并且还是在县城中杀人,但是还请大当家相信,这件事,不只是你一个人在干,你的人可以顺利的进入县城中,而不受任何阻拦,接下来的事,相信大当家必当手到擒来!” “有趣,我一个占山为王的人,竟然还要我跑到县城中杀人,你当我傻,若是我进去了,你们还不叫官兵将我瓮中捉鳖,如此冒险之事,我凭什么要答应你!” 闻听此言,蔡得的眼中闪过了一抹精光,他上前一步,目光灼灼的看着仇占山说道:“不,的确如大当家所说的那样,做这件事有很大的风险,搞不好会满盘皆输,所以说需要很大的魄力与勇气,我相信大当家就是这样的人,至于说大当家刚才所说的那一些话,我认为全部都是戏言,其实从我上山的那一刻开始,大当家就已经有所决定,不然也不会接见于我!” 仇占山踢了一脚胯下的女子,女子惊呼一声,整个人吓得匍匐在地。 仇占山坐直了一下身子,用饶有兴趣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这个蔡得:“不愧是读书人啊,脑子就是灵光,竟然将我的想法说的如此透彻,好,既然如此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我仇占山不敢做的事情,但是正所谓一分钱一分货,不知你准备出何种价格!” 蔡得伸出了一只手,竖起了五根手指。 “五万两!蔡家小子,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仇占山了吧,区区这么一点银两,就想让我到县城中杀人,你是否应该再去江湖上打听打听,我仇占山究竟是何人!” “非也,不是五万两,而是五十万两!” 当蔡得说出这个数字之时,仇占山整个人猛然跃起,一把推开了身边的两个女子,也不顾他们的尖叫,直接提起裤子,一步一步走到了蔡德的面前,用他那吃人的目光看着蔡得,一字一顿的说道:“小子,你说的可是真的?要知道欺骗我仇占山的下场,可是很惨的!” 蔡得的眼中闪过一抹精明的目光:“大当家说笑了,在并州九原郡这一带,谁不知道你可是一个杀人如麻的悍匪,我可没那个胆子骗你,我要让你杀的人,是我们边云县最近新崛起的一位富豪,他的家中不敢说有五十万两白银,但是区区二三十万两还是有的,至于说剩下的钱,对于我们家族来说,那也不过九牛一毛,我这样说,大当家应该可以放心了吧!” 看着蔡得自信满满的样子,仇占山眼珠子一转,突然哈哈大笑,他一支大手直接拍在了蔡得的身上,蔡得痛得龇牙咧嘴。 “哈哈哈,蔡得小兄弟年纪轻轻,以一介儒生的身份,就敢来我的地盘,胆量着实佩服佩服啊,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成为大汉王朝的中流砥柱!” 看着这个仇占山那肮脏的手,拍在自己的身上,蔡得只感觉心中恶心,他想要躲开,然而仇占山却是死死地将其抓住了,就这样搂着蔡得,一步一步走到了门口,随后伸手一推,一束光线照进了房间,而蔡得整个人眼睛都瞪大了。 在这间房屋的外面,已经站了无数持刀待甲的人,那些人身上的服饰各不相同,但脸上全部堆满了煞气二字,从他们那冰冷的眼神中就不难看出,这些人绝对是杀人如麻的山贼,每个人身上都握有人命被官府追缉,所以最终逃到了这黑岗山之上,落草为寇。 “兄弟们,这位蔡小兄弟,可是给我们送来了一笔大生意,我们要发财了!”仇占山高声对他底下的人说道。 而那些悍匪闻听此言,一个个眼睛中都是冒出了闪亮的金光,他们高举着手中的武器,从喉咙中发出了一阵阵咆哮之声。 “好!好!好!抢钱!抢女人!抢钱,抢女人!” 看着这些悍匪一个个的眼神中都露出了那越来越为凶狠的目光,蔡得看到这里都是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这黑岗山上面的土匪,还真的不好惹啊,而仇占山看着自己的手下,气势如此高涨,仇占山更是得意的仰天大笑。 …… 曹性在自己的房间中躺了整整四天的时间,这一日他终于推门而出。 而陈虎奉云见状赶紧上来,想要扶住曹性,而曹性却只是笑着对他们摆了摆手,郎中已经说过了,他只是心力憔悴之下产生的症状,按照后世的说法,应该就是暂时性的脑供血不足,所以导致大脑暂时性的缺氧,从而昏厥了过去,至于说其他的则没有什么大事。 不过奉云等人还是有些担心的说道:“大哥你大病初愈,我看还是在房中好好的休息一下吧,我再去让大夫为你开几副药!” “不用了,我的身体比你都好,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吧,更何况今天似乎是一个好日子,按照时间推算,车武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吧,走,我们去城门口迎接他!” 奉云陈虎等人没办法,只好带了十多个兄弟,和曹性一起出了门,随后来到了城门口。 在古代这个通讯不发达的年代,若是要计算路程,那只能计算出一个大概,谁敢保证车武什么时候能够回得来,或许明天或许后天,若是运气不好的话,搞不好又要再拖延一个星期。 陈虎等人从清晨等到中午,大家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然而未曾料到又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突然有一队人马,从地平线上缓缓行来,当他们再靠近一些的时候,最先跳起来欢呼鼓掌的人竟然是奉云,因为奉云已经看出来了,其中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虽说距离较远,看不清楚容貌,但是他的身材轮廓,和车武那是一模一样。 看到这里,曹性对众人笑了,当车武等人又走近一些之时,奉云和陈虎两人已经自觉的走上去,开始帮车武他们搬东西,而曹性则是仰头看向天空,笑了笑,看起来今日还真的是一个不错的日子,他只是心有所感,没想到还真的迎来了车武,相信车武他们坐一趟所幸收获也应该不匪,这或许正是所谓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大哥,我回来了!”车武走到曹性的面前,拱手对曹性说道。 曹性拍了拍车武的肩膀,车武出去走了一趟,看上去都有些瘦了:“辛苦了,今天我为你和其他的兄弟,接风洗尘!” “大哥你说这话就见外了,我这次出去倒是长了不少的见识,并且贩卖酒与肥皂,我也没出多大的力,都是其他兄弟在那里帮忙,周围的人就自然而然过来买了,所以这一路上我都可谓是游山玩水,过得好不快活!” 众人一听哈哈大笑。 回到府中之后,车武开始给众人介绍起这次跑商的情况,总的来说就四个字,功德圆满。 车武将这次跑商的账本,恭恭敬敬的递交到了曹性的手中,曹性翻开一看,这次跑商,车武直接赚了四万多文钱,并且他在路上还按照奉云教他的算法,依次计算每个伙计应得的工钱,还有制作蒸馏酒和肥皂的成本,他将这些东西全部除去,竟然有足足三万两的利润。这的确是一个可观的数字。 第四十一章 居安思危 看着账本上面的数目,曹性点了点头,当天晚上他马上又召开了他们家族内部的会议,所有家族的高层全部都到场了。 开这场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曹性准备在其他县城,开设第二个寒天酒楼,算是寒天酒楼的分店。 曹性刚一提议,车武立马就站起来表示赞同,同时他也明白了,为什么曹性一开始就让他这个不怎么懂得跑商的人去跑这次商。 若是曹性接着让奉云去跑这次商,以奉云的精明头脑,懂得如何分层销售,也懂得如何推销自己的寒天烈酒,即便一开始市场不景气,他也会想尽各种各样的方法,赚取最高额的利润。 但是车武就有些不同了,他没有奉云那么能说会道,只知道闷头卖酒,但这次出去,即便车武只是闷头卖酒看账本,但是寒天烈酒和肥皂的销售,依旧是如火如荼,供不应求,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外面的市场已经彻底的被曹性打开了。即便他没有身处外地,但是在外地人的心中,已经有了他们寒天烈酒的影子,如此一来就可以在那里开设寒天酒楼,成立自己的基业了。 曹性的这个想法由来已久,正所谓居安思危,众人都是略有耳闻,闻听此言都是忍不住点了点头,表示赞成曹性的这个想法。 既然大家都不反对,那么曹性接下来也做了一些关于新酒楼的部署,他选定了边云县周边的一个县城,那个县城的规模比边云县稍大一点,无论是奉云还是车武都去过一次,他们告诉曹性,那个地方的官府还算不错,反正治安比起边云县来说好上了不少,在那里做生意应该会稳当一些。 不过新设立的酒楼身处外地,不在自己身边,曹性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放心,人生地不熟的,不知会在那边发生什么事情,所以对于那间酒楼的掌柜,曹性当即决定让刘弯掌管。 刘弯毕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社会阅历非常丰富,不仅知道如何经商,更加懂得如何与周围的人打交道,让他经营新开张的寒天酒楼,算是一件比较稳妥的事情,至于说在边云县的那家韩间酒楼,曹性则是让奉云暂时掌管。 对于这一切安排,众人都没有异议,接下来就是储备货物,以及聚集钱财的问题,在这一周的时间内,曹性他们家内部可谓是忙得如火如荼。 一周之后,曹性带着陈虎还有刘弯,以及精心挑选的六十个伙计准备上路了。 曹性他这次准备了整整一千多坛的寒天烈酒,以及八千多块肥皂,雇了整整二十多辆马车,才将这些东西全部装下,所以带去的伙计自然也要多一些,这些伙计一个个都是精神抖擞,目光灼灼,皆是曹性精挑细选出来的。 临走之时,曹性还不忘特意嘱咐,他走了之后,寒天酒楼的权利,全部归奉云掌馆,但是奉云的个性有一些张扬,虽说人很精明,但时不时也会惹出一些事来,曹性再三叮嘱他,不能惹是生非,每日最好就待在寒天酒楼中好好经营,直到他回来为止。 对于这些话,奉云自然是拍着胸脯答应,另外曹性还告诉奉云,因为刘弯开设酒楼,自然要从他们这里调出一些人手,所以说奉云在一边经营寒天酒楼的同时,可以再度向外面发出招募。 招募的对象,自然要是一些可靠的年轻人,奉云的任务就是将这些年轻人的名字登记在册,等曹性回来之后,再从中逐一选拔。 随后曹性又看向了车武,在此之前一周的时间,曹性给车武放了一个长假,让车武好好的休息,不过到了这个时候,因为陈虎要随着曹性一起离开,所以家中的治安,自然也就是交给了车武。 “大哥,你就放心的去吧,虎子之前已经把你所有的安排都告诉了我,你一天不回来,我一天不会离开这个家门!” 听到车武这么说,曹性也就放心了,车武做事算是比较稳当的,把整个家的治安交给他,曹性也放心。 做完了这一系列安排之后,曹性一群人便浩浩荡荡的上路了。 曹性选择的县城,是距离边云县最近的一个县城,若是出了县城之后,大概还要走五六十里路,便可以到达。 曹性他们这一路上也还算是顺利,没有遇到什么过多的阻碍,只是道路有一些崎岖,若是曹性刘弯陈虎,他们三个人骑着马快马加鞭,估计一天一夜就可以到达,不过山路崎岖,众人一直走了三天三夜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曹性让陈虎带着伙计先入酒楼休息,随后他和刘弯立马开始在县城中心到处寻找,有没有合适的商铺。 用了两日的时间,曹性和刘弯将眼神锁定在了一间高三层的酒楼之中,据说那间酒楼,成立已有六七十年的时间,已经过祖孙三代之手,只可惜到了孙子这一代,家境逐渐的萧条,酒楼也逐渐的没落了下来,没能成为百年老店,这着实有些可惜。 不过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竞争的,有人上就有人下,物竞天择而已,所以说曹性只是感慨了一下,心中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他和刘弯找到了这间酒楼的主人,和其讨价还价,最终曹性用了十二万两的价格,将这间酒楼盘了下来。 因为这原本就是一间酒楼,所以里面各种各样的装饰还是挺到位的,不过曹性还是按照现代人的审美观点,从外面摘取了一些野花,又买了几个花瓶放在店中,整个酒楼瞬间香味扑鼻。 随后又找了一些木匠在酒楼的门牌上,门闩上,甚至墙壁上到处雕龙画凤,使得酒楼看起来更有几分生气。 之后曹性便让陈虎等人,把他们的货物全部搬进来,第二天清晨,这一间新的寒天酒楼,就算是开业了。 当寒天酒楼这四个字一出来,立马引起了这个县城的轰动,前来寒天酒楼中吃饭喝酒的人不计其数。 看着寒天酒楼的生意如此红火,曹性也就放心了,他根据这个县城的规模,直接给了刘弯三十个伙计,让那三十个伙计就留在此处,听刘弯的安排。这些伙计刘弯不可能一次性都用的上,所以每个月也要给每个人六天的假期中每人休息,至于说工钱待遇和以前一样,不会有任何变化。 因为曹性所留的伙计,大多数都并非并州九原人,所以大家答应的也非常的利索。 至于说其他的琐事,曹性和刘弯两人则是用了一晚上的时间全部商议好了。 “东家,你就放心去吧,我在这里经营寒天酒楼,一定会将它经营得红红火火!” 曹性笑着拍了拍刘弯的肩膀,刘弯和他是一个村子出来的,并且经过了年轻时候的大灾大难,现在的刘弯也成熟了许多,他告诉曹性,他只想踏踏实实的做事,等以后钱攒够了买一间大房子,剩下的是他怎么没有再说下去。 不过曹性也知道,刘弯现在最想要的或许就是一个新的家庭。他笑着拍了拍刘弯的肩膀,对刘弯保证,要不了多久,等他曹性在边云县的事情一切处理妥当,他就专门抽一个时间,找当地最有名的媒婆在帮刘弯说一门亲事过去的,毕竟是过去了,人活着始终要向前看的。 当清晨再度来临之时,刘弯等人在城门口为曹性他们送行。 这一次曹性等人回去就轻松多了,毕竟马车上再也没有任何货物了,有许多伙计,此刻已经可以每人单独成一匹马,在这片地头上飞快的飞奔着,而有些伙计更是在直接躺在了车辕上,让驾马的伙计拖着他走便可。 曹性和陈虎骑马走在前方,看到这里笑了笑。因为没有了货物,所以曹性估计他们最多只需两日的时间,便可以回到边云县,现在大家想玩,就让大家尽情的玩儿吧。 有一个长得比较瘦削,还有一个长得比较高胖的伙计,两人各自骑着一匹马,也不知怎么的,竟不知不觉开始了较劲。 谁也不服谁,最终两人决定比比谁的马术更强。 他们二人先是在同一条起跑线上,随后选定了百米外的一棵大树作为参照物,就比拼谁能最先跑到那棵大树,就算谁赢。 旁边的伙计看到这一切,也是来了兴趣,在旁边拍手叫好,一高一矮的两个伙计也是斗志昂扬,两人在起跑线上做好准备,随后旁边的一个伙计拿了一件粗麻布衣,扔向了空中,当衣服彻底的落在地上的那一刻,就是两人高举马鞭驾马飞奔的时刻。 “驾!”两人同时从口中发出一声暴喝,都是齐齐的甩动了自己的马鞭。 两人在这一片平地上飞快的飞奔着,不过百米的距离,两人都用出了浑身解数,并且众人也很快就看见了一个结果,虽说两人的马术都不错,但是长得矮的那个伙计明显平衡性要更强,所以他在驾马的过程中,可以专心致志的指挥马匹,故而只是跑了两个呼吸的时间,他所骑的马,便已经超过了旁边的那匹马。 第四十二章 弓弩 矮个子赢了这场马术比赛,激动着在那里操控着马儿欢呼雀跃,而高个子则在后面,不停的嚷嚷说这次不算再来一盘。 看着自己的伙计耍得如此开心,曹性也是乐呵呵的在后面笑着,并州乃苦寒之地,但也盛产马匹,所以可以说并州男儿,天生下来就会骑马。 曹性不由得想起了,曹刘孙的三分天下,为何曹操能够获得北边那么大的地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曹操手中握有大量的骑兵,在平原上一马平川,骑兵无论是机动力攻击力甚至冲击力,都远强于其他兵种,可以说是这个时代的坦克,因此曹操才能如此强大。 此刻曹性的心中就在想,自己要不要也组建一支,机动力很强的骑兵,以备不时之需。 不过也就在这个想法刚刚在曹性的脑海中升起之时,曹性的神经猛然一跳,他的眼眸迅速的望向四周的山林,这是一种天生的本能。 曹性从小就是猎户出身,对于山林中的风吹草动都异常敏感,这种草丛攒动的迹象,在曹性以前看来,绝对是有凶猛的肉食性猎物出现,上山狩猎期间,看见此等动静,应该马上的避开,只是如今这种草丛传动似乎不止一处,而是多处。 “小心!”曹性大喝一声,他手下的伙计以及陈虎,马上打了一个激灵。但是距离曹性比较远的那两个伙计,他们似乎没有听清楚曹性的话语,还站在原地不知所以,也就在这时从草丛中跳出来了三个头裹黄巾,身穿黄服,手持颇刀的恶汉。 那三个恶汉一跳出来二话不说,为首一个脸上有刀疤的恶汉,直接一脚就踹翻了那个个子比较矮的伙计,随后高举着朴刀,向曹性等人大声嚷嚷。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钱!” 当这个恶汉的话刚刚说完之时,立马又窜出来了二十多个人,将曹性和他的伙计,全部团团包围住了。 陈虎见状打了一个激灵,立马跃马来到曹性的身前,直接从他怀中摸出了一柄斧子,护在了曹性的生前,而其他伙计因为事发突然,所以一个个都是愣在了原地,不过看他们的样子,虽说心中有些害怕,但是还是强制保持了镇定。 看着这些人的服饰,曹性在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了三个字,那就是黄巾军。 头戴黄布身穿黄袍,这就是黄巾军的标志服饰,虽说张角起义失败了,但是当时跟随黄巾起义的人数众多,因此遗留在天下九州的黄巾余孽不计其数,今日曹性他们遇到的就是其中的一只。 而此时从那名脸上有刀疤的黄巾军,他的身后也淡然的走出来了一人,那人的装扮与其他的黄巾军有所不同,虽然身穿黄袍,但是并没有带护额,身上也还有一层薄的铠甲,手持一柄大刀,看样子应该是领头的人物。 当这个状汉一出来之时,便马上将眼神瞄向了坐在高头大马上的曹性,他看得出来,曹性应该才是这里的领头人,于是乎他长刀一指,大声喝道:“把你们的钱财通通给我留下,大爷我可以放你们一马!” 听着这名领头的声音,曹性呵呵的笑了两声,随后不咸不淡的问道:“敢问这位兄弟,可是九原郡人士!” 一听曹性这话,那名领头的眉毛一挑,似乎还真的被曹性说中了,不过他也懒得管这么多,再度说道:“你个小子,我让你拿钱,哪里这么多废话,若是再敢多说一句,我现在便把你砍成肉酱!” 黑面大汉的话如此狂妄,自然引起了陈虎的不爽,陈虎用自己的斧头护在曹性的身前,随后对曹性说道:“大哥,这个黑炭头我看倒是有几分本事,待会儿交给我便可!” 然而曹性却只是淡然的笑了,笑他拍了拍陈虎的肩膀,示意陈虎不用紧张,陈虎还没反应过来究竟为何,曹性一只手,突然举向空中大喝一声:“准备!” 曹性的这一声命令,就像是战斗前的准备一般,响起在其他伙计的耳朵中,其他伙计也全部反应了过来,他们迅速的从怀中摸出了一个东西,放在了自己的胸前,一脸警惕的看着前方的敌人。 虽不知曹性他们手中拿的究竟是何种东西,但看见眼前曹性他们一伙人竟然还敢反抗,当时引起了这一群黄巾军的不满,那个满面刀疤的黄巾军,看着眼前那个个子矮小的伙计,竟然都敢对自己怒目而视,当时就不乐意了。 “你这个小矮子,看起来今天我要放你一点血!你才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 说着这名满面刀疤的黄巾军,便举着他的大刀,要上前杀那个矮小的伙计,然而矮小的伙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乎在调整心态,在这名黄巾军离其只有十步之遥之时,他突然扣动了扳机,嗖的一道破空声响起。 叮! 一根锐利的箭矢,带着无数鲜血,重重的插在了一棵大树之上,但这根箭矢,可是从那名黄巾军的喉咙中穿过。最后定在身后的这棵大树之上的。 那名满面刀疤的黄巾军,此刻他脸上的样子还是无比的猖狂,似乎认为眼前的这个伙计,实在是太过于矮小,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然而这也只是他脸上的表情而已,但是在他那一双瞳孔中,此刻却是充满了害怕,充满了畏惧,充满了不可思议,最终充满了一丝绝望。 在它的喉咙处,有一个小孔不断的汩汩流淌着鲜血,最终那名满面刀疤的黄巾军,就这样倒在了地上。 而那名矮个子的伙计则是立马从怀中摸出了一根箭矢,同时脚步不断的后退,在他后退的过程中,刚才与其比试马术的那名高个伙计也马上走了上来,拿走了手中的武器,瞄准了眼前的黄巾军。 矮个子伙计装好了箭矢之后,立马和高个子伙计并排,用手中的弓弩,瞄准了眼前的黄巾军,看着眼前的黄巾军还是蠢蠢欲动,那名矮个子的伙计沉声喝道。 “你们最好都别动,不然我可以穿你们的喉!” 那些黄巾军看到这一幕,一个个都是吓了一跳,此刻他们终于将目光集中在了那些伙计手中的东西之上,那个东西他们有些熟悉,但又有些不熟悉,似乎叫做弓弩。 其实弓弩这种东西在秦朝时期便有了,但到了汉朝,军队中都统一配备的是弓箭,逐渐取代了弓弩这种东西,而弓弩这种手艺,也逐渐的失传了下来。 前些日子曹性已经深深的感觉到了危机感,所以他请马伯打造了弓弩这种东西,一开始弓弩还是挺不愿意的,但最终被曹性所说服。 曹性看着这些黄巾军似乎还蠢蠢欲动,于是乎他直接大手一挥大声喝道:“射击!” 三十多个伙计得到了曹性的命令,二话不说,立马将弓弩瞄准了自己前方的黄巾军,随后扣动了扳机,嗖嗖嗖,无数道破空声响起,一根根利箭,直接毫无预兆的打在了这些黄巾军的身上,那些黄巾军本来一开始气势如虹,但是现在一个个都在哀嚎,都在惨叫,甚至有些人,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就在自己眼前倒下,早已吓破了胆,直接扔下手中的兵器,就准备溜之大吉。 看着局势瞬间就被反转,曹性手下的伙计,心头隐隐升起一股兴奋之静,看着那些落荒而逃的黄巾军,他们哪里肯放过,立马迈动脚步,同时再度将手中的弓弩装好箭矢。 而那名领头的黄巾军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一个倒在了自己的面前,曹性的手下,却是在猛然追击,他整个人目眦尽裂大喝一声:“你这个王八蛋我饶不了,你去死吧!” 领头的黄巾军,直接提着他的大刀,向曹性飞跃而来,而陈虎看到这一幕,整个人怒目圆睁,也是大喝一声,驾驭着马儿冲上去,准备和这名黄巾军的将领进行搏杀。 只是陈虎距离这名黄巾军的将领,还有十步之遥之时,突然他耳边响起一道破空声,陈虎整个人都是吓了一跳,慌忙回头,却看见那根箭矢直接从自己眼前划过。 又是铛的一声,随后传来了那名黄巾军将领吃痛的声音,陈虎再次定神一看,那根箭矢,准确无误的射中了那名黄巾军将领的胳膊。 那一根箭矢射中这名黄巾军将领的胳膊之后,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向后飞行,最后将这名黄巾军将领连人带胳膊,钉在了一棵大树之上。 陈虎一脸吃惊的看着后方的曹性,曹性此刻缓缓的将手从弓弦上拿下来,他看了一眼四周,发现自己的伙计,似乎有些杀上瘾的感觉,现在还在追缉这些落荒而逃的黄巾军,于是乎他大喝一声。 “停止追击,全部给我回来,若有违抗者,就不是我曹性的伙计!” 听见曹性的爆喝,这些伙计此刻才反应过来,知道不能再追了,于是乎收起了自己的弓弩,随后朝这边跑了过来。 第四十三章 第一位名将 自己的伙计虽然三三两两的跑回来了,不过看他们脸上的神情却依然很兴奋,因为在他们手中似乎多出了不少俘虏。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黄巾军,现在一个个都是匍匐在地哭爹喊娘,大呼饶了他们的性命,他们做牛做马什么都愿意。 曹性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不想理会这些黄巾军的爱好,他下了马走向了那名黄巾军的首领,而此刻陈虎已经站在那名黄巾军的将领面前了。 也不知道陈虎和那名黄巾军的将领说了些什么,反正那名黄巾军的将领看着陈虎就是破口大骂。 “我说你这个死胖子,你别得意,有种我们两人来一场公平对决,我拿大刀把你剁成肉泥!”那名黄巾军的将领,似乎脾气非常之大,想要挣扎着将箭矢从自己的身上拔开,但是曹性所射出的箭矢力道何其之大,死死地把他钉在了大树之上,他只要一碰触箭矢,身上便会传来一阵剧痛。 而陈虎则是拿着他的斧子,指着这名黄巾军将领说道:“我说你这个黑炭头,在那里跳什么跳,若非我大哥手下留情,饶你一命,否则你现在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死胖子,我要杀了你!” “黑炭头,信不信我把你的牙齿崩了!” 边看他们两人愈吵愈烈,曹性则是笑呵呵的,从后面走了过来,他拍了拍陈虎的肩膀,陈虎也停止了闹腾,自觉的站在曹性的后面。 曹性一脸笑意的看着这名黄巾军将领,然而这名黄巾军将领似乎不领情,冷哼一声,把头一扭,直接不看曹性。 曹性仔细的感受了一下这名黄巾军将领身上的气势,发现他的气势似乎已经到了武道五重的水准,和陈虎是一个级别,这也难怪他有嚣张的资本。 “这位兄弟,不知你是并州哪里的人,现在是否想家呢!” 曹性打出了一张感情牌,没想到这个黑面将领却是毫不领情,再度破口大骂:“我说你这个小子哪里这么多废话,要杀便杀,若是爷爷我眨一下眉头,我就不叫周仓!” 那个黑面将领似乎什么话都听不进去,曹性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对于这种好话不听软硬不吃的人,曹性的态度也很坚决,那就是直接放弃,不过当他听到最后这个人的名字之时,脑海中却是灵光一闪。 周仓!这个名字在三国演义里面有所提及,并且名声还不小,虽说周仓在三国演义里面会出名,有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有关羽的名声摆在那里,他是关羽的护卫,自然而然也出名,但曹性觉得关羽身边的护卫这么多,就他一个人从无名之辈,变成了被世人所知的一个英雄人物,不仅是因为他是关羽的护卫,正因为他的忠义二字。 当初关羽千里走单骑之时遇到了周仓,周仓被关羽所败,关羽并没有杀周仓,而周仓听到了关羽的事迹之后,请求自愿追随关羽千里走单骑。 后来他就一直在关羽的身边呆着,关羽发兵樊城,最后兵败麦城,当时周仓并不在身边,但是他闻听这个消息之后,竟然痛哭流涕,最后自杀而死,这足以说明此人的忠心不二。若论忠义方面,它恐怕不会逊色关羽多少。 并且曹性依稀记得,在三国演义里面介绍道,周仓的确是并州人氏,这也和眼前的这个黑面大汉符合。 不过曹性也不敢确定,这个周仓一定就是演义中的那个,虽说有很大的相符之处,但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两个重名重姓,又生平事迹极其相似的人也不少,于是乎曹性再度发问道。 “我看你也是一条汉子,不忍心杀害于你,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不知你可愿意放弃你黄巾军的身份,而在我曹性手下做事!” “我呸,我周仓追随大贤良师起事以来,就从无二心,今日你想在这里劝降于我,看似好心,但实则那是陷我于不忠不义,你要杀就快点动手!” 看着周仓觉得就像一头驴,陈虎再也看不下去了:“我说你这个黑炭头,真的是给脸不要脸啊,我大哥在这里和你好好说,你在那里还挺歪的,我看你就是欠打!” “死胖子,你别得意的太早咯,我周仓下了九幽地狱,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 听着他们两人又在那里吵来吵去,曹性有些受不了了,他摆了摆手,制止了两人的争吵,随后看了一眼其他黄巾军,对手下的伙计说道,把这些黄巾军都放了。 这些黄巾军有很多都是并州人士,闻听此言,如蒙大赦,一个个都纷纷给曹性磕头,感谢随后就此离去。 而周仓看到这一幕,心中也有些动容,不过他还是没有说什么。 曹性让手下的伙计找来抹布打来热水,先是将周仓手臂上面的箭矢拔出,随后让人帮其包扎好伤口。 “周仓兄弟,你现在的队伍已经被我打散了,我估计你也没有去处,不如我们一路同行如何!” 虽说周仓的脾气很大,但是受了别人曹性的恩惠,他的脸面也有些挂不住,最终只能点了点头,在这一路上,其他人与周仓说话,周仓都是沉默不言,甚至有一些躲避,当然除了陈虎之外,他们两人一说话,便准备开打。 当天晚上曹性等人就地扎营,曹性让陈虎取来了,他们所预备的寒天烈酒,与周仓一起痛饮。 周仓似乎也是一个好酒之人,当他第一次喝到这寒天烈酒之时,也是大呼过瘾。 陈虎拍了拍周仓的肩膀说道:“嘿嘿,我说你这个黑炭头为何性格如此之绝?我大哥诚心邀请你加入我们,你却在那里死活不肯,你看看,只要加入了,我们天天都有这种酒喝,并且你不是一直不服我吗?我们两人也可以找个机会,好好的切磋一下!” 然而闻听此言,周仓却是放下了酒碗,最后说了一句:“当初因为官府的横征暴敛,害得我们家乡的人连一口饭都吃不上,正在我们饥寒交迫之时,我遇见了大贤良师,他给了我们饭吃,带我们杀了那些贪官污吏,从此我们便不用再为粮食而发愁,我周仓竟然加入了黄巾军,选择了跟随大贤良师,所以即便大贤良师如今已经不在了,但我周仓也依然要继承他的意志!” 周仓看上去没有什么文化,但一下子说出了这么多生活感悟,陈虎一时间还真有些接不上话来,而曹性在一旁则是呵呵的笑了两声。 “周仓兄弟,我很认同你的忠义说法,在你快要饿死的时候,大贤良师突然出现,救了你和你村子的所有人,你心中感激,决定追随于他,但你是否考虑过,那位大贤良师,他所做的事是否正确呢!” 一听这话周仓有些怒了,但是还是没有马上起身怒吼,反而是看着曹性问道:“大贤良师,精通天道,他所做之事,何错之有!” 对此曹性没有做过多的解释,他只是看着周仓说道:“你也是穷苦之身,至于说大贤良师教你们做什么事,你可以自己好好的回想一下,不知你有没有想过,那些无辜受害者,其实也是当初的你,你这么做,或许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助纣为虐!” 本来周仓的心中还是有些不服气的,但听完曹性的最后一句话,他整个人也选择了沉默。 公元184年爆发的那场黄巾起义,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他周仓心里最清楚。 当时他们的那位渠帅亲自来到他的身边,给他发了银两给他发了粮食,让他有东西,可是有钱可用,再也不用为生计而奔波,随后他就跟着他的那位渠帅,杀进了官府,把那些贪官污吏全部踩在脚下,当时周仓只感觉心中那个痛快啊,同时也更加坚定了他追随黄巾军的决心。 但是到了后面,黄巾军的性质就有些变了,张角彻底起义之后,各地的黄巾军也不再沉默,集体爆发。 他们直接将部队开到了每一座城下,随后对城头发起了疯狂的进攻,大汉王朝的士兵根本挡不住他们人多势众,最终弃城而逃。 黄巾军每经过一个城池,总会对城市里面的一切进行烧杀掳掠,抢老百姓的粮食,抢了商人的银子,甚至还抢夺一些妇女供他们发泄。 总之黄巾军一切的一切都是靠抢夺,以此来补充他们的军需,就这样,他们抢完了一个城池又抢下一个城池,其实那时候周仓心底最深处有一抹感觉,他们做好像有些像土匪,不过那时候身处的环境,不容周仓多想,他继续跟着黄巾军烧杀掳掠,最终直至兵败,带着一小部分人溃散而逃来到了并州。 曹性端起酒杯淡淡的抿了一口酒,随后看着周仓再度说道:“没有一点生产,只有不断的输出,这就好比你家中有百亩良田,但你整日好吃懒做,百亩良田迟早也会荒废。又好比你家中有黄金千两,但你不知节俭,整日挥霍,迟早有一日你也会将这一切浪费!而你们黄巾军似乎也就是这个道理,现在你还认为,跟着你们大贤良师是正确的吗?” 第四十四章 杀回去! 曹性的一番话,让周仓彻底的沉默,曹性拍了拍周仓的肩膀,随后就回自己的帐篷了,第二天天明,众人又开始继续赶路,走了半日的路程,已经到达了一个岔路口,往左边行驶,便是回边云县的路。不过周仓的家,却是向前继续行驶才能到达。 曹性的心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果然历史名将个个都有自己的脾气,想要将其收服,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三国时期是一个注重名望的年代,有了名望,别人才会投奔于你。 曹性现在有什么?无非就是有一小点点家产,严格的来说,只能算一个商人,在这个注重士农工商的年代,曹性的实力还有待提升,才会引得众人来投。 “周仓兄弟,我看我们就此别过好了,不过我曹性看得起你,我把话放到这里,若是有哪一天你想通了,欢迎你来到边云县找我曹性!”曹性笑着对周仓说道。 陈虎也是非常遗憾的拍了拍周仓的肩膀:“你这个黑炭头啊,我看你有几分武艺,和我在伯仲之间,应该可以成为我的对手,让我们两人酣畅淋漓的打一架,只可惜呀!” 周仓本来还有些犹豫,然而听见陈虎这话,他立马也就炸毛了:“你这个死胖子,别在这里得意,你既然想打,我们在这里便可以分一个高低!” 曹性无奈的摇了摇头,周仓也是一个暴脾气啊,或许在历史上就只有关羽能够镇得住他,其余人的话他谁也不听。 然而也就在这时,突然有一名伙计高声叫道有动静,其他人都是如惊弓之鸟一般,毕竟前日才经历了黄巾军,所以一个个都是非常警惕,很多人都是伸手摸入了怀中,握紧了弓弩,准备迎战。 曹性也不由得眯起了眼睛,望向那个方向,只是他看着看着,就觉得有些没对劲了,前方一个人慌慌张张的向此行来,但是看这个人的轮廓,怎么有些熟悉的感觉。 待那个人靠近一些之后,众人才看清楚,骑在马上的那个人跌跌撞撞一看就是马术不好,在他的身上还有几分儒生气质,最重要的是大家感觉这个人越来越熟悉,陈虎瞪大了眼睛,飞奔而来的那个人不是奉云又是何人呢? 陈虎马上迎了上去,想给奉云一个拥抱,然而奉云可不管这么多,驾着马匹跌跌撞撞的来到了曹性的身边,他没有打招呼,一来就直接大口大口喘息着对曹性说道:“大,大哥不好了啊,山贼已经打入了我们的家中!” 一听这话所有人全部炸毛了,他们皆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奉云,此刻他们才发现,奉云的身上风尘仆仆,一看就是快马加鞭赶过来的。况且奉云还是曹性的心腹,他所说的话肯定是真的,什么叫做山贼已经打入了他们的家中? 在曹性的家中,不仅有寒天烈酒肥皂的制作配方,还有无数金银财宝,更重要的是还有与他们朝夕相处的兄弟啊,山贼已经打进去了,莫不是…… 想到这里众人都慌了神,就连一向胆子挺大的陈虎,此刻也有些惊慌失措的举动。 然而曹性看到众人如此模样,却是大喝一声:“什么狗屁,我曹性的地盘,哪里是这么容易打就能打进去的!” 随后曹性将他那审问的目光看向了奉云,奉云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子,他在住大口大口的喘息,使自己的气息顺畅了一点,随后抱歉的说道:“山贼已经打到了我们家,并且数目众多,大约有百来号人啊!” 闻听此言,曹性一把推开了奉云,随后目光灼灼的看着陈虎等人说道:“现在你们听清楚了吧,我的地盘不是人人想打就能打的!” 听此言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但是可以看出很多人心中都是比较紧张的,虽说他们之前才打过黄巾军,但是话又说回来,黄巾军又称黄巾贼,致一股只能打顺风仗的军事力量,一旦遇到任何一点坎坷就溃不成军,山贼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啊,若论起凶狠程度,恐怕比黄巾军只高不低。 不过也就在众人有些摇摆不定的时候,曹性的大喝之声又响起在众人的耳边:“其实我觉得奉云所说的话有问题,什么叫做我的家遭到了山贼,我就问你们,你们平日工作拿钱,以及生活的地方是哪里?那是不是也同样是你们的地盘!” 曹性一说这话,立马让众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没错,在曹性还没有出现的时候,他们只能去大户人家打短工,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有人只能成天呆在家中务农,就这样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日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然而曹性出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一想到这里,众人只感觉心中有一团火在燃烧。 “大哥,我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山贼,吃了熊心豹子胆,但是敢威胁我陈虎的家,我一定会将他剁成肉泥!”陈虎重重地将斧头往地上一扔,发出了一声惊天咆哮,看着他那副须发喷张的面孔,众人的心中都为之感染,一个个都是拿出了怀中的弓弩,高举过头顶,大声呼喊道。 “东家,我们杀回去,我们杀回去,决不能让那群山贼破坏我们的家园!” 曹性点了点头,将眼神看向了前方,从这里到边云县其实不过二十里的路程,之所以奉云会骑的那么慢,那是因为奉云是一个读书人,从小就没受过什么体力活,更没有骑过马,所以骑得跌跌撞撞,用了半日的时间才骑到这里,如今曹性他们这里个个精通马术,相信只用两个时辰就可以杀回边云县。 正当曹性一挥手,准备让众人快马加鞭的赶回去之时,突然从后面又有一人骑马至前。 “曹性兄弟,不仅饶了我周仓一命,甚至还把我周仓的兄弟全部放了,对我周仓有莫大的恩情,现在看着你们受难,我周仓绝对不可能一人独自逃跑,我跟你们一起回去,并且对于那股山贼,我似乎也有所了解!” 曹性点了点头,随后喝令众人一起飞快的向边云县行去。 曹性等人在小路上飞奔两个时辰的时间,终于赶回了边云县,此刻在后方的树林中,可以看见曹性那座宅子已经乱成了一片。 不少山贼举着刀剑,不断的往曹性府中的墙壁上劈砍而去,更是有无数山贼在外面不停的呐喊,让里面的人快点滚出来投降,然而在曹性的那座大宅子里面却是房门紧闭,无数伙计拿起了楼梯,或者爬上屋顶,直接用手中的弓弩,开始不断的射击外面的山贼,而外面的山贼,也以石块弓箭等物给予了还击,总之两边各有伤亡。 “大哥,我们还等什么!”陈虎血红着双眼对曹信说道。 曹性点了点头,他的目光一直集中在山贼群中,最后方一个骑着高头大马之人的身上,那个人手持一柄金色的巨斧,一脸无所谓的站在后面,并且他身上的气息极其强悍,曹性估计他就是这群山贼的领头人仇占山。 之前在路上周仓就给曹性讲过,他以前出生于黄巾军,虽说并不是纯粹的山贼,但是对于这个地方的山贼,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他告诉曹性,胆子最大的无非就是仇振山做一伙人。 他们敢与官府勾结,入城杀人,这种事情屡见不鲜,并且周仓还告诉曹性,他与仇占山有过一面之缘,仇传山为人狂妄自大,从来不遵守江湖规矩,所以说这次敢进入边云县成,估计也是仇占山这一伙人。 想到这里,曹性将眼神看向了旁边的奉云,奉云的眼神还是显得有些紧张。 “奉云,现在我交给你一个任务,你是一个读书人,用不着上前拼杀,但是我把我手下的三十个兄弟全部交给你,他们手上都有弓弩,你的任务就是,把这三十个人给我团结好,让他们站在同一阵线上,你们在后方,时不时的对这些山贼发动突袭便可!” 看着曹性的目光如此严厉,奉云也不敢大意,连忙坚定的点了点头。 随后曹性又看向了周仓和陈虎:“你们两个拿好武器,随我一起冲吧!” 听到曹性这话,陈虎有些担心,毕竟他知道若论短兵相接,曹性的武艺不算高,他想劝劝曹性,然而曹性才不理他这么多,直接纵马飞奔而出。 曹性从箭囊中一次性就摸出了三根箭,以前曹性射的只是木头所铸成的箭矢,不过自从马伯打造出了弓弩之后,他便让马伯也铸造了箭矢,曹性现在的背囊中有整整二十多根铁箭。 曹性大喝一声,直接将他的弓箭瞄准了一个山贼的头颅,随后一道破空声响起,那根弓箭直接没入了那个山贼的头颅之中。山贼整个人缓缓倒下。 周围的山贼发现,这里的异状他们扭头向后看去。不过当他们还没有看清楚曹性的模样,在他们的瞳孔中却是有两根箭矢呼啸而来,最后射穿了他们的脑袋。 这是曹性第一次杀人,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血液,但是看着这些血液飞溅上空中,曹性的心中不仅没有任何害怕,反而还有一丝兴奋,血液中的杀戮因子,正在缓缓的蔓延整个身体,曹性忍不住从骨子里面大吼了一声:“杀!杀!杀!杀个痛快,杀个精光!” 第四十五章 铜墙铁壁 车武拖着一只已经被打脱臼的胳膊,但他的左手依旧拿着一杆长枪,一双虎目扫过院落的每一个角落,高声叫道,叫大家再坚持一会儿。 他和众多伙计已经奋战了一天一夜的时间,虽说他们的住宅在边云县城,属于较为偏僻之地,但是发生了如此大的事,他不相信外界不知道,他敢打赌,官府那里绝对将这里的情况知道的一清二楚,但现在依旧不见官府的人来,想到这里,车武的心中异常沉重。 虽说家中也有地道,大家都可以通过地道逃生,但是车武并没有将地道的事情告诉大家,他的要求就只有一个,死守住自己的家园,绝对不后退半步。 然而车武不知道的是,他这里压力山大,但外面的人压力更加巨大。 此刻坐在高头大马上面的仇占山,看着这一间偌大的宅子,双眼中早已冒出了不可遏制的杀心。 早在一周之前,他便带着他山上的兄弟昼伏夜行,来到了边云县城,并在昨日晚上已经到了曹性的家门口,准备给里面的人来个突然袭击。 然而他却未曾料到,曹性的家中竟然修了一座三层的高塔,也就是瞭望塔,站在上面的人,可以将外面的事物看得清清楚楚,警觉的伙计,早就发觉了外面的不对,慌忙将此事报告了正在值班的车武,车武的感觉何其敏锐,立马感觉到了事情没对,于是开始组织大家迎敌。 对于仇占山这种做山贼的人来说,既然发现了,那也没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反正就是杀光抢光就对了,于是乎他对曹性的宅子发动了猛烈的进攻。但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的时间,他还是为了攻破曹性的院子。 “大,大当家院子里面的人实在是太顽强了,他们手中好像有一种类似于弓箭的东西,我们根本冲不进去啊!”一个山贼从前线退下,带着哭腔的对仇占山说道。 然而仇占山才不准备和这些山贼多说一些什么,一个耳刮子便打了过去,大骂这些山贼完全就是废物。 当初蔡得也没有骗仇占山,他说官府不会插手此事,事到如今官府也果真没来,不过仇占山觉得,若是时间拖得越长,对自己越不利,谁知道那些官府会不会变卦,毕竟大家都不是瞎子,事情闹大了,官府肯定会拿自己开刀。 本来像这些打劫世家大户的事情,他仇占山不是没干过,每一次都很顺利,要么把别人的墙壁砸穿,要么把门砸烂,如此一来便可浩浩荡荡的冲进去烧杀掳掠,随后拍屁股走人,但是这一次他似乎踢到铁板了。 曹性家中正面的那扇大门完全由铁打造,用一般的刀剑劈砍,根本无法对其造成太大的损伤,若只是过于坚硬那也就算了,主要是曹性他们的院墙也和普通的院墙颇为不同。 在这个时代,修房子主要用的是一种叫做三合土的材料,这种材料修起来的房子还算是比较稳定,所以逐渐的成为了这个时代的主流,一般的世家大户修建围墙,也是用三合土。 只是当曹性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后,修好自家的院子之后,他便发现三合土这种东西虽说稳固,但也略显脆弱,和后世的钢筋混泥土完全没办法比,若用一点强力的攻城巨,比如说冲车,投石机或许随便砸一砸就开了,甚至可以说,若是拿一颗鹅卵石,不断的往上砸,估计也用不了多长的时间,就可以把墙壁砸烂。 看着自家的墙壁如此岌岌可危,曹性不由得想起了后世的水泥。或是用水泥作为材料来修建,无论是稳定性还是坚固程度,肯定都远远胜过这三合土。 曹性的前世并非建筑出身,所以也不知道水泥怎么做,但是他思来想去之下,回忆起了小时候在农村,到河边抓鱼之时,河里面的那些石头深深的嵌入泥土之中,无论如何搬也搬不开,虽说那不是纯正的水泥,但是坚固程度似乎和水里有的一拼,想到这里曹性灵光一闪。 当下就让陈虎去河里面抓了一车又一车的泥土,随后再找来一些看上去比较平整的鹅卵石,把这些土黏在三合土的后面,在每一层土的中间放上一些鹅卵石,以此来坚固自己的防御,如此一来,也算是最基本的水泥了。 仇占山一伙山贼攻打曹性的家中之时,根本没有想这么多,只戴了普通的刀剑,所以到现在无论如何都不穿那最后一层墙壁。 所以仇占山能够攻克曹性家的唯一方法就是,翻过这一道墙进去烧杀掳掠。 不过这又显得有些犯难了,曹性的伙计此刻趴在房顶上的都大概有四五十人,那四五十人全部手持弓弩,一旦有山贼靠近,直接毫不犹豫的放箭,弓弩这种东西和弓箭相比,弓弩的威力自然要小一点,曹性也没有办法完全还原秦朝时的那种弓弩制作,所以现在曹性手中的弓弩,有效射程也就在三十步,一旦超越了三十步,就基本上没有什么威力了。 不过三十度的距离足以,只要这些山贼土匪敢靠近,那些伙计,拿着手中的弓弩,就是刷刷刷的一阵乱射,弓弩在近距离的准确性比弓箭高得多了,至少一般人使用是这个感觉,所以已经有无数山贼死在了这些弓弩之下。 好不容易有山贼翻上了城墙,刚准备跳下去,然而车武却带着无数伙计的伙计手持铁棍,有的伙计手持菜刀,就这样虎视眈眈的看着墙壁上的山贼,那名山贼只要敢跳下来,绝对三五成群的一拥而上,直接将那名山贼砍成肉泥。 因此这些山贼刚刚对曹性的宅子发起进攻之时,或许是气势如虹但是遇到了重重阻碍之后,他们的气势大跌,一个个都有些贪生怕死,不愿再翻墙进入曹性的院内。 看到这里,仇占山心中最为不爽,他知道此刻必须鼓舞一下士气,鼓舞士气最好的方法就是,一个人成功的翻入院墙之内,并且在院墙之内大杀特杀,这样就会大大的激励士气,所以仇占山想都没想,当时就提着他的宣花大斧。直接冲到了墙壁之下,虽说有箭矢射来,不过却被仇占山的斧子一横扫,全部打乱,仇占山顺利的跳到了城墙之上。 眼看仇占山就要一脚跳下来,跳入院落之中,谁知车武突然登上了墙壁,直接用长枪刷刷的捅向了仇占山,仇占山没有办法,只好举着他的宣花大斧开始迎击。 车武只是与仇占山交手了十多个回合,仇占山看准机会,用宣花大斧的斧被,直接打中了车武的胳膊,车武的右肩顿时脱臼。 车武落败,仇占山原本以为自己可以轻松的进入院内,然而却未曾料到当他和车武打斗的时候,站在屋顶上面的那些伙计早就装好了箭矢,时刻将箭矢瞄准了仇占山,当车武刚刚一落败,仇占山还没来得及追杀,无数跟箭矢便是呼啸而来,看着密密麻麻的箭矢,仇占山感觉自己就算再厉害,也不能一次性打完,心虚之下脚步一个不稳,直接跌落了下去。 经历了如此长的攻坚战,双方虽然互有伤亡,但仇占山心中那个焦急呀,面对曹性他的大宅子,仇占山就有一种面对铜墙铁壁的感觉,怎么打也打不进去。 “老子今天偏不信这个邪!”仇占山再度将他的宣花大斧往地上狠狠的一顿,他在后面猫了这么久,并不是一无所获,虽说曹性所筑的墙壁非常坚固,但打了这么久已经有一处的裂痕非常明显,仇振山已经做好准备,自己冲上去,一个宣花大斧就将其彻底的砸开。 “兄弟们,做好准备给我冲,今天我一定要冲进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仇占山发出了他心中最后的怒吼,然而让他始料未及的是,响应他的山贼却是寥寥无几。 仇占山觉得有些没对他扭头一看,眼睛都瞪大了,不知何时他的身后又冲来了一群人,那一群人大概有三十个左右,全部手持弓弩,不停的在他们身后射击,仇占山的山贼全部将重心放在了眼前的大宅子,谁会料到身后有人突袭,所以,直接被这些箭矢射倒了一片。 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个倒在了血泊之中,仇占山的心在滴血啊,自己好不容易拉起来的部队,竟然这么快就损失了大半。 想到这里仇占山也顾不得眼前的大宅子了,他拨转马头大喝一声,提着他的宣花大斧,便准备对后方的奉云等人发动攻击,只是他还没冲两步,突然有两人骑马跃到了他的面前,这两人也正是陈虎周仓。 周仓手持一柄大刀,陈虎则是手持两柄短斧,但不管怎么说,他们两人的兵器身上衣服上,全部沾满了血液,并且看他们一脸兴奋的样子,这些血液毫无疑问就是他手下山贼的。 这两人杀了自己如此多的手下,仇占山整个人更是愤怒到了极点,二话不说,提着他的宣花大斧,直接杀向了二人。 第四十六章 怒杀! “黑炭头,你不是说你右臂上的伤不碍事吗?现在怎么这样啊……” “你个死胖子,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陈虎周仓两人怒气冲冲的提刀而上,结果交手了十多个回合,两人便感觉压力巨大,因为面前的仇占山果非一般人物,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至少都是武道六重,一下子就把周仓和陈虎两人打得落花流水。 “你们两个废物,杀了我如此多的弟兄,真当我仇占山是好欺的不成,既然人都杀了,那么你们就准备用血债来血偿吧。”仇占山高高的举起了他的宣花大斧,下一刻就要重重地劈下,陈虎和周仓看到这里,两人的眼眸都开始变得无比的凝重,他们能够感受的出来,这一斧子,或许是带着他惊天愤怒砍下来的,他们二人不确定,以他们二人联手之力,能否挡得住。 两人都做好了招架的准备,仇占山的那一斧子,以力劈华山之势,直接朝二人砍了下来,仇占山的双眼血红,似乎这一斧子落下去,至少都要把陈虎或者是周仓,其中的一人劈成两半,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仇占山耳边风声呼啸,一股危机感在仇占山的心间猛然而生。 仇占山一生杀人无数,对于这种感觉非常敏锐,他下意识的转了一下头颅,并且也转动了一下宣花大斧,只听乓的一声,一根利箭直接射在了宣花大斧上,可以看见宣花大斧时刻在微微的颤抖,因为偏离了轨迹,所以最终砍在了周仓马匹的脚下,并没有伤着二人。 陈虎和周仓两个人松了一口气,只是还没等他们轻松下来,曹性的大喝之声就从后传来。 “你们两人别再在这里了,旁边有这么多山贼,给我杀,痛快杀一个,敢来碰我曹性命门者,通通赶尽杀绝,一个不留!” 陈虎向后望去,只见曹性此刻双眼血红,他的双手紧紧的握住了他手中的弓箭,甚至在恍惚间,周仓和陈虎都有种感觉,他们面对曹性不是面对一个人,而是面对一头即将暴走的野兽。 看到曹性这个状态,陈虎忍不住惊呼出声:“大哥,我们一起对付这……” 然而还未等陈虎将话说完,曹性直接冷冷的看着他,再度怒吼道:“让你去你就去,哪里这么多屁话,我就是想看看,当自己亲手好不容易拉起的部队,却一个个死在自己的眼前,这个王八蛋究竟会是什么感受!” 看见曹性发火,陈虎也不敢久留,一拍马背直接换了一个方向,那里正有一团山贼,看着陈虎和周仓瑟瑟发抖,而周仓此刻也反应了过来,不管这么多了,直接朝另外一伙山贼杀了过去。 周仓和陈虎的武艺,或许比不上仇占山,但杀起他的那些手下,简直不费吹灰之力,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仇占山心中在滴血啊,干了这么久的无本买卖,第一次亏得这么惨啊。 仇占山将他那怨恨的眼眸看向了曹性:“敢杀我兄弟者,我今天定要拿你来祭天!” “敢碰我曹性命门者,必杀之!” 两人皆是怒气冲天,所以二话不说,拍马就杀向了对方,仇占山举起了他的宣花大斧,似乎巴不得现在就到曹性的身边,一斧子把曹性劈成两截,而曹性则是摸起了他箭囊中的箭矢。 又是一根箭矢射出,准确无误的射向了仇占山的额头,仇占山只能举起他的宣花大斧抵挡,又是一声惊铁交鸣声响起,仇占山整个人身下的马匹,都忍不住顿了顿,箭矢上面的力道太大,仇占山眼中闪过一抹惊骇之色,同时,他的脑海也清醒了几分,他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十四岁的少年,还真的不简单啊。 虽说他也能感受到曹性身上的武道气息,也不过只有武道三重而已,但他射出的弓箭,却是堪比武道六重,若是稍不注意的话,很有可能就此殒命。 所以仇占山现在开始变得异常的小心,他放慢了马匹的速度,而曹性也将两根箭矢搭在了弦上,看准机会,又是两箭呼啸而至,仇占山打落了一根箭矢,随后他的腰猛人下完,剩下的一根箭矢,从它的鼻尖擦肩而过,不过还没等仇占山坐直身子,又是几根利箭呼啸而来,仇占山整个人心惊不已,只能举着自己的宣花大斧一阵乱打。 曹性一共射出了八根箭矢,六跟箭矢都被仇占山成功的躲,过或者是打落,但还是有两根箭矢,虽说被仇占山碰触到了,改变了飞行的轨迹,但最终依旧是扎在了仇占山的大腿之上,仇占山的腿,顿时血流如注。 不过仇占山并没有因此而大叫出声,反而他的心中有一丝跃跃欲试之情,毫无疑问,他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少年才是这伙人的老大。虽说他的一手弓箭之术出神入化,让仇占山颇为头疼,但他此刻分明看见,曹性将箭囊中最后一根箭矢拿了出来,也就是说曹性想要击败仇占山,就只有最后一箭的机会了。 “小子,你除了弓箭之术稍微拿得出手一点,还能有什么本事!”仇占山拍着马屁,缓缓的向前而行,他腿上的伤对于他现在来说并没有多大的阻碍,毕竟他是骑在马上的,不过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对于曹性的危险开始变得越来越大。 距离曹性还有二十步的时候,仇占山依旧是小心警惕,将宣花大斧放在自己的胸前,以备不时之需,只是随着距离越靠越近,当仇占山距离曹性还有十步之时,他却突兀的发现,曹性本来搭在弓弦上面的箭矢,却是慢慢的放了下来。 仇占山虽说心中不明白,曹性为何要这样做,但既然曹性放下了箭矢,那对于他来说无疑是好事,如今不过只有十部的距离,再加上有马匹,或许只需要两个呼吸的时间,他便可以赶到曹性的生前,最后一斧子劈开曹性的脑门。 所以此刻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大喝一声,催动马匹,同时宣花大斧做好准备。 而曹性看到这一幕,身上的肌肉绷得异常之紧,双腿微微抬高,但他却是把弓箭直接背回了身上,在他的右手只留下了一根箭矢。 曹性已近在眼前,仇占山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将宣花大斧横置右边,随后暴鸣一声,一个横扫直接砍向了曹性的腰间,似乎他这一斧子下去,曹性整个人就要被分成两半。 眼看斧刃据曹性越来越近,然而曹性却是双腿踩在了马背上,直接纵身一跃,高高跃起,斧刃直接从曹性的脚下滑过,看到这里仇占山都有些傻眼了。 不过他很快也就反应过来了,就算曹性跳起来了,又有什么作用呢?他看着高空中的曹性,那一刹那,他只见曹性举起了右手上面的箭矢,随后猛然用力,那一根箭矢直接被它像掷标枪一般掷了出去。 箭矢这种东西本来的质量非常轻,若只是自投出去能有什么威力,仇占山还没有想通这个问题,在他的瞳孔中,那根箭矢已经无限放大,最终插在了他脆弱的右眼之上。 当感受到这跟箭矢的力量的那一瞬间,仇占山心中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不可能,投掷出去的箭矢,怎会有如此之大的力量,除非曹性真的是臂力惊人的那种。 但是此刻的箭矢已经融入了仇占山的右眼之中,此刻还在不断的往血肉里面钻,锥心的疼痛让仇占山忍不住仰天大叫,不过也就在这时,曹性竟然直接跳到了仇占山的马匹之上。 突然而来的重量使的坐下的马匹,受到了惊吓,开始到处乱撞,而曹性却是不管这么多,一支手就拿住了他投掷出去的那根箭矢,随后猛然用力箭矢,更加深入仇占山的右眼之中了,仇占山整个人彻底的发狂了。 他的一只手摸住了他的右眼,以此来缓解眼上的疼痛,另一只手掐住了曹性的脖颈,似乎是想要将曹性推开,只可惜面对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仇占山此刻才感觉事情似乎没对,曹性的臂力太大了,大到有些超乎他想象的地步。 曹性不断的将箭矢深入其中,而仇占山则是想把箭矢不断的拔出来,箭矢已经没入了一定的位置之时,曹性看见时的确没有办法再继续深入,于是顺着仇占山力道的方向,直接将箭矢拔出,这一回头正山更是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不过当这跟箭矢拔出来之后,曹性没有停留。直接将箭矢,再度重重地插入了仇占山的胸口之中。 鲜血溅在了曹性的脸上,曹性并不感觉到冰冷,反而感觉有一股暖意,这种感觉深深的刺激到了曹性,曹性开始变得越来越兴奋,既然这个仇震声受不了,那么他就再度将箭矢拔出来,不过拔出来之后,又再度猛然插向了仇占山的脖颈之中,又是一束鲜血飞溅而起,随后曹性再度将箭矢拔起又再次深入。 曹性就这样来来回回的戳了十几次,一直把仇占山戳的满身骷髅之时,曹性整个人才停下,不过此刻曹性的身上已经完全被鲜血染红,曹性看着仇占山的尸体,忍不住仰天大喝一声。 “来啊,有什么招数通通使出,我曹性全盘接住,但是你们也要给我记清楚了,我曹性在等你们的过程中,你们也要给我曹性等着!” 第四十七章 决定 中平四年,正月初一,也就是公元188年的第一天,这一天在古代具有特殊意义,就相当于后世的春节一般。 虽没有后世的鞭炮爆竹,也没有红色喜气的对联,但是边云县的众多百姓,依然是过得喜气洋洋,合家团圆,十里八乡相互走动,将这一年的储蓄全部拿出来,就为了过年的这几天,能够安安逸逸,快快乐乐。 不过在某一处大宅之中,这种景象却是完全看不到,反而还是一片萧条,若是说得准确一点,应该是一片肃穆。 在偌大的院子中,曹性所有的伙计都是端坐在院落之中,他们目光炯炯的看着前方之人,前方之人站着的固然就是曹性,但是在曹性前面,还摆着整整二十二个盒子,里面装的全部是骨灰。 仇占山进攻曹性的大院子,曹性的院子固然是一面铜墙铁壁,又有弓弩这种神器相助,但是依旧死了二十二个兄弟。 当时曹性的命令是将那些山贼全部赶尽杀绝,一个不留,至于说尸体则是找了一处荒山,一把火烧得连灰都不剩。 曹性缓缓的端起了酒杯,而他生前的那些伙计,包括陈虎等人暗暗的抹干了眼泪,也端起了旁边的酒坛子,给自己满满的倒上了一碗,他们跟着曹性一起将来举过头顶。将第一杯酒洒在了地上,算是祭奠那逝去的二十二位兄弟。 曹性再度斟满了一杯酒,其他人也是随着曹性的动作,不过曹性将这杯酒举过了头顶,许久未曾动,众人不解曹性这是何意,半晌之后,曹性终于开口说话。 “这次山贼进攻我们损兵折将,你们说这是谁的责任!” 听着曹性那凛冽的声音,所有人的心中都是为之一振,很多人都是看着曹性亲手杀了仇占山,用一根箭矢,在仇占山身上戳了无数个窟窿,鲜血迸溅到曹性的脸上,曹性看上去宛如一个浴血魔神一般。 如今曹性这么说,究竟是何意? 过了三个呼吸的时间,车武放下酒碗,单膝跪地,沉声说道:“大哥,你出门在外,然而我却无力看管好家园,害的二十二个兄弟,因此而丧命,你一向都在告诉我们,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次是我车武办事不力,还请您责罚!” 听着车武那慷慨的声音,曹性并没有动,随后奉云也是放下了酒碗,单膝跪地看着曹性说道:“大哥,车武并没有错,错的人应该是我,若是当时我没有慌乱,而是派了一个精通马术的伙计去找你们,或许你们就能早些时日赶到,而那二十二个兄弟也不用死去,该惩罚的人是我!” 站在一旁的陈虎,看着他的两位兄弟都如此作,心中有些动容,刚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咔嚓一声响起在众人的耳边,只见曹性血红双眼直接摔碎了就完,看着众人说道。 “各位兄弟,这次多亏了你们,才能保住我们这个家园,这次错的人不是你们,而是我曹性,今天我在这里给你们赔罪了!”曹性目光含泪,双手抱拳对着众人深深的做了一揖,看到这里所有伙计都是忍不住站了起来。 …… 第二天在另外一间大宅之中,秦爷一脸笑呵呵的看着眼前的曹性,问道:“曹贤侄,不知今日前来找老朽,所为何事啊!” “我曹性乃是晚辈,今日才来给秦爷拜年!” “这,这何为拜年啊!” “新的一年新的开始,晚辈在此祝秦爷身体健康,寿比南山,在中平四年,每日都可保持轻松愉悦之心情。” 一听这话,秦爷倒是觉得有几分意思,虽说不懂拜年的意义,但是曹性这么说,好像的确是颇有意义的。 于是乎秦爷点了点头,算是心领了,看到这里曹性也是露出了一丝笑容,他一挥手,站在门口的车武,直接提了两个箱子就走了进来。 曹性直接将一个小箱子摆在了秦爷的身前:“秦爷,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还望你收下!” 看到这个箱子,虽说秦爷的面部表情,依旧没多大的变化,但是可以从他的瞳孔中看见,他眼中的笑意已逐渐在消失。 “呵呵,曹贤侄,你这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说吧,来找我何事!” 曹性看了秦爷一眼,又把另外一个大了一倍的箱子,推到了秦爷的面前,随后直接将其打开,竟然满满的全是五铢钱。 “恳请秦爷帮我推举,我想出仕为官,但奈何身份卑微,需要秦爷出手相助,这个箱子里面有十五万两,还麻烦秦爷能够上下打点一二,另外一个箱子里面有五万两,算是对秦爷的感谢!” 此言一出,秦爷和曹性两人都沉默了,屋子中的气氛似乎很快就降了下来,曹性的心中也有些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不过曹性想起在一周之前他就去过县衙,他要找段柯,因为山贼来袭如此大的事,官府为何不出手相助,还有一个更为关键的问题就是,那些山贼如何混进来的? 此案疑点重重,边云县所有百姓都看在眼中,所以曹性申请升堂办案,然而段柯竟然对曹性闭而不见,来见曹性的是县尉尤铁。 看着曹性那血红的双眼,尤铁且似乎有些心虚,但是最终他还是露出了一副无奈的样子,对曹性摆了摆手说道:“山贼进入边云县,那是从小道而入,他们无从防备,至于说为何不及时出手相助剿灭山贼,是因为曹性所居住之地太过于偏僻,他们根本没有接到他人报案,所以有心无力!” 当陈虎听见这些话之后,直接拔刀而向,似乎要一刀杀了这个狗官,他的心中才可安宁,但是最终被曹性拦下了,曹性双眼布满血丝的看着尤铁,最终点了点头。所以那日曹性当着众人的面说道责任,全部是由他曹性一人而起。 至于为何会这样,原因也很简单,就是因为士农工商这个破规矩,在封建王朝有一个传说,那就是没有千年的王朝,但是绝对有千年的世家。世家不只是那些地主阶级,还有那些与地主阶级勾结的官员。 曹性不过一介商人,想要出人头地,想要在这个乱世中生存下去,就只有入仕为官一条道路,好在这是一个乱世,当朝执政者乃汉灵帝,汉灵帝最喜欢干的事,无非就是卖官鬻爵,所以曹性终于做下了这个决定。 至于说曹性之前为何不这样做,原因也很简单,卖官鬻爵,看似很简单,只要给银子,官服就到手,实则不然,即便你手中的银两充足,但是你想要买到一官半职,也需要通过一些特殊的关系。至少要有人介绍才行。 曹性在边云县的敌人太多,至于说官府那边,能够说上话的至少都要是县令级别的人物,然而段柯那个家伙,就像学黄老之术的人,一般居然实行无为而治,不招惹别人,但也不会多管闲事,所以曹性是不可能通过段柯的关系走上去,最终就只能联想到秦爷。 不过曹性总感觉眼前的这个秦爷,虽说已经六十多岁,但他绝对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故而之前一直无法下定决心,但是想起他在县衙中受的种种气,曹性今天也是豁出去了,即便秦爷真的是万丈深渊,他也必须来一次。 半晌之后,秦爷摸了摸两个箱子,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他看着曹性,淡淡的说道:“二十万两五铢钱,我可保你一个县令之位!” 一听这话曹性就觉得没对,秦爷的意思是,他准备将这二十万起年全部拿去上下打点,那么也就是说秦爷不会收取曹性的任何好处,如此一来这个人情似乎就欠大了。这是曹性最不想看到的事情,还不清的人情才是最可怕的。毕竟曹性现在根本不了解秦爷的底细。 不过曹性还没来得及将这话说出口,他很快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他连忙向琴也问道:“敢问是哪里的县令!” “二十万两买一个县令,价格不菲,若是我没猜错,应该在九原县周边!” 然而曹性听闻却是坚决的摇了摇头:“秦爷此言差矣,我的根基就在边云县,我也是边云县土生土长的人,或许日后会离开边云县,但现在我是万万走不得!” 秦爷闻听此言再度呵呵的笑了两声,随后对曹性摆了摆手说道:“曹性,你的意思我已知晓,你就在家中尽情等消息吧,我会以最快的速度将此事办妥!” 虽说曹性对秦爷一向很尊敬,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曹性心中不得不暗暗的骂一句老狐狸,曹性来了这一趟,秦爷竟然半个字都不肯吐露给曹性,就让曹性回家等着,这可是一个煎熬啊。 不过事已至此,曹性也没有任何办法,点了点头和陈虎一起回家而去。当天晚上曹性辗转难寐。他一直在思索秦爷究竟是何方神圣,但是一直想不到头绪,直到半夜三更时分,曹性终于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而第二天日子一切照旧。 第四十八章 收服 周仓手持大刀,陈虎则是拿着宣花大斧,两人在院落中间开始的比武较量,而周围则是有无数伙计,围在周边拍手叫绝。 两人皆是全力以赴,武器被他们在空中玩的虎虎生风,交手了大约三十多个回合,陈虎看准机会,大喝一声,双臂猛然用力,只见他的宣花大斧轻轻一勾,竟然就直接把周仓的武器从手上勾了下来,周仓想要夺回他的武器,而陈虎则是阴阴一笑,直接伸脚,把周仓在地上绊了一个趔趄。 看到这里,众人都是忍不住哄堂大笑,而陈虎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周仓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虎目圆瞪,看着周围的人大声喝道:“笑什么笑,信不信我把你们的皮都拔了!” 看着周仓如此冒火,周围的伙计一个个都是自觉的闭上了嘴巴,但是再怎么闭上嘴巴,嘴巴也始终是弧形的,周仓整个人气不过,突然在人群中扫视到了某个人,他的火气立马就收敛了起来,众人有些不解向那个方向望去,只见不知何时曹性已经站在了那里。 曹性对众人挥了挥手,此刻午时已过,差不多该去各干各的事了,而这些伙计也没有停留,三两下的就跑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岗位,此地就只剩下曹性陈虎,还有周仓他们三个了。 “嘿嘿,大哥,你现在感受一下我的气势,是不是觉得我又变厉害多了!”陈虎拍着自己的胸膛,一脸兴奋的对曹性说道。 本来曹性还不以为意,但随便感受了一下,还真有些意外,他发现陈虎身上的气势,似乎再度增长了几分。 “虎子,不错啊,我感觉你身上的气势,似乎已经突破到了武道六重的水准!”曹性笑着说的。 “嘿嘿,大哥,自从你把仇占山那家伙的宣花大斧交给我使用之后,我感觉这才叫做物尽其用,宣花大斧重整整四十斤,我老陈拿着正好和手,在我和宣花大斧的密切配合之下,我的武道不知不觉突破了一重,现在这个黑炭头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你看见没?他刚刚被我打的好惨!哈哈哈!” 周仓一听这话顿时就急了:“你这个死胖子在那里得意什么?我告诉你,要不是我的伤没好,今天准把你打趴下!” 陈虎则是对周仓露出了一个有本事你就来的表情,随后对曹性拱手抱了抱拳说道:“大哥,今日正好是我当值,我就不在此多做久留,准备去巡查了!” 曹性点了点头,陈虎就此离去,随后曹性将眼神望向了周仓笑着说道:“周仓兄弟来我们这里已经有些时日了,我看你不如就彻底的留在这里,正好你也可以和虎子两个分个高低!” 周仓闻言先是沉默了片刻,最终他还是看着曹性说道:“曹性兄弟,其实在此之前我多多少少听过你的名字,本来一开始我以为你只是一个投机取巧的商人,然而这几日我周仓所见所闻,彻底的颠覆了我的想象,在你的手下每一个工人都过得很好,你们团结一致,万众一心,在你的家中充满了生机勃勃的景象,前些时日我周仓不识抬举,还在那里再三犹豫,还望恕罪!” “曹性兄弟,前些日子的一席话我也终于想通了,黄巾军不是一条出路,今天恳请主公收留!”说着,周仓对曹性深深的一拜。 曹性连忙将周仓扶了起来,他终于收复了历史上的一个名将,其实周仓会最终来曹性这里,之前曹性就已有了几分把握,没想到周仓还这么重视礼节,若非曹性扶着他,还真要给曹性行跪拜之礼。 “行了,大家都是自家兄弟,私底下别这么见外,陪我出去看看吧!” 收服了周仓之后,曹性的心情大好,两人在路上边吹边聊。 曹性告诉周仓,因为周仓是刚刚加入的,所以安排周仓在什么岗位上,曹性到现在都还没有想好,不过周仓现在若是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曹性,都会满足。 然而周仓却是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对曹性说的:“主公,你这就太客气了,我周仓为人最讲的就是一个义字,当时你的那番道理已经成功的说动了我,既然我认定了的东西,就绝对不会轻易去更改,你能收留我,天天都有好酒喝,不让我再回我乡下去种地,我已经万分感谢,所以我周仓别无他求!” “真的吗!”曹性眯着眼睛打量了周仓半晌。 周仓似乎有些敌不过曹性的目光,最终抹了抹嘴巴,有些心虚的看着曹性,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就是有好酒,要是再有点肉就好了!” 听完这话,曹性倒是足足愣了三个呼吸的时间,周仓以为他所说的话有些过分,在这个动乱的年代,能有一口饱饭吃就好了,居然还奢求吃肉,周仓说这话也只是脱口而出,毕竟以前当黄巾军的时候,只知道烧杀抢掠。 若是抢劫了大户人家,那真的是当天就可以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如今曹性这里可不是土匪窝,所以说周仓的这个想法似乎很难实现。 周仓拱手刚准备向曹性道歉,然而曹性却是露出了一丝笑容,用手指着周仓说道:“好想法,我现在天天吃白菜,吃的也快吐了,这么久的时间了,是应该改善一下伙食,去把奉云叫过来!” 当奉云提着一筐鸡蛋,风风火火的赶回来之时,却发现曹性在桌子上摆了一个大木箱,里面塞满了棉花。 奉云不知道曹性究竟想要作何,曹性也不多解释,拿过了鸡蛋,随后将其小心翼翼的放在木盒之中,此时盒子里面的鸡蛋差不多有二十个,曹性又取来了一个垫子,将上面戳了几个小孔,随后盖在了箱子之上。 当曹性说出他的想法之时,周仓和奉云两个人都是惊得目瞪口呆,曹性受周仓那句话的启发,他准备开始孵小鸡,他告诉奉云,以后他准备大规模的养殖鸡,如此一来大家都可以有美味的鸡肉食用,不至于天天吃白菜。 奉云和周仓听上去都有些不可思议,然而曹性却告诉他们,想要用鸡蛋孵出小鸡,最为关键问题,就是要控制好温度,温度大概在四十度左右,这个时代肯定是没有温度计的,所以说温度的高低只有看个人去感悟,也就是所说的经验。 奉云的脑袋比较灵光,所以曹性思来想去之下,只能将这件重任交给了他。 奉云可以不亲自动手,他可以让几个伙计来轮番值守,按照曹性的说法,每隔三个时辰都进来看一遍,将里面的鸡蛋全部翻转过来,使鸡蛋的各部分受热均匀。 就这样算着日子慢慢孵化,孵化到第二十天之时,将鸡蛋拿出来,用棉花包好,将鸡蛋上下放稳。没过一个时辰,就要把鸡蛋拿到外面凉一下,然后再拿回来,就这样不断的重复这个步骤,相信只需再过一两日就会有小鸡孵出。 听着曹性的这个方法,奉云整个人眼睛瞪大,似乎在听天方夜谭一般,他问了曹性许多问题,曹性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最后曹性一甩手,不准备再管这些了,反正他已经将方法告诉奉云我该怎么办?奉云就自己掂量吧。 只因为曹性的这个方法,也只是根据以前在书本上的记忆说出的,至于说行不行,他也不知道。 曹性留下一脸目瞪口呆的奉云,随后和周仓一起走出了房间,呼吸了一下外面凉爽的空气,曹性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将眼神投向了这间房屋后面的一座大房屋,在那座大房屋内传来了高温高热。 曹性直接推门而入,可以看见此刻有很多名男子正赤膊着上身,不断的举起铁锤砸向手中的铁物。就连年事已高的马伯,此刻也在亲手做这一切,他的那个小侄子,也在一旁认真的学习。 整个屋中的温度实在是太高,所以将周围都是染得一片热乎,所以曹性才有了孵化小鸡的这个想法。 马伯看见曹性前来连忙上去行礼,而曹性只是拍了拍马伯的肩膀让马伯等人继续做事,不用理会他。 曹性在这个铁匠屋内巡视了一圈,他打开一个箱子,发现里面全部都是满满荡荡的箭矢,摸着这些锋利的箭头,曹性也忍不住笑了。 马伯不愧是这个时代顶尖的工匠,制作出来的东西果真也是一流水准。 其实马伯的为人,属于是那种比较平淡的,他有一手超高的技艺,才加入曹性这边之时,曹性便让他成为了决策人之一,不过马伯对于曹性的决策从不发表意见,他只是一旁静静的聆听。 曹性也知道马伯的心思,马伯是不想惹事上身,因为凭借他的阅历,早已经察觉到了,在边云县曹性似乎不是很安全,他为他自己还有他的两个侄子而担心。 就连铸造着一些铁器,都是曹性再三请求之下,马伯才勉强答应的,不过时间一长,马伯还是向曹性提了一个请求,那就是,在凉州那边他又来了几个朋友,都是铁匠出身,望曹性能够收留他们。 曹性只感觉马伯这是给自己送了一件大礼,如此一来,不仅让马伯欠了自己一个人情,更为重要的是又能收获一批能工巧匠,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第四十九章 天生残疾 这一日曹性本在书房中研读孙子兵法,然而奉云却突然敲门而入。 “大哥,有人找你。” 本来一听这话,曹性还有些疑惑,究竟是什么人会亲自来找自己呢?莫非又是世家来找麻烦,但是他在一看奉云的样子,那完全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并且脸上多多少少还挂有一些淫荡之色,曹性心中有些狐疑。 当他走出大门之时,终于看见了奉云所说的是何人,看见此人之时,曹性的心中也是非常吃惊,忍不住开口说道:“灵巧姑娘怎么是你?你为何会到此处?” 今日的灵巧穿了一件大红衣裳,将发髻高高的盘起,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手上拿着马鞭,远远的看上去有一种英姿飒爽的味道,但是走近一看,又感觉这是一种非常成熟的美,是一种成熟妇人才能流露出来的万种风情。 “怎么?曹公子莫非是不欢迎我?” 灵巧此话一出,曹性到不知该如何接话好了,灵巧看了曹性一眼,甜甜一笑说道:“曹公子你要搞清楚,我这可是来给你贺喜的,你就这么忍心把我撵走吗?” 曹性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后方传来了桀桀的笑声,奉云带着周仓和车武,已经在后面笑翻了。 曹性不知道奉云他们几个在那里笑什么,究竟有什么好笑的,思来想去之下或许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曹性那日与奉云一起去了春香楼,结果什么事都没发生,当然,奉云这家伙喝的烂醉如泥,他知道他什么也没捞到,但他认为曹性可不会是这样的,因为曹性面对的可是春香楼的头牌灵巧姑娘啊,试问这样的大美人在身边,曹性能够忍得住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因此这件事以烽火燎原之势,在曹性家族的内部传开了,固然没有人当着曹性的面说出这番话,但私底下都是在议论纷纷,这是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吧。 曹性的心中颇为无语,甚至感觉有一点憋屈,他那天真的是什么都没捞到,却被众人如此诬陷,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刹那间,曹性都有一种面红耳赤的感觉。 看着曹性在那里,半晌说不出话来,灵巧姑娘盈盈一笑:“好了,曹大公子,我也不为难你了,还是说正事吧!”说到这里只见灵巧的另外一支手一牵,又牵过来了一匹高头大马,他示意曹性坐上去,曹性一开始还有些不明白,灵巧却是解释道。 “行了,曹公子这并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不是拿了二十万两银子,去做你该做的事吗?现在有回报了,但是你这家伙的要求也挺高的,放着九原县城不去,非要待在边云县,所以你的事情还需疏通一二,至少要走个过程,现在你就随我去九原郡!” 一听这话,曹性立马来了精神,不过他很快就想到了没对,他看向灵巧的目光开始变得幽邃而又深远,不过他也没说什么,转身向后对奉云等人叮嘱道。 “我这次差不多要出门半个月的时间,你们在家里好好的给我看家,不许闹出事端!” “哟,大哥,你这回可要好好的爽一把,半个月的时间了,哈哈哈!”奉云带头旁边的人都哈哈大笑。 不过看着曹性那严厉的目光,奉云等人最终是停止了笑意,他们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再三向曹性保证,曹性可放心的去,这里的事情交给他们便可。 曹性和灵巧两人乘着马儿,开始在边云县中不断的往外走,不过在走的过程中,曹性还一直在注意周围的动静,直到出了边云县之时,曹性依旧在东张西望,这并非曹性不专心,而是他怕他就这样招摇过市,会引起其他世家的注意,到时候他们又给自己下绊子。 “行了,周围已经没人了,别再看了!” 闻听此言曹性也收回了,目光将目光转向了灵巧:“秦爷果真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灵巧看着曹性,嘟着嘴说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推举你入仕为官,这可是一个天大的机缘,日后你还要好好的感谢一下秦爷!” 灵巧这话说的在理,但是曹性总感觉一个头两个大,秦爷身份不明,曹性不知他是何方神圣,就这样欠下了一个天大的人情,日后恐怕还都还不清了。 “能否告知,你们的幕后主使是何人呢!” 灵巧只是沉默了片刻,随后张口便答道:“我们的幕后主使是天下之人!” 灵巧是一个懂武功,懂权术,懂得如何收集情报的女人,在他那美丽的外表下,隐藏着不可告人的身份,这一点曹性早就猜到了,但是闻听灵巧说出这话,曹性却是笑了笑。 “你们背后站着的人是天下的人,这一点就有些说笑了吧,我若猜的没错,你们最终的目的依旧是身居高位,掌控天下之权吧!” 灵巧沉默了,不过她最终还是看着曹性说道:“今年正值段柯调动的年头,我估计你回去之后,就可以接手他的位置,但是话又说回来,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令,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为好,我们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天下百姓!” 然而曹性也不想再听他多言,加快了马术,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看着曹性越走越快的背影,落在后面的灵巧,耳旁一直盘旋着这句话,她嘴中忍不住喃喃自语的念出,同时她看向曹性的眼神,变得有一些深沉了。 曹性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快马加鞭,早日赶到九原郡城,然后接受郡守的任命,之后回去他就可以大刀阔斧的干他的事情了。 结果因为曹性太过于心急,所以路程开始变的有些差池,这一夜,曹性他们走到了一处荒郊野岭之外,没办法,周围没有客栈,只好生了个篝火,两人准备就在树林中歇息。 本来在野外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地,这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然而曹性没想到,灵巧倒是挺随意的,生了篝火之后,就这样坐在自己的对面,并且还用直勾勾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一回曹性有些受不了了,不得不说灵巧长得很丰满,很有女人味,不过曹性可不敢轻易去触碰那根红线,灵巧的身份,非常人也,说不好,这又是灵巧为他设的美人计。 曹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到马匹前,将一个包裹取下,随后缓缓的打开,一杆长枪便展露在了曹性的眼前。 坐在灵巧的对面的确颇有压力,毕竟这个女人的魅惑性太强,怕自己真的把持不住,所以只好转移注意力,这一路上曹性都没有忘记,自己生于三国这个乱世,应该苦练武艺才能保全自己,所以他在路上,买了一杆重二十斤的长枪,不断练习。 而今日夜里,曹性也开始再度挥舞起了他的长枪,其实选择长枪这并非曹性的本意,曹性在弓箭之术上面可谓是出神入化,但是在其他兵器方便,就有些捉襟见肘了,这也不知为何,或许有种天生残疾的感觉吧。 曹性一时间不知道选哪种兵器好,只好幻想自己有一天,能够像那位铁胆银枪的赵子龙一样,一杆长枪耍得出神入化,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不过曹性耍着耍着,就有些耍不下去了,因为旁边又传来了银铃般的笑声,看着曹性在那里耍枪,灵巧忍不住捂着嘴巴偷笑,说是偷笑,但他的声音,笑得比曹性舞枪的声音还要大,这明摆着就是嘲笑。 曹性再也忍不住了,转过身去看着灵巧问道:“有何好笑的!” “曹公子真的是抱歉啊,本来我是不想笑的,但确实是忍俊不禁,小女子也略懂一些武艺,看着你耍的这套花枪,小女子非常欣赏,非常佩服,所以才忍不住为曹公子喝彩!” “行了行了,你不要用这些假话来搪塞我,我知道我的武艺不行,但也不是那种烂到家的吧!” “的确不属于那种烂到家的,只是比起街上的耍花枪,曹公子耍的还要滑稽,还要可笑!” “你,你……”面对灵巧的这句话,曹性真心想破口大骂,但看着灵巧那副巧笑嫣然的样子,话到嘴边曹性又不知该怎么说出口了,自己用那些粗鄙的脏话,去骂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看起来有些不妥吧。 灵巧看着曹性没话说了,也停止了她的笑声,站起来看着曹性说道:“曹公子,我看我还是不逗你了,我能够看得出来,你并非用枪的行家,长枪的突刺性很强,虽说你每一次突刺都在竭尽全力,但我却看得出来,每一次突进之时,你的身体极为不协调!” “若是想改进这种不协调,那也就只有一个方法长期苦练,这种苦练或许时日就有些久了,天资卓越之人,恐怕都需要个三五年,若是天赋不行,恐怕十年八年都没有办法改变!”说到最后一句之时,灵巧还对曹性挑了挑眉毛,曹性整个人肺都气炸了。 第五十章 百兵之首 莫说曹性小气,这一路上,灵巧似乎都是在有意无意的用话讥讽曹性,若是说一天两天也就算了,但是已经持续四天了,曹性都有些受不了了。 每次想要破口大骂,但看见灵巧那副无辜的样子,曹性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最终只能硬生生的被憋了回去。 灵巧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以他看来,曹性想要用枪,恐怕要苦练个十年八年都不一定有结果,闻听此言虽说曹性心中有些不悦,但是话又说回来,事实好像也正是如此。 无从反驳之下的曹性放下了长枪,整个人显得有些颓然的坐在了地上,其实他的心中也非常苦闷,离汉灵帝驾崩,与乱世的开端已经不远了,若是想在乱世中苟且性命,要么有超绝的智慧,要么有超高的武艺。 曹性认为自己绝非诸葛亮郭嘉那样的天才,所以他的身上必须要有武艺防身,若是在战场上碰见了小兵还好说,但若是碰见像夏侯敦夏侯渊那样的大将,曹性岂不是又要重演历史了。所以说一想到这里,曹性的心中就无比的感慨。 灵巧则是慢慢走了过来坐到曹性的身边,笑着说道:“曹公子,其实你也不是一无是处,这一路上我暗中观察,发现你对某样东西似乎挺有天赋!” 曹性摆了摆手,在他看来,灵巧这个女人虽说已经二十六七的年纪了,但还是那么古灵惊怪,说出来的话,无非又是想捉弄一下曹性。 “曹公子,你何必用你身上的佩剑来试一试呢!” 曹性一听这话心中叹了一句,果然如此,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将眼神望向灵巧,说道:“你以为我是你们这种江湖游侠吗,用剑杀人,快意恩仇,这看似很爽,但是话又说回来,见这种东西并不适合于战场上使用,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用长剑与长枪打斗,无异于以卵击石!” 本来曹性说出这番话,就不想再理会灵巧,然而却未曾料到,灵巧马上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的看着曹性说道:“非也,曹公子这话就有些言过其实,虽说我也承认你所说的一寸长一寸强非常有道理,但是你是否也曾听说过,剑乃百兵之首,无论是何种兵器,都是由最基础的剑演化而成的,所以剑不是没有威力,也不是不能上战场,而是使用者不会用而已!” “当然,曹公子我也知道,你的这种想法从何而来,现在世家公子太多,就比如说之前所见到的余绶,都要身上配一把剑,以显示自己的贵族气度,然而真让他们耍两手,他就只能耍两手花架子,中看不中用,毫无意义,受这种人的影响,肯定你也或多或少的认为,用剑者,要么只能用来防身,要么就是华而不实!” 曹性看着灵巧很想来一句,不就是这样的吗?剑这种东西适合于江湖游侠,适合于那些隐士刺客,但绝不适合于战场拼杀的大将,所以说曹性认为,灵巧到现在都还没有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他刚想要张口解释,然而灵巧却是站了起来,拔出了她腰间的长剑,指向了曹性。 “曹公子,百闻不如一见,我知道凭我的一张小嘴无法说服于你,不如我们俩今日就来比试比试!” 曹性看了看他旁边的长枪,又看了灵巧一眼。此刻他有种想笑的冲动,这灵巧是怎么想的,竟然让曹性拿着长枪与其比试,虽说灵巧身上的武道气息也非常强烈,已经到了武道四重的水准,比曹性都要高出一个等级,但曹性的武器有巨大的优势啊,要是真的打起来灵巧要吃大亏,若是不小心将这如花似玉的美人伤了,曹性心中有些过不去啊。 看着曹性在那里笑了笑,没有动作,灵巧登时就怒了,只见他杏眼一瞪,美目含霜,直接厉声呵斥道:“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儿的,在那里磨磨唧唧干什么?快点拔枪!” 这女人倒是说变就变,曹性也知道,他今天要是不给这个女人一点好看,这个女人绝对会毫无休止的闹下去,既然如此,曹性也不客气了,曹性直接拔枪而起。 两人相对而立,当一阵微风吹过二人的脸颊之时,二人的脚步同时动了。 曹性也是拿着自己的长枪,毫不犹豫的就是使劲的搓,本来曹性以为他的长枪又大又长,相第三五个回合,就可以以自己强大的力量击败眼前的灵巧,然而曹性未曾料到,灵巧所用的剑法着实精妙。 反正曹性每一次进攻之时,灵巧会选择防御,长枪打在长剑上,长剑发出了颤抖的嗡鸣之声,可以看见灵巧的脸上,都有几丝红晕,可以说长枪上面的力道,让灵巧有些喘不过气来,不过灵巧依旧可以挡住。 曹性如狂风暴雨一般,一连进攻了十几招,竟然都还没能拿下灵巧来,这一回曹性倒是有些累了,而灵巧看准机会,直接开始了反击。 曹性的长枪再怎么也有二十斤,而灵巧的长剑不过几斤的重量,曹性原本以为,自己想要防御住灵巧的攻击,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然而未曾料到,当灵巧全面展开进攻之后,曹性突然有一种感觉。 那就是灵巧的长剑实在是太过于锋利,颇有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 又是交手了二十余招,曹性竟然发现自己的手臂开始微微发麻,接下来又是打了十多招,最终曹性有一些支持不住了,长剑最终是比到了他的脖颈之上。 “你这是什么剑法,为何我看你使出,颇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感觉!” 听着曹性在那里夸自己,灵巧也是收起了自己的长剑,眉开眼笑的看着曹性,不过之后她很快就将笑容收敛,随后看着曹性说道:“你看吧,我说的没错,睥睨天下的确是形容这种剑法的,这种剑法没有准确的名字,反正在我们内部就称之为王之剑法,据说当初是祖师爷所创!” 曹性虽说败了,并且还是败在一个女人的手上,但是曹性觉得并不是很丢脸,相反他的脑海时刻还很清明,曹性从灵巧的话语中捕捉到了两个关键字,一个是王之剑法,另外一个就是祖师爷。 曹性的脑海立马开始飞速的旋转,它在历史中不断的寻找有谁创立了王之剑法,那个主师爷又是谁,但是曹性想了半天的时间都没有想起,自己在历史书上,何曾看到过这种人物。 “曹公子,我不知道我刚才在用出这套剑法之时,你是否观察过,其实我的剑招很平凡,但就是挑、刺、挡、劈,砍,这几招反反复复的重来,但是无论如何你也无法破了我的防御,更无法挡住我的进攻!” 灵巧的这一席话,马上就把曹性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曹性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好像还真的是那么一回事。灵巧所使用的剑招,没有那些富家公子那么花哨,他只是讲究最简单最实际的攻击招式与防御招式,将这两种东西成功的融合到一起。 “其实我的剑法在我们内部并不算特别出众,当初我们祖师也留下一句话,百炼成钢,他只是将他所融会贯通的剑法编纂成册,流传了下来,但是想要达到某种高度,还必须靠自己勤学苦练,我相信若是他老人家在世,你心目中所说的那种大将,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即便他老人家只是用一把小小的长剑,也可以将其战而胜之!” 曹性不知道灵巧所说的那个内部究竟是指的什么,但是曹性可以听得出来,灵巧对于他们那个组织非常尊敬非常尊崇,所以在话中也不免有几分吹嘘他们内部的意思,不过灵巧说的话的确在理,曹性忍不住将眼神望向了自己腰间的长剑。 …… 又过了两日的时间,曹性一边赶路,一边琢磨灵巧说给他说的内容,慢慢将其消化,每日都会拿着剑不断的挥舞,感悟其中的奥妙,不知不觉间终于到了九原郡城。 当曹性看着九原郡城的巍峨城墙之时,他不得不感叹一句,光从外表看,九原郡城至少有边云县的两倍大,郡城不愧是郡城啊。 虽说曹性初来乍到,连方向都搞不清楚,但是又灵巧带路,这一切就变得轻而易举,灵巧轻车熟路的带着曹性来到了郡府的县衙。 他向守门的两个官兵说了一些什么,守门的官兵立马进去通报,不多时便有一个年约四旬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那名中年男子看着灵巧笑了笑,而灵巧也对他说了几句话之后便将手指指向了曹性。 那名中年男子走到曹性的面前打量了曹性片刻,随后笑了笑:“秦爷所推举的人果真是一表人才,人中龙凤,日后必将有经天纬地之作为,鄙人曹木。乃郡城主簿!” 听着这个家伙的自我介绍,曹性的眉毛一条,倒不是因为这个家伙太会拍马屁,而是因为他居然也和自己一个姓,姓曹,三国时期,哪里有这么多姓曹的,最出名的那一个无非就是未来的魏武大帝曹操。 曹性现在就很想问一句,这个曹木和曹操是否有关系? 第五十一章 官职 曹木热情地邀请灵巧和曹性进入他的家中,他让下人直接准备好了丰盛的晚宴,以此来招待二人。 在宴席上,三人聊得倒是非常投机,不过聊着聊着,曹木似乎有些喝多了的感觉,直接向曹性吐露了一句话。 他告诉曹性,曹性其实来的正好是时候,每年过完年之后便是官员的选举与提拔。曹性正好赶上时机了,不过曹性明日还是要随他走一个过程,那就是考核进行君子六艺考核。 听到要考核君子的六艺,曹性一口酒差点没有喷出来,什么叫君子的六艺?分别是礼、乐、御、射、书、数。 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虽说到了三国时期将要当官,主要是通过举孝廉的方式,但即便是举孝廉,你也必须精通儒家思想,懂得君子六艺,才能够成为一方官吏。 只可惜这些内容,似乎全部都是大儒才懂的东西,曹性来到这个世界上,虽说识文断字没有问题,但是对于这些儒家的东西,他懂个屁呀,除了射那一项,或许曹性还有点把握,但在其他科目上,曹性那可是完全不懂啊。 从曹木的家中出来之后,曹性和灵巧来到了驿馆,看着曹性如此沮丧,灵巧忍不住在旁边笑道:“你别担心嘛,你是花了整整二十万辆,才到这里来的,怎么可能让你白花呢?明天肯定会有奇迹出现的!” 曹性耸了耸肩,心中非常无语,相信奇迹吧,明天奇迹肯定会出现的。 第二天清晨,曹性早早的就来到了县衙这里,考核的人还真有不少啊,有些人是被举孝廉推荐而来,有些人则是和曹性通过一样的路子而来。其中这些人中有很多人穿着华丽,腰背长剑,一看就是那种富家公子,不过曹性也懒得理会。 很快考核就开始了,一个文官官吏让众人排好队,随后一个一个的叫进来。 曹性心中有些忐忑不安,然而未曾料到前几个人中,那名就叫到了自己的名字,曹性只好硬着头皮进去。 结果进去之后才发现,有两个主考官,其中一个竟然就是昨日所见到的曹木。 旁边的那名主考官,一脸严肃的看了曹性一眼,随后问道:“孔圣人对于天下是如何看待的!” 曹性愣了一愣,他恍惚间想起以前上大学的时候,似乎也遭遇过同样的问题,既然如此,那就快点回想吧,曹性绞尽脑汁拼命的回想,以前在大学中所学过的东西,但只可惜,曹性绞尽脑汁,都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正当曹性急得满头大汗之时,突然发现旁边的曹木有所动作。 只见曹木招来了一个官吏,给了那个官吏一张纸,那个官吏就这样站在曹木的后面,高举那张纸之上的内容,全部在曹性的眼前显露无疑。 而旁边的那名官员则是不为所动,似乎没看见一般,曹性看到这里整个人欣喜若狂,这简直就是明显的作弊啊。 于是乎他照着那张纸上,开始照本宣科的念读,什么之乎者也张口就来。 接下来曹木又问了曹性一些别的问题,不过曹性都是对答如流,曹性心中都已经乐开了花,这简直就是明摆着给他开绿灯啊,一路通行,畅通无阻。 最终两名主考官都是看着曹性微笑点头,曹性整个人也是大汗淋漓的,从里面走了出来,此刻灵巧已经在外面等他了。 灵巧告诉曹性,若是想等到官府的批文告示,大概还需两日的时间,这两日的时间他就好好的住下吧。 于是乎曹性每日在驿馆中要么研读孙子兵法,要么好好的练习剑术,两天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这一日灵巧撬开了曹性的房门,对曹性笑了笑:“刚才曹主簿已经派人来通知我,说你的任命已经下来!” 曹性一听,马上换好了衣服,随后和灵巧一起上街,来到了县衙之中,发现曹木这名主簿已经坐在那里等他了,不过曹木的脸色看上去有那么一些不好,曹性一开始以为是曹木身体不舒服,但接过了任免令一看,曹性整个人终于知道曹木为什么脸色不好了,那是因为他不敢正视曹性的双眼。 任免令上面写的清清楚楚,任命曹性为边云县县丞。 在东汉末年,每一个县中设有一名县县令,是这个县中的最大官员,可以说是一个县中的父母官,当然像段柯那种,已经被架空了的县令除外。 县令的手下也设有两个官职,一个是县丞,一个是县尉,如今边云县的县尉正是尤铁,尤铁的职责就是负责整个边云县的治安,手中有兵权,看似有些自由可热。 至于说县丞的责任,那就是负责本县的赋税以及人口的统计,但手中没有任何兵权可言。 曹性看到这里整个人都是须发喷张,不是说好了边云县的县令吗?怎么现在不仅矮了一级,并且手上连半点兵权都没有,这还玩个屁呀。 “老子花了整整二十万两,却买了这么小的一个官职,你是在逗我吗!”曹性都忍不住想要冲上去,直接把这个曹木打翻在地,还好灵巧,直接把曹性拉住了。 曹木似乎也有些尴尬,交完了任免书之后,便匆匆离去,准确的来说,是逃了出去,过了不多时,有两个小吏走了进来,直接在曹性的身边放了一个大箱子,说是曹木给他的,打开一看里面竟然全是五铢钱。 粗略的扫视了一眼,差不多有十万两,也就说曹性花了十万两,最终买来了现成这个职位,虽说看上去还是合情合理,但不管怎么说,县城的这个位置,权力的确是有些小了。 “好了,曹性,你也不要太过于气馁,这大小也是一个官,你还是收下吧,我相信以你的聪明才能,那些世家应该不会是你的对手的!” 曹性没有说话,但是灵巧的一席话,倒是提醒了他,以秦爷的能力,既然说可以保曹性一个县令的位置,那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至于说如今出了差错,曹性相信秦爷的为人,没必要对他用这种小手段,若是曹性猜的不错,应该是蔡贵那些世家大族从中作梗,所以直接把曹性县令的位置,削成了县丞的位置。 最终曹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看着灵巧露出了一个微笑,他将那个盒子交到了灵巧的手上。 “我相信你们那个组织,也应该有特别的传讯方式,将这十万两,想个办法交到秦爷的手上,告诉他,我曹性很感谢他,虽说是一个县丞的官职,但是我也知道您也肯定是尽力了的,我不会怪他!” 看到曹性不再沮丧,灵巧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又在驿馆中住了一日,灵巧用了一天的时间,把那十万两五铢钱全部处理了,随后第二天,两人拿上委任状,骑着马便准备回去了。 两人在回去的路上即使一言不发,灵巧在旁边看着曹性,他看得出来,虽说曹性嘴上说不在意,但是在心底最深处,又怎会没有一点点怨言呢? 曹性最想要的就是兵权,有了兵权,他才可以和那些世家大族好好的斗一番,但如今他手中没有兵权,想要干起一些事来,就显得颇为费力。 “行了,曹公子,别再生气了,我知道这次害得你白白的损失了十万两,你心中肯定有所不高兴,既然如此小女子在这里替秦爷向你赔罪了,那十万两自然不会让你白白损失,我看不如这样,我们按照一般的价格来算,你来春香楼,我免费招代理一个月,如何!” 说着,灵巧又露出了他那副风情万种的神色,曹性看了一眼,心中颇为无语。灵巧的帐算得未必也太好了一点吧,又把曹性骗去春香楼,结果什么都没捞着,就让曹性出来,这十万两就这样打水漂了。 “行了,我都说了,这十万两就相当于我给秦爷的感谢费,你把对我的殷勤用在秦爷的身上吧,毕竟你可是秦爷的女人,我不敢随便动!” 春香楼被无数世家大族虎视眈眈,然而现在的生意却依旧如火如荼,若是说他背后没有一点势力,曹性打死也不信,如今曹性也知道了,春香楼背后的势力应该就是秦爷,而灵巧作为春香楼的头牌,若是说和秦爷一点关系都没有,曹性打死也不相信。 然而曹性未曾料到,当他把这句话说出口之时,气氛马上就变了,他看了一眼灵巧的脸色,灵巧的脸立马就沉了下来,曹性心中都是一咯噔,心想莫非还真的说错话了不成? 看着灵巧直接停下了马儿,曹性也是停了下来,曹性连忙赔笑着看着灵巧说道:“灵巧姑娘,我只是开个玩笑,你别在意!” 然而当灵巧抬起头望向曹性之时,曹性却发现他的双眼早已是雾蒙蒙的一片。 “曹公子,还请你不要欺负我,我相公已经战死沙场!” 虽说灵巧这种女人非常会伪装自己,并且身怀绝技,她的话非常不可信,但是不知怎么的曹性总觉得,灵巧这次的可怜,并不像装出来的。 第五十二章 人生 “曹公子,我天天呆在春香楼,你肯定觉得我是一个荡妇吧!”灵巧的面上露出一丝笑容,但那绝对是苦涩的笑容。 “没,没有……我不是……”曹性刚想要解释,然而还没等他把话说完,灵巧就自顾自的说起了自己的事情,而曹性也放下了话茬,选择了倾听。 “我本出生于并州的一户大户人家,我的姓氏是苏,这是从小刁蛮任性,直到十七岁之时才终于嫁出去了,我的丈夫是军中的一名军官,当时我被他的义薄云天,以及敢打敢拼的精神所吸引,最终嫁给了他,只是好景不长,没过两年的时间,他便战死于沙场之上!” 苏灵巧这么一说,曹性立马明白过来了,不过他还是有一点不了解,既然苏灵巧都说他出生于大户人家,就算死了丈夫,对于她来说也应该是一件不算大的事情,大不了背着包袱回娘家,以他们大户人家的资产,即便她不再嫁人,也应该富足终生,何苦要去春香楼那种地方呢? 似乎是看出了曹性的疑惑,苏灵巧继续解释道:“我这么做,只是为了继承我相公的遗愿,他告诉我,要以天下苍生为己任,所以我最终去了春香楼……” 苏灵巧告诉曹性,他的确加入了一个组织,并且秦爷也刚好在里面,但是他不能告诉曹性,他们那个组织究竟叫什么名字,又是用来干什么的,但是他告诉曹性,他在春香楼的工作,就是吸引那些达官贵人,以此来收集情报。 至于说如何收集情报,曹性也是体会过的。先让那些达官贵人各自展露各自的本色,各自展露各自的家底,之后苏灵巧便邀请他们上方,至于说叙述的内容,则和曹性那次经历的一模一样。 那些达官贵人先是好酒好肉的伺候着,刚想要动手动脚之时,然而却感觉自己的神智越来越加迷糊,最后昏昏的睡了过去,至于说他们之前向苏灵巧说了一些什么,恐怕他们自己都不记得了,这是一种江湖上的手段。 当苏灵巧张这一切叙述完了之后,便不再说话,曹性看了苏灵巧一眼,眼神中有些变化更多的是同情之色。 虽说女人善于蒙骗男人的心,特别是像苏灵巧这种漂亮而又抚媚的女人,更是心机百出,但是曹性却能够深深的感受到,苏灵巧眼中的那么委屈,她的这些委屈,或许在平时不会向人轻易吐露。 曹性在内心深处可以感觉到,苏灵巧在他最内心深处,也是一个不愿意让自己的名节,有所玷污的女人,之前她之所以呆在春香楼也是任务所致。 虽说如今天下还没彻底的大乱,但已经接近乱世,乱世半点不由人,不过曹性依旧认为,苏玲儿的前夫做的实在是太过火了。 “灵巧姑娘,你也可以拥有自己的人生,你对你丈夫的爱慕之情,以及继承他意愿的意志,令人动容,但是话又说回来,那只是你丈夫的一厢情愿罢了,若一个人不能高高兴兴的存活于这世上,每日都要披着一张虚假的人皮面具去面对一切,这样的人生是很累的!” “我曹性绝非当世大儒,更非圣人,但是我却认为每个人都有为自己梦想而活的权力!” 苏灵儿看着曹性沉思了半晌之后,再度露出了一丝苦笑:“曹公子,好志向啊,只是我的情况想必你也知道,你认为我这样的人还能去追求最为真实的自己吗!” 曹性笑了笑,再度说道:“灵巧姑娘,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也为你感觉到不值得,人究竟为何而活,或许每个人的理念不同,有人觉得这辈子,必定要当官封爵,才能风光耀祖,但也有人觉得平平淡淡度余生也是一件不错的事,而我个人认为,这两种人他们的想法或许都正确,人活于世上,不仅要为别人而活,更要为自己而活,毕竟人生短短不过几十年的时间,若是什么都不留下,岂不是太遗憾了,所以我认为,你的那位前夫做的有些过火!” 曹性说完这话,苏灵巧并没有发怒,而是看着曹性沉思了半晌:“或许你说的不错,但是你觉得我这样的人,已经克死了我的一个夫婿,我凭什么能够脱离这些!” “哈哈,这个东西灵巧姑娘就不必担心了,大家好歹也是相逢一场,你相信过不了多久,我曹性便有实力摆平眼前的一切麻烦,到时候你就可以彻底的脱离了,去做你想做的事,至于说谁要来找你的麻烦,那就是和我曹性为敌!” 说完这话,曹性直接打马扬鞭快步而走,而苏灵巧则是跟在他的后面,看着曹性的背影,眼中升起了一抹感激之色。 两人又行了大概三天的路程,此刻又到了那条分岔口。眼看就快回到边云县,曹性忍不住哼起了小曲,这几日他还是度过的非常愉快,每日都在与苏灵巧谈心,他发现这倒是一个机灵可爱的女人,既有少妇的成熟又有少女的阴柔,若是放在二十一世纪,不知是多少人争破脑袋寻求的对象。 而苏灵巧这几日的心情似乎也好了许多,与曹性说话,她也感觉到一阵开怀。 不过当曹性抬眼看向前方的道路之时,虽说熟悉无比,但是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产生,上次就是在这个分岔路口,接到了家中被袭的消息,这一次会不会又出什么意外? 然而就在这时,他旁边的苏灵巧却是马上拉住了马缰,同时一只手伸向了曹性,也帮他停住了马匹。 曹性心中一惊,此刻他恨不得打自己两个耳刮子,真的是想什么来什么啊,嗖嗖嗖,几道破空声直接想起在苏灵巧和曹性的耳边,两人飞跃上马都在马匹下,然而那几根箭矢,却是准确无误的射中了马匹,马匹嘶鸣一声,四蹄朝天,最终哀鸣倒在了地上。 曹性和苏灵巧同时拔出了腰间的长剑,随后将眼神望向了四周,以他们二人为中心,方圆二十米的地方是一片空地,想要在这里藏人,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只有在二十米之后的那些树林中,可以发现有人头攒动。 “小心,他们可不是普通的刺客!”苏灵巧与曹性背对着背,随后说道。 从这些箭矢的呼啸声之中,曹性可以听得出来,对方应该是一个用箭的高手,于是乎他也栽下了马背上面的弓箭,拈弓搭箭,不过当他的眼眸扫过树林中之时,他又不知道该向哪里瞄准了,因为那些刺客此刻正在山林间隐秘的行动,曹性根本无法捕捉到它们的痕迹,这些刺客占有了地利的优势,不过曹性还是感觉到对方的人数应该不是很多,可能也就只有五个。 嗖嗖嗖,又是几道锐利的破空声响起,这一次那五跟箭矢的角度极其刁钻,以五角之势,直接将曹性和苏灵巧桥两个包裹住了。曹性眼疾手快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三根箭矢,直接挥舞手中的长剑,几声金铁交鸣声响起,长箭被曹性击落在地,不过这五根箭矢完了之后,又是五根箭矢接踵而至,曹性都有一种应接不暇的感觉,毕竟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而苏灵巧也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一个办法,慌乱之中她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当他们再度艰难的挡下这一波箭雨之时,苏灵巧大喝一声,扔出了手中的长剑,长剑没入了山林之中,一道血线飞上空中,一个刺客就这样倒了下去。 “快走!”苏灵巧直接拉着曹性飞快的向前奔去,如今他们已经失去了马匹,必须快些离开这里。 然而还剩下的那四个刺客,哪里会这么容易放他们离去,他们再度在树林中放出了他们的冷箭。 苏灵巧儿眼疾手快的从曹性手中夺过了长剑,曹性都没有搞清楚苏灵巧儿想要做什么,却见苏灵儿迎着最前方那根箭矢来的方向,直接掷出了长剑,又是一道血线飞起,一个刺客曾死于剑下。 虽说苏灵巧儿一连杀了两个刺客,干净而利落,但是话又说回来,他们后面还有四根箭矢的破空声,纷至沓来,曹性的心有些慌,此刻他手中就有一张弓箭,不过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他拿了张弓挡在自己的身前,回身想要抵挡飞来的三只弓箭。 只是还未等曹性完全转过身,苏灵儿的一只手已经搭在了曹性的肩膀上,随后苏灵儿快速的转身,曹性再度面向的前方,听着几声箭矢入肉的声音,曹性瞪大了眼睛猛然回头,只见苏灵儿的嘴角,已经留下了一丝鲜血。 “快走!”苏灵巧儿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之色,对曹性轻轻的说道。 然而此刻曹性恨不得上去打苏灵巧儿两个耳光,为她他如此之傻,要为曹性去挡住身后的这些箭矢,不过想想也是,如今两人已经被包围了,若是一味的防御,那些箭矢的速度只会越来越快,最终两人还是会被射中,所以只有主动出击,方能找到一条出路。 第五十三章 感官 仅剩的三个刺客,看着他们瞬间就死了两个同伴,三个人也是异常的气愤,于是乎再度射出了手中的箭矢,又是三道破空声,直接从后方而来,曹性一咬牙,准备将苏灵巧抱入怀中,随后转身去面对那些箭矢,怎奈苏灵巧此刻身上还剩余一些力气,她用手死死的拉住了曹性,再度大叫一声:“曹公子,请你快点走,我苏灵巧的命或许在许多年前就已注定,今日死在这里也是命中所至,但你不能死在这里,你快点走啊!” 曹性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山道箭矢再度准确无误的射到了苏灵巧的身上,苏灵巧一口鲜血喷出,眼睛缓缓的闭上,最终倒在了曹性的怀中。 望着后方,那似乎毫无动静的树林,曹性也知道,苏灵巧为何要这样做,他帮曹性挡住了两次进攻,为的就是能够帮曹性争取到逃跑的时间。曹性明白他的意思,但是看着苏灵巧此刻已经完全昏厥了过去,鲜血已经将她白皙的脖子全部染红,曹性恐怕是要辜负苏灵巧了。 曹性大喝一声,直接将苏灵巧抱起,随后转身飞快的向前方的树林逃窜而去,不过后面的三个刺客哪里肯就这样放过曹性,又是三根箭矢的破空声响起,曹性踩着点位,躲过了一根箭矢,但依然有两根箭矢射中了他的背后。 虽说箭矢入肉带来了暂时性的短缺力气,不过曹性咬着牙将这股无力感强行压下去,将自己的力量再度提升上来,咆哮一声,终于冲进了树林之中。 “灵巧姑娘,你怎么样!”曹性将苏灵巧放在地上,使劲的摇晃着胳膊,但苏灵巧始终一声不吭,曹性颤抖着手用手指,去探索灵儿的鼻息,整个人的手都吓的缩了一缩。 啪啪两个耳光,曹性直接在自己脸上打,想他在心中不断告诫自己,越是慌乱越是要冷静,如今不是没有机会,只是希望渺茫罢了,但无论如何他都要争取一下。 后方沙沙的脚步声传来,明显就是那三个刺客缓缓移动的脚步声,那三个刺客,正在缓缓的朝这里靠近,曹性的额头上忍不住滑落了一滴又一滴黄豆般大小的汗珠。 或许让曹性现在就将苏灵巧丢在这里,随后靠着自己的一双腿以,及对弓箭之术的熟悉,应该是能够争取到一线生机的,不过曹性并不准备这样做,苏灵巧用生命保护了她,现在她也该用他的生命去保护苏灵巧。 所以对于曹性来说,唯一的办法就是击败身后的那三个刺客,他的脑海开始飞速的运转,那三个刺客,他们身上的武艺究竟到了何种地步?这个东西曹性不得而知,但曹性可以肯定的是,既然敢当刺客,身上多多少少都要有些看得过去的武艺,就算那三个刺客和曹性的武艺相当,但是三打一之下,曹性毫无胜算,到时候不仅他要死,就连苏灵巧也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曹性不由得将眼神看向了手中的弓箭,这个东西或许才是他命中注定的。 曹性手中有弓箭,对方手中也有弓箭,此刻曹性隐隐约约的似乎都听到了拉动弓弦的声音,那后面的三个刺客透过密林,好像已经看见了曹性的身影。 曹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内心,随后他的右手缓缓的将弓箭,拿起左手从背囊中抽出了几根利箭。 曹性与这三个刺客近战搏击的胜率不大,所以就只能比拼弓箭之术了,但是对方有三个自己就只有一个,如今他们三个正在曹性慢慢靠拢,一旦靠近曹性,曹性基本上就没有活路,所以曹性觉得在接下来的三个呼吸,似乎就是他制胜的关键。 一箭三雕,这看似不可能的事,因为你再怎么也就只有两只眼睛,看三个方向几乎是不大可能的,所以在那一瞬间,曹性的脑海中蹦出了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要靠眼睛,要靠感觉。 在前世之时,曹性看那些军事大比拼的纪录片,那里面的神枪手,都是百米开外,直接拿起手枪,甚至不用准备,一枪打出,红心命中,如此快的速度,简直可以说一气呵成,要是问那些神枪手,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他们的眼速为何如此之快,然而那些神枪手却是摇头道,不是靠眼睛,而是靠感觉。 曹性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在他的脑海中,已经开始试着幻想周围的一切,周围的草木,周围的树枝,甚至周围的风吹草动他都不放过。 曹性只感觉此刻他的心静下来了,周围事物的动静也听的一清二楚,他明显的从三个方向,听到了不同的脚步声,那应该就是三个刺客了。 曹性迅速的转身,右手拿着弓箭,左手拉着弓弦,四根手指同时运动,以此来调整三根箭矢的角度。曹性将他认为的角度调整好了之后,曹性并没有马上射出手中的利箭,而是静静的等待。 此刻那三个刺客也在缓缓的前进,他们若隐若现的发现了曹性的身影,于是乎他们也拉开了弓弦,一个刺客离现在的曹性或许也就只有十多米的距离,他一步一步走着,终于看见了曹性的一个侧影。 他拉动手中的弓弦,将箭矢对准了曹性,只是也就在他要将箭矢射出的那一刻忽然,三道破空声同时响起,其中有一道破空声在他的耳边非常响亮。 一箭穿喉,那跟箭矢最终是定在了旁边的一棵大树之上,因为箭矢改变了身体的方向,所以那个刺客弓箭的角度,稍微有一些偏离,手上的力道也松了许多,最终箭矢虽说是射了出去,但是并没有什么威力,撞在了草丛中插在了地上。 而与此同时,另外两边的刺客也遭到了同样的待遇,他们距离曹性比较远,此刻都是悄悄的前进,在他们的前方有无数灌木与草丛作为他们的掩护,他们打死想不通,为何会在自己的正前方,不偏不倚的就出现了那么一根箭矢。 曹性第一次三箭齐发,射出去的箭,虽然准度有一定的水平,但是力道不是很大,若是那三个刺客及时防御的话,也可以轻松用武器将其击落,只可惜那三个刺客此刻哪里想这么多,都是弓弦上手,随时准备射杀曹性,根本没料到曹性会在这个时候,用出这么一手。 最终那三根箭矢落在了三个刺客的身上,即便是箭矢上面的力道不大,但已经让他们身受重伤,失去了战斗力。 本来想要趁机逃跑,然而曹性却如一头猛虎一般,提着他的剑,从山林中钻出,找到那三个刺客,给予了每个人的脖子一人一刀。 …… 第二天清晨边云县还是和往常一样,人群熙熙攘攘的在路上走着,不过有很多路过城门口的人,却是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将惊奇的眼光看向了前方的一人,只见此刻的曹性披头散发,身上腿上到处都是伤,在他的背上还背着一个女子,那个女子脸色泛白,一看便知已经昏迷了很久。 曹性也不管身上的汗珠如水滴一般滴落,他亦步亦趋的背着苏灵巧,一点一点的来到了这边远县城。在这一路上,曹性还在不停的呼唤苏灵巧的名字,苏灵巧也是嗯嗯啊啊的答应,不过声音越来越小。 如今既然已经走到了边缘县城,那么接下来的事应该好办了,曹性刚想呼唤周围的人帮忙,然而周围的人看见他这个样子,一个个都是避之不及,哪里敢上前施舍帮助。 又在曹性即将急眼的时候,突然从人群中走出来的一人,那人看见曹性背上的人也是吓了一跳,连忙走过来:“曹公子,你们出去了一趟,怎么会变成这样!” 胡三看着曹性脸上惊讶不已,不过当他看着曹性此刻已经再也无法说出话之时,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拨开人群,拦下了一辆马车,直接砸了一堆钱,把马车上面的人脱了下来,曹性和胡三一起将苏灵巧扶上了马车,随后两人喝令马夫,急速向秦府的方向赶去。 这件事似乎连秦爷都始料未及,他急急忙忙的出来,让府中的人一起帮忙,将苏灵巧抬进了屋中,随后又找来了大夫,开始为苏灵巧整治。 片刻之后大夫从房中出来,曹性等人连忙上去询问究竟如何,然而大夫的脸色却比她们还要着急。 “灵巧姑娘流血过多,并且伤口多处已经化脓,老夫必须连夜替她整治,至于说能不能醒过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一听这话,曹性只感觉有一些头晕目眩,若是用二十一世纪的医学来解释这名大夫的话,意思就是说。失血过多,需要输血,伤口已感染,有病菌侵入,能不能活下来就只有看苏灵巧的体质如何了。 眼看大夫找人提来了他的药囊就准备走进去,然而此刻曹性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也是跟着一把冲了进去,却被人拦住,说曹性不能进去打扰大夫,然而曹性才不管这么多,一把推开了眼前的人,并且在进去之前,还对秦爷他们留下一句话,把寒天烈酒取来。 第五十四章 上任 半夜十分,灵巧悠悠醒来,曹性拿着手在灵巧的眼前晃了晃,灵巧竟然无半点反应,曹性吓得面如土色,虽说他和大夫一直在极力抢救,但古代医术并不发达,万一落下个后遗症,那也是很有可能的啊。 “灵巧,你,你别吓我,你倒是说句话了!”曹性靠近了灵巧几分,轻声说道。 “傻瓜!”灵巧的嘴角终于漏出了一丝笑意,她举起手掌作势想要打曹性,然而当手落到曹性的脸上时,却变成了轻轻的抚摸。曹性脸上的汗水,滑落在灵巧的手上,灵巧的心中一阵感动,虽未明说,但她能感觉得到,正是曹性和大夫的连夜抢救,才能让她再度醒来。 曹性低下了头,松了一口气,灵巧终于醒来,他这一阵也算是没有白忙活。 大夫再度帮灵巧把脉,半晌之后,终于微笑着点了点头:“虽说灵巧姑娘的脉象还有些紊乱,但比起之前已经好上不少,这是康复的迹象,以老朽的经验,灵巧姑娘只需静养,或许半个月之后便能够康复!” 灵巧也是躺在床上对大夫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将眼神看向了曹性,眼看她想要说些什么,然而曹性却是竖起了一根手指,挡在了她的嘴唇之前。 “有什么事情等你康复了再说,现在养伤要紧,你放心,剩下的事交给我,你身中六创,我一定会帮你讨回来的。” 说完这些话,曹性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随后直接走了出去,而灵巧看见曹性离去的背影,不知不觉间竟然湿润了眼角。 曹性走到了门外,对秦爷行了一礼,秦爷点了点头,没说什么,随后曹性在胡三的带领下推门而出,只是刚刚推开门的那一瞬间,胡三差点没有吓的再度把门关上,外面黑压压的一片,一个个都是露出了凶悍的眼光,或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土匪进城。 曹性拍了拍胡三的肩膀,示意他不用紧张,随后淡然的走了出去,奉云,陈虎,还有车武等人全部上前,对曹性躬身抱拳。 “大哥,你的伤势怎么样?是不是又是蔡贵那个老家伙干的?现在我就带着兄弟们去将他们家族踏平!” 曹性看了陈虎一眼,没有说话,他将眼神转向了奉云,奉云上前一步,曹性直接问道:“事情准备的如何了!” 奉云点了点头说道:“大哥,的确如你所想象的那样,自从我们家上次遭到了仇占山的袭击之后,本来报名的三百多人,都走了一半,此刻还剩下一百六十七人,如何安排还请大哥明示!” 曹性点了点头:“你先拿走五十个人,把他们带到工房中,让那些老伙计教导他们如何制作寒天烈酒以及肥皂,顺便再往里的酒楼中派些伙计,我怕这段时间不太太平,记住你的任务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经营好家族内部的产业即可,若有其他什么需要,我会来找你的!” 奉云点了点头,曹性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走到了陈虎和车武的面前,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们二人说道:“自从出了上次那档子事之后,相信你们两人应该有所警觉,家族内部的安全全部交给你们二人了,你们二人轮流值班,不能让家族内出现半点问题!待会儿你们从奉云那里挑走五十个新的伙计,教导他们武艺,让他们也加入你们的巡逻队,至于说剩下的人,我则另有安排!” “大哥你就放心吧,有我陈虎在此,谁敢来捣乱,我就先剁了谁!”陈虎那一双虎目瞪得滚圆,似乎要吃人一般,而车武也是在旁边自信的点了点头。 随后曹性直接看着人群大喝了一声:“周仓何在!” “主公。周仓在此!”周仓暴喝一声,随后从人群中拿着大刀就跳了出来。 曹性看着周仓的气势点了点头:“从今日开始,你就暂时守在我的身边,或许这一段时间,你可以成为这边云县城中的主角!” 当曹性安排完了这一切之后,让大家各自回去各司其职,本来陈虎等人还有些担心曹性的伤势,毕竟曹性已经两宿没睡,然而曹性却只是淡然的挥了挥手,说他这点小伤没有问题,让大家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很多人都还睡的迷迷糊糊没有醒来,但是边云县的县衙却显得有些不一样。 曹性带着周仓,淡然的走入了县衙之中,旁边有两排威武不凡的衙役站在那里,在最前方,则是段柯带着一干官员迎接曹性。 最先走上来的是一个老头,年约六旬的样子,看上去已经苍老无比,两鬓斑白。他就是在此之前边云县的县丞,据说姓陈。 这位县丞满面荣光的握紧了曹性的手,如今他也到了该退隐的年纪,而曹性这次回来就是接受他的职位,所以他自然是感激不尽。 “曹性大人,日后这边云县大小一切琐事,看起来要落到你的头上了!”陈县城笑着说道。 “陈大人还请放心,我接替你的职位之后,一定会尽心尽责,恪尽职守!”曹性回应道。 这个城县丞倒是和曹性没有太大的交集,两人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陈县丞便以他现在年老身体不适为由,先行回去了。 紧接着又是段柯来到了曹性的面前,曹性把手伸向了周仓,周仓点了点头,从怀中摸出了一张纸,曹性将这张纸恭恭敬敬的交到了段柯的手中,段柯一看正是任免令。 段柯再怎么说也是官场中人,自然有他自己的渠道,他也知道曹性的这个任命是怎么弄来的,但世道就是如此,他对曹性也没有任何排斥,只是笑着看着曹性说道。 “曹性小兄弟好胆色,如今才不过十四的年纪,却已经当上了一线之县城,将来前途无量,不知道我们两人在合作期间会不会,会不会有什么惊奇的事发生呢,哈哈哈!” 曹性眯着眼睛打量了这个段柯,半晌的时间,虽说段柯给曹性的印象那就是被架空了,但是曹性感觉,在段柯的内心世界中,恐怕没有它表面所展现出来的这么简单。 还未等曹性将段柯的事情想通,段柯便笑着拍着曹性的肩膀说道:“曹性兄弟,日后大家都是幕僚,现在我来为你介绍一下!我们边云县县衙的结构!” 段柯刚刚转身,曹性就看见了尤铁带着一群官员站在那里,不过站的却是吊儿郎当的,看向曹性的眼中,毫无顾忌的展露出来的轻蔑之色。 尤铁瞟了曹新一眼,随后直接拱了拱手做了做样子:“在下尤铁,以后还请曹县丞多加关照!” 曹性一步一步走上去,目光炯炯的看着尤铁寒声问道:“不知尤县尉可知道,就在前天,边云县城外面所发生的一起半路截杀事件,不知道这件事,和尤县尉有没有关系呢!” 尤铁一听这话,眉毛一挑,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不过很快就被他掩饰了下去,他看着曹性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曹县丞,还真的是体恤民情啊,不过你也说了,这件事是发生在边云县之外的,即便我知道,也是鞭长莫及爱莫能助,你们说是不是啊!” 尤铁一挥手后方的人齐齐响应,曹性看了一眼后方的官员,很多人都是用一种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曹性,仿佛是在看告诉曹性,他曹性能够活着来到这里,简直就是天大的运气,日后要好好做人,小心做事。 “走,弟兄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尤铁一挥手,丝毫不在意段柯难看的脸色,直接带着一群官吏就此离去。 段柯咳嗽了两声,缓解了一下气氛的尴尬,随后走到曹性的面前,对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曹性,我带你去参观一下我们县衙别的地方吧!” 曹性点了点头,随后跟着段柯漫步而行,不过当步行至一个房间之时,段柯就介绍到,这就是曹性今后办公的地点,曹性往里面看了一眼,里面黑黢黢的一片,到处都布满了灰尘,并且还有一堆又一堆的案牍摆在那里,像是许久都未曾动过。 都到这里,曹性对段柯拱了拱手说道:“段县令,我初来乍到,还有许多事务要熟悉,今日就先到此吧,我准备先去熟悉一下一应事务!” 既然曹性都这样说了,段柯也不能勉强,只能笑了笑,随后带着两个小吏就此离去。 看着段柯已经走远,曹性看了一眼屋内,又看了看周仓说道:“去打两桶水来,我们先把房间清理一下!” 两个时辰的时间过去,曹性和周仓终于将这屋子里面的灰尘全部清扫干净,此刻的曹性已经将他的官服换上,曹性正了正头上的发冠,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整理了一下衣衫。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今天是他赴任的第一天日子,从今天开始他曹性的仕途就要开始,也是从今天开始,他曹性将要改变目前所有的现状。 “主公,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周仓问道。 曹性将眼神看向了桌子上那成堆成堆的案牍。 第五十五章 三把火 这天中午,在县衙旁边的一个厢房之中,此刻这里的气氛似乎有些热烈,四五个官吏围在一起喝酒聊天,不亦乐乎。 其中坐在一个边上的人,看着众人忍不住举着酒杯,淡淡的将杯中的酒水抿了一口,随后对众人大声呼道:“你们说新上任的那个曹性,未免运气也太好了吧,居然还能够活着回来,真的没想到啊!” 说出这话的人名叫伍中,是县衙里的主簿,平时掌管文书的事情,年轻之时也曾经受过教育,能识文断字,所以找到了这份差事,他家中也是边云县城,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世家。 而坐在他对面的那人一听这话,立马就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了一丝嫌弃的神态:“呵呵,那小子运气好又如何?你看看到我们这里来都已经有四五天的时间了吧,你没听说吗?那小子天天都吓得缩在自己的房间中,半步不出,就连饭菜也要别人送,估计他也知道了,到我们这儿应该中规中矩!” 说出这话的人名叫朱裂,满脸的络腮胡子,长得有些凶恶,是县衙中的兵曹,若是朝廷发布征兵的事宜,就由他去做,平时也需要管一管县里面的治安与巡逻。 听到两位都在那里如此嘲讽曹性,其他的人也是忍不住举起酒杯,开始不断的取笑曹性,说曹性太胆小了,太怂了,也有人说曹性识时务,到这里来弄规矩了。 而伍中则是大笑着说道:“这个曹性,你们看看他以前还妄图与蔡家主作对,结果你们看看他现在那怂样,花了大量的银子,好不容易买了一个县丞来当,结果,还不是只有乖乖趴着的份,你们说他是不是一个傻子啊!” 此言一出,众人哄堂大笑,而伍中和朱裂两人更是笑得前仰后合毫不爽快,只是周围的人笑着笑着,他们的笑声也就停止了,唯有伍中依然在那里哈哈大笑,他讲出的这个笑话,就连他自己都觉得非常的好笑,一时间停不下来。 “你们,你们说那曹性……”伍中似乎还想要再嘲讽曹性两句,然而当他的眼神看见众人之时,却发现众人的脸色似乎有些古怪,本来刚才还有说有笑的,但此刻一个个面露严肃之色,甚至还有几分尴尬。 伍中忍不住回头看去,整个人也被吓了一跳,因为他的这个位置是最靠近房门的,不知何时在他的身后已经站着两个人,一个是曹性,另外一个是阴沉着一张脸的周仓。 曹性倒是没什么,穿着官服吗,看着众人脸上的神色和蔼可亲,似乎对于刚才的话,曹性选择了无视,而周仓的样子就有些吓人了,但是他仍是站在曹性的后面一言不发。 “哦,哦,原来是曹大人啊,哈哈哈,你来得正好,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的喝一杯!”虽说有暂时性的惊恐,不过伍中好歹也是世家出身,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换成了一张笑脸,笑着对曹性说道。 而朱裂等人此刻也反应了过来,按照官职的大小,曹性毕竟是他们的上司,兵曹和主簿就相当于缩小版的县尉与县丞,他们还是必须要听曹性的命令,此刻曹性选择了无视他们刚才的话,说明是对他们的背景有所顾忌,既然这样,他们何不顺坡下驴。 伍中朱裂等人连忙起身,笑呵呵的请曹性落座,而曹性也没有拒绝,一屁股就坐在了板凳上,和旁边的五中坐在了一起。 伍中笑呵呵的端起酒杯给曹性倒了一杯,随后递到了曹性的身前,对曹性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而曹性看着这白花花的酒水以及丰盛的饭菜,并没有马上动嘴,反而是笑着看着众人问道。 “你们觉得这菜可好吃,酒可好喝,日子可还舒坦!” 闻听此言,伍中哈哈大笑,立马拍着胸脯说道:“曹大人,这还用说吗,你看看这酒和做菜,都是从你们酒楼中购买而来的,当然算是一流了,至于说日子吗,我们的小日子都是过的……” 说着说着,伍中便感觉到了没对,当他再度睁开眼睛看向曹性之时,却发现曹性整个人如换了一张脸似的,满脸的笑容,立马变成了满脸的乌云。 伍中还没有反应过来,曹性究竟是何意,然而曹性一巴掌就打在了他的脸上,伍中只感觉他的左耳一阵嗡鸣。 “此乃衙门,然而你们在公务期间却是喝酒,寻欢,作乐,成何体统!”曹性又是两耳光打在了伍中的脸上,伍中只感觉整个人昏头转向的。 向旁边的朱裂等人看到这一幕都傻眼了,这个曹性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就算对他人不爽,也要做到面和心不和不是。 然而他们未曾料到,过激的事情还在后面,曹性霍然起身,一把将桌子掀翻,桌子的好酒好菜全部打翻在地。 他一伸手直接从周仓的手上拿过了一个账本,直接砸在了伍中的手上:“我花了整整四天的时间,连夜核对边云县的户口人数,然而上面的记载,与事实情况大相径庭,统计人口征收赋税,不是你的事情吗?你干什么去了?全部去喝酒了不是!” 伍中整个人如梦初醒,他终于知道了曹性刚才的笑,那只是表面功夫,曹性这次分明就是来找茬的,关键是曹性还一次性抓住了他的把柄。 以前的陈县丞在任之时,那个县丞只是边云县的一小户人家,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后来被推举孝廉,所以成了边云县的县丞,然而他无权无势,只能任人摆布,伍中等人根本不买他的帐,每日的公务就是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至于说县丞那里有什么事,跟他们完全没有关系,他们理都不会理那位姓陈的县城。 如今自己的本职工作还没做完,竟然就在这里寻欢作乐,曹性抓住这个把柄也是毫不留情,直接劈头盖脸的对着伍中一顿痛骂,面对曹性突然而来的袭击,伍中整个人始料未及,只能拿着账本在原地,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曹性越骂越大声,不过他的余光还是瞟见,兵曹朱裂等人的神色似乎越来不越不爽,曹性的嘴角勾勒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他再次迅速的从周仓手上拿了一个账本,一巴掌就甩到了朱裂的脸上。 “朱裂,我说你是干什么吃的,上面的兵役人口已经有很多人在战乱中去世,也有很多人已经退伍回乡,甚至还有许多人不明踪迹,然而在如今的边云县守军中,根本找不到他们的名字,你给我解释一下这些人去哪里了!” “这,这个……”朱裂拿起账本在手中不停的翻阅,额头上已经挤出了黄豆般大小的汗珠,在那里支支吾吾半天都说不出来一句话来。 对于这些人的反应,曹性早就在意料之中,他用了几天的时间,熟悉了县城的本职工作之外,还有一件事就是,专门找他们的茬,曹性都已经将一切,在心中算计得清清楚楚,所以如今才能劈头盖脸的对他们一顿痛骂。 伍中和朱裂似乎也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栽了,所以他们也不敢逞强,连忙拱手对曹性说道:“曹大人,还请息怒,的确是下官没有注意到这些事情,现在立马去帮你将这些事情补上!” 说着伍中和朱裂等人赶紧快步的夺门而出,不过在彻底的走远之后,伍中和朱裂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眼中都充满了愤慨的神色。 刚才之所以任由曹性打骂,还不是因为曹性花了几天的时间,成功的把他们的把柄握在手上,他们不敢多言,但是他们心中依旧是不服气的,依旧是看不起曹性的。 “妈的,曹性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对我指手画脚!” “哼,本来还以为曹性这个小子有所成长,懂得收敛一下自己了,然而未曾料到,还是这个鬼样子,我估计要不了多久,这个县丞就应该换人了!” 两人就这样骂骂咧咧的回到了自己的公职之上,虽说在他们的心中已经把曹性痛骂了好几遍,但是他们殊不知,这只是他们衙门噩梦的开始而已,在接下来的一周时间内,曹性几乎都快把他们整疯了。 “站没站相,坐没坐像,你们既然在我们衙门口,不说要站得挺拔如松,但至少应该规规矩矩,你看你们这吊儿郎当的样子,跟那些小痞子有何区别,我看你们明天就不用再到这里来了,直接上街与她们厮混吧!” “曹,曹大人,还请恕罪恕罪,我等不敢了!” “你看看你这个文吏,干的都是一些什么事,写的公文,我完全看不懂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你自己给我读来听听你写的是什么!” “我,我……” “什么!你不会认字,那你还来这里干什么?滚回家去吧!” “主簿!兵曹!你们两人干事为何如此磨磨唧唧?这要是在战场上,敌人早把你们两个人的脑袋,早拿去给别人当夜壶了!” 第五十六章 三把火(二) 曹性一脸阴沉的坐在位置上,看了看眼前的两本账本,冷冷的盯着站在眼前的两人。 曹性缓缓的拿着账本,从位置上面走了下来,看着伍中和朱裂二人怒声呵斥道。 “伍中,你作为县城中的主簿,据我调查,边云县差不多有三千多户人口将近一万,然而你上面统计给我的数据,人口才不过寥寥七千,还有三千人跑哪里去了?究竟是本官的本职做错了,还是你的调查不清楚,需不需要我认真的查一遍,还我们二人一个清白!” “不,不敢!”伍中吓得哆哆嗦嗦的直呼不敢,同时他的心中也在暗暗咒骂,这曹性明摆着就是坑他的,还有三千多人究竟去了何处?曹性心中没有一点数吗?这曹性就是存心在整他们的,回想以前,当差是多么舒坦的一件事啊,然而到现在曹性一上任,性质完全变了,当官简直就是一个苦差事啊,费力不讨好。 “既然不敢,那你还不快点去查。”曹性直接将账本重重地砸在了伍中的脑袋上,伍中一开始没有反应,曹性就使劲的砸,最终伍中终于受不了了,退后几步,曹性将账簿扔在了地上,而伍中则是连忙捡起来,畏畏缩缩的,不敢再看曹性一眼。 曹性又走到了朱裂的面前,目光变得更加寒冷:“还有你,伍中只是统计工作未完成。但是你这家伙做的就有些过分了,让你统计边云县的兵役人口,并且要将武器数量悉数上报,然而我今天去视察武器库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是陈旧不堪的破烂,试问这样的武器,如何上阵杀敌?我问你,每年县中给你拨发的那些银两,你究竟拿去干什么了!” 曹性心中那是越说越气,直接用账本不断的敲打在朱裂的脑袋上,一开始朱裂还可以忍,但随着曹性越打越重,朱裂终于忍不住了,大喝一声,抽身后退,双眼怒视曹性。 其实他和伍中心中都明白,那些东西究竟拿去干什么了,曹性心中肯定有数,但曹性就是揪着这个不放,他们二人也没办法,只能说曹性就是故意来找茬的,既然如此,朱裂觉得他没必要再客气了。 只见朱裂此刻却红着双眼,因为曹性的打击已经让他的脑袋疼痛一片,更重要的是,出生于世家的他,何时受过这种屈辱,一怒之下,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抽出了腰间的大刀,指向曹性:“曹性,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看这几天是给你脸了,你已经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呵呵,你还敢拿刀指着我,胆子不小啊?就问你敢来杀我吗!”说到这里,曹性的嘴角翘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一旁的伍中吓得哆哆嗦嗦的,想要上前去阻止朱裂,然而正在气头上的朱裂,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二话不说,拿着刀就向曹性砍了过来,面对来势汹汹的朱裂,曹性并没有半点慌张,就在朱裂即将砍到曹性的脑袋上之时,突然一声金铁交鸣声响起,一支铁棍架住了朱裂的大刀。 周仓火速的从后面蹿了出来,挡在了曹性的生前,他目光炯炯的看着朱裂,沉声喝道:“不过是一个武道三重,有什么资格在此炫耀!” “敢对上官动刀,简直该死给我打!”曹性一脚就踹翻了朱裂,而周仓闻听此言,也没有任何犹豫,举着手中的铁棍就是往朱裂身上一顿招呼,朱裂在地上被打得四处翻滚,连连惨叫。 站在一旁的伍中见大事不妙,想要上去拉住两边的人,然而曹性才不管这么多,直接呵斥了一声:“什么,伍中没想到连你也敢殴打本官,简直是天理不容,老子连你一起打!” 曹性二话没说,把一脸惊骇的伍中直接拉入了战团,随后左一拳右一拳的落在了他的脸上,不得不说曹性在这群人中,他的武艺还算得上是可以的。 这天下间有武道的存在,武道虽然只是被划分为了一到十重,看似每一重轻松,但想要真真实实的迈过那个坎却并不容易,像这些世家子,小更是被娇生惯养,哪里干过半点体力活,所以根本不可能是曹性的对手,三两下便被曹性打的怨声道哉。 过了整整一刻钟的时间,外面的衙役听见里面的动静太大,一个个都是忍不住跑进来看,一见大事不妙,直接叫了外面很多衙役进来,才终于把两边的人分开,不过这件事就有些大了,过了半个时辰,段柯阴沉着一张脸,来到了公堂之上,而在公堂之下,除了有两边的衙役之外,中间还站着曹性,不过曹性此刻脸上的神色却是异常的轻松,他将眼神瞟了瞟旁边,只见伍中和朱裂两个人跪在地上,但是他们脸上此刻已经鼻青脸肿,而尤铁也是站在旁边,一脸气愤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这本来就是衙门内部的事情,估计段柯也不想让外人来看丑,所以并没有公开审理,就在衙门内部断案即可。 “段县令,你也看见了,他们两人的工作不力,被我呵斥几句,然而这个朱裂却是要拿刀杀我,简直是天理不容罪不可赦啊,本官才刚刚到任,然而却受到性命之危,还请段县令为我做主!” 看着曹性这些冠冕堂皇的说辞,跪在地上的伍中和朱裂两个人气得咬牙切齿,正所谓恶人先告状,曹性就充分的做到了这一点,他们两人想要出言反驳,却找不到反驳的字眼,因为曹性说的好像确实是事实。 段柯闻听此言,一拍桌案大声喝道:“伍中朱裂,你们两人升为牙门中的主簿和兵曹,刚才曹县丞所说的事,可有其事!” 朱裂此刻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连一句清楚的话都说不出来,最终还是伍中带着哭腔对段柯说道:“段线令,我等,我等实在,我等实在是一时糊涂啊,还请段县令放过我们二人这一回!” 伍中本来想说冤枉的,但是他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他知道这件事又是被曹性算计了,他们两人也只好认栽了,不过求饶的话还是少不了,毕竟他们两人并非举孝廉推举为官的,若是段柯真的愿意,很有可能就能用手中的职权,将他们二人罢免。 看着段柯的眼中有所犹豫,曹性立马站出来,沉声喝道:“段县令万万不可啊,正所谓有一次就有二次,有二次就有三次,今天他们可以拿着到明面上的来砍我,明天就可以背地里给我捅刀子,下官实在是性命堪忧,所以我认为一定要将他们两人革除公职!” 曹性此言一出,尤铁就有些坐不住了,他站出来目光灼灼的看着曹性,冷哼一声说道:“曹大人,此话严重了吧,他们二人只不过是最简单的本职工作没有做好,正所谓身居高位,要有容人之量,难道你连这点容忍之心都没有吧!” “不不不,尤县尉,恐怕你有所不知,这两个家伙若只是单纯的不懂得完成公务也就算了,关键是他们在没有完成公务的情况下,经常吃喝玩乐,已经被我逮住好几次了,你说,我该不该将他们两人剔除出衙门,以免这种害群之马,败坏我们边云县的名声!” “这里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曹大人明示!”曹性是铁了心想要整治二人,尤铁当然不干了,毕竟伍中和朱裂都算是世家的人,他自然而然的要袒护,所以他想都没想,直接出言问道。 曹性闻听此言呵呵一笑,随后一步一步靠近了尤铁,目光冷冽的说道:“刚才我好像听到尤县尉说有什么不对,若是结合我的话,意思就是,在公职期间就算没有完成任务,吃喝玩乐也不为过,不知尤县尉是否是这个意思!” 尤铁一听这话,便知道自己口不择言,又被曹性抓到了把柄,此刻他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他如此一说,要么是坑自己,要么就是把伍中和朱裂两人坑了。曹性的一句话顿时让他语塞,说不出话。 不过要想让尤铁就这样放弃两个世家之人,那也是不可能的,尤铁把头一扭,不再理会曹性,冷哼一声,将目光看向了高台之上的段柯。很明显,就是让段柯来做决断。 而段柯的面色也颇为犹豫,摸着胡须,想了半晌,尤铁本来以为,他在这里段柯应该不敢把二人怎样,然而却未曾料到,段柯思量再三终于做出了他的决定。 “两位说的都言之有理,伍中和朱裂二人为我衙门服务多年,不应说撤就撤,但是曹大人说的也非常有理,我们衙门的风气是应该整顿整顿了,我看不如这样,我将你们二人的意见折中一下,伍中公职期间四处饮酒,罚俸一月,至于说朱裂性质更为严重,竟敢提着兵器去砍上官,念在你是初犯,我不罢免你的职,但是罚俸半年!” “什么!”尤铁一听这话再也憋不住了,脸上露出了惊骇的神情,直接大声问道。 然而段柯就像是没听到一般,做完了决定之后,直接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都退下,随后起身离去。 第五十七章 世家的反击 新官上任三把火,曹性的这把火也是烧得够旺,直接把边云县的县衙几乎全部烧了一遍,如今在县衙中办公的人,都感觉人人自危,每日呆在县衙中,只有努力的工作。 若是不能完成当日的任务,或者是办公期间拖拖拉拉的,曹性现在都用不着亲自出手,他旁边那个叫做周仓的护卫,时刻就提着一根铁棍,在县衙内巡逻,谁做的不好,直接一棍子就抽过去。 这惹怒了很多官吏,不过面对周仓,他们又不敢说些什么,周仓长得人高马大,远远的看上去黑不溜秋,走近一点看,那绝对是凶神恶煞,更何况一身武艺在身,可以说整个边云县的县衙,几乎没有人打得赢,所以一个个只敢忍气吞声。 久而久之周仓也有了一个新名号,叫做周黑子,但是不管怎么说,正是因为周仓每日的巡逻,把这些官吏整的苦不堪言,所以官吏的办公效率也高了许多。 主簿会把每日的民情,以及统计的资料,上交到曹性的手中,而兵曹也会经常带着官兵上街巡逻,以防安全事故发生,边云县的治安一时间好上了不少。 因为治理有效,百姓们都连连称赞,不过他们当然不知道县衙中究竟发生了何事,只能将这一切全部归在县令段柯的身上,毕竟他们就只知道县令是段柯,其他的人一律不知。 而这种民间的言语听在段柯的耳中,段柯也是觉得心中一阵舒坦,于是乎,他对曹性等人进行了大加勉励。 虽说段柯和曹性两人的心情都不错,但是有些人就有一些不爽了,又是在某间密室中,他们开始密谋着什么? 三天的时间过去了,曹性办完了手中的所有公务,而段柯也给曹性放了一个假,曹性终于得以回去。 不过曹性在一回去之后就得到了一个消息,这个消息可以说关乎着曹性的整个产业,曹性连忙举行了内部的会议。 奉云将一个账本递到了曹性的眼前,曹性粗略的扫视了一眼,不用看得太清楚,他就已经将手中的账本放下,这算是世家的反击吧。 奉云的账本记得很清楚,寒天酒楼的销量,比起上几个月已经下降了一半多,从上面的笔迹可以看得出来,购买寒天烈酒的人,多是一些平民百姓,他们不能一次性掏出钱来买走大坛子的酒,只能买一点点散酒装回去喝,至于说那些能出得起高价的人,他们则是不再光顾寒天酒楼。 “大哥,我也道听途说,暗暗观察,其实那些前来高价购买我们寒天烈酒的人,多是一些世家权贵,然而不知怎么的,这段时间他们就像是集体抵制我们的寒天烈酒,不再前来购买,并且从其他酒楼中我也得知,那些酒楼里面也有陆陆续续的烈酒出售,虽说口感不如我们寒天烈酒,现在怎么说,也比那些普通的米酒好喝上许多,而我也调查了一下,那些酒楼的背景,他们的背后都若有若无的有世家支持!” 奉云将他所知道的情报,向众人悉数道出,曹性听完之后暗暗的点了点头,奉云的调查倒是非常清楚。同时奉云的调查也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世家开始了他们的反击。 这些世家不会像余悸那样,用卑劣的手段,想方设法的来整垮曹性,他们只需对曹性进行经济封锁便可,那些世家家主约束他们的世家弟子,不得再去寒天酒楼买酒买菜,因此寒天酒楼不仅是酒水销量下降,就连炒菜这个东西都无几人问津。所以如今的利润都下滑了一半多。 “这是这些世家在向我示威啊!”曹性喝着杯中的茶水,淡淡的说了一句。 陈虎车武马伯他们没有说话,毕竟这些事情他们也插不上手。于是乎奉云小心翼翼的看了曹性一眼,说道:“大哥,世家对我们的封锁的确有一些严重,你看要不要把衙门那边的管制放松一点!” 然而一听这话,曹性却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目光灼灼的看着众人说道:“你们之前被那些世家弟子欺负的还少吗,现在居然要向那些世家妥协,你们不觉得有些羞愧吗!” 奉云一听这话顿时就没声了,而陈虎车武等人眼中开始变得一片战意,正如曹性所说的那样,以前被世家欺负多了,他们现在已经忍不下去了,既然曹性都发话了,那么他们绝对和那些世家斗到底。 “至于说面对世家的反击,我们该如何应对,我也有一个方案,我们手下的那些伙计,首先抽出一半来,让他们不用再制作寒天烈酒,我另有打算,至于说其他的一切照旧,即便是家对我们发起了攻击,我们也应该以不变应万变!” 第二天早上,曹性便早早的来到了县衙之中见到了段柯。 而段柯看着曹性前来,先是有些诧异,但很快脸上便露出了一丝笑意:“曹大人,今天这么快就回来复工职了,真的是有心啊!” “还是县令大人劳苦功高,每日都要待在这县衙之中,我等自愧不如!” 曹性和段柯两人互相恭维了几句之后,曹性便准备进入正题,他将一份清单交到了段柯的手中。 “县令大人,城西的方向还有一片荒土,我看弃之可惜,不如让百姓开垦荒田去种地!” 段柯看了曹性一眼,随后接过了那份名单,扫了一眼,他笑呵呵的看着曹性说道:“曹大人的手笔倒是有些大啊!” 曹性一听这话以为段柯有些别的意思,于是乎从身上拿出了一个盒子,小心翼翼的推到了段柯的眼前。 “这里有一万文钱,还请你笑啦!” 然而段柯看着这个盒子,只是瞟了一眼,便将盒子推了回去,随后对曹性笑道:“曹大人,尽职尽责,为民为公,我又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呢,哈哈,这样吧,曹大人先回去办公,待到下午之时,你便来我这里取印信如何!” 曹性看了段柯一眼,没有说什么,直接从房门中退了出去,直到下午之时,曹性和周仓终于来到了段柯的门前,然而段柯的房门紧闭,门口的小吏告知,段县令忙了一日的公务,需要早日歇息,不方便被任何人打扰,不过段柯在关门之前,还是将一封书信交到了这名小吏的手上,让其转交给曹性。 曹性打开这封书信,瞳孔开始逐渐的放大,最终他将书信筛入了怀中,在回去的路上,周仓一直询问曹性里面写的究竟是何东西,曹性也不避讳直接将上面的东西,大致的给周仓说了一遍。 反正也就是曹性家周围的那片空地大,所以曹性申请官府再批三百亩土地给他,不过这些事需要得到段柯的同意,所以曹性今天在公堂之上将这件事给段柯说了一遍,然而却未曾料到,当曹性彻底的将批文拿在手上的知识,却发现段柯只是批了两百亩。 至于说段柯为什么会有这种举动,曹性不由得想起了昨日的事情,当天夜晚车武缓缓的走入他的房间中,将一封书信递到了曹性的手上,随后便退了出去,曹性将那封书信一打开,上面写着段柯,世家出身,冀州巨鹿人氏也。 曹性就是让车武去收集有关段柯的情报,不过关于段柯的情报,曹性看到这里,便觉得不用再往下看了。 “哎,没想到做段柯的运气挺好的啊,竟然和那人是一个故乡的!” 段柯是世家出身,这一点曹性早有耳闻,过段柯的口音并非并州人士,反而更像是冀州那边的,并且他和本土世家多多少少有些矛盾,所以曹性让车武,早早的去调查段柯这个人的身世背景。 段柯出生于冀州,冀周来三国时期的富庶之地,看看三国历史上面的袁绍就知道了,无论是土地粮食,或者是人才,冀州那个地方非常盛产,所以说袁绍的实力,一开始才可以这么大。 不过这个段柯就有些悲催,他的家族在并州的巨鹿县,若问在三国时期,巨鹿县有什么大事发生,那只能说巨鹿县出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那就是前几年自称天公将军的张角。 张角由于人在冀州,而朝廷的大军将要将其剿灭,肯定也是发兵冀州,结果冀州就打得烽火连天的,特别是张角的家园巨鹿更是如此,据说当时张角病死,都病死于巨鹿的。 两军交阵并且巨鹿成为了主战场,那里肯定不用说,定然是一片废墟,若是曹性没有猜错,段柯出生于一个不大不少的世家,多多少少有些底蕴,然而在那场战争中,他们家族之人,估计已经被黄巾军杀了一个精光。 当时的段柯正在冀州的某个地区做官,所以逃过了这一劫,不过自此之后,没有了家族的支撑,段柯的仕途也是一落千丈。 情报上面也显示,段柯在出仕为官的道路上,似乎若有若无的遭到了旁人的挤压,最终竟然被赶出了冀州那种富庶之地,来到了并州这种苦寒之地。最终在边远县当了一个县令。 第五十八章 自给自足 如今段柯三十七岁,按道理来说正是仕途上升的年纪,然而他的仕途却在不断的下滑,家人的死讯给他造成了严重的悲哀,但段柯既然选择了继续活在这个世上,那么他心中肯定还是有一丁点期望的。 边云县的本地氏族,似乎不怎样欢迎段柯,而段柯也无法融入他们,更不想受其摆布,所以说,曹性一早就料到段柯和这一些世家贵族,绝对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而今日曹性的申请,也正好符合了这一点。 段柯为什么不把曹性的申请一下子就批示下来,原因很简单,他就是想告诉曹性,他不会彻底的帮助曹性,也不会彻底的抛弃曹性,他要用曹性和世家好好的做作对,让两者斗得不可开交,他段柯就正好坐收渔翁之利,这就是段柯的手段。 想清楚了这一切之后,曹性笑着摇了摇头,这段柯的想法倒也不错,怪不得那日他没有彻底的把伍中和朱裂一棍子打死,为的也是给尤铁一个台阶下,不想让曹性一人专权。 不过曹性觉得这样倒是也不错,至少给了他发挥的空间,至于说那张地契,曹性就只有呵呵一笑了,虽说看上去也就只有三百亩,不过曹性通过后世的数学计算,巧妙的计算出了那一片土地不止三百亩,有四百亩之多,如今段柯只给曹性批了两百亩,若真的按照比例来算的话,曹性能够实际拥有的土地还是三百左右,所以曹性并没有亏。 回到家中之后,曹性立马让奉云把剩下的那些伙计全部调过来,再加上那些现在已经停止了寒天烈酒生产的伙计,曹性只给了他们一个任务,那就是全部种地去。 重农抑商就是从商鞅变法那里开始的,虽然在后世之人的眼里看起来,重农抑商这个政策看上去业绩一般般,但是在古代这个生产力并不发达的年代,粮食是一个国家的根本,有粮食才有打仗的力量。 所以曹性认为,商鞅重农抑商的这条政策,放在当时来说是绝对没有错的,虽说如今距离,以前的秦朝已经过去了四五百年的时间,但是不管怎么说,在这四五百年的时间内,生产力并没有明显的提升,所以自给自足并非坏事。 第二天在边云县城,东西南北四个门的方向,都开始了统一的动工,这一次动工是由曹性自主出钱,所以没人干预,曹性将他带出的东西称作为公共厕所。 曹性派出伙计向过路的百姓宣传,反正也就是若是走在路上的时候,突然感觉内急,可以到这里来方便解决,并且不收任何费用。 因此当公共厕所一经问世,立马得到了许多百姓的认可,毕竟这是免费的东西,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当这些百姓将他们的排泄物拉在公共厕所了之后,每到晚上曹性都会派专人来将这些东西收集,以作肥料用。 曹性的堆肥沤肥之法已经起了显著的作用,虽说如今不到半年的时间,但是有一些东西已然成熟,比如说硕大的白菜,比起以前收获的白菜来说,这些白菜长得又大又壮,吃起来很有嚼劲。并且产量也是逐步提高曹性,原本以为采用了堆肥法之后,产量应该是以前的一倍,然而却未曾料到,最终的产量竟然是一倍有余,都快要接近两倍了。 对于这个结果,曹性等人都是异常的欢欣鼓舞,有了堆肥技术,怕是将来都不会再挨饿了。 曹性把他新雇佣的伙计,投入到了新农田的使用当中,让他们种植小麦,相信最晚到今年年底小麦就可以成熟,到时候又是吃不完的粮食,有时候自给自足也是一种不错的方法。 正如曹性在前世之时所听到的一句话,智者向内借力,不智者向外借力,虽说这句话有一定的局限性,但曹性认为,适合现在的自己。 一个人身居高位,或者已经财富无数知识,可以考虑后面那一句话,就是向外借力,但一个人目前只是自我发展的状态,就没有必要四处外交,因为你一旦外交,一旦有求于人,就可能欠下一个人情人情,这个东西欠起来的时候很爽,但是还起来的时候很苦。 现在应该是努力的挖掘自身的潜力,因为自身的潜力也是非常可观,一旦爆发出来不可小觑。而曹性觉得,他现在就正好处于这个阶段。 也就在曹性将这一切全部布置完成,刚准备休息一下的时候,突然奉云疯疯癫癫的跑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大声的对曹性叫道:“大哥,生了,生了……” 无论是陈虎车武或者是马伯等人,闻听此言,全部用一脸惊奇的眼神看着曹性,什么生了,而曹性也是非常的尴尬,当奉云跑进之时,他马上上去按住了奉云的嘴。 “你小子在那里胡说一些什么,你别告诉我,你现在在外面都找了一个姘头,然后把孩子都生下来了吧!” 奉云艰难的拉开了曹性的时候,使劲的喘了两口气,随后才用一脸惊奇的眼神看着众人大声叫道:“鸡生了!” 曹性只感觉奉云现在已经疯疯癫癫神志不清,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招呼众人在奉云的带领下走到了一处屋子,虽说此刻还是寒冬腊月天,不过这间屋子却显得格外的温暖,是因为在它的旁边是马伯他们的打铁屋。 曹性往里面一看,只见在一个巨大的方形盒子之中,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从蛋壳中探了出来,眨巴着他的眼睛望着众人。 很多人看到这一幕都是一脸的惊奇,甚至他们还向四周望了望,发现这里并没有专门孵小鸡的母鸡啊,但为何这些小鸡会自动从蛋壳中出来,这在他们看来简直就是很神奇。 而曹性看到这一幕终于反应了过来,他自己都差点忘了差不多在一个月前,他就交给了奉云一个任务,让他想办法把小鸡孵化出来,一开始奉云觉得曹性的想法,也有一些不可思议,甚至是无法完成,但既然曹性让他去做,他也就去做了,找了几个伙计给他们规定好时间,随后他也自己回去了。 然而未曾料到,那几个伙计经过了一个月的循规蹈矩,还真的把小鸡孵化了出来。 听到这里众人皆是张大了嘴巴,似乎还是有些不可置信,而曹性则是回头望着众人笑了笑说道:“各位兄弟,既然我们今天已经成功的把小鸡孵化出来了,那么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从今往后我们不仅有吃不完的粮食,更有吃不完的肉食,大家可以过好日子了!” 在古代这个劳动力低下的年代,能够吃上饭,都是一件很不错的事了,特别是在三国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时代,若是每天都有一大碗饭摆在众人的眼前,众人都觉得那是天大的恩赐,更别说吃肉了。所以听见曹性这话,众人都是眼睛一亮,虽说有一些不大现实,但是曹性说过的话,什么时候食言过,所以大多数人都是选择无条件的相信了曹性。 在古代有很多人小小年纪便夭折,这也跟营养不良有关系,如今既然曹性成功的孵化出了小鸡,那么就该办理大规模的养殖场了。 养殖场这个定义在古代,还不是特别明确,然而曹性这次却是彻底的提出了,他首先提出的就是养鸡,养鸡不需要太多的准备,在边云县周边的山上,随便找一块平地,圈一块鸡圈,这些平地便是天然的肥料,里面有无数的杂草与虫蚁,可以当做这些小鸡的养料,就这样自然而然的会涨起来。 于是乎曹性又带着众人亲自到山上去,选择了一块看上去水草比较丰美的平地,派了五个伙计在这里轮番守着,每天的任务就是饲养这些小鸡。 曹性的产业蒸蒸日上,所以说世家对曹性的封锁,似乎并没有对曹性造成什么大的影响,曹性依旧是该干什么干什么,两天之后彻底的回到衙门,继续他的本职工作。 而周仓每日的任务也是最为悠闲的,那就是提着铁棍不断的到处呵斥,谁敢顶嘴,逮着就是一顿乱打。所以现在很多官府中的人,对于曹性那都是战战兢兢的,曹性的威信已经彻底的树立了起来。 不过周仓看着每日曹性批阅公文,都是异常的刻苦,他有些不解的看着曹性问道:“主公,我看你最近几十天来,把下面的那些人都是收拾得规规矩矩,但你为何事事都要亲自动手,我看你每天从早上忙到晚上甚为辛苦,何不把这些事全部交给他们了!” 然而曹性却是看着周仓笑着回答道:“我这么做也只是为了自律!” 无论前世今生,曹性所见到的那些会自律的人,不敢说他们一定会成为大人物,但是会自律的人将会是很可怕的,他们懂得自己约束自己,不会让自己犯丁点错误。更不会让自己无缘无故的受到他人的攻击。 这些人就好比一个坚固的堡垒,别人打不破,但是他能不能打破别人,那就是两说了,曹性在边云县看似安全,但实则危机四伏,所以曹性对自己的要求就是,一定要学会自律。 第五十九章 耍酒疯 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的时间中,曹性过得倒是蛮轻松惬意的,虽然在旁人看来,他忙碌不堪,但是曹性只求心安理得。 曹性基本上就住在衙门中了,当然有时间的话,他也会去秦爷那里跑一趟,一是对秦爷表示感谢之意,毕竟这个位置,还要多亏秦爷打点,曹性才能获得,二是看一看灵巧姑娘,好在苏灵巧经过一个月的时间,已经彻底的康复了,曹性去找她,她经常不在,若问去何处,只能告诉你,又在春香楼,无数达官贵人再度被她的花枝招展,迷的晕头转向。 不过这些事也只是很平常的事,曹性每日呆在县衙中,兢兢业业的做自己工作外,还要防止那些世家的算计,若是说他精神上一点压力都没有,那绝对是假的,为了消除这些压力,曹性也找了一些乐子。 总的来说,在边云县的县衙中,都是以那些世家贵族弟子任职的居多,既然如此,那每逢这些世家弟子犯的错误,或者是公务没有完成,那么曹性逮着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 按照官职来说,曹性的官职和尤铁是平级的,在边云县也就只是在段柯一人之下而已,段柯对于曹性的这些事根本不管,反而对曹性大加赞扬,说他把风气整的很好,所以曹性骂人骂得也更加卖力。 底下的那些世家官员苦不堪言,平时他们都是懒散惯了,把手里头的工作全部交给那些无权无势的人去完成,然而曹性一上任局势完全变了啊,那些无权无势的弟子,自然对曹性感恩戴德,但是他们这些世家贵族的弟子日子就有些惨了。 最为苦逼的是面对这种局势,他们还偏偏不敢说些什么,因为他们若是敢说这些话,那么来教训他们的就不是曹性了,而是那个周黑子了。 周黑子脾气又不好,一言不合,拿着手中的铁棍便是一阵乱打,反正七八个壮汉一起上,都拿不下周仓一个人,并且周仓打着打着身上的武艺也在逐渐的增长,如今已经趋向于武道六重的水准了。 虽说曹性工作开心,玩得尽兴,不过在他的心中也时刻提防着,那些世家贵族对他的封锁,根本没有对其造成一点影响,所以世家贵族的那一些招数,在曹性看起来就是笑话,现在那些世家贵族的弟子被曹性整的如此之惨,那些世家贵族,肯定不愿就此善罢甘休,曹性敢笃定,他们一定还会来找自己的麻烦。 果然,在某一天之时,曹性在县衙中办公,突然从外面匆匆跑进来一人曹性定神一看,发现做人穿着自家伙计的服装,应该是自己府中的人,曹性连忙问他究竟出了何事? 那名伙计回答道:“东家,大事不好了啊,那些世家贵族弟子,一个个喝的醉气熏天的,来我们农场捣乱,现在已经被陈虎大哥所制服,正押往衙门这里来,请你为我们做主啊!” 闻听此言,曹性的脸上反而露出了一丝笑意,他拍了拍这名伙计的肩膀,这名伙计估计平时就是被那些世家贵族的弟子欺负怕了,所以才表现得如此慌张,但他没有意识到,今时不同往日,至少他面对那些世家弟子,可以挺直腰板说话了,而那些世家弟子也绝对不敢乱来些什么。 曹性让他先回去,随后和周仓淡定的走出了办公屋之内,来到了衙门之上,过了不多时,陈虎带着伙计气势汹汹的把七八个世家弟子押上了公堂,此刻那七八个弟子,脸上赤红一片,想要说话,但是又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曹性和周仓看见他们如此模样,真的想扑哧一声笑出来啊。 只能说这七八个世家弟子的运气有些霉,今日喝醉了酒去耍酒疯,他们一合计准备放火直接烧了曹性的农田,毕竟曹性家中的防御实在太过于森严,他们打不进去,所以就只能选择农地来下手。 他们买了一大罐酒,点燃了火把,准备投向农地,然而当他们还没有靠近农地,就已经被发现了一大片狗吠声,直接把他们吓破了,但他们定神一看才发现,在每片农地的周围都有一棵大树,在那棵大树下,正匍匐着一只凶巴巴的狗,此刻正凶神恶煞的看着他们,若非有铁链子绑着,估计那几条狗早就扑上来了。 听到了狗吠声,不用周围的农夫出动,陈虎便火速带着人出来将那些弟子包围,人赃并获,那几个弟子本来就喝了脸上红一片,结果被陈虎等人痛殴一顿,现在更是鼻青脸肿,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对于这一切曹性只能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狗狗真的是人类忠实的朋友,可以用来看家护院,更可以用来抵御外敌。 家中养的那几只大黄,只是最普通的中华田园犬,然而就是这些狗,他们是最忠心最机警最可靠的。 过了不多时,段柯等人升堂审案,尤铁也是带着人走了出来,看着跪着的那几个弟子,尤铁不禁皱起了眉头,将眼神望向了曹性,而曹性则是对其摊了摊手,表示一脸的无辜。 段柯刚刚宣布升堂,陈虎就马上站了出来,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纸交到了段柯的手上。 “禀告段县令,这几人今日发酒疯,想要到我们家农场,把我们家农场一遍,现在被我人赃并获,不过在我们说要将他们押送公堂之时,他们却是酒醒了,连忙说道这件事并非他们阻止,而是另有其人!” 段柯一听这话心中一惊,他看了看旁边的曹性,曹性还是依旧如此的淡然,但尤铁已经被吓得不轻啊,他连忙看了看四周,其他官员都还比较淡定,但唯有他的兵曹朱裂显得有些慌张。 而曹性心中则是乐开了花,对于这些弟子率先审理,这是曹性教给他们的,不过曹性也知道这件事的手笔,估计不是出自于陈虎,而是出自于车武。 段柯看到这里,也不多说一些什么,直接看着底下的七八个人,大声喝道:“让你们放火焚烧曹县丞的房屋,现在人赃并获,然而你们却突然说你们的主使另有其人,我且来问你们可有此事,若有隐瞒定斩不饶!” 无数百姓在外面围观,段柯自然要表现出一个好官的形象,所以此刻他做事那是秉公办事,刚直不阿。 其中一个伤势稍微好一点的弟子,立马哆哆嗦嗦的说道:“禀告,禀告县令大人,我们的确是受人唆使,一时糊涂才酿成大错,并且教唆我们的人是,教唆我们的人,就是兵曹大人朱裂!” 当这名弟子说出这话之时,整个衙门先是寂静了一秒。随后就传来了朱裂那暴跳如雷的声音,他立马站出来,指着那个弟子说道:“我说你少在那里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让你们去放火烧曹性的家!” “兵曹大人,不是前两天我们喝酒之时你才说过吗?让我们谁有胆子,就去放火烧了曹性的家,到时候重重有赏啊!” “朱裂,你要我们做的事我们也做了啊,现在你要替我们做主,我还不想死啊!” “是啊,朱裂大哥,我们两人可是同一个家族的啊,你坑谁也不能坑我啊!” 这些弟子苦苦哀求他们说的越多,朱裂的心中越慌张,而曹性在一旁都已经是乐开了花,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而尤铁等人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若是这件事私下处理还好,但段柯也不知怎么想的,居然升堂审理,如今这么多人都说是朱烈指使的,这就是人证啊,朱裂几乎是洗不掉了。 并且看朱裂那慌张不已的神色,大家都能够猜得出来,其实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被曹性欺负的最惨的是何许人也,无非就是朱裂了,朱裂能够当上兵曹,那完全都是靠银子。 兵曹所负责之事,不仅仅是带兵打仗,也不仅仅是守卫,更是要管理好每一个县兵,上报他们的名字,以及武器的数量,但这个朱裂都大的字不识一个,以前对于这些事,都是找人马马虎虎蒙骗过去,但在曹性这里就有些犯难了。 看着这七八个弟子,都在拉着自己的衣服苦苦求自己,朱裂只感觉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他想起了两天前酒兴正浓,说要把曹性千刀万剐,那时候的他多像一个沙场征战的将军啊,但如今他没想到,那帮人还真的把他的话听进去了,去烧了曹性的农场,现在东窗事发,他只感觉自己多么的无力啊。 最终他只能将他那可怜兮兮的眼神看向了曹性和段柯:“曹,曹大人,当时我只是一时糊涂,酒喝多了耍酒疯而已,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你就和县令大人饶了我吧!” 尤铁等人此刻恨不得上去扇朱裂两个耳光,这朱裂怎么这么快就认怂了啊,若是不认罪,或许还有一线希望,但他这也会说出来,那岂不是死定了。 是因为大汉朝律令,杀人犯法,他这都属于放火杀人了,那更没有逃脱的希望。 第六十章 辩论 “段县令你也听见了,现在朱裂和他的同伙尽皆伏法,还请你作出裁决!”曹性对于朱裂并不感觉到任何同情,他冷声对段县令说道。 而段柯也是一头的黑线,这一次他选择了公开审理,不可能在广大的百姓面前直接判这些人无罪吧,若真是如此,他好不容易积累的名声就此毁于一旦。 不过此刻尤铁等人又是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判决了,毕竟这次犯法的全部都是一些世家弟子,恍惚间他又想到了,干脆不如折中一下。这些人去干一年的苦役,相信这对于双方来说都是一个结果。 然而就在段柯准备拍案定夺的时候,突然衙门外走进来了一群人,那一群人气势汹汹,直接推开了挡在前方的百姓,随后一群老头直接走入了公堂之中。 而那些世家弟子看着这几个老头出现,一个个都像是看到了救星似的,连忙双眼放光,连滚带爬的到了这些老者的面前,扯着他们的裤脚,大声呼唤让他们救命。 而看着这些老者进来,曹性也是不由得眯起了眼睛,这些老者一进来就将目光锁定在了他的身上,其中曹性还认得,现在最为中间的那个就是蔡贵,在蔡贵的身边,似乎还有一个年轻人,那就是他的侄子蔡得。 他们这群人的出现,曹性便知道,今天这件事,恐怕无法这么轻易的就解决了。 不过这群老家伙既然来了,那么曹性就陪他们玩到底,反正曹性和这些世家迟早有一战。 “段县令,请秉公办案,我等百姓冤屈才可得以伸张!”曹性再度对段柯说道。 然而就在曹性的话音刚落之时,蔡得看了蔡贵一眼,随后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摇着他那把折扇,也是拱手对段柯说道:“段县令,我等也要求你秉公断案,但是我们认为你秉公断案的结果,应该是将这些人全部无罪释放!” 蔡得此言一出,门口的百姓尽皆哗然,而看着蔡得那自信满满的样子,段柯便知道要坏事,曹性想跟世家好好的干一架,而是家也正有这个想法,而这个战场就在今日的公堂之上。 段柯甚至看得出来,今日曹性非要和这些世家斗一个你死我活,而这些世家也愿意奉陪到底。 段柯还未来得及说话,曹性就上前一步,眯着眼睛看着蔡得说道:“呵呵,不知这位兄弟何出此言呢,你要知道朱裂等人已经证据确凿,他们自己也承认了,现在却要无罪释放,不知你是在藐视我大汉王朝的法律呢?还是觉得,你自己就可以成为大汉王朝的法律!” “非也,曹县丞,我觉得你这话严重了,我蔡得只不过是一介小小的书生,既不会认为我自己就是法律,更不会认为我可以代表大汉王朝的法令,只是这些法令,因何而见全部都是建立在百姓的基础之上的,朱烈等人虽然犯了事,但他们的事情有可原,甚至可以说是一时糊涂,所以我觉得你的开刀问斩,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曹性的眼神凝重了几分,从这句话他便可以断定,这个蔡得也不是一个好相与的,蔡得年轻时至少是读过书,懂得一定的道理,见过一定的世面,不然现在就只能像一个疯子一样和曹性论辩,而不是保持如此冷静。 “朱裂等人杀人放火的证据已经确凿,我想听一听蔡公子的高见!”曹性也是淡然的说道。 蔡得一听这话摇了摇手中的折扇,脑袋晃了晃说道:“我大汉治国的根本是什么,那是以孔圣人的仁义为基准,而许多法律也是建立在仁义的基础之上的,我不知道朱裂和曹大人究竟有何过节,但是不管怎么说,曹大人你都是人家的上司,和别人有过节应该主动开导,而不是一味的惩罚,况且朱裂等人也全部坦白,那日是他们喝了酒全部都是戏言,如今只不过是喝了酒再度误事,依我看来应该对他们从宽处理,免去罪责,毕竟他们已经知道自己的错误了,如此一来才能彰显仁义之名!” 这个蔡得不愧是一个读过书的人,并且一张嘴的论辩能力也极强啊,黑的被他说成白的,白的被他说成黑的。 不过曹性和蔡得的这一番辩论,就像是大学时期的辩论赛,这种辩论赛曹性也参加过一些,对其也偶有心得,所以对于蔡得的这一番话,他根本不介意,而是看着蔡得笑着说道。 “哦,孔子一向主张仁义,这个我是知道的,我也认为当今当权者应该用仁义来善待百姓,不过我也依稀记得孔圣人曾经说过,以德报德,以直抱怨,说到底就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如今有法令在此,按律当杀,你说我该不该杀他们!” 蔡得闻听此言眉毛挑了挑,随后上前一步,继续不甘示弱的说道:“非也,这说到底就是曹性你和朱裂两人的私怨,而不应该拿到公堂上来,然而你却公报私仇,这次非要治朱烈等人于死地,我就问你,你的仁义何在?若你真是一个仁义的人,应该私底下解决这件事,而不是应该将其放至公堂之上,所以我认为你所说的极是一派胡言!” “呵呵,原来蔡公子如此喜欢孔圣人,那么我也记得孔圣人在鲁国当宰相,上任七天就杀了他的对手少正卯,如今我也正是要学孔圣人,你又觉得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吗!” “你,你……曹性,我告诉你,你今天若是敢杀了朱裂等人,你就是不仁义,依旧是与天下读书人为敌!” 蔡得喜欢给曹性提圣人的事情,那么曹性就来一点狠的做一回,还真把蔡得说的没话讲了,毕竟曹性那说的是历史,是事实,他无法从言语上反驳。只能一狠心说道。 然而他未曾料到,他此话刚刚说出,立马就引来了门外百姓一片唏嘘之声,大骂他们这群世家凭什么世家弟子,犯了法就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而他们这些贫苦百姓犯了罪,却要被狠狠的扼杀。 蔡得都未曾料到,他的一番话竟然引来了这么多声讨,一时间他也不敢冒泡了。 蔡得逐渐的败下了阵来,曹性看着蔡得,心中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不过曹性也知道这场仗的胜利,不可能来的这么快,他见到蔡得身后的两个老家伙,已经迈出了步伐。 其中一个脾气比较火爆的老者,直接指着曹性说道:“曹性,今天你敢宰了我的侄子,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而蔡贵也在一旁对曹性说道:“曹大人这位是朱家族,曾经在我们边云县三老之一,如今虽说他的弟子犯了法,但是法不责众,你可否放朱裂等人一马!” 闻听此言,曹性也终于反了应了过来,蔡得在这里给自己讲这些狗屁道理,说白了不是为了什么仁义,就是为了帮助这位姓朱的家主。 至于说三老,可以理解为朝廷在各个乡镇所设立的父母官吧,都是由一些德高望重的老者来担任,但是这个姓朱的竟然能够被称为德高望重,这简直才是一个笑话。 “呵呵,就凭你们是世家权贵,你们想要谋杀我,我还必须放了你们!”曹性似笑非笑的说道。 那位姓朱的家主,他似乎没有这么多耐心,直接上前一步,厉声呵斥道:“不然曹性你想怎样!” 这位家主的一席话,又是引来了门口百姓的一阵吵嚷声,而这位姓朱的家主,他才不会管这么多,直接一挥手有无数家族弟子立马堵在了门外,手持棍棒要挟那些百姓,不准在吆喝,谁要敢再出声就打谁。 “笑话,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就凭你们几个也敢自称贵族,眼中还有没有王法?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就算是天子犯法,也会被清君侧,何况是你们几个只敢在本地嚣张的小角色呢!” 曹性此话一出,众人皆惊,未曾想到,曹性将这个案子直接提升到了什么天子的角度,这就有些吓人了,就像曹性所说的那样,这天下都是天子的地盘,谁敢非议天子的过错。 蔡贵似乎是抓到了曹性话中的漏洞,上前一步指着曹性问道:“曹性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说当今天子不对!” 曹性则是摆了摆手:“不不不,蔡家主,我还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想表达,天子若是不贤明的话,都很有可能被朝中的大臣所换掉,更何况是你们几个小家族,如今你们不遵守法度,就是不将天子放在眼里,我也可以回答下你刚才所说的那句话,我倒是不认为当今天子不贤明,若是天子不贤明的话,我现在又怎么能够身居此位呢!” 说道最后一句,曹性还向蔡得挑了挑眉毛,蔡贵整个人肺都气炸了,正是因为汉灵帝的卖官鬻爵,所以曹性才坐上了这个位置,曹性自然而然的认为汉灵帝的贤明无比。 “曹性,你难道以为就只有你一个人在替天子做事吗?我问你,当初我担任三老之时,我的那些功绩又跑到哪里去了?今日你要斩我弟子,凭什么!”朱家主毫不客气的再度说道。 第六十一章 斩! 曹性知道,再这样争论下去,那是无休止的,是时候直接一锤定音了,既然这位朱家主脾气一向暴躁,一言不合便是大声嚷嚷,那么曹性便从他开刀。 曹性直接从上方走了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位朱家主,随后将手指向了蔡贵问道:“这位家主说得好,大家都是在为朝廷做事,都是在为天子做事,理应互相挟持,互相谦让,但是那日我派人到蔡家主家中征收赋税之时,为何受到了阻拦,我看你们这些世家,不仅没有将法律放在眼中,还不将天子放在眼里,你们可知该当何罪!” 曹性将问题的严重性越抬越高,现在已经到了不尊重天子的地步了,蔡得等人的心中都闪过了一丝惊慌,毕竟曹性将矛头直接对准了他们世家。 蔡得本想失口否认,但一想到这件事恐怕怎么甩也甩不掉的,因为他依稀记得就在前些日子,那个叫做奉云的家伙,果然是带着几个家丁闯入了他们家中,说是要调查他们家的人口数量,以及土地大小。 蔡贵闻听此事当即勃然大怒,这曹性在给他开什么玩笑,世家之所以能称为世家,那就是因为他们兼并了大量的土地,并且在府中养了大量的人口,人口一多,土地也多,粮食产量就自然而然的上来,但是他们压住这些人口不报,就可以少交许多说服,积攒下来了无数钱财,自然而然的也就形成了世家。 如今曹性派人来不仅要调查他们的土地大小,还要调查他们的人口多少,若真的被查清楚了,到时候已上报,他们的财产不知又要损失多少,所以蔡贵自然是不愿意了,当即出来带着一群人,持刀代甲的,怒气冲冲的看着奉云,似乎在警告奉云,若是奉云再敢上前一步,他就把奉云剁了。 奉云也怕挨打,所以当时只能一脸笑意的退了出来,转过身就将这件事禀报给了曹性曹性,也知道这些世家大族在家中,肯定布置了不少私兵。将要按照正常程序去查他们家中的底细,这肯定是不行的。 不过曹性今日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并且还将这个问题上升到了家国的高度,蔡贵就有些窘迫了,索性他把脖子一横说道。 “曹性,你作为县丞,要查本地的土地赋税以及人口多少,这一点我自然不会反对,只是那日突然闯进来的人我并不认识,也不知道是你安排的,所以自然而然的要将其轰出去!” 然而曹性一听这话彻底的笑了,他连忙走到蔡贵的面前,一脸真诚的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正如刚才你侄子蔡得所说的那样,一场误会,大家解开了不就对了,现在既然你清楚了,那么我马上派我手下的人去你家中,把这些东西查清楚就回来!” 曹性此言一出,蔡贵才知道他是失言了,这一回,似乎被曹性抓到一个更大的把柄,若曹性真的带着人闯入了他的家中,那还了得。 “曹性!你,你……”蔡贵一时间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最终只能冷哼一声,对蔡得等人一招手,拂袖离去,此刻就只剩下朱家主一个人,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他似乎还想要跟曹性论辩几句,然而曹性才不理睬这么多,直接转身走人,他想要上前抓住曹性,然而周仓却是怒目而视的挡在了他的身前,他瞬间就怂了。 “段县令,请宣判你的断案结果!”曹性直接站在段柯的面前,不慌不忙的问道。 段柯抬起了脑袋看着曹性,此刻他的心中有些惊骇,虽说曹性的话语听来平缓,看似请求,但他能感觉得到,曹性以及曹性身后的周仓陈虎等人,,都在对他多多相逼。 段柯现在心中恍然大悟,这个曹性也不是一个善茬,本来这一次,他可以凭借他的手腕,再度平衡一下双方的势力,只可惜那些世家之人坐不住,想要一次性打倒曹性,然而未曾料到,曹性没有被他们打倒,反而被曹性阴了一把。 如今是曹性胜了段柯,心中也是有心无力,虽说他不想这样任人摆布,不过很快他就想到了一个问题,脑海中灵光一闪,双眼也逐渐有了神采,看着曹性笑着点了点头。 “如今朱裂等八人杀人放火证据确凿,本官决断,明日午时执行斩首!”当段柯说出这番话之时,门口的百姓无不喝彩。 而段柯也是笑了笑,直接离开了自己的位置,回到了后堂,曹性并没有马上走,他慢慢的走下了高台,向尤铁那边走去,他拍了拍此刻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尤铁对其说道:“尤县尉,真的是要辛苦你了,明日开刀问斩,恐怕要你亲自坐镇才行,不过为了帮你分担一些压力,我还是会到场的!” “曹!性!”看着曹性那副得意的样子,尤铁的口中一字一顿的蹦出了曹性的名字,似乎要将曹性生撕活剥才肯罢休。 然而曹性却是淡然的摇了摇头,对其投去了一个藐视的眼神,仿佛在说,尤铁的岳丈蔡贵都被曹性怼得愤然离去,更不要说他尤铁了,若是敢乱来的话,死得会很惨。 周仓叫了几个官吏,把哭爹喊娘的朱烈等人全部带了下去,准备明日进行斩首。 第二天很快就到来了,曹性座在刑场上,望着天空一片蓝天白云,今日的天气甚是不错啊。 曹性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坐在主位的尤铁,手中拿着一块令牌,颤颤巍巍的不敢扔下去,对此曹性也并不着急,他才不相信,如今证据确凿之下,还会来一个什么,马上就有人飞马而至,大喝一声刀下留人。 既然尤铁下不去手,那么它就慢慢等,今日斩不下来,那就明日再斩,明日斩不下来那就后日斩。 此时此刻尤铁的心中已经是乱成了一锅粥,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看着曹性那悠哉悠哉的神色又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此刻时间已经无限趋近于午时了,但是他们家族那边,仍然是什么消息都没有。 旁边的官吏都在那里再三提醒尤铁,时辰已经到了。尤铁看实在是拖不下去了,最终只能扔下了手中的令牌,刽子手几个手起刀落间,就有几颗人头圆滚滚的落在了地上。 虽说这一幕有些残忍,不过旁边的一些百姓看见,如今那些世家弟子贪官污吏,终于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他们还是忍不住跳起来欢呼雀跃。 而曹性也是淡定的起身走过来,拍了拍尤铁的肩膀:“尤县尉,你干得非常好啊,简直就是边云县百姓的父母官,我为他们对你表示由衷的感谢!” 尤铁被气的瑟瑟发抖,但是曹性却不管这么多,一挥手带着周仓从此离去。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边云县就有一个现象,以前不敢报官的百姓,一旦遇到了什么无法解决的琐事,或者是不公平的待遇,现在都开始学着在衙门中击鼓鸣冤了。 每次段柯断案之时,尤铁和曹性两人都是坐在旁边,对于案情他们两人也都会发表激烈的观点,但是若是细心的话都会发现,他们两人在场的案子,几乎都是平民与世家之间的争夺。 曹性自然而然的是站在平民那一方的,而尤铁则是要想办法为那些世家弟子脱罪。 他们两人就好比后世的律师一般,在法庭上进行激烈的辩论。但是不得不说的是,尤铁想与曹性辩论那无异于是鸡蛋碰石头,尤铁属于那种比较莽撞的人,虽说也识得一些字,但是并不全。 所以说着说着就有些词穷了,而曹性则是抓住了机会,找到了要点,直接一刀命中要害,这件案子基本上就这样结了。 尤铁欲哭无泪,最终只能再度把家族中读过书的蔡得请来,不过蔡得对于上次的事有阴影,大道理根本讲不过曹性,就这样在十几天的时间里,边云县的衙门发生了八起官司,这发起官司最终的结果都是平民获胜,那些世家弟子该罚的罚,该打的打,让那些弟子一个个都是哭爹喊娘,痛哭流涕。 百姓们都是欢呼雀跃,同时他们也记住了两个人,一个是曹性,另外一个自然而然的就是段柯了。 这一日,段柯最后判决,百姓获胜,世家弟子赔钱,百姓皆是欢欣鼓舞,在享受这些百姓的赞誉的同时,段柯也忍不住将眼神瞟向了旁边的曹性。 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曹性还真的给他带来了不一样的变化,至少让他在边云县有了一定的声望。这对于段柯来说,的确是一件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段柯在心中,自然而然的也是对曹性表示由衷的感谢,但是当他最终将眼神望向曹性之时,确是在眼底深处闪过了一丝怜悯之色,紧接着他眼神的神色彻底的变了。开始变得冷漠而又淡然。 段柯再度回到了后堂之中,而衙门里面只留下了曹性和尤铁两个人,两个人针锋相对,尤铁也是被气得发了疯,开始拼命的挑曹性的错,但曹性的自律性极好,不会有任何把柄被尤铁抓在手中,所以现在的尤铁越来越抓狂。 第六十二章 新的局势 曹性上任两个月的时间,可谓把边云县的县衙搅得鸡犬不宁。 百姓遇见棘手的事纷纷上告衙门啊,衙门也一一作出公正的判决,绝不会有意偏袒于世家弟子,所以一个个世家弟子都把曹性恨得牙根痒痒,但是百姓却对现在的县令和县丞两人爱戴不已。 如今边云县的兵曹朱裂,也被曹性处决了,尤铁和蔡贵等人本来想再扶植一个世家弟子上位,然而未曾料到,曹性却是极力阻拦,段柯再度表现出了他打太极的态度,折合了两边的意见,最终选了一个普通人家的弟子出任新的兵曹。 这只是一户普通人家,既不属于世家新贵,也不算是平头百姓,但是他放着两边都不敢得罪的态度,所以做事还是挺公正的。 虽说这一次两边都没有讨好,但是世家贵族是彻底的把曹性恨上了。 这一日曹性做完了公务,本来准备回家看一看,突然有一个官吏前来禀报,说是段县令找曹性有事,让曹性去他的屋中一叙。 曹性有些狐疑,他有些想不通段柯在这种时候找自己能有什么事呢?不过他还是没有多问,来到了段柯的房门外,敲响了房门,里面传来了段柯的声音,曹性也推门而入。 不过当曹性看清楚房屋内的人之时,他的眼神就开始变得有几分不爽了,因为在这间屋子内不仅有段柯一人,还有尤铁坐在一旁。 “哈哈,曹大人来了啊,快请坐,别在那里站着。”段柯一脸笑意的给曹性打招呼,在段柯的面前已经放了一张木桌,桌上摆满了好酒好菜。 曹性也收敛了一下自己的神色,坐到了段柯的旁边,在他的对面就是尤铁,两人相互看不顺眼,所以冷哼了一声,大家都没有先开口。 段柯看了两人一眼,眼中闪过一抹精明之色,随后说道:“两位均是我边云县的重要官员,正是因为有你们二位的存在,才使得我边云县长治久安,在最近一段时间内,边云县无论是上交赋税的情况,还是人口通缉的情况,都上升了不少,这要多亏了二位的帮忙,我段某人敬你们一杯!” 既然段柯都发话了,曹性和尤铁两人也不好拒绝,举起酒杯勉强的碰了一杯,随后将酒水一饮而尽。 段柯擦了擦嘴巴,又再度看了两人一眼,发现两人的神态也逐渐平静了下来,他呵呵的笑了两声,准备进入他这次的正题了。 “两位皆是我段某人手下的能人,虽说你们做事的方法与风格各有不同,但我们知道你们两位都是在为我们边云县好,如今我即将到郡城去参加评审,这一去一回至少都是一个月,若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可能时间会更久,所以我希望在我走的这段时间中,二位能够和睦相处,不要再生事端!” 曹性马上就明白了段柯的意思,段柯来到边云县当县令,已经有三年的时间,按照大汉王朝的提拔标准,每三年的时间,每个县的县令便可以到郡城参加考核,上交自己的政绩,上面更高一级的人,来评审这位县令如何?若是做得好的话,可以直接升迁。 这件事好不容易落到了段柯的头上,虽然段柯现在家境凋落,不一定有什么好的出路,但这对于他来说始终是一个好事,特别是自从当曹性穿越之后,开创寒天烈酒与肥皂等东西,一下子就把边云县的经济提高了不少,曹性都是按照大汉王朝的赋税,每个月按时上缴,所以边云县上缴的东西,也逐渐多了起来。 曹性使用堆肥沤肥之法,这在边云县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许多农户都是忍不住向曹性请教,而曹性也没有过于吝啬,只需每人交一点学费,他便教这些人如何堆肥沤肥,所以粮食产量也上升了不少,这些在普通人看来无非就是钱财与粮食,但是在段柯的眼中看来,那就是活生生的政绩啊。 再加上近段时间里打官司的人不在少数,段柯都采取了公平公正的判决方法,所以如此一来,他的政绩又会提高不少。 或许段柯都未曾料到,当曹性赴任的第一天,他只是随口说了一句,不知道与曹性合作,会不会有不同的事情发生,然而却未曾料到,曹性来到此处,还真为他提供了不少便利,所以在这两个月中,只要是曹性与世家发生矛盾,他都尽力的偏袒与曹性。 当然,曹性也知道,正是因为他所做的一切,为段柯提供了不少方便,所以段柯才给了他这么多便利,两人算是互利互惠。 段柯在官场混了这么久,就算如今家境凋落,相信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关系的,看他如此志得意满的样子,曹性感觉段柯此去恐怕还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反正今日段柯就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促进曹性与世家的和睦,这个和睦至少也要是暂时性的,不能在他去参加审核的路上发生乱子。 段柯今日所设的这道宴席,也有些鸿门宴的感觉,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曹性和尤铁两人也只能做做样子,挤出一丝笑容,握了握手,喝了两杯酒就此散去。 第二天,段柯便走上了他参加评审的路途,边云县现在就只剩下,曹性和尤铁两个人的官位最高了。 不过段柯前脚一走,两人就选择了相继离去,毕竟若是这次段柯真的得以升迁,离开了边云县,那么下一任县令的位置对于二人来说,那就显得尤为要紧。 尤铁马上将事情报告给了蔡贵,此刻在一间偌大的屋子中,蔡贵蔡得还有一群是家族,全部端坐其上。 尤铁站在蔡贵的面前,恭恭敬敬的将事情汇报了一遍,蔡贵摸着他那花白的胡须,半晌之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灿烂的笑容。 “好,不错,若是我猜的没错,段柯此去,再怎么也应该离开边云县了,毕竟就算他不升迁,上面的人,也不会让他始终窝在边云县这种地方的!” 蔡贵此言一出,立马得到了其他人的附和。 “如此一来,那真的是太好了,曹性那个小子之所以敢这么猖狂说白了,还不是段柯的不作为导致的!” “就是,这天底下哪里有,官府不帮我们世家的道理,还非要去袒护那些所谓的平民百姓,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段柯这王八蛋走了最好,我绝对会弄死曹性那个小子的!” 世家家主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反正大家脸上都洋溢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不过很快还,是有一名家主,对蔡贵问出了一个最为关键的问题。 “蔡家主,虽说段柯十有八九要离开边云县,但是话又说回来,新一任县令我们是否应该要考虑一下啊,毕竟我们还是要防止,若是有下一个段柯出现,我们又该如何是好,不可能总让曹性那个小子压着吧!” 闻听此言,蔡得只是呵呵的笑了两声,随后将眼神瞟向了一旁的蔡得:“我的好侄儿啊,若是我没有记错,今年你也到了该举孝廉的年纪吧!” 闻听此言,蔡得的眼中闪过一抹兴奋之色,连忙站起来,恭恭敬敬的给蔡得抱拳行礼说的:“回叔父的话,我今年已经满十七,按道理来说,应该可以进行举孝廉一事了!” 蔡贵听到蔡得的回答,满意的点了点头,虽说蔡得并非他的亲生儿子,但好歹也是他的一个侄子,并且蔡得的学识也让他非常满意,至少比一般的世家弟子不学无术要强得多。 “好,我今晚就会修书一封,然后明日你就快马加鞭的赶到九原郡城去吧,去找那里的县令,他与我是故交,你直接将书信交给他,他便知道该怎么做了,若是我没有估计错,下一任边云县的县令就是你了!” 得到了蔡贵的肯定,蔡得脸上的喜悦直接溢于言表,连声感谢蔡贵的提拔,而其他世家家主虽说眼底闪过一抹不甘的神色,但他们终究没有说什么,大世家相互联姻,相互抱团,这是一件很常见的事情。 不过在这个时期,边云县最强的世家似乎就是蔡家了,大家都以蔡贵马首是瞻,所以即便有些人心中多有不爽,蔡贵凭什么安排他们家族中的子弟,担任边云县的县令,但是碍于蔡贵在边云县的影响力太深,所以还是没说什么,最终都是露出了一副笑容,纷纷抱拳对蔡得表示了恭喜之意。 …… 曹性一直在他的办公屋之内,批阅今年成交上来的案牍,曹性非常卖力,终于在第三天下午之时,将这些东西全部批阅完成。 曹性甩了甩脑袋,使自己的神色更加清醒几分,若问他为何如此卖力,原因只因为曹性坚信自己必须要会自律,即便如今是非常时期,但更要坚守自己的本心,绝不能出任何叉子。 因此他在批阅完所有的公文之后,带着周仓走出了边云县的县衙。 而此时周仓看着曹性,也忍不住说了一句:“主公,若是我没有记错,尤铁那个混蛋昨日便已经回家了!” 第六十三章 地动山摇 如今正值非常时期,更应该当机立断,这一点连周仓都意识到了,尤铁回去究竟是干什么?无非就是给那些世家贵族报信,让他们早做安排,估计现在蔡贵等人已经有了周密的部署,若是新上任的县令是偏向世家那一边的话,对于曹性那无异于是毁灭性的打击。 然而曹性听了这话之后,却是呵呵一笑,回想起一个多月的那一封情报,曹性早就了解到,段柯会在这一段时间内,进入郡城接受审核,反正段柯回边云县继续担任县令的几率有一点小,当时曹性就做了准备。 来到这个世界,曹性也清楚的见识到了世家的力量,果然是不可小觑,非乱世不可将其轻易击败,但是边云县还有一个比世家更恐怖的存在,那就是秦爷。 曹性现在无根无基,所以也只能硬着头皮再度去找秦爷,曹性一见到秦爷,就直接开门见山的把他的想法告知了秦爷,那就是想请秦爷帮忙,将曹性扶上县令的位置,只要曹性当了边云县的县令,到时候一切就都好说了。 虽说曹性现在对于秦爷的身份,依旧是一知半解,只知道他在边云县,是一个不能轻易招惹的存在,并且手中有春香楼这个收集情报的地方,至于说其他的曹性也不是太清楚,但无论如何曹性坐上这个县丞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秦爷依旧没有来找曹性提任何要求。 所以曹性就抱着赌一把的心态,去试一试,看看秦爷能否将这件事办妥,曹性生怕秦爷不答应,当时又带了五万文钱去找秦爷,然而秦爷看都没看那些钱,就直接给曹性推了回去,他直接一脸笑意的对曹性说道,他对曹性早有安排。 事到如今,曹性也无任何办法,只能顺水推舟走一步看一步,现在蔡贵等人已经行动,曹性只能再去问一问秦爷,他那时候的准备究竟是什么? 曹性直接带着周仓霍然转身,准备向北行去,因为秦爷的住宅在那里,只是刚刚走到一个十字路口之时,曹性的思绪却被打断了,他猛然间抬起了头,发现周围似乎有什么没对,只见周围百姓脸上,全部充满了慌张与惊恐的神色。 有些人提着东西,有些人牵着小孩,但无一例外的都是向着反方向迅速的奔跑而去。 曹性都有些没搞明白这些百姓究竟是怎么了,不过他有突然感觉有什么地方没对,他蹲下身子,手掌轻轻抚着地面,随后将眼神看向了周仓。 只见周仓对其坚定的点了点头说:“主公,我也明显的感觉到了大地在抖动!” 也就在此时,曹性突然看见前方有两匹快马,飞速的向这边靠拢,在马上还有两个穿着官兵服饰的人,曹性一打眼色,周仓立马取下背上的大刀挡在了路中间,大喝一声,那两名骑士,看见周仓挡路,不得不一拉马缰,将马强行停了下来。 那两名骑士看着周仓居然敢挡路,刚想要破口大骂,然而曹性却是出现在了他们二人的面前,沉声喝道:“究竟是出了何事,如此慌张!” 如今曹性在边云县,在怎么说也算是一个风云人物,所以即便是这些士兵,也认得曹性,他们看见曹性前来,立马变得神色恭敬,但是还是掩饰不住眼中的慌张,其中一名骑士拱手对曹性报告道:“曹大人,大事不好了,鲜卑前来掳掠了!” 曹性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从小生长在边缘,现在小的时候也经历过几次一族的掳掠,不过他的运气都比较好,每当外族来袭之时,他总会快速的跑出城去,当外族散去之时,他的父亲在带着他们一家子搬迁回来。 所以在曹性的印象中,对于鲜卑前来掳掠,只有一个大概的印象,而没有更深层次的理解,但今时不同往日,今日的曹性也今非昔比,恍惚间,他的脑袋中灵光一闪,现在可不是发愣的时候。 曹性立马上去拉住了两个骑士的胳膊,看着一人说道:“鲜卑从北而来,你快去通知尤铁,让他率领县兵,来北城门与我共同防御,另外警戒其他三个城门,若是有鲜卑靠近,立刻关闭城门,不得有误!” “诺!”那名骑士答应一声,随后一拍马背,马匹快速的向县衙的方向飞奔而去。 随后曹性又将眼神看向了另外一名骑士说道:“你马上去我家通知陈虎车武,就说是我曹性,让他们带着兄弟拿好武器,马上上北城门,不得有误!” 曹性在此之前虽然没有什么抗击鲜卑的经验,但他却知道这些外族之所以会南下,他们并非想要攻城略地,这些外族都是以游牧为生。他们南下的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抢钱,抢粮食抢女人。 如今曹性不仅身为边云县的县丞,更是有无数基业摆在边云县,他与边云县已经密不可分,所以曹性决不能看着自己的家园,遭到蹂躏。曹性不知道真尤铁那个家伙,带着兵过来是什么时候,如今他必须做两手准备,所以他选择了最信任的人,这也就是曹性为什么让人通知陈虎等人的原因呢? 看着两名骑士迅速的飞奔而去,曹性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招手,立刻带着周仓飞快的向北飞奔而去,不多时便来到了北城墙之上,城楼上的守军大概有两百余人,此刻全部聚集在北城门之上,看见曹性前来,一个个都是对其行礼,不过可以看得出来,他们的神态也非常紧张。 曹性摆了摆手,让他们不用管他,专心的防守便可,他也走到城墙边上,放眼望去,远处黑压压的一片漫天尘土飘扬,曹性目测那些骑兵距此的距离至少还有三里路左右,但是骑兵踏地的声音,已经引得了城墙都在微微的颤抖。这是要何等的力量,才能做到这一点啊。 “主公,我目测鲜卑这次来的人都差不多有一万之众!”看着那条黑色的地平线,周仓发出了他的声音,周仓毕竟在黄巾军待过,黄巾军强盛之时,不要说一万就是几万,十几万他也见过,所以他对于这种阵仗,还是能够说出他自己的分析。 不过旁边的守城军听到这个数目,一个个都是吓得有些心惊胆战,一万人啊,他们这里的守军才二百余人,当然,边云县的守城军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的。 按照每一个县的标准,县尉可以拥有二百机动兵力,那二百机动兵力,主要就是负责治安。 但是平日在城楼上防守的,还有四百兵力,那四百兵力,平时不用听任何人的,只有现在危机时刻可以调动。 不过边云县因为地处边疆,比较偏远,算得上是边防重镇,所以防守的人自然要多一点,如今东西南北四个城门,上面加起来的守军差不多有三百余人,尤铁的机动兵力也差不多有三百人,至于说最后三百人,此刻还聚集在校场之中,所以边云县的防守兵力差不多有一千余人。 但是让众人害怕的就在这里,一千人但是别人可是有一万人,一比十的比例,该如何打啊? 听到这个数字,曹性的心中多少也有些发慌,虽说他也上过阵杀过人,不过他杀的那些,无非就是一些土匪罢了,并且当时是在双方人数旗鼓相当的情况下,所以说面对这种悬殊差距的局势,曹性的心中也是堵得慌。 不过看着周围的城楼守军,特别是那些新入伍的士兵,此刻或许连人都没有杀过,拿着弓箭的手,都在明显的颤抖,曹性知道,若是这样下去,军心绝对会崩溃的,只要军心一崩溃,这仗就不用打了,鲜卑可以长驱直入,直接踏平整座边云县。 曹性在心中怒吼了一声,一拳重重地打在了城墙之上,他在心中不断的告诫自己,这些鲜卑人来的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把边云县搞得一塌糊涂,但是边云县已经成为了曹性的家,曹性绝对不允许别人在自己家中搞破坏。这不仅是曹性个人的尊严,更是一个男人的尊严,想到这里曹性突然咆哮一声,声震四野。 周围的守城军,都被曹性的这一声怒吼吓了一跳,纷纷将眼神望向了曹性,同时也暂时压住了心中的恐惧之心,曹性伸出一只手,大喝一声:“拿弓来!” 立马就有一名军士上前,将手中的长弓与箭矢交到了曹性的手上,曹性练弓搭箭,瞄准了还在一千步之外的鲜卑人。 大汉王朝的弓箭技术,显然没有后世那么发达,像唐朝据说那时候的弓弩,都可以射到三百步开外,但汉朝的弓弩射程应该就是在一百五十步左右,虽说鲜卑的马匹极快,甚至在这个时代,用转瞬即逝来形容毫不夸张,但如今距离城墙还有整整八百步的距离,曹性现在就练弓搭箭,莫不是在做样子,鼓舞鼓舞士气,实际上他自己心中都没底,这是很多士兵心中涌出的疑问。 第六十四章 神箭 曹性的余光也瞟见了周围的兵士,他们的眼神依旧是飘忽不定,显然是对曹性没有信心,对这场战争也没有信心。 在大汉王朝之时,虽说有玉门关十三守将,抗击外族整整半年的时间,并将其成功击退的例子,但曹性并非一个自负的人,他更不会想当然的以为,那样的奇迹会在自己的身上发生,所以无论如何他这一箭都要射中。否则军心大散。 曹性将他的双眸集中在了那一条黑色的地平线之上,曹性的目力极好,当鲜卑距离城楼下面大概还有五百步之时,曹性便可以隐约看清楚前方的人影。 他将他的箭矢瞄准了跑在最前方的一个鲜卑士兵的脑袋之上,正所谓枪打出头鸟,就你了! 曹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境,虽说目前的弓箭射程只有一百五十步,但是话又说回来,这并非绝对的,如今曹性他们站在城楼之上,外面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在这里射击,无异于是抛物线。 只是如今可没有时间进行这么多的数学模拟与演算,曹性想要射中目标,只能依靠他神箭手的感觉与感知。 曹性慢慢的在脑海中忘却了一切,此刻天地间似乎就只剩下他和手中的弓箭了。 今天的天气正好处于无风状态,并且鲜卑骑马,若是没有什么障碍,只会一直向前行进,那么曹性便估摸住了一个点,那个点距离,他这个位置差不多有三百步的距离。 曹性屏息凝神闭上了眼睛,静静的感受周围的一切,当到达某一个临界点之时,曹性突然睁开了双眸,在他的眼中迸发出了无限神采,他大喝一声:“给我,中!” 曹性最后一个字的声音拖得非常之长,周围的将士看着曹性所射出去的那根箭矢,在空中不停的飘荡,一个个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因为他们感觉曹性这一箭射出去,几乎是不可能打中任何东西的,毕竟鲜卑离这里,到现在为止还差不多有三百余步的距离,看着黑压压的一片,很多人心中都充满了一抹绝望。 而站在外面的鲜卑人,一边发出呜呼的长啸,一边策马而行,同时眼中流露出了无限的兴奋之色,今日又是他们打秋风的一天,一想到,一旦进城就可以掳掠无数金银财宝,以及美人少妇。很多人心中就忍不住,一阵欢快。 而在鲜卑队伍的最前面的一员将领,此刻他也是信心满满,他率兵掳掠大汉王朝也不是第一次,他非常有经验,所以他相信这一次他依旧会满载而归,用汉人美味的食物,珍贵的金钱去,赢取他们部落人所有的尊重。 只是当这名鲜卑将领距离边云县的城墙,大概还有三百步之时,他突然感觉到没对,他的耳朵动了动,似乎感觉有风声呼啸,他忍不住抬眼望去,在他的瞳孔中有一个黑色的小点,正在迅速的向他这里靠近。 就在那电光火石的时间段中,他根本来不及有任何反应,直到那个黑点距离他左边的瞳孔越来越近,甚至挨到他的眼球之时,他才猛然间反应了过来,这个东西为何如此坚硬,分明就是一根箭矢啊。 这名鲜卑将领或许打死也想不通,明明他距离城墙还有那么远的距离,为什么会从天飞下来一根箭矢? 箭矢直接贯穿了那名鲜卑将领的左眼,因为来的实在是太突然,鲜卑将领也没有忍住疼痛,呜呼一声,竟然直接跌落下马。 他这一落马不要紧,后面的鲜卑族人看到这一幕,很多人脸上都掀起了一丝惊恐的神色,因为他们知道他们若是再度策马前行,大批的马匹就会踩过人的身体,而这位将领也将承受万马践踏的痛苦,到时候只要等马群已过,留下的最多也就只是一张肉饼。 所以在后面的鲜卑士兵看到这一幕,一咬牙,一拉马缰,想要将马儿彻底的停下来。 而在后面的鲜卑士兵看见前面的人,竟然突然停了下来,他们也没办法,只能迅速的将马匹停下来,但是有些人就没有刹住车,直接撞在了前方之人的身上,两马相撞,马上的人直接跌落在地上,鲜卑的军阵马上乱成了一片。 本来正在策马奔腾的鲜卑军团,在这一刻阵型显得无比的混乱,左右两翼的人似乎还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何种状况,他们只知道自顾自的继续往前冲,而中间的鲜卑早已开始原地踌躇。 有一位长得比较高大的鲜卑将领,跑到中间立马跳下了马儿,迅速的去扶住了中间那名,还躺在地上的鲜卑将领,用他们鲜卑族的语言,大声呼唤道:“哈多力你怎么样?你怎么样你可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我们这场战就不会有希望了!” 哈多力艰难的从地上抬起了脑袋,他的左手忍不住向他的左眼靠拢,但一碰触那根箭矢,就是一阵锥心的疼痛。 哈多力在他附近的扶持下艰难的起身,而哈多力看了周围已经停顿下来的鲜卑士兵,他用他们的鲜卑语言大声喝骂道:“你们停下来干什么?为什么要停下来给我冲?踏平那座城池,不要管我!” 周围的鲜卑士兵得到了哈多力的命令,一个个也不再迟疑,操纵着马匹,再次向前飞奔而去。 不过正是因为哈多力的事故,给鲜卑部队打了一个巧妙的时间差,鲜卑部队的阵型已经完全混乱了。 当曹性那一箭,彻底的将哈多力射下马之后,城楼上所有守军都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一刻一直萦绕在他们的心间,仿佛那一根箭矢,在他们心中早已封神,三百步的距离,竟然一箭命中,这要何等的技术? 随后周仓带头就是一阵猛烈的欢呼之声,很多士兵直接将胆怯全部抛弃,因为他们看见了希望曹性三百步之外,一箭就把敌人的将领射落下马,简直就是神人,在曹性的带领下,他们也一定会打赢这场防御战的。 特别是当看见鲜卑的阵型已经完全处于一片混乱之时,曹性也是舒了一口气,同时心中大喜,他举起拳头大声呼道:“听我号令,所有人预备!” 边云县所有守军闻听此言,都是拉开了手中的弓弦,将手中的弓箭微微抬高。 “放!” 当曹性的这一道命令发出之时,所有守军皆是放开了手中的弓弦,整整二百多根箭矢,齐刷刷的飞向了即将冲过来的鲜卑士兵。 虽说这些士兵不可能做到和曹性一样百发百中,但是他们的箭矢就算没有射到鲜卑士兵的身上,但也依旧落在了鲜卑士兵所骑乘的马儿身上,这些受到箭矢的攻击,虽说马儿皮糙肉厚,不至于一箭就被射死,但是也引起了他们高度的恐慌,他们不再听背上骑士的命令,开始四处乱窜,似乎是想要把被上面的人直接摔下来。 鲜卑士兵的阵型再度被打乱了,曹性看准机会,再度发号施令让所有人预备,随后放开手中的弓弦,又是二百多根箭矢,齐刷刷的射出,因为这一次鲜卑士兵靠得更近了,所以有一些士兵也充分发挥出来了他们射箭的技术,这些箭是射在了这些鲜卑士兵的额头上,肚皮上,胸口上,这些鲜卑士兵中箭之后,一个个都是惨呼一声,最终直接跌落马去,被后方的军马踩上来,最终直接变成了一堆肉泥。 “放!”曹性再度大喝一声,又是二百多根箭矢被射了出去,这一回又有无数鲜卑军士纷纷落马,三轮箭矢下去,射杀的鲜卑士兵大概也有三百余人。 在付出了这些人生命的代价之后,鲜卑士兵终于是冲到了边云县的城墙之下。 不过鲜卑人作战与中原人作战有所不同,打这种攻坚战,中原将领一般都会让士兵搭起云梯,或者是直接用冲城车撞击城门,以求破城。 但鲜卑的作战多有不同,他们作战就只靠一人一马,根本不可能携带如此重量的工程,所以当他们靠近城楼下之时,只见无数鲜卑人,直接从马上取了绳索,随后大喝一声,手臂用力直接将这些绳索扔到了城墙之上,这些绳索上面有挂钩,一下子就把城墙勾的死死的。 随后便被人脚踏马背一跃而上,就这样准备爬上城墙。 看到这里,很多士兵都逐渐散去了对战争的恐惧,他们开始变得疯狂起来,虽说若是在野外相遇,与鲜卑等游牧民族打一场遭遇战,或许汉朝的官兵讨不了好,但是不得不承认,在攻坚战这一方面,鲜卑经验不足。 鲜卑的士兵就这样,不带任何兵器,只穿一点护甲,就想徒手爬上城墙,莫非当城楼上的那些守城官兵是吃素的不成? “周仓,立刻带领五十人去把城楼上面的那些滚石檑木全部搬过来,给我狠狠的砸!”曹性对周仓说道。 周仓得到命令之后火速行动,立马就招呼了五十个人,迅速的将滚石擂木,这些早已准备好的防守器具搬了过来。 第六十五章 击退 周仓等人拿着滚石擂木,不断的往下面鲜卑士兵的脑袋上砸去,由于此刻的距离,最多也就只有六七米的长度,所以每个人的命中率都非常之高,这些鲜卑士兵一个个被砸中了脑袋,纷纷跌落下去,最终命丧黄泉。 而曹性则是带着剩下的人,不断的拨动手中的弓弦,射击那些鲜卑士兵,其中以曹性射得最为猛烈,曹性现在都不再是一根又一根箭矢射出,每一次曹性上手都是两根箭矢。 曹性的双眸转动,将眼神瞄向两个鲜卑士兵,随后利箭出弦,两根箭矢都会准确无误的刺穿鲜卑士兵的皮甲,进入他们的皮肉之类,那些被射中的鲜卑士兵,只感觉身体一阵乏力,最终跌落下了城墙。 虽说鲜卑士兵在攻坚战这一方面,显得不怎么出众,但他们也并不傻,看见强行攻城楼似乎有些压力巨大,于是乎他们继续骑上马匹,开始用马匹的四蹄不断的踩踏城门,想将城门一脚踹开,看到这里曹性没办法,只能再度从城楼上掉走了五十个士兵,让那五十个士兵全部去挡住城门,一定不能让城门被撞开,若是城门被撞开,一万险卑士兵长驱直入,曹性他们绝非对手。 虽说走了五十个人,让曹性他们感觉到一阵压力山大,而那些正在攀爬城楼的鲜卑士兵,则显得更加卖力。 眼看这些鲜卑士兵源源不断悍不畏死的往上爬,此刻已经爬到了城楼的四分之三处,似乎随时都要登上城楼,也就在这关键时刻,陈虎带人赶至。 “大哥,莫急,我们来支援你了!” 曹性回头一看,心中大喜,车武还有奉云,带着自家二百余伙计全部登上了北城门。 “来的好!”曹性大喝一声,随后直接指挥他的二百名伙计加入了战团,虽说这二百名伙计身上并没有什么铠甲,但他们手上有曹性为他们特制的弓弩。 弓弩这种东西相比于弓箭来说,有它的优势,也有他的略势,弓弩的弓弦肯定是不如弓箭长,因此无论是射程还是威力,都远远不及弓箭,但弓弩好就好在,他可以准确的瞄准以及精确的设计,在近距离几乎都是百发百中。 所以说即便曹性的伙计以前没有打过仗,但是他们只需要拉弦以及瞄准,随后扣动扳机,一根箭矢便会呼啸而出,射中险卑士兵的头颅。 有了这二百人的加入,曹性他们的势头又变得好起来,曹性开始疯狂的抓那箭矢,箭无虚发的射向那些鲜卑士兵,这场战争是从下午开始的,直到黄昏时分,鲜卑士兵才缓缓的退了回去。 曹性看到这里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擦了擦脸颊,发现他的袖子上全部是猩红一片,虽说这一次战争成功的阻止了鲜卑士兵登楼,并且可以说指挥的非常完美,并没有与鲜卑士兵短兵相接,但是他们距离层楼的高度也是越来越近,所以从他们身上迸溅出来的鲜血,都已迸溅到了曹性的脸上。 曹性望了一眼下方鲜卑士兵的尸体,差不多有七八百具,也就说如今曹性没有损失,一兵一卒的情况下,杀了鲜卑士兵将近十分之一的战斗力,这的确是一个骄人的战绩,不过话又说回来,曹性并没有因此而感觉到任何骄傲,他面对的还有整整九千鲜卑士兵,而边云县的防御兵力则是不到一千,他敢打赌,鲜卑绝对不会这样善罢甘休。 而此刻在边云县以北十里外鲜卑大营,正驻扎在那里,在一间大帐中传来了一阵惨烈的叫声,只见一位郎中模样的人,帮助哈多力从他的左眼中拔出了那根箭矢,哈多力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叫声。 “哈多力,你没事吧!”一个鲜卑副将,立马上去扶住了哈多利,一脸急切的问道。 此刻哈多力面目狰狞,他握着拳头一拳又一拳的打在了桌子上,咬牙切齿的说道:“该死,该死,这群汉人真的该死,把这个汉人给我拖下去杀了!” 两个鲜卑士兵立马上去将那名郎中架住了,此刻郎中吓得直哆嗦,一个劲的向哈多力求饶:“大,大人饶命啊,不是说好了,我帮你拔出剑时,你就会放了我家一家老小的吗?不要啊,不要啊……” 然而哈多力才不管这么多,一挥手,两个鲜卑士兵直接将那名汉人郎中拖了出去,那名汉人郎中的声音,开始变得越来越渺小。 哈多力的副将命人取来纱布,随后将哈多力的左眼包扎完毕,此刻哈多力似乎还余怒未消,再度一拳重重地打在桌子上。 “真的是晦气,不知哪个汉人竟然有如此本事,在三百步之外,竟然还可以取我性命!” 一旁的鲜卑副将在旁边小心翼翼的看了哈多力一眼,随后说道:“哈多力,若是我没估计错,应该是助手城楼的守将所为!” “守将!那名守将叫什么名字?是何来历!” “这,这个还不太清楚!” 哈多力闻听此言心中更加气愤,一脚就踢翻了眼前的桌子,大声喝骂道:“我哈多力英明一世,乃我部族中最勇猛的勇士,然而今日却被一个无名小卒所伤,岂有此理啊!” 哈多力此刻的确非常痛心疾首,痛心的不是他失去了一只眼睛,而是痛心,因为他今日被曹性射落下马,所以导致鲜卑的阵型大乱,再加上他的副将关心他的伤势,没有上正指挥,才使得前方的鲜卑士兵显得一片混乱,攻城的攻城门,套马索的套马索,一点秩序都没有,最终只能丢下几百具尸体,失落而回。 像边云县这种小县城,哈多力在以往不知掠夺过多少次,每一次都是满载而归,速战速决,然而今日却是在边云县这里吃了瘪,这对于崇尚武艺的鲜卑人来说,简直就是耻辱天大的耻辱。 等哈多力发完了一通脾气,心情稍微平复了一点之后,那名副将才再度开口说话。 “哈多力,根据刚才那名汉人郎中所言,你的眼睛受伤,要想完全康复,需静养百日,你看要不要暂时退兵……” 然而当这名副将刚刚把话说完,哈多力那最后一只眼睛中,立马迸发出了无限寒芒,那名副将看到这里,吓得一个哆嗦,不敢再多言。 “退兵,你觉得我能退兵吗,我哈多力本来是我们部落中最为尊贵,最为强大的勇士,然而我那两个不争气的弟弟,偏偏仗着父亲的宠爱,想要夺取我的地位,我的父亲也是一个昏庸之人,被那两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不知所以,居然还起了这样的心思,等我登基之后,一定会把那两个女人抢过来,让兄弟们好好的收拾他们一道!” 哈多力回忆起往事,心中越想越不快:“我之所以这次向我父王再度请兵南下劫掠,为的就是让我部落中所有的人看一看,我哈多里才是最为强大的勇士,我那两个不争气的弟弟什么都不是,他不能为他们带来食物带来金钱带来美人,只有我哈多力才能做到这一点,所以这一仗无论如何,我都要拿下来!” 那名副将似乎是哈多利最为忠实的拥护者,闻听此言他也不再劝哈多力回去养伤,而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哈多力说道。 “哈多力,虽说我们今天经历了小小的失败,但这一切并不要紧,你说吧,接下来我们又该如何做!” 哈多力闻言点了点头,随后将目光看向了南方:“就一个小小的县城,竟然害我丢了一只眼睛,并且让我在今天赔了八百勇士进去,我要让这座城的人,为我的眼睛还有八百勇士陪葬……” 夜幕时分,曹性安排好了在岗的人员,随后让其他兄弟下去休息,明天或许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而他和陈虎几个,则是走到了城楼的安置处,在这里可以算是暂时的办公县衙。 一进来连一口热水都没喝得上,陈虎就跳起来,兴奋的说道:“大哥,听说你今天三百步开外,一箭就将那个鲜卑将领射落于马下,真的是厉害啊!” “嘿嘿,死胖子羡慕吧,今日我可是亲眼所见,主公的那一根箭矢,不偏不倚的,正好把这明鲜卑将领射下马,当这名鲜卑将领落马之时,鲜卑军阵顿时大乱一片,随后各自为战,也正是因为今日鲜卑军政彻底的乱了,所以我们才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其击败!”周仓说道。 “真的是太刺激了,黑炭头,明天随我一起出城,杀他个片甲不留,如何!” “呵呵,要去你自己去,没有主公的命令,我才不会随你一起犯傻!” “你……” 听着他们两人又在那里吵嘴,奉云车武还有曹性等人都是忍不住笑了笑,气氛一时间变好了不少。 不过在曹性的笑容之下,曹性的心中却始终有一抹担忧,因为他不知道明天会是怎样,还能否做到像今天一样,不损失一兵一卒的情况下,将鲜卑击退。 第六十六章 走? 周仓和程虎一见面就斗嘴,这似乎是常事了,众人也司空见惯,曹性等人没有在意。 不过也在这时,车武将眼神望向了曹性,问出了一句心里话:“大哥,你刚才带我们去巡防,把四个城楼都走了一遍,个个城门口都需要有人防御,但是就算是整座城楼上面的士兵加起来,也就只有三百余人,在加上我们家中的三百名伙计,总共也就六百余人,我们能够守得住吗!” 一说这话曹性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凝重,而奉云亦是如此,不过曹性在临中了片刻之后,突然拍案而起,他似乎想到了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 曹性火速的冲出了房间,而奉云成虎等人也马上跟了上去,城楼下面刚好有马匹,曹性等人二话不说就上了马匹,飞快的向一个方向行去。 今日边云县的街上似乎显得非常混乱,鲜卑人来攻城这虽然是一件常事,但百姓也做好了一贯的准备,那就是每当鲜卑来攻城之时,迅速的逃出城去避一避,等鲜卑走了之后,应该就可以回来了,所以街道上的秩序显得非常混乱,无数人提着大小包裹牵着孩子,飞快的往城门处蹦去,当然他们不可能往北城门走,而是往其他三个方向的城门靠拢。 因为逐渐的趋近天黑,所以很多百姓都是拿着火把,这使得有些灰暗的天空,照的和白昼一样明亮。 曹性没有理会这些百姓,趋利避害乃是人之本性,百姓逃跑也属正常,而他曹性的任务就是,想办法坚守住这座边云县,就算坚守不住,也必须等百姓全部逃出城之后再撤离,不过如今鲜卑在外面虎视眈眈,其余的三座城门已经被曹性下令可以打开,但打开的幅度不能太大,以免被突然杀进来。 虽说曹性并不阻止百姓逃走,但是有些人却是不能逃走的。 此刻尤铁正在大街上,让士兵组织一队又一队的人,迅速向一座大宅之中赶去,这些人的手上还搬着一个又一个的箱子,若是将其强行打开,绝对是数不清的五铢钱,还有各色各样的金银珠宝,这些人全部穿着华贵,脸上的神色还是显得比较淡然和从容,似乎他们也知道,即便鲜卑来攻城,对他们也不会造成太大的损害。 “大家快点进去,进去之后差不多就安全了!”尤铁在那里卖力的指挥众人,然而就在尤铁非常卖力的时候,突然耳边风声呼啸,啪的一声,一根马鞭直接甩到了他的脸上。 尤铁整个人都是忍不住倒在地上,但感觉到脸上的疼痛尤铁,整个人也立马火了出声儿,怒视打他的人:“你这个混蛋竟然敢打我,知不知道我是……” 尤铁说着说着,就有些说不下去的感觉了,因为他定神一看,发现打他的人居然是曹性,此刻曹性奉云陈虎车武等人,正骑在高头大马上,但无一例外都是对他怒目而视。 “你这个王八蛋,在那里干什么!我记得今日明明就派人通知过你,让你带着兵马迅速的来支援北城门,你干什么去了? 之前正在与鲜卑进行激烈的战斗,曹性来不及分身他顾,所以一时间还真将这事忘了,知道将鲜卑彻底的机会之后,曹性才想起这一档子事来,若非今天陈虎他们来的及时,恐怕鲜卑就要爬上城楼,到时候就是一场厮杀,最终的结果就变得很难说了。 周围的士兵看着他们的长官挨打,一个个也是自觉的放下了手中的活计,站在了尤铁的身后,似乎就是身后的这些士兵,给了尤铁不少的勇气,尤铁摸了摸脸颊,随后看着曹性,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的神色:“我的确接到你的线报了,但是这又如何?你不过是区区一县丞,有何权利指挥我,我能在城楼上给你留三百兵防守,对你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曹性闻听此言,只感觉心中有一股火气正在不断的升腾,他霍然下马,而奉云等人也是跟着这样做,曹性拿着鞭子直接指着尤铁的鼻子问道:“你他娘刚才在说些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 看着曹性那要杀人的眼神,再加上旁边的陈虎把他的宣花大斧往地上一顿,周仓也是把他的大刀一横,车武和奉云也是怒目而视,这一瞬间尤铁还真的有些心虚,毕竟这事他还真有些理亏。 不过也就在这时,旁边再度传来了一个声音。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闻听此声,曹性也不再理会尤铁,他知道正主来了曹性,放眼望去,只见蔡贵带着一大群世家家主,缓缓的走来。 曹性目光灼灼的看着蔡贵上前一步说道:“如今鲜卑正在边云县外十里处扎营,边云县依旧危在旦夕,按照一个正常人的想法,应该马上集结所有兵力,集中防守,我不知道你们这么做,又是何意!” “呵呵,这是愚蠢的想法!”蔡贵一甩袖袍,也是走到了曹性面前,与曹性针锋相对的说道:“曹性啊曹性,你也不看看现在的局势,鲜卑盘踞在外头,整一万兵马,然而边云县的守军不过一千而已,你拿什么去防御?你真当自己是战神,我告诉你,边云县陷落,那只是迟早的事情,我这么做也只不过想保存有生力量!” 听着蔡贵在这里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曹性看了一眼蔡贵周围的人,突然发出一阵仰天狂笑。 “蔡贵,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若是我没有猜错,在你家宅子的后面,应该有通往城外的密道,你们这些世家正忙着搬运家中的金银珠宝,想从密道中逃出城外!” “那又如何!”蔡贵浑不在意的说道。 “呵呵,这些东西是你自己的东西,你想带着他逃跑,我无话可说,但是你逃跑就逃跑,为什么要动用守军的力量,帮助你们一起逃跑!今日若非我死守北城门,估计现卑人现在都已经打进来了,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家伙,估计现在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曹性的这一番话的确说到点子上了,蔡贵虽然是世家贵族,但是按照道理来说,防守边云县依旧也不是他的职责,他可以选择逃跑,没有人会责怪他,但他错就错在,竟然动用守卫军的力量,帮助他搬运这些金银珠宝,并且他还命令守卫军与其一起逃跑,说是保存力量,其实也就是想让这些兵马,在沿途护卫他们的安全,若是这些守备军一走,边云县就没有一丁点儿的防御力量了。 蔡贵闻听此言不说话了,而他旁边的一名家主见状,则是马上跳出来,怒气冲冲的指着曹性说道:“曹性关你什么事,你大可以带着你手下的那些家丁,让他们随你一起拼死沙场,这些士兵并不想如你一样傻,而是想和我们一样活下去,你有什么权利去要求他们!” 出来说话的这名家族也不是别人,正是曹性之前见过的朱家主,曹性把这名朱家主家族的两个直系弟子斩了,所以这名朱家族自然对曹性怀恨在心,如今正好找到机会,自然要好好的发泄一下。 然而闻听此言,曹性却是发出了一连串的冷笑之声,他看着尤铁和他身后的这群士兵,冷冷的说道:“按照大汉王朝的律令,边关发生危机,我等作为县兵应该是守边境,同时向朝廷发出求援,直到朝廷的援军来为止!” “如今我并没有接到我们上一级郡城那边下来的撤退命令,你们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走了,算是逃兵,逃兵按照军法,当斩!” 听到曹性的这句话,许多县兵都是吓了一跳,的确如曹性所说的那样,他们身为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如今上面并没有下来撤退命令,并没有明确的要求他们放弃边云县,他们就这样走了,无异于是逃兵,逃兵的下场,可是很惨的。 于是这群士兵心中惊惧,但不代表这些世家家主会害怕,那名朱家主依然站出来,不依不饶的说道:“曹性,别用你的那一套什么狗屁律令来唬人,不过我也可以给你讲讲做人的道理,如今县令段柯不在,你这个县丞的本职工作,无非就是负责调查本县的户籍,以及人口赋税等等,根本没有一丁点实质性的兵权!” “真正的兵权集中在县尉的手上,县令不在,突发危急情况,县尉有权利调动所有的兵马,如今兵马全部在尤县尉的手上,他想怎么动就怎么动,你这个县丞根本管不了!” 听着这名朱家主越说越激动,曹性都有一种想上去把这老家伙杀了的冲动,而旁边的蔡贵等人也是越听越心惊,这朱家主脾气也太火爆了一点吧,什么都敢往外说,这些事大家心里清楚就行了吗?拿出来当面说,莫非真的想落人口实不成。 不过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这名朱家主它代表的是世家,也代表着蔡贵尤铁等人的利益,如今他既然已经把这些话说出去,蔡贵等人似乎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接。 第六十七章 对峙 这朱家主竟然把问题扯到了尤铁的身上,其实他说的也没错,曹性的职位是县丞,虽然和尤铁是平级的,但没有一点兵权,兵权全部掌握在县令和县尉的手上,如今县令不在应该由县尉做主,有外敌侵入,可以调动所有的兵力,只可惜尤铁他调动所有的兵力,并不是为了防御外敌,而是为了自家的利益。 听到这里曹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背负双手打了一个手势,车武慢慢的在人群中隐退了下去。 随后曹性将眼神望向了尤铁,一字一顿的问道:“尤县尉,如今可是事关家国,若是我们就这样弃城而逃,鲜卑士兵只会长驱直入,到时候把并州破坏得一片狼藉,就问这个罪责,你担待的起吗,虽然他们说现在城中的兵全是由你来掌握,我就想问问你准备如何下令,是下令士兵随这些世家一起逃,等朝廷追究下来责任全部杀头,还是随我死守边云县!” 曹性的一番话说的尤铁冷汗直流,的确如曹性所说的那样,若是他真不派兵防御,那么鲜卑士兵就会长驱直入,到时候整个并州都会遭到袭击,若朝廷真的追究下来,他绝对第一个跑不了。 看着尤铁有些犹豫,曹性想知道他的内心有些动摇,虽说他和尤铁平时不对付,但如今事关重大,他还是希望尤铁能够摆正一回态度,和他联手合作,就算让尤铁作为主帅,他作为一个副将都可以。 不过尤铁这副犹犹豫豫的样子,却是引起了一些人的不爽,蔡贵冷哼了一声,将他那冷峻的目光看向了尤铁,尤铁直接吓得一个哆嗦,恍惚间他也想起了,他之所以能获得这个职位,还不是全靠他的岳丈撑着的,如今他的岳丈不高兴了,若他再继续沉默,或者直接跟曹性一路,那么只会害得他跟他岳丈翻脸,到时候得不偿失。 所以到最终他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把脸一横,看着曹性说道:“曹性,你无需多言,本县尉认为,白日之时,我们已经做了有好的防御,但鲜卑士兵人数众多,我们根本抵挡不了,为了保存有生力量,所以我决定避其锋芒,带着城中百姓一起向南撤退!” 尤铁最终是做出了属于他的决定,曹性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丝森然的笑意:“尤县尉,你固然掌握着县中兵权,但是我曹性就在这里问一句,若是我不同意呢!” 听曹性这话隐约有夺权的意思,尤铁整个人顿时就炸毛了,直接上前一步呵斥道:“曹性,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还给你脸了不是,我告诉你,今日我留了三百人在城楼之上给你防御,已经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了,你别不知足!” “呵呵,还真被你说对了,我曹性就是一个不知足的人,我想要的更多,今日做的谁都别想走!” “你还反了天了,我就地格杀!”尤铁唰的一下就将他腰间的佩刀拔了出来。 只是还未等他靠近曹性,陈虎和周仓两人闷哼一声,提着大刀与宣花大斧就站在了曹性的面前,两人有如饿虎一般,将他们那摄人心魄的目光,看向了尤铁,浑身的气势毫无保留的散发开来。 这股气势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至少都是要杀过人,上过战场才能散发出来的,就好比有一些杀伐无数的将军,只需稍稍往那里一站,他身上的杀伐之气便会自动散发开来,让下面的士兵都感觉不寒而栗。 看见陈虎和周仓那要吃人的样子,尤铁顿时就怂了,抽了刀后退两步,模样甚为尴尬。 蔡贵瞥了尤铁一眼,没说什么,他将眼神转向了曹性,虽说周仓和陈虎的气势足够吓人,但是也要相对来说,尤铁现在看起来就是一个草包,被他们二人一吓,自然是不敢说话了,但面对蔡贵这种老谋深算之人,效用却不是特别大。 “曹性,你真以为你可以螳臂挡车吗!”蔡贵怒喝一声:“尤县尉,你别在那里站着了,如今正值非常时期,当行非常之法,马上把你的兵马全部照过来,他们不过区区几人尔,杀了他们也正好除了一大祸害!” 有自己的岳丈出面撑腰,尤铁的底气自然是高了许多,他立刻按照蔡贵的指示,号令手下的士兵,去把其余的兵马全部召集过来。 过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在这个地方已经为数满了无数的人,大体上也就可以分为三拨,一拨是士兵,大概有六百余人,他们全部都是边云县的县兵,还有一波就是以蔡贵为主的世家家主,他们全部站在一旁,一脸冷笑的看着曹性,似乎是想要看曹性的笑话。 至于说最后一波人,自然就是曹性等人的,尤铁看着他能调动的兵马已经全部到齐,他的心中也多出了几分底气,再次看着曹性,沉声怒喝:“曹性,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开,本大人可以饶你不死!” “呵呵,是吗,我还是按照我之前的那句话,这些世家家主想要走我不管,但是属于边云县编制的士兵,没有上面的命令,谁都不准走!” “曹性你既然如此冥顽不灵,那别怪我不客气了,兄弟们给我上,把他给我剁成肉酱!” “谁敢!”曹性一声怒喝,怒目而视,直接把这些士兵都吓得一个哆嗦,他们都认识曹性,也知道曹性是他们的县丞,所以都不敢轻举妄动。再加上周仓和陈虎两人站在曹性的生前,更是给他们一种无形的压迫。 “我说你们这群家伙怎么如此之怂,平时我从未亏待你们,今天到了你们为我卖命的时候,你们还在那里愣着干什么!”尤铁看着他竟然号令不动他的士兵,整个人顿时勃然大怒,开始不断呵斥他身边的亲兵,那些亲兵平时都受到了尤铁不少的恩惠,在尤铁的再三催促之下,一个个都还是举起了手中的刀剑,一步一步向曹性靠拢。 而陈虎和周仓也是将自己的武器横挡在身前,准备大干一场,也就在战斗一触即发之时,突然车武带着最后一百名伙计赶到了这里,这些伙计全部手持弓弩,将箭矢瞄准了即将对曹性发动进攻的士兵。 “都不准给我动!”曹性看了众人一眼,沉声呵斥。 边云县的士兵虽说没有实际操作过弓弩,但都听闻弓弩这种东西杀伤力很大,所以一个个都是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场面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尤铁只能以那些世家家主马首是瞻,但是像蔡贵等人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他们要带着家族内部的人员,还有许多金银珠宝逃跑,一路上需要兵马的保护,他们绝对不会让尤铁将这些兵马留在边云县的。 对于这件事,曹性自然是不会答应的,所以双方开始了对峙,这一对峙就是整整一个时辰的时间。 随着时间的流逝,两边人马似乎耐心早已消磨殆尽。 “妈的,曹性,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与我们作对,我觉得今天有必要把你彻底的弄死在这里!”蔡贵再也憋不住心中的火气了,直接破口大骂。 “呵呵,蔡贵,你这个老家伙不死,我觉得我也是寝食难安,要死干脆今天一起死啊!” “你以为老夫活了这么多年是白活的吗?会怕你这个小子,尤铁动手!” “周仓,虎子,准备!” 蔡贵和曹性都是发出了他的号令,两边人都是高举武器,战斗一触即发,然而就在这关键的时刻,突然又从后方传来了一个苍老而又不失威严的声音:“如今外面正被鲜卑围城,你们却在这里内斗,成何体统!” 所有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手持戈矛,身披铠甲的人走了过来,那个人的样貌虽然苍老,但挺拔有力,除了秦爷还能是谁呢? 曹性看到秦爷如此打扮,都是有一些吃惊,最后还是恭恭敬敬的给秦爷抱了一拳。秦爷的如此装扮已经说明了一切问题,那就是他都准备亲赴前线抗击鲜卑。 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想让蔡贵等人退步似乎是不大可能的,蔡贵等人也不准备再给秦爷面子,只见蔡贵冷哼一声说道:“秦兄,为何你又来多事,你应该很明白,我们是绝对不会退后一步的!” 秦爷看了一眼蔡贵,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没有理会蔡贵等人,而是将他的眼神看向了那些士兵。 “我相信在你们中有很多人,都是边云县土生土长的,你们当兵是为何,还不是为了保家卫国,就算不是边云县本地人,相信你们也是并州人氏,边云县一旦被攻破,便可长驱直入,到时候你能能敢保证不会放过你们家乡吗,所以我们上前抗敌不是为了什么人,而是为了我们自己!” “当然人各有志,我并不会勉强于你们,我秦戾在此表个态,虽说我也不是边云县土生土长的人,但是我在边云县生活多年,这里每一寸土地每一寸花草,我都非常熟悉,我俨然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即便我现在已经老态龙钟,不堪一击,但我仍然会提这长矛,老当益壮,冲上战场,保卫我自己的家,愿意和我一起上战场的就来吧,若是不愿意的,我也绝不勉强!” 第六十八章 保家卫国 说完这一番话之后,秦爷就直接走了,他去的方向正是北城门的方向,留下一群人在原地,静静思考他所说的话。 看着秦爷的背影,曹性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哽在喉咙中,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秦爷对他有恩,本来他下意识的以为,秦爷这一次出现是准备帮他解围,然而未曾料到,秦爷不准备帮任何人,他只准备帮自己,他用他一生的热血,唤醒将士最后的斗志,那就是保家卫国。 “保家卫国!”曹性高举拳头,吼出了他心底深处最深的声音,而陈虎,周仓奉云等人也跟着曹性一起怒吼,随后曹性一挥手,直接带着他的一百名伙计吩咐了北城墙。 此刻只留下一群世家家主站在那里呆若木鸡,蔡贵刚想要说话,然而他却瞟见军中,竟然开始有人哭泣,只见那个士兵二话不说,直接走出了队列,也高喊保家卫国的口号,直接向北城门飞奔而去,尤铁想要拉住他,但他直接甩开了尤铁的手,根本不理会众人。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有第二个就有第三个。无数人纷纷离开了尤铁的队伍,奔赴北城门那个地方。 仅仅百个呼吸的时间,尤铁身边的士兵从六百人,变到了三百人,看到这一切,尤铁整个人都有些茫然。 若问这最后的三百名士兵为何不随着一起走,并不是他们对尤铁忠心,而是尤铁知道,其实这最后的三百人,大多数都是一些世家弟子出身,他们虽说身在军营,但好逸恶劳,从不接受训练,就只知道吃空饷,上阵杀敌更是缩在一边,如今他们的家族都要弃城而逃,他们更没有理由留在这里,更为重要的是他们没有胆子去见识,战场上的血腥与厮杀,那样只会让他们吓破胆。 而蔡贵看到这一切更是气的咬牙切齿,最终怒吼一声:“既然他们想死,那就由他们去死,我们走快点走!”气愤之下的蔡贵率先带头走入了大院之内,而其他世家家主也跟着而上事,事到如今尤铁也没有办法,聊胜于无,它只有指挥他剩下的那些士兵,开始保护着这些世家家主,准备从边云县离开。 哐当一声,陈虎一斧子就劈开了一个大锁,将这道门打开,只见里面全部都是全新的盔甲与长枪,当然还有无数箭矢和长弓摆在那里。 曹性一招手让自己的一百名伙计全部去穿戴盔甲,拿好武器,然后去北城楼上,将那三百个伙计换下来,让他们下来也来这里补充一下装备。 看着一切都是紧而有序的进行着,曹性忍不住看向了旁边的秦爷说道:“秦爷,这次多谢你了,你的高风亮节让我等动容!” 秦爷却是呵呵一笑,看着曹性说道:“曹性,你知道我为何会把你从一个商人拉到如今的位置吗!” 曹性思虑了片刻,最终是对秦爷摇了摇头:“还请爷明示!” 然而秦爷却是笑呵呵的摸着自己的胡须,指了指曹性,随后飘然离去。 曹性有些搞不清楚秦爷究竟是何意思,等自己的士兵将这一切准备工作都就绪之后,曹性便指挥着他们登上了城楼,准备迎接明日的状况。 当第二天天明来临之时,果然没有出乎曹性的预料,地平线上又起了一团黑线,鲜卑人再度攻了过来,并且在最前方,曹性似乎看见了一个独眼首领,那个首领似乎也是将他最后一只眼睛的目光,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曹性看到这里心中颇为无语。 自己的箭术似乎也不算太差,但为何这人总是喜欢射眼睛,难道曹性就是与眼睛这个东西结下了不解之缘,反正在历史上,曹性就是因为射瞎了别人一只眼睛,然后被别人反杀,而使得这似乎不是一个好习惯啊,有时间一定要改改。 哈多力站在三百步之外,遥遥的看着城楼上面的曹性,在他仅剩的那一只眼睛中已经布满了血丝,只见他大手一挥,后面的鲜卑士兵开始急速的靠近边云县。 “准备!放!”曹性按照平时教导他们伙计的标准,来命令这些士兵,先是把弓箭向天空上抬一点角度,随后直接放箭,如此一来可以使箭矢飞行的距离更远。 又是三轮箭雨射了出去,大概又有四五百名鲜卑士兵,要么死在了箭雨之下,要么死在了马蹄的践踏之下,不过最终还是有其他鲜卑士兵,冲到了城楼之下。 这些鲜卑士兵这一次没有再使用马匹去撞城门,而是直接用出了套马索,直接套上了城墙,随后想要飞快得爬上来,而曹性就组织手下的士兵利用弓弩或者是滚石擂木,不断的砸向那些鲜卑士兵,想要将他们砸下去。 不过这一次和昨天确实有些不同了,正当曹性他们准备射出手中箭矢的时候,突然,在他们的正面,又有无数支箭是从地面上飞了上来,很多士兵因为一时间不察,被这些箭矢纷纷射中,一个个都是倒在地上痛哭惨叫。 曹性马上意识到情况不妙,他放眼望去,只见在这些冲锋的鲜卑士兵背后,还站着无数鲜卑士兵,那些鲜卑士兵没有冲锋,就这样坐在马上拈弓搭箭,对城楼上的曹性等人进行了还击。 如此一来,曹性等人不仅要面对鲜卑的弓箭手,还要应付那些即将登城的士兵,曹性等人的压力顿时大上了不少。 眼看下方的那些鲜卑士兵即将爬上城楼,秦爷突然走到了曹性的身边,拍了拍曹性的肩膀对其说道:“你只管对付下面那些即将爬上来的士兵,我会带着人帮你们解决远处的麻烦!” 说着秦爷也不啰嗦,直接走过去,凭借自己的威信挑选了一百名箭术比较好的士兵,他们专门对付后面那些鲜卑的弓箭手,秦爷这就是想以弓对攻。 虽说有秦爷带着人在那里顶着,但是话又说回来,曹性依然感觉压力山大,是因为他们驻守在北城楼上面的人,实在是太少了,虽然说昨日又有三百人加入了进来,但总的兵力,也不过一千余人放在北城门上面的,一共有七百余人,但是他们所面对的鲜卑士兵是他们的数倍不止啊。 所以即便曹性带着手下的人,不断的射出箭矢,想要阻止鲜卑士兵登上城楼,但是因为鲜卑士兵的人数实在是太多,最终终于有第一个鲜卑士兵跳上了城楼,举起了他的大刀,一刀斩向了一个士兵的头颅,那个士兵立马身首分家。 登上城楼的那名鲜卑士兵,双手朝天,发出了一阵阵痛快的高呼之声,似乎是在庆祝,他是第一个攻上城楼的人,只是还没等这名鲜卑士兵高兴多久,陈虎便提着他的宣花大斧一斧子,把这名鲜卑士兵给劈了下去。 不过既然鲜卑士兵已经有人登上了城楼,很快又有许多鲜卑士兵直接翻上了城楼,到了城楼上以后,就开始拿出自己的武器与汉军近战搏杀。 鲜卑人由于是马背上的民族,甚至有传言,他们某一个部落的人,吃饭喝酒都是在马背上面进行的,因为常年风餐露宿,所以体魄异常的剽悍,所以一般的鲜卑士兵对上一般的汉军,汉军还真的不是对手。 因此鲜卑士兵开始大杀特杀,而曹性看到自己手下招募的伙计,或者是城楼上防守的汉军,一个一个倒在自己的面前,他的双眼也是充满了鲜血,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应该说是国仇家恨吧。 曹性只感觉一股热血涌上脑门,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拔出了腰间的大刀,唰的一下,就朝一个鲜卑士兵的头颅砍了过去。 那名鲜卑士兵的体格,显然要比曹性壮硕的多,他根本不在意曹性的攻击,用手中的长矛轻轻一荡,便架住了曹性的攻势,不过曹性并没有因此而放弃,而是一刀又一刀,延绵不绝的劈向了那名鲜卑士兵,鲜卑士兵逐渐的有些招架不住了。 在他看来,两人单挑能有什么打法,无非就是比谁的力气大,谁的耐力好,谁就最终会获胜,然而他却感觉,曹性所使用的剑法似乎非常奇特,颇有一种延绵不绝,一往无前的趋势,以至于他都有些应接不暇,最终曹性终于一刀劈在了他的胸口之上,那名鲜卑士兵显然失去了战斗力,曹性再度一刀落在了他的脖子上,就这样结束了它的生命。 “杀,杀,杀!”此刻的曹性显然已经失去了应有的理智,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你还管这么多,只管杀便是。 曹性的怒吼声也鼓舞了周围的无数汉军,他们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反正他们心中就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曹性之前所说的那样保家卫国,就算天意注定要死在这里,也必须拖一两个敌人来垫背。 无数士兵抽出了他们的武器,发出了他们心底最深处的怒吼,和爬上来的鲜卑士兵开始了短兵相接,一时间场面打得难解难分。 第六十九章 折磨 这一日曹性一直在重复一个动作,那就是手起刀落,站在城楼上的曹性,此刻双目通红,他感觉自己的两只手臂,似乎都不属于自己的了,那两只手臂已经发麻,在发麻的督促下,不停的重复着一个动作。 眼看一个又一个的敌人就这样惨叫一声,死在自己面前,曹性心中反而升起了一丝痛快之情,他没有理会双臂的发麻,竟然发麻有用,那就让发麻来得更猛烈一些吧,在屠戮敌人的同时,曹性的脑海中也闪过了一丝明悟。 被他所杀的那些鲜卑士兵,个个都是人高马大,力大如牛,虽说不怎么修行武道,但是体格比起他曹性来说强上了不少,但为何他们最终一个个死在了曹性的刀下,原因不为别的,是因为唯快不破。 只要曹性的刀法够快,就算一刀砍不死面前的敌人,那就来十刀,十刀砍不死,那就来一百刀,曹性到目前为止,已经记不清楚自己挥出了多少刀,大概有二百来刀吧,死在自己手下的敌人,也差不多有十多个。 当这一丝为快不破的念头,升起在曹性的脑海中之时,曹性只感觉自己有一种异常舒服的感觉,从脑海中升起,随后传变了自己的全身,同时曹性周围的空气,开始疯狂的灌输入曹性的体内,天地灵气在曹性的身体中不断的酝酿,曹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他的脑海中蹦哒出了四个大字,武道四重。 杀了如此多的敌人,自己的武艺也跟着水涨船高,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曹性的心中充满了一丝兴奋:“啊!兄弟们,给我杀,狭路相逢勇者胜!” 曹性整个人疯狂了,而他手下的士兵也跟着疯狂了,这些人尚且如此,更不要说陈虎和周仓了,两人手持宣花大斧和大刀,大开大合的不断斩杀爬上来的鲜卑士兵,有两人的在头,周围的汉军也逐渐克服了恐惧,开始拼命的战斗。 在这狭小的边云城楼之上开始了猛烈的搏杀,最终在曹性陈虎周仓他们三个人的带领下,终于将一波爬上城楼的鲜卑士兵,全部推了下去。 前方溃退后方受到影响,有一些鲜卑士兵看着上面的人,一个个都摔了下来,最终成为肉泥,心惊胆战之下,只能慌忙后退,一个人往后退,后面的人就跟着受影响,故而到了最终,鲜卑士兵如潮水一般向后退去。 看到这里曹性成虎周仓他们站在城楼上,终于是深深的舒了一口气,鲜卑士兵的第一波袭击,似乎终于被他们打退了,然而还没等曹性等人喘两口气,突然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众人向旁边看去,奉云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脸上的神色有些慌张。 “大,大哥不好了,鲜卑士兵从西城门打上来了!” 奉云的武艺较差,所以曹性让他不用参加战斗,但同时也交给了他一项任务,由于边云县人数稀少,故而只能集中优势兵力防御住一个城门,虽说鲜卑军士靠近北城门,但是也不排除他们会进攻其他三个城门的可能,所以曹性给奉云的任务就是,让他时刻在城墙上奔走来回,若是其他城门有危险,立刻来通知曹性。 曹性闻言也不多说,大喝一声:“周仓,带着之前选好的两百预备队,随我奔袭西城门,虎子,你带着剩下的人继续驻守北城门,不得有误!” 得到了曹性的命令,两人立马行动了起来,当曹性带着周仓等人匆匆赶到西城门之时,发现已经有很多鲜卑军踏上了西城门,此刻车武已经开始带着城楼上的守军开始了反击,曹性等人也不含糊,直接加入了战团。 “兄弟们,心中不要有任何胆怯,鲜卑的人数虽多,但他们能投入到攻城的人数并不多,最多也就是和我们旗鼓相当的水准,所以杀一个保本,杀两个赚一个,你们一定要变得比对方更强,才能从这场战争中活下去!” 曹性一刀就砍翻了一个鲜卑士兵,随后对周围的守城军大声呼唤,而周围的守城军,看见曹性等人前来也是士气大增,因为,自从发生了昨日那档子事之后,守在城楼上的士兵,都是自发上来的,若是怕死,早就跟尤铁跑了,大家视死如归,再加上曹性这个主帅身先士卒,一时间士气高涨,气势如虹大家都开始极力的反击。 又打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曹性感觉自己身体中的力量,都快被抽空,不过还不等他休息一口气,奉云再度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告诉曹性东门那边又有问题了,曹性也不多说,再次让周仓点了一百六十余人杀向了东门。 曹性就这样在城墙上来来回回的奔走,当黄昏来临时分,曹性又回到了北城门,和陈虎等人合力,击退了最后一波鲜卑士兵。 望着此刻夕阳已经逐渐西下,曹性心中想到今日应该就这样过去了吧,不过恍惚间他的眼神也瞄到了,此刻在鲜卑的军阵中时刻,有一人正在骂骂咧咧,而周围的几人,正在不断劝阻,曹性定神一看,那个家伙似乎就是鲜卑的将领哈多力。 此刻哈多力坐在他的高头大马上,脸上的神色异常气愤,他已经从腰间拔出了他的佩刀,将刀锋指向了边云县,大呼让其他鲜卑的勇士,随着他一起踏平边云县,然而却被周围的几个将领难住了。 哈多力的身份,可是这支军队的主帅,若是哈多力真的在冲锋的过程中死了,那么他们这支军队也就彻底的散了,更重要的是哈多力一死,他们回去没有办法给他们部落的首领交代啊。 “你们几个别拦着我,你看看这座城,不过才是一座小县城,然而却把你们打成这个熊样,此刻正值关键时刻,为了鼓舞士兵的士气,我必须带头冲锋,才能一鼓作气拿下这个小城池,你们不要拦着我!” 哈多力一把挣脱了副将的拉扯,刚准备重马前冲,然而就在这时,突然听见耳边风声呼啸,哈多力猛然打了一个激灵,心下感觉不妙,连忙低头闪躲,最终那根箭是直接从他的头上飞了过去。 看着钉在地上的那根箭矢,此刻还在微微颤抖,哈多力整个人吓了一跳,立马重马回到了军阵,将眼神望向了城楼之上的曹性。 而曹性此刻看着自己竟然射偏了,也是不禁摇了摇头,这并非他的技术有问题,而是今日的搏杀,已经耗费了曹性太多的力气,所以曹性这一箭才射偏,还真的有些可惜。 本来还气势如虹的哈多力望着曹性,此刻他的心中还真的升起了一抹恐惧,回想起昨天,曹性在三百步的距离,一箭就射进了他的左眼,此刻他的左眼还在隐隐生疼。 虽说在心中已经对曹性恨得咬牙切齿,但回归现实,哈多力不是傻子,他在心中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昨日他之所以能活下来,还多有运气的成分,在其中曹性距离他整整三百步的距离,当箭矢射出去的那一刻,也难免哈多力的马匹不会乱动几下,最终才射到了哈多力的眼睛,若是再往右偏个几公分,正中眉心的话,恐怕现在的结果就两说了。 若是哈多力,该继续像昨天那一样带头冲锋,曹性也绝对会把握住机会,一箭就将他这个首领射杀。 哈多力的心中有些胆怯了,而他身后的士卒看到这里也默不作声。他多利只感觉自己似乎有些颜面无光,不过很快,哈多力旁边的副将看见哈多力的神色有些沮丧,立马走过来说道。 “哈多力,此刻天色已经趋近黄昏,我看我们该撤兵了,虽说今天我们又损失了一点人,但也不是别无收获,我们还是把我们给汉军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吧,现在应该派得上用场了!” 自己的手下给自己打了一个圆场,所以哈多力也没有拒绝,一挥手,他的副将对着外面吹了一个口哨。 此刻曹性正站在城楼上,他必须看着哈多力的军队彻底的撤退,他才能放心的回去,然而却是听见了这一声悠远的哨声。 众人不知道鲜卑今日损兵折将,比汉军多了很多,现在还有什么招数使出来? 只是过了不多时,在城楼上的众多汉军却看见了,让他们目眦尽裂的一幕。 只见在哈多力军阵的那一边,已经挪出了一片大空地,有几十个显卑的骑兵,跑到了这一片空地之中,开始不停的奔腾,不停的狂欢,当然他们这么做,不是没有由头的,因为在他们马后面挂了一根绳儿绳上面也牵着一个人,就这样纵马飞驰,拖着他们身后的那人在地上不断的摩擦,被他们所折磨的那些人,皆是发出了一声声惨叫之声。 虽说曹性与那些人素不相识,但他却听得出来那些人所发出的声音,明明就是汉人的声音。而此刻在城楼上有些守卫军看到这一切,直接都吼了出来。 第七十章 被围 曹性推开了士兵群,一个箭步就抓住了一个样子异常激动的士兵,让他冷静一点,然而这名士兵看见曹性反而更加激动了,他指着某一个,在地上被不停拖拽的人,大声的对曹性说道。 “曹大人,那是我大哥啊,我大哥啊,他先天残疾,早在昨日之时,我便叮嘱他带着我们一家老小快些出城而去,但是今日却被这群畜生抓了,我要下去救他,我要下去救他啊!” 然而曹性却是双臂用力死死地,将这名士兵按在了城墙之上,他也是双目充血的,看着鲜卑对他们汉人的侮辱。周围的士兵也全部发出了粗重的呼吸之声。 虽然他们与下面那些被拖拽的人素不相识,但是相对于鲜卑来说,那都是他们汉人都是一族同胞啊,看着同胞遭受如此凌辱,试问谁的心情能够平静? 过了不多时,城楼上就只剩下那名士兵的啜泣之声,曹性的双手也逐渐的松了力道,他看着那名士兵轻声说道:“这位兄弟,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和你有同样的想法,但是请你恕我不能放你出去,因为只要出去,整个边云县,所有人的性命都会玩完,或许你现在心中仇恨滔天,或许你会怨恨我曹性,为何不让你出去,但是我也请你先将这股仇恨,撒在那些鲜卑之人的身上,等仗一打完,若是你我还活着,你想来找我曹性算账,我随时欢迎,现在我只有一个命令,那就是,你们此时此刻全部都要给我都要给我冷静,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出城,违令者斩!” 曹性一双虎目含泪,终于重重地说出了最后一个字,周围的士兵皆是一片肃穆,他们的眼神开始变得凛冽起来。 正如曹性所说的那样,那些鲜卑凌辱他们的同胞,已经触发了他们内心深处最大的仇恨,是可忍孰不可忍,应该用自己手中的刀剑血债血偿。 而陈虎也是拍了拍那名士兵的肩膀,那名士兵低下了脑袋,哭泣声更显悲凉,曹性让陈虎啊看好这名士兵,不要让他做什么傻事,他的眼神也是望向了前方,不过恍惚间,他似乎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名鲜卑此刻正骑在大马上不停的欢呼,不停的扯着马腿后面的那根绳子,绳子上面拴着一个人,那个人长得眉清目秀,曹性只感觉似曾相识,半晌之后曹性终于认出来了,那不正是蔡得吗? 曹性都有些想不通,蔡得不是世家出身,更是蔡贵的宝贝侄子,但是为何却被鲜卑抓了?难道说蔡贵他们也被鲜卑抓了去? 不过也就在这时,奉云再度匆匆赶来,对曹性嘶声力竭的喊道:“大哥,南城门那边涌来了无数百姓,他们纷纷向城门这边退了过来!” 曹性一听这话,心中猛然一惊,他立刻一挥手,带着众人来到了南城门,可以看见正有许多百姓慌张的向这边跑过来,曹性二话不说,立马让士兵打开城门,同时安排了人在城楼上预备好弓弩,那些正在追杀百姓的鲜卑,若是敢靠近射程范围内,一律通通射杀。 无数百姓此刻正在卖命的逃跑,当他们好不容易跑到二百步之内,无数箭矢呼啸而来,将追杀他们的鲜卑之人全部射退,至此这些百姓也终于安全了。 当这些百姓彻底的退回到边云县之后,曹性立马下去对他们进行安抚,让他们不用慌张,同时询问他们究竟发生了何事,曹性依稀记得,这些百姓在昨日之时便已经逃出城去,但为何现在又返回来了? 经过一番询问,曹性也终于得知是怎么一回事了,这次鲜卑前来边云县掳掠,似乎是早有打算,他们做了精密的安排,看样子是准备专门掳掠边云县,所以说,在哈多力等人还没有对边云县发动进攻之时,他们便派出了一些部队,悄悄的绕到了边云县的后方,就是为了等边云县的那些百姓一出来,就将他们肆意屠杀,如此一来就可防止边云县的百姓有机会逃出去。 听到这里,曹性的神色变得愈发凝重,他一拳重重地打在了城墙之上,到现在为止,他就只知道这次鲜卑的首领叫做哈多力,但是他可以确认,这个哈多力绝非一般的粗鲁将领,他有自己的想法,他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要将边云县里面所有的人所有的财,一锅端,因此才做了如此周密的部署。 不过此刻的曹性也顾不得说这么多,他和奉云等人先将百姓安抚好,让大家各自回家去。 到了夜晚时分,曹性奉云等人拖着疲惫的身躯,终于回到了县衙之中,而这时车武也匆匆走来,他向曹性汇报了一下今日的伤亡情况。 粗略的估计了一下,鲜卑这次的损失兵力差不多有一千余人,但是边云县守军的损失,兵力也同样不小,初步的计算也有五百余人。 莫说是奉云,就连城虎周仓眼中都闪过了那么一丝绝望之色,今日他们之所以能够守住边云县的原因很简单,首先是因为曹性带头杀敌,一边杀敌的同时一边鼓舞士气,而周仓等猛将也冲锋在前,而且被那边的将领,因为惧怕曹性的弓箭之术,所以踌躇不前,没能亲临士兵,造成鲜卑的士气有所溃散。种种事情加在一起,才有了现在的结局。 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可以说是曹性他们今日运气太好,就算从昨日计算起鲜卑到现在,伤亡人数加起来也不过两千余名,也就是说他们可以战斗的人,差不多还有八千余人。 然而曹性他们这边能够战斗的,也就四百多不到五百人,虽说边云县只是一个小县城,但是仅凭五百人,又如何能够守得住?就算曹性真的激发了士兵最后的战力,每个士兵都破釜沉舟,以一敌十最多也就可以杀掉鲜卑五千余人而已,也就说到最后,也很难避免城破人亡的结局。 一想到最终可能是这个结果,大家的心中都升起了一抹沮丧之气。 而曹性看到这里,居然发出了哈哈大笑之声,他直接对周围的人大喝一声:“拿酒来!” 临近夜晚时分有急促的脚步声,匆匆走进县衙之中,秦爷依旧是手持长矛,身披铠甲,周入了悬崖之中,然而他却看见曹性此刻坐在主位上,抱着一大坛子酒正在狂饮,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曹贤侄,如今仗还没打完,你为何是这般作态!” 曹性看了秦爷一眼,站起来对秦也行了一礼,随后笑着说道:“秦爷,你觉得我们还能守住多久!” 秦爷闻言之后沉思了片刻,随后竖起了四根手指:“四天!” “那四天之后呢!” “四天之后必有援军到来,届时边云县的危机可迎刃而解!” 然而闻听此言,曹性却是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他看了一旁陈虎周仓等人那沮丧的神情,其实他也知道周仓等人,为何如此的丧气。 如今边云县受到危机,按道理来说,郡城那边应该会派出援军的,曹性也记得,当日鲜卑人刚刚来攻城之时,他便已经派出去了两名斥候,让他们通知郡城,让郡城发援军。 然而今日曹性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似乎想的不够全面,那些鲜卑人早就把边云县周围围了一个水泄不通,逃出去的百姓,全部都被赶了回来,曹性不知道自己派出去的斥候,究竟凭什么穿过鲜卑的封锁? 要让郡城那边得到边关告急的消息,或许就只有通过周围的县城,那些限令他们派出斥候去通知郡城那边。 但是如此一来,似乎就有些晚了,他们得到消息,在派遣斥候估计也要一日的时间,一日之后,那些斥候从那边出发,曹性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就算星夜兼程,马不停蹄的跑路,大概也需要三天的时间,才能到达九原郡城那边。 而九原郡城发放援兵过来,也差不多需要三日的时间,一来一回一周的时间都过去了,曹性现在就不知道自己等人,是否还能够坚持到那个时候。 看着曹性的样子,秦爷不禁皱起了眉头说道:“曹贤侄,你莫不是不相信老夫的话,今日的情况,我也亲眼所见,但是你要认识清楚,那只是鲜卑对你用的激将之法,为的就是让我们军心大乱,一现在作为边云县的一军主帅,绝不能动摇军心!” 看着秦爷如此严肃的样子,曹性也缓缓的放下了酒坛子,脸上的神色开始变得肃穆起来。 “秦爷,还请你放心,或许你不知道,我曹性早就是死过一次的人,对于死亡为民族大义而死,为保家卫国而亡,我并没有什么畏惧,今日之所以会放任各位兄弟饮酒,那也只是为了让大家在临死之前,能够痛痛快快的喝一把!” “好!曹贤侄好气魄,即便援军不来又如何,我等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无愧于天,无愧于地,无愧于自己的良心便可!”说着,秦爷竟然也抓起酒坛子闷了一口。 第七十一章 没事找事 曹性和秦爷正在县衙的大厅中议事,门口却传来了一阵又一阵急匆匆的脚步之声,突然有人在外面高声大喝:“曹性,你给我滚出来。” 闻听此言,陈虎和周仓两人立马拍案而起,然而曹性却是摆了摆手,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笑意,他先示意众人稍安勿躁,随后缓缓的站起身,也就在这个时候,那一群人走进了门内。 这一群人大概有三四十个人的样子,其中有二十多个人手持长矛身佩长剑,披着铠甲,威风凌凌的站在一边,一看就是士兵的妆容,尤铁站在他们的前方,一脸的高傲,而还有十多个老者则是站在中间,一脸威严的看着前方的曹性。 “呵呵,蔡家主真的是别来无恙啊。”曹性见状,立马上去打招呼。 然而蔡贵见状,却是冷冷的一挥手:“曹性,如今边云县的现状你也看到了,全部都是你一人所致,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听着蔡贵这话,曹性脑海有些迷糊,什么叫边云县现在的现状,都是曹性一人所致,虽说边云县现在已经被显被包围了,但那并不是曹性的过错啊,准确的来说,当日鲜卑就已将边云县团团围住,所以大伙儿才无法跑出去,不过曹性也想到了,这群人昨日晚上从他们家中地道逃跑。 这些大世家虽然都在自家的房间中挖有地道,但是地道的通向,无非就是城外,最多延伸到城外几里的地方,这条地道就已经算是非常之深了。 若曹性没有猜错,这些世家之人,估计刚刚从地道中跑出去,就被鲜卑的骑兵所看到了,无奈之下只能摧毁入口,再度悄悄的逃了回来。 想到这里曹性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向两边瞅了瞅,随后恭恭敬敬的蔡贵说道:“蔡家主,那日晚辈多有得罪,还请你看在我年少无知的份上放过我,不过如今边云县正处危机时刻,我们防守的兵力不够,还请各位家族能够网开一面,借点兵来用!” 曹性面对蔡贵等人之所以现在如此低三下四,只因为曹性考虑到了这些世家大族,每个人家里,都多多少少窝藏有私兵,这些士兵全部配发了一般兵士普通的装备,若是将这些士兵拉上战场,估计又是一股强大的力量。 只是曹性的话音刚落,立马迎来了一人的一声暴喝,只见那名朱家主,直接走到了曹性的面前,伸出手指,他的手指都快戳到曹性的脸庞了:“曹性,你少在这里卖乖,今日我们前来,正准备追究你的责任,你少和我们谈其他条件!” “责任?什么责任!”曹性这回真的有些懵了,自己带着人亲赴前线,苦苦坚持两日的时间,难道这些还不够吗?就算无功,但也绝对不可能说有什么过错吧。 “哼,曹性,我看你还在这里装傻!”一名世家家主,马上站出来看着曹性喝骂道:“那一晚上你来找我们的晦气,整整耽误了我们两个时辰的时间,若是没有你,我们现在早就逃出去了!” “对,就是曹性这个小子自私自利,才害得我们被困边云县!” “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边云县已经被围住了,迟早会被打破的,一旦破损后果不堪设想,曹性,我命令你,现在马上就带着你的全部家财,去向鲜卑求和!” …… 看着这些世家家主的嘴脸,听着他们口中所说出来的话语,曹性只感觉心中一阵冰凉,他并不是怕这些言语攻击,而是国难当头,这些人竟然还敢冠冕堂皇的说出这些话。 即便如今要危机到他们的性命了,他们却依然在这里追究自己的利益,相互推卸责任,所以说让曹性感觉到一阵心寒,更为重要的是,这些世家平时都是在欺上瞒下,向上瞒着朝廷,不将自己手中的财富全部上报,因此就少缴许多赋税,向下压榨百姓,他们可谓是过得最为舒坦的一群人,然而当此关键时期,竟然说出这档子话,曹性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朱家主的脾气甚为火爆,指责曹性不断的骂他,似乎他真的和曹性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般,喷了曹性一脸的唾沫星子。 曹信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揩干了脸上的唾沫,随后直接转身向后,而朱家主等人在后面大声呵斥,让曹性别走,必须拿一个交代出来。 曹性则是背对着他们点了点头,走到一张桌子前端起了一坛子酒,随后来到了这些人的面前,一字一顿的说道:“要钱?我曹性没有!要命?我也不想给!但是!我可以请你们,喝酒!” 看着这一摊子满满荡荡的寒天烈酒,曹性大喝一声,一坛子酒直接砸在了那名朱家主的脑袋之上,哗啦一声巨响,坛子顿时四分五裂,酒水溅了一地,而那名朱家主也是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竟然就这样直接倒在了地上,捂着自己的头颅不断的打滚。 “曹性,你干什么!”站在一旁的尤铁直接对曹性大声喝道,然而有铁的这句话才刚刚落下,还不等其他世家家主以及世家的私兵反应过来,陈虎周仓两人直接拿着武器,带着门口的兵马,将这一群人团团包围。 这些世家的士兵见此症状,本来想要反抗,但是看见这些人手中一个个都是手持弓弩,早已将准头对准了他们,一个个都只能僵在原地,不敢有任何动态。 “曹性,你是不是疯了?朱家主可是以前的三老之一,你也敢打,我看你是,我看你是,你是……”蔡贵本想破口大骂的,但是说着说着,他就有些不敢说下去了。 本来一开始曹性露出一副装孙子的样子,他们觉得曹性好欺,殊不知曹性之所以一来就示弱,原因只想暂时性的笼络一下他们,这些世家大族让他们借点兵来用,这样也可以缓解一下大家紧张的关系,毕竟如今外敌入侵。 只可惜这些世家大族不仅不会向曹性借一兵一马,反而还在这里不停的数落曹性的罪过,仿佛曹性真的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罪不可恕的事情。 当曹性将酒坛子砸向朱家族脑袋的那一瞬间,曹性整个人的气势猛然就变了,最为明显的是眼睛,蔡贵此刻看着曹性,就恍如在看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 白天曹性在战场上一连杀了十多人的气势,轰然而出,至于说旁边的陈虎周仓还有一跟士兵,大家今天都在战场上见了不少血,如今身体中的戾气还没有消退,若是一个没弄好,说不清楚,还真的要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来。 “嘿嘿,蔡贵,你们这群吃干饭的家伙,我知道你们手中有兵,你们也不会借出来,没关系,你们回去之后把门给我关好,闭门不出,等待鲜卑之人打进来,你们再做打算也不迟,但是我今天要你们在此全部给我做保证,鲜卑还未破城之时,不许在边远县城给我乱晃荡,更不能发表一些对战局不利的言语,如若不从格杀勿论!” 当曹性说完这话之时,豁然拔刀,寒光一闪,刀光直接架在了蔡贵的脖子上,而陈虎周仓等人也是靠进一步,那些士兵都已经把自己的弓弩压在了那些世家之人的脖子上,只要曹性一声令下,他们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把这些所谓的世家权贵全部宰了。 “好好,好……”蔡贵虽然身为世家家主,见过的场面比较多,但如今他真正的感觉到了一股死亡的恐惧,若是他敢口崩半个不字,曹性的刀锋绝对会落下来。 这些世家家主在蔡贵的带领下,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威风,稍微胆子大一点的人,现在还尽量保持平静,但是那些胆子小的人已经吓得尿裤子了,一个个走到曹性的面前,再也没有了往日的不可一世,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盛气凌人,都像一个孙子一样,在曹性面前好好的赌咒发誓,绝对不会干扰战局,否则天打雷劈。 最终蔡贵等人文绉绉的扶起,已经被打的半死不活的朱家主,随后逃命似的离开了县衙。 “大哥,为什么放这几个老东西离去?要是我的话绝对一刀劈死他们!” 曹性心中也是火起一拍桌子,大吼道:“你以为我不想,但如今鲜卑在外面虎视眈眈,你还是留着你的刀锋,多杀几个鲜卑人吧!” 陈虎闻言,顿时就不敢说话了。 也就在这时,又有一群人匆匆走入了县衙之中,这一群人就比较多了,大概有百来个,而车武走在他们的前面,车武将眼神看向了曹性弓手说道。 “主公,你要的人我已经给你找来了,但是今日大部分百姓才刚刚跑回城中,他们现在惊恐不安,有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七岁孩童,他们似乎不愿意听我们的号召!”车武缓缓的说道。 曹性闻言眉毛挑了挑,随后淡然的点了点头,他一招手,周仓和陈虎立马去把后面的货物给搬过来了。随后曹性大喝一声:“上城楼!” 第七十二章 拼死不退 夜晚时分,曹性直接从他的家中搬出了许多好酒好肉,除了城楼上必要的防守守卫之下,曹性把其他人全部换了下来。 站在这里的总人数差不多有六百余人,除了四百多个士兵之外,还有车武找过来的两百多名江湖游侠,其实若是说得简单一点,他们之前就是边云县的小混混,但如今在家国大义的感染之下,他们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随车武来到这里。 “弟兄们,相信你们也看到现在的情况了,鲜卑已经将边云县团团包围,他们的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破开将边云县,将里面的所有百姓全部杀完,在那些人中不仅有你们自己,还有你们的兄弟姐妹,妻儿老小,所以事到如今我们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只能杀!” “杀!杀!杀!”今日白天鲜卑折磨自己同胞的那一幕,许多士兵现在还历历在目,一回想起这个,他们胸中便有一股滔天的怒火。 “我的要求就只有一个,不撤退,不投降,与边缘县共同存亡!”曹性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将碗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而其他的士兵也纷纷效仿。 这一天晚上在边云县的城楼之下,好酒好肉的气氛渲染了半边天, 曹性让周围的人把火把升起,把漆黑的夜空照得如白昼一样明亮,众多将士都在大快朵颐,因为这或许是他们最后一顿饭菜。 曹性看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他回过头问向陈虎,周仓奉云还有车武。 “或许明日边云县就要陷落,你们几个怕不怕!” “嘿嘿,大哥,我奉云若是说我是一世的好汉,一点都不畏惧死亡,你信吗!”看着奉云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曹性等人都忍不住笑了。 “但是常言道,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奉云是一个读书人,虽手无缚鸡之力,但我也有读书人的风骨,为自己的家国而死,为保护自己的家园而战,我死又有何惧!” “好!”陈虎闻言大喝一声,拍案而起:“大哥,其实说起来这就是你的不仗义了,我们哥几个自从跟着你,什么时候考虑过这些事,只要你说一声,上刀山下火海,我在所不辞!” 看着陈虎此刻站起来威风凛凛的样子,旁边的周仓似乎有些不干了,他也立马站起来,拍着自己的胸脯对曹性说道:“主公,我周仓别的本事没有,论读书认字,我比不过奉云兄弟,论打架斗殴,我也不是这个死胖子的对手,但我有一点比他们强,但是我有一颗赤胆忠心天地可鉴,这一回我愿与你们同生共死!” 听着他们三人的豪言壮语,曹性点了点头,不知不觉中眼睛有些湿润了,若是按照客观的来说,现在的曹性并非三国时期土生土长的人,但是,他来到这里,却是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兄弟之情,袍泽之意。有这帮兄弟和他一起出生入死,他死而无憾。 虽说车武一直在一旁倾听没有说话,直到现在也没有发言的准备,他只是一脸微笑的看着众人哟,这样的表现,曹性就觉得足矣。 然而也就在这时,突然又有一连串的脚步声接近,众人心中一惊,这月黑风高的,除了他们这些当兵的,在这里吃肉喝酒外,还有谁会接近这里,莫不是那些鲜卑挖地道,打到了这里,这听起来有些玄乎,但是也有这个可能,众人马上警觉了起来,往黑夜中定神一看,最终众人只看见走在最前面的一人,身材妖娆,身披红袍,腰佩短剑,若用威风凌凌来形容,有一些不恰当,因为是一个女子,只能说是英姿飒爽。 在那名女子后面,还跟着十数名女子,他们的打扮和最前方的那名女子,一般无二致,于说最后面则是跟了上百精壮汉子,但是都是平民的打扮。 见状大家都是忍不住站了起来,似乎有点没搞清楚状况,而曹性走了上去,看着最前方的一名女子,心中有些狐疑,还没等他说话,那名女子走上来,就是往曹性的胸口上打了一圈。 “你看什么看?是不是有段日子没见了就把我忘了!” 曹性的心中有些惊讶,因为眼前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苏灵巧,而苏灵巧身后跟着的那一帮女子,似乎也全部都是春香楼的姑娘。 “就你们这点人抵挡鲜卑的一万大军,我觉得有些吃力,所以我让我的姐妹发动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如今带了一千百姓加入你们一起防守,这边云县之前我都给百姓说清楚了,羌族入侵,一但破城,男的为奴,女的为娼,还有一点热血的全部跟着我走!所以他们就全部来了!”苏灵巧看着曹性挑了挑眉毛说道。 看着苏灵巧说得如此轻松,曹性倒是没感觉什么,但是一旁的车武却是汗颜不已,曹性一开始就让其去想办法让百姓也加入到防守军的队伍中,然而车武就只是凭借他平时混迹街道的关系,提了二百个小混混来,至于说其他的百姓则根本不愿加入,然而未曾料到,苏灵巧一出手,马上就多了一千人,果然这美女的魅力真的大啊! 曹性也不含糊,一招手,周仓和陈虎两人心领神会,立马领着那一千精壮汉子,要么去领装备,要么好酒好肉的招待着,明天准备和他们共赴生死。 “灵巧姑娘,多谢你的出手相助,我曹某感激在心,我们吃完饭喝完酒,就要做明天的准备工作了,现在你们可以回去了,毕竟战场太危险!” 然而苏灵巧闻听此言,却是小嘴一嘟,不满的看着曹性说道:“呵,曹性,现在果然是长大了啊,姑奶奶几天没有收拾你,你竟然敢看不起我了,既然我都带着我的姐妹来了,就没准备回去!” “这似乎有点不合适啊!”虽说曹性以前听闻过花木兰,穆桂英等女将冲锋沙场的事迹,但那毕竟是少数,在大多数情况下,打仗还是男人的事情。 然而还未等苏灵巧开口,一个威严的声音就从后方传来:“让他们去吧,他们也有他们自己的任务!” 曹性回头一看,发现不知何时,秦爷已经出现在了这里。 曹性看了看秦爷,又看了看苏灵巧,恍惚间想起了一件事,他们二人似乎隶属于某个组织的,虽然曹性以前熟读三国,但并没有在三国中发现这个组织的痕迹,但不管怎么说,据曹性观察,无论是苏灵巧还是秦爷,都从未做过什么为非作歹,残害百姓的事情,既然他们想做,那就由他们去吧,曹性叮嘱苏灵巧,明日上战场小心一点。 很快清晨便来临了,哈多力看着站在前方城楼上面的曹信,他的心中也是涌起一股怒意,一挥手,便让自己的士兵再度开展了对边云县的攻击。 一个小小的边云县,一万鲜卑在哈多力的带领下,已经打了两天的时间,不仅没有打下来,反而还折损了两千多人,这使的哈多力肝火大盛。 就在昨日晚上,曹性用犒劳三军的方法来鼓舞士气,而哈多力也采取了同样的方法,他鼓励他手下的鲜卑士兵,明日无论如何都一定要踏平边云县,到时候无论是里面的钱财粮食或者是女人,大家都可以随意抢,随意选。 所以今日的羌族士兵都是如野兽一般,发出了他们内心深处的嚎叫。 而曹性他们也开始了反击,边云县四周都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几乎不可能有什么奇谋产生,虽说在古代的兵书中介绍了很多种打仗的方法,但那都是借助于天时地利人和,如今边云县四周什么都没有,所以这就是彻彻底底的攻坚战,至少在现在没有什么奇谋妙计可言。 一场血与火的拼杀再度开始了,无数鲜血洒满了城墙,无数尸体堆满了大地,奋战一天一页,直到第三天的黄昏来临之时,在边远县城上面,依旧挂着一杆残破不堪的旗帜,那是汉军的旗帜。也就说边云县直到现在,虽然看上去千疮百孔,但依旧没有被打下来。 看这场战斗的损失,几乎都是前两场战斗的总和,哈多力在原地气得直跺脚,在此之前他也让多名将领带头冲锋,但是那些将领却被城楼上的曹性盯住了,曹性二话不说,只要那些鲜卑将领敢靠近,直接一根箭矢,就夺走他们性命。 哈多力看着那些副将如此下场,他自然也不敢往前冲锋,如今夕阳又快落山了,若是再打下去的话,很有可能误伤自己人,所以哈多力只能憋着心头,那股怒气再度一挥手,让自己的心被士兵撤下来。 看着鲜卑士兵如潮水一般来,又如潮水一般去,曹性等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吼出了心底的欢呼。 这场战斗一开始是以一比十的比例来进行的,然而就是这种比例,曹性他们已经成功的坚守住了三天的时间,这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奇迹了。 第七十三章 夜袭 曹性从衣服上扯下来一块布,将自己血淋淋的大腿简单的包扎住,随后杵着长枪,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虽说外面的鲜卑已经逐渐褪去,但此刻的曹性心中却无任何兴奋之说,整个边云县的城楼之上,充满了一抹死气沉沉的气氛。 曹性望了望自己的身上,如今曹性身上已经被打出了十二道创伤,虽然都不致命,但是众多伤口加在一起,还是有些狰狞可怖,曹性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次受如此重的伤。 再看看其他士兵,很多人此刻都是倒在地上,还能够活动的战友,正在帮助他们包扎伤口,不过能够站起来的士兵,现在却是寥寥无几。 而此刻苏灵巧则是走了过来,她看着一本账本,随后有些落寞的看着曹性说道:“今日的伤亡情况已经统计出来了,鲜卑大概损失了一千二百余人,而我方……我方士卒损失有四百多人,现在能够战斗的,或许就只有一百多人了!” 听到这个战报,曹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今日是第四天了,他们边云城,没有借助任何外物的力量,就这样在这里坚守了四天四夜。但是援军还是迟迟未到,外面的鲜卑,至少还有五六千人,而他们这里能够战斗的人数,则只有一百多人。 曹性咳嗽了两声,缓缓的转过身看着苏灵巧,此刻苏灵巧那张白皙的脸上已经满是污垢。今日曹性也看见了,苏灵巧见前方的事态不妙,提着长剑身先士卒的斩杀了好几名鲜卑士兵,而其他的人也是如此,他们只是不希望被践踏他们的家园。 “好,我知道了!”曹性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便转身离去,而苏灵巧望着曹性的背影,他的眼眸逐渐有些湿润了,因为他感觉的出来,所以说曹性什么也没说,但是语气中的落寞之意包含在其中,这一次或许他们是真的受不住了。因为按照路程计算,援军想要到来至少还需要三日的时间,但是仅凭他们这一百人,又如何挡得住呢? 今日的边云县气氛萧条,但是到了夜晚,陈虎等人还是无一例外的聚集在了县衙之中。 大家沉默了约莫半个时辰的时间,再这半个时辰中,谁也没有先说话,因为大家的精神和体力,都已经是异常的疲惫,最终曹性还是望着一旁的秦爷,对其露出了一个抱歉的微笑:“秦爷,我们已经尽力了!” 而秦爷则是默然的点了点头:“曹贤侄,不需多言,我这把老骨头早已经埋入黄土,在这世间没有什么遗憾的,或是说硬要留一点遗憾的话,或许就是对你们的亏欠,你们本来是大好年纪,然而却要葬身此处,老朽心有不甘,请受老朽一拜!” 眼看秦爷就要起身一拜,曹性连忙站了起来,扶住了秦爷。 秦爷想要说些什么,然而曹性却是摆了摆手,打断了秦爷的话,将眼神望向了陈虎等人,曹性的眼眸也突兀的再度变得凌厉了起来。 “诸位兄弟,若我猜的没错,明日边云县便会破城,今日不知有哪位跟随我一起出城袭营,打那些狗日的一个措手不及!” 陈虎立马站起身来,发出了他那洪钟般的声音:“大哥,算我一个!” “我周仓早就已经做好了把命丢在此处的准备,也算我一个!” 车武也是毫不犹豫的起身,而奉云此刻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也是准备强行起身。 “曹贤侄,你……”秦爷心中震惊,他也终于明白了曹性有何打算,明日边缘县城破,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一个铁定的事实。估计外面的哈多力,也早已预料到了这一点。所以今日他一定会令他的鲜卑军好生休整,明日一举攻破边云县,而曹性正准备利用这个时间差,打他一个来一个夜袭。 曹性对秦爷微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随后直接走到陈虎他们的身边,曹性先是拍了拍陈虎和周仓的肩膀,又看了看车武点了点头,最终将目光落在了奉云的身上。 奉云挣扎着想要起来,然而却是被曹性一把按住了,看着奉云那一双已经肿大了的腿,曹性心中愧疚不已。 哈多力知道边云县的防御薄弱,于是采取了四面齐攻的方法,而奉云的任务就是,时刻在四个城门周边来回奔走,若是发现哪个城门有失守的迹象,立刻来通知曹性,曹性也立马派兵过去,所以两日的时间奉云的腿已经跑肿了,此刻都已经没有站起来的力气了。 “奉云,我们兄弟四个去就行了,你要留下!” “大哥,为什么,我……我不会给你们带来拖累的!” 然而曹性却是摇了摇头,他看着奉云认真的说道:“曹性周仓车武,我们四个好不容易来人世间走了一朝,白手起家,创下了肥皂,炒菜,寒天烈酒等等东西,这全部都是我们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遗产,我们不想白走一遭,所以你必须活下来,将我们的这些东西传扬下去!” 听到曹性的这一番话,奉云几乎都快哭出来了,是的,曹性都未曾料到,自己来这个世间走一朝,产生了蝴蝶效应,避免了曹性历史上的结局,但这是一个乱世,是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乱世,此刻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常有人云,宁当盛世犬,不当乱世人,战争是残酷的,是要流血牺牲的,而这些角色必须有人去扮演。 “奉云。明日你就带着人藏在我们家中的地窖之中,等鲜卑人在城中掳掠够了之后,你们再出来,届时你带着我们家中剩余的钱财,找一个地方,重新振作我们的产业也行,或者是,找一个世外桃源娶一门媳妇,生几个孩子平平淡淡,这未必也不是一种福气!” 说到这里曹性笑了,而陈虎周仓几人眼中却是饱含泪水,人若能活着谁愿意去死,但是今日的局势,或许已经注定了他们几个的未来。 当天夜晚,在漆黑的城楼上,有几个男子缓缓的从城楼上面放了下来,曹性手持刀剑,身披铠甲,一挥手带着陈虎周仓等人,缓缓的向前行进。 到了半夜三更时分,曹性他们终于缓缓的摸到了鲜卑大营前,不过他们并没有马上进去,而是在鲜卑大营的外围逛了一圈,最终车武回来报告道。 “大哥,我若是没猜错,鲜卑大营最后面的那个军营应该就是他们储存粮草的地方!” 闻听此言,曹性点了点头,随后又再度一招手,带着车武等人摸到了最后一个隐在的地方。 因为如今正处于胶着的状态,所以大营的防守相对要严密一些,不仅在大营的上方有守卫,就连在大营的外面也有卫兵,时不时的出来巡逻。 或许是这些鲜卑都知道,明天定能攻克边云县,所以此刻有很多人都有些麻痹大意之态,巡逻的那些卫兵,也有一些人在那里开小差。 眼见两个鲜卑士兵从队伍的最末端走了出来,准备走向一处小树丛之中,陈虎和周仓两人心领神会,悄悄的从后面摸了上去。 过了差不多半刻钟的时间,那一队巡逻的鲜卑士兵终于发现了没对,他们在那里用他们的鲜卑语,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大概意思就是那两个人怎么还没回来,于是乎他们也派遣了两个人,准备前去看一看究竟是怎么回事,结果走进小树丛中一看,发现那两个士兵竟然倒在原地呼呼大睡。 那两个后来的显非士兵见状刚想破口大骂,然而从他们的脖子后面却生出了两柄明晃晃的大刀,他们看见刀锋刚想要放声大叫,然而两只强壮有力的手,却是捂住了他们的嘴巴,随后刀光一闪,他们脖子中的血液如喷泉一般洒出,最终被缓缓的放倒在了地上。 又过了一个时辰的时间,似乎到了鲜卑换防的时辰,又一对士兵从大营中缓缓走出,看见有四个身穿他们鲜卑士兵服的士兵,正坐在那里聊天。他们不自觉的走了上去。看着那四个人,又是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阵,本来坐在其中的曹性心中多多少少还有些担心,会不会被发现,但是曹性很快也就冷静了下来,这一队士兵没有一来就做好防御的姿态,说明在平时鲜卑士兵巡逻的时候,也经常是这个样子,大家都司空见惯,见怪不怪。 曹性没有说话,而是给最前面的车武打了一个眼色,车武点了点头,随后站了起来。 周仓站起来之后先扭了扭脖子,做了一副狰狞的姿态,随后他竟然也从口中蹦达出了鲜卑语。最终对面的那群鲜卑士兵点了点头,表示可以交接了,车武一招手,带着曹性的人直接从他们身边经过,随后大摇大摆的走入了鲜卑的营帐之中。 当第二天清晨来临,哈多力骑着他白色的骏马,带着大军气势如虹的开到了边云县的城楼之下,此刻边云县的守军一眼就可以看清楚,大概就只有一百来号人。 第七十四章 以命换命 “我部族的勇士们,你们也看清楚了,上面不过一百个汉军而已,今日我鲜卑大军,全力以赴之下,最多在半个时辰之内,就可以攻下这座城池,到时候里面的金银财宝,粮食,甚至女人都随便你们挑选,今日我请你们拿出你们最为高昂的士气,给我一举攻下这座城池!” “好,好,好!”无数鲜卑士兵,再度发出了他们那野兽般的嚎叫之声。 “给我冲!” 在哈多力的号令之下,无数鲜卑士兵再度杀向了边云县。他们拿出他们的套马索,轻车熟路的套上了城墙,随后飞快的攀爬,到了城墙上之后,虽说再度付出了少量的代价,但最终无数鲜卑士兵终于挤上了城头,开始了和汉军的拼死搏杀。 汉军虽然极力抵抗,但如今越来越有抵不住的趋势,哈多力在下方看见城楼上,竟然有一名女将,手持一柄长剑,他的剑法轻盈而又飘落,急速而又霸气,好几个鲜卑士卒都丧命在他的手中。 其他鲜卑副将看到这里,都是忍不住的发出了一声惊疑之声。 “呵呵,那个娘们儿倒是挺厉害的,我看脸蛋也长得不错,哈多力不如待会儿打下来,我们将其生擒活捉,拿给你当老婆如何!”旁边的几个鲜卑副将哈哈大笑。 而哈多力也暂时消去了,对这名女将的火气,毕竟苏灵巧的确长得非常不错。 不过哈多力看着看着,脑海中猛然一惊,他似乎发现了哪里没对,这名女将固然厉害,但是昔日在城头上的曹性跑哪里去了?曹性身边不是还有三员虎将吗?那三个人又跑到哪里去了?莫非全部却在就此逃跑了不成,所以最终才喊一个女人在城楼上冲锋。 只是还没等哈多力把这个问题想清楚,突然后方马蹄声急促,一个鲜卑士兵急匆匆的就来到了哈多力的面前说道:“首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那些汉军,绕到了我后方,您在直接将我们营帐中的粮草,全部烧掉了!” “什么!”哈多力等人闻言,心中大惊。 他们霍然转身回头望去,果真发现,在他们最后方的那座已经在此刻已经是火光冲天,黑烟弥漫。 其他将领看到这里一个个都是气的咬牙切齿,大骂汉军实在是太狡猾了,虽说他们未读过太多的兵书,但是也懂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这个道理。 若是大军没有了粮草,那几乎就不用再打了。很多副将嚷嚷者现在马上回去就好,然而哈多力却是眼神一凌,再度转身看着众将说道。 “大家都不要慌,依我看后面的火势不算很大,我估计没有多少人,其次就算那些人烧了我们的粮食又如何,眼前的县城里面有更多的粮草,只要我们将其攻破,就不愁没有饭吃,甚至还有大把大把的钱财在那里等着我们!所以大家不要慌,全力攻城便可!” 哈多力能够统御一万的兵马,将领的水准多多少少还是有的,他这一席话听在众将的耳中,很多人都觉得,好像是这么一回事,于是乎他们也放下了焦急的心态,开始全力指挥攻城。 看着众人慢慢平静了下来哈,多力的心中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不过他的眼眸却是慢慢的变得杀气腾腾起来。 他给旁边的副将打了一个招呼,副将虽然不知道哈多力究竟想要干什么,但是还是应承了下来,接过了暂时性的指挥权,哈多力直接点齐了身边的一百个亲兵,随后慢慢的向后走去。 哈多力摸着他那只,已经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左眼,心中的怒火早已滔天而起,若他猜的没错,在自己后方,杀人放火的绝对是曹性。 就是曹性这个家伙,害的哈多里失去了一只眼睛,他所带出来的意外险卑勇士,现在被曹性弄的只剩下六千不到,就算他真的攻下了边云县又如何?边云县里面的财富,无法弥补他兵马上的损失,哈多力都在想他回去,该如何交代,他的父王不会放过他的,他那两个母后也会在他父王耳边吹枕边风,他那两个不争气的弟弟,更会以此为由,拉拢各大权贵对他发动无尽的打压。 一想起这个,哈多力心头就是一阵火起,他刚刚稳定军心不错,但是在他心中那是真的想将曹性千刀万剐,所以此刻他才来到了后方。 而此刻曹性等人提着一罐子又一罐子的酒,在上面塞满了棉布,将棉布点燃,随后拿着罐子重重地朝粮草堆砸过去,只听砰的一声罐子直接七零八碎,而里面的酒水也洒了出来。 寒天烈酒的浓度何其之高,酒水已经洒出去,立马以烽火燎原之势,将整片粮草全部席卷。很快,整个后营,就已经被曹性等人弄的火势冲天。 其实曹性等人也未曾想到,事情进行的如此顺利,今日鲜卑攻城,哈多力召集了自己营中全部的兵马,没做营寨大概也就留下十多个宪兵在那里驻守,其余的人全部拖上战场,所以说曹性等人迅速的解决了那十多个人,整个营帐就已经是他们的天下。 看着整个人在已经被火焰所包裹,曹性也不在此多做久留,一挥手,对陈虎等人说道:“走,我们现在就杀回去!” 曹性等人在营寨中抢了鲜卑的马匹,随后迅速的策马前行,直接曹性卑的军阵飞奔而去。 过了不多时,曹性等人终于看见了,鲜卑的士兵一排排的背对着他们,而边云县此刻也是岌岌可危,摇摇欲坠,似乎已经挡不住了。 看到这里曹性的心中没有多的心思,只有一个字:“给我杀,痛快的杀,今日不死不归!” 周仓车武他们三个听到这句话,皆是发出了一声怒吼,随后一拍马背急速而上,杀入了鲜卑的军阵之中,而曹性虽说没有向前走,但是在后面他停住了马匹,在马匹的后面有整整两个大箭囊。这两个箭囊里面加起来,足足有一百多根箭矢,曹性今日就要射个够。 两根箭矢搭在了弓弦之上,曹性甚至不用瞄准,直接凭感觉双剑齐放,只是过了两个呼吸的时间,便有两个鲜卑士兵的后脑勺中了一箭,呜呼一声,直接倒在了地上。 曹性看到这里心中杀意大盛,他血液中的杀戮因子再度被激发了出来,他不管这么多了,双箭连发,就这样不停的射。 当曹性射杀了十余名鲜卑士兵之时,突然从鲜卑的士兵群中冲出来了一群人,那正是独眼的哈多力,带着一大群鲜卑士兵,正向曹性杀了过来,并且看他的架势,早已经盯上了曹性。 曹性本来也想提着长枪,直接上去找这个哈多力拼命,不过当他看着哈多力那气愤不已的样子之时,他突然笑了,正所谓敌人越气馁,自己越高兴,既然这个哈多力此刻的心态有些爆炸,那么曹性就让它再爆炸一点吧。 曹性一拍马背,马匹迅速的在四周飞奔起来,而坐在马背上面的曹性,虽说曹性也是受到了一点马匹颠簸的影响,但是总的来说对于曹性的影响并不是这么大,曹性掏出了弓箭,对准了哈多利旁边的那些亲兵一箭一个,纷纷将他们射到了地上。 仅仅过了百个呼吸的时间,哈多力身边一百个亲兵,竟然已经被曹性射倒了将近三十个,而旁边的周仓似乎也察觉到了,曹性被人围追堵截,随之也拍马过来,跟在哈多利的身后,开始不断的屠戮他的亲兵,所以,此刻哈多力身边所剩下的亲兵,差不多也就只有四十多个了,损失了一半,哈多力整个人已经气疯了。 曹性再度伸手摸入自己的箭囊中,却发现两个大箭囊的箭都已经被他射光了,看到这里曹性无奈的摇了摇头,最终是停住了马匹,正面迎击哈多力。 曹性左手拿剑,右手拿枪,迎战哈多力,哈多力的一杆大刀,直接砍在曹性的长枪之上,曹性只感觉一阵吃力,同时他也感受到了哈多力的武艺,似乎已经到了武道六重的水准,他的确不是对手。 不过自身武道的高低,并不能决定战斗的一切,虽说曹性现在是处于劣势,但是曹性最终把心一横,他决定要改变一下,这个局势,曹性大喝一声,任凭哈多力的长刀砍向了他的脖颈,他却义无反顾的一枪刺向了哈多利的头颅。 哈多力看到这里心中猛然一惊,他的左眼开始隐隐生疼。 “这家伙这家伙怎会如此不怕死,汉人也有如此大的骨气吗!”哈多力下意识的闪躲开来,而他的手中力道也逐渐的失去了,最终砍在了曹性的长剑之上,并没有对曹性造成什么致命的伤害。 曹性这种以伤换伤,以命换命的打法,使得哈多力颇为头疼,反正就是过了百个呼吸的时间,哈多力仍没有拿下曹性,最终他只能将马匹一顿,看着曹性,用蹩脚的汉语说道。 “你这个汉人将领的确有些本事,但你的这些挣扎都是徒劳的,你也不看一看,你的城池就快被我攻破了!” 第七十五章 不一样的援军(一) 哈多力一杆长刀直接砍在了曹性的肩上,曹性强忍剧痛,直接用长枪戳向了哈多力的脖子,哈多力的心中一惊,猛然一低头,长枪擦着自己的脖子而过,虽说没有对他造成致命的伤害,但是在他的脖子处,却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若是再深入一点,恐怕性命危矣。 曹性如此疯狂的打法,让哈多力感到一阵头疼,他只好抽马后退,如今的曹性还负隅顽抗,那种以伤换伤以命换命的打法,更是让他头疼不已,所以他也不敢硬拼,只能退而求其次,他看了曹性一眼,又看了看边云县称,突然哈哈大笑说到。 “你这个汉军将领,既然你现在不想死,那么我也可以不杀你,我待会儿会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城破,然后我带着我部族的勇士,将你们城池中的一切全部烧杀掳掠一空,怎么样,哈哈哈!” 看着哈多力那得意的样子,曹性怒从心中起,刚想要拍马而上,然而就在这时,曹性耳朵一动,它似乎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妥,大地似乎再度开始晃荡了起来。 曹性停下了马匹,将他那灼灼的目光看向了前方,前方还是鲜卑人一排又一排的堆在那里,但此刻他们的队伍中,似乎产生了一丝混乱。 “杀!”随着一声暴喝声响起,曹性依稀看见在人群中有一名身披白甲的将领,拿着三尺刀锋,一刀就挑飞了一个鲜卑人的头颅,随后发出了他那惊天动地的咆哮之声,而在他身后也跟着无数个身披重甲,白衣白袍的士兵随其一起冲锋陷阵。 这名身披白甲的将领所带的兵士似乎有一些不同,这些士兵不仅是白袍白甲,最为突出的是,他们身上那一身铠甲似乎重量十足,每人都是一手拿着巨盾,一手拿着弯刀,这种配置似乎不像是大汉王朝普通军队的配置啊。 单凭这一支军队的介入,鲜卑就有些乱了阵脚了,不过还没等这群鲜卑人反应过来,另外一边又是传来了一声声马蹄嘶鸣的声音,回头一看,只见上千骑兵直接朝这里蜂拥而至,他们如一根利矢一般,直接冲入了鲜卑的人群中,开始大肆屠戮。 为首的一名青年将领更是神勇,手持一柄长枪,在鲜卑群中游走,犹如进入了无人之境,每一次突刺,都可带走一人的性命。 曹性看到这里愣了足足三个呼吸的时间,突然放声大笑,他将眼神望向了哈多力:“你们鲜卑足足一万人马,却被小小的边云县一千守军,围困四天四夜的时间,如今我大汉王朝的援军终至,看你们还能掀起什么浪花!” 哈多力本以为边云县已经唾手可得,在那里洋洋自得,然而这个突如其来的转机,却恍如一耳光一般,重重地抽在了他的脸上,此刻他的神经有些错乱,直到大汉王朝的援军,将他的部族全部杀得七零八落,纷纷后退之时,他才猛然间反应了过来。他们鲜卑似乎彻底的败下阵来。 哈多力的心中焦急,他觉得此刻他最应该身处前线,组织自己的族人进行有效的抵挡,然而他还未来得及动身,对面的曹性突然传来一声大喝。 “受死吧!” 哈多力抬头一看,只见曹性从马腹下面竟然再度拿出了三根箭矢,看到这里,哈多力整个人神色大惊,曹性的近战功夫不怎么样,但是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弓箭之术,可让他胆战心惊,他未曾料到曹性竟然还在马腹下面留了三根箭矢,就为了做最后的准备。 曹性捻弓搭箭一气呵成,将箭矢对准了哈多利,脸上露出了一丝寒冷的笑意:“既然已经报废了一只眼睛,那再来一只吧!” 三跟箭矢呼啸而出,而哈多力整个人神色大惊,他可不想再失去一只眼睛,于是乎他下意识的将头埋得低低的,同时用手中的武器挡住了自己的面门,开始一阵乱打,最终,三跟箭矢有一根被哈多利打落在地,还有两根被哈多力打偏了方向,最终射在了哈多利的左肩和大腿之上。 吃痛之下的哈多利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战斗了,恰逢这时鲜卑大军已经彻底的溃退,无数鲜卑士兵向这边蜂拥而来,几个副将看见哈多力在此,也不多说,驾着哈多力就向远处逃跑。 哈多力虽然坐在马背上,但他还是忍不住回过身用他那愤恨的眼神看着曹性,用蹩脚的汉语,说出了他心中最深处的话:“你这个汉人将领,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算账的!” 听着哈多力竟然还敢对自己口出狂言,曹性想拍马追上他,再给他来一箭,直接将其射落,但怎奈曹性身上穿着鲜卑服饰,而鲜卑的大军又在不断的往这个方向溃退,曹性都被那些鲜卑士兵挤的东倒西歪,好不容易才群人群中挤了出来,但是鲜卑大军早已在哈多力的带领下,迅速的向北边撤去,不过看他们出去的人,估计也只有一两千而已。 曹性看着哈多力等人已经走远,最终摇了摇头,正所谓穷寇莫追,他转身望向了身后的军士,此刻战场上还有三三两两的鲜卑军,被汉军围住了,此刻正在进行着最后的困兽犹斗。 看到这里,曹性心中松了一口气,虽不知道这是大汉王朝哪支部队,但他很感激这支援军的出现,正是因为他们的出现,瞬间扭转了局势,边云县这回也算是彻底的保住了。 曹性生了一个懒腰,摇了摇自己的脑袋,清醒了一下自己的神经,随后他骑着马儿,慢慢的像边云县的那个方向靠拢,不过曹性走着走着就感觉到了,似乎有哪里没对啊? 在不远处,陈虎此刻正手持宣花大斧,一脸警惕的看着他面前的这个将领。 对面的是一名汉军将领,年龄约莫三十岁左右,骑着普通的马匹,手持武器正在和陈虎对峙。 之前陈虎孤身一人杀入了鲜卑的军政之中,本来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结果突兀间看见了援军到来,陈虎心中大喜,斗志顿时变得高昂,之后便如一头猛虎一般,再度抓住了鲜卑的军阵之中,被鲜卑士兵团团围住。 结果一杆长枪的到来,便轻松的帮陈虎解了围,陈虎周围的那些鲜卑士兵,被这名年轻的将领瞬间杀得溃不成军,陈虎很感激这名年轻的将领,刚想上去打一个招呼,然而这名年轻的将领才不管,一枪就朝陈虎的面门刺了过来,陈虎拿着宣花大斧赶紧抵挡,然而当他的宣花大斧与这名将领的兵器相撞之时,陈虎只感觉一阵手臂发麻,拿在手上的宣花大斧,也差点落在了地上。 陈虎知道这名将领肯定是一个高手,他的确不是对手,于是赶紧对这名将领说:“这位兄弟你别打了,这是一场误会误会,我们是汉人,之所以身上会穿有鲜卑的服饰,是因为昨日我们夜袭鲜卑的大营,所以才换上了这身衣服。” 陈虎觉得他的这番话,应该解释的很清楚了,然而那名汉军将领看着陈虎,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意:“少来这一套,老子平生最恨鲜卑人,你不要以为你学了几句汉语,我就可以放过你,受死吧!” 一听这话,陈虎当即就炸了,若是这名将领看陈虎不爽,就是想找陈虎比武,那直说即可,但是他直接在陈虎脑袋上戴了一顶大帽子,非要说陈虎就是鲜卑人所拌,陈虎心中那个憋屈啊,看着这名将领再度向自己下狠手,陈虎整个人也是怒了,大喝一声。 “我说你这个泼皮无赖,以为我陈虎好欺不是,今天就让你看看爷爷的厉害!” 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陈虎正在气头上,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提着他的宣花大斧,一斧子就向这名将领砍了过去。 陈虎的这一击可谓是拼尽全力,本以为这名将领就算是武艺厉害,再怎么也要轻微的闪躲一下,然而却未曾料到,这名将领看着陈虎那来势汹汹的斧头,脸上在出露出了一丝藐视的笑意,随后只见他举着他的武器单手拿起。 哐当一声,只见两把武器交织在一起,陈虎的宣花大斧再度飞起。 陈虎哆嗦着双手将宣花大斧再度抱入怀中,他看向这名年轻将领的眼中,已经满是震撼。 陈虎的武艺已经达到了武道六重的水准,却未曾料到,他拼尽全力的一击,眼前的这名将领可以轻松的将其化解,并且成功的利用上面的力道,震麻了陈虎的手臂,这不仅是要力量,更需要的是技术,只能说眼前的这个年轻将领,颇为不好对付啊。 眼看陈虎即将落败,周仓看到这一幕,立马飞马而来大声喝道:“死胖子,撑住,我周仓来也!” 陈虎闻听此言,立马进入了防御的姿态,而那名年轻将领看着飞奔而来的周仓,露出了一丝饶有兴趣的神情:“呵呵,两个一起上吧,让我看看你们有何本事!” 第七十六章 不一样的援军(二) 周仓和陈虎两人联手,拿着自己的武器,拼命的砍向了面前的年轻将领,只可惜他们两人打着打着,就有些后力不支的感觉,甚至两人都已经喘出了明显的粗气,但两人对视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窘迫。 他们二人明明已经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量,然而对面的那名年轻将领,此刻却是单手拿着他的武器,轻松的应对周仓和陈虎两人的招式,周仓和陈虎两人,不是不想放慢一点攻击速度,而是他们的攻击速度,已经完全被这名年轻的将领带了节奏啊,他们慢不下来。 那名年轻的将领看着周仓和陈虎,两个人都已经快累成一条狗,他的心中似乎很爽快,刚想要张口说两句话,突然他感觉后方没对,他立刻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偏头一闪,只见一杆长枪,直接从他脑袋刚才的位置所经过。 后方的车武看到这一幕,眼神中闪过一丝遗憾,没想到这么好的偷袭机会,竟然就这样落空了。 “好啊,你这个小王八蛋,竟然敢偷袭老子,今天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一下你们三个!”年轻的将领似乎因为偷袭而显得有些恼怒,他举起他的武器,开始不断的对陈虎周仓还有车武他们三个,发动了猛烈的进攻。 陈虎周仓车武他们也有他们的战术,三个人以三角之势,将这名年轻的将领围住,想要将其彻底的击落下马,只可惜让三人目瞪口呆的是,本来三个人在边云县的武力,都算得上是拔尖的,然而面对这名年轻的将领,却有一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感觉,这名年轻将领面对他们就好像老鹰在捉小鸡。毫不费力。 “行了,玩儿也玩儿够了,你们三个准备去死吧!”那名年轻的将领突然大喝一声,身上的气息猛然爆发,陈虎等人皆是吓了一跳,如此可怕的气势,他们平生前所未见啊。 不过也就在这名年轻的将领即将暴走之时,突然他的耳朵一动,又在另一个方向,听到了一道极快而有力的破空声。 那名年轻的将领没有犹豫,伸出一只手直接往旁边一抓,瞬间将一根箭矢抓在了手中,不过若是看得仔细的话,可以发现,那名将领此刻握住箭矢的那根手,正在冒着微微的青烟。 年轻将领忍不住将眼神忘了过去,只见曹性此刻站在地上,从一个死去的鲜卑人,身上拿下来了弓箭,将箭矢对准了他。 曹性也不知道这名年轻将领究竟是何来路,但他竟然不分青红皂白,要对陈虎等人发动袭击,那么曹性也只好出手援助。 而陈虎等人见状大喜,他们也是二话不说,抱着自己的武器,准备将这名将领拿下,然而这名将领却是传来的一声大喝之声,只见他将手中的武器舞成了一个圈,用武器上面的连勾,直接将陈虎等人的长枪全部挂在上面,只听他大喝一声,手臂用力。 车武和周仓两人竟然拿不住手中的武器,武器脱手飞出不说,就连武器上面传来的力道,都直接将他们二人掀翻下马,至于说陈虎的情况要好一些,虽说还手握宣花大斧,但可以看见他的双手已经明显的在发抖。 眼看陈虎等人已经没有丁点的战斗力,这名将领也不管他们,直接将自己的武器背在了身后,随后从马背上面取下来了弓箭,捻弓搭箭瞬间对准了曹性。 曹性的心中也是猛然一惊,立马聚精会神,同样捻弓搭箭对准了这名年轻的将领,在同一时间,两人手上的箭矢脱手飞出。 两人皆是把头轻轻一偏,向自己飞驰而来的,那跟箭矢就与自己擦肩而过,没有从自己身上滑落半根汗毛。 曹性立马反应了过来,眼前这名年轻的将领,不仅是武道上的高手,更是一个箭术上的高手,自己绝不能大意。 曹性没有犹豫立马,再度拿出了两根箭矢放在手上,双箭齐发,而那名年轻的将领,和曹性做了同样的动作。 面对飞射而来的两根箭矢,曹性迈动脚步躲过了其中的一根箭矢,至于说另外一个,则是拿出了自己腰间的佩刀,直接将它打了下来,至于说那名年轻的将领,面对曹性的箭矢,则是伸手一抓,就将两根线是抓在了手中。 紧接着曹性又拿出了三根箭矢,这一回是三箭齐发,而那名年轻的将领看到这一幕,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也同样拿出了三根箭矢。 不过这一回两人的交锋,却是让旁边的车武陈虎等人全部看傻眼了,六根箭矢在空中竟然两两相撞,就这样落在了地上,那名年轻的将领本还想对曹性赞许的点下头,不过他脸上的笑意很快就凝固了,因为他发现曹性三根箭矢射完之后,立马又来了三根箭矢。 年轻的将领脸色变了变,只见他大喝一声,居然就这样在马上来了一个凌空翻跃,在他翻越的那一瞬间,箭矢直接从它的下面射过,并没有伤害到年轻将领,那名将领本想要说两句话,然而又是三根箭矢,直接飞到了年轻将领的面门。 这一回即便与那名年轻的将领反应够快,但是仍然有两根箭是从他的面庞擦过,直接在他的脸上,擦破了一点皮。 感受到脸上那微微的疼痛,年轻将领的气势不由自主的再度抬升,也就在这时,周仓突然飞马一跃,直接抱住了年轻的将领大喝一声:“主公,快走!” 而陈虎和车武两个人也马上反应了过来,这名年轻的将领被曹性伤到了,这一回似乎要暴走了,至于说这名年轻将领的实力他们也看见了,他们四个加起来完全不是对方的对手啊,如今对方真正的起火了,他们四个还能有活路吗?但是不管怎么说,都必须先把曹性保住啊。 陈虎和车武两个人也想跃马而上,拉住这名年轻的将领,只可惜这名年轻的将领大喝一声,一下子就把周仓甩开了,随后他从他的背上取下了武器,眼睛瞄准曹性,大喝一声,尖锐无比的矛头,便向曹性刺了过来,曹性站在原地有些呆若木鸡。 投掷武器的速度何其之快,他不可能闪躲的过,终于只听铛的一声,曹性整个人的额头滑落一滴汗珠,他怔怔的看着他的脚下,此刻那根巨大的武器,正插在他脚下的泥土里,但并没有伤害到他。 看到这一幕,曹性他们四个人都是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若是这名年轻将领真正的起了杀心,曹性现在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他只想表达,他刚才只是给曹性他们四个闹着玩的而已。 曹性看着那把武器松了一口气,庆幸这名年轻将领是敌非友,不然结果可就惨了,不过也就在这时,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重新睁开眼睛看着地上的那把武器,这把武器有些奇怪,刚才距离那名年轻的将领甚远,再加上精神高度集中,没有去观察这把武器,本来曹性以为这只是一杆普通的长枪,然而,如今仔细一看,发现这不是。 若是问这把武器与普通的长矛有何不同之处,只能说在长矛的枪尖处多了一个月牙形的刀鞘,曹性只感觉,这种武器他前世在电视中似乎见过,似乎叫做:“戟!” 一想起这个字,曹性脑海如遭雷击。若问三国时期用戟的有何人,或许有,但绝对不多,其中最为出名的一人,也是出生于并州。 曹性想到这里,脑海中立马产生了一丝明悟,他看着那名将领此刻正朝他摇摇走过来,曹信心中没有多想,直接脱口而出:“敢问阁下可是吕布,吕将军!” 天下第一武将就这样摆在自己的眼前,曹性或许打死也想不到,自己所碰到的第二个名将,竟然就会是传说中的吕布啊。 吕布一拉马绳,一脸奇怪的看了曹性一眼,说道:“怎么?你居然认识我!” 曹性心中也是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这次鲜卑入侵,竟然把吕布都招出来了。这一点曹性在此之前完全没有料到啊,这也难怪为什么他们四个加在一起,都打不过别人一个。 吕布也没有在意曹性刚才所说的话,他走过来直接取走他的方天画戟,随后看着曹性说道:“你应该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曹性吧!” “正是!”曹性立马抱拳回应道,根据历史的记载,如今的吕布是丁原的义子,而丁原又是并州刺史吗,别人可以说是封疆大吏的儿子,官职在自己之上。更为重要的是,这次若无吕布带人出现,恐怕边云县就真的玩完了,所以曹性对吕布也是由衷的感谢。 吕布好好的打量了曹性半晌的时间,最终竟然还露出了一个笑容,拍了拍曹性的肩膀:“不错,你和你的手下表现都非常之好,若无你们,估计边云县保不住了,而整个并州也会遭殃!” 也就在这时,又有两员将领,飞快的朝这边靠了过来。 第七十七章 战后 “文远高顺,既然鲜卑已经逃了,穷寇莫追,你们两人带着人去打扫战场吧!”吕布对他面前的二人说道,那两员将领,一听这话立马躬身抱拳,答应一声,随后退了下去。 吕布缓缓回头,看着曹性他们四个人对其点了头说道:“走吧!” 而此刻陈虎等人才反应过来,不由得感觉到一阵汗颜,还好吕布似友非敌,刚才也只是给他们三个开一个玩笑,不然的话他们三个现在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而曹性也在内心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有一些躁动的心理,能在这里遇见天下第一武将,也的确是一件意外的事情。 曹性他们四人拍马缓缓的跟上了吕布的步伐,看着大家都沉默不言,还是曹性最先打破沉默,他拱手对吕布说道:“不知将军如何断定,我就一定是曹性呢?” 曹性认识吕布并不奇怪,毕竟吕布在并州的名声一向很大,但是吕布竟然一来就认出曹性,这就有一些不同寻常了。 然而吕布却是呵呵的笑了两声说道:“前些日子我刚好带兵在九原郡附近操练,然而道听途说,说边云县招到了鲜卑的袭击,一开始我还多有不信,直到这种传闻愈演愈烈,我才逐渐相信了,于是乎带着兵,火速的朝这里赶来!” “我带着我的人马刚刚冲入边云县,那时候的我都感觉甚为惊奇,已经过去了四日的时间,边云县竟然还未陷落,这的确是一个奇迹,听周围的人说,似乎就是一个姓曹的官吏,带着官兵在前面阻挡!” “你再看看你们几个!”说到这里,吕布将他的眼神望向了陈虎和周仓等人,他指着陈虎说道:“你叫陈虎是吧?你的确拥有与你这个年纪,不相符的力量,竟然还能勉强与我过几招,不错不错,但我估计你也就是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若是让你领军对抗鲜卑,估计一来就带着兵往外冲,胜负肯定也早就分出来了,边云县也早就没了!” 听到这句话,陈虎的表情甚为精彩,他都不知道吕布这话到底是在夸他还是损他,但是话又说回来,似乎也的确如吕布所说的那样,所以陈虎最终鲁了鲁嘴没有说什么。 吕布又将眼神望向了周仓:“我估计你和这个胖子的情况也差不多,虽说你的武艺比不过这个胖子,但是你的那颗忠义之心倒是蛮值得肯定的!” 周仓憨憨的笑了两声,没有说话,最终吕布将眼神望向了车武,他看着车武不禁皱起了眉头说道:“你这个家伙给我一种阴森森的感觉,但不管怎么说,打死我也不相信,你就是百姓口中所传闻的那个曹大人!” 车武摊了摊手,也不知该如何应答吕布的话,最终吕布将眼神望向了曹性,曹性都有些惊讶,这吕布的思维怎会如此缜密? 不过还不等曹性把问题想通,吕布便拍着曹性的肩膀说道:“虽说你年纪尚小,但是我不得不夸奖你几句,若非你驻守边云县,抗击鲜卑整整四天四夜,我估计有很多人都会遭殃,从边云县向南延伸一百里处,正好也是我的家乡李家村,若是边云县已经攻破,以鲜卑的脚力,估计很快就会到我的家乡大肆屠戮,所以在这里我还要好好的感谢你一下!” 对吕布的这些夸奖之词,曹性倒没有多放在心中,不过他还是有一些惊奇的看着吕布,忍不住问了一句:“吕将军,守卫边云县,这只是属下的分内之事,但是吕将军李明明姓吕,你的家乡为何会是李家村呢!” 然而当曹性的这句话刚刚说出口,曹性便感觉吕布的脸瞬间变得有些阴沉,不过片刻之后,吕布还是张嘴说道:“我爹是上门女婿,所以我出生和成长都是在李家村,然而在我十岁那年便被入侵杀害了我的父母,所以我最终投身军中!” 曹性在心中默然的点了点头,吕布的这些成长史在历史上还真的没有记载,如今吕布给曹性的感觉就是,他也一样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也一样的会率兵来抗击鲜卑,以免百姓遭到劫掠,并不像三国演义中描述的那种,只是一个能够打打杀杀的战将而已。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也开始变得慢慢熟悉起来,陈虎等人开始笑着和吕布交谈了起来没过多久,几个人走到了边云县的城楼之下,曹性抬眼望了一眼城楼上的动静,整个人的瞳孔猛然间开始皱缩了起来。 “吕将军,实在是抱歉,还请你先到县衙中休息一下,我有要事要处理!” 吕布望了一眼城楼之上,随后对曹性他们几个摆了摆手,说道:“去吧,本将军今日心情好,我会在这里小住几日,我手下的兵马也会把一些杂物帮你们处理好,尽快帮你们恢复生气,想要做什么赶紧的吧!” 曹性点了点头,纵马冲入了城中,随后快速的来到了城楼之上,此刻在城楼的中心位置已经聚集了一拨人,曹性拨开了人群来到了最前面。 此刻在一张太师椅上,正坐着一位老人,那位老人的神态看上去非常的安详,他用眼神的余光瞥见了曹性,而曹性也赶紧蹲了下来,坐在椅子上的老人不用说,正是秦爷,但如今秦爷的情况看起来并不好,在他的胸口处已经中了两根流矢。而苏灵巧已经趴在秦爷的膝盖上泣不成声。 “秦,秦爷!”曹性小声的喊了一句。 而秦爷则是对曹性露出了一个笑容,他招了招手,示意曹性靠他近一点,随后将他的手搭在了曹性的肩上:“曹贤侄,你做的很好,成功的挡住了鲜卑的进攻,我代表边云县的百姓感谢你!” 曹性默认的点了点头,随后转身对车武说道:“别在这里愣着,快去找郎中!” 车武点头,刚要答应,然而秦爷却是摆了摆手再度说道:“不用了,我这把老骨头是什么情况?我自己心中最为清楚!” 曹性看着那两根箭矢,一根射中了秦爷的腹部,一根射入了秦爷的左胸口之中,并且两根箭矢的位置,看上去都非常之深。 秦爷虽然老当益壮,但是他这把骨头毕竟已经老了,箭矢入肉这么深的情况,肯定会给予老人家致命的打击,但是也有例外的情况,曹性刚想让秦爷不要放弃,然而秦爷却是笑着说道。 “曹性,你做的非常好,我也没有看错你,有你驻守在边云县,乃是边云县百姓之福,我也可以放心的离去,只是我还有一件事想要托付于你,那就是我的儿媳!” 说到这里,秦爷将眼神望向了苏灵巧,而苏灵巧也抬起了眼眸看向秦爷,秦爷忍不住抬起他颤颤巍巍的手,摸了摸苏灵巧的秀发,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灵巧,真的是为难你了,我知道我让你做的事,其实你并不喜欢,但是这么多年,你都是始终如一的坚持了下来,我很欣慰,心中也很感激,能有你这样的儿媳妇,或许是我秦家天大的运气!” 而苏灵巧此刻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是含着眼泪一个劲的摇头。 “我,我死后你就去做,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秦爷摸着苏灵巧的手,和放在曹性肩上的手,猛然间就滑落了下来,曹性和苏宁就看到这一切都是目瞪口呆。为何秦爷走得如此突然,只能说秦爷刚才的样子,或许都是在靠着自己的毅力强撑下去,现在再也坚持不住了,所以,跟他说完最后一句话之时,便再也坚持不住,离开了人世。 看着一旁的苏灵巧,身躯都在微微颤抖,曹性叹了一口气,忍不住将手,搭在了苏灵巧的肩上,想要给予她一点温暖。 …… 虽说这仗的确是打完了,不过这一天曹性非常之累,若是说得准确一点,应该说这场战争,活下来的人都非常累。 曹性甚至还发动了百姓,将战死之人的尸体全部拖入棺椁之中。 看着这一具又一具的尸体被抬入棺材之中,曹性的心中也不禁感叹了起来,战报上面显示,边云县的防守军力本来有九百五十六人,然而这次战争活下来的,却只有二十三人。 曹性家中的伙计,每一个人都是登记在册这一次,曹性将他们全部拖上了战场,四百名伙计活下来的,也就只有五十二个。 至于说中途才踏上战场的百姓,曹性在心中很感激他们的帮助,但是他们并不是职业的军人,也没有受过训练,最终在这场战争,能够活下来的,更是只有几个之数。 看着曾经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同伴,此刻一个个都躺在了棺椁之中,很多人都是忍不住趴在了棺材之上嚎嚎大哭。 看到这一切,曹性感觉到的不是身体上的疲惫,更多的是心灵上的疲惫,然而他知道这才只是战争的开始,乱世还没有彻底的来临,不知当自己彻底的生逢乱世之时,又会是怎样一种结局呢? 而没过多久,一名白袍将军也走了过来,他没有说什么,号令自己手下的士兵,开始帮助曹性等人。 第七十八章 恶人先告状 有了高顺的帮助,曹性他们用了三天的时间,终于将那些死去的战友全部抬到了后山之上,将他们埋入了黄土之中,并且在每一块土地上,曹性都是命人取来了木板,将他们的名字刻在上面。 生前不能青史留名,死守还是要在世间留下那么一点东西吧,哪怕一个名字也好。 曹性在秦爷的坟墓面前,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曹性来到这个世界,对其最大帮助的人应该就是秦爷了,若非秦爷,曹性恐怕早就被那群世家玩死了,若非秦爷,曹性也不可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若非秦爷,边云县恐怕早就被攻破了,所以曹性对他自然是由衷的感激。 曹性深深的吸了两口气,随后看着旁边的苏灵巧,苏灵巧的面容还是显得有些憔悴,她是秦爷的儿媳,很多年前,她的丈夫也就是秦爷的儿子,已经战死边疆,她已经失去了他最大的依靠,现在秦爷也走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的确有些残酷了,毕竟在这个乱世,他一个弱女子该如何生存啊? “灵巧,逝者已逝,还请节哀顺变!” 苏灵巧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曹性刚想要再说两句,然而就在这时,奉云一瘸一拐的,从后面来到了曹性的边上,对曹性小声的说道。 “大哥,段县令现在已经回到了边云县之中,如今正往衙门那个方向赶去!” “哦,他终于回来了!”曹性点了点头,看了苏灵巧一眼,随后缓缓的退了出去,带着奉云往县衙那个方向赶去。 若问现在边云县最大的官是何人,不是曹性也不是段柯,应该是吕布,因为吕布自从那天来救援边云县之后,他并没有马上急着走,而是派出自己的手下张辽和高顺,帮助曹性维护城中秩序,而他本人则是坐镇县衙之中。 吕布的官职比曹性高得多,如今又肯对曹性施以援手,曹性自然是不能亏待了别人,于是乎他让奉云拿着寒天烈酒,每日按时的送几盘小菜到县衙之中。现在既然段柯已经回来了,想必多多少少应该发生一些事情了。 曹性和奉云刚刚走到县衙的门口,然而却是从里面听来的吕布那不咸不淡的声音。 曹性和奉云进门一看,发现吕布此刻正拿着一摞书简,那一摞书简曹性非常熟悉,那正是边云县的县衙花名册,上面记载着边云县官府的一切情况。 吕布看了看这本名册,随后又看着段柯,用他那不急不缓的声音说道:“呵呵,段柯,边云县县令,你终于回来了!” 此刻的段柯都是站在一旁,而不敢座,吕布现在的官职是上棠主簿。上棠是并州的主要住所,并州刺史丁原也就驻扎在那个地方,虽说吕布的官职只是一个主簿,按道理来说,是主管文职的那一类人,但是别人可是并州中心来的主簿,官阶都比段柯要大一层,所以段柯只能以下官的身份自居,更何况段柯也清楚这个吕布的来头,可不是表面的那么简单,他是并州刺史丁原的义子。手中有兵权,据说上棠的防御全部都是由吕布掌管,所以吕布才可以带着兵马进行操练。 自黄巾之乱之后,大汉王朝对于地方的控制,开始变得越来越弱,所以说丁原现在都可以称为一界封疆大吏,所以说在这块土地上,他的义子吕布,虽然不敢说是什么王侯将相,但是也绝对可以说是并州的天之骄子,段柯自然是不敢得罪的。 “吕将军,正是下官!”段柯小心翼翼的说道。 然而吕布却是啪的一声,把账本在桌上狠狠的摔了一下,对段柯怒目而视,大声的呵斥道:“你居然还有脸回来,你前脚一走,后脚就来了,我该说你走的是时候,还是鲜卑来得是时候啊!” 段柯一听这话眼神惊惧,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吕布这话是什么意思啊?莫不是在说他勾结鲜卑,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当然,你也不用过于紧张,我查过你的身世,还算清白,勾结鲜卑这种大逆不道的事,谅你也没胆子做出来,但是我就有一点想不通,你走的这么快,是不是都已经想到马上就要升官了,所以才走的如此急促……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官,我帮你拿一个即可!” 听到吕布的训斥,段柯此刻欲哭无泪啊,吕布这摆明着是在为难他,段柯在并州苦寒之地呆了整整三年的时间,好不容易等到了一次可以升迁的机会,然而却出了这档子事,简直是天意弄人啊。 而曹性在下面也有些尴尬,吕布这么说的确有些为难段柯了,在这几天的时间中,曹性也打听到了,当鲜卑入侵之时,段柯正在路上,那时候段柯闻听此消息,整个人都吓到了,他立马进入周边的县城,请求那些县令发出援军,然而段柯如此做几乎是没什么用的。 那些县城中的县令,一个个都是自身难保,一个县中的兵马能有多少?若真被段柯带出去了,万一鲜卑打过来,他们岂不是连自保的兵力都没有了。 所以段柯也只能干等着,直到仗打完了才敢回来,这也不能怪段柯吧,只能说他运气太过于背了。 而吕布训斥了段柯一阵之后,看见段柯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笑了笑,也不准备再为难段柯了,对其摆了摆手说道:“行了,这些天我也翻阅了关于你为官的政绩,总的来说你还是一个不错的官吏,我也不与你为难,但是你也要清楚一件事情,如今鲜卑都已经把边云县破坏成这样了,你就不用再去运城参加什么考核了,我估计你升迁是不大可能了,就好好的待在边云县吧!” 段柯闻听此言,只能苦逼的点了点头,不再说些什么。 而吕布又将眼神望向了下方的曹性,他一字一顿的说道:“边云县县丞,曹性!” 曹性上前一步:“在!” 吕布望着曹性,似乎感觉有些惊奇,半晌之后才说道:“我原本以为你是边云县的县令,没想到还是一个县丞,县丞属于文官的一职啊!” 曹性和段柯都没有说话,而吕布看了二人一眼,最终用它那充满金属杂音的声音问道:“一个县令,因为天时地利恰逢外出,这事我就不追究了,但边云县的县尉又跑到哪里去了?莫不是战死沙场的不成!” 然而吕布的话音刚落,立马就有一道又一道急促的脚步声走入了县衙之中,曹性和段柯一看,进来的人正是尤铁,不过在尤铁的身后,还带着一大群世家的家主。 “吕,吕将军下官在此!”尤铁看到这个阵仗似乎有些慌了神,连忙对吕布拱手说道。 看着尤铁此刻还生龙活虎的样子,吕布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厉色,他伸手指着尤铁,一字一顿的问道:“你就是边云县的县尉吧,我且来问你,鲜卑入侵之时,你在何处,为何让县城一人带着兵在外抵挡!” 感受到吕布声音中的寒意,尤铁吓得一个哆嗦,几乎连话都快说不出来了,不过好在他旁边还站着蔡贵这个老家伙,蔡贵用手捅了捅尤铁,尤铁才反应过来,他咽了一口唾沫,随后小心翼翼的对吕布说道。 “回,回将军,鲜卑入侵之时,我也奋战在一线,我一直在城中维护秩序,没有让边云县的普通百姓受到鲜卑的袭扰!” 一听这话,曹性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这个家伙倒是挺会编故事的,带着他手下剩余的兵马,还有家族的私兵,直接守在世家之中。居然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眼看吕布还有追问的意思,然而尤铁身后的蔡贵却是忍不住了,上前一步对吕布拱手说道:“吕布将军明鉴,我等有一事需要状告!”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了蔡贵的身上,曹性的眼睛都不由得眯了起来,这个老家伙,人老成精,不仅是世家出身,更懂得官场上的一些规矩,反正他站出来,曹性总感觉没有好事。 吕布也被蔡贵的这话打断了思绪,他看着蔡贵问道:“你有何事要状告啊!” 蔡贵也不多言,直接拍了拍手,立马从县衙外面又走进来了四个年轻力壮的世家弟子,不过那四个世家弟子,却是抬着一个担架,担架上面正躺着一个已经死去了的人,在那个人的身上还散发出了阵阵恶臭显然,死了或许有个几天的时间了。 或许一般人不明白蔡贵为什么抬一具尸体上来,但是当曹性看清楚那副尸体的模样之时,他终于明白了过来,这具尸体也不是别人,正是那名朱家主。 蔡贵上前一步,用愤恨的眼神看着曹性,随后直接用手指着曹性对吕布说道:“还请吕布大人为我等做主,就是这个曹性,那日他让朱家主交出家中所有的人口以及钱财,说是要用这些东西去抗击鲜卑,朱家主生为三老之一,对于抗击外族的这件事,自然是义不容辞,不过因为他和曹性最终发生了几句口角之争,曹性一气之下,竟然就将朱家主打死了,还请吕将军为朱家主做主啊!” 第七十九章 绝对的力量 曹性和奉云两人皆是瞪大了眼睛,未曾料到这个蔡贵倒是恶人先告状,曹性都没说什么,他竟然一来就开始对曹性进行了声讨,曹性刚想要站出一步说话,然而蔡贵早已将眼神瞄向了他,看着曹性有所动作,只见他握在背后的手一招,立马从衙门外面冲来了无数弟子,这些人全部都是世家弟子,他们一进来就直接跪在地上,趴在朱家主尸体面前开始哭爹喊娘,嚷嚷着求吕布为他们做主,一定要还民一个公道啊。 看到这一切,曹性整个人瞬间炸了,这些世家也真他妈的不要脸,竟然用出了如此卑劣的手段。 鲜卑入侵他们不以国内为主也就算了,关键是当此关键时期,他们还要向曹性索要赔偿,这算得上是发战争财吗? 曹性心中怒极之下,才拿一个酒罐子砸了下去,事到如今曹性心中依旧不后悔,只是看着这些人的这幅嘴脸,完全就是打胜了仗来讨便宜,装可怜的那种,曹性一想到这里,直接拔出了他的佩剑,然而却被一只手死死地抓住了,曹性回头一看,不知何时吕布已经从高台上面走了下来,按住了曹性即将要拔出来的长剑。 看着吕布终于制止了曹性。蔡贵等世家家主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得意之色,的确如曹性所想象的那样,他们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再不用出任何力的情况下,钱财土地人口,自然而然的就飘到了他们手中。 他们要把曹性的功劳全部抢过来,他们要让边云县的所有人看看,在边云县究竟是谁说的算,为此他们做了充分的准备,以朱家主的死为由,在外面已经聚集了上百世家弟子,他们就要造成一副民怨沸腾的景象,逼迫吕布不得不将曹性就地格杀。 而此刻蔡贵的眼神最为嚣张,虽然他脸上的神色异常凄苦,但曹性分明看见了,在他的眼中充满了深深的得意之色,这一次的战争他蔡贵都折损了一个最看好的侄子蔡得,当然蔡得的事他没有办法推给曹性,也没有理由让曹性背锅,毕竟蔡得是死在鲜卑之人的手上。 但是既然他死了一个侄子,那么他就偏要拉曹性来垫背,如此一来,才能显示出他的威仪不是。 曹性整个人须发喷张,然而吕布依旧是死死的将曹性即将拔出的剑强行给按了回去,随后他一步一步走到了这名朱家主的眼前,而那些世家弟子的声音变得更加高昂。 “吕将军,你一定要为我等贫苦之人做主啊!” “是啊,我们家主原本是三老之一,劳苦功高,然而却被曹性没由头的杀了,简直是天理不容啊!” “对,曹性自从成为一方官吏之后,对我们那是横征暴敛,毫不留情啊!” …… 这些世家弟子的声音越来越亢奋,而吕布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动容,众多世家家主看到这里欣喜不已。 吕布缓缓的抬起了脚,突然暴喝一声,竟然就当着众人的面,一脚将一个人踢飞了出去,而那个人也不是别人,正是已经死去了的朱家主。 蔡贵等一群人站在原地还目瞪口呆,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然而吕布却是一脸晦气的说道:“他娘的,拿一个死人在这里摆着,臭气熏天,莫不是想臭死本将军不成!” 足足三个呼吸的时间,大家也终于反应了过来,而此刻蔡贵一脸惊诧的站了出来,看着吕布问道:“吕将军,不知你这是何意啊!” 然而吕布却是看着蔡贵,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一步一步走到了蔡贵的身前说道:“本将军之所以留在这里生日的时间,并不是要当你们的父母官为你们处理这些破事,你是否知道本将军,究竟为何留在此处!” 吕布这么一问,所有人都有些懵逼的感觉,吕布不再理会蔡贵,将眼神看向了旁边的尤铁问道:“尤县尉,我刚才已经派我的手下去挨个挨个询问这次战争还活下来的那些士兵,他们都一口咬定,之前几天准备入侵,你的态度却是,边远县的兵马应该全部由你掌管,你不让他们去抗击鲜卑,是否有这样的事啊!” 闻听此言尤铁再度傻眼了,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话来,毕竟这件事当时有众多士兵都在场,将这话听的一清二楚,怎么洗也是洗不掉的啊,除非吕布肯网开一面。 蔡贵想要上前说话,然而吕布身上的气息猛然爆发,周围的人都立刻感觉到了一阵无形的压力,吕布的眼神扫过了蔡贵等人,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之所以留在这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杀人!” 当吕布的最后两个字从口中蹦出之时,只见一道剑光闪过,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直接飞上了空中,当那颗人头落在地上滚了几圈之后,众人才看清楚,那个人头似乎是尤铁的啊。而此刻尤铁那具无头身体也终于轰然倒地。 “你,你这是在干什么!”蔡贵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怒了,血红着双眼对吕布咆哮道。 这一次他不仅损失了一个优秀的侄儿。更为重要的是,他这个得力的女婿竟然也在一瞬间就被这个吕布杀了,损失了两大助力的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怒了。 然而吕布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冷笑,踢了一脚尤铁的尸体,淡淡的说道:“你们这群王八蛋,都当我吕布瞎了不成,本将军向来都组织从严治军,然而这个尤铁在面对危机,面对大是大非的面前,作为一县兵权之长官,竟然临阵退缩,踌躇不前,还教唆士兵不准上前,这已经触犯了军法,你说该不该杀!” “你!你!就算要杀也用不到你来杀,你这完全是在动用私刑,我要上告,我要上告,我要上告倒京中,吕布,你这个王八蛋草菅人命,滥杀无辜,我绝对饶不了你!” 蔡贵此刻整个人已经须发膨胀,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而吕布则是望向了蔡贵,脸上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意。 “的确,我这么做有一些越权的行为,但是在这个并州还没有我吕奉先不敢做的事情,你说你要上告我也就不管了,但是你竟然还敢辱骂本将军,既然如此的话,你和你的女婿一起下地狱吧!” “混蛋。我绕不过你!”蔡贵整个人已经发疯了,想要对吕布动手,然而吕布轻轻一推就把他推开了,而他身后的那些世家弟子看着蔡贵都已经开始造反,他们也跟着准备造反,然而在外面守备的兵马却是上来,瞬间就将这些世家弟子全部压住了。 “不错,我看在边云县想要造反的应该是你们,那么我今天就来清理一下你们这些蛀虫!” 吕布大喝一声:“文远!立刻带着你的兵马去边云县的世家,给我一个一个抓人,能抓多少是多少,然后全部押至菜市口!” “高顺,你让你的陷阵营全部化为刀斧手,就给我等到菜市口,把压来的人,全部一个个的砍头!” “是!”高顺应声领命而去,而张辽在迟疑了一个呼吸的时间之后,也跟着领命而去。 看着周围的兵马在吕布的带领下,已经对自己等人举起了屠刀,那些世家弟子这回彻底吓懵了,平时他们仗着家族强大,根本不将官府放在眼里,然而这一次情况却是有所不同了,看着那些明晃晃的刀剑,他们都已经被吓尿了。 曹性和奉云看到这一幕,两人也是目瞪口呆,奉云心中想的就是,这吕布未免也太狠了一点吧,在这里的人至少也有一百来人,那些世家家族的家中更是有上千人,莫不是吕布一次性就要斩杀上千人? 而曹性的心中也是充满了一抹震撼,像蔡贵等人,平时仗着家族势力,完全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甚至段柯都会忌惮于他们三分,曹性一开始想的是循序渐进,慢慢瓦解这些世家,然而未曾料到,吕布这个家伙说杀就杀,毫不留情。 不过若是从侧面来说,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虚伪,吕布现在已经手掌兵权,在并州一地名声赫赫。 就这些小世家,竟然还想在吕布面前玩心机,或许谁也未曾料到吕布一怒之下随便动动手指头,他们就全部灰飞烟灭了,这就是强大。 张辽高顺他们二人的办事效率似乎很高,很快一批又一批的人,被张辽押往了菜市口,而高顺的人早就在那里磨刀霍霍,只要张辽推过来一个人,他们就直接砍了。 很快在菜市口那里就摆满了无数颗脑袋,鲜血都已经染红了整片大地。 有一些妇孺看到这一切,心中害怕之下,赶紧逃离了此地,但有一些精壮汉子看到这里,本来先是有一些错愕,但随后一个个都是拍掌叫好,是因为他们平时没少被这些世家欺负,如今看着那些曾经欺男霸女,天天无恶不作的人,死在自己面前,这似乎是一种痛快啊。 第八十章 人物 吕布望着边云县的城墙,而曹性则是站在他的身后,吕布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道:“昨日似乎对于你们很多人,影响都不小啊!” 曹性望着吕布的背影没有说话,而吕布则是笑了两声说道:“早就听闻你曹性制作出来的寒天烈酒,还有炒菜,这两种东西似乎非常可口,我这几日一直都在饮用这两种东西,口感的确不错,甚至说是我吕布生平吃过最好的东西也毫不为过,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我只是觉得我也该帮你解决一个大麻烦!” 本来曹性的心情还挺平静的,但一听吕布说这话,心中猛然一惊,他有些不可思议的望向吕布,之前吕布还未走,曹性的确起了,利用吕布的势力,好好的打压一下世家的念头。 但是未曾料到,吕布竟然一眼就猜出来了,之所以曹性的心中会震撼,那是因为曹性觉得眼前的这个吕布,和三国演义里面介绍的吕布,似乎还真的不同啊。 三国演义里面所描述的吕布,勇武这个没话说,但是智商就有些欠缺了,品德更是败坏不已,张飞甚至送了他一个难以启齿的称号。 如此之人能把事情看得这么透彻,这简直就不合逻辑啊,不过恍惚间曹性也想到了一件种可能,在古代记录历史,有很多史官采用的都是春秋笔法,也就是对于一件事只记录开头记录,结果至于说中间是怎么回事,则一笔带过。 就像史书不会记载,吕布少年的生平事迹是如何的,他只会记住发生在吕布身上的大事,所以很多人只会略写一下,然而如今的吕布却让曹性意识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那就是在这个时代的名将,他们之所以能够在历史上留下一笔,或许不单单靠他们某一方面的技能,在这个乱世能够生存下去,并且在历史上留下了自己名字的人,或许都不是普通人啊。 吕布看着曹性久久都不说话,他呵呵的笑了两声,拍了拍曹性的肩膀说道:“行了,人是我吕布杀的,就算那些世家弟子侥幸逃过一劫,但他们能把我吕布怎么样,我已经替你在边云县把你所有的问题都清理干净了,我这么做也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希望你能够更好的防守住边云县,不再让并州遭受鲜卑入侵之苦!” 若是说吕布是一个同情民间疾苦的人,这一点或许有些过了,但是吕布也自述他的父母家人,都死在了鲜卑的入侵之中,将心比心之下,他肯定也不希望看见其余人,重演他的历史。 “还请将军放心,我一定会防御好边云县的!” 吕布点了点头,随后再度说道:“曹性,我看你小子挺顺眼的,若非要让你镇守边疆,我都会直接把你拉入我的队伍,现在趁着我还没走,若是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吧!” 既然吕布都如此开口了,那这绝对是一个好机会,曹性只是思虑了片刻,便对吕布说道:“吕将军,相信你也看见了,这一次之所以能够防御住鲜卑,运气成分占了很大的比例,边云县实在是太小了,不足以防御大规模的入侵,我想申请一下,能够重修边云县的城墙,至少将边云县扩大一倍之余!” 闻听此言,吕布竟然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了下来:“既然你想做,那你现在就可以动手了,至于说郡城那边,我回去之时会给你打一个招呼!” 古代每一个城池城墙,这可不是想拆就拆的,必须要经过郡城的同意。没想到吕布一句话就解决了。 并且吕布还补充道:“你说的也的确是一个问题,边云县有些小,我的想法是将周围的四个县城,全部合为一个大城,如此一来才能更为有力的防御住鲜卑的入侵,不过这个事情有待考究,我也没办法一下子就完成,不过从今天开始,你曹性也可在原地自主扩军,将边云县的守军扩充至三千!” 曹性一听这话挑了挑眉毛,看着吕布说道:“将军,这么做,似乎有些不妥吧!” 扩充城墙这种事情暂且不论,但是想要扩充兵马,那可要得到刺史的同意,刺史必须发布正式的批文,曹性才能干扩充兵马的事情,不然若是被人逮到,很有可能被污蔑成造反,如今曹性连丁原的面都没见着,就准备扩充兵马,似乎有些不妥吧。 吕布却是浑不在意的笑了笑:“有我顶着,你怕什么,尽管干就是了!” 曹性心中不得不感叹,这个世界的吕布不仅很聪明,就连胆子也挺大,为人也挺狂,不过他既然肯出手帮助曹性,那么曹性肯定是感激不已。 曹性带着陈虎奉云等人,站在边云县的城门口,看着吕布一群人缓缓的离去。 吕布手持方天画戟,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方,走了一段距离,旁边的张辽,终于忍不住向吕布问道。 “将军,或许外人不知道,但你应该知道你的处境,并没有外面看上去的那么风光,但是为何这次你给了那个曹性如此大的便利!” 吕布将方天画戟在空中舞了一圈,笑着说道:“我吕布六岁学武,八岁学射,十岁从军,军旅生涯二十年,练就了这一身的武艺,然而现在我却觉得,我陷入了某个漩涡之中,我空有一身武艺却无从施展,就连你和高顺两人,平时也无法陪我对练!” 听到这里,跟在后面的张辽和高顺都是忍不住低下了脑袋,不是他们二人不争气,而是吕布实在是太强了。 “但是曹性那小子似乎还真有些不同,虽说他的近战一塌糊涂,但是他的弓箭之术,却是让我隐隐的看到了一点苗头,我不知道那小子在成长一个十年,可否与我一战,我非常期待,这也是我为何会给他如此权利的原因!至于说我自己的处境,呵呵,我自己最为清楚,用不着任何人操心!” 闻听此言,张辽也自觉的闭上了嘴巴,不再多言。 曹性望着蓝蓝的天空,今天的天空万里无云,就好如他的心情一般清澈。曹性生了一个懒腰,随后一招手,带着陈虎等人回到了边云县之中。 曹性回来之后立马吩咐奉云等人,开始重新整理家业,人手没了,可以再招,而他则是回到了边云县的县衙之中,开始了战后的重建工作。 曹性花了一周的时间,终于将边云县的人口全部安顿完毕,大家似乎都慢慢的回到了以前的生活,曹性将人口,土地赋税全部统计了一遍,如今边云县还有两千多户人家,总共也就七千余人。 曹性看到这个数字,不禁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沉思,这个世界总的来说都是围绕着人来转的,若是没有了人口,那么一切都是白搭。 曹性走入了段柯的书房之中,和段柯面对面的谈了一番话,而这几日,段柯的神情看上去则是有些萧条。 他看着曹性只是露出了一丝苦笑,随后淡淡的说道:“自古英雄出少年,曹性小兄弟果真不同凡响,对于边云县的这些事,你有何看法,尽管说出来便可!” 段柯的心情也非常的矛盾,正好有一个升迁的机会,然而却被不合时宜的状况所打断,正如吕布所说的那样,段柯还没有升迁上去,鲜卑就入侵,段柯的升迁之路算是被鲜卑打断了。 若是呆在边云县继续过着以前的日子,段柯相互制衡,曹性和世家斗一个你死我活,他在后面捞便宜,这也是一种不错的想法,但很可惜的是,现在世家竟然被吕布一夜之间全部瓦解,吕布一次性就砍了一千多人。 那些没被吕布抓着的世家弟子,此刻很多人都仓皇的逃出了边云县,就算那些未来得及搬走的世家,此刻一个个都是龟缩在家中,不敢出门曹性派人去查他们家中的土地赋税情况,若是按照以往的态度,那些世家肯定会竭力反对,甚至拿出自己家族私兵与官府对抗。 然而这一次那些世家全部变乖了,既然曹性想来,那就让他们查吧,他们将他们家中的人口和所有土地全部上报,并且自动解散了私兵,可以说留下来的世家,已经没有多大的力量了,在曹性的手笔面前,就只能乖乖的臣服。 看着段柯那无奈的样子,曹性能够猜的出来,段柯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他起身对着段柯深深的一拜,而段柯也是笑着点了点头。 第二天段柯重新升堂,边云县的县衙开始正式的运作了起来。 当然仅靠一个县令和一个县丞是不够的,虽说在郡城那边还没有那些空缺的人手批下来,但是县令却可以暂时任免他人代劳。 新一任的代理县尉是陈虎,主簿是奉云,至于说兵曹则是一个普通的平民弟子。 而如今无论是边云县兵权还是政权,都已经落入了曹性的手中,并且段柯也是一律支持,所以说曹性终于可以大刀阔斧的干他的事情了。 第八十一章 活力 今日一大清早,边云县的县衙已经人满为患。 奉云带了几个能够识文断字的文吏,在县衙门口摆了一张桌子,旁边放了一沓又一沓的案牍,在其前面站了无数人,旁边已有无数官兵维护秩序。 奉云看了看有些急攘的人群,站起来招呼大家,让大家不要着急,今日是官府统一分配土地,大家人人有份,官府会按照每家每户的人头来分给土地的。 “周老伯,按照户籍上面记载,你家中总共有四口人,除你之外,还有你的儿子儿媳,外加一个八岁的孙儿,据我们最后的统计,可以将边云县城南的那块土地,划分十五亩到你的头上!” 虽说奉云说的云淡风轻,但是这名周老伯听到这个数字之时,整个人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了一丝喜悦,紧接着便是无边的激动,他握着奉云的手,连忙询问,他刚才没有听错吧,整整十五亩土地啊。 而身后的人听到这个数字都是吓了一跳,在他们这里有一句话,一头牛,十亩地,老婆孩子热炕头,也就是说若是拥有十亩土地的农家,基本上都算是很幸福的了,每年种出来的粮食,除开应该交的税赋外,不仅够全家人吃上一年,甚至还有许多余粮,可以拿到市集上换钱,一旦有了多余的闲钱,不仅可以改善家中的生活,更能够着手做一些别的事情。 以前想拥有十亩土地,看似都多么遥不可及,然而现在似乎已经成了事实。 面对这名老伯的激动,奉云只能尴尬的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激动:“周老伯,其他地方的官府我不敢说,但是在我们边云县,官府绝对是说一不二。” “从今天开始,你们不仅有充足的土地可以耕种,更是可以在官府这里免费拿到曲辕犁这种农具,可以助你们省下很多力气,另外为了增加粮食的产量,你们还可以去城西射虎郎的家中,询问堆肥沤肥之法,射虎郎家住何处,我就不用多说了吧!” 周老伯激动得涕泪横流,连连点头:“射虎郎,我当然知道射虎郎家住何处,他是我们边云县的英雄,是一个大好人啊!” 虽说出面主持事宜的是奉云,在百姓的心中都有一杆称,他们也都能看得见,正是因为曹性的横空出世,所以才改变了边云县的一切,才有了现在他们的日子。 排在后面的百姓连声叫好,而奉云也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在县衙的后面,曹性和段柯正端坐在书房之中,听着外面的叫好声,段柯看着曹性笑着摇了摇头。 “曹性,如今大战刚刚过去,边云县看似平静,但是百姓的心中也着实很苦,你想迅速的恢复边云县的秩序,组织起大家,重新耕作农地,这一点固然不错,但是你所分配出去的土地,是否有些多了,我怕物不能尽其用啊!” 然而闻听此言,曹性却是坚决的摇了摇头,吕布走之前送了他这么一份大礼,他自然要好好的运用一下,边云县的世家大族都已经被吕布杀的吓破了胆,甚至在他们心中都升起了一个想法,那就是曹性的背景绝不简单,至少有吕布这么一座大靠山,他们可不敢轻易得罪,所以面对曹性的进军,他们也只能乖乖的将多余的土地全部交出来。 华夏土地如此之大,但是在封建时期,经常有百姓吃不饱的事情发生,若是问为何,是因为土地兼并的现象实在太过于严重。很多百姓只能到他们那里当雇农,然而曹性却是打破了这一切,将那些世家大族多余的土地全部收了回来,又启用了边云县多处不要的荒地,所以边云县现在可以耕种的农田,已经增加了不少。 封建时期以农业为根本,只有吃饱了饭,才能有力气向外扩张,所以曹性是彻底的把边云县的每一寸土地都算好了,发放给众多农户,让他们自己去耕耘。同时将曲辕犁还有堆肥沤肥等方法一并推广,如此一来相信可以大大的增加产量,边云县的生气也可以得到迅速的恢复。 “段老哥,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要有充足的土地,谁会嫌弃粮食少呢,至于你说的老百姓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将那些土地全部耕种,这个东西也挺好解决的,我们可以推出一系列的奖励制度!” “就比如说,每到一年之末,我们派出官吏,去收集边云县所有农户今年的种植产量,推出前三甲,并给予钱财奖励,相信如此一来可大大的调动他人的积极性!” 段柯为官如此之久,自然是一个明白人,经过曹性这么一解释,他恍然大悟,甚至嘴边都在喃喃自语的念叨,曹性刚才所说的那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最终他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曹性点了点头。 又过了几日的时间,一排排持刀戴甲的官兵,进入了边云县当中,曹性站在城门口,看着周仓陈虎两个人在组织这些官兵,进入他们新修的校场休息,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吕布在并州的名头果真是名不虚传,只是与九原郡城那边打了一个招呼,九原郡那边的郡守,立马就将这件事高度重视了起来,边云县刚刚遭到了鲜卑的袭击,百姓民生凋落,四周残垣断壁,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方可恢复。 所以当地在九原郡城那边就派出了两千官兵,算是补充边云县的兵力损失,至于说剩下的人,则需要靠曹性自己招募,另外就是扩充城墙的事情,随着这批兵士的到来,他们还将一马车的钱财,全部交到了曹性的手中,里面有整整二十万两五铢钱,相当于是修城费了。 如今一切都已准备妥当,那么剩下的事就是动工了,至于说修成的人员,曹性不准备动用边云县的人口,他来到了衙门大狱处,那里面正关着被俘虏的二百余名鲜卑士兵。 曹性就让这二百余名士兵去修筑城墙,先以边云县北边的城墙为例。向北边推进二百米,修一道长五百米的城墙,如此一来,边云县的面积差不多就扩大了一万平方米。 虽说石砖需要用钱买,但是砌石砖的泥土,就没有必要这么费力了,曹性直接组织大家去河里不断的捞出河沙,以此来构筑边云县的城墙,如此一来又可以省出一笔资金。 曹性将省出来的这笔资金,全部交到了马伯的手上,马伯用这笔资金打造出来的,无非就是士兵的长矛铠甲以及弓弩这种东西。 马伯虽说才开始加入曹性的时候有些不情愿,毕竟他有足够的人生阅历看得清楚,曹性在边云县,其实并不算很稳当,但是现在他的这种心思也终于放了下来,世家在边云县已经逐渐的掉落,如今整个县衙几乎都是曹性一个人的,曹性可以说是控制了整个边云县,既然如此,他也可以放心的为曹性做事了。 至于说曹性家中自己的产业,曹性觉得也有必要好好的考虑一下,如今曹性家中的人手已明显不够,必须要一个人去重新招募,并且教会这些人如何制作寒天烈酒肥皂等一系列工艺。 虽说以前这些事是由奉云在打理,但是奉云现在已经成了县城主簿,若是还要让他扛下家中的事务,曹性怕奉云有些吃不消,但是除了奉云之外,新的人选还真的让曹性有那么一些头疼。 周仓陈虎虽说对曹性忠心耿耿,但曹性一开始就把他们两个排除在外了,不因为别的,只因为这两个家伙,成天就知道舞刀弄剑,至于说其他的东西则一窍不通。 甚至曹性有一次抽出一个下午的时间,来教他们二人读书写字,不过那一下午却是让曹性终身难忘,这两个莽汉,那是怎么学也学不会。 周仓的情况或许要好一些,但是一颗躁动的心就是静不下来,好不容易教会他了几个字,结果到第二天全部忘了,曹性让奉云去抽查周仓的认字水平进行的如何了?结果周仓就只认识他自己的名字,其余的文字全部忘了。 至于说陈虎,几乎让曹性有一些抓狂的感觉,那真的是怎么学也学不会啊。没办法之下,曹性只好让陈虎继续担任县尉,组织县中的兵马,让周仓带人驻守在家,负责家中的秩序。 虽说曹性还有一个人可用,那就是车武,车武倒是中规中矩,不仅武艺了得,就连平时也是自觉的者曹性识文断字,不过对于车武曹性却另有安排。 对于这件事,曹性正有些烦恼的时候,奉云却是向曹性推荐了一个人,起初曹性还有些不信,甚至写了一封信,将信交到了刘弯的手上,结果刘弯回复的说法和奉云一般无二。 最终曹性还是找到了这个人,这个人也不是别人,正是马伯的大侄子马富。 第八十二章 组织 当马富再次站在曹性的面前之时,曹性都感觉有些恍惚,如今才不过半年的时间,记得曹性初次见马富之时,马富还只是一个不满足于现状的小伙儿,至于说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 然而未曾料到,奉云和刘弯对于马富的评价,竟然都是出奇的一致。 马富一直在寒天酒楼中做工,刘弯的反应就是马富这个小伙子的确挺勤快的,一开始只是让他做一些端茶送水的事情,但是他并没有任何抱怨,而是踏踏实实的干了下来,并且刘弯还说在业余时间,他发现马富在有意无意的将眼神瞄向自己这里,还时不时的到柜台上,悄悄地把账本分开学习一二。 刘弯发现马富的确有一点经商的本事,于是乎就开始教导他,没想到他还学的挺快,反正在刘弯离开边云县之前,将刘弯的本事大概学了一个五层,后来奉云接管了寒天酒楼,他又将奉云的那张伶牙利嘴学了去。 现在的马富看上去已经精明了不少,至少有一个商人的样子了,虽然还不能完全顶替刘弯和奉云,但是话又说回来,年轻人有干劲,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于是乎,曹性便大胆决定让马富暂代奉云以前的位置,虽说经验有些不足,但曹性让奉云时不时的看着即可,毕竟没有人天生下来就是会做事的,任何事情都是一步一步学出来的。 就这样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这一日曹性正在县衙中批阅案牍,然而一名文官小吏却是匆匆跑进来,向曹性禀告道说有人要见曹性。 曹性有些狐疑,不知道是谁要见自己,直到那人走进来之时,曹性才恍然大悟。 “灵巧,你怎么……”曹性本想热情的打一个招呼,然而当他看见苏灵巧的装扮之时,却有些说不下去了。 今日的苏灵巧穿了一件很朴素的衣服,虽说没有了往日的靓丽之色,但是却是透出了一股清新脱俗之美。 看着苏灵巧一直在这里站着,曹性笑了笑,伸出一只手请苏灵巧就在它的对面落座下来,苏灵巧也没有客气,将包袱放在了一边,随后在曹性的对面坐了下来。 苏灵巧看着曹性,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说道:“曹公子,果然好本事啊,如今才半个月的时间,边云县已经渐渐脱离了战争的阴霾,我这几天都在边云县四处走访,在我面前展现出来的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 “以前世家大户兼并土地过于严重,以至于普通百姓无田可耕相要生存下去,就只有去世家大户做雇农,而世家大户也就正好隐瞒了人口以及赋税,大势收刮民脂民膏,百姓生活都不如意,然而他们现在耕种的可是属于他们自己的土地,每年只需按照税率交纳税赋,其余的都是自己的东西,再加上你的一系列鼓励政策,大家务农的积极性都挺高的啊!” “所以,我认为无论是我还是秦爷,都没有看错你!” 听着苏灵巧在那里夸夸不绝的夸自己,曹性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个女人今日似乎有些不同啊,他摸了摸鼻子刚想开口说话,然而苏灵巧却马上转变了语气。 “有曹公子,相信秦爷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现在我的事也做完了,我该离开这个地方了!” 从苏灵巧进来的第一刻起,曹性就察觉到,苏灵巧似乎有这种意图,不过曹性却是看着苏灵巧摇了摇头说道:“灵巧,我觉得你不能走!” “呵呵,理由!” 看着苏灵巧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曹性只感觉自己是不是又落入了她的圈套,苏灵巧这么一问,他还真的有些没话说了。 “秦爷在临终之前对我说过,他最为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他想将你托付给我,所以……” 然而苏灵巧却根本不给曹性说完话的机会,直接将他那灼灼的目光看向了曹性:“曹公子,别说这么多没有用的,他说托付,但是并没有说怎么托付,若是想让我留在此处,那我问你,你,是否愿意娶我为妻!” 曹性的耳旁真有一些轰鸣的声音,在这个封建的古代,有女子竟然如此直白,曹性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接口。 其实曹性和苏灵巧的关系,一直处于有些暧昧的状态,对于这种感觉,曹性也不知该做如何解释。这到底算不算是爱情呢,前世还未谈过一次恋爱的曹性,对此感觉到非常的纠结。 不过如今苏灵巧已经把这话问了出来,曹性势必要给一个答复,正在曹性有些犹豫不决的时候,苏灵巧的眼神中却是闪过一抹失望之色。 但她很快就将这一抹失望之色掩盖了下去,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看着曹性说道:“算了,逗你玩的,以我们两人的年龄差距,我当你娘都可以了,再说,我对小屁孩也不感兴趣!” 苏灵巧这话,可谓是给两人一个很好的台阶下,但是曹性也能从苏灵巧的话中感受到,她的失落之意。 在这个封建时代,曹性也不知道,若他真的将苏灵巧娶了,会是什么结果,若苏灵巧只是大曹性一个五六岁,曹性完全不介意,但她大了曹性整整一半的岁数啊。 还有一点最为关键的是,离汉灵帝驾崩还有一年之久,到时候乱世将至,自从曹性意识到,历史人物或许并不像记载上的那么简单,又比如说吕布在演义中不过一介武夫,然而放到这里却是无比的精明,曹性不知道,当自己与曹操,刘备等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帝王相撞之时,能否又从中取胜,若是不能,何谈给人家一个安稳的家庭。因此曹性不敢夸下海口。 “灵巧,我曾经说过,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让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如今至少在边云县,我曹性敢拍着胸脯说,没有人再敢逼迫你,为何你非要走,你也应该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既然你已经加入了,想要退出恐怕就有些难了!” 曹性的意思也很明确,既然苏灵巧以前算得上是间谍出身,毕竟苏灵巧也曾经说过,春香楼的存在,就是为了刺探那些世家权贵家中的机密,这些机密自然会送到秦爷那里,但是曹性敢打赌,秦爷并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或许这些情报将会被送的更远,既然加入了,岂是你说想退出就能够退出的,因此曹性认为,若是苏灵巧真的从边云县走出去,那将会充满极度的不安全。 然而苏灵巧在听了这话之后,她的面目却逐渐变得严肃起来,她对曹性坚定的摇了摇头。 “曹公子,你错了,我公公和我前任丈夫,的确是那个组织的人,但是我不一样,我之所以会加入他们,完全是因为为了帮我丈夫完成他的遗愿,我公公临走之前,也给我说了,若是我不愿意再这样下去,大可一走了之,而我们那个组织也绝对不会为难我,因为我们的组织叫做,墨家!” 听到最后两个字,曹性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墨家,形成于春秋战国时期,他们主张的思想是兼爱非攻。墨家弟子纪律严明,吃苦耐劳,据说在春秋战国时期,墨家就有许多弟子分别到各国出仕为官,推行他们的主张,常年奔波在维护正义的第一线。 据说在秦朝时期,因为秦始皇统一天下之后,开始变得有些好大喜功,妄想长生不老,所以大肆的征用民力物力,导致民不聊生,而墨家弟子,那时候就非常活跃,似乎一直想要推翻秦朝的统治。 虽说到了西汉,自从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百家齐鸣的景象已不再呈现,许多学术门派都逐渐消失了,不过墨家似乎并没有。 后世的考古学家曾经考证到,墨家最后的记载似乎出现在晚清时期,为了抗击蛮夷,牺牲了他们最后的力量,从此才消亡。 所以曹性做了一个大胆的推测,罢黜百家之后,墨家开始逐渐的隐藏了起来,他们不会向世人争夺什么功名利禄,但是每当国家民族有危难之时,他们总会挺身而出,想办法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虽然他们的力量很弱小,在历史上也没有什么大的记载,但是他们却一直在奋斗,就比如说眼前的苏灵巧,还有已经死去的秦爷。 曹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有些躁动的内心,回想起苏灵巧以前交给自己的那套王之剑诀,霸气而又不失威仪,正好有墨家的王霸之气蕴含在其中,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墨子剑法吧。 而墨家是一个崇尚仁义的门派,就如苏灵巧所说的那样,墨家主张兼爱非攻,就算与自己素不相识的百姓,他们也不会无故残害,也当然不会因为苏灵巧的离开,而对其进行追杀。 只是曹性依然将眼神望向了苏林桥,哽咽了半晌之后问道:“真的要离开吗!留下来,我曹性不会亏待你!” 然而苏灵巧却是白了曹新一眼:“算了吧,我苏灵巧虽然客死过我的一任丈夫,但是话又说回来,我毕竟是世家大户出生,用不着任何人可怜,我也有武艺在身,不会被任何人欺负,这几年的日子我已经厌倦了,现在我只想找一个清静的地方,安安心心的过完下半生,不想再卷进任何斗争之中!” 说到这里,苏灵巧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疲惫之色。 曹性也看得出来,苏灵巧似乎是一个很要强的女人,他在心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转身从桌案底下拿出一个盒子,随后走到苏灵巧的面前,放在他的身前。 苏灵巧看都没看盒子,便摇了摇头,然而曹性却说道:“收下吧,这只是我的一片心意而已。我不希望看见你在外面受苦受累,若是真按照你所说的那样,安安心心的过完下半生,我也觉得很好,我曹性不是一个轻易承诺的人,但是我承诺的事一定会做到,现在我就向你保证,若是有哪一天你想通了,欢迎你随时回来,甚至只要你稍一个信,曹性都会不远万里的去接你!” 苏灵巧怔怔的看着曹性,眼眸逐渐的有些湿润了。 曹性以为苏灵巧被他的话语打动,应该会有所改口,然而却未曾料到苏灵巧下一刻脸色就变了,她火速的伸出了一只手,勾住了曹性的脖子,曹性心中暗道一声糟糕。 不过他下一刻却感觉,一个温柔的嘴唇贴在了他的嘴上,软绵绵的身体与他近身相贴。苏灵巧又伸出了另外一只手,将曹性牢牢的勾住了,那一刻,曹性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欲火了。 曹性双臂使出莫大的力道,直接将苏灵巧抱了起来,随后往床榻上一扔,又将房中的蜡烛吹灭,那一晚,巫山云雨。 第八十三章 骄兵悍将 曹性眼皮子动了动,他的手在旁边摸了摸,还是一阵的柔软,曹性的嘴角忍不住漏出了一丝笑意,昨日的感觉的确妙不可言,不过恍惚间,曹性又突然感觉哪里不对,他猛然睁开眼睛,才发现,在他的枕边,只留下了苏灵巧的余香,而他的人,早已不再了。 那一刻,曹性整个人都有些呆滞,他缓缓的下床,将桌子上的信条拿起来看了看,上面只留有两个字,保重! 曹性拍了拍脑袋,无奈的坐了下来,苏灵巧是一个要强的女人,所以最终他还是离开了,不过让曹性有些欣慰的是,苏灵巧最终是将银子拿走了,这也算是他给苏灵巧留下的一点心意吧。 看着空荡荡的屋顶,曹性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失落,苏灵巧一声不吭的就走了,曹性也不知道这辈子他是否还有机会再见到苏灵巧。 曹性坐在原地良久,但是最终还是无奈的站了起来,现在人都走了,估计早也找不回来了,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还是就怎么过吧,曹性穿好了衣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随后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来到衙门的办事大厅内,曹性发现奉云一早就坐在了那里,奉云看着曹性出来,连忙走了过去,将一本案牍递给了曹性,脸上的神色颇为欢喜。 “大哥,我说你这招棋倒是下得挺妙的啊,车武那个家伙也的确让我有些刮目相看,他按照你的方式,走访了周边各大郡县,靠你教他的那个什么,对,打广告,宣传等一系列手段,这大半个月来,周围陆陆续续又有两千余百姓进入了我边云县!” 曹性一边听奉云在那里叙述,一边看着按图上面的记载,想要让边云县发展起来,并且不断的壮大,仅仅靠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的,还必须吸收外界的力量。 所以大战刚刚结束,曹性就将车武叫了过来,让他去别的县大肆宣传边云县的状况,总的来说也就是几点,那就是边云县现在的落户非常方便。一个家中只需有一个壮年男子可以下地干活,便可带着一家老小,全部去往边云县官府落户,可发放农田供其耕种。得到的粮食,除了税负之外,全部是自己的。 当周边的百姓一听到这个消息,一开始还有些不信,但是也有人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走了进来,结果当第一个人成功之时,立马就有第二个第三个,最终形成了现在的局面,而奉云在这大半个月的时间中,也从来没有闲下来过。 只要一有百姓来官府,表示自己想落户边云县,奉云那都是马上办理,马上按照他们家中的人头数,开始分配土地,反正每一户所得的土地,那都是非常足够的,只要百姓勤于耕种,相信丰衣足食不是问题。 如今边云县的总人口数已经在慢慢复苏,甚至超过了险被入侵之前的数目,而北边的城墙也已快扩充完成,下一步曹性就准备以西边的城墙再度扩充一些面积,如此一来边云县再怎么也算是一个中等偏上的县城了。 走出县衙发现车武已经带着无数士兵,在那里安抚新进来的百姓,这些百姓,当他们将官府的批文彻底的拿到手中之时,一个个都是异常激动,甚至双手都在不断的颤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竟是真的。 曹性走过去笑着拍了拍车武的肩膀:“辛苦了!” 而车武则是笑了笑:“主公说笑了,我觉得今时今日的我过得非常的充实,不再像以前那样天天给别人打短工,为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归功于你!” 对此曹性只是笑了笑,将眼神望向了边云县的街头,这里的人群熙熙攘攘,较之以往增加了不少,人口一旦上来,边云县的粮食产量也会上来。如此一来,边云县离富足的方向更进了一步,不过曹性觉得这样还远远不够,特别是他知道在不久的将来,将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曹性给车武还有奉云打了一个响指,二人跟在了曹性的后面,三个人最终步入了校场之中。 这个校场是新修的,占地面积极其广泛,初步的估算都可以容纳五千余人,而边云县现在的兵马,也不过只有两千人而已,所以整个大营显得非常空旷,三三两两的士兵坐在原地吹牛打屁,偶尔有人看见曹性一身官服走来,会站起来打一个招呼。 在较场的最中间是一个偌大的比武场,此刻那里正围了一群又一群的官兵。 “黑炭头,给我狠狠的收拾他们!”陈虎赤膊着上身,大声的对校场中正在比武的几人喊道。 可以看见此刻周仓手持大刀,正在与几个军中的军官搏斗,那几个军中的官员,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武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几乎都可以和曹性旗鼓相当,他们此刻有四个人,四个人都在拿着武器围在周仓的身边,不断的对周仓进行着攻击。 而周围的士兵也在对他们连声喝彩,不过最终周仓大喝一声,双臂猛然发力,直接将那四个军官全部绊倒在地,周仓取得了这场比赛的胜利,周围都是一片唏嘘之声,许多士兵都顿感无聊,摆了摆手直接离去。 看到这副景象,陈虎正想说些什么,然而突然感觉后方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陈虎回头一看,发现正是曹性等人。 “大哥,你怎么到这里来了!”陈虎一脸惊奇的问道,而周仓循声也立马赶了过来。 “当然是看看你们操练的如何啊!” 陈虎猛然一拍额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立刻将眼神转向了另外一个方向,对离他十几米的一拨人大声吼道:“钟起,你们几个王八蛋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点来拜见县丞大人!” 此言一出,那几个军官模样的人立刻转身过来,可以从他们的眼睛深处看见,多多少少的有些不爽,不过他们没说什么,最终还是缓缓的走了过来,为首的那名军官看了曹性一眼,最终带着身后的人对曹性拱手抱拳:“曹大人,不知你的大驾,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看着这个钟起,曹性倒是有些印象,记得那日他在城门口迎接郡城的兵马入城之时,就是这个钟起,带队走在最前面,气宇轩昂,抬头挺胸,眼神中充满了高傲之色。 事后曹性才了解到,这个钟起也的确有些本事,是军队中的百人将,也就相当于是管理一百个人的将领,但这只是个笼统的说法。 钟起出生于上棠,据说家中还多多少少有些钱财,算是一个小世家吧,但其没有靠父辈,而是凭借军功一步一步爬到了这个位置上,在上棠任职,虽说号称百人将,但是手底下却管了差不多一千人,如此之人自然是多多少少有些傲气。 曹性只是笑着对钟起点了点头,说了几句客套话而钟起,也是带着自己的属下微笑回应,随后就此离去,看着钟起等人离去的背影,曹性的笑容也逐渐收敛了起来,他对周仓等人一招手,一个人走入了营帐之中。 才刚刚走入营帐,陈虎那暴脾气就有些忍不住了,只见他一跺脚大声呵斥道:“钟起这个混小子真的是皮痒啊,几天没收拾他都不长记性了,竟然敢对大哥如此无礼!” 陈虎都看的出来,今日钟起的表现完全就是皮笑肉不笑的那一种,虽说表面功夫看似很足,但是总给人一些不爽的感觉。 曹性摆了摆手示意大家都坐下,随后将眼神望向了陈虎和周仓,让他们两人说说近半个月以来的情况。 其实曹性也早就料到了,这一群人从上棠来到边云县,心中肯定是多有傲气不服管理的,所以在军中已经产生了骄兵悍将不服管理的情况,所以当时曹性就让陈虎和周仓两人进入校场,想办法和这群人打成一片。 军中是尊敬强者的,陈虎和周仓二人的武力,进入了这群人的视野之后,就开始了与这群人较量,一开始这些人的确有些不服气成,结果三两下的被陈虎打趴在地之后,再也不敢有什么怨言,而面对周仓也是如此。 曹性原以为它采用如此方法,应该可以让这些将领折服,然而未曾料到,事情恐怕没有想象中的这么简单,陈虎告诉曹性。 因为经过了险被袭击的那一件事,所以边云县的本地兵马已所剩无几,外来的兵力人口,占了边云县的七成以上。 那些从外地来的兵员,一来就与边云县的本地兵员发生了激烈的冲突,但奈何本地兵员人微众寡。所以面对这群外地来的兵员,也只能忍气吞声。 所以陈虎和周仓这半个月以来的状况也就是,把这群从外地来的兵全部修理了一顿。这些人也懂水了,不敢在陈虎和周仓两人面前放肆,但是就是不服从他们二人的管理,经常阳奉阴违,其中就以那个百人将钟起为首。身边跟着一群军官,就是不想买陈虎和周仓的帐。 第八十四章 训练 “大哥,总的情况也就是这样,除了我们边云县土生土长的那些兵士之外,其他人对我们都多有不满!”陈虎和周仓对曹性大倒苦水,最终也就可以总结出这么一句。 曹性文远沉思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问道:“听从我们号令的边云县县兵,大概还有多少!” “回主公,大概三百人左右!”周仓无奈的回答道。 “虎子,把那三百人全部领到此处吧,从今天开始我要对他们进行训练!” 过了半刻钟之后,三百人终于汇集到校场之上,周围的士兵看见边云县原本的三百兵马已经到齐,心中都颇为诧异,定住脚步,想看一看他们准备干,难道是有什么特殊待遇?在等着做三百名士兵。 没过多久,曹性从营帐中缓缓走出,看着这三百名士兵,这三百名士兵要么是经历了那次鲜卑之战留下来的,要么是在边云县新招收的,反正也就是这么多人。 曹性走到他们面前没有多的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弟兄们,我就问你们一句,信不信得过我操心!” “曹大人说笑了,你可是我们边云县的英雄,我们自然信得过你!” “哈哈,边云县又有谁人不知射虎郎之称号!” “曹大人,我们自然是最听你的,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吧!” 然而听到这些话,曹性却是眼睛一瞪,直接将皮鞭摔在了地上呵斥道:“我没有问你们那么多废话,你们只需回答我信或者不信!” 被曹性这么一吓,三百名士兵都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随后异口同声的大声吼道:“信!” 听着士兵们洪亮的声音,曹性点了点头:“既然信的话,那么从今天开始,我就会亲自对你们进行训练!” 闻听此言,三百名士兵皆是抖擞精神,斗志昂扬,虽说训练他们不是曹性的职责,但是大家都知道曹性的本事,也知道边云县的状况,曹性能够亲自训练他们,肯定是因为看得起他们,所以三百名士兵的士气都非常的高昂。 不过这种高昂的士气好像没有维持多久,或许一个时辰,或许半个时辰不到,曹性直接让这些人全部披盔戴甲,其中陈虎还有周仓全部包括在内。 随后围绕着偌大的校场,开始不断的往前奔跑。这一跑就是整整十公里啊。当全程跑完这十公里之时,这三百名士兵全部气喘吁吁的伸出舌头,只感觉一阵口干舌燥,本来一开始他们还觉得曹性之所以会留在这里训练,他们是对他们训练有佳,然而现在未曾料到,一开始就对他们进行了这种折磨。 周围的兵马本来对于曹性只是集结了他们边云县的本地兵马多有不满,在那里小声的嘀咕说,曹性会不会将他们收为亲兵为己所用,然而当他们看见这边云县土生土长的三百兵马,已经累得跟一条狗似的时候,一个个都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看着这些外来的兵马,此刻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三百名士兵自然是怒火冲天,他们现在之所以没有发脾气的原因也很简单,是因为这十公里的路程,曹性一直在前面带着他们奔跑,此刻曹性也是颇为疲累。 不过曹性只是在地上粗重的喘了几口气,随后坚持着站起来,他不顾周围士兵的嘲笑,直接让陈虎和周仓把训练的装备拖了过来。 他让这三百名士兵,每人都拿上弓弩,准备进行射击训练。 不过让这三百名士兵觉得有些奇怪的是,射击训练这只是很普通的一场训练,然而曹性只是发给了他们弩机,但却没有发给他们箭矢,如此一来还怎么射击? 本来大伙儿心中都有些狐疑,但很快便知道曹性准备如何做呢,他直接让人搬来了一块又一块的大石头,又找来麻绳,将麻绳的一头绑在了弓弩上面。就这样让众多士兵举起弓弩,对准前面的靶子。 一张弓弩并不算重,但前面还要挂着一个大石头,这就使得士兵觉得异常的疲累,看着三百名士兵此刻脸上的神色,要么是不满,要么是难受,曹性也不多说,站在他们面前,挂了一块更大的石头,也同样举起了弓弩。 曹性的所作所为让在场的所有士兵全部大跌眼睛,这三百名士兵怎么也想不到,原本他们是边云县土生土长的人,甚至有些人是听到了曹性的名声,所以才选择的参军,然而未曾料到曹性现在居然如此折磨他们,不仅折磨他们,就连曹性自己都在折磨自己,而旁边的兵士看到这一切更是忍不住笑出声,有人在旁边偷偷嘀咕着曹性莫不是疯了不成? 看着那些外来的士兵在旁边一个个双臂抱怀,露出笑意,似乎在那里看曹性等人的笑话,陈虎和周仓看到此情此景,现在就想跑上去把这些士兵抓起来教训一顿,但他们最终是忍住了,因为曹性给他们的命令是,就站在原地监督每一名士兵训练,若是有人敢放下手中的弓弩,或者是偷奸耍滑,直接一顿皮鞭抽过去便可。 好不容易进行完了所谓的射击训练,曹性又拿来了盾牌,让这些士兵高举过头顶,在每块盾牌上面,陈虎和周仓还亲自抱了一个二十斤的大石头上去,如此一来,士兵的承重性又加大了不少。 这三百名士兵,很多人都是浑浑噩噩的度完了今天的日子,他们的双腿双脚全部发软,甚至都有些振聋发聩,周围士兵的嘲笑之声他们似乎已经听不见,回到自己的营帐中之后,已经到了晚饭时间,大家狼吞虎咽的将饭菜吃完,随后全部回去休息去了。 第二天鸡鸣之声刚刚传来的时候,陈虎和周仓两个人黑着脸,提着皮鞭直接冲进营帐,将这还在昏昏欲睡的三百士兵,全部连抽带打的赶了出来,那三百名士兵皆是骂骂咧咧的一边穿戴盔甲,一边漫步走出。 只是当他们走到校场上之时,发现曹性早已伫立在了那里。 看着这三百名士兵的模样,曹性笑了笑,用皮鞭指了指自己说道:“我大可在县衙中舒舒服服的睡觉,每日三餐丰衣足食,然而为何我要来此地和你们一起训练,一起吃住,我都未曾叫苦,而你们呢!” 闻听此言,那三百名士兵不再多言,正如曹性所说的那样,曹性在边云县的所作所为,让众人意识到曹性绝对不是一个傻子,但他为何要如此折磨自己呢?或许一开始曹性的做法的确让人有些不解,但众人下意识地都选择了相信曹性,毕竟曹性在边云县的名声,那是靠实打实打出来的。 昨日进行了一系列的高强度训练,大家的手脚都有些发软,就连曹性也不例外,所以他对众人一脸微笑的说道,今日的训练可以轻松一点,就只是训练大家如何站立。 三百名士兵闻听此言一个个喜出望外,以为今日终于可以不用再受到折磨了,曹性也果然是说话算话,并没有让大家进行什么高强度的训练,就只是笔直的站立,一直站,见到太阳升起,站到日上三竿,才终于可以休息。 周围的士兵看着曹性带着人傻乎乎的站在那里,一个个都是忍不住笑出了猪声儿,那三百名士兵在众多人嬉笑的目光中,再度狼狈的回到了营帐,用过了午膳。 到了下午时分,曹性开始训练众人向左转向右转,本来在这个时代,很多人都是没有读过书的,甚至连左右都没分清,但是经过了一个下午的训练,这三百名士兵已经完全能够分清左右,只是每次集体的向左转或向右转之时,队列还显得比较混乱。 不过曹性觉得这样就已经足够,第二天的训练也就此结束,到了第三天之时,训练逐渐有了一些模样,在上午之时曹性训练大家的队列,或许许多人都没有搞懂,曹性为何要费一上午的时间来训练这些队列。 无非就是向左转向右转,前进,后退,防守,突刺等等,这些东西大家都能够做得来,但是曹性的要求竟然是,队列中所有人在听到命令的第一时间,都必须马上作出反应,不得有一个人掉队,若是有一个人的反应慢了一拍,那整个队列就重来一遍。 而下午时分,曹性又开始进行力量和体能上面的训练,所有士兵十公里,然后进行负重射击等一系列的训练。 这三百名士兵,都是一场疲惫的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一开始周围的士兵纷纷对他们表示了嘲笑之意,但久而久之众人也司空见惯,不再嘲笑,但是这三百名士兵似乎在他们那里已经成了一个笑话,在士兵群中已经流传了,那三百名士兵被曹性练成了傻子,每日的训练就跟一条狗似的。 虽说那三百名士兵,每次接受训练之时,都多多少少有些不悦,但回去吃个饭睡个觉起来,又开始循规蹈矩的接受训练。 第八十五章 打赌 钟起等几个军中的将领站在校场之外,远远的看着曹性在训练他的三百个士兵半晌之后,有军官忍不住向钟起问道。 “起哥,你说曹性他们哥几个是咋回事儿啊,天天在那里发神经,本来我们都是每周一练,但是我看曹性他们的样子,那是天天都在训练,他这么练就不怕练出病来啊!” 如今已经过了半个月的时间,曹性这半个月的时间中都呆在军营,半步没有出,每日就进行操练,这对于士兵的负荷相当之大,至少在现在看来的,因为这种负荷已经超过了这个时代军人的训练要求。 因为大多数的部队都是一周一练,然而曹性却是天天训练,并且每日要么练队列,要么高强度训练,一开始这些外地来的士兵,纷纷嘲笑,但是到了后面大家都不怎么笑了,反而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这三百名士兵。 然而钟起看了一眼曹性等人,最终不屑的笑了笑说道:“你们几个记住,既然上棠的那群家伙,已经把我们抛弃,将我们扔在了边云县,那么我们就好好的待在这里吧,不要东想西想的,对于那个死胖子和黑炭头的命令,能做的就随便做一下,不能做的就懒得管他,反正来到这里,不如呆在上棠,我钟起心中不服!” 听到钟起的这一番话,其他的几个军官都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他们和钟起怀着差不多的心思。 反正曹性是他们的上官,曹性想怎么玩随他好了,只要不来触动他们的利益,他们可以不去理会。 不过过了没几天,军营中终于还是出事了。 至于说事件的起因也很简单,那就是那些外来的士兵有些想不通,为何边云县的士兵对曹性如此的服从,曹性每日进行如此不人道的训练?为什么他们就没有一点怨言? 那一日曹性的士兵,回到自己的军帐中开始吃饭,几个外地的士兵从旁边路过,闻到里面传来了一股奇香,结果撩开帐帘往里面一看,大三百个士兵的饭碗中,除了有白米饭之外,旁边还放着一大叠的白菜,最为重要的是在白菜旁边,还有一个硕大的鸡腿摆在那里,看到这里,那几个偷窥的士兵彻底的疯狂了。 在这个时代,从军也是一件苦差事,底层的军官每日吃的只是简单的五谷杂粮,比起百姓来说好不到哪里去,更别提有肉了,然而这三百名士兵享用的食材,却是让众人刮目相看。 当这个消息以烽火燎原之势,传遍整个军营之时,军营彻底的炸了,无数士兵直接跑到这三百名士兵的营帐,开始不断的叫嚷,而那三百名士兵,也是毫无畏惧的走出去与他们对峙,眼看一场哗变即将升起。 也就在两边的士兵即将开打之时,曹性带着陈虎和周仓,火速的赶至了这里,推开士兵群,曹性走到了中间。 曹性看了看那些前来挑事的官兵,大概有几百人之多,现在人数还在不断的增加,看样子都有上千人了。其中在这些人的最前面,钟起等几个将领站在那里,很明显就是他们几个带头挑事。 看到此情此景,曹性竟然还笑了笑,随后对他身后的那三百名士兵大喝一声:“跨立!” 在那一瞬间,三百名士兵条件反射的背负双手,双脚跨立,动作之整齐倒是让钟起等人有些色变。 还不等钟起等人说话,曹性就走到了钟起的面前,淡淡的问道:“我知道你们今天为何聚集在此,但是在你发表意见之前,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军队是用来干什么的?军人最重要的又是什么!” 钟晴想都没想,直接说道:“兵者,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一个军队最为重要的,那就是强悍的战斗力,以及一名优秀的将军!” 曹性呵呵的笑了两声,没想到这个钟起倒是懂兵法啊。 不过这样更好,曹性直接看着钟起目光灼灼的说道:“你若问我身后的这三百名士兵,为何顿顿都能大鱼大肉,我也可以给你一个答案,那就是我身后的这三百名士兵,比你们所有人都强!” 曹性此言一出,众多官兵立马哗然。 而钟起的嘴角更是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意,他看了一眼曹性身后的三百个士兵不屑的说道:“曹大人,你本来隶属于文官,对于我们军事就不必指手画脚了,你说的话在我们听起来似乎就是放屁,不信你可以问问大家!” “钟起,你说话给老子注意一点!”陈虎闻听此言,直接上前一步,然而却是被曹性拦住了,曹性听到这话不仅没有气了,反而嘴角翘起了一抹笑意。 其实他刚才的那句话带有一定的陷阱,意思就是说想要大吃大喝,那就必须是强者,钟起等人只是认为曹性身后的三百名士兵并不是所谓的强者,战斗力还没有他们高,毕竟以前的时候,这三百名边云县的士兵,都是被他们欺负,被他们排挤的对象,所以他们并不认可那三百名士兵的战斗力,但是在潜意识中却承认了,若是强者,大鱼大肉,也未尝不可。 “好!既然如此,明日我带着我的三百士兵,和你的人来一次正面的交锋,如何!”曹性直接对钟起下了战书。 而钟起闻听此言,则是眉毛一挑,眼珠子转了转,他可不是外面的那些地痞流氓,就知道凭借拳头硬,到处欺负人,他在军中生活了多年,对于军中官员的脾性还是多有了解。 正所谓军中无戏言,钟起看上了曹性,眼中闪过一抹狡猾的神色,随后问道:“曹大人,你既然要打赌,那也未尝不可,不过是否有一些赌约,若是我们赢了的话该怎么办!” 曹性闻听此言哈哈大笑:“各位,实不相瞒,本来军中的伙食并没有什么白菜,更不会有什么肉食,这些东西全部是我曹性家中的私产,算是我对我身后这些弟兄,每日跟着我吃苦受累的一点补偿,但是我曹性今天也把话放在这里,若是你们能够击败我身后的三百名弟兄,你们和他们可以获得同等的待遇!” 闻听此言,钟起身后的军官全部是双眼发亮,能吃肉,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啊,眼看钟起要张嘴答应,然而曹性却是摆了摆手问道。 “话还没有说完,若是你们输了怎么办!” 闻听此言,钟起的嘴角再度露出了一丝笑意,那似乎是一种嘲讽的笑意,他看着曹性说道:“曹大人。实不相瞒,我钟起十四岁从军,至今已有六个年头,大大小小经历了十三场战役,每一次都是凯旋而归,虽说你率边云县全体官兵抗击鲜卑的事情也非常震撼人心,但你的经验上太少,你确定能够击败我吗!” 曹性的脸渐渐拉了下来,他又向前靠了几步,一字一顿的问道:“我只是问你该怎么办!” 感受到曹性有些发怒的征兆,钟起的脸色也恢复了正常,他直接对曹性说道:“若是输了,今后我身后的这群士兵,包括我,看着他们全部绕道而走!” 钟起手指的方向,正是曹性身后的三百名士兵,而他此言一出,他身后的军官立马连声叫好儿,身后的士兵也跟着叫好。 绕道而走,这是古代一种地位高低的体现,东西能够说出这番话,足以见他的决心还有信心。 “一言为定!”曹性露出了一丝笑意,随后一挥手直接让大家全部散了,各自回去休息吧,准备明日的战斗。 第二日,在偌大的演武场之上,旌旗招展,无数士兵高举着旗帜,将整个校场围了一个大满贯,他们的眼中全部闪现出了跃跃欲试的神色。今日的竞技,的确让他们心潮澎湃,因为他们梦寐以求的大鱼大肉,似乎已经近在眼前了。 陈虎和周仓在周围组织秩序,让没有参赛的士兵待在一旁观看即可,不准跑去中间捣乱,而曹性披盔戴甲带着他的三百个士兵都入了校场的边缘,随后曹性让他的士兵原地蹲下,而他则是一步一步走到了校场中间,在那里钟起早就在等待曹性了。 “曹大人,不知你可还需什么准备工作!”钟起披着重重的铠甲,手持一柄七尺长矛,威风凛凛的看着曹性。 然而曹性只是看了看赛场,随后指着一个方向说道:“这场比赛可以使用的兵器,全部都在旁边的兵器库,若是你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去取便可!” 两人作针锋相对,但无一例外的都表明了一个意思,那就是都准备好了。 曹性一招手,他的三百个士兵迈着整齐的队列缓缓前进来,到了校长中间,而钟起也是牵过一匹马匹,迅速的跑到了赛场后面,准备组织他的三百个兵士,出来迎战。 当两边的人马都在两头站稳了之后,便是战斗的开端了,不过也就在这时,钟起似乎发现了他的队伍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第八十六章 军阵 “周仓,这本是我和曹大人之间的战争,你带着如此多的兵,站在我后方是何意!” 周仓看着钟起,嘿嘿的笑了两声,随后提着他的大刀准备离去,不过在离去之时,他还是说了一句话:“这三百兵士留给你当做备用吧。” 钟起一听,心想周仓莫不是在羞辱他,刚想叫住周仓问个明白,但是周仓此刻已经走远,看着那三百兵士多是外地来的兵员,对钟起也算得上是比较忠心,钟起也不好喊他们就此散去,只能对周仓带来的三百个士兵说道:“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吧,不过待会儿的战斗你们不用参与,只需在后面摇旗呐喊便可!” 说完,钟起也不理会其他人,将眼神望向了自己手底下的三百个兵士,这三百个兵士都是他精挑细选,从自己手底下挑出的最强兵士,他相信以他这三百个人,击败曹性轻而易举。 而曹性那边也已经准备好了,只见曹性站在一座高台上,手中拿着三面旗帜。 曹性的阵容无一不是说明了,在他这边曹性就是这三百个士兵的指挥官,至于说冲锋的大将一个没有,陈虎周仓在此之前,不是没有向曹性提过这个建议,拿他们二人其中的一人当做冲锋的将领,如此一来效果估计会很好,但是却被曹性果断拒绝了。 陈虎走入赛场中,询问两边的人是否已经准备好了,曹性和钟起两人皆是自信的点了点头,随后陈虎一挥手中的令旗,比赛正式开始了。 周围的士兵传来了热烈的欢呼声,而钟起也是信心大增,只见他站在前方长枪一指:“弓箭手掩护,步兵冲锋!争取一个回合就将他们全部拿下,只要拿下他们,吃酒喝肉近在眼前!” “好!”钟起的士兵发出了高昂的欢呼之声,随后在钟起的号令之下,一百名弓箭手齐齐而出拉动手中的弓弦,无数箭雨直接飞向了曹性那边。 曹性站在高台上看着这漫天的箭矢,在第一时间也做出了回击,只见他高举一面旗帜大喝一声:“第一队,上前列阵!” 只见在这三百个士兵中,有一百个士兵大喝一声,随后一步上前,直接将手中的大盾牌轰然蹲在了地上,地面似乎都在一阵颤抖,这些士兵手中拿着盾牌,可不像普通士兵手中的圆盾,这种盾牌比一般的盾牌大出两倍有余,几乎可以将整个人的身体全部覆盖。 当箭矢射到这些盾牌上之时,全部拨打凋零的掉在了地上,似乎箭矢对于这厚重的盾牌,没有半点杀伤力,而站在远方的钟起看到这一幕,则是不屑的笑了笑。 在他心中看来,曹性还真的是一个不会打仗的楞头青啊,如此大的盾牌,不用说,肯定是曹性自己制造出来的,虽然说这种盾牌防御面积大,但是厚重无比,一般的兵士用双手才能将其举起。 所以若是你选择了这种盾牌,那么也就是说只有防御力而没有任何攻击力,毕竟你的手中除了盾牌,没有其他的武器了。 “雕虫小技!”钟起冷哼一声,再度喝令弓箭手继续放箭不准停,大概射出了三轮箭雨,曹性的军队依然是蹲在原地一动不动。 而钟起则是看准了机会,大喝一声,步兵冲锋,两百名兵士皆是一手拿着圆盾,一手拿着朴刀,疯狂的冲向了曹性他们的军阵之中。 而在此之前,钟起已然将距离计算好了,两军的距离差不多有六七十米的样子,而他的士兵想要冲到曹性的军阵之前,最多也就是七八个呼吸的时间。 而他所挑选的士兵,一个个都是力量强大,手脚灵活的那一种,只要冲到曹性的军阵之前,他们可轻松的翻越大盾,随后将那些毫无攻击力的兵士全部斩杀,如此一来,曹性的军队就彻底的崩溃。 不过钟起也为了保险起见,再步兵冲锋的同时,他还让弓箭手缓缓的跟在后面,以免曹性发动突然袭击。 时间过得很快,钟起的那两百名步兵转瞬即至的压到了曹性的军阵之前,他们一边高呼一边狂奔,下一刻似乎就要伸手抓住巨盾的高峰,直接一跃而上,跳入曹性的军中,将曹性的前排士兵全部斩杀。 然而就在这关键的一刻,高台上的曹性突然举起了另外一面旗帜,大喝一声:“第二队突刺!” 当曹性的这个命令下达的第一刻,那些手持巨盾的兵士,都是很自觉的向旁边跨了一步,完成这个动作只用了一秒钟的时间,而下一秒钟,在每个巨盾兵中间的空隙中,有一柄木制的长矛直接突刺了出来。 这些长矛直接随机的打在每一名冲锋士兵的肩上,腹部,大腿上,钟起的士兵很多人,都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痛呼之声,当然这些长矛肯定是去了尖的,不过即便如此,若是这样凭空打在身上,依然会让人感觉到不少的疼痛,一旦被长矛打中,那么就请自觉的退出,因为陈虎和周仓两人都在赛场周边不断的巡逻,若是有哪个士兵明明被击中了,还敢偷奸耍滑继续战斗,那么他们就会冲入队伍中,将那个人揪出来。 突如其来的长矛突刺,把这些冲锋的士兵打的措手不及,两轮突刺过去,那些冲锋的士兵,还没有被长矛刺中的,心中都有些惶恐,不敢再靠前,而是手持盾牌,纷纷向后退却,而钟起看到这一幕,肺都快炸了,不就是一个长矛突刺吗,竟然把他们吓成这样,只要冲过了第一层防线,后面的兵士都不足为惧。 钟起在后面大声的呼喊,在战场上还存活下来的士兵,让他们向前冲锋,不许后退。 被冲洗喝令这些士兵没办法,只好准备再度冲锋,然而也就在这时,高台上面的曹性再度动了,他举起第三面旗帜,大声喝令道:“第二队后退,第三队上前!” 当曹性的这一声命令下达之时,钟起那些即将冲锋的士兵,只看见走在最前面的巨盾兵,依然没动,但是那一排长矛兵,却是向后退了几步,最终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那一排排弓弩。 就在钟起的士兵还未完全反应过来之时,手持弓弩的一排士兵,直接将针头对准了他们,弓弩这个东西,虽说射程没有弓箭远,但是在近战却是非常方便,他们的准头比弓箭准得多。 虽说钟起的士兵很多人都是手持圆盾,有一定的防御能力,但是对于曹性亲自训练出来的士兵,这一点并不是什么大的障碍,一个月高强度的射击训练,已经使得他们握住弓弩之声,双臂非常之平稳,五十米内的一个小红点,不敢说是百发百中,但至少命中率都高达六成。 那些圆盾的面积极小,只适合冲锋之用,但是却护不住手臂脚踝等部位,手持弓弩的士兵,眼眸中闪过了一抹厉色,在曹性的一声喝令之下,纷纷扣动了手中的扳机,无数根箭是直接射中了钟起士兵的手臂,大腿,这些士兵一个个都是纷纷倒地。 这一回,钟起的士兵队伍彻底的乱了,虽说敌人军阵以乱,这是一个冲锋的好时机,但曹性并没有这么做,他的部队依旧该干什么干什么,巨盾兵排在最前面,以防这些敌军的突然反击。 长矛兵排在最后面,现在没有他们的什么事了,弓箭手依旧在巨盾兵的掩护之下,不断的透过缝隙,射击那些还存活着的士兵。 就这样十个呼吸的时间过去,钟起冲锋的士兵现在还剩有七八十人,不过那七八十人,已经退到了五十步开外的距离。 钟起看到这一幕,整个人肺都气炸了,而周围的士兵更是目瞪口呆。 虽说钟起的士兵未被全歼,此刻还差不多有四分之一的力量,但这仗完全没必要打了啊,钟起那一队士兵的士气,已经完全崩溃,在战场上连前进都做不到,那还谈什么打仗? 更为重要的是,谁也未曾料到,如今不过百个呼吸的时间,然而曹性却在未损失一兵一卒的情况下,击败了钟起如此多的士兵,这说明什么?说明曹性真的是治军有方。 曹性之所以能够击败钟起,他所用出的阵法看似普通,但实则千变万化,曹性手下的三百个士兵,都能在曹性发出命令的第一时间,迅速的完成预备的工作,这一点看似简单,但许多人都无法做到。 如今种种迹象都摆在了众人的眼前,即便是没有上过战场的士兵,也可以分析出来这些东西,很多人看向曹性的眼神都变了,原本以为曹性只是一个文官,然而现在看起来,他们这位所谓的主帅,还真的有两把刷子,至少在治军的严谨上,还有军阵的变化上,不是他们能够相比的,就算是钟起也不行。 而钟起更是气得面色发白,正所谓兵败如山倒,如今他的士兵竟然如此不争气,一个个纷纷后退不敢上前,那么岂不是说明他这个主帅失败了。 第八十七章 实力上的对决 当钟起失败的那一刻,全场一片寂静,鸦雀无声,钟起整个人更是傻愣在原地,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然而就在这时,站在高台上面的曹性却是突然对钟起大声喝道。 “钟起,别在那里愣着,你身后还有三百士卒,这次我们来一次实力上的碰撞!” 很多人都未曾反应过来,曹性这究竟是何意,然而曹性却是走下高台,大声的对他的三百名士兵下令,让他的三百名士兵全部丢下手中的东西。 守在前面的一百个巨盾兵二话不说,便丢下了手中的盾牌,拿出了腰间的一个圆盾,还有佩刀,而手持弓弩的士兵,也做了同样的举动,丢弃了原本的弓弩,拿下了腰间的佩刀,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而长枪兵上前一步,和其余的人排在了同一阵列。 看着如此阵势,所有人终于反应过来了,这似乎是要冲锋的节奏。 而钟起看到这一幕,整个人的神经猛然一跳,他下意识的往后看去,此刻才发现,周仓为他挑选的三百名士兵,似乎也是和自己最为亲近的那些人。 钟起出生于一个小世家,凭借着自己的军功,一步一步爬到了如今百夫长的位置,他心中自然有自己的傲气,他承认刚才曹性展现出来的治军有方,以及整齐的军阵,他的确不如,但是他心中始终不服。 毕竟在他看来,军人要擅长搏杀,都在那里用这些东西算得上什么,但是如今曹性给了他一个机会,两军人马正面搏杀,他钟起绝对不会怂。 “弟兄们,若是想挽回你们最后一点尊严,那就随我一起上战场,杀对方一个片甲不留,洗刷之前的耻辱!”钟起对最后的三百名士兵高声喝道。 “冲锋陷阵,洗刷耻辱!”而这些士兵也用他们高昂的声音回应了钟起。 看着士兵的战意,瞬间就被自己提升起来了,钟起大喜,直接一挥长矛,直指前方大声喝令道:“给我冲!” 看着钟起的士兵如一盘散沙一般冲过来,曹性笑了笑,他看着身边的士兵,只对他们下达了一个命令,那就是不用再管什么阵型,不用再管什么队列,用最原始的方式,给予他们致命的一击。 曹性的士兵也发出了一阵阵冲天的虎吼,随后风一般的冲杀向了对面的钟起士兵,两军士兵就这样交织在了一起。 如今没有了任何队列,也没有了任何战法可讲,完全就是拳脚上的碰撞,筋骨上的摩擦,比的就是谁能够更先将对方打倒在地。 而周围的士兵看到这一幕,都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似乎他们都有一种想要冲上去,自己亲身加入其中的想法,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疯狂的叫声,以及高昂的斗志,似乎被迅速的熄灭了,一个个都是忍不住放下了手,脸上的笑容也在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震惊莫名的神情。 本以为这是一场激烈的交锋,惨烈的战斗,然而未曾料到,当两军如两辆战车相碰在一起之时,立马就出现了高下之分,一开始曹性的士兵,直接手持长刀或长枪,三两下的就像钟起士兵打翻在地。 众人本以为这只是机缘巧合,只要等后面的士兵冲上来,眼前的局势就会改变,然而未曾料到,他们等了许久,都未等到转机的到来。 曹性的那三百个士兵,一个个就像吃了炸药似的,每一枪刺出,每一剑砍出,都有惊天威力,钟起的士兵想防守,但根本防不住啊。直接被一刀,或者一枪就戳翻在地上。 两军交战似乎就有一种一方是小鸡,另一方是老鹰的感觉,钟起的士兵面对现在曹性的士兵,根本是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很多人看到这里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他们这些外来兵员,一开始仗着人多势众,并不把本地的士兵放在眼里,然而短短的一个月,这三百名本地士兵的表现,却让他们刮目相看。 而此刻陈虎也走在这些士兵群众,指着他们说道:“你看看你们这群人,前段时间还在嘲笑别人训练时,怎么怎么样,结果看看现在,别人每日负重三十斤,进行长跑训练,锻炼出来了超强的耐力,负重训练,锻炼出来了无比的肌肉,如今无论力量速度还是耐力上都优于你们不少,这是他们天天训练的结果,再看看你们,每天懒懒散散,只求一周一练完成任务即可,现在打起仗来是个什么状态!” 陈虎的每一句话落在每一个人的心间,很多人都是忍不住低下了脑袋,陈虎说的是事实,他们无从反驳。 嘲笑别人这也不好那也不好,结果反观自己却是更加的不堪,在军营这个地方讲究的是强者,讲究的是实力,如今事实就摆在眼前,他们已经被那三百个本地的士兵拉开了距离,从这一刻开始,或许他们就要闭上自己的嘴巴,收起自己的目光,掩藏自己的高傲,因为别人比他们强。 眼看曹性的士兵以摧枯拉朽之势,击败了钟起的士兵,钟起看到这一幕,一开始有些神经错乱的感觉,但到后面整个人似乎有些抓狂,只见他大喝一声,提着长枪,就朝中心的战场冲杀了过来。 钟起的武艺还是相当不俗,上战场挥舞两枪,便刺翻了两个曹性的士兵,不过也就在这时,他突然听见在对面又传来了一阵马蹄之声,抬头一看,只见距离他二十米处,曹性也骑着高头大马,朝这边赶了过来,目标很明显就是他自己。 “来的好!”钟起血红着双眼,似乎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屈辱,他大喝一声,拍马即冲向了曹性,正所谓擒贼先擒王,曹性的士兵固然赢了,但他只要将曹性这个主帅抓住,他一样的不失面子。 曹性距离钟起只有短短二十米,两人又都是骑马相对而近,所以说两人要短兵相接,也用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 不过也就在这个时间差之中,曹性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弓箭,将三根箭矢架上了手中弓弦,随后三根箭矢,直接横着飞向了钟起。 钟起也听闻过曹性的箭矢厉害,因此不敢大意,连忙将一个横扫,直接将那三根箭矢全部打落在地。 而此刻他距离曹性的距离只有十米,钟起心中大喜,他不相信曹性在近战方面还有什么突出的战斗力,他有这个自信,几个回合之内便可拿下曹性,只是他心中的这么兴奋劲刚刚升起,突然又感觉到了没对。 曹性火速的放下了手中本来的弓箭,拿上了马匹上早已准备好的另外一把弓箭,又是三根箭矢拿在手中,不过这一次曹性射出的箭是不是横向飞来,而是竖向飞来。 看到这里钟起整个人都傻眼了,箭矢已经到了他的跟前,他也没办法,只能拿着武器,再次猛然一打,结果这一次,因为反应的时间不够,再加上预判不准确,他打落了中间的那根箭矢,但高处和低处的那两根箭矢,却是一根打中了他的额头,直接将他头上的头盔射了下来,另外一根直接射中了他的腹部,使得钟起失去了重心,下一刻直接摔落在了地面。那一刻全场再度一片寂静。 半刻钟之后,曹性站在原地,而陈虎和周仓则是扶着钟起走了过来,此刻钟起还摇头晃脑的,似乎还没缓过神来。 “喂,你小子没事吧!”周仓忍不住向钟起问道。 而钟起则是摇了摇脑袋,随后说道:“死不了!”钟起一把推开了陈虎和周仓,随后看着曹性,半晌之后,猛然单膝下跪抱拳说道。 “曹大人,这次我服你了,心服口服,以往多有得罪,还请曹大人见谅!” 闻听此言,曹性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将钟起从地上扶了起来,他大手一招,整个校场上面的两千余名士兵都围了过来,曹性站在中间,大声的说道。 “此战,我手下的士兵按照战损比例伤亡了六十人,但是却是全歼了三百人!” 听到曹性说出这话,很多人都是羞愧的低下了脑袋,而钟起更觉得一阵尴尬。 不过曹性立马话锋一转,再度说道:“说出这话,并不是想向诸位炫耀我曹性的战绩是有多么光彩,也不是想在你们中闹不和,大家都是一个地方的军人,理应相互勉励,相互扶持,在战场上抗击敌人之时才能百战百胜!” “所以,我的目的只有一个,从今天开始,你们跟着我每天一练,当然我每个星期会给你们一天半假期的时间,让你们好好休整,虽说我如此做,和你们以往的训练方式相比起来有些惨不人道,但是我敢保证,你们跟着我曹性,绝对是可以天天吃到肉,而你们的战斗力也会刷刷刷的不断飙升,在战场上,你们将是最强的王者,最强的士兵,如何!” 当曹性说出最后一句话支持,全场人声鼎沸,很多士兵都是高举拳头大声叫好。 军人为荣誉而战,曹性能让他们变得更强,这已经是事实,所以有曹性的最后一句话就已经够了。 第八十八章 多灾多难 这个时代,军队的训练是一周一练,甚至有一些懒散的军队两周一练,但是曹性却是参照后世的练兵标准改革,他所练出来的士兵必当是当世之最。同时这也是曹性在心中给自己的一个目标,乱世将至,他一定要练出一支横扫天下的兵马。 曹性的练兵标准,虽说在后世看起来很正常,但放在三国这个时期,看上去就有些不人道了,这无疑是加重了士兵的负担。 不过曹性确实推出了另外一项福利,那就是一天至少有一顿肉,无论是鱼肉鸡肉还是猪肉,反正有肉就是。在这个时代,若是每天能吃上一顿肉,那绝对是富贵人家的标准,然而未曾料到,现在普通的兵士都可以享用这种标准呢。 或许连曹性都未曾料到,正是因为他这种改制的推出,倒是掀起了一波浪潮,因为从边云县到外来人口增多,许多人都在此落户,家中人口比较多的,就比如说有两兄弟甚至三兄弟的家庭,他一个成年男丁在家里务农,另外一个就很有可能来选择参军,毕竟天天有肉,人人都想。 曹性顺势而为,又向外界招收了一千五百兵员,其中,陈虎还想办法从外界搞了五百匹优良的马匹,这些战马体格健壮,耐力十足,用作战马最好不过。 如今边云县的防守兵力,似乎已经非常充足了,曹性开始分配兵员的训练,陈虎现在的职位是县尉,所有兵员自然要听他号令,不过在平时期间,需要留一千兵马去防守城楼,所以每日接受训练的也就两千人,而这两千人,陈虎领一千人,而钟起也同样领一千人,至于说剩下的五百人,则由曹性亲自统领。 不过曹性还是按照他原来的想法,为了练出这个时代最强的兵马,所以他采用了一种末尾淘汰制的方法。 以每千人为单位,每日的训练分为早上和下午,早上就练习基本的出操,队列跑步等等,但是下午那就是竞技了。 无论是射击训练还是冲锋突刺,每一个人都要拿出真正的本事来,而钟起和陈虎则负责考核每一名士兵的状况,最终从中挑选出来一百最弱的士兵,那一百最弱的士兵情况就有些惨了,因为他们不仅得不到丰盛的晚餐,甚至只能在旁边看着别人吃,自己在一旁流着哈喇子。 若是想要改变这种情况,让自己每一顿都吃上丰盛的食物,那么就只有努力训练,在第二天的竞技之时,拿出自己强大的实力,进入那九百人当中,再也不当最末尾的一百个人。 所以在曹性的部队中,现在的训练非常之疯狂,这些士兵现在的疯狂训练,将会是他们在战场上的保命本钱。 看到这里,曹性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边云县的军事训练也逐渐走上了正轨。 时值五月中旬,这一日,曹性本在军中操练,然而奉云却是突然闯入。 看着奉云进来,曹性便知道绝对是出事了,他不在县衙的这些日子,将一切公务全部扔给了奉云,反正段柯对于这些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这些事情进行得有条不紊。 曹性将队伍扔给了周仓,脱下了铠甲,换上了官服,随后随奉云急匆匆的出了军营,走入了县衙之中。 看着段柯此刻端坐在主位上,看着一封纸张,眉头紧锁,曹性立马走上去问道:“段县令,究竟是出了何事!” 段柯看着曹性来了点了点头,也不多说,直接将那封纸张交到了曹性手中,曹性迅速的看了一遍上面的内容,整个人也是颇为惊讶。 这是一封官府的加急情报,而传来的地点是新兴郡,新兴郡位于九原郡的东边,新兴郡若是再往东出一点,便到达了常山郡,常山郡那便属于冀州的管辖了。 新兴郡之所以会发出加急情报的原因也很简单,黑山黄巾再度暴起,如今已有七万余众,开始袭扰冀州和并州两地。 新兴郡一边派出加急情报,向并州刺史丁原求援的同时,一边将这封情报送给了其他各大郡县,让其他各大郡县也早做准备,以防遭受黄巾的劫掠。 曹性缓缓的放下情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黄巾起义起源于张角,但是张角病死之后,黄巾军大部分被朝廷的皇甫嵩朱隽等人扑灭,但是还是有一部分人流落在天下各地。 其中最为著名的一伙人就是黑山黄巾。自从黄巾起义失败之后,便有很多黄巾军的将领带着自己的部曲,开始东躲西藏于各处。 并州和冀州交界处,有一座太行山,山脉延绵无际,那上面正好是一个占山为王的地方,因此有许多黄巾将领,就躲上了太行山,干起了他们杀人越货的买卖,其实也就和普通的土匪差不多。 但是因为这些人是黄巾军出身,所以身上多多少少有黄巾军的印记,他们开始大肆靠拢,抱团取暖,据后世的史书记载,黑山黄巾多达百万之众,这是一股庞大的力量。 黑山黄巾常年生活于太行山之上,因为地形易守难攻,所以官府围剿多次都无功而返,再加上黄巾军人多势众,所以这股黑山黄巾迟迟没有被剿灭,反而还在不断的发展与壮大。 若是曹性没有记错,现在黑山黄巾的首领应该叫做张燕。这个张燕究竟有何本事?曹性倒是记得不太清楚了,不过他还是继承了以前黄巾军的本质,想要获取资源那就全部靠烧杀劫掠。直到后来曹操一统北方之时,张燕才终于向曹操提出投降,至此黑山黄巾全部覆灭。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曹性现在要考虑的是当务之急,黑山黄巾整整几万人,这一次来到并州,无非又是到处劫掠,并且据情报上显示着一伙黑山黄巾,如今正在迅速的向西推进,很有可能就是朝边云县这个方向来的。 看到这里,曹性不由得在心中哀叹一声,并州果然是一个多灾多难之地,前些日子才刚刚打退了鲜卑,现在又来什么黄巾军。这也难怪并州人口凋零,经济一直不发达。 段柯问曹性对于此事有何看法,曹性思虑了片刻,随后说道。 “段县令,情报上面显示,黑山黄巾此番来劫掠至少都有几万人之众,想要将其扑灭,或许还必须靠刺史那边的力量,我们几个小县城无法抵挡!” 情报上面说黄巾军这次有七万人之中,但是情报也不一定准确,黑山黄巾毕竟都是穷苦出身,也可能只有五万甚至三万,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些人数比边云县人口总和加起来都多,想要将这股黄巾军彻底的扑灭,或许就只有让刺史带着人来将其消灭。 不过段柯担心的也就是在这里,虽说新兴郡那边已经向刺史那边发出了加急情报,但段柯不知道,当刺史带兵赶过来的时候,他们边云县又会是个什么样子? 曹性似乎看出了段柯的想法,他笑着拍了拍段柯的肩膀说道:“段县令,你就放心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曹性虽然不可能击败所有的黄巾军,但是保住我们边云县,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有了曹性这句话,段柯的心中也稍稍有了一点安定。 只是过了短短两天的时间,黄巾军突破了新兴郡,已经达到了九原郡的消息,以烽火燎原之势传遍了整个九原郡,许多百姓听到这个消息,都是吓得仓皇而逃。 曹性对此也是做了充分的准备工作,他每日都让奉云带着许多官吏上街宣传,让边远县的百姓不要慌乱,如今边云县好不容易恢复一点生气,若是大家就都这样一走了之,那么之前大家的付出都将会付之东流。 “黑山黄巾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即便他们人数众多又如何,也是同样打不进我们边云县的,就算诸位不相信我,还是相信一下曹县丞!” 当奉云的这番话说出之时,还有些惊慌的百姓终于安定了下来,虽说他们不懂军事,但是它们之前却是有目共睹,曹性带着人与鲜卑战斗,誓与边云县誓存亡。 那时候的曹性靠了不足一千余人,整整守了四天四夜,打退了一万余人,想到这里,许多百姓心中开始变得越来越安静。 也的确如奉云所说的那样,大家好不容易才获得了足够的土地,只要辛勤的耕耘,相信来年定是一个大丰收,到时候大家都不用过这种东奔西走的日子了。一切的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若现在就走了几步,有些太可惜了。 所以立马就有人站出来说到,选择相信曹性,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最终边云县九成九的人都选择了留下来。 不过边云县的这份安定,却是与周围几个郡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周围郡县的人,可没有边云县之人如此的气定神闲,因为在他们那里的官府似乎都开始着手逃跑了,平头百姓更没有不跑的道理,只是跑,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第八十九章 拒绝 今日一大早清晨,一大堆百姓早就堵在了边云县的城门口,陈虎立马带兵走出了边云县,开始组织百姓一个个进入城中。 大约到了中午之时,曹性也来到了城门口,他极目远望之下,发现有一队人已经缓缓的向这里行来。 当那队人靠近之时,立马就有一人走上来,看着曹性恭恭敬敬的说道:“东家,我回来了!” 看着此人曹性心中大喜,二话不说,上去就给了他一个拥抱,回来之人,也不是别人,正是刘弯。 曹性让刘弯随他一起入城,至于说刘弯所带来的人,则全部由奉云等人安排,到了城墙上的临时县衙之后,曹性便开始了和刘弯的交谈。 刘弯在很早之前就被曹性派去其他县,贩卖他们的寒天烈酒以及炒菜,因为距离远了些,所以价格也自然就高了些,刘弯帮着曹性大赚了一笔,甚至在遭到世家严重打压之时,曹性都是靠着刘弯酒楼的收入,才将这一切紊而不乱的维持了下去。 刘弯这回之所以会回来的原因也很简单,无非就是因为黑山黄巾入侵的事情,据刘弯介绍,他们那个县的官府,县令闻听风声早就跑的没影了,只留下周围的百姓在那里仓皇不已,所以刘弯就号召大家一起来到边云县,在边云县不仅可以彻底的安定下来,还可以得到曹性的保护,一举两得。 刘弯因为经营得当,所以在当地也获得了不菲的名声,很多百姓最终是相信了刘弯的话,所以才出现了今日的一幕,现在刘弯之前所在的那座县城,基本上已经是一座空城了。 “东家,你就放心吧,虽说这次我没有带全部的银两回来,但是我已经将银两就地掩埋,掩藏的很好,估计就算那些黄巾军打进来,不找个一年半载是绝对找不到的!” 听完了刘弯的汇报之后,曹性生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随后又和刘欢聊了一些别的,正在两人聊着聊着的时候,突然城门下面传来了一阵嘈杂之声。并且声音还越来越大。 曹性和刘弯有些费解,于是走出县衙一看,发现在城门外面已经堆积了一大堆人,两拨人马正在对峙,其中一拨人马是陈虎带领的官兵,此刻这些士兵全部手持长刀,对准了对面的人,而对面大多数是一些衣着华贵之人。 曹性连忙走下了城头,看了陈虎一眼,随后又望向了对面,站在最前方的一名老者,呵呵的笑了两声。 虽说那名老者手无寸铁,他身后的人也没有兵器,但它的神态依然十分俊,他看着曹性的穿着,知道曹性是一个比较有身份的人,但他依旧没有将曹性放在眼里,只听他冷哼一声说道。 “快去把你们这个县的县令给我叫过来,就说老朽要见他!” 听着老者如此语气,陈虎登时就有些发怒了,他上前一步,看着老者说道:“你也别在这里嚷嚷了,有什么事就和我大哥说吧,他就是我们边云县的曹性!” 听到曹性的名字,老者眼皮子一跳,心中一惊,这一回他终于好好的上下打量了曹性一翻,半晌之后终于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恢复了之前的神态,目光灼灼的看着曹性问道。 “曹性,我早就听闻你大肆宣传离边云县有足够的自保能力,号召周围的人,都到你边云县来避难,如今我带着我家上上下下中第三百多口人将来到边云县中避难,但为何你们却阻挡我们不让我们进入!” 而此刻刘弯也在曹性的耳旁附耳小声的说道,这个人他认识,正是周围县城的一个世家家主,以前在他们县城之时,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不是出了黄巾军入侵的这件事情,估计他也不会跑到这里来。 听到这里,曹性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曹性慵懒的甩了甩脑袋,随后看着这名老者说道:“这位家主真的是不好意思啊,我们边云县庙小,容不下你们这么多人,并且我知道你们世家多有私兵,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相信你们那些私兵的力量足够保护你们,而我之前也说了,边云县只是招了广大普通的百姓,并没有把你们世家算在内,所以还请你到别处去吧!” “你,你……你这分明就是区别对待!” “呵呵,边云县是我的地盘,我就是区别对待,怎么了!想当初我抗击鲜卑之时,你们这些世家不仅不出兵相助,反而还从中捣乱,我真的怕这次黄巾再度入侵之时,你们也做同样的事情,届时边云县不会从外部被攻破,倒是从内部先溃烂!” 曹性那寸步不让的态度,让老者感觉到了一阵压力,而陈虎等人已经用虎视眈眈的眼神,看着这群世家之人。 这个老者也是世家出身,边云县曹性和世家的恩怨,他也多少听说过。当初曹性和蔡贵那完全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到现在曹性终于掌权了,所以曹性自然是将这些世家恨之入骨。 如今曹性就是摆明着,边云县是他的地盘,他就是不允许世家进入这些世家,又能奈他何呢? 曹性看着这名老者以及他身后的世家之人,不想再多言,直接对陈虎打了一个招呼,陈虎心领神会,直接让一批人将这些世家围住,许退不许进,另外一批人去正常的组织百姓进入。而曹性则是直接走上了城楼,不再理会这些世家。 不过这些世家平时高高在上,今日受到了曹性如此侮辱,他们怎可能就这样善罢甘休,因此这些这些世家的人看着曹性已经走远,直接在下面破口大骂。 听到这些声音曹性也不管,直接摆了摆手让陈虎继续维持秩序,他们想骂就让他们骂吧。 结果仅仅过了一个时辰,将来边云县避难的世家开始变得越来越多,都已经到了两千余人的地步,陈虎感觉他都有些控制不住趋势了。 听着下面的嘈杂声曹性出去看了看,眼眸中闪过了一抹厉芒,若是这些世家想要找死的话,曹性也不介意。 不过也就在曹性即将下达他的命令之时,突然他远远的就望见了一骑,飞马向这里赶来,上面还有边云县独有的旗帜。 看到这里曹性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立马带人去将那个骑兵接了下来,斥候一下马,就气喘吁吁的对曹性说道:“禀告曹大人,黄,黄巾军携两万之众,已,已经距离此地不足十里距离!” 这名斥候的声音非常之大,所以让在场的众人都是听得一清二楚,包括那些世家的家族。 一听到这个消息,所有人都炸开了锅,那些世家家族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开始放下身段,准备来求一下曹性放他们入城,然而曹性才不管这么多,一挥手让陈虎组织剩下的百姓迅速的进入城中,随后砰的一下就把门关了,那些世家家族就只能落到了外面。 差不多过了两刻钟的时间,可以看见地平线上升起了一条黄线,滚滚黄巾,崩袭而来。 远远的听着这些黄巾军的叫声,再看看他们狰狞的面目,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刀剑,他们的刀剑可是不管你的身份是尊贵也好,是低贱也罢,反正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一个个世家之人此刻被关在外面,都已经吓尿了。 而曹性目光灼灼的看着这一切,心中反而有一种兴奋感油然而生。 只见他一挥手大声喝令道:“周仓!” “在!” “带着你的人马,全部给我走到井开之上!” 得到了命令之后,只见周仓一挥手,带着几百名士兵从梯子爬到了井开的最上端。 井开这种东西在三国时期就已经有了,只是并不普遍,曹性来到这个时代之后,将这种东西大肆制造,毕竟有马伯等人工巧匠在,曹性只需说一下,他们便可轻松的制造出这种东西。 井开若是说得准确一点,差不多就是一种攻城器械,高度差不多有个七八米左右,下面是楼梯以及构架,在最上面则是一大块平地,士兵就站在上面射击,这种东西在野外攻城之时会有很大的效用。 因为有高度的加持,所以站在上面的士兵射击,完全就是平行射击。不用再受到城楼上守军居高临下的优势影响。 不过在曹性看来,井开这种东西不仅可以运用于野外攻城,同样也适合于防守,当得知黄巾入侵的第一时间,曹性就叫人将尽开这种东西搬上了城楼,城楼的高度再加上井开的高度,最终差不多有十多米,将近二十米的距离。 如此一来居高临下射击,可使箭矢飞出的距离更加遥远。曹性在四周的城楼,各自摆了五个井开,总共加起来也就是二十个井开。 这些井开经过曹性的改造,每个井开上面差不多可以站一百余人。至于说射出去的箭矢距离,曹性他们也演习过,多达整整五百步。 此刻在边云县的南城楼之上,已经有五百多个士兵,站到了井开之上。 第九十章 攻城器 眼看这些黄巾军浩浩荡荡而来,距离还有五百步之时,周仓直接站在高台上,挥动了令旗,站在井开上面的五百多个士兵二话不说,放开了手中的弓弦,箭矢呼啸而出。 若是在远处看,这群黄巾军完全就是一片黄色,但是若是走近一点看,可以发现这些黄巾军冲在前面的,大多数都是一些步兵,这些步兵有人手上拿着长矛,有些人手上拿着刀,有些人手中只有单纯的盾牌,最多外加一把匕首。 至于说他们身上的服饰也是三三两两,有些人穿着一件黄色的衣服,披着一层破旧的铠甲,但是还有很多人身上也就只有一件黄色的衣服,头戴黄巾的布裹,他的防具什么都没有。 他们的冲锋看起来也是稀稀拉拉,毫无队列可言。 这一次他们的主帅带着他们下山劫掠,很多人心中在想,这应该就是一场满载而归的盛宴,因为在新兴郡那些官兵看见他们,都已经仓皇而逃了,所以他们认为这一次洗劫边云县,也应该很轻松,只是当它们才冲到距离边云县五百步之时,箭矢便呼啸飞到了他们的身上。 很多黄巾军一时不查,直接被箭矢射翻在地,而后面的人也根本没有注意这一切,直接踩着前面人的身体就直接过去了。 就这样周仓一年号令了几次,让自己士兵放箭差不多射了五轮箭矢,这些黄巾军冲到了三百步之内,而此刻这些黄巾军也终于发现不妙,他们这一路踩踏过来,都已经不知道踩死了多少自己人,死在箭矢之下的人,至少也已经有了一个三五百人。 黄巾军中似乎也有军官发现了这个问题,他们大声喝道上有盾牌的黄巾军排在前面,不要被这些箭矢射中了,如今他们距离边云县的距离还剩余,城楼上的守军对他们最多也就是仰射,而不能进行精确的射击,所以只要他们小心一点,便没有太大的问题。 看着黄军此刻已经放慢了速度,但是队伍依然在缓缓前行,曹性让周仓继续按他的士兵放箭射击,另一边他直接将奉云叫了过来。 奉云得到了曹性的命令之后,也是二话不说,开始在城楼上来回奔走,他来到了几个巨大机器的面前,给那几个士兵相应的命令,那几个士兵得令之后,每三个人开始推着一个巨大的机器,开到了南城楼之上。 普通的士兵看着这种巨大的机器,或许会觉得有些眼熟,但又有些陌生。 陌生是因为他们在此之前从未见过这种大型的机器,但是熟悉又是因为这种机器的构造,分明就是他们手中弓弩的原型,甚至若是说得准确一点,那就是放大版的弓弩。 这种放大版的弓弩虽说在下面有滑轮,但是要整整三个士兵才能操作。 当这种弓弩架好之后,可以看见一个士兵双手握着这种弓弩,保证他的稳定性,另外一个士兵拿来了一根硕大的长矛,直接放在了弓弦之上,而最后一个士兵,它的技术含量就比较高了,是曹性千挑万选出来的神箭手,他的任务就是负责射击。 只见这些士兵双手摸住了扳机,随后在奉云的一声喝令之下,扣动了扳机,一根根巨大的长矛,夹杂着无数破空声呼啸而出。 在这些士兵的操纵下,只见一根根巨大的长矛,穿破了最前方黄巾军的胸膛,不过这些长矛因为体积巨大,冲击力也巨大,所以当他们射穿第一个人之后,并没有马上停下,而是继续向前突刺,又射穿了第二个人,第三个人,甚至穿破第四个人的胸膛之时,方才停下。 此刻黄巾军距离边云县城墙,差不多还有二百五十步的距离,但看见这种弓弩的杀伤力如此之大,一次性就可以杀死三到四个人,很多黄巾军看到这里都有些心惊胆战,就连他们冲锋的脚步,也放慢了不少。 曹性站在城楼上极目远眺,将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他忍不住拍掌大笑,这种巨大的弓弩叫做床弩,在隋朝之时才发明出来。 它的威力巨大,虽说每次只能发射一根长矛,做不到大规模的杀伤,但他对于士气的打击那是致命的。 当这些黄巾军躲缩缩的前进到二百步之时,曹性也不管这么多了,直接一挥手,所有人全部拿起弓箭,将弓箭的准头稍稍往上面抬一点,在曹性的一声喝令之下,放开了手中箭矢。 这一回整整三千多根箭矢,从每个人手中呼啸而出,射向了底下的黄巾军。 一轮箭雨下去,前方就有整整一千多黄巾军死在了战场之上,而后面的黄巾军看到这一幕,更是有些肝胆俱裂的感觉,毕竟大家都怕死啊。 攻坚战,这本来就是一种比较艰苦的战役,若是攻击的那一方没有很好的攻城器械,或者是很好的计谋,那么都将会付出惨重的代价,才能攻克对方的城池。现在的黄巾军也就是如此,它们距离边云县的距离越近,那么城头上那些守军的射击准度就会越高。 很多黄巾军看着身边的人已经倒在了自己的脚下,心中胆怯之下踌躇不前,甚至想后退,不过那些黄巾军中的小将领,开始用他们手中的武器,不断的击打那些想要后退的黄巾军,并且大声喝令道:“只准进不准退,敢后退者杀无赦!” 这些黄巾军将领本来一开始还是挺不错的,但是当他们吼了两句之后就有些泄气了。 因为一根又一根的箭矢,直接从这些黄巾军小将领的脖子中呼啸而过,若只是机缘巧合也就算了,但很多黄巾军的小将领看见,只要自己敢冒头,或者是站起来大声嚷嚷,那绝对会被箭射穿破喉咙,他们小心翼翼的抬头往城楼上看去,发现曹性此刻正用他一双炯炯虎目,在战场上不断的搜寻目标。正所谓枪打出头鸟,这些黄巾军的小将领敢跑出来指挥,那么就准备死吧。 这一回这些黄巾军的小将领不敢再跳了,一个个都是龟缩在人群之中,不敢冒头,而冲锋在前面的黄巾军,一个个也是被吓破了胆,他们的队列显得更加混乱,因为如今不过百个呼吸的时间,然而在箭矢下面的黄巾军已足有四千之多。 看着黄巾军的队伍开始变得越来越混乱,其中有一个人悄悄的后退,马上就带动了周围的人也跟着开始后退,就这样,黄巾军如潮水一般褪去,看到这里曹性忍不住抚掌大笑。 黄巾军当年是由张角所创,张角起义之时可谓是一呼百应,所以大汉王朝才显得摇摇欲坠,但是话又说回来。 张角并非神人,也并非一个合格的将领,更非一个政治家,他起义并没有一个完整的纲领,也没有一个统一的部署。所以黄巾军起义,就好像一盘散沙。 百姓对于大汉王朝官员的腐败那是深恶痛绝,固然有勇气提着刀冲进官府,将那些贪官污吏全部杀干净,但是这种情况并不会持续太久。 所以在张角的领导下,这些黄巾军打打顺风仗还可以,但是若是遇到强敌的话,他们就只能不断的退却,最终被扑灭。 如今的黄巾军也就正好显露出了这一点,受到一点挫折就开始想方设法的后退。不过既然如此,曹性也抓住这个机会,好令自己的军事大肆射击。 仅仅过了半个时辰,黄巾军在付出五千余人的伤亡之后,终于如潮水一般退了下去。而在这个过程中,黄巾军距离边云县城头最近之时,还有一百多步的距离,也就说这一次他们的冲锋,连边云县的城墙都没摸到,就已经被打退了。 看着黄巾军彻底的退却,无数士兵站在城楼上,举着手中的弓箭大肆庆贺,大肆鼓舞,他们庆幸他们这次赢了,他们庆幸他们之前还好是听了曹性的,因为曹性这次证明了,他之前所说过的话,边云县有足够的防御能力,根本用不着着急,这些黄巾军不过乌合之众而已。 而奉云陈虎更是跑上来,激动的抱住了曹性,正是因为曹性的存在才改变了他们的人生轨迹。 不过就在众人高兴不已的时候,底下却是传来了一阵骂骂咧咧之声。 “曹性,你这个混蛋,不让我们入城,我告诉你,我们不会放过你的,我们将会将你的事情上告,告到郡城告到刺史府,甚至告到京城!” 曹性低头一看,那些世家居然还躲在城头之下,之前那些黄巾军浩浩荡荡的来袭,已经把他们吓了一个半死,躲在城楼之下哆哆嗦嗦的不敢动弹,现在黄巾军终于走了,他们的胆子也终于回来了。 看着他们在下面如此嚣张,曹性也露出了他的两排白牙,只见他大喝一声:“所有人,瞄准预备!” 当这些世家之人看见那些明晃晃的箭矢,已经指到了他们的额头之时,一个个都是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们不敢再多说些什么,撒开脚丫子,就向远处仓皇逃窜。 第九十一章 任性 曹性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弓箭,其实这个时候都用不着他亲自动手了,城楼上的守军每个人都兴致勃勃的射出手中的弓箭,看着一个又一个的黑山黄巾,死在城楼之下,别提他们心中有多兴奋了,反正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然而他们城楼上的守军,一个伤亡都没有,至于说黄巾军,差不多都死了一万有余了。 面对这种局势,曹性等人神情无比的悠闲,虽说底下的黄巾军损失惨重,不过引人注目的是,在这一群黄巾军中大多数人退却,但还是有一小撮人,举着巨大的盾牌,小心翼翼的来到了城头二百步之外。 只见从盾牌中钻出一个黄巾军的脑袋,那名黄巾军看着城楼上面大声呼喊道:“城头上的守军给我听着,我家渠帅张白骑,要求你出城一战,若是不敢出来,那么就是孙子……” 然而当这名喊话的黄巾军还没有将他的话说完,一根利矢呼啸而出,直接从他的嘴巴穿过,这名黄巾军连最后一口气都没来得及咽下,就这样失去了生命,而周围那些举着盾牌的黄巾军看到这一幕,一个个都是吓得毛骨悚然,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扔下手中的盾牌,撒丫子就开跑。 而站在城楼上面的周仓,缓缓的收起了手中的弓箭,冷哼了一声:“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而周围的将士看到这一幕皆是哈哈大笑,那些黄巾军在他们面前真的毫无还手之力,三天的时间,射杀了差不多一万黄巾军,相当于对方一半的有生力量,这种战报自然可以让众多将士欢欣鼓舞,所以看着这一波黄巾军再度退却之时,城头上的守军,爆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庆祝声。 曹性的心情也不错,毕竟打了胜仗,但可它不会像普通将士那么乐观,他要考虑的事情还有更多,虽说此刻黄巾军已经彻底的退出了五百步开外,但是曹性,放眼远望,还是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在黄巾军的军阵中,为首一人显得特别耀眼,因为在众多黄巾军中,大多数人都是步兵,没有马可骑,然而他却是骑着他那匹马通体白色,远远的看上去似乎没有一根杂毛。 能骑上如此好马的人,无异于就是这支黄巾军的主帅了,不过看着这匹白马,曹性恍惚间又想到了一件事,刚刚那名黄巾军说他们去帅张白骑,要求曹性出城一战。 也就是说那名骑着白马的人,莫非就是张白骑了,曹性也依稀记得,似乎在黑山黄巾军中有这个惯例,你要说对方的真名究竟是什么,这个恐怕说不清楚,他们一般都是以代号相称的,就像四大名著中的水浒传一样。 据说就是因为这个家伙爱骑着白马,所以被叫做张白骑,像黑山黄巾中还有一个眼睛比较大的,被称作李大目等等。 如今这个张白骑离曹性的距离还甚远,之所以会引起曹性关注的原因很简单,只见此刻的张白棋似乎很抓狂,已经连续攻城三天,但每一次都只是进攻了一波,自己手下的黄巾军一个个都是肝胆俱裂慌忙后退。 张白骑看到这里火冒三丈,直接拿着粗壮的皮鞭,开始不断的鞭打周围的人。 而站在他周围的人有将领也有士兵,不论是谁,全部是一顿乱打。 “我说你们一个个都是干什么吃的,整整付出了一万人的代价,却攻不下一个三千人驻守的小县城,若是大帅来此,你们要我怎么向他交代?我若是不能给他拿一个交代出来,我就要挨训,若是我挨训的话,我就把你们全部杀了!” 看着张白骑在那里火冒三丈,周围的军士一个个都噤若寒蝉,不敢出声,但是他们心中也多有抱怨,曹性手下的兵马无论是军事素养还是攻城器械,都比他们强大得多,如此一来,他们还怎么打啊。 不过这个张白骑似乎不想管这么多,他直接看着他手下的那些小将领恶狠狠的说道:“既然你们打不下这座边云县成,那么你们就在这里给我守着,守着他们出城迎战为止!” 说完了这一番话,张白骑头也不回的,直接拍马向后而去,只留下一干将领在原地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做好。 站在城楼上面的曹性眯着眼睛,将这一切全部尽收眼底,看着张白骑的所作所为,他心中也不得不感叹一句,这个张白骑也是够任性的啊。居然把自己的士兵独自丢在这里,而自己则是回去了。 看着从外面此刻依然还遗留了四五千黄巾军,这四五千黄巾军被张白骑下了死命令,攻又不敢攻,退又不敢退,只敢在原地不断的踌躇,为了防止这四五千的黄巾军突然发动袭击,所以曹性让周仓继续带领一千人马驻守在南城楼之上,其余的人则是可以各自回去休整。 今日的战斗下来,虽然会让曹性的人损失一兵一卒,但是大家每次战斗之时都必须拿出十二分精神,以及全部的力量不断的射击,大家都感觉有些腰酸背痛,所以一得到休息的时间,就赶紧回去准备好好的休整一下。 不过曹性却没有这么清闲,他一回到县衙,段柯便告诉他,他这里又接到了两封新的情报,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就是,在上党那边,已经派出军队,高顺将军领着整整四万人马,正在向这边赶来,这封情报早在几天前就发了出来,所以现在高顺等人应该已经在路上了,段柯算了算路程,高顺等人要想赶到这里,应该还需要一周的时间。 高顺军队的战斗力,曹性以前是见过的,高顺领导的步兵真可谓是天下一绝,若是由他亲自带队杀入战场,相信那些黄巾军会不战自溃,这的确是一个好事,不过另外一个坏消息就没有这么乐观了。 据说在黄巾军那边,他们的总渠帅张燕,要亲自过来督战,如今浩浩荡荡地率着五万兵马向这里奔袭而来,而高顺之所以会亲自带兵前来,也是因为他们接到了这封情报,知道等张燕的兵马一来,曹性的边云县根本挡不住,所以才会亲自出兵。 “曹大人,这些时日你带着城楼上面的守军,英勇的击杀了黄巾军一万余人,这些功绩我已经记录在案,将形成报上去又将会是一笔很大的军功,只是如今高顺将军要来,至少还需要一周的时间,不知在这一周中,你可否挡得住!” 段柯一脸期待的看着曹性,有时候段柯都在庆幸,还好边云县中有曹性,还好他当初支持的人是曹性,若是无曹性,恐怕他现这个县令现在都不知道已经跑了几回。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曹性却是摇了摇头,段柯整个人都吓了一跳,以为曹性是在和他开玩笑,然而曹性却是严肃的回应道。 “段县令,不瞒你说,我们边云县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县城而已,虽然我给足了经费,命令我手下的那些铁匠,加班加点的赶制铁箭,但是每日用出去的远远多于制造的,如今所剩余的箭矢不过一万多只,若是我的运气不好,真的让张燕率领黄巾余孽率先赶到了边远县城,我怕就只有硬拼了,到时候守得住守不住,一切都只能看天意!” 听完曹性的一番话,段柯顿时有些懵逼的感觉,半晌之后他才缓过神来,向曹性问道:“那,那该如何是好啊!” 然而曹性却是摆了摆手示意段柯不要着急,夜晚时分他着召集陈虎周仓奉云等人。 看着大家都基本上来齐了,曹性和段柯对视了一眼,两人皆是默契的点了点头,随后曹性对众人说道:“诸位,今天晚上整顿好兵马,明日清晨准备出城迎战!” “什么?”奉云一听这话,一脸不可思议的站了起来:“大,大哥我没听错吧,如今这仗打得好好的,我们为什么要出去和这些黄巾军短兵相接啊,要知道他们其中可是有不少亡命徒的啊!” 然而对于奉云的疑问,曹性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奉云说到底也只是文官,不懂军事打仗,明日在城中守着便可。 而曹性则是目光灼灼的将眼神看向了陈虎和周仓二人,陈虎和周仓,立马心领神会的站了起来。 “大哥,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我陈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是的,主公,这几日我也是手痒痒,若是你有什么命令就尽管下达吧,我周仓愿意一马当先冲锋在前!” 看着他们二人如此信心满满,曹性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站起身来。 “虎子,周仓,你们二人好好休整,明天对于你们来说,或许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当第二天清晨来临,天色蒙蒙亮,边云县最南边的城门突然打开,一排排披盔戴甲的士兵,迅速的从里面冲了出来,而正在外面席地而睡的黄巾军,看到这一幕,一个个都是吓了一跳。 第九十二章 攻心为上 “渠,渠帅,大,大事不好了,曹性那个家伙率兵出城,准备决战了!”一个黄巾军慌慌张张的跑进营帐说道,此刻本来张白骑还在呼呼大睡,然而闻听此言,却是刷的一下就从床上蹦了起来。 这几日打仗他的心中本来就憋屈,没有伤到曹性一兵一卒却损失了一半的兵马,他还不知道怎么向张燕交代,如今曹性肯出城决战,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啊。 所以张白骑二话不说,披上了铠甲,号令全营士兵一起出击。 当张白骑来到战场上之时,发现自己之前所留下来的四五千黄巾军已经开始准备待战,而曹性那边则是有两千余人,他们站在离边云县城楼两百米的地方,排在前面的士兵全部手持巨盾,做好了战斗前的准备。 看着自己的士兵此刻已经开始了和曹性等人的对峙,张白骑心中产生一丝优越感,还好他昨天部署得当,在原地留下了四五千黄巾军,如此一来才没有被曹性等人偷袭得手。 如今曹性展所展现出来的兵马,不过两千余人的样子,并且在他们身后就是边云县的城楼,而城楼上的守军更是寥寥无几,看上去也只有一千人而已,若是通过了下面士兵的防御,那么就可以直接到达边云县城下,只要张白骑将边云城拿下了,相信以往的过错都可以抵消,想到这里,张白骑心中隐隐有一丝兴奋之色。 “弟兄们给我冲,拿下边云县城,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吃光,喝光,抢光!”张白骑喝令一声,前方的四五千黄巾军,开始向曹性的兵马冲锋。 如今这两千余兵马的主帅并非曹性,而是周仓,周仓此刻正站在军阵中间,遥遥的看着黄巾军如一盘散沙一般,疯狂的冲向了自己这里,周仓并没有任何慌张,他让一千巨盾兵防御在前,挡住每一个黄巾军前进的步伐。 当黄巾军冲至周仓队伍的面前之时,那些黄巾军直接举着手中的刀剑,疯狂的砍向了周仓的士兵,然而面对这些黄巾军的攻击,周仓手下的巨盾并没有任何慌张,他们沉着的拿着手中的盾牌,将自己身上防得严严实实的,并且在防御的过程中,大家都尽量保持队列一致。 而这一回这些黄巾军就有些懵逼的感觉了,以前大汉王朝的官兵都跟弱鸡一样,然而这一次他们却像是踢到了铁板似的,他们用手中的刀剑不断的劈砍巨盾兵手上的盾牌,然而那些巨盾兵却是丝毫不动。 “第二队,突刺!”周仓大喝一声,那些巨盾兵自觉的跨立一步,随后在每两个巨盾兵展露出来的空隙中,一一柄长矛突刺而出,虽说这些长矛突刺有一定的随机性,但还是有不少黄巾军中招,一个个都是惨叫了一声,随后倒在了血泊之中。 而周仓也是越众而出,一下子就跳到了外面,挥舞起手中的大刀,展现出身上全部的武艺。大刀纷飞之下,开始不断的收割黄巾军的人头。 如今周仓的武艺在与陈虎的不断对练中,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如今已经到达了武道六重层的水准,所以一般的黄巾军又岂是周仓的对手。 周仓和长矛兵突刺的配合下,这些黄巾军被杀得纷纷后退,看着这些黄巾军有些退却,周仓立马跳回了军阵之中,大喝一声。 “第二队回退,第一队列阵!”当周仓的这一句话喊出之时,长矛兵纷纷退到了巨盾兵的后面,而巨盾兵全部再度跨立一部,整整齐齐的再度重合在了一起。 而那些黄巾军的将领,看着自己手下的黄巾军又不争气的退了回来,一个个都是用手中的武器,不断的抽打那些黄巾军,在那里大声嚷嚷,让他们别怕,一鼓作气直接冲破周仓他们的封锁。 而那些冲在最前方的黄巾军,只好苦逼的在继续向前杀。 巨盾兵再度坚持了十几个呼吸的时间,而这段时间中周仓和长矛兵则是在后方好好的喘气,当十个呼吸的时间一过,周仓大喝一声,巨盾兵再次展开了队列,长矛兵再度出世,周仓也再度飞跃而出大杀黄巾。 就这样来来回回之下进攻了好几个回合,那四五千黄巾军都没有突破周仓的封锁,相反反而被周仓等人杀了一千余人。 站在后方黄巾军队列中的张白骑,将这一切全部看在眼中,他的眼睛都瞪大了,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黄巾军折损了一千余人,而周仓那边也就死了几个巨盾兵,和伤了几个长矛兵,这个战损比例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然而这些黄巾军之所以如此不堪一击,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平时他们就缺乏训练,打打顺风仗还可以,一旦打逆风仗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了,还有就是这四五千黄巾军,因为张白骑昨日的任性,所以直接把他们扔在了荒郊野外,他们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所以今日打起仗来自然是手软脚软的。 不过张白骑似乎管不了那么多,如今边云县的箭矢似乎不怎么充足了,所以才会出城迎战,如此好的时机,若不能一鼓作气将边云县拿下,那么更待何时呢? 既然为首的那四五千黄巾军是废物,没有办法拿下边云县,那么张白骑也不管这么多了,直接一挥手,再度对身后的黄巾军将领说道:“你们几个平时给我冲锋的,别在这里愣着了,拉着你们的部队一起给我压上去,我就不信今日还拿不下这座边云县城!” 得到了张白骑的命令之后,他身后那些黄巾军的小将领,三三两两的拉着自己的部队,疯狂的扑向了前线,他们这一走就差不多又带上去了三千余人,留在张白骑身边的也就只有一千余人。张白骑就不信自己的前方有将近七千人的部队,还冲不过两千人的封锁线。 果然,当这三四千有生力量,压到前线之时,周仓他们立马感觉压力大增,排在最前面的许多巨盾兵,因为被不断的攻击,所以再也无法保持有效的队形,他们开始不断的后退挤退后方的长矛兵,而长矛兵也没有办法进行有效的突刺,就这样队列开始变得越来越混乱,但周仓仍然一马当先,一边战斗的同时,一边极力的阻止众人让众人稳定住队形。 看着周仓等人终于快要坚持不住了,站在后方的张白骑似乎都已经看见边云县城破的现象,顿时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们看见没有,曹性那个家伙的军队终于开始顶不住了,我们要赢了,我们要进城了,哈哈哈!” 而旁边的黄巾将领看着张白骑如此高兴,都是开始不断的迎合,不过也就在这时,众人突然感觉到什么没对,有一些黄巾军忍不住向旁边看去,只见在边云县的东边烟尘滚滚,似乎有骑兵到来,看到这里很多黄巾军都是吓了一跳,而张白骑也止住了笑声,往那边看去,只见差不多有五六百骑的样子,飞快的往这边袭来,为首的一员大将手持一柄宣花大斧,长相凶神恶煞的。 这五六百骑兵若是放在平时不足为惧,但是话又说回来,张白骑因为当时一高兴,把所有的部队全部压了上去,此刻留在身边的也就只有一千余人。 若是想叫前方的部队回来,恐怕有些来不及了,毕竟他前方部队全部都是步兵,步兵怎可能跑得过骑兵呢,所以张白骑还在犹豫间,陈虎都已经带着那五百余人马,迅速的冲到了他部队的面前。 索性张白骑一咬牙大声喝令道:“你们都给我上,给我上,他们不过才五百个人,算个屁,给我一次性将他们全歼!” 在张白骑的喝令之下,他身边的一千余士兵,都是杀向了陈虎等人,陈虎一边号令骑兵冲锋,一边手持他的鲜花大斧,开始不断的左突右围。 陈虎的武器都重达四十斤,整个人更是力大无比,他的一声虎吼,不知吓退了多少黄巾军,整个人纵马飞快的在黄巾军的军阵中飞驰。 看着陈虎如此勇猛,多在后方的张白骑都忍不住张大了嘴巴,并且它看陈虎冲击的这个方向,正是往他这里而来的,恍惚间他突然明白曹性等人的目的了,打蛇打七寸,擒贼先禽王,调虎离山,用周仓的部队,先把张白骑的部队全部引诱过去,然后再派骑兵突袭至此,一次性将其斩杀。 想到这里张白骑的心中有些慌张,连忙号令身边剩余的几百兵马:“你们全部给我压上去,把那个长得胖的人给我拦下来!” 周围的黄巾军都算是张白骑的清兵,有一些战斗力,听到张白骑的号令,全部蜂拥而上,虽说陈虎英勇无比,但奈何寡不敌众,几十个人就已经在前面将其压的死死的,更有上百人在后面不断的助阵,陈虎整个人寸步难行,似乎他已经被限制住了。 第九十三章 生擒活捉 看着陈虎此刻已经无法向这里靠近,而陈虎带来的五百余骑兵,虽然战斗力还是比他的兵马强悍,但是也无法靠近自己,这里张白骑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过也就在这时,张白骑突然感觉在自己的右手边传来了一阵寒意,他忍不住抬眼望去,他的双眼都是忍不住砸了又砸,因为他只感觉,在自己右手方五十余米的那个人,看似有些熟悉,仔细一回想,那不是曹性又是谁呢? 张白骑吓了一跳,不过他也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他不相信曹性有陈虎那么勇猛,若是他与曹性单挑的话,未尝不能一战,毕竟他身上的武艺,也是到了武道五重的标准。 不过很可惜的是,张白骑想要拨马转身,然而就在这时他耳边风声呼啸,当其抬头一看之时,发现一根绳子已经降落到了他的头顶,当这跟绳子彻底的落到他脖子上之时,他只感觉脖子一紧,只见曹性双臂用力,他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 曹性看到这里心中一喜,也不管这么多,直接将绳子挂在了马尾后面,随后一拍马背,马匹飞快的调转马头,往边云县那个方向狂奔而去。 