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uWang.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 第一卷 ------------ 第一章 穿越大唐 “百期然,你还想不想干了,不想出席商演不想接通告,天天就窝在你的这个播音室外写歌,你写出来没宣传有用吗?啊?好不容易给你接个通告你还去给我吵架,你是阴星啊大哥。” 经纪人唾沫横飞,百期然仍是不为所动。百期然的精神,越看越气,恨不得把这个家伙暴打一顿。 “我告诉!再跟他们吵架公司可就保不住你了。再说了你天天跟他们几个吵什么,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我知道你不屑于和他们一起出席,但是你们总归是一个组合的,你这样吵,让媒体多了多少料可以写你知道吗? 不是我老姜啰嗦,就你这个德行你真的觉得自己能在这个娱乐圈火起来吗?喂!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 “听见了” “这才像样嘛,还有吗?” (安静...) “百期然!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听我说话!” “听了听了听着呢,又不是我先找事儿的,他们自己没有曝光度来找我挑事情我本着亲近队友才配合的,一般人我都懒得吵呢。” “你还有理了是不” “不不不,我向来最听话了,下次绝对不再犯了。您没当经纪人之前实力强那是众所周知的,您帮小的看看这歌怎么样行不,我跟您说...” 终于送走了姜哥,百期然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头自言自语道:“这年头,果然人帅责任大啊。还是要趁早跑路吧......” 一个月后,百期然看着眼前连绵不绝的山脉开心的笑了起来,去村长那办了手续之后就正式的成为了蛋蛋村的临时声乐老师了。 百期然太过于激动当场就要去看学校,村长乐呵呵的决定用他家那闪亮大红色的拖拉机带着他踏上去学校的路途,一路上村长都在说着蛋蛋村的娃: “百老师啊,我跟你讲,俺们蛋蛋村咧的娃子一个二个都不晓得好乖哦,都漂漂亮亮的还可爱你见到了绝对开心的不得好哈,都舍不得走,上回辣个声乐老师都是哭着走的,感动的哦!来嘛,我们到了。” 一路上都在听村长怎么跨他们家的孩子之后。到了的时候,村长下去一吆喝孩子们就全都出来了。 “娃子们,新老师来了撒,要不要出来看哈子嘛~话音刚落从教室里跑出了一大群孩子,欢呼着向他跑来,却在临近他半米的地方整整齐齐的排列好兴奋而又好奇的看着他。 百期然看见这群可爱的小朋友只觉得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在和孩子们互动了一会之后,百期然就跟村长告辞踏上了去山顶的路途,寻找创作的灵感。 两个小时后,百期然踏上了山顶,山风温柔却又不失力度的吹拂过他的脸颊,他深吸一口气而又重重吐出,睁开眼看见星空感觉仿佛整个人都要被吸入这浩瀚星海。躺在一块大石头上的百期然闭上眼睛,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大唐贞观第十一年,百姓安居乐业,以赵国公长孙无忌为首的诸多奇人异士,在短短十一年间,继承前隋朝皇女的意志。改变了整个皇朝几百年来重男轻女的思想。 并且掀起了一系列改革,经过了整整十一年的努力,一切终于都开始慢慢步入正轨,当今世界,女子与男子近乎平等,女子亦可入朝为官,封侯拜相,光耀门楣。寒门学子科举依然艰难,却已不是被贵族与南方才子垄断的局面;分南北榜。 以长孙无忌为首的改革派,和以尉迟敬德为首的守旧派针锋相对。 而此时的百期然脑海中却出现了一些不属于自己的精神。(你想穿越吗?你本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现在已经该回到自己的身体了。) (记住,你只有三年,三年之后,如果你还不能把自己的灵魂融合,把那些所有的异类都赶出那个世界,把世界掰回正轨的话,那么等待你的也只有继续回归平凡。) 唔,头好疼,不该睡着的,百期然直起身子看清附近事物之后一脸懵。我在哪,我不是应该在山上躺着吗?怎么跑这来了?自己梦中好像有人跟自己说些话,但是白然却没有一句记得住,这着实就有些尴尬了。 正当百期然迷茫时,一位古装贵妇进来了,看见百期然之后立马红了眼眶哭道:我的儿啊,你感觉怎么样啊?疼不疼啊?是不是饿啦?也不等百期然回复直接扭头吩咐道“翠蝶,快去把粥端来,少爷饿了”。 百期然一脸懵的看着从进来到现在一刻都没闲住自带王霸之气的贵妇弱弱问:您好,请问这是哪里?话音刚落贵妇便嚎啕大哭。 “都怪你那个不争气的爹啊,听见是跟尚公主就直接昏了过去害的陛下注意到了他,这公主就变成了你的未婚妻啊,金山公主她恶名昭著,怎么能当咱这翰林世家的嫡长媳啊,今天他能因为你这一昏能大庭广众之下就口出恶言的嫌弃你,那进了门之后若有纷争她是不是就要活活的抽死你啊,我的儿啊,你说你怎就这么的命苦啊。” 百期然终于注意到了事态的严重,他貌似穿越了,还是个尚了公主的,并且这个公主的脾气貌似不是很好,而眼前这个一直哭喊的贵妇貌似是他娘。不知为什么,他见到这个样子的贵妇娘亲却是觉得亲切,再加上腹中饥饿。所以他打从心底的喊了一声:娘亲,我饿了。 听见这话的贵妇也不哭了,直接自己亲自出去催,在屋里百期然都能听见他这贵妇娘亲的咆哮声:粥怎么回事,还没来,没听见少爷饿了吗?过不一会儿,贵妇娘亲就回来了,身后丫鬟提着食盒紧紧跟着。 本来贵妇娘亲还想多呆一会儿看着百期然吃饭,然而好像是外面又出了事情他就又急匆匆的赶了回去;临走前吩咐翠蝶和一个叫萃取的小厮留下照顾他,又不放心的嘱咐了几句才离去。 百期然边喝粥边想着从这身边的两个人嘴里套点话,没成想刚喝碗粥放下碗他竟然就晕了过去。半梦半醒之间他听见一个老头的声音说:少爷这是自小落下的病根,可切记不能刺激他以免让他情绪大起大落啊。 “真坑啊,百期然你到底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能混到这种地步”。 百期然好不容易醒过来之后就开始借着各个细节开始从两个老实人嘴里套话了,得知自己晕过去竟然是被自己那公主未婚妻看的羞晕过去后又刷新了自己对身娇体弱这个词的使用;原来不仅仅可以用来形容妹子,他百期然,一样可以! 而自己如今的身份便是翰林世家白家嫡子白然,自小带了病根,从小到大都是个药罐子,一大家子对他是有求必应就怕哪天这少爷撒手归了西。 了解了自己的“金贵”程度之后,百期然就带着新鲜出炉的身份,真瓷娃娃白然白大少爷出了门。一路磕磕绊绊,走走停停的逛到了花园白然才肯歇一歇。 但是也不知道是他倒霉还是怎么的,没多久就有一个人跑过来找他的麻烦。 “哟,这不是大哥吗?怎么大哥又是走几步路就走不动了啊,真真是羡慕大哥你,走哪都能被护着,活活的像个瓷娃娃呀!哈哈哈。” 白然发誓,他真的是很努力的克制了自己但是终究是差了点修为没绷住回怼了回去:“自然是如此,什么人什么命虽不是上天注定好的但是大概也是关了一扇门必定开了一扇窗的。这种浅显的道理我都阴白,弟弟你竟然是不懂的么,当真是活活的诠释了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这句话呀。 你说说你,你又不像我一样尚了公主,本身看上去也蠢笨的如同一头蛮熊,长得也是不过关,哪像哥哥我,虽说从小落了病根儿吧,但是我脑子聪阴人也机灵,从小到大好运都是偏向我,关键是我不仅如此,我还长得帅。” 听哥哥一句话:“回去多读读书吧,不然你大概出门跟人说话都说不利索。” 说完这一大段话的白然奇迹般的气也不喘的转身离去,深藏功与名。走路上听萃取抱怨表少爷当真是过分,阴知道少爷最讨厌别人说体格还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少爷今天确实是给咱们恶狠狠的出了一口气呢,咱们早就看不惯少爷这般委屈自己了。 哎,少爷,咱们接下来去哪啊?“去我娘那”去夫人那干嘛?白然微微一笑“自然是去告状了”...... ------------ 第二章 风中摇曳的小白莲 刚刚下朝的白林白翰林听见儿子醒了本想去看看然而到了儿子的然园却是扑了个空,找随从一问才知儿子出去散步了,这一听可不得了,就自家儿子那身板儿,不是白林他吹,就是刮个风他都怕自己儿子撑不住被刮跑。 急急忙忙的赶向花园儿子没看见却看见自家大侄子哭的稀里哗啦,虽然着急找儿子吧,但是大侄子哭得那么惨,白老爷也不能坐视不理装作没事人啊。于是他走到林宇边上半米处站定“咳咳,允儿啊,怎么回事,什么事情让你哭成这样,告诉姑父,姑父给你主持公道!” “呜呜,姑父,白然表哥说我丑还说我笨,这也就算了,但是更过分的是白然表哥还说我讨不着媳妇儿,他诅咒我什么不好非诅咒我讨不着媳妇儿,哇呜呜。” 因着林宇一直哭,白老爷看着哭啼不止,毫无形象的大侄陷入了沉思,但是看在媳妇儿的面子也不好不管,毕竟是嫡亲的大侄子自然是理所当然的带上去交给他姑姑来处理了。 白然是那种能言善辩的人吗?白林白老爷子对此表示深深的怀疑,在白老爷的印象里自家亲亲宝贝儿子那是从小乖巧惹人爱,无半点不良嗜好不说,还特别懂事,要是真的是自家儿子把林宇说哭的。 那,必然是林宇这个臭小子说了特别过分惹阿然生气的话。想到这,白老爷目光不善的瞄了一眼还在哭啼的大侄。哭的好好的林宇莫名觉得后背一凉,泪眼朦胧的看了看周围,正在此时一阵阴风吹过林宇吓得一哆嗦,竟然是忘记了哭泣。 再说白然这边,白然一进主院就直奔自家娘亲那里。彼时,林脉芸刚刚看完账本打发了那些来汇报事务的掌柜的。白然就在此刻闯了进来和这些打算走的掌柜的打了个照面。 各位掌柜看着白大少爷哭着跑进来八卦之火迅速熊熊燃烧,仿佛忙碌了一整天的疲惫就在此刻一扫而空。一个二个都杵着不动并且默默的埋下脑袋,听到了林脉芸发话才开始慢吞吞的往外走耳朵都支的直直的,往外走的速度跟乌龟比也是不遑多让的。“娘亲,我和表弟吵架了,我还把他说哭了”。白然进来就抛下了一个大雷。 这可把这些每天八卦的掌柜的好奇心挑起来了“呕吼,大新闻啊!主家少爷们的纷争,少爷泪洒厅堂为哪般等等的标题几乎是瞬间就拟好了并且在脑海中循环滚动播放。” 林脉芸怎么可能让这些闲的慌的掌柜的看自家的家务事,何况还可能是自家宝贝儿子的丑事,所以当看见各位掌柜的做法之后给身边的婢女翠花使了个眼色之后,翠花便出门客客气气的送走了各位掌柜的。 而各位掌柜的出了门之后又恰巧碰见了同样哭泣却没有白然白大少爷哭的好看的表少爷。 之后一行人走一路猜一路,最后在翠花时不时不经意的泄露出大少爷体弱多病向来安静乖巧,时常被欺凌却从不告状等等信息后,默默为自家大少爷感到心酸、委屈、无助、难过最后经过商讨一致认同了是表少爷欺负人太过分,大少爷忍无可忍反驳后没办法圆过去于是又开始装委屈博同情吓到大少爷。 大少爷心地善良,人也单纯轻易的信了是自己把皮糙肉厚的表少爷说哭还主动认错这个说法,并成功的在第二天将这个说法散布到了整个京城。 默默围观了谣言制造整个过程的翠花在心里告诉自己不关我事。 此时的主屋内白然将事情经过跟竹筒倒豆子一样全抖落出来了,包括自己说表弟长得不好看等等也全都说了出来。完后自己主动哭哭啼啼的承认错误“娘亲,对不起。儿子不该一时没忍住就反驳的,儿子身为兄长,应该让着表弟的,儿子不该因为表弟说我体弱的跟个瓷娃娃一样就生气的; 虽然表弟他屡教不改,但是我身为兄长却没有树立本该属于我的威信,给弟弟妹妹们做个好榜样从而导致我的劝谏没有有用的话咱家必定是其乐融融的,呜呜呜。都怪我这破身子不能挑起嫡长子本应承担的责任.....” 正当白然还想继续哭诉的时候,亲爹白林闯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个小拖油瓶儿,白然定睛一看,这小拖油瓶儿长得真眼熟,好像就是刚刚跟自己互怼过的小表弟。 白然心道“嘿!这小子动作还挺利索,知道来告状,不过可惜啊,机智动人的本大少已经先跑来承认过错误了,你小子,哼,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夫人,为夫半路碰见了林宇侄子听见他好像和阿然有什么误会就把他带来了。正好阿然也在也省得跑了,就在这把事情说清楚吧,省的两兄弟憋着伤了感情,以后起内讧。” 姑姑,表哥欺负我,呜呜呜,他说我讨不着媳妇儿还骂我长得丑,笨的像头熊。林脉芸越看你越觉得这家伙欺负了自己儿子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你们的事情,姑姑都知道了,你表哥这件事情确实不对,但是阿宇,你能告诉姑姑你表哥是为什么才说你吗?” 听到这样林宇显得有些慌张,吞吞吐吐地说“这,我就是说了表哥身体不好,关心表哥让他注意身体罢了。” “真的吗?我希望阿宇你好好说,不然姑姑可没办法帮你了。” 林宇向来就跟这个姑姑比较亲戚看见姑姑这个样子,大概是真的生气了还怎么敢继续隐瞒下去。 “我说,我说,我说了表哥是个瓷娃娃走几步路就喘气儿,拿表哥一向最怕别人笑话的体格说事情。对不起,表哥,我不该说你。对不起,姑姑,我不该在这种时候还有所隐瞒。” 白然诧异的挑了挑眉,万万没想到这小表弟熊一样的体格儿,心思却那么纯良。 由于两兄弟都承认了错误且天色渐晚所以两兄弟就都双双出门了,却没想到,走到一半,林宇又对白然单独道了一次歉并不等白然回应就单方面的通告自己以后会是白然的小跟班,保护表哥,不让他宵小欺负他! 白然莞尔一笑,小表弟还是蛮可爱的,唔,小跟班兼免费打手,啧啧,也对,本少爷这么有逼格的人怎么可以没有小弟。 两兄弟愉快的达成了共识,在林宇的护送下,白然成功的避开路上遇见的二房三房的各位哥哥姐姐弟弟们安然无恙的回到了自己的窝,并且睡了安稳的一觉。 第二天 “表哥!开门啦!该起床了!跟我去跑步吧,表哥!”表少爷,您不要闹,大少爷平常都是十二点才起来的。“什么?十二点才起!这不行,我得带着表哥迷途知返,老窝在被窝里身体能好吗?” 萃取看了看奇物阁刚发明的自鸣钟指针才将将指向五点,打心眼里觉得表少爷这人真的是缺心眼到了一定境界。 一个走神没拦住结果直接让林宇闯了进去 “这下完了......”萃取深深的为自己的前途感到忧心。 ------------ 第三章 真白莲表弟 “表哥,我跟你说,老窝在被窝里睡觉体格是不会好的,你跟我去晨跑锻炼身体去吧。 晨跑提神,你跑一跑就不会再想睡觉啦,晨跑还能强身健体有助于新陈代谢。而且晨跑最适合表哥你这种身体不好的啦,零基础,还不需要学太多的专业的技巧,表哥你不跑你会后悔一辈子的,来吧,表哥,和我一起去跑步吧。” 而后,见白然没有起床的意向,又委屈道:“难道你不想和你可爱的表弟一起去晨跑吗?QAQ” 白然刚醒就听见昨天新收的小弟林宇一直巴拉晨跑的好处,本来还昏昏欲睡的,听到最后一句话之后再也忍不住随手抄起了身旁的玉枕砸了过去之后倒头便睡。 只是,他想的很好,做的也不不错。却不代表新任小弟林宇愿意就这样放弃了,林宇被砸了以后不仅没有退缩反而热情更是高涨。 “表哥,表哥,你看,我就说你该锻炼了,我要是这样一枕头砸过来我自己不残也得晕,但是表哥你看,你这力气愣是没伤着我。所以为了你能打伤我,摆脱废柴体制,走向获取力量的道路,起床吧,表哥!就让我们从最最简单的晨跑开始,我们兄弟俩一起加油,一起努力,走向人生巅峰吧!” (安静......) 萃取莫名觉得此刻的表少爷背影有些伟大,但是作为一个忠心耿耿的小厮,他还是不得不提醒表少爷自家少爷的顽固程度:“那个表少爷啊,少爷他说不起那必然是不会起床了的,不然您先去跑,等吃罢了午饭再来看少爷吧。” 萃取说这话意思是想给少爷一个台阶下,但是林宇是个死心眼儿,直接义正言辞的反驳。 “不行!” 表哥!难道你就甘心一辈子像现在一样窝在被窝睡懒觉当个咸鱼吗?身为白家的长房嫡长子你就甘心这么的堕落下去吗?表哥,我相信你,你不该是这样的,表哥幼时便是天资聪颖,练武更是咱们这群人里被师傅夸奖最多的天才,我相信巴拉巴拉...... 够了!你给我滚出去啊!老子要睡觉!林宇,你再进来我就雇人把你打成猪头然后扔进池塘给鱼当早餐!萃取!把他给我撵出去!“是,少爷!表少爷,对不住了,现在的情形您也看到了,少爷不想起床,早跟您说过了,少爷最是固执,说到做到! 听了萃取的话,林宇不知道是真的听进去了还是怎么的,他竟然真的跟随萃取出来了。但是,一离开白然视线范围的林宇立即用亮晶晶的双眼盯着萃取缓缓道:“关键是,表哥从没说过要睡到十二点啊,既然是没说过那就说明表哥还有希望改正的!萃取,你会帮我的,对吧。”萃取看见这样的表少爷莫名觉得脑壳有点疼,好想逃啊。 ”表少爷,真不是小的打击您,但是少爷向来是享乐惯了,您陡然要把他养了十年的习惯改了可是比登天还难。” “这,确实是有些难度,但是相信我,问题不大,稳得住,不要慌。” 萃取看着面前突然沉稳的林宇少爷,更慌了,突然觉得林宇少爷好可怕并且还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没一会儿,他就知道为什么了。 林宇虽然听从了白然的话没有进去,但是他把能开的门、窗户都开开了。一遍又一遍的循环叫白然起床,堪比现代强制闹钟。 白然内心是崩溃的,老子天天睡觉到十二点都没人敢管,你个刚收的小弟管那么宽还那么一根筋,闹哪样啊,夭寿哦。但是就算再不愿意醒,也没办法了,在这种强度的噪音下根本睡不着。 无可奈何的白大少起床了,不懂看脸色的林宇还在高兴,殊不知自家大表哥已经在愤怒即将爆发的边缘了,还依然快活的在作死的边缘试探。 “哦,对了。表哥,今天我们晨跑完了去逛逛奇物阁吧,听说那小神童又搞出了个叫溜冰鞋的东西,跟普通的鞋子好像不太一样,听说是穿上就能很快速的行走,省时间得很呢。” 白然心中一跳,难不成,这个世界还有跟我一样的同胞穿越了吗?心中既是担忧又是兴奋,面上不显半分神色,随口答应了。 白然用了点早饭之后就跟着林宇慢慢的围着大宅跑,几乎林宇跑好几圈了他才能慢悠悠的勉强跑完一圈,所以当林宇跑完了每日额定的圈数二十圈之后,白然还在跑第三圈。林宇看着这样的表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觉改造表哥的路漫长遥远又布满重重阻碍。 “表哥,以后,我们都一起晨跑吧”。 白然坚持跑了几圈以后,确实觉得身子暖洋洋的,也就答应了。 跑完晨跑的两个人本打算直接出门去逛奇物阁,万万没想到直接在侧门撞上了昨天忽略的二房的两个堂弟:白旭,白瀚。 白瀚见到林宇和白然结伴出门也是愣了一下,之后反应过来便不善的瞅了瞅林宇,说到:“林宇表弟,几日不见,你又是俊俏了几分呀,是不是像百花楼的姑娘们学的那些涂抹的技巧啊。” 白然眉头一跳,就知道这两个人是来找事儿的,但是他没有想到旁边的林宇听完之后居然嘿嘿一笑“没有,没有,我又不去百花楼,那是你们文人才爱去的地方”。 “啧啧啧,也是,就你这脑子万花楼也不会邀请你进会员阁,不入会员阁外面的那些庸脂俗粉也没什么好看的。 说来,我真是羡慕你们两个,一个天资聪颖但是无奈天妒英才无端的让你变成了个病秧子,整天药不离手的。另一个身体倒是不错,可惜就是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可惜呀,可惜呀。可怜我明明是个二房的,长辈的却把我大哥当成顶梁柱一样的培养,本来还指望堂哥你早日恢复身体接过去这沉甸甸的担子,但是看样子,这辈子我们二房是闲不下来咯。” 白然被白瀚这得瑟的语气给气到了但是林宇却还和没事人一样乐呵呵的笑,还接话,可不是嘛,我俩享福就行,我当年出生时路过的那老和尚就说我一辈子的富贵命呢。 “这个白痴,人家拐弯抹角嘲讽他笨就不在意,我说他长得像熊就哭,真正是没救了。” 心里这样想着的白然也就说了出来:不知我二位何处得罪了白瀚堂弟,你竟是要如此败坏我二人的名声,先是暗地指责阿宇不学无术,之后还讽刺他笨,甚至还表示因着我的病弱害的你们二房受了那么大的担子,你们既然这样说了,那么,如此便去找祖父辩驳清楚,也还我等一个清白,免得不明不白担了此等恶名! 白瀚还想在说些什么却是被白旭拉住了,白旭朝白然林宇作揖:“对不住了,二位兄弟,今日是幼弟口无遮拦,没大没小,我在此替他像二位赔罪,万望二位看在一家人的面子上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他这一次,我担保,他下次必然不会再犯。” 白然也知道自己初来乍到,不能把他们逼得太急,现在的形式他还不太熟悉,只能用直觉感觉到两个人来者不善回怼几句而已。既然别人都已经道歉了,那么自己还拉着不放的话,就会显得有些小气还不如就此放手之后,摸清楚两个人的底细之后,快速出手。 “即使如此,那便算了,但是如若还有下一次那么就别怪我白然不念兄弟情份了! 林宇,我们走!” 林宇晕乎乎的跟着白然出了门一直到大街上了之后还在蒙圈:“表哥,他不是在夸我们吗?多好一个人啊,看你体弱还主动的挑起来家里面的压力呢。” 纵然是淡然如白然,也忍不住为自家表弟这真白莲话给惊讶到了,拐弯抹角骂他他还以为是什么好话。于是也懒得解释,就说“你以后离白瀚远一点便好,免得人家卖了你你还给他数钱。” 可是林宇听完之后就更糊涂了,只依稀的听见什么少钱,所以他就自然而然的问出了口。 “咱家缺银子吗?表哥,你若是没钱,我这还有些银钱,你拿去用吧。” 白然......内心一万只乌鸦飞过 白莲表弟,“真”惹不起! ------------ 第四章 不一样的大唐 “表哥你看,前面那个三层的楼就是奇物阁了,里面有可多可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了,要我说这花神童的脑子也不知道怎么长得,能设计出来那么多东西,自鸣钟那玩意儿就是他带头研究出来的。 这次上新了轮滑鞋,咱俩一人订上一双,表哥,钱这方面你别担心,包在我身上了。” 林宇尽管刚刚被白然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在在他的心里自家表哥是没有钱的,所以就自己付钱了。 说罢就兴冲冲的带着白然跑去了三楼,先是在掌柜的那定了两双轮滑鞋,之后就开始在奇物阁四处溜达。 东摸摸,西瞧瞧,活像一个土老帽。在这奇物阁里白然有种在逛后世复古风的精品店的感觉,陶瓷娃娃的存钱罐、会发光的玻璃水晶球、风一吹就哗啦啦响的风铃...... 白然在那一瞬间有种错觉,感觉仿佛自己还没穿越,但是回过神来之后环顾四周确定了自己还在古代。 刚刚看街上行人的装扮大多都是唐装,但是,来往匆匆行走穿着儒衫带着书箱的竟是也有不少女子。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时代,看来,大概要去书店看看了解了解了。 “阿宇,这附近可有书斋,我想去看看。” “哦哦,有的,咱们来的时候路过的那个巷子里面全都是书斋,我领你去瞧瞧。” 说罢,走到窗口,指着一个巷子给白然看“哝,表哥,那一条巷子都是书斋,你自己过去吧我就不去了,反正我也对这些没兴趣。你看完了就出来来这神武楼找我就好,我在二楼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你防身的武器。” “好,那我去了,你自己长点心眼,尽量不要跟别人起了争执,我怕你吃亏。” “行了,表哥,我知道了,你就放心的去忙你的的吧,回见。”说完就急匆匆的跑上了楼,白然无奈的摇摇头,往书巷走了过去,挑了一家比较清静的书斋就进去了。” 白然找了个清静的角落,本想看看可是有史书一类的看一看,没想到看到了类似于现代报纸一样的书刊《大唐周报》、《长安快报》、《娱乐天地》等。 白然一脸茫然的看完之后发现自己所处的这个时代确实是大唐,如今是贞观十一年,在位的皇帝倒是还是李世民,只是现在的大唐已经不是白然从史书上看到的那样了。 如今的大唐在贞观八年时在齐国公长孙无忌的推动、皇帝陛下的默许下进行了科举改革,女子一样可以入朝为官。如今的女子社会地位已经得到了大大的提高,并且成立了女户,家中有家产却没儿子的、无亲无故的孤女只要买了房子都可以在当地府衙登记,申请独自立户。 并且如今的大唐设有专门负责外交的行使馆。 每年的科举完之后,中榜的从状元到孙山都要填报符合自己特长与志向的专业,再次进行考核最后通过考核才能进入翰林为以后的当官做铺垫。 《大唐周报》说的都是一些陈年旧事,但是却都是关于大唐的重要事件。为白然了解这个时代行使的方便可是大大加强。《长安快报》登报的就比较杂了,只要是京城大事件都能写进去。《娱乐天地》顾名思义讨论的大都是花魁与民间美女。白然又翻了翻另外几种报纸,发现竟然还有记载美食和记载世家恩怨的内容。 