而正在战斗中的陈虎,则一直将余光瞥向了这边,他看见曹性终于得手,也是心中一喜,连忙举起他的宣花大斧,大喝一声:“你们的主帅已被生擒活捉,现在还不快束手就擒。” 黄巾军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往旁边看去,只见曹性飞快的骑着马匹,在他的马匹后面还拖着一人,正是在地上不断挣扎的张白骑,看到这里黄巾军的心中一凉,主帅都没了,还打个屁啊。 黄巾军大多数都是由普通百姓变成的,他们没有接受过统一的训练,对于战斗以及治理国家,更是没有一个统一的纲领,可以说是一盘散沙,本来他们就士气萎靡,现在看见自己的主帅都被抓了,士气更是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许多人都忍不住放下了武器,纷纷逃窜,而前方正在与周仓等人战斗的黄巾军,看到这一幕,一个个也是军心崩溃,不想再继续战斗了。 当然张白骑在黑山黄巾里面混了这么多年,手下肯定还是有自己的一些亲兵,他们看见张白骑被抓,没有第一时间逃跑,而是纵马飞驰想要追上曹性,从曹性的手上将张白骑抢回来。 不过曹性又怎会如此让他们如愿,曹性直接拿起弓箭,刷刷刷的,就将自己后面追的人全部射翻。 而当城楼上面的奉云看见曹性快要入城之时,立马让众人打开城门,而当那些黄巾军快要追进来之时,奉云直接号令城头上的军士拉响了弓弦,开始一阵乱射,最终将那群黄巾军全部撤退了,而此刻的周仓也开始带着他的部队,给予这些黄巾军致命的反击。 黄巾军顿时如一盘散沙一般,彻底的开始东奔西走,最后直至崩溃。 曹性走入了边云县之中,也彻底的轻松了下来,看着马匹后方还被一根绳子勒住脖子的张白骑,此刻张白骑面色痛苦,被马匹拖行了这么远的距离,固然还没死,但已经差不多半死了。 对此曹性就只能呵呵的笑了两声,兵法有云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 前两天曹性看着张白骑因战事不利,不断的鞭打身边的士兵与将领之时,便敏锐的察觉到了,张白骑将领素质实在是太差了。明明是自己这个主帅指挥无方,却偏要将责任推给属下。 这不仅仅是说明了张白骑的统御能力极差,还侧面表明了张白骑是一个急功近利,好大喜功,脾气暴躁的人。 而曹性抓住了这一点之后,就准备赌一把,先让周仓派两千余人出城迎战,张白骑看着周仓的人少,肯定会全力攻击,到时候他身边不会再留多的兵马。 而曹性就利用他手下的五百骑兵,开始从侧面冲锋,陈虎带队,如一杆长矛一般刺,入了敌军的心窝,随后开始疯狂的屠杀,张白骑看着陈虎如此勇猛,肯定将精力全部放在了陈虎身上,身边更不会留下多少兵马,整个人的注意力也全部放在了陈虎身上。 于是乎曹性就绕到了后方,准备对张白骑进行偷袭,张白骑身上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武艺的,曹性要想拿下他,最有把握的就是靠他的弓箭之术。 不过曹性并不准备将张白骑射杀,恍惚间他想起了鲜卑人战斗之时,特别喜欢用套马索这种东西。 将这种东西扔在别人的脖子上,基本上就是将对方生擒活捉,曹性一想到这里便来了兴趣,套马索这个东西想要套住人,讲究的是快和狠,这和曹性练弓箭之术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以曹性最终是准确无误的抓住了张白骑。 奉云等人连忙从城楼上面下来了,曹性对奉云挥了挥手,奉云心领神会,让人割掉绳子,把张白骑压了过来。 而此刻张白骑被绳子勒得面红耳赤,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曹性似乎也不想跟他多说一些什么,让奉云将张白骑压下去,好生看管,至于说其他事情,则明日再说。 两个时辰之后,打扫战场的陈虎和周仓两人也陆续回来了,可以看见两人的脸上都带有些许兴奋之色。 “大哥,那一群黄巾军还真的是孬种,主帅被生擒活捉,顿时吓的连兵器都丢了,所以我们在下面大肆抓捕黄巾军,这一抓之下竟然有整整两千有余!” 听到这个数字,曹性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对周仓说道:“把这两千人全部押至地牢,派重兵看管!” 得到了命令之后,周仓立刻带着人马按照曹性的吩咐去做,如今这场战基本上是打完了,曹性他们只付出了百余人的代价,便成功的防御住了边云县,曹性让陈虎将这个消息,散发到边云县,传每一位百姓的耳中,百姓皆是欢呼雀跃。 甚至有许多百姓都是忍不住拿着蔬菜篮子到了县衙门口,想要将这些东西,奉献给边云县的诸多守军,这是因为他们的战斗,才使得边云县没有一个百姓伤亡。 结束了战斗的事情之后,接下来就是到了安抚百姓的工作,不过曹性只是去城楼上面转了一圈,叮嘱了一下钟起,让他今夜值班,在城楼上的士兵全部枕戈待旦,毕竟不知道在后方的张燕什么时候会带着他的大部队赶来,所以必须小心提防。 随后曹性直接来到了县衙之中,找到了段柯,他想麻烦段柯一下去安置百姓,并且尽快给他们落户,这些事情本来是他曹性的本职工作,就算曹性不做,也应该是由主簿奉云来做。 然而曹性给出的理由却是很简单,他和奉云要忙着那些兵马的善后工作,战死的士兵他们的家属,应该得到衙门所给予的抚恤金,这一系列事情非常繁琐,他和奉云两个人都脱不开身,而陈虎周仓,包括钟起等人,全部要处理兵事上的问题,所以也抽不开时间,只能麻烦段县令亲自走一趟安抚百姓,如此一来,不仅可以解决现在的问题,更可以增加段柯的声望。 段柯一开始还是没搞明白曹性为何要这样做,只是想着现在边云县的势力数曹性最大,这场仗也全部是靠曹性一个人打赢的,曹性的声望如日中天,自己这个县令也必须给曹性几分面子,所以他也没有多想,按照曹性所说的去做了,只是过了一段时间,他也终于明白曹性为何要这么做了。 而此刻的曹性则是回到了他的家中,进入了他的书房,在他的书房上有一个书架那个书架上面摆满了各色各样的书籍,什么《韩非子》《孙子兵法》等等。 不过曹性现在并不准备看这些书籍,他推了推这扇书架,书架轰的一声,直接打开了,只见在书架后面露出了一排排楼梯,这正是一个密室。 其实这间密室到现在也没有放着什么珍贵的东西,若是说有的话,无非就是寒天烈酒,肥皂炒菜等东西的秘方。 曹性就这样坐在这间密室中开始了,闭目养神,不一会,一个黑衣黑袍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曹性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前之人也不是别人,正是车武。 如今本是战斗之时,车武也是战斗中的一把好手,然而曹性却并未让其参与战斗,而是一早的就将其放出城,让其去干一些别的事情,现在也终于回来了。 “回禀主公,我已经去外面探查到了,黑黄巾的首领张燕也正是因为听到张白骑出师不利的消息,所以才裹挟了五万余众,准备来到此处,此刻离这里差不多只有五日的路程了!” 听到这个消息,曹性淡然的点了点头,随后再度问道:“黑山黄巾的情报你是否已经收集到了!” 只见车武自信的点了点头,随后从怀中摸出了一份交到了曹性的手上,曹性将这封情报打开一看,迅速的扫描了一遍上面的内容,随后邀请车武一同落座,两人看着这上面的情报开始了商讨。 第九十四章 会天大雨 半夜三更时分,军营中一阵呼噜声震天,但有一间营帐依旧是灯火通明,之刻张白骑正在艰难的做着上下摩挲运动。 自从张白骑被曹性生擒活捉之后,就被绑在一棵大柱子之上,因为他毕竟是黄巾军的一位渠帅,所以待遇自然要好一些,在这一间偌大的营寨中,就只有门口两个看门的卫兵,此刻从门口传来了呼噜声震天的响声。 而张白骑的运气也比较好,侥幸在地上看见了一块小石块,他艰难的将其捡起,随后不断的摩挲,身后的绳子想要将其解开,他花了整整两个时辰。苍天不负有心人,绳子终于被解开了。 张白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上闪过一丝兴奋的神情,他透过门的缝隙偷偷的看向外面,发现此刻那两个卫兵已经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如此天赐良机,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张白骑裂手裂脚的掀开了营帐,随后一点一点的向外走去,这半夜三更的,营帐中的人绝大部分都在休息,巡逻的卫兵也是少之又少,张白骑摸着黑,一点一点的向前挪动,结果走着走着,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撞到了一根柱子一样。 张白骑挪动脑袋想要换一个方向继续前进,结果还是撞在一棵柱子上,此刻他就有一些怀疑了,忍不住将头抬高,才发现陈虎那一双炯炯虎目正在盯着他。 看着陈虎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张白骑吓得一个激灵,昨日白天陈虎的勇猛他可还历历在目,虽说如今被陈虎抓了一个正着,但是张白骑可不打算束手就擒,撒开丫子便准备向后跑去,结果他还没有跑两步,又撞到一个坚硬的东西,再度抬头一看,发现周仓正黑着一张脸看着他。 张白骑此刻的手脚冰凉一片,他心中暗道一声,这回是真的完了,身处别人的军营被别人发现要逃跑,自己打又打不赢,人家跑又跑不掉,那岂不是死绝了,并且张白骑依稀记得,大汉王朝对于黄巾俘虏的处罚非常之严厉,想当初朝廷大将军皇甫嵩扑灭黄巾军之后,那些被生擒活捉的黄巾军,全部拉至洛阳斩首,一个都没有放过。 而此刻又再度从旁边传来了一声冰冷的声音:“张白骑,若是想走给我说一声,便可何必如此偷偷摸摸!” 张白骑整个人被吓得一个激灵,再度抬眼望去,发现曹性已经气定神闲地向他走了过来。张白骑此刻身处这种气氛之中,已经是吓得瑟瑟发抖。 …… 第二日清晨,曹性的军营中便传来了一则消息,那便是张白骑竟然不在了,一个大活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只能说那日的守卫不严密,所以才让张白骑有了逃跑的机会。 而那两个执勤的守卫也是欲哭无泪,本以为这次的罪过大了,然而陈虎只是把他们两个招过来,狠狠的训斥了一顿,其余的事什么都没有。 众人都有些不解,张白骑虽说不怎么样,但是在黄巾军中多多少少还有些地位,他就这么跑了,难道曹性一点都不发火,不过众多士兵也没想这么多,毕竟那不关他们的事,所以这件事很快也就过去了。 直到三天过后大战将起,众人的神经再度紧绷。 黑山黄巾的最大渠帅张燕,浩浩荡荡的带着五万黄巾军,已经奔袭到离边云县以东二十里地的地方,驻扎了下来。 虽说黄巾军的数目众多,若真的不怕死一拥而上,边云县很有可能被踏平,不过让人稍稍心安的是,曹性他们这次的运气没有被,当张燕到达目的地之时,高顺也是带着他的部队,到达了边云县以南十里的地方驻扎了下来。 主力军至此,众人也稍稍心安。 因为决战的地方是在边云县,所以曹性作为这里的东道主,不仅要亲自参加战斗,更要去一趟高顺的军营,向他们好好的汇报这里的情况。 曹性带着陈虎,两人骑着两匹马就出了边云县,结果还没走两里地,突然天降大雨,连绵大雨将周围的道路淋的泥泞不堪,马匹一脚踩下去,都会陷入深深的泥地之中,想要拔出来需要费很大的劲。 曹性看这样走下去不是一个办法,若是淋着雨过去,搞不好,到了别人的军营直接一病不起,这样挺不好的,正巧发现那边有一个亭子,所以曹性一挥手,带着陈虎进入停止准备等雨停了再行赶路。 或许是曹性运气不好,这场大雨一下就是一天一夜的时间,直到第二日清明天气才稍稍放晴,曹性和陈虎才有机会继续赶路。 终于,两人在晚了一天之后,到达了高顺的军营,看着高顺的军营,旌旗招展,一旁的陈虎都忍不住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 如今曹性和陈虎都是在县中任职,他们所掌握的不过是县兵而已,而别人可是正儿八经的军队,经常拉上战场打仗的那一种正规军,看起来就是不一样啊。 曹性看着这支军队军容肃穆,巡逻的士兵眼中时刻保持警惕神色,说明这的确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高顺从严治军,果然名不虚传。 曹性和陈虎来到军营门口,就被几个士兵拦下了,曹性说明来意,他们要求曹性交出印信方可入内,这也是正规程序,曹性没有拒绝,,直接交出了他和陈武的任职书信,上面正好有边云县的大印。 几个侍卫确认了曹性和陈虎的确是边云县的官吏之后,点了点头,示意他们二人可以进去了。 不过在进去之前,曹性还是忍不住向守门的两位小哥问道:“这位兄弟,因为这场战争的主战场是发生在我边云县的,所以我还想询问一下,这次你们究竟有多少人马!” 曹性既然是边云县的官吏,也算得上是这场战争的参加人员,属于自己人的队列,所以两名卫兵只是犹豫了片刻,便对曹性说道:“因为我上党郡兵源紧张,所以高顺将军此次出征只抽走了两万兵马,不过我们这两万兵马,全部都是训练有素,击败黄巾军不成问题!” 看着这两名士兵如此自信满满的模样,曹性也点了点头,随后迈步走入了军营。 曹性在两名士兵的带领下,收到了高顺的军帐门口,可以看见高顺所用的议事营帐,是一个大型的营帐,那名士兵到了门口之后便让曹性等人止步,他先进去通报一声,没过多久,那名士兵走了出来,告诉曹性现在可以进去了,不过曹性却发现这名士兵脸上的神情似乎有些古怪。 曹性也没有想这么多,带着陈虎就迈步进入了营帐之中,不过一入营帐曹性便感觉到了,气氛果真有些没对。 坐在主位上面的高顺,白衣白甲,虽然只有二十多岁的年纪,但俨然已经有了一副将军的模样,记得上次鲜卑入侵之时,曹性和高顺还有过数面之缘,不过现在的高顺看着曹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高顺将军,边云县县丞曹性,边云县为陈虎一同来报到!”曹性拱手对高顺说道。 高顺点了点头,随后再度向曹性发问道:“曹性,明明昨日你就该来此报道,为何延误了一日的时间!” 其实关于这个问题,高顺和曹性的心中都是心里有数,会天大雨,道路泥泞不堪,无论是人行还是马匹,都会受到很大的阻碍,延误一点期限也很正常,高顺之所以如此问,也只是想秉公执法,免得到时候有人在背后说,曹性延误了时间竟然不闻不问。 曹性也知道高顺的意思,刚准备张口回答,然而就在这时,分裂与高顺军帐两边的一名官吏,却是突然走出来,拱手相高顺说道。 “高顺将军,如今我们和那群黄巾贼还没有完全开战,正所谓兵法不正,而战是必败,就像战国时期司马穰直斩庄贾一样,正是因为司马穰直对于军令如山异常的明确,所以才可以屡战屡胜,还望今日高顺将军能够效仿司马穰直以正军法,在战争还未彻底开始之前,斩曹性,以示众人!” 此言一出,大帐中的气氛立刻就冷了下来,陈虎一双虎目怒瞪,刚才说话的人刚要出声大骂,然而却是被曹性拦住了,曹性也将眼神看向了这名说话的将领。 只见作是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虽不知他的具体背景,也不知他的名字,但是能够知道战国时期司马穰直斩庄贾的事,应该也是一个读书人,曹性自问他和这个年轻人素未谋面,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何他一来就要针对自己? 高顺看了一眼这名将领,随后继续平静的问道:“眭固,不知曹性所犯了何事,还请你讲出,我一定会秉公执法!” 听见这个人的名字,曹性的眉毛挑了挑,记得以前在玩某款三国游戏之时似乎见过眭固这个名字,算得上是三国之中一个小名人吧。不过让曹性有些费解的是,既然知道了对方的名字,那么曹性更加觉得对方应该没理由针对自己才是啊。 第九十五章 军令状 “曹性,我乃行军司马眭固是也,现在要控诉你三条罪状,你可知罪!” 这个眭固一来就找曹性的麻烦,不过坐在这里的军中主帅高顺却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并没有出手阻止的打算,曹性也不知他是如何想的,但不管怎么说,如今这个眭固已经找上门来了,曹性还必须应对。 曹性呵呵的笑了两声,随后看着眭固说道:“行军司马,你恪守军规条例固然不错,但是这不代表你可以随便污蔑他人,你可知诬告又是何种罪!” 眭固闻言一愣,不过很快他的眼中就闪过了一抹厉芒,看着曹性说道:“既然你现在还不知罪,那么我就一一来数落你的罪过。” “不按军令按时来报道,此乃其罪一也。听说在军中你私自放跑了张白骑,张白骑可是黑山黄巾的重要人物,若是运用得好,可以助我们取得此战的胜利,然而却在你手底下走掉,此乃其罪二!” 听着这一些罪状,曹性只是呵呵的笑了两声,这些东西他都可以轻松应付,但是当这个眭固说到第三条之时,曹性脸上的笑意立马凝固了下来。 “当黑山黄巾入侵并州之时,有许多百姓前来里边云县投靠,然而你却阻挠他们入城,此乃其罪三也!” 曹性现在也终于弄明白了,这个行军司马并不是在为了正义而执行军法,而是他在为了那些世家而说话。 黄巾入侵之时,有许多世家跑到城楼之下要求进入边云县,然而却是被曹性阻拦,这些人估计到处在那里说曹性的坏话,高顺等人行军途中道听途说也未尝不可,曹性虽然眭固对其不是很了解,但是从他的语气中,曹性也可以断定出,这个眭固应该也是世家中人。 同时曹性将眼神望向了周围的将领,发现有许多人都是对自己露出了不善的目光,曹性心中不得不感慨一句,世家的力量还真的是强大啊,就连这军中都有不少将领都是他们的人。 “曹性,虽说我也听闻吕将军对你的评价非常之高,但是行军司马说的也不无道理,还请你解释一下!”此刻坐在主位上面的高顺终于说话了。 曹性看了高顺一眼,随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对众人躬身一抱拳,开口说道:“行军司马,你的行军律令倒是背的挺好的啊!” “我承认我的确迟到了一日之时,但是也不是没有原因的,雨下的如此之大,所以我来晚了,不过按照我大汉王朝的律例,即便是延误了一日的期限,最多也就是挨军棍的问题,更何况我的情况实属特殊,应该由高将军亲自定夺该如何处理!” “不过行军司马此话就有些意思,颇有一种失期法皆斩的感觉,就好比四百年前的秦朝,莫非行军司马的意思就是,如今的大汉王朝就应该效仿四百年前的秦朝,以以前的律令,来要求所有之人是这个意思吗!” 曹性此言一出,军帐中的所有人都是露出了一种惊骇的眼神,这个曹性还真的什么都敢说,那如今的大汉王朝和四百年前的秦朝相提并论,难道他不知道秦朝,就是被大汉王朝推翻的吗? 为了证明自己的正统,大汉王朝肯定不会学习秦朝那样严苛的军令,如今曹性这么一说,还真是给眭固戴了一顶大帽子,眭固闻听此言整个人就有一些慌乱了。 不过曹性并不准备给他说话的机会,而是继续目光灼灼的看着眭固,继续说道。 “至于说我不放那些世家之人入城,我是怕他们给我添乱,我曾经有过相同的经历,因为是家的捣乱,差点害的边云县不保,所以我并不相信你们世家之人,若是行军司马可怜那些世家之人大,可以把他拉到你们家去啊,何必待在我小小的边云县,岂不委屈了他们!” “当然,我也知道,我没有放他们入城,他们就在路上大肆宣扬我之过错,不过我也要请问行军司马一句,若我当时只是不许平头百姓入城,你今天还会问我这些话吗?或许你只是想为你们世家牟利,是不是呢!” 当曹性说到这句话之时,眭固显然就有些慌了,连忙摆手想要矢口否认。 不过曹性才不管这么多,直接上前一步,对高顺拱手说道:“高将军,相信你刚才也看见了,行军司马之所以想要用军法斩杀于我,并不是出于什么军令的考虑,而是出于我触动了他们世家的利益,所以才会如此针对于我,此等做法已经构成了诬陷,还请高将军明察!” 曹性的这一番话,无异于已经把眭固推上了风口浪尖,先是说眭固不顾大汉王朝的法令,再说其公报私仇,若是两罪并罚的话,搞不好是要砍头的啊。 虽说站在营帐中的世家将领甚多,但是此刻他们一个个都是选择自觉的闭上了嘴巴,曹性的名声,他们多多少少都听过,也喝过曹性所制造的寒天烈酒,也听过曹性抗击鲜卑的事情。 本以为曹性年少好欺,吓唬吓唬便可搞定,然而却未曾料到曹性还真的有两把刷子,反正现在遭殃的是眭固,而不是他们,所以这些世家将领选择不去招惹曹性,而眭固就有些惨了。 恍惚间,眭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立马对高顺说道:“高将军明鉴,末将绝无越权之意,只是曹性实在是太过于张狂,居然把张白骑给放走了,此等罪过既容小觑!” 离张白骑逃走也有三四天的时间了,在此期间曹性并没有让自己的士兵严守口风,所以说这个消息透露出去还是很有可能的,并且张白骑逃脱这是实锤,曹性似乎怎么洗也洗不掉,眭固似乎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闻听此言,高顺的目光也不由自主的眯了起来,高顺也不傻,一眼就看明白了眭固和曹性矛盾所在,眭固这完全就是没事找事的来挑衅曹性,高顺也想好好的惩治一下这些人,但是眭固最后一句话说的却是实情,放跑了战犯。这等罪过可不容小觑啊,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 然而面对这等罪状,曹性却是呵呵一笑:“不敢欺瞒各位将领,张白骑逃跑是有一定的原因的,如今我放他回去说不好,可以轻而易举的抚平战事!” “曹性,你就在那里大放厥词,张白骑再怎么说也是黄巾军的高级将领,你如此做等于放虎归山,罪不可赦!” 然而曹性根本不理会谁顾的言辞,再度看着高顺说道:“高将军,我相信你领兵的水平,以两万人抗击黑山黄巾五万人,应该不是多大的问题,但是话又说回来,这始终是一场以寡敌众的战役,即便我们能从中胜利,但是损失也是不可估量的!” 高顺没有说话,而是点了点头,示意曹性继续说下去。 曹性的心中也松了一口气,只要高顺愿意,秉公执法,那么一切都还是可以的。 “将军,虽说我们的距离已经离那群黑山黄巾非常之近了,但我估计近期是打不起来的,还请你给我一段时日,我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好的,到时候不费一兵一卒黑山,黄巾就会自己退回冀州去!” 此言一出,众将议论纷纷,很多人看向曹性的眼中都是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情,但也有人眼中露出了一副知晓的神色,不为一兵一卒说的倒是容易,但这可能吗?若是黑山黄巾真的有这么容易被收服,当初张角一死,他们就应该全部垮台,而不是像现在散落在天下各地。 眭固似乎看见了这件事的转机,他上前一步刚想要再度大声的呵斥,然而陈虎却是看不下去了,直接上来挺起胸膛,俯视着眭固,看着陈虎如一头熊一般壮,眭固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半晌之后,高顺目光灼灼的看着曹性,用一种颇为严肃的语气对曹性说道:“曹性,我知道你与吕将军多有交情,但是此乃军中不是开玩笑之地,在我这里,每一个将领说的每一句话,都必须负起相应的责任,你可要想清楚了!” “绝无戏言!”曹性自信的回答道。 “好!”高顺猛然一拍桌子站起来说道:“曹性,既然你如此有自信,那么我且信你一回,我给你十日的时间,在这十日中我可以不主动进攻,但也不会纵容黄巾军在四处劫掠,若是十日你还不能让黄巾军就此褪去,那么我就会主动出击,但是我需要你给我一个担保,这十日的时间我不能就这样白白浪费,你可敢立下军令状!” “还请拿笔墨纸砚来!”曹性没有废话,直接对门口的卫兵说道,过了不多时,曹性便将军令状写好了,盖上了自己的手印,高顺拿过来瞧了瞧,确认无误,随后将其放在案牍之上。 “有胆色,曹性,若是真的不费一兵一卒,退了所有的黄巾,你当居首功,并且你刚才所受的冤屈,本将军会替你一并讨回!” 第九十六章 谈一谈 “已经过去了三天的时间,难道曹性那个家伙,一点动静都没有?”夜晚时分,在眭固的军营中,眭固看着一名黑袍之人对其低声问道。 这名黑袍之人是边云县的一名士兵,不过却是外地来的,他现在效忠的人可不是曹性,而是眭固,毕竟受人钱财,替人消灾,既然眭固让他办事,他就替眭固办事好了,反正这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 那名士兵坚定的点了点头,随后说道:“大人,我只是军中的一名基层士兵,对于曹性每时每刻的所作所为,自然不能全部掌握在手中,但是他每日何时出的县衙,何时出得城门,我却能打探清楚,这几日他的确没有动静!” “好!”眭固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兴奋之色,他和曹性的确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曹性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的触动了许多世家的利益,他身为世家之人,不得不出手教训一下曹性。 不过在他看来,曹性这个家伙年少轻狂毫不知趣,本来那日只想轻微的打压一下他,然而曹性却是反唇相讥,最终引得高顺出手,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一场不死不休的局面,竟然如此猖狂,眭固自然想把曹性置之死地。 “你做得很好,回去继续盯住曹性,有什么风吹草动,及时来报告给我。” 眭固一挥手,那名黑衣士兵就此退去。 而时间也就这样平静的过着,高顺也是一个耐得住性子的人,虽然现在与黄巾军在对峙之中,不过他并没有采取过多的举动,只是时不时让着自己的士兵在周围的郡县巡逻,以免黄巾军对周围的百姓下手。 有时他的士兵与黄巾军不期而遇,偶尔会打几场小仗,但是伤亡都并不大,所以直到现在,真正的战斗还没有打响。 高顺也不去催曹性,而曹性也不急,整日在边缘线中恍恍悠悠,直到第九日夜晚之时,从城楼上放下了两个吊篮,曹性从城楼上面下来之后,直接对城楼上面的奉云挥了挥手,奉云看了看四周,随后对曹性点了点头,让人把那两个吊篮缓缓的拉了上来。 而曹性一招手,带着陈虎在夜色中缓缓前行,差不多走了一个时辰的距离,一旁的陈虎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道:“大哥,我们都差不多走了十里地了,然而连一个鬼影都没有发现,莫不是我们被玩儿了!” 陈虎此刻的精神状态颇为紧张,毕竟曹性可是立下了军令状,若是明日清晨黄巾军再不退军的话,那么曹性可就要遭殃了。 然而曹性只是思虑了片刻,便对陈虎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放心,他们会来的,在往前面走一点!” 果然没过多久,在曹县和陈虎经过一个路口之时,突然树林旁边风声呼啸,陈虎一个激灵,立马掏出了腰间的长剑,只听一声金铁交鸣声响起,两人应声分开,陈虎大喝一声:“谁!”随后右手持剑,左手持着火把,终于将面前之人的样貌看清楚了。 陈虎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第一时间都是被吓了一跳,眼前之人身高七尺有余,身上肌肉壮硕,浑身上下气息浑厚,似乎已经到了武道六重,不过这倒并不能让陈虎惊讶,让陈虎惊讶的是此人的眼睛奇大,大到都有些不可思议了。 而看清楚了此人之后,曹性则是摆了摆手,示意陈虎先将剑放下,随后看着眼前之人说道:“敢问,可是张渠帅的手下!” “正是,在下李大目是也!” “我乃曹性,还请这位将军,带我去见你家大帅!” 李大目看了看曹性和陈虎,又有意无意的注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确定没人跟着之后,才带着曹性缓缓的走入密林之中,当到达一片开阔地之时,可以看见有七八个黄巾军守在那里,在他们的身后是一张石桌,石桌的里面正有一个人,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喝着桌上的酒水。 不用说,这个人自然就是黑山黄巾的主帅张燕了,李大目上去禀报张燕,只见张燕点了点头,随后一挥手两边的黄巾军自动的站在了他的后面,而曹性也是带着陈虎缓缓的前进,最终坐在了张燕的面前。 曹性和张燕两人互相注视半晌之后,还是张燕最先开口说话:“呵呵,早就听闻曹性之名,没想到年龄竟如此之小!” 一听这话曹性挑了挑眉毛,随后也是笑着说道:“张渠帅之名在天下也是如雷贯耳,然而未曾料到,今日也要带着人马来做这无本买卖!” 张燕一听这话,脸色就阴沉了下来之前的一句,两人算是互相试探,不过现在的张燕似乎也不准备再跟曹性绕弯子了,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曹性,今日来找我何事?” “我想让张起帅带着你的部队就此退回太行山之中!” “呵呵,曹性,你不觉得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非也,张渠帅你应该知道,这次领军之人乃是高顺,高顺是吕布手下的战将,他的名声你多多少少也应该听说过吧,你认为你与他硬碰硬的交战,有几成胜率!” 黄巾军本就是以农民组成的军队,没有接受过统一的训练,平时打打顺风仗还行,一旦遇到一点挫折就溃不成军,曹性的这番话直指黄巾军最大的弱点,而张燕的脸也彻底的拉了下来,只见他把酒杯往桌上一顿,目不转睛的盯着曹性说道。 “曹性,我承认高顺的军队或许有多少战斗力,但是我张燕也绝非吃素之人,就算他再怎么强,我也要从他身上撕一块肉下来,更何况我还要感谢一下你,我和高顺还未彻底开战,你就已经给我送了一份大礼啊!” 听着张燕发出了桀桀的笑声,周围的黄巾军都是忍不住向前站了一步,颇有一种想要威逼曹性的趋势,而陈虎看到这一幕,刚想要拔剑站在曹性的身边,然而,也就在这一刻,陈虎的耳朵动了动,他望向四周惊骇的发现,在这密林之中似乎还藏了不少双眼睛啊。 看见此情此景,陈虎都有一种即将暴怒的趋势,没想到这个张燕玩阴的啊,前些日子曹性之所以放走张白骑,就是让他去通知张燕,他想要和张燕好好的谈一谈,只是未曾想到是这种结果。 如果面对这种局势,相比于陈虎的紧张无比,曹性则是发出了哈哈大笑之声。 张燕看见曹性此刻还如此的气定神闲,不由得眼睛一眯问道:“死到临头了,还敢在这里故作淡定,信不信下一刻我就一刀剁了你!” 曹性也是缓缓的收住了笑声,随后目不转睛的盯着张燕,不禁摇了摇头:“你若真想杀我,今日就绝对不会来到此地!” “你为何敢如此笃定!” “我曹性就只有一条命,而你黑山黄金可有数十万,甚至上百万的性命摆在那里!” 闻听此言,张燕想要说些什么,然而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提起好了。 “吃树皮啃树根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吧!”曹性毫不客气的端起了桌子上的酒杯给自己蒸了一碗酒,随后一饮而尽。 曹性皱着眉头看着酒杯说道:“这只是最为普通的米酒,度数不高且不说,并且我能喝得出这酒还不是很纯,或许你不知道,我边云县喝的,都是我超想亲手酿制的寒天烈酒,不仅度数超高,更为重要的是口感纯正,我相信你们一定都没喝过吧!” 曹性眨了眨眼睛看向了周围黄巾军的将士,而周围之人包括李大目,都是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巴。 常山郡距离九原郡的距离并不是很远,寒天烈酒的名声,早就传到了他们的耳中,这些黄巾军也有多次下山劫掠商队,强到过这种含天烈酒,一喝之下口感果然纯正,但怎奈数量有限,所以大家就只有眼巴巴的看着。 曹性这么一说,还真的勾起了他们肚子中的酒虫。 然而看着曹性毫无顾忌的说出此话,张燕登时就怒了,他猛然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声喝:“曹性,你少在我面前炫耀,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抓起来,然后去换你所谓的寒天烈酒,届时我们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然而曹性也是猛然一拍桌案站起来,反唇相讥:“若是在平时你说这话,或许对我有一些威胁,但是现在你也要搞清楚,这里做主的人不是我,而是高顺,高顺可不会这么心平气和的找你出来谈一谈!若你就此把我抓了,拿去威胁高顺,高顺不仅不会向你低头,更会带领兵马,直接将你的黑山黄巾杀得溃不成军!” “一,一派胡言!” “是不是一派胡言,相信你这个大帅心中应该有一些数,你们黑山黄巾百万之中,但是这百万之众也并非全部充军,还有不少老弱妇孺藏在里面,你真的希望看着这些人一个个饿死在你面前吗!” “或许,当初你参加黄巾军也是迫不得已,那些官府横征暴敛,草菅人命,被逼之下你不得不奋起反抗,但如今你想想,你的做法与那些官服又有何意义,独自一人带着百万之众上太行山,结果到现在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面对这种局势,你这个大帅若是还有一点良知的话,应该是想如何改变眼前的局势,而不是继续和我们僵持下去!” 看着身处危局而毫不示弱的曹性,张燕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有些无力的坐了下来,他想要说些什么,但根本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因为曹性所说的全部都是事实啊。 第九十七章 军功 看着张燕此刻已经有些颓然的趋势了,曹性立马趁热打铁的说道。 “张渠帅,我曹性之所以会放了张白骑,想要约你出来见一面,并不是为了嘲笑你们黑山黄巾,我知道你们很多人都是迫不得已,但是如今天下有变,很多事情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你们一直窝在太行山之中,永远不是办法,人只能一批又一批的饿死,若你信得过我,可以将你手下的那些平头百姓,全部送至我曹性的手下!” 当曹性说出这番话之时,张燕李大目等人齐刷刷的抬起头,将眼神望向了曹性,在他们的眼中产生了一抹复杂之色,若是说他们不信曹性,这也说得过去,毕竟黑山黄巾是和官府对立的。 不过曹性的名声他们也是听得见的,为何一发生战事,就有如此多的百姓跑到边云县当中,因为边云县可以给他们足够的安全,足够的粮食,既然如此,那何不在边云县安安心心的住下来呢? “我曹性不会像大贤良师张角那样,承诺你们什么大富大贵大鱼大肉,但我会给予每一个人,相应的土地,保证每个人都不会再忍饥挨饿,若是勤奋的话,更是可以丰衣足食。” 曹性的这一番话,若是换一个角度来理解,就相当于是官府对黑山黄巾进行招安。 张燕的手下中似乎也有一些机灵的人,只见李大目眼皮子跳了跳,随后直接拿出刀剑,将剑锋直接对准了曹性:“渠帅,不能相信他的话,他这么做无非就是想削弱我们的力量,一旦我们手中没有了应有的力量,我们还拿什么去与其抗争!” 然而还不等张燕说话,曹性就伸出一只手,啪的一下,打在了李大目的刀背之上。 “呵呵,李大目,这把刀应该随你征战多年,若我没猜错的话,从你杀人的第一刻这把刀就一直没换过,也没保养过,你也不看看,都已经翻卷了!” “这,这,翻卷又怎么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李大目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然而曹性却是笑了两声,再度将眼神看向了张燕:“你们黑山黄巾是一只不大不小的武装力量,我不会让你们就此解散,只是想让你们将你们用不着的力量,交到我曹性的手中,当然我不会白拿你们的东西!” 一听到这话,很多黄巾军的眼中都闪过了一丝神采,曹性已经将这场谈话,升级成为了一场交易。 “曹性,你准备如何做!”张燕目光灼灼的问道,曹性可以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丝索求的欲望。 曹性竖起了两根手指说道:“我知道你们黑山黄巾现在最急缺的就是粮食这种东西,有了粮食你们才能平安的度过,但很可惜的是,我边云县也需要粮食,现在还不能大量的给你们,不过我却可以筹备二万两白银送到你们那里,你们拿着这些钱,可以打造自己的装备,和购买粮食,如此一来你们便可以生存下去!” 张燕等人一听这话,先是面面相觑,但最终都是将眼神看向了曹性,点了点头,两万两或许对于一般的世家商贾来说并不多,但是对他们这群破烂到,都快没有衣服穿的黄巾军来说,却是弥足珍贵。 第二天清晨来临,高顺的军中再度击鼓。 而高顺领军从外面走来,雷厉风行的坐在了她的主位上,一来他就将眼神瞄向了进来的曹性。 “曹性,如今十日已过,但黑山黄巾依然没有退兵,既然如此,本帅只能主动出击,但是你所立的军令状还依旧摆在这里,既然军令状再此,本将军也不得不秉公行事,你可有异议!” 曹性静静地听着高顺的叙述,没有说话也没有反驳,而旁边的眭固等将领一个个的脸上,都已经笑开了花。很多人都在嘲笑曹性,实在是太年轻了,最终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军令状这种东西,可不是人人都可以碰的啊。 高顺看着曹性无话可说,从桌子上取了一根令牌,刚准备扔下去让,军法官执行军令,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从门外从来了传令兵那悠远的声音。 “报!”一名传令兵,风风火火的从外面闯了进来:“禀告将军,黑山黄巾已经开始向后撤退,如今已经退至离我军三十里的地方!” 当传令兵将这个消息通报进来之时,整个大帐沉寂了一秒钟的时间,随后立马就有人一步踏出,看着那名传令兵高声贺道:“黄巾军全员撤退,你可打听清楚了,要知道谎报军情是何罪!” 那名传令兵似乎也是被吓了一跳,连忙再度说道:“属下率领五人,亲自去前线查看黄巾军的军营,然而发现里面早已空无一人,一直向后追了许久,才发现黄巾军正在缓缓后退!” 当这名传令兵将这话说出之时,营帐中的很多人都哑火了,一个传令兵肯定不敢随随便便的谎报这么大的军情,他如此说事情肯定就已经是这样了。 而坐在主位上面的高顺,则没有像众人那么大惊小怪,他看着传令兵再度沉声说道。 “虚虚实实,实实虚虚,黄巾军的动向不明,立刻命令斥候再度查看,不得有误!” 而那名传令兵得到了高顺的命令之后,也不敢有任何怠慢,连忙下去了,这一晃就是过了两个时辰的时间,在这两个时辰的时间中,有无数传令兵回来汇报,黄巾军在不断的后退。 “黄巾军已退后五十里!” “黄巾军已退后六十里!” “黄巾军已退后八十里!” 当最后一名传令兵进来报告之时,众人几乎都可以确定,黄巾军是真正的撤退了,毕竟相隔这么远,不信黄巾军会突然杀一个回马枪来。 整个大营中又是沉默了几秒钟的时间,随后立马有将领脸上洋溢出一张笑脸,面向曹性拱手抱拳,对其表示了恭喜之意,紧接着又有第二个人第三个人。仿佛当初他们也一早就笃定曹性,肯定会不费一兵一卒的劝退黄巾军。 高顺看着曹性,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如今不费一兵一卒就打退了整个黄巾军,这算得上一场大胜利,反正上面交给他们的任务,他们已经完成了,黄巾军已经彻底的褪去了,可以说是他们的功劳,是他们的胜利。 所以很多人开始大摆宴席,庆祝这场胜利,不过在这场宴席中却有两个人没来,一个是高顺,另外一个就是曹性,高顺行军滴酒不沾,即便是胜利了,也照样如此,至于说曹性,他不想多待在这里,所以两个人都没来,直到三天之后,高顺准备撤军回去了。 曹性行走在忙忙碌碌的军营中,此刻已经有很多士兵,开始做回去的准备,大家都开始拆卸营帐。 而高顺则是和曹性并肩而行,高顺他看着曹性,从一旁的官吏的手中,取下了一个账本,随后看着曹性说道:“我高顺做事一向都是秉公执法,绝不会有什么多的心思,这一次你率领边云县的官兵击退张白骑,斩杀一万余黄巾,孤身一人用智谋退却张燕大军,这些东西我都一笔一笔的给你记在了其中!” “另外,上次你带领边云县所有人击退鲜卑的事情,那一次的军功现在还压在九原郡之中,因为时间的问题,所以未能及时上报,这次我回去之时,会顺带去九原郡把你的这封军功也取下来,然后回到刺史那里,将这些军功全部成交朝廷!” 听着高顺的这些话,曹性虽说面无表情,但心中早就乐开了花,在演义中记载了高顺为人正直,在正史中的记载是,布知其勇,然不能用,这也从侧面表明了,高顺不管是勇武还是忠义,都当属三国的一流水平,有如此正直的一位将领坐镇在这里,曹性这次应该能捞到不少好处。 不过在曹性的最心底,也不得不为高顺扼腕叹息,历史上面的高顺并没有过于辉煌的功绩,只因为死的太早,随吕布一起殒命白门楼。这着实有些可惜,不知道曹性重活一世,能否替他改变命运呢?不过曹性现在的官职说到底还是有些地位,根本无法改变高顺等人的命运。 过了不多时,大军准备完毕,看着周围的将领,此刻都已经聚集一堂,高顺并没有马上召集号令众人就此出发,而是看了曹性一眼,随后直接用他那锐利的目光,从一个个军官身上扫过,最终落在了眭固的身上。 “眭固,你可还记得十多日之前,你诬陷曹性一事,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眭固闻言,整个人吓了一跳,事情过了这么久,没想到高顺还记得如此清楚。 如今曹性打了胜仗,并且将所有的事情都解释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已经没有什么话可说了。 不过他并不准备就这样认罪,好歹他也是堂堂世家之人,犯一点错误又有什么关系呢? 眭固给旁边的几个将领使了一个眼色,那几个将领也全部心领神会,刚要站出来替眭固求情,然而高顺却不管这么多,直接大喝一声。 “眭固故意诬告曹性,已经构成了诬告罪,并且如今还是在战时时期,更有扰乱军心之嫌,按照军令杖责八十!左右何在!” “在!”门口立马冲进来了两名长得异常彪悍的军士。 “给我把水果拖出去,杖责八十!” 眭固闻听此言,整个人都吓得双腿一软,差点没有跪下去,虽然不是什么斩首的罪,但是一下子就挨八十军棍,这岂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啊。 他开始跪地向高顺求饶,然而高顺根本不理他,一挥手,两个军士立马将其拉了下去。 第九十八章 升官发财 看着此刻已经被打得血古铃铛的眭固,奄奄一息的被几个将领拖上了车,曹性的心中别提有多爽了,但表面上还要装作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而高顺则是没有多大的感慨,反正他如今觉得他该做的事情已经做了,刚准备下令回军,然而就在这时,曹性却是走上来,叫住了高顺,高顺回头一看,问到曹性还有何事。 而曹性则是笑了笑,从怀中摸出了一封书信,交到了高顺的手上:“还请高将军在回去之时,将这封书信,顺便交到吕布将军的手上。” 高顺在听到这句话的第一时间,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但是旁边的将领一个个都看呆了,吕布是何许人也,那可是并州武将中的奉云人物,曹性竟然和吕布认识,并且看曹性的表情,应该还是和吕布多多少少有些私交,很多人都在想,莫不是曹性背后的靠山就是吕布,他们要是把曹性得罪了那还得了,很多世家将领都在庆幸,还好自己之前没有出言针对曹性,不然现在眭固的下场,就是他们的下场。 曹性所托之事属于私交一类的事情,不过高顺也没有拒绝,点了点头接过了书信,随后带着兵马缓缓的上路。 曹性拍了拍手掌,也是回到了边云县当中,过了没几日,车武带着一群人从东边而来。那群人身上的衣服看上去破破烂烂,脸上面黄肌瘦,一看就是许久未吃过饱饭的人,曹性连忙让陈虎带着兵马去整顿秩序,让这些人一个一个的进入城中。 曹性也在城门组织大家先原地就餐,把肚子填饱再说,同时他还数了一下这些人的人数,总共有两万余人。 其中男性占了大多数,差不多有一万二千人左右,都是六岁到六十岁之间的人。虽说其中有不少是幼童还有老人,不过有这个数目,曹性就放心了,若问这些人从何而来不用说,自然是从黑山黄巾那里来的。 曹性现在不过才拥有一个边云县而已,不可能一次性收入这么多的人,所以他第一次和张燕讨价还价,要了俩万余人,其中必须以男性居多。 因为在这个世界无论是跟踪还是打仗,都需要男性冲锋在前,特别是乱世将至,对于兵员的需求更加广阔。 虽说其中有不少幼童和老人,但是在这个时代可不像后世那么悠闲,到老了还有保障金可领,在这个时代只要还没老到走不动路的地步都要下去干活,如此一来才能养活自己一家,所以对于张燕这次送的第一批人,曹性非常满意。 他看着旁边的奉云对其说道:“找人将剩下的一万文钱送给张燕他们吧!” 奉云点了点头领命而去,曹性和张燕的这笔交易可谓是互利互惠,但是曹性并没有一次性就准备将张燕的所有人全部吞下,首先是自己的实力不够,嚼多不烂,吞多不化,到时候反而害的是自己。更何况曹性也不准备收编张燕的队伍,张燕的队伍没有正式的编制,可以说是流浪军,既然是流浪军,那么在乱世之时就可以做很多事情。 想到这里曹性的嘴角露出了一个笑意,随后回到了县衙之中,又过了两天,从上党那边终于招来了一封信,曹性连忙将信打开,这封信正是吕布给他的回信,曹性都没想到吕布回信竟然如此迅速。 不过刚拆开信封的第一眼,曹性就愣住了,吕布在上面所述的第一句话就是:“彼其娘之!” 曹性摸了摸脑袋,感觉有些无奈,他好像没有惹到吕布啊,吕布为何一来就开口骂他? 不过这些事情先暂且不论曹性继续往下看去,最终还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吕布在并州的威望果真是不同凡响,对于曹性的事他虽然一开始骂骂咧咧,但最终还是同意了下来。 不过也就在这时,奉云和陈虎一脸激动的跑了进来,其中奉云还抱了一大摞书,激动的跑到曹性的面前说道。 “大哥,这几天我连夜翻看大汉王朝对于军功律令的规定,你先是击退了鲜卑大军,又斩杀黄巾一万余人,后又一人退却张燕的部队,三大军功加在一起,若是我没看错的话,你的功劳至少都可以把你从一个县丞,直接提拔到郡守的位置!” 看着奉云那一脸激动的样子,仿佛就像是在后世中了五百,一般的激动,想想也是,大家都是平头百姓出身,以前一个郡守或者太守,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官职,所以现在一说到这个,众人的脸上都是无比的激动。 而曹性也是笑了笑,直接将吕布的回信递交到了奉云的手中,奉云仔细的看了一遍,他倒是没有在意一开头吕布骂曹性的话,但是他却注意到了中间的几行字,他一脸惊奇的看着曹性说道。 “大,大哥,吕布将军在回信上面所说的,你的军功似乎已经成交至洛阳,并且洛阳那边似乎很看重,据说圣旨都快发下来了,这,这,难道说我刚才所说的郡守的这个位置,你是坐定了!” 一说到这个,奉云和陈虎两人激动的差点都快跳起来,一般的县令任命直接由刺史任命即可,不过,经过黄巾之乱后,大汉王朝对于地方的控制力开始变得越来越弱,所以刺史也不想管县令的任命,直接推给了郡城。 不过话又说回来,有一些事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就比如说郡守太守的任命,那就必须由朝廷来定夺,如今按照吕布所说曹性的功绩已经被呈报洛阳,洛阳那边似乎很看重,若不是说在近期就会有圣旨到来,曹性那个郡守的位置那是铁定的了。 不过在激动之后,奉云还是提出了一点他最为担心的问题:“大哥,按照你的说法,吕布将军也是通过自己的渠道得知了,朝廷那边或许要颁布圣旨任命你为郡守,但是话又说回来,他并没有说,任命你为哪个郡的郡守,万一不是九原郡又当如何啊!” 这的确是一个问题,毕竟曹性的根基就在边云县,而边云县又在九原郡当中,若曹性真正的远离了九原郡,可能还真的会对其的势力或多或少的产生一点影响,不过曹性思虑了片刻之后,便是洒然一笑,拍了拍他两位兄弟的肩膀。 “先别管这么多,就算我真的被调离了九原郡不是还有你们吗?总之边云县的根基不会丢掉的!” 奉云和陈虎两人对视了一眼,皆是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信任二字。 “来,先不要管这么多,反正圣旨还没有到这里,我们先着手手下的事情!” 曹性邀请他们二人落座,随后进入了主题,其实曹性给吕布写,那封信里面的主要内容就是,曹性说边云县现在的人口又增加了不少,他想要再度扩充城墙,对于这件事吕布是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这几日奉云也将边云县的人口数目统计了下来,虽说黄巾军彻底的褪去了之后,有不少百姓故土重迁,还是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地方继续耕耘,但是也有一些人彻底的流了下来,就比如说黑山黄巾的那两万余人。 如今边云县的人口加起来已经有三万有余,快要将近四万了,一个小小的边云县,恐怕已经容纳不了这么多人了,所以必须扩充城墙。 这一次曹性准备把南墙和东墙全部拆了,并且这一次扩建的范围一定要足够大。 至于说修筑城墙的人,曹性在心中已有了计较,就拿被他们俘虏的那两千黄巾,当然仅仅两千人,曹性觉得还不够,他又重新进来的百姓中挑选了一千五百余人,总共三千多人一起修筑新的城墙。 至于说其他的百姓则按照原来的政策,官府会尽快帮他们实施落户政策,并发放田地,让大家都有田可种有衣可穿。 而陈虎现代依然是县尉,他的职责就是疯狂的练兵,同时还要负责城门的守卫,若是还是有百姓愿意来边云县落户,那自然是来者不拒,但是曹性也给陈虎提了一个醒。 若是那些世家大族三五成群的带着他们的族人,想要进入边云县,那是绝对不准的,直接把他们剔除在外,若是引起什么后果曹性一人承担。 如今曹性好不容易通过层层努力,将边云县的世家几乎清理干净,他可不想让世嘉在来给他捣乱。 而陈虎也是应声答应了下来,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时至六月底,如今新扩修的城墙已经完工了一半。曹性觉得工程进度可以适当的放慢下来,于是乎他从那三千多修筑城墙的百姓中,又挑选了两千余人的精壮汉子,把他们编入了军队之中。 同时人口一旦多了起来,曹性家族产业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马富向曹性报告,现如今他们家中的手工业正在稳而不乱的向前发展,如今家中的伙计已经超过了七百余人。只要曹性一声令下,随时可以向周围的郡县扩张。 第九十九章 骚扰 曹性双眼紧盯着眼前那张偌大的地图,都拿毛笔不断的在上面圈圈点点,这是一张并州到洛阳的地图,算了一下距离,并州距离洛阳并不是很远,在洛阳北上便是到达了河内,河内渡过黄河便到达了并州境内。 算算时间,若是甚至此刻已经从洛阳出发,最多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便可抵达曹性的手上。 曹性也不由得摩挲了一下手掌,能够升官发财何人又不想,所以他也期待,甚至早些时日到来,不过曹性的心思也没有了,他知道想拿到这面圣旨,恐怕还没有那么简单。 不过也就在曹性准备进行下一步思考之时,突然咚咚咚的响声响起,这似乎是撞钟的声音,钟声悠远而又嘹亮。 不过在这个时代,佛教远还没有后世的那般鼎盛,至少在并州境内,曹性没有遇到过佛教之人,在边云县中更不可能有佛教的存在。 不过当做曹性听到这个钟声之时,却是神经一紧,二话不说,丢下手中的东西,拿起自己的武器,匆匆跑出县衙,此刻边云县城中变得有些混乱,不过好在周仓立刻带着兵马前来维持秩序,让大家不要慌乱,而陈虎钟起已经到了城头上,紧接着曹性和奉云也赶了上来。 “怎么回事!”曹性问道。 钟起上前一步对曹性拱手报告道:“主公,前面的哨兵前来报告,有大量的部队入侵,并且这次入侵的似乎还是羌人!” “什么!”曹性闻言看了一眼钟起,而钟起则是对曹性坚定的点了点头,羌人和鲜卑人的服饰有些许差别,但是还可以辨认得清楚。 虽说在三国时期也有羌人入侵中原的事情,但是曹性若没有记错,羌人似乎是经常劫掠西凉一代,现在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又跑到并州来了,这完全不合常理啊。 自从上次鲜卑入侵之后,曹性便在边云县四周都设立了一个小型的驿站,每个驿站中有十多个人助手,那十多个人的任务就是探查周围的情报,一旦发现一组有风吹草动,立刻回来报告,如此一来曹性也好早做准备。 而今日的情况就正好如此。钟起本在城楼上面巡逻,结果前方的哨兵跑来报告羌人来袭,所以钟起立刻命人敲响了大钟,而那个大钟也是曹性设立的,为了就是有战况的第一时间,能够让他知晓。 放眼望去可以看见,在边云县以北已经是烟尘滚滚,狼烟四起,显然又是大批骑兵入侵,看到这里曹性无奈的摸了摸鼻子,这什么状况啊,如今才过大半年的时间,先是鲜卑入侵,又是黄巾来袭,现在羌人又跑来搞事情,还真的是多灾多难,也难怪并州人少啊。 不过如今别人都已经快打上门来了,曹性也没有办法,就只能迎战,他看了看四周,已经架好了三个井开,他对钟起和陈虎等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准备战斗,两人也应声领命,各自去准备了。 曹性手执令旗,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这一批羌人的部队,只要他们一进入射程范围之内,曹性就会毫不犹豫的挥下手中的令旗,只是盯着盯着,就感觉有些没对了。 这支羌人部队似乎有一万有余,但是冲锋在最前面的那个将领,曹性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再仔细一看,发现那个将领的左眼似乎带着一只眼罩,并且看身形轮廓,曹性越来越感觉熟悉,他愣了几秒钟,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 这个人难道不是之前被曹性所击退的哈多力吗?曹性的脑海中猛然蹦出这个想法。 不过想想也没对呀,哈多力不是鲜卑人吗?现在怎么可能和羌人裹到一块儿去了,这完全不合常理啊。 不过也就是曹性愣神的这一段时间,羌人已经快马加鞭的赶至了边云县三百步开外的距离,此刻排在最前面的一排羌人部队,只见他们取下了背上的一杆长枪,随后猛然暴喝一声,将长枪飞掷向了城头。 这种长枪比起一般的长枪来说,它们的长度非常之短,大概只有一半,但是他们的矛头却是专门所致,更适合于空中飞行,换句话来说,就好比一根大型的见识一般,不仅飞行的距离,甚远就连杀伤力也极为强大。 “啊啊啊!”一声声惨叫生在曹性的耳边响起,有无数士卒被这种长矛所击中,只见这种长矛刺穿了他们身上的铠甲,进入了他们的皮肉之中,被刺中的士兵无不倒地痛哭,甚至还有一根长枪从曹性的耳旁划过,听着他那锐利的破空声,曹性都感觉若是这杆长矛在离他近那么一寸的距离,他整个人的脑袋都要开花。 不过此刻的曹性也终于反应了过来,看着那些倒地的士卒,随后大喝一声:“给我射,狠狠的射!” 终于得到了曹性的命令,已经完成了准备工作的士卒,不再犹豫,齐齐放开了手中的弓箭无数根箭矢,密密麻麻的飞向了羌人的部队,如今曹性的部队可有整整五千之众,每个人手中都配有精良的弓弩与弓箭,就给他们提供了优良的远程射击。 虽说羌人的掷标枪这一项技能似乎也非常之强,但是话又说回来,制标枪这种技能,似乎也是他们游牧民族独有的每个人身上,可能就只背了五六根标枪,毕竟标枪的重量极重,不可能大量携带。每一次射击而出都有一个缓冲期,而曹性手下的兵士则是不停的射击,一个人射完,后面的一个人接踵而至,就这样万箭齐发,从来没有间断过。 所以仅仅过了十多个呼吸的时间,战场上的胜负就有些明显了,在万箭齐发的攻击下,羌人的部队逐渐停止了马匹的行径,甚至还有许多人调转马头想要往回跑,毕竟前方密密麻麻的箭矢,让他们感觉到一阵压力山大,无数羌人都已经死在了这种乱箭之下。 不过时刻冲锋在前的哈多利似乎不准备就这样放弃,他仍然冲锋在前,大声的对羌人士卒喝令道:“给我冲,不许后退,拿下边云县,里面的东西都是你们的!” 这一回曹性真的看清楚了,就是哈多力这个家伙不过,当哈多力的话,刚刚说完之时,曹性变一根箭射再次射向了哈多利的头颅,还好这次哈多力反应快,及时将箭矢打落在地,不过曹性第二根箭第三根箭转瞬即至,哈多力有些应接不暇的感觉。 直到下午时分,曹性陈虎钟起等一群人终于气喘吁吁的回到了县衙之中,过了不多时,车武匆匆的入内,他看了众人一眼,随后拱手对曹性禀告道。 “回禀主公,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去调查哈多力,北方的那些鲜卑部族说,自从哈多力上一次袭击边云县,被你击溃回去之后,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压迫与打击,他们内部许多贵族纷纷在那里抨击哈多力,说哈多利无能,不配当他们部落的领头人,甚至还有很多人纷纷要求,将其逐出部落!” “听别人说哈多力一气之下便发动了军事政变,杀死了他的两个弟弟和母后,甚至还想要夺取他父王的王位,结果最终被他的父王所击败,被击败之后的哈多力,向东奔袭,最终似乎到了羌人部落,不知他怎么和羌人部落交涉的,反正羌人部落接受了他,并给予了他一定的兵马,所以才出现了今日的这一幕!” 听着车武的汇报,在座的众人也终于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完全就是一场报复,反正曹性重活一世,成功的阻止了哈多利的入侵,保住了边远县城,而这也使得哈多力大为苦恼,回去之后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亲人与自己的父王翻脸,这对哈多力来说或许还真有这无比大的压力,他将这一切的一切都归咎于曹性的身上。 所以当他手中再度长兵之时,便带着兵马再度来到边云县,想要一雪前耻。 “嘿,这个哈多力真的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以为他手中又有一万多兵马,绘掷点标枪就很厉害吗?还不是被我们所击击溃了!”奉云在那里笑着说的。 而陈虎钟起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笑意:“就是,今时不同往日,他哈多力在原地踏步,但我们边云县可是在大哥的带领下稳步提升,现在不仅百姓丰衣足食,就连我们的城防等级都已经比之前高上了不少,今天的战况就是我们死了三十多个兄弟,伤了七十多个兄弟,然而却击杀了他羌族人马两千余人,受伤者更是不计其数!” “哈哈哈,痛快,这一回他来多少我们杀多少!”钟起也是笑着说的。 虽说自己三位手下说的都很在理,不过曹性觉得还是小心为妙,他让奉云去统计一下具体是哪些病员伤亡,然后将其呈交上来,按时发放那些士兵伤亡的抚恤金。 第一百章 倔强 一根箭矢射到了边云县的城头,又士卒将其取下来呈交给曹性。曹性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一排歪歪扭扭的汉文。 “曹性,可有胆子出来一战!” 看到这一句话,曹性呵呵的笑了两声,如今哈多力带着羌人来袭已经有两日的时间,但是这两日的时间中,除了之前被哈多力所中伤的那一百名士兵之外,曹性这边便没有了其他伤亡,倒是哈多力,每一次进攻都会丢下一排排尸体,最后如潮水一般褪去,所以打到现在哈多力根本拿不下边云县,甚至连边云县的城头都无法靠近。毕竟曹性现在已经开始用井开,在五百步之外就可以伤人性命,所以这使得哈多力颇为头疼。 曹性并没有理会这一封书信,第二日就这样过了,不过到了第三日夜晚时分,哈多力本在军营中呼呼大睡,突然外面火光冲起,喊杀声震天,一千多余骑兵直接夜袭哈多力的兵营。 到了第四天的清晨,曹性本座在县衙中认真的批阅公文,然而就在这时,钟起身披铠甲的走了进来。 曹性看见钟起也是站了起来,让旁边的文吏倒了两杯茶水,然后端到了钟起的面前,钟起咕噜咕噜的就将茶水灌下,随后开了开嘴巴,一脸兴奋的对曹性说道。 “主公,昨日夜袭非常成功,斩首八百余骑,而我们这边的伤亡也仅是两位数而已!” 对于这个状况,曹性也非常满意,毕竟他只是派出了一千多余骑兵,能有这个杀敌数就已经很不错了,不过钟起看上去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失落。 “只是接近天明之时,哈多力直接带着人仓皇的向四周跑了,我们追了他们足足一个时辰的时间,他们就在边云县周边和我们不停的打转,就是不与我们正面交锋,属下看实在是追不到他们,所以才退兵回来!” 对于这一点,曹性的心中也早有预料,无论是鲜卑还是羌人都算得上是游牧民族,他们居无定所,长期在马背上面生活,想要一次性将其消灭,这谈何容易啊,所以即便你将其战胜了,也不一定能够将其全歼。 “行了,干的不错,先下去休息吧!”曹性拍了拍钟起的肩膀笑着说道。 而钟起也是拱手退了下去,看着钟起离去的背影,曹性心中还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如今在边云县之中,曹性手下算得上有三员战将,一个是陈虎,一个是周仓,还有一个就是钟起。 曹性对于士兵的战斗力也是颇为关心的,他曾多次到军营看他们三个人相互演练,最终得出来的结果是,陈虎无论是骑兵还是步兵都属一绝,但是陈虎的领兵方法,看似有些简单,每一次打仗之时,陈虎都是提着他的鲜花大斧冲锋在前,靠着他那庞大的力量以及体积,一来就干翻人家的先头部队,使得人家士气大跌,如此一来他身后的部队,就可以趁势攻击将对方的部队一举歼灭。 这一种打法算是猛将型的打法,虽然成效很快,但是话又说回来,仅仅靠将领的冲锋,而不讲究任何排兵布阵,这似乎还是有一些问题的。若是遇到比自己还要强的将领,这种打法就有一些失效了。 于是乎针对这种问题,曹性曾经命令陈虎每日都必须去读一点兵书,只是依照陈虎那个个性,根本不想读书,没办法之下,曹性只好采取强制措施,让奉云辛苦一点,每日都去趟军营,教导陈虎半个时辰的时间,反正慢慢来嘛。 至于说周仓在骑兵的战术方面稍微差一点,但是在步兵的序列则表现得非常优秀,至于说钟起他的情况,就属于比较中间的那种类型的戏,可以带领骑兵,也可以带领步兵,也懂一些兵法,所以无论是哪种阵型,他都可以轻松的驾驭。所以对于钟起,曹性还是比较看好的。 不过曹性派钟起出去,都未能一次性打着哈多力元气大伤,而哈多力似乎又和曹性杠上了一般,虽说硬拼打不赢曹性,但他就是围着边云县不走,每日就在边云县周围不停的奔袭,看下有没有过往的百姓,然后进行突然袭击。 对于哈多力的这种骚扰战术,曹性也感觉颇为头疼,更为重要的是,如今朝廷那边的人就快到达此地,若是那些人到来之时,发现边云县还处于高度的战乱之中,他们会怎么想,若是一个搞不好的话,曹性当郡守的希望就是破灭了。 所以曹性现在给陈虎和钟起两人的任务就是,每日必须亲自巡防城头,若是这群羌人距离边云县五百步那就直接射箭还击,反正就是要把他们阻挡在边云县之外,尽量减少他们对边云县的袭击,只要等他们的粮食一吃完,他们就会自动回去。 当曹县运用了这个方法之后,哈多力的部队果然有些寸步难行的感觉,每日就只能在边云县外面空候着,虽说曹性也打听到,其实在这支部队中,大多数都是由羌人所组成的,他们对于哈多力多有不服,对于哈多力这次的战争失利,更是有些不爽,但是哈多力就像和曹性干上了一般,就是不退兵。 曹性也没办法,既然哈多力想玩,那就由他玩去吧,反正曹性每日就坐在县衙中,舒舒服服的批阅公务就是了。 这一日曹性刚刚批阅完公务,伸了一个懒腰,刚想要睡一会儿,然而陈虎却是面有焦急的走了进来,曹性询问陈虎究竟出了何事,陈虎却告诉曹性,在南城门那里又有世家跑来闹事。 虽说如今外面有羌人部落在那里骚扰,不过曹性也只是号令众人关闭了北城门,至于说其他的三个城门则是开着的,让进出的商贾来往,如此一来才能不断提高边云县的经济。 如今边云县有差不多五万人口,毕竟曹性在边云县实施的新政策,使得所有百姓都有田可种有衣可穿,所以前来边云县落户的人可谓是趋之若鹜,周围的郡县有很多都是人去楼空,万人空巷,全部跑到边云县来了。 边云县从一个小小的县城,已经发展到了一个中偏上的县城,甚至都快要赶上郡城了,现在的边云县已基本饱和,但是这就引起了某些人的不满意。 比如说那些世家之人,曹性将周围的百姓全部收入了边云县当中,没有了人口的支持,世家还拿什么生存下去,所以从在外面闯荡的刘弯那里,曹性倒是得到了不少有关于他的传闻,反正那些世家新贵派遣了无数文人,在那里对曹性口诛笔伐,说曹性简直不人道,天理难容,迟早会被绳之以法。 对于这些已经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人,他们的评论,曹性就只有呵呵一笑根本不理会,他们也就只能在那里说说曹性,拿曹性又有什么办法呢? 不过也有些世家贵族,他们选择了另外一种办法,既然人口都在边云县,那么他们就准备来边云县混日子,结果来到城门口才得知,边云县已经被曹性下了死命令,不准他们这些世家大族进入,一律被拦在城外。 这些世家大族当然不干,于是乎每日都有世家贵族成群结队的在城外面大吵大闹。 而对于这些人,曹性的处置措施那就是,让陈虎带着人在外面圈一块地,让这些世家之人进入那块地中,随他们吼,随他们闹。反正到头来曹性就是不放。 当然,也是有一些世家贵族采用了上告的措施,将曹性告到了郡城,告到了刺史那边,但不知怎么的,反正没有一个地方给予了他们回应。 对于这一点曹性猜想或许是吕布的功劳,吕布也是穷苦出身,不敢说他是什么勤政爱民的人,但是他对于这些世家也是多多少少有些厌恶,所以在他的威名之下,刺史府不会来找曹性的麻烦,而郡城那边也不会自讨没趣。 所以曹性为了感激吕布,特地命人装了一百坛子寒天烈酒,以及五万文钱,前去上棠送交吕布啊,吕布也是欣然收下。 “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天了,你在这里大惊小怪,究竟是何意!”曹性皱着眉头问道。 陈虎的样子看上去有些无奈,他解释道,若只是那些世家贵族在下面闹事,那倒是好说,反正那些世家贵族拖家带口的,上上下下几百号人,一开始声势浩大,但到最后看见确实是进城无望之后,都会骂骂咧咧的带着人各自回去。 不过在三天之前,有一个少年要求入城,不过在入城之时,陈虎让他交出他的身份户籍以此来证明,结果一看之下竟是世家之人,所以陈虎将其拦在外面。 而这名少年却是告诉陈虎,他要见曹性,他有话要说,并且他还直言若是照曹性这么玩下去,迟早会自掘坟墓,所以他必须和曹性谈一谈。 听着这个少年的语气不善,陈虎的心中自然是不怎么爽的,他直接一挥手让这名少年就此回去吧,他也不为难这名少年,结果这名少年还真是一个倔脾气,就在外面一直候走后,直到曹性愿意见他为止。 第一百零一章 态度 “主公,那小子实在是太倔了,热腾腾的饭食放在他的面前,他却一口不吃,只是单纯的喝了一点水,他非说今日必须见到你,不然,那就死在这里!”陈虎一脸苦闷的对曹性说道。 曹性听着这些汇报,继续批阅眼前的公文,头也不抬的回答道:“既然这小子如此之绝,也算他有个性,带上来我看一看吧!” 闻听此言陈虎领命而去,过了不多时,带着一个身披布衣的少年进入到了厅中。 曹性抬起头瞟了这名少年一眼,只见这名少年,约摸十五六岁的样子,浓眉大眼,身上的衣服算不算华丽,但也比一般的百姓要好上许多。至于说长相则是一般般,远远的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曹性对陈虎挥了挥手,示意陈虎下去吧,随后直接对这名少年问道:“不知这位兄弟,你来此有何贵干!” 曹性之所以接见眼前的这个少年,是因为曹性也不想把事闹大,若这个少年真的是一个倔脾气,不吃不喝,饿死在边云县门口,那的确是一件大事,反正在曹性这里出的事,按照这个时代的规矩,曹性恐怕是脱不了责任的。 而那名少年看着曹性拱手回答道:“曹大人,在下贾逵,今日来此目的也很简单,闻听曹大人拒绝世家,进入边云县,对此我感到非常诧异,所以今日想来讨教一二!” 曹性本想三两句就把眼前的这个少年打发走,然而当他听见这名少年自报家门之时,整个人都是愣了一愣。 贾逵何许人也,曹性记得在三国中曹魏有一名大臣,名字就叫贾逵,贾逵一生侍奉曹操曹丕曹睿三代君主,岁数可以和司马懿相提并论,算得上是曹魏的一位大臣,至少在后期他算得上是股肱大臣,为魏国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所以在曹性看来,三国时期的贾逵应该算是那种循序渐进的人物,一开始没有诸葛之智,也无吕布之勇,但别人就是寿命长,在漫长的生命中慢慢学习,慢慢摸索,一步一步从一个普通人,成为了一朝之大臣,曹性对于这种人也是由衷的佩服,毕竟这是很多人的写照。 若是曹性这次真的遇到贾逵说不好就发了,不过曹性又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年,虽说和三国时期的贾逵同名同姓,但他最终在心底无奈的摇了摇头,眼前贾逵非彼贾逵,历史记载贾逵幼年时家中贫寒,而不是什么世家出身,所以基本上可以排除了。 “呵呵,这位小兄弟,你居然如此之爽快,我也和你开门见山吧,我不允许世家进入边云县的原因也很简单,相信你也知道以前边云县发生鲜卑入侵之时,那些世家之人做的事,伸手找我要钱算得上是发战争财,若无边云县众多官兵,众多平民百姓齐心协力拼死抵抗,恐怕边云县早就被攻破,也不可能有今日的繁荣,更不可能有你们这些世家趋之若鹜!” “其他地方究竟是个什么样,我曹性管不了,但是我曹性不想看着我一手创出来的基业,被你们所糟蹋,所以这也就是我不欢迎世家的原因,现在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曹性的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直接把这个贾奎说的哑口无言曹性,原本以为这个贾逵应该会知难而退,就此褪去,然而未曾料到沉吟了半晌之后,贾逵却再度开口说道。 “曹大人,你所说的言之有理,但凡事都有两面性,天下的世家何其之多,难道你想一一将它们赶尽杀绝吗!” 曹性手中的笔突然停住了,他看了看这名少年,这名少年的一席话倒是提醒了曹性,乱世将至,曹性要的不仅仅是一个边云县,因为仅凭一座小县城永远不足以自保,但是话又说回来,曹性想要对外扩张,那些世家又该如何是好? “呵呵,贾逵,你所说的言之有理,但是话又说回来,世家进入城中无非是想征用人口,兼并土地,隐瞒赋税,对于此等事情我曹性都是深恶痛绝,所以我曹性现在秉承着一个原理,那就是宁缺勿滥,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凡事都有两面性,或许我也只能如此做了!” 曹性如今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就是要和世家大族过不去,贾逵也感觉到压力山大,不过最终他还是再度拱手对曹性说道。 “曹大人,你的忧虑我未尝不知,但是我有一个提议,还请你听一听,如今我们所居住的地方,人口开始变得越来越稀少,粮食产量大市下降,而我母亲现在也是病重,所以我想恳请你放我们一家进入边云县,我贾逵再次用性命担保,绝不会干出那些兼并土地,隐瞒人口的事情!” 闻听此言,曹性饶有兴趣的看了这名贾逵一眼,他的想法倒是挺不错的,不过曹性还是随口问道:“你说你不会再像以前的那些世家胡作非,为有何凭证啊?若我真的放你进入了边云县,你拿什么生存下去!” “听闻曹大人在边云县实施新政,每一个来此落户的人都可以分配到土地,我会干农活,只要有土地,我足以养活我们一家!” “不会吧,你一个世家弟子,居然会下地做农活!”曹性的语气有些不信。 然而贾逵却是坚定的看着曹性说道:“曹大人不瞒你说,我出生于我们家族中的分家,并不是很受待见,我说过去日子比那些仆人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下地干过活,养过猪,赶过牛!” 一听这话曹性不由得抬起了脑袋,将他那灼灼的目光看向了贾逵,按照他的说法,他只是他们世家中一个分家的人。 或许在旁人的眼中看来,世家之人一定就是过着衣食无忧,无忧无虑的日子,但实则不然,正所谓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世家弟子也有他们的顾虑。 就好比中国古代皇室的夺嫡之争一般,往往都是残酷的,同室操戈的事屡见不鲜。而世家中的那些家族弟子,也亦是如此旁系弟子越不受待见,这些旁系弟子被那些直系弟子所打压,他们的生活可能过得非常凄惨,如此一来也可以解释,贾逵为什么会出现在并州,同时也可以说明贾逵家中的确并不富裕。 虽然不敢确定眼前的贾逵,一定就是历史中的那个贾逵。但是曹性想要赌一把,他站起来看着贾逵露出了一丝笑意,随口说道。 “我之所以厌恶世家,不准世家入城,那只是我厌恶他们的做事手段以及生活习性,但是话又说回来,当一个家族发展到鼎盛之时,可以是儿孙满堂,可以世家丁百人,我无从干预,因为这都是靠别人的奋斗所争取来的东西!” “正如你所说的那样,不是不允许世家的存在,而是不满世家的这种好逸恶劳,我曹性也是贫苦出身,所以想要给予这些寒门弟子一个出路!” 听到这里,贾逵心中怨气尽消,曹性所说的话,似乎正好说到他的心坎上来了,他虽然出自于世家,但是也可以说是贫寒出身。 曹性并不是一味的抵制世家,而是不喜世家的生活作风,若是世家中的能改变,曹性也未尝不可接受他们。 “贾逵,你刚才把你夸的这么好,我不知道你是否有真本事,但无论如何若是你想来边云县,那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贾逵眼中一喜立马拱手道:“还望曹大人安排!” 曹性看了看手中的毛笔,思虑了片刻之后说道:“我刚才听你说,你似乎对养殖一道颇有经验,当然现在在官府之中并没有什么专门的养殖机构,不过在我家中却是小有私产,五亩鱼田,八亩鸡舍,十二亩猪圈,你可管得下来!” 曹性手下的伙计还有士兵,现在每天都可以吃到肉,若问这些肉是如何来的,只能说曹性早就有大规模开养殖场的打算,如今成果还算不错。 现在曹性的人已经彻底的掌握了孵化小鸡的技术,所以说可以节省很大的成本,至于说养猪和养鱼就更简单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虽然有这方面的人才,不过却是缺少一个有经验的管理者,于是乎曹性将他那灼灼的目光看向了贾逵。 “若你真能胜任此职位,我给你一个月五百文钱的俸禄,如何!” 一个月就五百文钱,虽然这不是朝廷的正式官职,但是俸禄却是比一般的官吏多上了不少啊。若是长期累积下来,可谓世家财万贯。 “曹大人如此信任,属下定不辱命!”贾逵一脸激动的说道。 曹性点了点头:“如今养殖场的规模还是太小了,只要你管理得当,养殖场的规模会不断的扩建,一旦扩建你的工作量就大,但是工作量越大,工钱也会越高,好好干吧,把你母亲还有你的直系亲戚全部接过来吧,只要你努力,你就是下一个世家!” 第一百零二章 圣旨到 今日一大早,段柯就带着边云县的一众文武官员,全部聚集到了南门,准备迎接朝廷之人的到来。 段柯瞟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曹性,他往曹性那边靠了靠,笑着对曹性说的:“曹贤弟,待会儿天使就要来了,心中是否紧张啊?” “哈哈,那是当然的啦,毕竟第一次见到朝廷中的高官,不过还多谢段老哥的相助,才能有如此稳定的局面啊!”曹性也是笑着回应道。 闻听此言,段柯再度的笑了笑,不过他这一次的笑容中却蕴含了几丝苦涩之意,虽说如今是他带着边云县的文武官员出来迎接圣旨的到来,但是话又说回来,他心知肚明,那封圣旨和他没有多大的关系,里面讲的绝对是有关于曹性的加官进爵。 当这封圣旨彻底的落到曹性的手中之时,或许曹性就是郡守或太守一级的人物了,比他这个县令大上一级,曹性如今不过十五岁却已经成为了一方官吏,或许在别人看起来是年少有为,但是在段柯看起来却有那么一点点不是滋味。 自己已经是快四十岁的人了,然而却因为家道中落,迟迟得不到升迁,这也是段柯苦恼的事情,不过在这一丝无奈中,段柯又有些庆幸,还好自己之前一开始没有与曹性为敌,不然凭借曹性今日的风光,他段柯绝对讨不了好果子吃。那些世家就是例子,段柯心中都在感慨,若真的让曹性当了九原郡的郡守,军政大权绝对系于他一人之手,那些世家岂不是更惨了,到时候九原郡大洗牌啊。 不过段柯也不是一个看不开的人,天意弄人,事已至此,那么就只能顺水推舟,段柯看着曹性说的:“曹老弟,今后你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老哥我啊!” “哈哈哈,段老哥说的哪里话,今后我们应该互相扶持才对!”曹性笑着说道,其实他对段柯的印象还算不错,段柯现在的身份好歹也是县令,比他高出一级,若是段柯真的与其对着干,不肯放权的话,恐怕曹性还要多费一番功夫才行。 而段柯听到曹性这话,一颗悬着的心也稍稍的放下了,过了不多时,前面突然出现了一对人马,众人的神色全部变得无比的肃穆,他们知道正主要来了。 片刻之后众人已经可以清楚的看见,那是一架华丽的马车,拉车的都是三匹高大的骏马,至于说在马车旁边还有七八个骑着马匹的人,不过那骑着马匹的人,衣着看上去有些奇怪,并不像一般官吏的衣服,而是朝廷中宦官才有的衣服。 最后在这些人的周围,还站着六十多个白衣白甲的卫士,他们看上去体型异常的剽悍,精神也是非常的饱满,一看就是皇家的侍卫。 看到这里,段柯等人也知道不能再在原地呆了,于是赶紧小跑上去走到马车之前,而那名宦官也招呼马儿,让其停了下来。 就这样段柯带着众人在马车前高声呼叫:“恭迎天使的到来!下官段柯,带着边云县所有官吏前来迎接!” 段柯带着所有的人身体微微弯曲,以表示对马车内的人的尊敬,不过当段柯这一声说完之后,整整十多个呼吸的时间,马车里面都没有回应,段柯等人正有些狐疑,然而就在这时,马车的帘子终于聊开了,而几个小宦官则赶紧跑了过去,只见一人匍匐在马车地上,一只脚踩到了这个小宦官的背上,随后让另外一个小宦官扶着手。随后从马车上面缓缓的走了下来。 所有人都是忍不住抬起了头颅看向了此人,此人不用说,正是朝廷派来宣读圣旨的宦官。 只见这个宦官身高只有五尺有余,差不多四十多岁的年纪,但脸上白的吓人,甚至还有一些胭脂水粉,一双丹凤眼,时不时翘起兰花指,曹性看到这里都有一种想吐的感觉,特别是他还必须称这种人为天使,当然这里的天使与后世所称的天使有所不同。 在封建社会,很多人认为皇帝就是上天的儿子,所以尊称为天,而这些宦官则是宣读皇帝旨意的使者,所以称为天使。 虽说知道这层含义,不过曹性看着这个人总还是有一种心中想吐的感觉啊。 段柯似乎也有些不自在,不过他还是挤出了一张笑脸,恭恭敬敬的走上去,对此人恭敬的抱了一拳,随后说道:“下属段柯,恭迎天使!” 那名宦官用他的兰花指在空中舞了一转,看了段柯一眼,随后也是笑了笑,用他那尖锐的嗓门说道:“段县令真的是辛苦了啊!” 对于这名宦官段柯不敢得罪,他抬起头看了这名宦官一眼,只见这名宦官,正将眼神投向了段柯后方的人,段柯才猛然想起来正事,他赶紧笑着对这名宦官介绍道。 “天使大人,这一位就是我们县的县丞曹性!” “哦,原来你就是曹性啊,真的是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宦官走上来笑着拍了拍曹性,而曹性也是笑着回应。 “这位是我们县中的主簿奉云!”段柯又再度向这名宦官介绍道。 当这名宦官看到奉云之时,眼神中突然闪出了一丝莫名的神采,笑着点了点头。 接着段柯又向这名宦官介绍了他们的县尉,还有城防将军钟起等等,但是对于这些人,这名宦官只是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天使大人远道而来,还请进入边云县,我已在衙门中备好酒宴,恭请天使大人!”段柯的礼数做得非常周到,而那名宦官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一挥手,小宦官在前面开道,随后缓缓的向边云县中走了进去。 看着这名宦官已经朝边云县中走去,但是在原地还留下一个小宦官,段柯和曹性也是懂水的人,紧跑了上去,曹性不动声色的塞了一把银子到这名小宦官的手上,小宦官立马眉开眼笑。 “敢问这位大人,可否介绍一下这次天使的情况!”那名宦官在下来之后一句话都不说,样子显得非常之高傲,所以段柯等人只能求问于这名小宦官。 而小宦官也知道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他笑着说道:“你们也不用太紧张,我们大人可是非常和善的,他叫做左丰,你们可以叫他左大人,另外就是左大人他喜欢……” 这名小宦官之后在说些什么,性都有些听不进去了,因为左丰这个名字,速的在曹性的脑海中回忆了起来。 这个名字在曹性的脑海中并不深刻,但不是没有印象,记得似乎在几年前黄巾之乱,朝廷派出皇甫嵩朱隽卢植等人前去平乱。 这三人可谓是大汉王朝最后的中流砥柱,他们以一己之力迅速的铲平了黄巾之乱。 不过据说如在班师回朝的时候,刚好遇到左丰这个宦官的到来,那时候左丰的职位似乎是督军,也就是监察卢植的队伍中是否有什么不对的情况。 结果这个左丰居然当面向卢植开口索贿,卢植说大军的粮草已经告罄,军饷都不够花,确实没有钱来孝敬天使,然而这个左丰却是怀恨在心,去之后,就打卢植的报告,说卢植失职,结果引的汉灵帝勃然大怒,把卢植下狱。 虽说卢植最后还是被皇甫嵩等人救了出来,但是从这里可以看出,这左丰的人品还真的不怎么样,曹性的心中都在暗骂自己的运气怎么这么好,宣读圣旨的宦官,居然也是左丰,看起来这一次只能破财免灾了。 段柯和曹性也是迅速的进入了边云县之中,来到了酒桌上摆好了丰盛的宴席,邀请左丰等人,在宴席上曹性和段柯表现的都非常之好桌,一杯又一杯的敬左丰还有诸多宦官。 曹性走到左丰的身前先说了一些恭维话,随后迅速的将一个盒子,塞到了左丰的手上,左丰掂量了一下那个盒子,最终嘴角还是露出了一丝勉强的笑意,这个盒子里面有五万两,是曹性特意为左丰准备的,但是看左丰的样子,似乎也就在告诉曹性,他这点东西勉强合格。 不过有这个效果,曹性就觉得已经满意了,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至少左丰应该不会再为难他了。 曹性与左丰喝完酒之后便坐回了位置上,不过左丰却是迈开脚步,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了奉云的桌前,笑呵呵的说要进奉云一杯,而奉云也没有拒绝,端着酒杯便准备一饮而尽。 然而左丰却翘起了他的兰花指,对奉云摇了摇:“不不不,奉云小兄弟,劳苦功高,真能亲自饮酒呢,来这一杯我喂你!” 听到这句话众人都傻眼了,奉云整个人也是尴尬不已,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亲自喝下了左丰递过来的酒杯,随后左丰竟然还拉着奉云的手说道。 “奉云小兄弟呀,这边云县穷乡僻壤可还住的习惯,若是不习惯的话,大可跟我说一声,我一句话便可以帮你换一个地方,只是这些问题,还请你今夜到我房中一叙!” 第一百零三章 愤慨 “大哥,我不活了,不活了,那个家伙居然让我,居然让我……哇哇哇,大哥你也知道,我还没娶亲呢,你一定要帮我啊,这次你若是不把我,我立马就去死……” 当天晚上在县衙中,奉云在那里哭得哭爹喊娘,而曹性也是感觉到一阵头疼,都说宦官有特殊的癖好,看起来这真的不假,特别是在这个如此封建的年代,竟然还搞得如此明目张胆,曹性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段柯,而段柯则是若无其事的在那里喝水,像是没有看到这里的一切似得,他的态度似乎也给曹性表明了,他能帮曹性的也就到这里了,剩下的事情就只有靠曹性了。 听着奉云还在那里哭爹喊娘的哇哇大叫,曹性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对于那些事情我同样深恶痛绝,你就放心吧,明日你该做什么还做什么,我会替你摆平的!” 听到了曹性的这句保证,奉云那颗激动而暴躁的心,也稍稍安静了。 第二天曹性来到了边云县最好的驿馆,如今这里的驿馆已经被左丰一个人包了,门口全部是持刀带甲的守卫,曹性禀明了来意,那些守卫立马去报告小宦官,那些小宦官没有一来就按照曹性所说的去找左丰,而是出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曹性。 看着那些小宦官的表情,曹性只感觉心中一阵晦气,不过脸上还是要挤出一丝笑容,又拿了一袋子钱,塞到了那些小宦官的手中,小宦官掂量了一下钱的重量,最终点了点头,走了进去通知左丰。 过了好半天的时间,就在曹性即将等不及的时候,小宦官终于懒散的出来对曹性说道:“进去吧,左大人说可以见你一面!” 曹性陪着一张笑脸,走到了驿馆之中,见到了左丰,此刻左丰正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眼睛微闭,神情颇为悠闲,见到曹性来了,也不让曹性落座,就让曹性站在那里。 曹性觉得颇为尴尬,不过今日前来,他可是有要事要处理的,所以最终还是开门见山的说道:“左大人,你第一次来到我们边云县,我们边云县乃是穷苦之地,招待多有不周还请你见谅,我这里有一些薄礼,还望左大人笑纳!” 说着,曹性再次拿出一个木盒子,而旁边的小宦官将木盒子拿了过来,随后摆到了左丰的旁边,左丰看了一眼那个盒子,将其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丝莫名的笑意。 曹性看着左丰的那张笑脸,只感觉心中瘆得慌,他实在是搞不清楚这个太监究竟想要干什么,曹性前前后后已经送出去了七万两银子,这个左丰还想要干什么? 曹性实在是忍不住了,于是硬着头皮再度向左丰拱手说道:“左大人有何指示?还请明示!” 这一回左丰终于在两个小宦官的搀扶下,缓缓的站了起来,不急不缓的走到了曹性的面前,脸上露出了一丝讥讽之意。 “曹性,你初入官场,还是一个初生牛犊,多有不懂,那么就让我这位老前辈,来教你些许经验吧!” 听到这个左丰的口气,曹性的心中是颇为不爽的,那完全就是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姿态。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对于这件事曹性还是选择了隐忍。 “你可知我在朝为官每个月的俸禄是多少!” 一听这话曹性心中就觉得有些惊讶,大汉王朝发放俸禄的制度和后世有些许不同,每月一发那是曹性独创的,大汉王朝发放俸禄的方式,要么是按照季度来结算,要么是按照年来结算,左丰问曹性知不知道他一个月的俸禄有多少,这就有些奇怪了。 然而还未等曹性,想明白左丰就竖起了三根手指,毫无顾忌的对曹性笑道:“你昨日和今日加起来的那点钱财,只能算是我每个月俸禄中的九牛一毛!” 当左丰说出这话之时,曹性彻底的被吓到了,左丰想表达的无非就是,他每个月拿到手的有三十万两。 这个时代的经济可没有那么好啊,每个月三十万,或许对于后世一般的企业高管来说并不算很难,但是大汉王朝的经济可没有像后世那么发达。 曹性依稀记得以前读过一篇文章,大汉王朝的大将军每年的俸禄号称有万石,要是说的准确一点,差不多只有五千石吧,若全部换成真金白银,每个月的俸禄就差不多有二十万两。 每个月的俸禄就有二十万两。这在一般的平头百姓看起来是多么遥不可及,但曹性觉得没有多大的问题,首先是别人已经是大将军了,位列三公,亲自领兵平叛,为国家做出了突出的贡献,每个月拿这么多钱,应该是没有多大的问题的。 不过那只是相对于大将军来说的,大将军劳苦功高,拿这么多钱众人没有异议,但是他一个小宦官,何德何能,每日就在皇帝面前拍须遛马,竟然一个月也可拿到三十万两,这比大将军还要高出了许多。 一想到这里曹性的心中升起了一丝莫名的肝火,大将军血战沙场以命相搏,才能每个月领取二十万两,但是这种宦官他们对国家有何贡献?凭什么能拿这么多钱?只能说他们每个月拿到这三十万两,大多数都是百姓的血汗钱。 “曹性,你终究是经验太少了,不过看在你还年轻的份上,这一点我不怪罪于你,再回去好好想想吧,我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我会在这里小住几日,就看你的表现了哦!”左丰一脸笑嘻嘻的拍了拍曹性的肩膀,随后一挥手,让几个小宦官就此送客。 当曹性走出医馆的门之时,都感觉精神还是有些恍惚,这个左丰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一些吧,左丰在朝廷中的位置,或许也就在十常侍之下,他都如此猖狂,更不要说是那些十常侍,汉灵帝却偏偏宠信十常侍,这也是大汉王朝灭亡的一个原因吧。 曹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中感觉颇为无奈,回到了县衙之中后,他也没有理会众人,直接走入了自己的屋子内,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不过曹性在回去之前还是找到了奉云,他笑着对奉云说道,让奉云不用担心,奉云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绝对不会把奉云往火坑里面推,他告诉奉云,一切事情他都已经安排妥当,让奉云安心做自己的事便可,不用担心其他的问题。 又是两天的时间过去,在这个期间曹性又从家中挤出了一万两钱财让人交给左丰,左丰依旧是笑着收下,曹性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倾尽了最大的全力,左丰再怎么也应该高抬贵手一回,然而未曾料到两天之后,有一个小宦官,笑着跑过来告诉曹性,曹性终究是太年轻了。 曹性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边云县的秩序就开始变得有些混乱了,守在门口的钟起前来报告,有世家入城了,曹性心中有些愤怒,他明明已经给钟起和陈虎打过招呼,绝对不允许放世家入城。 然而钟起却是哭丧着一张脸,对曹性说道,他们绝对是严格按照曹性的吩咐去做的,没有放那些世家入城,那些世家这一回之所以能够大摇大摆的进入城中,那全部都是在那些小宦官的带领之下的。 听到这里曹性整个人心中勃然大怒,他若是没猜错那些世家,也是瞄准了时机,知道左丰现在进入了边云县,边云县最大的官应该是左丰,只要摆平了左丰,就可以大摇大摆的招摇入市。 所以他们派遣自己的弟子,混入城中找到了左丰,送与了左丰不少钱财,而左丰肯定是二话不说,就批准这些世家进入边云县当中。 然而左丰殊不知,世家进入边云县,对于曹性的冲击是有多么的大。 “这个王八蛋真的是贪得无厌,老子已经送了他这么多钱财,还想要更多,莫不是他想逼死我不成!”曹性愤怒的将书简摔在了地上,而钟起见状,则是连忙给曹性重新捡了起来。 “主公息怒,如今那个左丰的身份毕竟是天使,我们不能过分的得罪,我觉得还是忍一时风平浪静为好!” 曹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内心,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钟起说的在理,他不能这么激动,不过又是过了一天的时间,突然在某天晚上,在边云县的某个方向,火势冲天而起。 这一晚上曹性连觉都没有睡好,就赶紧带着人跑出来,先将火势熄灭,随后在清点伤亡,结果这一清点下来,伤亡的确有些惨重。 百姓有整整三十亩良田被大火焚烧,烧掉的粮食产物不计其数,更是有二十余名住在周围的百姓,不仅房屋被烧,还造成了十多个人不同程度的烧伤。 伤亡异常惨重,所以说做一场大火可以说是故意纵火了,曹性肝火大盛,直接对手下的人吩咐到,要查,必须查要查一个清楚,究竟是何人所为。结果还没等曹性查清楚,犯罪之人就前来自首了。 第一百零四章 经验太浅 边云县的县衙中,此刻在空旷的大厅中有三个人。 一名小宦官摇头晃脑的看了一眼曹性和段柯,随后一脸笑意的对他们二人拱手说道:“曹大人,段县令,真是不好意思,昨日我们哥几个出去喝酒,一时间喝得有些迷糊,所以不小心才放了那把火,实在是抱歉,还请你们见谅,我在这里给你们赔不是了!” 而段柯在沉默了片刻之后,脸上也是挤出了些许的笑意说道:“呵呵,这位大人说的哪里话,你是天使的人,我们能把你怎么样?只是还请大人体谅一下,我们身为地方父母官也有自己的难处,还请你们以后在夜晚喝酒时注意一点!” “呵呵,我尽量吧,不会再给你们惹出乱子,既然如此我先告辞了!”说完。那名小宦官就露出一副嬉笑的神色,径直的走出了大门,看着那名小宦官走远之后,曹性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火气,一巴掌拍向了眼前的桌子。 “段县令,你就这样放那龟孙子走了!” 听着曹性的质问,段柯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后将眼神看向了曹性说道:“曹贤弟呀,你还是太年轻了,你也不想想,他是左丰的人,我们能把他怎么样,更何况你的那一封圣旨,现在依旧在左丰的手上,左丰没有将圣旨给你,你就什么都还不是,我能拿他怎么样!” 看着曹性还是在那里气鼓鼓的,段柯也是无奈的,站起身来走到曹性的身边,拍了拍曹性的肩膀,随后径直离去。 又过了一天的时间,又是一名小宦官,直接找到了曹性,这一次这名小宦官的脸色,似乎没有那么好看啊,他直接毫不客气地对曹性说道。 “如今天使大人呆在你们这种穷苦之地,也是呆烦了,现如今他准备回去了,只因为他所交代的事情你没有办好,既然如此那就恕不奉陪了!”说完这一番话之后,小宦官直接趾高气昂的离去。 看到这里曹性的肺都气炸了,这群宦官张扬到了如此的地步,也难怪大汉王朝要亡。 “呵呵,我的经验不够,你们的经验挺足的嘛,在我面前装老大,可是要付出代价,今日我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子,绝对会让你们终生难忘!”曹性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出了这句话,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左丰为了钱财,直接将那些世家贵族全部放入了边云县之中,那些世家大族进入了边云县之后,就开始利用手中的财力,大市的兼并土地以及收买人口,偏偏这些事情曹性还不能管。 那些小宦官在边云县中大肆纵火,曹性这个身为地方父母官的人,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能为那些多灾多难的百姓申冤。 曹性现在已经拿出去了那么多钱财,然而那些钱财却如泥牛入海一般,左丰收了钱什么都不说,如今还在曹性这里摆架子,曹性心中的这一口恶气,已经被他提升到了极点。 当天夜晚,陈虎,奉云,周仓还有钟起,都入了曹性的房间之中。 大家脸上的气氛都有些萧条,毕竟大家都不是聋子,不是瞎子,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奉云一进来就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拱手对曹性说的。 “大哥,说实话我不想连累你们,既然那个左丰如此相逼,那么我就……” “住口!”曹性一声暴喝把所有人都是吓了一跳,曹性目光灼灼的看着众人说道:“在座的各位都是我的亲信,今日我想给你们讲一句心里话,正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那群人总是说我的经验不够,然而今日我就要让他们看看,没有经验的人,发起怒来究竟是怎样的!” “大哥,有什么要求你就说吧,你和奉云就是我陈虎出生入死的兄弟,你们两人有难,我第一个顶着!”陈虎站起来,一拍胸膛说道。 “好!”曹性血红着双眼露出了一丝笑意:“这个左丰不是自持经验甚高吗?什么事情都懂完了,今日来告诉我,他准备走了,但是凭借他的经验,他真的认为我会放他走吗!” “主公,你有什么计划尽管说吧,那几个狗日的,我也早看他们不顺眼了,真不知道朝廷怎么会养这种东西!”周仓也是一拍桌子,站起来说道。 看到这里曹性点了点头,说道:“他们是朝廷的人,自然不好在边云县动手,不过当他们出去之后就是两说了,我肯定不能派人追杀他们,但是万一遇到山贼土匪,他们被杀了,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主,主公,若是那个左丰真的在边云县周围遭到了土匪的洗劫,朝廷追究下来,恐怕我们脱不了这个责任啊!”钟起站起来颇为担忧的说道。 然而曹性却是怒极反笑,直接说了一句:“干就是了,有什么事情,我一个人顶着!” 杀人越货,并且还是杀朝廷命官,若是放在所谓的太平盛世,曹性还真不敢这样做,但是如今距离汉灵帝驾崩,也就只有一年不到的时间了,只要汉灵帝一死,什么十常侍都会被朝廷中的人杀的干干净净,到时候谁还会在意一个左丰。曹性就要让他们死得其所,死得难堪,一解心头的这口恶气。 “周仓,如今你在边云县周围,是否还知道有遗落下来的黄巾军!” “主公,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在边云县周围我的确还知道有一股黄巾势力,并且我正好和他们都有交情,若是我去亲自找他们,且给予他们钱财,应该是没有多大的问题的!” “好!你今日就去联系他们,给他们钱财,并且给他们配发上好的武器,等左丰他们几个人出了边云县,就送他们上路!” 一天晚上,曹性紧锣密鼓的安排着计划,直到第二天天明,众人方才散去。 曹性一直期待左丰这个家伙赶紧出城,不过两天的时间又过去了,左丰竟然还没有出城,反而亲自过来找了一趟曹性。 “曹性,你这是何意,难道圣旨不想要了!” “呵呵,左大人此言差矣,甚至在你的手上,你不愿意给我,我又如何要呢!” “你,你,好,很好,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不过是边云县一个小小的官吏,莫非还真以为我收拾不了你了!” 曹性坐在椅子上,看着此刻的左丰都有些发怒的征兆,他毫无顾忌的站起来笑了笑:“左大人,既然如此,你还在这里等什么,赶紧回去,到皇上的身边好好的说一番我的坏话,然后让皇帝下一道圣旨直接将我免职即可!” “你当真不怕死!” “你这个阉狗,就快点去吧!哈哈哈!” 听着曹性竟然敢赤裸裸的如此骂自己,左丰整个人气得须发喷张。 “曹性,你给我等着,我定然让你生不如死!”左丰一挥就直接走了出去。 而周围的小宦官也不敢怠慢,连忙跟上了左丰的步伐,出了县衙之后,旁边的小宦官有些担心的看了后面一眼,随后小声的对左丰说道。 “左大人还请你息怒,这个曹性我看就是个疯子,居然敢把你得罪,难道他不知道朝廷尚书卢植,都曾经被你搞得锒铛入狱,居然还敢如此说,我看简直就是活腻了!” 这名小宦官如此说无异于是,想拍一下左丰的马屁,然而未曾料到左丰却是眼睛一瞪,一巴掌就打在了这个小宦官的脸上。 周围的小宦官全部惊惧不已,然而左丰看着他们,却是怒目而视,大声骂道。 “我说你们几个呆子懂个屁!”左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境,使自己的头脑更加清明了几分。 “呵呵,这个曹性倒是颇有一点手段,刚才我都差点被他蒙骗了,没有看见他眼中那深深的杀意,看起来胆子不小啊,至少比卢植那个没用的老家伙强多了!” 周围的小宦官闻听此言,一个个都是胆战心惊的,毕竟这里可是曹性的地盘,若曹性真的一声令下,他们真可能尸骨无存。 “左,左大人,那,那可怎么办啊!” 左丰瞥了那名小宦官一眼,不屑的说道:“慌什么慌,曹性终究是太年轻了,想要杀我左丰恐怕没有这么容易吧,既然想玩我们就慢慢玩,看我不玩死的他!”左丰的嘴角露出了一丝阴森的笑容。 当左丰回到了驿馆之后,这件事似乎就这样平静了下来,左丰没有新的动作,而曹性也没有新的动作,直到两天之后,左丰派人来通知段柯,他们准备启程回去了。 曹性已经和左丰闹掰了,自然不可能再来送左丰,段柯准备来送下左丰的,结果却被左丰呵斥回去了。左丰看了一眼南城门外面的树林,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随后一挥手。 “走吧,今天我就想看看,曹性究竟能够玩出什么花样!” 而此刻也正如左丰所预料的那样,在南城门不远处的小树林中,曹性等人正埋伏在那里。 第一百零五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 曹性趴在草丛中等了许久,而在另外一旁,周仓也带着一伙黄巾,身披黄色衣服,头戴黄巾布裹,在那里埋伏,只是他们在这里窝了许久,身上被那些斗大的蚊虫不知咬了多少包,但就是迟迟不见左丰的出现。 一旁的钟起,忍不住向曹性问道:“主公,那个左丰会不会不来了!” 本来钟起也只是随便一说,但他这么一说,倒还是真的提醒了曹性,曹性想起了不可小觑任何一个历史名人,虽说左丰这个家伙在历史上也就只有寥寥几笔而已,但是话又说回来,别人长期身处宫廷,常年在勾心斗角的漩涡之中,说不好,他晚走两天,还真的从中发现了什么端倪。 曹性望了望后方的边云县,此刻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们几乎将边云县的南方全部封锁,就算左丰溜之大吉了,也绝对会有消息传来,但是为何一直没有左丰的消息呢?直到当天云县的钟声再度响起之时,曹性心中猛然一惊,暗骂晦气,不会在这个时候又出现什么羌人入侵的事情吧。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只能一咬牙带着人迅速的往边云县那边跑去,随后叫人紧闭城门,钟声传来的方向刚好是北门的那个方向,所以曹性带着钟起等人迅速的跑至了北门,当他们站在北门上的城楼上之时,可以望见远处黄沙滚滚狼烟漫天,但是这些烟尘正在逐步逐步的散去,很显然,羌人已经退去。 而此刻陈虎也是跑了过来,他一看见曹性等人就哈哈大笑的说道:“大哥,真的是太帅了,左丰那个家伙被我咔嚓掉了!”说着陈虎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不过曹性却是被吓了一跳,若是在边云县将左丰杀了,那么事情可就大了。 而陈虎看见曹性的样子,也是愣了一愣,突然感觉有些失言,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四周,随后才缓缓的向曹性等人,叙述了事情的经过。 就在今日早晨,左丰等人准备启程回到洛阳,不过他们并没有让边云县的任何一位官吏为他们保驾护航,左丰先是带着人在城里面逛了一圈,南门西门还有东门全部大打开的,但是左丰偏不走那三个门,他选择了一直紧闭的北门。 当时驻守北门的陈虎就将其拦了下来,对其说道,前方有羌人正在虎视眈眈,不能放他们出城。 然而一听这话,左丰却是笑了:“呵呵,你们边云县的这些官吏,一个个都是不着调的,我今天偏偏要走北门出去,你们能奈我何!” 陈虎在那里苦口婆心的劝,但是左丰越是听越是感觉,这北门才是最安全的,他命令马上打开北门,不然他马上命令士兵将陈虎等人就地格杀。 说着左丰还一挥手,那六十多名皇家卫士二话不说,就掏出了刀剑,真的有干一架的趋势,于是乎陈虎只好摊了摊手,打开了北门放他们出去,不过陈虎站在城楼上远远的望见,当左丰他们走了差不多两里地的距离之时,突然两边冲出了无数羌人的骑兵,哈多力直接带着人杀了出来。 虽说左丰身边的那些侍卫,看上去颇有战斗力,但毕竟才寥寥几十个,别人可有上千人。 哈多力带着他的士兵如饿狼吃食一般,几个呼吸的时间就把左丰的部队啃得干干净净,那些士卒死得死伤的伤,而左丰等人也在那些士卒的拼死保护之下,想要退回边云县,他们远远的就在那里大声呼喊,让陈虎赶紧带兵下来救援。 不过那个时候的陈虎却是灵机一动,想起了曹性要做的事情,曹性不正要扮山贼,将这几个家伙除掉吗?现在倒好,既然哈多力等人肯出手相助,那么他何不成全了哈多力等人呢?所以陈虎摸着脑袋笑了笑,把头一扬,似乎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都没有看见。 就这样,左丰他们几个人在惊慌之下,被哈多力等人团团围住,看着他们几个手无缚鸡之力,哈多力等人哈哈大笑,只见几个彪形大汉伸手一抓,便把他们几个通通抓到了,马上就连马车都给他们一并抢走,哈多力带着羌人就此扬长而去。 听着陈虎这一番惊心动魄的叙述,曹性的心中也是舒了一口气,他倒有些小觑左丰了,左丰或许早就感受到了曹性对他的杀意,但是他并不知道羌人入侵的事情,偏偏要走北门出去,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 陈虎让人把下面那些尸体全部搬上来,一个个的数,那些皇家卫士的尸体总共有六十四具,一个都不少,至于说还有左丰和他的八个小宦官,全部都被哈多力等人掳掠走了。 而此刻奉云也跑了上来,闻听这个消息,先是愣了一愣,随后仰天狂笑,他终于摆脱了左丰那个家伙,左丰不是有龙阳之好吗?羌人那边那么多猛男,他就慢慢玩儿去吧。 听着奉云如此说,旁边的人也是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不过也就在众人的大笑声中,段柯带着人匆匆赶来,他一来就看到了曹性和陈虎他们几个,听完这一番叙述之后,段柯什么话都没说,其实在心底他是比较厌恶那个左丰的。虽不敢说它一定是什么勤政爱民的好官,但是他也感觉到了宦官误国,由宦官把持朝政,天下迟早大乱。如今的十常侍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这种人死一个算一个吧。 段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看着曹性说道:“曹性,虽说如今左丰那个家伙被羌人掳掠而去,不管结果如何,反正是想要再回到大汉王朝,似乎有些困难啊,但是不管怎么说,这里还是处于我们的地盘,你我看起来这回要吃点苦头了!” 然而曹性却是呵呵的笑了笑,拉着段柯的肩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段老哥,你就放心吧,把左丰这家伙杀了,除了我一块心中的大病,有什么事我曹性一个人担着!” 曹性表现得如此义气,段柯也是笑着点了点头,不过恍惚间,段柯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题似的,于是乎向曹性问道:“圣旨呢!” 曹性直接将眼神看向了陈虎伸出一只手:“圣旨呢!” 陈虎此刻的样子看上去有些懵逼,他双手抱头看了看四周,周围之人都对他露出了一副无辜的样子,最终陈虎只有呆若木鸡的看着曹性和段柯:“圣,圣旨,也不在我这儿啊!” 当陈虎此言一说出,所有人都是沉默了,而曹性和段柯两人的脸色也逐渐的阴沉了下来,或许别人不知道甚至意味着什么,但他们二人可都清楚。 圣旨上面写的东西,无非就是皇帝所说过的话,所以说见圣旨尤如见皇帝本人,如今在边云县发生的事情,若是言简意赅的概述一下,也就是在边云县,曹性把皇帝弄丢了。 虽说这说起来有些夸张,但是要搞清楚,这里可是三国,以儒家文化为中心思想的封建社会啊,如果被那些朝廷中的大儒得知这件事情,绝对会口诛笔伐,用唾沫星子都可以把曹性淹死。 曹性慢慢的转过头,和段柯两个对视了一眼,两人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已经充斥了一丝绝望之色,因为这要是追究下来,他们两个人都是要掉脑袋的啊。 …… 众人回到了县衙之后,气氛变得异常的压抑,最终曹性看着众人一拍板说道:“圣旨丢了就丢了,大不了再去找回来就是了!你觉得如何呢?段县令!” 段柯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如今这似乎已经不是曹性一个人的事情了,圣旨丢了这件事,也绝对会把他牵连进去。 “将丢失的圣旨再找回来,所以说这个说法还算是行得通,但毕竟时间有限啊,若是朝廷那边的人见左丰迟迟不回去,我们又该如何交代!” “大哥,县令,丢失圣旨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看我们还是往刺史府那边跑一趟,找一下吕布大人吧,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奉云站出来说道。 曹性和段柯都没有马上回话,众人的心情都有些失落,就这样静静的坐了一个时辰的时间,不过一个时辰之后,曹性摇了摇脑袋,如今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可能威胁着身家性命,虽说情况不妙,但还是必须应对。 “陈虎,周仓!” “在!”一听到自己的名字,称呼和周仓,立马起身拱手抱拳。 “我现在命令你们二人立刻去军营中点兵,我要三千人,并且三千人都是骑兵,只有将圣旨追回来,才有一线生机!” “属下领命!” “奉云!” “大哥,请说!” “你之前说的对,以前至少你和吕布还有几面之缘,他对你应该有些印象,你现在立马去一趟上棠那边找到吕布,说出这件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但是你说的时候要说的含蓄一点,若是见吕布的态度没对,就不要再说下去了,立马回来!” 奉云何等机灵,一听曹性的话语,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立马领命而去。 第一百零六章 拉上贼船 段柯看着手中这封议案,虽说他的面色看上去还算平静,但是他的内心早已在颤抖,他忍不住将眼神看向了前方。 此刻曹性陈虎还有钟起,他们几个站在下面,是他们将这封议案交到段柯的面前,说是想请段柯批示,但段柯哪里不知道,他们这就是在逼宫。 曹性的成长速度非常之快,大半年的时间便扫清了世家,施行新政,赢得民心,如今的边云县,可谓曹性一人之天下,段柯若是不同意这封议案,相信段柯以后的路将会走得非常艰难,段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索性把心一横,牙一咬,拿起笔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盖上了自己的手印。 几天的时间中,边云县可谓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无数官兵直接赶着一群又一群的人,想要将他们送出城去,而那一群被官兵赶走的人,一路上都在骂骂咧咧。说边云县的官府简直是乱来,天理不容,他们迟早要将这件事,告到刺史府那里。 这些被官兵驱赶的人,都是世家之人,这些世家之人好不容易才等到了一个机会,既然左丰入住边云县,那么他们就花重金买通左丰,随后顺理成章的进入了边云县,刚准备大肆兼并土地,收买人口,然而左丰却走了,让他们更未料到的是,曹性做事如此雷厉风行,段柯已经下达了批文,命令这些世家立刻搬出边云县,所以有了眼前的这一番景象。 看着这些世家,一个个被军士如狼似虎的扔出城去,站在城楼上面的段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而他身后的曹性则是呵呵的笑了两声,随后上前一步说道。 “县令大人勿忧,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依,谁又能料到你今日所做之事,究竟是对是错呢!” 段柯看了看曹性,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意,他也明白曹性这么做的目的,如今曹性要带兵出去追回圣旨,曹性离开不边云县,他定然放心不下,毕竟段柯才是边云县的县令。 虽说曹性做事段柯一向都是很支持,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也不知道当曹性一走,段柯又会做出何种举动来,所以曹性要想放心的离去,唯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把段柯拉上他的贼船。 段柯和奉云陈虎等人不同,奉云陈虎等人一出来,就是曹性的兄弟,三个人早就被绑在了一条贼船之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是段柯不一样。 曹性如今采用此等办法,让段珂将世家彻底得罪,如此一来段柯想要回头都没有办法了。 “曹老弟,你放心的去吧,不管如何,在你回来之前,边云县绝对不会出半点岔子!”虽说心中苦涩,但段柯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如今在这里是曹性说的算。 安排好了这一切之后,曹性便准备按照他之前的计划,准备三千骑兵,看能不能将圣旨追回来,不过在此之前,曹性还是修书一封,让人交到了刘弯的手上。 这一日,曹性带领三千兵马快速的出城而去,随行的武将有陈虎钟起,至于说周仓和奉云等人,则全部驻守边云县即可。 钟起带领先头部队前去探路,查找羌人马匹所留下来的足迹,不一会儿便回来了,直接将方向指向了西方,所以曹性没有犹豫,一声喝令,三千兵马狂奔而出。 哈多力所带领的羌人兵马,似乎并未料到曹性会带人追袭,所以他们一路上都走得非常慢,所以五日之后,还真的被曹性,带人追了上来。 两军短兵相接,算是遭遇战,在这种情况下,双方都不会多说一些什么,哈多力也不知道曹性想要干什么,反正他只知道曹性追上来绝对没好事,既然如此,那就迎战吧。 两支部队如潮水一般撞到了一起,虽说哈多力带领的羌人部队,大概还有四五千人,人数略优于曹性的部队,但是曹性手下的兵士每日都是一天一练,手中还有强弓劲弩,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武器装备,都比羌人高出了许多,所以经过了半日的厮杀,哈多力不得不带着人狼狈的后退,而曹性等人则在后面狂追。 看着曹性紧追不舍,哈多力的心也有些慌了,以为曹性这次追出来,就是报了对其必杀的决心,所以哈多力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让自己的士兵疯狂的逃窜,不用再管后面的曹性等人。 曹性带着人虽死命的追逐,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人家游牧民族,从小就长在马背之上,论骑术,汉人还真的不如他们,所以追逐了两天的时间,两边的队伍开始变得越来越远。 此刻曹性骑在马背上双眼血红,皮肤干燥,但他管不了这么多了,他死死地盯着前面那若隐若现的烟尘,在烟尘中似乎有一匹匹快马在不断的奔跑,曹性必须追上这群人,将圣旨抢回来才行啊。 但是曹性心中即便这样想,但也是有心无力,最终曹性坐下的马匹嘶鸣一声,竟然就这样跌倒在了地上,而曹性整个人也从马背上面摔了下来,后方的军士看见曹性落马,一个个都是拉紧了马缰,前蹄扬起嘶鸣一声,停止了步伐,而陈虎和钟起两人则是迅速的下马,将曹性扶了起来。 “大哥,已经追了七天七夜的时间了,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的身体都已经快支撑不住了!”陈虎看着曹性说道。 而旁边的钟起也是点了点头:“主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们已经追击多日,许多士卒都和我们跑散了,再这么下去,恐怕我们没有抓到哈多力,我们自己的兵马就先溃散了!” 闻听此言,曹性木纳的望了望四周,果真发现跟在自己身边的骑兵差不多,只有一千余人的,至于说剩下的两千人,并不是阵亡了,而是大多数人跟不上速度,因此而落队了。 曹性身边的这一千骑兵,此刻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疲倦之色,已经到了人困马乏的地步,他们每日的休息时间,或许就只有三个时辰不到,高强度的追击已经让他们疲惫不堪,若是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他们就只有埋骨他乡了。 看到这里曹性心中也是颇为无奈,摆了摆手,示意大家下马休息,拿出身上所携带的干粮和水源,喂食马匹和补充自己的能量。 曹性等人就在原地安营扎寨,陈虎找来一根偌大的树干,长度大约有一个八九米的样子,他和钟起等人合力将其插在了地上,挂起了他们队伍的旗帜,而其他走散的骑兵,看见旗帜的位置也会闻讯赶来。 差不多又过了三天的时间,曹性手下的三千骑兵,终于陆陆续续的到齐了。 而此刻曹性也让钟起拿出地图来,将地图摊开一看,钟起和曹性两人摸索了半天,最终终于确定了他们两人现在的方位。 “主公,若是我没猜错的话,现在我们应该在北地郡了!”钟起说道。 “北地郡!”曹性在心中将这个地名喃喃自语的念了一遍,并没有什么头绪,在三国演义中,这个地方或许不怎么出名。 “羌人的住所现在在哪里!”曹性先将北地郡的问题抛在了一边,直接问出了最为关键的问题。 而钟起思虑了片刻,将手指往上移了几寸的距离说道:“若是我未猜错,羌人的部落应该在此地数十里开外的地方,因为前些日子我前去向当地的牧民打听,得知似乎就在那个方向还有一座不大不小的城池,若我没有猜错,那就是羌人的城池!” 羌人虽然是游牧民族,但是话又说回来,他们和汉人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也从汉人那里学到了很多的东西,为了方便统一管理,那些羌族的王公贵族,自然也是要修建城池的。 按照钟起的说法,哈多力在那个城池中的可能性非常之大,毕竟那是羌人的一个大部族,并且哈多力逃跑的方向也正是那个方向。 曹性开始在心中不断的思索,既然基本确定了哈多利的位置,如何从他手中将圣旨夺回来。 然而未当曹性想清楚,突然在他们的正前方,传来了隆隆的马蹄声,就连大地都开始不断的颤抖,曹性等人忍不住站起身来,只见前面有一骑快速的飞马而来,那是曹性之前就布置好的哨兵。 “报!曹,曹大人大事不好了,羌人,羌人大部队来袭!” “别慌,有什么好慌的,羌人有多少人?一一报来!”陈虎看着那名哨兵说道。 那名哨兵咽了一口唾沫,看着曹性等人艰难的说道:“回禀大人,我也不知道有多少,只知道漫山遍野都是羌人的部队,我估摸着大概有一个两三万吧!” “什么!”听到这个数字,曹性钟起还有陈虎等人的眼睛全部瞪大了,这名哨兵也只是在边云县的地头走过两圈,对于漫山遍野的人头当然没有一个概念,也不可能说出一个准确的数字,但他已经说的很明确了,羌人的部队远远的看上去,黑压压的一片。 第一百零七章 拔刀相助 哈多力手持长枪冲锋在前,双眼布满血丝,一脸兴奋的大吼大叫:“曹性,你不是一直想杀我吗?现在我就在这里,我们两人来一场男人之间的决斗吧。” 哈多力话音刚刚落下,前方就有了回音,只听一声锐利的破空声呼啸而来,哈多力本来正兴奋不已,然而在那一瞬间似乎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般,他的笑容瞬间凝固,只能拿着长枪,艰难的将眼前的箭矢打了下来,不过紧接着又是第二根第三根,向他呼啸而来。 这一回,哈多力再也提不起刚才的兴奋劲了,只能专心致志的应付眼前的箭矢,曹性射出来的箭矢力道极其之大,若是稍不小心,很有可能被射翻落马。 不过即便如此,哈多力依旧在咬牙坚持对周围的羌人大声的说道:“冲!给我冲,把那个射箭的家伙给我生擒活捉,我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而此刻陈虎和钟起两个人,赶紧拉住了曹性。 “大哥快点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 “主公,你冷静一点,形势比人强,我们快点撤吧。” 陈虎和钟起两人直接把曹性拉上马,随后号领部队,一起向南方快速地奔西而去,他们现在要做的事可是逃命。 陈虎往后看了一眼,粗略的估计了一下,羌人这次来的兵马岂止一两万,再怎么也有一个三四万,漫山遍野数都数不过来,而他们这里也就只有寥寥三千人而已,即便每一个士卒都是一天一练磨出来的精兵悍将,但依然架不住对方人多啊,所以现在攻守易势,曹性等人就只有逃命的份了。 羌人的骑术不比鲜卑人差,不一会就追到了曹性部队的末尾,对开始屠杀最末尾的军士,曹性看到这里,一勒马缰想要抽身而回,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士卒就这样被屠杀。 而陈虎和钟起也是停下了脚步,两人对视了一眼,二话不说,提着自己的武器大喝一声,冲入了羌人的人群中,他们和曹性的想法一样,不能看着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士兵,就这样白白的死在自己的眼前,即便对方人多又如何,大不了拼死一战。 曹性血红着双眼,双臂的力量已经被他提升到了最大,哈多力不是想和他来一场真正的对决吗?那么曹性就成全他,曹性的双眼,在那些羌人最前排的士卒身上不断的扫过,但始终没有看见哈多力的身影,不过曹性也没有计较这些,他拿着他的弓箭练弓搭箭,一次性就放上了三根箭矢,三根箭矢呼啸而出,又有三名正在厮杀的羌人就此落马。 一根又一根的箭矢从曹性的手中飞出,每一次飞出一根箭矢,便可以夺取一名羌人的性命,虽说曹性陈虎等人在用尽自己的全力拼杀,但怎奈羌人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即便站在此处,曹性也能听见哈多力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大概意思就是让这些羌人不要命的压上去,就算是凭借人数的优势也要把曹性压垮。 而哈多力的战术也的确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即便曹性的箭术出神入化,陈虎和钟起勇猛无比,但都奈何不了人多,逐渐的曹性那边的伤亡,变得大了起来。 曹性咬着牙不断的坚持,但怎奈对方的人实在是太多,就算曹性和他的手下拼死一战,也不可能战胜对方的,因为比例已经完全失衡了啊。 不过也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突然后方又传来了一阵阵十足的咆哮之声,曹性回头一看,在它的南面又升起一道黑压压的地平线。无数汉军手持刀剑疯狂的向这边冲了过来,曹性看得清清楚楚,为首的是一名年约三十左右的将领。 “弟兄们,那是我们汉朝的官兵,大家随我一起冲,将他们救出来!”在那名将领的吆喝之下,他所率领的几万军士也是发出了他们心底深处的怒吼,疯狂的杀向了羌人。 又有了几万生力军的加入,局势开始变化了,羌人那边似乎也觉察到了不对,毕竟曹性那边的援军已经来了,也有一个两三万左右,若是如此打下去,始终不是一个办法。所以最终在成人部队后面某一个将领的命令下,羌人最终是后退了一步,逐渐的与汉军拉开了距离。 而那名汉军将领手持长枪站在前方看着羌人的动作,他似乎也知道,再这样打下去是没有意义的,所以他也见好就收,对自己的士卒一挥手缓缓的退了下去。 而站在羌人后面的哈多利看着曹性也在缓缓的后退,他心中那个气愤啊,本来今日如此好的局势,竟然就这样白白的浪费了。 哈多力忍不住将眼神看向了一旁,在那里正有上百个羌人,为着在他们中间有一个长得五大三粗,腰圆膀阔的羌人,正坐在高头大马上,他忍不住走了过去,恭恭敬敬的对那人抱拳露出了一张笑脸,说道。 “多谢亚侗王子出手相助,我才得以出这口恶气!” 而那名被称为亚侗王子的人,此刻也将眼神看向了哈多力,这名亚侗王子年约三十左右的样子,若是说实际身高可能也就只有一个六尺,身披袒胸露乳的铠甲,看上去有些邋遢,若是放在以前,哈多力肯定不愿与这种人为伍,但是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而那名亚侗王子则是一把就拍住了哈多利的肩膀,随后哈哈大笑:“哈多力,你可是我部族尊贵的客人,又何必如此客气呢!你刚才所说的那个害得你家破人亡的汉人,我也看清楚长相了,今日算他的运气好,有人来救他,不过我向你保证,若是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率领我部族的勇士将其杀死,为你报仇!” “那真的是太谢谢亚侗王子了!”哈多力面色大喜。 然而那名亚侗王子却是看着哈多力,眼珠子一转,再度笑着说道:“哈多力,都说了,你不用客气了,等我帮你杀了那名汉军将领之后,我就会带着我部族的所有勇士回到你原来的住处,帮你杀死你的父王,我回来应该属于你的王位!” 哈多力闻言,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寒意,因为偷袭边云县失败,损兵折将无数,所以说回去之后他和他们部族的人彻底闹翻了,他先下手为强,发起兵变杀死了他们部族中许多位高权重之人,不过却被他的父王所击败,无奈之下他只能逃到了羌人这里。 这个亚侗表面上看似豪气干云,但实际上也是心怀鬼胎之辈,哈多力在这里白吃白喝,别人还借他兵来用,这些东西又岂会是免费的,若按照这个亚侗的说法,有朝一日带着哈多力重新回到他们部族去,将他们部族消灭,那么这个王位肯定不是哈多力的了。 一想到这个亚侗竟然觊觎自己国家的土地,哈多力心中气不打一出来,但是不管怎么说,现在他有求于别人,所以对于亚侗的这番话,他也只能笑着应答。 不多时,在亚侗的一声喝令之下,羌人集体调转马头,以极快的速度向反方向奔袭而去。 看着羌人已经走远,与其对峙的汉军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此刻曹性拍马走到了那名将领面前拱手说道:“多谢这位将军仗义出手,敢问尊姓大名,我曹性日后必当报答!” 那名汉军将领,上下打量了曹性一眼,又看了看曹性后面的军士,竟然露出一丝笑意说道:“这位小兄弟,我看你的年纪不过也才十多岁,竟然已是一方将领,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哈哈哈!”说着这名将领竟然自顾自的大笑起来。 看着这名将领的样子,曹性心中对这名将领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判断,这名将领应该是属于那种神经比较大条的,不过看他的样子,也应该是属于那种比较耿直的人,毕竟曹性和他素不相识,然而今日看见曹性未来却能够引兵来助,说明这名将领足够仗义。 “哦,对了,这位小兄弟,我乃扶风太守马腾是也!” “哦,原来是马太守,久仰……”曹性说着说着就感觉有些不对了,霍然抬头将双眼睁大,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将领。他有些想不到,这样一个看上去有些大大咧咧的降临,竟然会是历史上的马腾。 并且曹性敢打赌,这个马腾也绝对是历史上的那个马腾,因为马腾刚好也是扶风茂陵人氏。问在扶风郡同名同姓的又有几个呢? “小兄弟,听你的口音应该不是我们雍州人氏,你为何会带军来到此处呢!” 马腾一问起这个曹性就有些尴尬了,怎么回答马腾呢?难道要告诉马腾,曹性把圣旨弄丢了,就是专程跑过来找的。 曹性有些难为情的瞟了瞟四周,马腾似乎也反应过来,摸摸脑袋笑着说道。 “这位小兄弟,大家都是为朝廷卖命的人,我应该尽一下地主之宜,我请你去北地郡喝两杯!” 第一百零八章 西凉 “马太守,实不相瞒我此番前来西凉,是为了寻回圣旨。”曹性一边注视着马腾的神情,一边说道,甚至曹性心中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来一句,什么君忧臣辱君辱臣死,如今天子在外而等在此,必须全力营救之类的话,若是放在后世这算得上是道德绑架吧,但如今身处如此情况,曹性决定还是赌一把。 只是让曹性未曾料到的是,当马腾知晓的全盘的过程之后,只是略一沉吟了半晌,随后便看着曹性,点了点头说道。 “曹性没看出来啊,你小小年纪竟然如此忍辱负重,不惜千里迢迢的从并州跑来西凉,就为夺回圣旨,我马腾心中感动,你且放心,我手中尚有两万可战之兵,无论是于公于私,我都会帮你抢回圣旨的!” 马腾与曹性商议完了之后,马腾就招来了两个军士,吩咐他们带曹性去好好休息,那两个军士将曹性请出了府衙之内。 走了一段距离,曹性他们三个人向后望去,那两个护送他们的军士已经离开了此处,陈虎忍不住心中的疑问向曹性问道。 “大哥,你把我们来此的目的,都告诉了那个马腾,马腾可靠吗?” “是啊,主公,如今我们处于劣势阶段,告诉了他们,我们的目的,无异于让别人掌握了我们的一张底牌,毕竟弄丢圣旨,这可是大罪啊!” 曹性看了陈虎和钟起一眼,给了他们一个眼色,让他们自己体会,曹性只想说的是,他们两人所说的,难道曹性就没有想到吗?只是事到如今,曹性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哈多力投靠了羌人部落,至少在表面上混得风光无比,羌人部落给予了他最大的保护。看今日的架势,羌人那边就是摆明了,若是曹性想要动哈多力,那就与他们开战吧,与羌人开战无异于是野战。 但别人少说也有五六万的兵力,而曹性不过三千人马,二十比一的地步,除非是兵仙韩信在世,不然曹性还真的打不过啊,故而只能向马腾等人借兵。 今日马腾的态度看起来不错,但实际上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曹性也摸不准,不过过了没多时,马腾就派人腾出了一片空地,有军士过来报告说,这就是马腾为曹性等人安排的临时军营,曹性走进去一看,无论是房屋还是训练场所,一个不少。 马腾以如此规格对待曹性这个外来人,说明马腾对曹性的印象还不错,至少没有刻意的打压。看到这里曹性的心中舒了一口气,但愿马腾如他所想象的那般耿直吧。 不过曹性在军营中一住就是三日的时间,都未见马腾有任何消息传回来,不过到了第四日之时,马腾终于派出人马去找曹性。 一个军官模样的人来到曹性的面前,恭恭敬敬的抱拳说道:“曹大人,我家马太守想请你到议事大厅一叙!” 曹性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衣冠,看起来最为关键的环节,终于要来了,他随着这一名军士,来到了北地郡的大厅,不过刚一走进大厅,曹性就觉得气氛没对。在这个大厅中站了无数持刀带甲的兵士,不过这些兵士只是站立在一旁,显然他们只是充当护卫的角色。 而在大厅的中间则摆放了三张凳子,马腾和另外两个人坐在那里。 马腾看见曹性前来连忙起身相迎,随后拉着曹性到了中间,一脸笑意的看着其余的两人,对他们介绍道:“二位兄弟,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就是我之前对你们所说的曹性,不远万里从并州而来,就只为夺回圣旨!” 曹性一听这话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个马腾未必也太耿直了一点吧,竟然把曹性此来的目的,全部告诉了眼前两人,这两人是什么路数,他还不知道啊。 不过很快,马腾就一一向曹性介绍道:“曹性兄弟,这位是我的结拜兄弟,韩遂韩文约。” 马腾有一个结拜兄弟叫做韩遂,这件事情曹性早有耳闻,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韩遂韩遂的年纪也在三十左右,不过他却不是一身武将的打扮,反而是一身儒士的打扮,看上去文质彬彬,倒有几分书生气质。 曹性给韩遂拱手抱拳,而韩遂也是笑着站起来回应。 “这位是张济张将军,来是和我们一起驻守北地郡的人!” 曹性给张济报了一圈,然而张济却表现得没有韩遂这么有理,他只是瞥了曹性一眼,拍了拍衣服上面的灰尘,随便应付了几句。 虽说张济表现的不是那么热情,但是曹性也没有在意,他心中只有一个疑问,那就是马腾为何带他来见这两个人呢?而马腾也很快就给出了答案。 经过马腾一番含蓄的解释,曹性也终于弄明白了前因后果,因为这里是西凉靠近羌人的地盘,羌人也和鲜卑人一样,时不时入境劫掠,上一任北地郡太守,据说在几年前一次羌人的入侵中,不幸阵亡。 按照道理来说,当地的官员应该将此事上报朝廷,让朝廷指派一个新的太守,虽说当地的官员的确将此事上报了上去,不过朝廷那边迟迟没有回应,至于说为什么,大家都有各自的见解。 曹性猜想,几年前刚好是爆发黄巾之乱的时刻,汉灵帝一直沉迷于声色犬马之中,估计被黄巾之乱吓怕了,哪里还有时间分身他顾。 而黄巾之乱结束之后,汉灵帝再次沉浸在了他的春秋大梦之中,甚至还卖官鬻爵,只顾自己享乐,再加上有十常侍经常从中作祟,所以这件事就这样耽搁了下来,北地郡迟迟没有太守。 为了以防羌人再度入侵劫掠,所以说扶风太守马腾,自己带着兵马想来北地郡防御羌人的入侵,不过在他来之前,发现有另外一个势利的人,早就到达了此处。 那个势利的人自然就是张济了,不过张济可不是一个单独的势力,他背后站着的可是陇西太守董卓。 不过北地郡这么大,又有羌人入侵,实在不是什么香饽饽,大家来此的目的,也只是为了避免若是有羌人再度袭来,直接攻破北地郡,到时候会入侵整个雍州,所以说大家各自占了一半的位置,专心致志的防御羌人。 不过没过多久,这个韩遂又走了过来,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反正马腾最终和他是结为了异姓兄弟,韩遂也不矫情,带着他的兵马来到了北地郡,说是要和张济还有马腾一起防御羌人的入侵,最终大家就形成了犄角之势。 听到这里曹性也总算明白了过来,马腾那日对曹性所说的,他会发兵相助,帮助曹性夺回圣旨的事情,对于马腾来说应该是真心的,只是马腾想要从这里出兵,似乎也没这么简单,他必须征得其他两人的同意,大家都是犄角之势,若是一方坍塌,另外两方很有可能受难。故而才有了今日的这个会议。 既然现在来也来了,曹性也不矫情,直接看着韩遂和张济二人说道:“二位将军,我的事情想必大家都听说了,圣旨到如同天子至,如今天子蒙尘,还望两位将军能够出兵相助!”曹性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还时不时瞟向四周,他发现马腾听到这话那是一脸的庄严与肃穆,韩遂听到这话,虽说脸上的神色不变,但曹性总感觉在他的眼底深处,有那么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至于说张济最为放肆,闻听此言直接站起来,用一种不耐烦的口气说道。 “出什么兵,我们连防御羌人都不够,还借兵给你,莫不是想让我们自掘坟墓不成!你自己把圣旨弄丢的,应该是你自己找回来才对,为什么非要牵连我们!” “嘿,张将军,你这么说就有些过火了,若是说圣旨离我们很远,那也就算了,但如今圣旨就在我们眼前,我觉得我们再怎么样也要出手帮曹性兄弟一次!”马腾说道。 张济看了马腾一眼,脸上的神色再度不耐烦了,几分只见他挥了挥手,皱着眉头说道:“行啊,要出兵你自己出兵,反正我受我家主公的命令,我的任务就是来此地防守,并没有让我主动出击,若是想让我主动出击,那就去找我家主公吧,他如今正在陇西练兵!” “哎,张将军,我说你不要这么激动嘛,大家都驻守在此,都有同样的目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说话再怎么也要客气一点不是!”韩遂站了起来一脸笑意的劝道:“我觉得你和寿成说的都非常有道理,我们大汉王朝的圣旨竟然落在了羌人的手里,这的确是一个奇耻大辱,但是话又说回来,我们驻守在此处,随时有可能受到羌人部落的袭扰,这个暂且不说,并且据我所知,在我们西凉内部似乎也有许多不安定的因素啊,若是就这样带兵出去,恐怕我们回来的时候,连家门都找不着了!” 第一百零九章 叛逆 “曹性小兄弟,你放心,如今天子蒙尘圣旨受难,我等绝不会袖手旁观!” “文约真的是大义凛然,为兄佩服佩服!” “呵呵,兄长说笑了,不过兄长你可还记得如今凉州那边似乎有很大的动乱,那是我的家乡,我如今屈居在你的这里,蒙你不弃,但这始终不是长久之计,我还是必须要考虑一下我们家那边的情况啊,所以让我出兵的确有些困难!再说圣旨现在可是在亚侗部落的手上,那可是羌人最大的一个部落,到底有多强就不用我在多说了吧。” “对了,张将军,我说你也不要拒绝的这么快,大家都是为朝廷做事!” …… 看着他们三个在自己面前表演,曹性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什么都没有说,讨论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定下来究竟要不要出兵,看天色已晚,马腾只能抱歉的对曹性一笑,而曹性也是理解性的还礼。 回到自己的军营之后,曹性马上进入了房间中,拿出了笔墨纸砚,开始静静的沉思,回忆今日在大厅中所发生的一切。 在前世之时,曹性了解到过一种定律,叫做吉德林定律,只要将问题写出来,问题就已经解决了一半。 曹性提笔缓缓的在书简上写下了他今日的所见所闻。 马腾倒是一个非常耿直的人,没有这么多花花肠子,曹性能够判断出来,马腾应该是那种一心向汉的忠诚之辈,就像在历史里面,马腾在雍州的声望非常之高,本可以割据雍州,然而是因为曹操随便说了一句话,马腾就放弃了割据的想法,跑到朝廷中入仕为官。所以说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来,马腾绝对是一位一心为汉的大忠臣。 不过其他两位就有些难说了,张济完全就是属于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曹性沉思了片刻,对付这种人,他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想法,所以没有过多的理会。 但是那个韩遂吗?就值得考究了,韩遂今日所表现出来的完全就是在打太极,两边都不得罪,对于这种人曹性成思了片刻,最终将陈虎招了进来。 “虎子,出发之前我让你带的那两万文钱是否带了!” “大哥,你放心,我一直随身携带!” 曹性点了点头,这两万文钱或许放在现在的边云县,并不算是一笔很大的数目,但如今这里可是雍凉之地,没有曹性后世的那种改革,所以还是显得贫瘠不已,两万文钱,对于一个人来说,应该是一笔巨大的数目了。 所以说当第二天清晨来临,曹性就带着陈虎,将韩遂的住处走去。 来到了韩遂的军营门口,两个士兵将曹性拦了下来,曹性道明来意,那两个士兵对视一眼,随后有一人跑了进去。曹性和陈虎只能在外面等着,不过这一等就是足足半个时辰啊,正当陈虎即将失去耐心暴走的时候,那名士兵终于姗姗来迟,对曹性等人点了点头。 “去吧,我家主公在大帐中!” 曹性没说什么,问明了方向之后,便快速的往韩遂的大帐中行去,曹性出现在韩遂的大帐中之时,韩遂脸上先是露出了一抹惊讶,随后马上就一脸笑意邀请曹性就此落座。 曹性先是和韩遂相互寒暄了几句,随后曹性便准备进入正题,他直接让陈虎将那一大盒银子摆在桌子上,微微露出一个缝隙。 当韩遂看见那一盒银子之时,他的眼中果然绽放出了无比的贪婪之色,的确如曹性所预料的那样,西凉贫苦之地,两万两银子对于他来说,还算是一个比较大的数目。 不过让曹性未曾料到的是,韩遂虽说眼中有无限的贪婪之意,但是最终还是呵呵一笑收回了目光:“曹性小兄弟,我说你这样就有些见外了!” 一听这话曹性的心中就有些不解了,事到如今这个韩遂还在那里和自己打什么哈哈,韩遂也不管曹性是怎么想的,自顾自的开始和曹性谈天说地。 两人大约在那里说了半刻钟的时间,在此期间韩遂一句都没有提出兵的事情,反正就和曹性天花乱坠的谈,然而就在这时,突然在韩遂的大战外面传来了一阵吵闹之声,一个人不顾众士兵的阻拦,一脚就踏入了韩遂的大帐之中。 “哟,我的好贤侄啊,你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韩遂看着来人,神情变得有些激动,连忙上去抱住了闯进来的这个人闯进来的人,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的模样,但是已有六尺有余,面如刀削,此刻他手提一柄长枪,威风凛凛的站在原地。 韩遂挥了挥手,让那些想要进来,阻止这个少年人的兵士全部退了下去。 而那名少年人也没有管其他的,直接将眼神瞄向了曹性和陈虎,用他的长枪一指大声喝道:“你们两个谁是曹性?” 曹性和陈虎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曹性站了起来,看着这名少年人说道:“在下正是曹性,不知这位兄弟如何称呼!” 然而少年人却是冷哼了一声,双目中都快喷出火来:“曹性,你好大的狗胆,千里迢迢跑过来,就为了折损我家的兵力,今日我不杀了你,那才是怪事!” 说完这名少年人也不管其他的大喝一声,提着他的长枪就向曹性刺了过来,而陈虎见状则是大惊,二话不说,随手摸起了旁边的一杆长枪,便与这名少年人战到了一起。 看着陈虎和这名少年人不分场合的在这里打斗,韩遂似乎非常焦急,在一旁连忙摆手说道:“贤侄,还有这位兄弟,你们两人快些停手啊,这里可不是你们打斗的地方!” 然而那名少年人才不管这些事情,他在一边与陈虎战斗的同时,一边将眼神的余光瞥向了曹性,恶狠狠的说道:“曹性,我看你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竟然敢跑到我们雍凉之地来借兵,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今日我就先把你剩下的这个家伙解决了,然后再来把你杀之后快!” 听着这个少年人如此大放厥词,陈虎自然是暴怒不已:“小子,你太猖狂了些,今日绝对要给你好看!” 两杆长枪在这个大战中不断的翻飞,两人差不多打了数百个回合,局势也渐渐明朗了起来,陈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体力已明显有些不支,但那名少年人则是有一种越战越勇的趋势。 “你这个大块头,准备拿命来!”少年人暴喝一声,看准机会,一个枪尖就刺中了陈虎的胳膊,顿时,陈虎的胳膊血流如注。 如今陈虎也有些认命的感觉,他在边云县的确可以称雄,但如今遇到这个少年人才知天外有天,不过他还是大喝一声:“主公,我在这里顶着,你快些离开这里!” 陈虎受伤局势只会变得越来越不妙,而那名少年人招招都下死手,估计用不了五十个回合就会再度受伤,并且这一次有性命之虞,因为陈虎已经快坚持不住了。 那名少年人如此张狂,曹性已经看不下去了,他转动眼眸迅速的发现了,在旁边正好有一张弓箭,他二话不说,拿起弓箭连弓搭箭,将矛头对准了少年人。 而那名少年人大喝一声,直接一枪就把陈虎打倒在地,随后一枪往陈虎的脸上刺去,而陈虎则是将长矛横在身前,艰难的挡住了少年人的长枪。 看着那个少年人,丝毫没有收手的趋势,曹性握住箭矢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小小年纪竟然目无王法敢在军中杀人,这简直就是叛逆之子的代表,虽说曹性有些下不去手,但又不能不下手,因为少年人要杀的人,可是他从小到大的兄弟陈虎啊。 不过让曹性犹豫的是,他知道杀了这名少年人的后果是什么,或许他这次不仅不会得到一兵一卒的帮助,并且历史也将会得到彻底的改变。 “啊啊啊啊!”曹性的内心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的怒吼,最终下定决心,拨动了手中的弓弦,当曹性手中的那一根箭矢即将飞射而出,突然在这时又是一个人,一脚就闯入了军中,看到这一幕,整个人的脸上也是写满了气愤二字,大喝一声。 “孟起,你这个逆子给我住手!”马腾暴怒不已上去,就是一脚将那名少年人踢翻在地,而曹性也赶紧放下了手中的弓箭,将陈虎扶了起来。 马腾所带领的亲兵也马上跑入了军帐中,控制了局势。 曹性问陈虎怎么样?要不要紧,陈虎则是对曹性摆了摆手:“大哥,你放心吧,一点小伤而已,还未到伤筋动骨的地步!” 虽说陈虎这话说得平淡,但他已经将他那不甘的眼神看向了对面的少年人,而曹性也是放眼望去,这个少年人不是别人,正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马超马孟起。 在历史上的马超,虽然给人留下了勇猛的一面,和张飞大战三百回合,不分上下,投靠了刘备之后,更是勇往直前,一马当先,为刘备攻占西川,立下了盖世功劳。 但同时马超也是一个悲剧性的人物,他的父亲以及妻儿老小全部被曹操一人所杀,后来投靠了刘备,被册封为五虎上将,这看似很威风,但他和刘备也是貌合神离。 只因为刘备对其并不重用,甚至还有那么一丝提防,所以说进入了刘备的麾下之后,马超鲜有什么战功,他的一身武艺就是荒废,甚至到后面,还卷入了某场政治漩涡当中。 别人将其当做朋友,然而马超却是神经敏感,觉得对方有造反之心,于是乎将对方斗了出去以求自保。 最终的马超也是在郁郁寡欢中忧愤而死,或许有人觉得马超的这一辈子有些不值,但是曹性只能说,马超的下场,或许在很早很早的今日就已经注定了,因为他那种叛逆到家的性格。 第一百一十章 九曲黄河 “曹性速速与我一战,你这个弱者想从我手上借兵,门都没有,除非你打过我。”马超被两个虎背熊腰的士兵架着向远处拖去,但即便如此,马超仍然不忘在那里大声骂道。 看着如此情景,马腾只感觉一阵无奈,他颇为抱歉的对曹性拱手说道:“曹性你别介意,是我马寿成教子无方,所以才形成如今格局啊,我也是很无奈那个逆子,哎……” 其实曹性的心中都有些不解,马超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战将,为何少年时期如此叛逆呢,曹性将他心中的这个疑问问了出来,马腾也是苦笑解释道,这一切或许全是因为家庭的缘故吧。 马超身为马腾的长子,但是马超的母亲却是一名胡羌之人,故而马超的身上有一半汉人的血统,也有一半羌人的血统。 不过马超的母亲却在他很小的时候因病去世,后来马腾又续弦,现任妻子名曰刘氏,不久之后,马超又陆陆续续的多出了几个胞弟,从小缺乏母爱的马超,开始变得异常的叛逆。 马腾算是一个老好人了,对朝廷忠心耿耿,对自己的朋友也足够义气,正是有此性格,所以对于马超也颇为纵容,毕竟马腾在心中,觉得他亏欠马超的,没有给马超一个完整的家庭,即便现在有后母,马超依旧不能安心。 所以每逢马超闯祸,马腾就只能在后面给他擦屁股,任由这个儿子胡闹吧,但偏偏他的儿子又是一个武艺高绝的主,从小喜欢舞刀弄剑,并结识了一波江湖游侠,所闯出来的事也是一件比一件大,看看今日陈虎的状态就知道了。 事后陈虎都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打不赢这个马孟起,虽说两人的年纪相仿,但陈虎的体型都已经比马超大上了一圈,偏偏两人比拼气力,马超还要更胜一筹,比拼耐力马超同样要高出许多,所以陈虎焉有不败之理。 了解了马超叛逆心理的由来之后,曹性笑了笑,对马腾拱手告辞,回到军营之后,曹性将陈虎送至了军医那里,便没有再去操心,毕竟陈虎所受的也只是皮外伤,回到大帐之后,曹性坐下来静静的沉思,他没有去想马超也没有去想马腾,最终他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韩遂的那里。 看着自己在案牍上面所列出来的问题,曹性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终究是太大意了。 读过三国演义的人,若是向他提及韩遂这个名字,肯定会和马超马腾联系在一起,毕竟他是马腾的结义兄弟,这件事情人尽皆知,但是很多人都会忽略韩遂的另外一个称号,那就是九曲黄河。 九曲黄河按照字面意思上面来理解,那就是弯弯曲曲曲折不已,形容韩遂,也就是说韩遂的心是非常之复杂,一般人可是猜不透的,他与马腾结为义兄义弟,也只不过是表面功夫而已。 静静的回想韩遂的生平过往,在黄巾之乱刚刚爆发的时候,还顺便打着诛宦官的名号,在西凉一地起兵造反,当然这里所说的西凉其实是一个统称,大致分为雍州和凉州,韩遂的老巢应该是在凉州。 并且在多年之后,韩遂依然不安分,陆陆续续地发动了不少场战乱,若是说得准确一点,并不是韩遂发动的,而是韩遂参与其中,每一次都能看到韩遂的身影,虽说这些战乱,似乎一次次的被平息,并没有闹出多大的风波,但长期积累下来,最终的结果就是韩遂割据凉州,长达三十年的时间。 最终当曹操一统北方之后,就准备对雍凉动兵,将马腾杀了。马超和韩遂起兵造反,到最后的结果就是马超一族除了他和寥寥几人之外,其余的全被灭族,至于说韩遂则是投降了曹操,最终享年高达七十岁。所以说这个韩遂这一生,可谓是功成身退啊。 凉州地处西北最边上,再加上贫瘠苦寒,一般人不会将眼神望向那里,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中原,所以忽略了韩遂这个家伙,想到这里,曹性的心中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九曲黄河绝对不简单啊。 曹性敢打赌,今日马超为何前来,都是韩遂引过来的,韩遂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让曹性和马超自相残杀,不管到最后是马超死还是曹性亡,都不可能再提发兵之事,他可以保存有生力量。 想到这里,曹性不禁皱起了眉头,虽说他也不知韩遂的下一步战术究竟是什么,又想在哪块地引起一片战火,但是不管怎么说,曹性现在想通了韩遂的最终目的,那就是割据,整个西凉若是不行退而求其次,先把凉州牢牢的握在手中也未尝不可。 按韩遂现在的举动,曹性若是猜的没错,他想把雍凉一地全部吞并,如若不然,他为何带兵以协助防守的名义驻扎在此,曹性才不相信,韩遂是真心要和马腾结拜为义兄弟的。 曹性摩挲了一下手掌,此刻他的脑海已经变得越来越清明,一个想法逐渐在曹性的脑海中形成。 曹性拿出一张纸提起笔,迅速的在上面写了一些东西,随后将眼神望向了门外,让卫兵去把钟起叫过来,当钟起走进来之后,曹性将这张纸叠好,随后交到了钟起的手中。 “你去挑选五百脑子比较灵光的兄弟,让他们卸下铠甲,全部乔装打扮成商队,你们带我去一个地方,把这封信交给该交的人,对了,要多带一些银两走,这两万两你们先拿着,若是不够及时写信回来我再想办法!” 看着曹性交代的如此详细,钟起知道曹性绝对有大计划,也不敢怠慢,将那封只收入了怀中,随后立马按照曹性的吩咐去办了。 一晃大半个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在这大半个月的时间中,曹性似乎安静了不少,但也没有起兵回去的意思,就这样安安心心的在马腾的安排下在此驻扎了下来。 反正现在也没有战事要进行,曹性三天两头的就去拜访马腾,而马腾也是热情的招待,这一日马腾邀请曹性张济,还有韩遂一同到他府中赴宴。 马腾举行这场宴会的目的还有一个,那就是联络一下张济和韩遂,大家巩固一下防御。这也是他们的本职所在,所以就遗落下曹性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里,看似有些孤独。 不过曹性对此并不介意,他淡淡的喝了一杯酒,随后将眼神望向了旁边,此刻那里正有一双藐视的眼神时刻盯着他,不用说正是马腾之子马超的。 曹性呵呵的笑了两声,从腰间取下了一个酒袋子,随后说的:“孟起兄弟,来,我敬你一杯!” 然而马超却露出了一丝嫌弃的神色说道:“曹性,我为何要喝你的酒,只不过是一个外来者,现在拖在这里不走,无非就是想动用我家的兵马,我实话告诉你,就算我父亲同意了,但是我不同意,你看看那些兵会听你号令吗!” “不过我也不是把你的路全部堵死了,我身上有一半羌人的血统,而我也特别崇尚于强者,我曾经给你说过,若是你愿意与我一战,并且还成功的把我打败,我就答应借兵于你,只是你看看你现在,畏畏缩缩的不敢与我决战,跟一个懦夫一样,我凭什么与你喝酒!” 曹性心中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马超真的是一点政治觉悟都没有,说话口无遮拦,怪不得最后的下场如此凄惨。 不过曹性也不介意,他笑着对马超说道:“孟起兄弟如今不过才十五岁,和我曹性年纪相仿,但是武艺却比我高出了许多,在下佩服佩服,不过我这酒,但是我并州最烈之酒,只有真正的猛士敢于尝试,不知孟起兄弟可敢一试!” 曹性的这一招激将法,果然激起了马超心中的不服,他一把就接过了曹性递过来的酒袋,随后咕噜咕噜灌下去,结果逛到一半之时灌不下去了,脸色憋得通红。 不过这个马超也是一个硬骨头之人,看着曹性在那里注视着自己,所以他轻咬牙齿,闭上嘴巴,活生生的将这口寒天烈酒咽了下去。 虽说凭借自己硬生生的骨气,没有让自己出丑,不过喝完了这口酒之后的马超,脾气就开始变得有些焉了。 “这,这是什么酒!” “这是出自于我边云县的寒天烈酒,若是孟起兄弟喜欢,日后我多送一点给你!” 然而马超却是一摆手说道:“我不需要你送,我要你现在就和我堂堂正正的打一场,若是打得让我尽兴,我不仅可以出兵相助,甚至亲自为你冲锋在前,攻破羌人,夺回圣旨!” 然而对此曹性只是呵呵一笑,不予理会,随后将眼神望向了马腾,此刻马腾他们三个人也将防御的问题聊得差不多了。 曹性二话不说,走到了马腾的面前,直接递了一张纸张过去,马腾有些不解的将之打开,细看之下整个人的脸色完全变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勾心斗角 “曹性,我看你是误会了,你来此也是有公事要做,我怎么能平白无故收你钱财!”马腾二话不说,就给曹性推了回去,这算是一张欠条。上面写明了曹性欠马腾整整十万两五铢钱,马腾看到这里自然是不肯的,在这个儒家盛行的时代,君子之风也是非常之盛行的,马腾坚持认为自己并没有给曹性什么东西,曹性凭什么平白无故的就给自己这么多钱,他受之有愧,所以坚决不要。 然而曹性却是呵呵的笑道:“马伯父,这大半个月真的是麻烦了,在你这里又吃又喝,还希望你借兵于我去攻击羌人,不管如何,我曹性都觉得有些愧疚,所以这欠条还请你收下!” 曹性和马腾两个人,你推过来我推过去,推了半天的时间,见曹性如此坚决,马腾最终还是笑着收下了,不过却是一拍胸脯对曹性说道,以后曹性若是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他马腾好了,如此一来两人的关系又加深了不少。 紧接着曹性又端了一杯酒,放低姿态走到张济面前,恭恭敬敬的敬了张济一杯,张济虽然二十出头为人傲慢,但是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曹性将姿态放得这么低,他也不好拒绝,于是乎就和曹性痛饮了一杯。 不过韩遂就有些尴尬了,这里无论是年龄还是实力,都当属曹性最为小,然而曹性其他两个人就是不敬他。甚至从他的旁边路过,就跟没看到似的。 对此韩遂就只有呵呵的笑了笑,以此来掩饰尴尬,不过可以看见在他的眼底最深处,藏着那么一抹愤怒之色。 至此之后,曹性和韩遂两人在嘴上的明争暗斗,就凸显了出来,每逢大家坐在一起吃饭喝酒,总会蹦出那么几句不和谐的言语,大家虽然看似在笑,但是曹性和韩遂两个人在内心中早已是斗得如火如荼。 不过韩遂毕竟有九曲黄河之称,无论是年龄还是阅历都比曹性要丰富的多,故而每一次和曹性针锋相对,韩遂总是可以略占上风压曹性一头,若非每一次马腾都有意替曹性解围,估计曹性会很尴尬。 这一日韩遂在马腾那里用过晚膳,大笑回营,其他人看韩遂如此高兴,一个个都是忍不住跑上去询问韩遂,究竟是何事,引得他如此高兴,韩遂放声大笑到。 “曹性那个家伙今日终究是太年轻了,我故意引得马超和曹性两人的战争,一开始先说马超和曹性岁数相仿,然而曹性如今已经是一方大员,马超却还只能匍匐在他父亲的脚下,任凭差遣,结果我随便这么一说,果然引得马超和曹性的大战!” “看着马超那副怒发冲冠的样子,曹性这个怂货果然是怂了,自己就承认了他这个官来路不正是花银子买的,看着曹性那副畏畏缩缩的样子,我就觉得心头爽啊,敢和我韩遂玩心机,这就是下场,让你的颜面无存,哈哈哈!” “哈哈哈,就是,主公真是神机妙算啊!” “主公英明,让曹性那个小家伙看清楚一下眼前的局势,这里不久之后都会是主公的地盘,他有什么资本在这里嚣张啊!” “主公算无遗策,英明神武,在下佩服佩服!” …… 旁边的人都是恰到时候的拍出了自己的马屁,而听着这些马屁,韩遂时感觉心中更加舒坦了,正在他与众将摆得甚欢的时候,突然门口跑进来了一名传令兵,拱手对韩遂禀告道。 “主公,曹性派人送至一封书信!”传令兵将书信拿出来推至了身前,而看着这一封书信,韩遂等人没有马上接过书信。 而周围的人又看见拍韩遂马屁的时机到了,于是乎在那里大笑,说曹性被韩遂羞辱了整整半个月的时间,估计现在什么脾气都没有了,这封信十有八九就是道歉信。 对于这些话,韩遂都非常的受用,他笑呵呵的让人将信取过来,随后不急不缓的拆开一看,刚想要好好的品尝一下胜利的滋味,然而当他看清楚上面短短的一行字之后,整个人的笑容突然僵住了。 “欲成大业,先稳根基!” “大业,什么大业!”看到这第一句话,韩遂的心头就有些慌了,曹性所说的大业,究竟指的是什么。 在他韩遂的心底最深处,自然是想要成就一番大业的,不过他生于凉州,自然是要以这里为根基的,他也不想跑到中原去到处扩张自己的地盘,他只想割据一方,甚至成为大汉王朝的一个藩国。 然而曹性今天一语道出,所以他的心中还真有那么一丝慌乱,不过很快他就平静了下来,他在心中坚决的否定了,曹性不可能得知他的想法,就连他手下的这些亲信,也不一定完全知道他的想法,更遑论曹性了。 不过曹性后面的一句话,先稳根基又是何意呢? 正当韩遂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在他的营帐外面马蹄声隆隆,韩遂带领众人撩开帐帘一看,只见一匹快马飞快的向这里奔来,甚至马上的人在半路中直接摔倒在了地上,韩遂让士兵将那个人扶过来,他总感觉此人有些眼熟。 结果那人一靠近,二话不说,就跪在了韩遂的面前,气喘吁吁的说道:“主,主公,大,大事不好了,金城大乱,羌人趁机侵入,洗劫我凉州二十八座城池!” “不可能!”韩遂一脚就将那个人踢翻,此刻他也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样,正是他的管家,韩遂出生于凉州金城,那里可谓是他的根基,经过这些年的经营,韩遂基本上已经将凉州的半数的军事力量掌握在手中,凉州那边自然也有羌人时不时的入侵劫掠,但是每一个地方他都是派遣了兵马,如今他离开凉州的时间并不长,那些羌人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就打了进来。 然而那名被他踢翻的管家却是爬起来抹了一把眼泪,随后继续说道:“主,主公,这是真的啊,就在大半个月前,似乎从雍州那边来了一批商队,那一批商队之人自称是雍州人士,但是听他们的口音完全不像啊,他们来此的目的就是单纯的为了收购粮食,并且还是大量收购!” “很多世家的粮食都被他们销售一空,于是乎那一群商人手中有了粮食,而京城的粮食变得极其稀缺,他们来的粮食直接就地起价,不断的抬高粮食的物价,使得我们京城的秩序变得一片混乱!” “混账,你们这群人是干什么吃的?明知道那群商人有问题,为何不将他们缉拿归案!”韩遂再度大声的骂道。 而那名家丁此刻欲哭无泪啊:“主公,我们的确想要出手缉捕那一群商人,结果那一群商人早一步得到消息,他们直接跑到了边境线上把大把大把的粮食丢弃在外面,结果养引来了羌人的入侵,而那个时候边境部队的粮食,都快被他们收购完了,所以说在没有粮食的情况下,我凉州边境彻底的被羌人所击破,羌人长驱直入,或许要不了多久就要杀到京城了,还请主公速回啊!” 听完这名家丁的一席话,韩遂只感觉有些天旋地转,整个人都差点站立不稳,栽倒下去,还好有旁边的人扶住了。 韩遂使劲的喘了两口气,才使得自己的内心稍加平静,他韩遂并非单纯的武将,韩遂从小便到司隶一带求学,读过不少书,见过大世面,看见过不少人心鬼蜮,懂得驭人之术,学成之后,他没有留在京城那种繁华之地,而是回到了他的家乡,为的就是控制住凉州整个地方,而那些凉州城与他作对的人,要么被他整死,要么被他整怕,所以那些人都送了他一个称号叫做九曲黄河,然而未曾料到以心机而出名的九曲黄河,今日似乎被人算计了啊。 韩遂的仇人这么多,不过恍惚间他想到了一个人,此刻那封书信依旧在他手上,这大半个月的时间来,他一直在想办法打压曹性,根本没时间去关注凉州那边的局势,所以曹性就趁虚而入,也就说这一个月曹性被打压的这么惨,那完全是曹性做样子给韩遂看的,为的就是给他韩遂一点快感,一点成就感,结果到头来,曹性直接抄近路把他的老窝给打了。 “哇啊啊啊啊啊!”韩遂发出了一声声仰天长啸之声,此刻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他恨不得就此当曹性生撕活剥了。凉州那边一乱,虽说不可能动摇到他最深的根基,但还是让他伤筋动骨,破坏了他计划的进程。 “曹性!我绝对不会放过你!”韩遂双眼血红,看着他手下的众人大声喝道:“现在立马给我整顿兵马,随我回凉州,一定要将羌人的叛乱全部平息!” 韩遂的士兵听到韩遂的命令不敢怠慢,连忙领命而去,而韩遂也将眼神望向了曹性军营的那个方向。 至此韩遂的军队没与任何人说,就直接撤离了北地郡。 第一百一十二章 力大无穷 半夜时分一伙人悄悄的没入了营地,只见一个异常彪悍的青年,豹头环眼的站在前方,高举他的双枪。似乎生怕别人看不到一般。 站在他后面的人,此刻一个个都是蹲在地面,小心翼翼的警惕着四方,他们看见眼前这个青年如此做法,有些看不下去,又一个人忍不住上前,拍了拍那名青年的肩膀。 “兄弟,你蹲着一点,我们这可是夜袭!” 然而那名青年却是虎目一瞪,直接把后面的人吓了一跳,随后那名青年看向了中间的那座营帐,对身后的人大喝一声:“给我充给我杀,把里面的人全部杀了。” 青年的声音如此之大,响彻了整个营长,后面的人此刻已经无语到了极致,没办法,既然青年已经下达了命令,那么他们也只好硬着头皮,发出了一阵阵喊杀之声,持刀带剑的冲入了营帐之中,对着床上的人就是一阵乱砍,只是砍着砍着,众人就发现有些不对了,打开火把一看,营房中空无一人,躺在床上的全部都是稻草。 “遭了,我们中计了。”有人似乎发现了不妥,赶紧招呼众人到外面集合,而那名青年看着众人从里面出来一无所获,再度迈着他那大嗓门嚷嚷着。 “人呢!全部给我出来,今日我要杀你们一个片甲不留。” 这名青年周围的人,此刻一个个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们怎么摊上这么一位将领,不过这名青年的话音刚落,突然四周火把通明,曹性站在栅栏上面,遥遥的望着这一幕。 而底下那群夜袭之人,看到这里一个个都是吓得肝胆俱裂,只见在营帐栅栏上面已经站满了无数兵士,他们全部手持劲弩,将矛头对准了他们。 对于这些人,曹性就只有呵呵的笑一声,如今他的兵马不过两千多,然而这一批来夜袭的人也足有两千多,若是运用得当,的确可以打曹性一个措手不及,但是这韩遂莫不是以为曹性傻不成,曹性直接扰乱了他的凉州,害得他造反的大计功亏一篑,就算他可以重振旗鼓,也需花费不少时日。 曹性对韩遂造成了如此大的损害,韩遂自然是要报复曹性的,于是他派人来夜袭,只是曹性早已算到这一幕,所以有了今日的情形。 面对这群人,曹性不想多说一些什么,手持弓箭,迅速的连弓搭箭,一气呵成,甚至连准星都没有瞄,凭着感觉凭空一箭,一个士兵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而曹性手下的人看着他们的主公动手也纷纷动手,齐齐扣动了手中的扳机,无数根利矢呼啸而出,直接射向了这一群夜袭之人。 韩遂的人们被曹性埋伏,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一个个都惊慌失措纷纷逃窜,队伍的秩序瞬间就乱了,曹性一连射杀五十多人,而此刻曹性望了望四周,发现已经差不多了。 韩遂的人马已经有大半死在乱箭之中,还有一小部分惊惶逃窜,当然也有人奋起抵抗,拿出刀剑冲到了曹性军士的面前,想要放手一搏,而曹性的士兵见对方已经这么近了,弓弩几乎失去了效用,于是乎也拿出了腰间的长剑,和对方战斗到了一起。 虽说韩遂士兵的求生欲都很强,但是曹性的兵马可是精兵强将,每日一练的效果就此显现,没有一个韩遂的人,能够单挑过曹性的士兵,最终还是死在了刀锋之下。 两刻钟之后战事也结束的差不多了,曹性在军营中走着,号令周围的士兵打扫战场,将这些人身上能用的武器全部没收。 不过曹性走着走着就感觉到了,没对他放眼望去,在那里传来了剧烈的打斗声,曹性心中有些不解,明明战斗都快结束了,为何那里的战斗还会如此激烈? 他忍不住走过去看了看,发现此刻已经有无数士兵围在那里了,而中间正有两人打斗弱,问那些士兵为何不出手帮忙,是因为正在中间打斗的陈虎,不许他们帮忙。 如今陈虎正在立第一员大将,只见那员大将约摸二十多岁的样子,满脸胡须,长得豹头环眼,手持两杆短枪,正和陈虎打得不亦乐乎。 “啊啊啊啊!”你这个胖子怎么如此多的肉,今日我一定要把你的肉一块一块削下来。 听到这句话陈虎整个人都气炸了,除了周仓之外,还没有人敢喊他胖子。 陈虎大怒之下,用尽了自己的全力,想要尽快将这个家伙拿下,只是让陈虎有些无语的是,如今已经打斗了将近七十回合,然而他迟迟未将眼前这名将领拿下。 眼前这名将领给陈虎的感觉就有一些像是不怕痛似的,只要不是刀锋砍在他的身上,他就根本不会有痛觉,依然是拼了性命在和陈虎较量。 更为重要的是,感觉这个家伙力大无穷,比自己的力气都要大上一筹,所以想拿下它变得异常的吃力。 看到这里曹性也来了兴趣,他站在士兵群中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甚至到后面脸上都露出了一丝笑意,陈虎打的那个憋屈啊,本来他在边云县几乎都可以称雄,然而到了西凉却屡屡受挫,先被马超收拾了一顿,又被这个无名将领打成如此样子,的确有些憋屈。 不过最后陈虎暴喝一声,力量与技巧并用,直接将那名将领手中的双枪全部磕飞,而旁边立马有士兵上前将那名将领的双枪抓住,又有几个士兵一拥而上,将那名将领按在了地上。 不过被按在地上之后,那名将领似乎还是不安分,他看着众人大吼大叫道:“你们竟然敢偷我武器,快点把武器还给我,我绝对杀你们个鸡飞狗跳!” 看到这里,曹性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明明这名将领被陈虎干趴下了,居然还说是曹性等人偷了他的武器。 曹性正要上前询问,突然有两个士兵走过来,在他们手中还压着一个敌军,看上去是被生擒活捉的,那名敌军战战兢兢的跪在了曹性的眼前,曹性对于这个敌军倒是没有多大的兴趣,反而是指着被按在地上的那名将领问道。 “你可知此人是何人,是何来历!” 面对曹性的问话,那名敌军也不敢说话,只能战战兢兢的回答道:“大,大人,这个家伙究竟是何出身,其实我们也不大知道,但是我们却知道他似乎叫做胡车儿,力大无比,我们队伍中若是谁敢不服从他的管理,上去就是一顿狂殴,我们打不赢他,所以只好推举他为我们的首领!” “呵呵,这趟收获不菲啊!”听到这里曹性心中都乐开了花。 这个胡车儿的确有意思,历史上他偷了典韦的兵器,所以才致使典韦身亡,现在反而来说别人偷他的兵器,这是因果应报吗? 曹性走上去拍了拍陈虎的肩膀,让陈虎将这名胡车儿带下去。而陈虎也是点了点头,穿了两口气,一挥手,七八个士兵直接把胡车儿五花大绑,随后押入了军营,在这个过程中胡车儿还在那里骂骂咧咧。 看着胡车儿这个家伙如此顽劣,陈虎都忍不住破口大骂的,骂够之后,才忍不住将眼神看向了曹性,随后说道:“大哥,我估计这次十有八九就是韩遂那个家伙,给我们使的绊子,你看我们要不要找他报仇!” 然而曹性却只是淡然的摆了摆手说道:“以韩遂的心机加性格,我们如此整他,他肯定会回来报复,但是我不想与他有过多的纠葛,我们来此的目的还没有完成!” 说到这里曹性将眼神望向了军营外,第二天清晨,曹性就起了一个大早,披盔戴甲带这称呼,来到了马腾的府上。 刚一进门,马腾就准备询问曹性昨日到底是怎么回事,然而曹性却不想说这么多,直接开门见山的拱手说道。 “马伯父,我想早日追回圣旨,以免节外生枝,还请你出兵相助,我曹性日后定当答谢!” 其实对于这个事情,马腾也是考虑了很久之前,因为张济和韩遂的不同意,所以他也不能发兵,不然就是得罪他们两人。 但是就在前两天,韩遂竟然莫名其妙的带着他的全部兵马就此走人,害得马腾和张济两人都是忙活了一阵,重新部署防线,才重新将北地郡防守好。 如今既然韩遂走了,那么马腾也没有这么多顾虑了,他只是沉吟了片刻便对曹新说道:“曹贤侄,如今羌人在外面驻扎军营与此地不过五十里的路程,我可以借你一万兵马。” 然而马腾还未将话说完,突然从门口跑进来了一个人,直接大喝道:“曹性,你这个家伙好不要脸,竟然又跑来搬用我家的兵马!” 马腾一听这话当时就怒了,跑进来的人自然就是马超了,听着马超完全不顾人情,直接又在这里破口大骂,马腾上前一步大声呵斥。 “你这个逆子,给我住嘴!” 眼看马腾就要发怒,然而曹性却是上前拍了拍马腾的肩膀,随后将目光看向了马超。 “孟起兄弟,我千里迢迢的什么都没带,就只能拿一张欠条,就想借走你家兵马,对于这一点,我曹性也深感抱歉,只是形势逼人,我也不得不这么做,还望马伯附和孟起兄弟,大开方便之门!” 马超刚想要说些什么,然而曹性却是抢先一步说道:“孟起,我清楚记得,你以前似乎对我说过,只要我能在武艺上面胜过你,你就同意将你家的兵马借我一用!” 马超一听这话,眼神立马亮了:“没错,曹性,只要你能击败我,我不仅可以借兵于你,更可以帮助你打败羌人!”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不服 马腾心中焦急无比,在他看来,曹性属于那种与他儿子年纪相符,但是却比他儿子懂事的多那种,曹性为什么会答应马超的单挑,他可是知道马超的好勇斗狠,练就一身好武艺,连陈虎都不是马超的对手,更遑论曹性呢。 只是如今想要阻止这一切似乎为时已晚,因为曹性和马超早已站在了比武场中间。 在演武场的两边有许多军士闻言,全部来一看热闹,看着马超骑着高头白马,拿着亮银枪登场,许多人都是爆发出了一阵欢呼之声,而曹性看到这里则是笑了笑,看起来他们这个少主在士兵的威望中果然很高。 “大哥,你要小心啊,那小子下手挺狠的!”陈虎有些担心的对曹性说道,而曹性则是笑了笑,让陈虎放心,随后也拍着马背让马儿缓缓的走了出去。 两人相隔数百步,就这样遥遥相望,马超长枪直指曹性,问曹性是否还有什么遗言要说,然而曹性根本不屑一顾,直接对马超勾了勾手指,受到如此挑衅,马超自然是勃然大怒,直接对军令手打了一个手势,军令手心领神会,立马去取下了双锤,重重地击起鼓来,战斗一触即发。 马超暴喝一声,一拍马背飞驰而出,直取曹性,而曹性看到这一切则是目光平静,缓缓的取下了手中的弓箭,两根弓箭搭在手上,瞬间抬箭,瞬间放出,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两根箭矢飞射而出。 马超看见两根箭矢袭来,本来他都有一些恍惚,他以为那两根箭矢射向他而来的,不过当那两根箭矢靠近之时,他却陡然发现箭矢飞行的角度明明是偏下的,最终两根箭矢竟然准确无误的打到了马匹的眼睛之上。 坐下的马儿受惊嘶鸣一声,扬起四蹄,马超坐在上面,死死的拉住了缰绳,想要控制住马匹,但是曹性可不给马超这个机会,接二连三的用箭矢打在马匹的身上,马匹最终受不了,呜呼一声,竟然斜倒在地。而马超整个人也是从马儿上摔了下来。 沾染了一身灰尘的马超,狼狈的从地上爬起,看见自己手上脸上全部都是污秽,整个人顿时勃然大怒。他在西凉不仅武艺高超,更有一个称号,那就是西凉锦,意思就是样貌非常英俊,然而如今却被曹性暗算成这个鬼样子,叫他怎能不怒。 马超咆哮着向曹性冲了过来,而看到这一幕,曹性也是直接下马,随后拿着手中的弓箭一根箭射出。 这一根箭矢直射马超头颅,而马超看到这一幕,也是向左微微一偏头,箭矢直接从他双眼前方飞行而过,不过紧接着又是一道破空声接踵而来,马超整个人有些应接不暇,再度将头一偏。又是一根箭矢,再度从他的眼前划过。 这一回马超终于感觉到了那么一丝压力,曹性这种箭无虚发的箭术,的确非常难以应对,不过当他想明白这个问题之时,似乎为时已晚,只听哐当一声,马超只感觉他的头盔似乎掉了,一根箭是直接打在了他的头盔之上,将其射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马超完全愣住了,只是在这一瞬间,马超也猛然一惊,将眼神望向了前方,不知何时曹性竟然已经来到了他的眼前,曹性二话不说,一脚就踹中了马超的腹部,马超一个站立不稳,竟然直接倒在地上。 “你这个王八蛋,我绝对要杀了你!”马超目眦尽裂,像他长这么大,有谁这样打过他,就连他老子马腾对他也是百般呵护,只要他不做错什么大事,马腾也绝不打他。 但如今,就是这个自己以前瞧不起的曹性,今天不仅让自己狼狈的从马上落下来,射掉了自己的头盔,并且还一脚把自己踢在地上。这已经让马超的自尊心遭到了深深的打击,马超的心中已经恨死了曹性,巴不得现在就站起来将曹性乱刀分尸,只可惜曹性的做法更加狠毒。 马超的手还没有摸住在它旁边的长枪,曹性却是眼疾手快,一脚踩住了马超的手,把马超疼得嗷嗷直叫,随后一脚将长枪踢远,之后又是一脚直接踩在了马超的胸口之上,马超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不断的击打着曹性的脚踝,然而曹性根本不为所动。 曹性再度拿出一根箭矢,练弓搭箭对准了地上的马超,大声的问了一句:“今日之战你服不服!” “不服!”马超也是歇斯底里的发出了他的怒吼。 曹性却是露出了一丝冷笑:“败军之将何以言勇,我问你服不服,其实是一种施舍,是一种怜悯你懂吗?若是我不想,我连说话的机会都不会给你!” “胡说,曹性,你今日明明是以诈的手段赢了我,投机取巧而已,你有什么资格说赢了我!” “是吗,那我请问你,今后你的志向是什么?是想当一方官吏治理地方,还是想当冲锋陷阵的将军!” “那还用说,男儿自当征战四方,马革裹尸,我祖先就是大汉王朝的伏波将军,我乃名门之后!” 看着马超那不屈的眼神,曹性的冷笑反而更加剧烈了:“呵呵,你不说你是马援的后代,我还不知道呢,马援老当益壮,何其英勇,然而再看看你,不守父辈教导,行事作风完全我行我素,现在失败了还来找借口,我且来问你,若是正常,我就是你的敌人,你对我说这些话我会理你吗?我只会一剑将你的脑袋洞穿,你下地狱去阎王那儿慢慢控诉吧!胜者王败者寇,你输了!” 曹性最后的三个字,仿佛一把重锤直接敲在了马超那玻璃做的心上,听到这句话,马超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怔怔的看着曹性咽了咽口水,他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马超从小长得英俊武艺高超,小小年纪便打遍了所有同龄之人,心中的自尊自然是高傲无比,然而今日却被曹性无情的打碎,正如曹性所说的那样,若是在战场,若他面对的是敌人,别人还会和他说这么多吗?直接一箭将其射杀。 “马超,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你要感谢你有一个负责的老爹,帮你挡住了一切事情,但是从今日起,你所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将影响到你今后的一生,你父亲也迟早会老去,你们家族也迟早需要你来支撑,然而你做事却从不考虑后果,心中的想法张口就来看人不爽张口就骂,无论是你还是你们家族,都迟早为你的这种性格而蒙羞!或许你现在觉得无关要紧,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你的人生只有一次,任何事情都不可能重来一次!” 曹性的这一席话传遍了演武场,所有人的耳中,很多人都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这个曹性胆子也太大了,在马腾的地盘,肆意殴打别人的儿子,马腾的心中会怎么想? 然而马腾看到这一幕,却是缓缓的站了起来,他的眼眸竟然开始变得有些许湿润,他倒不是痛心他的儿子挨打,而是曹性帮他说出了,他心底最想对马超说的话。 马超是他的长子,从小叛逆,而他马腾的性格又是一个大忠臣老好人。对于马超的横行霸道,他是想教训,又不忍心教训,如今曹性似乎将他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曹性看着马超此刻已经放弃了抵抗,他也缓缓的抬起了脚,用手拍了拍马超的肩膀,随后骑着马,退出了赛场。 与马超交好的许多青年,看到这一幕都是快速的跑上了演武场,想要将马超扶起来,然而起来之后的马超却是一甩手,不理众人,跨上马匹,飞快的向远处奔去。 回到军营之后,陈虎都有些担心的对曹性说道,今日曹性把马超教训的这么惨,虽说陈虎的心中也出了一口恶气,但是马腾会不会因此而不再发兵? 对此曹性也只是笑了笑,这个马腾倒是没有演义中描写的那么英雄,所说之话所做之事,没有半点枭雄的影子,不然马超也不会这么叛逆,如今马超在他们军中的威望如此之高,相比很多大人都打不赢他,毕竟马超的武艺已经到了武道六重,甚至陈虎都说马超有一种隐隐要再度突破的感觉,十四五岁就可以练到武道七重这个水准,恐怕吕布也就是这个水平吧。 所以说若是马超真的想不通,就是和曹性死拖着,曹性还真的得不到马腾的帮助,想到这里曹性也颇为头疼,但是最终只能无奈的笑了笑:“看天意吧!” 而曹性今日之所以会把马超教训的如此之惨,不仅是在帮马腾,其实在他心中还有一层更深的意思,马超是一个英雄人物,但也是一个悲剧人物,他不想马超再赴历史的轨迹,全家被杀,最终郁郁而终。所以今日他才出手,好好的教训马超一番。 当然,就不知道马超究竟是否会改变,这一切的一切,或许就只有看马超他自己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挑衅 北地郡以北五十里处,有一座巨大的营寨伫立在那里,这正是羌人在这里设立的营寨。 在这座营寨中大概有四万羌人,因为羌人长期与汉人打仗,所以也从汉人那里,学得了不少宝贵的东西,就比如说这建立营寨。 在他们的后方百里处,是他们羌人王朝的居所,为了防止他们的羌族王城被汉军所偷袭,所以在前方设立了营寨。 而如今北地郡的郡守,在几年前刚刚战死,北地郡虽然有防御的兵马,但大多数都是几股势力交织而成,不能形成统一的战斗力,所以羌人在这里设立了营寨,不仅可以做好防御工作,还时不时的可以入境劫掠,岂不快哉。 但是就在这样一个军防营寨的中心处,此刻却是歌声渺渺,大厅中莺歌燕舞。 羌人的首领亚侗坐在主位上,一只手拿着猪腿大快朵颐,一只手握着美人,样子十分逍遥快活。 而在这间大厅的下手则坐满了无数羌人,这些羌人大多数都是他们部族中的贵族,所以才有资格坐在此处,亚侗从上面走了下来,托着酒杯,先是来到了下方左手边的第一个位置,坐在这个位置的人,倒并非它的部族之人,但是这个人却异常重要,他把他奉为座上宾,因为这个人就是哈多力。 只见亚侗举着酒杯,笑着对哈多力说道:“哈多力兄弟,在这里住的可还适应!” 而哈多力看着亚侗前来,也连忙站起来,举着酒杯笑着回应道:“承蒙你的照顾了,我在这里住的非常习惯!” 而亚侗听到这话则是哈哈大笑,再度拍了拍哈多力的肩膀说道:“哈多力兄弟,既然住的习惯那就好,那就好,不过很快我们大家都是自家兄弟了,不应该这么客气,你说是不是啊!” 而哈多力听见这句话,心中却是猛然一沉,但是亚侗可不会管他这么多的,直接举着酒杯和他碰了一下,将酒水一饮而尽,随后便从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亚侗走到一个四十多岁中年人的面前,笑着说道:“军师大人啊,这一段时间真的是劳苦功高,回去之后我一定会好好的犒劳一下你!” “呵呵,少主说的哪里话,很快,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哪里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这杯酒我敬你吧!”说着这名中年人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敬了亚侗一杯。 这名中年人竟然称亚侗为少主,这和中原人的叫法颇为相似,其实这名中年人的名字叫做邹格云,在亚侗的部族中素以智慧而著称,算得上是亚侗部族的军师。 不过邹格云的父辈,并非土生土长的羌人,而是汉人,只是因为避难,所以跑到了羌人部落,羌人部落将其接纳了,后来邹格云的父亲娶了一名羌族女子,所以最终生下了邹格云,邹格云的血脉其实也和马超一样,有一半的羌人血统。 邹格云不仅精通羌族语言和汉语,年少之时他还专门到中原学习过,读过不少兵书,知晓不少兵法,所以回来之后摇身一变直接成为了羌人部落智慧的代表,一跃成为了军师,在亚侗部落的地位也是举足轻重。 而邹格云似乎也非常看好亚侗这个年轻人,知道他未来将会继承部落首领的位置,成为新一任的首领,所以他也是非常支持亚侗的,而亚侗对于邹格云,也是重重的提拔,如今几乎可以说是亚侗身边的红人。 亚侗敬完邹格云之后,又往下走,一一敬他们族中的那些贵族,而他们族中的那些贵族,似乎都非常给这个亚侗面子,每个人都是笑着还礼。 坐在最前排的哈多力,一脸笑意的看着这一幕,但却无人知,他心中却是无比的苦涩,甚至他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表面上在笑,但心中却在不断的埋怨上天不公,他真的有些羡慕嫉妒这个亚侗。 若论出身,其实哈多力和亚侗的出生有很多惊人之处,两人都是出身于部落之中,并且都是部落首领的长子。 但是这个亚侗的运气偏偏就比哈多力好,父辈是部族首领,但亚侗的父亲就只有亚侗这么一个儿子,所以对他自然是百分疼爱亚侗,等他父亲百年之后,他父亲的首领之位,肯定是由亚侗继承。 而亚侗部落中的那些权贵,似乎也非常支持亚侗,因为他们都很看好亚侗,所以说亚侗到现在,他的人生可谓是一路顺风顺水。 而哈多力的人生则完全是反着来的,他不仅有两个不争气的弟弟,但那两个不争气的弟弟,偏偏还得到了他父王的喜爱,他的两个后母也在他的父王耳边不断的吹枕边风,哈多力的地位摇摇欲坠。 本来想拉着部队出去打一仗,好好的挽回一下自己的声誉,然而却被曹性所败,最终为了自保,他不得不和他的父亲以及部族中的人闹翻,直接起兵造反。 虽说现在好歹有一个安身之处,不过哈多力知道,亚侗之所以接纳他是有个人目的的,就像亚侗刚才对哈多力所说过的话一样,过不了多久,大家都是自家兄弟了。 的确,只要亚侗把哈多力的部族占领,那么大家岂不是都是自家兄弟了吗?想到自己永远都只能在亚侗手下当一个无名之辈,哈多力胸口就是一阵气闷啊。 “呵呵,哈多力,你可有什么心事!”就在哈多力喝着闷酒的时候,突然对面的邹格云笑着对他说道。 哈多力心中一惊,他绝对不能让人看出他的真实想法,所以连忙向邹格云看去:“没,没什么!” 然而当哈多力看着邹格云那双闪着精光的眼睛之时,哈多力的心中就觉得一阵窘迫,他感觉他的心思似乎都被这个邹格云看穿了,哈多力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但是拿这个邹格云却是毫无办法。 他只感觉邹格云比亚侗还要危险几分,毕竟这是一个智者,很会揣摩人心,若是稍不注意,就会被他看出破绽。 “哈哈,哈多力真的没有什么事吗?你来我们这里住了这么久,是否有些想家呢!”邹格云半眯着眼睛说道。 邹格云月说,哈多力心中越慌,他有些想不通,这个邹格云究竟想要干什么,若再继续被他这样问下去的话,恐怕迟早会露馅儿啊。 不过也就在哈多力焦急无比的时候,突然从外面跑来了一名急匆匆的羌族士兵,只见那名士兵一进来就半跪在地上,向亚侗等人报告道:“首领大人,外面有汉军将领叫阵,说让你出去与其一战!” “什么!”亚侗听到这话之时,脸色逐渐的阴沉了下来,手中的酒杯也缓缓的放在了桌上,他来此驻守了整整两年的时间,在这两年中,还从未有汉军主动来挑衅的事情。 哈多力望了一眼大厅中的众人,随后对其一挥手说道:“走!大伙儿随我出去看看,究竟是哪个汉军将领不知死活,竟敢来挑衅与我亚侗!” 在亚侗的带领下,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出了大厅,随后来到了栅栏之上,放眼望去,只见在距离营帐两百步开外,此刻正有一千余骑兵驻守在那里。 为首的曹性正在军阵前,不断的拨马游走。看着在高处哈多力终于冒头,曹性也停住了马匹,直接大声的对上面的人说道:“哈多力,你爷爷在此,可敢出来一战!” 哈多力也是懂汉语的人,听见曹性竟然自称是他的爷爷,整个人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不过他还来不及向亚侗报告,旁边的邹格云便笑呵呵的说道。 “这些汉军不过才一千余骑兵,就敢来我们营帐外面挑衅,这说明他们在外面绝对有伏兵,正所谓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既然他们在外面叫阵,那就由他们叫阵好了,反正我们就是不出去,他拿我们也没有任何办法!” 邹格云此言说的甚为有理,周围的羌族将领都忍不住对其投去了赞美之词,毕竟人家是懂兵法的人,也是这个部族中的智能代表。 而亚侗也正要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突然他觉得底下的曹性不自觉的将眼神瞄向了他。 之前在战场上,其实曹性和这个亚侗见过面的,只是曹性不确定,现在看着亚侗这个家伙,竟然站在这群人的中间,想必的确是他们的首领无疑了,看着亚侗的模样,曹性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那个羌族的首领,我说咋长得这么丑啊,大腹便便,满脸络腮胡,竟然还在那里袒胸露乳,你以为你很好看啊,亮出来给谁看,我看着都有一种想吐的感觉,我真心觉得你长得丑,赶紧回去换一个将领吧,这个人的模样长得太过于凶了,会给你们部族带来灾难的!别看了,说的就是你!” 本来亚侗的心情还算平静,但听见曹性的这一番话,顿时就炸了。而周围的无数将领,此刻有很多人都忍不住憋红了脸。 第一百一十五章 初战告捷(一) 羌人经常与汉军打仗,所以说身处前线的将领,都多多少少精通一些汉语,当他们听清楚曹性这句话之后,很多人都忍俊不禁,但还是强制憋住,让自己不要笑出声来。 而亚侗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快发疯了,他怒目而视周围的将领,周围的将领也赶紧闭上了嘴巴,露出了一份严肃的神色,但亚侗分明看见他们眼中的笑意。 其实在亚当的部族中,还是流传着一种说法,无论是亚侗部族首领,还是亚侗的母后都长的不错,男的英俊,女的娇美,但偏偏就生出亚侗这么一个长得丑的孩子,并且亚侗还常年不修边幅,所以让人看上去感觉甚为丑陋。 许多人都在那里流传,这个亚侗绝对不是首领的儿子,而是一个不知名的野种,不然怎么会长得这么丑,当年亚侗部族的首领为此事也是勃然大怒,直接把造谣的人通通杀了一遍,整个部落全部噤若寒蝉,不敢有人再提及此事,但是很多人都将这些事留在了心底最深处。 今日曹性就这么随口一说,还真让大家回想起了往事,所以很多人想笑但又不敢笑。 亚侗看到这里整个人都气得发疯,两军交战,他不可能当着汉军的面,将自己部族的人杀了,如此一来会有损士气,所以他只能将他那杀人般的眼神看向了曹性,曹性这明显就是人身攻击啊。 但是曹性可不会在意这么多,先不论他这样做对不对,反正大家现在是敌对的,只要能够置敌方于死地,用什么招数也无所谓吧,毕竟胜者王败者寇,只有活着的人才有权利说话。 “哇啊啊啊啊!”看着曹性居然还在那里笑,亚侗整个人彻底的疯狂,他血红的双眼再也不管这么多,立马对身后的将领大声喝道:“点兵三万,我要把那个叫做曹性的家伙生擒活捉,然后再将他的肉一块一块刮下来,我要让他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啊!” 亚当整个人完全失去了理智,此刻他只想干掉曹性,也不管这么多径直离去,但邹格云却是看得清楚,这明明就是曹性的激将法,然而亚侗却是中计了,他想要拦住亚侗,亚侗可不会管这么多,即便邹格云是他的心腹重臣,他依然是一推就将邹格云推到了后面,并且恶狠狠的警告,谁要是再敢多说一些其他的,当场格杀。 看着三万羌人浩浩荡荡的从营寨中冲了出来,与其相距两百步的曹性等人,不仅没有马上撤退,反而曹性还一挥手,号令自己的士兵拿起了弓箭,而他自己也是拈弓搭箭。 “放!”在曹性的一声喝令之下,所有人都是放开了手中的弓弦。一千弓箭是直接如雨点一般,射向了这些羌人士兵,而在这一千根箭矢中,还有一根箭矢显得尤为突出。 这跟箭矢上面的力道极大,速度也极快,转瞬之间便来到了亚侗的眼前,亚侗整个人已经想要抽身闪躲,然而它终究是慢了一步,那跟箭矢直接擦着他的耳朵过去,在他的耳朵上留下了一个又大又圆的窟窿。 当然,而多上面的这点伤痛。不会影响亚侗太多的战斗力,但却把他心中的火气彻底的提了上来,他让自己的士卒向前冲,一定要将曹性一回合就击溃,三万人打一千人,那完全是碾压。 不过曹性既然敢拿出一千人来直面亚侗,说明曹性还是有他自己的底气,虽说曹性的这根箭矢,未能直接将亚侗击杀,但是其余的一千根箭矢大多数都是箭无虚发的,射中了羌人士卒,是因为曹性手上的这一千人,全部是精挑万选的神箭手。 所以一轮箭矢下去,直接有七八百羌人哀嚎一声,倒在了地上。曹性看着还有一点距离,于是号令自己的士兵,射出了第二轮箭雨,又是一千根箭矢呼啸而出,又有六七百名羌人倒在了地上,而此刻,不过短短十几个呼吸羌人,在没有杀掉汉军一兵一卒的情况下,就已经损失了一千五百余人。看到这个情况,亚侗整个人彻底的爆发了,他再也顾不了那么多,只是死命的催动着自己的马匹,让自己的马匹跑快一点,快点到曹性的面前,他要把曹性生撕活剥。 不过眼看着羌人的兵马,即将冲到自己的面前,曹性却是一挥手,号令一千骑兵,直接随着他一起向后狂奔,而亚侗哪里肯放过,直接号令自己的羌人是死命的追击,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曹性。 曹训带着自己的士兵一边向北地郡的方向狂奔而去,一边拨动手中的弓弦,射杀后方即将追上来的羌人,而羌人也拿起手中的弓箭给予了还击。 就这样一追一赶,双方持续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的时间,而曹性望了望前方,此刻已经差不多可以看到北地郡的城墙了。 在追逐的过程中双方都互有伤亡,曹性这边大概损失了五十多名骑兵,但是羌人那边,损失却更多,面对曹性他们手中的强弓劲孥,再加上曹性所挑选的士兵,个个都是箭无虚发,所以在这一个时辰的时间中,至少又有一千五百余名羌人被汉军射杀,反正总的来说就是,羌人还没有和汉军短兵相接,就已经损失了三千人马。 “哇啊啊!”亚侗整个人都已经有些抓狂了,而哈多力此刻也策马跟在亚侗的身边,他连忙对亚侗说道。 “亚侗首领,你先不要着急,此番我军倾巢而出,动用了三万人马,前方不仅是曹性一个人,还有北地郡,我看我们不如灭了曹性,顺便在攻打北地郡,直接攻破北地郡的城门,进去夺其粮,杀其人,岂不快哉!” “好。就这么做,正好我们营帐中的粮食也用的差不多了,我也懒得喊父王,再从王城那边给我输送,我直接抢他们的粮食,让他们看清楚,这就是招惹我亚侗的下场!” 在亚侗的带领下,羌人全部发出了一阵阵嚎叫之声,他们收起了手中的弓箭,拿出了腰间的弯刀,准备随着亚侗一起打进北地郡去。 而当曹性等人狂奔到离北郡,还有一千多米之时,曹性直接号令他的士卒,统一的停下了步伐,他往北地郡的城楼上面看了看,可以看见稀稀拉拉的人影。不过北地郡的城门却是时刻紧闭,似乎并没有打算打开,让曹性等人入城。 “准备!”曹性大喝一声,一千余士兵再度连弓搭箭,随后放开了手中的箭矢,两轮箭雨下去,又是一千多羌人士卒倒地。 当羌人差不多冲到眼前之时,曹性在发号令,所有人拿起手中的刀剑准备进站,而这些羌人也终于冲到了曹性的眼前,他们直接如流水一般冲击向了朝廷的兵马,但是曹性的兵马似乎根本不为所动,他们冲进了羌人的人群中,开始了疯狂的厮杀。 曹性一手拿着长枪,一手拿着长剑,开始在人群中不断的左突右位,不过很快就有人找上了他的麻烦,只见两骑飞冲到了他的眼前,曹性定神一看,向他攻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哈多力和亚侗,两人看向曹性的眼中几乎都能喷出火来。 “曹性,就是因为你,所以我才从我的部族中被赶了出来,今日我要取你性命!”哈多力大喝一声,直接举着长枪就向曹性杀了过来。 “哇啊啊啊!”你这个混蛋,刚才竟敢辱骂于我,今日定要你好看。 哈多利和亚侗两个人,仿佛跟曹性都有着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般,两人血红着双眼杀向了曹性。 面对他们两人的进攻,曹性还真有一种捉襟见肘的感觉,不过也就在这时,突然在战场的另一边,又传来了隆隆的马蹄声,很多羌人是忍不住抬头看去,不知何时从他们旁边,铺天盖地的又跑出了一万余人,为首的是一员持枪的小将,只见他高举长枪大喝一声。 “马孟起再次,尔等羌人还不速速受死!” 看着马超年纪甚小,却敢口出如此狂言,很多羌人士卒二话不说就杀向了马超,眼见三个羌人向自己杀来,马超根本眼睛都不眨一下,他举着长枪,脑袋微微低垂,一个横扫,便将三名羌人全部打落马去,紧接着马超就号令他身后的一万士卒,向羌人发起了突袭。 原本三万羌人,想要啃食曹性的这一千兵马,毫无压力,但他们旁边又突然受到了冲击,所以致使军阵一时间,而曹性等人也找到了喘息的机会。 哈多力和亚侗两个人围攻曹性,本想快点拿下曹性,如今已经过了二十余招,曹性已经气喘吁吁,看是没有了还手之力,哈多力正想加把劲,一枪就戳死曹性,只见他大喝一声,刺出了长枪,然而长枪在空中,却是发出了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哈多力的手臂忍不住向上抬去,他只感觉手臂传来了一阵巨震,震得他五脏翻滚,六腑沸腾。 “哈哈哈,看来我今天运气不错啊,竟然一次性就遇到了两个手里,正好抓你们回去给我爹请功!”马超看着他们二人大笑道。 第一百一十六章 初战告捷(二) 以前亚侗等人与汉军打仗,遇到的将领一般都是马腾或者张济,还从未见过马超这员小将,听着马超如此出言不逊,两人登时都怒了,二话不说,抄起自己的武器,就杀向了马超,誓要在几回合之内,就把这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将拿下。 而面对他们两人的进攻,马超的脸上则是浮现出了一丝冷笑,随后也拍马挥枪迎战两人,而曹性则是在后面,阴悄悄的摸出了背后的弩机。 而此刻在北地郡的城头上,张济遥遥的望着下方的战场,心中颇为不屑,曹性以一千兵马去挑衅别人羌人整整三万兵马,这不是找死的举动吗?虽说现在由马超带领一万人加入,但是双方的兵力悬殊还是挺大的,所以在张济看来,即便马超和曹性联手也依旧不能改变战局。 现在曹性等人被羌人杀的节节败退,离北地郡也就只有五百米的距离了。 “哼,这个曹性算盘打的够好的,竟然把羌人引到我驻守的城池来,无非就是想让我出兵相助,我偏不出兵相助。就让你死在外面!”张济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不爽的神色,随后看向了旁边的副将说道:“告诉弟兄们,把他们手中的家伙都给我准备好,若是羌人进入了射程范围,一并射击。” 那名副将刚准备下去安排,突然又感觉到了什么不妥,于是再度拱手对张济说道:“将军,那个曹性和马超还在战场上,若是等他们一靠近,我们一阵乱箭射下去,不知道会不会伤到他们二人!” 曹性和马超还有诸多士兵,可是他们汉人同胞,不过此刻的张济可不想管这么多,他只需保证自己驻守的地方,不要受到羌人的侵害就行了,他刚准备不耐烦的挥挥手,让这名副将按照他的命令去做,然而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张济向后一看,只见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带着一群人走了上来。 那个少年长得浓眉大眼,骨骼壮硕,他一上来就直接对张济拱手说道:“张将军,如今我家少主正在下方奋力厮杀,但怎奈人手不够,还望你出兵相助!” 这个少年,张济以前倒是见过几面,他记得是马超身边的一个跟班,手上多多少少也有些武艺。 不过张济并不准备买这个少年的,他挥了挥手,颇为不耐烦的说道:“让马腾自己去就吧,他的儿子他自己管,凭什么算到我的头上,我今天是不会出兵的!” 虽说现在张济的身份只是一个校尉,而马腾已经是扶风郡的太守,按照道理来说马腾的官职比张济要大一阶,但是张济并不隶属马城管理,所以无需买马腾的帐。 只是让张济有些想不通的是,明明他已经和这名少年说的很清楚了,但这名少年却是驻足在他身后良久,根本没有要离开的迹象。 张济再度看向这名少年,口气变得更加严厉了几分:“我刚才所说的话,你没有听清楚吗?你现在可以走了!” 然而那名少年却是望向张济,露出了他那两排洁白的牙齿,笑着说道:“张将军,现在可能由不得你了!” “什么!”张济以为这名少年竟然敢胁迫自己,刚想勃然大怒,然而就在这时突然听见城门下面,传来了一声剧烈的响声,他低头一看,不知何时,城门的吊桥竟然被放了下来,准确的来说不是放下来,而是掉住吊桥的绳索竟然被人砍断了。 就在那名少年刚刚上来的时候,陈虎就已经带着人直接来到了城门口,让那些士兵把大门打开之时,那些张济的士兵哪里肯干,不过陈虎可管不了这么多,直接三两下的,就把城门处的士兵全部拿翻。 随后打开了大门,砍下了吊桥,而如今羌人距离北地郡的城门不过五百米的距离,现在北地郡的城门竟然还打开了,这简直就是天赐良机啊,所以有很多羌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战斗,准备全力催马冲进北地郡之中。 看到这一幕,张济整个人都有一种傻眼的感觉,吊住城门的绳索异常结实,需要花费很多功夫来修理,所以一时半会儿天绝对不可能把吊桥修好,但如今羌人竟然快冲进来了,直到现在他的脑子,都还有点没转过弯来。 “张将军,快号令你手下的士卒出城迎敌吧,若是再晚片刻,估计羌人就打到城里面来了!” 身后那名少年的话音再次响起,张济整个人也反应过来了,此时最为关键的应该是赶紧派兵出城阻止那些羌人,不然等羌人杀进来麻烦就大了,所以张济也没有过多的犹豫,一挥手,号令自己的士兵马上冲出去。 就这样,两万汉军再度从北地郡中杀出,来自不同方向的兵马,在那一瞬间全部混战在了一起。 而此刻正在中间战斗的亚侗和哈多力两人,心中那个气啊。 曹性敢辱骂亚侗,亚侗本想以摧枯拉朽之势,直接将曹性活生生的撕成两半,结果半路又杀出来一个小将马超。 马超完全有着与他年纪不相符的实力,即便身上的武道气息还没有完全突破到武道七重的地步,但是即便如此,他一人单挑两人大战五十多回合,而丝毫不落下风。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但最为关键的是曹性拿着弩机,在后面不停的放冷箭,致使亚侗和哈多力两个人现在打的那是捉襟见肘。应接不暇,恰逢张济的军队又从里面冲了出来,这一回羌人的部队开始败退了下来。 看到这里亚侗的心中有一丝慌张,兵败如山倒,绝对不能退呀,今日无论如何也必须杀进北地郡去,不然绝对是损失惨重,毕竟这里离他们大营还有差不多五十里地的距离,若是让汉军这一路追杀,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啊。 哈多力刚想好令自己的士卒不许撤退,然而马超却是抓住机会,一枪戳向了他的脑袋,虽说亚冬及时闪躲,但长枪依旧是滑着他的头皮擦了过去,在亚中的脑袋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这使得亚侗看上去更为狰狞可怖。 这一回亚侗可谓真的被吓住了,而旁边的哈多力也中了曹性两箭,此刻身负重伤,所以说两人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恐惧,连忙拨马就走。 周围的羌人士兵看着自己的两个主帅都已经调头逃走,他们更不用说了,一个个也是调转马头飞快的,朝他们大营方向奔去。 马超看到这里心中大为兴奋,直接招手对自己的士卒大声喝令道:“弟兄们给我冲,给我刷杀,这些羌人欺负咱们汉人都欺负到头上了,今天一定要杀他一个痛快!” “杀,杀,杀!”汉军皆是爆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响声,随后随着马超一起纵马冲锋,杀向了这些已经开始溃退的羌人,而曹性也不含糊,直接带着自己的兵马,不断的射杀在前方逃窜的羌族士兵。 两个时辰就这样过去了,在北地郡到羌人大营的这一路上留下了无数尸体,有羌人的也有汉军的,但总的来说羌人居多,并且随着路程的增多,羌人的尸体也逐渐增多。 直到杀到羌人的大营之时,邹格云带着最后的一万羌人前来救驾,如此一来才使亚侗和哈多力等人,顺利的跑回了营寨之中。 眼看大部分羌人已经跑回了营,已经有许多羌人站在栅栏上面举着弓箭,若是马超他们再敢前进一点距离,他们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放箭,攻打营寨也是一场攻坚战,伤亡必定极大,这一点马超还是懂的,所以他高举长枪,喝令自己的手下全部停了下来。 而曹性也是带着他的人马停在了后方,曹性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这不是因为害怕而颤抖,而是因为兴奋而颤抖,曹性手中的弓箭与弩机,加起来差不多射杀了一百多名羌人,这场战打得真的过瘾啊。 并且据曹性目测,他和马超此次出兵加起来的伤亡,可能有两千多人吧,但是被它们所击杀的羌人,差不多都有两万之众,亚侗也就只是带了一点残兵败将才逃回去的。 就这一场战争,就已经打败了羌人一半的兵力,相信攻下他们的营寨,夺回圣旨,那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而此刻陈虎带人也追了上来,曹性一拳打了打成虎的胸口。 “大哥,这场仗应该打得爽吧,只可惜我老陈还没杀够啊,但是我估计我这次把张济那个家伙气得不轻啊,哈哈哈!” 而在马超那边,一名少年也跑到了马超的跟前,马超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令明,这次做的不错,张济那个家伙干什么事都是推三阻四,这一次让他被迫出兵,我真想看看他现在究竟是什么样的脸色啊!” 而此刻,曹性也带着陈虎走到了马超这边,闻听这个少年的表字,曹性心中都是一惊,这莫不是就是到了三国中期,能与关羽打得不分上下的庞德。 第一百一十七章 全面开战 “张将军,你先消消气,消消气,你看你今天不是也没损失多少兵马吗?并且我们还大获全胜,这是一个好事,一个天大的好事啊!”马腾陪着笑,对张济说道。 但是张济却是一张黑脸,无视马腾,直接看着马超还有庞德,此刻马超和庞德,竟然还笑得出来。 庞德从小就跟马超最为交好,庞德也是以马超马首是瞻,马超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今日让他去吸引张济的注意力,他也没有拒绝。 而马超更不用怕了,反正有他老子在前面顶着,他尽情的坑爹就是了,在他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事啊。 看着这两个家伙,此刻完全无视自己的愤怒,张济只好将眼神再度转向了马腾,怒匆匆的说道:“马太守,你说的倒好听,大获全胜,但是今日我至少损失了七八百个士兵,你说这个事情我们该怎么算!” 面对张济的咄咄相逼,马腾有一些疲于应付,最终曹性还是在那起来,毕竟这件事和他有关,所以说这个责任他还是有必要担起来,不能推给马腾,只见他看着张济拱手说道。 “张将军,此言差意,在我大汉有一句话,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你未看见今日羌人的举动吗?他们不仅是想将我一口吃了,更是想打进北地郡,烧杀掳掠!” “我知道,或许董太守给你的命令不是主动出击,而是让你好好防御即可,但也请你想一想,永远的防御不是一个办法,若能一次性将人全部解决,让他们彻底的滚回几百里之外的大漠,如此一来你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待在这里,再也不会受到羌人的袭扰了!” “当然,至于你所说的损失,我也曾考虑过,如今我已经写信回并州,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钱财送来,到时候我会一并送交到你的府上!” 曹性和马腾在那里好说歹说劝张济出兵,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羌人的元气已经大打折扣,再加上曹性说的的确有理,最终张济才不情不愿的说道。 “你们要打就去打好了,我最多做你们的后援,为你们提供一些粮草辎重,让我去前方拼命,那是不可能的事!” 对此曹性和马腾相视一笑,既然张济已经表明了这个态度,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马腾直接交给了马超一万兵马,让他和曹性合兵一处安营扎寨,名义上马超还是主帅独领一军,不过马超在处理军政大事之时,还是多有不懂,因此经常向曹性请教。 不过按照马超的脾气,他可不会这么轻易就向曹性认输,曹性那日在演武场之上把他打得这么惨,此刻他还历历在目,按照马超的话,这是他之所以肯出兵帮助曹性,不是因为他被曹性所打动,而是他要在曹性面前证明,他绝没有曹性所说的那么不堪。 迟早有一天,他还要和曹性好好的打一架,让曹性在自己面前输得心服口服。 对此曹性只是呵呵一笑,马超能由此改变最好不过了,现在马超与其父亲马腾说话,都开始逐渐的变得谦恭有礼,反正坑爹的次数也开始逐渐减少,他开始靠自己了。 所以每日曹性都带着兵马,跑到羌人的大营面前叫阵,让亚侗那个丑八怪出来一战,亚侗被曹性射穿一只耳朵,又被马超打伤的面庞此刻的样子,看上去真的比原来更丑陋了几分,但是曹性就是抓住这个不放,这使得亚侗火冒三丈。 曹性稍微一激,便要出城决战,邹格云和他的诸多部下,那是拉也拉不住啊。 结果亚侗每一次出城迎击的时候,曹性总会好令自己的士兵在远处只管射箭即可,亚侗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好不容易才快要冲到曹性的面前之时,马超又带着人从另外一边杀出来。 如今在这里是一片平原,哪里有什么计策可言,两军交战比的就是狭路相逢勇者胜,由马超如此勇者冲锋在前,亚侗整个人都吓破了胆慌忙逃窜,而他手下的士兵每一次随他出去,伤亡更是不计其数。 就这样,亚侗营战中的士兵数量开始急剧的减少,不过过了没多久,又有一队又一队的羌人士兵,走进了营帐之中,这些羌人士兵的来源不用说,自然是他们后方王城给予的。 所以一时间,曹性和亚侗展开了长时间的拉锯战,虽说亚都一直在损兵折将,但是到现在依旧不败。 曹性想要快些攻城拔寨,于是乎他开始教导马超手下的人如何制作井开这种东西。 当井开用出来之时,直接可以站在远处射击枪人的营寨,如此一来,又使羌人的伤亡数量增加了不少。 两个月之后,从洛阳那边发来了一封圣旨,那一封圣旨上面写明了,封马腾为破羌将军,领扶风太守。 以前马腾就只有一个扶风太守的名号,但如今在前面还加了一个破羌将军,破羌将军其实说到底就只是朝廷的一个杂牌将军,更何况如今大汉王朝对于地方的控制力度开始逐渐削弱,一个将军的名号,并没有什么作用了,朝廷不会给你多排兵,也不会给你多发军饷。 但即便如此仍引来了不少人的眼红,至于说为何原因也很简单,马腾现在的官职前面竟然加了一个杂号将军的名号,那么也就说马腾可以自主募兵了。 因此当圣旨一下来,马腾心中就大喜,立马修书一封发往扶风,让自己在那里留下来的部下当即招兵,这一下来又是招了一万五千士兵。 所以说区别也就在这里有一个将军的名号,做起事来名正言顺,手底下的兵马也会逐渐增多,但若是一个太守,手底下有七八万的兵马,那就是不正常,很容易落人口实。 当然最为羡慕马腾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张济了,张济都有些悔恨,为何自己就在后面打打后勤,而让马腾的人冲锋在前现在好了,基本上没打一仗,马超曹性他们几个都可以斩首千余级,这些战功一旦报上去,马腾的官职那不是飞一般的上涨啊。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张济,一开始就不准备出力呢,现在只能眼红马腾了。 这一日在战场上面的冲锋刚刚结束,马超便是拍马走到了曹性的生前,脸上的高兴之意溢于言表:“嘿嘿,这场战斗打的也真是过瘾啊,我差点就能将亚侗那个混蛋杀了!” 此刻旁边的陈虎也提着他的宣花大斧走了过来,他脸上的表情和马超一般无二,两人都算是战场上的猛将,最喜欢打打杀杀的事情。 “嘿嘿,你这个胖子虽然比起我来差一点,但你也不赖,有时间咱们两人好好的切磋切磋!”马超看着陈虎说道。 “好啊,西凉锦的身手果然一绝,我正要好好的讨教讨教!”陈虎也是豪气干云的说道,随后两人皆是哈哈大笑,其实在这些日子的战斗中,他们两人的武艺都是各自提升了不少。 陈虎说他感觉他离武道七重越来越近了,而马超则是直接突破到了武道七重的水准,现在比以前更加强大了。 几人正说话间,庞德带着几个士兵走了过来,在那几个士兵中还压着几个羌人打扮的人。 “孟起,这场战争收获不小啊,我还抓了几个羌人的俘虏,你看该怎么办!” “呵呵,令明,你倒是没有让我失望啊!”马超一听顿时来了兴趣翻身下马,而庞德的士兵,也很自觉的将那几个俘虏押在了地上。 马超看了一眼曹性,又看了看那几个俘虏,随后随便看向了一个羌人士兵问道:“我问你们,你们在三个月前截的那封圣旨在哪里!” 听到这话曹性心中倒是挺感动的,马超现在在为他考虑,说白了仗打了这么久,就是为了那一封圣旨啊。 那名羌人士兵有些惶恐的摇了摇头,马超看到这里心中有几分不悦,那一瞬间,他直接拔出了庞德腰间的佩刀,随后一道刀光闪过,那个羌人士卒立马人头落地。 看到马超杀伐如此果决,那些羌人俘虏一个个都吓得瑟瑟发抖,马超将眼神望向了他们用手中的刀,在他们面前晃了晃:“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说出圣旨的下落,我可饶你们不死!” 然而那几个羌人的俘虏,即便到了如今,依旧是惶恐不安的摇头,这一回马超有些恼怒了,在他看来这些羌人士卒,完全就是在欺骗自己,他刚想要拔刀杀人,然而却是瞥见了,在最末尾有一个俘虏表情异常的淡定,似乎根本不惧他手中的刀剑。 马超走到最后面,看着这名俘虏,倒是一身文士打扮,他冷声问道:“事到如今你还在这里给我跳什么跳,难道你就真的不怕死!” 这名俘虏闻听此言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但最终还是把脖子一横说道:“哼,你们要杀便杀,若是我邹格云眨一下眼睛,我就不配为人,我对我们部族的忠心,就如你们汉人所说的那样,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为国捐躯,马革裹尸!” 第一百一十八章 信息 马超举着剑的手有些微微颤抖,最终马超大喝一声,扔下了手中的剑,拂袖离去,曹性看着马超离去的背影,又将眼神看向了邹格云。 “你的身上有一半人的血液,又有一半羌人的血液,在亚侗的部族中,论血缘关系,你肯定是排不上号,然而我看你衣冠如此华贵,应该算是他们中的贵族,以你这种情况成为一方贵族,我估计你手中的确有些真本事!” 邹格云听着曹性在那里夸他,他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了一副高傲的神情:“你这个汉人的确有些眼力劲,我的确是我们部族中最为尊贵的一批人,今日你抓到我时属你运气好,但是你也别想着利用我,去威逼我们的首领,没用的,他不会投降的!” 听着邹格云如此自信的话语,曹性却笑了,笑说道:“你在中原应该是学习过一些谋略的,只可惜到现在毫无用武之地,你家那位首领似乎根本不会听你的,照他这样玩下去,迟早都会被我们所杀,你说是不是呢!” 听到曹性的这句话,邹格云脸色一变,曹性说的是事实,若是亚侗一早就听邹格云的,必战不出就守在营帐中,曹性拿他们也绝对毫无办法,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亚侗每一次都忍不住他那个暴脾气出城挑战,结果导致人马大损,现在都需要靠他们王城那边不断的输送兵员以及粮食,才能免首的坚守这里。 “告诉我吧,你们三月前截获的那封圣旨,现在在哪里!” “哼,你抓我们来无非就是想得到这个消息,不过我也可以告诉你,你就算攻破我们的大营也没有用,因为那个东西已经被我们运送到了我们王城那里!” 曹性目不转睛的盯着邹格云,邹格云的眼神平静,没有半点波澜,曹性听到这里心中不无感叹。 扭头望了望着一望无际的平原,曹性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里呆多久,但是最终他还是将他那灼灼的目光望向了邹格云:“看你的样子挺高傲的嘛,认为我拿你们羌人没有办法了,既然如此,我会让你亲眼看见,我把亚侗抓到手中,到时候不信你们王城那边不交出圣旨!” “就凭你!还想攻破我们营帐,不可能!” 然而曹性却不想和邹格云说这么多,直接一挥手,让陈虎等人把邹格云放了。 陈虎帮邹格云松绑之后,邹格云还能在原地,它似乎有些不相信曹性,就这么容易把他放了,直到陈虎两脚踹到他的屁股上之时他才反应过来,三两下的跑了出去。 至于说曹性为什么会放了邹格云,一方面是因为曹性心中的确有些气闷,若问这场战争因何开始,无非就是那封圣旨,然而现在却被告知,那封圣旨不再羌人的大营中,而在羌人的王城据说距此地有好几百里地的距离,如此一来还怎么拿回圣旨,其次,这也是马超的意思,以马超的脾气为何没有杀邹格云,原因也很简单,只因为他和马超一样拥有半汉半枪的血统,曹性这么做也是为了给马超一个面子。 邹格云原本以为他被曹性放回去之后,他们这边的局势绝对会有所逆转,因为这一次他会拼尽全力劝亚侗听他的建议,不要再出城迎敌了,而被打怕了的亚侗,也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敢再由着性子来。 所以羌人现在使用的策略那就是坚守营地,绝不出战,邹格云原本以为自己用出这番计策,曹性等人应该是拿他没办法了,然而事实正与他想象的相反。 自从他那天告诉曹性,圣旨在羌人的王城那里之后,曹性整个人就跟发疯一般,每日清晨,亲自率领部队拉上井开,直接将井开开到了两百米之外,随后登上井开,身先士卒的号令士兵,随他一起射击。 曹性他们不仅有先进的攻城器,更有强弓劲弩的加持,如今的曹性每天不是打仗,就是带领士卒训练,训练的内容很简单,也就是射箭,以曹性的弓箭水准,连续训练了十多天,每一个士兵对于弓箭之术的掌握都会上升一个层次,所以说现在的汉军不敢说是百发百中的神箭手,但是准确率已经比以前高了不少。 所以半个月下来,即便羌人坚守营帐不出,但依旧是损失惨重,亚侗邹格云还有哈多力等人,每天都是龟缩在营帐中,愁眉苦脸的,这曹性的弓箭之术着实厉害,半个月的时间他就已经射杀了羌人将领整整十六名,平均下来每天都要射杀一员羌人的将领啊,到现在,哈多力看看自己的手下,都差不多快到了无人可用的境地。 至于说损失的士兵,那是直接要以万来计的,从王城那边输送来的士兵几下就被杀完了,这一回就连一向以足智多谋著称的邹格云也没辙了。 连续身先士卒半个月,曹性也感觉有些疲惫了,这一日他特意没有亲临前线,而是坐在营帐中批阅军务,然而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狂笑声。 曹性放眼望去,只见陈虎钟起,还有庞德,他们三个大笑着向这里走来了。 曹性在这里也住了三个多月的时间,陈虎等人虽说一开始和马超有些矛盾,但是现在也是迎刃而解了,大家都是年轻人,想要玩熟那是很容易的,而他们三个的状态就是如此。 曹性每日交给陈虎和钟起的任务就是,每人各自领一千骑兵,不用去攻打羌人的营帐,就只是围绕着羌人的迎战,不停的袭扰,看看有没有小股部队可以袭击,或者是从羌人那边运来的粮食,一并给他劫了,若是羌人出城追击,那么也不用应战,直接回来便可。 这种骚扰战术也是把羌人打得苦不堪言,所以说,现在才使得亚侗他们一筹莫展。 看着他们几个人谈笑风生的走进了营帐,曹性也是笑了笑,三个人皆是清一色的武夫,估计今天出去扫荡又得到了什么好东西。 果然,陈虎刚刚进入营帐,便扯着她那大嗓门对曹性说道:“大哥,你看看我们今天截获什么东西了!” 曹性放下手中的笔,往陈虎手上望了一眼,发现是一封书信。至于说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哈哈哈,大哥,你不知道,今日我们几人在羌人营帐周边不断的巡逻,结果刚刚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羌人,想要进入营帐之中,我们三两步的便敢上去,直接将其活捉,并从他身上搜出了这封书信!” “不就一封书信吗?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大哥,这里就不知道了,当时我们三个就将书信拆开了,结果全部都是用羌族的语言写成的文字,我和老陈当然看不懂,不过令明懂?来,令明,你现在给我大哥念一遍上面的内容!” 陈虎一脸嬉笑的将书信交到了庞德的手上,让其大声的念出,但是庞德却是推推嚷嚷,甚至脸色有些潮红,曹性觉得这有些奇怪,再三询问之下终于得知,这似乎是一封情书啊,若是丈夫在外打仗,妻子在家中想念也就罢了,关键是里面的内容还全部都是偷情啊。 “咳咳,这封书信是从羌族王城那边发出来的,写信之人应该是一名贵族女人,至于说写给谁,应该是正在打仗的羌人士兵,他在信中所述,他非常的寂寞,因为常年打仗,所以她的丈夫和弟弟全被拉上了战场,现在家中基本上都没有一个男人啊,所以她非常思念她的情人!” 曹性听后也是颇为无语的笑了笑,按照这个女人的意思,她的丈夫,她的弟弟,她的情人全部在同一个军营中,这关系还真有些乱啊。 曹性都感觉有一些头皮发麻,最终都忍不住笑出声来,而陈虎等人见状更是跟着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好不快活,只是曹性笑着笑着,却突然不笑了,因为就在这时,他脑海中突然闪出了一道灵光。 曹性总感觉他像是抓住了什么重要信息似的,但一时间又无法整理出来,于是乎他制止了陈虎等人的大笑,直接指着庞德,让庞德在把那封信里面的内容给他念一遍。 康德有些尴尬,原本以为曹性又要拿她开玩笑,但他看清曹性如此严肃的面容之时,才知道曹性绝对是发现了什么问题,于是乎也顾不得尴尬,在将信里面的内容,完完全全的练了一遍。 听完之后曹性不禁皱起了眉头,开始了沉思。 这封信里面自然不会吐露出敌情的状况,但是从字里行间中却能够从侧面的表达出一些状况,这或许就是所说的不经意间吧。 最终这个女人明明已经表明了,他年仅十二岁的弟弟都被拉上了战场,也就是说……想到这里曹性直接拍案而起,他终于捕捉到了最为关键的信息。 十二岁的人都被拉上了战场,这是一个什么概念,曹性也顾不得陈虎等人惊讶的眼神,直接抢了一匹马,随后飞快的向北地郡的方向飞奔而去。 第一百一十九章 毕其功于一役 张济拿起信,迅速地扫了一遍,随后直接指着曹性,怒声呵斥:“曹性,我看你此刻已经丧心病狂,为了你的那封圣旨已经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你若是想去送死,你一个人去好了,别拉着我们一起垫背。” 面对张济的叫嚣,曹性根本不为所动,这里做主的不是张济而是马腾,曹性将他那灼灼的目光看向了马腾,再度拱手说道:“马太守,这封信是由钟起陈虎,还有庞德他们三个人一起缴获的,绝不可能有假,信中也说得清清楚楚,连十二岁的少年都被拉上了战场,这说明在羌族后方的王城,已经到了人丁稀缺的地步。” “既然如此,那我们何不偷偷的绕过羌人的大营,直取他们的王城,只要夺下了他们的王城,相信亚侗的部落便会因此而溃散大半,只要我们偷袭得手,不仅可以击败眼前强敌,更可以让羌人元气大伤,不敢说其他的,至少在十年之内,不会再有羌人暴乱!” 听着曹性的这一番分析,马腾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曹性就因为一封书信,所以来找到了他,说出了他的想法,而马腾觉得事关重大,也把张济喊了过来,结果一下来就是两边各自分成两派意见,现在他都有一些不知所以。 然而就在这时,在他旁边的马超,却是看着马腾兴奋的说道:“父亲,此计可行。你想想我们已经杀了亚侗多少人,至少都有五万余人,而他们部落有多少人?可能也就十万余人,其中还包括许多妇孺老人小孩,所以我估计除去羌族大营那些驻守的兵马外,羌人的王城,还真的没有剩多少人呢,按照曹性的计划,我们可以偷袭得手!” 马超的这一番话,并不是随着他的性子来的,而是有一定的道理,若论羌人的总人数,肯定不止十多万,但羌人是游牧民族。每个部落都占据一席之地,不能很好的团结起来。因此才形成了如今的局势。 “不可啊,马太守你仔细想一想,他们两个不过是两个黄口小儿,你怎能听信他们的话语!”张济在在一旁发声道。 然而马腾沉思良久,他的手掌不断的摩挲,曹性可以从他的眼中看出来兴奋之色,这是一场毕其功于一役的战役,若是真的打成了,那么至少可以保北地郡十年的安宁,呈交到朝廷,那也绝对是天大的功劳,搞不好马腾可以再度升官。 思虑良久,马腾终于做出了他的决定,而曹性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此计最为关键的是,绝不能让亚侗等人生疑,若是你们在偷袭的过程中,被他们发现他们回兵追杀,你们可能会很危险,所以必须留下两个让他们熟悉的将领!” 事关重大,马腾开始了他的安排,而曹性也没有反驳马腾的建议,毕竟这件事主要还是由马腾做主,主要的兵源也是由马腾来出,最终马腾的安排就是。 钟起庞德他们两个人留下,只因为他们两个天天带着骑兵在羌人大营外面打秋风,别人想不记住他们两人都难,只有将他们二人留下,才不会让敌人生疑。 至于说剩下的事情,马腾直接派出了五千精兵,让曹性和马超一同率领越过三百里大漠,直取羌族王城。 当夜临行之时,本来已经预备好了五千兵马,结果张济也率领了两千兵马,悄悄的排在了后面,对于这个张济,马超和曹性都没有多说一些什么,他想跟着捞点油水就由他跟着吧,反正多点人也不是坏事,当天夜晚,马超便与马腾辞行,随后带着五千兵马悄悄的越过了羌人的大营。 直到第二天清晨来临之时,放眼望去,自己的身后早已是一片大漠,看不见北地郡城池的身影了,他们已经离北地郡很远呢,此刻可以放开的向前冲了。 曹性看着马超独领一军,冲锋在前,样子甚为兴奋,他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马腾是一个什么人,那无非就是一个溺爱孩子的父亲,按照道理来说,让马超独自一人杀往前线,这不是马腾的性格。 但是曹性却知道马腾这一次为何要破例,就是因为这场战争若是打赢了的话,那绝对是一场重大的胜利,得到的好处远远比想象的要多。 马腾本想自己领军,但又放心不下北地郡,所以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将这个功劳留给他的儿子,虽说他溺爱马超,但是也很看好他的这个儿子,小小年纪,便已经到了武道七重的水准,说他是一个武道上的天才,也丝毫不为过。 正是基于此点,马腾才准备放手一搏。 众人在一望无际的大漠中开始狂奔,一开始大家都很兴奋,毕竟这是一场大战役,自己也参与其中是何等的兴奋,但是三天过去了,众人就开始有些迷糊了,只因为这里的确是一望无际的大漠,放眼望去走哪里似乎都一样啊。 队伍中自然也不乏对羌人地理环境熟悉的老兵,曹性也找过那些老兵,多次向他们请教,那些老兵一开始还说的头头是道,但随着路程的增加,他们也不敢说的这么绝对了,是因为在这个交通并不发达的年代,大家也就是在北地郡十里开外,甚至几十里开外的地方转悠过,如今的北地郡已经上百里的路程,谁还敢说得这么清楚啊? 不过也有一些老兵提出了一些有用的建议,虽说在这里一望无际,但是依旧可以判别方向,每日太阳升起就是最好的指南针,这些老兵提出,只要一直向北走,就算真的不能抵达羌人的完成,但是也可以找到羌人的部落,只要找到了羌人的部落,那就绝对可以找到羌人的王城。 对于这个建议,曹性倒是深以为然,于是乎他找到了马超,曹性建议马超放缓行军速度,大家一点一点的走,大家身上带的干粮和水源也不多,若是走的太快的话很有可能,就会消耗一空。 马超也觉得这或许是一个问题,于是乎他下令放慢行军速度,每天都一点一点摸索。 曹性原本以为,如此一来至少可以稳住行军的队伍,然而他未曾料到祸不单行的事情来了,两天之后马超竟然病倒,直接从马上跌落下地,看到这里,曹性都是吓了一跳,让军中的老军医来替马超诊治,结果老军医告诉曹性马超,这是因为水土不服。 虽说大家身上都带了随行的干粮,但是话又说回来,水源这个东西我只有边走边寻找,每一次想要找到水源,都是一件很费力的事情,大家渴了许久,看见有水源在前方自然是跑过去一顿狂饮,其中以马超喝的最厉害,所以说马超现在病倒了。 没办法,曹性只好找来纱布,再找来两根木棍,做了一个简易的担架,让两个士兵抬着马超慢慢行走,但是马超这一倒,事情远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又过了五日的时间,大家大概行了一百八十余里地,但是放眼望去,漫天的黄沙什么东西都没有啊。 看着这茫茫无际的大漠,很多士兵的心中就开始担忧起来了,如今他们离身后的北地郡,最起码有两百余里的距离,而前方据说有羌人的王城,但又不知道在哪里,如此走下去何时是一个头啊,他们再这样漫无目的的向前走,说不好不能找到羌人的王城,也不能回到北地郡,最终只能埋骨他乡。 这一天夜晚,曹性命人就地扎营,不过大晚上的风确实刮得非常厉害,军营中终于发生了营啸的事件。若是说得简单一点,就是士兵不想再继续打仗,像要回家,于是乎在军中闹事。 当曹性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立马出了营帐来到了事发地,不过在这里已经围了无数人,陈虎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就带着自己的亲兵赶了过去。 带头闹事的似乎是军中的一个老兵,陈虎二话不说,一脚就往这个老兵的脸上踹去,老兵自然是大动肝火,唰的一声抽出了自己的刀。想要斩杀陈虎。 一开始陈虎都是非常留手的,但是如今这些发生营啸的士兵脑子都有些不清醒了,哪里还管什么上下级,他们只想快点跑出军营早点回家,所以说陈虎的怒吼对他来说已经没有用了,既然说陈虎敢挡住他的去路,那么他就砍死陈虎。 恼羞成怒下的陈虎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拿起自己的宣花大斧就是一阵乱抡,最终打死了整整七个士兵,此刻围观的士兵已经不计其数,他们看着那地上的七具尸体,他们的神情各不相同。 “大哥,我,我……”陈虎想要解释一些什么,然而曹性却是摆了摆手。 他走到这些尸体前,亲自为他们合上了眼睛,随后站起来看着周围的士兵,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就此离去吧,只是这些士兵就这样站在原地,似乎不肯离开。 第一百二十章 营啸 “曹性,你看看你做的好事,现在将我们带入绝境,我不能让我的士兵随你一起去死!我要退出!”张济怒气冲冲的一甩袖袍便准备离去,然而后面的曹性却是猛然一拍桌子,厉声呵斥。 “不行!” “呵呵!”张济转过身来,面露一声冷笑:“不行,你说不行就不行。那可是老子自己的兵马!” “在来之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马超为主将,我为副将,如今马超卧病在床,所以这里的指挥者是我,而你只是中途加入的,无任何职名,所以你无法调动大军,更不准私自离队,否则军法处置!” “还军法处置曹性,你真把自己当一根葱了。今天我就要走,你能把我怎么着!” 看着张继军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曹性登时也是怒了,顺手就抄起旁边的一把弓箭,而张济的反应也是迅捷无比,立刻抽出了腰间的长剑。 在张济看来,曹性虽说弓箭之术了得,但也仅此而已,自己身上的武艺再怎么说也有一个武道五重,难道还拿不下他吗?如今大家不过十步距离,想要弄死曹性何其简单。 然而让张继未曾想到的是,他才跨出两步就有些走不下去的感觉了,他感觉自己的脖子自己的手为自己的脚踝处,传来了一阵又一阵冰冷的感觉。 当他低头一看时,发现这些传来冰冷的地方并没有任何伤痕,只是这一回更让他心中毛骨悚然,曹性在一瞬间就射出了五根箭,皆是与他擦身而过,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浅浅的印记并无伤痕,但这也从侧面表明了,曹性完全是在留他性命。只要曹性愿意,随时可以命中眉心,到时候张济就真的死了。 被曹性震慑了一下,张继还真的有些怂了,不敢再与曹性硬拼,只能慢慢的收回长剑,恶狠狠的盯着曹性:“行,曹性,你要给我想清楚,这可是你的决定!” 第二天曹性带着军队再度向前出发,这一次曹性换了一个策略,羌人搭建王城自然是要接近于水源的地方,曹性就在方圆十里到处寻找,看哪里有水源,然后沿着一处水源不停的往前走,相信就一定能找到羌人的王城。 用了三天的时间,曹性终于找到了水源,他就带着众人沿着这条水源缓缓的向前行进,不过又走了三日的时间,这三天加起来差不多又有一百里的路程,曹性所担忧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那就是营啸! 一群士兵愤怒的将手中的水袋扔在了下面,他们饥肠辘辘的爬起来,向曹性的那个方向走去,不多时,就有许多人将曹性围了起来。 而陈虎见状则是提着他的宣花大斧,二话不说,就站在了曹性的身边,怒瞪众人大声呵斥道:“我说你们这群混蛋想要干什么?还不快给我退回去!” 陈虎在军中也算是比较有名的一个人物,然而此刻诸多士兵都是用一种冰冷的眼神看着曹性和陈虎二人。 “曹将军,我们不想再走了,我们要回去!”一名还算比较冷静的士兵,对曹性说道。 “为何!” 曹性此言一出,士兵群中顿时就炸开了锅。 “曹将军,我记得出发之前你就曾告诉过我们,羌人的完成大概离北地郡有三百里之遥,但是我们差不多都走了快半个月的时间,至少都有五百里地吧,但是现在都没有看到羌人王城的影子!” “对,这一路上已经有不少弟兄因为伤病而倒下,更有不少人掩埋黄沙,我们不想成为他们那样,所以我们要回去!” “就是!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带领我们来这茫茫大漠,根本找不到任何方向,虽说现在你把水源是找到了,但是找到水源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你也不看看我们所带的干粮已经所剩无几,这些天我们每日只能吃一顿饱饭!我们就快饿死在这里了,曹性,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这些士兵到了后面越说越激动,逐渐的都有暴起的趋势,数百个士兵都将这里团团围住,看着这些士兵已经状若疯癫,陈虎都有些懵了,所以说他武艺超群,但若这几百个士兵一起抱怨,他也阻止不了啊。 曹性看着这些士兵,他们眼中充满了愤怒,充满了愤慨,充满了不服,他就静静地坐在原地没有说话,其实这些天的行走,曹性也在不断的反思,他究竟有没有做错?正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如今部队中的粮食已经被吃完了,虽说如今找到了水源,但士兵们大多数都忍饥挨饿,正是因为饥寒交迫之下,所以这些士兵才会发出抗议之声,这些士兵似乎也没有错。 曹性正要站起来说两句,然而这些士兵中似乎就有人忍不住了,他们二话不说,便拔下了自己的刀剑,要杀曹性,陈虎见状直接拿着宣花大斧拦在了前面,一把就将这名想要行刺曹性的士兵打翻在地,但这一打之下就不得了了,许多士兵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火气,一拥而上,想要彻底的拿下曹性。 看到这里曹性的眼眸中闪过了一抹怒意,他之所以无法很好的号令这些士兵,其中最为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他们并非曹性手下亲自带出来的兵马,大多数都是来自于雍州之地,是隶属于马腾号令的,如今他们的少主倒了,让曹性一个外人来接管所有的军务,他们自然是不服的。 在这其中还有不少人准备从中作梗,想将曹性取而代之,所以发生了如今的一幕,但是此刻说什么似乎都有些晚了,因为士兵已经暴动了起来,只见七八个人已经拿着自己手中的刀剑,纷纷砍向了陈虎,看到这里,曹性不能再无动于衷,他也抽出了自己腰间的长刀。 曹性一刀就挡下了一名士兵的攻击,而周围的士兵见状,有人在人群中大声呼喊道:“曹性完全没有把我们的性命当做一回事,只为了谋取他的利益,竟然如此,弟兄们,我们还服他管你作甚,不如将其直接杀了!” 有一个人在带动,其余人纷纷响应,数百人齐齐拔出了手中的刀剑,而曹性面对此种局势也是没了办法,刚准备拿起刀剑拼杀,然而就在这时,距离曹性最近的一名士兵,似乎已经快要砍到曹性的身上了,然而就在这时,一只拳头横空而出,直接打中了那名士兵的脸。 大名士兵哎呦一声,直接被打翻在地,狼狈的起身,刚准备再度攻击,然而当他看清楚攻击他的人之时,整个人却是愣在了原地,而其他士兵也是同样的情况。 看着这些士兵一个个木纳的表情,只听那人怒声吼道:“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现在的样子,跟地皮流氓有何区别吗?现在居然连我也不认识了吗!” 看着马超在原地耷拉着双手,气喘吁吁的说出这番话,其余的士兵皆是反应了过来,连忙拱手抱拳,同时眼中含泪:“少主!”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已经卧病在床的马超,马超在此关键时刻终于出来,这五千士兵全部都是由马腾精挑细选的,忠于他们马家之人,他们畏惧马腾忠于马超,但是对于曹性却没有好大的忠心度可言,所以此刻正拿着刀和曹性作对。 “少主,我们想回去,你带我们一起回到雍州吧,我不想再在这个破地方呆了!” “对,我早就看明白了,这个曹性分明就是为了他的一己私欲,准备把我们往死胡同里面带,你看看周围全部都是茫茫大漠!” …… 这些士兵纷纷对马超诉苦,然而马超却是横眉冷目大喝一声:“你们这群废物都给我住嘴!” 虽说马超如今依旧是带病之身,但是它所发出的气势却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振,马超站在这里就表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西凉锦还没有完全的倒下,他们的少主也依旧在这里,若是谁敢不听号令,绝对会受到严重的惩罚。 马超竖起一根手指,看着众人说道:“我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我再重申一遍我的军令,在此期间,军中大小事务全部由曹性一人处理,曹性全权代理我的职责,若是你们中有人不服他,那就是不服我马超,曹性你也不用跟我客气,这些人虽说都是我从雍州带出来的,但是军法无情,若是敢无视军纪,你可一律斩杀!” 说到最后一句话之时,马超的那一只手用力的砍了下来,双眼中充满了必杀的决心,看到这里很多人心中都是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抹凉意,马超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下了必杀的决心。 因为这场战争算得上是临场换帅的那种,所以一开始有很多士兵不服,但如今马超已经重申了一遍,这完全可以说得上是军令了,若是再不服从在与曹性作对,那么曹性就完全有理由将其杀之而后快。并且最为关键的一点是,这种权力是他们少主给予的,他们若是不听话,他们都不会出面帮他们说情。 第一百二十一章 登山渡河 看着马超摇摇欲坠,陈虎连忙上去扶住了马超,而此刻曹性也和马超并肩而行,他将目光看向了那些士兵,此刻那些士兵脸上的神情各不相同,有人神情悲哀,有人神情淡然,大家各不相同,但无论如何,很多人都接受了这个事实,那就是他们少主和曹性的意思一样,那就是不到羌人的王城坚决不退,所以他们也只能被动的接受。 曹性和马超对视了一眼,马超的眼神中看起来有那么一些忧郁,曹性也知道马超想向他表达一些什么,马超无非是在告诉曹性,他能帮助曹性的也就那么多了,如今他都是带病之躯,不可能引导这群士兵,这群士兵的死活,以及这场战争的胜负,就全部系于曹性一人身上了。 曹性也没有说话,只是对马超笑了笑,随后看向这群士兵朗声说道:“我知道大家的想法,或许许多人对这场战争并不抱与希望,但是我相信,我在出发之前也跟你们说了,若是打赢这场战争会有什么好处,不敢说能够永久的杜绝羌人的袭扰,但是至少可保你们雍州十年安定!你们的父母妻儿不用再受战乱之苦,你们也不用亲临前线和羌人短兵相接,因为在战场上,谁也不能保证谁一定能够活下来!” “当然,我现在所说的这一切对你们而言,只不过是一场虚无缥缈的空谈而已,你们完全没有理由相信,但是我想对你们所说的就只有那么一句话,越不可越之山,则登其峰,渡不可渡之河,则达彼岸!” “这个世界没有纯天然的奇迹,奇迹都是每一个人创造出来的,若是大家一心求死,我也敢打赌,大家肯定都会死在这里,但是若是大家一心求生,积极的寻找羌人王城的下落,如此一来我不敢保证你们一定能够找到羌人的王城,但是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强,找一找总比不走强,究竟想要哪个选择,我希望你们,自己想清楚!” 虽说曹性说的这些东西虚无缥缈,若是放在后世的话,肯定会有人大骂,这只是一般的心灵鸡汤,但是其中的道理却是有的,奇迹是人创造出来的。 许多士兵在听完曹性这一席话之后,都心有所感,点了点头回去慢慢的坐下静静的沉思,整个人的心情也逐渐的平复了下来。 马超看到这里微笑着对曹性点了点头,随后闭上了眼睛再度昏厥了过去,曹性和陈虎赶紧把马超送到了军医那里。 不过就在曹性要走之前,马超又醒了一道,他只是紧紧的握住了曹性的手说了一句:“一定要赢!” 而曹性的回应则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曹性还是按照原来的方法,有水源的地方就可以找到羌人王城,众人又行进了十天的时间,在这十天中,每一个人都是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完全是靠着曹性的那些话,才勉强的将军心聚拢。 不过皇天不负有心人,当地十天之时,突然有一名士兵,完全是着了魔一般的回来,向曹性等人大声禀报道,在前方发现了羌人的一个小部落。 当听到这个消息之时,曹性等人先是愣了一秒钟的时间,随后他身后的士兵皆是爆发出了山呼海啸的声音,曹性让众人兴奋完之后,随后让大家全部按兵不动,他先让人看清楚这个部落究竟是什么样的,几番调查回来,终于可以确定这的确只是一个小部落,看样子只有几百人。 曹性又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士兵,每个人的脸上都表现出来了饥肠辘辘的样子,他苦笑了一下知道,若是不违反一点兵法,恐怕难以让这支部队继续维持下去,所以最终他下了命令,直接从外围将这个部落团团围住,随后在他的一声喝令之下,这些士兵如疯魔一般杀了出去。 很快,在这个部落中到处都是火光冲天,到处都是呼喊求救声,但是无人理会,曹性的士兵就只知道无尽的屠杀,大概过了两个时辰的时间,陈虎来报,部落里面所有人都清理完了,应该不会留下一个活口。 曹性没有走进这个部落中,而是让自己的士兵将这个部落里面储存的粮食以及肉食,全部拿出来分享,众人大快朵颐了一顿,这一顿饭是他们大半个月以来,吃的最香的一顿。 曹性随便吃了一点,便再度派出斥候去前方查看一下,还有没有其他的部落,不多时,便有斥候陆陆续续的回来禀报他们在周围,也的确发现了不少的小部落,但是最主要的是在前方五十里的地方似乎坐落着一座城池。 那座城池的面积不算很大,也就算一个县城的大小,但是当曹性听到这个消息之时,恍如晴天霹雳一般,紧接着心中就是一阵莫名的兴奋。这无疑就是他要找的羌人王城了。 曹性让陈虎带着士兵就地扎营,好好休息,但一定要做好隐蔽工作,不得让外人发现,随后自己连夜带着哨兵前去查看。 在这座城池的外围,曹性和他所带领的哨兵,小心翼翼的匍匐在地上,曹性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这座城池,想要将这座城池的情况全部尽收眼底,不一会曹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头埋了下去,心中也开始计算起了,如何攻下这座城池。 曹性敢打赌,这绝对是他要找的羌人王城,因为这座城池的规模都和边云县差不多了,曹性倒不是想表达边云县有多么的好,而是羌人是游牧民族,他们的筑城技术肯定是不如中原人的,但是一座城池却能建立得如此的壮观,这说明这座城池里面,绝对住的就是羌族的那些达官贵族,曹性总算找对地方了。 同时曹性心中也在庆幸,自己所得到的那封情报,和现实所面临的情况大体不差。 在这座羌人王城的城头上,只有一些羌人稀稀拉拉的在城头上巡逻着,看样子他们很不习惯呆在城头上,曹性将整座城池周边全部逛了一圈,发现驻守的人差不多有两千余人,同时曹性也算上了还驻扎在城池里面的那些羌人兵马,曹性粗略的估计了一下,羌人现在的可用之兵差不多有六七千人,曹性现在手中的兵马不分上下。 但是话又说回来,若是突然袭击这些羌人,一次未果,但时候他们万众一心来一个全民皆战,到时候城中的兵马可就不止这点呢,至少都有数万之众,届时曹性走到这里终将功亏一篑。 所以当天夜晚,曹性便已经打好了主意,面对这座羌人王城,他所能做的就是快速的将其拿下。 不过话又说回来,想拿下对方的城池,这无疑又算是一场攻坚战了,曹性的兵马和对方的人数相当,并且在这次远程跋涉中,众人可没有带井开之类的攻城器,不可能得到任何便利,若是就按照最为古老的攻城方式,恐怕曹性把所有士兵的命搭进去,都不一定能够拿下这座城池。 思考了半宿之后,最终曹性拿定了主意。 这一日,一群牵着马儿的羌人,缓缓的向王城的方向走去。 而羌人王城门口的守卫远远的就看见了这群人,但是他们并没有过多的在意,因为别人身上的服饰以及配备,全部都和他们羌人一模一样,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直到那群人彻底的走到了王城的门口之时,那些守门的士兵才让那群人停下,随后一个守门的士兵站出来,用他们羌人的语言向这群人问道:“你们是哪个部族的?来这里做什么!” 然而当做名羌族士兵问完话之后,却许久未得到回应,这名羌人士兵正有些不解,却突然发现距离,他最近的那一个人缓缓的抬起了脑袋露出了他的一对虎目。当看清楚这个人的模样之时,那名羌人士兵便感觉有些没对劲,半晌之后才突然大叫一声:“你,你是汉人!” 然而当做名羌人士兵刚刚将他的话说完之时,他的人头也落在了地上,陈虎拿着宣花大斧,直接对身后的三百名士兵大喝一声:“弟兄们,给我冲!” 身后的那些士卒,全部将身上羌人的衣物扯掉了,露出了他们身上的铠甲,拿出了他们的刀剑,二话不说,随着陈虎就一起冲进了城门之中。 周在城楼上面的羌人士兵,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底下的不对,看着陈虎他们三百人已经冲进来了,很多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莫不是这群汉人的脑袋生锈了不成,仅凭三百个人就想冲入城中,他们冲进来了又能干什么呢? 但是还不等这些羌人士卒想清楚问题,突然在远处就传来了隆隆的马蹄声,黄沙漫天,狼烟滚滚,曹性直接带着一群人,疯狂的杀到了这里,而此刻羌人士兵才想起赶紧关城门啊,不过当他们跑到城门前之时,却发现陈虎他们一批人,已经将城门的守卫全部杀死,如今已经牢牢的控制住了城门。 第一百二十二章 攻克 汉军如一头发疯的狮子一般,疯狂的冲进了羌人的营帐中,随后和羌人的士卒,直接杀成了一片。 而曹性也带着他的三百个亲兵,不断的前行着,三百个亲兵和曹性一样,全部手持弩机,不断的射杀那些即将奔袭过来的羌人。 “大家注意阵型不要乱。”陆飞在一边进攻的同时,一边还保持了很好的队列,毕竟只有保持优良的队列,才能进行最为有效的进攻,陆飞任凭其他人在那里到处乱杀,但是自己的亲兵一定要保持好队形。 所以一开始那些冲锋在前的兵马,虽然杀得最快,但是到了后面就有点没劲了,论效率还是陆飞身边的这支队伍效率最高时,死在他们手上的羌人士兵,大概都有三百余人了。 不过正是因为陆飞他们这支队伍表现的太过于突出,所以引起了羌人长官的注意,只见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将军,直接带着一群人向曹性等人杀了过来。 看着这群羌人来势汹汹的,大概有三百余名,陆飞也没有着急,先是让自己的士兵上好手中的弓弩,随后一轮箭矢下去,三百多人直接倒了将近八十多个。 当这群羌人,彻底的冲到曹性的眼前之时,曹性直接号令自己的亲兵,拔出自己身后的长矛,随后在他的喝令下,不断的向前突刺。同时陆飞也是一手持剑,一手持矛,冲锋在前,不断的与这些羌人打斗。 “突刺!”陆飞再度高举,右手大喝一声,他手下的三百个亲兵再度齐刷刷的做出了动作,一轮突刺下来,又是无数羌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看着自己的族人一个个都死在了自己的面前,那名五十多岁的羌人老将目眦尽裂,他咆哮一声,再度提着手中的长枪向曹性杀了过来。曹性与他硬碰硬的打了一招,发现这个羌人老将虽说年纪有些大了,但身手的确迅猛,如今已经达到了武道六重的水准,曹性一人肯定是无法拿下这员羌人老将的。 不过曹性也并不畏惧,他边打边退,随后号令自己的亲兵,慢慢的包围过来,在亲兵的无数努力下,最终一杆杆长枪刺进了这名羌人老将的胸口之中,羌人老将最终也是呜呼一声,丢下了手中的兵器,倒在了地上。 而旁边的羌人士卒看着这员老将倒下,一个个都是连滚带爬的,赶紧过来扶住了那员羌人老将,并且用他们羌人的语言大声呼喊。 不过听着这些羌人氏族的语言,曹性看向这员老将的神情却是有些不一样了,他与羌人打了这么久的仗,对他们的语言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 若他没听错的话,这些羌人士卒对这员老将的称呼,若用汉语解释,就应该是首领,羌人是游牧民族,他们的首领就和中原人的皇帝差不多,那么也就是说…… 而此刻那名羌人首领也是颤巍巍的抬起头,将眼神看向了曹性,用有些蹩脚的汉语对曹性说道:“你这个汉人,竟然达到了我们的王城,你的确让我没有想到,但是我在这里恳请你,放我的子民一条生路,他们是无辜的,当然作为回报,我会让我那个不听话的儿子从外面撤回来,以后不会再骚扰你们汉军的驻地,还有就是这一切的一切错误,全部由我一个人来承担,可好!” 这员首领倒是说得有些大义凛然,什么事情都想一个人来扛,然而曹性对此却是无助的摇了摇脑袋,战争的残酷或许就在这里,而那名羌人首领看到曹性的样子,也是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曹性拿起手中的弓弩,对准了羌人首领,一箭射出直接射中了他的咽喉,羌人手里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离开了人世,这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曹性让自己的亲兵去四周大肆宣布,他们的首领已经被斩杀,让剩余的那些羌人士卒,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赶紧缴械投降。 虽说曹性这样安排了,而曹性的亲兵也按照曹性的话去做了,但曹性环视一周,却是无力的摇了摇头。 恍惚间,曹性抬头发现了,在这座王城中有一座最为巍峨的宫殿,就这样伫立在自己的前方,曹性放下了手中的弓弩,随后一步一步朝这座宫殿走去,他若是没猜错,这应该就是羌人王朝的宫殿吧。 走到了宫殿之前,曹性能感觉得到,这座宫殿里面的人早已是乱成了一片,无数汉军已经杀上了这座宫殿,对里面的人大肆的屠戮。 曹性转身看向自己身后三百个亲兵,将自己的长枪还有长剑全部交到了他们的手上,对他们摆了摆手,意思就是让这些亲兵可以不用再理会他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吩咐完了这一切之后,曹性也不想在此久留,缓缓的走上了台阶,步入了羌人的宫殿之中。 不过此刻,在曹性的耳边依然响彻他手下士卒的狂笑声,羌人的尖叫声,以及无数妇人的尖叫声。 曹性不想回头看着这一幕,因为他手下的士兵现在所做之事无非就是在奸淫掳掠,不断的破坏羌人的这座王城。这与曹性平时治军已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好比说边云县曹性对陈虎钟起等人的训练要求都是非常严格的,不仅每日一练,并且在每周休息的时候,绝不允许发生士兵扰民的现象,若是一经发现,不仅士兵要受到严重的处分,就连他们的长官也要遭到同样的牵连。 只是如今眼前的这一切,曹性却是无力约束了,不仅仅是因为他手下的这群兵,大部分都不是他的亲兵,更为重要的是,他知道这群士兵跟着他经历了什么。 穿越茫茫黄沙,历经千山万水,心中已经积累了无数怨气,曹性之前画饼充饥,告诉他们,一旦打到了羌人完成,大家就胜利了,大家就可以狂欢了,如今的确做到了这一点,在这个地方有酒有肉有女人,这里的法律,也不可能约束到每一个汉军的将士,所以这些汉军将士一路上憋在胸中的戾气,在这一刻释放了出来,他们心中的那头野兽也是原形毕露。 曹性不能再去阻止这些士兵的所作所为,因为若是曹性上去的话,绝对会引发营啸,所以说曹性对于这一切只能视而不见。 或许在若干年之后,有后世的史学家,对于曹性所指挥的这场战役,非常的唾弃,毕竟曹性的善后工作做得实在是太糟糕了,但曹性只能说,身处此时此地,他认为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现在他已经不想再管这么多事了,只想找一个地方好好的睡一觉。奔袭了好几百里,穿越茫茫大漠,不仅是那些士兵疲惫,就连他这个做将领的也是异常的疲惫,曹性不仅是身体上的疲惫,更有精神上莫大的压力。 所以说曹性一上床便是呼呼大睡,只是睡了不多时,曹性感觉有两团柔软的东西,正在靠近自己的身体,在自己的身上似乎就这样安稳的躺下了,曹性的心中只感觉到一阵莫名的舒服,他忍不住用双手抱住了这两个物体,突然手上传来的一阵颤抖,曹性虽未睁开眼睛,但他的心中也是猛然一惊。 曹性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它实在是太过于大意了,虽说如今基本上已经攻克了羌人的王城,自己的士兵在外面烧杀掳掠他都不管,但这不管怎么说都是别人的地盘啊,谁知道还有没有存活下来的羌人,自己大摇大摆的在这里睡着,若是突然跑进来了一个羌人,看着自己毫无防备,直接往自己脖子上来一刀那岂不完了。 曹性大吼一声,双手用力直接推开了身上的东西,随后整个人猛然坐起身来。 曹性本来想在四周寻找一点防身的武器,但当曹性看清楚眼前之人时,却是愣住了,准确的来说,曹性的灵魂在那一秒钟都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只见跪坐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子。 若是放在后世就有一些外国人的感觉,但是曹性知道这个女子绝非外国人,而是羌人,羌人中的确有不少女子,都是这样金发碧眼的,不过眼前这个女子,虽说眼睛和头发与中原人有一些不同之处,但他的五官却与中原人十分的相似,并且可以用精致来形容。 此刻这名女子看着曹性,浑身在轻微的抖动,她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胸部,看向曹性的眼神中,还充满了一抹惊惧之色。 曹性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平复了一下自己有些激动的内心,虽说不知道眼前这名女子的来路,但是曹性在心中有一种直觉,眼前这个女子绝对没有什么害人之心,相反倒像一只受惊的小兔。 良久,曹性还是向这名女子问道:“姑娘,叫什么名字?为何出现在这里!” 听着曹性的问话,这名女子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神情显得有些犹豫,同时身上的抖动变得更加厉害了,似乎害怕曹性突然对她出手。 第一百二十三章 小曼 看着这名女子久久不说话,曹性都以为是不是他们两人语言不通,对方是不是听不懂汉语啊,只是就在曹性该思索,如何用羌人的语言说出这番话之时,那名女子的嘴巴确实张开了,只听她有些怯弱的说道。 “小,小女子,姓邹名曼!” “哦,邹曼!”曹性喃喃自语的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突然又感觉哪里没对,他再度将眼神看向了这名女子问道:“你难道是中原人!” 曹性之所以会有此一问原因也很简单,这名女子说话的方式和中原人颇为相同,所以曹性心中也不得不这样想。 “不,不,我身上有一份中原人的血脉,因为我母亲是汉人,但是我从小就生活在此处,不过,不过我会说汉语!” 如今邹曼和曹性对话还是结结巴巴的,这倒并非是别人说话结巴,而是因为恐惧,邹曼似乎害怕曹性伤害到她,曹性看清楚了这一点之后,笑了笑,缓和了一下自己的语气,伸出手,想要拍一下邹曼的肩膀,让其不要紧张,但是邹曼却是手捂住全身,往后挪了几步,似乎还是很畏惧。 没办法之下,曹性只好和邹曼聊了一些别的,让她逐渐放心下来了,差不多有半刻钟的时间,邹曼的恐惧心理果然是少了一些,至少现在可以和曹性正常对话了,不过和邹曼的对话中,曹性倒是了解到了另外一个情况。 当初所抓的那个俘虏叫做邹格云,也就是亚东部落现任的军师,他正好是邹曼的父亲。 不过也就在这时,外面又响起了一片嘈杂之声,又有许多嘶吼声传来,一看就是有人在外面到处烧杀抢掠,邹曼那颗悬着的心又提了起来,她有些惊恐的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曹性,然而曹性却对她摆了摆手说道。 “姑娘,你能来到此处,说明我们两人还算有缘,放心吧,有我在这间屋子中,绝不会让其余的人伤害到你!” 听着曹性的话语,邹曼的神情终于放松了些许,不过半晌之后她还是看着曹性咬了咬牙,似乎是做出了某种决定,突然就给曹性跪了下来,曹性都吓了一跳。 曹性上去想要将邹曼扶起来,然而却发现邹曼此刻脸颊上已经有了两行泪水,曹性原本以为邹曼是不是因为太过于恐惧,然而邹曼的一席话,却让曹性陷入了沉思之中。 “曹公子,小女子有一个不情之情,还请你带我回到中原吧,我愿意在你身边为奴为婢,侍奉你一生!” 听到这句话曹性都有些懵逼的感觉,邹曼的容颜算起来至少都是一流水准,再加上别人金发碧眼,更有一种异域风情,综合起来绝对是世界上的顶尖美女,然而就是这样的女子,竟然愿意在曹性身边为奴为婢,曹性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曹性询问邹曼为何要如此说,然而邹曼却是闭上了眼睛,像是在回忆很痛苦的事情一般,最终还是像曹性说道:“如今我才十五岁,然而我父亲却要将我嫁给亚东,我真的不想啊,我母亲在我很小之时便向我讲述中原的事情,我对中原一直很向往,所以还请曹公子成全我的这个愿望吧!” 本来曹性对于邹曼的身份不是很在意,但听邹曼这么一说,他也不禁想起了,当初自己抓到了邹格云,邹格云那副高傲的神情,虽说身上有一半汉人的血脉,但是似乎已经被他抛弃了,相反他还认为自己在亚东部落中的地位无比之高,原来是准备把女儿许配给亚东啊。 虽说邹格云的这种想法似乎对他很有帮助,毕竟能成为未来首领的老丈人,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同时自己的地位也会提升许多,成为一流大家族也未尝不可。 不过他的女儿邹曼可不这样想的,至于说为何,曹性不用问都能从邹曼的眼中得出答案,亚东这个人长得实在是太丑,生活太过于邋遢,如此娇滴滴的一个美人,怎能随便拿给他糟蹋呢? 想到这里,曹性的心中都升起一丝怜香惜玉之情,相见既是缘分,就算让曹性带他回中原,也未尝不可,曹性笑了笑刚要扶邹曼起来,然而就在这时,房门砰的一声被踢开了,邹曼整个人吓得花容失色,连忙缩在床角,一脸惊恐的看着外面。 “哟,在这皇宫里面,果然还藏着国色天香的美人啊,哈哈哈,那些老妇玩的一点都没味道,还是这个美人好啊!”一阵淫荡之声传来,曹性双眸一凝,忍不住向门外看去,发现吃人闯进来自带一股酒气,身上早已是酒气熏天,模样邋遢不已,而这个人正好是张济。 曹性话不多说,一下子就跳下了床头,随后扭了扭脖子,抽到了张济的面前问道:“张济,你来这里做活!” 张济似乎才刚刚发现曹性的存在一般,他惊讶了片刻的时间,随后又露出了一副笑脸:“原来曹将军也在这里啊,真是失敬失敬,你看,我们的运气多好,居然还真的找到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我看她的样子,应该还属于那种未经人事的,用起来应该很不错,我看不如这样,今日我们二人就能分享又如何!” 看着这个张济醉态醺醺的样子,又听着他这些狂的没边的话,曹性扭头看了看,已经缩在床头瑟瑟发抖的邹曼,他对邹曼露出了一个笑容,示意邹曼不要害怕,随后将眼神望向了张济,张济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陆飞非模样的变化,换一句话说可以说,他直接把陆飞忽略到了,张济着就准备走向床头,然而陆飞却是抄起了旁边的一根木棍,一下子就打在了张济的脑袋之上,张济哎哟一声直接倒在了地上。 张济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摸了一把自己的脑袋,发现上面已经出血,整个人的酒顿时也醒了,他横眉冷对曹性,大声呵斥道:“曹性,你这王八蛋究竟是何意!” 曹性却是一脸冷笑:“你这个王八蛋才真的不是人,每一次要冲锋陷阵行军打仗之时,总是畏畏缩缩踌躇不前,让其他人去冲锋,见势头大好,就跑出来捞便宜,在路上的时候,也是你不断教唆士兵,到我这里来挑事,这些事我都一而再再而三忍了,今日是我曹性先发现的这里,你居然还敢跟我来抢,老子不能忍!” 曹性直接将他对张济的不满全部发泄出来,张济也是听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但曹性可不会和他说这么多,直接抄着棍子,就像张济的身上各处招呼,直接把张济打得嗷嗷直叫,最终张济都是瘸着一条腿,一瘸一拐的慌忙逃出,不过在出去的时候,还在那里大吼大叫,让曹性给他等着,他一定会报仇的。 看着张济的那副嘴脸,曹性都想设一个法,直接把这个小子弄死算了,不过现在似乎还不是时候,曹性拍了拍手将门关上,随后转身望向了邹曼,此刻虽说邹曼的神情还是有些恐惧,但她看向曹性时,嘴角已经露出了一个和缓的笑意。 不管怎么说,曹性刚才还是救了她,曹性也是笑着拍了拍手重新走到床沿边,他看着邹曼此刻的模样还是有些害怕,他心中无奈的摇了摇头,刚想要说些什么,然而脑海中却是灵光一闪,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 张济,邹曼,半汉半羌……张秀,曹操,对!曹性直接打了一个激灵,他突然想起了眼前这个邹曼,或许也在历史上留下了一笔。 在三国演义中就记载了一件事情,曹操霸占张秀的嫂子,而张秀哲是张济的侄子,换句话来说,曹操霸占的人也就是张济的妻子,历史上倒是没有记载此女子的真实姓名,但是却记载此女子姓邹被称作邹氏。正好有异域风情的姿态,所以曹操看一眼就被迷上了。从此之后,天天让邹氏陪着他,沉迷于酒色,不务正业,但是也正因如此,曹操才遭到了一个巨大的灾难。 张绣对曹操发动了突袭,不仅杀死了曹操的长子曹昂,就连曹操的护卫典韦也是战死沙场。所以说在后世某些人看来,邹氏似乎就是一个红颜祸水。 不过曹性心中觉得是不是事情太过于巧合了,自己之前才把胡车儿抓了,现在竟然又碰到了邹曼,难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巧合吗?自己所遇到的这两个人,似乎都是曹操的克星啊。 不过刚才张济突然闯入,似乎也正好说明了这一点,曹性不知道按照历史的走向,张济是如何得到邹曼的,但是不管怎么说,正是因为他的到来,所以才改变了这一切,眼前的人无疑就是历史上的那个邹氏了。 曹性一想到这里,心中都有一种炸开花了的感觉,他看向周氏的目光都开始变得有些火热了,曹性一只护手直接抓住了邹曼的一只胳膊,邹曼尖叫一声,但随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硬生生的将她的话语咽了回去。 第一百二十四章 宝库 邹曼被曹性一把拥入怀中,本来邹曼还想反抗两下,但是一想到自己有求于曹性,将随曹性一起去往中原,而不想嫁给亚侗,所以最终她还是停止了手脚上的反抗,闭上了眼睛,但是从她的眼角两边还是划出了两横泪水。 本来邹曼都有一种认命了的感觉,但是等了许久都不见曹性有任何动作,只是将邹曼拥入了怀中,邹曼忍不住睁开眼睛一看,发现曹性居然已经呼呼大睡,呼噜声震天,显然这几天的休息时间,曹性似乎还没完全补回来啊。 看到这里邹曼都不自觉的红了脸,渐渐的闭上了眼睛,逐渐的他的身躯不再发抖,反而感觉被曹性抱住是如此的温暖。 大概过了五六个时辰的时间,曹性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怀中娇羞不已的邹曼,虽说邹曼的眼睛还是闭着的,但是可以看见他的瞳孔在不断的动,显然是醒了,看到这里曹性笑了笑,亲了亲邹曼的嘴唇,邹曼的脸色更加红润了。 曹性坐起身来寻了一处水井,找了一个桶,打了一些水清洗了一下自己的身上,当他回来之时发现,邹曼已经乖乖的坐在床上静静的看着他了。 “曹公子,我,我……”邹曼红扑扑着小脸想要表达一些什么,然而曹性却笑着摇了摇头上去,握住了邹曼的小手。 “你就放心吧,既然你不想嫁给亚侗,那就不嫁给他好了,你想随我一起去中原,那就走吧,跟在我身边,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听着曹性的这一番话,邹曼只感觉心中暖暖的。 “小曼!你知不知道在你们这座皇宫大殿中,可有什么储藏宝物的东西?特别是有关于我们汉人的宝物!”曹性试探性的问道,毕竟邹曼是邹格云的女儿,而邹格云在羌人部落的地位不低,所以曹性觉得邹曼应该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其他事情。 邹曼撅着嘴巴思虑了片刻,随后看着曹性坚定的点了点头:“公子,的确有你所说的这个地方,那里算是我们羌人部落的金库,里面不仅堆积了许多奇珍异宝,更为重要的是,从你们汉人那里夺来的东西全部被它们储藏在那里,这对于他们来说似乎是一种荣耀!” “能带我去吗!” 邹曼点了点头,随后起身直接带曹性离开了这座大厅,随后走入了这座宫殿的最深处,当到达这里之时,曹性可以清楚的看见,一扇偌大的青铜门上面,直接挂了好几个大锁。若是想用蛮力直接将其破开,恐怕还真的有些难,所以曹性只好召集了十几个士兵,大家一起动手花了整整两个时辰的时间,终于将这扇大门破坏了。 当这扇大门里面的东西,刚刚露出庐山真面目之时,曹性手下的士兵又是双眼放光,因为堆积在他们面前的,无疑又是无数奇珍异宝看的,一个个的眼睛都直了。 不过曹性却是喝令这些士兵就此退下,这些士兵花了几天的时间,心中的戾气也该发泄完了,现在对于曹性的命令也不敢不听,所以一个个只好耷拉着脑袋退了出去,守在门口。 曹性和邹曼联袂走入了这个宝库之中,曹性倒是没有去注意那些奇珍异宝。反而在不停的寻找他所想要的东西,邹曼上来询问曹性究竟要找什么,曹性大概给他比划了一下,邹曼思虑了片刻点了点头,随后也和曹性开始找起来。 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只见邹曼小跑过来,拉着一个东西到了曹性的面前:“公子,你要找的可是这个东西!” 曹性低头一看,只见是一个盒子,他小心翼翼的将盒子打开里面,果然是一封金色的卷纸。 曹性心中大喜,他终于找到他头疼了几个月的圣旨,他连忙将其打开一看,发现上面果然是关于他的事情,这无疑就正好是左丰手上的那张圣旨了,曹性心中大喜,风卷残云的将上面的内容看了一遍,毕竟曹性有了这个东西,升官发财那可就名正言顺了。 只是当曹性将这封圣旨彻底的浏览完之时,他脸上的笑意逐渐凝固了下来,最终渐渐的消失。 “公子,怎么了!”邹曼看着曹性的脸色变化,有些担忧的问道。 然而曹性却是笑着摆了摆手,将圣旨一把收了起来,随后向邹曼询问道:“你们这里可有什么关押汉人的地方!” 到了夜晚时分,邹曼倒是挺忙碌的,将一碟一碟的小菜放到了桌前,而曹性则是对邹曼点了点头,邹曼笑了笑,随后缓缓的离开了这座大殿,坐在曹性旁边的几个宦官看着邹曼眼睛都直了,虽说他们是宦官已经失去了某些功能,但是不管怎么说,头一次看见邹曼这种拥有异域风情的绝色美人,心中还是忍不住猛然跳了一下。 不过很快他们也就回过神来了,看着一桌子好酒好菜,他们忍不住开始一顿狼吞虎咽,其实在这些日子他们的日子也挺不好过啊,被这些羌人折磨得死去活来,如今好不容易放出来了,当然要大吃一顿。 “呵呵,几位大人慢点慢点!” 然而一听曹性这话,几个宦官直接拍案而起,怒视曹性,其中一名宦官大声的对曹性吼道:“曹性,我说你这个王八蛋怎么不快点来救我们?非要让我们在这里煎熬了几个月,我告诉你,就凭这一点,我们便可以上奏天子,让你死十次都不足以解我们心头之恨!” “对,曹性想想在边云县你对我们这些人的侮辱,我们现在都记在心中,告诉你这件事情绝不可能就这样算了!” …… 曹性听着这些太监的辱骂声,他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不作答,这些宦官也是他今日去牢房中捞出来的,本来这些宦官才出来的时候,对曹性还挺感激的,但是没过一会他们就摆出了他们的架子。 这些宦官倒不是和曹性很熟,但总归是见过面的,在边云县的时候大家相互勾心斗角,最终左丰等人看着曹性迟迟不满足自己的愿望,于是乎一挥袖袍,就准备带着其余人离开。 然而却未曾料到,在半路上遇到了哈多力等人的围追堵截,到最后被哈多力等人掳掠至此,当做奴隶好几个月的时间,直到曹性今日前来才算彻底的解放了他们。 这些宦官面对对他们凶神恶煞的羌人,连一个屁都不敢放,只能是唯唯诺诺,点头称是,但是面对就像他们的曹性,却是摆出了十足的官威,毕竟他们知道,曹性是属于大汉王朝的官吏,只要是大汉王朝的官吏,都怕他们这种人。 “几位大人说的在理,曹性营救天使晚了些日子,自知罪孽深重,所以今日摆好了丰盛的晚宴,请各位天使享用,并且我承诺在回去之后,我曹性定有重礼相送,还请几位天使勿怪罪才是啊!” 看着曹性有如此认错态度,宦官才忍不住点了点头,在他们看来,曹性认错态度良好,可以暂时性的将其原谅。 看着这几个宦官那激动的心情也稍微平静了一下,曹性也是露出了一个笑容:“几位天使,在下想打听一个事情,那就是这封圣旨的源头究竟何在啊!” 曹性之所以会这样问,是因为圣旨里面所述的东西,和他想象的完全是大相径庭啊,曹性不相信,这些东西会是没来由的,若是说这些功绩是吕布帮他呈交上去的,那么最后的结果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啊,所以曹性想追根索源。 本来那些太监一开始还不想说,但是喝着喝着,酒性就有些上来了,于是乎一位太监笑着指着曹性的鼻子说道:“曹性,虽说你只是个边远地方的官,但你还有些眼力劲儿,知道这些事情该询问谁,既然如此,我们还是给你讲一讲吧!” 而另外一名太监也是略显醉态,接嘴道:“以你的那点小战功,相当上一个郡守,恐怕还需要多费一些关系,然而你又不懂得打点,本以为朝中无人替你说话,只是未曾料到伍孚校尉居然向皇上上书,所以才有了这封圣旨的出现!” “伍孚!”曹性抓住了最为关键的字眼,或许正是因为有了这个人,所以才有了这封圣旨的发出,但是曹性在脑海中思虑了半天的时间,都不记得自己所认识的有一个叫做伍孚的人啊,这个伍孚究竟又是何方神圣,为何要帮助曹性拿下了这封圣旨,曹性百思不得其解啊。 “喂,曹性,你看我们都把最为重要的事情告诉了你,你看你现在是不是应该……” 几个宦官又露出了他们贪婪的本质,只见他们二话不说,便向曹性伸出了手。 而曹性的思绪也被他们这几个宦官拉了回来,他站起身来,似笑非笑的看了几个小宦官一眼。 “几位大人劳苦功高,既然来到了此处就好好的休息吧,以免长途跋涉,你们那弱小的身子骨经不起颠簸啊!” 第一百二十五章 城下之盟 几个太监同时感觉自己的喉咙没对,随后一口鲜血喷出,有宦官神情痛苦,用手指着曹性:“你,你,你在酒里面下毒!” 曹性去世扭了扭脖子,不准备再理会这几个宦官,不久之后这几个宦官,全部轰然倒在了地上,听见动静外面的邹曼也跑了进来,看到这个景象吓了一跳,捂住了她的小嘴,然而曹性却是用手搭着她的肩,让邹曼扭过头去。 他摸着邹曼的小脸说道:“不要怕,这些人不可能伤害到你的,去把外面的士兵叫过来吧,让他来这里处理善后的问题!” 邹曼点了点头,随后走了出去,而此刻在羌人皇宫大牢之中,最里面的一间监狱里有一个人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不多时,这间牢房的牢门打开了,那人抬头一看,先是愣了半晌的时间,随后眼神中露出一丝狂喜的神色。 “我,我记得你似乎是曹性的手下,你们终于来到此处了,我就知道给你们一百个胆子,你们也不敢放任我不管!”左丰一脸狂喜的说道。 “呵呵,天使真的受委屈了!”陈虎对外面招了招手,立马有几个士兵抬来了铜镜与清水。 “天使猜的不错,这一次我正是来营救你出去的,不过在出去之前还劳烦你洗漱一番,你现在这个样子的确不适宜出去见人!” “好,好!”左丰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浑身上下邋遢不堪,在这里关了这么久,是应该焕然一新了,于是乎他拿起了抹布往自己脸上擦了擦,又将自己的脸对准了铜镜,不断的梳妆打扮。 而陈虎就站在他的后面,他对旁边的人招了招手,立刻有一名军士悄悄的来到了他的身边,将一张弓箭递给了他,而陈虎则是二话不说,上前一步直接用弓弦套住了左丰的脖子,左丰整个人目眦尽裂不停的反抗,但他的力气哪里能和陈虎相提并论,不一会儿他的双手双脚就无法动弹。直接耷拉在了地上。 陈虎直接向拧死狗一般,把左丰从地牢里拎了出来,来到了宫殿外面,在那里已经升起了一堆篝火,在火堆的面前还有几个宦官的尸体,而曹性就站在那里。 看着陈虎前来,曹性对陈虎打了一个眼色,陈虎心领神会,直接让几个士兵把那些宦官的尸体,全部扔进了火堆之中,不一会儿熊熊烈火升起,直接将那几具尸体都烧得灰飞烟灭。 陈虎走过来,看着曹性的手上依旧拿着那封圣旨,他有些忍不住的问道:“大哥,这封圣旨里面到底所述的什么内容?是不是任命你为九原郡的郡守了!” 然而曹性却没有回答陈虎的话,反而从怀中摸出了另外一封书信,交到了陈虎的手上。 “找两个机灵点的弟兄,让他们快马加鞭,连夜兼程的回到边云县,将这封书信交到车武的手上,车武看到书信之后,他知道该怎么做的!” 虽不明白曹性的意思,但陈虎还是点了点头,按照曹性的吩咐去做了。 解决完一切之后,曹性让众人就先暂且在这里住下,不过他对士兵又有了新的要求,这些士兵也放纵完了,该回归正途了,如今不准再骚扰羌人王城里面的居民,若有违令者,杀无赦。 而就趁着这段时间,马超的病情也有了好转,至少可以下地走路了,他看着曹性所做的这一切,心中都有些感慨,若非将所有的兵权都交到了曹性手上,恐怕他们这支部队,是无法抵达羌人王城的,当初就算马超不晕倒,按照他的性格,估计也无法率领士卒到达此地。 虽说这次的战争马超大多数都是躺着过来的,但是看到战争的结果,他也意识到了他和曹性的差距,行军打仗果然不是光靠勇猛就可以解决一切的,至此之后马超的性格变得更加迅速了,开始变得越来越为谦虚,每日都虚心向曹性讨教兵法。 差不多又过了半个月的时间,在羌人王城外面传来了轰隆隆的马奇之声,曹性带着马超上城楼一看,正是亚侗等人率兵回击。 亚侗等人看着如今羌人的王城上,已经插满了汉军的旗子,一个个都是目眦尽裂,亚侗等人更是忍不住在下面破口大骂。而邹格云此刻心中也是焦急万分,他们这一帮羌人的高层打死也没想到,曹性居然会玩这一手,直接把他们的王城端了,现在他们没有援兵,也失去了一切补给,这仗还怎么打啊? 虽说亚侗手上还有三四万的兵马,但是亚侗并不觉得这就是自己夺回王城的关键,而曹性也不认为亚侗的这三四万兵马,能够起到什么作用,因为马腾等人也不是摆设。 当马腾看见羌人大营中,陆陆续续的有羌人飞快的向北奔袭,当时马腾就敏锐的意识到了,搞不好是马超等人成功了,他必须率军前去支援马超等人,所以马腾想也没想当即点兵两万,一路追杀羌人的是至此。 所以说亚侗他现在不仅要面临王城失守的局面,更要紧的是马腾在后马超在前,他们两面合击,那无疑是中心开花的结果。 曹性看着马腾的兵马前来,也不犹豫直接和马超带着人马疯狂的杀出了城去,而马腾等人则在后面不断的进行着攻击,亚侗的兵马彻底的溃败了下来。 这场战斗差不多持续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当天明来临之时,战场上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人打斗了,大家都在各自清理战场。 马腾,马超,曹性,张济他们四个人坐在同一个大帐之中,此刻马腾的心中有些感慨,昨日之时马超已经将此战的经过全部向他叙述了一遍,他看向曹性的眼神中,充满了一抹复杂之色。 此战若非曹性的话,他马腾估计就要亏大了,不仅不能端了羌人的完成,甚至还有可能折进去一个儿子,所以他心中对曹性那是万般的感谢,但是他也考虑到本来留给马超的功劳,现在似乎全部落到曹性一个人的头上了。 曹性也早就感觉到了马腾的不对,他思虑了片刻,也感受到了马腾的意思,于是乎,他站起来委婉的说了一番说词,大概意思就是此战马超是主帅,而他曹性只不过是副帅,主要功劳还是在马超的头上。 马腾听了此话之后,心中大喜,或许他也没有想通,为何如此大的功劳,曹性愿意让出来,但是不管怎么说,既然曹性开口了,那么他的这个功劳肯定是赚定了,所以此刻马腾看向曹性的目光变得更加的和善了。 不多时,庞德和钟起从外面押进来了一个人,本来众人都以为应该是亚侗,只是仔细一看,却发现此人根本不是亚侗,而是邹格云。 庞德所述,亚侗在战场上就跟一条疯狗一般到处厮杀,宁死不退,而庞德和钟起见状则是上去与他交手,三人打了三百余招,庞德和钟起终于将此人拿下,最终斩首。 至于说哈多力,有人看见他则带着一小股溃军,向另外一个方向跑去,现在已经找不到他的人了,在羌人的部队中最大的官儿,好像也就是这个邹格云呢。 对于这个邹格云的处理,马超没有发表意见,而是将目光看向了曹性和马腾,至于说张济则是自动被大家忽略了,张济那次被曹性打得一瘸一拐的,直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康复,他见到曹性都有一种恐惧,所以自然是窝在角落不敢说话。 半晌之后,曹性和马腾终于商量完,曹性走到邹格云面前,直接将一封纸,放到了他的面前,邹格云也是懂得隶书的,他低头一看,整个人的瞳孔开始变得无比的惊讶。 这分明就是一封条约,条约上面的内容其实也不难,首先就是命令邹格云,直接将羌人王城的城墙全部拆掉,其次,他可以带着剩下的人直接后退一百里,不得再袭扰汉人的地盘。 “这,这是城下之盟啊!” 听着邹格云的大呼小叫,曹性则是淡然的点了点头:“既然你在中原呆过,那么你也应该知道成王败寇的道理,如今在羌人的王城中,还有数万羌人百姓,全部在我们的屠刀之下,但我大汉的军队乃是仁义之师,不会乱杀无辜,所以为了约束你们,我们只能采用盟书的方法!” “当然,或许你认为这是对你的一种羞辱,但是凡事都有两面性,还请你看看,如今在你的部落中,就数你邹格云的势力最大,你完全可以成为你们部族中的新首领,我们也不是完全摒弃于你们,汉羌通婚,这只是很常见的事情,只要你们愿意与我们修好,不再发动袭扰或者入侵,我们也是很欢迎的,所以,这封书信上面的东西,你是否同意?可要考虑清楚了!” 曹性的一番话,让邹格云陷入了沉思,半晌之后邹格云叹了一口气,终于提起笔在盟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看到这里曹性和马超,马腾等人全部都是点了点头。 第一百二十六章 归途 用条约来约束羌人,这其实是马腾的主意,若按照曹性的意思就是,趁着现在邹格云等人全部在自己的手上,干脆将他们全歼了,如此一来永除后患,但是马腾对此却是颇为坚决的摇了摇头,看见马腾和马超的举动,曹性的心中也有了一丝明了。 马腾之所以不忍心对这些人赶尽杀绝,原因也很简单,马腾的第一任妻子也同样是一名羌人,马超身上的血脉,有一半羌人的血脉,所以他们对于常人来说还是有些感情的,因此不忍心赶尽杀绝。 所以才有了邹格云城下盟书的那一幕,邹格云既然已经签订了盟书,那么剩下的事情就是马腾等人处理了,曹性可以不用管了,不过曹性在走出军营之前,拍了拍邹格云的肩膀。 “你放心吧,小曼就交给我好了,好好治理你的国家,希望以后不会再有战争发生!” 当邹格云听见这话之时,整个人都吓了一跳,慌忙回头看向曹性,但此刻的曹性已经飘然离去。 众人在此地逗留了半个月的时间,又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原路返回到北地郡,至此,曹性等人也差不多该回去了,在临别之前,马腾马超等人全部来为曹性送行。 “曹性,若以后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来扶风找我马腾便可!”马腾对于曹性的印象非常好,所以说话也非常爽快。 而马超则是上来直接用拳头打了一下曹性:“好兄弟,记得以后常来西凉,我马超随时欢迎!” “好啊,你也可以来我并州,我带你领略一下并州的风采!” 马超和曹性相视一笑,随后曹性攻手向众人辞别,之后便带着人离开了北地郡,众人回去的时候,已经放慢了速度,曹性让大家就让马儿原地向前走,便可不用再次冲锋,而曹性也是坐了一驾马车,让邹曼乘坐其中,毕竟行军途中带有女眷,还真的有一些不方便。 因为曹性他们这次回去的路程走得比较轻松,所以花了二十多天的时间,终于回到了边云县。还未走进城中,远远的曹性就看见了段柯奉云等人已经在那里迎接自己了。 曹性心中也是感慨了一声,历时五个多月,终于回到了久违的地方。 曹性下马与众人一一打招呼,随后进入了城中,段柯早就在城中不好了,酒宴当晚曹性等人痛饮一场。 在曹性走的这五个月中,边云县的状况一切良好,本来在走之前曹性还特意叮嘱奉云,一定要看紧段柯,奉云一开始也是按照曹性所说的,生怕段柯做出什么对他们不利的举动,但是段柯这一次似乎也像是下定了决心般的,如今他已经得罪了并州很多世家,想要活下去,那就只有和曹性站在同一阵线上。 所以说有了段柯的支持,边云县的秩序紊而不乱。 “哈哈哈,曹老弟,恭喜你这次成功的夺回圣旨,要擢升九原郡守了吧!”酒宴上,段柯忍不住向曹性恭喜道儿,闻听此言,所有人都是瞪大了眼睛,满脸希冀的看着曹性。 这桌子上的人,可以说都是和曹性一根绳子上面的蚂蚱,无论是奉云陈虎,或者是刘弯还是马富,若是曹性水涨船高,那么他们也将会跟着一起得势。 然而当曹性听到这句话之时,脸上的笑容立马凝固了,他缓缓的放下了酒杯,看向众人的眼神也变得意味深长起来,众人皆是你看我,我看你,都感觉似乎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即将发生。 第二日曹性让奉云回去吧,既然如今他已经回到了边云县,那么边云县的事务就全部交给他吧。 过了不多时,有一个官吏跑进来,向曹性禀告到,车武求见,曹性点了点头,让那名小吏先下去,随后又一脸笑意的看向了旁边的邹曼:“小曼,你先出去一下!” 邹曼知道曹性肯定是有事要处理,所以乖巧的点了点头走了出去,不一会儿车武便进来了,不过在车武的旁边还有一个年轻人。 几个月的时间不见,车武的身子骨似乎更加结实了,脸上的轮廓更加分明,一双眼睛透着精明之色。 看着车武,曹性都是忍不住点了点头,而车武也是一脸笑意的,向曹性攻守抱拳:“主公,听说你这次大胜而归,夺回了圣旨,属下由衷的替你感到高兴,只可惜昨日刚好有要事,所以未来亲自接见!” 而曹性赶紧下去扶住了车武,笑着拍了拍车武的肩膀,车武的分量是和陈虎奉云等人相同的,当然它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次数,似乎没有陈虎和奉云多,若问原因的话,曹性心中也有些自责,因为他在车武身上下了苦功夫的,现在的车武就相当于它的暗部。 之前在边云县曹性受到了秦爷的影响,秦爷之所以神通广大,和他的情报来源非常有关,所以曹性也想自己建立一个情报部门,可以将周围的动态,在第一时间掌握,如此一来,便可以掌握很大的主动权,这档子事情就落到了车武的身上,由于车武做事的隐秘性,所以他很少在众人面前露面。 曹性让车武等人坐下,随后自己也回到了主位,两人进入了正题。 “车武,我还在西凉的时候,就已经快马加鞭的送来了一封书信,你可接到了!” 而车武则是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对曹性说道:“主公,当我接到你的消息之时,便第一时间按照你的吩咐去做,我去了一趟洛阳,把你需要的信息全部收集了过来!” 说到这里,车武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看向了旁边的那名年轻人,意思很明显,就是让那名年轻人去汇报。 曹性看到这里也是笑着点了点头,车武所做之事事关重大,自然而然的要挑选一些自己信得过的手下,不过当曹性再度看向那名年轻人之时,总感觉那名年轻人似曾相识,莫不是边云县的人。 其实这个年轻人原本也就是边云县的一个小混混,大家都叫他李二蛋子,但是在参加抵抗羌人的那一场战役中,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个死在自己的面前,从此彻底的大彻大悟。 曹性掌权之后,加入了边云县的军队,最后被车武看中,所以到车武的身边干事。 “曹大人,属下李酆,前段日子和车武大人去了一趟洛阳,得到了如下情况,你所要调查之人名叫伍孚,现任越骑校尉,乃是大将军何进的手下,掌管着皇宫北门的卫队,手底下的人差不多有一千余人!” “因为伍孚守卫的地方靠近宫中,所以她在宫里面多多少少有些人脉,据说他向十常侍花费了重金,而十常侍也非常满意,所以在皇帝耳边述说你的功绩,或许皇帝也是一时兴起,所以批下了这封圣旨!” 听完这个李酆的汇报,曹性点了点头,李酆的回答还算是没有让他失望,虽说李酆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何那个伍孚要提拔曹性,但是曹性也知道这一点,或许并非李酆等人力所能及之事,别人心里在想什么,就算车武和李酆两人想破脑袋,也不一定想得到啊。 不过话虽如此,曹性还是对这个伍孚非常上心的,毕竟他和伍孚非亲非故的,伍孚为什么要帮助于他,伍孚在京中的官职,说到底也就是一个基层偏上的官职,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校尉,但是因为手掌兵权,还是守卫皇宫的大门,所以多多少少会有些地位。 但曹性感觉以他现在的身份和伍孚的身份比较,这个伍孚又怎会想到帮曹性请功呢?毕竟曹性和它非亲非故,不过曹性在某一瞬间还是想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已经过去了的秦爷。 当初秦爷就告诉曹性,让曹性不要慌张,他已经为曹性安排好了后路,曹性就在想这个伍孚,莫不是秦爷为他安排的后路,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么这个伍孚也应该是墨家之人了。 如今一切的一切都只是猜想,尚需查明,所以曹性也不怎么心急,他挥了挥手刚准备叫车武等人就此下去吧,然而曹性却看见车武等人的脸上有些犹豫,似乎还有什么事情未曾禀报。 “呵呵,车武怎么了?若是有困难的话直说便可!” 听到这话,车武的面色抽了抽,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不过还是李酆初生牛犊不怕虎,他看了一眼曹性随后直接说道。 “主公,我们在洛阳之时还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汉灵帝驾崩了!” “汉灵帝驾崩了!”这六个字一直回荡在曹性的耳边,曹性的神情都有些木了,半晌之后才信,才终于反应过来,他霍然起身,一把将手上的毛笔扔了下去,大声喝道。 “李酆,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曹性这么一说,还真把李酆吓了一跳,李酆直接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此刻他似乎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啊,而车武也赶紧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和李酆跪在了同一阵线上,只见他拱手对曹性说道。 “主公,此事千真万确!” 第一百二十七章 历史提前 看着车武竟然也在那里帮腔,曹性很想大骂一句,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曹性在前世也把三国演义这本书翻了,不知道多少遍不敢说对里面的情节全部记忆犹新,但是里面的重要事件,曹性都记得清清楚楚,来这个世界之时,曹性就特地在脑海中重新理了一遍,他敢打赌汉灵帝驾崩的时间,他绝对不会记错。 历史上汉灵帝驾崩的时间应该是公元189年5月左右,然而如今才188年年底,就算是189年年初吧,离汉灵帝驾崩还有5个月之久,车武等人竟然跟曹性说,汉灵帝现在就驾崩了,莫不是曹性以前学的历史都是假的不成。 看着曹性逐渐有发火的趋势,车武的脑袋上都流露出了滚大的汗珠,他最终只能硬着头皮对曹性说道。 “主公,天子驾崩乃是天大的事情,若是天子还在世,我等就说天子驾崩,那是大不敬之罪,若是传出去,那可是要掉脑袋的风险,所以说我们两人即便有天大的胆子,也绝不敢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我们在洛阳之时,这件事情便已传得满城风雨,从洛阳中心开始,家家户户批麻戴孝,这是我们二人亲眼所见啊!” 听车武一口气将这一大堆话全部说出来,曹性又看了看车武和李酆,两人都非常紧张,显然不像是在说谎。看到这里曹性都有一些懵了,到底是该相信历史,还是该相信他们二人的话呢? 虽说曹性有些纠结,不过他的这个纠结在两日之后便有了答案。 从洛阳那边送来了八百里加急,汉灵帝驾崩,大汉子民必须全部披麻戴孝三日时间。 当这个消息送到段柯等人手上之时,段柯也不敢有任何怠慢,立马将此消息通知了边云县上上下下的人。 当天夜里,段柯就带着边云县一众文武官员全部跪在县衙中间,算是给天子披麻戴孝了吧。 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大家都跪得腿脚发麻,而段柯看时间差不多了,于是挥了挥手让大家自行离去吧。 曹性回到家中之后,让奉云等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而他则是走进了书房中,静静沉思了半宿的时间。 “小曼!” 邹曼听到曹性的声音,立马从里屋中跑了出来,曹性的书房非常之大,分一间屋子给小曼单独居住,也不显得有任何拥挤,反正小曼现在的身份,就算是曹性的侍女吧。 “把笔墨纸砚拿过来!” 小曼答应了一声,随后便跑进了里屋中去准备东西了,而曹性则是坐在位置上静静的沉思,汉灵帝驾崩,这件事情对曹性的打击有些大,当然或许有人会问如今的曹性和汉灵帝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曹性对汉灵帝的事这么关心干什么?大白天的做做样子也就行了,为何到半夜三更时分还在这里想呢? 曹性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思之中,车武等人说的没错,历史提前了,并且还提前了五个月的时间,五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足以改变许多东西。 今日白天曹性就在那里思考历史是否出错了,他不禁想起了当年秦始皇驾崩之时,按照书上面的说法,赵高也在那里故意隐瞒秦始皇的死讯,利用这个时间差篡改圣旨,最终立秦二世胡亥为帝,而秦朝也是因此走向的灭亡。 当时曹性就在想,会不会又出现了秦始皇之死的那一幕呢?毕竟现在宦官当道,十常侍的权力之大,非常人可以想象,他们就是要效仿当年的赵高,为自己谋一方福祉也说不定。 但是曹性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秦始皇死于第五次东巡。当时的秦始皇坐在车辆之中,那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接近就能接近的,秦始皇只会接见自己的亲信之人,但也不可能天天接见,即便真的有事,也是三五两天的召唤一次丞相等人,唯一能够陪在他身边的就只有赵高,所以赵高就利用这个职务之便,隐瞒了秦始皇的死讯。 但是汉灵帝驾崩,可是驾崩在皇宫之中,即便十常侍的权力再大,但皇宫中的人可不少哇,就比如说当朝的大将军何进,和宦官的关系就势同水火,若是皇帝真的驾崩了,他也肯定可以第一时间得知,而不会出现像什么隐瞒死讯的事情。当然正因为如此,曹性相信历史的记载也不会有错。 思来想去之下,曹性觉得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人改变了历史的轨迹。 改变历史的轨迹产生蝴蝶效应,这个世界目前所知的穿越者就只有曹性一个人,不过曹性并不认为自己所产生的蝴蝶效应能够改变汉灵帝的生死。 曹性在并州离洛阳天高皇帝远的,再怎么改变也不可能改变到汉灵帝的身上,最多影响一下吕布,改变一下马超,至于说他连汉灵帝的面都没见过,更不要说什么改变了。 所以曹性觉得应该是其他人,改变了汉灵帝生命的轨迹,而此刻小曼也将笔墨纸砚摆到了曹性的面前,曹性示意小曼就此下去,小曼离开之后,曹性提笔在纸上写下了三个名字,分别是黄陨,褚太还有白兰。 思绪回到了几年前,四个人在登山,然而刚到山顶之时,天空中落下了一道手腕粗细的雷电击中了曹性,所以说曹性回归到了这个三国世界,但是话又说回来,他们三个人究竟怎样,曹性不得而知。 丞相在二十一世纪的灵魂,附着到了一个和他同名同姓之人的身上,因此曹性有理由相信,他的三个兄弟就算也和她一样穿越到了这个世界,那么它们的名字也应该还没有改变。 只是曹性却不知道他们三个此刻究竟身处何地,生活状态又是怎样的曹性,只能自我安慰,大家都是穿越者,来到这个封建社会,应该不至于被饿死。 不过现在看起来,他的这三个兄弟应该是比他还要强大的,竟然已经开始影响到了汉灵帝的轨迹,既然说影响汉灵帝,那么肯定就是出生在洛阳那块地。 想到这里,曹性的心情有些激动,他不由得将抽屉下面的圣旨拿了出来,将其摊开,透过火光将上面的文字看得清清楚楚,这上面分明就是写明了,曹性战功卓越,特令进京述职,任鹰扬校尉。 这应该就是秦爷最后为曹性铺的路吧。 当看到这封圣旨之时曹性的心中,那都是五味杂陈,若是秦爷还在世的话,他很想问一问秦爷,为何如此安排,或许在一般的年轻人看来,洛阳乃是繁华之地,富庶之都,所有人都应该趋之若鹜,但是曹性却不这样认为。 正是因为在中心,所以那场漩涡才会来得更大,曹性现在羽翼未丰,他真的不想卷入那场漩涡中去,但是如今又不得不去,再加上汉灵帝提前驾崩,已经开始影响历史的走向了,曹性不知道,到头来历史究竟会怎么变,而他此去洛阳又会遇到些什么问题。 不过事到如今曹性也不得不去,因为曹性问过奉云,自从圣旨被抢走的那一天,奉云就快马加鞭的赶去了上棠,向吕布大致说明了情况,吕布就给了奉云一个指示,让曹性想办法赶紧将圣旨追回来,若是时间一长,朝廷那边责问起来,就算是吕布也不可能保住曹性。 如今甚至已经追回来了,曹性还在那里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那么绝对会被问责,所以无论如何曹性还是要出发。 第二天清晨,曹性先是在家中聚集了他家中的一切成员,其中就有奉云陈虎,马富马伯,贾逵,甚至还有从外面赶回来的刘弯。 曹性将这件事告诉了大家,大家都是惊讶得瞠目结舌。 “大,大哥,你这才回来两天的时间,竟然又要走啊!”奉云说道。 曹性也是叹了一口气,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不走,那就等着被问罪吧,不过他最终还是将他那灼灼的目光看向了奉云的人说道。 “我此番前去洛阳,时间不会太久,也不会太长,最多两三年的时间,并且在两三年之后,我们生存的这一片土壤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到时候这种变化,很有可能把在座的各位都打得措手不及,因此我想说的是,大家好好的利用这段时间,努力的修行自身,到时候才有可能保全自己!” 听完这些话,像周仓陈虎等人抓耳挠腮,听不懂曹性在那里说些什么,然而项奉云等人却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奉云,刘叔,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还要靠你们两位对边云县多加照顾,才能稳定局势,以前我就向吕将军那里询问过了,帮你们二人弄一个功名来当当,只可惜吕将军的回复却是,若是想做官的话自己想办法争取,因此这两年的时间中,你们二人努力的争取一下吧!” “虎子,周仓,防御问题来是边云县的重中之重,我走后希望你们二人能够恪尽职守,好好的防御住边云县!” 第一百二十八章 轩门 “大哥,不行啊,虽说有圣旨在身,你也不得不前往京城,但是你好歹也要带上我们啊,万一你在京城遇到麻烦。那怎么办!” “对,主公,带上我周仓吧,我周仓定保你安全。” 看着陈虎和周仓,曹性却是笑了笑,示意他们二人坐下:“边云县的防御少不了你们二人,所以你们就在这里呆着好了,此次前去我只带车武一个人即可。” 虽说众人觉得曹性如此安排有些欠妥,但曹性心意已决,众人也不好再多说一些什么。 夜晚时分,曹性本在思虑明日的事情,然而小曼却是有一些怯生生的走到了曹性的面前,喊了一声:“公子!” “怎么了!”曹性从思绪中被拉了回来,看着邹曼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 曹性愣了愣,不过很快他就想到了,小曼来到边云县也有五六天的时间了,但是这五六天中,小曼的表现一直是比较孤僻的那种,并不是因为小曼天生性格就是如此,而是因为他来到曹性的家中,来到边云县,的确感到了那么一丝压力。 每当小曼走出去之时,立马成为了众人的焦点,许多人都将异样的目光投到了小曼的身上,毕竟邹曼长得太奇特了,金发碧眼和中原人完全不同啊。 虽说这些人的目光只是出于好奇,也有人是出于善意,但是初次接触中原的小曼肯定多有不适。 而小曼此刻也握紧了双手,用指甲不断的掐着衣角,她只是有一种感觉,若是没有曹性在身边,她会感觉到心不安的。 曹性看着小曼笑了笑,只是思虑了片刻之后便答道:“好吧,正好我在路上也缺一个人照顾你,和我一起走吧!” “真的吗,那太好了!”小曼的脸上露出了两个可爱的酒窝,随后兴高采烈的去帮助曹性收拾东西了。 第二天清晨,曹性车武还有邹曼三个人,各骑一匹马向众人挥手告别。 随后曹性他们三人骑着马,飞快的骑着马向南边奔去,本来这一路上曹性还在思考,要不要去上棠郡,拜访一下吕布,但曹性思考了片刻,摇了摇头,最终还是算了,并州离洛阳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只要渡过了黄河便到达了河内郡,河内郡再往前面走一点就到了洛阳。 若是曹性此去上棠,又要绕一些路程,曹性恐时间赶不上,所以并没有去上棠。直接南渡黄河。 又过了约摸一周的时间,曹性终于来到了雄伟的洛阳城之下。看着这座巍峨不已的雄关,曹性心中有些感叹,洛阳的规模至少是边远县的十倍不止,里面的人口差不多都有百万之众。 然而在不久的将来却会被焚之一炬,这是多么的可惜啊,但曹性也不知道,如今历史已经产生了蝴蝶效应,历史的轨迹会因此而改变多少。 曹性感慨了一番之后,便决定先入城再说,曹性走到城门边上交了入城费,随后便带着车武和小曼走进了洛阳城,曹性先安排了一间驿馆,让小曼住下,随后他和车武两个人直接走上了大街。 走过一条条街道,最终曹性和车武两人来到一座房门之前,放眼望去,这座房子全部都是由泥土所建,算不得富丽堂皇,只能算是普通人家的居所。 曹性有些狐疑的看了车武一眼问道:“你确定是在这!” 而车武则是坚定的点了点头,对曹性说道:“主公,放心吧,走之前我已经来此多次,绝对错不了的!” 说着,车武大步上前叩响了门栓,不一会儿门就开了,只见一个童子露出了脑袋,一脸疑惑的看着车武和曹性随后问道:“你们找谁!” 曹性上前看着这名童子,笑了笑说道:“新上任鹰扬校尉特来拜会伍孚大人!” 童子哦了一声,随后将门关上,似乎是进去通禀了,过了不多时,房门又打开了,只见走出来,一个年约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他一出来就用他那炯炯有神的目光时刻盯着曹性,似乎是在打量着曹性。 曹性能感觉的出来,眼前之人应该就是他要找的伍孚,所以他也没有犹豫,直接双手从怀中递交出了圣旨,而伍孚将圣旨打开一看,最终点了点头,一挥手,示意曹性等人先进来再说。 走进了屋中,曹性才发现伍孚的住处,远比外面想象的要清贫得多,屋中没有其他多余的装饰,在这间屋子内就只住着三个人,伍孚合他的妻子,至于说刚才开门的那个童子,便是伍孚的儿子。 “呵呵,曹性啊曹性,你玩儿的倒是够大,竟然把圣旨这东西都弄丢了,知不知道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啊!” 曹性闻听此言,感觉有些汗颜,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 不过伍孚也没有太过于追究曹性的责任,毕竟曹性最终还是将圣旨送了回来。 “算了,也算你运气好,如今正逢天子驾崩,现在全城上下的大小官员,都在为天子服丧,没有多的功夫来管理这些事情,所以你还正好躲过一劫!” 听着伍孚如此说,曹性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反正按照现在局势的情况就是,没有人过多的关注曹性,所以曹性的这件事可以不了了之,既然如今曹性已经按照圣旨上面所说的前来赴任,那么就尽快将这一系列事情给办了,免得到时候落人口实。 “曹性,你先在此休息一日,正是因为你所耽搁的这些时日,使得军中的布局有了一些变化,我去安排一下,明日便可让你前去赴任!” 曹性刚准备点点头,对伍孚说一些感谢的话语,只是突然间他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于是乎看了伍孚一眼,随后拱手问道:“敢问伍孚大人,你可认识秦戾!” 秦戾,说白了就是秦爷的名字,而伍孚听到这个名字之时,整个人的脚步为之一顿,看了曹性一眼没有说话,就此离去,但是他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 当第清晨再度来临之时,曹性还没有出门,伍孚竟然已经主动找到了曹性,说是准备带着曹性就此去上任。 曹性也来不及多想一些其他什么的,就此和伍孚走上了赴任的道路,不过在走到半途之时,伍孚却是看了曹性一眼说了一句:“曹性,你可知我墨家的宗旨是什么!” 曹性被这句话问得一愣一愣的,伍孚见曹性半天没有开口,于是乎再度说道:“那就是诛暴不问心,如今这个时代虽说并非我墨家的时代,但我们也应该顺应局势,为天下苍生谋福祉,懂了吗!” 听到这句话,曹性沉默了,这伍孚虽说也是墨家的人,但是曹性能感觉得到,他和秦爷完全不同,秦爷给曹性表现出来的,更多的是亲切,但是这个伍孚给曹性表现出来的,更多则是是冷漠,就好比一个杀手以完成任务为天职,除了任务,其他的事他什么都不用管。 曹性将这一切压在心底,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和伍孚一路向皇宫行走着,在这一路上曹性发现,周围的景色倒的确变了,越是靠近皇宫,白色的缟素变得越加多。 天子驾崩,那可是天下之大事,而朝中的那些大臣更是不敢怠慢,按照以往的规矩,天子驾崩,朝中的大臣都要服丧三个月,所以此刻周围显得静悄悄的,没有一丁点儿声音。 不过接下来,曹性的脑袋就有些昏了,他和伍孚在这皇宫中不断七拐八拐的走进,在某一刻,曹性都有些佩服这个伍孚,竟然能把皇宫的地形记得如此清楚,真不知道当初设计这个皇宫的人是如何想的?如此弯弯绕绕,怎能让人轻易记住啊。 伍孚看着曹性的样子笑了笑说道:“今后你就要在这皇宫中当差,对于这里的地形,还需多加熟悉才是啊!” 一听这话,曹性整个人都吓了一跳,不是说好的,只是一个什么鹰扬校尉吗?掌管一点兵马即可,为何要来皇宫中任职,皇宫可是靠近皇权的地方。若是做事稍不小心,稍不留神,那可是有掉脑袋危险的啊。 不过伍孚可不管这么多,两人大概又走了约莫半刻钟的时间,似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曹性看着眼前的一小扇门,整个人都有些无语了。 这扇门长约三尺来高,宽约一尺来长,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就是我要驻守的城门吗!”曹性也不得不选择面对现实,既然来了,就只有听对方的安排了。 “呵呵,这扇门叫做轩门,你可别小看它,虽说就只有一点点大,完全不如其他皇宫之门的威严气派,但是它却是四通八达,能够通往城外,虽说过了这么多年,这扇门似乎已经逐渐的被皇宫中人遗弃,但是我告诉你,你也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好好的给我守卫住这扇门!” 事到如今,曹性也只好淡然的点了点头,不过随后他又问道:“虽说这扇门比较小,但不可能就留我一个人驻守吧!” 第一百二十九章 背景 伍孚直接带了一队兵马交到曹性的手中,曹性定神一看,整个人心中都有些无语,他手下的兵马也就一百多个啊。 不过想想也是,别人守住的皇宫大门那全部都是高门大户,自己驻守的这一扇轩门,完全就是只能容几个人同一时间通过的那一种,要这么多兵马也没有用,一百个人足矣。 “曹性,这是另外两个门的守将,你们可以相互了解一下!” 曹性顺着伍孚的手势看去,只见在这一百个士卒面前的,还有两个将领模样的人,此刻他们看着曹性,都是一脸笑意的抱拳,而曹性也是点了点头,算是回礼。 伍孚安排完这一切之后便飘然离去,而那两个站在曹性面前的校尉则是对视了一眼,随后两人都是上来拉着曹性,一脸亲切的说道:“呵呵,这位兄弟初来乍到,走,我们去喝一杯如何!” 曹性初来乍到也不好,太不给别人面子,所以最终下午了点了点头,三个人也没出宫去,而是就在宫中所搭建的一间小屋子里面坐下了,只见那两人叫自己手下的士兵,将好酒好肉全部端了上来。 曹性扫视四周一眼,他敢笃定,这一间小屋应该就是这两个校尉平时的小灶吧,反正大家守卫的是皇宫,有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来打皇宫,因此大家只需做做表面功夫,每日照常巡逻,其他时间全部窝在这一小个地方打发时间。 而此刻周围那些官职低一级的士兵,全部竖立两旁,而曹性他们三个,这就是坐在酒桌前。 “哈哈哈,曹性兄弟的防区和我们毗邻,真是我们的荣幸啊,对了,忘了介绍,我叫卫历和东卫家人!” “我叫殷世,家住洛阳城东!不知曹性兄弟是哪里人士,又是如何与伍孚校未识得的!” 听着两人自报家门,曹性在心中笑了笑,在这个封建社会真的是走到哪里,都要报出自己的出生门第,如此一来才能显得自己与众不同啊。 眼前的两个人,刚才他们的自我介绍,无非就是向曹性表明了,他们都是世家之人。 而曹性则是随口答道:“我乃并州九原人氏也!” 听着曹性的回答,殷世和卫历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眼中皆有些疑惑,并州九原郡他们倒是知道在哪里,但是曹性并没有自报家门,是出自于哪个世家,这就让两人心中有一些打鼓了,在他们看来,不知道曹性的背景,就无法摸清楚曹性的底。一旦不知道对方的底细,日后就有些不好相处啊。 不过正是因为曹性这么说,所以更加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卫历和殷世两人笑了笑,给曹性斟满酒,随后三人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曹性兄弟,我说你怎么和伍孚校尉认得!” 听着他们二人竟然还故意提了一下伍孚的名字,曹性也是多了一个心眼。 “呵呵,不就是伍孚校尉吗?我们早就认得,他在这里的名气莫非很大不成?” 听着曹性的一席话,殷世和卫历两人更是瞪大了眼睛,眼中全部写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曹性对这个伍孚的确不算了解,但他偏偏要这么说,为的就是从二人口中套出一些关于伍孚更多的事情,毕竟曹性现在在别人的地头做事,怎么也要有一点准备。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三人都喝的有一些醉了,曹性在那里摇头晃脑,但是眼神中尽显精明之色,虽说自从他造出寒天烈酒之后,烈酒这种东西便已经问世,开始在中原各地广泛传播。同时也引得很多人争相效仿。 进出于洛阳的商人,似乎也嗅到了这个商机,于是乎他们也开始制作烈酒,不过因为技术不成熟,也或许是因为知识不到位,所以他们晾制出来的烈酒,度数也就只有一个二三十度,完全不可以和寒天烈酒相提并论,所以曹性十几碗下肚,此刻还没醉,但是他对面的殷世和卫历两个人,却是真正的醉了。 看着他们二人在那里说些胡话,曹性则是在心中暗暗盘算,如今他从二人的口中套出来一些有用的信息,对于这个伍孚也有了更多的了解。这个伍孚的背景的确不简单啊。 不过也就在曹性思虑间,因为对面的二人已经醉了,说话做事已经显得有些麻木,只见殷世乓的一声,就将一个酒坛子碰到了地上摔了个稀烂,酒水溅了一地。 而守在两旁的军士,看到这一幕不敢怠慢,连忙有人上来收拾这一切。 如果殷世和卫历两个人显然已经是喝醉了,如今正好有一些耍酒疯的姿态,只见殷世二话不说,一脚就踢倒了一个兵士的身上,那个兵士往后退了几步没有反抗,而卫历更是站起来破口大骂:“你个老东西,收拾东西不麻利一点,莫非是想打扰我们的雅兴不成!” 看着他们两人如此作态,曹性心中不禁暗暗摇头,这就是世家子的性格,如此的嚣张跋扈,相信他们手底下的这些兵,平时也没少挨他们二人的训吧。 曹性忍不住将眼神投向了那些正慌忙在地上将东西捡起来的士兵,当他瞄中那个被卫历一脚踢开的人之时,他的心中却是升起了一丝怜悯之情。 只因为那是一个年近五旬的老者,被卫历毫无征兆的踢了一脚,此刻还只能点头哈腰,慌忙的按照卫历所说的去做。 不过曹性又觉得有那么一点点没对,守在皇宫的卫队,说白了全部都是一些精壮的年轻人,毕竟是皇家的卫士,这个脸面还是要的,为何这个人如今已经五十多岁了,却也还能驻守在皇宫。这完全不服合常理,除非是有身份的人,但有身份的人,哪里会遭受这种待遇。 待那名老者慌忙捡起地上的东西之时,曹性分明看见那个老者双手之上老茧密布,这分明就是一个练家子。 曹性有些想不通,种种因素加在一起,这个老者再怎么也不可能被派来驻守皇宫,但为何今日会出现在此呢? 只是还未等曹性想明白,旁边的卫历和殷世两个人又开始耍酒疯,竟然拿着东西就往那名老者身上砸去,那名老者也不闪不躲,只是低头应接,看到这里曹性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只手拦住了卫历和殷世,阻止了两人的胡作非为。 “曹性,你干什么!” “呵呵,你们二人今天喝多了,我看就到这里吧!” 在并州之时,曹性就已经得罪了不少世家之人,所以他对这种世家弟子没有半分好感,既然如今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曹性觉得他没有久留的必要了,于是乎准备拂袖离去,不过曹性路过那个老者身边之时,分明看见那名老者眼中的感激之色。看到这里,曹性心中都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曹性与这两名世家子这场宴席的不欢而散,导致的结果就是,在接下来的日子中,曹性不会再去刻意拜访任何人,也不会去招惹任何人,他只会干好自己的事。 一个小小的轩门,按照规格来说,只需三十个人驻守即可,所以曹性将他的士兵分为了三批一批,在皇宫中驻守另外两批,要么休息要么训练。 曹性将车武从驿馆中拉了过来,让他带着这一百个士兵也开始了训练,反正每次训练三十多个,难度并不是很高,在较场上,大家主要练习的就是弓箭之术。 进行了为期半个月的训练,曹性手下一百名军士的弓箭之术都是稍有长进。 这一日曹性正站在轩门,有一些百无聊赖,天天都在这里给别人看大门,这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啊?他明明记得汉灵帝驾崩之后,十常侍和大将军何进,就已经忙着勾心斗角,打得你死我活,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服丧的原因,或者是历史彻底的被改变了,反正这一系列的事情,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发生。 想到这里曹性都感觉自己的神经开始变得有些混乱,不知道那个乱世什么时候来临,然而他现在在京城中的身份,不过一个小小的校尉,手中的兵马更是少得可怜,若真是那场变故突如其来的杀了过来,曹性又该如何应对呢? 曹性摇了摇头,这些东西使他心烦意乱,既然想不出一个结果,就不要去想了,曹性索性拿起旁边的一杆长枪,开始在旁边的平底练了起来。 曹性挥汗如雨的训练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此刻曹性出着长枪站在原地气喘吁吁。高强度的训练让他也有些吃力,不过就在这时,曹性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 “曹将军,我估计你练长枪已经练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但效果并不明显以老朽之见,似乎你的天赋不在于此!” 闻听此言,曹性忍不住侧头望去,只见在他后方,不知何时已经伫立了一个人,曹性眯着眼睛看着那个人,半晌之后终于想起,这不是大半个月前他所见到的那名老者吗? 第一百三十章 吐纳法 “敢问这位前辈如何称呼?” “呵呵,前辈不敢当,鄙人姓王。” 眼前所站的这名老者,正是当日被殷世和卫历他们二人羞辱的那个老者,虽说这个老者看上去也有些岁数了,但是平那日的举动便可以判断出,他在宫中的地位并不高,被两个年轻人拳打脚踢,竟然连一句嘴都不敢还。 不过曹性并没有因此而看低他,首先每个人在人格上是平等的,别人没有惹到你,没必要出言不逊,而是因为尊重长者的这个道理,人人皆知,曹性就更不能违反了,所以他对于这名老者还是比较尊敬的,既然这个老者想来说道两句,那么曹性就让他说道好了。 “不知王前辈对我刚才所舞的那一套枪法有何看法?” “曹将军,你刚才说我的那套枪法,颇有一种外强中干的味道,外劲很足,但内劲不足,若是在两人搏杀期间,无法高强度的持续输出,就很有可能在战斗中显得颓势,时间一长必然落败……” 曹性原本以为这个老头也就是来这里胡乱说两句,谁知别人开口的两句话便引起了曹性的兴趣,这个老者只是看了曹性的枪法两眼,便能说出这么多问题,并且这些问题曹性也是清楚的感觉到了,只是一直苦恼于没有办法解决而已。 此刻曹性在心中已经给这名老者下了一个定论,不管这名老者的身份如何,但他对于武艺这方面,多多少少应该还是有些墨水的,且听他如何说道。 不过就在曹性听着信息准备继续听下去的时候,这名老者的神色却是一变,像是说错了什么似的,曹性有些不解的看着这名老者,而老者则是讪讪的笑了笑说道。 “既然曹将军对于武艺也如此感兴趣,那老朽也可以教你一套天地吐纳之法!” “还请前辈赐教!”虽说曹性有些搞不懂这名老者的意思,但别人肯教自己东西,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所以曹性还是虚心求教。 这名老者站在原地屏息凝神,而曹性也跟着他的动作照葫芦画瓢。 “我们所生活的天地间,有那么一丝看不见,摸不着虚无缥缈的灵气,正是有了这些灵气的存在,所以才有了武道的诞生,武道分为一到十重,而每一重所需要的天地灵气不同,天地灵气这个东西也异常的重要,可以淬炼人的筋骨,增加人的精气,所以若只是一味的胡乱吸收天地灵气,也不可能得到什么好的效果,因此在我们之前的无数老祖,他们修炼一辈子,留下来了一套吐纳之法,可以供后人很好的吸收天地间的灵气,从而使自己的筋骨健壮的更快……” 曹性一边听这个王老头讲经授道,一边看着王老头所说的步骤,一点一点的去训练这一套吐纳法,半晌之后,曹性倒是有些感觉,王老头所教他的这一套吐纳之法放在后世,就有些像那些养生之学。 不过因为后世人心浮动,许多养生都只是打一个招牌,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但是如今这个时代可不一样,没有重工业的污染,天空一片晴朗,天地间的灵气也始终存在。 所以当曹性运用这套吐纳之法时,可以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的确有天地灵气疯狂的进入了他的身体,淬炼他的筋骨,他的经脉那一刻,他只感觉浑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爽。 王老头教了曹性差不多一个钟头的时间,随后才缓缓收功,曹性将这一套吐露之法,全部记在了心中,同时,也在那里暗暗窃喜,不管王老头的这套吐纳之法究竟是从何处得来,但不管怎么说,曹性修炼了一阵子,感觉对于身体大有裨益。 更为重要的是,曹性以前的武艺,一直都停留在五道五重这个阶段许久未曾突破,和陈虎周仓那种天赋比较好的练武之人,完全不可以相提并论,但是在曹性练完这一套吐纳执法后,竟然感觉自己的身体隐隐在躁动着,似乎有一种突破的迹象啊。 不过曹性现在还是将他心中的这股激动强行按了下去,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境,随后目光灼灼的看着老者说道:“多谢王前辈教导晚辈感激不尽!” “呵呵,竟然这一套吐纳之法对于曹将军来说有用,那最好不过了,最好不过了!” 一听王老头说出这话,曹性便感觉没对,王老头这是话里有话,他看了王老头一眼,发现王老头的面色有些古怪,思虑了片刻,曹性终于明白了过来,刚才一时激动,他到把这个世界最基本的规则都忘了。 “呵呵,多谢王前辈讲经授业,晚辈受教了,如今晚辈才刚刚从并州来到洛阳,身上没有多少钱财,现在在驿馆中还放着一万文钱,我马上命人给你取来送到你家中,另外我也会通知我的家族,让他们陆续再送两万文钱来,三万文钱当做是我的学费吧!” 曹性一口气出了三万文钱的价格,相当于对王老头的感谢,这个价格着实不低了,虽说如今是在京城,那些达官贵人或许对这三万文钱根本看不上眼,但对于普通人家来说,着实是一笔巨款了。 曹性本想老者在这京城中的地位也不算很高,这三万文钱足够他花销很长一段时间了吧,然而曹性未曾料到,老者一听这个数字脸色就有些变化了。 “曹将军,老夫倒不是想要钱,只是我想请你帮一个忙,你能不能到伍孚大人那里美言几句,老朽虽然年事已高,但身上一把子力气以及功夫,仍旧没有忘,仍然能保家卫国,为民除害,镇守皇宫,那更是小事一桩……” 听这个王老头在那里叽里呱啦的说这么多,曹性也终于明白过来了,这个王老头是想求官啊。 王老头估计就是看着曹性是伍孚带来的,以为曹性和伍孚有一些交情,而伍孚的背景也同样不简单,只要伍孚开一句口,相信这个王老头混到和曹性一个级别并非什么难事。 只是曹性就有些不解了,他皱着眉头问下王老头:“前辈都一把年纪了,按照正常的思维来想,应该在家中安养天年才是,为何对于做官一事如此执着!” 王老头闻听此言却是叹了一口气,摸着他有些花白的胡须坦言道:“老朽颠簸半生,对于很多事情都已看透,生平唯一的遗憾就是未能进京去职高个一官半职,这也算是我晚年的梦想吧,还请曹大人万勿推辞!” “呵呵,敢问前辈是因何而准备步入仕途!”曹性继续问道。 “当然是为了风光耀祖,封妻荫子!”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王老头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对曹性坦言道。 然而曹性闻听此言却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前辈,你身上的本事我是知道的,如今你所请求之事非我不愿,而是我不想因此而坑害了你,难道你真的认为,若是捞一个一官半职来当当,就可以改变如今的现状!” “你现在也是一名最为普通的皇宫守卫,你可以看看,周围之人究竟是一些什么人,他们全部有世家的背景,任何人做任何事,全部凭借者人脉以及家族势力,你当真以为,你当了个一官半职,就能改变那些人对你的看法吗!” 听着曹性说这些话,王老头似乎很想反驳,但话到嘴边又找不出反驳的话语。 曹性拍了拍王老头的肩膀说道:“大汉王朝已经历经四百多年,很多东西都已经腐朽不堪,士农工商已经深入天下人心,若是无绝对实力,怎能改变眼前这一切,更何况,我也认为你步入仕途的心思是错的,身居高位不像表面这么风光,反而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身居高位者应该为天下百姓谋福祉,而不是什么风光耀祖,为生民立心,为百姓立命,为天下开太平,为往圣继绝学,这才是我辈之人应该做之事!” 听完曹性的这一席话,王老头彻底的沉默了,他一个五十多岁的人,竟然被一个十五岁的小孩教训了一顿,这传出去似乎是一个笑话,但是对于这个笑话,王老头感觉自己似乎还只能默默的承担,因为曹性说的非常有道理,特别是最后一句,深深的扎进了他的心窝之中。 曹性看着王老头的心思似乎有些动摇,想要继续劝说,然而就在这时,在他们身后传来了震天的吆喝声。 “老东西,你还在那里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王越听见这个声音,整个人吓了一跳,不敢怠慢向曹性抱了抱拳,随后慌忙离去,而曹性也是定神看去只见,又是几个人相互搭拉着一脸的酒气熏天,完全就是那种喝醉了跑到这里来乱指挥的人,不过他们几个偏偏是特权人员,因为他们正是这几个城门的守将,也是殷世那群家伙。 如今还是大白天之时,他们就敢喝的醉醺醺的。到了夜晚可想而知。 有人说大汉王朝灭亡的根源是在黄巾之乱,但曹性对此又有了新的看法,若不是大汉王朝内部,实在是太过于腐败,又怎会导致灭亡呢?就像如今城门口的两个手下,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无视国法,对于贫苦百姓更是吆五贺六,但偏偏自身没有一点才学,这样的人身居高位,只会导致阶级矛盾更加严重,如此一来大汉王朝怎能不亡? 曹性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夜晚时分,车武来换防,不过在临走之前曹性还给车武交代了一个任务,那就是把周围两个城门,每日守军的户籍全部查一道。 这个东西并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只要是一个军官都有权利这么做。 “主公,那两个世家子成天不务正业,花天酒地,若是出了事,也是他们自己担着,我们为什么要去查看他们的部署!”车武有些不解的问道。 曹性没有回答这番话,虽说车武说的在理,若是城门出了事,肯定是追究守将的责任,和曹性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但是话又说回来,如今正值非常时期,曹性不想出了什么事,时候把他也牵连进去,所以能预防一二就尽量预防。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月的时间,曹性整日都在用王老头所教育的吐纳之法,日日夜夜的练习,终于在某一天他感觉自己身上的骨骼开始膨胀,随后一股气息冲天而起,那一刻曹性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曹性站起身来扭了扭脖子,这就是武道五重吗? 曹性在军营中顺势抄起一杆长枪,飞快的舞了两圈,果真感觉自己的突刺力,比平时大了将近一倍不止,用于战场上肯定会事半功倍。 随后曹性又走到校场之上,拿起弓箭对准了远处的靶子,当曹性拉开弓弦的那一刻,曹性第一个感觉就是,拉开弓弦时,他的双臂太过于轻松了。 拉弓射箭这种事情看似简单,以前在后世看那些古装剧之时,仿佛这只是多么轻松的一个过程,然而,身临其境之后,曹性才得知,将要拉开弓箭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想要让弓箭射的更远,杀伤力更大,这种东西就必须有一定的硬度和韧性,两种性质糅合在一起,就使得想要拉开弓箭,需要很大的力道。 曹性现在所拿的弓箭大概也就是三百来斤,一般兵士手里上拉的弓箭大概也就五十来斤,弓箭的硬度越大,射出去的射程与威力才会更大。 曹性现在拉着三百斤的弓箭,已经感觉双臂非常轻松,这足以证明突破之后的曹性,在弓箭之术上也得到了很大的突破。 曹性试着射了几箭,在百步之内每一件都是百发百中,对此曹性也是很满意,练了一个上午,随后就准备回皇宫和车武换防,而此刻的车武走到曹性的面前交上了一本账本。 “主公,旁边两个防区防御的都可谓是皇宫大门,但是他们那里的防御却是极为松弛,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那些人的名单,以及每日巡防的时间统计了过来” 第一百三十一章 刺客 车武做事非常的细致,旁边两个城门属于比较大型的那种城门,他们那里的守卫有五百多个,采取的方式和曹性略有不同,而是两班换防的方式,这也是这个时代比较普遍的方式,不像曹性如此人性化,还弄了一个三班倒出来。 每一次站在城门旁边守卫的军士,也就差不多二百余人,车武不仅将这些人的名字全部收集了起来,并且还一一去查实,今日有哪些人在那里站岗放哨,如今都在这本账册上标得清清楚楚。 就好比说卫历防守的那个城门,今日在岗人数应该是二百四十一人,结果到岗人数不到两百人,至于说其余四十人跑到哪里去了,就不得而知了。 看到这里曹性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样的军队毫无军纪可言,若突遇战事能有什么战斗力。 不过这也不关曹性等人的事,他们只需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即可,曹性刚刚想收完账本,让车武快些回去休息,然而无意间他的眼睛却在这本账本上,瞄见了某个名字。 曹性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他用手指着这个名字,看着车武说道:“这个人上面写明了是殷世防区的一名普通士兵,上面也标的清清楚楚,今天晚上的执勤有他的份,不知你可看见他来了!” 车武往账本上看了看,随后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脑袋对曹性说道,他还真不认识这个人,也不知道今日在那批站岗的人中,是否有这个人。 想想也是,车武不可能将每一个人的名字都牢记在心,所以他并不知道这个人,今天是否到岗也是情有可原,但是曹性看着这个名字,却在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一个人的样子,若事实真和曹性所想的一样,曹性倒是觉得,这或许是摆在自己面前的一个机缘。 不过如今什么事情都没有确定下来,曹性也只是空想,所以说曹性也没管这么多,挥了挥手让车武下去。 曹性走到城楼之上,寻访了一圈,叮嘱自己手下的三十多个士兵,让他们打起精神来,好好的巡防,万不可有任何松懈,而那些士兵经过曹性差不多一个月的训练,也变得精神抖擞,闻听此言他们坚定的点了点头,随后握紧了手中的弓箭,双眼时刻警惕着四周动静。 而曹性则是来到了城墙下面的一个临时居所,这算是他们校尉一级人物的定居之所吧,反正闲来无事,曹性端坐在地,开始运用那名老者所教他的吐纳之法,吸收天地灵气,随后用天地灵气不断的淬炼自身的筋骨,磨练自己的体魄。 曹性练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样子,这套吐纳法的效果也逐渐的展现了出来,曹性只感觉自己身体中的经脉在不断的扩张,浑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爽感。 不过也就在曹性刚刚准备继续练下去的时候,他的耳朵却是一动,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异动。 曹性论武艺,肯定属于那种不入流的,但正是因为武艺上面的不如意,反而造就了他其他方面特别突出,就比如说射箭之术,弓箭之术不仅需要强大的臂力,更需要超高的目力,而现在的曹性就属于耳清目明的那一种,不仅眼力比一般人要好上许多,就连听力也是异常的敏感。 曹性感觉他似乎捕捉到一点不同寻常的声音,他拿起了旁边的弓箭,悄悄的走出了营帐,他看了看四周,如今自己手下的士兵都在专心致志的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但他们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曹性叮嘱自己的士兵,弓箭随时握在手中之后,曹性便将眼神看向了另外一个方向,在那个方向虽然没有其他动静,但曹性却观察到一处草丛,似乎有一些稀疏作响。 如今正值二更天,天空中没有半点风,草丛又怎会随意动摇了,曹性定住心神,慢慢的向前走去。 当曹性走了小半刻钟的时间,曹性蹲下身子,用手慢慢的摩挲了一下地面,整个人心中猛然一惊,他分明是摸到了凹凸不平的地方,这完全就是一个脚印啊。 皇宫内部规矩森严,在这了无人烟的地方,有谁会半夜三更的前往这里,并且还鬼鬼祟祟的。 想到这里,曹性也不在犹豫,提着弓箭大步上前,准备沿着那个人走的方向飞快的追去,只是走着走着,曹性望着前方的建筑物,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他定神一看,发现那里可是中宫。 何为中宫,说白了就是皇后所住居所,除了皇帝之外,其他人无要事不得随意进出,不然就是杀头的重罪。 这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想活的家伙,敢来骚扰皇帝老儿的三宫六院,虽说如今皇帝刚刚驾崩,但这可是封建时期,不管皇帝是否还在位,敢做出这种事,就是大逆不道,除非已经到了乱世的地步,不然的话一旦被查实,那还是要杀头的。 曹性还在那里疑惑间,突然只听中宫火光冲天,大火腾的一下子直接燃烧起了整座宫殿,这一幕不仅把曹性给吓住了,就连在宫中之人都开始大声的嚎叫,显然大家对于这一场大火的袭来,都是始料未及的那种。 不过曹性很快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场大火无非又是天灾人祸,此刻他最应该保持的是冷静,他就要看看这个纵火贼究竟是何人。 火势开始变得越来越大,里面的呼喊声求救声都已经嘈杂成了一片,但曹性始终守在外面不为所动,不一会曹性见宫中突然冲出来了一个宦官,但是那个宦官与其他的宦官有些不同,面对这场火势,这名宦官显得十分的从容与淡定。 他轻飘飘的就与旁边的人擦肩而过,无论是身法还是脚力都显得极为突出,曹性一眼就可断定这绝对是一个练武之人,并且还是一个高手。 当此人成功的退出了皇后的居所后,还是忍不住向后看了一眼,他的脸上似乎闪过了一抹不甘心的神色,但是最终他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既然任务失败了,那么就该回去了。 刺客低下了脑袋,会被继续向前出发,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听见从他的右耳边,传来了一道响亮的破空声,他整个人猛然一惊,空中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成功的躲过了那一根箭矢。 不过那名刺客刚刚落地,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紧接着又是三根箭矢扑面而来,并且那三根箭矢,都是在同一条竖线之上,这使得那名刺客防不胜防,他左右配合,拿住了两根箭矢,但依旧有一跟箭矢直接射在了他的右肩之中,深深的嵌入了他的皮肉,此刻,这名刺客的右臂血流如住。 而曹性也是恰当时机的,从草丛中钻了出来,高声呼喊一声:“刺客在此,快来擒住此人!” 曹性的这一声吼声喊的非常洪亮,以至于皇后宫中的一些侍卫都听得清清楚楚,有些人甚至忍不住探出头来,往外面一看究竟,而那名刺客此刻感觉有些窘迫,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出来了,竟然被曹性在此守株待兔,此刻他只感觉异常窘迫。 眼看又要从皇宫中出来许许多多的卫士,那名刺客一咬牙,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见他一抬脚,飞快的向宫外跑去。 而曹性自然是不可能放过这名刺客的,他也是迈开了脚步,快速的向这名刺客追杀而去。 这名刺客似乎想要快些逃离皇宫,因此他选择的路线是最近的那一条,不过看着这名刺客逃跑的路线,跟在后面的曹性,嘴角却是露出了一个笑容,当这名刺客跑到轩门之时,却突然发现在轩门上面早已有三十多个兵士对他严阵以待。 刺客都被吓了一跳,本来想轩门是众多皇宫之门中最小的一个,甚至都快被遗弃了,防御应该没有多森严才是,然而未曾料到,轩门的这些守卫看起来精神最为饱满,战斗力最为强悍。 任由这名刺客心中吃惊不已,但曹性可不会给他讲这么多,只见曹性高举一只手,随后猛然挥下,号令自己高处的士兵直接放箭,三十多根箭矢,直接朝这名刺客扑面而来。 不过这名刺客显然也是颇有本事,他确实躲不过,于是拔出了自己腰间的佩剑,开始不断的拨打凋零,将眼前的这些箭矢全部打飞,站在后面的曹性看得是一愣一愣的。 眼前这名年轻的刺客,身若鸿雁,剑如霹雳,只见其在那里不断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剑,硬是没有让一根箭矢射到他的身上。 而此刻曹性也可以好好的感受一下这名刺客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武道气息,一探查之下曹性都是吓了一跳。因为他根本探查不到这名刺客的武道,究竟到了什么地步,但他可以明显的感受到,这名刺客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远远比陈虎都还要强。甚至马超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天下第一 若是这名刺客刚才正要给曹性玩真的,拼死都要砍死曹性,曹性或许还真的无路可逃。 但是面对危机必须要保持绝对的冷静,才能找到出路,这一点曹性非常明白,如今刺客就摆在这里,只有将刺客彻底的抓住,才能保证刺客日后不再会报复,反正自己手下还有三十多个人,还怕一个刺客不成。 所以曹性也是壮了壮胆,大声的对自己手下的士兵高呼道:“持盾!” 当曹性手下的这些士兵,听到曹性的这个命令之时,立刻三三两两去举起了手中的圆盾,随后风一般的推向了这名刺客,曹性对这些士兵的训练方法,和他在并州时的训练方法是一样的,当然,这里的兵马是肯定不如曹性在并州所留的兵马,但不管怎么说,将近一个月的训练,还是多多少少有些成效。 只见走在最前面的十个兵士,二话不说,举着手中的盾牌,便直接压向了这名刺客,这名刺客虽说武艺很高,但是他也不可能一次性就砍翻十个人,在砍翻了两个士兵之后,其他的八个士兵依旧是拿着盾牌,抵在了这名刺客的身上。 被八个士兵同时拿盾牌压着,一般人肯定是受不了的,但是这名刺客不要看他年轻,但是身上确实有使不完的力道一般,只见他大喝一声,隐隐约约有要将这八个士卒全部掀翻的趋势,而曹性看到这里则先下手为强,迅速的连弓搭箭一气呵成,嗖,一根箭是直接射中了这名刺客的脚踝。 刺客感觉到疼痛,整个人目眦尽裂,血红着双眼扭头看了一眼后方的曹性,随后暴赫一声,直接将八个士兵全部掀翻,他也不管这么多,直接向前冲,只要敢挡在他面前的士兵全部打翻,最终他冲出了轩门。 而曹性此刻也追了上来,他看着那名刺客一瘸一拐的向远处跑去,他知道,今日绝不能放这名刺客活着离开,于是乎对周围的士兵说道。 “快去通知车武,让他领兵来助我,其余人则在这里继续守着,记住必须保持高度警惕!”说完这一席话之后,曹性便向刺客逃去的那个方向赶了过去,而也有士兵出了轩门,慌慌张张的跑到了通知了车武。 而此刻那名刺客已经跑出了,他的右臂已经受伤的,并且还拖着一条被射穿了的左腿,一瘸一拐的在街上迅速的跑着,但是他始终也甩不掉后面的曹性。 刺客心中也是怒及,想他纵横江湖如此多年,还从未有今日的窝囊,而这一切的一切全部是他身后曹性所致,他咆哮一声,提着剑,转身想要找曹性拼命,曹性与其近战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但是曹性也不傻,离这名刺客还有三十步的距离之时便停住了脚步,随后连弓搭箭对准了这名刺客,三十步的距离,曹性可谓是百发百中,指哪儿打哪儿。 又是一箭射出,刺客再度惨叫一声,整个人差点跌倒在了地上,只见他的腹部又中了一箭,不过那一箭曹性倒是收了力道,没有将他的腹部完全射穿,只是对其造成了一点外伤,仅此而已。 “混蛋!你为什么追着我不放?你可知是谁派我来的!”刺客终于忍不住大声的对曹性咆哮道。 闻言,曹性倒是愣了一愣,不过很快也就反应了过来,看着这名刺客,嘴角翘起了一抹弧度:“我管你是谁派来的,如今你闯入了皇宫,估计有人要遭殃了,我为了避免我被牵连,所以只好抓你回去问罪,至于说你是谁的人,我不清楚,你还是回去之后慢慢向那些审问里的人交代吧,或许他们会忌惮一二!” 听着曹性的这一番话,刺客已经彻底的没话说了,他只能咆哮一声,再度拼命的往回跑,因为他现在打又打不过曹性只能跑了,而曹性也不着急,慢慢的就在后面跟着。 曹性之所以不急不缓也不是没有原因的,首先如果曹性靠的太近的话,这名刺客很有可能临死反扑,曹性在近战方面的确不是别人的对手,若是被别人反杀了,那就彻底的完了,其次,曹性心中倒是也有些好奇心,这个刺客的胆子不小,竟然敢跑到皇后所居住的地方杀人放火,估计背后还真有指使之人,曹性就想看一看他背后的人究竟是何人。 曹性和刺客一追一逃差不多进行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此刻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仍然是雾蒙蒙的一片。 但是前方的那名刺客显然已经支撑不住了,他的血已经流了一地。 而曹性望了望四周,这洛阳果然大,在这里竟然还有一片荒郊野岭,周围时不时可以听见一些狼嚎之声,显然这里就算没有狼居住也有野狗。鲜血的刺鼻味,已经逐渐的把这些东西引了过来。 “行了,我看你也差不多了,就让我来送你一截吧!”曹性已经失去了耐心,不想再和这名刺客继续好下去,他拉响了弓弦,将箭矢的矛头对准了这名刺客的脖子,准备一剑穿喉。 而这名刺客也是颇为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似乎他知道今日躲不过这一劫了。 然而就在曹性刚刚准备放开手中的弓弦之时,突然感觉到后面劲风来袭,曹性整个人心中猛然一惊,他霍然转身,甚至连瞄都没有瞄准,就直接放开了手中的弓箭,在他后方来者的速度极快,只听砰的一声脆响,他所射出去的那根箭矢,直接被打落在了半空中。 曹性也不管这么多,直接飞起一把沙子,就踢到了来者的脸上,来者面对曹性这突如其来的阴招,还真是有些措不及防,沙子进入眼睛,让他的动作迟缓了几秒钟,而曹性则是顺势一个打滚,躲到了旁边的大树后。 不过曹性并没有因此而逃出升天,当他刚刚在大树后面站稳脚跟,突然又感觉没对一柄长剑,直接穿破了树干,此刻离曹性的脸只有一寸之遥,曹性整个人吓得汗毛倒立,慌忙后退,只见那柄长剑轻轻一横,大树的树干竟然断成了两半,随后露出了一个黑衣人。 感受到这个黑衣人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曹性都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个黑衣人的武艺究竟到了何种地步?曹性依旧探查不到,但可以肯定的是,比那个年轻的刺客高出了许多倍啊。 不过曹性也不管这么多,既然对方想杀他,那么他就必须反击,曹性一咬牙将背后的箭囊全部取了下来,一次性将三更箭矢抓在手中,竖向的三排箭直接射向了这名黑衣人。 而这名黑衣人面对曹性的进攻显得丝毫不慌张,只见他轻轻一打,曹性竖向飞来的三根箭矢,竟然轻轻被他打落,不过曹性还留有后手,紧接着又是三根横向飞来的箭接踵而至,但是依旧被那名黑衣人,轻而易举的化解。 豆大的汗珠从曹性的脑袋上滑落,曹性整个人都有些六神无主的感觉,此刻他已经来不及多想一些什么,只知道用手不断的从箭囊中摸出一根根箭矢,发了疯似的不断的往这名黑衣人那里射箭。 叮叮当当的兵铁交鸣声不绝于耳,当曹性再度伸出手抓向箭囊之时,发现里面已经空空如也,而此刻再看向那名黑衣人,依旧是完好无损,在他的脚边已经散落了无数根箭矢。 曹性看到这里都有些傻眼的感觉,刚才的那一仗虽然短暂,但曹性可谓是使出了浑身解数,生平最大的力量都悉数拿了出来,然而对于这名黑衣人,根本是毫发无损啊。 “还有招吗?如果没有的话,你也该去死了!”黑衣人冷冷的问道。 见曹性不答话,黑衣人冷笑了一声,随后一步一步靠近了曹性,曹性整个人缓缓后退,但终究还是被这名黑衣人来到了跟前,黑衣人一脚就将曹性踹在了地上,随后长剑举高,下一刻似乎就要将曹性整个人劈成两半。 然而就在这时,曹性却突然大声的说了一句话:“王越,天下第一刺客,应该没错吧!” 当着名黑衣人闻听此言之时,他的动作果真为之一滞,甚至眼神中都露出了一点异样的神采,而曹性看到这里,更是抓紧机会再度说道。 “呵呵,我觉得我们两个应该见过面,甚至你还教给了我一套吐纳之法,我已经将我的这个猜测,告诉了我的那些下属,那些下属若是见到我还未回去,绝对会将我的想法吐露给上面的人,到时候只要随便一调查,便可真相大白,水落石出,你认为你杀了我真的逃得掉吗!” 曹性的一席话说的掷地有声,那名黑衣人果真为之愣住了。 不过恍惚间,这名黑衣人似乎又想到了哪里没对,他猛然将他的双眼看向了曹性,眼神中充满了彻骨的杀意。 然而也就在这时,他居然发现曹性对他露出了一排白牙,在他的身后已经有一个声音传来。 “放开我家主公,不然我定要他来陪葬!” 黑衣人向后一看,车武竟然已经带了四十多个士兵赶到了此地,并且如今的车武一只手拿着刀,还有一只手驾着那名已经昏厥过去的年轻刺客刺客,刀锋就在那名年轻刺客的脖颈之上。 第一百三十三章 彻悟 黑衣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之色,他看着曹性许久之后,缓缓的摘下了脸上的黑布,露出了他那一张饱经沧桑的脸庞,他正是前几日教导曹性吐纳之法的王越。 而曹性心中也终于一块大石落地,还好他赌对了,没想到三国时期大名鼎鼎的剑圣,竟然会和他不期而遇,而且还是以如此古怪的方式。 曹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境,随后看着王越问道:“王越,虽说你在京中混得不如意,这一点我也很同情,但你犯不着出手去救一个进宫行刺的刺客,要知道,你如此做,也无异于是他的同党,到时候追究下来,可是要掉脑袋的。” 然而对此王越却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对曹性说道:“曹将军,老夫今日已经输给了你,既然如此我还是向你坦白吧,那名刺客就是我的大徒弟史阿!我不能扔下他不管,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往火坑里面跳!” 曹性瞅了后面那名年轻的刺客一眼,他未曾料到这名年轻人竟然就是剑圣的徒弟。 史料中也的确记载了,这个王越有一个徒弟叫做史阿,同时这也可以解释,为何这名年轻人如此优秀,可以在皇宫中来去自如,毕竟名师出高徒嘛。 曹性给车武打了一个手势,车武心领神会,让身后的士兵连忙上来两个,帮助史阿包扎伤口,止住流血的趋势,王越虽然没有亲眼看这一切,但是他却能感觉得到,他对曹性露出了一个笑意。 不过既然这名年轻的刺客是史阿,那么曹性就更加有些糊涂了,他有些不明白这个史阿,和皇后那边八竿子打不到一块,为何他会冒如此大的风险,跑来皇宫行刺? 闻听此言,王越却是露出了一丝苦笑,他扔下了手中的剑,将眼神望向了依旧灰暗的天空,神情显得有些落寞。 “曹将军,其实那日你对我之言,一开始我心中还多有不服,我王越在江湖上,好歹也有剑圣之称,难道连一个芝麻大的官都做不了吗?直到今日我才想通,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然而我王越却逆天而为,人意终究不能胜天,所以才坑害了我的徒儿!” 听着王越的一番讲述,曹性也算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王越行走江湖多年,很多事情都已经看淡了,但唯独对于做官一道颇为感兴趣,来到洛阳就是想求一个一官半职。 而史阿作为剑圣王越的唯一徒弟,正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见王越如此苦恼,他自然也是想帮王越完成做官的这个愿望。 不过也正如曹性所说的那样,王越虽然在江湖上的名气很大,但是这是一个注重士农工商的世道,若是无半点世家背景,无半点关系渠道,想要单上一个芝麻官都是非常困难,想当初曹性能当上边云县的县丞,还不是通过了秦爷的这层关系。 王越对这一切一窍不通,以为凭借自己超高的武艺,混个一官半职不成问题,结果处处碰壁,五十多岁的人还被别人吆五喝六,史阿看到这里心中自然不是滋味,因此王越想表达的意思就是,史阿这次的行刺,或许是想帮助王越能够早日升官,至于说史阿的雇主究竟是谁,王越也不清楚。 “曹将军事到如今我只求你一件事,我愿意和你回去自首,并且当下做一切罪责,但还请你看在我的薄面上,放了我的徒儿吧!”王越颇为诚恳的说道。 不过曹性并没有马上答应,首先行刺的人不是王越,而是史阿,相信在宫中的人也多多少少见过刺杀皇后的人,明明是一个年轻人,然而曹性却拿一个老头去充数,搞不好曹性最后都要落得一身骚。 不过也就在曹性思考的时候,突然在林子外面有无数马蹄声响起,有几个士兵慌慌张张的向车武跑了过来,随后在车武耳边说了几句,车武听了之后神色都有些变了,连忙走进林子,拱手对曹性说道。 “主公,如今林子外面差不多有五百余骑兵正往这里赶来!” 兵力悬殊过大,曹性他们这次想跑是跑不掉的,最终曹性将眼神望向了王越,而王越也是颇为无奈的点了点头。 过了不多时,只见一名三十多岁的将领,披坚执锐,带着五百余骑兵走到了树林之中,他让所有人下马,沿着前方的道路缓缓的搜寻。 过了不多时,突然有亲兵来向这名中年人报告道:“将军,在前方两里地的地方,有一个湖泊,那里站满了人,看样子是我们城卫军的人啊!” 将领脸上露出了一副惊讶的表情:“哦,竟然还有人比我们先到,莫不是他们已经抓住了那名刺客,哎呀,真是不错啊,我倒要去会会是哪位将军如此神勇,拥有这样的忠诚良将,实乃大汉之福啊!” 这名三十多岁的将领二话不说,带着手下的人马就赶往了湖泊篇,只见这是一片偌大的湖泊,此刻曹性等人站在湖泊边上,有人挽起袖子,脱下铠甲,似乎准备跳入湖中。 “咳咳,敢问兄弟们在干什么,那名刺客可抓到了!” 闻听此言,曹性等人回过头,那名三十多岁的将领,一看打扮,便知道是一个校尉,不过曹性还是故作惊讶的,看着这些人说道:“你们为何才来?若是你们早一些来,或许就可以将那名刺客缉拿归案了!” 那名将领看着曹性才是这里的领头人,于是乎笑了笑,走上前拱手对曹性说道:“不知这位兄弟如何称呼!” “曹性!” “哦,曹性兄弟,没想到还是和我一个姓的,呵呵,太好了,我叫曹操,乃是西园八校尉中的北部尉!” “原来是……”曹性本想随便应付一下眼前的这员将领,然而当他听完这名将领的自报家门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脑袋中有一阵轰鸣之声响起,他霍然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三十多岁的男子。 眼前这名男子身材不算太高,大概也就只有六尺左右,五官总体,=看上去有些狭小,给人一种猥琐的感觉,然而他刚才自报家门说自己是曹操。 “敢问,可是曹操,曹孟德!” “正是在下,咦,不对啊,你为何会认得我!”曹操皱着眉头看着曹性说道。 听着眼前之人确认了自己的猜想,曹性都有一种被雷击中的感觉,曹操可谓是三国时期的主角,众星闪耀中最闪亮的那一颗,未来的魏武大帝。 如今曹性也可以说是小有名气,与一般的历史人物相见并不是什么难事,比如说西凉锦马超,又比如说天下无双的吕布,曹性一早就做好了准备,就算有一天遇到曹刘孙,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只是让他吃惊的是,未来的一代枭雄竟然长得如此猥琐,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正是因为心中的想象与现实的骨感,差距太过于巨大,所以说在那一刻,曹性才感觉有些头晕目眩。 “曹性兄弟,你没事吧!” “呃……没事没事,孟德兄的大名,在整个洛阳还是比较出名的,我早就从旁人那里听说过了!”曹性随便打了一个哈哈应付了过去。 “原来如此,不过相比于我曹操的那点小名气,我觉得曹性兄弟才算是一个英雄啊,年纪轻轻便已是我宫中校尉,并且这次反应如此敏锐,竟然还先我一步追杀刺客,我大汉王朝有你这种忠臣良将,实乃大汉之福啊……” 此刻曹性的心事还有些混乱,完全不能把眼前的这个人和未来的魏武大帝联系到一起,所以他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曹操在那里闲聊中。 如今曹操给曹性的感觉就有些像是楞头青一般,居然带着兵马来了,也不让兵马在四处再查看一番,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或者与曹性说的不符的地方,竟然就这样自顾自的站在这里和曹性聊起天来。 不过过了没多久,曹性和曹操便停止了话茬,因为真正的大人物到来了。 只见两千多余骑兵,踩着隆隆的马蹄声,迅速的赶至了此地。 为首最前方的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一跃跳下了马,随后走到了曹性和曹操的跟前,曹操看着曹性此刻还有些不明就里,赶紧在曹性的耳旁小声说道。 “还不快拜见当朝大将军!” 曹操这么一提醒曹性,立马反应了过来,当朝大将军何进,可以说是现在天底下权力最大的一个人,曹性也不敢怠慢,连忙恭恭敬敬的向何进报了一拳。同时在这一群人中,曹性还看到了伍孚的身影。 何进点头嗯了一声,随后看了看四周,最终将眼神看向了曹性和曹操:“你们两人可抓到刺客了!” “回大将军的话,最先追出皇宫的是这位曹性校尉,他带的人连夜追袭,一直赶制了这片小树林,将那名刺客打成重伤,刺客见逃无可逃,躲无可躲,最终只好投湖自尽,我赶来的时候,曹性兄弟正要带着人下湖坡,一探究竟!” 第一百三十四章 混文凭 曹性心中都无语了,这真的是历史上的曹操吗?缉捕王越又不是他的功劳,他嘴这么快干什么?一五一十的竟然把所有的事情全部讲了出来,生怕何进不知道曹性的功绩似的。 不过联想到曹操和王越,曹性心中倒是有了一个新的想法,历史上王越的记载倒是寥寥无几,就只是说了他的官瘾挺大的,不过到了中期就没有了他的消息,只是到后期的时候提及了,曹丕的师公似乎就是王越。 曹性心中就在想,若是没有他的到来,没有他引动的蝴蝶效应,这一次与王越不期而遇的应该就是曹操,曹操是否也做了和曹性相同的事,把王越放了,最终将王越收入了麾下呢? 不过这也只是曹性的一个猜想而已,曹性强行将这种想法按了下去,当务之急是要摆平眼前的事情,曹操在叙述了的时候,他也在一边观察何进的表情,他发现何进的表情有些古怪。 只见当曹操说完这一席话之后,何进竟然摸了摸头发,脸上露出一丝愤慨的表情:“何方刺客如此大胆,竟然敢姓宫行刺皇后,我恨不得将其抓住,大卸八块……” 当朝皇后说白了,也就是何进的妹妹,也正是因为何进有这个妹妹,所以才摇身一变,从一个杀猪的屠夫变成了当朝大将军,可谓是人生赢家。 何进在那里骂骂咧咧的说道了半晌,直到旁边伍孚咳嗽了两声,何进才反应过来,他现在再怎么也是一个大将军,不应该说出这些污言秽语才是,于是乎他清了清嗓子,将眼神看向了曹性。 “你叫曹性是吧?不错,似乎你现在就是是在皇宫中守卫一个小小的功能而已,你有如此才能将你放在这个位置,实在是有些屈才!我看不如这样,现在就提拔你为……” 听着何进这一连串的声音,曹性的心中多多少少的都有些激动,这官运未免来得也太爽了吧,只是出来跑了一趟,竟然又捡了一个官,并且更为重要的是,结识了曹操与何进。这两人一个是未来的风云人物,一个是现在的风云人物,认识总归比不认识强。 不过也就在何进即将说出对曹性的封赏之时,突然旁边传来了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 “大将军且慢!” 站在人群中的伍孚,忍不住将眼神稍斜向的那个方向,而曹性也是一脸疑惑的抬头,只见同样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将军,从人群中淡然的走了出来。 “呵呵,原来是本初,不知有何事啊!”看着来人,何进一脸笑意的问道。 “本初!”曹性在心中喃喃自语的念了一遍:“莫非就是袁本初袁绍吗!” 今日行程虽然短暂,但一连跳出来的曹操与何进这两个大人物,现在再出来一个袁绍,曹性也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不过这个袁绍他的来意似乎并不友好啊。 袁绍看了曹性一眼,又将眼神投向了何进,随后拱手说道:“大将军,刚才孟德也说的清清楚楚了,他是后来才来的,所以他并未目睹之前的一切,按照曹性的说法,那个刺客是投湖自尽,这片湖泊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认为当务之急应该是将这片湖泊团团围住,以防那个刺客从中逃跑,另外就是加派人手,从湖中打捞尸体,一定要将那名刺客的尸体打捞上来,如此一来才能算作曹性的功绩,否则仅凭曹性的一面之词作不得数!” 听完袁绍的一番话,何进一拍脑袋,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连连点头称是,只见他一挥手,立马有无数士卒按照袁绍的吩咐,直接将整座湖泊全部围绕,同时也在朝集宫中的人,让他们拿来打捞器具。 随后何进看着曹性说道:“曹性,你先莫急,本将军向来公正严明,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只要是你的功绩,我绝对不会有任何吝啬!” 何进目前的举动,说到底也只是秉公办事而已,毕竟什么事都要讲究,真凭实据,曹性倒是觉得没什么,只是曹性无意间却瞥见了袁绍的眼神,他和袁绍对视了一眼,袁绍赶忙将眼神离开,不过曹性却是敏锐的捕捉到了,袁绍看向他的眼神有些不一样啊,其中颇有些愤恨之意。 何进安排完这一切之后,一招手让曹性袁绍等人,随他一起回去。抵达皇宫之外时,天色已经逐渐的亮了起来,皇宫中的大火已经被扑灭,何进直接带着一群亲信,迅速的往后宫中走去,应该是去找皇后了。 至于说其余的人则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曹性一连两天都是呆在自己的驻地没有走动,不过这一天清晨,曹操却是兴致勃勃的来找到了曹性。 “哈哈哈,曹性兄弟,不知今日你是否有时间,不如我们去蔡大家那里逛一逛,今日他可是邀请我们洛阳所有的年轻弟子到他家中一展所学,甚至他可以品评一二,这可是一个天大的机会呀!” 当曹操第一时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曹性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但是仔细想一想,曹性便知道,曹操所说的菜大家究竟是何许人也了。 大汉王朝长期都是一个儒道至圣的年代,所以在这里能被称为大家的人,无非也就是那些大儒了,比如说比较有名的郑玄卢植等人,当然现在身处洛阳还有如此大名气的人,也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蔡邑了。蔡邑不敢说是三国时期的风云人物,但是别人在儒家的地位可谓是举足轻重。 蔡邑广邀洛阳的年轻学子,到他家中一展才华,这说白了也是给年轻人一个机会,因为若是得到了这些大儒的赏识,今后在仕途中将会有很大的作用,蔡邑这么做,也算是给当代年轻人一个机会。 不过一想到蔡邑的家中肯定是一大堆之乎者也,曹性就感觉一阵头痛,他有心想要拒绝,然而曹操却是拉着他,笑着说道:“曹性兄弟,不要拒绝的这么快吧,你从并州才来到洛阳,人生地不熟的多结识一些人,对你将来有很大的好处,更何况你前几日英勇追袭,逼得刺客投湖自尽的事迹,已经广为传播,所以你更应该出去好好的见识一下世面啊!毕竟在我大汉王朝,你这样优秀的年轻将领着实不多了!” 面对曹操的盛情相邀,曹性也不好拒绝,他给车武打了一声招呼,随后和曹操一同赶向了蔡邑的家中。 在路上曹性忍不住向曹操问道,他对儒学是否很感兴趣,为何这次如此兴致勃勃,然而曹操却是讪讪的笑了笑,虽说曹操也是世家出生,但幼年时期的曹操也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主,儒家学说或许懂一点,但并不会懂得太多。 按照曹操的说法,就是反正闲来无事,去蔡邑的家中逛一逛,若真的走了狗屎运,得到了蔡衣的赏识,那么岂不是更好,就算没有得到蔡邑的赏识,日后出去的时候,大可说是蔡邑的学生,毕竟在蔡邑那里听过讲授过课,这是雷都打不动的事实啊。 曹性一听这话心中颇为无语,简而言之就是去混文凭而已。 越是往蔡邑的家中走,道路越加堵塞,曹性和曹操好不容易挤进了蔡衣的家门,然而放眼望去是一个偌大的院子,在这个偌大的院子中已经挤满了人,曹性粗略的估计了一下,至少都有好几百人之众,然而这几百人中,又有几个是真才实学呢,估计大家都是抱着同样的心态,进来混混文凭而已。 面对这种鱼龙混杂的地头,曹性不想太过于显眼,但曹操偏偏是一个爱出头的,硬是拉着曹性做到了靠前排的位置,曹性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而很多人也将眼神瞄向了曹性,其中曹性还看见了前几日见得袁绍。 不过此刻袁绍看着曹性只是笑着点了点头,似乎很友好,但是其他人看向曹性的眼神就变得有些不同了,曹性心中都有些无语,他那日出击,追袭史阿本来就是分内之事,这也不是什么天大的功劳,大家用不着用这种眼神来看他吧。 不过也就在这时,一声悠扬的琴声响起,本来还喧闹的院子,在那一刻齐刷刷的寂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了那座屏风后面,只见一个优美的身影,虽看不清楚样貌,但是众人都能感觉得到那座屏风后面传来的清香不用说,绝对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甚至有很多人都猜出来了,屏风后面的人绝对是蔡邑的千金蔡琰,京城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其实在座也有不少人,也就是为了目睹一下蔡琰的芳容而赶过来的。 伴随着优美的琴声响起,从屏风后面又缓缓的走出来了一个看上去有些仙风道骨的老者,不用说这个就是蔡邑了。 “欢迎洛阳的各大学子前来我蔡邑的家中论道,今日老朽就想看一看,最近洛阳学子成长到如何的地步了,各位可以在此一展所学!” 第一百三十五章 穷且益坚 曹性坐在最前方,好好生生的观察了一下蔡邑,蔡邑的妆容颇有一些仙风道骨的味道,表面上看上去的确是一个做学问的大家。 蔡邑一来,就向众人发出了热烈的欢迎吗,并邀请大家,积极发表自己的学术论调,讲述自己的人生理想,他都会一一进行评点。 蔡邑此话一出,底下的人全部爆发出了一声山呼海啸的声音,就连旁边的曹操心里也有些激动,不过曹性看到这里却是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说白了这还不是一些表面文章。若曹性估计的没错,待会儿估计又是一个个站起来,诉说自己的宏图大志,然而说,每一个人都会说,但做不一定每一个人都会做。 蔡邑看向了坐在最前排的人,让他们一起来发表自己的观点,只见一个三十五六左右的青年,看见蔡邑的眼神想要马上起身,只是旁边有一人,却比他抢先一步起立。而这个人也不是别人,正是袁绍,看着袁绍竟然先自己先一步起来,那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之色,但最终没有说什么,还是做了下去。 袁绍将眼神看向了蔡邑,报了一拳,随后又面向众人深深的一礼,展现出了他很好的修养与风度,之后他便看着众人朗声说道:“我袁本初从小出生于四世三公,无论是我的叔父还是我的老师,对我都异常的严格,他们时常教导我要忠君爱国,所以我袁绍此生无别的志向,只求将天下治理得妥妥当当,让我大汉王朝成为太平盛世!” “好!”当袁绍的这句话说完,立马有无数叫好声响起,而蔡邑也是站在前面微微点头。 “兼职有此志向,真乃国家之福,日后必将成社稷栋梁也!” 看着自己的一席话已经引得了相应的效果,袁绍也是呵呵的笑了笑坐了下来,不过坐在他前面的人就有些不服气了,只见他也马上起身,一脸挑衅的看了袁绍一眼,随后也是朗声说道。 “我袁公路,出生于四世三公之家,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我愿在以后的日子里,身为一方将军,为我大汉开疆扩土,将我大汉之威名远播海外,让四方蛮夷臣服,让纵横八荒皆拜!” 曹性在下面静静的听着这两人的话语,此刻他也算弄明白了这个发言的青年,说白了也就是袁术,算得上是袁绍的堂弟吧,不过历史上却记载着两兄弟的矛盾很深,已经到了水火不能相容的地步,所以刚才他们两个人完全就是在相互攀比,看谁的嘴皮子更溜。 当袁术说完这一番话之后,将眼神看向了蔡邑,而蔡邑还是露出他那一张笑脸,一脸微笑的对袁术进行了点评。 只是坐在下方的人看着他们两兄弟的争斗,却是纷纷议论了起来,虽说大家的说法不一,但是总的还是有一个苗头,那就是袁绍和袁术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袁绍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但袁术就显得有那么一些急功近利,说出来的话语,展现出来的风度,完全不可以与袁绍相提并论,所以他们两兄弟的这一次比斗,还是袁术略输一筹啊。 不过对于众人的议论纷纷,曹性并未放在心上,甚至他已经有些后悔被曹操拖到这个地方,听着这一群人的高谈阔论,曹性只感觉昏昏欲睡。若是说得直白一点,大多数人都在那里吹牛皮,什么为国为民,袁绍和袁术这两兄弟今后的路程将会是什么样的,曹性心中比谁都清楚。所以曹性才觉得来这里颇为无聊,此刻只是端着酒桌上的酒水,不断的自斟自酌。 袁绍袁术发完言之后,紧接着又是坐在他们身后的人纷纷站起,这些人说白了都是达官贵人的后代,家中父辈或者祖辈,在朝中担任要职,所以一个个站起来都是气度不凡,运用他们所学的东西引经据典,讲述了一大堆令人亢奋的话语,而蔡邑也是微笑点头,对他们作出了一定的评价。 能得到蔡邑的评价,相信对日后的仕途必将有很大的帮助,但是这些人本来就是贵胄之后,就算没有这些风评,相信今后的仕途也应该是一帆风顺,今日来迟也估计是凑凑热闹,没有别的想法。 过了不多时,似乎轮到曹操这一桌子的人发言了,看着旁边的曹操站起来,曹性也是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将目光投向了曹操。 如今眼前这个曹操,和曹性在历史上所见到的曹操截然不同,所以曹性倒是想听听,曹操的志向是什么。 只见曹操站起来沉吟了半晌,随后才目光平静的看向了蔡邑,平静的说道:“我曹操希望在我死了之后,在我的墓碑上能刻上大汉征西将军曹操这几个字,虽说我曹操现在官职低微,离征西将军的位置还差得很远,但我曹操始终是大汉之臣,但若有朝一日大汉需要我,社稷需要我,我曹操也定然会奋不顾身挺身而出!” 当曹操说完这一席话之后,在场的很多人都是沉默了,如今不说是一个喜庆的日子,但绝对是一个好日子,洛阳的无数名贵弟子全部聚集于此,大家都在那里高谈阔论,而这个曹操竟然一来就什么死不死的,听起来慎得慌,但是正是因为曹操与众人的格格不入,才显得曹操的这一番话显得尤为突出,若是说得更准确一点,那就是曹操的决心,似乎比前面的很多人都强上许多。 场中寂静了片刻的时间,而曹性也是忍不住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他看向曹操的目光倒是有些不一样的,曹操能够说出这番话,曹性若有若无的感觉到曹操似乎成熟了许多啊。不像前面的那些富家公子,就知道夸夸其谈。 并且曹操那一句始终是大汉之城,深深的印在了曹性的脑海中,回想起曹操的一生,曹操权倾朝野,想要废除大汉最后一位皇帝,那只是弹指之间的事情,但他始终没有这样做,始终是以汉臣自居。 若是问曹操为何如此做,或许早在很久以前的今天就已经注定了。 而蔡邑在听到了曹操的这个回答之后,他的嘴角竟然不自觉的上翘了两下,随后看着曹操点了点头说道:“孟德,不错不错,你今日能够说出这番话,相信当日的乔玄也应该没有看走眼!” 或许旁人不知道蔡邑这话是何意,但是曹性却是清楚的,历史记载曹操在小的时候也是一个纨绔子弟,不学无术,天天走马遛狗,很多人都不看好他,然而唯有乔玄这位名士对曹操却是赞赏有加,甚至说以后曹操在天下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曹操也是颇为感激的看了蔡邑一眼,随后缓缓的坐下。 “孟德兄,没看出来啊,你竟然还有如此志向!”看着曹操此刻还有些紧张,曹性忍不住打趣说道,而曹操则是赶紧摆了摆手,对曹性说道:“曹性兄弟就别取笑我了,你还是准备一下吧,现在已经到你了!” 曹性忍不住歪头看了看周围之人,此刻很多人都将目光聚集到了他的身上,曹操之后本来就轮到曹性了,不过曹性并不准备在这种场合上发表什么意见,他只是淡然的摆了摆手,对下一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意思很明显,就是自动弃权,反正他今天也是陪曹操出来玩的。 也就在曹性身后之人准备站起来之时,突然在前方传来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原来是曹性小兄弟啊,真未曾料到你今天也会出现至此!” 循声望去,发现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坐在最前方的袁绍,而曹性听到这话也是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若袁绍只是随口说说倒没什么问题,但他分明听出来了,袁绍的话中带刺啊。 果然当袁绍此言一出,周围立马传来了议论纷纷之声,所有人都看着曹性在那里交头接耳,正如曹操所说的那样,自从曹性出宫抓刺客的事情之后,曹性的名声似乎变得很大,至少也是小火了一把。 在这里的全部都是达官贵人的后裔,他们也肯定早就听说了这件事,因此对于曹性之名也是略知一二。 “呵呵,曹性小兄弟,英雄盖世,年轻有为,在此场合大家好不容易欢聚一堂,何不站起来发表一下你的高见呢!” 曹性将眼神对准了袁绍,袁绍虽说一直在笑,但曹性能感觉到袁绍这家伙笑里藏刀,曹性就有些想不通了,他和这个袁绍八竿子打不着一起,为何这个袁绍要处处出言针对于他呢。 不过不管怎么说,曹性不准备和袁绍这一伙人搅在一起,他拱了拱手刚准备推辞,然而就在这时,袁绍旁边的一人却是露出了一副冷笑,看着曹性毫无顾忌的说道。 “呵呵,本初,你不说我都没有发现啊,这并州来的土包子怎会出现在大雅之堂?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这话明显就是在针对曹性了,而说话之人也不是别人,正是袁绍旁边的袁术。 在如此公共的场合,袁术竟然公然说曹性是一个土包子,相信是个人心中都会不爽,曹性也不能免俗,他就想不通了,莫非他上辈子和这袁家二兄弟结仇了不成?为何他们二人要处处针对于曹性? “呵呵,公路,我说你怎能说出如此不堪的话,人家曹性兄弟在并州战功卓越,所以被调到了京城,如今再立大功,名声大振,我们应该表示恭喜才对!” “本初,什么战功卓越?我看是吹出来的吧,不就是打了几个异族吗?非要说的这么神奇,想当初我袁术带兵出战还不一样的,斩杀了二万余黄巾,你觉得我和他的功劳相比,谁的更大!” …… 袁绍和袁术竟然就在这种公共场合开始了激烈的论辩,而其他的人则是坐在周围,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这一幕,既然有戏看,不看白不看。 而蔡邑此刻也是站在高台上,目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虽说袁术和袁绍这两兄弟完全就是不分场合,如今他是这里的住持,然而这两人却是毫无顾忌的说起这些来,尤其是袁术还时不时从口中吐一些污言秽语出来,但是他都没有阻止,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幕,还时不时的将眼神投向了曹性,上下打量了一下曹性,似乎在观察曹性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而在屏风后面的琴声,到这里也是戛然而止。 看着他们两兄弟在那里一唱一和的,曹性的心中只感觉到一阵反胃恶心,旁边的曹操似乎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这看似袁术和袁绍的争论,但他们争论的焦点却是在曹性的身上,曹性现在就有一种里外不是人的感觉,他拍了拍曹性的肩膀说道,让曹性莫生气他上去劝一劝这两兄弟。 然而曹性却是一把抓住了曹操的手,对他摇了摇头,随后直接豁然起身,将眼神看准了袁术。 “呵呵,袁公路,我听你刚才的话语,意思就是我曹性乃是穷苦之地来的人,不应该出现在这种高雅之地,是也不是!” 看着曹性终于站起来,袁绍停止了话茬,直接坐了下去,而袁术则是瞄了曹性一眼,随后抬起头问道:“曹性你什么意思?你跟谁叫板呢?这里的确是高雅之地,然而你这种粗鄙之人却懂些什么,竟然跑进来瞎搅和,你认为我说的错了吗!” “呵呵,袁公路,或许你靠着你的父辈与祖辈一出来就进入了太学,学了很多关于儒家的经典,不知你的老师又没有教过你,切勿以貌取人!” “曹性你在说什么啊?我没有以你的样貌来判断你的学识,还请你搞清楚一点!” “袁公路你的确没有以样貌来判断人,但是你以身份来判断人,我们不像你出生于四世三公之后,我们出生下来就在为生计而奔波,不像你锦衣玉食,但是我曹性也是一个读书之人,虽说掌握的一些东西或许不如你的渊博,但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话,我曹性,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这才是读书人的本质!” 第一百三十六章 落实 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这几个字说出来之时,全场再度安静了下来,虽说只是简短的几个字,但它组合在一起,就像有某种魔力一般,深深的震撼了人的心灵,这正是寒门学子心中最深处的怒吼。 而袁术也被曹性一时间怼的说不出话来,看着袁术那一副憋红了脸的样子,曹性不禁摇了摇头,这个袁术明明四世三公的嫡长子,然而却没有袁绍受待见,并且最后历史也证明了,袁绍活的时间比袁术久,势力也比袁术大,这不是没有原因的,这个袁术一点情商都没有,不分场合的说话,不分场合的得罪人,他的命不会太久的。 而这场争斗也是由这个袁绍挑起的,此刻袁绍坐在位置上皱着眉头,似乎也在沉思曹性的那句话,不过曹性可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他,只见他走到了袁绍的面前,而袁绍也是情不自禁的抬起头,只见曹性的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随后淡淡的说道。 “袁家的两位公子,你们出身名门之后,有什么恢宏大志是我等市井小民不能比的,但是我却清楚一句话,正是因为出身名门才更有可能走得更高更远,手中的权力也更会大,但我却知道,我们读书人的志向,不应该仅仅局限于做什么大官,读书人的志向应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懂了吗!” “你……”曹性的这一番话,颇有一种长辈教训晚辈的味道,袁绍心高气傲,哪里肯受这种气,想要出言反驳,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了,因为他分明看见了,站在后方的蔡邑也是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随后又是淡然的点了点头,看向曹性的背影充满了微笑。 像袁绍这种家族公子又何尝不知,虽说蔡邑表面上是一个大儒,只做学问,但如今他也依然是在朝廷中身兼要职,既然为官就必须有一些走动,他搞这一场宴会,说白了也就是为他们这种大家族的子弟增添一点名气,算是给他们家族长辈的面子,至于其他的则毫无意义。 只是这一次的蔡邑的微笑点头,分明是对曹性的赞许,是发自内心的赞许。只听蔡邑在曹性说完后,忍不住在后方拍手叫绝。 “重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这正是读书人的风骨,至于说你后面的那句话,更可谓是千古绝唱啊!” 听着蔡邑的赞美,曹性也是转过身来对蔡邑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毕竟蔡邑的年纪都可以当曹性的长辈,长者为尊。 “多谢蔡大家的评点,晚辈感激不已!” 然而蔡邑却是笑了笑,说道:“你叫曹性是吧?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不敢说你日后会成为我大汉王朝的中流砥柱,但是我相信,只要我大汉王朝多些你这样的人,绝对会蒸蒸日上,鼎盛万世!” 当蔡邑说出这话之时,全场之人都有一种震惊的感觉,英雄出少年,这只是一句很普通的话,但是从蔡依的口中说出来,意味就大大的不同了,如今蔡邑还将曹性的名字牢牢记住,日后曹性走出去,大可对别人说自己是蔡邑的学生,如此一来他的名望又会增添不少,许多人心中都有些五味杂陈,不管怎么说,曹性此番走出去,名声绝对会大了许多,对他日后的仕途将会有很大的帮助。 曹性当然也了解这一点,他感激的看了一眼,随后缓缓的退回了位置上,而此刻袁家二兄弟都跟吃了一闷棍似得,都在那里低头不语,袁术的眼中尽是愤慨之色,很显然,他被曹性怼了一次,心中很不舒服,虽说目无表情,但是曹性还是可以看得出,他眼底深深的不服之色。 不过他们二人现在也没有再来找他,曹性也懒得去理会他们,就这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和旁边的曹操开始了闲聊,评论大概进行了三个时辰的时间,完事之后曹性和曹操一起走出了蔡邑的家。 看着此刻差不多都到了饭点,曹操豪气的拍了拍胸脯对曹性说道:“好兄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今日所说之言却让我大开眼界,叹为观止,既然如此,今日我曹操做东,请你去洛阳最好的酒楼好好的吃一顿!” 曹性挑了挑眉毛,既然曹操如此大方,那么他就却之不恭了。 两人来到洛阳最好的酒楼,点了一桌子的大鱼大菜,随后就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不过在吃饭之余,曹性和曹操还是闲聊了一些别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曹操显然是已经有些醉了,开始在那里自说自述:“哈哈哈哈,曹性兄弟,没想到你如此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宏图伟志,我曹操实在是佩服啊……” 听着曹操的话语,曹性也从中捕捉到了最为关键的信息,曹操目前所担任的官职是西园八校尉的北部尉,西园八校尉是汉灵帝亲自设立的一个军中机构,直接服务于汉灵帝,守卫皇宫最中心的地方,这看上去风光无限。 但是话又说回来,从这几年开始曹操混的就一直不怎么得志,究其原因,前几年爆发黄巾之乱的时候,曹操的父亲曹嵩被派去镇守汝南,结果汝南被黄巾军攻破,因此他父亲被革职,曹操的父亲曹嵩以前可是朝中的太尉,位居三公。位高权重,但是当他的父亲倒台之后,他的父亲就回老家谯县了,只留下曹操一人在这洛阳。 树倒猢狲散,虽说曹操还是保住了官职,但他的人脉已经大不如前,以前要好的人现在都远离他而去,如今的曹操也是过得甚为孤单。想当初,他和袁绍从小一起玩到大,算是儿时的玩伴,但现在的袁绍越来越被家族器重,而他们四世三公的家族也越来越家昌盛,逐渐的袁绍和曹操拉开了距离,如今的袁绍都不屑再理会曹操,这也是曹操苦恼的地方。 听到这里曹性却是呵呵一笑,拍了拍曹操的肩膀:“孟德兄,若是一个人未经历过苦难,又怎会成长呢?如今正是你人生的低谷,也是你看清楚世人真面目的最佳时机,人生跌入谷底,若想再爬起来,那只能越挫越勇,方有一线生机,所以你要挺住啊!” 听完曹性的这一番话之后,曹操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坐在原位久久不语。 而曹性此刻也差不多理解了一个大概,眼前的曹操为何和历史上奸雄的形象差得如此之远,是因为现在的曹操一心向汉,没有太大的野心,以前在父辈祖辈余晖的照耀下,成长的很快乐,没受过半点挫折,如今才刚刚开始他的人生,一切都有不是,所以才表现的有些无知。 不过不管是多大的英雄,也是从一个孩童慢慢的爬起来的,毕竟万丈高楼平地起,曹性相信用不了多久,曹操便会迅速的成长。 曹性帮曹操解答了疑惑,但是曹性也想从曹操的口中套出来一点关于别的信息,于是乎两人将话题转移到了宫中,毕竟两人都在朝中为官。 如今历史的走向和曹性所知的略有不同,汉灵帝已驾崩,何进为什么没有马上对十常侍动手,如今的洛阳还是显得那么的风平浪静,这有些不对啊。 然而曹操却是略有几分醉态的说道:“无论是大将军还是袁绍,他们对于十常侍那都是深恶痛绝,毕竟先帝在世之时,他们仗着先帝的宠爱专权跋扈,这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愤慨,大家都恨不得将其除之而后快!” “只是正如曹性兄弟你所说的那样,为什么大将军到现在还没有动手,我也只是道听途说,似乎十常侍手上掌握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让大将军忌惮三分,所以大将军不敢轻易动手!” 听着曹操的这番话,曹性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十常侍竟然掌握了让何进害怕的东西,这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毕竟汉灵帝一死,十常侍再也没有了往日的资本,但是话又说回来,现在曹操的位置仍是处于中心之中,每天都能见到大将军何进,也经常与袁绍等人厮混在一起。他所说的话肯定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只是曹性一直想不明白,十常侍所掌握的那样东西,究竟是何物呢? 不过既然想不通,曹性也懒得去想了,到了傍晚时分,他提着已经喝得醉醺醺的曹操回到了皇宫之中,又过了两日的时间,终于有人来找到了曹性。 曹性带着车武出门迎接,曹性定神一看来的主要人物似乎有两个,一个是伍孚,但另一个曹性就不怎么欢迎了,竟然是袁绍。 伍孚走上来拍了拍曹性的肩膀:“曹性,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小小的轩门不能将你关的太久,如今湖中的那具尸体已经打捞上来,并且也已经确认,正是行刺皇后的那名凶手,你缉捕凶手有功,所以现在便可以带兵出城驻扎了!” 曹性听完这些话,对伍孚抱了一拳,以表示感谢之意。 第一百三十七章 势 曹性大老远的从并州跑过来,然而到头来却只给曹性一百兵马,让曹性驻守一个几乎都快要废弃掉的城门,这的确有些不近人情,不过来之时,伍孚也给曹性解释的很清楚了,因为圣旨被羌人抢走的缘故,所以曹性晚了半年的时间到达洛阳。 在这半年的时间中,洛阳起了很大的变化,意思也就是曹性原本的位置似乎被别人抢了,到最后就只留下一个轩门守将的位置,所以伍孚也是没办法,将曹性安排到了这个位置。 对于这一点曹性也表示理解,谁叫他倒霉呢,不过因为曹性这次缉捕刺客有功,所以何进大手一挥,直接准备让曹性再升一级。 如今曹性跟着伍孚等人来到了一处湖泊处,伍孚指着那具已经泡得有些浮肿的尸体向曹性问道,可是此人,而曹性则是点了点头,这具尸体穿着宦官的服饰,在手臂上脚上都有被箭矢所射中的痕迹。 既然如今已经确认了这一切,伍孚也是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代表大将军直接对曹性进行提拔,曹性仍旧是鹰扬校尉,不过他不用再驻守轩门呢,他可以带着他的兵马,直接驻扎到演武场,成为一名真正的校尉。 虽说曹性的职名没有变,但手中的权力变化确实不小,驻守皇宫大门永远就只能呆在那里,但是如今驻扎在演武场手中,就真的有了可用之兵,每日可以进行操练,练出来的兵,就是自己手中最为坚实的力量。 曹性对伍孚抱了一拳,表示感谢之意,毕竟他知道这次的封赏能这么快就下来,估计伍孚从中做了不少的努力,而伍孚也是笑了笑,拍了拍曹性的肩膀,让曹性好好干,随后直接带着人离去。 不过伍孚走之后,却有一人一直伫立在原地没走,曹性抬头一看,发现竟然是袁绍这个家伙,那日才与这个袁绍闹了不愉快,曹性不想多加理会,也准备转身就走,然而袁绍却是笑着上前一步,挡在了曹性的面前。 “呵呵,不知袁校尉有何指教!”曹性目无表情的说道。 本以为袁绍就是看着不爽,所以才来找事的,然而未曾料到袁绍的下一句话倒是让曹性心中一惊。 “曹性,好一招瞒天过海!” 曹性的心中在那一刻,虽说有些慌乱,但很快也就镇定了下来,对袁绍露出了一个笑意,没说什么直接走了,袁绍口说无凭,也不能把曹性怎么样,所以曹性也无须惧他。 一天之后曹性来到校场上,洛阳所搭建的效果真是气魄非凡,和边云县的校场比起来,至少大了十倍有余,里面可容纳的兵马至少都有五万之众,并且这还不是洛阳唯一的笑场。 伍孚派人直接领了三千兵马交到了曹性的手上,从今天开始这三千兵马就归曹性训练。 曹性挨个的看了一下这三千兵马,既然是从大将军那里拨出来的兵马,不敢说是精兵强将,但是再怎么也是中规中矩,都是一些身强力壮的年轻人。 曹性依旧是沿用了他在并州时的那套训练方法,上午练习队列,下午练习突刺冲锋等一系列技能。 就这样,差不多过了一周的时间,曹性手下的兵马渐渐也和曹性熟络了起来,这一天曹性将手中的事务全部扔给了车武,随后独自一人出城而去。 曹性都是骑着马先是在城外面逛了两圈,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随后才驾着马快速的,向一个方向飞奔而去曹性,直接来到了一座山脚前下了马徒步爬山,这座山还是比较高的,至少都有三百米高。 山上也是了无人烟,没有统一上山的山路,只有显得颇为陡峭的岩壁,曹性都是拿着攀岩的绳索,一点点小心翼翼的向上摸索,足足爬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曹性终于气喘如牛地爬到了山顶。 不过刚刚爬到山顶,就有一只强有力的手,握住了曹性的胳膊,随后一把就把曹性提了上来。 “曹将军真的是多谢了!” 眼前这个把自己拉上来的人也不是别人正是王越,此刻王越看向曹性的眼神中满是感激之意,曹性不仅放了他,更是放了他的徒弟史阿,虽说如今史阿受了伤,但命总算是保住了,现在正在山上进行调养,至于说从湖底打捞上面的那具尸体,绝对不是史阿的。 那一日曹性就像王越问到,王越行走江湖如此多年,面对这种情况,难道连一点自保的手段都没有吗? 王越只是思虑了片刻,便对曹性点了点头,曹性让王越带着他的徒弟史阿躲到旁边的草丛中,曹操带兵马前来,并没有发现他们二人的踪迹,只是看着曹性带着人在湖边一直打捞。 当王越回去之后,立马就提着他的剑,招到了一个他所熟悉的山贼,一剑就将山贼杀了,随后帮其换上了宦官的衣服,凭借他那矫健的身法,就在那些打牢官兵的眼皮子底下,直接将那具尸体扔入了湖中,所以那些官兵打捞上来的尸体,完全就是那名被杀死的山贼。 曹性和王越在这山顶上走着,不一会就走进了一间小木屋,曹性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史阿,现在还昏迷未醒,但是王越却说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再加上失血有点多,不过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反正在此期间史阿也醒过来了很多,到现在就只需要静静地调养一下,便可恢复如初。 既然王越都如此说,曹性也就放心了。 这一次曹性出手救下了王越,王越自然是很感激曹性的,不过王越也没有什么可以报答曹性的东西,于是乎他就告诉曹性,他可以教曹性武艺,所以说今日他特地通知曹性来山上,而曹性自然也是欣然前往,毕竟自己的武艺着实有点差,若是碰到什么高手,那直接嗝屁了,因此有一位名师指导,曹性自然也是再高兴不过了。 而此刻在山顶上,曹性和王越相对而立,曹性手持长枪,而王越就只是拿了一把三尺青锋。 王越叫曹性不用留手,直接向他对攻而来,曹性也是应声答应,随后拿着长枪,用出平时所训练的突刺,直接刺向了王越。 虽说曹性也知道自己肯定不是王越的对手,但是自己平时训练有素,这来势汹汹的一枪,再怎么也会让王跃闪躲一二,然而让曹性大跌眼睛的是,面对曹性的枪法,王越不仅没有丝毫闪躲,反而就这样站在原地,直接用自己手中的长剑,轻轻一挑,便让曹性的长枪转了一个方向,曹性的长枪直接和王越擦肩而过,王越的一点皮毛都没有打下来。 曹性心中不服气,接连试了第二枪第三枪,但是每一枪都被王越轻松的应付而过,大了半刻钟的时间,曹性杵着长枪气喘吁吁的站在地上。 之前王越就给曹性说了,他王越在江湖上有剑圣之称,武艺自然也是达到了巅峰造级的水准,现在王越身上的武艺已经达到了武道九重的地步。 曹性和王越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现在被王越如此轻松的击败也是情有可原。 本来曹性的心中还是这样想的,只是王越的一句话却是无情的打破了曹性的思绪。 “曹性,你是我和我徒儿的救命恩人,你想学习武艺,我自然会倾囊相授,但也别怪老夫多嘴,老夫这辈子交手过的武道五重之人不计其数,但你似乎是最弱的一个!若是老夫真愿意出手,一招就可断你生死!” “什么!”曹性一听这话整个人都快抓狂了,这什么意思啊?他曹性真的有这么脆吗? 看着曹性的神情如此激动,王越却是笑了笑说道:“曹性,我绝无打击你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虽说我看得出来你很努力,但是请你想一下,究竟是选择重要还是努力重要呢!” 听着王越的这个问题,曹性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按照道理来说,选择和努力是一样重要的。 在历史上就有许多毫无天赋之人,然而通过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登峰造极,就好比说三国时期的邓艾,他是一个口吃,连话都说不清楚,但别人最终凭借自己的努力,成为了一代将军。 这些故事都非常的励志,但是话又说回来,若是你选择的道路与你自身极不相符,那么你想要达到和别人同样的程度,就需付出百倍千倍的努力。 但若你选择的道路刚好符合自身的要求,那么你或许只需尽平常人的努力便可青云直上,乘风而起,这便是所谓的势! 曹性缓缓的将长枪收起,此刻他已经听懂了王越的意思,于是乎他向王越问道:“前辈,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王越呵呵的笑了两声,随后说道:“其实你在皇宫中操练武艺的时候,我也在其中暗暗的观察,我发现你对长枪或者是大刀一类的兵器,颇有一种天生残疾的味道,但是,你若是用剑杀敌,我敢保证绝对会事倍功半!” 第一百三十八章 苦练 剑,这种东西或许在一出来的时候是杀人利器,更是随着时间的演变,战矛,大刀等一系列武器的出现,已经逐渐的取代了长剑这种东西,现如今长剑这种东西更多见于那些富家公子配在腰间,以显示身份的尊贵,至于说实用性则没有多少。 曹性日后是要沙场冲锋的,相信这一点,只要了解曹性的人都不难看出,但王越仍坚持建议让曹性用剑杀敌,曹性只是迟疑了片刻,便拿出了一把长剑。 王越看见曹性如此动作点了点头,还是按照刚才的规矩,曹性尽管全力以赴便可,曹性也没有多想,用长剑在空中舞了一个剑花,随后踩着雨点般的步伐,风一般的杀向了王越。 还别说,曹性只是稍微改变了一下兵器,还真的有不一样的感觉,首先长剑这种东西,因为剑刃极广,所以说在相对范围内,杀伤范围也是极广的,只要剑锋够锋利,削铁如泥不在话下,论近战那绝对是最佳兵器。 这一回曹性和王越交手了三个回合,才被王越一击拿下,王越赞许的点了点头,这就是进步,这就是突破,他后退两步,示意曹性再度攻过来,他要看看曹性的天赋究竟如何,曹性思虑了片刻,目光便开始变得炙热起来,他脑海中慢慢的回想起了过往的一些事情。 当曹性再度睁开眼眸看向王越之时,可以发现曹性的双眸中闪过了一抹金光之色,王越虽说看见了曹性的变化,但他一开始也并不以为意,毕竟曹性的武艺实在是过于低微,至少对于他来说,因此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只是简简单单的过了两招,王越便准备一招将曹性拿下,然而就在这时,曹性的剑锋突然变得又急又陡,像是雄鹰俯冲天际一般,直接横劈而来,王越看见曹性的这一招,心中都是吃了一惊,这一回他的脚步终于不自觉的动了动,最终闪过了曹性这道凌厉的攻击。 不过曹性在砍完这一刀之后,他的招式并没有用尽,而是延绵不断的发动了狂风暴雨的进攻,这一回,王越的神情终于开始变得肃穆起来,他不敢再小瞧与曹性专心应付,终于在十招后,他用剑柄击中了曹性的手腕,曹性的长剑最终落在了地上。 曹性不禁摇了摇头,他还是太弱了,无论是技巧或者力量都赶不上王越,然而当他将长剑捡起来,再度看向王越之时,却发现王越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了一抹深深的思虑之色,片刻之后,他将目光看向曹性问道:“曹性,你刚才说修炼只见法,可是墨家的王之剑诀!” 王越在江湖上的名气如此之大,对于墨家了解一二也实属正常,曹性也没有隐瞒,他坦然的点了点头,承认了他的这套剑法正是来源于墨家。 “呵呵,怪不得,老夫看你使出这套剑法之时,颇有一种王霸之气,更有一种力敌千钧之势!” “恰巧,老夫行走江湖之时,也懂一些关于墨家的东西,我正好可以指点你!” 闻听此言,曹性心中大喜,于是曹性在王越的指导下,开始了王之剑决的修炼,以前曹性觉得这套剑诀,说白了也就是一套剑法,不外乎不过是几种招式而已,但是经过王越这么一指导,曹性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再用这套王之剑诀时,有许多巧妙的地方,就比如说什么时候该收力,然后猛然加力,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什么时候应该迂回,使得自己的攻击范围更大等等。 反正在王越的指导下,曹性对于这套剑法每一招每一式的领悟更深了,一天的训练结束,曹性收获颇多,王越告诉曹性。 如今曹性练剑法的兴致正浓,应该加班加点的趁热打铁,若是曹性不嫌弃,可以住在这山上,每日王越都会抽时间出来指导曹性修行。 王越只如此一说,曹性多多少少有些犯难,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朝廷的校尉,不过曹性也知道王越说的在理,无论做什么事都有一个黄金期,曹性如今也感觉到自己练剑的兴致,已经被催动了高潮,若是就此罢手,以后再想提升上去的可能性,就将会变得很小,所以曹性只是略一犹豫,便作出了决定。 他留在山上接受王越的指导,至于说军营那边,则全部交给车武打理,反正现在军营每日做的事就是操练兵马,若无什么大事的话,曹性大可甩手不管。 因此曹性开始了在这山上的修行,其实曹性的修行方式也是挺简单的,王越先是帮曹性摸清楚了墨家剑法的诀窍,准确的来说就是霸气横扫,每一次用出来颇有一种睥睨天下的味道。 王越给曹性找了一棵粗大的树干,让曹性拿着一根木剑,天天往这树干上不断的劈砍,每一次都要用出王之剑诀的心法以及要领,如此一来每天上上下下砍树木的次数,加起来都有上万次了。 就这样曹性每一日都重复着这些动作,大多数时间王越都不会来找曹性,只是时不时过个两天,来找一下曹性,看下曹性的修炼成果到了何种地步,若是有不对的地方,及时纠正便可。 王越这种训练方式曹性也非常了解,正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自家,即便是有专门的老师,天天待在你的身边,若是你不按照他所说的方向去努力的话,到头来一样不会有多大的作用,王越这种放手不管的修炼方式,就是为了激发曹性内心中最为强大的毅力。 每一天,当月明星稀时分,曹性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木屋中,当然他什么都不用管,因为在这间木屋中早有一个人,那就是邹曼。 邹曼闻听曹性要到山上修行,于是乎他也不住在驿馆了,硬是要跟着曹性一起来到了山上,按照他的说法,他要伺候曹性的衣食住行,所以不能离开曹性身边。 直到现在邹曼就像一个跟屁虫一样,反正曹性走到哪里,它就跟到哪里,不知是对环境的不熟悉还是怎么的,不过曹性也没有在意,反正邹曼这样子也挺可爱的,有人帮助自己把一切打理好,这也是一件好事,所以曹性也就带着她上山来了。 曹性每日都在这山间苦修,洛阳那边在表面上,也的确如他所猜想的那样,车武每日就在军营中,带着自己的士兵进行最为基本的训练,没有人来打搅他们,日子虽说枯燥,但是过得很充实。 但是在皇宫深处,或许他们不会如表面上的那般平静,此刻在中宫中,何进的神色略显无奈,如今汉灵帝驾崩,朝中权势滔天的,就可谓是他这个大将军的,但是他也有一筹莫展的时候。 “皇后,我说你现在怎么还不听我的劝啊,十常侍张让赵忠那群人绝非好人,先帝在世之时相信你也看见了,他们专权跋扈,经常扰乱天听,致使许多有志之士,都无辜的惨死于他们手下,你为何到现在还如此包庇于他们!” 虽说十常侍的罪恶众人都是有目共睹,但十常侍权力滔天,众人也是敢怒不敢言,最多在背后议论,然而何进却是敢当着皇后的面,说出这些话,并且还说的如此坦然,就像在谈论家常便饭一般,不仅因为他有大将军的身份,更为重要的是,当朝的何皇后,是他的亲妹妹。若是换句话来说,也可以理解为,正是因为何进有这个当皇后的妹妹,所以他才能当上大将军。不然他到现在也只是一个杀猪的屠夫。 按照道理来说,他们两人竟然是一家,皇后主持后宫中之事,而大将军主持朝堂上之事,他们应该全力滔天才是,然而就在这个问题上,他们两人却发生了不一样的分歧。 听完何进的这一番话之后,何皇后的脸色依旧阴郁,他看了何静一眼,随后冷冷的问道:“大哥,这几天你都一而再再而三的派人来暗中通知我,那日皇宫起火,就是因为十常侍想刺杀于我,因此你认为你必须马上带兵入宫,将十常侍清剿干净,是也不是!” 听完何皇后的这番话,何进有一些懵逼的感觉,他摊了摊手说道:“妹妹,难道不是如此吗?只要我们把十常侍杀了这天下,基本上就算是我们何家的了!” 然而何皇后却是发出了一连串的冷笑:“若真是如此,那倒也好说,但是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只见何皇后从袖子中摸出了一块令牌,啪一下就将其放到了桌子上,而大将军何进此刻还有些懵逼,看着那块令牌左看看,右瞧瞧,半晌之后才终于想起来,这块令牌应该出自何处。 “皇宫起火的那一天,分明有宦官和宫女看见,有一名年轻的宦官,急匆匆的出了皇宫,然而在他走的时候,身上却不小心滑落衣物,也正是此物,你说这和十常侍有什么关系!” 何皇后在说完这一番话之后,何进到现在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何皇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大哥,还请你动动脑子吧!” 第一百三十九章 暗流汹涌 何进一脸沮丧的从皇宫中走了出来,而此刻在外面已经留守了无数人,他们看着何进出来,也是赶紧追了上去。 其中一个看上去年约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向何进拱手问道:“大将军,不知皇后他如何说的!” 何进看了这名老者一眼,随后有些晦气的说道:“丁司徒,我那个妹妹一看就是被惯坏了,天天都是妇人之仁,他现在还怀念,这十常侍以前对他的恩惠,不让对十常侍动手,坚决不许我带兵冲入宫中,你说我有什么办法!” 闻听此言,那名老者和他身后的人无不是叹了一口气,何进看着众人一时间都没话说,于是挥了挥手对众人说道:“先别说那么多了,回我府上从长计议!” 一众人等回到了何进的府上,此刻众人脸上都有些愁云惨淡的神色时,十常侍似乎已经变成了他们所有人的公敌,先帝在世之时,对于十常侍的专权跋扈,他们是敢怒不敢言,但如今先帝既然已经驾崩,手掌实权的是大将军何进,或许他们彻底干掉十常侍的机会就在于此了。 而此刻那名姓丁的老者,再度不甘心的站起来说道:“大将军,还请你一定要知道,先帝还在世之时,十常侍就经常在先帝耳边进言,说让先帝除掉于你,如此一来才可保江山平安,如今天降机遇与你的身上,你可一定要牢牢把握啊!” 这名老者名叫丁宫,是现任的司徒,位列三公,不过这个丁宫为人正直,人品极好,在朝中得到了许多人的赞誉。如今他自然是以为民除害为己任,想要除掉十常侍这些祸害,因此经常追随与大将军何进,一起商讨如何才能干掉十常侍。 司徒丁宫说的话在理,而何进也因此而感觉到异常烦恼,正在众人都有些焦头烂额之际,坐在靠前位置的袁绍却是站起来了。 看着袁绍如此做,何进知道袁绍肯定是有话要说,他还是比较看好袁绍这个青年的,在他的印象中,袁绍才思敏捷年少有为。对其更是忠心耿耿,这样的年轻人实属不多见啊。 只见袁绍看了众人一眼,随后拱手对何进说道:“大将军如今之忧,不外乎就是不好亲自动手,到皇宫中斩杀十常侍,毕竟我们没有天子的圣旨,但我有一个方法那就是,召高天下豪杰,让他们进宫来斩杀十常侍,如此一来,大将军就不用背上这个骂名了!” 袁绍的这一番计策,使得很多人眼前为之一亮,不过何进还是有些忧心忡忡的说道:“本初,你这个方法固然很好,十常侍以前四处横行霸道,不仅惹了宫中的人,更是把地方上的官员全部招惹了一道,只是那些地方豪杰,他们也不是傻子,若我们贸然朝他们进攻来,他们是否会看出不妥,到时候发生什么冲突,背上骂名之人,也是我何进啊,再者十常侍手上可有……” 眼看何进有继续说下去的准备,旁边的丁宫连忙咳嗽了两声,而何进也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劲,赶紧闭了嘴。 看着众人又再度陷入了沉默,突然在最末尾又传来了一声,何进抬头望去,发现站起来的人竟然是曹操,何进看着曹操,他的眼中就闪过了一丝不悦,在他的府中,大家的座位都是按照地位来排序的,曹操现在被排在末尾,难道他心中没有一点数吗?竟然还敢站起来发言。 不过碍于人多的问题,何进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让曹操发表自己的言论。 曹操看了众人一眼,随后拱手向何静说道:“大将军,十常侍在宫中已经经营了多年,从桓帝时期开始,他们便开始安插自己的党羽,所以以我之见,若是贸然的冲进皇宫,将十常侍全部斩杀,不一定能够彻底的解决根源问题,我们可以慢慢包抄,将他的党羽逐步的瓦解,最终再将他们几个主犯处死,如此一来便可解决大问题!” “呵呵,孟德,提到这个建议,还有待商榷,你先坐下来吧!”何进一开始就打定主意,根本不想听曹操的言论,所以曹操随便说了两句话之后,他便让曹操坐了下来,而曹操看见何进如此态度也是无奈的叹息一声。 最终何进召开的这场会议,大家还是没有拿定主意,到了夜晚时分众人各自散去,然而袁绍却是坐在原位上,看着何进彻底的走了出去之后,他也赶紧起身拉住了丁宫的手。 “丁司徒,如今国难当头,你到底知道一些什么?还请告诉我!” 丁宫闻听此言神情显得尤为紧张,他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本想拒绝袁绍的,但袁绍一直拉着他,最终丁宫只能在他的耳旁附耳了几句。 丁宫说完这一席话之后便匆匆离去,而袁绍则是阴沉着一张脸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不过袁绍并没有直接走进自己的房间,而是将眼神瞄向了自己家中最大的那座宅院,思虑了片刻之后,便向那个方向走去。 “叔父,今日我去见了何进,但如今我不得不说的是,以我对何进的了解,此人优柔寡断,妇人之仁,今日所给出的建议,他都是到处挑瑕疵,在他的心中或许只有保持完美的形象当能行,如此之人恐难成大事,我们跟着他,恐怕也会被其拖下泥潭!” 一名老者坐在太师椅上,目光炯炯的看着袁绍说道:“本初,你的远见以及学识,是我家这一辈弟子中最为杰出的一人,这也是为何我如此看重你的原因,说说你的想法吧!” …… 又过了半个月的时间,先帝守灵结束,新帝刘辩登基,史称汉少帝,汉少帝登基之后变作了一系列的册封,得到封赏的人大多都是一些有权的外戚。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估计不是一个十岁小孩能够干得出来的,这些安排全部都是出自于何皇后和何进之手,何进如此做,更加加深了他在宫中的势力。 何进站在朝堂上,腰佩宝剑,腰板挺得更加的笔直,而跟在他后面的一众文武官员,也全部都是神清气爽,在皇位上坐着,此刻还懵懵懂懂的刘辩,看着众人都还有些不知,所以但是守候在留守两旁的两名宦官,眼中却是闪过了一丝不安之色。 当天夜晚,十常侍为首的两个人,张让赵忠他们二人牵头,把其他有权有势的宦官,全部召集到了自己的家中。 其中赵忠站出来,不无悲痛的看着众多宦官,痛心疾首的说道:“我们为了活命,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然而相信今日的册封,你们也看见了,何进已经将他的魔爪伸入了宫中,相信过不了多久就到了我们的死期,为今之计,只有放手一搏,这全部都是何进逼我们的!” “对,这是何进那个屠夫逼我们的!”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拼了,拼了!” 众多宦官聚集在一起,皆是发出了他们那听起来有些恐怖的尖锐之声。 看到这个效果,赵忠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将眼神看向了张让,张让才是这里的头,而张让也是扫了众人一眼,随后对众人招了招手,众人全部把耳朵附了过来,张让小声的说了几句,只见这些宦官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紧张一丝不安,但又有些激动的神情。 过了几天,张让带着一群人进入了皇后的住宅,他们跪在皇后面前又是痛哭又是流涕。 “何皇后,还请你看在往日恩情的份上,一定要救救我们啊!”张让赵忠一伙人泪流满面的,对何皇后说道。 而何皇后看见他们哭得如此的真诚,心中也是充满了感动,想当初何皇后为了在宫中保全自己的地位,他毒杀了汉明帝最喜爱的一个妃子,汉灵帝勃然大怒,要处死何皇后,多亏十常侍帮忙说话,何皇后才得以幸存下来,最终做到了今日皇后的位置。 因此在何皇后的心中,一直都很感激张让等人。 最终何皇后心一软:“罢了,就如你们所说的那样,我发一道圣旨找我大哥入宫中来,你们和他面谈,将往日的恩怨一笔勾销,从今往后你们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宫中,不能再和我大哥争权,我保你们一世荣华富贵!” 张让赵忠等人闻听此言,一个个都是面露喜色,磕头如捣蒜,以此感激皇后的恩德,然而何皇后未曾看见的是,当他们低下头之时,张让和赵忠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中尽是阴森之色。 何皇后下了圣旨,召何进入宫,袁绍丁宫等人闻听此事,一个个都是慌忙赶来。 按照袁绍和丁宫等人的意思就是,如今正是关键时期,皇后无缘无故的遭何进入宫,绝对是有鬼,何进绝对不能去。 然而何进却是毫不以为意,在他看来,何皇后可是他的亲妹妹,再怎么也不会算计于他。 最终袁绍等人只能恳求何进,带着他们一起前去,何进思虑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就这样,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向皇宫的方向行去。 第一百四十章 大事 剑光霍霍刀影纷飞,曹性拿着手中的木剑,不断的劈砍眼前的大树,如今两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若是放在两个月前,在旁人看来,曹性劈砍大树,就只是拿着木剑,不断的往上劈砍,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如今曹性劈砍大树,给人的感觉就有些特别。 快中有慢,慢中有静,静中有动,这就是曹性如今给人的感觉。 差不多练习了半个时辰,曹性突闻后方有人叫自己,回头一看,不知何时,小曼已经端着一盆水,守在了身后,一脸微笑的看着曹性。 “公子,这些天你辛苦了,来,先搓把脸。” 小曼说着,直接将手帕进入了木盆之中,随后将其打湿,曹性想要接过来,然而小曼可不管这么多,拿着手帕就开始为曹性不停的擦拭,搞的曹性都有些不好意思。 “行了,小曼,最辛苦的人应该是你,这山间也有许多去处,你可以没事的时候多走走,但是一定要记得不能回来的太晚哦!”曹性笑着说道。 而小曼也是微笑点头:“公子,这些天我去后面走过了,发现那里有许多野菜,今天我就采一些来给公子煮汤喝,好好的补补身子。” 说完这些话,小曼便蹦蹦跳跳的离开了,而曹性看着小曼的身影,重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也就在他即将举起木剑,再度练习之时却突然感受到了,在另外一个方向,似乎有些没对,他扭头一看,发现在那里早就已经蹲着一个人了,此刻那个人看向曹性的目光,那是一脸的羡慕啊。 “曹性兄弟,生活挺滋润的啊!”史阿站起来,一边向曹性走近,一边摇头感慨说道。 之前因为大家都不熟悉,所以曹性还把史阿打成了重伤,史阿一连躺了一个多月,几天前才能下地走路,曹性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他放下了手中的木剑,也走到了史阿的旁边。 如今史阿算得上是曹性的半个师兄了,毕竟曹性也算是王越的学生吧。 “史阿师兄伤势如何?不要紧吧!” 史阿混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说道:“我们行走江湖之人,在最为落魄的时候,整天都面临打打杀杀,那点小伤算什么,最多算是破点皮,流点血,不用在意的!” 曹性笑了,笑开始了和史阿的聊天,两人都是练剑之人,所以一开始就将话题对准了剑术这一方面,史阿刚才一直在观察曹性的剑法,对于曹性的进步他还是很肯定的。 “曹性兄弟,你所用的剑法应该是墨家的剑法,讲究刚猛与霸道,虽说我未曾练习过墨家的剑法,但是我对路数还是看的非常清楚的,不敢说你现在已经练至大成的地步,但怎么样也是小有所成吧,相信你自己也可以感觉得到,你自己也可以体会到,两个月的苦训下来,你的身体状况,应该大为改善吧!” 史阿说的这一番话倒是很中肯,如今虽说曹性表面上并没有多大的改变,但曹性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浑身上下的力量变得更加强大了,双臂上面的力气以及柔韧度,也在逐步的增强,若用一句话简单形容,那就是曹性感觉,现在自己浑身上下都有使不完的劲,若非史阿大伤初愈,他都准备让史阿和他来一场公正的对决,以此来检验自己训练的成果。 虽说史阿的剑术不如王越,但是他在很多方面,还是给出了曹性相应的指点,曹性一边听,一边将这些东西牢牢的记录在心。 “曹性兄弟,好好练习吧,如今已经证明了你的天赋应该是在剑道这一方面,既然如此,那就刻苦努力吧!” 曹性点了点头,随后看了史阿一眼,说道:“史阿兄弟,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憋在心里,今日还请你务必解答!” 史阿闻言先是一愣,但随后还是点了点头,曹性只是思虑了片刻,便问道:“史阿,你为何要行刺皇后?要知道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若是那天一个稍不留神,不仅是你,就连王越师傅,也同样要受到牵连!” 史阿闻言叹了一口气,随后摇了摇头说道:“也是我一时糊涂,我们跑江湖的人都有自己的小道消息,那日我在酒馆中喝酒就打听到了这个消息,有人要买凶杀人,并且行刺的对象还是皇宫中的高官,但若是行事成功了,也有很大的回报!” 曹性眯着眼睛,听着史阿的回答,江湖上的小道消息很多。史阿不敢说是什么江湖老手,但也绝不是听风就是雨的人,一个小道消息,他不可能这么容易就相信。 最后史阿也说到了最为关键的地方:“和我接头的人,是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长相普普通通,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就算你让我现在再去找,那无异于也是大海捞针,根本找不到人的,他让我进宫行刺皇后,把皇宫中搞得越乱越好,一开始我并不相信他可以帮我师傅做官,但是后来他亮出一个东西,使得我不得不信!” “何物!” “将军府印信!” 当史阿口中蹦出这五个字之时,曹性的脑袋都有一点昏昏沉沉,似乎还没有想通问题的关键,但仅仅是过了片刻的时间,两人都是不约而同的转身向后,本来已经离去的邹曼,此刻竟然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曹性一看,以为是小曼遇到了什么事,赶紧上去拉住了小曼,然而小曼去是看着曹性说道。 “公子,车武将军来了!说是有很重要的事要禀报给你!” 曹性点了点头也不多说,直接回到了家中,此刻车武已经在房中等候了,曹性看着车武笑了笑,问车武究竟是何事,车武则是拿出了一摞书信,交到了曹性的手中。 “主公,你不在的这两个月,从定州来信总共有六封,我仔仔细细的看过了这六封信,若我估计的没错,上面的主意全部都是由奉云,刘弯还有那个贾逵想出来的,因为你不在,我也不好贸然打扰,所以我并未给他们准确的答复,只是让他们耐心等待即可!” 曹性坐在位置上,一封一封的将书信上面的内容看了一个遍,半晌之后曹性笑了笑。 如今他走了差不多有四个月的时间,并州那边的具体情况如何他不得而知,但从信中他可以看得出来,至少奉云刘弯等人,是把他走之前的话听进去了,曹性离开之后,他们纷纷开始励精图治。 不仅是加强自己本身,也在不断的加强边云县,毕竟边云县是他们几个的跟,书信上面的内容,大多数都是一些关于边云县的改革措施,这些改革措施,全部是源于曹性以前的想法,曹性看了之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于是乎笑了笑对车武说道。 “车武,劳烦你费心了,待会儿你就写一封回信寄到并州,告诉他们几个,他们的方案,我全部赞同,让他们放心大胆的去做吧!” 车武点了点头,而曹性也是将这些信放在了桌上,不过看着车武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曹性忍不住驻足下来,再度向车武问道:“怎么,还有什么事吗!” 车武看了曹性一眼,随后拱手说道:“主公,昨日傍晚时分,大将军进入了皇宫,然而一夜未归,如今司徒丁宫还有袁绍等人已经在纠集兵马,似乎要攻打皇宫啊!” 当车武的这句话刚刚吐出来之时,曹性整个人都快炸了。这么重要的事,车武这么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啊?为什么不一早就说出来,或许在车武的眼里看来,洛阳的事情,再怎么也不可能有边云县的事情重要,所以才留到最后说。 曹性知道事情的轻重,一把走上去,拉住了车武的手问道:“现在他们打进皇宫没有!” 车武看着曹性紧张的神色,也不敢怠慢,连忙如实回答道:“主公,我在来的路上,看见他们似乎已经集合好军队,但是还是没有完全打进去!” 听到车武的回答,曹性算了一下时间,车武从洛阳来到此处,差不多用了两个时辰的时间,就算袁绍他们的兵马众多,但想要打下皇宫,恐怕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曹性也不敢怠慢,连忙收拾器具,准备离开此处。 若是曹性未猜错的话,这一次就应该是十常侍的死期了,不过十常侍在宫中经营多年,正是因为这是他们的事情,所以才闹出了不小的风波。曹性还是有必要亲自去看一看的。 曹性先是找到史阿给史阿打了一个招呼,史阿也明白曹性的意思,让曹性放心的去吧,他会告诉王越的,随后曹性又在山上拿了三匹快马,他们三人迅速的朝洛阳飞奔而去。 当曹性抵达洛阳之时,可以发现洛阳的街道上显得已经有些混乱了,虽然没有官兵屠戮百姓的事情发生,但一队又一队的官兵急匆匆的从街道上而过,直接撞翻了不少百姓,这也引发了一些恐慌。 曹性让周曼先回驿站,而他和车武则迅速的赶往了兵营,曹性直接点了一千兵马那一千兵马,又从马棚中牵了一千匹马,全部都是骑兵的配置,随后飞奔出了军营,朝皇宫的那个方向追击而去。 而此刻在皇宫的正门处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只见袁绍,曹操等人血红着双眼站在下面,其中袁绍手持宝剑,大声喝令身后的士卒,不断的向前冲锋,甚至他都把攻城的云梯拿了过来,就为了攻下皇宫的城头。 昨日,何皇后下诏让何进进宫,何进不得不进宫之时,他还是带了袁绍等人的,以防不测,结果到了皇宫门口被守卫拦了下来,说只是让何进一个人进去,本来袁绍等人是不同意的,但何进偏不听,最终一个人进了皇宫。 结果刚到皇宫深处,立马皇宫所有的大门就关上了,何进还在那里左右张望,四周已经涌出来了无数兵马,张让毫不客气的让自己手下的兵马,直接把何进做成了肉酱。 袁绍他们在外面等了一个晚上,还不见何进回来,此刻大家也都意识到了,何进绝对是出事了。 若是说像一些老臣,面对这种事情还多有顾虑,但是像袁绍曹操等人,可都是少年人有脾气之人,他们才不管这么多,手中皆有兵马,直接把自己的兵马调了过来,开攻皇宫。 曹操等人在下方卖力的指挥,而下方的兵马也是越聚越多,毕竟洛阳算下来也差不多装有十万兵马左右。 看着局势的变化,站在城头上的张让赵高等人,此刻也是心急如焚,赵忠等几个宦官彻底的有些慌了,带着哭腔的向张让问道,现在应该如何是好? 皇宫毕竟是封闭的,里面没有多少兵马,而袁绍等人则在外面源源不断的派兵,如此下去皇宫迟早会被攻陷,张让看着如此一幕,也是一咬牙狠心说道:“行,既然这一帮自认为清高的人,非要将我等逼入死路,让马大家一起玉石俱焚吧,你们快点去将皇帝,皇后,还有个陈留王全部抓过来,他们就是我们手中活命的最后底牌!” 赵忠等人闻言不敢怠慢,连忙按照张让的话去做,而张让先是在城头上面抵挡了一阵子,看的确挡不住了,于是乎悄悄的溜下了城头和赵忠等人汇集到了一起,张让定神一看,少不更事的皇帝,还有皇帝的那个弟弟陈留王,的确已经被抓到了,但就是不见皇后的踪影。 张让问赵忠这是怎么一回事,而赵忠则是一脸无辜的对张让说道,他们在抓皇后的时候,皇后反抗的力度实在是太大了,一时间没有抓住让皇后给跑了。 张让闻听此言,大骂赵忠等人全是废物,但此刻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于是乎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带着人往一个方向逃去。 而此刻,正在猛攻城头的曹操和袁绍等人,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他们没有看见张让的人了,只能说张让已经撤退。 第一百四十一章 好东西 曹操举着长剑,在下面失声力竭的呐喊,让自己身后的士兵快些登上城头,虽说此刻十常侍几乎都跑了,但是从头上防御的那位将军,似乎还非常的卖力,不断组织士兵抵挡曹操和袁绍等人的进攻。 这名将军也是提着长剑,不断的呐喊不断的嘶吼,但很快他就喊不出来了,他低下头,只见一根长长的箭矢,已经穿破了他的咽喉,它再也无力发出一丝声音,最终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防御层楼的将军就这样倒下了,而其他士兵看到这里都是惊慌不已,很多人都纷纷丢下了手中的武器,直接弃城而逃。 而曹操袁绍也是看准了这个机会,直接一气呵成,把自己所有的兵力全部堆上去,就这样一举攻下了皇宫的城墙,很快由士兵将下面的防御也清扫干净,打开了皇宫的城门。 而此刻曹性也缓缓的收回了手中的弓箭,骑着马慢慢的走到了前面,曹操一眼就发现了曹性所在,刚才也正多亏了曹性的那一箭射死守将,所以才能一举攻破城门。 “曹性,你来得正好,我估计大将军此刻已经遇难,我们必须进宫保护皇上。”曹操走过来对曹性说道。 而曹性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不过他却看见袁绍的眼光,无意间飘向了他,眼中有一抹复杂的神色,随后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曹操和曹性,直接一挥手,带着自己的兵马疯狂的冲入了皇宫之中。 曹操也准备跟随袁绍而去,但看见曹性迟迟未有动静,他有些不解的问道:“曹性兄弟,你还在这里等什么!” “十常侍等人既然已经先一步而去,若我猜的没错,现在你们就算去皇宫大殿,也不一定能找到皇上,既然十常侍已经跑了,我估计他们会带着皇上一起跑的!” “什么!”曹操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 “算了,这也只是我个人推测而已,孟德兄,你还是随袁绍一起去皇宫找一找吧,能找到皇帝陛下最好,若是找不到的话,就赶紧去别处看看吧,我现在先去追杀十常侍!” 曹操觉得曹性的这个方法不错,于是乎点了点头,和曹性兵分两路,向不同的方向追击而去,只是走着走着,曹性一拍脑袋,他开始有些迷糊了。 这皇宫大殿实在是太大了,他只记得如何从正门走往他以前驻守的轩门,其他的方向一概不知,不过既然如此,曹性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一挥手带着他的兵马,用了两刻钟的时间抵达了轩门。 曹性想的是等到了轩门之后再想办法,然而他未曾料到当他刚刚抵达轩门之时,却发现地面有一些痕迹,他蹲下身子仔细一看,发现这里的脚印痕迹明显,分明就是刚刚才有一大堆人从此路过。 曹性立马带人去抓了周围的两个宦官与宫女,随后向他们盘问,十常侍可曾经过这个地方,那些宦官和宫女都是信誓旦旦的点头,他们的确看见十常侍带着人从此经过,并且在人群中似乎还有两个小孩。 不用说,肯定是十常侍挟持了当今天子还有陈留王,准备出城而逃,曹性也不多,言直接带着人飞快的沿着脚印的方向追了过去,过了不多时,就看见前方大概有五六百人,正在仓促的逃跑,这应该是十常侍最后的力量。 “哪里跑!”曹性直接连捻弓搭箭,三根箭矢呼啸而出,正好射中了三名兵士的后背,那三名兵士皆是惨呼一声,直接倒在了地上,而前方正在奔逃的赵忠张让等人,看见后方的曹性追袭,一个个都是吓得魂飞魄散,只能更加拼命的逃跑。 曹性等人就在后面一边射击一边追袭,差不多又是追了半刻钟的时间,突然前方的十常侍经过了一个拐角,曹性再度追上去之时,却发现这个拐角分明就是一个分叉,有两条路可供人选择,但是在这两条路上,曹性分明都看见了十常侍逃跑的身影。 只有一条路可选择,这些十常侍会逃到哪里去呢?曹性的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他直接让车武从士兵群中,挑出了一个洛阳本地人。 曹性向这名士兵问道:“这两条道路,有哪条道是通往北邙山的!” 那名士兵之事思虑了片刻,便指出了一条道路曹性,放眼望去,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在这条道路上的人群中,有十常侍张让的身影,张让是十常侍之首,皇帝在他手上也最正常不过,曹性也不多想,直接一拍马背再度追击。 张让等人有求生的欲望在促使他们不断的奔逃,但是事已至此,大势已去,他们又能逃到哪里去了?在曹性乱箭的射击之下,张让身边倒下了一拨又一拨的人,最终被曹性追上,曹性直接操控战马,随便一撞,便将张让撞翻在地,而张让身边的人也惊慌失措,如鸟兽散一般向四处乱逃。 曹性一挥手,车武心领神会,立刻带着兵马,追杀那些四散而逃的宦官与士兵,而曹性则是跳下了马,缓缓的走到了张让的前方。 被撞翻的张让直接口喷一口鲜血,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奈何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严重受创,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最终张让只能将他那不甘心的眼神看向了曹性:“这,这位将军可否饶我一命,我家中还有书不尽的金银财宝,只要你今日肯答应放了我,我家的东西随你挑选!” 然而对此曹性只能呵呵一笑,他有些戏谑的看着张让,说道:“不知道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做左丰的家伙!” 听到这话,张让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我在战报上面写的是,左丰被羌人掳掠,羌人将其杀死,不过事实情况却是我将其杀了,你是否知道我为何要杀他!” 张让一听这话惊骇欲绝,在汉灵帝时期,宦官的权力可谓是手眼通天,然而就在这种时期,曹性都敢对宦官下手,更不要说如今汉灵帝已经死了,宦官已经成了人人喊打的人物,曹性更不会放过这些宦官了。 “或许你们也有你们的苦衷,毕竟你们也是身不由己,但我想说的是,你们做的的确是太过火了,扰乱天下,陷害忠良,种种罪恶加在一起罄竹难书,我今天不得不杀你!” 张让听到这里都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他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作为最后的挣扎,然而就在这时,车武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他看了曹性一眼,随后拱手报告道:“主公,周围的人要么被我们抓了,要么被我们杀了,但是没有看见皇帝陛下的影子啊!” 一听这话,曹性将眼神再度看向了张让,而此刻那名一开始,被车武叫过来问话的洛阳本地士兵,有些尴尬的走了过来,颇为畏惧的看了曹性一眼,随后小心的说道:“曹,曹将军,小人刚才一时慌乱,知错了方向,这不是通往北邙山的道路,另外一条才是通往北邙山的道路!” 一听这话,车武一脚就踢在了那名士兵的屁股上,方向都被搞错了,那最后得到的结果,肯定是不如人意啊,而曹性此刻他的心态也有些爆炸。 只见在他面前刀光一闪,张让的人头落地。 边看车武还准备继续打那名士兵,曹性却是制止了车武的动作,认错地了就认错地了吧,反正曹性若是没记错的话,历史上的记载就是皇帝逃到了北邙山,终于被救了下来。 就算如今曹性不能去及时救驾曹操,袁绍等人也会去的,所以说即便走错了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就是让皇帝再多吃一点苦头罢了。 曹性一挥手,正准备带着人就此离去,向北邙山的方向赶去,然而就在这时,有士兵惊疑了一声,曹性忍不住向后看去,只见有许多士兵指着张让尸体的某一处说道:“那个东西是什么?金光闪闪的,是金子吗!” 或许这些士兵只是一时间好奇,以为自己发现了好东西,对于这一切曹性并不在意,毕竟很多士兵都是穷苦出生,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金子,曹性只是往张让身上瞟了一眼,然而就是这惊鸿一瞥,却突然让曹性的神经紧绷。 这些士兵或许没有见过这种东西,但是曹性却是见过的啊,就在不久之前,他还拿着这个东西到洛阳来赴任,因为这个东西正是圣旨啊,虽然只是从张让的怀中露出了冰山一角,但曹性还是有八成的把握敢确定,那绝对是圣旨。 车武看到曹性的表情,于是乎走了上去,缓缓的从张让怀中将那封圣旨抽了出来,随后递到了曹性的身前,曹性看到这一封圣旨,心中还真的是惊讶无比,这张让没事怀中揣封圣旨干什么?现在皇帝都死了,他已经没有靠山了,与其带一封圣旨,还不如带点金银财宝来得实在。 不过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曹性也没管这么多,接过了圣旨,随后麻利的打开一看,刚看清楚上面的内容之时,曹性却是眼睛瞪大,猛然间将圣旨重新合上。 第一百四十二章 董卓入京 “主公,怎么了!”车武看着曹性的模样,有几分不解的问道。 而曹性则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本以为捡了好东西,却未曾料到当他看清楚这东西时,却发现这未必是一个好东西啊。 曹性对自己的士兵打了一个手势,让所有人先暂且休息一下,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曹性将圣旨交到了车武的手中,车武打开详细的看了一遍,不禁皱起了眉头。 “主公,原来这一封就是汉灵帝的遗旨啊,原本我以为汉灵帝驾崩的太突然,连遗旨都未来得及留下,然而未曾料到居然是这个样子,不过这封圣旨,既然如今落到了我们的手上,我们就应该回去将其公诸于天下,让真相大白啊!” 然而曹性对此却是深深的西了一口气,他先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内心,随后伸出了三根手指。 “宦官,世家,还有外戚!” 看着曹性的动作,车武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然而曹性却不愿意多说了,让士兵休息了半个时辰的时间,随后众人火速的向北邙山的方向赶去。 不过当这一次曹性他们再度回到轩门之时,却发现已经有不少兵马火速的向外冲去,似乎这些人也意识到了,如今皇帝被那些宦官所劫持,他们现在说要做的事情就是,从宦官手上把皇帝抢回来。 曹性等人跟在最末尾,也是不断的向前行进,前方的那些宦官已经拿出了吃奶的力气拼命逃跑,追击了整整一个白天的时间,当到达一座大山处之时,前方的先头部队似乎终于将这些宦官抓到了。 像袁绍等人二话不说,直接将这些宦官全部处决。 曹性挤过士兵群中,走到了最前面,只见此刻一个年约四旬的中年人,身上披盔戴甲,腰间的宝剑也沾满了斑斑血迹,但是看他的样子却不像是那种久经沙场的悍将,倒是有一种文弱书生的感觉。 曹性看见此刻在最为中间的那匹马车中,似乎有人影绰绰,并且还不是一个人,应该是两个人,那名中年人撩开车帘。恭恭敬敬的往里面抱了一拳。 “在下车骑将军何仪,救驾来晚,还请皇帝恕罪!” 这个何仪说白了,就是大将军何进他们家中的族人,所以他才当上了车骑将军如此大的官儿,而马车中半晌都没有回话,就在何仪有些等不及的时候,里面才传来了一个有些颤抖的声音。 “爱,爱卿,来,来的,正好,快,让朕……” 里面的声音断断续续似乎都快要哭出来了一般,不过话说到一半时突然又换了一个声音。 “车骑将军来得正好,我乃陈留王,如今皇上就在我身边相安无事,尔等速速送我们回宫去!” 当何仪得到了命令之后,也不准备在此久留,一招手准备让众人就此离去。 然而就在这时,大地竟然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起来,这把何仪等人吓了一跳,何仪慌忙的拔出腰间的长剑,对周围的士卒大喝一声,让大家警戒,以防有人突然袭击。 只见在他们的北边,泛起了阵阵狼烟,无数铁骑飞快的往这边扑面而来,看着那滚滚烟尘,以及感受那无边的杀意,来此救驾的诸多大臣,心中都有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 这一支骑兵的人数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大概也就只有一万余人,但是给人的感觉就是杀气腾腾的,而曹性看着这一支部队,有一种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这似乎是从西凉那个地方带来的剽悍之味。 “来者何人,皇上在此,还不速速止步!”曹操提剑上马,走在了最前面,对那一群扑面而来的士兵大声说道。 而那群西凉铁骑在听到了这个声音之后,似乎还真的止住了前进的步伐,只见从人群中缓缓走来一人,那人生约八尺体型异常的剽悍,脸上全部写满了刚猛之气。 只见那人持枪骑马,越众而出,看着曹操等一群文臣武将大声说道:“我乃西凉守将董卓,董仲颖是也,这一次率军入京,也是接到了大将军想要铲除十常侍的消息而来,然而看你们今天的这个局势似乎有些没对,还有你们刚才说皇帝在此,他现在在哪里啊!” 这个董卓说话的声音十分的粗犷,再配上他那一脸的凶恶之像,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此人十分无礼,但偏偏董卓说的似乎也在理,他就是来救驾的,如今他没有看见皇上,凭什么相信曹操等人。 确定了董卓的身份之后,何仪走了出来看了董卓一眼,随后指了指那辆马车,意思说皇上现在就在马车之中,董卓二话不说,跃下了马走到了马车之上,周围的人想要阻拦董卓,然而却被董卓一把推开,董卓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一把就掀开了车帘。 当看清楚里面两个那稚嫩的孩童之时,董卓先是愣了一阵,随后眼中闪过了一抹异色,他恭恭敬敬的抱拳,说道:“西凉董卓,今日特来救驾!” 在董卓看来,他这只是很正常的说话,然而未曾料到下一刻便是嚎嚎大哭之声传来,这把董卓本人都吓了一跳,他急忙抬头一看,发现年长的皇帝,竟然已经哭了,分明是被董卓他那凶恶的样子,加上野蛮的声音给吓到了。 周围的何仪等人见状,二话不说上来就准备把董卓拖下去,然而董卓却是野蛮的将他们推开,随后有些无辜的看着皇上拱手道:“皇,皇上,我不是……” 董卓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然而旁边的陈留王见状,却是拍了拍皇帝的肩膀,随后对董卓摆了摆手说道。 “我和皇上被十常侍等人挟持,已经逃了一个白天的时间,一口水都没喝上,现在又累又渴,饥寒交迫,所以一时间没忍住,而等作为臣子的,还不快速送我们回宫,难道想看我们饿死在这荒郊野外吗!” 陈留王的一席话不仅给了董卓一个台阶下,更是给了所有人一个台阶下,董卓有些感激的看了这个八岁的少年一眼,随后直接跃马而下,让自己的西凉铁骑在两边护卫,众人一起缓缓的走入了城中。 不过因为董卓的到来,反而使得许多大臣都感觉不自在,就比如说曹操,他看见一帮文武大臣,竟然全被西凉铁骑所包围,虽说西凉铁骑在两边是护卫他们,不让他们受到外界的袭扰,但是他总感觉这反而像是被西凉铁旗包围了一般,所以感觉甚为憋屈,于是乎走到袁绍的旁边,不停的骂骂咧咧。 至于说其他大臣也多有这种感觉,反正董卓的到来就让他们感觉到那么一丝不舒服,当然也有很多人看出来了,董卓或许天生就是那样,常年住在西凉与羌人打交道,再加上那边的民风剽悍,培养出了他这粗犷的性子,他并没有什么恶意,但是他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就给人不好的印象,这与他们这些洛阳的达官贵人,显得格格不入。 而此刻曹性走在人群中,他没有理会这些,而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今日所发生之事,再一次将曹性印象中的历史给打乱了,按照三国演义里面的说法,汉灵帝死的时候并没有留下什么圣旨,所以说他的两个儿子都是有继承权的,但最终因为汉少帝刘辩,有他母亲和大将军的支持,所以最终坐上了皇位。 但如今曹性竟然发现了在演义中不曾提到的圣旨,那么是否也是在说明大将军何进和皇后,以及袁绍等人,早就发现了圣旨的所在,但就是抗旨不尊,偏偏要立汉少帝刘辩为帝。因为只有让刘辩上位,大将军何进才可以更好的操纵全局。 而袁绍等人只能说是助纣为虐,当然,这些人就不要在那里推脱,说什么他们不知道有圣旨这回事,曹性敢打赌,至少大将军何进还有和皇后等人,以及那些位列三公的大臣,全部都是知道的,但他们都是统一的选择了沉默,这究竟是为什么? 还有就是董卓入京,历史上的动作给人的印象蛮横无理,专权跋扈,倒京城中滥杀大臣,搞得民不聊生,但是如今看起来,董卓的行为举止,虽说有一些粗鲁,但换句话来说也可以说是豪放,这并不是什么坏事啊。 种种事情反正和曹性现在所得知的历史,显得有那么一些格格不入,一想到这里曹性的脑袋都有些痛了,本来以为凭借自己是穿越者的本事,应该可以把历史玩的团团转,然而未曾料到,有很多事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啊。 历史大多都是春秋笔法记录,一个开始一个结果就完事,至于说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许就只有当事人是最清楚的吧。 想到这里曹性不禁摇了摇头,他看向了旁边的车武小声的问道:“我让你安排的事,你是否准备好了!” 而车武则自信的点了点头:“主公,你就放心吧,这本来就是我的老本行,你不在的这两个月里,我已经全部办妥!” 第一百四十三章 董卓入京(二) 回到军中之后,曹性该干什么干什么,反正就是每日呆在自己的军营中,专心操练自己的兵马,不去管外界的事情,不过在此期间,史阿倒是来了一趟曹性的军营。 史阿将一面阔首刀放在了曹性的身前,随后说道:“上一次因为你走得实在是太匆忙,师傅还有一样东西没有给你,就是这把阔首刀,这把阔首刀是师傅专门为你量身定制的!” 曹性将做把阔首刀拿起来看一看,只是刚刚摸到阔首刀之时,曹性就感觉一股无比的厚重感,萦绕了他的心间,他一只手竟然还无法将其完全举起,曹性只好双手并举,终于将阔首刀举到了身前,他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把阔首刀。 这把阔首刀长差不多有七尺,若是放在地上,和曹性都差不多高,反正比一般的刀剑长多了,已经赶上了长矛的长度。 刀柄长约一尺有余,在战斗时需两只手将其牢牢握住,才能发挥出最大威力,至于说刀刃则是锋利无比,吹毛断发。看着这把武器,曹性在某一时刻,都有一种心神恍惚的感觉。 “师傅也说了,他研究过你的路数,结合你的天赋,最终将这把阔首刀给打造了出来,你所修炼的王之剑诀,讲究的是霸道与横扫,用这种阔首刀最合适,不过还有就是,你不是也一直在担心吗?若是用剑上战场,那基本上是没有多大的作用,但是如今这把阔首刀不同,你若拿到战场上拼杀,敢打赌绝不会比那些拿大刀的武将差多少!” 史阿的讲解非常到位,全部都说到曹性的心里面去了,有如此阔首刀在手,绝对可以将他的武艺发挥到极致。 “对了,师傅还叫我将这个东西交给你!”只见史阿从怀中摸出了一本书,递到了曹性的手中,曹性定神一看,书上写着四个大字,十步一杀。 曹性随便翻了几页,心中不由得吃惊起来,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史阿问道:“这是何意啊?” “嘿嘿,曹性,我说你的运气可真够好,不仅拿了师傅专门为你打造的大刀,并且师傅也将他的绝学交给了你,这十步一杀,其实就是我师傅的成名绝技,我跟着他修炼之时也修炼的是这十步一杀,若是练到极致,可像师傅一样登峰造极,闯荡江湖没有对手!” 史阿这么一解释,曹性也算是明白了,过来这十步一杀说到底是王越的本命绝学,剑圣将他的本命绝学都交给了曹性,不过这件事在曹性看来,就有那么一些耐人寻味了。 曹性放了王越和史阿两人,王越感激曹性,亲自教导曹性武功,并且还送了他一把阔首刀,曹性已经是感激不尽,这个人情王越几乎还完了,但是现在又把他自己的本命绝学交给了曹性,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曹性只是思虑了片刻,嘴角便勾勒出了一抹弧度,他眼神看向了史阿,随后说道:“史阿,兄弟,有没有兴趣到我这里来做事啊!” …… 没过多久,又有人来到曹性的军营中拜访,不过这个人曹性倒是有些没想到,竟然是曹操。 不过曹操好歹也算是曹性的朋友,并且两人再怎么说也是同一个姓,所以说曹性自然是热烈的欢迎,在军帐中摆好了丰盛的酒宴,以此来宴请曹操,不过曹性去看曹操面对一桌子的好酒好菜,脸上的神色依旧是有些凄惨。 “呵呵,孟德兄,如今天子也救回来了,十常侍也杀了,按道理来说你应该高兴才是啊,但为何愁眉苦脸的!” 曹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脸上露出了一丝苦闷之色说道:“呵呵,曹性兄弟,我说你倒是清闲啊,整日呆在这军营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估计你也不知道吧!” “呵呵,莫非这几日洛阳又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不成!”曹性故作不解的问道。 一说到这里,曹操再度喝了一大碗酒,随后才将心中的苦闷发泄而出。 如今天子已经回到了洛阳,看似一切再度稳而不乱的运行了下来,但是有一些东西也被提上了日程,那就是董卓入京,是按照大将军的命令来的,但如今大将军已经死了,是否要给董卓重新安排一个职位呢? 对于这件事情,众多大臣众说纷纭,意见不同,不过看着董卓所带领的一万西凉铁骑,一个个都是战义盎然,杀气十足的。一看便知绝对是沙场拼杀出来的悍将,若是能将其纳入麾下,绝对是一股足以震慑人心的力量。 所以一看到这里,有些人就有些迫不及待了,就在三日之前何进的族弟何仪,直接带着右校尉淳于琼,领了一千余兵马,前往董卓的军营。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谈的,反正和一开始的态度还是挺和气的,但是说到后面就有些不对劲了,董卓直接拍案而起,大骂何仪根本不够资格,而何仪也是娇生惯养被宠坏了,自己的大哥以前是大将军,又有皇后在那里撑腰,所以面对董卓的发火,他自然也是毫不客气的翻脸。 两人手中都有兵马,于是乎就这样,在军营中两边人马好好的干了一仗,结果不用说,不到半刻钟的时间,何仪的军队就被吃得干干净净,何仪整个人仓皇而逃,而董卓觉得此刻是在洛阳,不适合大肆杀戮,所以也没有追击。 董卓与何仪打的这一仗,在洛阳的高层中还是引起了不小的反应,最终的结果就是,洛阳的大多数权贵都是站在何仪的这一边,毕竟在他们看来,董卓实在是太过于莽撞了,首先别人何仪现在再怎么也是车骑将军,位高权重,比他董卓的官职,不知道大到哪里去了,董卓竟然敢对上官动手,这在儒家的礼法中看起来,那简直就是不可饶恕的。 还有一点更为重要的是,在这些达官贵人的眼里看起来,董卓就是一个十足的莽夫,若没有人将其牢牢的拴住,恐怕日后会闹出大事来,所以当地许多达官贵人,向皇上请旨,让皇上去制裁董卓。 汉少帝以少不更事,面对董卓,看一眼都能吓哭,估计也不可能起草什么圣旨,但最终甚至还是发下来了,应该是出自于何皇后之手,意思就是要求,董卓既然已经到了洛阳,那么就不要回去了,把他的兵马全部交出来。 拿到了圣旨的何仪底气更加充足,趾高气昂的带着一群人,再度向董卓的军营中杀去,他就不信当董卓看见圣旨支持,还敢再玩出什么花样来。 然而何仪等人未曾料到,在半途中竟然又有一只不知名的兵马杀了出来,直接从何仪的手上将圣旨抢了过来,随后将圣旨直接毁掉,紧接着董卓的兵马就赶了过来。 而此刻何仪整个人肺都快要气炸了,明明他已经拿到了足够的东西可以制裁董卓,然而在半路上却被人打劫了,这明显就与董卓有关系。 何仪气得七窍生烟,直接找到董卓,大声的责问:“董仲颖,你什么意思?你竟然敢公然抢夺圣旨,莫不是想造反不成!” 不过当何仪将他的这句话说出来之时,估计何仪整个人也就后悔了,据当时那些在场的士兵反映,董卓闻听此言,上来直接啪啪的给了何以两个耳光,直接把何仪打得晕头转向的。 “车骑将军是吧?我告诉你,我董仲颖在西凉之时,见过比你横的人多了去了,你算是一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在我面前摆谱,你要是想诬陷我董卓,说我董卓想要造反什么的也好,这随便你,但是你一定要给我拿出证据,不然就是诬陷,对于你这次的诬陷,我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与你计较,但是我也警告你,我董卓绝不是什么软柿子,可以任人拿捏,你下次若是敢再诬陷我,小心你的脑袋被我拧下来!” 董卓一只手提着何仪的衣领,把何仪那弱小的身体直接高高举起,何仪看着董卓那副凶神恶煞的神情,整个人都吓得瑟瑟发抖,哪里有半分将军的模样? 当何仪回去之后,这件事情更是在洛阳的高层中炸开了锅,这董卓是想干什么啊? 不过还没有等他们讨论清楚,该如何制裁董卓之时,董卓的另外一队兵马却是踏着滚滚狼烟,裹挟着无数人头,从外面进入了洛阳。最终到了董卓的军营之中,看到这里洛阳的无数高层心中更加没底了。 莫不是董卓也感觉到了什么没对,直接从他的西凉再度调兵,以此来增援他在洛阳的力量吗?看着那些西凉铁骑滚滚而来,很多人都是吓得心惊胆战。 董卓入京不过半个月的时间,然而洛阳的气氛却变得越来越加诡异,许多人心怀不轨,在暗中各自鼓捣,十常侍虽然已经身亡,看似洛阳风平浪静,但是实则有一股更为强大的暗流,正在洛阳的最深处酝酿。 第一百四十四章 道德绑架 听完曹操的诉说之后,曹性问了曹操一个问题,那就是他觉得现在洛阳的那些高层所作所为如何呢? 曹操在听完这一席话之后,满脸愤慨的说道:“我现在都不知道袁本初那群家伙究竟是怎么想的,他似乎已经忘了我们儿时的梦想,现在他就想自己手中的权力能有多大,董卓进入了京城,虽说让他们视觉有一些不爽,但是董卓直到现在,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何他们一来就想叫董卓的兵权,那可是人家董卓自己练出来的兵,为什么要二话不说的,就要交到你的手上!” 