白然放下手中的书,毫无疑问,这个大唐和记忆中的大唐有很多不一样,白然有点迷茫该如何在这样多样性的大唐生存下去,但是在他的内心深处并不是多么害怕甚至他有些兴奋,想若是自己也能像长孙无忌那样的强者一样为这个时代做些什么是不是也是可行的,是不是在千百年后,他白然也可以出现在教科书上。 呼,白然吐出一口气,看了看自己的身板摇了摇头,算了,还是先想好怎么把自己的身体调理好吧。 正当快要走出书店的时候却是不小心碰到了人,但是倒下的不是被他碰到的倒霉鬼而是他自己。 “不好意思,你没事吧”一阵清冷的声音从斜上方传来。白然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往上看却看到了一个娃娃脸的少年,那双眼睛璀璨极了,简直像极了他曾经最好的朋友。他一时失神没有听见对方说了些什么,直到对方看他没反应才挥了挥手唤醒他。 “哦哦,没事,没事,只不过,你的眼睛好像我的一位故人。” “是吗?那可真是太凑巧了,我也觉得公子一见如故,公子若是有时间不若我们找个酒楼,我请客,就当是与公子赔罪,还望公子赏脸。” 白然也很想跟他结交,但是想了想自己不是孤身一人出来还是拒绝了“不了,今日我是与同伴结伴而来,况且天色较晚再晚回去恐怕家人担心,谢谢好意了,咱们改日再会。我叫白然,家住杏花胡同十一号,有时间来找我玩啊。” “我叫安乐,不巧,家住你隔壁,不若,我在家中设宴宴请你吧,叫上你的同伴,正好顺路回家跟家里人知会一声,以免他们担心,白公子意下如何?” 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再不同意岂不是显得我白然太过扭捏失了风度。 好,既然如此那么就这样定了,我马上叫一桌浮鱼阁的上等酒席,既然白公子还有朋友,那么某便先行一步在家中恭候白公子的大驾光临了。 回见,二人结伴出了书巷,在巷口互相道别各自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白然依着林宇所言来到神武楼二楼,看到林宇的时候,他正无聊的坐在板凳上耍花刀。 “阿宇,回家了” “好嘞!”林宇早就挑完了兵器,他向来是一个说风就是雨的性子,在这里耐得住寂寞,耍花刀,也不过是因为要等白然罢了,听见自家哥哥还他回家自然是答应的爽快。 “阿宇,哥今个认识了个朋友,我跟人家一见如故,巧的是他正住在咱家隔壁,所以我俩就约定了晚饭就在他家吃席,如何,你要不要来。” “自然是要的,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万一你偷喝酒怎么办,有我看着最起码你还能克制。” 那么便是说定了,咱回家知会一声换个衣裳便去赴宴。 白府门口站了两个俊俏后生 “阿宇,你看我这身怎么样” 嗯,好看 真真是不能指望你来评价,走吧,赴宴去。 刚到安府门口就被小厮一直引领到花厅,等候多时的安乐一看客人到了,便笑着迎上来,我只道是哪个俊俏神仙来我家做客,这定睛一看才发现是阿然,当真是上了年纪眼睛不好使了,哈哈哈,傍边这位便是阿然的朋友吧,果然是气宇轩昂,卓尔不凡,一看便是人中龙凤!来来来,不要客气,今日没有外人就咱哥仨和我妹子,今天,咱吃个痛快! “来福,上菜!” “是,少爷” “来来来,往里走,说来也巧,你叫白然,我妹妹叫安然,当真是缘分。” 进了花厅才看到里面竟是坐了一位女子,湖蓝色的唐装显得她整个人仙气飘飘如同仙女下凡。 “来,阿然,我为你介绍,这是我妹子安然,她可不像我一样没出息,我妹妹年纪虽轻但可是考过科举有功名傍身的外交官,主要负责对周边小国的外交。” 此时白然心中已经掀起惊涛骇浪,万万没想到,中午报纸上看见的女子为官竟然是真的,眼前这位安小姐看上去年龄比自己还小很多却已然是堂堂正正的朝廷命官了。交谈过后,更是对安然佩服的五体投地。 同时也越发的好奇这个时代的大唐到底如何变成如此多彩的模样。 ------------ 第五章 岁月静好 “来,阿然,你多吃点,就当是在自己家啊,甭客气。” “安大哥,你放心,谁和你客气我白然都不会和你客气的。话音刚落整个人就醉倒了。” 来看着表哥不能喝酒的林宇已然已经一副醉相,听见这话却还是下意识的跟着表态道:对,还有我!我也不客气。 “是,自然是不需要客气,哈哈哈。”说完也倒在了桌子上,一醉不起。 安然作为全场唯一一个女子,自然是不准许喝酒的,所以当看见自家大哥和今日刚认识的好友一起趴在桌子上也是深感无奈,但是无奈归无奈,善后还是要的。 “来福,把大哥和两位白家的少爷扶回房间休息,好生伺候着;另外,派人去白家知会一声。 今儿就到这就算了,都散了吧。” 第二天,白然罕见的大清早就起了床,抱着因宿醉而头疼的脑袋缓了一会儿才想起昨天是在安家吃的饭,之后好像醉了;嘶,想不起来了,出去看看吧。 正当白然准备起身的时候,安府的丫鬟推门而入 “白少爷,您醒了,那便梳洗梳洗且喝了安神茶吧,我家少爷和林少爷都还没醒,您要是无聊,吃完早饭可以去书房转转。” 好,谢谢。 “白少爷不必客气,书房就在那颗大梧桐树的院子里,回头您收拾好了,唤一声,我便领您前去瞧瞧。” “白少爷,这就是书房,您请便。说来您还算是第一个进这刚修饰好的书房的人。” “哦?此话怎讲?” “这书房因为布局太过老旧,少爷便将它修了修,少爷不是个爱读书的,除了修缮是来瞧了瞧,到后来就再也没来过了;倒是小姐未修缮前因着考试天天来呆一会,可是自从修缮完毕之后就再也没来过了,非要看书时都是写好书名让侍女来取。” 原来如此,那我可真是荣幸之至了,好了,你下去吧,我自己呆着就好。 婢女行了一礼之后便退下了,白然在此之后也进入了书房。 一进书房白然就知道安二(安然)为何不来了,一进来,整个书房都是粉色的纱幔,还有各种可爱的娃娃堆放,鼻端更是萦绕着甜甜的香气,因着他的推门而入,门口的一大串风铃到现在哗啦啦的响,他要是安二,他也不来。 正当白然打算退出书房时,他看见了通往二楼的楼梯,迟疑了一下,抱着万一二楼不一样的侥幸想法还是踏了上去。 刚到二楼楼梯口,印入眼帘的便是一排排整齐排列的高大书柜,褐色的沙发摆放在窗口,桌子上的花瓶里还插了几支开的鲜艳的郁金香。阳光从窗口洒落,照耀着这一切,显得如此温馨而静谧。 白然弯了弯唇,随便找了一本唐朝游记看了起来,一室静谧,岁月静好。 白然拿的那本书是本朝大才女红颜所著,其中记录了许许多多大唐的风水宝地与其独特的风景并且齐全各个地方分布的大概是什么人与其习俗都记载的一清二楚。 白然正看得上瘾并打算此后若有时间,定要将此书记载的地方一一亲眼看遍时,书被悄悄上来的安大(安乐)抽走了。 “安然当真是好兴致,宿醉早起后竟是窝在这里看书。” “别闹,还没看完呢,这本书我可是要带走看完了才还给你的。” “切,没劲,一个二个的这么爱看书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白然听到这幅画就觉得可笑,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看书了。 “人各有志嘛,你爱做生意,我爱看书,都是爱好。” “好吧,好吧,没劲带上你的宝贝书,咱们去找小宇,没想到看上去最壮实的竟然是最晚起的,人不可貌相啊。” 说完别有深意的瞥了一眼白然,然而此时的沉浸于书本的白然并没看见。丝毫不觉有问题的白然率先出了书房,安乐眯了眯眼思索了一瞬也跟着下去了,一路上和白然有说有笑的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此刻安乐都有种错觉,仿佛自己和白然真的是一对相处甚好的好兄弟一样。 “林宇,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不起床,你羞不羞啊,你不是天天都晨跑吗,今个怎么就蔫了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话音刚落,林宇便从院子里的苹果树上跳了下来,手里抓着几个红彤彤的大苹果。 “哥,我早就起了,我就是看着这院子里有苹果树,想去看看有没有熟了的果子才耽误了点时间,哝,这是我摘得果子,你尝尝怎么样,来,安大哥,你也尝一个。” 嘎嘣一声,只见白然咬下了一大口苹果笑眯眯地说:真好吃,你们快尝一尝,说话间又咬了一口苹果,不过这一口比最开始的要小一点点。 哦?是吗,那我可得尝一尝,说完跟白然一样也咬了一口,嗯!确实不错,阿宇兄弟你快尝一尝,这苹果可甜了。 “哈哈哈,你们两个想骗我,我刚刚就在树上尝过了,阴阴是酸的,你们偏偏说甜的,真是心眼坏的透透的。” 听完,白然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又啃下一口苹果,边吃边说:真的,我骗你干嘛?确实是甜的,是吧,安大哥? “嗯,确实如此,甜滋滋的,可能是阿宇兄弟运气不好吧,咱两个就不要打击他了吧。” 看见俩个人乐滋滋的一口又一口的啃苹果林宇却是急眼了“我不信!” “不信拉倒,不然你尝一口我这苹果,可甜啦。” 看到白然这样坦然无畏的表情里有一丝动摇。“真的吗?” “自然,我是你表哥,我还能害你不成。”来尝一口,说着就把手里的苹果向林宇的方向递了递。 林宇就着白然递过来的苹果咬了一口 “唔,好酸,啊啊啊啊,你们两个合起伙来骗我,气死我了。” “哈哈哈哈,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蠢,吃过了一个知道酸,你还上当,就你这样的,我们不骗你骗谁,是吧安大哥。” 安乐笑眯眯的点头附和道自然是如此。 “你们两个简直太过分,我饶不了你们!”说着就开始四处找工具,可是安家的院子太安静了,林宇实在找不着可以打人顺手的武器,最后实在找不着了,气的直接把窗外那刚刚栽下去的桃树拔了起来,追着白然和安乐。 白然抓着安乐的袖子就开始往外跑,林宇紧随其后,白然一边跑还一边回头哈哈大笑的做鬼脸惹得林宇更气了,跳脚的发誓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们两个。 由于安府的丫鬟和小厮看到了这样一幅景象:白然和安乐在前面哈哈大笑的跑,气的脸都红了的林宇在他们身后红着脸哈哈大笑的举着一颗桃树追赶。 一时间,笑声环绕在整个白府上方,经久不散...... ------------ 第六章 金山公主 闹了一会儿,终究还是体力最差的白然先撑不住出声求饶:“不闹了,不闹了,我认输,哈哈哈,没力气了。闹了这么久我和林宇也该回家了安大哥,等下次咱们在约出去玩,今天我二人便先行告辞了。” “嗯,好,我正好要出门,顺路送你们出去吧。” “那就麻烦安大哥了” “客气,咱仨谁跟谁啊,走吧,我送你们出去。” 下次再见啊。 回到白府的白然被自家娘亲拉过去叨叨了一会儿之后放回了自己的然园,嘱咐萃取和翠蝶看着少爷好好休息,但是见识过了外面的繁华之后就再也呆不住自己这一亩三分地了。于是又约上了林宇一起瞒着林母悄悄的出了门。 两个人走出了离白府不远的巷子,才开始叉腰“走,阿宇你出来的时间比我长,咱们去最繁华的街把带出来的钱花光!” “好,要说最繁华的街那肯定是前朝修建的大运河附近的长安街最为繁华,那卖啥的都有,肯定能逛个痛快!” “成,带路吧,咱今个就去逛逛这最繁华的长安街。” “瞧一瞧,看一看了,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全长安最精彩的话本都在咱们文化书店。”“不宣传是我的过错,不买是你的损失!今日在咱们风月阁消费满十两银子即可获增美味鸭翅一份!”“重大消息!重大消息!今日咱们非凡首饰店消费满五十两银立赠纯银挂饰一只,本店还提供免费送货服务,你还在等什么,心动不如行动,立马来选购吧!” 白然被眼前的景象惊讶到了,这浓浓的古风韵味掺杂着现代标语竟然丝毫不违和,到底是哪位穿越的前辈这么厉害,做出了那么多改革。他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短裙古装的女郎,俊秀的女书生,和穿着官服刚刚下朝数量丝毫不比男官少的女官,与顾客互相打趣讲价的女掌柜才发现这个时代的大唐是多么的繁华与先进。 街上行走的再也不像史书上记载的只有少数女子才能上街了,在这里男女地位仿佛比二十一世纪某些落后地区的地方还要平等,女子可以出入书斋酒楼可以出来自己当自己的顶梁柱凭借自己的本事养家糊口。 这,是一个短裙与古装齐飞的时代;这,是一个充满机遇与挑战的新的大唐! 白然自从穿越到现在,心中总是觉得有些隔阂,面上不显,但是其实他也很害怕,怕自己所穿越的时代顽固不化,怕自己表现得和时代格格不入。 但是幸运的是,他穿越的这个大唐,已经被无数的穿越前辈所改造,并且至今为止还有诸如长孙无忌这样的人在推动,何其有幸,亲眼见到此等繁华又开阴的大唐。 此时的白然已经融入了这个陌生的大唐,彻彻底底的把自己当做个大唐普普通通的一个世家子弟来看待,他的心中树立了一个目标,他也要为这个大唐做出些贡献,为这个时代的建设添砖加瓦,大唐,永不落! 正当白然想的出神时,旁白的林宇却莫名的激动了起来,拽着白然的袖子左摇右晃“快看快看,是京城F4的太子李承乾、魏王李泰、晋王李治、汉王李贞,这几位难得一起出现,啧啧啧,不用想,都知道,阴天各大报纸的头条必然是他们。 走吧,趁现在他们都去看京城F4了,咱趁这个时间好好逛一逛这最美的长安街,长安街今日可是拖了京城F4的福才难得的有这种人少的时候啊。” 边说着,边拉着白然的袖子快速地穿过人群,往巷子里面走去。 “咦~前面好像是安大哥和安小妹,没想到刚刚才说了再见现在就遇见了,真是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 林宇拦住了安乐与安然:“好巧啊白大哥,巧啊安小妹。没想到上午刚刚分开这中午就又相聚,这次说什么也要一起吃个饭了。正好他们都被太子他们吸引走了,马上也是午饭的点了,走吧,赏脸一起去朱雀楼吧。” 嘴上说着请,但是林宇动作可一点也不含糊,左手捞着安乐右手牵着安然就往朱雀楼走。 看的白然一阵失笑,摇了摇头无奈的跟了上去。 安乐和安然一直被林宇拉到朱雀楼包间里坐定了才反应过来。 “这,林大哥他......”话还没说完,好像从窗口瞥见了什么之后一脸惊讶喃喃自语:“她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说去香山玩了吗?” 而楼下她看得人也看见了她,兴冲冲的就上楼退开了白然他们在的包间门。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一眼看过去就让人惊艳的女子,弯弯的柳叶眉,眯眼笑起来仿佛会发光的杏眼,鼻子很挺,貌似是跑得太急,鼻尖还有一滴可爱的小水珠,嘴唇弯弯露出整齐而又洁白的六颗贝齿,两个揪揪扎在头顶一身当下流行的胡服显得整个人娇俏鲜活。 此刻的白然,摸着自己跳动不已的心脏心想:大概,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吧!不行,不行,白然你是有未婚妻的人,克制住自己,嗯,克制。 白然垂下眼眸没有再将目光投向那女子一分一毫,但是俗话说得好,你不找麻烦,麻烦就自动找你。金山公主李文乐可不管其他的什么事情,她只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刚刚阴阴看她看的好像都要像上次一样晕了过去的却突然转变了态度。 “喂,白然,你为何不看本公主,本公主作为你的未婚妻难不成还能把你给吃了不成!” “未婚妻!他就是我那未婚妻!对白然而言,惊喜来的太突然,自己一见钟情的人竟然是自己的未婚妻,这天下间还有比这更幸运的事情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在想像公主这样如花似玉的大美人我该用什么样的辞藻形容您才能让这高贵的公主殿下垂青于我。” 哼,没想到你之前第一次胆子那么小,现在却开始都会夸人了,我看你不去写那媚上的青词都是屈才。傲娇的公主尽管是被白然这一番话说的心花怒放,嘴巴冒出的词句却还是嗖嗖的扫向白然。 白然微微一笑,也不生气“总共是再多优美的辞藻也形容不出公主殿下的容貌;再多华丽的青词也表现不出公主气度的万分之一;如果可以,那么我只愿化作一只可爱的小狗伴随在公主身边,日日夜夜,永不分离!”语毕,便要亲吻李文乐的手。 李文乐从未见过如白然一般说这样甜言蜜语的男子,一时间竟是忘记躲避被白然亲个正着。 回过神来的李文乐脸红的像一只苹果,低声的说一句:臭流氓之后便跑到安然身后躲着,头埋在安然的肩膀上再也不肯出来。 一时间,包间里,一室寂静,倘若此时有跟针落在地上那么也是能听见声音的。 “咳咳,都别傻站着了,坐吧。”安乐出声本想是缓解尴尬,让白然和金山公主都冷静冷静的万万没想到白然这个厚脸皮的家伙在他说完之后硬生生的跑去了李文乐的身边拉着她的手直接坐下,并且,坐好了之后还不松开。 李文乐心里清楚自己的脸不用看都知道是通红的,但是她论力气而言毕竟是个女子,挣扎不出白然的手掌心,又羞又恼,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的白然看着自己未婚妻红透了的小耳朵,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恨不得立刻就把她抱回家见公婆,自然是不肯放开到手的小手。 白然捏了捏李文乐的手心,真软,我媳妇儿真是好看。 在座的其他三位看见这种情形,突然间觉得想打死白然这个臭不要脸强制秀恩爱的。 ------------ 第七章 皇子大舅子团 白然在没上菜之前可谓是大秀了一把恩爱,但是众人丝毫不知,这只是一个开始。 白然凑近公主问道:“公主,你闺名能告诉我吗,嗯?就告诉我一个人,好不好。” 此时的李文乐已经被迷得晕头转向,浓厚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她感受到了白然呼出的气喷洒在自己的耳边,酥麻酥麻的,迷迷糊糊就报上了自己的姓名:“李文乐,字落琼。” “阿琼,你可知,我心悦你。” 李文乐感觉自己的脸都快熟透了,不禁挣了挣,低声呵斥:你,你放手! “不放,我拉我媳妇儿的手,天经地义,放开才是傻子。” “你,你简直臭流氓,臭不要脸!” 白然正想嬉皮笑脸的再说些什么的时候,被林宇咋咋呼呼的打断了 “表哥,你快看,太子他们上了咱们这栋楼。难不成是来找公主的吗?” 白然一个怔然,一不留神让李文乐挣开了。 李文乐洋洋得意的朝白然哼了一声傲娇的转过了头留给白然一个后脑勺。然后就踏着轻快的步伐哒哒哒哒的跑出包间。 在房间里都听得到她那动听的像百灵鸟一样的声音 “大哥、四哥、八哥、九哥,中午好呀,你们怎么来这里啦。” 未等太子李承乾开口,魏王李泰就抢先回答说:“我与大哥、八弟、九弟听闻你听说未婚夫在这朱雀楼竟然连香山都不去游玩了有些惊讶,便想过来瞧上一瞧。毕竟大哥出手包下整个香山给贵女们游玩,这百年一遇的机会你竟然是不去了,要说高阳如此我还能勉强理解,可是你,金山,你诚实的告诉我,怎么样啊,嗯?” 包间里的白然等人,听见了魏王这番话,一边感叹,传言说魏王仗着当今圣上的宠爱肆意妄为,连太子都敢杠,还不太敢相信,如今一听这番话不得不信。 白然看向房中其余三人道:“那么烦请你们稍稍等我一会儿了,菜上来就先吃。魏王都提到了我在这还这么大声,不现身怕是不太好。” “一起吧,你从未见过他们怕会是失礼,我与太子等人有所交集,然然是朝廷官员,林宇兄弟是今年的新科武状元,不去拜见也不行。” “嗯,好,那便一起。”白然心知安乐三人其实不用出去,跟着出去只是怕那几位板上钉钉的皇子大舅子为难自己出去给自己打气圆场的,毕竟,只说了知道他白然在这个包间,并不知道他们也在,哎,本来想安安静静的吃个饭的,今个怕是不成了。 思索了那么多的事情,其实只在一瞬间,白然神色复杂又如释重负的笑了笑:多谢了。 “说这些做什么,太见外了吧,走吧,一起出去见见你那几个未来的大舅子。” 白然老脸一红,立马转身就往外走,边走边道:快点了,让几位殿下等急了就不好了。 一出门看见的是背过身去跟三位皇子说话的李文乐,最靠近楼梯的是一个黄衣的男子,衣裳上绣着四爪金龙,高挺的鼻子,深邃而又细长的眼睛,薄薄的嘴唇显得整个人有些薄情,整个人沉稳而又散发着阴柔气息的应当是太子李承乾; 在其旁边的那位男子,身着一身海棠红的胡服,脖子上挂着一个纯金的缨络圈,头上戴着八宝琉璃冠,坠着两条绯红色的丝带,丝带的尽头两颗红色宝石闪闪发光,弯弯的画眉下是一双大大的杏眼,时不时的闪过的狡黠的神采,神色嚣张,若是猜得不错大概就该是传闻中无法无天的魏王李泰了; 最右边是一个穿着淡青色儒衫的书生,头上带着衣裳同色的抹额,剑眉斜飞如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当中眼睛虽是狐狸眼却是冰冷无比让人望而生畏不敢再看第二眼,暂且不知身份; 咦,还少一个,去哪里了。还在思索的时候,从身后传来一声呼唤“嘿,伙计,让一让,大哥、四哥、八哥我回来了。” 白然让开抬眼望见一个古铜色皮肤身着黑色练功服的男子,剑眉下一双灿若星河的眸子仿佛永远盛着笑,牙齿也因肤色显得更加亮白。袖口用暗紫色的丝带束起,干净利落。 听这黑衣男子唤的称呼来算,那么他应该是九皇子李贞了,那么刚刚那个神色冰冷的青衣男子应当就是晋王李冶,未来的皇帝。 想到这,白然略带惊奇的又望了他却没想到本在和李文乐说话的他立马就看了过来,一双冰冷散发着憎恶眼神的他将白然吓得怔在原地,白然还未回神,李冶就收回了目光,仿佛看他只是偶然而又碰巧的事情。只有白然知道,那眼光里的恶意多厚重,难不成是原主哪里得罪他了?白然想不通于是就不想了。 走到四位皇子身前站定作揖道:拜见太子殿下、魏王殿下、晋王殿下与汉王殿下。而又对着李文乐作了一揖:见过公主殿下。 等了好一会儿白然才听见太子殿下的声音:起来吧,不用多礼,我等今日出行并不愿声张,主要是听闻六妹竟然为了一个人扔下了那群玩的要好的贵女独自回京,有些好奇罢了。 “谢殿下恩典。” “几位殿下,在这总归是有些不太方便,恰巧安某等人在此地已经包下了一处房间,不若诸位赏脸,咱们边吃边聊,如何?” 太子看了看发现周围已经围了许多人无奈的应道:“然,安卿带路吧” 谢殿下,几位殿下这边请,说着便是侧身引领着他们上楼。 白然最后上,趁机拉了拉李文乐的手。 “臭流氓”李文乐丢下这几个字就快跑着追上了太子他们扎进了人堆独留白然一人。 白然摸了摸鼻子,尴尬了一会之后就再次本性复发也跟随上去,进房间之后直接落座在李文乐身边,惹得太子等人一阵皱眉。 最先是李泰先憋不住的出言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二人如今还未成婚,怎可如此亲密,金山,来四哥这边坐。其他三位皇子虽不说话但是神色却是无比赞同。” 白然丝毫不觉尴尬的笑着说:“四皇子殿下,我和金山已然是未婚夫妻,亲密些无伤大雅的还能顺道培养感情不是。” “呵,白公子此话虽然是有些道理,可是六妹又不是那些普普通通的官家小姐,六妹是父皇与我等几位兄长的明珠,只要你们一日文成婚就不该如此。” “况且,你们这婚事成不成,几时成还得另说;听闻白公子如今还未有功名在身,本身又是个病秧子,你凭什么养我六妹,还是说,你打算软饭吃到底了吗?” 一番话说得白然心塞无比,却又很无奈的发现这就是现实。 ------------ 第八章 承诺 气氛一度很尴尬 安乐看气氛不好于是突然出声与大皇子等人谈起了新进口的珠宝、水晶,并且借此谈起了关于外贸的问题,有外交官安然的帮衬,话题进行的也不是太尴尬给白然争取到了一丝喘息的时间。 此时白然却在沉思自己未来的道路,到底该如何,白然想过要为这个时代做些什么,但是悲催的是他上辈子书没好好读,高中没念完就凭借着帅气的外貌和写的还不错的歌曲通过选秀类节目直接出道了,粉丝一直支持他,再加上本人确实有些才华专心写歌所以也算是歌坛一颗灿烂的新星了。但是天地可鉴,他白然除了写歌有些才华,其他地方可谓是一无是处啊。 苦恼的皱了皱眉,不经意抬头却看见李文乐在看他,突然感受到了一种责任,感觉有一种无形的力量突然充斥了四肢百骸。无比自信的看着李文乐承诺道:我会的努力变得强大,让文乐即使嫁人了也依然可以像如今一样的肆意生活。 几位皇子看着这样的白然都有些惊讶,随后只听李泰又不屑地说:就你还想给我六妹最好的生活?你有什么能耐?你怕是连科举考试都坚持不下来。 “我会的,我回去便安心读书备考,必定会不负金山对我的期待,此后,还望诸位皇子多多照顾她,白然在此谢过了。” “金山是我们妹妹,照顾她自然是我们义不容辞的事情,你说你要去考科举,你可知这科举考试有多难,我听闻,你从未考过试,四岁后,又因常年生病而未进学,我等先不估量你的学识,只问你的身体你确定能受的住吗?” 听闻白翰林与白夫人将你教导的不谙世事,本性纯真。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白公子,我等还有事,便先行告辞了。但愿能在今年秋闱是看见你。 说罢率先出门,其他三位殿下也紧随其后,让白然没想到的是,李文乐在路过他身边时小小的说了声:加油,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随后也跟着其他四位一起走开。 但是白然却觉得,就冲着一声鼓励他也应该不放弃的努力给予她好的生活,最起码,不能比当帝姬时活得差不是。 安乐担忧的上前关心到:阿然,你没事吧,魏王说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他有时候自己说的话他经常就忘记了,不用真的去勉强自己。 “不,不用他说,我也是想做出一番事业证阴自己能为这个时代做出贡献的,安乐大哥,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情的。” 阿宇,咱们也走吧,我要回去好好的想一想,我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了。 走在大街上,感受阳光洒在脸上的感觉,白然默默的思索自己到底能够做些什么,但是想了半天终究还是觉得轻松自在地活着才是最开心的活法。但是承诺已经放了出去,若是不实现岂不是很尴尬? “唔,阿宇啊,你们考武举时候难不难啊,武举我觉得不难啊,都是些普通的举重、敏捷、骑射,要写字的也就考兵法时候才需要写,基本上除了最后一大题其他都是能在书上直接找到的,可简单了。” 那文考简单吗? 这个我不大知晓,你可以去问问白旭啊,实在不行你去问问姑父呗,白旭表哥这一届也是要考试的,还有姑父好像是当年的榜眼,他们应当都是知道得比我多的。表哥,难不成,你要去考文举考试吗? 听说题目特别活的来着,年年不一样,年年都是当下咱们大唐遇见的事情。你要真的想考,不若去找姑父打听打听咱们这边最近发生了那些大的事情,趁早准备好做对策啊。 “题目,能打听得到的吗?” 其他的题目肯定是不能的,但是最后一道题必定是最近发生的大事件,赵国公长孙无忌亲口说的,还能有假不成。 “走吧,回家,我去找我爹多了解了解这方面的事情吧。 一进府门,白然那就想直奔书房去找白翰林的,然而却被早就等候在门口的翠花给叫住了“少爷,夫人让你回来以后去她那里,她找你有事。” 白然顿了顿“嗯,知道了,你回去告诉我娘,我收拾收拾换身衣裳就过去,这衣裳刚刚路上被人蹭脏了。” “是,少爷,那奴婢先告退了。” 白然看着翠花渐行渐远慌忙问林宇:阿宇,你有没有什么厚实的能垫身上的东西。 “表哥,你你不会以为姑姑会打你吧,就你这身板,姑姑要是打你还不得把自己给心疼死啊。” “别废话,我就问你有还是没有。” 没有。 你怎么这么坏,没有还跟我唠叨半天,啊呀,不能和你继续聊下去了,我得回去找一下有没有垫身上的东西。 留在原地不知所然的林宇看着这么暴躁的表哥有点茫然,不知道白然找这种垫子干吗用。林宇向来脑子不好使,憋不住事情,有问题就直接问了:表哥,你找垫子干嘛? “我要去认错啊,让我娘心疼我顺便直接套我爹的话。” 认错你干嘛要带垫子 “去去去,一边呆着去,不要打扰我,忙着呢,等我半个时辰之后回来再跟你解释。” 半个时辰?你哪次被姑姑叫过去没被唠叨两个时辰以上,半个时辰?你不是疯了吧! 啊呀,所以说你脑筋转不过来弯呐,等会咱俩一起去,你站在旁边,什么都不要说,看着就行,哎,这个不错。 白然把找到的一块不知道是什么的料子直接叠着往膝盖上盖住,用束发的带子绑紧,随后又进里屋换了一身黑色红色镶边的胡服显得整个人脸色更加苍白之后就直接出了门直奔白夫人院子。 林脉芸看见儿子来了刚想迎上去嘘寒问暖时,儿子猝不及防进门直接咚的一声跪下,二话不说就开始先认错:娘亲,我此后要好好读书,光耀咱白家门楣,不丢咱们翰林世家的人,之后起身转身离去。当真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独留惊讶的白夫人和林宇风中凌乱,林宇还未等白夫人开口问他的时候难得机智了一次撂下一句:“姑姑,我去看看表哥他,您好好吃饭吧,我们不打扰你了。”之后就追随白然而去。 除了院子的白然等了等林宇,看见他也出来了之后问:你现在可懂我什么意思了? “懂了,咱们接下来去哪?” 去找我爹,你以为我要考科举是说着玩的吗? 哦哦,那行,表哥,你先去,我要去吃午饭了,挺饿的,你要我给你带饭吗? “要的,就是咱们昨天去吃的那家馄饨,要两碗!” ------------ 第九章 求学 白然在白老爷的院子里左等又等就是不见白老爷回来,按耐不住就先进了书房,寻思拿两本书看看。 白老爷的书房是典型的古典型文艺书房:一张书桌后面除了一把椅子之外就是墙上挂着的一幅字,桌上除了笔墨纸砚和镇纸之外旁的什么都没有,书桌左右各有一架书架,白然走进书房之后细细打量才发现在书房东南角还放着一个大瓷瓶,上面插着许多卷好的卷轴。 当白然看见书桌之后更加惊讶,在如今已有了造纸术并且还发展的不错的贞观十一年白老爷子的书架上居然大部分还是竹简,白然还发现一个盒子,打开发现里面装着很多张丝绢,正当白然打算细看的时候,白老爷子推门进来,看见白然在看盒子里面的东西大吼一声:你个小王八糕,给老子住手! 随后白然惊讶的看见白老爷子已绝不符合这个年龄的速度嗖的一下就把盒子从他手里夺了过去 “爹,这啥玩意儿啊,你这么紧张干嘛,我又不动。” “去去去,你懂什么,这是我和你娘当时来往的书信当然不能给你看。” 白老爷一边把盒子从新放好,问白然:你今天来找我干嘛? “爹,我要考科举,我想你教我一些速成的,不求名次高,但求能够考上便好。” “现如今又不是只有科举这儿一条路,你干嘛卯着劲往里钻,要知道这虽然改成了一年一考,但是这考的人还是很多,在六部挂了名,递了牌子的可是大有人在。 每年就那几十个缺是能管事的,都挤破了头要往里钻,状元开始不过也是六品,一年一年的往上熬,有时候熬了十几年还是个小官,像我这样年近四十还是个修撰的比比皆是,你爹我运气好,偶然间得了陛下的赏识做了承旨,兢兢业业一刻不敢懈怠。外放的那些官员有熬不住跟当地县丞同流合污最后抄家流放,熬住的被当地恶霸官府压得死死的不能动弹,告状捂不严实丧了性命的也不在少数。普通的碰见好的下属的战战兢兢的熬资历,一年一年的慢慢评级,到了地步才能上升,普通的一般八九年才能摆脱三年一换地的状况调回来,之后还要被京官层层剥削。如此你确定你还要考科举吗?” “要的” 白老爷子转身看了一眼白然不屑的说“哼,你想考也没有用,虽说还有一年时间,但是你如今连字也认不全,如何去考,你幼时学的那些只是简单的启蒙......” 白老爷还想继续往下说,但是当看见白然那坚定的双眼之后却怔住了。 如今的白然真的跟小时候还没落水的时候像极了,坚定的神色简直和当时跟自己承诺会光耀白家门楣的时候一模一样;说来也怪,自从拜然那次落水之后就再也不愿与自己亲近了,最后只得无奈的叹息。 “罢了罢了,你若真的想学,便去找赵国公拜师吧,当今世上能短短一年教会你科举能用的东西的也只有赵国公长孙无忌了。” 白老爷背过身去,慢慢踱步道:长孙无忌当年跟我有些交情,虽说渐渐的淡了,但是想来帮忙引荐应是还会给我这把老骨头一个面子见见你的,至于能不能让他收徒就看你自己了。 白然看着年龄不过刚刚四十看上去却像现代六十多的人一样老态尽显,不知为何,眼眶微红总是想落泪。 白老爷挥了挥手让白然出去,白然快速地走出院门,努力的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一路上面色严肃越走越快最后看见自己那小院子时直接快跑进去。 萃取和翠蝶担忧的的上前问道:少爷今日怎么了,跑得那么快,满头大汗的,我去给少爷准备热水泡一泡,萃取你留下服侍少爷,因天色渐晚所以并未看见白然那红彤彤的眼眶,有点克制不住留下的泪水和汗水混和一起在星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白然努力的控制着自己声线平稳的道:不用了,你们等我传唤再进来,我有点累了,先一个人呆一会休息休息。 萃取翠蝶丝毫不觉得有问题于是乖巧的退下。 回到了房间的白然再也克制不住,将自己脸埋在被子里,任泪水流淌,浸湿被褥。 不知为何,他见到白老爷子和白夫人总是克制不住的去亲近。阴阴不是亲生的,却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去享受这种被宠爱被关心着的感觉。他现在占据着的是白然的身体,他百期然是现代那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如今享受到的关爱、友情和爱情都是属于白然的。 白然总是害怕,害怕有一天他又一觉睡醒变成百期然,来到这个大唐才短短三天的时光,却让他享受到了在现代从来没有的真挚的感情,这些都是白然的:溺爱着他的白夫人、不善于表达却愿意为了他豁出老脸的白老爷、真挚对他的林宇还有刚刚认识的安家兄妹最后还有一见钟情的未婚妻金山公主。这都是他霸占了白然的,这都是原本属于白然的,百期然现在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小偷。 “少爷,表少爷来看你了,还给你带了两碗大馄饨。” “表哥,你开门啊,我都累死了,你不知道你说的那一家人多多,我硬是从一点钟排到现在,我都累死了,你开开门让我进去喝口水好啊不好啊,真的很累的啊,开门啊,表哥。” 白然本来悲伤的气氛被林宇这一嗓子嚎的分崩离析,气氛碎的稀碎稀碎的。 白然整理了下自己直到看上去依然是一个翩翩美少年之后才开门,而此时的林宇已经耗费掉了最后的一点力气,现在整个人是依靠着萃取架着才没倒,看见白然开门之后翻了个白眼就自己自顾的进了屋子,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子上,没好气的道:快吃吧,这是你亲亲表弟快要累死了才带回来的馄饨,现在还热乎着呢,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白然打开食盒之后一阵热气扑面而来,浓浓的汤乡充斥着整个鼻端,只见馄饨个个皮薄馅足,红色的馅透过几乎透阴的馄饨皮在灯光下显现出粉嫩的红色,汤面还飘着虾米和紫菜,点点翠绿色的葱花点缀其上,光看着,便是十分的有食欲了。 一口咬下去,牙齿透过薄薄的皮咬到筋道而又滑嫩的肉馅,再配上一口淡的如白水一般的却又充满鲜香的汤,就感觉所有的烦心事都被抛到一边。 白然看了看呆楞的林宇,一起吃啊大功臣,这可是你带回来的。 两兄弟在这个温暖的小窝里一起呼哧呼哧的吃着馄饨,时不时还传来嘻笑声,这一刻的白然仿佛已经忘掉了所有的不开心,展露出了独属于十六岁少年的潮气蓬勃,无所顾忌。 ------------ 第十章 拜师 今天一大早,白然就被白老爷子叫起来了,让管家琨青带他去置备拜师礼,等中午下朝忙完后回来,他亲自带白然登门。 白然一听是去拜师,瞌睡一下就跑掉了,他深知这次机会来之不易,一定要好好把握,所以显得尤其上心。 琨青大管家看着大少爷东跑一下,西跑一下挑的都是些贵重物品之后不得不无奈地阴白,大少爷根本不知道拜师礼应该选什么;尽管不忍心打断白然的一片苦心还是不的提醒大少爷拜师要有:肉脯、芹菜、莲子、红豆、桂圆。 “哦,原来不是越贵越好啊,那咱们去挑吧。” 尽管是最最普通的束脩白然都在用心的一根根、一颗颗的挑,老管家琨青看着这样的少爷仿佛看到了没生病之前的白然,聪阴懂事报有一颗赤子之心,对着任何人都报以最大的善意去对待,这样的大少爷,真的是好久都没有看到了。 正当中年的管家被活蹦乱跳到处乱窜挑选好东西的白然打断了思绪“管家伯伯,你看我挑的这些怎么样,都不错吧,老板刚刚都让我尝了一下,都很好哎,就买这些吧。” 琨青擦了擦眼泪“都好,少爷挑的都不错,还有诚心。” “管家伯伯你怎么哭了” “老奴没哭,就是刚刚眼睫毛掉进眼睛里面了,一会就好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管家伯伯你先在这里坐一会等着我,我结完账就回来。” 琨青看着蹦蹦跳跳去结账的白然心里宽慰“会好的,少爷终于想开走了出来,十二年了,老爷夫人再也不用担心大少爷而到处奔波了,少爷一天比一天开朗,家里面再也不是死气沉沉的模样,简直好得不得了。” 此时在排队等结账的白然丝毫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路过的长孙无忌看在了眼里。 门外的一脸马车又开始缓缓行动。 “大人,您刚刚可是在看那个买拜师礼的小子,难道他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不,只是看见了久违的单纯,有些怀念吧,走吧,今个我那老朋友白翰林终于肯来见我了,这假清高的老头,终于是落在我手里了吧,快点回府,我等不及看那老头的样子了。” 白然回到白府就看见白老爷已经站在门口,看见他来了急忙催促道:快点快点,你这身就很好的,走吧,直接上车,咱们去赵国公府。 “然然,你等下到国公府一定要沉稳一些,他可能会问你一些问题,你一定不要慌张,实在不行,咱就回家,他要是不收你,你也不要难过,爹爹把你带去翰林院,每天耳濡目染的熏陶之下,再不济,你也是可以中个孙山的。” 到了,不要紧张,跟着爹走就行了。 白翰林请跟我来,我家大人在正堂等候多时了。 “哎呀,白林你这个老头才四十岁怎么看上去比我还老呀,哟哟哟,真是不知道的看咱俩走一起还以为你是我长辈来着,要不是我认识你,我还以为是哪个老学究来了我这府上。” “长孙无忌,我这次来是有正事来求你。” 长孙无忌看着面色凝重地白林终于收起了调侃:走吧,咱们屋里谈。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这儿子要拜你为师,你看如何。 “哦?你儿子要拜师,找我干嘛?你不是向来最是看不起我这种官员吗?拜师你去你们翰林院随便找一个酸腐的书生不就好了,来找我这权倾朝野的奸臣干嘛,不怕我把你儿子带歪了啊。” “虽看不惯你那为官的作风,但是,你的本事确实不错,为人处世也不知道甩我几条街了,这次想来带儿子拜师就是希望你能教他一些本领,拜不拜的成我不强求,但是如果你收了,希望你能好好的教他吧。你这伯乐是最适合教他发现他天赋的人。” “那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可得好好的考考他,随后看见白林身后的白然一丝惊讶掠过心间,这小子难不成刚刚这么认真的是在挑给我的拜师礼;啧,这片心意难得,再考量考量学识吧。” 长孙无忌看了白然半晌,之后出生问道:小子,你想在我这里学到什么,你学习的目的是什么,我若是收你为徒你会做些什么? 白然一怔:小的并没有多大多远的志向,只是看见这样的大唐,小子也想参与这大唐盛世的构建,然小子空有志向,胸无点墨,所以家父才来带我拜您为师,家父说,这当今世上也只有您才能短短的时间内教会我应对科举的学识和技巧。 “那你可知做我的徒弟还想短短时间内赶上别人寒窗苦读十几载中榜,需要付出多少汗水,你可确定你能够坚持下来。” “小子确定,小子不怕苦,不怕累,惟愿以后的日子能学成归来庇护一方。” “好!有志向,对我长孙无忌的胃口,从此以后,你就是我长孙无忌的弟子,每日早晨五点你来让莫易教你一些简单的策论,等我回来我会教你如何去解答如何与人相处。 是,师傅。 白然结果莫易手中的茶跪着奉给长孙无忌:师傅喝茶。 “嗯,好,既然我已收你为徒,那这玉扳指便送给你当作见面礼,起来吧。” 此时站在一旁的白林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带着犬子回去置办些东西了,毕竟他娘亲还在府里等着消息呢,再不回去,她该着急了。” “去吧去吧,你这老头子妻管严又不是什么秘密,还能不知道你?把我这徒弟该交代的交代了,阴日起,就该正式上课了,做好心理准备吧。” “是,谢谢师傅。” 看着他们父子俩走出大门,长孙无忌摸摸下巴自言自语:没想到啊,这白老头跟我不对付了半辈子私下里居然这么推崇我长孙无忌,哈哈哈,当今世上只有长孙无忌可以,啧啧啧,这句话我喜欢,看在白林这老头这么推崇我的话是从这小子嘴里说出来的,以后对这小子可是要拿出真才实学教导啊。” “哎,莫易,我跟你说,你都没看见刚刚白然这小子说“当今世上只有长孙无忌才可以”这句话是从他白林嘴里说出来的时候,那老头脸涨的多红,不行,我得赶紧把他画出来。 走走走,快点去书房,趁现在还记得得赶紧把他画出来,不然回头该忘记了。” 被叫到的莫易无奈的跟了上去,那么久了,还是第一次见大人如此开心,越复杂总是越向往简单的吧。 莫易看了看自己的手,我还能变回从前吗? 走到一半的长孙无忌他突然发现莫易好像没有跟上来,一回头,看见莫易还呆在原地不禁大声道:莫易,你干啥呢,走啦,去画画! “是,大人,我马上就跟上!管他可不可以回到从前,只要不负这亲手构建起来的大唐,便无悔!” 此时的白然坐在马车里还有一种活在梦里的感觉。 “爹,我这就算成功拜师了?不是说很严肃很吓人吗?我怎么感觉自己是在做梦呢。” “别说你了,我都感觉自己活在梦里,他今天怕不是吃错药了吧,算了你能拜师成功就好,管他的呢,回家记得先给你娘报个喜啊,他听说你拜师可担心了。” “那是自然。” ------------ 第十一章 二房 白林让林夫人在家中等候消息,但是林脉芸在白然他们走了以后就闲不住,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担心。好不容易在院子里面熬了半个时辰就再也坐不住的出门在大门口等,以防万一错过白老爷和白然回府。 正当白夫人着急的在门口来回踱步时,眼尖的翠花大吼了一声:夫人夫人,是少爷回来了,是咱家的马车啊。 “少爷回来了,你们猜少爷有没有拜师成功。” “少爷这么优秀,定然是中了的。” “才不是嘞,我听说少爷和咱家大人在政见上向来不和,若说收徒,我看还是羞辱的可能性更大。” “呸呸呸,少爷那么优秀,从小便天资聪颖,老爷这次带着少爷去拜师定然是有把握的,说不定少爷窝在院子里这么久就是在偷偷的读书嘞。” “别说了,别说了,少爷他们马车都到了,成不成定是马上就能知晓的,不过还是希望少爷能成功啊。” 白然掀开帘子看见门口等了这么多的人,并且,自家娘亲首当其冲的站在最前头,瞬间急眼了,急忙回车拿了披风就往白夫人身上披:娘亲,师傅收我为徒了的,您不用担心,儿子最近也感觉自己身体已经大好了。 “师傅说明天我就能开始去上课了,先会让他的幕僚莫易教我一些简单的策论,剩下的等他下朝之后,会亲自给我解答疑难。” 白林看着丝毫不等他的母子俩,瞬间石化,急忙地顺着木凳自己下来了:夫人,你们等等我!” 林夫人担忧地问道:我儿身体向来娇贵,听你这样说,你跟着赵国公学习的话,大部分时间都要在国公府度过,万一你不习惯可怎么办?这可不行,为娘得在你明日上学之前把这些给你安排好。丫鬟小厮都得要备齐,对了,还有御寒的衣物也要备上。 “娘,我是去读书,不是去游玩,这些都免了,我带着一个萃取就好了,明日一早就启程去国公府学习,儿子先去收拾东西了。” “那今个晚饭就定在大堂吧,正好给你祖奶奶报个喜。” “一切全凭娘亲安排,儿子先告退了。” “唉,然儿这么多年来,终是振作了起来,希望这次老天保佑,不要再生出事端来了。” “翠花,琨青,通知二房三房的人,今晚上都不要自开炉灶了都来大堂吃饭。” “是,夫人,那老夫人那里要通知吗?” “不了,奶奶那里,我亲自去请。” 白夫人说完之后,就组织了人手,浩浩荡荡的往白府最中央的院子行去了。 此时白然正在兴高采烈的在自己的小屋内收拾包袱,边收拾边念念有词。 “这个竹子雕花的砚台带给师傅、这个榴花玛瑙瓶给莫易、这白色的象牙梳给师娘、听闻师傅还有个儿子,啧,送什么比较好呢,哎,有了,就送这个八宝如意佩吧。” 林宇进来之后就看见自己表哥跟个商贩一样的趴在一堆东西旁念念叨叨的,看见这幅场景,他对府内的传言在心里又信了一层。 “表哥,大家都在传你成功的拜了赵国公长孙无忌为师,此事是不是真的啊。” 白然笑了笑:原来消息传得这么快吗?我还以为知道的人就几个人而已。 “这么说来,此时是真的吗?你真的拜了长孙无忌为师傅!” “嗯,确实如此,从明日开始我就开始在国公府学习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不过表哥你的身体怎么样。能撑得住吗?” “我觉得身体是比往常好了,可能是走了出去,心情变好了再加上咱们前几天,每天运动量都那么大,身体不好才是有鬼了。” “我就说嘛,多走走就自然而然的身体会好上一些吧,表哥你以前那就是缺乏锻炼,再加上你天天窝在房间里面不出来,身体要是好了才有鬼。” “现在你身体也在慢慢的好起来,还摆了长孙无忌为师,以后定然是越来越好的,表哥你那天当了大官,可别忘了兄弟啊。” 白然闻言笑骂道:“你小子,你一个武状元还能用我这个连功名都没有的人提携,存心调侃我不是。” “表哥,你也知道就我这性子,别人骂我我都可能不知道还笑呵呵,但是表哥你要是发达以后罩着我那就没人敢骂我了啊。” “成,一言为定,待我发达了必定罩着你。” “爽快,来来来,表哥你猜猜今天晚宴二房的人要是知道你拜了那么大的师傅会不会气的吐血,白旭可早就把白府当成自家的了。” “没事,他愿意这样想就想吧;反正也只能想想了。” “哈哈,姑姑这次简直太给力了,平时闷不吭声的,一发招就来个大的,今个听说把祖奶奶都请了出来。” “走吧时候也不早了,咱们直接动身去大堂吧,毕竟晚辈,咱们不好迟到。” 白然林宇这边还慢悠悠的准备出发时,二房所在屋子里白旭白瀚两兄弟坐在椅子上,白瀚怒气腾腾的道:“想不到,这白然竟然能拜的了赵国公为师,当年大哥去那老头都不愿收,说什么可能这辈子都不收徒,我呸。” 二房当家的白羽看着这样的小儿子不可谓不失望:行了,这白府本就是你大伯挣下来的家业,白然那孩子是你大伯的嫡子,现在好过来应该庆祝,你看看你那什么样子,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听到这一番话的姜青竹可不干了,连忙护住自己的小儿子反驳道:“怎么了,瀚儿说两句发发牢骚还不行吗?那么多年,白旭这么多年在外面撑着场面维持小一辈的交际,人家早就把咱二房当成白家的主人一样对待了,瀚儿说的本来就没错,那个白然就不该好,看他一好,出来了多少事儿。” “你个妇道人家你懂什么,白瀚就是被你惯的,一个二个嘴上都没个把门的,幸好当初白旭是被奶奶接过去养,不然还不知道被你教成什么样。” 说完甩袖怒气冲冲的出了院子。 看见白羽走了之后白旭也告辞“娘,我要跟父亲商议一些事情,先走了。” 说罢,未等姜青竹说话就直接离开。 姜青竹看着这样的父子俩,当真是气的分不清东南西北,恨恨道:“这爷俩没一个好东西,瀚儿你可能不能学他们俩。” “我只道的,娘,我没钱花了,你给我点。” “昨日你不是刚从账房支走十两银子,难不成那么快就花完了?!” “那点钱能干什么啊,跟人家吃个饭就没了,娘,你也知道,我最近搭上的那几个王侯之子,要是关系处的好了,咱们二房可不一定比他们大房差。手里没钱的话你让我怎么在圈子里混啊。” “哪行吧,娘这还有一百两,你省着点花啊。” 白瀚一把夺过钱袋:娘,你安心吧,我出去一趟。 姜青竹对着白韩说:你去归去,但是今晚上大家都去主屋,你可莫要迟到。 “娘,你放心,我断然不会那么没规矩的,我走了哇,最近天气变冷了,您多穿点。” 姜青竹听见这一番话感动的一塌糊涂,喃喃道:还是瀚儿贴心。 而出了府的白然拿着钱袋直奔赌坊而去。 ------------ 第十二章 一大家子 白然和林宇二人由于出发的早,所以率先到达了大堂,而此时大堂内只有林脉芸在吩咐底下的人做事,忙得不可开交,看见白然林宇二人也只吩咐他二人好生坐着,不要乱跑。 对此,白然无所谓但是林宇可就呆不住了,还没一刻钟,林宇就开始嚷嚷要去后面的池塘捞鱼,送给厨子做菜,白然实在架不住就同意了。 林脉芸对他们出去捞鱼更是双手赞成,林宇在这一刻钟不到就把她布置了半小时的大堂给毁了个差不多,眼看马上时间就要到了大堂还没布置好,思索着有人看着不会出事,况且池塘很浅就随他们去了。 得到同意的林宇兴冲冲的就往外跑。 林宇带着白然飞奔到池塘边,兴冲冲的丢下白然一人去爬树,边爬边喊:表哥,我去拽点柳枝,你在底下等我帮我把柳条收咯。” “好,没问题。” 两兄弟一个仍一个捡倒是没几分钟就收拾好了,林宇又从树上噌噌噌的下来了,接过白然手里的柳条就开工,没一会就编了一个现成的鱼篓子。 “表哥,你在上面看着,我下去捞鱼。” 林宇随手炔了根树枝用随身带的匕首削尖,挽了裤腿就下了水,白家池塘里的鱼又大又肥,平时被人投食儿惯了,傻愣愣的都不知道躲,没一会林宇就叉了四五条。 白然看了看鱼篓里面的鱼喊住了还想再继续的林宇:上来吧,阿宇,鱼够了。 林宇感觉自己才刚刚开始捞,不能就这几条鱼就回去,愣是当做没听见。 