曹性在听完这一番话之后,淡然的点了点头,说了几句安慰曹操的话,随后将曹操送走了,曹操走了之后,曹性坐在自己的军帐中也开始静静的沉思。 虽说董卓到现在也没表露出什么造反之心,但是话又说回来,董卓这个家伙长得膘肥体,满脸横肉,是一个不容易改变的家伙,曹性现在也是身份低微,说不上什么话,历史的进程恐怕还是只能按照历史的走向进行。也就说这家伙迟,早会变成历史上的那个暴徒。 曹性现在身处洛阳的这个大漩涡之中,他又该如何做呢? 又是过了几日的时间,这一日车武匆匆而来:“主公,大事不好了,由太傅袁隗带头,一帮文臣武将向这个方向急速行来!” 车武这么说,肯定已经是得到了准确的情报,这波人就是来找曹性的,曹性淡然的放下了手中的笔,古井无波的问道:“他们带了多少兵马!” “不多,大概就只有随行的卫队,加起来不过一千人而已!” 曹性点了点头,一挥手示意车武下去。而他就在军帐中静静的坐着不多时,果真有一波人踏入了军营,为首的几个高官更是走进了曹性的军帐之中。 曹性扫了一眼,这些人发现其中就有他两个认识的,一个是伍孚,另外一个是袁绍。 来的都是一些大人物,所以曹性礼数还是要做足,他连忙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给那些人抱了一拳。 站在最前方的两名老者,一名老者拄着拐杖,脸上的神情看似非常淡然,至于说另外一位则是点了点头。 只见伍孚看了这两名老者一眼,随后上前一步,直接对曹性说道:“曹性,董卓那个家伙竟然已经开始了和董太后的交涉,恐怕有造反意图,我们知道你手里面应该有先帝所遗留下来的圣旨,现在将圣旨交出来吧!” 伍孚是将曹性带进洛阳的人,同时也算得是是曹性的上官,对于伍孚的感官,曹性不好不坏,不过这一次,曹性却是淡淡的看着伍孚说道:“圣旨,我没有!” “你……”一听这话伍孚整个人顿时就有些不满了,想要上去斥责曹性两句,但是他恍惚间也发现一个问题,他又没有什么证据说曹性的手上有圣旨,凭什么让曹性交出来呢? 而帐中的气氛顿时也冷了下来,只见袁绍上前一步,冷哼一声说道:“曹性,你别在这里装蒜,半个月前就有人看见你追杀十常侍张让,取得了他的手机,并且还从他身上搜出了圣旨,我劝你现在赶紧将圣旨拿出来,不然你如此做,就是与谋反无异!” 一听袁绍这话,曹性的眼睛也是不由自主的眯了起来,他和这个袁绍一直都是不对付,或许是天生的对头吧,曹性也是上前一步,目光灼灼的看着袁绍说道。 “呵呵,你说从张让身上所搜出来的那封圣旨啊,我看了一下上面什么都没有,若是我猜的没错的话,张让应该是想拿一份空白的圣旨,到时候甲方圣旨批文,所以说我已经将这封圣旨扔掉了,你们不用担心!” “混账!”曹性此言刚刚说出一声暴喝声,就在他耳边响起曹性,放眼望去只见那个杵着拐杖的老头,对曹性怒目而视。 “曹性,我乃司徒丁宫,你要搞清楚你现在究竟是和谁在说话,一点尊卑都没有,竟然还敢在那里口出狂言!” 看着这名老者发火,曹性也瞄见了,吾此刻在不断的给自己打眼色,意思就是在让曹性赶紧道歉,曹性只是思虑而片刻,便大概想出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司徒这个位置已经很高了,位列三公之一。 如今这个司徒丁宫想表达的意思,好像就是伍孚也是他的人,他就是墨家安排在洛阳的最高官吏。而曹性则是由秦爷一手提拔起来的,所以说按照规矩来讲,曹性应该也算是丁宫的人。 然而听见丁宫的这一席话,曹性却是笑了笑:“司徒大人,我想问问你,对于诛暴不问心,这句话该如何解释!” 丁宫一听这话愣了愣,一时间没有回答上来,而旁边的袁绍则是有些看不下去了:“曹性,今日我叔父,还有司徒大人,他们全部都是朝中元老,三公之一,却来你这小小的军营,向你讨要圣旨,你居然现在还敢在这里一再推迟,我说你是谋反,绝对没有说错!” “呵呵,你说我是谋反就谋反,这谋反的罪名,到底是你袁本初说的算,还是大汉王朝的律令说的算,我看你分明就是一心想置我于死地!” “曹性,休得在这里做这些无谓的口舌之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今我们一起向你来索要圣旨,你竟然在这里推三阻四,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将你斩杀于此地!” 而此刻的丁宫也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的心境平静下来,随后对曹性说道:“曹性你还年轻,不懂我们所做之事,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天下苍生的安定啊,总之为了不让更多无辜的人流血而白白牺牲,今日无论如何也要你交出圣旨!” 然而听到这里,曹性却是冷笑了一下,他目光灼灼的看着丁宫,最终摇了摇头。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似乎并不是你最初的思想,然而现在你身居高位,已经将这一切忘得干干净净!” 闻听此言丁宫没有说话,而袁绍则是不乐意了,霍然拔出了佩剑,而他身后的淳于琼等人也跟着拔出了佩剑,不过也就在这时车武在营帐外面大喝一声,迎战外面的兵士也齐齐爆发出了一声大喝之声,很显然,车武是在警告营帐中的袁绍等人,让他们不要乱来。 车武这么一吓,袁绍等人还真的被吓了一跳,此刻他们才意识到,他们如今不过带了一千余兵马,而身处曹性的军营中,曹性手上可有整整三千兵马啊,若真的打起来,他们还真不一定赢,所以袁绍最后收回了佩剑,恶狠狠的看了曹性一眼说道。 “你如此做,已经被安上助纣为虐的这顶帽子,历史会记下你这个乱臣贼子的!我们也会……” 然而当袁绍还没将这些话说完,曹性就再也忍不住了,一个箭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的一耳光,清脆的扇在了袁绍的脸上,袁绍都被这一巴掌打懵了,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来。 他出生于四世三公的家庭,从小就没有挨过任何打任何骂,在外人看起来他更是高高在上的存在,然而今日曹性这个山野村夫,竟然敢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打他,简直是天理不容,天理不容啊。 “曹性,我杀了你!”袁绍此刻已经快发疯了,想要再度拔出佩剑,然而它的配剑还未出鞘,就被曹性握在了手中,袁绍想要甩开曹性的手,却惊人的发现,曹性的臂力之大,完全不是他可以挣脱的。 不过也就在这时,站在最为中间的那名老头,终于开口了:“曹性,你确定想要在这里造反不成!” 这个老者的一席话,也让正在气头上的曹性冷静了下来,看向这名老者,虽说身处如此局势,但是这名老者脸上的神色依旧是波澜不惊的那种,很显然他才是这些人中的主导,曹性没有猜错,他就应该是袁绍他们家的家族袁隗,现任太傅一职,同样是四世三公,甚至可以说,在洛阳的世家中,就是以他们袁家为主。 袁隗将他那如鹰隼一般的眼眸看向了曹性,刚想要开口说话,然而曹性却是抢先一步对其说道。 “呵呵,太傅恐怕此言差意把我吵醒,并没有什么谋反之心,我也不想让天下陷入某种混乱的局势,你们若是强行要那封圣旨,需要我将圣旨上面的内容念一遍给你们听吗!” 所有人闻听此言,神色顿时大变。 而曹性看到这一幕,则是冷笑了一声:“到底是要为天下苍生谋福祉,还是自己中饱私囊?这个东西你们自己心里最清楚!” 不过我觉得这件事,还总要拉一个人来背黑锅,总有人要当上乱臣贼子的,我曹性可不想背上这么一个骂名,现在我就要像你们说一件事情,那就是董卓这个家伙为何入侵,而皇宫中的那场火又是如何放的?这一切的一切,或许都要问你的那个好侄子,太傅大人。 第一百四十五章 威胁 “太傅大人,或许你不知道,虽说董卓入京,是奉了大将军之命的,但是我也敢打赌,若是现在我们去找董卓当面对质,让他交出大将军的印信,我们绝对可以从中发现一点端倪,这印信虽然是真的,但绝非大将军本人的,若我猜的没错,应该是有人假借大将军之名,招董卓入京的,那个人巴不得洛阳混乱!” “至于说还有皇宫中的那场大火,有谣言说是宦官十常侍所为,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刺杀皇后,但我却不这样认为,不如我们这样……” 对于丁宫的咄咄相逼,对于袁绍的口出狂言,曹性登时就怒了,一口气将这些话全部说出,只因为这些事全部都是袁绍一人所为。 或许袁绍之所以这样干,他的本意或许是想除掉十常侍,但不管怎么说,今日他们的态度实在是太恶劣了,已经烧到了曹性的着火点,既然如此,曹性也不想管这么多了,干脆一次性将这些事情全部抖出来,看这个袁绍还跳得起来不? 不过也就在曹性刚刚要将这一番话说完之时,袁隗的神色却是猛然一变,他眼疾手快的转过身,啪的一巴掌再度扇在了袁绍的脸上,这一回袁绍真的是被打蒙了,先是被曹性来了一耳光,现在又是被他叔父打了一耳光,这两耳光就像两声惊雷一般,在他的耳边炸响,偏偏他还不能还手。 “逆子,我说你没事去招惹曹将军干什么?”袁隗直接看着袁绍怒吼一声,袁绍连腔都不敢开。 不过很快又将目光投向了曹性,在曹性还未开口之时,就直接说道:“曹性,你的事情我已知晓,你和我侄子似乎有一些恩怨,不过这些都是你们的私人恩怨罢了,现在我就只想问一句,你是否是我大汉的忠臣!” “当然是了!”袁隗给曹性下套,曹性自然是不会往里面钻的。 “那好,我也知道你今日未将圣旨带在身上,不过三天之后我会再度带着人来取圣旨的,希望到时候你能准备好!” 说完这一席话,袁隗直接转身就走,而丁宫伍孚等人也是怒瞪了曹性一眼,跟着袁隗一起走去,而袁绍则是恨恨的死盯着曹性好半晌之后,才缓缓的退去。 看着这些人离去的背影,曹性都是忍不住握紧了拳头,他一直在压抑心中的火气。 “世家啊世家,你就是我曹性的心头病!”曹性真的很想一挥手,号令车武和他的三千士卒,直接让袁隗等一群人走不出军营,但曹性也知道他不能这么做。 以袁隗那个老家伙的精明,绝不会只带这点兵马来到曹性的军营,曹性相信他在外面也还有部署,所以说曹性今日是绝对留不下袁隗的。 更为重要的是,若曹性真的这样做了,那就成了铁板钉钉的反贼,到时候想逃也逃不了了。 “主公!”而此刻车武和小曼也走了进来,看着曹性那怒发冲冠的样子,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曹性端起酒杯,将里面的酒水一饮而尽,随后将酒杯在地上摔了一个粉碎。 “妈的,这群王八蛋,董卓入京让他们看着不爽,他们直接去找董卓啊,柿子捡软的捏,就捏到我曹性的头上!” 袁隗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其实也就是三天之后他会带着兵马来,曹性再不把圣旨交出来,那么那就绝对是乱臣贼子,他就会毫不留情的将曹性斩杀。 车武和小曼正要劝曹性两句,然而就在这时又有一名传令兵,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向曹性拱手说道:“报,将军,军帐外面有一人声称要见你!” 曹性本想不见的,然而在车武和小曼的再三劝说下,曹性也逐渐冷静了下来,如今正值他曹性的关键时期,绝不能走错一步棋,来者究竟是何人,还要见见再说,于是乎曹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境,让传令兵去把拜访者带进来。 不一会只见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留着八字胡的中年人走进了曹性的军帐之中。 “来者何人,找我何事啊!” “呵呵,曹将军在下李儒,李文优,乃是陇西太守董卓帐下的一员文吏,今日特来拜会!” 当听见这个人自报家门之时,曹性都是忍不住站了起来。 三国时期群星璀璨,无数英雄竞登台,若论谁的智力最高,有人说诸葛亮有人说郭嘉,这个东西谁也说不清楚,不过曹性却知道一点,眼前之人的智力,或许不输于以上的两位,他是一个在历史上被严重低估的谋士。 …… 当李儒彻底的走出曹性的军帐之时可以看见,李儒那是目无表情,脸上的神色无喜无悲,送走了李儒之后,曹性感觉异常疲惫,他有些颓废的坐在了位置上。 小曼见状连忙上去帮曹性揉了揉肩膀:“公子,我去打把水,给你提提神吧!” “不用了!”曹性却是缓缓的站起身来,将眼神望向了外面:“我想出去走一走!” “不可啊,主公,如今这两拨人才刚刚来,明显对你不怀好意,你现在出去恐遭不测啊,若是一定要出去,我马上带领一队兵马跟随于你!”车武说道。 然而曹性却是摆手笑了笑:“如今圣旨还在我手上,他们能把我怎么样?再说我出去也没别的事,就是想走一走而已!” 曹性脱了铠甲,孤身一人走出了军营,走在茫茫人海的大街上,此刻曹性感到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疲惫,更是精神上的不堪。 历史上的张让应该是被袁绍等人杀了,袁绍得到了圣旨之后肯定是不会交出来的,然而曹性重活一世,改变了这段历史,现在无权无势的曹性,似乎已经变成了众矢之的,两边人,一边有地位,一边有兵权,无论是哪一边,曹性似乎都不能得罪啊。 别看精日曹性和袁隗等人吼得这么凶,那全部是因为曹性对于袁绍和丁宫的态度实在是忍受不了,所以才彻底发火,但是事后回想了一下,这群人如此咄咄相逼,曹性想不交出圣旨可能吗? 曹性正在无比苦恼间,突然有一人叫做了曹性的名字。 曹性忍不住循声望去,竟然是曹操,更让曹性感觉到惊奇的是,此刻曹操的后面竟然是蔡府。府门修得高大气派,牌匾上面的字更是龙飞凤舞,一看就是书法大家之作,若问整个洛阳,姓蔡得有不少,但是能住上这样高门大户的,或许就只有蔡邑一人了。 “呵呵,孟德兄不知你怎会在此!” “哈哈,曹性,我也没想到你会在此处,今日正好闲来无事,所以特来听蔡大家讲学,不妨我们一起进去!” 反正曹性现在也没有什么事做,于是乎点了点头,和曹操一起走入了蔡府之中,此刻在蔡府里面已经可谓是人山人海,院子中已经摆满了桌子。前方的位置都已经被坐的满满,但唯有后方有几个空位,曹操看到这里就不爽了,坐到后面能听见什么啊?于是乎凭借他官二代的身份,霸气的让前面的两人挪开了位置,而他和曹性坐在了最前方的位置。 过一会儿蔡邑就来了,仍是那副仙风道骨的样子,看着底下的莘莘学子,摸着花白的胡须笑了笑,随后开始了他的讲经授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蔡邑虽然是大儒,但是他讲学知识完全不像其他大儒讲课那般如此枯燥,曹性听着都想睡觉,蔡邑每说出一个他的观点,都会引经据典,用历史名人来呼应,正是如此,所以蔡邑的一番言论才显得更加有说服力,曹性听着听着,都有些入迷的感觉,两个时辰的时间一晃而过,蔡邑终于结束了他的讲学。 所有人都是站起来先是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有人豁然开朗,有人还是懵懵懂懂,但不管怎么说,所有人都很佩服大儒蔡邑,恭恭敬敬的对蔡邑抱了一拳,当做告辞。 曹性和曹操也站了起来,准备拱手告别,然而就在曹性准备走的时候,蔡邑却突然将眼神瞄向了他和曹性:“呵呵,两位曹贤侄请留步!” 曹操和曹性皆是将眼神看向了蔡邑,其中曹性的眼神中还有几分不解。 只见蔡邑走上来,呵呵的看着他们二人说道:“我记得上一次我与你们两位见过面,并且你们两人的回答,让我这个老朽耳目一新,不过今日我看你们两人的样子,全部都是愁云密布的,不知你们二位最近,到底是遇到了何种事情啊!” 曹操,以前本就是洛阳的官吏,蔡邑认得曹操并不为怪,而曹性却是单凭一句话让蔡邑纪住了,所以蔡邑今天看见他们两个人才要多问一句。 不过蔡邑这句话问的,曹性和曹操都有些尴尬,两人支支吾吾的在原地踌躇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而蔡邑却是笑呵呵的说道:“两位贤侄,老朽今日正好闲来无事,不如我们到屋中一叙!” 第一百四十六章 本心 蔡邑盛情相邀,曹性和曹操当然不好拒绝,两人只好一同走入了大厅,蔡邑的家中倒是没有外表那么富丽堂皇,到有一种附庸风雅的感觉,蔡邑直接在客厅摆好了三张桌子,大家分主次坐下。 仆人给曹性和曹操东安来了丰盛的晚宴,不过给蔡邑端上晚宴的人,却不是普通的仆人,而是蔡邑的女儿蔡琰,蔡琰如今的年纪不过十七岁左右。貌美肤白,亭亭玉立,长相不说倾国倾城,但也是超一流的水准。 蔡琰将菜端到蔡邑的桌子上之后,竟然就在蔡邑的旁边坐下了,没有下去的意思,曹性和曹操都有些惊疑,蔡琰竟然让他的女儿出来见人了,这倒是很惊奇啊。 如果有一个美人作陪似乎也是好的,就像现在的曹操,看着蔡琰眼睛都不准备眨一下了,曹性也承认蔡琰的确非常漂亮,若是在平时的话,他估计也就只比曹操好那么一点点,但如今曹性忧心忡忡,的确没有时间去看别人的姿色。 三人端起酒杯各自饮了一杯,随后蔡琰笑呵呵的看着曹操说道:“孟德,我和你认识比较早,有什么困难,大可向伯父说出来!” 曹操闻听此言,整个人的思绪顿时被拉了回来,他连忙摆手说没有没有,同时曹操似乎也看到了,蔡邑眼中那若有若无的厉色,这把曹操吓了一跳,自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的女儿,做父亲的不高兴也实属正常吧,他赶紧收回了目光,不敢再乱来了。 而蔡邑也是呵呵的笑了笑,又将眼神看向了曹性,不过他没有问曹性最近是否遇到什么事了,反而是说道:“曹性,记得上一次你在我这里所讲的那句话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句话在我的印象中很深啊!” “蔡大家过奖了,无稽之言而已,蔡大家不用放在心上!” “呵呵,是吗,不过既然是你曹性说出来的话,那么就应该由你来解答,直到现在我都有一点不懂,你说在这天底下有这样的人吗,他们为何要这样做呢!” 蔡邑的这一句话倒是把曹性问的一愣一愣的,的确,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嚷,每个人都在为利益的那个方向做着不懈的奋斗,但是话又说回来,有一些人,他们却不是这样做的,就比如说南宋时期精忠报国的岳飞,还有恪守法度的包拯等等。 也正是因为这些人做到了曹性所说的那一点,所以他们才能成为那个时代的焦点,历史上的标杆。 “我相信这样的人物,历史上不是没有,就比如说汉文帝!” 在后世有人评价,汉文帝实在是太过于“小气”。若问为何,只因为汉文帝身为一代帝王,然而却是勤俭节约出了名的,上朝直接穿着草鞋,龙袍破了,直接让皇后补一补便可。 为了皇宫的美观,有大臣建议修一个露台,于是乎汉文帝招来工匠,问修一个露台大概需要多少银两,工匠回答大概一百金,汉文帝又问一百金,相当于多少百姓家中的钱财,工匠回答道大约十户。 闻听此言,汉文帝大吃一惊,当即决定不修露台,以减免百姓之苦。 虽说这种事情在不少百姓眼里看起来,或许他们也能够做到,但是汉文帝可是一代帝王,然而为了自己的国家,为了自己的百姓,能够过上幸福的生活,勤俭节约,恪守本心,绝不浪费一点东西,所以汉文帝在位之时,为西汉节省下来了大量的财富,也正是有此积蓄,所以才能够让汉武帝发动对匈奴的战争。 听着曹性的这一番解释,蔡邑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很快他再度向曹性发问道:“英雄所见略同,老朽也认为汉文帝之功绩,或许不亚于汉武帝,正是因为有了他的积蓄,才有了大汉四百年的繁荣,但是我也在思考一个问题,汉文帝明明身为一代帝王,可以过奢靡的生活,但是为何他不这样做呢!” “本心!”曹性直接脱口而出,只有恪守本心的人,才能将自己约束得如此之好,毫无疑问汉文帝就是这样的人。 “既然曹性如此认为,你现在也应该恪守你自己的本心啊,正如你刚才所说的那句话,要为万世开太平一样!” 然而曹性闻言,却是笑了笑:“蔡大家说笑了,我曹性不过一介平民,无权无势,在这个世道,只求苟全于性命,为万世开太平,那只是一个过于理想化的理想,机会太过于渺茫,就算有这个机会,估计也轮不到我曹性的头上,所以让蔡大家见笑了!” 当曹性说出这番话之时,他没有看见,在蔡邑的眼中,闪过了一抹不一样的神色,蔡邑在听完这一席话之后,又是摸着胡须笑了笑,随后说道:“曹性,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是我还是那句话啊,你要学会恪守你的本心,每个人在不同的阶段,都会产生不一样的本心,你现在还年轻,就已经学会保全自己了,似乎非常不错啊!” 曹性刚想张口答话,然而就在这时曹性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道灵光,豁然看向了蔡邑,蔡邑依然对他微笑,而曹性的眼中则有一抹不明觉厉的神色。 与蔡邑一番交谈,曹性突然感觉是非常复杂的问题,似乎变简单了许多,的确,曹性现在不求什么闻达于诸侯,只求苟全性命于乱世,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的考虑一下,应该如何才能在董卓还有袁隗他们之间周旋,并不用去考虑他们有多大的兵权,有多高的身份。 曹性整个人如醍醐灌顶一般,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蔡邑在故意引导曹性,终于想通了这一层,而旁边的曹操虽说反应慢了那么一点点,但此刻他也开始了沉思,其实曹操之所以愁眉苦脸的原因,那还不是因为自从他父亲回谯县老家之后,他在权力的中心地位,开始变得一落千丈。 甚至曹操估计,自己很快就要被踢出去了,所以他心中烦恼之下,才会来听蔡邑的课,不然若放在平时,他就是一个纨绔子弟,早就花天酒地去了。 不过曹性也意识到了,之前蔡邑虽然在引导自己,但好像也在套自己的话啊,曹性的心中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看向蔡邑,蔡邑此刻的神色依旧非常淡然,曹性也是笑了笑,随后问了一句。 “蔡大家,刚才是晚辈一时糊涂,没有想清楚事情的关键,多谢前辈的指导,不过前辈是否想听一下圣旨里面的内容呢!” 蔡邑再怎么说也是活了几十岁的人,人老成精,即便他不参与政治斗争,但至少也是多多少少听过一些传闻,曹性拿到圣旨的这件事,估计早就传到他耳朵中了,以蔡邑的精明随便猜一猜,便可将曹性的经历猜一个八九不离十,所以此刻才循循善诱。 不过曹性的这句话,倒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惊,曹操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了曹性,此时的曹操就很想问曹性一句,为什么曹性那里会有圣旨? 而蔡邑则是和他的女儿蔡琰对视了一眼,两人皆是眯着眼睛看向了曹性。 看着三个人已经全部将目光锁定在了自己的身上,曹性笑了笑,最终说出了圣旨上面的内容。 汉灵帝驾崩,最终还是遗留下来了圣旨,圣旨上面大概的内容就是,立刘协为帝,但刘协年纪尚小,不能完全亲政,顾,命蔡邑卢植为辅政大臣,另召回太尉黄琬,一同辅政! 当曹性将这一席话一口气说出之时,可以看见,曹操已经惊得下巴都快掉在了地上,蔡文姬的眼神中也充满了惊讶,就连蔡邑都保持不住往日的矜持了。 汉灵帝虽然昏庸,卖官鬻爵,喜好女色,但是曹性相信一个观点,那就是能当上皇帝的人,都不是傻子,或许汉灵帝之所以会宠幸十常侍,就是想利用十常侍是削弱外戚的力量,以此夺回权力,只可惜汉灵帝太过于纵欲酒色,不到四十岁的年纪就驾崩了,最终还是没有拿回权力。 不过帝王心术看人都是很准的,汉灵帝也知道,一旦他死后,大将军何进肯定要独揽大权,而十常侍在自己面前乖噜噜的,但背后也不会是什么好人。 因此他命了三个辅政大臣,蔡邑主要就是教导新帝的思维。教导刘协如何成为一个好皇帝。 卢植可以算是大汉王朝的中流砥柱,能文能武,对大汉王朝忠心耿耿,有他在,可以震慑住所有的宵小,必要之时还可以对外用兵。 至于说黄琬,曹性倒是不大了解,不过可以猜出一个大概,黄琬应该也是属于那种忠良死节之臣的,并且手中还多多少少有些本事,可对外用兵或者对内主政。 三权分立,汉灵帝的这一封诏书下的倒是挺好的,若是能实现的话,说不定,汉朝也就不会崩塌。 第一百四十七章 加官进爵 汉灵帝所遗留下来的这一封圣旨,里面规定的内容也体现出了帝王心术的独到之处。 能成为皇帝的人,或许治国不行,或许用兵不行,或者两者都不行,但是他总有突出的地方,能成为皇帝,并且坐稳皇帝这个位置的人,他们的心思绝非一般人可以比拟,所以说皇帝看人还是非常准的。 只可惜汉灵帝走得太突然了,没有将身后事全部安排好,这封圣旨最先落到了十常侍的手中,毕竟十常侍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 虽说十常侍也不希望刘辩继位,毕竟刘辩的舅舅可是何进,但是话又说回来,十常侍也明白一个道理,就算陈留王刘协继位又能如何? 当朝的大将军依然是何进,而他们十常侍以前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可以说满朝文武都对他们深恶痛绝。 十常侍要想活下去,或许就只有找一个靠山,于是乎他们没有马上将这封圣旨昭告天下,而是拿着封圣旨,当成了和大将军何进的赌注,为的就是希望何进能够放他们一命,但是即便何进愿意放过十常侍,但是袁隗丁宫等人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正因如此,所以引出了一系列的事情。 曹性的一席话可谓语出惊人,把在场的三个人全部吓了一跳,曹操的惊讶可以不用去管他,毕竟曹性是知道曹操的成长历史,如今的曹操还在懵懂阶段,慢慢的适应着周围的一切,他所表现出来的一切正常。 而蔡邑一开始则是面露惊讶之色,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最终化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之声,似乎在为大汉王朝的命运而感到可悲可叹。 说到这里,大家基本上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曹操和曹性两人站起来向蔡邑拱手辞行,而蔡邑也是笑着点头,让人将曹性他们二人送了出去。 直到曹操和曹性彻底的离开了府中之后,蔡邑才紧锁眉头,而旁边的蔡琰也再也忍不住,向蔡邑轻声问道:“父亲大人。若真按照那名曹性将军所说之言,以你在朝中的身份以及声望,完全可以让他将那封圣旨交出来,由你去昭告天下,这样岂不更好!” 然而闻听此言,蔡邑却是呵呵的笑了两声,轻抚蔡琰的秀发。 “我常年在朝中。大汉王朝四百年来举孝廉,举出来的究竟是什么官员?我再清楚不过,野心勃勃的袁绍,墨守成规的丁宫,以及隐藏在背后的无数大势力,我若是强行拥立陈留王登基,势必会触动他们的利益……” 说到这里蔡邑便不再说下去了,而是换了一个话题说道:“文姬,如今我已五十多岁,快要到六十岁的人了。然而膝下却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我绝不会以身犯险,做任何对你不利的事情,我这把老骨头只希望在我往后的日子里,能看着你幸福快乐的成长就足矣!” 说到这里,蔡琰也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对于蔡邑的感慨,曹性当然是不知道的,不过蔡邑的一番话倒是点醒了曹性,曹性回去之后马上采取了行动,当天晚上就带着车武前去拜见了袁隗。 本来听见曹性前来,袁绍登时就从床上跳了起来,拿着武器带着自己的兵马,对曹性喊打喊杀的,但是袁隗却是制止了袁绍的举动,并且将其大声呵斥回去,随后袁隗在房中直接和曹性谈了一个时辰的时间。 袁隗和曹性两人之间究竟在谈一些,这个大家都不知道,不过可以看见,最终曹性还是平安的从袁府中出来了。 三天之后,袁隗倒是没有按照他以前说的那样,直接来找曹性要圣旨,不过从朝廷那边倒是颁布出了一封圣旨。 圣旨中的大概意思就是,因护驾天子有功,所以很多将领都得到了封赏,就比如说袁绍直接被提拔为了护军,曹性被封为偏将军,淳于琼被封为了裨将军。 受到封赏的几乎都是一些年轻的将领,不过这也说的过去,十常侍斩杀大将军之后,反应最为激烈的就是这些年轻将领,他们二话不说,提着兵马就开始打皇宫,所以受到封赏也是应该的,虽说也有一些老臣出去救驾,就比如说丁宫等人。 但是因为丁宫等人已经位列司徒,官职实在是太高了,这点小功劳并不能让他们升迁,所以他们自然而然的事官职不动,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在如此多升官的人中,却没有曹操的名字。 又是一天后的一个夜晚,一群人悄悄地没入了曹性的军营之中,不过这群人到了曹性的军营之后,却是整装下马,并没有其余多的动作,一员身高八尺有余,虎背熊腰的大将,手持钢刀站在最前方。 而此刻曹性也披着披风,带着车武,从营帐中走了出来。 “在下华雄敢问来者,可是曹性!” …… 直至第五天,袁绍终于带着军队来了整整五千人,以它为主将,淳于琼为副将,中间还跟着司徒丁宫,浩浩荡荡的将部队开到了曹性的军营。 或许袁绍巴不得曹性反抗,如此一来曹性就真的是乱臣贼子,只可惜,曹性早早的就捧着圣旨在外面迎接,将圣旨交到了丁宫的手上,此刻丁宫还是颇为厌恶的看了曹性一眼,因为曹性给他的第一印象不好,竟然有圣旨为何要在那里再三推脱,只有让刘辩稳稳的坐上皇位,大汉王朝的江山才会稳固。 曹性肯定也是知道丁宫这一层意思的,不过他对于眼前的丁宫就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当今在位的汉少帝,历史上并没有多少对他的评价,不过曹性相信眼见为实,董卓只是大声的说了一句话,就把汉少帝吓得哇哇大哭,这是一个皇帝应有的风度吗? 虽不能说汉少帝就一定不会是一个好皇帝,但有一点可以确认,那就是皇帝这个位置,还真的有些不适合汉少帝,然而这些人却非要扶汉少帝上位,让汉少帝稳稳当当的当他的皇帝,他们究竟安的什么心,那只有天知道。 曹性呵呵的看着丁宫,丁宫也是对曹性横眉冷目,最终曹性对丁宫说了一句:“司徒大人,精忠报国固然是好事,但你也别忘了你曾经的初衷!” “黄口小儿,休得胡言!”丁宫似乎根本不准备听曹性说些什么,直接带着人就此离去。 曹性看着这些人缓缓的退去,也是对车武招了招手:“走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外面在发生何事就与我们无关呢!” 而此刻袁绍领着兵马走在大街上,脸色还是有些不好看,曹性那日在众人面前,想响亮的扇了他一耳光,这件事他还历历在目,耿耿于怀,他一直想找一个方法来收拾曹性,但是老天爷似乎不给他这个机会啊,所以他心中现在那是异常的苦闷。 不过也就在袁绍他们行军行至一半之时,身为袁绍副将的淳于琼,突然靠近袁绍的耳边说道:“本初,我怎么感觉周围似乎有些没对啊!” 袁绍此刻心情本来就不好,根本不理会淳于琼在那里说些什么,只是不耐烦的说道:“光天化日,皇城脚下,能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看是你昨晚上没睡好吧!” 袁绍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就不再理会其他人,继续自顾自的想着自己的事情,谁知差不多又走了近百个呼吸的时间,周围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还真的是打断了袁绍的思绪,袁绍忍不住抬起头向周围看了看,这一看倒是把袁绍下了一跳啊。 不知何时,无数西凉兵马已经围了上来,为首大将手持钢刀,二话不说,便朝袁绍这里冲了过来。 袁绍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将圣旨捂在怀中,毕竟这封圣旨对他们异常重要,随后两支部队开始了短兵相接。 “本初,现在赶紧将这封圣旨送至皇宫,送至你叔父那里!有我在这里掩护即可!”丁宫大声的对袁绍说道,而袁绍一时间也被打蒙了,只是点了点头,丢下了自己的士兵,向皇宫那个方向飞奔而去。 不过就在袁绍刚刚准备走之时,那员西凉大将直接冲破了周围兵士的防御,跃马跳到了袁绍的跟前,而在这员大将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留着八字胡的文士。 虽说不知道这两人姓甚名谁,但是袁绍也不是傻子,看着这两人,朗声说道:“董卓是何意,莫不是想要造反不成!” 然而李儒确是呵呵的笑了笑,随后拍马上前:“怎么算造反?我家主公忠君爱国,我们此来是护送圣旨的,我现在可以给你两个机会,一是将圣旨里面的内容,当着大庭广众的面大声的念出来,二是直接将圣旨交到我手上,我可饶你不死!” 李儒的这番话听在袁绍的耳中,袁绍只感觉异常的刺耳,他也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哪里容得李儒威胁,只见他目眦尽裂的拔出了佩剑,大喝一声,准备直取李儒,但是挡在李儒前面的华雄,又岂是吃素的?只见华雄一拍马背,提刀上前,大刀直接与袁绍的长剑交织在一起。 第一百四十八章 怕过谁 两杆兵器在空中相击,碰撞出了丝丝火花,那一刻,袁绍只感觉手臂异常的发麻。他的那一把长剑,平时用来炫耀一下还是可以,但是到了战场上,就真的没什么威力了,所以仅仅两回合,袁绍手中的长剑便被华雄磕飞了。 而站在后面的李儒,则是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切,摸着他的山羊胡,对前方的华雄说道:“留他性命吧!” 李儒也是考虑到袁绍的身份不简单,可是袁隗的侄子,虽说他与袁隗是对立的,但别人毕竟位高权重,现在就把袁隗得罪死了,似乎有些不划算,而华雄也是应了一声,随后直接跃马上前,一只手提住了袁绍的脖子,另外一只手摸向了袁绍的腰间。 面对华雄这样的西凉壮汉,从小在富丽堂皇的环境中成长的袁绍,根本无任何还手之力,圣旨瞬间就被别人拿去了。 华雄直接将袁绍扔翻下马,随后走到了李儒的面前,将这一封圣旨递到了李儒的手上。 李儒也是迫不及待的将圣旨打开,疯狂的浏览上面的内容,越看眼睛中的神采,那是越亮。毕竟若是将这封圣旨昭告天下里面的内容,将会对董卓大有裨益。 李儒和华雄两个人都有些高兴过头的感觉,然而他们却未曾发现,有一人正在悄悄靠近他们这边,当李儒抬起头来之时,都被吓了一跳,不知何时丁宫那个家伙,已经靠近了他,丁宫二话不说,一个虎扑就想扑在李儒的身上,李儒往后一躲,最终丁宫的手抓住了那一封圣旨。 “你们这帮乱臣贼子,就算老朽今天舍了这把老骨头,都不会让你们如愿以偿的!” 李儒旁边的华雄见状,刚想踢开丁宫,然而丁宫却是先一步行动,他似乎也知道,若是再晚一步,华雄就要动手了,他不可能是华雄的动手,所以只见他用力的一扯,竟然直接将圣旨扯得支离破碎。 随后丁宫看着手中两份已经碎裂的,甚至立马将这些圣旨的碎片全部吃进了肚中,看着圣旨上面的字已经支离破碎,李儒都有种傻眼了的感觉,但是丁宫却在那里仰天狂笑。 “你们这回傻眼了吧,你们所拿的圣旨,完全就是一封不完整的圣旨上面究竟是写的什么字,都没有办法完全拼齐,只能说你们所拿之圣旨绝对是假的,不能作数!” 看着丁宫如一个疯子一般在那里不停的狂笑,李儒的脸阴沉如水,最终冷哼了一声,一挥手,让华雄带着兵马和他一起离开了这里。 又是几天的时间一晃而过,这几天中洛阳似乎变得很安静,不过这种安静却只是表面上的,其实在太傅的府邸中,一帮人已经炸开了锅。 淳于琼和袁少贵在众人的面前,护送圣旨那可是他们二人的事情,然而就是因为袁绍的不专心,没有及时的发现董卓的伏兵,所以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坐在主位上面的太傅袁隗,可以说是洛阳世家中的领头人在这里,众人也全部都是以他马首是瞻。 袁隗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袁绍,此刻袁绍的双眼通红,他知道这件事情颇有些麻烦,袁隗看到这里心中都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自己的这个侄子做事怎如此莽撞,在他看来袁绍并不是缺乏谋略,也不是缺少什么,而是缺少一点耐性。 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袁绍就是这样的人,不过这件事情,在袁隗看起来也不算什么大事。 不过也就在袁隗,即将让袁绍和淳于琼别在那里跪着,起来说话的时候,旁边却是传来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呵呵,各位叔叔伯伯,你们看看这件事全部都是本初一人之错,若是他早点发现西凉那边的问题,就不会闹出这档子事情来了,依我看,这次必须要将其重罚,让我这个堂哥好好的长长记性!” 若是一般人说出这话来,袁绍可能会忍气吞声,但是这一回他忍不了,因为说出这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堂弟袁术。 所以说袁绍登时就炸了:“公路,在那里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去护送一个给我看看!” “哎呀,你说的正合我意啊,若是让我去护送射封圣旨,绝对不会如你一样出这么大的事情!” 这两兄弟素来不和,这是这里人尽皆知的事情,旁边的人都没有说话,反正就看他们两兄弟表演就是了,袁隗在上面听了一会儿,终于听不下去了,大喝一声,阻止了两人的争吵。 “行了,如今圣旨丢了也就丢了吧,反正到头来,董卓他也没有拿到圣旨,没办法行废立之事,若我猜的没错,董卓那个匹夫开始准备进军朝堂了,既然如此,想必各位应该知道如何做了吧!” 周围的文武官员闻听袁隗此言,都是默契的点了点头,反正他们全部是一条船上面的人,弄翻董卓是他们的共同意识,当然,在袁绍的心中可能不仅要弄死董卓,还要弄死曹性,他方能罢休。 只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董卓所做之事却让袁隗等人大吃一惊,甚至可以说袁隗等人,全部跌了一个跟头。 他们久居朝堂,自然是知道什么事情都要循规蹈矩,按照礼法来做,但是董卓可是西凉来的,他哪管你什么这么多礼法。 有一次在街上,一位尚书不小心撞了一下董卓,董卓立马当街要求那名尚书向其道歉,尚书断然拒绝,好歹他也是堂堂尚书,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向董卓这个匹夫低头道歉,董卓什么都没有说,直接操刀杀人,血溅五步。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当时就有人报告给了洛阳令,洛阳令也是按照法令行事,只是当他们找到董卓之时,却不敢前进分毫,董卓身处他的西凉大营之中,此刻他的西凉大营防御的严严实实,里面究竟有多少人,众人都不清楚,反正很多人都是看见董卓每日都有军队进城,每一次进城之时,都是拿着无数人头,配上他们那冲天的吼声,展现出了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留守在军营中的兵马,一个个也是剽悍十足,对那些前来拿人的官差怒目而视,只要这些官差敢上前一步,他们定将这些官差撕成碎片,看到这里无论是官兵还是县令,都有些怂儿的感觉,只好讪讪的退回去,将此事一级一级的往上报。 当然像洛阳中的高官,也有很多人准备对董卓进行制裁,一律不买账,反正董卓就只有一个道理可讲,谁的拳头硬,谁就来捉拿他吧,反正他军营中的兵马,全部都是他董卓从西凉中带出来的人。大家大不了同归于尽,他董卓怕过谁? 随后又过了没多久,董卓不仅没有受到任何制裁,反而还官升一级,如今已经能站在朝堂上说话,若问董卓为何有这样的机遇,无疑是陈留王那边起了作用,陈留王如今不过一个八岁孩童,他自然是管不了这些事的,但在陈留王背后还有一个当朝太后。 在历史上著名太后被称为董太后,当然和董卓没有半点关系,但因为是一个姓的人,所以大家自然多加关照一点,而董卓也比较看好陈留王,所以董卓的这个官职也就自然而然的下来了。 这一日清晨,朝堂早朝,十岁的刘辩,战战兢兢的坐在他的皇位上,就连那些下面的大臣他都有点不敢直视,没过多久,一名大臣站出来,说是颍川那边传来急报,发现黄巾余孽在那里作祟,还请朝廷发兵围剿。 虽说黄巾之乱已经被扑灭,但是因为大汉王朝根基已腐烂,所以这些黄巾军并没有完全被消灭,而是散落于天下各地,到处以打劫为生,就和土匪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依然穿着黄巾军特有的服饰。 这种事情已经屡见不鲜,甚至在前年之时,汝南那边都遭到了黄巾军的袭击,不过也就是一些小股部队而已,用不着那么大惊小怪。 所以说太傅袁隗站出来说此事不用慌张,让颍川郡的郡守自己应付即可。然而看着袁隗站出来,董卓也是不甘示弱的一步站出。 “我大汉朝廷岂容他人挑衅,还请皇上降旨发兵,以雷霆之势,将这股黄巾迅速的消灭,如此一来,不仅可以解颍川之危,更可以给那些小股黄巾军震慑,让他们不敢再轻易乱来!” 袁隗眼睛一眯,董卓说的似乎非常有几分道理,但他和现在的关系是政敌,他绝不会让董卓如此轻易的得逞,于是乎他开始了和董卓的争辩,朝廷中本有人想当袁隗的,但是每当他们要发言之时,董卓豹眼一瞪,直接把这些想要说话的官员,全部活生生的吓了回去,最终袁隗因为老迈,说话都有些接不上气,所以说这场论辩是董卓胜呢。 “那好,既然董卓你觉得应该出兵,那请你派出一员将领来!” “呵呵,我觉得新上任的偏将军曹性,就是不错人选!” 第一百四十九章 平乱 李儒缓缓的将圣旨上面的内容念诵完毕,而曹性也是站起来接过了圣旨。 “文优先生,真的是辛苦了。”曹性笑着对李儒说道。 “呵呵,哪里哪里,倒是曹将军年少有为,年纪轻轻竟然已被任命为偏将军,此次还亲自率兵平乱,前途无量啊!” 李儒和曹性在那里相互吹嘘了几句,既然如今汉少帝已经颁布了圣旨,要求曹性带着兵马去颍川平乱,那么曹性也没什么好说的,当即命令车武,去让士兵做好准备,今日下午便出城而去。 而此刻李儒看着曹性已经走进了军营,他的眼眸中时不时的闪过一抹精光,此刻旁边的一名中年人双手抱怀,看着曹性的目光颇为不爽,他忍不住向李儒问道。 “文优,我说曹性那个家伙倒是颇为奸诈,不仅把我们摆了一道,更是把袁隗那几个老家伙都摆了一道,让我们拿着圣旨相互厮杀,他则在后面捡便宜,不仅从袁隗那里捡了一个偏将军来,当还骗走了我们两千铁骑,我就没弄懂,为何我大哥,会在朝堂之上帮其说话呢!” 李儒看了一眼旁边的这位中年人,这位中年人,其实也正是董卓的弟弟,名曰董旻。 只听李儒笑着解释道:“叔颖,你说的不错,我们的确有些小看这个曹性了,竟然两头吃,既拿了官职,又拿了兵权,赚的盆满铂铂啊!主公之所以会在朝堂上为其说话,原因也很简单,这也只是我们和曹性其中的一个交易!” “至于说曹性为何这样做,那也很简单,他想避开朝堂的风波,不想卷入这场乱局之中!” “这岂是他说不想卷入就不想卷入的,哪天我应该带着刀,将其杀了,一了百了!”董旻还是有些不解的说道。 然而李儒却是摇了摇头,再度解释道:“据我观察,曹性虽然年少,但颇懂心术,手中现在多多少少有一些力量,若是不答应他的要求,只会将其推到袁隗那边,如此一来就多了一个敌人,不是我不自信,而是我不想节外生枝,既然他想走就让他走好了!” 李儒的一番话,正好也说中了曹性的心思,在这座辉煌无比的洛阳城,将来究竟会发生一些什么?曹性比任何人都清楚,曹性现在还过于弱小,不想卷入这场斗争之中,所以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既然如今有一个率兵平叛的机会,那曹性自然是求之不得了。至于说洛阳的袁隗,董卓,还有汉少帝等人,就让他们相爱相杀吧。 洛阳距离颍川的路程并不算很遥远,曹性只行了三天,就已经到达了颍川境内,不过才刚刚走入颍川境内,曹性便感觉到了没对? 一骑快马,飞快来报,曹性派出去打探情况的斥候,斥候对曹性禀告道,前方十里的地方,发现有一队兵马正在疾行而来,并且上面还打着一个周字的旗号。 曹性问这么名斥候,看没看见那群兵马身上的服饰制作,斥候回答道,就和大汉王朝普通官兵的服饰一模一样,没有区别,听到这里曹性松了一口气,若是他没猜错的话,那支兵马应该是朝廷驻守在此的郡兵吧。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曹性做的还是非常小心,他先让部队原地驻扎,枕戈待旦,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随后慢慢的等那一队人马靠近,那一队人马,见曹性的人马之后,显然也是有所防备,曹性带着车武拍马上前,而对面也走出来了几个人。 “我乃偏将军曹性是也,这次奉了圣上命令前来颍川击退黄巾!”说着,曹性还拿出了手上的圣旨。 而对面的那名主帅,看见曹性拿出了圣旨,眼前一亮,他对手下的人摆了摆手,示意大家不用这么紧张了,他笑着拍马上前,对曹性拱手说道:“原来是朝廷派来的援军,曹将军真的是失敬失敬,我乃颖川太守周尹是也!” 曹性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周尹,周尹如今年纪不过二十多岁,然而却能成为一方太守,看起来背后的家族势力不小啊,虽说别人是世家出生,但是别人现在和曹性也是同一战线上面的人,这个周尹看上去是一个儒雅之士,风度翩翩,颇有一种君子之风,所以说曹性对这个周尹的第一感觉还是非常好的。 “原来是周太守,我等奉命率军至此,就是为了协助击退黄巾军,请问现在战事进行的如何了!” 周尹笑了笑说道:“真的是劳烦朝廷费心了,虽说颍川周边发现了一些黄巾余孽,但是前来攻打我颍川的,不过是一小股黄巾军而已不足为患,我已带着兵马成功的将他们击退!” 曹性听到这个消息,心中猛然一惊,他再次好好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周尹,这个周尹所说之话,倒是让他大吃一惊,颍川助手兵马不过三千,然而这个周尹真的能凭借三千兵马,就将黄巾军全部打退吗? “呵呵,曹将军不管怎么说,你是奉朝廷之命来协助我颍川的,我周尹在此代表颍川全部百姓感谢你的到来,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走,我们进入城中,我为你接风洗尘!” 周尹表现的还是非常热情,二话不说,拉着曹性就像城中的方向行去。 在酒桌子上,周尹和曹性推杯换盏,气氛还是显得比较融洽,而曹性也是笑着回礼,不过此刻曹性心中有些苦闷,这叫什么事啊,本来他正好想借着这个机会,出来好好的逛一逛,以免卷入洛阳的漩涡之中,然而这个周尹倒是有本事啊,曹性还没来,就已经把黄巾军打跑了,这回该怎么玩啊?莫不是曹性现在寸功未立,就此回去吗? 不过也就在曹性苦恼间,突然收在门外的一名官兵突然进来,有些着急的向周尹,但他又看了看曹性。 周尹看了看这名士兵,又看了看曹性,随后笑着说道:“有什么事但说无妨,不管是军事机密也好,政务要领也好,大可说出来,别人曹将军是朝廷派来的人马,又怎会泄露我军消息呢!” 既然周尹都发话了,那名士兵也不再藏着掖着,直接开口说道:“太守大人,大事不好了啊,我军的探子回报,龚都带着黄巾军卷土重来,并且这一次人马已过数万之众,并且他们这一次打的旗号,似乎是黄巾军中张曼成的!” 这名士兵将这个消息说出之时,周尹都是愣了一秒。本来今天清晨天还没亮之时,他便率兵突击,直接把来攻打颍川的黄巾军将领龚都给收拾了一道,然而未曾料到,此刻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这个龚都竟然带着人卷土重来。 并且这一次的主帅似乎还不是那个龚都了,改成张曼成了,张曼成在黄巾军中还是挺有名的,据说是张角当年所认命的三十六渠帅之一。打过的仗还是有点多,所以综合能力比上龚都强了不止一倍,再加上这一次别人可有上万兵马,如此一来,颍川岂不危险了? 而曹性听了这番话之后,也皱着眉头沉思了起来,半晌之后他也明白了,为何黄巾军会去而复返。 黄巾军常年都在天下各处,与大汉王朝作对,他们也摸清了大汉王朝的一些路数。 每逢他们攻打一个城池,若是那个城池守不住,太守自然而然的就会像洛阳那边求援,而洛阳有可能派出援军,也有可能不派出援军,但即便是派出援军,最多也就只会派一次援军而已。 今日清晨,周尹才带着人,将这股小股黄巾杀退,结果朝廷的援兵就来了,黄巾军一打听,发现曹性所带来的兵马不过五千之众,加上周尹原本的三千兵马,也才八千多人,这点人对于黄巾军的大部队来说不算太多。 所以说黄巾军就已经笃定,既然洛阳已经向颍川派了一次援兵,就不会再派第二次,既然如此,何不把大部队调过来,一次性将颍川攻陷。 想到这里,曹性不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起来这一次领军的那个张曼成,还是挺有头脑的,居然利用了这个漏洞,杀了一个回马枪。 不过这正好也符合曹性的心意,反正他现在回去没好果子吃,既然张曼成来送死,那就打便是了,不过曹性没有直接开口,而是将余光瞄向了旁边的周尹,他想看看周尹是什么反应。 周尹是世家出生,曹性本来以为世家出生的周尹碰见这种事情不说慌乱不已,但至少也会手足无措,然而他未曾料到的是面对如此危局,周尹竟然还保持着它应有的君子风度,皱眉沉思了片刻,随后缓缓的曹性抱了一拳。 “曹将军,黄巾军这次来势汹汹,恐怕将要守住颍川,还需要你的协助啊!” “周太守说的哪里话?曹性本就是来协助你防守颍川的,这是我分内之事,不必多言!” 曹性这句话说的非常的豪放,而周尹也是笑得非常之坦荡,两人就此一拍即合。 第一百五十章 人才 清晨来临。可以看见颍川城的城下,已经站满了密密麻麻的黄巾军,其中一个长得颇为状态的将领,在阵前来回走马,不断的用皮鞭击打着马背,最后在他的一声令下,二万黄巾军中,有一万黄巾军起手持圆盾,冲向了颍川城。 而此刻曹性淡然的站在城楼之上,看着这些冲锋的黄巾军,黄巾军距离层楼还有两百步之时,曹性直接喝令放箭,整整三千多根箭矢,齐刷刷的射出,正在冲锋的黄巾军,根本无任何准备,直接被射的人仰马翻。 黄巾军后方的将领一个个都是惊愕不已,这明明还相距两百步的距离,为何这些箭矢能够射到呢,只因为曹性在操练兵马的同时,也对士兵的武器进行了一定的改造,如今身在洛阳,自然不可能像边云县行动那么方便,不会有太多的资金拿给曹性操作,不过曹性还是省吃俭用的,让车武写信回去,直接让奉云拿了一万多根特制的皮筋来。 这些皮筋硬度更高,韧性更强,将这些皮筋套在弓箭之上,可以使得弓箭的射程更远,所以曹性手中的士兵,可以将弓箭射出两百步之外,因此把这些黄巾军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更为重要的是,曹性在弓箭之术这一方面的天赋,更是无与伦比,所以他教导士卒最多的就是射箭之术,因此在曹性的三千弓箭手中,有许多人都已经成了十发八中的神箭手。 而这些黄巾军只能在后方将领的喝令下,不断苦逼的向前推进,每推进十步的距离,他们几乎就要倒上一排人。 好不容易向前推进了一百步的距离,此刻他们距离城楼下面还有一百步,按道理来说,前面的黄巾军防御,后面的黄巾军则可以捻弓搭箭,进行反击了。 只是当前面那一排防御的黄巾军刚刚落地之时,却突然感觉脚下一空,随后一个个惨叫一声,纷纷跌入坑中。 看着这些黄巾军落入坑洞中,不停的向上攀爬,似乎是想要爬出来,但怎奈这个壕沟的深度实在是太深了,足有两米之多,许多人也只能望而兴叹。 黄巾军如此狼狈的模样,诗歌城楼上的守军士气大增,更加卖力的射箭,一排又一排的黄巾军,再度死在了他们的箭矢之下。 而此刻又有些士兵搬来了一个又一个的坛子,他们拿起这些坛子,全部砸到了下方黄巾军的身上,随后一把火把丢下去,顿时下面火光冲天,狼烟四起,无数黄巾军在火势之中到处奔跑到处哀嚎。 看着匆匆的一万余黄巾军,此刻他们的气势已经被削去了大半,曹性都是忍不住点了点头,将眼神看向了周尹,这个周尹的确让曹性刮目相看,虽说是世家出生,但懂得的用兵之道看似不少啊,如今的一切是曹性和他两个商量起,一起部署出来的。 曹性与其谈论兵法的时候,这个周尹讲得头头是道,鞭辟入里,曹性不得不佩服,像这种又有背景又肯努力的人,无疑是这个时代的佼佼者,只是曹性也有些不明白,这么有能力的一个人,为何在这英雄辈出的年代,历史上却无他的记载呢? 不过此刻正是打仗的时刻,曹性也来不及想这么多,他直接拿起了他背上的弓箭,只见他所拿的弓箭,比一般士兵所拿的弓箭,大出了整整一倍,曹性拈弓搭箭一气呵成,嗖的一道破空声从天而降,此刻在黄巾军后方看着前面战事,气得牙根痒痒的张曼成,根本没有注意到那根箭似的袭来。 直到那根箭矢,射中了他的左膀之时,张曼成财呜呼一声,顿时栽落马去,周围的黄巾军看到这一幕,一个个都是大惊失色,赶紧上去用盾牌护住了张曼城,随后缓缓的向后退去。 而前方正在冲锋的黄巾军,看着他们的主帅此刻都撤退了,一个个更是心中不安,二话不说,就此落荒而逃。 站在城楼上的曹性,此刻手还摸着弓弦,他忍不住举起手,感受了一下周围,最终无奈的摇了摇头,在曹性射出箭矢的前一刻,周围还是无风的情况,但是就在箭矢飞在空中的时候,却突然起了一阵子风,最终曹性的箭矢还是射偏了,如若不然,曹性定能一箭就将张曼成射杀,这场战争估计也就结束了。 此刻曹性感觉有人在身后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扭头一看,此刻周尹正一脸微笑的看着他,虽说曹性的那一箭,看上去有些可惜,但不管怎么说,在周尹和曹性的通力合作之下。以最小的伤亡,击退了这一次的黄巾军,这是一个非常大的胜利啊。 周尹吩咐手下的士卒下去灭火,然后打理战场,将这一切全部交给自己的副将之后,他和曹性也是缓缓的走下了城楼,这一仗打得倒是非常过瘾,不过两个人在街上走着走着之时,曹性就有些不解了,他忍不住向周尹问道,颍川城真会如此空空荡荡。 这颍川郡说白了还是一座比较大的城,常住人口至少也应该有十万左右,但是为何曹性现在走到街道上,却无发现一户人家活动。 而周尹则是笑了笑,随后解释道:“黄巾军来袭,虽说是一群乌合之众,但也不可否认,在黄巾军中还是有许多杰出之辈,我不敢大意轻敌,于是乎让百姓先逃到了我早就布置好的避难所,等我将黄巾军打退之后,再行出来,若是我战败了,则可以通过一早就挖好的地道,逃出生天!” 听周尹井井有条的说着这些,曹性更是心中忍不住点了点头,这个周尹无论是在治军还是从政方面,看起来都有一手啊。 虽说颍川城被布置得井然有序,而曹性和周尹也有十足的信心将黄巾军打退,不过他们两人也没有太高兴,因为他们知道,真正的考验似乎才开始啊。 身为这里主将的张曼成,被曹性射了一箭,整个人回到军营中,那是愤怒不已啊。 虽说今日一战让他大败而归,不过张曼成也绝非善茬,他已经笃定了一个事情,那就是颍川城最多只有八千兵马,而洛阳那边不可能在派兵马出来,当此时机,应该加大兵马的输出,一口气将颍川城攻下来,不然之前的败仗那就白挨了。 所以张曼成直接让自己手下的一万多军士,将颍川城周围全部围了起来。不过他并没有发起进攻,看着张曼成如此,作为周尹和曹性都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一天夜晚,曹性让车武带领一千骑兵进行夜袭,虽说车武的夜袭很成功,斩首黄巾军一千余人,但是也不知这个张曼成如何想的,被车武冲破了一个缺口,它又马上派兵补上,总之就是要把颍川城团团围住。 看到这里曹性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乎他在让车武出战,主动去攻击这些黄巾军,车武打的也非常之猛,直接打的这些黄巾军败退而逃,只是几天之后,情况就有些不同了,这一日,车武按照惯例领兵出城,只见车武披坚执锐,手持长枪,目光灼灼的盯着张曼成,大声喝道。 “张曼成,无胆鼠辈,可敢出来与我车武一战,若是不敢,还是快点滚回去吃奶吧!” 车武的这番话可谓说得非常之嚣张,把张曼成气得七窍生烟,不过张曼成气归气,最终还是没有出站,他当主帅已经多年,很久没有亲自冲锋陷阵的,而车武的武艺已经到了武道六重的水准,他与车武单挑,还真不一定有胜的几率,所以最终他还是选择了龟缩在军阵之中。 不过面对车武的叫嚣,他还是派人回了一句:“你只是一个无名小将,哪里配我张曼成亲自出手,今日我就派出我手下的一员战将,与你好好的交手一番!” 车武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见张曼成的军阵中,突然有一匹快马冲出,一个手持颇刀的黄巾军将领,眼神凶煞的杀向了车武,而车武也来不及多想,举起长枪便开始了和这名将领的对决。 车武虽然比不过陈虎,但是武艺也是非常之了得,前几次把黄巾军杀得落荒而逃,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不过这一次车武似乎失利了,面对这名黄巾军将领,车武似乎根本架不住啊,只见这名黄巾军将领大喝一声,他手上的朴刀高高举起,随后一刀砍了下去,车武举起长枪横挡于胸前,结果车武的手臂不停的向下弯曲,长刀都快落到车武的头上了。 看到这一幕,身后的黄巾军士气大增,纷纷举起自己手中的武器,大声叫好:“管亥将军威武!” 而曹性听见这种声音,再看看车武的状况,他毫不犹豫的摸出了他的弓箭,一箭就射向了管亥,而管亥听见破空声,直接舍弃了车武,只见他朴刀一个横扫,轻轻松松就将曹性射来的箭矢扫落在地,而车武也趁着这个机会,快速的拍马回营。 第一百五十一章 漏洞 不得不说的是,这个张曼成手上还真的有些东西。每一次他就让他的部下龚都打先锋,龚都靠近城池,车武就出战,结果车武刚刚跑出来,埋伏在人群中的管亥就杀了出来,直接把车武吓了一跳,只好再度退回城去,车武只能苦着一张脸,向曹性和周尹颇为不好意思的说道,属下的确无能,还请两位大人降罪。 “呵呵,车将军说的哪里话,你已经尽力,这不关你的事。”周尹倒是挺通人情的,不仅没有怪车武,反而还安慰了车武好一阵子,而旁边的曹性,也是不禁皱起了眉头。 管亥这个名字,给曹性的印象还是非常深,据说他是黄巾第一将,若问黄巾军中谁最勇武,就属这个管亥。官亥的武艺已经达到了武道七重的层次,莫说是车武,就算曹性跟着车武一起出去,也未必能够占到便宜,本来曹性想让车武打头阵,把管亥骗过来,他将管亥一箭射杀。 不过上一次张曼成在三百步之外被曹性射了一箭,就对曹性的防备甚深,他叮嘱过管亥,无论如何都不能距离城头三百步的距离,并且他还派人,时刻紧盯城楼上曹性的动向,若是发现曹性不在,直接让管亥撤回来。 如今这样的局势就让周尹颇为头疼了。张曼成手上有管亥这员猛将,在整个颍川城内可谓是无人能敌,再加上张曼成这家伙,做事小心翼翼,在战略上绝不犯第二次错误,就只是靠着兵多的优势,将整个颍川城团团围住,而他四周也有小股黄巾不断靠拢,如今张曼成手下的人数已经高达两万多人,若是再多一点人,黄巾军倾巢而出,颍川城恐怕真的收不下啊。 周尹只好召集自己的属下,召开了一次军事会议,首先周尹说道,他算了一下,若是外面的黄巾军有五万之数,张曼成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发起强攻,到时候颍川城难保,而黄巾军想要多达五万之众,最多只需一个月的时间,便可将周围的黄巾军全部吸引过来。 所以周尹认为他们想要破黄巾,只能用这一个月的时间将其攻破。 周尹和他的手下讨论的焦头烂额,但始终没有找出一个法子来,不过也就在这时,曹性竟然缓缓起身,曹性看了众人一眼,随后对周尹说道:“太守大人,我已想到破敌之策!” 周尹眼睛一亮,随后说道:“曹将军有何破敌之策,还请速速讲来!” 然而曹性却是看着众人神秘一笑说道:“太守若是信得过我,在这一个月的时间中,尽管好生的防守住颍川城即可,其余的事情我来做便可,黄巾军不攻自破!” 闻听曹性此言,传中的许多将领都纷纷摇头,曹性这出的算是什么主义呀,搞得神秘兮兮的,结果到头来相当于什么都没有说。 周尹本来也有些狐疑,但是当他看见曹性那坚定的眼神之时,思虑了片刻,最终一咬牙点了点头对曹性说道:“曹将军,我相信你,你既然要一个月的时间,那我给你一个月即可!”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这场会议也没必要进行了,曹性拱了拱手,就此告退,而在曹性走了之后,周尹手下的将领几乎都快炸了,有许多人纷纷向周尹谏言,曹性说的太过于玄乎奇迹,一点根据都没有,绝不能信曹性的话啊,若真按照曹性所说的去做,颍川迟早会被攻破。 虽说听着自己手下的建议,周尹也有些摇摆不定,但他最终还是一甩袖袍说道:“大家勿需多言,战争本来就是赌博,我相信曹性的为人,大家各自散去吧!” 话说,周尹这边展开了军事会议,张曼成那边也没有闲着,此刻在张曼成的大战中大摆宴席,宴请他的两位将领管亥和龚都。 宴席上,管亥第一杯酒就进张曼成的,毕竟张曼成是他的大帅,而张曼成也很高兴,端着酒杯就和管亥喝了一杯,张曼成心中也非常舒坦,有管亥这员大将坐镇,打仗这种事情真的是事半功倍啊。 而坐在另外一旁的龚都,知道自己能力平平,但他也不含糊,立马举起酒杯,又进了张曼成一杯。 “大帅英明神武,今日汉军被我们杀得丢盔弃甲,心中实在是过瘾啊,这还要全仰仗您的指挥,相信我们只需用一个月的时间,就可攻破颍川城,到时候里面的金钱粮食女人,都是我们的了!” 面对龚都的这句马屁,张曼成也是坦然接受,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不过喝完了这杯酒之后,张曼成却是看着自己的两员手下,呵呵的笑道。 “我之前告诉你们,我们现在要牢固防御,死死地将颍川城包围,不放跑一个汉军,并且我向周围的各大群帅已经发出了邀请,让他们带着兵马,一同赶来,如此一来,不出一个月我们就将大军云集,到时候攻破颍川之日可待!但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说到这里,张曼成看了一眼,龚都和管亥,龚都和管亥两人眼中都有些狐疑,不过龚都还是问道:“大帅,不知你又有何奇谋!” 张曼成则是呵呵的笑道:“若是等其他部曲的人赶来,和我们一起攻打颍川城,里面的物资他们也要抢夺许多,与其让他们抢夺,还不如我们自己全部收入囊中,所以以我看来,不出一个月的时间,就要将其攻破!” …… 几日的时间一晃而过,这几日中过的都非常平静,周尹采取了曹性的建议,就只是单纯的防守不进攻,而张曼成那边也没有什么多的动作,他们对于颍川城采取的策略,那是围而不打。 但即便如此很快,颍川城里面就出现了一些内乱,不知是谁在街上散谣,说颍川城官兵,要向各大百姓征收粮食。 就是这一句话传遍了颍川城所有百姓的耳中,这些百姓都人心惶惶,现在正是打仗时期,每人拖家带口的逃跑,身上也就只带了一点可以勉强糊口的干粮,若拿给官军了,他们一家老小岂不是要饿死,所以很多百姓纷纷站出来,让太守打开城门他们要出去。 周尹算是一个比较好的太守,为百姓提供了统一的避难所,将所有人全部聚集到一个地方,但也正是因此让许多百姓聚集在一起,他们听信了谣言,开始集体抗议,由官兵前去维持秩序,与一些人发生了肢体冲突,随后演变成血流成河,当周尹和曹性赶到这里之时,发现已经有许多官兵和百姓受伤了。 周尹和曹性马上带着人制止了冲突的源头,让所有人的情绪都缓解了下来,紧接着周尹找来大夫,为那些受伤的百姓和官兵就地治疗。 不过解决完这一切之后,曹性和周尹却是坐到一块,周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向曹性问道:“曹将军,这一切的一切无疑又是外面黄巾军所为,他让我们颍川城发生内乱,以便他更好攻破,现在我们应该如何是好啊!” 曹性闻听此言,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将眼神望向了城外,不得不说,这个张曼成不仅做事小心,打仗谨慎,就连心思也是异常的缜密,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颍川城的漏洞,但是对此曹性就只能呵呵的笑了两声。 当天夜晚,有一名长相有些猥琐的黄巾军,进入了张曼成的大营之中,张曼成的军帐似乎是有一层隔板挡住的,外面的部分自然就是他用来议论公事的,里面的部分则是用来休息的。 只听那名长相有些猥琐的士兵,嘿嘿的笑了两声,随后向张曼成拱手说道:“大帅真的是英明神武,今日小的一直在外面偷听,虽然不能准确的知道城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却听见了,颍川城里面乱哄哄的已经闹成了一片,估计此刻许多百姓已经与官兵打在了一起,伤亡不知几何,颍川现在内部都已经开始发生了瓦解,估计大帅想要夺得颍川,那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好!”张曼成心中大喜,他的确和其他的黄巾军不一样,甚至在某些时候,他都自诩高人一等,若问为什么,只因为他打仗小心谨慎,也读过一些兵书,在攻打颍川郡之前,他就派了几个得力手下潜入颖川郡之中,颍川城的内乱,自然也是他那几个手下搞出来的。 这一次与曹性等人的交锋,又是张曼成胜了,张曼成自然是心中大喜,再加上眼前这名士兵也的确会说话,张曼成心中更加高兴,大手一挥:“你干的不错,下去领一百文的赏钱吧!” 那名士兵闻听此言,更是高兴得欢天喜地,又蹦又跳的跑了出去,而张曼成看着那名士兵离去的背影,脑海中还在回想,刚才那名士兵所说的话,真是让他心头一阵舒坦啊。 张角死后,黄巾军处处溃败,唯有张曼成一只还打了一些胜仗,所以张曼成认为自己,才是黄巾军的中流砥柱。 第一百五十二章 歼灭 张曼成心情大好,直接推开了屏风,进入了他军帐中的后面那部分,那里是供他休息的,只是现在他的床头上已经坐了两个娇滴滴的美人,那两个美人看见张曼成前来,二话不说,就上去帮张曼成宽衣解带。 张曼成毕竟是黄巾军中的将领,每天吃好的喝好的,甚至还有美人相伴,日子倒是也过得快活,张曼成今日也是心情好,好好的宠幸了一下他的两个美人,随后才昏沉沉的睡去。 半夜三更时分,此刻黄巾军的军站外面几乎都没什么动静了,只有几个士兵在那里无精打采的防守,偶尔有两声蟋蟀的叫声传来,但并不能引起那些士兵的注意。 而此刻一名穿着黄巾服饰的士兵,缓缓的朝张曼成的大营走了过来,当他走到张曼成大营之前时,才引起了张曼成大营周围四个士兵的注意。 这四个士兵能帮张曼成守大门,毫无疑问是张曼成的亲兵,身上的武艺也还说的过去,都已经到了武道四重的水准。 其中一名士兵,有些有气无力的睁开眼睛,瞟了这名士兵一眼,问道:“这么晚了你不回去睡觉,还跑到这里来逛什么逛,你不知道这里是大帅的军营吗!” 而那名士兵则是笑了笑说道:“各位大哥,真的是不好意思,我找大帅有要事相商,早上也找过大帅,大帅也给我安排好了时间,就叫我这个时候前来!” 张曼成的四员亲兵相互对视了一眼,心中满是狐疑,他们还从未听说过,张曼成要找将领商量事情,居然要到夜晚时分,只是那名士兵突然将眼神看向了旁边,直接拱手说道:“大帅好!” 张曼成的四元亲兵一时间还真没有反应过来,齐齐扭头望去,只是半个人影都没有,当他们意识到自己被这名士兵耍了的时候,然而这名士兵的手中已经出现了一把长剑,刷刷刷,几道剑光纷飞,张曼成的四员亲兵,甚至连一声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这样倒在了地上。 或许这四员亲兵,在临死之前最后一个想法就是,此人的剑法过于过于急速,他们连一点防备都没有。就被长剑抹了脖子。 不过这些话他们已经没机会说出了,只能倒在地上,而那名士兵也是笑了笑,带着长剑就这样走入了张曼成的军帐之中,此刻军帐中传来了震天的呼噜声。 张曼成虽然没有感觉到外面有什么不对,但他在冥冥之中似乎感受到了,自己眼前有一个非常亮的东西在晃,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见一个黄巾军的士兵,正站在自己的眼前。 张曼成张开口,喃喃自语的说道:“你不是,你不是……” 一个时辰之前,张曼成还见过这名士兵,正是这名士兵来向他报告今日颍川城中的情况,所以他多多少少有些印象,只是当他看见这名士兵已经将长剑高举过头顶之时,整个人吓了一跳。 他瞬间翻身跃起,想要去拿自己枕头边的武器,然而此刻为时已晚,一道刀光闪过,张曼成人头落地。 “啊啊啊啊啊!”张曼成的两个小妾,发出了无比惊恐的尖叫声,随后整个黄巾军的军营乱成了一团,无数黄巾军往这边赶来,但是他们所看见的就只有两个小妾,互相抱着瑟瑟发抖,而张曼成就只剩下一具无头尸身。 当管亥和龚都两个人赶来之时,两个人都是看傻眼了,张曼成竟然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没了,黄巾军又一员大将就这样被斩杀。这仗还怎么打啊? 管亥看到这一幕,整个人目眦尽裂,只见他举着钢刀,大声的对身后的士卒说道:“定然又是汉军干的,兄弟们随我一起攻击应城,为大帅报仇!” 身后的黄巾军正要响应管亥的话,然而龚都却是一步走出来,大手一挥:“慢着!” 很多人的脚步都是为之一致,看向了龚都,因为龚都在军中的地位和管亥,那是不相上下,只听说道:“如今我们手上不过才三万余兵马,没有良好的工程器械,还是夜间攻城,那更是一盘散沙,你这样做是带着兄弟们去送死,依我之看为今之计就是赶紧带着有生力量逃离此地!” 一听这话管亥整个人登时就怒了,龚都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最清楚不过了,如今张曼成一死,手下还有这么多兵马,龚都想的是当然要将这些兵马全部吞并,在这个年头,有兵就是王。 他也想过上和张曼成一样,每日有好酒好肉,还有美人相伴的日子啊。 官亥气急,上前一把就提起了龚都的衣领,刚想要说些什么,然而这时又有一群黄巾军,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大声的说道,在他们粮草那边有火焰燃起,闻听此言两人更是吓了一跳,定神一看,果真发现在他们粮草那边,不知何时已经燃起了熊熊烈火。 看到这里别说是龚都了,就连管亥都是吓了一跳,正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黄巾军本来就没有受过多少训练,能够聚集在一起,还不全是为了讨口饭吃,如今粮草都没了,那还吃锅盖啊。 过了没多久,又是一片喊杀声响起,只见曹性带着车武,还有一众人马直接夜袭黄巾,大营黄巾军根本没有任何准备,瞬间就被杀得七零八落,龚都和管亥看到这里时明知大势已去,于是乎两人就只有带着身边的兵马仓皇逃去。 当第二天清晨来临,周尹带着人踏上这片焦土,看着曹性和车武已经带着人在打扫战场了,周尹一脸笑意的走上来,对曹性拱手说道。 “曹将军,在下佩服佩服,之前对你的计策还多有不信,希望曹将军勿怪!” 和这个周尹相处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曹性也算看出来了,虽说这个周尹受儒家思想的洗礼,但是并没有成为一个腐儒,相反还真正的拥有了一股君子之风,性格坦荡荡,这也是曹性欣赏他的原因。 “哈哈,周太守过奖了,如今这一批黄巾军已被消灭,你们颍川城又可以高枕无忧了!” 周尹看了自己周围的将士一眼,随后再度诚恳的对曹性说道:“曹将军,你此战不仅仅是帮了我周尹,更是救了我们颍川一城的百姓,还请你随我再度进入城中,我这次一定好好的为你摆一场庆功宴!” 周尹实在是太过于热情,拉着曹性再度走入了城中,当天夜晚,周尹宴请了颍川城中所有的文武官员,真的可谓是大摆宴席啊,而曹性坐在中间也和众人推杯换盏。 而此刻周尹也是带着一名女子走过来,笑着向曹性介绍道:“曹将军,这是我的内人荀氏!” 周尹的夫人盈盈对曹性做了一礼,随后也举过酒杯对曹性说道:“曹将军,小女子虽是妇人,但也懂得军国大事,你这一次成功的,灭了张曼成,打散他的黄巾余孽,这是在间接的救了许多天下无辜的百姓,更是救了我们颍川郡中所有的人,小女子这一杯敬你!” 荀氏长得貌美如花,礼数又做的非常之道,曹性看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直到旁边人提醒之时,曹性才直接向巡视问了一句:“可是颍川荀氏!” “莫非曹大人也听说过我们家族!” “荀彧是你什么人!”曹性越问越激动。 “曹将军是在问我的表叔吗!” “那荀攸呢!” “是我的……曹将军,你为何会对我们荀氏一族如此感兴趣?更何况我表叔还有我堂兄,虽说他们在颍川有点小名气,但还没有大到洛阳那边的人都知道的,你又如何知道他们的名字呢!”曹性的接连发问,引起了荀氏的不解,而周尹也和众多官员,也是一脸不解的看着曹性。 看到这里,曹性才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此刻他都有些窘迫,不过这真的不怪他啊,只因为稍微懂一点三国的人,若是遇到了这件事,怎会不激动啊。 曹性也没有想到,这个周尹竟然是荀家的人,虽然只是一个女婿,但曹性相信周尹之所以能当上颍川太守,估计跟荀氏一族少不了干系,还有一点更为重要的是荀氏一族招女婿,肯定也要求门当户对。 因为荀氏一族是大族,他们所要求的门当户对,并不仅仅是家庭的门当户对,更为重要的是知识的门当户对,也难怪曹性觉得眼前的这个周尹,和一般人的确不同,是真正的拥有一股君子之风,想必这也是荀氏一族招他为女婿的原因吧。 曹性随便打了一个哈哈,便将这个事情圆了过去,不过这一天晚上,曹性整个人都在激动啊。 来颍川的时候,他倒没想这么多,但是现在曹性突然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因为三国时期,有许多优秀的谋士,似乎都出自于颍川啊,若问为何,只因为在颍川坐落着一所书院,就叫颍川书院,无论是荀彧荀攸或者是郭嘉,据说都是从那个书院中出来的人。 若是曹性能将那几个人收为己用,那岂不是发大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行刺 “呵呵,真是没想到啊,原来曹兄对我们颍川学院感兴趣,恰巧我也正是颍川书院毕业的。,不知曹兄为何今日一定要前往颍川书院拜访呢!”周尹有些不解的对曹性说道。 “哦,是这样的。我曹性自小也喜欢读书,只可惜家境清贫,一直没有机会,都是自学成才,所以我对莘莘学子非常向往。” 曹性一面笑着,一面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其实在他的心底早已乐开了花。 颍川书院那可是人才辈出的地方,三国中许多有名的谋士都曾在那里学习过,如今曹性的想法就是,他一踏足颍川书院,就找到那里的院长,直接让他把郭嘉提出来。曹性这回绝对要把那个三国中的鬼才给挖出来。 因为曹性也知道,像荀彧荀攸陈群等顶尖谋士。都曾在这里受教,但是很多人都是有世家背景的弱势,曹性找到了他们,他们却不愿意跟着曹性走,曹性也没有办法,但郭嘉不同,郭嘉乃是寒门士子,即便是在颍川书院也无依无靠,若曹性真的想要将其带走,估计周尹也只能欣然答应。 一想到自己即将和三国中的鬼才会面,曹性的那个心啊就是激动不已,直到走到颍川书院之时,曹性那颗激情澎湃的心终于彻底的黯然了下来,只见大门紧闭,只有一个老书童在那里扫地。 周迎上去询问了老叔头几句话,随后走过来,一脸歉意地拍了拍脑袋对曹性说道:“曹将军,你看看我这记性,自从几年前黄巾之乱愈演愈烈,已经波及到颍川,颍川书院早已关门了,只有少数几个先生,带着他们的得意弟子四处云游四方,这一点我竟然忘了,真的是害得曹将军你白跑一趟,实在抱歉!” 看着紧锁的大门,似乎就是在告诉自己,这里将他曹性拒之门外,一股凉风刮过曹性的心底,曹性整个人的心拔凉拔凉的,原本以为自己捡到宝了,然而却未曾料到,来这走了一招,却什么都没捞着,就连荀彧和荀攸也不在颍川。 周尹的夫人早就告诉曹性了,他的叔叔和兄长也早就出去游历了,所以即便曹性亲自去他们家,也不可能找到他们的人。 因此曹性的这个如意算盘真的可谓是落空了,但恍惚间曹性又想到一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如今曹性距离颍川书院这么近,却是没有遇到一个人,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天意吧。 想到这里曹性也是无奈的笑了,笑随后对周尹说道:“周太守无需介意,我曹性也只是慕名而来,既然大家都不在,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算算日子,我在颍川呆的也差不多了,是该回洛阳复命呢!” 周尹点了点头,随后一挥手,带着人朝太守府的方向走了回去,曹性和周尹走在最前头,曹性虽说嘴上说不在意,但心里还是多多少少有些凄苦的,所以这一路上都没有说一句话,而周尹也在旁边沉默不言。 众人就这样安静的走着,只是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周尹带着人路过一片草丛。 曹性的耳力极好,他在这草丛中似乎听到一点别的声音,本来曹性也没有太过于在意,这草丛中昆虫甚多,闹出一点动静也并不稀奇,只是曹性听着听着,就有些没对了,声音怎会如此之大,就像成群结队一般。 曹性的心中猛然一惊,霍然抬头,发现周尹等人此刻似乎还没有察觉什么不对,曹性刚想让大家戒备,只是此刻为时已晚,只见从草丛中竟然冲出来了无数手持菜刀或者木棒的人,直接朝周尹等人攻击而来。 对方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了,以至于把曹性周尹等人全部都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可以看见在这群人中,有一个身穿布衣,手持长剑的青年二话不说,大喝一声,越上半空中,一剑就刺向了周尹的胸口。 面对练武之人,周尹完全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这突如其来的一剑,正好也就戳中了周尹的胸口,周尹整个人大惊失色,一个坐立不稳,直接翻身落马。 眼见那名持剑的青年,举着手中的三尺青峰,似乎还要对周尹下手,旁边的曹性赶紧从背上取下了它那巨大的阔首刀,随后剑锋一打,直接打在了那名青年的长剑之上,曹性的臂力何其之大,那名青年带着他的长剑,竟然后退了整整三步有余。 曹性也趁着这个空挡赶紧下马,挡在了周尹的前面,随后对身后的军士大声喝道:“所有人拿出武器,保护周太守!” 经过短暂的慌乱,周尹所带出来的官兵也反映了过来,他们面对的完全就是一群暴民,因为情况来的实在是太突然,所以一个个也没有多想,直接拿出了手中的武器,开始对这群暴民进行了反击。 顿时在这片地方喊杀声震天,而曹性则是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的这个青年。 青年年约十六七岁的样子,长得剑眉星目,一把三尺青峰被他紧紧的握在手中,颇有一种江湖侠客的味道。 曹性好好的感受了一下这个青年的气息,惊人的发现青年身上的武道气息,竟然已经达到了武道六重,算是一个高手。 不过曹性也没有任何退缩,直接将他那把长约七尺的阔首刀,往胸前一横,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而青年也没有犹豫,大喝一声,用长剑在空中舞出了一个漂亮的剑花,随后飞快的曹性扑杀而来。 曹性屏息凝神,沉着应对眼前青年的攻击,曹性用出了他所学的王之剑诀,王之剑诀讲究的是霸道与横扫,但是曹性对眼前的青年一无所知,所以他采取了比较保守的打法,那就是用阔手刀把自己的周身防得密不透风。 阔首刀这种东西巨大而又笨重,所以可以将自己的周身防御的严严实实,打了十多个回合,曹性也逐渐看清了眼前青年的路数。 这名青年所用之剑法,完完全全就是江湖中人用的那种,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江湖侠客。 至于说他使用的剑法,则是偏向于暗杀那种,既轻快又灵巧,若是稍不留神,很有可能被其长剑刺中。 搞清楚了这一切之后,曹性的眼眸中闪过一缕精光,他与青年继续交锋,青年二话不说,一个长剑便直刺过来,而曹性看着这来势汹汹的一剑,他只是用他的右手举起了阔首刀,青年的长剑毫无意外的击中了曹性的阔手刀,感受到青年长剑上面传来的力道之大,阔首刀如今已经贴近曹性的身体了。 这青年的武功造诣果真不低,曹性仅用一只手根本挡不住,不过好在曹性有兵器优势,阔首刀势大力沉,即便这名青年的力气再怎么大,使用的剑法再怎么厉害,也无法刺穿阔首刀的防御,而此刻曹性的左手动了,只见他从怀中摸出来了一枚细小的飞镖,随后轻轻一扔,竟然就这样扎到了青年的大腿之上。 看着自己的大腿顿时血流如注,青年痛得哇哇大叫,大骂曹性,不讲义气,竟然使诈。 而曹性则是露出了一抹冷笑之色。战场上谁给你讲这么多规矩,既然这名青年已经受伤,那么就趁你病要你命,曹性一个阔首刀就打在了青年的肩膀之上,青年的肩膀再度受到重创,就连拿在手中的长剑,都是无力的垂落掉地。 紧接着曹性又是一脚,就将这个青年踹翻倒地,青年挣扎着想要从地上坐起来,然而曹性还手刀的刀锋,已经抵在了这名青年的脖颈之上,感受到刀锋上面传来的冰寒,青年知道自己彻底的输了。 不过这名青年似乎还是挺有骨气的,就算被曹性制服了,也仍是躺在地上看着曹性破口大骂。 “我说你们这些狗官简直是草菅人命,天理不容,等着吧,你们迟早会遭到报应的!” 听到这句话,曹性不禁皱起了眉头,他看了看四周,他们所在之地正是颍川长舍,这里离中心非常近,以周尹的为人,绝对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为何这个青年所说之话,就像是遭到了天大的冤屈一般。 但是不管怎么说,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聚众造反还行刺太守,这已经是死罪了,所以曹性也不管这么多,直接大手一挥,喝令周围的军士,马上解决战斗。 听到曹性的这一道命令,又看了看那名青年领头,此刻已经匍匐在地。周围的官兵也是士气大振,拿着手中的刀剑,就对那些造反之人一阵乱杀乱砍,差不多过了半刻钟的时间,这场战斗也终于结束了,那些暴民要么被杀死,要么全部蹲在地上抱头投降。 而曹性先是踹了地上的那名青年一脚,让他不要轻举妄动,随后有两个士卒走过来,将那名青年反步随后带走了,之后,曹性就看向了后方,此刻已经有人上来替周尹简单的包扎了,不过看周尹的样子似乎还很虚弱,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第一百五十四章 审案 此刻颍川郡的诸多官员还有曹性,在外面一边摩挲着,一边焦急的等待着,半晌之后,大夫终于出来了,所有人急忙围了上去,问大夫周尹的情况现在如何。 而那名大夫也是吐了一口浊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对众人说道。 “各位大人不必忧心,下官已经替太守大人整治好了,太守大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你们送过来之时耗费的时间太长,导致太守大人流血过多,所以太守大人此刻还处于昏迷之中,要想完全恢复,恐怕再怎么也要等一个月!” 听到大夫的这一番话,许多官员都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只要周尹的性命保住就行了,不过很多人脸上露出了一副愤慨之色,大声嚷嚷着,要将这群刺杀太守的暴徒绳之以法。 眼看这些人越说越激动,曹性却是走上去,让他们全部安静下来,就算要审判那群人,也要得到太守的命令,他们不准私自动刑。 三天之后,周尹悠悠转醒,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曹性代他审理那一群行刺他的人,另外就是他也要在旁听。 周尹的身体现在非常虚弱,他要曹性尽快审理此案,也说得过去,毕竟曹性是这件事情的亲身经历者,也是最为知情的,所以由曹性代理周尹来审理很合适。 只是让人有些想不通的是,周尹现在身受重伤,为何不好好休息?偏偏还要在一旁聆听呢。 很多人向周尹建议到,让他就在房中好好休息,案子的事情交给曹性一个人便可,然而周尹却是坚决的摆了摆手,看着众人说道。 “我周尹自上任以来,不敢说是让颍川郡风调雨顺,年年丰收,但是我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绝对是为国为民,没半点私心,对于底下的百姓疾苦我也甚为同情,所以我周尹自问没有做过对不起百姓之事,这一次我就要问问那些人,我周尹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们为何要聚众反我!” 周尹说这番话的时候,情绪那是越来越激动,脸色都已经被涨红了,而曹性赶紧上去帮周尹拍了拍背,让周尹不要激动,他也算看的出来了,周尹这是想要夺回属于自己的尊严,他不想遭受这不白之冤。 当天清晨,曹性轻车就熟的收集到了当日的伤亡情况,他看着这份伤亡名单,其中官兵死了七个人,受伤十三个人,至于说那群攻击周尹的报名,有一百二十四个,其中被官兵斩杀的就有五十多人,至于说其他的,则全部被俘虏。 而颍川郡的文吏也非常细致,将那些人的名字都一一罗列在上,看着这些人的名字,曹性不禁皱起了眉头,其实他看着第一个人的名字,也就是带头刺杀周尹那个青年的名字之时,都是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他总感觉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啊。 不过曹性现在也不想去考虑这么多,他思虑了片刻之后就公然升堂。 大厅中空间有限,肯定不能将所有的罪犯全部积压上来,曹性让底下的人,直接将那几个主犯拿上来,随后就这样一拍案堂,宣布升堂。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底下的那名青年,还有其余的几个同伙,大声斥责道:“光天化日之下聚众造反,行刺太守,你们几个可知罪!” 曹性的话刚刚一说完,跪在底下的罪犯,大多数都不敢说话,但是跪在他们中间的那名青年,却是发出了一声冷笑,这名青年正是当日与曹性交手的那个江湖游侠,此刻他披枷带锁跪在地上,但是神情却是显得颇为傲慢。 看到这里曹性不由眯起了眼睛,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到了这个青年之上。 “我若是没记错,当日你被我降伏之时,大骂官府无道,听你这句话的意思,似乎在表明你所受了很多不公的冤屈,若真是如此,你大可讲来,今日我们秉公办案!” 曹性这么说,一是想还这名青年一个清白,其次这也是周尹在一旁聆听的原因,他就想看看这群人为何要反自己。 谁知这个青年听到曹性的这句话,脸上的讥笑之色更浓了:“你少在那里装模作样,官官相护,我就算我真的遭到了天大的冤屈,你会替我做主吗?还不是在这里做做样子!” 没想到这名青年不仅武功厉害,嘴巴也挺利索的,曹性看到这里,都想让人直接打他二十大板,让这个青年不好好说话,不过很快青年再度冷哼了一声说道。 “聚众造反,行刺太守,按律当诛,这一点我知道,不过既然我要死了,我还是说一下我为何造反吧!” 只见这名青年看了一眼他周身的同伴说道:“前些日子黄巾军攻打颍川城,那时候就有人在那里说官兵要像我们强征粮食,搞得我们人心惶惶的,但是后来你们又出来辟谣说,那根本是不存在的事情,让我们大可不必担心!” 听到这里,在场的很多人都是忍不住点了点头,这件事还是周尹亲自走出来说的,的确没什么问题,但很快这名青年的语气就变得高昂起来,怒视曹性说道。 “你们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就在前天,你们刚刚打退了黄巾军,就有官兵前来找我们征粮,说是太守大人和你打了胜仗,你们要大摆庆功宴,让我们家家户户将手中的余粮全部交出来,我们村中有人不从,就被官兵集体殴打,并且将家中的粮食一抢而空,上至八十老妇,下至五岁孩童,他们的口粮全部被你们搜刮一空,现在还过着忍饥挨饿的日子!” “你们这些人都不要我们活了,你说我要不要反你?要不要刺杀你们!” 听着这名青年大声的话语,坐在位置上面的周尹都差不多要跳起来了,而曹性赶紧让人安抚住周尹,让其不要激动,随后才将眼神盯向了底下的那名青年。 “一派胡言!我相信以周尹太守的为人,绝不可能做出强抢民粮的事情!” 然而这名青年却是冷哼了一声,不再言语。很显然他根本不信曹性说的话。 曹性看了这名青年一眼,随后说道:“看你的样子似乎挺不服气的啊,既然如此,我就来给你好好的讲下道理,我打了胜仗,周尹太守要宴请于我,这一点不假,但是我也敢向你保证,周尹太守宴请我所用的东西,全部出自于他们太守府,绝对没有动用任何民脂民膏,再者,官府对民众收粮食,那是要得到太守同意的,我现在就让人把这几天的太守批文全部拿出来,你可以好好的看一看,周太守有没有下,对百姓强征粮食的这道命令,若是有的话,我曹性为你做主,若是没有的话,你就是污蔑!” 曹性做事雷厉风行,三两下的命令手下去做,不一会儿有人从太守府中拿出了周尹近几日的批文,直接交到了那名青年的手上。 那名青年似乎多多少少还读过一些书认得字,他将这些批文全部看了一遍,仍然有些不服气。 “这官府的批文中到底有什么,还不是你们说的算,但是不管怎么说,你们官府找到我们百姓,要求我们将手中的余粮全部交出来,这是不争的事实!” 曹性闻言点了点头:“好,既然如此,我现在已经将你们长舍的县令叫过来,你和他当面对质即可!” 曹性的话音刚落,就有人将长舍的县令带了上来,长舍的县令看到大厅的状况,着实都是吓了一跳,连忙战战兢兢的拱手道:“不知大人找我前来,所谓何事!” “据说你强征百姓粮食,可有此事!” 听着曹性的质问声,长舍的县令战战兢兢的说道:“有,有……” 曹性闻言当即勃然大怒,再度一拍桌案,厉声呵斥道:“你居然还有脸说有,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正是因为你强征百姓粮食,导致民怨沸腾,最终导致太守遇刺,若是此事属实的话,你这个县令也就到头了!” 长舍县令闻听此言,双腿一软就直接跪倒在地,带着哭腔说道:“大,大人冤枉啊,我也只是按照上面的命令行事,我也是接到了你们的命令,让我强征百姓粮食,既然是上面发布下来的任务,我也不得不去做啊!” 案子都已经审到这个份上了,许多人是越听越迷糊,那名青年似乎说的是实情,但是看这名县令的样子好像也不是作伪,说来说去好像都是太守府的问题啊。 然而就在此刻一旁,却是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只见周尹不顾众人的反对,强行起身,随后看着底下的人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周尹再次用我的名誉,还有我的家族向诸位保证,我绝对没有下过什么向百姓强征粮食的命令,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有人污蔑于我!” 周尹又是剧烈的咳嗽了两声,随后将眼神望向了曹性,拱手说道:“曹将军,现在我的身体不便,但还请你一定要秉公行事,这件事一查到底究竟是谁在作祟,一定要帮我揪出来,我周尹定会将他绳之以法!” 第一百五十五章 幕后黑手 周尹此话无疑是表明了一个态度,那就是他绝对会将这件案子一查到底,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他绝对会揪出来,通通弄死,毕竟周尹是一个好官,容不得自己的政绩上有半点污点。更何况这个污点还是别人强行给他加上去的,放谁身上谁的心中都不爽。 而曹性也是笑了笑,再度将眼神看向了那名青年,还有长舍县令,厉声问道:“你们二人若现在道出实情还来得及,但是若是等我查出来的话,那可就是铁板钉钉的死罪了!” 长舍县令一听这话,直接扑通一声再度归倒在地,呜呼哀哉的说道:“下官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啊,还请大人恕罪恕罪啊!” 不过相比于这名县令的软弱,那名青年的背景要硬的多,只听他朗声说道:“我倒单福,嫉恶如仇,虽说如今不能实现我儿时的理想,为天下百姓做主,但我依旧不改我的粗心,还望大人能将此事一查到底还百姓一个清白,即便判我死罪,我也心满意足!” 听着这个青年的回答,曹性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异色,颇为赞许的点了点头。 案子继续审下去,按照长舍县令的说法,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系,他只是按照太守府的命令行事,既然他说是太守府下的命令,那就肯定有批文,曹性直接命人将这名县令所说的批文拿过来一看,上面果真写着命令长舍县令向百姓强征粮食。 曹性让文吏当着大庭广众的面,直接将这封命令上面的内容大声的念出来,很多百姓听完都是一阵唏嘘,生活在颍川的诸多百姓,其实多多少少都受过周尹的恩惠,大家都知道周尹是一个好官,然而却未曾料到他居然真的会下这种命令,所以很多人都对周尹有一种失望的感觉。 而听到这里,长舍县令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很想问曹性一句,现在不关他的事了吧,然而曹性却是呵呵一笑。 这不过就是一张纸,上面的东西可以作假,于是乎他让人找来了太守府的公文,上面有太守府的大印,拿着太守府的大印和那封命令上面的大印足一对比!结果在那些文吏的再三比对之下,还是向曹性说道,这两封大印似乎也是一模一样,说明同是出自于太守府。 听到这里众人又皆哗然,这说来说去问题还是出在太守府的身上,还是出现在周尹的身上,而周尹看到这一幕,整个人差点气得吐血。 然而曹性却是坐在主位上,无比淡然的听着众人的舆论声,并不是说这件事情与曹性没关系,曹性可以高枕无忧,而是曹性坚信,周尹生为一方太守,背后更是背靠颍川荀氏,他没有必要用如此低劣的手段,向百姓强征粮食,这只会对他不利。 就算退一万步来说,这份命令的确是周尹下的,但是周尹不会傻到,明明自己做了亏心事,还要一查到底吧。最为重要的是,曹性相信他的双眼,他相信周尹的确是一个坦坦荡荡的君子,不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所以他一挥手,直接让文吏将下面的两封批文全部拿上来,他逐一对比。 曹性目光灼灼的盯着这两封批文,半晌之后,发出了一声爽朗的笑声,他看着下面的官吏,下面的犯人,以及许多在外旁听的百姓,随后直接将这两封批文。一把就扔到了旁边的官吏手上。 “我说你们是干什么吃的?首先,太守发出去的命令,都是由自己亲自起笔,然而你们可以看看这两封书信上面的字迹,是否一样,还有这两个大印,看起来一模一样,但是你们仔细看看,虽说两个大印的做工都非常精巧,显然出于官家之手,但是,你们有没有发现周尹太守的大印,或许是用得比较久了,在中间有一个小凹点,但是从长舍县令手中拿上来的那封批文,上面的大印却是清晰无比,没有一点凹点,你们说这不是不同之处是什么!” 几个的小吏连忙将周尹往日批下去的公文,再拿上来逐一对比,果真发现周尹的大印上面,的确有一个小凹槽,但是从长舍县令手上拿上来的那份批文印信却是完整无比,没有一点凹凸之处。 这一回轮到长舍县令慌了,他想要解释什么?然而曹性却不给他机会,直接一挥手,让下面的人,直接把传递命令的那些官吏叫过来。 颍川郡下辖五个县城,所以说官府就准备了五个送达命令的人,这五个人在官府都有备案,所以不可能弄虚作假。 其实曹性只需将那个专门为长舍那边送命令的官吏叫上来即可,但是他为了保守起见,把所有发送命令的官吏全部叫了上来,让长舍县令当堂辨认,当初是这五个人中,哪个人将那封命令交到他手上的。 然而长舍县却是左看看,右瞧瞧,半天说不出话来,因为当日送给他这份命令的人,似乎不在这五个人当中啊。至此,真相基本大白了。 看到这个反转,外面的百姓又是一阵唏嘘。很多人都在那里说,看起来这一次是那个长舍县令,想要污蔑周太守,所以才这么干的。 而周尹在旁边看到这一幕,又是剧烈的咳嗽了两声,看他的脸色看起来比之前好上了不少,很明显曹性帮他洗刷了这一冤屈,使得他心中舒坦多了。 然而听着下面的议论声,曹性却觉得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但是他先将他的这个想法压在了心底,随后将矛头指向了本案。 “长舍县令,身为一方县令,百姓父母官,然而却分不清命令的真假,导致了百姓造反,以及太守被刺,应立马革职,押入监牢!” 曹性一拍案唐木,马有三五个虎背熊腰的士兵,上来直押解住了长舍县令,而长舍县令此刻整个人都已经被吓尿了,他想要解释些什么,然而却根本无从解释啊。最终只能被士兵押解下去了。 随后曹性又将目光看向了那名叫做单福的青年,当曹性即将说出对于这名青年的处罚之时,门外却有许多百姓纷纷向曹性求情,说这个单福,为人孝悌,仗义,十里八乡的百姓都对他赞誉有加,这次一次之所以带着人行刺太守,也是遭人算计,一时间气昏了头脑,所以才这么干的。所以他们请求曹性,对于这个单福从轻发落。 曹性没有说话,将眼神看向了旁边的周尹,而周尹也是思虑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曹性将眼神重新看向了单福的身上,缓缓的说道:“单福,我若是没记错,当时你行刺太守之时,曾对我说过,我们这些管理草菅人命,将会不得好死,现在看见眼前的真相,不知你又有何想说的!” 周尹是朝廷命官,还是太守,单福之罪自然就是死罪了,但是当曹性说出这一番话之后,单福闭上了眼睛,最终向曹性和旁边的周尹拜了一拜说道。 “两位大人还请恕罪,我单福以前以为凭借自己一颗赤子之心,就可以扫尽世间不公,然而今日看来是我错了,大错特错,还请两位大人,别太往心里去,另外我知道我行刺太守,将太守打成重伤此乃死罪,曹大人不必心慈手软,我单福愿意赴死!” 然而闻听此言,曹性却是呵呵的笑了笑一挥手,直接让手下的兵士将,这个单福押解了下去。 曹性直接宣布退堂,所有的人就此离开,回到了太守府之后,曹性和周尹来了一次面谈,此刻周尹都是带着伤,颇为感慨的说道。 “真的是要多谢曹将军了,若是让我手下那帮酒囊饭袋来审理此案,他们定然不会发现这些破绽,到时候我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然而曹性却是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随后看着周尹说道:“虽说如今已经证实了你的清白,但是我还想要给你说一件事,这件事恐怕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长舍县令固然无能,但是挑起这件事情的,绝非一个长舍县令,我估计是另有人在背后指使!” 其实当曹性看见那两个官印之时,便感觉到了没对,他敢打赌,长舍县令手上那封批文的官印,也是出自于官家之手,只有官府才能将大印做得如此完美。 所以说曹性敢打赌,绝对是有人在背后搞怪。 而周尹在听了曹性的这一句话之后,陷入了一阵沉思,随后才叹了一口气说道:“真的是麻烦曹将军,若我没猜错,这次的事情应该与我的家族有关,有人与我的家族是对立的,所以想把我从太守这个位置上拉下来,才出此阴招,但不管怎么说曹将军这次还是多谢你了,至于说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我会通知我的家族,将这件事查清楚的!” 周尹这么说,倒是也说得通,毕竟世家的力量究竟有多大,曹性是见识过的,他们在官府中有不少弟子都身居要职。出此阴招,也不无可能啊。 第一百五十六章 能文能武 按照周尹的说法,这件事估计是其他世家针对于他们家族的,这点也说得过去,曹性找不出什么破绽,但曹性在心中隐隐约约的觉得,似乎不是这么一回事。 在接下来曹性又问了周尹一些关于其他事情的处理,周尹也全部回答了,事后,曹性回到了自己的军营中,不过当傍晚之时,曹性却是带着车武,来到了颍川城的大牢之中。 狱吏推开一间牢门,曹性和车武缓缓的走了进去,此刻只见一个人穿着囚服,披头散发,手中还戴着锁链,但是他的神态却是非常的安详,似乎愿意坦然的面对死亡。 听见有人的脚步声传来,那人也是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露出了他那一双明亮的眸子。 只见他缓缓的站起身来,向曹性拱手说道:“曹大人,多谢还百姓一个真相!” “呵呵,不必谢我,我只是做了我应做之事!” 曹性四周打量了一下这个牢房,暗无天日,到处都是臭烘烘的,然而这个单福却能够神态自若,的确不是一般人啊。 “我看你现在的神态如此轻松,莫不是真的不怕死!” “哈哈哈,大丈夫何惧一死!” “非也!”曹性晃了晃手指头说道:“在我看来,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如今你就因为这档子事情去死,你不觉得有一些窝囊吗?实话告诉你,那个长舍县令其实也只是一颗棋子而已,多余的事,他什么都不知道,你没有揪出背后的元凶,就这样死了,你甘心吗!” 闻听此言,单福沉默了下来,而曹性又继续说道:“我看过关于你的资料,说你是来往于兖州和荆州的一名商人,家中上有八十老母,能够放心的走吗!” 曹性一提到单福的母亲,单福的神色就变了,他开始变得有些紧张了,显然曹性说到了他的痛处,若他真的走了,恐怕他那年迈的母亲却无人照顾啊。 “其实我有一个疑问,父母在不远行,你家中的母亲年事已高,为何你非要到荆州那么远的地方去做买卖啊!” “哦,这也是为了讨一口饭吃!”单福随口答道。 “不会吧,你若是在兖州做生意,不会比去荆州做生意差啊,兖州也是一个比较富庶的地方,然而你却执意要跑这么远,这一次回来也是为了探望你的母亲,结果刚刚撞上这事!” “或许这就是天意吧,我单福的命将止于此地!” “那日我看你行刺周太守的手法,以及凶悍程度,似乎根本没有打算手下留情,猛度狠度都足以杀人,若我猜的没错,你手上应该有人命吧!” 曹性此言一出,单福霍然起身,一脸紧张的看着曹性,而后面的车武看见单福如此模样,在后面佩刀出鞘,随时做好了准备,而曹性则是笑了笑,对车武招了招手,示意车武不用紧张。 “若是我未曾猜错,你的名字应该叫做徐庶吧!” 当曹性说出这个名字之时,单福整个人眼睛睁大,呆在原地不知所措,仿佛就像是遭到了雷击般的杵在了原地。 看着单福如此模样,曹性心中更加笃定了,其实当他看见单福这个名字之时,就觉得脑海中隐隐约约的传来了一股熟悉感,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了,刚审案结束之后,曹性苦思冥想,始终没有想到在三国里面有一个姓单的人。 但是这个单福的确是住在颍川长舍的,所以曹性就开始回想,在兖州还有什么历史名人,结果就想起了徐庶。 徐庶的确是一个江湖游侠,好勇斗狠,据说在少年时期,在这边就已经杀过人犯了法,为了逃避追责,所以当起了江湖游侠,改名换姓,游历四方。这一次回来也是恰巧撞见了此事。 “你,你……”徐庶或许怎么想也想不到,曹性怎会将它的底摸的这么清楚,然而曹性却是浑不在意的笑了笑,他已经确定了眼前的这个青年就是徐庶。 徐庶在三国演义里面出场的次数并不算很多,但是给人留下的印象却是很深,因为他可以算是刘备的第一个谋士,甚至在临走之前向刘备推举了诸葛亮,才有了三顾茅庐的故事。 徐庶不敢说是神通广大,但至少也算是一流谋士,更为重要的是曹性很佩服徐庶的一个特点,那就是人文人物在三国前期,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跨马定乾坤,又可以当谋士,又可以当将领的,无外乎就两个人,一个是眼前的徐庶,还有一个是远在江东的周瑜。 在此之前,曹性本来以为自己离那些历史名人本来很近了,但全部因为机缘巧合失之交臂,这一次会空手而归,谁知上天给他送来一个徐庶。 看着徐庶那想杀人,又不敢杀人的样子,曹性再度笑了笑,随后说道:“徐庶你也不用紧张,也不用考虑我如何知道你的真实姓名,之前我已经问过周太守了,对于这件事的处理方式,周太守最终说他这回是认栽了,别人给他下个套,谁叫他不注意呢,你和那个长舍县令,都只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他说是要将你们两人重处,但是深谙仁义礼法的他,最终还是说算了,不准备对你们二人追究一些什么责任,你和那个长舍县令最终都会被放了,当然,那个县令因为无能,估计也不能再当县令呢!” 徐庶此刻的神经处于高度紧张,他听完曹性说这番话之后,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欣喜之色,也没有任何惊讶之情,只是有一些局促的问道:“你给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曹性看到这里,心中笑了笑,这徐庶果然是不笨啊,今日曹性没有宣判他们两人的最终结果,只是将他们二人押入了大牢,这个徐庶就可以猜到,或许一切事情都还有转机,所以他才这么气定神闲。 “你今日在公堂上对我说的,你想为天下百姓伸张正义,但是你看看这件事情,你不过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还在那里傻傻的帮别人顶罪,你认为你的正义成功的伸张了吗!” 徐庶没有答话,对于这件事,既然曹性都已经讲得这么清楚了,相信这个徐庶也不会想不明白的。 “徐庶,不知经历了这件事之后,你还会不会认为,你凭你的三尺青锋,便可以仗剑走天涯,杀尽一切不法之徒!” 徐庶听完这一些话之后,先是沉默了半晌之后,他终于开口向曹性问道:“曹大人,你说我该如何做!” “你的这一生聪明才智,不能就浪费在了此地,跟着我走吧,我会让你有一展抱负的机会,我会为你实现你心中的太平盛世!”曹性目光灼灼的盯着徐庶说道。 而徐庶也没有任何犹豫,他坚定的点了点头,在徐庶的世界里,虽说他有自己的信仰,但是直到现在依旧一无所成,因为它只是一个简单的江湖游侠,不会有什么大的作为,但是今日曹性能给他说出这番话,他已经认定,或许他生命中的那个贵人已经出现,因此徐庶自然是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跟随曹性。 看到这里,曹性整个人也彻底的放下心来了,第二天他再次去拜见了周尹,而周尹对于曹性的要求也是一挥手就答应了下来,对于徐庶最终的判决结果,就是无罪释放,至于说那名县令则是革职,直接流放回家。 听到这个消息,徐庶的街坊邻居无不欢欣雀跃,而徐庶也是回到了他的家中,与他的老母亲商量了一宿的时间,最终他的老母亲含笑答应。 到了第三天清晨,徐庶也是收好了行李,含泪与他的母亲告别。 而此刻城门口,曹性已经带着人马在那里等徐庶了,徐庶看见此情此景,先是走到曹性的面前,恭恭敬敬的给曹性报了一拳:“主公,从今日起,徐庶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呵呵,别在那里江湖义气了,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上马吧,我们回洛阳!” 曹性一众人等在周尹等官员的目送下,缓缓的离开了颍川。 这一次曹性救援颍川,不仅打了胜仗,还破获了这么一起大案子,周尹也非常正直,如实的将所有的功绩都写在了功绩簿上,由曹性带回去,呈交圣上,论功行赏,所以说这一路上曹性的心情是非常好的。 曹性一边走一边算了算时间,若他估计的没错,现在在洛阳中,董卓和袁隗那些人已经打的你死我活,不可开交了,既然这样,曹性那就更加是放慢了步伐,每天就只走那么一小点点的距离。他这么做也是为了留够时间,让洛阳的那些人都在疯狂一些,希望他再度回到洛阳之时,格局已经完全变了。 直到半个月之后,车武带着几个人飞快的快马来报。 “主公,大事不好了,据说上次被董卓的谋士李儒看到了圣旨里面的内容之后,董卓行事就开始变得猖狂了起来,目无王法,光天化日之下直接斩杀朝中大臣,很多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因为董卓手中最为精锐的西凉铁骑,并且据说人数还挺多的,甚至就在两日之前,董卓行了废立之事,废掉了当今圣上,改立陈留王刘协为帝!” 车武一早就被曹性派出去打探消息,如今将这些消息全部汇报到曹性这里,曹性表面上看上去目无表情,但是在心中却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只想说董卓做得不错,若是没有董卓这个屠夫到来,估计那些世家早就翻天了。现在那些世家踢到铁板了,有他们好受的。 不过如今曹性已经离开洛阳两个多月的时间了,黄巾军已经被打散,他也不能再拖延了,必须快点赶回去。 第一百五十七章 再见吕布 曹性借着去颍川打仗的这个理由,不仅在颍川那边捞了一波军功,甚至在回去的路上,还在那里悠哉悠哉的,旁边的车武都在那里,再三提醒曹性,若是延误了回去的期限可是不好的,然而曹性却是充耳未闻,若问曹性为何如此做,原因很简单,他不想现在就这么着急回洛阳,回洛阳干什么?难道要卷入董卓和袁隗那些人的斗争之中吗? 在曹性看来,董卓就是豺狼,而袁隗也是一条毒蛇,两个人都不可能好到哪里去让,他们斗一个两败俱伤,最好同归于尽,到时候曹性才能回去捡便宜。 所以曹性一再拖延时间,只是当车武将一个消息送到曹性那里的时候,曹性再也坐不住了,直接一拍马背,快马加鞭的赶向了洛阳。 回到洛阳之后,曹性也不管这么多,直接将这次的战报交到了车武,让车武送到大将军府那里,他有要事要办,车武问曹性出了何事要不要,他带着人随曹性一起去,然而曹性却是摆了摆手,让车武该干什么干什么,即便他今天晚上不回来,也不用去找他。 曹性来到洛阳一处高大的府门前,敲响了府门,一个童子探出头来,曹性说明了来意,随后那名童子也是领着曹性来到了正屋之中,曹性在屋中来回踱步,似乎有些焦急,半晌之后终于听见后面有脚步声,曹性转身向后看见了一个人。 而那个人当他看见曹性之时,眼中也有些许兴奋之色,但是曹性此刻却有些不敢正视眼前的事情。 本来曹性也只是想借着打黄巾军的这个机会,好好的进行一下避难,然而却未曾料到,他走的这三个月中,洛阳似乎发生了一件又一件的大事,而他与其中的某一届失之交臂。 眼前之人。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棉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 曹性最终是拱了拱手,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温侯,好久不见!” 站在曹性眼前之人也不是别人,正是吕布,在并州之时,吕布手上除了有一杆看上去非常霸道的方天画戟外,身上穿的都是非常简朴与朴素的,然而到了洛阳再见之时,已经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了,现在的吕布穿着华贵,并且曹性也知道吕布干了什么事情。 而吕布看着曹性也是露出了一丝笑意,他似乎明白曹性在想些什么,如今他从其他人口中,都已经听到了对他吕布的评价,吕布估计曹性也是这样想的,不过看曹性的神色并不像其他人那般嘲讽于他吕布,并且这一次曹性肯来主动拜访吕布,肯定就说明曹性对吕布的看法不一样,吕布一伸手,示意曹性坐下,两人相对而立,随后开始了漫漫长谈。 “吕将军……”曹性思虑了片刻,最终还是改回了原来的口,然而还未等曹性将话说完,吕布就摆了摆手,看着曹性说道。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想知道的事情,无非就是我为何将丁原杀了,是也不是!” 虽说吕布说的非常直白,让人有一些不知该如何接口,但曹性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当时他一心只顾着躲避董卓和袁隗这两个杀神,却全然忘了丁原也即将进入京城,甚至可以说,曹性带着兵马前脚刚走,丁原就带着兵马从并州来到了洛阳。 丁原再怎么说也是行伍出身的,并州狼骑也是一等一的王牌军队,而袁隗等人为何恼怒于董卓,无非就是董卓这家伙完全不遵从礼法,完全不听从号令,就是仗着他手中有兵,他的拳头大,一直在按着袁隗这些人打,袁隗等人也是无可奈何。 如今丁原又来了,丁原也好比是一只拳头,而那些世家贵族看到这里,自然就是想利用丁原之手,来好好的打压一下董卓。 丁原当初也是受到了,所谓大将军进京擒贼的号令,进入洛阳的,如今大将军何进已死,洛阳百官群龙无首,他想要在洛阳站稳脚跟,就必须把董卓打趴下才行。 于是乎他开始了和董卓的针锋相对,两人第一次见面就各执己见,谁也不服谁,按照董卓的脾气,有人敢反对他,他早就提剑砍人了,反正他身后站着的是数万西凉铁骑,谁敢把他怎么样?只是当他看见丁原身后的吕布之时,却是有些畏惧了,出生于行伍的董卓也看得出来,吕布绝对是一个练家子,并且身上的武道气息异常强悍,绝非他可以比拟的。 最终董卓派出了说客,许诺了吕布爵位,送给了吕布赤兔马,以及身上这一身华丽的装饰,最终吕布彻底反水,刺杀了他的义父丁原,投靠了董卓。 想起历史上的这一切,曹性都有些扼腕叹息,他一直没搞懂,眼前的吕布完全不像历史上说的那么没有政治头脑,相反他还很聪明,但是他为何要行刺丁原,要知道在三国时期,可是一个注重立法的时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哪里有儿子杀父亲的啊,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既然做出了此事,肯定会遭到天下那些人的无数口诛笔伐。 然而吕布却是看着曹性笑了笑说道:“董卓收我为义子,这只不过是一个噱头,我和他心里都清楚,大家只是相互利用而已,他所给我的那些赏赐,除了那匹赤兔马,我的确喜爱之外,其他的对我来说都是浮云,什么温侯,你让朝中的那些王侯将相逐一站出,都不够我吕布一枪刺杀!所以我根本不在意这些位置!” “那你为何要这样做!”曹性更加不解了。 然而吕布却是笑呵呵的说道:“曹性,你和我皆是贫寒出身,更应该知道这世道,很多事情身不由己,在并州之时,你在边云县作出了一系列的事情,对世家进行了无情的打压,你或许不知道,那些世家状告你的奏章,在刺史府已经堆了有足足两个人之高!” 听到这里,曹性倒是有些羞愧的低下了脑袋,他知道吕布肯定是暗中帮助了他的,不然凭借那些世家的力量,估计他这个边云县的小官吏早就该下台了。 “多谢温侯帮我挡住了那些事情,我曹性感激不尽!” “呵呵,你不用谢我,我只是在做最后的拼搏而已!” 曹性将眼神看向了吕布啊,吕布也是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出了这一系列的事情。 吕布十岁从军,刚踏上战场的第一刻,吕布的武道天赋便被展现了出来,他凭借他那超高的武艺,每次都斩敌当先,立下了赫赫战功,一路飙升,最终丁原看中他的勇武,所以收他为义子。 但正是因为吕布表现的太过于突出,而军中又正好是一个崇尚强者的地方,所以很多军官对于吕布那都是无不拜服,像张辽高顺的一流将领,都愿意跟在吕布的身边效劳。 也正是因为吕布如此优秀,所以引起了丁原的猜忌,丁原所怕之事就是怕有朝一日,吕布凭借自己的威望,将自己的权力彻底的拿去,所以他开始时刻提防吕布。经常在一些事上打压于吕布。 吕布看清楚这一切之后,他就在思考自己有绝世的武艺,一直困于这并州,一直受到丁原的打压,这合算吗?所以说知道董卓的出现,才改变了他的想法。 吕布淡淡的抿了一口酒水,随后对曹性说道:“我若是一直跟在丁原的身边,将永无出头之日,并且还会有杀身之祸,毕竟我吕布一生放荡不羁,想干什么干什么,有很多事情已经触到了丁原的眉头,丁原迟早对我举起屠刀,与其让丁原来杀我,还不如我先下手为强,直接将他的头颅献给董卓,如此以来还换了这么多好处,你说划不划算啊,哈哈哈!” 听完吕布的这一席话,曹性淡然的抿了一口酒,脸上尽是苦笑之色,最终他对吕布拱了拱手,只是说了一句话:“温侯,不管天下之人如何评论你,你始终是我曹性的朋友!” 吕布闻听此言大拍桌子:“好,爽快,听说你曹性的确没有什么过于突出的地方,但是就凭你这样的豪爽,值得我吕布深交!” 而曹性在听完这一番话之后,也是哈哈大笑。这笑中虽然有苦涩,但此刻的曹性完全不在意。 或许在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看起来,吕布如此做就是大逆不道,就是天地难容,但是谁有谁到过吕布也是贫寒出身,对于从底层成长起来的人,这是有多么不容易,至于说历史上的那些书写,只不过是由胜利者加以改编。 历史上的功过是非,还是留给后人去评论吧,但是曹性只相信眼前的事实。 曹性与吕布畅饮一夜,曹性在并州之时已经喝惯了烈酒,所以他和吕布的酒量还真的是半斤八两不相上下,最终两人几乎都是同时倒地,随后昏昏的睡去。 当第二天曹性被吕布觉醒之时,吕布却是兴冲冲的邀请曹性,随他一起到他府中的校场。 如今吕布好歹也是一个温侯,府邸之大,非常人可以想象,所以在家中也有练兵场,当然,这个练兵场也就差不多,能容纳五百余人训练就差不多了。 放眼望去,曹性只见他认得到的张辽高顺等人,全部身在其中,此刻很多人都在那里赤膊厮杀。 他看见吕布前来,他们也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恭恭敬敬的站在了吕布之前,而吕布则是看了一眼曹性说道。 “其实我来这洛阳也打听到了关于你许多的事情,其他的我不想过问,毕竟那是你自己的事,但是我现在就想问你一句,你的弓箭之术可有落下!” “呵呵,当然没有!” “既然如此,八健将,出列!”在吕布的一声令下。只见张辽带着其余的七位将领上前一步,高顺没有参与,其中,毕竟高顺统率的是先登营,和他们不是同一个编制。 “这是我手上八元最猛的将士,你可敢用你的弓箭之术与他们一决雌雄!” 先不论吕布上曹性,一次性就面对八个人,这是否现实,曹性一听八健将就不禁皱起了眉头,曹性在历史上也是吕布手下的八健将之一,但为何现在吕布还是有八健将,吕布也为曹性逐一介绍,这八个人的名字分别是。 张辽,郝萌,宋宪,臧霸,侯成,成廉,魏续以及陆桀。 当听到最后一个人的名字之时,曹性的心中终于想明白了,很多时候历史就如一辆正在行驶的马车一般,他不会因为地上少了一块石头而不再行驶,通常情况都是少了一块石头,又有另外一块石头填补,即便曹性不在发现将之中,但吕布依然提拔了一个叫做陆桀的年轻人。 曹性好好的打量了一下这八健将,除了张辽的武艺已经到达了武道七重,臧霸的武艺到了武道六重,至于说其他的人,全部都是武道五重的水平。 看着曹性的眼神有些犹豫,吕布笑道:“怎么?曹性,让你拿着弓箭,一次性打八个你怕了!” 曹性只是略微沉思了片刻,也是露出了一丝笑意,直接伸出了一只手,吕布心领神会,一摇头,立马有两名军士,将一张弓箭送到了曹性的手中,随后有个人站到了演武场中间。 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八个人,曹性直接从他身后的箭囊,取了一把箭矢全部抓在手中,看到曹性如此做,张辽等人都是对望了一眼,曹性一次性拿出这么多箭矢射得完吗?莫非曹性是想乱扔一气。 不过此刻大家都没想这么多,在吕布的一声号令之下,这场角逐也算是正式开始了。 张辽他们八个人立马散开,呈包抄之势向曹性靠近,而曹性也在这时眼疾手快的射出了眼前的箭矢,曹性的箭矢,搭在弓弦上面的那一刻,张辽等人才知道他们中计了,曹性手中虽然抓了一把箭矢,曹性的手却是极其灵活,一次性只是将三根箭矢搭在了弓弦之上。 第一百五十八章 武道之心 曹性一个武道五重,竟然妄图一打八,并且那八个人中最弱的也是和自己旗鼓相当,若是放在平时,众人肯定会笑话出声,但因为这是吕布组织的比赛,所以也无人敢笑,不过很多人都不看好曹性,认为曹性此场比赛必输无疑。 战斗已经开始,张辽一挥手,直接号令身后的七个人,以包抄之势,慢慢的向曹性围拢过来,而此刻他们距离曹性也差不多有五十米的距离。 这看似很近,但是曹性看到这个距离却是笑了,他眼疾手快的拿出箭矢,搭在弓弦之上,随后如风一般的,将自己手上的箭矢全部射出曹性,每一次射出的箭矢都是以三根为基数,转瞬之间,曹性连射出十八根箭矢。 这十八根箭矢,大多数集中在了三个人的身上,分别是陆桀魏续还有宋宪,这三个人武艺比较低微,若是面对一根箭矢,尚有把握将其打落,但曹性一次性就射出了整整三根箭矢啊,横向竖向不断的飞掷而来,所以仅仅三个呼吸的时间,这三人毫无例外的都被曹性的箭矢所射中。 虽是木制的箭矢,但是打在身上,就基本上意味着已经失去了这场比赛,这三人在吕布的喝令之下,只好有些丧气的退出了战场。 不过这三人也不是没有半点贡献,他们一开始就将曹性的火力全部吸引了过来,所以为其余五人赢得了宝贵时间,只见张辽他们此刻距离曹性,也差不多只有二十米的距离了。 曹性再度抓出一把箭矢,随后飞快的射出,箭矢与空气摩擦的破空声,不断的在众人耳边响起,只见三个人,又因为被箭矢射中最终栽倒在地。 就这样,曹性凭借五十米的距离优势,故伎重施,一下子就射翻了吕布手下的六员大将,不过此刻曹性的对手还剩余两人,分别是张辽和臧霸,这两人也算是吕布手下的最强者,此刻他们距离曹性的距离不过几米之遥,只要掷出手中的长枪,就可以次到曹性的身体,而走在最前面的臧霸也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挥动了手中的长枪,向曹性直刺而来。 或许众人都以为,面对臧霸这来势汹汹的一枪,曹性只有倒地躺枪的命,然而未曾料到,当臧霸的长枪,距离曹性还有几寸之遥时,曹性突然脚步迈动,一个侧身直接在空中旋转了一圈,曹性的这个身法动作直接把众人都看呆了,这就有些像江湖侠士所用出来的身法一般。 当曹性再度稳稳落地之时,可以看见三霸的长枪并没有刺中曹性,而此刻的臧霸也已经目瞪口呆,因为他看见自己的脚下躺着一根箭矢,曹性在空中之时继续拉弓射箭,直接一箭射中了臧霸的胸口,如此一来,臧霸基本上也算是出局了。 看到这里,周围的众多将士都是张大了嘴巴,本以为曹性就只是一个稍微懂一点弓箭之术的人,然而曹性拿着他的弓箭,一个人就杀了对方几员大将,这足以令人刮目相看,不过此刻吕布的脸色还是比较冷静的,因为在战场之上还有一人未倒下,那就是他最后一员大将张辽。 而此刻张辽看着曹性距离自己,也只有几寸之遥的距离,他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 张辽常年跟随在吕布的身边,对于曹性也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他知道吕布之所以看中曹性的原因,那是因为曹性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弓箭之术,所以对于曹性他一开始,就没有小觑前面的七个人,只不过是张辽作为诱饵的,如今曹性将他们七个人全部受伤,但是却为张辽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现在曹性的手上并没有任何一根箭,是只有一把空荡荡的长弓,曹性抓起箭矢,捻弓搭箭也需要一瞬间的时间,但是张辽自信在这一瞬间,他只需要刺出一枪,便可结束曹性的命,毕竟他的武道比曹性高出了许多,有很大的几率一击必杀。 只见张辽暴喝一声,刺出了他的长枪,看着张辽那又快又猛的一枪,许多人都是忍不住摇了摇头,张辽的武艺经常受到吕布的指点,所以用出来的枪法那可谓又快又狠,招招毙敌于命,曹性身上的武艺甚为低微,不可能躲得过这一枪的。 只是就在众人都以为,面对这来势汹汹的一枪,曹性躲无可躲避,无可避之时,曹性却是猛然向前推进了几步,当张辽的枪尖,离曹性的脖颈就只有那么一两寸的距离之时,张辽的长枪猛然停住了,而曹性也是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或许很多人是以为,这场胜负是张辽赢得,若非张辽在最后关头及时收手,曹性现在早就倒在地上了,张辽这么做完全是为了给曹性面子,然而未曾料到,半晌之后,张辽竟然无力的放下了长枪,说了一句:“曹将军果然好身手,打的在下始料不及呀!” 张辽无力的从他的铠甲上打落了一枚飞镖,随后交到了曹性的手上,此刻众人才看见张辽的铠甲上,似乎有那么一点凹槽,正是刚才那枚飞镖所致,飞镖打在张辽身上,只是刺穿的张辽的皮甲,并没有深入肉体,这并非因为张辽的防具够好,而是因为曹性在关键时刻及时收手,飞镖扔出去的力道不是很大,如若不然,现在张辽早已中招。 看着张辽坦然接受了自己的失败,吕布由衷的点了点头说道:“文远啊,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在战场上你可要防着一点这种阴招啊!哈哈哈!” 张辽点了点头,退回了队伍之中,而此刻吕布也走上来,拍了拍曹性的肩膀说道:“还真没看出来,你小子挺有一手的,大半年不见,进步竟然如此神速!” 曹性也是笑了,笑他的进步之所以这么快,还不是因为王越指导有方,王越不仅教导了曹性吐纳之法,让曹性在武道这一方面突飞猛进,顺便还把这一招阴招教给了曹性,他告诉曹性,这算是最后的防身底牌吧,江湖上人人皆有。 吕布没有过问曹性的,这些手法是从何学来,他只是一挥手叫人取来了他的方天画戟,随后再度将眼神看向了张辽等人,意思很明显,让张辽等人再度杀过来,不过这一次要对阵的目标不是曹性,而是他吕布,顺便吕布还指了指旁边的高顺让,高顺别在那里闲着,一起参战好了。 吕布一次性要对抗九员大将,说实话,曹性还真没有见到吕布真正的出手过,即便上次是在并州,吕布所杀的,、也只不过是一些家兵蟹将而已,这一次吕布要对战的,可是历史上有名的大将。 张辽高顺九个人全部站成了一列,目光灼灼的看着吕布,在张辽的一声大喝之,九个人都没有犹豫,拿起自己的武器,瞬间杀向了吕布。 然而面对着九个人的进攻,吕布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直接将方天画戟顿在地上,直到他们九个人都完全靠近之时,吕布才大喝一声,拉起他的方天画戟,对着九个人一顿乱舞。 而曹性站在旁边,看着吕布和张辽等人的决斗,心中也是甚为惊讶,吕布的打法和曹性完全走的是两个路子,曹性是依靠着距离的优势再加上来一点阴招,最终才胜出,但是吕布根本不用这些招式,而是堂堂正正的硬拼。 只见吕布的一杆方天画戟使得游刃有余,宛如一条蛟龙一般在空中不断的翻滚。 吕布使用方天画戟,无论是力量技巧以及速度都可以堪称一流,像宋宪陆桀等人,他们的武器与方天画戟一挂钩,吕布轻轻一用力,便用方天画戟上面的刀刃,直接将他们的武器全部磕飞,至于说像张辽高顺等人,吕布则是大喝一声,用出了他浑身的力道,将方天画戟在他周身,舞得密不透风。 张辽高顺根本没有一点进攻的机会,只有被动的防守,只是一味的防守也终究不是办法,吕布的力量何其之大,最终是打破了他们的防御,张辽和高顺皆是惨叫一声,最终倒在了地上。 而如今距离比赛开始,不过才十个呼吸的时间,站在远处的曹性,看到这一幕都有一种目瞪口呆的感觉,恍惚间他都感觉刚才吕布所用出来的招式,似乎有一种玄妙的感觉,他都没有完全看清,张辽和高顺他们九个人就不明不白的输了比赛。 吕布将张辽等人彻底的打倒之后,发出了一阵仰天狂笑,像是胜利者的骄傲一般,随后他伸出手把他们九个人一一从地上拉了起来。 吕布豪气的一挥手:“今日我吕布高兴,在我府中大摆宴席,你们几个全部过来,我也可以给你们讲一点关于最终武道的奥义,学成之后,你们再度踏上战场也好有一分保命的本钱!” 听到吕布此言,所有人都是非常的振奋,吕布有着天下第一武将的称号,他讲解关于武道方面的知识,那肯定会让人获益匪浅。 第一百五十九章 杀良冒功 吕布斗大的字不识几个,竟然要说讲经授道,这简直就是鬼扯淡,但别人再怎么说也是三国时期的第一武将,武道天赋自然是不用多说,听他一番讲解,曹性还真的有些受益匪浅。 吕布告诉曹性天下,武道共分为十重,但是以曹性现在的水平可以忽略第十重不计,只看前面的九重便可,每一重又分为前期后期还有圆满三个境地,如今曹性的武道气息,已经到了武道五重后期的水准。 每增加一重,战斗力便可翻倍,所以现在的曹性只管运用好吐纳法,不断的增加自己的武道即可。 曹性闻言点了点头,但他还是颇为好奇的是,既然吕布说天下武道共分十重,第十重武道会是什么样的呢?然而吕布却是沉默了半晌,随后郑重其事的看着曹性说道。 “第十重武道,就连我都没有到达那个境界!” 闻听此言,曹性有些诧异不已,既然这天下的武道都已经被人划分出来了,没想到天下第一武将的吕布,竟然都还未站到这个武道的制高点。 “第十重的武道叫做武道之心,这个定义比较广阔,囊括了你对武道所有的理解,方能练成,虽说如今我对自己的武道有所领悟,但始终没有练出属于我自己的终极武道,更别提领悟所谓的武道之心了!” 吕布所说的终极武道,就有些像是属于自己的绝学一般,这需要熟能生巧,百炼成钢,才能练出属于自己的终极武道。 在听完吕布的这一番讲解之后,曹性也是有所悟,点了点头,第二天终于回去了。 回去之后日子照常,邹曼照顾曹性的起居生活,相当于是曹性身边的一名侍女,车武继续管理军队,但是,关于批阅军务的事情,曹性则是全部交到了徐庶的手上。 一开始本来还有许多人有些担心,徐庶以前不过是一个江湖游侠,虽说认得几个字,但并不多,连最初步的识文断字都未曾达到,叫他批阅军务那岂不是乱来吗?听到了这些声音之后,曹性也是找徐庶,来了一次专门的谈话,曹性和徐庶一番交谈之后,曹性便不再言语,继续让徐庶批阅军务。 一开始许多人都非常不解曹性,为何如此放心徐庶,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本来那些还有质疑的人,看向徐庶的眼神都不同了。 的确,徐庶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江湖游侠,以为凭借自己手中的三尺青锋,便可杀尽天下罪恶,然而经历了周尹的那件事之后,徐庶终于意识到,自己以前是有多么的愚蠢,想要创造出自己心中的那个公平世界,唯有读书才能有机会。 所以每当夜晚之时,可以看见徐庶的房中依旧是灯火通明,日日夜夜都在不断的读书习字。 让人诧异的是,似乎只是用了一周的时间,徐庶就能够做到识文断字了,批阅军务这种事,除了经验略显不足,其他的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很多人都甚为惊奇着徐庶读书的天赋,难道就如此之高,一周便完成了别人一年甚至几年的事情,的确可以说是一个不错的天才。 曹性现在整个人也彻底的闲了下来,反正无论是军务还是政务,他都不用主动出手,于是乎,每日都在不停的专研自己的武道,直到有一天该来的事情终于来了。 这一天邹曼正侍奉在曹性的身边,曹性正孜孜不倦的研读着孙子兵法,然而就在这时,车武却是跑了进来,随后对曹性说道。 “主公,半个月前我所成交的军功,现在终于有批复下来了,但是前来回复我的人却说,你这次在颍川所杀之敌有待商榷,还请你亲自去一趟太尉府,以表公正!” 曹性这个将军按道理来说应该是属于大将军管辖的范围,但是如今大将军何进一死,朝廷还没有选出新的大将军,所以一切军务基本上都交给了太尉。 太尉隶属三公,名义上天下兵马都要听太尉的号令,但这也只是说说而已,他也会在平时也就只是一个有名无权的官职。 如今大将军一死,这些事情自然就是落到了太尉的手上。 “当朝太尉是何许人也还有,你打听到没有?对我军功发出质疑的,又是何人!”曹性向车武问道。 “当朝太尉,乃是马日磾,据我所知,他的为人还算公正之事,之所以会对你所立下的军功产生质疑,据我所知是有人从中作祟!” “何人!” “袁术,好像他身居太尉府从事!” 听到袁术这个名字,曹性的眼光中闪过一抹不明绝厉之色,如今曹性身处洛阳这个大漩涡之中,想要保命,消息渠道变得异常的关键,所以从到的第一刻开始,曹性就给了车武足够的钱财,让车武去建立独属于他的情报网。 曹性之前一直和袁绍不和,甚至还打了袁绍一个耳光,曹性估计袁绍此刻都已经把他恨死了,但曹性更知道,袁绍的这个兄弟袁术更不是一个善茬,估计这一次的事情还真的是这个袁术引起的,想到这里曹性的嘴角翘起了一抹冷笑。 第二天清晨曹性起了一个大早,随后独自一人走上街,最终来到了太尉府前。 太尉毕竟是管理军事这一方面的,所以太尉府的防御还算是比较严密,门口就有两排站岗的卫兵,曹性把他的来意告诉了这些卫兵,这些卫兵也不敢怠慢,连忙前去通报,不一会儿就有三个人走到了曹性这边,其中为首的那名军官对曹性说道。 “太尉已经在大堂中等你了,你快去吧!” “呵呵,真的是有劳这位将军了,你让我去我就去,但是你为什么一直带着人跟在我的身后!”曹性看着这名军官似笑非笑的问道。 “呵呵,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太尉府,我们跟着你,还不是怕你乱来,另外,你现在立刻将身上的兵器全部交出,这也是为了安全起见!” 这名军官对曹性说话倒是挺神气的,毕竟曹性只是一个小小的偏将军,而他可是在太尉府中从事,自然而然有一些优越感,看着这名军士的样子,又看了看旁边两排卫兵的神情,曹性笑了笑将自己腰间的佩剑直接扔到了这名军官的手上,随后大步的向大厅的方向走去。 曹性刚刚走进太尉府,就看见这里两边已经坐满了人,多是一些军事人员。而在主位上则坐着一名约莫五十多岁的老者,不用说,他正是当朝的太傅马日磾。 曹性走到了中间,直接向马日磾拱手抱拳:“太尉大人,在下曹性,奉命前来!” 马日磾上下打量了一下曹性,随后点了点头之后,便进入了正题。 “曹性,颍川太守周尹成交上来的军报我已经看了,上面说此战你曹性身先士卒,总共斩获黄巾军首级万余,擒获黄巾军三千余人,这个功劳着实不小,但是这封军报上面所写的内容,与我们实际了解到的情况,却有些许不同!” “哦,太尉大人何出此言,实在是我与颍川太守周尹一同打的仗,若是对我的战功有疑问,可以亲自去派人,求问周尹大人,或者是直接将其带来,与他当面对质,如此一来,一切疑惑不全部迎刃而解了吗!” 曹性此言刚刚说完,马日磾摸着他的胡须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就传来了一声大喝。 “曹性,你好大的胆子,什么不学,非要学董卓那狗贼的作为,竟然杀良冒功,简直天理难容,罪不可恕!” 曹性看了一眼旁边的袁术,发现袁术此刻的神情颇为激动,仿佛操心,就真的做了什么天怒人怨,十恶不赦的事情。 不过面对袁术的怒火,曹性却是露出了一丝笑容,甚至可以说笑得非常灿烂。 若是曹性在颍川之时没有碰见徐庶,或许曹性都以为,周尹的那档子案件,就是其他世家搞的鬼,为的就是针对周尹这个太守,然而遇见了徐庶之后,曹性才发现事情似乎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啊,这件事绝对是因为他曹性的到来才引起的,分明就是针对她曹性的。 看着曹性对自己竟然笑的如此灿烂,袁术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甚至心中都有一些慌乱,他再度大喝道:“曹性,你给我搞清楚一点,现在你可是在太尉府,我们是以太尉府之人的身份在审问于你,你最好老实交代!” “呵呵,我不是已经说了吗?你去把周尹给我找来,有什么事直接当面问他,我相信以他的为人,以他们家族的声誉,他定然不会说谎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只是所谓的缓兵之计,今日我们是要让你交代出实情,若你还在这里推三阻四,不肯招供,那休怪我大刑伺候了!”袁术脸上升起了一抹狰狞之色。 而闻听此言,曹性则是呵呵的笑了两声,将眼神看向了主位上面的马日磾,此刻马日磾的脸色也多多少少有些纠结。 第一百六十章 疯子 “太尉大人,我就问一句话,这太尉府,究竟是你说的算,还是这个袁公路说的算,你们太尉府怀疑我是杀良冒功这一点我认了,但是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是非公正一问便知,现在这个袁公路倒是二话不说,一来就要用刑,我就想问问,对我用刑根据是什么!” 面对曹性的质问,太尉马日磾选择了沉默,而其他的众多官员也都是埋头奋笔疾书,没有说任何话。 太尉府考验每位军官所立下的军功,是否属实,这一点毫不为过,但是也要讲正一个公正廉明,现如今袁术明摆着,就是在那里找些法子想要整曹性,虽说有很多人都为曹性感觉到不值,但都是敢怒不敢言,毕竟太尉都没有说话,他们更没有说话的资格了。 而马日磾更是在心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相当初,他还未入朝为官之时,也立志要当一名好官员,为天下苍生谋福祉,然而当他坐上太尉这个位置之时才感觉,什么事都没有他想象的这么简单。 袁术虽然不是原家的长子,但是却是嫡子,身份尊贵无比,现在在太守府任职从事一职,每日都是跟在马日磾身边的,而马日磾也清楚,若是没有洛阳头号世家袁家的支持,恐怕他也无法坐上这个位置,所以对于袁术的话语,他都不知道是该反驳呢,还是不该反驳呢? 而袁术可不管这么多,现如今这里是他的地盘,他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他就是要告诉曹性,今日他想要活活的弄死曹性都不成问题。 “曹性态度蛮横,拒绝交代我所问之事,来人,先给我打八十杀威棒!” 然而曹性却是眼眸一横,双眼死死地盯住了袁术,而袁术则是露出了一副神气的样子,杀威棒这种东西势大力成,若是体质不好,一棒下去都有可能伤筋动骨,更何况八十棒,若真的打下去,曹性整个人就算不死也该废了。 “袁公路,你好大的狗胆!” 袁术却是冷哼了一声,露出了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神情,而此刻已经有两名壮汉,持刀带棒的走了上来,准备将曹性彻底的按住,然后按照袁术的指令,打八十棒下去,然而就在他们快要接近曹性的身体之时,曹性却是猛然间动了,只见曹性迈着精妙的步伐,轻而易举的躲过了那两只壮汉的抓捕。 看到这里,袁术不由得放声大怒:“曹性,你还反了天不成,竟然敢拒捕,要知道这里可是太尉府!” “呵呵,袁本初你说错了,我这不是拒捕!” 听到曹性这话,袁术还没有反应过来曹性是什么意思,然而曹性可不管这么多了,他的双眼直视那两名即将过来抓捕他的彪形大汉,随后只见他袖口一抖,一枚飞镖,飞射而出,那两名壮汉根本没有料到曹性会来这么一招,其中一个人那是一点防备都没有,直接被飞镖射中了脖子。 顿时,鲜血汩汩的从脖子中流出,曹性竟然在这太尉府中公然杀人了。看到这一幕,很多人都惊得目瞪口呆,大家在洛阳为官,天子脚下谁敢干杀人的事情,所以很多人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死人是什么样,然而今日他们却见到了只见那名大汉,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眼睛睁得滚圆,似乎死不瞑目。 然而就在这些人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曹性再度动了,直接到那具尸体旁,将他腰间的佩刀拔了下来,随后曹性大喝一声,跃上空中一刀下去,血溅空中,另外一名彪形大汉也跟着倒下。 而此刻众人也终于反应过来了,曹性这是真的反了,太尉马日磾豁然起身拍案而起,对门外大喝道:“来人,给我拿下曹性!” 只见有无数军士从门外如潮水一般的涌了进来,纷纷杀向了曹性,而曹性看到这一幕,嘴角则是翘起了一抹弧度,他双眸转动,最终将眼神锁定在了袁术的身上,当袁术与曹性的双眼对视之时,袁术都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袁术有心想要拔出腰间的佩剑,然而曹性的速度却是极快,转瞬之间就来到了袁术的面前,袁术举着佩刀将要对抗一二,然而当他与曹性的兵器对撞之时,兵器上面传来的巨力,震的袁术一阵手臂发麻,此刻袁术才意识到,曹性远没有他表面上表现的这么简单,曹性现在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武道气息,都已经无限接近于武道六重了。 而曹性也趁着袁术纳闷的这一瞬间,一脚就将袁术踹翻,随后骑到了他的身上,一只手勒紧了他的脖子,另外一只手将佩刀比在了袁术的脖子之上。 周围的官员看到这一幕,纷纷惊恐离席,对曹性避之不及,而那些冲进来的军士,看见曹性此刻竟然已经将袁术抓住,竟不敢向前,毕竟他们也知道袁术的身份尊贵,若是把曹性逼急了,曹性和袁术来了一个同归于尽,那么事情可就大了。 而此刻主位上面的马日磾,也忍不住想要走下来,大声呵斥曹性:“曹性,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无异于是谋反,谋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我劝你现在还是……” 然而马日磾还没有把话说完,突然感觉耳边风声静气,一枚飞镖直接从他的耳旁划过,当马日磾再看向曹性那目光灼灼的眼神之时,他再也说不下去话了,曹性的眼神直接告诉了他一个事情,他曹性袖口中的飞镖还有许多,当初他在王越的指导下,已经把这种技术练得百发百中,若是他在这里想取马日磾的命,那绝对没有问题。 马日磾心中也怕死,他想退后让军士挡在自己的前面,然而就在这时,曹性却是传来了一声大喝:“太尉大人,你最好待在那里别动,也叫你周围的军士给我散开,若是我看见谁敢动,我不保证我袖口中的飞镖会不会再度飞出来!” “你……” 曹性如此说,算得上是远距离就将马日磾挟持住了,马日磾气的想骂人,他堂堂太傅,竟然会被一个小小的偏将军所威胁,但如今性命攸关,他还不得不妥协。 所以马日磾最终是换了一种缓和的口气,随后说道:“曹性,你要知道你这么做是不对的,这里可是洛阳,岂是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 然而曹性闻言,却是哈哈大笑,直接挪动了一下手中的刀,冰冷的刀锋在袁术的脖子上不断的刮过来刮过去,袁术直接被吓得失声。 “是啊,我这么做无异于是谋反,那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若是放在平时我也不会这样去干啊,但是如今你们似乎都不给我活路了,既然如此,那我为何要惧怕与你们,大不了就是一死大家同归于尽,我一个小小的市井之民,能把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世家之人,全部拖下水,这也是一件不错的事啊!” “还有就是,你也别妄图从这间大厅中逃脱,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手上的五千军士已经将这太尉府团团围住,你们都跑不掉!” 当听到曹性说出这番话之时,所有人都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曹性是想要干什么,胆子也太大了一点吧,就仗着手中有兵权,竟然私自调动自己的兵马,将太尉府围住,这是一个疯子,彻彻底底的一个疯子啊。 而此刻在太尉府之外,已经被一群兵士所围住,然而在远处,又有一大群的兵马正朝这边急速赶来。 只见围着太尉府的车武一挥手,许多兵士举起了手中的弓箭,对准了太尉府,而那些正在疾行而来的兵士,看到这一幕一个个也都是吓了一跳,只见为首的将军一挥手,示意自己身后的兵马放慢速度,一定不能把车武等人逼急了。 而此刻在车武旁边的徐庶看了一眼车武,随后问道:“将军,你说我们这么做对吗?这可是在公然对抗朝廷啊!” 看着徐庶的脸上写满了担心,车武沉默了半晌,也是露出了一副笑容,指了指徐庶说道:“主公特意交代过,你无需参加这次的事情,若是主公有事情,他也给你安排好了足够的后路,但你偏偏要来,现在居然又这么担心,这是为何啊!” 听着车武似乎在有意无意的嘲讽自己,徐庶脸上也掀起一丝怒色,一摆手说道:“车武,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刚才讲述的只不过是实情而已,我们人手不够,公然与整个朝廷对抗,这无异于自找死路,但是主公对我有知遇之恩,如今那些世家对主公又是步步紧逼,主公想放手一搏,我这个跟随于主公的人又岂会退缩,今日大不了一死,谁怕谁呢!” 看着徐庶表现的如此豪气,车武也是禁不住哈哈大笑,其实车武对于曹性这一次的计划也是充满了担忧,但他最后习惯性的还是选择了听信曹性的话,毕竟他和曹性是一起从并州,一起从边云县走出来的弟兄。相比于那些世家贵族的妖言惑众,他更相信曹性。 第一百六十一章 欺软怕硬 洛阳竟然出了乱臣贼子,还把太尉府给围了,这是一件天大的事啊,第一时间就惊动了洛阳的那些高层,袁隗丁宫等人,急匆匆的带着人就赶了过来,只见此刻袁隗和丁宫拨开人群,来到了车武等人的面前,丁宫一看见车武,就气不打一出来,在他看来,分明是他把曹性提拔上来的,然而曹性却如此不听话,现如今还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简直就是挨天杀的。 “你们快点把人全部给我撤走,不然的话,我必将诛你们九族!” “呵呵,司徒大人,这个我恐怕做不了主,不如这样,你进去和我家主公慢慢商量,只要我家主公点头,我马上撤军!” 一听这话丁宫就有些怂了,车武叫他进去,那岂不是让他去送命,曹性那个亡命徒还呆在里面,他可不想再和曹性搅在一起,而袁隗看了一下四周,他知道车武是曹性的死忠,没有曹性的命令,绝对不会撤退,所以他只能对周围的军士说道。 “各位将士,还希望你们能够明辨是非,如今你们也要看清楚,是曹性这个家伙带着你们在反抗朝廷,这无异于是谋反,过不了多久,曹性就会被砍脑袋,并且牵连与他有关的所有人,你们若是现在弃暗投明的话,我可代表朝廷既往不咎!” 袁隗显然比丁宫老辣多了,知道劝不动车武,那就从车武的这些士兵开始入手,车武的士兵在听完这些话之后,果真有些动摇,虽说他们的确是车武一手练出来的兵马,也随车武和曹性上过战场斩杀黄巾,但是话又说回来,闻听此言后,很多人的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动摇。 袁隗看着他的煽动有效,刚想要继续说话,然而就在这时大门竟然吱呀一声的打开了,所有人都将眼神望向了那里,并且凝神戒备起来。 大门打开后,入眼即是三个人只见曹性的两只手,一只直搭着袁术的胳膊,另外一只手搭着马日磾的胳膊,但是在他们胳膊处都有一把短刃摆在那里。 刀架在脖子上面的这种感觉,的确有些不好受,马日磾还算好,毕竟年纪这么大了,经历过的事情也不算少,所以此刻表现的还算淡定,但是旁边的袁术,此刻都已经吓得有些六神无主了。 看着曹性终于出来,丁宫和袁隗,还有袁术等人,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双指如剑的指向了曹性,大声呵斥让曹性,现在快点放人,然而曹性却是露出了一丝戏谑的笑容。 “司徒大人,太傅大人,你们两人都是位列三公之辈,如今并非我有意干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而是被逼如此,若两位大人想喊我就此罢手,随你们回去慷慨赴死,也不是不行,但是我不想抱着冤屈而死,还请你们为我做主,还我一个清白啊!” 曹性这话说的非常大声,当着所有军士的面说出,袁隗和丁宫也知道,曹性此刻竟然还笑的出来,明摆着就是已经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若真的将曹性逼急了,至少马日磾和袁术,那就会彻底的没命。 所以说丁宫最终还是上前一步,强忍心中的火气向曹性问道:“曹性,你明明在太尉府中受审,何来冤屈一说!” 然而闻听此言,曹性却是大笑,笑得无比的猖狂,笑的无比的放荡,他看着马日磾和袁隗,甚至还有他们身后的袁绍,眼中生出了一抹戾气,直接朗声说道。 “说白了,我曹性今日作出如此出格的事情,也全部是因为我在颍川斩杀黄巾这一件事引起的,既然如此,我们就拿这一件事情来说一下吧!” “我的要求很简单,你们只需回答我三个问题即可,首先太傅马日磾,怀疑我是杀良冒功,所以还请你们仔细去查证一下,究竟我有没有干过此事!” “其次,我在颍川之时还整理过周尹大人被行刺立案,但是我却发现有人私造官印,还请太傅和司徒大人,顺便查一下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敢盗官印,并且还仿造的非常之像,我估计其中绝对有朝中的某位大臣从中作梗!” 说到这里的时候,曹性还拍了拍袁术的脸蛋,而且袁术此刻吓得一脸的惨白,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曹性又瞄了一眼站在后方的袁绍,发现袁绍此刻的神情也不怎么好看。 不用说,他们两兄弟肯定参与了这件事,甚至曹性都估计袁绍参与这件事的成分多一些,毕竟曹性和袁绍的恩怨最大。 当曹性将这两句话说出之时,无论是袁隗还是丁宫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甚至袁隗还瞪了一眼袁术和袁绍,他知道,又是他的这两个侄子惹出来的祸事。 所以说曹性让他们去查这两件事简直是天方夜谭,袁隗刚想说两句话直接将这件事圆过去,然而就在这时曹性却再度说道。 “哦,对了,两位大人,刚才我在太尉府中受审之时,还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就是你侄子袁术给我说,董卓那个家伙,不顾朝廷王法,公然杀良冒功,简直天理难容,罪不可赦,但是我想问一问,既然你们都知道这家伙杀良冒功了,为何不将他绳之以法,反而要来捉我这个小角色呢?莫非是觉得我曹性好欺不成!” 当曹性说出这句话之时,语气变得越发高昂,神情变得越发激动,握在手中的两把短刃,此刻都在发出微微颤抖,像是随时会干掉袁术和马日磾两人似的。 当曹性将这一番言语说出之时,在场的军士都是你看我,曹性说的句句在理,很多机灵点的士兵都反应过来了,这件事绝对是曹性先受到冤屈,所以最终才奋起反抗。 曹性所遭到的这些不公,这些冤屈,在很多地方都曾经上演过,只是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然而曹性今天却是彻底的将这些火气发泄了出来,一时间无论是袁术袁隗或者是丁宫,都是无话可讲。 而看着他们这个样子,曹性在心中也是冷哼了一声,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乱世将至,老子曹性,绝对不会怕你们。 就好比刚才袁术说的,董卓杀良冒功,董卓才入京之时,手中的兵马有多少人?不过一万西凉铁骑,而洛阳可动用的兵马整整十多万,若是想灭掉董卓,那是分分钟的事情。 但是为何最终董卓将这些大臣全部收拾得服服帖帖,因为这个世道将乱了,而董卓凶残暴戾,正好抓住了这些人的心理,使得袁隗丁宫等人不敢乱来,董卓为了增强它的麻痹性,每逢夜晚,让自己的士兵悄悄出城,而第二天总会带着无数首级从外面冲进来。 这就给人一种假象,好像董卓每日都有士兵在不断的进城,所以说董卓手中究竟有多少兵马,很多人都不得而知,甚至有人感觉,董卓带进来的兵马,比洛阳的守卫军都还要多了,再加上西凉铁骑作风剽悍,战斗应有更加没人敢和董卓硬拼,而董卓也就是以此为自己的基础,开始了他的屠夫之路。 这些人平时都娇生惯养,现在一遇到一个屠夫顿时就退却了,连这点小计谋都无法辨认出来,即便是辨认出来了,也没有人敢轻易去动董卓,只好将目标瞄向了势力还比较弱小的曹性,想到这里曹性的心中就有些抓狂,真的是柿子捡软的捏欺,软怕硬人之天性。 但是他曹性今日的所作所为,就是要让这些人看清楚,想要动他曹性,也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的。 而此刻丁宫似乎想要再说两句,曹性却是怒视他一眼,随后嘴角扯出一抹残忍的笑意说道:“司徒大人,或许你一直以为,我曹性能有今天,全部都是你给的,但是我实话告诉你,若是没有你的话,我或许会走得更顺利,当然,这一切我都可以不计较,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除暴不问心,为天下太平贡献自己的力量,固然你心中已经有所谓的暴徒了,但是我想问一问,你周边之人他们所做的事情与暴徒有何异,我在颍川奋勇杀敌,没有寸功不说,反而还身陷囹圄,凭什么?这就是你心中的恢宏大志吗!” 曹性此番话直接说的字字珠玑,丁宫一时间也是涨红了脸,根本找不出来任何反驳的言语。 一旁的袁隗看着曹性越说越激动,感觉若是继续让曹性这么玩下去,今日非出大事不可,为今之计只有速战速决,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那也是在所不惜,他刚想要痛下决定,然而就在这时又有一阵隆隆的马蹄声向这边迅速的传来,所有人回头一看,只见无数西凉铁骑,打着董卓的旗号,迅速的奔到了这边。 西凉铁骑转瞬及至,只见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将军,直接跃下马来,看着这里的阵势,忍不住大笑了一句:“好啊,没想到今日洛阳这么热闹,还有就是,你们这群没有打过仗的兵,今日怎么也敢亮出你们的兵器了,呵呵,真的是好笑啊!” 看着这员将领,袁隗和丁宫等人都是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个人他们认识,平时都是跟在董卓身边,为董卓鞍前马后的人,名叫华雄。 袁隗想要上前一步,直接把这个华雄喝退,让他不要来捣乱,然而就在这时,从华雄的身后,却是缓缓的走出了一个长着八字胡的中年人只见,那个八字胡的中年人看着众人,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随后说道。 “几位大人,请不要过于见外,大家都在朝中为官,理应互相帮助,我们也是探查到这里的动静如此之大,所以想来看一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 第一百六十二章 扬名 “呵呵,原来是李儒,李文优先生啊,我们现在在这里处理一个乱臣贼子,还请你不要多事!” 李儒毕竟是董卓的人,而董卓又是一个不怕死的滚刀肉,动不动就当堂杀人,所以这使得袁隗还是有些许害怕,因此他对李儒的态度也好上了许多,只是在他的意愿中还是想请李儒马上走开,毕竟收拾一个曹性,还是比较容易的,特别是曹性现在羽翼未丰,势力尚小,他想要弄死曹性,就跟捏死一只蚂蚁没有区别,无论是在道义上还是在实力上。 然而李儒闻听此言,却是呵呵一笑:“原来是要处理乱臣贼子啊,那岂不正好,正所谓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我李儒也是身为大汉王朝的臣子,自然要帮你们排忧解难,你们说是不是啊?今天这事我还非要看一看有什么稀奇的地方!” 袁隗和丁宫等人还来不及说话,一旁的曹性却是看着李儒开口了:“李大人你来得正好呀,素问你是西凉有名的谋士,今日我们正在吃力我在杨辰击退黄巾之时,有人杀良冒功一案,并且据我所知,那人的胆子极大,竟然敢私刻官印,这简直就是十恶不赦啊,今天他敢仿制太守用的印章,明天他就敢看圣上用的玉玺,你说这些人的胆子大不大,还请你协助我们一同断案,将那个胆大妄为之徒揪出来,绳之以法,以谢天下!” “哦,竟然还有这事,那我就更不能不管了,谁的胆子这么大啊,居然敢私刻官印,这完全就是目无王法之辈啊,我定当替天行道!” 看着李儒何曹性两个人在那里一唱一和,袁隗和丁宫两人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他们也算是看出来了今日,李儒之所以带兵前来,就是为了曹性,毕竟李儒是董卓的人,而董卓又是和他们世家对立的,敌人的敌人自然就是朋友,所以李儒何曹性不知不觉间,已站在同一战线。 而此刻曹性的面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罕见的疯狂之色,似乎是准备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看到这里,袁隗知道今天或许还真的不能杀了曹性,为今之计,就只有赶紧把事情平息下去,不然遭殃的可是他们家族的人,所以他连忙摆了摆手上前两步,缓缓的曹性走了过去。 而看着袁隗的举动,曹性的嘴角也是露出了一丝笑意,他缓缓的松开了袁术和马日磾,而此刻李儒也是轻摇折扇走了过来,三个人在原地说了半晌的话,最终袁隗终于一脸阴沉的走了。 一旁的丁宫想要拉住袁隗说上两句,然而袁隗的面色却是非常不好,一摆手示意大家直接走人,似乎不想再插手此事。 或许袁隗打死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又在曹性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手上摘了,曹性以他的大胆勇猛,换来了一次活命的机会,并且因为李儒的到来,他和袁隗等人成功的攻守异势,如今的曹性竟然开始和袁隗谈条件,最终两人商定,只要曹性不把今日的事情继续闹下去,那么曹性提的条件,袁隗还是可以答应的。 至于说曹性提的什么条件,那就是在抽五千兵马归他曹性麾下。曹性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乱世就会降临,到时候有兵就是草头王,大不了再在这些人的不断打压之下,苦苦的坚持一两年的时间,到时候曹性便不用再惧怕他们,只要手中有兵,想要自保足矣。 而袁隗似乎也看出曹性的想法了,不过他却不准备给曹性这么多兵马,毕竟若是等曹性做大了以后,再想收拾曹性可就难了,如今的曹性敢凭借五千兵马,直接把太尉府围了,或许过不了多久,等曹性手中的兵马够了,就直接敢把皇宫围了。 因此曹性和袁隗讨价还价之下,袁隗终于答应再调三千兵马归曹性的麾下。 袁隗这几次似乎也很守信诺,因为他也害怕曹性继续将事情扩大,所以三千兵马缓缓的走入了曹性的军营,不过看着这三千兵马,曹性的心中却是有一些凄凉之感。 虽说曹性身上也有穿越者的骄傲,但是话又说回来,面对腐朽不堪的大汉王朝,还有那些世家的人,曹性也感觉到了一阵压力山大。 他劫持了太尉与袁术,把太尉府全部围了一遍,并且最终成功的和袁隗讨价还价,以此来换取兵马,这听上去似乎非常的惊险,非常的刺激,但是话又说回来,现在毕竟是以世家为主导的天下,整个天下的舆论都掌握在他们手中。 虽说袁隗也没有什么大张旗鼓的昭告天下,但是曹性在许多官员的心中,已经被烙上了乱臣贼子的这个名号,一旦与这种人沾上关系,日后恐怕吃不了兜着走,许多人都认为,曹性实在是太年轻了,居然想效仿董卓,那完全是不可能的,曹性被消灭那只是迟早的事。他又岂会是袁隗丁宫等人的对手? 要想不被曹性牵连,现在就赶紧避得远远的,所以一时间曹性整个人完全被孤立了下来。 每日曹性在较场上训练之时,那些较场上的将军看见曹性,就好像见到了瘟神,一般赶紧远远的躲开。 而曹性看到这一幕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此刻他是真正的名扬天下了啊,若他猜的没错的话,估计袁隗等人已经在秘密商议如何将他曹性处决的问题了,当然曹性还有一条路可选,那就是直接投奔董卓。 那一次李儒直接来找过曹性,笑眯眯的对曹性说道,曹性现在已经走无可走,退无可退,要不加入太师的麾下,为太师卖命,太师也定然不会亏待曹性。 李儒口中的太师指的自然就是董卓,董卓来到洛阳之前,不过是一个郡守而已,然而如今一跃跃到了太师的位置,若问为何,只因为他专权跋扈,废立天子,滥杀大臣,使得整个洛阳朝廷,都基本上是他一个人说的算,他的职位才会坐火箭一般飙升。 虽说如今曹性的举动也有些像董卓,以自己的兵马作为最坚实的后盾,向那些世家发出挑战,但是曹性也是明白事理之人,他知道董卓所做那些事,不仅会受到历史严重的批判,就连在这个时代也没有人会认可的,就算一人的力量再大,但他能对抗天下人吗。 所以曹性是迟迟未给李儒答复,李儒见曹性没有马上答应,甚至让吕布亲自去劝曹性,曹性给吕布打了一个哈哈,吕布似乎也看出曹性另有想法。 得知了这一点之后,吕布直接不再多言,一摆手,他才不会硬逼曹性,曹性爱干什么干什么,不过他在走之前还是给曹性留下一句话,若是曹性今后遇到什么麻烦,大可来找他吕布。 曹性听到这里感激不已,恭恭敬敬的给吕布抱了一拳。 现如今似乎只有董卓那边的人,对曹性表示了友好,并且伸出了橄榄枝,但是曹性也能清楚的看出,除了吕布之外,其他的人对自己露出笑意,那也是另有所图,若曹性真正的走入了董卓的军营,很有可能万劫不复,毕竟跟随董卓的臣子,似乎没有几个有好下场啊。 不过也就在曹性急得焦头烂额之际,突然车武报告有一人前来拜访曹性,曹性的心中也是纳闷不已,吕布不是前几日才来过吗?而此刻曹性又好像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竟然有人会主动来拜访她,心中狐疑之下,曹性走出军帐终于见到的那个人,一看之下曹性都是愣住了,来者竟然不是别人,是曹孟德啊。 曹孟德好歹也算是曹性在洛阳中为数不多的朋友,从他能主动来拜访曹性就可看得出来,所以说曹性也没多说,直接请曹孟德进入军帐中落座,坐下之后,曹孟德就有些叹息的对曹性说道,曹性为什么要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现在曹性似乎已经和洛阳的那些世家全部走到了对立面。 曹性闻听此言,他也猜出了一个大概曹操所说之话,无非也是想在那里痛斥他曹性,曹性喝了一口酒水没有多说,然而曹孟德的下一句话却是。 “算了算了,那些人虽说得冠冕堂皇,似乎已经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把你批判得体无完肤,但我却知道这并非你的本意,你也是被逼如此,若不是袁本初还有袁公路那两个家伙从中搞鬼,估计你也不会做出如此出格之事!” 听到这句话,曹性露出了一丝笑意,看起来这个曹操成长了,不再拘泥于那些死板不已的教条。 而曹操再度喝了一口茶水,看了看桌子上什么也没有,一摆手对曹性说道:“军中尽是一些粗茶淡饭,还有一些没有味道的米酒,真不过瘾啊,今日我曹孟德请你出去海吃胡喝一顿,以述心中不快!” 曹操如此热情,曹性当然是不会拒绝,两人出了军营,轻装简行来到了洛阳最繁华的一间酒楼,只见这间酒楼有整整三层楼之高。 这就有些像曹性在并州的寒天酒楼,第一层自然是给普通百姓使用的,第二层,则是有些身份的人,就比如说那些世家权贵,但是最高一层,那就相当于是包房了,能够坐上去的人无疑不是洛阳中的显贵。 店小二跑上来,还未说话超直接的一挥手,拿出了一大把银两让店小二去第三层安排一间包房,再把这里最好的菜全部上上来,而店小二似乎也认得曹操,曹操似乎是这里的常客,连忙点头哈腰的笑了笑,随后就去安排了。 虽说如今曹操在洛阳朝廷似乎也越来越不受待见,都险些被踢出洛阳的中心了,但是话又说回来,曹操的老爹曹嵩以前毕竟是太尉,所以现在的曹操就可以说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至少想要享受最高规格的待遇,还是没有问题的。 曹操和曹性走上了一间包房,将门推开,只见里面已经摆满了好酒好菜,随后曹操和曹性就开始不断的痛饮。 过了片刻之后,曹操显然是有些醉了,他也在那里开始痛斥他这些年心中的不快,以及他在朝廷中看到的不公,这都使得他心中苦闷不已,但奈何他现在就是一个北部尉,虽说是守卫皇宫的那一种,地位比较高,但是权力却没有多大,因此曹操的心中也是充满了一丝无可奈何之情。 听着曹操在那里诉说她的故事,曹性一边听心中也在一边叹气,看起来每个人在成长历程上都会遇到许多麻烦啊,即便是未来的奸雄,未来的魏武帝也丝毫不例外。 曹操和曹性正说的兴起,然而突闻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两人都是不由得循声望去,虽说在三楼有许多个包间,但是在曹操他们来之时还没有其他人坐上来,现在竟然来人了,来者究竟是何人呢? 能上来的人都是非富即贵之人,甚至是朝中大员,一想到这里曹性都有些紧张,忍不住握向了腰间的佩刀,若是碰到了袁隗丁宫,甚至是袁术袁绍两兄弟就有些麻烦了。 曹操和曹性在进来之时没有关门,所以可以将外面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而外面路过的人也可以看见曹性和曹操,当那人出现之时,曹操和曹性都是愣了一秒,随后两人脑海中猛然一惊,赶紧起身恭恭敬敬的向那人抱了一拳。 “蔡大家好!” 曹操和曹性打死也想不到来者竟然是蔡邑,此刻跟在蔡邑身边的,除了刚才的那个店小二之外,还有一个看上去精神有些不佳的老者,另外,在一旁就是蔡邑那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儿蔡琰。 两人都未曾想到,蔡邑竟然也会来这种地方,两人毕竟在蔡一那里听过几堂课,而蔡邑也是这个时代著名的儒学大家,地位尊崇。两人还是必须做足礼数。 然而蔡邑看着曹操和曹性两人,却是忍不住冷哼了一声,他的目光在曹性的身上停留了几秒钟,随后说道:“呵呵,孟德,你就不怕背上乱臣贼子之名!” 第一百六十三章 辩论 跟着曹性在一起吃个饭就会沦为反贼,这就是蔡邕这句话中的逻辑,曹操听后都是愣了半晌的时间,随后才有些摇头晃脑的走上去,想要给蔡邕解释一些什么,曹操张了半天的嘴,都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因为曹操此刻已经酒精上脑,虽然他很想给蔡邕解释,曹性也是被逼无奈,然而他现在连话都说不清了,而蔡邕也懒得理他,直接摆了摆手让他一边去,而此刻曹性看到这一幕,也是忍不住怒火中烧。 其实这些时日,曹性的心中也憋着一口气,今日听着蔡邕的话语,再加上蔡邕那傲慢的神情,曹性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了,直接推开了曹操,随后目光灼灼的看向了蔡邕,随后说道:“蔡大家,其实在此之前我认为你是一名儒学大师,真正的心系天下,和那些身居高位的酒囊饭袋有所不同,然而今日我才发现我错了,你们这些所谓的大家,都是一个德行吗!” 一听这话,莫说是曹操,就连一旁的店小二都看傻眼了,是个人都听得出来,曹性的这句话中,似乎有无尽的讽刺味道啊。 蔡琰和他旁边的那名老者闻听此言,都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而蔡琰更是一改往日温和的神色,直接吹胡子瞪眼,看着曹性说道:“你说什么?竟然说我是酒囊饭袋,你可知你在与谁说话!” “哈哈哈,我当然知道,我现在在与闻名天下的蔡大家对话,但是我还是坚持我刚刚的那句话,我觉得我并没有说错,并不会因为你的身份地位而有任何改变。”曹性毫不畏惧的说道。 “好胆!”蔡邕暴喝一声,本以为接下来就是雷霆大怒,然而未曾料到,蔡邕一把就推开了曹操,随后坐到了座上,之后用眼神看了看曹性,又看了看对面的位置,随后说道。 “我蔡邕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今日再次发生的事情,估计很快就会被传扬出去,今日我就在此与你好好的论辩一番,免得别人说我蔡邕以身份欺压于你!” 而曹性此刻也是怒从胸中起,没有考虑这么多,既然这个蔡邕想要论辩,那就来吧,曹性也是二话没说就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蔡邕是有名的天下大儒,然而曹性今日却将它比作酒囊饭袋,而蔡邕也同样将曹性说成乱臣贼子,两人对对方对自己的称呼似乎多有不满,今日的论辩就是要看一看谁对谁错。 “曹性,据我所知,那一日你被喊去太尉府,为的只是公证一下你在颍川的战功,然而你却私自调冰箱里的兵马埋伏在太尉府之外,并且你在太尉府中还劫持了当时的从事袁术,还有太尉马日磾,连三公之一的太尉你都敢劫持,你自己说你不是反贼又是什么!” 然而闻听此言曹性却是大笑:“蔡大家,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一早就将兵马埋伏在外面,或许谁都没有想到我会如此大胆,所以对我一点防备都没有,但我也可以准确的告诉你,若是我不大胆一点,早就死在了太尉府之中,太尉府之人办事,完全不讲究任何证据,那个袁公路一上来,就要打我八十杀威棍,还请将心比心,若是蔡大家有一天也和我身处同样的境地,你会觉得冤屈吗?你会觉得我所做之事过火吗!” “曹性,先不说袁术到底有没有冤枉你,是我大汉立国以来,一直都是以礼法为宗旨,就算这件事你真的受到了天大的冤屈,也应该学会先礼后兵,而不是二话不说,直接发兵,若天下将军都像你这样,那天下岂不早就乱成了一锅粥!” “呵呵,蔡大家不会是儒学大师啊,那么我也引用孔圣人的一句话,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是人呢,我曹性也是怕死的,这群人都不准备要我曹性活了,我为什么还要管这么多!” 一听这话,蔡邕的眉毛挑了挑,似乎感觉曹性说的还真有几分道理,而旁边的曹性和蔡琰等人此刻都有一种傻眼的感觉,曹操都在想到,这个曹性的口才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蔡邕既然是天下的儒学大家,在说话这一方面,不敢说是登峰造极,至少也是一流水准,没想到曹性竟然能够做出如此犀利的反击。 不过很快,蔡邕便是将身子往前倾了倾,随后再度说道:“曹性,你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如今无论是太尉还是袁术都算得上是你的上司,然而你却目无尊卑,强行动兵,你知不知道就凭这一点,你就足够死十次了!” “哦,原来蔡大家也认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句话来是至理名言啊,我也觉得正是如此劳烦蔡大家今日再开一道讲学,讲学的人物,至少都要是什么袁隗丁宫等人,把他们全部拉过来,让他们好生的受教一下什么叫君要臣死,然后明日董卓就进宫,向皇上请一封圣旨,皇上下一封诏书,让袁隗丁宫等人全部自裁,你看他们是否要自裁!”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感觉脑海有些晕乎乎的,这曹性的胆子还真是大,竟然敢把这些事情拿出来说,不过正是因为曹性这么一说,只见蔡邕的脸色已经气得涨红一片,因为他似乎已经无话可说了。 只见蔡邕的脸色抽搐了一下,半晌说不出话来,而曹性看到这里则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对方得到已经说不出话来,这无疑说明曹性似乎已经胜利了。 然而蔡邕最终还是看着曹性来了一句:“曹性,我倒是没看出来呀,你的歪理倒是挺多的,我告诉你,你在洛阳已经无任何立足之地!” 蔡邕此话就像是对曹性最后的警告一般,而旁边的曹操看到这一幕,以为曹性和蔡邕两人真的是打出真火来了,他想上去劝劝蔡邕,然而他走上去刚想喊一句恩师,蔡邕却是一甩手,直接就把曹操推开,瞪着曹操和曹信他们二人说道。 “你们两个休得在外面说是我的学生,我怎么会有你们这两个学生啊?真的是可耻!” 曹操闻言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而曹性则是冷笑了一下,也没有说话,蔡邕此刻看向曹性的眼神,还真有那么一点不同了,沉默了半晌之后,他终于再度开口向曹性说道。 “曹性你可知道,在这天下,敢向我蔡邕发出挑战的人,似乎没几个,而你似乎也是那个最为年轻的!” “呵呵,那真的是太荣幸了!” “你居然还敢说你很荣幸,我看你还是没有看清楚形势吧,曹性我可以负责的告诉你,要不了多久你就大祸临头了!” 当蔡邕说出这话之时,曹性沉默了,他感觉蔡邕此话似乎并不是危言耸听,想要整治他曹性,用不着蔡邕动手,袁隗等人就不会放过曹性,那些三公之一将要弄死曹性,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现在完全是因为有李儒董卓等人在旁边干扰,所以才没有马上动手,但是时间一长,他们想要整治曹性,那是分分钟的事啊。 看着曹性的目光开始变得犹豫,而蔡邕也是笑了笑,随后直接说道:“曹性,老夫看在你年少轻狂的份上,暂不与你计较这件事,不过我还是很佩服你的勇气的,现如今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你有什么遗言,或者是未办之事可以给老夫说说,老夫尽量帮你完成!” 本来曹性是想一口回绝的,今天这个蔡邕就是来找他麻烦的,但是话到嘴边曹性却突然改口,随后看了一眼蔡邕说道。 “什么遗言都可以?” “那也要老夫做得到啊!” 曹性点了点头,随后再度看着蔡邕说道:“蔡大家,我相信,我生平最后一件事,你应该是做得到的,那就是我有一个朋友名字叫做徐庶,学习的天赋胜我曹性十倍,但苦于一直没有名师教导,还请蔡大家帮帮忙,帮我将其收入里的麾下让他做一个文笔小吏也好,这样也算是他的一个去处!” “你朋友?”蔡邕看着曹性眯起了眼睛:“你最后的遗言就是为你的朋友考虑!” “是啊,还请蔡大家看,在我命不久矣的份上帮帮我这个忙吧!” 看着曹性一脸诚恳的样子,蔡邕思虑了片刻,随后淡淡的说道:“这倒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你那个朋友天赋究竟好不好?你曹性说的不算,我还要亲自考就一分,不过曹性你还是赶紧想办法吧,反正这洛阳城已经没有你的立锥之地,你就是和这洛阳城格格不入!” 说完,蔡邕似乎也不想再多言,直接起身出了门,随后往下一个包房走去,而那名老者和蔡琰都是看了曹性一眼,随后离去。 看着这群人终于走了,曹操和曹性都可以坐下来了,不过此刻两人都已经没有了吃饭的胃口,被蔡邕这么一说,两人感觉心中都颇为不好受,随便在喝了两杯酒,两人便结了帐,随后回各自的住处去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指点 走在路上,曹性的心中还是比较气的,今日虽说他和蔡邕的这场论辩看似是他赢了,但是曹性的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爽,自己不仅与世家是敌人,就连蔡邕都快要变成他的敌人了,曹性此刻都在心中忍不住的咒骂,蔡邕这个死老头,竟然在有意无意的威胁曹性,说曹性命不久矣。 “妈的,这个死老头究竟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与洛阳城格格不入!” 曹性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若不是想到这里人多,曹性早就大骂出声,不过也就在这时,曹性的心中突然猛然一惊,他发现蔡邕的这句话中似乎有一个地方没对,洛阳就洛阳,为什么非要加一个洛阳城? 想到这里曹性不由得停住了脚步,他四处张望了一下这洛阳热闹非凡,四处都是一副繁华的景象,但是在这繁华的背后究竟有多少险恶,多少丑陋。 如今曹性似乎就是一个,想将这些丑陋的人全部揪出来的人,曹性如此做,肯定是触碰到了许多人的利益,那些人掌控着洛阳城的一切,曹性如今之际呆在这洛阳城,岂不是自找死路,袁隗等人想要弄曹性,那也是迟早的事情,竟然如此曹性,为何不离开这洛阳城,以避是非呢? 想到这里曹性的脑海中灵光一闪,他再度转身看向了刚才酒楼的那个方向,目光在那里停留了许久,最终嘴角竟然露出了一丝笑意,他做一碗酒楼的那个方向拜了拜,此刻曹性才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蔡邕似乎在给他指一条明路啊,只是如今曹性的身份实在是太过于敏感,朝中过半以上的大臣都认为曹性是乱臣贼子,蔡邕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给曹性说些什么,只能以这种委婉的方式来提醒。 所以说刚才的蔡邕并不是跑过来找曹性的茬的,而是有意来条提醒曹性,想想也是,蔡邕的地位如此尊崇,何必与曹性一个小小的将军计较呢,想到这里曹性的心中浮现出了一丝感激,随后二话不说,飞快的向军营去一进军营,曹性就找到了徐庶和车武。 “车武,让手下的兄弟们这几日做好出城的准备,记住别遗落下任何有用的东西!” “元直,你也好好的收拾收拾,准备去大儒蔡邕那里报到!” 此刻在刚才那间酒楼的第三层中,虽说曹操和曹性已经走了,但是在另外一间包房中仍坐着三个人,那三个人也不是别人,正是蔡邕,蔡琰还有另外一个老头。 虽说蔡邕刚才似乎是被曹性给怼了一道,但是现在看起来蔡邕的身上似乎并没有任何不满之色,反而露出了一丝老怀欣慰的笑意。 “呵呵,伯喈,我说你用不着这样吧,你与那小子论辩,为何不拿出你的真本事?你这次论辩竟然输了,我告诉你这件事若是传扬出去,你的名声可就臭了,毕竟你可是天下有名的大学问家,然而却输给了一个十多岁的小子,真的是丢脸啊!” 然而闻听此言,蔡邕却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看着这名老头回应道:“子干啊,对于这小子,我肯定不会用尽全力的,我只想看看他的真实想法究竟是如何?现在我算是看出来了,那小子真的是有自己的思维自己的想法,不拘泥于那些古板不化的教条,这或许才是新一代学子应有的东西!” 其实与蔡邕对话的老头不是别人,正是大汉王朝前任尚书卢植,卢植自从上一次被宦官冤枉,在汉灵帝那里锒铛入狱之后,便有些一蹶不振的感觉,虽说在后来在皇甫嵩等人的协助下,最终还是被放了出来,不过此刻的卢植整天都过得浑浑噩噩,颇有一种对大汉王朝失望透顶的感觉,所以已经无心再参与政事,闲暇之时就是与蔡邕他们几个老友,随便出来喝喝酒聊聊天。 如只闻听此言之后,卢植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想他卢植一心奉公,忠心大汉,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结果到头来却是遭受一些非人的侮辱,导致锒铛入狱,如此不经想起了当初他的遭遇,和曹性是多么的相象,然而曹性就是一个拥有新思维的年轻人敢打敢拼,所以最终为自己搏得了一条生路,而他却没有这个胆子,只知道一味的愚忠,最终落得如此下场。 而此刻坐在蔡邕旁边的蔡文姬也发话了,他看着蔡邕问道:“父亲,我刚才已经去找过那名店小二了,让他不要将这里的事情声张出去,虽说他收了些许钱财,对我信誓旦旦的保证绝不会吐露半个字,但是我也不敢保证他一定不会说出去啊,你就真的不怕你的名声遭到损坏!” 然而蔡邕闻言也是哈哈大笑:“女儿,还记得为父所教过你的不拘泥于小节吗!” 蔡琰想了想,随后点了点头,他知道,虽说他的父亲是儒学大师,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父亲似乎也对许多东西产生了不一样的疑问,并且做了相当大的改变,所以说蔡邕并没有因为他膝下只有一个女儿而感觉到任何苦恼,也并没有认为没有儿子就没办法继承自己的才学,他将自己一生所学全部传给了蔡文姬,所以此刻的蔡文姬才能显得如此多才多艺。 “呵呵,伯喈照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感觉曹性那小子挺有意思的,我估计他推荐给你的学生也绝不是善茬!” “子干,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若是实在不行,你可一定要出手帮我啊!” 而此刻蔡邕也忍不住将眼神望向了窗外那个方向,好像正是曹性消失的方向:“呵呵,在这个已经深深陷进去的天下,不知道离这股新奇的思想,又会掀起什么波浪呢?我很期待啊!” 虽然说如今曹性已经找到了出路,那么他就不再犹豫,第二天便直接叫人送了一封书信,交到了袁隗丁宫等人的手上,当袁隗看见曹性的这封书信之时,直接将其紧紧的握在手中,咬牙切齿的说道:“曹性,让你捡了这么大的便宜,现在你想走就走,你觉得会有这么容易吗!” 而丁宫闻言,也是将书信接过来,扫了一遍上面的内容,无非也就是在说曹性希望驻守洛阳城外,毕竟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才能更好的训练兵马。 看到这里,丁宫也是大呼不可,这几日他们一直在商量对付曹性的举措,已经想出了好几种可以弄死曹性的方法,但是如果曹性离开了洛阳,脱离了他们的控制,想要再将曹性捏死,恐怕就有些困难了。 其次曹性现在手中有整整八千兵马,若是让八千兵马离开京城,随曹性一起去外面训练,那么那八千兵马只会更加忠实于曹性,到时候,曹性振臂一呼,八千兵马只能成为曹性手中的利器,曹性如此做更是增加了一分保命的底气。 所以无论如何,袁隗和丁宫也不会答应的。 本以为如此一来,曹性就黔驴技穷了,结果让袁隗和丁宫没想到的是,那一日他们下朝之时发现,曹性竟然就在宫门外等候。 曹性假装没有看到他们二人,而是直接找到了吕布,和吕布说了半天的家常话,过了不久董卓竟然也走了过来,吕布拉着董卓,笑着向曹性介绍他的义父,而曹性也是笑着回礼,董卓的语气甚为粗犷,颇有一种边境男儿的雄风。 对于这种人,曹性倒是颇有好感,所以说他和曹性至少在性格上,还是挺聊得来的。 看着曹性和董卓相谈甚欢的样子,袁隗和丁宫又感觉到了一丝危机感,曹性今日此举,无非是在向他们表明一个意图,那就是若是袁隗和丁宫不想办法让曹性出去的话,曹性就只有带着他手上的八千兵马,投奔董卓了,到时候他和董卓合兵一处,董卓的力量只会更加大,到时候董卓只会更加猖狂。 看到这一幕,袁隗和丁宫都气得有些抓狂,他们实在是拉不下那个脸,想办法将曹性调出去,然而未曾料到,他们不想做,却有人帮他们做了,那一日,在朝会之上身为董卓义子的吕布竟然站出来,像当今皇帝谏言道。 洛阳兵马许久未经历战事,是应该拿出去好好的训练一番呢! 汉献帝问吕布有何人可以推荐,吕布直接回答曹性。 当听见吕布说出曹性的名字之时,就连站在吕布前面的董卓都是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他的心中闪过一丝不一样的念头。 毕竟在董卓看来,如今他之所以能在洛阳站稳脚跟,全凭他的兵马,而曹性操练出来的兵马至少打过仗,上过战场,所以说董卓也一直很想将曹性的兵马吞并。 董卓刚准备上前一步,让汉献帝取消这个建议,然而就在这时,袁隗和丁宫竟然抢先一步出来表示了赞同。 而汉献帝看着已经有吕布,丁宫袁隗以及一帮大臣表示赞同,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而董卓望了望后方的吕布就是没有说话,他和吕布现在毕竟是义父义子的关系,什么事情都不宜闹得太僵,更何况只是为了一个曹性,只是为了区区八千兵马,那更不值得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信 曹性最终是被派到了城外,进行练军一事,并且在吕布的推波助澜下,曹性似乎还得到了不少好处,当圣旨一下来支持,曹性就去了武器库那里,直接挑选上好的武器,并且多选了一千战马,补充自己军队的不足,随后就带着整整八千兵马,浩浩荡荡的驻扎在了洛阳城二十里的地方。 曹性所选择的营地,是一片开阔的营地,除了在东边和南边群山环绕,其他的地方都是一望无际的平地,这里也适合练骑兵,反正曹性军中的战马也不少,所组成的骑兵,也差不多有半数之多。 于是乎曹性在这里安营扎寨,开始对自己的士兵进行了疯狂的训练。 曹性的训练方式,还是每周训练五次半,拿一天半的时间来供士兵休息,几乎是每天曹性都会身先士卒,带着这些士兵不断操练。 毕竟上一次的事情,曹性现在还历历在目,他之所以能够存活下来,还不全部是仰仗自己手中的兵马,不过那一次这些兵马在袁隗的煽动下,都险些有些站立不稳,所以说曹性清楚的意识到,想让这些兵马彻底的忠于自己,那还要自己亲手训练才行,所以曹性现在练兵非常积极,如此一来,不仅加深了和士兵间的友谊,更是让自己的实力更加强大。 这一日,曹性在较场上举着他的手中的阔首刀,开始一点一点的训练他的刀法,如今曹性所掌握的东西,有王越所教的十步一杀,更有王之剑诀,还有吐纳法。 曹性现在在武道一方面已经算是基本入门了,剩下的就只有看自己了,虽然再也没有老师指点,不过曹性却知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快准狠,这三个字就是武道的全部,只要自己往这三个方面训练,武艺肯定会不断增加。 于是乎曹性在练兵的同时,也是抽出时间,每日坚持不断的挥刀,就这样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这一日曹性正在练刀,突然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经脉似乎膨胀了一下,膨胀之后就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感,紧接着浑身上下便传来了一股澎湃的力量,自己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气场,似乎都增大了不少,曹性将阔首刀杵在地上,闭上眼睛,仔细的感受了一下这种感觉。 不用说,经过长期的苦练,曹性的武艺终于突破到了武道六重的水准,曹性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一点点进步对于他来说都是巨大的收获,如今曹性的近战功夫,应该不比历史上那个曹性差了吧,遇到那些高手,多多少少也应该有点自保的能力了。 看着天色已经不早了,而车武也差不多结束了一天的训练,于是乎曹性直接向他的军帐中走了回去。 回到军帐之后,曹性并不是无所事事,他还要批阅今日的军务,毕竟现在徐庶已经去求学了,这些事情又落到了曹性一个人的脑袋上。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小曼端来了晚饭,还有一把热水帮曹性擦拭了一下身上的汗,随后曹性和小曼共进了晚餐,小曼将饭吃完后的餐具拿了出去,随后进来坐在曹性的后面,用他的小手不断的为曹性捏着双肩。 其实这种事情在这三个月中,那是每天都会进行的,毕竟现在的小曼就相当于曹性的侍女。 邹曼虽说有一半汉人的血脉,一半羌人的血脉,但是天性善良,五官端正,更有一种异域风情的味道,更加难能可贵的是,跟在曹性的身边之后,从来不会为曹性惹出一点事情,每日都是紧紧的跟随曹性身边,只要曹性有什么需要,他都会立马去办。 曹性也感觉每日都能感受到肩膀上的柔软,这也是一种享受啊,不过今日他却发现邹曼的手法,似乎有些不稳,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邹曼问道:“小曼,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曹性看邹曼今日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于是乎向他问道。 然而邹曼却是目无表情的,摇了摇头,对曹性说没事,曹性再怎么问,邹曼都坚持这样说,曹性也没办法,只好继续批阅他的军务。 一个时辰之后,曹性好不容易将今日的军务全部批阅完了,而此刻邹曼也是缓缓的站起身来,走到了曹性的身边,像是有什么思虑是的,但是半晌之后,她最终还是从怀中拿出一个东西,放到了桌前。 “公子,这是你的信!” “哦,我的信!” 当邹曼将这封信刚刚从身上拿出来之时,一股沁人的芳香便弥漫了整座房间,曹性都有些狐疑,谁会给他写信,莫非是曹操?不过曹操距离此处并不是很远,若曹操找曹性有事,大可亲自来呀,若是说奉云刘弯,他们也不大可能。 因为负责与他们联络的是车武,所以他们若是要写信,也应该第一个交到车武的手中,所以曹性还真有些不知道,这封信是谁写的。 他想询问一下邹曼知不知道是何人所寄,然而他话还没说出口,就看着邹曼的眼神看了一下那封信,随后直接头也不回的就出了军帐,直接回了她的房间。 曹性看着邹曼的样子,感觉多多少少有些不对劲啊,不过他也没想这么多,直接将信拆开一看,不过当看到这封信上面的第一行字之时,曹性都有些木纳了。 “曹性小弟弟!” 这种称呼,让曹性都以为自己似乎还生活在二十一世纪,这个时代哪里有这么开放啊?不过曹性继续往下看,他的思绪不由得开始变得紧张起来,在紧张中还有一丝兴奋。 “曹性弟弟,我当初在边云县之时就已经看出来了,你或许与其他人的与众不同,年纪轻轻便已经是朝廷册封的偏将军了,不过我却知道,你现在的日子或许并不好过!” 看到这里曹性便知道,给他写这封信的人究竟是何人呢?正是许久不见的苏灵巧,曹性想到这里心中的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好好的回忆了一下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可以算是曹性的第一个女人吧,但性子太倔,就连现在曹性都不知道他在哪里。 曹性继续看下去,苏灵巧在前面是不断打趣曹性,但是写到后面之时,她的口气便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曹性,正所谓爬得越高摔得越狠,你在洛阳干的几件大事我也略有耳闻,你如此做已经触动了很多人的利益,虽说我现在已经离开了这些是是非非,但是我多少还是有一些自己的消息渠道,现在那边的人,似乎已经准备开始对你进行制裁了,我劝你还是小心一点吧,曹性,我不希望你就此死去,虽说我们现在已经天各一方,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保重!” 看到这里,曹性无奈的摸了摸额头,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悔,当初苏灵巧问曹性愿不愿意娶他为妻,曹性为什么有那么一时片刻的犹豫啊,不得不说苏灵巧还是挺不错的,只是限于封建时期的各种立法,所以使得曹性再三犹豫。 一想到这里,曹性的心中便懊悔不已,他直接将车武叫了过来,拿着这封信对车武问道:“去查一查这封信的源头,看能不能找到写信人的地址!” 车武沉吟了半晌,随后对曹性说道:“主公,想要查找到写信之人的地址,这或许有些难度,毕竟途中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送信之人的手,这封信才能到达这里,不过我会尽力而为!” 曹性直接将信封交到了车武的手上,而车武也没有多说转身便离去,曹性看见车武消失的背影,也是不禁摇了摇头,其实他知道车武应该是找不到苏灵巧的,不说在古代这个交通并不发达的年代,就算真的找到了以前寄信的那个地址,曹性估计苏灵巧也不一定在那里,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和苏灵巧再见上一面,曹性的心中无比的感叹。 感慨了半晌的时间,曹性重新坐回主位,脑袋中开始想起了正事。 如今远在天边的苏灵巧都来提醒曹性,这说明在墨家内部,对于曹性的所作所为,或许早已掀起了轩然大波,而墨家的那些高层觉得有必要杀掉曹性。 现任的墨家巨子究竟是何人?曹性倒是不知道,不过曹性却可以肯定,在洛阳朝堂之上,墨家的最高领头人应该就是现在的司徒丁宫了,司徒丁宫一直看曹性不爽,现在想要将曹性彻底的铲除,这似乎也说得过去。 而如今曹性正在风口浪尖,不能再出半点事情,他自然是不可能主动提着兵去找司徒丁宫和袁隗等人算账,曹性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恪守自己的本心,不出半点岔子,不出半点事,等到董卓彻底的玩过火之时,曹性就可以彻底的解脱了。 曹性提起笔在纸张上,一条一条的将自己心中所想全部写下,并且在今后也会严格按照上面所说的去做,绝对不会出半点纰漏,也更不会让袁隗那几个家伙抓住他曹性的把柄。 第一百六十六章 打劫 曹性从并州来到洛阳也差不多有一年的时间了,在这一年的时间中,虽说有狂涛海浪席卷而来,但是曹性也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度过。 现如今他每日就呆在军营中一步步出专心练兵,若是说实在要出去,那最多也就是对骑兵的训练而已,让自己的兵马时不时去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狂奔一圈,如此一来有助于骑兵的成长。 同时他还让车武将周边的一切全部摸清楚,这样也是为了以防万一,而车武也对周边进行了周密的调查,他回来告诉曹性。 他们现在所驻扎的营地离洛阳非常之近,一般的宵小之辈肯定是不敢在这里乱来的,但是在南边的那座大山之上,似乎还真的有几股势力比较大的土匪蠢蠢欲动,经常打劫过往的商队。 曹性问车武是否查到了那群山贼的人数,车武思虑了片刻,随后回答道,这群山贼其实说白了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由黄巾军组成的。另外再加上一些江湖上见不得光的势力,所以人数加起来还真的不少,基本上有五六千之众。 听到这里曹性思虑了片刻,在南边的那座大山,距离洛阳最多也不过三十里的路程,皇城脚下,竟然有土匪能够做得这么大,估计他们背后有神仙相助。并且若是那位神仙是袁隗丁宫,或者是其他世家之人,那么那股山贼土匪,无疑就是站在曹性对立面的。 不过对此曹性也没有太过于担心,那群山贼说到底也只是山贼而已,即便人数众多,但没有受过系统的训练,完全就是一盘散沙,再加上没有精良的装备,那就和乌合之众没有什么区别了,若他们敢来惹曹性,曹性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所以说曹性倒也没有过多的在意,只是让自己的士兵安心做好自己的事便可。 不过即便曹性现在做的中规中矩,恪守本分,也总是有麻烦找上来的,这一日,曹性本在京中批阅公务,然而却有一个商人慌慌张张的来找到曹性,说他们被那座山上的山贼所袭击,现在还请曹将军发兵相助。 看着这名商贾那慌张不已的样子,曹性估计这名商贾应该是一个本分的商人,于是乎曹性带了两千骑兵,出城缓缓的向那座山上走去,那座山的土匪似乎也得知了曹性向这边进击的消息,他们对于官府似乎也多多少少有些畏惧,于是乎在抢了那些商人的货物之后,便快速地上山而去。 看到这里曹性直接下令撤军,而那名商人看到这一幕,则是有一些吃惊,他拦住曹性向求曹性,上山将他们的货物抢下来,然而曹性却是拒绝了。 曹性只是一名将军,并没有义务救这名商人,若这名商人确实想要叫曹性发兵助他,他可以去通知马日磾,马日磾下一道批文下来,明确的指出,让曹性带着兵将山上的这股土匪全部灭掉,曹性肯定会义不容辞,如若不然,曹性那就是擅自出兵,到时候又会落人把柄。 曹性这一次带了两千兵马出来,已经算是最大限度了,若曹性再敢多带一点出来,绝对会有人来找他麻烦。 其次,曹性在下面好好的观察了一下这座山,这其实是一片山脉,究竟有多大,曹性现在还不清楚,但是曹性看这座山却是异常的陡峭。到处都是悬崖峭壁,易守难攻,曹性若是贸然带着人上去,搞不好还真的要遭到埋伏,所以说敌情未明的情况下,曹性自然是不敢上去的。 当然,对于曹性的这些不方便,这名商人肯定是不会理解的,曹性一说不会出兵,这名商人的脸马上就拉了下来,甚至还在那里威胁曹性,说自己在京中认识什么权贵,若是曹性不肯帮忙,他绝对会让曹性很难受。 然而对于这名商人的威胁,曹性却是根本看都懒得看,直接大喝一声,让这名商人快滚,而周围的士兵也是虎视眈眈的看着这名商人,商人被吓了一跳,不敢在此久留,慌忙退去。 在接下来的日子中,那股山贼势力活动似乎很猖獗,反正就是经常有人到曹县这里来,请求曹性发兵相助,毕竟方圆十里也就只有曹性这一个官府机构。 这些来请求曹性的人中,似乎还有不少的官僚,然而对于这些人的请求,曹性于公于私都只有回绝,看着曹性如此不讲情面,这些人肯定气得直跺脚。大声的对曹性进行了一阵道德绑架,然而曹性却没工夫和他们讲这么多,直接就派人将他们全部轰了出去,对于这些人的骚扰,曹性也是颇为头疼啊。 这一日曹性本还是在自己的军帐中批阅军,而小曼在一旁侍奉着,突然车武走了进来拱手对曹性说道:“将军,听说那群山贼又开始对过往的行人进行打劫,这次他们打劫的目标还是一大群人,其中有商旅,有百姓,也有官员,你看我们要不要……” 说我话还没有说完,曹性就摆了摆手制止了他的话头,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车武,我之前不是给你说过了吗?虽说那些人被山贼打劫,值得同情值得可怜,但是话又说回来,我们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每个人都帮得了,若是那些人惨遭山贼的伤害,或许这也是他们的命吧!” 曹性的作番话说的也非常中肯,车武也很理解,他知道这群山贼后面肯定有更大的势力,更为重要的是,自从曹性驻军于此,这群山贼就频繁活动,搞不好这群山贼的动作,就是针对曹性而来,他们想逼曹性犯错,想让曹性遭殃。 本以为车武听完这番话之后也会自觉的退回去,然而让曹青未曾想到的是,车武进在原地愣了半晌的时间,随后才对曹性说道。 “主公,前来给我们报信的人,他自称是蔡大家府中的管家!” 一听这话,曹性的心中倒是一惊,虽说曹性在此之前和蔡邕似乎来了一次激烈的辩论,不过事后曹性也想明白了,那是采用在为他指点迷津,让他从洛阳出来,如此一来也算是保住了一条性命。 更何况,曹性也的确把徐庶送到了蔡邕那里,而蔡邕也是欣然接受,种种事情都说明蔡邕其实在有意无意的帮曹性,所以曹性多多少少还欠了别人一个人情。 曹性有些搞不懂,这个蔡邕好好的京城不待着,为什么非要出来,还碰上了这档子事情,在曹性见到那个蔡府管家之后,那个管家也终于说出了实情。 “将军。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家老爷啊……我家老爷准备回老家祭祖,所以就带着小姐,还有一群人上路了,然而却未曾料到,在半路突然有一群山贼冲出来……将军,你可一定要帮帮我们啊!” 听着这名管家几乎是带着哭腔说出来的,曹性的脑袋都有些胀,这名管家的确是蔡邕的管家,蔡邕被山贼打劫,这件事应该是真实的。 并且曹性还从这名管家的口中听出来了,他来找曹性似乎也是蔡邕的意思。 最终曹性只能一摆手说道:“罢了,车武,点兵两千,随我出战!” “是!” 车武立马按照曹性的吩咐去做,曹性现在能动用的最大兵马可能就是两千了,毕竟这件事情没有得到上面的许可。 随后曹性又做了一系列的善后工作,他让小曼好好的呆在军帐中不要出去,另外也安排了守营的将领,让他们好好的驻守营帐,若是在他走的期间,应再出了半点问题,提头来见。 随后曹性就带着两千骑兵,风一般的杀向了南边的那座山脉。 当曹性赶到这座山的山脚下之时,发现果真有数以千计的土匪,穿着各色各样的衣裳,拿着手中的武器,不断的击打过往的行人。 曹性二话没说,直接号令士兵冲锋,两千骑兵,直接拿着手中的长矛,做好了突刺的准备,说出了心底最深处的怒吼,用出了平时最为艰苦的训练,挺矛就刺,直接把这些山贼打得人仰马翻。 不到百个呼吸的时间,这些山贼遇到曹性的兵马,那完全可以说是一触即溃。 山贼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所以现在他们也不敢在下面晃了,只能提着手中抢来的财物,慌慌张张的跑上山去了。 这一次曹性可谓是瞬间就解决了一场战斗,并且他手下的士兵也是零伤亡。 曹性让士兵都出那些普通百姓快点走,而他则在山脚下来回不断的奔走,想要寻找蔡邕的身影,结果找了半天曹性都没发现蔡邕等人。 这都把曹性吓了一跳,心想蔡邕莫不是在他还没赶来之时,就已经遇害了。 而此刻车武也是抓了几个山贼来到了曹性的面前,曹性二话不说,一鞭子就打在了这几个山贼的脸上,把这几个山贼痛的嗷嗷直叫,随后曹性直接驾马来到了这些山贼的面前,对他们问道。 “是否看见一个穿着比较华丽的老者,还有一名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女,他们是驾着马车来的,身上大概还跟了十几个仆人!” 第一百六十七章 卫秉 曹性直接抓来了一个山贼,问他是否知道蔡邕的下落,然而那个山贼却是把头一扬,露出一副很高傲的神色:“呵呵,听闻大汉王朝的官吏素来以礼待人,不斩降将,莫非你就是以这种态度向我问话?” 闻听此言,曹性先是愣了一秒钟的时间,随后嘴角掀起了一丝残忍的笑意,刀光一闪,一颗人头飞上空中,在最后时刻那名山贼的眼中充满了惊恐,充满了害怕,他张开嘴似乎是想要说出蔡邕的下落,然而此刻已经晚了。 曹性又走到了下一名山贼的面前,问他是否知道蔡邕的下落,而那名山贼已经被吓怕了,战战兢兢的想了半天的时间,最终点了点头,随后指着一个方向说道:“他,他们应该是向后山的方向跑去了。” 曹性点了点头,随后对车武一招手,车武立马心领神会,让自己的副将在这里打扫战场,而他则带着五百兵士继续和曹性前行。 不过越是往后面走,这里的山路开始变得越为崎岖,马匹根本没地方着力,开在凹凸不平的岩石上,只会弄伤马儿的脚长,所以马儿的行走速度非常之慢。 碰到这种情况,曹性只好让自己的军士下马步行,但是也是因为崎岖难走,所以众人费了好大的劲,才走了那么一小截路。 “主公,这里的山路实在是太难走了,你行走的速度太快,后面有些兄弟根本跟不上我们的节奏啊!”车武对曹性说道。 曹性看了看后方已经明显的有人掉队,但他最终是一摆手说道:“不管了,现在救人要紧,管不了那么多,我们继续前行,那些后面的弟兄,他们跟得上就跟,跟不上就算了!” 蔡邕毕竟对曹性有恩,所以曹性决不能让蔡邕出半点事情,所以他和车武没有犹豫,继续快步向前冲,大概是走了五六里山路的样子,曹性都是累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即便他在一路上都运用吐纳法,但仍是有些疲惫,曹性都是如此,更遑论车武和其他士兵了。 曹性看了看自己的周围,发现除了车武之外,似乎还跟着二三十个士兵,至于说其余的人全部都被崎岖的山路阻挡,现在还在后面。 不过还好的是经过一路的艰苦跋涉,曹性和车武也终于找到了蔡邕。 远远的就看见大概有五六百个山贼,似乎正在围攻蔡邕等人,情况显得异常混乱。 曹性想带着人快些赶过去,然而就在这时突然有一支人马,他们跑得比曹性还快,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加入了战团,曹性定神一看,发现那正是汉军的旗帜,虽说不是自己的军队,但好歹也是自己这边的人。 有了汉军的加入,蔡邕那边的局势似乎稍稍稳定了下来,但还是处于一片混乱的阶段,曹性没有多想,提着他的阔手刀,加入了战团之中。 周围的情形全部一片混乱,有穿着布衣的百姓,又手持兵刃的军士,也有那些长得凶神恶煞的山贼。 反正现在的曹性,只要是看着对方稍微有一点恶意,拿着阔首刀便是一刀砍下去。 这场战斗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也就进行了半刻钟的时间,半刻钟之后,可以看见那些山贼如潮水一般退去,或许这些山贼在看见有汉军来支援,早就有了撤退的打算,刚才之所以还在那么拼,完全是为了想利用一些人马,为撤退的那些山贼打掩护。 看着周围的人死的死,伤的伤,曹性的心中也颇为感慨,她摸了摸脸上的血迹,随后找到了车武,两人在人群中快速的寻找蔡邕的身影,好在不久之后,曹性和车武便看见了一辆马车,那辆马车此刻已经被打得破烂不堪,就连车轱辘都少了一个。 而坐在马车之内的,毫无疑问就是蔡邕了,曹性和车武快步上前,只是他们还没来到马车前,就有一对兵马匆匆的赶到了车驾之前,只见一个年轻的将领,手握宝剑,威风凛凛的走到了车架之前,恭敬的对马车爆了一拳,随后说道。 “恩师,让你受罪了,弟子来迟,还请恩师降罪!” 蔡邕虽然已经是年过半百的人,但说到底也是一个儒生,没有上过战场,第一次见到如此多人在自己眼前就这样死去,心中还是有些害怕,他探出了头看向了外面,凝视那名年轻的将领,半晌之后突然才说道:“我记得你似乎是河东卫家的卫秉是吧!” 看着蔡邕竟然能叫出自己的名字,卫秉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得意之色,随后正色说道:“恩师,正是在下,还记得一年前在你家中受教,使我获益匪浅,时至今日,我依然不敢忘记你的教诲,今日闻听有山贼作乱,又听闻恩师你深陷山贼中,我勃然大怒,当即领着兵马出来营救!” 这个卫秉正说着话,曹性带着车武也是匆匆赶来,看着曹性,蔡邕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猛然间一拍脑袋,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 “不好,文姬!” 蔡邕在此之前也是被这股骚乱给吓怕了,所以一时间竟忘了最重要的事情,他四处张望,竟然没有发现蔡文姬的身影。 “文姬怎么了!”看见此情此景,卫秉的神色也显得异常慌张,连忙向蔡邕问道。 蔡邕此刻也恨不得打自己两个耳光,不过他知道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他赶紧拉住了卫秉和曹性的手说道。 “两位小将军,刚才情况十分混乱,那群山贼打乱了我的马车,文姬从马车中已经掉落了出去,若我没有看错,文姬似乎被一个山贼抓住了,你们快点去救救她吧,老朽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绝不能让她出事啊!” 看着蔡邕那副心急如焚的样子,便知道这个大儒这回是真的遇到麻烦了,所以说曹性什么都没有说,直接提着阔首刀,招呼车武等人快速的向前行去,而五百则是看了曹性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异色,随后再度对蔡邕拱手说道。 “恩师,还请放心,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我绝对不会让文姬出半点事情,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看着蔡邕在那里心急如焚的点头,卫秉也不再多说一些什么,直接带着人,向曹性追去的那个方向赶了过去。 看着卫秉也带人跟上了自己的脚步,曹性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个卫秉,卫秉这个人五官长得倒是非常端正,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帅哥,文文静静斯斯文文,不过曹性看着他这副模样,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卫将军,此处不宜骑马,毕竟山路崎岖,若是让马儿不小心踩到打滑的石头,还很有可能从马上摔下来!” 本来曹性这也只是好心提醒,谁知卫秉在一听这话之后,立马横眉冷目的看了曹性一眼,随后说道:“呵呵,本将军还需要你来提醒,身为一个将军,连一匹自己的战马都没有,有什么资格称为将军!” 这个卫秉倒是说得头头是道,只是走着走着,马儿就不走了,他有一些不悦的一拍马屁,结果马儿还真的仰天嘶鸣一声,直接将其摔下马来,周围的士兵看到这一幕都是吓坏了,赶紧把卫秉扶了起来,只见这一摔之下,卫秉的后背屁股全部碰到了地上的鹅卵石,整个人摔得鼻青脸肿的,看到这一幕,曹性也是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曹性想要上去扶下这个卫秉,然而卫秉却是一咬牙大骂一声:“躲开!” 卫秉在自己士兵的搀扶下终于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曹性卫秉是否还能够继续追击?若是不能的话,他曹性一人去便溘然,而卫秉一听曹性这话心中的火气立马就起来了,直接说道。 “你搞错没有?竟然想让我卫秉临阵退缩,岂不是陷我卫秉于不忠不义,说,你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要做出如此下贱之事!” 一听这话,旁边的车武就有些不干了,他想站出来说两句,然而曹性却是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激动,曹性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毕竟大家是同一战线上面的人,在这个深山里面,山贼的兵力部署究竟是怎样的,大家都是一头雾水,如今唯有精诚合作,方能救回蔡文姬。 众人继续向前奔走着,虽说这个卫秉的速度也不慢,不过却是在两个士兵的背负之下,才前行得如此之快。 “卫将军,前方山路颇为崎岖,我们也不知道有没有山贼在那里埋伏,不知你有何良计!” 然而卫秉闻听此言却是趴在士兵的背上,不屑的对曹性笑了笑:“一群土鸡瓦狗而已,能有什么战斗力,若你不行,大可就此离去,我未比带着人杀上山,绝对会把那些人杀一个片甲不留!” 听到这里曹性不再多言,他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卫秉也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卫秉不用说,身上穿着如此华贵,肯定是出于世家大户。 大家本来都是想共同将蔡琰救回来,然而这个卫秉面对蔡邕说话之时,显得如此谦恭,然而曹性与他说两句话,却是显得如此的不耐烦。这或许就是这些世家子的高傲吧,对此曹性只能呵呵一笑,既然对方不愿意同自己多说话,那么不说便是。 曹性和卫秉继续带人向前追击。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时间,曹性和卫秉又带着人向前面走了几里的路程,但是知道此处曹性的身边就只剩下车武和其余的十几个士兵呢,至于说卫秉那边则要好一些,大概还有一百来人。 虽说人数紧缺的情况下,也使得卫秉的心中有些七上八下,但是,最终曹性他们似乎看见了前面正有一伙五百多人的山贼,正在快速的向前方行驶。 这群山贼一边回应的同时,还一边发出一阵阵淫笑之声,甚至曹性和卫秉都看见了,此刻蔡文姬被一个山贼抱在怀中,尽管蔡文姬死命的挣扎,但她的力气哪里大的过那些山贼啊,看到这里卫秉整个人怒发冲冠,直接从士兵的背上跳下来,掏出腰间的宝剑,对自己手下的人大喝一声,让他们冲上去,直接把那群山贼全部杀光。 而曹性看到这一幕则是没有马上冲锋,他看着这五百多山贼先是陷入了一片沉思,但是前方传来的惨叫声,让他不得不回过神来,看向了那群山贼。 卫秉带来的士兵,几乎也就是一些普通士兵,身上的武艺至多也就是一个武道三重到四重的地步,并没有过于突出的表现,而这群山贼,虽说装备不如汉军,但身上的武艺也不赖,硬是凭借人多的优势,三个土匪打一个汉军,最终卫秉的军队不到百个呼吸的时间,便被杀得七零八落。 看着自己的士兵像是丧失了应有的勇气,开始不断后退,卫秉站在后方掏出宝剑,不断的击打这些士兵,让他们快点冲,不准后退。 只是士气一旦被降到了冰点,想要重新拉回来就不容易了,卫秉想要拔剑杀人,止住这些士兵后退的趋势,但他举起手中的剑,却是无论如何也砍不下去啊,因为他也有些怕见血。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有三根箭矢呼啸而出,以风一般的速度从卫秉的脸旁划过去,最终只听见,三个正在大肆屠戮的山贼,就这样惨叫了一声,竟倒在了地上。 曹性放完了三箭,又从自己的箭囊中拿出了三根箭矢,而车武等人也纷纷效仿曹性。 曹性一口气说出了二十一根箭矢,射杀了二十一名山贼,可谓是箭无虚发,而车武还有十几个士兵,也跟着曹性的动作动了起来。 虽说车武他们的弓箭之术没有曹性那么好,但是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也是十八六七中的概率,所以在这几十个呼吸的时间内,死在曹性手上的山贼,再怎么说也有一个一百多人了。 看着自己身边的人竟然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倒下,那些山贼看向曹性的眼中,充满了一抹惊恐之色,虽说曹性那边不过才十几个人,而山贼这边至少还有三百人,按照正常情况,三百人杀十几个人,一个冲锋便可完成,但是当他们看见曹性车武,他们目光炯炯的眼神之时,那群山贼的心中竟然升起了一丝害怕之情。 第一百六十八章 牛鬼蛇神 曹性提着他的阔首刀,就冲入了山贼之中,开始一阵屠戮,而车武和他的士兵也紧跟其后。 那些山贼或许以为,曹性和车武等人和卫秉的士兵相同,全部都是不堪一击之辈,然而殊不知,曹性和他的士兵全部是上过战场杀过人,见过血的,他们的胆气全部都是在血与火中磨练出来的,岂是一般的军士可以相提并论的。 曹性将他武道六重的气息散发开来,举着他的阔首刀,犹如一台人型收割机一般,不断的屠戮山贼。 而车武的一杆长矛也是耍得虎虎生风,犹如长蛇出洞一般,迅捷而又刚猛。 看着曹性和车武二人都如此勇猛,这些山贼的心中终于升起了一丝惧意,再加上曹性那箭无虚发的箭术,种种迹象加在一起,这曹性就是一个不好惹的主啊。 前方的山贼开始有些惧怕,他们忍不住纷纷后退,前方的人开始溃退,而后方的山贼也有些把持不住了,他们的士气正在逐渐的瓦解,正在逐渐的崩溃,虽说在他们中间有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山贼,一只手举着钢刀,大声嚷嚷着,让所有人都不许撤退,然而,这些山贼平时根本没有接受过统一的训练,遇到这种情况,一个个都是慌乱不已,自顾不暇,哪里还会听别人的号令。 所以曹性带着剩余的人,如猛虎一般疯狂的向前面推进,也就在这时,曹性终于看见蔡文姬,此刻蔡文姬被一个五大三粗的山贼抓住,脸色显得异常痛苦,而曹性看着那个五大三粗的山贼,一直在那里举着钢刀指挥,想必他应该就是这群山贼的头领,看到这里曹性抹了一把身上的鲜血,目光灼灼的看向了这名山贼。 而这名山贼似乎也注意到了曹性的到来,不过他毕竟是这群山贼的头目,应有的勇气还是有的,他看向曹性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意,同时也散发出了他身上的武道气息,竟然是武道六重的后期,比曹性的武艺还高那么一个小层次。 曹性二话没说,提着刀就杀向了这名山贼,而这名山贼也是毫不畏惧的和曹性开始了火拼,两人的大刀在空中相撞,蹦出丝丝火花。 本来这名山贼以为,曹性的武艺不如他,他拿下曹性应该是分分钟的事情,然而未曾料到曹性的步伐极其精妙,每一次他要砍中曹性之时,曹性终会险而又险的避过,随后开始反击,曹性一开始用出的刀法迅猛而快捷,刚毅而霸道。 这名山贼打着打着,也逐渐熟悉了曹性的王之剑诀,本来这名山贼看准时机准备反击,然而曹性的刀法却在那一刻突然变化,变得轻盈而又刁钻,直接以一个非常诡异的弧度,扎向了这名山贼,这完全就是江湖游侠所用的路数。 但是就是因为曹性的突然变招,所以把这名山贼打得措手不及,肩膀被曹性开了一道很大的口子。 山贼忍不住后退了几步,此刻他才发现,眼前的曹性不好对付,于是乎他将眼神看向了此刻还被他抓在手中的蔡文姬,他直接对曹性大喝一声。 “马上放下武器,不然我杀了这个女人!” 山贼头目还是有眼力劲的,他能看得出来蔡文姬身份尊贵,应该是某个世家大户的千金,曹性他们自来也是为了救蔡文姬的,以蔡文姬作为筹码要挟,曹性应该不敢轻举妄动。 果然,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曹性有些犹豫了,不过此刻被山贼抓在手中的蔡文姬,却是拼命的向曹性摇头:“不,不要啊,曹将军,你若是放下了武器,他会对你不利的啊!” 而曹性所担忧的也就是这一点,一个战士的第二生命就是武器,这个山贼倒是狮子大开口,直接让曹性放下武器。 曹性最终是没有放下他的阔手刀,而是目光灼灼的看着这名山贼,山贼看着曹性不听他的话,整个人也是勃然大怒。 “好啊,既然你不要我活,那么我就拉着这个女人一起去死!”这名山贼显然是一个亡命徒,他二话不说,就将眼神看向了蔡文姬,随后大喝一声,高高的举起了他的刀,然而也就在电光火石间。从曹性的袖口,突然射出了一枚飞镖。 时间太过于仓促,那名山贼根本没时间抬头看曹性,只感觉在耳边有风声呼啸,紧接着他便感觉脖子处,传来了一种撕裂感,随后冷风嗖嗖的灌入他的身体之中,他最后一眼只看见,他脖子处的鲜血,恍如喷泉一般不断的向外撒。最终这名山贼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蔡文姬看着自己浑身上下都是鲜血,漂亮的脸蛋吓得花容失色,而曹性赶紧走了上来,用袖口不断的帮蔡文姬擦拭脸上的鲜血,并柔声安危蔡文姬,让她不要害怕。 而伴随着这名山贼头领的倒下,周围的那些山贼看到这里一个个都是丧失了军心,丢掉了士气,纷纷丢下武器,化为鸟兽散。 而曹性怀中的蔡文姬,经过了半天的惊恐之后,也终于安静了下来,看着曹性依旧在帮自己擦拭脸上的血液,蔡文姬的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忍不住对曹性说道:“曹将军,谢谢你!” 而对此,曹性只是随意的笑了笑,如今蔡文姬也救回来,他也算是还了蔡邕的这个人情,不过曹性虽说心头是这样想的,但是有些人似乎不干了,曹性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一人向自己急速跑来,曹性下意识的举起手一格挡,直接挡住了那人飞来的腿,曹性眼眸一凝,定神一看,发现攻击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卫秉这个家伙。 “你个登徒子,在那里占人家文姬的便宜干什么!” 曹性不由的缓缓起身,在他的双眸中已经充满了冰寒之意,而看到这一幕,卫秉还真的被吓了一跳,瞬间没有了刚才那种气冲斗牛的气势。 而蔡文姬看着曹性似乎有些不高兴,连忙站起来,对卫秉说道:“卫公子,你怎么能如此说话?若是没有曹将军,刚才我已经死了!” 而卫秉在听到这话之后,赶紧靠近老蔡文姬,嘘寒问暖,问蔡文姬有没有受伤。 看着这个卫秉的德性,曹性没有说话,而是让蔡文姬等人原地休息一下,待会准备赶路,在休息的过程中,曹性也开始和车武商议如何走回去。 曹性和车武两人都是贫寒出身,从小在山林间长大,因为此刻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两人都敏锐的察觉到了这片森林里面,竟然还时不时的会传来一声狼嚎之声,很显然这片密林中危险重重。 若是等到天黑时分,遇到了成群结队的狼群,大家恐怕都只能交代在这里,所以曹性和车武略一合计,曹性便让车武先去探路。 过一会儿车武就带着人回来,说他在前面的确发现了一条小路,不过那条小路看似有些崎岖,甚至还有一些断崖的感觉,必须需要许多藤蔓才能爬上去。 而曹性二话没说,就叫所有人全部去帮忙,不过此刻的卫秉又是忍不住站起来看着曹性说道:“曹性,你为什么不去帮忙?非要待在这里,我告诉你,这里由我卫仲道一人守护文姬便可,你快点去!” 曹性对于这个卫秉本来就非常不爽,但一听到这个卫秉自报家门,曹性倒是一瞬间明白了,原来这个卫秉就是卫仲道了。 这个卫仲道道是在历史上留下了那么一小笔,原因就是因为他是蔡琰的第一任丈夫。对于这家伙倒是没有过多的记载,反正就是记载蔡琰才嫁给卫仲道,两年不到卫仲道就死了,而那个时候蔡邕也是年迈不已,再加上朝中之事,所以也去世了,蔡文姬一个人无依无靠流落街头。 最后胡人入侵之时,将蔡文姬杰去了漠北,屈身嫁给了那里的左贤王,在漠北生活了几十年的时间,直到曹操完全统一北方之时,才花重金把蔡文姬赎了回来。 十多年的时间,蔡文姬究竟在漠北经历了什么,这个不得而知,但是可以肯定,蔡文姬在那里肯定过得不好,甚至是非常的苦楚,所以他才有《悲愤诗》留下。 想到这里,曹性的心中都不由得升起了一抹感慨,卫秉究竟是出生于哪个世家大族不得而知,但是这个卫秉完全就属于那一种狗眼看人低的人,看见蔡邕说话就唯唯诺诺,看见曹性,就不把曹性当人看。 所以曹性估计他们家族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不然的话怎会让蔡文姬有如此遭遇。 想到这里,曹性心中突兀的生出一种想法,想要改变蔡文姬的命运或许很简单,只需要把这个卫仲道留在这里即可,曹性不知道历史上的卫仲道,之所以能娶到蔡琰,是不是因为这件英雄救美的事情。 但是不管怎么说,事到如今,因为曹性的到来引起了一系列的蝴蝶效应,这个卫仲道想要英雄救美,抱得美人归似乎没有那么容易了。 曹性看着卫仲道,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他直接对车武挥了挥手,让车武赶紧去忙他的。 第一百六十九章 坚强 卫仲道摸了一下自己脚上手上的血,此刻他身上已经有多处擦伤,但他仍旧在蔡文姬面前,做出一副很坚强的样子说道:“文姬妹妹,你别怕,今日有我卫仲道在这里,谁都不要想动你一根头发!” 然而蔡文姬闻听此言,只是淡漠的点了点头,她的眼神始终看着曹性的背影,看到这里,卫仲道心中就不爽了,直接对前面的曹性大呼小叫道:“曹性,我说你这个王八蛋还留在这里干什么?我不是让你去前面准备麻绳吗,到时候我和文姬妹妹才好通过啊!” 曹性半晌没有动,随后愤怒的将阔首刀插在了地上,直接匆匆的走了过来,这倒是又把卫仲道给吓了一跳,曹性直接抓起卫仲道的衣领,用手指向密林四周,对其怒吼道:“若是你行,你上啊!” 蔡文姬顺着曹性手指的方向看去,若是不细看的话,只会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树丛,但若仔细看一下,就会发现在这些密林中似乎有黑影攒动,看到这里蔡文姬都吓得尖叫了一声。 而卫仲道听见蔡文姬的尖叫之声,连忙走过去安慰蔡文姬,让蔡文姬不要怕不要怕,随后他也将眼神看向了密林之中,他一细看之下发现密林中的确有人,若只是人的话还好说,但是他却发现这些人的样子似乎和他们不同啊,在他们的脑袋上长着尖角,脸上长着利牙,这分明就是鬼呀,看到这里卫仲道都是吓得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整个人颤颤巍巍,同时在他的胯下,一股骚臭味传了出来。 此刻的蔡文姬也是有一些颤抖,但是他还是站了起来,抓住了曹性的胳膊问道:“曹,曹将军,那些是什么人啊,他,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曹性看着蔡文姬笑了笑,让他不要怕,随后也是将眼神看向了那些人,那些人完全就是牛头马面,就像地狱来的勾魂使者一般,因为这是在封建时期,所以很多人都很迷信,即便是那些读书人也免不了受这些东西的蛊惑。 而蔡文姬和卫仲道两人都是读过书的人,所以对于这些事情,似乎更加深信不疑啊。 但是对于这些装神弄鬼的,曹性就只有呵呵一笑,这个时代的戏法果真不少啊,虽说曹性对于这些人不以为然,但是曹性也是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他忍不住将眼神看向了蔡文姬。 或许卫仲道等人此刻还一头雾水,以为蔡邕被劫掠,只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然而曹性却已经嗅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蔡琰可是蔡邕唯一的女儿,若他真在这里出了事,估计回去之后蔡邕会命都不要,将此事追查到底,以蔡邕的聪明才智,一旦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便会水落石出。 所以曹性敢打赌,那些人是绝对不敢把蔡文姬怎么样的,也就说只要让蔡文姬守在这里,那些人也不敢随便对曹性动手,不过这个想法只是在曹性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看向了那些黑影,举起了他手中的阔手刀,不急不缓的来了一句:“想要取我曹性性命,那就出来吧!” 曹性话音刚落在密林中,那些黑衣人果然不再动了,蔡文姬和卫仲道看到这里更加的害怕了。蔡文姬依旧是死死的抓住了曹性的双臂,因为曹性的双臂,现在给他传来的力量,至于说卫仲道,那就呵呵了,在这种极度恐惧的环境下,卫仲道都已经被吓尿了,整个人身上没有一点力气,甚至脚步都在不断的往后蹬,那你还能保护什么蔡文姬啊? 曹性本以为接下来就是那些所谓牛鬼蛇神的现身,然而让他未曾想到,那些黑影虽然不在乱动,但是从密林中居然生出了四根柱子。但是这柱子又是毛茸茸,看起来非常软的东西,曹性的心中猛然想到了一个东西,那就是尾巴,同时有四根尾巴展现在了曹性的面前,那一刻只感觉自己的精神有些恍惚,那是跟尾巴似乎有魔力一般,直接让曹性都有一些心神恍惚。 曹性刷的一下,跪在了地上,他只感觉脑袋此刻昏昏沉沉的,蔡文姬则是赶紧伸手去抓住了曹性,不断的询问曹性:“曹将军,你怎么样!” 曹性使劲的甩了甩脑袋,他也不确定情况究竟是怎样,但他知道他现在的感觉就是非常不好。 “曹,曹公子。你,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我害怕!” 听着蔡文姬那带着哭腔的声音,曹性用他的手摸住了阔首刀的刀锋,随后用刀锋使劲的割在了自己手臂上,鲜血汩汩冒出,而曹性的神经也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回头看着蔡文姬,拍了拍蔡文姬的手,随后对蔡文姬说道:“蔡琰,你不要害怕,一要学会坚强,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不如人意之事,无论是现在还是今后,你都要学会坚强,因为唯有坚强才能面对一切,另外,对于眼前的事物,一切都要凭借你的心去观察,运用你的聪明才智,看清楚一切本质,如此一来才能躲过所有祸事!” 听到曹性的这些话,蔡文姬还真的不再流泪,怔怔的看着曹性,似乎在思索曹性所说的话语,而曹性看到这一幕也是笑了。 过了不多时,车武带着其余的士兵匆匆而回,此刻曹性坐在地上,而卫仲道如一条死狗一般睡在一旁,蔡文姬则是陪在曹性的身边,车武挥了挥手,车武把蔡琰和卫仲道带走,他来断后。 车武本来觉得让曹性断后似乎有些不妥,他想要和曹性换一换,然而曹性却是坚决的摆了摆手,让他按照指示去做,车武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让士兵扶着蔡文姬,随后如拖死狗一般,将卫仲道也脱离了此处。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曹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荒山野岭的,本来是想把卫仲道这个家伙留在这里的,如此一来蔡文姬就不用受到那些祸害。 不过现在看起来也没有这个必要了,当着蔡文姬的面,被吓得尿裤子的样子,估计卫仲道这辈子也没脸来见蔡琰了,更别说向别人提亲。 至于说为何要将蔡文姬送走,原因也很简单,曹性不想因为他一个人的事而连累其他人,而此刻在曹性的眼前开始有些模糊,那四跟尾巴竟然又从丛林中生了出来,曹性一咬牙大喝一声,愤然而起,提着阔首刀,就向密林中冲杀而去。 而此刻车武等人已经走到了山崖处,只见上面已经有士兵扔下来了麻绳,麻绳做的非常结实,车武想让蔡文姬先行上去,然而蔡文姬却说,这一次是车武等人救了它,理应让车武等人先上,车武没办法,只好让士兵拉着卫仲道先爬上去,而他和蔡文姬则在下面最后上去。 如果车武在下面却是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他忍不住向蔡文姬问道,刚才他不在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总感觉让曹性断后,似乎有那么一些没对。 而蔡文姬也将刚才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车武,其实当那四根银白色的尾巴出现之时,蔡文姬整个人都是吓得有一些不敢说话了,毕竟,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有四根尾巴啊?除非是书中所述的那些牛鬼蛇神。 当车武听到蔡文姬的一番叙述后,整个人也是愣了足足三秒,随后他猛然一拍脑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东西似的,他霍然转身提着他的长枪便准备冲回去。 “若我未曾料错,那些东西根本不是什么牛鬼蛇神,而是江湖上的一些手段罢了,主公现在有危险,我必须马上赶回去,你们送文姬姑娘回去吧!” 车武的反应还算快的,意识到了情况没对,然而就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 而曹性此刻已经冲进了密林之中,他也看清楚了眼前的人,这密林中似乎有不少人,但眼前只有一个,那个人全身披着一件狐皮,在他的身后有四根银白色的尾巴伫立着,这就像是所谓的狐仙一般。 不过这个狐仙却是举着一把非常精致的长剑,看到这里曹性也算明白了,这根本不是什么狐仙,无非就是一个人假扮的狐狸而已,即便他脸上戴着面具,但也掩盖不住它就是人的事实。 那名狐仙二话不说,踩着轻盈而又快捷的步伐,瞬间杀向了曹性,在这个狐仙奔跑的同时,他的身上似乎还散发出了某种粉末,曹性不慎吸入,只感觉浑身乏力,但他的双眼似乎时刻都在盯着那名狐仙,似乎被他吸引了一般。 几个呼吸的时间,那名狐仙便已经跑到了曹性的眼前,眼看就要一剑穿喉,然而就在这时曹性轻微移动袖口,又是几枚飞镖,直接射向了这名狐仙的面门,狐仙心中大惊,没想到曹性玩阴的这么厉害,只好慌忙闪过,但是飞镖依旧在他的那一身狐皮上,刮出了几个鲜红的口子。 那名狐仙后退了几步,他的双眼盯了曹性两秒钟,随后一招手,周围传来了一阵悉簌之声。 第一百七十章 狐仙 面对两边杀手的突袭,而来曹性倒是没有显得多少慌乱,他之前之所以面对这个狐仙没有动手,并非因为曹性没有力气,而是曹性一直在注视周围的动静,现在这些人突然闯出来,曹性也有了防备,只见曹性瞬间从自己的身上摸出了两把弓弩,左右开弓,两根箭矢射出,便有两个黑衣人立马倒在了地上。 曹性直接将手中的弩机扔掉,随后拿出了自己的弓箭,三跟箭矢瞬间搭在了箭矢之上,不过这些冲出来的杀手似乎也知道,曹性的弓箭之术不凡,但是出奇的是,他们并没有因此而闪躲,反而是举起倒下那两个人的尸体,直接将他们的尸体当作盾牌继续前进。 曹性一连射出了十多根箭矢,死在他手下的杀手差不多也有七八个了,但是这些杀手一个个就像是不要命似的,一个人倒下了,另外一个人举起另一个人的尸体继续前进,看到这里曹性的心中都有一抹震撼。 这打仗打的也就是士气,曹性刚才仔细的感受了一下这片密林中的动静,初步估计这里的杀手也就不超过二十个,如今都已经被曹性一个人杀了一半,但是这些杀手竟然恨不为死的前仆后继,这就是传说中的死士吗? 曹性在连杀十多人之后,这些人也来到了曹性面前曹性,只好举起了阔首刀,开始了大开大合的决斗。 这些杀手的武艺都不弱,至少都有一个武道五重的水准,五六个人来围攻曹性,曹性也感觉到一阵压力山大,他运用王之剑诀,加上王越所教的步伐,以及十步一杀,最终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终于将这些杀手全部解决掉,最后曹性将眼神看向了眼前的那个狐仙。嘴角露出了一丝鬼魅的笑容。 眼前的这个狐仙在那里装神弄鬼搞得神神秘秘的,在曹性只想对他说一句,现在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有把握与曹性一决高下吗? 现在的曹性和历史上的曹性完全是两个人,历史上的曹性或许只在弓箭之术这一方面出神入化,但是在近战方面却是不怎么样,然而重活一世的曹性,改变了这种格局,如今他近战功夫也非常了得,特别是王越替他打造的这把刀,不仅适合于江湖搏杀,同样适合于战场冲锋。 而眼前这个戴着狐狸面具的人,身上的武道气息似乎也就是武道六重后期的水准,比曹性多了那么一个小阶级,所以曹性有把握,这个狐仙与他战斗,曹性有把握将其战而胜之。 这个狐仙看着曹性如此勇猛,直接杀了他二十多个人,他的神情似乎也开始有些犹豫,但是最终可以看见,在他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坚定之色,只见他从刀鞘中直接抽出了两把刀,随后快速的向曹性杀了过来。 曹性与这名狐仙打斗了约摸十个回合左右的样子,曹性基本上就已经摸清了这名狐仙所使用的路数,他刚准备反击,曹性抓住了一个机会,一刀就砍向了这名狐仙的脖颈,阔手刀这种东西,势大力沉,一旦砍下去,那还不人首分家啊。 所以在曹性看来,面对他这来势汹汹的一刀,这名狐仙应该选择闪躲才对,然而让他未曾料到,看着曹性的这一刀即将落下来,这名狐仙不仅没有闪躲,反而还直接挺剑,就刺瞄向了曹性的胸口,看到这里,曹性整个人都是大吃一惊。 他这一刀落下去,固然能将这名狐仙彻底的杀死,但狐仙的长剑也同样会刺进曹性的心窝,届时两败俱伤。 面对狐仙这种以伤换伤,以命换命的打法,曹性的心中还真有那么一丝松动,他赶紧收回了阔手刀,挡在了自己的胸口之前。最终是挡住了狐仙又快又急的一剑。 不过接下来曹性就有些窘迫了,眼前这个狐仙完全是不要命的啊,就是抱着一种心态,要和曹性同归于尽的。 或是说让曹性死在冲锋的战场,曹性不怨谁,毕竟在战场上大家都是看天意的,但是若是死在这里,死在刺客之手,或死于某些人的算计,曹性心中还真不甘心啊。 所以他也只能边打边退,差不多打斗了半刻钟的时间,曹性都感觉自己身上的力量有些疲乏了,他看准机会,一脚将眼前的狐仙踹飞了几米,随后自己也是倒退了几步,突然曹性感觉自己似乎碰到了某个东西,往后一看,只见是一块巨大的石头,但再往底下一看,曹性整个人吓了一跳,这似乎是一个断崖啊。 并且最为重要的是曹性明显的感觉到了,他脚下完全就是空心的,如今在这片空心的地带,有他在,也有这块巨大的石头在,曹性都感觉大地都有些摇晃弱势,眼前这个狐仙,若是不要命的冲到了曹性的这块地盘,那么这个断崖岂不是要彻底的坍塌。 曹性摆了摆手,想要大声喝止这名狐仙的举动,让他就此罢手,然而这名狐仙似乎根本听不进去,一个箭步便冲到了曹性的眼前,曹性看到这里,便知道完了,狐仙举着剑,还没来得及往下刺,曹性就看见在狐仙身后,某一地带竟然开始出现裂痕,裂痕迅速扩散,他们这一片地方,竟然就这样发生了坍塌。 虽说感觉到自己身体不断的往下坠,但是曹性此刻的心性还算稳,之前他就瞄了一眼底下,他们这个断崖差不多有二十多米高的样子,凭空摔下去肯定会被摔死,但是他现在还没落下去,也就说一切都还有机会。 曹性的手开始胡乱的乱抓,竟然还真被他抓到一点东西,似乎是一棵小树枝,但是这棵树枝根本承受不住曹性下坠的力道,就这样咔嚓一声断掉,曹性最终是摔到了地面之上,曹性最后一眼所见的就是,山上有滚石头全部向他砸来。 …… 也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曹性猛然惊醒,他豁然睁开眼睛,身体中便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曹性都有些庆幸,有疼痛是好事,至少证明他还没有死。 不过曹性的眼前却是一片漆黑,他努力的看清四周,终于看见从某个缝隙中似乎有那么一点光亮照进来,曹性努力回忆了一下昏迷之前的事情。 似乎身上有无数小石块坍塌下来,砸向他们这个地方,不过或许是曹性运气太好,这些石头并没有直接把曹性砸死,反而在曹性的周围构筑起了一个密闭的空间,再加上那块之前随曹性他们一起掉落的石头,共同的组成了一个封闭式的空间,如今就只有通过石头的缝隙,还可以勉强瞄见外面的情况。 曹性无力的重新躺了下来,他花了半刻钟的时间使自己的心情完全平复下来,虽说他现在似乎身上脚上全部都是伤,但至少还没死,只要没死那就有希望。 曹性运用王越所教的吐纳之法,开始缓缓的吸收天地间的灵气,以此来温养自身,修补伤口。 大概过了一天的时间,曹性现在也可以勉强站起,如今阔首刀依旧在曹性的手上,曹性拿着阔手刀走到了这些石头缝之前,想要用力将这些石块推开,但此刻他才发现,已经过去了一天多的时间,他又饥又渴,身上没有半分力气,哪里能推开这些坚硬的石块,即便用阔首刀坳开这些石块,也是不大可能的。 想到这里曹性再度无力的坐下,恐怕只有等人从外面撬开这些石块曹性,方能获得一线生机啊。 只是在这荒山野岭的,会有什么人来就曹性了,想到这里曹性都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最终只有想到,车武等人也差不多该反应过来了,就看车武能不能找到这个地方。 曹性就这样坐在地上心思有些烦乱,然而恍惚间他却在某一处阴影角落,似乎看到了一团东西,曹性忍不住定神看去,他终于看清了,那似乎正是随他一起落下来的狐仙。 看到这里曹性呵呵的笑了两声:“若天意如此,我曹性今日真的要毙命于此,那至少也有一个伴啊!” 想到这里曹性重新站起来,迈开脚步,朝那个狐仙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过了片刻,这名狐仙显然还是昏迷的,曹性想要将其抱起来,然而当触碰到这个狐仙身体中的某一个部位之时,曹性的神经跳了一下,而那名狐仙也终于张开了嘴巴。 “混蛋!放开我!” 听着做名狐仙阴柔而又不失坚毅的声音,曹性倒是笑了:“真没想到居然还是一个女人啊!” 这名狐仙彻底的醒了过来,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然后一剑把曹性刺死,只是他无论如何用力,竟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因为曹性早就将他捆得严严实实了。 “你,你想干什么!” 此刻狐仙的语气中已经充满了慌乱,因为现在情况完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 “嘿嘿,你说我想干什么!你是一个女人,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啊!”曹性直接露出了一丝坏笑,而狐仙的语气则显得更加的慌乱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救援 “你这个混蛋,你想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的!”当曹性意识到这名狐仙的确是女子之身后,这名狐仙也开始慌乱了,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到底会发生什么样?擦出什么样的火花呢?这个东西大家自行脑补都脑补得出来。 不过看着这名狐仙如此拼命的样子,曹性却是在一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 “刚才与我打斗之时,性命尚且不顾,现在却表现的如此慌乱,不合常理啊!” 然而闻听此言,那名狐仙却是沉默了半晌,随后说道:“我们从小便是以死士的身份来面向世人的,面对你,我自然是要以命相搏,更是理想玷污我的贞洁,是不可能的!” 曹性呵呵的笑了笑:“没想到你还这么在意你的名分,既然如此,我也知道你的弱点了!” 狐仙一听这话,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从他那瞳孔中可以看出无限的畏惧,刚才一慌乱,她似乎被曹性抓住把柄了。 “告诉我吧,究竟是谁派你们来的,不然的话……” 曹性话还没说完,狐仙整个人似乎就已经抓狂了,即便身体被麻绳绑着,但依旧在那里死命的挣扎,曹性看到这里都是默然的摸了摸额头。 好不容易等这名狐仙安静了下来,曹性看了一眼,这名狐仙随后说道:“呵呵,算了算了,现在我们两人的状态并非生死仇杀,我也用不着用那种手段,不过让我看看你的样子总可以了吧!” 曹性刚想将手放在这名狐仙的面具之上,然而未曾料到狐仙的反抗更加激烈了,比之前的几次都猛地多。 “你这个混蛋敢动一下我的面具试试,要是你真的把我的面具摘下来,你就是一个死人了!” 一听这话曹性也是彻底的暴怒,这狐仙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现在曹性和她,究竟谁才是这里的主导啊? “你的脾气还挺大的,信不信我将你就地格杀!” “来啊,我任郇就算是死……”狐仙似乎有些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真说漏嘴了,而曹性也是敏锐的抓住了这个名字,开始在脑海中不断回响,但是想了半天都没有想起,哪个历史人物叫做人任郇,或许就是一个不知名的杀手吧,不过女杀手还真的有些少见。 “听你的声音或许也只是豆蔻年华吧,却干起了杀手一行,我真为你感到不值!” 闻听此言,狐仙先是沉默了两秒钟,随后开口说道:“你不会懂的,我们都是孤儿,为了报恩,所以我们必须加入其中,就算为此付出天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狐仙说完这句话之后,还不忘补充了一句:“你这个淫贼,若是要动手的话,现在就动手吧,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曹性的心中有些无语,他摸了摸鼻子,随后说道:“算了吧,我不想杀你,你与我认识的某名女子倒是挺相像的,他当初也是为了报答一些恩情,所以加入了你们,但最终他是退出了!” 狐仙在听完这一番话之后先是沉默了,随后直接说了一句:“像这种叛徒不要也罢!没有自己的信仰,终究不能成事!” 曹性口中所说的那名女子自然就是苏灵巧了,这名狐仙竟然说苏灵巧曹性当然不愿意了,于是乎他看着这名狐仙说道:“你的信仰又是什么!诛暴不问心吗!” “既然你知道,为何还要多问!” 曹性在与这名女子交手之时,便已经看出这名女子所使用的是王之剑诀,毫无疑问,他就是墨家弟子,这和苏灵巧递给曹性的情报一模一样,看起来墨家真的是要对他动手了,并且看今日的局势,若非曹性运气好的话,恐怕真的要死在这名狐仙的手上。 “呵呵,就你现在还诛暴不问心!我看你们是在搞笑吧,你竟然能出现在京城周围,还是戴着面具示人,我相信你在你们内部的职位肯定也不低吧,了解到朝中的情况肯定也不少吧,你可以看看在这一年之内,究竟谁才是真正的暴徒!” “曹性,你休得在这里信口雌黄,来暗杀你之前,也先视察过你的资料的,虽说你的确没有做错什么,有一些事也是别人强加给你的,但是你所作所为颇像董卓,若让你继续发展下去,你迟早会成为下一个董卓!” 董卓如今控制了朝廷,已经成为了当朝太师,但他的所作所为却是,夜宿龙床,奸淫宫女,他如此行径,自然会遭到天下之人的指责,然而对此曹性却是笑了笑。 “不错,但我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在我出城练兵之前,董卓有好几次都来找过我,希望我可以加入他,但是我却断然拒绝,因为我也知道他这样做是与天下为敌?” “但凡还请你思考一下,董卓为何会变成这样,他手中的权力大,使他的野心膨胀,这是一方面,但是另外一方面,董卓才入京之时,他便遭到了许多人的眼红,将要夺取他手中的兵权,为此他才不惜与那些人走上了对立面!” “而如今那些人站在道德的巅峰,把董卓指责的体无完肤,却始终只敢动一下嘴皮子,不敢去找董卓拼命,而你们不过是那些人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你们觉得你们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 闻听此言,狐仙似乎想要反驳两句,但他还没有开口,就继续抢先一步说道。 “若是我没有猜错,你下一句话应该是这是上面交给你的使命,你必须完成,或者说来一句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之前说你拥有自己的信仰,诛暴不问心,大可以去杀董卓啊,我曹性又没做什么事,为何抓着我不放!有自己的信仰是好事,但若你的信仰被别人带偏了,甚至已经被别人的阴谋所同化,那是一件很可悲的事,人生一世,不过匆匆几十年,我觉得还是要遵循本心让自己活得舒坦,活得快活,那才是最好的!” 闻听此言,狐仙彻底的沉默了,而曹性也是闭上了眼睛,他不准备杀狐仙。 首先,他曹性的这一套王之剑诀也是来源于墨家,不管是以前的秦爷苏灵巧,他们都是墨家的人,曹性能坐到这个位置,跟他们也有许多联系,这是一个人情,曹性不得不还,所以他今天选择放了这名狐仙。 说完这一番话之后,曹性和狐仙两人都是统一的陷入了沉默之中。 现在两人被困于此,究竟还能不能活着出去,这还是一个问题,本来曹性都以为这个地方偏僻无比,就算车武等人马上回来,也不一定能找到这里,找到这里也需要花大量的时间,谁知第二天曹性的眼前,便展露出来了一片亮光,一个黑衣人站在了他的面前。 这个黑衣人的打扮倒是有几分杀手的味道,但它并不是任荨他们的人,他伸出手,而曹性也是拉住了他的手,曹性从洞中出来了。 而那名黑衣人也取下了头上和脸上的黑布,露出了一张面如刀削的面庞,他对曹性供了拱手:“主公!” 曹性看着这个人也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史阿!” 虽说现在的王越已经有一些看破红尘的感觉,不再为那些功名利禄而烦恼,但是阿布不同,他还年轻,才二十多岁,又有一身好武艺,若是就此陪着王越在荒山上度过,岂不显得有些可惜,所以王越让曹性,收下史阿,而曹性也没有拒绝,毕竟史阿好歹也算曹性的半个师兄。 所以说史阿一直在曹性的身边干事,不过对于史阿曹性却是另有安排,史阿有一身好武艺,但是他的武艺偏向于江湖侠客,并不是与战场冲锋,一对一的单挑还行,但一对多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了。 所以说史阿一直在暗处活动,不仅这一次紧跟曹性的身边,救了曹性一命,就连上一次在颍川刺杀张曼成,也是史阿完成的。 曹性还看了看此刻身处洞中的狐仙,狐仙的样子虽然看不清,但曹性可以感觉到,他现在很紧张,曹性笑了笑,将狐仙也带了出来,随后替他松绑,任荨感觉四肢轻松了下来,在马上就拿出了刀剑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不过史阿却是眼疾手快,那一瞬间,刀直接就架在了狐仙的脖子上。 曹性呵呵的笑了笑,拍了拍史阿的肩膀,而史阿也是将长剑放了下来。 “你走吧,我如此做也算是还一个人情!” 那名狐仙见状也是放下了手中的兵刃,他知道他连曹性都不一定打得过,更不要说剑圣的徒弟史阿还守在一旁,最终他只好迈开他的脚步,三五下就消失在了曹性的眼前。 而曹性在史阿的搀扶下,用了两个时辰的时间,也终于走出了这片山林,刚刚到外面之时,曹性就发现在山脚下已经驻守了一群人。而蔡邕蔡琰都在其中。 第一百七十二章 和解? 曹性经过了长时间的打斗,再加上摔下山崖,所以被史阿扶起来的时候,浑身上下就已经有些颤颤巍巍,如今来到山下,终于见到了汉军的队伍。 蔡邕蔡琰见曹性伤的如此严重,赶紧跑了上来,蔡琰一把扶住了曹性,她的眼神有些慌乱,看着曹性身上这些血淋淋的伤口,似乎有些说不出话来,但是这一次,蔡琰没有再落泪,而蔡邕则是看着曹性的伤口,有一些愤恨的吼了一句,随后对曹性说道。 “贤侄,真的是感谢你了,若非有礼,估计小女今日都不能活着回来,你放心,我一定会请朝中最好的御医专门给你整治!” 对于蔡邕的好意,曹性也是呵呵点头没有拒绝,而蔡琰此刻已经平静多了,曹性只是看着蔡琰微笑说道:“,文姬,记住,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一定要坚强啊。” “嗯,谢谢你,曹性!”蔡琰抿了抿嘴,对曹性点了点头。 而此刻只见一名身穿官服模样的人走了上来,看见此人前来,蔡邕才恢复了自己往日的神态,随后笑着对曹兴介绍道。 “曹贤侄,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朝廷尚书,王大人。” 曹性打量了一下这个所谓的王大人,年约五旬左右,长得有一些慈眉善目的感觉,他见到曹性的伤势,也是不经皱起了眉头,颇为严肃的对曹性说道。 “曹将军,这群山贼竟然敢把你伤的如此严重,简直岂有此理,你放心,我已经命大军开到此处,随时上山,准备踏平这股山贼!” 这个尚书大人和曹性尽是一些冠冕堂皇的说辞,而曹性也没有在意,只是呵呵一笑,毕竟这些山贼究竟是谁的人,估计这个王大人也不敢随便来查吧。 反正蔡邕没事,蔡琰也就回来了,至于说卫仲道早就被吓昏过去,被他们家族的人拖着走了,估计这辈子他和蔡琰的事也算是黄了。看到这里曹性整个人也就放心了,一挥手让车武和史阿带他回去。 回到自己的军营之后,史阿立马请大夫来替曹性整治,结果大夫诊治出来的结果就是,曹性的伤势还有点严重,都多多少少伤到一点骨头了。 若是放在后世,这只是一个普通的骨折,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在这个时代可以说是一场大病啊,曹性心中都多多少少有些畏惧,若是治不好,弄一个终身残疾,那就彻底的完了。 不过很快车武又给曹性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蔡邕已经连续朝中最好的御医来替曹性整治,相信曹性的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 听此言,小曼和史阿终于悄悄放心,不过曹性对于车武口中的这个宫中第一御医倒是挺感兴趣的,于是乎他向车武问道,打没打听到这个所谓第一御医的信息,而车武也没有多想直接回答道,正是神医张机。 其实张机说白了,也就是后世所流传的张仲景,因为医术高超,可以称为时代的楷模,所以说被人记住了,在东汉末年可以与神医华佗齐名。 听到车武那肯定的回答,曹性都有些激动的摩挲了一下手掌,他都未曾料到,队说蔡邕在朝中现在还无疑官一职,但是名望之大,非常人可以想象,毕竟是天下有名的大儒,他凭借他的名望竟然可以请动朝中的第一御医,这着实了不得啊。 而蔡邕的速度似乎也非常快,知道曹性的伤势拖不得,在第二天那名神医就来到了曹性的军营,准备替曹性整治,结果曹性一看都有一些懵了。 张仲景究竟是何年何月出生?这个事情曹性不得而知,但是眼前的这个张仲景未免也太年轻了吧,看样子不过二十出头,这么年轻,难道就成为了宫中的第一御医,简直有些不可思议啊。 看着这名大夫正在替自己诊治,曹性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半晌之后,这名御医诊治完毕,随后笑着对曹性说道。 “曹将军勿需担心,你的伤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现如今我已带了宫中最好的疗伤之药供你服用,你只需安心的养伤,不出月余,相信你的伤势变成好得七七八八!” 曹性闻言,淡然的点了点头,眼看着御医要走,他赶紧将其拉住笑着问了一句。 “敢问这位兄弟的尊姓大名,可是传说中的神医张仲景!” 然而这名御医却是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曹将军说笑了,张仲景是在下的恩师,我只是他的一个徒弟而已,哪没有他这么大的本事啊!” “哦,张神医竟然不在京城,难道他在某地为官!” 然而那名年轻的御医依旧笑着摇头说道:“曹将军是在哪里道听途说?我师傅在此之前的确有那么一些官瘾,但是现在他已经看淡了这一切,现如今他已经云游海外!开始了他的救死扶伤!” 闻听此言,曹性倒是觉得甚为诧异,因为他记得历史上的张仲景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和一开始的王越一样,官瘾特别之大。再加上据说张机也是世家的人,所以按道理来说,应该呆在那种权贵之地才对呀,然而未曾料到他的徒弟,竟然给出了这么一番说辞。 送走了张机的这名徒弟以后,曹性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还算过得比较平静,反正每日曹性就在营帐中养伤,小曼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史阿在暗中活动,而外面练兵之事就交给了车武,曹性每日运用王越所教的吐纳之法,不断的吐纳天地灵气。 虽说这一战事的曹性受伤严重,但正所谓那些不能杀死人的伤口,终将化为身上的动力,曹性感觉经此一战,他的实力似乎又再度精进了几分。 同时因为吐纳法的作用,所以曹性的伤势也是恢复的比较快的,现在竟然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不过曹性才刚刚下地,就有人来找到他了,找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蔡邕。 蔡邕的管家到曹性的军营来找曹性,对曹性说道,他家老爷为了感谢曹性救了他的女儿蔡琰,特地在府中设宴邀请曹性前去参加,并且蔡邕也会利用他在朝中的一些人脉,帮助曹性解决一些不必要的问题。 当曹性听完这一席话之后,倒是沉默了,蔡邕要请他吃饭,这也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但不平凡的就在蔡邕的下一句,蔡邕说他会帮助曹性解决一些不必要的问题,究竟是指的什么呢?难道是他和那些京城权贵的恩怨? 曹性觉得有这种可能,不过车武和小曼听了之后,却是有一些否定的摇了摇头。若问为何,只因为他们害怕这是一个鸿门宴,到时候只要曹性前脚踏入洛阳,后脚就别想出来了,毕竟曹性在朝中的局势,众人都是清楚的,这么多人是曹性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曹性先让那名蔡邕的管家回去,随后他思虑了片刻,最终还是力排众议,既然是蔡邕盛情相邀,他还是有必要亲自去一趟。 至于说安全方面,则不用太过于担心,蔡邕是天下大儒,名气之大远非常人可以想象。这种人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形象,既然他诚心邀请曹性去赴宴,绝不会中途下绊子设计来坑害曹性。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他也会竭力阻止其他人,对曹性不利,这就是他们这种天下大儒的思想。毕竟像名声这种事情,已经被他们刻进了骨子之中。 所以曹性觉得这场宴会他倒是可以去的,不过曹性也不是没有一点准备的去曹性,这一种最为担心的就是后方起火。 他做了一系列的安排,简单来说,就是让小曼好好的在军帐中呆着,一步也不要出,直到他回来,至于说车武则是继续练兵,史阿则负责外面的防守,一旦看见有风吹草动,立马给车武发信号,车武做好防御准备。 做完了这一系列的安排之后,曹性也是轻装简行的,走了出去,随后直接进入了洛阳,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了蔡邕府,今日的蔡府似乎有些热闹非凡。 不仅仅是因为这是蔡邕举行的宴会,邀请了京中很多权贵,更为重要的是,洛阳两个最大的富二代也赶了过来,他们不是别人,正是袁绍和袁术二兄弟。 看到这里。曹性呵呵的笑了两声,不过想想也是。曹性和这些京中权贵有恩怨,就比如说丁宫袁隗等人,但是别人都一把年纪的人了,绝对不可能屈尊降贵来给你曹性专门和解,自然是派出家中的小辈来即可。 曹性也没有多说什么,笑着走入了厅堂之中,而蔡邕看着曹性前来,则是一脸笑意的下来,在他旁边还跟着蔡文姬,蔡文姬看向曹性的眼中也是笑意盈盈。 “贤侄,你终于来了啊!”蔡邕一脸笑意的上来和曹性寒暄,而曹性也是笑着回礼,旁边的蔡文姬看着曹性说道。 “曹性,别在这里愣着了,快点坐下来!” 说着,蔡文姬直接带着曹性找到了座位,而此刻大厅中的人基本上已经聚齐了,大多数都是一些京城权贵,大家的气氛似乎也很热闹,今日蔡邕不仅请客,还请出了他的女儿蔡文姬,众人一看果然是美貌天仙啊,许多年轻弟子看的都是直流口水。 曾经许多次,他们都恳求他们的父辈,向蔡邕提亲迎娶蔡文姬,然而他们的父辈不是不好提亲,就是被拒之门外原因无他,别人蔡邕,可是儒学大家,蔡琰更是出相于书香门第,想要娶蔡琰,不仅仅是需要背景,更需要的是学时,反正京城的很多权贵弟子,对于他们的才学,蔡邕那是看都懒得看一眼。 所以很多少年都是只能想想。 而坐在最主位上面的自然就是蔡邕,而蔡琰则是坐在一旁侍奉着她,在他的下手两边,做的就是比较重要的人物了,也可以说是这次的主角,毕竟蔡邕开这场宴会,为的就是解决他们的私人恩怨,在左边坐着的是曹性,在右边则坐着的是袁绍袁术两兄弟。 曹性和这两兄弟的恩怨也可谓是不浅,从最开始的威逼曹性交出圣旨,到后来的诬陷曹性杀良冒功,如此算起来,几乎都和曹性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了。 但是也不知道蔡邕动用了他哪门子的关系,反正这两兄弟今日的脸色倒是挺和善的,没有一来就对曹性表露出敌意,就连袁术都没有太过激的举动,不仅如此,袁绍反而还笑呵呵的招呼身边的侍女,让她去曹性身边,为曹性斟酒。 这个侍女看上去倒是蛮乖的,迈着小碎步小跑到曹性的桌前,随后跪下为曹性斟满一杯酒,双手奉于曹性的身前说道,曹公子请,曹性还特意观察了一下这个侍女,这个是属于乖巧型的那一种,看起来蛮可爱的。 曹性看了袁术袁绍两兄弟一眼,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这应该是一种和解的暗号吧,曹性也没有拒绝,笑呵呵的,直接将其一饮而下,而蔡邕看到这一幕也是摸着胡须笑了,笑站旁边的蔡琰看到这一幕眼神就有些不对了。 不过仅仅就是一杯酒,就想化解以前的恩怨,似乎有些不大可能,所以说下面进入了正题。 首先是蔡邕说道:“本初,公路,之前你们不是告诉老夫,你们也有很多话想找曹性好好的聊一聊吗?现在好大家齐聚一堂,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而袁绍则是看了蔡邕一眼,随后又看着曹性,笑着拱手说道:“曹兄弟,前些日子有些误会,我们两兄弟做事的手段是有些过激,还请你不要往心里去,毕竟大家都是在为朝廷做事!” 而袁术也是拱手对曹性说道:“曹性,大家都是不打不相识,以前的事请你不要放在心上,毕竟那已经过去了,我们年轻一辈,活着就应该向前看,还望你不计前嫌!” 这个袁术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不过曹性也知道,袁术向来心高气傲,这或许已经是他最好的认错态度了吧。 第一百七十三章 消息 既然这一回大家都把事情说开了,曹性也非常给面子,直接大手一挥说道,大家都是年轻人,都是兄弟,何必计较这一些呢,正如袁术所说的那样不打不相识,误会一场而已。 曹性表现得如此坦荡,而袁绍袁术两兄弟也是哈哈大笑,袁绍也不愧为调节气氛的一把好手,毕竟历史上也曾是一代霸主,所以宴会上面的气氛搞得非常浓烈,不过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际,看着曹性都有些醉态,袁绍忍不住对曹性说道。 “曹性兄弟,有一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哈哈,本初兄但说无妨啊!”曹性略有醉意的说道。 “虽说你一直驻兵在外,但我相信你对朝中的局势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董卓那个家伙专权跋扈,一言不合便擅杀大臣,更为过分的是,他毫不将新上任的天子放在眼中。每日夜宿龙床,奸淫宫女,十恶不赦,罄竹难书,还请你加入我们的队列为汉室,攘除奸凶!” 袁绍的这话刚一说出,诸位上面的蔡邕都忍不住将眼神看向了曹性,他准备看一看曹性如何回答,而此刻曹性的神经也清醒了几分,他相信这才是这场宴会的主要目的,他看着袁绍呵呵的笑了两声,随后用有些含糊不清的语气说道。 “本初啊,你们都是出生于贵族,都是做大事的人,你们想做什么事,不是我等市井小民可以比拟的。我曹性只想在这个世道苟全性命,所以你们这些大人物的事,我还是不参与为好,不参与为好!” 曹性此话一说出,可以看见袁术和袁绍两兄弟的脸色明显有一些不好看,袁术冷哼一声直接不说话,而袁绍则是尴尬的笑了笑,随后说道:“曹性兄弟果真是快人快语啊,不过我也知道,人各有志,大家不必勉强,只要以后是朋友就行!” 袁绍至今表现都表现得还是比较自然,虽说曹性拒绝加入,也就意味着没有曹性手上那八千有生力量,但是袁绍也没有过于为难曹性,反正到现在宴会一切都进行的不错,既然曹性拒绝袁绍,两兄弟也不与曹性为难,只见袁绍一挥手,直接对曹性面前的侍女说道。 “小芸,今天可是一个不错的日子,你一定要替我们兄弟二人,把曹性兄弟照顾高兴,日后我们和曹性兄弟可就是朋友了!” 袁绍这句话倒是说得非常的慷慨,而面前的那名侍女也是微微一点头,露出了两个可爱的小酒窝,拿过酒杯,再次替曹性斟满,随后直接将酒杯推到了曹性的嘴边,这名侍女小芸实在是太过于热情了,曹性本想拒绝,但是小芸总是会发出他那有些娇羞的声音,最终曹性也没办法,只好喝了下去,刚刚喝完,小芸又立马替曹性斟酒。 此刻的曹性都有些晕乎乎的感觉了,小芸距离他的距离非常近,整个人的身子都快要贴近曹性,感觉到热乎乎,曹性都有种血脉喷张的感觉。 甚至曹性都不知道这场宴会是怎么结束的,反正也就是蔡邕见时间差不多了,一摆手示意大家各自回去吧,当然有些人喝得醉醺醺的,连路都走不动,蔡邕自然不可能让他们再自己走回去,在他的府中已经为这些人准备好了,专门的厢房供他们歇息。 而曹性无疑也就是这群人中的一个。他在小芸的扶持下,颤颤巍巍的走入了一间房间,此刻曹性也感觉有些酒精上脑的感觉,直接一把就坐在了椅子上,什么事情都不想管了,而小芸看到曹性这个样子则是笑了笑,转身便把房门关上了。 曹性本想就这样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一觉,然而他却未曾料到,当房门关上之后,他却感觉他的下肢竟然有所动作,曹性低头一看,只见侍女小芸,不知何时已经跪在了曹性的身前,双手正在为曹性宽衣解带。 若是说这些事情让小曼来做,曹性不会有太多的反感,不过这个是女,虽说长得很可爱,但是在此之前曹性见都没见过,与他并不熟悉,所以曹性连忙摆了摆手说道:“你叫小芸是吧?行了行了,你快点出去吧!” 然而小芸却是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曹性坚决的摇了摇头:“我不能出去,曹公子,你看看你今天都喝成这样子了,我要留在这里照顾你啊!” 曹性还没来得及说话,小芸的速度极快,此刻曹性的生下就只剩下一个大裤衩了,再看向小芸的面色居然红扑扑的一片,像极了一个大苹果,曹性看到这里都有些把持不住的感觉,不过他还是用他有力的双手握住了小芸的双手,略喘粗气的说道。 “小芸,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然而小芸却略带娇羞的说道:“公子,当然是伺候你就寝啊!” 然而曹性却是摆了摆手说道不用,让小芸就此出去,不过这个小芸可不管这么多,居然一把就把曹性剩下的衣物所失掉了,此刻曹性都有一种一丝不挂的感觉。 “公子,小芸今天就是你的人,你想要怎么样都是可以的!” 而此刻殊不知在曹性的房门外,蔡文姬正扶着一棵柱子,双眼注视着曹性的房中,她听见屋中传来的一阵声音,羞红了脸,气的急跺小脚。 小芸的话音非常之甜,让曹性都有一种酥麻的感觉,似乎的确想按照小芸所说的去做,曹性摇头晃脑了两下,看向了底下的小芸,嘴角也是露出一丝笑意。 “是吗,你可是袁绍的侍女,我怎么好意思呢!” “公子不用客气,反正今日你怎么舒服怎么来就好!” “哦,这样啊!”听到这里曹性的嘴角翘起了一抹笑意。 在房门外的蔡琰听见房间内,传来了一声又一声的尖叫声,整个人都是捂住了嘴巴,她的脸上写满了又羞又怒的神色,蔡琰再次一跺脚准备转身就走的,然而让他未曾料到,此刻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了,准确的来说是里面的人,直接撞开了房门,只见此刻的小芸,有些衣衫不整的慌忙从房间逃出,她的脸上,还有几个清晰的五指印。 看到这里,蔡琰更是捂住了小嘴,脸上写满了惊骇,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 小芸几乎是带着哭腔快步夺门而出的,她心中都后悔死了,这个曹性完全就是一个大变态啊,若非曹性今天的确是醉了,估计她都要被曹性打死了。 因为承受不住曹性的虐待,所以小芸也只好夺门而出,而此刻曹性似乎也失去了剩下的精力,直接关上门,躺上了床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天,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到曹性的脸上之时,曹性终于是懒洋洋的睁开了眼睛。 从床上坐起来,曹性生了一个懒腰,此刻那名说要侍奉他起居的小芸,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至于说昨天晚上的事情,曹性几乎都忘了,曹性也不管这么多,穿好了衣裳,打开房门,随后在蔡邕的家中慢慢踱步,走了不久之后,曹性便遇到了蔡邕家中的管家。 曹性向这名管家询问,蔡邕现在在何处,然而这名管家却回答,尚书王大人,以及太傅袁隗说找蔡邕有事,所以蔡邕一大早便出门了,至于说袁术袁绍两兄弟,早在昨晚就回去了,其余的宾客在这里歇息了一晚,今天一大早也全部都走了,至于说蔡琰也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反正该走的就走了,在这偌大的庭院中,似乎也就只剩下曹性一个人了,曹性顿感无聊,自己饭也吃了,觉也睡了,差不多该走了。 曹性让那名管家替自己向蔡邕告别,管家点了点头,随后曹性就走出了蔡府的大门,到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重新的呼吸了一下这洛阳的新鲜空气,曹性好不容易才来一趟洛阳城,应该好好在这洛阳城里面逛一下才是,想到这里曹性开始了慢慢的溜达,只是走着走着,曹性也突然想起,何不去拜访一下曹操呢。 曹性想到就做,反正现在的曹操在这个权力中心,似乎并不是很受待见,曹性估计的没错,此刻的曹操应该在家中喝着闷酒,按照曹操以前告诉曹性的地址,曹性在洛阳的大街上不断行走着,差不多走了半刻钟的时间,终于远远的看见了曹操的府邸。 曹操的住处还是比较繁华的,虽然有一些富丽堂皇,但是大门却是紧闭,看起来在这些时日中已经很少有达官贵人,前来拜访过曹操了。 曹性走到府门前,刚刚准备叩响门闩,然而就在这时大门却是吱呀,一声被打开了,曹性定神一看,觉得甚为惊奇,他还没有叩响门栓,里面的人竟然就自动给他开门了,不过当他看清楚眼前之人时,却是有些吃惊。 “呵呵,孟德兄这么巧,我正要来拜访你,没想到你竟然自己出来了!” 该给曹性开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曹操。 第一百七十四章 骗局 曹性也注意了一下曹操的神色与穿着,曹操此刻已经身披铠甲,脸上的神色有些慌张,像是要进宫办事一般。 曹性的心中都觉得有一些不巧,没想到他刚刚准备来拜访曹操,曹操便有事要进宫,既然如此的话,他也不多打扰曹操的,然而让曹性未曾料到,他还没说出这句话,曹操就一把抓住了曹性的胳膊,曹操上下好好的打量了一下曹性,把曹性都弄的有一些懵了。 “怎,怎么了?孟德兄!” 半晌之后,曹操才不可置信的说道:“曹性真的是你吗?你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哦,昨日我去蔡大家府中赴宴,本来今日就要离开洛阳城的,只是我想在离开前来拜访一下孟德兄,怎么,孟德兄有什么急事吗!” 然而曹操一听这话就皱紧了眉头,他看着曹性说道:“我知道蔡邕向你发出了宴会请帖,并且邀请你去他府中赴宴之事,我今日清晨刚刚执勤回来,就通过我的渠道得知了,你似乎被抓进宫去了,罪名好像是你在宴会上诽谤董卓,要被抓入宫中开刀问斩,我听到这个消息之时,立马就从床上跳起来,准备去宫中看一看究竟是怎么回事,然而未曾料到,你竟然出现在此处!” 曹性听了这话先是一愣,随后笑了笑,虽说曹性昨日的确喝的有些多,蔡邕府上准备的全部都是上好的烈酒,但是曹性在喝酒之时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即便再醉,也要保持高度的清醒。 正是因此,所以昨日曹性才没有进入袁绍他们二兄弟的语言圈套之中,所以曹性也可以笃定,虽说昨日自己喝醉了,但是头脑还是清醒的自己,绝对没有说过什么诽谤董卓的话语,不知道曹操的这些消息,究竟是怎么来的。 曹操也觉得甚为奇怪,他皱起了眉头说道:“今日我的一个心腹才向我传达消息,说是他亲眼看见你被一群侍卫,直接提着进入了宫门之中!” 对此,曹性只能对曹操说,曹操的消息或许出错了,他曹性不是在这里好好的吗?怎么会无缘无故被抓进皇宫之中? 曹性刚想说曹操过于多虑了,然而就在这时,他的神经猛然一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的双眼立马看向曹操,问道:“孟德兄,不知这是今天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大概三个时辰之前吧!”曹操想了一下说道。 三个时辰在古代,就相当于半天的时间,这三个时辰中曹性还在呼呼大睡,然而可能就是在他睡觉的时候,洛阳中已经起了一点莫名的变化。 曹操也是在洛阳经营了多年,虽说如今的地位有些没落,但是别人想打探一个消息,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若是真按照曹操所说的,那样今日清晨有人冒充曹性,进入了宫门,并传出消息要把曹性开刀问斩。 这种消息最会引发何人的神经敏感,那无疑就是曹性驻扎在城外的军队了,想到这里曹性的神经猛然一跳。 曹性一拳就打向了旁边的石壁,石壁都是颤颤微微的颤抖了两下,看到这里,曹操都有些发愣,怔怔的看着曹性,而曹性此刻气得咬牙切齿的,他突然想明白了,进入这洛阳,他曹性一直在提防,会不会遭人暗算,袁绍袁术两兄弟就在自己的眼前,曹性可谓是防的滴水不漏,让他们二人没有任何空子可钻。 但是曹性却忘记了,固然他把袁绍两兄弟防的很好,但袁绍两兄弟完全没有必要对曹性下手,可以对曹性身边的人下手,只要曹性身边的人陷进去了,就不怕曹性不加入,他们想到这里,曹性只感觉到一阵头皮发麻。 “孟德兄,你府中可有马匹,借我一用!” 看着曹性脸色的变化,曹操也知道这一回绝对出大事了,他二话没说,立马让人牵来两匹快马,曹性立马翻身上马,不过在走之前,曹性却是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猛然回头对曹操说道。 “孟德兄,这次真的是多谢你了,不过我不想让你卷进这件事情当中!” “嗨,曹性你这说的什么话,若你真遇到了事情,我曹操岂能在一旁袖手旁观!” 曹操如此耿直,曹性沉默了片刻,随后再度对曹操说道:“既然孟德兄如此耿直,那么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曹操一愣,而曹性也没有废话,直接说了一个地方以及人物,随后便打马走了,曹操看着曹性离去的背影,最终没有跟上曹性的脚步而逝,直接去调集了自己的兵马,随后快速的往某个方向奔袭而去。 曹性骑着快马,疯狂的向皇宫的方向奔袭而去,只是走着走着,曹性,突然看见前面也有一大堆兵马正在缓缓的前行,上面打的旗号还是西凉的旗号,为首的领头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儒。 看到曹性的神经猛然一惊,他二话不说,直接打马扬鞭拦在了军队的前方。 看着有人竟然敢拦截去路,李儒军队中立马就有人拔出刀剑大声喝止,然而曹性却是凛然无惧的大声对这些人说的,他要见李儒。而人群中的李儒,也定神瞧了一下前方的曹性,发现的确是曹性之后,让手下的人都不要轻举妄动,随后他走上去,笑着看着曹性问曹性有何事。 “文优先生,董卓有危险!” 李儒一听这话,他的眼中明显的闪过了一抹异色,但是面上依旧平静的问道:“呵呵,不知曹性兄弟这些话,是从哪里听说的!” 曹性看李儒的样子,明显有一些对他不信任,不过如今时间紧急曹性也来不及说这么多,于是乎直接说道:“文优先生,我之所以将这个消息告诉你,首先是不想让董卓就这样死于非命,其次还想请你帮我两个忙,现在火速进宫去,若是发现了那个刺客,还请你饶他一命,若是我未曾估计错,我城外的那些部队也被混淆视听,还请你派人将他们全部拦下来!” 李儒静静的听着曹性的陈述,他的脸色开始变得越来越严肃。 自从董卓在朝中独揽大权之后,整个人的性情是有些大变,天天呆在皇宫中寻欢作乐,把他的军队驻扎在城外,似乎他自信凭借一己之力,就已经将皇宫牢牢的控制住。 而曹性今日所说的,也正是李儒所担心的,李儒只是带着部队日常巡逻,闻听此事之后,他的神经也立马绷紧,只见他招来了一名副将,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那名副将得令之后,立刻领兵出城而去,随后李儒将眼神看向了曹性对其说道。 “曹性,你所说之言,我会全部记住,不过我此去就是为了保护太师的,并没有做其他的打算,若是你想保住某些人,你还是自己去吧!” 说着李儒也不理曹性,直接一挥手,带着众人疯狂地往皇宫的方向奔袭而去,而曹性此刻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有一些不知所措。 整件事情在他脑海中过了一遍,此刻他也想通了,以袁术袁绍那两家伙的性格,再加上曹性语这些京城权贵中的仇怨,这件事情怎会因为蔡邕的一两句话而一笔勾销,那些世家贵族依旧将董卓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但偏偏又不敢动董卓,所以说他们就以曹性为发泄桶。 今日动不了曹性,但他们可以选择曹性身边的人下手,释放假消息说曹性,因为诽谤董卓,要被抓进皇宫中开刀问斩。 这个消息在今日清晨,或许就已经传到了曹性的军营中,车武等人当然是不干的。 车武调兵遣将尚需一段时日,若是此刻有人出城拦截,应该还是可以拦得下来的,但是,对于出生于江湖游侠的史阿来说,就没有这么多顾忌了,若曹性猜的没错,史阿凭借他那矫健的身手,应该已经潜入了皇宫之中,想到这里,曹性的脑海就有一种爆炸的感觉。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的脑海开始飞快的转动起来,若史阿真的如他所想象的那样,那么史阿会走哪条路呢?曹性的脑海中突然跳出了轩门二字。 史阿进宫行刺,似乎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行刺一定会走最为熟悉的那条路,若曹性记得没错的话,上一次史阿就是从轩门那个方向进入皇宫的,想到这里曹性也不再犹豫,赶紧打马扬鞭朝轩门的那个方向追击而去。 还未进入皇宫,皇宫中的那些守卫,看着曹性飞奔而来,想要将曹性拦下,然而曹性却是你都不理他们,甚至还给了守门的一鞭子,直接大骂道,受了太师的命令,先去皇宫报道,谁敢阻拦,格杀勿论,那些守卫一听董卓的名字,一个个都吓得直哆嗦,曹性也不管这么多,直接飞奔而入。 一路上曹性都在暗暗的祈祷,希望他能赶得上史阿的步伐,只要能追上史阿,相信这场危机就可以迎刃而解。 半刻钟之后,曹性终于骑着快马来到了以前驻守的轩门,他四下张望,发现这里周围没有一个人。 第一百七十五章 怒火 曹性算了算时间,史阿想要进入皇宫,肯定是靠他的一身轻功,毕竟史阿在朝中无一官半职,也不可能有曹性这么方便就进来了。 曹性若是估计的没错,他的马术应该要比史阿快一些,所以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就坐在轩门之内,静静地感受周围的动静,突然在某一刻,曹性真的感觉在某一个方向有一点稀疏之声,传来若曹性没有听错,这正是江湖游侠在草丛中行动之时所发出的声音,曹性二话没说,飞快的就往那个方向奔袭而去,在飞奔的同时,曹性还在那里大声呼喊史阿的名字。 曹性的这个想法的确没错,此刻他远远的都望见前方,似乎有一个人影在草丛中不断的跳跃,那就是史阿,和曹性想的一模一样,听见曹性要被抓进宫中,开刀问斩的消息,史阿第一个就冲进了洛阳,准备救出曹性。 曹性在后面一边加快马术,一边大声呼喊让史阿停下,只是现在距离甚远,史阿似乎听不到曹性的叫喊声,不过曹性的马术非常之快,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追上史阿的步伐。 不过也就在这时,突然曹性的耳边风声呼啸,两柄箭矢直接飞射而来,曹性下意识的一个转身,在他的眼前,有两根锋锐的剑是直接划过,曹性心中大怒不已。在如此关键的时刻,竟然有人在半路阻截,不过还未等曹性完全反应过来,他胯下的战马突然一声嘶鸣,四蹄朝天。 曹性发现在他马匹的腹部之上,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短刃,鲜血不断的从马儿的腹部中流出,马儿在也坚持不住这股疼痛,扑哧一声倒在了地上,而曹性整个人也是摔倒在地,曹性狼狈的从地上爬起,可以看见此刻他的周围,已经钻出了许多人影。 曹性看着这些人的出现,整个人心态都有一种爆炸的感觉,不用说,这又是墨家的人,其中领头的那一个曹性还见过,正是任荨今日的她,依旧是戴着狐狸面具,只是没有穿那一身狐皮而已。 “让开!”曹性双眼充血的盯着任荨。 然而任荨却是淡然的摇了摇头,用他那优美的女声说道:“曹性,之前我还觉得上面的人派我跟踪你,并且随时做好拦住你的准备,我还觉得有些多此一举,但是现在看起来,你还真的是聪明绝顶,竟然现在就看出了不对,但是我们守在这里的原因,就是为了不让你如愿以偿!” 曹性听到这句话,整个人心中彻底的炸了,他直接对任荨咆哮道:“妈的,老子要去救我的兄弟,你们快点给我闪开,不然你们通通都得死!” 然而曹性的愤怒,在任荨和诸多墨家弟子看来,就是一个笑话,只听任荨淡淡的说道:“曹性,如今上面的人,正在做为天下除害的事情,我们不能因为你个人的私人感情,而让计划功亏一篑,所以你还是忍忍吧,相信只要过了今日,天下就会除一祸害!” “放屁!”曹性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怒了,他拔出了腰间的佩剑,直接杀向了任荨,而任荨直接一招手,周围十多个人直接开始了对曹性的围攻。 这些墨家弟子一个个都是身手不凡之辈,不过对于这些人,曹性已经没有这么多耐心了,他提着手中的长剑就是一阵乱砍。只要敢冲到他面前的墨家弟子,全部被他砍翻在地,不过正是因为曹性这种没有任何招数的打法,使得几个墨家弟子找准了空档,几剑就插在了曹性的身上,曹性的身体顿时血流如住。 不过对于这些伤口,曹性像是根本没有任何知觉一般,他没有哼出一声,只是豁然转身,一道剑光之下,又是几颗人头被抛上了天空。 墨家弟子看到这里,心中不禁有一些骇然,这个曹性是疯了吗? 不过还不等这些墨家弟子想清楚,曹性瞬间从身上摸出了两把弩机,直接对准了两个墨家弟子,两根箭矢射出,两个墨家弟子立马血溅五步,倒在了地上,随后曹性又是提着他的长剑,继续向前杀伐。仅仅百个呼吸的时间,十多个墨家弟子全部毙命于曹性的剑下。 而此刻站在曹性面前的人就只有那个任荨了,看着任荨依旧带着他的狐狸面具,曹性一步一步走向了任荨,双眼充血,一字一顿的说道:“上次我放了你一马,今日你也给我行一个方便,快点让开我要去救我的朋友,救我的兄弟!” 闻听此言,任荨先是有些沉默,但很快他看着曹性离他越来越近,坚定的摇了摇头:“上次你放了我一马,这个人情,我自然会想办法还给你的,但是现在能够将你拦住的,也就我一人而已,我绝不会放你离开此地!” 听见这句话曹性整个人都抓狂了,既然这个任荨不愿意让开,那就去死,把曹性提着他的长剑,就杀向了任荨。 该任荨的双手也瞬间出现了两把短剑,开始了和曹性的搏杀,现在曹性的身上一没有弓箭,二没有阔首刀,所以战斗力相比于以前来说,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退步,所以以任荨的功夫,曹性完全不是对手,不过看着此刻史阿已经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或许史阿现在就已经开始去行刺董卓了,曹性整个人彻底的爆炸了,因为若是他再不往前走,史阿就真的要出事了。 所以面对这个任荨,曹性脑袋一热,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用出了以伤换伤,以命换命的打法,反正今日无论如何,他都要离开此地。 面对曹性这种不要命的打法,任荨倒是有一些头疼了,他看得出来,此刻的曹性已经失去了理智。 固然曹性这种战术正是从他任荨身上学到的,但此刻的任荨看着状若疯癫的曹性,不知为何心中竟不知不觉的产生了一丝害怕之感。 “曹性,你冷静点!”任荨对曹性说道,然而此刻的曹性可不会听那么多。 曹性看准一个机会,不要命般的刺出了一剑,正好刺中了任荨的右手,任荨的右手顿感无力,兵器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此刻的任荨只剩下一只左手,根本不是曹性的对手。 眼看此刻的任荨战斗力已经丢失了大半,曹性估摸着这个任荨也没有能力在难住自己了,所以他扭头便准备继续往前方追击而去,不过也就在这时,突然感觉手腕处一片冰凉,同时他的身体再也无法前进分毫,曹性怔怔的回头看向了自己的手腕,不知何时,一只巨大的手链已经绑在了他的手上,手链的另一头则绑在任荨的手上,看到这里,曹性整个人彻底的爆炸了。 “啊啊啊啊!”曹性咆哮一声,一只手掐住了任荨的脖颈,另外一只手直接举起了长剑,将任荨推到了一棵大树之上,随后暴怒的一剑刺下。 剑身深深的没入了树干之中,离任荨的脑袋只有几寸之遥。 “你快给我解开!”曹性一字一顿的说道。 然而任荨却是坚决的摇了摇头,对曹性说道:“曹性,你现在冷静一点,若是你真追上了史阿,固然能救史阿的命,但你如此做,无异于失去了一个刺杀董卓的绝佳机会,一旦失去了这个机会,天下将依旧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所以还请你为了天下苍生毫升的考虑一二!” “考虑个屁!你快给我解开,不然我定然将你碎尸万段!” “曹性,没想到你的星星也如此残暴,如此一来,我更不能放你走了,因为你此去怕是要变成下一个董卓!” 面对任荨那优美的声音,或许在平时听起来是享受,但是此刻听在曹性的耳中,却是如此的刺耳。 曹性好说歹说,这个任荨就是死都不肯为曹性解开手链,如此一来,曹性就根本不能去就史阿。就算曹性现在将这个任荨杀了也无济于事,还要拖着一个人,曹性不可能走得快的,所以说此刻的曹性心态是爆炸的。 只听曹性怒吼一声说道:“你们少在这里给我装圣母,我实话告诉你们,你们这么做不是在帮我,而是在逼我成为下一个董卓,若是史阿今日真的一去不复返,我曹性绝对率领我手下的八千士兵,将你们赶尽杀绝,一个不留,首先就是从那个侍女小芸开刀!我要让你亲眼看见,你所珍视的事物,一件一件毁在我的手上,你所珍爱的人,一个一个死在我的刀下!” 曹性此刻状若疯癫,而任荨在听到曹性的这句话之后,整个人也是猛然一惊:“曹性,你刚才在说什么?小芸,这不关小芸的事,你把他怎么样了!” “呵呵,不就是那个侍女吗?我早就发现他有问题了,昨日袁绍喊他来给我斟酒之时,我就无意间观察到在他右手某一处,有着很深的老茧,虽然不敢确定他是不是用剑的,但是我也敢说他是一个练家子,估计也就是和你同出一门的,是你的师妹或者师姐吧,毕竟看你的样子,如此担心他的安危!” 第一百七十六章 苍天饶过谁 有自己的信仰是一件好事,但这同时也是一件坏事,又比如说眼前的任荨,曹性估计就算自己好话说尽,他也绝对不会打开手链,放曹性离去的。 气急败坏之下,曹性只好发出了他心底最深处的怒吼,不过就是曹性这么随便一说,倒是引起了这个任荨的情绪波动。 “呵呵,怎么看样子你和那个叫做小芸的丫鬟,关系还是不错的啊!” 一听这话任荨先是沉默了,但随后就看着曹性说道:“你把他放了,这件事与他无关!” 然而曹性却是呵呵的笑了两声:“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这件事也与史阿无关,也与我无关,之前我就表过态了,那些世家想要与董卓斗个你死我活,那尽管去好了,何必牵扯上我,更没有必要牵连史阿,然而你看看你们做的都是一些什么事情!” “史阿,是我的朋友,是我的手下,更是我的兄弟,他的命应该是由他自己掌握,然而凭什么要被你们当做利用的工具,让他去对付董卓,最后把我拖下水,凭什么!” 曹性最后一句话几乎都是过吼出来的,任荨在听了这话之后,整个人沉默了。 如今曹性在这里浪费的时间已经太多了,凭借史阿的脚力,估计已经进入了皇宫中心,曹性就算想拉也不一定能把他拉回来了,想到这里,曹性都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看着眼前的任荨也在那里不说话,曹性直接将手按到了他的面具之上,似乎是想要将他的面具取下来,结果曹性的这一董卓引起了任荨激烈的反抗。 “不要啊,不要!” 不过任凭任荨如何反抗,曹性就是死死地将他的面具按住了。 “你为了你那些所谓的信仰,不惜一切,但是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有朝一日,你上面的那些人也会不顾一切的要你脱下你的面具,去干与你事与愿违的事情,到时候你就知道,这种痛苦是有多么的难受啊!” “当然,现在那些人高高在上,看起来他们说的话全部都是真理,而你们一个个也是信奉不已,但是我只想说的是天道不仁,定当伏尸百万,你们这是把我曹性逼成下一个董卓,若是史阿出了半点问题,你们这些人通通都要死!” 听着曹性那信誓旦旦的话语,任荨整个人也显得犹豫了起来,不过片刻之后,她还是抬起头双眸看向曹性:“不会的,我从小所受的教育所受的训练,一再告诫我,这些事情绝对不会发生的!” 然而曹性听后却是哈哈大笑:“也不看看你们现在所做的事情,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你们这时一步一步在走向死亡,用不了多久,不要说你的那个小芸师妹了,你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将离你而去!到时候我看你究竟可以拿什么东西来坚守!” “曹性,你不要再说了,不会发生那种事的!” 此刻任荨的声音已经有些慌乱了,曹性却敏锐的感觉到了,似乎这个任荨的内心产生了一丝动摇,想到这里,曹性的嘴角翘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现在把我放了,我们一起去皇宫内部,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好吗!” …… 在曹性的再三劝说下,这个任荨最终是没有帮曹性打开手链,不过曹性的一番话语,也使得他的内心动摇不已,这个世界上没人是傻子,当自己心中所信仰的东西,与现实发生冲突之时,他们的心中都忍不住会有一阵怀疑,最终任荨答应跟曹性走,两人就这样一跟链子为媒介,并肩向前行走着。 这个任荨似乎对宫中的地形十分熟悉,按照他所说,董卓自从当上了太师之后,越来越猖狂,越来越专权,现在都已经住在皇宫的正中位置。 若是史阿真的去刺杀董卓,也应该是到皇宫的中心去,对于这一点,曹性倒是没有太多的怀疑,只是他看着这个任荨,不禁陷入了沉默,这个人究竟是何许人,也竟然对宫中的地形如此熟悉。 虽说现在有手链,绑着两人的手,行动多多少少有些不便,不过难不倒是刺客出身的任荨,曹性也跟着王越学过一点身法,再加上此刻,因为李儒的到来宣布了刺客的入侵,所以宫中显得有些混乱,两个人最终是躲过了一排又一排的守卫,终于有惊无险的来到了皇宫正殿。 此刻可以看见在下面的巨型广场上已经站了一波人,中间是什么情况不大清楚,不过任荨却是把曹性带到了一个空置的屋子之中,他和曹性的身份都不方便出现在这里,所以只能驻足在此观望那里到底出现了什么情况? 而曹性的眼眸则是在下面这些大臣的身上不断扫过,在这些人中他看见了袁隗,看见了丁宫,甚至看见了袁绍袁术两兄弟,但他始终就没有看见史阿的身影。 曹性此刻的心中忧心无比,刚才他明明看见史阿朝这个方向跑了过来,所以说史阿绝对是来到这里了,只是它究竟有没有进行行刺一次,这个事情还真的说不好。 曹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他的双眸在每个人脸上扫过,将从他们的脸上找到蛛丝马迹,但是当他看见袁绍袁术两兄弟的神色颇为不好实,曹性的心中猛然一惊。 这次蔡邕让曹性进入洛阳,或许暗算曹性,并非蔡邕的本意,而又是袁家两兄弟搞得好事,但是话又说回来,袁绍为何会想到利用史阿去刺杀董卓,如此一来就可以把曹性也牵连在内。 只因为他上次进宫在皇后的居所放了一把大火,也是袁绍这个家伙安排的。 便是如今袁绍的脸色并不好看,是否说他袁绍也没有看见史阿的身影呢? 正在曹性揪心无比的时候,旁边的任荨神经却是猛然一惊,曹性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只枯老的手掌,竟然就已经拍在了曹性的肩头,被人这么莫名其妙的拍一下,曹性也是感觉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刚才他明明已经看到这座大殿中空无一人,那究竟是谁在拍他的后背? 而旁边的任荨更为敏感,此刻她已经抽出了长剑,准备回身迎击,然而他还没有来得及有所动作,一柄长剑已经抵在了他的眉心。 曹性回头一看,发现史阿此刻正笑着看着他,曹性看到这一幕,先是一愣,随后心中大喜,这一次史阿似乎没有这么傻,虽说溜进了皇宫,但是看形势没对,最终没有出手。 不过当看见史阿旁边的那一人之时,曹性才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事情的确如他想象的那样,今日清晨,甚至大家都还没来得及起床,从洛阳那边就传来了曹性被捕的消息,听到这个消息之时,车武等人大感吃惊。 车武二话不说,便准备点兵营救,然而却被史阿拦住了,史阿告诉车武,如今车武手上不过才八千兵马,就算带着八千兵马兵临洛阳城下也是无济于事,搞不好还会背上造反的罪名。 所以史阿决定孤身前往洛阳,看能不能将曹性救出来。 结果史阿一跑到洛阳皇宫的中心处,就感觉自己中计了,这里防御森严,到处都是董卓的骄兵悍将在那里巡逻,若是史阿敢稍微冒一点头,绝对马上会被发现,更别说行刺董卓了。 他能看见的只是一个官员跪在董卓的面前,磕头如捣蒜,虽说那个官员的身形,看起来有几分像曹性,但史阿敢肯定,那绝对不是曹性本人。 就在史阿不知道该如何出去的时候,史阿的师傅王越竟然出现在了此处,王越凭借他那矫健的身手,最终是救出了史阿,所以形成了眼前的一幕。 听完这些惊心动魄的描述,曹性都是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恭恭敬敬的对王越抱了一拳,还好今天有王越出现,不然史阿就真的没了。 而王越也是笑着摆了摆手,自从曹性将死而带走之后,他也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每天也就喝喝茶,到处走一走,结果今日在茶馆中就道听途说了这么一条消息。 大风在街上,他又撞见了匆匆忙忙的曹性与神色,些难看的李儒,他便估计宫中真的是出事了。 因此趁着宫中乱成一片,再加上对地形的熟悉,王越最终是走到了这里,遇到了事啊,并且将其救了下来。 王越大喝一声,身上散发出来了令人窒息的气息,随后只见刀光一闪,一直连接着曹性的那条锁链,被王越硬生切断。 而此刻史阿也将眼神看向了任荨:“呵呵,又是你这只狐狸啊,上次我主公仁慈放你一马,然而未曾料到今日里又跑出来搞事情,若非我史阿的运气好,恐怕真正的要被你们算计了!” 史阿将眼神看向了曹性:“主公,杀了吧!” 曹性正考虑要不要干掉眼前的任荨,不得不承认因为有任荨的存在,所以多少还是给曹性造成了很多麻烦。 不过也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声尖叫声,曹性忍不住向外望去,只见大地上流淌着无数鲜血,几个人的脑袋,直接被砍了下来,这还不完事,董卓在砍下了这几人的脑袋之后,直接将他们的脑袋如足球一般,踢的远远的。 第一百七十七章 谁的责任 从门外一声又一声的惨喝声,声音直接传进了大厅之中,曹性等人闻言一愣,纷纷探出头去一看究竟。 皇宫实在是太大,虽说曹性他们在这里极目远眺,能把中心广场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但实际上,中心广场距这里的距离远,毕竟大厅建立在高处,所以曹性可以发现董卓等人,而董卓等人却不容易发现曹性他们,窝藏在这个大厅之中。 一颗又一颗圆滚滚的人头,直接被董卓毫不留情的砍了下来,当董卓经过某一个人的身边之时,那个人愤然起身抽出袖中匕首,一刀刺向了董卓的腹部,那人的速度极快,只听当的一声,它似乎是得手了,不过很快他面对的就是董卓那狰狞的笑容。 董卓一刀刺到了那个人的脖颈之上,那个人眼睛睁的滚大,似乎不愿就此放弃,还想要再挣扎几下,然而董卓却是伸出了他那两只肥手,竟然活生生的将那个人的脖子扳断,随后又拿起身边人的刀,直接将那人的头颅砍成了两半,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周围的百官都是忍不住尖叫出声,甚至有几个年纪大一点的官员,此刻都已经昏厥了过去。 这董卓胆子也太大了点,这里可是皇宫,若是说他被人行刺被迫反击也就算了,但他杀人的手法如此残忍,把别人的脑袋打碎,脑浆都溅了一地,完全就是蔑视皇宫啊。 此刻周围已经汇集了无数汉朝的官员,但是大家目睹董卓的行为,一个个都是敢怒不敢言。 而此刻李儒正站在董卓的身边,他看了这一幕,也感觉有些反胃,撇过头去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很快,他脸上的神色再度恢复如常,他扭头望向百官大声呵斥道。 “行刺太师当如此结局,你们其中还有谁不服的?还有谁暗怀鬼胎的全部站出来!” 董卓的杀人手法的确让百官心惊肉跳,李儒这么一说很多人更是被吓破了胆,纷纷窝在后面低着头颅,甚至连看都不敢看董卓一眼。 而董卓看到这一幕则是哈哈大笑,甚为得意的拍了拍手掌,仿佛他对于他的杰作非常满意。 站在底下的百官,他们究竟是如何想的,这一点曹性等人不得而知,但是当他们看清楚,最后那个刺杀董卓的人之时,曹性彻底的惊住了,而此刻旁边的任荨,也用她那带着颤抖的声音,一字一顿的对曹性说道。 “曹性!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曹性的神情有些恍惚,他看的清清楚楚,最后那个被残忍杀害的人不是别人,竟然是伍孚。 想当初曹性进入洛阳,第1个引领曹性的人也是他,虽说曹性感觉这个伍孚说话做事有些不近人情,但不可否认的是,还是给予了曹性不少的帮助,然而今日却当着曹性的面,落得如此下场,曹性一时间都有些不能接受。 旁边的任荨看着曹性半晌不说话,豁然起刀,似乎是准备杀曹性,然而史阿却是上前一步。直接打掉了她手中的刀。 “主公,这个女人我看也不是什么好鸟,我看我们不如将其在此格杀,大不了待会儿我把血迹清干净,把尸体拖出去!” 闻听此言,曹性缓缓的转头,他并没有一来就回答史阿的话,反而是看着任荨,任荨此刻依旧是带着她的狐狸面具。但曹性分明看见了,在她眼中有泪水,双眸深处还隐藏着深深的仇恨。似乎她在埋怨,若非曹性,此刻董卓已经死了,然而今日刺杀董卓的人却不是史阿,所以伍孚只好亲自上阵,最终落得如此下场。 看着任荨曹性露出了一个笑容,但那并非是开心的笑容,反而是森然的笑容。 “来到这洛阳城,我曹性似乎与你们格格不入,我并非一个怕事之人,但我更不会任凭你们就此污蔑!” 曹性拍了拍史阿的肩膀,示意史阿将刀就此放下,随后他目光灼灼的看着任荨,一字一顿的说道:“董卓如此暴烈,能怪我曹性吗,你当真天真的以为杀一个董卓,就会天下太平吗,笑话,简直天大的笑话!董卓之所以会变成如此样子,那全部是因为,大汉王朝的根基已经腐朽不堪,自黄巾之乱开始,大汉王朝已经逐渐走向衰落,董卓乱权,那也是注定之事!” 当曹性说出这番话之时,在场的三个人全部被惊呆了,曹性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一点吧,如今汉朝还没有完全灭亡,就敢如此说汉朝的不好,要知道曹性他今日所说之话,要是传出去,那绝对是掉脑袋的罪名,然而,曹性却没有在意这些,他依旧目光灼灼的看着众人,最后缓缓的说出了他的见解。 董卓虽说年轻之时在京中为官,但是他最后的官职不过也就是一个陇西太守而已。 太守这种官职在大汉王朝有几百个,甚至上千个,试问为何就董卓的胆子如此之大,只因为现如今已经无人再能约束董卓。 那些居庙堂之高的人,他们的官职随随便便都要比董卓大得多,然而为何他们却不敢说话,究其原因,是因为丧失了最基本的本分。每天都是满口的仁义道德,结果到头来什么都做不了,最基本的胆气也全部丧失了。 “大汉王朝四百年以来,都是以仁义礼法为重点,为官者必须通晓儒学,将要进入仕途,必须举孝廉,以一个人的人仁孝作为选拔官员的唯一标准,这一点在某方面来说的确显得很不错,但是话又说回来,天下孝顺之人不计其数,然而又有几个寒门弟子,可以成功的步入仕途呢,所以说选曲官员的资格,还不是遗落在那些世家贵族的手中,他们已经将这条路彻底的垄断!” “董卓乱政朝廷正处于危难之际,那些所谓刚直不恶的老臣,天天将大义挂在嘴边的老陈,他们应该想办法,除暴安良才是,为什么偏偏要找到我曹性这个市井小民的头上,若我曹性没有来洛阳,你们又该把责任推给谁呢!” “朝廷在此之前也不是没有股肱之臣,在危难之际,黄巾军起义之时,大将军皇甫嵩,朱俊卢植等人全部都是大汉王朝的中流砥柱,然而你们在需要他们之时,可以将他们提拔,不需要他们支持,他们就什么都不是,这不是制度的问题又是什么呢,因此我还是那句话,大汉王朝的根基已腐朽不堪,这绝非我曹性一人责任!” 曹性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心中也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这些话他憋在心中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今日说出来真的是痛快啊。 记得近代的某位文学家曾经说过,一个社会若是只讲道德,不讲法律,那是一个虚伪的社会,西方的有些学者也提出了,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头猛兽。 正是因此,所以才需要法制这个东西,来约束每个人心中的猛兽,然而今日的董卓就好比困兽出笼一般,再也没有了敌人,所以他可以肆无顾忌的露出自己的獠牙。 汉献帝虽然只顾自己享乐,把大汉王朝搞得一片乌烟瘴气,但是话又说回来,别人看人的方面还是挺准的,若当初这些所谓的朝廷忠臣,全部按照圣旨上面的话去做,立陈留王刘协为帝,并安排辅政大臣,估计现在的大汉王朝还是会延续下去的,造成今日局面的,也全部是那些嚷嚷着,要为了天下苍生的人所致。 当曹性将其心中的这番话说完之时,最先说话的是王越,王越生平多阅历,虽说没有混迹官场,但是见过的人和事面还是不少,曹性在说这番话之时,他就一直在皱眉沉思半晌之后,眼中闪过一丝豁然开朗之色。 “曹性,你是何时领悟这些大道理的,听你这么一说,好像也的确有些道理啊,若是那些人早日按照先皇圣旨上面的要求去做,估计也不会出现这么多幺蛾子啊!” 王越看着曹性颇为赞许的点了点头,虽说曹性的这番话中蕴含不少的大逆不道之意,但是王越本来就身在江湖,如今对于官场之事已经看得很淡了,所以说,他说出这番话之时,并没有什么顾忌。 而曹性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王越的话,随后将眼神再度看向了任荨:“伍孚的事我也非常伤心,毕竟我才进洛阳之时,他也曾是我的领路人,然而还请你好好想想,造成今日这种局面的究竟又是什么人,为什么任何事情都要推到我曹性的头上,照你刚才的意思,似乎就是在告诉我,我曹性就不应该来,就应该让史阿去刺杀董卓,若是如此,你们为何不亲自动手呢?现在动手失败了,又将责任归咎到我曹性的头上,这算是哪门子的道理!” 曹性的一席话听在任荨的耳中,虽说看不清楚任荨的表情,但是分明可以看见他眼神中,开始变得有些迷茫,一开始因为伍孚之死所引发的气,全部都消了。 正所谓事实胜于雄辩,曹性的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他无从反驳。 而此刻史阿也有些不耐烦的对曹性说道:“主公,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找你麻烦,一心想要刺你于死地,就再次将其干掉吧!” 这已经不是史阿第一次说这种话了,既然史阿都如此说了,曹性也是该考虑一下了,正当曹性犹豫要不要杀了这个任荨之时,突然王越的神经一紧,曹性和史阿本来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到了后面,两人突然觉得似乎还真有些没对,他们集体将眼神望向了大殿后方。 听听哐啷的声音,直接从后方传来,长期生活与军旅的曹性听得出来,这分明是铁靴与地面摩擦产生出来的声音,当那个人出现之时,在场的四个人,都有一种汗毛倒竖的感觉。 一股铺天盖地的气息直接席卷而来,曹性感觉就好比一股海浪直接压在你的身上,压的你都有一点喘不过气。 至于说史阿和任荨,虽说他们的武艺比曹性稍好一点,但是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唯一还能保持矜持的,就只有王越了。 身披红色披风,手持方天画戟,此人不是吕布,又是何人呢?刚看见吕布出现在这里,曹性都有一种傻眼的感觉了,这什么情况?这回史阿聪明了一次,没有去刺杀董卓,大家相安无事,本来都可以平安无事的出去,现在最多也就是讨论一下,要不要将这个任荨杀了,随后大家就可以安然离去,然而此刻吕布出现,情况似乎将会变得复杂许多啊。 不过曹性此刻还算冷静,他和吕布有交情,他也知道吕布之所以投靠董卓,并不像三国演义中写的那样,吕布也有自己的打算,他和董卓最多也就是互相利用一下而已。 所以曹性上前一步准备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看吕布能不能将其放过曹性走了上去,然而吕布连看都没有看曹性,曹性刚准备开口说话,吕布却是上前一步,直接用他那有力的手,将曹性推到了一边,他将他那灼灼的目光看向了王越。 史阿想要挡在王越的面前,然而王越却是豁然拔出了他手中的宝见,一道剑光,在他脸上擦亮,它也是一把就推开了史阿,史阿和曹性站在一旁,有些懵逼的感觉。 而吕布和王越两人则是站在他们的正前方,虽说两人都没有什么话说,但是他们的眼神在空中早已碰撞出了无形的火花,整个大厅中气势陡然开始上升。 看到这里曹性不由得拍了拍脑袋,记得前世在上网之时,就曾经看见有人说过,说王越的武力只比吕布还高,若论天下第一武将究竟是谁?应该是王越。 当时曹性也有过想法,王越和吕布两人的战力究竟谁更强一些呢?一个是江湖上杀人如麻的刺客,另一个是驰骋疆场的战将,两人的战力似乎不大好比对啊,然而今时今刻曹性似乎快看到了,不过曹性又感觉,现在看这场精彩的比赛,似乎有些不合时宜啊。 第一百七十八章 巅峰对决 一个是曹性的朋友,另外一个是史阿的师傅,但现在曹性和史阿俨然就成了两个局外人,只能傻愣愣的站在一旁,看着王越和吕布对峙。 虽说两人现在还未动手,但曹性史阿甚至还有后面的任荨都可以感觉到,一股无形的气息在空中不断的对撞,整个大厅中的气氛,已经被渲染到了高潮。 他们三个人被两个人的气息夹在中间,感觉颇为不好受,反正曹性面对两人就感觉,有一种排山倒海的气势,向自己压来,压的自己呼吸沉重,胸口发闷。 按道理来说,吕布应该时刻呆在董卓的身边,毕竟董卓在还被人刺杀,吕布更没有离开的借口,但是就是王越刚刚帮曹性斩断锁链的那一刻,无形间散发出了他高手的气息,这股气息,被吕布敏锐的捕捉到了。所以有了眼前的这一幕。 曹性眼睛时刻盯着二人的举动,这两人伤了谁都不好,只是在电光火石之间,一声大吼,在整个大厅中炸响两人,两人终于开始了激烈的交锋。 首先是吕布高举方天画戟,直接怒吼一声,砸向了王越的头顶,方天画戟具体有多重不得而知,但是最少也有一个六七十斤左右,而王越的那柄长剑虽说也是名剑,但也不过十来斤,,与方天画戟硬拼肯定是死路一条。 只是面对吕布来势汹汹的进攻,王越也没有显得丝毫慌张,他直接收回了他的长剑,没有选择和吕布硬拼,直接抽身一闪,方天画戟砰的一声,在大厅的地板上砸出了一个大坑,但是却没有伤到王越一丝一毫。 而王越此刻也是抓住了时机,只见他拿着长剑,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向了吕布的胸口。 若是被长剑刺中胸口,即便吕布身上穿有厚厚的铠甲,但依然不能挡住王越那锐利的剑锋,一旦被刺中,吕布估计也要身受重伤,然而面对着又快又直的一剑,吕布的嘴角撇起了一抹轻蔑的笑容,只见他拿起方天画戟的另一端,换了一个角度,长剑直接打在了方天画戟之上,吕布轻而易举的就接住了,王越这看似致命的一击。 两人就这样开始了如火如荼的决斗,而曹性和史阿一开始有些不知所以,但是越是到后面,让人的神情开始变得愈发专注,毫无疑问,王越和史阿两个人都是武道九重以上的高手,高手过招,每一招每一式都精妙绝伦,若是能在他们的打斗中学习,而那将会获益匪浅。 所以曹性和史阿开始专心致志的看两人的决斗,就连后面的任荨都忘了此刻自己的处境,他都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吕布他们二人的打斗。 两人皆是这个世界上的顶尖强者,一个刚猛霸道,另外一个剑走偏锋,完全走的就是两个路子,所以不存在什么持久战的问题,两人大概也就打了一个三十回合左右的样子,大殿中的柱子全部被两人砍的稀烂,地板被两人刺得千疮百孔,而此刻战斗也终于有了一点眉目。 吕布举着方天画戟,先是一个横扫,王越只能侧身躲过,随后吕布又是乘胜进攻,直接依靠着方天画戟长度的优势,直接刺向了王越。 然而王越却是迎难而上,只见他剑尖一点地面,手握住剑柄,整个人竟然就这样凭空立起,随后王越直接一脚踹在了吕布的脸上。 吕布整个人拖着方天画戟,退后了整整五步,方才停稳脚跟,而此刻整个大殿中的气氛,本来是火热不已,却像被突然浇了一盆冷水一般,温度迅速的降了下来,曹性和史阿在一旁看着,都有些傻眼的感觉了。 曹性已经看见了,吕布此刻用另外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脸颊,眼中闪过了无数冰冷之意,这是要爆发的节奏吗? 吕布在武学造诣这一方面天赋很高,但同时也是一个极其自负的人,然而就是高傲如吕布,今天他的脸却被一个老头狠狠的踢了一脚,这对于吕布来说,不仅是失败,更是一种屈辱深深的屈辱啊。 而此刻的王越已经成功的着地,他将长剑挡在身前,以防吕布突然进攻,同时看着吕布,嘿嘿的笑了两声。 “年轻人不错不错,若是再给你十年时间,估计我就不是你的对手了!” “老东西!”吕布愤怒的将方天画戟顿在地上,整个大厅中都传来了一阵有力的回声,他双目怒视王越说道:“少在那里给我倚老卖老,战斗还没有结束,我们究竟鹿死谁手,现在还犹未可知,话说的这么早,不怕闪了舌头!” 一听这话,曹性和史阿对视了一眼,即便是他们都已经感受到了吕布的愤怒,正如曹性所猜想的那样,这一回事情恐怕大了,吕布在这里,谁也别想走掉。 而王越一听这话,也是眼睛一瞪,随后说道:“年轻人,我承认你的武艺的确不俗,在武道的天赋上或许比我还要突出,但是你现在心性未稳,所以你终究不是我的对手,我告诉你,若你再和我拆百余招,你可以将我重伤,但倒下的那一个人,一定是你!” 这个王越也是个直性子,直接将这番话说了出来,听到王越说出这番话,曹性整个人都有些崩溃的感觉了。 这王越和吕布现在完全是针锋相对,那么大家就真的走不掉了啊,此刻曹性都感觉到这里的动静这么大,已经惊动了外面的人,现在正有人朝这里赶来,甚至曹性都听见了,脚踏上阶梯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过让人有些惊奇的是,吕布在听完王越作一番话之后,本来高高举起的方天画戟,却是慢慢的放了下来,吕布双眼盯着王越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思索之色。 三秒钟之后,他竟然看着王越点了点头:“呵呵,你这个老家伙虽说有些可恶,竟敢在我吕奉先的脸上踹一脚,但不得不承认这也是你的本事,这世间似乎还没有人可以做到像你这样,你刚才的那一番话似乎也有些道理啊,我的心性……” 本来王越都已经做好了和吕布殊死一战的准备,然而他却看见刺客吕布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明悟之色,他的心中突然有一丝感觉,虽说他的那一番话,直接把吕布骂了一顿,但全部都是肺腑之言,若吕布真能听进去,回去好生整改,说不定这对于吕布来说又是一种新的领悟。 而此刻的曹性也看准了时机,瞬间挡在了吕布和王越二人的跟前,他看着吕布没有再动手的意思,赶紧上去拍了拍吕布的肩膀,而吕布也是看向了曹性。 …… 咚咚咚,一阵又一阵的脚步声传来,最终可以看见有一个身穿官服的人,终于带着一大群士兵,来到了这个大殿之中。 此刻在这个大殿里面还剩下三个人,一个是戴着面具的任荨,另外一个是站在一旁的曹性,至于说最后一人自然就是吕布了,不过吕布现在倒是好,对于这群人的到来视若不见,直接将其方天画戟放在了一旁,而自己靠在一棵柱子上,双眼望着天花板,似乎是在沉思一般。 当这名官员,扫完了这个大殿之后,发现大殿中确实没有其他人,他立刻将他的双目对准了任荨,大喝一声:“红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人呢!” 这个老者看起来慈眉善目,但是语气却非常之严厉,直接把杀手出生的任荨,都是吓得一个哆嗦,立马单膝跪地:“尚,尚书大人。我,我……” “你什么你,你知不知道你这已经是第二次失败了!” 眼前的这名王大人对于任荨的失败,似乎有些气急败坏,举着手便准备一耳光打在任荨的脑袋上,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将靠进任荨的脑袋之时,然而他的手却是定格在了半空,这位王大人愤怒的将眼神看向了眼前的曹性,正是曹性死死地,抓住了他那只即将打下去的手。 这名王大人还没来得及说话,曹性就是冷笑一声:“王尚书,你应该就是王允吧!” 上一次曹性就和这个王尚书见过面,不过天下姓王的人如此之多,曹性一时间还真没有反应过来,他就是历史上的那个王允,王允还没有当上司徒,他现在的职位不过是尚书而已。 “曹性!你又为何在此!”曹性能叫出自己的名字,王允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反而问道。 曹性却呵呵的笑了两声:“我为何会出现在此处,你自己心里没一点数吗,不过现在我也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任荨之所以任务失败,那全部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有什么火你冲我来!” “你!” “你什么你!”王允大怒不已,想要挣脱曹性的手,然而此刻他才发现曹性的力气之大,岂是他可以比的,无论她如何挣扎,却无法挣脱曹性的铁臂。 “曹性,你私自闯入皇宫,意图不明,这已经构成了大罪,来人,给我将曹性拿下!” “我看谁敢!”曹性爆喝一声,抽出了他的佩刀。 第一百七十九章 告状 “曹性,你知不知道你是谁?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我可是当朝的尚书,然而你却敢对我动刀,你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目无王法,人人得而诛之,若是不把你除掉,必将谢罪天下!” 王允打死也想不到,这个曹性的胆子都已经大到了这种地步,在这里竟然敢公然拔刀。 不过还没等曹性答话,门外又是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外面的阳光折射进来一个遮天蔽日的阴影,所有人回头一看,一个体型肥胖的人,在两个小宦官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这个人也不是别人,正是新上任的太师董卓。 “这里怎么回事,怎么如此多人!”董卓皱起眉头,有些不悦的问道,虽说董卓现在身居高位,但他并没有上位者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威严,更多的是一种威胁,是一种胁迫,是一种让人听后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所以说历史上的董卓不敢称之为枭雄,最多称之为屠夫。 王允还来不及答话,曹性就抢先一步对董卓拱手说道:“太师,你不知道,刚才这个王允跑进来在那里说你的坏话,他说你大逆不道啊!” 闻听曹性试验,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脸色一变,如坐针毡,这曹性还真的什么都敢说啊,大逆不道这四个字,是随便就可以说出来的吗?并且还当此关键时刻,当然这些人也不会想到,曹性之所以胆子这么大,完全是曹性凭借他对历史的先知先觉,知道天下将乱,既然乱,那就让它再乱一点吧。 “什么!”董卓一听这话,露出了他那两排森白的牙齿,今日他准备从皇宫出行,然而却被人莫名行刺,并且那个叫做伍孚的校尉差点就得手了,所以听见这些对他不利的言语,董卓的神经开始变得异常敏感,他将他那满含杀意的眼睛看向了尚书王允。 而王允看见董卓的眼神,整个人面如死灰,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的对董卓说道:“太师,绝非这样,我对你是忠心耿耿,天地可鉴,这曹性完全就是在污蔑我,刚才我与曹性发生了一点言语冲突,所以曹性要故意栽赃陷害于我太师明鉴,还请太师明鉴啊!” 王允也想不到这个曹性如此不要脸,恶人先告状,把什么脏水都往他的身上泼。 不过对于这一点,曹性并不在意,这个王允要怎么给董卓说,那是王允自己的事情,而曹性则是将眼神望向了后方的某个角落,在那根柱子后面此刻正伫立着一个人影。 曹性看了一眼那个方向没有说话,但他能够感觉到那里有一对目光显得非常复杂,相信在柱子后面的任荨,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某些人口口声声要为天下除害,然而到头来面对天下最大的祸害却是这般吃相,这些人还值得他们效忠吗? 曹性相信任荨也不是笨蛋,他看到这里心中多多少少会有些感悟,至于说今后任荨想选择什么样的路,是继续追随王允等人还是干什么,那是他自己的事情,曹性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此刻王允面对董卓的盘问,整个人几乎都快哭出来了,他忍不住向后望了望,发现吕布也在这里,他几乎是带着哭腔的哀求吕布,让吕布过来说几句话,然而吕布去世视而不见,直接拿着他的方天画戟走到了后面。 不过也就在这时,董卓旁边的李儒却是将眼神看向了曹性,直接问道:“曹性,若我没记错,我在进宫之前还与你打过一个照面,你是如何进的这皇宫大院的!” 一听这话曹性的思绪马上被拉了回来,董卓尚且好骗,但是这个李儒可精明着,如今他问曹性这番话,显然有些来者不善的意味,若是曹性不好好应付,恐怕还真的要栽在这里了。 不过曹性刚想发言之时,突然从任荨中又挤出来了一个人,曹性定神一看,发现来者不是别人,竟然是蔡邕。 刚看见蔡邕前来,很多人都是自觉的对蔡邕拱了拱手,就连董卓看着蔡邕脸上的骄傲神色也收敛了几分,只因为,现如今士大夫的地位实在是太高,像蔡邕这种天下大儒,更是受到人们的推崇,因此即便是屠夫,也不得不给这个蔡邕三分面子,所以说即便蔡邕身上无一官半职,但人们还是对他非常尊敬。 而此刻蔡邕用略带火气的眼神看了看王允没说什么,随后对董卓拱手说道,曹性是他带进来的,只是刚才情况有些混乱,曹性和他走丢了,没想到又和曹性在这个地方相遇。 蔡邕这么一说,莫说是董卓,就连李如都不好意思说些什么,所以这件事基本上就这样了结了。 有蔡邕在前面挡着,曹性自然是安然无恙,出了皇宫之后,曹性就随蔡邕来到了他的家中,此刻蔡邕的家中竟然已经坐着有一些人呢,这些人看上去都是采用比较信得过去的人,再用一回到家中就在那里摇头叹息。 “贤侄,实在是抱歉,你救了小女,我也只是想感谢一下你,帮你除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然而却没想到,袁术袁绍那两个混小子居然又出了这么一招,差点陷你于不义!” 蔡邕一脸痛心疾首的说道,听蔡邕的语气都有些要给曹性道歉的意思,而曹性则是浑不在意的笑了笑。 他能看得出来,蔡邕肯定是没有参与这件事的,若蔡邕参与了这件事,估计今天也不会把曹性解救出来。 “伯喈,如今朝堂局势险恶,昔日的同僚都已经身处勾心斗角,争权夺利的漩涡之中,我看我们还是不要不管那些闲事,如此一来方能保住自身啊!”坐在蔡邕下面的一名老头对蔡邕说道,其实这名老者曹性之前见过正式卢植。 并且曹性还发现在卢植的旁边站着徐庶,此刻徐庶正对着曹性微笑颔首,一问之下曹性才得知,他本来是将徐庶扔给了蔡邕。 徐庶才刚刚到蔡邕的府上之时,蔡邕便出了一些难题,想要考结束,徐庶虽然没有见过太多的世面,但是面对蔡邕的问答,他也是凭借自己的经验以及阅历,不断的对答如流,甚至还提出一些自己新的观点。 因此徐庶的学习天赋,倒是让蔡邕非常吃惊,蔡邕认定,若是让徐庶拜在他的门下,他绝对会让徐庶成为一名大儒,不过当时因为卢植也在场的原因,卢植对于徐庶也是挺喜爱的,于是乎蔡邕问徐庶,是想学儒家经典还是想学,治国治军,徐庶想也没想直接回答道他想学治军之道,于是乎他就跟着卢植开始了漫长的学习。 卢植无疑是东汉王朝,最后的中流砥柱之一,奈何孤掌难鸣,最终东汉王朝还是灭亡了,但是不管怎么说如此,无论是人品还是本事,那都是一流水准,就连带兵打仗也从来没有怂过,是一位好老师,曹性相信徐庶跟着卢植,将来定能成为一名出色的统帅。 这趟洛阳之行,基本上也就是这样结束了,回到军营之后,曹性先生算了算时间,他来这洛阳城差不多也有一年多的时间啊,此刻他也有些思乡之情,不知道远在边云县的奉云等人,他们现在怎么样? 不过没过几天,从朝廷那边又传来了一个重大的消息,司徒丁宫死了。 当曹性听到这个消息之时,也是无力的叹了一口气,像司徒丁宫伍孚,他们的确是想要一心除暴安良,但是他们的所作所为似乎有些没对,甚至他们的某种理念都出现了错误。 最终只能沦为别人手中的棋子,果真又过了没几天,接替司徒丁宫位置的人终于出来了,正是尚书王允,王允终于和历史上的一样,坐上了司徒这个位置,位列三公之一。 一切的一切都在按照历史的轨迹进行,不过曹性也明白,越是按照历史的轨迹进行,越说明董卓的末日不远了,至少天下英豪也在蠢蠢欲动,绝对不会让这个屠夫,一而再再而三的乱来。 这一日曹性正坐在军帐中批阅军务,然而小曼却来告诉曹性,在大营外有人要见曹性,曹性问小曼是何许人也,小曼只是回答那人带着一张狐狸面具,腰佩一柄短剑。 曹性听到这里,呵呵一笑,直接让两个士兵,将外面的任荨带了进来,任荨即将走入军营之时,有侍卫拦住了任荨,要他掏出腰间的佩剑,然而曹性却是大度的一挥手,让侍卫不必为难任荨。 任荨最终是走进了曹性的军营之中。 “呵呵,任姑娘,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坐了!” 曹性的神色表现得异常轻松,甚至有一些慵懒的坐在座位上,就这样笑着看着任荨。 而任荨似乎也知道,他现在处于被动的趋势,于是乎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对曹性说道。 “曹性,还请你搞清楚,我今天不是来求你的,我是来帮你的,或许你不知道,你的言辞以及行为,已经到达了某些人的爆发点,或许你的末日也不会远了!” 第一百八十章 暗流汹涌 三月的时间一晃就过去,在这三个月中,在这洛阳城里面,还真发生了不少事情。 伍孚刺杀董卓固然失败,但伍孚就像是一颗钉子一般,捅破了一层天,接下来刺杀董卓的事情,开始变得越来越多,仅仅几个月的时间,就已经起了五起刺杀董卓的事件。 这使得董卓肝火大盛,那一次只是举行一场普通的大会,司徒丁宫因不满董卓的行为,当着大庭广众的面大声呵斥,并痛诉其罪行,董卓自然是不干的,也将丁宫残忍的杀害。 虽说董卓以来以残暴的姿态,让的百官敢怒不敢言,但如今董卓杀了这么多人,已经在许多人的心中激起了千层浪花,一件事若是走到极端,那么它只会向另外一个极端的方向发展。 因此反对董卓的人开始变得越来越多,董卓废立皇帝,毒杀少帝,滥杀无辜,专权跋扈,已经引起了世人的愤慨,董卓面对如此局势,肯定是要想办法巩固自己的位置,增强自己手中的兵权。 因此他也开始逐个清理在洛阳中反对自己的人,据说袁绍都被他拉过去审问了。 但是有传闻说袁绍是一个非常硬气的人,刚直不阿,不畏强暴,董卓将其强行拉入宫中之时,袁绍根本没有因此而有一丝一毫的害怕,依旧是一副浩然正气,不为所动,董卓看着袁绍丝毫不配合,整个人也是拍案而起,直接指着他腰间的佩刀,对袁绍说道:“你可想试试我腰间的佩刀可锋利否!” 然而袁绍闻听此言却是冷哼一声,也指着自己腰间的佩刀反问道:“你腰间的配刀很锋利,难道就认为我腰间的佩刀很钝吗,天下英雄不止你一个人而已!” 袁绍的这一席话似乎还真把董卓给唬住了,袁绍看董卓不在多言,于是乎直接出了皇宫,在这一路上竟然没人敢阻拦袁绍。 这件事情在洛阳的百官中已经开始变得广为流传,当曹性从车武这里接到这条消息之时,也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袁绍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一些吧,这是否与实际情况有些不符? 而车武给曹性的最终答复却是:“袁绍给董卓最后一句话说的是,他回去与他叔父商量一二,再给董卓答复!” 一听这话曹性也算是明白过来了,袁绍为了故意增加一下自己的名望,所以才制造出了第一句话,袁绍说出第二句话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他故意提到他叔父的名字,说是要回去和袁隗商量一二,当董卓听到袁隗的名字之时,还是有所顾忌。 董卓也不是一个笨蛋,他知道暴力可以解决很多问题,但不能解决全部问题,他把这些朝中的老臣该杀的杀,该斩的斩,虽说一时爽快,但遗留下来的问题也是非常之多。 若是他再这样肆无忌惮的滥杀无辜,特别是那些位高权重的老臣,恐怕真的要引起一些大麻烦,董卓想的是,若是他能得到那些老臣,那些世家家族的支持,那么他这个太师的位置岂不是稳了。 所以当袁绍把袁隗搬出来之时,董卓的确有些犹豫,而袁绍也趁着这个空挡直接跑回了家。 曹性在听完这一番叙述之后,心中也是不禁感慨,这洛阳城真的是暗流汹涌啊。 不过又没过几天的时间,曹性已经来不及去考虑其他事情,因为董卓似乎开始针对他曹性了。 从洛阳那边传出消息,董卓似乎是想收编曹性的这支兵马,让曹性的这支兵马,直接属于他太师的麾下,受他节制归他掌控。 对于这件事,曹性自然是不干的,自己练出来的兵马凭什么要交到董卓的手中? 不过对于这件事,岂是曹性说不干就不干的,在董卓看来,曹性如今不过一个小小的偏将军,有什么资格给他叫板,所以他二话不说,已经派出了官员,准备去接手曹性的八千人马。如今董卓派出来的人,似乎已经到了曹性的军营门口。 “主公,怎么办?那些人已经到了门口,你看我们要不要把他们轰出去!” “主公,我们手上的这八千兵马,可是你花费了无数心血所亲自训练出来的,决不能两句话就交出去啊!” 听着车武和史阿的建议,曹性笑了笑,这八千多兵马在这一年半的时间中,全部都是由曹性一人所训练,曹性不敢说这些军士全部忠于自己,但是大部分人绝对会服从他的命令。 想到这里曹性笑了笑,随后对史阿说道:“你先去接待一下董卓的人,车武按照我吩咐的事情去做!” 曹性分别给二人说了一些什么,二人全部领命而去,先是车武到门口,迎接董卓的人,将它们在一个地方安置好,过了差不多两刻钟的时间,曹性终于走了过来,曹性瞄了一眼,这群人大概只有10多个,让曹性有些惊奇的是,带头的这位将军他居然认识,正是他在雍州打过交代的张济。 张济和曹性在西凉,多多少少有些不愉快,今日居然是张济来和曹性谈收编军队的事,估计里面多多少少都要出些问题。 “呵呵,曹性将军在下张济,乃是太师帐下的一名校尉,今日来此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与你讨论一下,什么时候将你的兵马收编到太师麾下,当然太师也不会亏待于你,一定会给你高官俸禄,但时候大家又可以一起冲锋陷阵了,岂不快哉,哈哈哈!” 张济装作认不到曹性,表现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但曹性却听得出来,张济话中带刺。 张济似乎在有意无意的告诉曹性,一旦进入董卓麾下,曹性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他张济只会摇身一变,变成曹性的上司。 “呵呵,原来是张将军啊,既然是太师的命令,那么这一切好说好说,我也总觉得我偏将军的职务有些小了,还望太师提拔一二,走,我们边走边说!” 曹性装作没听懂,反而露出一副非常热情的样子,开始与这个张济不断的寒暄,不过说着说着曹性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张济有些不解的看着曹性,问曹性为何唉声叹气,曹性直接看着张济说道。 “呵呵,张将军恐怕有所不知啊,是我曹性治军无方,当初向朝廷说要八千兵马,以为自己可以练出一支敢于为朝廷冲锋陷阵,马革裹尸的铁军,结果现在……”说到这里,曹性都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我的确有些高估自己的能力了,这八千兵马岂是这么好统帅的,由于我治军不严,导致军纪混乱,这八千人马显然已经变成了骄兵悍将,不服号令,若是将这八千兵马归入太师的麾下,恐怕会扰乱太师所制定下来的军规军纪呀!” 闻听此言,张济也是呵呵的笑了两声,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没收曹性对这八千兵马的实际指挥权,放谁身上谁都不会干,所以张济瞬间就笃定了,曹性这么说,无非是想推三阻四的,不让张济收缴他的兵权。 “曹将军说的哪里话,实不相瞒,我张济从弱冠之时就开始跟着太师一路行军打战,在我们西凉一地,民风剽悍,每个士兵一来都是那种骄兵悍将,结果到了太师的麾下,一样的是被训练的服服帖帖,最终太师才炼成了他的虎狼之师,所以说曹将军你完全不必担心,任凭你手下的那些兵是有多么的狂,在太师的麾下依然只能服服帖帖的趴着!” 张济的话还没有说完,然而在前方却是传来一声惊雷爆喝之声,这把张济都是吓了一跳,他放眼望去只见在前方,正有一排步兵,约一百人左右的样子,在车武的带领下缓缓的向前行进。 “曹将军,你这是……”张济看向了曹性,似乎还有些不明白曹性的意思,然而前方的车武再度发出一声大吼,只见他所带的一百名步兵,都是齐齐发出了震天的吼杀声,在车武的号令下,他们拿出了自己的刀剑,迈出了整齐的步伐,将盾牌重重地砸在地上,再统一的捡起来,大地似乎都在一阵晃动,这支军队所散发出来的,俨然是一股杀人如麻的气势。 看着这群士兵,此刻持刀带甲的正朝自己缓缓走来,张济整个人都是吓得一个激灵,他知道曹性肯定是不会这么轻易的交出兵权的,所以他现在都有些慌乱了,若是这一百多个士兵按上来,凭他所带的十几个亲兵,哪里挡得住啊。 “曹,曹性,你什么意思!” 然而曹性却是呵呵的笑了笑:“张将军,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手下的这群士兵实在是太不听话了,你看看你好不容易才来我这一趟,他们竟然如此表现,真的是气死我了!” “行,行,你快让他们……”张济想让曹性赶紧下令,让这一百个士兵赶紧退下,他今天是来收缴兵权的,不是来看表演的,然而曹性却是无奈的摊了摊手,直接告诉张济,他根本命令不动这群士兵了。 这群士兵在车武的带领下一步一步的逼近了张济,用他们那虎视眈眈的目光时刻紧盯着张济,似乎随时要扑上来,将张济撕成碎片的准备,这下的张济以及他的亲兵,都纷纷抽出了刀剑,额头上直冒冷汗。 第一百八十一章 耳光与甜枣 不过好在车武等人走到曹性等人的面前之时,直接对曹性进了一个军礼,随后车武一挥手,带着手下的一百名步兵缓缓的向旁边走去。 看着这一百名士兵如此井然有序,他们看向曹性的眼神分明充满了尊敬之意,张济瞬间明白过来了,曹性刚才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什么他无法命令着八千军士,这八千军士明明对他曹性衷心耿耿,这一次就是来给他下马威的。 张济整个人愤怒不已:“妈的,早就听说你曹性是一个刺头,有造反的心思,以我之见这句传言果真不假啊,你现在敢吓唬我,可以,待会儿看我不弄死你!”张济在心中愤怒的说道。 张济今日是受到了太师的命令前来收缴曹性的兵权的,反正就算曹性说破嘴皮子,今天也必须把兵权交出来,除非曹性已经做好了与董卓敌对的准备,只是曹性也应该知道,他这八千兵马在董卓眼里,根本不够看,所以张济坚信自己,此刻依旧是处于优势的。 “好了,曹性,不知道你这里的军中大帐在何处,我们还是进去商议一下收缴……” 只是张济的话又没说完,再次说不下去了,这一次他明显感觉到了大地在颤动,再度将眼神向前望去,只见一排黑压压的骑兵,此刻一个个手持长矛,正驾驭着马匹,风一般的向自己这边冲来。 看着那群骑兵距自己的距离不过百米左右,并且那群骑兵完全没有减速的架势,张济看到这里直接吓得腿脚发软,这曹性是想干什么,要知道,若是让骑兵继续前进,骑兵根本没有机会,瞬间将马儿停下来,最终这群骑兵只会让他们的马儿,踏过曹性和张济的身体。 看到这里张济彻底的怒了,他对曹性吼道:“曹性,你这是在干什么啊?快让他们停下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然而曹性却是呵呵的笑了笑,他回答张济的,还是之前那句话,他管不了这群士兵。 看着曹性那无所谓的样子,张济整个人心态爆炸,他迈开脚步想要赶紧躲开这里,他才不想被骑兵踩成肉泥,然而曹性却是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任凭张济怎么反抗,曹性就是死死地将其抓住。 眼看那群骑兵距离自己的距离不过二十米了,张济整个人的后背早已湿透,此时他才明白过来,这个曹性真的是一个疯子,真的是一个滚刀肉,为了不让自己的兵权被缴,竟然想出了如此馊主意,要和他张济一起同归于尽啊,张济想到这里都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接这个苦差事了。 只是当这群骑兵离曹性等人还有是米的距离之时,只见领头的骑兵,分别将马儿转向了两边,这一百名骑兵也纷纷跟着调转马头,马儿直接从曹性他们的旁边飞奔而去。 最后留在曹性他们耳边的,不过是骑兵呼啸而过的风声而已,并没有对曹性他们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 曹性倒是无所谓的甩了甩脑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但是看旁边的张济,此刻都已经吓得六神无主,刚才真的可谓是九死一生,若是那些骑士的骑术,以及对马儿的操控再差那么一点点,不能将马儿及时的调转方向,那么那些马绝对会从他们的身上踩过去啊,这曹性纯粹是在拿生命开玩笑。 曹性看着此刻的张济已经被吓得目瞪口呆,他咧嘴一笑,随后不咸不淡的问道:“张将军,你这是怎么了?你刚才不是说你出生于西凉,遇见过无数骄兵悍将,最后都成了你手下的兵是吗?不知你对于我手下的这群士兵有何看法?有没有把握将他们降服啊!” 此刻张济也缓过神来了,瞬间知道自己失态了,他赶紧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掩饰了一下尴尬,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的说道:“曹,曹性,你的这支兵马还算是可以,可以的,你把他交给太师,太师不会亏待你的!” 然而对此曹性却是呵呵一笑,不过看着曹性那略带嘲讽的笑容,张济心中一咯噔,他总感觉又有什么不妙的事情要发生了,当他再度向前看去之时,发现自从步兵走了之后,骑兵又来,骑兵走了之后,在他们两百步开外的地方,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群弓箭手。 那群弓箭手在两百步开外的地方缓缓前进,一边前进的同时,一边抽出了箭囊中的箭矢。 只听这一群弓箭手怒吼一声,齐齐射出了手中的箭矢,整整一百多根箭矢,直接朝张济等人呼啸而来。看到这里,张济整个人都快吓尿了,这曹性是想干什么?若是说步兵拿来吓唬人,骑兵也可以控制,但是这漫天的箭矢,可那是不长眼睛的啊。 张济此刻几乎是带着哭腔想要离开这里,然而曹性的比力气大,却是将其死死的拉住。 当一轮箭矢过去之后,张济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已冰凉一片,他明显的感觉到了,刚才分明有数根箭矢,与自己的身体擦肩而过,或许就那么一寸两寸的距离,这些箭矢便要伤及自己的性命,这曹性完全是疯子。 不过一轮箭矢之后还不算完,只见这些弓箭手继续一边前进,一边射出手中的箭矢,反正每一轮射出去的箭矢,直接朝他们这个方向飞过来,但是这些箭矢都是从曹性等人头顶几寸的距离飞过,最终没有伤到曹性等人。 直到这群弓箭手,将箭囊中的箭矢全部射完之时,他们才就此罢手,在车武的领导下纷纷下去。 而此刻曹性的心中也终于舒了一口气,刚才展现出来的兵马,无论是步兵骑兵还是弓箭手,都是曹性精挑细选出来的兵中之兵。 至于说那些弓箭手,更是天天受曹性亲自指导,不敢说百发百中,但也绝对是十发九中的概率,这一次他们的表现还算不错,反正是完成了曹性预期的效果。 曹性觉得还算不错,但是此刻张济早就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曹性这纯粹是在赌命啊。 曹性想拉着张济离开这里,然而他却发现,张济此刻的身体已经僵硬,寸步难行啊,于是乎他只好让几个士兵,架着张济来到了军中大帐,让张济在座位上坐好,张济在原地气喘吁吁的平静了半刻钟的时间,他的心情才稍稍平复了下来,现在至少可以张嘴说话了。 曹性直接进入了主题,一挥手直接让两个士兵从外面拿出了两个盒子,摆在了张济的跟前,随后将盒子打开一看,里面全部是白花花的五铢钱。 “张将军,我的这些士兵完全就是骄兵悍将,不服号令,还望你回去之后将太师美言几句,我的这些士兵,就不劳烦太师去训练了,我曹性亲自训练即可!” 看着这些白花花的银子,张济有些犹豫了,但最终还是坚决的对曹性摆了摆手:“曹将军请见谅,这是太师交给我的任务,我不能……” 然而张济还未将话说完,曹性拍手两声,又是三个士兵,提着一个大箱子进入了军帐,将这三个大箱子打开,里面又是白花花的银子。 看到这五箱银子,张济脸上的犹豫之色更浓了,他有些苦恼的对曹性说的:“曹将军,我知道你与这群士兵的感情深厚无法割舍,但你也要考虑一下,我回去如何给太师交待啊!” 曹性却是呵呵的,笑了笑,再次击了击手掌,又有五个士兵鱼贯而入,又是五箱银子在鹿寨的张济的眼前,这里加起来总共有十多箱银子,差不多有整整十万两,这些钱是怎么来的?那还不是马富在跑商的时候途经洛阳,所以将这些钱交给了曹性。 曹性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这十万两银子,还请张济全部收下,这件事就此打住,至于说张济回去如何给董卓交代,那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今日也可谓是张济最为纠结的一天,先是见到了曹性军队强大的战力,以及士兵对曹性的忠心,曹性也告诉了张济一个事实,若是张济不松口,他只要一声令下,那些士兵会毫不犹豫的把张济诗成碎片,这算是狠狠的给了张济一耳光,其次,曹性又拿出了整整十万两五铢钱,可谓是大放血,这也给了张济一个甜枣吃。 恩威并施之下,张济现在的确有些犹豫,他都不知道究竟该不该收下呢。 不过看这张济得这个表情,曹性的嘴角便露出了一丝笑意,他知道绝对有戏,刚想要继续说话,然而就在这时,门帘又被打开,只见小曼端着茶水盈盈而入,看到这里曹性突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果然在张济看到小曼之时,一开始精神有些恍惚,随后眼中大放异彩,同时他也想起了在西凉之时和曹性的恩怨,岂是那么容易一笔勾销的,他更没有记错,当时若是没有曹性的话,恐怕眼前的这个西域美人,早就被自己收入了囊中。 第一百八十二章 祸福相依 “呵呵,曹将军要我向太师复命,说你的军队不过一群乌合之众,不收编也罢,这也不是不行,不过你也要知道,自从我张济进京以来,想给我寄送银子的人数不胜数,你这十万两,我还瞧不上,不如把你旁边的这位美人送给我如何!” 张济一看着小曼出现,就有一种躁动的感觉,张济出生于西凉,虽说此刻已经结婚生子,但是也想体验一下异域风情的味道,像小曼这种拥有绝世风情的异域美人,的确不多啊。 在历史上也不知这个张济是用了什么手段,反正最终将小曼收为了小妾。 在张济看来,虽说第一次他没有得到小曼,反而让曹性捡了一个大便宜,不过他也不在意,反正逛了一圈,终于又让他遇到了这个他思之难忘的女人,竟然如此,找曹性讨要便可,反正在这个时代,小妾只能算是男人的附庸品,各大权贵为了自己的利益,相互送小妾,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看着张济那贪婪的目光时刻盯着自己,小曼的心中害怕极了,手都有些发抖,手上的茶杯更是啪的一下打碎在了地上。 小曼将他那求助的眼神看向了曹性,他也终于知道了,他进来的不是时候啊。 曹性此刻看向小曼的眼神的确有些愤怒,不过很快,曹性的火气也逐渐被压了下去,以前小曼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专门来给曹性送茶的,今日因为张济来的实在是太突然,所以曹性忘记叮嘱小慢了,所以到头来,曹性认为这还是属于自己的过错。 曹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站起来拍了拍小曼的肩膀,示意小曼不用害怕,随后走向了张济,张济也是一脸笑意的站了起来,以为自己终于要抱得美人归了,然而未曾料到当曹性靠近他之时,却是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 “张济,你td是不想活了是吧,居然敢打小曼的主意!” 张济显然被曹性这一怒吓到了,他有些结结巴巴的对曹性说道:“曹性,我说你这是干什么?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这算什么,我告诉你,只要你把它送给我,我保证八千兵马还是归你一个人指挥!” 然而曹性闻听此言却是笑了,但是他的那抹笑容却是残忍的,他直接一拳重重地打在了张济的脸上,只见两颗门牙,直接从张济的口中迸射而出。 “妈的,小曼现在是我的侍女,我曹性不同意谁也不准动他,若是非要动他,也可以,从我曹性的尸体上跨过去,不过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此刻张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曹性打成这个鬼样子,张济也是非常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摸了一下嘴角的鲜血,他心中的火气也上来了。 “曹性,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只知道只要老子愿意,现在随时都可以杀了你,你说我知不知道你是谁!” 曹性直接操刀而出,曹性的此举,把旁边的车武和史阿全部吓了一跳,曹性若是把张济杀了,那麻烦事也就大了,旁边的几个将领赶紧上去拦住了曹性,而张济看到这一幕,整个人更是吓尿了,他知道曹性说得出做得到,自己今天好像惹到了曹性。 所以他也不敢在此久留,赶紧带着自己的亲信,慌慌张张的走出了曹性的军营,不过在走出曹性的军营之后,张济却是对着曹性的军营放了一大堆狠话,让曹性给他等着,他一定会到董卓的面前好好的说道一番。 当张济彻底的走了之后,曹性才坐下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而小曼也赶紧跪在了曹性的身旁,小曼此刻的样子几乎都快要哭出来了,现在他才得知,本来曹性一切计划的好好的,眼看就要功德圆满,然而却因为他的闯入,坏了曹性的好事。 然而曹性却是摆了摆手,示意大家都出去吧,他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今日小曼的出现,不仅让张济想起了昔日他和曹性在西凉之时的不愉快,更是被曹性狠狠的收拾了一顿,让他颜面无光,所以他回去之后,自然是在董卓面前痛哭流涕,说曹性不仅不肯交出兵权,反而还把他打了一顿,他都是九死一生逃出来的,曹性那个家伙,估计快要起兵造反了,还请太师速速决断。 当董卓见张济如此汇报之时,整个人大惊不已,他没有想到竟然又有人要反他,并且曹性的手上可是有实质性的兵权,他想要以火速之势拿下曹性,然而却被一旁的李儒拦住了。 董卓不解的向李儒问道这是为何?李儒没有一来就直接回答董卓的话,反而将他那灼灼的目光看向了张济,张济被李儒盯的一阵心中发毛。 “呵呵,曹性此人我还是比较了解,手中虽有兵权,但是人数不多,成不了气候,而他在军中又与其他世家是对立,所以它可谓是孤臣一个,他不可能看不懂局势,更不可能做出如此过激之事,依我看,不如叫人亲自把曹性带来,仔细一问,便可知事情经过!” 董卓一听也反应了过来,看这张济如此狼狈的样子,便知道他与曹性之间肯定是发生了一些事情,不过董卓还是向李儒问道:“万一曹性不来,又该如何是好呢!” 李儒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坚定了下来,他直接对董卓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董卓也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董卓的命令下来的很快,三天之后就有人来通知曹性,此刻曹性军营外面已经站了十多个士兵,这些人均是普通士兵,但是却是董卓的亲卫,他们来到此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让曹性必须随他们走一趟,若是敢说半个不字,那就是与董卓为敌。 而此刻在曹性的军中大帐中,车武和史阿两个人急得已经像热锅上面的蚂蚁,而曹性正坐在主位上闭目养神,小曼在一旁侍奉着。 小曼看着曹性晃了晃脑袋,刚准备站起来说两句,然而小曼却是来到了曹性的面前,直接在曹性的面前跪下,看着小曼此刻几乎都快哭出来了,曹性想要扶起小曼,然而小曼却是对曹性说道。 “公子,我,我不想受到我父亲命令的约束,不想嫁给那个邋遢的少主,我一直想来中原看一看,这些的事情你都满足我了,并且对我很好,没有因为我的长相,而对我投来异样的目光,我很感激于你,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没用,我坏了你的好事,这一次我更愿为公子牺牲,还请公子把我送给那个张济吧,只要你能平安的活下去!” 说着,小曼直接对曹性行了一个大礼,看到这里,旁边的车武和史阿都是默然不语。小曼虽是一个女子,但他的这一番话说的大义凛然,慷慨不已,让很多人都为之动容。 然而曹性听后却是呵呵的直接笑出声来,他直接将小曼从地上扶起,摸着小曼那金黄色的秀发,用坚定的目光看着小曼说道:“我曾经说过,你是我的侍女,只要我曹性还没有倒下,就没有人可以伤害你,这句话无论是以前,现在,或者是将来都有效!” “可是……” 小曼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然而曹性却是一根手指搭在了她那柔软的嘴唇之上,曹性笑了笑,让小曼不要说话,随后他将眼神看向了车武和史阿,此刻车武和史阿的样子也有些窘迫。 曹性看着他们二人呵呵的笑了两声,随后说道:“正所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依,没有任何事是绝对的好,也没有任何事是绝对的坏,或许你们认为我此去洛阳,估计是死路一条,但是有没有想过,有时候一条看上去已经没有路的路,其实才是最大的路,只要你突破了眼前的壁障,一条新生的路又会为你打开!” 车武和史阿两人相视了一眼,虽说对于曹性的这番话,还是有些不理解,不过他们都将他们那坚定的眼神看向了曹性,对曹性点了点头,他们对于曹性那是绝对的信任,曹性也是笑了,随后将他们二人招至身前,对他们二人吩咐了一番。 之后曹性变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军营,而此刻董卓的那群亲兵已经在外等候,看着曹性终于出来,那十几个亲兵点了点头,还好曹性没有做出什么公然反董卓的事情。 既然曹性敢出来,那么说明曹性对于此行肯定是有把握的,所以那些亲兵对于曹性还算是比较客气的,就只是将曹性围在中间,随后十多个人缓缓的向洛阳的方向行进。 不过曹性做一路上却是走得非常之慢,一会儿要到旁边的客栈乘凉,一会儿又要点一些吃食来填饱肚子,反正曹性直接将路程拖了整整几个时辰的时间,直到天黑时分,众人也还没有抵达洛阳,没办法之下,只好在外面的客栈借宿一宿。 第一百八十三章 城门风波 这一日清晨,洛阳的城门口依旧和以前一样,进城和出城的人数不计其数。 不过若是过往的百姓细心一点,他们会发现这些城门口的守卫,与几年前的那些守卫略有不同,以前守门的都是洛阳的本地兵马,不说懒散不堪,至少不会盘查得这么严,但如今守卫城门口的全部是一些凶神恶煞的西凉兵,他们身上的气息雄厚,行事剽悍,每一个过往的行人,都要受到他们严密的盘查。 此刻出城的队伍已经排起了一条长龙,一辆巨大的马车在中间坐落在这座马车的旁边,还有不少家丁。 此刻从马车中探出一个老者的脑袋,他向四周望了望,随后对马夫问道:“前面的情形如何!” 马夫握起他那一双生满老茧的手,对老者抱拳拱手,眼神中闪过一抹精明之色:“大人还请放心,走之前老爷已经将这一切全部安排妥当,虽说今日城门口执勤的将领,似乎是董卓的亲卫,但我们只要小心一点,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闻听此言那名老者点了点头,又往四周望了望,在马车两边,虽说看上去全部是他们的家丁,但实际上这些家丁一个个都是身怀绝技之辈,全部是军中选拔出来的精英。 过了一会儿终于到了这辆马车出城,几个西凉的军士将坐辆马车拦了下来,随后向马夫问道:“坐马车里面的是何许人也,你们出城要往何地去?里面装的又是些什么东西!” 这名西凉军士刚刚说出这番话,那名老头便笑呵呵的从马车里面探出头来,只见他对这名西凉军士拱了拱手,随后说道:“这位军爷真的是辛苦了,我们是城北魏家,如今要前往冀州做买卖,至于说车子里面的人和物,除了老朽一人之外,还有一些将要贩卖的货物,今日我们的确有急事,每耽搁片刻,都是很大一笔钱财的流失,所以还望军爷行个方便!” 那名老者给马夫打了一个眼色,而马夫也是迅速的跳下马来,随后不动声色的从怀中摸了一个包袱,塞到了那名军士的怀中。 不用说,那个包裹里面竟然是白花花的钱财了。 不过让老者没有想到的是,那名军士虽说收了钱财,但是神经依然没有半点放松,反而是对老者露出了冷笑:“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样做,行径越是可疑,来人,给我搜查车子里面究竟是何物!” 老者一听这话,当时就愣住了,没想到这些家伙如此贪心,收了钱财还不办事啊。 不过这些军士可不会管老者这么多,三五个虎背熊腰的士兵,直接爬上了马车,掀开了车帘,老者直接被他们从里面拉了出来,随后那些兵士踏入马车,开始一个一个的查看货物,里面放的大多数都是一些肉干,以及粮食等等。 这些士兵下来汇报,车里面的确没有其他的人,那名西凉兵士闻听此言点了点头,老者也是露出了一丝笑脸,随后再度对西凉军士拱手道:“军爷,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 西凉军士收了钱财,也没有抓住老者他们任何把柄,所以更没有理由继续拦着老者等人,所以他一挥手便准备放心,然而就在这时,这名西凉军是突然神经一紧,他感觉耳边风声呼啸。一道破空声正在急速的向其靠近。 当这名西凉军士反应过来之时,发现一枚飞镖直接从他眼前划过,最终定在了旁边的墙壁之上,这名西凉军士看到这里冷汗直流,那枚飞镖离他的脑袋只有几寸之遥啊,这分明就是有人想杀他。 当这枚飞镖出现之时,城门口的守军顿时就炸锅了,这分明是有人想要袭击城门攻打城门啊。 不过这群西凉军士都跟随董卓上过战场,所以他们感受到危险之后并没有慌乱,反而是及时的做出了反应,只见那名西凉军士大喝一声:“立刻封锁城门!” 洛阳的城门轰隆一声被关上了,里面和外面的人彻底的被一道城门所隔开,整个城楼上的军士立马连弓搭箭,拿好手中的武器,眼中满是戒备之色。 而那名老者,还有他的马车,也全部被拦在了城门之内,至于说还在城门口准备出城的百姓,看到这个阵势,一个个都是吓了一跳,慌忙的四散而逃,只留下老者等人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而这些西凉军士注视周围良久,却发现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有人掀起暴乱,那么问题来了,这枚飞镖又是从何而来,莫非是有人恶作剧,故意耍他们不成? 而看到这里,那名老者的眼中也掀起了一抹焦急之色,他再度对那名西凉兵士拱手说道:“这位军爷,我们实在是赶时间,你看能不能先打开城门,放我等出去!” 西凉军士瞟了老者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突然在远方匆匆的行来了一对持刀戴甲的士兵,看到这里西凉军士立马让城门口的守军全部戒备起来,当那群军士接近之时,立马被西凉军士等人喝止住,问他们所来为何。 只见那一群奔跑而来的士兵,立刻从怀中摸出了一枚令牌,展现在西凉军士等人的眼前。 西凉军士定神一看,神色立马变得恭敬起来,这些人似乎是太师的亲卫啊。 只见一名董卓的亲兵上前看了看周围,随后询问道:“可见过一个年约十六岁左右,身高七尺,身穿将军服式的人!” 其实这名亲卫所说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曹性,西凉军士等人闻言,相互对视了一眼,皆是纷纷摇头。 而那名董卓的亲卫看了一眼,周围的众人随后又有人递上来一张画像,那名亲卫直接将画像展露开来,再度问道:“又是这个人,他叫曹性,昨日我奉太师之命,亲自出城将其抓来,结果到城中之时,他耍花样逃跑了,并且扬言要对太师不利,若是你们发现了,此人立刻将其缉拿归案,不得有误!” 从门口的守军看了看曹性的画像,随后对这名轻微点了点头,然而也就在这时,也不知后方的人群中,是谁大吼了一句。 “曹性藏身于那座马车之中!” 一听这话,守门的卫兵以及那些董卓的亲卫,神经立马紧张起来,纷纷将眼神望向了后方那辆最为显眼的马车。 然而那名老者一听这话立马就慌了,神连忙走到了马车前,对那些军士摆了摆手说道:“各位军爷,刚才你们不是已经搜查过了吗?我这马车之中就只有货物,没有其他的东西啊,也不知是哪个王八蛋在那里信口开河……” 老者极力的解释,再三保证他的马车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不过董卓的那些亲卫可不管这么多,只见为首的那名将官,直接抽出刀,缓缓的靠近了这座马车。 撩开帘子,果真发现这座马车里面除了货物什么都没有,老者看到这里再度舒了一口气,笑着对那名董卓的轻微说道:“军爷,我早就说了吧,我们做的可是正经生意,绝不会窝藏什么通缉要犯的,这回你该相信了吧!” 虽然说这名老者说的信誓旦旦,不过也就在董卓的这名亲卫即将跳下马车之时,他突然神经一动,豁然转身抽开,自己的配刀砍向了车轱辘,只听咔嚓一声,把车的一个轮子竟然就这样断了,随后马车底部破出一个大洞,有两个人直接从那个洞中掉了出来。 看到这里那些守门的西凉士兵一个个都傻眼了,这什么情况?明明他们之前才搜查过马车里面什么都没有,然而未曾料到竟然在马车的底部有一个隔层,里面还藏了两个人。 然而那名董卓的亲卫见此才不管这么多,既然有东西隐瞒着,那就肯定有问题,他刚想要喝令周围的士兵将那两人抓住,然而就在这时有一人闪身到他的后面,抽出短刃,一刀就结束了这个董卓亲卫的性命。 马夫将董卓亲卫的尸体扔下马车,而那名老者也赶紧跳上了马车对周围的家丁大声喝道:“保护公子,绝对不能让他们出任何事情!” 周围那些家丁立刻从怀中摸出,而那些西凉军士见此情形不敢怠慢,立马持着武器一拥而上,顿时城门口乱成了一片。 而老者等人则是死死的拦在了这些西凉军士的面前,最终当老者被杀得满身是血,倒在地上之时,可以看见那两个从马车中逃出来的人,早就钻进了一个小巷消失的没影了,而此刻城楼上面助手的将军也走了下来,二话不说,拔出佩刀,就让士兵飞快的往那个方向追去,因为他感觉那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就很有可能是刚刚那些董卓亲卫所说的曹性。 这一天洛阳城更加不平静,董卓在皇宫中更是大发雷霆,本来他还想给曹性一个机会,让曹性自觉的交出手中兵权。 然而未曾料到曹性这个滑头竟然如此大胆,在刚刚进入洛阳城的时候,就想方设法的溜掉了,现在都不知所终。 而城门口出的那档子事更是让他干火大盛,若是那辆马车中没有问题,这些人又为何要拼死阻拦他的士兵搜车。 董卓雷霆大怒直接要手底下的人才,把这两件事查的清清楚楚,从城门口的那辆马车中,还真的查出了许多蛛丝马迹。 反正就是这件事情牵连甚广,里面有许多世家参与的成分。虽不知这些世家具体想要干什么,但董卓也可以笃定,他们绝对在筹划着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所以董卓想都没想,直接让自己的军队,将这些世家的人全部抓出来,拉到菜市口砍头。 而李儒一听这话,就是有些慌了,他想要替这些人求情,毕竟这件事所牵连的人太多了,然而董卓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直接大手一挥,数千颗人头直接落地。 第一百八十四章 条件 李儒本想劝劝董卓,让董卓不要这么冲动,这可牵涉数千条人命,然而此刻的董卓正在气头上,哪里顾得了这么多,不顾任何人阻拦,直接将那些世家上千口人,全部杀得干干净净。 李儒看到这里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如今他看向董卓的眼神都有些复杂了,或许别人只知道他李儒是董卓手下的一个谋士,然而李儒何董卓却有着更深一层次的关系,那就是李儒是董卓的女婿。 董卓膝下无子,只有女儿,所以董卓对他这个女婿也是非常看重,而李儒也很争气。年轻时到中原各处名师那里学习,现如今不仅见识卓绝,就连智谋也是一流水准,李儒当初想的是,它的岳丈董卓,骁勇果敢,而他李儒不敢说是什么智绝天下,但是,他相信他和董卓配合之下,绝对会是天下无敌的组合。 然而自从进入了洛阳之后,失去了所有约束的董卓,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董卓现在还是敢杀人,但他的这股杀人劲,不再是以前的刚毅勇猛,而是残暴嗜血。 虽说李儒也有心想要劝一下董卓,但是此刻他也是有心无力啊,只能跟着董卓继续这样走下去。 洛阳一天之内又有数千人被杀,这使得洛阳城家家户户都人人自危,夜晚时分都是紧闭门户,早日就将屋内的灯火熄灭。 而此刻在一条小巷中,正有两个黑影不断的撺掇着,两个人的身形,看起来甚为狼狈,其中一个人向另外一个人问道。 “我看今天是闯到鬼了,怎么遇到这档子事情,我说那些人是怎么安排的,居然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一人在那里不停的骂骂咧咧,而另一人则有些厌恶的瞅了他一眼,随后说道:“行了,现在别在这里说这些没用的,白天如过街老鼠一般东躲西藏,现在正好没人,赶紧回家找到家族中的长辈,让他们另想办法就是!” 闻听此言,之前的那人才停止了他的骂声点了点头,两人飞快的向前行进,只是走着走着,两人都是同时退后了一步,他们摸了摸额头,感觉像是撞到了什么似的,两人抬头一看,居然发现一个黑影已经站在了他们的身前。 “谁!”这两人的反应也是非常的快,迅速的抄出了腰间的刀剑,只是他们手中的刀剑还没拿稳,只见在黑夜中闪过一道剑光,他们二人的刀剑纷纷落地。 眼前的这个黑影,就只是耍了这么一招,就已经把他们两个吓得有一些肝胆俱裂了,一招就制服了二人,很显然来者是一个高手。 不过也就在他们两人还未想明白,究竟是何人来阻拦他们之时,突然又从他们背后传来了一个戏谑的声音:“两位袁公子,好久不见啊!” 袁术和袁绍听见这句话豁然回头,两人的瞳孔也开始不断放大,其中袁绍睁大眼睛颤抖,手指指着后方的人说道:“是,是你!” 今夜的洛阳城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一天之内就有如此多的人丧生于刀口之下,这不仅让满城的百姓惶惶不安,就连那些世家权贵也是睡不着觉啊。 此刻在一间偌大的府邸中,表面上看是非常平静,仆人丫鬟全部入睡,但是在一个地底密室中,却是有一大堆人身处其中,并且脸上的神色异常的焦虑。 这些人全部都是洛阳世家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今日董卓虽杀了不少世家之人,但并没有波及到在做任何一个人的头上。这就是世家的力量,让人望而生畏。 虽说他们所谋划的大事今日看似被打乱,但对于这些大世家来说,这只是一小点损失而已,还有挽回的余地,但是当一封书信送到他们的手上之时,却让他们惶恐不安起来。 坐在主位上面的袁隗此刻脸色煞白,自从董卓入京以来,他的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如今只能坐在椅子上面度日,因为他的双腿都快废掉了,然而当这封书信送到他手上之时,差点没把他气得再度吐血,他颤抖的看着眼前的这封书信,随后愤怒的将其扔在了地上。 其他世家家主见状不敢怠慢,连忙去将那封书信捡起来,一一阅览,最后所有人脸上,全部露出了一丝震惊之色。 袁隗虽说正在气头上,但这么多年的宦海沉浮,还是很快让他的脸色很快恢复如常,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各大世家,这些人中有当今权贵,也有幕后操纵者,只听他淡淡的说道。 “不知各位注意没有,自从董卓入京以来,我们面对的对手不仅有董卓,还有一人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与我等作对!” 闻听此言,所有人神色尽皆肃穆,随后只见坐在前位的马日磾身站起来,看着众人说道:“这曹性实在是太过分了,若我没有猜错,今日袁术袁绍他们两人之所以为人出城,全部是他一个人干的好事!” 闻听此言,众人全部都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这封书信其实也正是曹性写给袁隗的,上面提了一系列要求,大概意思就是,现在袁术和袁绍他们二人在曹性的手上,若是想就给他们二人的性命,就按照曹性的吩咐去做,不然的话曹性就将他们二人杀了。 曹性如此猖狂,自然是引得了所有世家之人的愤慨,不过还是有人冷不丁的看了一眼马日磾,随后淡淡的说道:“若是曹性没有进入洛阳,恐怕就没有这件事了!” 太尉马日磾定神一看,发现说话之人竟然是司徒王允,马日磾的脸色有些窘迫,最终他还是辩解道:“我之所以利用董卓去收缴曹性的兵权,还不是为了想让董卓去对付曹性,最好直接将曹性灭掉,省得我们亲自动手,哪里想到最后会演变成这种结果!” 自从董卓派出他的亲信来接曹性之时,曹性就知道他如今只有可能有两种结果,一是乖乖的将兵权交出,到时候就看董卓的心情,二是不交兵权,那就是彻底的死了。 所以曹性先让史阿先他们一步进入洛阳城之中,打探情况,当曹性进入洛阳之时,立马就得知了一个消息,那就是袁绍袁术他们二兄弟准备离开京城。 曹性记得历史上似乎也确有其事,袁术跑到了汝南,袁绍跑到了冀州,两人开始发展各自的势力,历史上也确有其事。这说明他们二人离开的还是挺顺利的嘛,竟然没有遭到董卓的拦截,既然如此,何不利用此事做文章呢? 所以曹性直接在京城开溜,随后史阿去城门口想办法拦住了袁绍等人的车队,最终演变成了如今的这一幕。 正是因为曹性的胆子如此之大,所以又再次打了世家一个措手不及,此刻袁隗的脸色有些阴沉,看着下面的人还有继续争吵的趋势,于是乎摆了摆手说道。 “行了,现在不是讨论谁的责任的时候,还是赶紧想想办法吧,我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那些在外面驻守的郡守太守,我已经给他们打好招呼,只要公路和本初能够成功的走出去,相信一切事情都会好起来!” 袁隗发话众人全都沉默了,半晌之后,司徒王允才站起来看着袁隗说道:“太傅大人,我看我们不如就按照曹性信上所说的去做,如此一来才能保住本初他们!” 司徒王允说的也在理,毕竟现在袁术和袁绍他们二人的性命在曹性的手里,不过袁隗还是有些不甘心的问道:“曹性这个小王八蛋,处处与我等作对,难道就这么便宜了他!” 然而司徒王允却是露出了一个阴谋的笑容:“太傅大人想多了,那小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辱骂于我,害得我出尽洋相,我怎会轻易的放过于他,我们现在只是暂时将东西给他,只要确定了本初和公路的安全之后,我保证让他走不出京城!” 众多世家家族闻听此言相视一眼,最终都默契的点了点头。 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此刻在洛阳一间不起眼的小木屋内,曹性正在不断的踱步。 要是说曹性现在一点都不紧张,那绝对是假的,毕竟曹性一个人身处京城,而京城最大的两个势力,董卓和世家都看他不顺眼,如今外面正不断挨家挨户的搜查曹性的下落,若是时间一久恐怕真的要出事了。 一对官兵疾驰的脚步声,从这间房屋匆匆而过,房屋中传来了不停的呜呜之声,但是声音非常嘈杂,也非常之小,让人听不懂,甚至听不见,当作对官兵彻底的走远之时,曹性才将他的目光看向了,此刻还在那里不断挣扎的袁术。 曹性才不管这么多,啪啪的两脚就踹到了袁术的脸上,而袁术整个人瞪大眼睛对曹性怒目而视,似乎在质问曹性竟然敢打他,然而又是啪啪的两脚,在度踢到了袁术的脸上,袁术还是不服气,曹性继续打一连十几脚踹下去,袁术被打的鼻青脸肿。 第一百八十五章 交换 此刻的袁术可谓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在那里不断的哭着,完全没有了他平时高高在上的样子。 曹性问他还敢不敢在叫,他连忙回答不敢了不敢了,生怕曹性继续打他,而相比于袁术,旁边的袁绍则要平静得多,收拾完袁术之后,曹性就将眼神看向了袁绍。 袁绍只是淡淡的看着曹性说道:“曹性,我承认你胆子够大啊,但你知不知道你如此做,完全就是在把你的退路堵死,大汉建国四百年以来,我们世家变得一日比一日鼎圣,岂是你曹性凭借一己之力可以拿下的!” 曹性闻言先是一愣,随后露出了一个笑容,这袁绍不愧曾经是历史上的枭雄啊,当年与曹操平分北方,若非官渡之战,运气实在是太差,历史上究竟谁会统一三国,这个还真的说不清啊,如今的袁绍不说是什么显露的枭雄本色,但至少不像袁术这么慌乱这么狼狈。 “呵呵,袁绍你还有脸给我提世家,就是因为你是三公之后,所以你对这些东西很在乎是吧!但是你也不看看,正是因为朝廷不断的放任你们世家,使得你们世家变得越来越大,兼并土地,控制朝纲,如今天下百姓的日子,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现在你竟然还以这种东西引以为傲!” 袁绍闻言只是愣了片刻的时间,便露出了一丝冷笑:“曹性,你别在这里跟我说这么多没用的,你如此行径注定失败,不信我们走着瞧!” 这袁绍还真的有几分骨气,说完了这些话之后,便是眼睛一闭,不再言语。 曹性在这里等了整整三日的时间,这一日,史阿终于走了进来,他对曹性点了点头,而曹性也是快步的夺门而出,和史阿来到了一片小密林之中,只见此刻已经有一个老头,还有几个侍卫,背负双手,背对曹性等人。 这个老者的背影曹性倒是见过,正是司徒王允,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而此刻司徒王允也转过身来,笑呵呵的看了一眼曹性,随后说道。 “曹性不用看了,这次我们可是公平交易,必要的东西我带来了,我也没在附近埋伏人手,你可以放心的拿去!” 看着司徒王允在那里笑,曹性总感觉有那么一点不对,于是乎他看着司徒王允手上的那封圣旨,直接伸出手来:“这里可是你们的地盘,你总不可能让我先交人吧!” 师徒王允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只见他将手中的圣旨一扔,圣旨直接被曹性输在了手中,曹性迅速的打开圣旨,将上面的内容浏览了一遍,并且再三确认有玉玺为证,这封圣旨应该做不了假,随后曹性看了一眼史阿,对史阿招了招手,两人快步的向密林深处走去,不过在走之前,曹性还是向司徒王允指明了一个方向。 司徒王允看着那个方向,对自己的几个手下招了招手,几人快步的走了过去,最终从小木屋中把袁术和袁绍两人解救了出来。 司徒王允看着袁术和袁绍二人点了点头,随后对他们说道:“两位公子,我们这些人可是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你们身上了,这次出去之后,你们两人一定要牢记使命啊!” 袁术和袁绍两人皆是坚定的点了点头,随后司徒王允又看向了曹性逃跑的那个方向,嘴角撇起了一个弧度。 这次的交易实在是太过于容易了,轻而易举的就把圣旨拿到手的心中,曹性总有那么一点忐忑不安,他和史阿走在路上都是对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严加防范,生怕有人突然冲出来,将他们两个劫杀。 这一路上倒是挺安全的,曹性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那些世家真的准备来和他公平交易,然而走到城门口之时曹性才发现,自己还是想多了。 如今已经过去了好几天的时间,但是城门竟然依旧是关闭,曹性问了一下周围的人,那些人坦言,这座城门其实也是在今天上午之时关闭的,曹性一听这话心中一惊,他总感觉这回真的是要出大事了。 而此刻在皇宫大殿旁边的一个偏殿中,里面站着许多人,这虽然只是一个偏殿,但是豪华程度依旧不下皇宫大殿,这是董卓进入皇宫之后给自己安排的临时居所。若非董卓现在还有所顾忌,不然的话早就把自己的办公地点,搬到了皇宫大殿。 此刻董卓坐在主位上,目光灼灼的看着底下的一个人,良久之后他还是对手下的人招了招手,示意给那人搬一个凳子来,而此刻袁隗那颤抖的身体才得以坐下。 袁隗颤抖并不是因为他害怕董卓,而是因为身体的确不佳,而董卓看着袁隗半晌之后才说道:“太傅大人,你要知道,我可是很尊敬于你的,你为何要做出这种事呢!” “呵呵,还望太师勿怪,我也只是爱子心切,在我们家族中,我最看重的两个孩子,一个就是本初,一个就是公路,这件事人尽皆知,他们两人年少无知,得罪了太师你,甚至安排的某些事,我也被蒙在鼓里,但是我知道他们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所以才干出这些事,我怕以太师的性格,一旦抓到他们二人将会格杀勿论,所以我才出此下策!” “嗨呀,太傅大人啊,你看看你说的是什么话啊,虽说这两个小子表现的确有些不好,但是我无论如何也会看在你的面上,对他们重轻发落啊,并且我也看得出来,袁绍这小子很有一股精明劲,能干大事,你就别让他躲躲藏藏了,快些将其找出来吧,我还准备培养一下他,让他先当一个郡守或者太守!” “呵呵,那真的是多谢太师了!”说着,袁隗微微的站了起来,给董卓行的一礼,而董卓赶紧让人搀扶住袁隗,别让他摔着了,袁隗的嘴角则是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太师如此宽宏大量,那我还是将我心中的事全部和盘托出吧!” “哦,太傅竟然还有事情,但说无妨,我董卓虽然是一个粗鄙之人,但是我很尊敬你们这些有学识的大儒!” “曹性现在身处洛阳之内!” “什么!” …… 当天夜晚,太傅马日磾,带着两人缓缓的走上了城楼之上。 一个校尉看见马日磾前来,连忙上前行礼,而马日磾则是摆了摆手,看了看周围说道。 “可还有其他人!” 而那名校尉则是赶紧说道:“还请太尉大人放心,我已按照你的吩咐,将今日的守卫全部换成了你府中的亲卫,他们绝对不会吐露半个字出去!” 而马日磾闻言则是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看向了身后的二人,两人皆是穿着黑衣戴着斗篷。 “本初公路,外面的世界是属于你们二人的,希望你们在外面尽快壮大起来,到时候,这天下还是我们这些人说的算!” 而此刻的袁术和袁绍心中也非常感慨,虽说他们二人心中早就料到,像他们的家族长辈肯定会发动一切力量将他们救出来,并且送出去,但是此事经过如此波折,他们两人的心中还是多有几分感慨。 “还请太尉放心,我等出去之后,会迅速的笼络人心,召集天下豪杰,随后进军洛阳,到时候为天下除害!”袁绍说出这话之时,斗志昂扬,气势蓬勃。 而袁术也是不甘示弱的,对马日磾拱手说道:“太尉,多谢相助,要不了多久我袁术便会带着人卷土重来,到时候把那些人全部杀一遍,当然曹性那个家伙也不要想跑掉!”说到最后袁术都有一些咬牙切齿的,似乎还在为自己脸上的伤痛而仇恨不已。 马日磾颇有深意的看了他们二人一眼,但最后什么都没有说,点了点头,随后吩咐旁边的士兵准备吊篮,将袁绍和袁术全部从城楼上面放了下去,马日磾看着他们两人直至消失在夜色之中。 又是几天的时间过去,此刻曹性和史阿躲在某个角落里,曹性都是无奈的拍了拍额头,他还是有些小觑世家的力量了。 董卓是一个屠夫,但是并不是没脑子,董卓凭借自己的性格一次性杀了这么多人,但是董卓在心中也觉得多多少少有些不妥。 若是他将那些老臣全部杀完了,到时候莫说是大汉王朝毁了,就算他自己也不一定能够站稳脚跟,所以他现在开始积极的笼络那些老臣,至少表面功夫要做足。 因此他很给袁隗面子,自从上次的事情结束之后,袁隗整个人就称病在家不再上朝,也不再多过问朝中之事,而马日磾为人也非常低调,几乎都将他太尉的职权,移交到了董卓的手上。 现在在世家的行列中,貌似就只有一个司徒王允还在主事,所以说董卓对于袁术和袁绍的事,也就不再追问,任他们去吧,但是对于曹性的事,董卓却是记得非常清楚,因为有人时不时就在他面前提起,一说起这个曹性,他就有些肝火大盛。 第一百八十六章 围追堵截 “陛下,如今朝廷通缉要犯,曹性尚在洛阳城之中,还请封锁洛阳四周大门,对曹性进行围追堵截,就算洛阳掘地三尺,也一定要将其抓出来啊!” 在朝堂上,司徒王允一脸痛心疾首的对汉献帝说道,年仅九岁的汉献帝坐在皇位上,看着下方的群臣,虽说已经在极力保持镇定了,但是他的内心还是有些慌张,这倒不能说汉献帝无能,而是因为汉献帝太过年幼,根本震慑不住这帮老臣啊。 汉献帝有时候都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王,汉灵帝虽说荒淫无道,但是每逢朝堂上说话都是说一不二,若是下面谁人敢反对,十常侍张让等人也会想方设法的都会帮他付完扳回颜面,他父王至少也是获得了皇帝应有的权力。 但是对于汉献帝来说,他恐怕得不到他父王那样的机会,他也曾尝试,反对下面那些大臣的意见,但是每当汉献帝一反对之时,坐在他旁边的董卓,总会发出一声闷哼,用他那铜铃般大小的眼睛,死死地盯住汉献帝,汉献帝心中恐惧之下,也是敢怒不敢言,甚至董卓的这个太师,以及获得坐在旁边的特权,全部都是董卓逼着汉献帝赐予他的。 如今对于司徒王允的建议,董卓很罕见的坐在一旁没有反对,这就说明董卓是默认了的,最终汉献帝也只能点了点头,号令洛阳封锁四周城门,全力追捕曹性。 现在的曹性就有些像过街老鼠,整整五日的时间,不断的有官兵挨家挨户的敲门搜查曹性的下落,曹性和史阿只能四处逃窜。 不过这次事情那可是董卓全力支持的,所以说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洛阳上下团结一心,曹性根本躲无可躲啊,终于他和史阿还是被一大群官兵撞见了。 对方人多,曹性和史阿只能拔腿就跑,而那一群官兵哪里很放过,了曹性和史阿紧追不舍,两人奔逃了半刻钟的时间,只见后面的官兵越追越多,越来越多的人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曹性和史阿慌不择路之下跑进了一个胡同之中,结果跑到尽头之时,曹性和史阿才傻眼了,这完全就是一个死胡同。 并且这个死胡同,似乎也宣告了曹性和史阿今日必将毙命于此,因为曹性向上一望胡同的墙壁,整整高三米有余,接近四米的距离。 这个高度若是不借助工具,普通人怎么可能一跃而上,当然,在这个时代,像王越,吕布那种绝顶高手,或许可以做到,但是无论是曹性和史阿都做不到啊。 眼看后面的官兵已经将路堵死,史阿情急之下,只能立刻蹲下身子,对曹性说道:“主公,踩在我的肩膀上,我站起来,然后你跳过去!” 然而曹性却是看了看后方的官兵,如今距离他们不过三十米的距离,先不论曹性配合史阿,能不能翻越过去,就算曹性真的翻上去了,那史阿怎么办,所以说曹性坚决的摇了摇头。 曹性霍然拔出了腰间佩剑,目光灼灼的看向了身后的官兵:“今日大不了毙命于此,我曹性绝不苟且偷生!” “主公!不行的,你还有机会活下去,你曾经不是对我说,只要活下去就有希望吗?你快些走啊,别管我了!”史阿嘶声力竭的说道。 然而曹性却坚决反对,此一时,彼一时,他绝不能抛下史阿。 两人在那里争论不休,而后面的官兵也是越追越近,眼看即将短兵相接,突然从曹性和史阿的中间,竟然滑落下一根绳索,两人抬头一看,只见上面站着一个苗条的身影。 “还在那里争什么争,都想死不是,还不赶紧上来!” 曹性和史阿闻听此言,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立马抓住了绳索,而上面的人拉着它们迅速的攀爬而上,三个人直接到了墙壁之上,而下面的官兵看到这里则是不断的叫嚷,让别人再多招一些人手来,今日一定要将曹性等人抓住。 只是既然到了现在,曹性和史阿等人也不慌了,虽说这墙爬上来有些困难,但是跳下去,应该没有多大的难度,毕竟他们三个都是修炼武艺之人,只见三人屏息凝神,瞬间就跳到了墙下,看了看墙壁后面的官兵,史阿和曹性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三个人也不多说,迅速的向另外一个方向奔去,曹性和史阿跟在后面,在前方一人的带头下,七拐八拐的走进了另外一个胡同,在那个胡同打开一扇门,下面竟然是一间地下密室,这个地方非常隐蔽,应该可以藏一时半会儿。 一个蜡烛被点亮,使得这片地下室中有了些许光亮,曹性忍不住看向救他们的那人拱手说道:“多谢任姑娘出手相助了!” 虽然眼前的这个人带着另外一张面具,但是曹性还是可以从声音判断,眼前救他们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任荨。 “呵呵,曹性你不必谢我,我倒是佩服你的胆子真大,才区区两个人,就敢跑到这洛阳来玩,你或许不知道对待你的问题,董卓和世家那是同仇敌慨!” “呵呵,当朝太师和当今世家都这么看得起我曹性,不过任姑娘也不必担忧我的事情,倒是我挺担心你回去之后,如何向司徒王允交代!” 曹性分明,看见透过面具的两个缝隙,任荨似乎给他翻了一个白眼:“曹性,谁担心你啊,你还是自求多福吧,至于说我这里,也不用你过多操心,虽说我的身份一直都是那些人的手下,不过我在京城这些年也不完全是白混的,我也有我自己的做事方式,他们不会发现的!” 既然如此,众人也都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任荨先是拿出一点酒水,史阿和曹性两人,开始狼吞虎咽的海吃胡喝,半晌之后,两人将眼前的食物吃完,随后才将眼神望向了任荨,毫无疑问,任荨现在也是和曹性他一条战线上的,,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如何逃出这洛阳城去。 “曹性,你在外面不是还留有军队吗?你叫你的军队来接应你啊!”任荨首先发问道。 然而曹性却是呵呵的笑了两声,其实在他进入洛阳的第一刻,车武便已经带着所有人马悄悄得离去,也正是因此,董卓派人出去再度寻找曹性的兵营,却发现曹性的八千人马早已人去楼空,董卓觉得他这回是被曹性耍了一道,心中愤怒之下,所以说才如此积极的要抓捕曹性。 任荨听了之后也是沉默了,也就是说如今他们在外面没有了任何援兵,想要出去,恐怕也就只能靠自己了。 “主公,要不这样,我在洛阳呆着的时候,已经把夜晚时分那些巡逻卫兵的情况摸清楚了,我去杀两个人,我们两人套上他们的铠甲,然后悄悄地摸出城去!”史阿提议道。 然而曹性还未来得及说话,旁边的任荨就冷笑一声说道:“你这是什么馊主意?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们,如今曹性的画像早已在几个城门全部传开了,莫说是套上盔甲,就算套张人皮,估计你也跑不出去!出这个主意,你的脑子是被驴踢了!” 听到任荨在那里骂自己,史阿当然不干了,于是乎把手一抱,不服气的说道:“你别在那里说这些没用的,有本事你拿一个方法出来啊!” 看着他们两人有要继续争吵的意思,曹性赶紧阻止了他们二人,史阿也是扭过头去,不再理会任荨,而任荨也则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 “曹性,你记不记得我刚才说过,如今整个洛阳的朝廷似乎都在通缉于你,无论是世家还是董卓,也就说你在与整个洛阳为敌!” 听着任荨说这番话,曹性先是陷入了一阵沉思,随后才眯着眼睛看向任荨问道:“你的意思是,若我能从中挑拨,获得某些官员或者是世家的支持,说不好可以跑出这洛阳城!” 任荨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就你这样走出去,能见到哪个官员,又有哪个官员敢对你施舍帮助,我的意思是,不如我们劫持一名官员,并加以威胁,让他带我们出去!” 虽说任荨的这个方法,听上去有些荒唐,这洛阳城里面全部都是大官员,平时出门在外就算没有士兵守护也有家丁,哪里是这么好劫持的啊,不过思来想去,似乎也只有任荨的这个办法比较可行,可以说是不是办法中的办法。 既然如今已经提出了想法,那么再怎么样也要先试着做一做,所以曹性让史阿先去打听一下情况。 而史阿每日也就照常出去蹲点,蹲点的地方主要集中在皇宫之内,毕竟从皇宫中出来的人身份都比较显赫,若是他们想要出城应该会容易一点。 不过相比于从皇宫出来,的人更为值得注意的是,那些从李儒府中出来的人,毕竟竟然是李儒的人,那也相当于是董卓的人,董卓的人行事,那岂不是会更加便利。 史阿和曹性等人轮番蹲点,一年过去了七八天的时间,三个人都快等不及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傻子? 李儒深得董卓的器重,在洛阳都成立了自己的府邸,所以说在很大程度上,李儒是可以代表董卓的。因此有许多外面的事,都是李儒在帮董卓操作,董卓每日就负责在皇宫中饮酒作乐。 这一日,从李儒的府中冲出来了一队兵马,只见那队兵马在外面集结,一个将官模样的人扭了扭脖子,大摇大摆的从李儒府中走出,随后直接对外面的千余名士兵说道。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李儒大人颁布命令,我们已经找了十几天都未找到曹性,太师甚为震怒,若是接下来还找不到曹性,太师真的就要发怒了,太师一怒,血流成河,所以我们今日的任务就是,沿着洛阳的大街,每一寸土地每一寸土地的给我翻找,就算掘地三尺也必须把曹性给我抓出来!” “当然,我知道你们其中有许多都是洛阳人,或许对于你们曾经的乡里乡亲不愿意下次重手,但是我告诉你们,若是一经发现你们谁在找人的时候不卖力,不仅是你们自己,就连你们的家人也全部要受到牵连,听清楚没有!” 这名将官说的如此吓人,下面的千余士兵全部胆寒不已,如今洛阳的局势这么明显,分明就是董卓一个人在控制着朝廷,众人有理由相信,这名将官也绝非危言耸听,毕竟董卓那个家伙杀人成性啊。 所以这千余名士兵无不点头应是,在找曹性的同时,每个人也是非常卖力,不敢出丝毫差池,所以说曹性才有些躲不下去的感觉了,搜查越来越严密,他越加无处可躲啊。 此刻曹性史阿还有任荨,他们三个就趴在一道墙上面,静静的看着外面的一切,看着那个领头的将官,曹性都有一种冲动,要不要把他抓起来作为人质,因为那个将官不是别人,正是张济。 张济带着千余人马蜂拥而去,而曹性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这里蹲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一直都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啊。 曹性和任荨都已经定好了计划,一旦有适合的人走出来,他们三个就悄悄地尾随而上。 其中这里曹性力气最大,曹性的任务就是抓人,瞬间将那人的嘴巴捂上,随后打晕过去,至于说史阿身手比较好,史阿的剑术出众,他告诉曹性,他有把握在一瞬间,让三个人死于他的剑下。 而任荨也有把握,在一刹那就杀死两个人。所以说曹性他们的最高标准就是,一个官员身边不能超过五个侍卫,不然的话就很有可能出事。 结果曹性他们在这里等了这么多天,从李儒府中出来的官员倒是不少,但是每个人身边至少都有七八名侍卫,曹性他们根本无从下手啊。 眼看一天的时间又要过去,李儒的府邸也快要下班,曹性等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以为今日又要无功而返,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从李儒的府中走出来了一个年约四旬的中年人。 那个中年人看起来神态自若,神情飘飘,刚刚走出李儒府邸,就从怀中摸出一个葫芦,竟然开始大口大口的喝酒。更为重要的是,他的身边竟然没有带一个侍卫,这和一般的官员,显得有那么一些格格不入啊。 “主公,天赐良机啊!”史阿在一旁说道。 而曹性的心中也有些心动,不过旁边的任荨看着这名官员,却是来了一句:“我没有从这个人的身上感受到一点官气,估计是一个小官吏,你们确定要抓吗!” 听到这句话,曹性又开始变得有些犹豫了,毕竟任荨说的很有道理,他看这个官吏,也估计就是李儒府上的一个小官,抓起来恐怕没有什么大用啊,但是曹性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聊胜于无,李儒他们的搜查越来越严密,几乎都快将整个洛阳城翻遍了,他必须快点行动啊。 所以说曹性一挥手,史阿悄悄的跟了上去。 其实这次都用不着曹性和任荨跟上去,只要史阿一个人去便可,曹性和任荨先回到了住处,静静的等待史阿得回来,半刻钟之后,史阿扛着一个麻袋,走入了房间之中。 毫无疑问,就是刚才他们所碰见的那个人,史阿将麻袋放下之后擦了一把额头上面的汗,但是曹性明显的看见了,史阿的眼中有些许慌乱。 曹性认史阿刚才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史阿支支吾吾半天回答不上来,在曹性的再三询问下,终于吐露出了实情。 史阿对这个人实施抓捕的时候并没有大意,蹑手蹑脚的快步跟上,中途没有发出一点点声音,结果在经过一个小巷的时候,史阿距离那人大概还有五米的距离,刚刚准备扑上去,然而那人却是猛然回头发现了史阿。 听到这里,曹性和任荨两个人全部傻眼了,要知道现在满大街都是官兵,为的就是抓捕他曹性,若是这个人发现史阿行踪不明,随便大叫一声,都会引来周围的官兵。 不过曹性还是强制镇定下来,继续问史阿后面的事情,史阿,再度擦了一把汗,不无心虚的说道。 “当时那个人回身的一瞬间,我就感觉这件事情要黄,我都做好杀人灭口的准备着,从怀中摸出了飞镖,对准了那个人,然而当那个人望向我,大概有一两个呼吸的时间之后,他竟然对我露出了一个笑容!” 看着那个人竟然还笑得出来,史阿都有些怀疑,若不是对方的脑子有问题,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来讲,当那名官员看见史阿手中拿着飞镖要行刺于他,应该是大吼大叫才对,然而看见对方想杀自己,竟然还表现的如此淡定,露出了一丝笑容,这绝对是傻子的作为啊。 反正对方没有叫出声来,史阿也不管这么多,快步上去,一掌就将这个人打昏,最后带到了这里。 当曹性和任荨听完史阿的叙述之后,都觉得不可思议,其中任荨还颇为不信的看这史阿,问史阿是否说谎,而史阿却是再三对天地立誓,自己绝无虚言,刚才的情况的确是这样的。 看到这里,曹性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半晌之后曹性绝对的先不要管这么多,把眼前这个家伙弄醒,问清楚他在李儒府中的职务再说。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又有军靴踏地的声音响起,三个人全部神经一紧,莫非那群人这么快就找到了这里,任荨还算冷静,小声的对二人说道,让他们不要发出声音,这个地方建立在地下之中,不容易被发现。 曹性和史阿全部屏息凝神,生怕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然而就在这时,麻袋竟然动了那个人,竟然将脑袋钻了出来,此刻他的眼睛还有些朦朦胧胧,显然是快要醒过来了,曹性和史阿看到这里,心中再度猛然一跳。 这个地方虽然隐蔽,但是包不住声音了,只要那个人醒来随便叫一声,上面的官兵绝对会寻至此处。 史阿脑子一热,瞬间来到了那人的脖颈前,将剑锋对准了那人的脖颈,准备一剑刺下去,不过曹性却是连忙对他做了一个打住的姿势,只因为在剑刺下去的那一刻,估计那个人也会叫,到时候曹性他们这里依旧要暴露,史阿也犹豫了,这杀也要叫,不杀也要叫,究竟该怎么办好呢? 就在史阿犹豫的那一瞬间,这个人突然睁开了眼睛,而此刻官兵的脚步声也已经彻底的临近,三个人的心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之上。 曹性的心中都在感慨,莫非是天亡我也注定今日要葬身于此。 当那名官员睁开眼睛之后,眼睛四处扫了扫,发现这里黑黢黢的一片,一看就是在一个密室之中,又听见上面传来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很明显是有人在上面活动,又瞅了瞅曹性他们三个,此刻史阿正一脸凶神恶煞的看着他,将剑至于其的脖颈之上。 任荨戴着一个面具,看不清楚长相,至于说曹性这是没有表现,看到这种情况,是个人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些惊慌,然而未曾料到当这人醒了之后,却是生了一个懒腰,竟然直接从地上坐了起来,随后不慌不忙的再度从自己的衣兜中拿出了酒壶,淡淡的抿了一口,甚至还发出了一声惬意的声音。 高处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而曹性他们三个看着这个家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开始任荨还有些不相信史阿所说的话,现在不信也不行啊。甚至曹性都有些怀疑,抓来的这个家伙是否脑子有点问题,面对这种情况竟然不大吼大叫,但是转念一想,正是因为这家伙不乱叫,所以众人才保住了一条性命啊。 既然上面的官兵已经走了,那么接下来就该干正事了,曹性迅速的上前一步,准备将这家伙彻底的制住,随后盘问他一些问题,然而曹性还未来得及动手,那人直接用手指着曹性说道。 “若我没有猜错,依旧应该是朝廷通缉的那个重犯曹性是吧!” 曹性闻听此言,整个人的脚步还真的为之一滞,就连史阿和任荨都投去了惊奇的目光。 第一百八十八章 最危险之地 曹性与世家对立,又与董卓为敌,朝廷自然是对曹性议论纷纷,然而天下舆论,大多掌握在那些世家的手中,所以如今的曹性自然被他们描述成了罪大恶极,十恶不赦之人,眼前的这个官吏再怎么说也是在朝中为官,看到此情此景,稍稍动动脑筋,便可猜出曹性。 所以曹性对于眼前这名官员能猜出他的身份,并不感觉多惊奇,不过曹性却有一点觉得甚为不妥,那就是这名官员在猜出他身份的同时,居然表现的这么淡定,这似乎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不过既然别人已经看穿了自己的身份,曹性也不多言,直接对这名官员说道:“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呵呵,大人实在不敢当,我叫董羽,只不过是李儒府中的一个文学掾而已!” 闻听此言,曹性等人相视了一眼,眼中多多少少有些失望,文学掾这个官职在大汉王朝非常普遍,在那些太守府郡首府,或者是什么三公府之内,都有文学掾的存在,文学掾的职责说白了也就是文书工作负责关系,公文的抄抄写写,以及送达一些案牍文件,大概工作也就是这样,至于其他的权利则是没有。 “也就是说你只是一个文笔小吏而已,我们现在是要出城,带上你应该没什么用,与其多了一个拖累,还不如将你就此杀掉!”任荨站起来看着董羽说道。而史阿也是这个意思,费了这么大一番工夫,就抓到了这么小一个官儿,实在是有些可惜。 然而董羽看着任荨和史阿两人都是眼冒寒光,连忙对曹性摆了摆手说道:“曹性,原来你们是想要出城啊,这个好办,并且你们这次也算是找对人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我不仅是李儒府中的一名文学掾,就连李儒平时出行所用的马车,也是我配备的!” “文学掾身兼马夫,一样的没多大用!”史阿说道。 然而闻听此言,曹性却是沉默了下来,他看着董羽点了点头,示意董羽继续说下去,虽说董羽的官职不怎么大,但是曹性却知道,他既然能帮李儒管理马匹,那么说明他在李儒心中的地位肯定不一样,就好比二十一世纪领导的司机一般。 而董羽也是看着曹性笑着说道:“哈哈,曹性,早就听闻你的胆子不小,现在看起来你的见识也真不一样啊,实不相瞒,因为我帮李儒,其中包括他专用的马匹,所以我手中还是多多少少有一些特权的,就比如说,给城外的军队送粮食,或者是给其他军队发号号令,李儒都是让我代替他去发号施令的!” 听到这里,曹性没有说话,半晌之后,曹性终究是眼中露出一丝杀意,看着董羽说道:“你手中有多大权利?这一点我们不得而知,但我们现在所需要的,只是一个能够带我们出城的人,若你这点都办不到,你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看着曹性如此模样,董羽讪讪的笑了笑,随后说道:“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的想法无非就是找一个官大,能撑住门面的人,你们几个扮作他的侍卫,随他一起出城,应该就是这样吧!” 董羽说出这话曹性等人全部沉默了,如若不如此,还能怎样? 然而董羽看着曹性却是笑了笑:“如今你招惹的不仅是师徒王允等人,更是把当朝太师都得罪了,可以说整个洛阳都在通缉于你,洛阳大大小小十多个城门口,都贴有你的画像,只要你敢踏足门口,绝对会被人通缉,所以说,莫说你们此刻要挟了我,就算你们把李儒抓住了,也不一定能够出去的!” 史阿有些不耐烦了,唰的一下抽出了刀剑,目光灼灼的看着董羽,寒声问道:“你这个老家伙,我们抓你到此,不是为了让你打击我们的,我们就问你可有什么办法带我们出城,若是没有的话,早点说我也好送你上路!” 史阿出生于江湖,身上的杀气之重,若是平常人感受到史阿身上的这股杀气,肯定早已吓得不寒而栗,然而这个董羽却只是笑了笑,什么话都不说,而曹性看到这一幕,则是摆了摆手示意史阿安静下来,随后拱手对董羽说道。 “董大人,我们无意冒犯,事到如今也是身不由己,所以才出此下策,还望你救我们出城!” 曹性的语气变得恭敬了许多,因为他隐隐约约的觉得眼前这个董羽,或许还真的有办法,不过曹性的神经也是高度警惕,正是因为他感觉眼前的这个董羽多多少少有些奇怪,所以心中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只听董羽笑呵呵的笑了两声,随后才看着曹性等人说道:“其实你们想出城,应该算是很简单的,虽说洛阳的城门几乎已经封闭,但还是有几个城门打开着,这几个城门就是专门供军队出行,还有运输粮食等等,你们与其在这里坐等,还不如跑到那些地方去,随着他们一起混出城去!” “当然,你们或许会以为我是在坑害你们,毕竟若是混进军队,一旦被发现,那是逃都逃不掉的,但是我也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们,李儒天天在府中算计,心想你们究竟能跑到哪里去,但他绝对料不到,你们会跑到军队中去,因为那在常人看来,那无异于是自投罗网啊!” 曹性和史阿眼神一亮,而任荨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最终说道:“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 曹性等人对视了一眼,皆是点了点头,曹性心中都有些醍醐灌顶的感觉,因为搜查的越来越严密,所以也使得他曹性心中高度紧张,这么浅显的道理,他之前为何没有想到呢? “不知董大人准备如何做!”曹性继续问道,如今董羽顺势把战略提出来了,但要想完全实施,还需要战术的帮助。 而董羽则是混不在意的笑了笑,继续说道:“我之前不是给你们说了吗,我好歹也算李儒的半个亲信,明日李儒将会发一道命令,让军队去城外训练,去传达命令的人无非就是我,你们几个假扮士兵的模样跟在我身后,到时候趁机混入军队之中,岂不美哉!” 这个董羽说的的确是一个办法,曹性等人也是点了点头,不过曹性等人也并不是完全放心这个董羽,所以说曹性等人还是把他们的想法给董羽说清楚了,而董羽听后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第二天,董羽按照平时的情况,继续去李儒府中上班,不过这一次,董羽的身边确实带了两个护卫,在路上董羽也遇到了他的不少幕僚,不过大多数人都没有太过于在意董羽的举动,毕竟带着自己的护卫前来上班,这在很多官员看起来,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其次就是,董羽的官职实在是太过于低微,没必要引起这些人的注意。 所以董羽带着曹性和史阿二人顺利的走入了李儒的府中,此刻曹性和史阿的神情都有些紧张,曹性时刻低垂着脑袋,不让别人看见自己的正面,而史阿一只手藏在袖口之中,在他的袖口里面早就握紧了一柄短刃,若是这个董羽敢耍什么花招的话,他绝对第一个把这个董羽宰了。 眼看就要到达李儒办事的大厅,董羽转身对曹性和史阿说道:“平时李儒批阅的公文,都是堆在外面,让官员守护,而我的任务就是将李儒所批阅的这些公文,送到每一只军队的手上,你看你们要不要在这里等我一下!” 曹性瞟了一眼李儒的大厅,果真发现在外面有一名文笔小吏,正坐在那里执勤,在他的面前,已经堆放了许许多多的案牍,看样子那就是李儒所批阅的公文。 史阿显然对这个董羽有些不放心,刚想要开口说话,然而曹性却是对董羽点了点头,让董羽终于笑了笑,转身离开,不过他在走了几步之后,还是忍不住回头一看,这一看,他终于发现,曹性的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弩机,准头早已经对准了他董羽。 门口文笔小吏的位置,距离这个地方不过五十步的距离,若是这个董羽敢耍什么花招的话,曹性绝对一剑就将他射杀。 曹性也看得出来,这个董羽绝对也是一个怕死的家伙,性命攸关,将这个董羽也不敢耍什么花招,董羽看到这里也是无奈的笑了笑,随后走到了那名文笔小吏的面前对其说了一些话,文笔小吏的神色如常,直接从桌上拿了一卷案,都放到了董羽的手上。 董羽将案牍打开检查了一遍,随后对文笔小吏笑了笑之后,便转身向曹性他们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呵呵,走吧,我将你们送到军队之中,并且我这一路上都会找各种理由,跟着军队一起出城,知道你们安全为止,这样总行了吧!” 这个董羽看上去很配合,曹性和史阿都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第一百八十九章 毒士 董羽拿了李儒的命令,随后带着曹性和史阿,走出了李儒的府邸,向军营的那个方向行驶而去,这一路上,这个董羽表现的都非常配合。 甚至史阿都在后面忍不住夸了,这个董羽两句,说他识时务而,董羽也是回头笑一笑,说他只是想保命而已。 就连曹性都有些放下了戒心,很快,走到了一处军营,可以看见这里有一条分岔路口。 曹性问董羽,他们要潜入的军队是哪一只,董羽指了指右边的那条路,对曹性说道,如今那只要出城的军队就在右边。 曹性看了看右边的那一幕,发现那里果然是旌旗招展,看样子的确要出城而去。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半点问题,然而就在董羽他们刚刚要迈出脚步走出去之时,突然从左边新来了一对快马,为首的一名将军看见董羽便大声的喊道:“文和,我们的粮草队伍什么时候出发!” 这个董羽显然经常出入这些地方,所以那些将军对他还是多有熟悉。 董羽回头一看,随后立马对马上的人抱拳说道:“原来是胡轸将军,这一次你们运粮队出发的命令道,不是由我来颁布,若我猜的没错,李儒大人待会儿应该会另行派人来通知你们吧!” 那名叫做胡轸的将领闻听此言,点了点头,不过很快他的眼光就落在了贾诩身后的两人身上,如今曹性和史阿两人皆是穿着士兵服,其中曹性还不断的低着头,胡轸看到这里,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向董羽问道。 “文和,我若记得没错的话,平时你都是不带随从的,今日你身后带着这两人是何意啊!” “哦,胡轸将军,这两人是即将编入队伍的兵,临时调配过来的,这一次顺便随军队出城训练,所以我顺带将他们带过来而已!” 胡轸闻听此言,似乎也没有多想,这也是经常会有的事,两个士兵由一个小小的文吏带过来也属正常,甚至胡轸似乎都没有发现曹性的不对,他只是淡然的点了点头,看见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后,胡轸就带着人马离开了此处。 看着胡轸渐渐的带人走远,董羽都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还真有些怕,若当时曹性被认出来的话,事情可就不妙了,他回头对曹性和史阿笑了笑:“这回没事了,你们两人应该很快就可以出城而去,混入军队之后,你们先隐蔽一点,等军队已到城外,你们就见机行事,准备开溜!” 史阿闻听此言皆是松了一口气,逐渐放松了落在袖口中的短剑,而董羽也是笑了笑,刚准备继续行走,然而就在这时后方却突然传来了曹性啊,不咸不淡的声音:“文和!” “厄……”前方的董羽下意识的回头,有一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曹性,曹性刚才的确在叫他,不过文和这只是他的表字而已。 “听你的口音,应该是凉州武威人是吧!” 董羽没搞清楚曹性是什么意思,但是别人听他的口音都可以听得出来,他是西凉那边来的,所以董羽也没有否认,只是点了点头。 看到这里,曹性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其实从你醒过来的第一刻,我就觉得你这个人很怪,看上去像一个傻子一般,明明身陷虎口,却还表现的如此淡然,一般人恐怕做不到吧!” 董羽讪讪的笑了笑,回答道:“蝼蚁尚且偷生,我董羽只不过是想活命而已,所以自然而然会配合你们的行动!” 曹性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如今我在洛阳,已经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那些世家之人肯定更加大肆渲染我之过错,说我是一个杀人狂魔十恶不赦之徒,我就有些搞不懂,为何你如此有自信,等我们安全出去之后,我一定会放过你呢!” 一听这话,董羽的神情僵住了,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但很快他就笑了笑摆了摆手说道:“不瞒你说,虽说我官低职位说不上什么话,但是这辈子见过的人还是不少的,我相信以曹性你的性格,应该不会做出那种卸磨杀驴的事情!” “呵呵,你说的没错,只要我能安全出去,我并没有想为难于你,但是现在我觉得,你似乎不是这样想的啊!” 董羽一听这话,脸色的神情更加有几分僵硬了,而旁边的史阿则是看着曹性和董羽二人,听得云里雾里,似乎不知道曹性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曹性看了看右边的那条路,此刻大批军队仍然在那里驻守着,似乎曹性和史阿只要走到军队旁,随便找一个角落一钻,便可钻入茫茫大军之中,最终消失在洛阳。 董羽的这个计策看似不错,也找不出什么漏洞,似乎他是真心实意要帮助曹性渡过难关。 但最终曹性还是看着董羽,说出了他最后的观点:“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我能够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很怕死的人,在任何时候都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这一点没有什么错,你帮我们积极的拿主意,也没有问题,但我却始终相信一个事情,若是我和你换一个位置,对于我来说,最为安全的办法不是把你曹性带出去,而是直接把你曹性留在这里!是不是啊贾诩,你个毒士,差点儿没被你害死!” 董羽一听这话,脸上的肌肉抽了抽,似乎是想要笑,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曹性立刻迈出脚步,双手勒住了董羽的脖子,而史阿见状,也没有多想,跟上了曹性的步伐,瞬间捂住了董羽的嘴巴,就这样,董羽只能在地上不断的挣扎,但是始终没有惊动旁边的军队。 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的时间,胡轸带着运粮队,缓缓的走到了洛阳城门口,胡轸向城门的守军出示了李儒的印信,而那些守军再三确认之后,将大门打开,让胡轸的部队出城。 不过那些守在门口的军队似乎还是非常警惕,胡轸分明看见了,有人拿着画像,一边观看画像的同时,一边用眼神从他军队的每一个人身上扫过,看到这里,胡轸的心中有几分不悦。 “怎么。你们抓人都抓到我士兵的头上来了,是不是哪天也要好好的收一下我的身啊!” 胡轸在董卓的军中,大小也是一个杂号将军,不是这些普通士兵能够惹得起的,所以这些士兵闻听此言之后,连忙向胡轸赔罪说道:“还请将军勿怪,我们这也只是例行公事而已,两天前,李儒大人已经特意来给我们交代过,无论出城的是谁,都必须仔细盘查一下!” 听见李儒的名字,胡轸也没辙,只能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这名士兵,带着他的军队缓缓的出城,只见先是一排士兵经过,紧接着另外一排士兵,在后面推着一辆又一辆的运粮车,从这些士兵眼前经过。 这些城门口的守卫盘查的也非常仔细,他们的目光在每一个士兵脸上扫过,当这对士兵完全走出城之时,他们都没有发现有可疑之人。 城门的守卫,看着军队彻底的走远之后,一招手将城门关上了,不过若是他们等胡轸的军队走得再远一些的时候会发现,这运粮车底下似乎有点没对,其中有两个运粮车的下方。似乎还有两个黑影趴在上面。 又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一处草丛传来的稀疏作响之声,随后两个人悄悄的冒头而出,这两个人也不是别人,正是曹性和史阿,此刻史阿的神情有些窘迫。 “主公,还是你厉害,竟然想到了这个法子,躲在运粮车底下,不过法子虽好,但是我们为何非要把这家伙带出来,一刀杀了不是一了百了吗!” 史阿抓着他手上已经昏迷不醒的董羽说道。 然而曹性却是看着已经昏迷过去的贾诩,呵呵的笑了两声:“非也,这个人是注定是这个时期的奇才,所以我必须将其拿下!” 若非刚才那个叫做胡轸的家伙,多此一举,来找到了贾诩,叫了一下贾诩的表字,曹性估计到现在都不能看出贾诩的破绽。 贾诩,这个名字在三国演义的历史中并不算怎么出名,但是曹性却知道,三国乱世的开端,与这个人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因为几句话闹得天下大乱,甚至典韦之死,曹操屡败,都和这个家伙有关系,凭一张嘴几句话,就可退百万雄兵。 但是贾诩也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无论干什么事情,都以低调为主,保命要紧,所以她干任何事情都是阴悄悄的,正是因此才没有在表面上表现的太过于突出,所以历史对他的记载平平淡淡,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不过曹性却不这样认为,他的眼神忍不住望向了洛阳城,此刻在刚刚他们经历的那个十字路口,右边的军队已经完全乱了起来。 这支军队领头的将领正是张济,张济一直在等待李儒的出城令,他要带兵出去训练,然而这一等就是将近两个时辰的时间,旁边运粮队的命令都已经送到了,然而他这里发送命令的人,还迟迟未到。 第一百九十章 截杀 张济带着他要操练的人马,在原地踌躇了半天的时间,还没有见有人来发号施令,这使得张济心中一阵火起,他猜都猜得到传送命令的人,应该就是那个李儒的亲信,似乎叫做贾诩,之前他和这个贾诩见过一些面,然而未曾料到,今日这个贾诩竟然敢贻误军机。 白白的让张济在原地等了半天的时间,张济心中自然不爽,于是乎立刻派人到李儒的府中询问,是怎么一回事,一开始李儒听后也只是诧异了一番,但仔细一想,似乎给张济军等人传送命令的人是贾诩,想到这里,李儒猛然间停下了脚步。 他询问了一下门口的文吏,今日是否见到贾诩前来,而那名颁发文书的小吏则是点了点头,他的确亲眼见到贾诩过来,贾诩还是从他手中将今日的批文拿走的。 “不对啊,文和做事向来谨慎小心。这里距离军营不过几里路的距离,这一点距离,文和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才对啊!”李儒皱着眉头一边走一边沉思,猛然间他的脑海中蹦出了一个念头,他二话不说,豁然转身看向了张济的人,直接从怀中摸出了一块令牌,扔到了他的手上。 “今日出城的军队就只有两只,一直是张济的部队,还有一支则是胡轸的运粮队,你告诉张济,现在立刻拿着我的令牌,出城追击胡轸的部队!” 就这样,在得知了这些情况之后,张济带的人骂骂咧咧的火速出城,最终是赶上了胡轸的部队。 如今曹性在洛阳得罪了世家,又得罪了董卓,所以这些人自然会大肆渲染曹性之过错。 当然有许多跟曹性八竿子打不着一起的官员,也只是听听而已,随便附和两声,对于曹性倒是没有多大的看法,不过在李儒的府中,张济却是把曹性骂翻天了。 首先在西凉的时候,这个曹性就不给他张济面子,并且还抢了张济的女人,这已经使得张济心中窝火。 而现如今,张济去接收曹性的部队,不仅没有成功的接收,反而还被曹性当着大庭广众的面打了一顿,又使得他颜面无存,所以说现在曹性吃瘪,他自然是高兴无比。 几乎整个李儒府中的人都知道,这张济天天都在痛斥曹性的坏话,所以一联想到这些,李儒心中立马明了,恐怕贾诩是真的出事了。 贾诩的计策的确也非常的精妙,让人看不出半点破绽,不过若是在那个岔路口之时,曹性没有发现贾诩的问题,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跟着贾诩来到了张济的军中,张济只需瞟一眼,就可认出曹性,毕竟他和曹性的仇这么大,所以说到时候曹性绝对是跑也跑不了。 过了半日的时间,张济终于带着人追上了胡轸的部队,在胡轸的部队中挨个挨个的搜查,结果并没有找到曹性的身影,张济愤怒不已,而胡轸则是冷声说道。 “张济,你竟然敢搜查我的部队,既然说你是奉了李儒的命令,那么我也不与你计较,现在竟然没查到人,你可以走了吧!” 张济搜查胡轸的部队,胡轸心中自然不爽,但如今张济也没有找到曹性,恐怕真的只有无功而返,正在张济有一些恼怒的时候,突然在胡轸的士兵中,有两个士兵竟然走上来,对张济报告道。 他们在行军的途中,无意间看见两个人从车底钻出,随后跑入了旁边的密林,张济闻听此言,整个人心中大喜,问明了方向,随后再度带着他的人马向那个方向追袭而去,这一回他们终于找对了方向。 不久之后,张济的两眼便放出了璀璨的光芒,因为他已经看见了正在前方不断逃命的曹性和史阿等人。 曹性现在也感觉压力山大,不是他们逃得不够快,而是在这荒山野岭里,曹性和史阿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根本没有时间去找马匹啊,就只有靠两条腿不断的行进,没有想到这个李儒的反应竟然这么快,张济等人骑着快马,很快就追上了他们二人的脚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哈哈哈,曹性,早跟你说了,不要来惹我,现在知道下场了吧,今天我要好好的玩死你!” 张济手中有整整两千兵马,曹性等人不过两个人而已,所以说在张济看来,今日他想要拿下曹性,那是轻而易举之事,所以只见他手一挥,一支兵马从旁边奔袭而去。 而此刻,曹性等人眼看就要被后方的张济追上,史阿在旁边对曹信说道:“主公,不对呀,前方也有人埋伏!” 曹性也是窘迫不已,别人张济就是靠着人多的优势,想慢慢周旋,曹性也没有什么办法,两条腿肯定是比不过人家四条腿的,曹性扫了一眼四周,最后选定了一条比较崎岖的道路,飞快的奔行,毕竟只有崎岖的道路,才能使得马儿行走困难。 而张济看到这一幕没有任何犹豫,一挥手再度叫自己的人围追堵截上去,因为是临时选择的道路,所以说曹性也不知道前方是什么,只是走了片刻的时间,曹性也终于明白了过来,这条崎岖的路,竟然是一条山路,此刻他们正通往山顶的方向。 而刚刚跑到山脚下的张济看到这一幕,嘴角则是露出了一个笑容,马儿的确不适合于走山路,但这对于张济来说,也不是什么大麻烦,他叫所有人整装列队下马,随后拿出弓箭,直接对着山上的曹性一阵扫射。 听着一根根箭矢,从自己的耳旁呼啸而过,曹性和史阿两个人的压力也是非常巨大,更何况他们现在手上还抓着一个贾诩,如今贾诩已经醒了过来,但是此刻他的脸上也是写满了慌张之色,他算是看出来了,张济此来就是为了诛杀曹性,至于他贾诩的性命,张济根本没有考虑过。 曹性和史阿再度险之又险的躲过了一轮箭矢,曹性往前一跃,直接背靠在了一颗大石之后,而史阿也是走了过来,气喘吁吁的靠在上面。 “主,主公,这样下去不是一个办法啊!”史阿躲在大石背后,瞟了一眼山下的情况,只见张济正带着人,缓缓的向山上行进。 史阿提议道,要不趁此机会下去和张济等人拼了,曹性有些犹豫,这样冲下去一两个人对抗别人整整两千人,这不是以卵击石吗? 而此刻站在下方的张济,已经在那里猖狂的大笑,在他看来,曹性这次已经被他逼上了绝路。 张济一边指挥自己的士兵徐徐前进,另一边自己则在后面慢慢的走着。 “曹性,你不是很跳吗?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出来与我一战,若是你不肯出来,被我抓到之后,我不会杀了你,而是把你送到洛阳,相信太师一定会把你活活的折磨而死,你现在知道了吧,这就是招惹我生气的下场!” 张济在后面越说越猖狂,越说越嚣张,然而就在某一刻,张济突然听见在他的身后风声呼啸,他下意识的回头,整个人差点没有被吓死,一个戴着面具的人,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并且此刻已经高高的举起了长剑,刺向了他的眉心。 张济整个人被吓得六神无主,慌忙闪躲,最终长剑直接从他的右胸穿胸而过。张济被疼的哇哇大叫,而前面的士兵听见张济的惨叫声,也连忙停下了脚步,随后急忙来支援张济。 任荨见一击没有得手,于是乎火速的抽出长剑,准备刺出第二剑,但此刻张济的兵马,已经全部返了回来。 两个士兵迅速的将张济拉到了后面,至于说其他的人则是纷纷抽出了自己的刀剑,将任荨团团围住。 面对自己身边四五十个士兵,任荨并没有显得丝毫慌张,她抽出了她的长剑,沉着冷静的应对眼前的一切。 这些士兵首先是三五成群的结队而上,想要一次性就将任荨彻底的杀死,不过任荨面对这些士兵的攻击,则是用出了墨家的王之剑诀,霸道而又刚猛,即便在一个妇道人家手中耍起来,也有一种飒爽英姿的味道。 毕竟任荨常年呆在墨家,身上的武艺不差,这王之剑诀也是受过最为正宗的,用出来也比一般的人强上了无数倍,很快,三五个士兵全部被任荨打翻在地。 紧接着又是几个士兵向任荨围了过来,但是任荨踩着精妙的步伐依然将他们击倒。 “呵呵,一群废物而已!”任荨看着这群人淡淡的说道。 任荨不说话还好,但一说话,张济这边的人彻底的炸了,他们万万没想到,在这张面具的背后,竟然是一个女人的面孔。 一个女人都可以杀了他们将近十个人,这让张济这边的人遭到了极大的打击,很多人都是你看我,我看你,踌躇不前,因为他们心中都有一种恐惧,眼前这个女人实在是不简单啊。 而此刻张济在后方气喘吁吁的捂着伤口,伤口并没有刺中他的要害,所以他现在还是可以指挥的,不过,他看着前方的士兵还没有将曹性等人抓住,而自己后方的士兵,又被一个女人打得苦不堪言,他心中就一阵气闷啊。 第一百九十一章 反杀 “别在这里给我傻愣愣的,站着的都给我散开,弓箭手准备,把这个戴面具的女人给我杀了!”张济气急败坏之下也不准备管这么多了,只见围住任荨的士兵迅速的散开,随后一排排弓箭手排到了任荨的前面,将他们的箭矢对准了任荨。 当看见这一排排的弓箭手之时,任荨的心中多多少少也有些慌乱。 不过这些士兵可不管这么多,在张济的一声喝令之下,齐齐放开了手中的弓箭。 一排排箭矢呼啸着朝任荨杀了过来,任荨屏息凝神,专心致志的开始应对眼前的这些箭矢,只见他用出来的剑法,巧妙而又精湛,将这一根根箭矢,全部拨打雕翎。 不过一轮箭矢射完之后,紧接着又是第二轮第三轮,这一回任荨有些受不了了,箭矢如此之多,即便他的目力再好,也不可能全部将其抓住啊。 五六轮箭矢射下去,任荨的体力已经遭到了极大的透支,毕竟将要打落箭矢,这也是一件技术活,此刻任荨的左肩和右脚已经分别中了一根箭矢,而张济看到这一幕更是二话不说,加大了吼声,让士兵迅速的放箭。 不过也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曹性和史阿从山上冲了下来。 首先是史阿一人当先,踩着精妙的步伐,用着巧妙的剑招,将挡在自己身前的士兵,一个又一个的挑翻,随后迅速的向张济这边靠拢而来无数士兵看见史阿如此勇猛,于是乎赶紧拦了上去,将史阿围得水泄不通。 而此刻曹性也是冲破了前方士兵,来到了任荨的面前,他一只手拿着长剑,另一只手则是扶住了任荨的手臂,刚刚想迈步而走,然而一根根箭矢,再度朝着他们二人呼啸而来。 曹性和任荨都没有犹豫,再度举着自己手中的武器开始格挡这些箭矢。 只是对方的箭矢实在是太多,一次性根本打不完啊,恍惚间,曹性甚至有一种感觉,有一根箭矢,此刻正往任荨的额头那边飞去,一旦任荨被射中,那将是必死无疑啊。 曹性对于弓箭之术的天赋超高,所以说他笃定了自己心中的感觉,他没有犹豫,伸出一只手想要抓住那根箭矢,但终究是晚了一步,只见那跟箭矢直接射穿了曹性的手掌,随后继续向后飞行而去,看到这里,曹性整个人眼睛都瞪大了,他霍然回头,只见那一根箭矢,刚好打在了任荨的面具之上,任荨的面具,已经被打出了一道裂痕。 当面具出现裂痕的那一瞬间,任荨没有犹豫,直接用一只手将自己的面具扶住,刚才因为箭矢射穿了曹性的手掌,所以冲击力减了不少,最终只是将任荨的面具打烂,并没有伤害到任荨的脸部。 看到这里曹性也就放心了,他再度豁然转头,又是一排排箭矢呼啸而来,不过这一次,曹性眼中的余光却是瞄到另外一个方向,此刻正站着一个气喘吁吁的人,而那个人也不是别人,正是张济。 或许因为这里的战场实在是太过于混乱,张济都不知道,不知不觉间他已经站在了队伍的最前方。 曹性的眼神开始逐渐变得冰冷,注意力高度集中,周围箭矢呼啸而过,他已经感觉无所谓了,某一根箭矢距离曹性的脖颈非常之近,而也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曹性豁然转身,那根箭矢顺着曹性的脖子而过。 当曹性再度转身之时,不知何时,那一根箭矢已经被曹性抓在了手中。抓住箭矢之后,曹性没有过多的犹豫,将箭矢重重的一扔,那根箭矢呼啸着朝张济的那个方向射了过去。 张济的瞳孔开始不断的扩大,最终那一根箭矢似乎在他眼中停止了,他低下头一看,箭矢已经插入了他的喉咙之中,曹性的比力气大,扔出去的箭矢,即便没有弓弦射出去的威力大,但这只有几十步的距离,箭矢依旧是没入了张济脖子好几寸的距离。 凉风嗖嗖的灌入了张济的体内,直到张济倒下的一刻,都有些死不瞑目的看着曹性,这一次他的确栽的有些冤,自己手中有整整两千兵马,想要干掉曹性任荨,还有史阿他们三个,易如反掌,然而却因为他的慌乱,他的不注意,最终竟然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的确有些不值。 不过即便张济就算再怎么不甘心,他还是到阎王那里去告曹性吧,曹性看着张济倒下,心中只感觉一阵痛快,叫他打小曼的主意,这回彻底的死绝了。 看着张济倒下,张济周围的士兵,愣了整整三秒钟的时间,似乎他们也没从刚才的惊险中回过神来,然而此刻的曹性却已经提着他的刀,上来就抓着两个士兵,将其砍翻在地,随后目光灼灼的看着其余士兵大声喝道:“你们主帅已死,若是还有谁不怕死的尽管上来,今日我曹性就算要下地狱,也必须拉你们两个垫背的!” 闻听此言,众多士兵心中升起了一股寒气,这个曹性就是一个疯子就是一个滚刀肉,说得出做得到,曹性的武艺不差,这里没有哪个士兵敢保证,他能够将曹性战而胜之,曹性要想斩杀他们十几人,那完全没有问题的,如今张济已经死了,他们还待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呢?难道真的要像张济一样,死的不明不白,被曹性拉去垫背不是? 有一个人开始缓缓的退去,随后第二个第三个,最终张济的士兵,竟然开始成群结队的向山下跑去,渐渐的,山上的士兵几乎全部走完了,看到这一幕,曹性将到处在地上,也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在张济这一回带的兵马,全部都是洛阳本地兵马。 这些兵马对董卓多有不服,只是屈服于董卓的淫威之下,所以如今张济一倒,才会显得如此的不堪一击,但是若张济这次带的是他们西凉的本地兵马,估计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看见他们的主帅被杀,若是跳出一两个有骨气的将领,说不好,还真的会和曹性拼命。 曹性向四周望了望,此刻任荨坐在地上一言不发低垂的脑袋,他的手依然是捂住他的面具的,曹性心中倒是有一种冲动,他很想看一看那张面具下面的脸究竟是怎么样的。 然而当他看见史阿已经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下之时,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连忙上去将史阿扶住,而此刻史阿的神经还是清醒的,所受的也都是一些皮外伤,曹性赶紧找来纱布替他包扎好伤口。 曹性见不远处正好有一个足以令人的山洞,于是乎他没有多想。扶着史阿就像那个山洞中行去,走的时候曹性还不忘回头,对任荨招了招手,让任荨一起来吧,毕竟现在天色已黑,任荨也没有去处。 曹性在山洞中点燃了篝火,吩咐史阿和任荨好好休息,他去外面打了一些野味,很快一只烧鸡,两只野兔就被架上了火炉。 香味顿时传遍了整个山间,曹性看时间差不多了,刚要把这些野味取下来慢慢品尝,然而曾经却是突然一惊,他看向了洞口沉声喝道:“谁!” 只见从洞外走出来了一人,曹性定神一看,他怎么把这个家伙忘掉了,居然正是贾诩。 贾诩的肚子也在咕咕叫唤,之前曹性和张济在拼命,贾诩虽说是醒过来了,但心中多多少少也有些惧怕,他知道以张济这种莽夫的性格,根本没有将其放在眼里,若自己现在就下山,说不好,张济会趁乱把他一起杀了,所以他一直待在山上。 结果跟曹性和张济两个人打完之后,他发现天色已经快黑了下来,而这又是荒山野岭的,自己根本无处可去啊。 最终一阵香味把他勾了过来。 “呵呵,文和先生,原来你也在这里啊,来过来一起吃吧!” 贾诩此刻也是颇为尴尬的摸了摸脑袋,虽说贾诩一直以智商奇高而著称,但即便智商再高,也终究是一个人,是什么人就有七情六欲,人对于事物的渴望那是最为基本的。 就算将那些历史上所谓的圣人,换到贾诩的位置,估计他们的表现也不会比贾诩好到哪里去,所以贾诩最终只是笑了笑,没有和曹性客气,直接就坐到了火炉旁。 曹性将一只烧鸡递给了史阿,毕竟史阿伤势最为严重,要吃点好的补补身子,随后又递给了贾诩一只野兔,最后一只野兔,曹性自然是将眼神看向了任荨,曹性将野兔推到任荨的面前说道。 “这只野兔你先吃吧,待会我再出去打一点别的野味就是了!” 然而让曹性未曾料到的是,面对如此美味,这个任荨似乎一点食欲都没有,此刻他的手依然是扶住他那张即将破碎的面具,死死的不肯放开。 “我不饿,你们吃吧!” “别这么说,身体要紧,你那张面具又不值什么钱,大不了回去之后我陪你一个就行了……” 然而曹性还未将话说完,就有些说不下去的感觉了,因为他分明看见,面具的两个孔中已经冒出了丝丝寒光。 任荨什么都没有说,直接起身离开了这个山洞。 第一百九十二章 闭月羞花 深山中的月色显得格外的狡黠,在明月中倒映着一个孤立的倩影,这轮倩影与这轮明月显得有一些格格不入,似乎它倒映在这明月之中,是为了和这明月争辉一般,但正是因为这种格格不入,更加给今日的夜色,增添了几分异样的风味。 看着黑色的夜气逐渐散去,白色的雾气逐渐降临。站在洞口的曹性扭了扭脖子,朝前方走了过去,曹性在后面已经驻足了很长一段时间,但他都没有去打扰任荨。 或许在一般人看来,任荨的脾气变得有些古怪,但是曹性却尊重他的这种性格,每个人有不同的个性,不知道别人之前发生过什么,就别轻易开口。 曹性走到任荨的旁边,任荨没有开口,而曹性也没有一来就说话,半晌之后曹性才问道:“回去之后,你怎么和王允交代?” 或许之前任荨他们在洛阳的最高指挥是司徒丁宫,但丁宫现在已经死了,接替他的是王允,所以任荨应该是听从于王允的命令,上一次在暗中帮助曹性也就算了,但这一次有这么多士兵看见了他的这张面具,恐怕他回去还真不好交代。 “这,不需要你管,我有我的生存方式。” 听着这句熟悉的话,曹性却是笑了笑,回应道:“我曹性并非什么圣人,若你是我的生死仇敌,我巴不得你现在就在我面前暴毙而亡,但是你是因为我才被牵扯进来的。我不希望看见你因为我而死于他人之手,天下之大,何处没有容身之处,不如你和我回并州吧,至少可以让你再无牵挂,无拘无束!” 曹性的这番话的确发自于内心,任荨听了之后,可以看见她的喉咙都哽咽了一下。 半晌之后任荨才再度开口说道:“因为我的过去,所以我不能就此离去,但是你也可以放心,即便事情败露,我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因为我有我的生存之道!” 既然任荨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曹性也没什么说的,摊了摊手坐在了地上,两人之间又是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片刻之后任荨竟然也坐到了地上,不过他坐在地上的姿势却没有曹性这么自由,他的手依旧是扶着他那张即将破碎的面具。 看到这里曹性就有一些搞不懂,他在后面观察了一个晚上,任荨也在她面前站了一个晚上,结果一晚上都是保持一个动作,那就是任荨的手,始终扶着他的面具。 曹性刚想要发问,然而能行这一次,任荨却是出奇的率先开口了,只听她用她那淡淡的声音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带着这张面具,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吗?我也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王允丁宫就只有在我小时候见过我两面,至于说其他人,基本上都没见过!” 曹性点了点头,难得任荨率先开口,他倒想听一听。 “因为我从小便被灌输教育,要有自己的信仰,曾经我也发过誓,不会再让任何男人看见我的真容,除非是我未来的夫婿!” 闻听此言,曹性无奈的摸了摸额头,这又是哪门子的信仰啊? 不过曹性还没来得及说话,任荨再度说道:“但是曹性,你不仅打破了我的这张面具,还打破了我长期以来对于有些人的看法!” 曹性越听心中越无奈,他这张面具根本不是他曹性打碎的啊,曹性刚想要反驳,然而任荨确是揭下了他的那张面具,伴随着任荨面具一点一点的接下,曹性的嘴巴也是越长越大。 肌肤胜雪,面颊如桃,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曹性的心中惊呆了,眼前这个女人正如此之美,但是当曹性望见这女人的一双眼睛之时,整个人突然有一种沦陷的感觉,并不是因为这女人的双眼有多美,而是曹性恍惚间回到了二十一世纪。 “小,小兰!”曹性想起了前世的他,那时候的他只是一个公司的小职员,每个月只能拿着卑微的薪水,面对高昂的房价,而望而兴叹。 但是在他的朋友中,还有一个叫做小兰的女孩,当曹性看见小兰的那一双眼睛时,就已经深深的被吸引,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生存状态,差不多等同于屌丝,有什么资格去追求小了,所以曹性一直将这份爱慕压抑在了心中,直到某一天天雷的降临,将他带到了这个三国世界。 眼看曹性越靠越近,都有一种无法自拔的感觉,任荨却是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打在了曹性的脸上,此刻曹性也清醒了过来。 “放尊重一点,我不是你的什么小兰!”感受到面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曹性的脸色也是抽了抽,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回头,能行又接着补充道。 “还有,我刚才说的话,你可明白意思了,正是因为我心中某些信仰的破灭,才导致了我这张面具的破裂,我之前所发过的誓言在那一刻已经完全失效,我不想再戴着面具来看人,因为看不清,所以你现在看见我的真面目,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刚才所说的话已经全部失效,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听着任荨此刻都说得有些语无伦次,曹性也是默默的摸了摸鼻子,他知道任荨是什么意思,任荨之前说第一个看他这张脸的男人将会是她未来的夫婿,不过他已经将这句话否定,也就是说就算现在曹性看到了他这张脸,也什么都不是。 曹性咳嗽了两声,他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过任荨的惊天之容,倒是的确让他多看了两眼,曹性在心中做了一个估计,若是把任荨与小曼比起来,恐怕任荨还要略胜一筹吧。 不过曹性也只是在心中想了想,这个女人虽然漂亮,他的那一双眼睛更是摄人心魄,但是话又说回来,曹性也不敢对她有非分之想,因为眼前这个女人是带刺的玫瑰,用现在话来说就是间谍,若是一不小心,很有可能玩火自焚啊。 曹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而这时任荨竟然又发问了,不过任荨的语气却是显得有些怪:“你刚刚所说的那个小兰是你的什么人!” 曹性呵呵的笑了两声:“是我一直暗恋的一位姑娘,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看着曹性此刻都有些沉醉的神色,似乎对于他心中的那名小兰非常向往,任荨忍不住再问了一句:“你刚才把我误认为你的小兰,是因为我和她长的很像吧!” “嘿嘿,的确很像,特别是那双眼睛,仿佛会勾人魂魄一般!” 当任荨听到这句话之时,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笑意,看着任荨的那一丝笑意,曹性都有些痴迷的感觉,真的是一颦一笑都妩媚啊。如今任荨竟然以真面目示人,不知走在大街上,有多少荷尔蒙爆棚的少年,都会被他迷得晕头转向啊。 “那,那,我跟你那个小兰比起来,究竟谁更漂亮!” “当然是小兰啊,因为他可是我的……”曹性随口而出,但是说到一半之时,就有些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发现任荨的脸色已经逐渐的冷了下来,眼中竟然还闪烁着杀意,看到这里曹性都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啊。 “不不不,开玩笑的,当然是你更漂亮些!”曹性只好讪讪的说道,然而任荨好像不吃他这一套,直接转过身去,不再理会曹性。 曹性都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不过随后曹性又从怀中摸出了一个袋子,一股香味扑鼻而来。 “人是铁饭是钢,即便你是仙女化身,也不能不吃饭啊,来吧吃一点!” 看着曹性那已经递过来的兔腿,任荨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最终还是转过身来了,但是当他面对曹性之时,他的脸色依旧冰寒如霜,他接过了兔腿,一点一点的开始吃起来,半晌之后,任荨终于将这块兔腿吃完,随后站起身来,他看着曹性直接说道:“你看什么看?信不信本姑娘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曹性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脑袋,随后站起身来,也和任荨一起向东走去,此刻正在洞里面休息的史阿和贾诩也醒了。 当史阿和贾诩看见曹性领了一个如此大美人回来之时,两人的眼睛都瞪大了。就连贾诩这个已经四五十岁,可以称之为老头的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任荨,看了整整四五秒的时间,至于说史阿,已经完全被惊得下巴都掉了一地。 不过史阿很快也反应过来了,自己这样有失礼数,因为他已经看见了,任荨那充满了含义的目光,当史阿在看向任荨之时,突然脸一红,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这个女人身上的气息正如此熟悉,就跟任荨的一模一样啊。 史阿一想起自己之前多次拿剑抵着这个女人的脖子,就有一些窘迫,扭过身去,不再看任荨,而贾诩也是收回了目光。 任荨看着这两人都平静了,找了一块地方坐了下来,而此刻史阿也没有说话,最先开口的是贾诩,只见贾诩笑呵呵的走到了曹性的面前供手说道:“曹性大人,现在可以放老朽回去了吧?你看我这把老骨头,恐怕经不起折腾了!” 然而闻听此言,曹性却是露出了他那两排洁白的牙齿,他在外面站了整整一个晚上,不仅是为了看任荨,更为重要的是曹性必须守在洞外啊,绝不能让这个老狐狸跑了。 “就是因为你这个老狐狸,害得史阿身受重伤,任荨姑娘被迫揭下面具,我差点毙命于此,你认为你能说走就走了吗!” 任荨听到曹性这话,想要反驳回去,曹性说着说着怎么又说到他的头上呢?然而史阿马上就开始给曹性帮腔,直接对贾诩说道。 “的确,就是因为你这个糟老头子,才害得我一个打几十个,差点被杀了,你必须跟我们回并州,听主公说你的谋略很出色,我告诉你,若是回去之后,你不能拿两个像样的计策来辅佐主公,我绝对杀了你!” 听到此话贾诩的心中那真的是欲哭无泪啊,这是什么逻辑,完全就是强盗逻辑,他贾诩只想自保,有什么错? 不过贾诩也看得出来,曹性是真不准备放他走,于是乎他也不做多的论辩,直接呵呵的笑了两声,随后坐回了原地。 曹性看着贾诩如此淡定,心中有些不解,自己现在无权无势,贾诩虽然是三国中的奇才,但是也不愿意辅佐自己这样没有根基的主攻,他肯定是不愿意和曹性回并州的,但他为何表现的如此淡定,曹性觉得其中定有古怪。 果然,当曹性等人走下山之时,发现在不远处早已是旌旗招展,又有一对人马追了上来,看到这里曹性都有些绝望了,而史阿现在又身受重伤。 曹性怒瞪贾诩,这个老狐狸算盘果然打得精,他早就料到了,既然张济已经找到了这里,肯定随后又有人跟进过来,曹性想跑似乎有些困难啊。 不过就在如此危急的形势之下,曹性却发现了,那一队人马走得很慢,丝毫没有想要快点将其曹性抓捕归案的念头,曹性一看对方主帅心中也冷静了下来,缓缓的走上前,此刻吕布也是骑着他那血红的赤兔马来到了中间。 当曹性看见吕布之时,对其拱了拱手深深一拜,而吕布则是扛着他的方天画姬,不屑的笑了笑。 “你对我行什么礼!” “多谢将军多次出手相助!” 然而吕布再度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说道:“呵呵,出手相助什么?你知不知道我义父大发雷霆,要我今日定将你缉拿归案!” 闻听此言,曹性没有说话,而吕布看着曹性没有半点反应,也是摆了摆手。 “算了算了,我也懒得和你扯这些没用的,毕竟他们今日唾骂你曹性,就像当时他们唾骂我吕布一般,你今天要走就走,不必感谢与我,我们皆出生于并州,从那个地方走出来的男儿,都是一等一的强兵悍将,所以我不会杀你!” “但是!”说到这里,吕布的声音陡然变得高昂起来:“即便我吕布没读过什么书,但是我也知道,在其位谋其政,各为其主,下一次我们再碰面之时,恐怕就是对手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归途 看着吕布那渐行渐远的背影,曹性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吕布的性格的确高傲,甚至做出的很多事都令人非常费解。 但曹性看得出来,吕布是一个真汉子,暗地里帮助曹性挡了如此多的案件,却是一声不吭,不求丝毫回报,不像某些人,一旦帮了别人一点点,就觉得别人是欠了自己天大的恩情,日后必须加倍补偿。 曹性对于吕布这种直爽的人,也颇具好感,只是此次一别,不知道曹性和吕布再度相遇之时,又会是什么结局,是否是战场相杀,马革裹尸呢? 想到这里曹性的心中也是非常无奈,他缓缓的转过身,朝他们那个方向走去,不过曹性走着走着心思就被打乱了,一人的呼喊声不停的萦绕在他耳旁。 曹性抬头一看,只见此刻贾诩,那是在不断的高呼吕布的名字,吕布似乎跟没听到一般,继续向前行走,曹性看到这里嘴角露出了一个戏谑的笑容,他走到了贾诩的面前,拍了拍贾诩的肩膀,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仿佛就是在对贾诩说你叫吧,叫破喉咙都没人理你。 看到这里,贾诩那是欲哭无泪,他对曹性说,他不过一小小官吏,能有什么才能让曹性如此看重,然而曹性却是呵呵一笑,贾诩究竟有什么本事?曹性比他更清楚。 “文和,我知道你在担心些什么,我曹性现在无跟无基,不过是一边缘小县城出来的平民而已,但万丈高楼也是拔地而起,任何事情都是一步一步来的,天下将乱在即,相信这一点你也看得出来,何不先到我并州观察一番局势,看看这大好河山的走势如何,再做决断呢!” 听到这句话,贾诩脸上那焦虑的神色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思熟虑,他不再多言,而此刻曹性也是对车武和任荨挥了挥手,众人继续向北边行走,过了不多时,只见前方浓烟滚滚,马蹄声阵阵。 曹性眯着眼睛观察了片刻的时间,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前方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车武等人。 曹性与车武成功的碰面,车武连忙下马,看见史阿身上有伤势,赶紧叫来了,两个人抬起两个担架,让史阿上去好好的休息,随后才向曹性行礼。 “主公,末将救驾来迟还请恕罪,不知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无妨无妨,事情已经过去,现在该我们回到并州了!” 车武都变得兴致勃来,毕竟并州才是他们的根基,相信曹性回去之后,会发展的更加迅速。 不过车武在和曹性交谈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在某一刻愣了愣,因为曹性旁边所站的那名女子,实在是太漂亮了,他那双眸子似乎会勾人魂魄一般就连车武都是愣愣的,看了半晌的时间,而此刻小曼竟然也跑了上来。 小曼的情绪比较激动,一上来就紧紧的抱住了曹性,虽说有这么多军士在那里看着,曹性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并没有拒绝小曼。 小曼是他从羌人部落带起来的,小曼来到中原似乎谁也不信,就只信他曹性一人,曹性不再之时,他的心中慌乱不已。所以此刻见到曹性,才如此激动。 不过小曼似乎也觉得,就在这里将曹性抱住,似乎的确有些不妥,他面颊有些羞红的离开了曹性,不过很快小曼就感受到了不一样的目光,他忍不住扭头看去,此刻一双美眸正看着他。 小曼不自觉的前行了几步,和任荨站在了一起,一个是国色天香的中原美人,一个是异域风情的羌族姑娘,两人站在一起,竟然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最为饱眼福的,自然是车武带来的众多士兵,士兵看着这两个倾国倾城的美人站在一起,都是看呆了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公,公子,这位姑娘是……”小曼看着曹性竟然带回来了如此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他的语气显得有一些不自然。 然而曹性还未来得及说话,任荨就直接绕过了小曼,来到了曹性的面前,目光灼灼的盯着曹性。 不过也就在这时,突然又从军队中窜出来了一人,当那人看到任荨之时,整个人几乎都快哭出来了:“红,红昌,哇!” 任荨看见这个有些灰头土脸的士兵,也是心中一惊,赶紧上去将其抱住。 乍一看之下,被任荨所抱住的是一个普通士兵,只不过身形有些瘦削罢了,脸上全部都是黄色的领带,若仔细看一下,就会发现这似乎并不是一名男子,而是一名女子啊。 很多人心中有些不解,在军队之中怎会有女子的存在,而这名女子其实也不是别人,正是小芸。 小芸之前似乎是受到了袁绍的命令,一直待在曹性的身边伺机而动。结果事情败露,不仅没有抓住曹性的命门,反而被曹性所抓住。 任荨之所以会帮助曹性,也是希望曹性能够放了小芸,但是曹性又怎会轻易的交人,所以作为交换条件就是,任荨帮助曹性逃离洛阳。 任荨看着自己怀中的小芸已经哭成了泪人,他忍不住抹了抹小芸面颊上的眼泪。但是小芸的脸上全是黄土,加上眼泪显得更加邋遢,看到这里忍不住,任荨白了曹性一眼,而曹性则是无奈的摊了摊手。 若是说曹性做错了什么,曹性还真觉得有些过分,不说小芸呆在他身边是想杀他,但反正是不怀好意。 曹性把小芸抓到自己的军营,也没逼着小芸做些什么,只是让小芸帮助小曼平时间收拾一下他的衣服,打理一下他的房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做。 