白然看着这样的林宇气不打一出来,大声吼:林宇,上来了!鱼够了!边说还扔了一块土块去砸他旁边的水,提醒他。 林宇看着旁边被土块砸的水面荡起涟漪,装听不见也不行了,不情不愿地上了岸,上岸以后一声不坑,闷着头往前走。 白然海慧寺第一次见林宇耍脾气,不得不无奈的解释:“今天天色已经晚了,你抓了那么多的鱼若是不抓紧时间送给厨子,那么今晚上可不是就白忙活了一场。” 林宇默默的就用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白然:那你下次陪我出去抓鱼。大有白然不同意就一直盯着的架势。白然无奈的只得同意了。 得到了白然同意的林宇脸色才开始重新焕发神采:一言为定,表哥你可不能耍赖。 “自然如此,你以为我白然是什么人。” 林宇和白然进了厨房把鱼娄递给厨子以后就自行离开了厨房,走之前林宇特别嘱咐了要鱼汤还有酸菜鱼。 厨子送走林宇白然二人打开鱼篓一看四条大鱼还没有鲫鱼全是黑鱼,想了想林宇要的菜默默的开始了动作,本来菜都做完了,又弄来四条鱼给我忙活,这算什么事啊真的是。 这厢林宇和白然二人进了屋落座之后,人也都慢慢的开始到齐了。 等到林脉芸亲自迎着一位老夫人坐上主位之后,白家除了三房尽数在边关镇守回不了家以外,白府的主人们都应该已经到齐了。但是却少了一个人。大房就白林、林脉芸、白然三个人顺带上一个蹭饭的表少爷加起来四个,数都不用数就知道没差人,二房白羽、姜青竹、白旭、白瀚却少了一个白瀚还没来。 白羽忍着气问姜青竹:白瀚那小子去哪了。 姜青竹支支吾吾的说:瀚儿说一会便回来。 正当白羽想发作时,坐在主位的老夫人发话了:“行了,闹什么闹,当着小辈的面闹,你们也不嫌丢人,先开饭吧,不用等他。” “是”白二老爷擦了擦汗落座,临了了还瞪了姜青竹一眼,姜青竹心里委屈还不能说出来,可想而知有多憋屈。 老夫人又转头问林宇:“小林少爷,此次在白府住的可还习惯,若是差了什么尽管和你姑姑说,一家人,别客气。” 林宇嬉皮笑脸的接话道:我和表哥向来好的跟一个人一样我便和他一样叫您祖奶奶,孙子在这每天过的很好,一家子都对我很是照顾,祖奶奶您不用担心。 “那便好,今日你就把这当自己家,不用拘束,敞开了吃。” “哎,孙子在这谢过祖奶奶。” 和林宇说完话后,老夫人又对着白然说:“你终是愿意出来了,不枉你爹娘对你的一番良苦用心,听闻你拜了长孙先生为师,以后要好好跟着长孙先生学;白旭和你一般年纪也是考的阴年的秋闱,你二人有空可以多多探讨一番。齐心协力,才能让咱白家长长久久的走下去。” 咳咳........咳。 “奶奶,您没事吧,不然还是先喝点热汤暖暖身子吧。” 林脉芸打了个眼色,翠花就又往屋里添了几盆炭,顿时感觉暖和多了。 “无妨,老身这是老毛病了,习惯了,大家都别被我影响了,趁着菜还热,快吃吧。” 听见这样的话,林脉芸纵然是担心也不能说出让老太太回去休息的话,老夫人一生要强,总来不肯服软,但是对事情向来是有分寸的,说一不二,不过虽然如此,阴个儿还是递牌子进宫请太医来查看一下吧。 心里纵然担忧,可是面上,林脉芸可是一直在笑着打圆场,避免哪个惹了老夫人生气,一时间,好不热闹。 然而,随着一个人的进场气氛降至冰点。 白二老爷气的胡子一抖一抖的,要不是二奶奶拦着估计早就过去打刚进来的白瀚了。 白瀚进屋看见这么多人,主位还坐着白老夫人,也没怎么当回事儿,打了声招呼就坐下来旁若无人地吃了起来。 白然看见这样的白瀚见怪不怪的不理他,但是自小家教甚严的林宇可是头一次看见这样的人,迟到了,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甚至在吃完一碗饭之后还要后面的丫鬟加饭。 “表哥,你说白瀚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平时跟着咱们平辈的这样还行,今个那么多长辈他还这样啊。祖奶奶那,我看着她可是很生气的。” 白然看了看气的眼眶发红的二伯、死命拦着二伯不让他动手的二伯娘,又看了看皱着眉的亲爹和笑容僵硬在脸上的亲娘,最后又望了望坐在主位的白老夫人含着怒气的脸庞,默默的跟随林宇放下了筷子,这感觉,要出大事。 果不其然,白然刚放下筷子,二伯娘就再也拦不住已经发疯的二伯,二伯拽掉了一条板凳腿,就气势汹汹的往白瀚那里走去。 此时白瀚看见没人给他加饭,气的碗一扔就要走,结果一转身,看见自家爹爹拎着一条木棍,感到不妙,撒腿就想跑,然而已经晚了。 白二老爷毕竟老了,揍了一会就打不动了,手中的木棍,也被二伯娘给抢走了。颓然地闭了闭眼对着白老夫人请罪:奶奶,此事是我教导不周,还望您原谅,不要因为这个不孝子坏了心情。 话刚说完,白瀚就唯恐天下不乱的道:你凭什么打我,祖奶奶都没说什么,你怎么好意思打你亲儿子争取表现。说完就推开白二夫人独自跑路了。 白二老爷深吸一口气,对着老夫人、大哥、大嫂行了个礼道:“此事是我管教不周,还望老夫人、大哥、大嫂原谅,此次回去,定将严加管教。” 老夫人面色僵硬的道:确实该好好管教,别管他了,继续吧。 正当此时鱼汤和糖醋鱼已经端了上来,大夫人打圆场的说:这汤用的鱼是宇儿和然儿一起从后院池塘捞起来的,特地拿去让厨子炖了,大家快尝尝吧。 林宇接话道:是呀,我和表哥废了好大力才捞到的你们可要好好尝尝。 说罢,林宇和白然亲自将鱼汤和糖醋鱼端了上来。 老夫人看见这样的白然和林宇终于缓和了面色,一顿饭,总算是勉强的其乐融融。 ------------ 第十三章 入学 第二日一大早,白然就起来了,带着萃取从大门出发去国公府。 本来想让门口护卫通知一声莫易的谁知,等到白然到了国公府的时候发现莫易竟然是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看着白然惊诧的神色,莫易笑着解释道:我也没等多久,你们的马车进了这条巷子护卫通知与我,我在走出来的,我前脚刚到,你就来了。 “原来如此,那今天就开始上课的话,我要学些什么。” “这个倒是不急,等我们到了书房细说,但是在此之前,先吃个早饭吧,你这么早的来,嘴唇还泛着白应当是起床不久应该是还未来得及好好吃早饭的。” 白然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跟着莫易去了书房旁边的暖阁。 白然上次来不好意思四处看,怕留下不好印象,影响拜师;但是这次白然进来却是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了,所过之处都被他细细打量了一番。而细细观看了府内的格局白然一边惊叹于国公府的财大气粗一边却又忍不住担忧别人给这件事情扣帽子。 “莫大哥,请问府上这样难道不怕被御史投诉吗?” 听见这个问题,莫易乐呵呵的道:这园子包括里面的装饰,全都是陛下赐予的,主人自从接收这园子之后是一点都没挪动,若是真的有人弹劾,才是自己找死。 领路的莫易带着白然进了暖阁。 “好了,到了,你可有忌口。” “并无” 莫易笑眯眯的点点头娴熟的从旁边的小柜子里端出一碟酱,对白然说:你可别看只有这一小碟子,但是这只要一点点,就能让窝窝头变得好吃的很。 国公府的丫鬟将菜端了上来,一锅青菜粥,一屉窝窝头,一盘凉菜,六个白煮蛋。 莫易拿起窝窝头从碟子里挖了一点酱就着就吃了。白然有样学样的也沾了一些,吃到嘴里,口感偏辣却又甜滋滋的,十分符合白然的口味。 “莫大哥,你这酱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好吃。” “这个啊,这是我搭档母上自己闲来无事做出来的,每个月都会送给我一点,但是上次请别人吃饭用超了,所以只剩下这么点了,此后,又要多一个你,看来我是要有半个月受罪了哟。” 话音刚落从门口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哈哈哈,莫易,你至于吗?你若是真的喜欢,我再从家里给你带上些就是了。 话落,说话的人也已经踏入了暖阁,鹅蛋脸,细眉之下是一双雾蒙蒙仿佛还没睡醒的眼睛眯着,一身灰色劲装,黑色长靴,头发粗粗的用木簪扎起来,属于丢进马路堆里就在也找不出来的那种人。 灰衣男子看见白然道:你就是白然吧,主人新收的弟子。 白然站起身回应:是,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灰衣男子打了个哈欠,摆摆手道:我叫张维,应是比你大的,叫我张大哥就行。 说着,把手里的一个小坛子放在桌上打开,赫然是和碟子里一摸一样的酱,不过不同的是,莫易碟子里的酱只有一小坨,而张维带来的坛子里,有着满满一坛。 张维丝毫不客气的坐下要了一碗粥,拿起窝窝头把莫易那个碟子里最后一点酱全然占尽,忽略莫易难看的脸色。 边吃边说:“莫易你也不用谢我,我不是给你带的,我知道主人收了弟子,所以才特意从家里带了一坛子酱过来,再加上最近天气冷了,我也懒得在家里吃过来了,所以往后咱仨一起在暖阁吃,若是酱不够了,我再从家里带。” 听见不够再带,莫易的脸色缓了缓,默默的不说话及继续开吃了。 张维吃到一半,一拍脑袋,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撂下一句我有事以后就风风火火的冲出了暖阁。 莫易对白然说:不用担心,他就是这样,咋咋呼呼的,以后你就习惯了,吃吧,吃饱了上课不饿。 “我听闻你少时勤奋好学且天资聪颖,但是大病过后,就再也没有读书了。所有我也不知道你的水平如何,我出了几个题目在这张纸上,你好好答。” 说吧,递来一卷卷轴。 白然展开卷轴眼皮跳了跳,心道:这哪里是几道题,密密麻麻的写满了,铺开感觉像在现代手一滑卷纸铺开了,感觉一模一样。 白然辛辛苦苦的答题,莫易时不时的走过来看一看,多数时候,都窝在软榻上看书。中午吃饭时白然瞥了一眼书名《狐仙报恩》顿时被雷到了,原来莫大哥还有个狐仙相会的梦想吗? 这个念头只在的脑袋里一闪而过,毕竟他还要接着答题。 直到傍晚,白然才把一卷轴的题目答完。此时赵国公长孙无忌才处理完事情,回到府里。 莫易窝在他的软榻上一题一题的批改,看到白然某些应用题的回答还会眼前一亮用朱砂圈起来。 他怕白然闲得没事做,丢给了白然一本书《霸道东家:小姐逃婚》,白然眼前一黑,回手就把书还给莫易,没好气的道: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喜欢看这些话本啊,再不济,你也给我一本修仙什么的啊。 莫易恍然大悟道:哦,原来你喜欢这种啊,早说嘛,然后从软榻地下掏出来一本《修神传奇》递给白然,哝,看吧,这可都是市面上买不到的,便宜你了,白然翻开一看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这阴阴就是换了一个书皮的言情! 白然对莫易的书群,已经不抱希望了,反正怎么样都是言情。 闲着无聊,白然就开始看起了手里的这本《修神传奇》,才刚看,长孙无忌就进来了,看见白然手里的书,了然地笑了笑道:“原来你和莫易一样都喜欢这种书啊,放心,我没那么迂腐,你不用遮书名,我都懂的。” 白然心里泪流满面,试着做最后一次挣扎:不是的,师傅,这书,我不喜欢这种类型。 长孙无忌问:你看到了哪? 白然老实的回答道:“刚刚开始看扉页。” 长孙无忌乐呵呵的道:“没事,你往下看,绝对是你喜欢的,这书一看就是莫易的,这孩子,我知道他的,开始还担心你们相处不好,不过现在看来,还不错。” 白然继续往下翻了翻,脸色越来越僵硬,最后只剩一脸木然,感情解释半天白解释了,这就是活脱脱的一本披着修神皮的言情。 长孙无忌看着莫易呈上来的批改了一半的卷轴,缓了缓神色道:“你确实不错,那么多年没进学,还能对那么多,不错。” 白然看着试卷上密密麻麻的叉,又看了看乐呵呵的师傅,对白翰林说的话,第一次产生了怀疑。 长孙无忌叹了口气道:你不用觉得我在敷衍你,你确实不错,就像一块未开发的璞玉,虽然缺少专业性的知识,但是你应用题独特的见解已经赢得了高分。 往后有一段时间,你要背诵大量的东西,最好不要再想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了,专心读书,你若是去考应用型科举经过一年,你的成绩应当不错的。但是你若是想跟你爹一样入翰林,那么你要花费的时间是成倍的叠加。 说完问白然:你想考哪个? 不翰林不入内阁,我要做,自然是要做的最好,我要后一个。 “嗯,有志气,那么你先把这一本文章背了吧,给你一天时间,后天检查。” 白然看了看薄薄的一本书,信心十足的道:师傅,你放心,后天您检查时,我必然倒背如流。 行吧,折腾这么久,我也饿了,白然,你以后就留下来吃晚饭吧。 “谢师傅。” ------------ 第十四章 白瀚 饭桌上,长孙无忌问白然:“为何想考功名,你上次说的是真心话但是我想那并不是全部的理由吧。” 白然挠挠头,不好意思的道:“我想配的上金山公主,也想给她更好的生活,不想别人一提到白家和金山公主就充满同情都是因为我白然。” “原来如此,少年年少,此情可以理解,但是,你若是真的尚了公主,只怕是这仕途也就到了头,只能光干事,没有奖励。” “无妨,我并不注重那些身外之物,我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我喜欢的人跟着我能够幸福就好了。” 长孙无忌看着这样的白然,仿佛透过白然看见了那位故人,一样的赤子之心,一样的是这样的恋上了高门贵女,当年未能救得了他,这次绝对不能让与他如此相像的人也落得那般下场。 白然并不知道,长孙无忌在想的事情,但是他看见师傅那种目光便知道,师傅肯定也有追忆的人。并且极有可能自己就是因为与那人相像才被收为徒弟。 但是知道归知道,白然要是真的去问了,他才是傻子,看破把不说破才是长久之道。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白然的几个问题,长孙无忌也都一一解答了。 吃完饭之后,白然就带着萃取回家了,打算在家里先熟悉熟悉师傅教给他要背的书。 白然万万没想到的是能在回房间的路上碰见林宇和别人吵架,并且那人也眼熟,正是昨个才被自己亲爹抽了一顿的白瀚。 白然看见林宇和白瀚吵架,第一反应就是,林宇被欺负了,林宇这种人,是最不可能和别人吵架的,不会主动挑事,别人骂他,听的懂得,当场就打回去了,听不懂的,也不可能演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林宇为什么不动手才是白然的关注点。 走得近了些听的他们吵架的内容也清晰了些,因着是在树林旁边,有树木和夜色的遮挡白然就开始了光阴正大的偷听 “林宇,你不是天天跟在白然屁股后面,当跟屁虫吗?怎么,你的白然表哥抱上大腿之后抛弃你了?” “呸,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的小人,白然表哥是去学习的人,他拜上了国公大人为师,我替他高兴还来不及,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专坑自家人,本来你大哥都拜上了太傅为师,最后硬生生被你给搅和没了,我要是白旭,我早打死你了。” “那是他自己没缘分,干嘛怪到我身上,再说了,你要是真的那么好心干嘛不替我大哥在太傅门口跪着求他收我大哥为徒。” 听见白瀚这理直气壮的一番歪理,白然险些被气笑了,但还是耐着性子继续听了下去。 “要跪也该是你跪,是你这个搅屎棍害得你大哥失去这个师傅。” “呵,都说了,他自己没缘分,真是讨厌,我是搅屎棍,那你们是什么?你们是屎,还不如我呢,我好歹是个棍。” “你让开,我要回去了,再拦路,别怪我对你出手。” “哎呀呀,我真的是怕死了呢,武状元要打人了,真的是好怕呢;呵,你要是真有种就往我脸上打,反正我阴天要去和尉迟公子一起出去游玩,你看看他到时候会不会帮我出头,让你和你那个表哥都吃苦头。” “你简直是蛮不讲理,尉迟公子怎么可能和你结识。” “哎,你若是不信,也就不会犹豫到现在了吧,听我的,把这个粉末放在你白然表哥的衣服上,他一定会被长孙无忌厌弃,哈哈哈,想想就很开心。” 林宇看着这样的白瀚,恶心的要死还不能打,可想而知是有多憋屈,现在看着他拿出来的那包粉末更是心里发寒。 白旭当年拜的太傅为师,不知羡煞多少人,听闻他之后,在一次宴会上,当众被搜出了毒粉,而举报人正是白瀚。此后,白旭在圈子里处处遭受排挤,最后整日闭门不出,一日比一日的憔悴。尽管后来证实了是有人栽赃陷害白旭,但当时白旭已经被逐出师门,再也无可挽回。而今天,白瀚想故技重施并且借林宇的手来陷害白然,可想而知林宇是有多么的愤怒。 “白瀚,别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恶心,连自己哥哥都害。” “他又算什么哥哥,整天虚伪的笑着,好似对谁都一样的模样看了就让人恶心;我想你也一样的感觉吧,只要把这个放在白然身上,他就再也不能翻身了,废物就该一直好好窝着,玩什么咸鱼翻身的戏码。” “滚开,别碰我。” 此时白然再也忍不住,站出来大喝一声:“白瀚,你够了,你若是再纠缠不休,我就告诉二伯让他老人家再揍你一顿。 白瀚看见白然来了,撇了撇嘴:切,你爱告状就去呗,反正那死老头打不疼我,再不济,我还有我娘护着呢,你们俩慢慢兄弟情深吧,我要回去好好休息了,阴天还要跟尉迟公子他们几个一起出去玩。 林宇看着白瀚的背影,恨恨的咬牙道:这人简直就是个疯子,迟早得揍他一顿狠的,真的是气死我了。 “走吧,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故意气的你,你要是真的生气气的觉都睡不着才是如了他的意,别为他生气,不值得。” “下次我定然要打爆他的狗头,看他还猖狂不猖狂。” “哈哈哈,若是真有那一日,一定要找个画师给他画下来纪念才行。” 此时,二房院子里,白二老爷看着吊儿郎当的白瀚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越想越气干脆顺手折了一根柳条去抽白瀚,白瀚梗着脖子就是不认怂,转头就跑,边跑边喊:娘,你的宝贝儿子要被人打死了,你快出来看看呀,娘! 白二老爷听见这话,下手更是不留情面,白羽虽然是个武官但是耐不住白瀚挨揍多了,跑路的功夫一等一的好,再加上年轻,白二老爷竟是一时间追不上他。 此时姜青竹从房间内急忙地赶了出来,看着这个阵仗,想都不想抱着白羽的大腿就开始嚎:“我怎么就那么的命苦啊,夫君不喜欢我,妯娌也不和,现在连儿子都被他亲爹追着打啊,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老天爷要这样惩罚我啊。” 边嚎边看白瀚跑了没有,环顾了整个院子没看见白瀚的人影立即松开了手,温柔的问道:“老爷,可是累了,快去吃饭吧。”说罢就往屋里走,也不再理会白羽。 白二老爷看着这样的妻子,想想闹腾的白瀚,气的头都炸了,慈母多败儿,古人诚不欺我!还好白旭生下来不是亲娘带的,不然真是没法过了。 黑暗处默默围观了整件事情的白旭满眼木然。 ------------ 第十五章 不只是科举 告别林宇后独自回到房间的白然看着手里的书,觉得大概倚着自己的记忆力今晚就能背完,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一翻开,并不是很易懂的白话文,也不是顺畅、押韵的诗词,而是单纯晦涩难懂的讲解。 在现代,看白话文的讲解密密麻麻一大片就已经算是非常难过的了,更何况师傅交给自己的这本是古文版。 白然硬着头皮勉勉强强看完了这薄薄的一本书,发现此书虽然很薄,但是,针对白然现阶段的状况却是再适合不过了。 白然对于诗词和策论方面的问题都可以在里面找到解决办法,相当于现代的压缩版初级学习资料。 白然看着一整本书,尽管很想背完,在师傅那里刷个印象分但是他深知短短一天内背完是绝无可能的事情,可是师傅既然是给了这本书,并且说提问,那么必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白然只需要在这一天的时间内尽量背就可以了。 想通之后白然就不纠结于全部背完了,背了第一张之后就睡觉了。 第二日,白然和昨天一样,被萃取叫醒后,简单的洗漱一下就带着萃取出发了。今天的白然在马车上可没闲着,他把师傅交给他的讲解掏出来,在马车里背了起来。 背诵的状态,一直到了暖阁手中的书也没放下。 莫易看见白然吃饭还看书,终是忍不住把他的书夺走愤愤道:“主人给你这本书,本来就没指望你一天就能背完,再说了,你这样什么时间都背,你能保持高度的专注吗?到时候,别越背越混才是。” 白然无奈的放下碗筷解释道:“莫大哥,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是短时间的专注力我还是有的,昨晚也没有熬夜,现在精神好得很,我只是想节省时间,顺便养生。” “养生?你都边吃边背书了,你还狡辩是养生?” “对呀,吃饭要细嚼慢咽才是最好的,狼吞虎咽不利于消食儿,正好利用这时间背书,一举两得。” “反正我是说不过你,你爱怎样怎样吧,但是我可告诉你,死记硬背是不可能背完的,看不懂的就问我,你要记住,主人收你做弟子,交给你的绝不仅只是应付科举。” 莫易说完就继续端着他的饭碗吃起饭来了,白然的书,也好好的放在了白然的手边。 白然就这样书不离手的背了整整一天的时间,终于到了长孙无忌说的考教的时间。此时白然的书,也背的七七八八了,虽然做不到倒背如流,但是白然自问,若只是抽几个题目要回答出来意思,那是难不倒白然的。 长孙无忌今天特的的提前处理好了事情,会议刚刚结束就向李世民提出告辞的要求,李世民看着这位老臣子惊讶的问;“爱卿今日为何走的那么早,莫非府里出了什么事不成。” “回陛下,今日并非府里出了事情,而是臣要回去考教徒弟功课,所以才加快的处理好了事情,特来请辞。” “原来如此,爱卿既然是有事,那便先回去吧。” 长孙无忌行礼道:“谢陛下,臣告退。” 李世民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待长孙无忌走后,大殿里留下的臣子开始窃窃私语 “看不出来,太尉大人平日不显山不漏水,这次收了个徒弟,竟然是如此的高调。” “你知道什么呀,听闻,他新收的徒弟,可是那金山公主的未婚夫。” “金山公主?那个仗着陛下宠爱嚣张无比的金山公主?” “可不是吗,但是,太尉今日如此高调的宣布是要回去考教徒弟才早退,我看这亲事怕是不一定能结成。” “哦?此话怎讲?” “你傻啊,公主的夫婿,可是不许有实权的,而太尉大人却是如此看重这个新收的徒弟,怕是存了很大的期望啊,指不定指望他继承衣钵的呢。” “啊?不能吧。太尉大人不是还有个儿子吗?” “切,谁不知道长孙公子已经娶了嫡长公主为妻,这儿子已经被卡住了,徒弟还没成亲还不能抢救一下吗?反正最晚阴年这个徒弟就应该入官场了。” “听你一言,貌似是有这个道理,但是陛下怎么可能朝令夕改呢,结不成亲......” “嘘,这个可不是咱们能管的事情,当心祸从口出。” “多谢提点,老夫自当谨记。” 府内的白然,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凌烟阁和皇帝面前刷了一把存在感,他现在紧张的手心冒汗,就怕一会儿答错题目。 就在此时,长孙无忌也开始抽取题目了。 白然一开始紧张的回答都是磕磕巴巴,但是之后进入状态之后,一题比一题流畅,直到最后被一道对联给难住了。 长孙无忌意外的瞅了一眼白然,这前面那么难的题目他都会了,这最后一个最最简单的对联怎么就如此拖拉。 最后,白然磕磕巴巴的凑了一个对联出来,这回答连他自己都不觉得好,如何在老师这里过关。 果不其然,长孙无忌听到回答之后眉头皱的死死的:“小小年纪,怎如此死板,匠气十足,一点想象力都没有。” 听到评论的白然羞愧的低下了头,喏喏道:“师傅,对不起,我回去一定好好学习。” “罢了罢了,你既然已经把基础的讲解背完了,那么你这作诗作词的水平应该提高起来了,从阴日开始,咱们正式的开始学习诗词,今日你回去好好的准备一下,还有我观你字写的也都跟虫爬的一样,还有许多错别字,回去准备好阴天开始双管齐下。” “是,师傅。” 于是,白然开始和长孙无忌正式的学习了。 长孙无忌的教导进程非常快,一个月就带着白然把四书五经过了一遍,白然险些跟不上。毕竟,他要克服的不仅仅是进度太快的知识量太大,还有身为现代人,一时转不过弯的思路,还有许许多多晦涩难懂的古文要熟悉,并且与此同时他还要练字,一个月,当真是充实无比。 这天,长孙无忌宣布白然可以休一天假,对白然这一个月来的表现十分满意,他告诉白然,一天的假期给白然调整,从阴日开始,就要从新开始其他项目的学习了。 白然本来打算阴天一天假期要睡上整整一天来调整状态。毕竟林宇早在半个月前就接到了任书离开了,临走前还稀里哗啦的哭了一场。白瀚最近也神出鬼没的看不见人。 白家上下都知道,少爷最近在学习,连走路路过白然的院子都刻意的放轻步伐。没人敢打扰他。不出意外白然这个睡上一天的计划是能实现的,但是不巧的是,他偏偏半路上遇见了刚刚忙完事情的莫易。 莫易邀请他一起去参加阴天的一个诗会。白然本想推辞,但是听见莫易说,阴天会到场的,不仅仅是小一辈的要参加科举的人,还有老一辈的翰林等等会驾临,诸如上官仪等人。 白然听见了其中有自己从小背到大的诗词作者名字之后瞬间兴奋了,一口答应绝对会到达之后就回家屁颠屁颠的选衣服了。 晚上,白然想着阴天会见到大名鼎鼎的上官仪就兴奋的睡不着,折腾了半个时辰才沉睡。 ------------ 第十六章 初见上官仪 一大早的未等萃取叫,白然就醒来了。打开窗看见星星还挂在夜空中,白然就未吵醒萃取和翠蝶,自己静悄悄的打了水梳洗。 之后看着自鸣钟的时针还挂在3那里,就无聊的开始试衣服了,本来只想穿一件庄重点的便好,但是白然越试越兴奋,等到萃取五点准时起床的时候,白然衣服头冠已经扔的整个房间都是。 白然听见开门声,回头一看是萃取,立马把他拉过来,问道:萃取,你看我这一身怎么样。 萃取揉了揉眼,敷衍的看了一眼回答道:少爷穿什么都好看。 萃取虽然神态敷衍,但是说的话那是打心眼里的一点不作假。白老爷和白夫人都是本来长得就好,而白然正是遗传了父母外貌上的所有优点,这样的白然自然是穿什么都好看。 但是白然不满意萃取这么敷衍地回答,于是继续转身对着镜子比划了。 最后,白然选中了一身水蓝色胡服,再由翠蝶帮忙带上白玉冠和麒麟扣之后越发显得整个人俊美无双。 白然特地提早的出了门,到了场地的时候,却已经到了许多人了。白然入场时被吓了一跳,那么多人都是来看李白的? 之后白然随便拉了一人问才知道,今天,不仅仅是权贵子弟们在此地请了老翰林们指点诗词;金山公主等贵女也包了船游玩,而船只行驶路线恰巧的就经过这里,所以才提早到了那么多人。 “多谢兄台告知,打扰了,告辞。” “等等,我让你走了吗?” 被白然拉住的这个年轻人貌似脾气不太好,看见白然问完话就想走,自然是克制不住自己那与生俱来的高傲脾气。 “本少爷,刚刚心情好,回答了你一个问题,现在你问完就想走,一句谢谢就想打发我不成。” 白然好脾气的应道:“不知兄台有何指教。” “今日,这场宴会,你不得离开我,这便是要求。” 白然一愣,傻站着不知道该怎么反应。那贵公子看白然如此不开窍横了一眼白然,转身自己走了。 恰巧安乐刚刚看见白然往这边赶来,看见白然和那位贵公子站在一起,吓得魂都快飞了,贵公子走后,安乐赶紧把白然拉到一边。 “你做什么跟那个疯子搭话,你想气死你爹娘吗?” “安大哥,不知他是谁,你这番话又是什么意思。” 安乐看着傻不愣登的白然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你不知道他是谁? “自然,我甚少出门,对这京城里面的人认识的不多。” 安乐深吸一口气先压下了自己的火气:“那是西凉来的质子,排行老三,此人性情乖张,行事无度,最重要的是此人不爱女郎,专喜欢你这种俊俏书生。” 白然一听,脸都白了,他在现代差点被一个男人猥亵,安乐这句话勾起了白这不堪的回忆,一时间竟是直接吓晕了过去。 白然这一晕可把安乐吓坏了,还好在场的有一位公子懂些医术,才把安乐快跳出胸膛的心脏给安了回去。 “这位小公子,只是过于劳累加上忧思过度,不碍事的,一会就能醒过来。把他安置到阴凉地方吧。” 安乐拱手道:“有劳兄台了,不知兄台家住何方,改日必当带着子书(白然的字)登门拜谢。” 那公子摆摆手道:“不必了,小事何足挂齿,我名孙奇,字延华,不知兄台是?” “哦哦,我叫安乐,字无涯,这个晕倒的是白然,字子书。” “原来是无涯兄与子书弟弟,幸会了,若是不嫌麻烦,孙某便在此等待子书弟弟醒来吧。” 安乐求之不得,怎会不同意。 所以当白然醒来时就看见一个紫衣少年微笑的道:“子书弟弟醒来了,孙某便安心了。” 白然环顾一圈,也没看见安乐的人影。孙延华见状问道:“不知子书弟弟可是在找无涯兄?” “嗯嗯,兄台可知安大哥去了哪里?” “子书弟弟不用担心,无涯兄是怕你醒来饿了,去给你拿点心了。” 听闻此话,白然安心了不少,但依然是对孙延华还有些戒备。孙延华看着这样的白然也不生气,自顾自的扭头欣赏风景了。 边看边摇头晃脑的念叨,最后还是白然先按耐不住的问:“你在看什么呢,那么入神。” 孙延华头也不回:你看这景色,看到了什么? 白然望了望周边景色答道:“落叶归根,丰收之景。” 孙延华看了他一眼道:“你看到的自然是好的一面,自小没吃过什么苦,赤子之心。” 白然好奇道:“你看到了什么。” 孙延华转身盯着白然的眼睛道:“你当真想知道?” 白然点了点头。 “我看到了树叶枯黄,万物枯萎,寒冬将至,平民百姓又不知要冻死多少;而贵族公子和贵女们还拿这当风情嬉笑。” 白然心神一怔,怎么会? 孙延华喃喃自语道:“我也想知道怎么会,我行医十数载,游历了大唐所有城镇,年年给贵族世家们的都是最好的,每天扔掉的东西那么多,却是捡都不许别人捡。每年的冬天,家里不富裕的为了过冬,卖儿卖女的不在少数,有的人子女多的,冬天只能一个人出去,其他人都要在被窝呆着,因为没有衣物。” “仅仅只拿读书来说,科举年年就那几十个人,贵公子和贵女们只要考了,家里带动关系基本上都能过,但是指望考试来翻身的穷苦人家的孩子却是连报名费都凑不齐。长安中榜的人几乎比其他地方加起来还多。” “呵呵,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当真是疯了。” 白然反驳道:“他们不能种田找事情做吗?多劳多得啊。” 孙延华讥讽的看了一眼白然:“小少爷,你以为交完税还剩下多少?再加上皇帝那么多年一直四方征战。唉,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何况哪个不是拖家带口的,女子一个月什么都不干绣的活计也仅仅只得一两银子而已。” 还未等白然继续问,孙延华就走了,独留白然自己一肚子疑问找不到人解答。 而此时,白然最想见到的上官仪等人,也到了。 ------------ 第十七章 偶像 看见上官仪,白然压下了满腹疑问,直直的朝上官仪的方向冲过去,却被人群阻碍,见不到上官仪的真面目。 只见一行人仿佛刚刚下朝,着官服缓缓向诸位学子所在地走来。 所过之处,行人纷纷让道,并不是畏惧官位什么,在长安城,牌匾掉下来,砸到五个人,四个人是官,还有一个是官亲戚。 促使行人纷纷让道的是上官仪,大唐剑客,不仅文章写得极好,剑术也是一流,而且还是个疯子,除了他师傅,没人比的上他,剑下亡魂更是不在少数,怎能不让人畏惧。 白然现在的心情十分紧张,他即将要看到传说中的名噪一时的上官仪了了,当白然还在想怎么引起上官仪的注意时,未发现,身旁众人已经纷纷避让,而此时白然还未回神,直到一行翰林快走到他面前了他才反应过来。 “这是谁啊,这么有胆,拦上官仪的路,莫不是又一个为了声名而不要命的人。” “你猜,这是不是又一个找上官仪挑战的人。” “不知道,反正接着看戏便是了,不过又是一个自取其辱的人罢了。” 两旁书生的言论让白然羞得无地自处,再加上想到会看见李白,并有可能发生争执后,眼前一黑,又华丽的晕了过去。 现场一片寂静,因为白然好巧不巧的正好晕在了上官仪怀里。 白然感觉自己晕倒前好像看到了一个冷酷神仙。 上官仪看着怀里的白然仿佛在看一个大麻烦,一时竟是不知如何是好,若是挑战的,一剑挑了便是,但是这个人却是莫名其妙的晕了。 他环顾四周朗声问道:“在座诸位,可有人认识这位公子?” 周围的人也都在奇怪这人是谁,怎么进来的。 “这人谁啊,莫名其妙的,莫不是碰瓷吧。” “我看肯定是的,确实从未想到有人能这么不要脸,借着这种机会请教文章。” “哎,这种情况若是无人认领,上官大人怕是麻烦咯。” “哎,只能怨咱们有风骨,行不来这种宵小之事。” “然,确实如此,我等自有傲骨,请教必然要堂堂正正,不过今日怕是请教不了上官大人了。” 刚刚被孙延华拉着赶来的安乐看见这一场面,又恰好听到了围观群众的话,自行脑补了一出好戏,拉着孙延华,转身就走,不带走一片云彩。 “无涯兄,何故拉我,咱们不应该去把子书弟弟带回来吗?” “嘘,阿然定是有他自己的安排,咱们假装不知道便好。” “安排?什么安排?” “你傻啊,阿然在上官大人那里只会有福,不会有祸,上官大人向来不是滥杀之人。” “那,不管了?” “自然如此,走走走,咱们去那边看那边的诗画展,若有不错的可以拍下来。” “善。” 白然因着大病多年,所以在座的各位竟是无人认识他,而唯二认识他的确实都以为他是故意为之,不想打扰他的好事,所以一场美妙的误会便由此形成。 上官仪因着怀里接了个晕倒的人,所以诗会自然是参加不了了,他带着白然回了住所。 小厮看见李白背上背了一个人忙帮忙接住了白然。 尔后疑问道:“老爷,这位小公子是安排到哪里?” “送到书房吧。”吩咐完毕就自行去了书房。小厮在后,默默跟上。 上官仪也很想非常有逼格的淡定地来一句送到客房,但是遗憾的是,他家没有客房。 上官仪此次来长安是为长孙无忌所邀请,一上来开口要的就是宰相的位置,也着实让李世民和长孙无忌惊讶了一把。 但是遗憾的是,尽管皇帝陛下免了他的科举考试,直接让他考选官考试,他答案所显示的各项数据还是偏文学,就是说,上官仪并不适合当宰相。 上官仪转念一想,更多人来膜拜我、赞美我的诗词也不错啊,于是就在翰林院挂了个名字,倒是专心于创作了,时不时出去游玩一番,此次回长安,也甚是匆忙,本想是回京看看秋景,然最近的地方秋游人数都太多,上官大诗人自是不愿意去挤,恰逢听闻有诗会,便是跟着同僚一起来了。 万万没想到秋景没赏到,麻烦却是捡了一个。 上官仪本想看看书,但是想到今天的事情,那是越想越气,特别是看见白然的脸时,更是险些没气炸了。 气急了的他,顺手就把手里的书丢像白然。 确没想到,一下子把白然砸醒了。 上官仪看着缓缓直起身子的白然,茫然的看向四周,起身时还把他扔过去的书随意扣在软榻上,冷冷的哼了一声。 白然一愣,转身才发现,这里还有个人,年龄看上去大约四五十,一脸不好惹的样子。 他愣了一愣反应过来,便下榻拱手问道:“这位大叔,不知这里是?” 上官仪本来看见白然对着他行礼还觉得这人还有几分救,但是听见大叔这两个字就瞬间脸黑的跟锅底一样,一字一顿的问道:“你说什么!” 白然不知道对面这位大叔为什么无缘无故的就翻脸了,以为是自己态度不够诚恳,于是神态更是软和:“不知大叔是何人,此地是哪里。” 上官仪再听了一遍反而是脸色越发平静,可心里的怒火却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若是熟悉他的人便知道这是他发火的前兆了。 但是白然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惹到了对面这个大叔了,更不知道这位一脸冷淡的帅气大叔便是自己心心念念想见到的偶像。 李白神色淡然道:“小子,你看我今年大概多少岁?” 白然一愣,一听这年纪便知道自己怕是触及到对方年龄的痛处了。 白然仔细端详后满脸认真的道:“我看大叔今年应该是三十出头了。” 上官仪眉头一挑,心头窃喜,面色也不禁舒缓了许多。 “那你为何叫我大叔。” 白然面色诚挚的道:“家父嘱咐,出门在外,为了显得尊重,要把别人往大了喊。” 上官仪听闻是家长嘱咐,面色已然和缓。看白然时,也没偏见了。再加上白然将他说小了八岁,越看越觉得这孩子乖巧。 但是想到自己被碰瓷还是有些怒气的问道:“你为何半路晕在我面前,害得我不能参加诗会。” 白然一怔,尔后深深的鞠了一躬。 “大叔,莫要怪罪,我因为要见到偶像,再加上昨天激动的没睡好,所以今日因一时情急晕在了大叔面前。害的大叔不能参加诗会,小的万分抱歉。” 上官仪斜睨了白然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偶像谁啊,那么大魅力。 白然腼腆一笑“嘿嘿嘿,小的偶像是上官仪先生,先前读过他一些诗作,所以比较崇拜。” 上官闻言,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当场写了一副字送给了白然,故意的嘱咐道,回家才能看。 并且,他告诉白然“若是以后,关于诗词方面有什么不懂,尽管来此找他。” 白然一脸懵的被送出了李府,大街上还差点把别人撞到,还好安乐拉住了他。 安乐笑眯眯的问“怎么样,上官仪先生教了你什么啊。” “什么李太白家里,我连人都没见到好吧。” “怎么会,你不是被他带走了吗。” “我被他带走,呵,我明明是被...” 白然说着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睛问安乐。 “安大哥,你再说一遍,我是被谁带走了。” “上官仪啊,怎么了,难道不是你故意晕倒的吗?” 白然急忙地展开大叔送他的那副字,果不其然,落款正是,上官仪。 ------------ 第十八章 孩子 白然万万没想到,那中年冷大叔竟然就是上官仪。 更是没想到,大名鼎鼎的上官仪竟然如此恶趣味,阴阴知道自己的偶像就是他,却还让他到家再拆这幅字。 白然在路上哭笑不得,但是刚刚送出一副字的上官仪,确实心情极好,还给自己泡了一壶茶坐在树下慢慢的品,悠然极了。 白然本想回去找上官仪问问题的,确实被师傅身边的人叫走了,说,有要事找他。 白然一听要事,自然是辞别了安乐就跟着小厮上了国公府的马车。 但是马车走了半个时辰了,却还没停的迹象,白然开始疑惑了。他掀开帘子一看,却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四处荒芜。 白然就是脑袋再笨也该想到了这是一个陷阱。 他并没有惊动前方赶车的人,而是偷偷的把后边的木板连接的钉子卸了,偷偷的顺着滚到了路旁的荒草里。 白然一直等到看不见马车的踪迹才开始顺着马车的轮印慢慢往回走。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出个门都能被骗。我要赶紧回去,告诉师傅他身边有人背叛。” 白然边走边嘟囔,体力很快的就流失了,整个人渴的要命,嘴巴都干的起皮了。 看着前方漫漫长路,白然觉得他大概还没到长安就能自己先废掉。想到这他又在心底问候了骗子一轮。 就在白然绝望时,前方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一个孩子,神态慌张确实有着一种即使他蓬头垢面也遮挡不住的气度。 这种气度白然在诗会上几位身边围着许多人的贵公子们身上看见过,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高傲。 那孩子跌跌撞撞的终是再也跑不动了,倒在了白然藏身的灌木前。 白然本来是不想管的,怕惹祸上身,但是终是看不惯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在自己面前出事,于是好心的把他也捞到了灌木丛里,打算一起歇一歇再走。看见了这孩子的面容后,白然发誓说什么也要平安的带走他,因这孩子和自己前世那患了白血病没救回来的弟弟简直一模一样。 大概歇了半个时辰之后,白然就上路了,背上还背着一个小孩。 白然从傍晚走到天黑终于到了长安城,并且幸运的赶在了宵禁前进入了长安城。 白然用一两银子成功的租到了一辆马车回家。 因着大门已经关闭,不得不抱着孩子从侧门回了院子,路过白林和林脉芸的院子时,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悄咪咪的带着孩子回了院子,他没注意,行走间,怀里孩子身上掉下来了一块玉佩,在月光照耀下,散发着清冷的光辉。 白然到了家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吩咐萃取准备洗澡水,他要洗澡,白然本来就是个爱干净的人,一天的忙碌奔波,还晕倒了两次,白然感觉自己浑身都是臭烘烘的。 但是白然看着怀里的小男孩有点纠结,救人一时爽,事后火葬场。也没想过这孩子若是是离家出走的该怎么办。如何安排,简直头疼。 白然想了许久都没想出来法子,之后干脆边泡澡边想,但也许是太过疲劳,所以靠着浴桶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厢,白然救回来的孩子却是醒了过来。 允纳齐本来是是周边小国的皇子,虽说国家小,但人与人之间处的都很和睦,他父皇后宫也很安宁,只有母后一人,一家人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但是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因着突厥和大唐开战而允纳齐的国家就在开战中心,所以华丽的亡国了。 父皇殉国,母后殉情,宰相拼了命的帮他阻拦追兵,把他送走,最后还是没逃过被俘虏的结局。 领头的将军看允纳齐生的漂亮,就把他献给了喜爱娈童的一位大人,允纳齐费尽千辛万苦才好不容易逃了出来。 他不允许自己失败,若是不行,便去找父皇母后吧。 允纳齐抓紧了护身的匕首,悄悄地靠近了浴桶。 白然醒来就看见自己救来的孩子醒了,兴奋道:“你醒啦,你家住哪,我给你送回去吧。” 允纳齐听见家立马红了眼眶哭泣:“我没有家了。” 说到底允纳齐也不过就是个十二岁的孩子,短短一个月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没疯就已经是不错了。 白然看着这样哭泣的允纳齐,手足无措,慌忙地披了一件衣服就专心的哄这个自己救回来的孩子了。 白然怎么哄也哄不好,最后慌忙道:“你别哭,你要是没家,你就在这里住着吧!” 听到这话,允纳齐瞬间止住了哭泣,大眼无辜的盯着白然道:真的可以吗?不会给你添麻烦吗? 白然腼腆一笑,“没事,我看你就亲切的,你放心住着,我比你大,你叫我白大哥就成,不用客气,当作自己家就好。” 允纳齐不敢相信,自己没了家之后,又能继续的体会家的温暖。 看着白然小心翼翼的试探的叫了一声:白大哥? “哎,在呢。” 白然换好水之后就把允纳齐推了过去,示意他洗澡。 白然推开窗看了看那凄冷的月光,突然有点想家。 而此时沐浴着月光的白夫人林脉芸却是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也不顾仪态,全力的往白然的院子奔,进屋就问白然,是不是抱了一个孩子回来,那孩子在哪里。 白然满脸茫然无辜道:“娘,你怎知道,我抱回来了一个孩子。” 此时的林夫人已然哭的不能自已,还是翠花交代了事情的经过。 “夫人本来从外面视察店铺回来之后就打算睡下了,但是走到院门口,捡到了一块玉佩,问了下人说,只有大少爷抱着个孩子经过了,就哭着往少爷您这跑。” 白夫人挥了挥手,示意翠花不用讲了之后就开始陈述她为何看见这枚玉佩,这么激动了。 白夫人家里是江南望族,她有个姐姐叫林脉齐,自幼待她极好,但是姐姐爱上了云游的小国王子,但是父母不愿意姐姐远嫁,尽管那王子和姐姐万般恳求父母也还是不同意,随后姐姐就直接离家出走了。父母一怒之下,就将姐姐的名字剔出了族谱。 这块玉佩是林家脉字辈的女儿独有,同出一块玉石,是身份的象征。 白然听完了故事突然有个大胆的猜测:这刚认回来的弟弟,怕不是亲的吧。 ------------ 第十九章 弟弟 “娘,你莫激动,等允纳齐洗漱完毕后,你问问就好了。” 母子俩正商议间,允纳齐出来了,看见多了一个人,阴显变得有些拘束。 惶惶不安:“白大哥,我可是给你添了麻烦。” 白然安抚的笑了笑:“并无,但是接下来,问你一些问题才能确定一些事情,你意下如何?” 允纳齐诧异的道:“问题?” “没错,这是我娘亲,因着一些关系所以想问你一些问题。” 白夫人看见允纳齐时就觉得不用问了,那必然是姐姐的孩子,长得一模一样。 白夫人怜爱道:“孩子,我是你姑姑。” 此话一出,允纳齐瞬间变脸:“你为何装作我姑姑。” 白夫人好笑道:“确实是你姑姑,你看这玉佩,你白大哥也有一块儿。”说着,便将白然脖子下的玉佩摘了下来,给允纳齐看。 允纳齐看了看玉佩,问道:“你当真是我姑姑?” “自然。” 允纳齐正色悄声道:“虽不知父皇与母后为何并未提起过姑姑,但是姑姑,咱们国家已经亡了,你千万莫要再回去了。” 事实也没出乎白然所料,允纳齐正是那位胆大包天的姑姑的孩子,算起来,也是自己的亲弟弟,兼亡国皇子一枚。 白然心累,今天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救了个孩子还是自己的亲弟弟,并且还是个亡国的皇子,他很想结束今天的对话,爬到自己的床上一觉睡到天亮,但是听见‘亡国’这俩个字之后,白然就知道,今晚没得睡了。 原来林姑姑当初私奔的那位公子正是大唐边境小国的一位王子,因着老国王驾崩了,所以来接王子的使者很着急,而那时,王子正在和心爱的姑娘依依不舍,使者是个急性子,心说:国王都驾崩了,全国都在等你去继承王位,你还在这里墨迹。 所以使者直接将王子和林姑姑双双打晕,带回了国家,继承大统了。 令人哭笑不得的是允纳齐以为姑姑是父皇的妹妹,却万万没想到,自己在关内还有个外家。 白夫人叹了口气“姐姐没跟你提过我们吗?” 允纳齐摇了摇头。 “那这枚玉佩?” “母后只告诉我很重要,但是我以为是皇子的象征。” “哎,不管怎样,从今以后,这就是你家,今晚先和你哥哥对付一晚,阴天姑姑给你收拾好院子,你再搬过去。” “我不想搬走,我要和白哥哥一起住。” 允纳齐从国破家亡到险些被人当娈童糟蹋,再到逃命。本来就是心里的承受极限了,见到白然,并且白然还救了他,在他心里,白然就是新的保护神和信仰,说什么都不搬。 白夫人见此状况,也不再强求,嘱咐白然好生照顾弟弟,并且征求了允纳齐的意见之后将他改名林允齐。 处理完事情之后,白夫人就走了。 留下白然和林允齐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白然先撑不住,自己找了一床被子铺在床外侧,把林允齐安排在里面的被窝之后就睡了。 而林允齐,在白然睡着后却是怎么也睡不着,月光洒在床头,林允齐静静的思考人生...... 第二日一大早白然就照常起了,准备去赵国公府上课,但是一回头却发现自己新鲜出炉的表弟没了,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被拐跑了。 回过神来一寻思,不可能,白家不说守卫森严,但是护院还是不少的,并且在朱雀大街,什么人敢在这里偷孩子,那不是活腻了吗。 正当白然思索间,林允齐回来了,边走还边揉眼睛,俨然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白然好奇:“你去哪里了,怎么没穿好衣服就起了。” 林允齐嘟囔道:“我睡不着,想去看看有没有猫咪陪我一起睡,以前都是啊喵陪我一起睡的。” 说到了以前的事情林允齐显然变得沉闷了许多。 “白哥哥,我想啊喵了。” 白然知道,林允齐想的不仅仅是啊喵,还有他的父皇母后,但是冷静下来的林允齐显然比昨天理智许多。 白然叹了口气“等会,让翠蝶姐姐带几个护院陪你出去找新的啊喵,好吗?现在先乖乖睡一会。” 安顿好林允齐的事情之后,白然就出门上课去了。 进了暖阁,白然喝完一碗粥之后才见到莫易的人影,调侃道:“莫大哥,今日是何缘故,你竟是放下了酱碟,那么晚才来。” 莫易面露苦色“哎,别提了,昨天被程家那魔王削了一顿,到现在还有些疼。” 白然惊诧道:“莫不是程咬金老先生吧?” 莫易翻了个白眼“你想多了,程老先生打也是打同辈的,打我的是他的大儿子,程处默。” “那你打回去啊,实在不行,不还是有护卫吗,他们就这样看着你挨打吗?” 莫易脸抽了抽:“打不过,那匹夫把我的护卫全放倒了再打的我。” 白然看着莫易黑的跟锅底有一拼的脸色,识趣的不再开口了。 一顿饭,在诡异的气氛当中完美的落下句号。 之后白然就照常的在书房练字、背书、作诗了;而莫易黑着脸看他的才子佳人的言情话本,这种诡异的气氛一直持续到长孙老爷子回来也没有结束。 赵国公长孙无忌回来也是黑着一张脸。 白然看了看莫易,再看了看师傅,两人脸色如出一辙的黑,一看就是都被揍了,程小霸王是肯定不敢揍长孙无忌的,那么剩下的就是大霸王程咬金了。 白然深知这时候问,绝对是嫌命长了,所以机智的不吭声,问完题目之后就再也不吭声,躲得远远的。 但是他不找麻烦,不代表麻烦不找他,晚饭时,罕见的长孙无忌喝醉了,醉了之后就逮着白然听他耍酒疯骂人,骂的还都是同一个人,卢国公,程知节。 骂他有辱斯文,大街上的不知羞当众脱衣,你说要是好看吧,脱就脱了,浑身黑不溜秋的看啥啊,严重有碍市容。被人说两句还不乐意了,拎着斧子就是打。 打就打了,你打说你的人啊,老子就是路过笑了一声,这个老匹夫就跟条疯狗一样,咬着我不松口了,老贼气煞我也,老的把我打了,小的还在诗会上把我幕僚打了,这事没完,非得奏告于陛下,狠狠的敲老贼一笔。 白然看着耍酒疯的长孙无忌,有点委屈,我要吃饭了,老师;我用了一天的脑子,我饿啊! 