结果小芸就觉得他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所以此刻不断的向任荨哭诉。 不过现在既然小芸已经回来了,任荨似乎也不想多说一些什么,他看了曹性一眼,随后便准备离去,然而他经过曹性身边时,却听曹性淡淡的说道。 “若是以后有什么困难,大可来并州找我!” “你个大坏蛋,谁会去找你,你不要想多了!”小芸一听这话就有些不愿意了,嘟着嘴巴说的。 而任荨闻听此言,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看着任荨和小芸逐渐的离去,曹性他们差不多也该走了。 曹性让车武安排好史阿,随后又让人牵来了几匹马,一前一后的和小曼坐了上去,不过这一次,曹性没有让人在旁边盯住贾诩了。表面上看曹性想强制将贾诩带到并州去,但曹性也知道,人才这个东西可遇不可求,他曹性的所作所为,永远只是一个辅助而已,贾诩究竟愿不愿意留下来,还要看贾诩的意思。 所以说,曹性也逐渐放下了身上的担子,哼着小曲快速地挥鞭向北行进,在那里才是它的根基。 自从吕布来了之后,董卓那边就再也没有了其他追兵,而曹性手中又有八千人马,可以说这一路上畅通无阻。 很快曹性就已经进入了并州,没过几天又进入了九原郡的境内,只是刚在九原郡的范围内,行走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突然前面狼烟滚滚黄沙漫天,显然是有大批军队到来,看到这里曹性一招手,让所有人都停下来。 而车武也是一勒马缰,神情开始变得肃穆起来。按道理来说,曹性现在应该属于那种被朝廷所通缉的要犯,人人得而诛之,不排除向司徒王允他们已经将他们的命令送到了九原郡,让九原郡的郡守来截击曹性。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车武将眼神看向曹性,而曹性也是点了点头,随后车武拍马上前,直接指着对面的军阵说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听闻车武此言,前方的军队还真的停了下来,不过为首的却是一个腰宽膀阔的汉子,那个汉子在看见了车武之后二话不说,一拍马背,提着双枪便向曹性这边疾驰而来。 看到这个情况,车武还真的有些慌了,他二话不说,也是举起他的长枪,挺矛就刺,那名汉子举着他的两把短枪,也是迎击而来,车武和那名精壮汉子就这样打了起来。 很明显,这名精壮汉子也属于练家子出身,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五道气息和车武不相上下,两人一交手便知道,他们之间的实力在伯仲之间,但就是因为在伯仲间,这更加激起了他们谷之中的斗劲,要一较输赢,所以车武和那名精壮汉子都没有留手,两人的兵器在空中不断的交集,每一次交集都会擦出无数火花,这一交手便是几十个回合。 虽说两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武道气息不分上下,但几十个回合过去,众人分明看见了,那名精壮汉子就像有使不完的力气一般,完全不知道疲累,此刻依旧是提着他的双枪死死地压着打,而车武此刻已经逐渐成不过气来,毕竟他不是机器,人打疲惫了,也会感觉到上气不接下气。 而眼前那名精壮汉子,面对车武表现出来的弱势,丝毫没有留手的意思,继续加大了它的输出,似乎要将车武战于马下。 又是打了百多个回合,此刻车武体力已经接近极限,而对面那名精壮汉子,似乎不知疲惫一般,此刻还在猛攻猛打,车武一不小心露出了一个破绽,而青壮汉子似乎是逮到了机会,一般二话不说,双枪高举头顶,随后死死地朝车武压了下来。 车武没办法,只好举的他的另外一杆长枪,举枪格挡,只听一声尖锐的金铁交鸣声响起,车武的双臂都已经弯曲成了九十度的样子,此刻那名精壮汉子的枪尖,似乎距离车武就只有那么几寸的距离。 眼看精壮汉子就要将车武毙命于此,然而就在这时,一根箭矢呼啸而至,直接打在了精壮汉子的枪尖之上,青壮汉子只感觉他的一支短枪上面,传来了一阵巨大的力道,迫使他抬起了长枪,甚至整个人在马背上,都往后掀了掀。 而此刻曹性也拍马赶了上来,看着这名精壮汉子,先是露出了一个笑意,但很快表情就变得严肃起来:“住手!” 那名青壮汉子闻听此言没有说话,只是板着一张脸,似乎有些气鼓鼓的看着曹性,但也没有因此在动手,此刻后面又有几个人飞奔而来。 只见其人气喘吁吁的赶至此处,而看见来人之时,曹性的脸上再度露出了一丝笑意。 为首的那人看见曹性也是二话不说,立马翻身下马,随后对曹性拱手抱拳:“大哥,你总算回来了,我们已经等了差不多两年的时间!” 说话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和曹性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奉云。 曹性也赶紧翻身下马,和奉云紧紧的来了一个拥抱,随后奉云才看向了周围,当他发现车武在那里上气不接下气之时,他的眼神逐渐的冷了下来,随后转身看着那个精壮汉子,有一些恨铁不成钢的,指着青壮汉子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该怎么说,最终只能对曹性叹了一口气。 “主公勿怪!这个胡车儿天生就是一根筋,对什么事都不感兴趣,只对打架喝酒感兴趣,在军中就只有虎子一个人能将它降服,其余人的话他谁也不听,我之前都是一直跟着部队吩咐过他,让他慢慢来,结果当他听见哨兵汇报,说你距离此处已经很近之时,二话不说,直接飞马而来,我在后面那是不停的追赶啊!” 看着奉云此刻气喘吁吁的样子,曹性又看了看胡车儿,笑了笑,当初胡车儿,正是他在西凉之时抓来的将领。 这个胡车儿的倔强脾气,曹性之前也是见过的,曹性抓到他之时,知道胡车儿是一个历史名人,就准备让胡车儿在自己手下效力,结果当曹性见到胡车儿再三劝说之时,胡车儿直接把头一扭,似乎想都不想听曹性说话。 没办法,曹性只好把他带回了并州,并吩咐陈虎等人看好这个家伙。 不过陈虎可没有曹性这么好的脾气,见这个家伙死活都是驴脾气,于是乎和这个胡车儿在打了一架,那一架是陈虎赢了,毕竟陈虎的武艺天赋摆在那里。 结果这个胡车儿还是气呼呼的不说话,陈虎一气之下直接断绝了他的食物,三天之后再来见胡车儿,车儿依旧是那副倔强的样子,结果扔给他一只烧鸡,他连忙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完事之后终于站起来说了一句人话。 “我不服你这个大胖子,你有何德何能竟然能够打败于我,我不服,从现在开始我也要从军,我也要不断的加强自身武艺,然后把你胖揍一顿!” 第一百九十四章 回归 路上撞见了前来迎接的奉云和胡车儿,于是乎曹性等人合兵一处,继续往边云县的方向行走,一路上曹性都在询问,关于并州的情况,而奉云也都是一一作答。 这一路上倒是挺安静的,并没有大的事情发生,毕竟现在曹性身边的兵马都有一万多人,不敢有宵小之辈来犯,只是经过晋阳的时候,斥候来报告,晋阳的守军,有一些虎视眈眈的感觉,曹性让众人不必慌张,继续前行便可,晋阳的守军,果真没有进攻,曹性就这样回到了边云县之中。 曹性的回归对于边云县的很多人来说都是一件大事,奉云早就已在边云县的县衙大厅内安排好了一切。 当天晚上,基本上所有和曹性密切相关的人都来到了此处,曹性坐在县衙之中,笑呵呵的看着众人。 如今在场的人有段柯贾逵,还有奉云等人。每个人的桌上全部摆放了丰盛的晚宴,但是饭看起来虽香,但是每个人心中究竟是如何想的,这就不得而知了。 曹性招呼众人,现在可以吃了,那些后来的人,就不必等他们了,胡车儿想都没想,直接开始对桌子上的食物大快朵颐,没过片刻的时间,只听军靴踏地的声音响起,只见从门外,瞬间走进来了三个彪形大汉。 为首的一员彪形大汉,浑身上下散发着凌厉的气息,当他看见正中间的曹性之时,脸上的神情颇为激动,二话不说,立马跑到曹性的面前,双手抱拳:“大哥,你总算是回来了!” 而曹性看着陈虎,也是站起身来,走到陈虎的面前,拍了拍陈虎的肩膀,两年的时间,陈虎的个子又长了不少,武艺也变得精进了许多,连脸上都有络腮胡子了,看起来更有一种大将的风度。 至于说在陈虎后面站着的两员将领,分别是周仓和钟起。 此刻两人也纷纷对曹性拱手抱拳,眼中充满了一抹激动之色,钟起对曹性的感情大多数来自于感激,毕竟是曹性给了他领兵的机会,至于说周仓都是发自内心的忠诚。 曹性招呼他们三人快些落座,然而陈虎闻听此言却是没动,他直接从怀中摸出了一个东西,双手握住,随后递到了曹性的桌前。 “大哥,你不在边云县的这两年,我都是按照你的吩咐,勤加练兵,日日夜夜都在操练兵马,现在你回来了,这是我部的兵符,还请你收下!” 在陈虎上交兵符的时候,旁边的钟起也是拿出了一摞案牍,放在了曹性的桌前:“这个,昨日以来我连夜整理了这两年的大概军务,情况上面都记载的清清楚楚,还请你过目!” 看着他们二人的举动,曹性欣慰的点了点头。不过曹性还是接着问道:“虎子,我曾经就告诉过你,兵者,国之大事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你手中兵马的强弱,决定了很多人的生死存亡,既然你一直在练兵,那么说说现在军队的情况吧!” 陈虎点了点头,随后说道:“如今我所管辖的兵马有八千余人,其中大致分为了三个部曲,钟起的骑术不错,再加上弓箭之术也是我们中最出众的,所以他负责训练弓骑兵,周仓训练步兵,而胡车儿则是训练骑兵!” 陈虎的介绍倒是言简意赅,一下子就将曹性的话全部回答完了,当陈虎说到钟起和周仓两人的姓名之时,两人也是笑着点了点头,不过有些尴尬的是,胡车儿此刻就像是没听到一般,还在坐在位置上,大块吃肉,大块喝酒,看到这里,陈虎有些不爽了,他想回头去斥责一下胡车儿,然而周仓却是走在了前面,只见周仓一脚就踢在了胡车儿的桌子上,大声喝道。 “你在此干什么?主公在训话,你还在这里海吃胡喝,就不怕撑死吗!” 周仓是一个暴脾气,但是胡车儿的脾气也不可能好到哪里去,看周仓竟然敢踢他的桌子,影响他的食欲,胡车儿也是顿时拍案而起,对周仓怒目而视,两人均是握紧拳头看着对方,颇有一种战事一触即发的感觉。 看到这里陈虎眼中闪过一丝愤慨之色,今日曹性回归,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没想到在这种宴会上,他的这两个手下竟然还要闹出这档子事,他只能赶紧走到他们二人的中间,看着二人大声的斥责道。 “行了,你们两个都给我消停一点,要是再敢乱来,我回去非揍死你们俩不可!” 而坐在主位上面的曹性看着这一切,则是呵呵的笑了笑,摆了摆手,示意大家都不必这么激动,而胡车儿的举动,也不是不尊重曹性,而是无心之举,这一点曹性明白,所以曹性也不怪胡车儿,他招呼陈虎等人别在那里站着了,赶紧坐下来。 曹性让大家吃饭,而他则是翻开了钟起递上来的军务简报,随便看了两下,便将其合上了,而钟起看着曹性翻的这么随意,神情有些紧张,看着曹性想要说些什么,然而曹性却是呵呵的笑了笑,让钟起不用紧张,他只是随便看看而已。 当陈虎他们这边的军事报告,基本上已经弄完之时,奉云看了一眼他后方的年轻人,随后也是带着其站起来,向曹性递交了一份案牍。 “大哥,这是近一年来临县的政务简报,还请你过目!” 曹性接过了这份案牍,笑着指了指奉云,奉云现在的身份可是不简单啊,奉云走之前就给奉云和刘弯说过,奉云和刘弯两人都能够识文断字,所以曹性让他们有机会考个功名。 如今奉云的确是做到了,并且一坐还坐到了一个县令的位置,不过不是边云县的县令,而是距离边云县最近的一个县城。 曹性也是随便翻看了一下案牍,便笑着看着奉云说的:“奉云,你的情况,恐怕不太妙啊!” 奉云闻听此言,先是有些惊讶的看了曹性一眼,随后才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似乎他也没想到,曹性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不过曹性并不会责怪奉云,奉云敢直面自己的错误,将这些事情全部抛出来,这就说明奉云的勇气,所以说曹性不仅没有责怪奉云,反而还鼓励了奉云几句,让他以后继续这样做。 不过很快曹性就一脸笑意的看向了奉云身后的那个年轻人,而那个年轻人也是对着曹性一脸的微笑,其实这个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贾逵。 曹性也不得不感叹一句,这贾逵不愧是三国后期曹魏的中流砥柱,贾逵现在所做之事,说白了,也就是类似于后勤部。 一直帮曹性管理着牲畜,三国时期畜牧业的定义还不是很普遍。但是曹性未曾料到,在贾逵的手上,两年的时间,还真的把畜牧业弄的有模有样的。不敢说别的,至少在边云县的一大块草场,已经完全被贾逵的畜牧业所占领。 看到这里,曹性满意的点了点头,或许改变男耕女织的小农经济即将来临了。 当奉云和贾逵的汇报完了之后,又从门外走进来了两人,所有人定神一看,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刘弯,刘弯的后面还跟着马富。 两人皆是一脸微笑的看着曹性,随后刘弯也不多说废话,直接上交了一张上面交代清楚了这些年的经济状况,以及所赚取的钱财,现在都堆放在何处? 曹性看完之后,更是笑呵呵的,让刘弯和马富赶紧坐下,刘弯这些年已经将产业做到了并州各地,至于说马富,则和刘弯学习跑商之术,甚至还去洛阳找过曹性一次,为曹性提供了不少资金。 所以这两人都可谓是曹进手下的两大功臣。 如今陈虎奉云还有刘弯,他们三个都上交了权力,也就说军政财三大权利,都已经被曹性握在了手中,边云县的权力,再度回归到了曹性手上。 这说明曹性在走之前部署没有问题,毕竟陈虎奉云他们两个是曹性过命的兄弟,至于说刘弯也是和曹性同一个村的,这三人相当于是曹性最为信任的人,所以曹性分别将三大权力全部交给了他们。 所以这场宴会的气氛,还是进行得比较融洽,直到宴会结束,众人都差不多走了的时候,曹性才拉着旁边的段柯,让他留一下,段柯,听闻此言,整个人的神经猛然一惊。 当人全部走了之后,段柯才有些心虚的看向曹性说道:“曹大人,不知找我何事!” 而曹大人则是呵呵的笑了笑,来之前奉云在路上,就已经给他将边云县的一切情况说清楚了,虽说曹性在走的这段时间里,有些事情变得很不明朗,毕竟曹性在京城有诸多遭遇,都是险象环生。 所以人心浮动还是很正常的,不过曹性还是笑着看着段柯说道:“段县令叫我曹大人,有些不妥吧!” 段柯闻言愣了愣,不知道曹性想要表达什么意思,然而当曹性将某个东西拿出来之时,段柯整个人都是震住了,仔细看了一下,随后段柯不再多言,对着曹性深深一揖。 第一百九十五章 立信 奉云现在考取了一个功名,当了一县之长,在别人看来这是风光耀祖,风头正盛之时,但是到底风不风光,就只有奉云自己心中最清楚。 奉云所管理的县城,其实就在边云县旁边,边云县未被曹性改造之前,这个县城的情况和边云县的情况差不多。 但是自从奉云上任之后,县城中的情况开始变得一日比一日糟糕,奉云的诸多政绩拿出来也可以说是劣迹斑斑,但是曹性还是比较欣赏奉云这一点的,既然犯了错就要勇于承认,为什么不能拿出来见人,奉云将他的困难说出来,曹性作为他的大哥,自然会想办法帮他摆脱眼前的困境。 这一天在县城集市某一处,一个身穿官服之人立起一块牌子,上面写了一篇榜文。在这个棺材的旁边还放了一根巨大的木头,光是长就有两米来长,一看就是实心的,加起来恐怕也有一个将近两百斤的重量。 官府拿出来的东西,不能说是好东西,但总会吸引他人的注目,很多过往的市民,纷纷驻足望公文上面瞧去,想一看大概,人群中还是有几个读书人,能够看懂公文上面的东西,于是乎周围的百姓纷纷向这几个人请教,公文上面所述的究竟是何内容吗? 而那几个读书人也是按步照班的,开始读诵起公文上面的东西。 “县城官府要重新装修县衙,需要柱子来顶替,若谁能将旁边这棵巨柱搬到县衙处,赏钱一千文!” 这几个读书人将公文上面的东西念出来之后,周围的百姓先是一愣,随后纷纷攘攘的向着几个读书人问道,他们是不是念错了?天底下怎会有这种好事,然而那几个读书人,擦亮眼睛,又看了看公文上面的内容,向众人信誓旦旦的保证,这绝对就是公文上面所说的内容。 众人也都相信了这几个读书人的话,但随后就开始变得有些不信起来。 “呵呵,官府要装修县衙,关我们这些百姓什么事啊?凭什么让我们帮他们搬柱子!他们不知道自己派人来呀!” “呵呵,这些人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这里距县衙,不过两里地的路程,不到片刻便可以走到,花不了多少力气,竟然还说赏金一千文,我看这分明是骗人的,难道他们这些父母官,就以愚弄我们为了吗!” “就是,真的是太气人了,这些官府究竟是干什么吃的,半年前我儿子被外面的一群小混混打伤,我把状纸交到官府处,然而一晃半年的时间过去了,官府那边连一点音信都没有!” “算了算了,估计又是那些县令,或者县尉想着法子来逗我们玩儿,我们这个县城又并非边云县,这里的官府说话完全不算话,我们何必相信于他们!” …… 众多百姓都在那里众说纷纭,但他们所说的,几乎都是这个县城官府的坏话,大家的意思就是,绝对不信这张公文上面所说的内容,然而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他用他那有些木纳的声音,向周围的人问道,还有这好事。 定神一看,发现这是一个身高八尺的小伙,浑身上下肌肉虬实,但就是长得有些呆头呆脑的。 有人看见这个小伙子立马叫出了他的名字,张二蛋。 这个张二蛋出生于贫苦人家,或许是因为天生的原因吧,饭量极大,一顿顶三,但脑瓜子不大灵活,经常被别人欺骗,再加上父亲英年早逝,家中只有一位年迈的母亲,于是乎很多人经常欺辱于他。 有一些年轻人看着这个张二蛋前来,脸上露出了一丝戏谑之色,走上去告诉张二蛋,这件事的确是真的,只要把这个木头搬到了县衙,就会有人亲自跑过来给他一千文钱。 听闻此言,张二蛋嘿嘿的笑了两声,露出一个憨厚的姿态,随后没说什么,直接抱起了那根柱子,一步一步的向县衙门口走去,而后面的人看到这一幕,一个个都是笑的前仰后合,有人一招手,示意大家跟着这个张二蛋一起到官府,看看究竟这个张二蛋,要闹出怎样的笑话。 张二蛋不顾他人的嘲笑,摸着额头上的汗水,一步一步的终于走到了县衙门口,此刻在县衙门口,不仅有身穿县令服饰的奉云,在他的旁边还站着曹性,笑着看着这个壮实的年轻人。 当年轻人彻底的将这根柱子在衙门口放下之时,曹性却是叫住了他,转身就准备走的张二蛋闻言也是愣了愣向,曹性问道:“有何事!” 曹性对旁边的官吏招了招手,一名官吏立马捧着一个偌大的托盘前来,曹性拿着托盘,一步一步走到了张二蛋的面前,随后揭开了上面的黑布,后方正准备捧腹大笑的众人,看见白花花的银子,展露在他们眼前之时,一个个都是张大了嘴巴,但是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下来。 “大,大人,这,这……”生平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银子,张二蛋的语气都开始变得语无伦次,然而曹性却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帮张二旦说道。 “我之前就张贴过公文,告知了全县百姓,若是谁能把这根柱子搬到此处,赏一千文钱,现在你做到了,所以这一千文五铢钱就是你的了,快些拿去吧,回去给你父母买点好的补补身子!” 张二蛋一听这话眼圈一红,竟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甚至双膝一软,竟然直接给曹性跪倒了曹性,赶紧把张二蛋扶了起来,他叫人拿来一个巨大的包袱,将这一千银子全部装了起来,最后让张二蛋快些回家吧,张二蛋激动的感激涕零,点了点头,抹了抹泪,最终快步离去。 而周围的众人看到这一幕彻底的傻眼了,有人还沉浸在震惊中,没有反应过来。 而曹性将这些人的神色全部尽收眼底,他看着众人朗声说道:“各位乡亲父老,我叫曹性,是前任边云县的县丞!” 听到曹性这个名字,很多百姓顿时就炸锅了,曹性的大名早已传到了他们的耳中,他们也知道正是因为有曹性的存在,所以边云县才变得如今日一般的好。 许多百姓在那里高呼曹性的名字,而曹性只是淡然的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随后说道。 “各位乡亲父老我知道,你们以前对我们官府或许有些误会,但是从今日开始,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我曹性在此向你们保证,以后官府都是说一不二,每一件事都会遵守与承诺,从今天起你们的县城也将变得和边云县一样的辉煌,一样的富裕,家家户户都能过上好日子!” 曹性此话说完,迎接他的是热烈的欢呼声与鼓掌声,虽说新上任的县令不能让他们满意,但是曹性的话他们信啊。 自从这件事之后,县城中的百姓便明白了一个道理,官府绝对是一个说话算话的地方。所以对于官府下达的一些命令,他们也开始仔细的斟酌。 当曹性一脚踹开官府中,一个锁闭的大门之时,可以看见成堆成堆的案件摆在里面,门口的两个小吏似乎想要拦住曹性,然而曹性却是瞬间拔出了腰间的佩刀,直接把那两个小吏吓得腿脚打哆嗦。 而奉云看到这里也是呵呵的笑了两声,直接让自己的手下将那些案件全部搬出来吧,奉云要连夜审理,就这样县城官府终于开始稳而不乱的进行了起来。 百姓每日所呈交的案件也得到了处理,半个月的时间,积压如山的案件终于被整理完了,而百姓对于官府的信任度,再度拔高了不少。 正是因为曹性的到来,先使百姓对官府有了信任,再将县城中的一切打理得稳而不乱,这看似让百姓获益良多,但实际上却触碰到了某些人的利益。 就好比说奉云县衙中的那位县尉,掌管着一县之兵马,他对于奉云近期的所作所为颇感不满,那日喝得醉醺醺的,直接来找到了奉云,若是在平时看着这么多人来向自己施压,奉云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暂时性的屈服,但今时不同往日。 这个县尉带兵来找到奉云,周仓立马持刀而出,带的人比他还多,两边人马就这样互相对峙,但是周仓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剽悍之气,早就把这个肥头大耳的县尉,吓得腿脚打哆嗦,最终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 这就有些像以前曹性在边云县之时,面对于那些世家一般,不过当时曹性面对这些世家,但没有多大的抵抗之力,所以任何事情只能循序渐进,但今时不同往日。既然要来那就来的轰轰烈烈一些吧,有了曹性的支持,奉云开始着手整顿县衙的一切,该免职的免职。许多在那里吃空饷的世家弟子纷纷遭殃。 不过这些事情也并非完全完美的,虽说曹性帮奉云解决了官府这一块大麻烦,但是县城中的治安又出问题了,经常有人在县城中闹事,关键是他们闹完事之后,一溜烟的就跑得没影了,奉云带人赶来之时,人都抓不到一个,这弄得许多百姓都有些怨声道哉。 第一百九十六章 谁说的算(一) 县城龙家大院的府邸,此刻在大堂中正坐着许多人在做的人,全部都是这个县城中有头有脸的世家家主,放眼望去,大多数都是一些一斤五六十岁的老者。 这些大世家,常年深耕于固定的地方,在本地的势力可谓是根深蒂固,并且他们互相联姻,互相扶持,这就形成了一种局面,世家永远都是世家,这个世界上面的资源,全部都掌握在他们手中,无论是知识,仕途或者是土地,全部都归他们一人所有,这就造成了世家越做越大,而百姓的日子越过越苦。 今日十多名是家族汇集于此,不必说,肯定是县城中有大事发生了,这些家族所要讨论之事,也正是曹性来到了他们县城中,帮助奉云解决了很大一些麻烦,如今,县城的县衙已经开始稳而不乱的进行了起来。 奉云重新执政的第一天就像众人说过,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何况是某些人,只要犯了法,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处。 这对百姓来说似乎是好事,但是在他们这些世家贵族的耳中,就有那么一些不爽的,于是乎才出现了今日的这一幕。 不过这些世家家主,虽然看上去年迈不已,一个个人老成精,但坐在主位的,却是一个年约四旬左右的中年人,那个中年人,叫做龙金,他才是这里的主导者。 在这个县城中,龙家的势力可谓是根深蒂固,从祖辈开始发家,就已经造就了很大的一片基业。 龙金的父亲也将他们龙家再度发扬光大,但怎奈龙金的父亲英年早逝,早早的就把家业交给了龙金,更可贵的是,这个龙金也是一个狠角色,敢想敢做,所以很快他们龙家便崛起,成为了县城第一世家。 龙金长得精明干练,眼眸中时不时闪过一丝阴损之色,而坐在他的下手是一个看上去有些漂肥体悍的胖子,不过这个胖子的身份也不简单,他可是县城的县尉掌管一县兵马,更为重要的是他也姓龙,叫做龙千,是龙金的同族兄弟。 两兄弟联手之下,更是把家业做得更上一层楼,所以现在整个县城,几乎可以说是他们龙家一家独大。 只见下方的许多老者,此刻纷纷发言都在那里,痛斥这段时间官府做得实在是太过火了,那个奉云简直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大肆撤换县衙里面的官吏,而那些官吏都是他们世家弟子。 并且还徙木立信,赢得了百姓的信任,也赢得了一片叫好之声,奉云的名声越高,这对他们世家来说越为不利。 而坐在位置上面的龙千闻听此言,也是忍不住愤愤的拍了拍桌子:“那奉云算是一个什么东西?我亲自去给他打招呼,他竟然不识好歹,不理会于我,哪天我非要找一个地方,将其剥皮抽筋!” 听着龙千的这话,龙金却是豁然转身,目光灼灼的看着众人。 “都在那里想什么呢?杀害朝廷命官那可是死罪,并且如今并州的局势,你们也不是不清楚,丁原刺史在洛阳已遇害,并州陷入了群龙无首的状态,做任何事都最好给我消停点!” 闻听此言,一名老者忍不住站起来,向龙金拱手道:“龙家主,难道这件事你就要这样算了吗,我的那个好侄儿,不过是在县衙中喝了一点小酒,然而却被奉云那家伙仗着五十大板,打到现在都还不能下床,此仇不报,我心不甘!” 这名老者一带头,其他的世家家主也纷纷附和,看到这里,龙金的嘴角翘起了一个弧度,只见他冷哼一声说道:“你们在说些什么?谁说我不报仇了,只是你们要清楚,现在不是一个奉云的问题,就算你们做得再完美,把奉云杀了,估计也解决不了根本上的问题!” “大哥,你说吧,我们该怎么做我们都听你的!”龙千站起来带头说道,而其他的世家家主也纷纷应和,龙千看到后露出了一丝阴霾的笑意。 “那个曹性算是一个什么东西,这里可不是它的边云县,敢来这里撒泼,今日我就要让他看看,这里究竟谁说的算!” …… 几日之后,县城中陷入了有些混乱,经常有小混混,三五成群的走在街上四处破坏,市面上的粮食,也全被搜刮一空,导致粮价飞涨,百姓都开始吃不起饭,全部是靠官府的救济才勉强度日。 甚至县衙中还有许多官吏直接罢工,不来县衙,这导致县衙的许多工作都无法展开。 这不用说,一切的一切都是龙金他们这些世家搞的鬼,奉云和这些世家僵持了一个月的时间,最终眼看官府的余粮即将用完,街上即将出现路有冻死骨的现象,奉云最终是叹了一口气,向这些世家低头,向他们和解。 奉云直接找到了龙千,和他说了一大堆话,龙千回去告诉龙金,而龙金只是思虑了片刻,权衡了一下利弊,便同意了下来。奉云让出了很大一部分权力,这场斗争最终是世家胜利了。 而此刻龙金等人心中大喜,在家中大摆酒宴,大宴四方来客,毕竟正是因为有了他龙金的领导,所以这场权力之争,最终是他们世家胜出了,相信无论是奉云还是曹性,以后都不敢在他们的地盘乱撒野了。 为了庆祝这场胜利,还有就是向奉云等人示威,很多世家之人都纷纷来祝贺,毕竟这是属于他们世家的力量,在他们看来,这一次他们成功的给曹性和奉云敲了一个警钟,让他们二人清楚的意识,到了在这县城中,究竟是谁说的算。 “龙家主,真的是年轻有为,我等佩服佩服!” “龙家主,听说你的大儿子如今也快成年吧,正好我家也有一名小女,年方十六,长得那是倾国倾城,不如就在此许下一桩良缘!” “哈哈哈,龙家主,今后我们还要靠你多多提携啊!” 马屁声不绝于耳,龙金的心中也是无比的畅快,然而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个家仆跑了进来,直接对龙金说道,在外面有一人递上了请柬,不过看样子却是一个外地的,家丁也问了这名外地人,来这有何事,那名外地人坦言道,他想在县城中做一点生意。 闻听此言,龙金想了想,脸上的得意之色变的更加浓厚了,士农工商,这是一个流传的非常久远的道理,三国时期的商人做生意颇为麻烦,不仅要遭到官府的打压,还要遭到世家的垄断,所以说每一个商人要想在哪一个地方做生意,先和那些本地的大世家大贵族搞好关系,不然寸步难行。 龙金听到这里满意的点了点头,直接让家丁将那名外地人领了过来,那名外地人长相还算仪表堂堂,一上来就给龙金恭恭敬敬的行礼,而龙金看这个年轻人如此礼数,心情也是大乐。 而那名年轻人看着龙金的表情,便知道此是有戏,于是乎更加重了诚意。 “龙家主,今日是你们的宴会,我就不在此多打扰了,不过三天之后,还请诸位家主务必赏脸,在下感激不已!” 那名年轻人显然也是一个江湖老手了,他知道光说不做是没有用的,只见他一招手,立马有几个人走上来,在每一个世家家主的面前都摆放了一个精致的盒子,盒子中不用说,自然是白花花的银两了。 有人送钱来做好事,何乐而不为,很多人看着龙金笑呵呵的收下了,于是乎也是笑着拿下了,并告诉年轻人,到时候他们一定给这位年轻人行方便。 三天之后,本地最大的怡红院,可谓是生意爆红,那名商人就在此处宴请了龙金等人,而龙金等人也非常赏脸,这次的酒宴也搞得非常的隆重,大家吃饱喝足,随后那名年轻人也很识趣的让这里的老鸨,将最好的姑娘挑选了上来。 这些世家家主一个个酒足饭饱,看见有美人投怀送抱,心中的欲火自然是控制不住,有人就在这种场合下,开始了脱衣服,此刻众人都是玩的兴起,然而他们却未曾发现,那名宴请他们的年轻人,在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消失在了此处。 或许就在许多人即将达到高潮之时,突然砰的一声,在众人耳边炸响,很多人都是吓了一跳,有人慌忙穿起自己的衣裳,有人赶紧找东西遮住自己的身体,有人则是慌张不已,此刻还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门口,因为从门口直接冲来了一对又一对的官兵。 龙金一开始也是被这阵仗吓了一跳,毕竟他正在最兴奋的时候突然被人打断,很有可能害得他终身残废啊,但是他很快也就反应了过来,看着这些官兵直接大声骂道:“你们是什么人?那个给你们的胆子,竟然敢在这个时候闯进来,都是不想活了吗!” 龙金的话刚刚说完,只见从士兵群中缓缓的走出了一人,那人正是身穿官服的奉云,而此刻奉云一脸戏谑的看着一丝不挂的龙金淡淡的说道:“是我下的命令!怎么,龙家主不服?” 第一百九十七章 谁说的算(二) 龙金一看到奉云出现,整个人被气得火冒三丈,也不顾自己此刻还衣不蔽体,直接跳起来对奉云大声吼道。 “奉云,你别忘了,你究竟是如何坐稳县令这个位置的,我看你今天完全就是不想活了,你信不信,只要我走出去之后,你这个县令也就当到头了,并且我还会让你付出更为惨重的代价!” 前些日子奉云才和龙金等人主动示好,龙金等人以为奉云这个家伙终于学乖了,然而未曾料到,奉云竟然把他们全部耍了一道,今日出现在此,也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仅是龙金心中不爽,其他人的心中也和龙金一样气愤,只见又有几个中年汉子,跑出来对奉云说道:“县令大人,虽说我们是你的下属,一直听从于你的命令,但是今日的事情,你也一定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啊,,不然就算我等辞官不干,也一定会将你状告到京城,因为我的丢不起这个人!” 奉云一看说话的人,竟然是他们县衙中的一名主簿,之前奉云在县城中没有半点威望,所以县衙中除了他这个县令外,其他的人基本上都是世家之人。 当这名主簿刚刚将话说完,其他人也是跳起来一阵符合,乍一看之下,竟然还有不少官府的人,若是平时奉云碰到这种情况,或许只能忍气吞声。 即便他是一个县令,但手下没有一个人,愿意听自己的话了,那么他这个县令,就相当于是被架空了。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奉云看到这些人在那里纷纷叫嚷,他的神情不仅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嘴角翘起了一丝笑意,他看着这些人点了点头,直接大喝一声:“周仓何在?给我把这些人手上的衣服全部绞了,派人封锁这个怡红院,我看看他们今天准备怎么出去!” 听到奉云的这个命令,很多人都是被吓了一跳,这是一个讲究礼法的时代,让这些平时高高在上的人,今日衣不蔽体的走出去游街示众,那岂不是要羞死人,所以当奉云的话刚刚说完之时,龙金便是气得跺脚,大声的对奉云说道:“奉云,你这个王八蛋,你敢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 只是龙金还没把话说完,就见白面黑头的周仓已经走了上来,龙金想用他的威严,直接让这个周仓退下,然而周仓可不管这么多,他只知道听从命令,看着这个龙金竟然还想反抗,周仓爆喝一声,二话不说,一脚就踹中了龙金的腹部,龙金整个人目眦尽裂,直接被踢翻在地,就这样一丝不挂的躺在了地上。 周围的世家家主看到这一幕全部噤若寒蝉,他们有一种感觉,县城的天似乎快变了。 此刻曹性坐在县衙之中淡然的喝着茶水,过了没多久,曹性的耳边便响起一阵嘈杂之声,过了好半天终于看见,奉云和周仓直接带着人把龙千等人,五花大绑的绑了过来。 奉云二话不说,直接将龙金扔到了前面,而周仓更是上来两脚就把龙金踢得跪在了地上,而此刻奉云也看向曹性说道。 “大哥,这小子在这一路上都嚷嚷着要见你!” 闻听此言,曹性将目光看向了跪在地上的龙金,此刻的龙金,还有一些咬牙切齿的看着曹性,曹性对他笑了笑,摆了摆手,示意他有话就说。 “你就是曹性吧,我知道这个奉云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他今天敢做出如此出格的事,完全就是受了你的指使,我怕你还没搞清楚,这里可不是你的边云县,不是你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的,也不看看这里究竟是谁说的算!” 然而曹性一听这话,却是呵呵的笑了两声:“好大的狗胆,我也告诉你,无论是我还是奉云,都属于朝廷命官,如今你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辱骂朝廷命官,可知是何罪,并且你现在的态度还表现的极为恶劣,就算我再次将你处死,也并无不妥,毕竟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至于说你刚才所说的这里不是边云县,呵呵,既然你知道边云县的事,也应该知道,边云县的那些世家,最后他们是什么状况!” 刷的一声,曹性将自己的佩刀抽了出来,看着那寒光闪闪的佩刀,虽说刀锋还未嫁到他的脖子上,但是龙金似乎已经感受到了刀锋上的寒意。 既然他能当上世家家主,说明看人的眼力劲还是有的,此刻他终于感受到了眼前的曹性,似乎是一个不好惹的主啊,从他的身上弥漫了一股骇人的杀气,这显然是上过战场的。 再一回想边云县的那些世家,最后的结局,全部被曹性拉到菜市口砍头,一夜之内几千颗人头落地,龙金想到这里都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他清了一下嗓子,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语气,看着曹性说道。 “曹性,你刚才也在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今日只不过是带着其他人去怡红院玩了一把,你说我究竟是犯了什么罪,你又凭什么抓我!” 曹性将龙金的表情尽收眼底,他在心中笑了笑,这个龙金似乎也见识到了曹性的实力,知道曹性不好惹,所以此刻语气已经变软了,但曹性认为这还不够。 虽说在三国时期,倒是没有法律明文规定,说嫖娼是犯法的,但是曹性看着这个龙金,还是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 “你想去那个地方玩几次都无所谓,但是你就不应该带着县衙中的官吏一起前去,如今正是他们执行公务的时间,然而却跟着你一起去花天酒地,是你带的头,你说我该不该抓你,还有,既然你也意识到了,要遵守朝廷定下来的法令,那我现在马上派人着手调查,看看你龙金身上,到底做了多少违法乱纪的事情?这些罪名加在一起,恐怕你死十次都不够啊!” “你……”龙金看着曹性整个人气的咬牙切齿,他有心想要站起来直接上去殴打曹性,但是每当看见曹性那目光灼灼的眼神之时,他便忍不住吓得一个哆嗦,因为他感觉曹性这个家伙,是真的敢杀他的啊。 过了没多时,只见从门外又走进来了两个人,此刻车武和史阿正绑着一个大胖子,快步向这里行来,众人一看都是吓了一跳,被绑来的人似乎不是别人,正是龙金的弟弟龙千啊。 此刻龙千似乎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依然在那里大吼大叫,让车武等人放开他,他可是朝廷命官,然而车武等人可不管这么多,只见史阿,向曹性拱手说道。 “主公,按照你的吩咐,我和车武去定点巡查,然而却发现这个家伙在执行公务期间,躲在房间中呼呼大睡,如此懈怠军务,万一在他睡觉期间,又有胡人攻杀而来该如何是好,所以我和车武将其带了过来!” 而车武也拱了拱手说道:“主公,我已将他手下的兵士全部降服,此刻都整装列队的将他们关在了军营中,还请你发落!” 看到这里,很多世家家主都傻眼了,这个曹性胆子也太大了吧,不知不觉间,把县城中两个最大的地头蛇都抓了起来,如此一来,还玩个屁啊。 而此刻龙金的神情也开始变得有些慌张,这个曹性完全不按照路数来,倒是打得他有些措手不及,此刻他看着曹性想要说些什么,然而曹性却是对他笑了,笑蹲下身来,望着龙金一字一顿的问道。 “现在我来问你,在这个县城中,究竟是由你们这些世家说的算,还是县令说的算!” 听到这里,许多世家家主都开始变得胆战心惊起来,这曹性完全就是在逼迫啊,但偏偏他们面对这种逼迫毫无办法。 而龙金的声音也开始变得越来越为颤抖。 …… 半个时辰之后,只见龙金等人,颤颤巍巍的从县衙中走了出来,最终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而曹性也是一挥手,让奉云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当所有人全部走了之后,曹性才将眼神望向了后面的屏风,淡淡的说道。 “文和先生,不知你对我处事的手法,有何评价啊!” 此刻贾诩也是淡然的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只见他先是目无表情的看着曹性,随后对曹性露出了一个笑容:“曹公子,果然是有手段之人,一次性就把这些世家大族收拾得服服帖帖,在下佩服佩服!” 曹性笑了笑没说什么,不过很快贾诩再度对曹性说道:“曹公子,你为了稳定大局,最终还是没有杀这些人,这固然可以稳定一时之局势,但是,你就不怕无根无基的你,放了他们之后,他们会为你带来更大的麻烦吗!” 而曹性一听这话,先是沉默了半晌,随后才看着贾诩说道:“文和先生说的有道理,但是于公于私,我都必须这么做,至于说以后的事,我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就比如说你说世家的问题,我认为是家的问题,并不是在于那些世家根深蒂固,也并不是因为那些世家掌握了多少资源,根本原因是制度的问题!” 第一百九十八章 声讨(一) 像龙金龙千等世家之人,可谓是被曹性狠狠的算计了一道。如今这些世家为了保命,纷纷表示愿意服从曹性的命令,两个月的时间,曹性终于将县城改变了一番。 曹性改造的大致措施有,首先官吏的选拔任命,不再靠推举,那些政绩不合格,每日执勤之时,偷奸耍滑的官吏通通撤掉,全部换成有才有志之士,哪怕这个人之前是一个文盲,但是肯干事,人机灵,也可以慢慢来。 其次,逼迫世家贵族,交出多余的土地以及道出所有人口数目,不准再隐瞒人口赋税,更不准在家中私藏私兵。 光凭这两条,就足以让许多世家贵族感到一阵难受,土地人口还有仕途,是他们手中最好的资源,然而如今全部都被曹性剥夺。 像龙金龙千等有势力的世家,知道在这里斗不过曹性,于是乎冷哼一声,直接举家迁移到了其他地方,有许多世家都纷纷效仿他们,不再留在这个地方,毕竟他们在这里没有了任何优势,就好像一个人本来高高在上,突然被一下子打入了民间,心中肯定不服,所以一个个的都是举家迁移,当然像那些小世家或者是没有多大势力的世家,就只有忍气吞声的继续住在此处。 当然,这些世家若是适应的过来,重新发愤图强,靠着他们以前留下的偌大基业,一样的会生活的很好,若是不能的话,日子恐怕只能一天比一天苦。 不过这些事情,都不是曹性所关心的,既然事情已经办妥了,曹性就回到了边云县,这里的一切事物,全部都交给了奉云一个人。 又过了两日的时间,突然有大队马车,一辆接一辆的开进了边云县之中,很多人都驻足围观,在边云县这种小地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势,当然军队进城除外,若问这些马车中装的是何物,估计人人都喜欢,那就是白花花的五铢钱。 一个车子里面至少都有十万两五铢钱,二十多辆,加起来也就有两百余万,这的确是一个不小的数字,此刻刘弯和马富正在县衙中,认真的向曹性汇报,他们在外面做生意的情况。 如此多的财富已经表明了,刘弯和马富在外面的确经营得不错,不仅仅是边云县,就连在奉云管辖的那个县城中,奉云也是给他们开了许多方便之门,最后,还有边云县邻近的另外一个县城,刘弯也在那里置办起了偌大的基业,当初曹性离开之时,就曾告诫过刘弯和奉云,他们两人能够识文断字,有机会最好去考一个功名。 奉云的确是步入仕途,但是刘弯却没有这么做,不是刘弯不想考取功名,而是刘弯坦言,他对做官一道不怎么感兴趣,他只对做生意比较感兴趣。 所以说他最终没有去考取功名,而是选择了继续做生意,因为丁原之死,导致并州的局势有些混乱,所以刘弯也是看准了时机,大肆收购东西,随后在大肆贩卖,赚取了很多钱财。这两百万两,也只是小试牛刀而已。 听到这里曹性点了点头,一招手,示意刘弯和马富继续去做他们的事情吧,当刘弯和马富彻底的走了之后,曹性坐在座位上开始摩拳擦掌,如今钱有了粮食也有了,是时候该干一些事情了。 这一日曹性坐在书房中,在他的面前摆放着毛笔和纸张,不过曹性并没有马上动笔,而是笑着看着坐在他下首的贾诩。 “文和先生,并州和西凉是一样的,乃是边境之地,经常有胡人入侵,胡人来马背民族,想要将其一举歼灭何等困难,我认为最有效的防治方式,那就是来一次打一次,不过没当胡人入侵,总会有无数士兵奉献生命,我于心不忍,思来想去,唯有一个方法,那就是提高士兵的整体战斗力,不知对于提升士兵的战力,文和先生有何想法!” 贾诩闻听此言,泯了一口杯中的茶水代言的笑道:“我在太师手下为官之时,见太师的应对方法很简单,每日操练兵马,使自己兵精粮足即可!” 然而曹性却是笑了笑,再度说道:“兵精粮足这一点,我固然知道,但是我想问一些更深层次的,相信文和先生也明白,还请文和先生教我!” 曹性目光灼灼的看着这个贾诩,贾诩口中说不知道,好像什么也不懂,但曹性知道,贾诩的心中那绝对精明着,现在在给他打哈哈而已,不过曹性就是锲而不舍的不停追问,他就不信今天不能摆平这个老狐狸。 最后贾诩无奈的苦笑了一下,看着曹性不停的追问,他知道今日若是不回答的话,曹性恐怕会问个没完没了,最终他只能说道:“我来此三月有余,观看曹公子的做事手法以及手段,相信在曹公子的心中早就已有了丘壑,又何必问我呢!” 贾诩说到这里就不想再说下去了,然而看着曹性那似笑非笑的神色,贾诩最后再补充道:“有一些事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博古通今即可找到答案!” 听闻贾诩此言,曹性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那依文和先生看来,若是我这样做,是否妥当呢!” 贾诩却是摇了摇头说道:“曹性,虽然你的做事手法很新颖,但我也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这不是一个追求新颖的时代,受礼法所限,很多事情都不能随心,更不能为随性而为,不然永远都会正道!” 听到贾诩的这句话,曹性先是沉默了半晌,随后缓缓起身走了两步,再度将眼神看向了贾诩说道:“文和先生,不知你口中所说的正道是何意!” “就是天下大势!” 曹性再度沉默了片刻的时间,随后说道:“我觉得文和先生此言有些不妥!” “曹性,我知道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但是大汉传承已经有四百余年,你认为你的那些想法,真的可以实现吗!” “文和先生,实不相瞒,在我还未当上边云县的县城之时,边云县的治安都处于一片混乱的状态,没有官府的管制,世家横行,街上的那些小流氓,到处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相信这种人在大汉王朝每一个州郡,每一个角落都是存在的,不知文和先生,你认为这种人如何呢!” 贾诩听着听着,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感觉这个曹性是不是跑题了啊?他和曹性讨论的明明就不是这个问题,不过他没有打断曹性,听完了曹性的这一番话之后,他还是认真思考了片刻,随后说道。 “不可取也,家中父母尚在,尚能有口饭吃,若家中父母不在,又何以生存,当今世上似乎只有入仕为官才是最终途径,当然,我贾诩也是一个粗鄙之人,在我看来,若是有一亩三分地,每天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生活,也挺不错的,但每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若是有朝一日被官府所抓,那岂不一命呜呼!” 贾诩的这些话总结的非常精辟,然而曹性听完之后却是哈哈大笑,再度皱起了眉头,不过还是很平淡的问道:“曹公子,不知你是否有其他高见!” 曹性停止了笑声,目光灼灼的看向贾诩说道:“高见倒是没有,不过我想说的是,文和先生刚才的那一番言论错了,大错特错!” 贾诩闻听此言更加疑惑了,不过贾诩还是很有修养的,对曹性拱了拱手说道:“愿闻其详!” 曹性沉默了片刻,像是在组织语言一般,随后说道:“文和先生我来打一个比方,就比如说你现在,你这个人没有一点变化,但是时光倒流,倒流到了四百年前!” 曹性在说出这话之时,心中还是深思熟虑了一下,他一边说的同时一边看贾诩,看见贾诩只是微微皱了皱眉,没说什么,曹性明白了,贾诩对于时光倒流,应该还是听得懂的。 “在四百年前的某一个地方,你会看见有一个年近四旬的中年人,终日背父辈责骂,却不知悔改,游手好闲,结识一些狐朋狗友,向父母索取钱财,天天拿去喝酒吃肉,你对于这种人是责备,还是鼓励!” 贾诩本来想脱口而出,对于这种人自然应该喝骂了,按照曹性的先决条件,都已经四十多了,还不务正业,整天游手好闲,这就是不义,朝父母要取钱财,还理直气壮,这就是不孝,按照现在的思维,这种人应该被批判死,只是贾诩刚刚话到嘴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马上将这句话收了回去。 “不错,按照现在的看法,这种人的确该被天下谴责,但是若是我将他的名字说出来,你们又不敢谴责,因为他就是大汉四百年的开国皇帝刘邦!” 说到这里曹性笑了,曹性把这个流氓皇帝搬了出来,真的让贾诩无话可说。 刘邦虽然也是历史上的一个枭雄,但不得不承认,他的品德还真不怎样。 “此一时,彼一时!”贾诩沉默了半天,终于开口说道。 “此一时已经四百年了,难道现在不能彼一时吗!”曹性接着问道。 当曹性的这句话说完之时,贾诩彻底的沉默了半晌之后,才看着曹性微笑点头。 不过就在这时,突然有家丁进来向曹性禀告,外面有一个小吏,求见曹性,曹性当下和贾诩停止了交谈,随后出门看见那个小吏之时,曹性觉得肯定有事情发生了,因为这个小吏曹性倒是见过,是段柯的专用文笔小吏,就相当于县令身边的秘书吧。他来找曹性,就相当于是段柯来找曹性,段柯来找曹性就肯定出事了。 曹性没有犹豫,当即和这个小吏来到了县衙之中,此刻段柯正在接待一个官吏。 曹性不急不忙的,来到了大厅中,而段柯也是看到了曹性笑着招呼曹性坐下,曹性就在那名官吏的对面坐了下来,那名官吏看见曹性之时冷哼了一声。 曹性却是不为所动,直接来了一句:“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曹性的这一句话听在那名官吏的耳中,那名官吏差点没有把到嘴的茶水一口喷出来。 只见那名官吏颇为厌恶的看着曹性,指着曹性说道:“曹性你这人怎如此不讲理,怪不得要受到天下谴责!” 曹性摇了摇脑袋,颇为不以为意的说道:“你在这里啰嗦了半天,一句正事都没有说,就说吧,谁想谴责我曹性!” 大名官吏看着曹性丝毫不给他面子,整个人也是气得发抖,只见他从怀中摸出了一封书信,啪的一下摆在了桌子上,随后对曹性大声呵斥道:“曹性,今日我代表九原郡守来找你,然而你却如此无礼,我告诉你,我会将今日之事全部上报于郡守,你的数种罪名分摊下来,足以定你死罪,甚至要株连九族!” 看着这名官吏如此的义愤填膺,仿佛曹性就真的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不可饶恕的事情一般,曹性也缓缓的站起身来爆喝一声:“周仓何在!” 长得五大三粗的周仓,立马从外面持刀而入。 看着周仓这个壮汉进来,那名官吏立马就有些慌张了,他看着曹性问道:“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可是……” 然而这名官吏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曹性对周仓再度说道:“给我把这家伙,乱棍打出去!” “得令!” 周仓也是发出了他那洪钟般的声音,随后拿着铁棍,直接往这名官吏身上一顿痛,这名官吏被打的苦不堪言,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而周仓还不肯放过,他一直追到县衙门口,这名官吏被打得鼻青脸肿,之时周仓才收了手。 听着这名官吏的惨叫声,曹性的心中舒服多了,他不急不缓的做了下来,而段柯也是毫无办法的摇了摇头,不过段柯最终是将眼神看向了这封书信,他拆开一看,随后苦笑着递给了曹性。 “曹大人,事情总还是要解决的,你说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办!” 第一百九十九章 声讨(二) 边云县以南一百里处,坐落着一座县城,那座县城和以前的边云县看起来差不多的,一样的不起眼,但是最近这段时间,县城中却显得无比的热闹,许多进出的百姓发觉,他们这个城乡僻壤,之所以会热闹一时,原因很简单,似乎有无数达官贵人,进入到了他们这个县城之中。 据说这些人中,还有不少的官吏身处其中,所以一时间县城内变得热闹了许多,而县城边上的防守力量也增强了不少,给人一种面临大敌的感觉,而这一日天色刚刚亮,只见城门外面缓缓的走来了两骑。 马背上面的人显得悠哉悠哉,慢慢的靠近了县城。 只见那两人刚刚走到县城之下,县城上面的士兵便将眼神瞄向了他们二人,只见一名士兵对他们二人大声的说道:“天色尚早,还未到开门时间,而等速速回去,再有一个时辰,门才会开!” 本以为那两人在听了这话之后,应该迅速离去,然而却未曾料到,一名骑马的黑面汉子,手持钢刀,看了旁边的人一眼,只见那人淡然的点了点头,随后那名黑面汉子也不客气,直接将钢刀杵在了地上,大声的对上面的人呵斥道。 “不是你们这群人,让我家主公来此县城一叙吗?现在我们来了,你们又不开门了,究竟是何意?” 闻听此言,高楼上的军士纷纷诧异,有许多官兵见这两人普通打扮,以为只是普通百姓,想要大声呵斥,然而有一名军官却是听闻此言,又询问了一下对方的来头,顿时大惊失色,连忙跑到县衙中去禀告,随后可以看见整个县衙,竟然开始运作了起来之后,整个城门也是缓缓的打开。 看着两旁的军士,面目庄严的排在两边,曹性看到这里无奈的生了一个懒腰,而旁边的周仓则是时刻手持大刀,警惕着这一切。 “主公,不会出问题吧!” 周仓感觉这似乎是一场鸿门宴,所以神情显得还是非常紧张,然而曹性闻言却是淡然的笑了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有些事终究是要解决的,与其畏畏缩缩,还不如坦然面对!” 曹性一拍马背,加快了骑马的速度,而周仓也赶紧跟了上去,不消半刻钟的功夫,就走到了县衙前。 此刻的县衙更是显得一片肃穆。两排的兵士全部都是持盔戴甲,目光灼灼的看着曹性,而曹性看到这里,则是呵呵的笑了两声,只见他的眼眸一凌,翻身下马,随后昂首阔步的向县衙中走去。 此刻外面已经有许多官员驻足围观,其实他们都不是这个县衙的直属官员,而是从外面赶过来的,看着曹性如此淡然,他们的心中也有些七上八下,他们似乎有些想不通,曹性为何会表现的如此淡然。 曹性走进了县衙之中,此刻县衙的两边竟然已经坐满了人,很多人此刻都是用一种无比严厉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曹性,就好比曹性是他们要审问的罪犯一般,而曹性看到他们的目光,则是仍然无惧的瞪了回去,最终曹性将她的眼神,瞄向了最主位的人,坐在主位的人,无疑就是今日的另外一个主角了。 不过当曹性看清楚这个主角的样子之时,心中还真是一惊,他只感觉这个家伙自己似乎见过,再一细细的回想,曹性终于想起来了,他似乎叫做眭固。 而眭固看着曹性时刻盯着他,嘴角竟然还挂起了一丝笑意,眭固双眼一瞪,一拍案堂,指着曹性大声的断喝道:“曹性,今日既然你来到此处,那你可知罪否?若是知罪的话,为何现在还在那里傻笑!” 眭固带头说出此话,而周围的官吏也开始纷纷附和,开始一条一条的数落曹性的罪过,什么故意欺压平民,残害百姓,鼓励商贾等等,反正这些事情,在当今的世道看起来,那是一件错事,大错特错啊。 不过这些官吏给曹性所安的罪名,大多都有夸大的成分,什么欺压百姓,残害百姓,无非就是曹性打压世家,不准那些世家进入自己所管辖的县城之内,这使得许多世家贵族的利益遭到了损害,他们一次又一次的上告。 以前当这些世家告到刺史府,是吕布一个人帮曹性压了下去,如今吕布不在了,就只能靠曹性自己了,但是曹性现在羽翼一丰,面对这些人的状告,不仅面不改色,反而还猖狂的大笑了起来。 看着曹性如此肆无忌惮的笑着,仿佛这些人说的是一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周围的人全部在那里怒瞪曹性,其中坐在主位上面的眭固,更显得冒火不已,他再度大声喝道。 “曹性,公堂之上,你竟然敢如此狂笑,信不信今日我打你八十杀威棒!” 然而闻听此言,曹性也是停止了笑容,他目光灼灼的看着上面的眭固,淡然的问了一句:“若是老子今天就不来,你们又能把我怎么样,我实话告诉你,若是我不想来,你们谁也拉不动我!” 可以看见,当曹性说出这话之时,在场的所有官吏脸上多有愠怒之色,想想他们平时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今日竟容的曹性如此挑衅,这使得许多人都拍案而起,不过面对这些官吏的愤怒。当旁边的周仓狠狠的将钢刀往地上一坐,所有人的气势顿时为之一消,周仓的身上已经散发出来了一股浓烈的杀气,这使得众人纷纷闭嘴。 而坐在主位上面的眭固看到这一幕,扫了一眼众人,心中暗骂一句,但是最终他没说什么。 只见眭固正了正神色,再次用一种非常正派的语气,对曹性严肃的说道:“曹性,我之前给你的书信,已经写的很明了了,你所做之事,全部都是为非作歹之事,今日我们汇集于此,就为了审判于你,然而你却是这种态度,已经触犯了大汉王朝的律令,你可知罪!” 曹性闻言点了点头,不过面色依旧很平淡,只听他淡淡的说道:“你在书信中的确说的很清楚,你要审判于我,但是我有一点不明确,那就是你凭什么有资格来审判于我!” 现如今并非好勇斗狠的场合,所以曹性也开始表现得非常讲道理,闻听此言,在座的很多人都是冷哼了一声,只听眭固淡然的说道:“你现在身上并无一官半职,然而却越俎代庖,常常插手政务之事,不仅在你们边云县多管闲事,就连其他的县城也都有你的涉足!今日我为何不能凭借九原郡郡守的身份,来审判于你!” 当听见九原郡守这四个字之时,在场的官吏神色全部都是为之一振,大汉王朝虽说有一些分崩离析的感觉,但现如今不是还没有完全倒塌吗?所以他这个就原郡郡守的含金量,还是非常之高的,至少在名义上,九原郡的事务的确该他一人管理。 然而曹性闻言却是露出了一丝冷笑,他扫视了周围的人一眼,点了点头,淡然的回答道:“相必各位大人,也应该是这样想的吧,正是因为他是九原郡守,所以你们才要听从他的命令,是与不是!” 周围的很多人都是忍不住对曹性露出了一个白眼,仿佛在告诉曹性,曹性说的这不是废话吗?他们都是在郡守府下任职,不听郡守的,还能听谁的,然而曹性下一句话,却是让他们有些目瞪口呆,只见曹性上前一步,双手并指如剑,直接指着主位上面的眭固,大声驳斥道:“既然如此,那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情,眼前的这个人,并非真正的九原郡守,他所说之话,你们完全可以当放屁!” 听到曹性语出如此惊人,所有人皆是下了一跳,这曹性究竟是什么意思?而坐在主位上面的眭固,更是火冒三丈,他和曹性的仇恨可以追溯到几年前了,他没有忘记,正是曹性害得他挨了高顺的八十军棍,现在屁股上的伤都还没有完全好。 如今曹性语出惊人,眭固敏锐的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个曹性图谋不小啊,似乎是想将他从九原郡守的这个位置搬下去,虽然不知道曹性的后续计划是什么,但这已经触碰到了内心深处最为敏感的一根神经,所以眭固当即勃然大怒,直接对门外大喝一声。 “来人,曹性污蔑朝廷命官,给我拉出去杖责八十,再行审理!” 从门外立马冲进来了两个虎背熊腰的军士,想上去抓捕曹性,然而就在这时,周仓却是人在了曹性的身前,只见周仓虎目一瞪,那两个军士立马吓得一个哆嗦,周仓的身上的确散发出了,只有上过战场的人才能散发出来的杀气,这事的上来的兵士心中皆是为之胆寒。 不过曹性也是从怀中淡然的摸出了一个东西,只见那是一封黄色的字,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不陌生,这分明就是圣旨啊。 圣旨至,如皇帝亲临,看到这里,所有官吏先是愣了一秒钟,但马上意识到情况不对,有一些深受礼法约束的官吏看到这一幕,二话不说,直接匍匐在地,很明显他们这是要接受圣旨了。 有了一个人的带头,其他人也纷纷效仿,匍匐在地。 看到这一幕,眭固都有些傻眼的感觉,而曹性则是不管这么多,摊开圣旨,读出了圣旨上面的内容。 当听完曹性的一席话之后,所有人都非常震惊,你看我,我看你,半晌说不出话来。 曹性眼睛瞟了瞟周仓,周仓立马心领神会,直接将一个文官抓了过来,曹性将那封圣旨,摆在了那名文官的面前,那名文官眯着眼睛瞅了好半晌,最终终于有一些不可思议的对周围人点了点头,表示圣旨上面的内容,的确和曹性所述一模一样啊。 这一回在场的许多人都傻眼了,包括眭固,都是坐在位置上不知所措。 不过还有一些人,当他们听完这一封圣旨上面的内容之时,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他们相互看了看,虽没有说话,但他们的眼神已经进行了充足的交流,明显他们都是在告诉彼此,若这封圣旨是真的,那么圣旨上面的内容,对他们极为不利呀。 曹性面上露出一丝冷笑,将这些人的神色尽收眼底,他还不等眭固等人说话,就直接站出来,抢先一步说道。 “我且来问你,你这个九原郡郡守的头衔,究竟是何人给你颁发?是当今天子亲自颁发的圣旨任命,还是一方刺史的任命!” 眭固张了张嘴,想要回答曹性的问题,但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如何说了。 在汉灵帝时期,大汉王朝实行的一直都是刺史治理各地的政策,刺史管理地方的军政大权,但是刺史在权力大的同时,也要受到他人的监督,监督刺史的人也就叫做州牧。 州牧的官职自然是没有刺史大的,但是他们可以行使监督权,不用受到其他人的约束,可直接上达天听,所以即便很多官员手中的权力大,但依旧对他们是忌惮三分。 但是过了没多久,汉灵帝的宗族中有一个叫做刘焉的人,他向汉灵帝提出了一个方案,那就是废史立牧。废除刺史,改立州牧制。 让州牧直接成为一方大员,不用再受到任何人的监督,让人有些想不通的是,精通帝王心术的汉灵帝,竟然就有些糊里糊涂的答应了下来,这就是的州牧彻底的成为一方大员封疆大吏,反正在地方上没人是管得了他。 不过虽说制度是定下来了,但是想要实行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在并州这块地方,还没有实行废史立牧,掌管一州之政权的依旧是刺史。 但是汉灵帝不久直接驾崩,紧接着就是董卓入京,朝廷大乱,天下分崩离析。 丁原也跟着入京,结果惨遭杀害,所以说丁原在走之时,肯定将本周的事务托给了某些人,但是话又说回来,那些人最多也就只能算是一个代理刺史,而不是真正的刺史。但是这些事情说到底,也只是表面上的而已。若是曹性没有记错,之前这个眭固不过是军中的一个行军司马而已,然而如今已经变成了什么九原郡守。 第二百章 九原郡守 丁原如今虽说是将并州之事,交给了自己的心腹之人来打理,但毕竟不是丁原本人,所以并州的管理,变得削弱了许多,丁原一死并州便陷入了群龙无首的状态。 当然最为得力的,自然就是那些世家贵族了,丁原尚在,尚能压住他们,如今丁原一死,他们开始相互勾结,节节攀升,就比如说眼前的眭固,世家出身的他最终弄了一个九原郡守的位置来当,从行军司马变成了一郡之首。 此刻眭固的神情已经变得慌张不已,而曹性则不准备给他机会,只见曹性上前一步,双手并指如剑直接指着说道:“你这个郡守最多也就是代理刺史给你的,但是如今圣旨上已经写的明明白白,我曹性才是真正的九原郡守,你从那个位置上给我滚下来!” 闻听此言,众人又是一片哗然,刚才还在那里义愤填膺的众多官吏,看到这一幕一个个都傻眼了,曹性可是拿着圣旨,来接替九原郡守的位置啊。 看着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曹性再度冷笑一声:“怎么?如今我有圣旨在手,你们却视若无睹,难道想抗旨不成?” 曹性咄咄相逼,直接让这些官吏背后冷汗直流。曹性的这一封圣旨把他们打的措手不及,再加上曹性现在如此强势,更让他们慌张不已。 而曹性看到这一幕,心中冷笑一声,再度加重了他的语气,想当初在洛阳之时,曹性已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正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那些口口声声要为天下伸张大义的人,放着董卓不敢动,专门来针对他曹性,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为董卓强势,董卓手中力量强硬,他们不敢轻易去招惹,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维护自己的名声,所以只能拿他曹性开刀。 而如今曹性所要做之事,正是展现出他无比的强势,只有强势,才能让这一群人,乖乖的匍匐在自己面前。 很多官吏被曹性此举吓了一跳,愣了片刻之后,连忙对曹性攻手:“曹郡守,我等愿意听命!” 年纪较大的官吏,纷纷表态,表示愿意听从曹性的指挥,曹性才是真正的九原郡守,然而看到这一幕,有人却是不乐意了。 只见眭固和他身边的一群官吏相互对视了一眼,眭固一咬牙,看向曹性的双眸中,充满了冰寒的杀意,只见他再度大喝一声说道。 “曹性妖言惑众,蛊惑人心来人,速速将他给我拿下!” 眭固此言一出,外面立马涌进来了无数军士,这些军士全部都是眭固带来的亲兵,他们只会听谁的命令,才不会在意曹性到底是不是九原郡守? 而周仓看到这一幕,则是双眼一瞪,将钢刀横在身前,目光灼灼的看着这些兵士。 眼看战斗一触即发,然而就在这时,又有几个士兵慌慌张张的闯入了县衙之中,那几个士兵进来之后也不顾眼前的形势,直接对眭固拱手说道。 “郡守,大,大事不好了!外面有一群穿着官兵服饰的人,对我们县城发动了进攻,我们在前方已经快顶不住了!” “什么!”眭固等人闻言大惊,虽不知道这群官兵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是看曹性那平静的眼神,便可猜出,这绝对和曹性有关系。 而此刻曹性也是缓缓的抽出了他腰间的佩刀,大喝一声:“杀,活捉眭固者,赏黄金千两!” 周仓也是跟着曹性一起爆喝,随后拉着他的钢刀,冲向了那群即将上来的兵士,曹性和周仓的身上,皆是散发出了骇人的杀气。 本来几十个兵士一起冲过来,以为拿下曹性是分分钟的事,然而见曹性和周仓如此勇猛,再加上周围的官吏纷纷倒戈,这也使得许多人的心中开始变得越来越混乱,有些兵士听见外面有人开始攻击他们的县城,一个个都是军心不稳,再加上曹性和周仓的气势如此勇猛,直接把他们吓得胆战心惊,最终只能拿着兵器,颤颤巍巍的站在原地,踌躇不前。 而眭固等人看到这一幕完全傻眼了,这场会议明明是他们来审判曹性,然而却未曾料到现在攻守易势,反而是曹性举着刀来屠戮他们了。 眼看曹性朝自己冲过来,眭固整个人吓得六神无主,旁边有两个亲兵连忙拦了上去,然而一道刀光闪过,这两个亲兵的人头落地,随后曹性舔了舔嘴唇上的血,提着刀一步一步的向眭固靠近,眭固整个人更是吓得慌张不已,最终慌忙逃去。 而此刻在外面,陈虎双手抱臂,任凭耳边风声呼啸,但他的表情依旧显得淡然不已。 他将他的那双虎目投向了县城的城头,看着城头上的官兵此刻跑的跑,伤的伤,反正是混乱一片,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容。 在他的旁边,胡车儿此刻正在卖力的大吼大叫:“放箭放箭,都给我放箭!主公吩咐过,今日就给我狠狠的把城头上的那些人,都给我射死!” 其实不用胡车儿专门指挥,这些兵士也知道如何做,这场仗他们打得痛快啊,如今他们站在离城墙两百步开外的距离。 本来上面的那些守军早就准备好了弓弩,对他们严阵以待,只等陈虎等人走到离城墙一百五十步左右之时,便可放箭乱射,然而,陈虎却只是带着他们,走到了离城头两百步的距离,便招呼众人拿出弓箭,对城头一阵乱射。 楼上的那些官兵看到这一幕傻眼了,他们手中的箭矢根本射不到这么远啊,然而对方的箭矢却可以打到自己这边,这使得许多人都慌乱不已,城头上的守军,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境地,他们殊不知,曹性士兵所用的弓箭都是经过特殊的改造,一个弓箭手手中的弓箭,至少都是五石弓。若是连五石弓都无法拉开的士兵,早就被淘汰了,不会进入弓箭手的序列。 而他们手中的皮筋,也是特制的牛皮筋,如此一来,曹性手下的兵士,他们手中的弓箭不仅杀伤力更大,就连射程也比一般的弓箭要远。这在战争中已经占到了很大的优势。 眼看城头上的守军,都已经被射得差不多了,该逃的逃该死的是,陈虎提斧上马,而胡车儿紧跟其后,在两人的一声喝令之下,无数兵士随着他们一起冲锋,冲锋到城头之下,只见有士兵推来的攻城车。 三国时期将要撞开对方的城门,其实也很简单,只需一根偌大的木桩不停的撞击,便可将城门撞开,不过陈虎他们所使用的攻城车,曹性就曾经特意去找过马伯,请求马伯改造一番,将攻城车的外面加了一个巨大的活塞,如此以来使用起来更加方便。 因为有了活塞的帮助,所以士兵可以省很多的力气,可以将多余的力气用在别的地方,因此所有人都是士气高涨,只是十个呼吸的时间,这个县城的城门便被撞开,随后陈虎呼啸着带着一群军士直冲而入,守在里面的守军,顿时被杀得七零八落。 而此刻县衙中也早就乱成了一团,虽说在曹性这边的就只有曹性和周仓二人,但两人皆是那种不怕死的,抄出刀便是一阵乱砍,直接将县衙中的守卫砍得溃不成军,甚至到后面曹性二话不说,提着刀便准备将眭固一刀砍死。 眭固见曹性如此拼命,整个人也是吓得六神无主,二话不说,赶紧溜之大吉。 而此刻曹性和周仓已经冲到了悬崖外面,两人的身上浑身上下沾满了血渍。 没过多久,周围便是马蹄声隆隆,只见胡车儿拎着一队兵马,飞快的跑到了此处,胡车儿见到曹性立马翻身下马。 “主公!” 曹性将胡车儿扶起来,随后对胡车儿说道:“你的马快,快去前方给我寻找一下有没有眭固这个家伙,若是有的话,最好能将其给我抓来!” 虽说胡车儿听懂了曹性的命令,但他还是站起来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觉得对曹性说道:“那个胡车儿长啥样子,我也不知道啊?” 一听这话,曹性顿时也不知如何作答了,而旁边的周仓则是有些不耐烦了,只见他立马夺了一名军士的马,随后飞快的纵马奔驰,而胡车儿见状也不甘落后,也跟了上去。 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整个县城中基本上都已经被曹线所控制,陈虎带着军士来到了曹性的面前,恭恭敬敬的给曹性报了一拳,而曹性只是点头示意,很快周仓和胡车儿也回来了,不过老远就看见,他们两人骑在两匹马上,似乎在那里相互对骂。 两人骂骂咧咧的走到了曹性的面前,随后翻身下马,周仓有些汗颜的对曹性说道:“主公,我率军出城追了二十里地,最终还是被眭固这个家伙给跑了!” 曹性听到这里心中有些无奈,若是一次性将这个眭固抓住,想必会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不过曹性想想也就释然了,胜败来兵家常事,眭固也并非什么重要人物,即便他跑了,大不了曹性再多花一点时间罢了。 第二百零一章 站稳脚跟 眭固这个家伙竟然跑了,曹性只是觉得有些惋惜罢了,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有些人似乎并不这样想的,只听周仓的话刚刚说完,旁边的胡车儿就冷哼一声说道。 “还不全是你这混蛋,马术实在是太差,眼看我都要追上了,全部都是你在那里拖后腿!” 周仓一听这话也是怒了,直接骂道:“我的马术太差,你的马术很好,眼看都要追上那个混蛋的,然而你却分不清南北,乱打一通,把眭固身边的人都杀了一个七七八八,但是就是把眭固这家伙放跑了,你倒是挺有本事的啊!” 眼看这两个人又要吵架,曹性连忙摆了摆手,制止了他们二人的争吵,反正无论如何,曹性的这场战役还算是比较成功的。 回到了边云县之后,曹性便开始着手一系列的改革,如今已经被曹性完全掌握的县城有两个,一个是边云县,一个是奉云所管辖的县城,曹性和车武亲自带着兵马,将奉云所管辖的那个县城麻烦事全部给奉云摆平,就连上面的士兵也全部换掉,全部换成从边云县来的兵马。至此,奉云这个县令才变得名副其实。 不过有一日,一封书信送到了曹性的府邸,曹性他将其拆开一看,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刘弯一直在另外一个县城中做生意,生意也可谓是风生水起。 刘弯告诉曹性,他们那个县城中的县令,虽说是出身于世家,不过却是一个小世家,在当地说不上什么话,他都是一直受人摆布,那个县令来向曹性投诚了,曹性当即允诺,而刘弯也着手开始搭桥牵线。 三个月的时间,另外一个县城的世家,也逐渐被刘弯想尽各种方法驱逐了出去,没办法,虽说商人的地位在这个时代普遍很低,若是在一般情况下,商人与世家作对,无异于是自找死路。 但现如今刘弯有了官府的支持,所以也开始变得强有力起来,用最简单的方法,那就是砸钱,把这些世家通通给砸了出去。 所以说现在曹性完全可以控制的县城,总共有三个,曹性最先做的事就是落实户籍的制度,如今边云县算是一个中等偏上的县城,人口总共有五万多口,不过旁边的两个县城,就有些不够看的,一个才两万多一点,一个两万都不到,总共加起来不到十万人口,看到这个数据,曹性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人口才是最为有利的资源,有人口才能够发展。 所以当下曹性没有犹豫,立即颁布了一系列的新政,使得两个县城,都开始和边云县同步。 新政的大概内容也就是,鼓励农耕发放土地,提高商人地位,向所有百姓提倡人人平等,至少每个人的人格是平等的。他人不得随意的侮辱别人。否则会受到法律的严惩。 同时曹性也要求加强法律管制,做到有法可依,绝不给偷奸耍滑之辈,有空子可钻。 虽说许多百姓对于曹性所颁布的一系列政策,很多人感觉到有些诧异,因为时代的问题一直深受儒家思想的教化,他们一时间都有些转不过弯来,不过人们还是逐渐接受了起来,毕竟这些法令最为受益的那就是普通百姓,因此每个人的积极性开始被调动起来。 粮食产量迅速增加,经济贸易不断往来,三个县城都展现出了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受到这三个县城的影响,许多百姓全部趋之若鹜,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有许多百姓慕名而来,曹性全部都是来者不拒,实行就地落户,发放给每家每户足够的土地,并且告诉他们,只要每年的粮食产量能够达到每一个地区的最高,官府便会发放钱财作为奖励,这又大大的提高了农户的积极性。 所以说一个月的时间内,曹性下辖所管制的百姓,就增加了五万余人。 面对这一切的情况,曹性自然是拍手叫绝,不过有人欢喜有人愁,看着所有的百姓那是自发的全部跑到了曹性那里,最为不高兴的人自然是,原九原郡郡守眭固了。 又过了半个月的时间,眭固似乎再也忍不住了,曹性将并州的许多百姓全部到了他那里,导致眭固现在管理的许多县城,都有一种万人空巷的感觉,都到街上稀稀落落的,根本没有多少人啊。 所以说眭固最终忍无可忍,发表了一篇檄文,起兵讨伐曹性。 据说眭固似乎还得到了刺史府的批准,刺史府颁给了两万多兵马,眭固也把他的兵马全部押了上去,整整三万兵马,浩浩荡荡的向曹性这边杀了过来。 面对大兵压境,曹性不仅没有丝毫慌张,每一件事都做的井然有序,曹性先是将兵马全部汇聚到一处,显然要跟眭固一战定胜负。 同时曹性也亲临战场,毕竟这一次的战局,对他至关重要。 面对气势如虹的眭固大军,曹性并没有一来就与眭固决战,他直接让钟起,带着他亲自训练出来的两千弓箭手,站在最前方,只要眭固的兵马敢攻击而来,那就一阵乱箭射下去,曹性所选的弓箭手,每一个人,在曹性的教导下,每一个人都成了一名出色的神箭手,所以每一轮箭矢下去,敌军的伤亡至少都有上千人,没办法之下,眭固只好撤了回来,就这样,眭固等人一次又一次的冲锋,一次又一次的被打回来,打了整整半个月,也不见有什么实质性的效果。自己这边的人在不断折损。 眭固感觉若是就这样退兵的话,首先会使得自己名气大跌,其次曹性也会更加猖獗,所以他摆出了一副坚决不退,要与曹性死战的样子,甚至每天都派出人去叫阵,不断的辱骂曹性,让曹性赶紧出来决战。 像陈虎周仓等暴脾气,肯定是忍不住,纷纷请战,然而曹性却是淡然的摆了摆手,让他们稍安勿躁,曹性站在栅栏上放眼望去,它可以遥遥的望见,眭固的军营此刻有很多士兵站在营门口,都是有一些迷茫的望着曹性那边。 这些士兵也不是傻子,如今打了整整半个月的仗,他们身边的战友伤亡惨重,死的死,残的残,有三分之一的人都已倒下不能再战,然而眭固还不退军,反观曹性那边,半个月下来伤亡不过两位数,并且据说在曹性的手下当兵,若是发生死亡,或者是被打残,无法救治回来的,曹性都会给那些军人的家属丰厚的抚恤。 曹性的如此做法,也算是在冷兵器时代开了一个先例,虽说这种做法,史无前例,但听在许多士兵的耳中,却有一种暖心的感觉,所以每一次打仗之时,曹性的士兵都可以放心的冲锋。 更为让眭固这边的士兵生气的是,每逢吃饭时分,他们就只能看着碗里的粗茶淡饭,闻着从曹性军营那边飘过来的肉香,而望而兴叹。 曹性对于畜牧业也是非常的重视,他经常去贾逵所管理的畜牧厂再三观察,按照后世所见那些畜牧场的管理经验,向贾逵提出了许多点子,贾逵虽说不能马上就吸收,但是别人聪明肯学,慢慢的也就将这些建议全部吸收消化,并用于实践上,所以现在畜牧业也是做得有声有色。 曹性并没有一来就畜牧业这个东西推向了市场,而是将眼神瞄向了军营,古代生产力低下,过的都是男耕女织的小农生活,每日也就只有一点粗茶淡饭,更何况生逢乱世,能在乱世中活下去,就已经是一件幸事了,更别提什么吃肉。 曹性也知道有一半的军士,之所以选择来投军,不是觉得军人有多么伟大,而是为了填饱肚子,因为投军至少会管你两顿饭。 然而现在在曹性的军营中,即便你只是一名普通士兵,不仅会管理两顿饭,并且还餐餐有肉,每天都有肉食,这不仅丰富了兵士的口粮,更加调动了他们的积极性,补充了他们的体力,增加了他们的战斗力,还有就是,诱人的肉羹,不仅让自己的士兵受益,还让敌军的士气受到了莫大的打击,可谓一举多得。 最终眭固等人再也撑不下去了,熬了一个月之后,带着残兵败将缓缓的退回了晋阳,而曹性也不乘胜追击,陈虎等人想询问曹性,为何不趁此时机,一举将眭固等人消灭,曹性却是呵呵的笑道。 “如今才刚刚站稳脚跟,休养生息,备战待敌最为重要,只要自身强大,敌军会不战自溃!” 此战,已经让曹性在并州站稳了脚跟,一些官吏本来对他这个九原郡郡守还多有不服,但是看到曹性凯旋而归,一个个都只有自觉的闭上了嘴巴,最终在心中默认了这个事实。 曹性回来之后,继续组织政务,加大对士兵的训练,也同时加大商贾贸易与农作物的生产。 每当曹性闲下来的时候,曹性仰望星空,心中都会忍不住想到,如今袁术袁绍二兄弟,基本上也算是在外面站稳了脚跟吧,曹操那个家伙也差不多该回到了樵县吧,群雄割据的时代即将到来。 第二百零二章 矛盾 车武将一份简报递了上来,车武看了一眼,曹性随后拱手说道:“主公,你所要的一万人到齐了,其中能够做事的差不多有三千余人,我现在将它们全部安置在了城门外,毕竟每一次他们进入城中之后,身上总有一些恶习改不掉,会与我们本地的百姓发生冲突,并且你看这个人,是不是有些少了点!” 曹性看了一眼旁边的贾诩,此刻贾诩依然在淡然的喝着茶水,就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似的,随后对车武说道:“你做的很好,但是三千人就已足够!” 车武对曹性所说的这三千人,并不是兵力,而是一群扶老带幼的男子。 曹性将地图摊开,指了指三个地方,这正是曹性所管辖的三个县城,只听曹性边比划边说道:“出了县城全部是延绵无尽的山路,离我们最近的县城,就算快马加鞭的赶路,也需要四个时辰的时间才能到达,我想将这个时间缩短一些!” 车武一听这话有些懵逼了,抠了抠脑袋,似乎不知道曹性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山路就是这样的啊,就是规定要四个时辰才能到达,曹性想要缩短时间,这如何缩短啊? 不过旁边的贾诩一听这话眼睛一亮,他看着曹性笑着说道:“曹公子,莫不是你准备修路不成!” 曹性闻言点了点头。 想致富先修路,修建出一条好路,对于国家对于百姓都是好事,不过曹性要修的可不是普通的路,他将他的想法像车武和贾诩说了一遍,车武听后有些目瞪口呆的感觉,而贾诩听完后,眼睛一亮,不在多言闭目沉思。 说白了,曹性要修的路名为甬道,甬道这种东西出现在秦始皇时期,若是说的简单一点,就是在路的中间,用隔板隔开里面,畅通无阻,主要用于军队通行,秦末时期的大将章邯,也是用这种方法,所以,才可以从关中为他的部队,源源不断的提供粮食。这就有些相当于后世的高速公路一般。 只是秦朝灭亡之后,甬道这种东西逐渐废除,毕竟汉朝已经把秦朝唾骂成,没有一点优点的王朝,自然不会学他。 不过曹性却是浑然不在意,他直接说出了他的想法,只要效果好那就是好的,至于说其他人想说,那就让他们说去吧。 曹性所要修建的甬道,与秦始皇那时候的甬道也略有不同,秦始皇时期所修建的甬道,主要用于供给军队运输,在平时,平民百姓不准在甬道中通行。 不过曹性所修建的甬道,不仅仅供于军队通行,平时百姓也可以往里面走,只是在战时时期,因为一军事紧张,所以可以暂时封闭一下,所以说曹性要修建的甬道,宽度一定要足够。 曹性让车武叫来了马伯,将他的想法告诉了马伯,马伯听后也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毕竟出身于木工的马伯自然知道,这绝对是一件造福于民的好事。 “马伯,最近真的是要辛苦你一下,我现在就任命你为这个工程的总监,另外在调给你一千兵马维持秩序,修建永道的事可以慢慢来切,不可操之过急,反正我有的是时间,还有就是你在上任期间,一定要给我注意,虽说那三千人都是外来的,但不准有任何歧视,每日发放的钱饷与粮饷必须到位,你若是在执勤期间,发现有哪个官吏敢给我寻私舞弊,立刻上报,如若不然等我发现,那我就找你问责!” 马伯虽然岁数大,长者为尊,但在公事上,曹性依旧是雷厉风行,不管你是何人,而马伯也是明事理的人,曹性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到了他的手上,只见马伯对曹性供了拱手,接下了此任务。 马伯走了之后,曹性车武家三个人合计了一番,曹性估计若是等用到真的按照他的想法建好之后,原来四个时辰的路程,至少都可以缩小一半。这大大的提高了机动性。 不过也正如曹性所说的那样,任何事情都不能操之过急,特别是像这种比较大的工程,历史上就有许多皇帝,为了丰功伟业,操之过急,不断的压榨百姓,最终导致王朝灭亡,就比如说秦始皇或者是隋炀帝,所以曹性知道这些事情只能缓缓推进。 反正曹性现在将任务交给了马伯,暂时性的可以不用去管理这些,随后曹性生了一个懒腰,对车武招了招手,让车武随他去一趟军营,车武没有多说什么,紧跟在曹性的后面,不过曹性在走之前,还是笑着对贾诩说道:“文和先生,可有兴趣和我一同去军营逛一圈!” 听闻曹性此言,贾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的神色,曹性此举的意思他非常明白,虽有心想拒绝,但他知道,恐怕是拒绝不了的,于是乎就只能随着曹性和车武,来到了军营之中。 此刻正值下午时分,军队正在如火如荼的操练,曹性他们只有三个人前来算得上是微服私访。 曹性看着兵士训练如此认真,淡然的点了点头,随后向贾诩一一介绍起军队的情况,只见远处一堆士兵举起了手中的弩机,在他们长官的喝令之下,纷纷扣动了扳机,紧接着六十步之外的靶子,全部命中红心。 至于说步兵,有很多人此刻肩膀上背负着一块大石初略的,估计一下,大石的重量至少都有五六十斤,但是没人喊累,这些士兵背负巨石,反而在校场中不断的狂奔,以此来锻炼耐力。 最后在后山中,还有一大片骑兵校场,用来训练专门的骑兵,只见这些骑兵骑在马上,手中张弓搭箭,对二十步以外的物体进行射击,要知道,骑射这种东西难度很高,但是这些骑兵射出去的箭,是仍然是十发六七中,这个成绩已经相当不错了。 曹性忍不住看向贾诩问道:“文和先生,不知道对我的军营有何看法!” 凭借贾诩的聪明才智,贾诩不难猜出,曹性今日带他来的目的,就是想展示一下自己的军事力量,对于曹性的军营,贾诩也没有什么话说,这个时代的士兵操练都是一天一练,然而曹性却是七天五练,并且这些士兵在曹性的激励下,还训练得如此顽强,这支军队拉出去,不敢说是什么百战百胜,但也绝对是常胜之师。 所以即便贾诩有心想要说到一些什么,但根本挑不出毛病,最终只能化为了一丝苦笑。 三国时期是一个大争之世,君择臣,臣择君,这都是很常见的事,特别是像贾诩这种一流谋士,更希望自己能效命于一个好主公,如此一来,自己的前途才能显得更加辉煌。 曹性也知道贾诩现在的心中,应该还是犹豫不决,他不知道,若是他加入了曹性是否有前途,毕竟曹性没有半点背景,仅仅凭借一人之力,打下今日之基业。 贾诩不敢在曹性身上押注,曹性今日向贾诩展示,就是为了让贾诩对自己多一份信心。 看着贾诩面有犹豫之色,曹性知道或许今天可以试一试,他刚想对贾诩抛出橄榄枝,然而就在这时,一阵吵闹之声传入了曹性和贾诩的耳中,曹性和贾诩循声望去,不知何时,在校场的某一个角落,那里已经围了一大群人,并且中间的吵闹之声还非常之大。 曹性的心中有些懊恼,本来想带贾诩参观一下自己的军容军貌,然而却未曾料到,自己的军营中倒是先出事了,这的确有些尴尬,曹性只能讪讪的笑了笑,既然那边出了状况,那么他还是必须去看一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曹性一挥手,带着车武疾驰而去,而贾诩看到这一幕,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笑容,笑着跟了上去。 随着曹性他们的靠近,也终于看清楚前面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曹性原本以为,或许就是几个士兵之间,在训练时发生了一些摩擦,其实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让他未曾料到的事,发生矛盾的两人不仅仅是几个普通的士兵,就连他的两个大将也全部牵连了下去。 只见此刻周仓和胡车儿两个人争的是面红耳赤,在周仓身后有一群持盾带刀的步兵,周仓那海儿在胡车儿身后,还有一群人在为胡车儿助阵,似乎大家都认为自己有道理。 周仓和胡车儿两人既是武将出身,也同样是身怀一身的暴脾气,吵着吵着,矛盾变得越发尖锐,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了,然而此刻陈虎飞奔而至,一个宣花大斧,砸在了他们二人的中间,随后看着他们二人大声呵斥道。 “我说你们两个小子,是不准备消停了是吧?”此刻陈虎看向二人的目光中充满了愤怒,因为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了,记得前几天,周仓和胡车儿,还因为某一件小事,直接闹到了他那里,陈虎又不善于处理这种事情,所以他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不过既然发生了矛盾,总要解决的,陈虎散发出他全身的气息,武道七重的气势,立马将胡车儿和周仓两人压住了,毕竟胡车儿和周仓两人的武艺都是武道六重,这里的老大还是陈虎,因此胡车儿和周仓两人的气势,马上就被灭了下去。 陈虎在将这两人的气焰全部压下去了之后,随后用手指着他们二人恶狠狠的说道:“我警告你们二人,大家都是一个军营中的战友,日后是要一起上战场的,别有事没事找些矛盾,现在你看看你们身后的这些士兵,都学会站队了,你们两人已经引起了非常恶劣的风气,告诉你们,以后最好给我收敛倒点,若是再被我发现,我定斩不饶,现在都给我滚!” 第二百零三章 方法 周仓和胡车儿看向对方的眼中,都充满了巨大的火气,但怎奈因为陈虎在这里,他们不好动手,毕竟军队是一个尊重强者的地方陈虎才是这里的最强,关键也比他们职位要高,所以既然城府发话了,他们两人也不好再继续动手。 陈虎让他们滚,也就是让他们走远点就是把手,然而当陈虎这句话刚刚说出之时,突然从人群中,传出来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走什么走?继续打!” 这分明就是在挑拨离间,陈虎也是心头火起,刚想要张嘴骂人,然而放眼望去却是看呆了,因为曹性已经背负双手走了上来,看见曹性前来,陈虎的面色颇为尴尬,怒视了周仓和胡车儿一眼。 曹性来此微服私访,在此之前没通知任何人,然而一来就让曹性见到这种笑话,莫不是说他陈虎治军无方,陈虎只好讪讪的笑了笑,抠了抠脑袋坐上去:“大哥,我……” “你什么?你不要给我解释,我只想看结果!” 既然如今曹性来了,那么曹性才是这里的一把手,所有士兵看着曹性,都是自觉的退后了一步,而陈虎也是摸了摸鼻子,说道:“大哥,主公是我的错,我的错,都怪我平时教导无方,致使他们两个经常在那里胡作非为,这次回去之后,我保证好好的收拾一下他们两个,保证以后不会再给我丢脸了!” 然而曹性却是冷笑说道:“丢你的脸,我的脸都快被你丢完了。” 曹性颇为尴尬的瞟了一眼后方的贾诩,贾诩虽然神情平静,但是曹性能感觉得到,贾诩分明是在那里笑,今天是个好日子,有一定的把握可以说服贾诩,然而却让贾诩看到了这桩笑话。 之前曹性就曾问过贾诩,文和先生这件事,你觉得应当如何处置,然而贾诩却是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说道。 “曹公子,这可是你的军队啊,你来问我一个文人,是否有些欠妥当!” 贾诩这句话的意思很明确,这跟他没关系,他反而想看看曹性会如何处置。 曹性摆了摆手让陈虎退到一边,而此时车武也是奔着一根偌大的凳子来到了此处,曹性一屁股就坐了上去,随后目光灼灼的看向了胡车儿和周仓两人。 胡车儿和周仓似乎也没有预料到,曹性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两人都意识到了,此事恐怕麻烦了,他们两人赶紧低下了脑袋,走到曹性的面前,纷纷向曹性认错。 还未等他们把话说完,曹性就摆了摆手:“不要给我认错,我认为你们并没有错!” 胡车儿和周仓以为曹性这说的是反话,两人想要多说两句,然而曹性却是问道:“直接告诉我,你们刚才是因何事争吵吧!” 胡车儿和周仓两人对视了一眼,最终他们还是决定坦白从宽,交代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这一片地区属于比较广袤的那种,既适合于骑兵冲锋,也适合于步兵训练。陈虎之前只是安排了步兵骑兵,还有弓兵专门训练的地方,没有对这块空地太多关注。 周仓先是发现了这块地方的好处,于是乎带着兵马在这里训练了一周的时间,但是一周之后,因为要出营演练,周仓三天没有踏足这个地方,恰逢胡车儿带骑兵训练,经过此处发现这也是一块好地方,于是乎他就在这练兵,结果周仓一回来他们两人就对上了。 本来两人一开始,还是准备和平解决这件事情,那就是大家各自再用一点来训练,然而,一块地容两个部队训练,这的确有些问题,特别是他们的兵种属性完全不同,因此士兵们经常产生一些摩擦,不能很好的训练。 并且在曹性的军营中,曹性还是沿用了那种古老的方式,那就是末位淘汰制,别看出城打仗之时,每一个兵士每天都可以吃的酒足饭饱,但是在训练期间,可是相当严苛的。 每天都要进行训练的考核,若是不达标者,直接吃不到今日的晚饭,看着别人大块吃肉,他们就只能在旁边眼馋着。 不论是周仓还是胡车儿,都不希望每天跟着自己训练的士兵,吃不上饱饭,因此都开始了这块地盘的争夺,他们两人的恩怨就从这里开始,而今天闹腾,也全部是因为这片地的问题。 听闻此言,曹性也算是明白了两人的矛盾所在,他看了周仓和胡车儿一眼,随后不咸不淡的说道:“这块地应该属于是公共训练区域,然而你们两个人却争的头破血流,我发现你们的恩怨似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今天我觉得必须要解决这个问题,最终划出这片地究竟归哪个!” 曹性此言一出,莫说是周仓和胡车儿,就连旁边的陈虎也是被吓了一跳,周仓和胡车儿眼中冒出一丝精光,但很快两人就强行按了下去,因为他们还没搞懂,曹性究竟是什么意思,而陈虎则是吓到了,曹性这是在加剧矛盾啊,无论曹性将这块地划给哪个训练营,都会使得另外一方不爽,这会大大的降低曹性的威望啊。 无论是胡车儿还是周仓,都隶属于曹性的大将,曹性这么做只会寒了他人的心。 然而曹性就像是没注意他们的表情似的,直接坐在凳子上,大手一挥说道:“你们两人掐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出一个解决的方法,今日我就来帮你们解决吧,决定这块训练地到底是谁的,方法也很简单,你们两个就在这里打一架吧,谁赢了就归谁!” 看着曹性的表情不是像在开玩笑,周仓和胡车儿的心也逐渐火热了起来,他就早就看彼此不爽了,如今终于有人为他们做主,那岂不快哉? 周仓和胡车儿两人蠢蠢欲动,正要答应下来,然而就在这时曹性又加了一个附加条件。 “如今已经到了下午,想必你们早上的训练会使体能有所消耗,我也不知道你们究竟谁的消耗更多一些,为了让比赛在公平一些,我再加一条规矩,那就是你们两人打两场吧!” 曹性的这条规矩,似乎对于这场比赛无伤大雅,所以胡车儿和周仓都没有在意,不过曹性最终却是大手一挥,让士兵把他们两人的兵器都抬上来。 看到这里陈虎整个人都懵了,因为曹性拿上来的,那完全是真刀实剑啊。若是磕着碰着,那岂不是非死即伤,曹性这是要干什么?莫不是真的让胡车儿和周仓两人自相残杀吗? 就连站在后方的贾诩,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在想曹性这是在解决问题吗?分明就是在加重矛盾啊,陈虎想要上去劝两句,然而却被车武拦住了。 “你干什么?我若是再不上去说两句,那要出大事啊!” 车武的面色显得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坚定的咬了咬牙说道:“听主公的!” 用曹性的组织比赛很快就开始,只见在偌大的校场中,空出了一块地,而周仓手持钢刀,胡车儿手持双枪,两人站在中间相对而立,随着曹性的一声令下,两人终于开始了决斗。 只听周仓和胡车儿同时爆喝,一声皆是拿着武器杀向了对方。 周仓的大刀舞得密不透风,而胡车儿的双枪也使得游刃有余,两人的兵器瞬间交织在了一起,在空中碰出了丝丝火花。 一开始,两人皆是气势如虹,想要一口气拿下对方,但说到底,两人的武艺水平都在同一个层次上,所以一时间竟还难以分出胜负。 不过这只是暂时性的,只见拆了上百招之后,周仓依旧是面不改色,大刀耍得虎虎生风,而胡车儿虽然手持双枪,但此刻脚步有些虚浮,面颊有些红润,嘴巴张的老大,在那里不断的呼气与吸气,很显然,胡车儿的耐力有些跟不上了。 “哈哈,就凭你也想跟我抢,你是我的对手吗!”周仓看到这一幕,大笑不已。 而胡车儿则是有些不甘示弱的说道:“你在那里得意个什么劲,结果还没有出来!” “好,既然你如此坚持,那我今天就把你打哭为止!” 周仓话不多说,加重了他手中的输出,大概打了将近两百招,突然旁边的一名军官敲响了锣鼓,这是鸣金收兵的声音,听到这种声音,周仓和胡车儿是条件反射的,将手中的武器放了下来。 而曹性则是坐在位置上笑着拍了拍手,示意他们二人休息片刻的时间吧。 虽说打到现在,胡车儿依旧没有落败,但是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胡车儿已经处于明显的下风,或许最多再有三十招,胡车儿便会体力不支,甚至武器都会被磕飞,并且再次战斗的过程中,周仓有好几次机会,可以一刀斩杀胡车儿,但周仓都留手了,很显然这是在给胡车儿机会。所以接下来的比赛不用看了,曹性肯定会将这块地划给周仓的。 差不多休息了两刻钟的时间,此刻胡车儿的精神状态也好了许多,曹性再度眯着眼睛向他们二人问道:“已经打到这个份上,你们可还愿意再战!” 第二百零四章 我也有虎痴恶来 “主公,我周仓愿再战!”周仓立马站起来,兴致勃勃的说道。 曹性又将眼神望向了胡车儿,虽说胡车儿的眼中有犹豫,但他一想到他也是七尺汉子,自己手下这么多兄弟都在这里看着自己,怎么能就此退缩,就算死,也要死在冲锋的战场,所以胡车儿也是一拍大腿,对曹性说道:“主公,就算我胡车儿今日死,也要争一口气!” “好!既然如此,两位就站到中间去吧!” 胡车儿和周仓谁也不服谁的拿着兵器,再度站到了中间,眼看两人即将开打,然而就在这时有两士卒,按照曹性的吩咐,牵了两匹马走到中间。 “战场拼杀有时候,与对手狭路相逢,但是有时候也是骑马作战,你们已经表现了你们的步战,这一次让我看看你们的骑战!” 曹性这样说,而周仓和胡车儿也没有犹豫,两人皆是翻身上马,随后在军令官的一声喝令之下,两人再度开始了决斗。 一开始还是和之前一样不相上下,本来众人都以为,胡车儿之前已经输了气势,这一场必败无疑,然而让众人未曾料到的是,在马背上的胡车儿,开始变得游刃有余,他不再担心耐力的问题,所以他的双枪那是耍得风声呼啸。 周仓虽然也会骑马,但是对于马匹的控制懂得并不多,所以一交手下来,周仓就显得有一些拙劣了。 百个回合打下来,周仓在马上摇摇欲坠,显然已经有些挡不住胡车儿的兵锋了,胡车儿也趁此时机,一刀刺向了周仓的面门,周仓看见枪芒所至,整个人吓得一个激灵,连忙偏头闪躲。 胡车儿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厉芒,但是枪尖即将滑到周仓的额头上之时,胡车儿并没有让枪尖直接刺下去,而是倒了一个拐,直接从周仓的旁边飞了出去。 这一回周仓开始变得胆战心惊,又是坚持打了上百个回合,这一回,当周仓和胡车儿翻身下马之时,可以看见周仓汗流浃背,气喘嘘嘘,而胡车儿跟一个没事人一般。 曹性没有在意周围士兵的言语,一摆手,让周仓和胡车儿先去一旁休息,又过了两刻钟的时间时刻,曹性将周仓和胡车儿招来。 “你们两人已经打了两场了,是该评定一下胜负,决定一下这块地的归属了,若是我来说这块地究竟归谁,恐怕你们两个都多有不服,认为我是偏心,既然如此,你们两人自己决定吧!” 所有士兵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特别是周仓和胡车儿的亲兵,然而周仓和胡车儿皆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同一时刻都举起了手指向了对方:“他!” 当周仓和胡车儿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出这话之时,两人都是惊讶不已,看向了对方。 而曹性看到这一幕,则是站起来拍手大笑,他上去拍了拍周仓和胡车儿的肩膀。 “行了,你们二位的意思我都清楚了,胡车儿之所以会说这块地归周仓,是因为在第一次比赛中,周仓处处手下留情,没有伤你性命,若是当时周仓愿意的话,就没有第二场比赛了,周仓也是意识到了,在第二轮比赛中,胡车儿一直在控制自己的马术,不然的话周仓早就被胡车儿一枪挑下马去,所以你们就认为,这片地应该是属于对方的!” 曹性说出此番言论之时,就连周仓和胡车儿,两人都有些目瞪口呆的感觉,此刻他们才想起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明明在比赛当中,他们都有机会将对方斩杀,但为何他们没有这么做,因为他们在出手的那一刻突然想起了,他们也曾是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对于这种人,自己怎么能下得去手呢? 刚到这里,周仓和胡车儿都有些汗颜的低下了脑袋。 而此刻曹性看着诸多士兵再度补充道:“我也知道,你们看着手下的人,因为不能专心训练,而每日都要挨饿,于心不忍,所以想要强行将这块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因此才爆发出了一系列的冲突,但是任何事都是一把双刃剑,你们两个在同一个地方训练,虽然互有干扰,但也可以互相进步,互相学习,互相竞争!” “今天胡车儿手下的士兵表现突出,人人有饭吃,你周仓应该立志,明日严加训练,让胡车儿那边的人没有饭吃,而你这边的人则是个个吃得饱饱的,这才是你们应有的竞争,而不是两个主帅拔剑相向!你们二人皆是我曹性手中的大将,我不希望看见你们二人有任何一人出了问题!” 曹性一次性将周仓和胡车儿的问题全部说出,而周仓和胡车儿听后也是恍然大悟,最终点了点头。 面对胡车儿先是伸出了手,而胡车儿也只是犹豫了片刻,两人最后将手握紧,在了一起,这是和解之印。 而看到这一幕,曹性恍惚间有种感觉,这也或许是他心血来潮,突然指着周仓说道:“你叫恶来!” 又指着胡车儿说道:“你叫虎痴!” 虎痴和恶来,皆是神话传说中的两个杀神,当曹性说出这两个字之时,向车武等人还懵逼的站在原地,没有搞清楚事情的状况,曹性也觉得有些尴尬,然而却未料到,贾诩竟然拍手笑着走了上来说道。 “周将军皮肤黝黑,长得凶神恶煞,但却忠肝义胆,配的善恶来名号,胡将军勇猛过人,力量之大,但却一心事主,同样配得上虎痴的称号,曹公子你这两个名号取得好啊!” 一听这话曹性哈哈大笑,而胡车儿和周仓听了之后,也是哈哈大笑,周围的士兵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一回周仓和胡车儿算是彻底的和解了,曹性的心中也有些飘飘然,这一回不仅仅是曹操有虎痴恶来,来曹性也同样有了。 并且在历史上就是他的虎痴,把曹操的恶来给克死了,想到这里曹性心中就一阵舒坦,不过今日的事还未完全解决。 虽说周仓和胡车儿的矛盾算是解决了,相信两人日后也不会再因为这一点小事而伤了和气,不过随后曹性又将眼神望向了周围的士兵,只听他朗声说道。 “今日我曹性来此,不仅仅是为了化解矛盾,也给你们带来了不少福利!” 很多士兵一听这话,心中都莫名的变得紧张起来,他们想不通曹性所说的福利,究竟指的是什么,但也有些心思活络的士兵,立马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正是曹性给他们定下了末尾淘汰制的方法,固然使得他们军队的战斗力大增,但也使得有许多弟兄每天都要饿肚子,莫非曹性,现在又准备用什么严苛的方法,来对付他们? 曹性也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只见曹性一挥手,旁边的车武立马将一大张纸,贴在了军营的告示栏处。 很多士兵纷纷上前一探究竟,但怎奈这里识字的人数实在是太少,当贾诩走上去一看之时,他的眼中闪过了一抹精光。这张公告说白了只是表面文章,这里面蕴含的信息量非常之大啊,贾诩忍不住将他的目光看向了曹性。 其实这张纸上面所写的,也就是军制的改革方向,曹性重编军队,首先以十人为一物,每十个人中有一个伍长。 每三个伍为一个行,设立行长。 每三个什为一个伯,设立百夫长。 每三个伯设立屯,设立千夫长。 每三个屯设立一个曲,设立曲长。 曹性如今就只是大致改革了一下这些军队的编制,在他的任命范围内只有一个曲长,那就是陈虎,至于说胡车儿,周仓,甚至是钟起全部都是千夫长。 不过若是明眼人细看之下发现,这个改革其实也没让军队有多大的变化,就只是编制变了一下而已,陈虎武艺最强打仗最多,也是曹性的心腹,他自然而然是军队中最大的一位。 至于说周仓胡车儿钟起,他们三人也全部都是曹性的大将,这看上去没什么变化,曹性又如何说这是军队的福利呢? 是因为曹性在设置军队编制的时候,也同样将军衔加了进去。 曹性初步设立了十级军功制,又比如说第一士伍,每一个士兵都是白丁出身,但若是在战场上斩杀一个敌人,并且把他的头颅带到这里,那么这个士兵就可以从白丁晋级到士伍。 有了士伍这个名头,就可以提拔为伍长,手下管理十个人。享受的待遇也自然会水涨船高。 当然,有一些时候会出现冲突,就比如说伍长的位置刚好满了,致使获得了军功的士兵无法提升,像这种情况,就只能延期了,等到有伍长的位置空出来,才能让其接替。 但是,只要是有军功爵,所享受的待遇依旧一样,即便现在还没被提拔上去。 曹性让原来在军中担任军官的人,他们现在的位置依旧不变,但是每个人都是白丁出身,要想稳住自己的位置或稳步提升,那就只能在战场上不断的立功,时间一长就会判定为无所作为,届时就由别人来顶替你的位置了。 第二百零五章 困境 在空旷的大地上,一个个羌人士兵,骑着骏马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叫出他们那嘹亮的嗓音。 这在并州的这片土地上,这种现象不是第一次了,每当羌人露出这种迹象之时,便是代表他们又要出去劫掠了。 几千羌人呼啸着朝对面的军队冲了过去,对面的不用说,自然是大汉王朝的守军,虽说大汉王朝的守军也有几千人,但是羌人面对着几千人并不害怕,甚至可以说,在这些羌人的眼中,都隐隐约约露出了藐视之意。 和汉人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羌人也算是摸清楚了汉人的特点,汉人适合于排兵布阵,每逢战事,总会用出精妙的阵法,让每个士兵按时按点的做,当然前提是遇到一个好的统帅,如此一来就可发出正法的真正威力。 但是想要组成一个完美并具有攻击的阵法,至少都需要上万人,很显然眼前的这群汉军,达不到这个人数,他们无法组成完美的阵法来抗击羌人。 也就是说羌人只需依靠他们的马术,强行冲破汉军所组成的阵型,接下来便是单对单的捉对厮杀了,这一点对于羌人来说有着巨大的优势,毕竟和汉人和他们比起来,体力上的确有些不足,别人可是马背上的民族,吃饭睡觉都在马背上,论单兵战斗力,自然是要比汉人强上一些的,所以在羌人看起来,此战他们必胜无疑。 一个个羌人呼啸着杀向了汉军,他们举起了他们的弯刀,开始了他们疯狂的屠戮,当他们刚刚靠近汉军之时,只见前方汉军的指挥官,握紧了手中的钢枪,突然对身后的士卒大喊一声。 “兄弟们,或许我们改变命运的时刻已经来临,想一辈子窝窝囊囊,或者是轰轰烈烈,就看你们自己的选择了,拿出你们心底最深处的勇气,拿出你们内心最大的怒火,给我杀!” 伴随着这名指挥官话语的落下,身后的汉军,皆是发出了他们心底下最深的怒吼,在这群羌人士兵眼里,看起来这群汉军也就是暂时性的被激发一下斗志,但若到了硬碰硬的地步,这群汉军的士气马上就会退下来,一旦士气没了,接下来就是溃不成军,所以这群汉军没有什么可怕的。 只是让这群羌人没有想到的是,当他们这一次实打实的与汉军短兵相接之时,才发现了这一次的汉军,似乎与往日的汉军有所不同啊。 两边人数大致相等,所以平均下来那都是一对一的单挑,羌人的身体素质,的确要比汉人强一点,但也仅仅是一点而已,并没有太大的差距,更何况如今可是生死搏杀,大家杀人不是用拳头,而是用手中的兵刃。 要想杀死对方,不仅要看你的体力,你的出手,更要看你的勇气。 以前汉军发现他们单挑时,难以战胜这些羌人,于是就萌生退却之心,最后溃不成军,一泻千里,但是这一次,这些汉军面对他们之时,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们那颗脑袋,羌人一开始不知,所以但当真正的打起来之时,他们才发现眼前的汉军就跟疯了似的。 一个个子比较小的汉军,此刻面对一个身高九尺有余的羌人,那名羌人脸上露出一丝残酷的笑意,本以为想拿下这个汉军,跟捏死一只蚂蚁没有区别,然而他未曾料到,这个矮小的汉军竟然爆喝一声,率先出手,只见这名汉军高高跃起,直奔这名羌人的头颅而去。 汉军一只手抱住了羌人的脖子,另外一只手拿着刀剑,便准备往这名羌人的头颅上,羌人哪里肯干,一只手直接捏住了这支汉军细小的手腕,汉军此刻动弹不得,原本以为战斗会这样结束,最后是以那名羌人的获胜而告终,然而未曾料到,面对此等为局势,那名有些弱小的汉军,却是发疯了。 手脚都已被这名高大的羌人所按住,那名矮小的汉军知道,自己若是再不自救,恐怕离死不远,所以在危机关头,他大喝一声,双眼充血,直接张开了它的嘴巴,一口就咬向了那名羌人的脖颈。 那名羌人吃痛之下,忍不住大叫出声,他疯狂的甩动自己的身体,想要将那名矮小的汉军甩下去,但那名矮小的汉军,似乎吃了秤砣铁了心,紧紧的咬住了他的脖子,就是不肯松口。 像这样的情况,在这个战场上,还有许多地方在上演,面对这些平时不堪一击的汉军羌人,这次打得颇为头痛,他们只感觉这群汉军是真正的疯了,完全都是不要命。什么招数都用上了,甚至他们在心中都忍不住想要问句,不是说中原是礼仪之邦吗?怎么打仗之时,尽用一些如此卑劣的手段。 然而他们的这个问题,没有人回答他们,那些汉军在他们吃痛的时候,直接挥舞了他们手中的刀剑,矮小的汉军,最终是将高大的羌人头颅慢慢的割了下来,随后举在手中,那名矮小的海军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意。 …… 在这段时间里,边云县最为热闹的地方应该就是军营了,除了每日该训练之时,士兵们加紧训练,就连在平时闲暇之余也是挨个挨的坐着,随后讨论的不亦乐乎。 “哇!太好了,真的没想到,曹将军所颁布的一系列改革,居然是真的,我在战场上已经斩获了一个首级,呈交上去之后,不久之后,居然就有人来通知我,让我去衙门领取东西,结果衙门的人将我的身份名字户籍记录在案之后,随后发给我了一个令牌,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士伍了,我的军饷从每天两文钱,上升到了每天五文钱的地步,并且衙门的人还告诉我,我这一次很有可能会被提拔为伍长!” “真的没想到啊,曹将军如此开明,居然上战场杀人,便可获得名声金钱与地位,这是我们在平时求都求不来的事情,这一次我们全部实现了,下一次再战斗时我绝对会拼尽全力,一次性砍三五个人头回来!” “嘿嘿,省省吧,就你这熊样还砍三五个,你也不看看隔壁屯的刘二黑子,父辈是杀猪的,没有其他本事,本来我们哥几个之前还瞧不起他,但他硬是就凭借他父辈传给他的那一手杀猪刀法,在战场上整整砍了十二个人的首级,据说还被陈曲长亲自接见,甚至会直接提升两级,看起来今后我们也要努力了啊!” …… 士兵们在那里议论纷纷,众说纷纭,但总的来说大家都表达了一个意思,那就是在今后战斗的时候绝对会拼尽全力,而在训练之时也会更加卖力。 而此刻陈虎也是洋溢着一张笑脸,走到了悬崖之中。 “大哥,你真的是一个天才啊,就因为十级军功制的诞生,致使我手下的那帮人,如今战斗意识已经达到了高潮,平时训练懒散,甚至有人都成了老油条,大不了一天少吃一顿,然而这一次一个个都是发疯似的训练,每日在我的军帐中都已经被军务堆满了,打开一看,全部是那帮小子请战的战书啊!” 曹性听后只是笑笑没有说话,但旁边的贾诩忍不住拍手叫绝,只听他对陈虎和曹性说道。 “曹将军的十级军功制,已经在很大程度上将士兵的积极性调动,再加上,你们的训练方法独特,别人是一周一练,你们是一周五练,别人军队伙食一般,然而你们却是顿顿有肉,由此军队堪称虎狼之师!” 贾诩的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陈虎和曹性都是笑了,毕竟这的确是一件很好的事。 陈虎又在这里汇报了一会儿军务的事情,曹性听后觉得没什么问题,于是乎陈虎就回去了,但过了没多久,又有一堆案牍送到了曹性的手中,当曹性看到这些案牍之时,整个人都感觉有一些头昏。 而贾诩看着曹性的样子,也是忍不住向曹性问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曹性听后无奈的摇了摇头,直接将案都扔给了贾诩,贾诩随便拿了几封来看,大致情况都是一样,看到这里贾诩也是笑了笑。 “这全部都是曹将军里的布局啊,若是胜了的话,将会对你大有裨益,何必愁眉苦脸的呢!” 听着贾诩的这番话,曹性都不知该如何回答了,他都不知道贾诩这到底是在嘲讽他呢?还是怎么回事? 这一大堆书解除了其中的一摞书简,让曹性稍微露出一点笑意外,其他的若是说的简单一点,那就全部都是要钱的。 曹性手中如今说的准确一点,可以说是掌握了四个县城,九原郡已经有一半的地盘,落到了曹性的手中。 毕竟曹性一开始经营三个县城,使用了很多惠民的政策,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最终有无数百姓都汇聚到了那三个县城之中,致使很多现成空有县令世家等高层人士,但是就是没有普通的百姓在为他们卖命,因此许多世家和官员没办法之下,只能举家迁移。 越来越多的百姓汇入到了曹性所管辖的县城之中,曹性现在四个县城加起来所管的百姓,差不多有十六余万人了。 从长远角度来看,曹性的这个布局倒是挺不错的,有人口才会有发展,但是任何事情都是双面性的,曹性相信,当他的计划实现之后回报将会很丰厚,但是在前期的投入也不小啊。 首先就是为了吸引百姓全部到他的县城来生活居住,曹性批阅了很多优惠政策,就比如说三年减租等等。百姓受到了实惠,干劲自然是非常的足,但是如此一来官府的税收就会减少许多。 还有就是,想要容纳下如此多的人,除了边云县之外,其余的三个城墙街要整改,而如今曹性又在修建甬道,到处都要钱。还有军队也是一笔很大的开支。 在这些案牍的最后面,一直在经商的刘弯,在上面写明,他已经派人加班加点的从这里送来了四百万五铢钱,暂时解决了曹性的燃眉之急。 但是话又说回来,刘弯虽然是一个生意人,生意做得很好,但是他想要将他的生意维持下去,也是需要源源不断的钱财,特别是如今商人的地位,还没有完全被拔高起来,就只有在边云县这种地方,经过曹性的改革,商人的地位有所提高,在其他的地方,商人做生意依然是很难的。 所以刘弯人再拿出四百万五铢钱,这已经是对曹性最大的支持了,曹性不能再继续向刘弯索要,不然刘弯的生意恐怕没法做下去。 “呵呵,文和先生,虽说如今我所管辖的范围,百姓安居乐业,到处都是一片繁荣的景象,但是话又说回来,我该如何解决眼前这个困境呢!” 而贾诩闻听此言则是呵呵的笑了笑,摸着他那山羊胡须对曹性说道:“曹将军的地盘如今发展迅猛,到处都是用钱的地方,不如获得造币之权,如此一来,便可从根本上解决眼前的问题!” 曹性一听,心中暗骂一句贾诩这个老狐狸,虽说贾诩一直在曹性的帐下,再是现在的贾诩,似乎还没有完全准备投靠于曹性,他一直在观察,所以他对曹性的一些建议都是模棱两可。 曹性只想说,若是他手中已经有了铸币的模板,那还用得着问贾诩吗? 关键就是没有,如果自己私自造币的话,这完全就是犯法的,先不说大汉王朝民生凋敝,摇摇欲坠,就说如果曹性真的这样干了的话,市场上流通的钱财就会产生两种,一种是正规的,从洛阳发出的五铢钱,另外一种就是他曹性私自铸造的,他曹性私自铸造的,甚至可以称之为假币,假币一旦多起来,市场的经济就会遭到严重的扰乱,若是流通多了,搞不好还会导致市场动荡,到时候天下将会更加混乱。 所以这条建议立马就被曹性否决了,曹性的问题很简单,那就是缺钱。 贾诩到现在都不肯为曹性出谋划策,没办法之下,曹性只好继续苦思冥想,然而就在这时,小曼竟然走了进来。 第二百零六章 交易 贾诩听见曹性的苦处,呵呵的笑了两声,刚想要说两句,然而就在这时,贾诩的余光却瞥见,又一人走入了曹性的房间中,曹性的房间可不是任人随便想进就能进的,进来之前要先通报,能来去自如的,无非就是曹性的亲信。 当看见这名女子之时,贾诩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思虑之色,随后笑呵呵的看着曹性,拱手对曹性说道:“曹将军,属下还有事情,就不耽误你了,在下先行告退。” 曹性本来想拉住贾诩,问他这么急着走干嘛,然而看见小曼前来,曹性也没多说,小曼走到了曹性的面前,曹性刚想要问小曼,究竟是什么事情,然而他却发现,小曼的神情似乎不大好啊。 “呵呵,小曼,你今天是怎么了!”邹曼从他们部落来到中原,如今已经过去了两年多的时间,他也逐渐适应了中原的生活,更愿意待在曹性的身边,平时他就在曹性的身边,帮曹性处理一些杂务。任劳任怨,从没有半句怨言,曹性心中也很感动。 不过曹性觉得今日的小曼,似乎就有那么一点反常,似乎心情不太好,他想要多问两句,然而小曼的嘴巴有些蠕动,像是有些犹豫,最终还是从怀中摸出了一封信交到了曹性的手上。 “公子,这是从一位姑娘手中发出来的信件,想必有重要事。你看看吧!” 当小曼将这一席话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走了,曹性还有些懵逼,不过当他将眼神看向那封信之时,突然感觉一股沁人的香味扑鼻,这是女人特有的香脂水粉的味道,并且这胭脂水粉的味道还特别浓郁。 曹性也有些疑惑,不知道是谁给他写这封信的,但是当他打开一看之时,神情才变得恍然醒来,给他写这封信的人竟然不是别人,而是远在洛阳的任荨。 一提起任荨,曹性的脑海中就不由得浮现出了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以及那双迷人的双眼。毕竟这个任荨说起来的确是一个尤物,是个男人都忍不住要想一下。 不过当曹性顺着信上面的内容继续看下去之时,他就强制加这些念头压了下去,其实性上面所说内容也很简单,就是司徒王允似乎想要见曹性一面。 任荨在信中说的很清楚,似乎不仅仅是司徒王允,就连洛阳的其他权贵其他大势家,似乎也都是这个意思。 对于司徒王允和那些大世家所说的话,曹性就只有呵呵的笑两声了,要用你的时候会把你当做宝,不用你的时候你都不想理你,甚至还会借别人之手将你除掉。 曹性在洛阳之时,吃过那些人不少的亏。本来对于那些人不想理会,但是,曹性在信中还看到,这居然也是蔡邕的意思。 蔡邕再怎么说也算是曹性的半个恩师,更何况如今元直还在他那里学习,曹性也不得不给他几分薄面。 于是曹性立马招来了钟起等人,交代了一下这里的事情,随后匆匆而去。 行进了半月的时间,在一棵茂密的树林中,曹性终于见到了一道美丽的倩影。 “呵呵,任小……” 曹性本来寻思着上去打一个招呼,然而他还未走进,任荨就已经转过身,当他再度看见任荨的那双美眸之时,还真的再次有一种心驰神往的感觉,是因为任荨的那一双眸子,仿佛真的会勾人魂魄一般。 “看什么看!”任荨有些嗔怪的说道。 “呵呵,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吗?谁叫任荨姑娘你太过于迷人了呢!” “油嘴滑舌!”任荨忍不住在嗔怪?到但是任荨骂出这话之时,可以看见他的嘴角微微上扬。 打岔也打得差不多了,任荨望了望四周,向曹性问道:“莫非你这次一个人都没带!” 闻听此言,曹性只是呵呵的笑了两声,随后说道:“任姑娘问这个干嘛?还是带我去见应该见的人吧!” 任荨闻言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带着曹性走进了洛阳城之中。 时隔大半年的时间,这个时间段其实也不算很长,然而当曹性再度踏入这宫殿之时,他的感觉却是。变化实在是太大了,这完全不像仅仅半年才拥有的变化,边云县经过了整整三四年的发展,才有了如今的规模。 但这繁华的洛阳城,仅用了半年的时间,不是变得比以往更加的辉煌更加的富庶了,而是第一以往变得更加的黑暗了,曹性刚刚一走进这洛阳城,洛阳城中便充满了一股压迫感。 四周的百姓忙忙碌碌的走到街道上,一个个神色慌张,原因不为别的,只因为街上到处都是满脸凶恶的西凉兵士。 董卓进入京城,因为位高权重,失去了一切的约束,所以他心中的那头猛兽,自然而然的也就释放出来了,为了满足自己的需求,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大肆搜刮民脂民膏。 当然,董卓也变得贪生怕死起来,在朝中先后有伍孚丁宫等人前仆后继的刺杀他,董卓心中也怕,哪天再专出一个刺客,将其杀之而后快,所以它也是不断的加强洛阳城中的防御。 但是正是因为防御过度,所以才显得人心惶惶。 曹性的心中也不得不感叹,让一个屠夫来管理这繁荣的城池,果真将会变得一塌糊涂啊。 想到这里曹性都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他不是什么至圣至贤的大圣人,但是看见百姓过的如此欺凌,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忍,正如那句老话所说的那样,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曹性跟随任荨最终是到达了王允的府邸,任荨没有让曹性马上就去见王允,而是让曹性先在外面的客厅坐一会儿,随后他走入了内堂之中。 过了不久,任旬才过来让曹性随他一起走。王允接待曹性竟然不是在大厅之中,而是在后堂之中,这说明王允肯定又是要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不过对于这种事,曹性早有心理准备,所以丝毫不介意,而当王允看见曹性的第一眼之时,脸上也是露出了笑呵呵的神情,甚至说道:“哈哈,曹性年少有为啊,你在并州的动静,我早已听说,不愧是少年出英雄啊!” 看着王允那副如沐春风的笑容,若是不知道的人都以为,曹性和王允是不是第一次见面,并且王允对曹性那好像是非常的欣赏。 不过曹性对于这一切,只能说东场做戏而已,既然王允表现的这么热情,那么曹性也陪他装到底,只见曹性也是呵呵的笑着拱手,随后和王允相对而坐,而任荨此刻就坐在旁边。 两人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所以相互客套寒暄了几句,随后曹性便不准备与王允扯那么多,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不知司徒大人此次找我前来所谓何事!” 看着曹性如此急切,王允则是呵呵的笑了两声,随后对曹性说道:“曹性你在并州之事我也知道,你的确是一个年少有为之人,相信你也看得见,如今天下分崩离析,董卓乱政必须除此国贼,天下才能得以安定……” 又是这一套说教式的大言论,曹性听都懒得听,直接在那里摇头晃脑的悠哉悠哉。 而王允看见曹性是这副态度,眼眸中闪过一抹厉芒,但是老谋深算的,他并没有马上就将心中的火气发泄出来,而是笑呵呵的看了曹性一眼,随后说道:“曹性,不知你觉得应该如何做呢!” “呵呵,司徒大人为国为民,在下非常钦佩,但是话又说回来,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我手底下还有这么多人养着呢,司徒大人是否应该给我一些奖励呢?不然我这一趟可就算白跑了,回去之后我手下的人全部都要饿死啊!” 曹性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在那里明码要价,王允似乎也知道这个曹性不好对付,有时候曹性就是一个滚刀肉,若是没有一点好处,他打死也不会干的,所以王允最终只能成了成语气,随后说道。 “呵呵,不知曹性,你这次又想要什么官位呢,要知道如今你不满弱冠之年,然而却是一方郡守了,这在我大汉王朝是无先例,你应该知足了!” 看着王允说得如此大义凛然,仿佛曹性今天能做到这个地步,他已经给了天大的优惠了,然而曹性却是根本不买他的帐。因为曹性在洛阳之时差点没被他们玩死,因此曹性对王允的这句话视而不见,他看着天花板思虑了片刻,随后说道。 “司徒大人,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在洛阳的某一处算得上是洛阳的禁地了,那个地方防御非常之森严,莫说是三公九卿,就算是天子平时没事之时,也不得轻易涉足,但是我相信你司徒大人现在是个例外,如今无论是洛阳的官僚,或者是洛阳的世家,全部以你马首是瞻,那个地方你应该进得去,不知你可否为我提供一两份像样的东西呢!” 曹性的这话可谓说得非常之含蓄,一开始王允还没有明白曹性的意思,但猛然间一下,王允的眼睛都瞪大了,直接指着曹性说道:“你,你好大的胃口,竟然想要造币的模板!” 曹性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是前些日子他才碰到了资金上的问题吗?贾诩那个家伙给曹性出了一个主意,只要曹性掌握了造币之权,那么就可以将这个问题迎刃而解,但是话又说回来。 曹性想获得造币之权,不仅要经过官府的同意,更为重要的是要拿到模板啊,若是没有模板,那么将会寸步难行,造出来的完全都是假币。 “哼,曹性,既然你都了解过,三公九卿不得入内,就连天子在没事之时,也不能轻易去那种地方,你知道,想要获得非常之难,你现在竟然还敢如此狮子大开口,提这种无理的要求,你觉得合适吗!” “司徒大人,此话严重了吧,如今你站在洛阳朝廷上听太师的命令,然而你们今日的所作所为,若是被太师得知的话,不知太师又将会作如何感想!” 王允一听这话顿时怒及,他本来想给曹性好好谈的,曹性要价实在是太高了,于是乎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结果曹性还偏偏不听,至少他认为过程是这样的,所以他此刻忍不住怒火中烧,只见他一拍桌子或人起身看着曹性说道。 “曹性,你是不是回并州有一段日子了?把这里都当做你的家了,你以为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吗!” 王允此话刚刚说出,周围便传来了密密麻麻的脚步声,曹性望了一眼周围,虽说到处都有屏风遮挡,但是曹性能够感受得到,在这个大殿的屏风后面,似乎隐藏了不少人。 不过对于这一切,曹性确实嗤之以鼻的一笑:“司徒大人,你以为我来到此处,真的会一点准备都没有吗!” 王允一听这话先是一愣,但随后又露出了一副冷笑,以他对曹性的了解,他知道曹性不可能完全没有准备,但如今这里是他的府邸中的高手,有几十名上百名,难道是一个曹性就能够完全对付的? 任荨都是忍不住看了一眼,他现在并没有表态,但是他看向曹性的眼中多多少少还有些担心,并且在担心中还有一丝疑惑,他不知道曹性有什么底牌和王允谈判。 “司徒大人,如今我的人就已经在宫门前徘徊,若是两个时辰之后我不能出去晃一眼,他们就会将你们所做之事直接散步到宫廷之中,传到董卓的耳中这些事,只是随便查一查便可一清二楚,你认为你杀了我,你能够讨得了好吗!” “曹性,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就凭你,难道有如此大的能力!” “司徒大人尽可试试便知!” 看着曹性如此有恃无恐的样子,王允的心中还真有些没底,他不知道曹性到底是真的有恃无恐,还是在那里虚张声势,但不管怎么说,最终他还是强忍下了怒意,看了旁边的任荨一眼,随后说道:“红昌,在这里给我把他好好的盯住,我回来再说!” 第二百零七章 交易(三) “你这个混蛋,给我走快一点,别在这里磨叽了!我……气死我了!” 任荨在后面用他那双柔荑不断的推着曹性,而曹性则是在前面不慌不忙的走着,一脸的享受,不得不说,任荨的手感就是好,让他推着也是一种享受啊,最终在任荨百般用力的情况下,终于将曹性推到了门口。 而曹性站在外面看了看前方的车水马龙,特意将眼神飘向了几个地方,最终点了点头,只见那几个地方的人迅速的散去了。 眼看曹性有准备向外走的趋势,任荨又是心中一惊,猛然拉住了曹性的手,再度将他往王允的府中拽了回去,时刻曹性才不甘不愿的再度坐到了王允的对面,而王允的神色此刻也有些难看。 本来王允也是看着曹性空手而来,想必曹性不会有太大的准备,今天这桩买卖曹性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然而未曾料到。曹性的一系列手段,倒是让他刮目相看,不知何时,在洛阳的商贩中,街头的贩夫走卒中,甚至在那些兵士中,多多少少都埋下了一些棋子,在那些人的神情中都看得出来,他们似乎是属于曹性的人啊。 如此多的人散落在洛阳的各地,即便司徒王允神通广大,也不可能一次性将他们缉捕归案,如此多双眼睛盯着曹性,若曹性真如她所说的那样两个小时未曾出现,那么这些人肯定会将这件事情到处传播。若是传到董卓的耳中,董卓只需略微查一下,便可知道事情的经过,到时候司徒王允等人就麻烦了,所以司徒王允不得不耐下心来,重新和曹性谈判。 司徒王允露出一丝笑意,对曹性说道:“曹性,我刚才只不过是与你开一个玩笑,想看看你的能量究竟有多大,你不会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吧?呵呵!” 曹性也是摆了摆手说道:“司徒大人,看你说的叫什么话啊,你只不过请我到你府中,白喝了两个小时的茶,还有旁人在一旁伺候着我,感谢你都还来不及!” “那就好,那就好,曹性,我们现在可以重新谈一下刚才的事情了!”司徒王允将话题绕回了正轨,曹性在听完他的一番叙述之后,也知道了司徒王允大概的意思。 曹性没有忘记,当初将袁绍袁术二兄弟送出洛阳城,是整个洛阳官僚,整个洛阳世家的一致意见,毕竟他们也看出来了,董卓在洛阳无法无天,洛阳城内没人敢收拾他,没人敢动他,或许想要机会,就只能借助外部的力量。 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声名更是远传四海,在这个注重礼节,注重名气的时代,他们二兄弟走出去,那自然会成为群星中最为闪亮的两颗,甚至两人振臂一呼,都是群雄响应。 曹性看他们的样子,袁术袁绍出去不过才半年的时间,似乎就已经站稳了脚跟,这就是名气大的好处,同时也彰显出了世家力量之大,非常人可以想象。 但是话又说回来,袁绍袁术他们两人似乎也就只完成了第一步,将要举兵讨伐董卓,似乎还缺少某些东西,那就是兵马。 每个地方都有兵马驻扎,那些郡守也可以自主募兵,更何况如今大汉王朝对于地方的控制力已经很弱了,想要招兵并不是一件难事。 但关键就是想要将这些士兵拉上战场,每个人手中至少都要有一把坚韧的武器,固然那些地方的军械制造厂可以制造出来一些兵器,但看司徒王允他们的样子,这件事情似乎非常紧迫,就算从地方制造出来的军械,也远远没有洛阳制造出来的如此精细。 所以这些世家官僚良当即决定打开国库,将里面的兵器全部运到袁术袁绍二兄弟的手中,如此一来各方诸侯都有了兵器,估计到时候就可以讨伐董卓了。 司徒王允等人现在所担忧的就是这个事情,打开国库,如此大规模的动用兵器,这件事情肯定会被董卓发觉。若是随便查下来,那绝对是牵连甚广,像司徒王允等人,那绝对是脑袋不保。 因此想要完成这件事情,必须找一个局外人来做,至少那个人和他们洛阳世家以及洛阳的官僚,没有太大的关系,甚至是仇敌的关系,如此一来,这些人自然而然的可以撇开关系,曹性不知道历史上司徒王允他们,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但是如今就是找到了他曹性的头上。 如此大规模的将兵器运输出去,这是一件难事,也是一件苦差事,先不说工程量巨大,就说要出这洛阳城,恐怕比登天还难吧。 “呵呵,司徒大人,你所说的这件事难度也不小啊,虽说董卓掌权之后,只知道吃喝玩乐不理朝事,兵器库中究竟有多少武器,估计他也不知道,但是话又说回来,他手下可有一员得力干将,李儒那只老狐狸那毒辣的眼光,你认为他会轻易放过这批兵器吗!” “曹性这个你就放心吧,我们已早有准备!” 看着司徒王允那信誓旦旦的样子,虽说曹性不知道他们所说的准备究竟是什么,但是话又说回来,司徒王允这几年也并非白混的,既然他有所准备,那么肯定是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手段的,不然的话,怎么能在这险恶的宫廷斗争中存活下来? 不过曹性还是把头一扭,直接摆了摆手说道,即便王允他们有准备又能如何,曹性才不信能够完全防住李儒那只老狐狸,一旦被逮到了,那可就是杀头的大罪,这件事的风险还是挺大的。 看见曹性如此执着,王允也有些没辙,最终他只能苦着一张脸对曹性说道:“曹性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先不说制造五铢钱的模板,对于全天下来说都是一件大事,就说谁敢把这东西给你,若是给了你的话,整个天下岂不是会陷入更加混乱的境地!” “并且我也实话告诉你,灵帝在位时期,一直想弄些钱才来用,于是乎把注意达到了那里,他想进去,然而宗正府的所有人却是联名上书,冒死以谏,甚至看守那些模板的人也绝非寻常人士,若是有人强行闯入,那么那些模板也会随着一起消亡,所以说就算你哭破了天,我也没办法把那东西给你拿到手啊!” 看着王允那副山穷水尽的样子,曹性奏着眉头沉思了片刻,想想也是,汉灵帝卖官鬻爵,如此喜欢钱财的人,自然会把他的主意打到那里去,但是汉灵帝却没有这么做,就说明那个地方或许真的不一般,莫说是师徒王允,就算叫董卓去,也不一定能够把模板拿到手。 所以曹性最终也只能摆了摆手,看起来他想获得造币模板的这个想法彻底的事泡汤了,而王允看见曹性终于松口,也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随后对曹性说道:“曹性,你还有何种要求?只管提吧!” 造币模板的这个想法,已经彻底的泡汤,曹性也开始苦恼起来,他似乎还真没有什么急需的东西,看着曹性在那里思索,王允也不打扰,曹性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突然将眼神看到了旁边人的身上当任荨,看见曹性的目光之时,任荨只感觉心中一惊,似乎有一颗小鹿在噗噗的乱撞。 “嘿嘿,王司徒,虽说我与你的侍女任荨,相处时间不是很久,不过刚才她侍奉我的那两个时辰中,我倒是感觉挺好,不如你把它送给我!” “无耻!”当曹性此言一出,任荨立马就炸了,只见他霍然起身拔出了腰间的剑,下一步就准备把曹性砍了,而旁边的王允则是赶紧制止的任荨。 看着曹性此刻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王允再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曹性,我估计这也是不行的,红昌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他在我这里就相当于我的亲人,也相当于我的得力属下,我绝对不能把它给你!” 曹性看着司徒王允在那里堂而皇之的说着,仿佛他真的舍不得任荨一般,曹性在心中只能笑了笑,像王允这种当权者,只要能换回绝对的权力,有什么舍不得的? 司徒王允看着曹性此刻依旧没有表态,最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后对曹性说道:“红昌我现在暂时不能给你,不如我把小芸送给你如何!” 小芸其实也就是曹性在洛阳被算计之时的那个是女孩,被曹性抓到军营,干了三个月的苦力。 长相倒是蛮乖巧的,但是因为曹性让他干了苦力,所以他觉得这是非人的折磨,所以估计他看到曹性,也是恨不得将曹性千刀万剐了。 而旁边的任荨看到这一幕,有心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却被王允那严厉的眼神所制止,最终任荨只能咽了咽唾沫,低下脑袋不再说话。 曹性一根指头敲击着桌子,他开始慢慢的思考,又与王允谈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此刻天色逐渐的黑了下来,两人也差不多结束了谈话。 …… 封建时期所筑的城墙一般都是一个矩形,四面都是方体的城墙,设有四个城门,但是洛阳自古以来都是大都市,里面的人口,都是其他一个州的人数,所以人口也是非常之多,供百姓出城的城门就足足有九个之多。 如今城门口一匹马车缓缓行进,不过这些人走的似乎有些磨叽,不慌不忙的把车子推到了城门口,还在那里踌躇不前,过了好半天,这些人终于将车子推到了门口,似乎准备出城而去。 不过,这些人却被守门的人强行拦了下来,他们的行径如此怪异,不引起别人的猜测,那时才是怪事。 那些守卫目光灼灼的盯着这些人一字一顿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这车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一个领头模样的人站出来说道:“回大人的话,我们是五谷商号的人,这次出城做些买卖!” 当那名守卫听见五谷商号这几个字之时,他的瞳孔明显是皱缩了一下,显然这个地方还是非常有来头的。 不过那名守卫,不准备就这样轻易的放过这队马车,只见他们目光灼灼的盯着这辆马车,随后二话不说,直接上来了两个人,将这些马车的盖子一个个打开,商队的人似乎想阻止这些士兵,然而这些士兵一个个都是虎狼之师,一把就将他们推开,随后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排查。 那些士兵将手伸入了马车之中仔仔细细的摸索,发现里面全部都是一些杂物。 虽说这个守卫依然觉得这一对人很古怪,但是别人有来头,也没检查出什么不对的东西,故而这名守卫也只是认为或许自己直觉错了,所以最终摆了摆手,放着一对商人出城而去。 然而,此刻在洛阳的九个城门,基本上都出现了这样的状况,每个城门口都是有一大堆商队想要出门儿去,他们的情况也和刚才那个相对是差不多的,经过守卫的一番排查,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所以这些人最终都出尘而去。 不过这些从洛阳出来的商队出来之后,没有马上赶路,而是通通集结在了一个地方,只见他们扯开了马车的帘布,破开了里面的隔层,所展现出来的,全部是一堆又一堆明晃晃的刀剑。 而此刻在洛阳城的某个角落里,身披黑袍的史阿,忍不住看向旁边的曹性说道:“主公,你的计策真是不错啊,九个城门的人现在已全部出去,我看用不着,几天我们就可以将几十万把兵器全部运出去!” 闻听此言曹性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其实他也就是利用了隔层的原理,才蒙混过关,但曹性可没有史阿这么乐观。如此大规模的出动,一次两次不被别人发现,那只能说运气好,但若天天这么干,迟早都会露馅儿。所以说这件事情被发现那是必然的,不过总得有一个人出来背黑锅,不过背黑锅的那个人,就显得有些耐人寻味了,曹性的手中拿着一把,从王允那里拿来的刀剑,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最终在底下发现了五谷二字。 第二百零八章 卸磨杀驴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洛阳,然而在这几天之内再度搞得人心惶惶,那些守卫的军士一个个都像吃了炸药似的,对于过往的行人一个个都是严加盘查,稍微带了一点大东西的,全部要求将东西放下,那些守卫一寸一寸,将里面的东西翻个遍,方能放行。 原因只因为,李儒终于发现了不对,再加上这段时间,过往的马车如此频繁,随便想一下,都可以联想到绝对有人从中搞鬼,洛阳的那些守卫,全部被李儒拉过去臭骂一顿。所以一个个都已经被吓破了胆,毕竟按照董卓的性格,若是差事办不好,那可是要杀头的。 所以这些军士此刻一个个都如惊弓之鸟一般,绝不再让那些商队有可乘之机。 一开始的几天,因为这些守卫非常严厉,所以的确是抓到了几个商队,里面全部装满了明晃晃的刀剑,没说的,那个商队的人,集体被抓入了狱中,只是让人有些奇怪的是,那些商队之人被抓住了狱中之后,竟然全部在一夜之间离奇死亡,没有从他们口中套出半个字。 接下来还有一些人陆陆续续的落网,但也没有什么大的收获,不过,既然这些守卫已经打草惊蛇,从那天开始,那群人便像是销声匿迹了,一般再也不从洛阳的城门出入。 差不多过了小半个月的时间,本来那些城门口的守卫,因为在他们严密的排查之下,那些不法的商人终于知难而退,然而却未曾料到,在某一天,一个士卒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走之时,却突兀的发现,在洛阳的某一个城脚下,竟然破出了一个大洞。而这个洞的四周刚好有无数车辙的痕迹。 此事传到了李儒的耳中,又再度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这些洛阳的守卫,因为那些人已经销声匿迹,然而却未曾料到,别人在不知不觉间,又不知运出了多兵刃。 此刻李儒在他的府邸中大发雷霆,而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曹性,却坐在别人的府上安然的喝着闲茶。 “哈哈哈,曹性,真未曾料到你竟然有如此计谋,用最小的损失换回了最大的利益,估计你所运出去的装备,再怎么也有几十万件!” 坐在主位上面的蔡邕,对底下的曹性那是毫不吝啬赞美之词,而曹性也是笑了笑。其实这件事,主要就是蔡邕的推荐,而司徒王允听见曹性的名字,也是觉得眼前一亮,所以说这件事最终落到了曹性的头上,曹性过来也纯属是为了帮蔡邕的忙,不然他也不会理王允那几个老家伙。 而此刻徐庶和他的老师卢植也来了,卢植看上去比起两年之前更加苍老了许多,两鬓都已斑白,而徐庶恭恭敬敬的站在卢植身边,他现在俨然已经成了卢植的关门弟子,如此对于他这个学生也非常满意。文韬武略都是样样在行。 今天在这里主事的蔡邕高兴,那么大家也跟着一起高兴吧,曹性也是好好的放松了一次,不过到最后曹性也该离开了,只是曹性在走之前还是忍不住看着蔡邕说道。 “蔡大家,我曹性是晚辈,本不应该给你说这些话,但是我还是想请你注意一点,人心险恶,对于某些人来说,很多人不过都只是利用的对象而已!” 蔡邕闻听此言愣了愣,摸着他那花白的胡须,沉吟了片刻的时间,最终对曹性笑着说道:“曹性,多谢提醒这一点,我自然有分寸,只是如今国难当头,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要能为国家除害,我自然也是义不容辞,至于说你所说的东西,我心中自然有一盘棋!” 蔡邕也算是一个名人。相信某些事情,他是看得清楚的,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知道蔡邕对于王允又是何看法呢?曹性记得,反正在历史上,王允除掉董卓之后,独揽朝纲,掌握大权。整个人开始变得有些不一样了,那时候的蔡邕也就在他的统治之下,最终忧郁而死。 说完了这些话之后,曹性又嘱咐了徐庶几句,随后便准备离开,蔡文姬走上来,有些依依不舍得看着曹性,问道,就要走了吗?曹性看着蔡文姬,笑了笑,要不是蔡邕在此,他都想调侃蔡文姬几句。 而蔡邕看到这里,也是让蔡文姬回来,别给曹性添乱,随后曹性走出了蔡邕的府邸。 望着此刻已经到月明星稀,曹性扭动了一下脖子,现在某一个幽暗的角落里猫了一会,不一会,一个黑影就选到了曹性面前,正是史阿,曹性随史阿来到一间幽暗的屋子中,询问史阿情况进展的如何? 史阿回答曹性,该运出去的兵器,基本上都已运出去,现在也就只剩下几千件,不过,在外面挖的那个洞口,是经过了司徒王允等人的努力才展露出来的,不然想在城墙下挖一个洞何其艰难,如今那个洞已经被他们所发现,估计也是用不上了。 所以史阿就建议曹性,如今大部分工作已经做完了,就只有一点残羹冷炙,不要也罢,曹性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想办法如何出去,听到这里曹性点了点头。 第二天清晨,洛阳的城门勘查依然非常严密,此刻又有一对商队即将经过城门,守卫立刻紧张了起来,立刻持刀带甲的上去,喝令那些商人全部从车子上面下来,那些商人被吓了一跳,一个个慌忙下车,随后立马就有守卫上来,将他们全部控制。 这些兵士二话不说,如狼似虎的上去,将车子一一搜查,看他们的样子,恨不得将车子大卸八块,搜查了半天的时间,基本上就快没把马车砸了,最终还是没有翻出什么违禁的东西。 最终门口的守卫终于确定,这一对商人应该是正规商人,不是前几日那些走私兵器的人,所以最终点了点头放他们出去。 不过过了没多久,这群守卫又突然看见,一大队官兵风风火火的冲到了这里,看样子是要出城而去,那些守卫连忙挡在了这些官兵的面前,问他们是要干什么,然而,这队官兵为首的一人二话不说,上来就一耳光打在了守卫的脸上,守卫的脸颊隐隐生疼,他很想破口大骂,然而对方根本不等他说话,就直接喝骂道。 “我说你们这群人是干什么吃的?李儒大人不是才吩咐过吗?对于过往的马车,一定要严加盘查,我们刚刚才得到消息,前面的那辆马车,里面收藏了兵器,结果你们又全部把它们放了出去,我看你们这群人简直是胆大包天,胡作非为,若是我们不能将他们抓回来,你们就等着脑袋搬家吧!” 这群城门口的守卫听见做名官兵说出如此严厉之话之时,一个个都是吓得魂飞魄散,毕竟掉脑袋的事在如今的洛阳,可是很正常的啊。 听闻此事如此严重,城门口的守卫一个个都傻眼了,似乎都忘记自己此刻正在执勤期间,那队官兵看着全省守卫,一个个都是六神无主的样子,他叹了一口气,随后二话不说,直接一招手,带着自己的手下快速地出门而去。 而城门口的守卫,看着这一群官兵走了出去,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当这群官兵终于走远之后,走在最前方的史阿,一下子就把自己头盔扔了下来,忍不住放声大笑,而曹性身边的几百个人,也跟着放声大笑。 “主公,刚才那是真的爽,我一耳光就抽在了那个守卫的脸上,守卫连一句嘴都不敢还!还是主公厉害,能够想出如此法子,不仅成功的出来,并且还是大摇大摆的!” 闻听此言,曹性则是淡然的摆了摆手,一招手,几百个人狠狠的向前推进,在前方他们已经布置好了马匹,这一路上周围的人都有说有笑,而曹性则是独自走着,心中想着其他的事情,他是将兵刃全部运了出去,估计要不了多久,董卓的讨伐战就要开始了,那时候就是真正的乱世了。 不过曹性就在走着走着的时候,突然听见后方传来了阵阵马蹄声,所有人回头一看,只见后面追上来了一人,那人白衣纱蒙面,身材婀娜,这明显是一名女子,很多人都有些不解,这荒山野岭的为何会出现一名女子,而曹性看着那名女子,则是不由得眯起了眼睛,那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任荨。 任荨骑着快马,快速的来到了曹性面前,曹性本想上去问两句,出了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然而任荨的神色却显得颇为焦急。 “曹性,你们快点走,你们出的事情,王允把你们的行踪告诉了李儒,估计要不了多久,李儒的兵马就会追上来了!” 闻听此言,所有人神色大惊,史阿更是在那里骂开花了,这王允分明就是卸磨杀驴啊。 曹性的心中虽多多少少有些气愤,但他并不为此感到吃惊,他和王允并没有什么战友之情,也没有什么同盟之意,有的只是相互利用而已,帮他将兵刃运出去,而他也给了曹性许多好处,就比如说现在每个士兵配上锁包背的包袱,若是在别人看起来以为是沉甸甸的干粮,实则不然,里面全部都是闪闪发光的金子。 既然不能要到造币的模板,那么曹性退而求其次,只能求财以解燃眉之急。 不过曹性在洛阳如此不给王越面子,王允估计早就想杀曹性而后快了,现在他终于动手了。 闻听此言曹性没有慌张,迅速的看了一下周围,他像史阿问道,距离他们安置马匹的地方还有多远?史阿回答道大概还有十几里路的样子。 说远不远,说进不进,曹性没办法,只好一挥手,让大家全力赶路。 虽说曹性他们已经拼尽全力,但是这一切似乎没有多大的效果,因为没过多久,他们后面又传来了隆隆的马蹄声。 任荨在前方骑着马,一个劲的催促曹性他们快点往前走,但是当曹性遥望后方之时发现,董卓的人马已经越来越近了,两条腿怎会跑过四条腿,曹性直接解下了背上的阔首刀,大喝一声,让所有兵士停止向前跑,拿出兵器来准备应战。 “曹性,你干什么!”任荨飞快的下马,向曹性问道。 “现在这种情况还走得掉吗!这些人竟然已经追上了我们的步伐,他们也不用亲自动手,只须在后面一直跟着便可,过不了多久,拖的时间越长,董卓的大部队便会赶来,到时候我就是真的走不掉了,与其任人宰割,不如放手一搏!” 曹性目光灼灼的看着后方的兵马,为首的那个将领,长相有些猥琐,他不认识,但是这一对兵马差不多也有一千余人而曹性身边的不过三百余人,一比三的比例,打起着实有一些伤,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在曹性的一声喝令下,他周围的兵士全部解下了身上的东西,随后拿出了自己的武器。 随着那批人越靠越近,曹性没有犹豫,直接号令士兵冲锋。 对方是骑兵,而曹性他们这边是步兵,打起,更是在战术上吃亏了一大截,不过曹性并没有多少畏惧,他看准了前方的一员将领,当他的骑兵快要冲到曹性的面前之时,曹性突然高高跃起,爆喝一声,阔首刀摘下了那名骑士的头颅。 “兄弟们给我杀!”曹性直接顺势骑上了马匹,拿着阔首刀,直接向前冲杀而去。 而史阿等人也没有犹豫,同时跟着行动,一场混战就这样开始了。 虽说曹性一开始的英勇杀敌,的确带动了他手下人的士气,但是很多时候,不得不面对现实,曹性他们这边与别人硬碰硬,步战骑实属短板。人数不够,装备不齐,怎会是他人的对手,才进行了百个呼吸的交锋,曹性就亲眼目睹无数手下倒在了血泊之中,就连武艺高超的史阿,也被六七个骑兵围在中间,那些骑兵似乎也知道史阿身手非凡,不敢与史阿进站,但就是把史阿围着不打,史阿也没办法从高大的马匹上强行突围出去,所以只能站在原地不断的发愁。 心急之下,曹性将目光瞄向了这支部队的长官。 第二百零九章 解围 硬碰硬自己这边似乎不是对手,曹性只好将眼神望向了这支军队的主帅。 这支军队虽是骑兵,但看样子应该是在外面临时训练的,领导这支军队的将军,长相有些猥琐,曹性叫不出他的名字,但听旁边的人说他好像叫做段煨。 曹性也不管这么多了,在原地悄悄的摸出了手中的弓箭,随后一箭射向了段煨,谁知段煨听见风声呼啸,竟然及时的做出的反应,只见他侧身一躲,箭矢最终是射在了他的左肩之上,并没有要了他的性命。 曹性看到这里都是忍不住叹息,他有些小觑这个段煨了,段煨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及时的反应,说明别人的弓箭之术也不差。 看着段煨受伤,周围的兵士一个激灵,连忙将段煨围在中间,将其保护了起来,而段煨摸着自己已经受伤的左肩,那里隐隐之痛。 如今想要斩杀对方的主帅,看起来已经不可能了,曹性看了看,一堆人,将段为保护得严严实实,然而,在其他地方依然上演着惨烈的厮杀,曹性看到这里,整个人目眦尽裂,他不由自主的将眼神环绕了整个战场一圈,随后放声大说道。 “曹性头颅就在此处,不知你们可有何人能将其摘下。” 曹性的这句话还真起了作用,只见段煨的士兵在闻听此言之后,一个个都是愣了片刻的时间。 他们虽不认识曹性本人,在曹性的名号,可谓是如雷贯耳。 据说,他在洛阳不仅招惹了洛阳市家,还把董卓得罪死了,当初董卓雷霆震怒,要通缉曹性,而李儒也是发放了大额的悬赏,只要能抓到曹性者,赏黄金千两。 黄金千两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特别是对于封建时期的这种大头兵来说,更是一个天文数字。 三国时期,虽有军饷一说,但是大多数都是粮食,管你两顿饭就完事了。 至于说钱财,除非你的军队在前面打了胜仗,不然哪里有什么钱,因此大汉王朝的军士,很少有钱财可拿,入伍从军,也只不过为了混口饭吃而已。 所以说,这条消息对于他们的诱惑力还是无比巨大的,曹性就在眼前,并且还是孤身一人,若是夺其首级,那岂不是彻底的发家致富,有一些兵士没忍住心中的冲动,也不再理会段煨的命令,直接大喝一声,提着刀冲向了曹性。 有一个人就有第二个人,有第二个就有第三个,紧接着,很多兵士如狼似虎的冲向了曹性。 曹性看到这一幕,二话不说,拨马就走,看着曹性有逃跑的打算,这些兵士更加穷追不舍,曹性就骑着一匹马,带着这些兵士在原地绕圈圈。 段煨在后面发号施令,让这些士兵赶紧回来,然而这些士兵充耳未闻,毕竟曹性的脑袋太值钱了,知道后面段煨看见情况,似乎有些没对,于是乎上前抓住了两个疯狂追击的士兵,一把将他们砍翻在地,这时才让这些有些疯狂的士兵清醒了过来。 “全部给我回来整装列队,不准擅自出击!”段煨向他的士兵命令道。 虽说段煨此刻已经发现了不对,但是曹性觉得已经足够。步兵战骑兵,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死路一条,要想逃出生天,唯一的办法就是想办法夺其马匹,而曹性给史阿等人的命令也就是这个,如今史阿等活下来的人,已经骑上了快马,曹性一招手,让这些人快些走。 “主公!”史阿快马冲来,想要说些什么? 然而曹性却是怒喝一声:“走!” 曹性一把将史阿推开,随后辨别了一下方向,直接向另外一个方向飞快的离去,而史阿看到这一幕,有些傻眼的感觉,现在想要把曹性追回来,似乎不大可能,而段煨的士兵已经在那里虎视眈眈的,所以他最终也只能一招手,带着剩下的士兵,向另外一个方向迅速逃去。 曹性和史阿完全是兵分两路,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追击而去,身边差不多还有一百余名士兵,每个人身上都在的鼓鼓囊囊的钱财。 但是另外一边是曹性,相比较起来,段煨心中很快就有了决定,一招手号令自己剩下的士兵,向曹性逃跑的那个方向追击而去,这一次他们一定要将曹性拿下。 曹性就这样骑着快马,在前方飞快的狂奔,时不时回头一箭射出,就这样整整追逐了两个时辰的时间,因为大家都是在全力以赴的奔跑,在这个过程中,倒是没有后续的兵马跟上来。 空旷的平原上,就只剩下曹性和段煨的人在不断的追逐,本来段煨一开始还兴致勃勃的,但是,到了后面也逐渐发现了没对,甚至心中产生了一丝恐慌,因为他发现自己身边的兵马,开始变得越来越少。而自己也是离洛阳越来越远。 而自己身边的人也在不断落队,毕竟高强度的持续奔跑,已经有很多士兵的马力不支,落在了后面。 前方的曹性也是时不时转过身射出手中的箭矢,每一跟箭矢其实都是对准它段煨来的,之所以段煨现在还没死,那完全是由亲兵挡在他的面前,帮他挡住了一箭又一箭,所以他才得以苟且偷生。 不过也正是因为曹性这箭无虚发的箭术,也使得他一阵胆战心惊,就连追逐的动力,也变得小了许多。 不过让段维有些绝望的事还在后面,此刻他身边本来还有三四百人的样子,然而在经过某一个峡谷之时,两边突然落下了无数岩石,直接砸击在他这些毫无准备的士兵身上,许多士兵惨叫一声,纷纷落马。 随后可以看见从峡谷两边冲出来了无数江湖侠客,他们全部手持利刃,迅速的展开了与这些兵马的厮杀,这些兵马完全是猝不及防之下,没有任何准备,一来就被这些冲出来的江湖侠客,杀得溃败而逃。 段煨慌张不已,此刻他觉得保命要紧,想要拨转马头快速的逃离此地,然而一个妖娆的身影,却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只见剑光一闪,段煨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直接人头落地。 这支军队追逐了这么久,士气早已殆尽,如今主帅段煨,又惨死于马下,剩余的士兵早已是士气崩溃,一个个扔下了兵器,化作鸟兽散四散而逃。 而一直在前方逃命的曹性,听见后方的动静之后,也是停下了马匹,当他看清楚这些所谓的江湖侠客之时,他知道这一把活下去或许有希望了,所以他没有犹豫,直接调转马头,提着他的阔首刀,便冲入了人群,中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曹性的目标,自然是这支兵马的主帅,只要将段煨杀了,相信很多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所以曹性一来就看到了,段煨飞快的往他那个方向冲去,只是当曹性还没有靠近段煨,段煨就已经被人杀了。 曹性翻身下马,缓缓的走近,看着那个在湖里面去的身影,半晌之后露出了一丝笑意:“哈哈,原来是你啊,好久不见,不知过得还好!” 看着曹性那副笑嘻嘻的样子,那名戴着狐狸面具的江湖侠客,眼中似乎露出一丝凶光,只见他娇喝一声,拿着长剑刺向了曹性的眉心,而曹性举起他的阔首刀,横刀就是一斩,轻而易举的架住了这名刺客的攻击。 虽说这名刺客的武艺不弱,和曹性达到了同一水准,但曹性有他的优势,那就是他手上所拿的兵器势大力沉,岂是一般的刀剑可以破防的,所以曹性不仅很好的防御住的自身,甚至还看到了对方的一个破绽,曹性直接伸出一只手,刷的一下,就把对方的面具揭了下来。 “呵呵,小芸姑娘真的是好久不见,你又长漂亮些了啊!” 小芸竟然又被曹性调戏了,小芸捂着双颊,在那里气得急跺脚。 而此刻任荨也终于骑着快马走了上来,他先是看了小芸一眼,随后对小芸说道:“此地不易久留,你快点带着人离去吧!” “那姐姐你呢!”小芸似乎有些担忧的问道。 任荨却是摇了摇头说道:“我还必须回到司徒府,你们先走吧,我会注意自身安全的!” 既然任荨都这么说了,小芸等人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见小芸对周围的人打了一个响指,几个呼啸之间,这一群江湖侠客再次隐匿在深山之中。 而此刻天色已经逐渐的黑了下来,曹性初步的判断了一下方向,这是在洛阳城东南的方向,若继续向前行走,只会远离并州,所以曹性也只好牵过一匹马匹,随后和任荨一起向北方行进。 “任荨姑娘这次真的是多谢了,我本以为这次必死无疑,却未曾料到,你又再次仗义相助,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好!” “算了吧,曹性少在那里油嘴滑舌!”任荨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曹性笑了笑,随后再度看向任荨说道:“任姑娘,虽然我不知道你现在的情况,究竟是怎样的,但是你如此做,就不怕王允哪一天将屠刀举向你!”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任荨的眼眸便凝重起来,半晌之后他才将眼神望向曹性最后说道:“我以前就和你说过,正是因为你的出现,改变了我对于很多事的看法,本来我一开始也以为我所做之事全部无愧于心,为国为民,但是自从你出现后,我才用不同的眼光开始审视一些以前琢磨不透的事情,这也是为何我再次救你的原因!” 听完这些话之后,曹性无奈的笑了笑,他没想到,他说做所说的话,竟然潜移默化的让这个任荨的思想,产生了一些改变,历史上倒是没有任荨的记载。 曹性也不知道,在真正的历史中这个任荨,又是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会不会因为他思想的改变,而产生某些蝴蝶效应? 曹性和任荨两人骑着马,慢慢的向前行进,因为曹性也怕,若是走大路的话,会与董卓后面派出来的部队遇上,所以他和任荨全部挑小道走,一直走到天黑时分,才终于走到了洛阳城脚下。 此刻也到了分别的时刻,身处树林中的曹性,遥遥的望着洛阳城已经漆黑一片,他忍不住将目光看向了任荨,发现任荨也在注视着洛阳城。 “城门都已紧闭,你应该如何进去!”曹性问道。 其实城门紧闭了不要紧,大不了在这里住一晚上,到第二天在进城,但是曹性总感觉,让别人任荨一个女子之身,孤零零的在这树林中猫一个晚上,似乎有些不妥啊。 然而任荨看都没看曹性,直接回答道,不用曹性管。他自有办法。 听到这里曹性也是无奈的笑了笑,他向任荨靠近了一点:“任荨姑娘,我知道你所做之事,已经犯了很多忌讳,若是司徒王允要对你开刀的话,你就快点跑,要是到时候你无处可去,就来我们并州吧,曹性的大门随时为你打开!” 曹性的这番话听在任荨的耳朵中,任荨倒是觉得很暖心,他刚想回话,然而却是皱起了眉头,似乎他终于感觉到了什么不妥。 “你这个混蛋,我,我要杀了你!”任荨的心中,现在可谓是又羞又怒,他没有想到,曹性竟然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在那里在占他的便宜,现在反应过来了,立马拿出腰间的长剑,挺剑就刺,然而曹性却是随便一跳,便轻松的闪躲过去了。 曹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闻了一下残留在手上的余香,他这么做也是情不自禁啊,谁叫任荨实在是太过于诱人。 他笑着和任荨打了一个,哈哈,随后骑着马快速离去,而任荨站在原地时刻看着曹性已经走远,报仇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在那里气,但气恼了片刻的时间,任荨心中也突然有一种感觉,刚才曹性虽然在占他的便宜,但他感觉心中怎么有一种挺舒服的感觉呢? 曹性在路上快马奔驰,奔袭了差不多一周的时间,曹性竟然遇到了,已经带兵出来的车武等人,曹性和车武合兵一处,随后又行进了差不多一周的时间,终于回到了边云县。 第二百一十章 九原郡 曹性回到边云县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统计财产,曹性没有从司徒王允那里拿到造币的模板,但是从他那里倒是索取了不少钱财,全部都是金灿灿的黄金,在路上有一些损失了,但是大部分还是保留了下来,曹性的手下加班加点的,粗略估算了一下,曹性这次去一趟洛阳所得的钱财,全部兑换成五铢钱,差不多有两千万之多。 有了这笔财产可谓是解决了曹性最为头疼的一个问题,他立马将这一大笔资金投入了几个县城的建设,以及改革。 曹性将奉云,贾逵,刘弯段柯等人全部召集起来,展开了一个会议,最终是将资金全部发放到位,所有人都开始紧锣密鼓的完成曹性的安排。 也正如司马迁所说的那句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大家都在为利益奔波,废除了一部分封建而墨守成规的繁琐规定,百姓全部受到了恩惠,所以大家都很自愿的跑到曹性这里来,曹性手下的人口开始迅速发展,不仅从九原郡吸收人口。 就连周围的其他郡城,甚至于说羌人那边,都有很多人被曹性吸纳了过来,对于这些人的到来,曹性全部表示欢迎。即便是羌人,他也不会有任何区别对待,大家都是生活在一个世界的人,只有互相交流,互相协助,才能促使民族大团结。 曹性手下的人口开始迅速的发展了起来,曹性这边越做越好越做越大,不爽曹性的人,自然是不愿意看到这些了,最为不爽的应该就是眭固,毕竟现在的头衔和曹性是一样的,九原郡守。 不过眭固的这个九原郡守和曹性相比起来,就有那么一些不够看呢,首先他的九原郡守这个位置。是刺史任命出来的,并且还是个代理刺史,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刺史。 如今只因为大汉王朝对地方的约束力越来越弱,所以说他们才可擅自做主,因此无论从大一重名分,法律的角度来说,他这个九原郡守都是站不住脚的。 曹性的这个九原郡守可是带着圣旨而来的,因此曹性才是正统,不过曹性在亮出他的这封圣旨之后,倒是并没有拿着他正统的名分对着眭固猛追猛打,这让眭固喘了一口气,以为曹性是不谙世事,不知道利用如此好的机会。 但时至今日,他才明白过来一个问题,不是曹性不想收拾他,而是曹性没工夫收拾他,曹性手中所掌握的四个县城,正在大规模的建设中,如今规模越来越大,人口越来越多,百姓越来越富,粮食也是年年增高。 过一回眭固开始有些坐不住了,因为按照曹性这种玩法玩下去,他迟早都会被曹性玩死,因此他着急了,他手下的所有将领也展开了一次军事会议,这次军事会议他还得到了很多外援,那些外援是出自于他的家族,以及与他家族密切相关的世家。 曹性如此做,波动的可是世家的利益,因此这些世家之人对曹性也是恨之入骨,大家有钱的出钱,有人的出人,组建了一支军容强大的军队,眭固亲自挂帅,以讨伐逆贼的名义来讨伐曹性。 结果眭固等人只是刚刚做好了准备工作,还没来得及动身,又有一封圣旨从曹性的手上发出,当听到这封圣旨上面的内容之时,眭固等人完全傻眼了。 圣旨当然是以皇帝的名义发出的,不过如今的皇帝年幼,并且被人控制究竟是谁的意思不得而知,但是这封圣旨却是真实有效的。 上面以汉献帝刘协的口吻,亲自喝令眭固等人,向他们阐明了,曹性是他安排的九原郡守,若是眭固等人在负隅顽抗,将会被视为不法之徒天下之人,人人得而诛之。 刚听到这封圣旨上面的内容,眭固等人完全傻眼了,没想到曹性去了一趟洛阳,虽说没有得到他最想得到的东西,但曹性是一个善于将利益最大化的人。 司徒王允让他所做之事不是一件小事,有丢掉脑袋的风险,甚至曹性还又被这个司徒王允阴了一把,所以在此之前曹性也是想好了,既然双方都不是善茬,那么他还不如要价高一点,不仅从司徒王允那里获得了钱财,又从他那里夺得了一封圣旨。 这封圣旨上面的内容,已经将所有的事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同时也标志着,曹性这个九原郡守才是最合法最正规的。如此一来,曹性也算是真正的立稳了脚跟,曹性封圣旨上面的内容,昭告整个九原郡的百姓支持,百姓都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虽说他们只是基层的小百姓,但是话又说回来,他们也深受儒家礼法潜移默化的教化,如今曹性再度拿出了一封圣旨,宣布了它的正统,那么曹性肯定才是真正的九原郡守了,因此许多人都开始与眭固背道而驰。 就连眭固手下的许多官员都摇摆不定,纷纷投向了曹性,毕竟曹性占着大义,占着名分,占据着道理。眭固就变得有些不伦不类了。 看着自己手下无论是人口资金还是人才,全部流向了曹性那边,眭固彻底的被炸了,此刻他也顾不得什么师出无名师出有名了,直接带着军队匆匆忙忙的打向了曹性。 这一次曹性选择正面交战,眭固手下东拼西凑起来整整有五万人马,而曹性那边应战的,也就差不多只有两万人,自己的人数是对方的一倍有余,眭固自然是信心满满,他顾不得这么多,直接叫自己的士兵发起了猛烈的总攻。 结果让眭固没有想到的是,曹性手下的那群士兵,和他手下的这群士兵完全不同。 眭固所带领的军队和平时大汉王朝的军队,基本上都是相同的,最多士气低一点,毕竟这只是临时发动的战争,有些士兵都是临时从家中被拉上战场的,显得有些军心不齐,战斗力显得有一些脆弱,但也不会弱到哪里去,毕竟自己这边占着人数的优势。 然而当眭固亲自踏上战场之时,看着战场上一边倒的局势,整个人都完全懵了,曹性那边的士兵。一个个跟疯狗似的,面对眭固的士兵,那是开始了疯狂的屠杀,双眼就直勾勾的盯着敌人的脑袋,拿出一种不要命的趋势,似乎就想要将对方的头颅取下来。 曹性的士兵大多都是一种不要命的状态来战斗的,所以,眭固的士兵与其短兵相接之时,气势上就弱了一筹,眭固的士兵打死也想不通,这些兵士为何如此愿意曹性卖命。 以前他们在战场上,最大的一个想法就是,自己一定要在这场战役中全身而退,毕竟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但是他们殊不知,此刻曹性的士兵对于战斗是多么的渴望,只要一颗人头,一个首级,他们便可告别他们的平民生活,因此他们要努力奋斗,为此他们更愿意拼尽全力。 眭固带兵和曹性打了两仗就完全溃败下来,最终眭固狼狈的带着自己的人马退出了九原郡。之后,基本上就可以说曹性占领了整个九原郡,不过曹性并没有一来就派官吏去其他的五个县城中。 他先是发了海量的文书与批文,告知其他五个郡县中的百姓,若是他们愿意遵守曹性所颁布下来的一系列新政,曹性自然会派人来管理,若是不愿意的话,曹性也懒得接受。 曹性所实行的新政,全部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百姓求之不得,如今曹性竟然玩了这么一手,这倒是让这些百姓有些焦头烂额,纷纷盼着曹性能早日入住他们的县城。 不过对于曹性的这一番话,最为不爽的应该就是那些世家贵族了,曹性所颁布的一系列政策,已经大大的触动了他们的利益,从根本上来讲,他们绝不和曹性妥协。 就这样僵持了一两个月的时间,最终这些世家大族似乎终于有些坚持不住了。 平时,他们总觉得高人一等,那些平民百姓,看见他们也只有绕道而走,毕竟他们是当今权贵,然而,这些日子,却有无数百姓聚集在他们的家门口,不断的闹事,这些世家大猪终于害怕了,以前自己瞧不起的人现在都已经聚众在自己门口,纷纷要求自己表态。 毕竟大家都不是傻子,知道曹性迟迟不愿意派官吏,来接手他们的县城,就和这些世家大族有关,若是曹性匆匆忙忙地派人来接手了这些县城,结果里面的世家大族,凭借着他们强大的力量再度捣乱,到时候又有头疼的了。 最终这些世家大族迫于各方的压力,要么是亲自去找曹性谈和,要么是直接搬出了九原郡,用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曹性,终于派官吏将九原郡的九个县城,全部控制了起来。 而九原郡中那些不满曹性的世家,基本上已经被曹性清理完毕,曹性也可以顺风顺水的推行他的新政,因此在这段时间内,产生了一片政通人和的现象。 百姓每天都殷勤的干活,而官府每天也忙碌的办公,一切状态都显得稳而不乱。 所以说,一个大问题解决了,但随之而来的肯定又有许多新问题,在前期让曹性有些头疼的就是,九个县城,每个县城想要安稳下来,都必须派县令县丞县尉,这三个是最基本的。 然而安排这些人的人手问题,却让曹性显得颇为恼火,以前在县衙中担当要职的,大多数都是一些世家弟子,然而这些世家之人已经集体搬迁,所以说,这些官吏也跟着他们的家族远走高飞。 奉云将新选拔出来的县令县丞等人的名单,交到了曹性的手上,曹性召见了几个人,感觉颇为头疼,不是这几个人的能力不够,而是这几个人连最基本的识文断字都无法做到。 想想也是,如今是处在一个封建时期,绝大部分资源都是掌握在世家的手中,在这个时代,能够读到书就已经是一件幸事了,像奉云贫穷人家出生,竟然能够获得读书识字的机会,这简直就是天大的恩赐。 所以说这些从平民中选拔出来的人,基本上都是不能够识字的,如果连这一点最为基本的都做不到。那还当什么官啊? 所以曹性当即决定,从边云县选拔出来的十几位能够读书识字的秀才,让他们到各地去讲经授学,那些担任县令县丞,还有县尉等要职的人,曹性最多给他们半年的时间,半年的时间一过,还不能自主批阅公文,那么曹性可就要换人了。 所以在曹性的主持下,第一批老师从边云县走了出去。 曹性给了这一批老师充足的权力,他们可以按照以前汉朝太学的规模,不断的招生,以此来教导他们,当然曹性也给他们说清楚了,至于说教导的东西,不必是儒家经典。 无论是法家,兵家,儒家,道家,这些书籍,多多少少都可以讲一点,毕竟只有思想开放才能百花齐放,曹性觉得,这样开放式的教育应该会使人才更多一些。 安排完了这一系列事情之后,曹性将大小事务全部扔给了下面的人,随后他回到了自己的府中,走到了他以前居住过的一个密室之中,在此期间,就只有小曼曾经进出过这个房间给曹性送饭,至于说其他时间,没人看见曹性,众人都不知道曹性究竟在搞些什么,只是看见小曼每日从曹性的房间出来,都会拿着一张纸,纸张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东西,而小曼将这些东西买回来之后,又全部送到了曹性的屋中。 正当所有人都有些不解之时,半个月后,曹性终于从他的房间中走了出来,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手中那张有些蜡黄的纸,对准了太阳。 很多人都有些好奇的来询问曹性,他拿着一张纸张想要做什么,而曹性却是笑着对他们说道,从今天开始,所有人在写字的时候,不必再用沉重的案牍,而用这种纸张取代便可。 第二百一十一章 造纸与印刷 在三国时期,已经出现了纸张,也就是最早的纸张蔡伦纸。 不过蔡伦纸因为是最早出现的纸张,制作技术非常不成熟,也有些名贵,所以说想要制造出一张洛阳纸,成本还是非常之高的,当时在洛阳又盛行着一句名句,那就是洛阳纸贵。 反正非达官贵人的家庭,绝对是用不起蔡伦纸的,蔡伦纸主要都是遍布在宫廷之中,供那些大臣享用,就算在地方县衙中,曹性都很少拿到洛阳城,最多也就是在张贴告示的时候用一下,其他的时候一律不能用。 所以曹性就想到了,能不能将洛阳纸简化一些呢?后世的纸张,算是轻工业,不过因为时代的限制,曹性估计三国时期连轻工业的水准都无法达到,所以他只好再度向前推,最终想到了宣纸这种东西,宣纸这种东西似乎出现在明朝。 曹性回想了一下宣纸的制造过程,于是乎让小曼去集市上买来了青檀皮,沙田稻草,当然在制作的过程中必不可少的还有水。 曹性依稀记得制造宣纸的过程中,需要洗涤,需要发条,需要混合等等工序,曹性也记不是很清了,所以他就在不停的实验。 用了一周的时间,终于将青檀皮和沙田稻草融合成了浆,随后曹性就开始在太阳光下暴晒,最终拉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宣纸。 虽说这种宣纸还是显得有些蜡黄蜡黄的,和蔡伦纸相比起来也好不了多少,但是话又说回来,成本比蔡伦纸不知省了多少,其次曹性也将这些制作工艺牢牢记住,这并不算多么复杂,只要雇一些人手,相信很快就可以将他们教会,一旦大家都会了,这种宣纸便可以流行起来了。 又过了半个月的时间,曹性的这种宣纸,彻底的在市场上流通起来,价格不贵,大概一文钱就可以买得两张,家家户户都买得起。百姓无不拍手称快,而官府中的人,也是大感神奇,以前他们写字之时,只能用沉重的木简来写。 但是如今全部被这种宣纸替代,宣纸和木简相比,首先就是成本低出了许多,和书写的字也多了许多。 更为重要的是,宣纸比木简不知方便了多少。拿起来轻轻松松,所以说曹性的县衙,可以说是当代办公效率最高的县衙。 曹性将这种纸张成批成批的拿给了刘弯,让刘弯拿出去可以大肆贩卖,价格自然是越远越贵。 而刘弯心情也是欣喜不已,这种新东西的问世,必然又会引得一众人的疯抢,毕竟纸张这种东西的确好处甚多,这一回出去,看起来又可以大赚一笔,不过在临走之前曹性也嘱咐刘弯,宣纸这种东西的制作方法,一定要保密,至少现在这样东西,曹性要牢牢的掌握。 曹性如今已经制造出宣纸这种东西,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普及整个三国,不过曹性觉得这一点还不够。于是乎他又在自己的密室中沉浸了一段时间,不过这个时间倒是蛮快的,也就只有三四天而已。 曹性先是找来了一堆木板,这堆木板看上去非常的厚实,曹性叫来两个能够识文断字的工人,让他们在木板上面刻字,但是刻的字却有些奇特,与平时写的字完全是相反的。 虽说那两个工人有些不明白曹性的意思,但没办法,还是按照曹性所说的去做。 当将这些反着来写的字全部刻上之后,曹性拿起小刀一点一点的在上面刻画,最终这些反着来写的字,完全被凸显了出来。 随后曹性将这些反着写的字,沾上了墨汁,最后定在了纸张上面,一排排清晰的文字就这样出现在了纸张上面,就这样,印刷术就此问世。 印刷术最大的作用就是,节省了很多人力,可以批量的印书,曹性将印刷术制造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批量的印造各种书籍,然后将其发放到九原郡的各处。 每本书籍的售价也就只比成本价高那么一点点,所以,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九原郡的集市上,就到处都是卖书的,每一个平民百姓都可以买起,换句话说,即便在家中也能自行识字。 这又是一件极大的造福于民的好事,不过曹性只让印刷术在九原郡中流行,这道不是曹性想藏私,印刷术这种东西并不是很难。 相信以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只要思想的禁锢打开了,想要将其制造出来并不来,更何况如今曹性开了一个头,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印刷术在其它地方兴起。所以曹性没必要将其广为传播。 如今一切大问题都解决了,曹性整个人也清闲下来,每日就在校场中练习武艺,这一日曹性拿着一张巨大的弓箭。 他的手缓缓的拉动弓弦,可以看见在这个过程中,曹性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不过最终曹性还是将这张弓拉得如满月,随后射出了手中的箭矢,箭矢在空中急速的飞行,产生一声又一声的呼啸之声。 最终只听砰的一声,箭只不断颤动,最终射在了三百步外的红星上。 看到这里曹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弓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紧接着曹性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内部。似乎发生了一些潜移默化的变化,天地中那些稀薄的灵气,竟然开始疯狂的涌入曹性的体内,随后,曹性的身体就传出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 对此曹性早已厚积薄发多时,今时今刻终于再度突破了一小从,如今曹性的武艺,已经到了武道六重后期的地步。 感受了一下自己双臂的力量,似乎再度增强了不少,曹性又望了望手中的那张弓箭,再度将他拉开之时,竟然变得轻松了不少。 曹性来到这个世界上,最为引以为傲的资本,就是他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弓箭之处,如今曹性所开的弓箭乃是七石弓,在平行的距离上,三百步开外可以命中目标,这个成绩已经非常不错了,曹性也觉得甚为满意。相信在战场上的曹性,也将会变得更加自信。 一次曹性视察他的骑兵部队,看着每一个士兵都骑在马背上纵马冲锋,曹性的心中也不禁感慨,并州男儿果然就是天生的的骑手,统一训练之下,每一个人都显得技术高超。若是在战场上运用得当,这绝对是一把利刃。 不过曹性看着这些兵士骑马,心中多多少少感觉有些怪异,他思来想去之下,最终终于发现了哪里不妥。 打仗这个东西,一靠士气,二靠武器,如今曹性手下士兵的士气高昂不已,更何况有十级军功制的奖励,曹性的士兵,一个个上阵杀敌之时猛如虎。所以曹性如今需要改良的,不过就是装备而已。 曹性直接找到了马伯,画了两张示意图,交到马伯的手上,一开始马伯还有些不知所以,但在曹性给马伯讲述了这两样东西的用途之后,马伯整个人恍然大悟,他直接牵来一匹战马,开始对这匹战马的体型量身打造。 以马伯这种能工巧匠的智慧,仅仅用了两天的时间,马蹄个东西就出来了。 其实这个东西就相当于是给马匹打造鞋子而已,马儿踩着马蹄在平原上奔跑吧,将会更加如履平地,毕竟有了马蹄的保护,马儿的脚掌可以不用担心受到任何损害。 还有另外一个东西,那就是马鞍。 马伯也是照葫芦画瓢,按照曹性所给的示意图,最终将马鞍这种东西制造出来了,马鞍这种东西说白了,也就是在马背上套一个坐垫,两边有落脚的地方,正因为双脚有了落脚点,才可以更好的保持身体平衡。 马鞍一造出来,曹性立刻让胡车儿上去试一试,胡车儿本就是马背上的战士,感受到马蹄和马鞍的好处之后,整个人兴奋不已。甚至在那里叫嚣,有了这两样神器,他就天下无敌。 看着胡车儿如此嚣张,作为主帅的陈虎心中自然不爽,想要上去教训一下胡车儿,结果陈虎因为不能很好的控制,掌握不了身体的平衡,最终竟然还被胡车儿打下马来。 看到这里曹性等人惊奇不已,按照正常来说,胡车儿是肯定打不过陈虎的,然而如今他却战而胜之,这足以说明马蹄和马鞍这两种东西,给普通的士兵将会带来多大的便利。 所以曹性没有犹豫,立刻让马伯再派一批人手加班加点的打造马蹄和马鞍这种东西,它要让每一个骑兵将士,都将这两种东西配备上。 曹性的部署继续稳而不乱的进行着,九原郡也在蒸蒸日上的发展着。 本来日子还算平静,但三个月后的某一天,因为一封檄文的昭告天下,再度引得天下动荡了起来,这一偏正是著名的讨董檄文。 曹操在老家谯郡得到了他们家族的支持,迅速的起兵,此刻的曹操一心相盼,想要将国贼董卓除之后快,所以请了当代著名的文学家陈琳,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篇文章,里面痛斥董卓之过错。把董卓描述成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乱党。 据说当董卓看见这篇檄文之时,直接气的将檄文撕得粉碎,整个人怒不可遏。 这封檄文自然也是送到了曹性的手上,曹性正坐在他的书房中,目无表情的看着这封檄文,随后将这封信递交到了贾诩的手上。 曹操的这封檄文发给的对象是天下手中有势力的诸侯,说白了,也就是手中有兵的诸侯,希望大家能够一起讨伐董贼,共赴国难。 不过在曹性的这封檄文背后,竟然还夹杂着一封书信,这封书信是曹操亲自写给曹性的,曹性打开一看,曹操在最后面似乎只表达了一个意思,那就是他和曹性许久未见,甚是想念,希望此次出兵曹性万勿推辞。 曹性看到这封信,呵呵一笑,其实在洛阳,能算得上他朋友的,或许就只有曹操一个了,因此曹性在逃离洛阳之时,还不忘写一封信,交到了曹操的手上。 如今的曹性只不过是一个正在成长中的枭雄,眼光还没有这么长远,曹性告诉曹操,洛阳是不可能再继续呆下去了,曹操最好的途径就是赶紧回到自己的谯县老家,曹操一开始还不信,但是越是到后面,曹操越发觉曹性说的话才是对的。 所以,没有三国演义中的王允赠刀,也没有曹操刺董,曹操就一个人直接辞了官来到了他的老家谯县,在曹家和夏侯家的鼎力支持下,曹操很快就发展了起来。 曹操这回所做之事可以说是不小,所以说曹操自然要拉上曹性啊。 曹性先将书信放在了一旁,随后盯着贾诩问道:“文和先生,不知你对于曹操这次的讨伐董卓有何看法!” “呵呵,将军在洛阳之时,应该已经见过那些人的勾心斗角,相互角逐,虽说如今朝廷对于地方的控制力度减弱,许多人都是听调不听宣,各自招募士兵打造武器,但是势力毕竟太小,无法与董卓那种娇横之辈相提并论!” “退一步来说,就算大家联合在一起,与董卓相庭抗礼,但是也是面和心不和,但是话又说回来,如今这个曹操盛情相邀,若将军真的置之不理,首先在大义上会被天下谴责,其次也会交恶曹操,所以将军可要考虑清楚啊!” 贾诩的这一番话说的很清楚,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即将到来,但曹性也知道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将会是个什么下场。这也证实了贾诩的先见之明。 不过,也正如贾诩所说的那样,若曹性真的置之不理,那肯定会受到无数口诛笔伐,甚至曹操都会低看曹性一眼,所以曹性还真的是不能不去。 因此,曹性在和贾诩商量了片刻之后,最终有了定论。 当曹操的讨董檄文出来的第一时间,就得到了天下不少有志之士的响应。很多人都在那里高声回应曹操,董卓国贼,当替天伐之,不久之后将带兵亲临,随曹操一起杀贼。 第二百一十二章 报门而入 曹性召集了奉云等人,展开了一次军事会议。这次会议的主要内容也就是兵力的部署,如今曹性掌管了九个县城,摊开地图一看,其中有六个县城,是与外界接壤的,六个县城中,还有三个县城是靠近于北边,随时可能遭到羌人的入侵。 众人对于各地的兵力部署,纷纷发表了自己的意见,而曹性在统一了大家的意见之后,最终做出了决定。 以前大汉王朝每个县防守的兵力差不多,也就五百余人的样子,曹性还是按照这个规格不变,其中,中间三个最为安全的县城,基本上不会受到外界的袭扰,最多有一点小土匪在四处作乱,不过在曹性的治理下,百姓人人都有田种,只要努力勤奋,总不会被饿死,所以说,像这种流寇打劫的情况,已经少之又少。 因此,中间的三个县城,基本上不需要太多的兵力部署,最多也就是维持一下当地的治安,所以曹性还是按照原来的规矩,给他们三个县城,各自发配了五百兵马。 至于说另外六个与周围接壤的县城,算得上是边防重镇,曹性一个都没有遗落,每一个县城直接派了三千兵力部署。 另外,在北边,曹性还修了一个偌大的哨所,只要烽火台一点燃,周围兵营的士兵就可立即赶到,在那里驻守的士兵有整整五千余人,为的就是预防羌人突然入境劫掠。 所以这一边算下来,曹性手中的兵力大概就有两万余人,另外曹性这次一起出征的,曹性直接选了五千兵马,至于说带的将领,则是有陈虎还有周仓。当然还有一个车武。 曹性吩咐众人,在他离开的时候,大家还是按照以前的规矩,该干什么干什么,万不可破坏了这些制定好的法律,还有就是他走了之后,这里的军事总指挥先暂时交给钟起,毕竟曹性现在可用的将领已经带走了两个,留下来的将领就只有钟起和胡车儿,胡车儿曹性不大放心,所以这个权力最终是落在了钟起的手上,至少钟起还让曹性放心一点。 安排完了这一切之后,曹性便带着兵马浩浩荡荡的上路了,这一路上陈虎和周仓表现的都颇为兴奋,特别是陈虎,虽说现在已经身为一军主帅,但这一次也是他第一次走出边云县,走出九原郡,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或许还有仗可打,所以这些事情想想都激动啊,然而相比于陈虎的激动万分,曹性则是表现的无比淡然,甚至都有一些消极的模样。 反正这一路上,曹性就是走得悠悠的,他的人马都是走走停停。能绕远走大路,绝不抄小道,反正就这样曹性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走出了并州一半的距离。 此刻,曹操招集的十八路诸侯,都陆陆续续的到齐了,又是走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曹性终于进入了司隶境内,按照前方哨子传回来的情报,如今十八路诸侯,似乎已经聚集在了酸枣城之中。 酸枣城靠近于陈留境内,所以曹性也没有犹豫,带着人继续往那个方向不急不缓的行走着。 甚至眼看就要步入酸枣城,即将接触到浩浩荡荡的大军,然而曹性却是一挥手号令部队,先在这里驻扎一个晚上,明日再入城。 深刻在大帐中,陈虎表现得异常焦虑,不断的询问曹性为何现在不入城,他巴不得早日与那十八路诸侯好好的会一下面,他的内心早已迫不及待呢,因为听说十八路诸侯齐聚,总兵力可有浩浩荡荡的十几万,有些地方已经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战斗,听到这些消息,躁动不已的陈虎,当然是憋不住了。 然而曹性却不管这些,一摆手,让陈虎规规矩矩的在那里坐着。 陈虎无奈的叹息一口,刚想要问曹性为何这么做,然而就在这时,车武跑进了大帐之中,车武看了一眼大帐中的人,似乎就只有曹性陈虎还有周仓,都是自己人,所以车武也没有犹豫,风尘仆仆的从怀中拿出了一大张纸张,摊开在了众人的面前。 “主公,我之前带着探子,潜入酸枣城,已经将你要的消息全部打探回来了!” 看着这张纸张上那密密麻麻的字,陈虎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头,颇为不好意思的向车武问道:“武子,我,我眼神不好,看不清楚上面写的是什么内容,不如你念给我听一下,好不好!” 众人闻言,都是露出了一丝笑容,车武也没有犹豫,直接向众人开始讲述他所打听到的情报,曹操发布讨董檄文,广邀天下英豪,来洛阳讨伐董卓。 响应曹操号召的人不在少数,但是亲自带兵到此的,据说就只有十八股势力,至于说像什么荆州牧刘表,益州牧刘焉,这还全部都是汉室宗亲的人,一个都没有动,都是如豺狼般的守在自己的地盘,才不会带兵来此救驾。 而坐十八路诸侯分别是,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冀州牧韩馥、豫州刺史孔伷、兖州刺史刘岱、河内郡太守王匡、陈留太守张邈、东郡太守乔瑁、山阳太守袁遗、济北相鲍信、北海太守孔融、广陵太守张超、北平太守公孙瓒、上党太守张杨、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骁骑校尉曹操、西凉太守马腾、徐州刺史陶谦。 听到这些人的名字,虽说周仓和陈虎似乎一个都没听说过,但是,这些人所带兵力都是一万两万之众,看起来都是一些英雄豪杰,能与他们碰面,实在是一种幸事,所以陈虎和周仓两人的眼中,希冀之色更加浓郁了。 而曹性则是笑了笑,没有太注意这些这十八路的人,他以前就已知晓,不过他还是将他那灼灼的目光看向了车武问道:“除了这些东西之外,你是否还打听到了其他内在的东西!” 一听这话车武先是一愣,但随后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曹性以前就跟他说过,任何事物都存在外表和内在两个方面,如今他所打听来的,也只不过是一些外表上的东西而已,真正有价值的应该是内在的。 车武沉吟了片刻,随后说道:“主公,十八路诸侯推举出来的盟主,竟然是在洛阳之时的袁绍,虽说现在袁绍已经成了十八路诸侯的盟主,但是话又说回来,似乎有许多人还是不服他这个盟主,毕竟大家手中都是有兵的人,凭什么听他的号令!” 听到这里,曹性对车武拍了拍手赞许的点了点头,车武的这个信息也算是非常有用了,曹性目光灼灼的看着那十八个人的名字,最终将眼神在两个名字之间不断徘徊。最终眼眸中闪过一抹异色,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似的。 十八路诸侯汇聚于酸枣城,想要进军洛阳,前方的道路似乎还没完全被铲平,所以此刻大家依旧聚集在酸枣城之中,曹性就在外面逗留了两天的时间,才缓缓的进城。 如今天早晨的局势,就有那么一些怪异,没有守卫站在外面,只是在酸枣城的中心校场,已经变成了一个偌大的军营。 可以看见,有许多军长都扎根于此处,不过这些军帐虽说是延绵无际的,但若是细看之下,还是可以看见他们之间的划分还是很明显的,每个势力都有插有每个势力的旗帜,绝不会轻易越界。 曹性直接让自己的人找了一块空地,在那里竖起自己的势力,随后曹性缓缓的向中心的军营方向走了过去,到这里,就基本上有守卫过来盘问了。 有一个士兵,上来对曹性说到,这里是军事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若是曹性一定要进入,还请说明理由。 曹性直接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那封讨董檄文,那名士兵一看,心中立刻了然,他对曹性抱了一拳,让曹性在这里稍等片刻,随后他拿着那张讨董檄文,进入了军营之中。 曹性就这样带着陈虎和周仓在外面等待着,差不多过了半刻钟的时间,那名士卒终于回来了,不过让人奇怪的是,那名士卒回来之后,什么话都没和曹性说,直接站回了自己的原位,看到这里,曹性身后的陈虎就有些不爽了,这个士卒怎么连最基本的礼貌都不知道,再怎么也要给曹性回一个话才是,现在他就站在那里什么都不说,这究竟是何意? 就在陈虎向前走一步,刚刚上准备上去询问之时,突然有一个高昂的声音,从营门内传来,只听那个声音大声喝道。 “九原郡守曹性,姗姗来迟,延误军情,现如今报门而入!” 听到最后四个字之时。曹性周仓还有陈虎他们三个人的神色皆是一凛,报门而入,说白了就是从这里开始,一直走到军中大帐,每走一步,要大声的说一句自己的名字。 若是在外人看起来,走一步就说一下自己的名字,并且还是大声的说出来,这有些傻,当然,这也是对那些不听话将领的一种羞辱。 如今,曹性要进去与其他十八路诸侯会合,竟然还要报门而入,曹性等人的心中自然不爽。 只见陈虎上前一步,直接用他那双虎目,瞪着这些士兵大声喝道:“你们什么意思?我家主公千里迢迢的来配合你们的讨董行动,然而,到了这里却还要受你们这般侮辱,是谁给你们下的命令!” 这些士兵瞟了陈虎一眼,什么话都没说,继续站在自己的岗位上,看到这里陈虎彻底的火了,二话不说,掏出了他腰间的刀剑,而周围的士兵,看着陈虎做出如此动作,一个个也是举着自己手中的戈矛,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眼看战事一触即发,突然又一声大喝自曹性等人的身后响起,曹性等人回头一看,只见十几骑快马,飞快的往这边冲来,骑在马上的人怒气冲冲,不停的用马鞭击打着马背。 到了营门口之时,那几个人飞快的下马,此刻曹性才看清楚,带头的是一个约莫三十五左右的人,只见这人长得人高马大,浓眉大眼,一张国字脸更是不怒自威。 现在在这个人的脸上,已经写满了煞气二字,这个人二话不说,似乎想要闯入军营之中,立刻就遭到了守卫的拦截,那些守卫,沉声喝道:“你是何人,想进来干嘛?你可知道这里是军事重地!” 然而闻听此言,那名国字脸的男人却是勃然大怒,他二话不说,举着手中的长鞭,啪的一巴掌在那名士兵的脸上,狠狠的抽了一鞭,那名士兵的脸,顿时多了一道血痕。 “你,你敢打我!” 那名士兵和他周围的人,此刻也全部反应了过来,一个个举起手中的兵刃,似乎是想要将这个男子制服,然而这名男子却是二话不说,锵的一声抽出了他的刀,只见他的佩刀非常奇特,长度大概都有一米五六的样子,刀锋竟然泛着点点蓝光。一看便知这把刀绝对是一把绝世好刀。 站在后方的曹性,当他看见这把刀之时,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他似乎对于这名中年男子的身份,已经有了一个猜测。 而随着这名中年男子的拔刀,只见他身后的十余人,也全部拔出了自己腰间的武器,怒气冲冲的看着周围的守卫,其中还有一员年纪和曹性差不多大小的少年,也是拿着他的长枪怒吼一声。 “土鸡瓦狗之辈,安敢挡我们去路,今天我们可是来讨债的!” 眼看这群人在这个中年人的带头下来势汹汹,那些守在门口的守卫都有些惊慌失措的神色,因为他们明显的感受到了,这个中年人身上所带的杀气,完全就是刚刚才从战场上下来的。 所以这些守卫也知道,若是惹得这个中年人不高兴,他是很有可能拔刀杀人的啊。 眼看这个中年人一挥手,准备强行冲入军营之中,然而就在这时,曹性抢先一步来到了中年人的身前,他看了中年人一眼,随后又将眼神望向了那些守卫。 第二百一十三章 十九路诸侯 “我说你们这群人是干什么吃的?这位将军明显就是刚刚从前线下来,别人在前面冲锋陷阵,流血卖命,如今肯定是有重要的事要进去通报,然而你们却在这里横加阻拦,若是延误了军情,岂是你们几个小,卒能够担待的起的,还不快点放行!” 曹性的这一番话,可谓是给双方都安排了一个台阶下,那些守卫也马上反应了过来,好汉不吃眼前亏,一个个都是慌忙的让开了道路,那名中年人对曹性点了点头,算是感激吧,随后二话不说,带着自己的人,怒气冲冲的就杀向了军中主帐。 有了前面那个中年人的开道,那些守卫,已经被吓得不知,所以所以曹性也是带着陈虎和周仓,堂而皇之的走入了军营之中,至于说什么报门而入,不存在的。 这一路上曹性等人还是走的非常之慢,期间周仓忍不住向曹性询问到刚才那名中年将军是何人,他能感受得到那名中年人,不仅脾气大,就连散发出来的气息,也是无比的强大。 就连旁边的陈虎,也是忍不住点头称赞,他自己都承认,若是让他去和那个中年男人单挑,他也绝对不会是对手,毕竟对方身上的气息,实在是太过于浓烈了。 一来就遇见这么一个高手,周仓和陈虎在感叹的同时,心中也升起一股兴奋劲,毕竟战斗是武将的天性,遇见一个强者,他们两人的心中自然心潮澎湃。 而曹性则是呵呵的笑了笑:“或许在这十八路诸侯中,就只有他是一心一意想要讨伐董卓的吧!” 周仓和陈虎听了这句话,似乎有些不明白,还想要再继续询问,然而曹性却是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多说继续往前走便是,待会会有一场好戏可看。 就这样,曹性和陈虎等人继续向前方行走,其实究竟哪一座才是诸侯的议事大帐,这个明眼人一看就清楚,自然是那座最中心修得最大的帐篷了。 曹性等人差不多走了十分钟的时间,走到那里。曹性直接将他的讨董檄文扔给了大帐周围的守卫,那些守卫看到檄文也不敢阻拦曹性,曹性直接大步朝军帐中走了过去,只是还没走到军帐,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声,又一声暴喝声。 只见刚才与曹性相遇的那个中年人,此刻双眼通红,直接抽出他那把大长刀,目光灼灼的盯着席位上面的某个人,大声喝道:“袁公路,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老子带着我的兄弟,在前面不断的流血牺牲,然而你却在后方断了我的粮草,你说,你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眼看这名中年人就要拔刀杀人,旁边的诸侯赶紧派人上去拉住了他,而此刻曹操也走上来,拍了拍这名中年人的肩膀说道:“文台兄,到底出了什么事?今日我们大家都在此,你说出来我们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这个冲动的中年人,其实也就是长沙太守孙坚,孙坚看着已经有无数守卫跑进了营帐之中,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而此刻袁公路已经被他的气势,吓得六神无主,连忙躲在士卒的后面,甚至连正眼都不敢看他一眼。 看到这里,孙坚那本来即将爆发的火气,也慢慢被收了回去,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看着众人,缓缓的将他的经历说了一遍。 原来想要进军洛阳,洛阳的前方有很多道关卡,而孙坚就是奉了袁术的命令,不断的去攻打那些关卡,本来一开始打得很顺利,孙坚凭借他的勇猛,连克连捷,但是达到汜水关之时,他才突然发现他后继的粮草都已经断了,士兵已经到了无粮可吃的地步。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粮草在一场战争中,起了很大的作用,甚至在很多时候都是胜负的决定因素,毕竟若是没有了吃的,还拿什么去打仗? 所以眼看就要打下汜水关,立功就在眼前,然而自己的士兵却因为无粮可吃而纷纷溃散。 而管理十八路诸侯粮草的人,也不是别人,正是袁术,所以今日孙坚才怒发冲冠的来找袁术问话。 众人听到这里,都感觉有一些可惜,毕竟孙坚若是打下了四水关,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啊。 所以许多人都将他们的目光看向了袁术,而此刻袁术已经吓得有些六神无主了。 他在离开洛阳之时,已经被提拔为后将军,可以说这个官,已经是比较大的了,至少在杂号将军之上。 袁术出洛阳来到的是汝南这块地方,汝南这块地方,水草丰美,人口众多,富足繁华,所以他很快就建立起了自己的势力。 正巧长沙太守孙坚来投靠于他,他很欣赏瞬间的勇猛,于是乎将孙坚收为的手下,这一次,也是他派孙坚去前面攻打泗水关,为十八路诸侯开道。 结果让他没想到的是,孙坚实在是太过于勇猛了,那完全是不要命的冲锋了,把董卓的那些军队打得节节败退,一路横推,最终达到了汜水关。 当这个消息传回来之时,十八路诸侯人人都在夸赞孙坚勇猛,就连他们的总盟主袁绍也是夸赞不已,说孙坚有才能日后必成大器。 听到这话袁术就有些不爽了,孙坚再怎么说也是他的手下,但现在人人都在夸孙坚而不夸他袁术,莫非是说孙坚,比他袁术还牛不成? 所以袁术就有心想给孙坚使点绊子,让孙坚吃点败仗,结果就演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旁边的曹操在听完这一席话之后,也是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忍不住看向了袁术,但是他没有像袁术发问,而是将眼神望向了坐在正中间的袁绍。 只听他拱手对袁绍说道:“盟主大人,你是我们这十八路诸侯的总指挥,大家都是全听你一人号令,但是想要治军,也必须公正严明,赏罚分明,还请你一定要为文台兄弟做主!” 而此刻袁绍也知道自己不得不出面了,只见他站起来,脸上露出一副不苟言笑,随后望向了袁术,沉声说道:“公路,这件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你为何要断孙将军的粮草,你要知道,在行军打仗的时候,突然断了前方军队的粮草,这可是大罪啊!” 本来袁术先是被孙坚那要吃人的架势一下,已经有些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但是闻听袁绍一下子说了这么大堆话,特别是说道最后一句时,袁术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他正了正神色,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拱手对袁绍说道。 “我绝对没有断孙坚等人的粮草啊,我的粮草都是按时发放下去的,若是若是孙坚在前面打仗,粮草突然出了问题,那肯定是我手下的军需官出了问题,对,就是他搞的鬼!” 说到这里,袁术的神色一冷,他的行动开始变得凌厉起来,只见他马上对自己的手下,沉声喝到:“立刻把我的军需官找过来,我要当面问话!” 袁术的手下立马领命而出,过了不多时,就将那名在管理袁术粮草的军需官押来了,那名军需官被押到这里来,一句话都还来不及说出,就被袁术质问。 “你这混蛋,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自己的本职工作都做不好,竟然断了孙将军的粮草,这可是重罪,来人,给我拉下去砍了!” 军需官整个人都吓蒙了,他大呼冤枉,然而袁术可不管这么多,蛮横的一挥手,立刻有两个军士上来将其拖下去,随后门外传来了一声咔擦声,以及一声尖锐的叫声,最后,被提进来的,就只是一颗圆滚滚的人头。 看到这里众人都有些一愣一愣的,这件事未免处决的,也太过于草率了吧。 而看见这颗人头,袁术似乎也平静了下来,他将眼神望向老孙坚,随后语重心长的说道:“文台,真是不好意思啊,是我管教无方,才致使我手下的人,如此胆大包天,竟然连军需都敢贪污,实在是抱歉啊!” 袁术此话一出,帐中的很多人在心中,就只有呵呵一笑了,这袁术未免推责任,推的也太快了一些吧,先不说这名军需官到底有没有问题,就说他袁术话中,都有不少漏洞,竟然也敢拿出来说。 不过大家都将这些话放在肚子中没有说出来,因为他们看见袁绍在听完这一席话之后,淡然的点了点头,随后再将眼神看向了孙坚说道。 “孙将军,此案已经查清楚,我已经还你一个公道,你可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尽管提出来!” 孙坚听到这里,他脸上的神色也逐渐的平静了下来。虽说他感觉这么处理是有些不妥,但话又说回来,如今已经有一个人因他孙坚而死,那个人背上了全部的责任,若是孙坚再继续提要求的话,那岂不是太不识好歹了,所以最终也只能叹了一口气,对袁绍等人拱了拱手,带着他的人就此离去。 看着孙坚彻底的走了,袁术终于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至少这次没有被孙坚砍了,就已经很不错了。 而袁绍看着自己成功的抚平此事,也是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刚想要众人坐下来继续喝酒,继续谈论大事,然而就在这时,他的目光却瞥见门口,已经站了一个人,此刻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看到这里袁术都做不下去了,因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曹性啊。 袁术没有忘记,他在洛阳之时,和这个曹性的恩怨就已经不浅了,曹性算计过他无数次,打了他一耳光,以他为要挟,拿了圣旨,反正他在那曹性那里,那是受尽了屈辱啊。 记得刚刚有士兵跑进来,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的确是曹性来了,当时他就想,现在自己是十八个人中的总盟主,大家都要听自己的号令,他完全可以以这个身份,好好的报复曹性一番,因此想让曹性报门而入,但看着曹性现在笑得如此开心,很显然曹性并没有这么做,想到这里袁绍的心中就一阵窝火。 袁绍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的再整一下曹性,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曹操似乎也发现了曹性,他立马跑过去握住了曹性的手,大肆的感慨同时,也表示了他的欢迎之意。 曹操拉着曹性走进了军帐之中,而曹性也是看着众人哈哈大笑,直接说道:“真没想到,路上山路险阻,我迟到了这么久,原本以为已经错过了最精彩的部分,然而未曾料到今日一走进来,我就看了一场好戏呀,对了,盟主大人,对这件事处理的不错啊,在下佩服佩服!” 曹性这话中蕴含了讽刺之意,袁绍和袁术听了之后都是有些不舒服,但曹性说的是事实,接下来曹性便不再理会他们二人,在曹操的介绍下,一一向众多诸侯打招呼。 而此刻袁绍看着自己似乎失去了最佳时机,已经无法很好的惩治曹性,所以他最终也只能冷哼一声,坐了下来,不再言语。 曹性的加入毕竟也是一份力量,如今从十八路诸侯,变到了十九路诸侯,所以绝大多数人也是表示欢迎,曹性还是懂规矩的,既然自己来的最晚,就不要管什么位置的先后,直接让陈虎等人搬了一张桌子,他坐在最后面即可。 曹性坐在最后,先喝了一口酒,随后他的眼神,开始在这个大帐中乱转起来,十八路诸侯汇聚于此,修的军营也是富丽堂皇,这个大战至少可以容纳五百个人同时站在里面,所以这当中的人,还真的不少啊。 曹性四处瞅了瞅,突然无意间发现坐前面的一个人,在他的身后,站着三名男子,为首的一人,耳垂有些大,双手垂膝。 站在他旁边的是一名红面男子面若酸枣,胡须三尺,至于说另外一边的人,豹头环眼,胡须邋遢,但一身肌肉虬实无比。 看到这里曹性的心中猛然一惊,同时他也在仔细看了一下坐在最前方的那人,回想了一下刚才曹操的介绍,这个人也不是别人,正是北平太守公孙瓒。而后面的那三个人,正是刘关张。 第二百一十四章 打压 “各位,如今我们大军云集,兵马有整整五十万之多,想要拿下一个洛阳,岂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只要攻下了洛阳,救回了天子,在座的各位都是迎驾的功臣!”袁绍坐在大帐中,自信满满的说出了这句话,而下面的人听完这句话之后,一个个都是抚掌大笑,毕竟袁绍说的的确有些动听,谁不想成为大功臣啊? 袁绍看他已经将气氛带动得差不多了,于是乎继续说道:“前几日的时间,洛阳前方关隘的守将,似乎也看到了我军之雄伟,不敢与之抗衡,最终弃关而逃,所以我们离占据汜水关更进了一步,攻下洛阳那更是指日可待,至于说攻打洛阳的方案,我想听听诸位的意见,还请各位畅所欲言!” 听着袁绍这么说,众人的兴头又纷纷起来了,袁绍如此说无疑是在广纳建议,若是自己的建议为袁绍所采纳,到时候攻进洛阳的首功,可就落到了自己的头上,这是一个天大的好事,所以在做的十七路诸侯纷纷进言,唯独有一路诸侯,显得特别淡然,那自然就是曹性了。 曹性坐在最末尾,一边喝酒一边看戏,它前面的这十七路诸侯,此刻一个个都表现得兴致勃勃,纷纷建言,说的那是不亦乐乎,但是他们的言论到了袁绍那里,只见袁绍皱眉沉思片刻的时间,随后先是点了点头,说到这个建议有可取之处,但还有一些不足,所以最终没有采纳。 所以说曹性看到这里,就根本不用再理会其他的事情呢,这个袁绍也就是在这里做做秀而已,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至于说袁绍口中所说的五十万大军,更是吹牛吹上天了,反正袁绍所做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给自己营造一个好名声。毕竟袁绍现在的身份是十八路诸侯的总盟主,大家都要听他的号令,至少在名义上是这样的。 曹性虽说抱着不惹事的心态,就在后面淡定的吃喝,但是他不去找麻烦,麻烦也会找上他,袁绍否决了很多人的建议,而那些人看着袁绍一个又一个的否决他们的决定,很多人都心灰意冷不再多言,而袁绍看见气氛有些冷场,他觉得必须要找一个办法活跃一下气氛,最终他将眼神瞄到了最后方的曹性。 他看向曹性的眼中闪过一抹异色,随后笑呵呵的对曹性说道:“曹性,不知道你对这次攻破洛阳有什么计策呢!” 曹性的眉毛一挑,他就知道这个袁绍不安好心,他很想对袁绍说,既然袁绍手中有这么多兵马,那直接横推过去便可,哪里还用得着讲什么计策,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虚伪,只是他刚刚想这样说,袁绍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对。 于似乎袁绍抢先一步,继续笑着说道:“曹性,怎么不说话了?莫不是没有良计可拿出来,若我没记错的话,此番讨伐董卓,似乎就你的兵马带的最少,只有五千余人,本以为你虽然带的少,但是肯定有出奇的智谋藏于胸中,所以才这么自信,然而未曾料到,你既没有什么好的计策,手中的兵马也少得可怜,所以你是来这里干什么的?难道就为了骗吃骗喝吗!” 袁绍这句话的嘲讽之意非常的明显,众将一听全部哈哈大笑。 而站在曹性身后的陈虎和车武闻听此言,就有些不干了,陈虎的脾气最为火爆,他的宣花大斧往地上一顿,刚想要发作,然而曹性却是摆了摆手,示意陈虎不要冲动。 曹性看着众人那张脸都已经笑开花了,曹性也是跟着笑了笑没说什么。 但是不得不说,袁绍这一次对于曹性的羞辱,做的还是挺到位的,成功的让其余的将领,都低看了曹性一眼,毕竟曹性手中的兵马确实太少,五千兵马能有什么用?更何况,曹性也拿不出什么出奇的计策,所以众人几乎都自动的忽略了曹性这一路诸侯。 这次的宴席,最终又是以没有商定出计策为由而解散,曹性伸了一个懒腰,走出了大帐之中。 出了大帐,陈虎就再也忍不心中的怒火了,直接在那里骂骂咧咧,曹性没有理他,而车武则在一旁不断的劝陈虎。 不过也就在这时,曹性突然发现从他的对面走来了几个人,他定神一看,一个大耳朵,一个美髯公,还有一个豹头环眼,他们不正是刘关张吗?此刻刘关张他们三个,正跟着北平太守公孙瓒一路行走。 这四个人好歹也是在历史上留下过浓墨一笔的人,当他们经过曹性的身前之时,曹性给他们打了一个招呼。 然而,曹性的主动,公孙瓒刘备只是看了曹性一眼,便不多加理会,甚至公孙瓒还冷哼了一声,似乎很看不起曹性一般,直接带着人就这样走了。 而刘备也是看了曹性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跟着公孙瓒离去。 看到这里,曹性又觉得有些尴尬,自己主动和别人打招呼,结果热脸贴冷屁股,这的确有些挂不住,不过还好的是,关羽和张飞还算懂礼貌,听见曹性打招呼,只见关羽一边跟着刘备行走,一边摸着胡须,对曹性淡然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至于说张飞,更是露出了一种江湖义气,直接对曹性抱了抱拳:“幸会幸会!” 虽说关羽和张飞两人的行为,只是出于礼貌性的勉强回应一下,但是他们至少这样做了,前面的二人座都懒得这样做,相比起来,关羽和张飞留给曹性的印象,就非常之好,当然曹性也知道,自己现在在这些人的眼中,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而已,所以公孙瓒和刘备,才可以对自己如此无礼。 想到这里曹性呵呵一笑,直接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但后面的陈虎又骂开花了:“他娘的,这些都是一些什么人啊?大哥,你好心好意的给他们打招呼,然而他们却是以这种态度来对待你,我气不过啊,气不过啊!” 就这样,曹性带着陈虎等人回到了自己的军帐中。 不过至此之后,曹性倒是很少去军中大帐参与事情了,因为他已经看出来了,袁绍明明就是在那里玩,还非要装的如此大义凛然。每天说是在商议进军洛阳的事情,实则每日都是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玩儿的玩儿,在吃喝玩乐中,逐渐的将这些事情淡忘。 不过袁绍他们这边的人,沉迷于声色犬马之中,但是有些人可是没忘,既然袁绍不主动出击,董卓那边可就主动出击了。 这一日,汜水关的守将亲自领兵出征,到十八路诸侯的大营前叫阵。 “某家是水关守将华雄是也,十九路龟孙,还不速速出来领死!” 华雄的话,自然是传到了袁绍等人的耳中,袁绍等人本来正在酒宴,然而闻听此言,一个个皆是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面上大怒不以,神色义愤填膺。 只听袁绍向众人说道:“不过一小小的守关将领而已,竟然敢出言不逊,不知在座的哪位将军愿意带我。去将其人头取来!” 袁绍话音刚落,只见济北相,鲍信立刻站出来,随后看着他身后的一名将领说道:“盟主大人勿忧,此乃我族弟鲍忠是也,从小天生神力,打遍我们济北,堪称无敌!还请盟主让我徒弟去取华雄首级!” 这又是一个立功的机会,有人肯定要争抢,而袁绍看着鲍信站起来,又看了看鲍信身后的那个将领,这个长得也的确人高马大,手中握着一柄大砍刀,既然如此,袁绍也没有拒绝,淡然的点了点头。 …… 当华雄主动领兵出关的消息,传到曹性的耳中之时,曹性刷的一下就从床上跳了起来,穿好衣服,随后招呼了陈虎和车武,三个人迅速的往军中大帐走去。 本来华雄刚刚出来骂阵的时候,袁绍等人全部表现得怒发冲冠,义愤填膺,誓要取华雄首级,但是直到曹性进来之时,曹性却发现,此刻,军中大帐士气低迷,一个个看起来萎靡不振啊。 若问为何,只因为,一开始济北相鲍信,兴致匆匆的让自己的手下前去打头阵,结果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有哨兵来报,华雄只用了一招,就将鲍忠的头颅提在了手中。 闻听此言,众人皆惊,而鲍信也感觉到一阵憋屈,自己的族弟竟然死了,并且还死得如此窝囊,这不仅让他损失了一员战将,更是让他没有面子,所以只好坐着不再多言。 随后孙坚又站起来,孙坚是提着他的古锭刀,将要亲自出去,会一会这个华雄,毕竟前些日子孙坚就在打水关,结果没有打下来,所以孙坚正憋了一肚子火。 然而就在孙坚刚刚要说话的时候,他手下的四员战将似乎有些担心他的安危,于是乎,他手下一名叫做祖茂的人挺身而出,帮孙坚接下了这个担子。 结果又是一炷香不到的功夫,传来了祖茂被斩杀的消息,孙坚听到这个消息,气得七窍生烟,要冲出去与华雄决一生死,却再度被他手下的程普黄盖等人,死死的拉住了。 看着众将一阵吃瘪,袁术觉得自己表现的时候来了,于是乎他又站起来,向袁绍主动请缨,让他手下一名叫做俞涉的大将,前去取这个华雄的人头。 于是乎,从重新出发的时候,这个俞涉刚刚出去,结果到曹性进来的时候,前脚刚刚进来,后脚就有哨兵慌忙来报,只是交战了三个回合,俞涉将军便被华雄斩于马下。 听到这里,本来还一团和气的十八路诸侯,一个个都傻眼了,这华雄究竟是个什么来历?连斩三员大将啊。 曹性看了一眼众人的神色,反正大家都是愁云惨淡的,不过坐在主位上面的袁绍面上还算矜持,曹性不知道这是袁绍故作淡定,还是怎么一回事。 所幸曹性也不及直接做了下来,随后将眼神瞄向了在刘备身后站立的关羽。因为曹性知道,这场战斗最终将会由关二爷来结束,结果曹性却是看见此刻张飞和关羽,甚至还有刘备,在一个角落中不停的嘀咕着什么,张飞和关羽的情绪看起来有些激动,似乎在嚷嚷着要出去将这个华雄斩杀,毕竟对方都在自己的营门口叫阵的,结果自己这边连损三员大将,再这样下去,很伤士气的。 然而刘备却是一再摆手,让自己的二弟三弟稍安勿躁,虽说他此刻的目光依旧平静,但是,他的余光时不时瞥向了袁绍,似乎在做某种打算。 此刻袁绍向众人再度问道,可有谁还敢出战,众人皆是一片沉默,毕竟没有人再愿意让自己的手下去送死了。 袁绍看到这里也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真的可惜呀,若是我手下的颜良文丑,有一人在此,绝对不会让这个华雄如此嚣张,然而如今却是……” 袁绍说到这里语气略显悲愤,然而就在这时,在袁绍下首的一人却是淡然的站了起来。 这个人能坐在袁绍下手的位置,足以证明他的身份地位并不低,曹性定神一看,发现他竟然是冀州刺史韩馥。 冀州乃富庶之地,也是三国时期人才辈出的地方,据说这次十八路诸侯带兵前来,兵力最多的也就是这个韩馥,韩馥手下有整整三万五千人马,所以这里韩馥的势力应属最大。 不过韩馥没有靠着自己手上势力强大,当上这个盟主,反而是让名声最大,但是实力不是很强的,袁绍当上了这个盟主。 只见韩馥此刻淡然的站起来,对着袁绍拱了拱手说道:“盟主大人何必忧心。我有上将潘凤。可斩华雄!” 曹性听到这句话就感觉很耳熟啊,随后只见一个身高八尺,浑身肌肉虬实的将领,一步踏出,他便是潘凤。 不过当潘凤刚刚站出来之时,所有人的呼吸都是为之一滞,就连曹性都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将他的眼神望向了这个潘凤。 第二百一十五章 反算计 每个人的身上都有属于自己的气势。若是一个强者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那将会更加浓郁,像那种武艺超群的武将,随便站在那里,便可震慑无数人。 当这个潘凤刚刚出场之时,他的气场便席卷了整个军中大帐,曹性都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不过曹性很快就甩了甩头,使劲的掐了掐自己的手腕,确定自己这不是在做梦,随后又将眼神望向了陈虎和车武。此刻陈虎和车武,两人也是看呆了,曹性直接踢了他们二人一脚,他们二人才反应过来,随后直接对曹性坚定的点了点头。 看到这里曹性的神经马上警觉起来,他感觉事情似乎没对。 袁绍在看见潘凤出来之后,脸上先是闪过一丝诧异之色,但是随后又露出了一丝笑容,但是他的这一丝笑容看起来有些强颜欢笑的味道。 “呵呵,原来是潘将军吧,如果有潘将军出马,自然会马到成功,这样,我先在这里进潘将军一杯酒,祝潘将军旗开得胜!” 看着这个潘凤,袁绍先是在那里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的废话,随后又让自己的手下去准备酒水。 不过曹性却是明显的看到了,袁绍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眼神有意无意的看向了自己旁边的一个侍从,而那个侍从则是不易察觉的,像袁绍点了点头,随后悄悄的退出了军中大帐。 此刻酒水也端上来了,潘凤没有客气,直接豪气的将酒水一饮而尽,随后提着自己的大刀,昂首阔步的走了出去。 其他的十八路诸侯,如何看待这个潘凤,曹性不得而知,不过此刻的陈虎和车武,在后方忍不住对曹性嘀咕道:“主公,这个潘凤似乎是一个不得了的家伙啊,我能够感受得到他身上的武道气息,比我更加浓厚,或许他都已经快要踏足武道八重了!” 而车武也是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像这种高手,他亲自出马,定然会挽回我军士气,若是叫我们几个去与他一对一的拼杀,或许就只有史阿有些胜算……” 陈虎和车武两人刚刚在那里感慨完,回头一看,却发现曹性竟然也出了军中大帐,两人对视了一眼,也是二话不说,赶紧溜了出去。 曹性直接去马厩中牵了一匹快马,随后拿起自己的弓箭,跃马而出,而车武和陈虎两人,也赶紧跟上了曹性的步伐。 曹性踏足战场后方之时,可以看见两军已经开始对立了。 遥遥望去,对面华雄的军队旌旗招展,而华雄也是站在前方,骑着高头大马,将大刀顿在地上,在大刀上面还挂着三个圆滚滚的人头。 华雄站在那里,肆无忌惮的散发出自己的武道气势,同时又连斩这么多人,所以他们那边自然是军心大振,西凉士兵皆是发出了一阵又一阵的怒吼,而对面十八路诸侯的兵马,此刻一个个都是心惊胆战,士气已经被降到了冰点。 潘凤看到自己这边的情况如此糟糕,叹了一声晦气,直接看着华雄大骂一声,随后打马出阵,飞快的朝对方杀了过去。 而对面的华雄看见潘凤杀来,又感受到潘凤身上的气势,华雄也停止了嘲讽,扔下了钢刀上面的三个人头,整个人也开始变得凝神贯注起来,因为他能够感觉得到,终于来了一个稍微强点的人物,他必须全力应对。 华雄和潘凤两人的战马在战场上撞到了一起,两人也是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开始了激烈的交锋。 潘凤和华雄两人同属于彪形大汉的那一种,身上的武道气息也是不相上下,就连用的武器都是一模一样,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来讲,可以说两人处处都是旗鼓相当,不分上下。 “逆贼,你不是很猖狂吗?今天就让我潘凤来教你做人!”交手数十回合,潘凤的士气,那是越打越旺,而华雄则表现得有些体力不支了,毕竟他前面打了三个人,虽说三个人都是废物,但是对他华雄的体力,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消耗。 华雄感觉若是百招之后,他就可能后力不济,到时候说不好,还真让这个潘凤能找准机会,于是乎华雄的心中萌生了一点退意。 毕竟华雄今日的任务已经完成,成功的打击了十八路诸侯的士气,现在他完全可以退回汜水关,择日再战。 然而就在华雄刚刚这样想的时候,突然,潘凤坐下的马匹,发出了一声嘶鸣,低头一看发现,潘凤坐下的那匹马不知为何,此刻显得有些不听召唤,四肢绵软无力,竟然在这一瞬间,突兀的跪了下去。 这个异变把潘凤和华雄皆是吓了一跳,潘凤的心中吃惊不已,他完全想不到,在如此关键的时刻,自己坐下的战马,竟然会出现这种异变,要知道,这可是致命的啊,不过没办法,随着马匹的跪下,潘凤整个人的身体,也是不受控制的往下落,此刻他的身体,都已经矮了一截。 而华雄则是看到了这个机会,钢刀举过头顶,下一刻就要将潘凤斩于马下,毕竟现在潘凤的位置比他低,他身居高处,有俯冲力,这正好方便行事。 华雄沉声爆喝一声,随后一刀重重地落下,潘凤此刻整个人无力阻挡,毕竟他知道,现在自己完全被打得措手不及,连防备的时间都没有,华雄的这一刀落下来,或许自己真的一命呜呼。 然而,就在华雄的钢刀即将砍到潘凤的头上之时,一声金铁交鸣声响起,华雄只感觉一股庞大的力道,直接作用在了自己的钢刀之上,他的钢刀顿时被打的像上。 华雄整个人心中惊异不已,他看清楚了,刚才明明就是飞过来了一根箭矢,打到了他的钢刀之上,箭矢上面的巨大力道,传到了钢刀之上,而钢刀又传到了手臂,手臂牵动了华雄的整个身体,华雄都差点从马上跌落下来。 华雄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想破口大骂,对面怎么这么阴,竟然射暗箭,这简直就不合规矩啊,然而当他屏息凝神,望向对面的军阵知识,在他的瞳孔中,却是有另外一根箭矢,急速的飞来,华雄甚至连反应都来不及反应,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箭矢,在自己瞳孔中不断放大,最终从自己的喉咙中穿过。 华雄落马之前只是看见,有两员将领飞快的朝自己,这边本来其中一个人,直接拉起了地上的潘凤,而另一个人则是迅速的下了马匹,直接将马匹的头颅砍下,随后也是骑着马飞奔而回。 看着车武已经将潘凤就拿回来,而陈虎也是提着那匹死马的脑袋,飞奔回来,曹性直接一挥手,带着他们两个就这样溜回了军营,整个战场上面一片死寂。 …… “报!华雄已被我军将领杀死,汜水关的守军一片大乱,不战自溃!”哨兵急匆匆的跑进来报告。 当听到这个消息之时,军中大帐先是一片沉默,随后直接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而韩馥更是忍不住站起身来颔首微笑。 韩馥将他的余光瞄向了袁绍,韩馥的眼中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因为他分明看见了,袁绍那张诧异不已的脸庞。 “呵呵,盟主大人,不知你对于我手下的表现如何看啊!” 听此言,袁绍整个人才反应过来,事情似乎并不像他预料般的那样顺利,但是话又说回来,他现在可是身为十八路诸侯的总盟主,绝对不能做错事啊,至少在表面上不能这样,面对韩馥幸灾乐祸的语言,他也赶紧站起来,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韩馥将军,真的是一身好武艺啊,此番斩杀华雄,成功的挽回了我军士气,待会儿等他回来,我一定会大肆表扬一番!” 袁绍的话音刚落,突然有一人直接如风一般的闯入了军中大帐,只见那人此刻血红着双眼,提着他的钢刀,二话不说,就要杀向袁绍。 众人看到这一幕都有些懵了,若是杀进来的是其他人还好说,但是跑进来要杀袁绍的,竟然是刚刚斩杀了华雄的潘凤。 这个变故让众人有一些不知,所以眼看潘凤就要举刀杀人,冀州刺史韩馥也是吓了一跳,赶紧能在了潘凤的面前大声呵斥潘凤,想干什么? 而潘凤看到自己的主公挡在了前面,知道杀不了袁绍,只能将钢刀重重地一顿,有些委屈的对韩馥说道:“主公,还请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我在和华雄战斗的时候,我的马匹突然出现了问题,我差点死在了华雄的刀下!” 闻听潘凤这委屈的话语,众人的心中又是一惊,武将在单挑的时候,马匹至关重要,若是马匹出了问题,那是真的要出大事啊,别看潘凤说的这么简单,但当时是有多么惊心动魄,或许就只有潘凤才知道。 而此刻站在韩馥后面的袁绍也反映了过来,看着潘凤竟然活了下来,并且还想杀自己,他是又惊又怒,不过他还是竭力保持淡定,他此刻只想严肃的对潘凤说道,这马匹出了问题,或许是有点意外,但是举着刀枪行刺他这个总盟主,那就是死罪,他这回一定要弄死潘凤。 然而就在袁绍刚刚想说话的时候,曹性突然闯入了军中大帐中,他看着众人朗声说道:“各位将军,我已经将专门照料战马的医官请来,让他说说他刚才化验的结果吧!” 曹性的一番话,顿时将众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去,只见此刻曹性的旁边拉着一个有些老态龙钟的大夫,但他正是管理战马的医官。 只见这名大夫,此刻手中还拿着那一颗已经断掉了的马首,随后扳开他的口腔中,人只看见在这匹马的口腔里全是白沫。 “诸位将军,在下已经再三验证过,似乎有人事先对这匹马下了毒,所以在潘凤将军与华雄角逐之时,潘凤将军的马匹才会出现问题!” 看到这里众人的心中又是一惊,纷纷将眼神望向了袁绍。 马匹中毒这件事其实可大可小,十八路诸侯的军营中事务众多,有些东西人可以吃,但是马匹吃了之后,却会表现出不适应,进而中毒,所以说这匹马很有可能是误食了不该吃的东西,才表现出如此状态。 但是话又说回来,军中的战马,都是有人统一管理,那些人精通喂养马的方法,所以说这些马匹,又怎会胡乱吃东西呢。 而此刻袁绍整个人彻底的懵了,当他看见曹性那似笑非笑的神色之时,他终于懂了,又是曹性在算计他,其实就在刚才潘凤准备应战之时,他直接让他手下的人,出去往潘凤在马嘴中塞了一点不该吃的东西,以至于潘凤的战马突然出现变故。 袁绍这么做,的确是想置潘凤于死地,若问他为何这样做,原因也很简单,从洛阳出来之后,袁术选择的是汝南这块富庶之地,袁绍自然不可能和袁术去汝南那块地方挤,于是乎他跑到了冀州。 袁绍凭借者他是三公的名望,很快召集了一班能人异士,组建出了自己的势力。事到如今,冀州势力最大的,依然不是他袁绍,而是以前的冀州刺史韩馥。 韩馥知道袁绍是从洛阳来的,也不敢过分的得罪这个是三公的人,所以他还是给了袁绍一块地,那就是渤海,现在袁绍的官职就是渤海太守,让袁绍在渤海那块自由发展,但是他始终还是握着并州的主权,坚决不让给袁绍。 袁绍知道这个韩馥,虽然名望是有一点,但是并不精通权术,也不精通兵事,想要将其拿下,或许还只能靠武力,但是韩馥旁边的这个潘凤,就让袁绍有些头疼了,甚至袁绍还有意无意的让自己手下的颜良文丑,和这个潘凤打了一架,结果颜良文丑都没有十足的把握拿下潘凤。 潘凤就是韩馥的大将,同时也算是韩馥最后一张底牌,袁绍要想扳倒韩馥,这个潘凤就必须除掉,因此它才响了今日的损招,然而他打死也想不到,为何他如此精密的计划,会被曹性猜出来,此刻他恨不得将曹性碎尸万段了。 曹性不仅破坏了他夺取冀州的计划,甚至还把他陷入了无比尴尬的境地,因为他要解释,潘凤的战马为何中毒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 名声鹊起 “盟主大人,军营中有统一管理战马的官员,至于说潘凤将军的战马为什么会突发疾病,可以找他来询问,相信一问便知!” 曹性似笑非笑的对袁绍说道,看着曹性的那副神色,袁绍整个人肺都快气炸了,曹性这分明就是在故意整他,当然也是他先开始整曹性的,所以曹性这回一定要扳回来,虽说袁绍很想与曹性扯破脸皮,但是话又说回来,别人曹性说的在理,以袁绍现在的身份,总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蛮不讲理吧,所以他也只能故作镇定的让人把那名军需官带来。 不多时,战战兢兢的军需官,被压到了军中大帐,军需官颇为恐惧的看了众人一眼,而此刻袁绍一只手扶住剑柄,随后缓缓的朝军需官走来了,当他走到军需官的面前之时,便用他那威严的声音问道。 “我且来问你,潘凤将军的战马,为何会突然间中毒?” 听着袁绍的质问,那名军需官战战兢兢的说道:“盟,盟主大人,不,不是你……” 然而这名军需官还没有将话说完,袁绍便一脚将其踹翻在地军需官,整个人吓得面如土色。 “不是什么呢?我看你分明就是想陷害潘凤将军。来人,立刻把他给我拖下去砍了!” 袁绍看着门口的侍卫,火速的下达了他的命令,而门口的侍卫反应也不慢,三两下的上来就将这名军需官夹住,而这名军需官此刻已经吓得六神无主,毕竟袁绍可是要杀他啊,所以跪在地上大呼冤枉。 最终这名军需官被这些军士拖出了帐外,只听咔嚓一声军需官就此被杀。 听着这名军需官的声音彻底的消失,袁绍似乎也松了一口气,只见他淡淡的对众人说道:“诸位不必慌张,我袁绍做事向来公平公正,有功必赏,有过必罚,现在我已经为你们除去了这军中的不法之人,想必日后诸位可以安心的再次战斗,对了,潘凤将军,你斩华雄,大功一件,想要什么赏赐?说就是了!” 对于袁绍的这一首,众人都只能呵呵一笑,十八路诸侯不是傻子,甚至很多人都将他们的目光,投向了袁绍后面的袁术,不得不说,这两兄弟的做事手法,还真的是出奇的一致,前些日子袁术被孙坚盘问的时候,也是将责任全部推给属下,甚至他们的属下,连一声冤枉声都来不及发出,就已经变得是无对证了。 很多人在心中都开始有些鄙视袁绍,这个四世三公,光是名望大有什么用,名望再大那也是祖辈积攒下来的,但是到了袁绍这一代就真的不行了。 不过众人心中虽然这样想,但是能坐在这里的全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袁绍现在再怎么也是众人推举出来的盟主。有些事情看破不能说破,不然大家就没办法相处了。所以众人全部选择了呵呵一笑,大肆夸奖袁绍的英名,而袁绍听了之后也有些飘飘然。 唯有冀州刺史韩馥脸上,露出了一丝愤慨的神色,但是他这回没有抓到袁绍的把柄,而袁绍的官职,至少在名义上,现在是在他之上司,所以他也不能随意顶撞袁绍,最终他就只能安抚了一下潘凤。 看着自己的冤屈,没有被彻底的沉冤得雪,潘凤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所跟的这个主公,人品倒是不错,身为冀州刺史他,不说什么事都为国为民,但至少克己奉公,是一个不错的主公,但就是在权术这方面显得有一些弱势。 既然韩馥不能帮自己出头,潘凤也是无奈的叹息一声,听到袁绍问他要什么赏赐,直接自动忽略过去了,潘凤直接走到了曹性的面前,随后面向众人郑重其事的说道。 “各位将军,在此我必须澄清一件事情,因为我马匹的失利,所以斩杀华雄的人并非我,而是这位曹小将军!” 此言一出,众人眼睛都瞪大了,而曹性则是微笑颔首,潘凤将曹性斩杀华雄的过程,向大家描述了一遍,很多人看向曹性的眼神都变了,最后潘凤也是看向曹性,无不敬佩的说道。 “曹将军真是年少有为,一手的弓箭之术出神入化,华雄的实力和我旗鼓相当,甚至比我还要强,然而你却在两百步开外,一箭将其击杀,我承认这一点我无法做到,所以你对我潘凤不仅有救命之恩,也是由衷的佩服你!” 潘凤也是一个汉子,他说出这话之时,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深深的对曹性一作揖,而曹性也赶紧将其扶了起来。 看到这里,众人心中对于曹性的看法都变了,前些日子,因为袁绍在那里说曹性带的兵少,来这儿是玩过家家的,所以众人心中都自动把曹性忽略了,然而曹性今日的举动,却再度让人刮目相看,毕竟大家都是尊重强者的,潘凤的武艺是一个什么水平,相信大家心中都有一个数。 然而曹性却可以出其不意,一箭就将比潘凤还朝强的华雄杀死,那么说曹性的弓箭之术,已经强到什么程度了啊? 于是乎,众人开始变得欣赏曹性起来,许多人都是走上前去,对曹性表示了祝贺,有些人还端着酒来亲自上来为曹性敬酒,对于这些人的作态,曹性呵呵一笑全部应承下来,毕竟在三国时期,名望这个东西是一件好事,有名望就可以做很多事。 当然,看着曹性名声鹊起,最为不爽的应该就是袁绍和袁术两兄弟勒斯特,他们两人正站在角落,一脸阴沉的看着曹性。曹性显然已经变成了今日的主角,而他们一个盟主一个后将军,此刻已经变成了局外人。 曹性与这些诸侯推杯换盏,喝的不亦乐乎,连看今日所谓的军中议事,也差不多结束了,诸侯也陆陆续续的走了,曹性也觉得差不多了,伸一个懒腰,刚想要招呼陈虎和奉云离去,然而就在这时,一人却又突然来找到了曹性,曹性定神一看,这不是刘备吗?在刘备的后面还跟着张飞和关羽。 “曹将军,听说你一见就将华雄那个龟孙射死了,我们也很钦佩,但是我二哥也是一个一等一的神箭手,有机会你们两人能否比试一下!”张飞一来就嚷嚷着他那大嗓门说道,而关羽也是在一旁摸着胡须,充满了战意的看着曹性。 不过在最后张飞看着曹性没有说话,赶紧再补充了一句:“曹将军,你可千万别误会,我们兄弟绝对没有与你争功的意思,今日我们本想出去斩杀华雄那王八蛋,但是我大哥一直拦着啊,说时机未到,不然的话,以我老张这个脾气,早就出去将其剥皮抽筋呢,我们两个人找你比武,也只是单纯的切磋一下,没有别的意思!” 听到这句话曹性倒是笑了,这张飞倒是挺可爱的啊。神经大条,虽说有些时候说话莽撞,但是这样的人倒是显得很率真,很容易与他人交往。 至于说关羽虽说表现得有些傲慢,但并没有什么无礼之处。 而刘备看着他的二弟和三弟,赶紧制止了张飞的话头,随后看着曹性笑了笑,脸上的神色变得谦恭起来,对着曹性一抱拳说道:“曹将军,在下刘备刘玄德是也!” 曹性也很清楚刘备来找自己的目的,自己现在也算是小有名声,因此大家都想要来结交一下,毕竟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这也是很正常的现象,曹性没有拒绝,不过刘备的下一句话,就让曹性听起来有一些不爽了。 曹性本来也是笑呵呵的应付两句,随便问一下刘备是哪里的人,没想到刘备还真的来劲了,只见他面目开始变得越来越严肃,随后对曹性说道。 “曹将军实不相瞒,我乃中山靖王刘胜之后,因家道中落,故而才沦落到这般田地,但是我一心都想以兴复汉室为己任,故而这次才来讨伐董卓不知,曹将军是否也是一心想害,愿意随我一起诛贼……” “呵呵,刘将军有此壮志,那自然是好的好的……” 曹性本想应付两句就走,然而这个刘备竟然还来劲了,拉着曹性做起来,随后开始了他的大话连篇,说着说着,刘备就开始讲起了汉朝的历史,一说到以前的桓灵二帝,那个痛心疾首啊,又是拍胸脯又是大骂,最终竟然还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曹性看到这里都有些懵了,他特意的用余光瞟了一下后面的张飞,关羽发现张飞关羽在听到刘备的这番话之时,也是不断的唉声叹气。 张飞关羽也就不说了,甚至曹性身后的陈虎和车武,陈虎听后也是在那里不停的拍击桌子,似乎有一些感叹,桓灵二帝实在是太昏庸,若他们在位期间,勤俭那么一点点,或许今日的天下都不会沦落到此地。 车武则在一旁不停的点头,看到这里曹性整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最终他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早早脱身,于是乎看着刘备笑呵呵的问了一句。 “呵呵,刘将军好志气呀,没想到竟然是汉室后裔,我等佩服佩服!” “哪里哪里,我刘备只不过是一个已经沦落的汉室后裔,哪里比得上曹将军这样的少年英雄啊!”刘备说出这话的时候,虽然语气很谦恭,但他的眼中明显的闪过了一丝喜色。 “呵呵,既然是中山靖王刘胜之后,相比皇氏的族谱应该非常完善吧,不知刘将军那里可有这东西!” 曹性现在装出一副有些喝醉了的状态,所以在别人眼里看起来,曹性这也只是无心之言,然而当曹性问出这话之时可以看见,刘备的面色瞬间尴尬了起来。 曹性看到这里,心中只能呵呵一下了,中山靖王刘胜,光是儿子就有一百二十多个,至于说孙子后辈,那更不知道有多少了,这个刘备倒是挺会为自己找生世的。 看着刘备现在已经被自己对他说不出话来了,曹性再度随便一笑,装作若无其事的说,自己今天喝多了有些不适,于是乎带着陈虎和车武离开了这里。 接下来的几日都过得比较平静,因为袁绍那日被曹性阴了一把,名望有所下降,虽然众人现在还奉他为盟主,但是话又说回来,袁绍可以感觉到众人那也是面和心不和,从心底并不尊重他这个盟主,所以他也非常生气。既然如此,那还开什么宴会,直接做正事。 因为汜水关的守将华雄如今已死,所以轻而易举的就拿下了汜水关,接下来就是进军虎牢关了。 虎牢关后面就是洛阳,当十八路诸侯打破水管知识,远在洛阳的董卓,似乎心中都有些慌了,毕竟袁绍这家伙也会大放厥词,号称自己有五十万联军,所以说董卓觉得自己有必要前去阻挡一下,于是乎,往虎牢关派了大量的兵马。想要以此挡住袁绍等人的兵锋。 本来接下来就应该发生三英大战虎牢关,然后顺利的进军洛阳,但是让曹性感觉有些不同的是,他明明记得三英大战虎牢关,虎牢关中的守将好像就只有一个吕布,然而这一次,董卓似乎也跟着亲临前线了。 曹性感觉这似乎有些没对,难道因为他的穿越已经产生了一系列的蝴蝶效应,最终致使董卓亲临前线,既然董卓亲自前来,那会不会又发生一些什么变化呢? 曹性心中一边这样想,一边暗暗的观察局势,袁绍在抵达虎牢关外之后,没有马上进攻,因为虎牢关地势险要,关隘雄伟,若要强行进攻的话,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所以说他又开始和众将商量计策如何才能拿下虎牢关。 这一商量之下,又是很长的一段时间过去了,曹性反正每日就坐在军中大帐中,他才懒得去参与这些事情,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原本曹性以为只需静待虎牢关之战的开始。然而他却未曾料到,在等待的过程中,他竟然还遇到了熟人。 或许曹性都未曾料到,因为他的到来,十八路诸侯变十九路诸侯,本以为他是最墨迹最晚到的一个,然而却未料到竟然有人还比他晚到。 第二百一十七章 虎牢关 因为曹性的到来,使得历史上的十八路诸侯变成了如今的十九路诸侯,当曹性在军帐中之时,也细细的数了一下人头发现,包括他在其中,也只有十八路诸侯啊,最后一路还有哪个? 几天之后,曹性终于见到了那所谓的第十九路诸侯,只见此刻一群铁骑,模样甚是狼狈的,终于来到了大帐之中,这一群铁骑,身上看上去灰尘仆仆,模样也甚是疲惫。 但是从这群士兵那优良的战马,精锐的装备,以及充满了杀气的眼神不难看出,这支军队在强盛时期,也是一支虎狼之师。 曹性只感觉这支军队怎如此眼熟,过了半晌,一大一小两个人终于走出了军帐之中,当然袁绍看见这两个人之时,直接破口大骂。 “如今我们在前面打仗,拼死拼活流血牺牲,而你们却到这个时候才来,你们这是在游山玩水吗!” 袁绍说的非常严厉,而站在下面的那一个中年人,此刻面色也有些羞愧,如今都已经打到这个份上了,他才到来,这一点的确有些说不过去,所以他无言以对,倒是那个年纪稍微小一点的青年,颇为不服气,将他的长枪顿在地上刚想要反驳,然而就在这时曹性笑呵呵的站了起来。 “盟主大人何必如此发怒呢?你不是不知道,破羌将军身处西凉之地,想要行至我们这里,需要经过洛阳以及重重关卡,然而无论是洛阳还是长安,都已被董贼所控制,他肯定是无法走那条路来的,唯一一个办法就只有北上走羌人的地盘,最后来到此地!” “这一路的崇山峻岭,艰难险阻,岂是我们可以想象的,然而马太守还是不远千里迢迢的,都要与我们会师此处,足以见马太守之忠心,所以盟主大人还是不要责怪他了吧!” 一听这话,袁绍气得吹胡子瞪眼,这个曹性来到军营的第一刻开始,似乎就与他杠上了,并且,曹性成功的斩杀华雄,在军中也是名声鹊起,所以曹性现在是明着和他对着干。 当马腾和马超看见曹性出来之时,两人先是愣了一秒钟,随后马超的脸上闪过一丝兴奋之色,直接过来,往曹性的胸口上打了一拳,而马腾也是将他那感激的眼神看向了曹性。 的确,十九路诸侯一起来讨伐董卓,就马腾他们那边的路最为难走,只有北上经过羌人的腹地,然后再经过鲜卑的腹地,最终南下进入并州,然后再来到这个地方。 所以说路程可谓是非常遥远,若是一般人的话肯定就不会来了,因为这一路上,不仅会损耗极大的财力物力,就连带出来的人,也不知有多少能够回去。 但是马腾终究是义无反顾的来了,这不能说马腾太傻,而是应该说马腾对于汉室的忠心天地可鉴,也难怪,在军阀割据的时代,曹操在许昌携天子以令诸侯,一句话,就让马腾乖乖的来到朝中做官。 曹性又把袁绍给气了一道,不过曹性可不管这么多,袁绍生气那是他的事,当天晚上曹性在自己的营帐中大摆酒宴,宴请马腾父子二人,毕竟大家在西凉之时也是战友,也因为马腾的帮助,才躲过了一劫,所以曹性对他们父子二人自然是好好款待了。 袁绍这边再度陷入了无尽的商量计划之中,每天袁绍都在军中大帐议事,结果商议了半天,什么事都没有商议出来,反倒是各大诸侯吃的饱,喝得足,直到董卓亲临虎牢关,派吕布打头阵,排兵列阵,展现在十九路诸侯的面前之时,袁绍才有些着急了,慌忙令人排兵布阵,准备迎击。 这一日天空,万里无云,地上旌旗招展,十八路诸侯总共十万大军,在地上一字排开,其中十九位诸侯,站在各自队伍的最前面,而他们的对面则是董卓的军队。 董卓在虎牢关之上遥遥的望着这十多万大军,他的心中也升起了一丝莫名的惧意,虽说他手中的兵马,与十八路诸侯的兵马旗鼓相当,大家大不了鱼死网破,但是已经有两年沉醉于声色犬马中的董卓,此刻对战斗已经升起了一丝惧意。 当那日华雄战败的消息传到他那里来支持,他的心中是无比的恐慌,他现在想的就是,如何才能将这十八路诸侯全部打退。 恍惚间董卓似乎看到了他的义子吕布,威风凛凛的站在下面,吕布感觉到董卓的眼神,也是主动请缨,并且动作感觉吕布的身上散发出来了一股浓烈的战意,董卓也不知是哪根筋抽了,反正他就觉得,他所收的义子吕布,绝对是一把利器,若是用的好的话,直接可以将这十八路诸侯杀退。 吕布的勇气也给了董卓莫大的信心,董卓决定这一次要么不做,要做就一步做到位,所以他一拍板,直接让吕布屯兵虎牢关,另外他也会亲自坐镇,为吕布擂鼓助威。 董卓动了动他那有些肥胖的身体,旁边的两个士兵立马上去将其搀扶,不过董卓却是被他一把推开了,董卓一招手,立马有士兵拿出来两个大锤,董卓在大鼓旁边大喝一声,爆发出了他昔年纵横西凉时的气势,随后,左一锤子,右一锤子,开始重重的砸响了军鼓。 浓烈而又快节奏的军鼓声,传遍了整个战场,很多士兵听后都是感觉精神为之一振。就连十九路诸侯那边的人,都感觉信心大增,这军鼓提升的不仅是自己的士气,也同样提升敌方的士气啊。 不过当某一个人,从对面缓缓的走出来之时,十八路诸侯的气势开始急速的下降。 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持画戟,坐下嘶风赤兔马。 “那,那就是吕布吗!” 当吕布以如此惊艳的方式,出现在众人眼前之时,很多人都有一种傻眼的感觉,虽说吕布如今什么都没有做,就只是站在众人的眼前,但是给众人的却有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感觉。这就是强者的气势,这种气势是无形间散发出来的,不要说那些普通士兵,就连排在前面的将领,看到这个吕布之时,都有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他们感觉他们冲上去就是一个死啊。 而董卓在城楼上一边擂鼓,一边对下面的吕布大声吼道:“奉先,尽情的在我面前表现你的勇武吧!” 而下面的吕布淡然的点了点头,随后骑着赤兔马缓缓而出,虽说吕布走得很慢,但他这么走,更是给对面的人一种无形的压迫力,就比如说吕布次胯下的赤兔马,赤兔马的体积竟然比平常的马匹都大了一圈。这更是在无形中加强了吕布隐形的力量。 吕布缓缓的走到了战场中间,他先在十八路诸侯中瞄了一眼,当他的眼神落到曹性的身上之时,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随后,只见他不咸不淡的对十九路诸侯淡淡的说道。 “对面的十九路鼠辈,快点滚回家吃奶吧,不然你们还等着我吕布。一个一个的来砍掉你们的头颅,当夜壶不成!” 这吕布说话也是够狂的,一下子就把十九路诸侯心中的火气全部机器。 心中最不爽的自然就是那些武将了,虽然这些武将感觉这个吕布确实很厉害,但谁又会在第一时间,在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就承认对方比自己强呢,所以说这些武将也是大为肝火,只见一员大将大喝一声,首先拍马而出。 这员大将骑着一匹黄鬃马,手上也拿着一杆方天画戟,看上去就有些像缩小版的吕布,这名将领的名字叫做方悦,身上的武道气息,已经达到了武道七重的地步。 而与此同时,在另外一边,又有一员长得有一些胖的武将,手持双锤,这也纵马而出,这员大将正是北海的武安国。 两员大将纵马而出,飞速的杀向了吕布,虽说一来就时二打一,这看上去有些不道德,不过这个吕布已经成功的把十八路诸侯心中的火气激起,现在只要能够斩杀这个吕布就行,谁还管你这么多战场规矩啊。 本来十九路诸侯大多数人都以为,二挑一,并且两个人都是不错的大将,即便这个吕布再怎么厉害,相信也会有些吃不消吧,然而让众人未曾料到的是,当方悦和武安国手持武器,冲到吕布的面前之时,他们两人还未来得及举起武器进攻,就只见吕布轻轻的探出了一只手,拿出他的方天画戟一个横扫。 只听叮叮叮,清脆的金铁交鸣声响起,众人全部看傻眼了。 无论是方悦还是武安国,甚至连他们坐下的马匹,在与吕布硬碰硬的这一击之后,竟然都是忍不住倒退了一步,武安国的双捶竟然还被磕飞了一只,方悦的手已经被打得颤抖不已。 很显然,虽说这一击之下没有断出生死,但是已经高下立判,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吕布刚才那只是随手一击啊,然而却把两人的武器打飞,一个武将没有了武器,在战场上还如何拼杀,所以说,武安国和方悦两人此刻都已经败了,刚才两人那气冲斗牛的气势,也是在瞬间烟消云散。 此刻武安国心中充满了后悔,刚才自己怎么如此冲动,这个吕布明显就是一个不好惹的主啊,而方悦的心中更是惧怕不已,此刻他连再度举起兵器的勇气都没有了。 吕布也不着急,就只是一脸戏谑的看着眼前的这二人,反正这两个家伙想要跑是不可能的了。 站在后方的十九路诸侯看到这里,一个个都是大跌眼睛,很明显他们派出去的两员大将,现在连进攻吕布的勇气都没有了,这仗还怎么打?简直是丢人丢到家,十九路诸侯这边的士气,开始迅速的下降,很多士兵都在那里躁动不已,眼神中充满了惊恐。 若是前面的主帅再有那么一点失利,恐怕他们的事情就会直接崩溃。 如此紧要的关头,应该是快点稳住阵脚,所以,在十九路诸侯中有一人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大喝一声,飞马而出。 众人仔细一看,众而出的不是别人,正是北平太守公孙瓒。 这个公孙瓒,也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不仅身为一方太守,更是一个在马背上成长起来的战士,据说由他镇守北平,常年和乌丸打仗,并且还屡战屡胜,在他的手下还创出了白马义从这支精兵,所以说像这种既是诸侯,又是武将的人,脾气自然是最为火爆的。 虽说公孙瓒出去,一方面是对他的武艺有自信,因为他身上的五道气息非常浓烈,另一方面,也可能是他大意轻敌,虽说公孙瓒没有看出来,但他手下的人却是有些担心,只见刘备想要伸手抓住公孙瓒,然而却始终慢了一步,公孙瓒最终是冲出去,看到这里刘备也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 公孙瓒的马术非常之快,没用多久的时间便已经冲到了前方。 而方悦和武安国看到自己有帮手来了,两个人的信心也稍微恢复了一点,手上重新使力,和公孙瓒一起攻杀向了吕布。 如今是三个人打别人吕布一个人,虽说吕布依旧没有放在眼里,但是他也不能在大意了,所以公孙瓒他们三个一起进攻时,吕布摆正了态度,这一回吕布要全力出击了。 只听吕布大喝一声,将方天画戟斜举向上,随后,方天画戟开始在周身迅速的舞动,甚至将周围捂得密不透风,吕布每打出一击,看似杂乱无章,但是却是将方天画戟的技巧,运用得淋漓尽致。 最终当方天画戟再度打到公孙瓒他们三个人的武器上之时,可以看见,公孙瓒的兵器直接断裂,公孙瓒整个人也感觉五脏六腑沸腾不已,最终竟然就在马匹上一口逆血喷出。 至于说武安国,则是被吕布的方天画戟,直接带去了一只手臂,血淋淋的手臂飞上空中,最终无奈的落在地上,至于说,方悦不仅把武器丢了,就连小命都丢在了方天画戟之上。 第二百一十八章 超水平发挥 “神魔乱舞!”吕布的口中淡淡的吐出了这四个字,结果就是,方悦在一瞬间被吕布斩于马下,武安国失去一只手臂,公孙瓒不仅断了武器,并且看样子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所有人都震惊了,十九路诸侯这边,无论是将领还是士兵全部傻眼了,这吕布是什么怪物啊?瞬间打败三个高手。这在平时那是敢都不敢想的事情啊。 而站在队伍中的曹性,此刻还算冷静,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吕布,观察吕布用出来的一招一式。同时也开始回想,历史上的虎牢关大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 曹性依稀记得,在刘关张他们三个上去单挑吕布之前,的确有三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也跑上去找吕布的晦气,结果被吕布打死的打死,打残的打残。 但是今日的情况,似乎和历史上真的有些不同啊,首先是董卓亲临战场,这使得西凉军的军心大振,还有一个很关键的问题,那就是,吕布似乎更强了。 若是按照吕布以往那暴躁的个性,有人敢来挑战他,他绝对是二话不说上去就拼尽全力,以最快的速度将对方斩杀,但如今的吕布有些不同面对三个人的围攻,他不仅没有马上使出全力,反而还颇为戏谑的想要玩弄对方一下。 曹性的心中猛然一惊,他突然间想起了,因为他的到来,处使三国第一刺客,和三国第一武将,也就是王越和吕布两个人打了一架,虽说在那场架中,吕布棋差一着,最终失败,但是,吕布也从中似乎悟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所以吕布这回是真的变强了。 曹性想到,这个是他的精神开始变得有些恍惚,没想到因为自己的穿越,有意或无意的做了某些事情,已经改变了许多历史的轨迹。 不过现实的情况也很快,就将曹性从他的思绪中拉了回来。如今情况非常紧急啊,在曹性思考吕布的时候,吕布早就用他的方天画戟刺死了方悦。 看着方悦已经挂了,旁边的武安国,整个人都吓破了胆,而公孙瓒也没有了一往无前的气势,两人都是下意识的拨转马头,准备转身往营地中跑去,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活命啊。 但若是公孙瓒和方悦两个人跑回来,这对于军心那是致命的打击,首先就是,主帅在前面飞奔而至,而他手下的士兵看到这个情况,也肯定是二话不说,跟着主帅一起向后逃去。 一波士兵逃跑,很有可能牵动另外一拨士兵,所以说这对于军心那是致命的打击。 还有一点更为重要的是,公孙瓒再怎么说也是十九路诸侯之一,现如今担任北平太守,镇守北方,打乌丸还是打得非常漂亮的,若他真的死了那么,不仅是对于讨董大军来说是一个损失,对于天下来说也是一个损失啊,因为他一死,乌丸可能再度进犯,到时候,北方将会变得很不稳定。 看着公孙瓒和武安国此刻准备跑,吕布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残忍的弧度,他现在可不准备放过这二人了,所以他也驾着他的赤兔马,追了上去。 无论是公孙瓒的马?还是武安国的马?怎么可能跑得过赤兔马呢?所以没跑两步,武安国就被吕布逮到了,现在武安国已经失去了一只胳膊,哪里还有反抗之力,吕布毫不费劲的,一戟就将他刺死。 随后吕布又将目光瞄向了前方的公孙瓒,而此刻的公孙瓒也是吓得六神无主,他看了看前方,此刻他离君子还有整整二百五十步的距离,但是他要想让他那些士兵救下自己,至少也要跑到一百五十步才有效啊,毕竟一百五十步,才是一般弓箭的射程范围。 但是此刻距离安全距离还有一百步,这一百步的距离,公孙瓒又应该如何应对呢?此刻他面对吕布已经吓破了胆,再也没有了任何还手之力。 此刻在十九路诸侯这边最为担心的,无非就是公孙瓒的部曲了,毕竟公孙瓒是他们的主公。 公孙瓒的部队开始骚动起来,可以看见排在最前方的人情绪最为不安,其中张飞的脾气有些暴躁,他看到这一幕,整个人怒火中烧,直接拿着他的丈八蛇矛,重重地蹬在地上,随后一拉马匹,就准备冲上去。 眼看张飞就要冲出去,然而刘备这一次手够快,瞬间就把张飞拉住了。 “三弟,你冷静一点,现在情势未明,你不能冲出去!”刘备在那里斥责道。 被刘备这么一骂,张飞的头脑倒是清明了许多,但他还是有些不甘的说道:“可是,大哥,太守他……” 而刘备看着此刻正在忙于奔命的公孙瓒,距离这里至少还有一百八十步的距离,而吕布距离他已经非常之近了,看到这里刘备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只能在心中默默的告诉公孙瓒老同学,对不起了,这一次我也无能为力。 本来众人都以为公孙瓒这次恐怕难逃一劫,然而让人没有想到的是,突然在公孙瓒的军营中,风声呼啸,一根锐利的箭矢,直接划破了长空,急速的射向了公孙瓒的那个方向。 听到这一声破空声就在自己耳旁响起,刘备都是吓了一跳,猛然睁开双眼,只看见那一根箭矢,在空中划过了一个美丽的弧度,最终那根箭矢从这里出发,从公孙瓒的耳旁经过,直接打到了后方的吕布。 吕布也被这根箭矢给吓了一跳,按照正常道理来说,普通的弓箭射不到这么远的,但吕布毕竟是天下第一武将,就算这跟箭矢出其不意又如何,吕布还是能够应付的非常轻松,只见吕布微微侧身,这根箭矢便从他的身上飞了过去。 虽说这跟件事让吕布多多少少耽搁了一点时间,但吕布并不放在心上,躲过了这一根箭矢之后,继续追击前方的公孙瓒。 虽说公孙瓒现在还没脱离危险,众人的心中都揪心无比,但是刘备却是将眼眸望向了后面,他分明感受到了刚才那一根箭矢,正是从他们这里射出来的,他们距离公孙瓒还有整整二百步的距离,然而在公孙瓒的军阵中,却有人能够将箭矢射出这么远的距离,这实让人有些惊叹。 此刻众人都在担心公孙瓒的安危,没有注意刘备的目光,所以刘备的目光可以在人群中不断的穿梭自如,最终刘备将眼神定格在了一员白袍小将的身上,那名白袍小将看样子只是一个普通的骑都尉,年纪也不过二十岁左右,但是他此刻手中却是紧握弓箭,很明显刚刚的那一根箭矢,就是从他手中射出来的。 刘备点了点头,暗暗的记下了这名小将的模样,随后再次将目光移向了前方,可以看见公孙瓒此刻还未逃离危险,吕布再度举起的方天画戟,下一刻似乎就要将公孙瓒斩于马下。 然而也就在这关键时刻,又是一根箭矢破空而出,直接射中了吕布的方天画戟,吕布的方天画戟在空中顿了一顿,虽说最终方天画戟还是劈下来了,不过正是因为那根箭矢的力道,使得方天画戟劈下来的角度有所偏移,最终是从公孙瓒的身边劈了下来,但是并未伤到公孙瓒半根毫毛。 你不想继续打出他的第二击,不过,又是几根箭矢接踵而至,这一次这三根箭矢,是竖向飞来的,吕布感受到了一股危机感,他立马放弃了公孙瓒,开始全力应付眼前的箭矢。 吕布的身体在赤兔马上纵身一跃,整个人在马背上来了一根空翻,最终三根箭矢都没有射到吕布的身上。 而此刻公孙瓒已经跑到了一百六七十步的距离,吕布知道再追下去也没有了任何意义,索性他不追了,而是将眼神望向了十九路诸侯的最前面,他可以看见有一人已经打马出阵,手中拿着弓箭,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的人,这也不是别人,正是曹性。 看到曹性出来,十九路诸侯先是为之一滞,但随后很多士兵直接爆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的吼声,他们没有忘记,就是曹性一箭将华雄射死,事到如今,让曹性去打这个吕布似乎刚好啊。 而吕布看着曹性终于出现,嘴角再度露出了一丝笑容,只听他淡淡的说道:“终于出来一个还稍微像样点的!” 吕布看着曹性站在那里,已经拿起了弓箭蓄势待发,他知道曹性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弓箭之术。既然曹性想玩弓箭,那么他就陪曹性玩到底,毕竟吕布是一个比较自信的人,既然他已经是天下第一,那么他就认为自己的一切都是天下第一,就连弓箭之术,也不会逊色于任何人。 吕布直接拿出了一张巨大的弓箭,随后站在原地,开始了和曹性的对射。 看到这里,曹性也开始全神贯注,一次性就拿起三根弓箭对准了吕布,随后开始疯狂的射击,再射击的过程中。曹性往日的训练成果就已经出来了。 曹性在近战这一方面没有太大的天赋,就只好循序渐进的来练,但是,在弓箭之术中却可以找到许多技巧,就比如说骑射,骑射这种东西其实非常难的。 因为胯下马匹在不断的运动,所以你想要射准一个目标,很不容易,不过曹性也就是运用了这一点,他不仅练习在马背上面射击,还练习在马背上面闪躲,不断的操控自己胯下的马匹,以此来提高自己对马匹的控制。 吕布所射出的箭矢,裹挟着无尽的风声,无比庞大的力道,直接从曹性的耳边擦过曹性,听到这一个声音,曹性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最终吕布的箭矢没有射中曹性,但是这中了曹性身后的士兵。 只见一个士兵被正面射中,呜呼哀哉,直接倒地,不过在他倒地的同时,箭矢上面的余力未消,还拖着这名士兵继续向后行驶,直接撞翻了第二个士兵第三个士兵。 看到这里所有人都傻眼了,这吕布怎么如此恐怖,如今曹性是弓箭之术家马术一起运用,所以才可以躲避吕布的进攻,然而吕布面对曹性的进攻,根本不用任何奔走,赤兔马停留在原地,仿佛就是当活靶子,拿给曹性专门射击。 当然曹性的攻击每一次要射中吕布的面门或者身体之时,吕布只需稍微转一下头,或者稍微抬一下手走,便可将箭矢抓在手中,吕布应对曹性的箭矢,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啊。 不过,这场对射并没有进行多长的时间,当吕布在准备摸出自己的箭矢之时,却发现自己的箭囊竟然已经空了。 只因为吕布现在毕竟是朝廷的大官,太师的义子,用的东西自然也是水涨船高,现在吕布用的弓箭,都是那种特制的上好弓箭,据说上面还有黄金镶边,非常的珍贵。 所以吕布这一次再见囊中只是装了七根,结果到现在不够用了。 看到这里,曹性也是停止了胯下马尔的奔袭,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现在吕布手中没有箭矢了,他也不用再继续射击了,这场战斗就这样结束吧,大家给一点面子都回去,就算是平局吧。 然而让曹性未曾料到的是,当吕布发现自己没有箭矢可射之时,他不仅没有回去,反而是目光灼灼的看向了曹性,直接用手举起了方天画戟,看着吕布那一层层的目光,曹性瞬间想起来了。 之前自己和吕布最后一次分别之时,吕布对他所讲过的话。 吕不承认,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懂得,在其位谋其政的道理,如今他和曹性各为其主,大家都是对立的,若是出现在战场上的话,吕布绝不会对他曹性手下留情。 吕布直接骑着他的赤兔马,飞快的向曹性俯冲而来,看到这一幕,曹性的心中还真的有一些紧张,而其他看到这里,也全部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陈虎等人在后面大叫曹性快点回来,曹性虽然心中也想这样做,但是想到后面,曹性却是坚决的一摆手,直接让陈虎和车武等人全部闭嘴。随后曹性再次从箭囊中摸出了无数根箭矢,目光灼灼的看向了对面的吕布。 第二百一十九章 新三英战吕布 吕布举着他的方天画戟,呼啸着曹性攻了过来,论近战,十个曹性,也不可能是吕布的对手,曹性唯一有优势的就是他那一手弓箭之术,所以曹性没有犹豫,一边运用马术操控着马匹,不断的远离吕布,一边拿起弓箭,不断的对吕布射击。 虽说像骑射这种东西,应该是非常困难的,但是曹性始终保持对吕布五十步左右的距离,十发九中的命中率,还是让吕布颇为头疼,毕竟吕布长得人高马大,他的赤兔马也比平常的马大上了一圈,这放在力量的对比中,或许优势很明显,但是如今,他在曹性的眼中,就是一个巨大的靶子,所以曹性的命中率非常之高。 并且曹性一次性就是三箭连发,甚至曹性还时不时来一个九箭连珠,迅速的射出九箭,直接让吕布有一些分身乏术,是因为曹性的射箭速度极快,那是一箭接着一箭,几乎在瞬息之间完成,吕布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并且曹性的力道极大,若是真让箭矢打在身上,即便是以吕布这样巍峨的体魄也一样,会伤筋动骨。 所以吕布若只靠方天画戟,想将箭矢拨打雕翎,显然是不可能的,时不时还需要靠着身法的移动,才能完全避免曹性这些射过来的箭矢,所以吕布的攻击速度,看似变慢了许多。 但是话又说回来,这场角逐,曹性一开始的确是占了一点优势,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曹性的劣势也逐渐的凸显了出来,最大的一个劣势就是,曹性所射出的这些箭矢,固然让吕布有一些手忙脚乱,但在实质上,根本没有伤到吕布的一根毫毛。 所以吕布缓缓前进,最终是离曹性越来越近,此刻曹性在摸向箭囊中,发现他的一个箭囊已经空了。 曹性出来打仗,带了两个箭囊,分别立于马匹的左右两边,一个箭囊差不多有四十根箭装在里面,如今一个箭囊已经售完,就只剩下另外一个箭囊了。 曹性如今想的就是,吕布离他越来越近的,若是他再将另外一个箭囊中的四十根箭射完,又该如何是好。 不过就在曹性思虑间,吕布已经大喝一声,提着他的方天画戟冲了上来,曹性的心中猛然一惊,恍惚间,他终于想起吕布现在所乘骑的可是赤兔吗?马中极品,速度之快,岂是一般马匹可以比拟的,所以吕布现在已经离他非常近。 曹性慌忙着举起弓箭,想要再度捻弓搭箭之时,似乎时间已经有些来不及了,此刻吕布已经举起方天画戟,似乎下一刻就要将曹性斩于马下,然而就在这时,曹性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喝声。 “曹性,莫急,让我来助你!”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响起。 随后,曹性只见一员白袍白甲的小将,直接杀到了他的面前,随后举起他的长枪,直接挡住了吕布的进攻。 一声尖锐的金铁交鸣声响起,只见小将的手肘微微弯曲,但并没有因此而被吕布打趴下,这一击打下去,莫说是后面的曹性惊呆了,就连吕布都是不禁皱起了眉头。 吕布纵横沙场多年,自问罕见敌手,像之前的什么公孙瓒武安国方悦,他们三个人联合起来,都架不住吕布的一击,然而这个小将却能够硬抗吕布的一击,着实有些了不得。 吕布放下了他的方天画戟,遥遥的看着这名白袍小将直接问道:“你倒是有些手段,竟然能抗我一击,姓甚名谁,报上名来!” “我乃西凉锦马超是也!” “有趣,今日就让我来看看,你这员小将,究竟是个什么水准吧!” 吕布没有犹豫,提着他的方天画戟便杀向了马超,马超虽然年纪尚小,但是也是一个好战分子,见吕布攻来,也是毫不犹豫的挺枪就刺,两人瞬间打在了一起。 马超如此小的年纪,就表现的如此勇武,和吕布交手了整整十个回合,竟然不落下风,这把后面的十九路诸侯全部看傻眼了,本来袁绍等人还有些瞧不起马腾,马腾远道而来,带的都是一群疲惫之师,哪里有什么战斗力,然而今日马腾之子表现出来的武艺,却让众人刮目相看,谁也没料到,就是这个小小的马超,竟然还有如此武艺。 感受到众人看自己的目光,都有些不同了,马腾的脸上也是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他的这个儿子,倒还真的给他争气啊。 想当初,曹性在西凉和马超好好的打了一架,自从那次以后,马超整个人性格就收敛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坑爹,而是潜心钻研武艺,所以在这几年的时间中,马超的武艺可谓是突飞猛进,如今已经晋级到武道八重后期的水准啊。 也正如后世所说的那样,金吕布,银马超,两人都是出生于边关的汉子,若是等马超成年,让他与吕布一战,谁输谁赢还真的说不准。 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马超毕竟年纪尚幼,才不过十六岁左右的样子,前十招他和吕布打得旗鼓相当,但是十招之后,就明显有些体力不支了。 不过也就在马超略显颓势的时候,突然从后方射出一根箭矢,直接从马超的耳旁呼啸而过,射向了吕布的眉心,吕布整个人又是大吃一惊,连忙举起它的方天画戟,挡住了这一根箭矢,不过马超也趁着这个空挡,再度攻向了吕布。 在后面放冷箭的人不用说,自然就是曹性。如今马超冲上来帮自己,曹性自然是感激万分,现在马超在前面不敌吕布,曹性再怎么说也要帮一把。 曹性这一手出神入化的弓箭之术,再配上马超那勇冠三军的武艺,一时间还真把吕布打得有一些捉襟见肘。 不过面对这种局势,吕布什么都没有说,而是迅速的冷静了下来,并且他也开始减缓它的攻击,运用他的赤兔马,不断的施展出他对马匹的控制,赤兔马在吕布的控制下,也是不停的跳跃,曹性这一回就有些犯难了,吕布的骑术也不差,现在他想要射中吕布,好像还真的有那么一点困难了。 所以说曹性也换了一种策略,三根弓箭搭在手上,但是不会马上射出,让前面的马超与吕布拼杀,没当马超险象环生之时,曹性会毫不犹豫射出弓箭,如此一来,吕布不得不回身防御,马超的危机也就这样迎刃而解。 不过曹性每一次出现,总是要担心一下自己箭囊中的箭矢,似乎有些不够用啊,更为糟糕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吕布似乎也逐渐适应了这样的打法,即便曹性和马超二人联手,也不一定能压制得住他,现在吕布还开始逐步反击,每一招一式间都充满了狠辣,而马超则是险象环生。 这一次吕布看准时机,他先是靠近了曹性一点,眼看曹性就要拿起自己的弓箭射击,然而就在这时,吕布从怀中突然摸出了一个暗器,吕布这一手,着实把曹性都吓了一跳,没想到吕布也玩这种阴招。 但不管怎么说,吕布的飞镖已经飞过来了,曹性要想活命,只能闪躲,不过曹性虽然躲过去了,但他这一躲麻烦也就大了,只见吕布的方天画戟,即将砍中马超了,然而也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又有一声呼啸声,急速而来。 又是一声金铁交鸣声响起,吕布的方天画戟再度被弹开一步,整个人面有愠色,他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又出来捣乱。 而曹性此刻也扭转了过来,看着这一根箭矢,落在地上,曹性的心中也很惊异,此刻他们战斗的地点,距离军阵差不多有两百步,能一次性将弓箭射到两百步的人,看起来应该是一个高手,曹性回头望去,只见在军阵中有一人打马而出,那又是一员白袍小将,样子看起来比马超更显稚嫩,但是浑身上下的气势,一点都不比马超弱。 并且那个军阵曹性还非常熟悉,似乎正是公孙瓒的军阵啊。 本来公孙瓒回到军营之后,也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此刻他心中那个胆怯啊,刚才他这么冲动,跑上去挑战吕布,差点没有被吕布杀了。 但是他也知道,正是因为曹性的及时出手,所以他才捡回一条命来,现在看着曹性和马超岌岌可危,心中豪气之下,他肯定是要出手相助,但是他再也没胆子,亲自去挑战吕布,只能将眼神看向了自己的手下。 离公孙瓒最近的,就是他的老同学刘备,他知道刘备手下有两员大将。 公孙瓒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让刘备让他兄弟出击,结果刘备看了一眼战场,此刻他的神情有些犹豫。 战场上的局势,瞬息万变,哪容得丝毫犹豫,也就在刘备犹豫的时候,突然有一名骑都尉挺身而出,公孙瓒想也没想,就让他出战,此刻也就是这员白袍小将。 白袍小将来到战场中,也是二话不说,上去就和吕布牛打在了一起,这员白袍小将和马超似乎有很多相同点,他同样是一根银白色的长枪,并且这名白袍小将的枪法,这些独特准确的来说就是一个字,那就是快,为快不破。 白袍小将的枪术,看起来比吕布的速度还要快上几分,有他加入战团,吕布顿感压力骤现,而马超也没闲着,也是立刻挺枪再与吕布交战,就这样,两员白袍小将在前方激战吕布,而曹性则在后面时不时来一首阴的。 不过曹性一边在后方酝酿自己的攻击,一边在观察前方的战斗,如今的吕布,变得更加强大了,想要将其击败,或许没有这么容易,想到这里,曹性陷入了无尽的沉思,他不禁想起,当初自己射杀华雄的那一箭。想到这里曹性放下了手中的两根箭矢,只将一根箭矢拿在了手中。 马超和另外一员白袍小将,此刻正在拼命的与吕布打斗,马超的枪法刚猛而又霸道,另外一员白袍小将的枪法迅速而又快捷,两种枪法配合相得益彰,若是普通人肯定招架不住,但他们的对手可是天下第一的吕布。 吕布面对他们二人的攻击,不仅应付得游刃有余,反而还时不时的发动反击,这样这两人都感觉异常的疲惫。但是没办法,既然如今踏上了战场,那就只有硬着头皮打下去,然而马超他们没有注意的是,此刻战场的主动权,已经逐渐的转移到了吕布的手上。 吕布一边与他们二人耗着,一边将他们打斗,一边讲战斗的地点,渐渐的移动向了曹性那边。 当马超发现他们打斗的地点,已经距离曹性非常之近,或许只有十步之遥,若是一不小心很有可能波及到曹性之时,马超想要将吕布重新打回去,然而此刻为时已晚,只听吕布大喝一声。 “神魔乱舞!”那一刻,方天画戟在吕布的手上再度飞舞了起来,运用力量与技巧集于一身,不断的攻击眼前的马超和另外一员白袍小将,马超等人此刻已经被打乱了手脚。此时此刻这两个年轻人才意识到了,天下第一武将的名号,或许绝非吹嘘,他们想要彻底的打败吕布,或许还要等一个十年啊。 吕布用出他的绝学,把马超等人打得苦不堪言,但他的目标似乎并不是马超,也不是那个白袍小将,而是后方的曹性,吕布看向曹性的眼中充满了一丝异色,只见他方天画戟的枪尖一抖,直接刺向了曹性。 那一刻,曹性的身边都是飞沙走砾,周围的空气飞快流动,总之,曹性身边的一切,似乎都被吕布的这一枪所影响。 不过也就在吕布的方天画戟,即将刺中曹性之时,曹性却是陡然睁开了眼睛,他看准了吕布的额头,连弓搭箭一气呵成,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沓。 一根箭矢从手中脱手而出,仿佛蛟龙升天一般的流畅。 箭矢与枪尖在空中相互划过,他们所裹挟的破空声相互交织,在无形的空中,产生了巨大的摩擦声。 最终吕布的枪尖,刺中了曹性的脖子,而曹性的箭矢,也同样射中了吕布的额头。 第二百二十章 火烧洛阳 在某一刻,曹性感觉天地间的一切都消失了,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他那对眼睛,还有他手中的箭矢,其他的任何东西都不重要了。 他的心中无任何杂念,专心致志的射出那一箭,不敢说那一根箭矢,在其他人的眼中是有多么的华丽,至少曹性是用心射出来的,这一箭可谓是曹性这辈子最为专心的一箭。 整个战场似乎全部静止了,马超和那员白袍小将,此刻两人瞪大眼睛,从他们的额头上早已滑落了一丝汗水,甚至马超都是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沫,感觉自己的喉结似乎还能动,刚才吕布方天画戟上锐利的刀锋,直接擦着他的脖子过去的,马超都下意识的以为,自己现在是不是已经死了,那员白袍小将他的表情也和马超差不多。 此刻方天画戟的枪尖距离曹性的脖颈还有一寸之遥,但就是那一寸的距离,没有再度前进。 此刻曹性也慢慢的回过神来,感受到方天画戟枪尖上的冰凉,他的心也是惴惴不安,他第一次感觉到,死神距离他如此之近。不过吕布最终是留手了,没有一枪刺下去,不然曹性早就一命呜呼。 也就在这时,只听嘣的一声,吕布头上的发冠,竟然落到了地上,随后吕布整个人的头发都乱了。 瞬间吕布的形象,从玉树临风,霸道无比,变得披头散发,但是他的脸色依旧是沉静无比。 甚至吕布还摸了一下自己已经散乱的头发,曹性的那一根箭没有射向吕布的额头,而是射向了吕布的发冠,将吕布的发冠射掉。 不过披头散发的吕布,倒是没有历史上的那么狼狈那么不堪,他反而表现得很淡定,因为他知道刚才不仅是他留手了,就连曹性也一样留手了,两人在此之前并没有相互串通,不过也就在出手的那一刻,两人心中都有所犹豫。 所以最终吕布的方天画戟停在了半空中,而曹性的箭矢也偏离了几寸的距离。 “哈哈哈!”吕布发出了一声仰天大笑之声,随后他望了一眼身后的马超和白袍小将,此刻马超和白袍小将还愣愣的站在那里,两人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而吕布又将眼神看向了曹性。 “曹性,我还真没有看错你,没想到,几年的时间你终于掌握了绝学这种东西,好好练习吧,相信有朝一日你能超过我的!” 吕布调转马头又将眼神望向了马超和那名白袍小将,他一拍马背赤兔马,缓缓行进,不过在他经过马超和那员白袍小将的身边之时,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们两人也别在这里傻站着了,今日是我吕布输了,同时也是你们的成名之战,你们应该高兴才是!” 吕布在次一打马背赤兔马,飞快的向虎牢关的方向冲去,过了不久的时间,便看见吕布冲入了军阵之中,随后,西凉军的军正开始有一些大乱,不过在那些将领的指挥下,最终大家是迅速的退回了虎牢关,不过可以看见,虎牢关上面的士兵已经骚动成了一片,显然吕布的败退而回,对他们的打击很大。 看到这里,十九路诸侯的士兵皆是一阵欢呼,虽说他们这一场斗将显得有些胜之不武,都是三个去打一个,但是战场是一个残酷的地方,大家要的是结果,谁管你过程如何艰辛啊。 曹性也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境,随后走上去拍了拍马超的肩膀,而马超整个人也惊醒了过来。 曹性对马超笑了笑,随后将眼神看向了旁边的白袍小将,白袍小将此刻显然已经反应了过来,曹性笑着问道。 “不知这位兄弟该如何称呼!” 大家都是刚才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所以此刻再怎么也应该询问一下,只见那员白袍小将,神色恭敬的对曹性和马超抱了一拳说道:“我乃北平太守公孙瓒,手下骑都尉,赵云!” 当马超听见这个名字之时,倒是没有多少的惊讶,走上去热情地与赵云打招呼,但是曹性却是愣在了原地,怔怔的看着这员白袍小将,他日后就是威震长坂坡的那个赵子龙吗? 虎牢关大战,基本上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在十九路诸侯的欢呼声之中,曹性他们走回了军帐。 经过了这一战之后,曹性的名声显得更加的声名远播,而马超也是崭露头角,至于说最后的赵云,则表现得比较低调,回到军中之后,就直接走回到了他原来的部曲,并没有任何的社交,所以众人只是对他有一个面部印象,却对他的名字不怎样深刻。 不管怎么说,虎牢关大战看上去还是十九路诸侯胜啊,按照十九路诸侯的个性,肯定是要大摆宴席,好好的庆祝他个三天三夜,即便袁绍不提,也有人主动提出来,所以这场宴会是开定了。 在酒席上众人喝得那是不亦乐乎,许多诸侯都来向曹性进酒,曹性也一一应承了下来。 对于这些人的嘴脸,曹性只是有一个印象,记在心中就是了,他并没有多放在心上,反而曹性在喝酒的时候,在帐中观察其他人的神色。 除了这些心中打着小算盘的诸侯,在那里不断的走动外,坐在自己位置上的那些人,不仅显得特别安静,还显得有些心事重重,首先最为明显的就是袁绍袁术两兄弟。 这两兄弟不用说,一直是与曹性为敌,如今曹性又再度大放异彩,名声传播十九路诸侯,两人自然是不高兴了,本来他们两个也是很反对办这场宴会的,但其他路诸侯纷纷都要求办宴会,他们两个也没有办法,如今看着曹性得势,他们自然是不干了。 还有在公孙瓒那边算是比较安静,公孙瓒身为北平太守,也算是一个强势的人物,然而,如今挑战吕布被打的灰头土脸,不开心之下,自顾自的在那里喝闷酒,但他手下的刘备却有些不安分了。 因为赵云在战场上的表现,所以公孙瓒对他破格提拔,让他留在自己的身边,而刘备就趁此机会,找到了赵云,他和赵云坐在公孙瓒后面的位置,随后开始交谈起来,交谈的是一些什么内容不知道,但是曹性明显的看到了,赵云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怜悯之色,而刘备的脸色那又是痛哭流涕啊,曹性没有猜错的话,刘备又在那里开始了自我介绍,我本是汉室宗亲…… 不过对于这些人,曹性都没有太过于放在心上,最终他的眼神定格在了曹操的身上,如今曹操坐在袁绍的下手,他和袁绍一样的平静,并且脸上还写满了忧心二字。 当曹性将这些人全部打发完了之后,便走到了曹操的身边,虽说这场讨董之战是他曹操发起来的,但是从现在看起来,曹操在十九路诸侯军中的作为,似乎并没有这么显著啊,相反,曹操做的都是一些毫不起眼的事情。 曹操见到曹性来也是立刻起身,笑呵呵的端起了一杯酒:“恭喜曹性兄弟,这次又立了奇功,相信不久之后将会扬名天下!” 然而曹性却没有笑,也没有与曹操碰酒,只是说道:“孟德兄,就别给我来这套了,你我都不是爱慕这些虚名的人,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吧,或许心中会好受一些!” 曹性一眼就看穿了曹操的心思,曹操也是无奈的苦笑了一下,随后坐在了地上,自顾自的喝了一杯水后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曹操从小一心报国,希望有朝一日,能像我大汉王朝骠骑将军那样,征战匈奴,屡立奇功,在史书上留下我曹操的名字,只可惜,现在天子未救,董贼未除,我不知道我的心愿,究竟何时才能达到!” 听到曹操的作番感慨,曹性也是沉默了半晌的时间,别看曹操说的这么轻松,但曹性却知道曹操的话中那是有话的,此刻曹操无疑是在埋怨,这十九路诸侯,他号召大家一起讨伐董卓,然而这十九路诸侯却是天天在这里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说真的,大家都怀着相同的心事要讨伐董卓的话,现在早就已经逼近洛阳了。 如今虎牢关大战刚刚告捷,士气正高,更应该乘胜追击,然而却在这里止步不前,这无论是从军事上还是政治上来说,都是说不通的。 曹性刚想劝曹操两句,然而就在这时,突然有一名卫兵冲进了军中大帐,慌忙来报。 袁绍看着这名士兵慌慌张张的,心中本来就不爽的,他更是严厉呵斥:“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那名卫兵直接被袁绍劈头盖脸的大骂一顿,在此期间,那名卫兵根本不敢开口啊,等袁绍骂够了,气也差不多消了,袁绍似乎才想起这名卫兵似乎有急事,于是乎问他究竟何事如此慌张,那名卫兵终于可以说话了。 不过这名卫兵一开口,便把场中所有人都震惊到了。 董贼此次吃了败仗,回到洛阳之后,肝火大盛,虎牢关之战对于他军中的士气打击非常严重,他觉得十九路诸侯,完全是在逼迫他董卓,既然这样大家都不要活了,首先董卓将目光瞄到了十九路诸侯总盟主袁绍那里。 对于袁绍,董卓那是恨得牙根痒痒,想当初袁绍在洛阳与其做对,他都是一再忍让,最终放过了袁绍,然而袁绍却是死性不改,现在又跑过来与他作对,所以愤怒之下的董卓,也不管那么多了。 直接派人将袁绍的叔父袁隗抓了起来,随后将袁隗一家满门抄斩,如今袁隗的人头,还挂在城墙之上。 听到这个消息之时,袁绍袁术两兄弟放声大哭。众人感觉这回事情真的大了,袁绍至少也是这里的总盟主,而袁术是候将军,两人在十九路诸侯中都算是势力比较大的,董卓这次把他们家人杀了,这两个人自然是与董卓不共戴天了。 袁绍在众人的安抚下哭了好一阵,终于平复了一下心情,随后他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烈火,直接号令三军整备,不日便进攻洛阳。 闻听袁绍已经在征集大军,准备进军洛阳,还呆在洛阳中的董卓,这一回是彻底的慌了,当初他也只是一怒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袁隗等人杀了,现在袁绍要找他报复了。 若是放在十年前,董贼或许不怕,因为那时候的他,也是西凉驰骋沙场的悍将。但现在的他已经不复当年之勇,他只想舒舒服服安安逸逸的过完自己的下半生。 他招来了自己的女婿李儒,当李儒听完这些事之后,他在心中也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一步错步步错,他身为董卓的女婿,本想辅佐董卓成就一番大业,但是董卓现在已经战心全无,作为西凉军的主帅,都没有了打仗的意思,那么西凉军又如何战胜十九路诸侯联军呢? 最终,李儒也只能顺着董卓的意思说下去。 李儒向董卓提了几点建议。 首先就是,因为前方的泗水关虎牢关的关隘,都已被十九路诸侯所攻克,洛阳的前方已无险可守,等十九路诸侯兵临城下,必然就是决战,而这一点是董卓不愿意见到的,所以李儒只能建议董卓,迁都迁往后方的长安。 长安也是一个古都,也是西汉王朝的首都,自从东汉之后,汉王朝的首都才从长安到洛阳,虽说长安和洛阳相比,若是论交通的便利性,是差了那么一点点,但也不会差了多少,在这长安的周边有函谷关,有潼关这些天谴,也是可以将长安保护得固若金汤。 对于李儒的这个建议,董卓想都没想就同意了下来,此刻他只想保命,既然长安也是一个好地方,那么他自然是不会反对迁都的事宜了。 其次,既然要走出洛阳,那么洛阳在此之后,肯定会被十九路诸侯联军所占据,洛阳也是一个繁华之都。 若是就这样,平白拱手送给十九路诸侯联军,岂不可惜,想到这里,李儒的眼中也是闪过一抹厉色,不想把好东西留给敌人,这是人之天性,李儒直接咬了咬牙对董卓建议道,把洛阳的一切财富人口,全部迁往长安,然后再将洛阳一把火烧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黄金万两 火烧洛阳,曹性脑海中突然蹦出这四个字,整个人也在睡梦中突然惊醒。 曹性坐起来,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眼神中有些慌乱,他此刻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这两天天天去喝酒,脑子都喝昏了,这么重要的事竟然忘了。 别看袁绍那个家伙说得好,已经在筹备兵马了,但是袁绍的意思是,他准备和董卓好好的打一仗,分一个高下,赌一个生死,所以无论是粮草军需,以及士兵的分,配都是一个大问题,整整十几万人,想要完成分配,差不多也需要好几天的时间。 但是,有历史先知先觉的曹性却知道,董卓根本不会与你打,直接带着人一把火烧了洛阳,就跑到长安去了,所以袁绍此刻的准备无疑是在白费时间,一想起这个,曹性立马跳下床,而车武和陈虎也被惊醒了。 “主公,出了何事!”车武和陈虎连忙跑过来问道。 “马上去找袁本初,让他发兵。”说完这句话,曹性刚想要走,刚刚迈出一步时,曹性却是停下了脚步,随后变得焦虑起来,在原地来回踱步。 首先它不是总盟主,没有权利要求袁绍这么做,其次曹性也知道,他和袁绍的关系并不好,就算他向袁绍陈述利弊,袁绍又拿什么相信他,所以曹性估计,此次袁绍理都不会理他。 曹性在原地焦急的踱着步子,半晌之后,曹性终于看向了车武和陈虎,对他们说道:“去找孟德和文台。” 若问曹性为什么只找曹操和孙坚这两个人,原因很简单,只因为曹性知道十九路诸侯,各自心怀鬼胎,没有谁想动用自己的力量去打董卓,因为如此一来,无疑是削弱了自己的实力,但其中就有两个人是例外,一个是孙坚,一个是曹操。 曹操虽然被后人称为乱世奸雄,但是别人至少在现在,想做一个汉室忠臣,不然他也不会发布讨董檄文,至于说孙坚更是勇猛。 通往洛阳的一切关卡,都是别人孙坚一个人打下来的,若不是到了后面,孙坚被袁术那个家伙阴了,失去了士气,不然的话绝对会大放异彩。 大半夜的,本来孙坚和曹操两个人都是睡得迷迷糊糊的,然而却被曹性强行拉起来,曹性告诉了他们,董卓要火烧洛阳的这个事情,曹操一听整个人惊得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而孙坚的脾气更为火爆,一拍桌案大声说道,董卓那个狗贼他敢这样做吗? 洛阳可是大汉王朝的都城,董卓一把火将洛阳烧了,那岂不是与整个大汉王朝为敌? 不过在曹性的再三解释下,无论是孙坚还是曹操都感觉,已经穷途末路的董卓,或许还真有可能这么干,若是真让他火烧洛阳,那就麻烦了,所以他们二人最终是同意了曹性的说法,一起去找到了袁绍。 袁绍可以不理会他们三个中的任何一个人,但如今是三个人,再向袁绍阐述,必须马上出兵的严重性,换句话来说,他们三个已经不是在向袁绍请示,应该是在逼宫呢。 看着这三个家伙如此猖狂,袁绍气不打一出来,特别是当他得知,这件事还是曹性挑头之时,更是把曹性恨的咬牙切齿,最终袁绍也是一摆手,直接对曹性等人说道。 “如今大军还在准备阶段,不能随意出动,若是你们心急,想要现在出兵也可以,那就带着自己的部曲杀向洛阳吧!” 既然袁绍已经同意,曹性等人也不再犹豫,带着自己的兵马便杀向了洛阳。 本来曹操和孙坚,对于曹性所说之话,还有一些将信将疑,毕竟他们现在手中的兵马也就差不多只有一万余人,一万人去打一个这么大的城池,那不是找死吗? 只是当他们还未靠近洛阳就发现,洛阳里面早已是火光冲天,喊杀声,尖叫声,已经乱成了一片,看到这里,曹操和孙坚算是彻底的相信了曹性的话。 如今在洛阳城头上防守的守军都寥寥无几,并且他们的秩序也显得杂乱无章,所以说,曹性他们三个合兵一处,集中攻打一处城门,过了没多久,城门就被他们强行给撞开了。 曹性曹操孙坚他们三个,第一时间冲进洛阳城,然而洛阳城里面,到处都是火焰,无数士兵拿着火把,在那里点燃居民的民房,那些百姓站在外面不断的哀嚎着,求官兵让他们不要烧自己的房子,然而这些官兵却是蛮狠无理的,推开了这些百姓,并且告诉他们现在马上去西城门,准备迁往长安。 看到这里,孙坚那是彻底的炸了,他二话不说,怒发冲冠,一挥手直接对他手下的人喝令道:“董卓那王八蛋,竟然敢做出如此天怒人怨的事,兄弟们随我杀进皇宫,把董卓拿出来大卸八块!” 而孙坚后面的孙策,也是一个好战分子,看着父亲如此发火,孙策也是跟着响应,紧接着,孙坚的部曲也纷纷激起了斗志,一个个都跟着孙坚,飞快的往皇宫那边杀了过去。 而曹操看到这一幕,则是有些担心的说道:“文台实在是太过于鲁莽,曹性,我留一半的兵马先交给你,我先去支援一下文台!” 曹操放下了一半的兵马,随后带着另外一半的兵马,往孙坚的那个方向奔袭而去。 而曹性看到这一幕,也是在原地愣了三秒钟的时间,看着那些士兵烧杀抢掠,曹性只感觉怒从心起,随后对陈虎一挥手,让陈虎直接带着士兵,将这些惨无人道的士兵全部杀了,并且帮助百姓,扑灭城中火焰。 陈虎拿着他的宣花大斧,二话不说,飞快的跑向了两名西凉军士,随后一斧子将他们砍倒在地,而陈虎身后的士卒也纷纷效仿陈虎。 洛阳城门处发生了激烈的战斗,曹性和车武也参与其中,董卓那边的人数究竟有多少?这个不清楚,毕竟是在黑灯瞎火之下。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如今这里的董卓士兵他们的军心并不高,只是在烧杀掳掠奸,有一股兴奋劲罢了,当遇到曹性他们这股有生力量之时,立马溃退了下来。 更重要的是,这群士兵似乎知道,他们此次要退往长安,若是把命丢在这里,似乎有些不划算,于是乎,这些西凉士兵,也没有做多大的抵抗,在大半夜的时候全部退了回去。 此刻曹性拿着他的阔首刀,浑身血淋淋的站在原地,看着周围的百姓,此刻很多人都在坐在地上不停的哭嚎,曹性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怜悯之感。 这董卓来到洛阳之后,的确太胡作非为,如今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一人所至。 虽说曹性有心想要帮助这些百姓,但是到如今曹性能做的就只是帮他们打退西凉兵士,想到这里曹性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后望向了旁边的车武,随后说道:“记住我之前对你说的那个地址了吗!” 闻听此言,车武点了点头,随后曹性对他一挥手,示意他可以出发了,车武立刻召集了两千骑兵,飞快的往一个方向奔行而去。 而此刻曹性就这样提着他的阔首刀,有些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周围的百姓都已经慌乱成了一片,大家都是拖家带口的,在街上四处奔逃,整个场面显得凌乱不堪。 曹性就这样骑着马,慢慢的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行走,不过走着走着,似乎看到一个柔弱的身影,此刻在那个身影的旁边,还有一辆偌大的马车。 因为街道非常拥挤,所以有人已经将那辆马车所挤破,马车中立刻哗啦的涌出了一大堆书籍。 而那个柔弱的身影看到这一幕,整个人几乎都快哭出来了,只见她的手迅速的将那些书籍捡起来,随后抱在怀中。 只是散落在地上的书籍,实在是太多了,无数人的脚踩在了这些书籍之上,使书籍变得泥泞不堪,而那名少女只能哭喊着,让周围的人不要睬这些书啊。 当曹性看清楚那名少女之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飞马撞开了行人,随后来到了那名少女的身边,并且将他扶起这名少女,竟然不是别人,正是蔡琰。 曹性一招手立刻上来了,陈虎立刻将这个地方全部包围,不准再让周围的人踩踏这里的书籍。 当蔡文姬看见曹性的第一眼,先是愣了片刻的时间,在她确认眼前之人是曹性之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把倒在了曹性的怀中。 看着蔡琰这柔弱无助的样子,曹性的双手也忍不住轻轻拍了拍蔡文姬的后背,摸了摸他的秀发,示意蔡文姬不要害怕,有什么事慢慢说。 蔡琰好不容易停止了哭泣,随后向曹性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也正如曹性所预料的那样,董卓下令火烧洛阳,不仅让自己的兵士四处劫掠百姓,甚至还让自己的手下,去把那些在朝中有身份有名望的人,全部劫持,这些人,被董卓牢牢的抓在手中,日后就会变成董卓政治博弈的一张底牌。所以董卓自然而然的是不会放过这些人的。 当天晚上,就有十多个五大三粗的士兵,强行踹开了蔡琰的府门,随后进去把蔡邕抓了,蔡邕虽然极力反抗,但是他一个知天命的老者,哪里会是这些虎背熊腰的士兵的对手,最终还是被抓了去。只留下蔡琰在后面无助的哭泣。 虽说如今的动乱,使蔡琰害怕不已,不过他恍惚间也想起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她现在必须要坚强起来,如今她的父亲已经被董卓抓了过去,但是蔡邕的身份地位很高。即便被董卓抓了,也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所以说蔡琰现在大可不必担心。 蔡琰先叫自己家中的家丁,出去看了一下外界的情况,发现那些官兵到处在烧杀抢掠,蔡邕也当即决定,抛弃家中的所有东西,但是有一样东西绝对不能丢,那就是书籍。 蔡邕是东汉末年的大文学,家中的藏书,有整整上万卷,可以说汇聚了天下文人墨客的笔迹。 那是蔡邕一生的积累,也是蔡邕最宝贵的财富,蔡琰同样将这一种财富视为自己的生命,所以他立刻拉来了一辆马车,将这些书籍全部装上了马车,无论如何,她都要保存好这些书籍,不能让这些书籍有任何遗失。 但怎奈如今的局面实在是太过于混乱,蔡琰的力量实在是太过于弱小,以至于导致了如今的局面,看着地上一大堆书籍,曹性的心中也是无比的感慨。 不过他还是看着蔡琰说道:“文姬,不要慌张,你一定要坚强!” 蔡琰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笑意,摸干了脸上的眼泪。随后他看着曹性说道:“曹公子,我有一件事想要托付给你!” 蔡琰指着那一马车的书籍对曹性说道:“董卓骄横无比,如今,要把我父亲强行抓去长安,虽说我也想把家中的藏书全部运往长安,但我估计事与愿违,我又不能离开我父亲身边太久,毕竟他现在年事已高,所以我想请求你,将这些书籍全部收下吧!” 曹性一听这话两个想法,首先就是,蔡琰竟然要在如此混乱的情况下,去找他的父亲蔡邕,是不是有些危险呢?不过曹性想想也是,据说蔡邕到了长安之后,日子也不算怎么好过,在董卓的强力逼迫下,还是只有顺从董卓,好不容易将董卓熬死,司徒王允掌控朝中大权,结果蔡邕又在司徒王允的控制下郁郁而终。 所以说蔡邕现在,似乎的确需要蔡琰的陪伴,并且曹性也觉得若是他没猜错的话,历史上的这个时候,蔡琰应该已经嫁给了卫仲道,只是因为他的到来,卫仲道彻底的没戏了,所以他于公于私都要帮蔡琰这个忙。 曹性看着这一摞书籍,说实话,他的心中还真有那么一丝激动。是因为在这个教育并不普及的时代,这一摞又一摞的书简,完全可以堪比黄金万两啊。 第二百二十二章 到手 “文姬,你放心吧,记住我所说过的,无论什么时候一定要坚强!”帮助蔡琰改变历史上的悲剧命运,这一件事固然是好事,但是想比日后,蔡琰又该面对新的问题了,所以,曹性希望蔡琰能够像如今这般坚强下去。 蔡琰的眼眶有些湿润,她点了点头,随后再度扑入了曹性的怀中,那一刻曹性有一种心动的感觉,他也忍不住用双手抱住了蔡琰的后背,闻着蔡琰身上的一阵芳香,曹性的心情都有些激动,他忍不住用自己的嘴唇,往蔡琰的脸颊上靠了靠那一刻,蔡琰的双颊,迅速的升起了一抹绯红。 但是蔡琰整个人,也是足足的愣了五秒钟,随后才迅速的将曹性推开,只见她轻轻的打了曹性一下,随后迅速的捂着小脸跑开了。 看着蔡琰离去的身影,曹性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其实他和蔡琰相处的时间并不算很长,但也不知为何,蔡琰身上的那股温柔贤惠,以及知书达理的气质,给了曹性很深的印象,曹性也不知道他是否是心动了,反正他只感觉若是能娶蔡琰做老婆,那绝对是三生有幸。 曹性都有些痴迷了,直到后方的陈虎等人,传来了哈哈大笑之时,曹性才反应过来,曹性瞪了陈虎等人一眼,随口说道:“还在这里笑什么笑,快给我派两个弟兄跟上去,保证蔡琰姑娘,能够成功的出城!” 曹性这么一说,陈虎才反应过来,立马让自己两个得力手下跟了上去。 而此刻天色已经慢慢亮了,前去护送蔡琰的那两个士兵也回来报告,蔡琰已经成功的出城,并且似乎还找到了蔡邕,听到这里曹性也就放心了,不过从这件事中,曹性似乎还得出了其他的消息。 既然蔡邕都已经成功的出城,那董卓岂不是早就跑了,就算现在袁绍带着大军赶来,连个影子都不一定抓得着。 曹性想到这里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或许这就是天意吧,反正历史上的董卓是成功的逃掉了,估计这一次也是抓不着,随后曹性又看向了那一辆巨大的马车。 蔡琰在这辆马车中装的全部是书籍,这辆马车算得上是东汉末年比较大的一种马车,仅仅次于皇帝的车驾,就连拉马车的马,也是用了整整三匹。 曹性走上去随意的翻看了一下这些书籍,本来他以为蔡邕是三国时期的大儒,收藏的书籍无非就是儒家学说,然而到了后面,他才惊奇的发现,这里面不仅有儒家的经典,更有韩非子,战国策孙子兵法等一系列书籍。 此刻他才明白过来,蔡邕不愧是当代的大文学家,虽说从名称上来说,他只是一个大儒,但是他所收集的书籍,可不仅仅是儒家的经典学说。在其中,曹性甚至还找到了一本有关阴阳家的书籍,看起来蔡邕所收集的,那是百家经典。 想一下,若是曹性没有来到这个时代,而蔡琰也早已嫁给了卫仲道,估计蔡邕的这些书籍不要想保全,既然如今曹性来了,并且有幸的找到了这些书籍,那么就好好的珍藏起来吧。 曹性立马挑了三十个士兵,让他们整理着一摞车的书籍,并且将其护送到他的军营,最好不要让任何人发现。因为有了这些书籍,就相当于拥有一个巨大的图书馆,再配合曹性所发明出来的造纸与印刷,估计天下学子又有福利了。 解决完了这一切之后,天色已经逐渐的亮了起来,曹性看了看四周,选择了一条最为宽敞的大道,走着走着,曹性竟然看见前方的车武,带着人迅速的赶来。 曹性和车武同时下马,曹性把车武带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并且对陈虎做了一个手势,陈虎心领神会,立马拉起了人墙警戒,不准其他人靠近,而车武也是看着曹性,从怀中摸出了一个东西,看到这个东西,曹性满意的点了点头,其实他要车武去找的这个东西,也就是造币的模板。 造币的模板一共有四个,曹性将其全部收入了怀中,随后车武又看向曹性说道:“主公,我在回来的时候途经皇宫,发现那里已经非常混乱,曹操和孙坚已经带兵,与里面的军士打了起来,场面混乱不堪,我看我们不如去那里,说不好,还有什么惊喜!” 既然如今已经来了洛阳,曹性觉得也有必要去皇宫看一看,不过他还是分了一部分兵马,让陈虎继续去四周查看一下,还有没有哪里的火焰需要扑灭,随后他和车武带着人,向皇宫的那个方向飞奔而去。 当曹性和车武赶到皇宫时可以看见,皇宫的地上早已是尸体躺了一地,很显然,孙坚和曹操带着人,在这里经历了一场血战。 不过他们也算是将道路给曹性清理干净了,曹性带着车武,在里面一路行走,没有遇到任何敌人。 皇宫的宫殿固然不少,但大多数都是空着的,最有价值的宫殿,无非就皇帝经常去的宫殿。 果然,当曹性他们越往那个方向走,看见已经有许多士兵,在那里不断的抢东西,他们的手中有黄金翡翠有珠宝,反正这些士兵看见东西,一个个已经抢红了眼,而这些士兵不用说,全部是曹操和孙坚手下的。 看着这一摞又一摞的金银珠宝,落到了这些士兵手中,车武的眼神也有些发亮,他向曹性说道:“主公,你看这群小子,拿了这么多好东西,你看我们要不要,也进去抢一点!” 黄金白银永远都是一种诱人的东西,人人都想得到,但曹性看了看自己身后,因为这次是轻装简行,所以他和车武,也就只带了几十个士兵而已。 更为重要的是,因为董卓逃离,所以董卓肯定是以最快的速度,将金银财宝全部搜刮完,留下的也就只是一点残羹冷炙,所以根本不够那些兵士分,时刻可以看见,孙坚和曹操的手下,因为争夺此刻已经大打出手,打得头破血流。 若是曹性在带着人进去参战的话,肯定会使场面更加混乱,更重要的是曹性他们现在人少,估计还真的抢不赢对方啊。 最终曹性只有摆了摆手,表示还是算了,车武倒是没说什么,不过车武身后的士兵倒是有些落寞了,毕竟他们来这一趟,什么好处都没有捞到,就只有眼红别人,这的确有一些让人不爽。 曹性将这些士兵的神色尽收眼底,他最终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笑了笑,指了一座比较小的宫殿,让大伙儿去那看一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搜刮的。 过了不多时,曹性等人就闲置了那座小宫殿,之前在这座小宫殿中还是有那么一些零零闪闪的宝物,曹性让士兵全部收集过来,随后他大手一挥,直接将这些赏赐,全部分给了随他到来的士兵。 曹性望了望这座宫殿,里面的确没有什么值钱的,刚准备带人离开,然而就在这时,曹性的耳朵一动,他的手,已经握住了他背上的阔首刀,而车武看到这里,整个人的神情也紧张起来,立马将他腰间的短枪拔了出来,周围的十几个士兵神色也变得凛然起来,很显然,曹性感觉到了危机的到来,在这个空旷的大厅中,除了他们这些人之外,似乎还有别人。 曹性望向了这座宫殿的背后,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出来吧!” 若藏在这座大殿中的,只是受了惊吓的宫女与太监,曹性大可不必如此紧张,但是曹性分明感受到了,这人身上的武道气息很强,不弱于他和车武啊。 对方身上有很强大的武艺,这对于曹性来说的确构成了一些威胁,并且曹性现在人手较少,若真的冲出来一个不得了的人物,那么曹性岂不一命呜呼了,然而就在如此紧张的气氛下,一道倩影迈着莲步,缓缓的从后面的大殿走了出来。 眼前之人浑身上下都穿着黑色的服饰,不过他的那张脸美得惊心动魄,美得不可一世,曹性永远都忘不了,她正是任荨啊。 看到这里,曹性终于舒了一口气,摆了摆手,让车武等人放下武器,不必那么紧张,虽说他与任荨的关系,究竟是敌是友,曹性现在也说不清,但他相信,任荨不会对他动手的。 曹性看着任荨笑了笑,走上去说道:“任荨姑娘,这么巧,居然在这遇见你了,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啊!” 任荨一听这话,瞪了一眼曹性,直接闭口不言。 曹性无奈的摸了摸鼻子,任荨好像不吃这一套,竟然如此,曹性直接开门见山的向任荨问道:“任荨姑娘,不知你在此等我,有何事要交代!” 曹性能够感受的出来,任荨与他的相遇绝非偶然,任荨肯定是故意在这里等他,并且看任荨一身刺客打扮便知道,刚才任荨一定是出去过,并且得知了曹性的行踪。 任荨听到这话之后白了曹性一眼,随后说道:“我能有什么交代,我不会像你的小情人,在如此危机的关头,还和你卿卿我我!” 一听这话曹性有些尴尬,而站在后方的车武等人更是咳嗽了两声,曹性知道,任荨所说的小情人,估计就是蔡琰了,曹性刚想要张口解释两句,然而任荨却是摆了摆手说道。 “行了行了,我在这里等你,肯定有我的意图,本想和你做一个交易,从你身上好好的拷一笔下来,但是如今情况危急,还是长话短说吧!” 任荨直接走入了后殿之中,曹性没有犹豫,带着人就跟了上去。 不过刚刚到这个宫殿的后殿之时,曹性等人全部愣住了,在这个宫殿中,弥漫出了一股强烈的血腥味,以及尸体的腐臭味。 看着地上的这一具尸体,大概有十多具,全部都是一些宫女太监,他们有的人像是死了很久了,但有的人似乎才刚刚死去,曹性忍不住向任荨问道。 “这些人是你杀的!” 任荨没有拒绝,直接淡然的点了点头。但是当任荨看着曹性的眼神之时,她他最终是犹豫了,直接走到了店外。只留下了一道孤独的身影背对曹性。 曹性让车武等人留在原地,随后他走了上去,与任荨肩并肩的站在了一起。 任荨一个如此美的女人,然而出手却如此狠辣,杀了这么多人,在这些人中,不仅有年轻的,还有年老的,一个都没有放过。 若是这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所为,大家会说他是杀人犯,是变态,但是这些事放在一个妙龄女子的身上,听起来是多么不可思议。 “呵呵,任姑娘,正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知道你所做这些事,也是你逼不得已,一个人在最落魄的时候,最凄惨的时候,只想着如何能使自己生存下去,这只不过是人的本性罢了,即便他人不理解你,但是我曹性绝对理解你!” 任荨在听了这话之后,沉默了半晌,随后才开口对曹性说道:“我已经厌倦了这种生活,我也看清楚了很多人的嘴脸,在他们看来,我不过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罢了,所以我已经告诉了司徒王允,我想离开了,而司徒王允也答应了!” 一听这话曹性倒是有些愣住了,他只感觉从任荨的嘴巴中说出来,他怎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啊?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苏灵巧的身影,莫非任荨也要走苏灵巧的那条老路,在退出了江湖纷争之后,找一个地方归隐山林。 然而曹性还没来得及询问,任荨就继续说道:“不过,他要求我最后为他做一件事,那就是入朝为官,我可以不用再参与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但我进入宫中之后,必须时刻听他调遣,这个任务为期两年的时间,一旦完成之后我就自由了,所以现在我在宫中的身份是貂蝉!” “哦,貂……蝉!”当曹性听见这两个字之时,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但片刻之后,曹性整个人炸了彻底的炸了。 曹性就这样怔怔的看着任荨,此刻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若他没记错的话,眼前这个绝世美女,她的名字叫做任荨,表字似乎叫做红昌,怎么可能是貂蝉呢? 但是任荨也向他说明了,貂蝉这只是一种官职的名称而已。 第二百二十三章 玉玺 当弄清楚了这一切之后,曹性的心中都快要骂开花了,真的是被坑死了,曹性打死也想不到,原来貂蝉就是这么来的啊。 任荨看着曹性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她的脸上也显出了一丝红晕,有些嗔怪看着曹性说道:“你看什么看!” 曹性整个人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了,他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神色,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对任荨说道:“不行,任荨,你不能再继续在宫中呆下去,你现在马上跟着我走,王允不会给你什么好果子吃的。” 貂蝉的命运最终究竟如何,曹性不得而知,但是他只知道貂蝉最终成为了男人之间博弈的一颗棋子,或许他的最终下场,就是随着吕布在白门楼殒命,而一起消亡。 曹性打心底承认,他绝对不愿意看见这样的绝世美人,遭到如此悲惨的命运。 闻听此言,任荨皱起眉头,有些不解的看曹性一眼,似乎不明白曹性的反应为何如此之大,但她没有正面回答曹性的问题,反而说起了,他担任貂蝉之后的经历。 “我现在已经在朝中为官,没有必要再理会江湖上的那些打打杀杀,王允也的确做到了这一点,不过,王允现在是朝中的百官之首,所以他在明里暗里,还是在和董卓明争暗斗!” “董卓要迁都洛阳,这件事似乎已经成了定局,王允改变不了,而袁绍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打进洛阳,所以说洛阳的百官,已经被董卓所控制,王允见他以前所布置的计划,基本上已经落空,于是乎他准备顺应时势,从中为自己谋利!” “汉献帝少不更事,无法掌控朝廷,就在三日之前,在这皇宫中已经闹出了一场宫廷之变,当然,在如今这个时局,这场宫廷政变,不可能是针对皇帝的,也不可能是针对董卓的,而是王允想拿到他想要的东西!” “不过正如你所说的那样,王允也不会是什么好人,我也知道,他若是将这样东西拿到手,必然会大做文章,所以在最危机的关头,我将那个东西夺了下来,现在就在那里!” 顺着任荨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是一个老妪,老妪看上去已经死了几天的时间,但他的怀中依然死死的抓着一个包裹,那个包裹看上去还有些沉重。 曹性不知道任荨是什么意思,同时也很好奇,让王允费尽心思争夺的是什么东西,他好奇之下走过去,将那名老妪身上的那个包裹抓起,随后直接打开,在包裹完全打开的那一刻,整个大殿金光四射。 闪亮的光芒,直接把曹性都照的有些睁不开眼,曹性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宝物,这绝对是一箭宝物,再一细看,这就有些像官府中用的大印一般。 直到从某个士兵的口中,颤颤巍巍的吐出两个字之时,曹性才反应过来。 “玉,玉玺!” 其实这名士兵,可能也就是脱口而出,毕竟这是一个大印,还金光璀璨,估计就是皇帝用的印章,皇帝用的印章,无非就是玉玺了。 当此话一出,曹性整个人也立马反应过来,他以前在衙门中为官之时,也是见过印章的,不过他们一般官府所用的印章,也就是用木头雕刻的。 若是放在洛阳朝廷,比如说像丞相大将军那些人用的印章,或许是铜铁制作的。 但是如今这个印章完全是用金子做成的啊,上面有一条龙匍匐在上,在这个玉玺的旁边,还刻着吧个大字,既得永昌,寿与天齐。 按照曹性脑海中的历史知识回想,这传国玉玺似乎是用和氏璧做成的,在秦国时期就已经出现,这吧个大字据说还是当时的秦国丞相李斯所刻上去的,种种迹象表明,这就是真正的传国玉玺啊。 此刻车武的神经有些恍惚,他跑上来细眼看了两眼,有些不确定的对曹性说道:“主,主公,这,这真的是传说中的传说中的传国玉玺吗!” 此刻车武的语气都开始变得有一些语无伦次起来,这传国玉玺象征着什么,象征着皇帝,象征着无上的地位,至高的权力,然而如今却被曹性拿到了手中,所以车武的心情自然是激动万分了。 曹性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他看了看车武,又看了看其他士兵,此刻,车武身后的士兵都是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眼中全部迸射出了一缕金光,显然这传国玉玺让他们也是非常痴迷的。 曹性又定神看了一下这块传国玉玺,最终他的嘴角翘起了一丝笑意。 这块传国玉玺所象征的东西有很多,全部都是最珍贵的,最高尚的,但是曹性却深深的明白一个道理,欲戴其冠,必先承其重,若是自己没有实力,拿着这块玉玺,无异于是一块破石头。 所以说曹性笑了笑,直接将这块传国玉玺塞到了车武的手中,车武拿到这块传国玉玺,似乎都感觉很烫在手中,抖了两下方才拿稳,随后他看了曹性一眼,赶紧拿一块布,将这块传国玉玺包得扎扎实实,顺便还偷偷的瞟了四周两眼。 “主公,如今玉玺已到手,我们还是快点回并州,另做打算吧!”车武一脸激动的对曹性说道。 然而曹性闻言却是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走到了任荨的那边,任荨此刻也是斜着眼睛望着曹性,当他看见曹性向他走来之时,她的眼眸立马转了过去,同时她的心中也有一些惊喜。 当曹性再度走到任荨的面前之时,任荨向曹性问道:“传国玉玺现在已经在了你的手中,你现在可以拿回去,进而号令天下,为何还不动身!” 然而曹性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我的确是要回去的,但是和你说的有些不同,并且我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你跟着我一起回去!请你相信我,你若继续在宫中呆下去,你的下场将会很凄惨,甚至你连你最后一点心愿,都保存不住!” 任荨闻言,这一回没有再反对曹性,她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叹了一口气说道:“从我出生开始,我的人生就已经深深的陷进去了,现在即便想走,也不能说走就走,有很多东西牵制着我,就像你所说的那样,或许到最终我的下场是不得好死,但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然而曹性闻言却是笑了笑说道:“只要你相信我,和我回到并州,我向你保证,没有人再能逼迫你,你可以干你想干的事,除非我倒下了!” 闻听此言任荨沉默良久,但是可以看见她的眼中,已经泛起了一丝晶莹。 曹性目光灼灼的看着任荨,此刻他有些担心任荨,最终的选择,会不会像曾经的苏灵巧一样,最终还是离开了他,找了一个深山,归隐其中。 半晌之后,任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她那一笑,正如冬天里的梅花绽开一般,如此的鹤立鸡群,如此的沁人芬芳。 任荨只是对曹性摇了摇头:“不了,每个人生到这个世间,都有他自己的使命需要完成,你曹性有自己的使命,我任荨也有自己的使命,我不能离开这里!” 听到这句话,曹性的心中升起一丝失落,他有些搞不懂,怎么这些女人全部一个脾气,那就是犟的要死,这个任荨也准备走苏灵巧的那条老路了。 不过任荨最终是将眼神看向了曹性,留下了一句话:“不过,你既然知道我的命运悲惨,若你有这个心的话,我等你来解救我吧!” 说完这句话,任荨提着他的剑,漂然离去,三两下的攀上了宫墙,随后消失在了曹性的眼前。 曹性站在原地,沉思良久久久之后才回过神来,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 他万万没有想到,四大美女之一的貂蝉,就站在自己的眼前啊,任荨的美与蔡琰不同,蔡琰是那种大家闺秀的啊,雍容华贵,而任荨这是有一种摄人心魄的美,这或许就是天生媚骨吧。 不过任荨那句话还是说得非常到位,不管在这个世界上,你想要做什么事,都需要有强大的实力,不管曹性是想在这个世界立稳脚跟,或者是想要解救任荨,都需要强大的实力,没有实力,一切都是白搭,一切愿望都如水中月,镜中花。 如今的讨董之战,也差不多该结束了,曹性觉得他也应该回去了。 曹性回头望向车武等人,只看见此刻有许多士兵都围绕着车武,纷纷让车武把那个传国玉玺再拿来看一眼,众人看见闪闪发光的传国玉玺,甚至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曹性上去打了一下车武的脑袋,车武整个人才突然反应了过来,赶紧再度将传国玉玺收了起来,曹性一招手,众人缓缓的走出了皇宫。 当曹性与曹操还有孙坚合兵一处之时,也有士兵上来报告,这个洛阳除了皇宫保存比较完好外,至于说其他的民宅都已经被烧毁了大半。 听到这里众人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还好曹性来得早,或是再来的晚一些,估计整个洛阳都会被烧干净。 当天晚上,十九路诸侯所有的人都进入了洛阳,在洛阳中安营扎寨,此刻在曹性的军帐中,那可谓是灯火通明。 虽说在军帐中就只有三个人,但可以感受到这里的气氛非常热烈,甚至其中还夹杂着陈虎和车武那粗重的呼吸声,无论是陈虎还是车武,看见那个传国玉玺眼睛都直了。 “大,大哥,你知道我陈虎没什么文化,但是我也听过,这传国玉玺,可是九五至尊的东西,你要是拿了,他至少可以在我们九原郡当一个皇帝了!” 而车武也是在一旁连连点头说道:“主公,有,有了这东西,你就相当于有了一个凭证,若你站起来振臂一呼,相信大家都要屈服于你!” 陈虎和车武在那里说得火热,而曹性则是斜眼看着他们二人,当他们二人将心中的话全部说出来之时,曹性却是劈头盖脸的一顿痛骂,直接把他们二人骂得一愣一愣的。 “我说你们两个人是不是傻了?这传国玉玺固然是金子做的,但你要想用,那也得有命享用才行,我告诉你,现在以我曹性的实力,就算让你们两人把这个东西,拿出去当做金子贩卖,估计也没人敢收!” 一听这话,车武和陈虎两人彻底的傻眼了,似乎还不明白曹性是什么意思,然而就在这时,突然有守卫来报,曹操和孙坚想要见曹性。 闻言,曹性心中倒是愣了一愣,不知道他们二人一起来找自己,究竟是何意,不过曹性最终还是出去见到了二人。 孙坚看到曹性,倒是没有想这么多,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耿直,但是曹操看向曹性的眼中,就有那么一丝意味深长了。 曹性看到他们两人,笑着拱手抱拳问,他们这么晚了来找他所为何事? 孙坚看了一眼曹操,随后对曹性拱手说道:“九原郡郡守,其实,我们这次来就是通知你一声,虽说今日我们打进了洛阳,但董卓那个狗贼先一步我们逃离了,所以我们二人决定主动出击将其抓回来,不然难消心头之恨啊!” 孙坚倒是一个火爆脾气,同时性格也非常的耿直。 不过曹性一听这话就皱起了眉头,他似乎记得历史上,在攻克洛阳之后,曹操的确有一次追击董卓的行动,但最终曹操被埋伏大败而归,差点把小命都丢了。 所以曹性向他们二人说道:“两位将军,董卓撤离虽然仓促,但他身边也有不少谋士,就比如说他的那个女婿李儒,他们如今在急速撤退,我若是李儒,我也绝对会想到,你们会出兵追袭,所以我在路上肯定有防备,因此还请两位将军多多思考一下,不要仓促做决定!” 曹性的做法也是肺腑之言,然而曹操在听了之后却是笑了笑。 “曹性,你就放心吧,这一点我们早有预料,我算是看出来了,我们这十九路诸侯,真心想要匡扶汉室的,无外乎就我们三个,即便如今你所说的的确是实情,但我们两人也要问一下我们忠诚的本分,不然,我曹操内心不安,我和文台兄所要做的事,就是无愧于心!” 第二百二十四章 走漏风声 历史上的曹操或许是一个奸雄,但是奸雄也是需要用时间来成长的,反正如今的曹操,还是一个汉室忠臣,一心向汉。 历史上的孙坚,虽然也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但是孙坚的野心是从得到了传国玉玺开始之后,有了如今的孙坚并未得到传国玉玺,所以如今的孙坚,也不可能有历史上的那种野心,相反,孙坚没有得到传国玉玺,或许会改变他自此之后的命运。 两人均是大汉的栋梁之材,当即一拍即合,准备出兵讨贼。 按照曹操的说法,现在在十九路诸侯中,他就只信任曹性和孙坚,曹性原本以为曹操今日来到此对自己说这些,应该是想让自己出手相助,然而未曾料到,曹操最后只是对曹性拱了拱手,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曹性,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虽说这一路上或许有埋伏,但是我曹操为无愧于心,还是要前去看一看,至于说你,才真是要小心!” 说到最后支持曹操,竟然对曹性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后曹操和孙坚转身离去。 看着曹操和孙坚的背影,彻底的消失在自己眼前,曹性走回了军帐之中。 而站在曹性后面的陈虎和车武,两人也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此刻陈虎看向桌上传国玉玺的眼神中,依旧是金光闪烁,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向曹性问道。 “主公,如今董卓也打跑了,我估计袁绍等人不可能再进军长安,我们什么时候回并州啊?” …… 第二天清晨,就传来了曹操和孙坚拎着各自的兵马,前去追击董卓的消息。 当然其他的诸侯没有半点反映,他们依旧在袁绍的召集下开始了他们的笙歌燕舞,在军中大帐摆好了好酒好菜。 虽说袁绍等人没有配合曹操出去追击董卓,但是今天军中大帐的气氛有些不同。 曹性本来也是想早早的收拾东西快点回到并州,然而却未曾料到袁绍竟然亲自派人来请他。 曹性走进了军中大帐,可以看见其他路诸侯时刻看向曹性的眼神,都变得颇有一种虎视眈眈的感觉。 不过曹性也没有在意这些,他一屁股坐下,刚想端着酒杯来喝两杯,然而就在坐时坐在主位上面的人,似乎有些忍不住了。 袁绍想要问话,但是有人似乎比他还性急,直接坐在他旁边的袁术,却是抢先一步直接向曹性问道。 “曹性,我且来问你,那日你领军进驻洛阳之时,可在洛阳的皇宫中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宝物,若是有的话,赶紧拿出来!” 一听这话,曹性瞬间就明白了,过来绝对是有人走漏了风声。 而透露风声的人也绝对是曹性身边的人,当然曹性不会去怀疑陈虎和车武的忠心。 能够将这件事透露出去的,估计是曹性身边的士兵,也不说,曹性身边的士兵,就一定是别人的间谍,但是话又说回来,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这么一想,传国玉玺的事流露出去,那也是很正常的了。 面对袁术的质问,曹性直接呵呵一笑,来了一句,我什么都不知道,这把袁术气的七窍生烟,想要一拍桌子,直接叫自己的人动手,但是又感觉不妥,毕竟这里可是军中大帐,有这么多诸侯看着,他不能乱来。 于是乎袁术只能不断的威逼,不断的利用,甚至其他诸侯都纷纷出言,当然这些人或许也是听到了一些什么消息,但是他们并不是想要帮袁术,而是想从中分一杯羹。 但是曹性面对这些人的问答,一直都是面不改色的一口咬定,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 最终袁绍亲自发问他直接向曹性说道:“曹性你可知道,孟德和文台,在皇宫中取得了不少宝物,但是他们回来之后,都是将这些宝物充公,然后分配给这次战役中的有功之臣!” 袁绍这么一说更有意思,他的潜台词就是,曹性就应该把那传国玉玺教出来,当然他不会点名传国玉玺这东西,不然就显得太过于作为了。 而曹性闻听此言,也是淡然的点了点头,随后直接一招手,有两个士兵端来了两根金条,就这样摆在了十九路诸侯的中间。 虽说平时的时候两根金条是挺值钱的,但是如今曹性面对的可都是有权有势的人。这两根金条在他们眼里算个什么啊?若是说在拿着两根金条,去拿给他们十多个人平分,那更是每人喝一口汤都不够。 而袁绍看见曹性此举,脸色则是显得更加阴沉,因为他感觉这是在羞辱他啊。又拿了两根烂金条来忽悠他这个四世三公,实在是太过分了。 “曹性,你别在这里给我装糊涂,你在皇宫中究竟是拿了什么东西,速速同时招来,否则的话,后果自负!” 袁绍被曹性这么一句,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从一开始的坑蒙拐骗变成了直接威胁,然而曹性却并不吃这一套,他扫视了正中所有人,一脸呵呵一笑,站起身来直接离去。 不过就是因为那一点传言,再加上曹性如今的态度,更加使袁绍袁术两兄弟笃定,曹性的身上,绝对有那捕风捉影中所说的成国玉玺。 既然曹性如今已经被人盯上了,那么就不要想这么容易的了事,就在下午时分曹性的军营中出事了。 两个彪形大汉,肆无忌惮的散发出自己的气势,直接闯入了曹性的军营。 车武和陈虎两人,自然是不允许他人在自己的地盘撒野,所以两人也没有多想,直接带着兵上去,就与这两名彪形大汉对峙。 身处别人的地盘,被别人虎视眈眈,这自然是一件不爽的事,然而即便这两名彪形大汉,此刻被陈虎和车武所围,这两人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戏谑的笑容。仿佛没有把这些兵马放在眼中,同时他们两人的身上,也是肆无忌惮的流露出了他们那强悍的气势。 闻听外面的动静,曹性然的走出来,挥了挥手,示意车武等人不用激动,随后斜眼看着这两员精壮的大将,不咸不淡的问道。 “你们是何许人也,得到了什么人的命令,居然敢随便闯入我的军营!” 两员大将闻听此言,相互对视了一眼,眼中露出一丝戏谑的笑意,随后两人皆是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我们乃河北上将,颜良文丑是也,今日我们主公想请你到大帐中一叙!” 这很明显是来者不善啊,陈虎和车武两人对着颜良文丑怒目而视。陈虎一直在看曹性的眼色,只要曹性的眉头微皱,他便会毫不犹豫的动手。 不过在这个地方若是发生了冲突,那无异于等于跟袁绍宣战,跟袁绍宣战,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说是曹性和其他诸侯也宣了战。 所以曹性最终摆了摆手,对陈虎说道:“罢了罢了,你看看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别人总盟主想请我过去商议事情,你们却摆出这副架势是要干什么啊!” 陈虎和车武都没有想到,以曹性的性格,竟然这么容易就屈服了,莫非,曹性没有看出来,这明摆着就是一道鸿门宴啊。 陈虎和车武想要劝一下曹性,然而曹性却是坚决的摆了摆手,意思很明确,他曹性主意已定,其他人不用劝说。 虽然事情已经这么定下了,但是陈虎和车武又怎会如此放心曹性一个人前去呢,所以两人都没有多说,直接带着兵器,默默的跟在曹性的身后。 曹性就这样,在阎良文丑的带领下,缓缓的朝袁绍的军帐中行去。 不得不说这袁绍也是够狠的啊,无论是打华雄还是打吕布的时候,都没有见他出手。 如今听到传国玉玺这几个字,他竟然把他河北的两位大将都搬了过来。 想到这里,曹性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打吕布打华雄的时候见不着颜良文丑,从结果到了抢玉玺的时候,袁绍不远千里的,都要将他的两位大将搬来,看起来玉玺这个东西,果真够诱人啊! 并且随着曹性走在大街上,旁边的军队,竟然开始变得越来越多,曹性好好的看了一下这些人来自不同的部曲,它们分别代表不同的诸侯。 很显然,曹性得到传国玉玺的这个消息,已经以烽火燎原之势全变了十九路诸侯。 传国玉玺这个东西自古象征着皇权,也就是天子如今不说,新上任的天子才是一个十多岁的娃娃,无法掌控局势,就说如今天子,被董卓抓到了长安。 但是传国玉玺却遗落在了这里。 既然传国玉玺已经被人找到,那么就应该选一个人,暂时将传国玉玺保管,不然扔在这里那岂不是暴殄天物。 所以说这很显然已经演变成了一场争夺,在甚至曹性在路上都看见有几元大将,似乎都有些忍不住想要跑上来拦路了。 结果都被颜良和文丑那严厉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不多时,曹性在他们二人的带领下,终于来到了袁术军营的大帐中,可以看见袁绍为自己所修的大帐,不比十九路诸侯的大帐小。 这个时候颜良文丑回头看了看曹性曹性,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随后扭了扭脖子说道。 “曹性,快点进去吧,我家主公早已在里面恭候多时!” 曹性没有多说,伸了一个懒腰,就直接走了进去,而车武和陈虎两人也没有停留,也是直接跟了进去,颜良文丑看着陈虎和车武两人也跟了进去,微微皱了皱眉,似乎觉得有些不妥,但最终还是没有拦下他们二人的脚步。 当曹性彻底的走入军帐之时,也终于看清楚了军帐中的一切,同时也明白了,袁绍对此早做了充分的准备,所以根本不惧怕曹性,带着侍卫前来。 袁绍所布置的这个阵容,曹性再熟悉不过,其实这就是县衙审案的形式。 当曹性看见袁绍的这个阵容之时,立马明白了袁绍是怎么想的,因为袁绍已经笃定,曹性身上绝对有传国玉玺,而传国玉玺这个东西事关重大。 虽说想要抢夺,但若只是一味的用武力抢夺,未免显得名不正言不顺,袁绍怕有损他的名望,所以他来了一次非常公正的审判大会。 并且为了使这场所谓的审判大会,显得合理合法,袁绍还请了许多德高望重的官员,此刻众人都端坐在大厅之中,就为了等袁绍审理曹性。 曹性站在底下看着主位上,袁绍那似笑非笑的神色,仿佛袁绍就是在有意无意的告诉曹性,让曹性就此认命吧。他用如此阵势来款待曹性,曹性今日是必须把传国玉玺交出来,不然他就要名正言顺的治曹性的罪。 很快,这场审判会就此开始了,先是袁绍义拍案堂,露出一副威严的样子,随后看着曹性说道:“曹性,今日之所以招你前来,是因为我现在想以总盟主的身份,让你澄清一件事情,所以……” 袁绍正在那里兴致勃勃的讲着。仿佛他们从嘴中吐出一个字,对于曹性都是致命的伤害,只是当袁绍刚刚说到一半之时,曹性就赶紧上去摆了摆手:“行了行了,你不要在这里啰嗦了,我还是主动坦白吧!” 袁绍的话被曹庆打断,袁绍心中自然不爽,在他看来,这个家伙还是存心在和他作对,坦白?坦白什么,无非就是一些胡乱的鬼扯。 正是因为曹性的如此无礼,也算是给袁绍提供了一个机会。 袁绍刚想大拍安堂,呵斥曹性在公堂无礼,然而就在这时,曹性却是说道:“盟主大人啊,实在是抱歉,今日清晨在军中大帐之时,我的确是欺骗了你,但是这也是有原因的,主要我也是担心人多眼杂,怕到时候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才故意隐瞒了一些事实,现在我就主动承认吧,我的确在洛阳的皇宫中找到一些宝物,而最为珍贵的那个宝物,无非就是传国玉玺!” 当传国玉玺的这四个字彻底的说出来之时,可以说全场的人无不震惊。 就连车武和陈虎,两人也是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传国玉玺如此珍贵的宝物,曹性怎能轻易说出啊。 第二百二十五章 戏耍 当从曹性口中,蹦出传国玉玺这四个字之时,可以说在场的人全部都是大惊不已,就连站在曹性身后的车武和陈虎两个人,都是目瞪口呆,在他们看来,传国玉玺这可是他们好不容易才找来的,事天大的宝物,但曹性这么容易的就说出来,莫不是曹性真的想屈服于袁绍了。 而坐在主位上面的袁绍,此刻精神也是有些恍惚,直到他旁边的一个谋士咳嗽了两声,袁绍整个人才如梦初醒。 他也不知道为何曹性如此轻易的就将传国玉玺的事情吐露了出来,但他却搞明白了一件事情,曹性的身上真的有传国玉玺,这种象征着天子的宝物就摆在他眼前,或许他离这传说中的宝物就只有那么一点点距离了,想到这里,袁绍的心开始变得火热起来。 袁绍尽量使自己的表面看起来平淡,他清了清嗓子,随后再度向曹性问道:“曹性,你刚才说传国玉玺,在你的手上,此事当真!” 曹性摊了摊手说道:“的确是这样的,盟主大人,我进入皇宫,机缘巧合之下碰到了一名刺客,那名刺客不敌我手下,最终是将传国玉玺交到了我的手上!” 袁绍的神色开始变得越发庄严起来,只听他对曹性说道:“曹性,你可知道这传国玉玺乃是陛下专用大印,象征着天子,象征着皇权,虽说如今天子被董卓抓到了长安,但我们不能让传国玉玺就此埋没,我们还要很好的将其保存起来,以便日后归还于天子……” 曹性静静的听袁绍在那里讲这么一些大道理,好不容易等袁绍讲完了,曹性也知道,他应该继续表演了,于是乎曹性也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对袁绍说道。 “盟主大人,我也的确是这样想的,但怎奈我曹性出生于贫寒,崛起于阡陌,没有任何名望,若是将这传国玉玺摆在我这里,我心不安,所以我这两天一直都在想,应该将传国玉玺交到一个有名望之人的手中,如此一来,才能说名正言顺!” 袁绍此刻心中已经乐开了花,他都没有想到,这曹性今日怎如此听话,和平时的专门与其作对,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啊,不过,事已至此,袁绍心中澎湃不已,他也考虑不了那么多了,因为不管怎么说,曹性每说的一句话,都正好和他的心意相符啊。 袁绍瞟了一眼旁边的老者,那些老者皆是位高权重之人,他们看见袁绍的眼色,也立马明白过来了袁绍的意思,于是乎其中一名老者,站起来像曹性说道。 “曹性,你如此深明大义,实属难得,我们现在想问问你,你准备将这传国玉玺,交到何人的手中!” 此话一出,众人的精神都来了,因为好戏就此开始。 曹性瞟了一眼坐在主位上面的袁绍,发现袁绍此刻神情虽然平静,但是在他的眸子中,再怎么也隐藏不住那一股激动。 曹性呵呵的笑了两声,便是对袁绍拱了拱手说道:“盟主大人乃四世三公之后,整个朝野中的名望都是十分响亮,所以这传国玉玺应由谁保管,这件事情自然是显而易见!” 曹性居然主动提出想把玉玺交给袁术,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当然,很多人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今日他们到此也就是为袁绍作一个见证,万万没有想到,曹性竟然如此老实的,就将玉玺说了出来,并且还表示愿意交给袁绍,这使得许多人心中不解。 大家都知道曹性是长期与袁绍作对的,两人向来不和,结果今日曹性的表现很反常啊,不过袁绍可顾不了这么多。在他看来,曹性这无疑是一种向他投诚的表现,是一种聪明的做法,反正不管怎么说,曹性愿意主动将玉玺交到他手上,那就是一件好事天大的好事。袁绍有些得意的,看了曹性一眼,似乎是在曹性表达,曹性今天的表现令他很满意。 袁绍看了众人一眼,随后再将他那充满笑意的眼神望向曹性,点了点头说道:“曹性,现在你也知道我出生于四世三公,这一点,我不否认!但是你要求我收下这传国玉玺,就有点言过其实了,那可是皇帝的东西,我怎能轻易的动啊!” 袁绍此言一出,众人的表情自然是各不相同,有人认为这袁绍实在是太虚伪了。袁绍在说出这话之时,还特意强调了一下,他的是三公,这分明是在显摆。 结果到了后来,又露出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表示那是皇帝的东西,他这个作为臣子的坚决不能拿。 不过也有些人很快就明白了袁绍的意思,只见袁绍的话刚刚说完,他坐下的两名谋士就立马站出来说道。 “主公如今天子蒙尘,董贼嚣张,放眼天下,能够持此玉玺的人,仅此你一人来而已,还请你万物推辞啊!” “是啊,主公宜顺应天意,就像你登上盟主之位一样,如今也请你不要推辞,要以拯救天下万民为己任,还请你收下传国玉玺!” …… 这两个人的话一出,又有更多的人站起来附和了,而袁绍在听完这些人的话,皱起眉头,做了很长时间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坚决的摇了摇头,表示这个东西它绝对不能拿,不过他在说完这番话之时,还是将眼神看向了曹性。 对于袁绍的意思,曹性秒懂,于是乎曹性再度拱手说道:“这传国玉玺需要一个有名望的人拿着,试问还有谁比盟主大人更有名望!” “唉,曹性,你这话就有些言过其实了,这天下英豪如此之多,我袁绍怎敢居功至伟,虽说我袁绍,一心为公,想要将国贼杀之而后快,但怎奈天意不允,如今又让董卓那家伙跑了,天子不在此处,他的东西我是万万不敢拿啊,你还是找别人吧!” 曹性还没来得及说话,袁绍手下的人再度站起来,纷纷攘攘的表达自己的意见。 “主公,此言差矣,这天下的英豪最多,但是最为有名气最为有名望的,非你莫属,还请你不要推辞啊!” “主公,如今天子被董卓那家伙控制,即便我们无法马上就回天子,也应该将天子的东西好好保存,如此一来,才符合做臣子的本性啊!” …… 当众人又再度七嘴八舌的将他们的话说完,只见这一次袁绍的眉头皱得更加深的思虑更加多了,他足足想了半刻钟的时间,最终还是非常痛苦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绝不能这样做啊,同时他又将眼神望向了曹性。 此刻军中大帐中的许多人,也知道时机快成熟了,很多人都是将眼神望向了曹性。袁绍也是皱着眉头,但实则内心欢喜的看着曹性,他万万没想到曹性这个家伙终于懂事了,终于为他送来了一份天大的好哩。 这一回曹性呵呵的笑了两声,他看向袁绍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厉色,袁绍看到这里神经猛然一跳,他感觉他似乎是忘掉了什么,然而曹性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拱手说道。 “既然接受传国玉玺这种事情,让盟主大人如此痛苦万分,那么我看就不必要再为难盟主大人了,在下另找其人,告辞!” 曹性此言一出,袁绍犹如五雷轰顶一般,而所有人都感觉自己的耳边,似乎乍起了一声惊天巨响。这个时代是一个,讲究名望的时代。袁绍刚才的那番话,众人也听得出来,分明就是在推诿,分明就是在装腔作势,就像当初十九路诸侯讨伐董卓之时。 发起讨董檄文的人虽然是曹操,但是当袁绍到了之后,曹操自认为无法领导众人,于是乎就想将盟主之位推出来让给袁绍。 结果袁绍的表现是,一开始表示坚决不干,曹操再说还是表示不干,曹操又劝了一次,终于在曹操的再三建议之下,袁绍被曹操的诚心所打动,终于勉为其难的接下了这份差事,当了这个盟主。 此刻袁绍的心中都有些懵逼,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这曹性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在袁绍看来,曹性分明就应该再度建议,让他将这个传国玉玺收入囊中,到时候他就会勉为其难的答应,如此一来,他不仅赚足了名声,更可以将如此至宝收入怀中,这么好的事情何乐而不为,然而曹性这个家伙,却是硬生生的给他毁了啊。 当曹性说完这番话之时,直接毫不耐烦的向众人拱了拱手,随后就此离去,袁绍坐在主位上,此刻他的牙根气的痒痒,他很想一拍桌子那大叫曹性,让曹性就此站住。 甚至他都想一挥手,让周围的侍卫一拥而上,直接将曹性这个家伙撕成粉碎。 只是最终袁绍还是忍住了这种冲动,这倒并非因为他心慈手软不想杀曹性,而是他根本找不到杀曹性的理由啊。 他刚才分明都将话说的那么清楚了,一再推迟,曹性也是顺着他的话说下去的,如此一来合情合理,看上去并无什么不妥的地方。所以说曹性此去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只是曹性这个家伙的胡来,乱来,就是让袁绍感觉心中不帅,但袁绍偏偏没办法。 最终曹性在众人那诧异的眼神中,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军中大帐,而在这个过程中没有人阻拦,也没有人说话,因为他们和袁绍一样,根本拿不出理由啊。 直到曹性彻底的消失之后,袁绍才气得一拍桌子,直接将桌案掀翻,随后头也不回的就此离开。至于说他的那些手下,看到这一幕,一个个更是说不出话来。 有些人在想曹性这家伙是不是傻,袁绍的意思他难道没有看明白,但是也有些人认为,曹性绝对是将袁绍的意思弄明白了的,他这么做无非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想戏耍袁绍,仅此而已。 想想曹性以前和袁绍的恩怨,有些人立刻恍然大悟,他们的嘴角都翘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所以说,曹性此举的确把袁绍戏耍了一道,但也无疑曹性,他现在绝对是得罪了袁绍的,袁绍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传国玉玺,还被曹性戏耍了一道,接下来肯定是袁绍的雷霆大怒,众人觉得过不了多久,又有一场好戏可看,甚至曹性都不要想走出洛阳。 也正如众人所预料的那样,袁绍回到他的军帐之后,心中那个气啊,直接是摔碗踢桌子的,他没想到这个曹性如此不给面子,他袁绍不就是想要一点声望嘛,然而曹性并不给他,这使得他勃然大怒,此刻一团火焰已在他胸中燃烧。 “曹性,你不给我面子,你就不要活了!”袁绍的眼睛充血,只见他大喝一声,门外的颜良文丑,立刻抱拳领命。 “颜良文丑,我现在令你们二人各领精兵一万,去给我埋伏在城外,只要曹性那家伙赶出城,立刻将其给我斩杀!” 颜良文丑闻听此言皆是吓了一跳,颜良有些心虚的看了袁绍一眼,随后说道:“主,主公最怕是有些不妥吧,两万人马都已经是我们的极限,若我们将兵马全部调走了,固然能够杀死曹性,但是你的安全又有谁来保证呢!” “去!叫你去你就去!”袁绍怒吼一声,此刻他的脸庞都已经完全扭曲。 只见他满脸狰狞的说道:“曹性那个王八蛋,今日在这么多人眼前,不给我面子,那行,我今天就要让他看看,欺骗我袁绍的代价,我的安全你们不用管,我自有我的卫队守护,在这里还没有人敢来动我,你们只管出去,将曹性的人头给我取来便可!” 一听这话,颜良和文丑对视了一眼,两人皆是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凝重之色,袁绍这回可以说是下了血本,连自己的安全都不顾了,也要将曹性斩杀,看起来曹性这回在劫难逃。 颜良和文丑最终领命下去,迅速的带着兵马前去部署。 又过了一天的时间,突然外边传来消息,孙坚和曹性前去追击董卓,结果被李儒埋伏杀得大败而归。这个消息对于十九路诸侯来说,无疑又是一次重重的打击,同时,兵败也导致了十九路诸侯的迅速瓦解。 第二百二十六章 车下虎士 曹性驳了袁绍的面子,这可谓是一件天大的事,至少对于袁绍来说这件事的确很大,他出身于名门之后,无论是用人还是选贤,都要看出身,结果曹性如此不给他面子,已经犯了他的大忌,所以他和曹性现在已经水火不容,袁绍动用自己全部的力量,这一次一定要让曹性好看。 当然,对于这一切曹性并不知道,曹性回到军营之后该吃吃该喝喝,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直至第二天,孙坚和曹操溃败的消息传来。 曹性带着车武和陈虎,去找到了曹操和孙坚。 曹操和孙坚此番的失败,不仅遭到了许多人的嘲笑,更为重要的是,他们两人的这一败,更是让众人找到了借口,认为董卓的时机还未完全到,既然如今董卓已经完全撤离了洛阳,逃到了长安,那么想要再度消灭董卓,那必须从长计议。 因此十九路诸侯,都是各有各的理由,纷纷准备打道回府,来也来了,名声也攒够了,该回去了。 曹操和孙坚这次损兵非常严重,据说孙坚已经损失了一半的兵马,不过孙坚表现的还算洒脱,以孙坚那个暴脾气,回来之后二话不说,直接让自己手下的人,重新整顿兵马,准备回到江东。 而曹操则表现的有些深沉呢,他和孙坚联手追击,结果中了李儒的埋伏,孙坚倒是一员大将,冲锋在前,连杀数人,但是他曹操的武艺低微,最终曹操的族弟曹洪,冒了生命危险,将马匹送给了曹操,曹操才得以脱离危险,但是也正是因此曹操不仅损失了大量的兵马,还搞得颜面尽失。 回来之后的曹操显得生沉了许多,他看着众人纷纷离去,不再多言,他只是向曹性拱了拱手说道:“曹性兄弟,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相信日后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 而孙坚也是对曹性豪迈的拱了拱手:“告辞!”随后便带着他儿子孙策,还有一班人马回到了江东,看着他们二人离去的背影。 曹性知道,经历了此次大败之后,曹操的心性完全成熟,或许离历史上面的那个枭雄,越来越近了。 更为重要的是,因为曹性的到来,得到了传国玉玺,所以还是在潜移默化的帮助孙坚避免了一场危机,孙坚也是一个很绝色,曹性不知道此次回去之后,有了孙坚的角逐,这天下又将会变成什么样? 十九路诸侯的就此解散,也标志着群雄割据的时代,彻底的开始。 曹性也觉得他留在这里的时间有些过多了,差不多该走了,第二天,他便带着他的兵马,缓缓的出了洛阳城,准备回到边云县。 当袁绍得知曹性彻底的出城之时,整个人兴奋得摩拳擦掌,他直接让人在他的大帐外面,摆了一张虎皮凳子,他就坐在那上面遥遥的望着远方,仿佛他已经看见了颜良文丑得胜而归,此刻正提着曹性的人头,缓缓向他走来。 结果袁绍这一坐,就是从早上坐到黄昏时分,最终迎来的结果却是颜良文丑的确回来了,但是没有他想象的凯旋而归,反而有一种落魄的感觉。 袁绍连忙上去询问颜良文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颜良文丑只能无奈的向袁绍摊了摊手解释说道。 他们按照袁绍的,只是一开始就已经在城外的树林中埋伏好了,那你是曹性的必经之路。 曹性也确实带着兵马缓缓的走来了,只是让颜良文丑,没想到的是,随着曹性军队一起行走的,还有另外一拨人,仔细一看,领头的竟然是袁术。 这一回颜良文丑两兄弟有些傻眼了,袁术可是朝廷亲封的后将军,官职不知道比他们大到哪里去了,更为重要的是,袁术和袁绍一样,出于名门,同是世事三公之后,并且若真的按照尊卑来说,袁术还是嫡子,而他袁绍不过是长子,因为袁绍以前得到他叔叔袁隗的器重,所以地位才逐步的成长起来。 这一回,颜良文丑有些犯难了,他们打死也想不到,袁术竟然和曹性混在了一起,这一回到底该不该杀出去,结果两人一犹豫,反而被曹性抓住了破绽。 袁术直接毫不客气的将颜良文丑吼了出来,随后大骂一道,颜良文丑也只能听之任之,而不敢说半个不字,最终颜良文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在袁术的护送下,曹性离开了此处。 当袁绍得知这个消息之时,整个人气得暴跳如雷,带着人急匆匆的冲进了袁术的军营,质问袁术为何要与其作对,只是让袁绍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个弟弟与他对峙之时,却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架势,似乎就是在告诉他袁绍,他袁术今日就是想保曹性。 这把袁绍气得七窍生烟,不过袁绍很快也就想到了一个问题,袁术按照道理来说,也是和曹性水火不容的那一种,但是这一次为何会一反常态,要帮助曹性,思来想去之下,袁绍立刻找到了问题的关键,他目光灼灼的看着袁术,一字一顿的问道。 “莫非这传国玉玺,已经落到了你的手上!” 袁术听了这话之后,闭上眼睛扬了扬头,不置可否。 对此袁绍被气得牙根痒痒,但也无可奈何,他不可能直接让颜良文丑从袁术那里把传国玉玺抢过来,一是因为他出师无名,还有一点更为重要的原因,就是袁绍也知道袁术的军事力量,不比他差,若是真打起来的话,或许那就是两败俱伤的局面,犹豫再三,最终袁绍还是忍下了这口气。直接拂袖而去。 当踏足到了并州的境地之后,曹性仰望天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觉神清气爽,到此为止,他已经彻底的安全了,曹性忍不住从怀中摸出来一张纸那张纸,看起甚为华贵,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之人才能享用的。 这张纸上面所书写的内容,全部都是袁术这个后将军亲自所写,这准确的来说是一张欠条。 自从曹性戏耍了袁绍一到之后,曹性便知道袁术肯定和他两个势不两立,他必须要想一个办法挡住袁绍的兵锋,因为此时此刻与袁绍硬拼实属不智,曹性可不想和袁绍弄一个两败俱伤,他还要流着它的力量,回并州去好好发展。 因此曹性最终选择的是借力打力,袁绍袁术两兄弟身上有太多的相同之处,他们两个人都是把名望看得非常重之人,所以曹性最终是找到了袁术。 袁术有了袁绍的前车之鉴自然知道,想要从曹性手中得到传国玉玺,自然是不能威逼,不然以曹性的性格,那打死也不会交出来的,所以他立刻换了一张脸,和曹性好好的谈。 最终谈判的结果非常成功,双方都给出了满意的价码,曹性直接交出了传国玉玺,而袁术则是给曹性写了一张欠条。 这张欠条上面写的明明白白,让曹性将传国玉玺交给袁术,袁术愿意提供二十万两的黄金以作交换。 当袁术开出这个价码之时,曹性都着实被吓了一跳。不过若是仔细想一想,也可以明白过来,袁术的出手为何如此大方。 袁术现在占据的是汝南那块地方,那块地方可谓是一块富庶之地,历史上的袁术,就是凭借汝南那块地方称帝,若是那块地方不富裕,是一个穷困潦倒之地,试问袁术有这么大的胆子称帝吗? 所以说别看这二十万两黄金听起来多,但是对于袁术来说,或许只能算是九牛一毛。 因此袁术和曹性在潜意识中已经形成了一个联盟,既然是联盟,袁术保护曹性出城而去,这也是说得通的是。 袁术也是一个有名望的人,现在他给曹性打了欠条,在这一个星期的时间内,袁术也是在非常积极的安排,直接从外地陆陆续续的用了不少黄金,再加上袁术,手头本来就有的,一共两万黄金,送到了曹性手里面,所以剩下的钱,曹性也无需担心。 又花了几天的时间,曹性等人回到了边云县,刚一回到边云县,就受到了所有人热烈的欢呼。 看到边云县以及边云县周边的县城,都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曹性的心中也是无比自豪,任凭外面打的如火如荼,但他的九原郡依旧平安无事,这就是一种自豪。 不过如今的九原郡,还远远没有达到曹性所预期的那样,曹性直接将九原郡九个县城中县令,全部召集了过来,现在手中有大把大把的钱财,那么曹性要让边云县发展得更好。 首先曹性做的事情就是降低赋税,三成赋税降低到了两成五赋税,如此以来百姓手中的粮食将会变得更多,日子也将会更富足。 当然曹性最重视的也就是农耕,毕竟在这个时代,粮食的富足,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一个国家的战力,所以说曹性将大量的钱财投入了农耕,鼓励农民加大生产。 另一边,曹性的养殖场如今已经初具规模,曹性让贾逵合理分工,一半的肉类必须全部留给军队,另外一半可以流入市场。 另外还有马伯一直管理着的那些人工巧匠,古代工人的智慧是无限的,以前之所以没有大放异彩,那只是因为有封建时代礼法的束缚,现在曹性将这些束缚完全打破,并且往他们身上投了重金,相信过不了多久,绝对会有了不得的东西问鼎天下。 这一系列政治举措,差不多进行完了,曹性又将目光放回了军队上面。 曹性手下的四员大将,以陈虎为总指挥,其余设立三元领兵将领,分别是胡车儿钟起还有周仓。 曹性先是将目光对准的步兵,步兵全部都是由周仓带领,毕竟步兵稍微好改造一些。 古代战争的兵种大概就分为弓兵,步兵,骑兵三个兵种,骑兵有战马作为掩护,在战场上行驶的游刃有余。攻击力十足。 弓兵不需要冲锋陷阵,只需要在远距离射击,这种兵种可谓是战场上比较安全的一种,但也有它的弊端,那就是敌人一旦冲进,战斗力基本上没有什么。 至于说步兵则是显得有些危险,每一次的攻坚战都要身先士卒。伤亡率极大,曹性思来想去,最终确定,想要改变目前这种步兵的状况,就只有两个方法,一是加强训练,所以曹性对周仓的要求就是,加强步兵训练之时。每个人身上至少要套四十斤的铠甲。当然若是在战斗时期,可以将这笨重的铠甲脱了,全部装备由马伯他们亲自打造的铠甲。 这种铠甲算不得很厚,但是防御与范围极广,是曹性和马伯连夜研究最终打造出来的,即便有刀剑砍在这种铠甲上,铠甲内部的空间也有很大的缓冲距离。如此一来,士兵伤亡率就会大大减少。 虽说这种铠甲的防御系数比较高,但还是比较笨重,有足足二十多斤,但是相比于这些士兵平日训练中所穿的铠甲,则是要轻松许多。 在曹性的监督下,周仓只用了一周的时间,便训练出来了一支精锐的步兵。 曹性甚至抽出了两日的时间,对这支部队中的每个步兵进行逐一检验,最终从中筛选了一半的人,亲自归周仓统领,而这一半也是精锐中的精锐,配备最好的铠甲,最好的刀刃。而周仓也时刻带着这支步兵守候在曹性的身旁。 毕竟周仓是历史上出了名的忠心,让他待在身边,曹性自然是放心。 部队是曹性创立出来的,周仓也请求曹性给这支部队取一个名号,曹性思虑了片刻,最终命名车下虎式。 车下虎士,虽说人不多,现在就只有一千五百余人,但是若是运用得当,这支部队打五千人的部队都足以。 不过任何事情都并非一帆风顺,就在曹性刚刚将车下虎士这只铁军打造完成之时,北边突然告急,一处又一处的烽火台点燃,很显然那边有事情发生了。 其实这种事情在并州也是比较常见的,那就是鲜卑再度入侵,不过这次鲜卑入侵的首领,倒是让曹性有一些疑惑,据说他们的首领叫做哈多力。 第二百二十七章 牵连 “主公,据我的调查,哈多力之前被我们所击败,回到自己的部族之后,又被族人所陷害,最终导致造反,逃到了西凉,投靠了羌人!” 车武第一时间,给曹性等人送来了情报曹性,静静的听着车武的叙述,曹性也是陷入了一阵深思。 这个哈多力也真的算是一个打不死的小强。陆飞在很早之前就与其接触,虽然次次将他打败,但他每一次都逃出生天,并且可以在短时间内,汇聚出大量的力量。 反正以车武的报道来看,虽说曹性去西凉,再度将这个哈多力打败了,哈多力也的确是消停了一段时间,但是没过多久,哈多力再度时来运转。 他以前的那个部族,本来已经将他驱逐,但是没过多久,以前那个部族的首领,溘然长逝,而整个部族也开始变得分崩离析,其他的部族,看准这个机会,趁势侵略哈多力以前的那个部族,想要将他们吞并,就在这危机关头,哈多力以前的部族,其中的某些贵族,终于意识到了,此乃危机存亡之秋,应该团结大家,于是乎有人就想办法找到了哈多力,重新推举哈多力为他们部族的那个首领,希望哈多力能够回去,保护他以前的部族。 就这样哈多力再度回到了原来他所在的部族,被众人奉为首领,而哈多力重新当上首领的位置之后,立刻开始整顿兵马,组织秩序,只是用了很短的时间,哈多力便整理出来的一支强悍之师。 哈多力在此期间还暗暗观察敌人的局势,当哈多力完全将一切准备工作做好之时,正巧发现了敌方部落的一个破绽,哈多力想也没想,直接带着自己的精锐之师雷霆出击。直接把别人的部族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至此哈多力大胜而归,不仅在自己的部族站稳了脚跟,坐稳了王位,更是一举把其他部族打得一蹶不振,随后哈多力又运用他从中原那里学来的诸多谋略,诸多手段,逐渐的吞并了周围的几个部族,如今哈多力的部族,已经是一片区域中最大的部族。 据说哈多力现在手下的兵马,都有整整六万之多。 听完这番叙述之后,曹性也算明白过来了,首先要承认这个哈多力还是挺有本事的,其次更为重要的是天赐良机,别人就抓住了这次机会,所以一次性翻身。 而哈多力的部族,最为靠近的自然还是并州这个地方,所以他再度带兵下来掳掠,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并且哈多力这次的入侵,似乎也是做了充分的准备,他早就打听到如今镇守九原郡的人,依旧是以前的那个曹性,他和曹性都是老对手了,一想到自己在这个曹性手上折了两次,哈多力的心中也是非常气愤。因此这次的哈多力做足了准备,打着与曹性拼死一战的旗号,出兵四万次,与曹性决一雌雄。 哈多力的骑兵铺天盖地,来势汹汹,只用了短短一天的时间,就将曹性在前面建立的哨塔全部摧毁。 眼看哈多力的先头部队,即将打进边云县境内,陈虎临时带着三千兵马前去迎击。 哈多力光是先头部队就有一万余人,望着三倍于自己的敌人,陈虎一咬牙二话不说,提着他的宣花大斧便冲进了人群中。 鲜卑人打仗也是强悍,即便这只是先头部队,但仍然是主帅亲自带头,不用说,这支军队的主帅自然就是哈多力,陈虎在士兵群中,一眼就瞄见了哈多力所在,只见陈虎大喝一声,提着他的宣花大斧,以气冲斗牛之势,瞬间杀向了哈多利。 陈虎如一头猛虎一般,穿梭在士兵群中,势不可挡,只要敢挡他兵锋者,全部都是死,数十名士兵被陈虎斩于马下。 眼看陈虎就要接近哈多力,哈多力身上的武艺不如陈虎,陈虎有把握在三招之内,打趴下这个哈多力,毕竟陈虎的武艺已经进步了许多,如今已经到了武道七重后期的水准,让陈虎未曾料到的是,当他快要接近哈多力之时异变突起,只见哈多力身后钻出来几员鲜卑大将,一个个都是肌肉球时,满脸煞气,举着自己手中的武器就朝陈虎杀了过来。 最让陈虎难受的是,这几员元鲜卑大将,他们的实力都不弱,最差的也有武道六重的水准,现在还是几个人围攻陈虎一个,陈虎只感觉压力山大。 …… 傍晚时分,在边云县的议事大厅中,曹性坐在主位,而在他的下属则坐着段柯奉云贾诩等人,过了不多时,终于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只见胡车儿扶着满身是伤的陈虎,走进了大厅中,一见到曹性,陈虎甩开了胡车儿的扶持,随后走了上去,直接对曹性拱手说道。 “主公,我,我,是我无能,我带领的兄弟死伤过半,虽然坚持到傍晚时分,但是仍然没有拦下哈多力等人的兵锋!请主公恕罪!” 曹性缓缓的走下来,看了看陈虎身上的伤势,随后将其扶了起来,他知道陈虎已经尽力了,只见他招了招手,钟起立马心领神会,带着陈虎下去准备疗伤,这件事情不能怪陈虎,因为曹性知道哈多力,这次是有备而来,兵锋太盛,陈虎也是无能为力。 随后曹性再度坐回了主位,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手下的这些人,随后问道:“前方的战士有些失利,不知道你们的本职工作,又做的如何呢!” 看着曹性那灼灼的目光,首先是段柯站起来拱手说道:“回禀郡守,按照你的要求,我一直奔波于边云县之中,安抚四方的百姓,让他们不要慌,要坚信我们一定能够守住边云县,虽然还有些人心惶惶,但我已经将众人的激动情绪安抚住了,现在大家都应该在自己的屋子里,而没有走上大街制造混乱!” 而奉云也是赶紧站起来,他所做之事和段柯差不多,反正也就是安抚百姓,让大家不要自乱阵脚。 而此刻又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钟起满身灰尘的回来了,一走进大厅,钟起立刻向曹性递交了一封厚厚的纸,这里面记载了他今日带兵出去勘查所得的情况。 “主公,哈多力那个家伙,这次显然是有备而来,我看了一下他后续的部队,加上他先头的部队,的确有四万余人,并且都是装备精良的骑兵,即便他们安营扎寨,这次也全部学聪明了,我远远的就忘记他们守在门口的那些守卫,不仅人数众多,并且一个个都十分警戒,即便我们想要夜袭营寨,也不大可能了!” 钟起在曹性的训练下,越来越向专业靠拢,在它所标注的地图上已经清楚的表明,鲜卑的营寨在何处,兵力部署大概有多少?分别布置在什么地方?他们布置的营寨是什么走向?门口部署的兵力几何,全部在地图上标得清清楚楚。 曹性看了之后,将地图递给了奉云和段柯等人,当奉云和段柯等人看见这上面的东西之时,一个个都是皱起了眉头,眼底闪过了一抹担忧之色。 眼看奉云想要站起来说些什么,然而曹性却是摆了摆手说道:“行了,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但是你们的任务并不是关心军事,而是应该回去好好的安抚百姓,让大家不要骚动,若是有紧急情况,我这边会发出命令的!” 奉云和段柯两人对视了一眼,瞬间懂了曹性是何意思,曹性就是让奉云和段柯在做好安抚百姓工作,同时也要做好其他应急准备。 明白了陈起的意思之后,段柯和奉云拱手下去。曹性挥了挥手,让车武也下去继续侦察情报吧,若是有什么异动随时来报,而此刻大厅中也就只剩下曹性,车武还有贾诩了。 曹性看了一眼贾诩,笑着问道:“文和先生,不知你心中可有锦囊妙计!” 贾诩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着曹性,思虑了片刻,最终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郡守大人,按照你所给的那个哈多力,虽说做事有些鲁莽,但他骨子里也注定他不是一个普通人,他被你连续打败两次,然而并没有因此而放弃,每一次失败之后都可以重新站起来,更可怕的是,他懂得学习总结!所以你这回遇到了一个难缠的对手!” 贾诩说出这番话,曹性思虑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贾诩的说法,虽然这个哈多力一直在和曹性作对,但是有时候欣赏一下自己的对手,往往会发现更多,的确如贾诩所说的那样,哈多力虽然失败了,但是别人就是有重新再站起来的勇气,这一点难能可贵。 更为关键的是,哈多力知道自己打不赢曹性,于是乎就开始向中原学习学习,他们的排兵主阵学习他们的计谋,如今看地图上哈多力的排兵布阵,的确有一套,将自己的大营建立在一块平原之上,如此一来,想要夜袭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在门口派守卫站岗,军纪严明,这也全部都是从中原学习来的,这样懂得学习的对手,是一个很可怕的对手,曹性相信或许哈多力在某个时间。也是专门研究过他的,不然如今不可能展现出如此之态。 而此刻贾诩再度冷不丁的向曹性问了一句:“郡守大人,那个哈多力,这回明显是有备而来,然而九原郡的兵马不过两万多一点,其他县城还布置了不少兵马防守,所以你手中可用的兵力也就差不多只有一万余人,即便他们身上装备精良,全部都是精兵强将,但是哈多力那边的士卒也同样不弱,你有办法将其击退吗!” 贾诩提出了最为关键的一点,曹性只能无奈的摊了摊手,意思很明显,贾诩说得也很客观,兵力悬殊实在是太大了,对方的兵马是曹性的三倍有余,更何况,如今还是在平原上打仗,没有什么好的计谋可用,只能面对面的冲锋,所以按照常理来讲,曹性还真的不是哈多力的对手。 曹性无奈的拍了拍额头,不过也就在这时,让曹性没想到的是,贾诩再度接嘴说道:“郡守大人,既然如此你还在这里等什么?为今之计就只有边退边打!” 当贾诩说出这话之时,不仅是曹性,就连旁边的车武看向贾诩的目光都有些不爽了,开什么玩笑,边云县可是曹性经营了好多年,费了无数心血才打造出来的,现在这个贾诩到好,一句话就要让曹性撤退。 贾诩似乎也感受到了气氛没对,于是乎他再度站起来,脸上露出一丝诚恳的神色,对曹性拱手说道:“郡守大人,人生之大事莫过于生死,只要活下去,一切都有希望,我让你放弃边云县,这对于你来说,不仅在物质上有莫大的损失,在精神上也会存在很大的伤害,但是我们在撤退的同时,也可以想办法,将这些东西弥补回来!” “什么意思!”曹性眯着眼睛看着贾诩说道。 贾诩沉吟了片刻,最终还是将他的想法说了出来。 “鲜卑入侵,无非又是来抢粮食的,既然如此,郡守大人完全可以制造一种假象,将多余的粮食运往旁边的雁门郡或者是常山郡,有粮食的诱惑,相信鲜卑会按捺不住的,最终会分兵前往那两个地方如此一来,郡守抗击鲜卑的压力大减!” “当然在郡守撤退的时候,也不要忘了现在你是朝廷亲自任命的九原郡守,你可以下,如今的刺史府请求支援,甚至可以将你面临的困境最大化,让他们不断派出支援,若是他们不派出支援,那么在大意上就站不住脚,只要等显摆退去,这对于郡守大人来说,又是多了一张博弈的资本!” 当贾诩缓缓的将他的这番言论叙述完了之后,旁边的车武瞪大了眼睛,而曹性也是摸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贾诩,这个贾诩无愧于毒士的称号。 若是说得简单一点,贾诩刚才给曹性的建议就是,既然曹性这边遭到了显卑的入侵,那么他周围的那些邻居,一个个都不要想安宁。不仅要帮曹性分担压力,更重要的是要给曹性送粮送钱送兵,不然的话在大意上就站不住脚。 总结起来就是,贾诩凭借简单的几句话,把与此事无关的其他人全部牵连在内。 第二百二十八章 菱刺 听着贾诩的这个计策,曹性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个贾诩真的无愧于毒士之称啊,仅凭几句话,就把那些无关的人,全部牵连其中,反正也就一个意思,我不好过,那么大家都不要想好过。 虽说贾诩的这招很阴险,很阴毒,不过曹性只想说一句,我喜欢。 当即,曹性命令自己的士兵,先是驾好了井开床弩等一系列攻城器械,这些东西放在城头上,也可以做防御之用,同时开始采用贾诩的计策,一边向刺史府求援的同时,也开始散播假消息,迷惑哈多力等人的注意,让他们误以为在常山郡和雁门郡那边,有运输粮食的车队,并且防御松懈。 果真,当哈多力闻听这个消息之时,他真的是心动了,他们的确很需要粮食,不过哈多力再怎么说也算是久经沙场了,他能够猜的出,这很有可能是曹性的一个计策,但是白花花的粮食摆在眼前,即便他能忍受住,但他下面的那些将领却是无法忍受,最终哈多力还是折中了一下众人的意见,分了一万人马,去劫持两边的粮食。 虽说贾诩的建议的确起效了,但是话又说回来,哈多力这回也是做了十足的准备,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边云县,这是他的伤痛,也是他人生中的转折点,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要拿下边云县。 这一日,他直接让自己的士兵四面围城,随后发起了总攻,这一场战争打得也的确够惨的,虽说城头上有曹性亲自坐镇,让自己的士兵疯狂的射击,如今曹性的手下的弓箭手不仅装备精良,并且个个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不敢说百发百中,但弓箭之术也比一般的士兵强上了许多。 但是镇守城池最大的问题就是,城池的四面都可能受到围攻,若是敌人的机动性太强,见这个地方打不下来,立马换到另一个地方,这也是令人头疼的一种东西,哈多力一直在观察着战况,不断的调配自己的士兵,一会儿打东门,一会儿打西门,而曹性也是被哈多力牵着鼻子在不断的奔走,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一天的战斗下来,双方都各有损失,虽说哈多力那边损失的确要重一些,但是哈多力来打边云县之前,就做了充分的准备,让冲锋的士兵全部都穿重甲持巨盾,如此一来,大大的减小了伤亡的情况,虽说到最终还是哈多力那边的损失要严重一些,但哈多力有人数的优势,因此若是按照比例算下来,战损比例不过也就是一比二而已。 边云县四周都是平原,没有任何偷袭的机会,也没有什么奇谋妙计可言,唯一的办法就是死拼硬扛,哈多力原本以为在这种情况下,曹性肯定会选择边打边退的战略,边云县他是守不住的,然而让哈多力未曾料到的是,曹性也不知是抽了哪门子的风,反正就是不退,一点与哈多力激战了两天两夜的时间,双方都付出了较为惨重的代价,但是曹性就是坚守不退。 哈多力隐隐约约的感觉,这里面似乎有问题,于是他召集众将开了一次军事会议,最终众人讨论出来的结果也就是,这边云县可是曹性,花了不少心血打造出来的,投入了无数人力物力,虽说如今时局不利,但是想让曹性放弃一手打造出来的边云县,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曹性之所以不撤退的原因,应该是舍不得。 似乎这个说法比较说得通,也是唯一的解释,哈多力思来想去之下,也找不到其他的问题,最终也只能点了点头,不过让哈多力没想到的是,第三天清晨,曹性竟然带着兵马主动出击。 此刻在边云县的城楼下,旌旗招展,曹性披盔戴甲,骑着战马走在最前方,而他的身后则是站着周仓以及车下虎士。 哈多力遥遥的望着朝觐,此刻他还是保持与曹性三百步的距离,毕竟曹性的弓箭之术,让他记忆犹新,他有些想不通曹性,这次曹性只带了三千多个士兵出城迎战,这不是找死的举动吗? 两支部队僵持了片刻的时间,哈多力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一个办法,曹性手下的三千人多是以步兵为主,既然这样,哈多力也不管这么多,他直接命令自己手下的一员大将,带领五千兵马,准备来一次冲锋,看能不能将曹性所带领的这支部队彻底击溃,毕竟骑兵打步兵是很容易的。 随着哈多力的号令,他手下的一员大将大喝一声,随后招呼自己手下的士兵,随着自己一起冲锋,骑兵的速度极快,转瞬之间距离城楼下的距离,也就只有两百步之遥了,不过也就在这时,曹性突然举起了手中的令旗,重重的麾下。 而在城楼上面的奉云看到这一幕,立刻明白了曹性的意思,同时他的嘴角,也翘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只见他对身后的士卒招了招手,那些士卒也心领神会,在奉云的统一号令之下,齐齐搬动了投石机。 投石机这种东西主要用于攻坚战,若论它的杀伤力,其实也不是很大,投石机的主要作用就是,投掷巨大的石块,对对方的城门造成巨大的破坏,以及打击对方的士气,然而这次投石机投掷出去的东西,却不是巨大的石块,这些东西飘散在空中有一种零零闪闪的感觉。 哈多力等人就看着投石机上面的东西飞上空中,随后迅速落下,众人都搞不明白,曹性抛出这些像小石头一般大小的东西有什么用。 只是当这种小石头一般的东西落到地面之时,很快就起作用了,这些东西出现在地面之时,众人终于可以看清,这似乎是一种刺,中间是一个圆球,在这圆球的四周有四各菱刺,这四个菱刺可以很好的固定在地面上,并且有一个菱刺始终都是纸面向上。 看到这里哈多力只感觉大事不好,但此刻为时已晚,那些正在纵马冲锋的骑兵,根本无法突然停下脚步,最终他们的战马直接踩在了这些菱刺之上。 锋利的尖刺,直接刺入了这些马匹的四踢中,马匹被菱刺刺中,皆是仰天哀嚎,不再奔跑,甚至还有些马匹,受不住这种痛苦,或者是一次性直接踩到了多个菱刺,直接扑倒在地。 就这样正在冲锋的鲜卑士兵,前面一排人倒了,后面一排人也跟着倒了,就这样五千骑兵的冲锋就此终端,很多骑士都是徘徊在原地不知所措,生怕自己胯下的战马,突然踩到这种菱刺。 而曹性看到这一幕,眼眸中闪过了一丝战意,直接号令身后的周仓,带着人冲锋,周仓得令一声,随后举着大刀带着车下虎士,疯狂的杀向了对面的骑兵。 周仓所带领的车下虎士,虽说每人身上都穿着沉重的铠甲,但是,脱下护士皆是千挑万选出来的精英步兵,每个人的身手都是极其的巧妙,所以地上的这些菱刺对于他们来说,根本没有太大的作用,只见他们迈着巧妙的步伐,轻而易举的躲过了这些菱刺,转瞬之间便来到了那些落马的鲜卑士兵面前。 一个鲜卑士兵,从马上落下来,还被地上的四菱刺给砸中了,此刻正在摸索着自己的屁股,痛苦不已,然而周仓却是瞬间来到了他的面前。这明显卑士兵看着周仓前来,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拿起自己的武器,然而周仓却是冷笑一声,直接挥舞起了大刀,不过周仓并没有一刀就把这个显卑士兵砍死,而是用刀背拍击着明显卑士兵的脑袋,这明显卑士兵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最终竟然就这样晕厥了过去。 而其他的车下虎士也纷纷效仿陈虎的做法,对于这些鲜卑士兵,能生擒就生擒,不能生擒者斩杀。 反正曹性新推出的军事改革中,已经明确的写明,像车下虎士这种部队,属于曹性的特种部队,归曹性直接管辖,他们无论是待遇还是怎么的,都优于一般士兵,所以十爵军功制对他们来说,没有多大的效用。 但是曹性也明确的规定了,只要车下虎士能在战场上斩获人头,可以直接到他这里来领白花花的银两,若是生擒活捉回来一个,那更是有重赏。所以曹性所组建的车下虎士,不仅单兵作战力强,士气也是非常的高昂。 几十个呼吸的时间看过去可以看见,鲜卑士兵冲锋的那五千人,此刻基本上都有一半的人,死的死晕的晕,剩下一半人还骑在马上不知所措。 看到这一幕,后方的鲜卑将领一个个都惊呆了,而哈多力更是气的咬牙切齿,他没有想到曹性竟然又弄出了这么一个玩意儿,仅凭这个小东西,再加上一千五百兵马,尽把他的精锐士兵打得如此狼狈。 眼看车下虎士正在疯狂的屠戮自己的士兵,哈多力知道绝不能再让曹性乱来了,不过也就在哈多力的士兵,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将车下虎士囊入了射程范围内之时,突然城头上的奉云,再度组织弓箭手,开始对哈多力等人,进行疯狂的射击。 面对无边无际的箭矢,哈多力等人只感觉到一阵压力山大,前面的弓箭手,根本不敢再度进入曹性等人的射程范围之内,只能慌忙退回,最终哈多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周仓带着车下虎士,疯狂的屠戮自己的士兵。 而哈多力什么事都不能做,当哈多力第一次派出去的那些骑兵,一个个骑着马狼狈而回之时,可以看见陈虎等车下虎士,直接举着他们手中的武器,发出了高昂的叫声,这场战斗无疑是他们赢了。 陈虎直接命令自己手下的士卒,将那些还活着的鲜卑士兵直接拖了回去。 看到这一幕,哈多力双眼冒火,目光灼灼的盯着对面的曹性,而曹性和他遥遥相望,曹性的嘴角也是翘起了一个笑容。 哈多力虽说还想要继续打,但是只要他敢进攻,曹性就马上投出那种菱刺,进而让哈多力的战马,根本无法靠近边云县之下,若是以步兵战步兵的话,不说哈多力的步兵,能否打得过曹性的步兵,就说步兵一旦进入了曹性的射程范围,直接会被射成筛子,所以仗打到这里基本上不用打了。 哈多力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对自己的手下招了招手,随后掉头就走,此战他们又输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中,哈多力又进行了几次试探性的进攻,结果每一次都是损兵折将,毫无半点战果。双方僵持了一个月的时间,最终哈多力,因为部队的粮草供给有些跟不上了,所以最终退军。 哈多力在临走之前还是向曹性写了一封书信,当曹性将这封书信打开一看之时,整个人哈哈大笑,这上面的内容似乎是,哈多力所放的狠话,他告诉曹性,这件事绝对不算完,他和曹性的斗争也绝对没有这么轻易的结束,过不了多久,他还会卷土重来。 对于这个哈多力,他在历史上的表现究竟如何,曹性不得而知,但是这一次似乎也正是因为曹性的到来,改变了这个家伙的命运啊。 多一个对手看似有些麻烦,但这也是一件好事,可以让曹性时刻提醒自己绝对不能放松。 他败了哈多力,现在可以查看一下战利品了,这场战争的战利品无非就是陈虎等人擒获的两千余名鲜卑士兵。 曹性直接亲自去了一趟俘虏营,看望了一下这些鲜卑士兵,虽说大家在战场上你死我活,但是只要脱下了这身铠甲,大家都是一个普通人。 这些鲜卑士兵一开始对曹性表现得比较抗拒,不过曹性并没有因此而恼怒,给了这些俘虏生活最基本的需求,同时也让他们在一定范围内慢慢的看一下,在他曹性统治范围内的百姓,生活究竟是怎样的。 最终曹性直接颁布命令,让这两千余鲜卑俘虏,别在那里闲着了,全部加入修建甬道的部队中。 第二百二十九章 马 如果能过上安安稳稳舒心的日子,又谁有谁会去过那种刀口舔血的生活呢。 边云县百姓生活一片祥和,每家丰衣足食,每当这些鲜卑俘虏看到如此祥和的景象之时,一个个的眼神中都忍不住闪过一丝羡慕之色,虽说他们是鲜卑人,从小的生活方式与中原人多有不同,他们是在马背上生活的民族。 但是人性都是相同的,大家都想趋利避害,边云县这种普通人的生活,还是让许多鲜卑士兵无限向往。 因此曹性给了这些鲜卑俘虏一个月的时间,让他们考虑是否归降,当然这些人若是不愿归降的话,曹性也不会太过于为难他们,但是曹性也不会将它们放回去,放虎归山的这种仁义的举动,曹性可做不来,曹性只会把他们永久的关在天牢之中。 面对这种抉择,鲜卑俘虏自然不傻,二话不说选择了曹性给的第一条路,表示他们愿意归降,愿意在曹性的治理下安心生活,但是紧接着曹性给出的第二个条件,就让某些显卑士兵有些不服了。 曹性治下的百姓虽然大家安居乐业,但是想要在曹性这里彻底的落户,似乎没有这么容易啊,曹性告诉这些鲜卑士兵,曹性直接让这些鲜卑士兵先去修筑甬道,为期一年的时间,一年之后若是没有犯什么错误,则可落户边云县。 听说曹性要让他们干活,鲜卑俘虏自然是不干了,有好几次都闹出了军中哗变,想要在此地逃出去反了曹性,当曹性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整个人也是勃然大怒,他终于抽出了刀剑,刷刷的砍了好几个人头。 曹性之所以让这些鲜卑士兵去修建永道,并不是想压榨他们的劳动力,也并不是想将这群鲜卑俘虏区别对待,首先他们是俘虏,不可能说降就降,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不劳而获的,其次,曹性也为了让他们快些融入这里的生活,毕竟,每个地方的风俗习惯都有不同,若是马上让鲜卑士兵加入普通百姓的序列,那么肯定会产生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曹性这也是无奈之举。 而这些鲜卑俘虏此刻也算是看明白了,想让曹性放他们回去是不可能的,曹性可以欣赏自己的敌人,但绝不会善待自己的敌人。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残酷,对敌人的心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所以说这些显卑士兵,无论是自愿或者是不甘,最终都是点了点头当然,其中还有一百多个不知死活的鲜卑俘虏,坚决不接受曹性的条件,嚷嚷着要回去,对于这一小撮人,曹性就只有呵呵一笑,让陈虎举起他的大刀,把这一百多个不听话的,全部拉出去杀了,以儆效尤。 又过了几天的时间,这一批鲜卑俘虏,终于被送往修建永道,曹性也时不时的去观察他们,发现这群鲜卑俘虏,大部分人到此刻几乎都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而曹性看到这里,也没有过多的为难他们。 每日都是按照和其他中原人平等的俸禄,给他们发放。 打退了哈多力的进攻之后,估计哈多力回去也要沉浸一段时间,所以在此期间,曹性也算是轻松了,这一日,曹性本在书房中研读孙子兵法,小曼在一旁侍奉着,突然就在这时陈虎和钟起敲门而入。 看到这两人同时走进来,曹性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出何事了!” “大哥,我……”听见曹性的问话,陈虎大大咧咧的张嘴就要回答,然而却是被旁边的钟起打了一下,陈虎也立马意识到了哪里没对,赶紧闭嘴低下了头。 这两人皆是曹性手中的大将,今日他们的表现却如此反常,曹性也感觉颇为奇怪,于是乎走了上去,询问两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陈虎这回结结巴巴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了,最终还是钟起对曹性拱手说道:“主公,我们此番前来是为了向你请罪!” “何罪之有啊!”曹性的心中更加疑惑了。 经过钟起的一番解释曹性,也总算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事情的起源还是来自于那一百多个不听话的鲜卑俘虏。 那一日,曹性下达了命令,直接命令陈虎为主宰官,而钟起为副将,把这一百多个不听话的俘虏,拉到刑场上去砍了。 听到曹性又要大开杀戒,这一百多个俘虏突然变得胆怯起来,同时也有许多人心中懊悔不已,他们在被押往刑场的路上,开始不断的向陈虎钟起等人哭诉,说自己愿意归降,还请陈虎和钟起,不要对他们大开杀戒。 然而对于这些人的求情,陈虎和钟起,根本不予理会,他们只需完成曹性交待的任务即可。 不过或许是这一百多个鲜卑俘虏的求生欲望,实在是太强,这群人刚刚被拉到刑场上之时,突然有一个俘虏,直接抱住了钟起的脚,大声的哀号,求钟起放过他。 钟起本想一脚把这个鲜卑俘虏踢开,然而就在下一刻,这名鲜卑俘虏的一句话,倒是让钟起的心中起了一些波澜。 他告诉钟起,只要钟起愿意放了他,他愿意向钟起透露一个他们部族的军事秘密。 钟起本来就是行伍出身,自然知道情报对于打仗来说,是多么重要,特别是某些重要的情报,甚至可以扭转战局。 当听到这名鲜卑俘虏的话之时,钟起的心中有一些异动,不过他还做不了主,于是乎他让人押着这个鲜卑俘虏,来到了陈虎的跟前,当陈虎听说这名鲜卑士兵可以向他们透露,哈多力部族的军事秘密之时,根本没有任何犹豫,立马扶掌大笑。 陈虎直接向那名鲜卑士兵说,若是那名鲜卑俘虏说的是真的,那么他大可以放弃一马,但若是假的,那么陈虎绝对会将他碎尸万段。 而那名鲜卑俘虏也是连连点头,在哈多力的部族中,其实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地位的人物,就好比说哈多力第一次派出去的冲锋骑兵,他就是里面的副帅。大小也是一个军官,所以知道一点哈多力部族中的秘密,这也是说得通的。 钟起看到陈虎这么大大咧咧的样子,他似乎都有些后悔,带着这个鲜卑俘虏来见陈虎了,钟起有一种要坏事的感觉,他直接告诉陈虎,这可算是违抗曹性的命令,然而陈虎却是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直接对钟起说道。 “你放心,若是我们再立奇功,大哥一定不会在意这件事情的!” 于是乎,陈虎和钟起就开始了他们的行动,趁着某一次让自己的骑兵外出探寻之时,直接奔袭到了那个鲜卑俘虏所说的地方。 说到这里,钟起不再往下说,曹性看着两人淡淡的问道:“然后呢!” “然,然后,然后我们发现那个地方只是有一百多个士兵,在那里驻守,看见我们前来早就望风而逃,剩下留在原地的也就只是几十匹战马!”钟起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听到这里曹性点了点头,其实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陈虎想要立功,清除北边的隐患,这一点固然是值得肯定的,但是他又私自违反了规定,曹性对于法治这个东西看得特别的严重,所以最终曹性马着一张脸,对陈虎说道:“罚俸三月!” 这个惩罚对于陈虎来说并不算重,毕竟是曹性手下的第一大将,每月的俸禄很可观,三个月不领俸禄对于他来说也不痛不痒,不过陈虎还是有一些苦逼的绷着一张脸,最终对曹性说道:“大,大哥,虽说我们被那个王八蛋骗了,待会儿我就回去把他碎尸万段,但我们此去也不是没有半点斩获!” “哦,本来说好的军事机密,结果就变成了几十匹马,你说你有什么斩获!” “大哥,你别小看那几十匹战马,和我们平时所见的战马可是不同啊!” 一听这话,曹性的心中倒是有些狐疑,他和陈虎从小一块长大,知道陈虎是一个不善于说谎的人,即便现在当了将军,但依然对曹性忠心耿耿。所以说陈虎这么一说,曹性倒还真的来了兴趣。 “你说这些马,与普通的马有些不一样,那这不一样的地方,究竟在哪里!”曹性再度问道。 陈虎在那里手脚并用的,比划了半天,但始终没有说出一个大概,最终就只有看着曹性说道:“大哥,我们把那些马拿回来之后,全部都放在马厩里,你还是自己去看一下吧,我也描述不出来!” 看着陈虎那副可怜巴巴的神色,曹性倒是笑了,反正今日有空闲,那么就去看一看吧。 曹性带着陈虎等人出了府门,随后朝马厩的那个方向行去。刚刚走进马厩之时,曹性的耳边便响起一声尖锐的嘶鸣声,看着高大的马厩,虽说曹性还未走入其中,但是已经感受到了里面传出来了一股气息,这股气息属于洪荒,属于野蛮。 而那声马嘶鸣的声音中,更是充满了无穷无尽的野性。 曹性看了陈虎和钟起一眼,随后快速的走入其中,曹性定神一看,还真的有一些傻眼的感觉,此刻马厩中都已经乱成了一团,无数养马的马夫,此刻一个个手持皮鞭,一边拉住缰绳,一边用皮鞭不断的抽打马背,但是那些马根本不听马夫的号令,依旧是四处乱撞,把这些马夫忙得焦头烂额。 在曹性的一系列制度下,本来这些地方,平时都是管理的井井有条的,然而今天却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不是因为这些马夫无能,而是因为陈虎所带来的这几十匹马,实在是太猖狂了。 不仅性子猖狂,就连长相也是非常猖狂,曹性随便瞄了一眼,只见这些马的身躯,比一般的马匹大出了整整一圈,四蹄有力而健壮,远远的看上去,仿佛这些马匹随便踹人一脚,随随便便都可以把人踹死。 其次这些马匹身上鬃毛比较长,比一般的马匹浓郁许多,就连毛色都要亮着很多倍。 更重要的是,曹性觉得这些马匹长得,还真有那么一些怪异啊,反正曹性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马,或许可以用一脸凶神恶煞,来形容这种马匹的样子吧。 不过眼下的情况是,要赶紧将这里的事情平息下来,所以曹性没有犹豫,当即命令陈虎直接去调了三百兵士,前来帮助马夫,镇压这些马匹。 终于半个时辰之后,可以看见每七八个军士,用套马索死死地勒住这些马匹,终于将这些马匹全部降服,但是可以看见每一个士兵,都是累的满脸通红。 看着这些马匹如此凶残曹性,曹性也是忍不住问道,这些究竟是什么马啊,而陈虎和钟起两人的摇了摇头,表示他们也不知道啊,然而就在这时,曹性身后的小曼居然说话了。 小曼走到一头高大的黑色马匹前,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这匹马的马尔竟然发出一声悦耳的嘶鸣声,两只耳朵一点一点的,似乎他并不抗拒小曼的抚摸。 “公子,这种马匹虽然稀少,但我以前在我们部落之时,也曾经见到过!” 听小曼这么说,曹性倒是来了兴趣,他示意小曼继续讲下去。 小曼告诉曹性等人,以前他还在羌人部族时,曾经看见亚侗从战场上也带回来了一匹这种马儿。 这种马儿四蹄健壮,腰围宽大,倒是和西域的大宛马有些相似,但是他浑身的毛发又如此之长,和大腕马又有一些区别,这道和汗血宝马有些相似。 所以当时小曼部族中的那些前辈,他们说这种马匹是,汗血宝马与大腕马杂交出来的,身上有汗血马和大宛马的特征。 经过小曼这么一说,曹性等人仔细一看,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啊。 亚侗之所以将这种马带回来,完全是看着他高大勇猛,适于作战,所以想将他降服,结果让人没想到的是,亚侗将其带回来之后,这匹马坚决不让亚侗乘坐,亚侗一气之下,准备饿他个三天三夜,结果让人没想到的是,这种马还真的三天不吃不喝,最终绝食而死。 第二百三十章 巧取豪夺 按照小曼的说法,这种马匹没有单独的名字,是汗血宝马和大宛马杂交出来的一种新品种。 陈虎和钟起听了之后,感觉甚为惊奇,居然还有这么神奇的事,但是曹性听了之后,却是陷入了无尽的深思之中,他不禁想起了一个东西,那就是基因。 汗血宝马和大宛马属于两种不同的马匹,他们身上各有优点和缺点,若是他们相结合,生下来的后代将会发生基因突变,曹性记得在前世之时,他就看见过狮子与老虎杂交出来的品种,简称狮虎兽,或者是虎狮兽,因为基因突变的原因,那种东西的身上既有狮子的特征也有老虎的特征,甚至因为基因不稳定,从而体型巨大。 若是往小了说,每家每户饲养的家庭宠物,其实也有很多是杂交出来的,或许每个东西在杂交出新的品种之前,一开始杂交出来的东西,不会显得很稳定,因为基因不稳定。 但是一代又一代的杂交出来,那么这种基因就会逐渐的稳定下来。就像汗血宝马与大腕马杂交出来的马,肯定也有劣质品种,但曹性敢说在他眼前的这群马儿中,大多数都是体格健壮,身材魁梧的战马,这些马应该就是那种继承了汗血宝马和大腕马优良基因的马种。 既然如今这些马匹在野外,都已经自行完成了杂交,想到这里,曹性的心中猛然一动,他终于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些马儿体格健壮,身材魁梧,比一般的黄鬃马强上了不少,适用于战场冲锋,若是将其运用于战场上,那岂不是这又是一支强而有力的骑兵。 曹性看了一眼陈虎和钟起,将他的想法说了出来,而陈虎和钟起听了之后,两人皆是眼前一亮,曹性的这个想法的确不错。唯一的缺点就是,现在这种马实在是太少,不过对于这些曹性觉得都不是问题。 他当即吩咐下去,让这里的马夫除了好生的照料,这些马儿之外,还有一点更重要的就是,一定要关注这种马儿的繁殖,从中挑选出基因最好的马钟,让他们进行不断的交配,从而让这种基因稳定下去,最后得出来的这种优质良马只会越来越多。 安排完了这一切之后,曹性有理由相信,或许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拥有一支强大的骑兵。 当然,这只是以后的事情,曹性望了望这些马匹,此刻一个个还在那里不听使唤的乱动乱叫,他笑了笑,看着陈武和钟起说道。 “一个将军怎能没有自己的马匹走吧,都上去给各自挑选一匹马吧!” 听到曹性,这话从虎和钟起两人眼中皆是大喜之色,虽说走了一趟,没有找到哈多力那所谓的军事基地,但是话又说回来,这种马匹也是一种不错的宝物啊,也没有白跑这一趟。 陈虎和钟起两人也不啰嗦,走上去,各自看中了一匹马匹,想要勒住马神将他牵过来,然而马匹刚刚被他们牵住,却是两只眼睛一瞪,四踢朝天,激烈的反抗,陈虎和钟起两人根本拉不住啊,还好多亏了周围的士兵不断的帮助,不然的话绝对要出事。 看到这里,曹性也是无奈的笑了笑,这个世界上没有不能降服的马匹,只是方式方法没对罢了,特别是对那些骑士来说,马儿也是他们生命的一部分。 一个战士上战场,枪就是自己的第二生命,要与枪培养出感情,才能更好的杀敌,一个骑士要与自己的战马培养好感情,才能将战马操纵的游刃有余。 曹性戳了戳手走了上去,也开始挑选自己的马匹,他左顾右盼之下,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选哪匹好,突然就在这时小曼的声音传来。 “公子,我看不如选这批吧!” 曹性抬头看去,只见此刻小曼正站在一匹高大的黑马前,小曼用他那温柔的手掌,轻轻的抚摸着马匹的额头,那匹黑色的骏马,不断的摇着尾巴,点着耳朵,似乎很享受小曼的抚摸一般。 曹性走近一看,发现这匹马浑身上下的毛发乌黑透亮,四蹄健壮有力,的确是一匹好马。 “公子,我在我们部族之时,也学过一点相马之术,若是我没有看错的话,这匹马应该才刚刚成年,正当壮年之时,适合你乘坐!” 曹性闻言点了点头,这一匹马无论是活力还是外观,都很符合曹性的审美要求,既然小曼推荐,那么曹性就却之不恭。 不过就在曹性刚刚要登上马匹的时候,旁边的一个百夫长却是将曹性拦住了曹性,有些不解的看着这名百夫长,而百夫长的神色也是颇为为难,他对曹性说道:“郡守大人,此马性情顽劣,就在刚才,我们花费了整整十五个人,才终于将这匹马降服,所,所以你还是换一匹吧,我怕……” 这名百夫长也是在尽自己的本职,怕曹性骑这匹马被伤着了,所以曹性并不怪,他只是呵呵一笑,他一只脚登上了马鞍,正如他刚才所想象的那样,没有不能驯服的马匹,只不过是方式方法没有对而已,看曹性现在轻而易举的就踏上了马背。 结果马匹仰天嘶鸣一声,前蹄跃起,曹性整个人在马背上坐立不稳,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这匹马将曹性摔在地上之后,似乎还觉得不过瘾,想要再度跃起他的前蹄,去踩踏两下,旁边的百夫长等人看到这一幕,一个个都吓傻了,赶紧上去再度用套马索,将这匹黑色的骏马制住。 这匹马见他把曹性摔在地上,不仅没有丝毫畏惧,反而还在那里不断的仰天嘶鸣打着响鼻,似乎就是在嘲笑曹性一般。 被这匹马摔了一个仰面朝天,曹性也是感觉自己被摔得腰酸背痛的,在百夫长等人的帮助下,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百夫长连忙询问曹庆是否摔伤,曹性则是摆了摆手,表示没什么大问题,不过看曹性现在的样子,都是用一只手扶住了腰,很显然摔得不轻,百夫长看到这一幕大怒不已,直接号令自己的士兵,把这匹马拖下去关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马背上再度传来了小曼那清脆的声音:“公子,你,你可能是误会这匹马了,这匹马并没有不让别人乘骑的意思!” 本以为小曼只是出于对这匹马的喜爱,想帮这匹马说下情,结果下一刻就让曹性和这名百夫长看待了,只见小曼轻而易举地跨上了这匹马,并且这匹马还很顺从的任由小曼乘骑。 看到这一幕,曹性等人先是愣了片刻,但曹性往这匹马的马腹上一看,整个人心中都骂开了花。 狗日的,这匹马之所以不让曹性陈起,那完全就是看中了人家小曼的美貌,所以才任由小曼坐上去啊。 曹性本想说些什么,然而小曼却是坐在马匹上,笑着对曹性伸出了手:“公子,你快些上来吧,我陪你出去,把这匹马遛一遛,相信回来之后他就会让你乘骑了!” 在阳光的照应下,小曼奇在马匹上,微风吹过他的秀发,曹性只感觉这是一种天然而无止境的美,那一刻曹性都看呆了。 曹性笑了笑,拉上了小曼的手,脚也跨上了马蹬,一下子就乘坐在了这匹黑马之上。 曹性就这样将小曼抱在怀中,一拍马背,马儿缓缓的跑了出去。 在阳光的照耀下,曹性就这样和小曼同乘一马,飞快的在山间林野奔驰着。 不得不说这种马,无论是耐力还是速度,或者是载人的强度当属一流,有着大腕马的剽悍,和汗血宝马的速度,不愧是一匹好马,甚至曹性都在心中,为这匹马取好了名字,既然他的速度如风一般的迅捷,那么就叫他追风好了。 不过对于马匹的概念,很快就被曹性抛到了脑后,更为吸引曹性的是,前方传来的一阵芬芳,看着小曼那金黄色的头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受上面的芳香,曹性只感觉一阵心旷神怡,慢慢的曹性也将他的脑袋,贴近了小曼的脑袋。 在这山林中,除了有追风四踢踏地的声音,剩下的也就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和加快的心跳声了。 又是两个月的时间过去。已经到了公元190年的年末。天气逐渐趋向寒冷。 在九原郡的大街上,人们依然在充满活力的忙活着,都想努力工作,到了年底有一个好收成。 而曹性的心情,也是挺不错的,袁术也不是一个不讲信用的人,反正在这几个月的时间中,源源不断的都有金银财宝送进来,就当是袁术买玉玺的钱。 曹性将这些钱财,全部投入到了九原郡的建设之中,如今九原郡聚集人员,都有整整二十万之多,有人口才能成为第一发展力。 曹性所颁布的新政,落实到了每一户人家的手上,因此众人的生产力大大加强,今年所产出的粮食,不仅够九原郡所有的百姓丰衣足食,甚至还有一大部分囤粮,这些粮食可以用来存着,当然也可以销往外地换取钱财。 其次曹性对于兵种的改革,基本上已经完成,每一个步兵都是身穿尖锐的铠甲,手持锋利的刀刃,弓箭手都是由曹性一手调教,无论是攻城器械,或者是弓箭之术,都当属三国时期的一流。 至于说骑兵的配置,则稍微晚一些,毕竟想要产出优质的良马,需要耐心。 剩下的就是建筑方面的问题了,如今曹性所修建的甬道已经连通了四个县城,以前来往两个县城所花费的时间,至少都已经被省掉了一半,这也大大的加快了经济的流通。 反正这一年的一切的一切,对于曹性来说都挺好的。 不过没过多久,在曹性的府中终于又有事情发生,源自于一个人前来找曹性,准确的来说,这个人不是来找曹性的,而是走投无路,所以才跑到曹性这里来的。 当曹性接到侍卫的报告,到府门外一看之时,可以看见这个人浑身上下都是些刀伤,剑伤到处都是。整个人也是昏厥在地,奄奄一息。 曹性连忙找人将此人安顿下来,随后好好的治疗,经过一段时间的康复,此人的性命也算是保住,当这个人醒来的第一时间,曹性也前去探望,不过当这个人睁眼看到曹性之时,整个人却是忍不住大哭出声,直接跪倒在地。 曹性都是被吓了一跳,其实这个人曹性倒是认识,这是在十九路诸侯讨伐战的那一次,有过数面之缘的潘凤。 “潘凤将军,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说!”曹性将潘凤扶起来说道。 潘凤先是采了两口出气,随后再度痛哭出声:“曹,曹将军,我家主公被被袁绍那王八蛋杀了!” 当听到这个消息之时,曹性也是错愕了两秒,但是心中并未有太大的惊讶,他之所以错愕,首先是没有想到袁术这么快就动手,并且他只要杀了韩馥,就相当于是占领了整个冀州。 还有一点最为关键的是,如今袁绍占领冀州的时间,似乎和历史上的多有不同,不过想想也是,因为曹性的到来,使得历史提前,就比如说汉灵帝之死提前了半年。 然后曹性进入洛阳,不说直接的改变历史,但估计也成了历史进程的加速器,所以有很多事件,虽然还是和历史上的一样,但是时间已经不同了。 当初曹性之所以救下潘凤的原因,也是为了让韩馥在身边能有一个人帮助他,从而镇守住冀州,然而未曾料到,韩馥依旧没有逃脱历史上的命运,最终是被袁绍给逼死了。 并州和冀州完全是连在一起的,也就是说曹性现在和袁绍做了邻居,历史上的袁绍自然是吞并了并州的,所以曹性现在必须重视起这个问题,它和袁绍水火不容,走之前还把袁绍给摆了一道,估计现在袁绍火气正盛,所以曹性必须要有所准备了。 “潘凤将军,你先暂时在这里住下来,不过也请你放心,袁绍狼子野心,我和他的恩怨也不浅,我绝不会对此事袖手旁观!” 第二百三十一章 大破大立 袁绍可谓是曹性的死敌,曹性也没有想到,袁绍的动作如此之快,如今已经把韩馥逼死,估计下一步就是按照历史上的那样,自封为冀州牧,凭借他四世三公之后的名望,迅速的聚集一帮文成武将,随后占领整个冀州,然后开始壮大。 对于这些,曹性不能坐视不管,于是乎曹性马上召集自己所有的心腹,开了一次军事会议,商讨应该如何应对袁绍的这一手,反正袁绍越为强大,对于曹性越为不利,最终还是奉云向曹性说道。 “主公,如今袁绍先一步占领整个冀州,我们估计没有办法进行大的动作,毕竟师出无名,我看就只有延缓袁绍占领冀州的时间罢了,我们可以一边在他们内部搞破坏的同时,另一边动用我们的那一张底牌!” 说到这里奉云看了曹性一眼,而曹性则是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但是最终曹性还是点了点头。 曹性立刻开始了一系列的部署,首先就是派车武进入冀州,车武在曹性的身边,一直都掌控着一个巨大的情报网,如今曹性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把他的情报网延伸到冀州的每一个角落。 袁绍有风吹草动,他都要第一时间得知,不仅可以很好的做好防备,更重要的是若是时机恰当的话,埋伏在冀州的人,更是可以给袁绍致命的打击。 本来曹性都在想,自己所做的这一切是否足以应对袁绍,不过想着想着,他就有些想不下去了,因为如今已经过去了一周的时间,但是曹性派出去的车武,仍没有半点音讯报告传回来,这和往常的情况大相径庭啊。 车武从跟随曹性开始,就开始秘密的置办情报网,对于这些业务,车武自然是很熟悉的,车武人也机灵,身手也不错,以前从没有出过岔子,但是这一次为何一周了,还没有任何时间来报告,如今甬道也修建好了,按道理来说,车武那边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传回来啊。 正是因为这种反常,所以才引起了曹性的一度担心,每日曹性都在自己的府中不停的踱步,不停的摩挲着手掌,期盼车武能够早日归来。 不过也就在这一天,大病初愈的潘凤,直接来找到了曹性,看着潘凤现在浑身上下的伤势还没有好透。曹性将其扶到了座位上,随后说道。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对你的主公忠心耿耿,这更是天地可鉴,但正所谓人死不能复生,还是请节哀顺变,毕竟人活着,总是要向前看的!” 然而潘凤闻听此言,却是坚决的摇了摇头,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曹性,随后拱手抱拳,单膝下跪:“曹将军,我来这里就只求你一件事,能否给我一支兵马,让我回去报仇!” 看着潘凤如此耿直的样子,曹性摸了摸鼻子,他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潘凤的话,不过也就在这时,大门外面突然又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首先是小曼跑了进来,但是曹性看见小曼一脸慌张的神色,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曹性感觉事情不对,于是乎连忙跑了出去,结果曹性刚刚到门口之时就看见,有一名女子,扶着一个浑身血淋淋的人,快步向这边走来。 那个女子似曾相识,不过曹性现在管不了这些,因为他分明看清了,那个浑身是伤的人正是车武啊。 车武见到曹性,整个人想要扑上去,而曹性也连忙扶住了车武,此刻车武看见曹性,整个人痛哭流涕:“主,主公,我,我,我有愧于你啊!” 车武的这个样子无疑是表明了,这次布置情报网的行动看似失败了,但是曹性此刻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车武伤得如此严重,哪里还在意这些,他连忙一招手,小曼心领神会,立马跑去寻找大夫。 曹性让车武不要激动,什么话都不要说,保存自己的体力,大夫待会儿就来了,只要车武能好,比什么都重要,但是车武却是挺执着的,即便身受重伤,也依然在向曹性不停的讲述。 “主,主公,我此番带去了,我手下四百余人,然,然而全部都是因为我的无能,导致全军覆没,就只有我一人苟活,我都无颜见你!” 曹性拍了拍车武的肩膀,胜败乃兵家常事,没有常胜将军,他并不怪车武。 不过接下来车武的一句话,就开始引起曹性的高度警惕了。 “主,主公,你,你一定要有所有所防备才行,袁绍,袁绍拥有和我们一样的情报组织,领,领头的人名叫许攸!” 当车武将这句话说完之时,大夫也迅速的来了,他让人抬起车武,准备将车武抬至房中,他才好医治。 曹性站在原地,看着车武被抬入了房间中,他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足足过了半日的时间,大夫终于从房间中出来,看着一则满头大汗的,曹性忍不住跑上去询问,车武的伤势究竟如何。 大夫却是笑了笑,告诉曹性。车武所受的大多数是一些皮外伤,只是伤口实在是太多,如今他已经将伤口全部缝合,车武不会有生命危险,只需要好好的调养一个月,估计就可以下床活动了。 听到这句话,曹性才终于松了一口气,送走了大夫之后,曹性才坐回了他的位置,整个人陷入了无尽的沉思之中。 当初武说出许攸这个名字之时,曹性的精神有些恍惚。这个许攸在历史上也是一个名人,最著名的就是他投奔曹操,曹操连夜出来赤脚迎接,需要告诉曹操火烧乌巢,最终曹操大败袁绍,夺得了北方霸主的地位。 历史上的许攸,本事也不止这一点,这个许由的胆子还非常之大,就好比说董卓袁隗王允那些人,都只敢在汉灵帝驾崩之后,才敢心怀不轨。 然而这个许攸却是胆大无比,汉灵帝地还在位之时,就已经开始谋划如何行刺害汉灵帝,然后推举一个新的人来当皇帝。甚至许攸因为这件事还专门找过曹操,曹操是许攸的老同学,许攸邀请曹操和他一起入伙,但是曹操没有干。 最终许攸等人的行刺计划失败,汉灵帝脱险,当然,对于谋反这种事情,那可是帝王的最大禁忌。所以汉灵帝处理这些谋反之人,也是绝不手软,不管是皇亲国戚也好,达官显贵也好,全部通通处死。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就是这个许攸竟然逃脱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足以说明,许攸是一个有胆略的人,胆子很大,也有出色的谋略,或许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于张狂,所以说最后被曹操所杀。 但是话又说回来,曹性虽然也肯定了许攸的谋略不错,但是按照车武的说法,许攸的手上竟然有一只和曹性一模一样的情报网,这些件事听起来就有些不可思议了。 所以当时曹性就想到了和他一同来到这个三国的其余三个人,只有他们,才能和曹性一样,组建出这样一支情报网。 想到这里,曹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用手扶住额头,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他这回是真的碰到对手了,没想到在袁绍那边竟然有他前世的伙伴,就是不知道是谁,是黄陨还是小兰呢? 曹性苦思良久都得不出一个结果,而这时又有一人走进大厅曹性,仔细一看,正是此人将车武送了回来,看模样也正是此人救下了车武。 并且这个人曹性还认识,正是小芸。 “小芸姑娘这次多谢了!”曹性知道,小芸也是出生于情报网的系统,以前曹性在洛阳都埋伏了自己的人手,当然,像王允那些人,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曹性,在曹性的情报网中,肯定也有他们的人。 所以这次小芸能够知道曹性等人的情报并不为怪,更难能可贵的是,他将车武救了回来,所以曹性对他万分感激。 曹性都在思考,应该给小芸送一点什么好呢,才能表达这次的感谢之意,然而就在这时小芸却突然开口了,只见他目无表情的看着曹性,随后说道。 “我这次之所以前来并州,救下车武那只是顺道而为的事,我还有一件主要的事情想通知你,我此番前来,其实是我任姐姐的授意,他想让我问你一句话,就是你当初的诺言,是否还有效!” 曹性一听这话,有些懵逼的感觉,诺言什么诺言,而小芸看见曹性久久回答不出话来,冷哼一声直接掉头就走,曹性喊也喊不回来啊。 曹性在原地打转了两圈,终于想起以前他似乎对任荨说过,他会去解救任荨的,如今任荨让小芸来问这句话莫不是说……。 想到这里曹性的心头剧震,难道王允的连环计要开始了? 王允连环计所要动用的人物,无非就是貂蝉,让貂蝉去成为董卓和吕布两人争斗的牺牲品,想到这里,曹性整个人如遭雷击,愣在了原地。 让任荨再度上演历史上的悲剧,曹性是绝对不会愿意的,但是因为他的到来,历史的时间有些错乱了,这个连环计发生的不是时候啊,因为曹性现在正被袁绍那个家伙弄得焦头烂额的,还怎么去救貂蝉?莫不是真的让曹性抛弃在并州所有的势力,所有的兄弟,孤身一人前往长安英雄救美吗? 曹性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袁绍那边的事他不能不管,但是他也不想放弃任荨啊,他也想兑现自己曾经的诺言啊,曹性现在的确有一定的势力,但就算让曹性倾尽全力,带着两万兵马直逼长安,让王允把貂蝉交出来,这可能吗? 然而也就在曹性急得焦头烂额之时,又有一人走进了大厅之中,曹性抬头一看,发现来者竟然不是别人,居然是贾诩。 贾诩一周之前参加过那场军事会议,但是他在那场军事会议上面,直接坐在最末位,闭目养神,一言不发,这一周的时间里所有人都忙得焦头烂额,而这个贾诩就跟一个没事人一般,在家里喝着小酒睡着小觉,不亦乐乎。 “呵呵,文和先生,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曹性本以为这个贾诩,又会拿出一副无关紧要的态度,找曹性说一些其他的琐事,然而让曹性未曾料到的是,这一次贾诩看向他的面目充满了无尽的严肃,眼眸中闪过了一抹厉色。 “郡守大人,天下禁锢,现在的你就如一只蛟龙一般,被困在九原郡这小小的池子中,你和袁绍的关系是同水火,你在临走之前,还把袁绍摆了一道,你们两人的关系在短时间内,不可能和解,袁绍占领冀州在即,然而你却只有一郡之地,以一郡之地对抗一州之地,你觉得可能吗!” 当贾诩将他的这番言论说完之时,曹性整个人都愣住了,这贾诩今天是怎么了?不过很快他也就反应过来,神色立马变得恭敬起来,先是向贾诩报了一拳,随后说道。 “文和先生,我如今正有这个烦恼,还请你教我,应当如何去做!” 贾诩点了点头,随后说道:“郡守大人,前几天我之所以一言不发,是认为时机未到,但是今日我看见那个叫做小芸的小姑娘,来找了你,我估计长安那边,应该是有大事发生!” 这个贾诩还真的会洞察人心,仅仅是凭借这些表面现象,就推测出了这些东西。 “文和先生,你认为凭我现在的能力,我能够做些什么!”曹性再度问道。 “郡守大人,你若是想打破这种禁锢,飞出这个池塘,唯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将这天下破而后立,并且还是要大破特破!” 说道这话之时,贾诩的神情变得有些激昂,有些亢奋。 “郡守大人,这天下本就是一个大争之世,你更应该抓住时机,不然的话等待你的,就只有袁绍的屠刀!” 当贾许将他的这一番话说完之后,曹性沉默了,但随后就用他那充满战意的眼神看上了贾诩:“还请先生教我应该如何去做!” “袁绍不可不防,但一时半会儿又无法完全防住,不过我相信以郡守大人的智慧,应该早有准备,剩下的事就是董卓那里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 报仇 在魏郡通往常山郡的道路上,一队兵马缓缓的行驶着。 这支军队为首的一人,也正是这支军队的主帅,只见他身披铠甲,手持长枪,神情有些慵懒的望着前方的道路。 走了半日的时间,他忍不住看向旁边的人叹了一口气说道:“本以为我等需要帮助主公平定冀州,我当带头冲锋,身先士卒,斩获头功,然而未曾料到,事情居然是这个样子,没费一兵一卒,就拿下了整个冀州,现在我竟然要去做什么安抚,又无半点军可拿,真的是晦气啊!” 袁绍手中有四员大将,分别是颜良文丑张合高揽,这四人被称为河北四挺柱,按字面意思理解就是,这世人皆是袁绍的大将,即可为将,也可为帅,所以说对于这些勇猛无敌的武将来说,他们最在意的是无非就是沙场冲锋,因为只有沙场冲锋才能立功啊。 听到高揽的这话,旁边的一个谋士模样的人,呵呵的笑了两声,随后说道:“高将军又何必气馁呢。本来我也以为,想要彻底的扳倒韩馥,或许多多少少也需动用一点武力,然而未曾料到,许攸那个家伙的确有些本事,不声不响间就把韩馥的大将潘凤刺杀,虽然未能成功,但一样使潘凤身受重伤,不得不出城外逃,我们趁机夺了潘凤的兵权,而韩馥又是一个没有胆色的人,最终只能被逼自杀,我们不费一兵一卒的就占领了整个冀州,如今主公自封为冀州牧,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我等也未曾料到啊?” 高揽看了一眼这名说话的谋士,这名谋士叫做逢纪,他能够知道袁绍军中如此多的内幕,自然也从侧面说明了,他在袁绍那里的地位也不低,同样是袁绍的四大谋士之一。 “元图,你说既然主公如今已经将韩馥逼死,现在他就是名正言顺的冀州牧,那些地方太守谁敢不听他的号令,你认为我们还有必要走这一遭吗!”高揽有些晦气的说道。 在他看来,他本是沙场冲锋的大将,怎能去做安抚这些事情,这些事情应该交给逢纪他们去做就对了。 逢纪似乎也听出了高揽的言中之意,只见他呵呵的笑了两声,随后再度对高览说道。 “高将军此言诧异,你的心情我能理解,虽说主公占领冀州没费一兵一卒,但是话又说回来,这对于大体来说是好事,现在占据了邺城,大体上已经控制了整个冀州,不过那些地方上的太守,或许还多有不服,如今你我前去的目的很简单,先是用兵力将其震慑,让韩馥以前的那些旧部不敢乱来,随后再将他们收编,将整个冀州牢牢的掌握在手中!” 逢纪的这些话说的头头是道,分析的偏僻入理,事情也的确是这么一回事,不过还是有一点自然是掩饰了过去。 袁绍为何会派兵专门去做安抚工作,那还不是因为他冀州牧这个位置完全就是自封的,没有朝廷的圣旨,所以他这个位置来的是名不正言不顺。 当初袁绍才刚刚来到冀州之时,冀州都是由韩副一个人所掌控,虽知道袁绍起来不怀好意,但最终还是将渤海那块地,交给了袁绍打理。让袁绍有了一席之地,然而如今袁绍却恩将仇报。直接将韩馥杀死,所以若真的将袁绍的这些事传出去,那可是非常有损他名望的,所以袁绍要做的事情,就是如今赶快圆好面子,不能让其他人发现他的吃相如此难看。 “所以说高将军你也无需着急,我们主公乃是名门之后,雄才大略之主,如今控制冀州只是他的第一步计划,等控制了冀州之后,你猜猜他会干什么!” 听见逢纪说出这话,高揽眼睛一亮,但他还是装作不知所以的问道:“还请逢大人明示!” 逢纪呵呵一笑,将手指指指西边:“冀州和并州两块地完全是相连的,卧榻之类其容他人酣睡,再加上如今曹性那个家伙还在那里,对于曹性这此人,主公那是恨之入骨,在洛阳发生的事情,我也多有耳闻,所以说曹性此人已经在主公那里,以上了必死的标签,只要等冀州的局势稳定下来,我有理由相信,主公绝对会立刻发兵冀州,到时候就有高揽将军立功的时候了!” 逢纪的这一系列大局观分析的非常到位,高揽听后都是忍不住连连点头。 既然有仗可打有功可立,那么高揽也没有什么需要抱怨的了,整理了一下心情,大手一挥,号令自己的士兵全部打起精神来,快点到常山郡。 就在高揽他们这一群人,经过一片山坳处之时,突然两边风声鹤唳,高揽打了一个激灵,以他多年冲锋沙场的经验判断,这两边绝对有人。 只见高揽长枪一挥,立刻号令手下的士兵,做好防御的准备,而他手下的士兵在看见高揽的这个动作之后,也是马上有所行动,无数士兵将脸庞侧向了两旁,随后拿起身上携带的圆盾,一脸警惕的看着四周。 不多时,果然看见两边的草丛中传来了剧烈的响声,随后一群又一群的人,直接从草丛中冒了出来,这些人全部头戴黄巾,身披铠甲,手持刀刃,目光灼灼的看着高揽等人。 而高揽也是将目光瞄向了前方,只看见从那里钻出来了一堆人,为首的一人双眼特别大,手持一杆长枪,在那里大声对高揽喝到:“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高揽一听这句话,又看了看这些人的阵势,顿时笑了。 他可是沙场冲锋的战将,他怕过谁,只见用他的长枪横指这些人大小说道:“我还以为是谁埋伏在这里等我,原来是你们这群黄巾余孽啊,早就听闻你们在常山郡这一带,经常干打家劫舍,杀人越货的买卖,没想到,今日你们竟然把这种勾当,做到了我的头上,我是该说你们胆子大,还是该说你们不幸呢!” 见到高揽时刻还这么淡定,为首的李大目冷哼一声说道:“高揽你这王八蛋莫嚣张,今天爷爷我们抢的就是你!” 然而高揽在听了这话之后,却是冷笑一声:“就你们这群土鸡瓦狗之辈,欺负欺负平民百姓还可以,今天竟然抢到爷爷我的头上来了,正好我将你们这帮为非作歹之人,全部斩杀于此,也省了主公日后麻烦!” 李大目见高揽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他也没有犹豫,一挥手,两边的黄巾军齐齐动作,皆是搬动了自己脚下的石头,拿起了手中的箭矢,纷纷扔向了下方的高揽军队。 虽说黄巾军在平日表现出来的状况都是战斗力低下,只适合打打顺风仗,一遇到一点阻力,立马化为鸟兽四散而逃,但这次别人李大目早就是埋伏在这里,等待高揽的到来,以有心算无心,所以一时间高揽手下的军队,还真被两边的黄巾军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毕竟对方有地利的优势。 “保护好逢大人!”高揽举起长枪,一边拨打凋零的同时,一边号令自己的亲兵保护逢纪,逢纪毕竟是袁绍的四大谋士之一,他不能让逢纪出事。 而此刻逢纪的神情显得也有些慌乱,毕竟他是一个文人墨客,不是舞刀弄剑的沙场战将。 “高将军,我们中伏了,这样下去不是一个办法啊!” 高揽一听这话,心中顿时觉得有些气愤,他高揽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将,怎能被这群毫无战斗力可言的黄巾军打败,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人家黄巾军就是以有地利的优势,暂时把高揽打入了下风。 高揽心急之下,想要快点扭转战局,最终他将眼神投向了前方的李大目。 高揽二话不说大喝一声,提着他的长枪,就冲杀向了李大目,李大目看着高揽冲来,一边号令自己周围的黄巾军射出箭矢,一边号令自己的亲兵保护自己。 高揽肆无忌惮的散发出来了身上那狂暴的气势,他的武道水准已经达到了武道七重圆满的地步。 面对黄巾军所射出的这些箭矢,高揽完全忽视掉,三两下的就冲到了黄巾军的军阵前,长枪一个横扫,黄巾军纷纷倒地。 这些普通的黄巾军,怎可能是高揽的对手,只见高揽几个呼吸就杀了十数名黄巾军,随后直接将眼神看向了李大目,李大目此刻身边并未剩下多少亲兵。 “去死吧!”高揽见时机成熟,也不犹豫,提着长枪就杀向了李大目。 面对高揽的冲风,李大目显得有些慌张,毕竟他知道他的武艺和高揽比起来犹有不如,或许用不了三招,他就要被高揽刺于马下。 不过也就在高揽即将冲到李大目面前,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从后方又传来了浓烈的马蹄声。一个人直接飞马越过了李大目,瞬间来到了高揽的面前,高揽还没有看清楚此人的面貌,只听此人大喝一声,直接举起了手中的武器,一柄重重地大斧,直接砍在了高揽的长枪之上,被大斧一击,高揽只感觉手臂发麻,内腑沸腾。 高揽心中震惊不已,他都想不通在黄巾军中何时有此等强大的人物,他怎么从未听说过,只是高揽还没有想通这个问题,就听对面的那人再度大喝一声。 “混账东西,我迟早要杀回去,夺了袁绍的狗命,今日先拿你的命来祭奠我的主公!”说着,那人又是拿起自己的大斧,重重的一击砸向了高揽的脑袋。 这一回高揽终于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样,此人居然正是前些日子被杀的抱头鼠窜的潘凤。 虽说许攸利用他手下的刺客,的确去行刺潘凤了,结果因为潘凤的武艺比较高超,最终还是虎口脱险,不过却身受重伤,按照许攸的推断,以潘凤的伤势,应该是无法活下来的,结果没有想到,潘凤如今不仅活下来了,并且还加入了黄巾军的队列,甚至因为经历过那一次大起大落,生死抉择,潘凤身上的武艺再度突破,此刻已经直接飙升到了武道八重的地步,所以高揽那是真心打不赢啊。 潘凤将他和袁绍的仇怨,全部算到了高揽的身上,所以此刻潘凤的打法完全是那种,将自己心中最深处的愤怒发泄出来,全部砸向了高揽,高揽一时间还真的有些胆怯。 打了将近二十个回合,高揽越来越趋近弱势,高揽知道自己再不跑,或许就要被潘凤斩于马下了,所以他最终只能卖了一个破绽,慌忙而逃。 看着自己的主帅都后撤,高揽的士兵更是人心惶惶,想都没想,丢下武器就开始往后撤退。 站在最后方的李大目等人看到这一幕,知道机会来了,于是乎指挥黄巾军,开始对高揽的士兵猛追猛打,一场顺风战,再度这样展开了。 潘凤提着他的斧头,一口气追了十余里地,结果还是让高揽等人跑了,就连逢纪也跟着高揽一块溜的没影了。 潘凤气喘吁吁的调转马头,走到了刚才的战场之上,可以看见,高揽在战场上丢下了数千具尸体,此刻李大目正带着黄巾军一脸欢呼的清理战场。 看着潘凤前来,李大目知道,没有潘凤相助,这场战争绝对不会胜利,所以他立刻走上去,对潘凤抱拳行礼,表示了他的感谢之意。 “潘将军感谢出手相助,你就随我们一起回去吧,回到太行山之后,我一定证明我家渠帅,让他好好的犒劳你一顿!” 然而对于李大目的邀请,潘凤却是摆了摆手,他看了看四周,随后对李大目说道:“李渠帅,如今我们只是打退了高揽的军队,让高揽的军队无法正常的去接手常山郡,但是你有没有兴趣和我再去搞一点大的功劳?” 李大目闻言眼睛一亮,问道:“潘凤将军,你可还有什么妙计!” 潘凤呵呵一笑,他看了看四周,回想起了当日曹性对他所说的话,他直接指着地上的那些尸体对李大目说道:“把他们身上的衣服都脱下来,我们去别的郡城打打秋风!” 第二百三十三章 最后一搏(一) 第二百三十三章最后一搏(一) 袁绍看着自己手上的这封情报,他的双手有些颤抖,半晌之后,他才将这封情报缓缓放下,可以看见他的双眼中已经充满了怒火,袁绍大喝一声,直接将自己手中的这封情报扔到了地上,他的眼神望向了他下方的某个儒士。 “许子元,你不是给我说,潘凤那家伙已经死了吗?现在是怎么回事?难道他鬼魂上身了不成?” 只见那名儒士,一开始也被袁绍的火气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了,将他那双明亮的眸子,看向了地上的那封情报,缓缓的将其捡起,再仔细的看了一遍,随后他也陷入了一阵沉思之中。 其实这名如是也不是别人正是许攸,许攸在冀州,出生于名门之后,家中资产颇丰,因此在少年时期居住在冀州,但经常去洛阳一地求学。 在此期间,许攸不仅增长了自己的学识与见识,还观察到了,一个情报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是多么的重要,所以回来之后他就有心要建立一个情报组织,直到袁绍在渤海之时,他才觉得终于有民主可寻,最终投入了袁绍的麾下。 许攸的想法虽说有一些超时代,袁绍听了之后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不管怎么说,袁绍还是觉得可以试一下,于是乎许攸的这张情报网终于建成了。 许攸所建立的这张情报网,一来就可谓是斩获头功,轻而易举的刺杀了潘凤,缴了潘凤的兵权,如此一来,冀州的兵权可谓是落入了袁绍一人之手。 不过如今许攸的情报,似乎是出了一些差错,这上面写的明明白白,高揽和逢纪,准备去常山郡之时,然而却遇到了黄巾军,并且还是潘凤这个家伙带领的黄巾军。潘凤带着人大败高揽。 若只是说高揽被潘凤所击败,损失了一点兵马,袁绍大可不必如此大动肝火,只是让袁绍有些恼怒的事,这个潘凤似乎经历了上次的生死,整个人也变得机灵不少。 巧妙利用袁绍士兵服装的优势,直接摸到了常山郡片,那里的太守说他们是袁绍派来的,结果太守刚刚出城迎接,潘凤一斧子就把人家给劈死,甚至还把常山郡中的官兵,全部洗劫了一道。 不仅如此,潘凤还在路途上大肆传播谣言。说如今他的主公袁绍已经占领了整个冀州,对于韩馥以前的旧部,那都是要一一清理一个不留。 能成为太守的人,和刺史的关系自然不差,因此在剧中除了魏郡这个地方外,其他的太守都开始变得人心惶惶,刻意的开始躲着袁绍,而袁绍的名望也是一落千丈。 袁绍可是非常爱惜自己的羽毛,结果现在倒好,潘凤一个人就将他的名声彻底搞臭,叫他心中怎能舒坦,所以他发这么大的火,从他的角度来说,还算是说的过去。 许攸沉思了片刻之后,便看向袁绍说道:“主公勿忧,不过是一个区区潘凤而已,掀不起什么浪花,既然如今他如此不听话,还敢跑出来闹事,既然如此,还请你给我一点时间,我定会让他提头来见!” 既然许攸都这么说了,袁绍自然不能再说些什么,许攸也开始着手对潘凤的抓捕工作,许攸在冀州各处都已安排好了人手,一旦潘凤稍微有那么一点风吹草动,他都会立刻知道,然而让许攸未曾想到的是,在这个过程中。他感觉不仅他的情报组织,遭到了一些人的抗拒,似乎冥冥之中,有一只手正在打乱他探索的过程。 更为重要的一点就是,潘凤似乎还得到了风声,知道自己斗不过袁绍,于是乎直接跑进了太行山之中,彻底的落草为寇,成为了黄巾军中的一员。 所以因为种种事情加在一起,袁绍并没有如愿以偿的以最快的速度,将整个冀州牢牢抓在手中,至少在冀州,还有许多人是不服袁绍的,因此袁绍此刻也无法施展拳脚,只能先安抚众人。 虽说如今冀州的情况略显混乱,但不管怎么说就算再混乱,这也使摆在明面上的混乱,只要问题出来了,就一定能找到解决的方法。 但如今的长安却和冀州的情况,显得有那么一些不同。 长安作为东汉王朝的陪都,按道理来说应该是繁华似锦的,但如今在长安那昔日的街道上,却是死气沉沉一片。 只因为董卓来到洛阳之后,开始肆无忌惮的大肆搜刮民脂民膏,整日都沉迷于宫中的享乐,长安的百姓生活江河日下。 天上灰蒙蒙一片,最终是下起了一点淅淅沥沥的小雨。 李儒走到了他的府门前,遥遥地望着他府中背后的那扇小门,直到那个人彻底的消失在他的视野,他的眼眶变得有些湿润。但是即便如此,也不够表达出他内心痛苦的万分之一。 此刻李儒府中的一个文士走了过来,将一捧书简放到了李儒的桌上,他看着李儒久久的在那里伫立着,忍不住走过去向李儒询问道:“大人,刚才从后面走的那个人是何许人也啊!” 李儒意听这话,眼皮子跳了跳,他忘了忘问话的这人,这人是他府中的一个幕僚叫做李肃,李肃在李儒的府中,也可以算是一个能手了,反正李儒还是比较看好这个年轻人的。 这个李肃也是曾经帮助董卓策反吕布的主要人物。再加上大家都是从西凉那个地方来的,董卓的手下,大多数都是西凉人,里面的猛将不在少数,但是文人却没有多少,所以说李儒平时对这个李肃还是挺照顾的。 不过这一次李儒看着李肃却是摇了摇头说道:“不该问的别问,那只是我的一个故人而已!” 李肃看着李儒的表情似乎猜到了什么,但他也非常机灵的,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就这样陪着李儒在那里站着半晌之后,李儒终于开口对你诉说道:“你认为我们还能够坚持多久!” 李肃一听这话,也是沉默了半晌,随后才小心翼翼的看了李儒一眼,随后说道:“大人请恕我直言,十九路诸侯,一起来围攻洛阳,这似乎就是在向我们发出一个信号啊!” 李儒看了李述一眼,李肃的这句话说的还是比较含蓄,其实李肃想表达的真正意思就是,如今全天下都在与他们为敌。 试问一个人的力量再大,光芒再强,能够与天下人抗衡吗,显然是不可能的,但是董卓最终是走上了这条路。 李儒不禁回想起了刚才那个人对自己所说的一番话。 “文优,我知道你是一个有大志向能做大事的人,为了达到某些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就比如说你放火烧了洛阳之后,无疑是犯天下之大不韪,然而你却做了!” “不过最近太师的所作所为,或许已经让你失望透顶,若是他还有当年之勇,你大可再赌一把,只是如今他安于现状,不思进取,或许灭亡之时迟早的事情,即便你现在以死相逼,让他重新振作,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在权力的巅峰上,他无法管住自己,不能成为一名好的主公,故而你所做的这一些都是徒劳,现在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自己,将来能够何去何从吧!” 想起这一番言语,李儒都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在三国历史上是一个严重被低估的谋士,至少都是一流谋士的水准,然而如今却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想到这里李儒都不禁叹了一口气。 “李儒大人,你看事到如今我们需不需要早做打算,毕竟……” 李肃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儒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古以来成王败寇,什么与天下人为敌,狗屁不是,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休得再胡言乱语,否则那天刀子落到你脖子上我可不管!” 看着李儒那凶残的眼神,李肃都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不敢再多言,慌忙回去。 而此刻李儒将他的眼神望向了外面,在他的双眸中时不时闪过一抹阴鹫之色:“主公,事到如今,我也没办法,只能跟你一条路走到黑,算是圆了我们的翁婿之情吧!” …… 长安的朝廷显得有一些压抑,今日的早操和往常一样,无非又是在董卓的操控下,汉献帝战战兢兢的结束了朝会,众大臣终于可以回去了。 如今身居文官之首的司徒王允,那着他的身份牌,淡然的走在皇宫大道之上,沿途有许多官员与他相见,都只是轻微的点头。 而司徒王允也是微笑着回应,虽说他们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可以看出,他们的眼神似乎是一致的,一致的都开始向往某个目标。 很简单的一个道理,他们在以前全部都是身居高位之人,手中的权力,那更是无比的巨大,然而董卓来此,一切事情都发生了改变。 董卓虽败于十九路诸侯联军,但是话又说回来,董卓手中此刻依旧是掌握着强大的兵马,所以依然无人敢反董卓,反董卓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故而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 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种日子不可能永久持续下去,司徒王允走在大街上,看着湛蓝的天空,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有些事情该结束了,而那个终结者就是他王允。 王允倒是没有马上回到他的府中,而是吩咐马夫先到这城中逛一圈,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的时间,王允的马车一直在他家中附近徘徊。 又过了片刻的时间,马车终于才缓缓的进入了府中,王允入府之前都是瞟了一眼外面,发现没有任何人跟踪,随后才走入了府中。 王允吩咐自己的下人,看好外面,无论是谁想进来,都必须通报他。 随后他走进了一间密室之中,可以看见在这间密室中已经坐满了人,至于是哪些人物,那全部都是今天高居庙堂之上的人。 王允看着众人呵呵的笑了两声,随后走上了主位,他们大家汇聚于此,只有一个共同的目的,那就是推翻董卓,重新让他们世家掌权。 “司徒大人如今,董卓那家伙早已是天怒人怨,不知准备何时动手,我愿为先锋,为诸位开道!” 一名官吏站出来,大义凛然的说道,而王允看着这名官吏则是笑着摆了摆手。 “诸位还请莫要着急,在我心中已有了计策,请大家再给我一些时日,我必然为大家除掉心腹大患!” 王允之所以没有答应下来,他有两点考虑,首先除掉董卓的人必须是他王允,至少主谋必须是他,不能是其他人,其次,王允也是出生于世家大族,他怎会不了解这些人的心思? 大家都恨不得将董卓除之后快,但是话又说回来,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这些人呢,那些不怕死的家伙早就在洛阳之时,已经被董卓杀得干干净净,现在这些人之所以还可以安然的坐在朝堂上,那无非就是他们心中还有所担忧,所以说让他们正面去硬刚董卓可能吗? 这场会议差不多进行了半个时辰的时间,王允将众人的情绪全部安抚好了,反正叮嘱众人不要激动,若是信得过他王允的话,静待时机便可。 既然司徒王允都这么说了,其他人也不可能再多说一些什么,纷纷拱手告辞回去了,不过就在这些人走的时候,王允的眼神有意无意的在众人间瞟了一下,他总感觉今天似乎有什么人没来。 王允摸着他的胡须,沉思了片刻,看着这些人全部走了之后,他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走到了一个屏风的后面,随后推开了一扇闸门,只见一条隧道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缓缓的迈入了隧道之中。 当王允越走越深之时,可以发现里面的光线那是越来越亮,是因为在这个地下密室中,四周都摆满了蜡烛。 王允先是在这里做了片刻,随后猛然间睁开了眼睛,因为他感觉另外一个方向的门,有了动静,只见一个身着华贵,容貌倾城的女子,最终是走入了里面。 第二百三十四章 最后一搏(二) “来了!”王允坐在桌前,一脸微笑的看着来人。 而任荨则是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外面,随后将门彻底的关上,他也是淡然的走了进来,目无表情的坐在了桌前。 “呵呵,红昌,你现在可是貂蝉,掌管宫中礼仪服饰,生活可还过的习惯!”王允再度笑着问道。 王允接连又问了几个问题,都是嘘寒问暖的询问,好像很关心任荨似的,不过任荨对他这些问答,都是选择了沉默,似乎是默认,任荨拿起一个酒壶,为王允沏了一杯茶,轻轻的推到了王允的身前。 眼前的任荨给人一种冰山美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但正是因为这种高冷,才给了人一种征服的感觉。 王允位居三公,可谓是以抵达权力巅峰,这世间之事还有什么是他王允不能办成的,所以王允看到这里都是心头一阵悸动。 任荨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偏偏还生了一副倾国倾城的神色,他那双眸子更可以洞彻心扉。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天生媚骨吧,天生媚骨加上冰山高贵,这更是给人一种美不可方言的感觉。 王允在心中都有些叹息,若是再年轻十岁就好了,一个美人就这样摆在自己的眼前,然而却无动于衷,这岂非是暴殄天物,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毕竟他王允是真的老了。 看着任荨对他的话一直没反应,王允也不气,呵呵的笑了两声,随后再度说道:“红昌,你可还记得,在你九岁之时,你们家乡发生饥荒,全村人都饿死了,当时我还作为地方官员,奉命下来视察,看你可怜将你收入了手下,你可还记得是谁给予你为父母买棺材下葬的钱财!” 王允说这话,任荨的眸子动了,往往这些话才是最煽情的话,只见任荨最终是点了点头:“大人昔日的恩情,小女子没齿难忘,今日肯依旧留在这里,也是为了报答昔日大人的养育之恩,以及各种恩情!” 王允听了这话,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之所以将任荨拉到此处说这些话,其实也是为了他的大计着想,王允已经这么大的岁数了,对于其他的东西已经失去了欲望,唯一感兴趣的东西那就是权力。 王允好歹也是三公之一,世家带头人物,然而却被董卓那个西凉屠夫死死地压在头上,他心中怎会甘心。 虽说最近几年王允发现任荨似乎变了,变得不再像以前那么信任他了,王允也想过,既然任荨已经不信任他了,那么就将任荨除掉好了,他不会留一个对他不忠的人在身边,只是在念一想,他发现任荨还有用,所以并未动手。 “呵呵,红昌,我以前就跟你说过,你在帮我完成最后一个任务,我便可以放你回去,以后你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 听完这话之后,王允本来以为任荨会欣喜若狂,既然如今他已经将这个问题提出来,那么就说明他准备实施他的计划了,然而让王允没有想到的是,任荨在听了这话之后,目光依旧平淡,没有半点波澜,似乎他都已经将这一切看淡。 王允看着任荨的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他总感觉事情似乎有些没对,不过他还是装作没看到,继续笑呵呵的问道:“任荨,我再怎么也算是你的一个养父,如今你也到了出嫁的年龄,像最后帮你寻一门亲事,不知你觉得那个温侯吕布如何!” 一听这话,任荨的眼神立马变了,他没有想到,王允所说的最后一个任务,竟然牵扯着这种事情,虽说在这个时代,讲就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任荨以前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自从她遇到了某个人之后,他的某些观念,便在发生潜移默化的准备,有一些表面上看上去很美好的事物,然而却暗流汹涌,背地里藏污纳垢,正所谓有光的地方就有阴暗。 任荨刚想要开口说话,然而就在这时,这间密室的房门,突然被人敲响。 王允整个人都是神经一跳,而任荨更是拿出了腰间的短剑,这是一个地底密室,知道这里的人没有几个,为何会突然有人敲门? “谁!”王允还算是冷静,没有慌张,而是继续坐在位置上淡淡的问道。 “主公,是我!” 王允一听说话之人的声音,皱着眉头,随后对貂蝉摆了摆手,示意貂蝉可以将手中的短剑放下了,门外之人不是其他人,正是他王允的管家。 王允的管家也可谓算是自己的亲信,他的底细王允还是知道的,也有把握能够控制住此人,所以说他的管家知道这个密室,也并不足为奇。 不过王允还是没有起身,依旧对着那扇门淡淡的问道:“你来找我何事啊!” “主公,李儒来了,说是要问你一些事情!” 一听这话,王允皱起了眉头,他总感觉事情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不过李儒的身份特殊,那可是董卓最信任的亲信,也是董卓的谋士。自从董卓入京,董卓只管仗着自己手中的兵马蛮横霸道,至于说掌控朝堂,则是由他的女婿李儒一人帮他操控,所以说王允还真不能视而不见。 “知道了,你先带李儒大人到大厅等待,我随后就来!”王允对管家说完这话之后,便招了招手,任荨心领神会,直接打开了后门,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而王允则是在密室中沉吟了半晌之后,也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最终王允和李儒在大厅会面,王允一见到李儒,便是笑呵呵地拱手,想要与李儒寒暄,但是当他看见李儒的那双眸子之时,整个人想笑,却是笑不出来,最后只能变成皮笑肉不笑的那一种。 “呵呵,李大人真乃稀客稀客,不知此次来找我王允有何贵干啊!”王允分明看见了,李儒那一双犹如毒蛇的眸子中,时不时闪过寒光,很显然,这李儒来者不善,所以王允也不和他多说一些什么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呵呵,司徒大人别来无恙啊!”李儒,紧紧的盯着王允的双眼,发现王允看着他严重没有半点害怕,他不仅在王允的大厅中踱了两步,随后再度看向王允说道:“司徒大人,其实我今天来此,也就只是想向你了解一些情况!”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王允不紧不慢的走入大厅,随后邀请李儒一起落座:“什么事情如此重大,竟然要李大人亲自跑一趟!” “也不是什么大事,最近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关于太傅袁隗之死!” 当李儒一提到袁隗这两个字之时,可以看见王允的瞳孔开始不断的就说,但很快王允就平静了下来,继续古井无波的看着李儒。 “司徒大人,想必你也知道,我岳父大人现在贵为太师,然而朝中多有不安分之人,一直想对我岳父不利,这个袁隗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我岳父也是敬重其威望,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其忍让,即便他的两个侄子叛逃,也没有对他们家动手!” “然而现在据我调查,似乎和袁隗等人同流合污的朝中大臣依旧有不少啊,虽说如今他们并没有公然站出来再度反对我的岳父,但是这始终是一个隐患,我觉得是应该拔除,不知道王允大人可知道那些人!” 当李儒说出这话之时,可以看见他的眼中闪烁着无尽的寒光,王允虽说面无表情,但他的心中也是一个咯噔,他总感觉有什么事情似乎被某些人给暴露了。 整个大厅中的气氛立马冷了下来,似乎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降了好几度。 “呵呵,李大人说笑了,如今太师在朝中的威望如日中天,还有哪些宵小之辈敢站出来捣乱!” 大厅中两人的语气虽说平和,看似只是一场普通的交流,但实则唇枪舌剑,暗流汹涌。 两人一直讨论了整整两个时辰的时间,李儒才大步走出府门。当王允将李儒送出府门之时,才看见李儒的车架,虽说在外面,但是外面声势那个浩大啊,李儒这次可谓是大摇大摆的出行。 看到这里,王允的脸色又沉下来了几分,李儒不紧不慢的对王允抱拳说道:“多谢王大人这次的热情款待,在下先行告辞!” 说着,李儒拍了拍王允的肩膀,之后才走上车架,车马缓缓的离开了这里,而王允看着李儒越走越远,他的脸也彻底的阴沉了下来。 王允都有些想不通,随着从洛阳来到长安,不仅是董卓变得颓废不已,就连他这个女婿李儒,也开始变得有一些失志。李儒火烧洛阳,把东汉王朝的首都给烧了,这可是与全天下为敌,李儒干了这种犯天下忌讳的事情,来到长安之后,董卓却是好吃懒做,整日沉迷于声色犬马之中,再也没有了当年的斗志。 所以说看见此情此景,李儒的心中自然是失望万分,他已经站在了全天下人的对立面,然而他的岳父却不思进去,这不是把他往火坑里面推吗? 第二百三十五章 提前 反正在董卓进入长安之后,便进入了全面吃喝玩乐的状态,甚至有传言,他都给自己修好了一座皇宫,里面还搭建了酒池肉林,专供他一个人享受。 当然,董卓的这种做法肯定是错误的,他现在可是站在风口浪尖的人,想要成功的抗击这股巨大的风浪,唯有做得比别人更加努力,然而他却如此放纵自己,那么也就从侧面说明了,董卓灭亡或许是早晚的问题。 面对如此董卓,李儒在怎么劝,董卓也不会听的,所以李儒感觉自己也要完蛋,久而久之就颓废了下来。 正是基于董卓和李儒都没有了什么进取心,所以说王允等人再度开始活动起来,密谋除掉董卓,然而今日之事,似乎与往常表现的有些反常啊,李儒竟然又来找王允,这似乎是在对王允发出一个危险的信号。 王允脸色逐渐拉了下来,看着李儒的车马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转身回府,让人将府门关的死死的时刻,他的那名管家也跑上来问道:“主公,这李儒是何意,若不是他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计划!” 管家的神情显得有些慌张,毕竟现在还是董卓在掌控大局,然而王允则显得比这名管家老练的多,他摆了摆手,如果李儒已经抓到了确凿的证据,这次就不是来找他了,是直接带兵抄了他的家。 “你去给我把这些时日进出我家中大臣,知人给我列一份名单,然后给我一一排查,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管家闻听此言,应声答诺,随后飞快去办,而王允则是站在原地不停的思考,此刻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一个人影。 又过了几日的时间,又到了早朝的时候,董卓慵懒的坐在他那张太师椅上,腰佩长剑,闭上眼睛闭目养神,脸上写满了懒散的神情。 如今的董卓,体型和体重已经快比往日翻了一倍,想当初董卓年轻之时,才是一名侠客,行侠仗义,深受百姓与羌人的爱戴,后来当了将军,打了胜仗,得了赏赐,也将赏赐全部分给了自己的手下,自己分文未取。 所以说年轻时候的董卓是一个侠士,也是一个将军。 但时至今日的董卓,已经再也不复当年之勇,正所谓若是想毁了一个人,那就不断的放纵他,如今的董卓就正好是这种人,站在权力巅峰的他,已经迷失了自我,不知所以。 现在在董卓看来,他只想安安稳稳的度完自己的下半生,至于说朝堂上的事,他已经不想理会这么多了,即便在它的上首做着皇帝,那又如何,这个皇帝还小,相信他动动眼皮子,就可以把这个小皇帝吓得屁滚尿流。 因此他觉得他已经没有必要去努力的做些什么了,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这场朝会自然又是不了了之了。 站在下方的司徒王允将这一切看在眼中,或许一开始,他的心中也是对董卓充满了怨恨,毕竟董卓的到来是他提心吊胆,但也不知为何现在他在看董卓之时,心中反而充满了一丝快感,似乎是想要取而代之。 当汉献帝宣布退朝之后,所有大臣缓缓地退去,而王允走在最后面,目光灼灼的看着前方那些行走的大臣,最终他的眼神落到了一个人的身上,随后快步走上去。 行至大街上之时,一辆马车拦住了另一辆马车的去路。 被拦住,马车中探出一个老人,有些不解的看向前方,他不知是何人想拦他去路。 而被拦马车的车夫登时也是怒了,直接对对面马车吼道:“你们是何许人也,这可是当朝尚书的车,你们也敢拦!” 然而就在这时,从另外一架马车中也看出了一个人,只见那人笑眯眯的看着这名上书说道:“尚书大人,我正有事找你,可否到我府中一叙!” …… 天色逐渐的暗了下来,此刻已经到达了黄昏时分,吕布提着他的方天画戟,扭了扭脖子,随后从自己的军中大帐走了出来。 吕布现在的爵位已经是温侯,更是董卓的义子,在旁人看来,这种人必将飞黄腾达,然而吕布的情况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按照道理来说,像吕布这种勇猛绝伦的武将,给他兵权让他镇守四方,这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吕布现在官至平东将军,不过手中的兵马却只有二万余人。 或许在常人看来二万余人已经不少了,但是这可是拥兵二十万的长安,吕布的人马和二十多万比起来,完全是九牛一毛。 吕布现在每日也是无所事事,随便操练一下兵马,一天的时间便过去了。 仰望外面有些昏暗的天空,吕布的心思也有一些心烦意外,他有些怀念以前的日子了,他是天生的战士,天生的猛将,若是没有沙场冲锋,那么他的人生将会毫无意义。 虽说之前吕布单挑十九路诸侯,的确是输掉了,但吕布也不是一个输不起的人,相反他的那场败仗还是虽败犹荣,十九路诸侯一连派了六个人上去,才终于将吕布击败,那场战役不仅使曹性等人名扬天下,更是让他吕布名声大噪,所以也算是一种双赢吧。 真是很可惜,现在的吕布没日就只能呆在这里混吃等死,他感觉他的斗志都快逐渐被磨灭下去了。 吕布一想到这里,忍不住扭头望了望自己身后两个手下,说道:“张辽高顺,你们是否想回到从前的日子!” 高顺闻听此言,面目依旧如往常一般严肃,直接坚定的回答道:“将军在何处,我就在何处!” 而张辽闻言则是沉思了片刻,随后摇了摇头说道:“温侯,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怎奈,现在的局势已经不像从前那般,我们的一举一动,或许都牵动着天下大势,所以我估计我们是回不去了!” 张辽说的也非常有道理,不过吕布最终还是笑了一声,舞了舞自己的方天画戟,将方天画戟重重地顿在了地上:“只是一直让我呆在长安,我反而有一种不适应的感觉,或许我骨子里的那股不安分劲,越来越强了吧!” 