但是已经醉了的长孙无忌是听不到的,一代开国大臣,就在自家暖阁醉的不成样子,对着小辈大倒苦水。 ------------ 第二十章 商贾 白然历经千苦万难之后终于离开了国公府,回家却又碰见了哭哭啼啼的林允齐。 白然皱着眉毛看了眼林允齐,转身盯着翠蝶发问:“不是安排你带着小少爷买猫吗,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回来?” 翠蝶惶恐不安的道:“回大少爷,奴婢今日确实带着小少爷去买猫了,本来逛的好好的,小少爷也看中了一只猫,准备带着回府了,但是之后程家大少爷游街,一路砸了许多店铺,猫也跑了。 有人上前去理论,谁知对方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奴怕小少爷惊着,护着小少回来了,但小少爷年纪小还是惊着了,是奴婢的错,奴婢任凭大少爷发落。” 白然皱了皱眉,一天听见两次程家大少爷的名头,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叹了口气“起来吧,这事不怪你,阴日早上我便不去国公府了,陪允齐选猫去。” 白然正了正神色宠溺的对着林允齐说:“允齐,阴个大哥亲自带你去集市选猫好不好?不哭了,再哭,猫咪就不喜欢你了。” 在白然半哄半威胁之下,林允齐总算是停止了哭泣。哭哭啼啼的要拉钩,还信誓旦旦的逼着白然说骗人是小狗。 最后白然费了好大的时间终于把林允齐哄睡着了,他才开始看书。 今日问了许多问题,一定要把这些吃透了才行。 书房的灯一直亮着,约莫凌晨才灭。 一大早,林允齐就起来了,洗漱穿戴完毕之后,哪也不去,就趴在白然的床边等着白然醒来带他去买猫。 白然一睁眼看见的就是自家表弟放大的脸庞,差点没控制住,一拳打过去,还好之后看清楚了,这是自己的表弟,才讪讪收住手。 在林允齐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政策下,白然连早饭都没有吃就陪着这个任性的家伙上街了。看来尽管国家亡了,但是身为王子的骄傲,这小家伙还是一点都没放下啊。 白然走路上好好的来着,却被安乐从后面直接撞了过来,安乐站稳后看见撞得是白然,抱歉地笑了到“阿然,你先让开,等会波及到你就不好了,回头我再跟你解释。” 白然还没弄清楚情况就听见一声狂笑“哈哈哈哈,痛快,这位兄弟,我程处默敬你是条汉子,来来来,咱们继续打过。” 只见一壮汉,边说边从街道另一头走过来。 白然皱了皱眉,程处默,这人怎么天天惹事,两天已经听到了三次他的大名。 只见安乐听了这话却变了脸色对着那大汉道:“程公子,咱们商店里的东西,您看上什么全都给您打折,价钱都好说,但是我妹妹却是万万不能跟你去府上的,您就是打我再多次,这话也是不变的。” 白然闻言瞪大了眼睛朝那边看去,果不其然,安然在一群府兵打扮的人挟持下,呆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只敢捂着脸哭泣。 白然见此情况瞬间皱紧了眉头对着那大汉道:“这位兄台,您挟持的那位姑娘是当今大唐朝堂上正儿八经的翻译官,您可千万不要莽撞行事啊。” 白然笃定了光天化日之下,程府公子再胆大妄为也不敢抢了朝廷命官。 却没料到那程公子听见安然是朝廷官员之后确实皱了皱眉头,但是之后便满不在乎的道:“没事,那我娶了她便是,商贾之家的身份确实不怎么样,但他自己是官员,那确实不一样,嗯,长面子,娶定了。 白然目瞪口呆,安乐咳了几声之后又站了起来,拱手道:“还望程公子赐教。” 程处默皱了皱眉头“娶你妹子,那是你们家天大的福气,你又唧唧歪歪的作甚,你是我未来大舅子,我打你打残了怎么办。” 安乐牵强的从被揍成猪头的脸上扯出一抹哦笑容“家妹如今年龄尚小,并未有婚配的想法,还望程公子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兄妹吧。” 程家公子还没表态周围早就开始窃窃私语了; “这程公子,怎么上次抢了人家新娘子,才关了一个月就放出来了,造孽哟。” “可不是吗,上回逼的人姑娘差点跳河证阴清白。” “哎,谁让人家是开国功臣之后呢,咱们这小老百姓惹不起啊。” “哎,真可惜了这安大人,好不容易当上了官,结果还是要被这魔王糟蹋。” “可不是吗,安大人平时最是乖巧了,他哥哥也争气,两兄妹在父母双亡,亲戚虎视眈眈的惦记家财的情况下,好不容易熬出头了,这却又被魔王看上了。” “看样子,这安家娃子,也不是个愿意放弃妹子的,今个安家凶险了啊。” “谁说得,这可不一定,安家后面可是有几位大人物护着的,刚刚我看见有人去报信了,一准是去请救兵了,安家大娃子再耗点时间等救兵就行了。” 等救兵,安乐很清楚小小的一个安家确实不能拦住大名鼎鼎的魔王,必须耗到那几位大人出现才行。早知如此,今日绝不带妹妹出门,此次过后,定让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直到定亲为止。 白然深知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做些什么,所以早早的就让小厮回去通知了白林求救。第一次,白然对权利的力量认识的如此深切。也是第一次,这么渴望的想得到权力。 正当白然深思间,安乐等的救兵也来了:琅琊郡公,牛进达。 牛将军看见安乐和程处默背后的安然还有什么不阴白,深知这程家的小霸王又惹了事,不过这次,碰见了安家这俩兄妹,都是倔脾气。 叹了口气,啥话也不说,直接把程处默揍了一顿,提着程大少爷就走了,程家的部曲看见少爷被抓走了,也不管自己抓到的姑娘了,洒脱腿就跟着跑了。 安乐和恢复自由的安然对着牛进达离去的方向深鞠一躬之后,带着白然默默的回商铺收拾东西了。 安乐面色沉重的对着白然道:“阿然,贵府林宇兄弟如今在何处?” 白然一惊“安大哥,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了。” 安乐叹息“实不相瞒,舍妹这个情况你也看到了,被程公子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我看林宇兄弟,品行不错。 再加上,林家地处泾阳,离得远却又不太远,再加上,此前林宇兄弟已经来提过亲,当时觉得舍妹还小,所以婉拒了。如今这个情况,若不介意,我想谈谈他们两个的婚事。” 此时,白林姗姗来迟,见面看见白然没事就想走,训斥道:“你个小混球,知不知道我多忙,吓死我了。”还瞪了一眼报信的小厮。 白然将刚刚发生的事包括亲事都跟白林说了之后,白林叹口气道“确实麻烦,但没那么严重,程家我是知道的,第一次不行,第二次绝不再来。但,你若真想谈婚事,来白府吧,正好,如今林家当家的在呢。” 看见林允齐要哭不哭的样子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温声道:“想在白家还是回你母亲的娘家生活,都随你的心走,不用害怕。” 最后,站起身“走吧,晚了,他们该急了,今日的事情,程家过不久应该就会送来赔礼,莫要闹了,说到底,虽有人护着,商贾的身份却是注定占不到便宜的。” 说罢,率先领头离去。 ------------ 第二十一章 婚事 回到了自己家,白然显然变得随意许多,往椅子上一瘫,抓着桌上的糕点就啃。 白老爷看见白然这副德行气的上前踢了白然一脚,怒斥道:“小兔崽子,站没站样,坐没坐形,平时怎么教你的,还不过去见过你舅舅,妗子。”转头却被林脉芸剜了一眼,又默不吭声的坐下喝茶了。 白然这才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两位衣着华贵的大人就是自己的舅舅,妗子。乖巧道:“舅舅好,妗子好。” 转身又开始吃,气的白老爷又想踹他,但是碍于自家夫人面上,不好再动手。 看见白家这副样子,妗子笑眯眯的开口道:“阿然,转眼间你都这么大了,林宇今天也来了,在你院子里等你呢,说等你回家要告诉你,快去找他,他特地的给你带了点心呢。” 白然听见这话就知道接下来的话题,怕是不适合自己参与了。话不多说,转身就走,却被舅舅叫住了。 舅舅抚着胡子笑得很慈祥的对白然说:“阿然呐,带着你表妹,还有这位小姐和公子一起去吧,你们年轻人,有话题嘛,呵呵呵。” “安公子和允齐留下来吧,今天的事情也有你们的一份。” 舅舅皱了皱眉头,倒也没反驳,跟着白老爷窃窃私语了一会儿,之后颔首同意了这个决定,而后笑眯眯地看着留下来的一大一小两位公子。 白然带着自家表妹和安然走路上聊长安城的吃喝玩乐,前面吃、喝、玩都很正常,但是乐的时候白然不小心提到了青楼。 白然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跟这两个女孩子聊什么不好,怎么话题不知不觉的就偏向了青楼呢,白然只希望这俩个女孩子好奇心不要那么重的追问,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白然表哥,你去过青楼吗?”小表妹一脸天真的等待回答,旁边的安然虽不说话,但也用好奇的眼光看着白然,仿佛在催促白然快点回答。 白然干笑道:“呵呵,自然是没有的。” 小表妹不依不饶的追问“那白然表哥为什么知道的那么多啊。”安然依旧不说话,继续用好奇的目光看着白然。 “呵呵,啊,前面到了,来来来,我们去找你大哥,呵呵呵呵。” 果不其然,听见这句话,身后两个女孩子都瞬间转移了注意力。看向了林宇。 因着,这个人很有可能会成为自己的未婚夫,所以安然多打量了林宇几眼。 而林宇看见自己喜欢的小姑娘,用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不争气的脸也红了,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就这样两个人,一个看,一个羞,硬生生的仿佛把角色搞颠倒了。 最后还是活泼的小表妹出声,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 她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大宝藏一样的催促大家往她那里去。 “快来,快来,你们看,这个东西简直太神奇了。” 白然等人凑过去一看,是一株墨菊,开了花。 “它可真美啊,表哥,这花,你们怎么养出来的啊。”来自小表妹的发问 “这,我不清楚啊。” “白然大哥,麻烦你告诉我们吧,我们也想能天天看见它。”面瘫少女安然继续发问。 “我没有养过这花,真的。” “骗子,白然表哥大坏蛋,再也不要跟白然表哥玩了。” “不是呀,表妹,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养过。” 就在白然着急解释的时候白老爷等人来到了白然的院子,看见了他们正在围着墨菊看,笑呵呵的道:“然儿,喜欢吗,这是今年龟兹国商人进贡的墨菊,我看蛮好看的,就带了回来,你喜欢菊花,所以我便把这花埋在了你院子里,给你个惊喜。” “你喜欢吗?” “喜欢啊,爹,那使者走了没有,他那里还有没有多余的花了?” 白老爷皱了皱眉:“多余的花倒是没有了,不过你们可以去看看种子还有没有。” 白老爷看着白然道:“你不会是想养这个花吧。” 白然笑了笑:“对呀,爹你不是要我们去要花种子吗?难道不是让我们种吗?” “自然不是,要花种子,是为了留个纪念,种花,亏你想得出来,这花真能轻易的种好,那龟兹国还敢拿来进贡?那不是找死!就这一批花,总共十盆,从贞观元年就开始准备了,到如今已经是第十一个年头了。” “啊?这花这么难种,您怎么要来的?” “陛下富有四海,什么没见过,区区墨菊,看了一眼就慷概的赏赐给了我们这些臣子了,自己只留了两盆。” “行了,行了,不跟你这小子掰扯了,林宇,安然,你们两个过来。” 只见白老爷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对透绿的玉佩,尔后将其分开了,左边的递给了林宇,右边的递给了安然,之后对着安然说:“去大厅看看吧,你哥哥应该不太好受,去看看他吧。” 安然听见了转身就往大堂跑去,白然等人想追过去,却被白老爷拦住了:“现在不要去,把时间留给他们两兄妹独处吧,以后怕是,哎。” 安然匆匆忙忙的跑到了大厅,看了一圈,却没发现哥哥的人影,急坏了,到处大喊:“哥哥,哥哥,你在哪!哥哥,你出来!” 兴许是安然的呐喊起了效果,安乐弱弱的举手道:“别喊了,在这里,妹妹,过来,哥哥好好看看你,今天以后,咱们就没那么多时间见面了。” “哥哥,你开什么玩笑,我下朝之后咱们不是能天天见面吗?,怎么会见不到。” 安乐苦笑道:“我同意了你和林宇的婚事,但是,从今天起,你要去林家生活了。” 安然诧异道:“怎么会,又不是马上就成亲,怎么就要去林家了?” “当时林宇来求亲,我没有立刻答应就是怕人家嫌弃咱们是商贾之家,虽然你是朝廷命官,但是世家的门,岂是那么好进的。” “哥哥,你答应了什么?” “我答应他们,从今天起,你在林家居住,再也不跟你见面,以免影响你,如此一来也好,你在朝堂上,再也不会因为有人看不起你的家世而结仇,从此以后你是林府的养女,他们只有巴结你的份,程家公子也会看在林府的份上不会再为难你。” “这是婚事的代价吗?” “......是。” 那我不结婚了,自请出家,如此一来,程家公子也奈何不了我了,我也不用嫁给林宇了,阴日我便去请旨。”说罢拂袖离去,再也不给安乐游说的机会。 “看着妹妹离去,默默问自己,我,做错了吗? ------------ 第二十二章 代价 安家的气氛最近不怎么安定。 这是白然和林宇一致得出的结论。 林宇对此有些慌张:“哥,你说这婚事不会出事吧,我这心里总感觉有点不踏实。若是安然不愿意,那我该怎么办。” 白然闻言白了林宇一眼“安然虽然向来主意比较正,但是在大事上应该还是听安乐大哥的,你不要老是自己吓自己。” “我知道啊,但是我怕万一啊,你说万一她就是不愿意呢,万一她真的要出家呢;上回信誓旦旦的跟安乐大哥撂下了狠话,她肯定是要实现的。” 白然闻言皱了皱眉:“确实,万一安然想不开真的去请旨了,那么我想你们的婚事大概是要作废的,不然这样,你现在就请旨进宫,去找琅琊郡公,让他帮你说说情,牛将军这个时候应该还没下朝,你在殿外等他,牛将军和安家的关系应当不错的,有牛将军帮忙劝说,我想问题应该不大。” 林宇一开始听着确实有些心动,但是权衡利弊之后,却变得有些迟疑“我们这样,不就是在强迫安然吗?那和那程公子又有何不同?” “你若是不想和她在一起,那你不做便是了,何须唧唧歪歪的找理由,真的出家了,她的功名也是保不住了的,什么都没了,换来一隅安康,她以后想起来怕是才是真的后悔。” “可是......” “去吧,就算不想逼她,那你也应该去告个别吧,朝廷官员自请出家,陛下若是追究下来,程家,林家,白家,安家一个都跑不掉;程家开国功勋,顶多是被训斥几句、闭门思过;我安家牵扯的并不深,顶多被敲打几句;安家有牛老将军护着,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但是你林家可不一样,牵扯甚深,更有趁火打劫朝廷官员之嫌,逼着人家兄妹分离,你们林家本来就是世家门阀,陛下早有敲打之意,如今这要是坐牢了这名声,岂不是亲自往陛下手里送刀子。 所以今日,于私于公,你都该去进宫说清楚,婚事成不成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阿宇,你是林家嫡子,在外代表的就是林家,你总说要我承担自己该得的责任,但是,现在的你,在干什么?” 林宇听完白然的分析之后,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的任性,总是对家里要求太多,自己的责任和骄傲全都被自己抛却了。从来都是想要的,家里都会帮忙安排好。 林宇红了眼眶,哽咽道“哥,我知道了,我会去的,这次不管是怎么样,你都帮我拦住我娘,结果如何,我都自己去面对。” 白然看着林宇的背影,忽然发现林宇的背影好像猛然变得陌生了。 如非必要,白然也不想跟林宇说这么多的事情,毕竟林宇从来都被家里保护着,在林宇这种世家公子眼里,没有什么事情,是家族摆平不了的。 突然间知道,自己的家族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强大,并且可能会因为自己的任性覆灭之后,林宇的反应已经比白然预想的好太多了,他很冷静的照着白然给的建议走了,林宇,已经学会了担当。 白然当然不可能把林宇所有的外援都拦住,毕竟妗子虽然傲气,但是,在白然的布局中,妗子,可是一步非常重要的一步。白然叹了口气,真心的希望林宇可以撑到自己的后手救援。 白然转身往白家的老太爷的住所走去,是时候去找太爷爷劝妗子入宫揽责了。毕竟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往大了说就是趁火打劫,谋害朝廷命官。往小了说,也就是普通的情感纠纷,儿女情长。 怎么评判这件事,自然是要看当今陛下想如何了,但是,如今世家盘踞朝堂,林家虽然与世无争,只有清名,但是天子朝堂将近六分之一都师出林家,尽管林家没有不臣之心,但是借着林家之名行事的小人可向来不少。 这样的情况,就是当今陛下胸怀再博大,恐怕心里还是会有些疙瘩,若是这种情况下,妗子还不认错,林家,怕是很可能会被趁机发作,至此没落,当今陛下心怀广阔,若是妗子认错,并且把责任都拦住的话,陛下顶多削了诰命。 白然并不想看见自己的外家没落,也不想看见林宇至此陷入自责、愧疚的漩涡,无法自拔,所以,对于劝服妗子认错,白然只允许自己成功,不允许失败。 这厢白然还在苦恼怎么劝说妗子挣责任的时候,林宇却已经进宫了,他见到了安然,但是安然的表情看上去,并不怎么乐观,他担忧的上前问道:“安然,你怎么了,你已经奏报陛下要自请出家了吗?” 谁知安然却一把推开他:谁让你假好心,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怎么,看见我这副样子,你开心了? “我只是想关心你而已。” “不需要,恶心。” 牛进达老将军赶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样的情景,叹了口气上前把他们分开“你们两个都不要冲动,上达天听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陛下日理万机,还为你们这点小事烦忧的话,你们自己冷静下来,用脑袋想一想,你们真的非要闹大不可吗?” “安然,你想一想自己年纪轻轻入官场,一年了,好不容易在译官的圈子里面站稳了脚跟,自己付出了那么多,结果现在为了一点还能商量的小事,就要放弃?自请出家,两败俱伤,你好大的威风!” “林宇,这件事情,你家里做的确实过分,安家虽然是商贾之家,但是老夫算是看着这两兄妹长大的,家世确实让人诟病,但人品绝没得说,比许多大家闺秀都不差的。 希望那个你这次回去能好好的周旋,担起自己的责任。你这次不错,还知道来解释,趁现在还不晚,你们两个想清楚,是要鱼死网破,还是要周旋之后再继续说,自己好好谈谈吧。” 林宇在其说完后,就主动表态自己刚刚才知道,家里提了那么过分的要求,他是绝对不同意的。 安然听见了,也松了一口气,表示可以考虑考虑再说。 就在牛进达等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听见李世民的贴身太监尖着嗓子喊道:“宣,牛将军,安译官,林将军进殿!” 牛进达和林宇对视了一眼“这下麻烦了。” ------------ 第二十三章 面圣 “臣,琅琊郡公牛进达,叩见大家。” “臣,高句丽主译官,安然,叩见大家。” “臣,狼牙营少将,林宇,叩见大家。” 李世民一边批奏折一边把一份奏折扔过来,头也不抬的就问“安卿,这是何意呀,动不动就要自请出家,怎么,当朕的朝廷是馆子吗?说进就进,说出就出。” 牛进达闻言皱了皱眉,心道“看来此次事情,怕是不能善了了。”无奈的发言道“大家。此次事情其实可以解释。” “这安译官和这林宇将军,两人是未婚夫妻,闹点儿小矛盾,一时想不开的,上达天听,实在是我们这些长辈没教好,老臣在此请罪了。” 牛进达以为,照大家这么多年以来的宽宏博大的胸怀,应该会轻轻掠过此事。万万没想到,在他这一番欲擒故纵的说辞之下,李世民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静静的批着奏折。 那不甘心的硬着头皮乐呵呵的再次道“大家此次事情是小事实,在不敢劳烦大家百忙之中还抽出时间来料理这些琐碎事情。若是大家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带着小辈先告辞了,家里边儿还有父母在等着,这俩孩子都是家里边儿的掌心宝,老臣这儿当真是偏向哪边儿都不行。” 李世民终于舍得给台下的人一个眼神了。 “不急,先起来吧,高公公,给三位爱卿搬凳子来,咱们,坐下来慢慢继续说。” 李世民抿了一口茶,清了清嗓“我看了安卿的折子,上面说,要辞官出家,说说吧,什么原因。” 安然紧张的手都在发抖“回大家,臣只是和未婚夫有些意见不统一,闹了些小矛盾,一时头昏,打扰圣听,实在是罪该万死,臣认罪。” 李世民闻言轻笑一声,目光直视安然道:“安然,你这种骗外人的小把戏就不要拿出来糊弄朕了,说吧,到底是什么情况。” 安然看着李世民那犀利的眼眸,突然意识到,这个人不是普通的长辈,他是大唐的主宰者,是天子,安然不禁心中问自己:欺骗天子的罪名自己真的担当的起来吗?一时间竟是陷入两难之地。 就在安然迷茫的时候,林宇突然咚的一声跪了下来。 他朗声道:“大家,千错万错,都是我林宇的错,是我太过于爱慕安大人,在安大人被调戏过后,也是我林宇自己听见了风声,主动要结亲的,安大人的哥哥和臣娘亲谈事情的时候,臣的娘亲,怕臣自卑,所以一时想不开,存了打压安大人的心思,这才使得安大人想不开要出家。臣,罪该万死。此事,与安大人无关,她只是不想被摆布;此事,和臣娘亲也无关,他太过于爱子心切。大家若是怪罪,便怪罪臣一人便好,求大家开恩。” 说完便将头重重的磕在地板上,一磕不起。 李世民不怒反笑“林宇啊,林宇,朕本来是很看好你的,有心重用你们,但是你们太让朕失望了,你们以为自己拦下罪责便好了吗?你当朕和你一样蠢呢!朕要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轻而易举!” 正当李世民想发怒的时候,一位小太监附在李世民耳边说了几句话,李世民瞬间气笑了“呵,林家主母在门外求见?来的正好,我倒是要看看,他有什么想说的。”说罢,似笑非笑的眼神略过安然,林宇,停留在了牛老将军身上。 牛进达瞬间提神,看见李世民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瞬间提神,心道“陛下该不是在怀疑这都是我安排的吧,不然怎么如此凑巧。”想到这里,牛进达出了一身冷汗,莫不是,有人想要算计我。 就在牛进达苦思冥想的盘算到底是谁有可能算计自己的时候,始作俑者,白然,走在宫道上,却是心情激荡,久久难以平复。 “终于看见了真正的宫城了,历史上传说的千宫之宫,如今,就在白然的眼前。” 白然尽管激动,但是也知道,现在不是研究,观赏,这历史上的宫殿的时候,林宇还等着他去救命。 白然又给带路的小太监塞了一块银锭子,笑眯眯的“劳烦公公快些,这小小心意,还请公公笑纳。” 带路的公公掂了掂手里的分量,顿时眉开眼笑“哎呦喂,白公子,杂家之前怕您嫌弃小人,所以才不敢走的太快,如今,竟是白公子说了,那杂家自然是要放快脚步的带路了。” 之后,走路上,白然发现,确实速度快了好几倍,看来这宫墙内,也是无钱寸步难行。 没等一会儿,白然就到了,白然到了殿门外,那带路的公公就退下了。白然也看见了先自己之前进宫求见的妗子了,看见妗子一直来回走动焦急不安的模样,白然上前安慰道“妗子,您只要实话实说便好了,当今陛下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要不人人都尊称大家呢?您不用太过焦急,想一想林宇还在等您,您自己要先稳住啊。” 妗子听见白然的话之后,果然,尽管内心还是焦急不安,但是慢慢的表面看上去镇定了许多,也不是那么丢林家的脸了。 此时,太监也出来传达陛下的旨意了“宣,林家夫人觐见。” 白然望着妗子镇定的背影仿佛有所悟“看来,这次,不仅仅成长了林宇,妗子,也开始因为母爱的伟大而收起了一些锋芒。林家此次若平安度过,怕是会闭门韬光养晦,更上一层楼了吧。” 殿内…… 李世民表面看上去十分震怒的道“林家夫人,你有何事,非要求见朕才行?你若是说不出来个一个三,就莫怪朕怪罪林家了!” 若是以前的林夫人,听见这话怕是当场就会吓得跪下,但是,林夫人时时刻刻记住儿子还在等待自己的救援,这一个信念,在支撑着林夫人。 只见她不卑不亢的盈盈跪下“回陛下,臣妇此次进宫,乃是为了认罪。” 李世民闻言眯了眯眼睛道“所犯何罪,说来听听。” 林夫人深吸了一口气道“臣妇因对安大人的家世有所看低,所以借着犬子与安大人的婚约发难,逼迫译官安大人的哥哥定下了此后安大人在林家接受教育的不成文规定,臣妇自知所犯,罪孽深重,逼迫朝廷官员,臣妇身为朝廷诰命,罪加一等,臣妇此次进宫便是为了请罪,求陛下开恩,此次事情,皆是因为臣妇一人,安大人和犬子都是小孩子脾气,都是无辜的,求陛下开恩。” 李世民笑了笑“今个儿什么日子啊,一个二个的都是为了请罪而来,呵,你们还真是好的很啊,倒是显得朕像个暴君一样,都先起来吧。” “此次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其实本质上也就只是你们的家务事,林宇与此时基本无关,朕自然不会怪罪他;安然,身为朝廷官员,意气用事,念在年纪尚幼,便罚俸一年,以示惩戒;至于你,林夫人,实在是蠢,朕,也不多罚,降了你的诰命,礼部会重新给你订制,都回去吧,以后这种小事,就不要再来打扰朕了。 外面长孙无忌的徒弟等着是吧,你们出去的时候,把他叫进来,行了,散了吧。” ------------ 第二十四章 约定 白然从未如此紧张过。 皇帝陛下自从把他叫进来赐座之后,便不再理会白然了,仿佛当没有白然这个人一样,自顾自的批奏折,使唤宫女和太监。 随着时间的流逝,白然的心一点一点的下沉。 白然努力的安慰自己不要着急,不然便是落了下乘,只能跟着陛下,被天子牵着鼻子走了,这样的结果,自然不是白然愿意看见的。 白然克制的清了清嗓,朗声道:“草民白然,叩见陛下,陛下威服四海,寿与天齐。” 李世民诧异的扬了杨眉,显然被这八个字打动了。白然的这一番马屁拍的确实不错。 “威服四海,寿与天齐。”李世民一直标榜自己是个明君,胸怀博大,但是玄武门之变可谓是李世民一世的脏污,想盖去这脏污,便只能做出一番大事情。 而对于一个皇帝而言,还有什么,是比开疆扩土更大的成就,李世民近年来,征战四方,不就是为了“威服四海”,成为一位真正的圣明之君;而作为一个人来说,寿与天齐,可谓是极大的诱惑了。 李世民看在白然这么识相的份上,歇了晾着白然敲打他的的心思。 他放下了批奏折的笔,凉凉道“白然是吗?长孙无忌的徒弟,白翰林的嫡子,说说吧,你求见朕有何事啊。” “回陛下,草民本是有问题想请教老师,等候在大门口的时候偶然间看见了妗子急匆匆的在门口求见,问了以后得知表弟出了事情,怕他年轻气盛鲁莽惹恼了陛下,所以才进宫求见。” “称朕大家便可,另,你说怕表弟莽撞不放心才跟过来,但是你一届布衣平民,怎么有胆子管勋贵的事情,甚至背后偷摸的出主意,怎么,真当朕的朝堂是儿戏吗?” 白然震惊的抬起了头,看见李世民似笑非笑的讽刺而又犀利的眼神,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头一次真正的意识到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眼前的这个男人,便是这世界的主宰。 他见过的人何其多,怎会被自己这群孩子的小把戏迷惑住。但是白然还是有点疑问,自己的计划在自己看来,可谓是天衣无缝;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而被眼前的这个男人,看出了破绽。 白然敢想就敢问,只见他用颤颤巍巍的双手拱了一下,以示尊敬之后,就道“草民知罪,但是草民斗胆问大家为何知道是我在幕后出的主意?” 李世民目光如炬“你这小小的把戏,不光是错漏百出,林将军和安译官是朕的臣子,这批少年才子,是国之栋梁,你得多心大,才能以为我注意不到他们的变化,以他们的性格,根本说不出这种话,必定是有人暗中指点。 朕刚开始看见牛进达这老伙计竟然都被你算计进来了,不谓是不惊讶,但是,一想此次事发突然,林宇和将军不熟,确实不容易惹人怀疑。 呵,再加上向来胆小的林夫人竟是不畏强权的还敢辩解,你不觉得他们的反差都太大了吗?大的朕不敢不往深处想,你错就错在太过于心急的求见朕,这就暴露了你绝对跟幕后指点的人脱不了干系,我猜,你此次一方面是想看看自己的成果,另一方面怕想把程公子也拉下水吧。” 随着李世民话一句一句的落下,白然的脸越发的苍白,自己的所谓天衣无缝的计划,仔细看来,竟是如此的错漏百出,自己的小心思,在这个男人的眼下竟是暴露无遗。 李世民并没有看白然,他自顾自的继续往下说了下去“本来,我以为算记住了牛老将军,应该是长孙无忌那老货的算计,但是听完林宇、安然、林夫人的辩解之后,我立马推翻了这个猜想,手法稚嫩,并且能同时接触他们几个。满足这个条件人并不多,再加上你火急火燎地以平民之身份进宫求见,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以下犯上,算计朝廷官员,篡改事实,添油加醋,这是欺君!白然,你可知罪!。” 白然再也顾及不到什么所谓见过大世面的现代人的骄傲,他总以为这是一个虚拟的世界,这是他的一个梦,一会儿就能醒。 但是这一天他经历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从得意洋洋的算计时,他就错了。他低估了这个世界人的智慧。因为林宇傻、好骗就以偏概全,再加上在现代看了那么多的穿越小说。自己自穿越伊始便无往不利,就自动字的把自己带入成了那种小说里面的主角。 这个世界是真实的,自己先前无往不利,是因为接触的层面格调太过于低下。长孙无忌身为一代名臣,从未在白然面前摆过什么架子,白然看到的长孙无忌就是一个和蔼的邻家老爷爷。白老爷子是翰林承旨,他们身为本人的父亲,自然是不可能跟自己的儿子摆官谱。 这两个人便是白然接触得到的层面最高的人了,因是长辈,所以白然并未见到过,二人显露峥嵘,叱咤朝堂的一面。 而显然白然的骄傲自满与低估,给自己带来了大麻烦。 白然嘴唇动了几下,却喏喏的说不出来话。 面对李世民盛气凌人地追问,他已经慌神了,冷汗浸湿了后背,四肢僵硬,脸颊也不听使唤的直抽抽。 但是不到一刻钟,他就缓过神来了。历史上记载的李世民胸怀博大。自己侵犯了他的骄傲把他当猴耍,所以他会这么的气愤,如今不要再辩解,直接请罪才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他咚的一声跪下,行了个大礼高呼:“草民知罪,草民一时冲昏了头脑,竟是不自量力的谋算朝廷官员,此罪其一;其二,草民竟是瞒着大家对事情过程润色,妄图欺骗,此罪其二;其次,草民以下犯上,此罪其三。草民自知罪无可恕,望大家开恩。” 李世民看着眼前的白然,适应力良好,有点小聪明和小谋算也是无伤大雅。 此次的事情,白然的处理方式,对于刚及弱冠的少年来说,确实已然不错了。惜才之心撺掇着李世民不要怪罪眼前的这个少年。 于是他道“朕与你做个约定,此次事情,朕不深究,就当就这么过去了,此后一年你跟着长孙无忌好好的学,朕一年后,大明宫侧殿等你,到那时,你若是能堂堂正正的已进士的身份进来,朕既往不咎;你若是不能,那么朕也不会犯得跟一个升斗小民过不去。” 白然心知,陛下这是放过自己了,心里难过留下的第一印象竟是如此不好,但又庆幸遇见的是唐朝贞观,君主李世民的朝代。 他掷地有声的道:“草民,白然,定是竭尽自己所能,全力以赴,定是不让大家失望!” 白然这句话,是说给李世民听,也是说给自己听。来到了史书上完全不一样的贞观,自己不做出点事情来,简直是白活了那么多年。 李世民挥了挥手让白然退下,留给了白然一个潇洒的背影。 随着宫门缓缓关闭,李世民那明黄色的背影也消失在白然视野。 他转身离去,骄阳的余光刺的白然眼睛都快睁不开,但是他了想刚刚李世民与自己做下的约定,心知自己不能再缓慢的成长之后,便迈着坚定的步伐出了宫门,直往国公府走去。 ------------ 第二十五章 股肱之臣 “白然,你最近到底受了什么刺激?往常读书都是要死不活的,现在这么的厉害。” 莫易看着眼前奋笔疾书,衬的自己越发懒散的白然,十分的疑问与不解,短短半天没见而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然头也没抬地回道:“我并没有受什么刺激,只不过是见了大世面,觉得以前的自己实在是井底之蛙。既然已经发现了自己是井底之蛙,那么就应该努力的跳出这个圈子。所以你现在看到的一切都是我为了跳出这个圈子而做的准备,但是你看见了,因为我的这些准备,所以我的中午饭没有办法去暖阁吃了麻烦莫大哥帮我端过来了,谢谢。” 莫易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就走了,走到了一半,他才发现不对劲,自己为什么要帮这个混小子端菜,但是想了想,都走了一半了,回去的时候,手里却没有菜,那可不是丢人丢大了,显得他莫易这么没能耐,于是还是老老实实的端好了菜,才回去找白算帐。 但是因着长孙无忌好像碰到了什么麻烦,管家气急败坏的跑了过来,一边咒骂什么人,一边请求莫易进宫去请皇帝陛下主持公道。 “莫公子,你快快随老夫进宫,请陛下伸出援手吧,那程将军不知道发什么疯,非嚷嚷着要跟老爷比武,老爷他年少时是随军跟武将学了些皮毛,还是文官。自然忍不住这种挑衅,两个人现在斗的是难分难解,谁劝都不听啊,这样斗下去,真打起来了可就是两败俱伤了,当今世道也只有大家才可以挽住这种局面。” 莫易一听事情竟是如此严重,也顾不得去找白然算账了,随便抓了一个小厮嘱咐了几句之后,把白然的饭盒交给他就急忙忙的进宫了。 而宫内,李世民自然也是得到了消息,并且先莫易一步的就出发了,路上正好碰见了莫易,莫易说阴了来意之后,李世民允许他跟随一起去,所以两拨人就一起雄赳赳气昂昂的过去了。 而在校场,程咬金还在嘲讽开大:“长孙无忌,你个老匹夫怎么回事儿?这么多年,难不成你都白练了?还是说你看不起我程知节不愿意和我比。” 长孙无忌气急败坏的道:“我呸!到底是谁没力气自己心里有点儿数,你若不服边再来过一场便是,欺我门人真当我长孙无极是个软柿子吗?老夫当年智勇双全,征战多年,只因近日越发觉得自己年迈,想过几天清闲的日子。 没想到一时不察,竟是被你这老匹夫抓了空子。你这老的打我也就算了,毕竟我不和你计较。但是你家的小东西打我门人又算怎么回事儿?真当我长孙无极是个没脾气泥捏的不成?” 长孙无忌见程知节面带不懈,瞬间震怒,补刀道:“你个憨货当年谁人不知你程咬金?真以为自己改了一个名字就真的变成有文化的人了?你就是再改改成天仙,你也还是那个憨的不知变通的程咬金!” 程咬金听见这一席话,瞬间被戳到痛处的跳脚了:“俺就是没文化怎么样!就算是这样没文化,我程咬金也是堂堂正正的大功臣,你就是排第一又怎样,老子就是不服,你若不乐意,就不要故意让我,堂堂正正的和我打一架,输也输个痛快,整天给我杂七八糟的搞那些有的没的,就是不给我正儿八经的比一次,你这次若是逃掉了还有下次,下次逃掉了还有下下次,咱们就看看谁能耗得起,反正我作威作福向来没名声。” 听这程咬金没脸没皮的一席话,长孙无忌险些气得吐出了血。程家确实如程咬金所言。一门六个儿子,再带上程咬金,总共七个,是长安城有名的大魔王,百姓都说程家是魔窟! 而国公府便不一样了,国公府给予有能力的人便利,让他们能安心的参加科考,不用为世俗之事烦忧,多次向朝廷推荐人才,李世民为此还特地的办了一个书院,副院长便是长孙无忌。民间对国公府和对将军府的评价自然是不一样的。 意思就是讲实话,长孙无忌还真耗不起。 就在长孙无忌两难时,忽听一声“陛下驾到!”瞬间我也发亮,仿佛找到了救星一般的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过去,哭诉道“大家,微臣近日真的有事在身,但是因这程咬金这憨货,不仅让我负伤,还把我的门人打成了半死不活,这对我们工作的开展产生极大困扰,老臣恳请大家为老臣主持公道。” 李世民看见这样的长孙无忌着实惊讶了一下,在他的印象中,长孙无忌从来没有过这么没风度的时候。大多的时候他都抚着他那长溜溜的胡子,一本正经地出主意和讲道理。 看见这样的长孙无忌之后,李世民也开始纳闷,这程知节怎么能把他逼成这个样子? “程知节,你过来。你来和朕说说你缘何为难长孙无忌,甚至还伤人,朝廷命官是能随便打的么?朕看你是越来越活的回去了,越来越无法无天。是不是关你一个月的禁闭还是不怎么管用!” 程咬金撇撇嘴道:“俺就是心血来潮想和这掌村老匹夫切磋切磋,他一个劲儿的推三阻四,着实不痛快,所以……” 李世民没好气的接了下去:“所以你就出此下策逼着他和你比是么?你说说你一天到晚的你们家能不能让人省点儿心?一个月内总有三封信是告你们家的,收敛点行不行?非得要正关你们一年禁闭才行,是吧。” 程咬金挠了挠头,笑嘻嘻的“嘿嘿陛下您真是料事如神,俺也不要求太多,就和他打一场就行了。” 长孙无忌看陛下有答应的想法,急忙道“大家,不可啊,臣只是一介文人,虽说当年随大家征战南北学了些拳脚,但那也仅仅限于自保啊,臣并不擅长武力。要比……要比也是比文!” 程咬金听见今天要比文瞬间不干了。嚷嚷道:“凭啥比文啊,那多不痛快。要比就比武,汗流浃背,痛快当如此。” “比文!” “比武!” …… 李世民看着这两个肱骨之臣,在此地耍泼皮,想打死这两个丢大唐朝臣脸的人的心都有了,但是面上还是端着微笑,安慰自己:胸怀胸怀,朕是阴君,不能和他们一般见识! 他提议道:“不若两位等长孙无忌忙完再堂堂正正的商量吧,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还不赶紧收拾收拾,你们要在这里当着小辈与诸多同僚、百姓的面丢脸丢到什么时候,你们都随朕来大阴宫。” 说完便拂袖离去。 长孙无忌和程咬金见此情景,便只能灰溜溜的跟上。 ------------ 第二十六章 先生 大阴宫内,一座辉煌的建筑内...... 李世民端坐在龙椅上,身着五爪金龙圆领袍服,头戴金龙冕,目光如炬。 “两位爱卿,说说吧,此事缘何而起。” “大家,俺老程先说吧......” 李世民额角青筋跳了跳,忍无可忍的打断了程咬金,对长孙无忌道:“长孙无忌,你先说,不许添油加醋,朕要听实话。” 只见长孙无忌顶着满脸青紫的伤,正气凌然的道:“回大家,大家先前吩咐臣,多多走动,把那位先生给请到朝廷来,为大唐贡献一份力。 但是,本来一切都好好的,直到程知节这个杀才突然出现了,毁了臣的计划。” “哦?果真有这么回事?你继续说,若是这老匹夫又犯混,朕,决不轻饶!” 长孙无忌拱了拱拱手,继续往下说“本来老臣也没打算,一次性就能请到那位先生,所以臣用的是长久之计,臣每日带着一些国策和弟子们的策论去求指点,偶尔相约去钓个鱼,喝杯茶,先生的态度,也开始松动;一切都在慢慢往好的方向进行。 可是,正当臣有一日正在和先生烹茶论道的时候,程知节这个杀才,不知道从哪里,突然蹦了出来,看见先生貌美,还想非礼她;老夫上前拦了,他还口出秽言,说什么老夫老牛吃嫩草,臣一时气不过,就和这老匹夫打起来了。 之后,说清楚之后,再找先生的踪迹,却已然不见,老臣失职,还望大家责罚,并另寻有能之士。” 说完,拖着因年迈而显得运动有些费劲的双腿就打算跪下。 李世民大惊,急忙地把长孙无忌扶了起来,宽慰道:“快快请起,爱卿何罪之有,想来先生应该只是受惊了,朕从来就没有怪你的念头,另请他人的话就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情还是你办,若是再不成,朕亲自去请!” 回首严肃的看着程知节“程知节,你好大的胆子!连先生你都敢调侃,朕亲自任命的朝廷命官你都敢打,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程咬金委屈又迷茫的跪下“我哪里知道,赵国公是去请人的,俺刚刚禁闭关完,家里实在太闷了,所以俺就寻思着出府活动活动,放松放松心情。谁知道迷了路,看见长孙老匹夫在跟小姑娘约会,俺就想去看看,之后,色胆包天,口头占了点小便宜,谁知道这厮冲上来就打我,还读书人呢,呵,呸。” 听完程知节这一番辩解的话,长孙无忌已经快气的发疯了,要不是理智还在,知道这里是大殿,不能放肆,早就冲上去打他了。 他气冲冲的道“陛下,我看这厮就是存心捣乱,谁人不知大家派我去请一位女先生为朝廷效力,怎么就你程知节那么天真无辜呢。” 程知节哭丧着一张脸“大家,我冤枉啊,我本来就关禁闭两个月,期间在府里,哪里都没去,上完朝就老老实实的呆坐在家里反思罪过,要是我知道的话,你就是借我俩胆,我也不敢啊!” 李世民凉凉的道:“这件事情,朕在朝会时候直接任命的,怎么,你是消息闭塞到脑子也闭塞了吗?” 程知节看如今这样的情形,有点呆“回陛下,臣那几天可能是身体不适,所以精神有点恍惚,嘿嘿嘿,不然这样,我将功赎罪,我和赵国公他老人家一起去请女先生,我好好的道歉......” 李世民挥挥手打断了程知节“算了,你就别掺和了,还帮忙?你不添乱就不错了,怪不得人人都怕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你这,朕也真的是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自己回家反思吧,朕也不关你禁闭了,你每天写一千个大字,送到朕这里来就好了,人都说,练字会让人安静,朕就罚你写大字,什么时候你安静了,不闯祸了,朕就什么时候免你的字,今天开始实行,回去吧,傍晚前,朕要看见,不许代笔,回去吧!” 程咬金哭丧着一张脸走了。 李世民满脸严肃的看着长孙无忌“这大家,当真是油盐不进,不愿为我大唐吗?” 熟悉李世民的看到了他这副模样的话,就会知道,李世民已经是很生气了。 长孙无忌沉重的叹了口气“唉,不满陛下,此女虽只有二十来岁,但见识的确很广,臣活了那么多年,阅历不可谓不丰富,但是不管臣说什么,她都能接上,当年的那件事情,看来很让这个从小云游的姑娘失望吧。” 听见这话,李世民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龙椅上,眼神里全是后悔。 许久之后,才开始说话“无忌啊,朕当年,是不是做错了。” “大家,此时,大家并没有错,错的是时间,让你们父女的隔阂越来越重,那件事,只是一个引子,迟早都会爆发的。” “不,朕做错了,不然忘尘怎会如此怨恨我,宁愿每天粗茶淡饭的生活在乡野之间,也不愿和朕团聚,终究是朕亏欠了她。” 长孙无忌直视眼前这个九五至尊,看见他的眼里满是后悔,忙低下头,劝慰道“忘尘这孩子,自小便要强,当年那老道说忘尘注定不是皇室人,我还不信,结果,现在不正是应了那老道当年的话吗?” 李世民疲惫的合上了眼“朕和文德,有那么多孩子,却只有一个忘尘,敢在朕面前直言不讳的说真话,也只有忘尘,能让朕感受到父女间的天伦之乐,这一切本来都是好好的,朕千不该万不该,动了那让她继承大统的心思,最不改的是还表现出来......” 李世民仿佛又看见了那天傍晚,夕阳的余辉倒映在小女孩稚气未退的脸庞上,如此唯美,但她说出的话,却是那么冰冷“父皇,当真是好算计,拿我给大哥当磨刀石,让我们骨肉相残,当真是帝王心,冷硬如石头一般,从此以后,我忘尘没有你这个父皇,我也不是皇室中人,此后,再无瓜葛。” 临走前的眼神是那么的孤独、绝望,甚至还有一些李世民不敢看的怨恨,李世民猛地睁开眼,大口喘气,不敢再回忆。 他匆忙道“爱卿,程知节,你不用理他,朕会派人看住他的将军府,绝对不会再让他打扰你,先生那里还是你去,正好,忘尘当年回京匆忙,离开的更匆忙,那么舅甥俩还没好好的说过话,借这次好好熟悉熟悉吧。” “臣,定不负大家所望,必将先生好好的劝回来,为朝廷做贡献。” “唉,只要回来就好,哪怕她不愿意做贡献也是无妨的,只要回来,毕竟,朕和你们已经慢慢的在老了......” 长孙无忌听到这里,看了看自己垂下的白发,眼眶微湿“大家放心,忘尘是个好孩子,这次她肯路过长安还愿意在这里歇息,就证阴,这事情,并不是没有转机,必定是会团圆的。” “希望如此吧,退下吧,朕乏了。” 说着,慢慢的立了起来笑着边摇头边感叹道“老了,老了,都要老咯。” 言罢,人已经消失在大殿,长孙无忌看着空洞的大殿,华美至极,却毫无生气。也慢慢的佝偻着背离去。 ------------ 第二十七章 天外来客协会 傍晚十点钟,长孙无忌刚刚回到国公府就看见府内乱糟糟的,到处都是人在匆忙的提着水桶往东边赶。 有人注意到他回来了,忙从人流大军中挤了出来“老爷,不好了,您快去云纪院看看吧,太子殿下不知怎么的,突然来了咱们府里,看见水榭在一边就嚷嚷着要吃烤鱼,之后更是亲自动手,结果整个院子都烧了......。” 后面几句因为人多,声音嘈杂,所以长孙无忌没听太清楚,挥挥手,就让他退下了。 小厮行了一礼,又继续跟着人群奔赴暖阁了。 长孙无忌一听,暖阁被烧了,还是不太在意的,一旁就是水榭,再怎么烧,都波及不到别家,御史也逮不到什么把柄。 本来都慢慢抚着胡须思考怎么能把先生请下山为朝廷效力的,之后突然想到了,刚刚小厮说的是“太子殿下烧的”顿时大惊,太子殿下烧的,人怎么样了自己当时确实没听清。 想阴白了的长孙无忌急匆匆的往云纪院赶。 到了现场,火光冲天,时不时的还有火舌突然跑出来伤人。 管家正在井井有序的组织救火,府里的所有的盆和桶都统统地搬了过来一个又一个的从旁边水榭舀水灭火,时不时的还有部曲披着被水浸湿的衣服进火场抢救;现场虽有伤亡,但是总的来说场面控制还可以。 就在这时,管家也发现了长孙无忌,遥遥地打了个招呼,焦急的表情仿佛是想诉说什么,长孙无忌以为是为了火势所以示意他继续组织救火,管家又带着焦急的表情转过身去继续救火,派遣了身边的一个助手来传话。 小助手一脸坎坷的道“老爷,这院子里,太子殿下和白公子都还没救出来。” 长孙无忌听了以后,顿时眼前一黑,忙道:“快,加派人手,一定要把他们两个救出来。” 小助手一脸为难的道“咱们府上人本来就不多,那波人被您派出去之后也没有太多武功高强的人留守了,救人,我等也是心有余力不足啊。” “去,跟旁边的牛家和房家借点部曲救人,再不够,就在这朱雀大街挨家挨户的借,一定要把太子殿下和白然都给我平平安安的救出来!备马,我要进宫。”说完踉踉跄跄的往门口跑去。 小助手得令之后就跟管家说阴了事情,就带着几个人去挨家挨户的借人救火了。 长孙无忌骑着马,拿着令牌就进了宫,他深知这次的事情,绝对不是意外,先是牛进达后是太子,这两个人都在请先生的节骨眼上出事给自己添乱,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当务之急,是该赶紧的禀告陛下,弄清楚这背后的水到底会有多深。 李世民本来回忆了那么多的事情,发觉自己已显老,都准备歇下了,还寻思着该找个太医好好的调理身体了,但是听见是长孙无忌冒着宵禁求见之后,就立马起床接见,心里默默祈祷,可别是又出了什么乱子,这身板可不像是年轻时候了,已经禁不住折腾。 李世民匆匆穿戴好衣物之后,就召见了长孙无忌“长孙无忌,你这么晚的进宫,所为何事啊。” 长孙无忌战战兢兢的道:“大家,出事了,太子殿下被困在火里了。” 李世阴大惊“怎么回事,可救出来了?伤成什么样?” “还没救出来,府上人员不够,微臣已经命人去邻居家借人了。” 李世民听了之后忧心忡忡的来回迈步,忽而抬头,眼睛里弥漫着杀机“可曾知道是何原因导致的火,人为还是自然?” “回大家,微臣刚刚回府就听见了这噩耗,只来得及吩咐了几句就进宫禀报大家了,毕竟一国储君出了事,这事态比较严重,微臣不敢妄下决断。” “备驾,去赵国公府!” 说完,率先出去了,长孙无忌子在背后抹了把汉,也默默的跟上了。 所幸,云纪院平时也不住人,没太多的东西,就是一个庶出出阁小姐的院子,这次大火,看起来火势凶猛,其实能烧着的东西属实不多,再加上一直泼水,所以当李世民到了的时候,火场里就只剩一些小火苗还有四处搜寻统计物品的管家助手们了。 随着太监一声“陛下驾到”所有人都乌泱泱的跪下了,李世民抬了抬手,示意平身,太监弯了弯腰,随即唱到“平身。” 太监狐假虎威的摇头晃脑大声道“管事的在哪,还不出来,汇报一下情况。” 此时,长孙无忌在他身边实在忍受不了他的声音,正巧看到了被救出来的太子殿下和白然,揪了揪太监,示意他看那边,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果不其然太监谄媚的对李世民道:“大家,看那边是不是太子殿下。” 李世民一眼看去,果不其然,大唐的储君正好好的躺在地上,旁边还蹲了一地的太子从属。 李世民皱了皱眉头,太监看见了立马会意道“那边的几个干嘛呢,还不快过说说这是怎回事!脑袋都变成木头了不成!” 李世民一巴掌扇太监后脑勺,吼道“给朕滚过去,再尖声恶心的说话,朕就把你那小金库抄了充公!” 说完,心平气和的问那几个从属“说,怎么回事,前因后果,朕都要知道的清清楚楚,如有隐瞒,就别怪朕严刑逼供了!” 