后方的张辽高顺两人闻言,对视了一眼,但是两人什么话都没说,也就在这时突然有一名哨兵来报:“温侯,这是司徒大人给你的信,信使如今正在外面等候差遣!” 听见这名哨兵的报告,吕布等人有些不解的看了看这封信,最终吕布还是将这封信拿过来,当他看见上面写着司徒王允这几个大字之时,吕布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光芒,但他最终什么都没说,将信拆开,迅速的浏览一遍上面的内容。 “军侯,这司徒王允可是说了什么!”张辽问道。 吕布直接将这封信扔到了张辽的手上,让张辽自己看张辽也看了一遍信,心中有些狐疑,其实王允在信中,也就是邀请吕布去他府上一叙,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军侯,那王允看起来不是和你一路的人,他的这场邀请有必要去吗!”高顺忍不住发声询问。 而吕布则是冷笑了一声,淡淡的说道:“去,为什么不去,司徒王允老废物一个,我不信他能给我耍什么花招出来!” 吕布当即命人备马,不过吕布在临走之前又看向了两个人,直接对他们摆了摆手:“你们两人就别跟着我了,跟在我后面只会给司徒王允更大的压力,我孤身前去,他才能放开手脚!” 张辽和高顺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但一想到吕布何许人也,那可是天下第一武将,就算孤身前往王允的府上,也不可能出什么事情,他们的担心完全是多虑的。 吕布骑着高大的赤兔马,慢慢悠悠的朝王允的府上行去,到了夜晚时分,吕布到了王允的府上,而王允早就在外面迎接了看着吕布真的来了,王允立刻一张笑脸就迎了上去。 “温侯,真的使我府蓬荜生辉呀!”王允邀请吕布入内,随后开始了热情的寒暄。 不过看着王允如此热情,吕布只是呵呵的笑了两声,他并不喜欢这一套,因为他是吕布,不需要依靠任何人,所以说吕布只是随便的应对,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不过随着吕布和王允的继续深入一步走到某个地方,他用鼻尖嗅了嗅,突然扭头对王允说道:“司徒大人,我看你府中没对呀,是不是藏了什么人啊!” 王允一听这话,眼皮子跳了跳,不过他也赶紧掩饰住了这一切,笑着对吕布说道:“温侯的武艺天下绝伦,世人景仰,难道还怕我在府中埋伏了人,要对你不利吗!” 闻听此言,吕布也是笑了:“王大人说笑了,还没有人敢对我吕布不利,不过既然王大人不愿意说,我也不当那个恶人!” 吕布并没有在意这件事,而是继续向前走,而王允跟在后面一边,为吕布带路的同时,心中也在嘀咕,这吕布,还真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随便用鼻子闻了闻便可闻到府中似乎有些没对,王允的心中更加有些摸不准了,他的最后一搏能否成功,不过事到如今,王允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促使他将计划提前。 第二百三十六章 不按套路 王允所安排这场宴会,气氛倒是很微妙,王允让人上来了好酒好菜,然后又叫乐师献上了美妙的乐曲,他就和吕布在那里不断的推杯换盏,吃得不亦乐乎。 吕布虽说心中有自己的计较,但他毕竟年少,至少相对于王允来说,在某些事上他显得经验不足,所以最终吕布还是有些沉不住气,直接向王允说道:“司徒大人,你这次来宴请我,恐怕不只是就让我吃吃你府中的美味,欣赏一下李府中的乐曲吧,究竟有何事,何不直说呢!” 一听这话,王允知道吕布耐不住性子了,他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异色,随后呵呵的笑了两声,只见他一摆手,那些乐师自觉的退了下去,随后王允才看向吕布抱了一拳说道。 “温侯,你看你这话说的就见外了,其实我王允早就想结交温侯这样的英雄人物了,若问为什么,只因为温侯无意绝伦天下无双,虎牢关一战,更是大显风采,只不是我的位置比较特殊,若是与温侯走的太近,恐怕会被人诬陷,不然的话早,就开始结交温侯这样的英雄人物了!” 听着王允如此奉承,吕布还是呵呵的,笑了两句,心中也有些飘飘然,毕竟他最为引以为傲的无非就是那天下绝伦的武艺了。 “温侯,实不相瞒,我王允一直有一个心愿,家中有一小女,年芳二八,如今我年事已高,相替他寻一门亲事,以了解我心中最后的夙愿,不知温侯意下如何!” 吕布一听这话,有一些懵了,他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没想到王允找他竟然是这种事,要知道他吕布在并州之时早已成亲。 他的妻子出自于并州的一个豪门贵族,与吕布的夫妻关系还算是比较融洽,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女儿,吕布没有纳妾的意思,这个王允竟然主动提出来了,若是吕布真的答应了下来,那么王允口中的那个女儿,也就只能嫁做小妾,毕竟吕布绝对没有休妻的意思。 只是还不等吕布答应,王允便笑呵呵的拍了拍手掌,一群舞女缓缓的走入其中,伴随着清迈的音乐,开始了翩翩起舞。 吕布也忍不住放眼看去,这些舞女大概有七八个的样子,但是旁边的那些舞女,虽说长得不错,但也就是中等偏上的姿色,唯有中间的那名女子面膜轻纱,所以说看不清楚长相,但是身材妖娆,双目迷人,仿佛天生媚骨,会自动勾引他人一般。 毫无疑问,吕布的目光,也瞬间被中间的那名女子所吸引。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看着吕布看着那名女子的神色,都逐渐有些呆了,王允便知道机会来了,于是乎他靠近了吕布问道:“温侯,不知你觉得小女如何啊!” “不错,果然有倾国之色!”吕布也是忍不住赞许道。 “呵呵,我这女儿我抚养了整整十多年的时间,若是温侯中意的话,我愿将这名小女送到你的府上,当你的小妾,时刻释放在你的身边,不知温侯意下如何!” 以王允多年的看人水准,王允知道吕布的这个样子,绝对是心动了,下面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收下王允的这番好意。 果然,当王允问完话之后,吕布的眼中立马闪过一丝喜色:“司徒大人的女儿,居然到我府上只能做一个小妾,是不是有一些吃亏!” “哈哈哈,温侯说的哪里话,这个时代总要由你们年轻人来继承,我王允也想想几年清福,所以自然要为小女找一个可靠的人,而温侯无疑是最好的人选,我相信我的眼光!” 王允的这一番话,也算是表明了他的目的,他就是想找一个新的靠山,毕竟王允现在虽然位居三公之一,但是年事已高,膝下无子,想要拉一个外援,这也是很正常的,只是当吕布听到这话之时,眼眸中却突然闪过了一抹厉茫,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 “呵呵,既然温侯没有意见,那我们不如挑选一个良辰吉日,我将小女送到你的府上!” 见事情已经十拿九稳,王允也加快了他的进度,而吕布在听到这话之后,也是呵呵的笑了两声,点头回答道:“这还真得有劳王司徒费心了,放心,以后你的事,我吕布绝对义不容辞,不过……”说到这里吕布的语气顿了顿,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 “既然王司徒已经将小女送给我了,那就是对我吕布的信任,我看不如我今日就把她接到我的府中,顺便带给我的夫人看一看,熟悉一下我家的环境,这样一来岂不更美!” 吕布一说出这话,王允登时就傻眼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吕布为何会这样说,若是明媒正娶,王允大可推卸说,必须择一个良辰吉日。 但如今,他王允自降身价,要是让他女儿去当一个小妾都可以,既然只是当一个小妾,那么还挑选什么日子啊,随便哪一天都可以。 “怎么,王师徒不允吗!”当吕布说出这话之时,可以看见吕布脸上的笑容逐渐变成了冷笑,很显然吕布也在表明一个意思,这师徒王允,难道连这点薄面都不给他吕布。 面对吕布这突如其来的反击,王允也是非常的尴尬,但他最终也只能顺着吕布的话说下去,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吕布的要求。 当王允将吕布送到门外之时,可以看见王允都已经替吕布备好了马车,吕布骑上了他高大的赤兔马,对王允那是千恩万谢,拍着胸脯保证以后,他和王允就是一条战线上的人,谁要和王允过不去,就是和他吕布过不去。 吕布才带着人缓缓的离去,看着吕布等人彻底的消失在自己的视野,王允的那张老脸彻底的拉了下来。 “主公,这吕布……”一直站在王允身边的那名管家,此刻忍不住开口说道,他毕竟是王允的管家,知道王允的很多事情,今日的一切,似乎已经超脱了王允的算计之内,竟然让吕布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将人接走,王允岂不是亏大了。 而王允此刻也是面色阴沉如水,他直接一挥手,带着管家走入了府中,但没走两步,他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丝冷笑:“呵呵,想算计我王允那就来吧,看看最终是谁把谁玩死!” 其实早在那日李儒来拜访王允之时,王允的心中就已经有了一些心理准备,王允和经常与他密谋的大臣,一直都是打着要除掉董卓的旗号,然而那日与李儒密谈整整两个时辰的时间,并且李儒还大摇大摆的出来,王允的如此做法,肯定会遭到他人的非议,那些也对董卓不满的人,自然有些怀疑王允。 所以基于此点,王允就已经判断出有人从中作梗:“呵呵,小子,我们就来看看,究竟是谁把谁玩死吧!” 而此刻天色已经逐渐的黑了下来,长安街道的各户人家都已经回到了家中,熄灭了家中的火焰,进入了睡眠的状态,而吕布骑着他的赤兔马,在后面有仆人打着火把,将它的周围照得非常的明亮。 然而就在走入某个小巷之时,吕布却突然令赤兔马停住了脚步,而后面抬着轿子的人,看见吕布的动作,脚步也是为之一滞,不明白吕布想要干什么。 只见吕布从他的赤兔马上一跃而下,随后对身后的几个仆人摆了摆手,那几个仆人只不过是王允府中的家丁,自然是不敢得罪吕布的,吕布要他们放下轿子,他们放下轿子便是。 吕布直接撩开了轿子中的帘子,一个倩影直接从里面走了出来,同时一股芳香,扑入了吕布的鼻尖。 吕布闻着这个女人身上的香味,只感觉他的内心有些躁动,就连旁边的几个仆人,也有同样的心理,只不过因为身份过于低微,所以他们只敢埋着头,更为重要的是,这可是司徒王允送给吕布的女人,他们哪里敢有非分之想啊。 吕布看着这个女人,笑了笑,虽说这个女人,面上只是蒙了一层薄薄的纱巾,可以看清楚他的大概样子,那绝对是倾国倾城的那一种,但是吕布就是想扯下他这最后一张面纱,毕竟这样一来,才算是看了真面目。 眼看吕布的那只大手就要拿上来,那名女子娇笑道:“温侯,你还真的是猴急呀!” “呵呵,若是不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我又怎知道王允送给我的东西,究竟是好是坏呢!” 那名女子听着吕布,竟然把她比作一样可以赠送的东西,眼中似乎是闪过一抹失望之色,但她并没有反抗,吕布的那只手逐渐的摸到了她的面庞,下一刻就要帮她将脸上的纱巾扯掉,看一看她那张美轮美奂的脸。 然而就在这时,吕布即将扯下这名女子的面经,突然他头上的发冠动了动,一股危机感在吕布的心间油然而生。 下一刻,一道破空声响起,而吕布也在那一瞬间,方天画戟的枪尖点地,来了一个空中的侧身转体,成功的躲过了那一根箭式的突袭。 第二百三十七章 打着玩 “是何人在那里鬼鬼祟祟,给我滚出来!”吕布本想快点看看自己未来的小妾,究竟是长何模样,然而未曾料到,有人敢打扰他的雅兴,心中自然不爽。 只是面对吕布的这一声质问,似乎无人应答,有的只是无数箭矢破空声传来,还有就是一个又一个的黑影跑出来,打破夜的宁静。 虽说如今的长安也可以说是天子脚下,但是在董卓的暴政下,长安的治安自然是一塌糊涂,什么当街斗殴的事情,那是屡见不鲜,故而可以说,今日竟然有人在皇城脚下冒出,还做如此不法之事,也算是正常吧。 只是吕布可是天下第一武将,怎容的其他人欺负到自己头上,所以说他立刻举起了他的方天画戟。直接将眼前的几个黑影全部打翻在地,被吕布的方天画戟随便碰一下,那就是伤,磕一下,那更是死。 这些黑影中,似乎也有一个人看见吕布的武功如此了得,照这样下去,他们就算全部一起上,也不够吕布杀啊,所以只听一人大喝一声,让自己的手下先不要管吕布,只管抓住那些仆人,也不用将那些仆人杀了,只管将他们手上的火把全部熄灭。 吕布闻听此言,神经猛然一跳,因为他听出来了,这似乎是并州的口音,不过也正是他这一愣神,那些黑衣人手脚极快,直接将那些仆人打翻在地,那些仆人有什么战斗力,看见这些黑衣人持刀戴甲,一副要杀人的样子,早已吓得屁滚尿流夺路而逃。 此地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吕布也从思绪中被拉了回来,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总之现在是自己的敌人便可,吕布虽然武艺绝伦,但是面对这黑灯瞎火的情况,也有些摸不准,吕布想的是,既然他看不见周围的情况,那么这些人肯定也看不见周围的情况。 然而让吕布未曾料到的是,他所面对的这些人,即便武艺不如他,但在某些方面却是受过专门的训练,这黑暗的夜空对于他们的视野来说,似乎并没有半点阻隔。 一群又一群的人猛然突击吕布,而吕布也是凭着自己的感觉,舞着方天画戟抵挡着这些人的进攻,大概过了十个呼吸的时间,吕布的眼睛也终于适应了黑暗,看清楚了周围的一切。 吕布一声暴喝,方天画戟一个横扫,直接把这些黑衣人的武器全部打落在地,这些黑衣人此刻也算是看出来了,吕布适应了黑暗的环境,紧接着就是吕布那疯狂的爆发了,吕布爆发起来还有谁是对手,所以现在还是赶紧逃命要紧,这些黑衣人都是不约而同的扔下了手中的武器,随后迅速的夺路而逃,消失在了黑暗的夜空中。 这些黑衣人逃走的方向四面八方,吕布不可能逐一追捕,但是他的眼神很快就锁定了一个人,他二话不说跨上了他的赤兔马,一拍马背,赤兔马似乎也非常有灵性,知道吕布的意思,立刻盯紧了一个方向,随后快速的追击。 这场袭击不用说,自然是曹性策划的,只是曹性现在骑在他的追风马之上,心中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终究是小看吕布这个天下第一武将了,无论是对战局的控制,还是对机会的把握,当属世上一流,不然也不会称作为天下第一武将。吕布第一眼就看准了逃跑的那个方向很明显,他已经笃定,曹性才是这些人的主谋,只要将曹性抓到什么事一了百了。 虽说曹性一开始就将周围的地形摸得清清楚楚,有地利的优势,在大街小巷中不断穿行,看似很方便,但是跑了差不多小半刻钟的时间,此刻曹性已经跑到了山路之上,但是后面吕布那追逐的脚步已经是越来越近。 曹性忍不住使劲的往他坐下的坐骑身上掐了一下,大骂道:“你这个龟孙,平时给你吃这么多,现在你给我跑快一点啊!” 曹性胯下的追风,若是真正的比起来,和赤兔马的体积差不多大小,毫无疑问也是一批万众挑一的千里马,但是这批追风马之所以让曹性乘骑,说白了,那都是看在小曼的面子上。 小曼骑着这匹追风马之时,想快就快,想慢就慢,追风马在草原上奔腾,如风一般的迅捷。 但是一旦曹性做上去,这匹马就有些不高兴了,甚至若是曹性单独乘骑的话,他会狠狠地将曹性摔在地上,似乎他只准小曼一个人乘骑啊,这个情况当时是把曹性气坏了,曹性就差点没有把这匹马拉来杀了。 最后在小曼的劝解下,曹性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毕竟想要找一匹千里马着实不易,于是乎他开始与这批追风马套近乎,最终他告诉追风马,吕布的那匹赤兔马可是一匹母马,若是他表现的好的话,曹性就从吕布那里把赤兔马拉过来和他玩两天。 追风马听了这话之后,还真的眼睛突然变大,四踢高高的跃起,仰天思鸣一声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曹性的说法,最终曹性才得以坐上了追风马。 曹性还特意命工匠,按照追风马的体型打造了马鞍马缰,还有马镫,按道理来说,有如此齐全的装备,追风马应该跑得更快才是,但是自从曹性骑着这匹马来到长安之后,追风马就像是和曹性耍起了性子一般,只要曹性坐在上面,追风马便是一副懒洋洋的神色,有一种不想奔跑的感觉,现在亦是如此。 曹性的心中已经骂开花了,开什么玩笑,吕布近在咫尺,若是等吕布追上来,随便杀一刀,他曹性还能有命? 不过也正是因为曹性狠狠的掐了一下这批追风马,追风当时就不乐意了,直接停住了脚步,就这样站在原地,这一回无论是曹性还是跟在曹性身边的任荨,或者是车武全部傻眼了,这匹马也真的是会耍性子啊。 而此刻显然吕布已经追了上来,曹性旁边的车武二话不说,立马挡在了曹性和任荨的身前,随后说道:“主公,你们快些离开,我来拦住他的脚步!” 然而对于车武的这个要求,曹性怎么可能答应,前些日子,车武前去冀州,深受重伤,曹性不可能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所以当即和任荨停了下来。 曹性拍了拍后面任荨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怕,而任荨也是小声的嗯了一声,没有说话。就这样三个人面对吕布。 曹性等人还来不及说话,只听吕布举着他的方天画戟大喝一声:“曹性,你可是不想活了,敢抢我的女人!” 吕布瞬间猜出曹性,这一点并不足为奇,不过面对此事曹性也是毫不妥协。 “温侯,你错了,任荨可不是你的女人,你如此下去,只能沦为某些人权力斗争中的一个陪衬品而已!” 吕布却是冷笑一声说道:“前些日子来给我通风报信的,估计就是你吧!” 对于吕布的话,曹性并没有否认,无论是李儒拜访王允,还是吕布和历史上表现的不一样,直接将貂蝉就给接走了,这都是曹性一手所为。曹性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快点接着貂蝉离开这里。因此才迫使王允将计划提前。 “呵呵,那就别这么多废话了,你敢来触我吕布,就别怪我不讲什么情面,今日你必死无疑!” 吕布大喝一声,提着他的方天画戟就冲了上来。 曹性和车武对视了一眼,两人也没有留手,瞬间拿出了自己的武器,车武拿着一根长枪,而曹性则是拿出了他的阔首刀。两人瞬间与吕布打在了一起,不过当曹性的阔首刀和车武的长枪,与吕布的方天画戟碰在一起之时,曹性整个人的面庞都开始有些扭曲了。 这吕布还真的是一个变态,几日不见,武艺精进不小,现在曹性随便和他碰一下,都感觉自己的手臂发麻到了极点,五脏六腑甚至都在因为这巨大的力道,而沸腾不已。 不过是已至此,曹性也只能选择拼死一战,车武大喝一声,拿着长枪,以极快的速度刺向了吕布的面门,面对车武着又急又快的一枪,吕布还是选择了回身抵挡,只见他的方天画戟,最终是牢牢的将长枪固定住了,吕布的下一个动作就是,扭转方天画戟,直接将车武的长枪磕飞。 不过也就在这关键时期,曹性从他的马背上拿出了一根箭矢,直接扔向了吕布的头颅。 虽说曹性没有拿出弓箭来射箭,箭矢的威力势必大减,但是,曹性的臂力何其之大,现在距离吕布又如此之近,若是被曹性的箭矢打中,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吕布倒是没有磕飞车武的长枪,而是选择了再度防御,只见他的头微微一偏,轻而易举的躲过了曹性的箭矢。 就这样三个人开始了激烈的斗争,不过话又说回来,虽说曹性已经拿出弓箭,车武在前面输出,曹性在后面偷袭,曹性可谓是一刻也不歇息,射出一箭又一箭,以此来帮车武缓解压力。但即便如此,曹性和车武两人依然处于下风。吕布打他们俩就跟打着玩儿似的。 第二百三十八章 假的 即便是曹性和车武两人联手,吕布打他们两人那也是毫无压力,若不是曹性所射出的箭矢太过于刁钻,吕布三下五除二的,就可以将两人拿下,所以曹性也只能是暂时性的牵制吕布。 但是曹性手中的箭矢也不是无限的,迟早有一刻会用完,到时候就大难临头,曹性知道这不是一个办法,恍惚间他想起了某件事。 那就是有关于绝学,这个世界没有后世工业的污染,天地间还存有微薄的灵气,灵气这个东西可以用来修炼,每一个修炼到登峰造极的武将,都可以创立出属于自己的绝学。 绝学这个东西,就相当于是对自己身上武道的一个总结,用出来的威力超乎平常,只想象就好比王越的十步一杀,吕布的神魔乱舞,若是归根到底这也就是熟能生巧,就好比一个人,每一天每一年,都只练一招,那么他的那一招注定是无敌的,非常人可以抵挡。 想到这里,曹性摒弃了心中的一切杂念,他开始慢慢感受周围的一切,最终,曹性感觉这天地间,似乎就只有他自己,还有手中的弓箭,至于说最后一个,自然就是他的目标吕布了。 天地间似乎再也没有什么事能够打扰到曹性,这个世界上也就只剩下这三种东西,所以曹性感觉那一刻,他的弓箭之术又得到了无比的升华,他拈弓搭箭一气呵成,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半分拖沓,箭矢从他手中射出犹如蛟龙出海,金蛇出洞,一击致命。 而吕布感受到这尖锐的破空声,在瞄了一眼曹性的状态,整个人心下也是大惊不已,吕布本来就可以算是一名武道宗师,他又怎会看不出来曹性现在的状态,没想到曹性现在都快领悟出自己的绝学了,曹性的这一根箭矢,那绝对是不可小觑的。 没办法,吕布也只能将方天画戟横挡于自己胸前,大喝一声:“神魔乱舞!” 可以看见周围风沙走立,狂风大作,吕布的方天画戟,将自己的周身舞得密不透风,一股又一股狂暴的气浪,直接席卷了四周,最终曹性的箭矢,当的一声射在了方天画戟之上,吕布的方天画戟被箭矢所打中,吕布只感觉一股庞大的力道,席卷了他的身体,他整个人的动作也因此慢了一拍。 不过这对于吕布来说不要紧,吕布直接大喝一声,胯下赤兔马,仰天嘶鸣,随后按照吕布的意思,开始纵马冲锋,眼见吕布如此疯狂,对面的曹性和车武全部都傻眼了,曹性也未曾料到,他所领悟的绝学对于现在的吕布来说,根本无关痛痒,赤兔马就这样在他们的瞳孔中不断放大,最后撞了过来。 曹性最后的感觉就是,赤兔马先撞到了前方车武的马匹,车武的马匹,哀鸣一声,似乎挡不住赤兔马的冲锋。随后车武整个人又撞到了曹性的身上,曹性整个人也抵不住,只能不断的后退,最终曹性直的感觉,自己的马儿竟然开始做起了自由落体运动,想到这里曹性的心中猛然一惊,睁开了眼睛,只见在那断崖之上吕布骑着赤兔马,遥遥的望着下方。 曹性打死也想不到,他们决战的地方,竟然还有这么一片断崖,现在曹性等人就是跌落下去了啊,紧接着曹性只感觉脑袋有一些昏昏沉沉的,紧接着就晕乎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曹性终于从迷迷糊糊中听到的声音,比较奇怪,曹性再仔细一听这似乎是战马的嘶鸣声。 曹性猛然间想起了,他们的确是跌落了这片断崖,但是这面断崖下面完全是斜坡式的,所以说曹性他们完全是滚落下来的。 但是在滚动的过程中,曹性始终感觉有东西在自己身下,毫无疑问正是他的战马追风。 虽说追风看上去与曹性有些不合,甚至还会耍些小脾气,但无论如何,他在最关键的时刻,还是选择了用身躯,护住了曹性的安全。 曹性艰难的睁开眼睛,仰望天空,此刻天色已经有些朦朦亮了,好在吕布似乎并未追上来,不然就彻底的凉了。 曹性拍了拍,他旁边的追风马,只见追风马此刻正匍匐在曹性的身边,他的前腿看起来有一些弯曲,似乎是骨折了。 不过这次也算曹性,他们命大,大家都只是受了轻重不一的伤,并没有因此而有人死亡,过了没多久,曹性旁边的车武也是龇牙咧嘴的醒了过来。 车武的伤势也不算太重,毕竟他的后面还有曹性和追风马。 “主公,来!”车武立刻就站了起来,他二话不说先是将曹性扶了起来,牵动身上的伤势,曹性感觉有些疼痛,但曹性最终还是从地上坐了起来。 不过做起来之后的曹性,立马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扭头一看,果真发现在他的旁边还躺着一个倩影。 任荨此刻竟然还没有醒过来,毕竟任荨是女子,体质比较弱,曹性在那里呼唤了几声任荨的名字,但任荨还没有醒过来,曹性看到这里都吓了一跳。 他连忙靠近了任荨一点,又摇了摇任荨的胳膊,但是任荨还没有反应,想到这里曹性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伸出手准备先去扯掉任荨面上的纱巾,然而就在这一刻,任荨的双眼却是突然睁大。 看到这里曹性也松了一口气,只要人没事就行,不过下一刻曹性猛然间想到了什么,任荨在平时是那种冰山美人,但她的双眸就有一种勾人魂魄的魔力,曹性永远都忘不了这种目光。 然而在这个女子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曹性却感觉到了他的眸子中没有那种天生媚骨,有的只是冰冷的杀意。 曹性猛然一惊,再度看向那名女子之时,才终于发现这名女子身材和任荨非常相似,甚至样貌上都有六成是重叠的,但他真的不是任荨。也就说,吕布从王允府中领出来的人并非是貂蝉啊。 然而当曹性猛然惊醒的这一刻,似乎为时已晚,地上的这个女子立马翻身而起,从怀中抽出一把短刃,一刀就刺中了曹性的腹部,曹性整个人怒目圆睁,一口鲜血从口中狂喷而出。 旁边的车武看到这个状况,也是被吓了一跳,二话不说拿出了腰间的短刃,想要上去劈砍这名女子,这名女子也知道情况不妙,直接将这短剑留在了曹性的腹部,随后整个人快速的抽身而走。 “主,主公,你,你怎么样……”车武立刻扶住曹性,焦急的问道,然而曹性只感觉自己的眼皮子越来越重,最终还是闭上了,随后倒在了地上,耳边最后的声音也就是车武那焦急的呼喊声。 曹性再一次晕厥了过去,当曹性再一次醒来之时,他分明听见了耳边有啜泣的声音,并且这声音还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曹性的脑袋晃了晃,使自己的意识变得更加亲民一些,首先他确定了,自己的确不是在阴曹地府,之前被那个假的貂蝉捅了一刀,虽说曹性也感觉挺严重的,但是曹性真的没有死去。 将到这里,曹性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当他睁开眼睛,入眼所见就是一张美丽的面庞。 但是此刻这张面庞那是梨花带雨,让人看了楚楚可怜。 曹性的心中都忍不住升起了一丝心疼:“文姬,我……” 曹性想要说些什么,然而蔡琰却是竖起一根手指,堵住了曹性的嘴,他对曹性露出一个笑容,随后摇了摇头说道:“别,别说话,你现在的伤势比较重,应该静养!” 曹性点了点头,随后又看到了蔡琰旁边的车武,正是车武将曹性送到蔡琰的府上。 其实当曹性入主长安的第一时间,他第一个所找到的人,自然就是蔡邕了,曹性只是向蔡邕阐明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董卓虽然暴政,但王允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对于曹性所说之话,蔡邕没有马上给出明确的答复,不过他却笑呵呵的让曹性住在他的家中,算是将他的家当作暂时的住处,然后放手去做他想做的事吧。 所以说曹性这些日子一直都是呆在蔡邕的家中,也幸亏有这么一层关系,不然车武都不知道该将曹性往哪里送,蔡文姬博览群书,在诸子百家中,有一家自成一派,那自然就是医者。 所以说蔡文姬也看过这方面的书,懂得一点处理伤口的知识,新送来的比较及时,所以曹性的这条命还算是保住了。 曹性想要对蔡文姬说句谢谢,然而当他再度看向蔡文姬的面庞之时,却是猛然间想到了什么似的,曹性也顾不得伤痛了,立马翻身做起,随后抓住了蔡文姬的手问道:“文姬,到底发生了何事!” “没,没事!”蔡琰的目光似乎有些闪躲,但正是因此曹性也更加确认了他心中的想法,蔡琰绝对有事瞒着他,在曹性的再三追问下,旁边的车武,终于是忍不住吐出了实情。 “主公,大家似乎已经一天未归!我也派出去了探子,侦查结果得回来的消息是,蔡大家似乎进入了王允的腹中,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第二百三十九章 姜还是老的辣 “呵呵,未曾想到啊,你居然肯主动来找我曹性,那家伙的伤势如何了!”王允坐在主位上,摸着他那花白的胡须,神情看上去异常的悠闲。 此刻站在他下手的人是一名身穿黑衣之人,虽说看不清样貌,但王允还是能猜的出来,他应该就是曹性最为忠实的手下车武。 车武对王允拱手说道:“司徒大人,我家主公。身中一刀,如今生死不明,但是中途他醒过来了一次,得知如今蔡大家正在你的手上,他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请你高抬贵手,能放过蔡邑大家,毕竟这不关蔡大家的事!” 然而王允却是呵呵的笑了两声,眼眸开始变得凌厉起来:“你说不关他的事,可我怎么不这样觉得,我王允一心匡扶汉室,讨伐国贼,然而他却在背后给我投机取巧,妄图坏我大事,若是他真的想撇清此事,应该在曹性住入他家的第一时刻,就将事情汇报于我!” 说我闻听此言,车武沉默了半晌,随后淡淡的说道:“司徒大人你神机妙算,还请开个价吧,如何才能放人!” 王允看着车武,却是冷笑一声。他的双眸之中闪过一丝异色,他能够感觉得到曹性明显的是黔驴技穷了:“要我放人可以啊,我就只有一个条件,你留下来吧!” 只见王允一招手,大厅周围突然冲出来了,无数持刀戴甲的侍卫,纷纷杀向了车武,车武看到这个情况,也是一咬牙拔出了背后的长枪,随后飞快的往门外跑了出去,但怎奈王允人多势众,很快就将车武围住了,车武只能奋力厮杀,一边往外跑,一边阻挡众人的进攻。 差不多过了半刻钟的时间,王允府中的管家终于匆匆跑来,他有一些惭愧的向王允说道:“主公,那家伙一直被我们追到外面,结果刚刚到外面之时,从四面八方冲出来了无数,黑衣黑袍之人,据我观察,那应该是一些江湖侠士,最终我们没能得手!” 王允看着他的这名管家,他很想大骂一句废物,但是想想也就算了,最终是摆了摆手:“算了,那家伙不过是一个小角色而已,跑了就跑了,不会坏我大计!” 综合来说,王允此刻的心情还不错,只因为曹性和他的角逐中,曹性在次输了,姜还是老的辣,曹性又怎会逃得脱他的手掌心,想到这里王允就有些飘飘然,他和他的管家走入了一间底下室中,此刻在密室中间,正坐着一位胡须苍白的老人,虽然说身上没受什么虐待,但可以看得出来,他的神情明显憔悴了许多,此人也不是别人,正是蔡邕。 当蔡邕看着王允进来之时,他的目光中逐渐的升起了一丝火气:“子师,你为何要这样做!” “呵呵,伯喈,此事可怨不得我,是你无信用在先,导致我的计划功亏一篑,或许想要刺杀董卓,又变得棘手了一些,我未能除掉国贼,不是我的责任,而是里蔡邕的责任,你才是罪魁祸首!” 蔡邕闻听此言,整个人气的怒发冲冠,其实曹性来找他的第一时刻,他倒是没有想着要出卖曹性,毕竟曹性和他也有过一段渊源,甚至曹性还出手救过他的命。 但是他对于曹性的一些言论,并未完全相信,正好那日司徒王允拦住了他的去路,他就想来司徒王允的家中,好好的试探一下司徒王允。 司徒王允想要除掉董卓,这固然对大家都是一件好事,但是蔡邕也要预防万一,他只是询问了司徒王允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这些当臣子的,一心为公,一心匡扶汉室。除掉董卓,势在必行。 但是除掉董卓之后,司徒王允能否还政于陛下,毕竟这是汉家的天下,汉室才是正统,然而司徒王允却是呵呵一笑,并不作答,蔡邕看到这里便知道,是真的完了。 因为制度的崩塌,因为礼法的崩塌,因为群雄的并起,种种原因加在一起,似乎已经走到了尽头,四百年的基业将会毁于一旦,或许在董卓死了之后,王允将会成为下一任新的董卓。 如此一来,他现在做的事还能有什么用,曹性之前告诉蔡邕的事,其实也是历史上的走向,历史上的蔡邕其实也就是在司徒王允除掉董卓之后,没多久就死了,只因为王允掌权之后,他所做之事,或许比董卓好一点,但也不可能好到哪里去,完全不是匡扶汉室,只是为了自己的私利而着想。 蔡邕就只是发表了两句世道不公的言论,随后便被处死。 王允看着蔡邕此刻已经气的身体发抖,他再度呵呵的笑了两声:“伯喈,你的为人我是清楚的,你想青史留名,你太过于爱惜自己的羽毛,但是你殊不知,史书都是由胜利者所改写,你竟然耽误了我的计划,那么我就会将这笔账全部算到你的身上,你将会为我背负一切!” 说完这一席话之后,王允大笑着出门而去,只留下蔡邕在原地气愤不羁,但又无可奈何。 出门之后,王允走在路上,忍不住向旁边的管家说道:“去告诉顾灵,他这次做的不错,不管曹性死没死,都快点回来吧,除掉董卓的计划可以稍后,先把这些障碍清除再说!” 而那名管家听了这些话之后,有一些支支吾吾的说道:“主公,其实我也正要向你禀报,就在刚才手下的人前来报告,红昌不知去向,就连顾灵也不知所踪!” 听完了这话,王允不禁皱起了眉头:“哼,红昌这个丫头,自从遇见了曹性这个家伙之后,他的思想似乎已经被改变了许多,早知如此,我也不必再如此信任于他,更相信现在他也不可能给我掀起什么风浪,计划继续,我先要除掉曹性,王允让他们帮我转以董卓的注意力!” 次日王允进入了宫中,王允此次入宫并不是为了拜访皇帝,而是为了专程找董卓,在一个宦官的带领下,王允快步向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中行去,这座大殿本来应该是皇帝的专座,然而因为董卓到来,直接把小皇帝踢走,他一个人霸占了如此豪华的宫殿。 王允还没有走进这座宫殿,从里面就传出来了董卓的大笑声,以及那些宫女的惧怕声,王允往里面一看,只见到处都是糜烂的气息,许多宫女衣不避体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们全部拱在中间的一个大胖子玩弄。 王允在宦官的带领下走了进去,而董卓也发现了王允的到来,但他丝毫不避讳王允,左右两边还抱着两个宫女。 “哦,原来是司徒王允说吧,这次来找我什么事?” 董卓的语气略显不耐烦,明显的透露出了一个意思,那就是他现在正忙,司徒王允若是没事的话,不要来打搅他。 司徒王允看着董卓如此沉迷于吃喝玩乐,眼中闪过了一抹喜色,随后恭敬抱拳说道:“太师是这样的,近日我在民间发现了一名绝色女子!” 王允的话只说了一半,董卓就有些急不可耐了:“什么,绝色女子,有多绝色啊!” 看着董卓眼冒金光,司徒王允呵呵的笑了笑:“太师里可曾听说过洛阳第一大家闺秀蔡文姬!” 一听这个名字,董卓马上就来了兴趣,他现在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只想每日快快乐乐的度完他的一生,不过董卓也不傻,虽说蔡文姬的美名他早有耳闻,如此多人的夸赞,那蔡文姬是一名绝色女子,这也丝毫不为过。 但是蔡文姬毕竟还有一个当尚书的老子蔡邕,蔡邕本来是不想趋炎附势,更不想理会董卓的,但怎奈迁都到长安之后,董卓为了使自己的位置坐得更稳一些,所以开始拉拢那些世家贵族。 蔡邕被迫坐上了尚书的这个位置,所以说董卓说到底还是有求于别人蔡邕的,别人蔡邕会把女儿送给董卓玩弄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不过司徒王允却是呵呵的笑道:“太师你尽管放心,就在前几天之时,蔡邕来找过我了,希望我帮他传达这个口信,他现在年事已高,只想安稳的度过她的晚年,因此想帮他的女儿找一户好的人家,至少这一辈子要衣食不愁,再者,我听说太师的原配夫人以故,太师更可以……” 说到这里其实就不用说下去了,王允也就表达一个意思,他只是一个媒人而已,并且蔡邕似乎也很同意这门婚事,董卓一听整个人心花怒放。 “不过太师,蔡邕在向我表达这个意思之时,还向我吐露了一件他心中的难事,只因为他家中进了一个土匪,天天都在缠着她女儿蔡文姬,所以他想请太师帮忙除之而后快!而那个土匪,估计太师也有所耳闻,正是曹性!” 本来董卓脸上还是心花怒放的笑容,但听见曹性这个名字之时,他的笑容逐渐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冰冷。 董卓不会忘了,曹性这个家伙曾经也在洛阳,闹出过一番不小的事,更为重要的是他知道,曹性还是十九路诸侯中的一路,在他的眼中看来,他董卓都没有去招惹这十九路诸侯,这十九路诸侯凭什么来招惹他,所以他对十九路诸侯那是恨之入骨。 “子师,你可确定曹性那家伙现在就在尚书家中!” “呵呵,我哪里敢骗太师啊,之是千真万确,只要太师愿意去除掉曹性,解决蔡尚书的心腹大患,蔡尚书一定会将女儿送到太师的手中!” “好,既然如此,我即刻派兵,不,我还是亲自去一趟蔡邕的府中,亲自为太师解决这个心腹大患!” 看着董卓如此爽快的就答应了下来,王允一边在那里符合,心中也是吃了一颗定心丸。沉迷于声色犬马中的董卓,完全就是自废武功,如今他再也没有体检征战沙场的勇气,就连他的智慧都已经被紫醉灯谜所消磨,王允这一番话竟然如此轻易的就相信了。 一排排西凉士兵从皇宫中快速的跃出,其中还冲出来了一辆四匹马拉的马车,这辆马车上面冠冕堂皇,到处都镶着名贵的饰物,本来这是皇帝出行的车架,然而现在在里面,却是做了一个巨大的胖子。 第二百四十章 得势 一队队官兵从长安的街道疾驰而过。 砰的一声巨响,尚书蔡邕家中的府门被人一脚踹开,无数官兵涌入其内,身材肥胖的董卓,在几个人的搀扶下,终于下了马车,随后大大咧咧的走进了蔡邕的府中:“哈哈哈,蔡尚书,听说你最近有麻烦了,我亲自来帮你解决!” 董卓的嗓门可谓非常大,但是回应他的只有士兵踏地的脚步声,蔡邕的家安静的可怕,旁边只是有几堆稻草堆放在那里,其他的什么都没动静。 看到这里,董卓先是一愣,随后冷哼一声,直接从士兵手中夺过了一把刀刃:“呵呵,王允那家伙似乎还真没说错,有不法之徒劫持了尚书大人,怪不得这几日,我都没有见到尚书大人的踪影,弟兄们给我搜,一定要将某些人给我翻出来!” 董卓现在也可谓是意气风发,亲自带着人闯入了蔡邕的院子,大声嚷嚷着曹性在何处,快点给他滚出来。 然而并无人回应他,然而也就在董卓自以为是的时候,突然一根箭矢破空而出,直接射向了董卓的胸口,董卓那肥胖的身躯怎能挪动,就这样直挺挺的被箭矢所射中,众人一见这个情况,全部都吓坏了。抬头一看,这间屋子中怎可能没人啊,在屋顶上,密密麻麻的排着黑衣人,这些黑衣人一个个都是手持强弓劲弩。 在最中间的房屋上曹性正匍匐在那里,从昨天晚上,他就号令自己手下的人,全部趴在房顶上,静待敌人的到来,曹性都未曾料到,这个董卓今天如此意气风发,竟然亲自带队,不过既然他想来送死,曹性就成全他。 曹性一箭没入了董卓的胸口,但是让人有些奇怪的是,箭矢并没有没入多深的距离。而董卓整个人的面色也就是抽搐了一下,并没有其他大的反应,看到这里曹性瞬间明白,他所射出去的这一箭,似乎对别人董卓没有太大的伤害。 不过曹性也并未因此而放弃,直接大喝一声,让手下的士兵都别闲着,拿着自己手中的弓箭,开始不断的射杀董卓的士兵,场面顿时乱成了一团。 现在的董卓膘肥体悍,已经不再适合正常作战,更没有了当年之勇,看到曹性早就在此埋伏等候于他,心中知道中计,整个人也是慌乱不已。此刻他蹲在地上捂着胸口,一边让自己的亲兵过来保护自己,另一边号令自己的士兵冲锋。 董卓所在之人毕竟有人数优势。所以说,当董卓等人稳住阵脚之后,这些士兵也开始了反攻,他们靠近了楼房下面,随后拿着自己手中的武器,不断的向上投掷,如今距离如此之近,曹性等人也没有太大的距离优势,所以说曹性也不含糊,直接抽出了他的阔首刀,而车武更是立刻站了起来,直接号令自己的士兵冲下去,与这些人决一生死。 曹性身上的伤势还未完全好,所以曹性那都是一边拿着阔首刀,另一边在车武等人的保护下徐徐前进,不过曹性可不含糊,他一边在士兵的保护下,一边命令车武等人徐徐前进,随后他连弓搭箭,双眼死死的盯着董卓。 一根又一根箭矢,从曹性的手中飞射而出,董卓的身边即便也有许多士兵保护,但不可能将他保护得密不透风,曹性就用那些空隙,以一个非常刁钻的角度,一箭又一箭的射向了董卓,而董卓那肥胖的身躯似乎很抗揍一般,曹性一连射出了十多箭,都未能将他射死。 不过箭矢打在身上的疼痛,还是让董卓有些吃不消。更为重要的是,曹性似乎也观察到了,如此打下去是打不死董卓的,所以曹性现在每一箭都是瞄准董卓的头颅,董卓得那颗大光头可是没有任何防备,董卓也怕,若是真的不小心让曹性射中了头颅,那可就功亏一篑,所以他现在也是心惊胆战,时间一长,董卓心中惧怕不已。 所幸董卓直接一挥手,让自己的手下带着兵马,继续在这里与曹性等人纠缠,而他则是带着自己的亲兵,迅速的夺路而逃。 今天可是一个斩杀董卓的绝佳机会,绝不能就此放过。曹性也想带着人追出去,但怎奈董卓手中的兵马,终究是死死地挡住了曹性的去路。 董卓带着人慌忙的夺路而逃,当抵达某个十字路口之时,董卓终于可以停下脚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或许未曾料到,以前任他拿捏的曹性,如今会成长到如此地步,即便他贵为太师又如何,曹性一样的敢举刀杀他,甚至今日差点都死在了曹性的手中。这使得多年未见过血的他心惊不已。 董卓就这样蹲在地上,不断的喘着粗气,身体剧烈的起伏着。 周围的亲兵看见如此情况,一个也是自觉的拉起了一道人墙,让周围的百姓赶紧走开,而百姓看到董卓倒是知道,董卓是一个混世大魔王,一个个都是赶紧逃命。 董卓在原地休息了好些时间,终于感觉情况好了一点,他刚想要站起来,然而就在这时,他的耳朵一动,它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声音。 董卓和他的士兵抬眼望去,只见似乎在几里之外,有一匹火红色的骏马,此刻迈着隆隆的马蹄声,飞快的往这边赶来。 因为距离太远,董卓看着此人,有些不解的说道,这是何人,直到他旁边的一个手下提醒他:“太师,那匹马如此高大威猛,浑身火红色,分明就是赤兔马,而在这长安中拥有赤兔马的,似乎就只有一人啊,那便是你的义子吕布!” “哦,原来是奉先啊!”闻听此言,董卓恍然大悟,紧接着脸上露出了一丝狂喜之色。 自从迁都长安之后,他董卓整日也就沉迷于歌声艳舞之中,其他的事一律不管,就连他的女婿李儒他的义子吕布都很少见,现在突然见到吕布,居然一时间没有认出来。 不过当董卓认出是吕布之后,立马就想到了,自己不是有一个天下无双的儿子吗?现在吕布正好来了,刚好可以让吕布带着他杀回去,把曹性那家伙宰了。 而此刻吕布也是骑着赤兔马,来到了众人的跟前,董卓的亲兵见到吕布,都是自觉的行礼,毕竟吕布武艺高强,天下第一武将,受所有习武之人的敬重,还有一点就是,别人可是温侯,太师的义子,董卓的这些亲兵可不敢得罪吕布。 而看着吕布前来,董卓也是笑着迎了上去,张开双臂:“哈哈哈,吾儿奉先,你来的正好正好啊,恢复刚才在蔡尚书的家中遇到了袭击,你快去……” 然而董卓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吕布的一声断喝所打断:“董卓,你什么意思!” 董卓一听这话愣了:“什,什么意思!” 而吕布看到董卓现在还死不承认,整个人更是气得怒发冲冠,他方天画戟一个横指直接说道:“你昨日晚上竟然敢强占我的妻妾,你说你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不将我吕布放在眼中!” 吕布一听这话,董卓倒是有些记忆,昨日晚上,他回到他在皇宫的住处,谁知道在他的床上,就已经放着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了,其实那个女子也不是别人,正是之前王允送给吕布的顾灵。 然而此刻顾灵坐在董卓的床上,双眼含泪楚楚可怜,像是非常惧怕一般,董卓看到这里征服欲望更盛。 结果这件事情在今日清晨之时,终于被吕布知道,吕布得知这个董卓竟然睡了自己的女人,整个人也是肝火大盛,于是乎有了眼前的这一幕。 “奉先,我看我们之间是不是有点误会,什么你的女人,那分明是我的宫女而已!” 然而吕布一听这话整个人彻底爆炸,在他看来这董卓分明是把自己给绿了,并且还绿的如此真光明正大,吕布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滔天怒火,他不再管这么多。暴喝一声,一个方天画戟就刺向了董卓的头颅,董卓直接一命呜呼。 当曹性带人赶到这里之时,可以看见周围的人早就吓得惊慌失措,四散而逃,唯有吕布靠着他的赤兔马,站在那里久久不语。 车武想上去拦住曹性,毕竟曹性现在伤势还没有好,还是不要接触吕布为好,毕竟吕布是一个危险人物,此情此景已经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吕布将他的义父董卓给杀了。在这个讲究儒家立法的时代,杀自己义父那可是不忠不义之徒,吕布这样的事都干得出来,那还有什么事不能干? 然而曹性却是拍了拍车武的肩膀,让车武不用紧张,曹性不由得想起了早在几天之前他和吕布不期而遇之时,吕布曾对他说过的那些话。 曹性直接将王允送给吕布的妻妾带走,吕布追上曹性之后,先是问曹性,是不是想死了,竟然连他的妻妾都敢抢,但是最后还是说了一句。 “曹性你是如何想的,你若是想要女人,大可给我说啊!” 第二百四十一章 郿塞 吕布的做法,很违背二十一世纪的道德观,完全是将女子当做物品来赠送,不过在这个时代是这样的。 封建社会一直都是一夫一妻多妾制,小妾只不过是男人的私有物品而已,可以随便赠送,随便买卖。 想到这里,曹性突兀的想到了,或许历史上吕布之所以会杀董卓,并不是因为貂蝉的问题,若是吕布和董卓利益一致,又岂会为了一个女人而翻脸,曹性估计是面子的问题。 面子这个东西可大可小,然而吕布身为天下第一强者,他有自己的骄傲,要他卖命可以,要他当儿子也可以,但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不能打碎他心中的骄傲。 董卓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别人吕布的小妾抢了,并且从中还有王允作梗,吕布的心中自然是怒火中烧,一气之下就将董卓杀了。当然,在这其中应该也有吕布自身的原因。毕竟历史上的吕布也曾经单干过。 曹性缓缓的走了上去,不过他没有马上去与吕布说话,而是蹲下身来摸摸董卓的身上,最终从董卓的身上扯下来了一片鳞甲,看起来很软,但是全部都是由纯金打造,坚硬无比,到后来曹性才知道,这件衣服可以被称作为金丝软卫甲。 …… “主公!主公!”王允的府上,管家匆匆跑进来,有一些激动的对王允说道:“主公,我已经打探到消息了,现在长安的街上已经乱成了一团,董卓亲自提着兵去找曹性,据说在蔡邕的家中,发生了激烈的打斗,到后来董卓夺路而逃,甚至吕布都从中参与进来,反正到最后的结果就是董卓死了!” 当听到这个消息之时,王允手中的笔都突然的掉了下来,董卓一直都是他的心腹大患,如今竟然死了,对他来说似乎是一件好事啊,他的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激动之色,但是多年的宦海沉浮,让他马上就冷静了下来,因为这件事似乎不在他的意料范围之内。 “你先把气喘匀,慢慢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管家似乎也有些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反正结果也就是这样的,不过他还是将他所知道的信息全部吐露给了王允。 王允听完这些信息之后,在原地不停的踱步,皱着眉头沉思,半晌之后,他突然想起一个很关键的人物:“你刚才说顾灵居然已经到了吕布的府上!” “是的,千真万确!” 王允文听此言,冷哼了一声,笑道:“原来如此,我若未猜错,应该是红昌搞的鬼!” 管家似乎还有些不明白其中的关键,然而王允却是摆了摆手对他笑着说道:“罢了罢了,虽说红昌现在与我已经离心离德,但不管怎么说,他都帮我除去了一个劲敌,事后你好好的派人去找下他,一旦找到他,把他带到我这里来,我要好好的奖赏一下他!” 说到这里,王允的心情大好,他立马招来了人手,让这些人把董卓已死的消息,全部传到大臣的耳中。接下来他要做的事就是,该考虑如何善后。 董卓一死,朝中先是陷入了一片混乱,但很快就有王允出来主持局势,王允位列三公,也是现如今洛阳的世家之首,所以洛阳的百官,现在最为听信的人,无非就是他了。 王允得到了一帮老臣的支持,顺利的掌控了朝中大权,当然,也有人是不愿意的,将董卓彻底的杀死,那可是吕布干的事,所以吕布自然是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他质问王允,有何资格命令他吕布,莫非是想尝尝他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可否锋利? 然而面对吕布的咄咄相逼,王允并没有露出任何惧色,反而淡淡的问了吕布一个问题:“朝野之事事无巨细,温侯可能处理?” 一听这话,吕布就有些发懵了,王允的话说得直白一点,就是朝中这么多事,吕布能够处理吗?吕布出身平台大字都不识几个,更不要说处理政事,以前董卓在为之时,尚有他的女婿李儒帮他打理这些事,然而若是吕布上位,又有何人帮他打理呢?莫非让张辽高顺来? 看着吕布面有犹豫,王允便知道机会来了,他直接笑着对吕布说道:“温侯,事已至此,你我何不联手,将这长安固若金汤,我主内你主外,这天下终究是我们的!” …… 曹性骑着追风马,缓缓的走在道路之上,车武等人跟在一旁,这一路上曹性都没有说话,大概是行走了三日的时辰,突然前方狼烟滚滚,黄沙漫天,车武等人警戒了起来,但随后对面的旗帜上就打出了一个旗号,上面写着大大的陈字。 当看见领头的将军之时,车武等人的戒心终于放下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陈虎陈虎携带五千骑兵,赶至此地。 “主公!”陈虎跑上来重重的给曹性报了一拳,而曹性则是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 “主公,现在我们大军已至,你看需不需要反攻长安呢!”曹性在长安的经历,车武可是历历在目。总的来说,曹性的这次长安之行,不算完美,被人算计,并深受重伤,这的确是一个不完美的结局,最终形成的一切,其实也多有巧合的因素。 不过曹性对此却是摇头笑了笑,这次的失算,固然有他人的原因,但是刨根问底终究是曹性太过于大意,小觑了古人的智慧,这一点曹性反思。 他看了看车武随后说道:“五千骑兵攻打长安,这是一个笑话!”随后曹性又看了看陈虎说道:“不过出来一趟也不能白来不是,你在此已经侦查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可是发现了什么!” 曹性这么一问,陈虎先是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脑袋,愣了半晌的时间,随后才恍然大悟般说道:“哦,对了,主公与此不远处,即使有一座城池叫做郿塞,虽说我看那座城池的规模不怎样大,但是常年有精兵驻守,我觉得里面必有好东西!” 一听这话,曹性也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记得在历史中,董卓似乎的确修了一个城塞,因为那个时候的董卓整个人也是颓废不已,他修建起那个城池之后,在里面储存了大量的食物,大量的美酒,并且修建了酒池肉林。 董卓扬言,他已经不想再过打打杀杀的日子,只想在这座城池中多储存一点食物,多储存一点美人,以供他后半生的玩乐。 想到这里,曹性没有犹豫,立刻令陈虎带兵前往,走了几十里的地锅,真发现那里有一座高大的存在,镇守这座城池的人,据说是董卓的心腹之人。 曹性一开始,试着让自己的兵马去强攻,不过效用并不大,因为消耗极大的人力物力,才将这座城池修建而起,所以非常坚固。 不过对此,曹性也并不急,他直接对这座城在散播出了董卓已死的言论。 当这个消息传遍整个城塞之时,可以看见整个城赛都是人心惶惶。不过还是有董卓的亲信强行将这件事压了下来,告诉众多士兵这是谣言,完全就是谣言。 看到这里曹性笑了笑,既然硬的不行,那么就来一点软的吧。 曹性直接将眼神看向了车武,车武也是心领神会,他跟在曹性的身边也学了许多,就比如说遇到这种坚不可破的情况,就可以想办法从敌人内部着手,慢慢的将其瓦解,这称之为反间。 于是乎车武开始了与他们的慢慢沟通,不过,这需要很长的时间,在此期间,车武都有些疑惑的问向了曹性:“主公,据我所知,蔡大家等人,现在全部都还在长安,你也说过,似乎王允会对蔡大家不利,为何你现在还能悠哉悠哉地在此和他们慢慢耗啊!” 对此曹性,呵呵一笑:“王允那家伙有人收拾!” 此刻在长安城中充满了一片喜气的气氛,当然这片喜庆似乎与百姓没有多大的关系,主要是那些世家之人,一个个都是欢天喜地,毕竟董卓这个西凉屠夫死了,他们终于重新掌握了权力,上面的人高兴,下面的人自然也跟着乐呵。 当然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一些人还是颇为心痛,他们倒不是心疼董卓的死,而是心疼自己现在无家可归,董卓是西凉来的屠夫,当那些士大夫重新掌权之后,自然是要清理他们这帮人的。 这些西凉的官员,甚至是士兵,要想活命的话,那就只能早早的逃出城来,其中李傕郭汜是二人为代表? 李傕郭汜两人曾经也是董卓手下的一方大将,然而既然如今董卓死了,他们也失去了最后的靠山,只能带着整着十万西凉士兵四处游荡。 当然,虽说他们身后有十万人跟着,但并不代表他们两人的能力,真的能够统帅这么多士兵,这些士兵之所以愿意跟他们二人走,原因也很简单,那全部是因为他们全部都是西凉来的,董卓占领长安之后,西凉抽取了大量的兵马。 然而如今董卓一死,这些兵马再度变得无家可归。 第二百四十二章 乱武(一) “轰隆隆,轰隆隆!”一阵又一阵急促的军鼓声在漆黑的夜空中炸响。这似乎是军中操练的声音,只见一队又一队的骑兵,在军官的带领下呼啸而过。直接把这黑暗的大地踏的马蹄声响。 陈虎带着他手下的骑兵操练了一遍,差不多过了两个时辰的时间,黑夜渐渐降了下来,而陈虎也是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气喘吁吁的走到了曹性的面前,拱手说道。 “主公,军中操练已完成。”曹性闻听此言,抚掌大笑:“好,辛苦了,回去叫车武吧,该他出来表演了!” 陈虎闻言点点头,带着他的士兵就此离去。接下来又是车武带着人,在黑暗的夜空中展开了操练的步伐。不过此刻的曹性倒好,看见天色有些晚了就直接回去了。 郿塞之外鼓声隆隆,弄的里面的士兵心惊胆颤,一听见鼓声就必须时刻做好防御的准备,因为不知道外面的人,是否要顺势杀进来,而曹性他们倒好,在外面搞完军演,就直接带着人回去睡觉,睡好了觉,吃饱了饭,然后再出来表演。 所以说曹性他们倒是酒足饭饱,不过在郿塞里面的人,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兵都受不了了,就这样过了一周的时间,郿塞终于开成投降。 一名军官无精打采的带着士兵走了出来,让士兵将自己的武器,全部丢在一个挖好的大坑中,随后蹲在地上,双手抱头以示投降。 陈虎和车武压来了一名军官,曹性看着这名军官,只感觉这家伙的样子居然和董卓还有几分相似,询问之下才知道,这是董卓的包弟董旻。在此之前也是他一直守着郿塞,坚决不让曹性等人踏入半步。 “呵呵,既然你是董卓的亲信,你不会不知道,董卓已死的消息吧!” 董旻有一些害怕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即便是我今日不来,王允掌权之后,估计也过不了多久,就会派出人马来,将你这个地方夷为平地,所以我没想通,你为何不出城投降,反而要消耗我这么多时间!” 曹性所说的事情合情合理,也全部都在历史上发生过,随便想一想便可知道,董旻闻听此言,整个人心中更加惊惧,特别是他听出了曹性的语气中,还饱含杀意,很明显对他很不满。 “大,大人恕罪,前些时候虽说我得知董卓已经死了,但是我也想保留住他所打出来的一片基业,未曾想这么多,既然如今已经被大人所攻破,我董旻愿意投诚,我愿意将郿塞里面的东西全部献出,只求能够留我一条性命!” 曹性眯着眼睛看着这个董旻,沉吟了半晌之后,曹性还是点了点头,让陈虎带着人,去把里面的好东西全部收刮一空吧。 结果众人刚刚走进郿塞之时,一个个都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在这个郿塞中到处都是仓库,仓库里面堆积的东西,不用说,全部都是粮食和一些肉干。 董旻告诉曹性等人,在这里所布置的兵力,差不多有一万余人,然而这里的粮食加起来,都足够一万余人吃三十年的时间。听到这个数据之时,曹性都是着实被吓了一跳。 这董卓的心到底是有多大?为了自己的吃喝玩乐,为了自己的颐养天年,从长安各地不知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才组建出了如此地方。 在特制的屋子中,还关押了数千名美少妇,全部都是供董卓一人享用,看到这里曹性都是忍不住吸了一口气,他让陈虎等人准备足够的粮食和足够的钱才,把这些美少妇全部打发回家吧。随后面对着如山般堆积的粮食,曹性也发愁了。 他们不过五千余兵马,怎能将这储存了整整三十年之久的粮食带走呢,最后还是董旻向众人说道。 “各位大人还请勿忧,在这郿塞里有专门的密道密道的方向,也刚好是通往洛阳那边的,你们可以在并州派人接应,如此一来可以将粮食成功的运往并州!” 曹性没有杀董旻,董旻也是很感激的,更何况如今,董卓已死,董旻就只有真正的投靠曹性,所以他对于郿塞的情况,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说的这东西,倒是颇为有利。 于是乎,在曹性的带领下,众人又开始搬运粮食,一周的时间转眼即过。 这一天曹性站在郿塞的城楼上,遥遥的望着远方,只见不远处旌旗招展,无数骑兵列队此处,为首的是大汉王朝最后几位名将之一的皇甫嵩。 皇甫嵩见郿塞的大门锁死,于是乎走到队伍的前列,大声呵斥道:“尔等乱臣贼子,还不快速速出门领死!” 皇甫嵩如今已经六十多将近七十的高龄,然而此刻却依旧是身披肩直锐。 看到这里曹性不经摇了摇头说道:“皇甫老将军,既然你说我是乱臣贼子,那我就是吧,但还请你看看,和你同一期那些大臣们的下场,这个朝廷,你就这么甘心的为他卖命吗!” 曹性的这一番话,还真的说到了皇甫嵩的心坎中,想想和他同一期的大臣,一个个都是不得志的,若非他皇甫嵩打仗的确有两把刷子。估计日子也会很难过。 曹性也不愿意和皇甫嵩在那里多说一些什么,他摆了摆手带着自己的人匆匆下楼而去,而皇甫嵩此刻也反应过来了,现在正在战场上和这个曹性说这么多干什么?反正司徒王允说过,一定要取曹性的性命。 “曹性,别走!”皇甫嵩喝令一声,周围的兵士开始拿出攻城器械,对郿塞展开了激烈的进攻,不过郿塞也不知怎么回事的,反正就是城门城墙这些地方特别坚固,足足撞了一刻钟的时间,终于,城门哗啦一声被撞碎了。 此刻皇甫嵩才看见,城门内部完全就是由许多块石头堆积而成,所以才难以撞开,至于说郿塞里面的人,早已人去楼空,甚至说,曹性连一粒米一滴水都没有给他留下,整个郿塞都已经被曹性洗劫一空。 而此刻的曹性已经走在了路上,陈虎已经带着大部分士兵,将粮食军需等一系列物资,送回了并州,而曹性则是和车武带着百余名士兵缓缓的在大道上走着。 不过走着走着,曹性却是突然调转了一个方向,车武有些不解的问道为什么,曹性只是回答:“这么早回去干什么?还有一场好戏未看!” 此刻在长安以西的某个地段中,一队又一队的兵马无精打采的行走着,李傕郭汜两人走在前面,更是浑浑噩噩,他们不知道他们就这样回到西凉,还能有什么作为。 如今的长安又变成了士大夫的天下,那些士大夫肯定是不会认同他们的存在,没有朝廷的亲口承认,他们就好比一群流浪军,最好的结局也就是上山落草为寇。 所以李傕郭汜等人,现在在为自己的前途而发忧啊。 不过也就在他们的先头部队走着走着的时候,突然有一队士兵前来报告,前面有一辆车马来路,李傕郭汜心情正糟糕,闻听此言更加是勃然大怒。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拦住本大爷的去路!” “妈的,既然这些人如此不长眼睛,那么杀了便可!” 李傕郭汜二人将此话说完,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带着人就围了上去,只是过了片刻之后,李傕郭汜来到马车前,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们的神色开始变得无比恭敬。 只见从马车上面走下来了一个人,那个人四十多岁的样子,留着一个八字胡。此人也不是别人,正是贾诩,贾诩若是说的准确一点,也可以说是西凉军那一脉的人,是董卓从西凉带过来的。 贾诩也一直在李儒的手下从事,虽说职位不高。但是只要接触过贾诩的人都挺佩服贾诩的,原因有两点,首先贾诩说话做事,那都是非常有分寸,人际关系调理的不错,反正与他认识之人,都觉得贾诩的为人不错,毕竟贾诩从来不主动得罪别人。 其次,在这个教育并不普及的年代,能够读到书是一件幸事,大家都尊重读书人,何况是像贾诩这种知识渊博之人,更加值得众人尊敬。 所以包括李傕郭汜两个大老粗在内,对贾许那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哈哈哈,真是没想到在这个地方,竟然能遇到文和先生,我等三生有幸啊!”李傕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 而郭汜虽说一开始心中也这样想的,但很快他眼珠子一转,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呵呵,我没记错的话,文和先生似乎也出生于武威,此番是否要和我们一起回到武威呢!” 他是这句话倒是把李傕提醒了,他们如今这一筹莫展,找不到出路,何不找一个有知识有谋略的军师,帮他们规划一条路呢,而眼前的贾诩正好也就是这样的人。 然而贾诩闻听此言,却是呵呵的笑道:“非也,我乃闲云野鹤之人,四处回家,去哪里又有何不可能!” 第二百四十三章 乱武(二) 贾诩一来到是表现的很谦恭,似乎他扮演的角色就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中年人,四处为家,想到哪里到哪里,无牵无挂。 看到这里,李傕郭汜人就有些急眼了,于是乎李傕最先按捺不住性子,直接说道:“文和先生实不相瞒,相信长安的事你也多有了解,我们被那群混蛋赶出来了,现在正愁不知该如何应对,还请你为我们指条出路!” “是啊,文和先生,我们现在的身份,就好比一只流浪军,若是说人少的话还好,但是我们后面可是跟了十万,整整10万的西凉弟子啊,还请你一定要救救我们!” 然而闻听此言,贾诩再度摊了摊手,面露无奈之色:“我知道你们说的有理,但是话又说回来,你们也知道,在长安此地,我们西凉人现在并不受待见,即便我也是有心无力,我若是敢走到洛阳朝廷上,轻则,他们会把我赶出来,重则,我直接也会毙命于此地!所以,我贾诩也是爱莫能助啊!” 说到这里贾诩还露出了一个难受的表情,李傕看到这种情况,有些着急了,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然而郭汜似乎比李傕要聪明一些,虽说他也说不准。但是他心中始终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贾诩之所以会这么说,绝对不是无计可施,而是另有其他想法。 刚到这里郭汜笑了笑,随后给李傕打了一个颜色,李傕也是反应过来的。 “文和先生,反正大家都是西凉一脉的人,然而现在大家都沦落到了无家可归的境地,我看你不如随我们一同上路,这样一来也好有个照应!” 贾诩听了这话之后没有拒绝,但是贾诩的这个样子,更加让郭汜心中笃定了他的想法。 在私下,郭汜找到李傕说出了他的想法,那就是贾诩绝非无计可施之人,以贾诩的才能,再怎么也会替他们想一个办法出来,只是如今时机未到,他们两人好吃好喝的待着,贾诩到最后肯定会为他们二人出谋献策的。 两人就怀着这样的心思,将贾诩安置在他们的军营中,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在这一个月中,两人都像对待亲爹一般对待贾诩,把贾诩伺候的好好的。 不过贾诩面对他们两人的提问,就是一言不发。直到两人都快等不及,十万大军的粮草都快耗尽之时,才找到他们两人,说道。 “你们二人可曾听闻过置之死地而后生!” 李傕郭汜本来兴冲冲的来找贾诩,以为贾诩真的要为他们出奇谋妙计,然而贾诩第一句说出的话,就让他们糊涂了。 “呵呵,我的意思很简单,解围需夫勇也!” 贾诩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李傕郭汜两人完全懵了,在那里听贾诩神神叨叨的念了这么多一句都没听懂。 又过了一天,李傕郭汜二人再度来找贾诩,结果贾诩只说了一句话。 “逝者如斯,况战乎!”李傕郭汜二人又懵了,但是为了掩饰尴尬,他们两人还是挤出一张笑脸,使劲的点了点头,但一出门就在那里骂开花了,都怪他们自己没点文化,贾诩在那里说什么,他们根本听不懂啊,白白的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 过了几日他们又去找贾诩,结果贾诩还是说了一堆他们听不懂的,终于李傕郭汜人再也忍不住了,某天晚上突然进入贾府的房中,两人表现的还是很客气,直接单膝下跪对贾诩说道。 “文和先生,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军中的粮食已快告罄,更何况王允现在正在组织朝中大局整理朝纲,但是一旦等他回过神来了,绝对会出手收拾我们,董旻就是最好的下场!” “是啊,文和先生,我十万西凉将士的性命,全系于我们两人身上,我们即便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也要为手下的兄弟而考虑,他们也有妻儿在家中等着他们,所以请你务必助我们一臂之力,找一条出路吧!” 贾诩淡淡的抿了一口茶水,随后目光灼灼的看着二人说道:“你们二人都说的很正确,我贾诩也是出生于西凉,即便和这些普通士兵非亲非故,但我又怎忍心看着他们去送死呢,我之前已经告诉过你们答案了,不要管这么多,直接发兵长安!” 当贾诩说完最后一句话之时,李傕郭汜二人彻底的懵了,这贾诩莫不是疯了,让他们攻打长安,不过李傕郭汜两人愣神了片刻之后,还是忍不住向贾诩问道:“文和先生,你要我们去攻打长安,确定没有和我们在开玩笑!” …… 长安内部的许多人,在这一段时间都过得非常的惬意,王允掌控了朝中大权。首先王允第一件事就是笼络了一帮大臣,不像董卓那样,一来就整的自己孤立无援。 既然受到了王允的好处,知道跟着王允有糖吃,所以这些大臣也是踏踏实实的准备跟着王允。王允在朝中的地位得到了直线上升。 虽说王允现在还是司徒,位列三公,但是每当他临朝之时,他也是站在最前方的,距离董卓那个太师的位置,也就只有半步的距离而已。 虽没有再像董卓那样夜宿龙床,玷污宫女,但是每逢朝中大事之时,汉献帝想要提出什么意见,然而,只要他不满意,他都会坚决反驳,最终汉献帝也只能听之任之罢了。 就这样,朝中再无人敢反对王允,王允也开始变得日益骄横,毕竟如今国家的政权全在他一人之手,当然,军权这个东西暂时性的掌握在吕布的手上,吕布至少掌管了长安半数的兵马,但不管怎样,吕布也是比较听信王允的,所以王允此刻可谓是风头正盛。 只是就在这些人得意洋洋的时候,他们未曾料到,在某一个看起来非常正常的中午,密密麻麻的士兵,以黑云压城的形势,对长安展开了疯狂的进攻。 听闻有将近十万西凉士兵来犯,王允一开始也是被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下来,李傕郭汜二人不过平凡之辈,他手中还有吕布这张王牌,根本没理由怕这群乌合之众。 他派人立刻去找吕布,让吕布带着兵马出城迎敌,相信以吕布的神勇,击退里他们人,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而吕布也没有多想,提着他的方天画戟,骑上他的赤兔马,直接来到了城头上。 看着十多万西凉士兵一起进攻,那杂乱无章的局面,吕布都是忍不住痴笑一声。李傕郭汜不过是三流将领而已,趁着王允没工夫对付他们,逃出了长安,现在不赶紧跑,居然还敢跑回来返攻,这不是找死的举动吗? 于是乎,吕布开始排兵布阵,准备反击,虽说吕布的部署很正常,也符合一个正常将领的水准,不过吕布没有注意到的是,当他一道又一道的命令安排下去之时,他没有看见他手下士兵脸上的那一丝不悦之色,若只是一个两个士兵对他吕布不满,那还好说,关键是全部都是,三五成群的一片又一片的人,似乎不愿执行吕布的命令。 所以正当吕布信心满满的时候,突然传来了城门被攻破的消息,吕布整个人完全傻了。 没办法之下,他只好带着士兵,去街道上迎接这些西凉士兵,结果在战斗之时,吕布终于发现自己的问题出在何处了,不是他这个将领的问题,而是手下这些士兵的问题。 士兵的士气不高,这是一点,其次,士兵似乎非常不愿意战斗,甚至还有倒戈的迹象,如此一来使得他的军阵大乱。 吕布固然是一员战将,固然能够很好的激励士气,但是他无法挽回军心,所以说吕布的部队,开始成片成片的崩塌,最终在李傕郭汜二人的带领下,西凉士兵打进了皇宫。 此刻在离长安不远的地方,贾诩站在马车上,用羽扇轻轻的为自己扇着风,他看着长安此刻冒着滚滚浓烟,很明显,里面已经开始了激烈的战斗时刻,贾诩面色有些复杂,有些感慨有些悔恨,但是最终都变成了坚定。 这东汉王朝的首都,先是被李儒火烧洛阳,现在又变成贾诩乱武长安,他们两人可谓是对东汉王朝的政权,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贾诩也知道真正的乱世即将展开,因为大汉王朝再也没有第三个陪都,政权因此而崩塌。 而此刻在贾诩的身后,也传来了曹性的声音:“文和先生真的是有劳你了,乱武长安,不知你可曾后悔!” 闻听曹性的话,贾诩没有回头,而是伫立原地思考片刻,随后笑了笑说道:“我说过这是一个乱世,需要大破大立,若是无人下这个决心,无人有这种力量,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世道,就会一直持续下去!” 曹性闻听此言,走到贾诩的面前。深深的一拜。贾诩这一招可谓是帮曹性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不过曹性还是有些忍不住的望了一眼,此刻已经杀声震天的长安城,随后对贾诩说道。 “文和先生,有一事不解,李傕和郭汜两人,既不懂政事也不精通军阵,你为什么能笃定,他们打得赢吕布和王允两人联手呢!” 第二百四十四章 使命 驻守在长安的兵马,若是说的准确点,大概也就分为三类,第一类是洛阳和长安的本地兵马,第二类是董卓带来的西凉军士,虽说李傕郭汜带走了一部分,但是仍旧有一部分被留在了长安。至于说最后一批人,这是吕布从并州带来的子弟兵一步,毕竟在长安洛阳呆了这么久的时间。 身边不可能没有自己人,而在这个时代,所以在长安的士兵队伍中,自然也是有并州来的士兵,就这样,有三个阵营所组成的士兵最终汇聚到了一起。 然而也正是这三个地方的士兵汇聚在一起,所以产生了多重矛盾,吕布是一名战将,在他看来士兵的天职,就应该是战场冲锋,血战沙场,至于说其他的事,完全没有必要理会这么多。所以他哪里会在意士兵的情绪怎样? 至于说王允,虽说若是他及早发现这一点,或许会将事情处理妥当,但是王允现在正在风头之上,一心只想着权力之争,哪里还会在乎这么多事。故而他们也没有理会这一些,最终的结局就是,天下无双的吕布,配合老谋深算的王允,到头来却无法很好的号令自己的士兵。 最终也就导致了李傕郭汜两个三流将领,竟然率兵反攻长安,成功的扰乱皇宫,那些平时高高在上,看起来不可一世的大臣,今日全部都在别人的屠刀下,不断的哀嚎,不断的求饶,不断的惨叫。 而此刻在司徒王允的府中也可谓一片惨淡,当司徒王允听闻吕布竟然兵败李傕郭汜的消息之时,整个人踢得跳脚大骂吕布是一个废物,不过此刻别人都已经冲进来了。即便王允心中再怎么不爽,还是以自己的小命为主吧。 王允的管家急匆匆的跑进来说道:“主公,马车已经备好,家里值钱的东西,也已经全部装上车,我们从长安的西北小门逃出,那里面有我们的人,我们可以安全出城!” 王允听了这话之后点了点头,他必须跑路,毕竟他的位置太过于巅峰。李傕郭汜二人可不像董卓他们,在某些方面比起董卓来更没有脑子。因此一旦抓到王允,王允绝对没有好果子吃,故而必须逃跑。 王允匆匆的走到了门口,可以看见外面已经摆了三大辆马车,里面不仅装好了王允的家眷,还堆积了无数金银财宝,王允想要一步踏上车而去,只是当他刚刚准备上车之时,眼眸却是不由自主的望向了前方。 “你,你们……”站在王允前方的人都是一些黑衣黑袍,面蒙黑布之人,他们全部是王允的手下,护送王允出城,只是此刻的王允感觉这些人有些不对劲,特别是为首之人。 为首的两个人没有刻意的掩饰他们的面目,直接将他们的真容,正是两个芳华绝代的女子,而这两人也不是别人,一个是任荨,一个是小芸。 “呵呵,女儿们……”王允保持淡定,笑了两声想要说些什么,然而他迎接的却是任荨那冰冷的话语。 “王允,你知不知道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红昌,我们两人可是父女,你何出此言!”王允有些不解的说道。 “不,从你叫人打伤曹性的那一刻,我们两个人就彻底的恩断义绝!” 王允听了这句话,神色也逐渐的冷了下来。看起来任荨已经知道了他的全部事情,有些事情没必要再继续这样装模作样的骗下去了。 “呵呵,就为了曹性那个小子,你居然要和我翻脸,值得吗,你知不知道,为父如此做都是为了天下苍生!” “这只不过是你谋取私利的工具罢了,我经常待在你身边,你到底从中获取了多少,难道我不知道吗?只怪当时我傻每一次,你都用以天下为公的字眼来糊弄我,偏偏每一次我都相信,这一次你也可以继续在我面前编故事,但是我是不会信的!” 王允一听这话,他的脸色也逐渐阴沉了下来,只见他上前一步大喝一声:“红昌,我告诉你,我养了你十多年,你还没有报答我的养育之恩,你现在竟然要来行刺我,这便是不忠不义!” 任荨一听这话,脸上的神色无悲无喜,只是淡然的回应道:“你之前不是给我说过了吗?我只要在帮你完成一个任务,我们两人便算两清了,现在我也帮你把董卓杀了,你还在用你这些道德的制高点来指责我,你说到底是我们两个人,谁更失信于人呢!” 王允一听这话,先是一愣,但随后即来的便是一阵惧怕,他发现他现在似乎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威胁任荨,最终他只能看着周围的侍卫大吼大叫道:“你们还在那里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此贼给我拿下!” 然而那些护卫在听了王允的这句话之后,却是低下了脑袋,没有人动作。 最终王允只能脸色通红的指着任荨骂道:“我知道,前来杀我,那是曹性的意思,你就是为了那个曹性,所以要来杀我,你就这么信任那个曹性,自从那个曹性出现之后,你整个人都被洗脑了,没错,我的确有一些变了,但是我至少还有底线,现在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傻,只因为你现在帮助曹性,若是等曹性坐到我那个位置之时,你便会发现他与我一般无二啊?” 王允的这番话说出,可以看见任荨的眼眸颤了颤,他似乎心中还真的有所动摇,王云老奸巨猾,很快抓住了任荨这一丝表情的不寻常,于是乎他准备加大力度,再度说一些什么,试图让任荨放了他。 不过还不等他说话,任荨的眼眸突然再度变得坚定起来:“你错了,我一直都坚守我的本心,知道不问心,我十岁开始接受训练,便到了如今这个程度,我所做之事以前是为了天下除害,现在也依然是为了天下除害,至于以后的事,你不用再去担心,因为……” 只见一道剑光闪过,王允人头落地。 夜黑风高时分,曹性披着蓑衣,戴着斗笠,带着车武等人进入了长安城之内,如今到长安一片混乱,也标志着真正的乱世就此开始。 曹性带着人走进一间黑暗的屋子中,在黑暗中传来一点又一点的啜泣声,听到这个声音,曹性只感觉有些揪心,他快步的走到了中间,让人打开火把,只见一名女子坐在地上不停的哭泣,泪水已经打湿了她的面庞,在这名女子的面前摆着一具尸体。 看到这里,曹性也是忍不住摸了摸额头,他的动作终究还是慢了很多,蔡邕死在了司徒王允的密室之中,而此刻蔡邕抱着蔡邕的尸体不停的哭泣。蔡邕的结局依旧和历史上一样。 看到这里曹性无奈走上去,拍了拍蔡琰的肩膀,让其不要难过。 直到天明时分,蔡邕好不容易停止了哭泣,曹性让众人先将蔡大家的尸体收起来,随后才去安慰蔡琰,蔡琰的双眼都已经哭肿,曹性只有一个想法,如今蔡琰已经失去了依靠,那么就把他带回并州吧。 对于曹性的提议,蔡琰也没有拒绝,毕竟她现在无依无靠无家可归,只是也就在这时,蔡琰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他将一封书信交到了曹性的手上,曹性打开一看,发现这居然是任荨的亲笔信,不过将这封信看完之后,曹性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任荨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但是在漂亮中又有他的机智,有他的个性,也有他自己的信仰。任荨在信中提到他觉得他还有使命未完成,所以他暂时不会来找曹性,曹性对于他所做之事,最终也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既然他想去,那就由他去吧。 来到长安,也有几个月的时间了。一切事情都已解决,接下来就是回到并州,毕竟如今东汉王朝的政权彻底崩塌。既然如此,曹性就可以放开手脚的做自己的事了。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在曹性带着人回并州的途中,竟然被一伙贼人所打劫,并且那一伙贼人的人数并不少,有上千人之多,更重要的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曹性和车武身边只有两百余人,怎会是他们对手,所以只能边打边退。 当曹性他们退到一处山坳上之时,已经无路可退,只能利用山凹的地形不断的防守。不过即便如此,也是打得岌岌可危,终于在最危机的关头,胡车儿带着训练好的骑兵安置了此处,直接将那群贼人全部打散,由此曹性等人才获救。 不过曹性刚刚下山,并没有松一口气,他直接跨上了一匹战马,拿起了他的阔手刀,随后向那群溃退而逃的贼人追击而去,胡车儿等人见状也不含糊,也是立马就跟了上去。 曹性的马术非常之快,过了片刻的时间,便看见了那群正在拼命奔逃的山贼,曹性想都没想,嗖嗖的几箭飞出全部命中,但并没有将这些贼人杀死,曹性的箭矢全部射中了这些山贼的小腿。 曹性一连抓了八个山贼,胡车儿和车武等人将这八个山贼,五花大绑,随后推到了曹性的面前。 曹性坐在临时搭建的帐篷中,目光炯炯的看着这八个山贼,随后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被抓来的这几个山贼被曹性这么一问,中间的一名领头模样的人似乎还表现的挺硬气,只见他把脖子一扭直接说道:“呵呵,什么人只是你想多了,我们只是看你们这一队人有钱,所以想要打劫你们而已!” 对于这些人的说辞曹性只能呵呵一笑了,东汉末年虽说山贼众多,但是话又说回来,大多数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山贼而已。平时欺负一下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还行,但真要动真格的,他们什么都不是。更遑论,打劫过往的军队了。 眼见这群山贼打死不认,曹性面上露出了一丝冷笑。只见他的手握住了阔首刀,下一刻,那个领头的山贼直接人头落地在,他临死之前,他的眼眸突出,嘴巴张开,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却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其他的几个山贼看到这一幕都是噤若寒蝉。 而曹性则是冷笑着看着这些人不咸不淡的说道:“你们这些山贼也是够威风的,想想我也是朝廷亲封的九原郡郡守,然而却被你们打得如此狼狈,若是放你们回去,你们这个资本够你们吹嘘十年了,所以我觉得我必须将你们全部杀了!” 听到曹性又要杀人,剩余的七个山贼面上害怕极了,他们有些人似乎有些哽咽,想要说话,但一想到某些事情,最终还是活生生的将话咽了回去,最终只能用一种乞求的眼神看着曹性。 然而曹性对此却是笑了笑,随后说道:“其实我曹性也并非那种嗜杀之辈,在里面剩余的七个人之中,我会留出一个活命的,让他这辈子好好的吹嘘一下他的战绩,至于说其余的六个人,还是下地狱去陪你们的老大吧,同时我这也是为了,让你们很好的保守住心中的秘密!” 曹性这一番话,彻底的把剩余三折的心理防线击垮,其中有一个山贼最先反应过来,他忍不住痛哭流涕,一把就磕头如捣蒜得像曹性说道。 “郡守大人我说,我说,我全部都说,只求你留我一命啊,其实我们都是上棠的边防守军,本来很早之前就驻守于此,然而这一次却是接到一位将领的命,命令让我们直接化妆为土匪,打劫你们,甚至要取你的性命啊!” 旁边的胡车儿和车吴冷笑一声,事情果然是这样的,不过很快新的问题就来了,究竟是谁要杀曹性呢? “你刚才说是一名军官给你们的命令,可知那名军官姓甚名谁!”车武做事还是挺细致的,直接问道。 那名山贼既然已经选择了交代,那么肯定不可能再有所窝藏,只听他说道,他也不知道那名军官叫什么名字,但是他的姓氏似乎是张。 车武有些迷糊,他还想要再继续询问,然而曹性却是摆了摆手说道:“不用再问了,这是我没猜错,应该是上棠的太守张扬吧!” 当曹性将这个名字说出之时,可以看见整个营帐中的人皆是吃惊不小,张扬是何许人物,可以说在并州刺史丁原入京之后就将并州的一切事物都交给了这个张扬打理,所以说张扬的身份能算得上是一个代理的刺史。 第二百四十五章 学堂 曹性带人回到了边云县之中,只是刚曹性刚刚回到边云县没多久,奉云就急急忙忙的将一封书信,送到了曹性的手上,如今曹性已经是九原郡守,所以奉云没有再担任县令,把县令的位置交给了别人之后,又重新回到了曹性身边做事,毕竟曹性现在也的确缺些人手。 “大哥,有些人不怎么安分啊……” 曹性看了奉云一眼没有说话,将信封拆开迅速的阅览了一遍,随后大笑了一声,直接将这封信扔到了地上,管都不管。 看到曹性如此举动,奉云都有些心虚的问道:“大哥,如今丁原已死,那个张扬也可以说是我们并州的刺史,如今他写了这封信,我们势必要想一个办法应对啊!” 正所谓树大招风,曹性的边云县以及将九原郡,治理得如此好,曹性治下人口已经有二十余万,是并州八郡中发展得最好的一个郡。 也正所谓人红是非多,这不,麻烦终于找上门来了,张扬要求曹性去上棠走一趟,至于说什么事,信中并没有说明,不过是个人都可以猜出来,绝非什么好事。 按照常理来说,这个张扬是一个代理刺史,也算得上是曹性的上司,他的命令曹性不能不听,但此刻曹性只能呵呵一笑,张扬或许早就想动他了,早在他回来的路上,便已经安排人来刺杀他,结果没有成功,若是曹性在信了他的鬼话,那才真的是邪门了。 “不必理会他,过好我们的日子即可。”对于这封信,曹性最后的态度也就是这样。 差不多过了一周的时间,这一日,曹性在奉云等人的陪伴下,走入一个偌大的四合院之中,还未完全走进,便听见里面传来了一片书声,朗朗之声,先是一个动听的女声,在那里起头道。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紧接着又传来了无数莘莘学子,朗朗的跟读之声。 奉云等人想要走入,然而却是被曹性一把手拦住了,曹性背负双手,站在外面静静的听着这些莘莘学子的读书之声,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这些声音才完全结束。 无数少年郎,背着自己的布置的书包,兴高采烈的离开了此处。 看着这一个个学子欢天喜地的样子,曹性不禁想起了前世的自己,那时候尚且年幼,虽说生活清贫,但是曹性觉得那未尝不是一种快乐,未尝不是一种享受啊。 想到这里曹性不禁莞尔,不过也就在这时,旁边的奉云推了推曹性,曹性也终于回过神来。定神一看,在他的前方已经站着一个窈窕的女子。 这名女子也不是别人,正是曹性从洛阳接过来的蔡琰,蔡琰看着曹性对曹性盈盈一礼。而曹性则是摆了摆手,示意蔡琰不必多礼。 “在这里住的可还习惯!” 蔡琰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多谢曹公子的多番照顾,我在这里一切都住的习惯,还有每日能教导这些生生学子,我也感受到了一种快乐,一种幸福!” 曹性之前就在洛阳,把蔡邕所长的万卷经书全部翻了过来,这万卷经书里面什么都有,有儒家的,有道家的,有法家的,有兵家的。 再加上曹性的造纸术和印刷术,很快,书本得到了普及,于是乎曹性就开设了一个学堂,而目前的这个就是曹性所开放的第一个正式学堂。 在这个教育并不普及的时代,能得到书读是一件幸事,曹性也教导手下的百姓,让他们将自己家中的少年全部送往学堂,让他们得到最基本的教育,至少懂得读书写字,毕竟有学识的人,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于社会,都是一件好事。 古代就有孔子收教徒弟,每人交十块腊肉便可入学,而曹性这里收费更加便宜,每人只需交两块腊肉的钱,便可到学堂内,学习一年的时间,至于说剩下的,则全部都官府补助。 当然,或许也有一些普通百姓认识死理,觉得拿自己的孩子去读书,实在是太过于浪费,毕竟读书这个东西还要花钱,还不如就留在家中老老实实的种地,为家中减轻一些负担,然而曹性却是明确的告诉他们。 若是想自己的孩子将来有出息,能够步入仕途,那么读书就是最基本的一项内容,曹性向所有人保证,日后在他的治下选举官员,不是在像大汉王朝那样以孝廉的方式。 虽说举孝廉来推举官员的方式看似不错,毕竟他的出发点还是挺好的,但是推举了这么多官员出来,也没见什么优秀的人才,所以曹性的原则只有一个,那就是,能者上,不能者下,至于说贤能不贤能,可以作为第二考核。反正曹性目前所要的,就是能治国佣兵的有用之才。 蔡琰就作为这座学堂的第一任校长,他的任务倒是挺重的,不仅要交自己的学生读书认字,更重要的是,他还要帮助曹性培养出第一批老师,所以说蔡琰身上的担子也很沉重。 曹性走过去告诉蔡琰,若是坚持不住的话,说一声便可,曹性会想办法让奉云来协助蔡琰的,然而蔡琰却是坚定的摇了摇头,自从他父亲死了之后,他好像成熟了许多,也彻底的坚强了起来。 蔡琰告诉曹性,教导天下学子,他觉得这件事很有意义,他已经逐步的将这种事情,当成了自己的一种责任,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觉得苦不会觉得累。 听到蔡琰的这一番话,曹性也是笑了,这就是所谓的师德吗?在蔡琰的身上,很好的体现了出来。 曹性询问了一些关于学堂的问题,但在此之后曹性似乎与蔡琰开始变得越来越没话说,这就是所谓的没话题吗?曹性尴尬的笑了笑,想要说些什么,但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说的,特别是一想到蔡琰的父亲才刚刚去世,有些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 所以说曹性在叮嘱蔡琰,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之后,便带着人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府中之后,曹性继续处理他的政事,九原郡已经经过了一年多的发展,在新政的全面改造下,最大的成效就是,每家每户都丰衣足食,街上不再有乞丐,只要你勤快,只要你愿意,总不会被饿死的。 如今九原郡的粮食,已经足够九原郡所有的百姓,更为重要的是,曹性去了一趟长安,将郿塞那里的粮食全部运了过来,这更是大大增加了边云县粮食的储量。 所以说,五年之内,曹性完全可以不用再担心粮食的问题。不过即便如此,曹性也依然没有放弃对粮食的大量产量,毕竟多一点粮食总是好事。 其次曹性开始大量的募集工人,曹性的心中有一个想法,要将他的治下,从农业国变成工业国,所以最为基本的工人,自然是不可以少的。 甚至曹性直接组建了一个部门叫做工程部,工程部的领导者自然就是曹性手下的能工巧匠马伯了。 首先曹性做的事就是,让马伯帮他广招工业性的人才,招的人手要以年轻人为主,这些年轻人,至少要会木工或者是打铁两个技能,必须掌握一个。 其次工业部也管修建的事情,如今曹性正在修的东西大概有三个,一个是甬道,现在曹性需要的是将整个九原郡的道路,全部连通,每一个县城到每一个县城,起码最多只需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便可到达,如此一来,才能大大的提高运输的效率。 还有一个事情就是,想办法与秦朝所修的万里长城连接起来,以此来抵御,鲜卑人的入侵。 虽说听起来这两个工程量有些浩大,但是曹性现在至下有的是人口,手中也有的是钱财,这些工人虽说每日的工作非常艰辛,但曹性也绝对不会亏待他们。毕竟历史上面那些王朝是如何灭亡的,曹性现在还能够回想起来,就比如说秦朝和隋朝两个王朝,本来都比较好,结果因为干某些事操之过急,导致民不聊生,所以最终导致了灭亡。 所以说,曹性在联想和军饷这方面,绝对不会有任何少发,最后那就是军工这一块了,曹性让马伯大量的打造弩机,在打造的同时,还要想办法改造,现在他手下每一个军士的手上,必须配备弩机这种东西。 弓箭手不仅要熟悉弓弩,更要熟悉射箭,毕竟只有弓箭的射程才更加远,在战场上也主要是弓箭起作用,弩机只适合于近战搏击。当然不仅仅是弩机,只要是涉及军工一类的武器,马伯等人都在想着法子,不停的改造。 一次曹性去参观马伯他们的军工厂,如今,军工厂建得非常有规模,光是外界的占地就达到了上万平方米,里面工匠无数,都在统一的忙活着。 看到这里曹性有一种心血来潮的感觉,他不仅把马伯招了过来,告诉了马伯一个东西,那就是蒸汽机,曹性没有忘记,蒸汽机的诞生,也标志着第一次工业革命的开始。 曹性直接让人来了一个巨大的水壶,将它盖上盖子,随后在他的底下烧起了熊熊烈火不一会便可以看见,水壶中的水已经被烧开,白色的雾气不断的从盖子中冒出来,甚至都有一种要将盖子顶开的趋势。 曹性看着马伯,拍了拍马伯的肩膀,向马伯问道,可是想到了什么,然而马伯却是有些懵逼的看着曹性,不知道曹性想要表达什么意思,看到这里曹性也不及呵呵一笑,让马伯慢慢领悟。 曹性相信,古代人的智慧是无穷的,只要有人指引有人提点,那么他们将会创造出无穷伟大的东西。马伯即便现在没有弄明白曹性的意思,相信日后也一定会明白的,到时候或许就是工业革命的开始吧。 如今的边云县就像是一个大机器,一般开始稳而不乱的进行了起来。不过也就在这个时候,一场危机悄然来临。 并州刺史府发出了一道批文,上面明确的写明了,经过刺史府的认证,认为曹性这个郡守那是相当的不合格,要求曹性从这个位置上面滚下来。甚至他们都派出了新一任的郡守,准备来接替曹性的位置。 当那名新上任的郡守来到边云县的县衙之时,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曹性。只见他一招手跟随他而来的,那几个小吏立马拿出了任免书,上面写的清清楚楚,并州刺史张扬要取消曹性郡守的位置。 然而他们所迎接的却是,曹性坐在主位上,一脸悠闲的吃着美食。奉云车武陈虎,甚至是贾逵等人,都是站在旁边一脸戏谑的看着这个新上任的郡守。唯一好一点的就是坐在曹性下首位的贾诩,此刻看上去神情似乎还算淡然。 这个新上任的郡守,看见如此态度,便知道要坏事,至少曹性的这些手下根本不认可他,不过他好歹也是有任命书的,好歹也是并州的官员,他觉得就这样回去,是不是有些太过于窝囊了,于是乎他整理了一下衣衫,目光灼灼的看着曹性,用一副大义凛然的口气说道。 “曹性,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这里可有任命书,然而,你对于我的态度却是十分之恶劣,我看你这分明就是不仁不义,不忠不孝,妄为人臣,罄竹难书!” 闻听此言,曹性冷笑一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随后一步一步的走了下来,他现在连着这个新上任的郡守究竟叫什么名字,他都没兴趣知道,他只是对其说道。 “你把我说得如此十恶不赦,但是我相信,在九原郡整整二十万人当中,也就只有你和极个别人会这样说我曹性,你可以去边云县问一问那些贩夫走卒,那些平头百姓,曹性待他们如何?是跟在你们手下好,还是跟在我曹性手下好,你们经常欺压百姓,搜刮民脂民膏,而我曹性从未做过这事,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所以说,你的这一种声音显得是多么渺小,多么孤立!” “你……”一听这话,直接把这位新上任的郡守气的七窍生烟。同时他也明白了一个事情,那就是今日在此情此景下,他就算是绞尽脑汁,也无法让曹性从这个位置上下去。 第二百四十六章 来犯(一) 曹性的这番态度,把这位新上任的郡守气的不行,同时这位新上任的郡守,也算是看明白了一个问题,他想让曹性就这样交出九原郡郡守的位置,那无疑是痴人说梦。 先不说曹性的手下他们的态度如何,就说这九原郡的百姓估计也不会支持曹性就此下去,毕竟曹性在这里很得民心,百姓跟着他得到了切身的实惠。 所以这位新上任的九原郡守,最终只能恶狠狠的看了曹性一眼,用手指着曹性说道:“曹性,你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这次算你赢了!”这位新上任的太守名面上话虽这么说,但在背地里还是忍不住嘀咕道:“回去之后,你看我不整死你。” 说完这句话,新上任的郡守转身欲走,然而就在这时曹性一声大喝,叫停了他的脚步:“慢着!” 这位新上任的闻听此言,先是一惊,但很快也就冷静了下来,他转身看向曹性,抬头抬头问道:“曹性,你还有何事?本官可没有时间陪你在这里瞎闹!” 曹性看着此时此刻这名新上任的郡守,竟然还给自己摆出一副官腔的生态,他彻底的笑了。 “不知这位老爷。此去为何啊,莫非是向刺史等人通风报信,告我一状!” “是又如何?难道你曹性此种表现不该上报吗?” “呵呵,这倒不是,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做,实在是太麻烦了,因为我估计我的所作所为,早就被刺史他们得知了,故而你没有必要啊!” 新上任的郡守一听这话,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但随后心中猛然一惊,他有些愤怒的看向曹性,上前一步厉声呵斥道:“曹性,你这王八蛋想干什么?我好歹也是并州刺史府的幕僚,至少不是你这种人物可以招惹得起的,你最好给我放尊重一点!” “呵呵,好大的官威,在我曹性的地盘,竟敢用这种语气和我曹性说话,你知道后果吗!” “你想干什么?曹性,我可告诉你,你现在最好把我放出去,不然的话后果自负……” 然而曹性对于这名新上任郡守的话,只是呵呵一笑,只见他一招手,像陈虎胡车儿等几个人,缓缓的走了上来。 “你们,你们干什么,干什么……”这名新上任的郡守,就这样被陈虎和胡车儿拖了下去,紧接着,门外传来了一声声嘶声力竭的叫声,大概过了小半刻钟的时间,陈虎直接从外面,如同拖死人一般的,将这名新上任的郡守给拖了进来。 此刻这名新上任的郡守,被打得头破血流,整个人奄奄一息,同时他也再也没有了刚刚那种盛气凌人的架势,只是趴在地上,不断地向曹性哭诉,不断地向曹性求饶。 “曹,曹性,不,曹郡守,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然而曹性却是笑呵呵的走到了这名郡守的面前,问道:“你认为还有下一次吗!” 这名郡守一听这话整个人心惊胆战,不过恍惚间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立刻对曹性说道:“曹,曹性,你不是以仁义之名在这里治下的百姓吗,今天我只是顶撞了两句,然而你就要杀我,这根本不符合仁义之名啊,你杀了我,对你百害而无一利啊!” 新上任的郡守似乎是抓到了曹性的某个要害,一直拿着仁义之名在那里说话,然而曹性闻听此言,却是再度呵呵的笑了两声,只听他说道:“没错,我曹性是说过,在我的治下是一个讲法度的地方,只要每一个人遵纪守法,那么就是良好的公民,就应该被仁义以对待,但是你似乎并不是我自下的百姓啊,你是我的敌人,对待自己人,我曹性当然是讲仁义的,但是对待敌人若是讲仁义,那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一听这话,那名新上任的郡守那是肝胆欲裂,此刻他还想要再说些什么,挽救一下自己的性命,然而曹性已经挥了挥手,陈虎心领神会,立刻将这名新上任的郡守拖了下去,只听门外传来了一声咔嚓声响,一颗人头滚滚落地。 陈虎将这名郡守的首级提了过来,曹性让人将他的首级装在一个布袋子之中,随后,曹性走到那名新上任郡守随身携带的几个小吏身边,那几个小吏此刻看着曹性,竟然敢随意的屠戮他们的郡守,已经吓得是肝胆俱裂,没有了一开始的神气,取而代之的只是无限的惧怕。 看着这几名小吏那战战兢兢的样子,曹性笑了笑说道:“你们不必惧怕,我不会杀你们的,只请你们把你们郡守的首级带回去,顺便给我像刺史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那几个小吏,此刻已经吓得浑身发抖,哪里再敢多说一些什么,只能是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随后拿了郡守的首级,飞快的向外逃去。 看着那几个小吏彻底的走了,奉云有一些不解的上来对曹性说道:“大哥,你就这样把那几个小子放回去了,他们在这里表现的这么怯弱,但是等他们回去之后,估计又是不一样的情景了,我若猜的没错,他们绝对会在刺史面前,大肆说你的坏话,你这么做无异于是放虎归山啊!” 曹性闻听此言,刚想要解释,然而旁边的贾诩却是抢先一步说道:“非也,奉云小兄弟,虽说你的想法是正确的,但是主公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奉云一听,还有一种懵逼的感觉,似乎还没回过神来,而曹性则是笑着拍了拍奉云的肩膀,让他以后多跟贾诩学一学谋略。 仅仅是过了三天的时间,曹性正在郡守府中召集众人商议大事,然而就在这时,一名斥候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仔细一看,这名斥候的身后,还背着一杆黑色的令旗,既然是令旗,那就代表着这军令,无疑斥候带回来的消息与军事有关。 并且曹性也将军事消息分为了两等,若只是一般的军情,大可不必着急,斥候在路上,按正常速度行走便可,不用拼命的跑,并且他们背上插的是黄色的令旗,但若是紧急军情,那就必须八百里加急,斥候在甬道上那都是纵马飞奔,一刻也不能停歇,并且背上所背的令旗,也应该由黄色变为黑色。 显然这名斥候的到来,是有关军情,并且还是十分紧急的那种。 “报告郡守大人,如今,刺史府守军杨丑,正带领整整三万兵马,向我们九原郡进发!” 曹性看了众人一眼,随后点了点头,示意这名斥候可以下去,有消息再报。 不过过了没多久,又有另外一名斥侯飞奔,而入他的背上,依然是插着一根黑色的令旗。 “报!西河郡郡守陈宇,领兵两万,向东行进,目标直逼我边云县!” “雁门郡郡守邱即,领兵两万,向西进攻我九原郡,如今距离我军边防线大概还有一百余里地!” …… “报!刺史府已经下达批文,昭告整个并州,说九原郡中有人意图谋反,号召所有的郡守起兵攻之!” 当最后一名斥候,将他所得到的消息向众人报告出来之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本来一开始先得兴致勃勃的陈虎钟起等人,此刻都有些泄气的感觉,若是只有一方来犯,那么没有什么好惧怕的,大不了集中兵力,和他硬碰硬的打一仗,但如今这个代理刺史张扬,很显然是发怒了,直接发动了三路兵马围剿九原郡。 以一打三,这的确让人有些头疼,所以陈虎等人此刻也是没了脾气,然而曹性看着众人有些泄气的样子,却是哈哈大笑。 “怎么,难道怕了?”曹性目光灼灼的盯着陈虎等人问道。 陈虎一听这话,一开始有些不服气,张嘴想要反驳,但是话到嘴边突然又咽了回去,最终只能对曹性摊了摊手说道:“主公,并非我陈虎贪生怕死,若是要打仗,我第一个冲锋在前,但是我们现在手中的可用兵力也就只有两万余人,对方加起来总共有六七万啊,并且还是三面一起进攻,这仗,这仗该怎么打啊!” 陈虎的意思其实也代表了大多数将领的意思,曹性闻言却是笑了笑,他直接将目光投向了贾诩,随后问道:“呵呵,军师大人,你有什么锦囊妙计助我退敌,快快说出来吧!” 自从长安乱武的那一次,贾诩就已经算是站在了曹性的这一边,而曹性也不含糊,当即拜贾诩为军师,这个历史上顶级谋士相助,相信以后无论是在战略上还是军事上,都将会事半功倍。 但是让曹性未曾料到的是,贾诩闻言之后,抬了一下他那耷拉的眼皮子,随后对曹性笑了笑,拱手说道:“主公早有退敌良策,何必询问我呢!” 一听这话曹性的,心中颇为无语,这个贾诩倒是会揣摩人心,看着曹性这么有恃无恐,便知道曹性有妙计。甚至他到后面还解释为,不能与主公争功,所以贾诩自然要把这个机会让给曹性。 第二百四十七章 来犯(二) 既然贾诩都这么说了,曹性也不给众人绕弯子了,他当即命人搬来了军事模型地图,这里所谓的地图,可不单单是地图,而是一种沙盘,这种沙盘是车武带着人,走遍了并州的四处,瞄绘出了各种地形,随后建立出来的,当这种沙盘问世之时,向陈虎他们几个军事将领全部都是眼前一亮,有了这块沙盘,以后打仗似乎方便多了,毕竟知道哪里陡峭,哪里有山坳,哪里路不好走,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曹性伸出一只手,指着九原郡的西边,也就是即将被西河郡进攻的地方说道:“西河郡守陈宇领两万兵马来犯我军边境,我准备在此部署五千精锐骑兵,与其硬抗!” 当曹性说出这话之时,曹性还特意瞄了一眼众人的眼神,发现无论是陈虎还是钟起,眼中都露出了思索的神色,在他们看来,以五千骑兵对阵别人两万兵马,是不是有一些勉强了? “以五千兵马去对阵别人两万兵马,这固然显得比较艰难,同时也说明了这是一场硬仗,不知道哪位将军敢接下这场硬仗!” 曹性的话音刚落,陈虎就立刻站出来拱手说道:“主公,还请你再给我两千兵马,让我手下一共有七千骑兵,我绝对不会让那群人踏入我九原进半步!” 然而曹性听后却是笑了,笑白了白首说道:“军中无戏言,更何况,我九原郡所属兵力也就只有两万余人,既然我刚才已经给你说了,只有五千精锐骑兵,那就只有五千人,不可能多一个,也不会少一个,就问你这场硬仗,还敢不敢打!” 闻听此言,陈虎的面色有些犹豫,毕竟一比四的比例,说起来的确有一些悬殊,但是也知道,他们这边也有优势,曹性配备的骑兵,每一个骑士,胯下基本上都是大腕良马,装备更是上上之品。所以说两军对比,只能说是大家互有优势也互有劣势。 不过也就在陈虎思考间,曹性却是不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摆了摆手说道:“陈虎,你刚才不是给我说若是发生战事,你愿第一个身先士卒冲锋在前,怎么现在害怕了?当然,我这场仗的要求的确有些勉强,既然你惧怕了,我也不勉强你,我换一个主帅,让胡车儿上!” 胡车儿听到曹性点自己的名,没有任何犹豫,立马站出来,想要接下这个命令,然而还不等他说话,就迎来了陈虎的一声暴喝,只见陈虎的虎目中闪出了两道锋锐的光芒,随后说道:“主公,你莫非也太小觑我陈虎了,胡车儿这个家伙,只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怎能让他来督促这场战斗,我看还是有我亲自挂帅吧,不说凯旋而归,但也绝对不会后退半步!” “好!”曹性一拍手掌,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他要的就是这种激将的效果。 九原郡的西边已经安排好,随后曹性又将眼神望向了东边:“在这里,我将会部署一万二千兵马,以此来对抗邱即的两万兵马!” 随后曹性将眼神望向了九原郡的南边,这里应该是最为危急,因为是由张扬手下的大将杨丑,亲自挂帅,浩浩荡荡的领了三万大军来攻。所以对于这个地方,应该是最为重要的,曹性没有犹豫直接说道。 “在这个地方,由我带七千兵马亲自去防御,其中周仓的车下虎士,胡车儿的近卫骑兵,全部跟着我!” 曹性火速的将他这一系列命令全部宣布了下去,虽说看曹性信誓旦旦的样子,似乎这些安排已成定局,不过对于曹性的这一系列安排,众人还是有许多不解,就连奉云都是忍不住望向了曹性说道。 “主公,我们这次差不多属于是防御战,防御的地方主要有,九原郡的东西两方,还有南方,其中自然是以南方的局势最为危机,最为险要,你亲自带兵去阻挡,这无话可说,但是,你在东方所安排的人数最多,却没有点名将领的名字啊!” 其实奉云的这句话,潜意识中也就点明了他的两个担心,首先是奉云有些担心,曹性虽然亲自带兵去抵挡杨丑的兵锋,带别人杨丑,可是带了整整三万大军兵力,是最多的,曹性只带七千人马,挡得住吗?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九原郡西边防守的兵力虽多,但是没有一个将领,这岂不是开玩笑吗? 然而曹性却是笑了笑说道:“不必担心,那名将领将会在几天之后,与你们打一个照面!” 一听这话,众人皆是面面相觑,这曹性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竟然还隐藏了一个将领,莫不是是什么世外高人,所有人的心中,都不经升起了这么一个疑问。 仅仅过了一天半的时间,众将终于见到了曹性口中所谓的那位高人,就连贾诩看见那人之时,都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按照一般人的想法,既然是世外高人,既然是兵法大家,那么应该是老成持重的那种,但是让众人没想到的是,曹性所迎接的是一个年轻人,年轻到比曹性都还要小一点。 当事人站在大厅中之时,面对众人那审问的目光,那是不卑不亢,曹性看到这一幕笑着说道:“元直,坐吧!” 其实曹性所等待之人也不是别人,正是徐庶徐元直,自从曹性将徐庶交到蔡邕的手上之后,就一直在和他的老师卢植学习兵法。 徐庶的天资聪明,学习天赋极高,一天顶得上别人学习十天,而如此也非常满意,他这个关门弟子既然如此,卢植肯定是倾囊相授。 虽说炉子很看重他的这个董贼,但是话又说回来,自从卢植在洛阳被贬之后,心情就一直郁郁寡欢,每天除了教导徐庶之外,都是在忧郁中度过,上一次曹性去长安之时,本想把徐庶一起走,不过刚刚到卢植家中之时,才发现门口早已披麻戴孝,曹性走近一问才知道,卢植竟然去世了。 曹性回忆了一下历史,卢植似乎也就在这个时间段去世的,时间和历史上的,或许多多少少有些出入,但是基本上吻合的。 曹性找到了徐庶,徐庶自然是很感激曹性的,毕竟是曹性让他重新走回了正轨,他告诉曹性,他要帮他的老师卢植守灵半年,以示孝道,半年一过,他自然会去帮曹性的。 所以曹性一直在等待这一天,而徐庶也是一样,当然徐庶好不容易等来的这一天,或许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毕竟在曹性手下认识徐庶的,也不过就是车武他们几个,大部分人都不认识,并且许多人都有些怀疑徐庶的能力,这么年轻的人,又没上过战场,能够统领曹性所给他的一万二千大军吗? 更重要的是战争不是儿戏,若是输了的话,那就是东面防线崩塌,到时候。雁门郡太守邱即,绝对会因此乘胜进攻,届时九原郡危在旦夕。 不过面对众人的质疑,众人的询问,曹性终究是讲所有人的声音全部按了下来。 曹性自然知道,众人的担心不无道理,但那又如何战争本来就是一场巨大的赌博,战国时期著名的军事将领吴起,在此之前也只是上过战场,但并没有带过兵,结果让他领兵,一战成名。 淮阴侯韩信,以前更是一个不起眼的执戟郎,犯天下之大不韪,要一次性封侯拜相,结果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谈笑间破三秦。 曹性相信历史上的徐庶,更相信这个世界的徐庶,所以曹性愿意赌这一把。 第二天天明,一切准备工作都已就绪,三方兵马朝三个不同的地方迅速的行进,因为甬道已经基本完成,所以曹性仅仅是用了两日的路程,便已经抵达了九原郡的最南方。 刚刚抵达最南方的县城之时,曹性也不着急,让士兵好吃好喝,修筑城墙,构建防御禁,待杨丑大军的到来,大概又过了三五天的时间,终于看见,从此外面黑云压城,一排又一排的士兵正在迅速的向这座县城靠近。 看到这一幕,曹性毫不犹豫的举起了自己的令旗,让士兵将井开架好,随后在曹性的一声爆喝之下,井开上无数箭矢狂射而出。 “箭支充足,给我狠狠的射!”无数箭矢化为满天剑雨,疯狂的射向了杨丑大军。 杨丑大军虽说人数众多,但他们每个士兵身上所配备的装备,还是和原来的汉军装备差不多的,没有多大的变化,面对这漫天的箭矢,一个个都是感觉无力抵挡。 只见冲锋在前的杨丑大军,一排又一排的被射翻在地。而站在最为中间的杨丑,此刻披盔戴甲,看着前方的情形,如此惨烈,心中也是怒了,不过他也想到,他和曹性相比,最大的优势就是人数众多,所以他没有,直接好令自己的兵马,就算拼人数,也必须给他推上去。 在杨丑的号令下,他手下的士兵没有办法,只能闷头冲锋。看着杨丑大军越来越近,曹性直接号令投石机,砸出了一颗又一颗的稜刺。 第二百四十八章 来犯(三) 杨丑让自己的大军冲锋,想要一次性追上去,然而,曹性早已在路上为他们安排了荆棘丛生的菱刺,只要这些士兵敢踏足下去,那绝对会被刺穿脚底,所以,杨丑的大军在行进的时候,不得不注意脚底下。 他们一边要观察脚底下哪里有菱刺,进而避开那些地方,另一边他们还要注意空中飞来的箭矢,曹性大军的箭矢射程可非常之远,就连普通士兵,弓箭的射程都已经达到了两百步的距离。 因此杨丑的这些士兵,相要行进,可谓是寸步难行,最终大多数人的结局,要么被箭矢所射中,要么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菱刺,进而痛得哇哇大叫。 当然,在杨丑的大军中也不是没有狠人,只见那群士兵直接捡起了地上的菱刺,随后猛然向前冲击,最后来到了城头之下。 不过曹性看到这里却是呵呵一笑,他直接号令自己的弓箭手,算准距离,只要是五十步以内的敌军,不要射击,众人对于曹性的这个命令还多有不解,既然敌军离这里只剩五十步的距离可谓近在眼前。为什么不射击呢? 伴随着一声声马蹄隆隆响起,众人也终于明白了,只见在城下面,不知何时冲出来了一队骑兵,那一队骑兵上面的骑士全部身披重甲,手拿长枪,在胡车儿的带领下,疯狂的杀向了城头下的杨丑大军。 杨丑的大军此刻也可以说是苦不堪言,好不容易躲过了地上的菱刺,又躲过了漫天的箭矢,跌跌撞撞的冲到了城头下,结果还要迎接如此疯狂骑兵的进攻。 冲到城头下的大多数都是以步兵为主,这下倒好,面对骑兵的冲锋,没有一个回合,几乎就已经死了一半的人。 杨丑看着曹性的骑兵重出来,若再继续一味的往前派遣步兵,那无异于是找死的举动,所以杨丑一挥手,直接号令自己的弓箭手,也跟着前面的步兵徐徐前进,步兵主要是用来应付城头上面射下来的箭矢,还有地上的菱刺,而在他们的身后则站满了弓箭手,跟着这些步兵徐徐前进,一旦到了射程范围,就对那些骑兵进行猛烈的射击,毕竟弓箭这种东西对于骑兵来说,还是比较致命的。 当曹性看见杨丑用出这种战术之时也不含糊,一挥手,一排重步兵从城中鱼贯而出,他们的任务就只是排在前方,为胡车儿的骑兵当住射来的箭矢,杨丑大军所射来的箭矢,打在这些步兵的铠甲上,最终一根根都是无落的垂落地面,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办法射穿这些步兵的铠甲,这些步兵全部都是周仓带领的,车下护士身上的装备都是清一色的重甲。 周仓在前面防御,胡车儿带着骑兵在后面伺机而动,只要敢靠近这边,绝对会遭到骑兵的一阵屠戮,至于说曹性则是站在城头上,号令自己的弓箭手控制全局,只要杨丑大军敢稍微靠近一点,那就是乱箭齐放。 当这场战役打到天黑之时,两边都是鸣金收兵,曹性命人清理了一下自己这边的战损情况,发现伤亡已经达到了三位数,伤亡人员主要是周仓的车下虎士,毕竟车下虎士挡在前面,作为人形肉盾,他们所承受的箭矢实在是太多,故而伤亡最大。 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明了车吓虎士的防御力极高,面对漫天的箭矢,伤亡最终只是三位数,但是杨丑大军那边的伤亡就有些触目惊心了,光是战场上的尸体,就留下了五千多具,还没有算,那些被拖回去,但已经不能战斗的伤员。 曹性此战,可谓是大获全胜。不过曹性也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这才是第一天,杨丑大军这次远道而来,也绝对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把手。 果然不出曹性所料,杨丑在第一天吃了败仗之后,第二天似乎学精灵多了,他没有号令军士攻城,只是把这座县城围而不打。 同时他开始派人开始在这座县城的四周,不断的宣扬一些东西,他们所宣扬的无非就是,曹性是一个欺上瞒下之徒,十恶不赦,人神共愤,如今他们可是奉了并州刺史的命令,亲自来讨伐曹性,然而曹性更是拼死抵抗,这更加加深了曹性的罪孽。 甚至他们已经将曹性的种种恶行,上报到了洛阳朝廷那边,而洛阳朝廷那边,据说也是雷霆震怒,要亲自发重兵,以此来灭掉曹性。 最后在结尾他们也是点名了,他们说这些话的目的,那就是想告诉城中百姓,曹性已经被洛阳朝廷所盯上,现在他已经成为朝廷的钦犯,一旦朝廷大军到此,不仅会亲自杀了曹性,更会牵连一城中的百姓,所以说若是城中百姓想活命的话,那最好主动交出曹性首级。 当这些话传到曹性的耳朵中之时,曹性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分明就是在煽动啊,既然无法从外部攻下这个县城,那么就从它的内部破坏。 在杨丑看来,城中所驻扎的平民百姓,哪里知道什么国家大事,随便忽悠一下,随便搪塞一下,应该就可以把他们骗得团团转。 能想出这个计策的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本事,曹性也颇为感兴趣,甚至叫车武去专门查了一下,这个计策出自于杨丑大军中的何人,结果车武调查出来的结果就只有两个字,眭固。 听到眭固这两个字,曹性不由得想起来了,自己似乎还和这个家伙有过几次接触呢。曹性记忆最为深刻的就是那八十大板,不过那八十大板不是打在他曹性的身上,而是打在了眭固的身上,估计这个眭固现在伤疤即便是好了,也没有忘记当初的疼痛。 眭固这次作为行军司马,跟随杨丑大军一起出征,这个建议就是他向杨丑提出来的,他对于曹性那也是恨之入骨,巴不得将曹性扒皮抽筋,所以用此毒计。 车武甚至还向曹性询问过,既然如今杨丑那边不来硬的来软的,他们要不要也想一点办法应对,然而曹性在听完这句话之后,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选择了沉默。 短短几天的时间,眭固的话就以烽火燎原之势,传遍了县城百姓的耳朵中。 原来城中的百姓,此刻心中有些惶惶不安,毕竟外面在打仗,他们就只能躲在家中,不敢出去。然而在听了杨丑的做番话之后,这些百姓的情绪终于有了很大的波动。 当驻扎在城池中的奸细,向杨丑大军透露消息,说是在城中无数百姓,直接汇聚到了曹性暂时居住的府门口之时,杨丑眭固等人闻言,全部是哈哈大笑,没想到这一城的百姓如此之蠢,这么快就被他们忽悠了,不过蠢点也好,这正好有利于他们计划的实施啊。 “呵呵,行军司马果然有一手,若是攻破曹性,首功当记在你的头上!”杨丑对眭固说道。 而眭固也免不得有一些洋洋自得,他的心中不由得产生了一丝快感,要想打在他身上的那八十大板,他终于有机会报复曹性了,不过他面上还是表现的非常谦虚。 “呵呵,杨将军过赞了,末将只是略施小计,不过相信过不了两天,城中必然大乱不已,到时候杨将军再带着大军,一口气拿下这座县城,将曹性斩杀!” 而杨丑闻言也是点了点头,随后大笑着举起酒杯,邀请帐中的军官一起痛饮。 过了三天的时间,杨丑算着日子,猜想城中此刻差不多已经大乱,毕竟城中的喧嚣声开始变得越来越浓烈,所以在某一个清晨,杨丑没有犹豫,直接号令自己的士兵,以雷霆之势发起了总攻。 不过刚刚行进到离城下三百步的距离,突然一根箭是破空而出,直接射穿了一个士兵的脖颈,紧接着那根箭继续箭上面的力道,继续刺穿第二个士兵第三个…… 冲锋在前的士兵,一个个心中都是诧异不已,同时也有些心惊肉跳,究竟是何人的弓箭之术如此高超,竟然能一下子连杀三人。 不过还不等这些士兵反应过来,他们的主帅杨丑,继续号令他们向前冲锋,没办法之下,他们只能闷头向前冲,越是往前冲,射过来的箭矢更加的密密麻麻,这就和第一天攻城时的现象一模一样。 冲锋在前的士兵,此刻压力巨大,他们想不通,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得到了他们主帅的命令,说是县城中军心大乱,他们只需一鼓作气,趁机攻之,就可以将这座县城拿下,怎么他们现在感觉,打的比第一天更加辛苦? 而曹性站在城头上,看着杨丑大军行进变得愈发艰难,他不仅亲自拿起了弓箭,甚至把车下虎士和胡车儿的骑兵全部吊了上来,大家一起拿着弓弩疯狂的射击。 没有步兵的掩护,没有骑兵的冲锋,唯有漫天的箭矢疯狂射出。这一回,当阳丑的大军行进到一百五十步之时,军心更是绷不住了,许多士兵不想再往前冲,因为前方的箭矢变得越来越密,越靠近城头,别人的射击精度就越准,所以说继续往前冲那是死路一条。 第二百四十九章 来犯(四) 没有人会主动去找死,所以杨丑的大军一想到曹性大军那箭无虚发的箭术之时,一个个都是心惊胆战,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丢下自己的武器,竟然开始转身逃跑,既然有一个人跑,那么就有第二个第三个,紧接着前线冲锋的将士,竟然开始全部后撤。 杨丑看到这一幕,在后面破口大骂,他拿出他的佩剑一连斩杀了几个人,但完全止不住后退的趋势,看到这里,不仅仅是杨丑,就连他旁边的军官,一个个都看得目瞪口呆,按照常理来说,既然城中已经出现了大乱,那么应该会导致军心不稳,一鼓作气拿下此城应该不是问题,这是很显而易见的道理,但为何会出现如此现象。 思来想去,这或许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现在的曹性大军,不仅没有军心溃散,反而是士气高涨,为什么会士气高涨,这一点就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了,而眭固是一脸懵逼的站在那里,不知所以。 而此刻曹性站在城头上,一脸笑意的看着这一幕,他回身望了望城下,此刻虽说在城楼上面战斗的都是他的士兵,但是也有百姓来往的身影,只见这些百姓,即便没有直接参战,但也依然在拖着滚石擂木,不断的将其运上城投,以此来协助守城的军士。 那一日,眭固在城中散播谣言,说曹性已经变成了朝廷钦犯,过不了多久朝廷大军压制,所有人通通要死。 当百姓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之时,心中自然是惧怕不已,毕竟每个人都是怕死的,但是很快就有人想到了,既然外面的那群人都不让他们活了,那么他们还有什么好惧怕的,直接和外面的那群人拼了。 待在在曹性的治下,他们享受曹性所带来的一系列实惠,以前吃不饱的,现在全部能够丰衣足食,以前日子过得苦的,现在的日子和气洋洋。 这么好的郡守,在整个东汉王朝都是找不到的,这样的人朝廷为什么要杀他?简直就是天道不公,相到这里,百姓群情激奋,一个个都是鼓起勇气,走上了大街,来到了曹性临时住的府门口,大声的要求曹性,发给他们武器,发给他们铠甲,他们要随着曹性一起征战沙场。 当时曹性听到这个消息之时,赶紧出来安抚众人,他告诉百姓这些只不过是谣言,朝廷根本不会顾及到这里的事情,之所以有这场战争的发生,那全部因为有人看他不爽,他曹性所颁布的一系列政策,已经严重的触动到了那些世家权贵的利益,所以说,才有这场战争的诞生,但是曹性也让大家相信,曹性今日竟然敢在此处,那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将外面的来犯之敌全部打退。 他让百姓不要担心,回去安安心心的住着,这里的事交由他曹性一人处理便可,但是百姓听了这话之后,却是更加不依不饶了,他们听出来了,曹性不让他们上战场,他们无法帮助曹性,因此群情变得有些激愤。 所以说那些隐藏在城中的奸细,才会向外面的杨丑等人报告,现在城中的百姓,都快要冲进曹性的府门口了,曹性危在旦夕,然而他们殊不知,百姓为何要这样做,是因为他们也想,随着曹性一起战斗,保住他们的利益,保住他们的家园。 最后曹性采取了一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让百姓帮忙运送物资,这也算是出了一份力,所以最终出现了今天的这一幕军民齐心,那自然是军心大振,杨丑等人想都不要想靠近。 最终的结局不用说,当傍晚来临之时,杨总又在战场上丢下了整整八千具尸体,铩羽而归,光是打了这两场仗,杨丑就已经损失了一万多大军,可谓是损兵严重,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曹性也不主动出击,就和他在这里耗着。 胡车儿这种好战份子,看杨丑那边军心大溃,曾经主动要求出击,然而却被曹性拒绝了,毕竟这杨丑可是刺史府派来的人,虽说军事能力一般,但谁又知道,他会不会有一些其它的底牌还没有使出来,所以曹性采取的是稳扎稳打的战术,坚决不会主动出击,其次曹性也将目光投向了别的地方,摊开地图,先是将眼神望向了西方。 “杀!!!” 一声声爆裂的虎口从口中吼出,陈虎举着他的宣花大斧,直接号令自己的骑兵冲锋,而那一群骑士,也是提着长枪,毫无畏惧的迎向了陈宇的大军。 陈宇是西河郡的太守,收下的兵士也是普通兵士,不过曹性之所以在此驻扎骑兵,那也是打听到了,在西河郡有箭矢不足的现象,所以说曹性在此全部布置骑兵。 但是话又说回来,虽说陈宇手下的弓兵没有多少,但是别人的步兵和骑兵可是一点不差,所以一来陈宇就和陈虎展开了猛烈的交锋。 可以看见两方的骑兵,犹如黑色的洪水一般相撞在一起,随后中心激起一朵朵绚丽的火花,无数鲜血洒上了空中。 战斗进行了一刻钟的时间,前方的厮杀可谓是无比的惨烈,陈虎他们这边的骑兵,全部配备的是仲恺中甲,武器自然要比别人好上一筹,但怎奈对方的骑兵数量多啊,可谓是两个再打一个,故儿陈虎这边还是有些坚持不住,没过多久,一个骑兵将领从前方败下阵来,只见他浑身是血的,像陈虎拱手说道。 “将军,我们顶不住了,还是让我的弟兄撤下来吧!” 陈虎一听这话,虎目一顿大声喝道:“不准后退,不准言败,违者杀无赦!” 虽说军令如山,但是也敌不过现实,他们这边的士兵一个要对付两个,故而趋势变得越来越糟糕,前方还是有兵士不断的溃退下来,看到这里陈虎将一把剑插在了地上,随后拉过了刚才的那名军官,指着地上的那把剑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督军,以此剑为界限,退过此剑者,全部杀无赦!” 那名军官闻言先是一愣,心中感觉有一些无奈,陈虎看起来这次是下了必杀的决心,即便自己这边处于弱势,但依旧是坚决不退。 不过很快,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陈虎让他当督军,那么陈虎干什么去?他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望着陈虎,随后说道:“将军,你……” 然而陈虎却是将他的宣花大斧,往地上种种一顿:“留下二百督军,剩下的将士随我一起冲锋,此战,只准胜不许败,我将会带头冲锋,若是我倒了,只有我的副将带领,副将倒了,则由千夫长带领,千夫长倒了则由百夫长指挥,直到最后一个人战死,听到没有!” 陈虎这番视死如归的决心,一下子就感染了身后的许多将士,很多人的神情都变得肃穆起来。 “杀!”伴随着陈虎的口中再度响起一声惊天动地的喊杀声,身后的骑兵,跟随陈虎一起冲锋,支援前面的骑兵,就这样陈虎身先士卒,提着他的宣花大斧,带头杀入了军阵之中。 两军厮杀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别说陈虎这边压力很大,其实在西河郡守陈宇那边也感觉非常焦虑。 他来这里已经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了,本来见到对方只有五千兵马,他想一鼓作气直接将对方吃掉,因此天天都在打了一个星期,陈宇由一开始的信心满满,变成此刻的焦虑不已。 原因不为别的,陈虎所带领的五千骑兵,战斗力实在是太强悍,他们的意志实在是太坚定,就是死战不退,即便一个骑兵倒下,他也要拖着另外一个敌人和他同归于尽,这种以伤换伤以命换命的打法,直接让陈宇感觉颇为头疼,所以打了一个星期,陈宇和陈虎他们二人手下都可谓是伤亡惨重,但是,即便到现在,两军都没有占到对方的便宜,依旧是在这个战场不断的徘徊。 最终直至黄昏时分,可以看见陈宇无奈的下达了退兵的命令,因为他知道今天又不可能突破对方的防线,而在战场上,几个骑士翻身下马,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势,连忙去扶起的,此刻已经半跪在地上的陈虎。 陈虎却是仰天长啸一声,露出了一副无比狂野的姿态,将宣花大斧杵在地上,坚强的站了起来,此刻他的身上已经被敌人砍了二十多刀,鲜血汩汩冒出,但他终究没有后退一步,终究没有让敌人突破他的这一道防线。 此刻有大夫上来,一看见陈虎伤势严重,想请陈虎赶紧回到军营,然而陈虎却是瞪了大夫一眼:“不用回军营躺着,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顶天立地,就在这里帮我缝下伤口即可!” 就这样陈虎站在战场上,当着自己所有军事的面,开始了伤口的包扎。其他的将士看到这一幕无不动容,同时他们的眼神变得更加恭敬了,这就是与他们一起出生入死的将军,他们那是打心底的佩服。 第二百五十章 一战成名(一) “对面的人给我听好了,要想冲过我这一道防线,就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如若不然,只要我手下还有一兵一卒,都会战斗到底!” 听着对面军营发出来的宣言,西河郡的郡守陈宇,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俗话说得好,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呢,但是他们这一次偏偏就遇到一个不怕死的敌军将领。 在这个敌军将领的带领下,他手下的士兵一个个都是战斗情绪高涨,他们无惧战斗,无惧牺牲,一个个都变得视死如归,坚守阵地,一步不退,这一场战争就变得有些难打了。 陈宇损兵折将无数,硬是没有从陈虎的防线撕破一个口子,即便现在双方伤亡都是非常的惨重,但是陈虎依旧是死守不退。陈宇等人没有办法,唯有面对。 想到这里陈宇都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如今的并州刺史是张扬,他和张扬算是有一段交情,于公于私,张扬发号施令,让他大举进攻九原郡,那么他也只有照做,只是打了这么久却是寸步不得进,反而还见识到了敌人的勇猛,对他手下的军心士气打击那是致命的,所以这一场战争那真的是得不偿失啊。 本来此番战役那是三路大军围攻,三个打一个本以为是必胜的结局,然而未曾料到打得如此艰辛,就连杨丑那边都传回来的战斗失利的消息。 两方战场皆失利,本来的大好局面,结果却这样落下了帷幕,这着实让人心中有一些愤慨,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陈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扶了扶自己的额头,此刻他心中已经在考虑退兵的事情。而他的副将也是忍不住在旁边来了一句:“太守不必自责,此战失利非我们之过也,不过我坚信我们这场战争是必胜的!” 陈宇闻言,看了一眼他的这名副将,其实他的这名副将也并非在那里拍马屁,说的也的确是事实,毕竟有三方战场,两方战场失利又如何呢?还有一方战场就够了。陈宇将目光投向了地图,望向了雁门郡那边,他和杨丑。一个遇到了视死如归的陈虎,另外一个,遇到了狡猾多端的曹性,两方皆以失利,但是唯有雁门郡那边的战场形势,似乎一片大好啊。 将近一个月多天前,雁门郡那边的战斗就彻底的打响了,曹性在雁门郡那边部署了整整一万二千兵力攻,弓步骑三种兵种都配备齐全,可谓是防御的最完善的一方,结果,据说领导那个战场的是一名年轻的主帅。 当那名年轻的主帅率军抵达战场之后,发现雁门郡守邱即,还未抵达战场,于是乎带着大军长驱直入,似乎将他们的战线推前一点。以此可以更好的防御他人的进攻,从这一点来看似乎没有什么大错。 而邱即也是在两天之后与徐庶大军相遇,随后展开了战斗,不过接下来的战斗就让人大跌眼界了。 本来众人以为一位一万二千兵力,去对抗别人两万兵力不说会赢,但也不会输得太惨,但是让众人打死,没想到的是徐庶大军刚刚与邱即大军发生了一小仗,在徐庶的指挥下,他前方的将士,那是被打的全面溃退。 据探子传回来的消息说,之所以徐庶大军一触即溃,那全部都是因为徐庶这个将领指导无方,多次下达命令,又多次改变命令,使得前方的将士不知该如何去做,所以被邱即的大军抓住了控制,一举击溃。 本来这也只是一场小的遭遇战而已,输了赢了都无伤大雅。毕竟徐庶这边也只是死亡了几百兵士而已,但是让人没想到的是,仅仅是输了一场战役的徐庶,胆子就被吓破了直接带着自己的兵马后退了十里地。 在战场上,将自己的军营往后迁,这可不是一件小事,首,先既然你往后退了,那么你的敌人就可以往前冲,距离你们之前的边防线,又更加进了一步。 其次,将军营向后迁移,这对于军心士气来说也是一股打击,所以徐庶第一次就打了一张烂牌出去。 雁门郡守邱即也没有放过这个机会,直接带着自己的兵马乘胜追击,徐庶后退十里,他就前进十里,等两军扎好营寨之后,又继续交锋。结果这一次徐庶大军又是因为一小点点的挫折,徐庶下令所有人鸣金收兵,随后又带着自己的士兵,把军营往后迁了十里。 这一回众人算是看明白了,这徐庶完全就是一个不会打仗的人,之前军中就有流言,这徐庶似乎和曹性有一些关系,没有上过战场,没有打过仗,只是认得两个字,竟然就破格提拔他为主帅。而经过了这两场战役,众人也总结出来,徐庶就是一个夸夸其谈之人,根本不懂打仗,根本不懂军事。 随后的几天里,邱即抓住机会,每日乘胜进攻,而徐庶也是节节败退,如今已经退到了九原郡边防线的前方,再往后退就要退回边防线了。 看到此种情形,莫说是邱即的大军了,就连徐庶的军中,都已经开始产生了一丝哗变。 这一日徐庶披盔戴甲蹲坐在自己的大帐中,在桌上展开了一本书简,那正是孙子兵法,然而就在徐庶认真看书之时,突然一人带着无数军士闯进了军营。 随后徐庶的桌上立马多出了一把剑,徐庶抬头一见,只见钟起此刻怒气冲冲地带着人,直接将自己的佩剑按在了徐庶的桌上。 “钟将军有什么事吗!”徐庶淡然的问道。 前方战事紧急,然而徐庶这个主帅却是每日身处军帐中,过得无忧无虑,看到这里钟起整个人都气得抓狂。 “徐庶!你到底是何意,我们与邱即的大军打了七八次仗,结果每一次都是溃败而逃,马上就要被打回九原郡境内了,我来问你,这笔账该怎么算?我们牺牲了如此多的弟兄,又该怎么算!” 钟起此言一出,立马得到了后面无数军士的认可,都在那里纷纷攘攘,让徐庶来一个说法,他们忍耐数已经忍耐到极限了,第一次第二次吃败仗,徐庶告诉他们这是计谋让,他们稍安勿躁他们听信了,结果,后面的几次战争依旧失利,这一回他们再也忍不住了向徐庶去讨说法,然而徐庶却是一句话,他才是这里的军中主帅,这仗该怎么打,应该由他一个人来决定,若是再有敢多言者,杀无赦。 这个徐庶手中没半点本事,然而官威倒是不小,仗着自己是主帅,乱用权力,钟起等人都已经气炸了,甚至钟起还多次写了书信,交到了曹性的手中,但是这些书信,都是杳无音信,如泥牛入海一般,最终钟起只能认为,他将这里的情况叙述的这么清楚,以曹性的眼光不可能不知道情形危急,然而曹性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只能说明他寄出去的信件,全被被这个徐庶所扣押。 今日不光是他钟起忍不住了,就连他身后的将士都忍不住了,无论如何,徐庶都必须给一个说法,否则就不是军中哗变的问题了。 然而徐庶面对这些五大三粗军士的咄咄相逼,他只是淡然的看了一眼众人,随后站起身来,淡然的说道:“我看各位将军身上的火气都已经上升到极限,是否你们手下的士兵,也和你们怀着同样的心理!” “那还用问,天天被别人追着打,还只能忍气吞声,在这军中除了你徐庶觉得好受之外,没人觉得好受!”钟起直接咬牙切齿的说道。 钟起的言语带有明显的攻击性,然而闻听此言之后却是抚掌大笑:“好,众将可用矣!” 然而徐庶的这番话,却不能让众人信服,只听钟起冷笑一声,说道:“徐庶,恐怕你还不知道我们此番究竟来为何,你还想领兵,做梦去吧!” “就是,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这个家伙只会纸上谈兵,夸夸其谈,每日给我们说此战必胜,结果就自己却是呆在大营中动也未动,我再也不会相信你这个骗子了!” “徐庶,实话告诉你,我们今天来,只为一事,那就是将你从这个主帅的位置上面拖下来,由钟起将军担任主帅,至于说我们违抗了军法,违抗了法定,你还是回去慢慢找主公哭诉吧,反正你不要想再指挥这场战斗了让你指挥,整个九原郡都要让你打没!” 众将的神情愤慨,情绪激昂,反正他们如今不会再相信徐庶的任何一句话,然而徐庶闻听此言依旧没有太大的激动。只见他走到了他所建立好的军事沙盘间,随后用手指了指他们战场的中心:“这里,将会是我们的决战点!” 钟起等人忍不住将眼神向那个地方看去,只是他们还没看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只听铿锵一声,似乎是刀剑出鞘的声音,只见徐庶发出了曹性授予他的佩剑,重重的砍在了桌上。 “我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继续听我指挥,我才是这里的主帅,其次,你们也可以按照你们的想法行事,但我徐庶定会和你们玉石俱焚!” 第二百五十一章 一战成名(二) 九原郡东边的战争可谓打得非常之惨烈。主要就是徐庶这边连战连败,一连败了八场,最终要不是徐庶他们靠着有一条河,作为主打徐庶,带着人率先渡过了河,逃得一命,如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至于说雁门郡的郡守邱即,那更是连胜连捷,一路打至此地,因为没有渡岸的船只,所以不得不停下脚步,就在旁边的山坡上安营扎寨,等一旦有了船只立刻渡河。 打了胜仗的邱即,如今也有些飘飘然,一边号令自己的属下去砍伐树木,建造木筏,准备渡河的同时,另外一边在自己的营帐中开始大摆庆功宴。而他手下的那些军事,也一个个眉开眼笑,把邱即的功绩吹得天花乱坠,邱即也是乐得眉开眼笑,其实他们如此高兴,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毕竟打仗打的这么容易,把对方打得抱头鼠窜,这的确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哈哈哈,弟兄们,你们看看,我响应并州刺史张扬发动的这场战役,结果打到现在是个什么鸟样,张扬手下的大将杨丑,据说是被杀的溃不成军,想要算计别人,反而还被别人反间了一道,真的是愚不可及,至于说西河郡陈宇的那边,据说战况非常的惨烈,按照陈宇的说法也就是,敌军太过于顽强,所以他无法寸进分毫!” “不过依我看,这个陈宇分明就是在那里推卸责任,什么敌军负隅顽抗,你看看我们,那是把徐庶那个小子打得抱头鼠窜,苦不堪言,若是我和他换一个位置,定要那里的守将,狼狈而逃,说到底,这些人也就是没本事,不懂打仗而已,在那里推卸责任罢了!” 邱即此刻已经有几分醉态,他在那里开始了他对目前军情的分析,而下面的将领也是听得津津乐道,邱即发表完他的言语之后,底下的人立马附和。 “郡守大人真乃不世奇才,天生神将,我等佩服不已,能跟着你冲锋沙场,那是我们的荣幸啊!” “是啊,郡守大人真是英明神武,我相信兵仙韩信杀神白起再世也不过如此,你才是新一代的兵法大家!” “郡守大人,我估计再过半个月的时间,我们就可以彻底的打垮徐庶他这支军队,到时候九原郡对我们再无防备,我们就可长驱直入,到时候就是大功一件啊!” 听着自己手下的这些话语,邱即只感觉越听越舒服,最后一挥手,豪迈的说道:“此战不仅仅在我的谋略,还在于众将拼命,所以只要打入了九原郡,我定会为你们向刺史请功,来,先让我们为胜利干一杯!” 邱即的这一番话,再度将大家的情绪带入了高潮,这里的将领无不欢呼喝彩,胜利在望啊。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和对面的那个军营,此刻正发生着一场核危机的哗变,不过过了多久就没有动静了。 邱即雨中将喝完酒之后,去询问了一下大概还有多久才能造完步伐,结果那些士兵说今天就已经进入了最后的工序,相信只要等明天早上邱即一起,来就可以见到在河上漂流的木筏。 邱即对于手下的办事效率也是非常满意。随后他只感觉有一些迷迷糊糊,之后就回去倒头就睡。 天色也逐渐的黑了下来,邱即正做着他的春秋大梦,然而到夜半三更时分,邱即的眉头却是不由自主的皱了皱,他似乎在耳旁听到一点什么不一样的嘈杂声,这一些嘈杂声成功的打断了邱即的美梦,邱即最终被这股声音所打扰,从而惊醒了过来。 “谁,怎么回事?外面怎么回事?为何如此喧闹!”被人从梦中惊醒本就不爽,特别是如今邱即正在做着美梦还被人打搅,心中更是有火,所以他忍不住向门外咆哮道。 而为邱即站岗的士兵匆匆进来,随后拱手对邱即说道:“禀告郡守大人,并非我们的人在营中喧闹,而是河对岸的人!” “河对岸的人!”邱即一听这话,眉头皱得更加,河对岸不正是徐庶的那群军士吗?莫不是徐庶的军营发生了什么状况,他觉得有必要起来看一看,所以当即命令自己的士兵拿出自己的铠甲,穿好了之后,迅速的带兵赶到了河边。 在这一路上,邱即也在琢磨。徐庶的军营为何如此喧闹,在他看来徐庶这个初生毛犊的小子,如此年轻,也不知曹性如何想的,竟让他当了主帅,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如今这个徐庶打了这么多败仗,军中的那些老将肯定不服于他。 搞不好徐庶的军营内部已经出现了问题,不然怎么可能在半夜三更,出现如此喧闹的景象,然而当他赶到河边看清楚河对岸的情况之时,整个人都傻眼了,只见无数军事举着火把,直接就站在他军营的对面,手舞足蹈的大声斥骂着。 “邱即那个王八蛋,还睡什么觉,让他给我滚出来,小爷今天要拿他的头来当蹴鞠踢!” “据说邱即这个家伙,是一个好大喜功沾沾自喜的人,如今,不就是打了一点小胜仗吗?居然天天在军中办庆功宴,也不怕吃多了,到了战场上拉肚子,我可等着看你的笑话呢!” “我给你们说,我可是听说了,早在一周前,他们的军营就传出消息,说什么,他们的郡守,堪比当年的淮阴侯韩信,武安君白起,我看简直就是放屁,我真替他们感觉到害臊,难道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吗,这完全就是夜郎自大,真的是笑死我了,哈哈哈!” 这些军士似乎对于邱即的特点非常了解,所以一来就揪着邱即人性的弱点,开始不断的谩骂,邱即听着听着眼中燃起的熊熊烈火,这些人分明就是在捅他的痛处啊。 “妈的,一群败军之将,岂敢言勇,老子现在就渡河,把你们杀个片甲不留!”邱即整个人勃然大怒,立马看向身后的卫兵呵斥道:“渡河的木筏准备的如何了!” 而那名士兵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基本已经准备好了,听到这里邱即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当即一挥手,号令士兵今晚渡河。 而邱即手下的那些将领,此刻也全部从睡梦中惊醒来到了这里,当他们听到邱即准备今晚渡河之时,一个感觉有些不妥,毕竟今晚渡河显得有些太过于仓促,夜间打仗很容易误伤到己方。 但如今邱即正在气头上,对面的那群士兵把他骂的这么惨,他怎么可能就此善罢甘休,他要找回场子,并且还要立马找回来,不然的话它能消心头之恨啊。 “骂,我让你们骂,骂的爽不爽,今天我就让你们这群人,全部都给我跪在面前,向我磕头认错,然后我再慢慢的把你们折磨而死,把你们杀了,啊啊啊啊啊!”邱即咬牙切齿的在木筏上面说着这些话,随后只见他大手一挥,号令自己的士兵,强行渡河,快点到达对岸。 在邱即的眼神中,已经燃起了熊熊烈火,似乎恨不得将对方的军营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但是,当邱即的船只行进到河中央之时,突然轰隆隆的声响响起,周围的士兵听到这个声音,一个个都有些心惊胆战的感觉。这似乎没对呀,邱即一开始还在气头上,旁边的士兵提醒他,他直接蛮横的一摆手,根本不想理会,只是到了后面,邱即突然也发现似乎有些没对呀。 他放眼望去,这一下瞬间傻眼了,他心中的火气。更像是遇到了滔滔江河一般,瞬间被熄灭的无影无踪,若是问为何,只因为在他的眼中,的确是滔滔江河滚滚而来呀。 “怎,怎么回事!”邱即眼中升起一丝迷茫,同时非常慌乱的看着四周。似乎是想要找寻一个答案,只可惜无人给他答案,他的心中变得更加恐慌,更加慌乱,整个人惴惴不安。 他刚才的气冲斗牛,刚才的火冒三丈,刚才的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在这一刻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只有无尽的惊恐。他在木筏上乱踱步,似乎是想要找一个逃生的办法,然而正是因为他的乱动,使得木筏更加运行不稳。船上的士兵更是摇摇欲坠,不多时,那大江大浪终于淹到了这群士兵的身上,在无数人的惨呼声,江河的咆哮声,以及木筏的撕裂声撞碎声中,邱即等人全部被这滔滔江水所淹没。 而此刻,邱即的手下,还有一小部分人没有踏上步伐,他们在军营中,望着这一幕,神情颇为惊恐,同时有些庆幸,还好他们的主帅只是让他们留守营帐,没有让他们一同出征,然而就在他们庆幸的时候,突然周围火把通明。 只见一名骑士高举长枪,仰起马蹄,直接撞碎了他们的营门,随后大声呼喊自己手下的士兵冲锋,一排又一排的骑兵,就这样冲进了他们的营寨。开始一阵屠戮,而邱即的这些士兵很多人都在惊恐中,一时间根本没有回过神来,面对敌人的刀刃,那根本是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啊,只能任人屠戮。 第二百五十二章 一战成名(三) 正在渡河的人,全部卷入了江河浪涛之中,而没有渡河的人,则在进行惨烈的厮杀,军心一触即溃,钟起带着骑兵,火速的将邱即的军营杀了一个干干净净,旗帜都换上了他们的旗帜,钟起就此占领了军营。 随后钟起二话不说,自己的士兵骑着马儿,沿着河流的方向不断的行进,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看着河中那些还没有被淹死的士兵,谁要敢冒头,一箭射死即可,只见一排排骑兵呼啸着,拿着手中的弓箭,眼冒寒光的盯着河里的状况,只要有一个人敢稍微冒头,便是一箭射出,每一箭射出,都裹挟着他们那无比畅快的心理。 想想也是,这仗打的真憋屈,一开始连输八场,估计很多人这辈子都没受过如此屈辱,然而这一次却是一次性就打了一个翻身仗,把邱即的大军杀得溃不成军,现在邱即大军就好比鱼肉,而徐庶大军就好比刀俎,徐庶大军可以任意宰割邱即的大军,这一点在无数士兵看来真的是太爽了,所以一个个都是拼了命的杀。 天蒙蒙亮,而此刻只见无数骑士,马尾上拴着一根绳子在绳子后面,还拖着一个士兵,那些士兵不用说,自然是邱即的士兵。但他们现在已全部是俘虏。 徐庶手持利剑,站在喧嚣的战场上,在他那张略显稚嫩的脸上,写满了波澜不惊。 一排又一排的俘虏,被架往了专门的地方。而此刻钟起也是匆匆赶来,看着战场上的徐庶,他有心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头,最终只能讪讪的笑了笑。 “主帅!真,真的是不好意思,前些日子没明白你的良苦用心,顶撞了你,还请你多见谅!” 徐庶在此之前展现出来的状态,颇有一种少年郎的感觉,既然是少年嘛,难免给人一种年少轻狂好欺骗的感觉,而邱即好歹也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人,行为做事比较沉稳,所以,徐庶给他的第一个印象,无外乎就是毛头小子而已,稍微给点压力,估计就会崩溃。 而徐庶一开始表现出来的,也正好顺应了他的心思,战事一触即溃,带着士兵仓皇而逃。这给邱即的感觉就是,徐庶这个小子颇好对付,不需要动太大的脑筋,只需乘胜追击,便可将其一举歼灭。 所以说自从连胜连捷之后,邱即每一天都在无限的笙歌燕舞中度过。他再也不会重视徐庶,而徐庶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他再三亲自出营勘探地形,当他看见这条河流之时便知道,决战的时机已经成熟,于是乎在很早以前他就派人来到此河的上游,堆积麻袋,以此来蓄积猛烈的河水。 随后徐庶又利用了邱即的骄兵之心,诱使他在半夜三更的时候出敌营战,随后开闸放水,猛烈的河水直接把邱即的士兵冲得七零八落,现在的邱即彻底的败了。 此刻很多人也终于反应过来,原来这才是人家徐庶的计策,徐庶虽然一连败了八场仗,但是伤亡的士兵,都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徐庶现在手下可以调动的将士,差不多还有一万余人,这说明一开始,徐庶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是众人的不理解,不是徐庶的无能。所以说钟起想到这里,都觉得一阵尴尬,正是因为他,差点带头引起了军中哗变。 然而徐庶却是看着钟起,淡然的摇了摇头说道:“钟起将军不必自责,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在这场战争中,我也有问题,你的怀疑出于公心,我不怪于你!” 看着徐庶如此大度,钟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过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随后说道:“对了,主帅,我为你准备了一份大礼,你要不要看一看!” 徐庶邹起眉头看着钟起,似乎有些不明白钟起的意思,而钟起则是笑了笑,对自己身后的士兵招了招手立刻,身后就有亲兵赶去了一个地方,随后五花大绑的压来了一个人,徐庶定神一看,发现押来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邱即。 原来钟起在占领对方军营之后也是杀心大起,于是乎他直接将占领工作交给了自己手下的副将,随后亲自带着兵马,沿着河道不断的射杀河中的士兵。 结果追着追着,邱即就发现这些士兵的求生欲望很强,他们开始逐渐向河岸靠拢,在这些人中,钟起还看到了邱即。 钟起立马意识到这是一条大鱼啊,于是乎二话不说,直接将邱即生擒活捉,别看邱即他在夜晚时分,如此的雄心壮志,如此的不可一世,然而到头来还不是贪生怕死,被钟起抓到后,先是连呛了几口水,随后大呼钟起饶命,然而钟起才不管这么多,直接把他拉来见徐庶。 看着此刻的徐庶,邱即的心中也是万分感慨,前些时日他还瞧不起对面那年轻的主帅,然而却未曾料到,他一直都在别人的算计之中,这传出去真的是丢人啊,不过邱即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连忙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的,求徐庶不要杀他。 然而徐庶面对他的求饶,却是瞟了他一眼,便转过头去淡淡的回应道:“杀不杀你我说的不算,你还是等回到边云县之后,再慢慢的向主公求情吧,兴许可以挽回一命!” 徐庶也不顾邱即的呼喊声求饶声,邱即就这样被无数士兵压了下去,钟起看着徐庶随后问道:“主帅,此战我们一次性歼灭了敌军所有的有生力量,可谓是大获全胜,其他两个战场都没我们打的这么漂亮,这次的防御任务我们算是完成了,接下来是不是应该回到边云县了!” “不!”徐庶闻听此言却是坚决的摇了摇头,他将目光放向了东方:“此乃天赐良机,怎能如此轻易的错过,钟将军立刻传我军令,所有人原地休整两个时辰,随后东进,不得有误!” 几天之后,在九原郡的最南方,曹性正百无聊赖的坐在自己的房间中翻看着书籍,而贾诩则是坐在一旁,淡淡的品着茶水。 就在这时门外来探子求见,曹性一把放下了手中的书简,随后冲出门去看,探子直接将他所得到的书信,交到了曹性手上,曹性将书信拆开,迅速的浏览了一遍,整个人心中狂喜。 “呵呵,主公,何喜之有啊!”贾诩问道。 曹性也不多说,直接将书信扔给了贾诩,贾诩看了上面的内容之后,也是扶须大笑。 “呵呵,没想到主公不仅谋略出众,就连看人的眼光也是毒辣的很,一眼就看出来了,那小子必是一个将帅之才啊!” 此刻贾诩已经完全看懂了曹性的布置,面对三方敌人的进攻,曹性肯定也是有压力的,面对这种压力,最好的办法就是和他们来打一场防御战,只要把敌人打退了,那么就算是胜利了。 曹性的确也有这种构想,就比如说在边云县的南方和西方,曹性部署的兵力,全部都是以防御为主。 在曹性这边,因为杨丑兵力众多,但因指挥无方,所以迟迟无法打败曹性,不过杨丑兵力还是比较多,所以曹性也无法将其攻克,两军就这样僵持了下来。 至于说陈虎那边打得更是猛烈,双方都是损兵折将,现在已经开始徐徐撤退。最后曹性将眼光放在了东方。在那里就是唯一的突破点,所以曹性在那里部署了重兵,整整一万二千人。 想要打一个漂亮的胜仗,不仅要兵力上的优势,更需要一个出色的主帅,曹性将目光放到了徐庶的身上。 而徐庶也果真没有令曹性失望,他知道曹性要的是什么,绝对不是一场防御战的胜利,所以说徐庶在打败了邱即之后,根本没有停手,而是带着自己的大军,乘胜进攻就攻击邱即所占领的雁门郡。 如今邱即这个雁门郡的郡守,都已经变成了阶下之囚,即便在雁门郡的各个县城中,仍然驻守有县令有郡兵,那又如何,光是邱即在前方战败的这一条消息,就已经让他们惊心大乱。 而徐庶又是兵锋盛猛,所以仅仅用了两天的时间。徐庶连克邱即五城。将曹性的地盘再度扩张,雁门郡八个县,现在已经有五个县,落到了徐庶的手上,而剩下三个县都是最靠近边缘的,现如今他们那里的县令县尉等人,正窝在自己的地盘瑟瑟发抖,不知道什么时候徐庶就带着大军打过来了。 对此,曹性抚掌大笑,他将这个消息广为传播,让西边的西河郡郡守陈宇,还有南边的杨丑等人全部知道了,果真没过几天,西河郡守陈宇,率先以粮食紧缺为由,退出了战场,而陈虎等人也往边云县撤了回去,随后又过了没多久,杨丑的大军也果真撤退,毕竟他们留在这里最没有意义,打又打不赢曹性,只能在这里干耗着。 一场战争就此结束,而这场战争无疑是徐庶的成名之战,在这场战役中,曹性不仅成功的防御住了九原郡,更是给了那些宵小之辈,一个足够厉害的威慑。 第二百五十三章 扩张 曹性率先带着兵马返回了边云县,随后每日站在城头迎接众多将士的凯旋而归。徐庶带着数千兵马,终于缓缓的从东边行进而来。曹性走上去一把就握住了徐庶的手,而徐庶也是颇为激动,这场战争之所以会胜利,不仅仅是因为他徐庶的本事,徐庶心中清楚,若是曹性不给他这个机会,恐怕他也不会有今天。 而曹性则是笑了笑,他来到这个世界上,或许又改变了一点东西,或许很多人的印象中,历史上的徐庶,也就是刘备身边的一个谋士而已,但是殊不知,徐庶是一个文人提笔安天下,武能跨马定乾坤的将帅之才,只是因为种种原因而被历史所淹没。 如今曹性给他这个机会,相信他一定能够比历史上更加耀眼。 不过曹性也没有忘记他的另外一个兄弟陈虎,其实在这一仗中,陈虎也是把他的威名打了出来,他那种死退暂不退的精神,直接把敌人都吓破了胆,所以也使得陈虎名声大噪,不过话又说回来,陈虎的光芒最终是被徐庶掩盖了,毕竟徐庶打的这一场胜仗,实在是太漂亮。 不过曹性并不会因此而区别对待,大家一律按照功绩,论功行赏。 在酒宴上,曹性一边欣赏的同时,一边与众人推杯换盏,整个宴会的气氛热闹至极。 直至半夜时分,众人才熙熙攘攘的回去了,而曹性也是晕头转向的,被小曼扶到了家中,不过刚刚到书房门口,曹性就靠着柱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摆了摆手,示意小曼不用如此紧张,他这只不过是装醉而已。 小曼眨巴着眼睛,有些不觉得,看着曹性问道:“公子,你为何要装醉啊!” 一问起这个,曹性也是无奈的摆了摆手,他只能说那群家伙实在是太能喝了,什么陈虎胡车儿皆是海量,就连新加入的徐庶,也不是一个善茬,照样是端着烈酒大口大口的喝着。 曹性终究是敌不过他们,所以必须装一下,不然不知道他们要喝到什么时候。 曹性摆了摆手,让小曼去端来一盆热水,随后小曼用毛巾在曹性的脸上擦了,曹性整个人也感觉神清气爽,似乎精神了许多。 小曼替曹性点燃的蜡烛,使得屋内变得明亮了许多,小曼看着曹性略有一丝心疼的说道:“公子,如今天色已经如此晚了,有什么要事不能明天再处理吗!” 然而曹性闻听此言却是笑了笑,越是春风得意之际,越是不能得意忘形,如今才打了一个大胜仗,若曹性不拼尽全力得尽好处,就这样不了了之,那怎么行呢?所以曹性没有犹豫,立马翻开了书简,不过曹性还是挺心疼小曼的,他要熬夜,不可能让小曼陪着他一起熬夜,曹性直接嘱咐小曼先去睡即可,最终小曼也只能乖巧的点了点头,走入了房中。 第二天下午,觉也睡够了,曹性正准备召集众将议事,然而就在这时,突然有使者来临,曹性定神一看,发现这名使者似乎是张扬的使者,使者有些战战兢兢的递交上了张扬的书信,毕竟,他可是听说了,什么两国相争不斩来使,在曹性这里可是不好使啊,搞不好曹性一怒之下,直接把他的人头砍了也说不好,所以他要小心行事。 曹性直接将这名使者递上来的书信看了一遍,随后冷笑一声,看着这名使者心里发麻,不过曹性也并没有难为这名使者,而是说道。 “回信我就懒得写了,你直接回去告诉你们刺史,他在信中说的什么狗屁东西,我曹性完全看不懂,我只知道,想动我曹性的东西,那就让他们拿命来换!” 使者闻听此言战战兢兢的点了点头,随后飞快的离开了这里,就在这名使者刚刚离开之时,奉云他们也全部赶来了。 曹性将那名使者的信给奉云等人看了,即便奉云等人又询问了一下曹性是如何回复的,听完之后一个个皆是哈哈大笑。 其实这封信也就是张扬要求曹性,从雁门郡撤兵,毕竟曹性在雁门郡整整占领了别人五个县城,还把邱即扣住了,所以张扬再怎么也要来说道两句,然而曹性却根本不买他的帐,任凭他站在道德的巅峰,对曹性进行无尽指着,曹性根本理都不理会。 不仅如此,曹性还马上安排了一系列的事情。总的来说就是,雁门郡中刚刚被占领的那五个县城,虽说徐庶已经派兵,暂时稳定中了局势,不过那里的情况还是颇为不稳定,并且曹性昨日连夜翻看了一下他们那里的户籍,发现他们那里的户籍非常凌乱,所以曹性当即命令奉云,去整理那五个县的政务。 安抚好那里的百姓,并且从边云县运去粮食,不能让任何人饿着,更不能出现兵荒马乱的现象,最后将边云县这边的新政也全部搬过去,让那里的百姓得到实惠。 奉云为官也有些经验了,所以对于这些政事的处理,还是挺上心的,曹性将这件事交给他也放心,奉云得到了命令之后,二话不说立刻领命,带着他的人马迅速的出城而去。 曹性不仅派遣奉云去安抚五座县城中的百姓,将这五座县城彻底的囊括入自己的统治范围之内,另外,曹性还派人通知到了冀州那边。 此刻在黑山之上,一处洼地,在这里建满了临时自己的房屋,遥想几年前,大家都在这荒山野岭中搭建草屋,乱盖草庐,就这样七零八落的铸造,大家过的都是吃树皮啃草根的日子,但如今这里的人生活已经大不一样了,至少日子能够过得去了。而这里也正是黑山军的地盘。 黑山军说白了,也就是张燕带着一伙黄巾贼组成的,如今在张燕的大厅中,许许多多的黄巾将领齐聚一堂,张燕拿着曹性的信,随后交给了身边的一个黄巾军,那个黄巾军看上去眉清目秀的,似乎能够识文断字,张燕让他将信上的内容,大声的念出来。 念完之后,张燕才看着众人随后说道:“呵呵,曹郡守要再向我黑山要两万人口,不知诸位意见如何!” 张燕此话说出之时,可以看见黑山军将领的反应各不相同,有人是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但有人也是面露犹豫之色,那些颇为犹豫的人,沉吟了半晌之后,随后拱手对张燕说道。 “主帅,我就闹不明白,为什么在这几年的时间中,我们黑山要源源不断的向他曹性的至下输送人口,虽说以前他曾帮助过我们,但是如今我们已经发展起来了,何必再听命于他!” 黑山黄巾之所以变成如今的样子,那还不是因为曹性,在才开始的时候,往他们那里投入了巨量的财力物力。如此一来才使得这种不毛之地,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张燕看了一眼这名说话的将领,呵呵的,笑了两声,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大加赞扬,他问还有哪些人有这样的想法? 紧接着又有一些将领站出来表达了,他们的确是这样想的,他们这里的人口凭什么送给曹性,他们靠着自身,完全是可以发展起来的。 张燕点了点头,将这些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听完了众人的意见之后,他也不多说一些什么,他转身撤掉了后面的屏风,众人一看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此刻尽在那里端着酒碗大口喝酒。 当看到此人之时,众多黄巾军那是肝胆俱裂,他们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因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日子加入他们的潘凤。 只见潘凤二话不说,站起来扭了扭自己的脖子,随后一把就提起了自己的斧头,直接走到了大厅中间,他先是瞄了一眼众人,随后走到了刚才那几个持反对意见之人的前面唰唰两斧头砍下去,那几个人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就这样倒在了血泊之中。 看到这一幕,众多黄巾军先是愣住了,但随后就有一些人心中升起了一丝不一样的感觉,这潘凤不过是前些日子才加入他们的,凭什么在他们的地盘乱杀人,即便这个潘凤武艺高强,那又如何认知力?他算个什么?居然敢在他们黄巾军的地盘为所欲为,这算是挑衅吗? 然而还不等这些黄巾军将领发言,张燕就大喝一声:“你们干什么?难道也想和他们几个的下场相同!” 这些黄巾军一听自己的主帅,似乎都是偏向潘凤那一边的,顿时愣住了,而张燕则是目光灼灼的看着这些人,和刚才的悠哉神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当初若不是曹郡守救助,我们现在不知道我们至夏已经死了多少人,现在你们一个个丰衣足食,却要将你们当初的恩人抛弃,此乃不义!” “袁绍那家伙,曾多次想尽办法,对我们围追堵截,断我们的粮食,断我们的水源,那都是潘凤将军凭借一己之力,带我们夺回了这些东西,然而现在你们却说出这一番话,不觉得羞愧吗!” 第二百五十四章 角逐开始 汉灵帝之死提前了半年,董卓入京也是提前了半年,最后曹性入京又是做了一系列的事情,潜移默化的加速了历史的进程,历史的时间已经被打乱,如今正值公元一百九十一年年末,然而争霸已然开始。 曹性刚刚得到了雁门郡五城的土地,然而车武却是将一封又一封的情报,送到了曹性的手上,曹性看到这些情报,心中也是感慨万千,在进步的不止是他曹性一人,并且那些人进步得更快。 首先就是曹性的邻居袁绍,虽说曹性对袁绍的统治造成了一定的破坏,但这对于袁绍来说无伤大雅,袁绍最终是统治了整个冀州。 再说曹操那边,董卓讨伐战结束之后,曹操便回到了陈留,虽说曹操在洛阳之时有那么一些不得志,但是话又说回来,如今的曹操似乎已经完成了惊人的蜕变。 曹操回到了陈留,立马得到了当地两个豪族的支持,一个是曹家,另外一个是夏侯家,曹操虽然姓曹,但是和别人夏侯家有着血缘关系,有了两大家族的支持,曹操迅速的在陈留起兵。 恰逢在兖州,有大量的黄巾军作乱,当时的兖州刺史刘岱,在乱军中被黄巾军所杀,曹操便取代了留在兖州刺史的位置,整顿兵马,开始收拾黄巾军,这一战,曹操打得倒是挺漂亮的,不仅清理了黄巾军,甚至将这些黄巾军全部收编为己所用,组成了历史上著名的青州军。 而袁术也是占据了汝南那块地盘,中原大地的最东边则是徐州,目前由陶谦所掌握。 在南边,荆州由荆州牧刘表掌控,益州则是由益州牧刘焉掌控,这两个正儿八经的汉氏宗亲都可谓是封疆大吏,不过,即便他们再有富饶的土地,手握丰厚的兵力,但都有一个特点,似乎只愿守着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不愿对外生事。 总的来说这一段历史的走向还是和以前是一样的,但是值得一提的是,在江东发生了不一样的趋势,那就是江东猛虎孙坚,并没有因此而离世。 因为曹性的到来拿到了玉玺,孙坚没有拿到玉玺,自然平安无事,结果回到江东之后,孙坚也开始总结自己的利弊得失,他算是看出来了,汉室王朝大厦将倾,即便他力挽狂澜也无法拯救,搞不好最后还要我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所以他没有犹豫,当即利用自己在江东的号召力,开始迅速的起兵。 孙策先是将目标瞄向了他的老家吴郡那里,如今正有刘繇所掌管。不过孙坚倒是找到了一个理由,那就是刘繇治下的严白虎两父子很不安分,所以他提兵去收拾这两父子,既然有了兵权,那么他也逐步的站稳了脚跟。 孙坚迅速的在吴郡那一片,组建起了自己的势力,如今在他的手下,不仅有忠心耿耿的三员大将,更是由他的儿子孙策在战场上崭露头角,被当地人称之为江东小霸王,所以说在众多诸侯争霸的过程中,孙坚这一路可谓是最猛的。 虽说如今各大枭雄都有了各自的地盘,不过既然这是一个乱世,那么就注定不得安宁,即便是有了自己的地盘,那也要对外扩张,首先不安分的人就是袁绍。 袁绍首先是与它南面的袁术有矛盾。这两兄弟素来不和,袁术一直觊觎袁绍的地盘,将因此而趁火打劫,袁绍自然是不干了。 袁绍也有心想去收拾一下他这个弟弟,结果他和他东边邻居的关系又不好,东边是幽州刺史公孙瓒,公孙瓒长期在北边抗击雾霾,也算得上是一个有血性的人,甚至当东汉王朝崩溃之后,他才不管这么多,一意孤行,直接让自己登上了幽州刺史的位置,随后对于东汉王朝的命令,那根本是听调不听宣。 就在前些日子的时候,袁绍竟然杀了公孙瓒的一个弟弟,公孙瓒自然也是勃然大怒,要与袁绍开战。 公孙瓒还联合了南边的袁术等人,甚至据说北边的乌丸都蠢蠢欲动,袁绍看到这一幕,顿时着急了,不过他手下的几个谋士,立刻向袁绍建议道,何不联合曹操,袁绍也立马想到了。 于是乎袁绍将此事通知曹操,曹操思虑了片刻之后也答应了下来,曹操之所以答应也很简单,并不是因为他和袁绍有交情,而是曹操也想扩张自己的领地,其次还有一点就是,自从袁术拿到了玉玺之后,他和周围之人的关系,潜移默化的就发生了一些变化。 玉玺这个东西象征着皇帝,象征着皇权,虽说袁术出身高贵,但不服他的人大有人在。若非如今是各大枭雄争霸的时期,估计他袁术会被针对的很惨。 不过公孙瓒的布置还不止这一点,恍惚间他想起了曹性,于是乎他也将他的意思,送到了曹性那里。 公孙瓒要求曹性从西边出兵,一起抗击袁绍,到时候瓜分冀州。 对于这件事,曹性呵呵一笑,不过他还是立马展开了军事会议,让众人各表态度。 陈虎钟起等猛将二话不说,立马就觉得此方案可行,瓜分冀州,那是多么愉快的一件事啊,并且他们也早看这个袁绍不顺眼,以前袁绍就仗着自己的身份处处欺压于曹性,这次正好报一箭之仇。 对于这些好战分子的言论,曹性最终只能呵呵一笑,最终将眼神望向了贾诩。 贾诩看着曹性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他也是无奈的笑了笑,知道他这回躲不过,于是乎,最终向曹性供了拱手问道:“主公,你可曾想过,那公孙瓒为何要联合于你!” 曹性只是思虑了片刻就答道:“利益!” 虽说以前曹性的确是救过公孙瓒,不过曹性更相信,相比于救命之恩,公孙瓒更加在意自己手上的权力,自己手上的兵力,自己能控制的领土,这才是割据一方之人的真实想法。 “那主公认为,你与公孙瓒等人合作,能拿到这层利益的可能性有多少呢!” 听到这句话,曹性倒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瓜分冀州,这是多么大的一个诱惑,他曹性的心中也是怦然心动,即便利益再大,诱惑再强,那也必须保持本心,若是为了利益而死,那就真的没有什么意义了。 最终曹性是摇了摇头,他还真没有把握能拿下袁绍,毕竟袁绍的底子相比于他曹性来说太厚实了,袁绍的手下有四大谋士,有河北四庭柱,甚至还有鞠义等猛将,反正曹性现在是比不过的。 若是说公孙瓒联合多个人手,向袁绍开战,或许还有胜利的把握,但如今曹操那个家伙也参与进来了,并且曹操这次已表明态度,是和袁绍联手的,以袁术和陶谦两个老废物的本事,怎可能打得过曹操。 所以,曹性对他们这次的联合并不是怎么看好。最终贾诩还向众人点名了一个事情,那就是,曹性为什么没有将整个雁门郡全部纳入自己的治下,反而留了三个最边远的县城。 不是徐庶没有能力拿下,而是曹性叫他故意留这的,那三个县城过了之后就是冀州,所以说曹性把那三个县城,当成了他和袁绍的缓冲地。因此曹性在内心的潜意识,或许也是觉得此刻与袁绍争锋纯属不至啊。 众将听完之后也是一片沉默,他们的实力不如袁绍,或许这次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块肥肉从嘴边跑了,不过还是有人站起来,不服的说道。 “文和先生,你也知道,袁绍那狗贼处处与我大哥作对,若是等它发展起来,必将成我大哥的心腹大坏,到时候就不是我们去找他麻烦了,而是他主动找我们的麻烦,难道这次我们就要眼睁睁的看着他袁绍不停的壮大吗!” 然而贾诩闻言却是呵呵一笑,看了众人一眼,眼眸中闪过一道精光,随后说道:“陈虎将军说的不错,我们现在的实力比不过袁绍,袁绍至少以佣兵十万,而我们只有两万多一点,但是这一次,我们可以采取打而不打,不打而打的策略!” 听到这里,众将都有些狐疑的看了贾诩一眼,而曹性则是看着贾诩眼眸中闪过了一丝精光,贾诩的这个计策,或许来源于战国时期的孙膑。 总的来说,孙斌的那场计划就是,让自己的国家占到了最大的利益,而无论是他的敌人还是盟国,都遭到了莫大的损失,看到这里曹性都不由得会心一笑,这个老狐狸还真的是毒啊。 贾诩看着曹性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是笑了笑,随后用手指着地图,说道:“主公既然已经定好了,反正此刻不宜与袁绍开战,那么主公为何不将眼神投向其他地方呢!” 贾诩的手指一划,将目标指向了边云县的西方,而看到这里,很多人的眼中都升起了一抹亮光。 而此刻曹性也是忍不住站起为贾诩鼓掌,他又与众将商议了一番,最终拍板做下了决定。就按照贾诩的策略实施下去,一边削弱袁绍,一边强大己身。 第二百五十五章 西进(一) 曹性当即命令徐庶作为主帅,拎着兵马向东开进,不过并不是去打袁绍,而是去镇守雁门郡,雁门郡的形势有些错综复杂,它的周边不仅与袁绍的地盘接壤,还与张扬的地盘接壤,曹性给徐庶的命令就是,不管是袁术还是张扬,都不得放他们入内。 徐庶闻听此言,领命而去,同时曹性的一封书信,也是加班加点的飞往了常山,张燕等人接到这封信函之后立马动身,由潘凤带着一批黄巾军,常年埋伏于山间林野之处,只要遇到袁术的运输队,直接袭击,夺取粮食以为己用。 潘凤等人第一次得手之时,曹性直接给公孙瓒回信,他已经发兵。而公孙瓒看到这里,真是大喜不已。 之后曹性进入了它最为关键的环节,领一万五千兵马,带着陈虎胡车儿周仓贾诩西进,曹性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西河郡。 当曹性的兵马,打到西河郡的边境线之时,曹性没有犹豫,直接令陈虎带着骑兵,一马当先,犹如一头猛虎一般,扎入了西河郡之中,而西河郡的陈宇,听到曹性大举入侵的消息,据说整个人都是被吓了一跳,端在手中的茶杯,都是掉落在地。 特别是当他听见陈虎的名字之时,顿时吓得心惊胆战,犹豫不决,毕竟陈虎那死战不退的样子,此刻还深深的倒映在他的脑海中。 一时间,陈宇竟然被吓破了,胆有些不知所措,不过也就是他这不知所措,为陈虎等人赢得了一个契机,陈虎没有犹豫,直接带着大批兵马,连克其三城。 这个消息对于曹性的军队来说,那绝对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军心因此而更加振奋,但是对于陈宇的军队来说,那绝对是一个致命的打击,此刻陈宇都瘫坐在地,不知所以,甚至他向并州刺史张扬发出的求援信,久久都没回音。 仅仅一周的时间,整个西河郡便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曹性刚想让陈虎再加一把力道,彻底的把陈宇打怕,然而就在这时,贾诩竟然主动向曹性申请,让他去当说客,定能让陈宇将西河郡弓手相让。 当听见贾诩提出这个建议之时,曹性都是愣了一愣,这贾诩凭什么认为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能够说动别人,投降,况且让贾诩一个文人孤身犯险,若是回不来了,曹性可就亏大了。 不过贾诩却是态度坚决,最终曹性没办法,只能点了点头,不过曹性也是派车武带着随行护卫,明中暗中都一定要将贾诩保护好。 甚至曹性亲自带领大军,走到了西河郡的郡城之外,就这样目送贾诩进入了西河郡的郡城,在此之后曹性就一直焦急的等待。 是让曹性没有想到的是,等待的时间并不算很长,两天不到的时间,西河郡的城门竟然还真的打开了,陈宇带着他手下的一众官员,出城迎接,最后匍匐在地,以表投诚,而贾诩则是从后面出来,摸着他的八字胡洋洋洒洒。 曹性也不得不佩服这个贾诩,洞察人心的能力,果真非同凡响,或许他早就在研究这个陈宇了,贾诩也看得出,曹性绝对有发兵西河郡的意思,所以一早就做了准备,因此才有今日的收获。 因为此时此刻情况比较特殊,故而,当曹性占领西河郡的第一刻,就开始实施了他的新政,新政触及到了许多世家的利益,曹性也给足了这些世家退路,让他们在一周之内作出决定,有些世家当然是不干,就这样臣服于曹性,不过他们想要去找曹性说理,曹性却是呵呵一笑,直接让侍卫将他们拦在外面。 所以说这些平时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世家,这次踢到铁板,没办法之下,只好举家迁移。 至于说剩下还有一小部分的世家,他们做事倒没有这么冲动,他们选择了向曹性妥协,曹性对于这些识时务之人,也非常的宽容。他和贾诩连夜讨论了一下,终于从一个小世家中选出了一个在任的官吏,因为那个官吏家族背景不强,所以为官还算清廉。所以让他当新一任的西河郡守那是最好不过。 但是,虽说让这个小世家的人,一跃成为一郡之首,但是曹性还给他配备了一个人手,以此来监督于他,那个,正是陈虎。 若问曹性为何将陈虎安排此地,原因也很简单,曹性并不准备就此罢手,他准备继续西进。 曹性最后给陈虎的忠告,就是让他带领兵马驻守此地,不仅仅是要看住新上任的郡守,更是要防止张扬等人突然来偷袭。 陈虎拍着胸脯向曹性表示,在曹性回来之前。定然不会让别人踏足半步。有了陈虎的这句保证,曹性放心多了,最后,直接带着贾诩等人,继续西进。不过曹性在离开之时,还是在西河郡呆了整整半月之时。直到半个月后,马伯等人赶到了此地。于是乎曹性带着人开始了他的进程。 当然,对于曹性西进,很多人表示有些不理解,毕竟在西河郡的西边,那就是一片荒漠,也可以说那里是显背的地盘,一望无际的荒漠,什么都看不见。 所以说曹性的这种做法可谓是史无前例,事实也正是如此,曹性和贾诩等人来到这片大地之时,入眼既是灰茫茫的一片,火辣辣的太阳照射着这片地头,在这里连一个驻守的将军都没有,看起来鲜卑人都不太在意这块地盘。 然而曹性却是笑了笑。他直接招来马伯,随后对马伯问道:“我们九原郡前方的万里长城,可是修好了!” 马伯点了点头回答道:“初步的工序已完工,至少鲜卑想要再度入境,已经没那么容易了!” 曹性闻言点了点头,随后指了指前方的地头说道:“马伯,麻烦你带着人,以同一水平线为基准,在这里的前方也修建起长城,最好能和九原郡的长城相互连通!” 马伯一听这话,心中就有些为难,他只能对曹性说道:“郡守大人,这修筑长城是一件非常苦的事,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以及时间的投入,我们恐怕没有这么多的资源啊!” 马伯所说的也的确是一个问题,不过这片土地曹性要定了,所以曹性当即也坐了下来和马伯商量起了有关于这些事情的处理方式,首先就是,曹性从洛阳从袁术那里得到了这么多金钱粮食,所以军饷两方面,马伯不用担心,至于说人手方面,前段时间的确要苦一下马伯。 但是到了后面,人手就会自然而然的多起来,马伯有些不解的向曹性问道,这是为何,而曹性则是神秘的一笑。 当然,剩下的事也就是关于一些工人的问题,长城这种工程如此浩大,将要修建起来并非易事。所以曹性和马伯商量了整整三天三夜,终于拿出了一个方案,如今的城墙已经不用再像以前用三合土堆积直接用水泥便可。 用水泥堆积成墙,比三合土方便多了,不仅容易,并且坚固。 当然曹性也知道,修建长城是一件无比苦的差事,或许不比打仗容易,因此曹性给予每一位工人的待遇,不仅包吃包住,顿顿有肉,并且工钱也是相当丰厚。 曹性甚至还亲临工地,看着这些工人,赤裸着膀子,用他们那有力的肩头扛起一代又一代的砖头,曹性心中一动,他立马找人,先是做出了两个轮子,身后连接一个轴承,轴承上面安置一个巨大的箱子,这就相当于最简陋的运输车吧。 不过利用这种滚动摩擦代替滑动摩擦,的确可以省不少力气。这也大大的减少了工人的劳动量。甚至曹性初步还安排了两班倒,两批工人换着干,如此一来大家都能得到休息,当然,这与后世比起来还是不怎样,但是因为时代的限制,所以说曹性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就这样,军队跟随马伯等人一路的缓缓向西推进,在此期间遇到了不少鲜卑羌人的部族,他们看着曹性将万里长城都修到他们家门口了,一个个自然是不盖,于是乎奋起反抗。 不过曹性的大军在此,哪里容得他们撒野,曹性直接以火速之势,将这些不服的鲜卑人全部制服。 曹性依旧延用以前的手段,先将这些不服的人留在俘虏营中,让他们好好的看一阵子,若是愿意留在这里的话,曹性会把他们视为自己的百姓一样对待,加入修建长城的队伍中,当然若是不愿加入曹性的,曹性这次没有大开杀戒,直接放他们回去,只是大多数人部族都没了,拿什么回去呢,所以大部分人都表示愿意归降曹性,毕竟在曹性这里,有酒有肉,何乐不为? 马伯手下的工人也逐渐的多了,起来修建长城的速度变得更加的快捷了。 从每天还收不到一里路,便道每天能修几里路,最后到十几里路就这样,一连一个月的时间过去,曹性的领土似乎又变得大了不少。 当然,这在一般人看来,就是一块荒地就是一块废地,不过曹性想说的是,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废弃的土地,只是没人耕耘,没人治理罢了,他曹性就要将这茫茫无际的荒漠变成一片绿洲。 第二百五十六章 西进(二) 没有废弃的土地,只有不能合理利用的土地,曹性当即命从黑山送来的那两万人口,全部迁移到此地。 一开始,到这里的百姓也多有抱怨,这里鸟不拉屎,甚至连黑山都不如,他们还来此作甚啊。 然而曹性却是呵呵的笑了两声,直接令人开始再次,播种树苗种子,好好的治理一下这里的环境,仅仅半个月的时间就有了初步的成效,漫天黄沙减少了,百姓看到这里也是惊喜不已,而曹性看准时机,再次宣布,若愿在此定居的居民可免税三年。 两万从黑山来的百姓闻听此消息,再无任何怨言,他们开始学着曹性所教授的方法,慢慢的抛开黄砂,播种种子,开发出了一块又一块的良田。 良田开发出来之后,就考虑该种什么的问题了,在这片土地上历来都有北小麦南水稻的说法,既然如此,那就种小麦吧,正好适合这里干燥的气候。 因此一批又一批的小麦就此入地,只等来年的收获,时至年底,天上下起了鹅毛大雪,曹性怕这些小麦无法存活,于是乎还教会大家如何建立大棚,以此来保护农作物。 看着满天飞,雪地上都不由得举起了多重冰块,曹性看到这里心生一计,这些落在地上的雪花最终凝结成冰块,这也是一种资源啊。 虽说在这个时代没有冰箱冰柜这种东西,不过在古籍的记载中,古代也同样有一种类似的东西叫做冰鉴。 这种东西就是将冬日所储存的冰块运用起来,每逢到炎炎夏日之时,便可将这些冰块取出来降温,不过冰鉴这种东西在古代,算是达官贵人才能享用的,所以并不普及。 不过曹性也没有任何犹豫,立马让人开始大块大块的收集冰块,并且在此地挖了一个巨大的地底密室,将众多冰块储存在一起,那么这个地方就将处于常年的低温。 曹性让这一大块地底密室,常年都处于零下的状态,既然是宁夏的状态,那么就可以干很多事情,比如说储存粮食,使粮食不生虫不发霉等等。 无论是贾诩还是贾逵车武等人,都第一次听这种说法,关键是曹性所介绍的这种方法也是颇为有效,所以一个个都开始认真虚心的学习。 如今曹性他手中储存的粮食已经足够多了,既然粮食不是问题,足够他治下百姓所有人温饱,那么就该干一点别的事情了。 在这个时代早就有棉花的产生,不过使用也并不普及,西汉时期,张骞出使西域,开辟了丝绸之路,那时候无论是丝绸还是棉花等东西,就已经在中原传播,不过因为那东西比较稀少,所以依旧是富贵人家才能享用的东西。 曹性当即再度出钱,建立起了一个纺织厂,叫来了稍微懂点技术的工人,让他们不断的仿制棉花与丝绸,这算是轻工业的开端吧。 同时,曹性还将棉花与丝绸这两种东西很好的结合起来,外面是丝绸,但内部是棉花,如此一来,最为新型最为简陋的羽绒服就此问世。 当曹性拿着第一件羽绒服,让贾诩等人穿上之时,一个个都无不惊讶,这种衣服,远远比他们身上的布料要轻得多,然而穿在身上却是感觉异常的暖和,比他们身上的衣物保暖多了。 贾诩等人问曹性,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曹性毫不避讳的回答,这就是羽绒服,同时开始让工厂大量的生产,他要让他自下的每一位百姓都能够穿上这种衣服。 不过这里可是寒冷的北方光是有羽绒服,显得还是不够,毕竟曹性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人,这一天他在军队行进,突然在某块山坡上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车武等人看见曹性在那里驻足不走也全部停了下来,曹性指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向车武问道。 “你可知这东西是何物!” “主公,我当然知道,这东西被我们称之为黑石,据当地人说,黑石这种东西在他们这几片山脉中可谓到处都是,不过这东西有毒,所以说没什么大用,平时百姓见到这种东西,都会绕道而走,毕竟一脚踩下去,全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听了这一席话,曹性心中不无感叹,这明明就是金山银山,却被车武等人说成了黑石,其实这说白了,也就是后世的煤炭。 曹性马上让人取了一大袋的煤炭回去,随后在他自己的住处升起火炉,将这些黑石燃烧,众人看见曹性竟然在自己屋中燃烧黑石,一为曹性是想不开,莫不是想自杀不成,车武等人赶紧阻止,然而曹性却是摆了摆手说道没事。 这一回车无等人还真的以为曹性是想自杀,曹性不仅在自己屋中燃烧黑石,并且,还要在此住下,莫不是曹性,真的有什么想不开的,要知道黑石燃烧所释放出来的气体,具体不仅有毒而且还非常之臭。 车武等人打死不让曹性进入自己的房间,曹性也是颇为无语,最终只能让了一步说道,既然车武的人想在门口守着,那么就守着吧,不过他曹性可是那个要进去睡觉,若是到夜晚时分,突然有什么没对的,车武等人就赶紧闯进来吧。 车武等人扭不过曹性,也只有这样了,不过到月明星稀时分,车武敲了一下曹性的房门发现一点反应都没有,车武整个人吓坏了,二话不说,立刻踹门而入。 只是众人入眼所见,却是曹性悠闲的在那里端着茶水,点着蜡烛看着书。 曹性一点事都没有,车武也就放心了,不过很快车武等闯入之人,就感觉到了曹性的房中,似乎有一些没对,准确的说应该是多多少少有一些异味,但并不是特别难闻,更为重要的是曹性的房间中无比的暖和。这里的温度就和炎炎夏日似乎没有多大的区别啊,即便脱了衣服也不觉得冷。 看着车武等人满脸的不解,曹性站起来笑了笑,指了指窗户,众人这才发现曹性的窗户竟然是打开的,这些黑石所燃烧释放出来的废气,难闻的气体全部流了出去,在曹性房间中所剩下的,也就只有无比的暖和。 看到这里众人全部反应了过来,正如曹性所说的,这黑石不仅不是无用物,反而还是一种宝物。 发现了煤炭这种东西,曹性自然是毫不客气的将其收下,曹性不仅将这一山的煤炭全部包了下来,并且,直接创立了一种新型的名词,叫做公司。煤炭公司就此成立,以后若是,每家每户想要冬天之时睡觉无比的暖和,那么来煤炭公司购买煤炭即可。 曹性相信这又将是一笔非常大的收入。曹性的西进才短短三月之时,就已经有了巨大的收获,所有人都感叹,看起来曹性激进的策略真的是没问题,本来众人都以为只是一片荒地,然而,曹性成功的将这片荒地变成了宝地。 如今曹性不仅将这片地头变废为宝,更重要的是随着曹性的步伐不断的向前,他的地盘已经扩大了不少,若是按照普通的地域划分来说,曹性至少现在又扩大了两个郡的地盘。 当然,曹性拿着两个郡的地盘,全部用来作为它的生产基地,不仅有煤炭小麦等东西,更重要的是,曹性在这里很好的发展了它的畜牧业,大批大批的牛羊被放到了这里。估计等这些牛羊长成之后,他们的肉质就可以流入市场,到时候,这乱世就变成了人人都吃得起肉的时代。 曹性的这些功绩放在众人的眼中,大家都无不拍手叫绝,毕竟,曹性的这一系列作为,的确让人刮目相看,如今曹性治下的百姓,都已经达到了三十万之众。这的确是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而看着众人如此高兴,曹性也是乐呵乐呵,当天大摆酒宴,宴请众人普天同乐。 不过曹性等人也没有高兴多久,终于传来了一则不利的消息,并且,这一次送来消息的人,再度插上了黑色的令旗,很显然又是十万火急的信件。 看完这一封八百里加急的信件,曹性没有犹豫,立刻派兵遣将,亲自带着周仓胡车儿领一万兵马前去御敌。 在这一路上,曹性跟着工人的步伐,缓缓的修建万里长城,在路上肯定会多多少少遇到一些鲜卑部落或者是羌人部落。 不过这些部落都比较小,最终是被曹性所吞并,但是这一次来袭击曹性的,显然不是一个小部落,准确的来说是一个偌大的军团。 在这个军团中不仅有羌人的部落,还有鲜卑人的部落,更重要的是,还有汉人夹杂其中,并且汉人的比例非常之大,其中身为主帅的也同样是一个汉人,名叫韩遂。 恍惚间曹性也想起了自己当初去西凉之时,还和这个韩遂有过数面之缘,他给曹性的印象就是,无愧历史上九曲黄河的称号。韩遂心机谋略之深,绝非像历史上记载的那么稀松平常,若非曹性当时巧用计策,成功地将其赶走,恐怕那时候的曹性麻烦就已经大了。 第二百五十七章 西进(三) 曹性在此之前就已经在最前方修了一座简易的营寨,相当于暂时性的防御,为了就是预防这种突发情况,开始曹性想的是,若是万一运气不好,遇到了羌人的大部族,举兵来犯也可暂时抵挡一二,然而曹性未曾料到的是,他所面对的是一个汉人所带领的队伍,并且队伍非常之庞大,融合了汉人羌人,还有鲜卑人。 虽说他们的服饰武器,有些各不相同的感觉,但多多少少加起来有整整六万之众啊。 面对着浩浩荡荡的大军,曹性的神情多多少少显得也有些紧张,看着这些人举兵入侵曹性没办法,只好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大声高呼。 “井开准备,投石机装石,床弩架箭!” “周仓,即刻带着你的车下虎士,装备巨盾去前方遇敌!” “胡车儿,带着你的轻骑兵,从左右包抄,以此来打击敌军,但是注意,在攻击敌军的时候不要太过于深入,在边缘骚扰即可,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曹性这一系列的命令火速下达,而他身边的士兵也全部做好了战斗准备,就这样一场大战就此开始,曹性亲自带着弓箭手,在城头不断的射击。 而周仓则是在下面待着车下虎士,运用以前训练时,所练出来的方阵,先让巨盾手持巨盾在前面抵挡敌军骑兵和步兵的冲锋,随后又另一排车下虎士在后面准备好弯刀,刚周仓一声令下之时,前面的巨盾兵自动让开,随后后面的人直接拿着弯刀上去一阵乱砍,只需乱砍两三个呼吸的时间,在周仓的一声喝令之下,那些攻击的人员必须全部退回来,防御的人再将巨盾摆在前面。 而胡车儿则是看准时机不断的骚扰,专挑那些落单的敌军来杀,若是敌军盯上了胡车儿等人,准备汇集大军,以此来征讨胡车儿等人,胡车儿见势头没对,拔腿就跑,反正他们属于轻骑兵,胯下战马跑得快,来无影去无踪。 而站在城头上的曹性则是组织他的弓箭手,拼命的射击,就连曹性都是举起了弓箭,亲自射击,不过曹性的射击并不是乱射,他的眼眸在战场中四处扫描,每次在弓箭上面,也就加上一根箭式,搜得一声利剑划空,一个正在指挥进攻的军官就此倒下。 和羌人鲜卑人也是打过不少交道,曹性还是可以从他们的服饰上判断出来,哪些人是军官,哪些人是士兵,曹性不针对士兵,专针对那些正在前线指挥的人,见一个杀一个。 这场战斗,打得非常激烈,不过好在曹性之前就有所准备,攻城防御器械一应俱全,再加上众将的拼死一战,最终是将敌军打了回去,夜幕十分两军都是鸣金收兵。 曹性立刻让贾诩清点伤亡情况,结果得出来的结果,就是今日的伤亡还在接受范围之内,不过敌军实在是太多,若长此下去恐怕还是难以守住啊。 听到这话,曹性陷入了沉思之中,第二天天明,韩遂已没有派人继续进攻,但是可以看见从他们的军营中走出来了百来骑,为首的是一员银甲银枪的小将,那名小将昂首阔步的跨上战马,随后骑着马慢慢的来到了曹性的营寨之下。 他清了清嗓子,长枪一指,直接对上方的士兵喝令道,让曹性出来,曹性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和贾诩相视了一眼,两人皆是来到了城头之上。 “曹性,你给我听着,我来凉州刺史韩遂手下的偏将军阎行是也!” 曹性一听这家伙的自曝名号,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历史上的阎行,不就正是韩遂的女婿吗? “曹性,今日我来此也没别的目的,就是替我家主公给你带一句话,你的手伸得太长了点,现在给你一个机会,立马带着你的人,将你所建造的一切设施全部拆除,然后滚回你的并州去,我家主公可既往不咎,不然的话,就是大军压境之日,到时候你别再来求我!” 这个阎行说话倒是非常嚣张,放完了这一些话之后,冷哼一声带着人就此离去。 看着阎行逐渐走远,曹性站在城头上,双臂抱于胸前,最终是叹了一口气。 而旁边的贾诩,看到这一幕,则是笑呵呵的看着曹性说道:“主公,实不相瞒,我和这韩遂虽然不认识,但我们同是武威人,是我和他也算是半个老乡,素问他有九曲黄河之名,如今带领整整六万大军来犯,可见他是早有准备的,况且别人也是懂得谋略之人,所以甚是难对付啊!” 曹性听完贾诩的意思,也随后不咸不淡的问道:“你的意思就是让我就此撤离这里喽!” 而贾诩则是摸着他的八字胡笑了笑:“虽说主公你来到此地的时间不长,但是你花费了如此大的心血,教导了如此多的民众,散播了如此广阔的技术,若是如今你突然撤军,这些东西都将拱手让人,我想这不是你的性格!” “呵呵,如今以我的这边实力,以文和先生之见,我应当如何应对呢!” 贾诩竖起了一根手指,说了一个字,随后目光灼灼的看着曹性说道:“主公,我也就只有这点把握而已,剩下的就只有看主公你的本事了!” 第二天清晨,韩遂着急中将在军中议事,然而就在这时突然有哨兵前来报告门外,有一人称是韩遂的老乡要求相见。并且这人也承认自己是曹性军营的。 听着是曹性的人,阎行立马拍案而起,随后对韩遂拱了拱手说道:“主公,我昨天就已经将你的意思,向曹性传达的很清楚了,然而曹性今日还派人来,我看他分明就是想利用人来当说客,我们何不把此人抓起来,杀之而后快,如此一来,肯定更让曹性胆战心惊!” 阎行的这股冲动劲,倒是得到了帐中许多人的附和,乍一看之下,这里的将领大多数都身着衣服,很显然他们是部落的人,而并非汉人。 阎行说的有道理,不过韩遂在奏着眉头沉思了片刻之后,还是摇了摇头说道:“不急,我还真不记得,曹性的军营中有人和我是同乡,我今天倒要见见是何人,若他说不出一个子丑寅卯,再杀不迟!” 韩遂的眼眸中闪过一缕精光,显然他比他这个未来的女婿想的要多。 过了不多时,贾诩便被领进了韩遂的军帐,韩遂眯着眼睛看着贾诩,打量的贾诩片刻,随后笑了笑,指了旁边的一个座位说道:“呵呵,远来是客,这位先生快请坐下!” 这个韩遂看样子表现的很客气,但贾诩顺着韩遂的手势瞟了一眼旁边的位置,这才发现这是一张低矮的席子,甚至上面还布满了灰尘,还是营帐中的最末尾,这完全是笑里藏刀,说,贾诩自称是韩遂的老乡,但是韩遂也认得出来,贾诩和他并不认识。 为此他已经断定,贾诩绝对是曹性的说客,既然是说客,韩遂就有必要给贾诩一个下马威,所以此刻自然是要好好的羞辱贾诩一番。 贾诩也是将韩遂的这一番作态看在眼里,不过他并没有马上座,而是站直了背挺直了腰随后说道:“素闻凉州韩遂乃我们武威的名士也!向来以礼待人,礼贤下士,然而今日一见,浪得虚名也!” “大胆!哪里来的狗贼?莫不是不想活了不是!”阎行听见贾诩竟然敢骂韩遂,整个人更是气得怒发冲冠,立马站起来,豁然拔出了刀剑,他直接上前两步,将刀剑已经抵在了贾诩的脖子之上,然而贾诩即便面对这种情况,脸上的神色依旧是波澜不惊,正在阎行即将动手之时,突然韩遂大喝一声,制止了阎行的举动。 阎行有些不解的看着韩遂,而韩遂则是笑了笑,对阎行摆了摆手:“行了,你先回去吧!” 虽说心中有些不悦,但是阎行也没办法,韩遂和他的关系,可不仅仅是君臣关系,或许以后还要更进一步,所以面对韩遂的话,阎行也不得不听,只好将长剑重新归鞘,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而韩遂也是重新将目光看向了贾诩,他好好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贾诩,在他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些疑问,他总感觉这个贾诩身上的气息,有那么一点没对,反正他就有一些看不透摸不准。 不过既然有一点吃不准,于是乎韩遂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我记得你来之前,似乎自报姓名,你叫贾诩是吧!” “正是!” “呵呵,既然如此贾诩先生,你今日为何来当曹性的说客,虽说我韩遂也素来喜爱人才,但是对于那种老奸巨猾的人,我手中的刀,也是不会留情的!” 韩遂向他手下的众人使了一个眼色,阎行等人立马心领神会,虽然没有在对贾诩舞刀弄剑,但是都将他们那虎视眈眈的眼神投向了贾诩,手也是不自觉的不住了武器,仿佛贾诩若是下一句话没有说好的话,他们就会集体暴起,将贾诩乱刃分尸。 第二百五十八章 西进(四) 贾诩身处敌营而面不改色,按照韩遂看人的标准,他判断出这个贾诩,要么是故作镇定,但内心已经慌得要死,要么是真有几分魄力,才能流露出这种表情。 不过不管贾诩于哪一种人,韩遂的心中都是冷冷一笑,他之前告诉贾诩,他想要开门见山,在明里暗里就在表达一个意思,他已经知道了贾诩的身份,绝对是曹性的说客。既然是说客,他韩遂就没有必要再装什么清高,在装什么亮洁,对待敌人杀了就是。 如今展现出来的架势就是,众人虎视眈眈的看着贾诩,一旦贾诩敢游说半个字,立马拔刀杀之。 所以韩遂现在那是一脸戏谑的看着贾诩,他就要看看这个贾诩怎么办。 而贾诩也是瞟了瞟四周的人,瞬间明白了韩遂的意思,不过他的下一句话,倒是有些出乎韩遂的意料,甚至可以说把整个营帐中的人都吓了一跳。 “韩遂。韩文约,不过一沽名钓誉之辈而已,什么西凉名士,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如今壮士来投,不以诚相待,先且不论,居然还叫手下之人,对来投之壮士虎视眈眈,拔刀相向,依我之见,韩文约分明就是一个假仁假义的小人罢了,说的话,全部都是放屁!” 贾诩的这一番话,没有带半个脏字,但是却把韩遂说的是一愣一愣的,紧接着韩遂就是一阵面红耳赤,他怎会听不出来贾诩,那分明是在明着骂他啊。 但最为憋屈的是,面对贾诩的喝骂,他偏偏还不能还嘴。若问为何,原因也很简单,韩遂一直想割据西凉,虽说他韩遂也很有能力,还被江湖人称九曲黄河,但不巧的是,这是一个乱世,想要争霸天下之人,可不止他韩遂一人。 故而,若是韩遂想完成割据,必需顺应天下大势,至少要弄一个名士的头衔来当当。 既然是名士,那么就要讲一个理字,如今贾诩来到这里,虽然是以说客的身份,但是贾诩这一句话,半个字没提说服的意思,也没有承认自己是说客,就只是说了他的不满,若韩遂就凭这一点杀人,难免给人留下一种喜怒无常的形象,到时候他多年积攒下来的名士称号,估计也就毁于一旦。 所以说即便贾诩骂的难听,韩遂也是阴沉着一张老脸,但他拿别人贾诩还真的是没有半点法子。 而像他手下阎行等人也全部哑火,毕竟这个贾诩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一时间也是打得他们措手不及,难以招架。 最终韩遂只能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笑容,嘴角抽了抽,随后对贾旭说道:“贾先生,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 一听这话,贾诩把头一偏眼睛一眯,露出一副颇为神气的样子:“我这番前来其实是为了投诚的,然而凉州刺史却以这种态度来对待于我,我看此地是容不下我的,既然如此,我何不一走了之!” 阎行等人听见贾诩这话更加糊涂了,这贾诩竟然不是来当说客的,反而还是来投诚的,莫不是他从曹性的军营偷偷跑出来,专门来向他们打小报告的。 虽说这种临阵叛变的人,说起来的确让人有一些厌恶,但是贾诩的这种做法对于韩遂等人,有百利而无一害,因此他们刚才对待贾诩的态度,似乎的确有一些不妥啊。 韩遂一听这话,倒是没有像阎行等人如此大惊小怪,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贾诩,绝不会因为贾诩的三言两语,就轻信于贾诩。 “贾先生此话又是何意呀?你也不是没看见,我军事如破竹,打得曹性节节败退,如今我手中还有五万多大军,而曹性那边就只有一万人马,完全是碾压的局势,贾先生此刻来投降,难道不怕身败名裂!” 然而贾诩闻听此言却是哈哈大笑,仿佛韩遂他说的是一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凉州刺史,此言谬矣,如今战场上的表面形式的确如你所说的那样,你手中的兵马众多,而曹性手中的兵马却是稀少,但我不知你在战斗中是否感受到了,曹性军队的战斗力,他们不仅有强弓劲孥,更有各种各样先进的投石器械,就连普通士兵身上所穿之甲,普通骑士胯下所乘之战马,也比一般的士兵强出了不少,相信这一点你们深有体会,在下敢问凉州刺史,若你带两万兵马和曹性的大军,硬碰硬的来一场角逐,你认为有把握再而胜之吗!” 贾诩的这句话倒是让韩遂等人陷入了沉思之中,毕竟人家贾诩说的是实情,几番战斗下来,他们也的确发现了,曹性军队的战斗力不俗,不要说一打二,就连一打三都不成问题,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来源于他们的武器。 看到这里,贾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凛冽的神色,只见他摇了摇手中的扇子,不咸不淡的说道:“我也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如今曹性留在并州的大军正急速向此赶来,试问跟曹性的大军一道,再配备上他们的战斗力武器等等,你们还有把握战而胜之吗!” 当贾诩此言一出,可以看见韩遂等人的脸色彻底的变了,韩遂虽然是一个多心之人,但他也没有想到这一点,曹性手中的武器,就足够让人头疼。 最基础的弓箭兵,每一人竟然可以射出两百步开外的距离,而普通的弓箭兵,则只能射出一百五十步。 战场上出现最多的步兵,然而在他们那里都是重盔重甲,一般的刀剑很难入侵分毫。 至于说骑兵,更是让韩遂看不懂,在军营高处,韩遂只是看见了曹性的骑兵来无影去无踪,骑士坐在马匹上,似乎操控的非常稳当,而他们所用的战马,也是异常的高大,比起西凉的大宛马也是不妨多让。 所以即便身为敌人的韩遂,也不得不对曹性军队的战力表示肯定。 若是真如贾诩所说的那样,他在曹性的军营时就已经探听到了,曹性将会派兵增援的消息,若真正到了曹性手中的援军到此,估计又是一场恶战,所以说韩遂不得不开始重视眼前的这个贾诩。 只是这个时候的贾诩,彻底的把脑袋一杨:“呵呵,九曲黄河浪得虚名,既然此地容不下我,那么在下先行告辞!” 说着贾诩便欲往外走,而看到这一幕,韩遂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在某一刻,他不是没有想过把这个贾诩之而后快,毕竟他现在还真不能完全相信贾诩,不过很快他转念一想改变了想法,他立刻给阎行打了一个眼色,而阎行也是心领神会,立即带领一帮将领,上去拦住了贾诩的去路,但是这一次他们可不敢再马着一张脸,而是对贾诩露出了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在那里说道。 “文和先生,且慢且慢,你远道而来,还没有在我们这儿坐稳屁股,怎能就此离去呢!” 然而贾诩可不准备买账,直接回身冷冷的看着韩遂随后说道:“怎么,我现在就是一个手无寸铁的百姓,莫非刺史的眼中,还容不下我一个百姓,要将我杀之而后快吗!” 韩遂的心中也在暗骂这个贾诩,还真的颇为不好对付,得理不饶人,完全是把他往死里逼,不过此刻他也只好陪着一张笑脸,说道:“文和先生,我看你竟然是误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先前只是对先生的试探,多有得罪,还请先生见谅见谅,倒是先生的一番高谈阔论,让我大开眼界,无论如何还请先生在这里小住几日,让我韩遂有机会向你赔个不是!” 贾诩自然是不愿意留在这里的,然而韩遂的手下阎行等人却是再三挽留,甚至直接将贾诩按在了他们上好的位置上,贾诩没办法,就此留了下来。 随后韩遂开始命人大摆宴席,说是为贾诩接风洗尘,贾诩最后也被阎行等人,心不甘,情不愿的按在了位置之上,虽说大家吃宴席吃的是不亦乐乎,不过众人还是可以看见,贾诩面上的神色非常勉强,很明显心中多有不愿。 大家都能够感受的出来,或许这个贾诩的身上的确有几分本事,有本事的人自然都有自己的个性,前番先是被韩遂如此威胁,贾诩的心中肯定不爽,但是,韩遂也有自己的苦衷,他觉得现在不能放贾诩走啊。 这个贾诩牙尖嘴利,思维敏捷,若到时候真的放他出去,让其到处说他的坏话,韩遂的名声岂不毁了,所以出于这种考虑,韩遂无论如何也只能把贾诩留下来。 最终,这场宴会在贾诩有些不高兴的目光中,终于结束了,韩遂当即命人,给贾诩安排好住处,贾诩才勉强答应住了下来。 而此刻韩遂等一干人,也终于松了一口气,韩遂阎行等将领从贾诩的营帐中走了出来,此刻见天色已晚,韩遂一挥手,让众多将领直接回去睡觉吧,随后他把阎行招到了身边。 “明日你有两个任务,首先先试探性的进攻一下曹性,看看曹性是什么反应,若是进攻不利,退回来便可,然后你就去找贾诩!” 第二百五十九章 西进(五) 听完韩遂的一番言语,阎行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他看着韩遂随后问道:“主公莫不是到现在你都不相信文和先生!还怀疑他是曹性派来的说客!” 韩遂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摸了摸他的胡须,随后回答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贾诩,我以前到多多少少听说过,只知道他是李儒帐下的一名谋士,其他的倒是显得不怎么突出,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又跑到了曹性的手下当差,但是不管怎么样,都要以安全起见!” 既然如今这个贾诩已经来到了我们的军营,好吃好喝的招待着,让他吐露一点对我们有用的东西,至于说,他是否真心投诚这个事情,等我们打了胜仗回去再说。 阎行闻言,似乎还想要再说些什么,然而韩遂却是摆了摆手,让他不要问这么多照做就是,阎行没办法,最后只有点头答应,第二天清晨,阎行就按照韩遂给他说的,先对曹性进行一次试探性的进攻,然而曹性亲自站在城头上组织士兵反击,反击力度之大,直接让阎行的三次冲锋都以失败告终。 前方的伤亡颇为惨重,阎行没办法之下,只好让自己的手下全部撤了回来,而回到军营中,他想起了韩遂的交代,于是乎立马就去找了贾诩。 而贾诩时刻正坐在军帐中,悠闲的喝着茶水,看着阎行露着一张笑脸进来,他只是微微抬了抬头,根本没有多说一些什么。 阎行只能讪讪的笑了笑,随后继续用他那一张笑脸,不断的说一些赞美之词,说一些好话,以求的贾诩的应答,然而,面对这些话语,贾诩却是显得波澜不惊。 结果就这样,阎行一直从下午说到下午,嘴皮子都快磨破了,直到黄昏时分,贾诩才抬头看了他一眼,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随后说道:“行了行了,小将军,虽说你昨天用剑底着我的脖子,比我性命或许只有一寸之遥,但是我现在已经不怪你了!” 阎行听见这句话,满心的吐槽了,搞了半天这个贾诩如此记仇,他那不也是没办法的事吗? 不过随后贾诩就说道:“我也看出来了,小将军应该是诚心求教,我在曹性的军营中呆了这么久的时间,一些技术我还是学到家了的,现在我就教授你一点吧!” 而阎行听到这里则是满心欢喜,赶紧点头,贾诩也是笑呵呵的带着阎行,走到了军营外面。 贾诩等人先是来到了郊外的一片农田,零散的几间木屋摆在那里,前方有一些田地干田地里的很多庄稼在这寒冷的冬季都已枯萎,或许对于这几位农户来说,这个寒冬注定是难熬的。 贾诩看到这里轻摇羽扇,指了指前方的田地,随后对身边的阎行说道:“小将军,我若说若是这片农地拿给曹性打理,曹性绝对不会让这些庄家在冬天之时枯萎而死,你信吗!” 阎行没有犹豫,直接摇了摇头,冬季万物枯萎,这本来就是常理,他曹性莫不是会变法术不成,竟然可以让冬季之时,这些植物不会枯萎而死。 而贾诩看到这里则是笑了笑,随后再度说道:“好,既然小将军不信,那么今日我就来教下你,什么叫做大棚养殖术!” 贾诩实地模拟给阎行做了一个模型,阎行在听完这一番理论,又结合了些许实践之后,感觉这东西还真的挺有用的,贾诩一直给阎行上了三天的课,阎行感觉颇有收获,最终阎行将贾诩所受的大棚养殖术转告给了韩遂,韩遂听后不禁皱起了眉头,什么都没有说,不过他让阎行继续紧盯着贾诩,绝不能出任何岔子。 当阎行再度去找贾诩之时,贾诩又是呵呵的,笑了两声,随后说道:“阎行将军,你是否可知,在曹性的军队中,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兵,那都是顿顿有肉啊!” 一听这话阎行又不信,贾诩又给他讲了许多事例,阎行逐渐的趋于相信,甚至在接下来的几次,阎行行还发动周围的将领,一起来贾诩这里听课,反正贾诩讲的东西在他们看来新鲜刺激,能干实事,所以说他们都愿意来找贾许。 一连大半个月的时间过去,这一次阎行等人再度来找到贾诩啊,贾诩则是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只见他从他的怀中摸出了一个精致的东西,众人定神一看,发现那个东西其实也不是别物,正是传说中的弩机。 弩机自从秦朝灭亡之后,就已经很少出现在历史上了,然而如今贾诩重新拿出来,自然是让众人大开眼界,贾诩找了一个靶子,站了一定距离,随后瞄准红心一箭射出,准确率相当之高,看的周围的将领都是忍不住一阵鼓掌。 甚至阎行等人纷纷上来求教贾诩,如何才能将这东西制出,毕竟,弩机这种东西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而贾诩则是笑呵呵的开始给他们讲解弩机的构造,不过话又说回来,贾诩的确把曹性军中弩机这种致命的武器拿了出来,但是贾诩手中所握的这一把弩机,可以算是初代的弩机。 也就是曹性他们第一批所制造出来的弩机,这种弩机,或许只能算是一个半成品,射程只有二十步的距离,威力肯定也比不上现在曹性军中所使用的那一种。 贾诩正讲授之时,突然贾诩发现到了,似乎有什么没对,贾诩回头一看,发现不知何时,韩遂已经站在门口,目无表情的望着众人,而阎行等人似乎也终于发现了韩遂的到来,一个个立马停止了讨论,神色变得恭敬起来。 而韩遂则是带着人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贾诩手上的弩机没有说话,而阎行等人刚要兴致勃勃的上前给韩遂讲一讲,他们又发现了新东西,然而韩遂却是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直接把阎行的人都吓得不敢开口了,随后韩遂的目光开始变得深沉起来,他盯着贾诩一句话都不说。 而贾诩看着韩遂的这副模样,也没有说话,只是笑而不语的看着韩遂微笑点头,半晌之后韩遂的嘴角也扯出了一抹笑容,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阎行等人说道:“如今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我们不能在此继续耗着,阎行你们速速回去准备,明日我准备大军集结,一次性将曹性的人在攻破,将他们驱逐出这片地头!” 阎行等人一听这话,神色立马变得凛然起来,他们也终于想起他们来此的最终目的,那就是将曹性打跑,然而如今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的时间,实在是有些不应该呀。 试问为何韩遂等人花了这么久的时间,都迟迟无法攻破曹性的壁垒,原因也很简单,首先是因为贾诩的投诚,让韩遂疑窦丛生,没有完全相信贾诩,也没有完全不相信贾诩,他让阎行等人先去试探,结果阎行等人,一试探之下,就逐渐的对贾诩的讲解入了迷,贾诩就是一个老师一般,讲的课非常的生动动听,已经将他们吸引了。 其次,韩遂其实也在这大半个月的时间中,每天发兵攻打曹性的营寨,结果正如贾诩所预料的那样,曹性的营寨武器众多,装备先进,每一次都可以将他的进攻打退,再加上韩遂都有些摸不准,曹性的营寨忠,此刻究竟有多少兵力?是否他们的援军已至,故而,韩遂才不敢大军集结。 不过如今时间已经拖得这么久,韩遂也不想管这么多了,无论如何他都要将曹性的营在攻打下来。 不过在临走之前,韩遂还是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贾诩,贾诩则是继续他那副波澜不惊的神色,仿佛什么都不关他的事情一般。 就这样,在第二天清晨,直接对曹性的营寨,发起了一场猛烈的进攻,整整四万大军被韩遂全部扔了出去,一起进攻曹性的营寨。 并且这一次的战斗,还是由韩遂亲自指挥,他站在军阵后方,不断的挥动令旗,向两边的旗手并发号令,旗手是站在高处不断的挥动手中的旗帜,在前方冲锋的将领看见旗手手中的旗帜,便知道该如何运作。 就这样,一场惨烈的战斗就此开始。虽说曹性等人拼死抵抗,所有能用的武器全部用了上去,但是还是不如人意,毕竟对方的人数实在是太过于庞大。而曹性这边的伤亡也是急剧的飙升,当然或许说对方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韩遂的人马始终维持着优势。 就这样众人辛苦打了半日的时间,直到夜晚时分。韩遂站在后方浑身上下大汗淋漓,但此刻他的目光炯炯,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奋战,即便曹性他们有先进的武器,高昂的战力,但终究快被他拿下了,或许只需一刻钟或者半个钟,他就可以直接摧毁曹性的营寨,到时候曹性的那点兵马,就不足为惧了。 看到这里韩遂再次发出了一声杀的吼叫,无数将士纷纷向前冲锋,然而也就在这个时刻,突然听见在他的右边,马蹄声滚滚传来。 第二百六十章 资本(一) 第二百六十章资本(一)韩遂正准备一鼓作气,一次性将曹性的营寨打下来,然而就在这时,他军阵的旁边突然马蹄滚滚,杀声大震,韩遂惊骇的回头发现,在旁边不知何时又钻出了一大群骑兵,此刻正飞快的向其军中杀来。 这一群骑兵他们身上的装备,自然不如曹性军骑士装备如此优良,在每一个骑士身上都是散发着无尽的杀气,一看就是一支铁血之军。 这支军队突然降临到战场上,直接对韩遂的军队发动了进攻,他们这一进攻之下,韩遂可谓是被打得措手不及,他打死也想不通,为何在如此关键的时候,出现了如此强的一支有生力量,不过当他看清楚那些骑兵之后,总感觉有一些眼熟。 半晌之后,他终于回想起来了,这正是他们西凉铁骑的标配,,在西凉除了他所掌握的凉州之外,还有一个雍州,而目前雍州最大的地盘,正是由他曾经的结拜兄弟马腾所掌管,看到这里,韩遂整个人肺都气炸了。 他好不容易要把曹性赶出去了,这个马腾现在来搅和个什么,不过韩遂也知道,当务之急不是考虑这些,他赶紧分出了一部分人马,让自己的手下去死死的挡住马腾的大军,他先将曹性攻克了再说。 阎行领着一部分兵马,去强行抵抗马腾的西凉铁骑,随后韩遂又将目标瞄向了曹性的营寨,眼看曹性德银在又被打得摇摇欲坠,韩遂正准备再度强提一口气,一次性让自己的士兵押上去,然而就在这时在他的西边,突然又是马蹄声阵阵,狼烟滚滚。 这一回韩遂彻底的傻眼了,这支军队又是哪里冒出来的,韩遂忍不住在战场上对自己周围的将领大声咆哮,但是无人响应,他的将领都感觉有一些莫名其妙。 不等韩遂想不通问题的关键,另外一只兵马再度引发了上来,并且看这只兵马的装束,还和他们中原人的服饰多有不同,应该是鲜卑那边的。 就这样,四股不同的势力,在这个战场上交织在一起,随后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就此展开。厮杀声,马蹄声,呐喊声,交织成了一片。无数鲜血划破长空,在空中溅起一道又一道的血线。 这场战斗一直从早上进行到黄昏时分,曹性的营寨看上去摇摇欲坠,大厦将倾,但是,即便到了此时此刻,依旧没有倒塌。 看到这里韩遂,整个人都气疯了,他想不通,完全想不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本来都要把曹性打下来了,却突然生出了两股不同的势力。 正是因为这两股势力的突然杀出,把韩遂的人杀的那是人仰马翻,韩遂带出来的兵马,至少损失了一半有余。 看再打下去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韩遂看到这里也只能望而兴叹,闭上眼睛,号令士兵鸣金收军。 撤回到自己的地盘之后,韩遂的军营中,那是一片萧条,韩遂坐在主帐中,阴沉着一张脸,显然他的心情也十分不佳,他命人连夜去打探,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这样,韩遂和他军中的所有军官一宿没睡,全部待在营账中,直到半夜时分,探子终于有了消息,结果回来报告的消息,让韩遂也是大吃一惊。 来救援曹性的两股势力,一股自然是属于马腾的,对于马腾,韩遂的印象是,马腾这个人的确也有些能力,但是他的忠心比他的能力更显突出。 换句话说,在韩遂看起来,这个马腾应该就是属于那种老实人一类的类型,别人不去惹他,他也绝对不会插手别人的事情。 所以说,就是因为马腾对汉朝的忠诚,使得他和韩遂分道扬镳,毕竟韩遂是想割据一方,他们二人的理念不同,因此即便是拜过把子的兄弟,为这件事而分道扬镳。 不过在这些年,马腾和韩遂两人都是各顾各的,谁也没去招惹谁,韩遂完全想不通这个马腾,为何会突然发兵来打自己,至于说另外一股势力,更让韩遂莫名其妙,据说是鲜卑某一个部族的。 若是说马腾来帮助曹性,那还说得过去,毕竟韩遂知道,曹性和马家两父子的关系不错,甚至还一起并肩作战过。但是为何有鲜卑人来帮助曹性,这完全说不通啊,韩遂若没记错,并州地处北边,常年与鲜卑打交道,鲜卑经常南下劫掠,毕竟他们食物不足,和曹性开战也是在所难免。 只要有战争就有死亡,按照道理来说,鲜卑和曹性应该是不共戴天才对啊,毕竟,双方都死了这么多人,但如今,鲜卑人来帮曹性,又是个什么道理啊? 韩遂那是百思不得其解,而他手下的阎行等人更加想不通了。不过没多久,韩遂就愤怒的将手中的茶杯摔碎了,随后对门口的卫兵大声吼叫道:“去把贾诩那个混蛋给我抓过来,这件事和他脱不了干系!” 贾诩本是曹性的人,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跑过来投诚,韩遂本来就觉得有问题,结果这个贾诩思维敏捷,一进来就把韩遂给套住了,没办法之下只能将其留在自己的军营,结果,贾诩凭借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将此事一拖再拖,最终拖到了现在,韩遂功败垂成。 因此今日韩遂一定要找韩遂的晦气,侍卫回来的报告,更加让韩遂火冒三丈,有人禀告,其实也就在前方的战场打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无人顾及军营中的时候,这个贾诩竟然偷偷摸摸的跑了出去,现在人究竟在哪里,大家都不得而知。 听到这里,韩遂等人更加是气疯了,不过面对此刻的结局,他们除了生气还是只有生气。 第二日清晨,韩遂耷拉着脑袋,坐在自己的军帐中,阎行小心翼翼的走过来,奉上一杯茶水:“主公,喝喝茶,提提神吧!” 闻听此言,韩遂才睁开了他那颇为疲惫的眼皮,一宿的时间没有睡觉,他的眼角似乎又多了许多皱纹,正所谓兵败如山倒,如今的韩遂就好像老了十岁一般。 他接过茶水来,淡淡的喝了一口,口中的苦涩之意,只有他自己能够体会,想他韩遂自小就前往中原留学,后来,割据凉州,韩遂曾以为,自己虽然算不上这乱世中的一流枭雄,但是想要保住一个凉州,那绝对是没问题的。 然而未曾料到,到最后,他竟然还被曹性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给摆了一道,这怎能不让他肝火大盛。 “主公,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阎行问道。 韩遂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回凉州!” “什,什么,主公,难道我们这一笔账就这样算了,继续让曹性那个小子嚣张下去!”阎行有些不甘心的说道,毕竟吃了败仗的感受不好受。 然而,韩遂却是看着阎行愤怒的拍了拍桌子,随后说道:“你懂什么?我们此番出兵,只有一个目的,那还不是为了保全我们的凉州,但如今既然兵败了,就该回去好好的反思,而不是一股脑的继续往前冲!” “此战我军损失了将近三万人马,回去之后厉兵秣马,不要再管其他的事,好好的吸取这次教训,若下次再敢有人来犯,定然叫他们尸骨无存,这才是我们应该做的,听懂了吗!” 韩遂如此严厉,直接把阎行都吓了一跳,既然韩遂都这么说了,阎行也只能无奈的点点头,刚想要回答,然而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又有哨兵进来报告。 “报,主公,门外有一个小厮,送来一封信,说是要交给你的!” 在如此敏感的时期,还有谁会给自己写信,韩遂一把接过了信,结果看上面的署名,他心中就是火冒三丈,差点没有把心一把撕毁。 而阎行赶紧拉住了韩遂,拍了拍韩遂的后备,让韩遂消消气,韩遂粗重的喘了两口气,这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境。 “这个马寿成,竟然还有脸给我写信!”其实这封信也正是马腾写给韩遂的,一想到马腾出兵帮助曹性,毁了他这次的计划,韩遂的心中就火冒三丈,但是等他冷静下来之后,他还是抑制住了这股冲动,毕竟什么事都要靠脑子来思考。 在阎行的劝谏下,韩遂逐渐的打开了那封信,浏览了一遍上面的内容,随后整个人陷入了沉思之中,而阎行站在旁边,半晌之后忍不住向旁睡开口问道:“主公,那马腾在上面究竟写了些什么啊!” 韩遂闻言冷哼一声,直接将信扔到了阎行手上,阎行迅速的浏览了一遍上面的内容,整个人也是不禁皱起了眉头。 信上面马腾写的清清楚楚,竟然要和韩遂见一面,不仅是他要给韩遂见一面,就连曹性也不例外。 “主公,这……”阎行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却被韩遂摆了摆手制止住了,韩遂的目光变得越来越阴沉,半晌之后露出了一丝冷笑。 “要找我见面谈事情,这恐怕不是他马寿成的风格,若我估计的没错,又是曹性那个家伙的鬼点子!” “那,我们是见还是不见!”阎行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见,怎么不见!”韩遂眼眸中露出一股阴霾之色,就是曹性这个家伙,让他吃了如此大的亏,但偏偏此刻他大势已去,已经无力再战,然而曹性这个时候送上门来,说要与他见面,肯定又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既然如此,韩遂也准备利用这个机会,好好的从曹性的身上捞回一笔。 韩遂立刻吩咐阎行给他代笔,迅速的写好了一封信,随后会寄到了曹性的军营,第二天,这封信终于抵达曹性的手上。 这个时候的曹性才刚刚睡醒,耷拉着眼皮子,看完了那封信。而胡车儿周仓还有贾诩,此刻都坐在曹性的对面,他们也很好奇那封信上写的什么,不过还不等曹性说话,突然有探子来报,韩遂的大军,竟然在昨天晚上就已撤离。 听到这个消息之时,曹性都是眼皮子一跳,这个韩遂竟然这么快就跑了,还是跑得无声无息。 “这,这韩遂竟然先溜了,主公,看起来你的计划想要实施,将会变得愈发困难啊!”周仓摸着脑袋说道,而旁边的胡车儿也是点了点头,毕竟他们跟在曹性身边,知道曹性想要干什么。 然而贾诩在听了之后,却没有表现出他们两人那样的激动,他看着曹性问道:“主公,这封信上到底写了什么!” 曹性呵呵的笑了两声,随后将信交到了贾诩手上:“九曲黄河也不是白叫的,虽说我这了一次,阴了他一把,把他的有生力量都打得差不多了,但若再想从他手上讨到便宜,恐怕就没有这么轻松了!” 贾诩看完这封信之后,也是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 在信上韩遂明确的表示,既然曹性想与他见一面,那没问题,不过见面的地点,却不是由他曹性来定,而是由他韩遂来定,韩遂告诉曹性,他现在已经在回无为的路上,若是曹性有心想要找他谈一谈,那么就来武威吧。 当周仓和胡车儿听到这个消息之时,两人当场就炸了,这个韩遂开什么玩笑,武威可是凉州的刺史所在地,那你可是韩遂地盘中心的中心,他让曹性去那里,莫不是当曹性傻了,自愿往虎口里面钻。 “主公,这绝对不能去,我看这个韩遂写这封信,完全就是为了羞辱你,让你去武威,那你可是他的地盘,你进去了就没办法再出来了啊!” “就是,主公,安全起见,绝对不能去啊!” 曹性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二人不必多言,随后他将眼神瞄向了贾诩,贾诩只是沉吟了片刻,最终竟然对曹性点了点头,曹性也没有什么多说的,直接吩咐周仓和胡车儿,去通知另外两拨的人马。 随后曹性立马派出了探子加班加点的将他的信,送往了韩遂的手上,当韩遂拿到此信之时,也是皱起了眉头,这个曹性胆子也真够大的,明知这是一个陷阱,竟然还公然答应了下来,不仅如此,似乎其余的两位也全部同意呀。 第二百六十一章 资本(二) 虽说韩遂是快马加鞭的赶回武威,但是他在回程的路上,似乎并不是这么顺利啊,首先就是马腾接二连三的派出骑士,快马加鞭的将一封又一封的信,送到了他的手上。 由此韩遂已经确定了一件事情,虽不知曹性他们的具体计划,但是韩遂敢笃定,他的手上,绝对有曹性想要的东西,不然的话曹性也不会如此做。 本来韩遂也可以凭借它的性子直接一把拒绝,但是这本来就是一场谈判双方,要么大家就不谈,若是谈的话,到最后也只能是各退一步的结局,最终韩遂,也是让出了一步,谈判的地点,可以不定在武威,但是最终还是被定在了武威下面的一个县城中。 虽说韩遂定下来的那个县城,离武威还不算很远,但是话又说回来他在里面的兵力部署防御等级,肯定没有武威的严密。 因此曹性等人最终是同意了。 半个月之后,韩遂已经带着人马回到了武威,随后又点兵点将,带着自己的一堆亲信赶往了那个县城,并且驻扎了下来。 因为这次要到此谈判的,说白了都是几个军阀,对于这个小县城来说,的确是一件无比重大的事情,所以,小县城突然变得肃穆了起来。 韩遂在那里等了整整一周的时间,终于等来了他的三位客人。这一天,数百个人走入了县城之中,大家都是戴着明晃晃的刀剑而来。 随后他们在一座偌大的驿馆中见到了韩遂。韩遂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就是这三个家伙,害得自己在战场上吃了败仗,损兵折将元气大伤。 想到这里,韩遂端起酒杯淡淡的抿了一口茶水,随后重重地将酒杯顿在了眼前的桌上,他目光灼灼的看向了眼前的曹性,随后说道。 “呵呵,初生牛犊不怕虎,曹性,你还真有胆子,居然还敢来见我,你认为你今日走得出去吗!” 韩遂一起杀气腾腾的话讲完,周围立马寒风四起,曹性瞄了瞄这个房间中左右的屏风,在屏风后面有无数人影晃动,在他们的手上,全部手持锋利的斧头。很显然,他们是早就埋伏在此的刀斧手。 反观曹性的身边,此刻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穿着儒士服的贾诩,此刻贾诩依旧是手持一把折扇,一脸笑眯眯的坐在原位扇着风。至于说还有一人,自然是护卫周仓了。 贾诩也是这件事的主谋之一,正是因为他间接性的害得韩遂惨败,韩遂看着这个老家伙,此刻竟然还笑得出来,仿佛什么事都不关他贾诩的事一般,韩遂心中更是愤怒,刚想一拍桌子,让自己埋伏好的刀斧手,赶紧出来把曹性和贾诩这两个人,拉出去给他砍成两段,眼不见心不烦。 然而,一旁的马腾却是立刻开口,只见他一脸笑呵呵地对韩遂说道:“文约,我们俩自从上次那一别,已经许久未见,甚是想念你啊!” 韩遂的一张老脸依旧是阴沉无比,不想回答马腾的话,但是最终还是勉强的点了点头,但他的眼睛,一刻都为从曹性的身上挪移开来。 “曹性,知道我这次为什么见你吗?不是想和你谈什么狗屁事情,更不是想和你做什么交易,我此次让你进城,就是想让你把脖子洗干净,我随时要你的那颗脑袋!” 从曹性一进来,这个韩遂就处处在针对于曹性,其实他的这种针对,也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心头不爽,他还有更深层次的考虑,就只是为了要孤立曹性,让旁边的两个人不要插手。 面对这种情况,曹性只是淡然的笑了笑,弹了一下衣服上的灰尘,不咸不淡的对韩遂说道:“刺史大人,请你先别激动,我这次不是来找事的,而是来谈生意的!” 韩遂闻听此言却是心中冷笑,直接来了一句:“谈生意有什么好谈的,你先把我那三万子弟兵还我再说!” 一说到,这个韩遂便是拍案而起,而旁边的阎行也不含糊,瞬间就站了起来,对曹性怒目而视,不过也就在他们即将动手的时候,突然从马腾那边传来了一声大喝,只见马超直接将他的长枪,往地上重重的一顿:“叔父,你这么做,就有些不好了,是否要直接开战!” 马超是一个好战分子,同时也是一个直脾气,张口闭口就要打打杀杀,不过,正是因为他这种冲动的性格这么一说,韩遂倒还真有些犹豫了。 然而马腾看到这里,却是对韩遂讪讪的笑了笑,随后怒斥马超:“孟起,怎么和你叔父说话的,给我注意一点!” 闻听此言,马超没有再说话,但依旧是目光灼灼的盯着韩遂,在马超看来,曾经的曹性改变了他许多个性,并且,在十九路诸侯讨伐董卓的战役中,他们两父子被袁绍羞辱,曹性也是出手相助,所以他心中自然是感激曹性,同时也是真心的将曹性当作了自己的兄弟。 所以既然如今韩遂要找曹性的晦气,马超这种直脾气,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韩遂的心中也是特别的不爽,不过仅凭马超的一两句话,最多也就是震慑一下他,马超就是告诉韩遂,他和曹性是站在一边的,不过韩遂还没有将马超这种小屁孩放在眼中。 韩遂继续满眼杀气的盯着曹性,刚想要再度说话,然而就在这时旁边竟然传来了蹩脚的一句汉语。 “凉州刺史大人,虽说我是鲜卑族人,但是我也听说过你们中原有过一句话,叫不打不相识,这场战争并不是你一个人损失,我们都会有损失,现在我们该考虑的是,如何挽救这些损失,而不是继续自相残杀!” 说话的是一个鲜卑族人,对于这个鲜卑族人,韩遂那是最看不懂的,其实在此期间他已经派人去调查这个鲜卑族人,看看他和曹性究竟是什么关系,结果调查出来的结果,让韩遂也是大跌眼镜,这个鲜卑族人居然不是别人,正是哈多利。 哈多力和曹性那是什么关系?哈多力一连和曹性打了三次仗,全部都是以失败告终,若只是战争的失败也就算了,关键是曹性成间接的,害的别人被驱赶出族中,这在鲜卑人眼里看来,可是非常耻辱,非常丢脸的一件事啊,这个哈多力这次为何要出手帮助曹性,这在逻辑上完全说不通啊。 但是不管怎么说,哈多力的一席话,再加上马超的一席话,无疑是在向韩遂表明一个意思,那就是他们两边的势力,都是支持曹性的,韩遂想动曹性,要先问问他们的意见,想到这里,韩遂直接拍案而起,所以说这里是他的地盘,他想干掉眼前的几个人,那是一如反掌的事情。 但是后续的事情那就麻烦了,一旦动了这三个人,这三个人驻守在外面的军队,又岂会善罢甘休,到时候三股大军一起来进攻,他韩遂恐怕他连西凉这块地,都不一定保得住,这也是韩遂最为担忧之处,同时也是他们三人的底气。 韩遂整个人肺都快气炸了,最终只能是冷哼一声,带着人离开了此处,这次的谈话就这样不欢而散,不过这并不是这场谈话的结局,最多只能算是一个小结果,代表不了大方向的趋势。 接下来的几天,众人都在不断的僵持,反正韩遂不敢动他们三个中的任何一个人。而他们三人时刻都在不断的努力,不断的说服韩遂,终于在几天之后,韩遂被逼无奈再次开展了一次会议。 这一次,韩遂终于按捺住了他的报复之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直接向曹信问道:“曹性,在此之前你就跟我说你想和我谈一笔生意,现在可以说说这是一笔什么生意,当然,若是对我韩遂没利,对我凉州没利,那么可别怪我不留你!” 闻听此言,曹性却是呵呵的笑道:“那是当然呢,我得这笔生意对于我们双方来说,那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西凉一地靠近司隶,而我并州一地则是靠近于冀州,不管是司隶还是冀州,都是天下有名的富庶之地!然而,无论是西凉还是我们并州,即便是仅与这些富庶之地隔了那么一点点,但依旧被世人称作苦寒之地!”其实曹性口中所说的司隶一地,知道也就是长安洛阳这些地方。 然而韩遂听着听着,就有一些不耐烦了,只见他摆了摆手说道:“行了,曹性你别在这里给我扯这些没用的,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曹性闻听此言呵呵的笑了两声,随后说道:“我们两个地方和这两个富庶之地,仅有一丘之隔,然而,生存环境却是天差地别,所以在我曹性的脑海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一定要将我们的地方,变得和他们一样的富庶!” “根据我手下的探子来报,在韩刺史的治理下,凉州一地治安还是挺好,每年饿死之人也不过只有三千有余,若是遇到灾荒的话,或许也就是上万之人吧!” 听到曹性说这些,原本韩遂以为曹性是在嘲讽自己,刚想要勃然大怒,然而不等他说话,曹性就抢先说道:“但是我有办法将这个数据变得更小,我可以让凉州的百姓人人有肉吃,军队的战斗力更上一层楼!” “呵呵,曹性,你在和我说笑吧!”韩遂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然而曹性却是一本正经的回答道:“韩刺史若是不相信,大可派人去并州打听打听,在我这下的九原郡,究竟是一个什么样?至于说我军队的战斗力,相信韩刺史不是没有体验过!” 曹性说到这里,韩遂选择了沉默,毕竟曹性说的是实情,他无可辩驳,若曹性真的如一般诸侯一样,或许早就被他韩遂打趴下了。 不过韩遂沉思了片刻之后,依旧是露出了一副冷笑,继续说道:“曹性,你别给我在这里装模作样,有这种好事你会分给我,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正所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曹性一开始就向他点明了,这只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既然是交易,大家都必须拿出一点东西来。 而此刻也逐渐的进入了正题,只听曹性一字一顿的说道:“很简单,凉州也有它的地理优势,我希望凉州刺史,能够开放与西域的交易,就像当年张骞的丝绸之路,打通中原和内地的联系,如此一来,才算是有钱大家赚!” 然而韩遂闻听此言却是坚决的摇了摇头:“曹性,我看你现在也是想钱想疯了!你无非就是想让我凉州,作为中原和西域的沟通之地,将西域大批大批的货物全部运往中原,如此一来,曹性才能赚取更多的价格,是也不是啊!但我不知你是否听说过,我大汉王朝向来都是士农工商,你这么明目张胆的提拔商人的地位,是否显得有一些过火!” 曹性坚决的摇了摇头:“刺史大人,此言差矣,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天下本就是一个大争之世,在这个乱世,最终论的是强弱,若是你不进步,终究会被他人所取代,我相信有点眼光的人,最终都不会背道而驰!” 看着曹性的目光,韩遂又瞅了瞅旁边的马腾和哈多力,他整个人也瞬间明白了过来,为何马腾和哈多力两个人,这么拼死拼活的要帮曹性,说到底还不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马腾之所以帮助曹性,或许有一些公心的意思,毕竟曹性曾经帮过他,又和他儿子的关系不错,他帮助曹性也说得上是理所应当。 但是哈多力之所以出面帮助曹性,那真的是利益驱使了,曹性如今正在向西面不断扩展,而西面大多数都是羌人和鲜卑的小部族,曹性需要向西扩展地盘,而哈多力也是想要将自己的地盘再扩展一点,故而两人的利益是相同的。 既然目标一致,那么许多事情就好办了。曹性在随便给哈多力送一点钱财,哈多力或许想都没想,当即就答应下来,他也跟着领兵西进。 第二百六十二章 狂傲少年(一) 马腾哈多力来帮助曹性,其实说白了,也全部都是金钱运作下的结果,曹性今日就要用资本的炮火,轰塌这一切封建的礼仪。 而韩遂在了解清楚这一切情况之后,可以看见他整个人面色气的不轻,最终只能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曹性看了看马腾又看了看哈多力,最终对他们都是无奈的摆了摆手,什么都没说。大家就此散去,不过在散去之后,立马就有人来找到了曹性,虽说因为年龄的限制,曹性或许和马腾没有太多的共同话语,哈多力也只不过是利益驱使的结果而已,但马超倒是挺和曹性聊得来的。 如今好不容易才见一次,大家自然是要好好的叙一下旧,曹性想都没想,大手一挥。直接带着众人,准备去这县城中最好的酒楼,好好的喝上一杯。 虽然县城不大,但因为这次所召开的会议,引起的一系列轰动效应,所以整个县城还是显得热闹非凡。酒楼中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少。 周仓直接找来店小二,塞了他一大把银子,要了一个包间,让小二将好酒好肉全部上上来,拿到了钱之后的店小二,立刻眉开眼笑,二话不说,就按照周仓的意思去办了。 因为规模的限制,这间酒楼所谓的包间,也显得比较简陋,不过这并不碍事,曹性马超都是武将出身,哪里会在意如此多的小节,于是乎曹性周仓马超贾诩。四个人齐聚一堂,开始谈天说地,饮酒作乐。 不过这场酒可以说喝的并不是怎样的痛快。只因为包间简陋,所以另外一个包间的声音,一直在曹性等人的耳边徘徊,并且全部都是骂骂咧咧之声,听声音应该是某些富家公子喝醉了,在那里大吵大闹。 马超是一个直脾气,听见对方这么吵,拍了拍桌子,准备站起来教训对方一顿,然而却被曹性拉住了,曹性拍了拍马超的肩膀:“孟起,还是算了,毕竟我们这是在含税的地盘,能忍则忍!” 马超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服气。他直接推开了他们包间中的这扇门,可以看见在他们对面的那间包间中,一群衣着华贵的富家弟子,果真在那里寻欢作乐耍酒疯,只见一个个都是喝的烂醉如泥。 这些富家公子,平时应该已经骄横惯了,如今又喝了一点酒,正是酒兴大隆之时。只见这几个家伙,竟然毫无顾忌的从下面拦住了两个百姓的去路,直接对着那两个百姓一阵拳打脚踢。 一边打还在那里一边骂:“你们这两个贱民,走路不长眼睛吗?竟然踩到小爷我的鞋子了!” 而那两个平头百姓,虽说此刻他们内心也是愤怒的,但是面对别人有权有势的高贵子弟,也只能忍气吞声:“对,对不起!” 然而那几个富家弟子却是得理不饶人,只见其中一人继续大声呵斥道:“他妈的,你以为一句道歉就完事了,既然你把我的鞋子踩脏了,那么……” 说到这里那名富家弟子,直接将自己的脚踩在凳子上,指着自己的鞋子说道:“你现在立马跪在地上,给我把鞋子擦干净,这件事也就算了!” 这里的吵闹声已经吸引了周围无数人,很多人都在一旁围观,并且对这些人指指点点,很多人看向百姓的眼中,都是充满了一抹同情之色,这些富家弟子的所作所为,也真的是太缺德了一些。 尽管大家都在那里咒骂不已,说这些富家弟子实在是过于猖狂,但怎奈众人也只是敢说说而已,居住在此处的本地人都知道,那几个人正是当地的恶少,不仅经常欺男霸女,更重要的是家装更是有权有势,一般的人可是不敢得罪,因此众人也是不敢上前劝阻。 而周仓看到这一幕,也是气得直拍桌子,提着剑便准备上去管一管这事,然而却被曹性拦住了,曹性还是原来的那句话。如今他正在这里都韩遂商谈要事,如今双方说白了,都在筹备筹码,若是曹性的人在韩遂的地盘,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那么曹性的筹码就会因此而丢失,甚至这还有可能成为韩遂的筹码。 为了顾全大局,曹性也只有隐忍,当然,对于这些富家恶少的所作所为,曹性也是深恶痛绝,他只是说了一句话,若这里是他曹性管辖的范围,他定然会让那几个富少付出惨痛的代价,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的人格是平等的,不允许他人随意践踏,否则将会受到法律的严惩。 而马超闻言也是叹了一口气,最终坐了下来,他也是在那里愤愤不平的说道,若是这几个家伙敢在扶风闹事的话,他绝对会将这几人的头颅斩下当球踢,说到这里众人都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都不在自家的地盘,谁也不敢轻易出手啊。 那几个平头百姓,哪里是富家恶少的对手,最终只能认栽,帮富家恶少擦的鞋子,随后低着头迅速的离开了此地,而旁边的百姓均是唏嘘不已。 而那几个富家弟子,在羞辱了别人一顿之后,只感觉心中畅快,直接撒了一大把钱扔在桌上,随后扬长离去。 看到这里许多百姓都在纷纷摇头,虽说他们也觉得此事很愤怒,但奈何世道不公,他们也只有就此认栽。 而曹性也是摆了摆手,招呼众人坐下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众人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好,最多也就是将此事上报一下韩遂,看韩遂那个家伙是否准备处理。 曹性等人重新端起酒杯碰了一杯,不过也就在做事,骂骂咧咧之声再度升起,只见一名十八九岁的少年,此刻满脸气愤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边走,他还一边端着碗大口大口的喝酒。 当这个少年曹性他们这个包房之时,只见他愤怒的将自己手上的酒碗,在地上摔了一个稀烂,碗中的酒水,直接溅了马超等人一脸。 这一回马超那是彻底的怒了,当即拔出刀来拍案而起,而曹性等人看到这一幕,则是赶紧拉住了马超。马超直接对这个少年怒目而视,今日怎如此晦气,遇到了这档子不公的事,不能出手管一管也就算了,竟然还被别人泼了一脸的水,以西凉锦马超的那个脾气,如何忍得下去啊,若非曹性他们拦着,马超绝对要当场杀人。 而那名少年看见马超拔出剑来,整个人也是被吓了一下,脸上的酒瞬间清醒了过来,而此刻只见两个店小二,也是匆匆的跑了上来,赶紧将那名年轻人拉住了,一边拉还一边说道。 “少东家算了算了,你消消气啊!” “这几位客官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我们少东家只是喝醉了酒,发了一点脾气,还请你们勿怪勿怪!” 不过这两名店小二还没有把话说完,被他们拉住的那名少年,却是直接一摆手,甩开了店小二,随后竟然还指了指马超等人说道:“你们几个王八蛋,别以为手里有两个钱,就可以胡作非为!” 这名少年不说这话还好,一说马超更加气愤的,曹性也是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他从这名少年的话中,倒是听出了一点不一样的味道。 少年一来就直接说,曹性等人是有钱人,不要以为有钱就可以胡作非为,这名少年之所以如此说,估计就是看见了,曹性他们几个身上穿着比较华贵,所以也认为曹性等人是那种富家恶少。 不过就凭这名少年这么一说,曹性却是呵呵的笑了笑,随后慢慢的走到这名少年的面前说道:“我说你这个人倒是挺有趣的,据说你还是这里的少东家,我估计刚才那几个恶少是你也是看见了吧,既然你如此嫉恶如仇,那你在刚才为何不挺身而出,反而现在找我们几个来撒气,我看你分明就是属于那种欺软怕硬的人,是也不是啊!既然如此,你知道我们的身份吗!” 曹性的这番话说的也非常符合逻辑,这个少年不敢去得罪恶少等人,就只敢来欺负曹性等人。说他欺软怕硬,毫不为过。 然而还不等曹性将话说完,这名少年却是勃然大怒,直接呸了一声:“我看是你想多了,我会怕朱二流子那几个人,若非怕为我爹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我早就将他们几个砍死在此!” “呵呵,这话谁不会说,那几个小混蛋现在已经出了你的酒楼,你这个少东家不用承担任何责任,你大可现在就跑到大街上,拿个麻袋把他们的头一蒙,随后殴打一顿,如此一来岂不更好!”曹性一脸戏谑的看着这个青年,本来他这也是随便一说,然而当这名青年听完了之后,却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只见他连忙点了点头。随后握紧拳头说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只要将我爹的关系撇干净,什么事都完了啊!” 说到这里,那名少年的眼神完全变了。从一开始的落寞不甘,变得逐渐兴奋起来。 第二百六十三章 狂傲少年(二) “哇呀呀,你们几个王八蛋,小爷今天我弄死你们几个!”此刻在一条无人问津的小巷中,正发生着一场激烈的战斗,准确的来说战斗是一边倒的,那几个富家恶少,此刻头上已经全部被戴了黑色的头罩。而那名少年则是举着铁棍疯狂的殴打。 打了差不多半刻钟的时间,那名少年还未停手,看到这里,周仓等人看不下去了,连忙上去拉住了那名少年,少年依旧是不依不饶,依旧举着棍棒,不断的砸在那几名富家恶少的身上,富家恶少等人的声音都变得越来越萎靡。 “行了行了,你再打就把他们几个给打死了,到时候你就准备吃官司吧!” 周仓一边拉人,一边苦口婆心的劝着,终于这名少年是停了手,周仓等人拉到了一个隐秘的地方,此刻曹性马超贾诩他们三个人已经等在了这里。 看着这名少年此刻还气鼓鼓的样子,或说曹性和马超就连旁边的贾诩,都是有一些惊诧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少年。 其实刚才在酒楼之时,曹性提议,这个少年现在就可以出去把那几个富家恶少,全部给收拾一遍,当时曹性就看见了这名富家恶少的神情变化,由一开始的悲愤不已,逐渐的变得激动,最后在激动中,竟然还升起了一抹杀气。 曹性立马意识到了没对,这个少年虽不如富家恶少那般,但是既然别人家里是开酒楼的,多多少少都有些钱财,应该是一个富家公子,富家公子哪里上过战场,哪里见过鲜血,这名少年身上的杀气,究竟从何而来? 当时曹性就觉得不对劲,于是乎带着人悄悄的跟了上来,果真如此,若非曹性他们几个人拦着,估计今天又要出人命了。 而此刻看着这名少年已经逐渐的安静了下来,曹性等人对视了一眼,随后曹性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名少年问道:“你姓甚名谁啊!” 然而这名少年闻听此言,却是看着曹性冷哼了一声:“小爷我凭什么告诉你?并且我也警告你,少在这里跟我套近乎!” “嘿,你这小子是怎么说话的?知不知道他可是我们并州……”眼看周仓就要说漏嘴,曹性赶紧制止了他。而周仓也知道有些失言,也赶紧闭上了嘴巴,低头不语。 “呵呵,这位小兄弟,我有个疑问,你刚才出手如此狠辣,你和那几个富家恶少,到底有什么天大的仇怨,才迫使你出手如此的强力,你就真不怕闹出人命,到时候即便你们家卖了酒楼,也不一定保得住你啊!”贾诩笑眯眯的看着那名少年问道。 如今贾诩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而那名少年不过二十岁,和曹性的年纪相仿,按道理来说,别人贾诩都算是这名少年的长辈了,然而现在贾诩却是和这名少年平辈相称,给足了这名少年面子,所以一听到这里,少年也是认不住高傲的抬起了头,语气终于变得松缓了几分,他起来拍了拍自己衣上的灰尘,随后说道。 “哼,那几个朱二流子,经常在我们家酒楼中闹事,我早想去收拾他们几个了,奈何别人可是世家出身,家中都有人在县衙中为官,那几个小子就经常仗着他们的身份,在我家酒楼中白吃白喝,借着他们父辈的威势,来向我爹施压,我爹也是敢怒不敢言!” 我早想将他们几个收拾一顿,但奈何没有机会,如今你们倒是给我提了一个醒,我若是不抓住这个机会,岂不太可惜了。 至于你说的会不会吃官司,这个事情我早就想好了,小爷我也不是吃白食的,那几个富家恶少,即便是醒来之后,告上了衙门,那又如何?他们此刻喝的烂醉如泥,又全部被我带了麻袋。他们不可能看得清楚究竟是何人所为,若他们实在是要说是我所为,小爷我更可以说是他们喝酒喝醉了。自己摔的啊。 “当然,只有一种情况我会暴露,那就是你们几个……”说到这里那个少年看向曹性等人的眼眸,竟然开始变得越来越阴沉。 看到这里曹性和马超对视了一眼,心中皆是有些惊诧,这个少年的报复心好强啊,似乎只要是将其惹到,他非要把别人杀了才肯罢手。 而贾诩也是若有若无的将眼神看向了曹性,微微点了点头,其实他的想法也和曹性差不多,贾诩看人是比较准的,他在这个少年的身上也就总结了八个字,锱铢必较,睚眦必报,一小点点愁怨,他便会牢记在心,并且他的报复可是相当严重,今日若不是周仓出手阻止,恐怕他真的要将那几个富家恶少打死,更为重要的是这名少年,打死别人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谋划已久。 即便是将来上了公堂,吃了官司,他也有充分的证据为自己不断的开脱,所以说少年心思缜密,的确有些可怕。 不过一想到这里曹性倒是笑了,他来这里是有任务的,如今眼前这个少年似乎刚好就是一把利剑,曹性走近了一步,拍了拍这名少年的肩膀,随后说道。 “这位兄弟,你刚才也说了,你们家之所以一直被这几个富家恶少欺压在头上,那完全都是因为你们是商人,但是别人是世家,按照士农工商的这道铁律,你们将会永远被别人踩在脚下!” 曹性一说这话,少年的眼中就闪过了一丝阴,就只说随后愤怒的看着曹性等人说道:“你们几个王八蛋,还好意思给我说,要不是你们今天出拦着走小爷,我早就送他们几个下地狱!” 然而曹性却是竖起一根指头摇了摇说道:“非也,你今天就算将他们几个富家恶少杀了,明天还是会有其他的恶霸欺负到你们家头上,你永远都杀不完的!” 少年一听这话沉默了,毕竟曹性说这是实情。 而曹性更是笑了笑,继续说道:“不过我现在却有一个法子,可以让你摆脱目前的窘境,不知你有没有这个胆子!” 一说起这话,少年看向曹性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异色,半晌之后,才露出了一丝冷笑说道:“你之所以这么说,估计也有你的私心存在吧!” 看到这里曹性赞许的点了点头,这个少年的确与一般的富家少年不一样,不仅性格不同,就连谋略也非常出众。一眼就看出来了,曹性的话有问题。 不过这名少年也没有马上拒绝,而是沉思了片刻之后说道:“既然你想利用小爷我做事,那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小爷我也是不可能白干的,你先将你的计划说出来让我听听,看看有没有可行性!” 听到这里曹性笑了笑,随后让那名少年附耳过来,小声的在少年的耳中说了几句。少年听后先是不禁皱起了眉头,但又打量了一下曹性马超等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最终点了点头。 这座小县城的街头,依旧如往日的一般平静,唯一一点不同的就是,现在在县衙的周围,似乎变得比平时忙碌了许多,无数官吏在不停的走动。 曹性等人,毕竟是来找韩遂谈事情的,所以走动是必要的,曹性马腾哈多力,他们三个天天都来拜访韩遂,但也不知为何,反正韩遂现在与他们三人的关系就有些微妙。 按照那些小官吏的说法,就是每次他们看见韩遂之时,总感觉韩遂一直在皱着眉头苦思冥想些什么,但一直都无法痛下决心。 既然韩遂在那里纠结不已,那么曹性等人也就只能在原地慢慢等着了,不过曹性在原地等待的同时,也在悄然的策应这一场计划。 这场计划,不要说是一般的平民百姓,就连那些坐在衙门中的官吏也不容易发现。 因为这些事发生的地点,是在县城中的闹市之中,只见在几个犄角旮旯里面,有几个伙计模样的人,此刻正在与面前的小商小贩讨价还价,最终那些小商小贩,敌不过这些人的说道,最终只能摆了摆手,让他们把东西拿去吧。 那些小二模样的人,点了点头,随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只见那些小商小贩拿出来的全是一袋袋白花花的大米,而那个伙计直接雇了几个人,将这一带的大米搬上了马车,随后迅速的扬长而去。 虽说只是几代大米的问题,在这个小县城中,并不能掀起什么风浪,但这种事,每一天都在不断的上演,并且还是在多个地方同时进行,甚至到了后面,可谓是哪里有卖粮食的地方,这些小二模样的人,便会立即出现在哪里,随后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以低廉的价格,将这些稻米买了回来,至于说堆放在何处,无人得知。 就这样过了半个多月的时间,隐藏已久的问题终于浮出了水面,当地的百姓只感觉,购买每日所需的大米,价格开始变得越来越高昂,有一些百姓忍不住向那些米贩子问道,为何这里的价格,比起半个月前高上了不少? 那些小商小贩也是颇为无奈的向百姓说道:“不知为何,本地的稻米全部销售一空,现在已经找不到现成了,我们只能去外地将大米运过来,所以价格自然而然的要高上一些!” 第二百六十四章 价格战 有人说是这些卖米的贩子哄抬物价,把大米的价格,抬高到了原来的一倍不止。 这种故意扰乱市场的行径,自然引得了当地百姓的不满,于是很多人纷纷将这些米贩子告上了公堂,要求衙门对这些米贩子进行惩处。 而衙门中的那些规律也是照章办事,立马派人去调查这些米贩子的这些行径,结果调查回来的结果,却让人大跌眼镜。 只因为这些米贩子所说之话,全部都是真的,并非他们哄抬物价,而是因为确有其事啊,本地的大米都已经被抢售一空,没办法之下,他们只有到外地去贩卖大米,拿到这里来卖。 这一来二去之下,路程不知道多了多少,价格也自然要高出一点,米贩子抬高的这点价格,可能刚刚够他们行驶的路费,所以如今价格翻了一倍,看起来也是挺正常的啊,毕竟别人米贩子也是需要养家糊口的啊。 所以当这个调查结果一出来,很多人心中就纳闷了,既然不是米贩子在那里搞的鬼,那么他们当地的粮食,跑到哪里去了呢? 很多人心中都有这个疑问,不过没过两日的时间,突然又有人在集市上贩卖大米,贩卖出来的价格自然是高一些,但不像前几日直接翻了一倍。 这个价格还在百姓的承受范围之内,所以当这个消息一放出来之时,县城中抢购大米的百姓那是趋之若鹜,直接把前面的门店都挤满了。 这场卖米一直从早上持续到黄昏时分,一批又一批的百姓从这里离开,在他们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很显然他们都买到了足够的大米。 不过买米的人,并没有因此而全部走光,可以看见当这些百姓散去之后,在这间店铺的门口,还停留着一队又一队的马车,从那些马车上面走出来了几个管家模样的人,那几个管家模样的人对视了一眼,均是不由自主的冷哼了一声,随后朝着那间铺子走了过去,直接叫来了掌柜,其中一个管家,趾高气扬的看着这名掌柜,用手中的扇子指着这名掌柜说道。 “我说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的?刚刚我不是派人通知过你了吗?让你提供一些渠道,我们从后门买米,然而你却告诉我,你们这里没有后门,想要买到你,就只有一个个的排队!” “就是,你知不知道,我们家上上下下两百多口人都等着吃饭呢?然而你却告诉我不能从后门进入,只能挨个挨个的排队,你这不是耍我吗!” “就是,有钱不赚,我看你这个掌柜的脑子是进水了!” 面对这三名管家的训斥,那名掌柜那是连连点头,一脸赔笑。 看着这名掌柜的认错态度还算好,那三名管家似乎也不准备再继续追究,只听一个管家说道:“现在仓库中囤积的大米应该还有吧!” 而那名掌柜也是点了点头说道:“三位大人,请放心,本店存有足够的余粮,足够三位大人以及你们的家人使用了!” 既然能够买到新鲜的大米,那么这三名管家也不再多说一些什么,只见他们摆了摆手,示意这名掌柜,现在就把多余的大米才出来吧,他们全部都要了,不过这名掌柜的下一句话却让他们三个目瞪口呆。 “嘿嘿,三位大人,虽说我们店中还有余粮,不过我们也要考虑明日还有百姓来购买,没办法之下,我们只能稍稍提升一点价格了,现在,我们每袋大米的价格是这个数!” 掌柜直接竖起了三根手指,而三名管家更是看得目瞪口呆,半晌之后,一名管家终于反应了过来,他当即勃然大怒:“你这个王八蛋是什么意思?你这一翻就直接把粮食的价格翻了两倍,我看你是不想在这个县城中混了吧,说,你姓甚名谁,你这绝对是哄抬物价,我要到县衙状告你!” 更有甚者,一名管家激动的抓住了那名掌柜的衣领,大声的咆哮道:“你搞错没有?你可知道我是何许人也,我可是城南张家的管家,此番就是为了出来买够足够的大米,供我们张家上上下下四百多口人食用,然而你却在这里坐地起价,信不信我们家族,只需随便到那里说两句话,便可让你人头落地!” 面对这三名管家的怒火,这名掌柜也只能讪讪的笑了笑,摆了摆手说道:“三位大人,你们也不要为难小的啊,我就只是一个开门面的,就在刚才,我们掌柜才传回话来,按照市场的价格抬高物价,没办法,如今囤积的粮食,实在是太过于少了,没办法之下,我们也只能抬高一点物价,这也是市场的规律吧!” 那几个管家被气得不行,甚至都有动手的准备了,然而就在这时从仓库中又钻出来了几个伙计,虎视眈眈的看着这几名管家,管家没办法,最终只能罢手,但是当他们回去之后,立刻将这件事向家族上报。 虽说平时世家高高在上,看似过得风流潇洒,但是话又说回来,如今已经到了粮食最为紧缺的地步。不管你家里是储藏了多么珍贵的宝物,但是命才是最重要的,若是拿这些钱财都无法换取宝物,那么还要这些钱财有何用,所以说那些世家家族也是高度重视这种事情。 在当地一个世家家主联合之下,许多世家一起走进了一间大府邸之中,而府邸的主人闻听这些世家家族前来,赶紧出来相迎,态度放得非常之低,然而这些世家家族却是很不买账,当众人落座之后,只见一名世家家族冷哼一声。 “法行,你好大的胆子,为何要哄抬物价?要知道,我家上上下下三百口人现在都在靠余粮度日,根本无法从市场上买到新的粮食,这全部都是你搞的鬼吧!” 然而这名叫做法行的商人听到这句话之后,却是一脸的懵逼,然而这些世家家族看见这个叫做法行的商人,此刻还要在他们面前演戏,一个个都是勃然大怒,拍案而起。质问法行究竟是何意思? 最后,法行只能无奈的告诉这些世家家族,他只管打点酒楼这一块生意,粮食这种生意他倒还从未做过,若是想要一个结果,他尚需调查一番,不过他也说到了,这粮食的价格都是根据市场的多少来决定的,如今,这正好是供不应求的时机,正好是抬高物价的绝佳时机,即便商人稍微提高一点价钱,也没什么不对的吧。 法行的这一番话,直接把这些世家家主气的七窍生烟,他们放下狠话让法行等着,他们绝对会将法行弄得倾家荡产,这些世家家族出来之后直接去了县衙,一纸诉状将法行告上了公堂。 法行都是战战兢兢的走上了公堂,而那几名世家家族则是坐在一旁怒目而视,不过也有人幸灾乐祸,这个法行,竟敢与他们世家作对,那么就准备等待无尽的严惩吧。 虽说这些世家对于此事非常有把握,然而经过一番整理下来,县令最终判决的结果就是法行无罪,原因很简单,正如法行所说的那样,如今正是供不应求的时机,即便人家法行稍稍抬高一点价格又有何错,最多也就是县令,命令法行稍微再降一点价,让大家觉得再公道一些,而法行对于限定最后的判决,那也是千恩万谢,回去之后立马着手将粮食价格降了下来。 不过,对于法行的这些惩罚,看在那些世家的眼中却是一个个都被惊呆了,他们似乎想不通,打死也想不通,这次可是他们亲自跑到县衙中来告,然而县令就此草草结案,他们在一个夜晚一起去求见县令,然而对他们的态度却是一反常态,直接一摆手,闭门不见。 而此刻在韩遂的府邸,精致的铜雀灯将房间照得通明一片,韩遂曹性马腾哈多力,四个人全部坐在此处,韩遂坐在主位上正襟危坐,显得有一些焦虑,而旁边的曹性看到这一幕也不打扰,淡淡的喝了一口茶水,半晌之后才对韩遂说道。 “刺史大人相信你也看清楚了吧,商人的力量很强的,只要我们愿意改变这世道,提升他们的地位,他们将会加快市场的流通,使得经济繁荣一片,只要经济繁荣了,只要商人的活动越频繁,我们也可从他们那里收取更多的税,以此来增加国力,如此一来岂不一举两得!” 然而韩遂在闻听此言之后,摆了摆手说道:“曹性,你此话未免说得有些大了,士农工商的局面,维持了整整几百年的时间,岂是朝夕能改掉的,况且要想保持局面稳定,那些大世家必不可少,你现在要我将它们连根拔起,这可能吗!” 然而曹性听后却笑着回答道:“刺史大人此言差矣,正所谓穷则变,变则通,我这么做,不仅是想改变我们自身,也想为天下谋福祉,是否要将那些世家狠狠的打压,这完全看刺史大人的手段与魄力,但是提高商人地位,我认为势在必行!” 第二百六十五章 法正 “荒谬,曹性,士农工商这种阶级已经流传了几百年的时间,如今你真认为单凭你一己之力,能够推翻这条铁律吗!” “事在人为,正所谓穷则变,变则通,百年前战国纷争,烽火连天,连年都在征战,致使天下百姓民不聊生,然而秦国却使用商鞅变法,励精图治,从西边最弱一蛮夷之国,成为泱泱大秦,最终一统天下!某种制度已经过于落后,必须变革,否则落后即将挨打!” “就算你说的在理,我年轻之时也曾与商旅打过交道,虽说他们表面上对人客客气气,看似很好相处,但是我却能够看得出来他们唯利是图,若是一经放开,他们哄抬物价,那么岂不天下大乱!” “刺史说得在理,的确有这种可能性,但正是基于此点,我们可以定制商业法,就相当于给那些商人加了一道限制,就比如说在某个地方,若是出现今日这种情况供不应求,商人可以适当的抬高物价,毕竟唯利是图也并没有什么错,但是我们可以给他限定一个高度,不得高出那个价格,否则就将受到官府处罚,又比如说,若是出现什么战略紧急情况,我们甚至可以限制某种物品的交易,如此一来可以稳定局势!” 韩遂和曹性的这一番辩论,也可谓是非常之激烈,大概半刻钟之后可以看见韩遂不说话了,他的眉头开始深深的皱了起来,半晌之后,韩遂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突然传来了一阵鼓掌之声,韩遂抬头一看,鼓掌之人不是别人居然正是马腾。 马腾皱着眉头摸着下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很显然他也在积极的思考,其实早些时候,曹性就已经在书信中给他说明他的想法,所以现在的反应自然是要比韩遂快一些。 “秒啊,我还正愁,我们西凉乃苦寒之地,每年的赋税太少,甚至有一些普通士兵,连一样像样的装备都无法凑齐,若是改变商人地位,不再提倡士农工商,使得人人平等,那么相信天下的资金流动将会加快许多,只要繁荣昌盛,那么税收就会多上许多,届时我们也不用再受资金紧张的困扰了!” 马腾的这一番话说出,曹性微笑着点头,看起来马腾是真正的理解了他的意思,而旁边的哈多利闻听此言之后,也是略微点了点头。 其实他倒是不会在意这么多改革,哈多力所需要的东西很简单,就是金钱人口土地,既然曹性能够给他这些,他自然而然的会为曹性卖命,至于说往日的恩怨,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那将会变得不值一提。 虽说在场之人三个人都表态,不过韩遂还是无法下定决心,看到这里曹性上前一步,再度拱手说道:“刺史大人,相信从最近那件案子中,你不能得出一个结论,只要稍微有一点脑子的商人,他们的力量都是无比的巨大,至于说那些世家面对这种困难之时,就只能借助官府的力量,高下立判,相信你也该看得一清二楚了!” …… 两日之后,在当地著名商人法行的府邸中,此刻法行正皱着眉头,淡淡的喝着酒水,而此刻他的儿子,则是走了进来。 他儿子四处瞅了瞅,又观察了一下法行的神色,发现没什么问题之后,才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恭恭敬敬的拱手说道:“爹,我已经派人再次去打听过,官府并没有因为那件事情而追究!你现在可以放心了!” “哦,知道了,不过孝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今你爹我已经得罪了当地的世家贵族,你认为,将来我应该何去何从!” 法正思虑了片刻,随后直接说道:“爹,其实我们可以就此搬迁,从西凉这个地方搬到益州,益州那个地方地广人稀,据说新上任的益州牧刘焉,对于治下的百姓也是与民为善,对于经济的管理也是非常的松,那你正好是我们的发展之地,而不像这西凉苦寒之地,民生凋敝,世家贵族的力量也实在过于强悍,因此我认为迁往蜀郡对我们家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法行静静的听着法正的这一番言论,半晌之后,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目光灼灼的看着法正说道:“孝直,若我没有猜错,这场粮食的价格,再就是你一手策划的吧,还有迁往蜀地,估计是你已蓄谋已久的事情,是也不是啊!” 一听这话,法正心中一惊,当他再看向他爹法行那睿智的目光之时,整个人心道一声完了,他的这番话说得实在是太过于心急,以至于他的目的已全盘暴露。 更为重要的是,法正有些小看他这个爹,虽说他爹现在看起来只是一个人微言轻的商人,不过话又说回来,人家法行在年轻之时也曾入仕为官,只是后来时运不齐,所以辞官没当,利用一点家才,做起了一点小生意。 不过法行也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自己前半生的利弊得失,法行也同样是一个读书人出身,他之所以会在官场上失利,在他看来,首先是因为他的背后没有一个强大的家族支持,其次,也是因为他没有强大的学识,不足以应对一些麻烦的东西。 总结出了这两点之后,他将自己的希望,全部寄托到了他儿子法正的身上,因此法正在很小的时候,就曾经到中原四处游学,不仅学习礼义廉耻,更是学习了不少谋略。 在法行看来,以目前法正的法行,已经完全达到了他所预期的标准,想要入仕为官完全不是问题,他在这县城中少说也有一些名声,毕竟是一个较为有名的商人,他完全可以去官府上下打点,帮他儿子出事为官,那完全不是问题。 只是让他比较犯难的是,正是因为法正出去见过了世面,学得了不少东西,所以说也开始了对世道的探讨,法正认为,在雍凉为官,那无异于死路一条,没有什么作为,所以法正不愿在此为官。 至于说法行所说的那场粮食价格战,自然就是法正一手策划的,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法正和曹性几个人一起联手。 贩卖粮食,抬高物价,还有针对世家的这几点,全部都是由法正一手操控,至于说官府那边,就是由曹性他们把关,所以如此一来才让这次家丢尽颜面,铩羽而归! 而法正之所以会和曹性一起干这件事,也有他的考虑在里面,法正一直都想前往蜀郡,毕竟在他看来,这将会是一个乱世,想要生存下去,首先要找一个安全之地。等一切都安定下来之后再慢慢发展,所以他将目光放在了益州。 法正就想利用这次机会,逼迫他父亲法行,将家族所有的东西全部迁往蜀地,毕竟在那个地方最高长官是益州牧刘焉,先不论刘焉的对外手段是如何,反正他对于治下的百姓还是挺不错的。 虽说如今法正的计策被他老子法行识破,但是法正还是有些不甘心,他咬了咬嘴唇硬着头皮说道:“父亲,这次的粮食价格让我们大赚了一笔,但是也让那些世家丢尽了颜面,这种事情有一次不可能有二次,接下来肯定是他们这些世家之人疯狂的报复我们,要想保命,唯一的一条路就只有趁着现在赶紧逃走,所以去益州势在必行啊!” 闻听此言,法行先是思虑了片刻,没有说话法,法正以为他的父亲终于开始考虑这件事了,心中欣喜之下刚想要说些什么,然而法行却是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说道:“不,或许以前这种事情,真的是有一次不会再有二次,但如今又一次,很有可能还真的会有第二次!” “父亲,这怎么可能!”法正有些不相信的说道。 然而法行却是笑了笑:“你可知与你一起策划那场粮食价格战的人是何许人也!” “是……难道,难道他们还真的成功了!” 听到法正的这一番话,法行倒是有些吃惊,他这个儿子还真的是机灵,举一反三,他还没有把话说完,他的这个儿子竟然已经猜到了,他下一句话要说什么? 而在第二天的清晨,韩遂等人便回到了武威,进入了刺史府,随后在韩遂的运作下,颁布了一系列的命令。 当他的这一些命令颁布之后,有一些世家非常的愤慨,他们集体上书,要求面见韩遂,毕竟韩遂得这些政令,已经触动到他们的一些利益了,然而韩遂对于他们根本是闭门不见,同时,在羌人那边也有了新的动作。 韩遂派到羌人部族中的那些使者,得到了羌人部落的热烈欢迎,而那些使者,而那些使者,在酒足饭饱之后,竟然也干起实事来,他们开始教导羌人一些技术,并且送给了羌人们很多钱财。韩遂这又送技术又送钱财的,自然得到了羌人的支持,所以,羌人对于韩遂的支持力度,达到了一个史无前例的高度。 有了将人有了羌人的支持,韩遂手中的有生力量变得更加强大,如此一来,他这个凉州刺史的位置坐的也更加稳当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 磨炼 韩遂所颁布的一系列法令惠及民生,提高商人地位,这自然是大大的触动了世家的利益,许多世家不服,准备质问韩遂一番,然而面对这些世家的质问,韩遂一开始选择的原则是避而不见。 随后韩遂也开始拉拢羌人部族,不断的巩固自己的实力,提拔寒门子弟。 种种迹象都表明,韩遂似乎真的被曹性说动了,不过韩遂迫于种种压力韩遂,最终还是接见了世家之人,面对世家之人的询问,韩遂则是笑呵呵的打起了太极,随后他也颁布了一系列的政策,相当于是惠及世家,如此一来,才使这些世家就此罢休。 不过话又说回来,稍微有一点眼光的世家之人都看出来,韩遂这完全就是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给他们世家的不过是小恩小惠而已,韩遂现在正在逐步的加强中央集权,手中有兵力,也有人才,韩遂几乎都可以脱离这些世家的支持了。 有一些世家自然不服,他们没有忘记韩遂虽然有才,不过他能成为凉州刺史,还多靠这些世家的支持。如今韩遂想卸磨杀驴,门都没有,于是乎一场叛变就此酝酿了起来。 只是这些世家还来不及发动这场政变,消息就已走漏,曹性韩遂直接带着兵马,以雷霆之势将这些想要叛乱之人,全部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当天的刑场上可谓是血流成河,尸首遍地,百姓看到都是无不动容,韩遂的这次手笔也够大,足足杀了一千多人,全部都是密谋造反的世家之人。 虽说场面有些血腥,但韩遂此举也很好的给了那些肖小之辈一个巨大的震慑,还心怀不轨的那些世家之人,此刻一个个都偃旗息鼓,要么接受韩遂的条件,要么就此搬离,韩遂也不阻拦。 最终韩遂的新政得以颁布,所以说韩遂的这一手,几乎可以说是抄别人曹性的,但是在这场政变中,韩遂也不是没有得到好处,既然清理了那么多世家,那么韩遂也就加强了自己的中央集权,如今韩遂,更好的将整个凉州掌握在了自己手中。 韩遂开放了商人的道路,允许商人大肆做买卖,只要在不违法的前提下,官府不会干预,所以说凉州的贸易顿时也兴盛了起来。 当然凉州贸易的对象,不仅仅是东边的雍州司隶一带,更为重要的是凉州也在向西扩展,西边,据说是西域三十六国,传说那里有繁华的楼兰国等等,虽说这些小国都比较小,但是别人正在经济繁荣,与他们做生意也可以带动凉州一地的经济发展。 而曹性看到这里则是抚掌大笑,当即直接找到了韩遂,给他来了一笔大单生意,曹性直接要了整整一万多皮大腕马。 看着曹性的胃口如此之大,韩遂的心中也多多少少有些担忧,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毕竟有钱摆在那里,不赚白不赚。 就这样,曹性此行的目的也已完全达到,如今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不过在临走之前,曹性还不忘一个人,此刻在法行的府邸中,法行正一脸热情的看着曹性。 虽说他与曹性之前素未谋面,但是他对于曹性那是十分的欢迎,毕竟他也知道,如今的生意之所以能做得这么顺风顺水,曹性可谓是功不可没,是他改变了商人的地位,法行自然要好好的款待一下曹性。 不过对此曹静却是呵呵一笑,他今天来只为见一个人,那就是法行的儿子法正,之前曹性也没有想到,自己在酒楼中见过的那个狂傲少年,居然就是历史上鼎鼎有名的法正。 在三国演义中,或许只是将法正描述成了刘备手下的一个谋士,但是在真正的历史上,法正的才能远远不止这一点。 刘备得到益州后,便自封为王,虽说刘备已然封王,但是刘备这个人,无论是政务还是军事方面,都表现的比较中庸,没有什么过人的特点,不过刘备却是一个懂得放权的人,知道哪些人有什么样的能力,放在哪个位置,才能表现的最为优异。 刘备手下的第一谋士诸葛亮担任了丞相,不过刘备并未将军政大权全部交到诸葛亮的手上,那时候的诸葛亮也就只能管一点政务罢了。 而军事总指挥,就是这个法正,汉中之战就是法正谋划,最后的结局就是,成功的击退曹操占领汉中,并且斩杀夏侯渊。 甚至在刘备夷陵之战战败之后,诸葛亮都不无感叹,若是法正还在世的话,一定能够劝退刘备,不要发动这场战争,由此可见,法正在蜀国的地位是非常之高的,刘备对他的信任也是无以复加,甚至在某方面,都已经高出了诸葛亮等人。 对于这样一个军事奇才,曹性岂能错过,他直接开门见山的对法行说道:“孝直如今年纪也不小了,不知可有为官之意愿!” 曹性一说起这个,法行立马双眼放光。虽说曹性一直在努力改变士农工商的这个局面,但是毕竟为时尚短,在这个时代,似乎读书做官才是唯一的正道,就连法行到现在也不能马上转变这种思想。 而法正也很赞同他父亲的想法,若是有机会的话,他也肯定会步入仕途的。如今既然曹性已经提出来了,看中他儿子的谋略,可以将他儿子收入府中,那最好不过,曹性好歹也算一路诸侯。当即法行就将他的儿子法正招了过来,结果法正一听这话,直接瞟了曹性一眼,冷笑了一声,摆了摆手说道。 “曹性,你给我开什么玩笑,并州乃苦寒之地。也是是战事多发之地,北有鲜卑,东有袁绍,甚至据说你和当地的定州刺史张扬都曾经干过几仗,你那里危机四伏,却叫我去那里做官,很显然你不怀好意,想要将我坑害在那里,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孝直,你怎么说话的!”法行闻听此言有些不高兴了,直接呵斥了法正两句,法正也是冷哼一声直,接不言不语。看到这一幕,法行只好讪讪的对曹性笑了笑,他这个儿子脾气就是这样的,即便他这个做老子的,也没有任何办法啊。 而曹性一旁的贾诩看到法正如此脾气,仅是笑了笑,没说什么话,周仓则是有些看不下去,顿了顿手中的大刀,这个法正,小小年纪,若是真不想去直说就是了,何必将话说的如此冲,让人听后不舒服。 而曹性听完这句话之后,则是陷入了沉默之中,他不禁想起了历史上的法正究竟是何许人也,虽说法历史上的法正也非常有才华,但是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在他在刘备集团掌权之后,直接将那些过往与他有过恩怨的人,全部狠狠的报复了一顿,正好符合他锱铢必较睚眦必报的性格。 看到这里,曹性的嘴角也忍不住扯起了一抹笑意,法正如此人才他曹性是收定了,但是即便是收人,也必须有一个收法。 看到这里曹性先是看向了法行,而法行没说什么,随后曹性又对周仓辉的挥手,周仓有一些愣神,但随后就反应过来了,只见他们哼一声点了点头,随后二话不说走到了法正面前,一把就将法正架住了。 “混蛋,你干什么?快点放开我啊……”法正整个人大惊失色,这个周仓道是二话不说,一来就架住了法正的脖子,随后将他向外面拖去,法正也瞬间明白了曹性的意思,既然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今日无论如何,曹性都要把法正拖到自己的账下。 一想到这里法正,心中那个气啊,在他看来,他自己才能甚高,即便是别的君主想要启用他,那也必须礼贤下士才行,然而这个曹性的做法却是如此的鲁莽,这一回彻底的激怒了法正,法正看实在是板不过周仓,于是乎也停止了反抗,直至将他那凶恶的眼神看向了曹性,大声吼道。 “曹性你有种,你非常有种,我告诉你,这笔仇怨我是记下了,等回到地方之后,你别想让我为你出一个主意,我不仅不会为你出一个主意,甚至还会在你的地盘不断的闹事,让你鸡犬不宁,你死了,你彻底的死了!” 法行听到这句话,那完全是一头黑线,自己的这个儿子心胸未免也太过于狭隘了一些,他赶忙向曹性道歉,毕竟他知道曹性现在也是一方诸侯,手中有钱有兵,若是惹得曹性不高兴,曹性一刀把法正杀了,他才没地方哭去。 然而曹性却是笑着摆了摆手说道。 “呵呵,你就放心吧,你儿子是一个非常有才能的人,日后必将大放异彩!不过他唯一的缺点就是,他这个性格实在是太过于毛躁,或许他以为凭借他的才能,即便性格差一点,也无所谓,但我并不这样认为,此番我拉他回并州,是为了给他找一个仕途,但是他的这种性格尚需雕琢!因此还请你放心法正,在我那里不仅不会受到伤害,反而还会得到很大的锻炼!” 第二百六十七章 两面危局 曹性直接用非常手法,把法正从法行那里带走了,几天之后,曹性便与韩遂等人告别,此刻韩遂等人来相送曹性,虽说是相送,不过还是可以看见韩遂的一张老脸,无比的阴沉。 但是韩遂也不是一个傻子,曹性越厉害,他越是感觉到一阵危机,在他看来曹性日后必将成他大敌。 不过韩遂最终还是目送着曹性等人离开,而曹性等人出了凉州之后,就迅速的向并州的方向赶去。 走了半个月的时间,到这里基本上可以说已经进入了曹性的地盘。这里是曹性西进的成果,这个地方还是比较大的,不过全部被曹性用来发展农业,畜牧业以及轻工业。 于是乎曹性给这块地,也命名了一个俊就叫他新郡,反正这里可谓是曹性手下的生产基地。视察了一遍新郡,确认新郡依旧在稳而不乱的进行了之后,曹性才带着人回到了边云县当中。 曹性此去,又是历经半年的时间,回到边云县之后,曹性也没有闲着,立刻让奉云回来,统计一切东西,统计出来的结果就是。如今曹性至下的人口已经达到了三十万之众。 百姓丰衣足食,粮仓中所储存的粮食,足以这三十万人享用七八年之久,至于说像甬道和长城,也就只有新郡那边还有一点没有完工,其他的地方已全部连通。如此一来交通方便了许多。 看到这里曹性也不再犹豫,当即下令招兵。短短三天的时间,在曹性至下各地踊跃参军的青年书不胜数。 毕竟大家都知道在曹性的治下,若是服役从军,那么待遇将会很好,不仅每天有免费的肉食,甚至还有军饷可拿。若是打了胜仗,那更是双倍的军饷,即便是不幸战死,家中也会发放到丰厚的抚恤金。 更重要的是,自从曹性建立了十爵军功制之后,许多平民出生的士兵,都看到了自己仕途的希望,于是乎踊跃参军,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够上阵杀敌,夺敌手级,如此一来,自己的人生命运,将会得到彻底的改变。 大家从军的积极性如此之高,曹性也非常高兴,他命陈虎作为这次的总指挥,从这些士兵中精挑细选,选出一精壮的青年,编入队伍之中。 陈虎等人也只是用了短短几日的时间,便将这一批新入伍士兵的名单交到了曹性手上,曹性看着这些人的名字点了点头,不过在最末尾他还是拿起笔,又新加了一个人的名字,陈虎等人定神一看,发现被曹性加上去的这个人,居然不是别人,正是法正。 而此刻的法正正在曹性安排的驿馆中暂时住下,每天都在那里大吵大闹,说曹性既然将他安排到了此处,为何现在不给他安排职位,莫非就让他在这里混吃等死。 本来法正以为凭借他的才能,一来至少也可以做一个县令,或者是军中司马之类的职位,然而未曾料到的,是最后他等到的就只是发来的一封征兵令,他法正的名字已经被烙印上去了。 一想到如果从军,将会吃到的那些苦头,法正就感觉到一阵心惊肉跳,他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文人,这曹性正如此无理,竟然让他去受艰苦的训练,他自然是坚决不干,然而事已至此已经由不得他。 最终在法正的哀嚎声,哭喊声,求饶声中,他还是背三五个虎背熊腰的军士,直接拖进了军营中,随后他的声音,彻底的被训练声淹没了下来。 安排完了这一切事情之后曹性,又将目光瞄向了他所带回来的一万匹大宛马之中。 培育良马一直都在曹性的计划之中,只是之前多有事情烦扰曹性,所以曹性对于这些事的进度做得比较慢,如今曹性正好有空,自然而然的准备大干一场。 他先拉来他的追风马,随后又招来了奉云等人,毕竟奉云在曹性的手下,管着政务一事。 曹性告诉他,如今无论是汗血宝马还是大腕马,他都拉来了足够的数量,奉云接下来的任务就是,赶紧想办法配置出像追风这种良马,然后装备与骑兵。他有大用。 对于曹性的这个命令,奉云只能很无奈的给曹性摊了摊手,其实曹性的这个命令很早之前就搬不下来了,奉云也意识到了,在这个冷兵器时代,骑兵将成为战场上的大杀器,只要骑兵足够,横扫天下不是问题。 如今曹性等人好不容易有这么好的种马,当然要好好的利用一下,所以奉云也是开始督促这些事情,只是到了后来奉云才发现,想要完成这个任务,似乎还非常的艰巨啊。 奉云告诉曹性,他已经基本摸透曹性所教的方法,就是不断的杂交培育出稳定的模样。 但是话又说回来,这个马匹又不像水中的鱼儿,一次性可以下几万个仔,马匹一年只发情一次,一次性也就只会产出一匹小马驹。 所以可以说新出生的马匹数量非常之少,更不要说什么稳定的问题了。 听到这里曹性都是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奉云所说的似乎也的确是一个问题啊。曹性立马召集众人,大家再度开了一个短会,商讨应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不过这场会议却是开的颇为尴尬,因为最终贾逵提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那就是配置药物,加快马匹的发情期。虽说听起有些荒唐,但曹性只是想了片刻,便决定了这个办法可行也。 于是曹性早来了懂行的人,开始配置这种药,但是因为古代毕竟是一个封建时期。有些思想一时半会儿间也无法完全开放,所以说懂行的人比较少曹性,没有办法,曹性只好亲身参与其中。 不过曹性既然生在这个时代,那自然而然的也不能免俗,即便他是主公,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做得太明显的为好,所以说曹性直接将这种东西的生产流程,搬到了自己的家中。 日日夜夜的研究,差不多过了一周的时间,曹性利用后世的知识,多多少少终于有了一些眉目。 不过也就在这时,突然又有几则不好的消息传来。 这一日曹性本在家中的地底迷室,研究这种化学药剂,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曹性走过去开门一看,首先映入小眼帘的是小曼那张精致的脸庞。 毕竟曹性曾经吩咐过,能进入这里的人越少越好,所以小曼也就在平时没事的时候,可以踏足此处,为曹性送饭送衣服什么的,至于说其他人一律不准,不过今日小曼的身后却跟着车武。 看到车武曹性,便知道将会有大事发生,曹性没有犹豫直接让车武和小曼都进来,随后让他们两人各自搬了一张凳子就此坐上。 曹性对车武点了点头,示意车武有什么事就说吧,车武也只是成瘾了片刻,最后直接从自己的衣兜中摸出了一沓信,交到了曹性手上,当看到这一沓信之时,曹性都是吓了一跳,这上面全是情报,并且数量如此巨大,说明真的出事了。 “主公,短短两日的时间,前方的情形就开始变得有一些万分危急,首先是袁绍和公孙瓒打仗,袁绍打的有一些不顺心,最终似乎他已经查到,黑山黄巾是我们的人,也正是我们一直在骚扰他的粮道,所以两天之前,张合高揽两人直接领兵两万,准备入侵我并州,结果刚好和徐庶元帅碰了一个正着,两方势力狠狠的打了一仗!结果双方互有损伤,草草收场!” 曹性点了点头,车武的情报组织,劝得上是他的耳目,有些消息比八百里加急还要快上一两个钟头。 不过万幸的是,曹性并没有看错徐庶,徐庶最终是以攻坚战的形式,将张和高揽的部队打退,袁绍那边的危机暂时性解除。 不过最让曹性感觉到头疼的应该是南边的问题,南边一直驻守着张扬的势力,倒不是张扬,又开始举兵来攻击曹性,而是张扬此刻都自身难保,已经基本上占领了兖州,收编了青州黄巾的曹操,竟然屯兵北上,又要进攻并州的趋势。 若问曹操为何如此做,是因为兖州有一个人物,那就是吕布,自从长安被攻破之后,吕布独领着自己并州的兵马逃出了长安,他们这一逃就相当于是流浪军了。 吕布第一个想法自然就是回到并州,不过他最终没有去找曹性,而是找到了张扬,吕布和张扬也是旧识,毕竟大家曾经都在丁原手下共事,感情还不错,张扬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让吕布在他这里住下。 结果吕布又不知是如何招惹到了曹操,所以曹操要发兵来讨伐吕布。 虽说张扬和曹性不对付,按道理来说是对手也不为过,曹性并不愿意看见张扬就此被曹操歼灭,毕竟唇亡齿寒的道理曹性还是懂得,更为重要的是,此刻那个奸雄曹操已经逐步的成长了起来。和这个奸雄做邻居,曹性你的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踏实,所以无论如何张扬绝不能被曹操所打败。因此,目前的局势对于曹性来说出现了两面的危局。 第二百六十八章 盟友 曹操和袁绍这历史上的两大枭雄,都直接或间接的找到了曹性的麻烦。 曹性也感觉颇为有压力,毕竟他与历史上的这两个人相比,似乎都还差了一截,面对如此危局,又该如何解决呢?不过曹性看着车武那询问的目光,小曼那关切的目光之时,曹性最终还是笑了笑,他拿起纸和笔,慢慢的将自己脑海中所想的问题,一笔一笔的写在了上面。 瞬间,曹性所面临的问题,全部被罗列了出来。 当即曹性让小曼去通知贾诩来,小曼看曹性如此着急,也没有犹豫,直接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茶水,瞬间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曹性和车武就来到了客厅之中,而贾诩也已经到场。 贾诩在看了看曹性所罗列的这些问题之后,只见他淡然的点了点头,随后看着曹性说道:“主公,我也知道你的意思。放眼当今天下英豪,曹操和袁绍皆是两个不可小觑的人物,但也并非不可对付!” 曹性闻言点了点头,首先要肯定,即便袁绍的名声很高,即便曹操的能力很强。但他们终究是人而不是神,既然如此那么,他们就不是不可破解的。 而此刻贾诩也摊开地图,眯着目光看了一下地图,随后手指在地图上不断笔画说道:“并州在此之前来苦寒之地,然而在主公的治理下,却是变得富饶一片,兵精粮足,相信这一点,天下诸侯是有目共睹,所以主公你别太妄自菲薄,或许你此刻的名声,已经在天下传的很开了!” 曹性闻言淡淡的笑了笑,随后对贾诩拱了拱手说道:“只是一些虚名而已,我并不在意,不过眼前的局势,还请先生教我应如何破解!” “袁绍与公孙瓒打仗,即便袁绍实力强大,也不敢大意轻敌,真怕自己在打公孙瓒的时候,自己的南边出现问题,所以他最终联合了曹操!” 曹性眯着眼睛沉思了片刻,半晌之后脱口而出:“以先生的意思,你是让我远交近攻?” 贾诩则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继续说道:“这袁绍都在寻找盟友,若是有一个盟友,不仅可以帮自己抵御外敌,更是可以让自己放心,既然如此,主公何不效仿他们呢!” 的确,一个好的盟友,可以让你事半功倍,但若是遇到了猪一样的盟友,也会让你头疼不已。 曹性将目光瞄向了地图上,如今正是群雄割据最为严重的时候,也是天下打仗打得热火朝天之时,曹性在地图上标明的诸侯割据地并不少。 曹性的眼神,左瞧瞧,右瞅瞅,最终还是难以下定决心,他现在要对付的人是曹操和袁绍,能够牵制他们二人的诸侯,看似并不少,就比如说此刻已经占据了长安的李傕和郭汜二人。 他们占据司隶一带,离曹操的兖州也只有一步之遥而已,若是他们愿意,随时可以发兵进攻兖州。 不过话又说回来,曹性对于这两个人可不敢有任何恭维,先不说他们在历史上劣迹斑斑,就说以他们二人的军事才能,能与曹操相提并论?更何况两人之前打败了吕布,斩杀了王允,时刻估计还在洋洋自得之中。 每日将汉献帝和朝廷玩弄于鼓掌之间,哪里还有心情去打什么仗啊? 曹性又将眼神向东边看了看,又看见了袁术,汝南占据了汝南一地,汝南乃富庶之乡,袁绍手中的大臣还有将士,或许并不比袁绍的差,但是曹性也知道,袁术这个家伙野心极大,但是也非常不靠谱,因为他作为盟友,小心被他推进火坑,所以对于这个袁术,曹性最终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曹性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最终只能看着贾诩无奈的苦笑一下,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全部向贾诩说出来。 然而贾诩听了之后,却是摸着胡须笑了笑:“主公,你所说的这些人固然可以牵制曹操或袁绍一时的时间,但并不长久,我认为我们应该将眼光,放得更加长远一些!” “那以先生的意思是……”曹性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只见贾诩最终是将他的手指定格在了一个位置,而曹性也是定神望去,贾诩指的的地方居然是江东。 “我认为江东猛虎孙坚,将会是主公一个不错的盟友,这也正好符合援远交近攻的策略!” 江东地处中原大地的东南边,那里是鱼米之乡,虽说地域广袤,人口富足,但是与中原的中心八竿子打不着一起,与孙坚联盟是否有一些不妥当? 而贾诩面对此种疑问,也是缓缓的说出了他的见解,与江东联盟,必然要扯到孙坚的头上。 对于孙坚这个人,贾诩直接坦言,他很早以前就曾经研究过这个人,孙坚有江东猛虎之称,形式风格也如猛虎一般迅捷,不拘一格。 十九路诸侯讨伐董卓之时,在贾诩看来,真正一心向汉的唯有两人,一个是曹操,另一个就是孙坚,不过曹操那时候实力上弱,所以接连的败在了董卓的手上,但是这个孙坚不同。 虽说和曹操年纪相仿,但是别人从小贫苦出身,靠着自己的实力一步一步打拼到今日这个位置,所以那时候孙坚的力量基本已经成熟,若非袁术等人在外面使坏,扰乱孙坚的力量,如若不然,孙坚还真有可能攻破洛阳,生擒董卓,青史留名。 “此人性情刚烈,为人仗义,我已观察他多时,自从他到了江东之后,也开始壮大自己的势力,不过却为人耿直,听到玉玺在袁术的手上,直接与袁术两人闹翻,另起炉灶,占据吴郡,斩杀严白虎等人,对于他上面那些人的命令,此刻也变得听调不听宣,毕竟在他看来,现在的大汉王朝已经名存实亡,想要自保,唯有不断的强大己身!” 贾诩的手指顺着地图不断比划:“江东固然有长江天险易守难攻,是一个不错的地方,但是它也有它的局限性,那就是靠近南方,战马并没有多少!所以想打进去很困难,想要出来也是很困难的!” 听着贾诩这么一说,曹性的眼神也逐渐的明亮了起来。的确,历史上之所以形成三国,曹孙刘三分天下,不仅仅是因为局势的原因,其实曹性认为还有一个更重的原因,那就是因为地域的问题。 曹操雄踞北方,手下的多为骑兵,在战场上那是一片横扫,所以曹操的势力最大,那也是很正常的。 不过,即便曹操手中骑兵众多,但对于江东那是没有一点办法,毕竟别人有长江天险,而曹操手下的人,基本上都是北方的士兵,对水性多有不适。 一踏上长江,就开始有各种各样的病症,所以说他们连长江天险这关都无法度过,更不要提进攻江东了,至于说益州那边更是山高地险。 在陡峭的山壁上,骑兵可谓完全失去了作用,只有依靠步兵不断的攀爬,但是别人刘备就凭借先入为主的优势,直接站在陡峭的山崖上,居高临下的射箭,瞬间就可让你处于劣势。 历史上的孙坚是一个英雄,但是曹性来到这个世界上,让孙坚免于了一场被射杀的灾难,孙坚估计和曹操一样,从一个一心为汉的英雄,变成了要争夺天下的枭雄。 所以说若孙坚是想走出江东,仅仅靠江东的子弟兵恐怕不行,因此贾诩给孙坚提供了一个机会,那就是沿着长江不断上行,最终行至合肥一地,随后上岸奇袭兖州,若是运气好的话,孙坚搞不好真的可以在中原撕下一块肉来。 对于这块肥肉,相信孙坚一定喜欢的。一想到这里,曹性的心中都有些心动,虽说联合孙坚看上去是一个不错的法子,不过新的问题又来了,如今既然计划已经定好,那么又该派何人去实施呢? 而此刻贾诩则是笑着对曹性拱了拱手,曹性也明了贾诩的意思。曹性思虑了片刻,最终点头同意,虽然此刻去的距离有些远,但如今曹性手下可担当此大任之人,非贾诩一人莫属而已。更何况贾诩最大的本事不是他的谋略,而是他的洞察人心。 既然贾诩,一开始就对这个孙坚如此上心,早就在暗中观察瞬间的一举一动,在心中不断的对他作出评价,那么说明贾诩对于孙坚,那肯定也是有一些把握的,派他前去,再好不过。 不过若是什么事情都只交给属下去做,曹性心中还是有些过意不去,毕竟若是当主公的人什么都不做的话,下面的人只会不断的效仿,到时候就是真正灭亡的时刻,所以曹性也必须动起来。 对于袁绍那个家伙,曹性没有什么多说的,直接给驻守在东边的徐庶下了一道死命令,无论如何都要阻止袁绍前进的脚步,用不了多久他就会亲临战场,和这个袁本初好好的干上一仗。 不过在此之前,曹性还是将目光瞄向了曹操,毕竟孙坚那边的消息,估计要等上一阵子,但是解决曹操的问题,却是刻不容缓。 曹操想要北上打并州,说白了并不是因为曹性,也并不是因为张扬,而是因为吕布,吕布自从被李傕郭汜从长安赶出来之后,他一开始先是投奔了袁绍,但袁绍对吕布颇为猜忌,不肯重用吕布,吕布受不了这股子窝囊气,所以就来找到了张扬。 或许是因为吕布的飞扬跋扈,所以曹操最终也看不惯吕布,准备连吕布一并收拾。不过吕布可是天下第一武将,想将其击败,怎会是如此轻松的事情,曹性和吕布也是挚友,于公于私曹性都会出面帮忙。 于是乎,曹性悄悄的带着一队人马,前往了上棠那个方向,最终在某个地方碰见了吕布,此刻吕布的脸色也是多有惆怅,虽说他和张扬的关系不错,面对曹操的威胁,张扬也没有抛弃吕布,但是吕布此刻还是感觉颇为头疼,毕竟他面对的人可是曹操。 曹性一来就开门见山的对吕布说道,他愿意帮助吕布,让吕布不要放弃,既然这曹操想玩,那就陪他玩好了。 至于说资金钱粮的问题,若是吕布需要的话说一声,吕布看着曹性如此的慷慨大方,吕布的斗志也瞬间重燃。 曹性当即让陈虎把所带来的军粮以及钱财,全部送交到了吕布的手上,而看着这些物资,吕布也是大感兴奋,马上部署让自己的手下张辽高顺,去招兵买马部署一切,他要反击曹操。 就这样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吕布直接带着他所率领的并州狼骑,出其不意的杀入了兖州,直接把曹操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以前都是曹操一直在压着别人吕布打,然而吕布的这次反击却是甚为激烈,所以说曹操不得不将主要的心思全部放在吕布的身上。 曹操也想过能不能发动一次性的战役,直接将吕布这头猛虎干掉,只可惜他终究是小觑吕布了,吕布虽说性格上有点问题,但别人天下第一武将的名头,可在那里摆着,每逢遇见战士,吕布无论是对战机的敏感,还是对战场的把握,那都属一流水平。 所以曹操即便接连派出大将不断的去挑战,但最终都是以失败告终,吕布就在兖州的各处四处游荡,到处攻城略地侵略粮食,直接把曹操打得苦不堪言。 看到这里,曹性也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两面的危局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的棘手,不过曹性也知道,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既然如今暂时挡住了曹操的兵锋,那么就该去解决袁绍的问题了。 所以说在这段时间中,曹性可谓是没有任何休息,不断的在处理军政大事。 如今曹性一道又一道的命令发出,直接让陈虎钟起等人做好准备,部队准备开拔目标东边,他要去亲自会一会袁绍那个家伙,不然并州永远都得不到安宁。 解决完这一切之后,曹性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不过刚刚回到自己的府邸,曹性就想到自己的某些药水,似乎还没有制作完成呢。 第二百六十九章 终身 虽说如今曹性应对危机的策略已然定好,但是话又说回来,既然要出征打仗,那么三军未动,粮草先行,一切部署,都已然变得井然有序。 因此曹性每日都要发布一道又一道的命令,以此来部署,对此曹性也是忙得焦头烂额,好不容易回到了府中,曹性又要准备另外一件事情,每日曹性都在他的地底密室中进进出出。 曹性现在在自己腹中所忙活的事情,无非就是为了配置某种药水,毕竟他要让马匹加快发情期,不断的产出小马,不断的杂交,如此一来才能获得他所想要的良马。 虽说曹性的这种出发点是好的,不过就是因为他的这种忙碌,再后来的没多久,还是为他惹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这一日曹性正在他的书房中闭目养神,而小曼则是推门而入,看着曹性此刻略带疲惫的样子,小曼的眼中充满了心疼,毕竟他也知道,这一个多月来曹性是如何过的。袁绍和曹操说给曹性的压力实在是太大,曹性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甚至在此期间,徐庶再度传回来报告,他又和张合高揽两个人打了几仗,互有伤亡,但如今徐庶手下的士兵,有些不足了,曹性没办法之下只好再度拨,派了五千兵马给徐庶,只希望徐庶一定要坚挺住。 “公子,来,洗把脸吧!”小曼将水盆放在了桌上,随后拿起纱布,轻轻地为曹性擦拭脸庞,而曹性则是坐在位置上没有动。 当小曼擦拭完了之后,曹性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舒活了一下筋骨,而小曼赶紧拿起了他真来这个茶水,递给了曹性。曹性想都没想,直接一饮而尽,不过喝完之后曹性又马上进入他的地底密室,小曼本来想劝两句曹性不用这么忙的,然而他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守在密室的门口,不断的为曹性端茶送水。 这一过就是两个钟头的时间,在此期间,小曼也有一种恍恍惚惚的神情,进出了几次地底密室,不过到了后来似乎有人来报。说是有重大军情,还请曹性赶紧到府中叙事。 曹性也没有做过多的停留,直接将手下的事情全部扔下,不过曹性在要出门的时候还是吩咐小曼,将他地底密室中的东西全部收好,如今他的实验已基本成功,或许过两天就可用于实地检验,所以曹性让小曼把里面的东西收拾好。 小曼乖巧的点了点头,而曹性也就此离去。小曼也是忍不住伸了一个懒腰,毕竟一直坐在这里,的确有些枯燥无味,她走进了曹性的地底密室,把曹性桌上的器皿,一瓶又一瓶的收拾整齐,不过小曼在收拾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什么没对的地方。 曹性也并不是一个细心的人,特别是在某些忙活的时候,更是懒得管他三七二十一,为了做实验方便,曹性竟然随手拿了一个茶杯当做器皿,并且这个茶杯似乎和小曼过来送水的茶杯一模一样啊,看到这里小曼大惊失色。他焦急的忘了往外面,但此刻曹性早已走远,他想要追上去,但此刻恐怕已经来不及,曹性已经在路途上,若是中途发作的话,那么曹性的名声可就臭了啊。 曹性很快就赶到了郡守府,不过好在这次传回来的事情,不是什么大事,若是说的准确一点的话还是好事,曹性打开书信一看,写这封书信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贾诩,贾诩在信中已经说明,在他的游说一下,孙坚表示愿意发兵。 虽说孙坚愿意发兵,将兵马屯集到合肥一,以此来威慑曹操,但是孙坚也不傻,他直接向贾诩说道。 “中原之地,固然是块好地,但我孙文台从小出生在江东,江东是我不可割舍的一部分,我不可能在我羽翼未丰之时,就前往中原之地!” 而贾许也在不断的观察孙坚,他发现孙坚虽说有割据之心,但是在眉宇间似乎难以下定决心,因此贾诩推断,即便如今孙坚已经不再像原来那么忠诚了,但他在骨子里,依旧没有办法在这么短时间,就改变他以前所有的认知。 或许在孙坚的心中还认为,自己是大汉王朝的臣子,儒家的思想也在他心中根深蒂固,食君之禄,当奉君恩,若是有可能的话,孙坚还是想复兴大汉王朝,虽然他知道这个可能已经很渺茫了。 读完了这一封情报之后,曹性没有太过于吃惊,孙坚的这种想法也实属正常,从小就是平民出生的瞬间,或许一开始没有什么大理想大抱负,都是直到后面他才滋生起来的。 就好像未来的枭雄曹操,其实即便如今曹操起兵割据一方,但他在后来担任丞相之后,也是写了一封书信,讲述了他的前半生。 如今的曹操或许也和孙坚一样,虽说对大汉王朝失望不已,但还没有完全放弃,若是有机会的话,他们依旧想做一个大汉王朝的将军,青史留名。 所以说这次孙坚的出击,首先是要为自己谋利,毕竟江东的确缺少战马,其次他也不可能做得太过火,最多也就是出兵威慑一下各路诸侯,也仅仅如此而已,至于让他出手帮助曹性,那也要看情况而定。 不过曹性觉得这已足够,只要孙坚愿意出兵,那么一切好说,此刻曹性的兵马也部署的差不多了,曹性又检查了一下各地布置的情况,发现没什么问题之后便再度打道回府,不过这一次曹性刚刚回到府门口,便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些没对啊,似乎有一些热。 曹性忍不住抬头仰望天空,这冬天才刚刚过,春天才刚刚复苏,即便是有点温度,但也不至于这样热啊,甚至曹性都脱了一件外衣,都还是觉得身体发烫。 曹性家中的那些仆人看见曹性如此样子,以为曹性不舒服,于是上来询问曹性究竟怎么了,要不要去请大夫? 然而他们殊不知,曹性此刻心中那是憋得慌啊,曹性只感觉待会儿绝对要出事,自己出事的样子,似乎不能被别人看见啊,于是乎,他一咬牙直接对那些人挥了挥手,随后飞快的步入了自己的房间中,刚刚走到门口之时,曹性的身体再也坚持不住,一下子扶到了旁边的柱子。 曹性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他也不知道为何,他心中的某种欲望,在某一刻变得如此之强,曹性最近也没做什么事啊,这种感觉简直来得莫名其妙,但生理上的感觉,那不是曹性说控制就能够控制的,曹性只是感觉若是,再不找一点东西来释放自己,搞不好真的要爆炸。 也就在曹性心中火焰大盛的时候,突然在他的房中传来了一个娇柔的声音。 “公子!” 听到这个声音,曹性眼中逐渐升起了一抹血丝,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每次他打道回府,回到家中最先欢迎他的人,不是他花钱请的那些扑人,而是他的侍女小曼,总是兴冲冲的迎接他的归来。然而这次小曼并没有,反而是乖巧的待在了曹性的房间中,曹性定神一看,只见在自己的床沿上面,有一层薄薄的纱布,但是在里面似乎已经掩藏了一具玲珑的玉体。 如今的小曼也只是穿了一层薄薄的青纱,就这样坐在曹性的房间中,曹性整个人的思维飞快的转换,似乎他也想明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还不是他最近在配置某种药水,一时间搞昏了头。 曹性只是感觉,此刻他是一个头两个大,现在又该如何是好啊? 不过也就在这时,小曼那娇柔的声音再度传来,只听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但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说道:“公子,这样下去你只会憋出病来来吧,我迟早都是你的人,我……” 其实小曼后面在说什么,曹性已经听不进去了,曹性如一头野兽一般扑向了床沿,随后就是一阵巫山云雨…… 曹性亲扶怀中小曼那金黄色的秀发,天色已经逐渐的黑了下来,曹性的心中多少也有些感慨,小曼似乎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二个女人。 不过小曼的身世也挺可怜的,随曹性来到中原,他便失去了他的家,无依无靠,虽说曹性一直对他很好,但是话又说回来,女人最重要的东西就是名分,特别是在这个封建年代,若是一个女人没有一个正规的名分,更会被别人说三道四。 所以说曹性知道小曼这些年过得也挺不容易的。一想到这里,曹性忍不住看向了小曼那红扑扑的脸蛋,说了一句:“小曼真是谢谢你了,从今往后,你就跟着我吧!” 而此刻小曼也睁开了他那羞涩的眼睛,看了曹性一眼,随后继续趴在曹性的怀中说道:“公子,我也别无所求,只求人终生待在你的身边,侍奉于你!” 从那天起,曹性和小曼的关系几乎就已经定下了。虽说曹性并没有对外大肆宣扬,但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曹性和小曼的关系绝对不一般,就连与曹性比较亲近的陈虎奉云等人,现在见到小曼,都是恭恭敬敬的喊一声嫂子。 而此时很多事情差不多也解决完了,曹性是时候该出征了,不过曹性这次出征是带着小曼一起出征的,所以说军中带有女眷多有不便,但是曹性最终还是做了,反正小曼一直都是乘坐车马,并不轻易出来,帐篷搭好之后,也是整天呆在曹性的帐篷中,当曹性的贤内助,所以说小曼并不影响行军打仗。 曹性召集众将再次确定了一遍行军方案,最终所有人都点头同意,曹性此次出征,总共带了一万二千兵马,全部都是清一色的骑兵,当然除了周仓一千五百的车下虎士之外。 一万二千余强大的机动力,曹性所要做的并非攻城略地,而是不断的骚扰袁绍。 反正曹性记得历史上的袁绍占据了冀州,也就占据了很大的势力,他利用他冀州的力量,先后吞并了辽东辽西,接着就是进军并州。 曹性所要做的就是,延缓袁绍进军的步伐,如今袁绍正在与公孙瓒打仗,曹性就按照之前公孙赞所说的,在后方不断的骚扰袁绍,如此一来袁绍打公孙赞的进度,似乎会被放慢许多,到时候曹性也有足够的准备时间。 所以曹性没有犹豫,当即从边云县出兵,沿着雁门郡一路杀到了冀州。 本来现在的袁绍正在和东边的公孙瓒打得热火朝天,闻听曹性突然入境钦犯,整个人吓了一跳,曹性此刻在他背后捅上两刀子,那可是致命的,所以袁绍当即就有些慌了。 不过即便袁绍荒的神,但是对于他这种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因为他手下还有一大批文臣武将帮他出谋划策。 所以说袁绍的谋士沮授,立刻站出来对袁绍说道:“主公勿慌,依我看,曹性此次的入境完全是以骚扰为主,他手中不过一万二千兵马,并且其中多为骑兵,这已经表明了他曹性的意图,说白了就是对我们沿途进行骚扰,扰乱我们的粮道!” “当今之际,可以令各地的郡守太守此刻紧闭城门,一旦发现有曹性的兵马入侵,立马严防死守,并且告诫他们不得出城迎战,违者杀无赦,另外,主公也可派兵马对曹性的部队不断的围追堵截,只要将其四面封死,定然能够将其扼杀于摇篮中!” 虽说历史上这个沮授的名声不算太响亮,但他的名声之所以不响亮,大部分都归结于他跟错了人,袁绍最终成为了历史上的失败者,自然是没有发言权的,但若是袁绍成功了的话,这个沮授也必然是名声大振,沮授在袁绍这里的地位,至少都相当于荀彧荀攸在曹操那里的地位。 所以说这个沮授,也可以说的上是历史上的一流谋士,他的才能,或许都不在贾诩之下。因此对于曹性的入侵,他马上就能够冷静的分析出这么多。 第二百七十章 先下手为强 曹性领着一万余人马直接东进,他遇到的第一个对手先是张合高揽,张合高揽看见曹性带大军前来,想突破他们的封锁线,他们二人自然是不干。严防死守,坚决不让曹性通过。 然而对于这两人,曹性却是呵呵一笑,根本不予理会,既然张合高揽已经在前方的路上堵得死死的,那么曹性就偏不走前方的那条路,他选择绕道而走,直接绕过了张合高揽的大军,张合高揽实在是摸不清曹性的意图,但曹性继续往后走,无疑就是进入了冀州境内,所以他们二人无论如何,也不能放曹性通过,于是乎,高揽直接领着一路兵马,迅速的追击曹性。 结果高揽刚刚走到半途上,就接到了张合那边的紧急情报,说是正在与他们对峙的徐庶大军突然发难,直接领军偷袭张合的军营,张合现在已经有些顶不住了,所以命令高揽,火速回原。 高揽接到这个消息之时大骂晦气,不过这似乎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前方的阵线不能失手,不然的话他们这次就算是彻彻底底的失败了。 高揽只能放弃对曹性的追击,转身回援张合,而曹性也是迅速的进入了冀州境内。曹性刚刚进入冀州境内,就有斥候来报,前方出现了七八股兵力,此刻正在向这里迅速的汇集。 当曹性的士兵闻天有如此多的军队在前方等着他们,一个个都是有些愣神,纷纷都在传言,莫不是这个袁绍早有安排,他们来到冀州,那是自找死路。 然而面对众人的恐慌,曹性却是率先冷静了下来,虽说,、袁绍造的声势倒是挺浩大的,一下子就出动了七八路大军,这在士气上的确对他们造成了一定的打击,不过冷静的分析一下,若是在平时以冀州的富饶,或许袁绍还真的能够出动七八路大军,但是话又说回来,如今袁绍正在和公孙瓒打仗,公孙瓒占据辽西一地,也不是一个善男信女,长年与北边的乌丸打仗,练就了一身的脾气。 袁绍和公孙瓒已经打了大半年的仗,然而此刻还没有分出一个胜负,这就足以说明公孙瓒也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主,所以曹性当即认定,这绝对是袁绍史的一个计策。 面对这种情况,曹旭也是冷静分析,将计就计,既然七八路大军同时来犯,那么曹性先是避战不出,等这七八路大军,不断的在自己的军营外面耀武扬威,直到某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曹性直接带着陈虎等人出城夜袭。对于这七八路大军,曹性自然也不可能一次性打完,既然不能一次性打完,那么就抓着一一路大军往死里打。 结果那天晚上曹性带着陈虎等人,是把袁绍的某一路大军杀的那是退不已,甚至可以说全军覆没,直到天明之时,曹性命人清点伤亡情况,这时才发现,袁绍的这一路大军加起来,也不过才一千多人。 也就说袁绍的这七八路大军声势浩大,但实际上也就只有五六千人。并且大多数都是一些老弱病残,精英将领都被袁绍拉到了东边和公孙瓒打仗,这不仅印证了曹性的猜想,也极大的恢复了士气,曹性的士兵不再惧怕袁绍等人,一个个都是打起精神,疯狂的对袁绍的地盘展开了攻击。 袁绍的这七八路大军不堪一击,而在曹性后方的张合高揽,因为徐庶的牵制,根本无法抽开身来。 但是冀州毕竟是一个富裕的地方,兵精粮足,即便大多数都是一些老弱残兵,但还是有有生力量的部队,那些部队再次对曹性进行围追堵截。企图逼迫的曹性无路可退。 这一次曹性所碰见的对手,的确有那么一些不同,曹性最为直观的感受就是,这些部队与一般的汉军部队不同,他们对于情报的掌握似乎有些敏感。 曹性下一步计划是什么?他们都可以以最快的时间得知,想到这里,曹性的脑海中立马蹦出了情报组织这几个字,在这个世界上。据曹性所知,有情报组织的人,已经不止他一个人了,就好比说袁绍的许攸,也组建了一个情报组织。 如今袁绍和公孙瓒正打得热火朝天,对于许攸这张把利剑,袁绍肯定不能就此放任,定会将他带在身边。所以说,对付曹性的也就只是情报组织中的一个小头目而已。 虽说对方已经亮出了自己的情报组织,并且对曹性围追堵截,整整一万八千余人,想要对曹性等人进行围剿,不过他们想彻底的剿灭曹性,那又谈何容易。 每逢战事之时曹性,直接升仙士族,跨上战马,号令自己的士兵冲锋陷阵,曹性的骑兵不仅配备了马鞍马凳,就连手上的武器,也是一等一的锋利,再加上曹性的部队,那可是每天一练,仅仅是战斗力就比一般的士兵强上了不少。 还有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曹性所设立的十爵军工制,大大的鼓励了所有人。一旦要打仗,曹性手下的骑兵一个个都是跨在马背上,嗷嗷直叫,他们望向对面的敌军,心中不仅没有丝毫胆怯,反而还充满了一丝征服的欲望。看着敌军那圆滚滚的人头,他们就像是看见了无数金银财宝,若是将一颗人头回去,他们的人生轨迹就此改变,所以一个个的战斗欲望都是非常之强。 所以说,基本战斗力强于一般的士兵武器,也比别人先进,再加上战斗的欲望又是如此强烈,焉有不胜之理,曹性的士兵每回打仗都跟疯子一样,只要曹性一声令下,一个个都是拿起自己的武器,不要命的与敌军拼杀。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将袁绍的这些兵马打得溃不成军。而曹性也是让陈虎等人把每个士兵斩获的首级一一记录,回去之后一并论功行赏,反正现在曹性的手上要钱有钱,要粮食有粮食,什么都不缺,缺的就只是治国用兵的有用之才,只要是人才,那自然该给予奖励。 不过曹性也没有在此做太多的停留,他仅仅是与这些人周旋了一周的时间,曹性便觉得他该走了,袁绍的这一万多士兵,已经被他打个士气衰落,剩下的善后事情他就不用管了,因为在不远处又有一队士兵闻讯赶来,这一队士兵虽说身上都穿了厚重的铠甲,但是还是掩饰不住他们身上穿着黄袍,头上戴着黄巾,他们正是黑山黄巾,为首的两人,一个是张燕,另一个就是潘凤。 曹性与他们二人在大战中相见,张燕和潘凤两人见到曹性都有些激动,甚至潘凤都差点跪下给曹性行大礼。 张燕不会忘记,正是因为曹性当初的出手相助,所以救下了他黑山百万人口的性命,如今他手下的人不仅生活得很好,就连战斗力也逐步起来。 而潘凤则是感激曹性,终于实现了他的愿望,让他有机会替他原来的主公韩馥报仇。 奇*书*网 *w*w*w*.*qi*su*wang*.*c*o*m 而曹性则是笑了笑,令人摆好酒宴,好好的款待了两人,这两人其实也就是曹性早就埋伏在冀州的暗手,曹性一开始凭借历史上的先知先觉,知道不久之后袁绍将会入主冀州,而袁绍又颇为不好对付,所以最好先下手为强,在冀州找到了张燕。 不过到了后来,因种种原因,潘凤又加入了进来,不管怎么说,因为潘凤这个强大战力的加入,使得黑山环境的力量更增加了一分,而袁绍也会因此更加头疼,毕竟这个潘凤的确很强,不像历史上的那么不堪,如今身上的武艺都,已经达到了武道八重,陈虎与他相见都自愧不如,甚至再三请教。 最后曹性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对二人说道,这冀州的事情就暂且交给他们二位了,曹性还有别的事要做,而张燕和潘凤闻听此言,皆是目光一凌,随后站起来拱手抱拳。 以后张燕和潘凤,基本上都是带着人,跟随在曹性他们的身后,只要冀州还有哪些人想来围追堵截曹性,他们就是先锋,那些人连张燕和潘凤的这一关都不一定过得了,更不要说什么攻击曹性了,所以曹性在并州那是随意穿行啊,毕竟现在袁绍根本顾不上他。 就这样曹性带着他的骑兵,先是进入了常山郡,然后再进入了中山郡,最后进入了安平郡,反正在这一路上曹性也不干别的事情,就是广布眼线,只要有人来报告,哪里有袁绍的运粮队,曹性绝对是二话不说将其打劫。 虽说每一次打劫的成分都比较小,毕竟袁绍运粮食,不可能将粮食全部集中在一个运输队的上面,但是长期以往,袁绍就有一些遭不住了,毕竟他在前方的战事瞬息万变,这就已经足够他焦虑了,万一哪天粮食没有按时到,士兵们吃不到饱饭,没有力气打仗,那他岂不是要更加焦虑了。 所以说久而久之,袁绍对于曹性那也是恨之入骨,不过偏偏此刻他还没有好的办法,毕竟前方的公孙瓒,已经让他深深地陷入了战争泥潭之中。 第二百七十一章 瘟疫 沮授针对曹性的第一个计划已然失效,围追堵截对曹性不起作用,当然这也并非沮授的无能,而是因为袁绍在前方打仗,根本无法分心他顾,其次,沮授或许也没有料到曹性早就在冀州安排了张燕和潘凤等人,所以一时间,他与曹性的交锋也是落入了下风。 不过即便沮授针对曹性的第一举措已经失利了,但他也有第二举措,那就是号令各地的太守郡守,一旦发现曹性的军队,不准出城迎击,直接严防死守,他就不信曹性还能玩出什么花招来。 也的确如沮授所预料的那样,自从袁绍采用了他的建议,对各地的太守郡守下达了死命令,不准出城迎战,只能严防死守,这一来之下曹性还真没辙了,毕竟他手下的全是骑兵,骑兵不适合于攻坚战,所以每到一个城池下面,曹性就只有干瞪眼的看着。 不过对此,曹性也并不感觉到任何气馁,反正这里不是他的地盘,他可以随意捣乱,打不下城池不要紧,随便骚扰一下运粮的队伍,以及城投上那些防守的士兵,这总没问题吧? 所以这几个月中,无论是防守的士兵还是运输的士兵,都被曹性弄得苦不堪言,有当地的官员粗略的算了一下,曹性此次入侵,因为手下的全是精兵强将,手上的武器又颇为先进,后方又有人支援,所以曹性到现在损失的人数,估计也就才百余人的样子,但是袁绍的损失可就大了,不仅粮食被打劫,时间被耽搁,防守的士兵被骚扰,这一来二去之下,袁绍的损失,若是换成直接的钱财的话,都估计高达上百万两。 而前方的袁绍,据说也是因为曹性的这一系列骚扰,陷入了一片苦战之中,本来他和公孙瓒打仗一开始旗鼓相当,后来他稍微占据一点上风,但现在因为曹性的再三骚扰,使得袁绍的战局已经逐渐的落入了下风,公孙在抓住机会开始反击。 曹性看着这一封又一封的情报传递到自己的手上,心中别提有多舒心呢,这个袁绍此番被曹性如此打扰,估计他想要夺取幽州的计划,恐怕会更加困难,只要袁绍没有夺取到幽州,那么曹性这边就是暂时安全的。 曹性继续带着军队在冀州的四处游荡,这一日曹性等人似乎来到了清河郡,一踏入清河郡之中,曹性就感觉这个清河郡似乎有些没对,他让人打开地图一看,清河郡说白了只是一个小地方。 县城也就只有三座的样子,人口也不怎么富足,但是以曹性最为直观的感受,他总感觉这清河郡,和冀州其他的郡城有一些不同,为了小心起见,曹性还是让所有人原地驻扎,随后派出侍候去打探一下,这清河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此刻又有一封情报送到了曹性的手上,这一封情报是来自于边云县的,写信之人正是奉云,奉云在信中激动的告诉了曹性一个事情,那就是曹性的计划已经初步成功,徐庶已经完全占领了雁门郡剩下的三个城,雁门郡的太守已经被徐庶打跑了。 现在的徐庶,一边在整顿兵马的同时,一边与张合高揽继续对峙,反正如今在并州,九原郡西河郡,还有雁门郡,都已经落入了曹性的手上。 曹性看着这封情报,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的计划也就是这样,反正如今已经完全与袁绍撕破了脸,也不需要什么缓冲地带了,他让徐庶把雁门郡全部纳入麾下。直接开始了与袁绍的对峙。 为了实现这个计划,徐庶似乎又用出了他以前的计策,那就是在才开始与张合高揽打仗的时候,先是出颓势,节节败退,不过到了最后在敌人麻痹大意,支持徐庶突然出击,以雷霆之势不仅夺下了雁门山郡,并且还把张合高揽好好的收拾了一顿。如今的张合高揽也是元气大伤,估计无力再战。 曹性也不得不赞扬,自从徐庶跟了真正的兵法大家卢植之后,似乎进步很快,如今他的战绩似乎不比历史上的差了,他的名声也真正的在三国中打响了。 如今徐庶那边已经完事,而曹性的计划也进行的差不多了,反正再骚扰下去,也不会对袁绍在产生什么大的影响,曹性是该回去整顿政务,厉兵秣马,找一个时机和这个袁本初好好的决战一场了。 不过就在曹性刚刚准备下令班师回朝之时,突然之前派出去的探子来报,这清河郡果真是出现了问题。 曹性看了看这名回来报告的斥候,发现这名斥候的神色颇为古怪,脸上似乎都有嫌弃之色,并且还有一种遮遮掩掩,想捂住口鼻的架势,曹性一拍桌子,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名斥候也不敢再怠慢,连忙坦言道。 “回,回主公,城中发生了瘟疫,四面的大门完全是打开的,我进去看之时,几乎没有发现一个官兵防守,百姓们有很多倒在大街上,痛苦不堪,至于说城中的官府,估计此刻早已跑得没影了!” 听见这个消息,曹性也是愣了一愣,他倒是没记得,历史上冀州什么时候发生过瘟疫,不过对于这件事,想想也就释然了,清河郡只是一个小郡城罢了,估计历史不会记载的如此详细,还有就是如今袁绍正在与公孙瓒打仗,哪里有时间顾得上这里,所以瘟疫正在不断的扩散。 而此刻曹性占中的将领皆是对视了一眼,似乎大家都各有想法。有人对曹性谏言道,这清河郡说白了,不是他们的治下,他们管这里作甚,既然如今徐庶那边已完成了计划,那么他们还是早点返回去为好,毕竟这里可有瘟疫,若是让瘟疫蔓延到军中就不好了。 但也有人似乎有些于心不忍,在他们看来,虽说这个县城并不大,但是加起来也有上万人之多,难道他们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上万人在自己面前死去? 曹性听者众人的意见,他的眉宇间也有些焦虑,最终曹性摇了摇头:“罢了,这个世界毕竟是由人组成的世界,人类文明只能不断的向前发展,所以曹性最终还是决定在这里驻扎一段时间,帮忙处理瘟疫的事情!” 当然曹性也不可能漫无目的的帮忙,曹性一来就定好了计划,首先派出了许多探子,严密监视袁绍的动向。若是袁绍突然回军至此,曹性可管不了那么多了,毕竟保命要紧,赶紧逃就是了。至于说这里的瘟疫,就让袁绍来解决好了。 于是曹性也是抽出了几百人,这几百人家中都多多少少遗传下来一点医术,曹性在后世也略微记得一点关于中医之道,他开了几副方子,让这些士兵进去替百姓诊断一下,看究竟是哪种瘟疫,到时候好对症下药。 这场瘟疫之所以没有计入史册,或许真的是因为它规模不大,病情不猛的原因,反正凭曹性手下的这几个半吊子大夫,去了几天的时间,居然还真的把别人治好了,至少病情有所好转,很多病患的病情,都得到了控制。 曹性亲自走入县城中,而县城中的百姓,也不管曹性究竟是哪个地方的人,来这里干什么,纷纷都是站起来对曹性表达了感谢之意,甚至还有些人提出,他们不想在这个地方呆着呢,愿意随曹性一起离去。 看着百姓们康复后的样子,曹性也是会心的笑了笑,看起来他这次的帮助并没有白费,不过对于他们的好意,曹性也只是心领了,曹性让他们在此好好养伤,不要让瘟疫再度扩散了。 不过有人欢喜有人忧,固然曹性的那些半吊子大夫,救活了一部分人,但是还有一部分人已经在瘟疫中死去,曹性让自己的士兵戴着纱布,将这些人全部集中到一个地方,没办法,为了防止瘟疫,只能将他们一并火化。 随后又将那些已经病入膏肓的百姓,又重新搬到了一个地方,面对这些病情甚为严重的百姓,曹性手下的那一些大夫根本不顶用啊,无法医治,或许等待这些百姓的结局就只有死亡。 为此曹性也是颇为无奈,这一日他站在茫茫平原中,微风刮过身上的衣服,直接把他的衣襟刮的烈烈作响。 而此刻曹性也忍不住叹息了一句:“我这次来冀州本来是烧杀掳掠,然而没想到却多管闲事了,我这到底该不该啊!” 旁边传来了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公子不必自责,公子宅心仁厚,已经救活了数千人,算下来已经功德无量,相信那些死去的百姓,他们九泉下有知,也不会怪罪于你的!” 小曼对曹性说道,听了小曼的话之后,曹性的心中也好多了,其实他就是在想,他这个好人没有一次性做到底呀,救了一部分人,但又没有救活一部分人,在这种情况下,会不会有人怪他曹性呢?曹性可不想好心做了坏事。 第二百七十二章 再见刘皇叔 曹性不得不感叹一句,还是人家小曼善解人意啊,他轻轻地拉住了小曼的手,而小曼也羞红了脸,曹性正准备干一些事情,然而就在这时突然又快马飞奔来报,把曹性都是吓了一跳,而小曼也是赶紧躲开。 曹性立刻震耳欲聋,随后那名哨兵也是飞快的下马,向曹性拱手报告:“报,主公清河郡已然五十里外,发现有大量敌军大概有一万余人!” “什么!”闻听此消息之后,曹性没有怠慢,立马回到了军营之中,虽说只是出现了一万余人马,、对曹性来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毕竟曹性的身后还跟着黑山黄巾,这一万多兵马算得上什么,但是让曹性不解的是,明明袁绍的兵马已经被他打得差不多了,为何又突然钻出了这一万余人? 曹性立马召集众将,有斥候前来报告,那一万余人的军旗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刘字,曹性还在想打着刘字旗号的是何许人也,斥候再度回来报告,领头的人据说叫做刘备。 听见这个名字,曹性马上摊开地图,看了一眼地图,他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在冀州的最南部,其实还有一座小城叫做平原。 这个刘备以前是安喜县的县尉,结果后来边打督邮,只能带着他手下的兵马四处逃窜,结果到了徐州这边又遇到黄巾军了,刘备也是带着自己剩余的兵马,加入剿灭黄巾军的队伍中,结果又斩获头功,所以刘备现在的职位是平原国相。 曹性用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呵呵,刘皇叔啊刘皇叔,没想到又在这里和你碰面了!” 刘备领着一万余大军来势汹汹,以关羽为先锋,直接带头冲锋,飞快的袭向了曹性他们的军营所在。 而此刻刘备则是走在中军后面,只见他目光沉着,摸着自己的胡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就在这时又斥候前来报告。 “主公,前方曹性的军营已经大军齐出,一万余骑兵已经整兵列阵排成一排,似乎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你可看清楚了,他们手中的兵马有一万余人!”刘备再度向斥候问道。 而那名斥候则是坚定的点了点头,随后再度回答道:“回主公的话,我已看清,的确有一万余人,并且我也按照你的吩咐,特意观察过,发现他们的骑兵,果真如传闻中的那样,配备了一些我们根本没有见过的东西,就好比,两只脚可以平稳的踏在战马之上,从而大大的提高稳定性!” 刘备沉吟了片刻再度问道:“那他们的兵马状态如何!” 斥候思虑的片刻,随后回答道:“旌旗招展,杀气如虹,不像是一只疲惫之师!” 闻听此言,刘备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而旁边的黑面张飞,则是忍不住哇呀呀的叫道:“太好了,终于又有应战可打,我张飞现在手痒得很啊!大哥,你就让我上前面去跟着二哥,好好的杀他一阵吧!” 然而刘备在听了这句话之后,确实坚决的摇了摇头,随后看向斥候猴说道:“你快去通知我二弟,让他领兵原地驻扎,不可轻举妄动!” 过了没多久之后,曹性那边的斥候也来报告,刘备的先头部队,关羽带领三千骑兵原地驻扎,曹性听到这里笑了笑。 不管刘备此次领兵来此是为了什么事,但是曹性可以笃定一件事,既然刘备敢在他面前亮兵器,就说明刘备或许不怀好意,既然如此,那就应该让刘备看见自己的力量,一旦刘备确定了,曹性的力量也不可小觑,他便不敢轻举妄动,这是人之本性啊。 对于这位历史上的皇叔,曹性现在倒是没有太大的想法,毕竟他也知道前半生的刘备那完全是颠沛流离,成不了什么气候。 当即,曹性就让斥候休书一封,交到了刘备的手上,说要与刘备见一面,当刘备接到曹性的这封信之时,他的面上显然有一些犹豫,然而张飞关羽却是站在一旁,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刘备思虑了片刻之后,最终是点了点头。 当天,曹性和刘备的兵马,排兵列阵,而曹性则是带着陈虎缓缓的走了出来,走向了战场的中央,而在刘备那边,刘备身边则是带着关羽,也缓缓的走了出来,显然双方对于对方都有很大的防备。 曹性看见这个阵势,也是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不过他也没有多想一些什么。刘备再怎么说也是历史上著名的枭雄,他都时刻提防着刘备,刘备提防他,也是说的过去的。 最终曹性和刘备是走到了两方军阵的中间,两人相隔十步左右的距离。 双方全部原地站定,曹性刚想拱手抱拳打一个招呼,然而他却发现,刘备此刻虽然正在对他一脸微笑,但是刘备身后的关羽可就不那么友善了,只见关羽红着一张脸,目光直逼曹性。 虽说如今关羽什么都没有干,但说白了,大家都是武将出身,既然是武将,在身上就有一股无形的气势。 关羽身上的气势一出,直接压的曹性,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了,曹性心中不得不感叹,关羽不愧是历史上的武圣啊,他身上只是散发出了那么一点气息,都让曹性感觉有一点胆战心惊,曹性甚至都感觉,这个关羽身上的气势,似乎可以和吕布两个有得一拼啊。 不过此刻显然不是拍别人关于马屁的时候,曹性也立马回过神来了,刘备一副笑呵呵的样子,但是关羽却是面露不善,这明显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准备给曹性一个下马威啊。 其实这也是谈判的正常手段而已,不过这个关羽的下马威,是否给的有一些大了,曹性身边的陈虎,举着斧头的手都有些颤抖,他的手上青筋暴露,似乎陈虎也感觉到了不对,不过也就在这时,曹性却是看了陈虎一眼,陈虎那颗暴躁的心,马上安静了下来。 陈虎放松了自己握着斧头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背后,只见那里已经挂着一把弩机,这种弩机,是由马伯亲自经手,为曹性等人打造的最新型弩机,这种弩机可以射七十步左右的距离,威力极大,箭无虚发,就连曹性的身后时刻都挂着一把。 曹县若有若无的摸了摸身后,随后也是对刘备露出一个惬意的笑容,刘备看到这里心中似乎有些疑惑,但是在他的眼底深处,却是深深的警戒了起来。 关羽的刀法就算再快,但是瞬间也只能杀一个人,不过刘备却没有关羽这么好的功夫,无论是曹性还是陈虎,只要愿意掏出弩机,下一刻毙命的人必将会是刘备。 双方都有准备,如此一来,这场谈判也算是找好了平衡点。 刘备咳嗽了两声,恢复了之前的笑容,随后拱手对曹性说道:“曹将军,真是好久不见啊,自从上一次十九路诸侯一别,我们已经好久没见过了!” “呵呵,是啊,刘皇叔别来无恙啊……” 听见曹性叫自己皇叔,刘备的眼中也闪过了一抹高兴之色,曹性如此给面子,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两人相互寒暄了几句,紧接着便进入了主题。 “刘皇叔,实不相瞒,我曹性之所以此刻还未离开此地,是因为这在几座县城中已经发生了大规模的瘟疫,我为了控制百姓的病情蔓延,所以呆在此处迟迟未走!” 听着曹性竟然就活了这么多百姓,刘备的眼中闪过一抹不一样的异色,而关羽的眼中则是产过一丝佩服的神色,毕竟曹性此举也算是为天下之大义啊。关羽是一个重情义的人,所以此刻对曹性,心中也产生了一抹佩服。 “不过如今我并州那边已经有事情,我必须着急赶回去,本来还有些犹豫,但是正巧如今皇叔你来了,我想必我应该可以抽身走人了,不知刘皇叔是否愿意接下这个重担呢!” 曹性似笑非笑的问道,甚至最后一句话曹性都用了一种设问的语气,刘备的答案,似乎就只能有两个,一是接二是不接,如果接的话一切好说,如果不接的话,刘备一向都以仁义之名自居,这一次岂不是要亏大发了。 所以曹性分明看见,刘备在听完他这句话之后,眼神中闪过一抹犹豫之色。 “呵呵,怎么,刘皇叔,听说你一向以仁义自居,这一次不愿意救助这些被瘟疫所困扰的百姓吗!”曹性才不管这么多,直接咄咄相逼。 而此刻的刘备也反映了过来,只见他的神情有些慌乱,连忙点头应道:“曹,曹将军说的哪里话,为天下苍生谋福祉,我刘备又怎会推辞呢,只是,只是……”刘备沉吟了半晌的时间,突然说道:“只是我刘备乃粗鄙之人,而我手下的二弟三弟,也是习武之人,对于医术一道完全是一窍不通,对于这些瘟疫,我们根本无法控制啊!” “不过既然这是为百姓的事情,我刘备定然是当仁不让,还请曹将军在这里先住下几日,教会我们如何救治百姓,然后再行离开吧!” 第二百七十三章 神医 曹性也不知道这个刘备是急中生智还是怎么的,反正就凭刘备的这一句话,曹,一时半会儿,还真不找不出反驳的话语。 传授医术这似乎合情合理,但总得有一个限度,曹性还急着回并州这里,毕竟是袁绍的地盘不安全,所以两人之间要定一个时间,刘备似乎希望曹性留的时间久一些,他以他军中士兵比较笨为由,希望曹性能够多多协助,然而对此曹性却是呵呵一笑。 他和刘备可谓是无怨无仇,按照道理来说,刘备应该没有加害他的理由,但是话又说回来,曹性不会忘记,这个刘备也是历史上的一个枭雄,只是说他的运气比曹操差了那么一点点,直到后半生遇到诸葛亮之时,他的命运才彻底改变,防人之心不可无,所以曹性一口回绝。 刘备看见曹性的态度如此坚决,没办法,两人讨价还价之下,曹性准备在此留一个星期的时间,在此期间他会让他那些半吊子大夫,教会刘备的士兵,如何救治这些瘟疫的病人。 计划已经定好,两人都是缓缓的退了回去,在此期间曹性就安心的待在军营中,不过他也是时刻提防着刘备,派探子严密监视。 这一日,曹性本在军中批阅军务,小曼就在旁边陪伴,然而就在这时周仓突然走了进来,神情有些焦急的说道:“主公,刚刚才得到消息,似乎袁绍友领兵回撤的打算,并且袁绍此次回军的目的,据说就是我们这里!” 袁绍帅大兵而归直逼曹性。而曹性手中只有一万余人,若等袁绍大兵压境,恐怕曹性还真的顶不住,这听起来的确有一些可怕,不过曹性也迅速的冷静了下来,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周仓问道:“你确定你的情报属实,袁绍如今正在前方打仗,前方战事不利,他损兵折将如此之多,他总会轻易的放过幽州那块肥肉!” 曹性这么一说才合情合理,也符合逻辑,周仓一听就有些傻了,他摸了摸脑袋,随后对曹性说道:“主,主公,其实这些事情,也是从清河郡官府那里,流传出来的!” 如今清河郡发生大规模的瘟疫,百姓都是躺在街上,听天由命,而那些官府中人,跑到是没有跑,不过一个个都是龟缩在家中不敢出门。 至于说那些县令县丞等人物,已全部被曹性控制了起来,看着他们都已经被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曹性知道他们已经没什么大用,只需稍加控制便可。 如今清河郡的官府基本上都被曹性控制,他们又哪里来的消息,曹性再度问道,周仓只能是颇为不好意思的说道:“主,主公这本来是谣传,一开始我也不信,但我今天在城中寻房之时,突然发现一个行为举止颇为古怪的人,似乎在替百姓整治,不过在为百姓整治的同时,他竟然还在询问百姓,关于我们军队的情况,我听他的口音根本不是本地人,上前问话,他支支吾吾什么都不肯说,所以我认为是奸细,因此,因此我觉得这或许并非谣传!” 周仓的这件事,或许做得有一些鲁莽,但听到周仓竟然还抓回来一个奸细,曹性就不得不重视起来,若是袁绍珍的有回兵清河郡的打算,曹性还真的要早做准备,曹性没有犹豫,直接让周仓把那个奸细给抓过来,他要仔细的询问一下。 那个奸细出现在曹性的军帐之时,曹性好好的观察了一下这个所谓的奸细,这个奸细也就三十多岁将近四十岁的样子,身上并没有武道气息流露出来,但是浑身上下肌肉紧绷,看上去平时也没少锻炼。 像这样看上去平凡,但实则不平凡的人,还真是一个做奸细的料。特别是张曹性观察到他那一双眼眸之时,虽然平淡,但时不时闪过一缕金光,已显示此人的不平凡。 这若真是一个奸细的话,那还真的是比较特殊,所以曹性必须用特殊的手段来对待此人。 曹性先是问了这个人几个问题,这个人全部对答如流,曹性听后淡淡的问道:“我听你的口音,似乎不是冀州的人,而应该是司隶那一代的人!” 只见那人点了点头,回答道:“的确如此,不过将军我之前已经说了,我就只是一个江湖郎中,路经此地,发现有大规模的瘟疫,所以进城来治病救人!” “是吗?你若真只是治病救人那倒好说,但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打探我军军情!” “回将军的话,我并非是想打探你们的军情,而是想确定你们是什么人,其次我也要问清楚,你们究竟之前给那些百姓服用的是什么药,我也好调配药引,让两种药不会发生冲突!” 此人面对曹性,虽说神情显得有些紧张,但调理清楚,逻辑严密,这种人一看就是见过大世面的,曹性也是忍不住向前走了两步,再度问道:“敢问大夫尊姓大名,为何到此处!” 而那名中年人闻听此言,又看了看曹性的举动,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他今天不把话说明白,他这个嫌疑绝对是洗不掉的,于是乎他只能无奈地拱了拱手对曹性说道。 “曹将军,我本名张机,出生于洛阳……” “张机!出生于洛阳世家?莫非你就是宫廷第一御医张机吗!”曹性的神情显得有一些激动。 而看到这里张机也只能是无奈的笑了笑,随后点了点头算是回答,谁知曹性一把就拉住了张机的时候,张机整个人都吓了一跳。他想不通为何曹性看着他如此激动。 事到如今张机奸细的罪名。已经完全可以洗掉,甚至曹性都有些感激周仓,居然为他带回来了一个神医。 曹性看着张机那惊慌失态的,什么时候知道自己似乎有一些莽撞了,也只好讪讪的笑了笑,赶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随后对张机恭恭敬敬的抱了一拳,而张机也是吓了一跳,赶紧还礼。 “呵呵,当是神医,当受这一拜!” “曹将军过奖了,我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江湖上的赤脚医生,哪里当得起这一拜啊!” 自从张机离开洛阳之后,便选择的流浪江湖,他一路行走,一路为人治病,如今张机的信念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救死扶伤,每路过一地,他总会为当地的百姓免费治疗,只希望百姓能够在他的手下迅速的好起来,而不用再受病痛的折磨。 了解清楚了这些事情之后,曹性当即命小曼准备好丰盛的晚宴,随后他和张机谈话,曹性问张机,是否已经找到了那些瘟疫的根源,而张机也是点了点头。 他进城已经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了,但就是这一个时辰的时间中,张机不仅发现了瘟疫的源头,更是发现了这些,百姓身上的症状,应该如何去医治。 张机说这种瘟疫扩散的规模不大,但是想要完全根治却有一些难,像曹性以前派出去的那些半吊子大夫,固然稳定了一些百姓的病情,但还没有完全医治,若是不能一次性完全一致,日后还有复发的可能。 曹性听后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张机说的是实情,若是不一次性把那些百姓医治好,那么曹性这一趟也算是白来了。 于是乎曹性向张机询问道,可有什么办法,而张机也是笑了笑回答道:“曹将军不用着急,我行医也有十几年的经历,这种瘟疫虽然想要完全治愈,有一些复杂,毕竟所需要的药草有一些多,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正巧我来之时发现,后面的几座山脉上长满了草药,上面正有我所需要的,相信只要派人去将其摘取过来,我就可以将满城的百姓全部医治!” 有了张机这句话曹性也就放心了。不过很快曹性看向张机的目光变得深沉起来,他沉思了片刻,最终还是向张机问道:“张神医,其实我还是有一事不解,希望你能回答!” “曹将军有何话,但说无妨!” “张神医,我知道你在洛阳之时出生于世家,也是宫廷第一御医,可谓是锦衣玉食,光宗耀祖,那你为何突然间辞官归隐,流落江湖?” 张机本来还是一张笑脸,但听曹性问完这个问题之后,他的笑容也逐渐的消失了。似乎曹性的这一席话,在他的心中引起了他非常不好的回忆,不过曹性依旧坚定着目光看着张机,张机最终也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罢了,曹将军,既然你想知道,我还是说吧,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最多也就算是我张某人的一件丑事吧!” “医者天职乃是救死扶伤,从战国时期起,诸子百家中我们医者便从中诞生,历经几百年来,我们祖祖辈辈相传的祖训都是救治天下苍生,然而这条祖训传到我张机这里,我却是坏了规矩,我不但没有践行祖宗的规矩,反而还明目张胆的违反,所以我心中有愧!” 第二百七十四章 军医 历史上的张仲景虽有神医之称,但是在早年的时候他也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做官的瘾特别大,特别爱慕功名利禄,就好比剑圣王越一样。 所以早年时期的张机,凭借他高超的医术早早成名,因此进入了洛阳宫廷之中,因为医术鹤立鸡群,所以说没过多久,就被提拔为宫中的第一御医,而他的家族也成了洛阳响当当的大世家。 一说起这些往事,张机都感觉有一些羞愧,他甚至还承认,在一个炎炎烈日的下午,他突然接到通知,有一位王公贵胄,头晕目眩,身体不适,想请他过去看一看。 张机没有迟疑,立刻让人备好了他的医药包,随后让人驾起马车,飞快的往那位王公贵胄的住处赶去。 不过在赶路的途中,张机撩开车帘却是看见了,在途经某一个街道之时,有一群百姓围观在那里,中间则跪着一个瘦骨嶙峋的女孩,那个女孩时刻眼泪汪汪对周围的人大声说道,谁能救救她父亲,只见在小女孩的怀中躺着一个气气烟烟的老头,这名老头也正是小女孩的父亲。 以张机的行医经验来看,这名小女孩的父亲病入膏肓,的确危及,若不及时有医治的话,恐有性命之危。 然而张机更知道,若是他耽误了,为别人王公贵胄行医的时间,将会给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到时候,不仅他的仕途困难,甚至他们家族也会遭到严重的打压。 张机的思想在做着剧烈的搏斗,然而就是这么一炷香的时间,张机再往外望去之时,已经路过了那条街道,小女孩和他的父亲依然被甩在了身后,现在想回去恐怕来不及了,张机一想到这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最终张机行走到了王宫贵胄的家中,替那名王宫贵胄诊治,发现这只是简单的中暑,没什么大不了的。 张机整治完了之后,迅速的驾着马车又赶到了原来的地方,发现这里早已无人,四处打听之下,才知道,就在他替王公贵胄行医的过程中,那名小女孩的父亲,已经气绝身亡,小女孩哭着抱着他的父亲走到了城外,据说是找一个地方将他的父亲草草掩埋。 ,听到这里,张机心如刀绞,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错事,一件天大的错事,但事情已经发生,无可挽回,所以说这件事一直深埋在张机的心底中,没有对任何人讲出。 说到这里张机都是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泪,,而曹性也让小曼拿来了一张纱布递给了张机。 “张神医,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曹性也并非有意冒犯,只是有一事不解,为何张神医最后选择了放弃你的仕途,放弃你们家族,从而成为一个江湖大夫呢!” 其实这也是曹性最为疑惑的地方,张机为官的瘾这么大,又有家族的牵挂,按照道理来说将叫他辞官归隐,恐怕没那么容易,就算发生了小女孩那件事,张机的心中最多也就是无比的自责,但还不至于将他偌大的一个家族放弃,毕竟他经营了这么多年。 然而闻听此言,张机却是沉默了半晌,最后才喝了一口茶,最终吐露心声说道:“实不相瞒,我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改变,那全部因为司马公子的一席话,让我发生了改观!” “司马公子那日与我促膝长谈,让我的内心感到了深深的愧疚,我张机空有一身医术,然而却每日在这里惶惶度日,这才是对我最大的侮辱,所以我下定决心辞官归隐,流落江湖,四处为别人整治,不再过问朝中之事,至于说那些名利,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曹性从张机的话中,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司马公子,什么司马公子,难道是司马懿吗? 曹性将他的疑惑再度问出,然而张机闻听此言之后却是愣了半晌,最后才说道:“曹将军,你为何问这个,那日我与他也只是在医馆中相遇,他对我说他觉得我的医道有问题,我心中不服之下,我们两人就展开了激烈的辩论,最终是他胜过了我,从而让我对我的人生有了新的领悟,不过他究竟姓甚名谁,我倒不大清楚,我只是看见他是随司马家族之人来的,所以我就下意识的认为,他应该是司马家族的人!” 曹性摸了摸脑袋,此刻他的思绪有些乱,他并不是有意要冒犯张机。而是他必须搞清楚一些事情,曹性不会忘记,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比较大的蝴蝶效应,正是汉灵帝早半年驾崩。 汉灵帝生前荒淫无道,沉迷于声色犬马之中,所以在公元189年五月病逝,但是在这个世界上汉灵帝的病逝时间却是,公元189年年初。 那时候的曹性还在边云县中当一个小小的县丞,最多影响一下吕布,曹性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影响汉灵帝的生死,所以当即曹性就笃定,绝对是有其他穿越者在那里搞鬼。 当他来到洛阳之时,也是进行过秘密调查,终于发现了一些端倪,汉灵帝的第一御医张机。竟然在早些时候,辞官归隐,而汉灵帝在公元189年的那次发病中,张机就正好不在他的身边,其他御医根本无法医治汉灵帝,故而汉灵帝就此驾崩。 如今曹性好不容易找到了神医张机,以为可以问出事件的真相,然而却未曾料到又蹦出一个什么司马公子。 当然,司马这个姓氏在三国时期也比较特殊,毕竟最终是三分归晋,天下全部落到了司马家族的手上,最为著名的一个人,无非就是司马懿了。 曹性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司马懿就是穿越者,不过再一细想,曹性又觉得没对,司马懿按照时间来算,现在和曹性的年纪应该是差不多的,但是曹性都是穿越到了一个和自己同名同姓之人的身上,但是这个司马懿,到底是不是历史上的那个司马懿,就显得有那么一些可疑了,但曹性到现在也不能完全确定,他只能在心中暗暗的下定决心,有机会绝对要去河内走访一趟,看看这个司马公子,究竟是不是司马懿。 “曹将军,曹将军!” “哦,张神医,我只是想到了一些别的事情,还请你勿怪,之前那些话我也是无意冒犯,只是和我多多少少有些关系,还请你见谅!” 曹性也被张机从思绪中拉了回来,他看着张机笑了笑,随后进了张机一杯酒,之后便说道:“张神医,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你是否能留在我军中效力!” 然而张机闻听此言,却是笑着摆了摆手:“曹将军与少年英雄,将来必将成一番大业,但是话又说回来,我之前就已经看清楚我的仕途,我再也不想进入风起云涌的官场之中,我只好好好的做一个江湖郎中,将救死扶伤的精神传遍天下,让天下更多百姓脱离病痛的折磨!而不需要曹将军为我颁布任何功名!” 曹性见张机有所误会,赶紧解释道:“张神医,我看你是误会了,我知道,你现在一心只想救病治人,只是我也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每逢战事之时,我军中的伤亡也是成倍的增加,然而我军中说到底也就只有那几个半吊子的大夫,有时候别人只是受了小伤,他们反而会稀里糊涂的把别人整成大伤!” “所以我想在军中设立一个专门的职位,叫做军医,每当战士有伤亡之时,可以替战士及时的包扎,如此一来可以挽救许多性命!” “当然这战争也不是天天在打,只要处于和平时期,我会在并州专门为张神医开一座医馆,医馆的作用不仅是拿来治病救人,张神医更可以广收徒弟,如此一来,张神医才可以将你毕生的医道传扬下去!当然我这个医馆肯定和什么宫廷御医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你所设立的医馆,不需要听从任何人的号令,里面怎么布置采用什么制度,全部都是由你一人所说的算,我只有两个要求,一就是你的医馆,必须以救治天下为己任,二就是每逢战事之时。你必须派出你的弟子,前来我军中担任军医一职,等战士结束之后,你那些弟子自然是可以回到你身边的!” 曹性此话说完,张机愣神片刻,他在某一刻还真有一种心动的感觉,曹性所说的这个医馆,说到底就有些像诸子百家中的一家。广收门徒,不用听从任何君王的号令,以救死扶伤为己任,这正是他张机现在毕生的追求。 看着张机似乎还有些犹豫,曹性继续说道:“张神医,我也明白你的心情,你固然是想救治天下百姓,但请你想想仅凭你一人之力,就算你终其一生,走遍天下,又能救治多少百姓呢,唯一的大道就是广收门徒,将大夫这个职位职业化,如此一来,我所说的医馆才能遍布天下,只要遍布天下,百姓生病就有病可看,有药可治,你才可以实现你心中的天下大道!” 第二百七十五章 预谋 张机最终是点头看到这里曹性也是笑了,在这个时代的大夫学的无非都是中医,中医也是一项博大精深的传统文化,只可惜在后世似乎被很多人所遗忘。 不过曹性却坚定,在历史的长河中,中医最终被传承了下来,肯定有他独到之处在里面,当然随着科技的进步,或许中医也应该利用一下西医的某些技术,比如说显微镜观察等等,从此一来才能不断进步,所以曹性认为最佳的就是中西结合。 所以自从张机点头答应的那一刻,曹性就没有闲着,虽说张七懂得中医,肯定比曹性多得多,不过曹性也可以将他所知道的后世的医学之术,全部告诉张机,看张机有没有一点启发。 曹性让陈虎找来了一个刚刚受到一点创伤的士兵,随后曹性叫人取来一坛子寒天烈酒,这一坛子寒天烈酒是曹性专门酿造的,并不单纯是酒,若是拿来喝恐怕有一些受不了,陈虎以前就偷偷的尝试了一小口,结果整个人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才恢复过来,因为这酒精的浓度实在是太高了,一曹性的估计,这坛酒的浓度差不多都达到了百分之七十多。 曹性用棉花沾了一点酒,随后涂抹到这名士兵受伤的伤口上,酒精刚刚沾到伤口上,这名士兵便痛得哇哇大叫,然而曹性却让陈虎将其强行按住了,陈虎都非常不解,曹性这事要干什么?不过张机在看见那名士兵的伤口,又看了看曹性所涂抹的酒水之后,整个人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 “这名壮士身上的伤口,很显然是在打仗之时不小心被别人的刀剑所戳伤的,既然被刀剑所戳伤,那么在伤口中难免留下一点细微的污渍,然而这所谓的酒精却如此之烈,应该可以将那些污渍全部杀死!” “如此来说,日后我们使用刀具之时,也可以先用一点酒精来涂抹,将上面的污秽物全部驱除掉,如此一来便可保持刀具的干净!” 听完张机的这一番话,曹性笑了,神医不愧是神医一点就透,随后曹性又起来纱布,将后世的包扎之术展示了一遍给张机看,张机也是那种马上就顿悟出来的。 看着曹性竟然一次性玩出了这么多花样,莫说是陈虎大开眼界,就连张机看向曹性的眼神都不同了,张机马上来了兴趣,直接和曹性秉烛夜谈,一谈就是一个晚上的时间,直到第二天天明之时,小曼来看曹性,发现曹性和张机两人依旧是兴致勃勃的谈论着医术,没有半点疲惫之色。 经过一个晚上的讨论,张机发现自己对于医术一道,那是大获启发,甚至他还朝曹性拱了拱手:“曹将军,以前我只认为你是一名少年英雄,但是现在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对医术一道也如此精通,甚至你的某些医学知识,都已经超越了我,你才是神医啊!” 然而曹性却是笑了笑,这就是穿越者的骄傲啊,正是因为曹性展现出了如此高超的医疗知识,所以说张机心中更加笃定,一定要跟着曹性。 所以说当天下午,曹性和张机也没有迟疑,直接带着手下的人准备上山采药。 这里的山地非常之陡峭,不过曹性他们也准备了专门攀岩的绳索,很快就可以拉着绳索,爬上山顶,这张机虽说是医者出身,但是也常年在山上采药,所以他的身体素质不像一般的读书人这么弱,登起山来比曹性他们这些武将登的还快。 结识了张机,曹性的心情也是大好一片,相信有了医者的产生,对这个时代将会有很大的促进意义,对曹性也将会有无穷多的好处,所以曹性也是心情大好。 张机的心情也不错。一边采摘草药一边像周围的士兵传授关于这些药材的知识,而那些士兵也是细细聆听,收获颇多。 差不多到了黄昏时分,每个士兵的药囊中都是装的鼓鼓囊囊的,如此多的药草应该足够救治那满城的百姓呢。于是乎曹性组织大家继续下山,不过下山就显得有那么一些困难了,原因无他,之前大家是通过绳索攀岩上来的,但是现在又要通过绳索一步步的爬下去,所以说自然就显得有一些困难,曹性让那些士兵先保护着张机下去,毕竟张机不能出事。 当所有人都下去之后,曹性看时机差不多了,也准备下去。下去之前曹性先试探了一下绳索的结实度,发现并无多大的问题。随后他拉着绳索缓缓而下,其实这顺着绳索下山,对于曹性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困难。 毕竟像这种运动最为考验的就是双臂的力量,然而曹性就是专门锻炼双臂的,不然怎么能拉开如此硬的弓弦? 所以说曹性下山应该属于非常轻松的那一种。不过也就在曹性下山下到中途之时,陡然间曹性感觉没对,他向上一看,发现那茂密的草丛中人头攒动,曹性都是吓了一跳,毫无疑问,这深山密林中竟然还藏了人,并且人数还不少啊,之前曹性也是心中高兴,只顾着和众人采药,然而却没有关注周围,竟然有人埋伏,这真的是一个失误啊。 只见那些藏在草丛中的人迅速的起身,虽说这些人此刻全部头戴黑布,但是从他们整齐的军容不难判断出,他们绝对是行伍出身。 这些人一出现,曹性便知道要出事,果然,这些人出现之后,只见他们立刻搬起了早已准备好的巨石,随后直接向正在半山腰的曹性砸了过来,看到这里曹性心头那个苦啊,开什么玩笑,如今曹性正在半山腰拉着绳索,距离底下至少都有八九十米的样子,若是现在放手,那还不得半个粉身碎骨。 所以说此刻曹性就只能一边拉着绳索,一边用双腿在岩壁上,不断的蹬来蹬去,以此来避免被那些巨石所砸中,而底下的张机等人看到这一幕,全部是慌张不已,首先他们担心曹性的安危,其次,他们看见那些巨石落下来,一个个也是心惊胆战,毕竟那些巨石最终会落到下面砸到他们的身上,此刻,张机等人有一些六神无主的感觉。 然而就在这时,半山腰的曹性却突然望向他们大声的吼了一句:“马上回军营,保护好张神医,另外通知陈虎将,军营严防死守,不得随意进出,也不得随意发动攻击!” 当曹性说完这句话之时,只感觉他的脑袋像是被什么坚硬的物体所砸到一般,就这样直挺挺的掉落了下去,在途中曹性固然是感觉到了,他似乎撞到了几棵树枝,减少了一下从山上掉下来的缓冲力,但是当他落地之时,整个人知觉全无,随后他感觉又有一些石块落到了自己的身上,最终将曹性整个人掩埋。 而张机看到这一幕,显然已经吓坏了,毕竟他没有上过战场,然而待在他身边的全部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这些老兵立刻反应过来,他们这次出来采药,竟然走漏了风声,很显然是中了他人的埋伏。 只是一直待在这里,那就是任人宰割,上面的那些人只会不断的将石块扔下来,到时候他们就会面临全军覆没的结局,如今将要将曹性抢救出来是不大可能了,因为曹性已经被巨石所覆盖,现在生死不知。 所以最好的方法那就是,按照曹性所说的,赶紧离开此处。因此这些老兵也没有多想,拉着张机就慌忙的逃离了此处,而曹性也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当这件事传道军营之时,陈虎整个人先是一愣,随后大为震惊,他二话不说便准备带着人,强行去将曹性抢救出来,然而却被那些老兵拦住了,那些老兵只是向陈虎说道,请陈虎冷静,毕竟陈虎是现在这里唯一的主帅,另外将曹性的话也说给了陈虎听,陈虎在众人的再三阻拦下也终于冷静了下来,他知道如今曹性不在这里,他更不能胡乱行事,不然的话他带出来的这一万多兵马,就算是彻底的凉了。 陈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说道:“通知下去,让众人各司其职,该干嘛就干嘛,另外封锁消息,同时派出小队人马去山谷中探寻,一定要将我大哥抢救出来!” 陈虎此时也表现出来了一个统帅该有的能力,他迅速的安排了一系列事情,而下面的人则马上去安排。 看着人都走远,陈虎愤怒的一拍桌子,直接大声骂道:“妈的,是哪个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暗算我大哥,若是车武在这里就好了,我马上就想知道究竟是哪个在那里搞鬼,被我查出来了,我绝对要抄你九族!” 陈虎心中愤怒,然而就在这时他又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往营门口望去,只见小曼已经站在了那里,小曼静静的看着陈虎问道:“陈将军,公,公子呢!” 陈虎看见小曼,他感觉事情似乎有些不妙啊,他连忙站起身来,有些结巴的想要解释些什么。然而小曼却是直接一转身,朝军营外面跑了出去。 第二百七十六章 合兵? 小曼用他那非常细的胳膊,颤颤巍巍的抬起一块大石,本来还心中充满了期待的望向下方,但一看下方空空如也之时,小曼整个人的面色已经绝望了,此刻他的手上已经满是血渍,他在这里找曹性,已经找了整整四个时辰的时间,但是全部一无所获啊。 看到这里小曼摊坐在地上,眼神中充满了一丝绝望,而此刻有一名千夫长也是走上来,忍不住对小曼说道:“夫,夫人,如今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快些回军营吧,相信主公他吉人既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而没过多久,在陈虎的军战中,此刻气氛充满了压抑,陈虎直接重重的将手上的碗在地上摔了一个粉碎,对那些站在他面前的士兵咆哮道:“你们是怎么做事的?从早上一直找到晚上,那里就这么大一片地,都快被你们翻完了,怎么还没有找到我大哥的踪迹,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面对陈虎的咆哮,这些士兵也是敢怒不敢言,等陈虎发完脾气,心情稍好一点之后,才有一个千夫爪状起胆子,向陈虎抱拳说道:“将军,我们一连找了三个时辰,那片被碎石堆满的地方我们几乎都已经翻遍了,但的确没有看见主公的身影。夫人不愿意离去,依旧在那里找,我们也只能帮着找,所以到现在才回来!” 听到这句话,陈虎也是闭起眼睛摸了摸鼻梁,显然他的心中也非常焦急:“大嫂的情况现在如何!” “夫人似乎因为伤心过度,最终被我们扶进了马车之中,现在已送回军营!” 小曼并没有因为曹性失踪的这件事,而做出什么傻事,这或许是不幸中的万幸,不过此刻陈虎的心中还是非常的焦虑,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大了,曹性竟然失踪了,先不说后事该如何处理,就说他陈虎回到并州之后,没办法和他的那帮兄弟交代啊,更是无颜面对奉云车武等人。此时此刻陈虎都想,若是出事的是他陈虎,而不是曹性,那该多好啊,毕竟他陈虎只是一个大将,但是整个并州不能没有曹性啊。 “不行,必须找到大哥,并且要保证我大哥的生命安全,马上派人再出去找这次发动一半的力量,给我找就算绝地三尺,也一定要找到大哥啊!” 陈虎此刻似乎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准备出动自己手上能调动的全部力量,听到这里,在军帐中的各大将领,都是神色一凌,陈虎显然现在已经有些乱了心智,出动这么多人去找,那谁来防守军营啊? 不过也就在这时,突然门外有一名哨兵来报:“将军,对面军营的刘备求见,如今已经在军营外面等候了!” 陈虎闻听此言愣了一愣,他想不到再如此关键的时刻,这个刘备跑过来干什么,但随后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将眼神望向了军帐中的众将。 一刻钟之后,陈虎在自己的军战中接待了刘备,此刻陈虎的面色已经恢复如常,毕竟他跟着曹性这么久,曹性也曾教导过他,无论遇到何事应该保持冷静。更何况如今他面对的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更不能表现出半分慌张,陈虎想先听听这个刘备来干什么的。 刘备进入军营并没有带多少人马,只是带了张飞,还有百余士兵,甚至进入军营之时,刘备都是号令自己的百余士兵守在外面即可,只让张飞一人随他进入。如今的张飞还一个人守在外面,整个军营中也就只剩下刘备和陈虎两人。 “呵呵,刘将军,不知你此来何事啊!” 闻听此言,刘备看向陈虎的眼中闪过一抹异色,陈虎虽然在极力保持平静,但是刘备却是听出来了不寻常的味道,陈虎的话语中似乎有几分焦急的味道,很显然不想与他多啰嗦一些什么。 想到这里,刘备的嘴角翘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既然陈虎不愿意与他多扯其他的事情,那么刘备也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陈虎将军,恕我冒昧的问一下,在你们军营后方十里的山脉处,昨日是否出现了塌方的情况,并且曹性将军似乎也被掩埋其中!” 一听这话陈虎心中一惊,他没有想到这件事这么快就被刘备知道了,不过他还是强力保持,淡定呵呵地笑了两声,随后看着刘备说道:“刘将军的消息可真是灵通啊,不过后方的山脉……” 说到这里,陈虎突然打腾了一下,他觉得若是将实情与刘备说出似乎有些不好,于是拐了一个弯儿说道:“的确如你所说的那样,后方出现了山体崩塌的事故,我们主公也在这次崩塌中受到了一点小伤,不过此刻已经回到军营中静养,没什么大不了的,若是刘将军想找我家主公,恐怕需要等一些日子,毕竟我家主公现在正在静养,不容他人打扰!” 然而闻听此言,刘备的面上却是露出一丝凛然之色,他直接站起来,再度拱手说道:“陈将军,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欺瞒我刘备,虽说我刘备和你们并非同一阵营的人,但是曹将军就下了清河郡上万人的性命,这一点我是打心底的佩服,像曹将军这种好人,我刘备是真心愿意结交,然而如今陈将军的确不与我说实话,若是曹将军真的已经身处军营之中,那劳烦你带我去看看,我也想看一下他的伤势严不严重,看我刘玄德有没有什么能够帮到忙的地方!” “这个……”一说到这个,陈虎就有些懵了,刘备的这一套组合拳,让他感觉措手不及,不知如何作答。 而刘备则是看准时机,叹了一口气说道:“陈虎将军,我刘备乃汉室宗亲,像曹将军这样爱民如子的栋梁之臣,若是多一个,那就是我大汉的福气,我只是想为曹将军做一点我刘备现在力所能及的事情,还请陈将军如实告知实情,难道我刘备今天孤身入营,还不能够表达我的诚意吗!” 说到这里,刘备的神色开始变得无比的恭敬,看到这里,陈虎都有些不知如何作答,刘备这副君子的模样,的确让他非常动容,心中甚至都升起了一抹敬佩之情,他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应对之词。 看着陈虎还有些犹豫,刘备叹了一口气再度说道:“陈将军,我现在也很担心曹性将军,一定要将曹性将军找到,相信他定会没事,既然你们经过了一天的时间还没有找到,那我们就扩大搜索范围,我刘备愿意与你们合并一处,共同搜寻曹将军的下落,如何!” 刘备竟然要给自己送兵吗?陈虎一听这话,心中倒是有一丝异样的感觉,这个刘备真的是一个君子啊,曹性遇难,毫不犹豫的准备动用手中的力量,陈虎听到这里都是一阵的感动。 陈虎刚要张嘴答应,然而在那一刻,陈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最终陈虎对刘备点了点头,表达了对刘备的感激之意,随后告诉刘备,毕竟现在曹性不在军营之中,他一个人无法做主,是否做决定还要与众将商量。 刘备听完之后也是点了点头,不过他在走之前还是告诉陈虎,希望陈虎能尽快给他一个答复,刘备也好早点调动人手,甚至刘备还告诉了陈虎一句。 “陈虎将军,当断则断,如今曹将军生命危在旦夕。我们不能不管。你或许与那些将军商量的越久,对曹将军来说越为不利,毕竟他一个人孤身在外,很容易出事,所以还请你早做决定!” 刘备的这一番肺腑之言。让陈虎都感觉一阵感动,送走了刘备之后,陈虎回到军营,他拍了拍双手,直接对军帐后面的一块布说道:“人走了,都出来吧!” 当陈虎这一声说完之后,可以看见从这块布后面走出来了,军中大大小小的将领中共有十多名,陈虎让这些将领全部坐下,随后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们说道。 “之前刘备的话你们也听到了,他说的的确是一个方法,毕竟想要找到我大哥,需要多一点的人手,不知你们对他合兵一处的建议,又是何想法呢!” 当陈虎此言一出,军营中的众多将领全部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陈将军,我看刘备的说法可行,我从言语中可以判断出来,刘备是一个谦谦君子,可以信赖!” “知言差矣,知人知面不知心,虽说刘备表现出来的是一片好心,但是我们又怎能轻信于人呢!” “话虽如此,但是别人刘备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愿意将他手上的军队交到我们手上,供我们差遣,既然如此,这又有何不可呢!” …… 很快,军中的将领形成了两派,一派是表示愿意与刘备合作的,另外一派则是不愿与刘备合作的,总之众人的理由,那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看着众人都已经吵成了一片,坐在主位上面的陈虎也是摸了摸额头,心中颇为无奈。 第二百七十七章 崩塌的痛苦 在一个黑漆漆的山洞中,曹性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当曹性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曹性并没有慌张,而是试着感受自己的四肢是否还能动弹,曹性的右手手指倒是动弹了一下,右脚也可以轻微的挪动,但是左手左脚竟然不能动弹,这把曹性吓了一跳,曹性想要起身坐起来,看一看自己是不是已经被压废了,然而刚一起身,身上传来的疼痛,却使得他嗷嗷大叫。 “行了,别叫了,你还没死!” 一个优美的女声传来,曹性这才停止了叫唤,此刻他抬头望向自己的身上,发现自己的身上竟然已经密密麻麻的缠满了绷带,特别是在自己的左手左脚上,更是绑满了木板,绷带等一系列东西,如今的曹性看上去就有些像木乃伊啊。 不过曹性现在至少也可以确定一件事情,那就是从如此高的山上跌下来他还没死,并且看他身上的这些东西,应该是在帮他固定骨头的,也就说曹性他可能只是骨折了,但他的手脚并没有因此而废。 虽说伤势严重,不过曹性也是叹了一口气,这或许就是不幸中的万幸吧,既然没死,那么一切都有希望,回去之后找张机看看,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曹性心中做着这样的自我安慰,不过恍惚间,曹性又想到了什么,他立刻看向了声音的来源处,这个声音正如此的熟悉,如此的甜美。 当曹性看清楚,那个女子此刻正在埋锅造饭,脸上布满了些许灰尘,但依旧挡不住他那倾国倾城的容貌之时,曹性整个人都看呆了,他打死也想不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那个已经很久都素未谋面的人。 “貂,貂蝉……”曹性忍不住然然至于说道。 然而任荨却是瞥了一眼曹性:“你在说什么?还貂蝉什么?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大汉王朝都快被打没了!” 曹性此刻精神,有些恍惚,他忍不住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发现上面还是传来了些许痛感,他终于确定这不是在做梦。 曹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随后看着任荨问道:“长安之乱时,我曾进入过长安,然而最终我找到的,只是你给我留下的一封信!” 任荨闻言也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只见他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到曹性的旁边坐了下来。曹性看着他的样子久久不语,但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 “我们两人认识了这么久,我也曾给过你承诺,然而就在我要兑现承诺的时候,你却选择了不相信我,这是为何!” 听着曹性语气中的那一丝冰冷,任荨不由自主的低下了脑袋,甚至曹性都在他的下巴上看见了一滴晶莹的泪珠,曹性本来还想发火的,然而火气在这一瞬间全部烟消云散。任荨没有遵循约定,这一点固然让曹性有一些恼怒,但是转念一想,曹性也知道任荨绝非那样的人,他这么做或许也有他不得已的苦衷。 “抱歉!” 然而任荨却是啜泣了一下,随后看着曹性说道:这不是你的错,只是我心中的执念太深。 曹性有一些不明白的望着任荨,而任荨则是苦笑了一下,将那日长安的事情说了出来,司徒王允倒是没有死在李傕郭汜的手上,而是死在了他任荨的手上。 这司徒王允再怎么说也是任荨的义父,然而任荨却是义无反顾的将其杀死,这在这个封建立法森严的时代,若是传出去是多么骇人的一件事,虽以说任荨下手的时候毫不犹豫,然而又有谁能知道他在下手的那一刻,他的内心世界是有多么的颤抖。 王允死之前最后对任荨说的那番话,也是引起了任荨极大的深思。任荨从小就失去了父母,不过好在后来他找到了自己的信念,在他十多岁的生涯之中。他一直都在为了他的信念而活,他的信念就是为天下百姓谋福祉,为天下除暴安良。 然而那时刻的他也在想,以前他也是非常相信王允的,但是,正是因为大汉王朝的根基腐朽,所以造就了王允掌权之后,也没有成为什么大慈大悲之人,他所做之事或许就比董卓好一点。 所以王允向任荨推断,若是等曹性掌权之后,这天下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那时候的任荨就开始犹豫了起来,他不想白白的活了十多年,然而到头来却是一错再错,他开始了自己的深思,所以说他没有去找曹性。 或许在一般人看来,任荨这遇到的叫什么事啊,若是不相信曹性的话,可以当面质问,但是这样做,就的确有一些不理智了。 不过曹性只能说的是,一个有信仰的人非常可怕,但若等他的信仰崩塌之时,他整个人的内心也会痛苦万分,那种痛苦岂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所以任荨做出这样的事情也很正常,听到这里曹性也沉默了。不过半晌之后,曹性却又再度抬起头来看着任荨说道。 “我以前就曾给你说过,造成屠夫董卓的原因,或许并不在董卓的自身,而在于大汉王朝的根基与制度之上,我曹性这才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想的或许只是苟全性命,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力量,不受自己受侵害,然而如今乱世来临,群雄逐鹿,我曹性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富国强兵,首先是让自己的百姓,都过上丰衣足食的好日子,其次,我要向天下真是我华夏之威仪,希望我在百年之后,四周大地皆说汉语,这就是我曹性的野心,这也是我的期望所在,你觉得呢!” 曹性的这一番话说的不怎样慷慨,不怎样激昂,但是却是无比的自信,任荨看到曹性的这副样子都是愣住了,不过半晌之后他却是笑了笑:“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吧,我也不希望我再次看错人!” 看着任荨此刻的面上还有些梨花带雨,曹性忍不住用手,轻轻的去帮任荨擦拭,任荨本来想躲开,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躲开,任由曹性的手帮自己抹去眼泪。 “你毕竟是女子出生,长期漂泊在外,这又叫什么事呢?我看不如来我并州吧,我会实现我以前的诺言!” 任荨很感动的看了曹性一眼,甚至在某些时候他都想直接答应下来,但是到最关键的时候,任荨却又突然摇了摇头。 “不行,我还是无法放下以前的执念,若你曹性,真有一日可以在我面前展示你所说的事情,全部是真的,我自然会来到你身边,不过现在我所看见的,却是天下越来越加动乱,我去并州不会有什么大作为,我只想为这天下,尽一份属于我自己的绵薄之力!” 曹性听到这里也是不禁摇了摇头,他了解任荨任荨的脾气,就是这个样子的,一旦做了决定,无论别人怎么劝也是劝不回来的。既然如此曹性,也只能点头同意。 不过到这时曹性也是忍不住向任荨问道:“你出现在此地应该不是巧合吧,我若猜的没错,在这段时间中你一直是在跟踪我!” 任荨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不过他还是说道:“当我在废墟中找到你之时,你的左手和右腿肩已经有骨折的迹象,所以我临时搭建了这个山洞,你身上的伤势虽然有些严重,但是没有性命之危,至于说以后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这一点我也不得而知,但是你不会因为这一点事情,就放弃你所说的话吧!” 然而曹性闻听此言却是拍了拍胸脯说道:“一点小伤,这算得上是什么!” 任荨听了这话也是笑了,只见他端来了一碗粥,放在曹性面前,示意曹性可以吃了,然而曹性看到这碗粥,却是对任荨露出了一个笑意。 “任荨姑娘,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如此不心细,照顾病人是你这样照顾的吗?没看见我现在手都废了吗,不如你喂我?” 任荨一听这话,眼睛一瞪,双手叉腰,不过看着曹性那副玩世不恭的神色,他最终还是从口中蹦出了一句话:“你真够调皮的!” 任荨拿起勺子,一下子就将粥喂到了曹性的嘴巴,曹性直接目眦尽裂,大声呼喊:“烫!烫!烫!” 然而任荨才不管这么多,一口又一口的给曹性喂了进去,这一顿饭,吃的曹性嘴上火辣辣的,但是心中还是无比的快乐,不过也就在这时洞外传来了沙沙的脚步声。曹性立刻警觉了起来,而任荨则是表现得很轻松,当来人进来之时,曹性都是任何一任,因为进来的人不是别人,居然是小曼。 小曼看到曹性的那一刻,泪眼婆娑,直接想扑进曹性的怀中,然而当他看见旁边的任荨之时,他却是停住了脚步。 任荨感觉小曼看向他的神色中充满了一丝异色,不过他却是不在意的笑了笑,随后对曹性说道:“之前我已经通知了你的人,他们现在应该再向这里迅速走来!你很快就可以出去了,不过还请记住我们两人之间的约定!” 第二百七十八章 复仇 任荨倒是很潇洒,说完这番话,拿起旁边的长剑,就此准备离去,曹性想要叫住任荨说一些什么,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小曼直接脚步一跨,挡住了曹性的视野,随后走到了曹性的面前,查看曹性的伤势。 看着到小曼眼中的那股神色,曹性又看了看任荨的背影,最终是无奈的笑了笑,不过她手中此刻还握着一张纸条,那正是任荨走的时候扔给她的。 任荨告诉曹性,以后曹性出征打仗之时小心一点,不要被别人所算计了,他可不会时刻是游走在曹性的军营边保护曹性,这种事情有一次不可能有二次。 不过这张纸条上面也写得明明白白,若是曹性有什么事的话也可以来找他,上面有他的联系方式。 “公子,你没事就好!”当小曼确定曹性的确没有性命之危后,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扑进了曹性的怀中,而曹性也是摸着小曼那金黄色的秀发,心中有些感慨。 过了不多时,陈虎直接带着一群士兵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曹性都没有想到小曼竟然跑得比陈虎他们还快。 当陈虎看见曹性没事之时,整个人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既然曹性没事,那就好办。 陈虎当即弯下身来,让士兵把曹性扶上了他的背,随后众人下山而去,山下早就有备好的马车,陈虎将曹性背上了马车,随后众人迅速的回到了军营之中。 而此刻张机早就在曹性的军帐中等候,他立马替曹性整治。张机替曹性整治的手法倒是有那么一些奇特。 张机拆开了曹性手上腿上所包扎的那些纱布,随后一点一点检查曹性已经被压烂的皮肤,甚至还时不时用手捏一下,曹性差点没有被这股疼痛逼的叫出声来。 半晌之后,张机终于输了一口气看着曹性说道:“主公,你的运气还算比较好,虽说你的左手和左腿处有多处骨折,不过因为救治及时,所以已全部接上,接下来我会帮你矫正一下骨头,然后再包扎一下,估计用不了三个月,你就可以重新下地走路了!” 张机的这番话倒是有些像外科大夫说出来的,曹性没想到三国时期就已经有外科的雏形了,当然,在这个时代并没有什么内科和外科之分。 就像华佗一样,华佗比较著名的世纪,那就是替关羽刮骨疗毒,曹操找他看病,他要剖开曹操的头颅才能对症下药,这都属于外科的范畴。 曹性心中的嘀咕,看起来这医术的确要好好的发展一下,若是从这个时代医学院系统的发展起来,相信两千年之后那些所谓的不治之症,再强大的医学面前,都会变得简单起来,无数条生命又会得到挽救。 所以张机在一边替曹性治疗的同时,曹性也在一边询问张机,是否已经将那些药材发放给了清河郡的百姓,而张机则是点了点头。 张机回到军营之后,虽说也很担心曹性的安危,不过话又说回来,张机也知道自己就只是一个医者,什么事都做不了,救曹性只能靠陈虎等人。 他最终是想起了曹性的话,所以没有犹豫,立刻开始研磨药草制作药方,随后让士兵将它治好的药,全部给清河郡的百姓服下。 仅仅一晚上的时间,瘟疫就已经得到了控制,到了今日之时,清河郡据说已经有一半的人,可以站起来走路了,剩下一部分的人也在逐步的康复之中,听到这里曹性也就放心了。 最后曹性强忍疼痛,终于让张机把他的骨头全部矫正,如此一来曹性便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不过在包扎之时,曹性让张机不必包扎的如此仔细,只需包扎个大概变形,他曹性可不想负重如此之沉。 张机有些不明白曹性为何要这样做,但他也没有多问,按照曹性的吩咐去做,又是过了一天的时间,曹性的包扎也已完成,也是酒足饭饱了一顿,当天清晨来临,曹性招来陈虎,陈虎都是大吃一惊,但没办法,最终让人赶紧制造了一把轮椅车,也就是用一把椅子旁边安两个轮子,算是这个时代的轮椅车吧。 随后让曹性坐上去,陈虎推着曹性来,到了军中大帐,曹性,当即号令所有军官全部来此议事。 当所有人到齐之后,曹性的目光变得凛然起来,他先询问陈虎等人,他不在的这段时间中,是否有什么事情发生,陈虎等人思虑了片刻,最终将刘备拜访的事情说了出来。 虽说刘备表现得无比诚恳,不过在最为关键的时候,陈虎突然想起,以前曹性也对他说过,若是遇到事情的话,先不要想到求于别人,要想到从自己的身上去挖掘潜力,让自己去解决,若是一再求于人,那只会欠下人情。 所以陈虎最终是没有及时回复刘备的要求,后来又有人来报,找到曹性了,他也不管这么多直接带人出去。 当曹性听完这番话之后,先是满脸微笑的看着陈虎点了点头,夸陈虎这件事做得非常之好,不过随后曹性又马上看向众将,脸色一沉,直接大拍桌子,把众将都是吓了一跳。 “陈虎!” “在!” “立刻给我点兵,突袭刘备的军营,能杀则杀,一个不留!” 陈虎道是被曹性的这一分命令,吓了一跳,他似乎有些想不通,曹性为何要如此大开杀戒,然而曹性却是瞪着他怒吼道:“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 众将全部被吓了一跳,赶紧按照曹性的吩咐,当天晚上就点好兵马,五千骑兵由陈虎带头,随后风一般的杀入了刘备的军营之中,本来刘备此刻也有些懊恼,他似乎想不通,凭那个呆头呆脑的陈虎,为什么没有接受他的建议? 不过他还没想通这个问题,外面早已火光,大圣杀生一片,陈虎已经带着人突袭进来。 刘备看到这里都是吓了一跳,他连忙抓住了一个士兵对其说道:“快去通知关将军和张将军,让他们带着本部的兵马,向我这里汇合!” 虽说刘备手中的有生力量不少,不过曹性杀来的实在是太过于突然,或许刘备都未曾料到,曹性什么时候回到军营,并且还对他发动了如此袭击,在此之前他可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啊。 曹性的这场夜袭可谓是打得非常漂亮,反正刘备没有半点准备,陈虎直接以摧枯拉朽之势,摧毁了刘备前方的防线,而后方的士兵时刻大多数都在睡觉,哪里有任何防备,直接被陈虎带着兵马冲进来乱砍一顿。 陈虎直接消灭了刘备大部分的有生力量,所以仅仅半个时辰之后可以看见,刘备他们这边都已经有一些土崩瓦解的趋势,而此刻张飞关羽,也汇集到了刘备的身边。 而此刻关羽手持青龙偃月刀,目光灼灼的看着前方正在打斗的军士,但是时刻他还算冷静,他直接对刘备问道:“大哥,那陈虎怎会突然带兵来犯!” 刘备闻言一愣,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但随后脸上就是一副后悔万分的神色:“哎!我当初怎么没看出来,这陈虎居然是这样的无耻之人,我有心去帮助他,然而他却趁我不备对我进行袭击!我真是……” 说到这里,刘备竟然当众哭了起来,而关羽看到这副神色,也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不过旁边的张飞,就有些看不下去了,连忙对刘备摆手说道:“大哥,你哭啥,哭啥嘛,我最看不得人家哭了,陈虎那小子,皮子欠抽,哪天我一定会帮你报仇雪恨,不过现在我们还是不要考虑这么多了,将带着剩余的兵马,回到平原再说吧!” 刘备看着自己的士兵死的死,伤的伤,最终含泪点头,随后,刘备张飞关羽三人带着兵马,骑上快马迅速的向南边飞奔而去,而他们殊不知时刻在南边,已经有一对兵马埋伏在草丛中,等待着刘备等人的到来。 曹性坐在轮椅上,他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透过稀疏的草丛,看见了跑在最前方的刘备,虽说此刻天色有一些昏暗,但是凭借曹性的目力,还是可以看得清楚。 “呵呵,刘玄德好大的手笔,暗算了老子不说,还想收编老子的部队!” 其实当那帮黑衣人出现之时,曹性能够看得出来,他们绝对是行伍出身,虽说他心中怀疑刘备,但是并没有直接的证据指明,这件事是刘备干的,不过听到陈虎说刘备竟然来谈合并的事情,他整个人当时就怒了。 在这个乱世有兵就是草头王,像刘备这样的乱世枭雄,怎么会不明白呢?陈虎手上的可是一万多精锐骑兵,若是收为己用,那可是一股强大的力量。 刘备说的好听,愿意将他的兵马拿给陈虎统领,但是若是两只军队真的合并一处,或许一开始的确是由陈虎统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主帅依旧是他陈虎,但陈虎手下的那些将领恐怕已经全部不在了,领导他下面的兵马,可能就只有两个人,一个张飞,一个关羽,张飞关羽对于刘备的忠诚,那可是出了名的。 到时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不是由他刘备一个人说的,是曹性的兵马,将会全部变成刘备的麾下。 第二百七十九章 投诚(二) 曹性要承认一件事实,那就是他现在手下的大将严重不足,虽说像陈虎周仓胡车儿他们三个,都可以当一员合格的将领,但是与那些顶尖将领比起来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张飞关羽,皆是当世猛将,有万夫不当之勇,若是真等他们入了军营,而军营又是一个崇拜强者的地方,他们两人想要掌控底层的军队,那还不是分分钟的,是周仓胡车儿根本抗不住啊。所以说若真的是合并一处,最终,兵权将会落到刘备的手上,一想到这个,曹性气就不打一出来,他那双如鹰隼般的眸子,已经盯上了在前面骑着快马的刘备。 “拿我弓箭来。”曹性直接对旁边的周仓说到,周仓心领神会,立刻和胡车儿搬来一张弓箭,随后两人蹲在前方的地上,各自拿着弓箭的一头,把弓弦的那一部分,展现在了曹性的面前,曹性用他仅有的右手拉起一根箭式。随后对准了前面正在飞奔的刘备。 虽说如今曹性深受重伤,但只要有人辅助,即便只靠一只手,曹性的弓箭之术,也不会有任何退步,曹性看向刘备的眼中充满了一抹火光,他将箭矢的准头,稍稍往刘备的右边靠了一些,随后在某一刻,利箭出鞘,呼啸着朝刘备的头颅射去。 如今他和刘备相距不过二百步的距离,曹性有把握,他这一箭射下去,刘备绝对会脑袋开花,不过也就在这一瞬间,刘备身边的张飞关羽,似乎听见了这一声破空声,两人心中皆是一惊。 关羽二话不说,直接单臂用力,活生生的拉住了刘备的马匹,而张飞更是爆破一声,竟然就挡在了刘备的身前,那根箭是直接穿过了张飞的后背,张飞整个人似乎有些吃不住箭矢上面的力道,竟然被射下马去。 看到这一幕刘备那真的是吓坏了,整个人僵硬在马背上不知所措,他都未曾料到,他与死神擦肩而过,而旁边的关羽,毕竟是武将出生,此刻表现的还是比较淡定,他先是立刻调转马头,挡在了刘备的身前,随后对周围的士兵大声呼叫。 “快把我三弟救起来,另外全部过来保护主公!” 周围的士兵闻言,立马动了起来,瞬间将刘备围的水泄不通,而张飞也是哇呀呀的大叫着站了起来。 随后只见从旁边的丛林中,无数根利箭呼啸而出,直接射向了刘备的士兵。关羽让士兵将张飞扶上马,随后让张飞和刘备先走,他来断后,面对这密密麻麻的监视,关羽一个人挡在后面,只见他目光灼灼,一只手抚摸着他的三尺胡须,另外一只手手持青龙偃月刀,刷刷几道刀光闪过,靠近他的箭矢,全部被拨打凋零。 曹性手下的弓箭手,起码射出了五轮箭矢,留下来断后的士兵,这黑灯瞎火下,哪里看得清箭矢的方向,所以,大多数人都被箭矢射中,进而倒在地上不断的惨叫。 但唯射向关羽这些箭矢似乎根本射不中关羽一般,就连关羽胯下的马匹,也被关羽保护的好好的,几轮箭矢下来,关羽硬是没有被射中一箭,而关羽见到身后的张飞和刘备差不多已经走远了,也是调转马头飞快的离去。 看到这里曹性气的牙根痒痒,直接一拳打向了自己坐下的轮椅。他没想到他计划的如此天衣无缝,竟然还是出现了纰漏,刘备这家伙再度逃跑了。 “主公,要不要我带人马追上去!”周仓和胡车儿对曹性齐齐拱手说道,然而曹性此刻也冷静了下来,思虑了片刻,最终否决了他们二人的建议。随后对他们二人说道:“先去刘备的军营,看看有没有什么斩获!” 过了不多时,陈虎等人骑马来找到了曹性,随后带着曹性进入了刘备的军营,此刻刘备的军营,气氛一片萧条。可以看见地上鲜红一片,死伤无数,至于活下来的人,都已经被陈虎全部控制。 陈虎推着曹性来到了刘备的军营,毕竟刘备还是异军主帅,所以即便攻陷了他的军帐,陈虎也命令士兵将里面的东西保护好,直到曹性前来。 曹性进入刘备的军帐先是望了一圈,随后将眼神望向了一个火盆,此刻那里似乎还有一点袅袅炊烟升起,很明显是刚灭了火没多久,在火中有一些纸片,但是还没有完全烧完,陈虎赶紧将那些仅剩的纸片拿出来,随后交到了曹性的手上。 这些碎纸已经被烧成这个样了,之前到底里面写了一些什么东西,肯定无法全部得知,不过曹性却在这张碎纸的最后一个角落,看见了一个绍字,并且前面还有半个袁字的雏形。 看到这里曹性心中瞬间明了,他原本还以为刘备之所以带军前来,是怕曹性顺势而入,直接打进他的平原县,然而未曾料到,这个刘备竟然早已和袁绍私通,想想也是,历史上的刘备曾经投靠过袁绍。 并且袁绍对刘备的态度还不错,由此可见,刘备和袁绍应该是早就认识的,看到这里曹性只感觉心头火起,不管他被暗杀的这件事,是不是刘备干的,反正和刘备绝对脱不了干系,既然这个刘备如此早死,那么曹性也不客气。 “陈虎!” “在!” “先不用回并州,立克给我领军南下,直袭平原!” “是!” 刘备带着人仓促的回到了平原县之中,回到自己的地盘之后,刘备立马清点伤亡情况,此番他带出去了一万兵马,可以说是带出了全部家当,然而活着回来的就只有三千有余人,并且张飞还被射了一箭,虽说没有性命之虞,但也需静养一段时间方可痊愈。 看到这里刘备心中那个叹息啊,若是早知道去惹曹性,后果这么严重,他就不理会袁绍了,毕竟保命要紧。 然而刘备的这番感慨还没有说完,突然有探子来报曹性,直接领着兵马前来攻城,如今距离平原县,也就只有那么二十里的距离了。 刘备闻言大惊失色,他没有想到这个曹性的报复性如此之大,平原可是他现在的根据地,曹性这是等于是要把他的老窝,一并给抄了啊。 要刘备放弃得之不易的地盘,那显然是不可能的,如今他好不容易通过了他的一系列手段,控制了整个平原县,并得到了很好的人心,他肯定不能就此放弃,所以说他也是迅速的冷静了下来。 刘备直接亲自前往军营安抚剩下的士兵,让他们不要慌张,刘备对这些士兵说道,曹性无道,竟然不分青红皂白的来打他刘备,师出无名,曹性乃不义之师,这场战争他不会胜利,其次他也说明了,曹性手下的全部都是骑兵,拿骑兵攻城恐怕史无前例,所以曹性是绝对打不下平原县的。 被刘备这么一说,他手下的士兵倒还真的是安静了下来,对战争又有了一些信心,只见这些士兵一个个都是拿起了武器,重新站在城头上,目光灼灼的看着曹性的大军前来,就等曹性的大军攻城。 然而两日的时间过去,刘备有一些摸不着头脑了,曹性就只是屯兵在外,对平原县那是围而不打,他有些摸不清曹性的意图,但是最终他还是自我安慰到,曹性这也只是一时之气罢了,等曹性意识到他无法打下平原县之后,就会自动撤军。 不过仅仅是过了两天,刘备就有些害怕了,因为他发现从曹性的身后,又涌出了一只兵马,那支兵马,多数都是以步兵和弓兵的配合而成。而这支兵马也比较奇特,在即便打仗,头上也不忘记带了一缕黄巾做的布,很明显是黑山黄巾。 张燕和潘凤一直尾随着曹性的部队,在后面对于过往的地方打打秋风,曹性手下大多数都是骑兵,曹性自然不可能让骑兵攻城,更不可能让骑兵全部下马变成步兵,所以说此刻就该张燕和潘凤两人出力的时候了。 张燕和潘凤第一时间就去拜访了曹性,看着曹性伤的如此严重,张燕和潘凤两人也是义愤填膺,而曹性则是浑不在意的笑了笑,对他们二人说道。 “两位兄弟,不必在此愤怒,你们若能迅速的打下平原县,就是为我曹性报了仇,我曹性定当重谢!” “主公说的哪里话啊,那刘备竟然敢暗算你,我潘凤会第一个爬上城头,砍下他的狗头!”潘凤直接握着拳头说道。 而张燕也是拱手说道:“主公,你就说现在应该怎么打吧,我们全部听你调遣!” 听着这二人的话语,曹性也是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开始了调兵遣将,在第三天清晨,一场攻坚战就此展开了。 以前的黄巾军不堪一击,甚至刘备以前就是专门收拾这些黄巾军的,但是如今的黑山黄巾有良好的装备,也经过潘凤统一的训练,战斗力已不是往日可以比的。 所以刚看见黄巾军那整齐的队列,骇人的杀气之时,刘备整个人都是不知所措。他似乎有些想不通,这还是他认识的黄巾军吗? 第二百八十章 投诚 刘备以前剿灭黄巾军,那都是第一个冲锋在前,黄巾军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平时打打顺风仗还可以,但一遇到硬仗,那可是迅速的溃退。 然而如今的黑山黄巾,却让刘备大开眼界,刘备在上面一边指挥,心中一边叫苦,好不容易结束了一天的战斗,刘备清点伤亡时,才发现自己手中的兵马,竟然已经损失过半,想到这里,他都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浑浑噩噩的走回了他的府中。 刘备关上门,点起铜雀灯,在这灯光昏暗的屋子中,一个人静静的沉思,似乎他在思考他刘备未来的出路。 虽说刘备现在有张飞关羽两员猛将坐镇,但是刘备的崛起之路,还是不怎样顺利,直到现在就只有这么一小块地盘,然而事到如今看起来,平原这块地头也是保不住了。 不过也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大声嚷嚷之声,刘备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但很快也就舒展开来,他直接打开门,门口正有两个士兵和两个将领争执着,刘备拍了拍那两个士兵,那两个士兵也心领神会,之前是刘备让他们再次站岗,不准任何人进来,但如今要进来的人,不是寻常人,正是张飞和关羽。 关羽扶着张飞,此刻张飞身上的剑伤还未痊愈,然而张飞却是毫不在意,只见他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随后看着刘备说道:“大哥,我也听说了,今天前方的战事颇为不利,我看你就允许我出战吧,明天我一定会为你打头阵,将局面搬回来!” 看着张飞那豪气冲天的样子,刘备心中无奈苦笑,张飞关羽二人固然有万夫不挡之勇,以前打黄巾军之时,他们二人总是冲锋在前,一把就把黄巾军的那些将领斩了,黄巾军不战自溃,所以说他刘备才打了如此多的胜仗。 但今时不同往日啊,下面的那帮黄巾军,可是受过专门训练的,身上的装备良好,岂是那么容易打趴下的,最为重要的是,刘备现在手中的兵力只有两千,而曹性手中加起来的兵力却有整整两万啊。 曹性一边用步兵攻城的同时,一边用自己的骑兵埋伏在城外虎视眈眈,似乎这平原已经成了一个解不开的困局。 站在一旁的关羽,显然没有张飞如此莽撞,他看着刘备的表情,摸着他的胡须,沉思了片刻,随后对刘备说道:“大哥,如今该怎么办?要不要我们明天就突围!” 然而刘备在听了他们两人的话之后,沉思了片刻,对他们二人笑了笑:“二弟三弟,你们都先回去,我自有办法应对!” 既然刘备都这么说了,张飞关羽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就此离去,不过看着张飞关羽走远之后,刘备立马给他身边的士兵打了一个手势,那名士兵立马向刘备跑了过去,刘备在他的耳边附耳几句,这名士兵心领神会,瞬间向门外跑去。 过了不多时,刘备的房间中又走进来了一个人,此人名叫简雍,历史上对于简雍的记载比较少,只知道他是幽州人。可能是刘备的同乡。 不过在刘备才起义的时候,他就跟在刘备的身边,无论刘备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可以说,他跟着刘备的时间,比张飞关羽还要悠久一点,对刘备的忠心那也是天地可鉴。 “主公这么着急找我前来,所谓何事!”虽说如今战事紧急,但是简雍看向刘备之时,依旧是露出了一副笑容,好像并不为战局而忧心,而刘备见状也是笑了笑,他知道简雍就这个性子,无论面对什么局面,都是半点不着急。 虽说这种性格看上去有些不好,毕竟给人一种不识大局的感觉,但是也正是因为简雍的这种性格,所以才愿意跟着刘备不停的颠沛流离。 刘备整了整神色,突然上去一把就握住了简雍的手,随后说道:“宪和,此乃我刘备危机存亡之秋啊!” 而且简雍是这么的淡定,只听对刘备说道:“主公,你尽管安排吧!” “好!”刘备激动的点了点头,随后对简雍说道:“你这样做……” 半夜时分,曹性召集军中将领,开了一次军事会议,统计了一下今天的伤亡数字,反正数字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曹性觉得没什么事,让大家都回去睡吧,明天应该就可以打破平原县,毕竟平原县只是一座小城。 众将都回去之后,小曼走了进来,曹性让小曼将桌子上的书拿来,他还想再看一会儿兵书。 小曼似乎有些心疼,都这么晚了曹性竟然还要看书,然而曹性却是笑了笑:“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只有不断的学习才能进步!” 若问历史上的奸雄曹操如何成长起来的,曹操就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喜欢读书,即便是在行军打仗的过程中,那也是手不释卷,所以对于这种优良传统,曹性有必要好好的学一学。 看着曹性这么认真,小曼也是笑了笑,将书递给了曹性。随后就坐在一旁手中缝缝补补,竟是在帮曹性修补那些有些破损了的衣物。 不过没多久,突然门外有哨兵来报,外面有一人自称刘备的使者,想要见曹性。 闻听此言曹性皱起了眉头,放下了手上的书籍,他心中有些不解,这个刘备这时候派出使者来找他,所为何事。 不过曹性觉得不管怎样,自己还是有必要接见一下,于是乎他让小曼先到后面的营帐去,随后又让哨兵把周仓和胡车儿两人叫来,周仓和胡车儿两人就这样分列曹性的两旁,过了不多时,那名使者终于到了曹性的军帐中。 “你是何人?来此所谓何事!”周仓黑着脸大喝一声问道。 而那名使者显然也是被吓得有些哆嗦,不过他很快就平静了下来,看着曹性脸上露出一抹微笑,随后拱手说道:“回九原郡守的话,我乃刘备的使者,我叫简雍!” 曹性对于简雍这个名字,也有点印象,他点了点头,直接问道:“明日我就可以率大军破城,如今刘备让你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找我,他莫不是想找我谈和吧!” 曹性思来想去,觉得刘备要想保命,也就只有用出这样的手段,不过曹性问出这话,也只是做做表面文章,刘备想找他谈和这可能吗?刘备有什么资格和他谈,毕竟刘备现在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然而简容易听这话却是笑了笑,随后坚决的摇头:“不,曹郡守,此番我并非来找你谈何的,而是代表我家主公,来向你投诚的!” “什么,投诚!”一听这话曹性就是皱起了眉头,而旁边的周仓和胡车儿也是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是的,曹郡守,你有所不知,虽说在此之前,袁绍的确给我家主公写过书信,在信中危言耸听说,曹郡守的大军踏过他冀州的境内之后,便会直取平原县,我主公也是为了自保,所以才出兵阻拦,但是绝对没有和曹郡守作对的意思,至于说那一次的山体崩塌,我主公也可用性命保证,那全部都是袁绍一手所为,袁绍现在陷入了北边的战局之中,无法抽出身来,所以他就只有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于你!” “不过我家主公也算看出来了,曹郡守少年英雄,日后必将成就一番大业,所以他想借此机会,来投奔于你!” 这个简雍的态度也算诚恳,叽里呱啦的在那里说了一大堆,不过听完之后,曹性的面上却是浮现出一丝冷笑:“呵呵,投诚,我看还是算了吧,我曹性的手下可不敢多一个皇叔啊!” 曹性拒绝的很坚决,简雍似乎有些吃惊,不过简雍似乎也不愿就此放弃,他一再劝说,然而曹性的态度却是一次比一次坚决,甚至到曹性最后直接一拍轮椅,旁边的周仓和胡车儿皆是大喝一声,往前走了两步,手已经摸到了自己的兵刃,仿佛若是这简雍再不识好歹的话,就怪他们手中的剑刃无情。反正两国相争,斩来使这条规律,对于曹性来说管不管用那也要分时候。 简雍看到这里知道曹性是玩真的,他也不敢多说,最终只能一脸丧气的走出了曹性的军营。 曹性看着简雍离开,脸上也是浮现出了一丝冷笑,刘备的手上有张飞关羽此等猛将,皆是万人敌,若是能够收入手下,势必会大大的增强自己的实力,但是曹性更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想收服张飞关羽,那就必须先收服刘备,只是想收服刘备,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是因为他刘备能力太强,而是刘备的野心实在是太大。 在这个封建时代,将就一种东西叫做忠臣不是二主,反正为了保全自己的名节,很多人都常将这句话挂在嘴边。当然,有时候被逼无奈之下,或许也会破一两次例,但是破例可不是随便破的,特别是那些注重名望的名士,更是要三思而后行,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更换主公,那么将会被唾骂的体无完肤。 第二百八十一章 手段 正是因为忠臣不侍二主的这句话,所以吕布直接被骂成了三姓家奴。不过曹性有一点不解的,吕布最多也就只是投奔了三个人吧,第一个是丁原,第二个是董卓,或许刘备也要算上半个,毕竟吕布曾经在刘备手下也做过一段时间,不过吕布到最后却是反了。 当然,吕布投奔的前两个人,吕布都是一来就认别人做义父,结果到头来他把自己的义父全部咔嚓了,这一点,固然值得世人唾弃。 不过话又说回来,历史上的刘备投奔的人也不少啊,先是投奔公孙瓒,一起抗击黄巾,后来又投奔陶谦,陶谦好不容易让出了徐州给刘备,结果刘备又把徐州丢给了吕布。 吕布击败刘备之后,刘备竟然没有丝毫气馁,直接把自己当做投诚的人,再度投向了吕布,而吕布也收下了刘备。 不过到后来,刘备自然也会反了吕布,加入了曹操的阵营,后来刘备因为衣带诏事件的发生,所以又去投靠了袁绍。 结果在袁绍那里没呆多久,又去南下投奔了刘表,据说刘表在病逝之前,也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求着刘备接受他的荆州,但是因为刘表集团内部意见不合,所以荆州最终大部分,是落到了曹操的手上。 刘备没办法只好再度奔跑,后来又去帮助他的汉室宗亲刘章,结果到后面,益州就变成了他刘备的地盘。 这样算下来,刘备投奔的人并不比吕布少,吕布每一次投奔别人总是会弑君弑父,而他刘备每一次投奔别人,都会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别人求着要把自己的地盘让给他,这两人也的确有一些异曲同工之妙啊。 所以对于刘备的投诚,曹性就只能呵呵一下,他还真有些怕,哪天他莫名其妙的病重,然后哭着求着要把并州让给刘备,那时候曹性才真的亏大发了,所以曹性自然是拒绝的。 再将简雍送走之后,曹性也没有了心情,让陈虎等人回去,随后把小曼叫进来,吹灭了蜡烛之后便休息了。 第二天清晨,曹性起了一个大早,马上召集众将,准备对平原县发动致命一击。 如今曹性即便坐在轮椅上,但依旧让陈虎推着他来到了前方,亲自观摩战斗。 只是曹性看着看着,却觉得有那么一点不对劲啊,今日平原县的防守似乎有些弱,甚至可以用不堪一击来形容,城头上的军士,面对潘凤的身先士卒,那完全是抵挡不住,甚至到了后来那些守城的将士,一个个都是放下了手头的兵器跪地投降。 看到这里曹性觉得有些不对劲,而潘凤登上城头之后,也是立马打开了城门,胡车儿直接带着骑兵呼啸而入,不过没过多久之后,胡车儿便反回来对曹性说道。 “主公,如今他们的县衙中早已空无一人,我又向当地的县令直接问明了刘备的住处,结果我闯入刘备的家中之时,刘备早已不在家中!” “什么!”曹性听完这话之后也是瞪大了眼睛,不过胡车儿这次还是抓了两个刘备家中的家丁回来。 曹性向那两个家丁询问,刘备什么时候走的,那两个家丁此刻已经吓得哆哆嗦嗦,只好照实回答。 其中一个家丁告诉曹性,刘备似乎是在半夜时分走的。 而另外一个家丁似乎知道的多一些,他告诉曹性,他昨天分明看见刘备先是找到了简雍,不过简雍刚刚离开刘备,又命人马上火速的招来了张飞关羽,他们三个人就一直在房间中等着,直到简雍回来之时,刘备立马就动身。 曹性听完这些话之后,看了看天空,眼神显得有些迷离,他终究还是小看了历史上的这个枭雄刘备啊。 刘备是什么人?那可是不管出现何事,都不会拿自己性命来开玩笑的人,他不可能把所有的砝码都压在,曹性会同意他投诚的上,他一来就做了两手准备,先让简雍去找曹性。 当时给曹性的感觉就是,刘备走投无路,所以来投诚,曹性自然拒绝,随后曹性也是下意识的没有多想。 然而未曾料到,也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刘备竟然就此溜之大吉,虽说曹性在外面布置有骑兵,但是骑兵也是需要休息的,不可能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不停的围着平原现转,刘备可能是让城头的军事,将其放下吊篮走的,也有可能是通过其他方式走的,总之走的神不知鬼不觉,现在曹性已经找不到人了。 最终曹性也只能点了点头,就此认栽,其实这一次他有两次机会可以杀刘备,第一次是那根箭矢,结果被张飞接住了,第二次就是这攻打平原县,结果又被刘备跑了。 曹性该说这是刘备的本事,还是刘备的运气呢?不过再仔细一想,曹性也就释然了。 “若是刘备真的死得这么早,那么三国还有意思吗!” 不管如何,反正如今曹性是打下了平原县,不能不做一点事情,当即曹性找来了张燕和潘凤,如今平原县已经是他们的了,但是平原县距离并州的距离尚远。 曹性不可能直接插手赶到这里,所以说平原县就暂时交给张燕和潘凤处置,张燕和潘凤可以在里面广布眼线,为将来做准备,但是有一条那就是,不准打劫百姓,若是让曹性知道了,曹性定斩不饶。而张燕和潘凤两人闻言之后也是点了点头,反正现在有曹性的支持,他们什么都不缺,又何必去干那种勾当呢? 随后曹性就带着大军浩浩荡荡的准备返回并州,不过正是因为出了刘备的这档子事,所以曹性的行程有些耽搁,这一耽搁,问题就出来了。 袁绍那边,似乎也很早就得知了刘备失利的消息,即便袁绍现在已经被战争拖住了脚步,但是依旧是把曹性恨的牙根痒痒的,他举冀州之力,与公孙赞打这一场仗,然而打得确实十分艰难,甚至在袁绍看起来,有几次机会都可以一举将公孙瓒歼灭,然而就是这个曹性在后方不断的骚扰他,断了他的粮道,扰乱他的军心,所以他才迟迟未能将公孙瓒拿下。 现在曹性想走,他又怎会让曹性如愿以偿,他自然是不可能直接派大军,去围追堵截曹性,不过这一次他也是下了血本了。 曹性的军队在路上行驶着,然而遭到了一波又一波人的埋伏。 这一回轮到曹性有些头疼了,但是没办法,只好磕磕碰碰的继续走下去,一次曹性在行军的路途中,本来曹性是坐在轮椅上面悠闲地看着书,然而突然就在这时,曹性感觉没对,常年的军旅生涯磨练了他锐利的感觉,再加上曹性本来就是猎户出身,所以对于一般的兵器敏感程度远超于常人。 曹性那如英雄般的目光,立马盯住了他旁边的一个士兵,而那个士兵望见曹性的眼神,也是一咬牙不再犹豫,从腰间摸出了段刃,直接杀向了曹性。 而曹性看到这一幕,整个人也是心头一跳,不过他还是迅速冷静下来,看准那个短刃的方向,直接举起自己的书一挡,只听哗啦一声,书籍被打得四分五裂,不过曹性的手也是抓住了那名刺客的手。 就这短短一瞬间,刺客没有得手,就代表他已经输了,周仓等人赶紧上来,将那个刺客狠狠的按在了地上。 曹性让周仓把那个士卒扶起来,他目光灼灼地盯向那个士卒问道:“你为何要暗杀我?难道是你在军中的生活不如意,还是我曹性对你不好!” 然而那名士卒在听到曹性的这句话之后,竟然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在曹性的手下当兵,每天有酒有肉,吃好喝好,甚至每个月还有军饷可拿,若是出去打了胜仗,杀了一两个敌军,人生轨迹就此改变,退一步来说,就算这次没有斩获,但是只要打了胜仗,依旧是双倍的军饷可拿,各种待遇优越,在整个三国时期,那绝对是绝无仅有的。 而那名士兵一想到这些,也是痛哭流涕,他直接对曹性哭诉道:“主,主公,你对我们很好,但是,但是我乃是冀州人士,父母早亡,所以来到了并州当兵,但是我在冀州还有一个妹妹,从小我与他相依为命,然而袁绍却是将我唯一的妹妹还有外甥全部绑了,若,若是我不我帮他干事,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就要离我而去,主公,你杀了我吧,我,但求一死!” 听完这名士兵的哭诉,莫说是周仓胡车儿等人,就连曹性也是沉默了。虽说这名士卒所犯下的罪行,已经足够将他处死,不过曹性也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无论将何人换至与这个士兵相同的位置,估计他们都不一定能够做的比这名士兵更好,这件事或许没有对没有错,只是自己的抉择罢了。 当这名士兵人头落地之时,曹性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后看向旁边的周仓说道:“去查一查,他的妹妹是否还活在这个世上,若是还活在这个世上的话,将这名士兵按阵亡处理,将抚恤金,发到他妹妹的手上!” 第二百八十二章 统领 冀州和并州毗邻的常山郡,如今正有两个军团正在打仗,一个是张合高揽率领的大军,另外一个就是防御方的徐庶大军。因为战乱不止,所以常山郡显得很萧条。 就连此刻的大街上,行走的人群都是熙熙攘攘,没有几个,不过在一间偌大的房屋周围,却是呈现出了不一样的景象,在这间房屋的门前有两个站岗的哨兵,看上去还算精神抖擞,若是一般的百姓路过,肯定认为这里估计又是哪个达官贵人的居所,居然还有人站岗放哨。 不过像这种人家,在封建时期也算是比较多的。没有什么值得稀奇。不过若是这些百姓停下脚步来细心观察便会发现,这间宅子似乎还真的有一些不一样啊,不仅在门口站了两个放哨的明卫,在旁边的大树上,角落里,甚至都有不少人,注意着这里的情况,就连街边的几个乞丐看似在乞讨,但是他们的眼神也时刻盯着这座大宅子,仿佛这座大宅子中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般。 而此刻在这间大宅子之内,似乎有很多人在行走,但是却显得异常的安静,甚至安静的都有些可怕,这些正在来来往往的人,他们手中都拿着被曹性造出来的宣纸,在每个房间中不断的来来往往,神色显得异常的肃穆,很显然他们是受过专门训练的士兵。 而此刻。在这个院子的最中间,也就是最大的房屋中,一个年约四十左右的中年人,正端坐在主位,他一边看着下面的人忙碌,一边淡淡的喝着茶水。 而此刻一名军官模样的人,走进其中,随后到这名中年人的面前,拱手报告:“统领大人,按照你的指示,我们多次派出人马去骚扰曹性,以求分散曹性的注意力,但是在最后一次刺杀中,曹性实在是太过于谨慎,我们仍然没有得手!” 许攸用手轻轻的敲打着自己的座椅,一边喝茶一边淡淡的说道:“曹性此人我曾具体了解过,出生于卑微,崛起于阡陌,在这世道中无权无势,却能够做到佣兵数万,掌握并州,此人不可小觑,也若只是凭借这点小伎俩,都足以将他杀了,估计他也走不到今天!” 将官听完许攸的话后,沉默了片刻,随后再度问道:“统领大人那么,对于那名士兵的家属,我们应该如何处置?自杀了还是放了!” 许攸挑了挑眉毛,随后说道:“剩下的不过是他的妹夫,他的妹妹,还有他一个少不更事的小侄子,这三个人能够掀起什么浪花,把他们放了吧,以免说我许攸乱杀无辜,到时候这笔账估计,又要记到主公的头上,确实呵呵……”许攸说到这里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淡淡的抿了一口茶水。 而那名将官再度问道:“统领大人,如今主公派我们来到此处,就只是为了对付曹性,然而曹性如今已经快要进入他的地界了,我们下一步又该如何去做!” 许攸放下了他手中的茶杯,沉思了片刻,随后说道:“前方打仗冲锋陷阵,非我们的本职业,我们只需坐镇后方,不断的骚扰曹性,为他造成一系列的为难之事即可,至于说这场战争究竟赢不赢,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 那名将官闻听此言之后,似乎显得有些犹豫,他看了许攸一眼,随后说道:“统领大人,这似乎有些不好吧,主公来之前就特意交代过我们,他已经对曹性冒火万分,他给我们的任务是必须协助张合高揽将军,给予曹性狠狠的打击,有机会的话还要夺取他的城池,让曹性好好的长长记性,如此一来才能……” 然而这名将官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就想起,直接打断了这名将官的话语,只见主位上面的许攸,此刻双眼中有一些愤怒。 “主公,主公,主公说的话就绝对是对的吗,我早就跟他说过,公孙瓒掌控幽州,时日过久,并且又有世家支持,他在幽州的势力那可谓是根深蒂固,所有世家都支持于他,况且这个公孙瓒也是一个狠人,常年在北方与乌丸作战,练就了一手的带兵本领,我早就告诫过主公,若是与其硬碰硬的交锋,不会得到太大的好处,最好的办法就是诱敌而出,只要将其斩杀,幽州大军群龙无首,到时候一切事情迎刃而解!” “然而对于我的这个建议,主公却是再三犹豫,最终竟然还听信了郭图逢纪那两个混蛋的建议,还排什么兵,布什么阵,结果一打就打成现在这个样!” “正是因为前方战事吃紧,所以曹性那个家伙才敢带着兵马长驱直入到处骚扰,这件事若是传开,那就是一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区区一万多兵马在我冀州境内横行无阻,这叫什么事!” 看着许攸此刻已然发火,那名将官也是站在底下不敢吱声,好不容易等许攸发泄了一通,心情稍微好点之,后那名将官才敢再度开口。 “统领大人,虽说话是这样说的,但是眼前的局势我们也不能放任不管啊!” 这名将官说的也在理,至少是出于公心的,所以许攸在沉思了片刻之后,最终说道:“放心,我待会儿会给主公修书一封,陈明厉害,让主公直接采取我的建议,把公孙瓒那个家伙抓来杀了,并且此事可一不可二,所以必须一击成功!” “至于说曹性那边吗,我之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张合高揽将军虽然在前面打的有一些苦,但是他们苦,曹性也肯定好不到哪里去,因为他根本没有任何突破点,你待会儿派人前去告诉他们二位将军,让他们稳扎稳打,就在前方和曹性耗着,让曹性寸步难进,而我会时不时的对曹性发动一些骚扰,让曹性首尾难顾,但是你还要告诉那二位将军,让他们切记,若是没有绝好的战机,绝对不能轻易冒进,就算是有也要通知我一声!毕竟我也观察过,那个叫做徐庶的年轻人,颇为不好对付,我担心二位将军会中了他的计策!” 许攸的这一番谋划也可谓是非常周到,那名将官在听了之后,拱手退了下去。 而此刻曹性等人终于穿过了冀州境内,来到了并州,曹性马上踏进了雁门郡,因为雁门郡下面就是常山郡,如今徐庶的大军正驻扎在此处。 这一个半月以来,曹性走的那可谓是磕磕碰碰,毕竟许攸这个家伙给他造成了不少麻烦。 或许稍微值得庆幸一点的就是,经过这一个半月的时间,又有张机在一旁不停的为曹性调制药剂,所以说现在曹性腿上的伤已经大有好转,至少现在可以拄着拐杖下地走路。 来到雁门郡曹性,马上和徐庶和兵一处,曹性进入了徐庶的军营。而徐庶看见曹性,那也是大为感慨,曹性拍了拍徐庶的肩膀,徐庶之前毫无统兵经验,然而曹性却是力排众议让他统领大军,虽说徐庶打了几个漂亮的大胜仗,但是话又说回来。徐庶毕竟还年轻,统领大军那也是一个心累,所以如今的徐庶看上去最明显的两个特点就是,黑了瘦了。 “元直,这段时间真的是辛苦你了!” 徐庶苦笑:“主公,你来了我也就轻松了许多啊,毕竟张合高揽他们两个也绝非平凡之人,我与他们交战,也是打得一阵头痛!” “主公,我在大帐中已经备好了宴席,让我为你们接风洗尘吧!”徐庶看着曹性和陈虎等人说道。 然而曹性却是摆了摆手:“前方战事吃紧,就不必如此铺张浪费,我此番是来打仗的,不是来游玩的,所以这些礼仪就免了吧!” 曹性的这一种艰苦朴素的精神,倒是让徐庶和陈虎等人心中为之一凌。 既然曹性都如此,那么徐庶更是没话讲,曹性想要打仗,那么现在就可以开始,徐庶领着曹性和陈虎进入了军中的议事大帐,而在中间已经摆了一个偌大的沙盘。 沙盘上面已经插满了无数旗帜,都是我方和敌方的军力布置。 徐庶指着沙盘,对曹性等人一一介绍道:“我军驻扎在雁门郡和常山郡的边界线上,和张合高揽的军营完全是对着的,如今主公你带了一万余人前来,我们手中的可用之力,差不多有两万三千人左右,而对方张合高揽所带之兵力,差不多有三万人左右!” “我和他们二人最先交手之时,我曾利用张合和高揽的麻痹大意,阴了他们二人一把,打了一个胜仗,不过自此之后,他们二人也逐渐的谨慎了起来,我无法寻找到有利的战机,我们两边在这段时间内,基本上都是试探性的交锋,没有进行过什么大规模的战役,所以此刻在战场上就有一些僵局的味道!” 徐庶的信息还有分析,都非常到位,曹性陈虎听了之后都是点了点头。如今的局势就是别人打不进来,但是曹性他们也打不过去。若是放在以前的话,曹性觉得无所谓,但今时不同往日。 第二百八十三章 功亏一篑 以前袁绍才刚刚占领冀州,局势还没完全稳定,而曹性也就只有一个九原郡,双方的势力都太小。但是经过一段时间,曹性扩展了不少地盘,手中也有了一定的力量,而袁绍也不满足于只拥有冀州之地,他开始不断的扩展。 由此两人的矛盾就来了,如今曹性和袁绍两人也是彻底的撕破脸,既然是彻底的撕破脸,那么以往的恩怨也会随之而来。 袁绍把曹性恨的牙根痒痒,他让张合高揽领军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抵御住曹性等人的骚扰,但同时也释放出了一个信息,那就是,若是等他袁绍回过神来,第一个收拾的就是曹性。 所以说曹性和袁绍现在已经成为了死敌,虽然没有与袁绍直接对立,但是曹性也必须为袁绍制造一点麻烦,至少让袁绍没有办法,如此轻松的打败公孙瓒。 如今徐庶这边的战事,似乎陷入了僵局之中,这对于袁绍来说是一种稳定,他可以抓紧时间与公孙瓒好好的打一场,但是对于曹性来说就不这么妙了,反正对袁绍好的,就是对他不好的。 曹性望着地图向徐庶问道:“就没有办法打破这个僵局吗!” 徐庶一听这个问题,也是无奈的摊了摊手说道:“主公,在我们的前面便是常山郡,张合高南的大军堵在那里,我无法前进!” “至于说在北边,这是一片荒地,反正即便是鲜卑人也没有兴趣来占领,那里是一片平原,一望无际,我没办法从那里做到偷袭!” 徐庶说的这两点似乎都非常到位。最后曹性只能将眼神望向了南边。 “从南边有没有可能,对张合高揽军造成致命的打击!” 徐庶闻言也再度说道:“主公南面便是赵俊,但是赵俊和雁门郡,还隔着一个太行山,太行山脉实在是绵延无际,其中山路也颇为难走,率军突袭赵俊,我恐怕,即便将士能够走到那里,身上的粮食也不够啊,毕竟粮食根本无法运输过去!” 听完徐庶的这一番话之后,曹性陷入了一片沉思当中,随后他也马上召开了一次军事会议,定下了接下来的仗该如何打。 不过在此之前,曹性还是把车武招了回来,他知道既然许攸的情报组织,已经加入了此处,那么他也不能落下。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双方打仗了,正如徐庶所说的那样,自从张合高揽被他阴了一把之后,胆子似乎变小了许多,就只是坚守不出,时不时出来打一些小规模的战争,但是都无伤大雅。 别人不主动出击,曹性根本打不进去,所以曹性也只能在家中干坐。不过在这段时间中,曹信从车武那里,还是得到了一个有惊无险的消息。 那就是正在交战的袁绍和公孙瓒,袁绍似乎是想快点结束战事,他不想再和公孙瓒耗下去了,于是乎,有一次他和公孙瓒交战,公孙瓒带着大军长驱而入,直接把袁绍的兵马杀的溃不成军,公孙赞与袁绍打仗也是心中有气看着,如今好不容易才将对方打得七零八落,正是一个追击的好时机,所以公孙瓒想也没想,直接号令士卒快马追击。 虽说公孙赞一路杀的爽,但是越是杀到后面,公孙瓒才发现。自己身边的兵马开始变得越来越少,到最后也就只剩下寥寥几个亲兵还护在他身边,毕竟这场是一场追击战,大家只顾杀的尽兴,只顾着争抢军功首级,所以袁绍军往哪里逃,他的士兵就往哪里追,到现在就只剩下这点人。 看着此刻也杀得差不多了,公孙赞准备回去,然而就在这时,从密林中竟然又钻出了数百人,只见为首一员大将,提着他的钢刀大喝一声:“公孙瓒,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你还准备往哪里走!” 公孙瓒一看,整个人当时被吓了一跳,因为跳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袁术手下的其中一员大将文丑。 打了这么久的战,公孙瓒自然也知道袁绍手下的两员大将颜良文丑,皆有万夫不挡之有,他绝对不是文丑的对手,于是乎公孙瓒有些惊慌失措,连忙带着自己的几个亲兵,飞快的向后逃,但是文丑哪里肯放过,直接带着他的手下飞快的追杀。 虽说公孙瓒在逃回去的路途中,也遇到了一点自己的兵马,让自己的兵马赶紧去挡住文丑的兵锋,但是文丑是绝对不会放过公孙瓒的,因此公孙瓒来多少人,他就杀多少人,到了后面,公孙瓒的身边竟然已经没有剩下人了,而文丑也因为追的太急,与自己的士兵走散,不过文丑对此丝毫不介意,公孙瓒绝非他的对手,如今正好一对一的单挑啊。 文丑快马加鞭追上了公孙瓒,随后一刀斩下,公孙赞整个人的身体下意识的往前扑,大刀直接砍在了他的白马之上,公孙瓒胯下的白马嘶鸣一声,就这样倒地,而此刻公孙赞整个人也是惊恐不已,望着很丑那张狰狞的面庞,他感觉他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不过也就在文丑举着大刀,刚准备动手的时候,突然远处又传来了一声断喝声:“文丑,让我来会会你!” 文丑闻言先是一愣,不过当他抬头一看之时才发现,不知何时百步外,已经冲来了一员白袍小将,那元小将浑身上下都是白的,马匹是白的,头盔是白的,就连手中的长枪也依旧是白的。 文丑不认识这袁小将,但是看着小将这样的模样颇为年轻,似乎还不到二十岁,文丑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冷笑,公孙瓒这么多亲兵,都死在了他的屠刀之下,现在又来一个送死的小子,真是有趣啊。 文丑看着现在的公孙瓒已经吓得不能动弹,于是乎没有马上放下他的屠刀,而是直接将眼神望向了那元白袍小将,白袍小将挺枪而刺,文丑也是举着大刀横档。 本来文丑脸上是不停的冷笑,但是伴随着那一声金铁交鸣声响起,温柔的笑容彻底凝固。 这员小将看上去中规中矩,或许也就是军中的一个校尉,然而当他与文丑交手的那一刻,文丑才发现,小将看似瘦弱的身躯中,却有无穷的爆发力,这一枪上面的力道,或许比他落上了那么一点点,但也不黄多让。 文丑立马意识到了,情况或许没对,必须赶快打败这员小将,迟则生变,于是乎文丑也是横刀一转,准备对这员小将发动进攻,然而他的刀锋还未完全转过来,这袁小将的枪法却是奇快,再度一枪刺出,文丑只能被动防御。 文丑这一回有些凌乱了,他打死也想不到,这员小将不仅力气奇大,就连速度也是极快,甚至在速度这一方面,已经超过了他,他根本无法迅速的反击啊。 而此刻瘫坐在地上的公孙赞也算反应了过来,他只感觉这员白袍小将有些面熟,但一时间也是想不起来究竟是何人。 不过公孙赞他却知道保命要紧,既然如今有人托住了文丑的脚步,那么他就快点跑吧。 公孙瓒士迅速的向远处跑去,文丑想要追上去,然而却被这员白袍小将死死地拦住。就这样文丑和这员白袍小将交手四十多个回合,但仍没有分出一个胜负,而此刻的公孙瓒也差不多跑了几百米远,不过正好在周围居然有公孙赞的士兵敢来。 这些士兵看清楚文丑在这里之后,也是吓了一跳,二话不说,立刻就有一个士兵让出了自己的马匹,公孙瓒一下子就骑了上去,随后一拍马背,飞快的往自己的军营那边跑去。 当文丑和这员白袍小将交手六十个回合之后,文丑的视野几乎已经看不见公孙瓒了,公孙瓒就此逃走了,而这名白袍小将看着公孙瓒离开,也不多言,掉转马头,拨马就走,文丑心中那个气啊,想追上白袍小将,但怎奈自己的马,又没别人的马快,所以说文丑最终什么都没捞着。 听到这个消息之时,曹性的心中倒不怎样惊讶,但在面上也是露出了一丝笑容,很可惜三英战吕布的时候,这个文丑不在,若是文丑在的话,估计就会认出来这员白袍小将,不是别人,正是赵云。 十九路诸侯讨伐董卓结束之后,赵云随公孙瓒回到了幽州,但正逢赵云家中的大哥突然去世,赵云只能辞了军中的职位,回家奔三为他大哥守灵,所以离开了公孙瓒的军中。 这一次赵云也是感觉,以前公孙瓒对自己有恩,所以说要就公孙瓒一把,所以出现了这一幕。 文丑这次那可谓真的是亏大发,公孙瓒没逮到,而赵云也是跑了,回去之后他可谓两手空空如也,袁绍好不容易定好的计划,全被他一个人给搞砸了,曹性估计文丑回去之后,绝对会被袁绍骂死。 不过这也给曹性提了一个醒,历史似乎开始逐步的重演了,毕竟赵云救下公孙瓒这个事情,在三国演义中似乎是有的,一想到这里曹,性立刻提起笔,写了一封书信,准备寄到公孙瓒的手中。 第二百八十四章 闯入 虽说如今时间有点对不上,但无疑历史上的进程又在这里重演,曹性有些担心,公孙瓒最终会被袁绍打败,所以说曹性写了一封书信,不过曹性在寄出去之前,还是有一些犹豫,他这么说算是作弊吗?利用历史的先知先觉。预测了一些事情,并告诉给对方。 故而,曹性对于此事还是多有犹豫,不过到了后面,曹性就有些焦头烂额了,有徐庶在此,张合高揽不会给曹性造成什么麻烦,但是那个许攸就另算了。 每日清晨,曹性都还没有睡醒,一封又一封的情报就直接送到了曹性手上。 “雁门郡一座县城内发生大火,烧毁民宅十余处!” “西河郡的饮用水中出现大量毒物,导致许多百姓饮用之后身体不适,头脑发昏,然而官府到现在,依旧没有捉拿到凶手!” “安排在常山郡一个县城中的探子,全部被一网打尽,许攸直接将这些探子全部处死,人头悬挂在城门之上!” “新地郡那边谣言四起,说是官府准备强行征税,违背当初的诺言,现在新地郡人心惶惶,甚至还发生了百姓迁移的事情!” …… 看着这一封又一封的情报,曹性整个人恼羞成怒,张合高揽到是没给他造成多大的危害,但是这个许攸一来就给曹性上了一课,这一切的一切估计都是许有所为。 曹性的确不知道,这个许攸在这个世界上,究竟接受了哪个高人的指导,尽有如此能力,但是不管怎么说,许攸现在是实打实的,损坏了曹性的许多东西,曹性怒不可遏之下,直接将他手中的这封信寄给了公孙,在希望公孙瓒以后长点心,不要这么快就被袁绍灭了,他曹性,现在也要和袁绍一争到底。 就这样,这场战争再度持续了三个多月。 如今曹性的情报机构,可谓是二十四小时都不会休息,曹性和车武两人轮流值班,绝对不能再发生一点事情,因为曹性和车武两人都是拼了命的,所以局势暂时也稳定了下来,许攸无法再掀起什么大的风浪,不过小的事件还是依旧不断。为此曹性经常忙上忙下,甚至连一点休息时间都没有。所以说,现在的曹性对于许攸也是恨的牙根痒痒。 这一日曹性,好不容易才结束了一日的正午,正耷拉在椅子之上,闭目养神,小曼此刻也走了过来,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他的双手轻轻的在曹性的太阳穴处按摩,曹性只感觉一阵神清气爽。 曹性忍不住握住了小曼的手,果然,在小曼这里他才能找到一丝舒心。不过过了没多久,突然门外传来了一片嘈杂之声。 听着这道声音,小曼自觉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随后对曹性盈盈一礼,他知道曹性肯定又有事情要处理,于是乎自觉的跑到后堂去了,而曹性则是眯起了眼睛,看向外面,他的心情也多少有些不爽,因为他明明记得今日的所有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好不容易忙里偷闲,找一个时机和小曼好好相处一下,然而外面又在那里吵嚷什么。 更为让曹性不爽的是,这一次似乎并不是因为公事,而是有人故意在外面闹事,已经和外面的守门士兵吵长成了一片,曹性扭了扭脖子只好出去看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一出去就看见,此刻已经有守门的卫兵,持刀戴甲的将一个人围住了。 那名被围在中间的人看穿着。应该也是一名普通士兵,此刻这名普通士兵的脸上,有焦急的神色,有慌张的神色,甚至还有一丝愤慨的神色,反正各种各样的情绪都有,他连忙摆手,对周围的那些卫兵说些什么,然而这些卫兵却根本不理他,拿着刀剑一步一步的靠近了这名士兵,似乎是想要将其抓住。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又在门口传来了一声大喝声,曹性定神,一看进来之人竟然不是别人,居然是周仓,只见周仓迅速的走到了中间,一把就将那名士兵抓住了随后,直接看着周围的卫兵陪笑道:“各位幕僚,真的是不好意思,我手下的兵不懂事,还请你们……” 周仓仿佛是看见了曹性的到来,于是乎他赶紧走出士兵群中,走到曹性的面前,歉意的一抱拳:“主公,此乃我的失职,还请按律惩罚,我愿承担一切后果!” 在曹性看来,要想保证长治久安,或许法制是唯一的出路,所以曹性所颁布的一系列政策,那都全部和法律联系在一起。对于每一件事都是安排的规规矩矩。当然曹性也亲自参与了,制定军规之中,对于军纪更是严明。 曹性看了一眼周仓,发现周仓此刻满身是汗,若是曹性没记错的话,周仓此刻应该是在军营中对士兵进行训练,周仓说这名士兵是他的士兵,也就说周仓的士兵在训练的时候,偷偷跑出军营。并且来到了曹性这里大吵大闹。 未打报告,擅出军营,这可是一条重罪,不过曹性并没有马上问罪,他觉得这件事他还是有必要了解一下经过,于是乎他走过去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周仓见曹性没有马上发火,这或许是不幸中的万幸,不过随后他就将眼神望向了他的那名士兵,直接走过去,二话不说,一巴掌就打在了那名士兵的脑袋上。 “我说你这个王八蛋,天天都在想些什么呢,天天在军营中嚷嚷着要见到主公,我都已经给你再三强调,你想见主公不是不可以,但是如今正是战局的关键时期,主公哪里有时间见你,你看看这回惹出祸事了吧,还不快给主公赔礼道歉!” 周仓对这名士兵连胜怒吼,但是从周仓的话语中可以听得出来,他之所以骂这名士兵,那是想保住这名士兵,少让这名士兵受一点罪,而这名士兵也是低下了头,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随后周仓带这名士兵来到了曹性的面前,只见这名士兵拱手说道。 “主公,实在抱歉,我未遵循军中条令,我自愿承担一切责罚,还请你不要为难周将军!” “你胡说些什么呢,都怪老子没有把你看好,所以让你跑出来了,回去之后打断你狗腿!”周仓一听这话顿时急了,再度吼道。 然而曹性却是一摆手,制止了周仓下一步举动,他突然看着这名士兵抬起头来,他只感觉有一点似曾相识,恍惚间曹性终于想起来了,从他的口中蹦出了一个人的名字:“你是……孝直!” 听到这里,只见那名士兵有黑的面庞中,露出了两个酒窝,连忙点了点头,甚至还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 曹性看到这里精神都有些恍惚,此刻他怎么也想不到,他已经完全无法把面前这个长得有黑的士兵,和当初那个在凉州遇到的富家公子联系起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法正。 记得当初曹性想要收下法正,结果法正给曹性耍性子,并且扬言,只要等他在曹性那里掌权,他会让曹性很痛苦。 法正可是一个人才,曹性不想放弃,于是乎把他扔到了军营之中,军营才是磨练一个人最好的地方。 不过曹性在回去之后,袁绍曹操立马就有了新的动作,曹性不得不高度集中的去对付二人,所以一来二去之下,直接把法正忘了,法正直接被编入了军中,但是因为调动,法正直接被遣送到了徐庶这边。 徐庶这边可是在实打实的打仗,因此法正加入的新兵队列,那是一边训练一边打仗。 或许法正一开始进入军中之时,也是多有不服,但是他的这种嚣张,直接被那些老兵毫无顾忌的给收拾了,法正先是陷入了一片恐慌,随后又开始了血与火的磨练,这一晃,快一年的时间过去了,曹性的心中都有些感慨,光阴过得真快。 那时候的法正也明白了一个道理,虽然他空有一身才华,但是在这里他根本见不到曹性啊,甚至连徐庶都见不到,他要想他这一身才华有地方施展,最重要的就是接受训练,认真打仗,想办法在战争中活下来。 后来曹性到了雁门郡,成了这里的主帅,法正看见自己的机会来了,于是乎天天都嚷嚷着要见曹性,只是周围的士兵只是当他傻子一样,后来他又被编入了步兵的队列中,由周仓统一训练,所以到最后的结果就是这样。 曹性抬头望了望天,随后对法正笑了笑,示意周围的卫兵都回去执勤吧,他将法正带入了大厅之中。 若是其他人跑到曹性这里来胡言乱语,曹性大可不必理会,但他不会忘记法正,可是历史上的一流谋士。 不过进来之后,曹性没有马上问法正所为何事反而问:“孝直,如今你在军中,已经待了一年的时间,是否想过离开军营!” 曹性问出这话之时,一直在观察法正的神色,谁知法正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 “回主公,我一直都想离开军营,但还请你相信我,我此番前来绝非巧言令色要让你把我调出去,而是目前的局势的确危机四伏,所以我想来献上一兵一策,希望能够为主公解难!” 第二百八十五章 锦衣卫 要是按照法正以前的脾气,估计他张口闭口就是,小爷我要怎么怎么样。毕竟那个时候的法正年少轻狂,性子也有些远,什么事情都毫无顾忌。 虽说如今的法正,似乎是消停了不少,说话也变得好听了许多,但是曹性也没有想到这个法正,竟然变得如此直接,一来就说了这么一番话,直击要害,他似乎是看出来了,曹性等人陷入了一个困局之中。 看着法正如此直接,曹性也是呵呵的笑了两声,随后不咸不淡的问道:“好啊,你说你要为我献上一兵一策,我倒要想听听是什么兵什么策!” 法正沉吟了片刻,像是在组织语言一般,随后说道:“一兵是指奸!” 法正所说的奸也很简单,就是指的细作,看到这里曹性眼睛一眯,随后说道:“你所谓的细作,我现在就在用,许攸也在用,所以你提出来的这个问题毫无意义!” 然而法正却是坚决的摇了摇头回答道:“不,主公,许攸用出来的的确是细作,但是你用出来的却不是!” 周仓在旁边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有一种傻眼的感觉,这法正不是说要来面见主公,怎么结果一来尽说这些话,他想要出手阻止一下,然而却被曹性制止了,曹性点了点头示意法正继续说下去。 “细作,乃是打入敌军中的一颗棋子,在关键时候,这颗棋子必须发挥极大的作用,若是它只是单纯的用来打探情报,那么便不是细作,就如街上的小商小贩,只要他常年生活在这一代,对于周围之人的生活习惯都很了解,他便可以作为一个收集情报的来源,所以说主公你用出去的,并不叫细作!” 法正直接说出了他自己的一番见解,曹性听者听者,都有一些入迷的感觉,他直接让周仓把正在执勤的车武叫过来,车武在听了这一番理论之后,都有一种瞠目结舌的感觉。 他看着曹性想要说些什么,然而曹性却是一摆手,示意他不用多说,虽说曹性是穿越者,但也不代表穿越者就是万能的。 记得在前世之时,虽说曹性也看过很多关于古代战争的书籍,但是说真的,对于用间谍这一行,曹性还真的不是怎么在行,而法正却是说得头头是道,这或许就是所谓的术业有专攻吧。 当法正讲完这一番话之后,面不改色的看着曹性,似乎是想要得到曹性的认可,不过曹性对此却是呵呵一笑,直接问了法正一句:“你的意图应该很简单,是想接替车武的位置,从而让控情报机构吧!” 然而法正闻听此言,整个人心中一惊,连忙摆手说道:“主公,你误会了,我绝没此意!只是如今我们被许攸压着打,我觉得是时候有必要改变一下这种现状呢!” “那你准备如何做!”曹性再度问道。 “我可以从旁辅助,但是用细做也并非我的专长,所以这个位置我也做不了!” 曹性看了旁边的车武一眼,只见车武点的点头,并没有丝毫的忌讳。 “那你认为何人可以作为统领!”曹性继续追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法正也是皱起了眉头,沉思了片刻之后说道:“主公,请恕我直言,本来我认为以贾诩先生的沉稳,加上他的智谋,足以担任此重任,认识贾诩先生的性格却又是那种悠闲无比,与世无争的,我怕他担任此位置,恐不能尽心尽力,所以此人的选择有待商榷啊!” 车武承认自己做事,的确有一些不够好。对于这一点,车武表现的非常的坦率,而法正也说到,他做事毛手毛脚,进行一点小的谋略是没有问题,但若是让他统领大局,恐怕还真的有那么一些困难。 目前法正的分析也非常在理,贾诩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人选,但真爱贾诩,最大的特点就是明哲保身,绝对不会做任何对自己不利的事情,让他掌控情报组织,那岂不是比登天还难。 不过法正在最后也点明扼要,说能担任此位置的人,谋略要足,并且心狠手辣,做事不留情面。是一个毫无顾忌,但是忠诚于曹性的人,一听这个,曹性脑袋都大了,法正所说的这个人哪里去找啊,曹性放眼整个三国,似乎都想不出这样的人。 所以曹性将这个问题暂且放了下来,他直接对法正问出了第二个问题,法正所说的计策又是什么计策? “主公,以你现在的实力,其实还无法做到与袁绍对抗的地步,然而你最终却是做到了,究其根本原因是因为制度的问题,你所建立的制度,在这个世道绝无仅有,故而你才能和袁绍僵持如此之久!” 法正的眼光也的确很毒,一眼就看穿了本质所在。 不过法正随后再度补充到:“主公,虽说建立的这种制度比较完善,但是话又说回来还不是最完善的那一种,真正完善的制度,主公又何必如此操劳呢!完全可以让属下的人去做,相互分权相互制衡,最后的决定由主公来做,这样一来岂不完美!” 当法正说出这番话之时,曹性整个人都瞠目结舌。 这法正的眼光未免想的也太远了一些吧,竟然都想到了相互监督这种机制,不过若是仔细想想的话,也是其实,只要稍微有一点眼光的人,应该是可以看懂这一切的,只是古代受到那种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思想,实在是太过于隆重。 所以对于这种建议无人敢提出,法正从曹性治国的方针中,确实看见了曹性与其他君主的不一样,故而才说出了这番话,不过他所说的这番话,倒是也给曹性提了一个醒,虽说曹性有心想改变封建社会,但是似乎还没有完全做到吧,法正的这一席话,倒是引起了他的深思。 当即曹性拍板决定,既然法正有如此见识,那就先去车武的身边呆着吧,但是只给法正参谋的权力,却不给法正实际的权力,而对于这一点,法正也表示没有任何异议。 就这样车武在法正的教导下,开始一步一步的学习用奸之术,法正直接将以前韩非子所提出的法术式,结合在一起,学习韩非子的用坚之道,所以说车武的进步也很快。没过多久,局面彻底的稳定了下来。甚至老对手许攸都非常好奇,他都在想这车武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聪明,车武的布置,他竟然开始找不到空子可专了。 也正是因为法正的加入,所以使车武他的这个情报机构,基本上已经形成雏形,既然形成雏形,那么曹性就准备将其作为一个单独的系统来使用。 那天车武也很高兴,准备询问曹性,要为他的机构命名何名,曹性只是想了一下便脱口而出,锦衣卫。 车武和法正都是喃喃自语的念着这个名字,似乎想从中联想到什么,但是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最终法正只能说到这个名字还是挺威风的。 曹性笑了笑,也没有过多的解释不过没过多久,曹性却是给锦衣卫弄出了一副飞鱼服绣春刀,从此之后,车武的锦衣卫,只用对曹性一人负责便可。 如今许攸拿车武没有太大的办法,而曹性则是命令徐庶,什么都不要管了,直接对张合和高揽发动猛攻猛打,甚至他又从边云县掉了五千兵马,这一回轮到张合高揽有些犯难了,这徐庶也不知是抽了什么风,反正风一般的进攻,一旦张合高揽露出一点破绽,徐庶便是抓住机会,猛攻猛打绝不放过。 无奈之下,张合高揽只能将这里的情报继续汇报给袁绍,不过袁绍的态度却是让曹性有那么一些吃不准,因为他并没有做出任何举动。 既然袁绍没有任何表示,那么曹性也不管这么多,直接命令徐庶加班加点的进攻,这一回徐庶也是彻底的打疯了,直接把张合高揽打的节节败退,苦不堪言,甚至都有一种,要将张合高揽赶出常山郡的趋势了。 不过也就在一个月之后,曹性终于知道,袁绍对于此事恐怕并不是无动于衷,而是另有安排,因为终于有人来找到曹性了,若只是说袁绍的人来找曹性,曹性大可不必理会,直接把他赶走,反正常山郡看样子都要落到他的手上了,何乐而不为? 但是来找曹性的人,居然是曹操的手下,只见是一个风度翩翩的文士,曹性问他姓甚名谁,只听他波澜不惊的回答道。 “曹郡守。我乃荀攸是也!” 听到此人的名字,曹性心中猛然一惊,这个荀攸,想当初曹性在颍川之时也想过,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去颍川荀氏,把荀彧荀攸两叔侄招过来,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吧,荀彧荀攸最终还是到了曹操那边。 不过曹性却感觉这个荀攸是敌非友啊,所以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份警惕,毕竟这个荀攸可是曹操前期的五大谋士之一,谋略不可小觑。 第二百八十六章 劝和 今日曹性也可谓识得庐山真面目,见到了历史上有个鼎鼎有名的大谋士,一个荀攸,一个许攸。 不过眼前两人似敌非友啊。 曹性先是瞟了一眼旁边的许攸,许攸和曹性想象的差不多,是一个留着八字胡的文士,不过对于这个许攸,曹性先将其晾在一旁,曹性将他灼灼的目光,盯向了一直处于微笑状态的荀攸。 “不知荀先生此次找我所为何事!”曹性一脸笑意的问道。 听见曹性的问话,荀攸先是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表情似乎有些木纳,不过最终还是一脸微笑的对曹性说道:“曹郡守,实不相瞒啊,此番我是奉了我主公曹性之命,前来与你谈判!” 曹性一听这话,邹了邹眉头,荀攸没事来找到曹性,曹性自然也猜得出恐怕绝非什么好事,但是荀攸表现出来的也太过于开诚布公了吧,竟然一来就开门见山。 不过绕是如此,曹性依旧对他保持了几分警惕之心,毕竟别人可是曹操的五大谋士之一,不可小觑啊。 只见曹性面上露出一丝冷笑,随后说道:“荀先生这话倒是有趣,谈判一事是建立在双方有瓜葛的基础上,我在并州,曹操远在兖州,井水不犯河水,我和他有何好谈的!” 曹性的声音故意压低几分,让人听上去觉得很沉重。 果然,荀攸在听了这话,面上露出一丝尴尬,但还是坚持说道:“我家主公,如今已完全占领兖州,收青州黄巾十余万,不知凭借此点,是否有资格与曹郡守谈一谈!” 荀攸一说这话,曹性都是皱起了眉头,这还是一流谋士说出的话吗?不过曹性还没来得及说话,曹性的身后就传来了一个声音:“荀攸大人恐怕此言差异吧,虽说你家主公现在的头衔是领兖州牧,但是我家主公是九原俊郡守,九原郡远在并州,和兖州八竿子打不着一起,所以说曹操似乎无权对我家主公发号施令!” 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法正,如今曹性他们也并不是在雁门郡,而是在常山郡,毕竟曹性等人也是应了荀攸的邀请来到常山郡,参加这次的谈判。 法正说的也的确在理,如今是群雄割据的时代,曹性凭什么听他曹操的指挥啊?即便大家在洛阳之时有交情,但交情是一回事,正事又是另外一回事。 荀攸听了这话似乎有些汗颜,就连一旁的许攸,都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只见荀攸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随后说道:“非也,曹郡守,我家主公也听说你在并州所施行的一系列新政,将并州这种苦寒之地,都快变成了富庶之乡,所以我家主公对你也是非常仰慕!” 曹性的眉头更加深了,同时心中也有些打鼓,这个真的是历史上的那个荀攸吗?怎么越看越不像,净说一些没用的。 见曹性有一些不耐烦,荀攸的神色更显焦急,只见他又陆陆续续的说了好几条理由,但全部都是与此次谈判不搭边的事情,眼看曹性都有些不耐烦准备走人,然而就在这时,荀攸的声音突然变得高昂起来。 “曹郡守,且慢。如今在兖州境内,有一股盗匪四处横流,据说他们领头的,正是昔日虎牢关下的飞将吕布!” 当曹性闻听此言之时,也是陡然间停住了步伐。他目光灼灼的看着荀攸,只见荀攸此刻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曹性终于弄懂了这个荀攸的厉害之处,这可是大智若愚,大勇若怯。 之前他装的很糊涂,让曹性等人全部放松警惕,然而到此最关键的时候,他寄出了最后一张杀招,至于说前面的话,完全都是铺垫。 至于说铺垫的内容,看起来杂乱无章,但若联系起来好好的想一想,就发现里面有很大的奥秘可循。 首先就是他告诉曹性,如今曹操已经将整个兖州,掌握在了手中。并且曹性所施行的一系列新政,也是让其获益匪浅,所以说曹操全部学了过去,如此一来更加助长了他的势力。 当然还有最为关键的一点就是,他告诉曹性如今曹操手下大将夏侯渊。已经厉兵秣马,屯兵北上。若是有必要的话,曹操甚至可以去找张扬。 反正张扬一直和曹性不对付,若是张扬肯点头,曹操的大军可以说是肆无忌惮的进入并州。 张扬一直看曹性不顺眼,之所以现在没有在对付曹性,那是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真的不是曹性的对手,至少在军事上是这样的,因此他只能一直放任曹性。 但如今不同了,曹性暗中帮助吕布的事情似乎也被曹操得知了,曹操就是一个态度,此事他可以不计较,毕竟曹性做的够隐蔽,他也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若是曹性真把他惹火了的话,他也不介意出兵北上。 到时候曹性的局势,就显得有那么一些危险了,既要面对袁绍又要抵抗曹操,一个都能够令曹性头疼,何况还是两大枭雄呢。 曹性现在也算是全盘明白了,这许攸的意图,他的嘴角抽了抽,最终还是坐了下来,好汉不吃眼前亏,曹性又为什么非要去较这个劲呢? 荀攸绝定聪明,他也立马意识到了,曹性退了一步,于是将眼神笑呵呵的看向了许攸,此刻许攸看向荀攸的眼神,也充满了一抹惊异,毕竟荀攸将大智若愚,大勇若怯用到了极致。 荀攸此番就是为了双方的战事而来,所以荀攸对曹性和许攸招了招手,示意他们二人可以谈了。 虽说荀攸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但是许攸为人何其高傲,他看了一眼曹性,随后冷哼一声说道:“曹性,如今我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你们快点给我退出冀州,其他的随你们了!” 闻听此言曹性呵呵一笑,而他后面的法正更是冷笑一声说道:“此话未免有些绝对了吧,也不看看现在的局势,张合高揽完全是被压着打!” “呵呵,黄口小儿,战场上的大局,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说清,张合高揽略显颓势,这也只是表面现象而已,若是我主公大军回援,恐怕你们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呵呵,袁本初深陷战争泥潭之中,岂是能说走就走,就算他想走,公孙瓒也不一定会放他走,你说是不是呢!” “黄口小儿,话虽如此,但是在战场上的兵力,不是不可以抽掉,一部分的士兵完全可以将重心调整一下,以你们这边为主,届时你认为你仅凭借那几个郡县,可以挡住我主公的兵锋吗!” …… 许攸合法正,两人可谓是真的面红耳赤,寸步不让。 眼见再这样吵下去不是一个办法,旁边的荀攸再度笑呵呵的开口了。 “二位,实不相瞒,我此番前来,就是为了调停你们双方的战争,你们再这样无休止的争论下去,永远都不会有一个结果!” “不如这样,我来替二位来一个主意,既然你们双方都认为若是这场战争再打下去,都将会是你们那方胜利,既然如此那好,你们可以将你们二人的计策写在一张纸上,我若是能猜得出你们两人所写之计策,那么你们就罢兵言和,如何!” 荀攸说的也非常在理,他这次前来就是想请双方就此罢兵,如今曹性既然点头,那么说明曹性同意了这场谈判,既然是谈判,那么也会分一个输赢,论一个高低,或许总有一方要吃亏,大家都不想当吃亏的那一方,所以法正和许攸那是据理力争,寸步不让。 要想让这场谈判,能够迅速的拿出一个结果,或许荀攸说的的确是一个办法,并且他所说的这个办法,成功的勾起了法正和许攸两人的好奇心。 大家皆是一流谋士,皆认为自己的智谋水平,岂是一般人可比,二人将自己的计策写于纸上,藏于心中,就不信这个荀攸还能够猜出来,所以两人皆是点了点头。 有士卒拿过笔墨纸砚,交到了法正和许攸的手中,荀攸看着他们二人也是微笑点头。示意他们两人可以开始了,接下来就看他荀攸猜的准不准。 所以看见法正和许攸两人都是皱着眉头,思虑了片刻,随后才将自己的计策写出,之后两人皆是目光灼灼的看向了荀攸,如今可谓是最为关键的时刻,两人皆不相信荀攸能猜出他们心中的想法。 而此刻荀攸先是看了看许攸,笑了笑说道:“许先生想让你们主公此刻回援,有一些天方夜谭,就算袁绍真的愿意就此罢兵,立马掉头而来,也不一定能有什么效果,因此在我看来,许先生要想彻底的将曹郡守打垮,或许就只有集结重兵,既然袁绍不能立刻回来,那么就只有慢慢的积土成沙,所以许先生手中的计策可以概括一个字,聚!” 可以看见当荀攸说到后面的时候,许攸的眼神变得越来越为惊诧,当荀攸说完之后,旁边的军士将他手中的纸条一打开,发现和荀攸所述的,果然八九不离十。 许攸的面色难得露出了一丝潮红,几十岁的人了,这辈子也是用过无数计谋,然而今日却被人一眼看穿,是否有些丢脸啊? 旁边的法正还想嘲讽两句,许攸用如此差的计策,又怎会逃脱他法正的眼睛呢,不过也就在这时,荀攸却突然,调转枪头看向了法正,依旧是一副笑盈盈的样子说道。 “这位小兄弟,你刚才在和许优先生辩论的时候,我特意听你提到了两个人的名字,那就是张合高揽二将的名字,我倒也是听过,知道是袁刺史手下的两员大将,也是颇为不好对付,至于你想具体怎么对付二人,我不得而知,但我猜永远都逃不脱一个字!”荀攸竖起了一根手指,法正聚精会神,只听荀攸脱口而出一个字:“奸!” 当荀攸说出这个字之时,可以看见法正的身躯竟然明显的颤抖了两下,随后法正将眼神望向了曹性,不用说,法正的眼神已经表明了一切。 “主公,我……”法正的声音听上去有一些哽咽,如今曹性既然要应对许攸和荀攸这两个历史上的一流谋士,那势必也要带一些谋士在身边,只可惜贾诩这只老狐狸,被曹性留在了边云县,让他照看一下大局,曹性无人可用,只能把法正提了过来。 这场唇枪舌剑可谓是法正在曹性手下打得第一仗,然而法正确输了,所以法正此刻心中还真有一些害怕,他怕曹性以后不再信任于他,然而曹性却是呵呵的笑了笑,示意法正不必多说。 曹性看者荀攸,此刻他不禁想起了三国上好像也有这么一桩事,吕布辕门射戟让刘备和袁术两家罢手停战。 吕布的武艺天下一绝,所以他让两家罢战的手法就是与他们两家打一个赌,就赌在三百步开外,他能否射中他的方天画戟,结果吕布还真的射中了至此之后,刘备和袁术就停战了。 荀攸玩的这一手,和那时候的吕布是多么相像啊,唯一不同的就是一文一武。 荀攸的本事也是够大的,竟然有如此神奇的手法,可以猜透别人内心的想法,不过曹性觉得也并不稀奇,若是荀攸真的没有一点本事,就不能成为曹操手下的五大谋士之一了。 当然曹性也可以笃定,荀攸之所以能猜出二人的想法,不单单是他谋略这么简单的问题,在此之前荀攸肯定是好好的观察过法正和使用。 这场停战估计是袁绍提出来的,但袁绍又不好直接来找曹性,所以找到了曹操,想以曹操为中介,让双方罢手,因此可以说荀攸来此,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代表了袁绍,所以他可以猜出许攸的意图并不难,至于说法正则是有一些年轻,被别人看穿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不管怎么说,如今这场谈判也该结束了,只见曹性站起来,笑着对众人一挥手说道:“荀攸先生智谋超群,我等自愧不如,既然如今荀攸先,生已经赢了这场赌局,那我们遵照约定就是了,双方各自退兵!” “不是,主公……”法正闻听此言吓了一跳,如今战局明显是他们这边要占优势啊,曹性退兵,那岂不是亏大了。 然而法正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曹性制止住了,曹性直接将他的目光看向了许攸。 许攸也只是沉吟了片刻之后,也是对曹性点了点头,随后就有士卒拿来了笔墨纸砚,两人在此签订盟书。 第二百八十七章 不听 曹性和许攸签完了停战协议,而许攸也是笑呵呵的站起身来,他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三方都是象征性的,握了握手,随后准备离开此处,不过曹性在临走之前,突然回声望向许攸,饶有兴趣地说道:“许先生,不知你的这一套用奸之法,是跟何人所学呢!” 许攸被曹性这么一问,也是愣神片刻,不过他很快就露出了一丝笑意,对曹性摆了摆手说道:“曹郡守,你为何会对这件事如此感兴趣,并且我观察你用奸的手法似乎和我如出一辙,看起来和那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关系!” 曹性只想说这许攸说的不是废话吗?曹性他只想知道承受这套方法给许攸的人究竟是何许人也,然而许攸却是笑呵呵的回应了曹性一句:“曹郡守,非我许攸不地道,而是那人在传授我此用奸之法时,就像我特意嘱咐,无论何人问起他,我绝对不能吐露半个字,所以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这个许攸也是一个老狐狸,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是笑呵呵的走了,而曹性看着许攸离去的背景,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别转身离去,不过走着走着,曹性旁边的法正就有些焦急了,他忍不住向曹性问道。 “主公,虽说这一次是属下办事不力,但你也用不到如此卑躬屈膝吧,为何如此轻易的就答应了许攸和荀攸他们的建议,就算你不答应,他们又能拿你怎么样!” 法正的面色颇为焦急,刚才曹性签署停战协议的时候,他分明看见了,停战协议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曹性率军彻底的退回雁门郡,不再踏足长山郡,但是想要曹性彻底退军,曹性也是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袁绍必须从东边的战场彻底退回来,曹性似乎是想要保住公孙瓒,毕竟他现在和公孙瓒也算得上是盟友。 法正却看得出来,曹性这次所签署的停战协议,对于曹性他来说,可谓是没有半点好处,曹性将好处全部都给了公孙瓒,这完全是在割肉给别人啊,反正都有些想不通,什么时候曹性都变成如此好说话了。 而曹性则是浑不在意的笑了笑,看着法正说道:“孝直莫急,其实这一次你已经表现的很出色了,我并不怪你,我之所以如此做,也有我自己的部署,你说是不是呢?任何事情都不能只看表面!” 听着曹性的这句话,法正张口还想要再说些什么,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间灵机一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而曹性也是对他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此刻在冀州和幽州的交界处,气氛显得一片萧条,到处都充满了狼烟与硝烟的味道,很显然,在这里之前才发生过惊天动地的大战,袁绍和公孙瓒两人打了一年多,打出来的就是这个结果。 袁绍座拥冀州之地,实力强悍,兵精粮足,但公孙瓒也是北方霸主,常年与乌丸打仗,练就出来了一身的本领,所以说双方交战那是打得如火如荼,不可开交。 这一日公孙瓒披盔戴甲,与众将在大战中商议军事,公孙瓒目光灼灼的盯着纸质的地图,手指在地图上不断的笔画,似乎在于中将商议接下来的仗应该如何打。 不过也就在这时,突然有一名斥候飞奔而入,直接对公孙赞等人拱手说道:“报!发现袁绍大军已撤离,撤离的时间应该是昨日夜晚时分,因为今日他们所剩下的也就只剩下一些断后的士卒!” “好!”听到这个消息,公孙瓒一拍桌子连声叫好,而他手下的众多将领也是齐齐附和。 公孙瓒当然知道,如今袁绍肯退军,肯定是曹性在后面发了力的,逼迫袁绍退军,曹性已经和袁绍签署了短时间的停战协议,但是那是曹性和袁绍签订的,跟他公孙瓒又有何关系呢? 这一场战争,不仅让公孙瓒损兵折将,并且公孙瓒还发现了一个很可怕的事实,那就是袁绍的势力实在是太可怕,他出生于四世三公之后,而他们四世三公的门生更是遍布天下,据说原下手中的谋士沮授,也是出于他们家门下,所以袁绍的名头非常响亮,名望非常之大,至少比他公孙瓒强上千百倍。 如今袁绍的势力也起来了,虽说袁绍和公孙瓒打的这一仗,并没有完全分出胜负,但也让公孙赞感觉到了深深的危机,袁绍实在是太过于危险,卧榻之内岂容他人酣睡,何况两人的领地本来就挨着的,因此这更加坚定了,公孙瓒必须打败袁绍的决心。 如今天赐良机袁绍,好不容易撤退,公孙瓒自然是喜出望外,他二话不说就想下令追击,然而就在这时,他手下的一个文士却突然站出来:“主公,且慢!” 公孙瓒闻言一愣,循声望去,发现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公孙瓒手下的谋士之一关靖。 这个关靖也同样出生于辽东,读过书,有一些智谋,算得上是公孙瓒的军师吧。不过这次与袁绍交战的过程中,关靖却是表现的平平无奇,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士起,不知你有何事啊!”公孙瓒问道。 而关靖就是回答道:“主公,正所谓穷寇莫追,如今这袁绍虽说是退了,但是他撤退的队伍却是如此井然有序,很显然,在他的后方竟然是埋伏了骑兵,若你贸然追击,很有可能会中计啊!” 如今可是一个大好时机,然而这个关靖竟然让公孙瓒先去探探敌方的情况,再说追击的事情,公孙瓒虽说觉得心中有些不爽,毕竟战场上的局势瞬息万变,若是放跑了这次追击的机会,恐怕下次就没有机会了,如果别人关靖说的也在理,所以公孙瓒还是按下了,他那颗急躁的心,点了点头,让斥候再去查探。 结果不久之后,又有斥候回来报告:“主公,我们的人地毯式的搜索,将方圆十里全部搜查了一遍,发现袁绍断后所用的士兵,那完全是一排排的步兵,并且在周围没有任何埋伏,在那里,完全是一片平原!” 公孙瓒听到这里,有一种心花怒放的感觉,这袁绍莫不是脑袋傻了吗?他难道不知道公孙瓒手下有一只王牌之师叫做白马义从,其实若是说的简单一点,就是战斗力颇为强悍的骑兵罢了。 然而这个袁绍竟然还以步兵殿后,那不是留给公孙瓒来杀的吗,所以公孙瓒听到这个消息之时,整个人激动不已。 不过也就在这时,又有人打断了公孙赞的节奏,只见关靖再度上来一步沉思了片刻,随后对公孙瓒说道:“主公且慢啊,袁绍竟然以步兵殿后,这完全不符合兵家常事,事出反常必有妖,我认为主公切不可轻易追击,可以先派一支骑兵前去探探底!” 然而关靖一说这话,公孙瓒的心中彻底的有一些恼怒了,在这场战役中,这个关靖表现得平平无奇,和袁绍那些谋士相比差远了,要不是他公孙瓒打仗功夫强,估计早就被袁绍打败了,没有半点功劳之人,竟然还敢在这里说三道四,公孙瓒的心中肯定不爽,更何况这个关靖也就只是一个谋士,没有上过什么战场,所以公孙瓒当即认定这个关靖实在是太过于小心了。 所以公孙瓒最终也是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一句:“士起,你最近辛苦了,你就好好的待在这军营中吧,我亲自率兵去追袭便可!” 看着公孙瓒一意孤行,完全不听自己的建议,关靖你心中似乎有些着急,他想要上前说两步,然而公孙赞却是一摆手,直接将其推开,随后带着中将,浩浩荡荡的去校场点骑兵马,之后便带着骑兵,风一般的杀了出去。 公孙瓒的想法很简单,袁绍是在昨天晚上跑的,然而他却以一些步兵来殿后,步兵在骑兵的眼里看起来,那根本就不叫事,更何况是公孙瓒这种北方霸主呢,在公孙赞看来他那些所谓的步兵,在他白马义从的冲击下,瞬间就会土崩瓦解。 到时候公孙赞长驱直入,直接杀到袁绍的后方,打袁绍一个措手不及,如此一来即便不能杀了袁绍,公孙瓒心中也会舒服很多。 一想到这里,公孙瓒更是带头冲锋,快马加鞭,一路飞奔,差不多过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公孙瓒追至了界桥这个地方,而在此公孙瓒里终于看见了袁绍用来殿后的士兵,果真是一排排的步兵,整齐有序的排列在前方。 不过因为撤退的原因,所以这些步兵的后背,那完全是亮给了袁绍等人,袁绍看到这里心中大喜,他直接大喝一声,让自己手下的白马义从摆开阵势,直接冲锋,他要一次性就突破这些步兵的封锁,直接追到袁绍的后面,给予袁绍致命一击。 在公孙瓒的号令之下,白马义从统一的排开了阵势,只见无数骑士骑着白马,拿着长枪,最终形成了一个横排。 第二百八十八章 界桥 步兵排成一排,骑兵排成一排,最为重要的是这里是一望无际的平原,那么这场仗还有悬念吗?所以公孙瓒看到这里,整个人已心花怒放,他不管这么多,直接号令自己的白马义从冲锋。 白马义从的速度何其之快,如今他们距离前面的那一排步兵,大概也就只有三百来米的样子,或许也就只要几十个呼吸的时间,这一排排步兵要么死在白马义从的长枪之下,要么死在马蹄的践踏之下,总之,这群步兵摆在这里就是炮灰。 随着后方白马义从的马蹄声隆隆,但是前方那一排步兵始终不为所动,他们依旧迈着整齐的步伐,缓缓的前进。除了他们背上那厚重的盾牌外,似乎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了。 其中在这群步兵中最中间的一个,虽然穿着和士兵相同的衣服,但实则他是这里的总指挥,名字叫做鞠义。 鞠义以前曾是韩馥的手下的一个将军,不过鞠义认为以自己的军事才能,只给他一个杂毛将军的位置来当,实在是太屈才了,他的目标是想像潘凤一样,掌握冀州大军,只可惜没有这个机会,所以当袁绍来到此地之时,鞠义,似乎是看到了机会,二话不说就投靠了袁绍。 在袁绍夺取冀州的计划中,这个鞠义也可谓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如今就是由他为袁绍殿后,他这一排排步兵,若是从后面看,看不出什么问题,但是若你从正面看可以看见,鞠义所带领的这一排排步兵,虽说此刻一个个看似心无旁骛的继续向前走,但是在他们那平静的背后,他们的手上则是拿起了一排排弩机。 鞠义他们手中所用的这些弩机。可不是平常的弩机,这些弩机据说是许攸亲自替他们改造的,一次性可以射出三发箭矢,并且威力比一般的弩机增强了不少。 如今鞠义的这些士兵,就在这种环境下,任凭耳边马蹄声浓浓,手中紧握着手中的弩机。 马蹄声来时越来越近,似乎离鞠义等人就只有十米不到的距离之时,鞠义突然大吼一声:“兄弟们,今天我们就要让我们的先登死士文明天下,成败在此一举!给我转身!杀!” 随着鞠义的这一声怒吼吼出,鞠义也是挥动了自己手中的令旗,可以看见这些先登死士,一个个的余光都是死死的盯紧这里,当他们看见鞠义彻底的下动命令之时,一个个也不含糊,统一的单膝下跪,变成了半蹲的姿势,随后快速的转身向后,那一刻白马义从也终于看见了,这些先登死士手上的弩机。 只是此刻这些白马与虫再想要说些什么,似乎为时已晚,只见在鞠义的号令下,每一个先登死士,扣动了自己手中的扳机,如今才不到十米的距离,这些先登死士射出的箭矢,也可谓是百发百中,只见这些箭矢纷纷射中了白马上的骑士。 白马上面的骑士在此之前,可谓是根本没有想过,这一排看起来不起眼的步兵,竟然会对他们进行突然反攻,他们想的只是待会儿该用何种方式,结束这些步兵的生命,是用长枪突刺,还是马蹄践踏? 当这一根根的箭矢落到白马义从的身上之时,白马义从才终于感觉到了事情没对,不过此刻为时已晚,箭矢入肉,马上的骑士纷纷坠马。 而鞠义他们的射箭速度又是极快,这些先登死士似乎心理素质极好,当射完第一根箭矢之时,马上将第二根箭矢瞄向了,第二白马义从,又是收的一跟箭矢划空,随后又是一个骑士倒在了马下。 再短短两个呼吸的时间内,就射出了三根箭矢,并且先登死士可谓是箭无虚发,上千的白马义从,也就在这一瞬间全部倒在了马下,他们的马匹继续向前俯冲,想要踏碎这些先登死士,然而在鞠义的一声号令下,先登死士却是集体弯腰,只见他们两人为一组,相互重叠,马匹直接踏上了他们背上的盾牌。随后从这些先登死士的身上跨了过去。 虽说被马匹践踏的滋味不好受,但是这些先登死士身上有沉重的盾牌,精锐的铠甲,所以在马匹的践踏下,他们成功的活了下来,随后他们又再度站起身来,拿着自己的弓箭屠杀,、剩下的白马义从,而此刻白马义从的阵型大乱,已经没有丝毫战斗力。只能任由这些先登士士不断屠杀。 看着前方的场景,在后方的公孙瓒等将领全部看傻眼了,他们没有想到仅仅是这一瞬间的事情,战局就已经完全改变,他们这边的白马义从可谓是死伤无数,反观那些之前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先登死士,却是大杀特杀。 而公孙瓒在妊娠了片刻之后,突然发出一声大叫,只见他此刻双目通红,目眦尽裂,看着白马一层被屠杀,他的心如刀绞,虽说白马义从只是他手下的一个分支。 但是白马义从却是他手中精兵中的精兵,每一个士兵皆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好手,并且身上所配备的装备也是花了大价钱,都是白马义从这一只军队,可谓在公孙瓒那里已经占了一半的战斗力,然而如今却全军覆没,这怎能让公孙瓒好受,公孙瓒只感觉心中升起了一团狂暴的火气时刻,他再也管不了那么多,拔出长枪,号令士卒虽自己一同冲锋,一定要将那一排步兵全部干掉。 当鞠义看见公孙瓒带着骑兵,向自己俯冲而来之时,他也不惊慌,直接号令自己的先登死士,跨上那些白马义从的白马,随后他们骑着白马,直接冲刷杀了公孙瓒。 在马背上,只见鞠义再度拿起背上的令旗,身后的先登死士,立马就有了回应,所有人立刻拔出了腰间的弯刀,拿起了随身携带的圆盾,就这样开始了和公孙瓒等人的拼杀。 如今公孙瓒带出来的主要战力就是白马义从,白马一从全军覆没,这对于公孙瓒来说不仅是一个损失,对于士气更是致命的打击,所以公孙瓒此刻的士兵,士气都无比的低迷。 然而他们所面对的,可是鞠义所携带的先登死士,何为死士,那就是有死无生,每逢战事之时,都是拼了命的与敌人搏杀。 所以在这些装备精良又还毫不怕死的先登死士的拼杀下,最终,公孙瓒带领的士兵最终是顶不住了,开始节节败退,本来在这个时候,若是有一些理智的将军,肯定会选择保存有生力量就此撤退,只可惜如今的公孙瓒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只管不停的屠杀,结果杀到后面,公孙瓒茫然的四顾,发现他已经看不见他的士兵了,只有鞠义带着十几个先登士士骑在白马上,目无表情的盯着他。 鞠义也不多说,直接号令自己身边的先登死士,拿出了背上的弓弩,在他的号令下,齐齐对公孙赞发动了射击,无数根箭矢破空而出,公孙瓒虽然拿着手中的长枪,极力的拨打凋零,但怎奈箭矢的数目实在是太多,当公孙瓒身中十多创之后。 可以看见公孙瓒孙还骑在马背上,但整个人的神情已奄奄一息,鞠义看到这里,拿起了弯刀,缓缓地走向了公孙瓒:“呵呵,公孙赞,你的时代差不多该结束了,安心的去吧!” 随着一道刀光闪光,一代北方霸主就此拉下了帷幕。 斩下了公孙瓒的头颅之后,鞠义立刻交给了身边的一个先登士士,让他快马加鞭直接送给前方的袁绍,仅仅过了几个时辰的时间,袁绍大军就停止了撤退的步伐,在袁绍的一声号令之下,所有人直接调转了枪头,疯狂的朝幽州前进。 而鞠义更是带头冲锋,第一个打进了幽州,如今公孙瓒已经覆灭,公孙瓒在辽西所留下的,不过是他的一点残余势力,没有了他公孙瓒的领导,根本无法挡住袁绍大军的兵锋,因此,袁绍大军赶至此处,那可谓是死的死,投的投,袁绍拿下辽西,这似乎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当这个消息传出来之时,可以说天下都是甚为震惊,这界桥之战打的实在是太过于突然,闻名天下的白马义从,竟然就在这一战中全军覆没,令人不可置信,同时鞠义也彻底的扬名,他的先登死士,也名震天下。 而此刻曹性正拿着车武递上来的情报,看着情报,曹性也是在那里扼腕叹息。 他早就给公孙赞写过一封信呢,特地向公孙瓒说明了,袁绍手下或许有一只精锐步兵,让他小心一点,还有就是一定不要去界桥这个地方,因为白马义从覆灭的战争就叫界桥之战,那也是他公孙瓒的灭亡时刻。 根本曹性以为,让公孙赞知道这一些,公孙赞一定可以避免的,然而历史终究还是重演了。公孙瓒麻痹大意,不听从手下谋士的建议,一意孤行最终导致了此种结果,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而下面的诸多将领谋士在听到这则消息之时,眉宇间也是充满了一抹焦虑之色,尤其是法正。 第二百八十九章 后手 公孙瓒最终是重演了历史,败给了袁绍,袁绍将辽西一地,全部纳入了自己的领地的之中,这一日,袁绍心情大好,带着手下的中将与谋士,一起走进了刺史府之中,看着这金碧辉煌的大殿,如今已经成为他袁绍的囊中之物了。 袁绍干掉了公孙瓒,也除了他一个心头大患,所以说袁绍对于自己的手下,肯定是不吝封赏,就比如说在袁绍一旁出谋划策的沮授田丰等人。在前方冲锋陷阵的阎良文丑等人,当然,袁绍也没有忘记在后方一直拖住曹性的步伐之人,就比如说张合高揽许攸揭示一一受赏。最后袁绍不会忘了此战最大的功臣,那就是鞠义,鞠义可谓是一战成名。 都拿到了好处,所以大家心情都不错,在宴会上也是对袁绍大肆吹捧。 不过大家酒意正浓的时候,突然袁绍手下的谋士田丰,有些不合时宜的走出来,对袁绍拱了拱手说道:“主公,如今公孙瓒虽已平定,但我认为此刻并非大举庆功的时候,而应该抓紧机会。将公孙瓒在青州的布局一并瓦解,将青州划入自己的囊中!” 田丰乃是一个心直口快之人,做事说话可谓是毫无顾忌,虽说他的这种性格让袁绍多有不喜,如果今天袁绍正好心情大好,别人田丰说的也有道理,所以说袁绍最终是没有生气,笑着放下了酒杯,对田丰点了点头。 “元皓言之有理,我袁绍虽已起兵,但如今正逢天下大乱之际,更需我等齐心协力力挽狂澜,将这摇摇欲坠的江山稳住,既然元皓已经提了出来,那么我自然不会懈怠,青州残留公孙瓒的余党,并且势力还不小,不知依诸位之见,该如何将公孙瓒的这些余党全部清除!” 反正袁绍今日心情大好,所以他开始了广纳谏言,倾听手下的意见,而其部下的谋士大将都踊跃发言。 而袁绍哲是一边听着众人的建言,一边淡淡的品着茶水,时不时对这些人的言论。发表一点自己的看法。 不过也就在众人的气氛正浓的时候,突然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打破了气氛。 “报!” 袁绍不禁皱起了眉头,朝厅外望去,只见是一名哨兵跑了进来。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袁绍皱着眉头说道,而那名哨兵也觉得自己似乎坏了大事,赶紧停下脚步来,恭恭敬敬的单膝跪地。 “说吧,何事!”袁绍摆正了一下自己的坐姿,随后一脸威严的对那名哨兵说道。 哨兵先是看了大厅中的猪人一眼,随后他只感觉有一些压力大,最后将眼神望向了袁绍,还是说出了实情:“主公,前方传来情报,说就在半日之前,赵郡失守!” 当袁绍听见这个消息之时,只见他握在手中的碗筷,竟然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随后袁绍豁然起身,整个大厅中的气氛,立马变的炽热起来。 “你说什么?赵郡失手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听着袁绍的咆哮声,那名士兵被吓得魂不附体,他似乎早有这种预料了,特别是如今袁绍正是春风得意之时,竟然突然听到了这种消息,其心境的变化,可想而知。 虽说袁绍此刻已经有些失去了理智,但是袁绍手下的谋士,必如沮授田丰等人,还是迅速的冷静了下来,他们二人对视一眼,随后上前一步,对那名哨兵说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快快到来!” 那名哨兵不敢怠慢,连忙将他所知的情报,全部说了出来。 袁绍听后,更是恼怒不已,直接一拳打在了桌案上:“曹性,又是那个曹性,他怎么阴魂不散,老是坏我好事!” 袁绍失手的地盘叫做赵郡,赵郡处于冀州境内,地势可谓是易守难攻,不过赵郡因为地理位置的特殊,所以,若是进入了赵郡,可谓就是进入了冀州的门户,甚至,离袁绍一直居住的邺城也没有多远。 所以说曹性打进了赵郡,这对于袁绍来说,的确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啊,毕竟,曹性现在竟然已经打开了冀州的门户,若是曹性愿意的话,随时可以大军直入。 对袁绍的愤怒,许多谋士与大将都不敢说话,毕竟袁绍正是气头上不过,像沮授田丰等人显然比袁绍要想得多。 “赵郡虽然毗邻常山郡,而在此之前,曹性一直在常山郡与雁门郡附近打仗,离赵郡并不是很远,但是赵郡和常山郡隔着太行山,山高路远,他曹性一边要对付张合高揽二位将军,一边还要偷袭赵郡,他如何做到的,就算他真的派了一只骑兵去突袭,但是要想越过太行山脉,估计也要走许久的路程,等他们到达赵郡之时,估计已人困马乏,怎会是赵郡守军的对手!” 虽说沮授和田丰的分析也很在理,山高路远的,他曹性拿什么去打赵郡,或许也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派奇兵偷偷的度过太行山,动静不可能太大。更不可能什么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大批大批的粮食运送,如此一来动静太大,估计曹性还没有来得及打赵郡,就已经被袁绍等人得知。 但是令人感觉到奇怪的地方就在此处,既然曹性所派出去的兵力不多。但为何还能拿下赵郡,这就有一些不可思议了。 所有人对于曹性的这一招后手都始料未及,虽说在那里极力的商讨,但始终没有探寻出一个原因,最终袁绍只能愤怒的一拍桌子,将眼神望向了许攸,许攸看见袁绍的眼神,都是心中一跳,果然,袁绍的下一句话就是说道。 “子远,如今你要的情报组织,我也给了你支持,让你成功的建立,但你为何未将这封情报所截获,你是干什么吃的!” 闻听此言,许攸有心想要反驳,虽说他的组织收集情报,但是那时候的他一直身处一线与曹性对抗,还要协助张合高揽打退曹性。 而曹性此事做的又如此之隐蔽,许攸没有探查到似乎也是情有可原的啊,所以听见袁绍的责骂,许攸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有一些愤怒,他的脸色开始变得越来越阴沉,但袁绍是他的主公,最终他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 而此刻在赵郡最后一个县城中,可谓是一片狼藉,不过陈虎已经尽了他最大的努力,让士兵们不要慌张,安抚百姓。 搞完了这一切之后,陈虎所做之事就是带着自己的兵马,直接打开了官府的粮仓,随后开始一阵海吃胡喝。 看着这一桌子的新鲜肉食,陈虎和他手下的兵士那可谓是胃口大开,不断的咀嚼嘴中的食物,甚至还有些争抢的现象。似乎就像是一群饥饿已久的人一般。 曹性在他的治下,大力发展畜牧业,如今已经形成了一定的规模,所以士兵几乎顿顿都吃得上肉。 然而这一次他们和陈虎长途跋涉却是多有不同,曹性这一次所派之兵力并不少,原本徐庶驻守在雁门郡的就有一万多兵马,曹性又和徐庶和兵一处,一下子有了两万多,曹性甚至还从边云县,秘密的调集了几千军队过来,所以当时曹性在雁门郡的军队,已经高达三万之众。 再与许攸签署停战协议的时候,曹性似乎一直在为他的队友公孙瓒牟利,而把自己的利益全部抛在了一旁,其实曹性所想之事,那就是一定要保住公孙瓒等人,只要有公孙瓒在,他才能成功的遏制袁绍的势力。 不过可惜的是,公孙瓒最终还是走了历史上的老路,甚至袁绍都可以说,公孙瓒是主动挑衅,他袁绍也只是被迫反击,公孙瓒之死绝对不能怨他,他也绝对没有违背和曹性的停战协议,他占领辽西那也是合情合理,所以说袁绍此时可谓是占足了便宜,尝够了甜头。 但是话又说回来,曹性自然也并非什么大慈大悲之人,袁绍或许早就料定,公孙瓒那种性格,听到他撤退的消息之后,绝对会对他猛追猛打。所以他故意安排了先登死士,直接将白马义从打残了。 但是曹性也知道,这个袁绍肯定也非善男信女,虽说如今停战协议是签订了,但是曹性在签的时候也留了一个心眼,只是说撤出常山郡,但如今曹性所打,那可是赵郡,这就不能怪他曹性。 至于说陈虎如何带着自己的士兵,一路跋山涉水。走到了赵郡,并且还保持了高昂的战斗力,以烽火燎原之势将赵郡彻底拿下,只因为曹性再度发明了一种东西,那就是馒头。 山高路远,完全可以凭毅力克服,只要主帅领导得当,这些都不是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军粮。 若是曹性那时候就大规模的运送,今年肯定会被许攸发现,到时候曹性偷袭赵郡的计划功亏一篑。 因此曹性这件事要做的机密,首先派徐庶带着兵马,在前面风一般的进攻张合高揽,以此来吸引他人的注意力,随后派陈虎带领奇兵,偷偷的绕往赵郡。 至于说他们的军粮,就是怀中所揣之馒头。 馒头这个东西据说是由三国时期的诸葛亮所发明,但是不管如何,既然馒头这种东西已经问世,那么它就可以暂时性的解决军需的问题。 所以说,陈虎带着一万多士卒,悄悄的渡过太行山,长途跋涉终于来到了赵郡,赵郡那些守卫的兵马,或许在此之前都未曾料到,陈虎等人的到来,一时间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因此最后的结果就是,陈虎带着人将赵郡完全占领,这也是曹性所留的后手。 袁绍得到了辽西那块土地,而曹性也是攻占了他的赵郡,双方可谓是互有所得,相比起来,曹性的亏损看似要大一些。但是对此曹性也并不在意,首先他的力量没有袁绍大,得的少一点也实属正常,其次赵郡的地理位置非常重要。可谓是冀州的门户之一,曹性也就相当于掌握了冀州的一条命脉。 对此这种结局,也差不多成为了这场战争中的一个句号,双方都就此罢手,准备停息一段时间,就算有天大的仇恨,都要等到日后来解决了,双方都需要休整兵马。 曹性让徐庶继续驻守在雁门郡,而陈虎也暂时驻扎在赵郡,他们的任务主要就是对袁绍严防死守,绝不给袁绍任何入侵的机会。 安排妥当这一切之后,曹性也是回到了边云县当中。在曹性一系列手段的治理下,虽说前方打仗打得如火如荼,但是对于并州中心的地带,就比如说边云县或者其他的郡城,并未造成多大的影响。 百姓依旧安居乐业,该干什么干什么,并不受战争的影响。 曹性回来之后也立马着手政务,该花钱的地方花钱,该派遣军队的地方派遣军队,该招收人手的地方招收人手,总之迅速的稳定边境的几个郡县。 不过安生的日子并未过几天。麻烦事还是会找上门来。从并州的南边又传来了军事情报,不过这一次的军事情报,却显得不那么着急,因为他并非八百里加急。 当车武的锦衣卫,将这封情报递到曹性的手中之时,曹性的嘴角扯出了一抹冷冽的笑容。 在三国时期并州常年遭到鲜卑的袭扰,属于苦寒之地的那一种,据不完全统计,并州九郡,当时加起来的人口也不过百万之多,比起下方的司隶还有东边的冀州,那简直是相差甚远。 但如今因为曹性的到来,将这一切的格局全部改变,光是曹性治下的子民,就已经达到了四十多万人,基本上每个郡县,那都可谓是人满为患。毕竟在曹性的事下,人人安居乐业,丰衣足食,老有所养幼有所教。 若是想要在这种基础上,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更好一点,那么只需努力,终究会有回报,所以在如此惠民的政策下,无数百姓自然是被曹性吸引了过来。 所以现在并州的格局就是,所以说张扬还是并州刺史,并州大部分的土地,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但是他治下的人口加起来,搞不好还没有曹性多。 第二百九十章 选举 “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自前任并州刺史丁原,死于洛阳,并州一直处于群龙无首之状态……” 曹性摇头晃脑的看着手中的情报,其实车武的这一封情报,并不是什么秘密,而是张扬发给曹性的一封书信,并且已经将这封书信公之于众。 这上面的文词倒是显得挺华丽,不过曹性估计绝非张扬那个老土所写,应该是找人代笔,总之张扬也就在信中给曹性表达了一个意思,如今天下群雄并起,诸侯割据,他们并州本就乃是苦寒之地,常年遭受战争的洗礼,为了能让并州的百姓能有一个安心的日子,所以是应该出现一个并州刺史,统一管理并州。 至于说他张扬的这个并州刺史,其实说到底也就只是自封的,没有朝廷的承认,也没有法律上的认可。 如今他张扬所做之事,就是想选出一个并州牧来,毕竟以前是刺史,现在都是州牧,州牧的权力更大一些,但是选举也要有一个选举法。 大家都看得出来,如今大汉王朝早已名存实亡。就连现在的汉献帝都被李傕郭汜,两个乱臣贼子玩弄于鼓掌之中,所以,汉献帝几乎被大家忽略过去了。 但是天下仍需发展,故而若是想选出州牧,最好的一个办法就是让当地人自己选举,当然不是人人都可以参加选举的,而是要那些地方上,德高望重,受到大家认可的人,方能任命。 就像曹操现在的头衔是兖州牧,但是他的这个头衔是怎么来的,是前一任兖州刺史刘岱让给曹操的,当然,别人刘岱怎么可能将这个位置让给曹操,其中的隐情就只能自己猜测了,但不管怎样,曹操也是得到了别人地方大员的认可,所以才安安稳稳的坐上了这个位置。 或许正是因为曹性的到来,所以张扬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妥,于是乎他有了这个提议,让大家也推举一个并州牧来。如此一来才能更好的发展经济,抵御外敌。至于说选举的地点,张扬都帮曹性挑好了,在并州最为中心的一个城池之中,这个地方离边云县有点距离,但离上棠也有些距离,可以说是并州的中心位置。 看完这封情报之后,曹性笑呵呵的扔给了自己手下的谋士,让他们也看看,一一发表下自己的意见,奉云看完之后,立刻对曹性摆了摆手说道。 这明摆着就是一个大大的鸿门宴啊,张扬说的好听,要选举出一个并州牧来,结果选举的地,方却是由他挑,他在那里或许早已是重兵埋伏,只等曹性一进入那里,或许还没来得及参加所谓的选举,就已经被他张扬干掉了。 奉云的逻辑很清晰,说的也很有道理,钟起等人一致的点头,随后曹性看向了法正,如今的法正可谓是非常低调,虽说上一次他也得知,曹性之所以会新签订停战协定,那完全是因为曹性的战略,与他法正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是自从让他见识到了许攸和荀攸这两个历史上的一流谋士之后,法正变得愈发谦虚起来,反正历史上那个狂妄的法正,应该是不存在了。 曹性询问法正的意见,法正可谓是皱起眉头,沉思了好半晌的时间,最终竟然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曹性看到这里都觉得有一些神奇,不过也就在这时,旁边的贾诩却是恰到时机的说了一句。 “风险虽大,但好处无穷!” 贾诩这么一说,大家都反应过来了,他的意思很简单,若是曹性真的去拿住了这个并州牧的位置,那么将会有大大的好处。 就比如说很简单的一个问题,他曹性现在的对手,是袁绍是曹操,但是袁绍和曹操,现在两人都已经达到了州牧的位置,而他曹性的官职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郡守,在级别上就已经比他们二人低了一级。 所以曹性做什么事,都有一种施展不开手脚的问题,如今这个张扬也算是送了曹性一份大礼,就看曹性有没有把握将其抓住,不过贾诩也是一个老狐狸,做什么事情都显得小心翼翼,反正他在说完了这句话之后,便再也没有了其他话说。 看到这里,曹性嘿嘿一笑,好处有多大,那么危险就有多大,曹性最终是将眼神盯到了车武的身上,而车武看见曹性的目光也是点了点头,随后就下去安排了。 两天之后曹性直接带着人马出发,这一次之前因为显得比较重大,所以曹性带上了贾诩,护卫胡车儿周仓,当然还有一直潜伏在暗中的车武。 因为曹性已经修好了甬道,所以曹性这一路上可谓是走的非常之平坦,只需用平时一半的时间,便可走到目的地,不过曹性对此并不急。 前面的几个郡县,全部都是由曹县一手掌握,曹性一边走一边到这些郡县中巡游,曹性巡游的目的就是看这些百姓的生活如何,结果曹性每到一地所看见的就是百姓丰衣足食,每日在街头上的行人都可谓是忙忙碌碌,大家都有着自己的事干,脸上全部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总之,如今的并州和以前可谓是有天壤之别,至少现在大家丰衣足食,安居乐业,当看见曹性到来之时,百姓无不排成两队欢呼。 而曹性也是带着众人向百姓微笑点头,随后终于走到了目的地,这还是一个比较大的县城,属于云中郡的管辖,不在曹性的治理范围之内。 曹性刚刚踏入这个县城,就去拜会了云中郡的郡守,只见这个云中郡的郡守,是一个已经五十多岁的老者。 老者看着曹性,一直都是保持一种笑呵呵的神态,而曹性也是微笑的打招呼,在此之前他的锦衣卫早就将这个老头秘密的调查了一番。 这个老头叫做朱斋,据说年少之时因为家乡闹饥荒,所以父母早亡,因此早早从军,后来得到并州刺史丁原赏识,仕途开始变得顺利起来,直到丁原入京之时,一直都是云中郡郡守。 在朱斋的治理下,云中郡不敢说是什么风调雨顺,但是每逢有鲜卑入侵之时,这个老头也会表现出应有的骨气,绝不会放弃他自下任何一寸土地,坚决和鲜卑拼死到底,曾多次打退险杯的袭击。 所以说这个朱斋的表现倒是中规中矩,当他看见曹性之时,也并未露出什么恶意,曹性也不给他啰嗦,直接开门见山的表明了来意。 曹性此番前来无非就是和张扬争这个州牧的位置,想要夺得州牧的位置,需要得到众人的认可。 而朱斋在听了这一席话之后,笑呵呵地对曹性说道:“曹郡守,我大汉帝国四百年以来,为官之道历来都是以推举法为主,若你想获得州牧此位置,那需要得到我们县中三老的认可!” “县中三老的认可!”曹性笑着重复了一句。其实从大汉王朝建国以来,一直都有三老的这个说法,三老顾名思义,就是指三个德高望重的老人。 因为他们有名望,所以若是他们周边的百姓遇到事情了,可以找他们三人来处理,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或许,在某一个村某一个乡里面,三老或许有很大的作用,但是到县中那就不一定了,三老那也只是明面上的,真正主事的还是县令等人。 看着曹性的神色,朱斋似乎也明了,曹性的意思,只见他继续笑呵呵的说道:“曹性小兄弟,你可别小看我们县中的三老,我现在就带你去认识一下他们!” 说着,朱斋也不多言,直接走在前面给曹性带路,曹性也没有迟疑,就此跟了上去,当见到这三个老人之时,曹性也终于明了,为什么选举州牧让他们三个来,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三人的名望,更是因为他们三人虽已退隐,但是,在以前也是响当当的大人物。 这三个人的真实姓名不得而知,而曹性也没有刻意的去调查。因为别人已经活到了六七十岁的这个年纪,再直呼别人的名字,似乎有一些不好,只知道三人的姓氏一个是周老爷子,一个是林老爷子,还有一个是孟老爷子。 至于说选举的过程也很简单,那就是符合州牧人选的人,皆可到他们三人这里来做一番论述,他们三人出示考题,若是得到了他们三人的认可,就可被他们三人推举为州牧。 所以曹性看着他们三人也是笑呵呵的行礼:“周老林老孟老,晚辈曹性在此有礼了!” 曹性也可谓是做足了礼数,然而让他未曾料到的是,这三人似乎对他不大感冒,甚至孟老和林老连正眼都没看他一眼,这似乎对于曹性来说是一个不好的信号。 拜访完当地的三老之后,朱斋便带着曹性离开了此处,随后将曹性安排到了驿馆,他告诉曹性若是有什么需求的话尽管向他提,他一定好好的尽一下地主之宜,而曹性也是笑呵呵的回应,朱老哥已经将这一切安排的如此妥当了。他曹性已经甚为开心。 第二百九十一章 白跑? 回到了自己的驿馆之后,曹性让周仓关好门,随后他和车武等几个人围坐在桌边,一起开始了商讨。 “主公,我看那三个老家伙对你的态度并不是很好啊!特别是那个林老和孟老,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看你一眼!”车武首先说道。 曹性喵的车武一眼,笑了笑没有说话,其实车武说的这句话几乎也可以说是废话,因为之前锦衣卫才给曹性送来了一封情报,就是对那三个老家伙的调查,其中孟老和林老皆是世家出生,并且在这座县城中有很大的势力,他们势力可谓是根深蒂固。 然而曹性在边云县所做之事,那可是大力的打压世家,若真的让曹性当上了并州牧,那他们世家还有活路吗?他们二人自然不可能做搬走石头砸脚的事情。 所以曹性也不得不摇头,感叹大汉四百年来的举贤立仁之法举出来的都是一些什么人啊,因此曹性才要让天下读书人皆有书可读,甚至曹性都已经开始了逐步的科举制度,这样一来才是最为公平最为公正,打破世家垄断官僚的有效方法。 当然,只因为如今曹性所拥有的领地甚少的原因,所以说,这种科举制度才没有大规模的传开,我曹性相信,反正他已经开了这个头,相信这种科举的模式只会越来越普遍。 不过言归正传,如今曹性究竟能不能拿到那个并州牧的位置,还不全部是那三个老家伙点头或摇头,如今这三个老家伙似乎对于曹性的态度都不怎样好,难道也就是说,曹性这趟是白来了。 一想到这里曹性都不禁皱眉沉思,说实话不仅仅是那三个老家伙,就连那个朱斋看向曹性的眼神中,那也可谓是皮笑肉不笑。 丁原这个并州刺史被吕布杀害于洛阳,他一死对于并州的控制力度就小了许多,虽说有张扬接替了他的职务,不过张扬并没有任何朝廷的调令,也没有被任何人推举,所以他只能算是一个代理刺史。 名不正则言不顺。因此张扬管理并州,还是有许多郡守听调不听宣,毕竟按照职位来说,张扬的级别是和他们同一级,甚至连他们都不如,他们为什么要听张扬的,给张扬一点面子就很不错了。 而这一次的张扬为了彻底的从曹性那里夺回他的权力,搞了这么一个选举,也就是说只要有资格,担任并州牧的人,皆可以来此争一争搏一搏,所以按照道理来说,那个朱斋也是有机会竞选并州牧的。 既然如此,那么他和曹性可谓是对手,即便已经五十多岁了,但是朱斋的心中又何不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呢。 所以说曹性如今可谓是四面都是对手,不过曹性对此并不着急,而是淡淡的抿了一口茶水,旁边的车武看着曹性的神情还如此悠哉悠哉,似乎有些不理解曹性为何如此坦然,而曹性喝了一口茶水之后,则是将眼神看向了贾诩。 “老狐狸你别在那里装了,有什么计策说出来吧!” 听着曹性对自己的称呼,贾诩差点没有一口茶喷出来,这种称呼也真的是就只有曹性能喊出来了。只因为曹性知道这个贾诩什么都懂,就是不愿意说,不像别人法正这么坦率。 不过既然如今曹性已经问到了,贾诩还是只有正了正神色,随后看着曹性说道:“不知主公今日可看到了那位姓周的前辈!” 贾诩这么一说,曹性则是眯起了眼睛,细细的回想,今日他去见那三个老家伙,总之林老和孟老世家出生,对于曹性那可谓是非常之反感,但是那个周老有所不同。 剧情报显示,周老年轻之时也是行伍出身,为保卫云中郡可谓是立下了悍马功劳,曾以一己之力,屠杀十数名鲜卑,成功的激励了身后的无数将士,保卫住了云中郡,因此而名声大噪。所以现在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三老之一。 他今日的态度倒不像林老和孟老这么直接,林老和孟老没有理会曹性,曹性看上去有些尴尬,而此刻周老则是向曹性说了一句。 “当此乱世,何为之最!” 曹性闻言一愣,刚想要张嘴回答,然而此刻周老已经扭过头去,不再理会曹性,但是对于周老的这句话,曹性则是开始了他深深的思虑。 半晌之后,曹性抬起头来对贾诩点了点头,他似乎已经有些明白贾诩的意思了,又在这里住了一日的时间,郡主终于来了,只见在这座县城的南边,有一对千余人的对马,浩浩荡荡的开进了县城,而这一对人马也不是别人的,正是张扬的。 而这一日曹性也刚好在城门口和张扬碰头,曹性他们这边也就只有曹性,周仓胡车儿还有贾诩,他们四个骑着马儿,但是在张扬那边正式就显得大得多了,张扬这次带进来足足千余人啊。 这阵势上一比,曹性就已经落下了不少,不过既然大家撞都撞见了,若不过去打一个招呼,岂不是有些不好说,曹性也没有犹豫,拍着他胯下的追风便走了上去。 而张扬看见曹性居然朝自己走来,也是举起了一只手,号令自己身后的士卒,就此停下之后,他目光灼灼地看向了曹性。 “呵呵,张郡守好大的威风啊,不知所来为何!”曹性一见到张扬,就笑眯眯的拱手问道。 张扬尚可保持淡定,但他手下的人似乎就有些稳不住了,只见张扬身后跟着两元大将,这两个人其实曹性都见过一个,正是眭固一个正是杨丑,此二人皆是张扬手下大将,以前,要么在谋略上被曹性戏耍过,要么在战争上带给过曹性,所以他们二人此刻看向曹性的眼神都不怎样好。 张扬看见曹性,也是皮笑肉不笑的回答了一句:“还能做何,都是为了并州牧这个位置而来,你不也是这样!” 说着张扬还扬了扬手中的马鞭,胯下的马匹嘶鸣一声,似乎也在为他张扬助威。 而曹性看着张扬,则是笑了笑,随后说道:“一州牧而已,有何好争,你也算是半个并州牧了,然而又怎样呢!” 曹性露出一个挑衅似的笑容,随后继续说道:“州牧此位并不重要,依我之见,得民心者得天下,只要有民心所在,便是根基所稳,一个州牧来是虚名而已!所以我此次来是看望云中郡的百姓!” “哼,曹性你少在那里耍一些嘴皮子,你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那个州牧的位置吗!”张扬直接不屑地说道。 看着张扬如此模样,旁边的贾诩忍不住微笑侧目,而曹性也是在心中笑了笑。这个张扬说到底并非三国时期的什么关键人物,在三国中他留下的主要一笔,最多也就是,迎接汉献帝东归,当然迎接汉献帝,并不是因为他的觉悟高。而是因为他本就在并州,离司隶非常之近,所以才会去迎接汉献帝。 至于说到后来,就默默无名,与曹操打仗,想要投靠袁绍,结果被自己的部下所杀,由此可以推断,在这个乱世,张扬并非什么很绝色。 在这个乱世中,作为一支独立的军阀,既然不狠,那么就注定没戏啊。这一次历史上的张扬,为了搞垮曹性,竟然弄出一个什么选举的事情来,甚至曹性都估计这并非张扬自己的意思,而是他身后那些世家的意思吧。 张扬看见曹性的这个笑容才注意,周围似乎已经围拢了许多百姓,但饶是如此张扬,依旧对曹性不屑一顾,而曹性则是笑了笑,拉了拉胯下的追风马,追风马也是嘶鸣一声,跃起前蹄,直接把张扬等人全部吓了一跳,张扬的马匹更是吓得有一些失常,时刻,张扬等人才发现。曹性等人所乘之马匹,如此的不同寻常啊。 如今的这场嘴炮之争算是曹性等人赢了,所以说张扬还在那里表现得十分木讷,不知所以然,而曹性等人根本不在理会张扬,直接扬长而去,曹性调转胯下的追风马。 追风马直接转身向后打了一个响逼,那股气体直接喷到了张扬坐下马匹的脸上,张扬的马匹都是忍不住叫了一声,倒退了好几步方才停稳脚跟。 像胡车儿周仓等武将,见此情况,则是放声大笑,毕竟这个张扬玩的也太过于滑稽了。 追风打的这个屁也足够臭的,曹性坐在背上都闻到了浓浓的味道,曹性都是忍不住捏起了鼻子,张扬更是被熏得臭气熏天,曹性看到他的样子都忍俊不禁,不过笑着笑着,曹性突然又使劲的闻了一下这股气体,他似乎从这股气体中,闻到了什么不一样的味道。 不过曹性也并未多说一些什么,直接带着他的人回到了驿馆之中。 曹性和张扬在街上的不期而遇,可谓是曹性占尽了风头,不过接下来的事麻烦也就大了,张扬之所以发起这场选举,说白了就是为了想从曹性的手上夺回权力,直接把曹性的地盘全部接手过来,然而曹性那日对他所做之事所说之话,倒是深深的影响到他了。张扬就在想,就算他真正的得到了并州牧的头衔,但是曹性并不买他的账,那么他又该如何是好呢? 第二百九十二章 祸不单行(一) “嘿嘿,林老,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你万物推迟啊!”半夜十分,在一间有黑的屋子中,只有一点铜雀灯在那里忽明忽暗的闪烁着,张扬舔着一张笑脸,让自己的手下眭固端来了一个箱子,随后放在了林老的面前,打开一看,里面全部都是亮堂堂的黄金啊。 林老没说什么,只是一脸笑意地收下了,随后张扬又带着自己的手下去拜见了孟老,孟老的举动和林老差不多收下了钱财。 最终张扬等人又去找了周老,直到一个时辰之后,张扬才将手头的事全部解决完,他和眭固等人走出了府门,深深地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 旁边的眭固忍不住向张扬说道:“主公,如今林老和孟老都已收了你的钱财,虽说周老的态度有一些不明确,没有收你的钱财,但是不管这个老家伙心中怎样想,反正有林老和孟老支持你,你这个并州牧的位置也应该是铁板钉钉,到时候只要等你登上了并州牧的位置,第一个就解决曹性!” 说到这里,眭固还特意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张扬看了眭固一眼,眭固出生于上棠的一个世家,家中颇有家族势力。 自从并州刺史丁原死后,这个眭固就有意无意的向张扬靠拢,毕竟丁原指认的代理刺史就是他张扬,而张扬也没有反对,张扬出生于卑微,他如今的成就,全部都是他在战场上一刀又一刀的拼出来的。 以前丁原还在之时,他尚可不用理会这么多,反正只需效中丁原即可,但如今丁原不在了,他要独立管事,所以必须拉拢这些世家,以为己用。 所以按照现在来说,他张扬几乎也可以算是一个世家了,如今他举行这场所谓的选举,其实也是这些世家给他出的主意,只为打败曹性,将整个并州重新掌握在手中。 张扬一边走,一边摸着他的胡须,虽说眭固所说的话,也正是他心中所想,但是话又说回来,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临走之前,孟老曾给张扬说过一番话:“想要得到并州牧这个位置的人并不止你一个啊,最为关键的就是,那个曹性我也看得出来,那是一个狼子野心之徒,即便他没有得到并州牧的位置,但你认为他会乖乖的听你的话吗!” 孟老这句话,无疑像张扬传达了两个意思,那就是其他地方的郡守,也或多或少的来过他们这里,和张扬干出了同样的事情。 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毕竟张扬打出的旗号是公平竞争,他这个代理刺史的位置,名不正言不顺,不服从他号令的郡守比比皆是,以前听他号令,只不过是给他面子罢了。 但如今竟然有一个机会摆在众人的眼前,谁不想走的远一点呢,所以此刻大家都是竞争对手,不过对于这些郡守,张扬并不放在眼里,因为这些郡守的实力和他相比,还是差了一间,他无需担心,他唯一有些担忧的就是孟老的后一句话。 这是一个乱世,有兵就是草头王,自从曹性的问世让张扬颇为头疼,曹性所列出的一系列政策,所发展的一系列科技,使得他的视力迅速的壮大,反正张扬和曹性打了几次,他不得不承认一个问题,他不是曹性的对手。 所以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就凸显而出,即便曹性没有得到三老的认可,没有得到并州牧的位置,但他曹性会听话吗?这是一个乱世,谁还管你这么多啊? 一想到这里,张扬的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他回头看向眭固说道:“不行,如今那个曹性肯来到此处,乃是天赐良机,我们此行并不仅仅是要争夺并州牧位置这么简单,还有一个目标就是他,听懂了吗!” 眭固闻听此言,眼中也是闪过一抹狠力,支持他立刻心领神会,眼中闪烁出了深深的杀机。 自此之后,在这座行不起眼的县城中,可谓世界的风云涌动,原因无他,是因为在这里将选出并州牧的人选来,然而并州牧的人选关系重大,只要有资格参加并州牧人选的人,此刻都在积极的备战。 有很多郡守都学习张扬那样,不断的往三老的住处跑动,向以此换得他们三人的支持,但也有人想出了更阴损的法子。 与其去求三老相助,但是那三个人都是人老成精的人物,他们心中究竟在想一些什么,到底支持谁的,这个事情或许就只有他们心中最清楚,其他人全部不知。 与其天天去猜测他们三个人心中在想些什么。还不如直接将眼光放到自己的竞争对手头上。若是自己的竞争对手,突然人间蒸发,那么这个并州刺史的位置,不就正好落在自己的头上了吗? 虽这里面上是一场民主选举,但是演变到后面,就变成了各大郡守,相互厮杀,整个县城中不再是暗流汹涌,而是明刀明枪的真干起来了。而这个时候,这些郡守所带的那些护卫优势也充分的凸显了出来。这些事情在这座县城中发生,毫无疑问严重的影响了这座县城中的治安,但因为影响的人物特殊,所以当地的县令等人,那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完全不敢管啊。 不过若是说在这些郡守中,论谁最狼狈,那无疑就是曹性了,这一日,曹性本走在街头之上,然而却是遭到了一群衣衫褴褛之人的袭击。 一下子就冲出来了几十个流氓一类的小混混,但是这些人手中全部手持刀刃,不要命的向曹性杀来。 曹性虽说上过战场,打过仗见过鲜血,但是话又说回来,双拳难敌四手,功夫再高也怕菜刀,面对如此情况,曹性只能赶忙回到驿馆中,多亏了胡车儿和周仓的奋力拼杀曹性,才终于成功的回到了驿馆。 不过祸不单行,曹性一方面遭到了很严重的追杀,但是在另外一方面,他这次所带来的谋士贾诩,竟然在这个时候突然染病。 曹性赶紧让周仓去请大夫来,大夫诊断出来的结果,贾诩所得之病症,说大头大说小不小,也就是一种风寒,但若是不好好调养的话,此病只会越拖越大,到时候危机性命。 曹性听到这里,他的目光也开始变得凝重起来,三国时期,是一个医术并不发达的时期,如今神医张机也不在曹县的身边,所以说一丁点感冒,搞不好真的可以要了贾诩的命。 曹性思虑了片刻之后,对那名大夫点了点头,而那名大夫也理解曹性的意思,立刻从自己的药囊中抓出了一把草药,随后为贾诩不断的配药,想以此暂时稳定住贾诩的病情。 对于贾诩的病情应该如何处理,曹性心中已有了一定的想法,他不由得看向了那名大夫整治的手法,只是看着看着,曹性便感觉有些没对,他使劲的嗅了嗅鼻子,恍惚间,在那名大夫打开医囊的那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什么新颖的东西。 “大夫,敢问这可是硫磺!”曹性上前一步问道。 而那名大夫闻言之后点了点头,硫磺这种东西的味道非常之大,所以说曹性一闻就闻出来了。 曹性似乎有些不解,那名大夫明明只是治病救人,为何要带一瓶子的硫磺?而那名大夫则是解释道,硫磺这个东西,就目前的医疗来说也有很大的作用,比如说治疗痔疮,又比如说针灸等等,全部都需要到硫磺这个东西。所以说当代的大夫随身携带似乎也很正常啊。 听着这名大夫的解释,曹性又看了看正躺在病床上的贾诩,虽说此刻贾诩面色惨白,但他依旧是对曹性点了点头曹性,因此才放下了戒心。 没过多久,这名大夫将他的药配置完成,交到曹性手上,但是他还是叮嘱曹性,贾诩所得这种风寒,只能以药为辅,主要的还是自身的休息,贾诩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中,万不能太过于操劳,曹性拿了一把银子塞到了大夫的手中,随后对大夫表示了感谢之意,送大夫离开了驿站。 不过回来之后,曹性先让贾诩将药服下,随后立刻对胡车儿招了招手,让他立刻准备精兵和一辆马车,他必须将贾诩送回边云县。 毕竟前几日的经历还让曹性历历在目,动不动就是有几十个人提刀来砍你。而贾诩又是一个文士,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波折。在边云县中有神医张济在那里,相信贾诩的病情,要不了多久就会有好转,所以将贾诩送回去那是最为必要的。 不过护送贾诩回去的人手,又显得有那么一些夸张了,曹性不仅令他的护卫胡车儿亲自护送,甚至都已经抽掉了他大部分的兵力。 贾诩也是知道外面的情况,如今曹性正缺人手保护,他让曹性不要动用如此大的人力物力,然而曹性却是坚决的摇了摇头,贾诩生这场病,估计就是因为他曹性的蝴蝶效应,压曹性可不想再引起一些什么效应,造成更大的麻烦。 第二百九十三章 祸不单行(二) 在这座小县城中,此刻处处充满着杀机,很明显,前几日的那一幕就是张扬故意摆出的架势。张扬这回也算是做了一回聪明事,他知道曹性就是属于那种,即便身无官职也是听调不听宣的人,想让曹性乖乖的交出兵权谈何容易。 与其在此和曹性磨时间,还不如来一点真格的,将曹性就在此处就地格杀,到时候相信曹性的势力,定然会成为一片散沙。 所以说贾诩是坚决拒绝曹性找人护送他的这种行为,按照贾诩的说法,他回边云县的路途中只需两名军士护送即可,然而曹性却是坚决的摇了摇头,他可不想再因为他出什么蝴蝶效应,特别是出在贾诩这种大谋士的身上,曹性可不想因此而失去一个顶尖智囊。 最后贾诩没有扭过曹性,在胡车儿的清兵护送之下,他看着贾诩缓缓地走出了。 虽说事已至此,贾诩也不能改变曹性的想法,不过他在临走之前,还是语重心长的对曹性说道。 “主公,说白了这一场所谓的选举大会,其中暗流汹涌,还请你记住我之前对你说过的话,如此一来才会有希望!” 曹性闻听此言后,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后目送者贾诩的人马,彻底的离开此处。 虽说贾诩现在或许是安全了,不过曹性现在的处境就有那么一些不妙了,原因无他,只因为张扬现在表现的越来越为明显,他不想再和曹性扯这么多,只想快点干掉曹性,所以他的胆子开始变得越来越大。 只要有曹性出没的地方,他也不管这是否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直接就对曹性动手,然而曹性因为护送贾诩的原因,所以此刻的人马少得可怜。每次遇到大规模的追杀之时,曹性也没有任何办法,只好不断的左突右围。 甚至可以说是在周仓的拼死保护下,曹性才得以保全一命,然而周仓也因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身上被打的遍体鳞伤,殒身不恤。 所以现在的曹性,若是想要活下去的话,或许呆在驿馆是最好的方法。不过既然曹性要争取并州牧的这个位置,又怎么可能长期待在驿馆中而不出去呢? 虽说这对于曹性来说,或许不是一个太好的信号,但是这对于张扬来说,那就是一件好事,反正对于曹性不好的,就是对张扬好的。 此刻根据眭固等人的汇报,曹性那家伙早已是待在驿馆中,甚至连出来的勇气都没有了。 眭固杨丑等人笑呵呵的对张扬说道:“主公,曹性那家伙不识大体,他还真的将这场选举当真了,我们根本不理他,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多狼狈啊,连驿馆都不敢出,生怕被杀,看起来并州牧的这个位置,于情于理都与他无缘喽!” “哈哈哈,就是像曹性那小子,有什么资格任命为并州牧,我若记得没错的话,三老选举并州牧的日子也差不多了,虽说那三个老家伙表现的油腔滑调,但是也是收了我们不少好处的,相信在最后的选举上,他们应该不会乱来,终究会是将并州牧的位置让给主公,而不是其他的几个人,所以主公你这次可谓是大获全胜啊!” 听着自己两个手下的汇报,张扬也显得非常高兴,不过张扬在内心中,始终保持着一分警惕。只因为他还是在想着他以前得出来的那番结论。 以曹性此人的性格,就算并州牧的头衔没有落到他的头上又如何?曹性绝不会将自己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地盘交出来,换作是他张扬也不可能,但是张扬要做的就是,将曹性苦心经营了这么久的地盘,全部抢过来,毕竟张扬可是知道在曹性的治理下,边云县等地方发展的那可是相当之好。 只要拿到了曹性的地盘,就相当于掌握了丰富的资源,强大的武器,先进的技术甚至无穷无尽的人口,如此一来,可以大大的增加自己的实力。 所以说他也是在随自己的手下笑了片刻之后,声色再度变得凛然起来。 “呵呵,三老在此之前就给我们打过招呼了,我们想在城中动手不是不可以,但是必须做的隐蔽一些,不能让任何人抓住破绽,这也是他曹性为什么能活这么久的原因!”张扬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的两个手下说道。 是的,张扬只是一个代理刺史,至少现在还没有这么大的权力,敢在云中郡胡作非为,若非三老的默许,他又岂敢经常让自己的士兵化作地痞流氓去袭击曹性。 “曹性那个家伙也不知怎想的,此番入云中郡带的人马甚少,并且为了保护他的那个手下,顺利的返回到边云县,甚至还抽出了他大部分的兵力,呵呵,这岂不是早死的举动吗!” 一说到这里,张扬和眭固还有杨丑,都是阴恻恻的一笑,曹性的弱势也就在这里,反正现在待在曹性身边的没有多少人,也就是周仓,还有他身边的护卫。 并且他们也不知道曹性究竟是如何想的,明明自己这边就处于劣势,然而曹性并没有向边云县那边求援,没有让那边的人抽掉一点兵马过来协助自己,所以曹性现在看上去颇为狼狈。 “主公你就安排吧,到时候我们该怎么做!”眭固对张扬拱了拱手说道。 张扬仔细的沉思了片刻,随后说道:“还有短短几日的时间,三老就要当着全县百姓的面公布他们最终的任命结果,我相信在那个场合中,曹性无论如何都会露面的,记住,到时候我们一定要稳住阵脚,杨丑你亲自带领五百军士埋伏在场外,记住,不管三老的任命结果如何,他们任命的并州牧到底是不是我,你都不得慌乱,你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将曹性干掉!” 杨丑闻言点了点头,张扬的这次密谋可谓是非常周到,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而五天之后,这个县城似乎变得非常热闹,因为他们三老,终于要公布并州牧的人选了。 由于三老这个位置的特殊性,他们三位老人在整个县中的民生必须都特别大,至少成年人都必须认识他们三个。 此三人德高望重,因此他们处理很多事情,都必须当着百姓的面,至少在表面上做到公平公开公正。 至于说公布结果的地点,正是本县城中最大的一座广场上,白天知识就已有许多工人赶到那里,陆陆续续的搭建高台,今日三老就会坐在高台上,郑重的宣布他们对并州牧的任免结果。 许多百姓心中好奇之下,都搞早早的赶到了此处,他们也想听一听,并州牧的人选究竟是何许人呢? 此刻,张扬等人在自己的住处也可谓是精神抖擞。 只见此刻的眭固,一脸笑意的对张扬说道。 “主公,当地三老德高望重,岁数也大了,我不好直接逼问,但是我从朱斋那几个郡守的眼中,似乎看见了一丝失落之处,似乎他们也从三老那里得知了消息,并州牧的位置并没有他们,看那几个家伙,这次应该是死心了,相比并州牧的位置非你莫属!” “至于说曹性那边的事情,也请你放心,如今在曹县所住的驿馆外,杨丑等人已经埋伏好了,他们会随时为随着曹性,一看准时机,五百兵士一拥而上,届时曹性必死无疑!” 张扬闻言也是点了点头,虽说他一直都是以一个代理刺史的身份在行驶他的权力,虽说这个身份有些尴尬,但是也给予了他很大的便利,他一来就占领了并州最富饶的地方上棠。若是按照历史的轨迹来说,曹性没有出现在此处,那么他张扬就是必周中最大的一个军阀,无人能与其争锋,相信三老也是时时务者,并州牧的位置,最终会落到他张扬的头上。 张扬整装待发,就为了中午去广场上接受三老的任命,差不多到了用五天的时间。他和眭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引用膳食,用完膳之后便准备前往广场,然而就在这时他们的耳边却响起了一阵轰轰隆隆的声音。 这一阵声音听起来就像,什么东西倒塌了一般的声音,并且在张扬等人的耳中,并不是怎么响亮。 张扬本还准备自顾自的吃,然而他吃着吃着就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一阵轰轰隆隆的响声似乎真有那么一些怪异,他想着想着便感觉有一丝不对,他忍不住将眼神望向了眭固。 “听这一阵响声,似乎离我们比较遥远,但是我心中隐隐约约有一种不妙的感觉,你速去派人查看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眭固本想说是张扬的神经太过于敏感了,到了此刻还能出什么事,不过既然张扬已经说了,他也不好博了张扬的面子,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走出门去准备查一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结果当眭固彻底的回来之时,张扬发现眭固的神色有些没对,只听眭固对张扬说了一句话。 “主,主公,据说是曹性所住的驿站,全面坍塌,曹性整个人也被深埋其中!” 第二百九十四章 民心(一) 磅的一声响起,张扬陡然将自己的碗筷,重重地扔在了地上,眉宇间尽是怒色:“杨丑这个王八蛋是干什么吃的,我不是以再三叮嘱他,必须等并州牧完全选出来之后,才能对曹性动手,现在曹性所住的驿馆垮了,倒地是怎么一回事?我要怎么向三老交代啊,并且今天正好也是选举的时机!” 张扬现在可谓是连饭都吃不下了,原因无他,杨丑的人正埋伏在曹性所居住的驿馆外面,结果曹性的驿馆就垮了,那间驿馆可有整整三层楼之高,若是一旦垮了,里面的人还有生还的可能吗?肯定是必死无疑。 但关键是,三老曾经就给张扬打过招呼,林老和孟老也是忽明忽暗的告诉过张扬,虽说他们也曾提点张扬,干掉曹性才是高枕无忧的举措,但是他们同样也说了,毕竟这里是他们的地盘,他们三个老家伙在这里经营已久,德高望重。不能让他们的名声遭到丝毫损害,否则的话,就和张扬没完。 东汉末年是一个非常注重名声的时代,一个好名声,可以给人带来无穷的好处,就比如说袁绍的四世三公,一个坏的名声,可能天天被人唾骂,比如说吕布的三姓家奴。 像三老都是已经半截脖子进入了黄土的人,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身居高位的姿态,更加迫使他们要这张脸,绝不允许任何不利自己的传言出现。 所以说林老和孟老此举,有一些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味道,一面默许张扬在这个县城中胡作非为暗杀曹性,而这座县城中的县令太守,面对三老以及各大郡守,他们根本不敢说话,所以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三老也交给了张扬他们的底线,那就是不能在驿馆中杀人,若是张扬都冲到驿馆中杀人了,那么这件事究竟是谁指使的,那不是一目了然。为了防止他人说闲话,所以三老就给了张扬这样的规定。 今天正好是选出并州牧的日子,然而曹性却出事了,并且还是在驿馆中出事,三老得知此事之后会怎么想,张扬一想起这个事,就一个头两个大,三老肯定笃定是他张扬所为。 若是在平时张扬,还有机会辩解,但如今已经接近午时,若是三老一怒之下,把并州牧的人选改了,张扬岂不亏大了,所以说张扬听见此话,那可谓是雷霆震怒,大骂杨丑。 眭固似乎也知道了事情的重要性,他小心翼翼的看了张扬一眼,随后说道:“主,主公,我的手下也曾去问过杨丑,究竟是怎么回事,然而杨丑的回答好像却是,这驿站倒塌与他毫无关系啊!” “什么,他还有脸说不关他的事,若是真不是他所为,好好的驿站怎么会突然倒塌!” 张扬气的一脚就将面前的板凳踢开,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脸上的神色非常愤慨,不过随后他也迅速的冷静了下来,如今事情已经出了,他应该想的是如何挽回,现在就只有一个目的,曹性死了就死了,他绝对不能让三老改口,并州牧的位置必须是他的,而不能是别人的。 一想到这里张扬似乎也有了计策,他对眭固一挥手:“先去驿馆那里看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估计也早就惊动了三老!” 当张扬带着眭固感自此地之时,立马就将杨丑抓过来问话,杨丑心中那个无辜啊,他在三指天发誓,这驿站的倒塌,绝对与他无关。 看着杨丑如此信誓旦旦,张扬一时间也没了底,不过此刻三老已经改制了此处,他们三个明面上,可是这座县城中德高望重之辈,他们三人年轻之时,不敢说是大汉鼎鼎有名的大人物,但是在云中郡这一代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所以说正因为有这层关系,因此他们三人在这个县城中的声望非常之高,甚至县令都不得不给他们几分面子,许多事情都交由他们三位处理。 因为德高望重,所以深受百姓信赖,如今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三个当然要赶过来看一看呢,张扬看到这里不敢怠慢,连忙走上去给三老行礼,然而三老看见他却是冷哼了一声,张扬知道这三老绝对是误会了他,他赶紧叽里呱啦的在那里给三老解释。 而此刻汇聚到这里的百姓,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多,众人看着这一片倒塌的驿馆,纷纷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你们知道吗?我之前就打听过了,这间驿馆中似乎只住了一个人,那就是曹郡守啊?” “什么,曹郡守居然住在这间驿馆中,然而现在驿馆倒塌了,那么曹郡守岂不是……” “哎,我听说过曹郡守,曹郡守也和这几日传闻中的一样,勤政爱民,在他所管辖的边云县范围内,百姓的日子过得可比我们好多了!” “是的,真的可惜了,这么一个好官啊,我大舅现在就在边云县当中,他曾多次让我离开此地,去边云县发展,那里能让我们过上好日子,能让我们丰衣足食,要不是我娘的腿不好,我早就走了,然而如今曹郡守,可惜了……” 百姓无不发表了他们的肺腑之言,表示对曹性的惋惜,因为在众人看起来,被如此多的废墟压在了下面,曹性绝无生还的可能。 而此刻朱斋也和其他的郡守闻讯赶来,大家都有一些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场景,朱斋等人好歹也是一方郡守,虽说这次也来竞争并州牧的位置,不过他们也是有自知之明之人,知道自己的实力与张扬相比差了那么一点,谁叫人家张扬近水楼台先得月,一来就占据了并州最富庶的地方,将差距彻底的甩开,所以说,这一次他们几个是没戏了。 朱斋等人的心中虽说有一些遗憾,或许以后就只能对这个张扬马首是瞻,甚至张扬会想办法直接抠掉他们手中的权力,不过话又说回来看见此情此景,他们不在在乎那些事情,反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原因无他,他们全部将他们那有些惧怕的眼睛看向了张扬,又看了看这堆废墟,他们的意思很明显,这堆废墟不是他张扬搞出来的,又能是谁呢? 感受到所有人看自己的目光不同寻常,张扬整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他再怎么解释,似乎不会有人相信啊。 特别是当张扬看见三老那灼灼的目光之时,更是有一些胆战心惊,他张口想要对三老解释一些什么,然而三老却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反正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一步,有一些事情对他们而言已然不重要,只见三老最终说道:“行了行了,既然大家都已经在这里了,我们还是顺便宣布下,我们最终的任命结果吧!” 如今各大郡守,反正是那些想要竞选并州牧这个位置的人,都已经到了这里,三老或许是为了方便起见,也不准备去什么广场,也不准备在高台上宣布,就准备在这里草草了事。 旁边的县令等人,听见三老要宣布如此大事,立刻给自己手下的官差打了一个眼色,那些官差也是心领神会,立刻去斑来几张凳子,恭恭敬敬的请三老坐上。 而其他百姓看到这一幕,也全部围观而过来,毕竟他们也是并州的百姓,也想听一听,这新选出来的并州牧,会是何许人也呢。 三老在位置上面坐了下来,端正了一下神态,而县令也就地开始主持仪式,宣布并州牧的程序,开始稳而不乱的进行起来限定,举行了一大堆所谓的仪式,繁琐的事情也差不多终于完了,正在下面正襟危坐的张扬,此刻也忍不住扭了扭自己的衣襟,端了一下自己的神色,这是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 或许历史上的张扬不会弄出什么并州牧来,因为那时候的张扬与世家的关,系还没有达到如此亲密的地步,然而在这个世界不同,因为世家的利益也受到了严重的损害,所以他们开始变得支持张扬起来,因此张扬才有机会获得这个所谓的并州牧。 如今只要这个头衔落到了张扬的脑袋上,那么张扬手中的权力将更进一步,所以说此刻的张扬也是表现得非常兴奋。 眼见三老先在位置上,像似商议了一会儿,似乎有了决定,不过到了最后宣判的时候,林老和孟老似乎都表现的非常谦虚,将这个位置让给了周老,周老不禁邹起了眉头,但最终没说什么,既然要让他来宣布他就来吧,周老站起身来,刚要宣布并州牧的人选,然而就在这时,周围似乎有什么动静,有一个百姓惊叫一声,将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吸引了过去。 “咦,怎么回事,我看见这堆废墟竟然动了一下!”说出这话的是一个稚嫩的小孩,有大人过去打了这个小孩一下,说这个小孩说什么胡话,现在正是并州牧的人选时刻,如此关键的时候,这个小孩插什么嘴? 第二百九十五章 民心(二) 小孩被打了一下,心中不服气,但他更加指着那堆废墟说道:“我没有乱说,这堆废墟的确在动,不信你们自己看一看!” 正所谓童叟无欺,众人凝神望去,发现做一堆由碎木堆积成的废墟,此刻竟然真的在轻微的颤动,并且在颤动中,似乎还有什么意味飘散在了空气中。 紧接着众人就看见在那片废墟的中心,竟然升起了袅袅黑烟,这一回众人倒是有一些惊奇了,那明明是一堆废墟,下面最多也就埋了曹性的尸体,然而为何会出现如此奇特的景象呢?只是众人还没有将这个问题想清楚,突然轰的一声在众人耳边炸响,很多人只感觉耳膜一阵颤动,随后一阵火光冲天,那些废墟竟然爆裂开来。 这个举动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就连在座的三老也不例外,这动静是不是也太大了一些,三老都忍不住起身一看究竟,而张扬朱斋等人亦是如此。 百姓先是忍不住捂住了耳朵,半晌之后感觉终于好了,一些时刻,他们才放开了堵住耳朵的双手,睁开眼睛一看,不过这一看之下,许多百姓都以为莫不是自己眼睛花了,使劲的眨了一下眼睛,发现眼前的事物还是如刚才一样在废墟中,他们似乎看见一个人缓缓的走了上来。 “那,那是曹郡守吗!”人群中不知是谁人喊了一句,紧接着所有百姓都将眼神集中在了那个人的身上,只见伴随着那一声惊天巨响,一个人从废墟下面缓缓的走了上来,那个人身上衣服整洁,神情平淡,甚至还以微笑面向众人。而此人也不是别人,正是曹性。 当这些百姓看清楚曹性的模样之后,众人心中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莫不是见了鬼了,这驿馆可有整整三层楼之高,然而此番却全部垮塌,但是伴随着那一声爆破声,曹性竟然从里面活着走出来了,并且看他身上的模样,像是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这在众人看来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将心比心,很多人觉得若是自己被这三层楼高的废墟所掩埋,就算到时候真的被人救出来了,那也绝对是半死不活的状态,然而曹性为何能做到如此完好无损? 莫说是周围的百姓,就连三老张扬眭固等人,全部都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不过也就在众人愣神间,不知在百姓群中,哪个人高声呼喊了一句:“曹郡守,仅凭一己之力,从废墟中飞身而出,真乃神人也!” 这话一出,有很多百姓还没有反应过来,然而在他们的人群中,却有人跟着附和。 “是啊,被如此大面积的废墟所压住,然而却能够毫发无损的出来,这不是神仙又是什么呢!” “没错,我之前就听说曹郡守一心为民,颁布了许多利国利民之政策,相信此次也一定是上天保佑,所以才能从里面活着出来!” …… 百姓的声音此起彼伏,而这些声音中似乎有几个声音非常的特别,每一次的舆论都是他们在引导,逐渐的,他们将这些舆论引导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当三老和张扬等人听见这些百姓的舆论声,变得越来越高之时,他们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了没对,此刻他们也从震惊中被拉了回来,不管曹性是用了何种方法,从如此大面积的废墟中逃了出来,但此刻他们所要做的事情,应该是稳定局面啊。 只见张扬一招手,立刻命令眭固杨丑带着人,去让那些百姓不准乱说,只因为那些百姓所说之话,开始变得越来越激烈。 就好比说,曹郡守死里逃生,分明是有神灵相助。天降大任于斯人也。所以说还选什么并州牧,并州牧的这个位置,应该是别人曹性的。 张扬等人一听,总算是明白了,不管曹性是如何死里逃生的,反正他们已经在心中笃定,这场事情十有八九都是他曹性策划的,绝不能让这些百姓再说下去。 然而他们可以堵住百姓的口,不过曹性却不买他们的账,从曹性的身后,甚至还出来了周仓等人,周仓出来之后,立马横刀瞪眼的守候在了曹性的身前,而曹性则是对周围的百姓露出了一脸笑意,随后朗声说道。 “各位乡亲父老,实不相瞒,我曹性这次的确是来竞选并州牧的,我之所以想竞选并州牧,那完全是为了想将并州的各地,变得如我的边云县一样,对内使百姓安居乐业,对外使敌国外患不敢入侵,仅此而已,然而我的这些所作所为,却让某些人愤怒不已,所以他们今天直接炸毁了驿馆,想要将我困死于此!” “然而!”说到这里,曹性的声音陡然变得高昂起来。 “我曹性上辈子,也不知是造了什么福,明明将会被这些木板所压死,只是在最为关键的时刻,在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老神仙,为我打通了道路,放我出来,事情的经过也就是如此,所以……” 曹性剩下的话都不用再说下去了,听曹性这么一说,他完全就是那种一心为公,并且此刻还受奸人迫害的英雄啊。所以说百姓的心情变得更加群情激奋,他们也不管那些想来阻拦他们的士兵了,握起了拳头,撸起袖子,高声吼道,曹郡守才应该是并州牧。 群众的呼声开始变得越来越高,仅仅靠张扬手下的那些士兵根本按不下去啊,看到这里张扬也傻眼了,这里又是光天化日之下,总不能当着三老的面,就直接把曹性干掉吧。 看着百姓越来越激愤,他们的呼声越来越高,站在人群中的某一个黑衣人,嘴角翘起了不易察觉的笑容,其实这个黑衣人也正是车武。 甚至车武躲在人群中,一边看着形势,还一边指挥,让自己手下的人慢慢的将百姓引到三老那边,这一回三老的周围都已经被百姓堵满,百姓纷纷要求并州牧就是曹性的,曹性为国为民理应受此。还请三老为民做主,也要为曹性申冤。 这一回三老的神情,都开始变得无比的尴尬,面对这些百姓的诉求,他们拒绝也不是不拒绝也不是,一时间场面变得极度的尴尬。 而曹性看到这一幕,表面上神情庄重,但内心也是乐开了花。其实曹性所捣鼓的这件事,若是放在后世的话,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这分明是曹性玩的阴谋,为的就是坐上并州牧这个位置。 但是这是一个封建的时代,封建时期的人都很迷信,往往只需一个和神明联系起来的理由,就会让很多人信服,毕竟大家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很多人都将天上的神仙,当成了自己的信仰。 就像古代的农民起义一样,陈胜吴广大泽乡起义之时,他们不仅喊出了要推翻暴秦的口号,在此之前陈胜吴广也是神神秘秘的,做了一系列封建迷信的活动,大晚上跑到荒郊野外鬼哭狼嚎,结果到第二天,他们的军营中就开始谣传有狐仙在那里哭诉。 后来他们又抓了一些鱼,在鱼肚子里面塞了一些纸条,结果这些鱼被人抓上来之时,打开肚皮一看,发现里面有一张纸,上面写着大楚兴,陈胜旺,如此一来,他们手下的人更加坚定了信念,这决定是上天对他们的指示,起义的时刻到了,所以众人都是自觉的加入了陈胜吴广的队列中,随他们一起推翻秦朝。 如今曹性也是借用了这些东西,但是换来了所有人的支持,面对此情此景,只见林老和孟老两人的脸色,都是无比的阴沉,他们想呵斥这些百姓离开,然而又不知怎么开口,最终还是周老站起来,摆了摆手,终于将众人的声音压下此刻,曹性也是缓缓的朝三老走的过来。 百姓纷纷让出了一条路,曹性对众人微笑点头,走到周老面前之时,他对周老深深的抱怨了一拳说道:“当此乱世,民心为贵!” 曹性没有忘记,他和周老才刚刚见面的时候,周老就问出了这个问题,当时曹性没有反应过来,再回去随便一想,便知道指的是什么了,正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啊。 周老和其他二老不同,年轻之时上过战场当过兵,打过异族,防卫过自己家园,虽说因为如今时局的变化,或许他也不得不向某些事低头干事,在他心中最为理想的状态是选出来的人有这个实力,能够守住并州的这片土地,然而不管是张扬还是朱斋等人,全部不符合他心目中人选,唯有曹性今日说出的这番话,让他颇为认可,最终他看了看周围的百姓,又看了看曹性,点了点头,随后朗声说道。 “众望所归,民心所致,从今天开始并州牧,就由九原郡郡守曹性担任,曹性希望你以后能够带着我们并州所有人蒸蒸日上,也希望你不要忘记你今天所说之话!” 当周老彻底的将这番话说出之时,周围的百姓,无不热烈欢呼,曹性也是微笑受之。如今他来这里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第二百九十六章 稳固(一) 周老最终宣布并州牧的最后人选是曹性,对于此项任命,周老倒是没说什么,一脸欣慰地坐在了座位之上,同时周老看也不看旁边林老和孟老,那有些怪异的眼神。 虽说从他们二老的眼中,周老也明显的感觉到了愤怒,愤慨,等情绪,但是周老却是浑然不顾,只是呵呵的笑了笑。 没错,他们在此之前的最终决定是,并州牧的人选应该由张扬担任,最先提出这个想法的是林老,紧接着孟老也跟着附和,周老看着他们二人的一唱一和,便知道他们二人心中所想。 最终周老也只是淡然的点了点头,因为周老也知道,既然他们两人都已同意,即便他不同意那也无可奈何,毕竟他势单力薄。 但是如今的周老却可以堂而皇之的宣布,让曹性担任并州牧,原因有两点,首先曹性似乎符合他心目中的人选,当此乱世民心为贵,这就是他内心中的真实想法,毕竟周老和他们不同,不属于世家的行列,既然要选举,那多多少少也要凭点良心,曹性的确要比张扬优秀。 其次周老也是无奈的摊了摊手,看了看周围的百姓,他可以将这个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他们可是三老,德高望重,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以德服人,然而如今周围的百姓围在那里群情激奋,他似乎已经被推到了风口浪尖,最终周老仿佛是在告诉林老和孟老,这不关他的事啊,当此情况他已经被推上了风口浪尖,还能再说些什么? 所以说林老和孟老面对此种时局,面对百姓的欢声笑语,最终也只能用一张笑脸点了点头,毕竟若是换作他们来宣布,估计他们也只有像周老一样,宣布曹性担任并州牧。 而曹性则是笑呵呵的接受了这一任命,他成功的利用舆论,让自己获得了并州路这个位置,从名意义上讲,即今日开始,整个并州治下每一寸土地。都归他曹性所有。 当然。这也只是一种理想的状态而已,几家欢喜几家愁,曹性担任并州牧,似乎是很多人不愿意看到的,并且在很多人眼里看来,曹性用的手段如此之卑劣,真是天怒人怨,罪不可恕,朱斋等人看到这里,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毕竟他们技不如人,也就只能如此,若是聪明的话,现在就应该早做打算,要么投诚曹性,要么另想办法。 不过对于这一切的决定,曹性倒是没有必要做的如此突然,因为还有人看曹性不顺眼,那些人不用说,自然是张扬等人,当周老宣布曹性为并州牧这个消息之时,张扬只感觉似乎在自己耳边,炸起了一道惊天炸雷。 他为了并州牧的这个位置,也可谓是尽心竭力,无论是钱财还是精神都已经花费不少,然而最终得来的却是这个结果。 不过张扬究竟是什么表情,曹性可没工夫理会,他直接站在原地,对诸多百姓表达了感谢之意,随后便带着自己的手下,准备回到驿馆之中,接下来他就准备顺理成章的接手并州牧的位置了。 然而当曹性走到半路之时,曹性却是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他能感受得到周围的百姓都是惊恐的绕道而走,只因为在曹性身后已经有一群士兵,气势滔天的朝他这里走来,从他们身上,曹性能够感觉到浓浓的杀气。 甚至曹性,不用回头都知道,所来之人不是其他人,正是张扬,张扬为了并州牧的位置。砸了如此多的票子,然而如今却以这个位置失之交臂,他心中怎能如愿。 所以心情暴躁的他也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既然要玩,那就玩点狠的,脸皮已彻底撕破,没有必要在意一些其他什么的,不服就干。 面对此刻这一群已愤怒到极点的人,曹性也没有必要多说一些什么,带着周仓等人缓缓转身,面向了这群人,脸上还有若有若无的笑意。 看着曹性此刻竟还笑得出来,张扬整个人也是怒发冲冠,大喝一声,让自己的手下直接冲上去,将曹性彻底的解决。 若是之前,曹性面对这些人的追杀,或许只能狼狈而逃,不过这一次,面对这些人,曹性的脸上,直接升起了一丝戏谑的笑容,带着周仓等人转身向后,目光灼灼的盯着张扬。 曹性大喝一声,拿我阔首刀来,周仓立马取下了背上的阔首刀。随后交到了曹性手中,此刻曹性看向这些从来的士兵,其中还夹杂着张扬眭固杨丑等人,今日似乎正好是一个时机啊。 曹性大吼一声,双目迸发出骇人的血丝,他提着大刀,风一般的冲进了这士兵群中,随后开始了疯狂的屠杀。 举着巨大的阔首刀曹性,手起刀落,不断的收割人头,而周仓等人紧跟其后,也是拿着打刀,不断的斩杀来犯之敌。 曹性的武艺本就不错,如今已经到达了武道六重巅峰的地步,而周仓更是到达了武道七重,两人奋力拼杀,后面的士兵皆是士气大振。开始疯狂的拼杀。 三老最终没有将并州牧的人选交给张扬,这已经算是彻底的把张扬得罪死了,更何况,林老和孟老是收了别人钱的,现在官位也不给别人,所以林老和孟老也是觉得非常之尴尬。 如今张扬气从心中起,也顾不了那么多规矩了,直接带着自己手下的千余人,疯狂的开始了和曹性的街头拼杀。 在怒火之下张扬,可谓是倾尽全力,带着自己的千余名手下浩浩荡荡的杀出,然而此刻曹性身边加上周仓的护卫,也就只有一百余人,这十比一的比例。完全没有胜利的希望啊。 本来张扬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打的可谓是气势如虹,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却惊人的发现,似乎有些没对啊,曹性虽说只有一百余人,但是不管怎样,曹性那一小撮人始终坚挺,就是没有败给他们。 一直坐在后方指挥的张扬等人心中非常疑惑。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然而,张扬眭固等人细看之下才发现的,为何自己以十比一的比例,都不能将曹性杀掉,原因无他,只因为他们的千余士兵,在不断的杀曹性等人之时,从两边的街道中,似乎会时不时的跳出一些百姓。拿出身上的短剑,对他们予以骚扰。 当然,毕竟张扬他们是属于官兵的序列,一般的街头百姓,肯定是没有胆子与他们作对,因此这些人只是身上的装扮,像普通的百姓,但他们实则也是行伍出身。 张扬看到这里,更是气得咬牙切齿啊,他能够看得出来,这些人分明就是那些在街头中化妆成百姓的人,就是他们在那里见风使舵,不断的煽风点火,最终诱使县城中的百姓,把曹性推到了并州牧的位置上,所以他对这些人恨的那是牙根痒痒,甚至亲自提着刀剑,直接杀入了这堆人之中。 然而,这堆有车武率领的人,却是非常的奇特,他们身上的服饰,那完全是百姓的服饰,但是他们每一人怀中都怀有短匕首。一旦张扬的人靠近,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拔出匕首,以巧妙的身法,一边闪躲的同时一边近战搏击。 反正一般的士兵,还真的奈何他们不得。车武所带领的这一群人,看上去熙熙攘攘,但每一个战斗力强悍。 若问他们为何一开始没有出现在曹性身边,原因也很简单,曹性交给了他们其他任务。 曹性走入这座县城,给张扬等人的感觉,就是身边并没有多少护卫,甚至因为贾诩生病的原因,曹性又抽走了很大一部分士兵护送贾诩回去,但这些也仅仅是明面上的而已。 当曹性悟得民心者得天下的这句话之时,他立刻让车武行动,行动的过程其实也很简单,若是说的简单一点就是深入百姓。打好群众基础。 在这些生日中,车武所做之事,那就是在这个县城中的各个角落中,到处宣扬曹性的好,为大家讲解曹性在边云县中,所使用的一系列政策,那可谓是为国为民,若是让曹性当上了这个并州牧,大家得到的只会是好处无穷。 大家都不是傻子,百姓略一思索,也感觉到了曹性的好处。曹性为百姓干了许多好事,这一点大家都曾听闻过,反正若是让曹性当上了这个并州牧,相信曹性会干更多有利于百姓的好事。 至于说像张扬朱斋等人在任时期,为治下百姓做过什么好事,这一点倒是未曾听说过。因此曹性的名声在众多百姓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定论。 但是话又说回来,即便许多百姓希望曹性就任并州牧这个职位,但他们也只是普通的平头百姓而已,手中无兵无权,没有办法决定谁可以当并州牧。 不过接下来曹性的那一番表演,倒是深深的打动了众人,曹性所住驿站倒塌,这很明显就是有人故意想要刺杀曹性,曹性处于弱者的状态,得到了许多人的同情,接下来曹性又鬼话连篇的编了一堆封建迷信。将舆论声推到了高潮。 第二百九十七章 稳固(二) 百姓先是认识曹性,在同情曹性,最终认为曹性之所以能活下来,定然有神明相助,所以并州牧这个位置,一定就是别人曹性的,因此才出现了群情激愤的一幕。 故而,曹性最终将并州牧的这个位置拿到手了,虽说曹性所布置的这一切手法倒是挺精妙的,就连三老也被曹性打的措手不及,不过当张扬想清楚这一切之后,那可谓是将曹性恨的牙根痒痒,拼命的厮杀。 虽说张扬很想将曹性就地解决,什么事情一了百了,只可惜的是曹性武艺本就不低,至少三五个士兵无法将曹性拿下,又有周仓车武的拼命死战,周围还有源源不断的锦衣卫加入进来。 所以这场街头混战,一直从中午打到下午,都没有分出一个结果,两边均是伤亡惨重的退了回去,不过张扬不可能就这样放弃。 他直接对身边的杨丑眭固咆哮道:“去告诉县城中的县令,让他紧闭四周的城门,绝不能让曹性出逃,还有就是立刻通知上棠调集大军,我今天一定要把曹性斩杀于此!” 张扬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一系列命令都是针对于曹性的,而他手下的眭固杨丑也是二话不说,立刻按部就班的去做了。 当这个县城中的县令得到眭固的指示之时,他似乎有一些为难,这个张扬又不是他的直属领导,他凭什么听张扬的,所以最终他只能将此事报告给了朱斋,只因朱斋才是云中郡的郡守。 此刻朱斋与曹性和张扬的关系,也显得有那么一些微妙,两虎相争,他可以坐收渔翁之利,最终他的结论就是,两不得罪,暂且关闭城门,毕竟此刻的张扬已经恍如一个疯子一般,还是不要与疯子作对,但是他还是抱着两不得罪的态度,准备静观时局。 朱斋的算盘打的虽好,只试过了仅仅一个晚上的时间,朱斋的麻烦事就来了,他之所以关闭城门,那说白了还不是想让曹性和张扬好好的斗一下,最好两个人同归于尽,到时候他将并州牧的位置,收归己有。 不过时刻在这座县城的外面,一夜间直接出现了一大堆浩浩荡荡的兵马,他们列队整齐,旌旗招展的守候在外面,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整整数千人马,就这样平静的注视着这座小县城。这把朱斋吓了一跳,他看方向这队兵马应该是来自于北边的,所以说不用问,应该是曹性手下的人马,此刻带队的人正是陈虎。 不过陈虎到了这座县城下之后,确实没有做任何举动,只是号令自己的兵马守在外面即可。 曹性的兵马守在外面虎视眈眈,这让朱斋感觉一阵寝食难安,他有心想要去见一见曹性,问曹性究竟是什么意思,然而曹性对他却是避而不见。 虽说朱斋吃了一个闭门羹,不过住在此刻朱斋的心中,也算是明了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在曹性没彻底的放话之前,外面的军队应该是不会有任何动作的,也就说他现在至少是安全的。 朱斋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人和他有同样的想法,那就是张扬,当张扬听见曹性的大军此刻已云集在外之时,整个人都吓了一跳,他现在也总算明白过来了,曹性都已经将这一切安排的妥妥当当,早就命陈虎带着人埋伏在外,必要之时大军出现。 本来还气势汹汹要和曹性决一雌雄的张扬,此刻可谓是胆战心惊,若是陈虎带着人马突然冲入县城中,他或许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啊。如果曹性现在的按兵不动,倒是让张扬有一线喘息之机。 过了整整十日的时间,这十日中,很多人可谓过得都有些心惊胆战,不过十日之后从上棠那边来的军队,终于赶至了县城外面,张扬直接调动了他手下的七千多士兵,这一回张扬有底气了。 不过他还来不及向他城外的军队发动指令,城外的陈虎看到张扬的部队前来,二话不说带着兵马上前冲锋。 首先是一千弓弩手站在三百步开外,对张扬的士兵,开始了一阵猛烈的射击,无数根箭矢扎入了张扬士兵的身体之中,张扬的士兵,一个个都是惨叫一声哀嚎倒地,面对曹性手下的神箭手,他们根本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呀。 并且曹性他们的装备,那可谓是当世一流,这些弓箭手手中所用的箭矢,那可谓由精铁打造,反正曹性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因此这些件事被这些神箭手,有力地从手中射出,即便身上穿了一层铠甲,那也根本防不住啊,所以几轮箭矢下去,张扬那边的士兵就已死伤惨重。 没办法之下,张扬的士兵面对陈虎的突然袭击,只能要使用人海战术不断的用人堆上去,以此来接近陈虎等人,一直好几轮的箭矢射下去,战场上已经丢下了无数具尸体,但无一例外的都是张扬的士兵,而此刻张扬的步兵和骑兵,也终于快要走到陈虎等人的跟前。 不过看到这里,陈虎却是轻蔑的一笑,直接举起了手中的宣花大斧,对身后的士兵大喝一声:“弟兄们,你们看见那明晃晃的人头了吗?我告诉你们,那个东西就是金钱,就是权力,就是让我们飞黄腾达的东西,随我一起上,杀他们个片甲不留,以此改变我们的人生轨迹!” 陈虎的这番话说的有一些直白,但是就是他的这种直白,反而激起了身后士兵的无数斗志,随着陈虎一声爆破声响起,无数骑兵随着陈虎一起冲锋。 这一回张扬的士兵,就有那么一些惨不忍睹了,一开始就受到了密密麻麻箭矢的攻击,士气已折损大半,现在他们所面对的对手,可谓是一群不要命的疯子。 与这些士兵决战,只让张扬的士兵感觉到一阵恐惧,士气大幅度的跌落,就这样,陈虎第一个提着宣花大斧,刷刷刷地将几名骑士砍翻下马,随后他身后的骑兵,也开始对张扬的士兵发动了猛打猛攻,仅仅一回合,张扬的军阵就被彻底的冲垮,随后张扬的大军可谓是一溃千里,而陈虎就带着人,对他剩下的士兵进行疯狂的追杀。 当这个消息传到张扬的耳中之时,张扬整个人的神情有些恍惚,随后张扬时感觉浑身无力,瘫坐在了凳子上,整个人不知所以,而眭固和杨丑此刻也是傻在了一旁。 本来才刚刚进入这个县城之时,他们对曹性那可是怀着滔天的仇恨,巴不得曹性亲自死在他们的手中,然而此刻他们才发现,他们对曹性的不是仇恨,是畏惧啊。 曹性早在十天前就将自己的军队搬到了城外面,若是曹性当时愿意的话,随时可以让大军攻城,强行杀进来,随后直接去找张扬等人算账,张杨等人或许就只有跑路的份。 然而曹性却没有这么做,他的举动让所有人都出乎意料,只是在原地静静的等待,不让自己的军队干任何事情,一直等到让张扬将他的大军筹齐。 既然到了这一步曹性就不客气了,外面的陈虎直接以摧枯拉朽之势,紧紧一回合的时间,就直接将张扬的军队全部击溃,到了这里可以说张扬的军队,那完全是不堪一击。 想到这里张扬整个人几乎都绝望了,曹性并不是愚蠢,也并不是不明白兵贵神速的这个道理,曹性就只是想正面用实力,将其彻底打败。 张扬在城内输了谋略,在城外输了军事,可谓是已经输得一败涂地,而眭固杨丑等人也是后怕不已。 不过当此时刻,一件把张扬等人彻底吓尿的事情再度来了,曹性竟然要求与他们见面。 这把张扬等人完全吓傻了,曹性可谓是他们的政敌,他此举何意,莫不是要将张扬等人一举铲除,眭固等人给张扬的第一个建议就是,现在还是赶紧逃为妙。 张扬觉得这或许是目前唯一的一个办法,只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当张扬等人踏出去之时,整个人顿时慌张不已,瞬间将门关得死死的,三个人再度回来了,同时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原因无他,只因为他们发现在他们住处的四周,已经密密麻麻的站满了眼线,此刻那些人已经换上了他们的正装,飞鱼服绣春刀,毫无疑问他们就是锦衣卫。 到了这里张扬等人彻底的绝望了,他们知道这一回真的是躲不过去了。当锦衣卫走入他们家中敲门之时。张扬眭固杨丑等人可谓是汗都被吓出来了,整个人瘫坐在地不知所以。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必须要面对的,既然他们已经参与了这场游戏的角逐,那就没有后退的机会。 当锦衣卫将张扬带到大厅之时,张扬才发现在这个大厅中不仅有他,还有其他的各路郡守,此刻众人的表情和他差不多,一个个皆是胆战心惊不知所以。 没过多久,曹性走了进来,曹性看着这些郡守,脸上最终露出一个坦然的笑容。 第二百九十八章 变故 当张扬走出这个大厅之时,他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所浸湿,不光是他,就连朱斋等其他郡守也是同样的,曹性最终是没有杀他们。 曹性一进来,直接和他们聊起了家常,众多郡守平时高高在上,然而此刻一个个都是吓得魂不附体,曹性问什么只好老实的答什么,不过在这次的会议上,曹性似乎一直都表现的非常的和善,没有半点要杀人的意思。 不过到了最后时刻,曹性还是拍了拍桌子,站起身来,目光灼灼的盯着张扬等人问道:“我曹性即将任命并州牧,你们可还有异议!” 此刻张扬朱斋等人欲哭无泪,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曹性不仅在谋略上胜了他们,更是在军事上打垮了他们,他们谁还敢说一个不字,所以一个个都是赶紧点头并且表示,曹性当这个并州牧,那完全是合情合理,甚至有些人已经做好了准备,待会儿一出去立马找到曹性,给曹性送上一大批好礼,以此来保住自己的位置。 不过让这些郡守想不到的事,曹性得到了他们的答复之后,只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一挥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各回各家,并没有说要没收他们兵权的问题,这让许多郡守都是狐疑不已,当他们走出曹性的大厅之时,一个个都感觉自己是否在做梦,竟然就这样平安无事的出来了。 最后的事实也证明,这些郡守并没有做梦,反正他们从大厅中出来之后,一切事情似乎都已解决,曹性最后再去拜会了一下周老,对周老表达了感谢之意,同时也是若有若无的警告了一下林老和孟老,这两个老者平时看上去神气的很,不用买任何人的帐,然而如今面对曹性的问话,也只能是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曹性就这样直接带着自己的人马,回到了边云县之中,而张扬等人也赶紧溜了。 在路上陈虎似乎有些不解的向曹性问道,如今曹性这边的形势,明明一片大好,曹性何不趁此机会,直接将整个并州划入囊中呢,毕竟相信张扬等人,此刻也不敢再多说一些什么,曹性不仅在名义上是并州牧,在军事上也是并州的最强者,相信没有人再敢说些什么,此刻应该一统并州,到时候以此来对抗曹操袁绍啊。 然而对于陈虎的疑问,曹性最终却是呵呵一笑,不是他不想将整个并州全部收复,而是时机未到,所以必须缓一缓。 半个月后曹性等人回到了,边云县,如今曹性成功的得到了并州牧的这个位置,在大义上也完全站住了脚,可以说曹性的势力又更近了一步,这是一个值得所有人欢喜的事情。 不过曹性一回到边云县,没有忙着召集众人庆祝,而是去了医馆那里。 如今在边云县的正中心,坐落着一座三层楼高的房子,占地面积比较广,那正是曹性专门为张机所开设的医馆。 以后若是边云县的百姓,感觉身体不适,大可来此就医,药费便宜,人人都看得起,而张机可以在一边寻医的同时,一边招收弟子。 或许以前大家觉得,学医这只能算是旁门左道,医者更是不入流的职业,毕竟主流的职业应该是入世为官,那才是真正的前途,然而当曹性彻底的解放了边云县百姓的思想之后,大家也开始活跃了起来。 甚至曹性用出了树叶有专攻的这句话,以此来引导大家,所以很多百姓都纷纷开窍,来学医的人也开始变得网罗不绝,张机仿佛看见了他心中的天下大道,所以说留在曹性这里的决心也更加坚定了。 曹性先是逛了一圈,发现张机的医馆欣欣向荣之后,便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找到了张机,询问贾诩在何处。 而张机闻听此言之后,立刻点了点头,带着曹性上了三楼,在一间屋子内摆满了简陋的床,这正是这个时代的病床,此刻贾诩正一脸悠闲地躺在那里,手中捧着一本书细细的研读。 当曹性将贾诩送回边云县之时,张机立刻对其诊断,最终他诊断出来的结果就是,贾诩或许是因为饮食不慎,再加上天气变化的原因,引起了一系列的风寒,正如之前那位大夫所说的那样,这种风寒也不算什么大病,但最主要的就是不能拖,必须及时医治,若是拖久了很有可能取人性命。 所以张机立刻替贾诩整治,他让贾诩安安心心的待在医馆,反正他的医馆是二十四小时营业,就算再晚都有值班的人,这里随时灯火通明,贾诩可以安心的住在这里,而此刻贾诩的病情也好的差不多了。 听到这里曹性也是放心的点了点头,还好只是一次小病没有怎么样,不然若是贾诩这位大谋士出了什么问题,曹性可就亏大了。 病床上的贾诩坐起身来对曹性行礼,而曹性也是点了点头,想要上去慰问两句,然而就在这时门外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人突然闯入了门内,这里是医馆,应该讲究一个安静,但是来人却是如此匆忙,似乎有些破坏这里的规矩,张机心中有些不悦,回头刚想要呵斥两句,然而当他看清楚来人之时,却最终是闭上了嘴巴,因为来者竟然是管理边云县政务的奉云。 如今曹性大胜而归,得到了并州牧的这个位置,奉云应该高兴才对,为何如此慌慌张张,曹性一询问之下才知道,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边云县发生了一件大事。 只见奉云此刻插着双手,悲痛的对曹性说道:“大哥,马,马伯他……” 曹性的笑容也逐渐凝固,一把抓住了奉云的手问道:“马伯到底怎么了!” 此刻在马伯的家中,到处都是白色的缟素,马伯的家人以及仆人,此刻正在披麻戴孝,在大厅中已经摆好了马伯的灵位。 曹性让人送来白色的素服将其换上,随后走进去给马伯上了一炷香。 随后曹性转身向后,看着站在后方的一个高大青年,曹性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节哀顺变,其实此人也就是马伯的侄子马富。 马富差不多跟着曹性有五年的时间了,如今已经长成了一个大好青年,嘴巴上都已经有了一撇胡子。听见曹性的这句话之后,他也是点了点头,但是悲痛的神色溢于言表。 祭奠完马伯之后,曹性回到了他的住处,马伯的突然去世是他始料未及的,他问奉云,马伯什么时候去世的,奉云回答两个月前。 甚至可以说那时候刚刚是曹性前往夺取并州牧的时候,因为并州牧对于曹性来说非常重要,奉云害怕将这件事告诉曹性之后,会打扰到曹性夺取并州牧的计划,所以一直不敢告诉曹性,直到曹性今日回来。 所以说,曹性固然夺取了并州牧,但是他手下的人工巧匠,可以说是当世鲁班的马伯,竟然去世了,这对于曹性来说,算得上是乐极生悲,所以说曹性已经去祭奠过马伯,不过曹性此刻的心中,依旧是无比的沉重。 遥想当年,曹性的势力还很弱小,甚至只是一个小小的商人,然而却惹到了当地的世家,曹性的处境岌岌可危,然而马伯马富等人,却是走到了曹性的家中。 马伯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不喜欢参与曹性他们的政事,只需做好自己的事情,若论在曹性发展的过程中,谁的贡献最大,曹性觉得不是一直管理任务的奉云,也不是一直在经商的刘弯,而是马伯,正是因为马伯的到来,改造的一系列的东西,使得曹性他们这边无论是生产力还是军事,都领先于其他地方,所以说才有了如今的辉煌。 然而今日的这个消息,对于曹性来说,也有一些五雷轰顶的感觉,马伯走了,接下来的事该怎么办啊? 不过仅仅是过了两天,马富再度来找到了曹性,曹性以为马富悲痛过度,走上去拍了拍马富的肩膀对其说道,若是有什么需求的话,尽管提出来,然而马富却是摇了摇头说道。 “主公误会了,你给了我经营的机会,如今我的经营也可谓是风生水起,这一切都是你给的,我别无他求,今日是带着我弟弟前来,他找你有事!” 曹性文言一愣,忍不住看向了马富身后那个年约十五岁左右的青年,青年的模样略显稚嫩,此刻见到曹性,还多多少少的有一些紧张。 恍惚间,曹性想起当年马伯来到他家之时,似乎带了两个侄子,没想到时光过得那么快,当初那个十岁的少年,如今已经长到这么大了。 曹性笑了笑,走过去拍了拍这个少年郎的肩膀,随后微笑着问道:“你也算是我曹性的功臣之后,不要紧张,你叫什么名字啊!” 闻听此言,这名少年也逐渐平复了他那紧张的心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看着曹性拱手说道:“州牧大人,我叫马均,此番前来,是为了完成我叔父的遗愿!” 第二百九十九章 萌芽 马伯的第二个侄子给曹性的第一印象就是有些胆小,并且多多少少还有些口吃,完全不像他的大哥马富那样,什么时候都侃侃而谈,一看就是一个做生意的料。 不过当听见此人的名字之时,曹性却是愣了一愣。马均! 三国时期是一个特殊的时期,在这个时期中,将星辈出,谋士如云,他们用他们那超高的武艺以及超绝的智谋,在大地上上演了一场又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自然而然的,他们的名字也会被后人所熟知,毕竟他们太过于耀眼。 但是除了这些人之外,曹性还关注到了某些特别的人群。古代的人工巧匠,曹性都多有关注,若是曹性没记错的话,历史上有一个叫做马均的人。是中国古代科技史上最负盛名的机械发明家之一。 马均属于曹魏集团的人,在他的手上改造了一系列机器,就比如说连发的投石机,水利鼓风机等等,反正这些东西的问世,可谓是极大的方便了曹魏集团。 只是曹性也记得,历史上的那个马均,似乎是西凉扶风人士,而马伯也正好来自于西凉扶风,一想到这里曹性的心中陡然一惊。 那时候的曹性见到这个十岁的娃娃之时,并没有多想,他只知道他遇见的第一个历史名将似乎就是周仓,然而却未曾料到,他所见到的第一个历史名将,应该是这个曾经看起毫不起眼的小孩。 一想到此处,曹性整个人顿时心血来潮,他连忙让马均和马富坐下随后,向马均问道,此番找他来所为何事啊? 马均镇定了一下神情,随后对曹性说道:“曹,曹大人,叔父还在世之时,一直都留有一个疑问,他深深的记得你那天将他叫过去,在他的面前烧了一壶水给他看,虽说这看上去只是一件小事,不过叔父却认为你大有寓意,回去之后长期都在苦思冥想之中,然而就在他重病之际,他把他的全部想法都告诉了我,我现在已经有一些眉目!” “利用熊熊烈火烧水,可引起壶盖的颤动,若是运用得当的话,可以用壶盖的颤动,来取代我们的手工劳动!” 听完这一番话,曹性忍不住拍手叫绝,马伯的两个侄子,大侄子喜欢经商,但是马均则是继承了他叔父的事业,从小就对这些工艺,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因为天生口吃,限制了他做很多事情,所以他也不再管那么多,专心致志的开始研究手上的工艺。 马均告诉曹性,他叔父的工匠手法,如今他已经学得了九成,当然这或许是一种自谦的说法,但是不管怎样,有一个问题可以肯定,那就是马均不会像马伯那么古板,有一些新奇的问题他一想就通,比如说他的这套理论。利用壶盖的动能,来代替手工劳动。 若非场合不宜,曹性都有一种想笑起来的冲动了,原因无他,虽说马均的话听上去稀疏平常,但这也是第一次工业革命的萌芽啊,没有什么东西一来就高大上,都是靠人的智慧慢慢产生的。 如今马伯虽然是走了,但还留下了一个如此能干的侄子给曹性,马伯的意思也很明确,他的第二个侄子马均,将会继承他的事业,曹性二话不说,直接让马均在守孝完成之后,接替马伯的班底,继续带着手中的那一帮工匠。当然,曹性也会全力支持。 曹性初次见马均,却给予了如此大的权力,给予了如此高度的信任,旁边的马富都是看的一愣一愣的。想不通曹性和他的二弟初次见面,为何看曹性的样子,颇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啊。 不过曹性懒得解释这么多,如今遇到了这么一个天才,自然是要好好的讨论一番。 他将马均留在此处,随后开始了和马均的彻夜长谈,马均常年跟着马伯,马伯倒是没有让马均做多少事情,很多事情都是马伯亲自动手,但是这也给了马均足够的思考机会。 所以说马均一来,就像曹性提出了他的一系列想法,简单来说就是利用机械的动力,来代替人的动力,这和工业革命时期的蒸汽机越说越像,曹性也是大为高兴。 不过光是马均一人说,曹性还觉得不够,曹性立马也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首先曹性就拿出了他的得意之作。 争夺并州牧之时,曹性的驿站莫名其妙的倒塌,曹性将这个锅直接扣到了张扬和杨丑的头上,引起了人民群众的愤慨。 不过张扬和杨丑心中有苦说不出啊,他们两个就是结结实实的背锅侠,驿站倒塌与他们无关,分明就是曹性一手造成的啊。 那间驿站本来就只住了曹性,他们几个人,曹性早就让周仓在下面挖好了一个地道,那一日曹性随便找了一个理由,直接把驿站的官员打发走了,随后曹性和周仓躲进早就挖好的地窖之中,之后便是驿站倒塌,但是因为有地窖的支撑,所以曹性他们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随后曹性拿出了他准备已久的东西,弄出那个玩意儿,曹性也是花了一番心思,首先去当地的大夫那里,向他们购买了一些硫磺,随后又到马厩里面,扔着巨臭刮了一些硝石下来,最终去厨房中招了几节木炭。 将其以一定的比例混合而成,随后再给一点火星,那个东西自然而然的会发出爆炸,那就是古代四大发明之一,炸药。 曹性就用那一堆炸药,在如此大的废墟中炸出了一条生路,随后恍如神明一般自信地走了出来,引发了一系列的事情。 听到曹性制造火药的过程,马均也觉得甚为惊叹,虽说马均还是有一些不了解制造火药的原理,毕竟那属于化学东西,但是因为有了曹性的支持,所以马均立马开始了他的一系列改造。 如今利用烧水的蒸汽,能在马均看来还显得有那么一些动力不足,不过没关系,既然光是简单的烧水造成动力不足,那么就来烧煤吧。 马均将煤炭,直接放入了一种抽水机的下面,由煤炭的燃烧产生巨大的能量,进而带动抽水机自动运行,如此一来,农夫想要浇灌土地,就用不得千里迢迢的打水而来。只需坐在一旁,不停的往里面加煤,到时候就可节省很多力气。 对于这种新鲜事物,在边云县中有一半的农户表示愿意,可以尝一尝新鲜,因此愿意花钱购买。 有这个结果,曹性已经觉得很不错了,毕竟这还是一个封建时代,即便经过曹性的思想改化,很多人一时半会儿马上就有巨大的改变。不过曹性却坚信,随着时代的发展,将会越来越多的人接受这些。 马均不仅发明出了这种抽水机,甚至没过多久,他又给曹性送来了一样新鲜东西,准确的来说这是一种织布机,利用飞梭的不断旋转,从而达到自动织布的过程,这一创举让曹性不禁联想起了历史上的飞梭之不机。 果然人民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只需稍加提点,他们就会让这个世界前进一大步。 虽说这两样东西的产生看上去,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然而在潜移默化中,却被某些商人所发现,因此这些商人不再局限于做粮食水果瓷器的生意,有一些精明的商人立马就在原地买了一大块地方,开始进行大规模的织布,由此来获取高额的利润。 曹性以前推广的某个东西,开始如雨后春笋一般不断的萌芽,这正是公司,曹性现在所拥有的公司也就仅此一家而已,煤炭公司,董事长由曹性亲自担任。 如今似乎民间也开始办起了民办企业,看一点曹性也是非常的高兴。有了公司的存在,只会加快货物流通的速度,到时候并州将显得更为富裕,所以曹性对于这一系列那可谓是大肆的鼓励,同时也支持马均等人不断的发明,不断的创造,一旦有新颖的东西出来,便可亲自报告官府,申请专利,当别人动用你的专利知识,需要付给你一定的酬金,由此,最早的专利法就此问世。 曹性担任并州牧所用出的一系列举措,又大大的鼓舞了民心,百姓见有利可图,也纷纷响应了曹性的新政。 有一次,奉云有一些上气不接下气的来,找到曹性,交上了一份文件曹性,打开一看上面统计的是户籍。本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统计户籍是奉云的分内之事,然而曹性打开一看之时才发现,如今他住下的户口,已经有整整十万户左右,加起来的人口差不多都有五十万之多。 并且因为曹性在那里大力的鼓励农业,畜牧业以及轻工业的发展,所以很多地方都拿来开办工厂,开办公司,以至于土地被大量的占用,许多百姓迁入县城中,却有无地可住的现象。 然而对此曹性却是呵呵一笑,无论是种地畜牧还是开办工厂,这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绝对不能取消。 第三百章 一统并州 至于说百姓没地方住,那简直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了,曹性当即亲自动手,让马均召集了数百名工匠,随后曹性选了一块平地,就在原地演示起来应该如何建房。 如今水泥这种东西已经发明出来了,所以曹性也不含糊,直接下令以后这种民用式房屋,都必须按照这种工序来盖,其实也很简单,先是打好地基,然后就是水泥加砖头。 不过曹性这一盖,就是盖出了三层楼之高。用水里所砌成的房子,肯定不如后世的钢筋混泥土那么先进,但远比这个时代那些用木头搭建起来的两层高甚至三层高的房屋,稳定多了。 并且如此搭建之下,对于土地的利用面积,也会大大的增大许多,就比如说底层的房屋,占地将近一百五十平方米,然而在最底层又可以划分为两个家庭,中间安排一个上下楼的楼梯,第二层第三层的布置,也和第一层一样,如此一来就可以容纳整整六口之家。 当曹性的这一政令推出之时,奉云等人又是惊叹不已,如此一来又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不过曹性也知道,百姓之所以会从郊外一定要迁往县城,那也是看见县城好赚钱而来。 不过百姓盖房子的手法,或许还达不到曹性这么成熟,因此房地产公司就此成立。 自从曹性担任并州牧以来,所颁布的一系列政策,大大的丰富了百姓的生活,使生产力也是逐步的提高。可谓是政绩丰厚。 不过过了没多久问题就来了,这个问题来源于外部,那就是如今曹性的名头已经是并州牧,但他并没有对外扩张的准备,对于那些助手在外地的郡守,比如说朱斋张扬等人都是不闻不问,放任他们自由发展。 听到曹性的这一系列举措,这些郡守太守的心中究竟是如何想的不得而知,不过他们治下的百姓,心中却有一点慌了,看着边云县周围的百姓,家家都有好日子可过,他们也想过上这种日子,所以纷纷期盼曹性快点将整个并州全部划入囊中。 不过曹性对于这一切却不急,仿佛根本不去管其他地方,这一下就弄得所有人都有一些懵了,有一些读书人,愿意以天下为己任,于是乎不远千里的来到了边云县,向曹性上书,全球曹性快些将整个并州全部收下,而百姓也是纷纷符合。 如果对于众人的请求,曹性的态度却是呵呵一笑,只是平淡的说了一句,在他曹性的治下向来都是以法为主,所以说他曹性若是接手那些地方,必将言明法令,百姓不得触犯这些法律的禁区,若是一经触碰的话,将会受到官府严厉的惩处。 听到这个消息,百姓也是犹豫了片刻,曹性的治下,法治的确非常之严,至于说像人情关系,时不时也会讲,但那都是很少很少的时候,遇有特殊情况之时,会酌情处理,但在平时,法律就是高于一切。 虽说有一些严酷,但是百姓纷纷表示愿意接受,不过即便到了如今,曹性依旧是不慌不忙,没有做出任何表态,其实他放出这些话来,不仅是给并州的所有百姓打一针预防针,他的真正目标,应该是那些此刻已经人心惶惶的世家。 曹性继任并州牧的这件事情,对于并州的世家来说,那无异于是一个五雷轰顶的消息,如今曹性在名义上站稳了脚跟,军事上也可以说是并州最强大的一个军阀,将整个并州拿下那只是迟早的事情,所以说现在这些世家就只有两个选择,一,要么向曹性妥协,让出很大一部分利益,这些世家平时在地方都是什么都不做,只管吆五喝六的压榨百姓,便可以吃好喝好。 曹性现在让他们马上改正,有少部分世家,最终也只能无奈的接受,不过大部分世家最终也只能冷哼了一声,天下之大,又不只有并州一个地方,此处不留他们,他们自然会迁往别处去。 当这些世家全部表态,要么走要么留之后,曹性心情大好,此刻他也可以开始了他收编的进度,首先就是云中郡的郡守的朱斋,面对曹性的到来,那可谓是无任何抵抗之力,当即给曹性写了一封书信,表示自己愿意归降。 曹性顺利的占据了云中郡,有朱斋的开头,其他的什么朔方郡五原郡上郡等等,全部都表示愿意归降。而百姓也是非常的欢迎,所以说曹性占领这些郡县,完全不会吹灰之力。 曹性一边严明法令,一边将自己的新政推广到这些进程中,同时还在一边修理甬道,历时半年的时间,整个并州几乎都已落入了曹性的手中。 并州八郡加起来的人口高达百万之众,他现在一边改造并州的同时,另一边对于军事也没有任何放松。 曹性一次性就征兵五万,毕竟并州的土地这么大,的确需要人来防守,由此曹性手上有将近整整九万人马。 首先曹性让徐庶带兵,一直驻扎在常山郡和赵郡一带,防止袁绍等人的突然袭击,至于说剩下六万则是由曹性钟起还有陈虎,他们三个一并带领。 同时曹性还设立了两个部门,一个是工部,顾名思义,管的就是工程器械以及建造,毫无疑问,工部的最高官职人员,也就是马均莫属,毕竟马均是这个时代的能工巧匠,若是不加以大用的话,实在是太亏损了,还有一个就是医署。 这个名词倒是曹性最先创立的,毫无疑问里面聚集的就是医者,由张机领导里面所有的一切事物,在平时的时候,张机汇集所有人,给大伙儿传道授业,甚至大家可以一同研究一下医术的奥秘,若是在战时时期,那么就有一部分人,将会充当军医的职责。 解决完了这一切之后,曹性便准备行动了,如今并州并不是全部都掌握在他一个人的手中,因为还有一个郡县没有表态,那无非就是上棠张扬所驻守的地盘。 虽说张扬上一次也是被曹性打得落花流水,苦不堪言,但是张扬和曹性的关系微妙,张扬始终觉得,若要他就这样像曹性俯首称臣,是不是有一些不妥啊,他那高傲的自尊心让他放不下身段,所以他决决定与曹性对抗到底。 不过可惜的是,当曹性亲自率领五万大军抵达上棠郡之时,张扬彻底的崩溃了,只是抵挡了片刻,张扬便带着自己的手下直接跑路,他们逃窜的方向是在东边,若是曹性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去投奔袁绍。 对于张扬的逃跑,曹性只能呵呵一笑什么都没有,说毕竟张扬在历史上也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接下来曹性领军,进入上棠郡,至此并州全部划入了曹性的手中,并州九郡八十一县也已全部统一。 直至此刻,曹性的力量更进了一步。 不过当曹性手握整个并州之时,新的问题再度出现,以前曹性办公的地点自然是在他的老家边云县,但如今因为地理位置的不同,曹性有必要将自己的治所,从边云县搬到上棠郡来了。 要搬迁的理由很简单,虽说曹性是土生土长的边云县之人,边云县经过曹性的改造,也有了很大的变化,从一个不起眼的县城,变成一个经济发达的地区。 但是话又说回来,即便如此,现在的边云县还是没有上棠一半大。更何况曹性若是一直待在北边,那就只有一辈子和鲜卑人玩儿,若是想挺进中原,必须将治所迁到上棠来,对于这个提议,奉云等人也一致赞成,毕竟时局所致,大家也只能如此。 只是边云县也算是边防重镇,时不时会有鲜卑入侵,更何况曹性在那里的基业甚重,绝不容许有半点闪失,因此必须派遣一员大将驻扎边云县。 曹性目光灼灼的看向了众人,而众将也只是沉思了片刻之后,突然有一人站起,向曹性主动请缨,曹性定神一看,站起来的人也不是别人,正是钟起。 曹性此刻也不得不承认一个问题,那就是他所拥有的武将还是比较少,能够支撑起大局的,无非就是陈虎钟起胡车儿等人,不过陈虎属于曹性的大将,此刻不得随意调用,所以这个重担,或许只能落到钟起的身上。 钟起也是一开始跟着曹性的人之一,忠心没话说,所以曹性立刻拨给了钟起一万五千人马,让他助手边云县,主要的任务就是防备鲜卑。 而钟起也是拍着胸脯向曹性保证,让曹性放心边云县就交给他防守。 安排完这一切之后,已经过到了公元192年的年底,即将到了过年的时间,曹性也准备休息一下。 这一日曹性站在上棠的城头之上,眺望远方,如今他终于将整个并州握在了手中,不过曹性更知道,接下来他的地盘差不多与曹操袁绍接壤,所以说接下来的路途将会更加凶险,对手也会更加强大。 想到这里曹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既然生于乱世,那么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第三百零一章 畅通无阻 公元193年年初,在一个寒风萧萧的夜晚,曹性带着周仓胡车儿,还有车武三个人悄然的走出了上棠,随后奔袭几十里,终于来到了一片林子之中,曹性四处望了望,应该就是这片地方了。 曹性让其余三人全部下马,随后四个人就在寒风中静静的等待。 不过等着等着,周仓和胡车儿就开始抱怨起来,这么冷的天,竟然让人在寒风中等待,这还要不要人活啊,于是纷纷开始痛骂起来,当然,他们痛骂的对象不可能是曹性,而是把曹性约出来的那个人。 不过也就在周仓和胡车儿,两人小声的骂着的时候,突然从这片密林深处传来了一个带有金属磁性的声音:“蠢货,我在这里!” 周仓胡车儿车武他们三个闻听此言,陡然一惊,本能反应,立刻拔出了腰间的刀剑,这个声音听起来,都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曹性开始也是被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并且缓缓的转身看向那人,那个人的面孔,无比的熟悉,不过相比于曹性的淡定,周仓胡车儿两人却是有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因为他们能感受得到,眼前此人实在是太过于强大,他们不敢有丝毫大意啊。 最终还是车武拍了拍他们两人的肩头,小声的说了一句,周仓和胡车儿面上都感觉到一阵尴尬,他们要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当这个人说出那句话,并且瞬间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之时,他们两个的确有一种被吓傻的感觉。 深山老林中突然冒出一个人,突然说出一句话,并且周仓和胡车,而瞬间也感受到了来者身上的武艺高的吓人,一时间,竟然吓得有一些不知道该怎么好了,然而他们却是未曾看清眼前之人,以前他们也见过一两面的,此人正是吕布。 今日将曹性约出来的人,自然而然也就是眼前的这位,曹性看着现在的吕布,神情有几分感慨,上前几步,对吕布拱手说道:“温侯!” “呵呵,我就空有一个名头摆在那里,然而你现在都是一俊郡守,手中有兵有粮,又何须这样呢!” 吕布的这话,一开始听上去,给人的感觉就是,吕布他似乎有一些不甘,想想也是,若论辈分曹性,应该算是吕布的一个小师弟,然而如今的吕布,杀了董卓,背上了三姓家奴的骂名,并且如今还被别人从长安中赶了出来,可谓是一无所有。所以说很多人或许都会觉得,吕布的这句话中充满了深深的不甘。毕竟他和曹性相比,的确是亏的太大了。 不过曹性却从吕布的这句话中,听出了一丝无奈的味道,如今的吕布已经三十多岁的年纪了,此刻在他的脸上已经长满了胡渣,比起之前那个意气风发,纵横天下的吕布,他的脸上已经多了几分沧桑,很显然当了一年多的流浪军,也是让他受够了苦头。 想到这里曹性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回想起吕布之前对自己的帮助,曹性忍不住走上去对吕布说道:“温侯,要不你来我这里吧,只要你……” 然而曹性话还没说完,就被吕布伸手制止了,只见吕布看着他,说道:“你现在怎么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你既然如今已经来了,那么我只问你一句话,我所要的东西带来了吗!” 这天下第一武将,自然也有他的性格,就是他秘密发送了一封书信,交到曹性手中,请求曹性的帮助。 现在的曹性已经是并州牧,统领并州,手中要钱有钱,要兵有兵,完全可以不用再搭理吕布这只流浪军,然而最终曹性还是出来了,只是吕布的问话是否有些太直接了,两人好久没见,见面什么都不说,一来就问曹性东西带没有。 不过曹性也理解吕布,什么都没有说,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条,交到了吕布的手上:“温侯,你要的东西我都已经给你备好,全部堆放在此地,你可派人去取之!” 看着这纸条上面的内容,吕布都是睁大了眼睛,瞳孔不断皱缩,他在心中都觉得曹性的手笔是不是有些大了,一想到这里,他还是颇为感激的看了曹性一眼。 “曹性,你小子也够义气的,你放心等我东山再起之时,绝对不会亏待于你!”说完这句话,吕布似乎不想再多说一些什么,拿起他靠在树上的方天画戟,直接离去。 不过看着吕布离去的背影,曹性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如今的吕布在干什么?说白了也就是在和曹操打仗。 现在的曹操已经完全由一个洛阳二世主开始向乱世枭雄蜕变,吕布与曹操打仗,一开始吕布靠着他的勇武,横行于兖州之地,好几次将曹操打败。 但是话又说回来,吕布最强的也就只是匹夫之勇,缺少战略性的眼光,一开始占得先机,为何不大肆占领城池,他和曹操也打了一年多的时间。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得势的人终将不会是吕布,而是曹操,因为曹操只会变得越来越强,最终变成那个枭雄,曹操的强势就代表了吕布的弱势,吕布最终会被曹操所打败。 所以这一次吕布也感觉自己的军需不足,因此来找曹性借点东西,曹性很想劝一下吕布,现在的曹操过于强势,让他不要在兖州这块地方久留,不过曹性话到嘴边,想了想还是算了,吕布也是一个倔强之人,他估计他规劝的言语,不会有任何效果。 吕布也打发走了,曹性等人立刻在附近找了一间客栈住下,不过到了第二天天明,曹性突发奇想,他倒不想这么快回到上棠,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包揽一下中原的大好风光未尝不可。 于是乎,曹性让车武拿出随身携带的地图,看准了一个方向,随后和周仓等人骑着马,快速的向那个方向奔行而去。 仅仅过了三天的时间,曹性他们在一片平原上飞快的奔驰,曹性直接奔跑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方才让胯下的追风马停住脚步。 追风马不愧是千里良马,这一路上完全不带喘息着,直接带着曹性一路狂奔,虽说飞奔之时,曹性的心情不错,不过到现在停下来之时,曹性望了望四周,他的心中突然开始变得沉重起来。 曹性他们目前的所在地叫做朝歌,朝歌这个地方历史悠久,若是追溯的话,都可以追溯到商朝了。 虽说如今的朝歌,不再是汉王朝的首都,但是也离首都不远啊。 只可惜现在大汉王朝的首都流落到了,李傕郭汜二人的手上,这两人说是将领,但实则和流氓差不多的。 这两个人现在占据了长安,绑架了汉献帝,整天都在玩弄权术,残杀大臣,将皇帝玩弄于鼓掌中。这种扰乱朝纲的事情对于他们二人来说似乎很爽。 但是话又说回来,这两人除了手中有兵,专横跋扈之外,还真没有其他本事,不能治国,同样不能治军,朝歌也属于司隶一代,按道理来说还是归李傕郭汜管辖? 但是曹性途经此地所看见的就是,这里的各大城池,完全处于那种混乱不堪的状态。 站在城头上的官兵完全是松松散散,直接将手中的长矛乱扔在地,随后整个人斜靠在城墙上,要么聊天,要么打盹。 此地官府的所作所为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对着百姓横征暴敛,只顾着自己中饱私囊,其余的事关他们屁事。 所以曹性进入此地,可谓是进入了无人之境,完全没有任何人阻拦。 这里李傕郭汜和曹性又不是战友,按道理来说,他们治下的地方如此混乱,官府没有半点作为,军队没有半点战斗力,曹性应该高兴才是啊。 不过一看地图,曹性就有一些懵了,这朝歌的地理位置还是比较重要,因为若是穿越朝歌,可直接到达兖州境内。 也就是说这一片完全是无人地带,只要曹性愿意,随时可以打到兖州去,但是兖州的曹操也同样是,只要发兵,或许用不了两天的时间,就可以打到上棠。 但如今的曹性的确没有时间两面作战,又要对付曹操,又要对付袁绍,此刻的曹性才感觉,并州真的是一个四战之地啊。 本想靠着这个缓冲地带,先收拾了袁绍再说,然而未曾料到,这片地带完全就如空气一般,只要愿意,随时可以打进来,所以说它不会起任何缓冲的作用。 此番曹性来此,也是为了好好的考察一下这里的情况,结果确实如此糟糕,当天晚上,曹性他们走进一座县城中,找了一间客栈住下,随后曹性开始了他的深思。 反正如今朝歌的情况已经是这么乱了,他曹性也只有应对,曹性天开地图好好的看了一下,最终作出决定回去之后,立马将自己在边防上的兵力调整一下,以此才能应对危机。 做好了这一切之后,曹性才深深的舒了一口气,若是今天不来一探虚实,搞不好别人曹操什么时候打进来,曹性都是懵的。 第三百零二章 荆州 曹性双目紧紧的盯着地图,在地图上面圈圈画画,曹性这一趟来到朝歌也算是大开眼界,这里竟然没有一点防御措施,既然如此的话,曹性只能在他的边防线上另行部署,如此一来才能达到防御的效果。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曹性扭动了一下脖子,将桌子上的密信收了起来,随后对门外喊道:“车武!” 曹性是准备让车武通过锦衣卫,把这封密信传到陈虎的手上,让他早日做好布防的准备,然而曹性这一声并没有得到回应。 “车武!”曹性再度叫了一声,但是仍然没有回应,这一回曹性就有些纳闷了,车武就住在他的隔壁,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是听得见的啊。 曹性连喊了几声,最终房门被推开了,不过进来之人却不是车武,反而是胡车儿:“主公,你有何吩咐!” 胡车儿和周仓的定位一直都是曹性的护卫,他们二人守在曹性的门口,虽然曹性叫的不是他们的名字,不过看曹性久久未有应答,所以他也是走了进来。 曹性刚想要说话,而周仓也是进来,随后对曹性拱手说道:“主公,车武好像不在房间之中。” 一听这话,曹性皱起了眉头,车武竟然不在客栈中,那么会去哪里,而胡车儿听到这话都是直接开骂:“我说这个车武在那里搞什么啊,主公把房间安排在他的旁边,就为了让他随时听命,他现在倒好,竟然玩忽职守,对,就是玩忽职守!” 看着胡车儿在那里,瞪着他铜陵般大小的眼睛,一本正经的还说的有鼻子有眼,周仓忍不住对曹性说道:“主公,或许车武也只是去例行公事罢了!” 两天之后,车武来到郊外的一片密林处,走进密林之前,他还特意的往四周瞅了瞅,确定没人之后,才走入了其中。 在那里似乎有一个黑衣黑袍之人,正在等着他,车武掌管着锦衣卫,有些事情肯定是要在秘密中进行。不过让人奇怪的地方也就在此处,像这种秘密交换情报,或许只需要接上了头,扔一张纸条到手上就可以出来了,然而车武的行动却是异常的举,在里面待了许久,才终于走出来。 虽说车武极力保持平静,但是曹性却发现他的脸上始终有抑制不住的兴奋。终于在这一天的午时,车武再度走进了密林之中。 当车武从那个黑衣人手上接过纸条之时,车武的脸上洋溢出了一丝笑容,他刚想要对那人说些什么,然而就在这时,突然有几个人直接从天而降。 最先听到的是胡车儿在那里暴喝一声,随后说道:“车武,你这小子,这几天鬼鬼祟祟的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从实招来!” 看着三个从天而降的人,车武显然也是被吓了一跳,而他面前的那个黑影更是如惊弓之鸟一般,慌忙后退,想要逃入密林之中,然而这一切,似乎为时已晚,只见在车武和这道黑影之间,瞬间跳出来了一个身影。 此刻曹性身穿猎户的服装,在他跳上来的那一刻,也是瞬间拈弓搭箭,直接对准了前方那个正在迅速奔逃的黑影。 虽说那个黑影在林间不断的闪转腾挪,身法及其灵活,不过曹性看到这里嘴角却是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 嗖的一声破空声响起,一根箭是划破长空,直接射向了那个黑衣人。虽说听见利箭出弦的声音,黑衣人第一时间就有了反应,只见他侧身闪躲,但是箭矢的速度何其之快,最终擦着他的脸庞而过,直接将他脸上的黑布射了下来,曹性在后面可以看见,这应该是一个女子的容貌。 不过这名女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紧接着曹性的第二根箭是接踵而至,没办法之下,这名女子只好再度偏头,箭矢直接从他的头顶上划过。 虽说一连两箭都没射中,不过此刻这名女子也是压力山大,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曹性之所以没有射中他,或许并非曹性的箭术不好,而是曹性故意这么做的此刻曹性站在身后,摸出了他的第三根箭矢。 正如这名女子所想的那样,她和曹性的距离不过才五十步左右,曹性之前都是和他闹着玩,不过曹性可以考虑一下,最后一剑动真格的,曹性的第三根箭是放在了弓弦之上,不过也就在曹性即将射出之时,突然车武挡在了曹性的前面。 “主,主公不要啊!” 曹性看着车武那一场紧张的神色,最终是呵呵的笑了两声,不过并没有马上放下弓箭,反而问道。 “你在此交换何种情报?” 车武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不满主公,我所街头的情报,正是那条密道的情报,只是他们也告诉我想要弄到这封情报,或需要等些时日,所以我每日都在这里等待!” 听着车武提及密道两个字,曹性的脸上神色也是变了变,不过曹性依旧似笑非笑的问道:“就这些,难道没有别的原因!” 一说起这个车武的神色更显紧张,憋红了脸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然而此刻那名女子已经逃出了一百步开外,看到这里曹性,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弓箭,同时他也制止了正想追击的周仓和胡车儿。 曹性走上去,拍了拍车武的肩膀,随后对车五一招手,有什么事情还是回客栈再说吧。 一个时辰之后,在客栈中,曹性的对面坐着车武,车武此刻的神情有些紧张,而曹性则是手捧一封文件,细细的研读上面的内容,他的眉头不由得深深地皱了起来。 半晌之后,曹性最终是放下了手中的这一封密信,看着车武呵呵的说道:“和你接头的那名女子,我是不是认识啊!” 车武听到这里,神情越显窘迫,而曹性看到此处,则是哈哈大笑,至于说后面站的周仓和胡车儿,两人则是一头雾水,你看我我看你,还没有搞清楚事情的状况。 曹性笑了片刻之后,还是言归正传,他看着车武说道:“你现在毕竟也是我曹性手下锦衣卫的大统领,做什么事情不要不好意思,放心大胆的去吧!” 听到曹性这话,车武抬起眼神看着曹性,眼中似乎有一股兴奋的神色,不过曹性说到这里也就不再说下去了,随后他再度看了看手中的这封密信,作风密信上面的东西,倒是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 周仓和胡车儿看到曹性如此,态度似乎还有些不明就里,甚至胡车儿还在后面用膝盖撞了撞车舞,随后大声的问道:“你小子究竟在那里窝藏了什么事情?快老实交代!” 面对胡车儿和周仓这两个大佬出的咄咄相逼,车武似乎有些顶不住,最后只好慌忙转移话题,将眼神看向了曹性,随后问道:“主公,这封密信上面究竟讲的是什么东西啊!” 曹性沉吟了片刻,其实这封密信上面所讲的东西,与他曹性没有太大的关系,曹性甚至可以忽略不计,不过看着上面的内容,曹性还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这封信件上面提到一个地名,而这个地名在三国的历史上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那就是荆州。 三国时期的荆州,地域非常之广,东边是江东,西边是益州,所以说荆州这个地方至少在三国时期,算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地理位置。 本来荆州这个地方与他曹性是没有什么瓜葛的,不过当此关键时期,曹性突然灵机一动,对车武等人笑了笑,随后说道,先不要这么快回并州,去荆州那个地方逛一逛。 车武等人闻听此言,皆是有些狐疑的看着曹性,曹性没事跑到荆州去干什么,虽说司隶距离荆州也算是很近的,只要穿过了宏陇,基本上就已到达。 不过既然曹性这么说了,大家也没什么意见,就当一次免费旅游好了,不过,去之前的准备工作还是应该做好,车武通过锦衣卫,将曹性的命令全部送到了上棠,如今军队是由陈虎在统领,法正在旁边协助,毕竟法正的长处就是军略这个方向。 对于说政务,全部都由奉云处理,而他旁边也有贾诩这个老谋深算的人在一旁协助,相信应该不会出多大的问题,这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曹性他们就出发了。 仅仅过了三日的时间,曹性他们便算是踏入了荆州的地界,当然,在进入此处之前,曹性他们也是换了一身便装,在这个地盘,曹性肯定是不能吐露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毕竟要是暴露了的话,很有可能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车武等人询问曹性是否要去襄阳,毕竟襄阳市荆州的主要治所,政治经济文化,都以那个地方为中心。 然而曹性在思虑了片刻之后,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表示不用去襄阳那个地方,直接去江夏逛一逛好了。 其实曹性来荆州也没有其他目的,就想看一看有没有什么人才可循,荆州所出的人才全部都是大名鼎鼎之辈,荆州有一个著名的书院,叫做荆州书院,像什么司马辉庞德公,全部都在此处,当然,也少不了大名鼎鼎的卧龙。 对于说大将那更是没的话说,甚至五虎上将之一的黄忠,现在应该都在荆州。 不过一说起这个黄忠,曹性倒是陷入了深思,据说黄忠五十多岁的时候都能提到上马,和关羽打了一个平手。 甚至他的弓箭之术,更是出神入化,据说他和关羽战斗之时,若非手下留情,射中了关羽的头盔,不然的话,真的是胜负能料,曹性心中就在想,五十多岁的黄忠与壮年时期的关羽,竟然打了一个平手,如今时间算下来,黄忠似乎也不是很老,也正只壮年时期,那么他的武艺,究竟到了何种地步,与天下第一武将吕布相比,如何? 想到这里曹性倒是也来了,心中已经下了决定,若是有机会的话,绝对要深入研究一下这个问题,不过,据说黄忠时刻在镇守长沙,长沙离此路途遥远,估计是没有机会了。 曹性一众人等缓缓地向江夏的方向行去,荆州不愧乃富庶之地,虽说不敢说人人富足,但曹性一路所过之处,看见的却是百姓至少安居乐业,这说明在刘表的治理下,荆州倒还是挺不错的。 想要前往江夏,必须使用船只,曹性他们四个人直接租了一条小船,随后顺江而下。 差不多又在船上行驶了两日的时间,船只终于靠了岸,曹性等人随着人流,一起向主城的方向进发。 不过这里距江夏的距离还是有那么一些遥远,所以走到半路上之时,众人最终是找到了一个客栈,暂时住了下来。 酒楼始终是一个打听消息的绝佳地方,其中曹性倒是获得了一个比较关键的消息,那就是蔡夫人居然也来到了此处。 若问这个蔡夫人何许人也,其实也就是荆州牧刘表的老婆。 刘表被册封为荆州牧,单骑进入荆州,并且迅速的稳定下来了荆州的时局,不过话又说回来,刘表之所以能稳住荆州,并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厉害,而是因为刘表进入荆州之后,便采取了一种最方便最快捷的策略。 那就是直接与那些世家贵族结成联姻,重用那些世家贵族,而那些世家贵族作为回报,必须利用手中的力量帮刘表,迅速的稳定荆州的局势,让刘表安安稳稳的坐上荆州牧的这个位置。 而这个蔡夫人也是世家的代表人之一,他嫁给刘表,其中多有政治联姻的因素在里面。 若是问这个蔡夫人此次来此作甚,按照大多数人的说法。他这次似乎是来探亲的。 虽说江夏太守是黄祖,不过在黄祖的手下倒是有两员大将,名字叫做蔡茂和蔡中,这两个姓蔡的也正好是蔡夫人家的亲戚,蔡夫人之所以此番来到此处,一方面是看望他的两位堂兄堂弟,另一方面可能也是对江夏太守有所指示,毕竟江夏可是荆州的门户,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第三百零三章 名将的骄傲 在江夏与襄阳之间坐落着一间偌大的客栈,那间客栈的规模非常之大,一连有好几家,据说幕后都是同一个老板,在此繁华之地,能开启如此大的客栈,背后肯定有不得了的人物在支撑,甚至曹性打听到,据说这家酒楼背后的力量是世家。 曹性他们也刚好走到这间客栈之前,于是乎就在这里点上了最好的房间,准备休息一段时间,顺便打听一下有没有什么可用的人才,在东汉末年,有不少学子据说都爱外出游历,以增长自己的见识,这似乎是一个很好的旗号,不过曹性他们却不能打这样的旗号。 原因无他,若是说曹性和车武还好,但是周仓和胡车儿一看就是两个大老粗,说他们是读书人鬼信。所以曹性最终只能给大家都换了一身好衣服,顾了几辆马车,装作从北边而来的生意人。 这一日曹性等人刚准备外出,然而走到半路上之时,突然见到远处,向他们走来一对军队,旁边的胡车儿和周仓立马警戒起来,毕竟这里可是荆州,不是他们并州,若是曹性的身份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相比于他们两人的紧张,曹性还算冷静,他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支军队,最终摆了摆手,示意胡车儿和周仓不用如此紧张。因为曹性在心中已经笃定,这支军队绝不是为了他曹性而来。 虽说这只军队,军旗上打的是江夏太守黄祖的旗号。但若仔细观察一下,会发现这支军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运粮队而已。 反正如今荆州又不处于暂时时期,所以押运粮食这种事情,已经变成了一件比较肥的差事,这支部队行走在大道上,那也完全是不慌不忙,最终竟然还进入了那间客栈之中。 看到这里,曹性等人先是没有理会,继续出门游历,到了傍晚之时方才回来,曹性一回来便叫店小二过来,把店内最好的招牌菜全部拿上来,顺便给了店小二几两银子,店小二顿时眉开眼笑,立刻按照曹性的吩咐去办。 不一会儿便是大鱼大肉全部端上来了,曹性等四人一顿海吃胡喝。 酒足饭饱之后,曹性让车武等人先上去,他去一趟茅厕,曹性找到店小二,问明了茅厕的方向之后,随后向那个方向行去,不过当曹性方便完了之后刚刚出来,突然听见角落中传来一阵骂骂咧咧吱声。 曹性心中有些好奇,似乎小心翼翼的向那个方向探望而去,发现在这间酒楼的一个角落中有两人,虽然在极力压低声音,但是他们谈话的内容似乎非常紧凑。 为何说紧凑,只因为其中一人说话,几乎是过吼出来的,曹性装作若无其事的在旁边坐着,将他们的每一句话都听得清清楚楚。 先是那名武将模样的人,似乎在强压火气,最终还是拱手,对那名文官模样的人说道:“黄大人,敢问何时才将军饷发够,我手下的兄弟家中有病重的老母,急需钱才治病,还望你……” 然而这名武将的话还没说完,就迎来了那名文官的呵斥:“魏百夫,我说你这是何许意思,我不是在半月前,才将军饷发到了你们的手上吗?” “黄大人,可是军饷比起上个季度的来说少了许多!”武将接着说道。 然而一听这话,那名黄大人彻底的冒火了:“魏文长,你什么意思?你一个小小的百夫长,竟然敢这样和长史说话,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那名姓魏的武将一听这话,脸上立刻表现得诚惶诚恐,身上那一丁点火气也顿时烟消云散,连忙对这名黄大人拱手赔罪,连声说道不敢不敢,因为他知道若是将眼前这位黄大人得罪死了,这名黄大人或许真只需要一封信,就可让他无官可做。 这名黄大人看着这名武将终于向他服软,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讥讽的笑容,随后说道:“呵呵,魏文长,我也知道你心中在做何想法,别拿那些堂而皇之的理由来蒙骗于我,大家心中有数!” 说完这些,那名黄大人直接往桌子上塞了一个钱袋,随后对武将说道:“行了,你也别在这里给我装了,这里的银子,拿去逍遥快活吧,别再来烦我了!” 说完这句话,那名黄大人就此离去,只留下那名武将,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那里,最终可以看见,这名武将握起了拳头,重重的打在地上,眼中充满了火气,看着那一个钱袋,此刻也不知他心中究竟作何想法。 曹性观察了那名武将片刻,随后回到了自己的屋内,他立马招来了车武,二话不说便准备让车武好好的去调查一下,楼下的那名武将,白天之时是因为人多,所以曹性没有注意观察,但是刚才那名武将在发火之时,无意间将自己身上的气息散发了出来,曹性心中都是一惊。 虽说眼前的武将,看上去就只有二十多岁左右,不过他身上的武道气息,倒是让曹性有一些兴趣,竟然已经达到了武道七重后期,能达到这个水平的人,以后或许已经充满了无限可能。 得到了曹性的吩咐,车武也不怠慢,立刻下去调查那名军官究竟叫何许名字,得到回来的消息就是,车武先去与那些大头兵套近乎,结果得出那名武将的名字叫做魏延。 刚听到这个名字之时,曹性的心中突然有一股心潮澎湃。魏延魏文长,虽出生于荆州,但别人可是蜀国后期的大将,不仅作战勇猛,谋略兵法更是一等一的,说别人是这个世界上的一流武将,毫不为过,曹性没想到一来就把这条大鱼给碰上了。 第二天中午吃饭之时,曹性这一桌的人虽说表面上看上去在各自吃喝,不过曹性的目光却是有意无意的飘向了旁边几桌的魏延。 他发现此刻的魏延,神情有一些沮丧,仿佛连胃口都不怎样好,饭量都吃的很少。 至于说魏延的上次那名黄大人,在此期间倒是出现过一次,魏延恭恭敬敬的上去抱拳行礼,然而这名黄大人却是对魏延说道。 他今日有事要出去访友,这里的一切事物先交给魏延,让魏延好好的待着,不准生其他乱子。 魏延听到这话眼睛都瞪大了,他忍不住向这名黄大人问了一句,如今正是压粮时期,可是耽误不得的啊。 然而这名黄大人却是眼睛一横,直接对魏延说道,让魏延在这里等着就等着,别那么多话,若是出了什么事,有他在前面顶着,魏延他激动个什么。 说听这话,魏延不敢再多说,只好躬身目送着这名黄大人离去,直到这名黄大人消失在眼前之时,魏延的脸上才忍不住露出了一丝愤慨的神色。 魏延坐下来,直接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随后饭也不吃了,直接进了自己的屋子之中。 看见这些当兵的发火,酒楼中的其他人也不敢多说一些什么,各自吃各自的,不敢去招惹魏延等人,不过曹性看到这里却是笑了,他将外眼神望向了车武对车武台了抬头,车武心领神会,只是思虑了片刻便对曹性说道。 “主公想收服此人,我看此人身上似乎有两个弱点,首先就是他被他的上级所欺压,他的上级应该是做了某些苛扣军饷的事情,所以导致他的不满!” 克扣军饷这种事情,其实在每一个朝代那都是屡见不鲜,就比如说这支队伍的官员经常向上面虚报,他们做支队伍的人数,明明运粮队就只有一百人,结果他要报一个两百人,多出来了一百人的军饷,那一百人的军饷,自然是进入了他的怀中。 但关键是最后一百人的军饷,他至少也要拿一半。 有人或许说这些人是不是太贪了,贪污了如此多人的军饷,也不怕手下的士兵直接将此撞告到最上面,毕竟此人贪污了如此多的军饷,恐怕再怎么也是难逃此罪的。 虽说话是如此。但是话又说回来,敢这么做的人不是傻子,他们最大的可能就是全部都是世家出生,那些所谓上面的人或许都是他们家亲戚。所以即便这些大头兵将状告到上面,估计也是不了了之,没有人会理会。 不过车武还告诉了曹性一个信息,他发现这名叫做魏延的百夫长,或许不仅仅是因为军饷没发到位而不满。虽说这名黄大人有些贪,不过他还知道笼络手下,昨日他就给了魏延一袋银子,让魏延闭嘴。 但看魏延的样子还是非常不满,这说明了一个事实,魏延并不满足现状。 他魏延从小苦练武艺,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投身朝廷,报效国家,他的武艺一来就在军中打遍了所有人,结果到头来所得知位置,也就只是一个押送粮食的百夫长而已。 每个人的仕途中,都是带有极强的功利心,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所以说曹性等人当即料定,魏延对自己的现状也非常不满,明明他手上有不小的本事,却要被一个鸟不拉屎的文官压在头上,放谁的身上谁都会不爽。 第三百零四章 始料未及 魏延首先是为他手下的那些兄弟打抱不平其次,也为自己的仕途感到担忧,明明空有一身本事却无处施展。 基于此两点,曹性最终是对车武点了点头,而车武也是信心满满的朝魏延的房中走了过去,当然,这一路上车武走得很小心,四处瞟了瞟,确定没有人发现自己之后,才迅速的进入了楼上。 不过曹性不知道的是,在他时刻注意魏延的同时,也有一个人时刻用一双目光注视着他,准确的说应该是一群人已经盯上了曹性。 半个时辰之后车武回来,不过看车武此刻的样子,竟然多多少少还显得有一些窘迫,曹性眯起了眼睛,询问车武到底出了何事,车武最终叹气一声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车武敲了敲魏延的房门,魏延直接让车武进来,当时魏延看到车武之时,整个人先是一愣,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询问车武是何许人也,然而车武却是笑了笑,对他说道他可以帮魏延光耀门楣。 魏延也是一个聪明人,只是呆愣了片刻,随后就反应过来了,虽然魏延还不确定车武究竟是何许人,也不过他已经可以初步肯定,车武一定是属于某个势力的人,他魏延自己的处境自己心中最有数,车武此来无非就是向他承诺一个远大的前途,不过魏延并没有任何激动,反而冷笑一声说道。 “你还是先光耀自己的门楣吧,我魏延的资历不行,这一点我认,但更为重要的是,我魏延再怎么也在荆州吃了几年的粮饷,寸功未立,不能就这样弃荆州而去,如此一来,岂不是要陷我于不仁不义!” 魏延能说出这番话,曹性的心中倒是有些惊讶,魏延竟然主动承认了,自己资历不行,所以时刻都无法出人头地,其次,他也表达了忠臣不是二主的观念,这和历史上的魏延似乎有一些出入啊,不过曹性想想也就释然了。 虽说在后世大多数人看来,因为魏延的脑后有反骨,所以他最终是背叛了诸葛亮,背叛了蜀国。 但是话又说回来,曹性却认为不是这样的,诸葛亮死之前招来了自己的部下杨仪,对他所说的最后一番话并不是什么,他死之后魏延必反,而是说他死之后,若是魏延想要追击就等他吧。 最后诸葛亮死在了第五次北伐的途中,当长史杨仪将这个消息送到魏延那里之时,他命令魏延就此撤退,然而魏延却是说道:“虽说丞相已经不在了,但还不是有他魏延吗?如今大好机会,为何要停止北伐,应该继续追击才是!” 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魏延不听长史杨仪的号令,最终魏延直接变成了谋反,所以被马岱杀了。 再若仔细分析一下,当时在蜀国中。什么五虎上将都已死亡,唯一能够撑得起局面的就只有魏延,所以说诸葛亮一死,魏延几乎就成了当朝第一大将。 是要继续在蜀国成为一把手,还是投靠魏国,成为一个籍籍无名之将?相信是个人都会做出他心中的选择。 而杨仪等人最后之所以给魏延安排上了一个谋反的罪名,说到底,那都是为了权力。因此在曹性看来,魏延不仅没有谋反,反而还是一个忠臣,因此他今天能说出这样的话,也并不奇怪。 虽说第一次招揽失败了,不过曹性并不放弃,魏延有它的弱点,并且它的弱点暴露的如此明显,既然如此,曹性相信是有机会的。 曹性等人商量了一夜的时间,虽说魏延的弱点很明显,但是曹性认为,既然魏延是一个忠臣,至少现在是那么想要攻破他的心理防线,恐怕还需稍加一段时日,反正这是急不得,于是乎第二日大家准备再度出去。 不过这一日当曹性等人刚刚走到门口之时,便感觉没对,只见魏延带着他的士兵,竟然在客栈门口已经排成了一个队列,看到这里,车武等人马上紧张了起来,这正是是准备干什么? 曹性的目光直接看向了魏延,而魏延也将他的目光看向了曹性,虽说魏延在外面严阵以待,不过曹性敏锐的判断出来,魏延似乎并不是带着人马在那里等他的,而是像在迎接什么人似的。 反正和曹性等人没有多大的关系,曹性他们该怎么玩还是怎么玩,只是当曹性刚刚走到门口支持,突然感觉到一股扑面的酒心味,直接刺入了鼻尖。 这股酒味实在是太过于浓烈了,以至于旁边的三人都是闻得清清楚楚,这大白天是哪个家伙酒气熏天的啊。 结果曹性才刚刚走了两步,就在拐角处撞到两个人,曹性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只见其中一人直接破口大骂。 “是,是,是哪个家伙不长眼睛,居然撞到我们了,你知道我旁边的是谁吗!” 曹性定神一看,发现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日子所看见的那个黄逢。这个黄逢在魏延面前耍了一道官威,让魏延在客栈中好好的守着,说他要去见重要的客人,没想到今日一出现,就是以如此醉醺醺的状态。 甚至黄逢骂完曹性还不爽,直接指了指后面的魏延,大声的唾弃道:“魏,魏延,你这个王八蛋,老子不是给你打过招呼吗,让你今天好好的带人在外面迎接,你,你看看你干的什么啊!” 这个黄逢明显就是喝醉了,想耍酒疯,曹性等人不想理会,想赶紧离开此处,然而就在此时没有想到,黄逢旁边的那个中年人竟然发话了,只见他拉着黄逢执着曹性等人说道。 “王先生,你千万别给这帮下人计较,他们,他们只是……” 黄逢旁边的那人将眼神望向了曹性,曹性对于这二人没有多大的好感,想要把腿就走,然而就在曹性与那人双目对视的那一刻,曹性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就连旁边的车武等人也同样如此。 只见黄逢旁边那人此刻也是一副醉醺醺的状态,半眯着眼睛,用手指着曹性,半晌之后才说道:“你,你是,你是曹性,对,你不是在并州把我家主公赶跑了吗?现在怎么来到了这里……没,没对吧!” 这人说着说着也感觉到了不对,陡然间,他的神情变得肃穆了起来。 “黄大人,他可是曹性啊,他是曹性啊!” 黄逢此刻似乎也有几分酒醒,虽说他待在荆州,不过此刻他不可能不知道曹性何许人也并州牧,掌管一州之地,如今天下又有何人不知呢,至少这些为官的肯定是知道的。 曹性眼睛都瞪大了,他打死也想不到,在荆州这个鬼地方,竟然会遇到自己曾经的对手,其实黄逢旁边的这个人也不是别人。正是以前张扬的属下眭固。 曹性夺取了并州牧,逼得张扬只能改换门庭,据说张扬是去投靠了袁绍,最终的结果曹性不得而知,但是曹性打死也不会想到,张扬的手下竟然会来到荆州,并且还和这个什么黄逢摊上了关系。 不过若是曹性不知道的话,只能说曹性太小看世家的能量,虽说眭固来自于并州,而此地在荆州,不过若是在地图上面看一看便可得知,并州和荆州其实相隔不远,中间也就隔了一个司隶。 若是说并州的世家与荆州的世家有联系,这一点也并不足以为其,大世家相互联姻,相互串通,若是将他们的族谱翻出来,逐个的追根溯源,可以说距离只要不是很远,他们几乎都是一家。 也就像曹性在并州驱赶的那些世家,他们最终是离开了并州,那么会去往何处呢,肯定是最近的地方,比如说冀州,兖州还有荆州。所以说,曹性在这里遇到了以前的老对手,既在意料之外,亦在情理之中。 只听黄逢反应过来之后,立刻高声叫道:“魏延,快带人给我抓住这个并州牧!” 黄逢特意强调了一下曹性的身份,意思很明显,如今正是群雄混乱,诸侯割据的时代,曹性掌管着并州的政务与军事,可以说是一方大员,没想到孤身自此,这简直就是一个天才难逢的好机会啊,若是将曹性抓到拿去献给刘表,不管怎么说,那绝对是大功一件。 再得到了黄逢的命令之后,魏延只是迟疑了片刻,带着他手下的百余名士兵,抄起武器一拥而上。 曹性此刻的处境有些窘迫,他也没想到来到荆州居然摊上了这么一桩烂事,让他始料未及。 不过此刻不是发呆的时候,更不能束手就擒,看着魏延已经带着人杀了上来,曹性也不管这么多了,直接大吼一声,让他的三个手下做好准备,车武直接抽出了怀中的绣春刀,而胡车儿则从背上取下了他的两杆短枪。 至于说周仓背上更是包围了一个偌大的包袱,他瞬间将包袱中的东西全部拿了出来,只见是一柄明晃晃的大刀,还有一把颇为沉重的武器,正是阔首刀。 既然大家都已亮明兵器,那么就开始疯狂的厮杀吧。 第三百零五章 绑票风云(一) 大家都以亮明兵器,那么也无需多说,直接开打,不过如今曹性他们这边处于劣势,曹性所要对抗的人可有整整一百多名,所以不用说,曹性所采取的战术自然是突围。 当然,一百名士兵绝不可能全部一起上,至少有一大部分的人,留下来保护黄逢和眭固,其余的人在魏延的带领下,直接把曹性等人团团围住,因为包围圈也不算太,车武拿出绣春刀冲锋在前,而周仓和胡车儿则是一左一右的保护着曹性。 无论是车武还是周仓,或者是胡车儿武器都已经到达了武道七重初期的水准,所以面对这些武道,只有一个四五重的士兵,完全不在话下。 不过若仅此而已,那倒好说,但关键是还有一个魏延,只见魏延手持钢刀,直接与车武的绣春刀撞在了一起,当兵器发出猛烈撞击声之时,车武都是忍不住后退了三步,可以看见他拿刀的手在微微颤抖。 眼前这个魏延实在是太强了,光是身上散发出来的武道气息,竟然高达整整武道八重,无论是曹性还是其他人,都不是魏延的对手啊。 最终车武一咬牙对,后面的曹性等人说道:“主公,你们快走,这里由我来殿后!” 而周仓和胡车儿听见此言之后,也是点了点头,此刻不是矫情的时候,若大家都在这里拖着,到最后的结果那就是一个都逃不了。 于是乎,周仓带着曹性选定了一个方向,飞快的往那里突围,而黄逢和眭固则是站在后面,一脸酒气熏天的看着曹性逃跑的方向,举着长刀高声的吼叫,让自己的士兵快追,绝不能放跑了曹性。 而魏延也是大喝一声:“想跑,门都没有!” 魏延一步一步踏出,结果直接被车武拦住了,魏延似乎很想亲自去追击曹性,于是乎他不停的贺令周围的士兵把车武围住,随后他想要绕过车武,直接追击曹性,但是车武却是拼死将其拖住。 至于说曹性,他们这边的情况也不是很好,虽说车武拖住了魏延这个大头,但是在身后追击的士兵,至少都有七八十名,而曹性他们这边不过三人而已。 胡车儿而见那些士兵追击的势头,变得越来越紧,他也不多说一些什么,举着他的两杆短枪大喝一声,让曹性快走,随后杀入了士兵群之中,又跑了一段距离,周仓见后方的士兵也是越来越多,同样做出了和胡车而相同的选择。 就这样当曹性跑了十几里地之后,发现自己身后的追兵似乎还有二十多人,然而此刻曹性已经不想再跑,他拿出他的阔首刀,重重的杵在地上,目光灼灼的看着这些追兵。 而这些士兵中有三个十夫长模样的人看着曹性,此刻他们的眼中流露出来了一抹贪婪的眼光,只见他们对他们身后的士兵高声说道:“兄弟们,你们刚才也听清楚了,这家伙可是并州牧,可是一个不小的大官,若是将其抓回去重重有赏,估计我们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往往共同的利益和共同的敌人,这才是最诱人的,所以这二十个士兵立马开始变得气势如虹,最后开始慢慢的将曹性围住,看着这些士兵,曹性也是缓缓的拿起了他的阔首刀。 只见一名士兵不知死活的冲上来,而曹性却是暴喝一声,大踏步的上前,那一刻,大刀手起刀落,刷的一声,一道血线飞溅上空,一颗人头就此落地。 曹性一来就已摧枯拉手之势斩杀一人,这给其他士兵一定的震慑,不过很快,这几名十夫长似乎也反映了过来。直接招呼自己身边的士兵,让他们不要怕,曹性就只有一个人,他们这里二十多个人,难道还打不赢曹性一个? 在这些十夫长的鼓动之下,士兵也逐渐的再度向前,随后对曹性发动了攻击,曹性虽然有心杀敌,但奈何此刻已经跑了这么远的距离,气力已经没有多少,奈何对方还人多。没过多久,曹性的气力耗尽,那一刻曹性再也忍不住身上的疲惫,他只感觉自己的膝盖一软,居然就这样半跪在地。 而那些正在围攻曹性的士兵,看到这一幕,也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起来他们的疲敌战术起到作用了。 那几个十夫长此刻抽出身上的刀剑,缓缓的靠近曹性,他们要做的就是一拥而上,直接将曹性生擒活捉。 而此刻曹性也是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这些人,他的脑海飞快的转动,如今在曹性的脑海中已经闪过了几个念头。 虽说士可杀不可辱,不过曹性认为这件事,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任何一件事都有两面性,即便如今曹性被抓住,也不一定见得是坏事。 曹性的脑海中正在盘旋,究竟哪种方案更可行,然而就在这时,从密林中突然又穿出来了无数人。 这一下不仅是曹性,就连那些士兵们都是被吓了一跳,原因无他,只因为跑出来的人高达几十个,并且这些人身上的服饰并非官兵的服饰。但是曹性也可以笃定,这些跑出来的人也绝非他的人,只见这些人身上的服装虽然统一,但是看起来有一些古怪。 他们的头上裹着一片金布,上面插了两根羽毛,在他们的腰间系着两个铃铛,每当他们走路或移动时,总是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这种服饰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哪里来的山间野人啊,完全就是一种非主流的服饰。 然而这些人可不管这么多,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扛着大刀,一脸狰狞地走了出来,只见他二话不说,直接对他的手下喝道:“弟兄们,动手!” 只见这些人也不迟疑,拿着他们手中的武器,大喝一声就杀向了官兵。这一回这些士兵完全被吓住了,这是哪里蹿出来的一股土匪流氓军啊。 不过很显然这股土匪有备而来,他们的目的就是屠杀这些官兵,那些十夫长一面让自己手下前去阻挡的同时,一面慌忙后退,想要趁机逃跑,然而,他们却被那名十七八岁的青年给盯上了,只见那名青年上前一步,一个飞跃就来到了那群十夫长面前,只见青年举着大刀刷刷的两个人头落地。 这一回,队伍中那名仅存的十夫长,已经吓的六神无主,而那名青年看见他如此哆哆嗦嗦的样子,顿时也来了兴趣,直接一只手将其衣领抓住。 十夫长似乎此刻还有些胆战心惊,咽了一口唾沫,颤抖地对这名青年说道:“你,你干什么?我告诉你,我们,我们可是荆州牧手下的,手下的兵马,你竟然敢动我们!” 然而这名青年们听此言,却是露出了一个森然的笑容:“你们这些狗官平时仗势欺人,老子杀的就是你们,什么狗屁荆州牧,老子不认识!” 这名青年说完话,刷的一刀就砍下了这名十夫长的人头,而此刻曹性也终于看清了这名青年的样貌,这名青年,身高七尺,留着短发,脸上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关键是他的身上啊,竟然全部都是纹身,左青龙右白虎,这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古惑仔的形象啊。 而这名青年看着曹性,也是露出了一副狰狞的笑容,他走到曹性的面前,而他的那些手下也解决了剩下的官兵,两个手下瞬间过来,将曹性扶起来,随后一根绳子,直接捆在了曹性的身上。 曹性本想张嘴说些什么,然而却突然感觉自己的脑后遭到了强烈的撞击,竟然就这样晕厥了过去。 当曹性再度清醒过来之时,只感觉这似乎是一见非常黑暗的屋子,即便点了无数只蜡烛,但也依然是昏暗无比,曹性睁开眼睛瞟了瞟四方,发现有无数只如狼似虎的眼神,此刻正盯着他。而在中间的座位上,则是大马金刀的坐着那名青年,那名青年时刻也是一脸戏谑的看着曹性,仿佛曹性就是一个将死之人。 差不多过了十个呼吸的时间,本来这群山贼以为,将曹性抓到这个暗无天日的屋子中,曹性反应过来之后应该是害怕,然后向他们磕头求饶。 然而让他们始料未及的是,十个呼吸之后,曹性竟然看着他们露出了一个微笑。 这群山贼看到这里,都是你看我,我看你,有一些摸不着头脑,这个曹性此刻被抓了,竟然还笑得出来,莫不是是一个傻子不成? 一个山贼上前直接大喝一声,然而曹性你都不理会他,虽说曹性此刻的双手被反绑,不过曹性的大腿蹭了蹭地上,往后滑了几步,最终直接靠在了墙壁上,神情一脸的悠闲。 此刻这一些山贼心中更没底了,有几个山贼忍不住跑到那名青年的面前小声的说道:“头,这家伙不会是一个傻子吧,像我们以前绑的那些达官贵人到这里,连吓的尿裤子的都有,这小子竟然还一脸傻笑,若他真的是一个傻子的话,我们岂不功亏一篑了!” 第三百零六章 绑票风云(二) 虽说曹性的举动非常反常,不过那名青年看到此处却是冷笑一声:“装神弄鬼!” 那名青年呸了一口,直接吐掉了嘴中的稻草,随后直接大踏步的上前走到曹性面前,踢了曹性一脚:“我说你这是在那里傻笑个什么劲,待会儿就把你拖出去喂野狗!” 然而闻听此言,曹性却是睁开眼睛看着那名青年,轻轻的摇了摇头:“喂什么野狗啊?这里也就是一艘船只,四面都是水,莫非你家的狗生活在水中!” 曹性说出这话,那是一脸的神情轻松,甚至语气中还多有调侃的味道,那名青年一听之后眼睛都瞪大了,而旁边的那些土匪听后更有一种忍俊不禁的感觉。 被曹性调侃了一道,看着自己的手下,竟然还想笑,那名青年恶狠狠的定了周围之人一圈,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了。 这名青年打量了曹性片刻,也是冷哼了一声,随后说道:“你居然能够感受到我们此刻在船内,倒是有些本事,不过你不怕,老子二话不说,将你大卸八块!” 然而曹性闻听此言再度摇了摇头:“不会的,什么话都不说,什么钱都不要,提起就杀人,这似乎不是锦帆贼的一贯作风啊!” 当这名青年听见锦帆贼这三个字之时,也是愣了一愣。不过随后他的眼神陡然的变得凶狠起来,一把就提住了曹性的衣领,直接用匕首在曹性的脸上比划了两下。 “既然你也知道老子是锦帆贼出身,还敢跟老子这么说话,你就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杀了!” 然而曹性听到这句话又是一阵唏嘘:“甘宁,我看你还是算了吧,若你仅有这点本事,我看你还是赶紧滚回你的益州,靠着你父亲的名望,曲意逢迎,在益州拿一个小官来做,不要在外面丢人现眼了!” 当曹性说出这番话之时,眼前的那名青年彻底的愣住了,原因无他,只因为曹性叫出了他的名字,若只是叫出了他的名字那也就罢了,但关键是曹性为何对他知道的如此详细,还知道他是从益州来的,他们家也算是益州的豪门望族。 “你究竟是何人!” “呵呵,我只是一个并州来的商贾而已!” “只是并州来的一个普通商贾,那你为何对我甘兴霸,知道的如此之多!” 曹性摇了摇头,一脸悠闲的回答道:“因为你的名声很大啊,即便常年在荆州和益州一带活动,但是你的名声早已在并州声名远播!” “哦,还有这事!”听到这话,甘宁的嘴角也是忍不住扯起了一抹笑容,他没想到他的名声竟然如此响亮,都已经传到并州了,不过曹性的下一句话,却是让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这些话我都是从那些来到并州逃难的百姓听到的,他们说,你锦帆贼甘宁,经常滥杀无辜,欺压百姓,和街上的那些地痞流氓,完全没有一点区别,并且你还是一个官宦子弟,经常与当地官府勾结,甚至还有人见到你,经常在那些狗官面前点头哈腰,跟个孙子似的,而那些衙门的官员也就大手一挥,允许你胡作非为,所以你的名声早已臭到了并州!” 甘宁一听这话,整个人当时暴跳如雷,他一把就将曹性提了起来,整个人眼睛睁大,布满血丝,指着曹性大喝道:“你他妈给我说什么?这是污蔑,纯粹的污蔑,你敢辱骂于我,老子现在就把你剁了,拿出去喂狗!” 然而曹性却是一把甩开了甘宁的手,义正言辞地说道:“什么污蔑啊,这本来就是事实,事实也摆在眼前,我不过是并州的一个生意人,手无寸铁,然而却被你抓至此处,并且威胁恐吓,你说我到底哪里污蔑你了,你的名声若没有这么臭,我又怎会把你的底摸得这么清!” 甘宁一听这话,还想要出言反驳,但是话到嘴边突然他就说不出了,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曹性,仿佛眼前一切的一切,都在说别人曹性,说的有道理啊。 看着甘宁那犹豫的目光,曹性心中也稍加平复,曹性这回也算是赌对了,虽说三国是一个乱世,横行,土匪山贼,随处可见。 不过话又说回来,无论是哪一部有关于三国的书籍中,对这个甘宁的描述都非常详细。 甘宁也的确算是一个异类,即使书上记载,他父亲似乎还是蜀中的一名官员,然而年少时期的甘宁,却从不服从他父亲的管教,经常拉帮结派,四处打家劫舍。 更是利用家中的钱财,买了许多船只。和他的那些同伴在江上做起了打劫过往船只的买卖,甚至还有更为过分的就是,甘宁的船只每行驶到一个地头,都会叫那些地方的县令县丞等人出来接驾,若是那些县令县丞等人真的出来了,并且一脸笑意的欢迎,那么甘宁就会觉得很有面子,不仅好吃好喝,甚至在走之前都会将自己所劫来的财物分给这些人。 但若是这些县令对甘宁冷眼相待,甘宁二话不说,直接带着人杀入县衙,取了这些限令的人头。 并且这个甘宁也是一个追求非主流的人,腰配铃铛头插羽毛,所以大家都叫他锦帆贼。 不过正是因为甘宁的种种行为,动不动就犯法,即便他有一个为官的父亲,也不可能时常保住他,最终每当甘宁犯法要遭到官兵的大批围追堵截之时,他的父亲没办法只好叫甘宁出去,躲一阵风头,甘宁于是乎从益州来到了荆州。 等那边的风头过去之后,跟你继续回到益州去,不过还是死性难改,继续胡作非为,又把上面的人惹怒,要再度将其抓捕,结果他又靠着他父亲的掩护,赶紧溜之大吉。 所以说这个甘宁,也算是三国时期的一个传奇人物,如今的甘宁估计又是在益州犯了事情,所以跑到荆州来,结果因为手头有一些紧张,所以就四处寻找打劫的目标,那日在酒楼中他盯上了曹性,毕竟曹性他们,一来就是扮做了商人,身上的衣着华丽,所以甘宁料定曹性定然是一个有钱人。 不过根据史籍的记载,甘宁本来就是出生世家,之所以会去干这些打家劫舍的勾当,或许并非是因为想抢劫财物,所以这也注定了甘宁,与其他土匪的不一样。 反正在史书中还从没有记载甘宁什么时候抢过百姓的财物,跟你抢的对象那只是山谷,至于说那些官员甘宁抢都不抢,直接看不顺眼就杀了。 现在看起来曹性的激将计,已经起了很大的作用,最终甘宁只好放开了曹性,看着曹性,语气平缓了许多:“你这些谣言是从哪里听来的,我甘兴霸,虽说这辈子杀了不少人,我手中所沾满的人命,但是那全部都是为非作歹的官员,经常鱼肉百姓,我绝对没有杀无辜平民,今日我打劫于你,也只是想从你身上勒索一点钱财,只要你叫你的手下将钱才送过来,我绝对不会为难于你!” 曹性一听这话笑而不语,不过他的脑海中却是在飞快的盘算,下一步应该如何是好,其实被甘宁抓住的时候,曹性不禁想起了自己,曾经也过干过这些绑票的事情,虽然目的不同但是,也算得上是一场绑架,曹性绑的那个人也非常的奇特,正是贾诩。 所以曹性此刻就开始效仿贾诩,在最为危难的时刻不应该慌张,特别是主动权掌握在别人的手中之时,更是应该镇定自如,让别人摸不准自己的命门。 所以说当甘宁说出这话之时,曹性却是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我的钱财都是放在并州,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给你啊!” 一听这话,甘宁整个人彻底的抓狂,这个曹性先是羞辱了他一顿,结果现在还在那里一脸笑嘻嘻的告诉他,他今天身上没带钱,还是改天吧,甘宁整个人暴跳如雷,举着他的刀就要砍下去,然而此刻曹性却是笑道。 “呵呵,传言果真不虚啊!” 甘宁额头上青筋暴冒,最终还是只能放下了手中的刀,他指着曹性手有些颤抖地说道:“你这个王八蛋诬陷于我,我不杀你,怎能解心头之恨!” 然而曹性看着甘宁却是笑了笑说道:“可以啊,既然你想杀我,我们两人不如来一场公平决斗如何!” 甘宁一听这话愣了一愣,随后火气竟然有一些消失,他望了往自己的手下,仿佛是在询问自己的手下,他没听错吧,这个曹性竟然要跟他单挑,而他的那些手下皆是哈哈大笑的回应他。 “就你,跟我单挑,我没听错吧!” 然而曹性却是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平静的说道:“就算是死,我也想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帮我解开绳子吧!” 就这样曹性手中的绳子被解开了,最终甘宁令人将传开到岸上,他和他的手下带着曹性纷纷下船,来到了一片荒无人烟之地。 此刻甘宁对曹性抬了抬头:“划条道出来吧!” 第三百零七章 绑票风云(三) 虽说甘宁很愤怒,显然已经是对曹性下达了必杀之心,毕竟现在的甘宁就是一个古惑仔,哪里会考虑这么多啊,不过话又说回来,甘宁还是挺讲义气的。 在他看来,曹性身上固然懂一些武艺,但绝不是他的对手,他觉得曹性是一个将死之人,于是大方的对曹性说道,曹性死之前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于是乎曹性就对他提到,在船只上面作战,船只有一些摇晃,曹性之前从未在船只上面干过架,所以必须到陆地上才显得公平,甘宁想也没想立刻答应。 到了陆地上,曹性又对甘宁说道:“即便是死,也要死的体面一点,那种刀剑穿身,一刀一刀割肉实在是太痛苦了,不如来玩一玩一箭穿心!” 甘宁也没有多想,大方的同意,他让他的手下取来了两把弓箭。 而此刻曹性手中把玩着这张弓箭,这张弓箭也不算很强,大概也就只是一个六石弓,曹性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拉开。 而此刻甘宁也是把玩着手中的弓箭,一脸戏谑的看着曹性,他倒要看看,曹性能够玩出什么花招,他甘宁从小就在益州长大,益州最为出名的是什么兵马,那无非就是弓兵,小时候的甘宁也曾跟随父亲到过军营练过一段时间的弓箭之术,但偏偏这个甘宁就是一个练武的奇才。 如今不过十七岁的年纪,然而身上的武艺都已经到达了武道七重的巅峰,无论是车武周仓,都不是他的对手,就连把魏延叫过来,他都有把握和魏延一战。 所以说在甘宁看来曹性和他比武,那无异于是自找死路,只见他一边轻轻的拍着手中的弓箭,一边看着曹性:“小子,我……” 然而甘宁的话还没说完,嗖的一声破空声响起,甘宁的神经猛然一跳,他想举起手中的弓箭,然而曹性已经放开了弓弦,那一刻,甘宁整个人都停住了脚步,一脸呆滞地看着曹性,而他的手下也是豁然抽出了刀剑,被曹性的动作吓了一跳。 曹性在所有人都未反应过来之时,直接射出了他的第一根箭矢,以速度之快,让甘宁等人始料未及,不过甘宁最终还是冷静了下来,因为他发现曹性的这一根箭矢,并不是射像他的,而是射向旁边的一棵芭蕉树之上。 甘宁缓缓地转过眼眸看去,只见那棵芭蕉树,距离此地差不多一百步的距离,然而曹性却是一箭,直接将他的树冠射了下来。 曹性路的这一手,倒是把甘宁的那些手下惊呆了,他的那些手下都是拿着刀剑蠢蠢欲动,或许有些人都在想,甘宁实在是太大意了,居然就这么轻信曹性,把武器给了曹性。 然而甘宁却是冷静了下来,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的手下不要冲动,他看了曹性一眼,曹性的这一根箭矢,分明就是在向他示威,既然如此他也不甘示弱。 曹性没有第一箭就射向他,他也不会射向曹性,毕竟在甘宁看来这胜之不武,于是乎,他也对准了旁边,在不远处发现了一棵苹果树,甘宁也是拈弓搭箭,一气呵成,一百步开外,嗖的一声,一个苹果直接落在了地上。 射完了这一箭之后,甘宁双臂抱怀目光,灼灼的看着曹性,不过甘宁此刻也是警惕了起来,只要曹性稍有一点将箭矢射向他的动作,他绝对会马上反击,不会给曹性任何机会。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曹性看着他射完这一箭之后,脸上却是露出一副不屑的神色,甘宁看到这里整个人顿时又有些冒火,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说出他的话语,只见曹性再度练功搭建。 “一百五十步左右,那里有一块石头!” 甘宁放眼望去,果真发现在前方的一百五十步开外,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只听收的一声箭矢划空声响起。箭矢再度准确无误的射中了石头,并且这一次射中的还是石头的中心,虽说箭矢并没有太过于深入石头的中心,但是却依然是定在了石头之上,动也不动。 甘宁看到这里,也是拉开了自己的弓箭,用了三个呼吸的时间,瞄准了那块石头,嗖的一声破空声响起,最终甘宁的箭矢,也是射到了那块石头之上,离曹性所射出的那根箭矢,不过三寸的距离。 这一比试之下,两人似乎再度平分秋色,不过甘宁看着曹性时刻的脸上,依旧有一副意犹未尽的神色,他知道曹性或许要拿出真本事了。 甘宁的目光,迅速的锁定了前方的一个参照物,他的眼睛定格在两百步开外的一棵竹子上。 然而曹性却是玩了玩手中的弓箭,对甘宁说道:“兴霸,我们不如来玩一点高水平的!” 甘宁笑了笑,刚想要答话就听曹性说道:“你看没看见三百步开外那里,竟然蹲着一颗木桩,那块木桩似乎就是为我们天然而打造的,我看我们就不如去射那块木桩吧,只要打到那块木桩就算是赢了,如何!” 一听这话甘宁都瞪大了眼睛,这个曹性在和他开什么玩笑,如今甘宁手下所用的弓箭只是普通的弓箭,射程也就在一百五十步。 若是普通的士兵能用手中的这把弓箭射中一百五十步的东西,基本上就可以算是神箭手了,然而他甘宁对于自己的弓箭之术有信心,即便只用手中的这把弓箭,他依旧相信,自己能够设到两百步左右的物体,并不算什么难事,然而曹性却是狮子大开口,直接来了一句,要射三百步开外的物体,这不是开玩笑吗? 甘宁最终冷笑了一声,直接将弓箭收起,随后看着曹性说道:“你有种,你射一个给我看看,若你真的射中了三百步开外的那个木桩,老子不仅不要你一分钱,并且还放你走如何!” 曹性闻听此言呵呵的笑了两声,没有答话,只见他半蹲着身子,他的眼神逐渐锁定了那个三百步开外的目标,不过到了后面,曹性手中的弓箭竟然开始不断的向上拉,此刻弓箭的苗头已经对准了天空,甘宁的那些手下看到这一幕,一个个都纷纷傻眼,这曹性是要干什么?射空气吗? 然而仅仅过了三个呼吸的时间,曹性就松开了手中的箭矢,箭矢划空而出,当这根箭矢从曹性的手中射出之时,曹性直接将弓箭扔在了地上,随后转身向后双臂抱怀,看都不看前面的目标。 甘宁等人原本以为曹性不过虚张声势而已,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眼睛都瞪大了,只见那一根飞向空中的箭矢,在空中划出了一个美妙的弧度,随后开始慢慢的降落。 当箭矢完全落下的那一刻,甘宁清清楚楚的看见,箭矢果真打在了木桩之上,这一回甘宁彻底的被吓住了。 射一百五十部的物体,甘宁都是整整的瞄准了三个呼吸的时间才有把握,然而曹性设三百步开外的物体,却是只用了三个呼吸的时间,高下立判。 同时甘宁还意识到了一个更为严峻的问题,那就是曹性的第一箭,反应如此之快,再加上曹性的箭术如此出众,那完全是指哪打哪,若是第一箭曹性愿意的话,恐怕他现在小命已经没有了。 这一回,甘宁无话可说,他终于意识到,眼前的曹性才是真正的神箭手,他在曹性面前只不过是班门弄斧。 甘宁的眼神有一些颤抖,手臂微微用力,他的那些手下忍不住再度拿出了刀剑,走到了甘宁的后面,他的那些手下在甘宁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话,然而甘宁最终却是大喝一声。 “们这些王八蛋在那里说些什么,我甘兴霸行走江湖,难道是如此没有信义的人,我说过,放人,赶紧给我让开!” 甘宁这句话几乎是过吼出来的,此刻甘宁虽说已经决议放过曹性,不过他的心中依旧充满了愤怒,充满了不甘,这一次打劫的计划看似天意无缝,结果还被曹性给摆了一道,现在还输得如此的丢人现眼,这给甘宁深深的打击。 不过也就在这时,突然甘宁的一个手下慌慌张张的跑来:“大,大哥,大事不好了,外面,外面有好多人,我们好像已经被包围了啊!” “什么!”甘宁一听这话提起手下衣领,目眦尽裂。不过随后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把就将手下扔开了,随后将他那要杀人的目光看向了曹性。 曹性一听这话也是愣了一愣,他也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竟会进展到这个地步,不过曹性最终还是拍了拍手,一脸平静的像甘宁走过来随后说了一句。 “兴霸,你也别太激动,虽说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不过我很欣赏你的为人,这一次,我绝不是来找你茬的,而是来给你送钱的!” 看着曹性此刻那不慌不忙的样子,甘宁又糊涂了,难道外面的那群人不是曹性叫过来的? 甘宁最终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直接用刀指着曹性的太阳穴说道:“好啊,本来说要放你走,结果你现在还要给我送钱,那么就赶紧把钱拿出来吧,要是拿不出来,即刻取了你的性命!” 然而听到这句话,曹性却又再度的摆了摆手说道:“不不不,我虽说是来给你送钱的,不过钱不在我身上,而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就看你有没有胆子去拿,当然你若是没有这个胆子,你直接开一个价,我待在这里托人从并州给你把钱运来!这样总行了吧,毕竟我也想保住小命啊!” 第三百零八章 绑票风云(四) 此刻黄逢和眭固两人在客栈中,喝的那可谓是酩酊大醉,只见黄逢举起一杯酒。蹲在了空中,大声让对面的眭固和他举杯痛饮一杯,而眭固也没有客气,两人就这样看似豪气干云的喝了一场。 随后只听黄逢和眭固重重地将酒杯放下,直接对一旁的人大喝道:“魏文长,你还在那里给我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给我等斟酒!” 旁边的魏延闻听此言,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不过他最终什么都没说,还是恭恭敬敬的给两人把酒倒上,随后两人直接一摆手,让魏延就这样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二人喝酒。 两人酒兴正浓肩,自然不会注意魏延的情绪,只听黄逢一脸笑呵呵的对眭固说道:“我说先生早应来荆州发展。而不是待在并州那个穷乡僻壤之中,在那里能获得什么好的前景,像我们荆州人杰地灵,可是一片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啊!” 而眭固闻听此言,也是呵呵的笑了两声,随后说道:“老哥,你别说,我也有我的苦衷,我从小就在并州那个地方长大,我的家族在并州也算是一等一的大族,本来这一切都是好好的,谁知道曹性那个王八蛋来了之后,直接打破了这种局面,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眭固此刻显然已有几分醉意,其实他的潜台词是,他们家族在并州,可是响当当的一等大族,根深蒂固,哪里需要他人帮助。若非形势所迫,他又怎会来到荆州这块地,正所谓宁当鸡头,不做凤尾。 不过比较可惜的就是,他现在不得不向现实低头,他以前的主公张扬去冀州投靠了袁绍,本来他也可以跟着一起走,但最终他还是选择了荆州这块地方,原因无他,毕竟他在荆州还是有一点点势力,至于说冀州,则是势必全无,所以他自然是毫不犹豫的会选择荆州这块地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对面的黄逢很明显就是听出了这句话的言外之意。他呵呵的笑了两声,很快的收敛起了自己的笑容,随后对眭固说道:“行了,老弟,既然你已经来到了我们荆州,那你就放心的住下吧,放心,从今天开始,你的一切衣食住行全部由我包了,明天老哥再带你去我们江夏最有名的风花雪月之地逛一圈,我一定要好好的尽一下地主之宜!只是老弟希望你见到你那位之时,能在他面前为我美言几句啊!” 看着黄逢如此慷慨,眭固的心中也是豪气重生。只见眭固也是信心满满的拍了拍胸脯,随后毫不犹豫的保证道:“老哥,你就放心吧,我虽远在并州,不过我几年前曾经来看望过我的那位族姐,别的我不敢说,反正我对于我那位姐姐有一个深刻的了解,可以说他非常在意族亲关系,相信这次我来荆州,他也定然不会亏待于我的!” 两人说到这里又是哈哈大笑,整个房间中虽然人不少,但是只有他们两人的欢声笑语。 过了不多时,魏延带着几个士兵。终于从房间中走了出来,时刻里面的呼噜声早已是震天的响。 守在这间客栈下面的人与魏延打招呼,然而魏延根本不予理会。 或许谁都不知道,在魏延那平静的外表下,此刻他的内心早已是怒火滔天。 没有别的原因,说到底还是一个身份问题,还是一个地位问题。 相差魏延从小苦练武艺,就只是希望卖给帝王家,换得一个好的出生,然而未曾料到居然会是这种结局,即便他苦练武艺,在军营中摸爬打滚了好些年,即便打败了很多对手。但是他如今的职位,也不过一区区百夫长而已。 像那些武艺谋略皆不如他之人,如今已经爬到了他的头上,若只是单纯的这样,魏延还可以说是他的资历不行,他可以慢慢的熬上去,但如今已经不仅仅是什么资历的问题了。里面作者的那两个家伙入士为官的时间还没有他的长,然而此刻却全部爬在他的头上耀武扬威,竟然还要他在一旁,为他们端茶送酒,简直是怒不可恕,此刻魏延的心中也有一丝怀疑。 他这种情况究竟何时才是一个头?一想到这里,他的心中也是气愤不已,他看了一眼客栈的周围吃客,在这个客栈中,其他客人都已入睡,只剩下几多个守卫,在原地站岗算是保护眭固和黄逢等人的人身安全吧。 虽说心中很愤怒,但日子还是要过下去,最终魏延也是叹了一口气,让大家不必再次哭的,还是赶紧回去睡觉吧,这里有站岗的人。 只是魏延想不到的是,他刚刚带着人迈出这间客栈的门口,在远处的黑夜中却已有一双眼睛盯住了他们。 半夜时分这间,客栈漆黑一片,周围都显得静悄悄的,就连那几个正在门口站岗放哨的哨兵,都在那里呵欠连天。 而此刻有一名百夫长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打了一个非常大的呵欠,显然是已经困到了极点,他耷拉着眼皮子看了一眼周围的手下,对他们几个说的一声:“你们几个先在这里守着,我去撒泡尿!” 几个大头兵,此刻的心中也是非常的不爽。大家都在这里熬根守夜的,谁不知这个十夫长心中是如何想的,估计他这一去,今天晚上就不会回来的,或许他直接找一个地方猫着就睡了,只留下他们几个在这里站岗。 这些大头兵也是没办法,谁叫别人是自己的上司呢,所以他们也只能听之任之点了点头,这名十夫长看到这里满意的离去。 十夫长边走边打呵欠,此刻他已经快到了楼梯口,然而就在楼梯口之时,他觉得他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似的。 本来这名十夫长也不太在意,以为他只是撞到了旁边的柱子,不过当他睁开眼睛细看之时,他却感觉这一节柱子,似乎有一点矮啊,他的神经清醒了几分,伸出手想去摸一摸究竟是什么状况,然而某一刻,他突然感觉在自己的脸上有一阵反光。 虽说荆州之地没有战乱发生,不过这个十夫长好歹也是见过真刀真枪,看到这一丝反光,他心中大惊不已,他只感觉这一丝反光,似乎代表了某一种明晃晃的兵器啊。 此刻他很想放声大叫,然而就在这时他的身后,悄无声息地伸出了一只手,瞬间将他的嘴巴按住,紧接着,一把锐利的兵器逼住了他的脖子,随后猛力一拉,一道鲜血就此流出。这名十夫长也就这样失去了性命。 身后的几个黑衣人,缓缓的将十夫长的尸体放到了地下,此刻在黑夜中有几双锐利的目光盯向了某个方向,发现那几个大头兵,此刻还耷拉着脑袋,在那里有气无力的站岗,丝毫没有发现这里的异动,看到这里那几个黑衣人统一的点了点头,随后朝那个方向缓缓前进。 …… 一天之后,开始了和原来一样的场景,有两个人被丢在了黑漆漆的船舱之内,当他们头上的黑布被扯开之时,也是和当初的曹性一样,经过了短暂的恐慌。 不过这两个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所以说很快也就冷静了下来,只听黄逢立刻起身,看着周围的这群人大声喝到:“你们这群人是什么人?知不知道我可是……” 然而黄逢的话还没说完,啪的一个耳光,直接打到了他的脸上,这让他吃疼不已。 黄逢定神一看,打他耳光之人不是别人,居然是前几日见到的曹性。 而眭固看见曹性,也是吃了一惊立马起身,想要张嘴骂些什么,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又迎来了曹性的一个耳光,啪啪的两耳光,直接把眭固和黄逢两个人都打傻了。 黄逢看了曹性一眼,又看了看周围那些满脸凶恶的山贼,顿时就不敢说话了,而眭固虽说心中也怕,但他和曹性积怨已久,若是就这样屈服于曹性,岂不显得太没面子了,他这么一想,所以心中也硬气了起来,哼了两声,随后看着曹性说道。 “曹性,我告诉你,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如今身在荆州,然而我祖姐可是荆州牧之夫人,你若杀了我的话,你绝对逃不出整个荆州!” 眭固的这一番话,倒是挺有杀伤力的,就连曹性听后都是一愣一愣的,他没有想到这个眭固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头,荆州牧之夫人,那不非就是蔡夫人呢。 一个姓蔡,一个姓崔,坐八竿子打不着一起的,两个人真会再次相遇,这是一个让人很费解的问题,不过想想也是,这些大世家互相联姻,互相串通,血脉都不知已经流到了哪里,荆州和并州的距离也不算远,这个眭固说不好,还真和那个蔡夫人有那么一点血缘关系啊。 眭固看着他似乎把曹性护住了,刚想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然而就在这时一只大手却是捏住了他的脸庞,直接把眭固扯得哇哇大叫。 “没想到你小子竟然还有如此大的背景,看起来,我甘兴霸这次真是捡到宝了啊!” 第三百零九章 水战(一) “你,你,你,你又是谁?你居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呀!”眭固的脸都快被甘宁活生生的扯了下来,但他仍不停的大喊大叫,甘宁听着眭固这家伙,竟然敢威胁于他,脸上的狠力姿色更浓,这一回他掐的更加凶了。 “妈的,老子这辈子见过的人不少,像你这种已经在别人手上。还如此嚣张的,倒是第一次见,看来这一回我要给你玩得很的啦,兄弟们,给我找一条小船,把他押解至陆地,然后把我在岸上养的那五条恶狗全部放出来,给我把它咬死!” 甘宁此话一出,他那些手下全部嘿嘿的笑了,这一回眭固整个人被吓得毛骨悚然,然而其他土匪却不想和他多说一些什么,既然甘宁发话了,那么他们也没有必要客气,直接一拥而上,先是把眭固捆的跟一个粽子似的,随后猛然全打脚踢,几呼吸的时间,就把眭固打得鼻青脸肿,痛苦不堪。 此刻的眭固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傲气,只能窝在角落不断的瑟瑟发抖。 看着眭固的惨状,旁边的黄逢也是在那里被吓得不轻,他最后咽了一口唾沫,看着曹性说道:“曹,曹性,我,我知道你之前心中有气,但,但是话又说回来,你也不该用这种方式来发泄不是,如今已经天亮了,当我在外面的手下,看见我已经不在了,他们会怎么做!” 曹性呵呵的笑了两声,随后走到他的面前,不咸不淡的说道:“还能如何做,看见满地的尸体以及血迹,无非就是赶紧报官这一条路!” 黄逢没有说话,但还是颇为恐惧的点了点头,曹性看到这里笑呵呵的走了过来,一把拉住了黄逢的肩膀,随后不咸不淡的说道:“既然如此,你还是给我讲讲你的关系吧!” 黄逢整个人欲哭无泪,身在土匪窝。此刻他已经被吓得胆战心惊了,哪里还有时间去管这么多啊。 不过既然曹性发问的,他还是只有照实说,与这个黄逢的交谈中曹性倒是明白了,这个黄逢说白了是江夏太守黄祖的一个侄子,如今才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就已经当上了运粮官,反正官职比魏延的百夫长大多了,应该还是一个不错的前途,因此曹性料定。黄祖应该还是比较看重这个黄逢的。 至于说那个眭固,来头更是有一点大,可是和蔡夫人沾亲带故,如此一来两人的身份算得上是无比尊贵,至少在荆州这片土地上是这样的,曹性问完这些之后,若无其事的挥了挥手,两个彪形大汉立马上来,一前一后的按住了黄逢,在黄逢那惊恐的尖叫声中,黄逢最终还是被拖了下去,至于说后果是什么,曹性懒得去管。 甘宁他所用的这条船还是非常之大,甲板上面有许多房屋,曹性走进了他的房间中,若无其事的就此躺下,不过没过多久就有一人推门而入,曹性抬头一看,发现近来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甘宁。 看着甘宁到来,曹性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脑袋,仿佛将什么事情忘了一般,他立刻去拍了拍旁边的门,车武立刻走了出来,同时他也明白曹性意思,立马去自己的房间中搬了一个箱子,随后摆到了甘宁的面前,将其打开,金光四溢,里面全部都是金灿灿的黄金啊。 曹性毫不犹豫的拍了拍手说道:“明日你们就要靠岸,到时候把那两个人交给我吧,这一箱金子是你的酬金,你应该不会嫌少吧,反正即便是放到你们益州的士族中,也算是很大的一笔财富了!” 甘宁闻听此言,没有马上答话,而是目光灼灼的盯着曹性一字一顿的问道:“你究竟是何许人也!” 曹性撸了撸嘴说道:“猜猜咯!” 甘宁先是摇了摇头回答道:“我猜不到!”不过他很快也再度抬起头来说道:“但是我能够感觉得到,你绝非等闲之辈!” “何以见得!” “呵呵,你或许觉得我甘宁只是一个在江边打劫的盗匪,早期我这样干,也只是性子所然,中途的时候,我也曾被推举为官,然而在官场摸爬打滚了一段时间,我对里面的风气非常不爽,如今天下大乱,正值建功立业的时候,我不可能永远窝在益州那块土地上,如今你绑架的人可是荆州比较有头有脸的人物,更为重要的是,他们的身世背景不简单,所以你定然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然而你又是从并州来的,所以你的身份也是呼之欲出!” 当甘宁的嘴中说出这一席话之时,旁边的车武都有些惊讶,当然这也是给人的第一印象所造成的,这个甘宁明明就是一个混混的形象,然而却能够猜出这么多,着实有一些不简单。 看着车武的眼神,甘宁也是得意的笑了笑,再度补充道:“我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知道我这一行永远都干不长,因此我也开始逐步的废除某些坏习惯,开始读书认字,不过我和你们读的书应该有点不同,我所读之书全部是诸子百家的,至于说那些什么儒学经典,经常讲一些狗屁大道理的,我根本不愿意听!” “呵呵,那你现在准备如何办啊!” 甘宁只是沉默了片刻,便把背上的大刀扔在了一旁,对曹性抱了一拳说道:“曹大人,这一点钱财,我根本不在乎,但我有一个请求,这一票我想跟着你们干!若你非要问为什么的话,我也只能说刺激!” 曹性和车武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没有马上说话,曹性饶有兴趣地看着甘宁。再度问道:“既然你也知道我们干的这一桩买卖,可是得罪了荆州的许多大人物,一旦被捉到,那可是有杀头的风险,你就不怕,那些荆州的大人物根本不理会我的,直接将我们当做一群水贼剿灭了!” 然而甘宁闻听此言,却是露出了一丝笑容,直接回答道:“不会,我以前在这片水域横行之时,也结过不少大户人家,我知道他们都有共同的一个特点,那就是特别重视血缘关系,一人受难,能救则救,所以我绑的那些大户人家,基本都是顺利的拿到了赎金,我也很少杀那些人,如今不管是那个什么江夏太守,还是那个什么荆州夫人,他们定然不会做事不管,就是不知道曹性兄弟你,准备用什么办法去对付他们呢!” 听着甘宁的问话,曹性抚掌大笑,拍了拍甘宁的肩膀。 曹性在江夏一地干出了这么大一票的,事情肯定是憋不住的,正如黄逢所说的那样,这件事到第二天清晨就会败露。 据说当江夏太守黄祖得知自己的族人被绑架之时,整个人那时拍案而起,大发雷霆,他没想到在他的治下,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当即他连派重兵,就算翻到天涯海角,也必须把他的侄儿给找出来。 当然,以一个太守的能量,想要知道曹性这等人物的到来,并不是非常难,当他得知曹性就在荆州之时,立马把两件事联系了起来,没有犹豫,立马派出江夏三分之一的兵马,找他侄子的同时,也要将曹性找出来,毕竟他更知道若是抓住了曹性,将会是怎样的轰动。 本来黄祖以为他的安排可谓是天衣无缝,没过多久就应该会有结果,也的确没让他等多久,仅仅两天的时间前方就有战报传来,不过这些战报并不是他想要的。 “报告太守大人,我军的运粮队在经过一个山道之时,遭到了不明人员的伏击!” “太守大人,大事不好了,江夏黄县令在外出游玩之时,竟然在江上遭到了不明人物的袭击,险些丧命,现在重伤归来!”说到这里报告的士兵还下意识抬头看了看黄祖的脸色,显然这名姓黄的县令,和黄祖也是沾亲带故。 “报!我军水上巡逻队,今日清晨遭到了水贼的伏击,五百余人全军覆没,十多条船也全部被打沉!” 听到这一条又一条的消息传来之时,黄祖直接气的将手中的酒杯,在地上摔了一个粉碎。这不用说,全部都是曹性干的好事,黄祖怎么也没有想到,曹性在他的地盘,竟然还能掀起这么多浪花,他的那些人手是哪里来的,难道在这个世道上刁民如此之多,一个个都是焊不为死的,敢与他这个江夏太守作对,这简直没天理呀。 不过也就在黄祖气愤难平的时候,突然从外面走来了一个人,黄祖刚想要发火,然而当他看清楚走进来的对象之时,整个人的火气更是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恭敬,赶紧走了上去,抱了抱拳恭恭敬敬的说道:“蔡夫人你怎么来的!” 走进来之人是一个年约三十左右的美妇,岁月在他的脸上没有留下一丝的痕迹,反而还多了一分成熟女性的味道,而他也正是荆州牧刘表的夫人蔡夫人。 蔡夫人看了一眼大厅中的情况,他的美眸中闪过一抹异色,显然他也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被绑的人,其中也有一个是他的一个远房族人,不过他倒是没有像黄祖一样大发雷霆,反而兵主落座之后,蔡夫人端起茶水淡淡的抿了一口,随后说道。 “黄大人,听说那个曹性,带着人在江上兴风作浪,他不过是一个北方人,能懂得多少水性,我看不如派蔡中蔡瑁两位将军前去助阵,以他们二人在水上的功夫,定能让曹性伏法!” 黄祖闻听此言脸色显得有几分阴郁,他在心中暗骂了一句,在如此关键的时刻,这个女人来搅什么局,不过因为蔡夫人的身份特殊,所以他还真的不能不给面子,所以最终只能点了点头说道。 “蔡中蔡瑁两人本就是我手下之大将,他们对于水战的熟悉,我也是非常清楚的,既然蔡夫人都发话了,那姑且让他们二人试一试吧!” 当即蔡中蔡瑁两人领着他们各自的水军,纷纷拔营而去,直接将他们的船只开到了江上。 不得不说,这二人也是比较有水平的,在得知曹性喜欢用伏兵在水上伏击之后,他们二人将计就计,倒还真的把水贼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而蔡中蔡瑁也抓住了两个水贼,强行逼供之下,似乎得知了他们的很多内幕,于是乎乘胜进攻,不断的攻击甘宁手下的水贼,这倒是把甘宁惹恼了,既然这两个家伙如此强悍,那么就由他甘宁亲自出马吧,甘宁想都没想。直接带着他的人马,开着他的船只,向蔡瑁的大军发动了进攻。 蔡瑁大军所用的船只皆是大型船只,每只船只上面至少都占了四五十名士兵。 至于说甘宁所带的船只自然也不少,大概有二十只船只的样子,数量和蔡瑁的是相同的,但是质量就有些不堪入目了。甘宁所带的船只,只是一些小船只而已,每只船只上面大概也就只能在十多个人左右,如此一来怎能与对方的大船只相提并论啊。 不过甘宁对于这一仗似乎还是显得信心十足,只见他脱了衣服,露出了他那一排又一排的纹身,直接高呼让自己的手下冲锋陷阵。 而站在对面船只上的蔡中和蔡瑁看着如此状况,则是冷笑一声,其中蔡中指着前方,一脸悠闲地对蔡瑁说道:“对面的指挥,居然还在那里装神弄鬼,他派出他的舰队,竟然以两翼之势来包抄我的,还想在我们面前摆下兵法,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而蔡瑁也是冷笑一声说道:“也不看看他们那些船只,都是一些什么破烂组成的,对面的将领竟然有信心在我面前摆这种谱,也行,今日我就要让他看一看什么叫做实力,吩咐手下的弟兄让他们不要有这么多顾忌,直接给我横冲直撞,把他们的那一堆破烂都给我撞烂!” 得到了蔡瑁的吩咐,他手下的兵士也不再犹豫,一个个都是以雷霆之势,开始向对面的船只猛撞。瞬间甘宁他们这边就有一种土崩瓦解的趋势。 第三百一十章 水战(二) 曹性站在船头之上,摸了摸脑袋,他的心中都有些汗颜,他如此做法,算是对敌将的挑衅吗?若要真是说算的话,那么新的问题就来了,曹性敢于挑衅对方,难道是他们这边的实力比对手的实力更加强劲? 结果一目了然,曹性如此做,自然不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看着对面那巨大的船只,在看了看甘宁做十几艘破船,曹性最终还是义无反顾地站了出来,在此枪林弹雨的地方,曹性还一脸微笑,对着对面船头上的蔡中蔡瑁两人挥手致意,仿佛在与他们二人打招呼一般。 曹性的目标如此明显,对面船头上的蔡中蔡瑁也是一眼,就看见了对面船只上面的曹性所在。看着曹性此刻竟然还笑得出来,蔡中蔡瑁只感觉心中一阵窝火,曹性如此做法分明是对他们赤裸裸的挑衅啊。 蔡瑁当即勃然大怒,大声贺令,将船只行进的速度加快,一旦到了射程范围,就给他狠狠的射。 手下的水兵得到命令,加快了船只的航行速度,没片刻的功夫,两军的距离越来越近,站在船头上的蔡瑁,让手下的人直接射箭,把那个耀武扬威的人给他射下来。 面对漫天的箭矢,曹性无奈的摇了摇头,走下了船头,躲进了矮小的船舱之中,接下来就看甘宁的了。 甘宁同样是站在船头指挥,他准备高举一副大刀,让自己周围的弟兄不要怕,一左右以夹攻之势包抄过去。 虽说甘宁的这种战术是挺好的,毕竟对方横冲直撞,那么我们就慢慢的从左右将其包抄,但是甘宁似乎没有考虑到实际的硬性条件。 他的这些小船只在别人大船只的面前,根本经不起一击啊,即便是小船只主动攻击,稍微碰触一点大船只,那么那是瞬间土崩瓦解的事情。 只见小船只上面的水贼遭到了剧烈的碰撞,船只纷纷破裂,上面的水军也只能手忙脚乱的慌忙跳江。 甘宁的船只转之瞬间损失了三分之一,看到这里,甘宁的脸上似乎有些恼羞成怒,但他依旧不放弃,即便是敌军的战船离自己越来越近,甘宁依旧是身先士卒,不断的指挥自己的士兵进攻。 “弟兄们,给我狠狠的撞击那艘船只,曹性就在那艘船上面,这一次我要将其生擒活捉!”荆州军那边的主帅发话了,其余的水兵也是跟着照做,不过就在他们的巨大船只,即将靠近小船,要将小船撞的支离破碎时。 船头上面的甘宁终于有了动静,只见他双腿发力,纵身一跃,竟然就这样活生生的从小船之上跳到了大船之之上。 看见一个满身是纹身面目桀骜的青年,突然跳到自己面前,还真把蔡瑁和蔡中给吓了一跳,不过他们两人很快也就冷静了下来,这里可是他们的船只,兵多将广,而甘宁不过区区一人而已,有何惧哉? 所以蔡中蔡瑁二人皆是冷笑了一声,大手一挥,直接让自己在船只上面的士兵一拥而上,把这个甘宁剁成粉碎。 而甘宁也是不甘示弱的举起了他的大刀,同时脸上身起一丝诡异的笑容,只见他一只手放入嘴中,吹了一个响亮的噪音,那一个噪音像是暗号一般。 不过在甘宁的这一声发出之后,周围似乎没有太大的动静,蔡中蔡瑁以为甘宁不过在那里曲张声势,这里就只有他一个人而已,今日必死无疑。 然而下一刻,突然就有不妙的事情发生,蔡中蔡瑁只感觉自己所乘坐之船只开始剧烈摇晃,按照他们二人常年在水上的经验可以断定,船只之所以会摇晃,绝非行驶不稳,而是船下面的夹板出了问题,此刻就有一些湖水,涌入船舱内的情况,并且还不止一处,而是多处。 下面很明显有人在利用手中的工具,猛烈的凿击船体,此刻船只的底板已经开始猛烈漏水。 看到这里,蔡中和蔡瑁二人还算镇定,其中蔡瑁大声的指挥自己的士兵不要慌乱,赶紧去船舱下面将漏水的地方堵住。 然而就在他手下的这些士兵,刚刚要行动之时,突然有无数勾锁,直接勾到了船延之上,许多在水下埋伏之人,顺着绳索攀爬上船体,踏上船只,他们也不顾他们那湿淋淋的身体,直接抄起腰间的刀剑,就和船上的水军开始了肉搏。 其实即便身处此刻,蔡中蔡瑁二人依旧是占着很大的优势,毕竟他们兵多将广。 蔡中蔡瑁抽出腰间刀剑,命令周围的船只向自己靠拢,同时要求那些船上的水军,全部踏上他们这只船只,把他们船只上面的水贼全部打下去。 此刻也可以看出蔡瑁蔡中两人的水军指挥水平的确不算差,而甘宁见状,至少局势有些不妙,如今想要彻底的扳回这种局势,唯有一种方法,甘宁取下了他的大刀,爆喝一声,直接向蔡中蔡瑁二人俯冲而去。 甘宁的这个举动,倒是把蔡中蔡瑁两人吓了一跳。虽说他们的确有一些指挥水平,但不擅长近战搏击,若是甘宁真的冲上来,他们岂不死翘翘,于是乎高声呼喊周围的士兵,让他们不要在这里愣着,赶紧上去拦住甘宁。 然而面对十多二十个人的围攻,甘宁不仅没有后退,反而还大喝一声,猛然冲向了这些人,甘宁浑身上下气势爆棚,火力全开,不顾刀剑接踵而来,一个劲的向前俯冲,刷刷刷大刀挥舞,好几颗上好的人头直接被刷飞上空。 有几个水军看准时机,也是拿着长刀刷刷刷的在甘宁身上砍了好几刀,虽说面对这些长刀的攻击,甘宁本来是有机会将其挡住的,但是甘宁没有这么做,咬着牙承受了这些攻击,依旧使命的往前冲,甘宁这种不要命的精神,倒是把在场的许多水军都吓了一跳。 再加上甘宁那强悍的武艺,不怕死的精神,很多水军士兵被吓得胆战心惊,他们慌忙后退,而甘宁则是看准了机会,一个健步一跃而上,一刀就砍向了蔡中和蔡瑁两人。 蔡中和蔡瑁虽是武将,但是武艺本来就不高,平均下来也就只有一个武道五六重,哪里是甘宁的对手,更何况他们现在已经被甘宁那种不要命的精神吓怕了,两人只好举起刀剑慌忙抵挡。 只听咔嚓一声,甘宁直接将他们手中的兵器磕飞,随后上前一步,长刀直接砍向二人,此刻旁边的那些水军才反应过来,甘宁固然可怕,但若是主帅有事的话,他们也同样担不起这个责任,于是乎一个个赶紧奔上去,想要将二人救下来。 甘宁一刀将蔡瑁砍成重伤,蔡瑁虽说身上被砍了一刀,但他的运气还算好,利用那一招的惯性不断的后退,竟然退到了士兵群中,他可不想再上去与甘宁这个不要命的古惑仔拼命,赶紧躲到了士兵群中,不敢再出来,如此一来,也算是捡回一条命来。 至于说蔡中他的运气就没有那么好了,甘宁见抓不到蔡瑁,于是将眼神放向了蔡中,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甘宁二话不说,爆喝一声提刀上前,直接一下子轰到了蔡中的左臂之上,蔡中哇的大叫一声,顿时失去了抵抗能力,而甘宁也趁势一把就勒住了蔡中的脖子,随后将长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之上,虎视眈眈的看着周围的士兵。 甘宁的意思很明显了,若是这些士兵再敢上前一步,他不保证蔡中的性命,这些士兵果然开始投鼠忌器,就连蔡瑁时刻现在神情都是痛苦万分,这蔡中再怎么说也是他的族人,如何下得去手啊,更何况他现在的身上,也在不断的流着鲜血,根本无力指挥。 不过僵持了差不多二十个呼吸的时间,蔡瑁才陡然反应过来,自己此刻身在战场,哪里需要想这么多,正是他愣神的这一段时间,甘宁手下的那帮水贼,已经抓住了机会开始反攻,只见这群水贼的身手极其敏锐。 先是躲在水底下利用一根芦苇呼吸,随后慢慢的游到船底,用专门的铁器砸破船底,船只漏水,船只上面的水军站立不稳,最终纷纷跌下江去。 而那些水贼早就埋伏在水中严阵以待,只见以四个人为一个队列,他们手中甩出了一种铺天盖地的大网,直接将他们这一片水域牢牢的罩住,不准任何人冒头,那些水军苦苦在里面挣扎,最后只能去被活活的淹死。 而这些水军看着他们的主帅迟迟不下命令,还有一人被劫持,顿时也是慌了手脚,一个个不敢再战斗,丢下手中的武器,弃船而逃,纷纷向岸上游去。 看到这里,蔡瑁有心想要重新指挥战斗,然而就在这时,一根利剑从他的头上呼啸而过,瞬间就将他的发冠射落,感受到那根箭矢上面的冰凉,蔡瑁愣愣的忘了过去,发现曹性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船头上,脸上是一副不紧不慢的神色,并且在他的手上还有一根弓箭,此刻曹性的动作,似乎又准备再度张弓搭箭。 第三百一十一章 谈判 自己的族人固然重要,但再重要怎么可能有自己的性命重要啊,感受到头顶上的一片冰凉,蔡瑁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恐惧,大叫一声,仓皇的跳水而去,他的士兵看到这一幕,都是一脸的懵逼,但随后也就反应过来了,听说曹性的箭术出神入化,箭无虚发,刚才曹性或许也只是想和蔡瑁玩一玩,没有动真格的,但若是曹性真的有杀心奏起,刚才那一根箭是射中的,绝对是蔡瑁的眉心,到时候蔡瑁就真正的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说此刻的蔡瑁要桃,并且还要快速的逃,而他的那些士兵看见蔡瑁都走了,他们还在这里帮谁卖命呢,所以一个个也纷纷扔下武器,直接跳江,飞快的离去。 看着水军逐渐的退却,水贼皆是举起了自己的长刀,发出了一生又一生的高呼之声。 而甘宁更是夹着如玩具一般的蔡中,在那里振臂高呼。而此刻曹性车武也忍不住从船舱中走了出来,曹性看着如此高兴的甘宁,也是忍不住拍了拍手掌。 甘宁像扔破烂一般,直接把哇哇大叫的蔡中扔给了他手下的水贼,让他们好好的招待一番,随后就和曹性等人走进了陈仓,在这个船舱中一进来,就有一股香气弥漫了整个房间,在桌上竟然已经早就备好了大鱼大肉还有酒水,仿佛甘宁都已经预料到此战必胜一般。 几个人分宾主坐下,随后曹性饶有兴趣的向甘宁问道,甘宁凭什么断定,这场战斗就一定会赢,要知道甘宁与蔡瑁他们相比,明显的处于弱势。 然而甘宁闻听此言,却是笑呵呵的回答道:“并州牧,你看你又小看我甘兴霸了,兵法有云,正所谓兵战为下,心战为上,蔡中蔡瑁两人我也多少听说过,说是江夏最强的水军,那时的我心中就多有不服,想找他们二人比试一番,于是乎,我打劫了他们过往的军队!” 听到这里曹性和车武两人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是忍不住啧啧称奇,这个甘宁还真的是一个奇葩。在别人看来,打家劫舍那可是掉脑袋的买卖,能干出这番事的人,肯定都是为非作歹之徒,然而这个甘宁却完全是兴趣使然。 紧接着甘宁又把剩下的事情,向曹性等人全盘说了出来。 甘宁特地选了一只不大不小的船队。与其正面交手了一次,那一次甘宁也就从中得出了他自己的结论。 首先就是甘宁承认,像蔡瑁蔡中两人,肯定是有一定的治军水准,但是并没有传言中的那么突出,在甘宁看来,他们多为沽名钓誉之辈。论实际操作能力,还不如他这个没系统学过一点兵法的甘宁。 于是甘宁从那些俘虏中,也了解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那就是蔡中他蔡瑁他们二人,之所以能做上水军将军这个位置,其实里面也有很大的文章,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皆是世家出身。 当甘宁听到这个消息知识,心中便已有了推断,像他甘宁平时打家劫舍,干过不少这样的事情,世家就相当于这个世界的贵族,手中有权有势,对这个世界无比的留恋,所以也会形成贪生怕死的性格,所以甘宁当即就料定,他们两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这一次蔡中蔡瑁率领大军来犯。 甘宁便准备将他的猜测落实到实处,首先甘宁就表现出一种不懂装懂的样子,故意在蔡瑁蔡中两人面前玩弄兵法,让蔡中蔡瑁以为,甘宁实际上也就是一个泛泛之辈不足为惧,所以放心大胆的进攻。 随后甘宁又用出了他在江上横行的一贯打法,那就是派他手下的那些水贼直接潜入水中扮成水鬼,凿穿船底,拖别人下水,这一系列活动司空见惯,虽说有一些不厚道,但不得不说的是,像这种几千人的战争中,利用水贼埋伏在水下,的确会起到很大的作用。 所以甘宁的那些水贼,成功的托住了黄祖大军的步伐,让那些水军无法及时的来救援蔡中蔡瑁等人,而甘宁则是一气呵成,直接操着大刀,砍向那两个怕死的家伙。 最终也就形成了如今的格局,曹性听后对甘宁点了点头,随后和甘宁碰了一杯酒。 “行吧,你的表演也该结束了,接下来看我的吧!” 一听这话,甘宁也是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其实他早就想看曹性如何应对眼前的局势,毕竟如今曹性生在荆州,他要对抗的人可以就是荆州牧刘表,他要看看曹性还能够玩出什么花样。 当这场水战的战报,传到黄祖那里之时,黄祖整个人大发雷霆,直接将桌上的书简全部掀翻在地,他看着底下的那些将领大骂他们都是废物,居然连几个小小的水贼都收拾不了,那他平时养着他们干什么? 黄祖先是在那里发泄了一通,差不多过了半刻钟的时间,黄祖的火也差不多发完了,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知道发火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如今他还必须想一个办法解决此事,他只是沉吟的片刻,便有力的说道。 “不行,这群王八蛋竟然敢在老子头上动图,既然如此,今天我就要让他们后悔终生来人,给我准备大军,这一次我要亲自杀上门去,看那两个家伙能够掀起怎样的浪花!” 然而黄祖此话刚刚说完,旁边又传来了一个悦耳的声音,不过这个声音在别人的耳中听起来或许有些悦耳,在看向说话的人,心中更加和缓了几分,因为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蔡夫人,他那婉转的声音配上她那娇美的容颜,的确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不过她这话听在黄祖的耳中,却有那么一些刺耳了。 不过黄祖和蔡家的关系有那么一些微妙,所以对于蔡夫人的话,他还不能直接反驳,反而问道:“蔡夫人,不知你有何高见!” 蔡夫人站起身来笑了笑,少试了,周围的人一眼随后说道:“黄大人,我觉得此言差矣,如今我们已经有三名官吏栽在了他们的手中,这群水贼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和我们谈条件,与其如此,我看我们不如就此答应了下来!” 黄祖听完这话,脸上颇为为难的说道:“蔡夫人,或许你有所不知,这群水贼常年在江上横行,此番既然他们肯出来,正是一举将他们歼灭的好时机,若是真答应了他们的条件,与他们进行什么谈判,只会更加助长他们嚣张的气焰,这一次绑的或许只是我手下的官吏,但下一次帮的就或许是更大的人物了,蔡夫人对于此事,你可要小心啊!” 黄祖这话的意思也很简单,那就是他不同意蔡夫人这么做原因无他,这里是江夏是他黄祖的地盘,若他真的就这样妥协了,以后他黄祖还怎么在这一代混,没有了威信的他谁还会听他的话,并且他在话中也有意无意的告诉蔡夫人,若是不把曹性一次性端掉,或许曹性下一次绑票的人就是他蔡夫人呢。 蔡夫人闻听此言,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继续对黄祖笑了笑,说道:“黄大人的担心不无道理,不过还请黄大人放心,对此我早有应对之策,绝不会让你过于为难!” 黄祖听到这话刚想要张嘴说些什么,然而蔡夫人却是抢先一步再度补充道:“黄大人,荆州牧此番派我前来,说白了也是对江夏防线的一次视察,毕竟江夏可视荆州的门户,绝不能有任何闪失,如今既然我来了并且撞到了这件事,我就绝不能袖手旁观,还请黄大人不要见外!” 黄祖的心中都骂开花了,这个女人懂什么,现在竟然用荆州牧刘表的头衔来压他,虽说他心中很气愤,因为黄祖之所以能坐上江夏太守的这个位置,在刘表登上荆州牧之位的时候,他们家族也是出了不少力的。所以他才能坐稳江夏太守的这个位置。 现在可以说整个江夏大上上下下的官吏,都有他黄祖的人在里面,黄祖俨然都成了这里的一方军阀,然而在名义上黄祖还不得不听刘表的,至少现在是这样的,毕竟大半个荆州依旧掌握在别人刘表的手中,最终黄祖也只能闷哼一声点了点头。 曹性手中有黄逢眭固还有蔡中,他们三个人作为筹码,最终还是让蔡夫人等人做出了让步,表示愿意与曹性谈判。 对于这一点曹性和甘宁都有所预料,蔡夫人和黄祖之所以愿意接受谈判,只是因为荆州是一个世家林立的地方。这里将宗亲关系捋得特别顺,也特别的重视,如,有一个被绑票的人是黄祖的族人,另外两个和蔡夫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关系,这两个大人物看到此处肯定是不可能袖手旁观,所以说他们才愿意接受这场谈判。 没过几天的时间,黄祖就送来了一封书信,曹性拆开一看,呵呵的笑了一声,黄祖已经把谈判的地点选好了,是在江夏边上的一个小镇之中。 第三百一十二章 不虚 曹性带着几个随从,骑着骏马走入了这座小镇之中,当曹性走入其中之时,可以看见这个小镇的气氛非常肃穆,两边的军事皆是严阵以待,曹性看到这里呵呵的笑了笑,随后在一个文官的带领下,终于来到了这座县衙的县府前。 曹县不急不缓的走向县衙,随后又在文官的带领下,走进了一间偌大的大厅,在这里曹性见到了两个人,那两个人不用说,自然就是蔡夫人还有江夏太守黄祖了。 曹性看到他们二人呵呵的想要打两声招呼,然而就在这时,只见黄祖眼睛一瞪,直接对曹性猛然暴喝一声:“曹性你好大的狗胆,没想到你还真的敢到这里来。” 啪的一声,黄祖直接将他手上的茶杯,在地上摔了一个粉碎。随后可以看见屏风两边人影传动,很明显,在这些人影的背后,还时不时亮出一两道刀光,黄祖早就在这间大厅中埋伏下了刀斧手。 曹性看到这里眼神也逐渐的冷了下来,之前黄祖给他写的那封信,说是为了让曹性放心,所以让曹性安心的进入小镇,在那个小镇中不会有任何危险,毕竟小镇中兵力薄弱。 然而当曹性进来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事情绝非那么简单,黄祖那些话也只是说说而已,谁会当真呢?如今他更是在此地埋伏下了充足的刀斧手,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他想致曹性于死地。 然而面对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局面,曹性并没有慌张,反而阴沉着脸,再度冷笑了一声,只见他上前一步,直接毫不客气的指着黄祖大骂道。 “你不过一江夏太守而已,有何资格在这里与我评头论足,速速滚开,饶你不死!” 黄祖文言大怒,豁然将腰间刀剑抽出,一步一步走向了曹性,仿佛在下一刻,他就要将曹性五马分尸。 然而面对黄祖怒气冲冲的样子,曹性根本是动也未动,任由黄祖走到自己面前,一把将自己的衣领提起,但是曹性的神色依旧是归然不动。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此刻还不快点将人速速交出来,我可饶你一命!” “呵呵,黄祖,你也少在那里给我装神弄鬼,不过一区区江夏太守而已,如今既然我来到了此地,就代表我不会惧怕于你,直接叫你家主公刘表来与我详谈!不然的话你也可以考虑杀了我,不过我也可以给你讲清楚,我曹性在此也算得上是你们荆州要犯,若你杀了我的话,至你们主公于何地呀!” “你……”黄祖一听这话,整个人顿时气的七窍生烟,他握住长剑的手,此刻在微微颤抖。只因为曹性的最后一句话,还真让他心中有些惧怕。 他黄祖虽是刘表的手下,但和刘表的关系有一些微妙,若黄祖真是那种不管不顾而行事的人,或许后果将会非常之严重。 所以黄祖的手在颤抖,他的喉咙也在不断的抖动,曹性的这句话,似乎已经将他深深的威胁住了。 就在曹性和黄祖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在他们前方传来一个莞尔的声音:“呵呵,并州牧黄太守,你们这又是何必呢,我们今天到此只是为了谈事情,何必如此动刀动枪的呢,来都快坐下!” 蔡夫人的这句话,算是给双方一个台阶下,黄祖最终也就是看着曹性冷哼一声,不再言语,坐回到了他的位置上。 而曹性也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随后坐了下来。 不过曹性刚刚喝了两口酒,对面的蔡夫人就发话了:“并州牧,不知你来我们荆州有何目的呢!” 听到这话,曹性差点没有一口酒喷出来,他忍不住抬头望向蔡夫人,不过他还是按耐住心中的想法了,那就是这个蔡夫人他会不会玩儿啊?他这个问题要曹性如何回答,当然曹性来到此处,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人才,这个目的或许在他们这些世家贵族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大的理想,大的抱负。 但是,深知三国历史的曹性却知道,人才对于这个乱世来说是有多么重要,不过这个目的他也不会明说。只是看上蔡夫人笑了笑说道。 “蔡夫人,不知你家夫君现在身在何地,我要见见他!” 虽然蔡夫人并不感觉他那句话有些失言,但是他似乎也看出了,曹性对他多多少少有一些蔑视,如今他不是还坐在这吗?然而曹性一来居然就要求见刘表,这不是藐视他又是什么呢? 一想到这里,他心中就有诸多不满,不过蔡夫人最终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反而用手托着自己的下巴,看了曹性一眼说道。 “并宗门,其实在此之前我也未曾料到,你竟然如此的年轻啊,果然是年少有为!” 蔡夫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颇为万种风情的看了曹性一眼,曹性都被他电了一电,不过曹性也很快反应了过来,马上定了定心神,但表面上依旧还是做出一副被迷住的样子,他连忙谦虚地摇了摇头,说这不算什么。 紧接着蔡夫人又问了曹性一些问题,看似无关紧要,看似只是拉家常,而曹性也是一一作答,当蔡夫人再度问道,曹性有关于此次荆州之行的问题之时,曹性刚想张口回答,然而就在最为关键的时刻,曹性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连忙露出一副憨厚的样子,闭嘴摇了摇手,随后再度郑重的向蔡夫人问道。 “蔡夫人,我曹性虽然年轻,但也好歹是一州州牧,如今又是想要求见刘荆州,刘荆州不会不来吧!” 看着曹性竟然没上钩,蔡夫人的眼神中似乎闪过一丝不甘之色,但他并没有马上表露出来,反而还是笑呵呵的回答道。 “并州牧,在我荆州之地,做出了如此惊天动地之事,我夫君早已一清二楚,如今他正从襄阳往这边赶来,还请你在这里小住几日,用不了多久就会见到我夫君!” “哈哈哈,如此甚好,那我在这里要多谢蔡夫人了,还是蔡夫人的话管用啊!”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曹性还用一种挑衅式的眼神看了一眼旁边正在喝闷酒的黄祖,黄祖看见曹性的眼神当即就不爽了,而蔡夫人则是露出了一个赞扬的笑容,似乎在赞扬曹性非常会说话。 这个曹性如此不给自己面子,黄祖最终也只能冷哼一声,就此离去,曹性也按照蔡夫人所说的,在这里小住几日,静待留表的到来。 蔡夫人似乎为了表示他们邀请曹性来此,只是公平的谈判,绝对没有其他意图,所以说似乎特别关心曹性,这几日都不断的往曹性的住处跑去。 而面对蔡夫人这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曹性也是笑呵呵的接待。 蔡夫人每次前来,似乎还准备了一些荆州本地的特产送与曹性,曹性看到这里颇为不好意思,最终在蔡夫人的再三说道之下,曹性还是将这些土特产全部收入了囊中。 但是话又说回来,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蔡夫人这些东西可不是白送的,所以他每次坐下来,就开始若有若无的询问曹性一些别的问题。就比如说他早就听闻曹性,凭借一己之力,把并州那个苦寒之地,变成了如今的富庶之乡,于是乎他就若有若无的开始向曹性询问,究竟有何种秘法。 一说起这个曹性就有些为难了,若是说出来的话,恐怕对自己有些不利啊,但是别人对自己这么好,若是不说的话。是不是又有一些不地道? 蔡夫人看到这里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之色,她知道曹性现在正在犹豫之中,她对于曹性所改革用的那些密法,也非常感兴趣,就比如说,曹性制造出来的那一种弩机究竟是何种原理?若是全部装备给他荆州水军,想必他荆州水军的战斗力又会大大的增加。 故而蔡夫人觉得此事势在必行,今天无论如何也要从曹性的口中套出来,既然曹性如此犹豫,那么他就再给曹性加一点压力吧,想到这里蔡夫人再次露出了他那风情万种的样子,他倾了倾身体,像曹性靠了几分。 感受到蔡夫人身上的芬芳,曹性只感觉心中一阵狂跳,同时面色也有些潮红。 “并州牧,你如此年轻有为,果真是少年出英雄,虽说我家夫君也是一方大员,管理着一州之地,但是话又说回来唉,他毕竟年纪大了,始终不如你啊!” 曹性听到这话,心中跳得更加火热,这蔡夫人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他曹性比刘表还要优秀,若是照这样想下去,那岂不是…… 看到这里,蔡夫人觉得自己的计划已经完全得逞,下一步曹性就会乖乖的将他心中的想法全部说出。 不过最后的结果证明,蔡夫人只猜对了一半,曹性的确是准备将蔡夫人想知道的对蔡夫人说出,不过让蔡夫人没想到的是,这个曹性的胆子竟然如此之大,在经过短暂的震惊之后,曹性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他也往蔡夫人的身前靠了几分,甚至在一个旁人看不见的角度,他的一只手掌都已经拉上了蔡夫人的手肘,曹性近年就在那里明目张胆的开油。 曹性的这个举动,让蔡夫人心中感觉到又羞又怒,她只是对曹性文文美人计,没想到这个曹性还当真了,曹性竟然是如此的无耻之徒。 蔡夫人毕竟也有些年月了,不像那种未经人世的少女,若是碰到曹性的这种做法,绝对会跳起来大骂曹性是在耍流氓。 蔡夫人也算是老实沉重,为了得到曹性的那些秘密,他最终没说什么,还是一脸笑意的看着曹性,就这样曹性开始了与蔡夫人的彻夜长谈。 蔡夫人每次从曹性的住处出来,他那张笑脸都会马上变得冰寒一片,这个曹性占他的便宜也就算了,不过好在他最终还是将曹性心中的那些秘密事情全部套了出来,此刻他就迫不及待的要回去好好的试验一番。 结果一到家中,蔡夫人按照曹性的说法去做,的确制造出了一点小东西,就比如说弩机这种东西,不过蔡夫人找来人工巧匠,让那些人工巧匠一看,那些人工巧匠直接对蔡夫人说道。 这种弩机其实不是什么稀奇玩意儿,只是一种很普通的弩机,射程也就在三十步之内,杀伤力也不算很大。 自从弩机在战场上被淘汰之后,他们这批工匠就很少做这个东西了,不过若是蔡夫人需要的话,他们还是一样能够制造出来的。 蔡夫人听了这话大获不解,明明他听到的传闻,曹性所制造的弩机是如此的厉害,但他为什么制造出来如此垃圾,最终他思来想去下了最后一个结螺,那就是他第一次操作,或许技术还没练到家,所以产出来的东西才如此的劣质,若是想要得曹性真传,恐怕还要多去他那里跑几趟。 下定了决心,蔡夫人也不再犹豫,第二天继续去找曹性请教,而这一次曹性也没有拒绝,依然是悉心教导,当然便宜也没少占,不过蔡夫人没有发现的是。 每当他走进曹性的住宅之时,总会有一双眼睛盯着他,最终无奈的叹息,一声就此离去。 虽说蔡夫人天天往曹性这里跑,似乎也的确得到了一些启发,他所制造的弩机已经有三十步的距离,扩张到了五十步。 但是他现在也不敢再这么明目张胆的去找曹性了,原因无他,荆州牧刘表,终于从襄阳赶到了江夏,他就只有一个任务,接见曹性,看看曹性究竟找他有何事,竟然不远千里迢迢的从并州赶到荆州。 曹性最终是在一间宽阔的大殿中找到了刘表,刘表倒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老,如今不过五十岁左右,并且精神也算不错,他看向曹性的目光中时不时闪过一丝金光,这不仅代表了他的不平凡,更代表了他的智慧。 当年汉献帝册封荆州目刘表,让刘表独自一人进入荆州,虽说刘表所用的手段倒是让曹性有些不喜,毕竟是拉拢世家为己所用,如此一来也会给世家不少的便利,但是很多事情都是不看过程,只看结果的,刘表进入荆州之后,能够在短时间内就让荆州稳定下来,并且在诸侯割据的年代,也没有让荆州遭受战火的摧残,这就足以表明他刘表也不是一个平凡人。 因此这一次会面,或许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刘表见到曹性面上没有一丁点儿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上下打量了曹性几眼,随后面目严肃的对曹性,做了一个姿势,让曹性就此落座吧。 第三百零九章 水战(一) “你,你,你,你又是谁?你居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呀!”眭固的脸都快被甘宁活生生的扯了下来,但他仍不停的大喊大叫,甘宁听着眭固这家伙,竟然敢威胁于他,脸上的狠力姿色更浓,这一回他掐的更加凶了。 “妈的,老子这辈子见过的人不少,像你这种已经在别人手上。还如此嚣张的,倒是第一次见,看来这一回我要给你玩得很的啦,兄弟们,给我找一条小船,把他押解至陆地,然后把我在岸上养的那五条恶狗全部放出来,给我把它咬死!” 甘宁此话一出,他那些手下全部嘿嘿的笑了,这一回眭固整个人被吓得毛骨悚然,然而其他土匪却不想和他多说一些什么,既然甘宁发话了,那么他们也没有必要客气,直接一拥而上,先是把眭固捆的跟一个粽子似的,随后猛然全打脚踢,几呼吸的时间,就把眭固打得鼻青脸肿,痛苦不堪。 此刻的眭固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傲气,只能窝在角落不断的瑟瑟发抖。 看着眭固的惨状,旁边的黄逢也是在那里被吓得不轻,他最后咽了一口唾沫,看着曹性说道:“曹,曹性,我,我知道你之前心中有气,但,但是话又说回来,你也不该用这种方式来发泄不是,如今已经天亮了,当我在外面的手下,看见我已经不在了,他们会怎么做!” 曹性呵呵的笑了两声,随后走到他的面前,不咸不淡的说道:“还能如何做,看见满地的尸体以及血迹,无非就是赶紧报官这一条路!” 黄逢没有说话,但还是颇为恐惧的点了点头,曹性看到这里笑呵呵的走了过来,一把拉住了黄逢的肩膀,随后不咸不淡的说道:“既然如此,你还是给我讲讲你的关系吧!” 黄逢整个人欲哭无泪,身在土匪窝。此刻他已经被吓得胆战心惊了,哪里还有时间去管这么多啊。 不过既然曹性发问的,他还是只有照实说,与这个黄逢的交谈中曹性倒是明白了,这个黄逢说白了是江夏太守黄祖的一个侄子,如今才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就已经当上了运粮官,反正官职比魏延的百夫长大多了,应该还是一个不错的前途,因此曹性料定。黄祖应该还是比较看重这个黄逢的。 至于说那个眭固,来头更是有一点大,可是和蔡夫人沾亲带故,如此一来两人的身份算得上是无比尊贵,至少在荆州这片土地上是这样的,曹性问完这些之后,若无其事的挥了挥手,两个彪形大汉立马上来,一前一后的按住了黄逢,在黄逢那惊恐的尖叫声中,黄逢最终还是被拖了下去,至于说后果是什么,曹性懒得去管。 甘宁他所用的这条船还是非常之大,甲板上面有许多房屋,曹性走进了他的房间中,若无其事的就此躺下,不过没过多久就有一人推门而入,曹性抬头一看,发现近来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甘宁。 看着甘宁到来,曹性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脑袋,仿佛将什么事情忘了一般,他立刻去拍了拍旁边的门,车武立刻走了出来,同时他也明白曹性意思,立马去自己的房间中搬了一个箱子,随后摆到了甘宁的面前,将其打开,金光四溢,里面全部都是金灿灿的黄金啊。 曹性毫不犹豫的拍了拍手说道:“明日你们就要靠岸,到时候把那两个人交给我吧,这一箱金子是你的酬金,你应该不会嫌少吧,反正即便是放到你们益州的士族中,也算是很大的一笔财富了!” 甘宁闻听此言,没有马上答话,而是目光灼灼的盯着曹性一字一顿的问道:“你究竟是何许人也!” 曹性撸了撸嘴说道:“猜猜咯!” 甘宁先是摇了摇头回答道:“我猜不到!”不过他很快也再度抬起头来说道:“但是我能够感觉得到,你绝非等闲之辈!” “何以见得!” “呵呵,你或许觉得我甘宁只是一个在江边打劫的盗匪,早期我这样干,也只是性子所然,中途的时候,我也曾被推举为官,然而在官场摸爬打滚了一段时间,我对里面的风气非常不爽,如今天下大乱,正值建功立业的时候,我不可能永远窝在益州那块土地上,如今你绑架的人可是荆州比较有头有脸的人物,更为重要的是,他们的身世背景不简单,所以你定然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然而你又是从并州来的,所以你的身份也是呼之欲出!” 当甘宁的嘴中说出这一席话之时,旁边的车武都有些惊讶,当然这也是给人的第一印象所造成的,这个甘宁明明就是一个混混的形象,然而却能够猜出这么多,着实有一些不简单。 看着车武的眼神,甘宁也是得意的笑了笑,再度补充道:“我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知道我这一行永远都干不长,因此我也开始逐步的废除某些坏习惯,开始读书认字,不过我和你们读的书应该有点不同,我所读之书全部是诸子百家的,至于说那些什么儒学经典,经常讲一些狗屁大道理的,我根本不愿意听!” “呵呵,那你现在准备如何办啊!” 甘宁只是沉默了片刻,便把背上的大刀扔在了一旁,对曹性抱了一拳说道:“曹大人,这一点钱财,我根本不在乎,但我有一个请求,这一票我想跟着你们干!若你非要问为什么的话,我也只能说刺激!” 曹性和车武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没有马上说话,曹性饶有兴趣地看着甘宁。再度问道:“既然你也知道我们干的这一桩买卖,可是得罪了荆州的许多大人物,一旦被捉到,那可是有杀头的风险,你就不怕,那些荆州的大人物根本不理会我的,直接将我们当做一群水贼剿灭了!” 然而甘宁闻听此言,却是露出了一丝笑容,直接回答道:“不会,我以前在这片水域横行之时,也结过不少大户人家,我知道他们都有共同的一个特点,那就是特别重视血缘关系,一人受难,能救则救,所以我绑的那些大户人家,基本都是顺利的拿到了赎金,我也很少杀那些人,如今不管是那个什么江夏太守,还是那个什么荆州夫人,他们定然不会做事不管,就是不知道曹性兄弟你,准备用什么办法去对付他们呢!” 听着甘宁的问话,曹性抚掌大笑,拍了拍甘宁的肩膀。 曹性在江夏一地干出了这么大一票的,事情肯定是憋不住的,正如黄逢所说的那样,这件事到第二天清晨就会败露。 据说当江夏太守黄祖得知自己的族人被绑架之时,整个人那时拍案而起,大发雷霆,他没想到在他的治下,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当即他连派重兵,就算翻到天涯海角,也必须把他的侄儿给找出来。 当然,以一个太守的能量,想要知道曹性这等人物的到来,并不是非常难,当他得知曹性就在荆州之时,立马把两件事联系了起来,没有犹豫,立马派出江夏三分之一的兵马,找他侄子的同时,也要将曹性找出来,毕竟他更知道若是抓住了曹性,将会是怎样的轰动。 本来黄祖以为他的安排可谓是天衣无缝,没过多久就应该会有结果,也的确没让他等多久,仅仅两天的时间前方就有战报传来,不过这些战报并不是他想要的。 “报告太守大人,我军的运粮队在经过一个山道之时,遭到了不明人员的伏击!” “太守大人,大事不好了,江夏黄县令在外出游玩之时,竟然在江上遭到了不明人物的袭击,险些丧命,现在重伤归来!”说到这里报告的士兵还下意识抬头看了看黄祖的脸色,显然这名姓黄的县令,和黄祖也是沾亲带故。 “报!我军水上巡逻队,今日清晨遭到了水贼的伏击,五百余人全军覆没,十多条船也全部被打沉!” 听到这一条又一条的消息传来之时,黄祖直接气的将手中的酒杯,在地上摔了一个粉碎。这不用说,全部都是曹性干的好事,黄祖怎么也没有想到,曹性在他的地盘,竟然还能掀起这么多浪花,他的那些人手是哪里来的,难道在这个世道上刁民如此之多,一个个都是焊不为死的,敢与他这个江夏太守作对,这简直没天理呀。 不过也就在黄祖气愤难平的时候,突然从外面走来了一个人,黄祖刚想要发火,然而当他看清楚走进来的对象之时,整个人的火气更是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恭敬,赶紧走了上去,抱了抱拳恭恭敬敬的说道:“蔡夫人你怎么来的!” 走进来之人是一个年约三十左右的美妇,岁月在他的脸上没有留下一丝的痕迹,反而还多了一分成熟女性的味道,而他也正是荆州牧刘表的夫人蔡夫人。 蔡夫人看了一眼大厅中的情况,他的美眸中闪过一抹异色,显然他也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被绑的人,其中也有一个是他的一个远房族人,不过他倒是没有像黄祖一样大发雷霆,反而兵主落座之后,蔡夫人端起茶水淡淡的抿了一口,随后说道。 “黄大人,听说那个曹性,带着人在江上兴风作浪,他不过是一个北方人,能懂得多少水性,我看不如派蔡中蔡瑁两位将军前去助阵,以他们二人在水上的功夫,定能让曹性伏法!” 黄祖闻听此言脸色显得有几分阴郁,他在心中暗骂了一句,在如此关键的时刻,这个女人来搅什么局,不过因为蔡夫人的身份特殊,所以他还真的不能不给面子,所以最终只能点了点头说道。 “蔡中蔡瑁两人本就是我手下之大将,他们对于水战的熟悉,我也是非常清楚的,既然蔡夫人都发话了,那姑且让他们二人试一试吧!” 当即蔡中蔡瑁两人领着他们各自的水军,纷纷拔营而去,直接将他们的船只开到了江上。 不得不说,这二人也是比较有水平的,在得知曹性喜欢用伏兵在水上伏击之后,他们二人将计就计,倒还真的把水贼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而蔡中蔡瑁也抓住了两个水贼,强行逼供之下,似乎得知了他们的很多内幕,于是乎乘胜进攻,不断的攻击甘宁手下的水贼,这倒是把甘宁惹恼了,既然这两个家伙如此强悍,那么就由他甘宁亲自出马吧,甘宁想都没想。直接带着他的人马,开着他的船只,向蔡瑁的大军发动了进攻。 蔡瑁大军所用的船只皆是大型船只,每只船只上面至少都占了四五十名士兵。 至于说甘宁所带的船只自然也不少,大概有二十只船只的样子,数量和蔡瑁的是相同的,但是质量就有些不堪入目了。甘宁所带的船只,只是一些小船只而已,每只船只上面大概也就只能在十多个人左右,如此一来怎能与对方的大船只相提并论啊。 不过甘宁对于这一仗似乎还是显得信心十足,只见他脱了衣服,露出了他那一排又一排的纹身,直接高呼让自己的手下冲锋陷阵。 而站在对面船只上的蔡中和蔡瑁看着如此状况,则是冷笑一声,其中蔡中指着前方,一脸悠闲地对蔡瑁说道:“对面的指挥,居然还在那里装神弄鬼,他派出他的舰队,竟然以两翼之势来包抄我的,还想在我们面前摆下兵法,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而蔡瑁也是冷笑一声说道:“也不看看他们那些船只,都是一些什么破烂组成的,对面的将领竟然有信心在我面前摆这种谱,也行,今日我就要让他看一看什么叫做实力,吩咐手下的弟兄让他们不要有这么多顾忌,直接给我横冲直撞,把他们的那一堆破烂都给我撞烂!” 得到了蔡瑁的吩咐,他手下的兵士也不再犹豫,一个个都是以雷霆之势,开始向对面的船只猛撞。瞬间甘宁他们这边就有一种土崩瓦解的趋势。 第三百一十三章 秘史 此刻在江夏太守府的某一处,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正对着一个披盔戴甲之人骂骂咧咧。 只见这名管家神情高傲,在那里不停的呵斥这位将军,然而这位将军却只是紧握拳头,一言不发,似乎在不断的忍受,终于这名管家骂了整整一刻钟的时间,才一脸趾高气昂的离开了此地,只留下那名将军满脸的愤慨。 而此时在江夏太守府内,只见一排又一排的重兵守候在外,他们只为守候两个人,那两个人正是坐在里面交谈的刘表和曹性,当然他们只是听命于刘表的,若是刘表稍一有指示,他们绝对会马上冲进去,将曹性五马分尸。 刘表整出的这个阵仗挺大的,曹性之前似乎才见过一次,不过曹性也能从刘表那张严肃的脸上看出来,刘表他绝对不是黄祖,黄祖要杀他曹性或许有一些艰难,但他刘表不同,刘表是荆州的州牧,荆州就属他最大,他若真是想杀曹性,或许只是于一句话,外面的人便可一拥而入。 并且曹性刚一和刘表见面,就感觉有一股杀气扑面而来。 “曹性,你别在这里给我绕弯子了,就说你想干什么吧,来我荆州逛了一圈,给我捣了这么多乱,你是否也要给我一个说法,不然的话我恐怕不能放你走,至于说你现在手上还有三条人命,我可要给你说清楚,我刘表乃汉室宗亲,按照大汉朝的律令,杀人偿命,即便是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何况你一个小小的州牧呢!” 曹性一听这话张大了嘴巴,刘表一来就向曹性展示了他的不平凡,他话中已经向曹性表明,曹性抓了三个人为人质,像眭固黄逢蔡中,虽说都可以算是他刘表的人,不过刘表并不在意他们三个人的生死,若曹性真将他们三个杀了,刘表正好也逮住借口,可以将曹性杀了。 毕竟那三个人又不是他刘表的亲戚,杀了又与他刘表和干,所以刘表根本不惧怕曹性。 刘表目光灼灼的看着曹性,似乎正在等在曹性的回应,他一来就把曹性堵死了,看曹性还能有何话来威胁于他,若是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那么门外的士兵可以就要进来了。 看着曹性果真在那里愣愣的站了半天,刘表也站起身来,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呵呵,并州牧,我大汉自建国以来,一直都是以礼法为尊,然而你来我荆州,不仅捣乱还到处杀人,而我刘表一向又是公正严明的人,看起来我有必要让你去厅堂走一趟!” 刘表这一系列话,像是把曹性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在刘表看来,曹性都没有想到,他面对刘表毫无还手之力,虽说刘表在三国中的表现并不出彩,但是仔细想一想,别人至少在历史上留下了隆重的一笔,并且如今还是一方大员,又怎会是那种没脑子的人呢。 刘表对外面吼了两声,立马进来了四个如狼似虎的军士,刘表刚准备对他们一挥手,直接将曹性压住,然而就在这时,曹性却是一挥手,大声喝道:“慢!” 刘表饶有兴趣的看着曹性,在他看来,曹性此刻无异于是困兽游的,但他乐意陪曹性玩到底,于是制止了手下之人的行动,似笑非笑的看着曹性说道:“并州牧,你还有何话可说!” 刘表说出这话之时,脸上的神色看似严肃,行为看似恭敬,但实则在他的眉宇间已经充满了一片笑意,在他看来曹性不过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哪里能和他这种老前辈相提并论,曹性今日终究会为他的狂妄,而付出惨痛的代价。 只见曹性扭了扭脖子,随后看着刘表直接来了一句:“刘荆州,你刚才所说的话,我都认,我曹性,的确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居然跑到你荆州来撒野,这是我的不对啊!” 刘表一听这话先是一愣,不过很快心中就乐开了花,没想到曹性这么怂,这么快就对他认输了,他有没有必要好好的利用这个机会,从曹性的身上讨些好处回来呢? 然而就在这时,曹性却突然说出了下一句话:“刘荆州的确是一个遵纪守法之人,对于大汉王朝的律令也非常熟悉,但我依稀记得,大汉王朝的律令有过规定,若是州牧犯法,应全部由当今圣上来决断,你说是不是呢!” 刘表闻言再度愣了一愣,不过他还没反应过来,曹性又再度补充道:“刘荆州,不知当今天子,” 听到曹性说出此话之时,刘表的神色可以说变了,彻底的变了,由一开始的波澜不惊,变得有一些诚惶诚恐,他直接指了指曹性大声呵道。 “你在那里说什么?当今天子岂是容你诽谤的!” 然而曹性却是呵呵的笑了:“说什么话呢?我怎会诽谤当今天子,你竟然刚才都说了,你身为汉室宗亲,那你应该和天子很亲近才对啊,我这个作为臣子的,只是担忧当今天子的安危,问一问又怎么了,你何必如此激动呢!” 看着曹性时刻没有丝毫慌张,反而还对他露出了一丝戏谑的笑容,刘表便知道要坏事,他看着那四个准备动手的军士,直接对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行下去,随后才将他那阴沉的目光看向了曹性。 “并州牧,你究竟想要说些什么!” 然而曹性只是从怀中摸出了一封书信,交到刘表的手中,当刘表看见这封书信之时,可以看见他的眼眸逐渐的瞪大,满脸的不可置信。 差不多过了十个呼吸的时间,刘表猛然将手中的纸皱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曹性,此刻他的手指都有些微微颤抖。 “你,你这封东西是从何而来!” “呵呵,关于这件事,刘荆州就不必太过于在意了,反正你要知道我这只不过是一个副本而已,你的亲笔信应该还在我的人手中,若你将我杀的,我估计会有两个后果!” “第一种不用说,自然就是想麻烦你亲自跑一趟洛阳,将圣上接过来,不过嘛,既然圣上到了荆州,按照儒家的礼法,九五至尊一个一个排列,不知道你刘荆州。又会排到什么序列呢!” “当然还有第二种可能,那就是你不用迎回当今天子,但是嘛,你的身份特殊,若是你真的拒绝,如此相比会对你的名声造成很大的影响,到时候那些儒生一人一口唾沫,都可以将你淹死在摇篮之中!” 刘表的脸色似乎越来越阴沉,但曹性还是没看到一般,继续火上浇油说道:“不仅如此,我那些留在并州的人员,也会大肆宣扬你之过错,说你早有谋反之心,因此拒绝救回天子,你刘表,将会遗臭万年!” 啪的一声响起,刘表涨红着脸庞,一巴掌就拍在了桌上:“够了曹性,你敢威胁于我,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门外的士兵听见里面的动静,迅速的跑了进来,然而曹性却没有被刘表吓到,反而是往前凑了凑,盯着刘表说道:“你都不准备让我活了,还不准我对你造一点谣!” 闻听此言,刘表脸上的火气慢慢的消了下来,最后竟然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神情显得非常的焦虑。 曹性似乎给了刘表两条路,一是把曹性抓来直接杀了,什么事情一了百了,二是放走曹性。曹性来此,虽说一开始也是因为那封书信,不过曹性并没有动用那封书信的打算,因为曹性一来,就觉得这封书信上面所写的内容,与他没有多大的关系。 这封书信说白了是任荨利用墨家的情报组织打探而来的,这说到底是一封秘史。 在历史上也有许多历史是不为人知的,因为知情的就只有那么几个,并且他们几个都是统一的守口如瓶,如此一来后世还如何得知? 这封书信也就是当今天子汉献帝与刘表的书信。 历史上对这个汉献帝的评价还是挺高的,汉献帝生于于皇家,但一生都在经历苦难,先是被董卓操控,现在又被李傕郭汜玩弄于鼓掌间,幼小的他早已心智成熟。 没有人会甘愿自己的命都掌握在别人手中,汉献帝身为皇帝更是如此,他一心想要逃脱李傕郭汜二人的魔掌,但是他也知道如今皇宫中的力量,全部都是李傕郭汜二人人的,他根本无法逃离他们二人的控制,想要彻底的击败他们二人,唯有借助外力。 但是该借何人之力,这又是一个值得考究的问题,汉献帝一来就想到了和他有宗亲关系之人,目前在各路诸侯中,姓刘的势力也比较大的,无疑是荆州牧刘表,还有益州牧刘焉二人,所以汉献帝第一时间想到了他们二人。 汉献帝或许是用了他最为秘密的手段,写了一封书信交给刘表,希望刘表看在宗亲的面上,能够出兵相助,当然,这封密信他或许也写给了远在益州的刘焉。 不过汉献帝虽说如今逐渐的变得沉稳,但曹性对此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天下最为诱人的东西是什么?无非就是权利二字。 既然刘表和刘燕两人已经掌权,那么肯定是非常贪恋他的权势,并且把那些寄予他权势的人,视为了第一号头敌,若是真将汉献帝接到了他们的住处,那么按照九五至尊的排一份,他们将会失去手中的权力,因此汉献帝想要他们二人来救自己,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很遗憾的是这两封密信,皆被任荨等人所掌握。 曹性看了看这两封书信上面的内容,第一封是汉献帝的求援信,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第二封就是刘表给人家汉献帝的回信。 刘表好歹也是建安八子之一,从小深受忠君爱国思想的教化,虽说他肯定不愿意将汉献帝接过来,但是也不好直接拒绝,于是乎在语言中写的都非常的含蓄。说什么,请皇帝稍安勿躁,他正在积极的准备,过不了多时,就会杀进长安,拯救天子与水深火热之中。 这刘表倒是显得如此的堂而皇之,不过曹性看到就只有呵呵一笑,这刘表分明就是在玩缓兵之计,如今他就将这封书信摆在刘表的面前,若是刘表真的想胡来,曹性不建议将这封书信公布天下。 在这个时代是一个注重名望的时代,无论想要做官还是干什么,都需要很大的名望支撑,毕竟做官的仕途是靠推荐,都没人认识你,又有谁会推荐你? 并且有时候文人的口诛笔伐也是会杀人的,反正既然刘表这样说了,若是他言出而不行,那么他的名声将会大打折扣,甚至这将会成为别人攻击他的理由。 刘表再怎么说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还是一个堂堂名士,怎会如此受人侮辱,更何况如今他德高望重,更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绝不能在晚年丢了名节,这对于他们这种要面子的名士来说,那可是一个天大的屈辱啊。 所以此刻的刘表开始犹豫了起来,最终他看向曹性点了点头说道:“让你的人把你最后的东西全部给我交过来,不准有任何私藏,至于说你,滚吧!” 看着刘表火气如此之大,曹性却是呵呵的笑了,仿佛根本不在意这些事,只听他再度说道:“刘荆州,我不知你是想要什么样的副本,是那种多种多样的,还是怎么的呢!” 一听这话,刘表彻底的火了,这个东西对他来说非常之重要,曹性表现出来的意思仿佛就是在说,像这种密信他手上还有许多,这还了得吗?当即刘表就怒了。 “曹性,你还想怎样!” 虽说刘表此刻怒不可遏,但是他再也没有说过什么要将曹性斩杀于此的话。 “刘荆州,如今我们二人似乎还无法坦诚相见啊,你怕我手中还有多的副本,而我也怕你拿到副本之后直接将我一刀杀了,不如我们再做一个交易如何!” 此时的刘表已经从一开始的主动进攻,变得内心无比的愤怒,但是对于这种愤怒,他偏偏还不敢发作,最终只能闷哼一声点了点头坐下来,示意好好谈。 第三百一十四章 归途 蔡夫人匆匆跑到刘表的房间中时刻,他也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随后看向刘表问道:“夫君,那个曹性如此猖狂,在我荆州杀人放火,现在你居然就这么放他走了!” 然而刘表却是无奈的歎了一口气说道:“按照大汉王朝历来的规矩,曹性的职位与我相当,我无权将其斩杀,所以就只能将其放了,当然,他对我荆州所造成的一系列损失,日后都会以钱财的方式,全部拿过来!” 刘表的这种解释,显然不能令蔡夫人信服,蔡夫人面上开始露出焦急之色,只听他说道:“夫君你怎么做,无异于是放虎归山,依我之见,你应该马上撤回命令,绝不能放曹性离开!” 然而刘表听到这些话就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挥了挥手直接说道:“行了行了,我心意已决,勿需多说!” 刘表此刻也有些火气,他来荆州新娶的这个老婆,不用说,肯定是世家之人,藉助他们蔡家的力量,帮刘表稳住荆州,所以说这是一场政治联姻。 在刘表的心中,他的这场政治联姻不算好,也不算坏,但是有一点不舒服的就是,他的这个蔡夫人有一些爱多管闲事,准确的来说,就是想掺合进政事里面,但偏偏又谋略不足。 所以蔡夫人一说起某些事,刘表只感觉脑袋非常疼,因此他不想多说。 而蔡夫人看着刘表竟然离去,他的心中自然也有气,他的这股气倒不是冲着刘表而来,而是冲着曹性而来,想了这么多天,他终于想清楚一个问题,他被曹性骗了,并且还骗得很惨。 他让曹性佔了这么多便宜,就是为了从曹性的口中,套出一些关于并州的秘密,然而曹性在那里和他七拐八拐的扯了这么久,反正就是三句真话加一句假话,搞得蔡夫人现在完全不知道,那些东西究竟该如何做。 此刻蔡夫人反应过来,他觉得他绝不能就这样放跑了曹性,一想到这里蔡夫人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机,既然他的夫君刘表不愿意替他做主,那么他自己干好了。 曹性等人就要在今晚出城,曹性带着车武还有几个侍卫,骑着快马迅速的向江夏城的北城门飞奔而去。 不过曹性也料到了,这一路上不会有这么顺利,当他们骑马走到一半的路程上之时,突然从两边的街道中涌出了无数黑衣人,皆是手持刀剑的杀向了曹性等人。 面对这种局势,曹性也不慌张,反正他们有骑马的优势,曹性拿出阔首刀,而车武等人也是拔出了背上的秀春刀,一边向前飞奔,一边不断的斩杀两边之敌。 不过话又说回来,曹性也知道,这里并非他的地盘,这些刺客只会越来越多,但天天时间过了这么久,官府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说明在官府中,绝对有人在操纵着这场谋杀,他必须快些出城才能保证安全,想到这里曹性也不再犹豫,一打马背催促胯下的追风,跑得更快一些。 过了不多时,曹性等人已经来到了城门,但此刻天色已晚,城门早已紧紧的关闭,看到这里,就连旁边的车武都有些心慌了,前方无路后方有人,他们这回应该如何是好? 本来在此之前他也向曹性提出过这个问题,不过曹性只是思虑了片刻,便坚决的拍板说道,今天必须走,这里毕竟是刘表的地盘,曹性狠狠的把刘表威胁了一道,刘表被迫接受,刘表可以说是强忍着怒气,放曹性走的,万一在此期间,又有人在刘表的耳边吹枕边风,迫使刘表改变主意,到时候才是真正的危险,所以曹性笃定,今夜必须离开此处。 但偏偏紧闭的城门,就摆在曹性等人的面前,曹性等人似乎还真没有办法冲破这道城墙,因为在城墙前面已经住满了无数军士,不过曹性对此也并不着急,只见曹性打马扬鞭,快速上前,最终是在离那些城门守卫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 曹性坐在马背上,目光灼灼的看着最前方的一人问道:“魏将军,这里可是世家的天下,何必久留于此地呢,我曹性向来器重人才,也一向遵守一个道理,那就是能者上,不能者下。我平生也最恨那些尸位素餐之人,以你之才,人何必久居此地。 当魏延听到曹性这番话之后,可以看见他的眼眸有一些闪动,不过曹性也仅此而已,说完这一席话之后,他不再看向魏延,而是转身砸出了自己的弓箭,对准了后面追击他的那些黑衣刺客,车武等人在前方用力的拼杀,而曹性则在后面不断的拈弓搭箭,射退来犯之敌。 就这样,一场艰苦的战斗,再度在城门口展开。曹性等人虽说拚死力战,但是怎奈别人对方人多,曹性他们只不过区区几人而已,即便车武的武艺出众,曹性的剑术高超,但一样抵不住别人人多势众,不一会儿,车武等人被迫后退,此刻他们都已经快被压缩到了最里面。 车武也是忍不住向曹性说道,他快顶不住了,还请曹性快点想办法。然而曹性却没有理会,只是专心的应付眼前的来犯之敌,不过也就在三个呼吸之后,城门居然吱呀呀的开启了,曹性回头一看,只发现魏延那充满了杀气的眼神,以及带血的钢刀。 “走!”魏延的这个字,几乎是从喉咙中吼出来的。 周围的士兵看着魏延虎视眈眈,想要上去再度将城门关闭,然而他们只要一靠近魏延,魏延直接拿出他的钢刀,将这些人的头颅纷纷斩于地上,魏延彻底的为曹性开启了大门。 按照道理来说是,魏延一个不错的人,也懂得忠君爱国的思想,若问他为何这样做,魏延只想说这件事他已经考虑了很久,也没有更深层次的道理,魏延他只是将他这些时日的所见所想,全部理了一遍。 正如曹性所说的那样,向黄逢眭固他们有何战功有何文采,为何能压在他魏延的头顶上,他魏延武艺绝伦,明明就是沙场冲锋的悍将,却为何一直在底层默默无闻。 他恪尽职守,然而一出现问题,所有的责任都堆到他魏延的头上,自从眭固等人被曹性抓了之后,他便被他的上级狠狠的训斥了一道,他的那些上级,可谓是毫不给魏延面子,直接把魏延骂的狗血淋头。 然而这些人不清楚的是,在魏延的心中早已窝了一团火,这些人若真是以德服人或以理服人的话,魏延无话可说,但偏偏他们无才无德,还能如此痛骂自己,魏延的心中早就种下了愤怒的种子。 反观人家曹性,不仅在荆州到处捣乱,甚至还天天都在占别人蔡夫人的便宜,看见曹性的实力不俗,就连荆州物流表,都要对曹性礼让三分这些事,看在魏延眼里。魏延早已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这股愤怒终于在今天,如滔滔江河决堤一般,一发而不可收拾。 曹性一挥手,直接号令自己的人,向外狂沖而去,而魏延则是大喝一声,替他们所有人把守住了城门。 虽说守在城门口的就只有魏延一人,但正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魏延的武力逆天,其是一般的小卒可以靠近的,更何况魏延武将出身,身上本来就带有一股嗜杀的干劲。 这些士兵听他随便吼一声,都感觉耳膜爆裂如雷,再看见魏延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更加不敢靠近了,一个个都是你看我,我看你,内心惶恐不已。 而最后走的车武,也是放慢了自己的马术,在经过魏延的身边之时,搭出了他的一只手,魏延拉住了车武的手,随后一个漂亮的翻身上马,直接随着曹性等人扬长而去。 只留下城门处的一些守卫,傻傻的看着曹性,他们越走越远,有人将这里的战况稟报了蔡夫人,蔡夫人听后勃然大怒。 反正现在的蔡夫人就只有一个念头,他被曹性骗了,被曹性耍了,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样罢手,他一定要将曹性捉回来才一起,然而他却丝毫没有考虑到,把曹性抓回来之后的后果,所以说蔡夫人也是一挥手,立刻派出自己的亲信将领,让他们带着骑兵去追曹性,即便追到天涯海角,也必须把曹性给他抓回来。 一批又一批的快马,快速的奔出了江夏城,而曹性等人再听见后方马蹄声隆隆之时,皆是向后一看,知道蔡夫人的追兵来了,魏延当即在马上大吼一声,随后说道。 “并州牧,你还是放我下来吧,我来帮你们挡住这些人的步伐!” 然而曹性闻言,却是呵呵一笑:“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让你去干阻击追兵的事情,是否有些大材小用,所以你还是放心的待着吧!” 魏延听了这话,先是一愣,随后整个人放声大笑,千里马与伯乐的比喻,正好说到了魏延的心口之中。 若是在以前要魏延去伺候,像黄逢眭固那样的,像你当他们遇到危险之时,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拉魏延上去垫背,但曹性没有这么做,这就说明曹性无论是眼光还是谋略,都远胜于荆州的这些世家贵族。 一想到这里,魏延更加坚定了自己前去并州的想法。 就这样,曹性等人一路逃跑,一路阻击,终于跌跌撞撞的来到了江边,本以为无路可逃,然而在江上早就横着一艘大船,等待者曹性等人。 只见甘宁第一个跳下船头,一挥手从密林中冲出来了,他的无数手下皆是手持弓箭,朝那些追兵射击。 随后曹性利用这个时间差,号令所有人全部上船,甘宁见时机也差不多了,也不愿意与这些追兵多耗时间,同样的跳上了船只,随后大船缓缓的启动,只留下那一群士兵站在江边,看着越行越远的曹性等人,目瞪口呆。 如今曹性他们也算是安全的,只要渡过了江,就踏上了回并州的路途,所以曹性等人也轻鬆了下来,在这艘船只上面,无疑又多了两个重要的成员,一个是甘宁,一个是魏延,两人皆是猛将型人员。 虽说他们投奔曹性的理由不一样,魏延是受不了那股屈辱,荆州本来就是世家林立的一个地方,刘表也是依附世家的力量,才将荆州打理的井井有条。 所以说贫寒出生的魏延,基本上是没什么机会的,当然若是按照历史的轨迹来说,或许魏延他还要再忍受一个将近十年,慢慢的将资历熬了上去,或许他的希望就来了,一次调动,将魏延调到了长沙,从此之后魏延也有了机会。 刘备进入荆州之后,他更是遇到了民主,投奔了刘备,从此立下了赫赫战功,成为了历史上有名的战将。 不过话又说回来,有时候大器晚成,也未必不是一件无奈的事情,魏延等那个机会,或许还要等整整十年的时间。 曹性的到来成为了他的加速器,让他不用再等那个什么所谓的十年,能者上,不能者下,相信魏延在曹性这里,将会比历史上的光彩更加夺目。 当然,甘宁之所以选择跟着曹性,来到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并州,他的理由就没有魏延这么充分了,按照曹性的想法,甘宁之所以愿意前来,或许只是为了两个字,那就是刺激。 当然也或许是因为并州,与其他州郡的与众不同吸引了甘宁,但不管怎么说曹性此来收穫了两员猛将,一下子就弥补上了他军事上的不足。也算是大赚一笔。 不过话又说回来,虽说魏延和甘宁都到了这只船只上,但是他们二人皆是历史上的猛将,当他们一碰面之时,就是有一种火药味浓浓的感觉。 车武看到这种情况,想要上去调节一下,然而曹性却是挥了挥手,示意车武不必多事,既然他们两人想玩玩,那么就给他们两人这个机会,魏延和甘宁也是毫不客气,甘宁抄起了他的大刀,而魏延则是抄起了他的钢刀,两人瞬间在甲板上摆好了战斗的架势。 第三百一十五章 成长 曹性一行人坐船只渡过了江,上了岸之后,曹性便带着车武等人,飞快的向上棠的那个方向飞奔而去,曹性来时是怎么走的,回去也是怎么走的。 不过当曹性带人路过朝歌境内之时,曹性却是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他停下马匹,瞪着眼睛四处张望了一下。车武等人不解的问曹性出了什么事,曹性沉吟了半晌没有说话,最终只是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在我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妙的预感产生!” 曹性的这种想法,完全属于那种没有由头的,不过当曹性等人彻底的赶回上棠之时,却印证了曹性的猜想。 只见奉云陈虎还有法正等人,一看到曹性回来。立马就去向曹性报告,首先就是兖州的曹操屯兵西北,居然有进军并州的趋势,不过也不知为何曹操在进军,进到一半之时,却突然顿在了原地不在行进。 若只是说只有曹操一人动了,奉云等人大可没有必要这么惊慌,但关键的问题就是在东边的袁绍也不安分,徐庶所驻守的赵郡,和袁绍他的治所魏郡,也不过只有一地之隔。 袁绍直接出动了他的两员大将颜良文丑,让他们屯兵赵郡之外,天天进行兵马操练,似乎随时可能向赵郡发动进攻。 两大枭雄同时对并州虎视眈眈,这就有一些耐人寻味了,不过曹性还是没有慌乱,马上让人拿来地图摊开一看。 如今待在军营中的行军司马法正立刻走上来,指着地图看了一眼,众人随后说道:“根据锦衣卫的情报,曹操已经大军囤积西北,离我们的边防线非常之近,只是行进到一半之时却突然不动了,我细细的琢磨了一下,发现在我们南边的刘表,竟然也有腾兵北上的迹象,所以这才迫使曹操投鼠忌器,没有再继续行进!” 曹性听到这里只是略微的点了点头,其实刘表玩的这一首是曹性安排的,刘表坐拥荆州,带甲十万,这可是一笔极其丰厚的资源,若是不稍加利用,岂不可惜?只是曹性也清楚,刘表那个守财奴,让他威慑一下曹操还可能,但真让他出兵,简直就是笑话。 至于说袁绍那边基本上就不用说了,袁绍和曹性已经是多年的老对手,双方都想要制裁对方与死地,所以说,袁绍对曹性发动进攻,那也就不足为奇了。 但是说到底,袁绍之所以此次改联合曹操向曹性发难,其中还有曹性的作为在内。 曹性一贯都是以法制的要求制约着所有人,不仅是治下的臣民,包括在县衙中围观的官员,甚至那些世家也不例外,然而受到条条框框限制的世家,又怎会心甘情愿呢,人一旦身居高位,想让他们再度卑躬屈膝,那就是不大可能的事了。 平时高高在上的世家,不可能向曹性低头,因此大部分人都举家迁移,有些人到了荆州,而有些人则是到了冀州。 那些到了冀州的世家,因为资源庞大,所以在冀州也很快的站稳了脚跟,他们的到来对于冀州的百姓来说或许并非好事,但是对于袁绍来说,那就不一定是坏事了。 那些世家家族要想彻底的在冀州站稳脚跟,袁绍这个冀州牧他们是绕不过去的,因此争相拜会,纷纷表示愿意投靠袁绍,同时也在那里痛斥曹性之过错。 看到这里,袁绍的脑海中灵光一闪,直接说到既然大家都如此痛恨曹性,那么就讨伐曹性吧,那些世家也没有多想,纷纷点头表示同意,这算是他们加入袁绍阵营所交的一封投名状吧。 因此有了无数世家支援的袁绍,当即就对曹性发难,并且还联合曹操,至于说曹操为何会响应袁绍的号召,以曹性之见,无非就两字利益。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句话,不仅适用于百姓,也适应于各大军阀,他们心中也有同样的想法,袁绍肯出钱,肯给个曹操足够的利益,那么曹操肯定会义不容辞的来找曹性的麻烦。 所以说并州现在的局势就有那么一些危险了,东边的袁绍以及南边的曹操都虎视眈眈,袁绍曹操二人皆是三国时期的枭雄,手下精兵悍将,谋臣如云,的确颇为难以对付啊。 法正在完全分析出来,这些局势之后,都是皱着眉头无奈的歎息一声,显然对于这种局势,他也感觉到无比的焦灼。 不过曹性并没有慌张,他目光灼灼的看向在场之人,发现很多人都如法正一样,脸上有一抹焦虑之色,唯有一个人不同,他的脸色显得很平静,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贾诩。 “文和,你认为我们应该先对付谁!” 贾诩沉吟了片刻,随后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对曹性说道:“主公,虽说并州的局势看似非常的危险,但这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人为故意制造的而已,他们如此做,只是想让我们感到惶惶不可终日,从而自然阵脚!” 曹性点了点头,示意贾诩继续说下去,而此刻贾诩也开始充分发挥他的谋士之才。 贾诩指着地图,看着众人说道,袁绍现在的势力的确大,已经打败了公孙瓒,佔领了辽西一带,前些日子,又攻陷了整个青州,北海的孔融看到袁绍大军杀来,直接落荒而逃,所以袁绍现在已经佔领整个冀州,整个青州,还有半个幽州。 在一两年的时间内,就佔领如此多的地方,这的确不是一般人所能为的,也正是因为佔领了如此多的地方,袁绍的势力大肆扩张,无论是兵马还是将领人才,都开始急速的扩张,俨然袁绍如今已经成为了北方最大的一个诸侯。 贾诩先是说明了袁绍的长处,但随后又调转话头,任何事情都有利有弊,这正是袁绍的优势,不过也正是袁绍的劣势。 袁绍佔领这么多地方,现在又向曹性发起挑战,看似势不可挡,但是他这也只是故作声势罢了,袁绍绝不敢出重兵来袭扰曹性,原因无他,虽说袁绍的地盘广阔,但是正是因为地盘实在是太大,又才刚刚打下来,所以安抚工作才是最为必要的。 之前的战乱,给每个地方的百姓造成了沉重的打击,每个统治者佔领那个地方之后,应该先是恢复民生,是百姓安定下来,只有让百姓安定下来了,才有稳定的粮食兵源等等。袁绍他不是一个傻子,所以贾诩料定袁绍定然是狐假虎威,曹性真正的对手就只有一人而已,那就是曹操。 贾诩的这番分析把两个敌人,化解为了一个敌人,众人听后都是相视一笑,皆是佩服贾诩的智谋,如此一来便把众人的心境调回来了。 而曹性也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袁绍的进军步伐很快,但是势力扩展的越快,那么越需要时间来休养生息,这段时间是袁绍的调理期,只要让徐庶在赵郡好好防守,相信袁绍也不敢闹出什么大的动静。 也就是说昔日的朋友曹操,现在就是曹性的敌人,曹性立刻拍板做出了决定,因为对手是曹操,一代枭雄不可藐视,曹性决定亲自去与曹操会一会。 曹性开始点兵点将,随他同行的人员有陈虎甘宁,至于说谋事则是有贾诩。 像贾诩魏延等人,全部协助奉云守住上棠,曹性绝对不能让他的后方有半点问题。 随后曹性点兵三万,浩浩蕩蕩的向兖州的方向进发,不过话又说回来,曹性和曹操两人最终决战的地方既不在并州境内,也不在兖州境内,居然回到了曹性以前经过的朝歌。 当朝歌这里的驻军,听闻两支大军将会师,在他们这里打仗之时,一个个都是吓得魂飞魄散,县里的官吏闻风丧胆,望风而逃,手下的士兵看着自己的长官都跑了,也是不管这么多,扔下自己手中的武器,慌忙逃窜。 所以在李傕郭汜的地盘,曹性和曹操可以说是进入了无人之境,两军就在这里摆开阵势,准备大干一场。 两方皆是用了三天的时间休养生息,三天之后曹性带着两万大军出城迎敌,摆开阵势。目光灼灼的看着对面的曹操。 曹操和曹性两人都是几年的时间未见,如今当曹性再度看向曹操之时,曹操的五官倒是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在他的那张脸上,似乎已经多了一些皱纹,但是这些皱纹,不仅仅是岁月的表示,更是一种历经磨练的表示,经过了洛阳的宫廷斗争,处处遭受排挤用,经历了十八路诸侯会师,结果各怀鬼胎。 种种事情加在一起,如今的曹操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楞头青了,他已经逐步在向枭雄的路途成长,而他也将会是三国时期中最璀璨的群星之一。 想到这里,曹性在心中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他都没有想到居然这么快就和曹操对上了。 不过也就在这时,突然间对面传来了一声爽朗的笑声,曹操大笑一声,打马出阵,上前走了几步,随后用马鞭对曹性挥手致意。 “曹性兄弟,真的是许久未见啊!” 兵临战场,两军对垒,这个曹操竟然还表现得如此气定神闲,不过曹性对此也是笑了笑,跟着打马扬鞭出阵,遥遥的望着曹操说道。 “孟德兄,真是好久不见,没想到你一出场,就是给了我这样的惊喜啊!” 曹操听到这话,先是一愣,不过很快也就反应过来了曹性的话中之意,曹性是在谴责他曹操,为何要这么听袁绍的话,这明明是曹性和袁绍的恩怨,他曹操为何要掺合进来,想当初还在洛阳之时,曹性和曹操的关係远在袁绍之上,现在曹操帮着袁绍反过来攻击曹性,真的是天意弄人啊。 当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之后,曹操的神情中闪过一丝窘迫,似乎的确有一些不够地道。不过很快他就飒然一笑,随后对曹性说道。 “曹性,并非我想要与你为难,而是你这些连在并州所做之事,的确有一些犯天下之忌讳,我每天坐在府中,接到痛骂你的文章,不下几十封,现在都已堆在我的府上,堆积如山了,迫于各种压力,我才不得不出兵的!” 曹性闻听此言,心中冷笑,袁绍之所以出兵对付曹性,那是因为有了各大世家的支援,那些世家为何要支援袁绍,原因也很简单,只因为曹性已经触动了他们世家的利益,他们巴不得袁绍现在就赶紧出兵弄死曹性。 虽说曹性已经在极力的改变这个世界,但最多也就是将现在的并州改造的一番,这个世界的绝大多数舆论,还是掌握在世家的手中。 所以说曹操要想出兵攻打曹性,不需担心师出无名,他随便从某一个世家的手中挑几份文章,上面的内容,都可以把曹性骂的狗血淋头。 所以曹性当即摆了摆手:“免了,孟德兄,既然你如今已经率军至此,说说吧,准备怎么解决!” 曹操一听这话,再次放声大笑,彷彿这些事对于他来说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一般,只听他对曹性挥了挥手说道。 “曹性兄弟,我说当初在洛阳之时我们谁跟谁呢,如今我之所以出兵,也不过是为了给我手下的那帮人看看做做样子而已,我怎么又会真正的打你的主意呢?不过既然此刻已经兵临战场,若是我不做一点什么,回去之后也不好交代,不如这样,我们乾脆来一场斗将好了!” 斗将说白了,也就是古代战争的一种方式,两军对垒,谁也不好先发动攻击,于是乎派两员大将上战场去单挑。 当然像这种单挑,毕竟是当着几万人的面进行的,所以输赢的意义很大,赢得那一方自然会是士气高涨,输的那一方,自然会是失魂落魄。 面对这种局势,现在的曹操不仅应对自如,还和曹性玩起了心理战,曹性不得不佩服曹操,不过很快曹操就看见对面的曹性,似乎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只见曹性点了点头:“好啊!” 虽说曹性一口就答应了下来,看似是一件好事,不过曹操的心中猛然一惊,他只感觉要坏事,果然,下一刻曹性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背上摸出了他的弓箭。 第三百一十六章 失利 如今的曹操已经从一个热血方刚的青年,变成了一个老奸巨猾之人,面对曹性的回答,那都是以一种姦猾的姿态在应付。 曹操距离那个历史上的奸雄越来越近,既然如此,曹性也和他玩儿点儿阴的,曹操暗地来,那么曹性就明着来,直接射出了手中的箭矢,当曹操看见曹性拿出箭矢的那一刻,整个人脸上的笑容立刻凝固。 如今他和曹性的距离三百步开外,但也没有开多少,但是曹操在洛阳时便知道,曹性的箭术那可谓是出神入化,百发百中,三百步开外射中一个目标,在这个时代彷彿是天方夜谭,但曹操可不敢去打这个赌,因为他心中隐隐觉得,曹性每一次射箭总会百发百中,因此此刻他整个人都吓懵了,连忙调转脑袋一拍马背,大叫着让自己的马匹快跑,跑慢了,他曹操可就没命了。 曹性的箭矢朝发夕至,也正如曹操所预料的那样,虽说距离极远,但是曹性的箭术又怎会是吹嘘出来的,那一根箭眼看就要落到曹操的身上,然而就在这时一声大吼,自曹操的身后响起,一把钢刀重重的插在了曹操的身前,并且刚刀的刀柄,也成功地弹开了曹性的那根箭矢。 只见一个看上去圆滚滚的胖子,大声叫道:“主公莫慌,我来救你!” 这个胖子的话音刚落,曹操的身后又飞快的冲出来了几个骑兵,只见带头的是一个手持双铁戟,面目有黑的家伙,瞬间将曹操保护在了身后,曹操因此逃得一命。 虽说让曹操捡回了一命,不过曹性倒觉得没有多大的遗憾,曹操为人做事还是比较谨慎,如今把军队开到了三百步开外,所以说对于这个距离,曹性还是有七成把握射中,不过曹性知道,即便射中了,他的箭矢也不会有多大的威力了,所以即便打到曹操,也最多给曹操一点皮外伤,不能伤筋动骨,曹性这么做,也只想吓吓曹操,灭他的威风。 那员胖嘟嘟的大将冲出来救下曹操之后,见曹操安全了,立马将他那铜陵般大小的眼睛瞪向了曹性,只见他大喝一声:“狗贼,休得猖狂,让我许褚来会会你!” 一听这话,曹性都是瞪大了眼睛,许褚许仲康历史上可是曹操的保镖,深得曹操的信任与器重,他最着名的无非就是裸衣与马超大战了三百个回合而不分上下,光着膀子,架着船送曹操渡河,无论是胆气还是忠心,当属当世一流。 不过曹性现在所在意的并不是许褚的这个人,而是许褚说的前一句话,他居然叫曹性狗贼,曹性没有听错吧,这个称呼用到曹操的身上还可以,居然用到了他曹性的身上,曹性又这么老吗? 不过看着曹性愣在前方,没有调转马头,后方的将领似乎也知道该怎么做了,只见曹性他们那边当即也有一员大将爆喝一声,拍马出阵,冲出去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曹性手下头号大将陈虎。 只见陈虎舞弄着他的鲜花大斧,同样用粗鄙的语气给许褚骂了回去,随后驾着胯下的改良马,飞快的杀向了许褚,伴随着一声金铁交鸣声响起,两头如虎般的大将,就此战到了一起。 许褚手持大刀,陈虎手持大斧,两人都拿着重兵器,听令哐啷的交手了二十多个回合,两边的士兵都在为他们的将军而喝彩,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二十回合之后,曹性他们这边的声音显然弱了许多,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陈虎与许褚打斗,有一些坚持不住的感觉了啊。 曹性这边的众多前排将领,都是你看我,我看你,眼中充满了着急之色,不过站在最前方的曹性却丝毫不关心这些,他只是眯着眼睛看着前方的打斗。 只见许褚大喝一声,扔出了他的钢刀,一刀下去像是有排山倒海之力一般,陈虎没办法,只好举着自己的战斧格挡。 又是一身清脆的金铁交鸣声响起,许褚的虎吼,陈虎的大喝,回响在整个战场中。 不过无论是谁都听得出来,许褚的虎吼明明就是在宣洩力量,但是陈虎的嘶吼,其中夹杂着无数痛苦,显然,这一刀上面蕴含了许褚那狂暴的力道,陈虎根本坚持不住啊。 然而即便如此,陈虎却是双手死死地抓着鲜花大斧不肯放手,可以看见他手的虎吼,已经渗出了鲜血,但依旧咬牙坚持战斗。 看到这里曹性仍然没有说话,不过也就在这时,曹性身后又拍马冲出一员大将。 “陈将军勿慌,我来助你!” 所有人定神一看,直接冲出去的不是别人,正是魏延。魏延一出,曹性他们这边的气势又稍微被搬回来了一点。 魏延甘宁两员新加入的战将,一来就被曹性扔到了军营之中,曹性并没有给他们两人太大的官职,首先是让他们担任了一个千夫长,不过正是因为他们二人的到来,压力最大的人自然就是陈虎了,因为扔进来的两个完全是刺头啊。 以前陈虎还可以凭藉自己出众的武艺,将手下的人全部压得服服帖帖的,但这次来的两个一个比一个强,先是甘宁,甘宁完全就是一个古惑仔。 才来到军营的第一天,甘宁就光着膀子露出他那一排纹身,指挥士兵训练,陈虎见了之后大声呵斥,甘宁不服两人比斗了一场,结果比斗出来的结果,倒是让曹性有一些意外,甘宁居然输了。据说陈虎险胜。 不过自从看见魏延的表现之后,曹性立马明白了,过来这两个的确是一个刺头啊。 甘宁那是年少无知,莽撞不已,但是估计最后也反映了过来,不然他和陈虎估计要打到三天三夜了,毕竟如今年轻的甘宁和陈虎武艺相当。 但是魏延早就是在军旅中历练过的人,知道如今他这个千夫长的位置得来不易,即便他的武艺高于陈虎,也没有刻意的去炫耀。并且魏延对陈虎那可谓是恭恭敬敬。 陈虎对于魏延也很看好,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魏延开始逐渐的绽放光芒,谁都知道现在曹性手下的第一大将,应该非魏延莫属了。魏延一出阵,曹性士兵的士气,马上又被搬了回来。 魏延提着他的钢刀,也迅速的加入了战场之中,陈虎也是回过神来,定了定心神,继续与许褚交战,这一回,许褚的招式就显得有这么一些凌乱了。 虽说曹性要承认在三国的中后期,这个许褚或许是非常强的,甚至可以说天下没有敌手,因为那时候的天下英豪,基本上都快死光了。 但是如今许褚才是年轻之时,或许跟着曹操,连战场都没上过几次,更没有太多的交战经验,因此被魏延和陈虎两人这么一打,还真的落入了下风。 不过看到这里,曹操那边顿时就不干了,只见那员黑面猛将冷哼一声,大喝道:“两个打一个,算什么英雄好汉,且看我典韦来收拾你们二人!” 说着,典韦提着他的双铁戟飞身而上,也是战到了许褚旁边,和魏延等人交起手来。 仅仅十个呼吸的时间,战斗又被搬了回来,可以看见如今陈虎单独面对许褚,而魏延则是与典韦交上了手,才交手几个回合,魏延额头上那斗大的汗珠就落了下来。 原因无他,魏延只感觉,对面这位黑面猛将所使的双铁戟,技术性实在是太高,不仅速度极快,力量极大,他根本接不住啊。 所以说这一来二去之下,曹性这边还是什么便宜都没有佔到,士气又逐渐的低落了下来,不过曹性依旧是站在前方看得津津有味,此刻他也算是看明白了。 许褚手持钢刀,势大力沉,据说许褚的家境算是比较富庶的,应该算是地主那种家庭,不过许褚生下来就不喜欢读书,偏偏喜欢放牛,他的父亲没办法,就给了他一头小牛犊,让他自己去玩儿。 结果这头小牛犊就成了许褚童年的唯一朋友,许褚每日的玩法,就是与这头小牛犊比拼力气,看看谁的力气更大。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牛犊也逐渐长大,而它每长大一点,许褚也在跟着成长,许褚的力气也随之越变越大。所以说许褚看似肥胖,但他的那一身力气可不是盖的。 因为力量庞大,所以许褚每打出一击,都有惊天之势,也难怪陈虎接不住,毕竟许褚的力气,可是能与牛相当,岂是一般人可以匹敌的。 不过正是因为彪肥体悍,所以许褚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速度实在是太慢了。 所以陈虎与许褚交手,许褚就表现出来了一个非常明显的特点,那就是十招中有九招都在防守,将钢刀时刻挡在自己身前,生怕对手将自己伤了。 或许与许褚交战的陈虎以为,这个大胖子就只会防御,不会攻击,因此就麻痹大意,然而他未曾料到,在最后一招之时,许褚发现了他陈虎的破绽,随后发出了他的惊天一击,许褚的力气何其之大,陈虎被这一敲击之下,只感觉手臂发麻,武器都快要拿不稳了。 至于说典韦那边也非常奇特,曹性看得出来,典韦属于那种综合型的猛将,或许他的力量没有许褚大,但他的反应力速度攻速都特别的快,可以说在任何一个方面都胜过魏延。 只是即便如此,魏延依旧是在典伟的手下坚持了二十多个回合,没有落败原因无他,曹性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发现典韦的骑马姿势非常怪异,双腿死死地夹紧马腹,生怕落下去一般,因为双腿不够协调,所以典韦打的也非常彆扭,好几次得手的机会,都因此而落空。 曹性依稀记得,似乎以前在哪本书上听说过典韦不适合于马战,看起来传言非虚啊。 曹操的两员武将虎癡恶来已全部现身,虽说他们都有各自的缺陷,但不可否认他们皆是当事的一流猛将,万夫莫敌,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两人依旧保持着绝对的优势。陈虎魏延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曹性这边搞得人心惶惶,有人在下面小声的劝曹性,让曹性赶紧让他们二人退回来,就连贾诩都有一些坐不住了,然而曹性依旧没动。 看着曹性如此状态,对面的曹操笑了,彻底的笑了。 不仅仅在笑曹性他的不作为,更是为他的两元猛将而得意。 此刻曹操也忍不住看向了他旁边的一个中年人问道:“志才,你觉得如何啊!” 曹操身边的这位中年人,能够骑马站在曹操的旁边,显然他在曹操的军营中位置不低,深得曹操气重,但是若是仔细观看的话可以看见,这名文士年约三十左右的样子,但他的皮肤很白白的吓人。 只听戏志才笑了两声,随后笑道:“主公慧眼如炬,收下的这两员猛将,可谓是万夫莫敌,有此神将,横扫天下足矣。” 戏志才的这句话马屁十足,但是说的也非常到位,让人听了感受不到有意思拍马屁的嫌疑,曹操也是非常得意,不过曹操还没有得意多久,戏志才便说出了下一句话。 “不过主公,你应该知道曹性是一个难缠的人,我观察他在并州的所作所为,似乎他的眼光非常人可及,虽说如今他暂时失利,但是看他那波澜不惊的样子,很明显,早有准备,为今之计,还请主公切勿念及与曹性的旧情,心中也不要还有什么别的想法,赶紧趁早杀之方为上策,否则后患无穷!” 戏志才这一番言辞,直接让曹操如梦初醒。曹操才发现自己的确是大意了,连忙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了旁边的传令兵,传令兵心领神会,跑到一旁,举起旗帜,挥舞了两下,在最前方战斗的许褚典韦,两人皆是心领神会,曹操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让典韦许褚不必留手,儘早将陈虎魏延二人杀了即可。 毕竟曹操也知道,陈虎和魏延,那可是曹性的头号大将,杀此两人,如断曹性一臂。 第三百一十七章 战场之神 如今的许褚毕竟还年轻,不过二十齣头,战斗经验尚且不足,他的刀法虽然大开大喝,但弱点也十足,陈虎一开始有些不适应,但是打了几十个回合之后,也逐渐摸清了许褚的路数,所以说陈虎与许褚交战还是处于下风,但是陈虎现在已经逐渐的稳定了阵脚。 至于说典韦已经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人了,无论是稳重还是武艺,都高出了许褚一筹,典韦武艺已经踏足了武道九重的地步。 要是换成陈虎的话,显然不会是典韦的对手,但典韦的对手却是魏延。魏延最终是在典韦那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下挺了下来。 虽说陈虎和魏延的表现都很突出,但不得不承认,事实就摆在眼前,他们二人也只是困兽犹斗,根本不是许褚典韦他们二人的对手啊。 而当许褚典韦看见战场另一边令其挥动之时,也明白了曹操的意思。他们二人对视了一眼,心中形成了统一的默契。只见许褚和典韦,两人同时爆喝一声,用尽浑身的力量,发动他们的最强一击。 只听一声又一声的金铁锹鸣声响起,陈虎惨喝一声,一只手再也拿不稳他的宣花大斧,武器差点从手上脱手而飞,至于说魏延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若不是他们胯下的战马比较坚挺,或许他们二人此刻早就被摔于马下了。 战场上的情况变得万分危急,曹性都是忍不住向前走了两步,至于他后面的一干手下更是人心惶惶,即便他们现在想冲上去,恐怕也来不及救援,毕竟魏延和陈虎两人的情况可谓是危在旦夕。 “哈,狗贼,你今天还是乖乖的死在我的屠刀之下吧!” “这个小将倒还颇有本事,只可惜今日的你,也将成为我典韦手下的一条亡魂,去死吧!” 随着许褚和典韦的大吼一声,他们揭示举起了手中的武器,似乎准备一次性了结陈虎和魏延,陈虎和魏延看着他们两人的刀锋,此刻即便魏延和陈虎两人想反抗,似乎也没有什么力气了。 又在众人都以为陈虎和魏延必死之时,突然也就在这时在战场的某一个方向,传来了一个声音。 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 这分明是马蹄踏地的声音,这里本就是战场,有着千军万马,有马蹄踏地的声音并不足以为怪,但怪就怪在如今两边的阵型都很整齐,为何会有骑兵奔跑的声音,更何况听声音这似乎只有一人一骑,并且踏地的声音非常响亮,说明,马上的骑士重量十足,或者是马的四踢非常有力。 正因为这种现象如此奇怪,就连即将发动致命一击的许褚和典韦,也忍不住微微侧目,想看一下那个方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然而他们两人这一看之下,手中的武器顿时僵在了半空,似乎再也无法挥一下。 甚至当曹操戏志才等人看清楚,从他们的旁边突然杀出一人一骑之时,曹操的眼神都是变了又变,至于他身后的将领,更是一脸的惊恐,不断的拉着马缰,就连跨下的战马,也在不断的嘶鸣。 只听一个满带金属磁性的声音,传到了整个战场之上。 “汝等小儿,我吕奉先在此,谁来与我一战!” 当吕布的名字响起之时,整个战场似乎全部寂静了下来,虽说吕布只有一人一骑,但是无论是他手上的方天画戟,还是胯下嘶风的赤兔马,似乎这都代表了一个标志,那就是战神,一骑当千,横扫万里。 典韦和许褚两人彻底的傻眼了,不过也就是他们傻眼的这个时间。魏延一个机灵。翻身上马,随后拉着旁边的陈虎。调转马头,飞快的往曹性那边跑去,而曹性看着他们二人回来,也赶紧让人上去将他们两人接应,而此刻吕布几乎已经飞至了战场的中心,他二话不说举起他的方天画戟,就杀向了典韦和许褚二人。 典韦和许褚都算是当世猛将,然而他们一与吕布交手,两人的神经都是紧张到了极点,一边操控着战马,一边挥舞着自己手中的武器,用出自己的十二分力道与吕布全力拚杀,然而与他们战斗的吕布,却显得神情异常轻鬆,只见吕布方天画戟,一个横扫,许褚和典韦两人纷纷后退。 只见吕布的方天画戟一个横扫,直接目光灼灼的看着曹操,与其身后的将领大笑道:“你们这群,别在那里给我呆着了,全部一起上吧,我吕布何惧之!” 吕布这一声,声如洪钟,是若奔雷,众人一听,皆是毛骨悚然,而许褚和典韦看到这里,对视了一眼时刻,他们进退不得,但最终也只能一咬牙咆哮一声,再度挥舞着自己手中的武器杀向了吕布。 而吕布也是大喝一声,只见他的方天画戟在空中一个旋转,从吕布的口中淡淡的冒出来了四个字:“群魔乱舞!” 方天画戟化身为一把巨大的杀器,直接将吕布的周身捂得密不透风,若是稍微敢有一点接近,绝对会被方天画戟搅成肉泥,许褚的钢刀,典韦的双铁戟,稍稍靠近吕布半分的距离,结果就是许褚的钢刀受到了庞大的撞击力道,许褚甚至控制不住身下的战马,连人带马后退了整整三步才站稳脚跟。 至于说典韦,左手上的一只双铁戟,竟然直接被吕布磕飞,回想刚才两人才颇为神气的把陈虎和魏延虐了一顿,然而没想到反差来得如此之快,现在轮到吕布虐他们了。 看着前方的典韦许褚吃瘪,只见曹操那边再度发出了几声大吼声,又是几个将领提着武器杀向了吕布。然而面对多人的围攻,吕布却是放声狂笑,彷彿根本没将这些人放在眼中。 许褚典韦夏侯渊等人那都是奋力拚杀,然而吕布却是放声狂笑,一场混战就此开始。 其实眼前的这些将领,吕布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印象,吕布在兖州作乱之时,曹操没少派他们出来与吕布交战,不过吕布最先与他们见面,并不是在这里。 记得董卓火烧洛阳撤退长安。曹操孙坚两人心系汉室决定,率兵追袭,结果曹操追到一半就中了李儒的埋伏,李儒直接命令吕布带兵守在后面,静待曹操的到来。 按照道理来说,那时候的曹操不过是一个热血青年,但什么都不懂,一头扎进了战神吕布的怀抱,应该是有死无生。 不过曹操的运气还算是比较好的,在那一次战斗中,虽说曹操与吕布打了一个照面,吕布欣喜若狂,提着方天画戟就要上来斩杀曹操,也就在这千钧一髮的时刻,许褚典韦突然杀出。随后夏侯渊乐静等将领也纷纷赶来,最终形成的格局就是,六个战将一起打人家吕布一个。 到头来,六打一没能拿下吕布,勉强算是平手,曹操也是经过多番帮助,才终于逃得一命。 如今又是五六个将领一起围攻吕布,吕布的心头根本没有一点惧怕,要想他当初走出并州的想法,就是想用他那一身武艺扬名天下,如今正是一个好时机,那么就疯狂的厮杀吧。 许褚典伟尚还年轻,此刻面对经验老道的吕布,直接被打得苦不堪言,节节败退,不过也就在这时,吕布身后的曹性,准备找事情了,曹性没有犹豫,直接拿出了他背上的阔首刀,横刀一指,号令所有士兵,随他冲锋杀向对面的曹操军营。 这一回,又轮到曹操那边方寸大乱了,如今他们的大将都被吕布一个人,死死的拖住了脚步,而曹性又在这个时候发动总攻,曹操他们这边似乎根本没有什么大将啊,最后曹操也只能亲自披盔戴甲,指挥士兵奋力厮杀。 这场战斗一直从白天打到夜晚,双方才肯罢兵。 曹操拖着他那浑身是血的身躯,带着众人一步一个脚印的回到了军营中,刚刚一回到军营就有军医上来,准备替曹操包扎,然而曹操却是一把就甩开了军医的手,神情显得颇为不耐烦,而那名军医看了看曹操的脸色,又看了看周围的将领,最终还是戏志才对那名军医挥了挥手,那名军医方才战战兢兢的走了回去。 曹操回到自己的大帐中之后,直接将自己的头盔摘下,随后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今日的情况的确有些出乎他曹操的意料。他没有想到吕布希么时候又和曹性搅和到了一起。 虽说吕布以前在兖州与他曹操作战,吕布的存在,也的确对兖州造成了很大的破坏,不过随着曹操的成长,曹操也逐渐的开始活学活用各种兵法,逐渐的抗击住了吕布的攻势。 吕布毕竟只是一员沙场拼杀的将领,然而战争比拼的不仅仅是将军的士兵,还有粮草补给,智谋等等,这些东西吕布都没有,所以说吕布在最后一次从曹性那里拿来了大量的钱财与粮食,准备与曹操放手一搏,然而吕布声势浩大的去攻击曹操,却被曹操轻易的化解,吕布的元气受损。 曹操本来想的是和曹性打完这一仗之后,回去就把吕布收拾了,然而未曾料到,吕布居然会在这个时机出现。并且吕布的出现给了曹操很大的压力,今日的情况他也看到了,他那些引以为傲的大将,全部被吕布击败,吕布不愧为天下第一武将,这个名号他当之无愧。 想到这里,曹操都是无奈的歎息一口:“吕奉先野心太大,如若不然,将其收为己用,岂不美哉!” 听到曹操的这句话,低下的诸多将领与谋士都不说话了,曹操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虽然他也很烦吕布,但是对于吕布那绝世无双的武艺还是挺欣赏的。 今日吃的败仗,许多将领都不敢说话,然而就在这时,戏志才察言观色,发现曹操的情绪已经稍微平复了一点,随后才笑了笑,上前对曹操拱手说道。 “主公,胜败乃兵家常事,还望你不要气馁,我们与吕布交手不是第一次,难道主公你忘了之前的那些失败吗?常胜将军都是由常败将军转化而来!” 听到戏志才的这句话,曹操也是宽慰的笑了笑,他曹操不是那种眼中揉不得沙子的人,更不会想当然的认为,一场失败就可以决定他曹操的命运,曹操在此之前打了不少胜仗,但是败仗也有一箩筐,所以曹操已经养成了虚心接受意见的习惯,刚才的发火也只是一时之气罢了。 曹操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直接对底下的众多将领笑了笑,随后摆了摆手,示意大家都别站着了,全部坐下吧。 “诸位,今日惨败与你们无关,是我曹孟德疏忽大意,没有想到吕布那厮,居然千里迢迢的跑了过来,并且还选择站在了曹性那边,故而我才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下次我一定会注意!” 听见曹操的这话,底下的诸多将领,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而许褚典韦那本来阴郁不已的脸色,也好了几分。 曹操见气氛已经调节的差不多了,再度向众将询问,接下来应该如何。 只见戏志才只是沉默了片刻,便站出来拱手说道:“主公,这一次我军初战不胜士气有损,但还没有到那种濒临崩溃的地步,依在下之见,若想打败曹性,只能选择来日再战,不过曹性身边有吕布相助,想要在短时间内将其击败,似乎也是不大可能的事情,我看我们先将朝歌附近的那几座县城全部佔领,作为我们的临时治所,与曹性打持久战!” 曹操听完这些话点了点头,显然对戏志才的分析非常认可。 “另外,我们也可通知袁绍那边,既然这场战斗是他邀请我们发出的,他不动一兵一卒似乎说不过去,我们就给他施压,不管他采取何种方法,只要让曹性不得安心,那对于我们来说又多了一分胜算,如此一来,我们就有充足的时间慢慢寻找曹性的弱点,最后一举击破!” 闻听戏志才的这一番言论,曹操抚掌大笑。 第三百一十八章 冒进 曹操已经将朝歌周围的几个县城全部派兵佔领,毕竟在李傕郭汜二人的统治之下,那个地方的防御变得不堪一击,当那里的防守部队县令县丞等人看见,曹操和曹性大兵压境之时,一个个都吓得落荒而逃,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防守。 所以说曹操轻而易举的就将他周边的四个县城全部佔领,而曹性接下来的部署,也是和曹操做了同样的事情,直接将其周边的三个县城全部佔领,显然,曹性也很知道一件事,他打败了曹操一场,但一场战斗的胜负,并不足以让曹操退兵。 想要彻底的击败曹操,看起来,就只有暂时将这里变为自己的临时治所,和曹操展开一场又一场的拉锯战。 再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双方再度开始了较量,曹性也不得不佩服现在的曹操,兵法这个东西已经烂熟于心。 每次出战的均是由曹操手下的夏侯渊领兵,夏侯渊领兵,一开始看似是杂乱无章的进攻,但攻击非常猛烈,当吕布得知夏侯渊领兵来犯之时,二话不说提着他的方天画戟振臂一呼,便带着人杀了过去,夏侯渊一看见吕布竟然冲过来了,直接一挥手号令自己的手下撤退,不要与吕布硬拼,毕竟吕布在兖州横行之时,吕布的苦他也是吃够了。 不过夏侯渊每一次的退军看似杂乱无章,实则非常有序,缓缓撤退,将伤亡减到最小,甚至在撤退之时,还会出其不意的打两手伏兵,以此来打得吕布措手不及,反正这一来二去之下,吕布也没有佔到太大的便宜。 所以说在这一个月的时间中,双方互相攻伐,但都没有取得太大的效果,直到一个月后某一件事发生。 许褚典韦二人再度领兵来犯,并且这一次,许褚和典韦两人还选择了夜袭的方式,直接将曹性安排巡逻的五百余士兵,全部杀了一个乾乾净净,当消息传到曹性的军营中之时,曹性也感觉甚为震怒。 或许在旁人看来,曹性一次性指挥三万多大军,看似风光无限,有大将之风,但内心究竟有多苦,就只有曹性清楚。 曹操佔据兖州,曹性佔据并州,兖州和并州的差距,有经济的差距,有人口的差距,更多的是人才的差距。 拥有这些底蕴的曹操,三番两次的对曹性发动进攻,让曹性感觉到一阵焦头烂额,若只是曹操乙方的进攻,曹性回击便可,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曹性望着手中的那一份情报,神情有一些抓狂。 曹操就是不和曹性玩明的,要和曹性整一点阴的,东边的防线,徐庶那里频频发来奏报,说袁绍再度派出大军,在赵郡和魏郡两地不断的操练兵马,请求曹性的指示。 虽说曹性也推断出来,袁绍应该是不敢贸然出兵的,但是话又说回来,这种事情谁又说的清楚呢,万一哪天袁绍就是发现了曹性部署的一个漏洞,抓紧时间,突如其来的打曹性一个措手不及,那么曹性岂不亏大了。 所以面对袁绍骚扰,或许就只有一个办法,曹性再度拨给了徐庶一些兵马,如此一来,徐庶才能安心的镇守东边。 但也就是这种声东击西的计策,让曹性感觉到一阵苦恼,两面开攻,的确对他有一些不利,今天又有五百余士兵全军覆没的消息传来,曹性更是感觉到一阵不爽,最让曹性心烦意乱的是,刚刚传来这个消息,就有一个传令兵匆匆的跑进军营中,看了曹性一眼说道。 “报!主公,吕布将军他……” 想听此言,曹性抬起了头,眉宇间颇为无奈,其实曹性在请吕布出山之时,就应该考虑到这个问题,吕布作战勇猛无双,有他在的确可以将曹操手下的那些大将,打一个落花流水,但是话又说回来,吕布那都是随便惯了的人,要他来帮曹性打仗可以,但是你总要给他一支军队,才能让他杀的痛快。 吕布表面上答应曹性愿意听从号令,但实则一旦有了兵权之后,他便开始我行我素,根本不用什么军令,全凭藉他的威望调兵,若问吕布的威望在何处,那不用说,自然是他那盖世无双的武艺,军队是一个崇拜强者的地方,吕布凭藉此点,自然很快的在军中站稳了脚跟,并有一波追随者,这是无可最避免的。甚至就连陈虎对他都是恭敬有加,毕竟人家是天下第一武将嘛,还不时的要提点一下陈虎的武艺。 这一次当这封战报传到吕布的耳朵中之时,吕布整个人也是勃然大怒,他觉得有他在此,许褚典韦那些小孩居然敢在他面前耍刀,既然如此的话,他有必要去把这两个家伙抓住,狠狠的修理一顿,当即,他就让陈虎点兵一千随他出战。 面对吕布的这个要求,陈虎也感觉非常无奈,吕布实在是太骄横,没有半点军令就想要出战,但是吕布的身份又特别特殊,是曹性请来的,所以吕布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更何况陈虎也受过吕布武艺的提点,最终陈虎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按照吕布的要求去军营中点兵,另一方面直接派人通知曹性,看曹性准备如何去做。 曹性握了握手中的拳头,对于吕布,曹性的脑海中一直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乾脆给吕布一支兵啊,放纵于他,当然,吕布也绝对不是那种不知轻重之人,一旦有敌军来袭,吕布绝对是带兵第一个沖在前方,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当曹性正准备这样说之时,他的眼神却是无意间瞄向了大战中心的作战沙盘,他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着急旁边的将领问道。 “吕布他现在应该在何处啊!” 一名将领没有犹豫,直接用手指了一个地方:“昨夜我军被偷袭的地点在这里,如今吕布将军出去追袭,他们也应该撤回营地,按照教程来计算,应该在这里!” 只见那名将领的手指最终落在了一个地方,曹性定神看去,半晌之后,整个人吓了一跳。 曹性心中终于明了,为何许褚典韦要来这么一次偷袭,他们不仅仅是想骚扰曹性,更重要的是想要引诱吕布,这分明就是一个陷阱,这看是一个丘陵地带,实则两边都是杂草丛生,吕布要是跑过去了,就等于是钻入了虎口,到时候别人把你两边一围,岂不把你包饺子了。 曹性心中大惊不已,吕布身边才有一千人马,陈虎也跟着去了,若是他们二人有事,曹性可就亏大了,曹性没有多想,立刻吩咐手下的人点兵。 魏延等人不敢怠慢,立马点起了三千兵马,随曹性一起出击。 曹性的主动出击,倒是在军营中引起了不小的震动,毕竟很多人都知道吕布可能中伏了,曹性在临走之前,也特意嘱咐过军中的那些副将,让他们好好的待在军营中,不准主动出击,直到他回来之时,所以此刻这些副将也只能在军帐中焦急的踱着步子,而没有半点法子。 不过也就在这时,突然又有一人闯进了军营之中,这些副将一看,连忙上去拱手见礼,因为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贾诩,贾诩现在已经被定义为曹性的头号军师,所以说这些副将自然是对贾诩非常恭敬。 贾诩今日也是刚刚才视察完边防回来。当他一回来之时,便听见了吕布和曹性主动出击的这件事情,他没有在意这些副将的话,而是直接走到沙盘前面,眯着眼睛望了半晌,突然眉宇间大惊失色。 “坏了!” 贾诩的这一句话,倒是把军营中的副将全部吓了一跳,不过他们还没反应过来,贾诩立刻转身望向他们,目光灼灼的问道。 “此刻军中的将领还有何人!” 一名副将见贾诩如此焦急,也不敢怠慢,连忙上前说道:“稟告军师大人,主公临走之前特意留下了魏延将军,让魏延将军继续点兵之后前来应援!” 贾诩一听这话,却是一打手背:“主公终究是小看了曹操,曹操的目的又怎会是一个吕布,曹操分明就是想要主公的命啊!” 一听贾诩这么一说,军中的副将全部荒而生,只可惜曹性现在已经带兵出了军营,想要将其追回来,已是不可能的事了。 还是贾诩镇定,他只是沉吟了片刻便做出了决定,只听他对副将说道:“马上去通知魏延将军,他点兵就点兵,但是不要花太多的时间,最多一刻钟的时间,点了多少兵马就带多少兵马出去营救主公,万万不可有任何耽搁!” 而此刻的曹性已经带人跑远了,曹性背上背着阔首刀,身负弓箭,极速的往那里赶去。 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时间,曹性终于发现前面烟尘滚滚,狼烟一片,喊杀声交织不断。 吕布之前领兵抵挡,结果看见吕布前来,许褚典韦两人没有犹豫直接撤退,吕布还以为许褚典韦肯定是被他杀怕了,于是乎,心情大好的他直接领兵追杀,结果中了埋伏。 第三百一十九章 宿敌 看着许褚和典韦两人领兵在前,吕布就只感觉到一阵兴奋,对于他这种顶尖武将来说,最爽的事情就是不断的挑战,不断的战斗,而许褚典韦两人的功夫在吕布看来也还将就,至少可以和他过几招,刚好拿来练手,所以吕布想都没想直接带兵突击,结果走到这块密林处之时,两边突然冲出来了无数兵马,只见左边的夏侯渊爆喝一声,长枪刺出,右边的乐进,也是挥舞着长枪,一起杀向了吕布。 而许褚典伟两人也没有任何犹豫,立刻调转马头再度杀向了吕布,可以说三支兵马,四员大将,一起杀向了吕布,吕布此刻才知中计。 不过中计之后的吕布,却没有如其他武将一般,明知中计之后,立马神色慌乱的撤退,吕布不仅没有撤退,反而在他的心中还升起一股怒气,若问原因,只因为他堂堂吕布,竟然被这些家伙给算计了,许褚典韦这两个大老粗都敢算计他吕布,那么吕布绝对要拿他们两人来祭天。 所以吕布当下二话没说,挥舞着他的方天画戟,用出自己十成的功夫,与典韦许褚战到了一起,典韦许褚,一开始也感觉到一阵压力山大,与吕布这种战神对战,的确不好受啊。 吕布将他的神魔乱舞玩得淋漓尽致,周身舞的密不透风,就在许褚和典韦即将坚持不住的时候,夏侯渊和乐进也是加入了他们的战团之中。 虽说又有两员大将的加入,不过这在吕布看来无关紧要,因为即便他们四个一起上,吕布也完全不怕,但是吕布却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事实,这不是单打独斗的擂台,而是千军万马的战场,他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四员战将的攻击,还有那些时刻围绕在他们身边的亲兵,这些亲兵标配弓弩,此刻紧盯着吕布,稍微见势头不妙,一根冷箭就此放出。 因此吕布有很多斩杀敌将的机会,却这样活生生的错过,不久之后,吕布他们这边便陷入了一阵苦战之中。 不过好在没多久,曹性就带着兵马赶来。本来曹性以为按照吕布那个冲动的性格,由他指挥的这场战斗,肯定早已打得一塌糊涂,然而让曹性未曾料到的是,吕布虽然还在中间不停的战斗,但他的大部分兵马时刻已在积极的突围。 带领士兵突围的不是别人,正是陈虎,虽说陈虎在某些方面也很崇拜吕布,不过曹性在很早之前就给陈虎打过招呼,陈虎也知道吕布的弱点,如今吕布完全是送死的举动,即便他陈虎不怕死,也不能连累手下的兄弟一起死,所以陈虎没有犹豫,当即带着剩下的士兵准备突围。 既然陈虎他们都快要跑出来了,那么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曹性没有犹豫,大喝一声,直接让自己的士兵也跟着冲进去。把陈虎等人救出来。 然而就在曹性带兵冲锋之时,他突然听见远处的陈虎,对着他这个方向在大声的说些什么,神情看上去还颇为焦急,看到这里曹性猛然停下了胯下的追风马,他只感觉背脊发凉,同时心中升起一股颇为不妙的感觉,回头看去,只见后方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只兵马,带头的是一个黑面将军。 看到这里,曹性瞬间明了,曹操的真正意图或许不在吕布,而在他曹性。若是此战能将曹性一举杀之,那么剩下的仗,基本上就不用打了。 不过曹性在经过短暂的震惊之后,也逐渐的回过神来,他目无表情的取下了背上的阔首刀,这里是战场没有人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即便曹性这次对曹操算计了,那又如何?曹性绝不可能就此任命,他一定会突围出去。 见曹性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他身边的士兵也纷纷拿出了手中的长枪,目光灼灼的看向了后面的那支军队,随后在两边主帅的一声大喝下,两边的士兵皆是杀向了对方。 曹性没有冲锋,追风马顿在原地,而曹性坐在马上一边,拿阔首刀解决眼前的来犯之敌,同时另一只手上还拿着弓箭与剑士,只要看准时机曹性,就是一根箭矢射出。 在这个世界上,曹性还是偏向于武将那一方,既然是武将,那就要血战沙场,曹性身上爆出了狂暴的气势,如今曹性的武艺,再怎么也是到了武道六重的水准。 只见曹性的阔首刀一个横扫,几颗人头飞上了空中,溅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线,他曹性绝对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之辈。 看着自己的主帅都如此勇猛,曹性他们这边军心大振。 曹性望向吕布的那个方向,他没有犹豫,直接一箭射出,那一根箭是从吕布的耳边飞过,最终打在了许褚的长刀之上。感受到大刀上面传来的力量,许褚都是心中一惊,整个人在马背上是翻了又翻,差点从马背上面摔下来。 而吕布看着这一根箭矢,来得如此的迅猛,也是忍不住回头看向了曹性的那个方向,当他看见曹性带着兵马在奋力的厮杀之时,吕布似乎也心有所感,他直接一个突刺,逼退了眼前的四员大将,随后也是调转赤兔马的马头飞快的突围。 既然如今吕布愿意突围,看起来曹性他们这次想要逃出去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想到这里曹性的心也终于平静了一些,感受到某个方向有异动,曹性没有犹豫,再度一箭射出,不过这一剑之后,曹性听见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声音,在这一个声音中有愤怒有屈辱,有不该有咆哮,但是即便这个声音叫得再犀利,却没有一丝狼狈的感觉,曹性也忍不住向那个方向望去。 刚才曹性也只是随手一箭射出,瞄准的部位是头部,若是一般的小卒的话,恐怕在曹性的箭矢下面根本无从反应,然而曹性这次随手射出的箭矢,却是对准了那名黑脸将军。黑面将军似乎身上的武艺也不弱,感受到曹性这根箭矢的到来,他扭头想要躲过曹性的这一根箭矢,但他终究是小看曹性的箭术了。 即便黑面将军躲过了额头太阳穴等部位,但是那根箭是依旧是射在了他的左眼之上,顿时他的眼睛血流如注。 曹操那边的士兵看着他们带队的将军,此刻竟以身受重伤,一个个都是胆战心惊,毕竟此刻鲜血从那名将领的眼睛中不断划出,看上去怪吓人的,然而让这些士兵感觉到恐怖的事情还在后面。 只见这名将军在经过短暂的惨叫之后,他终于是忍住了疼痛,闭紧了嘴巴,随后一只手直接摸到了箭矢之上,只见他大喝一声。居然就这样硬生生的把箭矢,从自己的眼中拔了出来,甚至某些物体都从他的眼眶中飞溅而出,然而他却是一把手接住了。 看着手中那个带满血迹的黑色物体,他忘了往战场直接咆哮一声:“父精母血,不可弃之!” 黑面将军直接将他的这只眼睛喂入了嘴中吞咽而下,看到这一幕之时周围之人全部噤若寒蝉,甚至很多人都忘了此刻还生在战场之上,是因为这名黑面将军表现得太过于震撼了,就连曹性都是站在原地拿着弓箭呆愣住了,如此恐怖之人,似乎还是第一次见啊。 不过虽说曹性震撼不已,但是这名黑面将军却是拿起了他背上的大刀,完全不顾眼睛上传来的疼痛,直着曹性,大喝一声:“曹性,拿命来!” 这一生恍如九天惊雷一般,在曹性的耳边炸响,战场上,因为仇恨想要夺敌首级的事情并不少见,但是看着眼前的这名黑面将军,曹性的脑海中彷彿回忆起了,这名黑面将军究竟是何许人也,其实在历史上,这名黑面将军也将是曹性的宿敌,就在他手上,历史上的那个曹性终究丢了性命。 而这名黑名将军也不是别人,正是曹操的手下夏侯敦。 夏侯敦此刻浑身正散发着无比强悍的气势,骑着快马挥刀向曹性砍来,而此刻曹县还愣在原地,不知所以,不过眼看夏侯敦已经无比的靠近曹性,甚至举起大刀,下一刻即将落下之时,曹性终于反应了过来。但此刻的他突兀发现,自己浑身上下,似乎已经僵硬一片,而动弹不得。 在某一刻曹性的心中,都不禁想起,莫非这就是真正的宿命,当他遇见夏侯敦之时,还是要重新走历史上的轨迹。 历史的印记,在曹性的脑海中不过,也就在这时天空中响起一声惊雷,曹性的脑海中,也是迅速的划过了一道闪电,那一道闪电就恍如曹性在第一世之时,见过的最后一个场面。 那一道闪电,不仅让曹性目瞪口呆,更是深深的映入了曹性的脑海之中。 曹性来到这个世界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逆天改命,为的就是改变这个封建时代,为的就是在百年千年之后,所过之地皆说汉语。 为了实现这一梦想,曹性绝对不能毙命于此,更不能死在夏侯敦的手上,说夏侯敦是他的宿敌,未免也太过了一些,夏侯敦虽是历史名将,但是曹性依稀记得,在第一次对阵之时,曹性在曹操的军营中,似乎也发现了这名将领,不过当时曹性看着他并没有什么多大的感觉,这足以说明他夏侯敦,此刻也只是一名平凡的将领而已。 第三百二十章 打破 夏侯惇的大刀即将落下的那一刻,曹性整个人如梦惊醒,没有人生下来就是天生的强者,即便是命运的宿敌,曹性也要放手一搏,因为他已经不再是历史上的那个曹性,因为他的到来,改变了历史的进程,加快了历史的速度,那么这一次他依然要改变。 想到这里,曹性的心中也升起了万丈豪迈,他的内心已经从被夏侯惇支配的恐惧中脱离出来,夏侯惇的刀锋所至,曹性转头一躲,刀锋最终是落在了曹性的肩膀上,锋利的刀锋扎进了曹性的血肉之中,曹性整个人顿时血流如注。 不过这些疼痛,并没有引得曹性大喊大叫,反而还让曹性的心中升起了一时兴奋之感,原因无他,历史不是那么难以改变的,曹性一刀没死,那么第二刀也不会死,曹性不去理会肩膀上传来的剧痛,直接拿出了他的阔首刀,砍向了夏侯惇。 夏侯惇似乎也没有料到,在他的全力一击之下,曹性竟还有反抗的力道,整个人也是心中一惊,连忙闪躲。 虽说曹性挨了夏侯惇一刀没死,夏侯惇也躲过了曹性的反击,但是如今夏侯惇没了眼睛,又岂会如此善罢甘休,因此夏侯惇咆哮一声,再度提着手中大刀,杀向了曹性。 当他的手再度落下之时,曹性也直接用他的双手,死死地握住了夏侯惇的手,如此一来,夏侯惇的刀锋竟然就这样停顿在了半空中。 而此刻陈虎吕布,看到了这危急机万分的场景,绝不能让曹性出事,因此他们两人都是催促着自己胯下的战马,拚命的向这里赶来,但怎奈拦住他们的人,实在是太多,陈虎直接被大批大批的曹军围困,至于说吕布,更是得到了特别关注,什么夏侯渊,许褚典韦全部跟在他的后面。 因此在那里打斗的,也就只剩下曹性和夏侯惇两人。 虽说曹性的双手抱住了夏侯惇的双手,但是停顿在半空中的刀锋,依旧在缓缓的下降,长此以往,夏侯惇的刀锋,终究还是会砍在曹性的身上。 “去死吧!”夏侯惇愤怒地说道,曹性废了他的一只眼睛,眼睛是宝贵的,每个人身上也就只有两只,这个时代又没有什么先进的医疗术,不可能会有人愿意把眼睛捐给你,所以曹性的这一根箭矢,等于说断了夏侯惇一样宝贵的东西。所以说夏侯惇心中自然是震怒不已,此刻已经对曹性下了必杀之心。 眼看刀锋离自己的头颅越来越近,曹性的心中也是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怒吼。 难道这就是命运吗?他今天终究要死在这个人的手中。不!眼前的夏侯惇虽说已经疯狂到了极点,看似横扫千军势不可挡,曹性今日必死于他之手上,但是话又说回来,夏侯惇也只是一个人,不是神,他不可预知曹性的命运,更不能控制曹性的生命。 遥想历史上的夏侯惇,虽说也是一个出色的将军,但大多数都是在领军排兵布阵的那一方面,但是他在单打独斗的历史上,却没有过太过于辉煌的战绩,除了斩杀历史上的无名小卒曹性之外。 既然如此,那么这个身上的武艺连武道八重都不到的人,凭什么主宰曹运的命运,他也只是一个普通而又平凡的人,想到这里曹性大喝一声,一股气势突然从他的身上爆发,面对夏侯惇的刀锋,曹性不仅没有丝毫闪躲,然而还一头撞了上去,只听扑哧一声,这像是某种东西掉落的声音,只见下一刻,夏侯多脑袋后仰,两颗牙齿直接从他的嘴中飞了出来。 曹性的脑袋也被撞得血肉模糊一片,但是曹性无怨无悔,在最为关键的时刻曹性赌了,赌上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他用脑袋撞击,直接撞到了夏侯惇,那只已满是鲜血的眼睛,最终夏侯惇只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他再也无力拿起手中的兵器。 而此刻曹性也是顾不了那么多,直接将夏侯惇按在地上,随后一拳又一拳地打在了夏侯惇的脸上,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愤怒,在曹性殴打夏侯惇的同时,曹性身上的气息也在不断的攀升,那一刻曹性竟然突破到了武道七重,久违的突破,更加使得曹性心中的怒火加深,曹性打的愈加疯狂。 曹性也不知他打了多久,反正把眼前的夏侯惇已经打得不成人样,不过也就在这时,曹性突兀的感觉后方有人拉自己,曹性下意识的转身想要打翻来人,结果定神一看,发现来拉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陈虎。 “大哥,别打了,快走啊,曹操的大部队要来了?” 陈虎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曹性,曹性的神经也逐渐的清醒了过来,他没有多说,立刻翻身上马,随后陈虎直接骑着马,扛着他的宣花大斧,一边杀一边带着曹性冲出重围。而此刻吕布也赶了过来,看着陈虎已经将曹性带走,他没有再继续上前,而是拉了拉自己的赤兔马,转身面对那些追兵,方天画戟一个横扫,那些曹军皆是胆寒不已,他们面对的是何许人也,那可是战神吕布,光是这个气势,就让许多人不寒而慄。所以曹军一个个都是停下了手中的脚步,不敢追击。 曹性都是有一些恍惚的,回到了自己的军营中,一回到军营张机马上就来为曹性包扎,看着曹性流了这么多血,众人皆是担心不已,但最终张机看着众人,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笑容,他告诉大家,虽说曹性身上的血液很多,但是有一半以上的都是敌军的血液,曹性身上最多也就是一些皮外伤,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至于说曹性现在的神色,看上去有那么一些浑浑噩噩,那完全都是还没清醒过来,想想也是,当时那个夏侯惇如此之猛,直接把自己的眼睛吃了,这一幕让那些久经沙场的战将都是看得胆战心惊,更何况是曹性呢,所以曹性现在还没有清醒过来,那也实属正常。 过了没多久,吕布也是带着人回来了,吕布似乎也知道自己现在在曹性的地盘,用着曹性的兵马,这次惹出了这么大一件祸事,差点害得曹性把命都送了,吕布感觉理亏,来看了曹性一下什么都没有说,拱手离去。 而此刻曹性的心潮也是有一些激动,用了整整半个时辰的时间,曹性终于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内心时刻,他在心中默默的对自己说道。终于摆脱历史的宿命,打败心中的恶魔了。 曹性这一次不仅成功的避开了历史上的轨迹,更为可喜可贺的是,居然还突破了一重,曹性原本以为自己在武艺方面的天赋,的确不是很高,或许止步于武道六重圆满的地步,想要突破到武道七重,因为天赋不行,恐怕要等一个十年甚至更久才有机会,没想到这一次宿命的突破,助使曹性突破了这一关。 曹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如今大战刚刚结束,曹性也没多说什么,一挥手,吩咐自己手下的人,都回去休息吧。 虽说曹性他们这边算是彻底的安静了,不过有人欢喜有人愁,曹操那边就显得已经非常的乱了,甚至都已经炸开了锅。 “元让,元让!”曹操一边呼喊着夏侯惇的名字,一边冲进了军帐之中,此刻也有军医在为夏侯惇疗伤,不过夏侯惇的情况看上去就有那么一些惨不忍睹了。 不仅左着眼已经血肉模糊一片,就连身上都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像是遭到了极其狠毒的殴打,一般此刻的夏侯惇就跟一个废人一般躺在床上。 曹操问军医夏侯惇的情况如何,军医没办法,只好照实回答,夏侯惇身上所受之伤,大多数是一些皮外伤,无外乎也就是几处骨折严重一点,但是他的那只左眼的确是废了,再也找不回来。 曹操深深地吸了两口气,拍了拍这名军医的肩膀,让他不要急,好好的替夏侯惇医治,只要夏侯惇能够好起来,一切都好说。 曹操平静的走出了夏侯惇的军葬中来,到了外面他深深的吸了两口气。 而此刻像他手下的于禁乐进纷纷上前,让曹操不要太过于悲痛了,夏侯惇会没事的,而曹操面对这些言论只是笑了笑,挥了挥手,让大家都回去吧,毕竟打了这么一次突袭战,大家都辛苦了。 不过在这些将领中却有一人没走,那人直接跟着曹性回到了军中大帐,一回到军中大帐,曹操脸上的平静立马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愤怒。 曹操大喝一声,举起长剑,直接将眼前的桌子一分为二,随后重重的将剑插在地上,它的呼吸声开始变得越来越沉重。 “曹性,没想到你的命如此之大,这一次又是我失算了!” 曹操没有说什么与曹性不共戴天的话,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因为曹操知道在战场上你既然要杀别人,那么也要做好被别人反杀的准备,但若是说曹操对于此次的失败没有一点懊恼,那绝对是假的。 第三百二十一章 书信(一) 夏侯惇虽然姓夏侯,但是他身体中和曹操留着同样的血液,可以说他们两个人本来就是一家人,是亲兄弟。 当初曹操刚刚起兵的时候,手中的兵力不足,又常常打败仗,一直在后方帮他默默驻守,默默提供帮助的人,也就是夏侯惇,然而夏侯惇此刻却受到如此重创,若是说曹曹性中一点怨气都没有,那绝对是假的。 其实这次的计划已经非常周密了,典韦许褚乐进还有夏侯渊他们四个一起去拖住吕布的步伐,吕布应该是跑不掉的。 曹操也料到,当曹性听见吕布身陷重围之时,一定会出兵救援,所以他特意安排了夏侯惇去等待曹性。 然而他打死也想不到事情,居然会演变成这个样子,在乱军中谁也顾不上谁,只能四处拼杀,曹性就这么随手一箭,竟然把夏侯惇的眼睛给射破了。 愤怒之下的夏侯渊也不顾自己亲兵的阻拦,直接提刀上去,要杀了曹性。本来以夏侯惇的武艺,要斩杀曹性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曹性的武艺不高,也不是什么极有天赋之人,按道理来说必死无疑,谁知曹性还真的逆转了。 一想到这里曹操很想发火,但他最终深深的吸了两口气,没有表露出来,不过也就在这时他身后的那人说话了。 “主公,息怒,夏侯将军受伤如此之重,我等也很惭愧,回去之后,我一定会亲自上门向下侯将军谢罪,不过现在我们也不是自责的时候,而是应该思考下一步该如何做,因为只有打败曹性,才算是给夏侯将军报了仇!” 听到这话,曹操也彻底的压下了心中的怒气,他回头看向戏志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曹操和戏志才分别落座,首先是曹操先检讨了一下自己的过失,他做一次的确太过于急功近利,曹性能走到这一步,又岂是这么容易被杀死的。 而戏志才闻言则是摇了摇头对曹操说道,其实这也不是曹操的错,谁都没有想到曹性的命居然如此之大,在最为关键的时刻竟然突破到了武道七重初期的地步,而夏侯惇不过武道七重后期的地步,就只差了这么一重的境界,再加上夏侯惇眼睛受伤,如此一来,才使得曹性反败为胜。 最终戏志才只能归纳,这或许是天意,曹性命不该绝,无论再怎样出奇的计谋,也无法杀死曹性。所以戏志才建议曹操退而求其次。 曹操眯着眼睛想了半天,似乎没有明白戏志才的意思,而戏志纔则是笑了笑说道。 “主公,如今朝歌的七座县城,我军佔据四座,而曹性他们佔据了三座,曹性手中有兵三万,我军则是有四万,无论从哪一点来看,我军都比曹性佔据优势,但是已经打了一个月却没有半点战果,反而还是我军损失多一点,究其原因,只因为曹性那边有吕布!” 当戏志才说出这话之时,曹操也是马上反应了过来,想想也是,本来一个月前的斗将就可让曹操他们这边大获优势,结果跑出来一个吕布,把所有的事都给搅黄了,所以说曹操之所以打得很头疼,一个原因是因为曹性,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吕布。 “志才,你的意思我明白,但吕布乃是虎狼之将,我也曾经问过虎癡和恶来,其中恶来告诉我,他的武艺若想追上吕布,或许还要个七八年的磨练才行,我的确找不到能够短时间就将吕布彻底击败的人啊!” 然而戏志才闻言却是笑了笑,随后摇了摇头:“主公,我们的确没办法在明面上将吕布打败,但是我们可以用一点其他的方法啊!” 曹操闻言先是愣了愣,随后眼眸开始变得越来越亮,到最后他和戏志才二人居然相视一笑,似乎想到了同一个地方。 那一次的战役,曹性打伤了夏侯惇,夏侯惇深受重伤,虽说曹性突破了也摆脱了历史上的宿命,但是不得不说的是,那场战役无论是对曹操还是对曹性的影响都非常之大,双方都很累,需要一段时间来休养生息,所以在这半个月中双方都没有动。 这一日,曹性本在着急中将开始日常的军事会议,曹性手下的大将魏延陈虎等人全部到场,他的旁边也坐着贾诩,当然武艺最强的吕布也不能排除在外,虽说吕布的身份有一些特殊,不是隶属曹性的管辖,但是这次他再怎么也是来帮助曹性的。 并且经过了上一次的事情之后,曹性没有去追究吕布的责任,吕布也是心中有愧,于是乎彻底的消停了下来,反正现在没有曹性的军令,他也绝对不敢再靠着他的威望去向别人索取兵马。 不过也就在这场会议开着开着的时候,突然有一名斥候前来报告。 只见那名斥候走进来之后,先是向曹性抱拳行礼,随后从怀中摸出一封书信,递到了曹性面前:“主公,这是曹操送来的书信!” “哦,这曹孟德这么快就恢复元气了吗!”曹性也没有多想,直接从事后手上接过了书信,随后将里面的内容看了一遍,不过曹性那是越看越狐疑。 本来曹性以为这是一封战书,像两军交战有书信来往,那其实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就比如说明天是一个大好日子,双方将领互通书信,决定在明日来一场对战,这算得上是一种阳谋,也是军事战争中常用的一种手法,反正就是避免双方耍阴谋而设定的,比拼的就是哪一边的战斗力更高,哪一边的将领更会指挥。 所以说曹性下意识的以为,这就是曹操向他下的战书,毕竟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的时间,然而让曹性没有想到的是,他把书信完完整整的从头到尾看一遍,结果,到最后曹性都没有看出曹操要打仗的意思,在通篇的书信中曹操竟然与曹性开始了拉家常。 就比如说曹操的第一句话就询问,曹性现在的身体可好。 看着这一封书信曹性很是疑惑,不过这竟然不是什么军事情报,曹性也懒得给众将看了,他直接收了起来,随后与众多将领继续展开军事上的探讨。 不过到了第二天第三天,曹操的书信接二连三的来了,并且每一次书信上面的内容全部与战事无关,都是一些拉家常的话题,彷彿曹操已经忘记了战争,他现在和曹性就是一个多年不见的好友,大家在信中不断的叙述过往的事情,显得非常的亲密。 这一日,又有书信送到曹性的手上,曹性没有不耐烦,再度将其开启一看,呵呵的笑了笑,再度将它塞入了怀中,不过曹性没有发现的是,底下的将领,虽说大多数人都疑惑不已,但有两人的神色非常不正常。 首先是贾诩忘了忘曹性手上的那一封书信,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其次是吕布,吕布望着曹性眉头是皱了又皱,想要开口询问一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终究是咽了回去。 当这场军事会议结束之后,众将全部回去了,不过吕布却留了下来,吕布看着曹性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曹操在书信中究竟写了一些什么内容? 然而曹性却是呵呵的笑了,笑说是没什么东西,让吕布不要多心,回去好好休息便可,吕布再怎么说,曹性也不愿意拿出来,最终吕布只能满腹狐疑的走了回去。 之后贾诩便从大帐后面的屏风处钻了出来,他看着曹性报了一拳。 而曹性脸上的嬉笑之色也马上收起,他忘了一眼贾诩说道:“车武现在何处!” 在这段没有打仗的时期里,曹操所做之事也和曹性一样,每日例行召开军事会议,不过这一天,曹操却没有结束他的军事会议,直接让众人就在这里等着,过了没多久。只见一名斥候匆匆地跑入了军帐之中,那名斥候看着军帐里如此多人,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而曹操则是淡然的笑了笑,对那名斥候挥手说道。 “不必如此多心,今日在场的全都是我的心腹大将,曹性那边有什么动静,如实道来!” 既然曹操都这么说了,那名斥候也没有这么担心的,只见他对曹操拱了拱手,随后说道。 “主公,我们安插在曹性军营那边的探子回报道,今日他手在外面亲眼看见吕布,一脸愤慨地从曹性的军营中走了出来,并且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多日,据说吕布的心中已经非常不满,他还时不时从吕布的军帐中,听见吕布发脾气的声音,很显然曹性和吕布两人的间隙已经出来!” 曹操一听这话拍手叫好,而旁边的戏志才也是扶须大笑。其实这说白了就是戏志才所用的离间计,知道曹性和吕布的关係好,既然如此,就破坏他们二人的关係,只要吕布一走,相信对付一个曹性就简单多了。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又有一名斥候匆匆而入,只见那名斥候也捧着一封书信交到了曹操的面前。 “主公,这是曹性发来的书信,请你过目!” 第三百二十二章 书信(二) 吕布手下有兵有将,但是没有任何政权支援,说好听点他们或许是一只流浪军,但如果说的直白一点,他们这样的武装部队和土匪没有任何区别。 如今曹性又把吕布拉来了,吕布的身份似乎变了又变,以吕布的骄傲,断然是不可能投靠曹性的,他肯来帮曹性也是看见昔日的情分之上,所以才这么做的,因此曹性现在和吕布的关係就好比是僱佣的关係,吕布帮曹性托住曹操的兵锋,曹性肯定也会给吕布一些报酬,比如说粮食钱财等等,反正曹性现在也不差钱。 正是基于吕布和曹性如此微妙的关係,戏志才终于找到了破绽。 将曹性将手中的这封信阅览完了之后,交给底下的众将观看,很多人看完这一封信之后,似乎都有一些摸不着头脑的感觉,然而戏志才看后却是笑了笑,对曹操拱手说道。 “主公,若是我没有记错,这已经是曹性的第3封回信啊。然而我们的探子得到的消息又是吕布一次比一次正路,在自己的大战中不断的发脾气,很显然他也担心曹性卸磨杀驴,因此两人间已经出现了间隙,相信主公的大气很快就可以成功了!” 曹操听完这话之后也是扶须大笑,这条计策正是他与戏志才两人联手想出来的,为的就是离间曹性和吕布,毕竟像僱佣这种关係,一旦失去了信任,那么什么都将会毁于一代,只要吕布一走,无论是曹操想继续回去找吕布的麻烦,还是就在原地和曹性再战,相信一切都会顺利的多,所以想到这里曹操也是哈哈大笑。 此刻像夏侯渊等人,也总算弄明白了曹操的意图,不要说他们这一些武将,就连那些谋士听了之后,都是磨着鬍鬚,眯着眼睛,对曹操和戏志才的这个计谋讚叹不已。 甚至有许多机灵一点的谋士,都看准了时机马上在那里说,曹操神机妙算,这次定可离间吕布和曹性,说到底也就是恰当时机的拍一记马屁,曹操听了也舒服。 不过也就在众人欢声笑语的时候,突然在曹操的军帐中升起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 “主公,我觉得曹性的这封回信中,似乎有一些蹊跷!” 闻听此言,本来气氛还算浓厚的军帐,立马安静了下来,曹操也是定神望去,发现说话的是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老者。 而其他的将领看见这个老者,居然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很多人都是不屑一顾。 不过曹操倒是没有立刻呵斥这名老者,反而笑呵呵的看着这名老者,神情谦恭地询问道。 “仲德,不知,你有何疑问啊!” 其实这名老者也不是别人,正是三国时期的程昱。程昱本是兖州东郡人士。在黄巾之乱爆发时,曾经率领乡亲们一起抵御黄金的进攻,后来曹操当了兖州牧,广招贤才,程昱也到了他徵辟的队伍中,不过这个程昱的年纪已经比较大了,比曹操都大上十多岁,如今已经到了五十岁。 在众人看来这是一个乱世,要讲究年轻有为,像戏志才这种,刚刚三十多岁的人最好发挥自己的才能,这个程昱都已经是半截脖子埋进黄土中的人了,还能有什么计谋,所以说众人都不太看好这个程昱。 不过程昱也并没有在意众人的目光,而是看着那封书信,思虑了片刻,随后对曹操说道。 “主公,这封回信看似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是属下却发现曹性在最后两句话之时,有意无意的问了主公的父亲,可还安好,这似乎与这封信的风格,有一些格格不入啊!” 闻听文言心中都是冷笑了一声,程昱的这个说法算是什么啊,而曹操的心中也没有太过于当一回事,不过他还是说道。 “仲德,在前两次曹性的回信中,我天天给他拉家常,而他也时不时的要给我拉一些家常,其中他就向我问道,我父亲近来可好,我也是对他说的,我现在准备将我父亲从徐州老家接到兖州来,甚至我已将此事通知了如今的徐州刺史陶谦,那个老家伙一看也是一个怕事的主,接到我的书信之后,连忙是忙不迭的答应了下来!” 说到这里曹操的神情还显得颇为得意,毕竟他现在也算是一方诸侯,陶谦这个老前辈都要给他三分薄面,所以他觉得也是倍儿有面子。 不过程昱在听完曹操的回答之后,却依旧摇了摇头,随后说道:“主公,我还是觉得情况没对呀,主公用的此际分明就是离间计,难道以曹性的才能会看不出来,况且据我所知,曹性的身边也不是没有谋士,贾诩曾是董卓的部下,据说此人常年与李儒来往,智谋不再李儒之下,有他在曹性的身边,曹性真会轻而易举的中计呢!” 程昱的这句话,或许是在情急之下说出的,他这句话中的意思倒有一些否定曹操的意思,彷彿是在告诉曹操,曹操的这点小伎俩,怎可能骗过曹性呢? 曹操听后脸上也是尴尬的笑了笑,其他谋士见状,也连忙圆场,有人对程昱说道,就算曹性能够看出这是离间计又如何?他们离间的对象不只是曹性一人,最主要的还是吕布,以吕布三姓家奴的那个脑袋,怎么会想到这些问题,所以即便曹性没有中计,但是吕布显然已经中计。故而程昱的这一番话,被很多人认为是无稽之谈。 见曹操没有听信自己的建议,程昱的心中有些着急,将眼神望向了戏志才,他知道这个崛起于阡陌的谋士,现在是曹操最为信任的人,不过戏志才也是皱着眉头像是在思索,但最终没有说话,看到这里程昱有一些着急,但是迫于多方的压力,他最终还是没有在说话。 就这样曹操的计划按原来的轨迹进行,不过因为程昱的提醒,曹操也多了一个心眼,时刻注意曹性的动向,直到又过了一周的时间,曹性那边终于传出消息,吕布孤身一人出了曹性的军营,向兖州的那个方向飞奔而去。 当这个新消息传到曹操的军营之时,曹操立马找来了所有的人。 吕布竟然真的被逼走了,原因就是不再信任曹性,这个消息让曹操感觉到一阵振奋,也毫无例外的也说明了,曹操的计策是真的起效了,所以曹操现在已经将其余的事情抛在了九霄云外,此刻他与众将商议的事情,就是既然吕布已经走了,他们下一步应该如何是好? 最终集合了众人的意见,曹操还是觉得先不要去管吕布,吕布虽然是天下第一武将,但是战场拼杀,就算他吕布再厉害又能如何,还不是需要靠自己手下的兵马来拼杀,据曹操所知,吕布在兖州横行,和他打过不少仗,但最终是以曹操的优势,结束了他们双方的战争,所以说吕布现在还是有一些力量,他手下的张和高顺以及八健将都还在,不过他手下的兵马却是少得可怜据,说只有几千,甚至不到一万,在兖州他们也就只能当一下土匪,打劫一下过往的粮队,而不敢有任何兴风作浪。 所以曹操料定,吕布只是一个小角色,想要将其处理掉,轻而易举,曹性才是大头,如今吕布正好走了,他准备乘胜进攻。 戏志才对于曹操的最终决定,表示赞成不过,在戏志才表示赞成的同时,他也是皱起了眉头,似乎心中多多少少有一些顾虑,但最终他还是没有说出口,就这样曹操对曹性发动了总攻。 正如曹操所意料的那样,失去了吕布的曹性犹如失去神助一般,再也挡不住他的兵锋,典韦直接带着人横冲直入,什么魏延陈虎根本挡不住典韦。 五日的时间,曹操就攻下了曹性两座县城,曹操此刻春风得意志得意满,他和曹性以前曾是朋友,现在是对手,不过看起来,曹性终究是太过于年轻了,现在依然不是他的对手,想到这里曹操的心中有一些飘飘然,不过让曹操没有想到的时候,在这个时候戏志才竟然来找到了他,戏志才来找曹操也不为别的,只听他语重心长的对曹操说,让曹操就此罢手。 曹操心中有一些不解,戏志才为何要这样说,明明他这边已经处于绝对优势,戏志才只能耐心的解释道,他感觉曹性有后手,据他所知,曹性最大的优势并非谋士,也并非武将,而是他手下兵士的那一些武器,什么弓弩投石机一应俱全,然而在这一次的战斗中,完全没有看见这些武器的蹤影,所以戏志才有一些担心。 听到这些话,曹操也有一些犹豫,不过想到即将大功告成,怎能在此退缩,所以曹操最后的决定,可以停止大方位的进攻,毕竟他曹操此次带的兵马也不多,仅仅有四万有余,想打进并州,那无疑是天方夜谭,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曹操和曹性两人的决战之地是在朝歌,那么曹操定不会把这些便宜让给曹性,曹操决定将曹性在朝歌所佔领的县城全部拿回来,就这样,曹操亲自指挥大军长驱直入,最终打下了第三座县城,由此,曹性的势力完全被赶出了朝歌。 这一日,曹操亲自带兵攻入了最后一座县城,此刻的曹操有一些飘飘然,他带着戏志才程昱等一众人,走进了县衙之中。 毕竟打了胜仗,曹操的心中也是非常高兴,当即他要大摆宴席,为此站的功臣庆祝。 仗都已经达到了这个份上,斥候也探明曹性的军队,已经完全撤出了司隶境内,所以说无论是戏志才还是其他人都没有多想,于是乎在酒宴上开始了大吃大喝。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此刻的曹操显然已有几分醉态,毕竟打了大胜仗,心情大好之下多喝了两口,然而就在这时,曹操听见外面似乎有非常慌乱的脚步声,像是有多人在外面奔跑一般。 曹操的心中有一些不悦,今日可是一个大好日子,外面的那些守卫在干什么,他刚想呵斥两句,然而外面的守卫竟然一拥而入。 看到这里曹操的心中更加不爽,猛然将手中的酒中重重的顿在桌子上,大声呵斥这些人,成何体统。 眼看曹操就要发火,这些身穿士兵服的人吓得哆哆嗦嗦,然而此刻一直沉默的程昱却是站了起来,他站出来先是阻止了曹操的发火,随后将眼神望向了那些士兵,这些人身上完全就是斥候的打扮,并且看他们的样子,分明是八百里加急。 程昱阻止了曹操的火气,随后对这些斥候问道,究竟有何急事,快快招来。 这些斥候似乎是有些心虚,他们小心翼翼的看了曹操一眼,随后说道。 “主,主公,令堂出事了!” 虽说这些斥候的声音很小,不过曹操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一开始曹操似乎还有些不信,他眯着眼睛看着这些斥候,让这些斥候再重复一遍,当这些斥候再度说了一遍之后,曹操只感觉自己的耳边炸起了惊天巨雷。 差不多过了半刻钟的时间,底下的那些斥候,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而主位上面的曹操则是满脸怒容的站起来,直接一脚踢翻了眼前的桌案,拔出腰间长剑,看向远方,双目血红。 “陶谦,你这个老匹夫欺人太甚,我曹操今日定斩你狗头!” 看着曹操如此愤怒低下的众将,瞬间也哑巴了戏志才等人赶紧上去拉住了曹操,怕曹操做出什么傻事,曹操本来正在高兴间,却突然接到了人生的一大悲事,那就是他父亲曹嵩在半路死亡,若这只是自然死亡也就不说了,但偏偏还是陶谦的手下乾的。 如今的曹操可谓是乐极生悲,看着曹操发出如此大的火气,底下的众将,只感觉恐怕有大事要发生,至少徐州的陶谦是不会好过的。 果然,曹操在经过东站的一阵安慰之后,他的火气也逐渐的消了下来,紧接着的是抱头大哭,不过哭完之后曹操马上站起来,双目血红直接大声喝道。 “整顿三军,我要亲自出兵徐州!” 第三百二十三章 满黑子 入夜已深,经过了几天的休养之后,朝歌已经逐渐的安静了下来,最终是以曹操佔据整个朝歌为圣,结束了这一场战斗。 此刻百姓家家户户紧闭房门,似乎还没有从战争的阴影中走出来,所以说每家每户都是早早的吹熄蜡烛,安然入睡。 当然因为工作的特殊性,恐怕有一些人在这个点也无法入睡,那就是城门上那些守卫的兵马。 此刻有三个兵士已靠在城门边上,三个人嘴中都叼着一根稻草,脸上拖有疲惫之色,其中一个十夫长,直接瞟了旁边的两个士兵,脸上有一些不悦的说道。 “本来老子还想在这次朝歌的战役中能够身先士卒夺得头筹,到时候也好在兖州牧面前露一点脸,搞不好就有陞官发财的机会,然而未曾料到,老子竟然被编入了后援部队之中,前面的人打了胜仗吃香喝辣,现在就留下我们哥几个在这里死守,没有一点意思!” 而那两名士兵脸上也有些愁眉苦脸,其中一个还忍不住伸了伸懒腰,随后说道。 “如今兖州牧的实力愈发强大,打了好几场仗都是顺风仗,无论是眼前的朝歌之战还是其他战役,只要打了胜仗,兖州牧都会不吝赏赐,然而我们哥几个看似没那个福分啊,只能在此苦逼的等待!” “咦,如今州牧大人似乎又带着兵马前往徐州去,准备在徐州打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你说州牧大人会不会得胜而归呢!” 啪的一声,十夫长打了一下这个士兵的脑袋,脸上有一些不爽的说道:“我看你是脑袋昏了不成,州牧大人最近打仗,哪一场战役不是战必胜攻必取,所以若是我们每次冲锋在前,只要不是运气太背,最终都会活下来,并且得胜而归,到时候搞不好就会捞不少好东西,然而我们却没有机会!” 说到这里,那个十夫长和两名士兵的脸神都有一些哀怨,毕竟在曹操这里也能吃饱,接下来就该考虑能不能陞官发财的事情呢。 其中一名士兵最终还愤愤的说道:“最可恨的是,一旦攻陷了城池,历朝历代都是烧杀抢掠,先快活一通,然而州牧大人令我们进城,却是不准动百姓秋毫,哥几个什么都没捞到,什么都没爽到,我真不知道当这兵有何意义!” 百夫长和另一个士兵,皆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然而就在他们三个说的起劲的时候,突然他们身后传来了一声大吼声,三个人回头一看差点没有被吓死,不知何时一个黑影,竟然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 那个黑影不仅浑身上下黑不溜秋,看起来完全就没有一个人样,更为重要的是这个黑影身上时不时的还散发出一些阴冷的气息,让人远远的感觉都有一些不寒而慄。 当那个黑影走进一些之时,这三个士兵才看清楚这个黑影的容貌,其中那个十夫长更是大吃一惊,连忙拱手说道:“满县令,你为何来此,我,我们哥几个刚才只不过是发发牢骚而已,你若是听见了,千万别当真啊!” 然而这位县令似乎并不想听这个十夫长解释,只见他目光深沉的盯着三个人,随后大喝一声:“如今正是你们执勤期间,所以说曹性的兵马已经被打跑,但随时还有反攻的可能,你们居然还能如此悠闲的站在这里,成何体统!” 看着这位县令不追究自己三人刚才所说的那番话,十夫长等人也是鬆了一口气,只要这些话不落人把柄,他们觉得就是幸运的,十夫长深深的舒了一口气,随后脸上堆满了一丝笑意,再度对这名县令拱手抱拳说道。 “满县令说的在理,我等这就回去好好的驻防!”说到这里,十夫长转身就带着自己的两个士兵,准备回到原来的岗位,然而就在这时,那名县令再度沉声后叫住了他们三个。 只见这名限令直接从腰间掏出了一本账,拿出随身携带的毛笔,随后目光灼灼的看着这三名士兵,目无表情的问道。 “巡防期间擅离职守,已违反军规军纪,根据州牧大人新定的军规法第二十六条,尔等明日前去衙门,领二十大板!” 一听这话,十夫长等人当时就慌了,二十大板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若是打得狠的话,能把人打得皮开肉绽,半月不能下床,所以说十夫长立刻舔着一张笑脸,想要上来说情,然而这名县令却是颇为不给面子,反而还大吼一声。 “你们心中有气发牢骚,我可以不管,但是你们已然违法军规军纪,军法不容情,不要在这里多说一些什么其他的,明日我在县衙中时会审核你们三人的名字,若是你们三人不来领板子,那么便是再度违抗军纪,我将会给予你们更加严厉的处罚!” 说完,这名县令,直接将手上的账本合上,一甩袖袍,就此离去。 十夫长和其余的两个士兵看到这一幕,心中早已是骂开了花。 “这个满黑子,心也太黑了一点,老子已经表现得如此给他面子了,然而他还在那里吆三喝四一脸的不爽,老子看着都来气,真不知道,就他这个臭脾气,如何当上县令的啊!” 十夫长在那里骂骂咧咧的说道,而他周围的两个士兵也只能无奈的歎息一声,随后劝这名十夫长不要再说了,因为说下去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大家都清楚,这位县令的为人,确的来说是古怪无比,反正他的眼中似乎容不得一粒沙子,只要是犯了法,那就必须惩罚,哪怕只是一点点而已。 十夫长等人骂骂咧咧的走了,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名县令并没有走远,县令将他们口中的汙秽之词全部听入了耳中,不过这名县令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不满,似乎,对于这些士兵的牢骚,他不以为意。 这名县令只是站在城楼上,看着黝黑的夜空,双眼逐渐的眯了起来,他只感觉,如今曹操走了,朝歌似乎再度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但是在这宁静的背后,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啊。 夜又升了几分,也就在这个时候从各大县城的各处角落中,摸出来了一排又一排的黑衣人。 只见车武目光灼灼的盯着城楼上面的动静,随后也是带上了黑布,对手下的人做了两个奇怪的手势,而他手下的那些人全部心领神会。 这些动作都是曹性之前交给他们的,反正也可以表示出简单的言语,大概就是迅速前进,匍匐前进,蹲下,隐蔽等等。 只见这些黑衣人在车武的带领下,缓缓的来到了城墙之下,随后在车武的统一号令下,他们从身上摸出了各种攀爬的绳索,当一切都准备完毕之后,车武将自己的手放入嘴中,随后吹出了两声奇怪的声音。 这种声音听上去像是某种鸟类的叫声,一般的士兵不以为意,但是某些人看来,这却是行动的指令,只见城楼上面的有些士兵,突然对旁边的士兵发难,豁然拔出腰间的刀剑,一刀就砍了旁边人的脖子。 此刻车武也在下面大声喊道:“兄弟们准备行动,迅速控制城门,给我狠狠的杀,能杀多少杀多少,但是一得到撤退的命令之后,不许恋战,有序撤退,否则依法论处!” 这车武的号令下,这些黑衣人由人迅速的登上城楼,直接和曹军厮杀在了一起,有人则利用攀爬的绳索,悄悄的摸上城头观察城头上面的情况。有一些曹军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一名黑衣人就已跳到了他的身后,随后直接在他的身后发动了攻击,这些曹军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倒在了地上。 可以说在朝歌的几个县城中,都是喊杀声一片,随后变得火光冲天。 县城中喊杀声的动静如此之大,自然也是惊动了周边的一些地方,坐镇朝歌的将军名叫李典,是曹操新增闢的大将。 当李典听到这个消息之时,整个人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其实他或多或少的也感觉,这么轻易的就击败曹性,似乎有一些不妥,然而,面对曹操之时他却没有这么说,毕竟他没有确凿的证据,更何况那时候曹操心意已决,他也不敢多说一些什么。 但是不管怎么说,现在曹性的势力再度起来,悄无声息地摸入了各大县城,随后展开了疯狂的厮杀,他有必要带着兵马迅速的扑灭这一切。 只见李典迅速的披盔戴甲,随后走出自己的房间,立刻点兵一万五千万,迅速的向那些发生战乱的县城飞扑而去。 不过让李典有一些难受的是,他带着部队才行进到一半的路程,他不得不号令自己的部队停下来,因为他只感觉他若是这样贸然前进的话,很有可能会中了曹性的埋伏,于是乎,他派探子去前方打探,果真发现了曹性的伏兵。 隐藏在山间密林中的魏延,见李典军迟迟不向前行动,他心中也明了,肯定是被李典发现了,竟然发现了,那也没有什么多说的,魏延直接荡出来,就挡在路中间,他就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挡住李典军前进的步伐,李典军越晚支援前方,对曹性他们越有力。 因此魏延直接组织了他手下的全部力量,一万兵士直接横挡在路前,魏延站在前方大马金刀的走在最前列,目光灼灼的看着李典,李典还比较年轻,和魏延的岁数差不多。 魏延看着李典,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彷彿是在告诉李典,他魏延今天哪儿都不去,就这样挡在李典的前方,李典能拿他怎么样? 然而让魏延没有想到的是,李典看见魏延出来神情,似乎也有几分挣扎,因为他也感觉得到魏延的打算,李典手中不过有一万多万兵马,想要彻底击溃魏延的一万兵马,实在是不大可能,但是即便如此,李典最终还是咬了咬牙痛下决心,亲自拿起了长枪,对身后的士兵大声吼道。 “弟兄们,成败在此一举,我李典愿与你们同生共死,今日无论,如何都必须突破这层封锁,随我一起杀!”在李典的一声咆哮声中,李典带着他的人马,直接冲杀向了魏延,而魏延也是丝毫不惧的举起了手中的钢刀,杀向了李典,就这样双方如两道洪水一般直接撞在了一起,密林中顿时喊杀声一片。 当清晨来临之时,曹性带着陈虎等人站在并州的边缘,曹性遥遥的望着前方,如今终于有人前来回报情况了,只见一名身着黑红相间衣服的人,迈着轻快的步伐,迅速的跑到了曹性的面前。 “州牧大人,经一位百户来报,车武统领此刻已经带着军队缓缓地向这里撤退,他和魏延将军已经合兵一处!” 听到这个消息,曹性皱起了眉头,但最终没说什么,对这名锦衣卫的百户挥了挥手,让他就此下去,毕竟战斗又不是这名锦衣卫百户指挥的,所以与他无关。 曹性就在原地,等着车武和魏延的到来,又过了几天的时间,车武和魏延终于赶到了曹性的驻地,当车武和魏延带着兵马进入军营之后,车武和魏延两人相识了一眼,似乎也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 两人都是放下了手中的兵器,随后走进了曹性的军营之中。 看着他们二人前来,曹性也没有说话,只是捧着一本书在那里,不咸不淡的翻看着。 魏延的心中似乎多多少少有些紧张,最终还是车武咬了咬牙,对曹性拱手说道:“主公,万分抱歉,我的战斗不力,最终也只是对朝歌的一些县城进行了一些大规模的破坏,但是对于曹操的有生力量,最多只是杀灭了将近三成!” 听到这里曹性,啪的一声就将书合上了,他的眼中都有利芒闪烁。 曹操在对曹性用离间计,曹性又何尝不是在将计就计的对曹操示弱呢,曹性为的就是能在这次扳回一局,然而现在以车武和魏延的状况来看,虽然他们还是赢了这场局部的战争,不过看起来,只是赢了那么一小点点,并没有太大的收穫啊。 第三百二十四章 执法如山 曹性也是付出了不少代价,然而得回来的结果,却不如人意,虽说曹性不满,但曹性还是强制压住了火气,询问车武和魏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车武和魏延也赶紧如实回答。 车武带着锦衣卫暗中埋伏在各大县城之中,只等曹操一走,就暴起发难,县城中的防御兵力不够,按道理来说,车武应该是可以轻鬆的达到战略目的,然而最终还是未能成功,究其原因,只因为李典的增援还是到了。 这么一说问题似乎就是出在魏延的身上,魏延感觉也有几分汗颜,但最终他还是拱手说道,他与李典交战之时,那完全是严密布控,坚决不让李典突破他的这一层防线,但怎奈这个李典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楞头青。 双方交战之时,魏延一眼就瞄中了,站在人群中的李典,魏延二话不说,提着他的大刀,就像李典疯狂的杀去,而李典也没有后退,手持长枪和魏延绞杀在了一起。 李典的武艺也不弱,已经到了武道七重后期的地步,不过,终究还是打不过魏延的。 交手二十余招之后,魏延都已经把李典打得险象环生,三十余招之后,魏延看准时机,一刀就割在了李典的胸口之上,然而让魏延未曾料到的是,受伤之后的李典,不仅没有丝毫后退,反而还杀得更加猛烈,趁着魏延不注意,一个长枪也是刺中了魏延的脚踝。 魏延心下诧异不已,这个李典难道不要命了?与魏延打斗,完全是以伤换伤,以命换命,在接下来的打斗中,也正好就应验了,李典的疯狂以及不要命,使魏延打的有一些窘迫。 魏延把心一横,他还以为这个李典要和他来一个同归于尽,然而让位也没有想到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李典虽然一直在他面前与其不断交手,但是他手下的兵士,竟然已经突破了魏延的防线,冲到了后方。 若是换一个角度,便不能得出李典的想法,他就是让自己的兵马先跑前去支援其他县城,而由它李典这个大将亲自断后。 当魏延发现这李典的想法之后,想要转身号令自己的士兵,绝对不能放李典的军队过去,然而李典就跟疯了似的,此刻他身上已经被魏延砍了十刀有余,然而却是死战不退,依旧死死的拖住了魏延的步伐,魏延也不敢有太多的分心。 最后在李典那疯狂的拼杀之下,他的部队彻底的穿过了魏延的防线,而李典拚死不退,但是最终也在十几个亲兵的护卫下杀了出去,所以说魏延走了这一遭,不仅没有挡住李典的兵锋,甚至连李典都给跑了,此刻的魏延心中也是有愧,低着脑袋不敢看曹性,毕竟两样事,他什么都没有做好。 听完了这些话之后,曹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最终是上前两步,扶起了魏延和车武。 虽说此事魏延或许做有那么一些差劲,但曹性最终还是检讨了一番自己,他终究还是有一些小看曹操手下那些大将。 李典熟读兵法,对曹魏更是忠心耿耿,虽说在三国的历史上,他肯定不如曹操手下那些大将这么耀眼,但别人就是有一股死战不退的精神,所以才渐渐的进入了曹操的视野之中。 此等人才,运用他那种敢于拚命的精神,成功的阻止了魏延,这也说得过去。毕竟魏延虽说几年前就从军,但是身在荆州的魏延,没有打过几场硬仗,对于战争还有一些青涩,相信日后慢慢会改过来,但如今事已至此也就只能这样。 曹性挥了挥手,示意车武和魏延全部下去吧,这件事他不追究了,只是曹性刚想这样说的时候,车武却是站出来对曹性拱手说道。 “主公,其实我们此番也并非一无所获!” “哦,是吗!”车武的这句话倒还是勾起了曹性的兴趣,毕竟这场战斗曹性谋划了这么久,像曹操示弱了这么久,到头来竟还是没有成功,说起来曹性也感觉有那么一些可惜。不过车武现在却说他那里有收穫,所以曹性登时就来了兴趣,询问车武究竟是什么样的收穫。 车武向曹性如实相告,他亲自带着人在一个县城中搞破坏之时,其实对于那个县城中的破坏并不是很大,原因无他,那个县城中的县令,竟然亲自带着官兵,与车武等人拚死一战,虽说车武的锦衣卫,一个个都是武艺高超之辈,这些普通的守城官兵怎可能是他们的对手?不过当车武彻底的将这些人解决完了之后,李典的增员也到了,甚至李典似乎也得知了车武在这里,李典也想将车武活捉,于是乎叫人将这里团团围住。 情急之下的车武,看着那名县令还有诸多县中官员没有被杀死,于是乎直接把这些人拿来抓为人质,最终才得以脱险。 抓了几个俘虏回来,或许是这次计划的唯一成果吧,曹性也是无奈的点了点头,他叫车武将那几个人拖上来,毕竟他们都是县衙中的官吏,肯定是有一定的治政手段,曹操这也是给曹性送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礼物,曹性就想看一看,在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可用之人。 很快这些人就被带到了曹性面前,大概有八个的样子,其中有七个人进入曹性的军营之时,看着两边的军士磨刀霍霍,早就吓得尿了裤子,当即跪地不起,不停的磕头,只求曹性能够饶了他们这条小命。 对于这些人,曹性既不喜欢,但也没有任何反感,生命是宝贵的,每个人的命就只有一次,当面对危机之时,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这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或许他们的这种行为,有些时候会受到那些所谓的圣人,一味指责,但是曹性也知道,那些家伙完全是吃饱了没事做,平时就是无忧无虑衣食无忧的,坐在家中读着他们那些圣贤书,说这些话也只是张张嘴皮的功夫而已,他们没有身临其境,没有感受到死亡的恐惧,若是要他们与这些人换一个位置,估计这些平时高高在上的人,早就吓得尿裤子了。 所以曹性只准备考验一下这八个人的真正天赋,若是的确有可造之材,曹性不建议将其留下,若是没有什么用,曹性大可将其放了,不过曹性还没来得及问话,他就发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人,八个人中有七个人都是战战兢兢,但唯有一人不同,只见那人不仅没有下跪,反而还瞪着他的眼睛看着曹性,直接冷哼一声不言不语。 车武看到这一幕,上去踢了这个人两脚想要他跪下,然而此人却是将自己的腰板挺得笔直,硬是不肯下跪,甚至还说出了,他只跪天跪地跪父母,至于说其他人想要他下跪,那是癡心妄想。 车武一听这话就火了,刚想要采取强力措施,然而却被曹性阻止了,曹性眯着眼睛看着这个人。这个人倒不像那些所谓的圣人一般,一来就对曹性破口大骂,曹性也能感觉到这个人对自己似乎也没有什么厌恶的情绪,只是他不愿意下跪而已。 曹性忍不住对此人问道,你姓甚名谁? “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满宠!” 当曹性听到这个名字之时,整个人都是愣了一愣。曹性沉默了整整十个呼吸的时间,最终他的嘴角才翘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曹性挥了挥手,让车武将其余七个人全部带下去,他要亲自会会这个满宠。 满宠看着跟随自己而来的七个人,全部被带了下去,他的心多多少少也有些慌,但是脸上并没有任何畏惧之色,依然是挺胸抬头。 曹性笑了笑,没有一来就问满宠一些敏感性的话题,反而开始了与满宠的拉家常。 对于曹性的问话,满宠也没有拒绝,而是照实回答,不过在他的心中依然是存有几分警惕,他就怕一个事情,那就是曹性从他的口中套出有关于曹操军的一些机密,这一点是他的底线,他绝对不会像曹性吐露的。 不过让满宠有些疑惑的是,曹性到最后都没有询问他有关于曹操军的军情,只是在最后的时候问了一句。 “满宠,你认为想要治国应该采取何种制度呢,以你的见识,当今天下如何呢!” 面对曹性的这个问题,满宠没有思虑,直接回答道:“想要国泰民安,唯有法治,至于说原因也很简单,若是人治的话,很有可能出现三种结果,遇明君则盛。遇平君则庸,遇昏君则亡,然而法制却能很好的约束君王与世家的一系列行为,从而使得天下的每一件事都有章法可循,如此一来,国家就不会产生动乱,这也正是一种长治久安之道!” “至于说当今天下,呵呵,说是要治国齐家平天下,但我看则不然,将礼法看的太重,而忽视了根本的法制,所以才导致底下的百姓吃不饱,从而导致了黄巾之乱,这就是我的见解!” 法正满宠和曹性,现在是对立面,算是敌人,对于曹性他也没有必要有这么多保留,直接畅所欲言,心中想到什么就说些什么,然而让满宠未曾料到的是,当他此番言论说完之后,曹性却是站起身来看着他,鼓起掌来。 曹性终于确定自己没有找错人,他要的就是历史上这个法不容情执法如山的满宠,满宠可以说是酷吏,但是却经通刑律,并且看到了最本质的问题。 虽说历史上的儒家,也在那里一直倡导治国齐家平天下,但是话又说回来,这些儒生的祖师孔子之所以创立儒家,当时也是为了某一个前程,所以在孔子的思想中,还是维护贵族利益的。 然而在这个儒家畅行的时代,满宠却能摒弃这些无用的思想,这是一个实干家,曹性非常的欣赏。 “呵呵,满先生刚才我似乎也听你说到了,当今天下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但是一直信奉法家思想的你,似乎得不到多大的作用啊!” 听曹性这么一说,满宠也是无奈的歎了一口气,想它满腹才华,也正是因此迟迟得不到升迁。 曹性看到这里,眼眸中却是闪过了一丝亮光,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满宠说道:“先生乃当是大才,只不过时运不齐,所以迟迟无法发挥自己的才能,但是相信先生,也多少听说过我曹性的名号,举贤任能,不问出身,并且最为关键的一点是,我很认同你的那种思想,我会将你的这种法治精神一直的发扬下去,不知先生有兴趣,到我这里来干?” 听到这句话,满宠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虽说他不信儒家的那套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是忠君爱国这也只是一个很基本的道理,并不限于儒家思想。 满宠虽说如今还没能完全发挥自己的才能,但不管怎么说别人,曹操已经给了满宠一个机会,让满宠看到了曙光,所以说满宠对于曹性所说的这些话有一些犹豫,不知是该答应还是不该答应。 曹性看着满宠那犹豫的神情,呵呵的笑了两声,他也不会逼迫满宠,他让满宠好好的考虑一下,在此期间,满宠在曹性的军营中,会被奉以谋士的待遇招待,当然,若是满宠最终考虑清楚,还是准备回到曹操那边,曹性也不反对。曹性的如此做法,可谓是给了满宠很大的便利性。 满宠都有些受宠若惊,然而曹性却是呵呵的笑了两声,就此为满宠安排好了一切。 虽说历史上的曹操,也很看重满宠,曹操治所的县令,长期都是有满宠担任,所以说满宠也可谓是一位股肱之臣,但是如今的曹操,似乎还没有发现满宠这个奇才,只是把它当做普通人才来用,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曹性捷足先登了。 曹性安排好了满宠之后,便没有再去刻意的打扰,第二天他缓缓的撤军,不过在撤军的途中,曹性可没有闲着,开启了军事地图,他知道这一切还没有结束。 第三百二十五章 算账 曹性和曹操打的那一场仗,最终的结局就是,曹操佔据了整个朝歌,但是曹操也因为他父亲曹嵩的突然遇难,而不能完全佔据朝歌,此刻的曹操已经带兵奔向徐州,而曹性也是趁着这个机会,以锦衣卫作为埋伏,把曹操安排在朝歌的兵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甚至还让曹性抓到了一个非常不错的人才。 曹操如今也带大军奔向徐州,曹性这边可谓是危机全面解除,不过曹性并不打算就此回到他的上棠,安安心心的过几天舒心的日子,曹性还有仇未报。 这场战斗看似只是曹操和曹性之间的,不过曹性却知道,挑起这场战争的不是别人,正是袁绍。 袁绍为了孤立曹性,所以就说曹操来打曹性,既然如今曹操走了,那么曹性也要好好的骚扰一下这个袁绍。 袁绍是现在天下最强的诸侯,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之一,已经佔据了整个冀州与青州还有半个幽州,不过正是因为袁绍的势力愈发强大,所以曹性更不能做事不管。 仅仅几日的时间,曹性就带领两万大军开到了赵郡,由曹性坐镇后方,徐庶带兵在前,直接对在外面演习的袁绍大军,展开了一个突如其来的进攻,把正在练兵的颜良文丑给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很快这里的战报,也传到了袁绍的耳中,袁绍听了之后,据说甚为震怒,大骂曹性算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他没有亲自去找曹性的晦气,曹性竟然还敢来找他的麻烦,既然如此,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因此袁绍不听田丰沮授等人的劝阻,也是亲自带着大军,不顾他的治下,还有很多地方没有稳定下来,准备进攻赵郡。 袁绍此次亲率五万余人,再加上颜良文丑,正在练兵的三万余人,将近九万人的部队,浩浩荡荡的开向了赵郡,而此刻,赵郡的守军加起来也不过才五万有余。 面对浩浩荡荡的袁绍大军,曹性采取了敌进我退,敌退我进的策略,既然对方来势汹汹,那就全部龟缩在城中吧,就是不出去。 看着曹性不敢在平原上来一场真正的决斗,袁绍以为曹性这回是怕他了,于是乎没有犹豫,直接带着自己的大军,准备对赵郡发动疯狂的进攻,赵郡本来就是冀州的管辖範围,那一次被曹性多了过去,此刻袁绍还耿耿于怀,在他看来那简直就是一场耻辱,一场天大的耻辱。所以他这回务必要雪耻。 袁绍甚至亲自登上战场指挥,看着浩浩荡荡的大军,如潮水一般冲向了赵郡,袁绍在后面让自己的士兵高声擂鼓,他要让曹性感到恐惧。 袁绍信心满满,而他的军容也是声势浩大,不过打了一个时辰之后,袁绍他们这边的气焰逐渐变得越来越萎靡。 而在这一个时辰的时间中,袁绍的脸色变化也是非常的精彩,由一开始的亢奋不已变道有一些不爽,从有一些不爽变到有一些慌乱,再从有一些慌乱,变到最后的暴跳如雷。 这打的是什么狗屁仗,袁绍心中大骂不已,他们这边明明是佔据了绝对的优势,然而曹性却是始终闭城不出。 如今的曹性就站在城头上,手持弓箭,号令自己的弓箭手,不断的向外射箭。 曹性手下几万弓箭手,不说全部经过了曹性的训练,但是曹性都对他们每个人,制定了严密的训练计划。所以每一个都是箭术高超之辈,再加上他们手中的弓箭,和一般的弓箭不同,最远射程已经达到了整整二百五十步,所以袁绍的大军刚刚前行到二百五十步之处时,便遭到了乱箭的骚扰。 若是说只有这一些箭矢的骚扰,那么袁绍军还有办法,直接拿出巨盾,让几个士兵扛着巨大的盾牌,在前面缓缓推进,这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不过曹性在看着袁绍等人,拿出了巨盾兵之后,也是冷笑一声,直接一挥手,在城楼之上出现了上百架投石机,这些投石机上面,全部装满了巨大的石块,在曹性的一身喝令之下,这些石块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又一道的抛物线,最终轰然落地在地上,炸出一个又一个巨大的坑洞。 这一幕把袁绍的那些士兵,吓得那是一愣一愣的,其实投石机这种东西,基本上是攻城之用,但是即便在攻克城池的时候,投石机对士兵的伤亡也是有限的,毕竟抽时机上面的石块如此之大,只要那些被攻击的士兵不是瞎子,都能够基本预判到这些石头要砸中的地点。 所以说投石机的杀伤力有限,它更多的则是发出那一声声轰鸣巨响,让这些士兵胆战心惊,从而丧失士气。 不过在这场攻坚战之中,投石机再度发挥了另外一个作用,那就是巨大的石块砸到地上,直接挡住了后面士兵的去路。 袁绍的士兵最终只能艰难的搬开石块,随后再度前行,不过搬开石块,也需要很大的力气以及时间,在这个时间中,谁来保护这些搬石头的士兵,这些搬石头的士兵,很有可能就会被利箭穿胸。 毕竟在后面曹性又直接拿出了床弩这个东西,床弩所射出去的,可以说是长矛,一次性射穿三四个士兵的胸膛,那完全没有问题。 所以袁绍的士兵一来看是气势汹汹,但是打到后面前面,都已经被石块全部堵住了,袁绍手下的士兵,要么在搬石头,要么直接躲在石头后面,不敢前进,所以打到现在,袁绍的士兵连城墙都没有挨着,最多也就是冲到了城下五十步,结果就被弓弩这种精力度甚高的东西,全部射死。 气急败坏之下的袁绍,直接对正在指挥的张和文丑等将领大喝道:“号令士兵继续向前冲锋,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打入赵郡!” 文丑等一众将领闻听此言,也是感觉到一阵无奈,他们接到的命令就只是在这里操练兵马,所以并没有带大型攻城器,而袁绍在兵前来也只是带了一些简略的兵器而已,同样没有投石机这种攻城器。 所以当他们看见战场如此局势之时,也是感觉到一阵头皮发麻,然而袁绍此刻还命令他们不准撤退,这不是白白上去送人头吗? 眼看伤亡越来越重,最终沮授田丰,甚至还有许攸都是一起奔向战场,直接向袁绍拱手道,这场战斗不能再打下去了,打下去只能导致伤亡越来越惨重。 听着这些谋士那重重的话音,袁绍只感觉这些谋士,莫不是在说他袁绍不会打仗,要知道他袁绍打这场仗之时,那可是信心满满,然而现在却被现实活生生的打脸。 被曹性打脸就算了,关键是再被打脸的时候,这些谋士不仅表示不支援,甚至还出言反对,这给袁绍的感觉就是,曹性不给他面子也就算了,关键是他手下这些一流谋士,也全部不给他面子,他袁绍出生于名门,现在也是一方大员,这些人开什么玩笑,不给他袁绍面子,莫非是活腻了不成? 不过袁绍也不是傻子,这些话他肯定不能当面说出,最终袁绍只能脸色难看的点头同意,看着袁绍的大军如潮水一般再度退去,曹性的大军皆是欢欣鼓舞,此战他们伤亡不足千人,然而却杀伤了袁绍大军近万人,这可谓是大获全胜啊。 曹性也是站在城头之上,摸着下巴看着下方撤退的袁绍,不久之后,曹性的嘴角便扯起了一抹冷笑。 之前一直都是袁绍在对曹性主动进攻,现在袁绍失利了,岂是想走就能走掉的,袁绍的军队彻底的退去之时,仅仅过了两日的时间,曹性便休整好大军,随后号令自己的军队,直接冲锋。 不过曹性的进攻却不是一股脑的直接打到袁绍的城头之下,而是派大军先在城外面驻扎,随后派出两个军士前去骂阵。 像骂阵这种东西,在古代的战争史上也很常见,就是两个士兵到别人的军营面前不断的辱骂对方的指挥的将领,一旦对方的指挥将一怒之下,就会带兵出击。 曹性也是摸准了,这个袁绍出生于名门之后,什么最重要,那自然是他个人的面子最重要了,所以曹性在让这些士兵去骂之前,还专门对他们进行了一番训练。 反正训练的内容就是专挑袁绍的丑事去骂,就比如说曹性就知道,袁绍在年轻之时曾去抢过别人的新娘,曹性就抓住这个话题,不断的痛骂袁绍品行卑劣,这种人怎么配做朝廷大员,让他镇守一方,只会败坏民风。 甚至曹性这次还专门去外面请了儒生,这些儒生骂得更凶,虽说不带脏字,但是直接把袁绍骂了一个狗血淋头,若是将这些东西写下来,恐怕少说也有一个十几万字之多了,此刻的袁绍,终于再也忍受不了这些痛骂,直接带兵出击。 颜良文丑二人为大将,带着两万骑兵飞快的出城。 此刻正在外面整装列阵的将军正是徐庶,当徐庶看见颜良文丑二人冲出来之时,居处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带调转马头,指挥士兵迅速撤退。 看着徐庶都不打一下,竟然就直接撤退了,颜良文丑二人哪里肯放过,肯定是使命的追击,结果没追多远,突然从树林的两边冒出了无数弓箭手,无数根利箭呼啸而至。 弓兵克骑兵,这是一种常理,面对漫天的箭矢,骑在马上的骑士,不仅要防御好自己的身上,更是要稳住胯下的马匹,所以这漫天的箭矢对马上的骑士造成了很大的不便。 仅仅是三轮箭矢下去,就有无数骑士落在了下面,要么被这些箭矢射成了筛子,要么被其他人的马匹,直接踏成了肉泥。 看着自己显然是中了埋伏,颜良文丑无赖之下,只能让自己的士兵也跟着撤退,就这样,颜良文丑可谓是无功而返。 面对这种结局,袁绍的心中有气,但是他还是忍住了。不过让他头疼的事情还在后面,竟然颜良文丑带兵回去,那么曹性带着兵马,又再度来到了邺城的範围,再度开始对他袁绍的破口大骂。 袁绍的心态就不好,曹性这么一骂,他立刻爆炸,再度出兵,结果又中了曹性的埋伏,算下来,这场战斗从一开始,曹性那边的损失,可能也就只有一个三千多人,但袁绍这边林林总总加起来,恐怕已经损失了将近两万人。 袁绍可谓是亏大了,不过也就在这时,沮授田丰再度向袁绍谏言,这场战争不能打下去了。 袁绍问他们二人有何办法可以迅速的击溃曹性,他也不想再和曹性纠缠下去了,曹性的这种无赖打法,让他颇为头疼。 只是沮授和阗丰的建议,却让袁绍有一些不爽。沮授和阗丰对袁绍说到,如今像幽州,青州,两个州郡才刚刚拿下,里面的情况还颇为不稳定,袁绍此刻不应该将重心放在军事上,而应该放在安抚百姓,恢复生产之上。 此刻与曹性开战,那只能算是劳民伤财,对于袁绍的势力只会造成一种无形的打击,当然,对于曹性来说打击是有的,但是不大,因为曹性的并州很稳定。 所以说来说去袁绍也算是听明白了,他手下这两个谋士的建议很简单,那就是像曹性谈和。 一听到这个建议,袁绍的脸色就很不好看,恰逢又有一些谋士站出来说道,和他曹性谈什么和,他曹性不过一匹夫之辈,哪里会有这种资格? 虽说袁绍心中很赞同这种说法,但无奈事实就摆在他的眼前,既然不谈,何那么就继续打吧,接连几仗打下来,皆是大败而归。所以到最后袁绍即便心中有天大的火气,在面对这种局势,他最终的选择可能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与曹性谈判。 袁绍最终是派了田丰去找曹性,而曹性最后的态度也是点了点头。 因为曹性知道,这一场战争算是他曹性的战争,取得了局部的胜利,但袁绍实力强大,曹性根本无法将其攻克,若是一直下去,那只是无休止的持续战。对双方都不会有好处。 第三百二十六章 条件 田丰代表袁绍,主动找曹性谈判,这可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对于这件事情,曹性还真不能单独决断,他将这个事情告诉了正在上棠的所有人,无论大小官员,让他们把他们的意见都写上来。同时曹性还把法正贾诩等人全部招了过来。 曹性这可谓是集思广益,最终在众人的无数意见中,曹性拍板做下了决定,把他的条件提给了田丰,看见曹性的条件之时,田丰也是大吃一惊。 现在袁绍是想主动停战,毕竟他后方还没有稳定下来,所以说袁绍有求于曹性,曹性这边佔据优势,按照道理来说,曹性无论是什么条件,只要不太过分,田酆都是没办法的,只能答应下来。 但是面对这种条件,田丰还是忍不住向曹性问道:“并州牧,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哦,田丰先生难道对我所提出条件有什么异义?既然如此的话,我也可以换一个,让他袁本初拿黄金万两来,我就停战!” 看到此种情况,田丰知道再劝下去也没有什么结果,于是乎不再多言,带着曹性所提的条件,迅速的回到了邺城的那边,当袁绍听到曹性的要求之时,整个人也是气得暴跳如雷。 曹性既不要钱也不要粮,因为无论是钱财还是粮食,他曹性的地头都已足够多。 曹性只是提了一个条件,那就是严惩这次刻意发动战争的那些世家。 追根溯源,这场战争究竟是怎么打起来的,也很简单,曹性佔领了整个并州之后,颁布的一系列法令,迫使很多世家全部搬了出去,那些世家自然是心中不服。到了冀州之后立马投靠了袁绍,袁绍对于世家的力量也非常的喜爱,所以自然是全盘接受。 不过既然那些世家已投靠于你,愿意对你效忠,那你这个作为主公的,是不是也应该向别人回报一点什么东西? 而这些世家提出的要求也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严惩曹性,天天在袁绍面前说曹性的坏话,久而久之袁绍也觉得,是该动一动曹性这个家伙了,于是乎联合曹操,一起对并州发动了进攻。所以才有朝歌之战的形成。 如今朝歌之战已经打完,曹操没有时间来找曹性的麻烦,那么曹性回头就来找袁绍的晦气。曹性要求袁绍把这些带头对他表示不满的世家,全部拖出来杀了。 对于曹性的这个建议,袁绍表现的非常犹豫,他本来就是靠世家的支撑才起来的,要他无缘无故的把这些世家之人全部杀了,今后谁还敢投靠于他。所以袁绍的第一个想法,那自然是否定的。 然而就是基于他这种态度,曹性也没有跟他客气,直接带着兵马再度进攻,敌退我进敌进我退,反正就是不断的骚扰袁绍。不断的杀伤袁绍的有生力量,让袁绍不得安宁,甚至还派出锦衣卫,去什么幽州青州不断的进行骚扰。 本来局势还没稳定下来,曹性又来骚扰,所以使得袁绍这边的形势显得更加的不妙。袁绍心中气急,但对曹性也是无可奈何,最终也只能痛下决心。 不过让他亲手杀了那些世家,似乎是不大可能的,毕竟他可不想背上一个骂名,于是乎袁绍想了一个办法,将那些当初讨伐曹性的世家,全部集合在一个地方。 袁绍对这些世家说,如今冀州的土地已经太过于密集,没有闲付的土地给予这些世家,这些世家要想立足,不如迁往幽州,在那里人口还比较稀少,正适合发展,若是将幽州那片贫瘠的土地发展起来,那就是他袁绍这里的头号大功臣。 所以说就这样,这些世家在一小对兵马的护送下,不断的向东迁移,结果在半路上突然遇到了无数黑人的追杀。 这些世家之人平时养尊处优,哪里有什么战斗力,他们身边的兵马也不够,这群黑衣人确实训练有素,三下五除二的便将这一群人全部斩杀。 当这件事传开之时,可以说在冀州这一带,震动不小。那些被斩杀之人说白了,都是世家的主要人物,上上下下加起来大约有三千余人,这不是一个小数目,然而全部死于非命,凶手不用说大家都猜得出来,十有八九都是曹性派锦衣卫乾的。 毕竟谁都知道,曹性和世家的恩怨,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这种事情曹性绝对干得出来。并且这些世家,也全部都是当初支援讨伐曹性的世家,所以说结果自然是显而易见。 当即,天下震怒,有许多人都纷纷对曹性发出了讨伐之言,虽说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这些人依旧把曹性骂的狗血淋头,说曹性草菅人命,说曹性惨无人道,一时间舆论的声音纷纷指责曹性。 而此刻曹性坐在自己的房间中,静静的看着这些骂他的书信。 要是说曹性心中一点气都没有,那绝对是假的,这些儒生骂人各有各的性格,各有各的花招,反正是骂的天花乱坠,曹性在他们的嘴中,彷彿已经成为了一个十恶不赦,罄竹难书之人。 曹性也承认,那档子事情的确是他乾的,曹性在此之前也是徵集了大家的意见,这个将那些煽动这场战争之人,全部抓起来杀了的建议,其实是由法正这个家伙提出的。 法正之所以会提出这样的方案,其实也是基于了几点理由,首先就是法正知道,曹性现在手中既不缺钱也不缺粮,其次,这场谈何的主动权,虽说掌握在曹性的手中,但曹性也绝对不能玩的太过火,也就是不能提出一些超脱了袁绍能力範围的要求,若是真把袁绍惹毛了,这场战斗继续打下去,对于双方来说就是没有任何好处,毕竟曹性现在的势力,还是不如袁绍,到最后,被拖垮的人说不好还是曹性。 最后法正也更清楚一点,这次的谈判说白了也就是缓兵之计,大家各自撤军回去休息一会儿,等哪天时机成熟了,双方在兵戎相见。 所以法正最终得出的结论就是,曹性提出的条件,必须是对袁绍不利的,要削弱袁绍的力量,所以法正最终就想出了,将那些煽动袁绍的世家,通通拉出来杀了。法正的这个建议得到了许多人的认可,毕竟若是这样乾的话,就实在是太解气了,陈虎等人一致支援。 不过还有两个人持反对态度,首先就是远在上棠的奉云,他向曹性写了一封书信,陈明利弊,总的来说也就是世家的力量庞大,若是将天下的世家全部得罪死了,对曹性来说非常的不利呀。 听到这封书信上面的内容,陈虎第一个摆了摆手,很不在意的说道,奉云现在就是有些怕了,已经没有当初的热血了,杀了那些世家他们又能怎样? 另外一个反对曹性这么做的人,应该就是贾诩了,不过贾诩倒是没有像奉云那样大张旗鼓的,像曹性成名利弊,他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一句话,三思而后行。 不过曹性最终还是采纳了法正的建议,向袁绍提出了这个要求,最后来的结果也就是这样了。 曹性将法正招了过来,将这些书信递到了法正的手中,法正目光灼灼的盯着这些纸张,随后淡然的将其放下,此刻他看向曹性的眼中依旧是古井无波。 “还请主公不要动气,你真的认为那些骂你的儒生,他们是真的想骂你吗!” 一听这话曹性,不由的眯起了眼睛,他心中的确有火气,毕竟他曹性又不是曹操,喜欢被人骂。 不过在经过了法正的一番解释之后,曹性那颗愤怒的心,也渐渐变得鬆弛了下来。 刚才也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此刻一想,似乎也的确是这么一回事。那些世家的确是在煽动袁绍,让袁绍来打曹性,这一点已成事实,不可反驳。 所以曹性对那些世家的定义,定义为战犯,就是他们在那里煽风点火,所以才引发了这场战争,对于战犯自然该拿来处决。 天下之人都猜到了,那些世家绝对是曹性派人在半路暗杀的,但是那些骂曹性的人他们也应该猜到,其实这件事也并非曹性一人所为,若袁绍极力的袒护那些世家,曹性总不可能派锦衣卫到邺城去,一个个把那些世家抓来杀了吧。 所以说真正的起因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袁绍默许了曹性的建议,直接将这些世家集中到一个地带,随后曹性在他们必经之路上埋伏好,然后再将这些世家通通杀了,所以说这件事情应该是曹性和袁绍合力完成的,袁绍为了不让曹性继续骚扰他,也只能这样做。 这些事明眼人随便想一想便可得知,不过到头来,这些所谓的读书人没有去骂袁绍,只是一个劲的在那里骂曹性,说曹性不仁不义,说曹性嗜杀成瘾。就是没有人在那里抨击袁绍和曹性同流合汙,彷彿他们选择性的将袁绍遗忘了。 想到这里曹性,心中冷笑,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为曹性不够强大。 第三百二十七章 究其原因 从这些儒生骂曹性的事中,曹性倒是不禁想起了历史上法国的百日王朝。 百日王朝的大概事情就是,拿破仑从厄尔巴岛逃离,随后登陆法国,之后进军巴黎,并且成功的发动了政变,成为了法国的皇帝。 当然曹性现在所关注的事情,并不是拿破仑怎样成为皇帝的,而是拿破仑在进军巴黎的过程中,魏波旁王党发生的时报是这样说的。 第一天他们发生表明,科西嘉的怪物在儒安港登陆。 第二天,他们又发生表明,吃人的魔鬼向格拉斯前进。 第三天,他们又说篡位者进入格勒诺布尔。 第四天,波拉巴掌领里昂。 第五天,拿破仑接近枫丹白露宫殿。 第六天,陛下将于今日抵达自己忠实的巴黎。 这些人对于拿破仑的称呼,随着拿破仑的前进开始不断变化,最后竟然变成了拿破仑最忠实的拥立者,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不过话又说回来,事实好像也的确如此吧,当两个人对立之时,支援者最多的那一方通常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实力表现强劲,所以说大家都认为他是对的,即便事实上那个人是错的,也认为他是对的。 最终受到众人排斥的,终是弱小的那一方,然而当弱小的那一方强大起来之后,局势就开始慢慢变化。即便当初那个弱小者做得是错的,大家都一致反对,但随着他的成长他开始变得越来越强大,他当初所做的错事,在今日也终将变成对的,这就是现实吧。 如今曹性所经历的这一切,彷彿也就印证了这些道理。把那些世家全部抓起来杀了,曹性固然有功劳,但是袁绍绝对也逃不脱,毕竟袁绍是默许的,若他不把那些世家集中起来并送出来,曹性又怎会得手呢,然而如今的指责,似乎全部落到他曹性的身上了,而袁绍屁事没有。 究其原因还不是袁绍现在过于强大,所以背黑锅的人只能是曹性,想到这里曹性心中冷笑。 当被人欺负之时,固然心中不爽,但也应该考虑一下自己为什么会被别人欺负,那些人为什么不去欺负别人。原因无他,只因为他们只敢欺负你,你还是太弱小了,所以面对这种局势,抱怨,发火是没有任何用的,应该是心平气和的使自己沉静下来,随后努力的发展,使自己强壮起来,如此一来,那些人自然会掉转话头,那时候的你,彷彿就会变成世界上最对的人。 曹性想到这里看了一眼法正,随后他和法正皆是哈哈大笑。曹性直接派人一把火,将这些书信全部烧掉,那些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人想骂,就让他们骂吧,曹性相信他们也骂不了多久了,解决完这里的事情之后曹性,便准备回到上棠。 抵达上棠之后,一切的政务工作再次稳而不乱的进行了起来,让曹性欣慰的是,被他抓到的满宠最终是同意了,加入曹性的阵营,像满宠这种执法如山的人,也正是曹性所需要的曹性,没有犹豫直接让满宠当上了治所的县令。 而满宠一上台,也是显露出了它执法者的威风,虽然曹性的治所,固然是并州显得最为繁华的地带,但这里的法律也是非常之严苛,在满宠的眼皮子底下,容不得有半点不妥,只要是犯了法,休想逃脱他的制裁。 所以说一开始,曹性至下的百姓,倒还真的过得有一些提心弔胆,但时间一长,他们也逐渐认识了,这位新上任的县令。 执法如山,严苛律令,只要你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就不会惹来这位杀神,因此大家都是守规守矩,绝对不敢做触犯法律的事情。 这一日曹性早早的处理完了今日的公务,心情大好之下的他,准备出去走走,他带上了周仓和几个随从,随后来到了上棠的大街上,看着车水马龙的人群,曹性的心情也是一片大好。 “主公,我们该去哪里!”周仓在一旁问道。 曹性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就在这上棠到处走一走吧,微服私访看看百姓现在的生活怎样!” 就这样曹性带着周仓在上棠漫无目的的逛着,首先值得肯定的是,上棠百姓现在的生活都过得很好,家家户户丰衣足食,但他们依旧忙碌,若问为何,只因为曹性所采取的一系列奖励机制。 以一片地域的人家为中心,若那片地域中大多数都是农户,那么曹性就会设置一系列的奖励,今年这一个地区中,谁家的粮食产量最多,将会得到最为丰厚的奖励。 所以说,在这种奖励机制之下,大家的积极性都很高,再让自己全家吃饱的情况下,每个人都是试图让自己家里的情况更上一层楼,因此都是拚命的干活。 看到这里曹性满意的点了点头,逐渐的他们进入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地带,不过在这个地带,那里却是传来了无数整齐划一的朗朗读书声,曹性不知不觉间竟然逛到了他所设立的学堂之处。 看见那座已经修建完成的学堂,曹性就不禁想起了,蔡琰似乎也在那里。 蔡琰虽是女子之身,但他绝不愿意在曹性这里白吃白喝,蔡琰的学识广播,曹性又对教育这一事业非常重视,因此开办了学堂,所以蔡琰就当仁不让的当起了这个学堂的第一任校长。 至于说每一个学子所用的书籍,那也完全不用担心,全部由官府统一配发。 蔡琰的父亲蔡邕家中藏书万卷,各种各样的书籍都是有的,曹性直接将其全部搬了过来,并且配上他所发明的造纸术和印刷术,所以很多书籍得到了广泛的推广。 当然,前世的曹性并不是从事教育业,所以对于现代化的教育,只能试探性的摸索,凭藉着记忆,照葫芦画瓢。 曹性的大概举措也就是,来到这里读书的莘莘学子,他们将会在这里进行为期五年的学习,五年之后,进行所谓的考试,若是一次性通过的话,就会得到官府所承认的文凭。 有了这张文凭,就有机会成功的进入仕途,而不用再靠那些大世家的推举。 虽说若是学成之后,能够一举进入仕途,这固然是一件好事,不过曹性也考虑到了,进入仕途的名额有限。不是人人都能得到,也不是人人都是做官的料。 至于说像什么,只有出世为官才是人生正道,这种观点曹性不敢苟同,或许有些人从学堂毕业之后,就会失去人生的方向,因此曹性也开始思考教育的意义何在。 所以曹性最终确定了一个方向,那就是教育的内容不能单一。 就比如说,当世所学的大多数都是儒家的礼法,以前那些学子,他们也只懂儒家,但如今曹性完全开放了其他的书籍。 除了在学会四书五经的同时,还有一门必修的课程,那就是算数,这可以说是古代的数学,人人都必须学会,若是连最基本的算术都学不了,估计以后出来闯荡社会,很有可能被人骗的晕头转向,所以算数这个东西,也成了最基本的课程之一。 另外还有多种多样的选修课可以做,就比如说有一些学子出生于农户之家,从小只会种田。曹性就从贾逵那里抽来了两个,对于种植之道和养殖之道非常有经验的人,让他们统一来教学农业知识,再什么季节该种什么,该怎样施肥,才能使庄稼长得最快,长得最好? 如此一来,这些人在儿时就已经有了这些基础知识,出去之后若是从事农业一途,相信他们对农业的发展,将会有很大的作用。 就比如说有些人喜欢木工,那么曹性也从马均那里找来了一些得力的干将,让他们传授制造的诀窍。 有些人喜欢军事,曹性直接让法正这个军事参谋进去给那些学子讲课。 反正曹性就一个观点,百家争鸣,各有所长,术业有专攻,挑选自己喜欢的事情去做,只要自己学对了东西,一旦出去之后,就会找到适合于自己的事做,把每个人放在最适合的岗位,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这就是曹性的一贯作风。 曹性将农业工业,还有军事这些东西,全部化为了各自的科目,不过曹性这么做,还是有一些担心,他不知道这个时代的人,是否能够适应这些,于是乎他还是准备亲自去学堂中考察一下。 因此曹性没有走大门,而是从学堂的后门悄悄的摸进去的。 曹性也没有直接去找蔡琰,而是找到了正在这里学习的那些学子,微服私访问他们在这里学习,可是学到了东西,最终大部分学子,都是对曹性坚定的点了点头,他们在这里不仅学会了识文断字,甚至还学到了许多自己以前不曾学到的知识,相信他们出去之后,将这些知识用于实践。一切的一切都会变得如鱼得水。 听到这种答案,曹性心中高兴同时,也是鬆了一口气,看起来他的这些举措,还是得到了很大的作用。 第三百二十八章 挺身而出 既然这些学子觉得这里的环境非常不错,那么曹性也算是满意了,曹性带着周仓等人缓缓的向大门口走去,然而走着走着,曹性就眯起了眼睛,因为相比于学堂内的朗朗读书声,在门口竟然传来了一阵嘈杂之声。 曹性放眼望去,那里果真有一群人吵成了一片。 只见一边站着五六个老头,时刻他们的神情表现的异常的愤慨,为首的一个老头更是双手后背,闭着眼睛,似乎不屑与眼前之人说话。 不过站在这个老头前面的人,居然不是别人,正是蔡琰。 而此刻蔡琰的神情看上去有一些焦急:“颜老,请你稍安勿躁,虽说我知道这些新鲜的事物,你不能接受,但是也请你看看实际情况,我们的学子似乎对那些东西非常感兴趣,也觉得非常有用,若是等他们学成出去之后,相信会对设计有很大的帮助啊!” 然而那名被蔡琰称作颜老的人,闻听此言却是眼睛一瞪,大声喝道:“蔡文姬,是否还记得当初你来请我之时,我是看在你父亲蔡邕的面上,才勉强愿意出来助力,但是现在你似乎已经忘乎所以,忘记了你当初学习的初衷,你要我来教书育人,但你看看你让你的那些学生,学的都是一些什么狗屁东西!” “全部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旁门左道,那些学生为了观察种子的变化,直接在大厅中摆了无数泥土,弄得脏兮兮的,那些学习木工的学生更是过分,把东西搬到学堂上来,不停的鼓捣,至于说那些想要学军事的,更是一天喊着打打杀杀,我就不知道这些东西学来有什么用,学出来的都是一群废物,然而你这个作为学堂之长的人,不仅不阻止他们,反而还大肆的放纵,若是你父亲在天有灵,绝对是死不瞑目啊!” 蔡琰闻听这话,脸上有一些愠怒,但还他还是强制使自己冷静下来,随后对颜老说道:“颜老,我知道你或许很看不起那些东西,但是他们并没有影响到你,你是有单独的学堂,在里面不受任何人打扰,你可以安安静静的教导你的学生,他们并没有影响到你啊,你为何要这样做,若你现在离去的话,可能对我们学堂将会有很大的打击,所以我恳请你不要离开这里!” 说到这里看,蔡琰都是一脸恳求的看着这位颜老和他身后的那群老者,然而他身后的那群老者脸上,却是浮现出一丝无比的高傲之色,彷彿不屑与蔡琰说这么多。 而颜允更是冷哼一声再度说道:“文姬,你说的倒轻巧,但是你忘了我们的祖训吗,万般皆二流,唯有读书高,你把那些三教九流全部搬到学堂中来,那就是破坏学堂,带坏学风,我等不屑与你为伍,更不愿多待在这个地方,你若想叫我们留下来,我现在就给你一个选择,把那些什么学习其他的学生,全部给我驱逐出去,我见不得那些人!” 看着颜允已经下达了最后通牒,蔡琰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在这个时代是一个非常注重于名望的时代,若是有一方大儒愿意坐镇,那么将会得到很多人的支援,就像董卓一样。 董卓专权,他敢把那些反对他的大臣杀的乾乾净净,但唯独对于袁隗还有蔡邕这样的大儒,恭恭敬敬,原因无他,只因为这些人的名声太大,他不敢随意杀害,还有一个更为关键的问题,就是因为他们的名声大,所以若是得到了他们的支援,也就相当于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援,毕竟这些大儒门生故吏遍布天下。 而蔡琰为了将他的学堂办起来,为了让更多的学子有书能读,所以他也是去请了颜允,他们这几位大儒颜允等人,虽说不是世家,但年轻时也曾在并州为官,名声很大,现在退休下来了,一直赋闲在家中,如今有这等差事,他们也愿意接受,只是他们一来就发现这个学堂,和他们以前所经历的私塾不一样啊,那些被他们看起来是三教九流的东西,竟然全部和他们儒学平起平坐了,这简直就是一个屈辱,一个天大的屈辱啊。 “文姬,你快点给我做决定,老夫没有时间陪你在这里说这么多废话!”颜允看着蔡文姬还有所犹豫,再度大声的喝到,这把蔡琰都是吓了一跳,此刻蔡琰显得非常的犹豫,他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如何说出口,正在蔡琰百感交集的时候,突然一声大喝自远处传来。 “好啊,想滚就滚,不拦你们!” 这一声大喝在蔡文姬还有颜允等人的耳边响起,有一些惊天炸雷的感觉,原因无他,颜允身为长者又是一代大儒,就算是在为官之时,他的上级也不敢如此呵斥他,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以这种口吻和他说话。 所有人定神望去,当蔡琰看清楚来人之时,她的眼眸中升起一抹神采,因为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曹性。 曹性带着周仓等人走了过来,看了一眼这里的情况,曹性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将蔡琰拉到了自己的身后,随后他将他那灼灼的目光望向了颜允他们几个。 “你是何人!”颜允看着曹性如此猖狂,直接并指如剑,指着曹性问道。 “我就是曹性!” 听着曹性自报家门,颜允都是一愣,或许他有些想不到,并州牧竟然亲自参与了此事,刚才呵斥他的人也正是并州牧,所以此刻他的神情开始变得有一些犹豫,不过也就在这时,颜允声后的几个老者,也是心领神会立马站出来,仍然表现出一副高傲的姿态,只见其中一名老者对曹性拱了拱手说道。 “原来是并州牧啊,真的是失敬失敬,他们也早就听说这个学堂,是由你一手承办起来的,里面的那一些旁门左道,也是你强制安插进去的,然而对于那些旁门左道,我们不敢苟同,真的是让州牧大人有一些失望啊!” “原来那些旁门左道,都是在州牧大人的受益下所办起来的,是我们几个老家伙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你还请并州牧不要太过于在意啊!” “是啊,并州牧,我们几个老家伙一把年纪了,不识时务冲撞了你,还请你恕罪!” 这几个老家伙看上去再认错,但是从他们眉宇间可以看出他们的得意,曹性也瞬间明了他们几个的心中在想一些什么。 这几个老家伙全部都是并州有名望的大儒,当世大儒,那可不是随便能动的,他们的名望非常之大,若是随便斩杀他们,将会受到很大的非议。 所以这些老者已经笃定曹性,绝对不敢轻易动他们,甚至连惩罚都不改,因此大张旗鼓的在那里说一些这些话。 客人相信他们多多少少也听说过,曹性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因此他们才在那里故意抬杠,以此来不断增加自己的名望,若是传出去了,他们最后所得的名声就是那种不畏强暴,据理力争的英雄形象。 看着这几个老者此刻表现的如此强势,蔡琰在后面轻轻的拉了一下曹性防腐,再告诉曹性算了,这些人是当事大儒惹不得,更不能随意斩杀,他不希望曹性在这个时候发火。 从而在听了这些人的话之后,曹性的眼中也是泛起了滔天之火,不过他还是强制压了下去,若是曹性发火了,正好落了这些人的下怀,所以说曹性最终是向后看了看蔡琰,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让蔡琰不要太过于慌张。随后他将眼神望向了颜允等人,此刻颜允等人依旧是以一副非常清高的姿态看着曹性。 只见曹性呵呵地笑了两声,随后拱了拱手说道:“几位前辈皆是当世大才,晚辈曹性留不住你们也实属正常,你们来去自由,我曹性不会干什么,更不会仗势欺人!” 听着曹性服软,颜允等人能哼了一声,似乎对于曹性的这种表现,还算是满意,不过也就在他们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又被曹性的一声大吼拉住了。 “几位前辈前面我曹性,还有话要说!” 颜允等人闻听此言,心中有一些惊诧,只见颜允再度不慌不慢的回头,仍然一脸高傲的看着曹性,随后问道:“怎么,难道并州牧准备反悔,再度将我们几个老家伙拉入大狱之中,让我们受一点皮肉之苦!” 曹性却是冷笑:“几位前辈说的哪里话,你们皆是当世大儒,牢房中的残酷,只是针对那些为非作歹不守法纪之徒,哪敢用在你们身上,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既然是天下有名的名士,那么做什么事说什么话,是不是都要根据一个理字来进行!” 颜允等人一听这话,有一些愣神,他们相互看了一眼,随后颜允上前一步,直接对着曹性,皱着眉头说道。 “并州牧你这是何意,难道说我们几个老家伙不讲道理?我告诉你,你可以治我们对你不敬的罪,但是绝对不能侮辱我们的人品,若是你强行要这么做,还不如把我们几个老家伙拉出去杀了,以共你泄愤!” 第三百二十九章 天下共睹(一) 这些老家伙动不动就是治罪就是杀害,说的自己彷彿都不怕死一般,其实他们也是笃定了曹性,绝不敢对自己动手,曹性也的确不敢对他们动手,不过曹性却是冷笑一声说道。 “你们什么事都要以理服人,以德服人,方为正道,但是我对于你们刚才所说的那番话,特别是你们对于三教九流的定义,我曹性不敢苟同。” 一听这话颜允等人冷笑一声:“自古以来,那些奇赢巧技就是三教九流,不知并州牧是读了何等奇书,才认为那些东西不是三教九流。” “呵呵,是不是三教九流,我曹性说的不算,你们这些所谓的大儒说的也不算,我认为天下人说的才算,不如这样,七天之后我们就在此地展开一场辩论会,让天下之人全部共度,让天下之人来评判,究竟我们谁才是正确,谁才是错误如何。” 一听这话颜允等人,先是一愣,不过很快,他们的心中皆是乐开了花。原因无他,只因为他们觉得,这曹性似乎给他们送了一份礼物,一份天大的礼物啊。 颜允等人是并州的大儒,在整个并州的名声都是响噹噹的,但是话又说回来,他们的名声也止步于整个并州,并不能做到像蔡邕那样闻名天下的大人,若问原因,一是因为他们的才学不够,二是因为他们所佔的平台也不够。 他们最多也就算是并州的官吏,为整个并州的人熟知那也很正常,但是别人蔡邕可是在京城为官,所以他的名声自然是遍布天下,如今曹性要以并州牧的身份,和他们几个大儒来一场辩论,若说到论嘴皮子,他们还没怕过任何人。 若是当着并州百姓的面,他们直接把并州牧给扳倒了,那么他们的名声必将传扬天下,他们的名望也将巨大大的增加,毕竟曹性是并州牧天下皆知,他们说赢了并州牧,名声也会水涨船高,所以说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好事啊。 不过颜允还是按捺住了心中的激动,一副义正言辞的对曹性说道:“并州牧大人说的有理,我们做什么事情都要以德服人,以理服人,既然并州牧有这个雅兴,那我们就奉陪到底!” 曹性和颜允等人当即在这个地方,做下了承诺,一周之后,就在这里展开一场让并州百姓有目共睹的辩论会,看看究竟是孰对孰错,孰是孰非。 颜允几个人怀着激动的心情,就这样回去了,而曹性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也没有闲着,直接吩咐旁边的周仓,让周仓去召集人手立刻搭建高台。 周仓道是没说什么,立马按照曹性的吩咐去做是吧,不过旁边的蔡琰眼中却是充满了无限的担心,曹性对他笑了笑,示意他不必多说,随后曹性回到了府上,不过蔡琰也跟了上来。 曹性走入了他的书房之中,很快小曼就端来了茶水与点心,先是放在了曹性面前,随后看了一眼曹性对面的蔡琰,最终也是蔡琰眼面前放好了东西,小曼就这样坐在了曹性的身边。 “曹大哥,你今日为什么要这样做?要知道他们可是当事大儒,年轻时参加过的辩论那是不计其数,你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啊!”蔡琰非常担忧的说道。 然而曹性却是魂不在意的拿起一个点心,就往自己的嘴中放去。 “文姬,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那几个老家伙今日实在是太浑了,认识他们的人说他们是天下大儒,但是不认识他们的人,看了他们的样子,估计会说他们分明是老流氓!” 听到曹性怎么说,旁边的小曼都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而蔡琰也是哭笑不得。 半晌之后,蔡琰还是看着曹性对曹性说道:“曹大哥,我知道你今天是为了我出头,但是话又说回来,一周之后的辩论还是由我上吧,因为……” 然而曹性却是看着蔡琰,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文姬,我知道你在担心一些什么,无非就是担心我说不过那几个老家伙,到时候成为全天下人的笑柄,说我堂堂并州牧居然与这些人物计较,到时候我的名声毁了,反而还成全这几个人,不过你放心吧,我曹性一人做事一人当,绝对不会让你有任何为难!” 曹性也知道蔡文姬心中的想法,一周之后的那场辩论,注定是有人赢有人输,赢的那一方自然会名声大噪,输的那一方自然会名誉扫地,蔡琰的想法就是,若是他名誉扫地了还好,虽说有点对不起他的父亲,但是曹性可是一州之州牧,绝对不能名声大跌啊,若是曹性没有了名声,还如何管理整个并州。 蔡琰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但他看着曹性态度如此坚决,最终他还是咬了咬嘴唇说道。 “那好,曹大哥,你若是要亲自上去的话也可以,但是你毕竟是因为我才捲入了此事之中,我要做些什么才行!” 只见蔡琰一咬牙,竟然劲直跑了出去,搞得曹性都是一愣一愣的曹性,本以为蔡琰走了之后就不会回来,然而让他未曾料到的是,两个时辰之后,一辆又一辆的马车直接开到了他的家门口,蔡琰亲自上去,帮忙搬下了一摞又一摞的书籍,将这些书籍全部堆到了曹性的府上。 曹性看到这里都是一愣一愣的,赶紧去询问蔡琰,这是干什么?蔡琰却是说道。 “曹大哥,你不能输,这里是我父亲生平收集的有关于辩论的书籍,你这一周的时间一定要好好的看一下,饿补一番,一周之后才会有一些机会啊!” 曹性听了这话,整个人都是呆若木鸡,不过看着蔡琰忙上忙下,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水浸湿,曹性也没有拒绝,曹性走到马车前,亲自帮蔡琰将这一摞一摞的书籍搬到了屋中,不过很快看着那如山高一般的疏解,曹性就有一些头大。 不过曹性最终还是挤出一丝微笑看着蔡琰:“文姬,你,你辛苦了……” 蔡琰的头髮都已经被汗水打湿,曹性忍不住摸了摸蔡琰的秀髮,而蔡琰也是红着双颊,最后竟然扑入了曹性的怀中。 今天的蔡琰似乎很累,而曹性也是轻轻拍着蔡琰的后背。 自从曹性将蔡琰从长安接过来之后,曹性便准备让蔡琰在他的府上住着。 不过让曹性有一些无语的事,蔡琰却是执拗的告诉他,他要学会坚强,如今他的父亲已经走了,他更不能因此而堕落下去,所以他不会在曹性这里白吃白喝,他愿意为曹性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恰逢曹性新办学堂,所以他是主动请缨去担任了这个校长。 不过彻底的融入了学堂之后的蔡琰才发现,这个世界原来没有他想象的这么简单,很多事情很复杂,以前之所以无忧无虑可以放心学习的原因也很简单,那完全是有他的父亲,但是他父亲现在走了,一切重担全部落在了他的身上,但蔡琰无怨无悔。 曹性也是暗中安排了许多人,时刻保护着蔡琰,帮蔡琰做一些琐事。但是今日的蔡琰感觉到突如其来的疲惫,最终竟然就这样趴在了曹性的怀中。 “曹大哥,我好累!” 曹性也是轻抚蔡琰的秀髮,回应到:“你已经很努力了,你至少已经帮我培育出了许多优秀的老师,若是觉得累了的话,就不必再担任校长回来吧,我……” 曹性差点没把那句话说出,但最终蔡琰却是抬起头坚定的看着曹性,摇了摇头说道。 “不,我现在才算看出来,我从小都是在我的父亲的庇佑下长大,我不想这么毫无作为,曹大哥我必须……” 然而蔡琰的话还没说完,曹性直接轻轻一拉,他的嘴唇贴到了蔡琰的嘴上,那一刻的蔡琰,都有一种目眩神驰的感觉。 早在董卓火烧洛阳的那一次,曹性就已经对蔡琰有感觉,然而,自从去了长安之后,蔡琰的父亲死了,对于这些事,曹性也不好再提,来了并州之后,蔡琰又变得如此倔强,坚信曹性曾经对他所说的那句话,一定要坚强,如今他失去了父亲,他更要学会自强,所以曹性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然而今日曹性,就要将这张窗户纸捅破,曹性就告诉蔡演一个事实,他曹性是蔡琰坚强的后盾,无论遇到什么事蔡琰都不用着急,若实在是挺不住就放弃,反正有曹性在后面任何事情都会帮他挡住。 最终蔡琰都是红扑着小脸,飞快的跑出了曹性的书房,而曹性看着蔡琰离去的背影,则是生了一个懒腰,不过曹性在刚刚要回去的时候,猛然间感觉到了什么不妥,似乎有人在屋外偷听啊,曹性二话不说,瞬间来到了屋角处,终于发现了那个偷听之人,只见此刻小曼的神情有一些闪躲,曹性看到这里,脸色变得有一些狰狞。 他直接粗暴的拉上了小曼的手臂,也不顾小曼的反抗,就这样将小曼拖到了书房之中。 第三百三十章 天下共睹(二) 一周的时间转眼即过,可以说在这一周的时间中,各地的街头酒馆,纷纷传扬着一件事情,那就是曹性将会公开,与并州的大儒颜允等人,进行一场公开的辩论。 其实辩论赛在这个时代也并不少见,就比如说在某一个酒馆,两名大儒碰上了,聊着聊着,他们的意见就起了分歧,随后就开始了一场激烈的辩论,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种辩论赛的局限性也非常大,因为在这个教育不普及的时代,能参加辩论赛的人,肯定都是有文化的人,所以大多数都是那些儒学大家,跟一般的平民没有多大的关係。 然而如今曹性竟然要去趟这趟洪水,所以很多人都表示非常惊奇,一是曹性虽说能够识文断字,但是话又说回来,曹性要对战的人,那可是并州的大儒啊,虽然比起蔡邕郑玄那种人,还差了一个等级。但同样是不惶多让。 更为重要的是曹性的身份,那可是并州牧,若是输了的话后果不堪设想,相信曹性的名望会大大的降低,一代名望低了,就很有可能导致人心不服,人心一旦不服,就很有可能出乱子,到时候曹性的这个并州牧,也就真正的到头了,所以说这场辩论赛的胜负,也是至关重要啊。 因此在这一周的时间中,人们早就把这个话题说烂了,也有很多人对这场比赛的胜负感兴趣,有一些人纷纷猜测这曹性是不是吃错药了,恐怕儒家经典都不知道几句,就敢去跟当事大儒辩论,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然而也有些人持否定态度,他们显然是对曹性有一定的了解,知道曹性不按常理出牌,所以他们判断出的结果就是,曹性的胜率应该要大一些,当然这部分人是比较少的。 甚至还有一部分人在那里推断,这就是曹性自导自演的一齣戏,没有什么好看的。 大家各有各的想法,但是现在下结论为时尚早,最终的结论只有等辩论赛完全结束之后才能得出,所以说,此刻有许多人纷纷都是慕名前往了上棠,不要说是并州的那一些学子,就连冀州司隶,荆州兖州,无论是世家贵族还是游学的世子,又或者是有名的望的大儒,都纷纷前往了上棠,一时间上棠也是热闹非凡。 一周的时间转眼即过,这一日曹性起了一个大早,小曼则是在身后帮曹性穿好衣裳。 透过铜镜,曹性看着小曼的神色,多少还是有一些紧张,于是呼半开玩笑的说道:“怎么,不相信我!” 小曼闻听此言,嘟囔了一句:“你就去称英雄吧!” 对此曹性只能无奈的笑了笑,他听小曼这句话,怎么感觉醋意十足啊? 不过小曼最终还是说道:“不管怎样,我都希望你能赢,当然这也不是我一厢情愿,就当是你为蔡姐姐争一点颜面吧!”说完这句话,小曼也帮曹性穿好了衣服,转身就离开了这里,而曹性看到这里,则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随后曹性很快就出了府门,骑着马,带着周仓胡车儿等人,迅速的来到了学堂之处,远远的,曹性就望见蔡琰早就带着他的学生,在门口翘首以待。 看着曹性前来,蔡琰也赶紧赢了上去,而蔡琰的学生看见曹性,也是一脸兴奋的行礼,而曹性也是笑了笑,让他们不必多礼。 曹性望了望四周,这里可谓已经人山人海,此次陈房将军陈虎,直接出动了整整三千人用来维持秩序。 在最中间搭建着一个高台,上面有将近十个位置,全部是拿给辩论双方做的。 看到这里曹性扭了扭脑袋,不急不缓的向里面走着,在这一路上蔡琰的神情似乎都显得有一些焦急,他先是在那里问他给曹性的书,曹性究竟看了多少,曹性笑了笑没有答话,看到这里,蔡琰都有一些绝望了。 他仍然不放弃对曹性说的,让曹性带他一起上去,他会想办法,赢得这场辩论的,绝对不会让曹性丢人的,曹性最终还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一场颇为紧张的辩论赛,在曹性这里却如玩游戏一般的轻鬆。 而此刻曹性也走到了中心位置,再度望了望四周的人,这些人身上衣着华贵,看起来都是花了高价钱,买到前排位置的。 不过曹性也知道,这些人中肯定不止他们并州的,还有其他州郡来的人,这些人来到此处的目的也不同,有些人只是单纯的想学习见识一下,但有些人的心思就不这么单纯了,甚至曹性能够感觉到,有人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幸灾乐祸,很明显希望曹性上台之后,就被那些大儒说的哑口无言,狼狈不堪,到时候曹性的名望受损,对于并州的控制力,肯定要削弱许多,届时某些人就高兴了。 若即便如此,曹性依旧是对所有人表示了欢迎,而在此刻贾诩和法正等一众官员也是匆匆走来。 贾诩今日依旧是穿着一身官服,原因无他,他是这次辩论会的主持人。 在如此多的眼睛下,贾诩待会儿上了辩论台之后,必须做到公平公正,不过贾诩毕竟是曹性的手下,所以此刻他也忍不住跑下来,先对曹性说了一下规则。 “主公,这场辩论赛,是四对四的局面,我刚才已经去询问过颜允,他们那边要派出何人了,现在轮到你这边了,你准备让和人随礼一起上场!” 曹性闻听此言,还没来得及答话,旁边的人就三五成群的跑上来,自告奋勇首先就是蔡琰,其次是法正,再次是奉云,这么一来四个人就基本上到齐了,并且曹性也知道,无论是蔡琰还是法正或者是奉云,三个人的文化水平都不低,若是将他们三人带上,实力肯定会大增,不过曹性做出的决定,却是让所有人都愕然。 曹性直接对他们三人摆了摆手,示意奉云等人在下面看着就行,他一个人上去便可。 当曹性做出这个决定之时,蔡琰等人完全懵了,曹性有什么自信,可以一个人面对四个大儒,不过曹性可不管这么多,直接将眼神望向了贾诩,贾诩只是沉思的片刻随后说道。 “按照辩论赛的规矩,的确可以这样,不过主公若是你只是孤身一人上去,只能视作你自动放弃其余的三个名额!” 曹性闻言没有犹豫,直接点了点头,就这样在万众瞩目之下,曹性孤身一人走上了辩论台,而此刻对面的四人,分别是颜允和其余的三个老头,这三个老头,也正是曹性在那日见过的。 先不说他们的文学水平怎么样,就说他们和颜允的关係一定很铁,否则颜允也不会将他们拉到这上面来。 颜允等人看着曹性孤身前来,颜允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冷笑,心想曹性这个家伙果真是什么都不懂,估计也就懂一点行军打仗。 莫非做曹性还以为做辩论赛就跟行军打仗一般,颜允四个人相视了一眼,皆是定下了计策,待会儿一定要好好的羞辱曹性一番。 曹性和颜允他们四个都在辩论台上坐定,贾诩也是走上了主持台,先是对下面的人发表了一番演讲,下面的人皆是一片高呼,随后贾诩看了一眼曹性,最终,他只能走回他主持的位置上,宣布这场辩论赛就此开始。 首先是颜允,他们那边发言只见颜允站起来,看了曹性一眼,随后对贾许和台下的人做了一揖,之后才摇头晃脑地说起:“自武王姬发。罚灭商纣建立周朝始……” 整整半个时辰的时间,下面的人鸦雀无声,此刻他们心中都有一种懵逼的感觉,颜允他们四个人不愧是当事大儒,说的话不仅晦涩难懂,并且每一句都是引经据典,很显然他们来参加这场辩论赛之前,绝对是做了充分的准备,所以他们四个人在那里摇头晃脑说了整整半个时辰的时间。 在这半个时辰的时间中,他们举了很多例子,先是表明了礼法的重要性,其次,再说明了学习礼法的历史,最后表明,若是人不学礼,就有如飞禽走兽一般,狗屁不通。所以人生到这个世界上,若想成为一个正常人,就必须学礼法,不然的话什么都不是,因此礼法之道,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为重要的。 甚至颜允在最后还有意无意的在那里说了那么几句晦涩的话,大概意思也就是批判曹性就跟当年的商纣王一样不学礼法,所以最终被诛灭。 当颜允等人发言结束之后,众人顿觉索然无畏,不是颜允讲的不够好,而是他们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看下去了,还有什么可看的? 颜允等人引经据典,滔滔不绝,有很多经典的故事,大家都是前所未闻,很多学子都是拿起笔,在纸张上面不断的记录。 这些天天抱着圣贤书在读的人,都没有听说过这些东西,更不要说是曹性了。 现在颜允等人用了如此多的例子,来证明他们的观点是正确的,曹性想要一个一个的推翻,恐怕有一些困难,最为重要的是,曹性对于礼法之道根本不是懂得太多,现在他还要一张嘴说四张嘴,这岂不是找死吗? 第三百三十一章 天下共睹(三) 颜允等大儒,一番连珠炮下来,把下面的诸多才子都是说的一愣一愣的,许多人都认为自己来听这场辩论会真的是长知识了,然而让人有一些不解的是,即便面对此种情况,曹性的神色依旧显得淡然。 许多人都不知道,曹性究竟有什么底气,这里可不是行军打仗,直接拿刀杀人完事,别人有才的学子,都不一定应付得来的局面,他曹性凭什么如此自信。 甚至很多人都在那里纷纷猜测,这个曹性若不是准备自己认输了。 然而面对众人质疑,审问,不信的目光,曹性最终却是悠然的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正在主持位置上面的贾诩,目无表情的看着曹性,随后对曹性说道,现在轮到他发言了。 不过曹性在发言之前,还是对贾许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他发言想以对答的形式。 说白了就是曹性问一句让对方答一句,这个条件听起来又让人感觉有一些古怪,这个曹性不抓紧时间将自己的观点发表出来,居然还想以对答的方式来说,莫不是曹性真的认为以自己的口才,可以将这几位大儒全部搞翻,这未免有些太自信了,自信过头应该就是自负了。 不过曹性的这种要求,却是符合比赛规定的,所以贾诩没有犹豫,直接点了点头同意了曹性的请求,就这样曹性走下了位置,来到了颜允等人的面前。 颜允看着曹性冷笑了一声,他对于这场辩论赛可是做了充足的准备,不信曹性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而曹性看者颜允,也是露出了他那两排洁白的牙齿,随后一脸恭敬地说道:“几位大家真是妙人妙语,刚才的那一番辩论,更是让我心悦诚服啊!” 听着曹性居然这么快就有认输的趋势,旁边的几个老者都是忍不住付须得意,而颜允也是笑了笑,不过颜允并没有因此而放鬆警惕,因为他知道曹性能坐上并州牧的这个位置,那就证明曹性绝不是一个傻子。 曹性现在向他示弱,搞不好就是为了待会儿的爆发,所以颜允只是笑了笑,便马上收住了自己的神色,随后对曹性说道。 “并州牧不用恭维我等,现在快点说一下你的论辩吧,也好让我们听一听,为什么那些三教九流不属于奇门巧技,为何能与我等的圣贤书平起平坐!” 看到这个颜允这么快就发难,曹性也是无奈的摸了摸鼻子,既然对方已经迫不及待,那么曹性还是露两手吧。 曹性咳嗽了两声,不过他没有一来就说出他的论辩,反而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们四个问了一句:“四位皆是当事大家,在此我想问一句,读书人应以何为己任!” 只听其中的一名老者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答道:“读书人以天下为己任,我们所要做之事自然是治国齐家平天下!” 颜允听到这一问一答,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他总感觉曹性有什么阴谋算盘,但是话又说回来,虽说他那位回答问题的朋友,是显得急躁了一些,不过仔细一想,这似乎是公认的标准答案,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啊,想到这里颜允也沉下心来,他倒要看看曹性能耍出什么花招来。 得到了这个答案,曹性也是点了点头,随后再度问道:“治国齐家平天下,不错,但是我还想问一问四位大家,当此乱世,你们又该如何治国齐家平天下呢!” 曹性这一问,倒是让颜允等人弄得一愣,此刻颜允意识到了,曹性似乎要发动他的进攻了,他的脑海正在飞速的旋转,不过曹性似乎不准备给他们这样的机会,于是乎再度说道。 “几位,你们时刻以天下为己任,难道对于我的这个问题,还要仔细的琢磨一番吗!” 看着曹性步步紧逼,颜允冷笑了一声,随后站起来,淡淡的回答道:“并州牧,问这样的问题就有一些无趣了,你堂堂一个周的州牧,竟然向我们请教如何治理国家,难道你自己不懂吗!” 颜允此话一出,下面的人鬨堂大笑。 曹性也是无奈的摸了摸眉毛,向颜允点了点头标示,愿闻其详。 颜允也再度冷笑了一声,说道:“既然并州牧诚心求问,那么我还是说说吧,首先要使百姓丰衣足食,不说年年丰年,但要做到天下之人都能吃上饭!” “其次,整顿军队,以御外敌,不让自己的领土遭到其余人的侵犯!” “其三,迎回天子,重视礼法,恢复祖制,如此一来便可做流芳千古的忠臣,并州牧你可听懂了!” 这个答案其实在颜允的脑海中已经思考多时,此刻颜允说的那是滴水不漏,他相信他的这个答案无懈可击,而下面诸多聆听之人,也是不禁点了点头,不愧是大儒所说出来的话的确有水平。 颜允和他旁边的几个老者,都是一脸微笑的点头,他们就要看看这个曹性准备怎么答,或许在他们看来,曹性下一刻应该是哑口无言,只能对他们低头认输。 不过让颜允等人没想到的是,曹性听了这句话之后却是拍手大声叫好:“颜大家说的在理,使百姓丰衣足食,使军队强盛强大,既然如此,我想趁着这个机会,当着天下人的面,与颜大家打一个赌!” “我愿意将上棠的所有土地,全部交予你管理,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来年的粮食必须比今年的产量更高,不知你可敢接下这个重任!” 一听这话,颜允有一些没有转过弯来,这个曹性,怎么突如其来的来了这一手。 不过颜允也知道,曹性的多种鼓励制度,使得农户的积极性大大提高,每年的粮食产量都比以往的年份,不知道高了多少,要是由他颜允来执政,想要提高粮食产量,几乎是不可能的,更别说超越曹性了,所以颜允最终是冷哼了一声说道。 “并州牧,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将粮食产量提高,我怎么可能做得到!” 曹性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将你派往边云县,和我那里的将士一起驻守边疆,反正在今年已经有两次险被鲜卑的记录,希望你去正守此处,不仅能够守住疆土,更能帮我大汉王朝开疆过土,不知你可敢!” 一说这话,颜允的神色顿时就有些慌张了,此刻他似乎有些明白曹性这个王八蛋想干什么了,曹性分明就是想自他于死地,当着大庭广众的面说要调他去镇守边疆,开什么玩笑,那里的鲜卑可是真正的会杀人的啊,若他答应下来,岂不是自找死路。 颜允迅速的使自己冷静下来,只听他再度义正言辞地说道:“并州牧,你这是何意,我也某人只不过一介书生,然而你却要让我去镇守边关,岂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 闻言,曹性再度点了点头,最终用他那凛冽的目光看着颜允说道:“颜大家,想必也知道我大汉王朝历经磨难,先是有董卓专权,再次由李傕郭汜乱政,李傕郭汜乃是为非作歹之徒,据我所知,他们所做之事比董卓还要恶劣,既然如此,我请你现在就入长安,用你那三寸不烂之舌,直接说服李傕郭汜二人,迎回天子,如何!” 曹性这么一说,颜允也是彻底的愤怒,这个曹性真的是一心想要弄死他啊,让他孤身进入龙潭虎穴,岂不是让他送死,所以他立马站起身来,也不顾那么多了,直接当着所有人的脸大声呵斥道。 “并州牧,若是你想杀我颜某人,直接动刀便可,何须那么多借口!” 颜允也是想好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曹性无缘无故的杀他,这只会降低曹性的名望,曹性绝不敢这样做,因此颜允的语气也是非常的硬气。 不过让颜允未曾料到的是,他的硬气并没有换来曹性的丝毫退步,曹性直接一拍桌子指责颜允,大声喝道。 “你说要让百姓丰衣足食,让你去管理农业你不行,你说要让军队强盛,让你去驻守边关,你怕死,你说要尊奉天子,让你去将天子救回来,你又在这里踌躇不前,你就说,你能干什么,你就说你的治国齐家平天下又在何处!” 曹性的这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那一刻不要说是颜允,就连所有人都懵了。 曹性的连珠炮,看似与这次的辩论无关,但是每一句话都是说得非常有理,说的深入人心,说的颜允根本无法接嘴,一时间场面再度沉默了下来,而此刻主持贾诩眯着眼睛看着曹性,竟然在暗中点了点头。 看着颜允等人不说话曹性再度说道:“你不能治国,不能齐家,更不能平天下,然而你却在这里夸夸其谈,最后还是让我来告诉你吧,治理农耕,使百姓丰衣足食,你要靠别人,冲锋陷阵保家卫国,你也需要靠别人,救回天子,你依旧需要靠别人,你什么都做不了,就只能在这里讲这些大道理!” “并且你在一边依靠他人的同时,还一边对这些人诽谤,说他们学的是三教九流,说他们不伦不类,既然你如此看不起他们,又为何需要他们,这就是你所说的以理服人,以德服人!” 第三百三十二章 真理或谬论 “你什么都不会,什么都要别人来帮,结果到头来还说别人是三教九流,不可理喻,这究竟是哪门子的道理,这就是你说的以德服人吗!”曹性这一席话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在场的人都是为之一愣,而像颜允平时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人,在这一刻也彻底的慌乱。 不过如今可谓是当着全天下人的面,正在如此高的座位上,若是出了恶果,可是相当之严重,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被曹性说下去,所以颜允最终还是涨红了脸站起来,指着曹性大声的呵斥道。 “圣贤之所以称之为圣贤,不在于他们掌握的知识有多广,技术有多强,而是在于他们的德行高于一般人,让他们来管理天下,才可以做到公平公正,事无巨细!这就是所谓的圣贤之道,德,高于一切!” 闻言,曹性却是冷笑,他目光灼灼的望向下方,举起一只手:“什么叫德!” “临阵能制胜,不使将死亡死侍德,治国人安民,不死百姓受冻垒之苦是德,至于说那些,一天只知道白架子装清高,看着下面的百姓无辜惨死冤死之人,我曹性,绝对不想养这种闲人!” “故而,我曹性在此向天下人保证,至少在我曹性所管辖的这片区域内,那是能者上,不能者下,治国用兵者,皆是有用之才,是国之栋梁,是天下福祉,这就是我曹性的认知!” 曹性此言一出,下面立马有人拍手叫好定神望去,只见法正此刻已经鼓起了掌,眼中充满了一丝热血的镜头,而紧接着旁边的满宠贾逵等人也是纷纷鼓掌。随后,蔡邕奉云等人见状,也是面露微笑,鼓起了掌来,紧接着掌声一片连成一片,不绝于耳。 这一回,颜允等人彻底的慌了,他们连忙起身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却是迎来了曹性那恶狠狠的目光。 “整天在那里高谈阔论,说什么圣人有云,若是无实际作用者,每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至下百姓受疲惫之苦,无望之冤,那些人是要继续待在这个位置上,等我曹性来动手,还是自己选择呢!” 听到这句话,再加上下面的欢欣鼓舞,颜允等人彻底的不知所以。 虽说在下面的有些人,听见曹性的这番言论之后嗤之以鼻,但那毕竟都只是小部分,大多数都是寒门弟子。他们纷纷为曹性的这一番言论而叫好,其次曹性说的言之有理,句句确凿,即便是颜允等人,也根本找不出反驳的理由,难道还要在这里死皮赖脸的就说,他们读的是圣人之书,绝对没有任何错吗?颜允等人彻底的僵在了原地。 而曹性看到这一幕,也是欣慰的点了点头,这场辩论会应该可以就此结束了,曹性所要的不是一个输赢,而是推翻封建体制的这种弊端。 什么只读圣贤书,什么三教九流,这都是阻止社会进步的弊端,这只是控制思想的手段,曹性所要做的就是,彻底的解放这种思想,让人人都为之进步,如此一来,相信百年千年之后,他所在的这片土地,将会变得无比的繁荣与强盛,打破这些封建的垄断,这就是曹性的目的。 这场论辩自此结束,先不说颜允等人的下场如何,就说在场之人大多数都是一些读书人,听了如此精彩的辩论,他们所做之事,自然是将这些辩论广传于世。 有造纸术印刷术的便利,再加上甬道的配合。所以不到一周的时间里,曹性和颜允这些人的辩论,便已经广传于世。 无论是大街小巷的布衣百姓,又或者是身份显赫的达官贵人,此刻全部人手一本小册子,上面记录的全部是曹性和颜允等人的对话,这场辩论赛被一字不差的记录了下来。 当然,每个人看完之后反应各不相同,就比如说,平头百姓似乎看见了一条全新的出路,这个世界不仅仅是读圣贤书,不仅仅是要被那些大人物推举,才有步入仕途的机会,只要掌握一门超高的技术,不敢说在哪里都有用,但是至少在曹性那里是绝对有用的,所以一想到这里,许多贫苦人家都决定将自己的孩子送往并州,因为并州才是平民出路的唯一机会。 有许多世家贵族看到这一封论辩,则是大骂曹性,简直就是不人道。 也有人看出来了,曹性此举不仅仅是在和颜允等人辩论,曹性最想要的是应该是推翻大汉王朝四百年来推举的方法,做官靠推荐,结果推荐上去的都是有路子的人。 虽说圣贤书或许读的多,但是那些人,真正的品德还有能力究竟如何,那么就不得而知了。 曹性此举似乎想要打破这种垄断嘛,所以很多世家贵族都在那里纷纷谴责这曹性,简直就是一个亵渎神灵的人,居然想废弃祖宗之法,简直不可原谅。 据说当冀州牧袁绍看到这一本小册子之时,直接气得扔在了地上,指着大马谬论,这绝对是谬论。甚至袁绍还专门举行了一场辩论会,以此来推翻曹性的结论,当然这场辩论会是他袁绍举行的,所以上面的人都开始纷纷指责曹性的不对,说曹性的这种方法弊端甚大。不可能流传长久。 当然,这也只是袁绍的看法而已,据说当这本小说只传到兖州,曹操看完之后却是扶须大笑。 甚至曹操当即颁布了求贤令,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论才不论德,只要有才能者皆可来许昌招贤纳士,他曹操照单全收。 当这本小册子流传到江东之时,孙坚直接让人在旁边念给他听,孙坚听完之后只是皱着眉头苦思冥想起来,但是他旁边那才二十出头的儿子孙策,确实曹性的不得了,他只对他父亲孙坚说了一句话,那就是这场辩论正如此热血,如此激烈,颇有一种征战沙场的感觉。 至于说荆州的刘表益州的刘焉,西凉的马腾韩遂等人,得到这本小册子之后,他们的反应也是各不相同。 此刻的曹性坐在上棠的府衙中,静静的听着车武的汇报,这场辩论会的内容已经完全流传出去,天下人究竟是怎样的看法,曹性并不在意。不过曹性知道,既然他已经将这种制度推出来,那么相信在不久之后便会广为推广,因为利国利民的东西,永远都是大势所趋。 这一日,曹性刚刚召开完军事大会,本来众人都是各司其职,各自散去,然而车武却是没走,曹性看到这里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他知道既然车武找他,那么肯定是有要紧的事情。 曹性将车武招致书房,车武一来就一本正经的对曹性说道。 “主公,密探那边有消息!”说着车武从怀中摸出一封书信,交到了曹性的手中。 密探说白了是锦衣卫的专用名词,只有曹性车武等几人知晓。换句话说,这个东西应该是属于非常重要的那种。不过即便如此,曹性手中拿到这封所谓的密信之后,并没有急着拆开,反而一脸笑呵呵地看着车武说道。 “不知来给你送密信的,又是何许人也啊!” 曹性这么一说,车武顿时就慌张了,有一些支支吾吾更少说不出话来。 “还,还能是什么人,自然就是那边的人了!” 闻听此言曹性忍不住哈哈大笑。其实这所谓的密探,正是任荨组织起来的,王允云死了之后他也不愿意回到曹性这里来,所以利用他们组织剩下的资源,依旧是组建出了一支强悍的部队,可以说这是外围的锦衣卫吧。 像汉献帝河流表的秘史,也是任荨帮曹性打探出来的,可以说在某一方面,任荨所组织的情报机构,更胜锦衣卫,毕竟别人已经存在了那么多年。 车武一直在和任荨的这个情报组织联系着,不过联系车武的人,就显得有那么一些耐人寻味了,曹性一脸笑意的看着车武,但是曹性越看车武则表现得越加心虚。 “男大当婚,女大当家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主公,我……” 车武想要解释一些什么,然而曹性却是摆了摆手,示意车武不用多说了,如此说下去只有可能越描越黑吧。其实那名女子曹性也认识,正是小芸。 车武和小芸两人之间天天都在互送情报,虽说这只是工作上的事情,但有句话不就是日久生情吗? 曹性除了以锦衣卫为耳目外,他还有自己的耳目,所以车武和小芸之间的眉来眼去,并没有躲过曹性的眼睛。 不过看着车武此刻面红耳赤的样子,曹性也是摆了摆手,不逗车武了,毕竟这是人家自己的事,还是自己来解决的为好。 曹性打了一个哈哈,将两人的注意力重新转移到了正事之上,曹性望着那一封密信并没有马上打开,而是静静的沉思,每当有密信送来之时,那说明天下绝对有不一般的事要发生。 毕竟任荨他的情报机构,专门就是干这种事的,曹性最终小心翼翼的将信封拆开,随后开始迅速的浏览上面的文字,当曹性看完这一封密信之后,都是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车武有些好奇的问道,这封密信上面讲的究竟是什么,曹性也没有多说,直接将这封密信交到了车武的手上,车武迅速的看了一遍这封密信,脸上的神情也是颇为惊讶,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来到这个世界久了,有一些历史上大势所发生的时间,曹性有一些记不清了,但曹性感觉这次事件的引发,似乎还是因为他的蝴蝶效应。 源头就在于他曹性占领了并州,将那些世家全部赶到了冀州那些世家,在袁绍面前不断的说曹性坏话,最终又是曹操和袁绍两人联手,与曹性交战,曹操和曹性的交战地点定在朝歌。 虽说朝歌之战是曹性和曹操的事,与其他人无关,但注意交战的地点是朝歌,朝歌属于私立一代,如今司隶一带,因为董卓的火烧洛阳,所以那里显得人烟稀少,甚至没有一点防御价值。 因此即便群雄并起,也没有人愿意率先占领那块无用之地。 所以那块地盘名义上,还是在李傕郭汜二人的管辖之下,毕竟他们二人打下了长安,控制了献帝。 但是就是因为朝歌之战的引起,所以使得李傕郭汜二人惶惶不安,他们总是疑神疑鬼的认为,曹操和曹性开战的目的是在向他们二人示威。要他李傕郭汜二人,赶紧交出献帝。否则的话就攻上长安。 所以长安的朝堂一时间人心惶惶,本来在董卓专政期间,大汉王朝的朝堂上还是有不少忠良死节之臣,愿意为社稷而献身,但是到了李傕郭汜二人的手中,那就完全的乱了,两人比起董卓,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要敢反对他们的大臣通通杀光。 所以即便此刻剩下的一些老臣,已经是不敢再多言一些什么,剩下的敢于发言的无非就是李傕郭汜二人的党羽罢了,但能跟李傕郭汜二人结伙的,无非都是一些粗鄙之人,或许连大字都不识几个就赶上朝堂,更别说什么真知灼见,那更是一塌糊涂。 故而,当曹性和曹操开战之时李傕郭汜,那边一直是胆战心惊,如今即便朝歌之战已经结束,但他们那边仍旧是人心惶惶,据说李傕郭汜二人对此还出现了不同的意见。 李傕认为,为今之计应该是带着汉献帝,快点回到他们的西凉老家去,但郭汜却不这样认为,他认为汉献帝始终是一个包袱,必须将其赶快扔掉,并且他们还不能回到西凉,因为他们已经很久没在西凉呆过了,西凉有韩遂有马腾,还有各大军阀,恐怕已经无他们的立足之地。 就是因为两人之间的不同意见,所以使得草堂上也分成了两派。 不过对此任荨却是给曹性发出不一样的信息,李傕郭汜二人,之所以会意见不和,那完全是因为他们两人的积怨已深,朝歌之战就像是外部的一根导火索,一点点火星已经迸溅到他们二人的头上,促使他们两人的怨气侧底爆发。 第三百三十三章 一起热闹 这一天,一只约摸五万人左右的兵马,再度屯兵兖州境内内,气势汹汹的将目光看向了西方,没过半日的时间,曹性便得到了这支军队的信息,看着简报上面的内容,曹性也是无奈的笑了笑。 这支军队不用说,正是曹操的,曹操带着大军从徐州回来了,并且还是怒气冲冲的回来。 锦衣卫的情报工作可谓一日都未曾停下来过,在打朝歌之战之时亦是如此,本来曹性还有些烦恼,毕竟曹操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物。 结果无意间曹性就探得一条消息,那就是曹操当上兖州牧之后,想把他的父亲曹嵩接到兖州来住,曹性不禁想起了历史上曹操的父亲曹嵩,还真就死在了徐州。最终曹性是利用了这有利的一点,杀了曹操一个措手不及,并且成功收服了满宠。 不过当某则消息传出之时,天下再度震惊,曹操顾不得在徐州的事情,风风火火的赶回了兖州,那就是李傕郭汜二人彻底翻脸,举刀相向,最终是李傕获得了胜利。 但如今就有一个很明显的问题,因为李傕郭汜二人的翻脸,使得长安的朝堂再度混乱不已。 据说有一些大臣不忍看天子再在这里受苦,于是乎拼了老命把献帝从长安救了出来,献帝带着人一路向东奔跑,所以说汉献帝此刻流落在外。 天子流落在外,这可是一件大事。所以曹操才会不远万里的从徐州奔袭而来。 其实曹操之所以会回来,也有其他的原因,他的父亲是在了徐州,他自然是把这笔账算到了徐州刺史陶谦的头上。 只是这件事分明就是陶谦的属下张开所为,张开原来是黄巾军出生,本来就是专门干打家劫舍这种勾当的。虽说后来在陶谦的手下当差,性格有所收敛,但是他的本性仍旧是没有一点改变,若是有升官发财的机会,也绝不放过。 曹嵩以前毕竟当过太尉,家中多有钱财,所以他在准备离开徐州之时,可是将全部家当全部收好了。 结果陶谦就让张开去护送,张开一开始表现的还算可以,但到最后还是抵不住金钱的诱惑,见钱眼开,既然曹嵩带了这么多钱,足够他下半辈子的花销,于是乎他也不管这么多了,直接杀了曹嵩,夺其钱财一了百了。 曹操死了老爹,内心自然是很愤怒的,他一方面想为他的老爹报仇,另外一方面他也存了另外一份心思。那就是借着为他老爹报仇的名号杀入徐州,扩大自己的地盘。 于是乎,曹操风风火火的带着兵进入徐州,准备大干一场。 曹操的大举进犯,一开始的确是把陶谦吓坏了,不过陶谦很快也就冷静下来,他昭告天下,说曹操根本不是来为他父亲报仇的,而是想趁势打下他的徐州,简直就是不仁不义,发动这种不义之战,使百姓生灵涂炭,简直就是罪大恶极。 陶谦为了加强他的说服力,直接派人把张开捉到,砍了张开,随后将张开的人头送到曹操的手上,陶谦的意思很明确,现在我也把杀父仇人送到你的手中了,你曹操现在可以退兵了吧? 不过曹操又岂是那么好忽悠的,他这一次来就是来找你陶谦的,就是觊觎徐州这块地盘,怎可能随便砍一两个小喽啰的人头,就把他曹操打发走了,所以说曹操没有多想,准备继续进攻徐州。 但曹操这一进攻之下,就正好落了陶谦的下怀。也正好印证了陶谦之前所说的那句话,曹操根本不是来替他父亲报仇的,而是想找一个机会打入徐州,使徐州的百姓受苦。 所以说曹操的这一路可谓是非常不得民心。 手下有人建议曹操就此撤退,然而曹操却是愤怒的拒绝了,原因无他,他好不容易才来一趟徐州,居然什么没捞到就要回去,更何况他心中始终有一道坎,认为陶谦才是杀他父亲的主谋,如今陶谦还没有抓到,怎能轻易放弃,所以说他一意孤行,继续进攻,结果在进攻的途中,又遇到了某些阻力。可以说曹操这次东征徐州的路程,走得非常之不顺。 甚至曹操在攻打某个州郡之时,那个州郡的人可谓对他曹操非常敌视,不仅士兵拼命,就连百姓都纷纷站上城投抵御曹操。又使得曹操损兵折将非常严重,这一回曹操彻底愤怒了。 当打下那个州郡之后,曹操直接下令屠城,把那个州郡中十余万百姓全部杀得干干净净,此事又是闹得天下震惊。 就曹操因为滥杀无辜,再加上师出无名,可谓是已经站在了风口浪尖,像戏志才等谋士,再度来劝曹操不要再打下去了,还是赶紧回头吧,曹操也有一些拿不定主意,毕竟打徐州打的这么困难,再打下去也不可能打到下邳把陶谦抓出来,曹操正犹豫间,突然一则消息的传来,使他有了主意,那就是汉献帝流落在外。 当时曹操的一个手下叫做毛介,他来找到曹操,告诉了曹操一个想法,那就是奉天子以令不臣,只要将天子接到自己的地方,就可以以天子的名义,做很多事情。 可以说只要天子搬到了曹操住的地方,那么曹操可谓是得到了天下最大一份舆论。 所以说曹操也只是思虑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先将自己的私仇放在一边,此次回军就是为了迎奉天子而来。 曹性看着手中的那一封情报,也是不禁皱起了眉头,历史将要再度重演,汉献帝身份特殊,让李傕郭汜二人握在手中,的确是一个天大的包袱,但是若是让曹操这等枭雄握在手中,那就是一张有力的王牌。 历史上的曹操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做了许多看似公道,则实则荒唐的事情。 曹性直接招来了,贾诩法正,这两个是他的顶级谋士,超性询问他们二人,对于汉献帝此刻流落在外有何看法? 贾诩文言皱着眉头,像是在思索一般,不过曹性看见贾诩的这副神色,便知道没戏,贾诩经常露出这副思索之状,再一思索就是半天的时间,连个准信都不会给你,所以最终还是只有看法正的。 法正年轻气盛,自然不可能像贾诩思虑这么多,他只是稍微想了一想,便对曹性说道。 “主公,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将曹操的那句话搬过来!” “哦,是吗!”曹性笑了笑。 那句话无非就是奉天子以令不臣。历史上是这样说的,但是三国演义中直接写成了挟天子以令诸侯,其实这也没错,什么叫奉天子以令不臣?天子本来就是最尊贵的,何须你来尊奉? 一边遵奉天子,一边号令天下,那不是挟天子以令诸侯是什么,所以法正的意思也很简单,那就是绝对不能让曹操得手,他们要抢先一步把汉献帝接过来,然后再挟天子以令诸侯,如此一来,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舆论,就会站在曹性这边,曹性做什么事情相信都如鱼得水。 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是一个很好的想法,曹性可以去试一试。于是乎曹性当即让法正,作为这一次的总指挥,他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想办法弄回献帝,锦衣卫自然也是要全面配合的。 法正信息满满的接下了这次的任务,不过才刚刚过一日的时间,另一则消息的传来直接打断了法正的兴奋。 那就是,冀州那边似乎也蠢蠢欲动,当听到这个消息之时,曹性都有些懵了,迎回献帝这件事,曹性一开始就没有将袁绍算上。因为历史上的袁绍对于此事似乎根本不感兴趣啊。 但是这一次,袁绍偏偏这样做了,锦衣卫也是转回来了情报,袁绍之所以这么干,只因为他的冀州别价沮授,也向袁绍提出了相同的建议,那就是一定要把天子接过来,如此一来,有了天子这尊佛坐在这里再配上袁绍四世三公的名望,想干什么事那还不是轻而易举啊。 沮授同样是历史上的一流谋士,若非袁绍兵败,恐怕沮授的名望不会在什么郭嘉荀彧之下。 而这个奉天子已令不臣,也是他最早提出来的,只是历史上的袁绍根本不在意这些,甚至还有的人认为若是将天子接回来了,只会削弱自己的权力,所以袁绍思来想去之下,最终是没有采纳沮授的建议。 不过这一次,袁绍似乎接纳了,曹性苦思良久,最终终于想到袁绍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或许原因也很简单,就是因为他曹性的出现吧。 曹性的心中都有些无语,这个袁绍还真的给他扛上了,历史上发生这件事情的时候,他袁绍正忙着稳定他的地盘,在袁绍看来,只要实力足够,一切都好说,毕竟他认为他们世事三公的名望,可不比皇帝的名望弱,所以有没有皇帝这都不重要。 那时候天下迎奉献帝的也就只有曹操一家,至于说像什么刘表刘焉,因为宗亲的关系,所以对于汉献帝那是避之不及,更不可能将汉献帝迎到他们的地方来。 曹操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竞争对手,再加上那时候曹操势力不强,所以袁绍根本没放在眼里,但如今不同了,不仅曹操要回来迎奉天子,就连曹性都要回来迎奉天子,袁绍不得不开始重视这件事情,他开始认真思考,若是将天子接回来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好处。 所以最终也迫使袁绍不会就这样坐以待毙,袁绍最终是出击了。 不过按照地理位置来说,汉献帝此刻正在长安与洛阳一带,袁绍远在济州,他想要前往洛阳。首先就要跨过并州,还有朝歌一代,所以说,袁绍的路程可谓是非常的艰险。所以说袁绍最终能够动用的部队,似乎就只有许攸的那一只情报组织了,据说许攸此刻已经渗入并州,正在前往司隶的途中。 既然袁绍想来参与,那就来参与吧,曹性表示无所谓,他让法正继续他的工作,不要受到其他的影响,三家一起争,说不好会有不一样的事情发生。 若是说只是袁绍参与进来,曹性也不会怎样惊奇,但仅仅又过了几天的时间,突然南面出现了大规模的军队,那支军队直接穿过了荆州,也像司隶的地方开来,曹性心中都是惊讶莫名。 莫非荆州牧刘表,那个一心一意只想守着自己地盘,并且和汉献帝有血缘关系的人,也要将汉献帝弄到他们荆州来,然后玩一个什么挟天子以令诸侯。 不过经过锦衣卫的一番打探下来,最终确认了一个事情,那就是难免而来的军队绝非刘表的,而是孙坚的。 据说孙坚此番前来还打出了一个旗号,那就是他孙家世代忠臣,此番只为救天子与水深火热之中,即便是粉身碎骨在所不辞,若是有何方宵小敢来闹事,休怪他刀下无情。 听到孙坚的这个宣言,再加上他那所向披靡的气势,曹性都是无奈的拍了拍脑袋,现在曹孟德都想清楚了,这个孙文台竟然还是这么倔强。 有了孙坚的加入,局势似乎会变的更加的不可预测,曹性此刻都在思考,应该如何对付来势汹汹的孙坚呢? 不过还没等曹性想清楚这个问题,另一个消息再度到来,又有一支军队准备加入赢回献帝的队伍中,那一支军队竟然是袁术的。 袁术那个乱成贼子竟然也要来玩一首,听到这个消息之时,曹性彻底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 孙坚没有得到传国玉玺,所以最终幸免于难,回到江东并且占据了吴郡一代,现在他还有命出兵,那完全是因为曹性的蝴蝶效应,袁绍出兵也同样是因为曹性的蝴蝶效应,至于说袁术出兵,其实也不能猜测,若曹性没有估计错的话,袁术这个家伙真会落后于他堂兄之后,既然袁绍都出兵了,那么他肯定也不能闲着。所以最终也是派出了一支军队。 一时间天下似乎变得热闹了起来,不过全部都是因为曹性带来的蝴蝶效应所引起的啊。 第三百三十四章 各方动静 此刻位于长安的中心,金碧辉煌的大殿中,可谓已经按成了一团,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大马金刀的坐在皇位上,一脸蛮横的看着底下之人。 这名男子能坐在龙椅之上,说明身份一定很珍贵,但他并不是九五至尊,并不是汉献帝而是李傕。 对于龙椅这个位置,李傕其实并不是很感兴趣,因为在此之前他已经做过了无数次,坐也做烦了。 想当初他和他的朋友郭汜,两人鼓起最后的勇气兵发长安,攻打吕布和王允,本以为九死一生,然而却未曾料到,经过他们的团结,还真的把长安打下了,所有的东西全部都是他们的了。 但是当李傕郭汜二人彻底的掌管长安之后,就出现了一个问题,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李傕郭汜二人究竟谁说的算?李傕郭汜二人,都可谓是大老粗,面对这个问题他们二人并没有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而是不断的明争暗斗,最终几年的时间下来,李傕最终赢得了胜利,杀死了郭汜,掌握了大权,不过此刻的长安已经变得腐朽不堪,摇摇欲坠,宫廷之中的大臣更是死的死,逃的逃,听着外面喧嚣一片的声音,李傕只感觉非常烦。 李傕心中肝火大盛,手上的酒杯重重的摔在地上,看着眼前的几个将官大声的喝倒:“你们几个废物是干什么吃的?老子平时给你们吃好的穿好的玩好的,结果到现在你们却一点用都没有用,养你们这群废物来有何用!” 李傕把眼前的那几个将官,骂的狗血淋头,半晌之后才有一名将官鼓起勇气站出来,看了李傕一眼说道:“大人,我们将整个长安都翻遍了,没有发现皇帝的踪迹啊!我估计那些大臣已经将小皇帝接出了长安之外,我们再想要追到他估计也就来了!” 李傕一听这话,心中更是那个气啊,忍不住再度大骂道:“老子实话告诉你们,那个小皇帝就是我们手上的最后一张王牌,若是他跑了,我们几个都要死,你说小皇帝是被那几个老废物接出去了,但是那几个老废物能有什么本事,平时看见我都是战战兢兢差点没把他们的尿吓出来,现在却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小皇帝转移出去,我才不信!” “我告诉你们,找不到人就给我接着找,一直找到为止!” 李傕得雷霆大怒,让他的几个手下战战兢兢没办法,最终只能硬着头皮向外离去。 看着自己的几个手下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了,李傕得心中并没有任何好受,他忍不住走到大殿之外,往外面望了一眼,发现此刻的皇宫都已是烂成一团麻。 无数士兵在皇宫内来来走走,他们并不是在巡逻,而是在皇宫四处打探,究竟有没有什么宝物落在了里面,若是等他李傕,一旦溃败之后,他们也好拿着宝物逃命。 虽说李傕现在名义上的还掌控着长安,不过李傕知道经过这两年的内斗下来,他的声望已经降到了冰点,他能够好运动的部队也可谓是寥寥无几,他似乎已经没有多少有生力量了,若是等其他路诸侯打进来,等待他的就只有灭亡,想到这里李傕得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重新躺到了龙椅上面,继续拿着酒杯,一杯又一杯的喝着,今朝有酒今朝醉,以后的事他已经管不了了。 而此刻,又是在皇宫的某一个角落,一个太监不一样的人,小心翼翼的走到某个黑暗的大殿中,恭恭敬敬的拱手说道。 “主人,我已经将外面的消息打探清楚了,如今愿意过来迎奉天子的,总共有五路诸侯,分别是并州的曹性,冀州的袁绍,兖州的曹操,汝南的袁术,还有江东的孙坚!” 被这个太监称作主子的人,是一个看上去十四五岁的人,此人也是身着一身太监服,听了这名太监的回报之后,他淡淡的问道。 “侯言,你也知道,天子生活与水深火热,此次我们一定要将天子救出去,不能让天子再受这种无妄之灾,虽说有五路诸侯愿意来迎驾,但是天子最终只能跟着一路诸侯离去,你认为哪一路诸侯是最信得过的!” 叫做侯言的太监思虑了片刻,随后拱手说道:“主人,我在外面知识也探听到一些别的消息,这五路诸侯虽说声势浩大,但是似乎一心向汉愿意辅佐陛下的,也就只有江东的孙坚这一路,其他诸侯都是各怀鬼胎,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所以不可轻信啊!” 那名年轻人听了这句话之后点了点头,对侯言摆了摆手:“你先出去吧,记住,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绝不能透露天子的行踪,否则我们就都玩完了!” 侯言回答了一声是,随后缓缓的退去,当看着侯言彻底的退出门外之后,那名年轻人才望向他的身后,这是一张看上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墙壁,然而这名年轻人却是将上面的布扯下来,一张中原地图立马呈现了出来,年轻人目光灼灼的望向了东南边,那里正是江东。 “江东吗,呵呵,江东应该是一个好地方,相信陛下一定会喜欢的吧!”说着,年轻人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弧度。 而此刻在并州,曹性召集了一些将领会聚一堂,为的就是商讨这一次营救汉献帝的事情。汉献帝是天下最大的舆论源,若是将其握在手中,就相当于掌握了一张王牌,曹性也不想放过,因为此事事关重大,所以曹性召集的人员有他的两个智囊,法正和贾诩,锦衣卫肯定是要全面参与其中。 甚至为了增加这次人物的武力值,曹性直接将甘宁从军营中提了出来,军务方面全部交给了陈虎和魏延两人打理。 甘宁来到并州的这一段时间,在武艺上已经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现如今无意已经到了武道八重的地步,已经可以跻身于一流武将的行列。 有甘宁的相助,相信这次任务的成功率也会大大的增加。 看着人都到齐了,曹性点了点头示意车武开始讲述情报,这场会议就此开始,经过了小半个时辰之后,车武将锦衣卫所收集到的情报全部讲了出来,曹性让法正带头开始分析吧。 首先就是曹操,曹操带着兵马气势汹汹的从徐州回来,不过他一直屯兵兖州的边境,到现在并没有任何举动,法正对于曹操的这种做法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曹操现在离长安市最近的,毕竟朝歌一地已经被曹操所占领,曹操若是想动手的话,只需带着大兵突袭,甚至直捣长安都不是问题,毕竟李傕本就是一个二流三流将领,再加上完全不懂政治,这几年完全是在挥霍长安的积累,所以说长安变得不堪一击。 因此想要迎回汉献帝,曹操是最有力的一个人,毕竟曹操可以指挥大军西进,这是最便捷的一点,无论是袁绍,还是曹性,都做不到这一点,就算是孙坚那也是远道而来。 因此曹性对曹操的反击就是直接号令魏延,带着大军屯兵并州的南边,做出一副要偷袭兖州的架势,曹性就不信,在这种兖州可能会被偷袭的情况下,曹操还敢带着大军去营救汉献帝。 其次就是袁绍,不过袁绍远在冀州,没有曹操和曹性之便利,他想要救回汉献帝,只能动用许攸的那支情报部队,据锦衣卫的回报。许攸似乎如今已经乔装打败,悄悄的潜入了并州境内,并且对于于并州的边境造成了一些不大不小的破坏,如今锦衣卫已经有人赶过去,准备做好防御。 许攸肯定是深谙间谍之道,想要将其从茫茫人海中揪出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当然曹性有理由相信,许攸在并州捣乱,也绝不敢把事情搞大,因为事情一旦大了,他许攸就暴露了,到时候曹性就可以顺藤摸瓜地将其抓住,所以说曹性对于许攸的事情可暂时放在一边。 至于说汝南的袁术,他想要迎回汉献帝,在曹性看来完全就是为了赌一口气,想和他的堂兄袁绍争一个高下,毕竟他们两兄弟的内斗一直没有停过,袁术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他一定要向天下人证明,他比他的兄长袁绍要强,既然袁绍都出兵营救汉献帝,那么他也不能闲着。 据说袁术这次也是下了血本,派遣他的大将纪灵,带领一支部队绕小道,进军长安不过据锦衣卫的回报,这支部队跑到一半之时竟然不见了踪影,听到这个消息之时众人都有一些疑惑。 好端端的一支部队总可能凭空消失,营救汉献帝,对于袁术来说它的地理位置也不是很好,他必须穿过兖州或者并州,甚至是冀州,所以说他的部队一旦进入了别人的地盘,肯定会被发现,然而如今凭空消失,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啊? 最终法正提出了一种可能,那就是袁术狼子野心,哪里是想要就回汉献帝的啊,袁绍这次也就是赌一口气而已。 最终法正认为,袁术这家伙就是来玩过家家的,根本没想过要动用自己手中的力量,去把那个天子救回来,所以说他估计也就是派部队在外面晃荡了一圈,那支部队就这样打道回府,所以说锦衣卫才没有探寻到他们的踪迹。 对于法正的这个猜想,虽说看似有些牵强,但目前好像也就只有这么一个解释了。 不过曹性也是坚定一个问题的,历史上的袁术就是最先称帝的一个家伙,这也从侧面说明了袁术这个家伙哪里会忠于什么汉室,一心想着自己当皇帝,他巴不得汉献帝永远都回不来。 这也为法正的那一种说法提供了理论依据,曹性暂且就把袁术的事情放在一边了。 不过让人最为头疼的应该就是孙坚了,孙坚的出现,可谓是横空杀出,并且孙坚这一次来得比曹操都凶,据说清领一万人马,就是为了迎回天子。 曹性只能说孙坚的确是汉室的一个忠臣,十八路诸侯讨董,真正一心为汉的就只有孙坚和曹操两人,那时候的曹操,还没有完全从一个富家子弟蜕变过来,所以经常打败仗,但是孙坚不同。 未成年之时就敢提刀杀人,武艺和胆略非一般人可以比拟,所以那时候他他是打得一路顺风顺水,甚至名声都传到了董卓的耳中,董卓听到孙坚的名字就害怕不已,委曲求全,想与孙坚结一门亲事,然而却被孙坚言辞拒绝,所以说孙坚真的是一个汉室的忠臣,这一次的出兵也无可厚非。 并且孙坚的进军速度非常之快,如今已经穿过了荆州。根据锦衣卫所得的情报,法正最终分析,汉献帝此刻应该已经逃出了长安,汉献帝的唯一路途就是向东行走,穿过潼关。 以汉献帝和文武百官的脚撑。估计也没有这么快抵达洛阳,所以法正笃定,汉献帝等人此刻应该在宏农一代。 对于法正的这一番分析,众人都没有意义,既然汉献帝已经离开长安,孙坚等人已经出击,曹性等人也不能落于他人之后,所以曹性当即命令,他们这边也准备出发。 当然,这次的任务可以算是营救任务,对于这样的事情,曹性并不赞成大动干戈的出动军队,毕竟如今是好几拨人想要救汉献帝,动静闹得太大与己不利,更何况也很容易得不偿失,毕竟从自己的地盘抽调走军队,最终导致的结果,就很有可能是自己地盘的丢失。 所以曹性只会动用锦衣卫,这一次锦衣卫的行动是以贾诩为参谋,法正为总指挥,车武带着锦衣卫全权配合。 虽说最终的安排就是这样,但曹性还是要亲自前往原因,无他这件事,也并非什么小事,所以在安排完这里的事情之后,曹性便准备动身。当然曹性,既然将权力交给自己的手下去运作,曹性所要做的事就是当好幕后。 第三百三十五章 线路 曹性骑着胯下追风马,不急不缓的在大道上行驶着。在他的身后还跟了两元骑士,一人是周仓,另一个自然就是胡抽儿了。 曹性他们这一路上往长安的方向走去,不过这一路上曹性走的倒是不急,反正这一次究竟能不能迎回汉献帝,曹性也只会尽力而为,不可能倾尽全力,所以曹性的这一路倒是走得很洒脱。 曹性带着周仓等人,走走停停,大概走了一周的时间,曹性等人终于在这荒芜的郊野中发现了一间客栈。 曹性带着周仓等人,入住其中,随后曹性开好了,三间上房,三人用过午膳,皆是到曹性的房中汇聚,其中周仓更是从背后那巨大的行囊中,摸出一张地图,摊开在桌上。 “主公,不久之前我才接到了锦衣卫的密报,说是法正已经带着车武等一千余名锦衣卫,到达了宏秾一地。并且他们现在也已经探查到了汉献帝的踪迹!” “不过锦衣卫也直言,他们这一次任务中最大的阻碍,应该来自于孙坚,因为孙坚似乎已经带着人穿越了荆州,来到了司隶一带!” “锦衣卫还探查到汉献帝,似乎有意无意的派了一些人,似乎就是去找孙坚,根据法正的推测,孙坚有救主之心,若是汉献帝答应下来,那么汉献帝将很有可能被孙坚接回江东!” 周仓江锦衣卫所传递的情报,全部告诉了曹性,曹性听完之后点了点头,这的确是一个麻烦,不过也没有办法,谁叫曹性所带来的蝴蝶效应,影响到了孙坚这一个英雄。 若是汉献帝,最后真的到达了江东,以孙坚为大将,以此为根基来平定天下,到时候天下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这个谁也说不准吧。 若是真让汉献帝被孙坚救了回去,这或许也只是天意吧。 曹性点了点头,吩咐胡车而和周仓就是去歇息吧,随后曹性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开始了静静的思考。 不过当半夜之时,曹性猛然抬起脑袋,将眼神望向了大门的那一道缝隙,在那道缝隙中展现出了若有若无的光芒,但也只是稍纵即逝。 看到这里曹性,只是失去了片刻,便将旁边的绣春刀拿在了手上,随后缓缓地推门而出。 屋外倒是没有任何动静,因为此刻入夜已深,客栈都已关门,大家的房间都已熄灭了蜡烛,就此睡去。 不过曹性向下望去,却能够发现在他眼前的地方,似乎有一点若有若无的光芒。 曹性提着绣春刀缓缓地向下走去,不过当曹性走到楼下之时,却发现刚才的那一点光亮似乎已经消失了,如今那一点光亮似乎已经出现在了客栈之外。 这就显得有那么一些诡异了,以后是科学的眼光来看,这应该是利用了光的某一种原理,使人的视觉上产生差错。 不过曹性也只是思虑了片刻,便直接推开了客栈的大门向外走去。曹性就这样跟着那一点光亮,不停的向前行走。直到曹性走进某个山间密林之时曹性,都然拔出了秀春刀,直接杀向了旁边的一棵大树。 只听这棵大树中竟然传出来了啊的一声尖叫声,似乎有人隐藏在其中,看到这里,曹性的嘴角掀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他没有停手继续向这棵大树劈开,不过说是迟那是快。边看曹性的绣春刀,即将砍中这棵大树,突然有一枚飞镖打造了曹性的绣春刀之上,叮当的一声,飞镖和秀春刀同时弹开。 曹性也没有再继续追杀,而是直接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火折子,将其点亮。 “呵呵,多谢你的情报了,如今车武已经向长安那个方向赶去,怎么你没有跟着去!”曹性一脸笑呵呵的说道。 大树背后钻出来一名女子,那名女子看见曹性之后,直接骂了一句:“讨厌!”随后飞快的走开了。 曹性呵呵的笑了两声,没有在意,缓缓的转过身,终于看见了正主。看见这一张绝美的脸庞之时,曹性都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这是一种久违了的感觉啊,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眼前的这个冰山美人了。 能发出这种摄人心魄之美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任荨。 曹性和任荨一经许久未见,曹性忍不住快步走上去,不过当曹性走到任荨眼前,彻底的看清楚任荨的面容之时,曹性却是愣住了,半晌之后忍不住看着任荨,说道。 “许久不见,你已憔悴了许多啊!” 虽说这只是一句微不足道的关心,但是任荨听了之后还是一阵的感动。 曹性试着去拉任荨的时候,任荨也没有反抗,就任由曹性这样拉着,最终两人坐到了树丛边。 曹性感觉得出来,虽说任荨在外面这么久的时间,但他的心始终还是倾向于曹性这边,毕竟这次长安内斗汉献帝出逃的事情,就是任荨告诉曹性的,向曹操他们得知这个情报,都是等消息传开之后才得到的。 也就是说有任荨这支情报机构在外,曹性想要做什么事,得到什么消息,都可以快人一步,不过曹性看着任荨那张略显消瘦的脸,还是忍不住对任荨说道,若是任荨坚持不住的话,还是来并州吧,曹性不忍心他任荨在外面风餐露宿的受苦。 两人聊着聊着,最终还是聊到了关于汉献帝的问题,毕竟营救汉献帝,就是曹性他这次的本职工作,任荨看着曹性,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说道。 “其实这个消息,我还是可以找一周告诉你的!” 曹性有一些惊讶,原来他都以为任荨是在第一时间告诉自己的,然而未曾料到,居然还晚了整整一周的时间,这是为什么呢?曹性忍不住向人寻问道,然而任荨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回答道。 以前或许是他太天真了,不安世道,所以才做了一系列愚蠢的决定。 曹性听了这一些话之后,只感觉有一些莫名其妙,任荨是受了何等刺激,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但是不管怎么说,曹性这一次既然来了就不可能空手而归,更不可能把汉献帝让给曹操等人,毕竟汉献帝可是这天下最大的一张舆论牌,若是将其掌控,那么以后做什么事情都将会非常轻松。 曹性将他的这些想法告诉了任荨,任荨也是点了点头,随后回答道:“我已得到消息,陛下最中意的一路诸侯,应该就是江东的孙坚,他甚至还派人联系过孙坚,而孙坚也是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如今已经带着大军抵达了司隶一代,或许现在已经靠近宏秾了!” “不过陛下为了躲开李傕得追捕,特意命令让文武百官走小道!”说着任荨竟然还从怀中摸出了一张纸,摊开一看,将火折子向前凑了凑,这分明就是一张地图啊。上面把应有的东西全部标的清清楚楚。甚至汉献帝他们的出逃路线,都在上面有所标注。 不过当曹性看着这张地图之后,却是忍不住眯起了眼睛,他向任荨问道任荨的这张地图可靠吗?怎么连天子出逃的路线,都绘制的一清二楚。 闻听此言任荨愣了愣,随后对曹性说道,让曹性放心,他的这一张地图绝对可靠,甚至他的人还时刻跟着汉献帝,所以说这张地图绝对不可能有任何错误。 任荨本以为他这样说下来,曹性应该就会相信,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曹性在听了他这话之后,又看了看地图,脸上的神情显得更加的疑惑了。 “怎么了,你难道是想陛下走的不是这条线路!”任荨有一些难为情的说道。 曹性善意的笑了笑,让任荨不必多心,曹性肯定是相信任荨的,不过曹性就是觉得有那么一些奇怪。 汉献帝最终的出逃方针,肯定是从长安抵达洛阳,要是说为了躲避李傕得追击,汉献帝最终选择了小道出行,这还说得过去。 但是曹性看着这张地图,凭他多年行军打仗的经验来看,老是感觉有那么一丝不妥,他忍不住又往地图上面忘了忘,半晌之后才摇了摇头,任荨问他看出什么来了,曹性看着任荨只是回答到将心比心,身临其境。 他指着汉献帝出逃的那一条路线,对任荨解释道,出了长安之后,有很多条路是可以通往洛阳的,先不说最为笔直的那一条官道。 就说走一条便捷的小路,路途都会平坦许多,但是汉献帝却是不走寻常路,挑了一条山间密林小路行走。 当然有丛林的掩护,或许会使汉献帝逃生的几率增加,但是走这种山林小道危险系数也非常高,此刻正值六伏天,树林中的蛇虫毒蚁可谓到处都是。 汉献帝他们此次是逃出来的,不可能有任何车马相送,就只有汉献帝带着文武百官拼命的奔逃。 难道汉献帝就没有考虑过走林间小道,很有可能时不时的被蛇虫毒蚁咬一口,若是咬到他汉献帝的身上,凭着他那娇贵的身子,估计随便一点毒素就可以要了他的命。 所以曹性最终得出的结论就是,走林间小道还不如走小路来的快,走小路不仅速度快上许多,就连安全系数,也同样会提高许多。 向汉献帝所选用的这种山间密林,或许只适合于林间埋伏吧。 曹性无奈的摇了摇头,刚想说皇帝为了逃命已经到了慌不择路的地步,不过也就在这时曹性的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 有句老话说的好,聪明人之所以聪明,就是把别人全部当成了傻子。曹性可不会自负的认为自己就是那个聪明人,那么汉献帝…… 想到这里曹性的心中猛然一惊,他也顾不上任荨那惊诧的目光,风风火火的直接跑回了客栈之中。 曹性一把推开房门,把正在熟睡的周仓和胡车儿,两人都是吓了一跳,两人赶紧起身,以为是曹性遇到了刺杀,连忙举起武器,然而曹性却让他们不要这么慌,曹性回来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他立刻写了一封觅剑,随后交到胡车儿手上。 “胡车儿,你的马术比较好,骑上你的快马赶紧给我找到法正,他们将这封密函交到他们的手上!” 胡车儿和周仓都是被曹性的,这种紧张感给吓了一跳,两人不敢怠慢,连忙起身穿好衣服,随后胡车儿骑着马,飞快地向西面飞奔而去。 而曹性则是重新坐回了位置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希望这一切都还来得及。 这几天曹性就和周仓一直待在客栈之中,直到某一天,一个神色匆忙的人来到了客栈里面。 曹性拿好备用的纸条往上面看了看,随后走到那人的桌前说了几句暗语,那人果然全部答上了,至此曹性有理由相信,他是车武所派来的锦衣卫,曹性把此人带到房中,连忙询问那边的情况究竟如何,这名锦衣卫也是给出了答案。 “主公,正如你所料的那样,在那条林间小道之中,发生了激烈的交战,先是有一伙来历不明的刺客,似乎是想要刺杀陛下,随后又有一对兵马从另外一个方向杀出,与那伙刺客战斗到了一起!” “虽说那伙刺客的身份,我们此刻依旧在调查,但是来营救汉献帝的人我们已经摸准了,应该就是孙坚的人马,不过这只是孙坚的先头部队,但是据说孙坚本人也来了!” 听到这里曹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重新坐回到了他的位置,这场营救任务,没有那么简单啊。到处都充满了暗流汹涌,若非任荨那日闲来无事,在夜晚十分找到了曹性,给曹性看了那张地图,恐怕反正他们就一头栽了进去。 无论是法正贾诩,还是车武,皆是曹性的心腹,曹性可不想他们三个人中任何一个人有事,法正及时收手,不仅挽救了许多人的性命,更为重要的是他们没有暴露。 自己的三个亲信平安无事,这一点就足够让曹性欣慰,本来曹性都准备这场营救计划就到此结束吧,失败也是没办法的,只是后续的事情,似乎不像曹性想的那么简单啊。 第三百三十六章 针对 孙坚最后既然敢到了汉献帝的住处,那么汉献帝最终也会被孙坚救走,这或许就是天意吧。曹性对此也无可奈何,既然如此,该在这里也没了任何意义,还不如趁早打道回府。 不过曹性还没来得及走,突然锦衣卫那边全来了紧急消息,一名锦衣卫顾不得暴露身份的危险,直接骑着快马,飞快的向客栈这里奔来,曹性看到这里心马上就紧了起来,锦衣卫不顾身份的暴露,都要来给他送的消息,那会是什么消息。 看着这名锦衣卫气喘吁吁的样子,曹性立刻端了一碗水,让这名锦衣卫先别急,有什么话慢慢说,这名锦衣卫狼吞虎咽地喝下了一大碗水,随后才拱手对曹性说道。 “主,主公,大,大事不好了,我们遭到了敌人的袭击,如今损失惨重啊!” 锦衣卫遭到了重创,那么他的两位谋士,还有车武又是一个什么情况,一想到这里,曹性的心便就紧了,不过曹性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询问道。 “搞没有搞清楚,究竟是何人所为。” “主公,锦衣卫探明,正是来自于冀州的人。” 一听到这里曹性的眼睛都瞪大了,若是说这是其他人所为,曹性的心中尚可有那么一些认可,但是,这居然是许攸所为,曹性的心中就彻底的惊讶了。 曹性第一个想到的问题就是,许攸何德何能这么强势,穿越他并州毫无发掘,随后还直接绕到了锦衣卫的后方,在锦衣卫的背后捅了两刀子,这听起来简直不可思议呀。 旁边的周仓闻言,也上来向曹性拱手抱拳说道:“主公,事态紧急,要不要把消息传回并州,通知陈虎将军,将他的兵马带过来救援,不能让贾诩先生他们出事啊!” 周仓的说法没有任何弊端,毕竟贾诩等顶尖谋士损失了一个,那就才是得不偿失了,不过曹性思虑了片刻,最终是摆了摆手。 周仓的想法的确不错,但是话又说回来,若真的是调动了陈虎的军队,先不说能不能就下贾诩和法正等人,单说曹性这一方面的部署就已完全乱了,一旦部署乱了根本来不及补救,到时候只能更进一步落入他人的圈套。 曹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再度目光灼灼的盯着那名锦衣卫问道:“上一次你们回来给我的情报就是,汉献帝遭到了不明身份刺客的袭击,结果那一群刺客和孙坚等人打了起来,结果打的是两败俱伤!” “而锦衣卫的情报工作也做得更好,相信有贾诩和法正在情报问题,不会出现任何纰漏,然而如今却是确确实实的出了问题,你告诉我,如今锦衣卫查清了,前些日子袭击汉献帝的那波人,又是何许人也!” 这名锦衣卫原本以为曹性是要问罪,然而听到这话之后,却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赶紧回答道。 “主公,袭击汉献帝刺客的身份,现在还不能明着确认,但是法正大人已经做了确切的推测,那群人可以与孙坚的正规军打一个旗鼓相当,若非最后孙坚勇武,将他们彻底击溃,恐怕汉献帝还真的要遭遇不测,很显然他们也是训练有素的军队,带头之人收持一把三尖两刃刀,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袁术的一位大将纪灵,所以应该是袁术所为,当然,现在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若是这个证据一旦做实,它袁术就是弑君的罪名啊!” 袁术胆大妄为,竟然敢做出弑君这样的事情,若是一般人听了之后,肯定觉得大为不可思议,他袁术再怎么说也是四世三公,名门之后,为何要做出这种弑君的举动,在这个年代,完全就是大逆不道啊,但是曹性丝毫不感觉到意外。 袁术这个家伙在汉献帝还没死的时候,就凭一个玉玺,就敢在汝南一地称帝,骑狼子野心可见一斑,如今做出什么弑君杀帝的举动也不足为奇。 不过让曹性疑惑的事情并不在这里,而在他袁术又怎么得知了汉献帝的行踪,还有就是孙坚赶来的,未必也太巧了一些吧。这一切的一切联想在一起,给曹性的感觉就是这是一个阴谋,一个天大的阴谋。 曹性在心中盘算了一会儿,最终做出了一个决定,先不要让陈虎等人发兵,他决定亲自前往前线,他要看一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在临走的当天晚上,曹性在半夜三更十分再度走出了客栈,前往了某个偏僻的角落。 曹性刚刚站定,便见有两个黑影直接从树林中跑了出来,打亮火把,将周围的一切照得明亮起来,只见任荨跑过来,一脸关切地对曹性问道。 “曹大哥,我听说你的前方出事了!” 曹性目无表情的看着任荨,没有说话。 “那伤亡如何?皇帝陛下现在怎么样呢!” 曹性依旧是没有说话。 任荨也是一个聪明的女子,看见曹性如此表情,他孙坚从曹性的那一双眼眸中读懂了曹性的意思,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曹性一眼,整个人愣愣的往后退了两步,随后看着曹性问道。 “曹,曹大哥,你该不会是怀疑我暴露了你们的行踪吧!”任荨的嘴角都是忍不住升起了一丝苦笑,然而这一次曹性却是说话了。 “知道我们行踪的人不在少数,周仓胡车儿揭示我的心腹,他们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派往前方的一千锦衣卫,皆是千挑万选之辈,他们的忠诚无可挑剔,并且因为锦衣卫互相监督的制度问题,也使得他们在这一方面无法反水,剩下的也就是在前方的三个主帅,当然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我不可能时刻看着他们三个,但是,你难道让我相信,是他们三个自己找死不成!” 曹性目光灼灼的看着任荨,任荨再度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他看向曹性的目光中有一些闪躲。他想要对曹性说一些什么,然而却是说不出口,最终竟然是化为了一丝惨笑。 看着任荨都快要哭出来了,旁边的小芸似乎有一些不愿意了,他负责任荨直接上前一步看着曹性说道。 “曹大哥,你在那里胡说些什么呢,你知不知道任荨姐姐这些年在外奔波,全部都是为了你呀,他想为你实现你心中的世界,这一次固然有一些失误,那你也绝不能就此认为他是在坑害你啊,你不能这样!” 小芸说的非常的着急,听上去也非常的中肯,曹性也很想相信这样的话,但是曹性是一个唯物主义者,是一个相信证据的人。如今一切的一切都在表明,的确是任荨所为,他曹性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或许……”曹性想要试着说两句,就当是为任荨辩解,或许任荨也是在无意中才说漏了嘴呢,这也说不定的,不过还没当曹性将这句话说出口,任荨就看着曹性,直接点了点头,随后快步离去。 而小芸看到这里,先是看了一眼曹性,又是看了一眼任荨,最终跟着任荨一起跑开了。 看到这里曹性能有什么办法,也是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口,随后就此离去。 曹性也不多言,骑着他的快马飞快的就奔往前线,终于在一个四处幽静的山谷里,曹性找到了他的部队,不过此刻他的部队却是看上去有一些萧条,锦衣卫的编制完全被打乱了。 曹性看到车武之时,车武都是掉着一只胳膊,很显然,在惨烈的战斗中他被击伤,万幸的是法正和贾诩都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 法正作为这一次的总指挥,曹性可是将全力全权交到了他的手上,然而却出了这档子的事,法正责无旁贷,一说起这个法正也觉得特别羞愧,主动向曹性承认错误。 “主公,这次是我出师不利,一心只是盯着汉献帝那边,结果谁知道孙坚又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出来,直接将汉献帝保护住了!接到你的命令之后,我也知道,接下来应该撤退了,结果我还没来得及让部队调转方向,后面的许攸却又突然杀了上来,我军毫无防备,一时间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听了法正的一番叙述之后,曹性最终是点了点头,他让法正不必太过于自责,甚至还好好的安抚了法正一番,让法正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接下来他还要想办法对付许攸才是,许攸这次法锦衣卫杀得如此之惨,甚至都已经损失了一大半的力量,曹性觉得绝不能这样算了。 于是乎曹性开始和法正贾诩商讨,如何应对许攸,只是让曹性有一些恼火的是,无论是车武还是法正都在积极的谋划,应该如何对付许攸。结果这个贾诩道好,作为这里最为老谋深算的一个谋士,却在那里悠哉悠哉的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对于贾诩的这一种态度,曹性心中自然是不爽,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接下来就是曹性和许攸的明争暗斗,许攸这次似乎带了不少人来,曹性看他的想法,似乎许多都是想把曹性回并州的路堵死。把曹性劫杀在此处,曹性也是弄明白了袁绍的意思,或许袁绍压根就没有想过要把汉贤帝弄到他的冀州去,他也认为汉献帝对他而言是一个累赘。以他四世三公的声望,完全不需要汉献帝这颗棋子。 所以他给许攸的命令就是弄死曹性。此次想要营救汉献帝的除了他,袁绍之外有整整四路诸侯,但是许攸似乎就是铁了心,一直围着曹性,打这一切的一切或许都来源于这个袁绍。 若是问袁绍,为何就对曹性有如此大的仇恨,仿佛曹性和他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般,曹性思来想去之下,最终只得出了一个结论。 袁绍最为看重的是什么?无非就是出身,向他举贤任能,全部都是要问出身门第的。若是没有一个好的出生,可能袁绍会都不会理你。 曹性从并州这种苦寒之地来到洛阳那种繁华之都,本来就算是乡巴佬进城,结果到了后来,曹性都有和他袁绍平起平坐的资本,在袁绍看来这是一个屈辱,一个天大的屈辱。 若是不能将曹性彻底的杀掉,他又怎能解心头这口恶气呢,所以说他对于曹性的仇恨可谓是滔天的。因此这一次即便不赢回汉献帝,他也一定要想办法弄死曹性。 一想到这里,曹性的心中也是大动肝火。既然他袁绍想玩,那就玩吧,接下来曹性的事情就是和许攸两个血拼。 只是曹性他们这边闹得热闹,他们后面的那边似乎打得也更加剧烈。 这袁术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既然刺杀汉献帝第一次无果,那么就应该早点撤回去,以免被人抓住把柄大做文章。 不过比较可惜的是,袁术似乎就没有这种觉悟,在他看来,今天若是不能把汉献帝弄死,他回去就没有办法好好的当皇帝。所以说他也是号令他的部队,卯足了劲,一定要将汉献帝斩杀于此处。 不过一直保护着汉献帝的孙坚,又岂是好惹的主,孙坚直接把他的全部部队拉了过来,时时刻刻保护着汉献帝。 既然这个袁术是铁了心要当乱成贼子,那就让他当吧,正好曹性也省了烦恼,不过也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言的贾诩竟然主动来找到了曹性,他就只对曹性说了那么一句话。 “主公,若真按照情报上所说的那样,孙坚带大军而来,不敢说兵精粮足,但是再怎么也算得上是一只强军,并且孙坚一心忠于汉献帝,若是汉献帝愿意的话,现在就可边打边退,随后回到江东!” 贾诩不说还好,一说倒还真的提醒了曹性,曹性的心中都是猛然一惊。贾诩说的在理,若汉献帝真的愿意离开此处,那么现在就可以逃走,为什么他会支持孙坚的所作所为呢?或许攸一种说法可以解释,那就是汉献帝也是一个好战分子。他就是想看看,孙坚打袁术会是什么结果? 第三百三十七章 锦衣卫的制度 一间野外的茶摊中,本来几个茶客正在悠闲的喝着茶水,突然也就在这时,一般身着黑衣之人,持刀带剑的杀进了茶馆之中,那些正在喝茶的茶客,一个个都是吓得六神无主,这明显就是土匪啊,这荒郊野岭的,若是被这帮土匪抓到了,然后杀了,估计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所以这些喝茶的茶客一个个都是两脚抹油,迅速的跑开,而这帮土匪也是迅速的闯入了他茶坛之中,见人就抓,最终将抓到的人全部带到了一个地方集合。 只见这些百姓全部跪在地上,天上充满了惶恐,一脸紧张的看着眼前的土匪,其中茶摊的老板是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老者,那名老者直接哆哆嗦嗦的向这些土匪求饶。 “大,大侠饶命啊,小老汉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八岁孩童,我可不能有任何闪失,我若是出了事要他们怎么活啊?当然若是你们看上了我这个小小茶铺里面的任何东西,随便拿就是了,我绝对不会报官的!” 听着这个老者说的如此可怜,让人听了都心生怜悯,也就在这时一名约摸二十左右的年轻人,缓缓的走了过来,这名年轻人没有任何装束,直接坦然的站在了众人面前,此人也不是别人,正是曹性手下的法正。 法正听了这名老者的叙述,脸上也是升起了一丝同情之色,不过很快他的嘴角就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在这个老者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两名黑衣人迅速的将其按倒在地,随后在他身上乱收一通,最终一个令牌,从这个老者的腰间收出。 黑衣人恭恭敬敬的将这块腰牌交到了法正的手中,法正拿着这块腰牌看了看,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许字。 法正摸着这块腰牌,忍不住最那名茶摊老汉笑了笑:“你这个小老儿还挺会装的嘛,你就只是开一个小小茶铺的,竟然从你身上摸出了这块全部由银所打造的令牌,看起来你倒是挺有钱的啊!” 这名老者的神情更显慌张,张嘴想要解释一些什么,然而就在这时锦衣卫又从旁边的两个伙计身上摸出了同样的令牌。看着法正那似笑非笑的神色,老者的脸色也逐渐的冷静了下来,他不再委曲求全,而是目无表情的看着法正,既然如今已经暴露了,也没有什么好装的了。 法正冷笑一声,指了指这个老者,又指了指老者旁边的两个伙计,锦衣卫心领神会,刷刷的几道剑光闪光,三颗人头就此落在了地上。 很快,法正就带着人消失在了山林之间,其实这个茶摊也就是许有所设的一个据点,专门用来收集过往的情报,这个老者身上的腰牌,就是最好的证明。 所以今日法正带着人直接将他的这个据点给抄了,不过这样的事,在这片大地上可谓天天都在上演着。 今天法正带着锦衣卫,去抄了许攸的一个据点,杀了三个人,第二天许攸又带着人跑到了某个驿站处,抓了两个人出来杀,那两个人的身份也全部都是锦衣卫。 就这样暗流汹涌的杀戮,不断的在曹性和许攸两人之间展开。反正就是今天你杀我,明天我杀你,谁也奈何不了谁。 面对这种局势,曹性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口。 这一日曹性端坐在搭建好的木屋中,在他的眼前摆放着一个棋盘,与他对弈的正是车武,因为车武的一只手已经受伤,所以才将锦衣卫的事全部交给了法正。 车武和曹性对弈,只是下着下着。车武忍不住将眼神看向了曹性,颇为歉意的说道:“主公实在抱歉,是我无能,所以才使得许攸那个家伙,竟然可以截断我们的退路,我们已经陷入了被动的境地,不知何时才能将许攸彻底的击败回到并州啊!” 曹性看了车武一眼,他从车武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深深的自责,很显然车武对于他这次的行动势力也深表惭愧,毕竟锦衣卫的总指挥是他,然而他却深受重伤,现在还只有喊别人法正来代劳。 然而曹性却是淡然的笑了笑,车武已经做好了自己的本职工作,曹性不怪他,胜败乃兵家常事,所以说许攸看似已经将曹性他们的路堵死,但是曹性却丝毫不慌张,因为这片大地上面还很热闹,他曹性也没有必要这么着急回去。 曹性安慰车武,让车武不必那么紧张,车武却是无奈的叹息一口。 “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虽说我一直按照主公你所交给我的间谍方法在不断的学习,但是许攸也在不停的进步,我和他两人斗了这么长的时间,我依旧是处于下风,若是这天下能有一人在玩奸的这方面,胜过许攸的话,我愿意将锦衣卫统领的位置让出!” 听到这里曹性无奈的摇了摇头,车武就是这样的人,一旦做错事了,那绝对会深深的自责,曹性都说没事了,车武还在那里不停的请罪。 不过话又说回来,车武所说的似乎也是实情,锦衣卫不仅要是一个情报组织,更要是一个强大的势力,内能安抚百官,外人威慑重敌,这才是曹性想要的效果。 虽说曹性在前世也看过不少谍战剧,现在曹性也正在努力的将那些谍战剧里面的思想用到这个世界,虽说看谍战剧之时,觉得里面的各种计谋很酷,但是话又说回来,一旦运用到实际就是两码事了,所以说曹性也只是纸上谈兵。 一想到这里,曹性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车武的神色,似乎还是有几分自责,曹性笑了笑连忙转移话题,他向这座木屋四周看了看,在木屋门口就只守卫着一个人,那个人也是穿着锦衣卫的服饰。 不过当曹性正眼看了看那人之后,却是顿时来了兴趣,他直接对那名警衣卫招了招手,那名警衣卫立刻舔着一张笑脸小跑过来。 “呵呵,你叫什么名字啊!” “回本并州牧小人叫做侯言!” “呵呵,年纪不小,竟已入职锦衣卫的百户,看起来本事不小啊!” “并州牧说笑了,我也是贫苦出身,从小在市井中摸爬滚打,有一些打听消息的本事,所以勉强进入了锦衣卫,混得了一个差事!” 虽说侯言话虽这样说,但是曹性却能够从他那时不时闪过的精明目光中看出来,这个侯言绝对是一个能说会道八面玲珑之人,原因无他,曹性也是第一次玩锦衣卫这样的情报组织,对里面的安排部署,那只能慢慢摸索。 曹性现在所设立的锦衣卫制度,里面大概就是由车武作为总统领,负责锦衣卫的一切事物,在车武的下面还有三个职位,分别是锦衣卫的千户百户十户。 一个据点中基本上就有一位十户担任,十户上面自然是归百户统领,但是千户就比较少了。因为那些人必然都是车武亲自安插进去的,身份及其隐蔽,除了曹性他们这些人知道外,不能向任何人透露。 所以说这个侯言,能够从平民出生,一步一步爬到锦衣卫百户的位置,也足以证明他的不平凡。 曹性对侯言问道:“我现在需要一个有卓越眼光,并且办事心细的人,根据你的情报,你可为我推荐几个!” 曹性一说这话,这名侯言就有些慌了,只见侯言有一些畏惧的,看了车武一眼曹性,这是话中有话啊,分明就是在问侯言,天下究竟还有谁能够胜任锦衣卫统领的职位? 对于这话候言当然是不敢随便说,直到看见车五点了点头之后,侯延财有一些心虚的看着曹性,随后硬着头皮说道:“回禀并州牧,据我所知,这天下人比车武统领更能够带领锦衣卫的,只此一人,那就是贾诩贾文和先生!” 这个侯言倒是会说话,先是把别人车武夸了一顿,随后才回答曹性的问题,这天下能够代替车武的,或许就只有贾诩了,毕竟贾诩的深谋远虑是出了名的,曹性对于这一点深感佩服,但是曹性也更加清楚另外一点,贾诩来到曹性的军营,虽说在军务谋略上面出了不少力,但是这个贾诩就给曹性一种飘忽不定的感觉,只要有任何风险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轻易去做,甚至连出谋划策都不肯。 若要让贾诩来担任锦衣卫的统领,贾诩肯定会说他不想得罪车武,不想与车武造成关系紧张的局面,所以他绝对不会来担任,对于这个奇特的谋士,曹性心中也是非常的无奈啊。 当然,对于这些事曹性也只是心中想一想便可,并没有这样的打算,锦衣卫的统领固然要自谋高超,能力出众,但是话又说回来,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锦衣卫的统领权力重大,必须要对曹性忠心耿耿,所以试问除了车武之外,还有谁能够担任这个职位,所以说曹性所说的这一切,也只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虽说现在锦衣卫的处境不利,但是曹性相信车武也会慢慢成长的。 第三百三十八章 险之又险 曹性眼神颇为凝重的盯着地图,而法正则在一旁对曹性不停的叙述,半晌之后,法正最终对曹性说道:“主公,大概的情况也就是这样!” 闻听此言,曹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最终也只能无奈地说道:“什么便宜竟都让他曹孟德占了!” 事已至此,曹性觉得凭他的能力,或许也回天乏术。但同时曹性也认清了一个事实。其实在很久以前,锦衣卫就给了曹性一个比较特别的情报,那就是,虽说曹操现在手上有很多谋士,但是曹操最为器重的人,不是荀彧,不是荀攸,也不是程昱,而是戏志才。 这个戏志才在历史上不显山不露水,但是现在的曹性才意识到,这绝非一个简单的家伙啊。他所表现出来的智谋,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已达到了绝顶谋士的水准,就连这一次曹性都是被牵着鼻子走,然而戏志才却能冷静的分析,将曹操从愤怒的角落中拉回来。并且成功的制定一系列的计划,使得现在的曹操攻守易势,由被动变主动。 得知了这一切的消息之后,曹性点了点头,不再多言。吃一堑长一智,或许下盘会更好。 接下来曹性召集了法正和车武等人,展开了下一次的会议,反正也就一个决议,既然这个许攸想找死,那么就给他一点痛快好了。 许攸在此之前,的确靠着一系列的手段,先入为主,把锦衣卫打的措手不及,但是话又说回来,这里并非他冀州的地盘。 法正和车武两人全权联手,精诚合作,先是把锦衣卫的防御布置得密不透风,随后再对许攸展开了一系列的反击,许攸虽然深渊间谍之道,但是毕竟力量有限,最终他是挡不住车主和法正的联手,最终只能节节败退。 对于目前的这种结果,曹性也表示还算满意,既然仗都已经打到这个份上了。基本上什么事情都可以定下来了。 而此刻在洛阳一带一支兵马,不急不缓的在路上行走着,直到天黑时分,他们直接在原地安营扎寨,这支兵马的人数不算多,只有一个两千余人,但是这些士兵全部是精兵强将,一个个身经百战,从他们的身上,都是发出来了剽悍之气。 其中一个壮汉,手持双铁戟走到曹操面前拱了拱手说道:“叔公,我们已将一切安排妥当,我和仲康两人会轮流守夜,你们可以放心的在这里住下!” 曹操闻言腐虚大笑,一挥手让典韦去忙他的吧,随后他和戏志才走入了军帐之中,看着四下无人,曹操的神情也变得轻松下来。 而他身后的戏志才也是笑了笑,二话不说直接上前拱手对曹操说道:“属下先在此恭贺主公,或许今日之后主公的势力又将前进一大截!” “哦,这才为何如此说啊!”曹操故作不解的问道。 然而戏志才却是呵呵的笑了两声,随后回答道:“主公,前方的几股势力,弄动的你死我活,谁都想要当最后的赢家,只可惜,他们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所以说他们四个人中不可能有人是赢家,而如今主公已经抓到了那个问题,那么说明如公定会在这场角逐中胜出,你将会获得一张很有力的王牌,所以属下先在这里恭喜你了!” 曹操闻言,也是露出了哈哈大笑声声,随后他一挥手,直接让戏志才去着急众将,他今天要犒赏三军,让大家吃饱喝足,今日之后或许就有大事降临。 而在曹性那边经过法正和车武的几日奋斗,许攸似乎已经节节败退,如今他再也无法封锁司隶到并州的路途,这条口子也由此撕开曹性,觉得他也差不多该回到并州了。 至于说在孙坚那边,情况也差不多结束了,孙坚是大汉忠臣,也是当世虎将。虽说有人想要刺杀汉献帝图谋不轨,但是孙坚当仁不让的时刻将汉献帝保护在身边,不会让汉献帝受到丝毫损害。 甚至据说有一次孙坚深入敌军腹地,杀退四面敌军,直接追到了敌将的门口,敌将出门与孙坚硬碰硬的决战。结果被孙坚打得落荒而逃,孙坚紧追不舍,虽说最终还是没有斩杀,那名敌将不过与那名敌将交手之后,孙坚似乎从中得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他立刻派人去质问袁术为何要这样做。 孙坚也明显的感受到了,刺杀皇帝绝对是袁术所为,所以说孙坚很气愤,对于这种事袁术自然是不可能承认的,失口否定,但是态度极其恶劣。甚至还在那里有意无意的威胁孙坚,然而孙坚对此根本不买账,只给袁术留下了一句话。 由他孙文台在此,袁术不要动这些歪脑筋。这只把袁术气的牙根痒痒,但对此也无可奈何。 所以说,袁术也该撤退,最终汉献帝应该是会跑到孙坚的江东,到时候天下又会是怎样的变化,谁也说不清,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想到这里曹性,也抛弃了其他想法走入自己的屋中,准备安然入睡。 不过也就在半夜三更十分之时,曹性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曹性立刻惊醒,目光灼灼的盯着屋外,而屋外也传来了一个焦急的声音。 “主公,大事不好了!” 曹性能够听得出来,这分明就是车武的声音,车武这么晚了还来找曹性,莫不是又重要的事情发生,曹性立刻将门打开,只是当曹性开门之后,除了看见车武那焦急的面庞,其次还看见车武带了一个哭的梨花似雨的女人,曹性定神一看,这个女子也正是小芸。 曹性不解的问道,究竟出什么事了?小芸刚想说话,然而车武显得比小芸还要焦急,他告诉曹性:“任荨出事了!” 听到这个消息之时,曹性的心中也是猛然一惊。 小芸也上来,一脸哀求的看着曹性说道:“曹,曹大哥,任姐姐被抓了,你,你一定要救救他!” 曹性的神情显得有一些犹豫,他有些想不通,任荨在外面究竟是在干什么,怎么好端端的出了这档子事,现在还被抓了,这似乎有一些不同寻常啊,然而小芸看着曹性的犹豫,顿时就急了,他以为曹性是对于上次的误会而耿耿于怀,于是乎再度上前一步,一脸哀愁的看着曹性说道。 “曹将军,但我求求你了,如果你不出手的话,就没有人救得了任姐姐了!” 想想也是,在这荒郊野岭的地带,若是小芸不来求曹性,莫不是还要他去找许攸,所以想到这里曹性也没有犹豫,直接让车武立刻去调集两百锦衣卫,随后跟着小芸出了军战,法正问询赶紧也起来,想要跟着曹性一起前去。 曹性只是思虑了片刻,便让法正好好的待在大本营之中,曹性就是怕万一他们都走了,突然大本营中出了问题,又该如何是好。 就这样,曹性带着两百锦衣卫在小芸的带领下,赶着夜色匆匆的向一个方向行去。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时间,曹性忘了往四周,他的眼睛已经逐渐适应了这片黑暗,这分明就是一个密林,适合于伏击暗杀等活动。 而曹性那本来还有些睡意朦胧的脑袋,在此刻完全清醒了过来,曹性突然停住了脚步,一把就拉住了在前面还想要奔跑的小芸。 只见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小芸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看着曹性那审问的目光,小芸似乎有一些害怕,然而曹性却是怎样都不肯放手,车武想要上来说两句话,然而曹性却是看着车武,再度重复了一遍他刚才的话。 “小芸是如何进来的!” 当车武听清楚了曹性的话之后,整个人也是为之一愣,半晌之后他也突然想到,似乎情况的确有些不对啊。小芸来找车武的时候,其实车武也正在熟睡之中。锦衣卫的制度一向森严,若是说小芸也是干这一行的,最终找到了锦衣卫的驻地,这并不足以为奇,但是有一个疑问就是。锦衣卫的普通人员又认不到小芸,他们凭什么放小芸进来,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啊。 若是小芸不将这个问题说清楚,后面的事情就很麻烦,看到这里车武急了,一把搂住了小芸的双肩,他让小芸冷静下来,仔细想一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在车武的劝导下,小芸也逐渐安静了下来。他将眼神望向了曹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抬起手,似乎是想要往曹性的身后指什么,然而就在这时,曹性突然发现小芸的眼睛瞪大,眼神中充满了一丝惊恐之色。 而当此关键时期,曹性也是突然感觉后背发凉,他侧身向后一闪,一把刀刃直接沿着他的脑袋,与他来了一个擦身而过。 当曹性躲过了这一击之后,也是迅速的从自己的背上拿下了阔首刀,准备给予反击,而周围的锦衣卫见状,也纷纷是抽出了绣春刀。然而那名袭击曹性的人似乎反应极快,见一击未能得手,直接一个翻身,跳出了人群。 第三百三十九章 正主 说是迟那是快,曹性最终堪堪躲过一刀,刚想急于反击,只见那人眼疾手快的已经跳到了安全地带,陆飞定神一看,袭击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日认识的侯言。 不过此刻的陆飞没有吃惊没有惊讶,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件事真的严重了。 最大的一个问题无非就是,这个侯言已经原形毕露,显然他和陆飞等人是敌非友,然而他是如何进得进锦衣卫,要知道锦衣卫的审查标准非常之严,然而他不仅进来了,甚至还在锦衣卫中当上了一个百户。 那一日,他能够守候在曹性和车武的身边,就足以说明他在锦衣卫中的地位不低,安排了一个敌军的探子在自己身边,要是他趁你睡觉不注意之时,随便给你来上那么一两刀,估计就真的亏大发了,所以说这个问题,也可谓是相当之严重。 小芸看着侯言竟然袭击曹性,忍不住上前一步瞪着眼睛问道:“侯言,你在干什么?任姐姐她现在有危险,只有曹性能够救他啊!” 然而侯言却是冷笑一声,目光灼灼的盯着曹性,一字一顿的说道:“危险?他曹性就是最大的一个危险,我将这个危险解除了,什么事都没有了!” 车武一听这话,顿时就怒了,上前一步想要质问侯言,然而他这一跨步,却是牵动了身上的伤口,但是车武也浑然不觉得痛,他直接血红者双眼,大声问道。 “侯言,既然你在我手下待过,也应该知道锦衣卫的做事原则,现在快点说,你的背后究竟是何人!” 然而侯言闻听此言,却是放声大笑,因为车武所说的这个话,实在是太过于好笑,他根本不准备回答,不过还没等他叫上两声,突然一声尖锐的破空声响起,这一回侯言再也笑不出来了,一根箭矢已经撑破了他的肋骨,箭矢上面的力道,带着侯言不断的向后倒去,侯言根本抵不住箭矢上面的力道,最终竟然被钉在了一颗大树枝上,鲜血从他的伤口处不断外流。 曹性缓缓的收回了手中的箭矢,对于侯言这种人,曹性根本不想与其多说一些什么,直接一箭就让他老实了,接下来曹性缓缓的上前,不急不缓的问道。 “呵呵,既然你也当过锦衣卫,那你也应该知道,锦衣卫之人全部都是酷吏出生,若你想免遭这些皮肉之苦,还是问一句答一句吧!” 听到这话,侯言咬紧了牙关,神情有一些悲痛,似乎他也知道今天恐怕逃脱不了了。 不过侯言最终还是冷哼了一声,对曹性说道:“曹性,你休要得意的这么早,今日究竟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侯言的这话刚刚落下,曹性顿感不妙,曹性的耳朵动了动,只感觉四周风声鹤唳,草丛中传来了稀疏作响之声。 曹性豁然转身,重重地挥下了手,直接号令车武,带着锦衣卫等人全部趴下,找地方隐蔽,当曹性的这话刚刚落下之时,周围果真是射出了无数根箭矢。 紧接着只听一声又一声尖锐的叫声,从四周传出。 “大家给我冲啊,曹性就在眼前,只要杀了曹性,什么事情都一了百了,大家就有机会回家了,给我杀杀杀!” 这些人显然是有预谋的突袭,不过曹性听着他们的声音,却是感觉一阵恶心,因为这些人的声音实在是太过于尖锐啊。 但是不管怎么说,现在也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曹性一下子就抽出了背上的阔首刀,大喝一声,让锦衣卫奋力冲杀,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杀出这里。 其实曹性的心中也很愤慨,光是一个侯言有什么本事,操纵如此大的一盘棋,竟然还从一个编外人员,一下子变到了锦衣卫的高层,他背后肯定有金主的支持,曹性也很想从侯言的口中得出,他口中的那个金主究竟是何人,所以说曹性也是奋力拼杀。 这场战斗就在黑暗中疯狂的进行了起来。当天明时分之时,曹性和车武气还有小芸,喘吁吁地靠在一起,但是他们身边的锦衣卫已所剩无几。 曹性与那些声音尖锐之人决斗,曹性倒是发掘了一个特点,这些人的身手不怎样矫健,力量也不怎样大。并且说话阴阳怪气,曹性总感觉这种声带,他似乎在哪里听过。但一时间又无法想起。因为曹性那时候,只想着如何才能杀出去,但此刻的曹性,再次回想起这件事,脑海中突然有一股清明的神色。 虽说在曹性的奋力厮杀之下,那些人自然是挡不住曹性的步伐,曹性最终是杀了出来,而锦衣卫在这茫茫黑夜中,大部分人也迷失了道路,不过当曹性快要冲出来之时,才陡然间发现前面一人,在那里艰难的战斗,那人也不是别人,正是车武。 车武一边要抵抗来自于他人的进攻,一边还要保护旁边的小芸,再加上车无本就深受重伤,所以说车武一时间可谓是打得岌岌可危。 车武是他的兄弟,曹性没有多想,提着阔首刀再度杀入了人群之中,将车武和小芸从这群人中救了出来,所以一直杀到现在,如今曹性他们身边的对手似乎已经所剩无几,曹性此刻,似乎已经可以逃出生天,不过,就在这时侯言却是带着几个人一脸淫笑的走到了曹性等人的面前,看到这里曹性停下了脚步,而车武也在小芸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站住了。 虽说侯言他身边也只有几个人,并且那几个人的战斗力不强,但是曹性知道这件事恐怕没有这么容易结束,所以说他也是停下了脚步,目光灼灼的看着侯言说道。 “不知道你的主子是何许人也啊!” “曹性,你蠢不蠢,我已经告诉过你很多遍了,你不需要知道这个答案!” 然而曹性的嘴角却是划出了一个诡异的弧度,他看着侯言轻微的摇了摇头。 “你的那位主子自认为聪明绝顶,然而他却是犯了一个很关键的错误,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身体应该是不完整的吧!包括你的手下,也全部都是如此!” 一听这话,侯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但最终他的脸上还是浮现出了一丝惨笑,不过他很快就将这股惨笑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狠之色。 “曹性,别以为你有几分小聪明,今日就可以逃过这一劫,我告诉你,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然而曹性却是浑然不顾侯言的这些话,继续自顾自的说着。 “我对宦官并没有太大的偏见,宦官乱政也只不过是乱于几个人之手,这天下最喜欢宦官,并且能够制造出宦官的,似乎也就只有一个人,也正是那人用了巨大的财力,才将你从一个局外人,一步一步推到了锦衣卫百户的这个位置,一直埋伏在我的身边!” 随着曹性不断的叙说,侯言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到,最后曹性者是看着侯言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呵呵,当今天子,虽说孩子是一个小孩,但是为人的狠毒以及阴险,倒是让我大吃一惊,想要重新夺回权力这暂且不提,毕竟每个皇上都想这样做,但是他却将他的手下,全部变成了一群太监,这是不是有一些不人道了,今天我也算是大开眼界啊!” “曹性,你休得在那里胡言乱语!当今圣上岂是容你诽谤的!” “呵呵,你也别在那里装腔作势,即便你对你们的那个皇帝陛下有十成的忠诚,那又如何,仅凭你一人,根本挡不住我的步伐!” 然而也就在曹性的话音刚落之时,突然从树林中又传来了一声又一声的拍手叫绝声。 “好,好,好!”来人连说三个好,声音听上去似乎还有几分稚嫩,只见,又是数百个黑衣人直接从密林中缓缓走出这数百个黑衣人,究竟是不是由宦官所办,这个暂且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数百人身上装备齐全,无论是刀叉剑戟或者弓弩一应俱全,很显然是训练有素的军队。 而在这群人的最后面,则是有四个人抬着一面黄金打造的轿子,上面坐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看到这个少年,曹性不用猜都知道他是谁,同时曹性也终于弄明白了一切。 都说汉献帝已经带着文武百官逃离了长安,李傕虽说政治觉悟不高,但他再怎么笨也能够想明白,汉献帝就是他手中的最后一张牌,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丢掉。 所以听到汉献帝跑,他自然派人去追,结果没追到,说是汉献帝走了林间小道,但在曹性看来,现在恐怕也绝非这样。 真正的汉献帝应该依旧是躲在深宫之中,他明白一个道理,最为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为安全的地方,李傕他不可能想到,汉献帝此刻还躲在宫中。 而在宫中的汉献帝则是足不出门的密谋者,这一切最终有了今日的这一幕。 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呢,曹性不禁想起了,当年董卓刚刚进京之时,一来就遇到了当初的汉少帝,还有现在的汉献帝。 那个时候的曹性也在场。他依稀记得那个少年郎探头出来的模样,虽说如今已经时过境迁,似乎印象有一些模糊,但是从眼前这名少年的五官轮廓来判断,曹性还是依稀可以看见汉献帝少年时期的样子。 看到此时的汉献帝,曹性也不禁想起了一句话,历史上能当上皇帝的人,恐怕绝非简单之辈啊。除了几个奇葩皇帝之外,个个都是功于心计之辈,或许他们文不能安邦,武不能治国,但是论道心机手段,他们可谓是阅人无数。什么人是什么货色,他们只需瞟一眼,心中便能明白一个大概。这就是皇帝。 历史上对于这名汉献帝的评价,也可以说非常之高,虽说汉献帝一生都是一个傀儡皇帝,先是被强权的董卓控制,后来又被李傕郭汜二人乱,接下来就是他真正的噩梦,一直被曹操掌握在鼓掌间,或许是曹操的权谋手段,实在是太厉害了,再加上曹操身后还有一大帮人支持,所以汉献帝在曹操那里彻底无法翻身。 但是历史上也记载了,汉献帝到了曹操那里之后,虽说表面上依旧尊称曹操为丞相,不过在暗地里却是与曹操勾心斗角,想方设法的要夺回权力,若非曹操手段高超,恐怕真的要被夺回权力,因此就有人说,若是汉献帝放在盛世的话,搞不好是一个治国明君。 只可惜生逢乱世,遇到的对手一个比一个强,一个比一个野,最终才是沦为了傀儡,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命吧。 但是如今他在曹性面前所展现出来的,却是他最为阴险最为狠毒,也可以说是最为机智的一面。 事到如今,看看周围的情况便知道没什么可以说的了,不过曹性还是有一事不解站出来向汉献帝问道。 “你明明可以跟着孙坚走,相信以孙坚的勇武,定能保你平安到达江东,你为何不走!” 然而汉献帝面对曹性的这句话,却是竖起一根手指,摆了摆,脸上露出一个胜利者的笑容。 “你们个个都当朕是一个小孩子,不懂权谋,然而从今天开始,朕便可以昭告天下,这是汉家的天下,汉家的江山将永远稳固,不是尔等宵小之辈可以动荡的,至于说我为何不选择江东,原因也很简单,江东偏安一隅,我若是进去了,固然可以好吃好喝,舒舒坦坦的过一辈子,但朕的理想,可是平定四海,收复天下,岂是尔等可以理解的!” 汉献帝说到这里,曹性也明白了汉献帝的意思,的确,历史上三国的形成其实有很大的因素,都是因为地理的原因,江东有长江天气,曹操的士兵不熟悉,水战打不过去,但是,江东的士兵大多数都是一些水军,可能这辈子连马都没骑过,若是到了北方,只能当做步兵,然而曹操的骑兵一个冲锋便可将,这些步兵杀的连渣都不剩,所以曹孙两家是互相都攻打不下。 第三百四十章 正主 “江东那个地方不适合我的发展。本来我思来想去之下,觉得兖州那块地方还算不错,离长安洛阳很近,我兴复大汉之日,也不会太远,不巧的是,你曹性横空出世,并且把并州打理得如此井井有条,无论是粮食还是钱财一点不缺,最重要的是并州离司隶一代更加的近,我操作起来也会更加方便,所以你曹性就准备为我尽忠吧,这也是作为一个臣子,对我们君王的本分,不是吗!” 看着汉献帝露出他那得意的笑容,曹性却是对汉献帝摇了摇头。 “不,你说错了。虽说你贵为天子,但本质上大家都还是一样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而已,虽说我曹性占据并州,但我一开始只是想的是在这个乱世中保全自己,在保全自己之后,不让治下百姓也同样遭到战乱的痛苦,所以我建立起了自己的势力!” “我知道你的想法也挺简单的。那就是将我曹性杀了,然后取代我并州的位置,你觉得这可能吗!” 曹性说出这话,汉献帝的神情也是为之一愣,但随后就开始变得不屑起来。 “曹性,你在那里说什么胡话,莫不是看着你现在要死了,在那里尽说一些没用的,你是并州权力最大的一个,若我再次将你斩杀,你的权力将全部落到我的手上,如此一来整个并州不全是我的了吗?至于说你所留下来的那帮班底,呵呵,要么为我所用,要么我就将他们赶尽杀绝!” “不对!”汉献帝此话刚刚说完,曹性便回答了他一个斩钉截铁的声音。 并不是汉献帝把曹性杀了便可以顺利夺权,而是这天下民心所向众望所归,汉献帝掌握并州,只会无穷无尽的征兵,无穷无尽的发动战争,夺回属于自己的土地。 这只能给在并州安居乐业的那些百姓带来沉重的痛苦,如此一来先不要说曹性留下的那帮兄弟,陈虎奉云等人同不同意,就说这天下之人也不同意,最后曹性上前一步,目光灼灼的盯着汉献帝说道。 “虽说你很努力,但是你的方式方法有问题,你想重新重振汉朝难度很大,因为汉朝四百年根基,早已是腐朽不已,你想以这种武力夺权的方式,来重新建立起自己的势力,是不可能的,所以你注定失败,这不是我曹性所言,而是天命所归,民心所向!” 闻听此言,汉献帝的神色逐渐冷了下来,他一把从他的位置上跳下来,目光灼灼的盯着曹性大声喝道:“曹性,你少在那里妖言惑众,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天下本就是我等大汉江山,就是因为多了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所以才搞得天下分崩离析,朕只是想要夺回属于我的东西,有什么错,天下人都应该支持我才是,所以你可以安心的去死!” “呵呵,是吗,天下人都会支持你,你的手段应该就是把不支持你的人,全部变成太监,让他们强行支持于你,是也不是啊!” 曹性的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有意无意的瞟了侯言等人急眼侯言等人,也感觉面上一阵尴尬。毕竟他们的身份说出来的确有一些丢人,这一回汉献帝的心中就有些慌了,这曹性嘴皮子也太厉害了,他似乎有一些说不过曹性,汉献帝更担心的是,若让曹性再这样说下去,恐怕事情真的不妙,于是乎,他最终只能一挥手号令自己的手下,马上将曹性杀死,免得夜长梦多。 侯言等人得到命令也不含糊,立刻抽出了自己的刀剑,随后疯狂的像曹性杀了过去,面对这种局势,曹性,只得拿出他的阔首刀奋力拼杀。 车武也不顾身上的伤势,抢先一步挡在了前面,对曹性大声的说道:“主公,他们人多势众,你还是先行离开吧,这里由我来挡住!” 车武的意思就是让曹性向后跑去,在后面没有汉献帝的人,然而曹性忘了一眼后方,心中却是无奈的笑了笑,汉献帝虽说是一个小孩,但是已经深安帝王之道。 既然他想必奇功于一役,一次性把曹性整死,他又怎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呢,在后方肯定也有汉献帝的埋伏,就为了等曹性自投罗网。 所以说,此刻的曹性应该是无路可退,想到这里,曹性的眼中也露出了点点寒光。 他曹性可不会赞同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从本质上来说,曹性依旧是一个为了生存而战的小人物,当初的曹性是这样的,现在的曹性也依旧是这样的,既然这个汉献帝已经不要曹性活了,那曹性还管他这么多干什么,想到这里曹性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寒光,他直接取下了背上的弓箭。嗖的一箭射出,箭矢直瞄汉献帝的那个方向。 一声惨叫声在这片密林中响起,只见汉献帝时刻捂着胸口,倒在地上在那里哇哇大叫,曹性的这一根箭矢,箭无虚发射中了他的胸口处,但是离汉献帝的心脏恐怕还偏了几分,毕竟汉献帝还没有死。 “你,你们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点过来将朕保护起来!” 听着汉献帝的求救声,他手下的那些侍卫才反应过来,赶紧去将汉献帝保护了起来。 曹性觉得也有些晦气,竟然一箭没人要了汉献帝的性命,是不是有一些太亏了,不过既然一箭不中那就再来一箭,不过也就在曹庆刚刚准备射出他的第二件之时,突然从这片密林的四周,再度爆发出了无数喊杀声。 一群黑衣打扮的人,直接从密林中杀了出来,他们的目标不是曹性,而是汉献帝手下的那些人马,两股人马瞬间交织在了一起。 虽不知这些人的具体来历,但无论如何,他们肯定是来帮曹性的,既然如此曹性也有了信心,他看着车武和小芸,对他们点了点头,车武和小芸也是重新拾起了信心,随后跟着这群冲出来的人,一起杀向了汉献帝的手下。 当此危急时刻,有人肯出手相助,这一点曹性固然很感动,不过他还是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因为来救援他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大概只有一二百人左右,哪里会是汉献帝,那些手下的对手。 不过为了求得一线生机,曹性也是拿着阔首刀奋力的拼杀,在拼杀中,曹性终于看到了来救他的是何人,正是任荨,这些人不用说。正是墨家的人。 在乱战中,曹性和任荨背靠背的站在了一起。 “曹性你快点走,我来拖住脚他们的脚步,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然而曹性看了看四周,却是说到:“算了,被天下的皇帝算计,我曹性也算是出名了,大不了今日一起死在这里,我曹性何惧!” 任荨也往周围看了看,此刻他才突兀的发现,他这点人手根本不够汉献帝手下的那些士兵打的啊,毕竟人数太少了。想要冲出去,那绝对是需要超凡的武艺才能做到这一点,只可惜曹性又不是吕布,不可能冲得出去的。 看到这里任荨都是叹了一口气,眼神中颇为无奈,半晌之后最曹性说道:“曹性抱歉,是我对不起你,但我真没想过要害你,我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发展成如今的地步!” 曹性也是呵呵的笑了笑,他不怪任荨,因为他知道任荨是不会害他的。曹性举着他的阔首刀,继续奋力的拼杀。 只是杀到最后之时,汉献帝的那些手下已经逐渐的将曹性围住,就这样曹性和任荨再度被围在了一起,曹性抹了抹脸上的血迹,又向远处看去,发现车武和小芸的情况也是万分危机,十几个人围着他们两个,这仗还怎么打,完全就是死路一条啊。 看着差不多胜利在望,汉献帝在他人的搀扶下,捂着胸口的血液,终于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他拨开任荨,看向了前方的曹性和任荨,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得意的笑意,仿佛这就是胜利者的微笑。 “任荨,你当初是怎么跟朕说的,你不是说要尽忠于国,报效君恩吗,今日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你只要当着我的面杀了曹性,待我掌握天下之后,我会赐予你一切想要的东西,不管你是想要荣华富贵还是高官厚禄,朕全部满足于你!” 然而任荨听到这话却是有些慌神了,他连忙对汉献帝摇了摇头说道:“陛下,我之前之所以尽忠于你,我的确是想要尽忠于国,但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今天能不能放过曹性!若是没了他,我效忠你没有任何意义!” 一听这话,汉献帝顿时就沉默了下来,他不是一个少不更事的少年,反而还是一个少年老成的皇帝。他能够看得出来,任荨之所以会来效忠他,绝大多数都是受到了某种思想的影响,但是任荨也有自己的追求,自己的理想。今日若是杀了曹性,恐怕任荨真的不会再效忠于他了。 不过很快,汉献帝的嘴角也勾勒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任荨,我说你在想些什么呢,本来看你长得有模有样,将来等朕天下之后,若是有机会肯定会将你收入后宫,让你母仪天下,但是你竟然如此不听话,那么也别怪我无情了,今日即便又有何不可呢!” 听到这话,任荨彻底的有一些绝望了,他低估了这些政治家的野心,在他们的眼里,什么最重要,那无疑就是至高无上的权力,为了权力可以摒弃一切,何况任荨对于汉献帝来说也只不过是一个外人,甚至在汉献帝看起来,任荨那完全就是傻乎乎的在效忠于他。 任荨的眼中彻底的绝望了,他甚至上前两步将要跪下求汉献帝,然而就在他即将跪下的时候,曹性却是一只手搀扶住了任荨的胳膊。 任荨双目含泪的看着曹性,曹性却只是对任荨笑了笑,他的这一笑也就告诉了人寻一个意思,他已经原谅任荨了。其实这件事本来也不怪任荨,任荨的心中有某种理念,这种理念根深蒂固,致使他不断的去实践。 结果到头来才发现他的这种理论是多么的可笑。利用他的人不是别人,就是汉献帝。 任荨想要说些什么,然而曹性却是一把将其拉在了身后,让他不必多言。 曹性直接盯着汉献帝说道:“贪心不足蛇吞象,想要夺我曹性的权力恐没有这么容易,你也不去想一想,即便我曹性今日死在此地,在我的那些手下,会允许你这样堂而皇之的把权力拿去吗?简直就是一个笑话,你还是乖乖的看着,这天下改名换姓吧!” “住口!”一听这话,汉献帝当时就怒了:“我曾经找人算过,我大汉的气数未尽,国运未尽,怎可能就此亡国,你简直是一派胡言,我现在倒是要感谢你,把并州打理的如此井井有条,我好过去接手,岂不快哉,你现在可以安心的去了,你们两个就在蒂蒂当一对亡命鸳鸯吧!” 汉献帝说着,直接一挥手号令自己的手下,无需再有顾忌,直接动手即可。 那一刻曹性也不管这么多了,直接拉住了任荨的手,对任荨露出了一个笑容,今日人和任荨死在这里,或许也是一种运气吧,而车武和小芸,亦是相拥在了一起。 不过也就在汉献帝手下的那些黑衣人即将动手之时,突然从密林中飞出来了无数只箭矢,若是只想斩杀曹性等人,又何须这么多箭矢,这些箭矢,皆是打到了黑衣人的身上。 汉献帝身边无数守卫都因此而倒下,看到这里汉献帝彻底的有一些慌张了,慌乱中汉献帝也开始不断的思考,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些密林的刺客又是何许人也。若是说元素那个乱成贼子,恐怕有些不对,因为他还被孙坚牵制的死死的。甚至现在袁术的人都还傻乎乎的认为,孙坚保护的那个应该就是真正的汉献帝,拼了命的想要将其斩杀。至于说其他的,汉献帝根本想不出来啊。 第三百四十一章 天下之毒 这突然杀出来的一群人,不要说曹性有一些懵,就连汉献帝也是彻底的懵了。 眼见这一群人中,有一个面蒙黑布的领头之人,他带着人直接从密林中杀出来,对着两边人马都是胡乱一通厮杀,随后大喝一声咆哮道。 “你们可是皇帝那边的人!” 看着问话之人,杀气冲冲,侯言立马保护到了哆哆嗦嗦的汉献帝身边,高声叫道:“什么皇帝,我们不认识,我们聚集在此也只是江湖恩怨,还问各位英雄莫要插手!” 侯言本以为他这话回答的也够巧妙了,然而他未曾料到的是,当他这话说出口之时,那名问话之人却是发出了一声冷笑声。 “既然你们无故在此打斗,也就说明你们是土匪喽,老子今天杀的就是你们这群流寇,弟兄们给我杀!” 听到这话,侯言等人彻底的傻眼了,本来以为侯言的回答已经够机智,然而未曾料到,却是这番结果,侯言顿时慌了手脚,连忙招呼周围的人,赶紧过来保护汉献帝。 这一波人的突然杀出,让曹性也感觉到很意外,不过在乱战中,曹性建有一员大将,大马金刀的在战场中不断的乱杀,最终竟然将眼神瞄向了他,这名将领在看到曹性之后也不多说一些什么,直接拍马向曹性冲来,曹性都是吓了一跳,这一看就是一个土匪头子啊。 任荨也是目光凝重,马上和曹性站在了一边,一起面对这个骑马的人。骑马之人来到曹性和任荨的面前,曹性选择了先下手为强,二话不说便是一刀砍去,任荨也跟着拿剑刺去,两人的手法都可谓极快,但怎奈骑马的那员山贼,武艺似乎非常人可比。 即便曹性和任荨拼尽全力,但依旧不是此人的对手,此人的目标似乎在曹性,但是他并没有杀害曹性的准备,只见他拿起他那巨大的大刀,猛然间用力,直接将曹性的破手刀架住,再一脚将任荨踢飞,随后直接一记手刀就打在了曹性的后脖梗子上,曹性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趁此时机那名山贼头子,直接将曹性拉上马。 曹性在马背上都是昏昏沉沉的,他唯一能听见的只有耳边的呼啸声,还有任荨那不断叫喊的声音,但这一切都是于事无补。 虽说曹性现在被这个山贼抓到了,但是无论如何,曹性总要想一个办法逃脱才是,谁知道这个山贼他会把曹性带到哪个地方啊?于是乎曹性在一边慢慢恢复的同时,也开始静静的沉思,应该如何对付眼前的这个山贼。 说到底,曹性还是有被绑票的经历,那一次就是被甘宁这个家伙绑住的,不过一想到这里,曹性猛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艰难的抬起头,再度往那名山贼的身上瞧了瞧,惊人的发现这名山贼,与他熟悉的甘宁这么相似,至少身材大致不差。 差不多过了半刻钟的时间,这匹骏马带着曹性等人,穿过了山林,越过了湖泊,终于来到了一片平地之上,当到达这里之时,曹性才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快马飞奔而来,站在原地的有几个人,那几个人连忙迎了过来。 而曹性也是昏昏沉沉的,从马上跌下来,见此情形,其中的一人脸上的神情惊恐万分,赶紧过去将曹性扶起来,一边帮曹性拍打身上的灰尘,脸上惊恐万分,连忙说道。 “主公还请竖我死罪啊,死罪啊,非臣所愿,而是逼不得已!” 曹性站起身来瞧了一眼眼前之人,他心中有一些无语,同时也搞明白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其实站在他眼前的这个文人就是之前在曹性的军营中一言不发,不出一策,怕事怕的要死的贾诩。 本来曹性对贾诩的这种态度也是多有怨言,但是贾诩毕竟是这个世界的顶尖谋士之一,曹性也不好过分的呵斥,只能顺着他了。 就像历史上的曹操,强行把徐庶拖入了自己的军营,结果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对此曹操表示无可奈何,只能听之任之。 但是让曹性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这么一个人表面上默默无闻,然而在背后,他却是在策划着一场惊天阴谋,曹性问贾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贾诩也不敢怠慢,先请曹性先坐下,随后将他的事情娓娓道来。 “主公,属下就问你一件事,你认为汉献帝,可是一个真正的傀儡!” 对于这件事曹性之前就领教过了,所以他直接对贾诩瑶的摇头,汉献帝当然不会是一个傀儡,他天天都在想着应该如何从曹性这里夺去并州,到时候好兴复汉室。 贾诩以前在董卓的手下当差,并且和李儒是多年的好友,关系非同一般,所以说,动作的某些私密事情,他还是非常了解的,贾诩也有幸见过那个小皇帝。 汉献帝既然在董卓的手下,那么他肯定是会隐忍的,他的隐忍功夫也非常之好,至少董卓看了之后非常满意,但是却是逃不过贾诩的那一双毒眼。 贾诩不仅从汉献帝的眼中看见了不甘,甚至从汉献帝寝宫的布置中,也看出了一些端倪。董卓肯定是想把汉献帝拽到手中,在汉献帝周围安插了不少亲信,然而贾诩却发现这些亲信,面对董卓的目光,多少有一些躲闪,那么只有一个解释。或许这些董卓的亲信之人已经叛变,至少往汉献帝那边靠拢了。 人不可貌相,这个汉献帝有此本事也的确惊人,竟然能够从董卓的手下挖人,光凭这一点就无人可及,所以说贾诩一开始就已料定一个事情。这次迎回天子,看似只有五大势力,然而事情绝非这么简单,贾诩有理由相信,以汉献帝的心智,与其让他被动的选择今后去哪里,他一定会主动出击,至少他不愿意再做傀儡,所以应该是六大势力,汉献帝在其中捣鬼。 然而对于这一点,曹性的手下似乎无人想到,即便是精通智谋的法正,也同样没有想到。 但唯有贾诩是看出来了,曹性很纳闷的询问,竟然贾诩看出来了,那他为何不早说,只要早点说出来,相信很多事情都是可以解决的嘛。 然而贾诩却是对曹性坚定的摇了摇头,随后说道:“主公,我当然可以将这些事情说出来,但是你考虑过没有,若我一旦说出来,你身上所背负的压力会有多大,若是被汉献帝那边的人得知,你有此顾忌,他们又会不会拿此来大做文章,到时候你可谓是腹背受敌,进退维谷,两头都不讨好,况且汉献帝如今也他自己也证实了,他想夺取的正是你的并州,他又会不会站在大义的角度,不断的攻击于你!” 听完贾诩的这一番分析,曹性彻底的沉默了,因为贾诩说的非常有道理啊,不过很快,这又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贾诩从法正那里把甘宁抽走,法正也是没办法,毕竟别人贾诩的资历了,他也只能听之任之。 但是贾诩又为何在这个时候出来把曹性救走,这似乎又是贾诩的另一个谋划,曹性将他那灼灼的目光看向了贾诩,意思很明确,今日贾诩势必要给他曹性一个答复,曹性才能安心。 虽说曹性的心中已有猜测,但是,他最终还是要确定一下,自己的猜测是否属实。 而贾诩也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瞄了一眼四周,发现甘宁等人已经站在远处替曹性他们放哨,对于这件事,甘宁也应该是不知道的,对此贾诩是毫无顾忌的点了点头。 曹性的神经都有一些大条起来,最终化为了一口叹息,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境,都说贾诩是历史上的毒士,所出之计策,一个比一个阴险,一个比一个狠毒,完全是招招要人命的,本来一开始曹性的心中多多少少还有些不解,但如今曹性终于明白过来了,他为什么被称作历史上的毒士? 不仅仅是文和乱舞,他所出的每一个计策都是一招毙命,所以这也和贾诩的性格很贴切,平时看上去温文尔雅,不会随意去招惹他人。 温和那只是他不发怒的时候,若是贾诩真的计较起来,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就是贾诩贾文和的做事风格吧。 夜半三更时分,树林中传来了一声又一声乌鸦齐鸣的声音,像是有一些犀利一般。但是都已经到了这个点,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谁又会去在意这一两声怪叫之声呢,但是此刻在这黝黑的密林中,有一个少年仓皇的看着四周。 他匍匐在地不断的晃动尸体,但是尸体毫无反应,这句尸体正是侯言的,但是侯言此刻浑身上下都是血,喉咙已被割破,显然是死的已经不能再死了。 汉献帝此刻的心中惊恐万分,他终于发现自己还是太年轻了,想要角逐天下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他的内心中发出了一声又一声惊恐的叫声,但是在这深山老林中的谁会应答他,不过恍惚间,他在密林的深处看见有一个东西似乎是反光的,并且在那里似乎还有一对黝黑的眸子,显得特别的明亮。 汉献帝缓缓地站起身来,心中害怕不已,他一步一步朝那个地方走去,想要看清楚那个究竟是什么东西,然而迎接他的却是收的一声破空声,一根利箭横空飞出,在这名皇帝的最后,他所发出的只是一声又一声凄厉的叫声。 当到达第二天清晨之时,一切似乎都应该有一个了结了,首先是法正和许攸,许攸在此虽然他很想截断并州回并州的路途,但这也只是他的一个美好愿望而已。 他离冀州这么远,袁绍远水救不了近火,所以他最终也只能乖乖的撤军。曹性直接带着他的锦衣卫准备回到并州。 当然至于说在洛阳周围的厮杀,仍然显得有那么一些惨烈。 孙坚虽说武艺高超,乃当是一流大将,但是他上次去质问别人袁术,丝毫不给袁术的面子,这使得袁术恼羞成怒,这孙坚再怎么说也是跟着他混的,十九路诸侯讨董之时,也是以他的部下的名义参加的讨董战争。 在袁术看来,他已四世三公的名义,放孙坚回到江东组建他的势力,孙坚应该对他感恩戴德,才是他才是孙坚的主子,然而如今孙坚却因为一个小皇帝,和他闹翻了脸,所以说他也命令自己的手下,直接对孙坚展开激烈的报复。 孙坚本来是毫无畏惧的,然而他未曾料到,袁术为何可以轻而易举的来到司隶一代。他不可能从兖州进军,也不可能从并州进军,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从冀州那个方向绕过来的,虽说袁术袁绍二兄弟平时看上去水火不容,但当他们的利益又共同点支持,或者说利益足够大之时,两人还是会选择让步的。 所以说孙坚只是防住了眼前的袁术,并没有防住身后的袁术,最终被狠狠的偷袭了一把,损兵折将,如今的孙坚也意识到自己手上的这个并不是汉献帝,既然汉献帝不肯随他回江东,那么孙坚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拜别了汉献帝,随后就走了,不过这一路上孙坚也是非常窝火。 他实在是想不通,汉献帝究竟是如何想的,他孙坚好心好意的来接汉献帝,汉献帝就只是单纯的利用他孙坚去对付袁术,根本没有要和他回江东的意思,所以说这也让孙坚感觉到面上无光,不过孙坚还是做了一个臣子的本分,最终没有说什么就此离去。 至于说袁术那边该在这里也没有了任何意义也是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不过有一路人马,在别人撤退的时候他就开始缓缓前进了,这一路人马不是别人,正是曹操。 听说前面的五大势力,打生打死打得不可开交,结果到头来,汉献帝不愿跟着他们任何人走,曹操的脸都笑烂了,一个劲的在那里夸戏志才生谋远虑,这一回汉献帝应该会落入他的手中的,反正曹操在此之前就已经和戏志才商量好了,如何才能将汉献帝接过来? 第三百四十二章 无声之乱 “主公,你记清楚了吗,汉献帝虽是一个小孩,但是我们绝不可以平等的小孩来看之,只有一个原因,因为他已经坐上了皇帝的位置,并且在这段时间中,相信他也从其中学到了很多帝王之道,但是话又说回来,即便他在怎么深通帝王之道,但是他的本性还是无法改变,他始终是一个十余岁的娃娃,经过了董卓的专权,还有李傕郭汜二人的乱政,他现在最为需要的就是安抚就是尊重,所以主公必须做到这一点啊!” 听着戏志才的侃侃而谈,曹操在旁边笑了笑,对戏志才摆了摆手说道:“志才,莫非当我什么都不懂,和那三岁小娃娃一样。” 戏志才闻言先是一愣,随后马上对曹操拱了拱手:“主公雄才大略,深谋远虑,岂是我等小小可以比拟的,还望主攻赎罪呀!” “嘿,我也没说你的不对,你竟然就在这里夸夸其谈,真是一个巧言令色之辈啊!” 曹操和戏志才相视一眼,皆是哈哈大笑。 曹操和戏志才的君臣关系也可以说是非常之好,反正这一路上都是有说有笑的,旁边的将领看到如此,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不过刚走着走着,曹操就有些笑不出来了,前方的斥候飞马来报,前方真的是出状况了,并且还是大状况啊。 曹操和戏志才相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莫名的震惊之色,随后两人也不多言,赶紧前行,来到了事发地,这里可谓是尸首满地。 看着这些人的衣服与着装,曹操和戏志才相视了一眼,两人的眼神都变得震惊莫名,戏志才连忙招来了一名看上去岁数比较大的文官。让那名文官,赶紧带着人去这堆尸体中找一找,文官不敢怠慢,连忙按照曹操的吩咐去做,曹操和戏志才只能站在原地默默的祈祷,自己心中的想法不要印证。 半个时辰之后,那名文官匆匆行来,他脸上的慌乱表情,似乎证实了曹操的猜测,这一回曹操和戏志才都傻眼了,他们在一路上还在那里不停的叙说,应该如何,汉献帝说,才能使这一切变得顺理成章,本来一切看似都谋划的很好,结果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乱子,曹操在那名文官的带领下,来到了汉献帝的尸体旁,看到这里,曹操整个人都有一种崩溃的感觉。 在这个时代杀皇帝可是一项重罪啊,他曹操担待不起这个罪名,但关键是如今的事发地,他曹操似乎是第一人啊。那岂不是说当这件事彻底的传开之后,绝对有用心不良的人会说人是他杀的,他曹操要负全责,曹操弑君,这对于曹操来说,那可是相当的不妙啊。 一想到这里,曹操的神情变得有一些慌乱,不过旁边的戏志才还算冷静,虽说如今的情况对他曹操而言非常不利,但是也并非不可挽救。 戏志才眯起眼睛,蹲下身子,在汉献帝的尸体旁看了看,随后直接用手移开了汉献帝的手,这一回有重大发现,众人发现汉献帝的食指竟然是被咬破了,并且在他的手底下还写着一个小字,众人定神一看,这个字,也正好就是袁字。这个袁字指的是何人,袁绍还是袁术?曹操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在戏志才的提醒下,立刻醒悟了过来,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还是快点推卸责任吧。 曹操当即双腿一软,竟然就当着众人的面,毫无主公形象的跪在了地上,随后抱着汉献帝的尸体,那是哇哇大哭啊,仿佛死的就是他的亲爹一般。 曹操一边哭还在那里一边自责说什么,终究就是来晚了一步,让陛下惨遭奸人毒手,而戏志才等人也非常配合的在那里装模作样的劝说曹操,让曹操不要太过于悲伤。 曹操哭泣了好一阵,看戏也演得差不多了,于是乎摸了摸脸上的眼泪,义正言辞的看着周围的人,说道如今天子驾崩,他们做臣子的理应将此事光布天下,让天下缟素,为天子默哀。 曹操的这个提议得到了许多人的认可。 但是说到底,似乎还有一件非常关键的事情没说,旁边的荀攸忍不住站出来对曹操说道。 “主公,天子驾崩,固然可悲,但是我们也应该想一想,究竟是哪个乱成贼子所为,我们一定要将其揪出来,杀之后快呀!” 一听这话,曹操恍然大悟,随后对众人点了点头:“的确如此,我们应当昭告天下,替汉献帝报仇!那么这件事究竟是何人所为呢!”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能站在曹操身边的人都不是傻子,每一个的脑袋都非常清醒。当即就有人站出来说道,这个袁字绝对是和袁绍有关,曹操也是点头,认为就这样,曹操直接将这件事还有目前所发生的一切,全部昭告天下,仅仅一周的时间,汉献帝之死便传播于国。天下都是震惊一片。 甚至可以说,这一回天下的百姓,一个个都是有一些傻眼的感觉,若是说在平日的诸侯争霸,与平民百姓无关,毕竟他们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不想过上那种兵荒马乱流离失所的日子,只要有一亩三分地,就能够满足他们。 但是如今不同这天下的百姓都在思考一件事情,虽说以前大汉王朝名存实亡,但是大家都还可以说,自己是大汉的子民,毕竟这天下名义上还是属于汉朝的。 结果现在,这天下最后一位汉朝的皇帝,竟然也这样死了,那么这天下又该姓什么呢?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呀。 百姓们所思考的,仅仅也就是限于这个问题,但是各大诸侯各大军阀间的想法,就不那么简单了。 首先反应最为激烈的两人当属荆州的刘表,还有益州的刘焉,据说当他们二人听见汉献帝死了的时候,两人的神情那可谓都是万分痛苦,随后发出檄文讨伐曹操,质问曹操,汉献帝为何会死,这件事与他曹操有多大的关系,仿佛他们现在就已经变成了悲痛的死者家属,再审问犯罪嫌疑人一般。 对此曹操很无奈,也懒得去理会这两个家伙。这两人身为汉室宗亲并不假,但是他们所做之事,配得上汉室宗亲的称号吗? 按照他们的爵位来说,再怎么也属于一个王爷,然而当汉朝陷入危难之境,天子生活与水深火热中之时,天下的诸侯都有动静,就只有他们两个继续窝在自己的家中,守着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不想与外界交流,更不想去救回天子。 如今汉献帝一死,他们立马表现出了家属应该有的悲痛,仿佛汉献帝在世之时,他们就是汉献帝的亲人一般。对汉献帝有无微不至的关怀,现在汉献帝死了,对他们的打击非常大。 甚至刘表还补充了一篇檄文,上面先是痛斥了,敢杀害皇帝之人无异于是丧心病狂,一定要严查,究竟是谁杀害了汉献帝,绝不姑息。 刘表在上半段还是说的仅仅有条,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做臣子的本分,但是他的下半篇却显得有那么一些微妙了,刘表表示国不可一日无君,天不可一日无主。虽说他也为汉献帝的死而感到悲哀,但是他们大概不能就这样消亡。汉高祖刘邦有云,非刘姓不得封王,虽说汉献帝没有任何遗照,也没有任何孩子,但是也应该从汉室宗亲中,再推举出一个皇帝来,这个皇帝一定要德高望重,并且资历够老。 当众人看见这一篇檄文之时,都是一脸的冷笑,这个刘表想干什么,众人皆是一清二楚。 本来刘表发表这篇檄文的时候,那还是信心满满,但是看见除了荆州的一帮亲信想应他之外,天下的诸侯谁都不愿意了他,刘表竟然就没有说话了。 其实已刘表的心思,他并不想当什么天下的皇帝,他只想守好荆州这一亩三分地,毕竟,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想要守住天下并非一件易事,他刘表才不愿意去劳心费神,之所以会有这篇檄文的产生,大多归功于刘表手下的那些亲信,就比如说蔡夫人之流,因为若是刘表当的皇帝,他们的身份将会再度水涨船高。 可是既然无人响应,刘表想想还是算了。 随后天下又开始紧锣密鼓的抓凶手。首先曹操就一口咬定了。汉献帝在临终之前,绝对是故意写下那个袁字的目的就是想告诉曹操,等人杀害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袁绍。 这个说法似乎也有一定的说服力,但是别人袁绍听见这个消息之时,整个人肺都气炸了,他直接骂曹操是血口喷人,他第一个到达的现场,明明就是曹操把别人汉献帝弄死了,随后再用汉献帝的血随便写了一个字,就想诬陷到他袁绍的脑袋上。 本来这只是曹操与袁绍的怒怼,但是让曹操没有想到的是,袁绍最终是把他的堂弟袁术也给拉了进来,虽说袁术和袁绍不合,但是话又说回来,这一次袁术得以潜入司隶一代,还多亏了袁绍开后门,所以他欠别人一个人情。 再者就算袁绍袁术两兄弟,再怎么不和他们也是一家人,每当有事情波及他们家族之时,他们还是会展现出世家的团结,两人一起合力攻击曹操,大家相互指责。 就这样一场骂战就此展开,不过话又说回来,只要是参与了这一次营救天子的人都有嫌疑。 当孙坚走在半路上,听见汉献帝驾崩的这个消息之时,据说整个人脑袋一昏,差点没有从马背上面摘下来。 黄盖的人见状,赶紧上去把分间抢救了过来,孙坚醒来之后神情悲愤,在那里不断哭泣,好一阵时间,终于才平复了内心的悲痛。 其中孙坚的一个部下叫做程普,像孙坚建言道。 “主公,现如今我们不是该悲痛的时候,既然天子已经驾崩,那么说天下将会再度动乱起来,我们应该趁早回到江东早做打算,至少我们要保住我们的家乡!” 程普这话刚刚说完,立马迎来了周围将领的负荷声,其中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也就是孙坚的儿子孙策,也是一脸兴奋的站出来,握着拳头对孙坚说道。 “是啊,父亲,以前我们干什么事总是蹑手蹑脚不方便,但如今天子既然已经死了,我们就可以马上回到江东,逐渐起自己的势力也成为一方军阀,割据天下,岂不快哉!” 孙坚听见孙策说出这话,直接大骂孙策混蛋,他孙坚身为人臣,真能做这么不忠不义之事,孙策被骂了一顿,自然是不敢说话了。 不过周围的将领也全部都是孙策这个意思,最多也只是说的比孙策含蓄一点罢了,向孙坚带来的三个老臣,都在那里不断的对孙坚劝谏道。 “主公,少主说的没有错,我们知道你一心向汉,但是如今汉献帝驾东,天下无主,即便我们想要力挽狂澜,那也是不可能的,你没看见像曹操,袁绍那种诸侯肯定会趁乱而起,若是你现在妇人之仁,不抓紧机会的话,日后那些人肯定会席卷天下,到时候我们连江东一地都保不住了!” 当听到这里之时,孙坚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异动,虽说他孙坚对于汉朝挺忠心的,但是忠心也有一个限度,并且孙坚不是那种愚忠,也不信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无论是他的部下还是他的儿子,所说之话都非常有道理,若他此刻仍旧在这里,像一个小孩一般哭哭啼啼,恐怕像什么袁术等人,迟早会把屠刀举到他的脖子,所以孙坚最终站起来,直接让众人进军江东。 正是基于这种环境下,天下诸侯都开始了自己的动作,而曹性也不例外,本来曹性是要回到并州的,不过曹性只是走了一半的路程,便停止了脚步,反而调转了方向,继续向长安方向挺进。 这一次,曹性不仅仅带了锦衣卫,陈虎直接发兵四万来接应曹性,曹性带着浩浩荡荡的大军杀向了洛阳。 第三百四十三章 重建 洛阳有着六朝古都的美称,中华历史上的封建王朝,有许多都将都城定于此处。如今曹性也在度踏入这一座大都市。 这一次不仅仅是他曹性前来,曹性甚至还把陈虎奉云法正贾诩等人全部带来了,除了作为防守必要的魏延等人,其余人全部都过来。 本来参观天下第一都城,这本应该是一件激动人心的时刻,但大家看见这座城池之时,却没有人发表任何激动的言论,也没有任何激动的气氛,原因无它,这座六朝古都,此刻就跟一座废墟差不多。 董卓放火烧洛阳,一把火把洛阳的大半面目都已烧了一个精光,虽说那时候曹性前来及时灭火,但是还是损害了大半的文物,房屋毁的毁,倒的倒没有一座像样的标志物,至于说皇宫也是被弄得七零八碎,破烂不堪。 虽说不久之后董卓便死了,但是由李傕郭汜二人接手了司隶一代,但是这二人完全不懂政治,只知道更加肆无忌惮的搜刮民脂民膏。 莫说是洛阳,长安都被他们搞得乌烟瘴气,洛阳百姓饥不果腹,最终只能背井离乡,离开了这座历史悠久的都城。所以现在的洛阳就是到处都是荒草丛生,方圆十里之内都很难看见一个人的踪影。 法正等人的心中都是感叹无比,没想到曾经这么辉煌的都城,今日竟然也沦落至此等地步,实在是令人不禁唏嘘。 曹性也是在那里感慨了一番,不过他与众人不同的是,他只是稍一感慨之后,神情变变的乐观起来,他对众人说道。 虽然那把大火烧灭了洛阳所有的希望,但凡事都有两面性,那场大火给洛阳带来了毁灭,但也给洛阳带来了新生,他曹性带众人至此的目的,就是要重建洛阳。 听到这个消息之时,法正等人先是一惊,随后,立刻有人拍手叫好,重建洛阳,这是一件伟大的事情。甚至像法正奉云等政治觉悟较高的人,瞬间都猜明白了曹性的意图。 司隶是一个好地方,有洛阳有长安,这两个都是能够容纳百万人口的大都市,长安虽说现在还有里李傕据着,但是那也不足为惧。 李傕手下的都是一些,真正的打起仗来没有什么战斗力,最多也只是在平时欺负欺负小老百姓而已。 曹性完全可以趁此时机打入长安,那也是一座历史悠久的都城,不过曹性确实没有这么做。 正如曹性所说的那样,洛阳虽然毁灭了,但也代表他可以重生,但是长安不同,长安现在还处于非常腐朽的境地,不仅在你缺郭氏二人的破坏下腐朽不堪,更重要的是,有一些人始终待在那个地方,让曹性看了觉得很不顺眼。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但是洛阳不同,世家贵族纷纷离去,那么在这里,曹性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况且洛阳一地四通八达,便于控制天下,这也是洛阳对比长安的优势。 曹性当即招来了他的能工巧匠马均,让他重建这座大都市,马均的心情似乎也很兴奋,为一个手艺人,若能够重新筑建一座金碧辉煌的大都市,这的确是一件令人激动的事情。 不过曹性却叫马均,不要高兴的这么早,他曹性的确是要重建洛阳,但是这一次重建洛阳可不仅仅是什么修缮城墙,修建房子这么简单的问题,他曹性,要打造一个超级辉煌的大都市,至少和以前的都市,完全会形成鲜明对比的那种。 当然曹性也很想打造一个现代化的都市,不过仔细一想,似乎这也不可能啊,这个时代和现代化差的实在是太远了,现代化的东西可不是能够一蹴而就的,就算让马均这种人天天研究,估计都要研究上数百年才能成行。 但是即便打造不出现代化的大都市,曹性也依旧要打造一个半现代化的大都市,他就是要让洛阳屹立在中华大地,文明于世界之巅,这就是曹性的真正想法。 曹性让其他人现在回去各司其职,该干什么干什么,而他和马均则是四处走访洛阳,两人大概用了半个月的时间,终于完完整整的绘制出了一张洛阳地图。 马均本还在苦思冥想的思考,应该如何构建才能让洛阳变得合理呢,然而曹性却是直接大笔一挥告诉他,除了四面的城墙,其余的地方全部推倒。 听到这句话之时,马均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直到曹性再度重复了一遍,他才确信自己的耳朵没有听错,曹性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把洛阳那些老房子全部拆了,即便是那些没有被火烧掉的房子,也一并拆除。 马均有些不解的问道,若是全部拆除了,那些房屋内的百姓又该如何是好,曹性直接回答道。 先给这些百姓足够的安家费,让他们在外地去避一避,找一个地方暂且住下来,并且将他们的名字全部登录在案,向他们承诺等洛阳一建好之后,绝对会在原来的地方,还他们一套崭新的屋子。 若是那种不愿再回洛阳的百姓也不勉强,给他们更加足够的安家费,至少能让他们在外地置办家业。 曹性的这个方法倒是挺合理的,没有什么问题,只要有充足的钱财,相信大家都不会反感的。 随后法正又向曹性问道,为何要将那些旧屋子全部拆除,曹性说道,为了让洛阳更好建造,洛阳若是从上空来看的话,总体来说还是一个矩形,既然是矩形,那么一切建造就容易的多。 首先就是铺路,把洛阳的几个城门,全部连接起来。但是曹性这次的要求不仅仅是用简单的石头来铺路,这一次必须是铺水泥路,他给马均一个很严格的要求,那就是工程进度可以放慢,但是所铺之路必须平整,车马行驶在上面犹如一马平川的感觉。 其次就是建造房屋,建造房屋这种事情曹性在上棠之时,就已经给马均等人试验过,马均等人也是大开眼界,熟悉制造的马均,已经熟练的掌握了打地基,用水泥加砖头住建房子的工序。 所以说对于洛阳。曹性的要求更加严格,完全用水泥建造房子,最后曹性还在洛阳的地底规划了一条密道这条密道,就暂且当做逃生来用吧。马均将曹性所说的这些记下,完事之后马均看着曹性所说的都是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曹性,这的确是要来一次变革,一次重大的变革啊。 曹性这边在紧锣密鼓的重建当中,至于说其他路诸侯。一个都没闲着。 首先就是曹操和袁氏二兄弟的扯皮,反正他们三人就在那里互相指责。甚至袁术那个家伙更坏,他说过,接触汉献帝时间最久的应该是孙坚,越没有可能的人,反而是最有可能的人,所以汉献帝是孙坚杀害的,据说当时孙坚听到这个消息之时,直接哇呀呀的气得暴跳如雷,想他一心为汉,怎么可能做出那种弑君的事情。 当然袁绍之所以这么做,也是私心在作祟,孙坚这个家伙上一次如此不给面子,所以他自然要诬陷孙坚一把,只是他只想到了他诬陷孙坚时的爽快,没有想到孙坚还击时候的痛苦。 孙坚自然也不是一个摆设,他直接昭告天下,说他再去营救汉献帝的时候,有一波人对汉献帝图谋不轨,他直接指名道姓的说出,对于汉献帝图谋不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袁术,这一下天下又掀起一片哗然,不过袁术也马上站出来说道,他可是四世三公之后,怎会做出如此无理取闹之事,这孙坚绝对是血口喷人。 这两人这么一闹,把本来就已经有一些混乱的事情,搅得更加的扑朔迷离,反正天下之人都不知道,应该相信何人,不相信何人呢。 当然,在此期间不是没有人没有怀疑过曹性,毕竟曹性也参与了那次营救汉献帝的活动中。 但是面对这些流言蜚语,面对这些质问曹性根本不予理会,他已将他的全部精力与心思投入到了洛阳的重建当中,至于说这些人说什么,曹性根本懒得理会。 就这样,曹性在洛阳中和马均一起学习,一起探讨,历时整整两月有余,曹性终于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答案,甚至他在这段时间中,不断的向别人马均学习请教,现在的曹性感觉自己,在工匠这一门都算是入行了。 不过两个月之后,所发生的一件大事,还是使得曹性不得不停下手中的事情去应付,因为这件事可以说是轰动天下。 其实这件事追根问底,还是要追溯到汉献帝之死的问题上面。 对于汉献帝的死亡曹性呵呵一笑,他本来就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对于所望的大汉王朝,更加谈不上有多么的忠诚。 再加上汉献帝那个人小鬼大的人物,居然一心想要夺取他的并州,于情于理曹性都不会再对汉室忠心。所以说汉献帝死不死,跟别人曹性的关系的确没有多大,再加上其中的确隐含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个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曹性不想提及。所以说曹性一回来就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仿佛汉献帝的死与不死,和他曹性没有太大的关系,如今汉献帝死了,最大的既得利益者并非他曹性,所以说曹性表现出这副态度也无可厚非,那些人骂着骂着见曹性没有任何反应,心中也觉得或许真不是曹性所为,曹性才懒得理他们,因此也放弃了对曹性的追查。 不过汉献帝一死,有些人就开始坐不住了。 首先就是袁绍这个家伙,大家扯皮扯了两个多月,嘴巴都扯麻了,现在扯下去也没什么意义,所以说众人也准备偃旗息鼓,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袁术却在某一次祭天仪式中,穿着蟒袍拿着玉玺,一步一步走上了高台,并且大声的对他底下的臣子说了一句话。 天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今日我袁绍以四世三公的名望,顺应天意,理应继承此位。我手中的传国玉玺,便是皇权的最高象征,从今开始我便是天下的皇帝。 当这个消息传出来之时,可谓是天下震惊。汉献帝的确死了,并且在这两个多月的时时间中,众人虽在那里吵得火热,但吵来吵去,终究还是没有人站出来推举一个新的皇帝。 整整两个月的时间,在封建社会竟然没有一位皇帝的出现,这看是有一些不得了,但实则天下并没有发生多大的骚乱,是因为如今的天下已在各个诸侯的掌控之中。 只要各大诸侯做好自己的事情,管好自下的臣民,那就不会出现任何问题,没想到到这个时候,袁术竟然跑出来说自己才是天子,至于说根据,那就是袁绍手中的那块传国玉玺。 传国玉玺是当初曹性从洛阳带出来的曹性,把这块传国玉玺给了袁术,当然是以高价卖出去的,约束就一直将其当做宝贝,甚至在此之前经常拿着这块玉玺在他的手下面前晃荡,说什么玉玺在手天下我有的话。 但是不管怎么说,袁绍今天终究是走出了这一步,并且改建国号为成,当袁术称帝的这个消息传遍天下之时,天下皆是一片动荡,首先是冀州的名士,陈琳还有崔琰兄弟,直接发表文章大骂。袁术黄口小儿,岂可言帝乎? 意思说他袁绍有什么资格当皇帝,难道就凭一块小小的玉玺,那岂不是说只要一个普通人拿到玉玺,那就可以直接登机称帝了不是,所以袁术这就是胡闹。 有了这些人的带头,天下有识之士纷纷对袁术发起了攻击,声讨袁术,这种行为实在是太卑劣。 然而袁绍对于这些人的言语不仅没有感到丝毫害怕,反而心中还有些生气,在他看来,他袁家的声望本就已经够高了,再加上传国玉玺,难道他袁术还不够资格当皇帝?袁术看来分明就是这些人眼红他而已,所以他不仅不改,依然我行我素,让天下所有人都尊称他为陛下。 第三百四十四章 成 “主公,袁术称帝,天下共伐,而我们也应该趁此时机出兵汝南,攻击袁术!” 曹性看着这一封又一封的书信,他都是无奈的将这些全部扔在了一旁,这里面有法正写的尤奉云写的,但是大家无一例外的都表明了一个意思,那就是袁术这家伙竟然敢称帝,那么我们就去攻打他吧。 这是一个很注重名望的年代,袁术无才无德,竟然敢贸然称帝,似乎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不爽,所以说像法正这种好战分子,第一个站出来请求曹性发兵汝南攻打袁术。 若只是法正这一个好战分子在那里说这些也就算了,但关键是他还把奉云陈虎等人全部拉上了,大家都表明了一个意思。 因为人数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曹性也是召集群臣,询问大家的意见,曹性提出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他所在的并州并不和袁术的汝南接壤,若是要前往古来,搞不好要从曹操的地盘借过。 或许因为这件事闹得天下沸沸扬扬,曹操迫于压力也会给曹进行一个方便,但关键的问题就是,曹性若是出兵去攻打汝南,即便把袁术灭了,但是到头来什么好都讨不到,毕竟并州和汝南不接壤,曹性不可能在那里安排自己的地盘。 曹性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曹性绝对不会去做,这本来就是一个乱世,是一个大争之世,曹性若不为自己谋利,像什么曹操袁绍等人,也会为自己谋利,若是等他们强大起来,而曹性却没有一点作为,那么倒霉的人终究会是曹性,这种赔本的买卖,曹性可不想去做。 面对曹性的这个问题,众人都有些沉默,最终一致认为,若是将汝南那块地方打下来之后,或许最大的一个契机就是将锦衣卫安插进去,想要攻城略地,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本来曹性以为既然大家都拿不出一个办法,那么此事就应该作罢,然而让他未曾料到的是一直沉默不开口的贾诩,竟然在最后关口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他只告诉了曹性他心中所想的结果,那就是这次一定要出兵。 至于说为何,贾诩也给出了一个理由,就当是展现一次武力威慑吧。虽说这个理由听起来有那么一些牵强,但是贾诩也再度补充到,这件事可是天下共同响应的,曹性不应该做那个不合群的人,对此曹性苦思冥想了半晌的时间,最终还是对他点了点头。 也正如法正所预料的那样,曹性派遣奉云前往兖州,就相当于这次的外交官,就只有一个目的,要求曹操给曹性放行,曹性也要带兵前往汝南,曹操闻言一口答应了下来,并且也没有提任何要求,就这样,仅仅半月的时间,曹性便带着大军从上棠出发。 虽说是大军,但是若是仔细数一下会发现,曹性其实这次也没有带多少人,从兵力加起来也就是一万有余,这一次属于远征,曹性不会拿出太多的家底。 曹性就这样带着一万余人,行驶了半个月的时间,穿越了兖州境地,终于抵达了如汝南。 不过看样子,汝南这里已经发生了激烈的交火,曹性他们算是晚来的了。 曹性先命令自己的士兵安营扎寨,刚到夜晚时分,曹性着急召集终将,而车武也是匆匆的从外面跑了回来,曹性点头示意,车武也是心领神会,立刻站了起来,将他这几日所收集到的情报,向大家叙说了出来。 在这个注重儒家立法的时代,称王称帝,这可是一件天大的事情,袁术这个家伙无德无能,竟然就敢贸然称帝。这已经犯了天下之忌讳,天下之人共同对袁术声讨不已。 就比如说益州的刘焉,荆州的刘表,还有江东的刘瑶,冀州的刘虞等人,纷纷对袁术的这种做法感觉到不齿,虽说这些人是汉室宗亲,但是有实力的人只是随便打两句口号,绝对不会轻易出兵,就好比荆州的刘表一般,那些想要一心复汉的人。手中又无兵无权,所以最后不能来此助阵。 结果到头来真正对袁术发动攻击的也就只有寥寥几人而已,除了曹性的军队外。还有曹操的军队,曹操毕竟占据兖州,离汝南是比较近的。所以他率先带着大军,对袁术开展了猛烈的进攻,袁术也是派着他的大将纪灵,带兵来迎战曹操,双方已经交战了好几日的时间,互有胜负,不过总的来说曹操这边还是占据很大的优势。 只因为汝南这块地方虽说兵精粮足,但是在袁术的治理下却是一天比一天糟糕,毕竟袁术虽然名声很大,但是治国才能远远不行,只知道不断的收刮民脂民膏供他享乐。 因此袁术的综合实力当然不强,节节败退也在情理之中。 除了曹操之外,徐州的陶谦也已出兵。 听到这个消息之时,曹性的心中还有些诧异,历史上陶谦给曹性的印象,陶谦似乎并不是一个强硬的诸侯,也并不喜欢战乱,就在去年,曹操的父亲死在了陶谦的地盘之上,曹操为此大动干戈,直接带兵来犯。 虽说到最后曹操依旧没人打下徐州这块地盘,但是曹操一次性杀了徐州十几万的百姓。这一件事情还让陶谦胆战心惊,每日都在诚惶诚恐中度过,据说就是因为曹操的那事开始,陶谦落下了病根。 所以现在陶谦的身体应该是一日不如一日的那种,当时关键时期,他居然还有心情发兵打袁术,这似乎看起来有一些不同寻常,曹性再三询问之下,也终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据说陶谦本不想来掺合这件事情的。 但是他手下有人再三建议,最终陶谦还是点头同意而建议他的人,谏言叫做刘备。 记得几年前,曹性在冀州扰乱袁绍的后方,与刘备不期而遇,虽说刘备没有直接对曹性发动进攻,但是他依然是配合袁绍,把曹性给阴了一把。 曹性大举进攻刘备的平原县,刘备仓皇而逃,结果刘备就逃到了徐州那个地盘。陶谦看着刘备,虽说本事平平,但他的两个兄弟却是有万夫不挡之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将刘备收下,不过陶谦并没有给刘备太大的权力,只是给他了一个普通将军的位置让他去玩。 不过就在曹操大举进犯徐州的时候,刘备挺身而出,虽说没有打败曹操,但是依然拖住了曹操进军的步伐,再加上各种各样的舆论压力,曹操最终是退军了。 所以自从那一仗打完之后,刘备在陶谦军中的地位开始水涨船高,一路飙升,至少有一定的话语权呢,这一次进攻袁术,也是刘备的建议。 即便是陶谦不想掺合此事,但是在刘备的再三劝说下,他终究还是同意发兵,所以说刘备也从东边对袁术发动了进攻。 不过据说刘备进攻之时,因为兵力不足的原因,被袁术打败,最终只能一路向西和曹操合兵一处,准备一举进攻袁术,这就是全部的信息,曹性听完之后点了点头,虽说刘备的这一手看似没有什么不妥的,毕竟他刘备也是以汉室宗亲的身份自居,如今有兵权在手,出兵讨伐一下逆贼,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对此曹性只能呵呵一笑。 刘备此番带兵出征,估计他在军中的威望又要增加。毕竟曹性是知道的,袁术这一次是被打的相当之惨,也就是说再怎么样刘备也是胜利者,回去之后他在军中的威望肯定是要增加的,曹性心中不得不感叹一句,这个刘皇叔又准备出来搞事情了啊。 剩下的就是从南面进攻的孙坚,孙坚原本是袁术的手下,但是他们二人不和,这早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自从汉献帝死了之后,孙坚回到江东,逐渐起了自己的班底,自称吴郡太守,孙坚这种自封的行为,引起了他老上司袁术的不满,不过袁术不满又能如何呢?当时袁术就没有管这件事,袁术只是忙着称帝。 结果他刚刚才称帝,孙坚就说袁术这是大逆不道,他要与袁术彻底的断绝关系,从今天开始,他与袁术不再是上下级的关系,而是对立的关系,紧接着孙坚就直接派兵沿着水路向北进攻。 据说孙坚的水战也是挺猛的,和袁术打仗那是一路上高歌猛进,如今已经登岸了。 不过登陆之后的孙坚,并没有如一头猛虎,一般继续向前横冲直撞,而是选择了绕道而行,他行走的方向似乎也正是曹操的这个方向,孙坚也不傻,他现在再怎么也算是一路割据势力。 与其单打独斗,去与袁术拼一个你死我活,还不如靠近曹操,大家一起进攻,赢了之后一起瓜分地盘有何不好啊? 最后再加上曹性,攻打袁术的总共也就四路诸侯,至于说冀州的袁绍,他肯定也对他这个弟弟袁术的称帝多有不满,但在关键时刻他还是回想起了他和袁术毕竟是兄弟。 如今袁术的称帝已经引起了多方势力的不满,四大诸侯齐齐围攻,若他再去插一脚的话,估计袁术真的死无葬身之地,所以他最终是没有出兵。 将这些信息收集完了之后,曹性沉吟了片刻,汇总了一下大家的决定,最终还是拍板决定,他曹性不会标新立异,既然大家都向曹操那边靠拢,那他曹性也一定要向曹操那边靠拢。 所以说曹性,带领众将观看了一下沙盘地图,找准了曹操的位置,变相曹操的那个方向汇聚而去。 差不多又过了三日的时间,曹性他们行走到了一座比较大的郡城,这座郡城靠寿春城,也就是袁术的治所。 但是这句郡城,现在已被曹操全盘占领,这也就间接的说明了一个问题,曹操的确非常厉害。他与袁术打仗,反正吃亏的是袁术。如今袁术的地盘在急剧的缩小,而他曹操则是在一路的冷静,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过当曹性来到此处之时,他所遇见的人可不只有曹操,就连孙坚和刘备也全部来了。 当天曹操热情的接待了所有人,大摆宴席,让孙坚刘备还有曹性全部汇聚一处,曹操热情洋溢的先说了一番开场白,大概也就是他们四个,全部都是一心向汉的大忠臣,此番集结于此,也都是有共同的志向,共同的目的,那就是消灭袁术这个乱成贼子,所以他们四个更应该齐心协力才是。 对于这番话,立马得到了许多人的赞同,而曹性也是跟着附和,毕竟这些场面上的事情还是要维持一下。 接下来曹操又开始询问众人究竟有何破敌之策?众人都是纷纷发表自己的言论,首先是刘备站出来说道,他们有四方诸侯,可采取三面合围之法,将袁术逼到一个角落里,到时候灭亡袁术那是分分钟的事情。 孙坚也说到它,此番带来最多的东西就是船只,袁术手下的人马,有北方人也有南方人,但总的来说南方人的数量还是少于北方人,所以袁术的士兵大多不懂水,在若是江上绝战的话,他有把握一战定输赢。 曹性这边发言的正是法正,法正在酒宴上侃侃而谈。发证的计策就是断其粮草,袁军可破。 虽说汝南是一个富庶之地,但是话又说回来,在袁绍的治理下,袁术只知道横征暴敛,而不懂发展,所以说如然表面上看似繁华,实则内地已经腐朽不堪,只要众人齐心协力,让他的粮草运输困难,如此一来,想要击败袁术的难度便会降低许多。 听着法正的建议,曹操的眼睛一亮,不过他很快就收回了目光,点了点头,他旁边的戏志才见此,也是一脸和煦的站了起来。 戏志才也是将他那灼灼的目光忘了法正一眼,随后又收了,回去之后便说出了他的建议,其实戏志才所说的,可以说是法正他们三位的综合建议。 大概意思也就是两面合围,两面合围,孙坚在长江布控,然后断其粮草。 当戏志才说出这番话之时,曹操立刻站出来拍手叫好。 第三百四十五章 关三刀 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今正值天下大乱之际,袁术冒然称帝,犯天下之大不为,引得天下之人不满,所以共同讨伐之。 虽说袁术称帝的心是急了一点,但是话又说回来,袁术也不是一个傻子,打铁还需自身硬,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他之所以敢于称帝,不是没有他的底气。 四方诸侯合伙一起进攻袁术,袁术似乎已到穷途末路,既然曹操等人就没想过要让袁术活,那么袁术也是拼了这口老命。 袁术以纪灵为大将,拿出了他的全部家底,整整二十五万大军和曹操等人决一死战,本来曹操等人听见这个数目之时,都是被吓了一跳,因为他们四大诸侯的总兵力加在一起都没有二十五万。 不过派遣探子仔细打探了一番之后,曹操等人就觉得不足为虑,袁术能在汝南这块经济较为发达的地区,抽出二十五万人马来也并不足以为期,但是这二十五万人,最多也就只有武器铠甲,而没有统一的训练,原因是他们大多数都是由临时百姓拼凑而来的兵马,其中大多数还是已被抓壮丁的方式强行从军的,所以最多也就是,他们那里的将军会效忠于袁术这个皇帝,那些普通的士兵,根本不会效忠于袁术。 得到了这个消息,曹操等人顿时轻松了许多,孙坚主动请战,愿为先锋先行破敌,曹操等人同意,随后孙坚每日就提着他的古定刀,带着他的几员大将,还有他的儿子孙策,领着他们江东的几万人马在前拼杀。 而曹操刘备还有曹性等人就窝在后面,制定战略计划,不过说是制定战略计划,其实都是由他曹操一手操办。 从那次的宴会上就可以看出,曹操的意思很明确,这个地方是由他现在领的,并且他手中的实力最强,所以应当由他的谋士戏志才,作为这次战略的指挥人,戏志才也就是汇总了三家的经验,最终提出来的方案。 对于曹操的专权,刘备默不作声,曹性则是笑了笑,没有说话,因为曹性根本不在意此事,曹性此来只是带了区区以万人马,这给人的感觉就是打酱油。 只因为曹性心中明白,他这一万人能起什么作用,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他来这里完全是打酱油的,现在就待在后方当一个参谋吧。 不过在后方之时,曹性却是发现了,曹操每日都是站在地图前,皱着眉头苦思冥想,当召开军事会议之时,曹操也会采纳众人的建议,最终汇总在一起制定出一个新的方案,每一次曹操制定出新方案之时,总是紧紧有序,头头是道,兵力的部署也是非常的有序,能把每一名士兵都用到点子上。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曹操这几年可不是白玩儿的,身为一方诸侯,曹操没有荒淫享乐,而是勤于政务,勤于军事,每日不都在不断的读书,不断的进步,最终才有了历史上的枭雄曹操。 对于曹操的这种变化,无论是曹性还是刘备,皆是看在眼中,刘备看到曹操的变化,脸上没多大的表情,但是曹性明显的可以看到刘备的眼神中充满了一抹高傲之色,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看到这里曹性在心中无奈的摇了摇头,先不管这位刘皇叔是怎么想的,反正他曹性还真的要多多学习这位枭雄啊,不然到最后的结果,很有可能就是被这位枭雄所吃掉,成为这位枭雄的垫脚石。 曹操将他的军事知识活学活用,灵活的运用到了战场之上,而孙坚作为曹操目前的先锋,也是非常的尽职,每日都带着兵马冲锋在前,和前方的纪灵打生打死。 虽说纪灵手上有二十五万兵马,再加上纪灵或许真的是忠诚于袁术这个家伙,所以说,即便是节节败退,但他仍旧在苦苦支撑,他纪灵就是这个成帝国的唯一中流砥柱。 但是话又说回来,纪灵他毕竟是孤军奋战,即便拥有的军队数量庞大,但依旧是独木难支。他所拥有的二十五万人,大多数都是没有受过统一的训练。 孙坚敢于拼命,而曹操又是算无一错,这场战争缓缓的推动,最终的结局就是。孙坚一点一点的前进,曹操的人也是在后面紧跟,袁术的地盘开始急剧的收缩,半年之后,曹操直接带着人马打到了寿春城下,寿春已经是袁术的主要治所,只要将这里攻破,袁术可谓是再无任何翻身的机会。 曹操甚至还派出探子,秘密的潜入寿春城内开始广播谣言,搞得寿春人心惶惶,最终探子回报,寿春已经乱了,城内四处都是难民和官兵。 据说此时此刻的袁术,才从他的春秋皇帝梦中惊醒,他想要率兵抵抗,只是此刻的袁术,才发现自己以前是有多么的荒唐。 他割据一方的这些年间,并没有广纳贤才,而是依旧沿用了他们世家的本性,用不用你要看你的出身。在这些所谓的名门望族中,也就只有纪灵可以撑起大局,但如今纪灵在外苦战,并且传回来消息,纪灵告诉袁术他已经做好死战的准备,还请袁术也做好准备。 这一回袁术彻底的六神无主,最终只能传消息给纪灵,让纪灵在前面继续战斗,不要慌张,他会有退敌之策的,只是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袁术还会有什么退敌之策,就算他想求援也不可能的,他袁术可是犯了天下的大忌讳,贸然称帝,没有诸侯会帮他,没有诸侯会放过他,等待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条,所以袁术最终是一面叫纪灵在前面死挡着,另一面直接叫人收拾行李准备开溜。 而此刻,在寿春城外面的一片大地上,两军皆是惊奇招展,气势如虹,目光灼灼的盯着对方。 纪灵手持三尖两任刀,此刻他的神情似乎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为了他的国家,他愿意留后尽最后一滴血。只是话虽这样说,但纪灵身后的士兵已经精疲力竭,现在他们之所以还有一点斗志,那全部都是因为他这位主帅的领导,若是没有了他这位主帅,袁术所组建起来的帝国,将会一哄而散。 而对面的曹操则是带着曹性刘备等人打马出征,和最前方的孙坚汇集到了一起。 曹操打着马,笑呵呵的看着孙坚:“文台,真有你的,这才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这个叫做纪灵的家伙打得这么惨了!” 然而孙坚却是有些汗颜的说道:“兖州牧言重了,我孙坚何德何能,本来这场战争可以更快结束的,然而纪灵那个家伙却是袁术的一名死忠,死战不退,好几次能将其斩杀的机会我都错过,我之过也!” 虽说孙坚所说的自责话看似是对准自己的,但是这也从侧面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叫做纪灵的家伙非常难打,让孙坚都有一些头疼。 然而就在这时,刘备却是站出来对孙坚拱了拱手说道:“孙将军真的是辛苦了,我看不如这样,既然你已经打了这么多场仗,是应该先歇歇了,这场战争不如由我们指挥吧!” 孙坚先是神情一愣,这刘备在和他开什么玩笑,不过转念一想,孙坚的想法就改变了,他对刘备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刘备一直在后方当参谋,没有参与前线,又怎会了解战争的残酷呢?竟然刘备想玩,那么孙坚就给他一个机会,所以孙坚也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曹操也是承诺了片刻,最终呵呵的看着刘备,刘备从孙坚手上成功的之接过来了指挥权,其实这种临阵换将的事情,乃是兵家大忌,你一个之前在后面吃香的喝辣的将领,哪里配指挥前线浴血奋战的士兵。 曹操之所以会同意,那也是抱着看戏的心态,毕竟袁术灭亡是迟早的事情,他就想看看这刘备信心满满的,能够耍出什么花招。 刘备看了一眼身后的大军,这些大军中大部分就不隶属于他刘备管辖,再加上之前刘备没有随他们打过仗,刘备想要将他们全部指挥动,看起来难度很大。 不过刘备也没有寄希望于他指挥这群大军,而是着急了他手下的亲信,最终将眼神看向了黑面张飞,还有红脸关羽。 张飞哇呀呀的一声爆喝,在那里高兴的手舞足蹈大声吆喝,他在后面都已经呆腻了,如今他的大哥好不容易帮他争取到一个冲锋陷阵的机会,他竟然不会错过的,然而张飞话还没说完,旁边的关羽就摸着他那三尺胡须对张飞说道。 “三弟,待会儿冲锋陷阵,我肯定让你斩获头功,但如今的时局可不是闹着玩儿的,稍有一点不顺,便会送上千百将士的性命,还是我来吧!” 关羽说出这话,本来张飞的心中还有一些不服,但最终刘备竟然点了点头,张飞也就只能闷哼一声,不再言语。 关羽没有犹豫,直接拿出了他的青龙偃月刀,横刀立马,大喝一声,马匹飞奔而出,而对面的纪灵等人,看着只有关羽一人打马出阵,似乎有一些疑惑,不过纪灵也很快就明白了,刘备的意思很简单,他要斗将。 纪灵那边看着只有关羽一人冲锋,顿时大骂不已,其中纪灵手下的一名谋士站出来,直接指着关羽大声喝道:“尔等是何宵小之辈,居然妄图与纪灵将军拼杀,简直是不知好歹!” 然而这名谋士的爆喝,并没有止住关羽的脚步,关羽依旧是将他那目光灼灼的眼神望向了纪灵,纪灵看到这里也是无奈的叹息一口,他好歹也是袁术的大将,但怎么现在袁术处于劣势,甚至可以说生命岌岌可危,他这个作为大将的,也会失去很多东西,最终纪灵也是叹了一口气。 “罢了,既然他们想玩,那就陪他们玩好了!”纪灵在众人那惊诧的目光中,举起了他的三尖两刃刀,也是拍马向前,看到这一幕,纪灵身后的士兵都有些惊了,纪灵可是作为大将,他完全不用亲自出阵单挑。然而他最终是这么做了,这是为什么呢?难道纪灵很看得起冲过来的关羽,要与他决一胜负。 当然,以现在刘备的名声,关羽的名字也不算很响亮,纪灵当然不会太看的起关羽,但纪灵最终是这么做了,首先是因为纪灵恍惚间想起,自己也是一名战将,岂能临阵退缩。其次,纪灵现在已经没有了什么底气,能和曹操继续打下去,若是能使他身后的将士少死一些,他心中也会好受一点,所以说纪灵作出此举,从侧面也可看出,纪灵心中的那个无奈啊。 只是纪灵这边刚刚冲出,站在人群中的曹性便知道糟了。 这个纪灵他以前研究过,在很早之前袁术与刘备有矛盾,袁术派兵攻打刘备,纪灵与张飞单挑打了几十个回合不分上下,这说明纪灵的武艺还是挺可以的,至少现在随便感受一下,都是武道九重的力量。 但是话又说回来,无论是今生还是前世,对于关羽,曹性研究的更多。 或许熟读三国的人都会发现,关羽的武力值有那么一点点不稳定,关羽打架很少出现像这种记载什么,关羽与某人单挑几十个回合,最终与将对方斩于马下。 关羽有的记录只是与某人交手,只三个回合或者一个回合便斩其首级,就比如说温酒斩华雄一样。还有什么斩颜良诛文丑等等。 曹性思来想去,最终是不禁想起了前世的一个说书人的话,关羽最强的不是他那绵绵不绝的刀法,而是他的前三刀,若是一个不小心的话,很有可能一来就会被他斩于马下。 所以曹性最终也总结出一个规律,关羽的武艺是高,但还没高到那种令人绝望的地步,他关羽最强的应该是属于他的暴击吧。也就是临场的爆发,并且这种爆发仅限于前面三刀,若是三刀结束,关羽的武艺便会恢复正常为准。 第三百四十六章 微妙 曹性对于关羽的总结,听上去有那么一些玄乎,就像是玄幻世界里面一般的暴击,但是话又说回来,事实仿佛真正的应验了。 纪灵拍马出阵打马冲锋,裹挟着无边的气势,拿着三尖两刃刀,便向关羽的眉心刺来,然而关羽在中途却是停住马匹,一只手拿着青龙偃月刀,一只手摸着他的三尺胡须,眼神中竟是藐视之色。 当纪灵差不多要与关羽站到一起之时,突然关羽一扬手中大刀,猛然间爆喝一声,一刀挥出,整个战场的十多万人全部惊讶了,看似平凡的一刀,然而却是蕴含了千钧之力,从纪灵的头顶上披下来,纪灵举起山尖两刃刀想要格挡,然而根本挡不住势大力沉的青龙偃月刀,就这样咔嚓一声,血溅上空,纪灵死于马下。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是呆若木鸡,似乎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这个穿着绿衣服枣红脸,大胡须的人,究竟有何德何能,居然能把别人袁术千挑万选的大将,一回合就斩于马下,像这等高手应该是和天下第一武将吕布其名才是,但为何在此之前却是显得如此的寂寂无名,大家都没有听说过他啊。 只是有一个人的反应却比众人快很多,那就是刘备,刘备的眼神中并没有多少波澜,仿佛他认为这一切都是应该的,只见他大手一挥,猛然对身后的将士暴喝道。 “敌将已死,全军随我冲锋!”刘备拿着他的雌雄双股剑,架着他的马匹冲锋在前,而旁边的张飞也是哇呀呀的爆叫,提着他的丈八蛇矛,就跟着刘备一起冲锋,紧接着数万将士也全部反映了过来,跟着刘备一起上。 随后梁军友如洪水一般的冲杀在了一起,若是说的准确一点,只有一方向是洪水猛兽,另一方却像平静的湖泊,被洪水一冲击,马上溃散不已,纪灵那边看见他们的主将纪灵都已经死了,所有士兵内心崩溃,因为他们唯一的信仰就是这位将领,然而这位将领现在已经被斩于马下,他们还有什么效忠中的。效忠袁术吗?不,那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昏君,完全不顾他们的死活,为何要替他卖命?这些士兵一想到这些,全部扔下了手中的武器,风一般的就此逃走。 战场上的惨叫声哀嚎声此起彼伏,无数道鲜血飞溅上空。一条又一条的人命就此流失,但是无论怎样,这场战争中最辉煌的人不是刘备,不是曹操,而是关羽,关羽的这一刀意彻底的成名。他关羽的名声已经完全打出。 但不管怎样,正在战斗中的众人也无暇顾及这么多,一个个都是卯足了劲在那里不停的厮杀,大概厮杀了一天两夜的时间,这一日傍晚,曹操拿着他的青釭剑,穿着他那满是血污的盔甲带着一群人,终于是浩浩荡荡的杀入了袁术所建造的皇宫之中。 结果曹操等人把袁术的皇宫都翻了一个底朝天,最终没有找到袁术的踪影,抓过来一个袁术的太监询问袁术究竟跑哪里去了,那名太监哆哆嗦嗦的回答到,袁术在昨日之时,便已经带着大军出城而去。 这件事其实也在曹操等人的预料之中,毕竟袁术是一个什么人,他们还是很清楚的,问明了方向之后,曹操便召集众人,袁术这个家伙已经犯了天下的忌讳,绝不能就此放过,必须追击将其斩首示众。 曹操命人打开地图,这张偌大的地图直接贴在墙上,展现在的各大诸侯的眼前,向戏志才法正等人看了一眼地图,嘴角皆是露出了一丝笑意。 “看起来这袁公路已经彻底的慌了,他最终的走向竟然是走向北边,毫无疑问他想去投靠他的那位兄长袁绍!” “呵呵,这两兄弟平时间打分打死看似势不两立,但是当道生死危机,他袁术第一个想起的人,依旧是袁绍啊!” “呵呵,不过那又如何,它袁术可是犯天下之大忌讳的,更何况与袁绍的关系也有裂痕,我就不信他袁本初该冒着犯天下之大不韪的风险,将这个乱成贼子收入麾下!” “也对,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袁绍不会收下袁术,但是话又说回来,袁绍需要提防的只是袁术这个人罢了,至于说袁术手下的其他东西,相信袁绍一定会感兴趣的!” 法正和戏志才目光灼灼的对视开始了一番唇枪舌剑,两人的话说的很激烈,毕竟他们二人都属于这个时代的顶尖谋士,遇见了自然是要切磋一下,不过他们的这一番谈话也是让众人听懂了接下来的事情走向。 看着两人似乎要没完没了的争下去,曹操和曹性连忙上前阻止了两人,曹操笑着打圆场说道。 “诸位,你们看这场战争都已经达到了这个地步,灭亡袁术,那只是分分钟的事情,我看大家不如齐心协力,再辛苦一把,一起去将袁术这家伙抓住,可好!” 其实像这种已经将对方的都城攻陷,即便是追击任务,也用不着君主亲自前去,只需派一两员大将亲自前往便可,但是毕竟这里诸侯势力众多,曹操为了打一下圆场,最终还是这样说了。 大家都表示同意,于是乎在第二天清晨,众人再度打马扬鞭,向北边追击而去,不过这一次追击却显得非常的轻松,无论是曹操刘备还是孙坚,都没有带多少的兵马,大家皆是轻装简行,并且这一路上走的还挺慢的。 若是说之前,纪灵拥有二十五万大军让曹操等人,还有一些吃不准,所以说曹操等人最终是联合在了一起,但如今就是追逐丧家之犬的袁术,根本没有什么可打性。所以说众人的心中也都松弛了下来,不仅这一路上走得慢吞吞的,甚至无论是曹操还是曹性或者刘备,孙坚他们的关系,也开始变得有一些微妙,之前敌人强大大家团结一致,但如今敌人已经快灭亡,是不是该干点其他事情呢? 曹操这一路上走一路上笑,反正就是在不停的拉拢他人。 曹操最看好的人不是曹性不是刘备,居然是孙坚,他一路上都在和孙坚套近乎,而戏志才也是一脸微笑的与孙坚的大将,黄盖等人攀谈,本来说以曹操那种收买人心的手段,他说了这么多话,孙坚应该是感激涕零才是,不过曹操最终是小看了这个孙坚。 孙坚对于曹操的这些好意,只是呵呵的笑了笑,他只对曹操说了一句话。 “多谢兖州牧的好意,我孙坚虽想在这乱世中当一个英雄,但是也并无角逐天下之心,我只想让我江东子弟能够享乐一方,江东子民生活无虞,也仅此而已,若是谁敢来犯我江东之地,我必将亲自讨伐之!” 曹操听到这话,他的面色都是抽了抽,他搞不懂这孙坚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但是不管怎么说,这孙坚既然把话说的如此严厉,曹操也只能作罢,呵呵的笑了笑就是圆场。 孙坚成名已久,可以说在十九路诸侯讨伐董卓之时,便以扬名天下,他的勇武让曹操很是钦佩,所以曹操想拉拢一下他,只可惜他终究是小看了孙坚,孙坚和曹操,差不多都是同一个年代的人。曹操在想什么孙坚又怎会不清楚,所以说孙坚先把预防针给曹操打清楚,曹操的心中也是很无奈,不过曹操不能空手而归呀,既然孙坚如一块臭石头一般,又臭又硬打不动,那么他就转移目标看向了刘备。 曹操先是将目光对准了才刚刚成名的关羽。某天夜晚曹操命人安营扎寨,特地命人去请关羽,他说他要好好的进英雄三杯酒。 然而让曹操没有想到的是,关羽最终虽然说是来了,但他竟然也把刘备带来了,关羽的意思很明确,他大哥在哪里,他关某人就在哪里,曹操也感觉很无奈,孙坚这家伙固执也就算了,他又碰上关羽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人。 不过曹操想想也就罢了,他一脸笑意的和刘备说起话来。刘备对于曹操的招待似乎有些受宠若惊,曹操看到这里就觉得事情好办了,于是乎与刘备深入聊下去,最终这场宴会就在这种热闹的气氛中结束了下来。 曹操带着人差不多又停停走走了半个月的时间,如今已经快走出汝南,即将到达冀州境内,这一路上曹操也发现了袁术不少的残兵败将,曹操命人将这些人全部抓起来,然后统一收编,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明了袁术虽说还在逃跑之中,不过离此地应该不远了,甚至从这些残兵溃降的口中,曹操还得知了一件事情。 据说袁术在逃跑的时候,依然不忘了他皇帝那尊贵的身份,依旧是叫人拿着八台大轿将他抬走的。 即便是逃跑,它袁术也要显示帝王威仪。不过据说在逃跑的过程中,因为这是三伏天,天气比较热,袁术手下的人都室内的口干舌燥,没有力气再走,袁术只能命人就地休息,他招来他的手下,说他想喝一碗酸梅汤,然而他的厨师最终却是给他端来了一碗凉白开。 袁术惊讶的问道,他要的不是这个东西,然而那名厨师却是目无表情的回答道,现在军中也就只剩下这个,并且这还是帝王才能享受的,因为在途中已经有不少人饥不果腹,就此饿死。 听到这里袁术彻底的震惊了,他只顾自己享乐,后面的人究竟是什么情况,他看都懒得去看一眼,此刻的袁术彻底的慌张了起来,他意识到自己今日终究是穷途末路。 作为一个君王,居然做到这个份上袁术,也知道自己的气数将近,不过话又说回来,每当看他看见他那些美丽的妻妾,还有乖巧的儿子之时,袁术又不敢离开这个世界,他觉得自己还要多活几年才行,因为他若是一旦死去,他所拥有的这些美好东西都将一无所有。 袁术的神情有些慌乱,在心中不断的告诫自己,他不能死,不能死啊,必须想一个办法活下去,不过此刻的曹操等人又在后面不断的追逐他袁术,应该如何活下去呢? 最终袁术只能将目光瞄向了北边的冀州,在那里他还有一位堂兄。不过袁术也知道,虽说自己是世事三公名门之后,但是和袁绍的关系一直势同水火,应该如何请求袁绍发兵助自己呢? 最终袁术也只能咬了咬牙,对手下的人大喝一声:“把朕的传国玉玺拿来!” 当袁术颤颤巍巍打开那个包装精美的盒子之时,周围立马金光四射,这里面便是装着文明于天下的传国玉玺,想当初他袁术花了高价,从曹性那里买过来。 当传国玉玺到手之时,袁术的心中那也可谓是非常高兴,每日都捧着传国玉玺在那里说什么,玉玺在手,天下我有,大汉天下以半入我手。 但此刻袁术才明白一个道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如今他还没有拥有传国玉玺的实力,这就是罪状,所以传国玉玺在他手中没有半点实际作用,最多也就是满足一下他的虚荣心,他今日终于看透了曹性,为什么会将这块传国玉玺卖给他的真正用意。 传国玉玺在此之前无半点作用,或许只有在今朝才能派上一点用途,那就是拿它给袁绍换一条生路。 袁术含着泪,着急自己的亲信让他们跑一趟冀州,将他的这个条件告诉他的那位堂兄。 据说当袁绍听到这个消息之时,他的眼神也是为之一亮,传国玉玺这个东西,他也一直想得到啊。于是乎他便准备一口答应下来,让袁术放心的到他这里来,他绝对不会让袁术受到伤害。 只是让袁绍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这个想法刚刚一说出来,像他手下的谋士,沮授田丰,甚至郭图逢纪等人都一致的提出了反对意见。 让沮授就一针见血的提出了一个问题,他袁术现在已经称帝,若是你将袁术接过来,我们该尊称他为什么呢。 第三百四十七章 河北四挺柱 袁绍心中猛然一惊,若是他终将他这个败家子弟弟接过来,袁术就很有可能会威胁到他的地位,对于一个诸侯来说最为重要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手中的权力,当权力受到威胁之时,他可以不顾一切。 袁绍开始变得有那么一些犹豫,他手下的逢纪郭怀等人看到这一幕,也知道袁绍的心思,最终他们向袁绍提出了一个办法。 “主公,我们何不先把袁术接进来,然后……”郭图逢纪两人相视一眼,皆是对袁术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袁绍眼中一亮。 就这样,得到了袁绍点头的袁术,以为自己终于看到了生的希望,于是乎不要命的向前奔跑,只求能够早日到达冀州,得到保护。 得知的这个消息之后的曹操等人,心中也有一些紧张,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有说话,但意思已经有一些不言而喻。 曹操等人的关系之所以会变得微妙起来,那无非都是利益所致,袁术手中的那块传国玉玺,据说价值连城,因为那只是天子才能拥有的信物,如今真正的天子已经死了,那么也就是说,谁若是拿到那块传国玉玺…… 想到这里,曹操当即出来义正言辞的说道,绝对不能让袁术跑了,于是乎大家都是加班加点的向前追逐。 当曹操等人已经追逐到袁术的足迹之时,曹操都以为就在前方的袁术一定跑不掉,然而让他未曾想到的是,当他们刚刚经过一座县城,即将追到袁术之时,冀州那边却是突然发兵。这些兵马毫无疑问是来接应袁术的,袁术直接跑入了这些士兵群中,相当于得到了保护。 曹操等人遥遥的望着这只兵马,只见带头的是两名大马金刀的状态,这两名壮汉直接大喝一声:“吾乃河北上将,颜良文丑是也。你们谁人敢与我决一死战!” 颜良文丑的名声也挺大的,至少在十八路诸侯讨董之时,袁绍就成明言,他手下的两员大将战力绝对不输华雄。 本来一开始,看着颜良文丑也就只带了两万兵马,曹操也不想管这么多,他们这边再怎么也有一个五六万人,直接冲进去把袁术这家伙抓来,什么事情都一了百了,所以他当即下达了冲锋的命令。 只是让曹操等人目瞪口呆的是,率先冲进去的自然就是孙坚。最后的结局是孙坚举着古战刀再加上黄盖程普韩当他的三元大将,一起围攻颜良文丑二人,然而颜良文丑根本无丝毫惧怕,直接举着刀背靠背,将孙坚等人全部击退,其中除了孙坚外,孙坚的三员大将全部受伤。 看到这里,曹操等人全部惊讶无比,曹操一开始还有些不信这个邪,直接命夏侯渊乐静许褚典韦等人一起上,他就不信拿不下这个颜良文丑。 像许褚典韦,皆是这个世界上的高端战力,他们二人联合行动,按道理来说,颜良文丑应该不是对手,只是让曹操没有想到的是,颜良文丑背靠背的站在一起,他们似乎配合的非常默契,不仅将周围捂得密不透风,让人找不到半点破绽。甚至还会时不时的予以反击。 据说河北最厉害的也就是河北四挺柱,这四个人皆是出自于一个师傅的手下,颜良文丑是这四人中武艺最高的两人。他们两人不仅武艺高超,据说配合起来那也是相得益彰,运用某一种他们师兄弟经常排列的阵法,致使战斗力大大提高。反正一般的武将连近身都非常困难。 更何况,即便是典韦许褚两人厉害,但是他们两人的缺点也太明显了,首先就是许褚出招的速度实在是太慢,打一场架,大多数时候都是在被动的防御,典韦要好一些,但是典韦的马战仍然是一个缺陷,颜良文丑就抓住了这一点,两人猛攻猛打,许褚河典韦有一些受不了先行撤退,紧接着向什么李典乐进就更不是颜良文丑的对手了,都是险象环生的逃了出来。 曹操看到这里气得大拍桌子,这颜良文丑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有这么厉害,至于说刘备那边本,来关羽和张飞两人想要出战去会会这颜良文丑,然而却是被刘备拦住了。 张飞在那里埋怨,难道刘备还不相信他们兄弟两人的武艺,然而刘备却是摇了摇头,他的两位兄弟皆是有万夫不当之勇,他又怎会不知呢,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刘备对张飞关羽二人的武艺皆是一清二楚,不然的话刘备也不可能叫关羽单独出战去单挑纪灵。 不过刘备也知道自己手下撑得起门面的,也就只有他的这两位兄弟,他刘备的武艺根本拿不出手,这颜良文丑表现得如此厉害,两人还是出自于同一个师傅,利用某种阵法配合,更是打得密不透风,刘备心想,他根本不熟悉颜良文丑二人,若是贸然让他的这两位兄弟去上,结果打出毛病来了又该怎么办,他刘备可不想这么快就失去他们二人啊,所以刘备直接一拍板,拒绝了张飞的提议,张飞虽说心中有些不满,但最终也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 关羽虽说很想出战,但他在那里和刘备解释了半天,刘备就只问了一句话,关羽可看出来了颜良文丑的路数,关羽最终也只能闷头坐了回去,因为他看不出来,颜良文丑两人背靠背,完全是堡垒式的打法,他关羽也的确没有用出他关三刀,刀将其毙命的把握。 众人原地扎寨,但是气氛一下子又陷入了焦灼之中。曹操等人每日都在军营中焦急地想着办法,眼看袁术那个家伙就在前方,但是这一点点距离似乎已经成为了天谴,他们无法跨过,若是等时间一长,颜良文丑直接回军带着袁术进入冀州,到时候玉玺这个东西,就真正的落在了袁绍的手下。 曹操也想过直接强行进攻,但怎奈,颜良文丑两人手下的两万大军,乎皆是他们二人亲手调教出来的,用了颜良文丑两人的战法,背靠背,让自己周围的敌人根本无法从后面偷袭,所以说若是不能破解颜良文丑二人的打法,本抓不到袁术啊。 这一天曹操再度召集众人,当坐定之后立刻让众人想办法,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 不过曹操说了半天的话,孙坚和刘备今日在那里苦思冥想,但半晌时间都拿不出一个主意,恰逢这时,军帐的帘子再度被掀开,曹操等人定神一看,发现居然是曹性进来了。 看着曹性近来曹操就有一些不爽了,之前大家齐心协力,曹性出钱出粮,供给前方的军队持续战斗,算是出了一份力,所以说曹性窝在后头当他的军事参谋,曹操没有多大的意见。 但如今时局不同,如此强敌摆在眼前,曹性竟然还露出一脸悠哉悠哉的神情,仿佛就是在告诉曹操等人,曹操他们继续打吧,他曹性愿意继续待在后面当他的军事参谋,至于说想让他曹性出兵,儿都没有,毕竟曹性带来的兵马实在太少,甚至连刘备的都不如。 曹性感受到了曹操他们几人的目光,不过曹性当做没看到一般,续做回原位,神情悠闲的向四周望了望,随后直接拿起一卷兵书,研读起来。 曹操在那里咳嗽了两声,似乎是在传达某种意思,刘备心领神会立刻站出来,对曹性不咸不淡的说道。 “并州牧,非我刘备所愿,只是如今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们三人的兵力损失严重,就只有你的部队尚且保存完整,若非情况紧急,也不愿出此下策,还请你一定要出手相救啊!” 这刘备话倒是说得漂亮,什么请曹性出手相助,分明就是在那里告诉曹性,曹性一兵一卒都会动过,现在颜良文丑摆在面前,他曹性必须拿出一个办法来。 曹性笑呵呵的放下了手中的兵书,看了一眼曹操,刘备等人随后不咸不淡的说道。 “呵呵,兖州牧,孙将军,刘将军,我说你们这又是何苦呢?曲曲颜良文丑竟然会令你们在原地踌躇不前,这可不像是你们的作风啊!” 曹操的眼神逐渐的有一些尴尬,而孙坚也是咳嗽两声不说话,刘备的心中早就骂开花了,这曹性说的什么风凉话,他只想对曹性说一句,你行你啊。 “不知并州牧是何意!”刘备继续问道。 “想要解决颜良文丑二人又有何难?只需稍微一动,他二人的兵士便会孙坚被破解!”曹性回答道。 “呵呵,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们还请并州牧出手!”刘备似乎有些焦急的说道。 然而曹性却是呵呵的笑了两声,脸上的神情显得并不焦急,他只是和刘备在那里不停的兜圈子。 刘备的扯皮功夫,哪里有曹性厉害,被曹性玩的团团转,最终竟然无言以对,曹操看着这个状况,也过来打圆场,他首先是笑呵呵的对曹性说道:“并州牧,你刚才说想要破解,颜良文丑二人的军阵,乃是轻而易举的事,这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呵呵,军中无戏言,曹公应该清楚的啊,再说,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 曹性一说这话,曹操的神色马上就变得凛冽起来:“并州牧说的好,军中无戏言。不知并州牧可敢立下军令状!” 曹操一说这话,刘备和孙坚两人也是将目光看向了曹性,曹操这一次是不是玩真的啊,军令状这个东西就相当于一个承诺,但是心中的承诺,可不像普通的承诺一般,若是一旦未达成承诺,那可是要被斩首的啊。 曹性呵呵的看向了曹操,他发现此刻孙坚的眼神,似乎有一些疑惑,孙坚似乎在想他曹性怎可能有这样的胆子,曹操的目光有一些思虑,至于说刘备,则有一些幸灾乐祸。 曹性将这些人的神色全部尽收眼底,他呵呵地笑了两声对曹操说道:“有何不敢,只是……” 曹操冷面摆了摆手说道:“只要能够击败颜良文丑二人,并州牧有何要求?不妨直说!” 曹性要的就是这句话,他笑着看向曹操竖起了五根手指:“我需要五里地的距离!” 当到达第二天清晨之时,曹操等人全部站在城楼之上,统一观看曹性的表演。直到现在,像曹操刘备等人,还有些不清楚他曹性究竟是怎么想的。居然提出了如此没用的要求,并且还立下了军令状,这着实让人有一些不解,固然他曹操不敢斩杀曹性,军令状一说也只是一个程序罢了,但是话又说回来,若是曹性真没有完成他所立下的军令,那么曹操还是可以名正言顺的对曹性进行一些惩处。 如今的曹性披盔戴甲,带着几千骑兵缓缓的从城门中走了出去。直接站到了对面军营的旁边,曹性直接对旁边的车武会意,车武马上带着两个士兵拍马而出。 车武就骑着马在旁边,看着他那两个士兵,就直接开始对对面的军营破口大骂。 说什么颜良文丑有勇无谋,蠢得就像一头猪,今日曹性到此还不快点,速速领死。 颜良文丑二人本就是单纯的武将,他们一直都是以武艺横行于冀州,那里容的曹性如此辱骂,所以曹性这一骂之下,他们两人当时就带着兵马风风火火的冲出来。 不过当看着曹性只是带了一千多人出城迎战之时,颜良文丑两人的心思马上警觉了起来,虽然说他们智谋不足,但这并不代表他们蠢,他们二人也是身经百战的战将。深知一个道理,事出反常必有妖,曹性这是在故布疑阵啊。 看到这里颜良和文丑对视了一眼,两人的嘴角都是勾勒出一抹弧度,不管曹性想要耍什么花招,但想要冲破他们二人的封锁,那简直是天方夜谭,只见颜良文丑二人高举手中武器大喝一声。 “列阵,紧接着他们手下的士兵,全部按着他们二人的命令,两人为一组,背靠背的站在一起,手持长枪或大刀,目光灼灼的盯着曹性! 第三百四十八章 铁浮屠出击 曹性站在前方,手持令旗,而在曹性的身后,则是跟着大约一千多轻装步兵,看到这里,颜良文丑二人冷哼一声,其中颜良更是忍不住站出来,手持钢刀,直接指向曹性的头,大声说道。 “曹性,少在那里装神弄鬼,今日你我就在此决一死战,决一生死,不知你可敢!” 面对颜良的叫嚣声,曹性只是冷笑一声,连续打马上前,横刀立马:“颜良,既然你要战,我便战,今日我们都拿出看家本领,除了击败对方外,至死不退!” “好胆,这可是你说的,今日我们谁都别跑,就看看谁先把谁弄死!”两方都是气势逼人,放下了无边的狠话,颜良重新回到队列中,和旁边的文丑相视一眼,皆是点了点头,既然这个曹性如此之狂,他们就一定要让曹性付出狂妄的代价。两人高举手中大刀,大喝一声,让士兵列阵,身后的士兵得到他们二人的指示,也开始两人为一组,骑着马缓缓前进。 颜良文丑二人或许,深得某种战法的要领,这些骑兵看上去颇为怪异,组成的阵法也颇为奇葩,但是偏偏他们的行进速度极快,转瞬之间,距离曹性也就只有两百步的距离了。 看着颜良文丑二人的军阵如此整齐,站在城楼上的曹操刘备等人都是忍不住捏了一把汗,颜良文丑所布之阵威力,他们之前可都是亲眼所见,就连曹操手下的几员虎将上去,那都是送死的份。 他们的这种阵法,进可攻退可守,找不出任何破绽,即便是吕布来了,估计都要苦战一番,他一个曹性能有什么办法呢? 不过曹操和刘备担心归担心,但他们的心头也不急,反正袁术已是强弩之末,袁术的灭亡那只是迟早的事情,今日的主角是曹性,他们就要看看曹性准备怎么导演这场戏。 只见此刻的曹性依旧坐在他的追风马之上,他的手中举起一杆黑色的令旗,大喝一声,令旗晃动,身后的骑兵也是闻风而动。 这些身着简易便服的轻骑兵,立马调转马头向两边跑开,本来以为曹性要用包抄之势来对付颜良文丑二人,然而未曾料到,当这一群轻骑兵彻底的散开之后,一排又一排黑色的马匹,直接展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当颜良文丑看着这些黑色的马匹之时,都是忍不住心中一惊,这些马匹体型高大,四踢有力,他们身上的黑色,并不是他们天然的黑色,而是他们的身上披了一层重重的铠甲,这些铠甲除了他们的四踢,还有眼睛耳朵的地方没有包裹外,其他地方都可谓武装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之前没有看见这些骑兵,首先是因为这些骑兵的马背上没有坐骑士,其次又因为前面轻骑兵的阻挡,所以颜良文丑二人未看见。 只见守候在这些高大马匹身边的都有一个骑士,这些骑士也全部都是身披重甲,只是将眼睛的地方露出来,其他地方都是武装到牙齿,这些重甲的分量,每一副都已高达整整三十斤有余。 这些骑士在曹性的一生喝令之下,直接飞一般的骑上了马匹,动作轻松娴熟,身上的重甲似乎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发挥。 “铁浮屠出击!”在曹性的一生命令之下,为首的一员骑兵立马答应一声,这名骑兵的声音听上去有一些熟悉,有一些粗犷,其实他正是曹性身边的胡车儿。 胡车儿也是振臂一呼,让身后的骑兵随他一起冲锋,身后的骑士都纷纷响应,在胡车儿的号令下,大地开始震动起来,上千匹披着铠甲的骏马,开始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土地上奔跑起来,即便这些骑兵奔跑的速度,或许要逊色于一般的轻骑兵,毕竟他们身上的铠甲实在是太重,但是他们奔跑起来的力度,那可谓是地动山摇,就连站在城楼上的曹操刘备等人看见这只只有四千余人的部队出来之时。都是心惊胆战,他们感觉到他们所站的大地都在晃动不止。 胡车儿直接带着他的铁浮屠,冲到了颜良文丑二人的面前,颜良文丑两人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抵挡。颜良文丑手下的士兵,平时也可谓是训练有素,即便面对此种情况也依然不慌不乱。在颜良文丑二人的指挥下,颜良文丑的士兵,开始对这些骑兵给予了反击。 若是说的实在一点,胡车儿所率领的铁浮屠,是曹性亲自命名的,但是他们所采用的战法却是横冲直撞,如一般的骑兵一般,没有一点章法,和颜良文丑的骑兵比起来,就有那么一些不够看的,颜良文丑的骑兵两人为一组,迅速的找好了自己的对手,并且因为对方打的杂乱无章,所以颜良文丑的士兵,也很快就抓住了机会。 只见两员颜良文丑手下的骑兵看准时机,其中一人大喝一声,直接拿出了背上的盾牌,怦然撞击上去,而另外一名士兵则是拿出大刀,直接一刀就捅向了铁浮屠的骑士。 本来一人攻一人守,这已经算是比较完美的战术了,只可惜的是当这两名士兵真真切切的与铁浮屠交战之时,才惊人的发现,他们的攻击似乎对铁浮屠的兵士,根本没有什么作用,那一层厚厚的铠甲虽说笨重,但是穿在铁浮屠骑士的身上,却给了他们一层很好的保护,一般的刀剑,根本无法撼动里面的骑士。 而铁浮屠上面的骑士看准时机,抓住机会,也是抄起了自己手中沉重的斧头,那一把斧头,和铠甲一样的重量,也是高达三十斤的东西,就这样那把斧头夹杂着无比的破空之势,最终看到了某一个士兵的身体上,那个士兵的身体顿时支离破碎。 而颜良文丑他们也迎接上了对方的主帅,颜良文丑的目标无非就是胡车儿,而胡车儿也一来就盯紧了他们两人,胡车儿身边还有五个铁浮屠的骑士,胡车儿没有犹豫,直接让这五个骑士成包围之势,把颜良文丑二人困了起来,随后胡车儿提着他的长枪,直接冲杀向了颜良文丑二,人颜良文丑二人大喝一声,他们两人拥有一身武艺,横行于河北,何人敢与他们单挑,这个胡车儿简直自不量力。 若是说放在平时,胡车儿敢与他们二人打斗,的确有一些自不量力,但如今时局不同,胡车儿那一身的装备加起来,都多打几十斤,胡车儿根本无惧于他们二人,只见胡车儿大吼一声。眼中血丝乍现,一枪就刺向了文丑,文丑灵巧的躲过,随后用刀将胡车儿的枪架住,而颜良则是是看准机会,一刀砍了过去。 只是让颜良没有想到的是,本以为他这一刀会以开天辟地之势,直接把眼前的狐臭儿劈成两半,然而未成料道,大刀落在胡车儿的铠甲上之时,却只是擦出了丝丝火花,胡车儿的身体也是降了降,但并没有因此而倒下。 相反,颜良文丑还觉得,胡车儿虽说武艺一般,如今只是一个武道七重后期的水准,但是胡车儿身上的力量,却是奇大无比,胡车儿没有其他的招式,就只是用他身上这股强悍的力量去与之硬抗。 颜良文丑二人心中那都是惊诧无比,他们觉得必须想一个办法,对付眼前的这头铠甲怪物,只是他们还没想清楚该以何种办法去对付胡车儿,然而胡车儿却是开启了他的反击,胡车儿举着长矛高声呼叫,而他身边的那五个铁浮屠骑士,纷纷响应,这五个铁浮屠骑士,举着大刀或长矛,以五个不同的角度杀向了颜良文丑。 能在胡车儿身边当亲兵的人,肯定也是武艺超凡之辈,所以五个骑兵一起进攻,并且这五个骑兵的身上也穿着和服饰,而同样的铠甲服饰。这一回,无论是颜良还是文丑都有一些慌了。 他们的武器打在这些铁浮屠骑士的身上,并不能对这些骑士造成有效的伤害,但是这些骑士的武器打在他们身上,却是实打实的伤害啊。再加上胡车儿阿那股横冲直撞不要命的势头,颜良文丑突然感觉到一阵如山般的压力,降临到了他们头上。 一开始颜良文丑还有些不信这个邪,两人纵横河北之时,怕过谁,如今一个小小的胡车儿还不足以让他们畏惧,所以两人也是卯足了劲想要反攻,但是却是死死的被周围的铁浮屠骑士缠绕住了,而胡车儿又加上他那股不要命的性格,横冲直撞,颜良文丑终究是有些顶不住了。 虽说颜良文丑武艺高超,这是他们的优势,但是他们手下的那些兵士,可没有他们两人这样的武艺,因此环顾四周,一片惨淡,颜良文丑手下那些好不容易训练出来的军士,此刻却是一个个被铁浮屠从身体上踏过,被刀剑撕碎,就这样尸横遍野的倒在了地上。 开什么玩笑,颜良文丑二人训练出这一支军队,也是花费了很长的时间,然而如今两万人的军队,遇见四千铁浮屠,竟然一触即溃,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但事到如今,颜良文丑二人即便不想承认,也必须承认,因为若是他们再不退却的话,估计他们的人就会被铁浮屠杀的干干净净。 最终颜良文丑二人顶不住压力,刚想叫撤退,然而就在这时,他们那边士兵的惊慌之声再度响起,颜良文丑刚想要呵斥两句,然而当他们向后望去之时,也是如临大敌,随后神情变得慌张无比,不知何时,他们营帐中的旗帜,已经全部换成了曹性的旗帜,如今一个黑面大汉,正站在他们营寨的上端。 周仓直接在营帐的上方布满了弓箭手,这些弓箭手全部都是跟随周仓的车下虎士,有三千余人,他们身上穿着和铁浮屠一样的重甲,或许他们在骑术上比不过胡车儿的铁浮屠,但是在步战上,周仓还没怕过谁,若论单挑的话,他的这些车下虎士皆是百里挑一,无论是刀叉剑戟或者弓箭之术,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铁浮屠出战,成功地吸引了颜良文丑二人的目光,周仓就带着他的车下虎士,偷偷的绕到了别人营帐的后方,随后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里面偷袭。 如今攻守异势,周仓直接号令他的车下虎士不用出城迎敌,外面的事情交给铁浮屠便可,他们这一群车下虎士只需驻守敌军营帐便可,只要有敢靠近的人,通通一顿乱箭打发。 看着自己的士兵疯狂的想要跑回大营之中,然而还没跑到营帐之下,便被车下虎士那无情的乱箭所射杀。颜良文丑知道这一回彻底的凉了,曹性从哪里造出的这两支强军,这是他们始料未及的事。 不过战场上无数鲜血的溅起,也使得颜良文丑二人那远去的神经瞬间被拉了回来,他们最终做了决定,因为若是再不撤退的话,他们两人多年的心血就只能付诸东流,所以他们二人最终也只能狠下心来,一挥手号令全军向其他方向撤退,这座营帐他们不要了。 而此刻在城楼上看戏的曹操刘备,还有孙坚等人,一个个都是惊得目瞪口呆。 曹操和刘备想让曹性出战,其实也是各怀心思,曹性虽说此次出征带了一万人马,但是曹操也看得出来,曹性的并州离目前的汝南,也就差不多是豫州之地甚远。曹性也就只是做一个表面样子而已,绝不会动用太多的兵马,他就是想让曹性损耗一下实力。 至于说刘备,既然能让曹性出丑,那么他刘备就绝不选择,刘备没有忘记,当初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平原县,成了一县之首,结果被他曹性荡为了平地。 结果让二人没有想到的是,立下了军令状的曹性,不仅没有让他们两人看笑话,反而还让他们两人大饱眼福,曹性成功的向他们展现了一次军威,而此刻站在下方的曹性也转过头,将他那目光灼灼的眼光看向了城楼之上,曹操和刘备看到曹性的眼神,心中猛然一惊,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发生。 第三百四十九章 都为宝物 曹性之前可是立了军令状的,若是不能破敌,甘愿受死,但是他也和曹操早就把条件说好了,只要曹性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便可。现在曹性已经将颜良文丑两人的大军全部击溃,那么他曹性也该是时候实现诺言了。 颜良文丑败走,看着曹性的军队如风一般的冲入了颜良文丑建立起来的军帐,曹操一开始没看懂,但猛然间一拍脑袋,他似乎意料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糟了!”曹操猛然一惊,转身向后大声喝道:“许褚,许褚!” 然而曹操的声音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曹操正要发火。旁边的谋士戏志才走出来,无奈的叹气一声:“主公,你难道忘了你之前与曹性的约定!” 戏志才这么一说,曹操猛然间才反应过来,他当时询问曹性有什么要求,曹性直接说他要五里地的距离,曹操一开始没弄懂什么意思,曹性一番解释之后他才听懂。 曹性说他要为大家表演一场精彩绝伦的战斗,不过有一个要求就是,在场的人不能太多,曹操刘备孙坚他们需将他们的主力兵马,向后撤五里地的距离。 曹操一开始听到这个要求知识,还有些不解他曹性想要干什么,让各大诸侯将自己的士兵调离自己身边,这也是诸侯心中的一种大忌,莫不是曹性想趁着曹操身边没人之时,把曹操干掉,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是这么一回事。 如今正是共同讨贼的时候,他曹性有何勇气,敢做出如此大力不逆之事,所以说曹操沉吟片刻,便同意了曹性的要求,然而如今他才意识到,这曹性的真正意图。 现在的曹性自然是不会带着兵去杀什么曹操刘备的,若是将他们杀了,在大义上受到谴责的是他曹性,并且最为高兴的人,应该是袁术等人,毕竟曹性为他们剪除一个劲敌。 曹性的目标只有颜良文丑军中的袁术,如今曹性已经冲到了颜良文丑的军营中,准备将袁术提出来,袁术的手中可有传国玉玺,也就说抓到袁术就等于抓到了传国玉玺,曹操想派人也赶紧跑进去,绝不能让曹性先一步找到袁术,只是这可能吗?因为他们身边没有大军可用啊。 看着曹性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冲入了军营之中,曹操站在城楼上无奈的叹息一口,重重地捶了一下城墙,叹息道:“真的是可惜,什么便宜都拿给他捡了去!” 然而旁边的刘备也是无奈的叹息,一口表示非常惋惜,甚至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之处,之前曹性提出这个要求之时,他也没有多想,直接把关羽和他的大军后撤无敌,现在他的身边就只有一个张飞和数千亲兵,即便张飞冲进去了,带着一千多人,打得赢别人的铁浮屠吗? 刘备在心中不由得暗自感叹一句:“玉玺这东西又要落入他曹性的手中,大汉江山……” 在这三人中,唯有孙坚最后是笑了笑:“这曹性虽说心中的鬼主意倒是挺多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他的那一只铁军,竟然能以摧枯拉朽之势击败颜良文丑二人,这点才是最主要的,如若他不能击溃,我们后撤五里又有什么意义呢,所以这也是凭别人本事挣来的!” 孙坚所说的是实情,最终曹操和刘备都只有认了,随后他们三人也召回了自己的大军,没过多久之后,曹性便带着人将袁术,从颜良文丑的军营中提了出来,时刻的袁术惶惶如丧家之犬一般,在地上不断的打哆嗦,一边被人提着走,还一边在那里恳求曹性。让曹性放了他,毕竟这个玉玺,之前就是他曹性卖给袁术的,若是曹性现在喜欢拿去就是了,只求饶了他袁术一命。 然而对于袁术的求饶,曹性只能呵呵一笑,他也是有心无力,袁术的下场究竟如何,曹性觉得他不能一个人决断。 最终曹操曹性刘备孙坚四路诸侯共同商讨,先是回到了寿春城,寿春城在这半个月的治理中,已经再度变得井然有序起来,曹操发布檄文昭告天下,直接将袁术提到了菜市口,将其人头悬挂于高墙之上,天下之人共睹。 百姓看着袁术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无不拍手叫绝,心里称快,毕竟袁术在位之时,只知道搜刮民脂民膏,而无半点贡献,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成为他们的皇帝? 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皇帝,坐上皇位,才不到一年的时间,便已身首异处,这也给天下诸侯提了一个醒,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皇帝这个称号是封建社会的最高统治者名称,若是没有绝对的实力,千万不要坐上去啊。 解决完袁术之后,在寿春城之内依旧有曹操他们四大诸侯,本来这件事也应该到此结束,但是按照一般的规律,在结束了外敌之后就开始内斗了,曹操等人也不例外,他们内斗的方向很简单,就是曹性手上的传国玉玺。 首先是刘备发起了攻击,他对曹性说的传国玉玺那是天子的象征,那是皇权的象征。曹性应该当将其交出来,然而曹性却是冷笑一声对刘备说道,交出来之后,他曹性又该交给谁,交给刘备吗?恐怕刘备还没这个资格。 曹性毫不留情面的回嘴,直接把刘备骂得面红耳赤,甚至据说刘备在回去之后直接大哭了一场,紧接着张飞直接提着刀来找曹性,说什么曹性竟然不识他大哥的一番好意。 当曹性听到这些话之时,整个人都有一些无语,这刘备忽悠人的本事倒还挺强的,或许在刘备的心中认为,曹性将传国玉玺交给他,让他来当这个皇帝最为正统吧,毕竟他也姓刘,一直以汉氏宗亲的身份来自居。 不过这件事扯来扯去也不会有太大的作用,虽说如今曹性身在豫州,身边就只有铁浮屠车下虎士等一万余兵马,不过曹性有这两只铁军足够,所以说曹性直接仍然无不惧,目光灼灼地告诉曹操等人,若是曹操等人真有本事,就过来应抢吧,他曹性要走了。 留下这一番话之后,曹性根本没有在意曹操等人的态度,直接一挥手,带着车武等人搬师回朝,曹操等人就在后面看着,虽说刘备很想追击,但又惧怕曹性手上的那两只强军。 孙坚笑了笑,如今的他已是一方诸侯,对于传国玉玺已经没有那么在意,所以他也不多说一些什么,直接带着孙策等人回到了他的江东,至于说曹操的态度,就显得有那么一些奇怪了,一开始曹操也是想强制留下曹性传国玉玺,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在曹性的手中,但是当他的谋士戏志才,到曹操的身边说了一番话之后,曹操顿时恍然大悟如醍醐灌顶一般,对于曹性的离开直接不再理会。 就这样,曹性最终是回到了上棠。 不过袁术之死这件事还在持续不断的发酵,这个在乱世中,敢于第一个称帝的人,他的下场让众多诸侯历历在目。正所谓枪打出头鸟,要是谁跳的最凶,就很有可能被他人联手所消灭,毕竟曹性他们灭掉袁术,也只是用了一年多的时间。 不过话又说回来,虽说这个假皇帝死了,但是也正如那句话所说的,国不可一日无君,虽说大汉王朝已经就此灭亡,但是话又说回来,不可能让他一直这样灭亡下去吧,总需要推荐出来一个君主,统领自己自下的子民吧,毕竟,在这片土地上,家天下的思想还是非常的浓郁的。 公元195年中旬,袁绍在谋士沮授和田丰的建议下,举行了祭天仪式,并且宣布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袁绍今日领冀。幽州还有青州三地,顺应民心,当即王位,定国号为赵。 当这个消息传出知识,天下又是一片震惊,没想到袁绍竟然称王了,并且还称之为赵王。 王和帝这两个称号,似乎都代表了一种权威,一种象征,但是经过封建社会的不断发展,有一些明显的阶级,已经被划分了出来,称王和称帝完全是两个概念。 就像春秋战国时期,中原大地上,大大小小的诸侯国加起来有上百个之多,每一个诸侯国的国君,一开始是被称为公的。比如说秦孝公,晋文公齐桓公等等。 但是随着各大诸侯国的不断吞并,那些强大的诸侯国领地的不断扩张,一个公的称号已经不再满足于那些君主的野心,所以他们就设置了王的称号。称王者就足以号令一个国家,他就是这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 但是到了秦始皇这一带,秦始皇雄才大略横扫六国,最终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封建王朝,秦始皇认为自己,德高三皇,功盖五帝,所以他应该称作为皇帝,帝这个称号也因此而由来,所以说,在统治阶级的序列中,他们的排序应该是皇帝的名号最大,其次是王,再其次就是公。 自从大汉王朝建国以来,主要就是沿用皇帝这种称号,至于说王者称号虽然还有,但是那也只是一个荣誉称号而已,并没有太大的作用,分封的也大多数是一些皇室弟子,保证他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仅此而已。 但如今真正的大汉天子已经死掉,汉朝似乎已经到了灭亡的边缘,因为天下之人没有人再推出一个姓刘的人来当皇帝,所以说,袁绍的谋士沮授田丰等人就建议袁绍,以祭天仪式为由,给自己一个真正的名号,毕竟做什么事情都要顺理成章,师出有名。 袁绍就没有他那个弟弟袁术这么蠢了,急功近利,一下子将自己的名号提到了最高点,袁绍至少退而求其次,没有直接称帝,而改封王。 封建社会皇帝就只有一个,他就代表天,但是诸侯王却可以有很多个,自从汉朝开始,各地大大小小就有不少诸侯王,比如说中山晋王,所以说当这个赵王的称号出来之时,天下百姓还是可以接受的。 因为没有太多人反对,所以说袁绍就顺理成章的坐上了这个位置,他们赵国就此成立,从今天开始,他袁绍便可以顺理成章的打理赵国的一切军阵事务。 反正他袁绍开了这么一个头,并且还成功了,自然会引起天下之人的纷纷效仿。许多有才之士都意识到,或许那些军阀那些诸侯再也忍不住了,他们也即将封王,只是第二个昭告天下封王的人,让众人有些没想到,竟然是远在益州的刘焉。 刘焉这个人似乎有些低调,虽说以前在洛阳为官之时,也曾经亲自参与过平息黄巾之乱的战争中,不过功绩并不是很耀眼。 后来又向汉灵帝提出废史立牧的想法,随后他就选了益州这么一块天府之地,自己搬了进去,当上了益州的州牧,集军权与政权于一手,但是自从刘焉到了益州之后,再也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刘焉所做之事也就是更换益州的官僚,稳定益州的局势,不去招惹其他的诸侯,也不会去参与其他诸侯间的战争,就这样守着益州的那块地。一动不动。 但如今刘焉再度发声,他所说的话其实和袁绍也差不多,反正也就是大吹特吹,说他在益州治国有方,百姓安居乐业,如今顺意天意,自封为蜀王。毕竟益州那块地方也可以称作为蜀。 刘焉跟着封王之后,仅仅过了两个月,又有一个人跳出来,爆出了自己国家的名号,这个人众人那事更未想到,居然是韩遂。 韩遂在凉州那块地,已经建立起了属于自己的凉国。这一回天下之人更是震惊莫名,这两个平时不出气不吭声的家伙,没想到居然第一时间,就建立起了属于自己的诸侯国。 虽说有很多人心中有一些不解,但是曹性听到这两则消息之时,却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这两个家伙今跟袁绍之后,这似乎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第三百五十章 七雄再现 刘焉韩遂二人为何会急于称帝,因为他们两个本来就是乱成贼子,急于分割,所以才这么毛手毛脚的建立起了自己的王国。 历史上的刘焉自从进入了益州之后,现在也没有出来过,俨然成了那里的土皇帝,包括他的儿子刘璋,也是和他一个德行,至于说韩遂,那更是割据凉州长达三十余年,直到后面曹操统一北方之时。见大势已去,最终才无奈投降。 这两人率先成王,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毕竟相信以这二人的实力,在自己的地盘也建立起了强大的军队,势力相对比一般人要强上了许多,所以他们有封王的资本。 当第四个跳出来封王的人出现之时,天下之人已经见怪不怪,毕竟这个人称王似乎也很符合情理,他直接洋洋洒洒地发表了一篇檄文,以证明自己称王的正统,因为他可是汉室宗亲荆州物刘表啊。 汉室宗亲称王似乎也很恰当,所以说,无论是荆州的百姓还是天下之人,都没有表示太多的反对。 不过在各大诸侯纷纷想办法让自己称王的时候,江东那一地却是发生了一些战争。 孙坚回去之后整顿兵马,然而就是孙坚这种厉兵秣马的状态,让一些人感到了不安,首先就是驻守在建业的太守刘瑶,他感觉孙坚这莫不是有造反的趋势,于是乎派遣自己的手下严白虎去整顿一下孙坚。 然而让刘瑶没有想到的是,严白虎之前就被孙坚打败过一次,现在依旧是怀恨在心,他整治孙坚的手段有那么一些下作,具体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反正是把孙坚惹毛了,孙坚直接把严白虎还有他的儿子严兴抓起来一并杀了,这一回事情就大了。 毕竟他孙坚现在的官职也只是一个吴郡太守,而别人刘瑶可是扬州刺史,他孙坚怎能不汇报就随意杀人呢,所以说刘瑶也彻底的认为,孙坚这家伙是想造反,于是乎派兵攻打孙坚,孙坚现在也是有理说不清,但别人孙坚也是一个十七岁就敢杀人的狠人。 既然你不要我活,那么我们大家一起去死吧,孙坚直接率领他布下的人马,展开了激烈的反击。 以孙坚的勇武,那些没有经历过战争的江东士兵,怎可能是对手,最终孙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打进了建业,活捉了刘瑶。 不过在看见刘瑶那副哆哆嗦嗦,不知所以的样子,知识孙坚那本来有一些愤怒的神经才清醒了过来,他干的这叫什么事啊,把自己的上官都抓来了,那么他岂不是坐实了乱成贼子的罪名。 虽说孙坚有一些犹豫,但像他的儿子孙策,还有程普等人,可不会这么犹豫,他们再三告诉孙坚,如今孙坚已经把这事做出来了,想要挽回自己名声的唯一方法就是先下手为强,在那些天下的舆论还未出来之前,孙坚就必须率先封王。 孙坚心中无奈,他此举也是为了自保,因此他在攻克建业之后开粮救民,使百姓安居乐业,免交赋税,因此得到了建业一地许多百姓的支持,孙坚也是顺应民心,自封为王,名叫吴王,所建立的国家也叫吴国。 就是过了几个月的时间,曹操也终于坐不住了,其实在各大诸侯王不断封王的过程中,他曹操也没有闲着,曹操做的主要事情就是,他不是刚刚打败了袁术吗?至于说袁术的那块地盘,曹性鞭长莫及,而孙坚又不感兴趣,刘备又不敢与他硬抢,所以说整个豫州全部落到了他曹操的手上,曹操一直在整顿豫州,如今豫州也整顿的差不多了,曹操的一众手下,全部跑来向曹操谏言,赶紧封王。 不过曹操并没有太着急,反而是去找了像荀彧陈群等大世家之人,本来这一些世家之人一开始对于曹操的效忠,还显得有那么一些微妙,曹操也感受到了,似乎像荀彧荀攸的忠诚,并不是完全的忠诚啊,不过曹操宽容大度也没有计较这些事情,更何况他曹操才刚刚起兵的时候,也是为了兴复汉室而来的。 但是如今天下的时局彻底的变了,汉献帝已经死了,汉朝已经彻底的灭亡了,那些人的态度也该有所转变了,最为无奈的似乎是颍川的荀家。 曹操没有去逼他们,只是让他们自己思考吧,最终荀家的家主荀彧也是无奈的叹息一声,对曹操深深的抱了一拳,以表效忠,随后荀彧为曹操制定了一系列的祭天仪式,举行了一场风风光光的封王祭天。 曹操领兖州豫州一带,自封为魏王,从今天开始魏国成立。 袁绍刘焉韩遂刘表孙坚曹操,六大诸侯皆已封王,当然在这乱世中,不止他们六大诸侯的存在,还有一些小诸侯,就比如说现在盘踞在宛城的张秀,还有雍州的马腾等等,但是六个实力比较强的诸侯,都已纷纷封王,最终天下人将眼睛投向了最后一处地方,因为这天下最有实力的不仅仅有他们六个,可以说还有最后一个,那就是占据了并州以及部分司隶的曹性。 各大诸侯皆以纷纷封王,他曹性凭什么不分王,这是众人的一个共识,许多人都认为曹性的封王似乎也是迟早的事情,只是就是不知道曹性准备建立什么样的国号。 不过虽说天下百姓这样想,但是许多诸侯却是不这样想,就比如说曹操和袁绍,因为曹性的手中握有很重要的一样东西,那就是传国玉玺,若是在祭天仪式上,曹性走上祭天高台,拿着传国玉玺宣布他要封王,那么传国玉玺期不代表了曹性的这个王更加正统。 虽说这不是军事上的威胁,但是却是政治上的一种威慑,若是曹性曾走到了这一步,对于其他诸侯王来说非常不利,所以说那些已经封王的诸侯王,没人愿意看见曹性就此登机。 离曹性地盘最近的两个诸侯曹操和袁绍,他们两人都有一些行动,其中袁绍的心中最委屈,因为他没有忘记,就是曹性这个家伙给他带来了一系列的麻烦,本来他是可以占领并州的,然而事到如今,他都没有踏足并州的一寸土地。还有就是曹性这个家伙竟然杀了袁术,虽说袁绍和袁术的关系不怎么好,但是在袁绍看来,袁术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弟弟,就算要杀袁术,也应该由他袁绍亲自来动手,然而曹性却帮他代劳了,这又让他他心中不爽。 所以说心情懊恼之下的袁绍也不管这么多,直接号令大军出击,他绝对要在边境给曹性造成一定程度的骚乱,不能让曹性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封王。 看着袁绍的举动,曹性也明白袁绍的心思不过,竟然袁绍越不想看到那么曹性,就越要让他看到,曹性直接派出了他两支最为精锐的部队,那自然就是才刚刚问世的铁浮屠,还有车下虎士了。 曹性没有犹豫,直接将他的这两只王牌军队,交给了正在前线的徐庶,当徐庶拿到这两支军队之后也是欣喜若狂,车下虎士适合防御,那铁浮屠就适合进攻,他一面让车下虎士做好防御的工作,另一面直接拿铁浮屠这种大杀器去横扫。 本来张合高揽他们领军与徐庶打的是半斤八两,但自从这两种大杀器来到战场之后,张和高揽被打得苦不堪言,铁浮屠经常都是以四千的兵力,碾压别人一万人斩首八千余人,这个伤亡比例实在是太大了,张合高揽最终只能无奈的向袁绍求援说,他们这边快要顶不住了,他袁绍要尽快想办法啊。 袁绍也是一个头两个大,焦急的想着策略,他的手下也纷纷谏言,最终袁绍还真从这么多建议中,选出了一个他看上去不错的策略,那就是催促曹操。 他直接写信给曹操,说曹性又不是他袁绍一个人的敌人,他曹操想在那里坐吃山空,门都没有,他让曹操赶紧想办法出兵并州,他不可能一个人去承担曹性所给予的压力。 曹操本来也是想出兵的,但是最终被戏志才所阻止了,戏志才告诉曹操,若是简单的出兵,若不能一战而胜拿下并州,或者对并州造成巨大的损害,根本阻止不了曹性封王,与其用这种手段,还不如换一种可能更加有效。 曹操听完戏志才的建议,眼睛一亮他心中也有了主意,紧接着曹操就发动了他的进攻,不过曹操可不像袁绍那样直接拿着大军去进攻,如此一来损兵折将,消耗自己的实力,增大曹性的名声。 他曹操直接是找了一帮儒生,写了一篇又一篇的檄文,不断的昭告天下,反正也就是说他曹性不遵守祖宗的理法,执政之时一向都是乱搞,又何德何能敢于封王。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反正若是曹性封王的话,他们是不会干的。 本来曹性对这种道德绑架一向是不感冒的,只是让曹性未曾料到的是,他终究是想差了,他太小看这些儒生的力量了,虽说有一些腐儒,经常以大道理架在自己的头上,不断的控诉别人的不是,但也有一些真正的儒生,他们还真的有古代孟子那样舍身取义的思想。 反正就是他们愿意以生命为代价,拼死也要阻断曹性的封王,因为他们认为曹性根本没有这个德,不配封王。 甚至更为过分的是,这些儒生与当地官府发生了好几次冲突,闹出了一些不必要的人命,虽然这是一个乱世人命如草芥,但是这些儒生那种拼死的精神,还真让曹性有那么一些震撼。 所以说此刻的曹性才恍然大悟,他曹操是给曹性出了一个难题,一个天大的难题啊。而袁绍看着曹性现在傻眼了,他也是忍不住拍掌大笑,反正看着曹性吃瘪他就高兴。 不过在某一日之时,曹性去了一趟他所建立的学堂,本来那正值学堂的休息之日,然而半个时辰之后,学堂中竟然传来了一阵欢呼之声。 紧接着在众多师生的目送下,曹性竟然牵着蔡琰的手就此走出,而蔡琰的脸则是红的像一个苹果,虽说脸上充满了羞涩之意,但她的眼中满是幸福。 早在洛阳之时,蔡琰和曹性辩护生情愫,但是谁也没有将那层窗户纸捅破,曹性将蔡琰接到了并州之后,本想迅速的提及这件事,但是蔡琰的性格开始变得越来越倔强,因为他将曹性的那句话听进去了,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坚强,如今她的父亲已经走了,她蔡琰绝对要坚强的生活下去,所以凭借着这股倔强的精神,蔡琰当起了第一任学堂的校长,一当校长,事情就忙活起来了,所以曹性也没有时间去提这件事。 经过了颜允那几个儒生的事情之后,曹性和蔡琰的眼神似乎更加的深了,不过接下来就是迎回汉献帝,紧接着又是袁术称帝的事情,等等事情发生,曹性都有些忙活不过来,所以这件事又耽搁了,这一次曹性就要名正言顺的把蔡琰娶走。 当这个消息传出之时,像曹操袁绍等人那是在度傻眼,曹操坐在自己的书房中,望着天花板忍不住唉声叹气。 “曹性你够狠,你真的够狠,本来我对文姬姑娘早已是倾慕多时,然而却被你捷足先登,你这个混蛋!” 曹操之前就询问过他的众多谋士,有何办法阻止这件事的发生,然而戏志才等人也非常尴尬,别人成亲,你情我愿,他们拿什么去阻止啊,最终曹操也只能空坐书房望而兴叹。 至于说袁术那边反应更为激烈,袁术所看到的不仅仅是一个蔡文姬,蔡琰可是蔡邕的女儿,蔡邕乃是当世大儒,并且蔡文姬也深得蔡琰的真传,也同样跻身于名士之后。 若是蔡琰真的嫁给了曹性,那么曹性便可以在大义上站住脚,并且增加他的名声,如此一来曹操所给予的困难,曹性基本上迎刃而解将到这里,袁绍心中也是那个气啊,曹性的这一招实在高,不仅化解了政治危机,并且还抱得美人归。 第三百五十一章 秦 曹性给天下的各路诸侯都发了请柬,邀请他们来参加自己的婚礼,许多诸侯看着曹性如此春风得意,都是望而兴叹,不过曹性现在毕竟也是一方诸侯,他的面子也是要给的,虽然不用各大诸侯的君主亲自去参加,但是他们为了表示他们的诚意,还是有必要派出他们阵营中,一个重量级的人物前去。 就像曹操派出的是荀攸,袁绍派出的是田丰,不过这些人接到曹性的请柬,打开一看,曹庆邀请他们去的地方,并不是上棠,而是洛阳。 当荀攸等人来到洛阳之时,全被眼前的一副景象惊呆了,曹性占据洛阳,这件事早有耳闻,并且众人也全部都猜得出来,曹性之所以占据洛阳,十有八九都是想将洛阳作为自己的都城。曹性的下一步计划应该就是重建洛阳。 只是让众人打死也想不到的是,如今才过去一年多不到两年的时间,整个洛阳就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本来董卓一把火将洛阳烧得干干净净,但如今的洛阳又重建起来了,并且重建后的洛阳焕然一新。 若是说洛阳以前给人的感觉就只是大都市的繁华外,但是今日的洛阳彻底的翻新。 荀攸等人一来就看见,一排排临时自己的房屋,但是这些房屋和他们平日所住的瓦房不一样,全部都是有水滴堆砌而成。并且经常可以看见什么两三楼的高楼,像这些高楼,平时就只有那些达官贵人可以住进去,然而现在却成了平民百姓的房屋。 宽敞的大街上,足以容下四辆马车,同时通过毕竟,每个人可以以重叠式的方式住进洛阳,所以洛阳的面积也增大了不少,车马通行非常便利,街头的大街小贩,更是可以随意的在街边摆摊,而不显得有半点拥挤。 荀攸田丰随便找了一间酒楼住下来,询问当地的店小二,这洛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店小二似乎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对荀攸许攸等人说道,按照曹性的说法,这似乎叫做科技,科技改变生活。 荀攸和田丰等人对视了一眼,皆是默然无语,先不说修的这些房屋,他们前所未见就说,如今洛阳的城墙,全部都是用水泥墙所堆积而成,光从外表上看,比他们平时所驻守的城池,已经坚固了不知多少倍,看到这里,荀攸田丰的人也只能叹息一声,曹性给他们带来的惊喜实在是太多了,当然,这一切对于曹性的人来说或许是惊喜,但是对于他们各自的主公来说或许就是一个灾难。 这一日在万众瞩目之下,曹性拉着小曼还有蔡琰的手,一起走进了婚姻的殿堂,蔡琰和小曼两人都显得非常的羞涩,特别是蔡琰,毕竟蔡琰是大家闺秀,然而曹性今天却是笑呵呵的合不拢嘴。 向小曼很早的时候就与曹性同居,但是曹性并没有给小曼任何名分,毕竟兵荒马乱的,曹性每日要忙于应付各大诸侯之间的挑战,确实没有这么多时间去照顾小曼,然而小曼却是无怨无悔,依旧不断的打理着曹性的衣食住行,让曹性放心的可以在前线拼杀。 至于说蔡琰,那则是曹性多年前给他的承诺,今日终于可以实现。 并且,今日是一个好日子,所以成婚的好像不止曹性一人,就连车武和小曼也是随着曹性他们一起进入了婚姻的殿堂,他们两人也喜结连理。 所以说曹性高兴之下,直接大手一挥,今日普天同庆,大摆酒宴,众人吃好喝好玩好,其余的是什么都不用管。 当日晚上,曹性也是喝得满脸醉醺醺的,但是看着自己两个如花似玉的妻子,曹性还是得意的笑了,最终把蜡烛一吹,三人共赴巫山云雨…… 虽说成亲是一件值得喜庆的事情,但是话又说回来,曹性现在的势力这么大,所以他的这一段姻缘,还是遭到了许多人的质疑,首先就有一些冥顽不灵的家伙站出来,首先提议到曹性,一次性取两个没有问题,但是蔡琰和小曼再怎么也要分一个妻妾吧。究竟谁是妻,谁是妾,那些学识渊博的人,自然一口咬定应该是蔡琰为妻,毕竟蔡琰是名门之后大家闺秀。 然而看着众人的争执,曹性的态度却显得很微妙,他只是笑了笑,一摆手,让这些人想争就尽情的争吧,他曹性不会在意,更不会故意的去分什么妻妾,小曼和曹性都是他的妻子,都是他曹性的人,只是他们的分工有所不同而已,曹性并不想刻意的去分什么妻妾。 曹性不管那些人的反对,就这样娶了蔡琰和小曼,小曼每日开始打理曹性的生活,至于说菜也,他对曹性的帮助至少在现阶段看来可谓是非常之大,这是一个注重立法注重名望的时代。 曹性因为他的随时因为他的父亲,所以也是闻名于天下,当初在洛阳之时就不难看出来。 所以她嫁给曹性,给曹性很大的名望,并且曹性登机似乎也变得顺理成章,在这个时代有名望,才能担任一些高官。 所以说公元196年7月曹性正是在洛阳登基,不过他取得国号就有那么一些震惊天下了,居然是秦。 秦!这个称号在汉朝来说是一个大忌,秦失其鹿,天下足之。若是说的直白一点,汉朝的江山,就是从秦朝的手上窃取而来的,然而曹性如今恢复了秦朝的名号,莫不是说曹性有不轨的心思。 当曹性所定的国号一出来之时,立马遭到了天下的一片哗然,有人纷纷在那里声讨曹性,说什么曹性,明摆着就是一个乱成贼子,何德何能,能封秦王。 面对这些人的质疑,曹性有必要要回应一下,当然曹性不会这么赤裸裸的就将问题说的明明白白,他只是一脸无辜的告诉这些人,国号可不是随随便便定的。 这个年代定国号的方法大多数都是根据地域来划分,他曹性现在以洛阳为都城,占据司隶一带,这里正好是以前秦朝的故都,所以他曹性的国号不定为秦又该定为什么,莫非叫做汉,那才是真正的大逆不道啊。 曹性的这个说法完全就是在鬼扯,众人纷纷表示不信,但偏偏曹性的这个理由找的如此堂而皇之,即便众人想反对,但一时间也找不出很好的反对理由。所以曹性的国号就这样定了下来。 当然曹性不会告诉这些人,他定国号为情的真实原因,因为曹性相信一件事,一个国家要想长治久安,光靠什么理法道德是不够的,法治才是长治久安之道。 纵观封建王朝,大多数都是靠人治的,在人治这一方面,也是出现过不少盛世明君,就比如说汉文帝唐太宗等等。 但是为了防止后世出现变故,所以曹性最为欣赏的还是秦朝的依法治国,秦始皇浇灭六国为什么没有散杀一个大臣,说他是暴君,他一生所杀之人也不过四百余人,秦始皇为何有这样的底气,不仅仅是因为秦始皇的雄才大略,更是因为在秦国法制深入人心。没有人敢轻易逾越法制的规定,所以说秦国才能迅速的发展强大。 至于说秦朝的灭亡曹性也根本不在意,有人说秦朝王于暴政,有人说秦朝亡于胡亥,也有人说秦朝亡于赵高,但是在曹性看来,最为根本的原因不在这些,而是六国遗民实在是太多,人心不古,大家都怀有复国的心思,就比如说什么陈胜吴广,项梁项羽,若是秦始皇能再多活一个五十来年,估计天下什么事情都会平定。 这就是曹性对于秦朝的看法,对于秦朝有如此不一样的感情,自然会定国号为秦,这就是曹性的最为真实想法。 不管天下诸侯是赞成还是反对,反正曹性就这么做了,他们能拿曹性怎么样?这是一个乱世,你要想说话,最终还要看看你的拳头究竟有多大,曹性不惧于任何人。 当曹性占领洛阳,自封秦王之后,天下的局势又开始变得有那么一些微妙起来,毕竟在这片华夏土地上,已经大大小小的出现了将近十个诸侯王,诸侯一多就容易出事,所以时隔三个月的时间,战争基本上就要再度上演了。 最先发生战争的地方还是让人有一些意外的,因为这场战争始于徐州。 在各大诸侯争相锋芒的时候,徐州的那一位诸侯却出现了病重的现象,并且一日比一日严重,此人不用说,自然就是陶谦了。 陶谦的官职是徐州刺史相当于一方大员,但如今皇帝已死,相当于天下再也没有人能管住陶谦。 陶谦病重之时,据说曾托孤于他的手下陈珪陈登父子二人,但后来不知怎么的,据说又亲自找了一次刘备,当刘备出来之时,那是双眼血红对众人哭诉,徐州刺史竟然要将整个徐州托付于我,我刘备何德何能能担此重任?所以我是万万不敢接受的啊。 刘备的这句话说出之时,众人还有一些不信,陶谦不是没有儿子,陶谦为何不把自己的位置传给自己的儿子,反而传给刘备,所以陶谦很多部下,想要求证一下陶谦这件事情,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问出口,陶谦竟然发生了中风的现象,现在连说话也非常困难,没过多久直接死了。 听着自己的父亲死了,陶谦的两个儿子,据说是抱着灵柩一连哭了三天三夜,别人扶都扶不起来,看到这里陶谦的众多手下皆是心中无奈。 这陶谦性质也太软弱了一些,更忽视了对自己儿子的教育,如今正值天下大乱之际,他们两个既然作为诸侯的儿子,理应承担起他们父亲的这一份责任,重新整顿徐州,然而却只知道在那里哇哇大哭哭有个屁用,哭能把敌人哭走吗?哭能把徐州保住吗?哭能使徐州百姓安居乐业吗?简直就是荒唐。 不过徐州始终要推举一个人出来,担任徐州刺史或者徐州牧的,也就在这个时候,陈珪陈登父子二人竟然站出来证实了一件事,那就是徐州刺史陶谦在死之前,真的是有意要将徐州托付于刘备。 当这句话传出之时,陶谦的那些手下全部震惊了,一个个纷纷去质问陈珪陈登父子二人,他们两人究竟在想一些什么?陈珪陈登父子二人,是徐州广陵人士,同时也是天下的名士,共同辅佐于陶谦。 陶谦看他们二人有本事,也经常以军国大事询问,之所以他们两人在曹性那边的声望可谓是非常之高,他们二人所说的话也颇具分量,既然他们二人证实陶谦的确有意将徐州托付给刘备,那么这件事情就有一些不一样了。 然而面对这些质疑陈珪陈登父子二人,并没有做出正面回应,但是就是因为他们两人说出的那句话,使得刘备的呼声变得越来越高,毕竟刘备一向都是以人得志名,然而在此之前徐州才经过了一次大劫。被曹操屠了十多万人,徐州现在搞的是人心惶惶,需要一位君主来安抚他们受伤的心灵,而一向以仁德著称的刘备,似乎就变成了最佳人选,因此无论是八十岁的老人,还是八岁的孩童,纷纷请求让刘备出任徐州牧。 刘备先是第一次推迟,说他刘备万万不敢担任徐州牧,随后又是第二次推迟,说他刘备何德何能,当第三次之时,刘备最终无奈的叹息一声,说徐州百姓既然有如此愿望,那么他刘备就出任徐州牧吧。 刘备出任徐州牧,而徐州也开始恢复了它的生机,毕竟徐州之前的确被打得太惨,但是别人徐州的底蕴也非常深厚,靠近大海,有充足的资源,所以徐州也在慢慢的恢复。 而至于说新上任的徐州牧刘备,看着各大诸侯争相封王,他则是没召集,只是懵着脑袋一心一意的发展徐州。当徐州快要发展起来的时候,让人没想到的是,徐州再出了乱子,一股流浪军趁势而起,竟然直接打进了徐州。 第三百五十二章 纷争不断 刘备本来专心致志的注重徐州的民生与发展,没有时间去理会什么封王的事情,这看上去的确是一位好君主所为,毕竟将百姓的死活时刻放在心上,但是让刘备没有想到的是,就是在他这种治理方式下,徐州竟然还会出乱子,一股土匪以摧枯拉朽之势,直接毫无征兆地打入了下邳。 并且那股流浪军的战力颇为强悍,身上的装备也是非常精良,一路上势如破竹,刘备根本无法抵挡,最终刘备慌乱之下,只能将他的妻儿全部丢弃,带着张飞关羽仓皇出城,当逃出来之后,刘备的手下才匆匆忙忙的前来报告,袭击他们的人,居然是吕布。 当听到吕布的名字之时,刘备整个人都愣住了,虎牢关前显威风的那位天下第一武将,此刻他还记忆犹新。 不过话又说回来,吕布之前一直在并州,还有司隶一代活动,刘备打死也想不通,这吕布怎么会神神鬼鬼的就跑到了他的徐州,听说吕布之前在兖州与曹操打仗,但是当曹操发展起来之后,吕布就彻底底的溃败,被曹操赶出了兖州。 后来据传言吕布有投奔曹性的打算,毕竟他和曹性是老乡,关系还不错,结果又被曹操用离间计把吕布逼走了,从此之后吕布变销声匿迹,然而如今吕布却是毫无征兆的从徐州杀了出来,以他那冠绝天下的勇武,把刘备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当了解了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刘备手下的张飞脾气最为霸道,哇呀呀的暴跳如雷,直接对刘备说道。 “大哥,我张飞平时最看不惯那个三姓家奴,在我看来他本事平平,凭什么闻名于天下,这样你给我一支兵马,我帮你把下邳抢回来!” 而关羽也是表示了和张飞同样的意思,明明下邳就是他们的,凭什么让他吕布夺了去,然而刘备在听了他两位兄弟的建议之后,却是沉思了起来,半晌之后他直接找到简雍,让简雍去拜会吕布,听着刘备的使者要来见自己。正沉浸于欢欣鼓舞中的吕布也是愣了愣,但他最后还是没有拒绝,让人把简雍带进来,不过他却是在四面埋伏了明晃晃的刀扶手,在吕布看来这刘备来找他干什么,无非就是站在大义上谴责他,吕布要吕布将徐州归还于他。 是这可能吗?吕布以前当流浪军的日子使他苦不堪言,吕布已经过够了流浪军的生活,如今好不容易才看到徐州这块防御不强的地方,将其抢过来,你认为吕布还有还给你的可能吗? 本来吕布已经做好了彻底的和刘备撕破脸的准备,但是让吕布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简雍前来传达了刘备的意思,刘备竟然说他要投靠与吕布,吕布听到这个消息之时,整个人都是彻底的傻了。 这叫什么事啊?先不管刘备的这徐州究竟是怎么来的,反正现在天下公认的他刘备就是徐州牧,徐州就是他刘备的,但是吕布以土匪的名义将其抢了过来,刘备应该悲痛,应该哭泣才是,然而刘备这是什么意思,不仅没有表现的任何懊恼,反而还说既然你吕布想掌握整个徐州就掌握吧,他刘备愿意来辅佐吕布。 吕布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不过他转念一想又想到,这会不会是刘备耍诈,不管怎样,先把刘备的这一个说客抓起来杀了再说。 不过,当吕布刚想将简雍斩杀之时,一人却是跳出来阻止了吕布的动作,看着这人出现,吕布的性子也收敛了几分,因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陈宫。 陈宫是何许人也,那也算是天下有名的名士,曾经在洛阳一带为官,后来因为看不惯董卓的专权跋扈,准备辞官归隐,但是他在准备辞官的时候,遇见了也正准备出去建立属于自己势力的曹操,听着曹操要举大义讨伐董贼,陈宫的心中一阵感动,于是乎准备跟着曹操一起干一番大事业。 结果到了后面也不知怎么的,反正就是陈宫与曹操的意见分歧越来越大,最终陈宫也是气急败坏,一甩袖袍直接走人,不再理会曹操,而曹操也没有挽留,就这样,陈宫似乎又要变回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人。 然而让他未曾想到的是,没过多久,他的命运再度发生了转折,当时吕布正带着兵马从兖州出来,正好遇到了陈宫,而此刻的吕布也是被曹操打得够惨的,吕布心中也终于升起了一丝后悔之意,原本的吕布以为凭借他那冠绝天下的武艺,横扫天下足矣,天下之人都要匍匐在他面前颤抖。 只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吕布也终于明白一个问题,这个世界不是一个只是打打杀杀的世界,他吕布即便有超绝的武艺又能如何,不会半点政治,不懂半点权谋,一样的会被人耍得团团转。 所以那时候的吕布已经开始有所改变,以前他对读书人不屑一顾,认为这些全部是书呆子,然而现在他却认为只要有学识的读书人,都值得被尊敬,不要看他们手无缚鸡之力,然而胸中却有百万雄兵,所以说当吕布遇到陈宫之时,可谓是一见如故,看着吕布如此诚恳,陈宫也答应吕布,准备出山帮助吕布。 所以说,夺取徐州其实也是陈宫帮吕布出谋划策的,现在吕布的混脾气又犯了,准备杀人祭天,陈宫却是及时跳出来阻止了吕布,他告诉吕布。 这天下是一个非常注重名望的天下,他吕布若是只知道一味的杀人,那么将会受到天下的共同谴责,轻则一人吐你一口唾沫把你淹死,重则袁术就是下场,把天下人都得罪了,结果无数路诸侯过来找你的麻烦,你应付得过来吗? 如今吕布夺取了刘备的徐州,这本是不义,但这对于吕布来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吕布也非常需要一块根据地,这件事暂且不提。 关键是刘备的做法太出乎意料,刘备表示他愿意与君臣之礼侍奉吕布,成为吕布的部下,帮吕布共同管理徐州,当一个人走投无路来投奔你之时,应该是很可怜的,然而刘备却表现的如此大度,若是吕布将刘备的这一片诚心当成驴肝肺的话,估计名声会更加的臭了。 所以吕布思来想去之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竟然刘备想要投奔他,那么他就收下刘备吧,不过陈宫也告诫吕布,对刘备要有所提防。 所以说吕布的最后决议就是,任命刘备为小沛太守,驻守徐州的门户,为了表示诚意,吕布还将刘备的妻儿全部还给了刘备。 虽说这徐州之战看似打的有一些滑稽,不过话又说回来,因为吕布的出现也彻底的打响了战斗的第一枪。 紧接着就是曹操动作了,虽说曹操现在说是占领了兖州还有豫州,其实他的兖州并不完整,因为在兖州的南边又出现了一股小势力。 那股势力还和当初的董卓有所渊源,领头的人叫做张秀,张秀其实说白了就是张济的一个侄子,张济的武艺平凡,战阵疏松,最终被曹性所斩杀。 但偏偏张机的侄儿张秀,却是一个很有本事之人,据说张秀出自于名师之后,练得一手好枪法,在北边打遍天下无敌手,被称为北地枪王。 曾经张济也给了张秀一只兵马,让她秘密训练,张秀成功的训练出了一只长枪兵,在这乱世之中,张秀也趁乱而起,夺取了宛城,成为了一个小势力,因为这张秀所用的用兵之法实在是奇特,所以曹操一时间还真被他占了便宜。 如今的曹操再度带领大军前往宛城,为的就是彻底的消灭张秀,不过张秀虽然年轻,但是又岂是这么好欺负的,他手下的长枪兵可不是吃素的,所以据说曹操与他打仗,不是一面倒的趋势,而是互有胜负。 至于说如今天下势力最大的诸侯,无非就是袁绍了,袁绍毕竟占领了两个半州,分别是冀州,青州还有半个幽州,为什么说是半个幽州呢?因为袁绍只是攻克了辽东的公孙瓒,但是在辽西还有一个公孙家族,那就是公孙度。 公孙度的家族常年盘踞于辽西,势力根深蒂固,根本不好讨伐,就连当初的公孙瓒其实也是出自于这个公孙家族,只是后来某些原因,公孙瓒成为了北平太守的女婿,最终逐步的掌握了辽东,所以与这个公孙家很少联系了。 因为辽西公孙家的势力盘根错节,再加上他们比较封闭,袁绍难以打进去,所以袁绍就暂时放过了辽西的公孙家族,将目标转向了并州,他想要夺取并州那块地,本来袁绍以为冀州富庶之地,兵精粮足,并州乃苦寒之地,他想拿下整个并州,那只是分分钟的事,然而让他未曾料到出了一个曹性,还把势力做得这么大,现在俨然成了他的心腹大患,他想打下并州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了,毕竟之前已经试过了很多次。 这就让袁绍有那么一些犯难的,东边的路被堵死,西边又打不进去,他该何去何从呢?难道他这个天下第一诸侯,还无任何用武之地了不是? 不过当某一件事的发生,让袁绍再度看见了战争的契机,那就是也不知辽西公孙家是怎么想的,反正公孙度看着天下诸侯纷纷封王,他似乎也写了封王的心思,于是乎,在曹性还未封王之前,他竟然率先封王,改国号为燕,自称燕王。 公孙度只是占据了辽西那一块土地,那块地方比较贫瘠,常年还受到乌丸的袭扰,所以说没什么战略价值,公孙度自封的燕王,也只能算是一个小的诸侯王,算不得什么,就像后来雍州的马腾也自封为雍王,改国号为雍,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并不足以引起天下诸侯的注意,但是袁绍就不乐意了。 若是说,曹性那个家伙的实力已经逐渐的大了起来,自封一个王,袁绍也只有忍下这口气,但是他公孙度是什么东西,就这么一小块地盘竟然还敢给自己封王,简直就是不要脸,既然如此的话,他袁绍有必要好好的去收拾一下这个燕王,所以袁绍当即发兵辽西,他只有一个要求,公孙度无才无德,若想平息战争,就赶紧取消燕王的这个封号。 袁绍的这个条件看似简单,只要取消一下封号,他袁绍就会退兵,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一个羞辱性的条件,若是公孙度接受了,自己的名声将会大大受损,同时袁绍的名望也将直线飙升。 所以公孙度自然是不干的,还放下狠话,既然袁绍想打那么就来打吧,他公孙度绝对不会怯战的。 就这样在东边,袁绍彻底的开始了和公孙度的战争。 至于说在南边也同样不太平,孙坚占据了建业之后,其他各大地方势力纷纷来恢复,原因无他,孙坚的名望已经非常之大了,再加上他的勇武冠绝天下,所以不少人纷纷来投。 所以说孙坚的势力可谓是迅速扩张,从建业这一带开始,一直扩见到了庐江那一块地盘,势力可谓是陡然增加,不过孙坚的壮大,似乎也引起了某些人的不满,因为庐江横江而下便是到达了荆州,荆州的门户是江夏,不知为何,孙坚似乎与江夏太守黄祖起了一点矛盾。 在黄祖看来,他是成名已久的老前辈,孙坚这只是一个小辈,为何连这点面子都不肯给他,所以他有一次派出水军去进攻孙坚,打了孙坚一个措手不及,但是凭借孙坚那个暴脾气怎么忍得了啊,他可有江东猛虎之称。 既然要打那就打吧,孙坚也常年生活于江东,他自认为他的水战绝对不会比黄祖差,但是黄祖偏偏也认为自己才是水战方便的高手,所以二人的较量又开始了。 因此纵观天下局势,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在经过短暂的平息之后,中原大地再度烽火四起。 第三百五十三章 阻力 中原大地烽火四起,狼烟肆虐,百姓不能很好的种地,而读书人也不能专心的读书,但正是基于这种情况下,有一些有志之士,再也忍不住心中的豪情,当时乱世也正是建功立业之时,何不趁此机会,走出隐居之地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呢,首先就是在荆州的某座书院中,无数学子纷纷走出。 一个长相颇为清秀的青年,也就差不多十四五岁的样子,此刻他目光极目远眺,看向了远方,眼中似乎充满了无限期待,而在此刻有意为长相颇为怪异的青年,耷拉着眼皮子走到了他的面前。 “乱世,虽说可怕,但是也是一个有力的好时机,我们读书人是为了什么,无非也是为了学得一生本事,报效国家,我已经给我的叔父说了,我准备出去游历,并且他也同意!” 那名长相清秀的青年在听了这句话之后,神情有些诧异:“哦,庞德公教育一向严厉,他这回竟然允许你自己出去,这真是天大的奇事啊?” “呵呵,那个老家伙再不让我出去,我整个人都快废了,所以他这回是不同意也得同意,我准备走了,你呢!” 那名长相颇为清秀的少年,看着这名长相颇为怪异的少年笑了笑,随后淡淡的说道:“我不准备离开此地,我要在此好好的观察一下天下局势,这大好的河山,也可以躺着看不是?” 若是其他人肯定认为,这名清秀的少年说的话有些异想天开,不出去走走,如何观看天下大事,但是这名长相颇为怪异的少年,并没有因此而反对,反而是沉吟了半晌,最终是点了点头。 “你有你的方法,我也有我的方法,做事的方法不同不要紧,但是相信我们最终也是殊途同归,只是我希望当我们再度走在一起之时,不要在战场相见为好!” “哈哈,你看看你,总是把情况想得这么糟糕!” 然而那名长相颇为怪异的少年,才不管这名长相清秀的少年说些什么,直接一甩袖袍,脾气颇为古怪的说道:“我走了,这块鸟不拉屎的地方,你自己去玩儿吧!” 而此刻在江东,一名年约二十左右的青年,羽扇纶巾,雄姿英发,轻摇折扇,乘坐小船来到了江边,然而他刚刚一上岸,一个长相颇为豪迈的青年,就一脸兴奋地迎了上来。 “公瑾,我等你好久了,你终于肯出来了!害我等了好久啊!” “呵呵,伯符,真是好久不见!不过我话先说在前头,之前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我此番前来,并不是为了帮助于你,而是在我们江东四处走一走,增长一下见识,并没有要到你府上出事为官的打算!” “哎!公瑾,我说你这个人怎如此倔强,现在天下都已经乱成这个样子了,你此刻不出山更待何时!” “呵呵,伯符,你这个人总是太乐观,把一切事情都往好的方向去想,但是我也要为我自己考虑一下啊,我见过你那些叔叔伯伯,他们皆是有勇有谋之辈,有他们在此,用不着我们这些小辈插手,所以我还是先看看吧!” 北边,一名长相约摸二十五六岁的青年,此刻正在手提一瓶酒,一边在田野中晃荡,一边歪歪扭扭的走着,脸上尽显醉态,若是一般人看见这名青年,肯定会绕道而走,这就是一个十足的酒鬼,然而这名青年却是魂不在意。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这名青年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失落之色,所以每日只能以酒为乐,浑浑噩噩的喝的不知所以,但是他如此做,更加加深了旁人对他的印象,这完完全全就是一个酒疯子啊,还是离他远点的为好。 不过这名青年也不在意他人的眼光,依旧是我行我素,每日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只是今日他走着走着,却是突然感觉到了没对,他抬头望向天空啪的一声,酒瓶子竟然摔在了地上,他望着天空,竖起了一根手指,不停的掐算,突然在某一刻他的神经猛然一跳。 “哎呀,没想到天下诸侯一封王,这天完全就变了,时运也来了!”这名青年说到这里,脸上的酒气马上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自信,他的嘴角忍不住翘起了一丝笑意,他将眼神望向了北边,那个方向正是邺城所在。 “算了算了,我待在你那里,你只管我每日的酒食饭饱,表面上礼贤下士,但实则根本不愿多看我一眼,我待在你那里,每日浑浑噩噩,被他人误认为酒疯子,与其这样碌碌无为还不如离你而去,罢了,我还是另投他处吧!”说完,这名青年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迈出步伐,唱着凯歌,缓缓地向西边走去。 …… 天下有志之士纷纷动员,不过这些有志之士尚且年轻,曹性也不清楚,他们此刻身居何处,更不知道他们此刻心中想法。 所以说曹性自然也无法发现他们的存在,不过曹性现在还有一个更为要紧的事情,那就是向西出兵准备打下长安,毕竟司隶一代还不完整,只有一个洛阳怎么说得过去,像长安才是以前秦朝咸阳的主要治所,他曹性为了名正言顺,肯定要一鼓作气的攻下来。 蔡琰和小曼为曹性收拾行李,曹性安抚了他们两人一随后就此出征,这一次曹性无论是蔡琰还是小曼都没有一起带去,因为曹性必须以雷霆之势打下李傕。 曹性这次带了整整扭万大军攻打长安,已经可以说是曹性较为大的手笔了,本以为打下长安应该不算很难,毕竟像李傕那种人,只能算是一个三流将领,不足为虑,只是让曹性没有想到的是,他刚刚出了洛阳,打到潼关,便遇到了阻拦。 洛阳北靠黄河,两边有关卡守护,可以说是到处都是天险易守难攻。但是长安作为大汉王朝的陪都,曾经也是辉煌一时,他怎么可能没有关卡守护呢,潼关这到天堑依,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并且让曹性有些意外的是,如今的李傕已经带着他的大军杀到了这里,并且做好了防守的准备。 先头部队是由陈虎亲自带领的,陈虎亲自带领二万余人杀向潼关,然而没想到一触即溃,陈虎竟然被打了回来。 曹性都有一些惊讶,陈虎每日都在学习兵法韬略,都在不断的练习自己的武艺,按照道理来说,李傕一个三流将领,哪里是他的对手。 曹性直接把陈虎抓过来再三询问。陈虎最终也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前面的事情全部说出,陈虎告诉曹性此番他的军队。那可谓是伤亡惨重啊。 他让自己的士兵取来一根箭矢,随后交到了曹性的手上。 “主公,本来我也以为,李傕不会有太大的战斗力,所以就带着兵马肆无忌惮的靠近潼关,然而未曾料到,当我们的兵马才走到三百步之时,就迎来了乱箭,并且这些乱箭射到兵士的身上,兵士立刻倒地,口吐白沫,我将伤兵全部拉回来,想要及时救治,然而却无力回天。所以此番我的先头部队,可谓是损失惨重!” “什么!”当曹性听完这一席话之后,整个人都是惊诧不已,陈虎的这一番话中信息量很大啊。 首先就是什么箭矢,能够在三百步开外射中目标,曹性思来想去,就只有他所改良的那一种弓箭可以,但是什么时候跑到李傕的手上了。 另外这李傕是不是也太阴险了一点,竟然在剑上涂毒曹性,马上做了一系列的部署,让张机赶紧从洛阳赶过来,同时也派遣锦衣卫去彻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张机和车武基本上是同时过来的,张机先是看了看那些毒箭,随后将其上面的粉末刮下来,最终,他告诉曹性这是一种天下剧毒。见血封喉。 箭矢一旦摄入体内,便会接触到血液,毒液也就会流进血液之中,虽然不至于什么毒液一碰到血液,整个人立马暴毙,但是毒性却是非常之大。 若是在战场上被这种毒箭所射中,将要活命就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马上取出匕首,将被箭矢射中的肉割下来,如此一来方能防止毒液的蔓延。 并且这种毒液也非常罕见,以张机的判断,这种毒液应该来自于北边,就只有常年风雪之地才会生长。 而此刻车武的汇报也出来了,他告诉曹性,他以三百步开外的射程来调查这批弓箭的来源,最终他从中原大地中部的一场战争中得出了信息,那就是曹操与张秀的战争,张秀等是北地枪王,他所训练出来的长枪兵所向披靡,曹操和其硬碰硬的打了一场,竟然还被打败了。 但是到后来曹操改变了他的作战方略,不再派兵不要命的冲上去,而是站在远方不断的射击,而曹操手上的弓箭,就已经达到了三百步的射程。至于说曹操手下,究竟是何人制造出这种弓箭的,车武也调查的清清楚楚,据说是一个叫做刘晔的人。 将车武和张机的信息连在一起,曹性的脑海瞬间清明。 首先是这种三百步开外的弓箭,曹性只是提供技术指导,最终的技术核心还是由马均这种能工巧匠来完成的,但是这个时代的能工巧匠可不止马均一个人,就比如说在曹操那边时刻就有一名非常厉害的工匠,名字叫做刘晔,据说也是汉室宗亲,不过他却是一心向曹。 三国时期的投石机,据说也是这个刘晔率先发明出来的,不过在这个世界却是被曹性抢先一步发明出来了投石机这种东西,不过刘晔的水平也算不错,竟然曹性凭借历史的先知先觉捷足先登,那么他就仿制好了,所以说当这种射程三百步弓箭一出来之时,刘晔就开始不断的研究,最终是研究出来了,提供给了曹操的大军。 像这种技术固然要保密,但是打仗时候肯定会用到,所以说曹性也没有报多大的,希望能将这种技术永久保存,迟早都会泄露出去的,只是曹性没有想到,这个刘晔竟然仿制的这么快。 这个暂且不提,但是曹性现在可以很肯定的一件事,这个李傕何德何能能造出这种弓箭,分明就是曹操提供给他的。 至于说他箭上涂抹的那种毒素生长于北边,最终曹性将眼神瞄到了袁绍那里,因为这种奇毒只生长于并州和冀州,还有幽州,那么情况一幕明了,曹操和袁绍竟然在间接性的帮助这个李傕。 不仅武器的支持,估计资金钱粮也是资助了不少,曹操和袁绍就只有一个目的,他们知道曹性准备讨伐李傕,那么他们就暗中资助李傕,李傕得无论如何也要拖住曹性的步伐,一旦曹性的步伐被拖住,一旦战争越打越久,那么曹性,无论是实力还是名望,都将迅速的下降,这就是他们最愿意看到的。 而李傕本是困兽犹斗,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然而未曾料到,在他绝望的时候,曹操和袁术竟然肯暗中帮助,送来了这么多好东西,李傕也知道,现在自己武器是有了,要想保命,必须提起高度的信心,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李傕也暂时振作了精神,让手下之人恢复了训练,配发了精良的武器就,只是为了防止曹性的突袭。 搞清楚了这一切之后,曹性心中也不禁摇了摇头,这曹操和袁绍还真的不是省油的灯,这一次又为他制造了一个这么大的麻烦。 现在好了,李傕重新振作起来了,即便只有三流将领的水准,但是曹性这边是攻击方,而李傕那边只是防守方,一般来说,攻击方想要攻下城池,付出的代价远比守城方要多得多,即便李傕现在只有四万兵马,但按照比例来说,曹性的这六万兵马,依然是打不进潼关的啊。 所以李傕得人只需站在城头上,用他们精良的武器,不断对曹性进行一轮又一轮的射箭,曹性等人就始终无法靠近潼关。 第三百五十四章 热兵器 曹性建国号为秦,但是秦朝故都乃是长安至洛阳一带,准确的来说,主要地方还是在长安,然而如今曹性还未占领长安,这岂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所以曹性要想站稳脚跟的唯一方法就是,以火速之势将长安这座城池攻下,本以为镇守长安的李傕,不过是一个三流将领,如今更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想要将其攻取,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然而未曾料到,在曹操和袁绍的支持下,李傕也重新振作了起来,毕竟一个人的求生欲望是很强的,一旦被激发的话,它就会爆发出无穷力量,李傕亦是如此。 李傕不用带着兵马亲自冲锋,和曹性打一个你死我活,他只需站在城楼上,用曹操提供的箭矢,不断的向外射击,阻挡曹性进攻的步伐即可。 陈虎等人想了多种办法,想要骗李傕出成,毕竟若是打遭遇战,总比打攻坚战好的多,没有了地理优势的李傕,绝非陈虎的对手,然而陈虎和法正已经将能想的办法全部想出,什么用粮食来诱敌?或者是直接派兵士在下面破口大骂,但是李傕就如一头乌龟一般,始终缩在潼关之内不愿出来。 潼关在现在的中原大地上,不敢说是什么天下第一雄关,但也是数一数二的关卡,易守难攻,只要李傕不出来,曹性等人就很难打进去。 收集到了这一系列情报之后,曹性立刻召开了军事会议,看着众多将领全部一筹莫展,曹性也是闭目沉思,就这样这次军事大会,竟然在这种默默无闻的声音中度过,所有将领都有不是曹性作为这里的主帅,看着众人一筹莫展,他多少也要激励两句啊,然而曹性看着众人的模样,只是呵呵地笑了两声,他只是说了一句话让众人别急。 当某个人在锦衣卫的带领下,走入军帐之时,曹性终于站了起来,所有将领将目光定神望去,发现来者不是别人,居然是马均。 曹性在他的手下成立了一个部门,就叫做工部,专门研发工程的项目,当然也包括制作先进的武器,像曹性的那种三百步开外射程的弓箭,全部都是由马均的工部所造。 马均这种人工巧匠,不会直接参与战争,只会一心一意的待在自己的地方研究武器的制作,这一次竟然亲临战场,实属意外啊。 曹性看见马均笑着走了过去,而马均也赶紧对曹性拱了拱手点了点头:“主公,我终究不负众望!” 只见曹性从马均的手上接过来了一个长条形的东西,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圆柱形,众人看见这个东西都有些疑惑,而曹性看到这样东西眼睛却是为之一亮,他目光灼灼的看向众人说了一句。 “人无我有,人有我新,社会的进步,国家的进步需要不停的创造,所以在座的每一位都不能因为自己的目前的丰衣足食而沾沾自喜,每个人都要不断的进步,落后只会挨打!”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驻守在潼关的李傕,他的日子倒是好过了许多,前些日子,陈虎法正等人不断地派人到潼关底下谩骂,说他李傕得是一个无人之辈,若是有种的话,出城一战。 虽说李傕得军事水平的确很差,他也知道自己出城去和曹性的部队硬碰硬的单挑,那完全是死路一条,所以他也只能龟缩不出,虽说他这种避而不战的方法,起到了很大的效果,至少曹性等人现在还无法逾越潼关一步,但是听着底下的人每日都在那里骂自己,关键是骂的还如此的堂而皇之,李傕得心中也感觉到一阵不爽。 这几日这种谩骂之声终于消失了,李傕也感觉到一阵神清气爽,悠闲地坐在自己的府衙中喝着酒水。在他看来,曹性估计也是尝到了他的厉害,潼关这座城池易守难攻,岂是一般人可以攻下的,估计再给他曹性三年的时间,都不一定打得下来,曹性现在差不多知难而退了。 一想到这里,李傕得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至少他的小命在目前为止是保住了,毕竟他也知道自己所做的那一系列混蛋事情,若是被曹性抓住了,不说曹性杀不杀他,就算是天下人一人一口唾沫,都可以将其淹死。 李傕神情悠哉悠哉的度过了美满的一天,只是在这一天中,还是有那么一些不和谐,在潼关上巡防的军士,时不时就向李傕来报告,曹性的军营中有新的动静,李傕得是吓了一跳,以为曹性再度领兵来犯,结果那些兵士给李傕得报告就是,曹性的兵营中时不时会传来一声惊天炸向,随后就是一些弥漫的烟雾,从曹性的军营中升起。 虽说这种现象很奇怪,很不同寻常,但是李傕听了之后,却是把那些前来报告的士兵破口大骂了一顿,这算是什么事,只要他曹性不来进攻就是好事,管曹性在军营里面干什么事啊? 不过又是过了几日,李傕得噩梦再度开始,曹性亲自带着兵马缓缓地向潼关推进,李傕站在潼关之上,斗大的汗珠不断的从额头上滑落,在他们正前方三百不开外,只见几万军是横刀立马,杀气如虹的盯着潼关,而曹性则是亲自带了三千余人缓缓推进。 都在最前面的大概有两千人左右的样子,这两千身上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身披重甲,手持巨盾,每踏出一步,除了他们那沉重的脚步声之外,还有他们不断的大喝声,士气非常之盛。 领头的是一个黑面大汉,此人也不是别人,正是周仓,今日的周仓也是身披重甲,带着他的车下虎士缓缓的向前推进。 周仓的身后也就只有两千兵力而已,这点人数不足为惧,按照常理来说,一般的将领肯定是要带着人马出城迎击的,争取干掉周仓的三千人马,但是李傕对是怕周仓生后的数万兵马突然杀出,所以他最终按捺住了心中的冲动,直接大喝一声,命令潼关城楼上面的士兵只管射击便可。 周仓等人俨然已经进入了李傕的射击范围,只见一根又一根的箭矢打在车下虎士的身上盾牌上,本来那些锋锐的箭矢,现在却如一根木头一般,打在他们的身上,最终无力的掉落。 周仓等人身上的铠甲何其之重,所以防御力极强,所以面对这些密密麻麻的箭矢,周仓只是强提了一口气,便带着人亦步亦趋的前进,反正车下虎是距离潼关那是越来越近。 看到这里,城楼上的李傕等人彻底的慌了,这是什么怪物身上的铠甲,完全是密不透风的那一种啊,不过李傕得手下的人,还是让李傕稳定住了情绪,他们告诉李傕,车下虎士身上的铠甲最多算是重甲,重甲并不是代表无敌的,现在那些箭矢之所以射在他们身上,没有作用,那是因为箭矢射出的距离实在是太远,有效杀伤范围实在是太小,根本无法射穿这些车下虎士的防御。 若是等这些车下虎士再靠近一点,那么李傕得他们射出去的箭矢,威力也会大上许多,到时候不相信射不穿车下虎士所穿的重甲。 李傕听完这话之后点了点头,暂时稳定住了他那波动的情绪,果真,当车下虎士距离潼关,还有一百步之时,车下虎士的压力也来了,只见那些箭矢上面的威力逐步增大,一百步开外的威力,直接可以射穿车下虎士他们所举的巨盾。 眼看压力骤降,周仓却是咬着牙常提一口气,大喝一声,对身后的车下虎士说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弟兄们,建功立业就在今朝,让敌方的皑皑白骨,来作为我们声势显赫的军功吧,成为我们的一种无上荣誉!” 周仓的这句话说的也够狠,但是却很好的激励了身后的车下虎士,每天打打杀杀的训练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这一刻,所以无数车下虎士纷纷响应周仓的号召,强提一鼓劲,两人为一组,继续保持阵型,缓缓的向前推进。 眼看周仓的车下虎士以两人为一组,阵型更显密集,防御更加强大,不过让李傕等人惊讶的是,自从车下虎士以两人为一组之后,他们的阵容便有一些收缩,藏在车下虎士身后的人也终于看清楚了,这些人身背弓弩,腰间还挂着一个圆柱形的东西。是个正常人都会猜得到,车下虎是在前面不断的抵抗,为的就是这群人的进攻。 而在这群人中,李傕终于发现了曹性,所在此刻李傕终于想起,为什么说这一次的战役是由曹性亲自带队,在此之前他还真未看见曹性的踪影啊,没想到曹性居然一直藏在后面,他想要干什么? 看到这里李傕得心中更加慌乱,不过他也是重重的一挥手,给自己的士兵下了死命令,不要管那么多,只管射给他狠狠的射,将这些箭矢全部打到车下虎士的身上,只要将这些车下虎士射翻在地,他身后的曹性等人就不足为惧,毕竟曹性等人的身上并没有重甲防御。 当距离潼关还有五十步之时,车下虎士的压力显然已经到达了极点,密密麻麻的箭矢不断的打在车下虎士的身上,车下虎士已经无法再继续向前推进,只有招架的份,不过到这里,曹性觉得已经可以了,只见他一挥手,与他平行的军士,皆是懂了曹性的意思。 曹性所带的全部都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弓箭兵,这些人的前面都有两个车下虎士,在替他们打着防护,此刻车下虎士的压力已经到了极点,现在显然是该他们表演的时候了。 只见这些训练有素的弓箭兵,直接透过两个巨盾中的缝隙,拿出了腰间那个圆柱形的东西,随后在曹性的一声喝令之下,他们纷纷的是拉动了长条形东西上面的一个滑轮。 紧接着震天响的响声就在潼关下面响起,一颗又一颗带火的圆球,直接从出口中飞出,最终打到了潼关之上,当他们达到潼关之上时,总会迸溅出耀眼的火星,以及散发出无边的威力,就连城楼上的潼关守军,感受到这股强大的气浪之时,都感觉站立不稳,甚至脸上都有一股火辣辣的疼痛。 曹性身边的一千余人就这样,每一次在车下虎士的掩护下,射出他们手中的圆柱形东西,随后经过三个呼吸之后,再度射出,就这样,每次约有一千颗圆球撞在潼关之上,对潼关造成剧烈的损害,那些潼关上的守军,更是忍不住这股报名声纷纷蹲下身子,捂住耳朵,这种神兵利器,他们在此之前可谓是前所未见啊。 站在后面的陈虎等人更是惊呆了,本来一开始曹性说这个东西能够打下潼关,他们还多又不信,现在不信也不行啊。如此大的破坏力,他们此生也未见到过。 只见一颗又一颗圆形的球体,在潼关的城墙上爆裂之后,两个士兵看准机会,抱着两个布装的东西,随后跑到潼关之下,用身上的火折子将其点燃,之后飞快的跑回后方。 半晌之后,只听潼关的城墙脚下响起一声又一声的惊天暴鸣之声,最终这座雄关竟然在众人的眼皮底下迅速的溃烂,迅速的垮塌。 曹性一挥手,号令自己身边的弓箭手,和车下虎士迅速的后退,而在身后的陈虎等人愣了半晌也终于反应过来了,不管怎样现在潼关已经被炸出了一个大缺口,他们也该冲锋了,随着陈虎的一声喝令,无数兵士纷纷涌向了潼关,随后进入潼关,开始了一阵厮杀。 刀剑入肉身惨叫声,哀嚎声在潼关之泪此起彼伏,这种情况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最终在某个中午之时,这场厮杀也终于结束了。结果不用说,陈虎带着人,以雷霆之势打入潼关,李傕得那些三流部队,怎可能是陈虎的对手? 第三百五十五章 大乱 曹性摸着手中的火铳,不紧不慢的带着法正的人走入了潼关之中,在这一路上,法正等人的眼神,全程都在关注曹性手中的那个玩意儿。 像法正这种谋士见多识广,然而他都对曹性手中的这个东西,也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这足以说明曹性手中的这件东西非常不平凡,甚至法正一度称之为宝物,因为法正亲眼见识到了这种东西的威力,直接炸平了潼关的城墙。 曹性看着众人那求知的目光,呵呵的对法,正等人笑了笑,对他们说到这种东西叫做火铳。 火铳这种东西,始于元朝,在明朝时才得到了最好的发展,火铳可以说是古代第一代金属管形射击火器,也就是后世手枪的前身。 这本来就是一个冷兵器时代,距离后市的热兵器出现,相差了整整一千多年的时间,按照道理来说,想要在这个时代制造出热兵器,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曹性以前在竞选并州牧之时,便已经把火药这种玩意儿弄出来了,火药一经问世,这种热兵器便有了出世的可能。 所以当时曹性就想到了火铳这种东西,不过曹性的身上就只有理论,没有半点实践,这件事自然是交给马均去做的,当马均见识到火药这种东西之后,显然也是非常的好奇,曹性直接给他讲了关于火铳的一系列原理,主要是通过活塞来推进,虽说当时马均听的是一愣一愣的,但是以他的聪明才智,在全新研究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最终将火铳这种东西研发出来。 虽说这只是第一代火铳,无论是射程还是威力,肯定都比不上后市的热兵器,但是话又说回来,经过曹性和马均的共同努力,这种东西已经完善了许多,曹性相信至少比历史上火铳才刚刚出现之时,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 首先火铳这种东西全部都是由钢铁所打造,在古代,炼钢业其实非常发达,在春秋时期就已经出现了固体生态制钢技术,到了建国时期,又出现了脱碳制钢技术,到三国时期更是出现了百炼钢技术。 传言说像古代的那些什么神剑,就比如说干将莫邪等宝剑,他们之所以会闻名于世,那是因为他们全身都是由钢铁所打造,所以可以做到吹毛短发,削铁如泥。并且在那个时代大多数兵器都是由青铜器或者铁所打造,因此能用钢铁所制造出来的武器,自然是非常的豪华,无论是坚硬还是韧性,都高出了当代兵器很多。 在洛阳初建成之时,曹性就在洛阳安排了大量的炼钢厂炼煤厂等等,将后世的工业全部搬了过来,又给了马均充足的资金,就只有一个目的,让马均放心的炼钢,他曹性要的是当代最好的钢铁,全部装备到火铳这种东西之上,因此火药在发射之时,不会出现炸膛等现象。 随后曹性又经过了一系列的改造,反正现在手中的火铳,射程大概也就在四五十步的范围内,和手中的弩机是差不多的,但是威力却是大涨了不少,毕竟那种圆球形的子弹,里面装的可是满满的火药啊。 至于说给予潼关致命一击的东西则是叫做炸药包,炸药包这个东西就简单多了,拿一个麻袋里面装满满满的炸药,随后拿一条引线直接引爆炸药,只要炸药的量够足,一个潼关算得上什么,一座城池都可以炸平。 法正等人在听了曹性的这一番叙述之后,一个个都是望而惊叹。只能说这种东西实在是太神奇了,然而曹性却是呵呵一笑,以后神奇的东西还在后面呢。 就这样曹性带着人进入了潼关之中,陈虎也是骑着马带着人,把奄奄一息的李傕给拉了过来,李傕得此刻跪在曹性的面前那是痛哭流涕啊,只有一个请求,那就是希望曹性能够饶他一命。 然而曹性却是对其呵呵一笑,只是说了一句话:“我留你一命,你对我又有什么作用呢!” 听到这句话,李傕彻底的傻眼了,眼中已经充满了无尽的绝望。 没过多久曹性便公开斩杀李傕,随后遭告天下,因此曹性的声望也是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毕竟李傕得这个家伙恶贯满盈,横征暴敛,早已被天下之人恨透。今日曹性除此恶人,声望自然而然的会与日俱增。 斩杀了李傕之后,曹性等人就应该前往长安了,长安现在已经失去了他们最后的防御力,所以说曹性占领长安那可谓是毫不费力。至此曹性已经将司隶,除了朝歌一代全部划入了自己的治下范围。 曹性的地盘再次变大,名声更是传遍天下,特别是曹性在这次战役中所运用上的火铳以及炸药包,更是令天下之人惊叹不已。 不过曹性在占据长安之后没多久,新的麻烦又再度出现,长安路继续向西边走,便是进入了汉中,汉中也可谓是一座非常大的城池,并且是属地的门户。 然而就是因为曹性的一路高歌猛进,所以引起了很多人的警觉,汉中的太守张鲁,最先陈兵列阵,对曹性做好了一系列的防御准备,对曹性那可以说是防范的密不透风。 若是说曹性现在,和张鲁已经成了邻居,张鲁对曹性有所防范那也就算了,但关键是还有两个人也想跳出来搞一些事情,他们二人正是在益州的刘焉,还有在凉州的韩遂。 益州的刘焉也就是现在的蜀王,虽说在三国演义中的出场次数并不多,看上去是一个汲汲无名之辈,但是若是放在政史上,这个刘焉也可谓是一代枭雄,废史立牧就是他提出来的。 也正是他的这个建议,加重了东汉王朝的灭亡,加深了啊各大诸侯的割据。 刘焉占领益州那块地方,益州虽说人口不多,但是地广人稀,土地肥沃,易守难攻,一般人想要打进去很难。所以远离战火的益州,在这几年也是发展的非常迅速。 刘焉虽然只想安安稳稳的当一个蜀王,不过他年轻时的大局观依旧在,他知道卧榻之内岂容他人酣睡,若是曹性更进一步打下了汉中,那么下一步就威胁到他的地盘了,所以说他也开始明里暗里的支持张鲁,甚至让张鲁不断的出兵攻打曹性,因此对曹性的边界造成了一定的骚扰。 至于说现在凉州封王的韩遂,同样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虽说他以前和曹性有个合作,现在秦国和凉国之间还有很深厚的贸易,毕竟两地隔得实在是太近,但就是因为这种近,引起了韩遂生生的不安,韩遂出生于凉州,也想割据凉州,使凉州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 因此他自然是排斥曹性,在那里不断的扩张领地,但偏偏他的结义兄弟马腾,也就是现在的雍王,对于曹性的态度很友好,这让他感觉到了深深的不安,因此,他对曹性加重防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无论是韩遂还是刘焉,他们都采取了一种方法,那就是拿前面的张鲁作为挡箭牌,让张鲁想方设法的替他们防范住曹性。 张鲁虽然只有一个汉中,兵马也不是很多,但是张鲁却在汉中树立了他的一种教派,叫做五斗米教,反正信这种教派的人还是挺多的。 这就有些像当初的黄金之乱,张角以前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小百姓,然而就是因为他树立了黄巾教派,所以响应他的人非常之多,很多人对他都深信不疑,愿意为他卖命,愿意为他而死,包括以前的周仓都是这样的,如今张鲁似乎也做到了这一点。 在他的号召之下,汉中的百姓似乎对于曹性都非常的排斥,甚至有几次曹性边界的巡逻队路过一处农地,找老龙逃几碗水喝,甚至都还是付钱的那一种,结果那几名巡逻部队喝完了老龙的水之后,当即身中剧毒,最终只有两人逃了回来,不过都是奄奄一息。 对于这种情况,曹性自然是甚为震怒,他想要发兵攻打,然而却被法正拦了下来,法正只是向曹性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汉中的百姓大多数都是心像张鲁的,所以说张鲁俨然已经成为了那个地方的土皇帝,他做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若是曹性真正的派兵去攻打。 只会加深汉中百姓对于曹性的怨言,到时候即便曹性把汉中打下来了,也非常不好管理。 听到这些曹性也逐渐的冷静了下来,他开始思考历史上的汉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曹操统一了北边之后,便准备西进收拾刘备,刘备当时占领了益州,汉中是蜀国的门户,曹操先占领汉中,随后汉中又被刘备抢了过去,那时候的汉中看上去并没有这么强的抵抗力,曹性又派锦衣卫深入汉中去了解了一下民情,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 张鲁弄出的这一套五斗米教,固然使当地百姓都是信奉不已,但是汉中的经济实力俨然不强,百姓的生活水平也就是东汉末年一般的水平,并没有达到多高的程度。 因此曹性最终是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广开舆论,没过多久,报纸这种东西彻底的问世,每日在报纸上面总会刊登许多天下奇闻,一方面可以丰富百姓的精神娱乐,另一方面,这也是一种赚钱的方式,更为主要的是,曹性也可以将他的一系列惠民政策宣扬出去,可以让更多的百姓了解他曹性是个什么人。 所以说曹性暂时放弃了对汉中的军事行动,在长安完成了一系列的部署之后,便直接带着人回到了洛阳,舆论这个东西是需要慢慢发酵的,不可能一蹴而就,所以曹性也不急。 曹性此次进攻长安到达下长安,完成一系列的举动,历时三个月之久,不过在这三个月中,天下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自从各大诸侯,纷纷封王之后,天下便再度陷入了一片烽火之中。 首先是打响这场战斗第一枪的吕布,此刻吕布盘踞徐州,以陈宫作为军师,现在的吕布脾气似乎收敛了许多,毕竟经过了人间的磨难,他也成熟了许多,知道这个世界不光是凭拳头能够统治的,所以他也开始了一系列的学习。 当然吕布之所以会有这一系列的改变,不仅仅是因为陈宫的到来,更重要的是现在的曹性依旧和吕布维持着联系。 当初的朝歌之战,曹性一眼就看出来了,曹操这家伙在离间他和吕布,不过曹性选择将计就计。 首先就是曹性清楚的知道一件事,以吕布的傲气绝,不可能待在自己手下,吕布走了似乎也是一件好事,并且吕布之所以去徐州,也是曹性给吕布的建议。 曹性在这些时间里也是通过书信的方式,不断的告诫吕布要多多学习,才能使自己变得更强,吕布一开始不为所动,但是后来也开始逐渐的接受这一系列事情。 现在的吕布占领了徐州,也算是有自己的一块根据地,但是在他们的内部却有那么一些微妙的变化,那就是吕布接纳了刘备,任命刘备为小沛太守,并且送还了刘备的妻子,但是读过了书的吕布,也深深的知道一个事情,刘备这种人太能忍了,他抢了刘备的东西,刘备还能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种人必须防范,所以说吕布一直都不信任刘备。 刘备似乎也觉察到了自己待在吕布这里,一辈子都无出头之日,所以在某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刘备想要打开小沛的城门,把某些人迎接出来,结果被陈宫识破,最终刘备又是兵败逃跑。 这一次刘备逃往的方向正是豫州,豫州现在是由曹操的大将夏侯渊在镇守,他之所以打开小沛的城门,也是想迎接夏侯渊,结果现在事情没办成,只能灰溜溜的来到这边。 夏侯渊对于刘备的到来,也不敢随意做主,只能将此事报告了曹操,曹操的态度不知可否,反正也就是刘备在天下多多少少也有一些名气,现在走投无路来投奔他曹操,若是曹操不接受刘备,反而会遭到天下之人的笑话,所以还是将刘备暂且收下吧。 第三百五十六章 屈辱 曹操暂时将刘备收了下来,不过他却没工夫去管刘备,因为曹操和万成的张秀打仗,都是打的有那么一些恼火,张秀有北地枪王之称,虽说年纪轻轻,但是一手的枪法却是出神入化。他手下的那只长枪兵,更是骁勇无比。所以一开始,张秀倒是把曹操打得一塌糊涂。 不过曹操最大的特点就是不惧失败,善于总结,既然张秀他所训练的长枪兵如此厉害,那么曹操就以己之长,克敌之短,他偏偏不和你近战,曹操直接命人把刘晔所制造出来的一系列东西全部拿了出来,什么弩机投石车,他要和张秀玩远距离攻击。 曹操手下的能工巧匠刘晔,也是一个奇人,若论对工艺的制造水平,他和三国中的马均应该是属于平分秋色的那一种。并且刘晔的年纪也比马均大,所以在某些事上显得更加成熟。 即便在这个时代因为曹性的到来,因为曹性的先知先觉,所以曹性先一步制造出来了许多东西,不过刘晔也并不气馁,既然曹性制造出来了,那么他仿制就行了,以刘晔的水平,或许只需抢一把弓箭,一把弩机过来,他用不了几个月的时间,便可以给你仿制出一批一模一样的。 甚至就算是刚刚问世的火铳这种东西,或许给刘晔一点时间,刘晔也同样可以制造出来。 所以也就可以这么说,曹性拥有的先进装备,曹操基本上都快有了。 既然有了先进的装备,那么曹操打起仗来也就顺手多了,他的一系列东西,据说把张秀打的那是伤亡惨重,疲惫不堪。 看到张秀吃瘪,曹操的心中竟然有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虽说他曹操按照年纪来说都已经算是老前辈的那一种人了,但是话又说回来,他这个老前辈,居然一开始被张秀这种小被打的叫苦连天,但是现在局势反转之下,曹操的心中还真的就产生了那么一丝快感,特别是过了没多久,张秀见实在是打不赢曹操,终于向曹操低头,甚至表示愿意向曹操臣服。 曹操听到这个消息,只感觉心中一阵爽快,毕竟在这场战争的初期,他还真的被张秀这小子好好的修理了一下。但是张秀这小子现在也终于看明白了吧,他终究是太嫩了,想和曹操过招,门儿都没有。 不过曹操为了显示他的大度,也为了不让自己的手下再做无谓的牺牲,所以说一口气就答应下来了张秀的投降。 既然曹操已经答应了下来,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去,亲自参加张秀的投降仪式,毕竟做什么事都需要讲一个仪式不是。 不过曹操手下的谋士荀攸却是站出来,他对曹操说道,让曹操别答应的这么快,他怕其中有诈,然而春风得意的曹操,却是魂不在意的挥了挥手,说他一个魏王怎能与这种小辈做计较?既然如今张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他为什么不能显得大度一点,到此刻竟然还疑神疑鬼,岂不显得自己有那么一些小气。 荀攸想要在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他又说不出口,他只是觉得张秀的头像有那么一些古怪,但是又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根本无法说服曹操,看着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荀攸最终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若是志才在此的话,定能够劝阻主攻,但愿我的忧心是多余的吧!” 紧接着曹操就骑着他的高头大马,带着自己的兵马进入了张秀的军营,结果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张秀所迎接他的,就是他的那一只训练有素的长枪兵。 之前张秀对外宣称他所训练的长枪兵死伤惨重,被曹操的那些神兵利器杀伤了不少,这全部都是张秀打出的一张幌子而已,死去的根本不是他的长枪兵,张秀见战争的势头不妙,于是乎,直接派遣一些普通兵是上前,他把他的精锐部队全部藏了起来,如今就是他的这些精锐部队,再度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长枪兵直接裹挟着无边的气势,杀向了曹操,曹操整个人大惊失色,开什么玩笑,现在身处张秀的军营中,张秀把营门一关,那岂不是关门打狗,所以说在这一刻曹操也终于慌了。 张秀身披银凯银甲,手持长枪杀向了曹操,曹操都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哪里是张秀的对手,慌忙之下只能胡乱闪躲,张秀一枪就刺中了曹操胯下的战马,战马嘶鸣一声。竟然就这样倒在了地上,眼看曹操就要被张秀杀死,然而就在这时一员将领从旁跑出,直接将他的战马交给了曹操,并且让曹操快些逃跑,慌乱之下的曹操似乎也顾不了这么多了,骑上马就快些跑,只是在曹操跑之前最后看了一眼这员将领的面庞,所以说这员将领长得很丑,黑面胡须。 但是他的这种精神却让曹操非常感动,他就是典韦典韦举着他的双铁戟,以布阵的方式对抗张秀的实战,以步兵战骑兵,自然是有那么一些吃亏的,但是典韦武艺高超,张秀虽然也是新出道的北地枪王,武艺自然是不俗,但是又怎会是身经百战的典韦对手,所以打了许久都未分胜负,连看曹操就要跑远了,张秀也是着急无比,直接让自己的长枪兵共同围上来,一起将典韦刺死,就这样典韦在宰杀张秀几十人之后,就这样血战沙场。 曹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他的军营,荀攸等人一脸遗憾的将此次的伤亡名单交到了曹操的手中,看着这些人的名字,曹操的手那真的是在不断的发抖,此次他带去的将领和谋士,基本上都被张秀干得干干净净。 其中对于典韦的是他最为心痛,因为典韦跟在曹操身边的时间很长,曹操对于典韦的忠心那是一清二楚,然而今日一个对自己最为忠心的人竟然死了,曹操忍不住放声大哭。 至于说那些这次侥幸不死逃回来的将领,也是元气大伤,反正曹操和张秀打的这一仗,曹操最终竟然以失败告终,不说是失败了,反正他和张秀都已无力再打下去,曹操愤怒之下直接让人去调查,这个张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明明就是一个小屁孩,曹操不相信他有如此超高的计谋。 最后荀攸回来告诉曹操一件事,那就是这张绣背后,果真有人有一位高人相助,那位高人的名字姓贾名诩,正是当初长安乱武的毒士。 听到这里曹操都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自从大家纷纷封王之后,他曹操和各大诸侯的关系便开始变得非常微妙起来,有联合,有打压,有相互勾心斗角,反正各种各样的事情都有,他明里暗里再给曹性下套,支持李傕,让李傕变得强大起来,拖住曹性的步伐。 面对这种情况,曹性没理由忍气吞声,以曹性的那个性格自然是要以牙还牙的,正好历史上的贾诩和张秀,也有那么一段战友之情,所以曹性自然是乐意落井下石,他直接派出贾诩这个毒士,去好好的阴曹操一把。 但是或许连曹性都没有想到,这个贾诩真的是将毒士的水准发挥到了极致啊,贾诩玩的这一手,就差点没有把一代枭雄曹操弄死啊。 而此刻的贾诩也是坐在张秀的军营中,张秀对于贾诩的计谋,那是感激涕零,不断地进贾诩酒,而贾诩也是笑呵呵的迎接着,不过半晌之后,贾诩却是借故离开了,回到了自己的军帐之后,贾诩望着曹操军营的那个方向,掐指一算,却是望而兴叹。 “呵呵,老夫本想改变天命,然而终究是小看这天命的强大了,该死的总会死不该死的,我想杀都杀不掉,如此精心策划的一个计谋,却被一员小小的虎将所打断,真是天意天意呀!” 到了夜晚时分,贾诩趁着众人不注意,直接收拾了自己的行囊悄悄的离开,刚刚走出大营,便有锦衣卫来接走了贾诩。 曹操还没有从典韦之死的悲痛中反过神来,另一件大事更是让曹曹性心头一跳,二话不说立马被马,飞奔向外。 而此刻在江东也发生了不小的事情,孙坚占领了庐江和刘表俨然已经成了邻居。 不过刘表这种守土之君对于孙坚这头猛虎,显然是有一些不喜欢,恰逢他手下的将领黄祖和孙坚有一些矛盾,孙坚无法忍下这口气,以他江东猛虎的暴脾气,自然是带着兵马杀到了江夏,直接扬言,要么黄祖给他一个说法,要么直接开战,黄祖怎么抹得下去面子,在他看来孙坚不过是一个小辈,要和他这种老前辈叫板简直是一个笑话。 于是乎,一场轰轰烈烈的水战就此展开,让黄祖打死也想不到的是,就是他这个老前辈竟然无法抵挡这头江东猛虎的进攻,孙坚亲自冲锋,势如破竹,把黄祖的水军打得节节败退,甚至都已经打上了岸上。 或许过不了多久,一路高歌猛进的孙坚就会打下江夏生擒黄祖,黄祖看到这一幕彻底的慌乱了,他向刘表求援,而刘表也是感觉到了危机,二话没说直接派出了自己的军队去救援黄祖。 本来孙坚打的也是非常的漂亮,即便这一次不能够打下江夏,但估计也可以给黄主刘表一个深深的震慑,那就是他孙坚绝对不是好惹的,没事不要来找他孙坚的麻烦,不然的话后果很严重。 只是仗打到这里,戏剧性的一幕再度展开了,在某一次的战争中,孙坚直接击溃了黄祖的军队,随后亲自带着人马冲锋,但是因为孙坚是一员勇将,杀的实在是太猛了,不知不觉间竟然冲到了最前方,而他身边竟然没有多少侍卫,也就在这时从草丛中钻出来了一只伏兵,也不知是哪个小兵的箭法如此高超,竟然一箭射中了孙坚的脖子,孙坚就此落下了马,当他手下的程普等人赶到之时,孙坚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程普等人想要抢回身边的尸体,但怎奈此刻黄祖也是带兵亲自敢到,直接把程普等人杀退,最终程普等人,连孙坚的尸体都未抢回来。 这一回事情就彻底的大了,孙坚可是他们江东弟子的精神领袖,一路上的战绩都非常辉煌,然而未曾料到,他竟然死得如此不明不白,居然就死在了一个不知名的小兵手上,实在是让人感慨万千。 当这个消息传回军营中之时,据说他的儿子孙策几次哭晕过去。 如今孙坚的部队就盘踞在江下一代,但已经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无心再战,毕竟主帅死了,他们也失去了精神上的指挥,至于说孙坚的那些手下程普黄盖等人,则没有一人可以代表身边的,所以孙坚部队的战斗力几乎已经丧失。 最终还是孙坚的儿子孙策抹干眼泪,站起来他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像黄祖讨要孙坚的尸体。 本来黄祖被孙坚打得狼狈不堪,然而如今直接斩杀敌军的主帅,这一幕来的实在是太快,所以他高兴之下,一时间没有缓过劲来,他直接告诉孙策,要他归还孙坚的尸体可以,但是孙策必须主动认错,并且退回江夏。 这一次孙坚和黄祖打仗,究竟是哪方先发动的战争,这个事情已经说不清楚,或许就只有孙坚和黄祖两人心中最清楚。 但是无论是谁先认错,那种是吃亏的一方,毕竟如此一来,无非就是再向天下表明自己师出无名。 看着这个黄祖如此高傲,孙坚的手下皆是气愤不已,然而他儿子孙策最终是忍下了这口气来,亲自走到了江夏之中,向黄祖赔罪,最终将他父亲的尸体运回了江东不过,再离开江夏的那一刻,孙策却是猛然回头,那一双虎目中已经燃烧起了复仇的火焰。 “黄祖,你杀了我父亲,这一点我不怪你,毕竟战场上刀剑无眼,但是他死后你依旧是在侮辱于他,就凭这一点我孙策绝不放过你,此仇不报,我甘愿一死!” 第三百五十七章 论功行赏 两军列阵,旌旗招展,军鼓之声,杀气冲天,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两支军队皆是虎视眈眈的看着对方。 随着一声鲜卑语响起,那正是冲锋的口令,无数鲜卑军士骑着高头大马,打马扬鞭,拿着武器,疯狂的杀向了对方。 而在对面的旗帜上,没有多余的符号,背景是一条龙。龙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秦字,眼前的事实就是,秦军与鲜卑开始的激烈的战斗。 鲜卑勇士马术高超,骑着飞快的骏马,疯狂的杀向了秦军,原来秦军不为所动,但是等到鲜卑军士距离他们的距离还有五十步之时,秦军终于动了,只见从他们的队列中分出来一排排步兵,那一排排步兵身上没有厚重的铠甲,胯下没有健壮的战马,有的只是他们手上那圆条型一般的东西。 曹性打马出阵,大喝一声:“神机营准备!” 刷刷刷的声响响起,这是子弹上膛的声音,随着曹性的一声呵令,神机营军士皆是抠动了手中的扳机,一颗又一颗圆滚滚的子弹,直接从火枪膛中射了出去,当这些子弹射到鲜卑骑兵那锋利的铠甲上之时,直接应声而爆,里面的火药四溅开来,直接炸伤了一片鲜卑军士,鲜卑军士一个个都是哀嚎着,倒下了马,神情痛苦不已。 一排神机赢得军士退下,第二排神机营的军士又立马跟了上来,继续举起他们的火枪,不断的扫射这些人。 鲜卑军士虽有心杀敌,但无力回天,面对火枪这种神兵利器,他们可谓是挡无可挡,避无可避。最终只能在原地丢下一大堆尸体,随后仓皇的撤退,在接下来的几天中,鲜卑士兵在哈多力的带领下,又进行了几次试探性的进攻,但是伤亡每一次都是比较惨重的,最终哈多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站在他们军阵的前面,遥遥的望着对面的曹性。 而此刻曹性也是打马扬鞭缓缓上前,一脸轻松的看着哈多力,看着曹性的笑容,哈多力等人全部是无奈的叹息一口气。 曹性和哈多力两人其实也就是在历史上,默默无名的两人而已,只是就是因为曹性的到来,就是因为曹性的穿越。使得历史上两人的轨迹彻底改变。两个默默无名的小卒,都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曹性的变化自不用多说,而哈多力的变化也很可观,本来他应该死于他们父亲的那一次政变中,然而他最终阴差阳错地活了下来。并且经过了一系列的变化,现在的哈多力已逐步称霸北方。 俨然成了北方荒漠地区的一代霸主,哈多力逐渐的将眼神瞄向了南方,并不是他觊觎中原的土地,而是他感觉到中原各大诸侯,互相攻罚,也在互相成长,如今成长到的速度已经让他感受到了一丝威胁,所以他不得不引兵南下,结果和曹性打仗又打成这个鬼样子了。 一想到这里,哈多力也是无奈的叹息一声,他和曹性中共也就交手几次,但无一胜绩,本以为这次兵精粮足,万马奔腾,应该可以拿下曹性才是,然而未曾料到竟是这种结局。曹性所制造的火铳,更是把他打得人仰马翻,痛苦不已。 事已至此,哈多力也只能无奈的挥手下令就此撤退。 三天之后,鲜卑大军如潮水一般缓缓离去。 看到这里,所有将士尽皆欢欣鼓舞,有的将士在那里哈哈大笑,来之前听说鲜卑军士有多么厉害,结果他们一来还不全部乖乖的撤退,很多人心中都是这种想法,曹性也是微笑不语,不过恍惚间他却看见了,钟起那落寞的神情,曹性呵呵一笑,带着所有人进入了边云县之中。 边云县,这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城啊,这里因为曹性而出名,曹性也将这里打理得很好,即便这里已经不是曹性的主要治所了。 曹性也不多说,直接让手下的所有人都进入其内。曹性先是说了一些鼓励众人的话,让大家再接再厉,无论何时都不可有任何松懈,随后又将目光望向了钟起,只因为钟起是这里的主帅。之前的战况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这个作为主帅的,自然也是要说一说才行啊。 钟起有些汗颜的站起来,随后看了众人一眼说道。 “属下不才,奉主公之命,正手边云县,跟鲜卑那边的人,其实在很多时间之时都多有摩擦,但一直都是小打小闹,我并没有放在心上,谁知在不久前鲜卑大举入侵,哈多力亲自带队,他们这次的入侵似乎已蓄谋已久,哈多力带兵整整十万,以骑兵居多,这些骑兵以摧枯拉朽之势,直接打垮了我边云县在前方布置的哨所!” “甚至,他们在第一时间还派出骑兵不断的掳掠百姓,使我边云县周边的几个县城都受到了重大的影响!” “虽说属下也曾带兵出去救援,但怎奈鲜卑奇兵实在是太过于勇猛,经过这几年的发展,他们兵强马壮,装备精良,我军无法与其硬抗,之所以我最终只能采取一种办法,那就是坚壁清野,直到主公你到来之后情况才有所好转!” 钟起有些不好意思的将这一系列的经过全盘说出,其实他心中也是非常汗颜,曹性将边云县托付于他,然而他却守成这个鬼样子,差点被鲜卑攻下,所以说他现在的心中也是自责不已,然而曹性却是笑了笑,让钟起不必多说,甚至他还站起来大肆表扬了钟起一番,曹性的这一番表扬,倒是让钟起有一些受宠若惊。 曹性看着众人那疑惑的目光,不紧不慢的解释道。 “钟起做的绝对没有问题,坚壁清野是对抗鲜卑骑兵最好的办法,鲜卑奇兵算是游牧民族,而他们则是农耕民族,若论马站,平均的骑兵若没有精良装备加持的情况下,是绝对打不赢别人的,对此曹性深有体会! 并且曹性也通过锦衣卫了解到,哈多力这些年虽然一直待在北边的大漠之中,但是他也经常学习中原的文化,学习的方向主要就是兵法这一块。 哈多力在这场战役中也是将兵法用得淋漓尽致,他见钟起归说在边云县中不肯出来,于是乎派遣自己的士兵,用汉族的语言,在城楼下面大骂钟起是一个缩头乌龟,现在被他们鲜卑打得如此狼狈,已经产生了怯战之心,所以龟缩在城中不敢出来,若是男人的话,就出来一战。 这些语言带有赤裸裸的羞辱性,钟起的手下听了之后都是火冒三丈,大家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儿,哪里容这种人在这里辱骂,所以钟情的手下纷纷请战,然而面对众多压力,钟起却是力排众议,坚守不出。 并且钟起这种坚壁清野的战法起到了很关键作用,因为鲜卑虽然在野战这一方面的确勇猛,但是话又说回来,他们并不擅长于攻坚战,也没有太多的工程器械,所以说,只要钟起不愿意出来,现被就没有办法打入。 因此即便曹性不来,鲜卑也会因为劳师远盾,补给跟不上而就此退军,因此曹性对于钟起那是大事表扬。 “钟起,你这次做得很不错,又为我边疆的防御立下一功。至于说我一来就打了胜仗,那也完全是运气所致,有火器这种东西加持,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在全国的军队中开始推广火铳这种东西,相信用不了多久,你们边防军每人的手中都会多一把这样的神兵利器,由此存起,即便鲜卑再度来袭,相信你们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其击退,所以你不仅没有过失,反而还要受到奖励!” 一听这话,在座的众多将士全部都是眼神一亮而曹性,看着众人的表现则是呵呵一笑,重新做回了他的王位上。 看着自己现在的手下,曹性心中也有些感慨,大概也就是在八年前左右,那时候的曹性不过十四岁而已,也是在同一个地方,然而他那时候却是一个落魄青年,直至今日,曹性的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他如今坐上了这个位置,也该实现对于他那些兄弟的承诺了。 曹性大手一挥开始了他的册封,他现在是秦王,手底下的官职,理应和皇帝的规模是一样的。不过曹性的某一种措施已经落实了很久,一开始。还有些担心人心不服的问题,所以曹性没有马上开始他的变革,但是现在经过了这么久的时间,曹性自信在自己的治下,至少没有人会反对这种东西了。 首先是对于武将的册封,钟起一直驻守边云县,使鲜卑无法侵扰并州境内,所以钟起为安北将军。 徐庶镇守赵俊一直在防御袁绍等人,袁绍即便是有精兵强将,也无法从东部打入并州境内,所以徐庶为安东将军。 至于说甘宁魏延等将领,因为他们入职的时间比其他几位将军官晚,所以封为为偏将军。 周仓胡车儿两人跟着曹性的时间也不短呢,但是他们两人的封号有所不同,首先就是他们所带领的车下虎式以及铁浮屠属于曹性的护卫,也属于特殊兵种的某一种,所以他们两人不同于其他人的官职,但是却与其他人并列。在战场上他们两人的部队,不会比任何人的部队差。 最终就是曹性的大将陈虎了,陈虎的官职暂定为镇南将军,镇南将军在安南将军之上,也就是说陈虎的军阶比他们都要高。 当然到现在为止,曹性依旧没有册封神马大将军大司马之类的,他只是告诉手下如今天下未定,封号不应该定得如此之早,他这么做也只是为了鼓励手下的将士继续奋勇杀敌,以军公爵的制度,一步一步的将军阶提升上去,仅此而已。 武将的册封倒是比较方便,接下来就是曹性改革的内容了,曹性所改革的也正是三省六部制。 不过曹性现在还未设出三省,只是按照历史的规格设立出来了,历史上是三省六部只有六部,但是在曹性这里则是变成了七部。 工部是狼有马均担任,刑部侍郎有满宠担任,户部侍郎由奉云担任。兵部侍郎由法正担任,还有一个新设立出来的农部,这是由贾逵担任。 至于说还有两个部没有设置,那便是礼部和吏部?礼部负责外交,但是曹性遍寻自己的手下,似乎没有外交一类的人才。 当然有一个贾诩,然而当曹性问道,贾诩是否愿意担任这个礼部侍郎之时,贾诩呵呵一笑,态度不知可否,曹性看到这里心中也颇为无奈,虽说贾诩没有明说,但是曹性已经清楚贾诩的态度,贾诩既然没有答应下来,那就是他心中是抵触这个职位的。 不过贾诩这么大才能的人,若就这样放任,是否有一些可惜,所以说,曹性试探性的问道,若是让贾诩去兵部办事如何?没想到贾诩,居然还同意了,要知道现在的兵部侍郎可是法正,也就是说他若是去了兵部之后,肯定要在法正的手下做事,法正如此年轻,没想到这个贾诩竟然还表示愿意。 没办法之下,曹性也只好同意了贾诩的请求,至于说吏部事关重大,吏部是挑选官员的部门,手中的权力可谓是非常之重。 虽说暂时没有挑选出吏部侍郎来,但曹性基本上已经完成了对科举的变革,每一个寒门弟子都有书可读。 只要有有信心,在科举的时间即可来洛阳参加会考,至于说评卷的标准,到时候曹性会从各个部门中挑选出精英骨干让他们各抒己见,评论这个人才究竟如何? 紧接着曹性拿出了功绩本,这上面记载着每一个将领的功绩,曹性没有吝惜赏赐,该赏的赏,该封的封,反正这一天下来,曹性基本上把这些事情全部处理完了,而每一个将领都得到了自己的官位,由此全国的一系列体系,终于开始完整的建立起来,对此曹性也是很满意。 如今事情解决完了,曹性差不多该回到洛阳了,只是当曹性刚刚回到洛阳之时,户部侍郎奉云,匆匆的来找到了曹性。 第三百五十八章 陨落与诞生 曹性在皇宫的大殿中匆匆忙忙着走着,而奉云则是紧跟其后,曹性一回来奉云就给曹性报告了一件大事,曹操派使者前来。 曹操现在再怎么说也是一个魏王,这一次的外交算是魏国第一次出使于秦国,想必必有大事发生。 只是魏国的使者来的不是时候,那时候的曹性突然得到消息,北边告急,哈多力带着十万大军入侵,所以曹性想也没想,直接带着军队提着火铳就赶赴北边,因此没有见到魏国的使者,现在才知道这事。 虽说曹性的离去时隔这件事有一些耽搁,不过一开始曹性的心中还是有一些气氛的,在他离开洛阳前往边云县的时候,就已经安排妥当的一切,全国的各个部门各司其职,不准有任何混乱。 因此即便曹性不在国内之时,遇到国家大事,一样的,可以按正规程序来处理,然而奉云却是硬生生的,拖到了等曹性回来才说。 曹性问奉云为何要这样,奉云也是有一些苦闷的对曹性回答道,因为这件事他真的不敢做主啊,必须要等曹性回来才能下决定,曹性问魏国的使者来此,究竟是所谓何事,奉云回答,魏国的使者竟然要张机。 听到这里曹性都是愣了一愣,这魏国的使者,居然要找张机,究竟是何事呢? 张机现在在曹性的手下管理着医馆,他的医馆已经大大小小的几乎不变了整个秦国,医馆的作用顾名思义,要么是拿来研究艺术的,要么是拿来治病医人的。所以说,秦国必须控制住医馆的发展,毕竟若真的让医馆这个东西落于私人之手,他们便可以大肆提高治病的成本,到时候百姓很有可能,因为付不起药费,故而现在的医馆是落款在户部的名下,由户部统一管理。 魏国的使者一来就说要借用张机,这让奉云有一些不知所措,张机看上去只是医馆的馆长,但是话又说回来,别人张机可是神医,绝不能随便外界,因此奉云没有办法下达这个命令,只能让曹性回来决定。 听了事情的原委之后,曹性也点了点头,奉云没有做错,毕竟张机这种神医,绝不能动不动就跑到国家去,如此一来会非常危险,只是曹性也非常好奇,照奉云这么说,魏国的使者匆匆而来,扬言要借走张机,其他的什么话都没说,这不像魏国的作风,更不像曹操的作风,曹操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一来就提出如此无理的要求。 但是不管怎么说,必须要先见到了魏国的使者才清楚情况,当曹性推开一扇门之时,可以发现那名使者正正襟危坐在里面,手中拿着一封书信,眉头不由的紧皱。 那名使者显然也是感受到了曹性的前来,连忙站起身来拱手行礼:“秦王!” 曹性摆了摆手,这只是私下的一次会面,用不着做那么多礼节,他曹性,就想利用这一次私下见面的机会,探听一下魏国使者的虚实,看看魏国究竟想做和,结果当曹性刚刚见到这个使者之时,便是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你是?” “呵,在下乃是魏国的使者荀彧是也!” 当天见荀彧这个名字之时,曹性的神情有些恍惚,虽然来这这个世界已经有很长的时间了,并且曹性所见过的猛将名人也不在少数,但是当他听见荀彧的这个名字之时,神情还是有那么一些不自然。 三国时期的颍川荀氏非常出名,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荀氏家族出了荀彧和荀攸两个大谋臣,在魏国身居高位,所以他们的家族自然也是名扬天下。 特别是这个荀彧,曹操传中曹操字自述。荀彧乃吾之子房是也,子房也就是张良,是汉高祖手下的第一谋主,曹操此人,非常惜才,但也正是因为他爱惜人才,所以他对人才的评价也是非常之高,一般般的谋士无法入他法眼。 但是他居然能给荀彧如此高的评价,从此点便可判断出,他对荀彧那是真的赞赏,荀彧的才能也的确非常之高,无论是谋略还是政治都是一把好手,除了不会上战场带兵打仗外,其余的堪称是全能性的人才。 曹性打死也想不到,曹操竟然会派遣荀彧出使秦国,荀彧在曹操那里位高权重,他出使秦国,那自然是有非凡的事情,要通知于曹性。 不过现在看荀彧的样子,却是无奈的苦笑摇头,上前一步对曹性拱了拱手。 “秦王,还望恕罪,我知道你们秦国的北方边线告急,所以说你带兵亲自出击,无法及时回来这一点,我不会怨你,相信我家魏王也同样不会,只是事情一切都结束了,还望秦王不要多疑!” 说完这句话,荀彧又对曹性,躬身一礼,随后退了出去,曹性看着荀彧那离开的背影,他忘了后面的奉云一眼而奉云,也是傻眼了,半晌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荀彧是一个人才,但别人也是魏国的使者,无论是出使别国的礼节还是什么的,做的都是非常的出色,曹性挑不出什么毛病,所以荀彧就这样离开了这里。 不过在三天之后,曹性终于接到了锦衣卫的密报,曹操那里果真出了一件大事,那就是他的谋事戏志才就此陨落。 当曹性听到这个消息之时,他眯起了眼睛,细细的想了一番,曹性也终于明白曹操之所以会派荀彧前来,就只是为了戏志才的病情,曹操知道,曹性这里掌握着神医张机,所以就想让荀彧过来请张机去治疗戏志才,他不想让戏志才就此离去。 因为戏志才的发病实在是太突然了,所以说曹操没有做好什么外交礼节,只能派一个他比较看重的人前去,因此就出现了之前的一切。 曹性去见荀彧的时候,荀彧也刚好接到曹操的书信,曹操告诉荀彧不必再等了,因为戏志才已经去了。 像戏志才这种谋士,与荀彧不同,荀彧精通制谋和政治,既可以当谋士也可以治理国家,但是戏志才不同,他的政治水平肯定是没有荀彧那么高超的,他只是在军务这一方面表现的非常突出。 像他们这种谋士可以说专门为了打仗而生,他们的宗旨就只有一个,送他们那胸中的百万雄兵,帮助他们的主公建立起一番霸业,仅此而已。 所以说在某方面来讲,戏志才得谋略,比什么荀彧荀攸都还要高出许多。可以说每逢大事,曹操都要找戏志才来商量,戏志才可谓已经成了曹操不可或缺的谋士之一,然而就这样死了,的确是天妒英才。 戏志才的死去,固然让曹操万分悲痛,不过没过几日的时间,又有一个年轻人走向了曹操的军营之中。不久之后,这个年轻人也将全面取代戏志才的位置,成为曹操的谋主,为曹操的霸业奠定了不朽的功勋。 又过了半个月的时间,这半个月中似乎过得非常的宁静,不过半个月之后,让人一件意想不到的小事,却是打破了这宁静的日子。 事情发生在冀州和兖州的交界处。也就在这种情况下,据说在那个地方有两户农户发生了争执,争执的原因是一户农户偷了另外一户农户家的牛。 被偷牛的农户得知了此等消息之后,自然是心中不悦,当即大发雷霆,直接叫上他们村的人,三五成群,操着木棍就跨过了去找那个偷牛的人算账,结果两个村子的村民发生了巨大的摩擦。 这件事把魏国和赵国两边的当地官府都惊动了,赵国和魏国两边的衙门看着对方的人都已经跨过了自己的国界,也是勃然大怒二话不说,操刀就开,两边人马顿时厮杀成了一团。 其实像两个村村民发生矛盾,这也只是很正常的事情,然而这件事似乎碰到了某根导火索一般,事情开始越变越大,先是两国的县衙官府插手,其次闹到了太守郡守那里,最终据说都惊动他们国家的中心了。 虽然说在平头百姓看起来,这只是一次简单的矛盾,但是在两个国家的中央高层看起来,这就不仅仅是一场矛盾这么简单的问题了。这涉及到一个脸面的问题,因此无论是哪一国都要偏袒于自己这边的村民,绝不能让自己这边的村民先行去道歉,因此两个国家的关系也开始变得无比的紧张。 两国关系高度紧张,两位君主自然也要深陷这种局势之中。这件事对于曹操和袁绍来说,曹操则是有一些可有可无的感觉,因为戏志才才刚刚去世,他之前又失去了他的得力干将典韦,所以现在的心情自然是悲痛万分,对于这些事情自然是不怎么上心,但是对于袁绍来说就不同了。 袁绍何许人也,世事三公出生于名门望族之后。此刻的袁绍正在辽西与公孙度打仗,公孙度竟然敢贸然称燕王,这已经引起了袁绍的高度不满。 所以袁绍二话没说,立刻挥军下令,攻打燕国,要公深度取消他燕王的封号,公孙度也是一个暴脾气,这个袁绍欺负人都欺负到他的头上了,既然如此,那么他这个燕王也不能不吱声,要打那便打吧。 结果袁绍刚刚打入辽东的地界,便遇到了辽东本土氏族的一致对外,所以说袁绍打的也是非常头疼,不过话又说回来,袁绍占领了三个州郡,这三个州郡加起来的繁荣度以及兵力程度,其是一个小小的辽东能够相比的。 所以在袁绍的大兵压境之下,公深度现在是越打越艰难,只能是苦苦支撑,正是基于这种情况下,袁绍春风得意,一听到这事就大拍桌子,这可是脸面的问题,他袁绍四世三公,做任何事说任何话什么时候错过? 看着袁绍如此意气风发,加之又打了胜仗,手下的人一个个都在那里拍马屁,这不拍还好,一拍袁绍变得更加神气。 他当即向他的手下宣布到这件事,绝对是魏国的责任,既然如此,那他就要魏国拿一个说法来,也就是相当于让魏国道歉。 袁绍也是曹性昏了头,对于这种事情曹操怎可能答应。故而当袁绍的外交官,趾高气昂的到达曹操的都城许昌之时,曹操那是愤然大怒,心中气愤不已。 若非他手下的荀攸毛介等人拦着,估计曹操就直接上去一刀将这个使者给劈了。使者被吓得不轻,当即是屁颠屁颠的,赶紧走了回去。 回到他的赵国之后,那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像他们的遭到了天大的委屈,曹操到底是有多么混蛋,把他打得多么之惨,深深的羞辱到这位赵国使者的自尊心了。 袁绍听到他派出去的使者,竟然受此欺辱,整个人也是拍案而起,虽说袁绍此刻正在与公孙度作战,但是以袁绍的傲气,怎可能忍下这口恶气,所以他也不多言,当即派领他的大将颜良,领兵两万前去兖州境内不断徘徊,不断骚扰。 本来说若只是一个颜良带了一些兵马前来捣乱,曹操大可不惧,但是颜良此行偏偏还带了一个军师,那个军师的名字叫做沮授。 沮授可是袁绍手下的第一谋士,他来到前线指挥战斗,说到底只是一个参谋的身份,但是颜良也是一个会尊重谋士的人,处处都听他人的指挥。 沮授的指导,配合上颜良的勇猛,最终造成的结局就是他们二人合力把兖州境内骚扰的一片混乱。 曹操为此大动肝火,直接命令夏侯敦夏侯渊两兄弟前去迎敌。虽说夏侯渊夏侯敦两兄弟长期经历了战火的洗礼。两人自然也跻身于一流武将的行列之中。 因此夏侯敦夏侯渊两兄弟的阻击,对颜良文丑起到了一定的阻碍作用,但是夏侯渊夏侯敦两兄弟打着打着,心中也是颇为无奈。 他们在战术上不输颜良,但是颜良也和他们玩起了花招,总的来说也就是,颜良在沮授的建议下,敌退我进,敌进我退。把夏侯敦夏侯渊两兄弟打得那是抓狂不已。 第三百五十九章 吕布之危 边界冲突,其实这也是常有的事情,然而这次的边界冲突不同寻常,使得赵国和魏国两个国家的关系紧张到了极点,战争一触即发。 意气风发的袁绍竟然要求魏国道歉,这对于魏国,对于曹操来说都是极大的羞辱。 袁绍首先发来派遣大将,颜良带着谋士沮授,去魏国的边境不断骚扰,曹操自然也是做出了一系列的反击,不过这些反击并没有多大的效果。 颜良有大将之风,但是这场战争中更为耀眼的无疑是谋士沮授,沮授用他的才学证明了,他无愧于当事的一流谋士行列。 在他的指挥下,颜良从不与夏侯敦夏侯渊两兄弟硬抗,反正看见他们二人带大军杀来,颜良直接指挥着他的骑兵飞一般的逃走。 本来夏侯敦夏侯渊以为颜良走了之后就不会再回来,但谁知他们一走,颜良马上回来,继续对他们魏国的各种城镇,各种设施进行无尽的骚扰,这使得夏侯渊夏侯敦两兄弟颇为头疼。 想要采用驱逐战术,将颜良驱逐出境,几乎是不大可能实现的,因为在沮授的带领下,颜良的军队躲得十分秘密,其次,颜良他完全不用担心远道而来,缺水缺粮的问题,只因为在他的身后有一个赵国作为后盾。 赵王袁绍何其喜欢面子一事,既然曹操要玩他,自然而然的是要陪曹操玩到底的,所以说颜良的部队在前线都能得到及时的支援,他给颜良就一个命令,绝不能丢了他们赵国的脸,所以说颜良的军队那可谓是军备充足,完全有时间陪着魏国慢慢耗。 袁绍这种认为自己什么都是对的,而不讲任何情面的做法,使得曹操有一些恼羞成怒,因为袁绍此举,根本不是解决办法的途径。 既然袁绍如此欺负人,曹操又体会是吃素的,当即他便准备下令开战,他魏国也绝非等闲之辈,只是曹操的这个想法刚刚提出,却被他的众多谋士所阻止。 其中荀彧战出来语重心长的对曹操劝道:“魏王切莫意气用事,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赵王好脸面,很多事情都只是一时之气而已,等他玩够了自然而然会退回去的,但是若我们现在贸然与赵国开战,那只会是火上浇油,首先就是,赵国的地盘是各个诸侯国中最广的一个,其次,他们那边也同样是猛将如虎,谋臣如云,因此要想打一场国家与国家的战争,我们要看的是综合实力啊!” 荀彧的这话虽说说得委婉,但是若是认真分析的话,就可以发现寻玉的话实则非常之犀利。 荀彧这句话里面明里暗里都在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魏国的粮食没有赵国多,魏国的谋臣猛将也不一定有赵国的厉害,总之魏国的一切都比不上赵国。 若是曹操,现在就与赵国开战,不出意外的话,绝对是曹操兵败身亡的下场。 若是一般的谋士,像一般的君主提出这样的建议,君主自然会勃然大怒,因为这仗还没开打,就在当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种人说他妖言惑众,扰乱军心也毫不为过。 不过荀彧既然敢说出来,那么荀彧就是笃定了,曹操也一定是一个听得进去的人,当曹操听完这一席话之后,果真也是冷静下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冷静的想了一下荀彧所说之话,这的确是魏国的缺点,是他曹操的缺点。 夜晚时分,曹操忍不住抬头仰望星空,他的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他和袁绍一起长大,最清楚袁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名门望族一直都是袁绍骄傲的资本,而他曹操不过是一个宦官之后。 所以从小到大,曹操与袁绍斗气,似乎还从来没有赢过,一想到这里曹操的心思也是无比的焦虑,加上前段时间典韦阵亡,戏志才病逝,使得他更加的心烦意乱,一个人在宫廷中独自的散着步,然而也就在这时。 曹操突然发现,在他宫殿的门口有一个人影在那里不停的晃荡,曹操看到这里不禁眯起了眼睛。 虽说此刻处于封建时期,像宫廷之中的礼仪应该是非常森严的,然而身处乱世曹操却是不拘一格,乱世用人论才不论德,他曹操也并非那种死要面子的人,因此他对他的部下,政策放的都非常的宽,甚至他的心腹,无论在何时都可以自由出入宫廷之中,因为他知道,每逢他的那些心腹进来之时,都是有要事相商。 曹操忍不住眯起眼睛往前走了两步,想要看清楚来者的样子,只见在黑暗中有一个青年,青年一脸笑呵呵的走了出来,站在柱子前,神情还有些飘忽,直接举起了一只手,手上有两个酒壶。 “主公,心情不佳何不借酒消愁,或许这一坛子酒下去之后,什么事情都可解决!” 曹操看着这名青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但他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大步走了上去,一把接过了这名青年手中的酒,随后曹操也不介意,居然就和这名青年坐在旁边的亭子中,看着天上的明月,一边饮酒一边谈论天下大事,最终竟然发出了哈哈大笑之声,曹操的这一笑似乎笑,走了所有的阴霾,笑走了所有的阴郁。 曹性坐在一间密室中,车武将他手中的情报,源源不断的向朝廷汇报,曹性听着听着一只手耷拉着脑袋,眉头开始紧皱。 曹操和袁绍的这一场边境冲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看两边的君主准备采用何种态度来解决。 反正袁绍是死性不改,他认为他们那边就是对的,魏国必须给出一个说法,曹性原本以为曹操绝对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这个袁绍如此骄横霸道,那么要打就打吧。 结果让曹性没有想到的是,这场风波最终是结束了,结束的方式很简单,曹操忍气吞声没有说话,袁绍在闹腾了一阵子之后,也感觉索然无味,反正他面子是赚足了,于是乎一挥手直接让颜良带着大军班师回朝。 曹操这种沉默不是懦弱而是隐忍,想到这里曹性的双目中闪过了一丝精光。 有时候打不赢对手,选择沉默叫做隐忍,打得赢对手还不打那就叫做怂,如今的曹操选择了隐忍,曹性感觉在这个枭雄的身上,绝对会爆发出不小的事情。 果真没过多久,曹操那边就有了新的动静,首先是曹操主动向袁绍示好,结果不用说,袁绍见曹操像自己低头,心中也是高兴,魏国和赵国的关系趋于缓和。 但是接下来曹操就准备搞事情呢,他搞出来的事情就是进攻徐州。 此时曹性也算是明白曹操的意图了,其实曹操对于袁绍的态度和历史上的差不多,历史上的曹操和袁绍来是北方的两大霸主,到了最后一山不容二虎,所以发生了官渡之战,那一场奠定了曹操北方霸主的地位。 如今亦是如此,自从那场边境风波起来之后,曹操竟然不可能就此认命,他意识到他和袁绍早晚有一战,但他面对袁绍,现在还显得实力不足,所以说他现在必须扩张自己的领土,夯实自己的实力。 主动外交袁绍,那只是为了麻痹袁绍的神经,让袁绍放松大意,进攻徐州那才是曹操的真正意图。 徐州现在是有吕布统治着,吕布自从上次赶走了刘备之后,徐州基本上就是他一人说的算了。 如今的吕布已不再像以往那样虎头虎脑,只知道一个劲的向前冲,他也开始学习政务知识,大多数交给陈宫来打理,所以说现在的徐州应该还算过得去,但也仅此而已。 曹操发大军来工,吕布闻听之后大怒不已。他和曹操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他吕布没有去惹曹操,曹操竟然敢主动来挑衅他,这对于吕布来说绝对不能忍,因此吕布没有听陈宫的劝阻,直接领兵出战。 曹操以前在徐州干过屠城的事情,所以徐州百姓有很多人,对于曹操那是深恶痛绝,因此都积极响应吕布的反抗,吕布就靠着这股明星,加上他的军事才能,一开始的确把曹操打得一败涂地。 不过失败之后的曹操,也立马意识到自己之前意气用事,一下子坑杀了徐州十几万的百姓,他在徐州百姓的心目中,估计不怎么被待见。当务之急不是想办法如何击败吕布,而是应该安抚民心,所以说曹操每打下来一座城池,当即下令不许士兵骚扰百姓,甚至他还亲自进入徐州开关放粮,让徐州百姓人人有口饭吃,随后又广施仁政,如此一来,徐州百姓对于曹操的敌意似乎减少了许多。 一个月的时间,曹操似乎打的有那么一些艰难,因为每攻克一座县城,他都要将他的军粮分一些给百姓,所以说当一个月后曹操刚刚打下小沛,他就显得有那么一些军粮不足了。 于是乎曹操也不多说,亲自坐镇小沛,一边让兖州和豫州那边输送粮食过来,一边亲自作证小沛处理其任务。 这一回情况就开始变得有那么一些微妙了,本来曹操气势汹汹的发兵进攻,结果打到小沛这里,曹操就打不动了,从攻击一方变成了守城一方。 吕布也曾多次派自己的大将张辽高顺,两人带兵前去攻下小沛,结果都是无功而返,就这样又拖了一个月的时间。 此刻吕布的心情就有那么一些毛躁了,这每天都陈兵在外,与曹操虎视眈眈的日子,过着不舒坦啊,还不如待在下批的府邸,舒舒服服的。 但是曹操每日龟缩不出,这时的吕布,有一些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感觉,最终吕布拿出了他最后的判断。 “曹操老贼,估计也是见识到我吕布的勇猛了,虽说他手中还有些许兵力,但是那些残兵败将守城可以,攻击不足,无法在与我匹敌,现在归说在小沛中不愿出来,我等也无需在此等候了!” 吕布的这个想法可谓是有那么一些奇特,当张辽高顺听了之后都是默然不语,他们觉得有哪里不妥,但一时间又说不上来,但是他们明白吕布的一个意思,那就是吕布想退军了。 不过当此关键时刻,吕布的军师陈宫却站出来,坚决反对吕布的意见。 陈宫告诉吕布,即便这样再怎么难打,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撤退,首先就是,曹操占领的,可是小沛,小沛固然只是一座小城,但是是徐州的门户,如今门户都已经被别人打破,曹操要想带大军长驱直入,那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其次陈宫告诉吕布,凭借他的直觉他可以判断,曹操所做这一切只是表面现象而已,曹操看是不想再继续往下打下去,但实则曹操一直在养兵蓄锐,只等吕布带大军一撤退,曹军绝对是立马扑上来。 虽说陈宫在那里苦口婆心的劝诫,但是吕布听着听着,就有些厌烦了,虽然他很尊重陈宫这种谋士,但是话又说回来,人一旦接触久了,多多少少都会有那么一丝厌倦感,吕布的那一丝厌倦感来的很快,更何况陈宫所说之话全部都是站在曹操那个立场说的,这也是让吕布有一些不舒服,你不直接对陈宫回应道。 曹操之所以现在待在小沛踌躇不前,那完全是因为惧怕他吕布的勇武,所以他已经不想再打仗了,打下去曹操损兵折将,到时候笑的人就是北边的袁绍,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曹操绝对不会去干! 其次,曹操虽然占领了小沛,相当于守住了徐州的门户,那又如何?徐州本就不算很大,他吕布镇守的下邳更是城高墙厚,就算他曹操突然袭击达到了下邳城下,那也不可能马上攻破。 所以吕布对于陈宫的这些话根本没有放在眼里,摆了摆手,直接带领人马就此撤退,不过他这一撤退陈宫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吕布的勇武真的是白长了。事实也正如陈宫预料的那样,曹操的双目就像是黑夜中猛兽的眼睛一般,趁着黑夜大军出击。 第三百六十章 鬼才现 四百年前,秦朝一统六国,一统六国中,最著名的一场战役便是灭楚之战。 灭楚之战,秦军大将王翦带队。楚国面对亡国之危,自然也不会束手就擒,楚王兵法四十万,以名将项燕为大将,势和秦军决一死战。 秦军远道而来,虽一路势如破竹,但一打到楚国的核心地带,与项燕的军队交锋之时,便没有这么顺手了,秦军开始处处受阻,老将王翦为了减少这种损失,直接占领城池,坚壁清野,坚守不出。 时间一长,楚国大将项燕便觉得秦军此战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消灭楚国,只是为了简单的占据一些城池而已,所以他也没想这么多,直接班师回朝,只是就在他的部队全部转身撤退的那一瞬间,秦军的虎狼之师露出了他们嗜血的獠牙,那一刻他们如潮水一般疯狂冲出,直接杀得出军,丢盔弃甲片甲不留。 项燕兵败自杀,楚国的最后一根顶梁柱就这样消失了,出国被秦国灭亡。 听说如今距离那场战争已经很远了,并且战斗的规模也远不如那场战斗的规模大,但是在徐州这一块地上,却是重演了这一块的历史。 当吕布带着他的兵马撤退的那一瞬间,曹操大军从小沛倾囊而出,直接杀的吕布措手不及,慌乱之下的吕布也顾不得这么多,只能慌乱地带着自己的兵马跑回了下邳。 曹操就趁此机会,不断的领兵前进,最终一路杀到了下邳城下。 看着城楼下密密麻麻的魏军,吕布的心中又那么一些发麻,曾几何时,他也是驰骋天下的第一武将,但奈何,时间是一把杀人的利剑,他吕布现在已经将近四十岁了。 不说体能的下降,就算是战斗意识,也没有之前的强烈了,因此即便吕布带着人出去抵挡过两次,但都是大败而归。 望着城楼下面的曹军,吕布都有一丝绝望的感觉,这些年的风霜这些年的磨砺,已经让他看懂了许多事情,面对枭雄曹操,他吕布是对手吗? 不过曹操已经打到了吕布的家门口,吕布也绝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因此他叫来了陈宫张辽等心腹,请问他们应该如何是好,最终张辽只能提出一个办法,那就是坚守城池,拒不出战,曹操远遁而来,自然会因为时间已久而撤退。 张辽所提出的这一个策略,其实也是兵家常用的策略,那就是靠着城高墙后,不断的拖垮敌军。 吕布听完之后觉得这是一个办法,因此什么都没说,一个劲的点头,刚准备下命令,然而陈宫却是站出来,拦住了吕布。 “主公,曹贼奸诈,若只是用一般的退敌之地,恐对他没有多大的效果!” 吕布本来还以为是陈宫多心了,但在随后的几天里,曹军的攻势越来越猛烈,这也使吕布有一些头皮发麻,最终他接受了陈宫的建议,没过几天,远在洛阳的曹性,终于接到了吕布的求援信。 看到这封求援信,曹性坐在位置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等东等西,总算把这个东西给等来了。 历史的车轮没有停下,曹操终于对下邳发动总攻,按照历史的轨迹,吕布又怎可能是曹操的对手,最终吕布兵败身亡被杀,徐州也彻底的落入了曹操的手中,于公。曹性绝不可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曹操的势力越变越大,于私,他曹性和吕布是好友,也不忍心看着吕布就这样白门楼殒命。 所以曹性一直在等吕布的这一封书信,如此一来,曹性师出有名。 曹性当即找来众将召开会议,向法正贾诩等谋士都是一致认为,的确有必要发兵救援吕布,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曹性立刻部署,以陈虎为先锋,发兵三万进攻兖州。他曹性这一次就要利用声东击西之计,让曹操首尾难顾,届时曹操就只能放弃对吕布的攻击。 而曹性则是亲自带着两万大军在后面压阵。 曹性带着兵马不断的向朝歌那个方向行进。结果刚刚才走到曹操的地界,前方的军队便出现问题了。 “报!我最前方派去勘测敌情的骑兵队,在巡逻的过程中死伤惨重,十不足一!” “报!有人绕到我军后方,对我军的粮仓进行放火!” “报!陈虎将军巡视军营,然而旁边却突然有两名士兵暴起,险些将其刺杀!” …… 听着锦衣卫那一封又一封的情报,曹性的脸也是无比的阴沉。这算什么,这算是出师不利吗? 陈虎的部队还没有打到朝歌境内,就遭到了如此重创,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曹性直接把先头部队的两位将领,陈虎和魏延叫了过来,谁知他们两人一见到曹性,那心中也是感慨万千,原因不为别的,这一次被暗算,他们两人都是稀里糊涂。 最终还是车武的出现解了曹性的疑惑,一份竹简递交到了曹性的手上,曹性看着竹简上面的内容,都是不由的眯起了眼睛,准确的来说竹简上所述的是一幅画,这幅画画的比较简易,通俗易懂。 后面的大概意思就是,在军营堆积粮仓的地方火势冲天,有两个身影偷偷摸摸的离开了驻地,虽说把那两个人的面目描绘了出来,但是那两人的面貌特征,确实显得有那么一些古怪。 没有其他的装束,留在他们脸上的也就是两颗青面獠牙而已,远远的望上去就像一只鬼一般。 曹性不由的放下了书简,直接对车武问道:“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来路!” 车武的面色有一些尴尬,但最终还是对曹性说道:“主公,我的人跟着此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据我们探知,这两个人来自于魏国,他们和我们一样属于情报组织,至于说他们组织的名字叫做鬼卒,我们也已经探听到,领导这只鬼卒部队的是何许人,也是一个年轻人名字叫……” “郭嘉!”车武还没把话说完,曹性就直接脱口而出,这把车武惊讶的是一愣一愣的,有一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曹性,似乎不知道曹性究竟是怎么想到的。 然而曹性却没有在意车武那差异的眼神,他只是站起身来,来回踱步。 在这个时代玩奸这种东西需要很高超的手段,毕竟这个东西趋近于后世的东西,一般人是玩不转的,就比如说许攸,虽说三国演义中许攸的出场次数并不算很多,即便是出场了也是投靠敌方的那一种,但是历史上的许攸还是一个非常有胆略的人,所以他在高人者指点之下可以独立完成,成立一支情报部队。 但是据曹性所知,在曹操的阵营中,似乎并没有这类型的人才,没有一个人可以做到这一点,再加上鬼卒的这个名字,有一些没由头,但仔细一想也并不是毫无根据。 鬼卒就只有三国时期的鬼才能够领导了,所以曹性一来就想到了郭嘉。 本来前些日子曹操的第一谋士戏志才的病逝,曹性都以为曹操将会损失一大助力,然而未曾料到,戏志才在临死之前,终究是把郭嘉推荐给了曹操。 在历史上,据说郭嘉与曹操也是兴趣相投,两人既是君臣也是朋友,曹操非常信任郭嘉,所以给了郭嘉很大的权力,郭嘉来到曹操的军队之后,据说一来郭嘉就直接去见了曹操,本来曹操因为戏志才和许褚的死,对于一切都没有多大的兴趣,但是当他与郭嘉交谈一番之后,他直接握着手兴奋地说道:“此人定会助我成就一番霸业!” 郭嘉在走出军战之后,也是一脸兴奋的握着拳头说了一句:“这就是我所要找寻的明主!” 由此可见,两人的关系可谓是相当不错。 不过郭嘉也清楚,虽说曹操看中他的才能,但其他人可不这样认为,他在来之前,曹操的手下早已是猛将如虎,谋臣如云。论资历,论排位哪里轮得到他郭嘉上,郭嘉不能辜负曹操对他的这一片信任,所以一来他就给曹操出谋划策。 他直接对曹操讲明了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那就是曹操的部队存在着一种缺陷,就比如说赵国和秦国都有情报组织情报组织,对于这个时代的战争有着非常关键的作用,有时候第一手情报,往往可以打对手一个出其不意,赢得战争的先机。 曹操听完之后颇为赞许的点了点头,一挥手让郭嘉放手的去做吧,郭嘉虽然没有曹性后世的经验,也没有许攸那样得到了高人的指点,但在这个时代之前,也并不是没有情报组织的出现,就比如说秦国的黑水台。 就这样,郭嘉日日都在研习,如何建立起自己的情报组织,他的情报组织就这样问世,取名为鬼卒,这就是全部来历。 虽说曹性也知道这个郭嘉很强大,很不好惹,但是他现在就挡在曹性的面前,使得曹性无法去营救吕布,这是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曹性不管这个郭嘉有多么厉害,他都必须冲过去,因此他让陈虎撤下来,前线的战斗由他曹性全权指挥,他就不信,他整整几万大军,拿一个小小的郭嘉没有办法。 就这样,曹性让大军停留在原地,随后开始了和郭嘉的较量,一个月的时间转眼即过,在这一个月的时间中,曹性已用锦衣卫去对付郭嘉,但是最终的结果就是,曹性的军营各处连连受损,由士兵莫名其妙的被暗杀,有粮食不知不觉间被燃烧。 甚至更有鬼卒的人,月黑风高之时,偷偷摸摸的混进了曹性的军营,一把火烧了军营,曹性险些没有被大火所吞灭。 因为连连受损,所以使得曹性那边开始变得资金紧张,供应不足,不得不从司隶一代拿粮食过来。 不过又因为每次运粮食,鬼卒总要穿插在其中搅局,这也使得曹性万分头疼,无奈之下这一次曹操亲自运量,虽说曹性的运量得到了很多人的反对,向法正等人,那都是持反对意见的,可是没用,曹性心意已决,任何人反对都没有办法。 曹性的三千人马,在道路上缓缓地行驶着,因为曹性他们所行的道路并不是曹性所修建的甬道,坑坑洼洼在所难免。 曹性本来带着人走在路上,然而就在这时前方的先头部队却是发出了哇的一声大叫,曹性定神望去,发现竟然连人都没了。只因为在前面的草丛中,已经露出了一个直径高达五十米的大坑,无数士兵全部栽了下去。 曹性等人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突然从地底深处显现出无数绊马索,他们横于两端,专门绊那些过往的马匹,无数军士的马腿直接被这种绊马索所办,甚至绊马索上面还有锋利的齿轮,直接割伤了一批又一批的马。 无数马儿嘶鸣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紧接着密林中无数根箭矢飞射而出。曹性身边的士兵,一员又一员的倒在了地上。 看着曹性他们这边损兵折将颇为严重,密林中直接响起了无数声喊杀声,无数黑衣人直接从里面冲了出来,他们带着青面獠牙的面具,手持锋利的钢刀。直接对着曹性的一众军事一阵乱砍。 曹性的士兵,经过短暂的慌乱,甚至根本无法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许多人纷纷倒地。 曹性想要取下背上的阔首刀,然而此刻似乎为时已晚之见,从他的周围已经闪出来了,七八个黑衣人,那七八个黑衣人皆是训练有素的鬼卒。 像斩杀曹性这种行动,他们或许早已是蓄谋已久,训练过无数次,所以说八个人直接围成了圆形,随后在领头的一声爆喝下,八个人齐齐杀向了曹性,曹性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甚至因为阔首刀的长度实在是太长,而无法拔出,就这样一刀子直接插入了曹性的腹部,曹操的小腹顿时血流如注。 然而也就在这些刺客刚刚得手的时候,无数军士,突然从两旁的密林中穿了出来,那些鬼卒一看行事不妙赶紧撤退。 第三百六十一章 守将 听见身后喊杀声四起,无数穿着秦军服饰的士兵,飞一般的冲了过来,其中为首的就是胡车儿带领的铁浮屠,还有周仓的车下虎士。 这些黑衣刺客虽然也身手不凡,但碰见同时代的顶尖士兵,依然是一触即溃,黑衣刺客的首领,似乎也知道情况不妙,于是乎也不多,也反正看曹性身上已经血红一片,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一挥手直接让自己的手下,随着自己一起飞快地撤退。 看到那些黑衣刺客想跑。指挥战争的法正看到这里也是急了,直接从旁边的军士腰间抽出一把刀,双手握着刀,直接大喝一声,让自己手下的士兵快些冲啊,最好能将那些黑刺客抓到,他要活的。 不过话虽这样说,但是法正也就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虽然懂得军事,但是算得上是儒将那一类型,要他冲锋陷阵,怎么可能,法正见所有人几乎都风一般的向前冲,而他则是带着自己的亲兵赶紧赶到了曹性的追风马前,此刻的曹性已经倒在了地上,他的鲜血已经染红了一片大地。 看到这里,一向冷静的法正在这一刻都有一些慌乱,他连忙去抱起曹性的尸体,不断的摇晃曹性的脑袋。 “大,大王,你快醒醒,你快醒醒,你别吓唬我啊!” 虽说法正也在极力的摇晃,但是曹性没有半点反应,直到周仓和胡车儿两人赶来之时,曹性依旧是没有睁开眼睛,看到这里,法正都是咬牙切齿,狠狠地捶了一下地面,本来对于曹性这一次以身作饵的行动他并不支持。 但偏偏他没有劝住曹性,所以法正感觉这是自己的失职,就在众人有一些不知所措间,突然曹性张开嘴巴咳嗽了两声,这把众人都是吓了一跳,不过反应过来的周仓法正等人却突然欣喜若狂一般,曹性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曹性睁开眼睛的第一刻,并不是看向周围,而是解开了自己身上那笨重的铠甲。随后让法正等人帮其拖去,脱掉了一层层铠甲之后,曹性基本上都已是光膀子了,此刻,众人才看见,在最里面曹性竟然还穿了一层甲,那一层甲看上去比较稀薄,但是全部都是由黄金所打造。 曹性将他身上的这一层金丝软盔甲脱了下来,拿在手中看了看,此刻金丝软甲上面已经被刺破了几个小洞,那正是利器所致,利器刺穿了这一层甲,并且融入到了曹性的血肉之中,但正是因为有了这一层甲的抵挡,所以说曹性才能活过来。 曹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当初在洛阳斩杀董卓之时,曹性眼疾手快的从吕布手上夺下了董卓的尸体,并从他身上发现了这个。 曹性一直不敢保证,这个金丝软卫甲究竟有多大的威力,他曾经去找过能工巧匠马均,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马均却只告诉曹性一个事实。 这一层金丝软甲可谓是这个时代的稀有物品,其中的工艺主要是由麻藤金箔所致。 要是说这些东西稀有,那也就不说了,但关键是,炼制的过程非常困难,据说要那些懂得工艺并能够熟练使用的人,苦练整整三年的时间才能出一件,所以说曹性绝对是捡到宝了,一开始曹性还有一些怀疑,但在今日终于证实了。 那几名刺客下手也非常之狠,他们为了刺杀曹性,那早就是经过相当专业的训练,能够保证一击刺中要害,但是这一层金丝软甲,却很好的给曹性做了防范,使得刀刃只能深入一点点,而不能伤到内脏,所以说曹性活了下来,只是被那些刀刃的冲击力所致,曹性一时有一些昏厥罢了。 此刻曹性的心中都有些庆幸,这一层金丝软甲救了他一命,可谓是这个时代的防弹衣啊,回去之后若是有机会,还要多造几件。 曹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军医过来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曹性望了望四周发现法正,周仓等人还在那里站着,曹性瞪了他们一眼,随后说道。 “你们还在那里愣着干什么?我伤也受了,打也挨了,你们准备让我白挨吗!” 曹性一说这话,法正终于反应了过来,他连忙招了招手,让周围的人都别在那里愣着,赶紧行动起来,就这样周仓胡车儿等人立马行动。 从军队中站出来了无数个执旗手,这些执旗手,每人都指一面黑色的令旗,他们四散分开,基本上形成一条线,将整个地界全部占满。 随后在这些执旗手竖起手上的旗帜之时,每一个营的士兵都有序的站到了这些执旗手的身后,他们就暂时充当这些执旗手手下的人员,在执旗手的一声鹤令之下,所有人都跟着执旗手的步伐,缓缓的推进。 而此刻站在远处山巅的一名青年,正在磨损着手掌,他的手心中一斤有几分汗液,虽然他智谋出群,但一次性能刺杀一个诸侯王,这对于他来说是多么兴奋的一件事啊。 虽说他的手下在此之前也回来禀报过他说一切进行的非常顺利,但他的心中始终忐忑不安,直到这一刻他看见秦军的旗帜如此井然有序之时,才叹了一声晦气。 “呵呵,这曹性莫不是有九条命不是,这样居然也无法将其杀死!”说到这里,郭嘉斜眼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那些手下,感受到郭嘉眼中的冷意,他的手下皆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别看他们这位统领年纪轻轻,然而手段却非常人所能拥有。 “罢了罢了,这一次没有刺杀到曹性,或许我多多少少也有一些责任,这一点不怪你们,接下来我就要看看曹性准备怎么玩儿!”郭嘉那一双深邃如大海星辰的眼眸中,若有若无的升起了一丝笑意。 在接下来的几天中,郭嘉一直在研究曹性的战术,本来他以为他已经算是那种兵法精通的人,然而当他看见曹性摆出这种阵势之时,才感觉自己要学的东西还有许多。 之前曹性亲自押粮,这算是一次赌博,不仅是他曹性的赌博,更是郭嘉的赌博,曹性以身作饵,就是为了引诱郭嘉出来,毕竟刺杀曹性是一件大事,郭嘉必须站在离这不远的地方,方能确认曹性的死活。 所以当曹性出现在那片平地上之时,郭嘉也是站在这座山巅之上。 虽然没有刺杀成功,但是郭嘉心中也有一些不甘心,既然不能杀掉曹性,那无论如何也要堵住曹性进攻的步伐,如此一来就可以给曹操充足的时间,以曹操的水平,想要收拾吕布,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啊。 然而让郭嘉没有想到的是,这几日他所见的就是秦军,已经将一条地平线全部铺平,在那里漫山遍野都是人,他们有着统一的指挥,统一的步伐,统一的向前进一寸一寸土地的搜索。 如此一来,就算郭嘉真的是插上了翅膀会飞,也终究会被他们翻出来,这种地毯式的搜索,郭嘉还真的是第一次遇见。 郭嘉想想出一个退敌之策,但是曹性也明白兵贵神速的道理,他偏偏不给郭嘉这个时间,没日没夜的让自己的士兵疯狂的搜索,郭嘉只能不停的逃避,最终郭嘉也只能看着曹性的那个方向,无奈的摇了摇头。 “呵呵,我倒还真有一些小觑这个曹性,竟然想出这种办法和我斗,也不枉他秦王的名声,罢了罢了,曹性这次就算你小胜一场,不过你也别曹性的太早,我们的斗争才刚刚开始,只要你无法救援徐州,那么这场斗争就算是我赢了!” 想到这里,郭嘉再度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又过了几天的时间,锦衣卫已经充分的探查到鬼卒开始全面撤退。他们直接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朝歌城的内部,也就是说在朝歌境内,已经完全没有了鬼卒势力的活动。 当即曹性也不犹豫,命令大军大举进攻,他今日就要让曹操首尾难顾。 无处喊杀声,在朝歌城下响起,陈虎脱开铠甲,光着膀子,提着他的宣花大斧冲锋在前,有了主将的带头,身后的士兵也是信心大涨,跟着陈虎一起不要命的向前冲去。 这一场战争打得很残酷,很卖力,无数秦军士兵从攻城的滑梯上一步一步落了下来,城楼上也有无数魏军死在的乱箭或者投石机之下。 但是一连过了十天的时间,魏军的旗帜依旧是插在朝歌城之上。这表示朝歌城直到现在还没有被曹性所攻破。 陈虎魏延两人皆是伤痕累累的来到军中主动请罪,原因无他,这时日的时间他们耗费了无数士兵的生命,动用了无数攻城器械,什么井开投石机全部用上了,但依旧无法拿下招歌城,所以他们这两个主帅责无旁贷。 曹性望着他们两人,虽说他的这两元大将的确有责任,但是,之所以战况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也并不是他们二人一手所致,旁边的法正就对曹性说道。 “主公,我们的人数占优势,攻城器械也比魏军的先进,按照道理来说,十日的时间,足以攻下朝歌城,但是却没有做到这一点,我仔细的研究了一下原因,首先就是因为那个跳出来的郭嘉!” “郭嘉虽然是一个文臣,但是其反应力洞察力,绝非我们常人可比,就比如说面对这些大型攻城器械,守城的魏军没有足够的器械来应对,一开始魏军的确被我们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无数巨大的石块被砸上了城头,但是郭嘉的思维就偏偏与常人不同,他却利用这些砸上来的石块,作为天然的掩体,让士兵合理利用如此一来砸上去的石块,不仅没有对他们造成丝毫损害,反而还成为了他们一道天然的屏障!” 法正说的的确非常有道理,鬼才的思维岂是常人能够想通的,他不会去钻牛角尖,他只会因地制宜合理利用一切资源,所以他才能把朝歌守的如此之好,不过再没过多久,当锦衣卫把一个人的名字,送到曹性的手中之时,曹性便知道这场攻坚战的确很麻烦。 郭嘉现在在魏国的地位也就是鬼卒的统领而已,这个官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主要看君主对这种情报部队是采取何种态度,只要君主认同,那么权力就会很大,君主若不认同,那么就是一个摆设。 但如今真正在招歌城防守的人却不是郭嘉,而是一个叫做曹仁的将领。 曹仁的身份若是说的直白一点,也就是曹操的徒弟,但在曹操的那里还身居高位,不过曹操这也并不是任人唯亲,像什么夏侯敦夏侯渊两兄弟,包括曹仁,曹真等人,全部都是他曹操的亲戚,但偏偏曹操的这些亲戚一个个都还挺有出息的,至少对得起他们所在的位置。 其中以这个曹仁为主,在三国后期,曹仁的官职是樊城太守,樊城位居哪里位居于荆州那一带,曹操把曹仁安排在那个位置,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防守,在荆州的关羽。 据三国演义里面交代,曹操看重关羽的才能,同时在心中多多少少的也有一些怕关羽,至于说他为什么怕关羽,这个无从考证,可能是被关羽身上的某种气质所震慑,关羽既然没有投靠曹操,那么自然就是曹操那里的头号大敌,为了防止关羽对自己的魏国进行突然袭击,自然要派一员大将在那里镇守。 而曹操选派的人就是曹仁,曹仁打仗有一个特点,很少在史书中,看见曹仁驰骋沙场冲锋陷阵的描述,但是他的防守功力却是堪比名将。 关羽发兵樊城,搞的魏国人心惶惶,但是话又说回来,关羽北上最大的功绩也就是水淹七军活捉于禁,斩杀庞德,打到了樊城脚下,但也仅此而已,他并没有攻克曹仁所镇守的樊城。 总之一句话,曹仁的防守相当有水平,一般人无法将其攻克,曹性没想到曹操现在已经将他视作了头号大敌,要他的这员大将来防守他曹性。 第三百六十二章 冲破 在朝歌城的县衙中,此刻正有一个中年人和一个年轻人坐在座位上谈笑风生。那名中年人浓眉大眼,长相豪迈,正是朝歌的守将曹仁,至于说那名年轻人则是鬼卒的统领郭嘉。 此刻在两人中间的桌上,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地图,郭嘉一只手指着地图,一边对曹仁说到一些什么,曹仁在听完郭嘉的话之后,那都是频频点头。 曹仁是武将出身,身上多多少少有一些傲气,本来还有些瞧不起这个鬼卒的统领,然而通过这些时日的相处,曹仁对郭嘉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原因无他,郭嘉所展现出来的智谋,可以说是把曹性堵得死死的,用智计百出来形容丝毫不为过,就问这样的人,为何不被他人尊重。 “呵呵,曹将军与曹性打了这么久的仗,我也算是大致摸出了曹性的路数,秦军的攻坚战的确非常厉害,但是话又说回来,他们攻坚之战之所以厉害,大多数得益于他们的那些攻城利器,还请曹将军按照我给你说的方法,连夜操练士卒,让他们懂得如何化攻为守,以此来防范曹性他们那种攻城利器!” 曹仁则是生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虽然不敢说郭嘉在这么短时间内摸索出来的方法,能够起多大的作用,再有方法总比没方法好,矮个中拔高个,郭嘉的那一系列守城办法,的确对秦军的攻城器械造成了很大的压迫,至少不会让他们所向披靡。 “郭统领说的在理,有你在这里,相信秦军寸步难行,连我这小小的朝歌都打不进来,更何谈奇袭兖州,只要兖州不受到破坏,主公就可在前方放心的收拾吕布!如此一来,妙哉妙哉!” “呵呵,曹将军说笑了,我虽有一点奇谋诡计,但大多数都还是要靠曹将军统御有方,所以才能使这朝歌现成固若金汤!” 一听这话,曹仁和郭嘉相视一眼,皆是哈哈大笑,反正他们两个人待在这朝歌城之中,郭嘉反正是想尽了阴谋,不断的对秦军发动骚扰,而曹仁则是由守城的妙招,可以使朝歌县城不容易这么被攻破,两人就好比一座大山一般,挡在了秦军的面前。 即便曹性真的不顾一切的攻破了朝歌城,相信也一定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不过也就在曹仁觉得万无一失之时,突然有探子急匆匆的来报。 “将军,秦军大将陈虎,领兵两万前来攻城!” 听到探子的汇报,曹仁和郭嘉都是不经皱起了眉头,甚至郭嘉还看着那名探子再度问了一句,确定看清楚那名领军的大将是陈虎吗?探子也是肯定的点头,因为陈虎亲自冲锋陷阵,在战场上没有看见比陈虎更高级别的将领,其实在秦国中,比陈虎的级别更高的将领,也就只有曹性了。 曹仁和郭嘉对视了一眼,都是觉得有那么一些奇怪,曹仁只是感觉到了有一些不妥,但具体是哪里又说不上来,而郭嘉则是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 “他曹性亲自压阵,拿了这么多攻城器械都没有打下朝歌,现在曹性倒好,仿佛是看开了一般,不仅自己不亲自来,居然还让陈虎一个人就前来了,他是让陈虎领兵来送死的吗!” 虽说郭嘉的这个疑问很符合实际,但如今是身处战场上,局势瞬息万变,哪容得这么多思考,曹仁没有多说什么,立刻带着兵去布置防御任务了,而郭嘉也是带着他的鬼卒走上了城头,协助城卫军一起防御陈虎的攻击。 这一次陈虎直接拿着他的宣花大斧,坐在高头大马上,站在后方指挥前方的士兵,不断进攻,在陈虎的指挥下,前面的士兵也可谓打得非常疯狂。 投石机床弩都纷纷用上了,仅仅两个时辰的时间,无论是城楼上还是城楼下,都堆积了无数士兵的尸体。 城楼上面的曹仁都在那里大骂晦气,这个曹性今天莫不是疯了不成,发动如此猛烈的进攻,难道曹性还真认为他曹仁会因此而惧怕不成? 不过既然秦军来势汹汹,那么曹仁的第一任务就是绝不能输了士气,若他这个主将表现的胆怯那么一分,魏军的士气将会受到严重的打击,所以说曹仁也没多想,直接将一切想法都抛在了脑后,专心致志地迎击秦军,而郭嘉亦是如此。 直到又过了半个时辰,突然有探子被匆匆的跑到了曹仁的身后,那时候的曹仁正在卖力的指挥,根本无暇顾及,当曹仁终于缓过一口气来之时,他才听清楚了那名探子在对他说什么。 “将军,属下刚才探查到,有一只秦军的部队骑着快马飞快的跑过了朝歌城!” “什么!”听到这话之时,曹仁整个人才如梦初醒,刚才自己太过于投入,以至于这么大的军情竟然没有注意。 他直接将他战场上的指挥权交到了副将的手中,随后匆匆的找到了郭嘉,郭嘉听完之后没有多说什么,他和曹仁在那名传令兵的带领下来到了朝歌城的另外一个方向,全探子直接指着下面的平原,对他们二人说道。 “将军,刚才有士兵在这里看得真切,有大概两千余骑的样子,趁着你们不被之时,偷偷的从这里跑了!” 当听到这个消息之时,无论是郭嘉还是曹仁,神色立马凝重了起来,他们终于知道了曹性的意图。 在朝歌城的正面,陈虎带着人在前面打生打死,郭嘉和曹仁都是全神贯注,将注意力全部放到了陈虎的身上。结果曹性就趁着这个空档,悄悄的从朝歌城的另一端,溜之大吉,大概意思也就是这个样子。 曹性偷偷摸摸的跑了,所以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曹性要去的方向不用想,肯定是徐州,但是他把大军扔在这里,只是带着两三千的兵马,就算赶到了徐州又有什么用呢!”这是郭嘉的第一个想法,毕竟他知道徐州属于前线,那里的战况还是有一些惨烈,曹操和吕布加起来都有差不多十万大军,在那里打生打死,曹性就带一个两千兵马前去,莫非还想逆转局势不成? 但是不管怎么说,曹性此举肯定有他的生意,并且郭嘉从中还嗅出了一丝危险的味道,所以他当即和曹仁商量,让曹仁就带着兵马继续驻守在这里防止陈虎魏延等人的反扑,而他郭嘉则是带着鬼卒往徐州的那个方向杀去,他一定要在曹性之前赶到徐州。 郭嘉的这个想法倒是很中肯,不过曹仁还是有一些担心郭嘉的安危,于是乎在临走之前,特意调了五千兵马,分到了郭嘉的手上,让郭嘉小心行事。 郭嘉对曹仁点了点头,随后便带着他的五千兵马,还有鬼卒,匆匆的离开了朝歌城,向东面行去。 不过当走在半路上之时,郭嘉俯下身子,查看地上的那些马蹄印,他却有了新的想法,他摆了摆手,直接号令他手下的那五千军士,不要忙着向东面走,既然来都来了,那就玩一点有趣的。 曹性之前那种地毯式的搜索战术,让郭嘉获益匪浅,既然如此的话,郭嘉正好以牙还牙,他让大家都下马,步兵变骑兵,一寸一寸的给他收,他就不信曹性跑得这么快。 郭嘉也采用了地毯式的搜索,还别说,他这一搜索之下仅仅两日的时间,果真有了成效,再一处荒郊野岭,郭嘉等人发现了被曹性他们遗弃的马匹。 当即就有士兵来报告给了郭嘉:“统领大人,估计曹性他们也知道,我们在后面对他们穷追不舍曹性,等人不会逃掉的,因此曹性就只能弃马而逃!” 这名士兵的说法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郭嘉也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不过也就在这时郭嘉的脑海中猛然间爆出一道闪亮的光芒,它似乎想到了什么? “不对!”郭嘉握了握拳头,脸上的神情开始变得有一些不自然,他连忙看着周围的士兵大声说道:“别在这里给我愣着了,快去给我找曹性,必须把他找到!” 郭嘉的这一惊一乍,倒是把周围的士兵给吓了一跳,不过看着郭嘉那紧张的神色,他们便知道这次恐怕要出大问题,于是乎,一个个也赶紧按照郭嘉的说法慌忙去找。 郭嘉重新开展了地毯式的搜索,更是让郭嘉有些疑惑的事,他觉得他的方法没有错,把这一大片地域全部搜索玩乐,只是他越往前行,越是发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那就是在前方曹性等人的足迹,竟然渐渐的消失了。 一阵凉风刮过郭嘉依旧是站在一座山的山巅,他觉得自己站得高才能望得远,目光才能更加远大,但是此刻他望着这一望无际的平原,想破了脑袋都想不通,难道曹性他们会飞不成,已经飞离了这一片兖州地带,到达了徐州境内。 郭嘉再怎么找,都没办法再将曹性找出来,但是凭借郭嘉多年的嗅觉,他却敏锐地感觉到了,曹性竟然还没有离开此处,本来他也想在这个地方和曹性慢慢好,但是来自徐州的一封急报,却是打断了郭嘉的想法,最终郭嘉望着这一望无际的平原,冷笑了一声,随后带着他的人直接向徐州方向赶去。 郭嘉一边赶路,一边派出他的鬼卒打探消息,最终徐州那边传来的消息就是,并没有发现曹性部队的身影。得到了这些情报之后,郭嘉也是松了一口气,连夜的加班加点,用了十日的时间,终于赶到了徐州。 当郭嘉敢到徐州之时,曹操立马带着一众人等出来迎接。 郭嘉自然也是非常高兴的,露出一个笑容,不过对于郭嘉表示回应的也就只有曹操一人而已,曹操手下的大多数谋士看着郭嘉,不仅没有表示欢迎,反而脸上还多多少少有一些不屑之色,对于这种情况,郭嘉也没有介意。 最终郭嘉是跟着曹操来到了他的营地,当郭嘉到达这里之后,曹操就开始和他叙述关于这里的情况了,反正大致的局势就是。 吕布虽有虎狼之将的称号,但是多年的魔力使得吕布饱经风霜,换一句话来说,如今的吕布恐怕已经没有了争霸天下的心思,他已经从一头冢虎,变成了一只病猫。 他与曹操打仗多次出师不利。现在的吕布,有一些像病猫一样龟缩在下皮层中,再也不敢出来应战。 曹操本想一鼓作气就此拿下下邳,只是让曹操没有想到的是,下邳也算是一座坚城,城高墙后,城内更是粮食充足。 反正吕布就是靠着下邳的城墙厚实,防御了曹操一次又一次的进攻。 曹操这一打都是好几个月的时间,所以说看上去不久,但是曹操的压力也很大,北边的袁绍机会,看着他曹操做大,只不过如今袁绍和公孙度的战争才刚刚结束,袁绍在休养生息,但也在厉兵秣马,随时准备在他曹操的背后捅上一刀,到时候曹操就真的首尾难顾,所以曹操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结束这场战争。 不过难受的地方也就在这里,任曹操手下猛将如虎,谋臣如云,但是却没有人能拿着下邳城怎么样? 然而郭嘉在仔细的观看了下邳城的地图之后,却是放声大笑。 “主公,想要攻克一个小小的下邳,又何须如此艰难呢!” 周围的谋士听郭嘉放肆豪言壮语,都是不屑的冷笑了一声。纷纷在那里指责郭嘉,这个家伙在那里说什么大话,他们如此多的人都拿下邳没有办法,郭嘉想评三两句话就打下下邳车,那岂不是贻笑大方吗? 然而郭嘉文言却只是说了两个字:“水淹!” 听完郭嘉的计策,许多谋士都是沉默了,不过半晌之后,还是有人提出反对意见,水淹这个计策不是没有想到过,但是吕布就在城中,岂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就将水引到下邳城之下,所以说郭嘉的这个计划实在是太过于异想天开。 第三百六十三章 水淹下邳 在冷兵器时代,计谋在战场上往往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但是话又说回来,所谓用计谋来杀人,那无非就是利用天时地利人和,所以最常见的计谋杀敌也就是火攻水淹等计策。借助天时地利,往往会取得出其不意的效果,特别是那种陷入了僵局或者时局不利的战争,就比如说三国中的赤壁之战一样。 曹操帐下谋臣如云,自然也有人想到水淹这个计策,不过很快就是自我否定,原因无他,别人吕布站在下邳城之上,会看着你眼睁睁的把沟渠挖到下邳城之下,把下邳淹了吗?那才真的是一个笑话。 但是郭嘉对于水淹这个计策,反而表现得非常有信心,任他人在那里不断的饶舌,郭嘉却是百折不挠,最终郭嘉直接将他那炯炯的目光看向了曹操。 “魏王,还请再拨给我五千兵马,我郭奉孝愿意在此立下军令状,一月之内定然挖通水渠,水淹下邳,届时大功可成!” 既然郭嘉如此有信心,曹操也只是沉吟了片刻,便同意了郭嘉的意见,而其他谋士也全部没说话了,究竟是笑柄还是奇迹,就看郭嘉这一个月的努力了。 郭嘉当即派自己手下的一万兵士,连夜开挖沟渠,站在城楼上的张辽陈宫等人,自然也是发现了这一点。 陈宫看到这里可谓是无比的焦急,如今下邳已经陷入了四面被围的境地。西面的沟渠也在不断开挖。陈宫放眼望去,外面的世界似乎已经与他隔绝。 陈宫迫切的将这个消息转告给了吕布,然而吕布的神情却是有那么一些不对,他在听完了陈宫的报告之后,思考了片刻,最终摆了摆手,竟然要陈宫不要再理会这件事。 陈宫的心中都有些惊讶,他甚至都怀疑眼前的这个吕布,还是传闻中那个勇猛无双冠绝天下的武将吗?为何他现在变得那么懦弱,别人都已经打到家门口了,竟然无动于衷。 不过既然吕布不愿下令,那么陈宫也没有任何办法,百般劝说之下,最终陈宫也只是叹息一声,一甩袖袍走出了大厅之中。 此刻在魏军的部队中,也有很多人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在看郭嘉不断的挖通沟渠。 转眼,半月时间已过,很多人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在那里看郭嘉,半个月过去了,郭嘉终于江水渠挖到了离下邳城下三百步开外。 但是到了这里,城中的吕布似乎也警觉了起来,他不再天天颓废在自己的府中,他开始走上城头,组织士兵进行有力的反击。 在下邳城中也有少量的投石车和床弩,吕布就靠着这些东西,不断的向城外的魏军进攻,另外曹性在私下的时候,也曾赞助过吕布不少,所以吕布的士兵中,有很多人都可以将手中的箭矢射出三百步开外,因此郭嘉等人,立刻变成了一个活塞子。 每日都有无数魏军在修沟渠的同时,突然一根箭矢射来。直接被爆头。 郭嘉就这样,跟一个疯子一般,不知疲倦的继续督促手下的士兵向前开挖,士兵们心中很抱怨,只能举着盾牌,一边防御的同时,一边小心翼翼的开挖,不过这种高强度的工作,却是让郭嘉手下的士兵抱怨不已,魏国中的大多数谋士,都不太看好郭嘉,郭嘉这玩的是什么啊?枉费曹操还如此看好郭嘉。 然而就在几天后,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众多谋士都还在熟睡之中,然而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入了军营之中。 “下邳进水了,下邳进水了!” 当探子将这个消息,传入魏国的军营之时,可以说为国的军营全部乱了起来,那些还在熟睡的人,一个个都是赶紧穿好衣服,自觉的跑到了曹操的军帐中,若这个消息属实,那么绝对会是一件大事。 众多谋臣武将赶到曹操的军帐中之时,可以看见,曹操和郭嘉早就已经坐在其中谈笑风生,见人的来的差不多了,曹操点头示意,而郭嘉也是微笑起身,他看着众人,笑着说道。 “呵呵,这么大晚上的还把各位叫起来,我郭奉孝实在是不好意思啊,不过我只想对各位说的是,还请诸位别急,好戏明天早上才开始!” 众多谋臣武将听完郭嘉这话之后,都是你看我,我看你,半晌摸不着头绪,不过还是有人出去查看消息,在下邳成的西边,是郭嘉他早就挖好的沟渠,此刻距离下邳城还有二百步开外,不过那里面的水却是流速非常慢,不要说水淹下邳,就算淹庄稼都非常的难。 但是若是向下邳城的东面望去,会发现一个很恐怖的事情,那就是不知何时,一道水渠已经灌溉到了下邳城的东面之下,这个发现让众人如梦清醒。 所有人都觉得水淹下去此计不可行,因为吕布等人不是吃白食的,但是郭嘉却是反其道而行之,郭嘉运用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道理,在里西面的城门,大张城鼓的挖通水渠,吕布陈宫等人全部都将重心放在了西面,他们每日都在极力的阻止郭嘉挖通水渠,然而他们殊不知的是在东面。 郭嘉又悄悄的在那里开始挖通一条水渠,因为此刻下邳已经是被四面包围,郭嘉利用他的鬼卒,直接将下邳城的另外三面绕得非常混乱,以至于吕布陈宫根本无法观察到东面的情况,因此东面的水渠竟然神奇般的被挖通了。 当然,因为东面的水渠是秘密开挖,到了夜间十分,所有人只挖一条小沟渠,将那条小沟渠的水流强行引到了下邳城下,所以那里的水势并不大,甚至可以说只是普通的流水,然而即便如此,下邳城下也已经开始被河流所浇灌,一点一点的水流进了城池之中。 一晚上的时间,虽说流水的速度很慢,但是积少成多,水势还是逐渐的蔓延进了下邳城池当中,此刻下邳城的许多百姓心中都开始慌张起来,他们连忙拿着扫帚在那里不断的扫水。就连吕布也不得不派出军队之人前来帮忙。 清晨时分,郭嘉和曹操走在前面,在他们的后面带着一般文成武将,此刻这些人都不说话了,只是站在前方,静静的看着曹操和郭嘉的谈笑风生。 郭嘉智计百出,不管如何别人打了胜仗,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完成了任务,的确该受到奖励,只是让众人打死也想不到的是,正如郭奉孝所说的那样,好戏才刚刚开始。 像荀攸毛玠等谋士,此刻一个个都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郭嘉将他们带到了下邳以西的地方。 在这个地方是郭嘉一早就挖好的水渠,不过这个水渠距离下邳的城池,还有整整两百步之遥,本来众人以为郭嘉挖通西面的水渠,完全就是为了麻痹大意吕布。并没有任何作用,然而让众人想不到的是,在水渠的上方竟然早已堆积了满满的麻袋,麻袋深厚的水可谓是水势滔天,颇有一种洪水猛兽的味道。 看到这里,众多谋士皆是汗颜不已,就连荀攸都开始高看郭嘉一眼。郭嘉不仅仅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么简单,郭嘉这可谓是连环计,东面的水流已经彻底的流入下邳,虽说水位不高,但是也使得下邳城中的百姓和士兵产生了很大程度的恐慌,以此来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至于说东面的水渠,不仅仅有吸引敌人目光的作用,他更是一个真正的大杀器。 曹操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扶须大笑,他没有看错郭嘉,郭嘉所做之事,正是他心中所想,所以说曹操没有犹豫,直接对郭嘉点了点头,意思很明确,郭嘉现在可以开始他的表演了。 得到了曹操的首肯之后,郭嘉也是一脸的兴奋,他直接一挥手下令自己的鬼卒开闸放水,水淹下邳,今日他郭嘉就要攻克下邳这座城池。 轰隆隆,轰隆隆,无数水流发出奔雷般的怒吼,直接如洪水一般冲向了下邳的城墙,而站在下邳城头防守的军事看到这一幕,一个个都是吓傻了眼,这一次向下邳淹来的,可不是一小股水流的问题,而是成片成片的水流,这些水流都已经达到了城墙那么高。若是等这些水流烟过来,谁又能够活下来呀? 许多士兵看到这里惶恐不已,甚至有一些军官都已经拔腿跑路,然而就在下邳的城墙上,即将乱成一团的时候,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上面,只见吕布对他的士兵怒目而视,发出了一声震天吼吼。 “你们在那里慌什么慌,都给我滚到自己的岗位上!” 看到吕布前来,所有士兵先是一惊,似乎他们有一些想不通,自己的这位主帅已经好久没露过面,今日怎么突然跑出来了,难道他也是意识到了下邳的情况不妙,所以上来看看吗? 但是不管怎么说,既然吕布来了,手下的那些士兵也不管乱来,一个个都是继续守在了自己的岗位上,他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那一片水流,犹如洪水一般,撞到了下邳城上。 很多士卒都是闭上了眼睛,准备等死,然而让这些士卒没有想到的是,即便是这滔天的水流击打在下邳的城墙之下,但是下邳并没有如众人所想象的那般,直接被湍急的水流冲垮,反而如钢铁一般,在这一片湍急的水流中屹立下来,一片浪花打过,下邳城墙竟然罕见的防御住了这水流。 这一回,不要说是城头上那些防御的士兵,就连站在下面的曹操和郭嘉,都有一些懵了。 这是怎么回事?在这里的人,都是熟读兵法,身经百战之人,大家都知道,水这种东西平时看上去柔弱,然而湍急的水流,突然聚集在一起,足以摧垮一切,城墙更是不在话下,但为何郭嘉蓄积了这么湍急的水流,却没有达到这一点呢? 郭嘉似乎有些不甘心,一咬牙直接让自己手下的鬼卒打开所有的麻袋,他就不信水流无法冲垮下邳的城墙。 没过多久,又是一股滔天巨浪,席卷向了下邳的城墙,下邳的城墙,被这股湍急的水流所打中,从外面看都好像是颤抖了两下,但也仅仅是两下而已,并没有因此而垮塌。 看到这里,郭嘉和曹操的眼眸开始变得凝重起来,而站在下邳城楼上的吕布,他的身影依旧伫立在那里,虽说吕布此刻的神情看上去依旧平静,依旧如往日一般严肃,但是在他的额头上早已冒起了丝丝冷汗,吕布忍不住往下邳的城楼下面望了一下,在那里早已经堆积了无数麻袋。 这些麻袋里面所装的全部都是泥沙,堆积在城墙之下,用来巩固城墙的防御力,这是防洪的一种基本措施。没想到就是这些平时看上去不怎么起眼的麻袋,今日却起了如此大的作用。 因此可以说,别看吕布淡定,但他整个人也是那种被吓得半死的,不过,不管怎样,吕布终究是防御住了,看到这里吕布都是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曹性啊曹性,看来我吕布又要欠你一个人情了!” 想到这里,吕布忍不住摸了摸怀中,从中拿出一封书信,打开一看,上面正是曹性的笔记曹性,在这封信中,只是给吕布提了一个醒,水淹下邳。 当鬼卒将情报送到郭嘉的手中之时,郭嘉似乎也终于明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郭嘉将情报送给了曹操,曹操看了之后,也是面色阴沉,毫无疑问他们这次又被曹性给耍了一道。 郭嘉的水淹下邳本来是很完美的,此计也奠定了郭嘉在曹操那里的地位,之所以这次出师不利,那也只能说郭嘉被他人所算计了。 曹操一开始心中的确很气愤,没由来的进行了几次强攻,但吕布依旧靠着下邳城墙,在那里苟延残喘。 几日之后,曹操和郭嘉站在山巅之上,仰望山下之境,曹操都是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感慨。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该来的总归是来了啊!” 第三百六十四章 等! 曹操的这句话中其实也有很多感慨。他的大概意思无非也就是在感叹。当初和自己从洛阳一道出来的人,如今该死的已经全部死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强者了,无论是曹性还是袁绍,现在皆已成为他曹操的头号大敌。 郭嘉闻听此言,呵呵的笑了两句,没有说什么,半晌之后,曹操和郭嘉统一的将眼神望向了山下,其实这也只是一座很普通的山罢了,绿油油的树丛,已经将这片山林全部覆盖,这看上去的确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不过,无论是曹操还是郭嘉,他们心中都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曹性,绝对在这一片地方,即便曹性的锦衣卫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将千里之外的情报送到曹性的手上,曹性还能在第一时间内做出如此快的决定,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曹操甚至还当着众人的面,使劲的用鼻尖嗅了嗅周围的空气,带上之后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个笑意,周围的空气果真是清新无比。只是他曹操放眼望去,却仍旧是绿油油的一片,什么景色都看不到。 而郭嘉亦是如此,而是以他聪明绝顶的资质却依然看不透,在这山间密林中究竟有什么东西显得如此神秘。 至于说其他的谋士,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既然想不通,那就没有必要去想,众人就这样回到了自己的营地,不过刚刚才走回营地,曹操却是突然接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兖州北边告急。 听到这个消息之时,无论是曹操还是其他人,都是气得直跺脚,因为公孙度贸然称燕王,这使得袁绍感觉很没面子,于是乎,发兵去打公孙度,他这一打虽然时间有一些漫长,但最终赵国平借国力雄厚,最终是把燕国打趴下,公孙度愿意表示俯首称臣,袁绍很满意,因此也退军归来。 虽说袁绍是一个比较心高气傲的人,不过别人袁绍也不是傻子,也看得出来他和曹操终究有一次大战。 手下的沮授田丰等人再三向袁绍,事到如今袁绍正在打徐州,何不趁此机会,往曹操那里插一脚,让曹操首尾难过呢?袁绍的心中一开始是有些不屑的,曹操算是一个什么东西,能和他袁绍相提并论吗?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但是在众人的再三建议下,袁绍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不过因为刚刚才打完燕国回来,赵国没有充分的准备,因此他最终决定让自己的人屯兵兖州之北,随时随地威胁曹操。 而此刻众多谋士也向曹操纷纷建议:“魏王,袁绍虽然只是对我们进行了一些威慑,没有动真格的,但是话又说回来,如若我们一直无动于衷,恐怕袁绍还真的会抓住机会,趁机攻打我们的兖州,我们此刻必须迅速的回军啊!” 一听这话,曹操都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一时间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但是郭嘉最终也向曹操表明了一个态度。 “魏王,如今你所担心的,无非是兖州这边的战事,但是话又说回来,即便吕布再怎么强,也不过一匹夫耳,可派一员大将,镇守徐州,至于说我们先回到兖州,等兖州的那边事情平息下来之后,我们再回来也不迟啊!” 反正事到如今也就只能这样了,曹操留下夏侯渊镇守小沛,随后带着人匆匆赶回了兖州。 不过在回去的这一路上,曹操还是显得有那么一些闷闷不乐,原因无他,他这次兴师动众的来到徐州,结果却是打的如此凄惨,这对于曹操来说已经相当于是一场败仗了。 曹操的大军渐行渐远。而此刻在另一座山巅上,缓缓地走出了两个人,一个中年人还有一个青年人,这两人也不是别人,正是贾诩和曹性,此刻贾许的神情有那么一些怪异。 贾诩好歹也是几十岁的人了,然而穿着这一身稀奇古怪的,他都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甚至有一种脸红脖子粗的感觉,不过没办法啊,谁叫他的主公都是换上了这身行头呢,他也只能这样了。 而站在他旁边的曹性,看着曹操大军渐行渐远,嘴角也是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文和,我们现在的确也把我们来此的初步目的所达到,但是话又说回来,曹操派遣他的大将夏侯渊在此镇守,也就说明下邳的危机并没有解除,接下来我们应该如何做事好呢!” 贾诩闻言沉吟的片刻,随后对曹性拱手说道:“等!” 贾诩竟然就只说出了这么一个字,曹性听完之后都是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心中感觉有那么一些古怪,半晌之后,贾诩才向曹性详细介绍道。 “秦王,虽说下邳危机未解,我们在此等待,看上去多有不妥,但是话又说回来,任何事情都要结合于实际,如今魏军势大,我们能做的就只有等待,等他们露出破绽,如此一来,我等方能行事!” 听了贾诩的计策之后,曹性沉默不语,等,的确就只有等等一个绝佳的机会,果然仅仅半个月的时间,贾诩就为曹性带来了一个机会。 如今夏侯渊作为镇守小沛的太守,要时刻防范着吕布突然来袭。这些日子的夏侯渊有那么一些苦恼。 他正手小沛不仅仅要做好军事上的防御,更要做好的是对百姓的安抚。 他夏侯渊现在就相当于是在帮曹操擦屁股,几年前因为曹嵩的死亡,气得曹操一怒之下,屠戮小沛百姓十万多人。 虽说曹操现在也明显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一直都在想办法弥补。打进徐州之后,曹操采用的也一直都是怀柔的政策,但是有一些国仇家恨,又岂是那么容易忘记的,所以如今的许多百姓依旧对魏国的人抱着敌意。 所以夏侯渊驻守小沛,经常会发生一些不必要的矛盾与冲突。以夏侯渊武将出身的性格,对于这些想要造反的人,肯定是希望杀之而后快,但是曹操也给他下了死命令,他偏偏不能这样做,所以这使得夏侯渊非常的憋气。 对于那些闹事的人,他还必须采用什么怀柔政策,真是岂有此理。不过就在夏侯渊感到一阵头疼的时候,一个人的出现,却是帮他解了燃眉之急,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刘备。 刘备来见夏侯渊,自告奋勇说他有办法安抚那些百姓,至少不会让他们再闹下去。 当看见刘备之时,夏侯渊也是不禁眯起了眼睛,他对于刘备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一些印象,记得这徐州本来就是他刘备的,结果后来被吕布强行抢了过去,刘备又从徐州杀出来,最终来投奔了曹操。 本来夏侯渊对于这个刘备,还多有不信,认为刘备只是夸夸其谈,不会有太大的本事,只是抱着试一下的心态让刘备去玩一玩,结果让他刮目相看的是,刘备这一玩,还真玩出了新的花样。 虽不敢说什么,刘备三言两语就将所有百姓全部安抚,但有一个事实可以肯定,那就是在刘备的一番劝说下,百姓那激动的神情,也终于逐渐的消停了下来,整个小沛逐渐的趋于平静。 刘备这一回可以说是立下了天大的功劳,把夏侯渊这些武将颇为头疼的事全部解决,因此毫不夸张的说,别人是立了大功的,所以刘备在夏侯渊那里的地位,立刻变得水涨船高起来。 因为刘备的人格魅力,足以让许多百姓听他的话,所以刘备被夏侯渊任命为小沛的县丞,权力只在他夏侯渊之下。 不过虽说小沛的内忧,在刘备的带领下逐渐的平复了下来,但是紧接着外患这些事情接踵而来,原因无他,吕布有一些坐不住了,虽说现在的吕布已经比以前成熟了许多,但是吕布也很不甘心一件事情,那就是整个徐州明明是他吕布的,现在竟然已经被魏国瓜分去了一大半,只留下下邳一座孤城供他坚守。 虽说下邳城内粮食充足,但是若只是一味的靠下邳城自己自主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吕布自然是有心想要夺回其他领地,因此派了张辽高顺带着他的八健将,不断的袭扰小沛,想要将小沛重新划入囊中。 为了应对吕布的这些骚扰,夏侯渊必须派出将领去进行有效的抵挡,但是究竟派出哪些将领去抵挡,这也是一个技术活,若是那员将领没有防御住,吕布的进攻,让已经归属为魏国的领地,丢了那么一座两座城,那绝对是责任重大,即便是他夏侯渊,也要负一个监督不力的责任。 夏侯渊正思考间,突然刘备竟然又出现在了他的视野,这让夏侯渊眼睛一亮,他不禁想到刘备和吕布,也可谓是有血海深仇,这徐州本来就是刘备的。让刘备去挡住吕布的兵锋,似乎挺合适的啊。 不过当即也有一些人跳出来反对,他们反对的理由很简单,刘备不过是一头奔而来的将领而已,有何资格担此大任,更何况刘备所要面对的是吕布,刘备竟然被吕布抢过一次城,就有可能抢第二次第三次,派刘备前去,实在是不智之举。 然而刘备面对这些流言蜚语,却只是淡然一笑,似乎什么事情都不准备做,也不准备为自己辩解一下,但他的两位兄弟,似乎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张飞关羽当即站出来表示,若是这些将领真的有实力的话,大可去硬抗吕布,若是没有实力的话,就别在这里嚼舌根,有人看着张飞关羽,两个小小的士兵都敢出来抢风头,自然是心中不悦,有武将主动站出,与张飞关羽争锋相对,武将嘛,大家都是有脾气的,难免要比试一下。 结果张飞关羽一出,所有人才意识到了一个颇为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夏侯渊手下的那些所谓的大将基本上全部出了,一个一个的上,到头来全部被张飞关羽两兄弟打下,此刻众人恍惚间才想起。 当初攻克袁术之时,这个关羽似乎单枪匹马立下了大功,那时候的关羽就以名扬天下,本以为一个关羽就已经够可怕,然而不知道的是,在关羽的身边还有一个和他同样勇猛的三弟张飞。 所以说张飞关羽二人连起手来,夏侯渊手下的那些将领根本就不够看,一个个皆是被锤翻在地,哀嚎不已,就这样刘备在夏侯渊君中的地位,再度水涨船高,最终夏侯渊没有犹豫,不说刘备的领兵能力如何,就说刘备手下有这二员猛将,相信也有与吕布的一战之力。 防守吕布,此等重任自然是落到了刘备的手中,刘备走上前线当即与吕布开战,吕布对于刘备这个手下败将,心中颇为不屑,他能干掉刘备一次,也能干掉刘备第二次。 于是乎,吕布重新拿起方天画戟,跨上他的高头大马,拿出当年的勇气,直接与刘备开战。 刘备先是派张飞出战,张飞那个暴脾气,自然是二话没说就杀上去了。张飞与吕布打了五十个回合,虽说不分胜负,但是张飞逐渐有一些体力不支,张飞在战场上一边打一边咆哮,反正也就是在那里骂这个三姓家奴的力气怎如此之大。 听着这个称号,吕布那是被气的哇呀呀的爆笑,很想一刀就干了,张飞,不过也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关羽也是提着他的青龙偃月刀冲了上来。张飞的危机瞬间解除,面对这种局势,吕布不得不重新调整战术。 又是打了七八十个回合,吕布逐渐稳住阵脚,准备开始反攻,打到了百回合,张飞关羽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锐气,两人都是咬着牙,使命的坚持,看到这里,刘备心中也有一些慌张,他的这两个兄弟,可是他的核心,绝对不能出任何一点事情,所以一想到这里,刘备直接提着他的雌雄双骨剑一拍马背,冲了上去。 这一回三个人一起夹攻吕布,吕布的情况开始变得万分危急,三英战吕布,就此开始。 第三百六十五章 谣言 徐州之地再现三英战吕布的场景,这是历史之战,也是宿命之战,最终的结局就是,吕布败北,刘关张三人彻底的名扬天下。 前方传来了频频捷报,夏侯渊也是高兴的合不拢嘴,一高兴之下,无论是在经济上还是兵员人数上,都给了刘备很大的权利,以供刘备能够在前线,能很好的抗击吕布。 至于说那些看刘备不爽,一心想要拆刘备台的人,此刻一个个也是自觉的闭嘴,原因无他,毕竟别人刘备打了胜仗,战功摆在那里,又有什么能够说到的呢? 如今的刘备也以四十多岁,他前半生,可谓是颠沛流离,到处漂泊,然而时至今日,刘备似乎已经站在了人生的巅峰,毕竟与天下第一武将抗衡,还战而胜之,这是多么辉煌的一个战绩啊。 就连刘备的心中都觉得有一些飘飘然,感觉自己的人生一经到达了高潮,然而一个谣言的四起,彻底的打乱了刘备的思绪。 徐州境内有真龙奏起,腾飞九天,云藤万里。真正的天下之主将会再次孕育。 当这句谣言传出来之时,其实对于徐州的百姓来说,并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地方,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此乃乱世,大争之世,各大诸侯打来打去,终将会变得越来越少,最后一个站着的,就是真正的天下之主。 不过又有人传言,徐州所现的这一条黄龙,可非一般的黄龙,当年汉高祖刘邦斩白蛇起义,也有黄龙附身,如今时隔四百年,那条黄龙,居然在一次出现。这莫不是说汉高祖将会重现于世。 当然,刘邦那家伙早已经死了几百年了,不可能再从坟墓里爬出来,所以说这句谣言的最终意图就只有一个案子,当今天下将会重新出来一个汉高祖,而那个汉高祖,才是天下的正统,毕竟这本来就是汉家的天下。 自从汉献帝莫名其妙的遇刺身亡之,天下有很多百姓都开始趋于平静,逐渐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汉室的正统皇帝,都已死绝,这天下将会改朝换代,但是如今这个谣言一出,有些人的心思就开始动摇了起来,特别是那些儒生。他们一心向汉,若是汉朝真正的灭亡也就算了,但是现在这一缕谣言,似乎给他们看到了生的希望,于是乎藏在他们内心深处的那团火焰再度冒了出来,许多人自发组织队伍,要寻找那那名所谓的黄龙复生之人。 其实不只是民间,就连官方都开始动员起来了,这一日夏侯渊本来在他的府衙中办公,然而一个人却是神色匆匆的走了进来,只见那人进来之后。先是没有说话,反而是往四周瞅了瞅,夏侯渊不禁眯起了眼睛,最终一挥手将自己房中的人,全部喝退了出去,那人才鬼头鬼脑的来到了夏侯渊的面前,将一封书信交到了夏侯渊的手上。 夏侯渊将书信打开一看,半晌之后,嘴角勾勒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冷笑着将这封书信扔到了那人的面前,回答了一句鬼扯,这完全就是鬼扯。 然而那名谋士在听完此话之后,却是不依不饶继续说道。 “将军,此事不可不防啊,虽说这种可能性很小,但是万一他是真的,那就真的糟了!” 夏侯渊的眼神有一些戏谑,其实这名谋士说白了,就是他夏侯渊上下的一个小谋士而已,像这种谋士,夏侯渊此生见过的也不算少了。 很多达官贵人他们手下的门客不在少数,只是出名的就只有那么几个,因此这些门客想要出名,他们的方法或许只能不断的出谋献策,一旦取得了重大效果,他们就名扬天下了,就比如说郭嘉,在此之前除了曹操信任他,没有人信任郭嘉,结果郭嘉玩了一个水淹下邳,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一环接一环,让曹操的顶级谋士都自愧不如,所以郭嘉出名了。 因此像夏侯渊府上的这些谋士,也想要博得一个好前途好名声,所以经常会有人在夏侯渊耳边嚼舌根,说这里不对那里不对,对于这些人,夏侯渊采取的策略是,既不批评也不奖励,他们想玩就让他们玩去吧。反正只要夏侯渊不点头,他们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不过面对这些知识分子,夏侯渊也不能一次性拒绝的太直接,不然的话天下人会说他夏侯渊不识贤能,所以夏侯渊最终还是对这名谋士说道。 “谣言这种事情天天有什么带汉者当涂高也,现在又说什么刘邦归魂,这简直就是鬼扯,你若是想证明你自己,大可给我解释一下啊!” 听夏侯渊这么一说,那名谋士顿时哑口无言,看起来夏侯渊也不是一个好忽悠的,最终他只能灰溜溜的溜走,本来按道理说,既然被夏侯渊说教了一顿,那么应该知难而退,不再提及此事,但是没过几日那名谋士,又是死灰复燃,又找到夏侯渊想要重提此事,这一回这名谋士的底气似乎变足了许多,原因无他,因为给他加油打气的人,开始变得越来越多。 外面的谣言愈演愈烈,而怀疑刘备的人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多。虽说夏侯渊也在那里,一再给他的手下解释,这也只不过是民间传言而已,并不能当真,若是严重的话,可以查一下谣言究竟是从哪里传来的,但是绝不能随便的怀疑一位大将。 只是夏侯渊话虽这样说,但是前来找他的人那是越来越多,夏侯渊一时间也有些顶不住压力,只能准备把前线的刘备招回来,让他自证清白。 以夏侯渊现在的状态,至少说明夏侯渊八成是相信刘备的,只要刘备回来说清楚事情,相信这种谣言不攻自破,毕竟魏国驻守在徐州的最高官员是信任自己的,所以一切事情都会好办的多。 当这封书信送到刘备的手上之时,刘备的部下简庸等人也是这样对刘备说的,刘备看着这封信,也是不经皱起了眉头,他先是对简雍等人点了点头,随后让简雍等人出去,随后他关上房门,一个人坐在屋中静静的沉思,半晌之后,刘备都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哎,汉高祖刘邦,我倒希望谣言是真的,你莫名其妙的活了过来,而你斩白蛇起义的岁数,又与我刘备相仿,说是你借尸还魂在我的身上,这似乎还有一定的可信度,只是呵呵,如今天下时局已容不得你我,即便你转世再生,估计也改变不了什么局面,七国并起,很难再有收场!这或许也是我刘备的命吧!” 刘备感慨完这番之后,便披起了自己的大衣,随后向外走去,当刘备还没有走出县衙之时,县衙便开始有一些骚乱起来了,刘备站在县衙中看得深切,正在其中休息的关羽,提着他的青龙偃月刀跨上他的战马,就准备冲出去。 眼见刘备前来,关羽也是立马停住了战马,随后向刘备抱了一拳,刘备看了看外面似乎有一些慌乱,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其实这种事情在徐州这种地方,特别是近段时间,已经变成家常便饭。 吕布时不时的就会来派兵攻打刘备,他必须接招,而刘备最好的底牌也就是张飞关羽二兄弟,所以张飞关羽两人这些日子可都算得上是枕戈待旦,时刻提防着吕布。虽说很辛苦,不过他们三兄弟的名声也算是彻底的打了出去。 “大哥吕布那厮又来挑战,刚才探子已经向我回报,三弟又是急急忙忙的领兵出去迎战吕布,我怕以三弟那个暴脾气,会遇到不测,所以我现在立马出去支援于他!” 刘备听完之后沉吟片刻,最终是点了点头,不过他还是没有忘记对关羽说道。 “二弟,之前荀军师就特意向我嘱咐过,我们驻守在此处,以防御为主,切不可以攻击为主,吕布来挑战,任他挑战便是,你和三弟去应战之时,一定要小心为上,若是见形势不妙,车马上退回来,不可恋战,我现在有急事必须出去一趟,这里就交由你正手,若是三弟胡来,你可一定要给我拉住他!” 看着刘备如此的语重心长,关羽也是重重的点了点头,他明白刘备的意思,随后关羽一拉马僵,飞快的冲了出去,直奔战场,而刘备看着关羽那渐行渐远的身影,最终也只能是无奈的摇头叹息,最后也找了一匹马,准备离开此处前往小沛。 “哇呀呀,张文元,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过是吕布手下的一名偏见而已,居然也有脸来挑战于我,快点滚回去,让吕布那个家伙出来,我要与其大战三百回合!”一张有黑的脸庞,配上同龄大小的眼睛,手持一柄八尺蛇矛,此人正是张飞,如今张飞的状态很暴躁。因为他面对的敌人并非吕布,而是张辽。 面对张飞的叫嚣,张辽根本不予理会,屏息凝神,专心致志的和张飞打斗。 按照一般的道理来说,张辽是打不过张飞的,不过张辽也隶属于一流武将的行列,虽说张辽的武艺,如今还没到他的巅峰时期,但不可否认的是,张辽也是一员不可多得的一流武将。更重要的是即便张辽在武艺上,无法胜过张飞,但是他的心性比张飞要稳重的多,任何事情有理有条,稳而不乱,所以三十个回合打下来,张飞居然没有拿下张辽,这对于张飞来说似乎是一种屈辱,屈辱之下的张飞更显暴躁,更加疯狂的加重了输出。 不过也就当张飞和张辽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关羽突然从后面杀了出来,结果关羽定神一看,发现张飞打的人不是吕布,居然是张辽,关于也有一些懵了。 武将大家都有自己的脾气,在这个时代注重的还是单挑这一环节,别人张飞单挑张辽。结果到头来关羽跑来插手,似乎有一些说不通吧。 关羽正有些为难,不知道自己现在冲上来应该如何圆场,然而也就在这时从张辽那边的军营中,竟然又冲出来了一个人,那个人个子不高,持着一面巨盾还有一把弯刀,看上去装备颇为古怪,但他脸上所表现出来的沉稳,居然比张辽显得更加稳重几分。 只见此人二话不说,拿着刀就杀向了张飞,关羽见状也不再迟疑,立马加入了战团之中。 一时间,张飞关羽张辽高顺四个人打在了一起,若只是单论武艺,张飞关羽肯定是占了绝对的优势,张辽高顺此刻已经陷入了被动的境地,张飞如今打得正爽。不过旁边的关羽却是显得有那么一点心不在焉,原因无他,关羽不像张飞那么鲁莽,眼前的张辽高顺,明显不是他们两兄弟的对手,却是死战不退的那一种,这让关羽感觉到有那么一些蹊跷。 所以说关羽一直在思考,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直到某一刻,从他们的另一面喊杀声冲天响起之时,关羽的神经猛然一跳,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似的。 吕布急于夺回属于他的领地,所以每一次来找刘备干仗,都是他亲自出马,凭借着他那勇猛无双的武艺,一时间还真的把魏国打入了下风,所以魏国现在的策略主要也就是防守。 但今日的吕布偏偏不出来,派他的两个偏向前来应战,这的确有那么一些不同寻常啊。再联想起,今日出现异常的不只是他吕布一个人,还有刘备,刘备被夏侯渊叫去说清楚情况,一想到这个关羽的心中猛然一惊。 他直接对张飞吼了一声,随后拍马便准备离去,张飞都是站在原地有一些木讷而不知所措,这张辽高顺眼看就坚持不住了,他二哥为何在这个时候逃走,这显然有些没对呀。 不过关羽也只是给张飞留下了一句话,大哥有危险,一听到这话,张飞当时就炸毛了,二话不说,直接飞快的跑了回去,张辽高顺二人也因此获救。 而此刻在另一边,刘备本带着他的人马,缓缓的离去,结果在半路上,喊杀声震天。 第三百六十六章 迷彩 刘备想要去夏侯渊那里说清楚情况,以证明自己的清白,结果走到半路上喊杀声冲天,刘备好歹也是上过战场的人,一开始他表现的还算冷静,但是当刘备看清楚冲出来的人之时,整个人就开始不淡定了。 手持方天画戟,身穿兽面狮子甲。手持方天画戟,不是吕布又是何人呢?刘备打死也想不到,吕布不去找张飞,关羽打架,竟然跑到这里来伏击自己,这跟吕布的作风不符啊,吕布什么时候有这么高超的智谋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现在吕布杀到这里俨然已经成为了事实,刘备不可能在这里傻乎乎的站着,情急之下吕布也只能调转马头,慌忙的向后逃去。 他这一逃不要紧,关键是刘备所带出来的百余名亲兵,士气全部都是随之崩塌,一个个开始猖狂的逃命,而吕布也就趁此时机,带着自己的兵马一路疯杀。 吕布何其骁勇,只见他手持方天画戟,刘备手下的亲兵,根本无一人能够阻挡,全部被吕布撂翻在地,吕布直逼刘备而来。 看着来势汹汹的吕布,即便刘备有雌雄双骨剑在手,但是他没有那个胆子举起来,更不敢上去,堂堂正正的与吕布打一架,只能仓皇逃命,逃在他胯下的战马,虽比不过赤兔马,但也算是一等名马,所以说刘备一时间还是逃得一命。 刘备和吕布追逐了整整半个时辰之后,张飞关羽突然杀到,张飞关羽二人看着他们大哥有难,二话不说提起自己的武器,上来找吕布拼命,而刘备那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甚至刘备见情况有转机,自己还拿出了兵器,跟着张飞关羽的步伐一起上去斩杀吕布。 吕布也心到晦气,这么好的一个机会,竟然就这样白白放过,他倒不是怕张飞关羽,关键是他吕布这次是属于伏击战,带的兵马也就只有寥寥数千人而已。 现在张飞关羽应援而到,他们两人不仅武艺超群,完全可以拖住吕布的步伐,更重要的是他们手下的人也是非常之多,若是长期打下去,吕布根本讨不了任何好啊。 所以这实在是无法将刘备斩杀,吕布最终也只能就此放弃,调转马头,飞快的往下邳的那个方向逃去。 吕布这一场伏击刘备的战役,最终是以失败告终,刘备逃得一命,惊魂未定的刘备被张飞关羽带回了营地,刘备都是使劲的喘了两口气,他实在是太大意了,若是今日真的被吕布那个家伙斩杀于此,他刘备就彻底的完了,更不要说谈什么远大的志向了,想到这里刘备的心中更加害怕。 张飞关羽两人就这样守在刘备的身边,好言安抚一番之后,刘备也终于清醒了过来,不过此刻的刘备,猛然间又意识到了什么事,他此去要干什么,要向小沛的夏侯渊说清楚状况,然而此刻天色已晚,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结果他还在他的府衙中,一点都没有动,若是明早再上路的话,恐怕时辰已经错过。 再加上这一次刘备有了前车之鉴,不敢轻易外出,但是前线又必须有人要镇守,所以刘备对于外出的事情,多少多少少显得有一些恐慌,就这样一连过了两三日的时间,刘备最终是错过了像夏侯渊说清楚情况的绝佳时机。 不过刘备也曾多次修书给夏侯渊,像夏侯渊说明情况,他刘备这一次也是被逼无奈,迫不得已嘛,吕布在外面虎视眈眈,刘备哪里有那个胆子冲过去啊。 当这些书信送到夏侯渊手中之时,夏侯渊表现的也很大度表示理解,他将刘备的这些书信拿给他手下的那一群谋臣武将看,反正夏侯渊也就是想对这些人说明一个事实,刘备绝对没有造反之心,更重要的是,别人刘备此番不来也是有原因的,并不是抗命。 然而夏侯渊手下的那一些谋士却是不买账,直接对夏侯渊说道,他刘备有胆子不来,那就是说明在藐视夏侯渊,夏侯渊绝对不能就这样算了,必须对刘备采取必要的措施。 听着自己手下这一帮人的言论,夏侯渊只感觉到一阵头疼,他手下的这些人有的人说出这番话或许的确是出于公心,是出于为了魏国的好。 也有不少人出于私心,至于说他们的私心出自于何处,这个不好说,有人就是单纯的看刘备不爽,也有些人是利益共同体,若是刘备倒台了,他们就有好处了,反正各种各样的人都有。 最终夏侯渊还是力排众议,不再追究刘备的事情,不过虽说夏侯渊很想相信刘备,但往往事实就是那么的蹊跷,没过多久,在小沛的边上发生了暴乱,夏侯渊的一支巡逻队,遭到袭击。当夏侯渊找到这只巡逻队之时,这些人全部都倒在地上,被人抛尸荒野。 这个事情就有些大了,能够无声无息的解决一只百人的巡逻队,这说明绝对是军队所为,如今小沛周围都已经被划为了魏国的领地,也就说在魏国的领地内出现了另外一股势力,以此来袭击魏国的军队。 对于这件事,夏侯渊心中也是非常气愤,直接给自己的手下下达了死命令查,一定要给他严查。 也就在夏侯渊刚刚下达这个命令的时候,谣言再度传起,说这件事不是别人干的,就是魏国内部之人干的,究竟是何许人也,大家心中都有一个答案,当即有人就跳出来说道,绝对是刘备,刘备不怀好意啊。 总之就是因为一句谣言,把刘备推上了风口浪尖,有时候笔墨也是可以杀人,面对这些流言蜚语,夏侯渊苦思良久,觉得就只有一个方法可行,必须把刘备找过来当面对质,既然刘备说他想前往下邳有些困难,那么夏侯渊就带着人亲自前往前线找他刘备,说一个清楚,也好让刘备与那些质疑他的人当面对峙,总之这个谣言必须是时候该消停下来了。 夏侯渊带着整整三千兵马,飞快的往前线奔去,不过也就在他们行走到一个密林之时,突然突发事故。 两边的草丛看上去本是非常安静的,没有什么异响,然而也就在他们经过草丛的那一瞬间,两边突然钻出来了无数人,那些人身上没穿任何铠甲,但是他们身上全部都是绿油油的一片,甚至脸上都是抹的黑漆漆的,若是匍匐在远处,猫在地上,让人远远的看上去,那就是一块石头啊,哪里会猜得出来,那是一个人所假装的。 两边突然有无数人暴起,并且这些人身上统一穿,也是和那些草丛中树丛的颜色如出一辙,一旁人站在一起,根本是看不清楚的,更为重要的是,这些人身上没有刀剑,唯一有的只是一把火铳。 看着那黑色长条形,圆洞洞洞口的东西,人群中的夏侯渊心中猛然一惊,他至少也算魏国的高级将领,对于火铳这个东西,还是多有耳闻,知道他用来干什么的,也知道他的威力,看到这里夏侯渊整个人都吓傻了。 那些身着迷彩的人二话不说,直接将火铳对准了夏侯渊和他的士兵,在带头的人一声喝令之下,那些人皆是按动了手中的扳机,轰隆隆轰隆隆,一阵又一阵震天的响声响起。 无数黑色的圆形子弹,直接打在了魏军的身上,感受到这些子弹的威力,魏军皆是惨叫一声,人仰马翻,有的人甚至直接从马上跌倒下来,随后整个人变得血肉模糊一片,连意识都开始非常不清醒。 一时间,在这片意林中枪声冲天,到处都有着无数喊杀声,夏侯渊等人根本准备不及时,再加上这群人穿着如此诡异,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突然冒出,的确把夏侯渊等人给吓了一跳,当此情形,夏侯渊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一挥手,只能让自己的士兵向前冲,一定要冲出这片密林,一旦到达了前线,他们在那里有强大的驻军,就不信这群人还能杀到那里去。 夏侯渊的这个想法也没有任何错,魏军随他统一的向前冲刺,那些身着迷彩手持火铳之人,他们毕竟是埋伏在此的步兵,没有马骑,所以只能用火铳在后面,不断的击打魏军,机轮火铳射下来,倒在地上哀嚎不已的魏军,至少都有一千余人被干掉的,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也有一千余人,也就说不到百个呼吸的时间,这一只身着迷彩的部队,就干掉了魏军整整两千人,夏侯渊等人猖狂而逃。 看着夏侯渊等人,已经远离这一群身着迷彩的士兵也不追击,直接向密林中远遁而去。 听着身后终于没有枪声再度响起,在前面逃跑的夏侯渊等人,也终于舒了一口气,这一群人还真的把他们吓了一跳,人不人鬼不鬼。都是下周的能把人吓死,更不要说他们手中那把火器了,更是可怕。 不过也就在夏侯渊等人以为已经脱离危险之时,突然在他们旁边,又有一支部队,冲出那支部队全部都是身穿重甲,手持长枪,为首的是一个身着绿袍,有着三尺胡须的人,那人手持大刀,二话不说就向夏侯渊砍了过来。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再度把夏侯渊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夏侯渊没办法,只能举起自己的长枪与来者硬碰硬,但怎奈来者的武艺实在是太高,至少都是武道八重的水准,夏侯渊与他硬抗一击,都感觉手臂发麻,五脏沸腾。 “保护主帅!”看着夏侯渊岌岌可危,他身边的亲兵连忙高呼众人。无数士兵涌了上来帮夏侯渊挡住了来者的攻击,同时也是带着夏侯渊缓缓的向后撤退。 至于说敌方那名有着三尺胡须的武将,似乎不愿放过这个大好机会,对着夏侯渊就是一顿猛追猛打,似乎不愿放过。但最终夏侯渊在他士兵的拼死保护下还是撤走了,不过此刻的夏侯渊,身边只有寥寥数百人而已,并且大多数都是深受重伤,包括他夏侯渊在内。 还没有赶到前线,就已经成了这个鬼样子,估计就算到了前线,也不会再有什么好果子吃,夏侯渊深受重伤,已经不能在这里待下去,所以他手下的人一合计,也没有多想,直接将夏侯渊王小沛送去。 在半路上,夏侯渊强忍伤势撑起来,问像他身边那些还活下的武将,可是看清楚了最后一次袭击他们之人的模样。 他手下的人纷纷摇头,不过半晌之后,有一个武将猛然间像想起来了似的,直接对夏侯渊说道。 “主帅,当时情况混乱,我也没看多清楚,但是你们不觉得,袭击我们的那名武将,他有一缕漂亮的三尺胡须吗?我记得关羽似乎也是这个装扮啊!” 这名武将这么一说,全场灯时就炸了,关羽那可是刘备手下的大将,如今的名气也是逐渐的飙升上来,他的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换句话来说,关羽袭击夏侯渊,这肯定是刘备的命令,刘备想要杀别人夏侯渊,他到底想干什么?莫不是谣言已成真。 想到这里众人皆是不寒而栗,而夏侯渊则是强忍伤势,什么都没说,只是吼道先回去再做打算。 而此刻在某一处山边上,在这里有无数穿了迷彩的士兵,皆是半坐在地上,擦拭着手中的火铳,而过了不多时,一群骑马之人飞快地向这边行来。 只见为首的一员,有着三尺胡须的武将,直接将手中的刀一扔。随后一跃下马,走到曹性面前。 “主公,我回来了!” 曹性点了点头,拍了拍此人的肩膀:“兴霸,情况怎么样啊!” 只见那人在与曹性说话的同时,直接脱下了身上的绿袍,摘掉了自己的帽子,脱下了自己下巴上的身子胡须。 “主公,抱歉了,没能留住夏侯渊那个家伙!” 然而曹性闻言,却是浑不在意的笑了笑。没留住就没留住,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你这是属于客观的原因,换做是我,我也是没办法的。 第三百六十七章 风口浪尖 曹操从探子手中接过一封情报,看着这封情报,曹操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眯了起来,因为上面写的清清楚楚,在徐州境内镇守徐州的夏侯渊,受到他人的袭击,如今身负重伤。 虽说夏侯渊没有性命之虞,但是这件事可以说是相当严重,绝对是有组织的预谋。 若是换做常人,肯定会下意识的以为,夏侯渊遇袭的地方是在徐州境内,那么肯定就是魏国内部人自己干的,魏国出现了内鬼,但是曹操又岂是寻常人也,他沉思了片刻,便叫人把郭嘉找了过来。 曹操将书信扔给了郭嘉,郭嘉在看了片刻之后,也是摸着下巴笑了笑。 “主公可是在为徐州而担心!” “呵呵,奉孝你这就是明知故问,徐州那块地方是用来防御吕布的,军事价值不可估量,若是徐州那块地出现了问题,后果将会不堪设想,然而自从夏侯渊镇守徐州以来,怪事频频发生,我有些不放心啊!” 郭嘉的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之色,他看着曹操说道:“大王,还请勿忧,属下这就替你跑一趟徐州,将情况给你查的清清楚楚,水落石出!” 听到这话,曹操点了点头,随后看着郭嘉说道:“奉孝,我相信你的判断能力,也相信你的思维能力,希望这一趟你不要白跑!” 说完这话之后,郭嘉也是点了点头,随后领命而去。 夏侯渊遇刺的事情都已经闹到了曹操那里,徐州内部人员更是不可能不知,甚至有些人人心惶惶,开什么玩笑,徐州已经是魏国的地盘了,然而作为这里最大的将军夏侯渊,竟然遭到了刺杀,这是一件大事头等大事啊。 现在搞的镇守徐州的各路官员那都是惶惶不可终日,生怕那一天杀身之祸,也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不过万幸的是,夏侯渊再被士兵拖回来之后,虽然有短暂的昏迷,但毕竟夏侯渊也是一个武艺高超的武将,凭借他那过人的体魄,最终是挺了过来,夏侯渊醒过来之后,第一个感觉那就是愤怒屈辱,他堂堂武将,竟然会受到小人暗算,还弄得那么狼狈。 “曹性!你别以为你猫在我们魏国的角落,我无法将你找出,我告诉你,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要将你翻出来!” 其实这件事的真正元凶,或者是幕后主使,究竟是何人,是个人都看得出来,火铳这种东西,一经问世,那可谓是震惊世界,至少中原大地都开始变得不安稳起来,毕竟火铳最成名的一战就是,上千把火铳直接把潼关炸平,这种威力不可小觑啊,所以各大诸侯也开始争相模仿,像什么赵国楚国都没有闲着。魏国也不例外。 魏国有着不弱于马均的锻造师,但是直到现在,魏国都还没有办法造出一把像样的火器,毕竟拥有火器这种东西就相当于进入了热兵器的时代,这是一个跨时代的事情,若没有专业的人员教导,怎可能一蹴而就,所以魏国现在都处于研究之中,至于像赵国楚国吴国等等。肯定也全部没有研发出来,唯一可能的就是秦国,因此刺杀夏侯渊的人绝对是秦国,也就是说曹性带着人,悄悄的猫了进来。 夏侯渊想起曹操在临走之前就曾经给他说过,他感觉到了曹性来到了徐州,但他找了半天,就是没办法找到曹性的身影,夏侯渊对此生以为然,镇守徐州之时也,开始派部队不断的勘察,但就是没有找到曹性那伙人,曹性他们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现在夏侯渊等人遇袭的事情也可以说明,曹性那一伙人似乎并没有跑出徐州,既然没跑出徐州那就好办,徐州是魏国的地界,岂容他曹性在这里胡作非为,夏侯渊坚信,只要曹性一直留在徐州,他迟早有一天就算绝地三尺也要把曹性抓出来,毕竟曹性这个威胁实在是太大。 虽说已经很明确,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曹性在那里指使的,不过还是有一些人耐不住寂寞,直接向夏侯渊谏言道:“虽说已经探明真正的幕后主使就是曹性,但是话又说回来,若在魏国中无人接应,他曹性一个外来人员,怎可能在徐州的地界活动自如,一直找了几个月的时间,都未被人发现,这简直说不通啊!”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所有人的神经都绷了起来,其实大家在此之前都一致认为,是他们魏国内部出现了内鬼,在暗中帮助于秦国的人,现在这么一说还真的有可能,曹性是主谋,但是他在魏国安插了眼线,并且那人身居高位,所以曹性才能在魏国玩的那么转。 话说到这里基本上不用再说下去了,又有人跳出来将矛头指向了刘备,毕竟夏侯渊那次遇刺,就是为了去见刘备,让刘备说清楚情况,结果在半路上遇刺走不到前线,那么刘备就不用解释清楚,一说到这里,刘备再度被推向了风口浪尖。 此刻身处前线的刘备,听到从小沛传来了各种消息,他心中也真的是欲哭无泪啊。 刘备自从被吕布打败投靠了魏国之后,他的心情也是很复杂的,如今天下的汉室正统已经没了,刘备想要兴复汉室的希望,也已渐渐没落,毕竟汉灵帝都已经死了,又该拿什么去兴复呢? 所以待在魏国期间的刘备,可以说是恪尽职守,忠心耿耿,他自问他从来没有做过什么违心的事,也没有做过出卖魏国利益的事,为什么这些舆论偏偏就指向他了呢?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此刻的吕布又在前方大举进攻,张飞关羽两人都抽不开身来,毕竟张飞关于两人合力,才能勉强的与吕布打上几个回合,张飞关羽二人合力与吕布打的结果就是,吕布单挑他们二人,最终的战局那是互有胜负。 有时候吕布坚守住了张飞关羽二人的攻势,一旦过了百个回合之后,张飞关羽二人就略显颓势,体力明显的有那么一些跟不上了。 而吕布也不知怎么的,就像是有用不完的气力,一般不停的砍杀张飞关羽,二人被迫撤退,但是也有的时候,张飞关羽二人一来就超水平发挥。特别是关羽,他的前三刀砍下去,每一刀都裹挟着披天盖地之势,每一刀都被他耍得淋漓尽致,这些刀芒看上去都快要将吕布的脑袋开一个条了,面对这样的关羽,吕布也是打得非常狼狈,最终只能。狼狈撤退。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想要抗击吕布,张飞关羽二人绝对少不了。 而吕布又像是非常灵通一般,知道刘备什么时候准备出城,于是乎他直接派他的八健将,上来拖住张飞关羽,而他专门去搞刘备。 所以刘备的心中也是非常苦闷,他很想亲自去小沛,向夏侯渊说清楚状况,但是根本抽不开身啊,就连夏侯渊想前往小沛的路途,也是被曹性所阻断,最终刘备还是只能采用原来的策略,继续写信给夏侯渊,希望夏侯渊能够明白他刘备的苦衷。 夏侯渊虽然是一个武将,但是他却没有武将的那种莽夫之境,反而他是一个会思考的将领。 自从那次曹性出现将其弄伤之后,夏侯渊就一直在思考,曹性一直滞留在徐州境内,肯定是想玩出一些什么花样来,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刘备。按照一般将领的想法,这个刘备肯定有问题,于是乎就将刘备杀了,但是若是将刘备杀了,谁又去抗击吕布呢?吕布一旦得势,就很有可能抢回整个徐州,到时候他夏侯渊和他的魏国就苦了,曹性就笑了。 一想到这里,夏侯渊心中就气闷,他只有一个想法,绝不能让曹性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得逞,因此他再三给他的那些手下解释道,这是离间计,曹性用的离间计,让他和刘备离心离德,现在刘备正在前方输死与吕布搏斗,每日送上来的战绩,都足以见刘备有多么拼命。 他夏侯渊就算再怎么糊涂,也绝对不能动刘备啊。甚至到了后面,夏侯渊都被这些人惹恼了,他直接告诉这些想要诽谤刘备的人,若是他们真有本事,他夏侯渊可以考虑,把他们调到前线去,与刘备对换,让他们去抗击吕布,听到这里,所有人顿时都怂了,开什么玩笑,吕布可是天下第一武将,他的威风谁能阻挡,刘备也只能勉强抵挡一二,这些靠嘴皮子吃饭的谋士,更是不敢去招惹吕布。 这一日夏侯渊再度接到了刘备的书信,看着刘备再度写信来,夏侯渊都是无奈的笑了笑。在这段时间里,刘备也感觉到了,针对他的一场阴谋正在蔓延,所以他不断的写信,完全是一天一封的速度向夏侯渊自证清白,而夏侯渊也给刘备回信,说让刘备在前线安心的打仗,他夏侯渊绝不是一个糊涂人。 只是或许是因为害怕,也或许是因为什么的刘备太想要自证清白,因此书信是一封接着一封的夏侯,原来的性质,将这封书信打开,原以为刘备又要在里面为自己辩解说什么,此乃诚心,天地可鉴什么的。 但夏侯渊仔细一看,发现这次刘备所写的不同了,刘备在上面所描述的正是前方的战况。 “吕布军队已经完全配上了那种可以射三百步开外的强弓劲弩,另有锋利的长矛,与健壮的战马,我军已经有一些挡不住,还请太守大人发兵救援!” 看着刘备在里面所写的内容,夏侯渊都是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这说白了是一封求援信啊。 总体来说就只有一个意思,他刘备在前线的兵不够用了,还请夏侯渊拨给他兵马,他才能继续抗击吕布。 看见这封书信,夏侯渊的神情多多少少显得有些犹豫,兵权这个东西,可谓是非常重要,曹操撤出徐州,留给徐州的有生力量并没有多少,他夏侯渊更要合理分配,所以夏侯渊无奈之下召开了军事会议,就商讨应不应该给刘备兵权。 本来会议上各大军事将领都讨论的好好的,不过说着说着就有些跑题了的感觉,又有些人马上跳出来说道。 “刘备此人有问题,有不轨之心,我们徐州的兵马已经显得够紧张了,他竟然还向将军你狮子大开口,分明就是有造反之心,将军万万不能给予他兵权,并且应该派人将其押回来,好好审问!” 看着这些人的嘴脸,他们不说这个是还好,但是一说到这个是夏侯渊顿时火冒三丈,他这些天听这种话已经听了不知多少遍,整个人心中都已经开始冒火,最终大喝一声一拍板,他夏侯渊相信刘备,这是曹性使用的离间之计,他绝对不会轻易上当。 就这样夏侯渊最终是又派了五千兵马支援前线,刘备有了五千兵马的支援,顿时也感觉如释重负,如此一来,他就有继续和吕布缠斗的资本。甚至刘备的心中,还有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曾经的他如丧家之犬一般,被吕布从小被赶了出来,现在的他是否又有资本重新带人杀回去呢?因为它的兵力在损耗的同时,吕布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只要他刘备战法运用得当,相信应该是可以击败吕布的,不过也就在这个时间段,一个人的到来,似乎有些打乱了刘备的部署,那个人正是从许昌赶过来的郭嘉。 郭嘉此行也是为了搞清楚他刘备到底有没有造反之心的问题,当然郭嘉是个聪明人,他不会直接去找刘备当面对峙。 郭嘉一来就找到了夏侯渊,而夏侯渊也是热情的接待了郭嘉,郭嘉现在不仅名望极大,更为重要的是,他的鬼卒,似乎已经成了魏国的一把利器,不仅仅对外很,对内也同样的很,曹操赋予了他监察百官的权力。 因此年轻的郭嘉一时间成为了魏国炙手可热的实权人物。夏侯渊都必须对他礼让三分。 而郭嘉一来也是笑呵呵的看着夏侯渊说道:“夏侯太守,我们就不必客套了,我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相信你也清楚!” 第三百六十八章 说客 “呵呵,郭统领,我自然是知道你的来意的,我也正有事情想向你汇报,如今流言四起,都是将所有的矛头指向了刘备。什么刘备通敌卖国,或者是敌军派来的间谍,这些谣言数不胜数,但我想说的是,我作为一名主帅,而刘备又是在前方冲锋陷阵的将军,我并不能寒了将士们的心,曹性用的离间之计何其简陋,我竟然不会上当,我夏侯渊也可以在此保证,刘备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听完夏侯渊的这一番话,郭嘉呵呵的笑了两声,让夏侯渊不用这么紧张,他这次送了魏王的命令过来,也只不过是为了调查,还刘备一个清白。 夏侯渊作为一名合格的统帅,对前方浴血奋战的将士表示关心,甚至给予了很大的便利,这一点郭嘉都能够懂得,所以他一来没有提及刘备的事情,反而是转移了话题,他对夏侯渊说道。 “夏侯将军,我在许昌之时也多有听说,徐州之地的吕布不安分啊,经常来你这里找事情,不知现在战况如何啊!” 郭嘉鬼族统领的身份,其实若是说的直白一点,应该是可以算作内臣的,也就是说偏向于管理内宫那一方面,只对魏王负责,然而他却对军事感兴趣,这似乎有一些说不过去,不过既然郭嘉发问,夏侯渊还是如实回答。 “郭统领,虽说吕布在前线对我军造成了很大的压力,不过话又说回来,因为刘备在前方抗击有功,所以吕布未能寸进一步,即便是我们以自损八百杀敌一千的方式来打他,吕布依旧是吃亏的那一方,所以我坚信吕布坚持不了多久的!” 夏侯渊对军事的分析可谓头头是道,对于这一点郭嘉也是笑着点了点头,不过接下来他又问及,既然吕布还没有全盘失败,那么又该以何种措施去应对吕布呢? 郭嘉似乎对军事非常关心,既然如此,夏侯渊定然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告诉郭嘉,现在战争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他已经对刘备加派人手,相信不久之后…… 本来夏侯渊在这里侃侃而谈,说的头头是道,然而他此话还没有说完,郭嘉确实猛地站起来了,瞪大眼睛看着夏侯渊,这把夏侯渊都是吓了一跳。 “你说什么?你把兵权交给刘备了!” “厄……”看着郭嘉如此激动的样子,夏侯渊到嘴边的话,都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了。 看着夏侯渊的表情,郭嘉似乎已明白一切。郭嘉二话不说急急忙忙的就冲了出去,而夏侯渊见状。也是一挥手带着人赶紧赶了上去,直到此刻,夏侯渊都没想明白一件事情。他这样规定似乎没有什么错啊,为何郭嘉如此紧张,一想到这里夏侯渊觉得不对,于是乎他走到郭嘉的面前,想要问清楚此时,然而郭嘉却是看了夏侯渊一眼,眼眸变得愈来愈发冰冷。 “夏侯将军,你关心前线将士,这固然是一件好事,但是任何事都有一个度,并且你还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我此次来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无论,他刘备反与不反,我都要将他带回去,宁可错杀不肯放过,这你都不懂吗!” 当夏侯渊听见此话之时,彻底的愣住了,这郭嘉看上去文质彬彬,但他实际上究竟是想干什么,夏侯渊不得而知,但是不管怎么说,夏侯渊都感觉到了一股寒意,一股彻头侧尾的含义。 虽说他很想极力追上去,向郭嘉辩解他绝不是这个意思,刘备也绝不会做造反的事情,但是在他即将迈出去那一步之时,他最终是停下了脚步什么都没有说。 而此刻在前线的大营中,刘备正在批阅军务,而张飞关羽两人就后在一旁。 看完了这一批军务之后,刘备也是略显疲惫。 “大哥,你看你都忙了这么久,不如休息一下吧!”张飞说道。 刘备呵呵的笑了两声没有作答,其实刘备也是很想休息的。不过一股忧愁感使得刘备无法安心的休息,那就是前方的战事,所以说吕布与刘备硬拼,刘备在损耗实力的同时,吕布也不可能好到哪里去,如今的吕布似乎已经成了强弩之末。 但是话又说回来,即便如此,刘备依旧感到了忧心忡忡,吕布可是天下第一武将,现在又有一个智囊陈宫在身边,即便吕布实力不济,刘备还是不敢与其硬碰硬。所以说刘备对于此战是没有把握的。 刘备的心中都是无奈的叹息一声:“这场战斗究竟要到何时才能结束啊!” 不过也就在这时,突然一个人匆匆的走入了军营之中,此人现在是刘备身边的一名主簿,也是刘备的亲信之一名叫简雍,简雍不是武将,只能作为文臣,帮刘备打理一下下手。 “主公,外面有使者前来!”简雍对刘备说道。 “哦,那就叫进来吧!”刘备顺口答道。 然而刘备这一句话发布下去之后,简雍却是站在原地迟迟未动,刘备看到这里忍不住抬头望了简雍一眼,简雍对刘备低了低头,刘备心中瞬间明白,其实在这段时间中,已经有不少所谓的使者来找过刘备。 这些使者中有夏侯渊派来的,也有曹操派来的,刘备原以为,又是那些所谓的使者来防他刘备,这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了,然而未曾料到。这一次竟然不是。 想到这里刘备看了看张飞关羽。对他们二人说道:“二弟三弟,你们两人先行下去操练兵马,我估计与吕布的决战就在这几日!” 张飞关羽二人听后也没有任何犹豫,立刻领命而下,而此刻简雍也是匆匆的跑到了刘备的身边,附耳对刘备小声的说了几句,刘备听了之后,神色是变了又变,在他那复杂的神色中有杀机,有犹豫,有不解,总之各种各样的情绪都有。 最终刘备还是摸着他下巴上的胡须,对简雍说道:“远来是客,还是先见一面,看看他说什么吧!” 简雍得到了刘备的命令之后,也是领命而去,刘备则是在他的军帐中来回踱步,显得有一些坐立不安,半晌之后刘备突然对门口大声叫道:“封儿!” 此话刚刚落下,门口立刻跑进来一名十七八岁的青年,看着刘备立刻拱手,此人原名叫做刘封,在历史的记载中,究竟是出生于何地,什么时候出生的已经记载不详,但是他现在已有一个全新的身份,那就是刘备所收的义子。 “父亲有何吩咐!”刘封一来就将他那炯炯的目光看向了刘备,显然对他这位义父非常的尊重。 刘备看着刘封点了点头,随后说到:“封儿,你现在去准备一下,待会儿要迎接客人!” 刘封看起来还有些不明白刘备的意思,但是他只是犹豫了片刻,便坚定地点了点头。 过了不多时,一个中年儒士走入了军帐之中,此刻在军帐中就只剩下两个人,分别是刘备和简雍,简雍的态度倒是显得很和气,先是把那人引入账中,随后用手指着一个蒲团说道:“文和先生,请!” 贾诩的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个和煦的笑容,对简雍表示了感谢,但他并没有就此落座,因为贾诩似乎感觉到了,虽说简雍的态度不错,但他的那位主公态度似乎就没那么好了,从进来到现在,坐在主位上面的刘备一言不发,只是摸着胡须,目光灼灼的盯着贾诩。 刘备不说话,贾诩也同样不说话,不过过了不多时,刘备似乎有一些憋不住了,咳嗽了两声,随后看向贾诩说道。 “呵呵,文和先生你的大名,我刘备久仰之,但我若没有记错的话,时刻你不应该出现在此地才对,然而你偏偏出现在此,莫非你是来当说客的!” 刘备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看不出他心中究竟在想一些什么。但是他这句话中隐含了无限杀机。 面对刘备的这种反问句,一般人心中肯定会予以拒绝,毕竟这是一个坑人的陷阱。然而让人未曾料到的是,闻听此言之后,贾诩不仅没有否认,反而还大方的一摊手承认了下来。 “玄德公说的在理,我的确是来当说客的!” 一听这话,不要说刘备了,就连一旁的简雍都是震惊莫名,这个贾诩未免也来的太直接了吧,要知道老谋深算的政客,都是拐弯抹角,反正十句话中能有一句真话就差不多了,这个贾诩与他的名声有些不相符啊。 刘备在经过短暂的错愕之后,也终于回过神来了,虽说这个贾诩不按套路出牌,但这也更好地显示出了他的英明之处,既然这个贾诩不按套路出牌,那他刘备只能继续陪他玩儿下去了,想到这里,刘备也是一拍桌案,大喝一声。 “大胆,你这个秦国的说客,竟敢来此闲逛,莫不是你不知道,这里可是我们魏国的前线阵地,你来到此是想找死吗!来人!”刘备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韵怒之色。很显然他是对贾诩很不满意,到现在他的眼中已经闪过若有若无的杀机了。 贾诩的感官也非常敏锐,在第一时间就抓到了刘备的杀机,不过他也并没有因此而急切,反而是站起来义正言辞的看着刘备。 “呵呵,玄德功这俗话说得好,两国相争不斩来使,更何况秦国与魏国并没有战争发生,更为关键的一点是你自称为汉氏宗亲,然而连汉式的礼法都不愿意遵守,你不觉得这样很对立吗!” 看着贾诩那一脸云淡风轻的神色,刘备也知道贾诩颇为不好,对付贾诩的这句话,还真是让刘备无话可说。 虽说现在汉室已经彻底的灭亡,但是即便如此,刘备依旧是在以汉室的名号自居。若是刘备真的干出了什么与祖宗定的规矩不相符的事情,那岂不是在砸自己汉室宗亲的这个招牌吗?至少对于这个招牌,刘备现在是不想失去的。 “文和先生言之有理,既然你想当说客,那你就尽情的游说吧,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你无法游说成功,可别怪我的刀斧手刀下无情!” 刘备此话刚刚说完,在这个军帐的周围,响起了密密麻麻的脚步声,无数明晃晃的刀剑,出现在了贾诩的眼前,而带队之人也正是其义子刘封。 然而面对这些明晃晃的刀剑,贾诩并没有表现出丝毫害怕,反而嘴角还伸起了一抹戏谑之色。仿佛丝毫不害怕这些刀剑。 而站在主位上面的刘备,则一直在观察贾诩的表情,他看着贾诩此刻竟然还悠哉悠哉的,刘备心中也有一些迷糊,这个贾诩究竟是胸有成竹,还是在故弄玄虚? 面对这两个答案,刘备更愿意相信故弄玄虚,因为刘备在心中已经笃定,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不怕死。贾诩的名声很大,然而在曹性那里的官职,却显得有那么一些籍籍无名,据说就是因为贾诩的胆小怕事,所以现在才未能身居高位。 所以刘备当堂也是料定,贾诩的确在那里故作镇定,现在主动权已经落到了他刘备的手上,因此刘备也不急,准备坐下来,好好的收拾一下这个贾诩,然而不等刘备开口贾诩,却是豁然转身,恭恭敬敬的向刘备抱了一拳。 “恭喜玄德公大业将兴!” 听到这话,刘备的双腿一软,差点没有直接跌坐在地,他慌忙的看了看四周,还好在这里的都是他的亲信,刘备气的大拍桌子,直接大骂贾诩,在那里胡说一些什么? 然而看着刘备如此愤怒的表情,贾诩显得更加的悠闲了。 “玄德公,莫不是你没有听说过那个谣言吗?汉高祖刘邦鬼魂附身,我若猜的没错,就附在你玄德公身上,汉高祖是何等风云人物,若他来到这个世上,定会在玄德功的身上,创出一番不朽的基业,德高三皇,功盖五帝,唾手可得!” 贾诩一说出这话,刘备的心中更慌了,慌忙叫贾诩住口,这话说出去可是杀头的。 第三百六十九章 再战下邳 “文和先生,我敬重你是天下名士,这次的谈话就当没有发生过,你也休得在提及,你刚才所说之言!” “哈哈哈,看起来玄德公对我刚才所说之话非常不满,但是话又说回来,我并不觉得我刚才所说之言,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乱世将至,群雄并起。你玄德公以汉室后裔自居,虽说如今汉室已经消亡,但是你是愿意浑浑噩噩的过下去,还是愿意兴起,为汉献帝报仇重振汉室呢!” 刘备沉默了片刻,随后才看着贾诩说道:“文和先生,你或许有你的道理,但是我刘备也有我的原则,所以说过此事休要再提,否则别怪我剑下无情!” 贾诩上前两步,他看向刘备的眼神变得更加的精明,仿佛能够洞彻人心一般。 “玄德公,天降大任于斯人也,此乃天意呀,天意呀!”说完此话,贾诩大笑离去,而刘备和简庸等人就这样在后面看着,刘封将他的眼神望向了刘备,一直在等刘备的会议,只要刘备一点头,他便会带着人蜂拥而上,将贾诩撕成碎片,然而最终刘备却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什么命令都没有下达。 一天之后,又是一封书信送到了刘备的手上,刘备在看完这封书信之后,又看了看面前的黑衣人,最后望而兴叹。 不久之后刘备便放弃了前线的阵地,带着他所有的士兵,挥军北上,他的北方便是冀州那一块,但是刘备并不是带兵去打冀州。 当刘备行走到冀州地界的某一块之时,许攸笑呵呵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呵呵,玄德公,真是久仰大名啊!” 此刻的刘备有一些心塞的感觉,因为他这么做也是身不由己,那日贾诩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刘备又怎会不清楚呢? 贾诩是在告诉刘备,即便刘备没有造反之举又如何?但是刘备现在身处前线,手握重兵,有造反之能,也有称王之心,现在刘备还稀里糊涂的接见了贾诩,这么一来事情更说不清楚了,若是等郭嘉到这里来,刘备定然会被拿去问罪,所以刘备思虑再三,最终选择了这一条路。 至于说刘备为什么要挥军北上投靠袁绍,道理其实也很简单。是因为现在的刘备无处可去,恰逢不知许攸是得到了什么风声,所以就恰到时机的来游说刘备,他告诉刘备,投靠赵王好处无穷。 首先就是,在现有的各大诸侯中,赵国的势力最大,疆域最广,赵国统一天下已成大势所趋,其次赵王的名声最大,这是一个讲求名望的时代。 无论是曹操,还是曹性,一个是宦官之后,一个是平民崛起,但是他们二人的名望,都不可与袁绍相提并论,因此若是将来称帝的话,袁绍那是顺理成章,毕竟他们家族四世三公的名望非常之大。 最后许攸也给刘备总结了一番,刘备在魏国不受信任,被人理解,或许过不了多久,就要被送上断头台,但是来赵国,绝对是好处无穷,赵王并会以礼待人。 刘备思虑了片刻,最终是点头同意了,带着他的两万兵马,直接投靠了赵国,当这个消息传出来之时,魏国可谓又是一片哗然。 因为此事已经发生了,所以又免不了许多人在那里嚼舌根,说什么,他们早就看出刘备有谋反之心,谋反之意,他们一直在劝诫夏侯渊早做准备,然而夏侯渊却不听,现在酿成惨祸了。 刘备是夏侯渊任用的,也是夏侯渊给予的兵权,对于刘备叛变的这件事,夏侯渊责无旁贷,解决完了徐州的事情之后,夏侯渊恐怕就要被传唤回许昌,到时候又有一些麻烦的事要找到他的头上,不过对于刘备叛变的这事,夏侯渊心中也是非常的苦闷,若非时局不利,他真的很想站出来辩解一句。 就他手下的这些王八蛋,天天在那里说三道四,别人刘备即便是不想反,也会被他们说反,但此刻说什么都已经有一些晚了,在这里做主的人,已然不是夏侯渊,而是从许昌来的郭嘉。 反正刘备叛变已经成为了事实,夏侯渊也是自觉的交出了兵权与其余的权力,全部让与郭嘉处理。毕竟郭嘉也是一个懂军事之人,然而让夏侯渊没有想到的是,郭嘉一开始的确他所想,迅速的接手了夏侯渊在徐州的全部权力,接下来夏侯渊就会以为郭嘉会拿自己问罪,毕竟刘备的叛变,夏侯渊怎么洗也洗不清的,然而让夏侯渊未曾想到的是,在郭嘉完全掌权之后,并没有急于问罪于他。 不仅没有问罪夏侯渊,反而还任命夏侯渊为前锋将军,随时听他调遣。 某一次召开军事会议之时,所有将领皆是正襟危坐,听郭嘉的部署,郭嘉看着地图,将一切兵力都是部署的井井有条。任何事情都讲得清清楚楚,在座的将领无不佩服。 不过看着郭嘉的布置,夏侯渊心中还是觉得有一些奇怪,因此在散会之前,他还是忍不住向郭嘉问道。 “郭统领,恕我直言,你此番的布局,看上去并不像是针对刘备,也并不是针对赵国,那你究竟是在针对于何人呢!” 郭嘉确实笑了笑,扫视了一眼在座所有的将领,随后朗声说道:“你们现在还没有搞清楚吗?我们真正的敌人并不是叛变的刘备,也并不是捣乱的袁绍,而是一直潜伏在我们徐州的那个人,我这次一定要将他揪出来,只要将其杀掉,可谓除一心腹大患!” 听郭嘉这么一说,夏侯渊等人瞬间明白了过来,同时也不得不佩服郭嘉的魄力。 将领叛变,还是前方的将领叛变,这种事情算是很大的事情,现在已经传开了,据说曹操那边都已经向郭嘉施加了很大的压力,然而郭嘉却是顶住了压力,抛弃了一切碍眼的东西直击要害,他只认为这一切的一切,操纵的幕后主使就是曹性。他今天竟然要将曹性揪出来。 所以说,在郭嘉掌权之后,他没有耗时耗力的去干别的事情,而是全盘部署就是为了防御曹性,不过郭嘉要针对于曹性,但是曹性一直躲在徐州不出来,郭嘉曹操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曹性,现在郭嘉又哪里来的自信,可以将曹性翻出来呢? 面对众人的疑问,郭嘉飒然一笑,他指了指地图说道。 “曹性那家伙也不是一个简单之人,他所懂得的奇门之术,比我更加多更加广,我的确有一些摸不准他现在到底躲在哪里,但是我敢肯定一件事情,若我们将眼光瞄向这里,他曹性并不会坐视不管!” 郭嘉伸手一指,众人定神一看,郭嘉指的地方也不是,其他地方正是下邳。 就这样,郭嘉的全部计划基本上都已说清楚,即便刘备叛变,但此事根本影响不到郭嘉的心智,郭嘉的最终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曹性,既然曹性不想出来,那么郭嘉就引蛇出洞,攻击吕布,就不信,曹性还能够猫着。 因此在第一时间,郭嘉以夏侯渊为先锋,带领徐州境内的全部兵马,再度对吕布发动了进攻。 在第一时间,吕布本来以为赶走了刘备,他终于可以松一口气,然而却未曾料到,刘备走了,来了一个比刘备更加难以对付的人,郭嘉的这一手,还真的把他打得措手不及。 郭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将吕布再度打回了下邳,看着外面密密麻麻的魏军,吕布没办法只好采取原来的战术,那就是靠着下邳的层高墙后,继续坚守,一直耗垮郭嘉他们。 看着这座下邳城,郭嘉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想当初他就来过这里一次,但是那一场战斗的战绩,并不是太过于辉煌,至少在郭嘉这种顶级谋士看来,那算是他的一个失败品,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了。 郭嘉亲自为主帅,号令全军,现在的郭嘉可以不受任何的阻碍,所以郭嘉当即下令,下邳四面围城,四面开挖水渠,他这次还要重演水淹下邳的那一幕。 听着城外轰隆隆的水流声,坐在城中的吕布只感觉到一阵不舒服。他戎马一生,征战了这么久,已经略显疲惫,在此期间,向他的谋士陈宫,大将张辽等人都不断的进来向他汇报情况,然而吕布却是有一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让他们全部下去吧。 吕布感觉他需要静一静,好好的思考一下,他的这一生,原本以为自己有一身冠绝天下的武艺,便可以无惧于任何人,然而此刻才发现这是一个乱世乱世是一个英雄辈出的年代。 你有超高的武艺,最多也只是匹夫之勇,即便你冠绝三军,但始终只能孤身一人,别人一群打你一个,那还不是轻轻松松。 此刻的吕布心中有些望而兴叹,他不禁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他的义父丁原,记得他在才跟随丁原征战并州之时,丁元曾经给过他建议,让他多读一点书,然而那时候的吕布年少轻狂意气风发,怎会想这么多的事情,到了如今才感觉到危机感,吕布忍不住用手从自己的座位下面颤颤巍巍的摸出一本书,这一本正是曹性送与他的孙子兵法,吕布的心中有一些苦涩,他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补救,是否来得及。 …… 郭嘉的行动力非常之高,在他的指挥下,仅仅半月时间,下邳就有一种四面都被水淹了的感觉,郭嘉命人开闸放水,轰隆隆,轰隆隆,一汪又一汪的激流打向了下邳的城墙,溅起了千层浪花。 被这水流冲击几日的时间,下邳城已经开始变得人心惶惶,众人心中皆是胆寒不已。 面对这种危局,吕布也有一些坐不住了,他作为做城中的主帅,不能一直窝在自己的府邸不出去,如此一来只会含了将士们的心啊。所以吕布最终是登上城头,亲自指挥士兵防御,用早就堆积好的麻袋,不断的抵御水流的冲击。 这一天,下邳城下全部都是积水,城头上的吕布精疲力尽,周围的将士也全部无精打采,但万幸的是,他们再度躲过了一天。 张辽带着他的兵马匆匆而来,吕布看着张辽没有说话,只是淡然的点了点头,随后便一挥手,让今日城防的士兵下去休息吧,张辽接手,他也需要好好的休整一下了。 吕布提着他的方天画戟,跨上他的赤兔马,慢悠悠的向远处走去,然而吕布没有发现的是,在他回到府邸的这个过程中,有几双眼睛已经盯上了他。 吕布已回到府邸,立刻就有一名貌美的女子迎了上来,帮吕布宽衣解带,其实这名女子也不是别人,正是吕布的夫人严氏。 “夫君,今日辛苦了,我现在去打一把水,帮你洗洗脸吧!”严氏说道。 然而吕布却是对严氏摆了摆手,虽说他的这名妻子很贤惠,但是吕布现在并没有这个心思,他实在是太困了,必须好好的睡一觉,所以吕布只是给严氏打了一声招呼,便回去倒头就睡了。 看着吕布如此疲惫,严氏也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口随后回去准备府中的事了,到了夜晚时分,吕布府中的大门突然被敲响,吕布现在还睡得昏昏沉沉的,作为一家之妻的严氏,似乎也并不想打扰吕布的美梦。 于是乎他亲自去开门,结果严氏一开门就见到了几个浑身披头散发血淋淋的人,这把严氏吓得捂住了小嘴,但也是仔细一看,发现这几个人似曾相识,以前吕布经常把他们带到家中来做客。 “你们是……”严氏有一些惊讶的说道。 然而一名将领却是没有时间说这么多,直接推开了,看着严氏一脸急切的说道:“夫人,没时间说这么多了,魏军有新的行动,现在我们必须马上见到主公通知于他,才能做好下一步的防御计划,否则等待我们的就是灭亡!” 严氏现在也想起来了,这几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吕布的八健将,分别是郝萌宋宪等人。 第三百七十章 末路 这八健将,毕竟是吕布的亲信,他们既然说有要是要找吕布,严氏也没多想,就开门将他们放了进来。 夜晚,正在房间熟睡的吕布呼噜声震天,不过当某一刻,他感觉脖子处传来了猛烈的窒息感之时,他的一双眼睛陡然间真的滚大。 “喝!”吕布的喉咙中发出一股暴喝声,那一股声音夹杂着无穷的力量,吕布此刻才发现自己的身上,不知何时已被几个高大的人影重重的压住。 不过想让吕布就此放弃束手就擒,显然是不可能的,因此吕布卯足了力气,用尽浑身解数不断的反抗,最终在吕布那强大的气力下,几个人终于被掀翻在地。 吕布转起身来,捂着自己的脖子,粗重的喘了两口气,其实他现在也在庆幸,还好这次战斗时期,他吕布有一个习惯,每逢战时,他就枕戈待旦,盔甲兵器从不离身,要是吕布没有这样做的话,恐怕现在的他早已沦为别人的刀下亡魂了。 此刻吕布府上的卫兵也听见了吕布府中的动静,连忙闯了进来,将朱雀灯点燃,房间中彻底的亮堂了起来,吕布一手抓起一个想要袭击自己的人,刚想抡拳就打,只是再看清楚那人的模样之时,吕布彻底的愣住了。 “将,将军……” 看那人战战兢兢的样子,显然也是害怕到了极点。而此刻吕布的手却无论如何,都打不下去,因为这个人曾经是他信任的八健将之一郝萌啊,再看看其他人,分别是宋宪陆桀等人啊。 看到这里,吕布彻底的愣住了,缓缓的放下了自己的手,而他的卫兵也上来,将这几员将领,全部按翻在地。 不多时,像高顺陈宫等人,闻讯纷纷赶来,当他们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知识,很显然一个个都是经得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曾几何时,他们都是吕布的心腹大将,然而今日却做出这种事情,实在是令人有一些发指。高顺似乎有些不愿相信眼前的事实,他直接走上去。拉着郝萌他们几人的衣领,厉声问道,他们为何要这样做,而此刻郝萌等人早已是泣不成声。 “将,将军饶命,我们也是一时糊涂,就在前几天,下邳城中出现了几个黑衣人,许诺了我们许多好处,他们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要将军你的项上人头!” 听见这句话之时,众人的表情各不相同,高顺则表现的有一些痛苦,吕布则是气愤不已,至于说陈宫,则是心中一惊,他心中猛然想到了一个事情,那就是魏国的鬼卒恐怕已经混进来了,不然没办法都买郝萌他们几个。 而吕布也算是弄清楚了事情的经过,好歹这几人也曾是自己的心腹大将,然而今日却做出如此之事,实在是不可原谅。吕布一气之下大喝一声,不顾众人的求情,直接贺令自己的手下,把这几个人拉出去砍了。 几声惨叫声在吕布的府中响起,而此刻吕布在听完这些声音之后,也感觉有一些困扰,就像是失去了魂魄一般,他瘫坐在了位置上,杀了几个将军,但是吕布感觉事情远远的没有结束啊。 陈宫向吕布建议道,如今郭嘉的鬼卒已经混入了下邳城中,他们每日严防死守的同时,也要清理下邳城中的鬼卒,不然的话那些鬼卒士兵聚集在一起,绝对会闹事的。 吕布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此事,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下邳的城防兵日子,可谓都过得有一些苦。 首先就是他们要下城去治理水患,毕竟下邳城四面围水,没有将城墙冲垮,已是万幸,不能再让这些水四处蔓延。 其次,他们还要走上城头去对付那些魏国进攻的士兵,最后许多士兵在一边防守的同时,也是提心吊胆的,毕竟他们也知道魏国的鬼卒混进来了,那是一只杀人不眨眼的情报部队,现在搞得人人自危,所以下邳城中士兵的士气,那是一日比一日低迷。 吕布见此情形,知道这样下去,不是一个办法,于是乎亲自走上城头,以此来激励三军,不过吕布最终还是发现,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即便有他战神坐镇于此,但是士兵的士气只是有了稍微的缓和而已,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因为郭嘉的鬼卒已在下邳城中,到处散播传言。传言的大概内容就是。 “大魏国上上下下去倾国之力,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攻克下邳,下邳城破在即,若里面的士兵负隅顽抗,使魏军疲惫不堪,那么魏军进入下邳之后,会大肆屠城!” 这番话能说出来,很明显就是郭嘉的意思,郭嘉的胆子也的确大,在这个时代,屠城是一件不好的事,也是一件有损名望的事,不过郭嘉他就是说得出来,也干得出来。 因此当这些士兵听到这句话之时,一个个皆是心惊胆战,因为魏国屠城的事,不是第一次了。 郭嘉能够打下下邳,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但是话又说回来,郭嘉在打下下邳之后,若是他心情不高兴,一气之下屠城,又该如何是好? 若是杀一些士兵,杀一些俘虏也就算了,但是下邳城中的有很多人都是本地兵员,他们的家就在下邳,在下邳中有他们的老父老母,有他们的妻儿老小。 这些士兵固然能够不顾他们自己的安危,但是他们又怎能将自己家人的生死置之度外啊,所以一听到这个消息,下邳的士兵开始变得坐立不安,每日都是心不在焉,甚至有士兵互相群殴的现象出现。 到最后竟然都发展成了几个士兵,直接架着他们的长官,从城楼上面跳下,只求魏军能够给一条活路,看到这一幕,吕布都有一些木讷了,这和郝萌他们绑架吕布的方式何其相似。 吕布能够把郝萌他们几个杀了,以此来泄愤,但能把这千万士兵都杀了吗?要知道这些士兵都是随他吕布南征北战,立下了无数战功的人,现在面对这种情况,却依然在帮他驻守城池。吕布下不去手啊。 那一刻吕布彻底的迷茫了,虽说张辽高顺都在极力的阻止士兵,重振军心,但是在某一日,吕布站在白门楼前无奈的苦笑,一下挥了挥手,他不是郭嘉的对手,因此他下达了最后一个命令,打开城门,放那些想要投降的士兵出去吧,他吕布不会出来。 当这个消息传出知识下邳的,许多人都是一片哗然,吕布是何人,堂堂一代战神,天下第一武将,然而居然也有走投无路的时候。 所以说吕布的这种气节,让人肃然起敬,他的精神也让人为之动容,但是话又说回来,许多士兵之所以这样干,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性命,还要为自己一家老小着想,所以即便他们心中对吕布有着无限惋惜,但是他们并不能跟随吕布继续待在下邳,因此许多士兵都是无奈的放下了兵器,走出了下邳的城门。 仅仅一日的时间,当下邳的城门再度关闭之时,留在下邳城中的军士,也就寥寥数百人而已,这数百人全部都是吕布带过来的亲信,他们跟随吕布一路南征北讨,不愿就此离去。 像张辽高顺还有陈宫,也全部都是留在了吕布的身边。吕布走上城楼望了望,发现延绵无际的魏国大军,已经在缓缓的前进,最终距离下邳城墙不到一百步的距离停了下来,就在那里列阵。 吕布看到之后。无赖苦笑,这个郭嘉对于人心的揣摩还是真的强,他此刻已经笃定,下邳城中没有多少防御的力量,所以才敢把营寨安得这么近。 若是吕布没有猜错,明日清晨,郭嘉将会发动最后的攻击。到时候下邳城就彻底的沦陷了。 吕布无奈的向回走去,不过当经过白门楼之时。吕布却是停住了脚步,他在心中下意识的感觉,他与这个白门楼似乎有很大的渊源,因此吕布也不再回去,毕竟这里离他的家也是非常之近,吕布直接让人取来好酒,他在白门楼上不停的痛饮。 看着吕布如此颓废的样子,张辽高顺皆是一片漠然,他们跟随吕布这么久,还从没见过吕布如此颓废的样子,至于说陈宫,则是非常的愤慨,他走到吕布面前大声呵斥道。 “将军,我陈宫之所以会跟随于你,那是敬重你的英雄气概,希望你能成就一番大业,然而如今你如此颓废的样子,算是怎么回事,你要知道,这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事,也关乎到我们剩下人的生命,你不能就这样颓废下去啊!将军!” 虽说陈宫说得很大声,但他的这些话听在吕布的耳中,吕布已经没有了丝毫反应,甚至吕布最终也只是对陈宫笑了笑,一挥手:“公台,你也走吧!” 当陈宫听见吕布这话之时,神情彻底的愕然,半晌之后,也只能一跺脚就此离开。 张辽高顺见状,虽想劝阻,但是却有心无力,只能陪着吕布在白门楼上住了一夜,第二天,果真如吕布所料,郭嘉开始了全面攻城。 如今的下邳城内,就只有寥寥几百士兵,怎会挡得住郭嘉数万大军的兵锋,因此仅仅一个回合,郭嘉就撞开了下邳的大门,魏军如潮水一般涌入了下邳城中,紧接着就是一阵厮杀。 吕布的数百兵是虽说拼死抗击,但怎奈有心杀敌无力回天,最后一个个都是倒在了血泊之中。 而此刻的吕布也清醒了过来,不过他什么都没有干,只是坐在白门楼中,一手持着方天画戟,闭上眼睛,像是等待,他在等待魏军彻底杀进来的那一刻,如今的吕布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他就要看看他吕布的大好头颅,究竟会被哪个幸运的小兵抢去? 在夏侯渊的带领下,魏军的攻击速度非常快,很快就解决了下邳城的有生力量,随后直接向白门楼的那个方向杀去,本来吕布还在静静的等待,但是当他听见白门楼外传来了女人和小孩的哭喊声之时,吕布的心中马上一惊。 此刻高顺也是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连忙拱手向吕布报告:“将军,夫人他们来了!” 吕布一听这话,立刻起身,二话不说,提着他的方天画戟,跨上他的赤兔马,直接向外杀去,此刻在白门楼外有一台高大的轿子顿在那里,周围有一些吕布的亲兵振奋力厮杀。但怎奈魏军的人数,实在是太多。 最终这些亲兵都是倒在了地上,回身乏术。而那个轿子中则是传来了女人和小孩的哭泣声。吕布听得出来,那正是他夫人严氏,还有他女儿的声音,一看到这里,吕布整个人双眼通红,大喝一声:“群魔乱舞!” 一杆方天画戟,在吕布的手中化身为一把巨大的杀器。方天画戟的刀刃纷飞,直接将这些魏军全部绞杀成肉泥,随后吕布飞快地跑到了轿子前,打开轿子,接着与自己的妻子和女儿相拥在了一起,吕布到此刻也忍不住流下了两行热泪,兵败如山倒他。原以为自己已经陷入了死胡同,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可依恋的东西,然而此刻他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他还是有在意的人,他不能就这样死去啊。 而此刻,张辽也连忙将吕布的赤兔马拉了过来,随后对吕布说道:“将军,请你速速上马,我们保护你出城而去!” 吕布回望张辽和高顺的身后,发现此刻他们的身后就只有寥寥三十多人,这是他吕布最后的班底,也是最后效忠于他的人,吕布看到这里,眼眶微红,重重的向张辽高顺抱了一拳,随后他将严氏和他女儿扶上了赤兔马,自己也跟着上去,随后看准了一个方向,往那个方向飞奔而去。 当吕布逃跑的消息传到郭嘉的耳中之时,郭嘉眯起眼睛,只是对手下说了一句话:“告诉夏侯将军于禁将军,我此番来的目的就是要弄死吕布,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告诉他们,给我死命的向前追,不能放跑吕布,否则军法从事!” 第三百七十一章 海边 吕布着他的妻子还有女儿,在他的身后跟着张辽高顺等人。这是吕布的全部家当,现在加起来,也不过三十多人而已,然而在后面有魏军的大将夏侯渊和于禁带,着数万兵马在死命的追逐。 郭嘉已经给他们二人下达了死命令,吕布可是天下第一武将,有吕布一日在,这天下便会多一个变数,毕竟在战场上,谁能单挑这样的战神,他带领的骑兵,可以说是所向披靡,天下无敌,所以必须趁此时机,直接将吕布格杀。 后面的人越追越紧,无奈之下张辽高顺二人对视了一眼,随后对吕布暴喝一声,让吕布快些行走,吕布回头一看,张辽高顺二人,已经停住了自己的战马,随后号令身后的将士转身向后。吕布看到这里,整个人目眦尽裂,张辽高顺二人,这是用生命为他吕布争取最后的活路,吕布整个人的脑袋都懵了,若是在平时,为了这份战友之间的情谊,为了这份兄弟之间的情谊,他定然会义无反顾的转身,与他们血战沙场。 但如今吕布怀中抱着的,可是他的女儿,他的女儿如今才十多岁的年纪,面对刀光血影的战场,整个人已经吓得哆哆嗦嗦,匍匐在吕布的怀中,这叫吕布如何有勇气转身向后,最终吕布也只能含泪,扭头继续操控着赤兔马向前冲锋。 虽说张辽高顺二人勇气可嘉,一心想要为他们之前跟随过的主公,流尽自己最后一滴鲜血,但怎奈别人魏军的兵马实在是太多,即便张辽高顺二人死战不退,最终也是败下阵来。 当清理完张辽高顺之后,夏侯渊一勒马僵,号令全军停止,他的副将于禁有些不接的走过来,看着夏侯渊问道:“将军,吕布那时那厮就在前方,如今我们正可以一鼓作气将其抓来,为何要停滞不前!” 然而夏侯渊却是笑呵呵的看着于禁,用手指着地图说道:“文则,不是我不想追击,而是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你看看前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吕布他已经逃无可逃!” 于禁探头一看,果真发现,在前方明明就是一片汪洋大海,他吕布还能跑到哪里去,莫不是骑着赤兔马跳海。 “那将军你的意思是!”于禁试探性的问道。 夏侯渊却是笑呵呵的,一挥手说道:“去通知郭统领吧,看他准备怎么做,相信他对此事一定很感兴趣的!” 当魏军的探子,急匆匆的将这个消息报告给了后方的郭嘉之后,郭嘉一听这事,顿时也来了精神,他原本以为像吕布那种高傲的人,应该会不屑于逃跑这种事情,然而未曾料到,最终受自己妻儿的影响,选择了逃命,但是正是因为吕布的这个选择,使得郭嘉也有了不一样的选择。 郭嘉来回踱步的思来想去,最终号令自己的人马,向前推进,他要亲自去会一会这个吕布。 当抵达前线之时,郭嘉并没有带出多少人马来,只见郭嘉一人一骑走在前方,而在他的身后,则跟着上百人,不过那上百人的装束却是非常的奇怪,披着黑色的披风,脸上带着鬼王一类的面具,这正是他郭嘉的鬼卒。 看着郭嘉前来,夏侯渊不敢怠慢,连忙上去拱手说道:“郭统领,前方三里地的地方,便是吕布所在,如今吕布正面对这片汪洋大海发愁不已,只能带着他的妻儿在海边来回踱步,吕布现在已是强弩之末,你看我们要不要威逼利诱,直接逼迫吕布就此投降!” 闻听此言,郭嘉没有马上答话,而是忘了忘四周的山岩,随后对夏侯渊说道:“夏侯将军,你立刻带人前去,告诉他吕布,赶紧放下武器,就此投降,如果吕布要跟你谈什么条件,你直接跟他说,你不保证这一切,若是他胆敢反抗,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另外,若有其他人敢阻拦,一律给我杀了!” 夏侯渊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个郭嘉心思也是够狠的,这完全是要把吕布往死里逼的节奏啊。 若要找吕布谈判,若要吕布投降,其实也很简单,只需答应吕布,吕布投降之后不会动他的妻儿,如此一来,吕布就会自动受降,但是郭嘉根本不给吕布任何活路,不保证他妻儿的性命,就要吕布投降,吕布会干吗? 不过既然郭嘉是这里的统帅,夏侯渊也无话可说,只能按照郭嘉所说的去做,带着人缓缓的向前。 夏侯渊走到吕布的跟前之时,也向他说了这番提议,吕布果真是勃然大怒,提着他的方天画戟就将前来的魏军杀了一个粉碎,随后画上赤兔马,暴喝一声,声如洪钟,很显然他是准备找魏军拼命了。 看到这里夏侯渊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挥手号令自己的士兵,准备上前与吕布搏斗吧。 夏侯渊身边数千人,然而吕布就只有一个人,可以说夏侯渊想要生擒活捉吕布,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那些被夏侯渊喊向前冲锋的士兵,看着如战神一般的吕布,确实犹豫不前,踌躇不止。 大家都不是傻子,这个夏侯渊自己不亲自带刀去抓吕布,竟然喊他的这些手下去,实在是忒不要脸了一点,要知道,他们面对的可是战神吕布啊,这天下没有人能与之抗衡,恐怕要死几百人甚至上千人,才能耗尽吕布最后一丝气力,至于说在前面冲锋的人,那都会沦为炮灰,谁都不想在此地死去啊。 不过军令难为,一群士兵只能苦逼的闷头向前走,不过他们也不敢靠吕布太近,只能在那里装装样子,而不敢动真格的。 前方的于禁看到这种情况,直接拨马向后,回到原地向郭嘉报告了情况,而郭嘉听后,什么反应都没有,就像是没听见一般,郭嘉此刻在等待另外一个人。 吕布的战斗整整僵持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半个时辰后,在吕布身后的一名士兵,终于鼓起勇气,暴喝一声,直接拿长枪捅向了吕布的腰间。 吕布转身向后,直接用他的方天画戟,取下了这名士兵的头颅,不过这名士兵的长枪也是刺中了吕布的腰间,吕布的腰间顿时血流如注。 不过正是因为有了这个士兵的突破口,所以其他士兵的勇气,也逐渐的被鼓动了起来,虽说杀吕布风险很大,但是回报也是异常的丰厚,郭嘉就曾经说了,只要能取吕布首级者,赏黄金千两,封万户侯,也就说自己这一家子下半辈子,不用愁了啊。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无数士兵纷纷杀向了吕布,就这样吕布即便是杀了一群又一群的魏军,在身上的创伤,也在不断的增加。 不过也就在吕布疯狂厮杀的时候,突然从几里外传来了一声枪响,这一声枪响,似乎打破了一片宁静,只见从密林中钻出来了,无数身穿迷彩之人,那些人手持火铳,直接站在树林中,对着后方的郭嘉部队一阵射击。 无所魏军发出了一声声惨叫声,竟然就此倒地。 曹性果真是出现了,很多魏军听见枪响,一个个都是胆战心惊不已,毕竟到现在他们都没有见过那传说中的火铳,究竟是长什么样子的。 不过他们的领队郭嘉,却是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郭嘉的眼神朝密林中看去,那里绿油油的一片,只因为在那里的人,全部身着油彩,身上堆积着无数稻草,所以藏在密林中不容易被人发现。 不过郭嘉却是眼尖的发现,在那一群身着迷彩的人中,有一个人手中拿着火铳,但却没有像其他人一般射击,并且那人站在那里,就散发出一股无形的气势,郭嘉看到这里,嘴角也勾勒出一个笑容,那就是曹性。 就在魏军快被火铳打乱成一团之时,郭嘉一挥手,让自己的士兵不要慌乱,重新列阵,随后他直接让他的千余名鬼影卫,持盾上前,最终火铳打在那些金色的巨盾上。 只见那些鬼卒手持盾牌,受到了火铳的冲击,每个人的身形都是忍不住微微向后,很明显,这火铳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他们都有些承受不住。 不过当其他魏军看见鬼卒的表现之时,一个个都是瞪大了眼睛惊讶不已,火铳这种东西早已被他们神话为神兵利器,只要击中人,那必死无疑。 然而郭嘉的鬼卒却可以以一面单纯的盾牌,迎击这些火铳的攻击,这着实让魏军很吃惊,而郭嘉看到这一幕也是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 曹性呆在丛林间,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的这一幕,他前方的神机营士兵,依然在不停的射击,但是打在鬼卒的巨盾上,却是收效甚微。 半晌之后,曹性才一拳垂到了地上,他知道郭嘉的目标不是吕布,而是他曹性,郭嘉为了对付曹性,可谓是绞尽脑汁。 郭嘉才刚刚当上鬼卒统领之时,便听说过火铳这种东西了,固然郭嘉不能制造出来火铳这种东西,但他却四处打听,寻找破解这种火气的方法。 最终郭嘉也凭借他那超高的智慧,制造出来了一种盾牌,看着那种盾牌上面似乎还有水花迸溅,曹性便知道,郭嘉为了制造这种盾牌,肯定也是花了不少气力,首先盾牌全部都,是由钢铁打造,坚硬无比,保证了它的重量。 其次,在这些金色的盾牌上,还有一层又一层的棉花,以此来减轻子弹的冲击力,在棉花上面还有水渍,反正各种各样的东西加在一起,重重削弱,火铳射出来的子弹,如此一来,火铳的子弹就。无法完全击碎盾牌。 郭嘉为了对付曹性,也可谓是用心良苦,看到这里,曹性都是忍不住用手握住了火铳,目光灼灼的盯着郭嘉。 不过也就在这时,突然又另外一只手按住了曹性的手。 “主公,你要干什么!”曹性回头一看,发现说话之人正是甘宁。 曹性摇了摇头,望向海边,此刻吕布依旧在那里与魏军坐着殊死搏斗,曹性来此的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一定要救出吕布,无论是于公于私,吕布都不能死在这里。 而郭嘉也就抓住了曹性的这个软肋,他就要以吕布作为诱饵,诱使曹性出来,只要吕布无法突围出去,曹性就没有办法走啊,但最为关键的一点是,郭嘉现在的鬼卒,已经能成功的防御曹性的神机营。 郭嘉不需要干其他的事情,只需要一面攻击吕布的同时,一面做好防御的准备,甚至连对曹性的攻击,都没有必要发动,因为火铳这种东西威力何其之大,一旦炸响,就算隔一个几里地,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郭嘉相信徐州那边的守魏军,已经听到了枪响,过不了多久就会过来支援,届时无论是曹性还是吕布,都逃不掉,这就是他郭嘉的计策。 “主公不行啊,你绝不能亲自冲锋,这样太危险了,神经营的士兵都没有配发铠甲,万一我们冲出密林,那可就是骑兵的天下了,这样,你先行撤退,我带人去救下吕布!”甘宁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于是乎一咬牙说道。 曹性却是摇了摇头,他知道这件事很危险,但是更不能让甘宁去做了,也就在二人争执间,突然从海边争取了一个小点,那个小点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向海边靠近,不多时便已到达了海边。 此刻正在浴血奋战的吕布,杀了魏军将近七八十人,不过此刻的他显然已经是强弩之末,无法再继续杀了他的妻子,严氏和女儿吕绮玲,都是泪流满面的看着吕布。 而此刻吕布的神情都有些恍惚,他知道他不能再打下去了,一代战神可能会就此终结,他看东西都感觉有一些重影了,不过恍惚间,他看见,在海边有船只飘过来,划船的是一个老头,老头正一脸微笑的看着他。 “温侯,不知你可愿乘船渡海!”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吕布扶着他的方天画戟,步履显得有一些蹒跚,他说不出来任何话,但是最终却是明白了老者的意思,并对老者点了点头。 第三百七十二章 消失 “老,老丈,请助我吕布一臂之力,我感激不尽,愿当牛做马,只求能送我妻儿度海!”吕布就像是发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失声力竭的吼道,而那名正在划船的老者,看着吕布则是微笑点头,竟然真的把船慢慢的划了过来。 虽说这艘船看起非常不起眼,只是用一艘木头做的小船罢了,但是容纳五六个人还是可以的,并且如今的这一艘船只,似乎成了一个天大的转机,因为无论是郭嘉还是曹性,都没有带来渡海的船只啊,这一只船只或许能够扭转整个战局。 看着那名老头缓缓的把船划过来,郭嘉都是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他很快郭嘉就意识到了不好,他不管那个老丈究竟是什么来路,和吕布什么关系,今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把吕布接走啊,于是乎,他直接一挥手,大声下令让前方的夏侯敦于禁别在那里玩了,赶紧冲锋,必须抢在那个老者到海边之时,把吕布杀了,或者是生擒活捉。 于禁和夏侯渊得到命令,两人似乎也知道情况不妙,于是乎没有多说,亲自拿上自己的武器号令氏族一起冲锋,绝不能放跑了吕布。 看着魏军如潮水一般的杀了过来,吕布大喝一声,将他的妻子和女儿护在了身后,举起他的方天画戟,大喝一声,神魔乱舞,方天画戟剑光纷飞,直接将那些想来袭击他吕布的魏军纷纷打翻在地,方天画戟,化身为一把大杀器,而他吕布再度重燃起战神的斗志,毕竟在他身后,是他这一辈子唯一的牵挂,即便他吕布今日战死于此,也绝不能让他们二人受一点伤害。 而此刻那名老者也逐渐的将船只划到了岸边,吕布赶紧将他的妻子还有女儿推上了船,看到这里,在后面的郭嘉登时也急了,想他一向以智谋著称,莫不是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拿不下一个吕布,这简直就是耻辱啊,郭嘉也没多想,一挥马鞭,准备带着自己的鬼卒亲自冲锋。 虽说郭嘉很卖力,但是守在后面的曹性又岂是吃素的,曹性看着郭嘉想走,曹性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拉着自己的火铳大喝一声,上千神机营的将士,直接跟着曹性一起冲锋。 曹性手持火铳,一边冲锋的同时一边开枪,冲锋的力道再加上子弹出膛的力道,直接将那些正在防守的鬼卒纷纷打趴在地。 就这样,曹性活生生的杀出一条血路,本来郭嘉正想打马扬鞭冲锋,然而就在这时,一颗子弹,顺着他的马匹,直接在他的身前炸响,郭嘉看到这里,心中都骂开花了。 什么情况?如今正是他郭嘉建功立业的好时机,没想到竟被曹性的一颗子弹给打没了,郭嘉回头一看,发现曹性已经离他很近了,然而在郭嘉的身后,郭嘉只是让他的鬼卒做好防御的任务,没有布置攻击的人员,如今曹性都已经快冲破他所布置的防线了。 看到这里,郭嘉没办法,只好两面作战,一面督促前方的夏侯渊和于禁,就算拼死也要将吕布抓住,另一面,派出兵马去对付曹性等人。 就这样两面开战,曹性亲自带人冲锋,而甘宁和其他神机营更是勇往直前,他们冲到了魏军的身前,那些魏军想用手中的武器,与这些神机营的军士搏斗,然而这些神机营的军士,早已是训练有素。 每三人为一组,只见三个神机营的将士配合得当,其中一名拿出火枪,直接对准前方的魏军一阵开火,当一颗子弹射出之后,那名攻击的人员,立刻收好了火铳,随后向后两步,躲在身后重新装填子弹,而在此时机另外一名神机营的军士,把已经装好的火铳,拿在手上冲锋向前,至于说最后一名神机营军士,他的手上不仅有火铳还有一面圆形小盾,这面圆形小盾也是通过高价打造价值不菲,坚固程度可想而知。 不过就是这样的组合,却是把魏军打得嗷嗷直叫。 虽说郭嘉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揪出朝气,不过郭嘉也知道,当务之急不是想着如何击败曹性,毕竟曹性的火力太猛了,必须用大部队来围剿,才能够有胜算。他如今的想法就是,一定要抓住吕布,吕布虽说把他的妻子女儿全部送上了船只,但是吕布还来不及走,因为吕布在踏上船只的那一刻,终于是口喷一口利血,匍匐倒地,吕绮玲和严氏看到这里,连忙跳下船,抱着吕布痛哭不已,吕布显然是已经到了极限。 而身后的夏侯渊等人看到如此绝佳时机,一个个都是双眼放光,号令自己的士兵马上冲上去将吕布杀了,吕布被动的挨了一刀又一刀,身上早已是血流如注。 本来吕布都以为,今日自己或许要丧命于此,当他听见妻子和女儿的哭泣声之时,整个人猛然惊醒,即便他把他的妻子和女儿安全的送出去了,那又如何?他们两人在异国他乡,或许无依无靠,又应该如何生存下去呢,想到这里吕布才意识到,自己绝不能就这样死去。 所以说吕布大喝一声,还是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不过此刻的吕布俨然新成了强弩之末,没有什么战斗力了,后面的魏军见此情形,一个个也是鼓起了勇气,准备对吕布发动致命的一击,吕布颤颤巍巍的向船只的方向走去,也就在他要踏上船只的那一刻,身后的魏军再度冲了上来,吕布甚至都感觉到,背后刀锋上面的冰寒了。 不过也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突然一声仰天嘶鸣响起,一匹高大的火红色骏马,直接撞翻了想要袭击吕布的魏军。无数魏军的刀剑最终是砍在了那匹马的身上,那匹马仰天嘶鸣,痛苦不堪,但就是挡在吕布的身前不倒,直到吕布踏上船只之时,那匹马才颇有灵性地回头看了一眼吕布,最终是倒在了地上。 站在船头上面的吕布看到这一幕,再也忍不住,他的眼中流下了两行热泪,这正是他的赤兔马。 都说马中赤兔,人中吕布,赤兔马为了吕布能够继续活下去,今日贡献了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从今之后或许再也不会有所谓的战神吕布了。 今日也是他吕布第一次在人前哭泣,因为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了,他吕布这一次失去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划船的老者也是叹了一口气,但是他没说什么,划着船只迅速的离开,而魏军则是站在海边,踏着赤兔马的尸体对船只的方向不断射箭,虽说有箭矢不断的落在船只上,但是似乎对船只无伤大雅,船只最终就这样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当夏侯渊回来告诉郭嘉,吕布彻底的跑了之时,郭嘉的神情明显是愣了一愣,但最终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天意呀,真是天意呀,像吕布那种人命数也应该尽了,但究竟是什么东西的到来,使他有了逆天改命的机会呢,这真是一个有趣的问题啊!” 郭嘉在那里感慨了一番,众人都是面面相觑,似乎有些不明白郭嘉在那里说什么,不过伴随着一阵阵喊杀声的响起,众人全部凝神戒备,而郭嘉也是缓缓的回过神来了,他看向后方。 身后已是烂成了一锅粥,他的鬼卒还有魏国的普通士兵,早就与神机营的人杀到了一块儿。 神机营此次出动差不多两千余人,而他郭嘉手中的兵力,现在加起来则是差不多有五千余人,除了三千人在前面对吕布围追堵截外,剩下的两千人,全部布置在了后方,按道理来说,两边的人数旗鼓相当,也应该是打得半斤八两才对,然而后面的局势却是一边倒。 倒像的是秦国的那边,若问秦军的神机营,为何会有如此强大的战斗力,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在冲锋的人群中,郭嘉明显的看见了曹性的身影,曹性身为秦王都亲自冲锋,这更是大大的激励了他手下神机营的士气。 神机营的士兵平时训练有素,现在个个都悍不畏死,没有强大的战斗力,那简直就是扯淡。 更为重要的是,神机营所配备的武器,实在是过于先进,每一名神机营军士不仅有火铳这种神兵利器,在他们的腰间都挂着一面小盾,那面小盾坚硬无比,足以抗衡天下最锋利的利器。 若论近战,神机营得火铳似乎处于劣势,但是这不要紧,曹性在每一把火铳上面都安插了一小柄匕首。 不要看一小块匕首,在平时的作用不大,但是话又说回来,火铳差不多有一米多长,如果将刀刃插在火铳的最前端,那么火铳飞舞起来,完全就是一把长矛。 所以火铳不仅仅是单纯的火器,也可以由热兵器在化成冷兵器,如此一来,更是给秦军提供了便捷的途径,所以在神机营的冲锋下,后面的鬼卒以及魏军的士兵,被打的是一塌糊涂。 而曹性更是身处人群之中,曹性没有冲锋,但是却赤裸在神机营的士兵群中拉着火铳,他的双眸如鹰隼一般,敏锐抓住了某一个魏军的将领,直接一枪打出,啪的一声,七十米开外,脑浆迸裂。 虽说这场面看上去的确有一些血腥,但是这却极大地鼓舞了秦国士兵的士气,他们的主帅,他们的君王,可是天下闻名的神箭手。箭无虚发,那岂是吹嘘的,曹性到现在一共打了二十多枪,每一枪都是枪枪命中百夫长或者千夫长的脑袋,反正曹性在人群中,专门挑那些军官来杀,这使得魏军的士气又是降了一大截。秦军的士气则是一阵比一阵高涨。 看到这里,郭嘉的脸色也有一些不好看,鬼卒和神机营的第一次交锋,竟然就这样失败,于是乎他也不含糊,号令于禁和夏侯渊,别在那里为没有抓住吕布而懊恼了,这是天命所致,现在赶紧把他们自己的士兵全部派往前线,专心的对付曹性。 夏侯渊和于禁在得令之后,两人也不含糊,立刻一挥手,把自己所有的士兵都调到了前方,准备与曹性殊死一战,看着魏军逐渐的汇聚而来,曹性的眼眸也越来越凝重,他所要对付的,不仅仅是眼前的魏国士兵,更重要的是曹性。相信在徐州各处,早已听闻到了这里的消息,无数兵马正迅速的往这边赶来。 若是被大军包围,即便神机营的战斗力高超,武器精良,也架不住他们人多啊,到时候曹性就真的完了,所以在冲锋了一会儿之后,曹性见确实没有机会接近郭嘉,于是乎一挥手,也下令撤退。 夏侯渊见曹性想逃,连忙带着自己的骑兵追逐而去,然而才追逐了百步的距离,夏侯渊的骑兵就有一些无法施展开来了,因为曹性他们早就选好了逃跑的路径,主要就是那些山间密林,到处都是树木,杂草丛生,根本不利于骑兵突袭。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步兵不断的向前探索,只是曹性的神机营个个都是训练有素,身着迷彩,在山野中跑起来更是健步如飞,他们在密林中伏击魏军,找掩体相互躲避,居然就这样耗时半个时辰之后,魏军即便是找遍了整片密林。都没有找到一个神机营军士的踪影。 看到这里,郭嘉都是无奈的拍了拍脸庞,这并不是他郭嘉技不如人,而是他郭嘉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曹性别出心裁的制造出了火铳,已经使得他们魏国的战斗力输了一节,现在又用这种后世丛林作战的战术来对付他,他郭嘉更是见都没有见过,所以郭嘉一时马失前蹄,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此时于禁也跑过来对郭嘉总所说道:“郭统领,刚才被曹性的人袭击了一下,我去清点了一下损失,士兵的阵亡情况还属正常,但是我们的俘虏中,似乎遭到了洗劫,其中吕布的大将高顺被救走了!” “哦,这曹性还真的是什么事都不愿意吃亏啊!”郭嘉听到这里都是无奈的笑了笑,但也无可奈何,毕竟曹性现在早就跑远了。 第三百七十三章 席卷江东 徐州之地的事情已经可以告一个段落了,郭嘉最终还是有一些无奈,将这里的情况,一五一十的汇报给了魏王曹操,曹操在听完之后,据说当时他是没有什么表情的。不过最终他却是下令,既然曹性如今已经现身,就没有理由放他回去,他要请曹性来他们许昌逛一圈,参观一下他们魏国的风光。 对于这种事情,曹性怎么可能答应呢,曹操的意思也很简单,就是一定不能放过曹性。甚至他都借着巡游的名义,亲自前往徐州,就是为了能够将曹性彻底的抓捕。 不过让曹操比较苦恼的是,曹性对他曹操又岂是等闲之辈,仅仅过了三天的时间,从司隶那边又传来了秦国陈兵列阵的消息,针对的就是他魏国,曹操苦恼不已,只能让自己的大将曹仁严防死守。曹仁也是压力巨大。 曹性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在这两个月的时间中,曹性和他的神机营化身为商贾,化身为街头的贩夫走卒,就在魏国的各大城池中来回运动,终于两个月之后的某一天,曹性踏上了他们秦国的领土。 当得知曹性已经回到秦国之时,曹操的神情也是颇为无奈,而郭嘉更是叹了一口气,主动找到曹操的面前说道。 “主公,此乃属下之过也,没能抓住曹性,也没能留住吕布,属下愿意受罚!” 然而曹操在听了这句话之后,却是哈哈大笑,直接拍了拍郭嘉的肩膀,让郭嘉不用气馁,这件事归咎到底,他曹操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像秦国赵国的情报组织,早已是成熟已久,用奸这种手法,早已被两国玩的团团转,然而他魏国的起步却是非常晚,曹操也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直到郭嘉的出现才有了鬼卒的成立,所以说到现在为止,魏国的情报组织比不上秦国和赵国,这也是情有可原。 曹操不仅没有斥责郭嘉,反而还说郭嘉有功,毕竟这次能够攻克下邳,全是郭嘉的功劳,不过曹操也勉励郭嘉,虽说现在的情况比较落后,但也不能一直放任下去。 郭嘉明白曹操的意思,也立马重拾了信心,他向曹操立下军令状,他绝对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魏国的情报组织,打造的比秦国赵国更加强大。 就这样所有的事情都差不多可以告一个段落了,值得一提的是,回到了秦国之后,曹性所做的第一件事是召见了一个俘虏,准确的来说并不是他曹性的俘虏,而是被他曹性救过来的俘虏,这个人,也正是吕布手下的大将高顺。 曹性亲自提着枪,号令士兵冲锋,就算拼死也要给郭嘉一枪,结果打到后面曹性才发现,郭嘉这个家伙也躲得极其好,反正他曹性不可能远距离将其击杀,最终曹性也只能放在目标,恰逢被打败的张辽高顺,此刻正被关在后面,所以曹性带着的人,冲进战俘营中乱杀一通,最终把高顺给抢了出来。 曹性就只是问了高顺一句话,是否愿意归祥秦国,高顺只是迟疑了片刻,便向曹性功了拱手:“主公在上,我高顺愿意归降!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听到这句话,曹性笑容,历史上的高顺在被曹操活捉之后,他倒是没有投降,而是选择了死亡。 曹性在前世,也是好好的分析了一下高顺这个人物,吕布手下的两大将领张辽高顺,张辽最终是投靠了曹操,而高顺并没有,想要高顺投降,或许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想办法连着吕布一块招降了。 反正历史上的曹操,听了刘备的话,把吕布杀了,高顺也就自然而然的没有归想。 不过如今吕布已经走了,高顺没有地方可去,但是曹性和高顺都是一样的,出生于并州,再加上曹性和吕布是多年的好友,两人在战略上也是盟友关系,因此高顺归降曹性,那应该说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曹性心情大好,不过接下来他就向高顺问道:“我要你重组你的陷阵营,你需要多少兵马!” 高顺没有犹豫,直接回答道:“八百勇士足矣!” “不!”曹性目光灼灼的看着高顺:“我知道你乃忠义之士,我希望你所训练的陷阵营,能够在后世流芳百世,这一次我给你三千人马,我要看见的是一只全新的陷阵营!” 在三国的历史上,若论特殊的部队,向鞠义的先登营,是一只部队,但是在别人高顺的手中也有一只特殊的部队,那就叫做陷阵营,说实话,到现在曹性都没有见过陷阵营的真正威力,既然如今高顺来了,曹性定会让这支部队闻名于天下。 高顺投靠了秦国,但是没有被曹性抢救出来的张辽,也就投靠了魏国,这或许是历史上的轨迹吧,据说当曹操去接见战俘之时,看见张辽也是心中欢喜,张辽愿意归想,曹操更是巴不得,也给了张辽许多好处,反正张辽在魏国也是站稳了脚跟,就这样,张辽高顺二人彻底的分道扬镳。 天下间又灭了一个诸侯,吕布的消失似乎对于很多人都多多少少有一些影响,反正天下是沉寂了,那么一会儿。 就是这一小会儿的时间,却给了曹性一个安心舒适的生活,在这段时间中,曹性回到他的首都洛阳,安安心心的组织朝堂政务,日子倒也过得还舒心。 也就在这段时间里,曹性也完成了人生中的一件大事,小曼已经有了身孕,当从张机那里确认了这个消息之后,曹性的心中那是大喜过望,一把就抱住了旁边的小曼,而小曼也是脸颊羞红,旁边的蔡琰同样是在一边高兴。 趁着喜上眉梢的这股劲,曹性加班加点,终于三个月之后,蔡琰那里竟然也传来了喜讯,这可谓是双喜临门,曹性都有些不可思议,没想到这么快自己就要做父亲了。这种心情又激动又紧张啊。 到了公元196年年初之际,一个婴儿咕咕坠地,那正是小曼为曹性所诞下的第一个孩子,是一个男婴,这也就代表秦国终于有了接班人,上至君王,下至黎明百姓,都非常高兴。 曹性抱着怀中的婴儿,看着他那肉嘟嘟的小脸,粉红的小手,心中也是开心的不得了,旁边的小曼看着曹性也是笑着说,道请曹性为他的孩子取一个名字。 不过这一说,曹性倒是有一些苦恼了,取名字,这还真的是一个技术活啊。 甚至曹性把什么奉云贾逵贾诩法正等人全部拉来了,让他们帮自己的儿子想一个名字。 奉云他们也全部都是年轻人,虽然在积极的想着名字,但是说出来的名字,曹性都有一些嗅之以鼻,最终还是贾诩笑呵呵的说了一句比较粗俗的话。 “老子打天下,儿子坐天下,王子诞生的那一刻,在他的身上也被赋予了某种使命,将来做秦国的天下,将会由他来守护,我看不如这样,既然要守护一个国家,那么就必须要有很高的素养,很渊博的知识,不如就叫曹蠡吧!” 当假许说出这个名字之时,曹性的第一个想法是想到了,以前似乎有一位名士,叫做范蠡,一想到这里,曹性在看了看贾诩那似笑非笑的神色,曹性瞬间明了,贾诩是什么意思?他看着他那稚嫩的儿子,此刻还在那里安然熟睡。 最终曹性是笑着点了点头就叫曹蠡,将来他要守护秦国的天下,这是一份重任,打天下易,守天下难,将来他或许会遇到比曹性更多的困难,曹性希望他能够驾驭住这一切,控制好所有的人心鬼蜮,让秦国流芳百世。在他的身上,或许背负着更多的使命吧。 就这样,曹性的第一个儿子,曹蠡就此出生,虽说曹性的心情不错,不过曹性也没有忘记,现在自己是秦国的国君,更应该注重天下大事,毕竟这天下还没有完全统一。 因为吕布的消失,使得各大诸侯都沉浸了一阵子,但是这公元196年刚刚开年,又开始了烽火连天的争斗,至于说率先发起争斗的,是在江东那一片地方。江东那一片地方主要就是孙坚建立起来的吴国,孙坚虽然是一个英雄,但是时运不济,最终死在了楚国一个小兵的乱箭之下,这的确让人有一些扼腕叹息。 不过没过多久,他的接班人就站出来了,正是他的儿子孙策。 孙策是含泪从黄祖那里,接过了他父亲的尸体,并且黄祖还在那里大大咧咧的,让孙策承诺一系列事情,孙策没有吱声,全部都是默默的忍受。 本来众人都以为孙策不过一个十多岁二十岁出头的少年,回来之后应该是会因为父亲的死而悲痛不已,然而却未曾料到,孙策回来之后,先是安抚好了母亲和各大兄弟,随后举行了父亲的葬礼,不过葬礼却是比较简陋,按照孙策的话来说,一切从简。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孙策虽然没有发动战争,也没有发起报复。 但是他在江东一地却是安抚民心,浇灭不服的势力。 在这期间,孙策的主要功绩就是,使江东各地逐渐的安抚下来,民生经济都得到了很大的恢复。江东经过短短的发展,都快变成以前的富庶之乡了,若问江东发展的为何如此之快,那只因为有长江天堑,这道天然屏障守候,无论是经济还是民生,都可以得到迅速的发展,这是客观原因。 不过若是没有人才的话,即便你有上好的资源,也是很难有所作为的,所以孙策在位时期。大势任用贤能,在文臣方面,有几个人比较突出。 就比如说是一个叫做周瑜的青年,据说和孙策那是拜把子的兄弟,他来之后开始大力整顿军事,江东的水军迅速的组建了起来。 还有两兄弟出自同一个地方叫做张昭和张玄,他们二人也是投入了孙策的麾下,虽说他们两人的年纪偏大,但都是当地有名的名士,江东之所以发展的这么快,他们二人功不可没。甚至在江东富甲一方的大户儒家,都争相来投。 在武将这一方面双侧,降服了太史慈。又收服了凌操等人。这使得江东的势力,开始迅速的壮大。 虽说孙策所做的这一切功绩都非常耀眼,不过很多人对于孙策的这些做法,却是褒贬不一。 因为江东能够发展的这么快,是因为孙策用了雷霆手段。一切都是快而有力的发展,在此期间,固然有不少世家投靠孙策,为江东的发展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但也有一些不服的世家,他们似乎有些不想买孙策的账,甚至还阻碍江东的发展。 以孙策的那个暴脾气,哪里忍得了啊,所以他也不顾手下那些文臣的反对,既然这些世家不想听他孙策的,那么就全部抓起来杀了。 因此在江东也上演着一场又一场的惨剧,那些平时看起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世家之人,如今一个个都是凄厉的惨叫着,最终变成了孙策的刀下亡魂。并且在这些世家大族中,还有不少是有名的世家,但是这一切对于孙策来说并不重要,反正这些人不服杀就是了。 江东稳而向上的发展,经过了一年多的励精图治,孙策进行了一次阅兵,发现自己士兵的士气充足,粮食足够,于是乎他直接面向西面对楚国那边,喊出了他心底最深处的怒吼。 “还我父命!” 孙策亲自带着人马以大将周瑜程普等人为先锋,直接带着兵马再度进攻江夏,据说当楚国听到这个消息之时,先是有一些震惊,随后又变得不以为意起来。 楚王刘表在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直接对江夏太守黄祖说了一句话,这是他黄祖和孙策自己的恩怨,让黄祖务必想办法自己解决。 其实在楚国也算是世家林立的地方,当年废史立牧,刘表单骑进入荆州,但是他却迅速的将荆州平定了下来,坐稳了州牧的位置在,这其中有不少都是世家的功劳,其中黄祖的家族也是重要的成员之一,正是因为黄祖的家族为刘表立下了赫赫战功,所以他黄祖才坐稳了这个江夏太守的位置。 第三百七十四章 水战激烈 刘表当年单骑进入荆州,然而仅仅花了很短的时间,刘表就将荆州迅速的评定,百姓安居乐业,民生有条不紊,这不仅仅是他刘表一个人的本事,更是得益于刘表采用的重用各大世家的政策,所以使得各大世家人心恢复,从而借助世家的力量,迅速的稳定住了荆州的局势。 所以说刘表在坐稳荆州牧的位置之后,也给了各大世家许多的便利,当初支持刘表的人,现在都已经成了达官显贵,其中黄祖他的家族也是鼎力支持的家族之一。 刘表当然会大力相助,所以黄祖现在稳稳的坐稳了江夏太守的这个位置,并且因为黄家出力太多的原因,所以刘表也给了黄祖很大的便利性,黄祖如今的身份是江夏太守,然而它的职权范围确实在是大的不得了,甚至在江夏防御的军队中,大多数军官都是由他们黄家的子弟所担任。 因此毫不夸张的说一句,现在江夏就是他黄祖一个人的,只要黄祖愿意的话,随时可带领江夏独立。 虽说黄祖有造反的这个实力,不过刘表还是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首先是因为他也有黄家的底牌在手,不怕黄祖造反,其次,黄祖也有一些能力,在江夏的名望很高,不能随便动他,因此只要黄祖不行造反的事情,刘表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此番孙策在江东厉兵秣马,再度引兵来犯,刘表的态度只有一个,孙策之所以会来荆州这块地盘闹事,全部都是因为他和黄祖的仇怨,毕竟孙坚死在了黄祖的手上,并且黄祖还拿孙坚的尸体为要挟,让孙策做了一系列不平等的承诺,这些东西一直让孙策怀恨在心,所以孙策自然而然的是要来报复。 贵为楚王的刘表,似乎不想管你这么多事,他只要他荆州这一块地方平平安安即可,所以他给黄祖下达的命令就是这是他黄祖和孙策自己的事,要黄祖自己协调好,反正他的荆州不会受到威胁那就行了。 而黄祖对于刘表的这个态度也是不置可否,楚王刘表不插手此事最好,若是插手此事的话,这里的总指挥就不是他黄祖了,而是刘表了。 因此面对孙策领大军来犯,黄祖也是二话不说,立马组织军队准备展开反击。 就这样一场轰轰烈烈的水战就此展开,两军横于长江之上,孙策那边总共有两万水军,而黄祖则是带了整整四万水军。 黄祖在江夏一直练兵已久,兵精粮足,所以说运用的全部都是一些大船只,黄祖站在船头。遥遥的望着对面的中型船只,忍不住轻蔑的一笑,他在笑孙策这个家伙还真有胆子,明明现在实力不济,竟然还敢来挑战他这种老前辈,难道孙策不知道他爹都是死在他黄祖手上的吗? 黄祖心情大好,忍不住向孙策军的中军望去,在那里就是孙策的主船只,不过黄祖眯着眼睛往那艘舰船上面看了好半天的时间,竟然没有发现孙策的身影,反而站在那艘中型船只中间的,是一名青年将领,那名青年将领也就是这只孙策军的主帅。 人颇为年轻,雄姿英发,羽扇纶巾,正与他黄祖遥遥对望。看着这名青年如此自信,仿佛这场战斗已全部了然于胸,黄祖都是愣了一愣,不过很快黄祖在度冷笑一声。 “呵呵,你们说说这孙策也真是一个无脑之人,想与我黄祖开战,竟然不亲自冲锋,反而派他手下的一员大将来当将领,这不是折损军心吗?更何况就这些小毛孩儿,那你会是我的对手!” 黄祖此话一出,他周围的将领都纷纷复合,一记又一记的马屁,送到了黄祖的身边,而黄祖听着也是非常舒服。 心情大好之下的黄祖,也不想管那么多了,直接号令自己的船只冲锋,他今天就要一次性把孙策军打垮。 而对面的周瑜看着那些大型船只,缓缓地向这边推进而来,他又看了看他身后的诸多将士,发现众人皆是紧张不已。 毕竟这是战争,还是一场实力较为悬殊的战争,周瑜他们这边人少船只又没有对方的先进,这仗还怎么打啊? 然而周瑜看到这里,却是呵呵的笑了笑,立马站出来拉起令旗,井然有序的挥动着,而周围船只上面的人,看着周瑜在那里晃动令旗,也是井井有条的开始,滑动自己的船只,众多船只行动起来,那就是一种阵法。 周瑜所布置的这种阵法,是以每十个小船只为主,结成圆形大阵,随后也是缓缓推进,最终周瑜的小船只和黄祖的大船只交织在一起,发出了猛烈的碰撞。 虽然黄祖他们用的大型船只。船体高大,撞击力也是巨大,但是周瑜他算在中型船只比较多,基本上是每五艘中型船只,围住一艘大船,只随后对他进行猛攻猛打。 一个时辰之后,战况基本上就已经出来了,总体来说,周瑜那边每被摧毁三艘到五艘中型船只,能够摧毁黄祖他们那边一艘大型船只,但是这种情况不算很普遍,总的来说还是黄祖那边略占优势。 本来黄祖一开始就没有怎么把周瑜放在眼中,看着周瑜的这些中型船只更是不屑一顾,但是到此刻,他也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好好的观看了一下周瑜的战术,心中也有了一些结论,那就是之前他的确有一些轻敌了,周瑜这个年轻将领,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一些本事。 因此黄祖也收起了轻视之心,开始全神贯注的指挥战斗。既然周瑜用了战术,那么他黄祖也要调整相应的策略,他让那些大型船只别太过于分散,将力量集中于一点,大肆的摧毁周瑜的中型船只,实现逐个击破,如此一来周瑜的力量,便会瞬间垮塌。 但黄祖的这个策略用出之时,他那边的情况果然是好上了不少,而周瑜这边的中型船只,则是大肆的被摧毁,而面对这种情况,周瑜也是直接一挥手,号令中型船只大量分散,甚至滑到那些大型船只了,后面想办法进行偷袭。 …… 就这样,在战场中这场较量,俨然已经成为了周瑜和黄祖的争霸赛,两人皆是水军将领中的佼佼者,把水军战术,运用的出神入化。 大家相互出招相互较量,总之,战场上打的是一片火热,就这样半个月打下来,大家互有损失,但是总体说来,周瑜这边占的损失更大一些。 黄祖和周瑜两人,似乎都同时意识到,若就这样消耗下去,是不是有一些太亏了,所以两人不再像之前打的那么火热,大家在平时都是龟缩在大营中,时不时出战,进行一些小规模的战争。 而对于这种模式的战斗,黄祖非常开心,而周瑜也选择了默认,虽说周瑜有他默认的理由,不过他手下的将领就有一些不高兴了。 其中以右都督程普,站出来语重心长的对周瑜说道。 “公瑾,你也要看看如今的局势啊,虽说战斗的情况是稳定了下来,但是伤亡比例,我军却是远远多于黄祖军,来我军就是远道而来。算不上准备十足,人数也比不过黄祖军,你就这样无休止的耗下去,永远都不是一个办法啊!” 然而周瑜却是笑了笑,让程普不用过于担心,他自有他的办法。 不过正是因为周瑜这种不置可否的态度,可急坏了程普的一干老将,像程普黄盖还当他们三人都是跟随孙坚一起打天下的人。也就是说吴国的第一代根基,是建立在这些老将的心血之上,他们绝不愿意看着自己所建立出来的兵马,就这样毁于一旦,所以天天都去找周瑜。 其实这些老将之所以来找周瑜,一方面是出于公心,毕竟周瑜每日都在折损自己的兵马,这的确有一些说不过去,但还有一部分是出于私心,说实话像他们这种老将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不服的。 他们同样忠心耿耿,他们同样身经百战,若是孙坚在世之时,定然是启用他们为大将,但是到了孙策这里,孙策对他们几个叔叔礼遇友加,但是却将自己的实权,交给了他的同龄兄弟周瑜,让程普等几个大将,也只能沦为副手,这让他们几个老前辈心情多多少少有一些不爽。 然而面对程普等人的刁难,周瑜也清楚他们的意思,不过周瑜并没有一来就大发雷霆,利用大都督的职权便利,对这些人劈头盖脸的怒骂。 而是选择了心平气和的给程普等人解释,虽说程普等人现在听不进去周瑜的解释,不过周瑜始终是一脸微笑,已显示出他的大度,甚至到后面周瑜都放出自己最后的底线,那就是程普等人对他周瑜不满,要向孙策告状,周瑜完全没有意见。 但是有一点就是,无论程普等人再怎么不满,也绝对不能破坏此番的军事计划。 程普等人听完这番言语之后,冷哼一声,什么话都没说,这周瑜说的这叫什么条件啊?不能破坏吴国的军事计划,这一点是将领的根本,他们几个老将自然是不会去做的。他们现在想的就是赶紧换下周瑜,毕竟周瑜打仗实在是太窝囊了,又是半个月的时间,整天就在那里无休止的消耗兵马,似乎每日吴国兵是折损严重,这已经成为事实了。 照这样下去,或许用不了两个月的时间,吴国就无兵可用,到时候拿什么去打仗? 不过周瑜都已经放下了最后的狠话,即便程普等人心中再不爽,也就只能这样了,这一日周瑜又是生堂议事,程普他们三个老将还是按时到达,不过他们的脸上还是多多少少有一些不高兴,毕竟总打败仗,让他们这些将领感觉抬不起头来。 周瑜却是没有在意他们的神情,继续组织将领召开军事会议,不过开着开着,突然一阵微风,从营帐外面吹来,其他人都没有什么感觉,然而当周瑜感觉到这股微风拂面之时,却是神情一惊,在众人啊不解的目光中,走出了营帐。 周瑜伸出手来,轻轻的放在自己的脸庞前,感受这股微风吹过的感觉,半晌之后,它突然仰天大笑,一脸兴奋着回头看着众多将领,说了一句:“时机已到,反攻就在三日之后!” 程普等人闻言,都是面面相觑。不知所以。以为周瑜真的有什么神机妙计,准备一举击溃黄祖大军,然而在这三天的时间里。 周瑜派出去与黄祖交锋的将领,都是连连败下阵来,士气似乎已经低迷到了极点。 看着士兵无精打采的样子,这可急坏了一帮老将军们,他们苦心劝谏周瑜还不听,反而在那里一记孤行,害得吴国损兵折将,于是乎老将黄盖。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直接提着剑,跑到营帐中,找周瑜质问。 面对自己信誓旦旦的话,再加上如今惨败的结果,周瑜似乎有一种无话可说的感觉,所以他的解释也是非常牵强,最终他竟然直接喝令黄盖,先行回去,在这里他是主帅,一切事情由他来定夺。 这完全就是强词夺理,对士兵的生命,对战争的结果,不负责的表现,黄盖那心里哪能忍得了,立刻拍板,甚至还摆出了架子,想当初老子跟着孙坚四处征战的时候,你还是一个襁褓中的娃娃,今日竟然敢如此语气跟老夫说话,简直不可原谅。 周瑜似乎也被黄盖的这一番话激怒了,同时他也意识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若是今日不好好的收拾一下这个黄盖,恐怕明日还有更多的老将,会来找他的麻烦,所以周瑜当即也是眼眸一凌,直接贺令,黄盖刻意的侮辱主帅,应当斩立决,但是念在他是吴国功臣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拖出去杖打八十军棍。 当这个消息传出知识,可以说吴国那边的军营全部震动了,八十军棍是个什么概念?若是体质不好的话,那绝对能把人打死,即便黄盖老当益壮,仍旧是一名将军,但是八十军棍下去,不死也残了啊。 第三百七十五章 水战激烈(二) 虽然是在水上行军打仗,但是对于他们这些高层军官来说,这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每日在黄祖的军营中那都是歌声艳舞,袅袅炊烟,黄祖和他的众多将士那是喝得不亦乐乎。包括今日也是如此。 这也并非黄祖等人骄傲自满,而是他们的确有骄傲的资本,连番胜仗下来,怎能不让他们欢欣鼓舞,所以开开庆功宴,这也实属正常,也好以此激励各军将士奋勇杀敌。 黄祖先是在酒宴上面,发表了一番自己的感慨,总体来说也就是,此番战役虽未完全结束,但是看看,他把周瑜打的那个鸟样,每日都在打,周瑜每日都在失败,如此一来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迎来全面胜利,直接把孙策的部队赶回江东去。 接下来黄祖说,他在这里希望各军将士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切勿松懈,回去之后他定会向楚王报告诸位的功绩,让大家都一同接受荣誉。 而黄祖手下的将士在听完了这一番话之后,也是连声鼓掌,其实在这里面,有很多人都是黄祖的亲戚,或许是黄祖的族人,也或许是黄祖培养出来的将领,反正大家和黄祖多多少少都有些关系,想到自己能够再次升官发财,众人的气氛一时间都高到了极点。 一连喝了两个时辰,直到黄祖感觉有几分醉意之时,才告别了众人,所有人都各自散去,而黄祖也是回到了他的船舱之中。 黄祖回到船舱之后,刚刚准备倒头就睡,然而就在这时,一名密探神神秘秘的进来,黄祖看见有人进来,也是坐起身了,眯着眼睛问那名密探,所为何事。 其实所谓的密探,也就是专门为这些人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打听一些不为人知的情报,这种密探在各个国家都有,就比如说锦衣卫鬼卒等等,只是锦衣卫和鬼族更加先进,体系更加完善罢了。 密探恭恭敬敬的将一封书信,交到了黄祖的手上,黄祖拆开一看,眼神瞪大,随后赶紧将信收起,他有一种喜上眉梢的感觉,毕竟今日是一个好日子,他问那名密探。 “此等消息,可否属实!” 那名密探看着黄祖回答道:“禀告太守大人,这封信我是从他的亲信手中接过来的,我也曾经派人打探过内容的虚实,的确如此,他心中有怨恨也纯属正常!” 黄祖目无表情的挥手,那名密探也就此下去,不过看着密探走了之后,黄祖却是开言大笑。其实在黄祖看来,周瑜败给他,那只是早晚的事情,只是任何事情都需要一个程序,特别是这种重大的事情,黄祖认为光击败周瑜还不够,他要狠狠的羞辱周瑜一番,他要让孙策和周瑜明白,他黄祖绝不是好惹的。敢来江夏,那就做好有去无回的准备。 第二天。黄祖依旧是派出了他的水军大将去和周瑜击战了一番,到头来的结果不用说,黄祖他们这边依旧占有绝对的优势。 傍晚时分,黄祖将所有的将领全部聚集在船头,只见他一脸兴奋地对众人说道。 “周瑜小儿不足为虑,或许明日清晨,周瑜小儿便会带着他江东的人马不战自败!” 黄祖此言一出,众多将领皆是有些好奇的向黄祖问道,虽说此战必胜,众人皆是信心满满战士,若是让周瑜明天就败,这是不是有一些快了?然而黄祖却是对众人摆了摆手,说道不快不快,他自有妙计。 黄祖直接将昨日他拿的那封书信拿了出来,在众人的面前晃了晃,随后哈哈大笑说道。 “周瑜那小子小聪明,倒是有一点水平,对水战也懂得一点,但是实在是太过于年轻了,完全不懂为将之道,你们猜猜是怎么回事,就在几天前,周瑜那家伙夸下海口,立下军令状,说几日之内必败我军,结果他没有做到,老将黄盖心中不满,便去找他理论,结果被他仗势欺人,重则八十军棍,据说打的那是皮开肉绽啊!” 黄祖的众多将领一听。揭示纷纷惊愕,同时在那里斥责周瑜,黄盖再怎么说也是四十多五十岁的人呢,身体已经大不如前,这八十军棍下去,再怎么说也残废了。 后面的事情不用说众人都猜得到,被打了八十军棍的黄盖心中不满周瑜,于是乎就来投靠黄祖,黄盖在信上说的清清楚楚,他会带着几十艘船,上面全部都是积压在周瑜军营中的粮仓,他将这些粮食全部送给黄祖军,周瑜没有粮食可吃,那么他所在的军队,也就不攻自溃。 看完了书信,又听了黄祖的讲解,众人皆是纷纷叹服,在那里大肆夸赞,黄太守有勇有谋,眼光高超,打败周瑜就在今朝。 而黄祖听着这些话也是哈哈大笑,忍不住手脸胡须,看起来在他的为将生涯中,又将多出一个无比辉煌的成绩,这对于他来说的确是天大的好事。 黄祖等人就在江边一直等啊等啊,直到半夜时分,终于在江上看见有几处火把,缓缓的向这里靠过来。并且这些人移动速度极快,几个呼吸的时间内,就已经前进了一大截,黄祖站在船头之上,眯着眼睛看了看,终于确认,这些小船只大概有四五十艘。 站在最前方船只的是一员胡须花白的老将,此刻那元老将正头戴白巾,这正是他与黄祖商量的暗号,看到这里,黄祖心情大好,他还担心会不会被黄盖耍了一道,现在看着黄盖人来,他心中就舒坦多了,周瑜此战必败。 而其他将领看到这里也纷纷拍手叫绝,只要把周瑜的粮食全部拿过来,基本上什么事情都解决了,这场战斗也可以早日结束。 在黄盖的带领下,黄盖船上的那些士兵,划船都非常的卖力,过了不多时,便缓缓地接近了黄祖他们的大型船只,黄祖等人也更加看得清楚黄盖的模样了。 不过也就在这时,黄祖旁边的一名将领,忍不住嘟嘟囔囔的说道。 “嗨,这黄盖真是一员老将,威武不屈,你看看,他都已经被打得这么严重了,然而依然是登上船头,身先士卒,连拐杖都不用处一下,简直是我辈之楷模啊!” 这名将领说话的声音虽然小,但是黄祖等人皆是听得一清二楚,这句话看上去没什么,但细细品味,又觉得不对,的确,黄盖被打了八十军棍,这是铁打的事实,但这黄盖未免也太拼了一些吧。 黄盖站在船头之上,手中似乎拿着火把,依旧身先士卒,看他的样子倒是有一些不像来投降的,反而有一些但是来打仗的。 就在这时,黄祖身边的一些谋士。眯着眼睛看了那些船只,半晌之后猛然一惊。他们之前也全部都沉浸在战斗结束的喜悦中,然而却未曾发现一个问题,黄盖说他那几十艘船上全部都是沉甸甸的粮食,如果船只上面全部是粮食的话,那么船行驶在江上之时,给人的感觉应该就是缓而重。 但黄盖所驾驭的这些小船,不仅没有丝毫下沉的迹象,反而还给人一种轻快无比的感觉。 看到这里,那些谋士纷纷惊讶,而黄祖此刻也反映了过来,他瞪了一眼那些谋士,似乎在质问他们,为何不早说,同时黄祖也意识到了,不管这个黄盖是来干什么的,首先就必须把他拦下问个清楚,因此黄祖一挥手,立马从大船周边,开出来了几条小船,似乎准备去拦截黄盖等人。 此刻黄盖站在船头,光着膀子看着对面来了几艘小船,并且亮出了旗号,一名士兵在船头上高声呼号,让黄盖停下船只来,接受盘问。 然而看着这些士兵,黄盖却是两眼一瞪,如猛虎出笼,直接抄起了腰后的大刀,向前一指,对身后的士兵大声喝令道:“弟兄们。给我冲,目标就是他们的那些大型船只!” 黄祖前来阻拦的,不过是几艘小船只。在黄盖几十艘船只的冲锋下,瞬间土崩瓦解,更何况还有黄盖这名老将亲自冲锋,所以黄祖前方的前线,那可谓是一触即溃。 到这里,黄祖就算再怎么笨也明白过来了,黄盖绝对来者不善,他慌忙想派人阻挡,然而此刻为时已晚,只见黄盖正站在船头,亲自拿着一个酒台,将自己的身体以及周围的木屑全部浇了一个遍,随后他高举大刀,振臂一呼。 “点火,撞击!”一个火折子突然亮起,随后黄盖猛然扔向了自己的船只,顿时间,黄盖的那一艘船只,可谓是火光冲天,下一刻直接撞到了黄祖的大船只之上。黄祖平时都以这些大船之引以为傲,毕竟他拥有这些大船只,不仅代表了他的经济实力,更是代表了他的军事实力,然而此刻他才发现,这些平时他引以为傲的大船只,现在却变得十分的笨拙,想要偏移一点角度,完全做不到,最终被这些带火的船只,结结实实的给撞上了。 有了黄盖的带领,他手下的士兵也纷纷效仿,拿着火把,点燃了自己的船只,在船只撞到大船的那一瞬间,上面的士兵都纷纷跳河。 黄盖他们的小船只,就这样燃起了熊熊烈火,最终撞到了黄祖的大船之之上,大船只顿时也是冒起了滚滚浓烟。 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便大船只着了火,想要将其一口气烧得干干净净,似乎也是不大可能的。本来黄祖的心中还有几分侥幸,既然黄盖点燃了火,那么他叫人把火灭了,那不就完了,只是他的这种想法刚刚升起,突然一阵风刮过他的脸庞,黄祖都是愣了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今日的风,似乎是西南风啊。 这一回黄祖那是彻底的傻眼了,今日的风向与往日不同,然而这些火焰燃烧的方向却正好与其相同,顿时,火借风势,燃烧的更加旺盛,一艘小船只上面的点点火焰,迅速的蔓延,直接将整艘大船只全部点着。 而大船只的间距又是非常之近,所以仅仅百个呼吸的时间,一只又一只的大船只上面,全部被火焰附着。如同一头狰狞巨兽一般,直接将整艘舰船全部淹没,这一回,黄祖彻底的傻眼了,而他的几个亲信见势头不妙,连忙敢上来,拉住了黄祖,让黄祖赶紧走吧,再不走,恐怕就来不及了。 黄祖此刻才反应过来,定神望去在他们的前方又燃起了无数火把,那里全部都是周瑜所带领的中型船只,没想到在夜晚时分,周瑜竟然还要出兵,准确的来说是周瑜和黄盖联手把他算计了一道,正是因为黄盖的点火成功,所以周瑜准备夜间突袭。 黄祖有心想要反抗,毕竟周瑜硬拼军事实力,不是他的对手,但是此刻黄祖的大船只基本上都已全部被火焰附着,船只上面的士兵更是仓皇而逃,有些人还纷纷跳水,结果被水中埋伏好的黄盖等人全部痛打一顿。 也就说黄祖此刻再也没有了任何有生力量,看到这里黄祖彻底的懵了,彻底的傻了,只能在自己手下的搀扶下仓皇向远处逃去。 周瑜则是看准时机,号令士兵不准停手继续追击。 当第二日的天明来临之时,周瑜看了看周围的景色,发现周围竟是一片大雾,完全看不清楚前方的状况,周瑜看到这里,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一口。 “呵呵,黄祖这个家伙的运气还算不错,不然的话,我现在早已经将其人头取下!”周瑜叹息了一声,不过很快,脸上再度洋溢起了自信的笑容。 “不过没关系,你逃过了我这一关,不知道下一关你又该如何面对呢,相信那一定会很有趣吧!” 说到这里,周瑜笑呵呵的带着人回到了后方的战场,此刻周瑜的人几乎已经开始清理战场了,那些被火焚烧过的大型船只,大部分都已经被沉入水底,黄祖的那些水兵,那么是被淹死在了水里,要么是被他的人所宰杀,最后那些俘虏的,也被他手下的将领带到了岸上。 周瑜看到这里,也同样的走上了岸,周瑜才刚刚上岸,立马就迎来了无数人,老将程普带头,率先向周瑜拱了拱手:“大都督!我服了!” 第三百七十六章 小霸王 “大都督,我等佩服!”从程普等老将的口中终于蹦出了这样一句话,其实像程普他们几个都是老资历的战将,要他们向一个小将俯首称臣,这的确有一些伤他们的自尊心,他们也不会轻易去做,然而今日他们最终是这样做了,原因无他,强将手下无弱兵,周瑜他说过的话,全部都做到了,程普等人无话可说。所以不得不从心里开始佩服起来眼前的这个小将。 然而周瑜见状,却是笑呵呵的将程普他们几个老将扶起来,甚至周瑜还看了看黄盖,黄盖则是哈哈大笑一摆手:“大都督,还请你放心,我这把老骨头硬朗着,不会这么容易断的!” 黄盖这么一说,众人又是相视一笑,其实在早些时候,程普黄盖还当他们三员老将是不服周瑜的,周瑜连连打败仗,然而却一再给他们解释,这只是他周瑜的计策而已。 程普等人见不得手底下的人马不断损失,因此不断的找周瑜质问,然而周瑜却是呵呵一笑不再作答,这已经引起了程普等人的高度不满,那一日,黄盖提着剑去找周瑜理论,这也是真的。 不过当黄盖气势汹汹的闯入周瑜的军帐之时,周瑜却是做了一个小动作,他让自己的守卫全部退下去,他有几句话要单独对黄盖讲,首先周瑜先是质问黄盖,可知道威胁主帅是何等罪过。 黄盖不服气的说道,他自然知道,他如此行进,与造反无义,甘愿受罚,但他今日要造的反是一个无能的主帅,是一个没用的主帅,即便他要被军法处置,他也是心甘情愿。 周瑜听后呵呵一笑,他与黄盖下达了最后的赌注,那就是周瑜赌在三天之后,风向将会变,其实在这些时日,一直刮的都是东北风,但是周瑜却说三天之后要刮西南风,这让黄盖很不相信,因此他当即就和周瑜赌了下来。 若是那日没有刮西南风的话,周瑜愿意交出帅印,任凭黄盖处置,但是若是周瑜所说之话应验的话,黄盖也必须答应周瑜一个条件,二人就这样定了下来,于是乎周瑜对黄盖用出了苦肉计,黄盖也就在静静的等待三日之后的那一场西南风。 果真不出周瑜所料,昨日夜晚风向突然转变风声大作,狂风呼啸,黄盖看到这里,都是惊讶不已,不过此刻的黄盖已经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么多了,他想起了和周瑜的约定,这是一个破敌的好时机,不过需要一名勇士争先士卒,所以说黄盖也是自愿承担起了这个任务,因此就有了火攻的这一幕。 当了解了这一切之后,程普等人纷纷都自叹不如,周瑜前翻日子连连败仗,其实这并不是周瑜不懂用兵之道,首先就是客观条件摆在那里,周瑜他们这边的人数还有装备都不如别人,这已经处于劣势。 即便周瑜发挥出他超高的水战水平,最多也就与别人打一个旗鼓相当,而达不到最终的战略目的,所以周瑜思虑良久,最终还是选择了示弱的这一招。 果然,在种种条件下,黄祖见他的军队连番获胜,放松了心中的警惕,而周瑜等待的也就是这个时机,至于说江面上的风向为何会突然变化,这并不是因为周瑜神机妙算,而是周瑜抓住了一个特点,那就是江风多变。 即使常年在江上打鱼的渔民,都懂得这一个生活的技能,那就是江上的风向经常转变,或许连续刮十日的东风,这一日就突然来刮一个西风,周瑜从小也是在江边长大,对于这一些可以说是知之甚深,所以他笃定,三日之后风向必变,到时候就可以使用火攻之计了。 程普人听完之后皆是汗颜不已,若是让他们当这个主帅,凭他们三个的暴脾气,估计也只能是带着士兵横冲直撞,和黄祖打一个两败俱伤,最终什么都没有捞着,拖着一身伤残的回到江东。 程普等人纷纷向周瑜认错,而周瑜则是哈哈大笑,一笑了之,周瑜的状态,倒是有一些战国时期,蔺相如和廉颇的姿态。事实也的确如此,历史上的周瑜,羽扇纶巾,雄姿英发,恢宏大量。有容人之度,至于说,什么三气周瑜,小肚鸡肠,那只是三国演义中杜撰的而已。 相比于周瑜他们这边打了胜仗的喜悦,黄祖那边就有一些狼狈了,周瑜的火攻之计,把黄祖烧得狼狈不堪,手下的军士更是十不如一,如今他正带着他的残兵败将,慌忙上岸,准备往江夏城的那个方向跑去,因为只有到了那里,他黄祖才算安全。 连续奔袭一天一夜的时间,此刻黄祖等人距离江夏城,差不多还有二十里地的,距离已经非常近了,此刻的黄祖感觉他已经是人困马乏不能再跑,于是乎,召集众人就此坐下,准备好好的歇息一番,然而黄祖等人才刚刚坐下,甚至屁股都没有坐热,突然从两边的密林中冒出了无数喊杀声,这把黄祖等人吓了一跳,定神一看,只见一员小将浓眉大眼,气宇轩昂,手持一杆巨型长枪,直接向他们飞杀而来。 小将张开嘴巴,从喉咙中发出一声虎吼之音:“黄祖小儿,拿命来!” 听着这个声如洪钟的声音,黄祖只感觉两边的耳膜有一些发痛,看着此等小将,他更是有一些心惊肉跳的感觉,恍惚间他想起了就在一年多以前,他还逼着眼前的这个小将,在自己面前承认错误。 但如今这个小将却是提着长枪来杀自己,此人也不是别人,正是孙策。 孙策亲自领兵,但是从水战的情况来看,孙策并不是主帅,主帅是周瑜,黄祖之前也一直纳闷,孙策跑到哪里去了,他这个主将不在,只是留了一个大将,周瑜在水上守着,莫不是他消失了不成,结果现在才知道,这也是周瑜和孙策的计策,周瑜负责水战的工作,而孙策就带着骑兵,埋伏在陆地上,就为了给他黄祖致命一击。 黄祖又被两员年轻的将领摆了一道,这让他心中有一些怒火中烧,虽说此刻黄祖中了埋伏,但恍惚间,黄祖还是拿出了一点武将应有的魄力。 在古代封建社会,经济重心仍然是在北方,南方的人口较为稀少,马匹数量也不足,即便孙策在此埋伏了骑兵,也不过寥寥数千人而已。 看着孙策一马当先冲锋在前,黄祖更是心中一跳,他突然想起了,孙坚那个家伙是怎么死去的,本来孙坚和孙策一样的勇猛,把黄祖杀的鸡飞狗跳,黄祖都以为他快要挡不住了,结果就是因为孙坚的冲动,孙坚的冒进,所以害得孙坚身首异处,然而如今孙坚的儿子孙策,似乎和他老子一个性格啊,喜欢冲锋陷阵,那么这不是一个好机会吗? 黄祖一想到这里,心中马上就来了兴致,他今天要让孙策付出代价,看着孙策一马当先的朝自己冲过来,黄祖也不管这么多,直接大喝一声,号令自己身边的亲兵,不要管他,直接上去把孙策这个家伙给他宰了。 听着黄祖的怒吼,身边的那些亲兵也不敢久留,一个个都是拿起自己的武器,冲向了孙策,这一冲之下,黄祖身边的人可谓是全部走完了,整整三十多员将领,杀向了孙策。 三十个人打一个人,就不信还打不赢,黄祖本来信心满满,此刻他已经恢复了正定自若的神态,中了埋伏又如何,若是将对方的主将生擒活捉,一切事情都可以解决。 此刻的黄祖似乎又恢复了原来的信心,站在原地,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孙策,在他的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意,仿佛他已经看着孙策被拉下马,狼狈不堪的样子。 只是过了整整二十个呼吸的时间,这片地方早已是人喊马嘶之声交织成一片,无数士兵在那里不断的打斗,而黄祖则是站在原地,呆若木鸡。 并没有出现他所想象的那一幕,孙策被他的三十多个人按在地上,然后送到他这里来,相反,孙策现在仍旧坐在他的高头大马上,一只手捂着长枪,另外一只手拿着盾牌,不断的左突右围,反正只要敢靠近孙策的将领,要么是被孙策一枪戳死,要么是被孙策手上的盾牌磕飞,反正没有孙策的一合之敌。 黄祖派上去的那些将领,一个个都是心惊胆战的看着孙策,眼神惶恐不已,本来他们一开始的想法,和黄祖是差不多的,他们三十个人打孙策一个,那还不是跟打车轮似的,然而事实证明他们的想法错了,大错特错。 现在他们真正接触到孙策,只有一个感觉,这小子的力气,怎么比牛还大,孙策随便一个长枪,便可以将他们从马上打飞,力量之大,岂是一般人可以相提并论的,这就像当年的西楚霸王扛鼎一般,他的力量其是常人可以揣摩的。此战之后,孙策也因此得了一个名号,叫做小霸王,或许现在的孙策比不上当年的霸王项羽,但是也有霸王项羽的雏形,因此而得名,当然这是后话。 如今的孙策只是在专心的应付眼前的三十多个人,仅仅百个呼吸的时间,三十多个人中有过半的人,都被孙策一枪刺于马下,还有一半的人皆是心惊胆战的看着孙策,孙策目光炯炯的环视这些人,骑在马上振臂一呼,大喝一声。 “来啊!” 这一声,惊天动地,这一生肝胆剧烈,黄祖在后面都是吓了一跳,而他前方的那些将领,此刻更是压力山大,面对孙策,他们根本无力抵抗,一个个只能迅速的放下武器,仓皇逃命。 那黄祖看着自己手下的那些将领,居然反方向向自己冲来,也是吓得魂不附体,赶紧跑上了马,随后飞快的往江夏城的那个方向夺命而去。 看着黄祖要跑,孙策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于是骑着自己的马,不停向黄祖追逐而去,追逐大约半刻钟的时间,最终孙策追到江夏城楼之下,无数箭矢像孙策射来,而此刻江夏城的大门也已打开,黄祖骑着马,狼狈的跑了进去。 孙策一边将眼前的箭矢全部打飞,另一边也是看着黄祖那逃跑的身影,心中有一些晦气,如今距离黄祖就只差这么一点路程了,然而这一点路程。却是天堑一般。孙策已经没办法再往前冲,若是再往前冲的话,只会被城楼上的那些士兵当成靶子来射。 这一次,算是黄祖命大吧,不过话又说回来,周瑜那边已经取得了全盘的胜利,孙策他们可以说是大获全胜,于是乎孙策也不追击,带着人马就此离开,不过在走之前,孙策还是派人用弓箭射了一封信,到黄祖的城楼之上。 “黄祖小儿,复仇不报。迟早重来,尔等洗净脖子!” 这是一封战书,同时也是一封带有挑衅意味的书信,竟然让堂堂黄祖洗干净脖子,等他孙策来杀,不过面对这一封书信,黄祖现在是不敢有半点脾气。只能就这样听之任之,黄祖有一些无奈的将书信扔到了一旁,此刻他都有一些后悔了,当初杀了孙坚也就算了,为何还要逼着孙策向他低三下四?真的是虎父无犬子,这一回他摊上大麻烦了。 孙策因为兵力不足不可能打下江夏城,因此最终带着兵马回到了江东,黄祖打了败仗,没脸开口,只能龟缩在江夏城中,而楚王刘表那边对于此事,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反正刘表的目的就只有一个,不要让他荆州的主要领土受到损害就行,其他的事情无关要紧,至于说黄祖打了败仗就败了把,让黄祖龟缩在江夏那块地方也挺不错的。 反正此事就以孙策军获胜告终,不过孙策的勇猛,也是打响了这长久平静以来的第一枪,天下间的各大诸侯,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曹性看着锦衣卫所送来的情报,心中也是忍不住呵呵一笑,这孙策还真的是一个热血青年,有他在,不知道这天下的走势,又将会是如何呢。 第三百七十七章 三合一 孙策打了胜仗得胜而归,本应是举国欢庆,但吴国的有些人,却显得不那么曹性,这些人自然就是那些世家贵族,孙策对付世家的手段颇为残忍,反正就是不服就杀,因此结下了很多仇怨。 虽说世家是一个大问题,如果没有世家的支持,那么治理地方将会变得难上加难,不过周瑜却是有办法。 周瑜的办法也很简单,那就是参照曹性以前治理并州,他从曹性治理并州的事迹中,得到了许多启发,知道如何安抚世家,如何才能掌控权力,如何使吴国的国库更加充足,因此在周瑜的辅助下,江东迅速的平定下来。 孙策周瑜一武一文,两人合力之下,江东迅速的安定,逐渐的恢复了生产,江东一地开始越来越好。 江东那边已经没有了战乱的骚扰,逐渐的趋于平静,但是他们那里平静,不代表别人那里也平静。 在江东的北方,就是豫州那块地,现在由曹操所占领,曹操现在占据兖州益州,还有徐州三州之地,势力俨然已经很大了,不过还有一个人的势力,比曹操显得更大,那就是最北边的袁绍,袁绍占据幽州冀州,还有青州三个地方。 在古代封建社会,北方一直都是经济主体,人口也大多数集中在北方,并且冀州那个地方,人口很多,兵马充足,三国时期有许多人才,就是出自于济州那个地方,所以说相比之下,袁绍还是占有巨大的优势。 一山不容二虎,卧榻之内,岂容他人酣睡,曹操和袁绍在无形之间已经对上了。据说赵国的情报组织多次秘密潜入魏国,经常在魏国搞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来,反正那些事情对于魏国颇为不利,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袁绍和曹操两人的斗争差不多开始了。 当曹性收到这一封密报之时,他的心中都是惊讶万分,其实历史上曹操和袁绍打仗之前,曹操还占据了司隶一代,不过现在司隶一代,已经全部被曹性所占据,袁绍也曾占据并州一带,不过并州一带又被曹性所占据,曹性还以为因为有它的存在,这两个历史上的枭雄不会再打起来,至少不会打得那么轻松,没想到历史上的一幕,终究是在重复的上演啊,这两个家伙该打的还是要打,官渡之战要来了吗? 官渡之战是三国时期州一场著名的战役,也是最早的一场大规模的战役,这场战役奠定了曹操北方霸主的地位。 也就是说,若是曹性放手不管的话,按照历史的轨迹,曹操就会一口气吞下袁绍所占领的三个州郡,一下子就扩张到了六个郡,到时候曹操就是一家独大。 想到这里,曹性自然是坚决否定,不管这场官渡之战是曹操赢还是袁绍赢,对他曹性来说都没有什么好处,他不会看着他们两家任何一家做大,曹性觉得自己必须插手其中。反正要让他们两家都讨不了好。 不过也就在曹性积极谋划着,应该如何对付曹操和袁绍之时,突然,曹性这边传来情报,袁绍和曹操没机会对付曹性,他这边倒是先传来了问题。 汉中的张鲁,益州的蜀王刘焉,凉州的凉王韩遂,三方出兵汇集汉中。 这是在前线魏延递交而来的情报,曹性看到这里,都是不由的眯起了眼睛,刘焉在益州,张鲁在汉中,若是这两个人有一些联系,似乎还说得过去,但是这个韩遂明明身处西凉一地,跑到这里来干什么,所以说这三个人在这一个时间里聚集在一起,绝对是有问题的。 仅仅过了半个月的时间,从汉中那边便发出来了一则比较震惊的消息,张鲁占据汉中,自称汉中王。 张鲁也算是天下间的一方诸侯,占据汉中,并且创立了五斗米教,但是因为地盘不是很大,也不是特别热衷于战争,所以说张鲁就有一种偏安逸余的感觉,给人的印象并不深,但是如今张鲁的这个称号,也是够劲爆的。 历史上被称作汉中王的是何许人也,那就是刘邦,这个张鲁竟然也给自己弄了这么一个封号,莫不是在暗指他就是刘邦转世,他有这么大的能耐吗? 从表面上看,张鲁自称汉中王,并且还得到了凉王和蜀王的一致支持,这件事情有一些古怪,但是明眼人都可以一眼看出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张鲁已经称王,他的汉中,旁边就是秦国,他这次称汉中王就只有一个目的,向秦国示威。 到此基本上什么事情都清楚了,曹性都有一些不知道,什么时候张鲁刘焉,还有韩遂他们三个家伙搞到一起了,他们三个在一起也就算了,并且他们的目的性还很强,一来就将矛头指到了自己的身上,曹性的心中都是非常不解。 几天之后,锦衣卫便将一封情报送到曹性面前,解了曹性的疑惑。其实这三人看似八竿子打不着一起,然而今时今刻,却无缘无故的联合在一起,其中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原因就是来源于曹性。 曹性的横空出世,已经让这个时代的许多英豪,惊讶不已,更重要的是,曹性带来了先进的知识技术,他所打造的帝国,更是如铁桶一般,就这样虎视眈眈的守在汉中旁边,这叫张卢怎能不惊慌,曹性还解放思想,广发报纸这种东西,让汉中的百姓也可以了解到真正的秦国究竟是什么样,是不是如传说中的那么可怕,是不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所有人心中都有一杆秤,张鲁的心逐渐慌张了起来,秦国如此强大,想要灭他张鲁,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张鲁之所以能够凭借汉中一块地,苦苦支撑到现在,那还不是全部因为他设置的教派。有许多人支持,万一民心动摇了的话,他就真正的完蛋了,所以说张鲁每天过的都是忧心忡忡的。 恰好和张鲁有一样忧心的,并不只是张鲁一人而已,凉王韩遂,虽曾经和曹性有过一段时间的合作,打开了丝绸之路,但是话又说回来,凉王韩遂对于曹性一直耿耿于怀,那一次打开丝绸之路,还是曹性逼迫而来的。 韩遂也知道,绝不能让曹性就这样发展下去,若是长此已久的话,恐怕自己也不能安心的割据凉州,因此他联合到了张鲁,但仅凭张鲁和韩遂两人还不够,让人没想到的是,益州的刘焉竟然也掺合了进来。 也不知为何,东汉末年的那些汉室宗亲,似乎都有一个相同的特点,那就是只想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而不愿意对外生事,就好比荆州的刘表,益州的刘焉亦是如此。 当年刘焉提出废史立牧,每一个州郡中,直接把州牧提成最大的官军,政大权集于一手,如此一来,基本上就算是割据了。 而刘焉的眼光也是非常独到,挑了益州那块富庶之地,土地肥沃不说,并且三国时期即便是外面再乱,也没有乱到那里去,所以说他可以在他的天府之国中好好享福。 不过这一次却是一反常态,竟然主动找到了张鲁,要知道曹性没来之前,张鲁和刘焉,也是邻居。邻里的关系不算太过于和睦,刘焉称张鲁为米贼,还经常和他发生一点小摩擦,然而这一次,两人竟然默契的走到了一起,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曹性太过于强大。 刘焉虽不愿意对外绅士,但是刘焉再怎么说也算是半个武将,曾经的刘焉,也是亲自上过战场,剿灭过黄巾,所以战略眼光还是有那么一点独到,曹性已经将他的首都牵到了洛阳,再长安一地不有重兵防御,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打下汉中,一旦汉中被打下来了,蜀国就危险了,出于唇亡齿寒的考虑,刘焉最终也是搅进来了。 了解清楚这一切之后,曹性点了点头,本来他也想最后再收拾这几个家伙,毕竟他们的威胁不大,然而没想到,这几人竟然率先动手,既然如此的话,曹性也没有必要客气。 曹性立刻召开军事会议,询问贾诩法正等人的意见,结果大家都表现的出奇的一致。 张鲁敢在汉中称王,汉中才巴掌大的地方,竟然都敢自称汉王,这完全是对秦国的挑衅,既然如此的话曹性无需忍让,打就是了。 同时法正也给出了一个更加明朗的理由,他告诉曹性,如今天下诸侯都在打仗,江东那边刚刚平定打不起来,北方的曹操和袁绍两人已经陷入了明争暗斗之中,当然若此刻曹性去插一脚的话,或许能从中捞一点好处,但这并非长久之计。 只因为曹操和袁绍两人的关系那是越来越烂,烂到一定程度了,绝对会有大战将起,若曹性此刻去插一脚,固然在前些时候能够捞一些好处,但若是一不小心惹怒了他们双方中的任何一方,搞不好会使曹操和袁绍的关系重归于好,大家一起将苗头瞄向曹性,到时候曹性就真的难了。 所以说现在最好的方式就是,调过去收拾张鲁。 听完这些分析之后,曹性也不禁点了点头,自己的谋士,眼光果然独到吧,既然如此的话,曹性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立刻调兵遣将,准备发兵西进。 在曹性的一封诏书之下,全国上下都动员了起来,这一次曹性要打的不是一个张鲁,而是三方势力,所以说一切准备工作必须就绪,这一次曹性要来一场大规模战役,而据说在张鲁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也是有一些惊慌失措,仅凭他一个汉中的力量,哪里干得过秦国啊。 不过即便张鲁不行,但他还有两个老奸巨猾的盟友,凉州一地离这里有一些遥远,要让韩遂发兵过来,似乎也不大容易,不过韩遂对于打曹性那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因此他当即就保证。让张鲁和刘焉在前面放心的冲锋,一切后援准备由他来做,反正是要钱给钱,要粮给粮,凉州自从打通了西域之路后,已经比以往复数了好几倍,他韩遂那里不缺粮食。 得到了韩遂的保证之后,张鲁和刘焉两人的心中也稍稍心安,接下来就该准备防御工作了。 一个月之后,曹性这边准备完毕,整整八万兵马蓄势待发,这八万人中,陈虎带领三万兵马为先锋,甘宁带领一万兵马殿后,至于说曹性则亲自带领四万兵马作为中军主力。 虽说看上去只有八万人,但是话又说回来在前方,魏延还有两万人马驻守在那里,所以说总共还是有十万兵马,十万兵马浩浩荡荡的杀向了汉中,这是曹性有史以来,发动的最大规模一场战争。 当听见曹性带着十万兵马压尽之时,张鲁国真是慌张不已,开什么玩笑,他一个小小的汉中,承受整整十万兵马的攻击,那根本是不现实的事啊。 为了挽回这位汉王的信心,韩遂二话不说,就从他的凉州运来了一大堆的粮食,据说韩遂的手笔非常之大,大到这些粮食,足够供应十万兵马两年的时间。 而刘焉也是非常给力,直接从他的蜀国出兵五万,以此来帮助张鲁正手汉中。 张鲁的两个盟友都非常给力,如此一来,张鲁也是稍微恢复了一点信心。他也利用他的教派,在汉中不断的临时募兵,反正张鲁最终也是凑齐了整整十万兵马,双方都已达到了势均力敌的地步,战斗一触即发。 当曹性带着人抵达长安的前线之时,曹性立马派出部队,去摸清楚汉中究竟是个什么情况,结果锦衣卫回来的答复,却让曹性陷入了一阵深思当中。 汉中算得上是蜀国的门户,刘焉一直想将汉中这块地纳入囊中,在历史上的刘焉,终其一生都未能将汉中收入囊中,原因无他,汉中的地形可谓是易守难攻,北有阳平关,南有霞萌关,两个关卡就如屏障一般,将汉中包围的严严实实的,至于说东西两面山路,那可谓是更加的崎岖,想要通过难于登天。 第三百七十八章 仇人 汉中这块地乃是蜀国的门户,前后有两个关卡,牢牢的将其包裹在其中,又有山势险阻,可谓是易守难攻。 如今张鲁已经派他的弟弟张术,带领整整四万兵马,驻守在阳平关,就是为了防止曹性等人突然进攻,曹性找人来估算了一下,阳平关关势险要,若是想全力攻打下来,恐怕要付出一个八九万人的代价方有可能,即便曹性他们这边的攻城器械强大,也依然要付出六七万人的惨重代价。 面对如此局势,曹性召开了军事会议,询问众人有何方法,结果在会议上一个个都是闷头不语,不是他们不想说,而是他们不知道该怎么说,想要打下一个阳平关,都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没人敢冒这个风险,所以也就没人敢开口。 曹性眯着眼睛看了众人一眼,最终将眼神定格在了法正的身上:“孝直,有何妙计!” 法正虽然在此之前也没有说话,不过法正可是作为曹性现在的某主之一,他怎会没有计策,就算真的没有,也必须想出来,法正沉吟了半晌之后,只是回复了曹性一个计策,那一个计策也就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个字,那就是等。 曹性在听完之后默然无语,其实战争有时候也就是这样,双方的势力旗鼓相当,你不敢随便打我,我也不敢随便打你,那么大家就一直等下去吧,在此期间最多进行一些相互性的试探,但是大规模的战争还是避免发生,毕竟那样做会损失惨重,大家都在等待一个时机,那就是对方犯了军事上的错误,那么就可以利用这个错误,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曹性就这样安营扎寨在阳平关五十里以外的地方住了下来,因为这里才处于一片平原,再往前走,就到处都是山林秘境,若是将营寨驻扎在那里,别人一把火就可以给你烧的干干净净。 曹性就这样在原地等了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之后,张鲁那边的部署,果真出现了一些变化。 车武将一封情报递到了曹性的手上,曹性瞄了一眼,心中马上就有了计较,虽说现在是三方合谋一起打他曹性,不过看起来这三个人并不是铁桶一块。 首先就是韩遂,韩遂的大本营在凉州。那块地山高路远,韩遂最多也就只能提供一点粮食供应,所以说与张鲁的冲突并不大,但是刘焉和张鲁的关系,就显得有那么一些微妙了,曹性还没来之时,刘焉就一直想要吞并汉中,并且他称张鲁为米贼。 反正那时候的刘焉,就多多少少看不起张鲁这个人,而张鲁对于刘焉也是非常的不爽,这一次之所以能联合起来,还全部是因为曹性的横空出世,让他们二人感受到了危机。 此番战役张鲁和刘焉各出兵五万,以此来对抗曹性,不过张鲁还是有一些防范刘焉,刘焉从益州带来的五万兵马,张鲁必须严密监视,因为张鲁也怕若是真放刘焉的大军入城,到时候刘焉把自己给吞并了,又该如何是好,所以,张鲁最终的决议就是刘焉要进来可以,但是他最多只能把刘焉的军队安排在阳平关的北方。 张鲁如此做,可谓是一举双雕,先是把刘焉的军队部署在阳平关的北方,如此一来刘焉就进不来汉中,其次刘焉在外面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帮他打曹性。可以说现在的刘焉看起来就有那么一点,像是专门帮张鲁打工的那一种。 曹性看到这里,心中多多少少有一些想法,刘焉现在再怎么也是蜀王,其中你张鲁随便玩弄,曹性就想利用他们二人的关系,来做一点文章,不过曹性派出锦衣卫出去,煽动了半个月的时间,却是没有什么成效,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刘焉本人。 刘焉身为蜀王,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实力,张鲁要把他的军队布置在关外,他又怎会看不出来张鲁的心思,完全就是在防着他,但是他更看得出来曹性的心思,曹性就想用离间计离间他和张鲁的关系,以张鲁那个家伙的水平,怎可能防范得了曹性的大军,曹性的大军一旦攻陷汉中,到时候他的蜀国就会危机万分。 因此当此危局,刘焉展现出了他作为一个君主的气魄,他亲自找到了张鲁,对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虽说张鲁听完这番话之后,还是对刘焉有所防范,不过他也是顾全大局的人,因此他也给了刘焉的军队许多便利,刘焉甚至为了表示诚意,此番带领大军,那可是亲自出征。 也就说刘焉,从蜀国出发,霞萌关穿越汉中,最后穿越阳平关,并且别人刘焉还身处军队之中,对此刘焉可谓是做到了仁至义尽,张鲁的心中也感动无比,他知道刘焉这一次是真的,要防范曹性,至于说他和刘焉的内斗,还是等打败了曹性再说吧。 因此刘焉和张鲁这一次算是默契的联合带了一起,对于这一点曹性倒是很惊讶,最终也只能说他,曹性是有些小看,这个刘焉了,别人刘焉,大局观还是蛮强的。 刘焉的军队亲自冲锋在前,而张鲁的军队就在背后的阳平关作为后盾,如此一来进可攻退可守,两人对曹性造成了很大的危机。 面对这种局面,曹性还是静下心来,暂时按兵不动,虽说错过了一次挑拨离间的机会,不过机会总还是会来的,又是过了没多久,曹性终于看见了些许曙光。 这一次是刘焉亲自带着他蜀国的军队,外出亲征,这一件事可谓非常重大,毕竟刘焉现在已经贵为蜀王了,还御驾亲征,这的确是一件大事,并且这一次蜀国的军队,可以算得上是劳师远征。 虽说在蜀国内部似乎有很多人都有些反对刘焉,就这样冒失的杀过去,不过刘焉却有自己的想法,他似乎已经将曹性视为了头号大军,甚至他还研究过曹性这些年崛起的路程,他知道曹性绝非泛泛之辈,若他不御驾亲征的话,恐怕要出事,所以说现在的刘焉就身处曹性前方五十里的那座军营中。 不过据说现在的刘焉已经非常年迈,不可能在亲临前线的指挥,他坐镇军中,主要的事情也就是布置与谋划,至于说向前方指挥,还有冲锋陷阵的事情,全部都是由他的大将去完成的。 刘焉这次带出来的将领是何许人,也首先第一个就是张任,听到这个名字,曹性觉得有一些熟悉,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了,这个张任现在在蜀国的官职是镇北将军。它的官阶和秦国的陈虎是相同的,所以此人可以说在蜀国非常受到重用。 张任如今三十多岁的年纪,正值壮年,形势稳重,他亲自带领两万人将部队开到了前线,多次率先发动攻击。 魏延见这个张任主动发起攻击,同样也不甘示弱予以了回击,结果几场仗打下来,总的来说魏延他们这边的损失还是要多一些,听到这个消息,曹性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张任的确有几分本事,主动攻击并且他攻击的人还是魏延,竟然还有胜算。这说明这个张任在兵法韬略上的确有他独到的见解,反正绝不能小觑。 虽说张任一来就打了几场漂亮的小胜仗,但是这对于秦国来说无伤大雅,不过在接下来的几次战役中,就显得有那么一些奇怪了。 魏延亲自带着兵马出去迎击张任,两军一直杀到天黑时分,方才明金收兵,不过在明金收兵之后,张任那边的军队竟然没有马上撤退,只见大约有数百名士兵,即便是听见了鸣金收兵之声,却依然在战场上疯狂的厮杀。 而魏延看准了这个机会,立刻指挥自己身边的士兵,将那百人全部包围,随后他亲自提着钢刀准备上去,将那百人队全部剿灭。 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毕竟这百人不听军令,大部队都已撤离,却仍留在战场上,完全就是找死的举动,魏延提着钢刀冲入这百人队里面疯狂的厮杀,魏延的武艺何其之高,只见他刀光纷飞,刷刷刷的好几个人头就飞上了空中。 魏延提着钢刀,还想要继续厮杀,然而就在这时,一声暴喝响起,只见一员小将从人群中跃马而出,直接挺枪刺向了魏延,魏延感受到枪尖的锋芒,也立刻屏息凝神,他知道这次终于来了一个能打的。 魏延的大刀一个横挡,轻而易举地加入了来者的长枪,不过架住之后那人的枪法却是极其巧妙,立马转了一个方向,再度刺向了魏延的眉心。魏延看到这里,心中就有一些吃惊了,赶忙再度闪躲不过对方的枪法延绵不绝,一枪接着一枪魏延在前,二十个回合打的都是甚为狼狈,甚至险些被刺于马下。 不过随着秦国士兵的包围,对面的那名小将见此刻大势已去,若再不跑的话,恐怕就没机会跑了,于是乎他振臂一呼,直接对身后的蜀国士兵说道:“儿郎们随我突围吧!” 眼见那名小将波马就准备逃走,魏延心中大怒不已,这个小将难道无视他魏延的存在吗?魏延也是暴喝一声,提着钢刀变相那名小将砍去。 “来了就把命留在这里吧!” 魏延的钢刀虽说虎虎生风,但是那名小将也根本不惧魏延,直接侧身一躲,轻而易举的躲过了魏延的进攻,他用长枪指着魏延说了一句话。 “你想取我的性命,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我的这条命是用来杀曹性的,让曹性洗干净脖子,等我来取!” 魏延一听这话,心中一惊,直接大骂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直呼秦王大名!” 然而那名小将却是冷笑道:“曹性杀我舒服,我为何杀不得他,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名字吗?也可以,我实话告诉你,我就是北地枪王张秀!” 张秀说完这番话,又是几枪刺向魏延,张秀的枪法实在是太快,魏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能慌忙闪躲,而张秀也就看准魏延的这个时间差,直接带着人马疯狂的向一个方向跑去,当魏延反映过来之时,张秀已然跑远。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秦国和蜀国又打了几场仗,各有胜负,不过让人有一些苦恼的就是,每一次仗即将打完之时,张秀那员小将总不会及时的撤军,非要留在战场上,带着他的长枪兵多杀几个秦军,似乎每杀一个秦军,他心中的仇恨才能消解一点。 魏延看着这个张秀在那里杀自己的士兵,也是勃然大怒,提着钢刀想要取下张秀的人头,虽说魏延足够勇猛,但是魏延的勇武全部都是在战场上磨练出来的,但偏偏这个张秀的枪法极其诡异。 魏延每一次都认为,自己摸清楚了装修的路数,然而再与魏延的每一次交手中,张秀的枪法总是变化莫测,时而快,时而慢,时而轻,时而重,反正让魏延一直摸不准张秀的下一招是什么,所以魏延每一次。都未能将张秀留下。 当魏延将这个消息,报告到了曹性那里之后,曹性也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思虑了片刻,终于想起来了,全部想起来了。 这个张秀无非就是张济的那个侄儿罢了,张济那个家伙以前在西凉之时,和曹性就结下了仇怨,并且竟然还敢一直惦记小曼,曹性怎么可能放过他,曹性那时候就在想,该如何把这个家伙收拾一顿呢,毕竟在历史上,小曼的确是这个张济的小妾。 后来到了洛阳,张济是董卓的手下,董卓专权跋扈,张济的身份也是水涨船高,不过曹性就利用在洛阳的那段时间里,设计将这个张济杀之后快。 这个张秀就是张济的侄儿,据说他去拜师学艺,以及组建自己的长枪兵,全部都是由张济在暗中支持,所以说,张秀对于张济,还是非常感激的。 如今在战场上遇到了曹性,曹性就自然而然的变成了他的仇人,并且曹性还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关于这个张任的身份。 第三百七十九章 双重突破口(一) 曹性现在基本上全部想起来了,这个张秀无疑就是张济的侄儿,张济被杀,他张秀要为张济报仇,也在情理之中。 至于说张秀本人,也有些许本事,在历史上面曾经留下过一笔,三国演义中最著名的就是他设计埋伏曹操,把曹操的大儿子曹昂和典韦给弄死了。 因为曹性的穿越,引起的一系列蝴蝶效应,这一世的典韦和曹昂并没有死,不过张秀还是占据宛城,曾经和曹操打了很长时间的仗,并且依靠他手下那支优秀的长枪兵,把曹操打得溃不成军,差点死在了那里,所以这个小将也算是够出名的。 虽说张秀在兖州也做过和吕布同样的事情抗击曹操,但是话又说回来,曹操何许人也,那可是三国中著名的枭雄,再加上魏国的成立,以及魏国的日益强大,张秀一个小小的宛城,再也顶不住压力,最终还是被曹操从兖州赶了出来。 至于说张秀为什么会来蜀国,那就跟张任有关了,据说张任和张秀是师兄弟的关系,张任这个作为师兄的人,在蜀国已经混成了实权将军,自然要照顾一下他这个小师弟,更何况张秀本来就有一支部队在手,能力也不差,所以在张任的打点下,张秀顺利的进入了蜀国,并且成为了一名将领。 种种事情加在一起,也就形成了今日的局面,刘焉和张鲁形成了联手,而张秀在前面冲锋陷阵,嚷嚷的要杀曹性,张任则在后面大力支持,反正就是这个局面,对于曹性来说,还是多多少少有一些压力,毕竟他面对的都是利害人物,不过即便如此,曹性依旧沿用了原来的策略,那就是等,等待敌方犯错误。 所以说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曹性一直都在被动的防守,他所做的事情,就是把锦衣卫散播出去,利用收买内部人员,在汉中内部广布眼线,探听消息。 当一个月过去之后,果然新的契机再度出现。 刘焉虽贵为蜀王,但是这次他为了抗击曹性,做出了十足的诚意,不仅亲临前线,甚至还一味的对曹性猛攻猛打,打得曹性根本不能还手。 刘焉的表现如此突出,这似乎让某些人感觉到了有一些自责,张鲁觉得他是不是有一些误会刘焉了,虽说以前他和刘焉的关系势同水火,但这一次别人刘焉真心的想要帮助他击退曹性,他竟然还有时间在这里猜忌别人,实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张鲁有心想要放刘焉的军队进入关内,获取一点补给,然而却遭到了他手下的一致反对。其中一名叫做阎圃的谋士,向张鲁说道,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虽说如今刘焉表现得很坦诚,但是谁都摸不清楚刘焉的真实想法,万一刘焉在击退曹性之后倒打一耙,张鲁没有及时的防御住,那么汉中就危险了。 张鲁闻听此言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毕竟他作为一个君主,最为看重的就是手中的权力,绝不能让他的汉中有半点损失。 不过虽说张鲁是这样定下来了,但是他心中多多少少还有些愧疚,别人刘焉在前面冲锋陷阵,而他也就一直把手阳平关,什么事情都不做,这是否有一些说不过去,张鲁将他的这个问题说了出来。 而他手下的谋士听了之后,也是陷入了一阵沉默,最终还是阎圃向张鲁说道:“汉王想要击退曹性,也未尝不可能,只需派出万员精壮骑兵,绕过主战场,直达潼关之下,随后做出一副要直取潼关的样子,潼关现在的守将不足,曹性听到潼关有危机,必定会方寸大乱,到时候只能回军潼关,如此一来,我军之危自解!” 张鲁闻听此言,眼神一亮,阎圃说的似乎非常有道理啊。 不过张鲁还没来得及说话,立刻就有人站出来反对阎圃的话,只见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人,对着阎圃冷笑一声,随后说道。 “说得轻巧,万余骑兵,还要是精兵中的精兵,若是想临时拼凑出来这样一支部队,不知道要花费我汉中的多少人力物力,并且一路上风云难测,万一遇到了曹性的主力,那么我们这万余人岂不就此消耗掉了,如此一来便宜的人只能是曹性或者是刘焉,如今刘焉好不容易才想帮我们当看门狗,既然他想当,就让他继续当好了,帮我们守好汉中的这道大门,我们完全可以坐在这里高枕无忧,等他和曹性两人内耗,无论是哪一方损失严重,对于我们来说,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啊!” 阎圃一看说话的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杨凇,对于杨凇的这番话,阎圃给予了激烈的反驳,首先他指出,如今张鲁和刘艳正是合作的期间,既然是盟友,大家就应该坦诚相见,至少在曹性没有败退之前,不能存有坑害盟友的心思,这是最基本的一点,若是这点都做不到,联盟就会在内部被瓦解。 其次,刘焉如今已经把大军扎在了阳平关之外,甚至亲临前线对抗曹性,相比于刘焉来说,张鲁这边并没有太大的损耗。如今只是让组建万余员精壮骑兵,虽说有一些耗费钱财,但是和刘焉的损耗比起来,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然而杨凇在听了这话之后,直接大骂荒谬,他们汉中和蜀国完全是两个地方,即便现在大家暂时合作,将来也始终是敌对的,消耗敌人的力量,保存自己的有生力量,这才是上上策之选。 如今正好是天赐良机,若是还损耗自己的力量,去帮助刘焉,那才真的是蠢蛋一枚。 阎圃对于杨凇的这番话,肯定又是不赞同,因此两人就在大堂上开始了激烈的辩论,辩论的面红耳赤,不过说到后面,阎圃逐渐的败下阵来。 不是因为阎圃的计策不够好,也不是因为他的口齿不够伶俐,甚至阎圃在前期说的井井有条,思维稳而不乱,把杨凇说的都有一些哑口无言,不过到了后期杨凇直接打了一个眼色,坐在大堂中的人三五成群的起哄,只见坐在杨凇旁边的杨昂站起来,在那里指着阎圃不怀好心,随后又有一个叫做杨怀的家伙也同样站起来说,阎圃的计策根本行不通,在之后又有一个姓杨的站起来…… 这一回阎圃的处境就显得有那么一些尴尬了,他忘了一眼大堂上的人,虽然有很多将领与谋士,但此刻他才发现,在此其中除了张鲁本家之外,势力第二大的家族,似乎就是这个杨家了,所以杨凇一带头,他的族人纷纷附和,但偏偏他的这些族人,在张松这里人人都是身居高位,看到这里,阎圃无奈的叹息一口,即便他有好的计策,优好的方略,但别人人多势众,他百口莫辩啊。 而张鲁坐在主位上,看着两边争来争去,唇枪舌剑寸步不让,他也感觉到一阵头疼,但偏偏两边人都是做出一副忠心为主的模样,他也分不清,究竟是谁中谁奸。 看着阎圃那边似乎已经快败下阵来,张鲁赶紧出手劝阻了两边,他让两边的人先坐下,心平气和的喝一杯茶,他招了招手,立刻就有仆人将茶水端了上来。 阎圃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双眼有一些空洞的望着外面,从张鲁的态度他也可以推断出来,张鲁估计不会采用他的计策,心中苦闷的他,没有心情去喝什么茶水。 而杨凇也是气鼓鼓的坐了下来,虽说他们这边人人多势众,但是杨凇有一个感觉,这个阎圃算个什么东西,难道不知道,在汉中他们杨家的势力颇大,竟然也敢跟他争锋相对,难道真是活腻了不成? 恰逢有一个宦官,此刻端着一杯茶水,来到了杨凇的面前,只是宦官的手似乎有一些抖,不小心将茶水洒了一点在桌子上,杨凇看到这里直接拍桌子怒骂,把那个宦官吓得哆哆嗦嗦,连忙跪下求饶。 而张鲁看到这里,则是摆了摆手说道:“杨爱卿,罢了罢了,下次不要动不动就发这么大的脾气,你看看都把下人给吓到了!” 张鲁都发话了,杨凇不能不给面子,他最终是坐了下来,不过还是恶狠狠的瞪了那名宦官一眼,大吼一声,让那名宦官滚蛋,宦官连忙收拾好茶具,哆哆嗦嗦的退下来,如此一来,杨凇方才罢休,不过杨凇没有看见的是,当那名宦官退下去之时,他那颤抖的身体,却是突然停止了,他看向杨凇的眼眸中,充满了一抹狠力之色。 当天夜晚,夜半三更十分,那名宦官来到了宫殿的一处僻静处,他忘了望这里,四处无人,直接从怀中拿出了一张小纸条,随后塞到一棵树下用石头压着。之后就是慌忙的走了。 过了没多久,一阵微风吹过,这片叶还是一如既往的漆黑,不过有一个身着夜行衣的人,悄悄摸摸的来到了这棵大树之下,伸手一取,取走了那张纸条。 仅仅两个时辰的时间,天色刚刚蒙蒙亮,曹性一起来就看见这封字条了,当曹性看着阎圃的计策之时,他心中都是有一些吃惊。 曹性此次发动的战役,乃是曹性目前有生以来,发动的最大一场出兵,不说动用了秦国的全部力量,但至少也是动用了三分之二的力量。剩余的三分之一的兵力刚刚够防守用。 所以说时刻在潼关驻守的兵马,也就是不到一万余人,驻守的将领,也只不过是魏延的一个副将而已,能力怎么样,曹性不知道,但是十有八九估计都是一般般水平的那种。 若张鲁真的采取了杨凇的说法,不说派出一万余精壮骑兵,就算是派出一万余步兵,按照他们规划的地图,迅速的绕过战场,来到潼关之下,还真的可以把曹性打一个措手不及,毕竟潼关若是失守的话,曹性就真的危险了,他没有办法从战场上退回长安,与长安失联,那么事情就大了,很有可能就会导致曹性这边军心不稳。 曹性看到这里之时,他的背上都是出了一身冷汗,不过好在当曹性继续往下看之时,看见张鲁没有采用阎圃的计策,既然没有采用阎圃的计策,那么说明张鲁还是更偏向于那个叫做杨凇的人,看见杨凇这个人的名字,曹性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片刻时间,曹性终于回想起来了。 这个家伙在三国演义中,似乎还有过那么几场戏。虽说有几场戏算得上是三国演义中的一个配角,不过这个配角却不怎样光彩,甚至可以说是丑角吧。 三国演义中有一场打戏,也可谓是非常精彩,那就是张飞战马超,两人白天打了三百个回合,不分胜负,夜晚还点起火把,又打了三百个回合,不分胜负。马超的成名战,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来源于那场战斗。毕竟能够单挑张飞,这就是一种荣誉。 话说刘备第一次入主西川,是应了刘章的邀请,帮刘璋防守张鲁,于是乎,刘备手在霞萌关,等待张鲁来打他。 结果张鲁就派出了马超,刘备那边也派出了张飞,刘备见马超乃是一员白袍小将,又与张飞打个不分上下,心中对马超有一些喜爱,于是就起了收服之心。 于是诸葛亮给刘备出了一个计策,那就是离间马超和张鲁。其实诸葛亮使用的这个计策也非常的简陋,按照三国演义中的记载就是,诸葛亮直接派出使者找到了这个杨凇,给予了他大量的金钱,杨凇高兴之下,就去张鲁的面前说马超的坏话。 至于说说些什么,估计也就是马超有投敌叛变之心,劝张鲁要早做打算,张鲁听信了这番话,直接断了马超的粮食,这一回马超大军不攻自溃,最终被迫投靠刘备。 想到这里,曹性露出了一个笑容,他已经想到了破敌之策,并且这一回,不仅仅是破张鲁,曹性还要把刘焉抓起来,一起收拾一顿。 第三百八十章 双重突破口(二) 曹性立刻召开了军事会议,把他的计划告知了众人,所有人皆是点了点头,只是过了几天,曹性的计划便开始了,曹性的主要计划就是亲临战场,直接把他的中军也全部堆到了前线,这是把前方的魏延给吓了一跳,开什么玩笑,曹性亲自来到前线,并且还要求每一次打仗之时,都要亲临前线,魏延这一回就有些苦恼了,战场上刀剑不长眼,即便是你有超高的武艺,也不敢保证每一次战役,都是百分百能活下来。 不过既然曹性心意已决,那么魏延说什么也是没有用的,最终事情也就只能这样定了下来。 若问曹性亲临战场,对何人的刺激最大,那无非就是张秀了,张秀听到这个消息之时,可谓是心花怒放,只要能与曹性打一个照面,他的就有把握亲自手刃仇人了,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啊。 因此再下一回蜀国主动进攻之时,张秀特地在战场上面找了几圈,果然发现站在前方的曹性,此刻曹性一脸微笑的看着战场上面的情形,张秀看到这里,双目冲火。不过他并没有马上就行动,因为张秀此刻距离曹性还是很远,并且他也研究过曹性,知道曹性的箭术极高,百发百中,此刻曹性的身边,还带着一把火铳。 张秀一连想了几天,最终终于想出了一个如何对付曹性的方法,这一日,蜀国的军队再度发动了进攻,而张秀则是带着他手下的人马,大约一千多人,不断地向曹性的那个方向冲锋。 前方的秦军的士兵,见他们竟然想伤害秦王,自然是拼命抵挡,不过因为张秀的攻击太过于集中,所以说牵制了曹性身边许多兵力。 然而也就在这时,突然,一匹骏马从战场中心高高跃起,直接一跃而出,杀向了曹性,看到这一幕,秦军全部傻眼了。此刻那人距离曹性,似乎也就只有百步的距离了。 曹性身边的将领看到这一幕,一个个都是纷纷吃惊,不过曹性的生命危在旦夕,他们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立刻拿起自己的武器,上去阻挡张秀,然而张秀却是依靠着他灵活的闪避性,以及超高的武艺,轻而易举地绕过了一员又一员的将领,最终竟然直接杀到了曹性的面前。 而曹性到现在,居然连火冲都没来得及举起来,张秀看到这里心花怒放,他终于可以亲自杀死曹性了,不过也就在张秀的长枪,即将刺出的那一瞬间,他眼前的曹性,眼中却是充满了惊恐,连忙对其摆了摆手大声说道。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秦王,我真不是秦王,我叫法正!” 此言一出,在张秀的耳边恍如平地惊雷,张秀还真的花了一个呼吸的时间,仔细的看了看这人的面容,发现和他认识的曹性还真的略有不同,而法正也是赶紧扯下了面部上面的伪装,露出了他的真容,同时操控着马匹,不断的向后退去。 这一回张秀彻底的傻眼了,站在战场上的这个曹性,果真不是真的曹性,而是有法正假扮的。 法正和曹性的年纪相仿,身高也差不多,于是乎曹性还专门找来了懂得易容之术的人,对法正稍加打扮,还别说,站在百米之外看,还真的有一些分辨不出来。所以张秀真的是上当了。 反应过来之后的张秀,心中先是感到一阵愤怒,但他随后一想,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虽说今日没人杀了真正的曹性,但杀一个假的曹性来解解气,心中还是挺爽的,于是乎,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长枪刺出,直取法正,法正的眼中惊恐万分,不过也就在这危机时刻,法正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两声平地惊雷般的暴喝。 “张秀小儿,休得猖狂,我魏文长这次定然娶你狗命!” “哈哈,听说你这个新来的北地枪王似乎很狂,就让我这个江洋大盗来会会你吧!” 法正的身后瞬间冲出了两员猛将,这两人正是魏延和甘宁,甘宁在此之前,作为曹性的后军,还从来没有露过面。这一次曹性把后军的编制也裁了,让甘宁直接奔赴前线,甘宁心中自然是欢喜不已,如今还有一个生擒敌将的机会,甘宁打得更加卖力,直接一跃而起,举着他的大刀就杀向了对方。 张秀的长枪,被甘宁结结实实的挡住了,张秀感觉势头不妙,不过心中愤怒的他,并没有及时撤退,这就给了魏延机会,魏延也马上上来,一前一后的将张秀彻底的包围。 打斗了将近二十个回合的时间,张秀已经有一些上气不接下气,即便他的枪法出众,武艺高强,但是他面对的可是当世的两员猛将。魏延和甘宁两人起又是吃素的,所以仅仅二十个回合打下来,张秀已经有一些体力不支,张秀甚至都预见了,接下来他就会被两人杀死。 不过让张秀有一些不解的是,魏延和甘宁两人凭借武艺已经把甘宁打入了下风,不过他们并没有马上急于动手,反而是边打边用一种嘲讽的目光看着张秀,张秀看到这里愤怒至极,因为魏延和甘宁两人是在戏弄他,于是乎大声说道。 “士可杀不可辱,你们两个王八蛋,究竟是何意?我告诉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二人!” 然而闻听此言,甘宁却是呵呵的笑道:“张秀,你别这么激动啊,我们可没有羞辱你的意思,毕竟你可是我们一个重大的突破口,若是现在就将你杀了,恐怕事情就有一些大了!” 张秀闻听此言,心中猛然一惊,然而魏延和甘宁却不给他思考的机会,提着武器再度杀了上来,张秀只能被动的防御。 两个时辰之后,双方战场都选择了鸣金收兵,蜀国的士兵和秦国的士兵,如潮水一般的褪去。 不过这一次,蜀国的前线军营,却没有了往日的气氛,军中大帐似乎有一些沉默,只见一个三十多年的中年人,目光有一些阴郁的看着前方的战场,此刻他在军中大战来回踱步,似乎有一些坐立不安。此人也不是别人,正是蜀国在前方的指挥官张任。 看着他们的主帅心中不安,蜀国的有一些将领站起来,对张任拱手报告:“将军,我看我们不如再发动一次进攻,把张秀将军抢回来,张秀将军,武艺高强,即便是身处敌营,杀一个三进三出还是没有问题的!” 在场的将领都知道,张秀和张任的关系可不一般。是师兄弟的关系,张秀能轻而易举的进入蜀国,并且成为一名将领,和他的这位师兄有很大的关系。 张任听完这番话之后没有回话,半晌之后,张任猛然睁开了双眼,眼中竟是怒火,只见他趴的一拳头就打在了桌案上,直接怒声喝道。 “我这个师弟真的是个混蛋,都怪我这个做师兄的,想到以前大家训练时一起吃的苦,所以说对他百般放任,导致他如此任性,每次鸣金收兵之时,都不会按时回军,现在好了,前方的探子已经查明,他似乎已经被秦国的敌将所围困,这一回恐怕是回不来了!” 一听这话,蜀国的将领全部沉默了下来,虽说张秀是有一些任性,但是话又说回来,蜀国的众多将领,也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在他们这些将领中,打仗最勇猛的应该就是张秀了,若是张秀真死在了战场上,这不仅对于张任来说是一个损失,对于蜀国来说也同样是一个损失啊。 所以说还是有一些将领不甘心的对张任说道:“将军,张秀将军此番作为,虽有一些任性的行为,但是他毕竟是我军中大将,你看我们要不要……” 然而这名将领的话还没说完,便迎来了张仁那充满怒火的目光,只听张任骂道:“混蛋,我张任带兵一向都是从严治军,然而对于我这个师弟,我却是百般放纵,此乃我之过也,不知道你们心中在想什么,我也承认我那个师弟武艺高超,是蜀国不可或缺的大将,但那又如何,你们莫不是想说少了一个张秀,我们蜀国便没有任何战斗力了吗!” 看着张任那充满怒火的目光,蜀国的将领也反应过来了,气氛不对,于是乎一个个都是自觉的闭上了嘴巴,不再言语。 而张任看着众人全部不说话,也是说出了他的最后通牒。 “你们在座的各位都是蜀国的将领,吃着蜀王的俸禄,就必须一心侍主,我告诉你们,若是我们再出击的话,很有可能中了敌人的计策,所以说,张秀死了,也是他咎由自取,不许任何人擅自出兵,听懂了吗!” 张秀此言一出,众人心中惊骇,看起来张任这一回事,下了决心,他不仅要彻底的根治张秀的这个毛病,更是要断袖了张秀的性命,所以一个个都不敢说话了,最多在心中为张秀默哀一下。 而此刻张任的眼中多多少少也有些湿润,若是说张秀死了,他是否会心痛,那是肯定的,毕竟这是他的师弟,从小和他一起在深山中练功,一起吃苦,若是说没有感情,那绝对是假的,但是他为了蜀国的安全,为了蜀国万千将士的性命,为了蜀王的计划能够成功,他最终决定牺牲他这个师弟。 想到这里,张任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刚刚准备一挥手,让大家就此离去,然而就在这时,一名探子匆匆入内。 “报,报,报告大将军,大事不好了,我方后方军营,有使者来求援,蜀王的营帐遭到偷袭,敌军火力十分迅猛,我军根本扛不住啊!” 吃盐一出,全场震惊,张秀更是雷霆起身,直接抓住传令兵再三询问,而传令兵也被吓到了,再三确认此条消息属实,蜀王的使者现在还守在门外,因为赶路太过于焦急,以致疲惫不堪,暂时晕厥过去了。 张秀闻言彻底的有一些颓废了,不过在猛然间,他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再度抓着传令兵问道:“蜀王的大营就安插在阳平关以北10里外,如此近的距离,阳平关那边为什么没有发兵!” “这个,这个……”传令兵闻听此言,更加答不上来了,其实当初刘焉布置军营的时候,也考虑到了这一点,万一曹性突然给他来一个背后偷袭,直接打他的主营,那么他又应该如何防守呢,最终他和张鲁商定,就将大营安插在阳平关以北十里的地方,十里并不算遥远。 可以说就是骑马,几分钟的时间便可以跑一个来回,所以说,刘焉和张鲁的阳平关,可以互相补给,完全不用去曹性搞一个突然袭击,然而这一次阳平关却没有出兵,原因恐怕要追溯到十天前了。 这一日,张鲁的心腹杨凇回到家中,家中的管家跑到杨凇的面前,附耳说了几句,杨松迟疑片刻,便是点了点头,来到了他的书房,斌退了众人,随后他的管家将那人带入,那人进来之后。杨凇也是让管家退下,随后那人缓缓的退去了他的大衣,露出了一张和煦的脸庞,此人正是贾诩。 “呵呵,文和先生,此来何意呀,不会是要我在我家汉王面前说蜀王的坏话,以此来断绝蜀国的粮食供应吧!” 杨凇也听过贾诩的名声,知道贾诩是曹性那边有名的谋士,平时不显山露水,但关键时候,往往会发挥奇效,比如说长安乱舞,就是这个家伙一手搓成的。并且他的辩论水平极高,一般人根本说不过他,但是杨凇今天就想看看这个贾诩,究竟厉害在哪里,所以说他一来就给贾诩送了一个危险的题目。 而贾诩闻言之后,却是笑了笑:“我此番来的目的,相信杨大人有所猜测,至于说杨大人刚才所说的那个目的,你可以认为是,也可以认为不是!” “哦,温和先生说话还真是有趣,我倒想听听,你究竟有何要说的,但是不管最后的结果会是如何,我都会将你交到我家汉王的面前,听凭他发落吧!” 第三百八十一章 双重突破口(三) “呵呵呵呵!”杨凇看着贾诩,发出了一连串的冷笑之声:“文和先生,我知道你是一个聪明人,但是聪明人也有一个很大的缺点,那就是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了,而你正好是其中之一!” 杨凇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顿在桌上,目光灼灼的看着贾诩,双手后背。站起来说道。 “其实想要击败刘焉的军队,那也可谓轻而易举,只要我们把两大关卡一关闭,如此一来,刘焉的军队,就断送了粮食供应,没有了粮食作为补给,刘焉不攻自破!” 贾诩没有说话,只是一脸微笑的看着杨凇,而杨凇看到这里,眼眸更加狠力了。 “呵呵,文和先生,所以我说你愚蠢呢,你是认为我家汉王蠢到了那种地步,还是刘焉存到了那种地步,刘焉这一次御驾亲征,早就考虑到了这种因素,因此在开战之前,他就找到我家汉王,深入的交谈了一番!” “我家汉王乃是深明大义之人,知道刘焉这一次是想要真心御敌,因此两人早就签订好了合约,甚至汉王曾明文规定,若是有谁敢扰乱两国联盟者,定斩不饶,包括我在内。所以说若是我敢去找汉王,让他断了刘焉的粮食,不说我会马上被押往刑场,至少也会被罢官免职,你认为这种蠢事我会做吗!” 杨凇说出这番话之时,目光灼灼的盯着贾诩,他想从贾诩的脸上看出一些不一样的神色,然而让杨凇有些失望的是,当他说出这番话之时,只见贾诩的神色依旧平静,依旧是一脸微笑的望着他,仿佛杨凇说的,并不是让他吃惊的事情。 “呵呵,文和先生,你故作镇定,的确远超常人,怪不得你可以沽名钓誉如此之久,但我告诉你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来人!” 杨凇这一回似乎是动了真格的,从一开始他便没打算和贾诩好好谈,只是想到贾诩的名声如此之大,他要会一会这个贾诩,贾诩不是号称有三寸不烂之舌吗?他今天就要与贾诩搏一搏,让贾诩这个三寸不烂之舌在他这里失效,如此一来他的名声也会变大许多。 贾诩这一生的辩论,要么不辩论,要么必胜,但是唯一一场辩论,将会在他杨凇这里终结,并且这场辩论也将断送贾诩的性命,毕竟杨凇准备动真格的了,让人直接将贾诩送到张鲁那里,以此来表现他对张鲁的忠心,也可以除掉贾诩,一举两得岂不快哉。 然而就在杨凇,刚刚准备让外面的守卫进来捉人之时,贾诩却是发话了:“杨大人,在汉中的郊外,已有十万黄金等待于你!” 当贾诩说出这番话之时,杨凇的眉毛一挑,不用说,肯定是有一些动心了,他连忙又对门外喝止了两声,门外的守卫,终究是没有进来。 开什么玩笑,十万黄金,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杨凇虽然出生于汉中的豪门贵族,但是杨凇也不得不承认,因为汉中实在是太小了,所以他每年能够收入囊中的钱财,也不过是几千金而已,然而贾诩却一次性拿出了十万两黄金,这可相当于他十多二十年的俸禄啊。说不动心,那绝对是假的。 不过很快,杨凇也是露出了一丝狡猾的笑意,贾诩的手笔足够大,能够一次性打动他杨凇的内心,毕竟贾诩来之前,肯定也做过周密的调查,知道他杨凇喜爱钱财,这也算是别人贾诩的一个过人之处吧,不过若是贾诩想以这十万两黄金去打动杨凇,让他去说服张鲁,那岂不是开玩笑。 所以杨凇当即就问明了贾诩那十万两黄金埋在何地,贾诩也是一一告知,问完了之后,杨凇才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神色,看着贾诩说道。 “听说文和先生还有一种神通,那就是懂得如何自保,无论在何种情况下,都能全身而退,看起来所言非虚啊,好了,你现在可以走了,那十万两黄金,就相当于你的买命钱吧,我不会将这里的事情告诉汉王,今日什么事情都未曾发生过!” 杨凇最后是退了一步,他与谁过不去,都不能与钱过不去啊,反正如今他不会采取贾诩的建议,也没有被贾诩说动心,就只是收一点钱财,然后贾诩一命,这似乎很公平啊。 贾诩看着杨凇如此坚决,也是呵呵的笑了两声,拱了拱手,刚准备走,不过贾诩在临走之前,突然回头问了杨凇一句。 “杨大人,虽说你和刘焉现在暂时是同盟,不过在我看来你对于你的这位同盟,似乎并没有多大的情意啊!” “呵呵,那又如何,如今外面天下大乱,而我汉中和蜀国的这一块地看似很平静,但实则不然。刘焉为蜀王之时,一直将我等视为心腹大患,还称我们为米贼,天天都在派遣人马攻打霞萌关,让我等不得安宁,若是有机会的话,我宁愿刘焉就死在这场战役中,什么事情也表白了,当然,文和先生,我已经很明确的告诉你了,因为我家主公现在与刘焉,正处于联盟关系,你休想在我这里挑拨离间!” 然而贾诩闻言却是哈哈大笑,笑得无比的猖狂,笑得无比的放荡,仿佛杨凇说的就是一个笑话一般,杨凇看到这里眼眸一凌,显然是有一些不爽的,他看着贾诩问道。 “文和先生,你因何事而发笑啊?难道真的想在我这里久坐一下!” 然而贾诩却是摆了摆手,最后说道:“我只是在笑,杨大人为何如此小心谨慎?汉王之所以不敢对刘焉动手,那是有他的顾忌,他担心秦王打进来,所以要联合刘焉,但是我想说的是,若真的想要剿灭刘焉,你根本用不着汉王动手,只需杨大人你一个人便可轻而易举的做到啊!” 贾诩这么一说,杨凇倒是愣了一愣,说实话,虽说现在是两家同盟时期,但是话又说回来,杨凇不像阎圃那样,大力支持张鲁和刘焉联盟,反而他还对刘焉处处抵挡,显然他很不信任刘焉。巴不得刘焉就此死在战场上,但他也不敢轻易的去触碰张鲁的底线。 然而如今贾诩的意思却是,在明里暗里表明,杨凇不用去触碰张鲁的底线,也一样的可以击败刘焉,这就有一些耐人寻味了。 杨凇只是露出了一副思索的神色,而贾诩则是眼眸中闪过一道金光,立刻上前从怀中掏出了一大堆东西,摆在了杨凇的面前。 “杨大人,我说过,此事根本无需劳烦汉王,只需你稍微助力一点,此事便可成功,若是没记错,驻守阳平关的大将,正是你的族人杨昂,你只需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定会将刘焉的人头双手奉上!” “呵呵,刘焉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杨凇问出这话之时,他的眼神一直瞟着贾诩手上的那些东西,那些东西似乎是帝骑。 “大人,我知道你在汉王这边属于一等一的重臣,家大业大,我的十万两黄金,也是微不足道,只是请你想一想,这天下之大,如今正处于乱世,什么事情都说不准,此乃洛阳的一些地契以及良田的归属,你若将这些东西收下那么,万一日后汉中出了一点什么问题,在秦国你也有一份安家之处啊!” 贾诩这么一说,杨凇彻底的动心了,特别是别人贾诩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这是一个乱世,日后的情况究竟会是怎么样,谁也说不准,即便是强大如袁绍的赵国,也很有可能被其他诸侯国蚕食掉。 一旦自己的国家都没了,那么自己也终将失去一切,包括现在的财富与权力,但是贾诩送的这个东西,却是一个好东西,就比如说汉中真正的被打没了,他杨凇肯定会一无所有。 不过若是在秦国处多买一份田产,多么置一份家业,那就相当于为自己的子孙后代上一道保险,即便张鲁失败,杨凇的后代也依然可以逃往秦国,安居乐业啊。 这简直就是一本万利的买卖,所以杨凇在迟疑了片刻之后,将贾诩的那些地契,全部收入囊中。 “文和先生。我有言在先,我绝对不会去找汉王的!” 而贾诩则是微笑点头:“那是那是,杨大人的难处我已清楚,但是我也说过,这件事根本无需汉王插手!” 就是基于这种情况下,十天之后,曹性采用诱敌之计,张秀在前面猛攻猛打,势要杀曹性报仇雪恨,结果跑到曹性的跟前才发现,这个曹性是假的,不仅如此。张秀还陷入了包围圈之中,一时根本无法退回去。 而后面的张任也因为此事有一些暴躁,毕竟平时就是他太惯着他这个师弟,所以才惹出的这些事情,因此在军营中大发雷霆,完全没有注意军营周边的情况。 就这样曹性带着一万余士兵,轻装简行,悄悄摸摸的摸过了前方的主战场,绕到了后方,看着延绵无际的军营,曹性直接大手一挥,所有士兵高举手中火铳,数颗子弹飞向了刘焉的军营。 而此刻的蜀王刘焉,正坐在军帐中休息,忽闻爆鸣之声响起,也是把他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没有从位置上面跌下来。 而此刻由士兵慌忙来报:“报告大王,外面有秦军打进来了!” “什么!”刘焉一把就站了起来,目光灼灼的看着这个传令兵,而传令兵也是被吓得不敢说话,听说秦军的出现,让刘焉感到了那么些许意外,不过刘焉也并不慌乱,他早就有了这个准备,他让传令兵吩咐下去,各大营中的士兵不要慌乱,各司其职,另外派出人马向阳平关求援,只要他们坚持一时片刻的时间,相信便可将秦军打退。 虽说刘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些命令吩咐了下去,不过事态的严重性,远超过了刘焉的想象。 刘焉大营外面的轰隆声,开始越来越响,刘焉整个人都有些坐不住,带着自己的亲兵出迎一看,整个人都是吓得目瞪口呆,只见一排排秦军,拿着他们的火铳,直接走在最前端,无数颗子弹直接打到了营门的栅栏之上,无数蜀军的士兵全部一命呜呼。 而秦军中的将士更是看准时机,几个人拿着巨盾,掩护身后的一个人,直接跑到了刘焉的大营之下,三五个炸药包直接扔在下面,伴随着一声惊天巨响响起刘焉的营帐,竟然就这样被炸出了一个巨大的骷髅。 也就在这时,神机营身后,冲出来了一排又一排的军士,只见为首一个黑面大汉,将钢盔往头上一戴,收拾大刀喝令自己的车下虎士冲锋,此人正是周仓,车下虎士,全部都是重甲步兵,他们踏着钢靴,一头就扎进了营帐之中。 而在另一边的草丛中,早就埋伏好的三千骑兵,也是一跃而出,在胡车儿的带领下,铁浮屠这只重甲骑兵,也是恍如无人之境一般,撞破了营门,直接冲入了营帐,随后一阵厮杀,至于说神机营,也是紧跟两支部队之后,冲入了刘焉的军帐之中。 看着这些秦军冲进来,刘焉彻底的有一些慌了,他错误的低估了秦军的战斗力。这三支部队分别是神机营,车下虎士还有铁浮屠。都是曹性一等一的王牌军队,每个部队差不多就只有三千人,然而这三千人所能发挥出来的战斗力,不亚于三万人马,然而刘焉的军帐中,也就只有三万普通的蜀国士兵。 所以曹性的这一次突击,直接把刘焉等人打懵了。 所以说此刻蜀国的大营,已经混乱成一片,但是刘焉感觉,他还没有到绝望的那一步,他还有机会翻盘的。 这里离阳平关就只有十里的距离,可能只需要几百个呼吸的时间,信件便可送达阳平关守将处,只要等阳平关的援军一来,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所以刘焉看到这一幕,也是重振了信心,亲自从举起手手上拿出旗帜,在原地不停的摇晃,贺令士兵不准撤退,只能坚守。 第三百八十二章 百米狙杀 刘焉毕竟以前也抗击过黄巾军,上过战场,该有的勇气还是有的,在最后一刻,他还是扯起令旗,指挥自己的士兵抗击秦军。 不过刘焉终究是有一些错判了秦军的战斗力,只见冲在最前方的是周仓的车下虎士,这些士兵身上的笨重铠甲,加起来差不多有一个五十多斤,一般的刀剑,根本无法刺穿其分毫,这就是一个人行巨盾。 所以说车下虎士冲锋在前,其他的事情什么都不用干,只需结结实实的挡在前面便可,而曹性的神机营,则由曹性亲自带领。就猫在车下虎士的身后,以车下虎士为盾牌,随后在后面疯狂的射击,曹性神机营中的三千军士,他们的射击之术全部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那种。 不敢说,拿着火铳都能打一个百发百中,但也是十拿九稳的那种,曹性更是亲自冲锋在前,曹性的枪法就有那么一些出众了,反正五六十米外,轻轻松松的打爆一个人的脑袋。 这样的组合足以让蜀国的士兵非常头疼,但这还不是全部,只见在旁边还有一只重甲骑兵在那里横冲直撞,重甲骑兵不仅防御力高,攻击力高,甚至机动性都是挺强的。刘焉军营中的这些步兵。也根本拦不住他们,就这样,三支部队联合在一起,蜀国的大营,根本无法阻挡啊。 而此刻的刘焉也有一些慌了神,他忘记了一个事情,那就是他派去向阳平关求援的人,怎么还不回来?阳平关的援兵为何此时还不到,曹性他们这边不到一万人马,只要有援军的支持,应该很快就可以将其打退啊。 刘焉现在还有一些傻愣愣的站在高处,不断的挥动令旗指挥战斗,而在下方的曹性,早就瞄见了这个正在挥动令旗的指挥官,曹性见这家伙身穿蟒袍,一看就是非君即王之人。十有八九就是刘焉那个家伙了。 不过让曹性有一些纳闷的是,其实在之前他也好好的思考过,如今已经到了公元196年,历史上的刘焉,在这个时候是不是已经死了啊?为何他现在还活着,这个问题让曹性百思不得其解,莫不是因为曹性穿越过来的蝴蝶效应,也影响到了刘焉的寿命,刘焉还多活了两年。 但是不管怎么说,曹性现在看着高台上面的那一个刘焉,只感觉这个人六十多岁,有一种行将就木,风一吹就会倒的感觉。 或许,即便他多活了两年也无伤大雅,因为他的确离死不远了,曹性想到这里,眼中闪过了一抹决绝之色,他直接对前面的周仓大喝一声,正在前方抵挡蜀军的周仓,听见这一声,直接将自己的指挥权交给了副将,随后帮忙来到了曹性的身边。 周仓呆在秦国的这几年,武艺也没有落下,如今已经晋级到了武道七重圆满的地步。他来到曹性的身边,曹性对他小声的说了几句话,周仓最终看了看某个方向,坚定的点了点头,由此,一支兵马直接缓缓的向另一个方向突进。 因为这只兵马的人数较少,大概也就只有二三十人的样子,所以并没有引起蜀军的太大注意,但是他们没有发现的事,在这二三十名车下虎士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鬼鬼祟祟的人,那个人手持火铳,并且头上还戴了黑套,让人没办法看清楚他的真正面容。 更为重要的是,旁边胡车儿所带领的铁浮屠,竟然还在那里有意无意的帮助这一小支兵马进行前进。 就这样,当这只小部队缓缓地又前行了一段距离之时,曹性看见前面的车下虎士,已经有许多人倒在了地上,曹性明白,这已经是车下虎士的承受极限了,虽说车下虎士是重甲骑兵,但是这也并非万能啊,到此差不多了,已经到了极限了。 没有办法再继续前行了,曹性将眼神望向了前方,他缓缓地举起了火铳,此刻距离那个人,差不多还有一百二十米的样子。 按照道理来说,普通的射击距离,似乎并没有这么远,毕竟火铳才刚刚研发出来,即便曹性手中拿的这一把是最新型的火器,也是最高超的那一种,但是射程范围,也就差不多只有一个八十米。 但是对此,曹性只能放手一搏,曹性举起了枪口,迅速的进行了瞄准,砰的一声枪响,一颗圆滚滚的子弹飞射而出,仅仅过了一个呼吸的时间,高台上面便传来了一声暴喝声。无数鲜血飞溅山空,蜀国士兵抬眼望去,全部傻眼了,他们只见高台上的刘焉,竟然缓缓地落了下去,身体在地面上溅起了一大片的灰尘。 这一回蜀国士兵彻底的慌了,有一部分蜀国士兵仍在战斗,但已经有一部分士兵,连忙跑到蜀王刘焉那里去,想要查看究竟,而趁此机会,曹性则是一挥手,带着他的人马缓缓的后退。 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当曹性带着他的神机营铁浮屠,还有车下虎士,彻底的退入山间密林之时,另一只兵马,直接如一股风一般呼啸而来,只是看着战场上的一片狼藉,那支军队却是木讷的停下了脚步,为首的张任在原地呆愣了片刻的时间,更是忍不住狂奔下马,随后直接朝主战中跑去。 当张任来到时,看见的只是众多将领沉默不言,有人抱着在地上血淋淋的刘焉,而此刻的刘焉只剩下一口气了,刘焉看见张任,他的嘴角竟然露出了一丝宽慰的笑容,只见他动了动手指,示意张任靠过来一些,张任马上来到刘焉的身边,握紧了刘焉的手。 “大王,你,你再坚持一下,我们很快便可回到蜀国!” 然而刘焉闻言,却是摇了摇头,只是对张任说了最后一句话:“传,传位刘璋,未来的蜀国,就,就只有靠你们支撑啊!” 刘焉说完这最后一番话之时,直接气绝身亡,张任看到这里,直接抱头痛哭,而蜀国的军士也同样如此,没想到出来打一场仗,竟然把他们的蜀王打死了,蜀国大营全体官兵都是哀痛不已。 大家都是在原地哭了好一阵的时间,不过半晌之后,立马就有将军跳出来,直接看着张任说道:“将军,现在不是悲痛的时候,有人亲眼目睹就是曹性那个家伙射杀了蜀王,我们要不要现在马上杀回去找他报仇!” 这名将领的话,引起了很多人的附和,毕竟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许多人都在那里嚷嚷着,要为蜀王报仇。 当这种呼声越来越高之时,张任却是站起来怒吼一声,让众人停止了吵闹,他双眼充血地看着众人,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们竟是我蜀国最后的力量,最后的支柱,若是你们全部战死在了战场上,蜀国就真正的亡国了,蜀王的在天之灵,也绝不会瞑目,这就是你们希望看到的吗!” 当然此言一出,众多将领皆是不说话了,张任扫视了众人一眼,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握了握拳头,在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 “各位,跟我来,我带你们回家,日后的事情再做打算,但是我张任在此立誓,我这辈子绝对与曹性不共戴天!” 听着张任的话,许多将领都是沉默片刻,最终站了起来看着让人重重的点了点头。 张任是刘焉当上蜀王之后,才发现的一名年轻将领,所以说与刘焉相处的时日不多,但刘焉似乎对这名将领的天赋很肯定,并且给予了他大权,临终之时刘焉也表现出了对张任的信任,既然蜀王将身后事都交给了张任,那么蜀国的将领,就全部听张任的安排吧。 两天的时间过去,蜀国的军队全部缓缓转移,直到夜晚时分,张任才带着蜀国的三万多人马,来到了阳平关之下。 张任头裹白布,目无表情的站在前方,看着阳平关上面的士兵,大喝一声让他们开门,他们要将蜀王带回益州,至于说这里的事情,他们已经不想多管了。 阳平关上面的士兵立刻报告了阳平关的手,阳平关的守将名字叫做杨昂,正是杨凇的族人,当他听见蜀国的人来叫门之时,他的心中多多少少有一些心虚。 那日他接到了杨凇的命令,也的确按照杨凇的去做了,当曹性的大军,袭击蜀国之时,刘焉的确派了许多人前来求援,但是杨昂最终是遵照了杨凇的意思,将这些求援的使者,大概有十多个人的样子,全部安排到一个房间,让他们稍安勿躁,这些使者不明事情经过,所以也就在房间中焦急的等待着。 结果他们所等到的不是杨昂的出现,而是一排又一排的弓箭手直接将他们全部射杀,当杀完了人之后,杨昂直接让人将尸体秘密地搬出阳平关,随后丢到山崖底下,到时候若是刘焉问起来是怎么一回事,他杨昂也可以推脱责任说,他并没有收到刘焉的求援信,至于说那些过来求援的士兵,全部都因为山路崎岖,还有赶路之时过于急躁,一不小心摔下山崖,从此一命呜呼,所以说这个责任并不在他杨昂的身上。 杨昂本以为,他若是不出兵救援,最多也就和杨凇所说的那样,让刘焉受到损失,对他们有百利而无一害,但是他也万万没想到,事情居然闹得这么大,刘焉竟然因此而阵亡。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说什么也无可挽回,杨昂走到阳平关之上,看着下方的张任等人,张任此刻还双眼充满血丝,目无表情的看着杨昂,杨昂也是心中有愧。都已经把别人的国君害死了,那么剩下的事情还是收敛点吧,所以杨昂最终一挥手,命令人打开阳平关,后面的事,后面再说吧。 大门缓缓的打开,张任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一挥手,带着蜀国的人。直接离开了阳平关,不过有一些奇怪的事,当张任走进阳平关之后,他的速度似乎很慢,他到大军拖得很长很长,杨昂似乎有一些不知所以,但他还是下意识的以为,因为蜀王的死去,所以使得蜀国的人异常悲愤,他们闹一点情绪也实属正常。 这一走差不多就是半个时辰的时间,前方的张任等人已经消失在了阳平关的关内。 看着张任都已经消失不见,杨昂也没有这么多耐心了,直接走下去,催促那些蜀国的士兵走快一点,阳平关的关门可不能打开太久。 不过也就在杨昂此话刚刚说出之时,他便感觉到了什么没对,仔细一感受之下,大地竟然在剧烈的晃动。 杨昂有一些不可思议的将目光瞄向了前方之剑,不知何时,前方早已是烟尘滚滚一片,看不清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不过当那片烟尘迅速的接近阳平关之时,杨昂才瞪大眼睛,他终于看清了为首的一人,骑着黑色的追风马,真皮铠甲,手中拿着一把火铳,腰赴一把弓箭,带着一大堆骑兵,此刻正在重马冲锋,目标正是阳平关。 这一回,杨昂彻底的傻眼了,他慌忙的入关,想让自己的士兵关闭大门,然而让他未曾料到的是,最后的那一批蜀国士兵,竟然在这个时候纷纷拔出腰间刀剑,直接将守住门口的那一些士兵全部斩杀,他们如此做就只有一个目的,守住阳平关的关门,让曹性的大军呼啸而入。 这一回杨昂是彻底的傻了,事到如今他只能一面高呼,让自己的士兵快去夺回大门的掌控权,一面他的脑袋感觉有一些乱嗡嗡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张任带大军要回蜀国,他不反对,只是张任现在手中再怎么也有三万兵马,如此大军在行驶之时,应该会发现曹性的大部队跟在他们尾后啊。为何张任还没有发现,并且此刻那些把守住阳平关的士兵,明显就是秦军所拌,为何张任又没有发现这一点呢?猛然间,杨昂似乎想清楚了,这是报复,一常有预谋的报复。 张任直接对曹性跟随在后的大军视而不见,如此一来,曹性就堂而皇之的跟着张任来到了阳平关,阳平关一旦失守,汉中危矣。 第三百八十三章 平定汉中 当杨昂反应过来之时,似乎一切为时已晚,因为秦军已经把守住了阳平关的大门,只要有人将大门把守住,那就是好的,曹性带着人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门下。 阳平关一旦失守,那么汉中危机,杨昂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拔出了自己的刀剑,号令身边的士卒随自己意气冲锋,就算拼死也必须夺回阳平关大门的所属权,绝不能让秦军打进来。 杨昂拿着武器,率先冲锋,眼看就要冲到城门口,然而就在这时,啪的一声响起,一声惊天巨响,炸想在杨昂的耳边,杨昂整个人都是吓得一个哆嗦,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缓缓的回头一看,自己身边一个军事的头颅,竟然已经被打爆开花。 再向前看去,重马冲锋的曹性,此刻距离杨昂也不过只有百米的距离,也就是刚才那一愣神的功夫,曹性已经带着人距离杨昂更加的近了,看到这里杨昂彻底的胆怯了,心中胆怯之下,竟然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曹性等人骑着他们的快马,带着他们的火枪破关而入。 曹性身先士卒,一马当先,一边骑着马,一边操纵手中的火铳,又是几声枪响响起,曹性连发几枪都是连杀几人,这极大的鼓舞了身后陈军的士气,一个个秦军都是高昂不已,在曹性的带领下,开始疯狂的斩杀,阳平关的守军。 这个晚上,阳平关的四周。可谓是喊杀声震天,一刻都没消停过,不过到了白昼时分,这场厮杀也终于结束。 曹性跳下战马,取下他的头盔,此刻他的脸色都完全是黑的,战火的硝烟,可以让曹性变得风尘仆仆,而此刻陈虎则是带着人过来报告。 “大王,阳平关的二万守军,一被我军斩杀一万三千人,剩下七千人,则全部被我军所俘虏!主将杨昂,亦在其中!” 听了这个战报后,曹性淡然的点了点头,这在他的意料之中,阳平关的地势非常险要,用了一个晚上才将其拿下,可以说是非常不容易了。 陈虎向曹性问道,是否要继续突击,因为在前方就是汉中了,然而曹性却是淡然的笑了笑,一摆手,让陈虎带领将士在原地先行休息吧,他就要让张鲁先担心一会儿。 果然。在阳平关失守的这个消息,传到张鲁那里之时,张鲁整个人吓得魂飞魄散,据说是一屁股从他的王位上跌落在了地上,整个人的神情惶恐不已。 而他坐下的谋士,阎圃等人看见张鲁这样,则是赶紧去把他扶起来,虽说阳平关的丢失。让阎圃也感觉到非常的慌张,但他还是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对张鲁说道。 “汉王,请你不要因此而丢失信心,虽说阳平关对我军很重要,但说到底他充其量也就是一座关卡而已,曹性他们攻克阳平关,想必也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我估计在短时间内,他无法威胁到我汉中主城!” 阎圃说的也有道理,所以说张鲁也是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正如阎圃所说的那样,反正曹性一时半会儿也打不起来,好死不如赖活,到时候再想办法不就行了吗? 不过也就在张鲁刚刚这样想到之时,突然又有一名传令兵匆匆来报,看着那名传令兵,身上风尘仆仆,还有多处伤口,张鲁的心中一惊,只听那名传令兵带着哭腔对张鲁说道。 “报,报告汉王,霞萌关已被张任所占领!” 听到这个消息,张鲁婉如遭到了九天雷击一般,直接瘫坐在了地上,这一回任阎圃等人怎样的拉拽,张鲁在也做不起来。 其实当刘焉的死讯传来之时,张鲁整个人还是有一些木讷的,刘焉是他的盟友,但同样也是他的对手,他不知道刘焉的死去,对于他来说是好是坏,直到昨天夜里张任火速带着兵马来到了汉中,要求张鲁放行。 那时候张鲁的心思和杨昂是一样的,别人君王都死了,就不要再为难别人了,所以他最终将张任等人放过了汉中。 不过他没有发现的是,张任在经过汉中之时,他看向汉中的周边,眼眸中闪过一抹不明觉厉之色,他张任现在所带领的只是一些残兵败将,还有就是实力不够,所以迫使张任最终放弃了这个打算。 不过当张任经过霞萌关之时,情况就不一样了,霞萌关的守将接到了张鲁的命令,对张任整人毫无防备,结果张任在过关卡之时,直接号令自己的士卒反杀,火速的拿下了霞萌关。 由此,汉中北边的阳平关已经隶属秦国,而南边的霞萌关则是隶属于蜀国,而张鲁的汉中,就这么一座城池,被两个国家夹在中间,没有了任何外援,这一回,张鲁整个人彻底的懵了。 而阎圃等人也在旁边唉声叹气,其实从刘焉被杀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应该预料到这场战争的结局,不过他们想的最坏情况应该是蜀国撤军,秦国也同样撤军,大家暂时回去休养生息,然而却未曾料到,秦国的火力这么猛,也没有想到蜀国的背叛。汉中现在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囊中之物,要么归属秦国,要么归属蜀国。 可笑的是张鲁的这个汉王,还没有当上半年之久,竟然就要这样浑浑噩噩的被别人拉下来。 十日之后,曹性亲自带领大军兵临城下,此刻的汉中已经没有了什么防守力量,而张鲁性格又异常软弱,最终投靠于曹性,交出了汉中,张鲁成立的汉国也就此灭亡。 曹性接受了张鲁的投降,并且考虑到张鲁在汉中还是颇有声望,于是乎就封了他一个侯爵,等级为亭侯,三国时期的侯爵也要分等级,就比如说关羽的灵寿亭候,亭侯乃是最小的,在上面还有县侯关内侯关外侯等等,不过这也是一个象征,至少曹性向天下人表明了他对待敌人的宽容大度之心。 张鲁也是接受了现实,想到他的国家,毕竟已经亡国了,现在他就只是一个亡国之君而已,然而还可以苟全性命,所以他也就坦然接受。 不过攻克了汉中之后,新的问题又出来了,有人提出,若只是拿下一个汉中,并不算完整的汉中,如今汉中南面的霞萌关已被蜀国占领,要知道霞萌关可是蜀国和汉中的一个重要门户,谁占据了霞萌关,就可谓是占据了别人的家门口,只要愿意随时可以打进来,这对于曹性来说,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曹性虽然也有些出兵于霞萌关,但是最终曹性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因为蜀国那边不是吃素的,张任回到蜀国之后立刻按照刘焉的遗嘱,立了刘璋为王,而刘璋当上蜀王之后,也是大手一挥,直接大肆提拔众人,张任一跃成为了蜀国的大都督,掌管蜀国的兵权。 而张任对秦国的态度则表现得非常坚决,他当上大都督之后,立马向蜀王刘璋请命。象霞萌关增派兵马,刘璋没有拒绝,直接同意,如今张任就摆出一副驻守霞萌关,准备要突袭汉中的架势。 不过张任的这种态势也只不过是装出来的,吓唬一下人而已,按照法正的说法,张任这是以攻为守。 蜀国才刚刚打了败仗,并且君王都被曹性抓起来杀了,即便是张任想要打这一仗,但是手下的人不允许啊,士气不够高,根本打不起来。 张任如此做也只是在提防曹性而已,所以说曹性可以将张任的威胁暂时放于一边,不过让曹性头疼的却是另外一边,那就是凉州的韩遂。 韩遂虽然占据凉州,但他的性格好像就跟曹性是八竿子打不着,一起永远都撂不到一个壶中去,虽说在此之前有过短暂的合作,但是韩遂对曹性的印象一向不是很好,并且时刻提防。 如今曹性占据汉中,更加加重了他对曹性的提防之心,于是乎,他主动联系了蜀国,那边和刘璋达成了某一种协议,韩遂在他的将国也开始成兵边境,虽说他的边境,不能直接到达汉中,但是还是给了汉中一定的威胁,面对这两种情况,曹性即便是心有不甘,也只能选择暂时罢手。汉中这边的局势,也就暂时这样稳定了下来。 不过曹性在离开汉中之前,还是做了一些事,曹性所做之事,无非就是为了汉中的安定,曹性册封张鲁为亭侯,保住了张鲁的性命,这也使得归祥的汉中百姓,吃了一颗定心丸,毕竟曹性对张鲁都这么大度,更不会为难他们这些百姓。 曹性将他在其他地方所施行的新政,全部搬了过来,总的来说也就是大力的鼓励农耕,招募士兵,实行军功爵制度。 将他先进的手工业轻工业全部搬了过来,使广大百姓有了更广阔的发展前途,也使得汉中有了无限的可能。 不过曹性这么做,势必也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当那些人跳出来的时候,曹性只是对他们露出了一个残忍的微笑,他等这一刻,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时间了。 没有多说,飞鱼服绣春刀,车武带着人亲自一家一家的上门抓人,最后抓起来的人足足有近五千人,虽说这说起来有一些残忍,毕竟一次性杀几千人,曹性的名声,也一定会受到很大的损害,但是曹性觉得这一切还是值得,乱世需要大破大立。只有破开了才能立出更好的。 当那些以杨凇为主不服的世家之人站出来之时,等待他们的全部都是断头台,杨凇看到这里彻底的慌乱了。 他连忙买通了他所有的关系,只求见贾诩一面,见到贾诩之后,他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傲气,而是低三下四的向贾诩苦苦求饶。 “文和先生,你可一定要救我啊,之前你可是向我承诺过的,我在秦国可是有家产的啊,现在你不能杀我,杀了我那些土地该如何处置啊!” 贾诩闻言,呵呵一笑,他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水,随后向杨凇解释道。 “杨大人,我贾文和说话一向都是算话的,你在秦国布置的那些田产房产,我一样不会动,也全部都是你的,该承诺的我也做到了,但是要杀你的人并非我贾诩,而是秦王啊,你要找就自己去找秦王吧,反正我是帮不了你任何忙!” 当杨凇听完这番话之时,整个人呆若木鸡,此时此刻他算是明白过来了,自己被这个贾诩坑了。 直到他死的那一刻都是心有不甘,因为他已经在三向贾诩表明,那十万两黄金,他一分未动还有,无论是他在汉中还是在秦国的房产田产,只要贾诩看上的随便拿,只求贾诩想办法连他一死。 然而贾诩的回答却只是呵呵一笑,就这样,杨凇等一干跳跃的世家全部被送上了断头台。 曹性真正的目的在于稳定时局,所以并不能一味的杀人,某一天曹性突然拜访某人的家,那人贱操曹性前来也是受宠若惊,甚至心中还颇为紧张,因为他正是曾经张鲁的手下阎圃。 然而曹性却是笑着让阎圃不必慌张,他来迟早阎圃,并不是为了找阎圃的麻烦,而是请阎圃出山,能够加入他秦国成为他曹性帐下的谋士之一。 原因无他,关于阎圃对张鲁的计策,曹性在看了的时候都是非常的惊讶,若当初张鲁能够听阎圃的计策,派奇兵袭击潼关的话,现在仗究竟是打成什么样的尤为可知,但有一点敢肯定的是,曹性绝对没有这么容易打入阳平关。 所以说曹性对于阎圃还是挺欣赏的,阎圃看上去有些为难,曹性也没有多说,反正曹性只留下了一句话,阎圃现在是自由的,无论他想不想来到秦国,入仕为官,都是阎圃个人的权力,他曹性无权干涉,就算阎圃不来曹性,也不能把别人怎样。 随后曹性就走了,不过曹性对阎圃还是挺有信心的,果真没过几天,阎圃最终还是自己来到了曹县这边表示愿意进入秦国入世为官,曹性听完鼓掌大笑。 第三百八十四章 武圣之刀 阎圃他首先是一个谋士,一生的治国之学,饱读诗书,全部装于他的脑海之中,他的首要思想肯定是想忠君报国,谋得一个好的名声,所以曹性当即就料定,阎圃最终会归降于他,事实也正如他所料。 收下了阎圃之后,曹性心中大喜,在汉中安排完一系列的部署防御,随后便准备回洛阳。 不过再回去洛阳的途上,曹性却是接到了一封信,将信打开一看,曹性都是不由自主的一愣,他沉吟了片刻,最终对旁边的陈虎下达了一个命令,陈虎接到命令之后,直接大手一挥,让前面的军队,换一个方向,他们暂时不去洛阳了,改道而行。 同时曹性也派出了锦衣卫去四面打探消息,锦衣卫这个庞大的机构,早已在中原的各大郭嘉间都安插了自己的眼线,所以车武的情报也来得非常之快。 曹性在与张鲁刘焉等人较量的时候,其实袁绍和曹操那边也是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 曹操和袁绍两人都是北方的强大诸侯,大家都各自占领了三个州郡,并且因为他们的地理位置极其靠近边境,时有摩擦。所以他们两人迟早有一战,当然因为曹性的穿越,改变了一些事,但也参与了一些事,曹性也是很不幸的,必需加入了这个斗争的序列中,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现在这种麻烦没有找到曹性的头上,不过曹性感觉自己也快要卷入其中了。 首先就是曹操和袁绍再一次发生了边境的冲突,曹操这一回有一些恼火了,俗话说泥人都有三分火气,何况是奸雄曹操。 和好只是短暂的,只有将对方吞并,或许才是他们二人的真正心思,因此两人再度进行了激烈的交锋,袁绍直接派出他的大将,颜良文丑上阵,再度引兵来犯。 而曹操也是不甘示弱,同样派出了自己的大将去迎战,结果曹操的那一些所谓的大将,无论是夏侯渊曹仁于静李典等人全部被颜良文丑二人打得落花流水,一时间,颜良文丑两人,竟然带兵已经越过了边境线,夺取了曹操的五座城池。 这件事说起来,其实是袁绍做的有一些过火了,把曹操收拾了一顿也就算了,现在已经侵入了别人魏国的领土,这件事麻烦就有一些大了。不过袁绍对此丝毫不以为意,能够占据魏国的领土,那叫本事,谁叫曹操既不如人呢。 不过也正是袁绍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彻底的把曹急,既然他袁本初想要一玩到底,那么他曹操也只能奉陪了。 曹操立刻召集他的属下商量对策,曹操一来就将目光看向了他的那些大将,当务之急是收拾颜良文丑二人。他问有何将领敢出战? 许褚典韦两人对视了一眼,应声而出,曹操看到许褚典韦二人而出,心中很欣慰,但同时心底也有一抹担忧,典韦许褚二人,算是他军中武艺最高强的两人,叫他们二人去对付颜良文丑似乎很得当,但同时曹操的心底深处也有一抹担忧,那就是袁绍太过于强大,万一虎痴恶来一起上都没有打赢,那该如何是好,到时候对于军心士气,那绝对是致命的打击。 正在曹操有所犹豫,见他的谋士荀彧,突然间出来对曹操说道:“大王,你难道忘了那人现在还被我亲自安置着,但是却无所事事!” 曹操一听这话,猛然间一拍脑袋,似乎才想起来,其实这件事说起来就有一些长了,和刘备那一次出逃有关。 刘备被吕布打败后投靠了曹操,本来那时候的刘备也觉得人生很迷茫,他虽有大志,但是如今已经混到这个地步,他不知该何去何从。 不过恰逢那时候,刘备遇到了一点小机遇,得到了当时徐州太守夏侯渊的信任,于是乎他成了前线的指挥,不过后来因为曹性的算计,他最终还是要脱离魏国。 刘备脱离魏国,看似是曹性一手设计,最终贾诩凭借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说动刘备,但是这也和刘备自身有关,就拿贾诩来说,贾诩最善于的就是揣摩人的心思,汉中之时的杨凇就是被贾诩轻而易举说动的,只因为贾诩抓住了他的软肋,知道杨凇喜爱钱财,并许落了如此多的好处,所以说杨凇最终才答应了下来。 那时候的贾诩也看出刘备,虽寄人篱下,但仍有一颗不甘的心,不然他不会逢人便见说我是汉室之后,中山靖王之后等等。 所以说贾诩当时就料定,刘备竟然也有一颗称霸之心,只是时机未到于是乎,他把路给刘备堵死了,刘备也就只能北上投靠袁绍。 虽说刘备逃得快,但是刘备似乎忘记了当时徐州还有一人,那就是郭嘉,郭嘉信奉的政策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向前线将领叛变的这事,实在是太大了,所以当时郭嘉来之时,便没有考虑过,要找刘备问清楚,先抓起来再说。 刘备的出逃早在郭嘉的意料之中,那时候的郭嘉想的不是如何去责备夏侯渊,而是应该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做好最佳的部署,将损失减少到最小,他命令各关卡的手将严防死守,绝不许刘备的同党全部逃出。 本来刘备的逃跑速度已经够快,早就到达了赵国的境内,不过刘备还是算差了一件事,那就是他逃跑的时候因为速度太快,以至于又把儿子老婆丢下了。 这对于刘备来说似乎已经成了常事,毕竟三国中的刘备还有过一句著名的话,刘备丢了老婆儿子不在意,但是有的人却很在意,那就是一向重视情意的关羽,那可是他的嫂嫂和侄儿,绝不能就这样落入敌手。 因此当即已经逃出去的关羽直接转回去,准备救下刘备的妻儿,郭嘉得知了这个消息,没有犹豫,立刻派人拦住关羽的去路,关羽凭借他那超高的武艺,带领身边的亲兵,暂时打退了魏军,但是关羽仍然被困在一座山上。 郭嘉将这个消息送到曹操那里,曹操以前就听闻过关羽的名声,又见关羽如此的忠义,正是当时所流行的一种风格,曹操感动之下便派出人劝说,关羽最终答应投靠曹操。 关羽此举也是无奈之举,毕竟他和刘备的妻儿被困在山上,没粮没水,难不成最终要活活饿死。 虽说关羽投降,不过他还是最终坚守了自己的气节,他表示他留在这里,只是呆在曹操这,并不是降曹,若是等他大哥一有消息,他绝对会再去找他的大哥,曹操当即也表示同意,毕竟曹操就因为此事而敬重关羽的为人。 现在曹操遇到麻烦,关羽报恩的时候,似乎已经快来了,曹操找到关羽向关羽说明情况,关羽听后二话不说站起身来,摸着他的三尺胡须。 “曹公,务虚多言,我关某愿为先锋,替你挡住颜良文丑的兵锋!” 曹操一听这话大喜过望,不过在魏国那边还是有些人,不信关羽就一个人,又是一个投降而来的人,能有什么大的作为。 让关羽上,还不如让许褚典韦二人上,或许胜率要大一些。 虽说很多人都表示了不相信关羽的能力,但是在战场上,当关羽重新骑上战马,拿起他的青龙偃月刀之时,他直接向世人再一次的展现了他的实力。 斩颜良,诛文丑那可以说是轻轻松松的事情,关羽把这两个大将一刀给砍了,可以说赵国那边人全部震惊了,没想到两个威风无限的主帅,竟然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死去,实在是让人惊叹不已。 当曹操得知这个消息支持,可谓是开怀大笑,毕竟解决了袁绍的两个大将,让他整个人兴奋不已,但是袁绍那边就是有一些愤怒了。 据说当袁绍听到这个消息之时,第一反应是不信,但是战报接二连三的传来,也由不得袁绍不信了,袁绍都是待在原地半晌的时间,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何自己的两个大将会死在一个关羽的手中,关羽固然强大,但是为何可以一刀就砍了自己的两个先锋,当然他也不会明白,关羽的爆发力极强,特别是他的前三刀,估计颜良文丑也就是一开始没将关羽放在眼中,所以才会被斩于马下。 赵国的文武百官全部被此次震惊,不过当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袁绍便已经开始向他们咆哮。袁绍咆哮的东西也很简单,那就是为什么会成这样,这不是他袁本初想要的结果啊。 颜良文丑一死,关羽顺势而为。轻而易举的将赵国夺去的城池,重新夺了回来,甚至还打入了赵国的边境,赵国的军队被关羽一触即溃,这才是让颜良文丑最为愤怒的事情。 沮授田丰等谋士看到袁绍怒不可遏的样子,有心想要上去劝两句,才几座城池而以,跟整个赵国相比,算得上什么,如今的当务之急并不是胡乱发火,而是想办法挽回军心。 甚至颜良文丑二人以前是赵王的大将,赵王更应该替他们二人办一场风风光光的葬礼,如此一来才符合他们二人的身份,才能重新激起将士的信心。 不过以袁绍的性格,他又怎会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颜良文丑两人固然骁勇,长时间跟随袁绍,为他立下了赫赫战功,干那又如何,对他袁绍而言,不过是死了两个无关轻重的人而已,他袁绍可是天下之主,怎能因为这一点小事而浪费时间。所以袁绍武直接愤怒的下达了他的第一个命令,那就是纠集全国兵力,他要与曹操决一死战。 沮授田丰等谋士,本海相再劝一劝,因为此刻与魏国翻脸并不是最佳时机,两个都是北方大国,一旦交火那绝对会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只是袁绍确实不管这么多。直接下达了命令,甚至有些会察言观色的臣子,就比如说郭图逢纪等人,看袁绍如此的愤怒,趁机向袁绍说道。 斩杀颜良文丑的是关羽,而关羽的大哥刘备恰逢又在军营处,要不把刘备抓起来问罪。 袁绍一听这话,觉得可以,于是乎命人气势汹汹的把刘备拽了出来,当郭图逢纪来找到刘备之时,刘备还是很担心的,当他见到袁绍面对袁绍的质问之时,刘备却是选择了沉默,半晌之后,刘备突然向袁绍建议道。 “颜良文丑不如我之二弟,不如派我前去将二弟着想,如此一来,赵王必增一大臂力!” 袁绍本想怒气冲冲的杀了刘备,但听刘备这么一说,他反而还觉得有一些道理,于是乎一挥手,准了刘备的请求,直接放刘备出去,招降关羽而来。 不过以袁绍的见识,他不会知道刘备此去,估计就是永久了。 刘备走在路上之时,他的目光开始变得越来越为凛冽,此刻在他的脑海中不禁想起了当初的那个谣言。 刘邦借尸还魂就是附着到了他刘备的身上,他刘备定当学习汉高祖刘邦斩白蛇起义,重新一统天下。 一想到这里,刘备的心中燃烧起一团火焰,这种火焰,并非第一次在曹性的心中燃烧,自从刘备从军以来,这团火焰就一直燃烧在他的心间,所以他逢人就说,他是汉室后裔,并且他有这个自信。 虽然长期以来,他刘备胜少败多,这种自信多次被无情的现实打败,但每一次被打败,还是终究会回来,并且变得比往常更加的坚挺,这就是他刘备,屡战屡败,又敢屡败屡战,试问天下间,谁有他这样的气魄。 此去,刘备带上了他的三弟,以及新招募的将领,名叫赵云,刘备也是用他的诚心感动赵云,所以赵云愿意追随。 至于说刘备此行又该去往何处,之前他的谋士孙乾已经想好,刘备是汉室宗亲,何不去投奔刘表呢,刘表驻守的荆州,可是一个好地方,刘备略一思索,便点头同意,反正他准备离开袁绍,又不敢去找曹操,曹性又不接纳,江东孙策不说距离太远,就说刘备只感觉孙策是一个后辈而已,就被怎么可能去找他,所以只能去找刘表。 第三百八十五章 鬼才之邀 一听到刘备来找自己,关羽整个人激动不已,立刻向曹操请辞,随后准备去追寻刘备,从这件事中,或许天下之人是看见了关羽的忠,但是却忽略了曹操的义。 关羽将曹操赏赐给他的东西全部留下,随后带着刘备的妻儿准备上路,不过一路上的守将,可没有得到曹操的放行命令,关羽就想这样堂而皇之的走掉,恐怕有所不妥,因此关羽在路上也受到了不少的阻拦。 关羽再三解释,自己和曹操的关系并非属下,他走也有他的原因,守将们将信将疑,但就是不肯放关羽过关卡,关羽一怒之下就开始了他的过五关斩六将。 说到最后曹操的手相全部冒火了,曹操大将夏侯敦亲自带着手下的数千兵力,将关羽团团围住,看到这里关羽也不敢轻易动手,即便他是武圣再生,但是别人可有几千人打他一个,他又怎会顶得住。 不过在此最危机的关头,曹操的使者终于来了,其实在这一路上曹操早已得到了消息,他只是在考虑一件事,这样放走关羽是否有一些太亏了,虽说关羽也是说明了,他斩颜良诛文丑,帮曹操解决了心腹大患,算是报曹操大恩,不过曹操内心还有些舍不得。 但最终曹操还是痛下决心,他之所以爱惜关羽这个人才,完全是因为关羽的忠义,如今关羽要去追寻他的忠义,他曹操为何又不应允呢?想到这里,曹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最终一挥手,放走了关羽。 当曹性将这些事情全部了解的差不多了,之时,曹性看了看四周,他们已经到了司隶一代,走过了长安,现在正处于河内郡之中。 这里就差不多是曹性的目的地了,以前的河内郡靠近于洛阳,可以说是富庶之地。不过如今的河内郡却是显得有那么一些奇特,虽说还是比较繁荣,但也没有了往日的昌盛,只因为现在的河内郡似乎已经变成了秦国和魏国的缓冲之地。 秦国占据大部分私利,而魏国则是占据了朝歌,两个郭嘉的边境线也就定于河内郡这里,所以河内郡现在都快沦为三不管的地带了,找这个地方的人,估计也是出于这种考虑。 曹性直接让他的大部分军队在城外驻扎,随后带着陈虎等人缓缓地走进了河内郡之中,随后曹性又带着他的人来到了河内郡最大的一间酒楼处,要找曹性的人就在这里。 曹性还没走上去,就已看一大批文武官员守候在外,这似乎是魏国的官员看起来他们为了迎接曹性倒是有不少的排场啊,包括曹操的名士程昱都在其中。有如此大的排场,那么曹性待会儿要见的人,肯定来头不小,或许都已经到了曹操的那个级别,当然,曹操是不可能亲自来的,毕竟曹操现在还因为袁绍的事情焦头烂额的守在前方。 曹性缓缓的走上了酒楼,撩开帘子一看,看着这一幕,曹性心中都有一种颇为无语的感觉,一名青年正在搂着两个女子。新欢作乐,当那人看见曹性来之时才恍然大悟,立马收敛了自己春意盎然的生态,一招手让侍女们都下去吧,随后才端坐在主位上,一本正经的看着曹性。 “郭头领真的是好兴致啊!” 曹性走在半路上,收到一封来信,来信是一封邀约信,邀请曹性来河内一去的人,不是魏国的曹操,而是魏国的郭嘉。 曹性的身份是秦王,按照道理来说,想以这种方式与曹性见面必须是实力相当的魏王才行,但是曹性最终还是来了,因为要见他的人,是郭嘉,这个三国时期的鬼才。所以曹性还是决定来见一面,反正防御工作已经部署好,不相信郭嘉会玩出什么花样来。并且以郭嘉这种自负清高的人,更不屑玩那种阴谋手段。 “秦王最近可好!”郭嘉还是有一些醉态的对曹性说道。 来而曹性却是摆了摆手,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你们魏王在前方打仗情况可还好,放走了关羽,袁绍那边也少了一个刘备,接下来你们估计就该进行一场真正的对决了,你还有闲心跑到这里寻花问柳,不怕你们为王降罪吗!” 然而郭嘉却是飒然一笑,随后神色也变得恭敬起来:“秦王,不瞒你说,我此行得到了魏王的应允,是来例行公事!而此事相必和秦王有关!” 说到这里,郭嘉恭恭敬敬的拿出了一张地图,放到了曹性的面前,曹性嘴角翘起一抹笑容,缓缓地将地图打开,仔细一看,曹性的神色倒是变了,又变而郭嘉的神色如常,曹性或许都未曾料到,郭嘉他的手笔如此之大,应该说曹操的手笔太大。 “秦王,这里是我们魏国十五城,还请你收下!”郭嘉面带笑容的对曹性说道,然而曹性却是不做声了,半晌之后才看着郭嘉说道。 “郭统领好算计,朝歌那片地区,当年我和曹操打的,也是你死我活,最终被曹操拿了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个司隶都已被我收入囊中,因此朝歌那块地对你们魏国来说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有一种鸡肋的感觉,你如今将其抛给我,我估计你们也是将那里的百姓全部撤走了吧,留给我的只是一座空城!” 曹性说的这话可谓句句实话,这郭嘉完全就是想空手套白狼,拿一座废弃的城池和曹性交换。 不过既然被曹性说透,郭嘉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妥的。反而再度看着曹性说道。 “秦王,这件事你应该无法拒绝!” “呵呵,什么事!” “敢问秦王可何许攸相识!” 当曹性一听这话之时,眼眸不惊眯了起来,而郭嘉看到这里也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想。曹性不管怎么说,也宦海沉浮了这么久,郭嘉知道,这些事情肯定是骗不过曹性的,与其在这里啰里八嗦的说一些没用的,还不如直接挑明,因此他没有犹豫,直接向曹性拱手说道。 “秦王,还请你看看,如今赵国的强大,恐怕已经超脱了我们的想象,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庞然大物!” 曹性眯着眼睛打亮了郭嘉半晌,这个三国时期的郭嘉,智谋高远但是今时今刻,竟然会对曹性说出这番话,可想而知他究竟是遇到了多大的麻烦,曹性也没有犹豫,摆了摆手,示意郭嘉先将他的困难讲出来听听,当曹性听完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出手帮忙。 两人交谈了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曹性虽说面色极力保持平静,但是内心中早已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不是曹性的定力不够好,而是他看着手中的那一封战报,内心有一些颤抖。 这件事可能还要从两年前说起,两年前在赵国的边境,无论是军队还是住户,他们都开始堆积粮食,将粮食在自己家中堆了一层又一层,仿佛就生怕缺粮一般要知道,赵国和魏国包括秦国,三个都是大国,国内情况非常稳定,应该不会出现什么粮食不够吃的情况。 但是他们偏偏就这样做了,当赵国的边境居民感觉自己的粮食充足之后,便不再向境外购买粮食,不过当地却是掀起了一种风气,喜欢棉纺织物。用棉来做衣服可以很大程度的保暖,毕竟,赵国处于北边,冬季之时,可谓是非常寒冷。 不过赵国的耕地大面积都用来种植粮食,却鲜有种植棉花的,所以赵国边境的人,只能向秦国和魏国的百姓购买。 并且还表现出一种供不应求的趋势,秦国和赵国的边境百姓,经常看见那些从赵国来的世家商贾,从他们这里高价购买棉花,一年四季基本上是从不断供。 大家都想多挣一点钱,所以说秦国和魏国那些边境的百姓,也同样开始这样做,他们开始不再用自己的耕地种植粮食,大面积的种植棉花,就这样出售给赵国的那一些世家贵族,以此来换取大量的金钱。 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没有人会太过于在意,这只是自由买卖,但是当曹操和袁绍的关系积累到一定程度之时,战争终于快要爆发了。 当时的关羽诛颜良斩文丑何等威风,他率领大军顺势而为,一举夺下了赵国的前三座城池。 不过当时关羽的这种行为在魏国还是饱受争议,因为关羽竟然如此神勇,一次性就斩杀了,颜良文丑二将应该一鼓作气继续攻之,可以攻下更多的城池,然而关羽却没有这么做,许多人就在那里窃窃私语,认为关羽是不是有私心。 不过关羽却是一个忠义之人,行得正坐得端,他说他深受曹操恩惠,做事肯定是不留余力,之所以无法再继续攻克城池,那是因为军粮不足,当地百姓已无粮可增。 曹操一开始听到这句话之时,还将信将疑,关羽的这个理由似乎有那么一些扯淡,直到荀彧将当地的民情。以书信的形式写上之时,曹操才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在边境线上竟然闹起了饥荒。 原因无他,天灾大害,颗粒无收,再加上恰逢魏国和赵国正在打仗,因为粮食的问题,军队免不得向百姓要征收一些粮食,不过魏国也明令禁止,向居民征收粮食可以,但必须给够足够的钱财。 不过当关羽派人去征收粮食之时,百姓却是死活不给,有些士兵心情急躁,一怒之下出手伤人,引起了流血冲突,接下来就是当地百姓实在是无粮可吃,一个个都是开始迅速的迁移,不过在古代,交通实在是太不发达。 许多百姓每日都只能忍饥挨饿,至于说军队的粮食,那些士兵都不够吃,怎可能分给他们,因此就这样出现了一幕又一幕的饥荒,甚至已经饿死了数千余人。 这个消息在魏国传开之时,可为全国震惊,曹操也是有一些目瞪口呆,在古代封建时期,所有的统治者都很注重于农耕,想的就是万一有哪一年天灾大害,导致颗粒无收,那可是要成片成片的把人饿死。 所以曹操也是非常重视粮食这个问题的,他采取了和秦国一样的方略,那就是实行屯田制,把不用的荒地全部分给农民,让他们有田可种,让所有人都有饭可吃,这是一种很好的制度。 不过话又说回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若以手中有闲钱,可以直接购买粮食,又何必辛苦的种地呢,正是基于此点,所以边境的那些百姓才不再种植耕地,全部都去种植棉花,结果现在处于的结果就是,因为赵国和魏国已经开战,所以断绝了边境的一切贸易,赵国的人不再购买棉花。 而魏国人手中则没有多余的钱粮,至于说魏国的边境粮食价格也开始飞速的增长,这一回彻底的苦了那些边境的百姓,再也买不到任何粮食,可吃肚子没办法填饱,就只能忍饥挨饿。 所以造成了此等景象,当曹性得知这个消息之时,立马向门外大喝一声,车武应声而入,曹性立刻让车武快马加鞭的赶回去,别说这么多,直接告诉奉云。让他直接从国库中搬粮食送往边境线上,如今秦国还没有和赵国翻脸相信,那种事情也还没有发生。曹性,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说完这一切之后,曹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而郭嘉却是告诉了曹性一些更深层次的事情。 他郭嘉自负自谋超群,有能力将鬼族打造成和秦国锦衣卫一样的情报组织,这一次于赵国入侵他的情报组织,自然也是与许攸的对上了,不过这一对决之下,郭嘉才发现他终究是有一些小看许攸的能力了,他直接从怀中又摸出了两个小本子交到曹性的手上,曹性定神一看,这只是两本很普通的书,还有一个小册子,一本是道德经,第二本是论语。 但关键也就是郭嘉最后拿出来的那一个小册子,小册子上面竟然全部都是一二三四五的数字。这完全就是一个密码本啊,完全就是后世的用奸之术,然而也出现在了这个世上。 第三百八十六章 司马家族(一) 前段时间曹性在平定汉中,的确没有这么多时间来观看其他地方是怎么一回事,若非今日郭嘉向他全盘托出,或许曹性到现在都在蒙在鼓里。 的确如郭嘉所说的那样,曹性终究是有些小看赵国了,表面上袁绍也只是占领了三个州郡,然而仔细想一想,他所占领的三个州郡皆是北方的大郡。 在中国古代北方的人口不仅多于南方的人口,更为重要的是,北方盛产骑兵,骑兵可是冷兵器时代的大杀器,横扫天下不在话下。 所以说袁绍已经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摆在曹性和曹操面前的,不仅仅是袁绍的三个州郡,那可是一个庞然大物。 但若是因此而胆怯,那倒不至于,只因为曹性信奉,即便对手再强大也要去面对,因为只有面对才能有解决问题的机会,若是你连面对的勇气都丧失。一切都将完蛋。 不过新的问题也随之出现,也正是郭嘉所担忧的,也就是许攸那个人。 许攸在历史上是一个非常有胆略的人,不过他就算再有胆略又如何?还不是掀不起什么大浪花来,但是这个时代的许攸不同,他懂得后世的许多东西,什么经济贸易战,什么用奸之术,他全部玩得神乎其技,就像后世电视剧里面所播的那一种,现在密码本这个东西都搞出来了,这是曹性之前想都未曾想到的啊。 当曹性听到这个消息之时,他的心中都是捏了一把冷汗,这个许攸看起来是一个难缠的家伙啊。 曹性将桌上的地图收下,对郭嘉点了点头,他和曹操皆是诸侯,不会因为一点点小恩惠。而改变对对方的态度,他们所追求的只有利益的极致,只有对自己国家好的事情,他们才会去干。 如今袁绍已经如此强大,曹性又怎可能做事不管,因此他收下了朝歌十五城。 郭嘉看到这里呵呵的,笑了两声,见天色已经不早,曹性准备就此离去,而郭嘉则是亲自相送,两人走到客栈外,发现已经有许多大臣驻足在那里了。其中有一个文官模样的人,站出来对郭嘉报了一拳说道。 “郭统领,晚膳已经被齐,请你移步享用!” “呵呵,那真的是有劳司马大人呢!” 郭嘉笑呵呵的回应道,随后他对这名中年人一挥手,示意中年人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中年人刚刚准备走,然而曹性却是一把拉住了这名中年人的衣袖,把这名中年老者都是吓了一跳,有一些惶恐的看着曹性,毕竟他所面对的可是秦王。 郭嘉也是眼皮子跳了跳,虽说因为利益的关系,他和曹性选择了暂时性的结盟,不过任何东西都是利益驱使而已,曹性未免也有一些自来熟的味道吧,一来就抓住了他们魏国的人。 而曹性则是没有在意他人的眼光,只是笑呵呵的盯着这名中年人,随后问道:“魏国的官员中有几个司马啊!” 那名中年人迟疑片刻,随后也不多说,直接向曹性拱手回答道:“秦王说笑了,我乃是河内司马防,至于说魏国中,还有没有姓司马的官员,这个我不知道,但是应该很少吧!” 听完这话之后,曹性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呵呵的笑了笑,让司马防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而此刻陈虎也走了过来,曹性也是下达了一系列的安排,让陈虎去通知秦国的人,可以原地休息了。 当两边的人都安排的差不多之后,郭嘉和曹性才再度走在一起,郭嘉有些不解的看着曹性,他向曹性询问到,为何对司马防感兴趣。 其实在此之前,郭嘉也是思考过千百遍,他把司马防的履历还专门拿来看了一下,司马防原来是京兆尹,但是因为董卓的专权,心中不喜,所以辞官归隐之后,就一直待在他河内的老家。 他的大儿子司马朗在地方为官,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了。 然后是以郭嘉的智谋,都百思不得其解,曹性为何会对司马防突然起兴趣,但是即便郭嘉想不通,但是凭他多年的直觉,他依然可以肯定一件事情,曹性绝不会无地放矢,其实这也是郭嘉觉的曹性神奇的原因,有些事情看不透,说不明,但偏偏又很准,因此他郭嘉才来找到了曹性。 然而曹性闻听此言,却是呵呵一笑:“郭统领,你不是一直对于许攸很好奇吗?我告诉你,你的鬼卒现在就可以动手了!” 郭嘉闻言都是一愣一愣的,似乎有些没搞明白曹性的意思,不过第二天,当司马防做完一天的接待工作,拖着一身疲惫的身躯准备回去之时,突然,司马防向后一看,他总感觉有什么人在跟着自己,然而回头一看,身后却是空空如也。 司马防原以为是自己神经大条过于紧张,应该没有什么的,结果,第二天,鬼卒竟然亲自来找到了司马防。 司马防看到郭嘉的人亲自来找自己不敢怠慢,连忙将鬼卒的人请进屋中,好酒好水的招待着,然而鬼卒的使者,却是没有吃任何东西,只是目光灼灼的盯着司马防,却一句话都不说。 这两个鬼卒的人,直接把司马防看得有一些心中发毛,他很想开口问,这两个人郭嘉找他到底什么事,但又不敢开口询问,半晌之后只见这两个鬼卒看着司马防点了点头,随后站起身来准备离去,不过在离去之时,这两个鬼卒还是停下了脚步,有一人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光看向司马防,随后问了一句。 “司马公,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两位都是受了郭统领之命前来办事,有什么话尽管说,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是吗,既然司马功如此大度,那我们就直截了当的问了,我们只想知道,司马功在你家中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人或物吗!” 当司马防闻听此言,整个人的神情一愣,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过了整整三个呼吸的时间,当司马防看见鬼卒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之时,他才终于有了觉悟,连忙摆手,对这两个鬼卒再三说道,他家中绝对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还请这两位鬼卒不要开玩笑。 然而鬼卒的使者,在听了这话之后,却是呵呵一笑,什么都没有说,就这样飘然离去。 而司马防看着他们二人走赶紧跟了上去,直到看见这两个鬼卒的使者离开他们家的大门,司马防才终于停下了脚步,此刻司马防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所浸湿。 刚才他都是极力保持镇定,才没有露出太大的马脚,此刻看着鬼卒的人走,他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妙的感觉,他想不通,怎么也想不通,鬼卒的人为何突然会到他家,又问出这样的问题,实在是让他匪夷所思啊。 不过也就在这时,司马防的身后突然有一只手,掐住了司马防的脖子,司马防整个人吓得一惊,连忙回头,甚至都握好了拳头,然而当他回头一看之时,发现只是一个身高六尺的少年,站在他的身后,不过这个少年却长得有一些奇特,脖子显得有一些细长眼睛,显得有一些狭窄,就给人一种妖异的感觉,此人正是司马防的第二个儿子司马懿。如今正十六岁。 “爹,刚才那两个鬼卒的人来找你说什么了!” 听着司马懿的问话,司马防有一些晦气的摆了摆手,他刚才还被他这个儿子给吓了一跳。 “回去好好读你的书,其他的事情你别管!” 司马防的神情显得有一些不耐烦,似乎不想与这个儿子多说一些什么,然而司马懿却是目光灼灼的盯着司马防,即将离去的背影,突然向前两步,再度对司马防说道。 “爹,你就别骗我了,鬼卒是魏王的直属机构他,们有监察百官的权力,你年轻之时虽贵为京兆尹,但如今已经辞官归隐,在朝中也就只有一个为官的大哥,不过大哥为人青年刚直不阿,也不拉帮结派,不会无缘无故的惹到鬼卒的头上,鬼卒是不是盯上我们家什么东西了!” 司马懿此话一出,司马防整个人大惊失色,回头指着司马懿想要厉声呵斥一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他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只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这些事不是你该管的,你先回去吧!” 司马防说完这话之后,似乎不愿再多说一些什么,就此离开,司马懿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不过当司马懿准备迈入房门的那一刻,他有一些犹豫,最终收回了他的前脚。 这一天司马防可谓都是过得提心吊胆,他想破脑袋,都想不通,鬼卒找他,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呢? 他司马防为人一向低调,就只有一个大儿子司马朗在外为官,就算司马朗真有什么事,也不至于惊动鬼卒吧,毕竟他知道他的儿子司马朗为的只是一个小官吏,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排场。 司马防思考良久,都在想莫不是鬼卒的人弄错了,其实这也是有可能的,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郭嘉也可能一时间头脑热了,所以才来找到司马防,又或许郭嘉来找司马防,并不是直接冲着司马防来的,而是想要借助司马防,调查某件事情也说不定呢,毕竟司马防年轻之时也当过京城的县令。 可能是郭嘉的错误判断,所以才阴差阳错的找到司马防的头上,的确有这个可能,但是司马防,他也不是没有了解过郭嘉的这个人,他更想起了某一句评语。 “这位年轻人出生于卑微,崛起于阡陌,此人必然有过人之处,就好比当初的戏志才一般,不然又怎会后来居上,和荀令君等人平起平坐!” 想到这里,司马防立刻从床上一下子就蹦达了起来,让自己的妻妾替自己穿好衣服,随后快速的出门而去,司马防的妻子有心想问一下司马防要去哪里,然而司马防并未答话。 就这样司马防匆匆的出了房间,不过他并未走出他司马家的大门,而是在司马家的庭院中不停的闲逛,像是在思虑什么,他踱步了很久,最终终于下定决心,走向了司马家族的某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显得非常的幽静,四周都是亭台楼阁,但却没有人居住,只是在中间摆放着一间巨大的木屋。 咚咚咚,司马防最终是敲响了木屋的门,一个浑厚的声音沉了过来。 “建公,进来吧!” 司马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入了房间中,只见在这间房间中即便已到了深夜,但仍有昏暗的烛光,其中一个看上去行将就木的老者坐在床上。 “爹,真是抱歉,这么晚了还来打扰您休息!”司马防面前的那个老者也不是别人,正是司马防的父亲司马隽。 司马隽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虽说他看上去垂垂老矣,但是他那双眼睛中竟是精明之色,很显然,即便四肢有一些麻木了,但他的脑子依然灵活。 平日里司马防都是按照他父亲的话,不会轻易去打扰他,也不允许司马家的其他人,随意走入这间屋子,司马防除了定期按照他父亲的要求,将一些书籍送入房中,之后便没有再打扰过他的这位父亲,当然有一种情况除外,那就是司马家族遇到了大事,他司马防无法决断之时,才会来找到他的父亲。 虽说司马防是现任的司马家族的家主,但是话又说回来,面对很多棘手的事情,司马防都不得不向他的这个父亲请教,方能做出有效的决定,这一次也同样是。 司马防没有犹豫,直接把今日鬼卒的事情给说了一遍,司马隽听完之后,沉吟半晌。 “伯达可知那事!”司马朗用他那雄浑的声音问道。 其实伯达也就是司马防的第一个儿子司马朗,听到这话之后,司马防思虑了片刻,随后坚定的对司马隽摇了摇头。 “父亲,伯达从小就在我的管教下言听计从,那件事我没有告诉他,他也绝不会知道!” 第三百八十七章 司马家族(二) 听完了司马防的讲述以及回答之后,司马隽沉默了,这一次,他沉默了很久,大约有小半刻钟的时间,半晌之后才睁开了他的眼睛,不过这一次却看见他的眼中有一丝疲惫之色,而他整个人更像是苍老了不少。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件事不是我们司马家族内部的人透露出去的,你也没必要在那里胡乱猜测,伯达是个好孩子,他为我们司马家族贡献了不少,如今他正在外面历练,你更不应该随便去打扰,你现在就去找人快马加鞭的启程,把你今天派去通知伯达的人给我叫回来!” 司马防一听这话,神情为之一愣,每一个人每一个家族都或多或少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心理,这很正常,他一怀疑就怀疑到自己在外做官的儿子,的确有那么一些不妥,他事后也感觉很汗颜,不过让他有一些疑问的是,为什么他爹会知道这件事? 看着司马防拉不解的目光,司马隽也不多言,直接对身后的屏风喊了一句:“仲达,出来吧!” 屏风后面缓缓的走出来了一个少年,那一个人正是如今才十六岁的司马懿,看见司马懿居然早就躲在这里,司马防眼睛都瞪大了,此刻他完全弄明白了。搞了半天就是他第二个儿子司马懿,向他老爹,也就是司马懿的爷爷告状,所以说司马隽才将此事知道的一清二楚,那么也就是说司马防和司马隽刚才的谈话,司马懿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一想到这里,司马防脸上的神情有一些愤慨,自己的这个第二个儿子,平时看上去温文尔雅,但为何总在关键时刻不听话,竟然来直接找到了司马隽,这可是司马家的大忌啊,并且还被他听到了这么多东西。 司马防刚想要呵斥司马懿,然而司马隽却是抢先一步,瞪着司马防说道。 “行了,仲达有资格知道这件事!” “为什么!” “只因为我看好他!” “爹,你在说什么呢!就凭,就凭那么一句玩笑话,你还真的信以为真!” “住口,那不是玩笑话,是你不懂天命所归而已,光凭你现在的学识,仲达可能都超过你了,竟然还有脸在我面前说这些话,你不觉得脸红吗!” “我……”司马防不仅没能说赢他老爹,反而还被他老爹给训斥了一顿,司法防只感觉有一些脸红,连忙低下头去不再说话,而司马懿就在旁边静静的看着这一切,脸上的神情古井无波,仿佛刚才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也没有听见什么不得了的事,司马懿还是如以往一样的平静。 然而司马懿的这种平静看着,司马隽的眼中,司马隽却是淡然的点了点头,他不禁遥想起了,当年司马懿出生之时,那可是天降大雨,同时司马隽正在睡梦中,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在梦中看见一条黄龙从天而降,直接落在他们司马家中,紧接着司马懿就出现了。所以司马隽对这个孙子,那可谓是非常看好。 既然司马隽都发话了,司马防也不能再多说一些什么,最终司马防还是将话题引到了正道上,他向他父亲询问道,既然如今鬼卒的人已经来了,恐怕事情没有这么容易解决,毕竟郭嘉那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司马隽闻听此言沉吟片刻,随后对司马防说道:“建公,我们司马家族来自河内的大家族,这一次你主动承担起了这里的东道主,这一点还是很不错的,可以给我们司马家挣够足够的声望,从明天开始,你便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对于我们家族的那件事,更是要守口如瓶,不得向旁人透露半个字,其他的事情,他郭奉孝想查,就让他查去吧,我不信他能查出个什么花样来!” 司马隽倒是表现的很自信,无论是他的儿子还是他的孙子,他曾经都亲自教导过他,对他的儿孙有十足的信心,不说能干什么大事,但至少在家族利益面前绝对是保持一致的,他如今已经放下话去,相信没人敢违背他的命令。 司马防听后点了点头,随后退了出去,此刻房中就只剩下司马隽和司马懿两人了,司马懿刚刚准备拔腿就走,然而司马隽却是叫住了司马懿。 “祖父,还有何吩咐!” 看着司马懿恭敬的样子,司马隽点了点头,随后对司马懿说道:“仲达,你也是看见了我对你爹什么都没有说那件事情,这个世上或许就只有你,我二人知道,我能预感到,他是我们司马家族崛起的一个重要人物,你我皆不能再提那个人的名字,懂了吗!” 司马懿闻听此言,沉默片刻的时间,随后才抬起头对司马隽说道:“祖父,我定当会守口如瓶,但是你不觉得只是有一些蹊跷吗!” “呵呵,仲达,你多心了,即便是他郭嘉再厉害又如何,如今魏王推行的是法制,即便是你人有百口,但是你拿不出证据,也休想定我的罪名,我倒要看看这个年轻人,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玩出什么不一样的新花样呢!” 司马懿在听完这句话之后,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随后退了出去。 看着司马懿和司马防两父子都走了,司马隽眼中的神色也是闪烁不定,他伸出手想要扇灭铜雀灯就此入睡,然而就在他即将扇灭铜雀灯的那一刻,他的手却是停下了,占了一个方向,他摸向了他的床头柜在那里有一个小巧的狮子头,他重重的按下狮子头,竟然凹陷了下去,紧接着在他的床下弹出来了一个暗格。 那个暗格是与大地连在一起的,若是不仔细观察的话,旁人就只会认为那只是地板中的一块,绝不会认为那是一个机关所在,从那个暗格中,司马隽拿出一个小巧的盒子将盒子打开,整个房间中立马光芒万丈,这分明就是一块硬一块大印啊。 印章这个东西在古代算是一个稀有东西,因为需要这种印章的,无非也就是皇帝或者是官府机构,供他们刻章所用。 虽说民间也应该有这一种可以仿制印章的工匠,但是在严酷的刑罚制度下,相信也没有几个人敢私刻印章。 但如今就是这没看上去并不大的印章,却在司马隽手上光芒万丈,这看上去就是一块不同的印章,完全是属于那种上上之品,比一般的光伏的印章,高上了无数评级,他浑身上下都是由纯金打造。 或许拿司马骏现在手上的这一块印章,去与传国玉玺相比,或许显得有那么一些逊色,但是也绝不会逊色多少,因为,司马隽手上的这块印章,是诸侯级别的印章。 司马家族从外表上看只是一个平凡的世家,算是河内的大世家,但是这也并没有神马稀奇的,但若是说将此事曝光出去说,司马家族中有一块诸侯级别的印章,并且还是王印,绝对会震惊天下,若问司马隽这块印章是怎么来的,只能说是祖传的。 司马懿等人的祖先,可其实可以追溯到秦朝时期的殷王司马卬,他也正是项羽分封的十八路诸侯王之一。也就是河内王,在河内的势力根深蒂固,所以有了现在的河内司马家。 当然这个司马卬在历史上的战绩,并没有刘邦项羽这么辉煌,仿佛他只是一个历史中的过客而已,无足轻重,话虽如此,但是他还是为他的家族留下了宝贵的东西,就比如说这枚殷王印。 虽说这只是一个印章,但是他的意义却是无比重大,他给了无数后人一个期望,那就是他们家族可以再度像原来一样,称帝封王光宗耀祖就好,比如说袁术,只有汝南那一块地盘,竟然就敢称帝,究其原因,那还不是因为他手上有一块破石头玉玺,所以说别看一枚印章就摆在那里,但是他的魅力却是无穷的大。 “忘先祖保佑,希望我的判断没有错,我司马家族崛起也就在做几代,我会让我们家族重新再天下绽放出夺目的光彩,天下也终将归我司马家所有!” 司马家中有这枚英王印,其实已经就说不清楚了,现在若再加上司马隽的这一番话传出去,那绝对是会被杀头的,无论是哪个君主都是一样,这完全就是有谋反之心啊,并且别人谋的还是天下。这野心也太大了一点。 当然在司马隽看来,整个屋中就只有他自己一个,谁还会知道这件事,所以他可以放心的说出来。 司马隽垂垂老矣,而他的儿子司马防虽说有能力,但是在他司马隽看来,还是能力平庸的那一种,做不得天下之主。 他只看好司马懿,所以还让司马懿偷听了这么多的内容,他相信司马懿绝对是他们司马家族崛起的一个希望,甚至在司马懿成长的过程中经历的某些事情,更加笃定了他心中的猜想。因此司马隽看着这枚鹰网瘾的眼神开始变得越来越炽热,这是一种充满了希望的眼神。 而此刻的司马懿已经远离了司马隽的住处,司马隽究竟是如何想的,司马懿不清楚,他也不想清楚。即便司马懿也知道自己的这个祖父对自己百般疼爱,肯定是另有原因的,但他现在不想深究那个原因,周在漆黑的夜空中,望着自己家族四面的围墙,司马懿的心中有那么一些感慨。 “呵呵,河内司马家,百年家族,不知你最后的命运又会是如何呢?” 一阵微风刮过,周围没有太大的动静,不过司马懿的鼻尖却是使劲的嗅了嗅,紧接着,在这黑夜中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司马懿的身形在原地没动,依旧是伫立在原地,甚至连脚跟都没有移动一点,但是司马懿的脖子却开始转动。 而且司马懿脖子的转动,可不像普通人那样扭一扭,脖子就完了,司马懿脖子的转动,应该可以说是真正的转了半圈啊,不敢说有完整的一百八十度,但绝对也是超过了九十度的,一般人绝对做不了这种事情。 就这样,司马懿扭着脖子,用一种颇为奇怪的眼光打量着漆黑的夜空,他的那一双眼睛中似乎绽放着璀璨的光芒,即便是漆黑的夜空,也可将周围的事物看得一清二楚,这就好像天上的老鹰,在黑夜中捕食一般,眼睛明察秋毫,不会放过任何猎物。 半晌之后,司马懿缓缓地扭回了脖子,在黑夜中发出了两声桀桀的笑声,随后消失在了黑夜里。 若是有普通人在这里当旁白,看到这一幕,估计都会被吓得一个半死,然而就在司马懿走后的一个时辰中,果然有一只漆黑的手,再度从黑夜中生了出来,那只手竟然还有那么一些颤抖。 黑夜就这样平静的过去,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迎来了第二天的朝阳。 清晨时分,整个司马家族的人还在昏昏欲睡,然而一声大喝至司马家族的院中响起,惊醒了无数司马家的族人,司马防更是被吓了一跳,因为他醒来之后,立刻聆听了一下那个声音来自于何处,居然恐怖的发现,那个声音来自于自己父亲那里。 …… 又过了一日的时间,此刻在一间偌大的大厅中,曹性慢悠悠的走到了这里,这是他和郭嘉共同制定的地方,以便两人相互交流。 虽说曹性和郭嘉暂时联合的目的是为了对付袁绍,是为了对付许攸,毕竟许攸那个家伙现在的思维搞得越来越先进,都差不多趋近于后世了,什么用奸之术,什么经济之战玩的团团转,曹性也有必要好好的研究一下,不过这些日子曹性和郭嘉的心思,却不在这里,他们的心思全部放在司马家族。 今日郭嘉似乎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带了另外一个人,曹性定神一看,此人也颇有来头,同样是曹操前妻的五大谋士之一程昱啊。 这曹操现在在前方已经快和袁绍开启全面之战了,居然把郭嘉这样的谋士放出来也就算了,还另外搭了一个大谋士程昱,曹操也真的是放的宽心,或许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曹操并不是心大,而是信任郭嘉,他相信郭嘉定能为他找出解决的方法来。 第三百八十八章 司马家族(三) “司马防的家族的确是河内的大族,不过我也调查了他们近百年的情况,世家大族难免有所傲气,有所捷径,的确,百年时间他们家族的人都在朝中为官,并且职位不小,不过并未有什么过激的举动,作为本地的豪门望族,这时不时会赈灾救民,可以算是一个没有任何问题的家族,为何秦王会无缘无故的怀疑到他们脑袋上!”郭嘉一脸笑意地看向了曹性,然而曹性对于郭嘉的这些提问根本不予回答。 看到这里,郭嘉的眼中尽显真精明之色,正是因为曹性的不回答,所以他也可以笃定这,其中有更大的问题,就在郭嘉想要继续发问的时候,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曹性和郭嘉定神望去,只见又来了一名老者,不过这名老者的来头却是很大,这是曹操的谋主之一程昱。 程昱如今已经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他的言语似乎不多,来到郭嘉的面前之后,只是将他手上的文书放到了郭嘉的前面,随后便站在一旁低头不语,像这种话不多,却能够身居高位的人,往往都是最有才干的。 郭嘉笑呵呵的接过了文书,即将打开的时候,郭嘉看了一眼曹性,将文书向前面摆了一点,方便曹性一起看,随后文书上面的字,展现在的郭嘉和曹性的面前,当郭嘉和曹性定神往下看去之时,只见郭嘉那一双眼眸中,时不时闪过一抹精明之色,半晌之后他才将文书收起,目光变得有一些深沉。 “呵呵,难怪难怪,我将司马防他们一家老小全部调查了一个遍,然而却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之前我还在怀疑前往你的感觉是否错了,原来如此,我果真是大意疏忽了,像这种百年世家,果真不可小觑啊!” 而曹性看完这一封书简,这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此刻他的心中也有一丝澎湃,三国时期,应该是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闻。 在此期间曹性也接触过不少,就比如说汉献帝向刘表留言等人求助的,但是这一次曹性所接触到的这一次事件,对他的影响实在是有一些深远。 这封书简上面所述之内容,并非曹性想要的,郭嘉派鬼卒调查的同时,曹性也在派锦衣卫调查,估计现在锦衣卫的调查结果也已经出来了,曹性回去之后便可看到,但是曹性估计和鬼卒的调查结果,也是相差不大,上面的内容实在是让曹性有一些匪夷所思。 其实在前世之时,曹性的心中就有一个疑问,在三国后期,司马懿因为活得比较久,深得曹丕曹瑞等人的信任,他的职位在魏国也水涨船高,逐渐的成为了掌权人之一,并且成为了托孤人之一。 曹芳为帝,曹爽身居大将军之位,然而曹爽的野心愈发膨胀,他解除了司马懿的一切权利,让司马懿养老家中。 司马懿感觉到了曹爽对他的威胁,知道曹爽有心想要杀他,于是乎在某一次曹爽带着皇帝外出祭祖的同时,直接起兵造反占据了洛阳,逼迫曹爽投降,后来移曹爽三族,曹爽一死,司马懿便没有了任何敌人,从此全清朝野,他的司马家也一步一步登上了皇位。 不过在这其中有一点纰漏,那就是司马懿想要造反,但他哪里来的兵呢?司马懿当时已无任何职务,唯一的兵就是他儿子司马师。还身居京城护卫将军一职,手中有五千兵马。 司马懿就靠那五千兵马占据了京城,逼迫曹爽投降,从而成就了一番霸业,以五千兵马从此起义,并且还成功了,是否有一些滑稽? 退一步来讲,就算司马懿当时控制了整个洛阳朝廷,把曹爽的一家老小全部收押,曹爽又是一个软蛋,即便手握大权,却不敢对司马懿的五千兵马下手,因此而投降。 司马懿最终将曹爽杀了,也可谓是自保,但是曹爽死后,皇帝曹芳也回到了京城中,当时魏国还有那么多大臣,为什么他们不敢站出来反对司马懿,就这样看着司马懿一步一步蚕食曹家的势力,并逐步扩大最终窃取了曹魏政权。 面对司马懿的专权,难道当时的朝堂就没有一位大臣敢跳出来,帮助皇帝谏言几句约束一下司马懿,恐怕司马懿到时候想专权都没有那么容易。 最终只能推断为一种结果,当时朝廷的许多大臣,或许都已经成为了司马懿的人吧。 想要笼络满朝文武,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与精力,若问司马懿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现在结果终于出来了,眼前这封书简上面写明的就是。 司马隽有两个儿子,一个是司马防继承了他们的家业,不过司马隽的第二个儿子就有那么一些奇特了,喜爱读书,但不拘一格,反而喜欢遍游天下,结交天下英豪,只要是被他看中的有识之士,据说都能够成就一番大业。 而那人的外号就是水镜先生司马徽,居然是司马防的兄弟,也就说司马徽是司马懿的二叔。 当看到这则消息之时,虽说郭嘉和曹性两人都是面色不动,但是在两人的心中都是掀起了惊涛骇浪,郭嘉又怎会不认识水静先生。 最开始郭嘉也是投靠了势力最大的袁绍,但是在袁绍那里并不得到重用,一次机缘巧合下郭嘉才遇到了司马徽,司马徽向他建言可以投靠曹操。所以最终不得志的情况下,郭嘉也就来到了魏国,郭嘉想到这里,背后都是冷汗沉沉。 曹性的心中也是无比的惊讶,没想到司马家族除了在河内的地位根深蒂固,外在江湖的地位也丝毫不差,毕竟一个水镜先生的名号,便可笼络天下英才。 当然如今司马会所见的那一些英才,他们的年龄都上小。在曹操这一辈,或许他们只能初露头角,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等曹操他们这一代老前辈逝去之时,就是他们这一批新人才绽放光芒的时候。 也就说这些人也是活在司马懿掌权的那个时代,司马懿篡位没有得到任何魏国大臣的反对,这看似蹊跷,但是或许在很多年以前的今天,那一切的一切就已注定。 想到这里,曹性也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想到司马家族的这盘棋下得如此之大,若非郭嘉的这一次细心调查,恐怕曹性都不能摸到他们的底。 郭嘉在看完这封书简之后也是将其收好,不过随后他又看了曹性一眼,眯着眼睛对曹性问道:“秦王,这封书简上面的内容的确令你我都很震惊,但是我觉得你似乎对这上面的东西还不太满意啊!” …… 当清晨来临之时,司马家族的内部发出了一声尖叫声,司马防听见这个声音整个人大惊失色,连鞋子都未来得及穿,就赶紧跑到了司马隽的住处,司马防还以为,是不是他的父亲出了什么意外,然而当他跑进屋子中才看见,司马隽披头散发,屋子里凌乱不堪,此刻的司马隽,正在翻箱倒柜,手舞足蹈,像是在寻找什么似的。 看司马隽的神情都快要壮弱疯癫,司马朗赶紧上去扶住了他:“爹,你在干什么?有什么事坐下来和我说啊!” 然而司马隽闻言,却是一手就推开了司马防,神情变得越来越加激动:“不见了,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司马防一听这话,感觉事情有一些大了,于是乎赶紧上前一步问道,然而司马隽闻言却没有回司马防的话,只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双眼无神。 司马防看到这里,他的心中突然有一个可怕的想法,他老爹司马隽一向都沉着稳重,然而如今却是这番神情,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那件事,甚至威胁到了他们整个家族的命运。 司马防的脑海中蹦出一个可怕的想法,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司马隽问道:“爹,难道你是说……” “王印没了!” 司马防闻言,整个人如招雷击,开什么玩笑,那不仅仅是他们家族的全家保护,若是拿出去更是掉脑袋的事情啊,居然就这样说没就没。 因为这个殷王印实在是太过于珍贵,因此司马隽时刻都是小心翼翼的保管,就连睡觉也将其放在自己的身边,然而今日清晨起来,司马隽却发现他的床头空空如也,殷王印就这样不翼而飞。 “完了完了,祖宗百年基业,尽毁于我手啊!”司马隽此刻神情悲愤,一股难以言语的难受涌上了心头。 司马防连忙上去握住司马隽的手,他想让司马隽冷静一下,东西可能不是丢了,只是掉到什么地方找不到了如今,虽说情况紧急,但也更应该保持万分的冷静,绝不能动不动就说这样的丧气话。 司马防好也安慰了司马隽很久,司马隽的神情才逐渐平复下来,两人都在思考,那个王印,怎么可能就这样无缘无故的不见呢? 司马防好好的安慰了司马隽,司马隽才平复了自己激动的心情,他们二人此刻开始讨论,那块鹰王印究竟会跑到哪里去呢? 不过也就在这时,他们二人的身后才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司马防和司马隽定神望去,发现来者竟是司马懿,不过如今的司马懿,再也没有了往日淡定的神情,司马懿看着他们二人咽了一口唾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爹,祖父,我已将我们家族的密道重新开启,我们还是快些走吧,离开河内,离开魏国!” “仲达,你在那里说些什么胡话!”司马防的心中似乎有一些冒火,开什么玩笑,河内司马家可是屹立了整整四百年而不倒的大家族,寿命比汉朝都要久远,现在居然说走就走,是不是有一些说不通啊? 然而司马懿没有回话,他只是从他的袖中摸出了一块石头,随后重重地砸在了地上,这一回司马防和司马隽都看呆了,因为被司马懿拿出来的那个东西正是殷王印啊。 司马防连忙去抓住司马懿的胳膊,指着王印向司马懿群问道:“仲达,你老实告诉我这个东西你哪儿来的!” “捡的,我家大门口捡的!” 听到这话,司马防彻底的愣住了,司马懿的这个答案,已经让他不知该怎么开口了,而司马隽看着那一块殷王印,就好比是着魔了一般,连忙爬上去将其握在手中,然而司马懿却是蹲下身来,直接从他的手上抢过,随后将殷王印重重的砸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司马防震惊了,而司马隽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如今的司马懿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是往日的乖孩子。 司马防想要呵斥司马隽想要怒吼,然而司马懿却是抢先一步,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们两人说道:“父亲,祖父,你们两人都在这里想什么呢?一个舍不得放弃我们祖传下来的大宅子,另一个舍不得放弃这一块破石头,难道就要我们司马家族上上下下百口人,随着这两样东西一起在这里陪葬吗!” “宅子没了,可以再建,石头没了可以再买,但是人没了,那就真没了,我们司马家族为何会传承四百余年?不是因为一座宅子也不是因为一块石头,而是因为我们司马家族的人永远都在,如此一来才百年千年的传承下去!所以,现在不逃我们还留在这里一起等死吗!” 司马懿的这一番话,彻底把司马防和司马隽说傻了,他们二人只感觉如今司马懿变了,彻底的变了,已经颠覆了他们从前对于司马懿的认知,眼前的这个少年虽说年纪不大,但他的眼光深远,谋略过对,从不拖泥带水,更重要的是,要他放弃他们家族百年的基业,他竟然连眼睛都不转一下,这不是败家,而是有舍才有得懂得隐忍之道,这就是真正的司马懿。 半晌之后,司马隽重新站起来,坐到了床边,随后看着司马懿露出了一个微笑,最后点了点头。 “仲达,我没有看错,你就是我们司马家族最后的希望!” 第三百八十九章 司马家族(四) 当郭嘉的人将司马家族的府邸团团围住之时,然而里面却没有一点声音,直到郭嘉的人带着人强行闯入之时,才发现司马家族所有的人早已是人去楼空。 郭嘉和曹性缓缓的来到这里,看着这一切,郭嘉的心中都有一些望而兴叹,这司马家族之人的反应力好快呀,只是收到了那么一点点风声,竟然就已经逃跑,并且逃跑速度之快,连郭嘉都来不及反应。 “呵呵,看起来这司马家族里面的nèi u,还真的没有我们所想象的那么简单呢!” 郭嘉笑呵呵的说道,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司马防等人已经逃跑,那么再呆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必要了,曹性回到了他秦国的驻地,曹性坐在军营中闭目养神,不一会儿一个黑衣人也是悄悄的走了进来。 曹性缓缓的睁开眼睛,只见一人恭恭敬敬的对曹性拱手说道:“大王,还有何吩咐!” 曹性看着来人露出了一丝笑容,这个人已经在许久的时日未曾出现过,但曹性知道他一直都保护在自己的身边,这个人也不是别人,正是曹性的师兄史阿。 时而在曹性,进入洛阳之时就一直跟随着曹性,史阿继承了王越的绝学,炼成了十步一杀,不过史阿的性格缺陷也是挺大的。 不知道史阿,是不是也继承了王越的性格,王越虽说一心想当官,但是无论怎样爬也爬不上去,究其原因是他的人际关系处理的不咋样,不然凭借他的一身武艺,想在达官贵族之人处,谋一个差事也并非什么难事。 然而他的人际关系就是有那么一些糟糕,总是在无形间就把人得罪了,史阿也正好继承了王越的这一点。 不过有了王越的前车之鉴,史阿似乎也知道自己为官的希望并不大,所以也不刻意的去追求他,追求的只有那至高的武学。 所以史阿呆在曹性的身边别无他求,首先就是时刻隐匿在曹性的身边,保护曹性的安全,其次就是一心一意的钻研武艺。 而曹性对于史阿也非常放心,给了史阿极大的便利性,用无数资金去帮助史阿,最终史阿也是不负众望,首先史阿的武学功底已经到了武道九重的地步,继承了王越的十步一杀。 史阿现在的编制同样也是锦衣卫,但是他的锦衣卫和车武不一样,车武掌管明面上的事物,而暗地中的事物,则是由曹性一手掌管,而史阿也就属于锦衣卫的暗卫,只听从曹性的调遣。 史阿告诉曹性,其实那一日曹性派史阿秘密潜入司马家族打探情况,虽说鬼卒一直在调查这件事,但是曹性也知道,他和郭嘉的这个联盟只是暂时性的,不可能总是让鬼卒出手吧,如此一来所有的情报都落到郭嘉的手上,而他曹性看不到,那岂不是亏大发了。 结果史阿在晚上就看到了那么吓人的一幕,在黑暗中司马懿就跟一只老狐狸一般扭动脖子,这把史阿都是下的有一些毛骨悚然。 史阿最终还是完成了任务,他成功的将殷王印偷了出来,并且直接扔到了司马家族的门口,如此一来,有一些事情就暴露了,也逼迫司马懿等人不得不逃走。 曹性听了这话之后,淡然的点了点头。他让史阿先下去休息吧,随后曹性也是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思之中。 司马懿将一切都算得很好,他知道他们家族逃跑不久,郭嘉肯定要来抄家,于是乎他直接将他们家中的密道给堵死了,如此一来他们家族上百口人基本上全部撤出。 出来之后司马防就带着他们家族所有的人拼命赶路,试图能走多远走多远,不过在经过某一座城池之时,司马懿却是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司马防看见司马懿迟迟不肯走,连忙上去拉了他两下。 “仲达,你在那里愣着干什么?此处可是秦国和魏国的交界处,我们应该快些走才是,若是被他们发现了,那可就真的死了!” 司马懿点了点头,显然他也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不过最终他还是看着他的父亲说道:“固然危险,但是我还是必须进城去看一个人,一个老朋友,或许他能给我们不一样的指示,毕竟我们司马家族现在已经一无所有,想要重新振作,还需他人帮助!” “你是说……” “是的,我必须去见见他,他也是一个神奇的人,我觉得他比二叔更加的高深莫测!” …… 曹性很快就离开了河内,他和郭嘉的联盟算是结束了,走之前郭嘉想要挽留曹性,因为有一些事情还没解决,然而曹性却是呵呵的笑道,以郭嘉的能力,天下还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吗?他曹性还是先行回去的比较好? 面对曹性的这番话,郭嘉也是无奈的摸了摸鼻子。两人虽是联盟,但是话又说回来,两人不属于同一阵营,在此期间大家都在相互算计。虽说郭嘉也认为曹性那里还有什么他不为人知的事情,但是郭嘉根本无权反问,毕竟这场联盟的主动性,始终掌握在曹性的手中,曹性现在要走,他根本拦不住啊,最终郭嘉只能讪讪的笑了笑,对曹性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河内离洛阳并不是很远,曹性很快就回到了洛阳的皇宫中,不过回到皇宫之后,曹性立马就召见了一个人,那个人正是神医张机。 曹性找张机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在曹性的阵营中。似乎就只有张机能够问出一点什么不一样的问题了吧。 “张神医,还请你好好的想一想,你以前在洛阳遇见的那个司马公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这些年中,一直有一件事隐藏在曹性的最心底,因为曹性已经确认这个世界的穿越者绝不止他曹性一个人还有其他三个。 其中有一个离他的距离很近,甚至那一个比他还要强,潜移默化的加快了历史的进程,曹性依稀记得他从张机这里得到消息,那人曾经与司马懿志同道合的在一起,所以张机称其为司马公子,他用他的一席话说服了张机,并且让张机就此远离了洛阳,才加快了汉灵帝之死。 这一次,曹性的确把司马家全部给翻了一遍,找出了不为人知的司马徽,的确是一个重大发现。但是这并不能让曹性满意,因为曹性始终都没有找到那个司马公子,曹性也曾想过,他的那一位朋友,是否附身到了司马懿的身上。 不过想想也没对,若司马懿真的是穿越着,为何年龄这么小,并且穿越者有穿越者的骄傲,他到现在依旧那么沉静,似乎有些没对,所以说曹性否定了他的这个猜想。 所以曹性这一次要再度请教张机,他想让张机回想一下那个司马公子究竟有什么特征。 曹性都这么说了,张机只好苦思冥想了一番,那一次那个叫做司马公子的人,他给张机讲了许多,其中就以医者,父母心的道理,在那里劝劝张机不应该一直待在洛阳繁华之地享受荣华富贵,天下大乱,留名四起,到处都是需要救治的百姓,当今总是待在这里,而不管天下人的死活,这似乎已经违背了医者的初衷,张机被说动了,最终辞官而云游四海。 张七苦思冥想半天,最终告诉曹性那个司马公子他的年龄,身高都与曹性相仿,如此一来,便可以排除是司马懿了。 不过即便由此推断,还是不能推断出究竟何人才是那个司马公子,张机又是思考了片刻,最终他眼神一亮告诉了曹性一个事情,那就是他听口音,分明就是司隶一代的。 曹性听后,也是心中大喜,这的确是一个重大的因素。曹性来到这个世界上,名字没变,模样没变,但是他的口音却是的的确确的变了,正所谓橘生淮北为橘,橘生淮南为织,在某一个地方生活久了,有一些生活习性肯定是会受到巨大的变化,就比如说口音也是如此。 张机甚至还告诉曹性,那绝对是正宗的洛阳口音,听他的谈吐加上举止甚至张机可以判断出来,那个司马公子肯定常年出没于皇宫,不然不可能有这么重的音调。 如此一来,搜查的范围便可缩小许多,那就是汉林帝还再次之时那些宫中之人,不过话又说回来,汉朝的最后也可谓是饱经风雨,先是丑大,凭什么担任大将军这个职位? 不过若是细看下来,鞠义的战功并不比颜良文丑少,首先就是他镇守北疆,无论是公深度还是屋外都不敢轻易的踏入赵国辈分,并且据一打的每一仗基本上都是胜仗,他的先登仪,可以说是在魏国无敌手,如今在鞠义的带领下已发展到了万余人,若论排兵布阵领军千万颜良文丑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如此战功堆积下来,鞠义成为大将军也是无可厚非的事。22 三国之最强神射 第三百九十章 先登死士 北边的三个大国,秦国赵国还有魏国,现在的关系势同水火,其中以赵国的势力最大,毕竟他所占领的冀州,乃自天下最为富庶的州郡,虽说曹性占领的司隶,以前才是天下重地,但是话又说回来,无论是洛阳还是长安,都是遭到了一次性的洗劫。 民生凋敝,百姓迁移,商贾富庶全部都搬走了,因此想要恢复,需要很长的时间,可以参照曹操在后期之时才迁都洛阳,所以说想要恢复洛阳,需要一个很长的时间。 综合实力算下来,还是赵国最为强大,所以说袁绍意气风发之下,他并不介意两面开战,不就是一个秦国和魏国吗?有何可惧,打就是了。 不过一开始,战争倒没有像人们想象的那样,直接两边出兵数十万,激战于某一个地方,进行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然后就此宣告一方胜利,一方失败。 只因为双方无论是哪一方,或多或少的都有那么一些顾忌,即便是袁绍有一些狂妄,但他也不是傻子,在进行全面总攻之前,总要进行几次试探性的进攻吧,如今许攸的情报部队,已经全部转移到他们赵国的南方,就是为了对付曹操等人。 至于说他们西边的秦国,袁绍也是毫不客气的就此出兵,他派遣的人是他的大将军鞠义。 这个鞠义也的的确确是一个人物,陈虎与其交手,最终结果就是鞠义率兵三万余人,先是派一万余人打前锋,陈虎看到这里,提着自己的宣花大斧,亲自冲锋陷阵,带领两万大军,以雷霆之势,直接冲击向一万大军的方阵。 陈虎带头冲锋,犹如一头猛虎一般,扎入了敌军的军阵之中,随后进行了一阵疯狂的厮杀。秦国的骑兵经过这些年的改良,虽不敢说人人都是那种兵强马壮的状态,但是陈虎所带领的大部分都是骑兵的精锐,因此在陈虎的带头冲锋下,身后的秦军个个都是奋勇杀敌。 鞠义派来的一万兵马,很快就被打得溃退不已,四散而逃。 看着鞠义那些仓皇撤退的兵马,陈虎知道,所谓的战争,并不是你把别人打退一次两次就算取得胜利,真正想要取得胜利,应该以消灭对方的有生力量为主,毕竟只要对方手上有兵,你就没有将别人击败,所以说陈虎也是开始下令追击。 不过陈虎也怕鞠义在后方有埋伏,所以他追击的速度非常的缓慢,不过到了后面陈虎看着,他若是再不跑快一点,估计那些鞠义的兵马就要逃回去了,况且跑了这么远也不见有伏兵的出现,所以陈虎也是放下了心,直接大胆的指挥自己的士兵前进。 不过也就在陈虎等人深入腹地之时,突然从两边的树丛中,传来了无数人喊马失之声,只见两边的树丛冲出来了,无数赵国军士,看到这里,陈虎虽然吃惊,但是他很快也就镇定了下来,多年的军旅生涯,陈虎早已懂得运用伏兵这一招,在追击之前,他早就预料到这样。 不过看着鞠义冲出来的队伍,陈虎还是冷笑了一声,鞠义未免也太大意了一些,此地已经错过了绝佳的埋伏范围,因为在这里四周都是平原,根本没有什么天时地利可以运用,鞠义在这里设伏兵,完全就是想与陈虎来一场硬碰硬的野战。 所以说陈虎也没有任何惧怕,直接下令自己的部队就在此地,与袁绍大军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陈虎所带领的绝大部分是骑兵,而鞠义那些埋伏的军士,冲出来的大部分都是步兵,以骑兵战步兵,按道理来说,应该是完胜的那一种,这也是陈虎最大的底气,只是让陈虎打死也想不到的是,当他的骑兵,与这些步兵彻底的交锋在一起之时,才发觉到了这些步兵真的不同寻常啊。 就好比说,一名秦军骑士瞄见了一个赵国的步兵,直接挺着长矛,朝他仲马冲锋而去,马匹冲锋的力量和长枪突刺的力量,都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基本上在战场上被这两样东西打到,那都是必死的结局。 然而让这名秦军骑士没有想到的是,当他的马匹快要接近那名赵国的步兵之时,赵国的步兵显然也发现了秦国的骑士,然而赵国的步兵,脸上看不见任何惊慌之色,他做出了一个很奇怪的姿势,若是说的笼统一点,就相当于是半蹲在地上,一只手负于腰后,当秦国的骑士,距离这名赵国的步兵还有二十步的距离之时,赵国步兵猛然爆喝一声,从地上高高跃起,手从腰后拿出。一把斧头直接扔向了秦国的骑士。 秦国的骑士始料未及,就这样被斧头扎入了胸口之中,鲜血不断的向外喷溅,秦国的骑士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这样倒在了地上。 这名赵国步兵所使用的斧头,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制的斧头,就是用来的劈柴斧。这种斧头因为斧刃短小,虽定量极大,但是也特别笨重,因此不适合用于战场打仗。只能人为劈柴的工具,一般的战斗绝不会出现这种兵器,然而在这群士兵的身上却是用了出来,他们直接将这种斧头当做暗器来打。 二十步的距离,这个距离实在是说不上太远,对于训练有素的军士,那都是百发百中,这些斧头自身的力量也特别大,又被人扔出去,所以打到身上的伤害可想而知,即便是厚厚的重甲,也一样给你劈开。 这名赵国的步兵就依靠这种方法,直接斩杀了一名秦国的骑兵,秦国的骑兵虽然倒下了,但是他重马冲锋的马匹,并没有因此而停下脚步,马匹失去了控制,继续向前冲锋,目标正是那名赵国的步兵。 赵国的步兵时刻想要躲避马匹的冲击,显然已经有一些晚了,不过他还是不慌不忙的就这样匍匐在地,在他的身后背着一面厚重的圆形盾牌。马匹的四踢,竟然就这样踏上了圆形盾牌,可以看见那名赵国的士兵四踢伏地,脸色有一些胀红,很显然,以一个人的身躯,承受一匹马匹的重量,显然是不大可能。 不过让人惊奇的地方也就在这里,即便如此,那名赵国的士兵依旧是这样坚挺了下来。 若是一般人看到这里,肯定会说这名赵国的士兵很坚强,很勇敢,若是赵国的士兵全部和这名士兵一样,那么赵国的军队岂不是无敌了。 但是战场的现实告诉所有人,这不是如果而是真真实实的,像这名赵国士兵,他不只是一个人在战斗,跟随他身边的还有上万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皆是配备了飞斧,腰配盾牌弯刀等奇形怪状的武器。 这些赵国步兵就在混乱的战场上各找目标,看准秦军骑士,直接一个飞斧过去,什么事情都解决了,若是遇到太强大的对手,他们直接可以用他们背上的盾牌来抵御攻击。 如此一来,秦军骑士的优势,似乎在这个赵国步兵的面前,已经完全失去了优势,就这样一场惨烈的屠杀开始,毫无疑问秦国的骑兵,直接被这群赵国的步兵打得嗷嗷直叫,甚至可以说完全没有还手之力,陈虎看到这里亲自冲锋陷阵,然而面对几个赵国士兵的围攻,他也是被打得甚为狼狈,最后负伤而回。 厮杀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当这群赵国士兵,看着秦军士兵准备退回之时,他们直接取下了腰间的弓弩,他们腰间的弓弩,已经达到了和秦军同样的水准,射个一百五十步开外,绝对没有什么问题,所以说当一片撤退潮彻底的退下来之时,秦军又在战场上留下了数千具尸体,就这样,陈虎等人的第一次冲锋,可谓是惨败而回。 作为这次战役的主将,陈虎即便此刻身受重伤,但也难以掩饰他脸上的愤懑之色。回到军营中陈虎大发雷霆,让自己的手下去探查,这只赵国的部队究竟是什么来头,结果探查回来的就只有四个字,先登死士。 当这支部队的名字,传到曹性的耳中之时,曹性也是无奈的笑了笑,这三国时期的名将还真不可小觑啊。 车武将一份情报递到了曹性面前,曹性打开一看,也不得不佩服鞠义。 上面的记载,鞠义从小出生于一个小世家,但是在他们家族中,因为是旁系弟子,所以说并不得到重用,不过鞠义在很早时期就已入伍从军,他是从一名小兵一步一步往上爬的。 鞠义打仗,不拘一格,喜欢用奇招制胜,他手下现在有整整上万余名先登死士,然而这上万名先登死士,他们的挑选过程却是极其复杂,据说都是由鞠义一个一个挨着挑选出来的。 这些万余名先登死士,正如他们名字中所说的那样,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决心,一个人只要克服了死亡的恐惧,那么他将会变得很强大,至少一般人无法战胜,这已经是一个很大的优势。 另外鞠义以前镇守北方抵抗乌丸,乌丸大多数是一些骑兵,而鞠义则是步兵的序列,步兵总是被骑兵压着打,这也使得鞠义很苦恼,所以说鞠义开始着手研究,如何才能用步兵打败骑兵,最终他成功的搜索出了一套练军方法,这套方法就用在了他的先登死士之上,所以说他的先登死士一出来,才可以把文明天下的白马义从打趴下。可以说先登死士就是骑兵的克星啊。 也难怪陈虎会输得这么惨,不过既然出了事情,那总归是要应对的,曹性着急中将大家一起商议看如何对付这只先登死士。 先登死士专克骑兵。即便你是重甲奇兵,那也是一样的效果,因此众人商议过来商议过去,最终的结果也就是,恐怕只有曹性的神机营能够与之一战呢。 于是乎曹性也没有犹豫,直接以徐庶为主帅带领,三千神机营军士,去迎击一下鞠义的部队,一开始在徐庶的带领下,三千神机营进退有序,的确是把先登死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不过鞠义也算是对得起他大将军的名号。 即便失败个一两次,但他并不因此而感到气馁,反而潜下心来好好的研究神机营的战术,最终他也总结出来一个问题,那就是神机营最惧怕的无非就是近站,虽说神机营军士的火铳上面全部配备了刺刀,但是话又说回来,神机营军是大部分的训练时间,全部用来训练射击,即便懂得近战,但是技术怎能和步兵相提并论。 因此鞠义总结出来了规律,每逢打仗之时,他的先登营不在以攻击为主,而采用防御为主的方式。就这样慢慢靠近神机营,一旦距离神机营的距离近了,直接扔出背上的飞斧,如此一来,神机营也是大受损失。 神机营可是曹性的直属王牌部队,曹性可不忍心见他就这样打没了,于是乎还是把他招了回来,不过面对鞠义的进攻曹性,他们最终只能采用一个办法,那就是以防守为主,坚壁清野。 陈虎带者军士时时刻刻守在城头上,只要军力敢靠近就乱箭射去,如此一来,才稍微阻挡住了先登营的步伐。 不过面对陈虎的示弱,鞠义就更是疯了,一般在他看来他身为赵国的大将军,但这还不够,他要建立更大的功业。若是能攻克秦国相,必是奇功一件,他鞠义也定当青史留名,所以说他不含糊,直接带领他的兵马对秦国的边境,现展开了疯狂的进攻。 每一次无论是秦国这边还是赵国这边,都可谓是损失惨重,陈虎压力山大,只能向曹性不停的求援,曹性没办法也只好派出兵士去不停的支援。 如此一来,前方的情况才稍加稳定,不过若论总体情况,秦国这边还是要损失更加惨重一点,毕竟他们面前的鞠义就跟一个疯子一样,不停的进攻。 赵国两面开战,但是丝毫不落下风,局部战争打到这里,赵国可谓是风光无限,这也是大大的加强了袁绍的信心。 第三百九十一章 信心爆棚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这个世界似乎没有无敌的东西,而眼前的这个鞠义,虽说只是一个赵国大将军,但是他却像是秦国的克星一般,在此期间曹性召开了无数次军事会议,把什么军事天才法正徐庶全部拉过来了,要求他们商讨破敌之策。结果大家在那里商议了半天,说到底还是拿不出一个像样的法子。 曹性的心中有一些恼怒,难道一个小小的鞠义,居然可以把他堂堂的秦国给克死,这简直是天理难容啊,曹性也是冒火了,直接要求法正等谋士,必须想出一个法子来,法正等人也是万般的为难,最终还是贾诩出面,对曹性说了一个不是建议的建议。 “鞠义所运用的不是排兵布阵之术,也非什么深谋远虑,而是建立在他兵种上面的强大,先登死士集射击冲锋,还有防御为一体,各种兵种在世间鲜有敌手,恐怕只有拿神机营去硬拼方有结果!” 听到这话,曹性差点没有气的一巴掌就给贾诩招呼过去,这个贾诩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什么都不说,搞得跟一个世外高人一样,结果到头来好不容易说一句话,居然是这样的废话,神机营可是曹性的直属部队,曹性在其中花费了不少心血,这个贾诩竟然让曹性拿着他的神机营,去和鞠义的先登仪硬拼,打一个两败俱伤,他居心何在啊? 最终曹性一摆手,反正都这样了,就叫陈虎在前面顶着,法正等人继续商量吧,直到想出一个破敌之策来再说。 曹性这边受到了一定程度的阻碍,而魏国那边的情况似乎也不大好,虽说秦国和魏国没有什么直系的联盟,但是两个国家似乎在赵国这个庞然大物的面前,都是自觉的走到了一起。 秦国在鞠义那里吃瘪,而魏国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此刻在曹操的宫殿中聚集了郭嘉荀彧荀攸等一流谋士。 曹操看着一封封战报,他的心中也是踌躇不已,但是曹操的年龄毕竟比曹性大的多,他的脸中最终还是再放出一抹笑容,随后一脸微笑的看向众人问道:“计将安出!” 曹性那边是被鞠义堵住了,而曹操的这边则是被许攸给堵住了,或许曹操都未曾料到,许攸也是他的儿时玩伴。然而今日他却和袁绍一样,成为他曹操的头号大敌。 许攸所建立的情报组织,实在是有一些超时代,甚至已经超过了锦衣卫的编制,锦衣卫都无法与其相提并论。 郭嘉的鬼卒细查之下才惊人的发现,在他们鬼卒的队伍中,似乎已经混进了不少赵国的人。所以说郭嘉现在也是忙着清理赵国的那些奸细。 不过郭嘉清理的越频繁,越是打草惊蛇,那些埋伏在魏国的赵国奸细,感觉到了危机,似乎知道若是被郭嘉揪出来他们的性命不保,于是乎他们也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到处杀人放火,最终直接就此自尽。反正他们是用他们的生命,把魏国搞得一团糟,这也让曹操头疼不已。 面对许攸这种新型的情报组织,不要说正面战场就连后勤都无法保证,这也是让郭嘉等人头疼的一个事情,在大家都没有破敌之策的情况下,大家统一的选择了沉默。 曹操看着气氛如此尴尬,都是忍不住咳嗽了两声,以此来缓解一下尴尬,不过也就在这时,郭嘉还是站了出来,他知道他不说话不行,他最终向曹操提了一个建议。 “主公,许攸此人他一直都在研究我们的动向,似乎对我们每个人都非常了解,所以每逢战士之时,他总是能抓住先机。然而苏夏这些日子也在研究这个旅游,我发现他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恃才傲物,特别是他建立起情报组织之后,整个人更加的狂傲,仗着自己身上有几分功绩,所以经常在袁绍面前口出狂言,相信这一点袁绍心中早已不爽,属下建议使用离间计!” 郭嘉所说的这个方法,似乎也就是目前最为可行的了,不过别人许攸也不是傻子,袁绍在大事上面还是分得清轻重,就不知道这个离间计能有多大的效果了。 无论是秦国还是魏国,都在紧锣密鼓的思考,该如何对付他赵国。对此赵国似乎也没有闲着。 当一封又一封的情报,从袁绍的手上接过之时,袁绍看着这些情报,那可谓是哈哈大笑,心情愉悦啊。 无论是曹性还是曹操,总之这两个姓曹的,早已被他袁绍视为了心腹大患,如今看着他们吃瘪,别提心中有多爽了。 “呵呵,子远只是凭借他单纯的情报部队,竟然就让曹阿满寸步难行,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至于说曹性,那更是一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把他那所谓的神机营派出去之后又调遣回来,怎么难道被我打怕了不成!” 袁绍召集重臣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他心中的这番话说出,而底下的人全部都在此恭维不已,毕竟他们知道,袁绍最喜欢听的就是好话了,如今还打了胜仗,他们自然是要美言一番啊。 听着下面的马屁之声不绝于耳,袁绍只感觉心中一阵舒爽,半晌之后,他的手往下压了压,底下的臣子。也是非常配合的停了下来。 此刻袁绍站在高处,俯视重臣,感觉他已经到达了人生的高峰,只见他豪迈的一挥手,随后说道:“我赵国日益强大,然而曹操匹夫,曹性小儿,却是不知好歹,敢来挑衅与我的今日,我就要昭告天下,在北方只有一个强国,那就是我赵国!” 当袁绍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片哗然,但紧接着向郭图逢纪等人,连忙大呼赵王万岁,只因为,袁绍的这番话,似乎已经表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赵国准备已久,现在要两面开战,把秦国和魏国抓起来一块儿打,毕竟之前的事情已经向他证明,秦国和魏国不过是两个摆设而已,自己也只是派出了手下的一元大将和一元谋士,就把他们弄成这个样,所以说他坚信,魏国和秦国面对他全力出击之下,应该是不会有任何活路的。 不过也就在袁绍庄重的做出这个决定之时,却有人立刻跑出来,不和时机的反对道:“大王,不可啊,万万不可啊!” 听见有人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下反驳自己所做的事情,袁绍便是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心中升起一阵不爽。在袁绍看来就是,如今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身为一国之君做出的决定,岂容轻易改变,居然有人不知好歹的,在这里说三道四,他的颜面何存。 当袁绍向下看去,看清楚说话之人时,他的心中更加厌恶了,这个人袁绍和他并不陌生,是袁绍的四大谋士之一,名字叫做田丰。 田丰出生于豪门望族,多有良策,为赵国的建立,也是立下了不朽功勋,现在的职位是冀州别架,和沮授是同一官阶,这足以证明他在袁绍那里的地位不低。 也正因为田丰的地位不低,所以袁绍听见他反对,还是强制压下了火气,目光灼灼的看着田丰问道,田丰为何反对? 田丰站在下面临危不惧的看着袁绍,他似乎也感受到了周围其他人那异样的目光,不过他还是挺直腰板,端正姿势,看着袁绍说道。 “赵王,两线作战与我军不利啊,更何况秦国和赵国,又体会是泛泛之辈,如今他们只是在向我们示弱,表现出一副不行的姿态,仅此而已,为的就是引诱我们大举出兵,赵王还请千万不要上当啊!” “呵呵,元皓多虑了,如今事实就摆在眼前,即便为国和秦国他们在私底下,真的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交易,或者谋划一些什么,但是你看看我派出去的两个将领,就可将他们全盘压制,若是我大军逼近,他们岂不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大王,非也啊,如今中原的北方已成三足鼎立之势,谁也不可以轻易动武,只能静待时机,一旦有一方动作,那么另外一方肯定会因此而捡便宜,我们万万不可做那个冤大头啊,至于说现在战局对我们赵国有利,那也只是暂时的战场上瞬息万变,谁也说不清下一刻会发生什么,赵王你一定要相信,那只是曹性和曹操两人的阴谋而已,毕竟他们两人能当上一国之君,也不是白当的啊!” 田丰这属于仗义执言,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当他此话刚刚吐出袁绍,便是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了他的王位之上,整个人豁然起身,双眼充满了杀鸡的看着田丰。 “田元皓,你好大的胆子,你是不是在暗讽本王,不如他们两人!” “大王,我绝非这个意思,我只想请大王三思收回出兵的命令,此刻实在是不易出兵啊,更不适合举行大规模的战争,此举有亡国之危,还请大王一定慎之又慎!” 大厅中的气氛立马就变得寒冷,一片站在田丰旁边的沮授上去拉了田丰两把,然而田丰却是倔强的一甩手,直接甩开了沮授,他不想理会沮授,沮授看到这里心中也是焦急万分,但最终也只是化为了无奈的一声叹息。 先不说,曹性和曹操两人那里究竟有没有什么阴谋,就说此刻的确不易出兵,三国鼎足之事在北边并不明显。但是已经有了雏形,的确按照田丰所说的那样,大家最好都别轻易动手,否则的话只会让他人捡了便宜。 但是沮授却看得出来,如今的袁绍正是在气头之上,当他说出田丰市在讽刺他的那句话之时,便已经表明他袁绍的心情非常的不爽,而沮授当时也应该立马认错,而不是再三建言。 这无异于是在虎口拔牙,当着所有人的面,丝毫不给袁绍面子,这怎能让袁绍咽得下这口气。 也正如沮授所想的那样,袁绍在听了之后,整个人都快气疯了,在他看来这个田丰倒好,还没开始打仗就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甚至还在那里明里暗里的向他表明,曹性和曹操不是傻子,面对他袁绍的进攻,想必他们二人那里早有了应对之策。 想到这里,袁绍的心中便是活起他一步一步的走了下去,沮授的人看到这里都是吓了一跳,以为袁绍都要抱起杀人呢,然而袁绍最终却是走到田丰的面前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容。 “田元皓,若本王没记错,我以前说什么做什么,你都要跳出来反对两句,不如这次你就来和本王打一个赌,你说本王这次亲自出征,是否能够得胜而归!” 以田丰的智商,自然能够感觉到这里的气氛已经非常不对了,但他此刻竟然是老泪纵横,跪地在山下袁绍叩首。 “大王三思,大王三思啊!” 不过田丰的这一系列举动,并没有打动袁绍,不是袁绍不可怜田丰,而是田丰顶撞袁绍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之前袁绍都一直在忍让。不过这个过程就好像是在积蓄火药一般,火药慢慢的增多,当他到达某一个临界点之时,遇到一小点火星都会猛然间爆炸,如今的袁绍就是这样。 袁绍看着田丰点了点头:“行,你要三思就三思吧,去牢里面给我好好的反思,过不了多久,或许一年或许两年,你还是想一想到那个时候,应该如何给本王交代吧!” 袁绍说完这话,一挥手,门外立马走进来,两个金甲武士,直接将田丰假期随后向外拖去,田丰再被向外拖去的时候,还在那里不断的苦苦哀求,请求赵王收回出兵的命令,然而袁绍此刻已经不想听了,一挥手,武士加快了步伐,直接将田丰脱离了大殿。 看到这里所有的大臣都是噤若寒蝉,田丰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啊,虽说田丰此刻只是被暂时关押牢中,不过在场的人都清楚一件事情,既然是身在牢中,那么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啊,一个正常人谁会没事找事,去受这种苦楚啊,所以一个个都是自觉的闭上了嘴巴。 第三百九十二章 双重离间(一) 袁绍最终是力排众议,坚决要两面作战,他相信,秦国和魏国在他的大军面前,将会不堪一击。 袁绍的大致部署是这样的,他亲自领八万兵马南下,打击曹操。袁绍的这一次算是御驾亲征,为何他如此重视魏国,其实原因也很简单,魏国占据三个州郡,并且都比较富庶,实力比较强大,至少袁绍是这样想的,对于强大的敌人,当然要他袁本初亲自出马才能摆平。 袁绍亲自带着八万兵马,再加上前方许攸的两万兵马,以及无数情报部队,加起来就有整整十万余人。 至于说秦国那边也绝不能闲着,他相信他大将鞠义的水平,不过鞠义在前线就只有那么三万兵马,所以说袁绍直接出动九万兵马,一次性将鞠义的部队变到十二万。 袁绍此番可谓是一次性出动二十多万大军,已经是倾全国之力,虽说有许多大臣对此都是担忧不已,但有许多人的心情都是无比的激动的,二十万大军,毫无疑问袁绍是要一战定乾坤,若是这次赵国赢了,毫无疑问,结束这乱世的终究会是赵国,其他的都只是一些小诸侯而已。 袁绍的这手笔够大,对此曹操和曹性都非常无奈,既然袁绍都把他最终家底拿出来了,曹性和曹操也就只能御驾亲征,如此一来,才对得起别人袁绍的看重。 此刻魏国的曹操,心中也是无比的苦恼,徐州才刚刚平定没多久,百废待兴,并且他曹操在徐州的声望还有待恢复,反正徐州百姓,并不全是支持他曹操的。 曹操想要临时募兵,也只能从兖州和青州两个地方募兵,因此最终曹操是凑齐了七万兵马北上抗击袁绍。 曹操和袁绍两军相对于黄河,按照道理来说,曹操的兵马即便是少一点,但也没有少多少,面对袁绍他还是应该有一战之力的,不过刚刚开战,袁绍就打了曹操一个措手不及。 两军对阵于平原,在这个地方没有什么奇谋妙计可言,有的只是两军无尽的喊杀声。 曹操以夏侯渊为先锋,准备先行破敌,然而夏侯渊刚刚冲到前方,袁绍那边却有了大动作,只见袁绍的士兵依旧是待在原地动也不动,带夏侯渊的大军稍微靠近一些之时。赵国的士兵直接分列成两排,露出一个巨大的空地,在那个空地上,什么投石机床弩应有尽有。 张合高揽站在队伍的最前方,看着正在冲锋的曹军,一个个都是吓得脸色巨变,他们二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随后一挥手,无数根弩箭射向了曹操大军。 面对这些有利的攻城器械,夏侯渊根本无力阻挡,只能暂时退回中军。曹操的军营中有谋士建议,既然他袁绍把这些东西都搬出来了,那么他们也绝不能示弱,不如也把曹操的那些攻城器械搬出来,和他袁绍对射。 曹操采纳了这个计策,不过到后面曹操才发现出这个出计的人,没有考虑到客观因素。虽说像曹性研究出来的那一系列攻城器械,赵国和魏国两个大国都拥有,但是别人袁绍兵精良足,三个州郡都被他处理的很好。 因此袁绍面对曹操,根本不需要士兵费多大的力气冲锋,只需要站在远处不停的放箭就是了,似乎,他袁本初的箭矢,就是用不完的一般。 曹操的大军,甚至连袁绍的中军都无法靠近,许多士卒就已经倒在了这无数箭雨之下。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曹操指挥无方,首先是因为别人袁绍的确非常有钱,算得上是最有钱的君主之一,毕竟他有大量的世家支持。 其次别人袁绍这一次是先发制人,在打仗之前,袁绍肯定也是做了充分的准备,什么东西都准备好了,才对你曹操宣战,这是一个将领的基本素质,所以说曹操也是被动应战,一时间被打的措手不及,狼狈不堪。 最为致命的一点就是,许攸的情报部队许攸的情报部队,如今已经非常完善,甚至在前些时候,许攸趁着魏国边境大乱,派出了不少赵国的奸细,冒充流民,以此来混进魏国。进而打探魏国的情报。 随后这些进入魏国的奸细,他们又用密码本那种东西来传递信息,即便是郭嘉的鬼卒将这些奸细抓到了,但是从他们手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数字上,根本看不出什么啊,所以这又是曹操的第二个失误,种种原因加在一起,战局的天平瞬间倾斜,毫无疑问,袁绍那边才是占大头的。 曹操没办法,只好把所有的军队都堆积到前方,阻击袁绍大军的前行,虽说曹操的这一系列举动,的确是起到了那么一点主机的效果,但是不管怎么说,因为袁绍的部队实在是太强悍,所以他们依然在缓缓推进。曹操的这种方法治标不治本。 曹操一连和袁绍打了两个月的时间,在此期间曹操一直都是处于弱势,不过两个月后,曹操也开始了他的反击计划。 一封密报送到了袁绍的手上,袁绍打开一看,不由得眼睛瞪大,站在下面的郭图逢纪等人,看到这一幕,都是有些好奇的将眼神望向了袁绍。袁绍直接将这封信交给了他手下的那些谋士,让他们一一观看,当郭图逢纪看完这封信之后,也是大感惊讶。 不过也就在郭图逢纪即将说话之时,沮授却是立马站了出来,随后向袁绍拱手说道:“大王,这完全就是在污蔑,这是曹操他们的离间计,还请你千万不要上当啊!” 袁绍在听完这话之后,又看了看手上的那一封密信,突然哈哈大笑,只见他将那封密信直接扔入了火堆中,随后看着沮授等人说道。 “这曹操莫不是真的到了黔驴技穷的时候,他手下的那些鬼卒做事的手法,未免也太逊色了一点,竟然污蔑许攸有造反之心,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其实这封信也就是曹操利用了郭嘉所说的离间计,他知道袁绍和许攸两人表面上和和气气,袁绍也给了许攸很大的便利性,但使得他们两人的关系有那么一些微妙。 即使许攸在某种程度上,和已经被关押在天牢的田丰有那么一些相似,他也同样是恃才傲物,他也同样是狂放不羁,只是田丰的职责是出于对国家的关心,但是许攸的狂妄,那就是出自于自身的恃才傲物。 据说许攸这个家伙,多次在袁绍面前自吹自擂狂傲不羁,相信这已经引起了袁绍的反感,不过不得不说,曹操终究还是小看了许攸和袁绍的关系,虽说许攸与袁绍之间肯定是有隔阂的,但是也正是因为许攸出生于世家贵族,再加上一生的才学,所以说袁绍对他也是一忍再忍。 甚至因为许攸创建出了情报部队,袁绍就算再傻,看得出来,这种情报部队对于战争来说非常重要,因此袁绍对许攸的容忍性,远比田丰要大得多。 所以说这一封离间的书信,对于袁绍来说,如同一张废纸,袁绍缓缓地走下来,到达一个书柜之前,随后将上面的绳子轻轻一拉,哗啦啦的一大堆书简直接滚了下来。 “哈哈哈,曹阿满啊曹阿满,就如小时候那般,你永远不会是本王的对手,你想离间我和子远的关系,那可以啊,但是你总要先扫一下自己的门前雪吧,也不看看你的那些将领都是什么人,我这里的投诚信,都已经堆积如山!” 当郭图逢纪还有沮授等谋士,听到袁绍的这话之后,都是大吃一惊,他们都没有想到,在魏国中竟然有如此多的官员,都已经向袁绍表示了投诚。 反正这些投诚书信,上面的内容无非就是,这些官员在那里阐述,他们对魏国早就不满了,只希望赵王在攻克魏国之后,能够不要为难于他们,他们愿意归顺赵国。 随便扫一下这些书信,会惊人的发现,数量早就达到了上百之多,所以说由此可以判断出魏国的内部也是问题一大堆,他曹操的日子想必也是非常难过。 其实想想也是,袁绍本就有四世三公的名望,在这个非常注重名望的年代中,既然如今汉朝已经不存在了,自然要有天下中最有名望的一个人来担任君王,袁绍无疑是最佳人选。 其次袁绍的赵国势力最为强大,吞并天下称帝封王,袁绍的可能性最大,因此即即便有人还身处于其他国家,但他们的心早就飞到了赵国,或许他们的心中已经笃定,将来称帝的人必是袁绍,所以做好投降的准备,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反正最终的结果,就是在郭图逢纪的赞扬声中,袁绍得意洋洋,似乎在为他的威信而自豪,甚至接受对这件事也是非常的赞赏,毕竟袁绍只是单单凭借他的名望,在无形中已经收服了这么多人,虽说那一些人只是降将,但是能做到这一步,这也是袁绍的本事啊。 听着这一些不绝于口的话,在袁绍的心中也是感觉一阵飘飘然,他直接豪迈的站起来,大手一挥,直接命令手下的各大将领与谋士,继续向南方推进,他就要一点一点的彻底灭掉曹操。 袁绍此话一出,众人进阶热血沸腾。加紧了对魏国攻伐的脚步,不过从这件事结束之后,袁绍虽说表面没说什么,但是在他的心底深处,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一些顾忌,正所谓打江山易守江山难,这就是袁绍心中最为忌惮的地方。 袁绍不中计,曹操也没有办法,只能让自己的士兵使命的在前方抗击,甚至曹操都把他前方大将夏侯渊换成了曹仁,这同样是一个信号,夏侯渊属于那种冲锋型武将,攻击性很强。 但是曹仁就不同了,曹仁擅长的是防守,曹操换将的意义有许多人都猜得出来,曹操估计也是见到了与袁绍硬拼,实在是打不赢,就只能选择被动的防守了,反正目前的情况也就只能这样,魏国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地步。 战争似乎陷入了僵局,袁绍每日都无所事事的坐在大营中,因为即便他再怎么卖力的指挥,也不可能有太大的作用,他手下的士兵也是人,基于种种客观原因,只能缓步的向前推进,而不能一跃而进。 不过就在三个月之后,袁绍又收到了一封密信,那一封密信来自于西边。其实这封信的内容和之前曹操的那一封密信内容是差不多的,大将军鞠义似乎有图谋不轨的想法。 按照道理来说,袁绍既然第一次没有上当,第二次也应该同样不会上当,但是让人出人意料的是,刚看到这封书信之时,袁绍的心中立刻紧张了起来。 他袁绍之所以不相信许攸会有不轨之心,并不是因为他袁绍有容人之量,而是袁绍坚信自己就在前方,许攸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事,难不成许攸还敢在这里造反不成,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过这个鞠义却是不同,鞠义身为赵国的大将军,他身上所蕴含的意义和许攸不同,许攸只是掌管了情报部队,而别人鞠义掌管的却是赵国半数以上的兵马啊。 袁绍也是不大喜欢这个鞠义的,首先就是鞠义只不过是出生于世家,但只是一个旁系弟子,算不得什么名门显贵。最为主要的一点是,鞠义这个大将军的位置,全部是凭借战功挣来的。 鞠义首先斩鹿头角的事情就是,从冀州刺史韩馥那里投靠了袁绍,并且为袁绍夺取冀州立下了悍马功劳,这是第一功劳。随后,鞠义又是北打乌丸,东打公孙瓒,白马义从都是靠别人鞠义一个人灭掉的。 到了后期,只要有机遇正守北方,北方的乌丸,就不敢随意靠近,因为鞠义的步兵可是把他们骑兵克的死死的,由此种种加在一起,当初袁绍封王的时候,还真的拿功绩布来对比了一下,什么颜良文丑的功劳,还真的没有别人鞠义的大,因此鞠义也就理所应当的成为了大将军。 第三百九十三章 双重离间(二) 鞠义凭借战功当上了大将军,这看是没什么不妥的,不过正是因此袁绍我感觉到了心中不爽,鞠义出生于行伍,他最为上心的也就是排兵布阵,以及兵种的研究,正因为他如此醉心于兵种的研究,所以创建出了先登死士。 他的一门心思全部放在了军事上,对于朝堂的事情,虽说知道基本操作,但是却不会深究,比如说袁绍喜欢阿谀奉承,但是鞠义却不会,袁绍喜欢曲意逢迎,鞠义同样不会,袁绍喜欢名门望族之人,做什么事情都是看别人的声望来定,然而鞠义的声望并不高,却能够身居高位,这又引得袁绍有那么一些不舒服了。 不过如今大战降临,颜良文丑二人又死了,所以说,袁绍再怎么不爽,鞠义也不能临阵换帅,他还有用得着鞠义的地方。 一个月前,是曹操在那里挑拨他和许攸的关系,几个月后,似乎又是曹性在那里挑拨他和鞠义的关系,但这种挑拨信正是因为基于这点原因,值得袁绍的心中有那么一些生疑,鞠义可是握有赵国,半数以上的兵马啊。 这里的主帅毕竟是他袁绍,袁绍在这里就不信许攸能够掀起什么浪花,但是鞠义不同,他可不在西边的战场上,最为主要的是鞠义从小就与士兵厮混在一起,在军中赢得了不少声望,若他真的一句话发下去,恐怕还真的有不少赵国的士兵愿意为他卖命,愿意随他一起造反。 一想到这里,袁绍那颗心不由得担忧了起来。他立刻招来了他的众多谋士,一起商议计策。 在这些谋士中,最主要的就是郭图逢纪,许攸沮授等人。 许攸看到这封信之后,直接冷笑一声,随后看着袁绍说道:“大王勿需多虑,我和大将军乃多年挚友,知道他为人正直,刚直不阿,一门心思都放在军事上,毫无疑问这封信就是由曹性的锦衣卫所写,目的就是为了挑拨你和鞠义之间的关系,但这也侧面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鞠义的确把秦国打得非常之惨,曹性不惜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他,秦国也快顶不住了,攻克秦国之日,可待还请主公一定要想清楚啊!” 许攸一口气说了一番大道理给袁绍听,虽然这些大道理,每一句都是实话,都是客观存在的,但是听在袁绍的耳中,确实有那么一些刺耳,袁绍本来就有一些不喜欢这个许攸,然而许攸在说话之时,却总是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特别是他的最后一句话,让袁绍考虑清楚,莫不是他在潜意识的说,袁绍的智商有限,连这一点小计策都看不出来吗? 不过对于许攸的狂傲,袁绍还是选择了隐忍不发,随后他又看向了其他谋士,沮授看了一眼在场的各位,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而郭图逢纪则是皱着眉头,思虑了片刻,最终对袁绍说道。 “大王,这封信的确有挑拨离间的嫌疑,但是我们也要做好两手准备,不可让大将军乱来啊!” 其实郭图逢纪,也是料定鞠义肯定不会有造反之心,毕竟鞠义只是一个武将,冲锋陷阵还可以,但论到治国,他哪里会呀,所以说说鞠义造反,那完全是开玩笑,除非鞠义都已经把其他朝廷中的重臣联络好了。 不过为了迎合袁绍,郭图逢纪二人也不得不这样说,袁绍听后沉吟了片刻,他也知道临阵换帅乃兵家大忌,此刻绝不能将鞠义换下来,鞠义要是走了,谁去对付秦国啊,所以说袁绍的最终决定就是,当场撕毁信件,不过他在背后确实发布了另外一道命令,派遣一个副帅给鞠义。 在一场战争中,主帅当然只有一个,但是副帅却可以有很多个,副帅所管的东西,也就是什么后勤什么军备,或者是兼职参谋等等,反正有很多种,袁绍此次派出去的那个副帅,肯定是自己的亲信,他最终选定的人是他袁绍的侄子高干,毕竟在袁绍看来只有自己最亲近的人才是最可信的。 于是乎,高干从这里出发来到了鞠义的军营,当高干来到鞠义的军营之后,鞠义也是有一些手忙脚乱,连忙亲自出来迎接高干的到来,而高干看见鞠义之后,则是笑呵呵的拍了拍鞠义的肩膀,说赵王之所以派他前来,也没有别的事情,他让鞠义放宽心,安心的在前面打仗,一切后勤都会有保证的,只要鞠义能够攻克秦国,那绝对是赵国的第一功臣。 听了这话,鞠义那颗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安心的做起了前方的主帅。不过或许鞠义心思单纯认为,袁绍派高干前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就只是为了激励他一下,但是实际情况,恐怕不如鞠义所想象的那样。 此刻的曹性早已是到达了赵郡兵临前线,亲自指挥战斗。 车武将锦衣卫的情报递上来,曹性一看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随后将这封密报交给了众人,众人依依留来,上面的情报写得很清楚。 高干来了之后,鞠义并没有升起多大的警觉,依然在前方卖力的指挥。 只是那个高干他的小动作就有一点多了,鞠义在前方拼死拼活的打仗,然而他却在后方声色犬马,准确的来说是每日都在军营中款待众将,他所款待的人物有军中的高层,有前方冲锋的先锋,反正就是没有鞠义。 高干此举无异,于是在收拢人心,逐渐的架空鞠义,然而鞠义对此确实毫无发觉,也可以说鞠义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在鞠义,看来这些权力斗争固然重要,但是绝对没有打仗重要,只要他能打赢秦国,什么事情都好说。 至于说高干在后面搞的那些小动作,对他鞠义来说的确有那么一些不友好,就比如说,高干时不时会找到鞠义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这使得鞠义有一些不满,但别人是赵王亲自派来的,所以注意还是照实回答。 不过从这一点上面,曹性却是看到了不一样的突破点。他选择的策略很简单,那就是从秦国的内部大肆抽调兵员,全部堆积到前线来,他要和鞠义打一场持久战。 秦国的士兵或许比赵国要少一点,只有十万左右,但是鞠义想要一次性击败整整十万人,恐怕也没有这么轻松。 因此和曹操那边一样,曹性这边也是展开了和赵国的持久战。因为这场战争三个国家投入的兵力加起来大约有四十万,所以是一场漫长而又艰巨的战争,转眼时间大半年过去了,如今这场战斗已经打了一年之久,从公元196年年底达到了公元198年年初。 三方势力都非常疲惫,或许唯一比较兴奋的人就是袁绍了,因为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他的部队缓缓的向前推进,如今已经把曹到了死角,或许用不了多久,它就可以全面击溃曹操的部队,进而直接长驱直入,而魏国的内部空虚战争已经耗尽了他的全部兵力,因此只要他击败了曹操的主要部队,可以说就夺得了魏国。 因此袁绍也是强行提起精神来,让自己手下的人加班加点的攻克曹操,绝不能有任何松懈,而手下的人也全部因命,毕竟能够打下魏国来,在场的诸位全部都是功臣啊。 掌控者赵国情报组织的许攸也是尽心竭力,他知道魏国已经到了最后关头,或许要不了多久就会崩溃,不过在许攸的心中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曾经他也是曹操的好友。 虽说青年时期的曹操中规中矩,没有什么较为突出的地方,不过成年之后许攸也是好好的研究了一下曹操,他发现曹操能从一个官宦弟子,一步一步走到魏王的位置,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家族势力,曹操也是有实力的,可以称之为一个枭雄。 然而曹操都快打了一年的败仗了,在这一年中曹操节节败退,许攸就在想一个问题,难道以曹操的性格甘心就这样失败吗?他不会组织一点像样的反击吗? 许攸一直在思考这个事情,这让他有一些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某一天来临之时,许攸直接将他的这个想法,抛到了九霄云外,因为他的情报组织截获了曹操送往许昌的一封密信,需要将密信打开一看,整个人喜上眉梢,二话没说,立刻就去找到了袁绍。 袁绍当者众人的面将这封密信打开,刚看见上面的内容之时,他的神情也是为之一振。他刚想看着众人大声的宣布命令,不过当他看见许攸那一双闪烁的眼睛之时,不知怎么的,他心中有一股怪怪的感觉,因此他话到嘴边又活生生的咽了回去,他先是将密信交给了众人观看,随后才不咸不淡的向他的众多谋士与大将问道。 “诸位以为如何啊!” 袁绍发问众多谋士都是各抒己见,有些人认为立信上面说的清清楚楚,曹操告知许昌的荀彧,他军中的军粮已经告罄,让荀彧赶紧想办法给他弄一些军粮来,否则的话他的部队就要全面溃退。 所以说有人当即认为就按照许攸所说的那样,直接大举进攻,曹操根本撑不了多久了。 不过也有些人认为这莫非是曹操的计策,要知道荀彧在曹操那里可算得上是重臣,曹操给荀彧送信,再怎么也要通过他的秘密渠道,为何会如此轻易的被许攸截获。 从这个问题一出来之时,袁绍的眼底闪过一丝精明之色,而许攸听到这话都是有一些不爽的,站了起来,他看着那些发言的谋士。 “你们在那里开什么玩笑?曹操的军粮告罄,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况且我的情报组织,也深入魏国好好的调查了一番,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曹操一直在和我军死战,它的兵力不断的亏损,一边向后方征兵,一边向后方索取粮食,所以说魏国的粮食已经没有多少了,即便他这封信送到荀彧的手上,荀彧也不可能为他带来多少军粮,曹操已经黔驴技穷,我们应当趁此时机,一举将其拿下,然而你们却在这里疑神疑鬼,究竟所安何心!” 说到后面,许攸的神情变得有一些气氛,他们赵国的确很强大,不过再强大的背后,却是有许多勾心斗角,暗流汹涌,就比如说袁绍身边那些郭图逢纪等人。 甚至最为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袁绍有三个儿子,分别袁谭袁熙,还有一个袁尚,这三个人也算是投胎投对了地方,竟然投到了帝王之家。 所以此刻在袁绍的后宫中,三个儿子早就开始了勾心斗角,相互角逐,因为大家都知道,袁绍也有百年之后的一天,袁绍死后,赵国的国王究竟会是谁?这已经引起了他们三个儿子的觊觎,因此袁绍的三个儿子时刻已经开始互相勾心斗角。 不过对于这一切,袁绍竟然放任不管,甚至给了他三个儿子很大的便利权,让他们一人管理一个地方,说是在锻炼他们,其实也就是在增大他们的实力,三个儿子手中都有了不大不小的权力,因此也开始拉帮结派,大臣们纷纷站队。 这就是赵国内部最严重的斗争,立储之争。 将来究竟谁能够继承袁绍的位置,这对于许多大臣来说,似乎是一个很为关键的问题。即便是许攸也不能免俗,他在心底也有自己支持的人选,不过许攸也很明显的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个袁绍此刻还没到垂垂老矣的地步,竟然就开始考虑这些事,是不是有一些为时早已,更为重要的是,面对他的那些大臣纷纷站队,他竟然不出手阻止。 由此一来,加重了赵国内部的勾心斗角权谋之争,现在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就摆在赵国猪人的眼前,一个个竟然还在那里往阴谋诡计的思路上想,简直就是愚不可及。 许攸越说越气愤,甚至到了最后已经上升到了拍桌子的地步,许攸的心中那个恨啊。 第三百九十四章 乌巢 许攸在这里苦口婆心的劝谏,然而袁绍手下的众多谋士却因为这样那样的理由,在那里不停的争论,仿佛他们认为许攸之所以会这样说,那完全是因为,里面有什么不得告人的阴谋,所以他们一定要好好的讨论一下啊,不能中了曹操的奸计。 然而许攸看到这里却是大怒不已。气得直接拍桌子,在他看来,这些所谓的谋士与大将全部都是一个个鸟人,这么好的一个进攻时机放着不要,偏偏还在这里争论不休,简直就是暴殄天物,遗物战机,若是论罪,应当斩首。 不过许攸这种有一些过激的行为,看在袁绍的眼中,却引起了袁绍的不爽,他袁绍本人还在这里,然而许攸竟然敢拍桌子,难道当他不存在吗? 于是乎他也笑呵呵的说道:“子远,我知道你与曹操有旧交,对于曹操此人你也颇为了解,不过想必你也知道,曹操为人奸诈,如今我军已经把他逼到了墙角,他再无生还的可能,当此情形之下,曹操最有可能的就是想办法出奇谋取胜,诱使我军主动进攻,布下陷阱,虽说你的这种策略有一定的可行性,不过我还是建议稳扎稳打比较好!” 当袁绍的这番话从口中说出之时,许攸整个人站在原地呆若木鸡,说不出一句话来。 袁绍这句话中的重点说到底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许攸与曹操是旧交。手下的人与敌国勾结,是每一个君主颇为忌惮的东西,特别是像袁绍这种在意名声的君主,那更是重视的不得了。 绝不会允许手下的人对他有一点异心,控制yu wàng极其强烈,袁绍之所以说出这番话,至少表现出了袁绍对他许攸的不信任,以及不放心。 看着其他谋士,此刻还在若有若无的交头接耳,脸上的神色喜上眉梢,许攸看到这里,最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既然袁绍不愿意多听,他也没办法多讲,于是乎默默的走出了军长之中。 或许唯一对此有抱有同情的人,就只有一个沮授了,沮授的目光闪烁不定,对于许攸的这份计策,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能判断出是好是坏,因为两种可能性都有。 或许是曹操的军粮真的,也或许是曹操设下的阴谋诡计,因为掌握的情报有限,所以沮授不能马上下定论,但是沮授可却很明白一件事情。 如今的曹操就好比是强弩之末,不说为自己找条出路,但是曹操肯定也是有求生欲的,在求生欲的驱使下,曹操竟然会有所行动,这一封信搞不好就是曹操的行动,无论是出于哪种情况。曹操肯定会奋力一击,然而袁绍对于许攸的话,却置若罔闻,并且并不采取任何准备。 这完全就是一种找打的举动,不过即便如此,沮授也不知该怎么说,如今袁绍占据很大的优势,每天都在那里歌声yàn wu,完全不理会军事,沮授甚至可以猜出,若自己不和时机的说出这些话,定然会引起袁绍的反感。所以说到最后沮授话到嘴边,化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赵国的士兵他们的作战部署没有多大的变化,依然是每日向前推进一点点,当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魏国的曹操就有一些坐不住了,整整一日的时间都在大营中来回踱步。而他底下的那些谋士大将也是哪里都没去,除了前线防守的大将外,其他的人全部都到这里了,俨然是一副如临大敌的神色。 自家事自家最清楚,曹操军的情况究竟怎么样,在座的各位心中最清楚,不过即便曹操一直在主谓上面强颜欢笑鼓励众人,但是起到的效果却是寥寥无几,甚至低下的人心中都已经在嘀咕。再过几日的时间,赵军便可完全攻破卫军,届时他们又该何去何从,又该以何种方式投靠赵国,才能使袁绍心安理得的接受。 就这样,大家都有各自的心思,不过也就在众人思考间,突然帅丈的门帘被掀开了,一个青年急匆匆的走入其中,当曹操看见这个青年的到来之时,眼睛一亮,连忙走上去。 “奉孝,如何啊!” 而郭嘉此刻的眼眸也是无比激动,他郑重的对曹操点了点头,随后走到地图前只中了一个位置。 “各位,事成事败在此一举!” 所有人朝郭嘉手指的方向看去,有些人都有一些不知,所以因为郭嘉指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那就是乌巢。 有一些谋臣提出了自己的疑问,然而郭嘉却是微微一笑,他直接告诉众将乌巢,正是袁绍军粮堆积的地方,听到这里有很多人都大致明白了过来。 向荀攸程昱等谋臣听到郭嘉的这些话,则在心中慢慢的推演,其实袁绍堆积粮食的地方,是随着战争而不断的向前迁徙。 才开始打仗的时候,袁绍的军粮地完全在赵国境内,即便魏军有虎豹骑这样的军队,也不可能突然袭击到那里,但是随着战争的前移,袁绍高歌猛进,所以说袁绍的胆子也大了起来,逐渐将军粮草积到了前方。 其实若是将粮草堆积在前方,也是有许多好处,就比如说运粮方便,军队可以及时的得到补给等等。 不过因为战事一向都是对赵国好的,或许袁绍也稍微放松了一点戒心,如今乌巢这个地方,位于前线往后百里之地,魏军虽不能直接打到那里,但是,派骑兵长驱直入,还是可以做到这一点的。 不过也有人向郭嘉提出了疑问,郭嘉的鬼影位,藏了一年的时间,搞了半天就是为了寻找这个乌巢,未免有一点小题大做了吧,再说了,现在即便知道袁绍的军粮地方又如何,虽说他们都知道郭嘉的计策,肯定是夺取粮草为己所用,不过这粮食其是你说得就得的。 因为那个地方属于储粮食的地方,所以说必然有赵国的重兵把守,若是你没办法击败那些兵士,到底还是只有干瞪眼啊。 然而听到此处,曹操却是摸着胡须发出了一连串的哈哈大笑之声,兵行险招,他袁绍本就势力强大,曹操本就处于弱势,要想反败为胜,唯有奇招制胜。 “成败在此一举,就在今夜,我曹操将亲自率领大军长驱直入,直捣乌巢,各位请回去准备吧!” 曹操的这句话配上他的行为,这足以是一个大胆的举动,许多将领听后都是有一阵激动。并且这一次还是曹操亲自突袭,所以很多人都不敢怠慢,连忙按照曹操所说的话去做。 当众人完全走了之后,这间帐篷中就只剩下郭嘉和曹操二人。郭嘉看着曹操,拱手抱拳说道:“主公,今晚突袭,你还是不用亲自以身犯险,我郭嘉愿意身处军中,毕竟这次的计策是由我郭奉孝所出,我有责任出行!” 然而曹操听后却是笑了笑,拍着郭嘉的肩膀:“奉孝,我知道你功劳甚大,但是你身体不好还是待在云中吧,放心,此次的突击,绝对不会让你我失望的!” 郭嘉闻听此言,眼中颇为感激的看着曹操,因为郭嘉的这个计策来的太快,所以许多人只是看见了表面现象,然而却没有看见实际现象。 这一年多以来,处处都有郭嘉超重的手笔,郭嘉的那一封离间信,并没有让许攸和袁绍翻脸,其实这也是在郭嘉的意料之中。 不过郭嘉的那一封离间信,却成功的让这二人的心中有了隔阂,只要有了隔阂,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这一年多的时间以来,许攸的情报部队大肆出动,不断的收集为国的情报,为赵国谋取先机,然而反观鬼卒这边,却是在郭嘉的带领下销声匿迹,甚至在以前有人都在怀疑这个郭嘉是不是临阵怯战,为何之前侃侃而谈,现在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然而这些人不知道的是,郭嘉正在一步一步的谋划,这场战斗的胜负就分出来了,照这样缓缓的打下去,曹操必败无疑,所以只能兵行险招,在这一年多的时间以来,郭嘉都在研究这个贾诩以及袁绍,郭嘉觉得要想击败赵国,此两人为最为关键的因素。 因此当许攸截获那封密信,袁绍却没有突袭之时,郭嘉便知道他的机会来了,于是乎有了今天的一幕,因此可以说,今日的一切郭嘉功不可没。 当天夜晚。曹操轻装简行,带着万余名骑兵飞快地向北边行去,骑兵的速度何其之快,并且曹操他们这次是全力赶路,完全无视前方的障碍。 或许长期以来晚上不打仗,这已经成了两个国家士兵的观念,因此在大半夜的时候,袁绍的军队并没有对曹操设防,一时间被曹操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轻易的突破了他的防线。 曹操带着大军长驱直入,而那些被突破的士兵,此刻一个个都有些狼狈,有人赶紧奔向前方的军营,准备将此事告知袁绍。 当然袁绍的手中可有整整十多万大军,曹操仅凭这一万铁骑,不可能有什么如入无人之境,杀个七进七出,曹操此行要么胜要么死。 不过别人袁绍的大军岂又是摆设,这一路上曹操遇到了无数阻碍,就比如说曹操刚刚行进到一半之时,突然从袁绍的大军中一员猛将蹦出。 “曹贼休走,我乃大将韩猛,速速来与我决一死战!” 这个韩猛无疑也是袁绍的大将,虽然他的名声不如颜良文丑,但是也不妨多让。 曹操没办法,只能大喝一声,让自己身边的许褚典韦前去托住韩猛,韩猛似乎也猜到了曹操的意图,是想要通过他的封锁线,于是乎他偏偏不让,号令他的士兵一拥而上,绝不能放曹操离开这里。 曹操似乎被困在了此处,然而当此危机关头,曹操的那一万人马中,突然有一只骑兵队,来去如风杀敌甚为勇猛,只见一员小将单人单骑的跑到了曹操的面前对曹操拱手说道。 “魏王,乌巢一地就在前方,还请你鼓舞士气,让我们一鼓作气突围而去!” 看着这名将军满脸是血,显然是经过奋力的厮杀,曹操借助月光定神一瞧,此人也不是别人,正是几年前投靠曹操的张辽。 张辽似乎也知道自己是降将,于是乎来到曹操的军营之后,也从不多言为人低调,只管做事,然而当曹操忘了一眼张辽身后那气势如虹的几千骑兵之时,他突然大笑一声,随后高举他的轻钢剑,沉声喝道。 “成败在此一举,我以魏王之名在此向诸位保证,破乌巢者,三万户口!” 听说这只是简短的一句话,然而却代表着无穷无尽的财富,却代表了光荣无比的荣誉,张辽身后的将士皆是齐声高呼。 “文远,去吧,我相信你!” 曹操看着张辽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张辽听后有一些愕然,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曹操,难道曹操不随他一起去吗?要知道曹操可是这支军队的灵魂,然而曹操却是魂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他解释道只有他在这里才能吸引袁绍的注意力,相信袁绍的大军要不了多久就到了,他希望张辽轻装简行,直达乌巢。 张辽闻言心中一阵感动,重重的抱了抱拳,随后带着他手下的三千云军士,奇袭乌巢。 虽说张辽这一路上还是遇到了许多赵军的阻碍,张辽光靠士兵的数量是无法冲锋而去的,于是乎张辽亲自带头,一只手举着令旗,一只手举着长qiāng,号令士卒不断的变化,并且随他冲锋在张辽的指挥下,他的士兵开始变的诡异多变,如同一只黑夜中的幽灵一般,直接穿梭于敌军之中。 仅仅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张辽便是杀出了重围,张辽抹了抹脸上的血迹,大喝一声,直接带士兵杀向了乌巢,而此刻的乌巢也终于得到了消息。 不过乌巢内部的动静似乎不怎么样大,直到张辽带兵出现在乌巢之时,乌巢的士兵才慌忙举起自己的兵器来迎敌。 第三百九十五章 双面间谍 天意所至,天命所归,其实曹性一直觉得,历史上面的曹操之所以能够击败袁绍,有很大的运气成分在里面,就比如说曹操的火烧乌巢,固然曹操已经找到了袁绍的软肋,能够一击致命,但是话又说回来,袁绍这些年的赵王也不是白当的。 囤积粮食的地方可谓是兵营重地,袁绍怎可能不派大军防守,并且他派遣的将领,还是当年西园校位中鼎鼎有名的淳于琼。 西园校位,无论是曹操还是袁绍都担任过此职,从里面走出来的人都是非常有名望的,这个淳于琼也是其中之一,袁绍起义之后便投靠了袁绍。 淳于琼来到袁绍军中之后,或许是因为乱世的原因,他的表现并不是很突出,论军功比不过鞠义,论武艺比不过颜良文丑,但是这也不失他为一位大将。 不过这位大将今夜却是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淳于琼有一个特点,喜欢喝酒,经常都是喝的烂醉如泥,今夜亦是如此,仿佛和历史上面的那一天重新重合在了一起。 当张辽的大军冲到乌巢军营外时,淳于琼还在那里喝的不省人事,士兵来报道,都完全听不懂士兵的话。 直到张辽带着人一把火烧了粮食之时,淳于琼整个人才如梦初醒,他想提起自己的兵器,带着自己的士兵出去进行有效的抵抗,虽说他的想法不错,但是话又说回来,此刻的淳于琼有心无力,酒精不仅麻痹了他的神经,更是控制了他的身体,此刻淳于琼就算想要舞动手中的长qiāng,也是异常的困难。 就他这种状态如何出去与张辽打仗,最终淳于琼靠着自己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直接招来了传令兵,对他们下达了最后一个命令,那就是赶紧向赵王求援。 乌巢处于前线的军营,离袁绍的军营并不是很远,淳于琼相信若是袁绍此刻及时救援的话,应该是可以挽回局势的。 也正如淳于琼所预料的那样,不到半个时辰,袁绍就接到了淳于琼的求援信,其实在早些时候,袁绍就得知曹操,亲自带兵穿越了他的封锁线,曹操御驾亲征,很明显,魏国那边绝对是要有大动作,这足以引起袁绍的重视,袁绍当天晚上都是召集众将,一起商讨对策。 当乌巢受到袭击,这个消息传出之时,曹操的意图,基本上就已经显现了出来。 像沮授,立刻站起来,对袁绍拱手说道:“赵王,乌巢乃是我军粮食重地,容不得有半点闪失,粮食是军队的根本,请立刻发兵救援乌巢!” 沮授说的这是一个常规计策,袁绍刚准备点了点头,然而却有些人跳出来反对,比如说郭图逢纪等人当即就跳出来对袁绍说道。 “曹操亲自突袭乌巢,这未尝不是一个机会,想必魏国的大营中早已是人马空虚,何不趁此时机,直接攻打曹操的军营呢,到时候曹操身处于魏国的边防线之中,并且他的军营也被端了,曹操无处可去,到时候即可逼迫曹操投降!” 袁绍这么一听,再仔细一想,好像两人说的都有道理,救援乌巢还是直接发兵攻打曹操的军营,这在袁绍面前,已经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选择。袁绍有一些拿不定主意,此刻曹操当年对袁绍的一句评价也正好应验了,袁绍好谋无绝,听着手下的人七嘴舌,袁绍整整考虑了两刻钟,最终终于拍板决定。 袁绍最终做出的决定,让人有那么一些意外,袁绍两面作战,似乎已经有一些上瘾了。当然换句话来说,也可以说袁绍的心有些大了,他一面派出张合高揽去攻打曹操的军营,另一面也派出军队去救援乌巢,他相信双重打击之下的曹操,更加会无所遁形。 当袁绍火速的发出了这个命令之后,像沮授都有一些懵了,正所谓贪心不足蛇吞象,不论是沮授出的计策,还是郭图出的计策,都有很大的可行性,但正所谓贪心不足蛇吞象,沮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明明一手好牌,终将在这个决定上面栽了大跟头。 那一晚上无论是乌巢的军营,还是魏国的军营,都可谓是喊杀声震天。 张合高揽奉命带着两万余骑兵,对曹操的军营进行了猛烈的进攻。本来张合高揽想的也是,曹操军中已经断粮,更何况如今曹操还不在军营中,想必没有什么大将,想要将其攻下来应该不是什么问题,然而他未曾料到的是,驻守曹操军营的乃是曹仁,曹仁或许不会进攻,但他的防御颇有一套。 即便是在粮食不够吃,军心涣散的情况下,曹仁依然是身先士卒的指挥士兵,站在最前方临危不惧,指挥的井井有条。直接把张合高揽那一往无前的气势打得粉碎,张合高揽看到这里有一些急眼了,他们之前还真没有遇到过,以防御著称的将领,与曹仁交手,一时间被打得有一些狼狈。 不过让张合高揽二人后怕的事情更在后面,虽说在魏国的军营中,曹仁带着将士在前面不断的遇敌,但是在魏营的内部,许多谋士也是纷纷在着急的想着计策,他们不能上战场拼杀,但是也可以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 其中荀攸就看着众人,随后说出了他的想法,荀攸准备利用反间计,因为他知道张合高揽也属于那种猛将类型的,平时不喜欢什么勾心斗角,所以说,与袁绍的一干谋士,有一些合不来,特别是逢纪郭图等人。 而郭嘉听到这里,也是对荀攸微笑看守,随后他的鬼卒开始行动了起来,此刻正打得有一些焦头烂额的张合高揽,都不知道该回去怎么给袁绍报告,无论如何,他们今天只能拿下魏国的大营,才能换一条生路。 不过也就在这时,他们手下的几名士兵,却是匆匆而来,这几名兵士直接抓来了一个魏国的太子,从他的手中收出了一封信,当看见这封信上面的内容之时,张合高揽两人皆是神色大惊。 从这封信上面的署名,张合高揽不难判断出来,是郭图这个家伙写给荀攸的,不过上面的内容,却让两人吃惊不小,搞了半天这个郭图算是一个双面间谍。 曾经他们在袁绍的大营中看见过魏军将领中那满满的投诚信,基本上都是有上百封,并且数量还在不断的增加,那些魏国的将领,他们之所以如此做也是害怕,当魏国被赵国击败之后,他们会沦为战俘,所以先写一封投诚,以表自己的忠心。 这算是一次前车之鉴,然而让张合和高揽没有想到的是,赵国中也有人怀着同样的心思张合高揽,两人皆是战场上面的将领,从小熟兵,对于那些以少胜多的战役,信手拈来。 没想到郭图这个家伙,他竟然也已经做好了这种打算,万一赵国被魏国击败的话,他也准备投靠于曹操,因此很早之前就在与魏国的大臣有着密信往来。 这封密信上面由郭图亲自动笔写明,魏王的计策,起了很大的成效,如今乌巢已经全面着火,袁绍军溃败在即,若是赵国真的被魏国打败的话,他郭图愿带领自己的手下,向魏国投诚,只求一个好前程。 并且郭图还在最后一行写明了,当他投成魏国之后,为表忠心愿意亲自去捉拿那些赵国的漏网之鱼,所以荀攸等人这一次务必坚守住,一旦战争结束魏国胜利的话,首先就把张合高揽这两个气势如虹的家伙拉来杀了,毕竟他们现在正在攻打魏国的军营,实在是不可饶恕。 张合高揽二人看完这一封信之时,两人都是彻底的傻眼了,这是一个什么事啊,也怪他们这两个冲锋陷阵的大将,平时没有多,不知道双面间谍这种东西,这些人倒好,反正无论是哪个国家赢了,自己都会少不了好处。 高揽气的在那里到处砸东西,大骂这些人不是个东西,而张合则是心中有一些感慨,他想的比高揽多的多,最终他沉吟了半晌,对高揽说道,不如我们投靠了魏国吧。 当高揽听到这话之时,先是一愣,随后脸上布满了怒容,想要张口大骂,然而,张合的一番话,却是让高揽没办法将剩下的话说出去。 两人都是久经沙场的战将,如今的局势已经摆明,即便再给他们一天的时间,他们也打不下魏国的军营,只因为那里面的守将实在是太过于强悍。 他们打不下来就无法回去向袁绍复命,此乃他们之过也,万一他们再向袁绍复命的时候,像郭图逢纪那种小人又在袁绍面前横插一杠,说他们两人的坏话,他们二人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更何况张合通过他的军事理论,已经推断出,若是曹操已经火烧乌巢成功,那么袁绍必败,所以基于种种原因之下,张合决定投诚魏国,而高揽虽有些犹豫,但经过再三的思考之后,最终还是表示愿意跟随张合,只因为他想起了以前颜良文丑的下场。 他们是河北四庭柱,出自于同一个师傅,然而颜良文丑二人的下场的确有那么一些凄惨啊,虽说颜良文丑,二人是被关羽所杀,看上去跟袁绍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再怎么说他们二人也是袁绍的大将,然而袁绍在他们死之后,连一场风风光光的葬礼都没有给他们,这已经寒了将士们的心。 从那件事中也足以表明,袁绍对于他这些冲锋陷阵的大将的死活并不关心,至少对于他们这样的平民将领来说是这样的,所以说张合高揽若是打不下来曹操的军营,回去之后究竟会面临怎样的惩罚,袁绍不会关心的,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与其如此,还不如投靠曹操大军。 就这样张合高揽,二人当即号令自己的士卒罢手,随后拿出白旗,献上信,派人进入魏国的军营,表示愿意投诚。 就这样,袁绍派去攻打曹操军营的部队,不仅没有打下来,反而现在全变成了曹操的,至于说乌巢那边,情况则是更为惨烈。 张合本来都已经做好了拼死一战的准备,谁知淳于琼喝的名鼎大醉不省人事,既然如此的话也省了张辽很多功夫,张辽估摸着袁绍肯定会派兵来救援,看着乌巢着满满当当的粮食,张辽直接对他的士兵下了一个命令,那就是每一名士兵在自己的马背上必须扛上两袋粮食,剩下的直接一把火烧掉。 张辽的这种计策倒是颇为潇洒,抢了东西就走,至于说那些拿不动的,直接一把火烧了,因此他手下的士兵都进行的非常利索,当袁绍的大将赶来之时,所看见的只是那已经火势冲天的乌巢,他们慌忙救火,然而经过一夜的时间,才偶然的发现,他们抢救出来的粮食早已所剩无几。 而此刻的张辽,早已回到了魏军的大营,曹操也是回到了大营中,曹操回到营中之后,先是接见了张合高揽二人,曹操的态度非常和煦,他甚至拍着二人的肩膀,让他们两人不要有太多的心理负担,既然来了,就是他曹操的部下,曹操竟然会将他们一视同仁,甚至曹操直接拿出了功绩本,先给他们二人记上了一笔。 曹操的这种收买人心的手段看上去很平常,但是却让张辽高揽二人吃了一颗定心丸,两人由此确定了跟着曹操,那绝对没错,至少曹操这个君主,显现的非常仁厚,比袁绍不知道好多少。 曹操刚刚安排完这一系列的事情,张辽的部队便回来了,看着张辽士兵身上那满满当当的麻袋,所有的卫军士兵眼睛都绿了。 他们正在饥荒中,如今张辽将军营送过来,无异于是雪中送炭,他们有吃的了,而曹操当即下令发放军粮,让士兵们还吃胡喝一顿。 曹操这边到处都是充满了喜悦亢奋的神情,至于说袁绍,已经一宿没睡,当他听见两边的战报之时,整个人更是一屁股瘫坐在了位置上。11 第三百九十六章 陷阵之志 晚上的时间,曹操的军营中都充满了一种气味,那正是香飘飘的气味啊,看着自己的士兵,一个个狼吞虎咽着吃着饭,仿佛这辈子就是饿死鬼投胎一般,曹操也是开怀大笑。 曹操也让自己的谋士和大将别在那里守着了,如今袁绍不可能再来突袭,既然如此的话,速速去吃完饭,然后大家开一次短会。 其实这场会议也就是曹操给大家进行最后的动员,让大家不要因此而松懈,打败袁绍就在眼前。 而他手下的诸多将领与谋士,皆是神情亢奋,如今终于要看到胜利的果实了,一个个都是打起精神来,按照曹操的指示去做了。 看着众多谋士皆已离去,曹操本也想拔腿就走,突然看见郭嘉竟然留在了原地,曹操知道郭嘉有话要说,于是乎也留了下来。 “奉孝,何事啊!是不是我对赵国的计划中还有什么不妥的啊!”曹操一脸微笑的看着郭嘉。 “魏王,您的计划很周全,我只是想提出一下我个人的见解,你是时候应该防范住那个人啊!” 曹操一听神情先是一愣,不过很快他便露出了一副意味深长的神色。 而此刻在西边的战场上,天色刚刚蒙蒙亮,袁绍那边才得到了战败的消息,此刻消息还没有传到鞠义这里来,如今的鞠义,看着营中笑呵呵谈论的高干,他的心中多多少少有一些不舒服,即便是他的政治头脑不够清醒,但是经过了这么久的时间,他也能感觉出不妥。 袁绍派这个高干奶,完全就是在防范他的,一次两次也就算了,但次数一多起来,鞠义的心中也会有多多少少的不爽,不过他还是强忍下怒气,好不容易等这个高干将他的高谈阔论讲完呢,鞠义才站起来,对将你下达了最终指示。 说完这些话之后,鞠义将眼神看向高干,而高干则是露出一个微笑,做了一个手势,表示他没有意见,鞠义看到这里,叹了一口气,直接带着众将出营。 这一年多以来,鞠义的战争,打的也是有一些狼狈的,他鞠义从小出生于寒,自认为自己带兵的本事,乃是天下一绝,与秦国开战他必胜无疑,毕竟他有先登死士,这种世界上最为先进的步兵,他不惧于任何强敌。 不过这个高干就是一根搅屎棍,搅得他的军营不得安宁,高干每日都在拉拢军中的军官,导致有一些军官心中早已动摇,现在和鞠义都已经不是一条心的,竟然不是一条心,那么打起仗来难免有一些磕磕碰碰不顺心。 一年多的时间下来,鞠义的唯一战绩就是,快要把曹性他们的第一道城墙打垮了,虽说这个战绩在鞠义眼中看起来不算光彩,但是若能攻下秦国的一城,也算是他鞠义对袁绍的一个交代,想到这里,鞠义心中也有一些无奈,也只能这样先暂且打下秦国的几座城池,一来给袁绍交代,二来给秦国一些威慑。 因此鞠义在第二天清晨,直接号令手中的士卒发动了猛攻,鞠义甚至披盔戴甲亲自冲锋陷阵,指导他的先登士,是疯狂的攻击那面已经残破不堪的城墙。 在鞠义看来,秦军的城墙早已是残破不堪,摇摇欲坠,随便一点外物的作用,都可令其垮塌。 鞠义大喝一声,先登死士,疯狂的冲锋,只听哗啦一声,城墙果然倒塌了。 看到这里,鞠义的心中大喜,正要带着自己手下的士兵疯狂的向里面杀去,不过猛然间,鞠义又感觉到有什么不妥,仔细一看倒塌的城墙,后面露出了一排又一排的士兵。 这是秦军的城池,有秦军在里面驻守,看似没什么不妥的,但是鞠义看着这些秦军,却是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他感觉这一股秦军似乎有一些不对啊。 这一年多以来秦军与赵国抗衡的全部都是一些普通士卒,由陈虎每日都是站在城墙上督促自己的士兵往城楼下面不断放箭,以此来阻挡鞠义的步伐。 不过这几天的情况就是有一些不同,眼看秦军的城墙就要垮塌,陈虎竟然不在城头上指挥,并且在城头上站岗的秦军也是越来越少,今日可以说是几乎没有。 难道秦军就这样放弃了这座城池,不过联合眼前的景象,鞠义立马猜出来绝非如此,并且他看着这股秦军,有一些眼熟的感觉,这是一排又一排的步兵,他们蹲在城墙底下,默默的听着从外面的喊杀声,却是一言不发,眼中只有无尽的杀气,这和他的先登死士何其相似。 秦军的阵列中为首的一员将军豁然起身,拔出腰间大刀,提起手中巨盾大喝一声:“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当这只铁军彻底的展现在鞠义面前之时,鞠义他彻底的愣住了,甚至他都一度以为,莫不是这支军队一直在效仿自己的先登死士。 不过不管鞠义如何想,此刻正值战场之时,谁会给他解释这么多,高顺一声令下,陷阵营,犹如洪水一般直接杀向了先登死士。 而鞠义的老门子也是突然一热,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既然要杀,那就杀一个痛快吧。更何况他遇见的是陷阵营这样的部队,同样身为死事的,他就想看一看,究竟他们两只部队哪只会更强,一时间战场上人喊马嘶之声,交织成了一片。 陷阵营的士兵和先登营的士兵厮杀成了一片。并且让鞠义心中越来越为惊讶的是,以往他遇见的秦军部队,不说是太弱的部队,至少也只是普通士兵的水准,然而这次现证明,却是不同他们的强悍程度和先登死士有得一拼,所以这破死鞠义不得不集中十二分精神以此来应对,甚至高顺在战场中喊出了一个响亮的口号,那就是他们陷阵营的士兵,要踏着先登营的士兵,以此来名扬天下。 鞠义听到这话整个人都快气疯了,他也是将领,也是武将,哪里受得这样的了气,让别人当垫脚石,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所以鞠义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时间和高顺疯狂的厮杀。 然而鞠义没有注意到的是,正是因为它的高度集中,所以在侧面的城墙中悄悄的摸出来了一支部队,那支部队走小路行进悄悄的绕到了战场的背后。 此刻脸上正抹着油彩的曹性,望了望他的身后,那正是主战场,如今,高顺和鞠义已经是打得不可开交,不过他并没有回头直接去偷袭鞠义,而是将眼神望向了前方的军营,曹性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赵军军营中的高干,如今显然已经成为了这里的二把手,其他人都要听他号令,不过这个高干,并不懂得军事,他只是派来监督鞠义的,所以鞠义一出去打仗,他才不管这么多,坐上位置该吃吃该喝喝,等鞠义回来之后再向他盘问一二三,就这么简单。 然而正在歌声yàn wu中的他,打死也不会想到,一声qiāng响直接在他的耳边炸响,紧接着便是噼里啪啦的声音,无数qiāng响夹杂着无数人的惨叫声,就此在他的军营中炸响,高干整个人都是吓得六神无主,连忙去站外一看,发现秦军早已在曹性的带领下冲了进来。 这正是曹性的神机营每一个士兵的手上,都有火铳,这种神兵利器,火铳这种东西,一问世就得到了广泛的认可。每个国家都在不断的研制,魏国和赵国研究的都颇为成功,不过因为他们是后起之秀,所以并不能将火铳大量的投入军旅之中,因此在赵国的部队中,并没有配备太多的火铳。 不过此刻的神机营士兵,不仅人人手上都有一把火铳,更为重要的是,在他们的腰间还别着另一个精致的东西。 那个东西远远的看上去就是瓶瓶罐罐,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然而若是取出火折子,将它们上面的抹布点燃,在重重的往地上扔去,绝对会引起一片大火。 神机营士兵,每人都配备了两个这样的罐子,所以说神机营的士兵,就靠着这两个不起眼的罐子,直接轰开了赵军军营的大门。 看着神机营的士兵,如潮水一般从外面冲了进来,拿着手中的火铳,便是噼里啪啦的一阵乱射,而赵国的士兵则毫无防备,看到这里,高干整个人头脑一热,他已经有一种六神无主的感觉,因为他根本不会带兵打仗啊。 然而秦军的子弹却不会和他说这么多,一颗子弹射入了高干的胸膛,高干整个人就此倒在了地上。 一场秦国和赵国的战争打得还是非常惨烈,或许曹性也要感谢一下袁绍,把他这个侄子高干给送了过来,高干不懂得任何军事,所以在曹性的全力突袭之下,还是占据了赵国的兵营。 只是因为两国的兵力悬殊不大,所以大部分赵国的兵士都没有因此而阵亡,而是从军营中逃了出去,不过曹性既然已经占据了赵国的军营,曹性觉得已经足够了。 而正面的战场上,和先登营已经厮杀了整整一夜的时间,两边都是伤亡惨重,但总的来说,还是未见胜负,高顺和鞠义两个人似乎都是硬脾气,认死理的人,既然之前都说了要比比看那么就尽情的厮杀吧,两人都是坚决不退。 曹性看到这种情况没有多想,直接命令陈虎,集结剩余的兵力,不惜一切代价投入战场中,而他曹性也带着一部分神机营的士兵,从后方偷袭鞠义,就这样三面夹攻,又是打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 当高顺踩着无数士兵的尸体,将自己的长qiāng从鞠义的身体中拔出来之时,这场战斗终于算是圆满的结束了。 曹性亲自走到战场上,拍了拍高顺的肩膀,从今天开始世界上再无先登营,高顺的这支陷阵营,从这一刻开始将名垂青史。 随后曹性让人清扫战场,不过因为他和鞠义算得上是正面碰撞,所以史上比较惨重,清理战场都用了整整三天的时间,又休息了几日,当曹性再度准备向前推进之时,突然车武的人过来报告,前方出现了魏军的部队。 曹性一听这话,便是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立刻摊开地图,仔细一看,他们现在所处的是赵郡,再往前打一点便是魏郡,魏郡是袁绍的老家,它的主要治所也就是邺城。 明明是曹性离邺城更近,然而现在曹操却是带着人马,轻装简行直接绕到了邺城这里,很显然他已经开始了对曹性的防范,看到这里,曹性也是无奈的一笑。 有郭嘉那个鬼才在曹操的身边,曹性在他那里讨不到半点便宜啊,曹性又问,曹操派来的大将是何许人也,锦衣卫如实照答曹仁是也。 曹仁是一员防守将领,他的名声在这里的,多数人都已听闻过。很显然,曹操的意图就是在防范曹性。 若是曹性气不过,现在大可带着兵前去攻击曹仁的部队,估计曹仁轻装简行之下,也不会有太多的防御兵力,不过贾诩却是劝曹性,不要这么冲动,现在出兵去打曹仁,实乃下策,因为他们已经失去了先机,与其如此,还不如将眼光瞄向其他地方。 贾诩打开地图,手指邺城随后说到:“袁绍可是有整整三个儿子,并且他那三个儿子手中,都有不大不小的权力,他们听见袁绍兵败之后,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他们跑的方向很统一,那就是全部都往北方,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他们最后的路途就只有去北方投靠乌丸!” 北方的乌丸一直对着中原大地虎视眈眈,尤其是在公孙瓒还在的时候经常与乌丸打死打活,袁绍灭了公孙瓒之后,便彻底的和乌丸接触上了,不过袁绍所采取的政策,却是怀柔政策。因为他连中原的事情都没有处理好,不想这么快对外宣战,所以说别看袁绍防着乌丸,但是在乌丸中,还是有一定的威望,还是有一定的人支持。11 第三百九十七章 瓜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郭嘉占得先机,曹性忍下这口气,不去攻打离他近的邺城,反而北上夺取袁绍的城池。 曹性北上,那么他绕的路就远了,反正是不可能再打入邺城,而邺城中那富饶的土地,以及充足的人口,都不再会属于曹性,不过曹性在贾诩等人的开导下,最终也是走出了这个阴影。 郭嘉和曹操忙着算计在冀州,究竟哪一块土地最为肥沃,人口最为富庶,想要将其占为己有,他们这一思考之下,必定会花费时间,即便他们占有了最好的地方又如何?积少成多,曹性就选择第二条路。 疯狂的扩张领地,以此来弥补被算计的不足。 兵败如山倒的袁绍,自从被火烧乌巢之后,整个人如上家之犬一般,因为他身边的数十万士兵在忍饥挨饿的情况下,终于忍不住爆发了营啸,营啸最终的结果就是,这些士兵再也忍不住饥饿,一个个都是纷纷逃出了赵国的军营,自己跑路。 看到这里,袁绍也绝望了,只能带着自己剩余的亲兵,不断的向北撤退,但是曹操哪里肯放过他,一路追击一路打。坚决不会放过袁绍。 虽说曹操很想抓到袁绍杀了了事,不过似乎还有许多人愿意替袁绍殿后的,就比如说曹操亲自带着大军攻克了前方的军营,随后四处抓人,结果就抓到一个比较强悍的人物,那个人正是许攸。 当魏军将许攸压至曹操的大营之时,曹操的眼睛一亮,连忙上去亲自给许攸松绑。并且亲切的和许攸谈起了家常,在幼年之时,许攸和曹操店认识两人,说到底也算是半个发小。 然而让曹操有一些未曾料到的事,自己已经放下身段,如此好说歹说,这个许攸却和历史上的大相径庭,他直接把脖子一扬,对曹操说道。 “魏王,不要在这里扯这些没用的了,无非是想让我许攸投降,士可杀不可辱,快些动手吧!” 曹操闻言都是有一些愣住了,没想到这个许攸如此硬气,历史上的许攸之所以会投靠曹操。那是因为袁绍真的把他逼急了,不再信任他,所以他就此离去。 这一世袁绍也没有信任许攸,不过许攸也没有去投靠曹操,究其原因许攸在赵国也有许多舍不得的东西。袁绍虽说现在与他君臣不和,但遥想当初,袁绍才刚刚创立的时候,对他也是信任有加,所以他不忍弃袁绍而去。 再者如今曹操攻破袁绍,首功并非他许攸的,所以种种情况加在一起,迫使许攸并不愿意就此投降。 而曹操看到这里,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许攸可是一个危险人物他不投降,这说的过去吗?不过看着许攸那副不怕死的样子,曹操最终还是挥了挥手,两个魏军将许攸拖了出去,在这个过程中,许攸的脸色都没有变一下。 许攸表现的如此硬气,曹操都未曾想到,历史上的许攸在汉灵帝还在世之时,就敢以一个白丁的身份,商讨型造反之事,并且还到处拉帮结派,所以许攸的胆子也是非常的大。 许攸之死,帮袁绍争取到了很好的逃跑时间,袁绍带着他的残兵败将慌忙回到了魏郡,回到了他的都城邺城。 不过此刻让袁绍绝望的事情又来了,在邺城的周围早就被曹操的大将曹仁,围的水泄不通,在曹仁的后面,还有第二道防线曹性,因此他袁绍无论如何跑都是跑不掉的。 曹仁看见袁绍回来,知道事关重大,放跑了谁,也绝不能放跑了这个主谋,所以说他当即带着兵马将邺城团团围住。 曹操的速度也比较快,仅仅二十多天的时间便安排好了,后面所有的事,带着大军浩浩荡荡的来到了邺城城下,随后在曹操的命令下,以夏侯渊为大将,直接对邺城发动了总攻。 邺城虽说是大城,并且城高墙后易守难攻,但是里面的士兵已经没有多少,怎能挡得住曹操的十万大军。 所以在坚守七天七夜之后,袁绍彻底的绝望,走到城头上面,自刎于城墙。曹操大军顺利的攻破了邺城。 看着袁绍的尸体,曹操的心中多少也有一些感慨,袁绍才是他真正的发小,然而却没有想到,两人最终会以这种方式结束。 袁绍生为赵王,曹操也不好对他太为照顾,直叫人草草掩埋,随后便准备去邺城中,好好的搜刮一番,结果曹操走进来之时,才有一些惊人的发现,这个邺城中除了袁绍有一点价值之外,其他的都是一些虾兵蟹将,至于说像袁绍的老婆袁绍的大将,还有袁绍的谋士,此刻早就已经不见踪影。 这把曹操气得只能一挥手,下令郭嘉立刻去追寻这些人的动静,郭嘉也是一拱手就此而去。 袁绍知道自己兵败,已经无脸面见世人,最终会死于曹操或曹性的手下,所以在最后几天他也想开了,遣散了自己家中所有的人,独自一人驻守邺城,不过他的三个儿子可不会像袁绍这么想。 从小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王子生活,他的三个儿子怎会甘心就此罢手,他们所寄予的,无非就是袁绍所遗留下来的遗产有金钱,有装备,有士兵,只要将这些东西拿到手,何愁在这乱世中立不了足。 所以说,袁绍意思他的三个儿子也彻底的进入了内斗,甚至一边走还在那里一边内斗。 不过,这三个人很快也就内斗不起来了,因为他们一面向北边逃去,还没有商量清楚,应该投往何处,就遇到了陈虎的先头部队,陈虎二话不说,提着他的宣花大斧,就号令士兵冲锋。 这一回把袁绍的三个儿子吓得不轻,慌忙逃窜。 陈虎直接带着人在后面追逐了三天三夜,此刻袁绍的这三个儿子在陈虎等人的眼中无异于是一块肥肉,得到他们的人头,可以获得丰厚的奖赏,因此谁也不愿意就此跟丢。 在前面的军队中有一人,此刻的神情颇为犹豫,他看了看自己周围的两位兄弟,又看了看后方的追兵,最终一咬牙说了一声,罢了,随后直接带着人向后杀去,此人也不是别人,正是袁绍的大儿子袁谭。 或许在三国演义中,这个袁谭出场的次数并不多,给人的印象就是,别少的三个儿子,没哪个儿子是省油的灯,一天天就知道勾心斗角,和曹操的儿子,孙坚的儿子比起来差远了。 然而,在真正的历史中,这个袁谭其实也不算很差,他是袁绍的嫡长子,包括或许因为袁绍自身的原因,他并非太喜欢嫡长出生的袁谭。 在考虑继承人的时候,袁绍都想有意无意的将袁谭就此剔除,只因为袁绍也不禁想起了自己,虽出生于四世三公,但一样的不是嫡长子,最终却是手长大权,所以他下意识的也以为,自己的这个嫡长子应该是不堪重用的那一类型。 袁谭在明里暗里也有一些感觉到袁绍对自己的不满,为了皇位他也是一咬牙听呢。熟读兵书,到外历练,像青州就是袁谭帮袁绍打下来的,所以说袁谭至少在带兵这一方面,还是有一些能力的。 在此情形之下,袁谭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必须有一个人去阻击陈虎,所以他去了,不过袁谭终究是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两军对阵,还要分一个孰强孰弱,更何况他们赵军此刻信心全无,他哪里来的信心,敢率兵出击呢? 甚至袁谭与陈虎刚刚打一个照面,袁谭连对方的模样都没来得及看出,陈虎就大喝一声,一个鲜花大斧,直接砸到了袁谭的头上,就此袁谭眼睛一黑,再也没有了任何感觉。 虽说袁谭死了,不过他的死或许让他有一些死不瞑目,因为他为他的两个弟弟争取到了机会,不仅仅是逃生的机会,更是争夺皇位的机会,至于说他袁谭的生死,或许他的两位兄弟,早已将其抛到了九霄云外。 陈虎一口气冲出了冀州,不过陈虎刚刚冲出去就遭到了他人的埋伏,时刻,陈虎整个人才恍然大悟,再仔细一看,这些人的装束与他们中原人不同,此地已经到了乌丸的边境。 所以说陈虎的心中多有不爽,毕竟没能拿下袁绍的三个儿子,不过能拿下一个,已属其功一件,做人应该知足一点,此地是乌丸的地盘,尽管他进行了几次试探性的进攻,但是都没有多大的效果,反而还让自己有一些损兵折将,所以陈虎也是判断了时机,马上退回了冀州边境,静待曹性的到来。 整整两个月的时间,曹性终于感到了此处,若问曹性的速度为何这么慢,不是因为曹性拖泥带水,反而是因为曹性的进展太过于迅速了,曹性那个时候再与曹操忙着争夺地盘。 反正两个月下来,他们两人都将袁绍的地盘瓜分的差不多了,其中曹操占据地利优势,先是占据了邺城,吞并了整个青州。冀州也是占了三分之一,不过曹操的步伐也就到这儿了,剩下三分之二的冀州领地,都已被曹性完全掌握。 甚至曹操还与曹性连打了好几仗,最终确认实在是没有办法再度进军,所以曹操才因此放弃。邺城以北的地方基本上都归属曹性了,不过这也只是在曹操不插足的情况下,曹性要想拿下冀州北部所有的地方,尚需一些时日。 因此当曹性刚刚赶到这里之时,就有人坐不住了,最先坐不住的是幽州的公孙度,幽州的公孙度占据辽东一地,建立了燕国,以前他向赵国俯首称臣,获得了苟且偷生的机会,此刻的公孙度也在来回的踱步,曹性来了,他又该如何是好呢? 公孙度先是给曹性写了一封信,表明了他的心意,他表示他愿意向秦国俯首称臣,毕竟燕国只是占据了半个幽州,和如今的秦国比起来,完全是小巫见大巫的那种。 不过曹性看着这封书信,只是笑呵呵的对他的使者说了一句话,燕国今日可以投靠赵国,明日可以投靠秦国,是不是再过些日子也可以向魏国俯首称臣呢? 燕国的使者闻听此言,大惊失色,连忙对曹性白首说道绝不会。 曹性听完之后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发证立刻拿出了一份萌书,白在了燕国使者的面前,燕国使者不敢怠慢,连忙将这封文书送到了公孙度的手上,然而当公孙度看见这一封文书上面的内容之时,气的破口大骂直接将文书撕的粉碎。 其实这封书信也没什么特别的,前面的是曹性的一封亲笔信,大概意思也就是,既然公孙度想对他曹性俯首称臣,那么公孙度就要做好当臣子的觉悟。 每年给秦国的贡献,一分都不准少,不然的话就是枉为人臣,枉为人臣的话,公孙度就准备自杀吧。 看着这句话,公孙度心中就不舒服,至于说后面完全是秦国给出来的条例,对燕国颇为苛刻,全国完全就是把燕国看成了他的小弟,想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 公孙度怎能不气得牙根痒痒,既然曹性如此羞辱于他,那么他就让曹性好看,因此他也出动了他的力量,准备给曹性来一个突然袭击。 他为曹性所准备的是整整二万辽东骑兵,想要打曹性一个措手不及,然而让他未曾料到的是,当他手下的大将带着兵马,即将突袭曹性,然而还没有靠近曹性,一波密密麻麻的剑雨便射了过来,直接将他这些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骑兵射杀大半。 骑兵好不容易躲过了这一些箭矢,眼看距离骑兵只有百步之遥,即将将这些骑兵即将杀过去时,然而一声又一声的报名声在这些骑兵的耳边响起,一颗又一颗的子弹打入了他们的身体之中。 辽东骑兵一个个倒在了血泊之中,无论是面对箭矢还是火铳,他们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当空深度,听到这个战报之时,公孙度整个人也是彻底的傻眼。 论军是力量,他根本比不过秦国,甚至可以说面对秦国,他无一点还手之力。 第三百九十八章 制裁 辽东铁骑看是来势汹汹,然而面对秦军的火器,却是一触即溃,公孙度面对此等结局也是羞愧不已。不过想让他就此放弃燕国这是不可能的,像他公孙家族在辽东一地,长期都是霸主地位,现在的他怎可能屈服于曹性。 面对曹性的软硬不吃。公孙度也是急了,最终竟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他的举动大概意思就是,面对曹性,他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虽说在军事上他的确不能打过秦国,不过他不再进攻,一味的防守还不行吗,公孙度直接将外面的驻军全部撤了回来,集中在自己的辽东郡。 使用坚壁清野的策略,坚决不让秦军踏入他的燕国半步,陈虎进行了几次试探性的进攻,然而最终的效果却是不怎么好,究其原因不是因为燕国的防御力量太过于强大,而是燕国的那一些本土氏族,并不支持秦国,也不欢迎秦国的到来。 在燕国的内部,甚至都已经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锦衣卫将一系列的情报汇报了上来,曹性细细的看了上面的情况,最终与众多谋士分析出来了一个结果,那就是燕国之所以能建立,那全部都是因为公孙家族,是燕国的第一家族,也是第一世家。 如今的燕国就和以前袁绍的赵国,有那么一些相似,袁绍凭什么快速立足,凭什么发展壮大,那全部都是因为有世家的支持,而燕国亦是如此。 世家掌握着这个世界重要的资源,比如说知识舆论等等,在他们的鼓动下,甚至大部分的燕国百姓,都开始抵御秦军的到来,一旦失去了人心,那可谓是寸步难行,就像曹操早些年在徐州大开杀戒一样,虽说曹操这几年已经在极力的安抚徐州,减免了徐州很多赋税,但是它所造成的影响,并没有因此完全消除。 所以说若是没有民心的支持,即便用武力强行统一了那个地方,也不会得到什么好的结果。 想到这里,曹性沉思良久,最终他招来了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徐庶。 早些年徐庶就一直在抗击赵国,劳苦功高,如今曹性对赵国进行全面进攻,没有用徐庶,而是让徐庶在洛阳好好练兵。 曹性找来徐庶,直接在徐庶的面前打开了地图,这正是燕国的边防图,曹性的手指指着燕国的地图上,不断的对徐庶说到一些什么,而徐庶听完之后也是连连点头。 “大王,还请放心,以前我的老师也教导过我,不要因为现有的知识而沾沾自喜,这个世界还很大,我不懂的东西还有许多,所以在洛阳之时,我便虚心的向奉云等人请教,你所说的这个计划,其实在很早之前我就想过,现在用在燕国似乎正好合适!” 曹性听完这话,心中一喜,当天曹性直接宣布了一个命令,那就是燕国边防线的十二座城池,里面的军队悉数由徐庶调遣。任命徐庶为大都督。 大都督嘟通常都是手握重兵,就好比以前的大将军一般,不过曹性还给了徐庶一个很大的便利,那就是徐庶不仅仅手握兵权,并且那十多个城池中的县令等人,还要尽量配合徐庶,特别是在经济上。 由此一来,徐庶基本上成为了秦国驻守东北方,权力最大的一人。 对于曹性的这一道命令,其实在秦国内部也有许多人不解,在东边驻防,防御燕国这固然是必要的,但为何还给了徐庶这么多便利,这就有一些说不通了。 秦国内部的官员都有许多人没看懂,燕国的公孙度等人更是一头雾水,他们只是明确的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徐庶驻守东边,肯定是来防他们的,他们肯定要做好准备,公孙度的策略还是一如既往的那样,他不会主动去招惹徐庶,但徐庶想要打进燕国,那也是没门儿。 而徐庶到任之后,对于燕国的态度也有一些微妙,不会主动挑衅,也不会主动进攻,每日就带着兵马训练一下,就此了事。看到这里,燕国的人也逐渐放下心来,或许徐庶就只是单纯的来驻守遍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图。 而曹性命令徐庶去驻守东边之后,似乎也没有了其他动作。至少对燕国是这样的曹性,将他的目光投向了北方。 袁绍的两个儿子现在还跑了,袁熙袁尚,这两个人在历史上并没有留下太过于隆重的一笔,甚至可以说因为常年的勾心斗角,袁绍的这两个废物儿子,对曹性并不构成什么威胁,不过因为他们两人的身份有一些特殊,若是他日被有心人利用,还是会给曹性带来一点麻烦。 为了永除后患,曹性想直接发兵打进北方吧,这两个人抓起来杀了什么事情都一了百了。不过让曹性有一些苦恼的事,袁绍以前建立赵国,与北边的乌丸还是有或多或少的联系,乌丸中似乎也有人支持袁绍,而此番,袁熙和袁尚走无可走,直接来到了北方,自然也被那边的人所接纳,接纳他们的人叫做蹋顿。 蹋顿似乎是他们部落中的一个左贤王,权力也非常之大,有他在,或许曹性想要取此二人的性命,有那么一些困难了。 这一回,曹性就有一些纠结了,才刚刚和赵国打完仗,莫非又要曹性亲自带着兵发兵北上,和乌丸再打一仗。 曹性一时间有一些拿不定主意,于是乎将这个问题抛给了他的众多谋士,反正曹性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必须把袁熙和袁尚这两个家伙的人头给他拿过来。 其中有不少谋士向曹性建议到,可以通过外交的手段,逼迫乌丸交出此二人。 也有人提议,可以采用用奸的方法,直接将他们二人刺杀,如此一来,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曹性听着这些建议,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虽说这些建议看上去都非常靠谱,不过可行性却是有那么一些难度。 通过外交手段,秦国之前和乌丸,可没有建立过任何外交,现在第一次建立外交,就是找别人要人,这似乎有一些不妥吧。 通过暗杀手段,难度更大,首先就是你要找到刺客,中原人与乌丸人的长相,还是有一些差异,生活作风上面,那更是千差万别,你派一个中原刺客,堂而皇之的走入别人大营内部,恐怕还没有接触到目标人物,就已经被别人给拦下了。 不过也就在曹性苦恼的时候,突然贾诩跳出来对曹性说道:“大王,其实我有一计,那就是现在就挥兵北上直取乌丸,至少要把那个支持袁绍的左贤王给杀了!” 贾诩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心惊不已。贾诩可是曹性的谋主,怎会出此无脑的主意,要知道曹性刚刚才和赵国打完仗,又和曹操干了一架。秦国的士兵损耗很大,现在还要出兵北上,深入不毛之地与其他部落的人作战,这不是找死吗? 如此计策怎会出自于贾文和之手,许多人都是有一些想不通。 然而听见贾诩的这番话,曹性却是眯起了眼睛,摆了摆手,制止了众人的喧嚣,他示意诩继续说下去。 而贾诩也是清了清嗓子,随后对曹性说道,他之所以这样说,其一,是因为正是因为他们这边刚刚灭了赵国,又与曹操打了一仗,有一些人困马乏的感觉,所以说乌丸绝对料不到,曹性现在会去打他,若是曹性此刻出兵,可以把乌丸打一个措手不及。 其二,若是曹性现在不出兵,那就只能休养生息,待到来日兵精粮足之时,在发兵北上,毕竟乌丸始终是一个危害,必须铲除才能保证北方的安定,不过那时候曹性想要再铲除乌丸,就有那么一些困难了。 因为曹性不仅要应对北边的人,更重要的是要应对自己周围的人,曹操就在南方对他虎视眈眈,若是等曹性的大军一走,曹操绝对会从后面突袭,那时候的曹操也得到了长足的休息时间。他的兵马也绝对会是精兵强将,突然袭击之下,恐怕秦国有失地之险。 最终贾诩,简明扼要的点明了他此际的中心,那就是兵贵神速。当贾诩说完他的做一番言论之后,所有的谋臣和武将皆是不说话了,贾诩的这个计划看似很大胆,看似很危险,但若仔细一想,其中也是非常有道理的。 周围的谋士听到贾诩的这番话,脸上皆是有一些动容之色,而曹性听后却是眉头皱得更加深了,他听贾诩这一番言论怎么有一些熟悉,历史上曹操似乎也遇到过这样的麻烦,究竟要不要北上攻击乌丸,当时许多谋士是反对的,唯有郭嘉一人站出来,支持他的说法,似乎和现在贾诩的说法差不多的,最终曹操挥军北上,并且成功的击败了乌丸。 正所谓兵贵神速,曹性只是思虑了半刻钟的时间,在这半刻钟的时间中。曹性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视察自己的军营,检阅自己的士兵,看着自己的士兵脸上全部洋溢出了战斗胜利后的笑容,曹性肯定自己的士兵还可以再战,于是乎他也没有犹豫,直接下达了最后命令,立刻挥军北上。 由陈虎为先锋,带领所部所有兵马,外加上铁浮屠,直袭北方的蹋顿。 仅仅过了三天的时间,曹操在邺城也将事情整理的差不多了,刚准备班师回朝,回到他的许昌,然而就在这时北方,却是传来了一个消息。 曹性大军突然回军北上,窒息乌丸的驻地,连拔九营十八寨,把乌丸打得一个措手不及,左贤王蹋顿慌忙率兵抵挡,然而却依然被陈虎杀了一个大败。 当听到这消息之时,曹操整个人都有些懵的感觉,而一旁的郭嘉眼中,更是不断的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最终曹操和郭嘉相互对望了一眼,都是有一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哈哈哈哈,这曹性还真的会给我惊喜啊!”曹操大笑着说道。 而郭嘉也是无奈的笑了笑,不过郭嘉的心中却是非常的沉重,因为从这件事中他看出来了,曹性的身边绝对也有高人所在,并且那人的智谋,绝不在他郭嘉之下。 像李典于禁等人听到这个消息,相互对视了一眼其中,于禁率先出列,拱手说道。 “既然曹性选择出兵北上攻击乌丸,那么曹性此刻在周围的防御肯定是相当薄弱,何不趁此时机,直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呢!” 曹操还没来得及说话,郭嘉就站出来解释了,曹性这是先发制人,既然曹性敢领兵本上攻击乌丸,那就说明曹性对于此事已经有把握。 他所预留下来的兵种,绝对不只是表面上的布置,他所遗留下来的士兵,手中多多少少有一些绝活,可以防御住曹操的进攻。 其次,无论是郭嘉还是曹操,之前都没有考虑到,曹性会来玩这一手,所以时刻曹操已经让自己的大将夏侯渊,带着大部分兵马回师许昌了。 若是现在再让夏侯渊把大部队调回来,并且告诉那些士兵又要打仗,士兵们肯定是怨声道哉,毕竟他不容易要回去了,又要被提回去打仗,还被曹操给耍了一道,心中肯定多有怨气,士气不高之下,强行进攻,只会适得其反。 因此最终曹操也是摆了摆手笑着说道:“罢了罢了,此次我们战得先机,夺取邺城,这已经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功绩了,做人不能太贪,既然他曹性,出此奇谋,挥军北上,强行打乌丸,那也算他的本事,我就不去骚扰他了,因为他曹性想要彻底的攻克乌丸,恐怕也没有这么简单,就是不知道曹性他这次是否能够抗得住了!” 曹操说完这一番话之后,再度哈哈大笑,随后下达了最后的撤军命令,在冀州青州留够足够的防守兵力,随后其他人和他一起回许昌。 至到如今,曹性和曹操基本上把袁绍的地盘瓜分的差不多了,北方的三大诸侯,俨然只剩下两大诸侯。或许在不久之后,这两个强大的诸侯,也会有一场激烈的碰撞。 第三百九十九章 陷阵死士 哐当一声,在游牧民族的大战中,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子,直接将自己的酒碗,在地上摔了一个粉碎,用他们乌丸话在那里破口大骂,大概意思也就是。 “秦国欺人太甚,曹性不知好歹,他都没有去招惹秦国曹性,竟然改来主动攻击他,实在是不可饶恕!” 而在这个帐篷中能和当今的左贤王坐在一起的人,都是乌丸部落中的贵族,他们看着蹋顿在那里大发雷霆,有一些贵族似乎忍不住向蹋顿拱手说道。 “左贤王息怒,其实秦国之所以会侵入我们的领地,那完全都是因为他们想要袁熙和袁尚这两个家伙,此二人现在还被我军安排在驻地之外,因为我们对他们二人并不完全放心,他们两人也迟迟不肯交出手中的兵权,很显然此二人对我们来说,已经没有了多大的用处,毕竟袁绍现在已经死了,不如我们把他们二人交给曹性如何!” 听到这句话,蹋顿瞟了一眼说话的那名贵族,脸上升起一抹笑意,随后缓缓地向这名贵族走了过去。 “大家有所不知,虽说现在袁绍已经被那群中原人杀了,他的两个废物儿子走投无路之下,只能来投靠于我们,不过我现在也没将他们二人赶走,固然我心中有所防范,但是我认为,把他们二人留住,比把他们两人杀了或者交出去更为有用!” “只因为留着这两个人,他们会为我们带来很多财富,其次若哪一天中原有变,也可让此二人为我们大军开路,让我们打进中原,抢走里面的金银财宝和无数女人,这岂不美哉!” “最后!”蹋顿说到这里,他的声音陡然变得高昂起来:“我蹋顿在北方,纵横数十年,与公孙瓒打过仗,与袁绍打过仗,谁都知道这北方我蹋顿才是真正的霸主,如今怎会因为曹性的一两句话,就乖乖的把人交出去,这岂不是长他人志气,灭我军威风,再敢言论着,杀无赦!” 一道刀光闪过,刚才那名说话的贵族,直接人头落地,此刻蹋顿手中的长刀,还在缓缓的滴着鲜血,看到这里,其他贵族全部惊若寒蝉。 这蹋顿的杀伐也是够果决的,一顿操作下来,众人全部被他吓住了,没有人再敢说把什么袁熙袁尚交给曹性的话了。 看着已经无人再敢反对自己的意见,蹋顿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举起长刀看一下外面:“什么狗屁秦国,我纵横北边这么多年,各个诸侯都想吞并于我,然而最终都是无功而返曹性是吧?今日我也要你知道,敢袭击我部落的代价!” 蹋顿此话,无疑是表明了他要与秦军决战到底的决心。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战将就此展开。 一场大战就此展开,曹性和乌丸的骑兵决战于平原之上。 几场战斗打下来,大家都是伤亡惨重,但总的来说伤亡比例是三比七,乌王那边每死三个人,秦国这边就要死七个人。 如此算下来,应该是秦国这边处于更大的劣势,曹性研究了一下乌丸的战术,他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乌丸的骑兵,果真与中原的骑兵不一样。 乌丸的骑兵身上没有重重的铠甲,这使得他们马匹的速度非常快,也非常灵活,适合于战场反转,机动性非常之强。 其次,乌丸的骑兵还掌握了一项比较强的技能,那就是骑射,顾名思义,也就是骑在马上射箭,关键是乌丸的骑兵,还射得非常之准,十发至少可以中六七发,然而秦国在这一方面的短板,就凸显出来了,因为秦国的兵种划分比较严格,骑兵就是骑兵,弓兵就是弓兵,步兵就是步兵。 骑兵只负责训练冲锋,弓兵只负责训练射箭,如此一来,每一个兵种的专业性更突出,但同时也造就了一定的局限性,总之各有利弊。 每次陈虎带着士兵冲锋,乌丸的骑兵直接向后退去一边退,他们还在马背上拈弓搭箭,不断的射杀秦军,如此一来骑兵冲锋的优势荡然无存,至于说叫弓兵上马去追逐骑兵,乌丸者是直接收起了弓箭,拿起了弯刀,冲到了秦军士卒面前,骑在马背上面的全部都是弓兵,哪里比得过训练有素的骑兵,所以三两下的就被这些乌丸骑兵斩于马下。 战斗陷入了困境,曹性让陈虎带兵在前面死扛着,而他和众多谋士则是在后面交集的商议者办法。其中贾诩提出了一个意见,那就是据他所知,乌丸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 一听贾诩说到这个,曹性一脸怪笑的看向了贾诩,还有贾诩也是笑而不语,贾诩又准备用他的一贯招数了,那就是凭着他的一张嘴,把整个乌丸搅得天下大乱。 曹性让贾诩讲一下他的具体计划,而贾诩也是直接向曹性明言道,他已经打探到乌丸的内部,其实也并非这个左先王蹋顿一个人说的算,左先王蹋顿,只是说实力比较强悍,比较会打仗,所以说占据了乌丸大部分的兵马,粗略的计算之下,竟然都有八九万之众,想要将其正面击败,的确非常困难。 只是游牧民族也是有许多个部落所组成,每一个部落都代表着不同的利益,既然有利益就难免产生纠纷,所以选来选去之下,总共选出了两个王,一个是左贤王蹋顿,另外一个就是右贤王。 右前王的名字叫做溪则,这个名字就不是很为人熟知了,因为这个溪则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究其原因还是蹋顿根本不给他机会。 若是按照他们的祖制来说,左贤王和右贤王应该属于平起平坐,左贤王负责军事,右贤王负责经济,也就说蹋顿在外面领兵打仗,这个右贤王溪则,应该就是负责粮草输送工作,看到这里,曹性眼睛一亮,他很想再重演一次汉中之战,让这个右贤王溪则,直接把左贤王的粮食给断了,如此一来,乌丸大军自然而然的就被攻破。 然而贾诩却是对曹性呵呵一笑,今日之后,在一间密室中,秦国的使者,终于见到了这位右贤王溪则。 溪则看上去就比较老了,有五十多岁了,两鬓斑白,脸上有一股沧桑之感,像这种身居高位的人,还显得如此老态,只能说他每日所担忧的事情实在是太多。 使者看见右贤王也不含糊,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来意。 “右贤王可想过将蹋顿彻底的除掉,然后独自控制乌丸呢!” 然而右贤王一听这话,嘴角却是翘起了一抹冷笑,他用有些蹩脚的汉语对使者说道:“秦国的使者,我知道你想要表达什么,让我断送了蹋顿的粮食,如此一来前方整整九万兵马,就全部兵败如山,届时你们便可长驱直入,拿走你们所想要的人!” 秦国使者的脑海不断转动,他在想应该如何应对这个右贤王的话,然而右贤王却是不给他机会,右贤王直接站起来,一步一步逼向了秦国使者,目光灼灼的说道。 “都说你们中原人狡诈无比,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你们此举只顾了自己的利益,然而却要让我溪则背上一个千古骂名,背上被祖宗唾骂的名声,简直是不仁不义,胡作非为,你们这种行为是非常可耻的!” 燕国使者一听这话,有一种脸红脖子粗的感觉,因为别人右贤王说的句句在理啊,他无法反驳。 “呵呵,要我断送我乌丸儿郎数万之命,这个事情想都别想,赶紧滚吧,趁我没改主意之前!” 秦国使者听到这里,知道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谈下去,只好灰溜溜的离去,回到了秦国的大营之后,使者立刻将他和右贤王的话,向曹性转述了一遍,听到这里,曹性都是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本来还想以高官厚禄取之,让这个右贤王临阵倒戈,却未曾料到这个溪则如此的硬气,看起来用寻常方法根本不能让右贤王屈服啊,这也难怪蹋顿这家伙,敢放心的将他的身后交给这位右贤王。 不过也就在曹性有一些焦头烂额之际,旁边的贾诩却是发出了一声笑声,曹性有些不解的看着贾诩,问贾诩为何发笑,而贾诩则是笑呵呵地说道。 “大王,可喜可贺啊,如今我们的计策,已经出了初步的成效,难道不该笑吗!” 曹性的心中有一些疑惑,右贤王明明已经干脆利落的拒绝了曹性,这算是起什么成效?然而贾诩却是给曹性解释道。 “大王,虽说右前往溪则看起来很硬气,立场也很明确,但是在他内心深处,已经有一颗动摇的种子,不然你觉得我们的使者,还能够平安回来吗!” 一听这话曹性心中一惊,想想好像的确是这样,同时曹性也是看着贾诩,指了指贾诩。眼中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难怪这个贾诩不敢亲自前去,而是派使者前去,因为贾诩也摸不清这个右贤王心中在想什么,如果如今的这一次谈判,已经让贾诩心中有了底。 “大王,剩下的事情可以尽管交给我,不过我最为需要的是时间,大王你是否还有什么底牌,也应该拿出来了!” 看着贾诩那一双精明的目光,曹性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什么事情都是瞒不过贾诩,曹性让一个传令兵进来,随后又让传令兵匆匆出去,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一个将领大踏步走进了军营之中。 “大王,高顺在此!” 曹性看着高顺点了点头,随后直接向高顺问答:“高顺,我已经等了你整整三个月,你也看见了前方陈虎将军带着人马,打生打死,死伤惨重,为的就是给你争取到时间,如今的你是否准备好了!” 听到这里,高顺的眼眸,立马变得战意盎然起来。 秦灭赵国,高顺应当是首功,因为面对鞠义那个家伙的先登死士,曹性的确有一些头疼,而高顺的陷阵营则和先登死士,也有很大一部分重叠之处,正是因为高顺的陷阵营牵制住了鞠义,所以说曹性才能打赢这场仗。 赵国覆灭之后,曹性将先登营,残留下来的士兵,全部拨给了高顺,高顺虽然平时不爱言语,但是一说到军事,他也绝对是一个机灵人,他不会自大的认为,自己的陷阵营就已经是天下无敌,和先登您的厮杀来看,陷阵营的伤亡还要更惨重一些,所以高顺立马着急了,那些先登死士观看他们的训练方法,从中取其精华,弃其糟粕,重新整合陷阵营,并且将先登死士编入其中。 如今高顺手上的陷阵营已经有整整一万二千人,算得上是秦国的最强步兵,陷阵营和车下虎士有所不同,车下虎士由周仓亲自带领,是曹性身边的亲兵,一个君王可以没有最强的攻击,但是一定要有最强的防御,而车下虎式无疑就是曹性手上的一面盾牌。 至于说陷阵营,就是一把锋利的长矛,他们专门研究该如何攻击。 想当年,公孙瓒还在世之时,就天天与乌丸打仗,那时候的蹋顿可没有现在这么神气,天天都被公孙瓒压着打,究其原因,公孙瓒手中有一只比乌丸骑兵更强的精锐,那就是白马义从。 结果白马义从被先登死士克的死死的,现在陷阵营吸收了先登死士的全部精华,这将是一支比先登死士更为可怕的兵种。 曹性今日就要用它去克制乌丸奇兵,所以说当第二天清晨来临之时,蹋顿带着他的兵士,再度向曹性发起了猛打猛攻,然而,乌丸骑兵才刚刚通到一半之时,大地便是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蹋顿感受到这里,都是有一些不明白,一般大地颤动,都和骑兵踏地有关,然而这周围就只有他们一只骑兵,这种震动究竟是从何而来? 然而当蹋顿将眼神望向前方之时,整个人都惊呆了,那是一排又一排的步兵,这一排步兵,身上的穿着颇为奇特,一手持着长矛,一手持着长刀,在他们的脚下,踏着统一的步伐,军靴踏地,所以才发出了如此响声。 第四百章 完胜 “陷阵营,盾牌护甲,举刀持迎!”在高顺的命令下,陷阵营的士兵纷纷按照高顺的号令,做出了不同的姿势,有的士兵拿起了自己背后巨大的盾牌,有的士兵则是摸出了自己腰间的弯刀,反正他们各有各的特色。 不过陷阵营此举,蹋顿是看不懂的,蹋顿眯着眼睛,看了良久直接来了一句:“什么东西!” 蹋顿没有先登营交过手,也没有和陷阵营交过手,自然不知道这兵法中的奥妙,所以他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大手一挥,对他的乌丸骑兵大声吼道。 “所有士兵听我命令,运用骑射,据这些人还有五十步之时,就给我狠狠的射箭!” 乌丸骑兵,得令一声,随后都是吹着口哨,飞快的操控着自己的马匹,跑到了距离陷阵营只有五十部的距离,这些乌丸骑士纷纷拉开了手中的弓箭,瞄准了陷阵营的士兵。 不过让这些乌丸骑兵有些无语的事,虽说他们的骑射很高超。不过陷阵死士,可是有着坚固的铠甲,即便他们的箭矢,打在陷阵营士兵的身上,对陷阵营士兵的伤害,却是微乎其微,甚至可以说是没有。 而陷阵营的士兵,则是在高顺的统一号令之下,再度变化阵型,只见陷阵营的士兵,拿出了腰间的飞斧,这种飞斧是经过特殊改良,体积较小,但是异常锋利。 高顺大喝一声,陷阵营的士兵纷纷扔出自己手中的斧头,天空中刀光剑影,一时间,斧头纷纷砸中了乌丸骑士,乌丸骑士一个个都是惨叫着落马。 其他的乌丸骑士看到这一幕,都是惊愕不已,其实想想也是,他们现在距离陷阵营的距离不过五十步,五十步的距离玩起投掷来,应该说是非常轻松方便。 像陷阵营这种平时受到高强度训练的士兵,五十步砸中一个目标,那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所以说陷阵营最前面的数千军士,一边手持巨盾,一边向前缓缓推进,用自己腰间的飞斧,不断的射杀来犯之敌。每一把斧头,基本上都是准确无误的打到了乌丸骑士的身上。即便是没有打中,也是扎中了他们胯下的马匹,马匹嘶鸣一声,就这样倒在了地上。 背后陷阵营的兵士,缓缓地向前推进,蹋顿看到这里心惊不已,他想号令自己的乌丸骑兵冲锋,毕竟骑兵就是克步兵的。然而让他未曾想到的是,他的骑兵冲锋,对这些陷阵营士兵也没有太大的作用,陷阵营士兵一个个都是训练有素的拿出了自己的巨盾,轻松的挡下了骑兵的冲锋。 就这样,交战两个时辰的时间,这一回他正彻底的傻眼了,以前他只见识过白马义从的威力,虽然白马义从战力,比他乌丸骑兵略强一些,但是蹋顿始终认为,白马义从的战斗力,之所以如此之强,完全都是因为有公孙瓒那个老不死的家伙摆在那里,所以才使得白马义从战力出众。 公孙瓒一死,这天下就应该没人是自己骑兵的对手了,中原的那些骑兵更是不堪一击,然而时至今日他终于知晓,他是小叙中原啊,中原文化博大精深,兵法更是变化多端,岂是他能看懂的。 这场战斗完全是一比十的比例,再打下去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蹋顿也是一个果决之人,最终是看着自己的乌丸骑兵咬了咬牙,一挥手,带着自己的人就此撤退。 不过高顺看到这里却是眼光一凌,曹性给他的命令,他还记得清清楚楚,绝不放走这只乌丸骑兵,因此在高顺的带领下,乌丸一边退,他们一边进,虽说乌丸是骑兵,跑的速度非常之快,但是高顺也不急,他跑任他跑,反正他就带着人在后面缓缓推进,同时高顺将令人将这里的战报,报告给了主营中的曹性。 当曹性听后也是扶掌大笑,直接做了一个决定,开营拔寨,反正就跟着高顺他们后面的步伐走上去就是了,乌丸每退一里,他们就前进一里,曹性今天就是要把乌丸堵得死死的。 蹋顿带着仅剩的七万兵马,一直退了五天五夜的时间,但是他突然觉得这样退下去,不是一个办法啊,高顺一直都在得寸进尺,他退一步高顺就进一步。 这种打法有一些无奈,蹋顿也不是没有想过,高顺如此猖狂,他直接带着他的乌丸骑兵去和高顺决一死战,但是想想还是算了,他没有那个勇气,高顺的陷阵营不是他能对付的。 不过看了看后面,蹋顿清楚的知道,再往后退一点,恐怕就退到他们乌丸的大营中去了,若是把秦军引到了他们乌丸的王城,那么后果将会不堪设想啊,攻坚战可不是他们乌丸所擅长的。 不过仅仅又退了一天的时间,乌丸的转机变来了,因为在这里有人接应他们,乌丸的首领蹋顿思虑了片刻,看着眼前的汉军使者,最终是点了点头,带着自己的大军走上了一座山脉。而这座山脉的名称叫做白浪山。 白浪山脉也是非常之大,至少可以容纳整整二十万大军安营扎寨,而蹋顿也在这里,看见了想要见他的人。 在一间大营中,这间大营还是构建的非常繁华,夜明珠黄金首饰处处都有,一看就和皇宫差不多,在这里有两个年轻人坐在主位上,一脸微笑的看着蹋顿,蹋顿认识这两个年轻人,正是袁绍的儿子,袁尚和袁熙。 “呵呵,左贤王辛苦了,到了我们这儿,你就好好的放松一下吧,秦军绝对是打不上来的!”袁尚一脸笑意地对蹋顿说道。 只是袁尚没有想到的是,他的笑脸相迎,却迎来了蹋顿的雷霆怒吼,蹋顿猛然一拍桌子,直接指着袁尚大声喝道。 “你们这两个落魄的中原人,被人家赶了出来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出此愚笨之策,在白浪山上安营扎寨,我问你,若是别人断了你的水源,断了你的粮道,那么你们这几十万大军,岂不是要在山上活活的被饿死!” 蹋顿那粗犷的声音,加上狂野的样子,还真把袁尚下了一个哆嗦,袁尚顿时就有一些心慌,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想当初他也是一个王子,每天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面,见一下那些大臣还可以,毕竟他知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王子,就算有什么说的不对的,那些大臣也只能乖巧点头,最多也就是含蓄的指点一下,而不敢说的太过于直白。 然而如今他所面对的,可是外族人,外族人才不会和他说这么多,直接大声喝令,所以这把袁尚吓的一个哆嗦,袁尚顿时不知该怎么办呢。 此刻旁边的袁熙瞟了一眼袁尚,眼中充满了一抹得意之意,他赶紧接过话头,面目仍旧平静地对蹋顿说道。 “呵呵,左贤王不必担心,今日我父亲在之时,就已经意识到乌丸是我们赵国很好的盟友,应该以礼待之……” 袁熙先在那里说了一大堆废话,反正东拉西扯,大概意思也就是,赵国和乌丸本来就是好友,现在他们二人落魄而来,乌丸不应该拒绝,而是应该接受他们两人,甚至要不留余力的替他们二人复国。 不过这些很显然不是蹋顿想听的,就在蹋顿有一些不耐烦的时候,袁熙却是话风一转再度说到。 “左贤王之前的担心完全是多虑的,我们早就在山上出够了足够的粮食,足矣让十万大军吃两年之久,就算加上你的军队,我估计坚守个一年,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至于说水源,我们早就在这座山上发现了五处水源,其中有三处是明的,有两处是暗的,我们都已派人好好保护!” 看着这个袁熙胸有成竹侃侃而谈,仿佛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蹋顿喝了一口桌上的酒,脸上的神色还是有一些不信,他提出了他的疑问。 “驻扎在山上,易守难攻,这的确是一个好方法,不过话又说回来,重中之重也就是水源问题,你虽然已经寻找好了水源,但是话又说回来,水源这个东西,万一被敌军的奸细所看之,别人把我们的水源移断,我们这十数万大军,还不是只有渴死在山上!” 蹋顿显然也是一个懂军事的人,想糊弄他,恐怕没有这么容易,看到这里,袁熙呵呵一笑,心中照样不慌,他看了一眼旁边的袁尚,似乎准备撕出杀手锏了,只见他最后对蹋顿说道。 “还请左前王放心吧,其实我们早已挖好了一条密道,那条密道四通八达,向南可以进入中原,向北可以进入你们乌丸内部!” 袁熙说出这话之时,蹋顿整个人惊讶不已,他连忙让袁熙带他去看一看,袁熙和袁尚两人此刻走投无路,唯有投靠乌丸一路。 但是别人乌丸肯不肯接受他们两人还是另说,因此他们两人必须拿出十足的诚意,因此袁熙和袁尚没有犹豫,立刻带着蹋顿去见了他所想见的东西,当蹋顿看见那条密道,果然是四通八达,至少可以通往五个方向之后,他也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中惊讶万分。 这中原的财力物力,果真不是他可以想象的,这条密道应该是在袁绍时期所修建的,袁绍修建这条密道,到底是为了加深和乌丸的友谊,还是想趁机北上吞并乌丸,这个事情很难说得清楚,但不管怎样,蹋顿如今既然已经踏上了白浪山,那么它和袁熙袁尚,就算得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大家都是盟友,这条密道现在已被蹋顿所熟知,那么就变成公用的了。 参观完密道之后,蹋顿也是回到了营帐中,而袁熙和袁尚两人,则是有所希冀的看着蹋顿,半晌之后蹋顿才对二人笑了笑,随后说道。 “既然两位赵国的王子都如此有诚意,那么好,我蹋顿在这里代表乌丸,表示愿意助你们恢复你们赵国往日的荣光,你们复国之后,从此我们两家携手共进,相辅相成,一起吞噬中原大地,成为两方霸主吧!” 袁熙和袁尚两人听到这里,心中大喜,同时两人也是对视了一眼,只要能活下去就有希望,同时在他们两人的心中都有一个巨大的野心,那就是复国之后,究竟谁是君主? 不过不管怎样,能得到蹋顿的首肯,这就已经很不容易,值得他们二人庆祝,袁熙给予表现,打了一个响指,门外立刻有无数宦官送上了早就准备好的美食,又有许多舞女走进来翩翩起舞。 而他顿也是福掌大笑,虽说这种联盟究竟会不会长久,谁也说不清楚,但不管怎样,此刻都是大家值得高兴的时候,毕竟蹋顿现在的目标,不是什么赵国而是秦国,只要能将秦国打退,什么事情都可以慢慢来。 蹋顿刚想要举杯痛饮,然而就在这时发现袁熙的身边走过了一名美貌的少妇,那真是倾国倾城,蹋顿眼睛都看直了,半晌没有反应过来,直到那名美妇彻底的走了出去之后,蹋顿才是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头,随后看着袁熙说道。 “呵呵,二皇子,不知刚才是哪家的女子啊!” “哦,那是我的一个小妾而已!” 听到这话蹋顿也有一些迷糊,他想不通如此倾国倾城的女子,竟然只是袁熙的一个妾室,这未免有一些暴殄天物吧,不过袁熙下一句话确实有一些郑重的说道。 “虽说他只是我的一个小妾,不过现在我留着他却是有大用处,特别是他的家族,现在对我们两人来说,那简直就算得上是一个惊喜!” …… 两日的时间之后,曹性也是缓缓的带着他的秦国大军,来到了白浪山的山脚之下,不过还没有靠近白浪山,曹性等人就遭到了乌丸骑兵和赵国士兵的强烈阻击。 曹性直接让陷阵营上,陷阵营一出手,无论是那些乌丸士兵,还是已经被打得丢盔弃甲的赵国士兵,都是一触即溃,根本不是陷阵营的对手,他们慌忙地逃上了白浪山之上。 第四百零一章 强攻! 高顺本想带着人继续冲锋,谁知那些士兵一上白浪山之后,就立马有人接引,只见无数士兵站在白浪山的高处,他们不用手持兵刃冲下去与高顺的兵士肉搏,他们只需站在高处,不断的扔下滚石内幕,如此一来,就可阻断高顺等人的上山行动。 高顺看到这里,心中也是有一些纠结,虽说他的陷阵营无往不利,无论是攻城还是野战,基本上都可列数当世一流。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一座白浪山,还真的把高顺拦住了。 白浪山易守难攻,想要打上去,唯一的方法就是一步一步的爬上去,至于说其他的攻城器械,则不会有太大的用处,毕竟你就算用投石车不断的轰击白浪山,只能在白浪山上面,多增加一些石块,到时候阻拦的还是自己,所以说攻城器械到了这里,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这算得上是一场攻坚战,但是又是一场特殊的攻坚战,对此,高顺毫无办法。 看着眼前的情形,曹性也知道陷阵营的确有一些困难,为了让陷阵营减小伤亡,曹性也是一挥手,让陷阵营给撤了下来。 曹性带着众多谋士和武将回到了军营之中,让大家一起商讨计策,在这次会议中大家都在踊跃发言,曹性也采纳了很多计策,结果半个月之后才证明,这些计策似乎都不怎么管用啊,有人说选择放火烧山,但是这座山上,很多地方都是光秃秃的一片,即便是放火那也是烧不起来的啊。 有人说选择断其水源,曹性的确也找到了白浪山上面的全部水源,但是让人有一些奇怪的是,即便把白浪山上面的水源全部断了,不过里面的赵军和乌丸士兵依旧是有水喝,这说明绝对有秘密渠道。 所以眼前的这一座大山,还真把曹性等人给拦住了。 这一天曹性再度展开军事会议,不过看着底下的谋士与大将,一个个都跟哑了火似的,坐在座位上一句话都不说,毕竟他们之前的积极性全部化为了泡影,所以一个个也只能闭口不言。 曹性看到这里心中有那么一些无奈,只能再度将目光瞄向了他旁边的贾诩。 “老狐狸,计将安出啊!” 贾诩听见曹性的这个称呼之时,整个人差点没有从位置上站起来,而其他的将士听了之后,一个个都是忍俊不禁,曹性这么说,的确有那么一些惊人。这样说也只有一个目的,让贾诩赶紧说话,曹性怕自己若是平淡的叫出贾诩的名字,贾诩依然会一言不发。 不过话又说回来,曹性的这个称呼似乎也很符合贾诩的性格啊,狡猾的跟狐狸似的,每一次出手皆是杀人于无形,所以他对得起他的这个称号,半晌之后,贾诩也是咳嗽了两声,重新坐回了位置上,沉默了片刻,随后看着曹性说道。 “主公,我没有别的办法,你直接让士兵强攻上去吧!” “什么!”当贾诩此言一出,众人又是惊讶无比,这个贾诩在那里开什么玩笑,竟然让曹性的士兵去强攻,这岂不是拿人命开玩笑吗? 这种玩笑话竟然出自一个顶级谋士之口实,在有一些让人匪夷所思,曹性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贾诩在和他开玩笑吗?本来曹性以为,他已经不需要再理会贾诩的这一番胡言乱语,继续与众人商讨该如何功课这座山,然而就在这时,法正确是闭目沉思片刻,随后看了贾诩一眼,站起来对曹性说了一番话。 当法正说完这番话之后,众人都有一个感觉,莫不是现在疯了一个贾诩,还要再疯一个法正不是,法正所说的,竟然也和贾诩差不多,他竟然公然赞成贾诩的说法,只有强攻这一条路。 不过法正显然就比贾诩年轻的多,贾诩老谋深算,有一些事情,做任何事只做一半,说任何话只说一半,至于说后面的话,留给后人去慢慢猜吧,贾诩就是这样的人,而法正则表现的比贾诩要积极的多。 他从不同的角度对曹性阐述了强攻的必要,曹性在听后也是连连点头,两刻钟之后,曹性也开始了,闭目沉思,最终终于做下了一个决定。 这几天的时间里,山上的众人,特别是那些高层人士,可谓是欢呼雀跃一片。只因为他们也未曾料到,事情如此的顺利,曹性一旦找不到他们的破绽,就无法将他们攻破,因此一个个都是非常高兴,他们驻守在这白浪山之上,要吃的有吃的要喝的有喝的,曹性被困于此处,劳师远征之下,必将会出现粮食问题。 或许他们坚持一年,也或许要不了一年,只需半年之久,曹性就会因为粮食匮乏的问题不得不撤兵,到时候曹性好不容易出征,结果跑了一趟什么都没有捞着,这才真的是一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 只要曹性一退,他们就有充足的时间。可以去做他们自己的事情,乌丸可以重新蓄积力量,而袁熙袁尚也可以从长计议,该怎样恢复自己国家往日的荣光。 这一天,大帐中的气氛非常热烈,无数人在里面欢欣鼓舞。蹋顿喝的也有一些醉醺醺的,不过恍惚间,蹋顿似乎又看见了某个曼妙的身影,他上前一把就拉住了别人,而袁熙看到这里也是心中一惊,连忙过去要拉他顿,他只想对蹋顿说,这可是自己的小妾,这蹋顿认错人了吧。 然而蹋顿才不管这么多,一把就推开了袁熙的手,随后看着袁熙,指了指袁熙的鼻子说道。 “二王子,说实话这段时间里我看你的表现不错,我非常的看好你,你在我们乌丸的部落中,一定要继续努力,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成为赵国的君主!” 一听这话,大帐中立马沉默了下来,无论是赵国的贵族还是乌丸的贵族,都算是听出来了,这个蹋顿根本就没有醉,他的样子只不过是装出来的而已。不然他说话不可能这么条理分明。 既然蹋顿拿了别人袁熙袁尚的好处,那么势必也要做出一些回礼,蹋顿已经答应帮助赵国复国,要打败了秦国,袁熙和袁尚就可以暂且住在乌丸那里,随后续集力量准备南下。 不袁熙袁尚毕竟是两个人,并且众人都看得出来,他们两兄弟不和,每个人都觊觎着赵王的那个位置,所以最终也就只有一个人胜出,支持谁这又是一个问题,就像是古代皇帝,有诸多皇子,皇帝临终之前,每个大臣都会选择站队一般。 当然,如今的主动权掌握在他对手中,毕竟赵国想要复国,还全部要依赖于他。不过他都没有考虑这么多,在他看来,袁绍一死,他这两个废物儿子,基本上也已经到头了,他完全是凭借着他的喜欢在那里看人,反正不管怎么说,袁熙这个家伙懂得军事,懂得政治也会讨人欢心,所以他当即就决定,若是以后让他来分封召王,肯定是这个袁熙。 在蹋顿的心中,袁熙俨然已经成为了赵王,不过在成为赵王之前,是否也要付出一点代价? 蹋顿直接大大咧咧的对袁熙说道,这不过是一个小妾,袁熙没有必要这么在意,而袁熙听到这里整个人也是傻了。 就算是一个妾室,那也是他的老婆,更何况这个妾室长得美若天仙,最为主要的一点是,因为袁熙现在还有用得着别人的地方,若是把这件事办砸了的话,袁熙的复国大业恐怕有一些麻烦。 袁熙此刻陷入了一片焦灼之中,他看了看那名被蹋顿拉住的小妾脸上的神色,一脸的惊慌失措,用近乎可怜的目光看着他,袁熙的心中有一些犹豫,但是再想一想,现在他还要依靠他顿弱势啊,置之不管蹋顿的心中肯定会非常高兴,到时候必将是全力为自己的复国大业贡献,既然如此的话,一个小妾而已,又有什么舍不得的呢? 想到这里,袁熙也不准备管他那名小妾的哭喊声,求饶声了,准备狠下心来,就此把他的小妾卖给蹋顿,然而就在这紧急关头,突然一名乌丸的士兵,急急忙忙的来报告。 蹋顿听的心中便是一阵不爽,此刻他心中的那股火焰正盛,竟然又有人来打断他,刚想对这名传令兵发火,然而传令兵所说的事情,却让他的酒瞬间醒了一半。 “左贤王大事不好了,秦军围山,然后对我军发动了攻击!” “什么!”大顿一听这话,眼中立马涌现出一股杀气,一把将小妾推倒在地上,随后目光灼灼的看着众人,如今秦军已经打了上来,他不可能有兴趣再干其他事情,不过他此刻的脑袋还算清醒。 在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中,其实秦军已经采用了无数方法攻山,结果到头来都没有将白浪山攻下,秦军的这一次攻击,估计也会无功而返。 所以他当即对自己的手下命令道:“大家不要慌张,秦军不过在那里虚张声势,有何可惧,听我命令,去找各自的部队,让他们坚守自己的岗位,绝不能让秦军打上来!” 众人听到命令之后,皆是神色肃穆答应了下来,随后快速的离去,一场轰轰烈烈的攻坚战又再度展开。 蹋顿也是亲临前线,在他看来秦军在此之前已经试验过无数次,都没有把山打下来,这一次也同样不可能,不过当他亲临前线望见下方的场景之时,整个人却是心中一惊。 因为他突然发现,这一天攻山的秦军,比往日多了数倍有余啊,粗略的算了一下,攻山的秦军没有一个十万,估计也有一个七八万啊,这么多秦军一起攻城,莫不是曹性准备孤注一掷。 从来没有与这么多秦军打过仗,蹋顿一时间也有一些心慌。他有一些中气不足的开始指挥他的部队,让他们在此坚守,绝不能让秦军靠近。 不过相比于蹋顿的底气不足,秦军则是显得气势如虹,因为他们的秦王曹性亲自带人攻山,曹性还是拿着火铳,冲锋陷阵。 像攻山这种事情和攻城不一样,毕竟想要攻城的话,攻城器械可以起到很大的作用,但是攻山就不一样了,攻城器械不一定有多大的作用,相反还很有可能变成阻挠自己的工具,所以只能用人去冲锋。 曹性冲在最前面,虽说山体上时不时会射来一根箭,射直接射向曹性,不过面对这些箭矢,曹性根本不在意,呵呵一笑,侧头一躲轻而易举的就躲了过去,若问曹性为何如此敏捷,只因为曹性他也是一名真真正正的神箭手,对于这些箭矢的感觉异常的敏锐,所以说这些箭矢根本伤不到他分毫。 曹性带着他的神机营,先是躲到了一块岩石之后,曹性探头看去,只见,在他前方百米左右的距离,有一对弓箭兵,在那里不停的射出箭矢。 曹性看到这里,想都没想提枪拉栓,随后砰的一声打出,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甚至曹性都没有用眼睛去瞄准。 只见一个正在指挥的将官,直接被曹性的火铳所打中,整个人的脑袋瞬间被开了一个条,看着曹性如此勇猛,这也大大的激励了曹性身后的士兵,一个个都是杀心大起,提着火铳,便是向前冲去,火铳齐发之下,那一队弓箭兵,瞬间全部倒地。 与此同时在这座山的其他地方,也上演着相同的一幕,无论是陈虎周仓,还是魏延甘宁,皆是带着自己手下的士兵,疯狂的杀向了山体的内部,秦军如此疯狂,而赵军还有乌丸士兵,则是节节败退,或许他们都有一些想不通,秦军如此拼命的攻城,完全都属于那种不惜代价的打法,难道秦军就真的想和他们来玩一个同归于尽? 不过面对这些人的疑问,显然是没有人回答他们,回答他们的只有无尽的枪炮声,还有喊杀声。 这场战斗持续的时间有一点长,因为秦军都打到山上来了,山上的士兵为了自保,也是奋力拼杀,最终两天两夜之后,这座山上终于重归平静。 第四百零二章 安宁二十年 白浪山之战可谓是打得非常惨烈,无论是乌丸那边还是秦国这边,死伤都是非常惨重。 在秦国这边,陷阵营带头冲锋,在陷阵营的后面就是车下虎士,还有神机营,这一些都是王牌的特种部队,再加上秦国的普通士卒气势如虹,一起发动进攻,然而五天的时间下来,还是损失了整整三万余人。 这个数据的确有那么一些惨重,反正秦国从建国,以来还从来没有因为就哪一场战役而言就死了这么多人。 不过伤亡比例也是巨大的,秦国这边毕竟始终占着优势,有如此长的精兵悍将,没有理由打不赢,所以五日的时间打下来,赵国和乌丸那边粗略的计算了一下,损失数目竟然高达十万之众。 许多赵国和乌丸的士兵,看着漫山遍野的尸体,整个人都是吓傻了,只能丢下武器,弃械而逃。 至于说他们两只部队的指挥官看到这里,也是完全的傻眼了。袁熙和袁尚两人此刻才意识到,他们两个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那就是太过于低估秦军的战斗力,还有太过于高估乌丸的战斗力。 其实话又说回来,乌丸部队的战斗力其实也不算差,不过乌丸最主要的是骑兵,掌握了骑射这种高超的技能,所以在野外打遭遇战,那应该是一等一的好手。 这些乌丸骑兵,下去与秦军主力决战,或许乌丸骑兵就只是打不赢陷阵营而已,至于说秦军其他部队,完全不是乌丸骑兵的对手。 不过现在打的就有那么一些纠结了,乌丸全部由骑兵变成步兵,驻守在山上,以为凭借山高地险,就可以耗跨秦军,然而却未曾料到,秦军也是下了血本,来一个强攻,最终将整座山上的人,全部屠戮一空。 此刻望着自己的手下,早就化为了鸟兽状,四散而逃,蹋顿和袁熙等人,也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兵败如山倒。 甚至在恍惚间,蹋顿都有一种错觉,此番他带出来的乌丸儿郎,遭到了他任命左贤王以来,前所未有的打击,这次回去之后,即便他的威望很高,也难以向众人交代啊,毕竟死了这么多乌丸子弟。 不过也就在蹋顿恍惚的时候,袁熙赶紧上来推了蹋顿一把。 “左贤王,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愣着了,赶紧跑路吧,先回到你们乌丸的王城,到时候我们再想办法卷土重来!” 听袁熙这么一说,蹋顿也是想了想,对啊,不管怎么说,他现在也是左贤王,回去之后再想办法,这也是一条路,所以当即他就让袁尚和袁熙开道去,他们早就挖好的那一条密道。 三个人在自己亲兵的护送下,毛手毛脚的来到了密道之前。 首先就是袁尚上前一步,对守住密道的士兵大声的喝道:“快点把密道给我打开,我要进去!” 然而守门的七八个士兵,看着袁尚这么一副急于求生的样子,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他们站在原地动也未动。 而袁尚看到这一幕,则是吃惊不小,但随后心中的火气便上来了,直接指着这七八个士兵破口大骂。 “我说你们这几个贱民,是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我可是赵国的三王子,现在让你们马上打开密道,我要进去!” 然而守门的士兵还是动也未动,袁熙看到这里,彻底的冒火,想要动手打人,然而却是被袁熙一把拉住了,袁熙从这些士兵的神态中看出了一点不对劲,他制止了袁尚的行动,随后看向了这些士兵,脸上露出了一丝和煦的笑容。 “呵呵,各位兄弟辛苦了,我乃二皇子袁熙是也,我知道大家在这些天里过得都非常的劳累,你们皆是我赵国的功臣,劳苦功高,各位现在有什么要求尽可提出来,等我复国之后我一并奖赏!” “呵呵,好啊,我们什么都不想要,就想要你这位二皇子的人头,你给不给啊!”一个士兵缓缓的走上来,露出了他那一双颇为戏谑的目光。 看着袁熙还想要说些什么,蹋顿看不下去了,直接上去踹了袁熙一脚,让他不必多说,因为敌军早就打上来了。 看着这个蹋顿还颇有见识,为首的那一名士兵,也摘下了赵国的军帽,露出了他本来的样子,而其他的士兵也是纷纷托了赵国的铠甲,露出了一身飞鱼服,这正是秦国的锦衣卫。 而车武则是上前一步,看了看这群人,随后淡定的说道:“左贤王,还有两位王子,我可是在你们这里潜伏了好些时日,才发现了你们这条密道,不得不说,你们隐藏的很好,不过也请你们到此为止好了!” 听着车武如此说,左贤王蹋顿似乎有些不甘心,他拔出了他腰间的佩剑,高呼一声,想要指挥自己身边的亲兵,直接从这里冲过去,然而就在这时,他才突兀的发现,周围不知冒出了多少锦衣卫,皆是朝这边飞速的跑了过来,看到这里,不要说是左贤王,就连袁家的二位王子,也是彻底的崩了。 三个时辰之后,曹性带着一干将领,走上了白浪山之上,看着眼前跪下的三个人,曹性呵呵一笑。 袁熙此刻跪在地上,他的神色显得有一些害怕,身躯都在不断的颤抖,但是始终紧咬嘴唇,没有说出任何话来,至于说袁尚早已是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他只有一个请求,那就是曹性千万别杀他啊,他大不了不当这个赵王了。 对于说蹋顿的表现,则是表现的有那么一些不服气,他看着曹性,用蹩脚的中原话说道。 “曹性,你也是够狠的啊,但是正如你们汉人所说的那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你此番估计也是损失了不少精兵强将,回去你可能需要一个三年,或者更久,才能将你的损失弥补回来吧!” 看到这里曹性,不由的眯起了眼睛,蹋顿是一名武将,不会像袁熙袁尚这么窝囊,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曹性从蹋顿的这话中,明显听出了不服的语气,曹性也是慢慢的蹲下身来,随后看着蹋顿摆了摆手说道。 “非也,我秦国的人力物力非你可以想象的,我此番折损了将近四万兵马,固然可惜,但是这四万人马,皆是我秦国的英豪,我回去之后将会发放给他们每一位亲属丰厚的抚恤金,并且为他们修建一座陵园!” “其次,我不需要三五年恢复过来,我只需要三五个月便可以恢复过来,因为我秦国有百万人口,当然,此战最大的收获,并不是争取到了三五年的时间,而是争取到了三五十年的时间,此番我所抓获的乌丸俘虏,要么全部带回秦国,发配去修筑宫殿,要么就在原地杀戮,告诉你们折损了将近十万精兵强将,估计要消停个三五十年!” “用了秦国士兵将近四万的性命,换取北方三五十年的安定,这也是我为何强攻的原因,你觉得我这么做是否对呢!” 曹性此话说完,蹋顿的脸色非常难看,的确如曹性所说的那样,此战还是秦国占尽了优势,不过蹋顿可是一个武将,并且在此之前还是高高在上的左贤王,岂可这样认输,所以说他到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我不怕告诉你,在我乌丸的王城之中还有一半的兵力尚在,前些日子我早已写信将这里的情况汇报了过去,只要他们能够拖住你那只什么陷阵营,你其他的部队根本不足为虑,我乌丸大军很快就会席卷这里,我劝你还是见好就收,赶紧走吧!” 蹋顿以前是高高在上的左贤王,然而转瞬之间,就要沦为他人的阶下囚,这种心理落差怎能让他心中舒服,所以说他的口上自然是不愿认输。 曹性看到这里呵呵一笑,想要在说些什么,然而就在这时,贾诩竟然中马飞奔而来,到了曹性跟前,贾诩也是连忙下了马,随后看着曹性露出了一个笑容。 “大王,成了!”贾诩一边说这话,一边从怀中摸出了一卷书信,交到了曹性的手中。 要说是书信应该算是一卷牛皮纸,并且看这牛皮纸的规格还属于非常金贵的那一种,当曹性看完上面的内容之后,直接哈哈大笑,随后用手拍着蹋顿的头颅。 “你用心良苦,不过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你们乌丸部落已经完全将你抛弃了,你的部队不会再来救你,你还是安心的当你的阶下囚吧!” “不可能,你在那里胡说一些什么?我知道你们中原人狡诈多端,休想用这种方法骗到我!”蹋顿一听这话,当时就炸毛了。 曹性也不急,缓缓的将牛皮纸打开,将上面的内容全部呈现在了蹋顿的面前,蹋顿看着上面的文字,整个人的心都在颤抖。 这封牛皮纸上面,无非就是一些盟书的内容,在最后署名的正是匈奴的左贤王溪则。还有秦国的外交官贾诩。 其实贾诩通过那次事态,就已经摸清楚了这个右贤王的心思。 之前溪则虽说是言辞拒绝了秦国的诏安,表示他不会出卖乌丸的利益,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在右贤王溪则的心中,还是有那么一些不甘,他的不甘来自于明明他这么优秀,懂得如何治理国家,却为何要屈居左贤王之下。 每次左贤王打仗回来,都还要看左贤王的脸色过日子,这是他心中非常憋屈,所以此刻的他都已经白了头。 右贤王溪则作为他们部落中推举出来的首领,自然是不可能出卖部落的利益,更不可能因此而倒戈秦国,但是,让他断了前方士兵的粮食是不可能的。 于是乎第二次,贾诩万事俱备亲自出马,找到溪则对他陈明利害,并且最后贾诩一锤定音,只对溪则说了一句话。 “不需要出卖部落利益,我此番前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个消息,若是前方的蹋顿战败,那么从这一刻开始,你就已经是你们部落中的首领,不再是右贤王,你将带领你们部落,走向一个辉煌的巅峰!” 其实当贾诩说出这番话之时,溪则的心中还多有不信,认为贾诩只是在那里夸夸其谈,他们乌丸大军如此之强,怎会轻易的落败,所以说他心中也是希望,最好蹋顿那个家伙战死在沙场上,如此一来,就再也没有人能阻止他了。 结果五天前就传来了秦国强攻的消息,右贤王溪则一直派人在关注这里的情报,所以也是第一时间拿到了情报。 当他得知自己派出去的乌丸大军,都已经折损大半之时,右贤王溪则的心中可谓是非常悲痛,因为那是他的乌丸儿郎啊。 但是人死不能复生,贾诩劝溪则不要过于悲痛,该考虑一下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做了,那时候的溪则心中早就萌生了一个想法。这次战败可谓是大败而归,无数条人命丢在了战场上,回来之后一定要借此机会,直接把蹋顿拉下马。 所以说即便蹋顿这次没有被秦国抓住,回去之后也讨不了好果子吃,因为在秦国的支持下,右贤王溪则已经准备将其赶下位置了。 现在倒好,秦国基本上已经帮溪则解决了所有的麻烦,蹋顿已经被抓在了手中。 而溪则也是签署了联盟协议,不过这属于城下之盟,右贤王代表他们乌丸部落向秦国投城,并且割让在秦国周围的所有据点,撤出所有兵士,让秦国来接手。 毕竟他们部落损失如此惨重,再与秦国作对绝对没有好果子吃,所以溪则不得不这样做,至于说蹋顿他的死活,溪则根本不想管。 看着上面的文字,蹋顿彻底的疯狂了,他披头散发的大骂右贤王溪则是一个小人。他竟然把堤防秦国的据点,全部都让给了秦国,那么秦国以后若是想北上打乌丸,那岂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不过任由这个蹋顿破口大骂,曹性却是懒得再跟他说一句,直接挥了挥手,立刻上来两个秦国军士,直接将这个蹋顿带走了。 第四百零三章 南北之商 带走了蹋顿这个家伙之后,曹性这边也是耳根六进,曹性立马召开了会议,首先就是让法正统计阵亡将士的名单,这些人皆是他秦国的烈士。 将这些阵亡人员的名单,发给秦国的奉云,让他马上筹办抚恤金的事情,这一次抚恤金要按双倍来发放,还有一点就是,修建陵园,以此来纪念他们。 贾诩也是初步的统计了一下,此战灭了乌丸将近七万士兵,并且这七万士兵,都是上过战场的乌丸士兵,经验很丰富,将这七万人彻底的消灭可以换回边境,大概十年的安稳,另外,左贤王溪则也已签订盟书,这个盟书虽然不敢说是什么永久管用,但是至少管用一段时间还是稳稳当当的,如此一来又争取到十年的时间,所以初步估算下来,此战可以换取边境安宁二十年。 对此曹性觉得也差不多了,让自己的手下去处理这里的善后事宜,随后他也走上了这座白浪山。 法正贾诩跟在其后,望着这白浪山上面的风景,曹性也是无比的感慨,因为协议的原因,所以曹性他们的领地,固然向北扩张了不少,但是还没到白浪山这里,或许个把月之后,曹性就必须带着秦军撤离这里,毕竟现在还是要遵守约定。 就在曹性贾诩等人四处乱逛的时候,突然听见某一个大营中传来了哭喊声,曹性忍不住定神一看,前来声音的地方,正是在俘虏营的方向。 战俘营在每个军营中都是有的,虽说曹性已再三的三令五申让自己的士兵优待战俘,不过话又说回来,他的士兵在下面浴血奋战,亲自看见了自己的同伴死在自己的身边,心中难免有怨气,再加上这些日子的杀戮,身上的那股杀戮气息还没有完全退下。 即便有曹性的命令,也只是对他们起一点约束作用,而不可能让他们完全遵守,对此曹性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自己手下不做的太过分,曹性也懒得去管。 不过让曹性有一些诧异的是,为何俘虏云中会有女子的哭喊声,曹性忍不住向俘虏营中走去,而他的手下看见曹性前来,一个个也是纷纷拱手,顿时规矩了不少。 曹性看着在某一个地方,聚集了一大波女眷,他忍不住向俘虏营的士兵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俘虏营的士兵直接向曹性回答道:“这些人全部都是袁熙袁尚的家眷,不过这些人被秦国的士兵抓住之时,居然还试图反抗,想要逃跑,所以惹得秦国的士兵有一些肝火大胜,开什么玩笑,袁熙袁尚这两个家伙必死,毕竟因为他们身份的缘故,跟着他们的这些家眷,竟然还想逃命,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对此曹性也并不否认,或许事后他就要解决袁熙和袁尚这两个家伙,毕竟这两个家伙留在身边,始终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只要将此二人杀了,估计以后便不会再有人提起什么袁绍所建立的赵国了,曹性也可以安稳的待在北方。 对于袁熙袁尚的家眷,的确是一个问题,也就在曹性思考间,突然一声呼喊声,响起在曹性里的耳边,只见了一个妇人,连哭带滚的,一下子就会到了曹性的身边,直接扯住了曹性的衣角,又哭又闹。 周围的秦军见此情况,赶紧上去把那名妇人拉开了,而曹性也是有一些厌烦的看着这名妇人。 “秦,秦王啊,我乃袁熙之妻刘氏,还望你饶了我们全家老小一命!” 听到这话,曹性噢了一声,原来是袁熙的老婆,估计他也是预料到了袁熙的下场,所以此刻来哀求曹性。 不过想让曹性饶了袁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只是这个刘氏的求生欲望也极其强烈,他看着曹性的模样,似乎知道是不大可能,于是乎对后面的人打了一个手势,袁熙一家子立刻上来,齐齐跪在曹性的面前,都在那里求曹性饶了他们。 看着这些人的样子,曹性正想摆摆手,让士兵全部把他们拖下去,然而就在这时,当曹性的眼眸,扫过某个人的脸庞之时,却是愣了一愣。 刘氏等一大家子,此刻全部都在哭爹喊娘的向曹性求饶,然而唯有这名女子虽说跪在地上,但她的神色平静,脸上没有一丝慌乱,这不是因为他过于淡定,反而是因为他似乎已经看透了死亡,不惧于死亡,所以才表现得如此平静。 更为重要的是,他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庞,的确把曹性吸引住了,曹性看着这名女子,一时间都有些失了神。 而刘氏看到这里,似乎是抓住了机会,直接再度一把跪到了曹性的面前,只知道这名女子说道。 “秦王,这名贱婢是我夫君的一个妾室,我愿献上此女,求秦王开恩,放过我们一家老小!” 听刘氏这么一说,曹性的思绪也被拉了回来,他直接不理会刘氏,看着那名女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女子也是望着曹性,用波澜不惊的目光对曹性说道:“贱婢甄氏!” 当曹性听到这话之时,他的脑袋有一些嗡嗡响,猛然间他也想起了,历史上袁熙的确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妻子,而那个妻子也是后面的文昭皇后。 曹性不得不感叹,这甄宓果然是长得倾国倾城,闭月羞花,看着甄宓的样子,曹性都是不禁联想起了某个人,那个人他也许久未见,历史上的那个人传说闭月羞花,国色天香,然而曹性不由自主的用它和甄宓在脑海中一比较,竟然半天没有比较出一个高低来,两人各有各的芬芳,但总的来说不相上下,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大王,大王!咳咳,大王!” “哦,什么事!”曹性因为想得太过入神,所以一时间都失了神,直到法正在那里连喊了几句之后,曹性才反应过来。 曹性看了甄宓一眼,随后带着法正和贾诩就此离去,刚刚出了俘虏营,法正便是露出一个笑脸,看向曹性问道。 “大王,你看要不要把那个甄宓今天就送到你那里!” 看着法正在那里一脸的坏笑,曹性都是忍不住摇了摇头,法正这个家伙的心中在想什么,他很清楚,只能说这个甄宓的确是非常有魅力。 曹性思虑了片刻,点了点头不过,随后曹性又对法正说道:“先将甄宓在原地好好的安顿,过几天之后再送到我那里来,我有要事和他商讨!” 说完这句话之后,曹性便带着他的亲兵离开了此处,而法正则是在后面笑开了花,没想到曹性还这么含蓄。 几天之后甄宓怀着忐忑的心情,前往了曹性的军帐,在这一路上甄宓有一些忐忑不安,他到现在都没弄明白曹性究竟是什么意思。 刘氏是袁熙的正妻,只是这个刘氏平时的性格颇为泼辣,蛮不讲理,因为它是正妻,所以处处压炸于甄宓。 在家中什么粗活重活,都让甄宓一个人干,到了现在又准备献出甄宓,以此来换取他全家老小的性命,甄宓的内心本来是绝望的。 他觉得,恐怕他这次真的要现身,才能满足刘氏等人的欲望,不过让他有一些不解的事。 仅仅过了两天的时间,刘氏等人便在秦军侍卫的带领下离去了,走的时候刘氏还在那里,又是哭爹又是喊娘的,说他明明已经愿意献出甄宓,为何曹性还要将他流放,这就是不讲道理啊,天理何在啊。 如今曹性又喊甄宓去他的军帐,这的确有一些说不通,难道曹性就是如此不讲信义之人。 怀着这样的心情甄宓,终于到了曹性的军帐,不过到了此处甄宓却发现,在座的不止曹性一人,还有一个约摸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 那名中年男子时刻正在笑呵呵的与曹性喝着茶水,神情表现的颇为轻松,而曹性看见甄宓来了,也是对他笑了笑,随后伸手一指示意甄宓,坐下来吧。 甄宓双手扯着衣角,就这样做到了曹性的身边,而曹性看着甄宓,眼中则是露出了一丝笑意,他直接毫不避讳地拍了拍甄宓的肩膀,让甄宓不要太过于紧张,不过他这么做甄宓更加紧张了,看着甄宓那有些羞涩的样子,曹性心中都已经乐开了花。 不过言归正传,曹性也知道时刻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咳嗽了两声,随后对甄宓指了指他旁边的那位中年人随后说道。 “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秦国的商人刘弯!你应该听说过他吧!” 甄宓抬起头颅,看着刘弯点了点头,他的确听说过刘弯的名字,刘弯是秦国著名的商人,据说曹性秦国的建立,也是得到了他不少的支持,具体的情况他也不清楚,他也更不知道,当初正是因为曹性的招来,所以才有了刘弯的今天。 这在各大诸侯间,已不是什么重要的秘密,在这个注重市农工商的年代,商人的地位低下,即便有丰厚的钱财,但一样的被人瞧不起,在各大诸侯面前更是屁都不是一个,但偏偏在秦国那里是一个例外。 曹性给了商人很大的便利,特别是以刘弯为首的商人而作为回报,刘弯也是定期向秦国交纳高额的赋税,这并非曹性所逼,而是他自愿的,因为他知道若没有曹性的首肯,他不可能将生意做得如此顺风顺水。 并且据说刘弯的生意做得极大,在整个中原到处的酒楼等娱乐场所,全部有刘弯的足迹,只是让人有一些不解的是,如此精明的一个商人,却经常不在秦国。 至于说他平时到底身居何地,这个事情恐怕就只有曹性等少数几个人清楚。 曹性看着甄宓,随后对甄宓说道:“甄宓,你别紧张,此番我之所以邀请你前来,也是因为你的家事,你们甄家乃是河北的大商家,家财万贯!” 说到这里曹性就不说下去了,而刘弯则是赶紧接口说道:“甄姑娘,刘弯做生意最为注重的就是合作,然后互利双赢!不知道你家中现在打理你家产业的,究竟是何许人也啊!” “是,是……”听到问话,甄宓想要说出那人的名字,但一时间又有些开不了口,而曹性看到这里则是淡然的笑了笑,随后再次对甄宓说道。 “刘弯这些年的确不在秦国,因为他在秦国开的酒楼,还有各种生意,基本上已经遍布了整个秦国,不需要再向前开拓,秦国的市场基本上都已饱和,现在的刘弯经常都处于南边,比如说蜀国荆州还有东吴等地!” 把市场推向其他国家,这的确是比较高明的一招,甄宓听到这里心中也不禁暗暗的点了点头,不过甄宓虽说有一些胆怯,但是他的心中却跟明镜似的,毕竟是商人世家,所以他的头脑也是转的非常之快,刘弯之所以会到南边做生意,恐怕不仅仅是因为钱财。 甄宓的心中猛然一惊,这个世上基本上没几个人知道刘弯的踪迹,然而曹性却是毫无保留的告诉了甄宓,莫不是说,在这一刻,他甄宓代表的甄家,就已经和曹性有了某种联系。 而甄宓再度抬头之时,也看见了曹性那似笑非笑的神色,曹性再度走过来,拍了拍甄宓的肩膀。 “甄宓,你就放心吧,麻烦你写一封信回去告诉你家大哥,或者是主事人,一直屈服于别人之下,永远不是一个办法,只有走出自己的道路,才能迎向更广阔的天地,你放心到我这里来,所有的待遇都和刘弯是相同的,刘弯管理着南方,而你们家族则管理着河北一带,相信在你们两人的联手之下,南北的商道将会更加的频繁,商业将会更加的贸易,受益的不仅仅是我秦国,更是天下人!” 当甄宓看到这里之时,眼中有一些动容,他明明出生于大商家,为何只能在袁熙的府上做一个妾室,那还不是因为商人地位低下,然而曹性的这番话,不仅说出了他心中所想,更是说出了他们家族的心中所想啊。 第四百零四章 蠢蠢欲动(一) 这一天一个,年轻人怀着激动的心情,走进了一座大厅,而他所要面见的人正是秦王曹性。 曹性看着这位年轻人,约摸二十五左右的年纪,虽说看上去挺年轻的,但浑身上下都透发着一股精明的神色,一看就是老练的商人。 不过光看外表还是不行的,刘轩随便问了几个问题,而这个青年在沉思了片刻之后,也是对答如流,曹性看到这里,忍不住在心中称赞了一句,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叫做甄平,其实也就是甄宓的哥哥。 甄宓他们家族乃是河北的第一商贾,家中坐拥的资产无数。 曹性从甄宓那里了解到,甄宓他们家族起家,应该是从爷爷那里。甄宓的爷爷或许是一个有魄力的人物,从一介小平民走到了商人的巅峰,这也是一个厉害的人物。 甄宓的爷爷死后,甄家的一切就落到了甄宓的父亲头上,不过甄宓的父亲虽说有继承家业的本事,但怎奈有一些短命。在几年前就已去世。 甄宓家中的那些长辈,为了防止家道一落千丈,所以说连忙让甄平来继承家族的位置,希望甄平能够将他们家族带得更加辉煌。 不过话又说回来,甄平实在是有一些年轻,难免有人不放心,所以甄宓的母亲最终决定是将甄宓嫁给了当时的袁熙。想要以此来保住甄家的荣华富贵。 但如今,袁绍一家都已经被曹操和曹性两人灭了,估计他们的梦想也已经化为了泡影。不过这一次,曹性还真从这个甄平的身上,看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此刻刘弯也在旁边聆听甄平的回答,相比于甄平,刘弯是一个比较老练的商人呢。 曹性之前就把他的这些问题问过了刘弯,而刘弯也给出了他的答案,现在曹性把两者的答案相应比较,最终总结出来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甄平他的方案比较激进,刘弯的方案则是比较平稳。 激进有激进的好处,平稳有平稳的好处。总之因为两人年龄的差异以及阅历的差异,所以说才会有这些不同的见解,不过有不同的见解,反而是一件好事,正好可以互相补助。 虽说甄平很年轻,但年纪轻轻的甄平,基本上就已经看懂了这世道的格局。 他们甄家虽然坐拥家财万贯,但是在这个重农抑商的世界里,他们家族即便再有钱,也不可能发挥太大的作用,所以甄宓不得不嫁给袁熙。 虽说有了一个世家,还是赵国的第一世家作为后盾,甄家或许会因此而步步高升蒸蒸日上,但同时甄平也更清楚一个事情,那就是他妹妹甄宓的这一次联姻,完全是属于政治联姻。 赵国的王室自然会给甄家很大的庇护,但同时甄家也是依靠于赵国的王室,若是有一天赵国的王室突然发生了巨变,那么甄家的地位,很有可能就会因此而动摇。 就比如说那时候的甄平就知道,袁绍的三个儿子没有一个是善茬,若是袁熙最终不能在夺嫡之战中胜出,那么他们甄家岂不彻底的玩完了,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让甄平心中多多少少有一些不爽,他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想要让甄家彻底的繁荣下去,那唯有一条路,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所以从小他就开始不断的跟随他的父亲学习,所以说年纪轻轻,就已经接手了整个甄家。 但是接手了之后的,甄平不仅没有怠慢,反而日日学习,日夜不错,灵活的运用他的商业知识,总之现在做生意那是稳稳当当的,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亏损,再凭借甄家的实力雄厚,所以甄平的生意也是做的风生水起。 所以在了解到了这些之后,曹性也是忍不住鼓掌大笑,曹性一挥手,立刻有一个文官,将一封书信递到了甄平的面前。 当甄平看完这封书信上面的内容之时,整个人都是彻底的愣住了,同时心中升起了一抹狂喜之色,上面所说的,全部都是曹性亲手所写。 大概意思也就是,提高商人的地位。并且甄平也是知道的,虽说这个世道大多数都是重农抑商,商人得不到很好的发展,即便有钱也依旧是低人一等。 但是在曹性这里不同,秦国的商业可是相当繁荣,这是天下共知的事情,所以有很多商人都会跑到秦国去做生意,很久以前甄平也有过这样的想法,但甄家在邺城家大业大根深蒂固,岂是说走就走的,所以他没有走成。 甄平整个人欣喜若狂,当即就答应了下来,并且在曹性的组织下,甄平和刘弯进行了第一次握手,他们准备成立一个商会,以此来聚集天下的商人,大家一起做生意,想必会让这个世道更加的繁荣。 总之曹性这一次,是给了甄平非常大的优惠,甄平的心中也是欣喜若狂,就凭这个就足够让他举家迁移,从邺城搬到洛阳了,毕竟邺城现在还在曹操的掌控之下。 对于这些事情,曹性处理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毕竟,所以说甄平愿意加入秦国,但是因为甄家加大越大,所以还有很多后续事情要商量,一天的时间终于差不多处理妥当。 到了夜晚,曹性有一些疲乏的回到了自己的屋中,轻轻的躺在床上,而此刻在曹性的屋外则有一名女子,心情有那么一些忐忑,也有那么一些激动,这名女子正是甄宓。 甄宓的身份若是说的准确一点,应该还是属于战俘的那种,毕竟他是袁熙之妻,不过曹性如此做基本上已经算是赦免了甄宓,更为重要的是,虽说袁家倒了,但是秦国再度开始扶持甄家,对于这份恩情甄宓,不知道该怎么报答。 最终甄宓也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推开了曹性的房门。 …… 就这样,曹性基本上解决了北方的问题。辽东的问题,有徐庶在那里驻守,至于说北方的乌丸问题,反正在短时间内,乌丸不会再对秦国产生威胁,如此一来就足以。 曹性带着大军班师回朝,不过这一次,曹性回去的路上也多了一个消息,那就是曹性又新纳了一位王妃,那人也不是别人,正是甄宓。 曹性回到洛阳之后,先是安顿了甄平他们一家,随后曹性就急忙赶回自己的家中,准备抱抱自己的儿子和女儿。 曹性一只手一个,而小曼和蔡琰则是站在曹性的旁边,一脸微笑,脸上也充满了幸福。 虽说从此之后,他们家中注定要再多一个女人,不过小曼和蔡琰都不介意。因为在曹性这里,曹性已经将很多工作分配好了,没有正妻和妾室之分,有的只是各司其职。 小曼待在曹性身边最久,所以说照顾曹性的生活起居,基本上就是小曼了。至于说蔡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文书格式也是一目了然,毕竟是大家闺秀,所以说曹性的某一些私人文件,全部交给蔡琰打理。 至于说对于甄宓的安排,曹性一来就明确了,甄宓或许也继承了他父亲和他哥哥的商业头脑,所以说曹性的私人金库,已经交给了甄宓来打理。 就这样,曹性的后宫还算紧而有序,没有出现什么乱子,如今曹性已经有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儿子的名字叫曹蠡,至于说女儿的名字,因为是蔡琰的亲生女,所以自然就由蔡琰来取,蔡琰给她的女儿取名叫做蔡媪。 看着自己儿女那肉嘟嘟的小脸,曹性的心中也是一阵的快乐。即便他在战场上再怎么呼风唤雨,到家中他仍就是一个父亲,平凡的人也伟大,伟大的人也平凡,或许就是这个道理。 不过像这种惬意的日子没过多久,麻烦事情变来了。 这一天曹性赶到大厅,而他手下的谋士也差不多都到齐了。 曹性对车武点了点头,而车武也是心领神会的站起来,看着众人进行了他的报告。 在秦国的西面又出现了一阵乱子,之所以会出现这乱子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起源于蜀国的张任,张任现在是西川大都督,权力可谓是一手遮天。 蜀王刘焉,以前或许是一个乱世枭雄,但是他的那个儿子刘璋,却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家伙,他几乎毫无保留的把蜀国的军权和政权全部交给了自己手下的打理,仿佛对所有人都非常的放心。 所以说在这种情况下,张任就有了充足的资本,张任所要干的事情,就是向秦国报复。 毕竟死亡刘焉的死,张任觉得自己负有很大的责任,于是乎他自从派兵驻守了葭萌关之后,日日夜夜都思考着如何向秦国复仇。 他开始在葭萌关一地练兵,随时准备出兵汉中。 恰逢那个时候,曹性正在与东边的袁绍打仗,无暇顾及蜀国这边的状况,所以这给了张任很好的发展时机,打完袁绍之后,曹性又北上打乌丸,虽说是解决了北方的麻烦,但是南方的麻烦又起来了。 曹性给了张任两年休养生息的机会,两年之后张任觉得机会来了,此时他已经带着他的兵马,在南方蠢蠢欲动,时不时对汉中进行一些骚扰战。 听完了这封报告之后,曹性没有说话,若是放在平时,按照曹性的脾气,肯定会二话不说,既然这个张任想打那么就打吧,直接发兵十万,向蜀国推过去,就不信这个张任还能扛到什么时候。 但关键是张任并不是一个人对秦国发难,他还联系了驻守在西北的韩遂。 其实对于这个韩遂,曹性还真有一点看不懂,历史上的韩遂有着九曲黄河之称,心机之深沉,在三国中也是非常含有的。 不过历史上的韩遂,似乎只满足于割据凉州,当上一方诸侯,曹性就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和韩遂之间还隔了一个雍州,为何韩遂看自己不顺眼,并且还多次出手。 这一次韩遂也是全面支持蜀国,甚至还派出一些间谍人员到汉中一地,不断的骚扰,不断的煽动,制造了几起不大不小的事故。 曹性听到这里,他的脑袋就有一些大了,打袁绍打乌丸,虽说都是得胜而归,但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曹性所付出的代价也不少,秦国需要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才能回到以前的状态,若要秦国现在两面开战,既打张任又打韩遂,那估计要耗空国力。 所以说,对此曹性还真不能动手,他让车武摊开地图,最终将眼神瞄到了一个方向,那就是雍州。 而贾诩看到这里也是立马站起来,笑呵呵的对曹性说道。 “此刻我秦国应该休养生息,备战待敌,我们需要的是时间,臣愿意当使节,前往雍州,说服雍王,让他助我秦国一臂之力!” 曹性一听这话,他的神情都显得有一些惊讶,因为这个贾诩主动请缨,似乎还是头一次啊,不过贾诩的智商天下卓绝,曹性相信既然是贾诩出马,那么一定会马到成功,所以他没有犹豫,直接点了点头同意了贾诩的请求。 秦国往西北走,便可以到达雍州的境地,贾诩也很快就见到了雍王,回来之后贾诩也是一脸微笑的告诉曹性成了。 贾诩见到雍王马腾,其实还是有一番波折的,马腾这个人怎么说呢,反正贾诩总结出来的也就是,有一点老好人的味道。 以前的马腾是一个忠于汉室之人,然而如今汉室已经覆灭,他也自称为王,不,他的心思却不大,只是想守护雍州百姓的安宁,仅此而已。 曹性以前与马腾,虽有故交,但是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曹性都有一些,摸不着以前的那一些事,还能不能当做现在的感情牌。 马腾一听到贾诩的请求,本来还有一些犹豫,然而一个人的跳出来,他也感觉到有一些无可奈何,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儿子马超。 少年时期的马超个性张扬,行为狂妄,不过在机缘巧合之下,也是被曹性给教训了一顿,被收拾了一顿的马超,似乎也变得机灵了许多,他不再靠着他那一身武艺到处横冲直撞,而是潜下心来,开始研究天下大事。 第四百零五章 蠢蠢欲动(二) 马超有一半的羌人血统,因为他的母亲是正宗的羌人,不过他的母亲却是死的早,而马腾又娶了另外一名汉氏女子作为自己的正妻。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使得马超在少年时期性格十分叛逆,而马腾又是一个老好人,对于马超的这种性格不知该如何约束。 不过在和曹性打了一架之后,马超的性格倒是有一些变了,不再整天打打杀杀,而是开始专心读书,这就有些像甘宁的路子,以前是一个古惑仔,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不再参加那些打家劫舍的事情,专心下来读书,最终成为了江东的十二虎臣。 马超的这个变化,固然能令马腾开心,但是话又说回来,任何事都有两面性,即便是你现在看上去好的不得了的事情,也终有负面的一天。 如今就正好表现出来了,其实在汉献帝莫名其妙的死了之后,其他诸侯纷纷封王,马腾本来对当一个王,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 毕竟那个时候,马腾就已经官拜扶风太守,手底下有兵有将有谋士。 周围的几个太守郡守中,就属马腾的势力最大,没人敢不买马腾的账,马腾倒是不想什么坐拥天下,他只想安心的保护他现在的家园。 结果马超一听到这事当时就急了,立刻带着他的几个弟弟,天天来找马腾,马超就只有一个要求,如今天下诸侯纷纷封王。马腾已经占据了雍州一地,为何不趁早封王? 本来马腾祥一摆手,让马超别管这件事情,然而马超却是不依不饶,甚至他还列举出了他必须封王的几个理由。 首先就是,汉献帝驾崩,天下的汉室正统已经没有了,而他马腾的这一个扶风太守也正好是汉室的编制。 汉朝系统都崩了,所以说他这个太守,已经没有了任何由头。 马腾要想继续佣兵,必须想办法为自己立起一面旗帜。 其次,称王称帝,这是古代的一种仪式,一种确定上下级观念的仪式,若是马腾坐拥凉州之地而不封王的话,很有可能被别人看不起。这是与时代的脱节。 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谈,马腾都有一些不知道怎么说好了,虽说有心想拒绝,但是做什么事都要名正言顺,就算你要拒绝马超,也必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吧,马超现在已经成年,不能再用那种强行手段,把他心中的想法压下去了。 所以对于此事,马腾就只能是一拖再拖,结果拖到他旁边的邻居韩遂也称王的时候,马腾的诸多手下再也忍不住了。 马超再次带头,虽说马腾和韩遂以前结拜为兄弟,不过韩遂却是一个实打实的反贼,马超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在马超的多次境界之下,马腾最终是坐上了雍王的位置。 现在韩遂再度磨刀霍霍,虽说韩遂的方向是指向了秦国的方向,不过想要进入秦国,可是隔着雍州这片地带,也就是说他要经过马腾的地盘。 所以说这件事情也就和马腾联系上了。或许韩遂也是考虑到了,自己现在和马腾的关系一日不如一日,所以说他不会去找马腾,要求马腾让开一条道,而是派遣一些间谍去秦国不断破坏,虽说这样收效甚微,但也只能这样。 如今贾诩来到此处,就是为了解决韩遂这个麻烦,本来马腾还有一些犹豫,在那里权衡利弊得失,毕竟他现在已是君王,不再是热血方刚的将军了。 结果当马超一听到这个消息之时,立马就来了兴趣,再三劝谏他的父亲不要在那里犹豫了,韩遂有着九曲黄河之称,马腾以前也曾和他结拜,对于韩遂的性格再了解,不过韩遂就是那种属于阴人的。 今天马腾念及兄弟之情不像韩遂翻脸,或许过不了多久,有新的利益摆在韩遂面前之时,韩遂也绝对会毫不客气的对他马腾动刀,因此马超极力主战。 对韩遂用兵不一定要挺大规模的,反正如果马腾答应了贾诩的要求,那么也就像是变相的和秦国联盟。 马腾在前面为秦国卖力,秦国自然是要提供后援补给的,这是一个好处,其次马超的心中也有一抹野心。 世人皆说西凉西凉,然而西凉,却分为雍州和凉州,现在凉州一地,全被韩遂所占据。马超也想把凉州这块地方划过来,毕竟他也想自己的国家发展壮大。 看着群臣天天在自己面前吵来吵去,马腾也是一个头两个大,然而马腾的性格注定了,在这些人的草长生之中,他会被很大的左右,所以说马腾最后思考再三,认定了一个事情。 如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各个诸侯国并立,这几年看上去他和韩遂相安无事,然而两人以前曾结拜为兄弟,对于对方是何性格,再了解不过。 所以马腾最终是接受了马超的建议,既然要打那就打吧。 当贾诩回来之后,立马开始着手安排联盟的事宜,首先秦国要表现的足够有诚意,秦国像雍国运了大量的粮食与武器,全部都是上好的装备,而马超也是非常给力。 有了这些强大的装备,还会怕他韩遂吗?要知道马超在这几年熟读兵书,苦练西凉铁骑,马超有自信,自己的这一只铁骑,绝对是天下无敌,区区韩遂不可能挡得住的。 因此在公元198年年底的时候,雍国和凉国彻底的开始了交战。 韩遂对于这件事情,自然也是有一些苦恼,首先他就是发表了文章,在那里谴责雍国的不耻行径,他没有去惹雍国,雍国竟然就对他动手,实在是与理不合。 不过韩遂的这些讨伐席文,最多也就只是状一下自己的声势,得到一点同情,得到一点响应,而不会有太大的作用,真正的战场拼杀,最终是要用血和火来证明的。 就这样,马超直接开始了对凉国的进攻,而战斗一开始,也正如马超所预料的那样,他所训练的铁骑在他的带领下一往无前,所向披靡,直接连克凉国十几城。而韩遂看到这里也是彻底的慌了。 不过韩遂的这一股惊慌,也并不是来源于害怕,而是因为韩遂许久都未曾提枪上马,亲自去战场上拼杀,所以一时间被马超打慌了手脚。 不过若仅仅认为韩遂的本事,只此于此那就是错了,大错特错,有着九曲黄河之春的韩遂,怎会因为这一点事就被吓怕。 最终韩遂也是发动了自己的反击,一时间马超即便有西凉铁骑,也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顺利,它和韩遂陷入了苦战之中。 而曹性在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点了点头,随后招来了贾诩,交给了他一个任务,那就是如果雍国有需要的话,必须尽全力满足,贾诩就当这次的外交官,做好一切工作,反正要让雍国死死地拖住韩遂的脚步,如此一来他才有机会面对张任。 这个任务对于贾诩来说不算很难,贾诩也是信心满满的点了点头,看到这里曹性整个人也就放心了。 接下来就是该想办法如何对付张任那个家伙了。 曹性召集众将,大家一起商讨,所有人各抒己见,最终曹性汇总了一下大家的意见,大概意思也就是虽说解决了凉国的问题,但是话又说回来,秦国也是刚刚才打完两场仗。 国力有待恢复,若是现在对蜀国发兵的话,那么便宜的只能是曹操那些人。 所以说,要想对蜀国用兵应该是慢慢来,既然如今的张任如此不听话,那么可以先试着用锦衣卫去试探一二。 这个方法不说很好,但是算是比较中肯的,也属于稳扎稳打的那一种。 所以曹性最终是看着车武,而车武也是点了点头。 锦衣卫经过这些年的发展,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反正这次的对手,不是以前许攸的情报组织,也不是魏国的鬼卒,就只是一个蜀国,蜀国没有专门的情报部队,最多也就是间谍,所以说车武还是很有信心的。 讨论完这些事情以后,曹性刚刚准备散会,不过他还是饶有兴趣的问了车武一句,现在曹操的情况怎样了? 要知道秦国最大的对手永远都是魏国。 一听到这个,车武的目光有一些凝重,随后对曹性拱手说道:“大王,情况有那么一些不妙啊,恐怕荆州过不了多少时日,就会落入曹操的手中!” 曹性一听这话,眼皮子跳了跳,历史上的曹操,的确占据了大部分荆州,这没有什么不对的,更何况曹操与曹性两人瓜分了魏国之后,曹性选择的是北上攻击乌丸,并且获得了北方的一大片领土。 而曹操看见曹性获胜,他自然也不能闲着,在此期间,曹操不是没有考虑过,既然曹性在北方作战,他何不给曹性来一个突然袭击呢? 对于曹操的这个想法,有的谋士表示赞成,有的谋士却是表示反对。 曹操一时间也难以下决定,于是乎他询问了郭嘉,而郭嘉的建议却是。 “曹性击败乌丸,安定北方这已成定局,虽说现在秦国的防守力量空虚,但还没有到那种不堪一击的地步,即便我们现在突然袭击,但是有两个很关键的问题,首先就是师出无名,其次要不了多久,曹性便会带兵而归,到时候绝对要引发两个国家的战争,现在与曹性对立,得不偿失!” 一听这话,曹操的心中就有一些狐疑了,因为他问出这话的时候,曹性和乌丸正打得热火朝天,究竟谁胜谁负,还没有表现出来。 但为何郭嘉的第一句话就已经肯定,曹性一定会获胜呢,郭嘉的这种说法就像是算命的一般。 郭嘉最终建议曹操可以学一下曹性。 曹操有一些不解反问,应该如何学曹性。 郭嘉呵呵的笑了两声,随后说到:“大王难道忘了吗?曹性是怎么打乌丸的,那完全是在我们大家都意想不到的时候突然出兵,如今我们也可以仿效它,北方不好打,但是我们可以将目光瞄向南方!” 曹操一听这话,先是愣了半晌,随后也反应过来郭嘉是什么意思了,郭嘉的眼光已经投到了荆州那个地方。 荆州土地肥沃,虽说人口算不得许多,但是别人那里物产丰饶,若是曹操将其打下来,可以作为自己后方的粮食基地,从那里运来粮食,是来供应自己北边的军队和马匹。 只要曹操将自己的军队和马匹全部提了上来,那么铁骑过去想要横扫一切,都是轻轻松松的问题。 郭嘉的这个提议让曹操有一些心动,不过曹操并非鲁莽之人,他还是问出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郭嘉刚才说不能打曹性,那是因为师出无名,那么现在曹操去惹刘表就师出有名了吗? 在这个时代做个什么事都要讲究一个理字,别人惹都没惹到你,你突然去打别人,这是否有一些说不过去。反正在大义上会受到谴责,人心也会有所降低,除非你能一战定乾坤,一下子就把其他国家灭掉,否则的话,后患还是比较大的。 而郭嘉一听这话,脸上立马露出了一个笑容:“大王,刘景升坐拥荆州,待甲十万,如此好的地方,然而他却只想当一只守土之犬,这样的人迟早都会玩完,若是你此刻不娶荆州,莫非还要拱手让给他人!” 一说到这里,郭嘉直接从自己的怀中摸出了一封书信,随后交到了曹操的手上,而曹操看完这封书信上面的内容之时,整个人也是大吃一惊,不过很快他便是露出了一封笑容,由此书信,便是刘表的罪状。 当即曹操也没有犹豫,直接出兵荆州,不过在出兵荆州之前,他还是做了一点点样子。 刘表来自汉室宗亲,并且是一位封疆大吏,手中有兵,然而当初董卓专权,李傕郭汜乱阵之时,刘表作为汉氏宗亲,却无动于衷,甚至十八路诸侯讨董,他都不来,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作为宗族之人无情,作为臣子更是不忠。所以刘表绝对该为汉献帝的死负责,已经死去的汉献帝再度被人搬出来了。 第四百零六章 不可思议(一) 曹性在前世之时,依稀的记得一个数据,据说到了东汉末年,汉灵帝还在时,人口统计有整整五千万之众,然而到了三国后期,天下即将统一之时,三国的人口数量却是急剧下降到了,只有一千万人的地步。 这个缩水量可谓十分惊人,换句话来简单一点说,也就是因为战争的原因,迫使三国时期的人口少了整整四千万,曹性的心中都有一些触目惊心。 战争不仅是君主的事情,不仅是士兵的事情,更是百姓的事情,一旦战乱四起,受苦的终究是黎明百姓。 所以当曹性封王的那一天,他的心中就已经有了一个想法,曹性想要快点结束这乱世,结束历史上长达八十多年的三国纷争。如此一来,才能为更多的人争取到生的机会。 如今不过公元199年,天下最大的诸侯袁绍已经被灭。而因为曹性的到来,历史的轨迹或多或少的加快了不少。所以有很多事正向着曹性所想象的方向发展下去。 就比如说如今的中原大地,各大诸侯皆是蠢蠢欲动,似乎袁绍的灭亡给了他们很大的警惕,所以说一个个都开始动用自己手中的力量,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本来曹性也准备全面面对张任,益州虽有着天府之国的美称,但是人口稀少,曹性若不趁此时机将其迅速地灭了,恐怕等他日后成长起来以后后患无穷。 曹性的锦衣卫已经潜入了蜀国,正如曹性所预料的那样,蜀国的间谍防卫力量倒是没有多强,仅仅一个月的时间,锦衣卫就将蜀国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 虽说曹性也不敢说自己敢发大军,一次性就把蜀国这么大的地盘给攻克。但是曹性若是依靠先进的武器,强大的士兵,一点一点的向前推进,这个还是可以的。 所以说曹性当即就准备这么做了,不过也就在曹性即将动手的时候,一个消息的传来,直接让他始料未及。 正在开战的凉国与雍国,本来正打得热火朝天,不分上下,马超的西凉铁骑之强悍,再加上韩遂的老谋深算,两个国家之间竟然一时间打了一个不分上下。 但这也仅仅是暂时的而已,就在曹性准备对蜀国用兵之时,西边突然传来战报,马超的西凉铁骑竟然在战场上一触即溃。此刻马超大军已经开始全面溃退,而韩遂则是抓住机会趁势前进,据说,马超的西凉铁骑,死了三分之一,被俘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一才全部逃走。 这个战况可谓是十分之惨烈,接下来韩遂便是长驱直入,一举打入了雍国的内部,雍国竟然都已经开始面临存亡之危。 秦国已经接到了马腾的紧急求援,曹性对此不能做事不管,毕竟是他鼓动马腾去对付韩遂的,于是乎曹性立刻让陈虎率领五万大军前往雍国,帮助他们驻守城池。 陈虎的到来也宛如一场及时雨一般,及时的阻止了雍国被覆灭,因为韩遂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再击溃了西凉铁骑之后,收编了里面大部分的军士,西凉铁骑的战斗力本来就强。再加上韩遂的指挥,所以攻克雍国,无往不利。 雍国直接被打下了一半的领土,此刻扶风郡,都已经变成雍国的前线了。 还好有陈虎带着大军及时赶来,所以才阻止了雍国被灭的下场。 不过陈虎的这一次出兵,却是彻底的打乱了曹性的计划,因为陈虎带走的大多数都是一些精兵悍将,导致曹性现在已经无法南征蜀国,所以说对此曹性心中也是很无奈。 不过让曹性有那么一些不理解的是,韩遂虽有九曲黄河之称,但马超和马腾也不是傻子,历史上韩遂割据凉州,马腾就是他旁边的邻居。 两人都是一方军阀,按照道理来说,大家相互防备相互提防,即便你心机不纯,但是你想打倒对方,恐怕也没有这么容易。 但为何现在马腾却是如此轻易的就败给了韩遂呢,这一点有一些匪夷所思,莫非是马超太冲动了,在战场上指挥不当,所以才导致全军溃退。 曹性提出了心中的这个疑问,很快,锦衣卫的车武,也是将一封又一封的情报递到了曹性手上。 当看见这些情报之时,曹性的眼光立马变得凝重了起来,根据情报上面的显示,马超熟读兵书,再加上是一员猛将,每逢战斗之时,都是亲自冲锋,所以马超的指挥不存在任何问题。 韩遂之所以能够打败马超,那是用了双重计策,首先是诱敌深入。想要把马超的大军彻底的吸引过来,那必须要有足够的诱饵。 于是乎韩遂以身犯险,亲临战场,就这样展现在马超的面前,似乎再向马超释放一个信息,他韩遂就在这里,若是马超真有本事的话,就过来取他向上人头,但是他身边的兵马比较多。 马超要想打败韩遂,估计也需要派遣大量的兵马。 当得知了这个消息之时,据说马超整个人也是欣喜若狂,打败韩遂,这就是马超这次的战略目的,如今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摆在马超的眼前,马超怎可能不心动。 不过,虽说这个东西看上去很诱人,但是马超的手下比如说庞德等人别在马超的身边,再三对马超说到,这很有可能是韩遂的诱敌深入。 而马超也同样想到了这一点,所以说即便韩遂马上露出了破绽,马超的心中也并不急。他就先要试探一下,这个韩遂究竟有没有留有后手。 所以那时候的马超每天都在带着自己的西凉铁骑向前缓缓推进,韩遂的军队可谓是一触即溃,被马超杀了一批又一批。 久而久之,马超似乎都已经打败了韩遂一半的士兵,看到这里马超也逐渐放下心来,这并非马超过于大意,而是因为韩遂节节败退,手底下的人马死伤无数,即便是诱敌深入,这鱼儿莫非放的也太大了一些吧。 所以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马超悄悄地集结了部队,随后准备对韩遂发动猛攻猛打。 马超直接带着他大部分士兵,如狂风骤雨一般,降临到了韩遂的大营面前,据说当时韩遂的营寨,已经慌乱成一片,韩遂也在人群中,有那么一些惊慌。 马超看到这里心中大喜,直接杀入人群,准备取下韩遂的人头,只是马超没有发现的是,即便处于这种处境之中,韩遂虽说面色慌张,但居然没有撤退,更没有逃跑的表现。 韩遂不仅没有任何慌乱,反而还紧紧有灰的组织起部队,开始进行有力的反击,马超的进攻一时间受到了阻挡,不过眼看韩遂就在面前,并且总的来说,自己这边还占据优势,所以马超也没有撤退,而是继续发动了总攻。 不过让马超打死也想不到的是,战斗刚刚进行到一半,突然在他的身后喊杀声四起,只见从他的后面传出来了,一阵阵人喊马嘶之声,紧接着,一排排骑兵展现在了马超的西凉铁骑,身后这些骑兵在他们的身上,皆是装有强弓劲孥。 这些弓骑兵他们不会冲上去与西凉铁骑硬碰硬,毕竟西凉铁骑皆是马超训练出来的骑兵,战斗力颇为高超,他们选择的就是不断的拉动手中的弓箭,射击马超的大军。 西凉铁骑虽说在短兵相接这一方面的确很强,但并不代表他是无敌的,面对弓箭西凉铁骑还真有一种无处躲藏的感觉,然而他们面对着这些骑射手,不仅可以射箭,并且脚力极快,所以说这些骑射手完全把西凉铁骑克的死死的。西凉铁骑无法做出很好的进攻。 这个变故可以说让马超始料未及,马超都想不到,这个韩遂真敢以身犯险,使自己为诱饵,诱使马超大军倾力而出,按照马超以往对韩遂的了解,韩遂属于那种心机非常生沉之人,这种人通常都有一个显著的特点,那就是特别贪生怕死,韩遂如今居然敢于冒险,实在是让人有一些不可思议。 并且韩遂的这个冒险程度,早已经超脱了马超的预料范围。韩遂这一招玩的实在是太过于险之又险,因为马超现在站在这里,都可以看见居中指挥的韩遂,甚至只需再给马超半个时辰的时间,马超相信自己的全力突袭之下,肯定是可以拿下韩遂的,就在这种情况下,韩遂竟然还敢不停的示弱,这绝非一般人所能表现出来的勇气。 甚至还有一点让马超更为不解,马超之前和韩遂打仗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上风,这个韩遂,他凭什么认为马超一定会倾尽全力突击,并落入他的圈套,若是马超见好就收,那么他的计划岂不全部玩完? 但是不管怎么说,或许是巧合,就在这种种种巧合的叠加之下,韩遂最终是把马超引诱至此,并且成功的完成了他的突袭。 马超见自己的西凉铁骑时刻被前后夹击,他知道再不跑恐怕就没机会了,于是乎他振臂一呼,准备让自己的士兵放弃对韩遂的追击,从此撤退。 所以说马超准备及时撤退,不过让马超想不到的是,在这关键的时刻,一向畏缩不前的韩遂,竟然爆发出了惊人的指挥力,他有条不紊的指挥着部队,死死地拖住了马超撤退的步伐。 而后面那些弓骑兵更是抓住了这个机会,直接对马超的西凉铁骑开始了猛攻猛打。 就这样,韩遂运用变化莫测的阵型,再加上后面弓骑兵的配合之下,马超竟然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最后形成了这样的结局,马超的西凉铁骑全面溃败。 而韩遂至此,也是迅速的收拢残兵,将一大部分西凉铁骑俘虏,并且运用各种各样的手段,让这些西凉铁骑效忠于他,反攻雍国就这样,雍国彻底的陷落了一半。 刚听到这些消息之时,曹性的心中都是惊讶万分,他惊讶于这个韩遂怎会变得如此之厉害,还对战术运用之灵活,再怎么说也是一流将领的水准,更何况韩遂,他居然能把马超算计的如此死死的。 做绝非平常人能够做到的,看起来曹性不得不重新认识一下这个九曲黄河。 虽说韩遂的突然爆发让曹性始料未及,但是不管怎么说,曹性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讨论如何对付韩遂,而是应付南边的张任,张任似乎也得知了,韩遂那边已经占据了很大的优势,于是乎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对秦国发动了进攻。 不过张任似乎也知道,蜀国和秦国的国力差距实在是太大,因此即便他进攻也只是发动一些小规模的进攻,夺取一些县城,抢夺一些粮食,仅此而已,虽说动静不大,但是却对曹性造成了一些实质性的损害。 损害自己,补给他人,这可不是曹性的做法,因此曹性就只能再度派出兵马,去防住张任这个家伙。 虽说曹性也是及时的做了防备,不过这在世人看起来的确有那么一些丢嘴,开什么玩笑,秦国好不容易战胜了赵国,俨然成为了最北方最大的一个国家,然而现在竟然被蜀国打的如此狼狈,的确有那么一些滑稽。 要是说丢脸,恐怕远不止秦国一个国家吧,北方还有一个大国,那就是魏国,魏国现在一样的被打得有那么一些凄惨。 曹操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由头,说刘表生为汉室宗亲,图谋不轨,并且以前不忠不义,他要刘表写自己的罪己诏,大概意思就是忏悔自己的对过,对于曹操的这种无理请求,刘表自然是不会干的。 不过也正是因为刘表言辞拒绝,所以这给曹操找到了一个很好的机会,曹操没有犹豫,立刻发兵进攻楚国。 只是他刚刚打到楚国的边境,就遇到了一个硬茬,那个硬茬准确的来说,还和赵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关系,因为那人正是刘备,刘备来到楚国之后,楚王留言直接分派刘备,让他去做新野太守,顺便防备一下北方的曹操,没想到这一下。还真的起到了作用。 第四百零七章 不可思议(二) 刘备如今的身份仅仅是一个平民,毕竟还是已经彻底的灭亡,他的皇叔身份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好用了,所以在很多人眼里看来,他不过一介平民而已。 就是这个平民居然靠着一己之力,差不多防范住了曹操所有大军的进攻,一时间刘备的名字,又浮现在了天下人的面前。 甚至有一些人还不禁想起了,在前几年的那个传言说是刘邦的魂归故里,有人直接有意识的引导在了刘备的身上,一时间刘备又是名气大增。 前方作战失利的消息传过来之时,曹操心中的火气也是有一点大,他派了夏侯惇出兵整整十万,竟然被刘备来了一个火烧博望坡。夏侯敦的大军虽说并没有死多少人,但是士气一触即溃,大部分人都是逃了回来。 整十万大军竟然被一座小小的新野城给困住了,这简直就是耻辱,一个天大的耻辱,对此曹操也是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火气,在那里大发雷霆。 等曹操发够了一通火之后,下面的众多谋士才敢抬起眼神,望向曹操,其中荀彧站在文官之首,他看了看四周无人作答,他知道此刻他必须站出来说两句,所以说荀玉在稍微的总结了一下语言之后,还是站出来对曹操拱手说道。 “大王,其实据我得知,刘备之所以能够火烧博望坡,并不是因为刘备有多么厉害,而是因为刘备最近新收了一名谋士,叫做诸葛孔明,火烧博望坡的计策就是他弄出来的!” 曹操一听这话,都是眼睛一瞪,孔明,什么孔明?哪里来的谋士?况且就一个区区的谋士,竟然把夏侯敦的十万大军打败,这传出去,像话吗? 不过也就在这时,仅仅站在荀彧后面的郭嘉,却是眼眸一闪,瞬间站了出来,他看像曹操说道。 “大王还请息怒,我对那个孔明倒是有一些听说,他的确有一些来头,如今夏侯将军的十万大军才刚刚战败,士气有所低落,想要重回士气,需要一定的休息时间,我已经有了布置,会给他刘备准备一个大惊喜的!” 曹操一听这话顿时就来了兴趣,脸上的怒意也是消散了不少,最终他忍下这股激动的心情,心平气和的与众人商讨了一些其他事情,随后就宣布散朝,不过在散朝之后,曹操还是把郭嘉专门留了下来,他想询问一下郭嘉,为刘备准备的是什么惊喜。 “呵呵,大王,现在很明显,摆在我军眼前的就是不能强攻,只能智取,刘备有那个诸葛孔明待在身边,或许还真有那么一些不得了,但是话又说回来,若是诸葛孔明离开了刘备呢,恐怕刘备就不能表现的如此的气定神闲了!” 曹操一听这话,沉思了片刻,最终是看着郭嘉点了点头,一挥手,让郭嘉的鬼卒现在就行动吧。 而郭嘉也是一脸微笑的走了下去。 至于说此刻正待在新野的刘备,他的心情也是有一些踌躇,看着缓缓起身,随后走出去的那名年轻人,刘备的心中才有了一丝稍稍的安定。 刘备一生奔波无数,都已经到了这个年岁,竟然还无一块自己的立锥之地,只能依附于其他人,这说起来的确有一些可悲,刘备在投靠了荆州的刘表之后,刘表又不是傻子,他知道因为刘备的这个身份,所以刘备在他这里变得有那么一些敏感。 刘表的为人也很简单,只要不来侵犯他的荆州领地,不觊觎来自于他手中的权力,其他事情他是不会管的。 同时刘表也是一个非常注重于名望的人,如今刘备走投无路之下才来投靠他这个汉室宗亲,若他直接言辞拒绝,恐怕会遭他人耻笑,因此他只是考虑了一下,便准备将刘备留下来。 不过他可不会供刘备这个汉氏宗亲在他这里白吃白喝,刘备想留在他这里必须干事情,所以说他将刘备派到了新野,让他担任太守,新野是一座小城,准确的来说是一座战略之城,因为地理位置有一些特殊,直接和北边的魏国接壤。 刘备在那里的任务很明确,那就是防备曹操,本来刘表也只是随手一安排,没想到今日还起了大作用,刘备在孔明的计策下,果真是战胜了曹操。 不过这也是刘备忧愁的一点,他知道,这次之所以能打胜仗,首先是有孔明的神机妙算,其次还有一点更为重要的就是夏侯惇的轻敌大意。 他刘备既然打败了夏侯惇,那么就说明一个问题,他刘备现在是在与整个魏国为敌,魏国若是几十万大军倾囊而出,那么他刘备岂不是要被砍得尸骨全无。 刘备想到这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一直替刘表守在这里,不知何时才是一个头,他可不认为,当曹操发大军来打这里之时。刘表会伸出援手。 不过面对这种局势,刘备最终也只能哀叹一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干一天是一天了。 刘备一招手,张飞关羽两人立刻走了进来,刘备看着他们二人随后语重心长地说道。 “二弟三弟,刚才我与孔明已经商讨过了,空明料定,曹操即便是大军兵败,但一样的会再度报复,毕竟曹操这次的身世状的这么大,不可能就这样不了了之,偶尔在这段时间内,你们一定要加强城防,绝不允许外人进来,特别是魏国郭嘉的鬼卒,更是要严防!” 当张飞和关羽听到刘备的命令之后,皆是齐齐拱手让刘备放心,由他们俩在这里,绝不让郭嘉的鬼卒踏足半步。 张飞关羽是得力干将,或许他们的智商比不过郭嘉,但是在刘备的叮嘱下,选择了严防死守,每一天都是恪尽职守的,守在门口,一个个的盘查进出的人员,最终是没有让郭嘉的鬼卒得手。 刘备心中都有一些差异,于是乎再度招来了诸葛亮,而诸葛亮在听完这一番话之后,也是不禁皱起了眉头。 “主公,你的意思是,张将军和关将军日夜都在换防,很是辛苦,所以理想下令,撤掉对城池的严防死守!” 听着孔明的问话,刘备迟疑了片刻,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孔明,你也看见了,如今这么多天过去了,鬼卒那边不要说一个人影,连一个鬼影都没看见,若是他们真想对我不利,不可能这么多天,无论是城外还是城中,一点动静都没有吧!” 诸葛亮听了这番话之后,也是不禁皱起了眉头,半晌之后,诸葛亮的眉毛猛然一挑,看像刘备:“不好,他们的目标不在此处!” 刘备一听这话心中也是一惊,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刘备虽然替刘表守住了荆州,现在摆在魏国眼前的事情,就是似乎有刘备驻守在新野,魏国绝对不要想打进楚国。 不过这只是一般的思维而已,对于那些有创造性思维的人来说,这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事,就比如说郭嘉,很显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要想大楚国打楚国,为什么一定要先攻克刘备呢? 刘备固然有孔明的帮助,将新野守得的坚如磐石,但是话又说回来,刘备就算再怎么强,也只不过是一方太守而已,即便把新野打下来了又能怎样,所以还是直接来一点大的吧,目标刘表。 当这句话从诸葛亮口中说出之时,刘备瞬间就有一种傻眼的感觉,刘表现在在襄阳,襄阳可不比新野,新野此刻已经进入了全面战备的状态。无论是百姓还是官兵,他们都是异常的紧张,时时刻刻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但是襄阳那个地方不一样,襄阳处于大后方,在那里没有受到战火的袭扰,并且在刘表这几年的治理下,襄阳采用的政策大多数都是休养生息,所以说如今的襄阳可以说是非常之繁荣。 反正战火没有烧到这里来,刘表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每天该吃吃该睡睡。时不时会因为祭奠一事而出席,以此来昭告天下。 若是刘备没有记错的话,今日按照惯例,刘表又应该在出席一次祭天活动,以求今年风调雨顺。 想到这里,刘备的神情彻底慌乱,立刻站起身来想要出去,然而却被诸葛亮一把拉住了。 “主公,你这是做何!” “我当然是去……”刘备想说他去通知刘表,但是话到一半,就有一些说不下去的感觉了,时刻距离襄阳上百里的路程,即便是快马加鞭飞鸽传书,也不可能在第一时间通知到刘表啊,想到这里。 刘备不由得将眼光投向了南方,那里正是襄阳所在的位置。 今天阳光明媚,晴空万里,正是一个祭告天地的好时机,刘表也是整理衣装,在百官的注视下,缓缓的走上祭台,祭拜完天地之后,他将受到他荆州百姓所有人的瞻仰,这就是他楚王刘表。 刘表身为汉室宗亲,自从懂事的那年开始,他倒没有想过什么,凭借他的身份继承一个王侯将相的职位,他只想驻守一方,有一块属于自己的空间,如今他终于做到了,这是他刘表的骄傲。 不过也就在刘表一边想着这些事,一边在众人的扶持下,端庄的走向祭台之时,意外突然发生了一根箭矢的袭来,直接打破了刘表的春秋美梦。 刘备感觉胸口一痛,当他抬头望去之时,只发现几个黑衣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人群中,此刻正用手中的弩机向他射击,那些黑衣人的箭法似乎十分高超,不说百发百中,但绝对是十拿九稳,又是一根箭矢打造了刘表的胸口之上,这一回,疼痛彻底的把刘表惊醒了过来。 而刘表的手下也终于反应了过来,向他的大将文聘看到这一幕。则是齐声高呼保护楚王,随后带着兵马,直接向那个方向还击而去。 文聘手下的士兵,都可谓是荆州的精兵强将,所以只见一排排士兵拉动手中的弓弦,刷刷的几箭射出去,那几个刺客就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不过此刻的刘表似乎也有些坚持不住了,就这样栽倒在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众人全部都是震惊莫名,赶紧有医官跑过来,将刘表抬上了马车,刘表就这样,以这种方式回到了他的皇宫之中。 楚王刘表在举行祭天仪式这种正式的仪式之上,竟然预测这是一件大事,可以算是头等大事,所以说立马以烽火燎原之势传开了,毕竟当时在场的人这么多,想瞒是瞒不住的。 一般百姓口口相传的事件,大概也是这样的,不过久居宫中,或者说是楚国的那些高层,他们得到的消息,却是更为让人震惊,所以说刘表成功的回到了皇宫,看似有惊无险,但是据医官说,那两根箭矢上面居然没有剧毒。 当这个消息传到那些人的耳朵中之时,可以发现,楚国的那些高层是崩了,一时间真的崩了。 那些刺客究竟是什么人,其实根本不用追查,随便一想便可得知,十有九九都是郭嘉的鬼卒。 以前刘表只顾防止荆州的这一块地方,不想去掺合其他诸侯间的战斗,固然基本的防守能力是有的,但是像这种用奸的先进手段,他却是没有学到一丝一毫,也没有建立像样的情报组织,再加上襄阳这一块地区,水土丰美,人人安居乐业,一时间安逸的太久了。 所以说才会让鬼卒,如此轻易的就混了进来,并且还成功的设了刘表两箭。 这两根箭矢上面可是有天下奇毒,即便医官们是倾尽全力,但据说那一晚上在皇宫大殿中,那可是咆哮声不断,无数医官瑟瑟发抖的跪在皇宫的门前。 很显然,出现这种状况的原因,无非就是这些医官,对于刘表的病情无能为力啊。甚至还有人从皇宫的小道消息那里得知,箭矢上面的毒药来自天下奇毒,至少在楚国的医官中无人可解啊。 这一回楚国的高层神经再度紧绷了起来,因为许多人的脑海中都是不自觉的联想起了一件事情,若是刘表因此而驾崩了,那么又有该由谁来继承祖国呢? 第四百零八章 雷霆之势 刘表遇刺,并且此刻危在旦夕,这件事纸里包不住火,楚国的众多高层再三隐瞒,最终还是让不少官员知道了实情。刘备亦在其中。 生老病死,天道轮回,虽说刘表的这一次遇刺是一个意外,但不管怎么说,如今刘表的生命似乎已经走到了尽头,虽说刘表身边的亲信像蔡夫人等人,再三向下面的人隐瞒,说刘表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并无大碍。 不过蔡夫人的这些话,骗一骗平常的寻头百姓倒是可以,毕竟百姓对于这件事的知情并不多,但是想骗刘备这种人并不容易,更何况刘备的身边还有诸葛亮这个智囊。 刘备一听这话,心中顿时有些慌了神,开什么玩笑,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曹操虽然已经被他打退了一次,但是魏国的实力雄厚还有可能卷土重来,第二次第三次,若没有刘表的支持,他恐怕顶不住啊。 不过诸葛亮似乎想得更多,他建议刘备将眼光放得长远一点,首先就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没有刘表楚国是撑不住的,若刘表就此驾崩,那么对于楚国来说,最为重要的事情就是应该另立新君。 刘表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刘琦,小儿子刘琮。 大儿子刘琦是刘表还在洛阳时,就已经出生了的儿子,不过刘琦的母亲死得早,到了荆州出任荆州牧之后,刘表又重新续弦,刘表为了稳之定荆州的局势,所以他续弦的对象,最终变成了荆州的大世家蔡夫人。 蔡夫人魏刘表所诞下的第二个儿子,也就是刘琮。 虽说在这个封建社会有一种说法,叫做有嫡立嫡,无嫡立长。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也只是明面上的说法而已,君王究竟想立谁,还不是看君王的心情。 近几年随着流程的慢慢成长,将近十多岁的的刘琮,也渐渐明白了世道是怎么一回事的,他也有心想要夺取楚王的位置,既然刘琮有这个想法,那么下面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在蔡夫人天天吹耳旁风的情况下,刘表的态度也是日益变化,开始渐渐疏远他的大儿子刘琦,重用刘琮。甚至在楚国的高层内部都有一种说法,那就是楚王百年之后,刘表会将位置传给刘琮。 而刘琦在朝中的地位,这是江河日下,身边都快没有多少亲信了,不过蔡夫人也是一个政治比较敏感的人,虽说刘表此刻比较偏爱刘琮,但是刘表心中的想法就只有刘表自己才清楚。 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下一任的楚王会是谁,所以蔡夫人一直都有心想要除掉刘琦,刘琦深感危机,亲自去请教诸葛亮,最终到了江夏躲避。 如今刘表的性命垂危,似乎有许多股势力都在蠢蠢欲动,刘备也没有闲着,把这里的防御事情交给了诸葛亮,又派了大将张飞在此留守,随后他带着关羽和赵云,飞快的往襄阳的那个方向飞奔而去。 到了襄阳之后,也果真如刘备所预料的那样,在楚国的内部,此刻已经开始各自打各自的算盘呢,因为刘表奄奄一息。 此刻躺在病床上的刘表,似乎也知道自己活不了几天了,于是乎他也开始安排他的身后事。 楚国的一众大臣纷纷走进刘表的房间,听从刘表最后的吩咐,每个人从房间中出来之后,神情有的欢喜,有的哀愁。 不过让人有一些惊讶的是,刘表竟然还特意召见了刘备,而此刻的刘备也正在襄阳城之中,其实刘备因为现在只是官居一个新野太守,这个官职在楚国来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就算是一个中层军官。 本来众多人都以为,刘备此行无非就是想来捞一点好处,不会有什么大的威胁,然而却未曾料到,楚王刘表竟然还要亲自召见刘备,这件事情意义就显得有那么一些不同寻常呢。 当那一天来临之时,刘备满脸愁容的走进了刘表的房间中,刘表的屋内自然不敢有暗哨在那里偷听,不过在外面却是布满了其他势力的眼线。 刘备进去刘表的房中,没一会儿的时间,房中竟然传来了哇哇大哭之声,这把外面的侍卫都吓了一跳,不过里面的刘表并没有传来吩咐,这些侍卫不敢轻举妄动,更重要的是,这些侍卫仔细一听之下,发现哭声的主人不是刘表而是刘备。 许多人都在那里腹诽,刘备为了获得更多的权力也是够卖力的,居然都已经上演到嚎嚎大哭的境地,这个演技或许其他人没法比啊。 过了整整半个时辰,刘备才从刘表的房间中出来,刘备出来的时候可以看见刘备双眼通红,刘备抹干了眼泪,但随即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表情,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随后就离开了此处。 安排在外面的探子,对于刘备的这一副表情感到很意外,他们很想得知一下,刘表究竟对刘备说了什么?竟然说了这么久,比一般的大臣都要久上许多啊。 想要得知这一个秘密,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刘表虽然病危,不过还是要有人伺候他的起居生活,所以在刘表的房间中,肯定是有无数太监轮流守候在他的身边。 刘表身边的太监,必然是刘表的亲信,轻易不会向外人透露刘表所说的心意,不过这也只是在一般情况下,如今刘表病危,这些太监也想因此而捞一笔,所以在一些人的重金买通之下,这些太监终于说了实情。 “我在后面隐约的听见,楚王似乎说要将荆州交给刘备啊!” 当这个消息放出来之时,无异于一枚重磅炸弹,直接在楚国的高层内部炸响。 而蔡夫人等人更是登时怒了,他们让太监仔仔细细的说明原委,其实这名太监在刘表的房中之时,距离比较远,也就只是听了一个大概。 反正刘表在那里诉说,他这一走,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楚国的疆域,楚国的百姓,他知道时刻在楚国中能够抵挡曹操的,唯有刘备一人而已,所以他准备全位于刘备,因此刘备才在那里嚎嚎大哭,感动不已。 当蔡夫人等人听到这话之时,一个个彻底的炸了,这刘表开什么玩笑,不从他的两个儿子中选继承人,非要去选一个外人刘备,或是说这个刘备和刘表同宗同族同为汉室宗亲,这还有一些说不准呢,毕竟没有家谱为证,这个刘备想说他是谁的后代都是可以的。 传位给刘备,这是一个国际笑话,蔡夫人等人当然是不允许的,因此就开始密谋,如何除掉刘备。 而此刻在刘备那边也有了新的动静,刘备出来之后,立刻感受到周围之人看向他的目光不一样了,刘备虽说漂泊半生,但是看人的眼力却是十分之准,他隐隐约约的感觉这些人看向他的眼中,时不时就充满了一抹杀气。 刘备当时就觉得这些人或许是误会他了,刘备回去之后,立刻去路上找到了一个正在赶往襄阳的人,那个人也不是别人,正是刘琦。 他只是对刘琦说了一句话:“大王子,千万不能回襄阳,如今蔡夫人等人或许已经磨刀霍霍,就等你过去,然后将你杀掉,你现在赶紧回到江夏,厉兵秣马。整顿军队,能够对抗曹操才是楚国的正路啊!” 刘琦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一听这话也是有一些荒神,他不敢多言,连忙点了点头,随后就此赶回了江夏。 而刘备在回去的路上,似乎也遇到了几波人的暗杀,本来刘备都已经被逼入了绝境,谁知刘备胯下的战马的卢,在最危机的时刻,显现出了他的神勇,三尺来高的峭壁竟然是一跃而上,随后就带着刘备飞一般的离开,刘备因此而捡回一条性命。 回到襄阳之后,刘备立刻找来了关羽和赵云,随后一拨人快速的赶往了新野,毕竟新野有刘备的兵力,只有呆在新野才是最安全的。 不过此时的刘备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憋屈的,蔡夫人等人从那个小太监那里得到的消息并不准,小太监只是听了一个大概,根本没听全啊,刘表根本没有打算把位置交给他刘备。 刘表对刘备说的是,刘表他怕他这一离去,楚国就会陷入危难之境,如今魏国正对楚国虎视眈眈,刘表想要保住他好不容易才得来的领地。 因此刘表最终向刘备说道,他会立长子刘琦为王,毕竟他知道刘备和刘琦走的比较近。更重要的是如今的刘琦已经二十多岁,虽说性格有那么一些软弱,但是为政知道还是懂得一些。 反正说到底刘表就一个意思,他希望任命刘备为辅政之臣,辅佐刘琦,抵御曹操收住楚国。 当刘备听到这话之时,整个人的心中都是狂跳不已,开什么玩笑,辅政之臣,这可是变相的给了刘备很大的权力。 因此在听到这话之时,刘备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最终全部化为了一滴又一滴的泪水。刘备那是流下了激动的泪水,谁知被那些太监听来听去,最后在以讹传讹,反正也就演变成了刘表,想要将位置托付给刘备。 刘备这也是被冤的,不过刘备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其实刘表来找刘备也算是多此一举,因为刘备即便能够抵御曹操,但是如今楚国的大部分力量都不在刘备的手上啊,刘备在新野有一点兵力,尤其在江夏有一点兵力,但其他的楚国兵力,都集中在那些世家大族的手上啊。 这算是楚国的一个历史遗留问题,刘表在起家之时,就是依靠世家的强大力量,迅速的平静楚国,虽说这样做见效非常之快。 不过现在弊端也就彻底的暴露出来了,世家大族所掌握的力量实在是太过于庞大,而这些世家也代表了各自的利益。 新的楚王登基,也必须支持他们世家,而蔡夫人无疑是最好的代表,所以那些世家大族都支持刘琮登基。 不过也就在这些楚国的贵族勾心斗角的时候,在北方虎视眈眈的曹操却是开怀大笑,他和国家队是一言两人都是一脸的志得意满。 郭嘉也不会拥有鬼才之称,仅仅的一个小计策,就基本上将楚国全盘打崩溃,这样一来曹操想要攻克楚国。变得无比的方便,这一次曹操再派十万大军攻打荆州,不过曹操不在派大将前往,而是自己亲征。 曹操亲征楚国,这件事情就变得有一些大发了,有曹操在前方坐镇,魏军的士气大受鼓舞,再加上刘表即将病逝的消息,到处疯传,所以魏国的士兵即便之前遭受了一些重创,但此刻每个人都是信心满满的认为,只要再加一把劲就可以彻底的覆灭楚国。 因此最终的局势,就是魏军以雷霆之势,火速的将大军开到了新野。准备直接打进楚国。 当刘备看着漫山遍野的曹军之时,他都是忍不住摸了摸脸庞,一脸的无赖,他刘备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指挥过这么多千军万马,如今整整十万大军,他刘备就算有天下最强的张飞关羽,智谋过人的诸葛孔明又能如何? 最终诸葛亮还是只能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让刘备赶紧逃吧,虽说他诸葛亮自问自谋超绝,上一次打败魏国十万大军,也是他出的计策,在那一次是用巧劲,利用了夏侯惇的疏忽大意,所以才得以实施,但是这一次相同的亏,曹操可不会吃第二次。 只要曹操不犯错,十万大军一人踢一脚,都可以把新野拉低矮的城墙给踢垮,所以说新野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战略价值。 刘备想到这里,也是无奈的叹息一声,准备就此离开。不过刘备在临走之前,却是突然灵机一动,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他立刻转身看一下孔明,还有张飞关羽,神情有一些痛惜的说道。 “前些日子我打败了夏侯惇的大军,斩首曹军至少也有一个一万余人,以曹操的性格相比绝对不会就此了结,若是新野被攻破,恐怕新野的百姓将会生灵涂炭啊!” 第四百零九章 灭楚 在古代封建社会,经常有将军外出打仗,打着不顺心的时候,将城池打下来,直接对里面进行一阵屠戮。 这对于那位将军的名声,将产生很大的影响,许多人都会纷纷以此为基点,不断的对你口诛笔伐,而曹操就正好是有前科的人。 刘备心中很担忧,当曹操打破新野之后,直接把新野的数万百姓拿来屠杀,所以他在临走之前,召开了一次动员会。 刘备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告诉广大百姓,曹操攻破新野之后,以曹操残暴的性格必将屠城,当百姓听见刘备这话之时,一个个都是慌了神。 绝大多数人每天都只是过好自己的日子,对什么诸侯纷争并不了解,也不知道这曹操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反正刘备这样说,他们绝大多数人也就信了。 不想就待在这里,被曹操屠杀,那么就只有一个方法,趁曹操还没有来的时候赶紧跑路,因此刘备又提出一个建议,新野的百姓可以跟着他刘备一起走,想到有一只军队在旁边保护,那还是挺不错的,所以很多居民,也是纷纷答应了下来。 就这样,曹操势如破竹的对新野发动了总攻,而新野这座城池,因为地理的原因也坚持没多久,就已经全面陷落。 包括当曹操大马金刀的走进新野的县衙中之时,那些新野的文武官员。战战兢兢的告诉曹操,刘备已经跑了,甚至刘备的那些亲信,都跟着刘备一同走了,这城池已经没有了任何价值。 当曹操听到这个消息之时,他的心中多多少少也有一些差异,刘备以前或许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人物,甚至都在他曹操的手下当过差。 不过不知何时起,曹操也开始莫名的注意起了这个人物,这源自于郭嘉的提醒,郭嘉率先发现了刘备的不对,他直接对曹操说道。 在这乱世之中,乱世枭雄固然不少。但是能够真真正正做到凭借一己之力,成就一代枭雄地位的人并不多,而他刘备就是其中一个。 当曹操听到这话之时,心中也有一些愣神,但随后也就反映了过来,郭嘉的话虽然说的很含蓄,但是他已经听出来了郭嘉是什么意思。 乱世之中的那些枭雄,固然有很多人有本事,比如说曹操袁绍,但是他们哪一个不是靠着自己的家族势力起家,随后才靠着自己的本事,一步步走到今天,但是别人刘备凭借平民之力,却能够与曹操对抗一二,这足以说明刘备的不简单。 当即曹操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一定要把刘备这个家伙抓回来,他既然跑了那么怎么办?追就是了。 因此曹操当即命他的大将曹休,领五千铁骑,飞速的向刘备逃去的方向追了过去,务必要将刘备彻底的抓住,而他亲自带着大军在后面殿后,随后就来。 曹休得到了曹操的命令也不含糊,直接带着兵马,风一般的杀了过去,曹休率领的,可是曹操的亲卫军虎豹骑,无论是战斗力还是速度,基本上都是一流水准,所以曹休很快就赶上了刘备的步伐。 不过当曹休第一时间撞上刘备的部队时,他并不是直面刘备所指挥的大军,而是在后面不断分头的新野百姓。 这些新野百姓,听刘备说的如此厉害,曹操打进来之后可是要屠城一片的,所以一个个都是欢乐声,毕竟如果能够活命的话,他们自然会选择活下去,所以只能跟着刘备,不断的向前行走。 刘备固然是派了一部分兵力守在后面,以此来护卫百姓的安全,但是那也只是一点点兵力而已,根本挡不住曹操的大军。 看着前面的百姓乱哄哄成一片,已经将前方的道路堵死了,曹休一咬牙,狠狠地甩了一下马鞭,他只知道曹操给他的任务就是追击刘备,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错过了这家村没有这家店,因此曹休也是狠下心,直接号令自己的骑兵冲锋。 而那些百姓看着曹军,果然是肆无忌惮的冲了过来,一个个的心中更加慌乱。场面陷入了一度的混乱之中。 曹休花了很大的劲才冲破了人群,随后继续向前方奔袭而去,不过到了此刻,已经到了长板桥附近。 长板桥这里大约有两三千刘备的士兵,他们看见曹休追过来,也是举起自己的刀剑,准备迎击曹军,曹休没有犹豫,直接贺令自己手下的骑兵,将这一小股兵力再次剿灭,他还要度过长板桥,去活捉刘备那个家伙。 经过了一场较为惨烈的搏杀,曹休最终是以非常强大的姿态,干掉了刘备埋伏在这里的伏兵,不过此刻的曹操也追了上来。 毕竟曹操现在已经开始注重这个刘备,并且以曹操的直觉他隐隐的觉得,这个刘备,日后必将成为他的一个心腹大患。他有必要趁早除之,所以说曹操对此也是非常的重视,想要亲自手刃刘备,除他心头之患。 看到曹操到了这里,曹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上前拱手抱拳,这里的指挥人不再是他了,而是曹操了,曹操带着大军,即将踏过长板桥,然而却见一名豹头环眼的大将,已经守在了桥的另一头,此人手持一柄八尺长矛,怒视曹军。 “我乃燕人张翼德是也,你们谁敢与我决一死战!” 张飞的这一声大喝,恍如九天雷霆降世,直接把在场的曹军都是下了一个机灵,并不是因为曹军的胆子太小,而是因为有很多曹军,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听见过,谁能够吼出如此洪亮的声音,这或许也是别人张飞的一种天赋吧。 曹操等人都是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同时大家有一些面面相觑。 其实在这个时代,武将单挑还是一种比较平常的方式,战场上也经常会出现斗将这种事情,斗将这个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一旦有一方提出了要斗将,那么另外一方的态度在很大程度上,就会影响军心士气。 因为你敢不敢出战,就代表了你究竟强不强,即便你敢出战,但若是被打败了被打死了,那会给人一种印象,那就是自己这边的人,不如对方那边的人,但还没有开始打,士气已经丢了一大截。 所以有这种观念再身,曹操等人都是忍不住停下了脚步,曹操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张飞又是发出了一声雷霆之后,谁敢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这一回彻底的出事了,曹操还没有什么反应,但他旁边的一员将领,也是曹操的一个族人,居然直接被张飞的这一声咆哮之声吓得口吐白沫,就此栽倒在地不省人事,看到这一幕曹操的眼睛都瞪大了,或许曹操的心中也是骂开花了,这是什么情况,怎如此丢人啊,还没有真正的开打,竟然已经被别人吓成了这个鬼样子。 曹操的心中都是如此想法,至于说他身后的那些将领,此刻一个个更是吓得瑟瑟发抖,这张飞远远的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野人一般啊,谁敢去与这种人交手,那岂不是找死吗? 曹操大军的士气开始迅速的下降,看着自己身边的将领一个比一个怂,曹操也不可能亲自上阵,此刻的曹操不由的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曾经关羽还在曹操的帐下做事,曹操对于关羽的忠义和勇武非常欣赏,不过有一次他与关羽交谈之时,关羽却是颇为谦虚的告诉曹操,他还有一个三弟,武艺不在他之下。 关羽能够轻松的斩颜良诛文丑,莫不是说这张飞也有同样的能力,想到这里,曹操的心中竟然都升起了一抹畏惧,他下意识的以为,在他身后的数万大军中,似乎没有一个人能和张飞交手啊。 曹操看到这一幕,心中有一些气愤,怎么这么丢脸啊,不过也就在他刚想呵斥两句,鼓舞一下士气的时候,突然发现在张飞的后面烟尘滚滚,似乎还是有伏兵啊,这一回曹操的心中彻底的有一些萌了,这张飞是一员大将,若真从他身后突然冲出来了两只骑兵,那么必然会导致他损失惨重啊,曹操心中有一些犹豫。 不过一直在这里站着,也不是一个办法,最终曹操还是下令就此退却,等大部队到了再从长计议。 也就在曹操没有退了没多远的时候,郭嘉荀彧等一干谋士终于赶到了,当郭嘉和荀彧听到事情的经过之后,荀彧一脸的痛心疾首,而郭嘉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郭嘉是一个比较懂得曹操的人,他知道曹操是一位不是英主,但是话又说回来,曹操这个人也有一个小毛病,那就是时不时的会犯一些低级错误,就比如说什么梦中杀人。 更何况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每个人的脑筋都有转不过来的时候,曹操或许也是被张飞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才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最终郭嘉和荀彧对曹操解释道,一个张飞有什么好怕的,他再厉害能打得过以前的吕布吗?退一步说,就算张飞真的是勇猛无双,天下无敌,吕布他都不放在眼里,但是曹操也不至于撤退啊,直接叫一排弓箭手,站在桥的对面不停的放箭,就不信这张飞是射不死的。 张飞一旦露出破绽,曹操便可长驱直入,听到这里,曹操也是猛然间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总结了一下自己的错误。 现如今曹操只能尽量去挽回自己的过失,于是乎他带着兵马,再度来到长坂桥,不过这也正如郭嘉荀彧所预料的那样。 张飞见他的计策得逞,于是乎直接一回头就把桥给拆了,曹操看到这里整个人的鼻子都快气歪了。 曹操命人搭桥渡河,随后再想向前追去,不过此刻似乎为时已晚,因为横在他面前的是滔滔江河,没有船只根本过不去啊,曹操他手上,现在也就只有简单的木筏而已,就算过去了,也不可能过去多少人。 更重要的是,此刻江夏的刘琦,已经带着自己手中剩下的兵马来接应刘备,刘备成功的到达了江夏。 灭楚国的战争可以告一个段落了,反正刘表已经死亡了,虽说还有一个长子刘琦,在外面和刘备一起厮混,不过这都不重要,因为曹操早已派大军开始围困襄阳。 看着魏国那杀气腾腾气势如虹的大军,楚国的很多官员都是吓得瑟瑟发抖,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战争了,面对这样的阵容,一个个只能跪地求饶,在此其中不仅包括普通的世家之人,就连蔡夫人和刘琮,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开什么玩笑,刘表在世之时还能勉强压得住局势,但是如今的刘琮只不过是一个十多岁的娃娃,没有上过战场,没有见过血,他有什么勇气,拿自己襄阳城的数万士兵去和曹操硬拼。 虽说有蔡夫人在一旁协助,但是话又说回来,蔡夫人也是一个女流之辈,平时玩玩勾心斗角还是挺在行的,不过面对这些大军拼杀,蔡夫人也不敢出头啊。 所以蔡夫人召集手下的众多人讨论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有人向蔡夫人出了一句,那就是趁着现在手中还有些许力量,直接和曹操谈和吧。 谈和说的好听,其实也就是投降。蔡夫人想到事已至此也就只能作罢,蔡夫人的心中想法也很简单,他现在手中至少也有几万兵力,想必若是此刻去投靠曹操,曹操也会欣然接受。 虽不能再贵为皇室贵胄,但是话又说回来,在曹操的手下曹操再怎么也会给他的儿子封一个公爵,比如说什么安乐公,从此之后,他和他儿子就可以靠着朝廷的俸禄,什么都不用干,安安稳稳的度完下半生,这未尝不是一种幸运。 所以说当曹操来到襄阳之时,蔡夫人立马开城投降,而曹操也是哈哈大笑,走进了襄阳城之中,从此楚国灭亡了。 话说逃到江夏的刘备,听见楚国灭亡的消息之时,又是一阵痛哭流涕,刘备的哭声似乎感动了很多人,而刘琦被这一种气氛所感染,哭得更加伤心了,毕竟那可是他的楚国啊。 第四百一十章 赤壁之战 曹操最终以狂暴的实力灭掉了楚国,当这个消息传出之时,可谓是天下震惊,就连秦国那边都有一些坐不住了。 曹性打开地图来看了一看,曹操占领的大概也就是襄阳以北楚国所有的地盘,还有襄阳以南楚国的部分地区,但是并未占领整个楚国。 看靠近南边的诸多县城,曹操都没有打到那里去。 不过曹操此刻还有许多有生力量,他正准备挥师拦下。 而曹性看到这里,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坐在位置上好好的想了想,其实秦国和魏国在很大程度上,至少在战略方面有很大的相同之处。 两个国家皆是北方强国,都准备厉兵秣马,不断的扩张自己的领土,最后来一场终极决战。 本来曹性也是将这一切算计得好好的,结果,谁知半路跑出一个韩遂,韩遂倒是爆发出了他生平前所未有的潜力,直接将马超强势击败。 随后韩遂在长驱直入,直接打入了雍国之中,虽说曹性已经命陈虎带领大军前去抵挡。 不过话又说回来,曹性穿越引起的蝴蝶效应,可不只是一星半点,不仅是影响了许多大人物的命运,就连韩遂这种配角,似乎也得到了很大的升华。 韩遂已经彻底的和曹性对立,他现在什么都不会去做,只想攻克凉国,因为只有打下凉国,他的领地才得以扩张,并且只要雍国被攻破,他就可以威胁到秦国,如此一来一举两得,他自然是非常卖力。 由陈虎的大军在前阻挡,韩遂采取了另外一个策略,那就是怀柔策略,总的来说,韩遂每经过一个地方,就在那里对雍州的百姓四散谣言。 别看秦国在那里出兵,帮助凉国看似好心,实则心怀不轨。 秦国就是想趁此机,会直接灭了整个雍国,此刻韩遂就给雍国的许多百姓,以及那些世家贵族出了一道题目,那就是若是雍国被灭的话,这些人将何去何从?会是投靠秦国还是进入凉国? 虽说凉国地处西北,经济肯定比不上秦国的繁盛,但是话又说回来,这个时代还是有许多人遵循道义这个东西,看重故土重迁的观念。甚至还有些人被儒家文化深深所影响,一直深信,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真理。 秦国对于雍国的百姓来说,不过是一个外来者,但是凉国就有所不同了,正所谓西凉西凉,凉州和雍州本市一家,若是有一天雍国真的覆灭了,他们更愿意称为凉国的子民。 韩遂似乎已经将雍国百姓的心思摸透,到处四散谣言,因此百姓都开始纷纷抵御秦国,在他们看来,秦国就是一个趁火打劫趁虚而入的强盗,想要趁机将他们拥国吞并,既然如此,雍国的百姓当然不准。 陈虎的部队在雍国受不到待见,所以也是举步维艰,寸步难行,而凉国则是发动攻势,加快了灭掉雍国的步伐。 甚至曹性在此期间,已经接到了马腾无数份的求援信,马腾或许都未曾料到,事情居然这么糟糕,他这个平时看上去毫不起眼,只会安弄一些心机权术的韩遂,在这一刻竟然爆发出了如此强悍的军事天赋,他根本没有任何抵抗之力啊,毕竟雍国最为精锐的西凉铁骑,早已死伤大半。 虽说曹性也知道前方的战况很惨烈,不过对于此他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啊,因为南方的蜀国,也在那里对曹性虎视眈眈,张任是一个有脾气的人。 他始终认为上一次他败给了曹性,就是一个耻辱,并且在那一次中,他们的君王死亡刘焉还因为他而死,反正张任是这样认为的。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曾经蜀王的懊悔以及自责,因此说来说去,张任觉得自己就只有一条路可走,继承蜀王的遗志,和秦国抗争到底。 只要秦国那边再有一点异动,再敢有一点出兵的迹象,张任绝对会趁虚而入,甚至张任都派出他的师弟张秀,跑出来再度打头阵。 因此面对这两个国家的态度,曹性也是感觉到一阵头疼。 每当人陷入困境之时,不要着急,或许只需要稍等片刻,不一样的转机就会到来。 而这个转机也没有让曹性等多久,不过曹性看着这个转机,却是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因为这个转机对天下来说,或许是一个重大的转折点,但对他曹性来说,未必是一件好事啊。 这件事情这就是曹操在攻克了襄阳之后,继续带着大军向南推进,势必要将楚国一举吞并。 看着曹操的铁骑滚滚而来,刘备都已经是被吓得瑟瑟发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然而他旁边的谋士诸葛亮却是出奇的冷静,诸葛亮让刘备不要心慌,曹操的势力不断扩张,即便他和刘备阻止不了,但有的人总会阻止得了的,诸葛亮将目光望向了东方。 诸葛亮对刘备做了一番推断,诸葛亮的推断就是,如今曹操都已经快占据整个荆州,想必有一些势力心中还是不愿意看见这样的,那就是居住在东边的孙策。 孙策上一次带领兵马,和刘表狠狠地打了一仗,并且强势将其击败,回去之后,孙策的名望大增,并且孙策也依靠着他的一系列手段,迅速的平定了江东,如今,江东已经全部落入了孙策的掌握之中。 诸葛亮料定,孙策绝对不会看着曹操就这样做大,诸葛亮都已经有动身的打算,准备去东吴好好的游说一番,让东吴和他们一起联合抗曹。 诸葛亮的这一番想法,得到了刘备的认同,只是有一点有一些出乎诸葛亮的意外,就是诸葛亮还未来得及动身之时。一个消息的传来,便是让刘备和诸葛亮心中一惊,同时他们的计划也被迫改变。 那就是孙策在没有联合任何人的情况下,竟然陈兵江上,直接朝曹操的这边突袭而来。 曹操在统一了荆州之后,势必也会将自己的魔爪伸向东边,这一点是必然的,稍微有一点军事观念的人都可以分析的出来。 不过这孙策的胆子也的确大,首先他贸然打曹操,一是师出无名,二是曹操现在就是一个庞然大物,面对一个比自己强的人,不逃就不错了,居然还敢主动攻击,所以孙策的这个举动倒是让许多人心中一惊,同时也有些人开始佩服起孙策,这孙策的胆量真的不是盖的啊。 而曹操在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整个人心中也有一些愕然,本来他以为孙策也就只是一个靠着父亲之名上位的小辈而已,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但是如今才发现,孙策这个江东小霸王的称号绝非白来的。 既然他孙策想玩,那么就继续玩好了,曹操灭掉楚国,虽说耗费了一定的财力物力,但是因为蔡夫人和刘琮的无能,导致蜀国直接投降曹操,又收获了一大堆士兵,再加上原来曹操所带的兵马,曹操觉得,即便到了此刻,他依然还可以再打一仗,那么下一步就是平定江东。 不过想要平定吴国,需要一定的时间来囤积粮食,所以曹操也只是做了初步的部署,让前面的人顶着,不能再让孙策往前面打一步,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带大军来踏平吴国。 而趁着这个时机,刘备和诸葛亮再次啊动手,诸葛亮前往了东吴,直接面见到了孙策。 当诸葛亮看见孙策之时,诸葛亮的眼中都是不由的一亮,眼前的这个孙策,不像那些富家公子一般,虽说他是继承父业,但是别人的身上与生俱来一股雄姿英发的气息,让人看了都有一种想要追随他的冲动,这或许就是所谓的人格魅力。 也正是因为有此魅力,有此气魄,所以孙策才敢直接开打。 其实诸葛亮起来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想说服孙策,让他刘备也加入其中,孙刘两家一起对抗曹操。 不过让诸葛亮有一些苦恼的是,在江东内部似乎有人反对诸葛亮的这种看法,就比如说站在孙策旁边的周瑜,周瑜现在基本上都可以算是吴国炙手可热的人物,他可是和孙策拜把子的兄弟,并且整个人的能力也是极强,无论是军事还是政略,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周瑜直接对诸葛亮说,要想抗击曹操,他们吴国一个国家即可,用不着其他国家出手相助,更何况现在刘备落魄不已,根本算不得上一个国家。 诸葛亮听到这里,心中也有那么一些苦恼。此刻还是按照历史的轨迹在进行,的历史上的孙刘联盟,本来周瑜也是不算很看好刘备。 甚至周瑜直接建议孙权不要理会什么刘备,刘备这个家伙狼子野心,有机会抓起来杀了。 不过孙权也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有听周瑜的话,最终致使刘备做大。 但是现在不同,孙策依然在世,孙策和他的二弟孙权,完全是两个性格的人物,孙权表现的非常内敛,而孙策则是那种极富有攻击性的人。 在他的带领下,手下的人大多数都是选择了主战。所以说此刻的诸葛亮,所处的形式可谓是十分不利。 周瑜直接目光灼灼的盯着诸葛亮,向诸葛亮问道,诸葛亮有什么资本和他们吴国联合,诸葛亮正盘算着该怎么回答,然而没想到的是,孙策却是哈哈一笑,随后摆了摆手,大度的说道。 “曹贼势大,居然妄想把手伸到我们江东,我周某人第一个不答应,虽说我和那位刘皇叔非亲非故,也素不相识,但是他敢于抗击强大的曹操,就足以证明他的魄力所在,如今曹操大军来袭,却依然实在不降,也足以证明他是一位英豪,既然如此的话,让刘皇叔带着大军加入我军又有何不可,毕竟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 诸葛亮听到这话,他的心中都有一些愣神,这个孙策表现出来的就是豪气。对于这些小事根本不拘小节,正是因为有此性格,所以才有这么多人愿意追随于他。 诸葛亮心中非常感动,回去之后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刘备,刘备也是点了点头,不过也就在刘备这边,准备带着兵马前往江东的时候,突然再江夏发生的一件事,那就是刘表的长公子刘琦,因为楚国的灭亡过于悲痛,竟然中风而死。 现在刘琦的身份还是有那么一些敏感,他在这个时候竟然死去,似乎有那么一些匪夷所思。 当刘备听到这个消息之时,也是悲痛欲绝,但最后还是坚强的站了起来,他找到了刘琦的那些手下,对他们宣布了刘琦的死亡,刘琦本来就有一些体弱多病,再加上楚国的灭亡,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他一时间接受不了,所以就此撒手人寰也实属正常。 甚至刘备还加了一把火,在这些将士都灰心的时候,直接说到造成刘琦死亡的罪魁祸首,就是曹操那个家伙,曹操灭了楚国。简直就是天怒人怨,他们死去就是为了向曹操讨回应该得到的东西。 众将士一听这话,眼中也逐渐的有了神采,站起来,振臂一呼,高呼刘备的名字,刘备就此收编了刘琦所有的兵马,随后刘备带着差不多两万人马,直接前往了吴国。 当看到这里之时,曹性甚至不用看下去,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他一边部署他对于蜀国的安排,一边慢慢的观看江东那边的局势,因为孙策不同于孙权,孙策可是勇猛类型的人物,他直接御驾亲征,所以这场战争开始就打得很猛。 曹操灭了楚国,得到了一大片疆土,本是志得意满的时候,虽说孙策是一个阻碍,不过在曹操看来,孙策这个阻碍也算不得什么,孙策毕竟是小辈,哪里能和他这种老前辈相提并论,所以他不顾众人的反对,再次领着十多万大军,直接开到了江东,最终两军决战于赤壁。 不过战争刚刚打起来,曹操的头就有一些痛了。原本以为孙策是一个软柿子,然而却未曾料到这个孙策竟然是一块硬骨头,他直接对他的士兵发了一个讯号,那就是不撤退不投降,死战不退,保卫吴国。 第四百一十一章 赤壁之战 曹操首先遇到的困难就是,他新收复的那将近五万荆州士卒,有一些不听他的话。 对于这种情况,曹操并不能采取暴力的方式解决,原因也很简单,之所以不听你的话,不是没有原因。 你曹操刚刚才把人家的国家给灭了,别人的家人兄弟或许都是死在了战争之中。 虽说这是大势所趋,看似没什么不合理的,但是想让这些普通的士兵接受,需要一个过程一个漫长的过程,而你曹操根本不给人家喘息的机会,就喊人家再度陪你来打吴国,是个人心中都有一抹不舒服。 看着这种情况,曹操也有一些无赖,不过都已经将军队开到了赤壁这个地方,和孙策段兵相接,总不可能就这样草率而回吧,最终曹操将这一部分荆州士兵全部布置在了岸上。 但此刻的曹操大军还有差不多十二万,相比于吴国的军队来说,占据绝对的优势。 只是接下来一波又一波的事情,让曹操颇为头疼,那就是他手下的那十二万魏国士兵虽说听他曹操的号令,但是这些士兵,大多数都是一些北方人,根本不习惯南方,一坐在船上,船只摇摇晃晃的就会发生呕吐,眩晕等一系列症状。 看到这里,曹操不敢大意,因为这种事情若是拖久了的话,到后面很有可能引发瘟疫,于是乎他请来了神医华佗。 至于说华佗是如何来到曹操军中的,原因也很简单,正是因为戏志才之死,给曹操提了一个很大的醒。 那就是军中必须有一位神医坐镇,那一次没有求到张机,或许是曹操一生的遗憾,所以曹操接下来就是请来了华佗。 曹操这一回给华佗的待遇很高。不再像历史上那样,因为一两句话而杀人,而当今这个世道,皇帝也没了,华佗也没有必要忠于汉室,没有谋杀曹操的动机,所以说华佗也就安安心心的在这里呆了下来,就和秦国的张机是一样的。 虽说曹操受到了一点小阻力,但这点阻力对于曹操来说算什么,曹操这一路走来,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不就是一点挫折吗?挺过去便可。 虽说曹操的这种想法是正确的,也非常的励志,不过,现在不是问一个人的成长路途,而是生死搏杀,所以就是曹操的这一种坚韧,倒是给了对手周瑜和孙策机会。 周瑜见曹军的船只都是用甲板处处相连,进而稳固船只的稳定性,这也是曹操手下的一个谋士,想出来的主意,毕竟曹军在甲板上面晃晃荡荡战力不稳,这已经成了事实,必须想一个办法改进,还别说,运用了这种方法之后,似乎一切情况都好了许多。 而周瑜看到这里,则是露出了一丝诡谲的笑容,不过过了没几天,天空中突然狂风大作,但曹操感受到这股风力之时,直接走出了自己的帅帐,仔细的感受了一下,随后整个人神色大变。 曹操虽然也读得很多书,但是还没有到上通天文下达地理的地步。 曹操很少来过南方,他并不知道在江上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江风多变的问题,或许吹一天东风,然后再吹十天南风,紧接着风向又在不断的变化。 而长期居住江东的周瑜,则是把握了这一点时机,他终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当即周瑜就向孙策报告,而孙策也是毫不犹豫的下令出击,此战务必要全歼曹操。 曹操的身边立马有谋士向曹操建议,此刻最要紧的就是防备火攻这种计策,而曹操也是第一时间部署了安排,任何明火物都并不得随意拿出,至于说船只是由木头做的,也会被火点燃,这没办法,只能派遣船只上去,不断的骚扰周瑜的部队,让他们不准靠近此处。 虽说曹操已经在极力的挽救眼前的败局,不过这是天意,又岂是他曹操能够改变的,即便曹操再怎么努力,但终究还是被周瑜的部队所靠近,终于,周瑜直接下令具体的士兵火攻曹操。 火借风势,立马就将曹操的战船烧着了一片,曹操看到这里知道大势已去,无力回天,虽说心中有一些哀叹,不过他很快也就振作了起来。 曹操的大意致使了他的失败,不过曹操也是久经风浪的人,他这一次虽说有损失,但他已经尽力弥补,其实在周瑜的舰船过来之时,曹操的心中就已经有了预感,或许他这次注定要大败而归。 曹操现在之所以还留在这里,也只是想做一点殊死搏斗,心中存着一分侥幸,看有没有胜利的可能,结果事实证明,像周瑜那种将领,只要不犯大错,当此情况下,曹操是毫无机会的。 所以那时候的曹操就在带着自己的手下的士兵缓缓撤退。 赤壁之战,孙刘联军完胜,曹操大败而归,不过曹操这一次也没有损失多少兵马,就是折损了一些士气,另外在路上跑散的士兵也有一点多,但是这对于曹操来说还是可以承受的。 不过此战过后,孙策周瑜还有刘备,彻底的扬名天下。 曹操回去之后痛定思痛,他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的心太急了,这一次完全是给吴国送兵力送粮食送威望去的,他下一次若是想再去攻打吴国,恐怕需要比现在更加强盛的兵力,才能做到这一点,想到这里曹操也是无可奈何,当即下令,魏国全部进入休养生息的状态,这段时间他们也是够累的。 而周瑜孙策则是趁此时机,直接带兵西进占领了荆州剩下的部分,也就是荆州四郡。 不过也就在孙策他们打完曹操之后,新的事情又出来了。 刘备找到了孙策,提出这一次他不需要任何战利品,只求孙策能把荆州四郡借给他,作为他刘备的立足之地。 孙策听了这话没有表态皱眉沉思,而周瑜听到这话之后却是彻底的炸了,这刘备在和他开什么玩笑,这赤壁之战刘备的军队,也就是负责输送一点粮草而已。 现在居然还敢跑过来邀功,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所以说周瑜二话没说,就跑到孙策那里,告诉孙策绝不能这样做,刘备还想要荆州四郡,简直做梦,他劝孙策现在赶紧把刘备给杀了,以免刘备日后升起反心。 不过对此孙策表现的也有一些无奈。他孙策在江东大杀四方,似乎就是一个杀人魔头,不过孙策也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他只杀那些在他的手下不听话的人,对于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是碰都不会碰一下的。 刘备现在似乎也没做什么错事啊,孙策要想杀他,首先在孙策自己的心中就有一些过不去,不过孙策也不是一个笨人,你刘备这种人若真的将荆州借了过去,估计想要还回来就有一些困难了,所以孙策最终的决定是,他不会借给刘备荆州,不过却给了刘备很大的便利权。 甚至分了一部分军队到刘备的麾下,他告诉刘备,他不会杀刘备,毕竟刘备曾经也和他是盟友,不过想要借荆州是不可能的,孙策这里的兵器和粮草刘备随便拿,刘备还是自谋出路吧。 刘备看到这里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他也算是明白了深刻的心思,其实孙策虽说是一个英雄,但还没有到曹操的那种地步。 曹操要的是整个天下,而他孙策只满足于做一个诸侯王,就像战国时期的分封制一样,他热爱江东这片土地,所以只想管理江东的这片土地,至于说其他的地方,他孙策根本不感兴趣,这就和当年的霸王项羽有一些相似。 不过孙策的这一席话,也算是给刘备出了一个难题,刘备颠簸半身,还无一片立锥之地,现在孙策已经对刘备下了逐客令,虽说这道逐客令下的很客气,还赠予了刘备这么多东西,应该说是相当不错了,不过刘备离开孙策之后,又能去往哪里呢? 不过也就在这时一人的到来,让刘备看见了新的出路,其实这一个人是诸葛亮介绍过来的。 诸葛亮在荆州有着卧龙的称号,他所认识的天下才俊不计其数,而这个相貌丑陋之人看见刘备仪表堂堂,待人有礼,也是淡然的点了点头,随后献上了一个东西。 半个月之后,在蜀国的朝堂上掀起了一阵争论之声。 以张松吴毅等人为代表,竟然主张让刘备入川,来帮他们抵御秦国的进攻,这也就是曹性之前所说的机遇。 当然,这个提议遭到了蜀国一些大臣的反对,而蜀王刘璋则是有一些没主见,张松看到这里眼眸一缕,直接上前一步对刘璋说道。 “大王,刘备和你同为汉室宗亲,同宗同族,难道你连他都信不过吗?虽说刚才的那一些老臣也对你说了,有张任将军挡在前面,曹性打不进来的,不过这也只是笼统的说法而已,张任将军的部队无论是战斗力士气,装备等等都比不过秦军,若是长此以往当然也会受不了的,所以我恳请让大王放刘备入荆州,让他去帮我们抵御曹性,如此一来,我们也不亏啊!” 刘璋是一个并没有多少主见的人,在张松的再三怂恿下,他最终是同意了这个要求,因此刘备直接带着他的兵马,浩浩荡荡的杀到了蜀国。 而曹性看到此处也是笑了,彻底的笑了,他知道该他表演的时候已经到了。 历史上面的张松,在蜀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地位与权力,所以说对刘璋心怀不满,于是乎就想换一个主公,只是他这种换主公的方法也太别致了一点,居然让刘备来窃取他人的国家。 不过曹性也没有太过于在意,既然如此的话,他就在这个矛盾上面再多加一把火,曹性与法正贾诩等人一商议,最终决定暂时对蜀国放下突击行动。汉中那边完全进入防守姿态,只要不要让张任和刘备打进来就行了。 不过这在刘璋看来,刘备果真是有一些本事,他一来秦国就停止了原本的进攻,采取了防守的姿态,这说明刘备的确有两把刷子,不仅能够挡住曹操,更能够防御朝气,真是一员不可多得的大将之才啊。 不过刘璋的手下还是有一些亲信的,他们建议刘璋对刘备还是多多少少的提防一手,刘璋仔细一想,好像也是那么一回事,不过因为刘备是他的皇叔,他是小辈,任何事情不能做得太过火,所以说他只是将刘备调到了成都,至于说刘备的大将张飞关羽,全部驻守霞萌关。 刘备这一次似乎终于得到了信任,有了一块立足的地方,刘备的心中非常的惊喜,不过他旁边的诸葛亮却是从这一次的变化中,嗅出了一点不一样的味道。 刘备本来欢天喜地的进入了成都,原以为这一回他可以平步青云,至少在蜀国能够担任一个重臣的职位,只是到了成都他才发现,这里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 刘璋虽然把他弄了过来,但是只是给他了一个虚职,不是因为刘璋不想重用刘备,而是因为这里的本土势力实在是太强,并且除了张松等人外,大多数人都是有一些排斥刘备的,因此刘备在朝堂上的地位摇摇欲坠,此刻刘备才惊讶地发现原来草场上的凶险,不比战场上的凶险少啊,在这里稍微不注意做错事,说错话,都有掉脑袋的危险。 刘备在蜀国没有自己的势力,为了防止被别人攻击,刘备最终还是借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势力,党同伐异,如此一来方能自保。 对于这一点,刘备手下的诸葛亮没有异义,毕竟他也知道刘备究竟是来干什么的,不过仍有一件事让诸葛亮有一些担忧,那就是曹性的态度,曹性这一次似乎表现的太过于谦让了,竟然直接放弃了对蜀国的进攻,看起来曹性必有大谋啊。 看见刘璋此刻已经派人将刘备接了回去,而防守狭门关的,不仅有张任的大将,更有刘备的大将,看到这里曹性点了点头,他用手指了一个方向,目标西凉。 第四百一十二章 灭凉 “大王,我手下的锦衣卫密探已经探得,虽说刘备已经进入了蜀国,但是他在蜀国的一系列高层人员中,并不是很受待见,其中大都督张任就带头反对他!” 听着车武的汇报,曹性摸索着手掌,脸上的神情非常的亢奋。 如此一来最好,刘备之所以不被那些蜀国的高层待见,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有些事情看破不能说破,刘备的履历,也的确有那么一些难堪,刘备颠簸半身无自己的一块立锥之地,这句话似乎就在明面上,表明他刘备的命不好。但是从侧面也说明了一个问题,这刘备有野心啊,想要自立为王,所以说待在任何人手下,他都不会老实的。 并且更重要的是,他每在一个人会下效力,那个人总会或多或少的出一些事情。 刘备先是投奔公孙瓒,当他离开公孙瓒了之后,公孙瓒就马上灭亡,刘备又投靠了陶谦,结果而且没过多久又死了,并且在死之前居然还流传出了,要将徐州送给刘备的荒诞说话。 后来又投奔吕布,结果刘备又走了,吕布又被灭了,投靠曹操。谣言四起,刘备再跑了投靠袁绍,结果又跑了,后来袁绍也是被灭了。 投奔刘表,结果刘表也死了,并且在死之前又是谣言四起,说什么荆州最终要落到他刘备的手上。 要知道,像这些君王最为忌惮的事情,无非就是手中的权力落空,这刘备在开什么玩笑,每一次都弄得风风火火,人心惶惶。基于这些事情,那些对于蜀国忠诚或者别有用心之人,就绝不能让刘备在蜀国的朝堂立足。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世界绝非是一面的,始终都是充满着多面性。 有人讨厌刘备,也有人支持刘备,向张松等人就很积极,马上与刘备连成了一体,一起在蜀国的朝堂上党同伐异。 看到这里,曹性的心中有一丝明悟,虽然他不知道放任这样下去,究竟是好是坏,但他也可以理解一个事情,那就是蜀国现在忙着内斗,刘备也为他争取到了很好的时机,趁此时机他不再犹豫,直接发兵向西灭了凉国。 当曹性带着大军入侵西凉之时,可以说这把韩遂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曹性在进攻凉国的时候,还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找到了马腾。 如今的马腾,虽然只有一个四十多岁,但看上去早已是两鬓斑白,白发苍苍,显然这段时间的战事,令他非常的焦灼。 如今曹性为什么来找他?马腾的心中也跟明镜似的。这并不能怪曹性的巧取豪夺,而是他马腾的命不好,因为若是没有秦国的支援,恐怕雍国现在早就被凉国给灭了。 所以一想到这里,马腾只是召集众将,沉思了几天的时间,最终向曹性交了一封投降书,从此雍国,消失于这个世界上,这个世界上,雍国彻底的加入秦国,如此一来,曹性便可以名正言顺的与凉国开战。 韩遂听见雍国居然彻底的降了,他顿时也是慌了神,开什么玩笑,与秦国短兵相接,平时说说还可以,但真的落实到实处,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虽说韩遂的心中不安,但是别人秦国的大军已经压了上来,他不能无动于衷啊,所以韩遂也是没办法,一咬牙硬着头皮迎击秦国的大军。 刚与秦国的大军打了一个照面,韩遂便感觉一阵压力山大。 韩遂自问他们西凉的骑兵天下一绝。他在凉州做买卖,打通西域之路。使得凉州的经济快速的发展,从而他用了大量的金钱,打造了一只铁骑,又收编了马超的西凉铁骑,他质问他的这一支兵马,绝对是横扫天下的铁军。 但是让他有些头疼的事,即便他的兵马每一个单兵素质都非常之强,但是别人秦军根本不和你说这么多废话啊。 谁没事还要跑上去和你一对一的单挑,那才真的是蠢到家了。 反正站在三百步开外,秦国的箭矢,便是如雨点一般密集的,像他的骑兵射下来。面对弓兵的箭矢,骑兵可以说是无处可躲。 好不容易向前冲了一段距离,眼看就要接近秦国的部队,然而就在这时秦军的精锐终于出动,乍一看之下,正是神机营。 若是说骑兵身上那些厚重的铠甲,可以帮他们抵御一些箭矢的袭击,但是面对这有如神器一般的火铳,这些铠甲恍如一堆废铁一般,夹在身上只会使得身体沉重。 砰砰砰几枪下去,无数西凉铁骑进阶是哀嚎不已,最终无力的倒在地上。 秦军可以说是不被一兵一卒,就解决掉了韩遂的一个大部队。 随后秦军再以陷阵营为前锋,不断的攻城拔寨,面对陷阵营那些不要命的敢死之人,韩遂的士兵一个个彻底的怂了,纷纷向后撤去。 而韩遂看到这里也是彻底的急了,在战场上他可谓是优势全无,所以说韩遂也是一咬牙,想了一个其他办法,那就是不断的煽动。 至于说过程还是和原来一样,以大意在那里批判秦国这里不对,那里不对,秦国此举就是想攻占西凉,他号召西凉的百姓不要买秦国的帐,雍国和凉国才是西凉最为主导的国家,他秦国是一个什么东西? 有一些傻愣愣的人在听到这话之后,也是深表赞同,于是乎随着韩遂的兵马一起抵御秦军的进攻,刚听到这个消息之时,曹性的脸上非常冷静,可以说是冷静的可怕。 站在下面的法正和贾诩对视了一眼,其中还是法正鼓起勇气向曹性问道,此事应该如何解决,然而曹性就只是说了一个字,杀,把那些不听话的人,易被煽动的人通通杀掉,并且大肆宣传。 他秦军攻进城池之后,军纪严明,绝对不会骚扰百姓,但对于那些敢于反抗不听话者,也绝不留情。 因此一场屠杀再度开始,无数颗鲜活的脑袋,滚滚的落在了地上,这一场杀戮来的也快去的也快若问为何?只因为曹性在进行了一轮屠杀之后,西凉的百姓也全部反映了过来。 对啊,这天下本来就是汉室的天下,在很早以前他们本就是一个融合的民族,然而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汉室衰微,像韩遂这种别有用心的军阀趁乱而起,还在那里到处挑拨离间,让这些无辜的百姓帮他卖命,现在别人曹性只是想重新统一回来,他还在那里道德绑架,实在是天怒人怨,该杀。 因此西凉姓不再帮韩遂抵挡秦军,秦军也正如他们所说的那样,每一次进城第一件事情就是安抚百姓,一旦敢骚扰百姓的秦军,那么将会受到严重的惩处,在这种情况下,西凉的百姓也逐渐的开始接受了秦国。 韩遂彻底的崩溃,他的兵马根本挡不住秦军的兵锋啊,就这样一连过了半年的时间,半年之后,曹性终于占领武威,当曹性踏上武威的大殿之时,皇宫中的人可谓都在那里瑟瑟发抖。 而曹性并没有为难这些皇宫中的宫女和太监,他只是问韩遂那个老匹夫在哪里,那些下人只能对曹性回答道,韩遂早就逃了,据说是逃往羌人的驻地了,毕竟大家都知道韩遂和羌族的关系不错。 对此,曹性也没有多说一些什么,一挥手,下令众人该干什么干什么,随后犒劳三军。 就这样短短一年多的时间中,先后就灭掉了雍国和凉国这两个国家。 而曹性也是彻底的占领西北,和曹操呈现出了龙潭虎踞之势。 不过也就在曹操刚刚把西凉收复之时,在幽州那边也传来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幽州的公孙渡再也坚持不住,准备就此投降了。 曹性也没有犹豫,直接批给了当地大将徐庶,以假节越,代理他接受了燕国的投降。 徐庶很早以前就被曹性安排在那里,曹性原本以为想要收复燕国,或许要等一个三五年的时间,然而未曾料到,徐庶这么真气,不到两年的时间,就帮他彻底的平复了燕国。 徐庶平赴雍国的手段,有那么一些奇特,不是靠单纯的武力,而是靠经济上面的打压。 反正在徐庶的管辖区内,他的地盘可谓是和燕国全面接壤,他就和燕国不断的做买卖,另外有甄家,还有刘弯等商人从旁协助,因此燕国的经济彻底的崩溃。 看着自己自下的百姓,流离失所,四处不断,土匪横生,就连自己皇宫中的那一些大臣都饥不果腹,燕王公孙度见大势已去,不可阻挡,所以最后向曹性投降。 可以说如今北边,已经全部被曹性纳入了麾下。在中原大地上也就只剩下四个国家,分别是秦国,魏国,蜀国还有吴国。 曹操打完赤壁之战,而曹性也是收复西凉,在这段期间内,四个国家都是好好的休息了一把休养生息,备战待敌。 不过天下局势虽说表面平静,但实则在其中还是暗流汹涌。 其中以蜀国的表现最为剧烈,毕竟在那里,可有一个刘备,刘备走到哪里,君王就出世到哪里,这似乎已经成为了常态。 以张任大都督为首得一干官员,反正很反对刘备的存在,而刘备对此或许是为了自保,也或许有其他目的,也开始在蜀国的朝堂上纠结起了一帮的势力。 现如今,蜀国的众多大臣都已开始了纷纷站队,毕竟刘备有刘备的好处,张任有张任的好处,至于说他们的蜀王刘璋,对此现象也是看在眼中,不过并没有多加干涉。 首先蜀王刘璋是一个不算很有主见的人,但他也不是一个彻底的傻子,也懂得帝王之道,也知道平衡之术。 正是基于此点,所以刘璋想当然的认为,自己要想坐稳蜀王的位置,那么就必须让底下的两帮人互相斗,做到将相平衡的地步。 刘璋自以为聪明的举动,也为蜀国埋下了一系列的祸根,他大肆任用刘备,使得刘备有了和张任分庭抗礼的资格,就这样,蜀国的文官和武官经纬分明,开始了一阵角逐。 一晃就是三年的时间过去,在这三年中,无论是中原的哪个国家,都是前些日子经历了战乱,必须经过休养生息才能恢复元气。 秦国和魏国两个大国基本都已成型,在这三年的时间中,曹性和曹操都是选择了同一个策略,那就是坚决主张法家的思想。进行依法治国。 再有法律的管控下,民生逐渐的趋于平稳,一切事情都稳而有序的进行着,民生得到了恢复,生产力也得到了迅速的发展。 至于说像蜀国,虽说蜀国的也有很多有识之士,想要采取法制的方式,不断的增强蜀国的实力,因为只有蜀国有了力量,他们才能得以安全,就比如像说像诸葛亮等人。 不过诸葛亮即便有这份心,但现在也没有这份力,究其原因,只因为诸葛亮现在只是刘备仗下的一个谋士,刘备虽说官越做越大,对于文官的掌控力量也是越来越强,但是话又说回来,还没有到诸葛亮主政的时日,所以说诸葛亮想要实施起这一系列政策,还是非常之难的,至于说刘备,现在也是忙着勾心斗角,哪里有空去管这些事情。 所以说蜀国在这些年中,一直都处于停滞不前的状态,只有少部分的人天天都在向蜀王刘璋劝谏,劝蜀王刘璋赶紧出手吧,再不出手的话,迟早都会被北边虎视眈眈的秦国给吞并掉。 不过刘璋这些年认为自己的功绩还不错,下面的两帮人斗的热火朝天,他也适合居中控居,这种日子让他觉得很惬意,同时也让他心中有一丝得意,自己莫不是就能像楚庄王那样什么都不管,再当一个盛世明君,这简直就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因此下面那些人苦口婆心的劝诫书,刘璋可谓是一封都没有看,整天就在那里吃喝玩乐,蜀国也是陷入了僵局之中。 本来相比于蜀国吴国那边也算是可以的,不过就在这几年中,吴国那边还是出了一件天大的事情。 第四百一十三章 烽火连天 孙坚是一个英雄,虽说命不好死得比较早,但是他的儿子孙策却也是一个枭雄,并且在孙坚的基础上孙策发扬光大,直接打下了江东的所有地盘。 因为孙策建立吴国的根基还是比较强的,实力也恨突出,所以说吴国本来在这些年实力也在不断的上升,但是只可惜的是孙策,他为自己留下了一个祸根。 孙策其实在某些方面上和曹性有很大的相同之处,他和曹性一样都不喜欢那些世家之人。 世家隐瞒人口,兼并土地,控制财政,反正这一系列行为,让孙策也感觉到非常反感,特别是自己每做某些事情,还要被这些世家之人说三道四,指指点点。 面对这些事,曹性采取的方法,就是让那些世家之人自己出秦国吧,只要不听话不遵守秦国的法律制度,那么就没有必要在秦国待下去,否则的话只会举步维艰。 那些被驱逐出秦国的众多世家之人,对于曹性的这一项政策,都是恨的牙根痒痒。虽说他们恨不得吃曹性的肉,剥曹性的皮,但是曹性的手下可有强大的军队,他们犯不着冒着杀头的危险,把自己全家一家老小的命全部搭进去。 所以说这些世家在前些年的时候,一个个都是愤然离去离开了秦国,不过经过秦国的不断发展不断改良,那些世家之人竟然也逐渐的回来了,并且这一次他们再也没有了往常嚣张的气焰,反而是一脸的低眉顺眼,请求秦国的官吏帮他们办理户籍,他们想要落叶归根,毕竟他们以前就是这片土地上面的人。 若问这些世家之人,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反差,原因也很简单,秦国强大了,那些曾经看不起秦国的人,现在都想主动的回归。 对于这些人的请求,地方官吏都全部汇报给了曹性,本来众人以为以曹性那有仇必报的性格,肯定会拒绝这些人的请求,然而让众人没有想到的是,曹性最终是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甚至表示出了欢迎的态度。 泱泱大国,岂能太过于小气。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有这些世家之人的重新加入,只要他们遵守方方面面的法律法规,相信秦国在他们的加入下,一定会变得更加强盛。 曹性给这些世家之人的政策,反正就是来去自如,但是也是有限度的,若是这一次你在向上一次,因为不遵守法律而想逃离秦国,那么你出去之后不要再想回来。 不过孙策确实比曹性狠多了,这些世家大族一旦敢跳出来阻拦,孙策不会用什么经济手段来控制,你直接大刀阔斧的带着人就冲进去刷刷刷的,数百个上千个人头,全部给砍下来,这些世家之人眼不见心不烦。 这就是孙策的雷霆手段,虽说孙策一时杀的兴起,不过在这些年中,某一次孙策出去狩猎,因为跑得太快,所以说在前方就只有他孤身一人,孙策正聚精会神的打猎,然而就在这时,从旁边的草丛中竟然穿出来了三个人。 这三个人全部手持弓弩,二话不说变相孙策射击,因为事发突然即便是孙策有过人的武艺,但根本反应不过来,就这样一根箭矢扎在了孙策的鼻子之上,将孙策整个人的脸都打得毁容。 更为要命的是,那根箭矢经过医官的鉴定,明确的表示上面有毒,此刻众人都不禁想起了。以前刘表好像也被这么整过。最终就这样死去了。 不过以孙策的体质,想要挺过去还是挺可以的,只是因为伤口的位置离孙策的大脑实在是太近,即便伤口及时处理,但是还是有不少毒液进入了孙策的脑袋,孙策每天都会感觉脑袋一阵头晕目眩,特别是每当孙策,拿起铜镜看见自己那丑陋不堪的样子,总会大叫一声,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这并非因为孙策的内心太过于脆弱了,而是因为孙策在早些年,可谓是雄姿英发,美周郎孙郎,这是江东百姓对他们二人的尊称,说明他们两人以前都是不世之美男子。 然而现在孙策却惨遭毁容,他的内心有多么悲痛,可想而知。 最终孙策竟然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最终忧郁而死,当然,更为准确的说是旧伤复发而死。 孙策在临死前也有充足的时间,对他的身后是进行一系列的安排,许多吴国的高官,此刻都在那里翘首以盼,孙策死了的话,继承孙策位置的人是何人呢? 有人站出来,毫不避讳的说到,当吴王死去之后,继承他位置的肯定是孙绍,孙绍是孙策的嫡长子,无论于公于私,都应该由他来继承吴王的位置。 老子打江山,儿子坐江山天经地义,这看是没有什么不对,不过那些人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因为这个世界和历史的轨迹,已经产生了很大的偏差,所以说如今的孙绍,不过才是一个五六岁的娃娃。 当然也有人说,即便孙绍的年纪还小,但依然可以担任吴王,大不了安排两个辅命大臣。这种事情不就是轻而易举的解决了吗? 当然这两种理由加起来,看似没什么不妥,正在众人都以为,孙策要传位于他的儿子之时,孙策却是做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决定,他叫人把他的二弟孙权给喊了进来。 当孙权听到孙策传唤自己之时,整个人也是惊诧不已,他还以为孙策要让他辅佐孙绍,让他成为吴王呢,结果没有想到,孙策竟然要把王位传给他。 孙权可谓是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虽说在封建时代,也有兄终弟及的说法,但是为什么传给孙权呢?这是一个很大的疑问,因为在孙坚的众多儿子中,孙策为长子。 脾气火爆,能力也最大,但是和孙策相似的兄弟也不是没有,为何孙策就偏偏选中了他这个沉默寡言的二弟呢,实在是有一些匪夷所思。 或许众多大臣都是不解,这究竟是为何,其实他们忽略了一个更为重要的事实,那就是孙策看上去平时豪爽不已,但却是那种大公无私的人,至少是那种先国家而后自己的人,他把吴国看的比他的利益更加的重,因为吴国是他一手创立出来的,他不能让吴国毁在这里。 孙策在中箭之时,不由的浮想起了他的父亲,孙坚是怎么死的,孙坚其实也就是和孙策一个脾气,准确的来说是孙策继承了他父亲的脾气,猛将一个,什么事情都不断的往前冲,结果,即便你武艺超群,第一个死的人仍旧是你。 如今的孙策也是因为贪攻冒进,所以才被刺客袭击。 孙策想若是他传位他性格相似的人,那么他们家族会不会一而再再而三接受相同的命运,这就是孙策所要思考的问题,他思来想去之下,虽说自己的几个兄弟和自己的性格相似,但他最终选择了孙权,没有其他原因,就因为孙权做事谨慎。 就这样,孙策的一生竟然就这样落下了帷幕,实在是让人有那么一些可惜,他和他的父亲皆是当事英雄,然而全部死在了小人物的手中。 孙权上台之后,似乎有许多事情要做,首先就是有一些老臣不服于他,特别是孙权,还有一些担心,如今吴国的大都督可是周瑜,然而周瑜可是孙策的结拜兄弟,自己连一个王位都做不稳,还谈什么治理国家。 因此孙权在细细的观看了一遍江东的局势之后,最终做出了他的决策。 他一改孙策往日的治国策略,孙策的策略,就是对那些世家进行无尽的打压,什么话都不说,一杀一大片就是了,但是孙权却是重用那些世家,和哪些世家合并,任用世家之人,让他们帮助自己掌管吴国。 孙权的这一招有些像当年刘表入荆州的时候,接纳世家,共利共赢的局面。 不过这一招用在此刻的孙权身上,可谓是一石二鸟,首先他就是迅速的安抚了江东诸多不服势力,江东的经济民生得到了更好的恢复,这就是孙权的政绩。众人看到这里都没什么话说,毕竟事实胜于雄辩,若是公然站出来拿这些事情来说,搞不好还会得罪孙权。 还有一点更为重要的就是,因为孙权任用了世家之人,所以说他也得到了自己的势力,很快建立起了属于自己的集团,这就是孙权上台之后的一系列做法。 江东虽说安定了下来,但如今三年的时间已过,该打的总归还是要打,北边的两个大国再也坐不住了。 曹操和曹性几乎是同一时间出手发兵向南,他们都知道若是谁能先攻克南方的两个小国,谁就可以占取先机,毕竟秦国和魏国,终究还是要来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 曹性亲自带着人马奇袭狭萌关,而狭萌关的手将张飞关羽还有诸多将领,见曹性的大军而来,皆是纷纷用力阻挡,不会让曹性轻易踏出蜀国半步。 不过对此曹性却是用了一个谋略,那就是派人散布谣言,让刘备赶紧作为他的内应,相应于他到时候攻克蜀国之后,曹性定当以公候相称。 曹性的这一手也是玩的够阴的,人家刘备明明什么都没做,他却让刘备直接当做内应,刘备再三辩解,自己和曹性绝对没有什么,但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刘备说没什么不算,还要看别人是怎么想的。 首先张任就跳了出来,他不敢说刘备一定和曹性有所密谋,但是要防着,因此他终于对刘备出手了。 这一回,蜀国的朝堂乱了,彻底的乱了。 而在前方的张飞关羽听见后方的刘备有危险,两人也是大惊失色,虽然守住蜀国的门户固然重要,但是当初他们三人一起桃园结义,发誓效忠于汉室,如今汉室已经彻底的没了,三人似乎失去了目标,不过在大半生的颠簸中,张飞和关羽已经认定了刘备这个大哥,听闻刘备有难,他们二人焉有不救之理? 所以两人没有犹豫,当即带着自己的兵马,匆匆忙忙的准备赶回成都,而此刻的蜀国就有一些空虚了,曹性直接发动总攻,二话不说就攻克了狭门关。 而此刻刘备也有那么一些窘迫,开什么玩笑,自己又无故的被人陷害,现在随时都有杀身之祸,既然张任想要夺取他刘备的性命,刘备也没有必要顾虑那么多了,王侯将相,登临天下,虽然这是他刘备的理想,但是即便你想再怎么伟大,也必须要有命才能去实现啊,所以刘备也是出手了。 刘备设计坑杀了张任,并且得到了张飞关羽的接应,不过此刻的刘备并没有推翻蜀王刘璋,而是将刘璋软禁了起来,他整个人代理蜀国的国政,看着秦国大军扑面而来,刘备也是一咬牙,他拼死也要守住蜀国一代手下来,真正的蜀王就是他的了。 刘备拼死守护,这也使得曹性再往下打就有那么一点艰难了。不过即便再艰难又如何,曹性也是一咬牙大手一挥,什么投石机床弩全部给他搬过来,甚至曹性还从马均那里得到了一样新的礼物,当作这样巨大的东西推出来支持,除了曹性之外,其他的众人全部看傻眼了,半晌之后,曹性的口中蹦出了四个大字,红衣大炮。 这个世界已经开始有冷兵器向热兵器过渡了,就像后世的明朝一样,既然火铳这种东西出来了,那么经过马均等能工巧匠的苦心研究,几年的时间,红衣大炮这种东西已经形成了雏形,现在已经可以投入正常使用了。 蜀国不是号称有天险吗?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今日曹性就要看一看,他有多险,曹性直接命人把红衣大炮拉过来,日夜不停的轰炸。 那些城池可谓是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听着大炮天天都在自己耳边炸响,无数蜀国的官员,被逼无奈就此投降,一连打了大半年的时间,曹性终于快要攻克蜀国的都城了,而此刻的刘备也是欲哭无泪,他已尽力但怎奈回天乏术,不过想让他刘备这样死去是不可能的。 第四百一十四章 归一(结局) 刘备也同样是一个乱世枭雄,他知道以现在蜀国的实力,与秦国硬拼是行不通的,于是出想依靠蜀国的山高地险,以此来阻碍秦国的进攻。 不过有一些可惜的是,一开始他的这种策略起到了效果,但是后面曹性把新的高科技搬了出来,那就是红衣大炮。 红衣大炮的射程高达整整五百步,曹性他们就坐在山下一边喝茶,一边聊天,看着红衣大炮不停的向上打去即可,每天几百发下来,蜀国的士兵不战击溃。 刘备看到这里,知道都城是守不下去了,于是乎带着自己手下的人,裹挟着蜀王刘璋,一起逃到了南方的建宁。 当时建宁还算是比较平级的地方,没有多少人口。刘备心想,曹性应该不会追杀至此吧,虽说刘备心中的愿望是好的,但现实总是残酷的。 别人不了解他刘备,曹性还能不了解刘备吗?如今的枭雄曹操也是看出来了,刘备此人不除,日后必将成为心腹大患,所以都是倾尽全力想要灭杀刘备,曹性更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刘备更是一个打不死的小强,只要他一天不死,曹性都有一些睡不着觉的感觉,因此曹性在本地人的带领下,经过千难万苦,终于到了刘备最后的根据地。 听着外面满天炮火声响,刘备站在自己的屋中,神情落寞,有谋士向刘备建议到,不如趁此机会从后门逃走。 反正见形势不妙就跑,这是刘备的一贯策略,他的那些手下,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然而这一次当刘备听到这话之时,他脸上的神色都是抽了抽,随后一股落寞之感涌进了他的心头,刘备只是说了一句话,逃还能逃到哪里去?曹性制造出黑科技的脚步,甚至比他逃跑的速度都还要快不少,他能跑掉吗?更何况若是再向难走,那么可就是其他族人的居住首发 刘备到了那里又能干什么呢?莫非还打着汉室皇叔的名号,要求其他部落的,人帮他留备兴复汉室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最后刘备下达了一个命令,让诸葛亮带着张飞关羽,全部走了出去,他刘备一个人想在房间中呆呆,两个时辰之后,张飞关羽突然觉得没对,破门而入,然而时刻发现刘备,已倒在了血泊之中。 当刘备死亡之后,虽说张飞关羽几个亲信心中那是百般不甘,但怎奈大势已去,建宁的城门向秦军打开,当曹性得知刘备去世的这个消息之时,他的心中也是非常的诧异。 其实以前的曹性心中,还多多少少对刘备有一些腹诽,拿一个汉室皇叔的名号,在那里招摇撞骗就算了。 关键是刘备这个人身上,并没有太大的本事啊,曹操和他一起起义,曹操一开始也是败仗打了一箩筐。还差点将命丢在了战场上。 不过别人曹操就是潜得下心来,很认真的学习,最后成为一代兵法大家,真正能制胜治国能安民,这就是曹操,但是他刘备颠簸半生,没有学到一点东西,只会哭,只会逃。 但是现在曹性的心中,又有了一些其他的想法。刘备不管是不是汉室后裔,但是他的身份已经很明确了,就是一个落魄的人,家境贫困潦倒,只能靠卖草鞋为生。 但是别人就是以这种穷困潦倒的家境,硬生生的用自己的拳头,打出了一片天下,将厚黑学发展的淋漓尽致,这难道不是一个平民成长起来的路程吗? 想到这里,曹性的心中颇为感慨,当城中的一切全部平定之后,曹性也是走进了大厅之中,看到了刘备的尸体,他命人将刘备的尸体收起来,随后进行后葬。他能为刘备做的事也就这么多。 随后曹性又去查看其他将领,张飞关羽见曹性居然厚葬自己兄长的尸体,心中也是感慨万千,最终选择了退隐。 而诸葛亮则是有一些不同,诸葛亮还年轻,他想一展胸中抱负,所以说他留在了曹性身边,自此蜀国灭亡了。 至于说江东那边也是打的热火朝天,曹操再一次御驾亲征这一次,曹操谨慎了许多。 虽说历史上的曹操多次讨伐东吴,并且被孙权击败过了无数次,但是有一个问题,历史上的孙权都,已经是坐稳了江东之主位置好多年,如今的孙权才刚刚上台,难免有一些心浮气躁。 面对曹操的强势来攻,手下的人开始有一些坐立不稳,其中主内的张昭居然劝孙权现在赶紧投降。 而主外的周瑜,则是铿锵有力的对孙权建议到,以前他们赤壁之战都曾赢过,如今曹操再度来袭,他们一样的无所畏惧。 孙权点了点头,说会考虑他们二人建议,只是周瑜和张昭在回头之时却没有发现,孙权眼中已经产生了一抹深深的芥蒂之色,至于说他究竟是对谁的话,有所芥蒂不用想,肯定是周瑜。 孙策死之前曾经对孙权说过一句著名的话,那次不决问张昭外事不决问周瑜。 孙权一开始是谨遵孙策的命令,但是实施起来之后,他才发现有那么一些不爽,他的不爽,来自于大臣们在背后的议论。 孙权做事有孙权的方法,但他做起事来完全没有孙策的雷厉风行,反而有一种拖拖拉拉的感觉,虽说孙权最终也是安抚好了吴国,使吴国井然有序,但是话又说回来,大臣们总感觉他比不上孙策。 这种议论声孙权听一回两回还可以,但让他一直听着,他的心中就有一些冒火,孙策有孙策做事的方法,他孙权也一样的,有自己的做事方法。 因此孙权的心中,开始若有若无的对这个死去的大哥心怀芥蒂,如今周瑜又将当年的事情说出来,他心中自然是多多少少有一些不满。 因此基于这种心理状态下,孙策最终是选择了另一个谋士的建议。 我等有长江天险,何惧于曹操,更何况如今新王登基,局势未稳,不应大动干戈。 因此铁索横江的局面就此出现。 当周瑜知道这个消息之时,整个人大惊不已,连夜求见孙权,然而孙权都是一推带推,拒不见周瑜,周瑜想要说些什么,孙权也不得而知。 其实孙权在很早以前就曾研究过赤壁之战,虽说他不喜,但他还是从赤壁之战中总结出来一些经验。 首先就是他坐拥吴国,拥有长江天险的做一道屏障,上一次曹操之所以会大败,看似火攻起了奇效,但实则还有一点更为关键的就是,曹操的士兵都是北方之人,到了这里水土不服,一上船就是摇摇欲坠,昏昏欲绝。 孙权没有主动进攻,但让士兵在江上全部横着铁索,就不信曹操还能过得来。 一开始曹操看见这种阵势,打得也是非常的着急,一连过了半年的时间,就连当曹性攻克蜀国的都城之时,曹操还急着在江边团团转。 不过当某一天来临之时,郭嘉却是一脸微笑的站在曹操旁,对曹操点了点头,他已经想出破解这招的招式了。 而曹操听后,则是大喜过望,三五两下的就破解了这个什么铁索横江,随后长驱直入,当魏军登岸之时,孙权整个人可谓是吓得一个机灵,他还是太年轻了,不如他的兄长有魄力啊。 一旦到了陆地上,吴国便再也没有了任何优势,甚至在后续期间,曹操还命人将马匹都送过了江,在吴国的那片平原上,可谓是万马奔腾,霎时间,吴国灰飞烟灭。 当然若是孙权组织起吴国胜下的兵力进行反击,不是没有一搏之力的,毕竟在孙策的治理下,吴国还是很强大,有很多兵员可用。 虽说孙权也这样做了,甚至还有周瑜在一旁辅助,但是孙权打死也想不到一件事情,在这半年的时间中,郭嘉不仅在思考如何破解铁索横江的计策,更是送给了他孙权一份大礼。 铁索横江这一招,算不得是什么奇谋妙计,其实郭嘉早在两月之前就已经看穿了这个计策,之所以那时候郭嘉没有向曹操汇报,那只是因为他还有更大的手笔,如今郭嘉彻底的露出了他的獠牙。 当魏军长驱直入之时,那些吴国的世家见魏军势不可挡,纷纷投靠魏国,攻击吴国,只因为半年的时间中,郭嘉的鬼卒四处走访,已经将这一切全部摸清,很多世家都已被收买。 这一回如果彻底的完了。 …… 秦国评定了蜀国,魏国平定了吴国,就这样,在中原的大地上,就只剩下两个大国。 只是过了短短半年的时间,两个郭嘉的战斗一触即发。 曹操派出大将夏侯渊,曹性派出大将徐庶,两国皆是帅兵整整三十万,开始了攻击。 整整六十万兵马,在交界处打生打死,打得天昏地暗。受苦的终究是百姓。曹性和曹操也身临前线。 直到某一次,一个夜晚,两军的营战中,都悄悄的摸出了一只骑兵,那两只骑兵在半路上突然相遇。结果定神一看,魏国那边带头的居然是曹操,而秦国这边带头的居然是曹性。 这场持久战打得太久了,前方的战事越为激烈,受苦的始终是百姓,这些年的时间中,两个人也在纷纷算计,将自己的主营不断向前推进,此刻双方都给对方提供了一个机会,那就是能够出其不意,一击必杀的机会。 现在两只轻装简行的骑兵就这样相遇,接下来的事情不用说,肯定是一场混战,那个夜晚,在这片人迹罕至的平原上,可谓是喊杀声震首发 第二天清晨来临之时,徐庶和夏侯渊,似乎都发现自己的国君居然不见了,两个国家的高层皆是大惊不已,连忙派人出去寻找,结果当到达那片平原之时,才发现了战况的惨烈。 魏军与秦军在此短兵相接,处于优势的似乎还是魏军那边。曹操本来是占据了优势,可以一鼓作气消灭曹性。 不过曹性在危机中,确实散发出了他凌然无惧的本性,大丈夫死则死矣,但是曹性绝不想这么窝囊的死去,就这样,曹性在逆境中不仅没有撤退,反而还迎难向上。 砰的一声枪响响起,魏国的人全部震惊了,接下来就是曹操倒在了血泊之中,当两个阵营的大队兵马赶到之时,曹操和曹性的状况都好不到哪里去,曹性也是被魏国的人杀的奄奄一息。 魏国的人和秦国的人都是不敢怠慢,连忙将他们的国君送了回去,曹性终究是捡回一条命来,但是曹操的运气就没有这么好了,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尝试火器的威力,也是最后一次,虽说魏国在极力掩盖,但终究掩盖不住曹操去世的消息,魏国开始四分五裂。 而曹性听到这个消息之时,不顾身上伤势的严重起来强行指挥,此刻正是大好时期,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大力宣传,让曹操的几个儿子争相继承,为王的位置最好打生打死,打得你死我活。 而曹性的计策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所以说魏国的一帮老臣,向郭嘉荀彧等人都在力挽狂澜,但是他们的能力是有限的,曹性的分裂政策,已经使得魏国的内部崩盘,甚至到了后面,魏国的众多名臣都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是各为其主吧,每个人心目中都有自己魏王的人选,于是乎纷纷列土封王,魏国开始了不断的分裂。 向郭嘉荀彧等人他们各自辅佐一个君王,虽说都在极力的反抗秦国,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日积月累之下,他们的身体也开始变得越发的脆弱,终于经过十年的苦熬,让曹性抓住了一个很好的机会,大举进攻,魏国分裂出去的各大小国,在这一瞬间土崩瓦解。 郭嘉受人诬陷而死而寻,荀彧看者魏国以灭,便是自尽而死。 这一天,曹性回到了边云县,登上了边云县的高楼,俯瞰天下。虽说如今中原的战火是平息了,但曹性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在等着他,想到这里,曹性直接将他的眼神望向了北方,在那个地方似乎还有人蠢蠢欲动啊。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uWang.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