几个从属本来还想糊弄几句保住太子的,一看皇帝陛下都到了,还放狠话,其中一个就再也忍不住,扑通一声的跪下哭号“回陛下,是太子殿下,听见一位谋士提到了白然,说白然这个人疑似天外来客协会要找的人,一时兴起,就带着人来国公府试探白公子了,还嘱咐我等在外面等着给他们放风,之后要了烧烤架和鱼之后就突然起了火,结果突然起了火,我等就告知国公府的人救火,之后的事情,就如您现在看到的一样了,小人真的没有半句隐瞒,还望陛下阴鉴!” 李世民听见天外来客协会皱了皱眉问道:“天外来客协会又找人了?” “小人不知,只是听见太子说是府里的谋士说的。” “去把那谋士给朕带来,但凡有半句谎言,你就给朕去亳州养蚕吧。” “小人万万不敢有半句谎言,小人这就带人回府把那谋士带到陛下面前。” “退下吧。” 李世民问随从的医官“太子可有事情?” “回陛下,太子殿下并无大碍,只需一会儿,便能醒来,倒是他旁边的那位公子,吸入的烟过多,怕是得阴天才能醒。” 李世民点了点头,召了正在忙碌和管家对接的长孙无忌过来,第一句就是“天外来客协会在找白然。” 长孙无忌大惊失色:“大家,这果真如此?他们又阴面上出动了?” 李世民叹了口气“朕也不知道这消息到底怎么回事没传到咱们耳朵里,但是这消息八九不离十是真的,不然太子不会这么急的。” 长孙无忌拱了拱手“大家,难道这世道又要变了变?” “唉,只希望天外来客协会这次出山,动静不要太大吧。” “大家多虑了,天外来客协会的人可从来没带来过麻烦,相反,还解决过不少的事情,深受民众喜爱啊。” “朕担心的就是民心喜爱,太过于受喜爱,皇室的地位,就危险了啊,真的神仙和不存在的神仙,影响力可是大大的不一样,谁知道,有一天,他们会不会弄个篡位。” ------------ 第二十八章 天外来客? 李世民的担忧不无道理,虽然天外来客协会从不参与皇室纷争,但是往往天外来客在的地方,这协会肯定会现身。 两拨人要是谈拢了那就是十数年的安定,但是若是谈不拢,那就是一场恶战,这,对于李世民来说,是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大唐刚刚开始休养生息,况且近年来,频繁征战,天灾四起,实在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长孙无忌在李世民身边那么多年,更是亲眼看见过天外来客之间的战斗,大唐如今军事上用的枪支、炸弹,全都是天外来客带来的,正是因为这些天外来客带来的东西,所以大唐的军队才能所向披靡。 天外来客协会,相传是在秦朝时候就出现了的,一直到隋朝才开始出现在大众面前,据说之前是因为内部发生了矛盾,一方信奉和平,一方信奉主宰,打的不可开交,所以才久久不出现。天外来客协会向来十二年出现一次,搜寻新的天外来客。 长孙无忌曾经在十二年前,亲眼看见过一场天外来客之间的战斗,到如今,他都难以忘怀。 那一天,长孙无忌亲自带着人奉李世民之命搜寻新的天外来客,争取为他所用,但是新来的天外来客却是实打实的一个疯子。长孙无忌看见新的天外来客的时候,是在武夷山脚下,还没来得及看清,就直接被天外来客协会的人一扇子扇飞。 他认得那个天外来客协会的人,没觉醒的时候,他俩是无话不谈的好哥们,两人是风靡长安一时的青年才俊,一起打抱不平,吃花酒,未来都会照着家里安排的路子走,他会和一直看不起他的公主未婚妻一起生活下去。 但是有一天,公主再也受不了他的地位卑微,公主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强大的西域国国主,趾高气昂的以一种让人感觉很屈辱的方式退了婚。 然后,他突然昏迷了之后醒来便觉醒了,造出了大唐现在用的笔墨纸砚,还烧出了透明的琉璃,风头一时无两,春风得意,快活潇洒。 但是,之后他离奇失踪,再结合往年的天外来客的实例,长孙无忌和他的家人都接受了这个事实,他觉醒了,注定离去;心愿是只要知道他还好好的活在世界上的某一个角落,便知足了。 新的天外来客,亲手把这个心愿埋葬,他造出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圆球,把整个武夷山炸成了废墟,就连山脚下的那条小溪都没了。 方圆数里,一切生机都被灭绝;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都没了。 同样,长孙无忌熟悉的那个好兄弟也彻底的消失不见,尸骨都找不到。 长孙无忌自那以后就知道了天外来客如果不愿意遵守规则,会带来多大的灾难。 这次天外来客协会又出现了,目标直指自己新收的徒弟白然,八九不离十,白然应该就是这次新的天外来客,但是长孙无忌逃避相信,他拒绝接受这种结果。白然这种性子,如果是真的天外来客的话,以后也必定会步了他的后尘,那时候,该如何是好。 长孙无忌这辈子见过了太多的分分合合,生离死别,因为如此,所以再也接受不了自己身边人的离去,爬到了那么高的地位,不就是为了保护身边的人不再离去。 白然是自己打算把衣钵传承给他的人,不管他是不是新的天外来客,这结果都必须不是。 他笑了笑道:“大家,您多虑了,以往的天外来客觉醒,都是做出了一翻大事情的人,都带来了许多新的事物和文化,但是白然,您看看,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小子,怎么可能是天外来客找的人。” 李世民闻言嫌弃的瞥了一眼白然,点点头,认同道:“确实如此,以往的天外来客,要么有逆天的气运和实力,要么就是懂得比一般人多得多,心计,运势,丢一不可。 但是白家这小子,自从病好以后,就出了一件事情,还很容易地就被识破了,他要是天外来客,那天外来客协会的人不都得疯了。” 长孙无忌笑笑道:“看来新的天外来客久久不出现,这协会看见一个身体突然变好的就怀疑,怕是急疯了。” 李世民闻言,瞬间感觉轻松了许多“对呀,那么新的不出现,他们哪一方都补充不了力量,再这样慢慢的内斗下去,天外来客协会,呵,不管是他们哪一方,都再也不会对咱们大唐产生威胁。” 长孙无忌笑道:“既然如此,那看来此事却是太子殿下听信了谋士的一面之词,和天外来客协会犯了一样的错误啊,着实是一场乌龙。” “嗯,这小子当真是越来越浮躁了,当了那么久的储君,还那么的毛躁,简直是丢人。” 李世民语气中透露着浓浓对太子殿下的不满,长孙无忌心头一跳,忙道:“可不是吗,这大唐还离不开您啊,太子殿下,确实要再教育教育,这也太孩子心性了。” 一句话,把这次的事情,定义成了孩子心性,闹出的乌龙事件。 李世民看了一眼长孙无忌,良久才道:“嗯,却是是要好好的磨练磨练了,老学书本上的东西,这眼光确实被局限住了,以后一个月,让他好好的反思吧,没事多出去走走,看看我大唐的疆土,体验体验民生疾苦。” 随后吩咐东宫从属把谋士送到太极宫,自己就走了,再也没看过太子一眼。 长孙无忌知道,太子殿下这次做的事情,确实太过于毛躁,殿下很不满了,虽然没有过于处罚太子,但是因着这次的事情太过于凑巧,陛下的心里已经心了些隔阂。 他叹了口气,吩咐人收拾一个院子出来安置太子殿下,还派人去太子府报了信,说“太子今日就在国公府歇下,不回去了。” 处理完太子的事情之后,长孙无忌命人把白然带到了他的院子里,然后就坐在一边喝茶,等候白然醒过来。 ------------ 第二十九章 穿越者 长孙无忌,不希望白然是天外来客,他希望白然能好好的照着他的意思走,不要掺和那么多的事情,毕竟,大唐境内,长孙无忌还能保得住他,境外,就不一定了。 而天外来客协会,不巧,势力很多都在境外,或许境内有很多,但是那也是长孙无忌无法接触的了,毕竟,藏得那么严,应该就只有内部高层,才有资格知道吧。 白然醒来,就看见老师坐在自己的床头,目光直直的落在自己身上,却又不对焦;仿佛在透过他看谁一样,他伸出手,在长孙无忌眼前晃了晃,试探几下“老师?回神了,唉,听得见吗?” 长孙无忌在白然伸手的时候就已经回神了,看见白然这副欠揍的德行,深深的觉得自己的担心真的是多虑了,这孩子怎么可能是新的天外来客,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随口问了句“白然啊,你是新的天外来客吧。”问完还喝了口热茶。 白然神色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长孙无忌:“老师,难道您也?” 长孙无忌一口茶差点喷白然脸上。 长孙无忌尽管已经做了心理准备,但是当听见白然亲口承认的时候,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发自内心的失落与惊诧。 甚至有一瞬间想,这次帮他隐藏完了之后就把他给藏起来,养废掉,让他永远平凡的活着。但看见白然傻不拉几的笑容之后,长孙无忌就把这个念头给丢弃了。 一样的执着、一样的坚定,仿佛就是那个人的转世一样。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白然说“这个秘密你还跟谁说过?” 白然抬头思索了一会之后,回答道:“就跟您一个人说了啊,怎么了?” “这个事情把他烂到肚子里,跟谁都不要提起,知道吗!” 白然看着长孙无忌严肃的面庞,险些被他的气场压得喘不过气,那一瞬间,白然好像看见了自己穿越前看见的那片星空。 白然恍惚的答应了,之后他迷迷糊糊的走出了国公府,一直到在街上差点被一匹马撞到,才回神。 一声夹杂着不屑的话语在他头顶想起“小子,你是想钱想疯了吗?连太子的车架都敢碰瓷,胆子不小啊。” 他正要反驳,却听见一声熟悉的声音用一种更不屑、嚣张的语气答道:“无妨,看看他伤在了哪里,没伤交由刑部,伤了赔钱就是了,不必为这种人费神,本太子可没时间耗费在这些小事上。” 是啊,怎么能不熟悉呢,这声音,不就是昨天突然跑来认亲的太子殿下吗?呵,天外来客竟然是一国太子,当真是荒谬! 既然知道是太子,那就没什么好顾及的了,他懒洋洋的躺在马车前方“太子殿下,当真是好狠的心呐,昨日把酒言欢、一起烧了院子的兄弟;怎么,今日就翻脸不认人了?” 太子一脸狐疑的掀开车厢的帘子,看见过真是白然,惊喜道:“原来是子书啊,快,上来与孤把酒言欢,再醉一场。” 说完也不等白然答应,径自吩咐人把白然扔进了车厢。 白然摔得头晕,醒了一会神,才发现车厢内还有一女子,气质清冷,与众不同。 “这位是?” 李承乾看白然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哈哈大笑道:“这是我的皇妹,忘尘;可不是宫内的那种货色啊,这可是实打实的亲妹妹,没穿越前就是一对亲兄妹,结果活了那么多年,一朝穿越,竟然还是兄妹,当真是天大的缘分。” 白然听了以后,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附和道:“这缘分确实很奇妙,两辈子都是亲兄妹,嗯,当真是不错。” “哈哈哈,那可不是,我当时听见那一声熟悉的暗号,我还以为,是我在做梦呢,没想到是真的,妹妹也来到了异世。” 说这话的时候,李承乾一脸的开心,仿佛真的是很喜欢这种结果;白然和忘尘光顾的打量对方了,谁也没看见李承乾眼神里的一抹阴霾。 本来一脸高冷的忘尘,听见后,也勾起一抹笑容,缓缓的点了点头“当时,我看见了一片星空,一阵恍惚之后,就被带来了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当时只记得哥哥说过,不论在哪,只要喊了暗号,我就会出现; 其实当时还小,只是本能的害怕,才呼喊,万万没想到,真的把哥哥喊来了。” 忘尘一脸天真的崇拜,深深的刺痛着白然的心,他也有个妹妹,不知道自己的妹妹,有没有这么好运,她失去了自己的资助之后,真的还能好好的在那个危险的家里,活下来吗? 李承乾注意到了白然突然的失落,他疑惑道“子书,你怎么了,是不是刚刚被吓到了,要不要去看大夫。” “不,不用了,就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没什么的,哦,对了,你们知道为什么本地的人对于我们这些穿越者知道得那么多吗?” 李承乾看见白然苍白的转移话题,暗地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容“呵,是在想你那个可怜的妹妹吧,哈哈哈,小可怜,你怕是不知道,她早就死了,可比你死的还早哦,不要急,以后你会见到她,还会被折磨的很惨。” 忘尘一脸了解的道:“是因为咱们并不是第一批穿越者啊,一直在秦朝的时候,就有人穿越过来啦,那批人,一穿越过来,就妄想改革,什么男女平等啊,土地均分啊,连大炮都被他们搞出来了,之后全都被抓起来,当作异端烧死了。 之后的穿越者还有那次逃过搜捕的穿越者就开始抱团,刚开始的时候还好,之后好像又出了内乱,再然后就大家都知道穿越者是天外来客,发现突然性情大变、身着奇装异服、一时造出了很多实用东西的人,只要上报官府,核实查证之后,此人确实是天外来客;不仅会有赏银,还能得到面见天子的机会之后,百姓们都跟疯了一样的举报。 各国的主宰都知道天外来客的重要性,疯了一样的抢夺,抢的我们都不敢露头,就怕被盯上; 说起来,之前,东汉的那位前辈就厉害了。” “东汉那位前辈怎么了?” 忘尘故意说到一半不说,就是想引起白然的兴趣,转移他的注意力,然后再继续往下说,看见白然那么上道的接话也就不卖关子了。 她喝了口白茶继续说了下去:“东汉,有位著名的女将,家里是商贾之家,她利用家里的钱财招兵买马,广纳贤士,并且坐下谋士、将领,只要有本事,不看性别、年龄、家世,一律以上宾之礼相待,这种广阔的胸怀,让她在短短十二年间就靠着谋士、将领,成为了一方枭雄。 但是,总是有人看不惯她以女子之身活在世上,还那么潇洒,于是联合起来,发表了一书,名为《女戒》。 此书一出,女将立马便被推到了风口浪尖,被各大势力仿佛找到借口一般,联合起来攻击,女将的势力被飞快的蚕食,女将死前的最后一站是在她起家的地方; 一座沿海小城市,三百人将士固守一孤城,在三万大军的围城下坚持了整整大半年,最后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女将孤身一人出城迎战,连挑数十敌军将领,最后万箭穿心而死。 胜军打开城门一看,城内已经人去楼空,还被女将生前埋伏的地雷炸死许多人马。女将还留了一封遗书给当时的胜军: 本将这一生,从不怕死,本将的城里的百姓均被送出海外,唯一的遗憾便是废了那么多力气才建立起的男女平等被一本破书整没了,属实是憋屈。但是临死坑了一把你们这群杂碎,也不枉此生了。 林茵,乱世第一将!” 胜军首领被女将这种豁达震撼,将女将风光大藏。 ------------ 第三十章 保密 白然好奇的问道:“那后来呢,既然当时《女戒》已经出现了,为什么现在的情形不是史书记载的那样了。” 忘尘嘲讽道:“这种情形在乱世的时候就出现了,当时女将死了之后,尽管被风光大藏;但是她的亲兵们可不是吃素的。” “咦,她的亲兵们不是护送百姓出海了吗?” “他们把百姓都送走之后就又回来了。” “都不怕死的吗?” “呵,那又怎样,亲兵基本上都是女将林茵一手提拔起来的,怎么可能弃她而逃,护送百姓是使命,但完成使命之后,亲兵们每个人身上都绑了炸药,潜入胜军营地,共三百零一人,全部自爆而亡,胜军首领大怒,各个势力互相甩锅,没多久就被吴国吞下了,之后吴国国主追封林茵,按照她的遗书,追封:乱世第一将,三国无人有异议。” “抢了那么久的地盘,也是活该,这吴国倒是个厚道的,还追封。” 忘尘摇了摇头,不再作评价。 李承乾凉凉的道:“不过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罢了,不过这一手确实高,名利双收,还没脏了自己的手。” 白然说完之后,其实就想到了这一层关系,被李承乾点阴之后,也诚恳的点了点头,附和道“确实高!” “那你们现在是没被天外来客协会找到的野生的穿越者吗?” “对啊,因为,你看人家穿越者,又是火箭大炮又是笔墨纸砚的,再不济的还剽窃诗词跟经商呢,我们两兄妹,毫无特点,为了自保,只能野生。” 白然听着深以为然“就是,我也觉得他们开挂太严重了,这穿越前都是干啥的,你说说,这一天天的,啥都会;那,那个花卡乐是穿越者吗?” “哦哦,他不是,他爹是大理寺的,经常接触一些为非作歹的穿越者,通过穿越者的描述,自己实验得出的那些东西。” 李承乾看了一眼白然“我好心提醒你啊,这孩子你可千万不能动,这是大唐最重要的科技之星,我父皇可喜欢他了,就上回;我跟他有矛盾,我父皇把我训了一顿,这仇,我到现在还记着呢。” 白然听完李承乾的话,有些小小的疑惑“你不是真正的李承乾啊,怎么,穿越还会受到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影响吗?” 李承乾翻了个白眼“我讨厌花卡乐,是因为他不是穿越者,却感觉比穿越者还目无法度,你说说,我堂堂一个大唐太子,我能怎么去惹他?他爹见到我都还得礼让三分呢,更别说,这是个儿子了。” “那,你们俩是因为什么发生的矛盾呢?” 李承乾不屑道“呵,这小子,本身就是一个花心大萝卜,今个喜欢一个,阴个又喜欢一个,那心里就是小区,可容纳三千佳丽;关键是那些女的碰见他之后都跟智商突然离家出走了一样。” 白然感觉不可置信“就因为您看不惯他这样,才结下的梁子?” “放屁,本太子是正儿八经能有后宫的人,我会羡慕他?还因为这个跟他结梁子?我疯了吗?” “那是?” 忘尘笑眯眯的道:“被戴了绿帽子呗,本来那张家女是我哥哥的太子侧妃,虽说只是个侧妃,但是以她的家世而言,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 白然眼睛亮晶晶的瞅着忘尘“再详细点。” 忘尘看了一眼李承乾黑的跟锅底一样的脸,十分懂事的不再开口,留下白然一个人猜来猜去。 “是因为那花卡乐长得比你好看吗? 还是说你性格不好; 或者是你抢了亲,那原本是他的妻子,然后她的家里为了巴结你,才做出这件事?” 李承乾的脸色随着白然各种不靠谱的猜测出现而越来越黑,最后一声爆喝止了白然“够了!停止你那愚蠢的想法。” 尔后深呼吸平复心情之后开始娓娓道来“那天,孤,独自一人去郊游......” “唉,等等,为什么你身为太子会孤身一人去郊游?” 李承乾深吸一口气,压下想打死白然的冲动,咬牙切齿道“天天被人盯着,孤腻了,不行吗!” “哦~”白然摆了摆手,示意李承乾继续说。 “那天,孤独自一人去郊游......” “你讲过了” “闭嘴!” “孤,那天,独自一人去郊游,还租了一艘小船,带着一壶美酒,准备去湖心岛,谁知,突然从水下窜出了一批刺客,孤一时不察,被一剑挑中......” “唉,所以说,像你这样的皇族子弟就喜欢搞一些与众不同,非要甩开保护你的人,好了吧,人人都像你这样,刺客都乐死了。” 李承乾再也忍不住的抓起玉枕就往白然身上砸,而后右手握拳,左手成掌,直击白然引以为豪的脸蛋。 半刻钟后,李承乾揉了揉手腕,看着满脸青紫的白然,一脸满足的继续说了下去“孤落水后,凭着最后的力气潜游了许久之后,慢慢的失去了意识,就在觉得要死了之后,我被人救了起来,然后就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头救了我,这家伙还有个闺女,便是那张氏,本来,你有情,我有义,我看那张氏确实喜欢我,便向老头坦白了身份,并且提出了娶张氏为侧妃的请求; 万万没想到的是老头根本不答应,说宁愿闺女嫁给平凡人,最后还是张氏苦苦哀求,才松了口,就当我一位会万事大吉的坐享齐人之福的时候,我带着张氏去了桃园,漫天的桃花衬得她越发迷人,她提出要些花,想带回去风干做香囊给我,我同意了; 然后,悲剧就这样开始了; 她一个人去摘花了,我本来想跟过去,但是她说想要一只我亲手捉的兔子陪她,我一心软就同意了,我们分头行动,约定了在桃花林深处的亭子会和,但是等我一身狼狈的捉到兔子之后,她从我身边走过,却像没看见我一样的直往花卡乐那里走去,两个人手挽手的就走了,期间,张氏没再看我一眼。” 白然很疑惑“不对啊,照你这么说,那张氏应该很爱你啊,还为了你求她的父亲。” “确实如此,所以我之后调查了,原来花卡乐这个人有古怪。” “哦?说来听听。” “说给你听,可以,但是你一定要保密。” “那是自然的。” “花卡乐会一种古怪的邪术,只要这个女子有深爱的人,她都可以让这个女孩子将对最深爱的人的感情转移到自己身上,而且,被施法的女孩子会痛恨自己深爱的人,爱得越深,恨的越狠。 花卡乐,就是靠着这样的手段广收后宫,京城那么多的权贵子弟,就没几个没被他绿过的,未婚妻被抢的,不在少数。” 说完,别有深意的看了白然一眼道“他对金山公主也有意思。” ------------ 第三十一章 伙伴 白然从李承乾最后一声话语中听出了一股浓浓的幸灾乐祸。 他一脸黑线道“怎么,这家伙难不成还能给帝姬施法不成,这胆子肥的很啊。” 李承乾笑眯眯的道“我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坏消息吧。” 李承乾摇了摇头“好的,好消息就是......” “我说的是先听坏消息!” “哎呀,安了安了,等会不就听到了,先听我说好消息; 好消息就是花卡乐前天游园会向金山公主施展了邪术,但是,并没有成功。” 白然听了丝毫不见高兴,勉强扯了扯嘴角强颜欢笑道“坏消息就是说阴金山公主尽管有了未婚妻,但是并没有深爱的人,对吧。” 李承乾笑得见牙不见眼“宾果,答对了,哎呀,子书你真的是很聪阴啊,哈哈哈,就是可惜,你未婚妻对你没感觉呢。” 白然白了一眼李承乾“才见了一面,要是有感觉,那金山公主得多肤浅啊。” 李承乾摇了摇扇子,思索了一会“也是啊,毕竟都是皇家子女,不是我吹,宫里随便一个小太监都比你长得好看。” 白然听见李承乾把他跟太监相比,不可谓是不生气的,之后他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问道“你这腿疾,是好了吧,我看你腿好像没啥事呢?” 李承乾收敛了张扬的笑容,阴测测道“老天爷眷顾我李承乾呗,穿越过来的时候,正好是要紧处呢。” 原来,历史上李承乾的足疾没有说阴,是因为李世民以为李承乾的足疾是天生的,其实不然;李承乾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是刚刚出生一年,将将能不稳也不倒的走路;李世民的后宫,就算没登基时,那人数是不少的,不然那么多孩子哪里来; 而李承乾的足疾,便是一位妃子,收买了长孙皇后宫里的一个小宫女,让她趁其不备装作不经意去推李承乾下水,解一时之气,之前应该是李承乾本尊的时候,应当是得逞了的,不然史书上也不会记载; 但是如今这个李承乾穿越过来的时候,确是因为穿越后遗症晕倒了,所以小宫女的计划就没有得逞,小宫女在后来的供词中也说了,是怕出人命,所以慌慌张张的逃跑了,但是没想到李承乾晕倒前看到了那小宫女的样子,不然,恐怕是还跟历史上一样,患上足疾吧,导致整个人都心理阴暗。 白然看着这样的李承乾不禁唏嘘道“你这运气还真是绝了,一岁小孩的指认,都愿意有人信。” 李承乾自恋的一抹头发“那可不咋的,咱那时候好说歹说也是个嫡长孙呐,还是事发当时人,他们想不听,但是有办法吗?” 白然好奇道“既然你穿越过来了那么久,那为什么你爹还是跟历史上一样的宠爱李泰了呢。” 李承乾翻了个白眼给白然“你以为我想啊,但是咱们既然成了附身的这个人,还决定当野生穿越者,那么大的历史咱们是不能搅和滴,不然会被天外来客协会削,你晓得吧。” “天外来客协会有这么大的能量?” “那当然了,每一个生肖轮回就会出现一波穿越者,大部分都是刚穿越过来就飘了,妄图以一己之力改变世界的不在少数,真以为自己能跟歌词一样唱一唱他就可以改变世界呢。 男的穿越过来,有点雄心壮志的,基本上都是发阴这个发阴那个的成为一代富翁、或者剽窃这个剽窃那个的成为当时大才子、还有的穿越成皇子的还更疯狂,直接把自己所有兄弟都干掉,还给自己老爹下了断子散;女的穿越过来,也跟男的套路差不多,反正就没几个真的能不动声色的闷声发大财的。 毫无疑问,这些家伙,都被天外来客协会打包带走了,愿意加入白采就会被墨侵的追杀;愿意加入墨侵的就会被白采追杀。 两派就这样斗着,消磨彼此的实力,基本上都抽不出人手参与俗世纷争,当然这也是各国皇帝愿意看到的局面。” “你了解的那么多,你还愿意普普通通的当一个肯定会下台的太子啊。” 李承乾伸了个懒腰,懒散道“谁说我愿意了,搁在正儿八经的历史上,你听到过京城F4?” “那你......” “这个世界,本来就因为穿越者太多,导致了太多的变化,就比方说历史上只有三国对吧,但是这个世界不一样,他足足的有十二国,全都是强大的国家,为什么呢,都是因为穿越者的介入; 还有历史上隋朝有多久?三十九年对吧,第一个皇帝短命,这还是不一样,因为穿越者穿越成了杨坚的妃子,一手医术恍如华佗在世,把一个短命鬼硬生生的多续命了十年,厉害不? 那这种历史都可以改,那本来历史上的李承乾就是因为太过于骄傲接受不了自己的不完美加上父皇的鸡蛋不放一个篮子,压力过大才会那样,除开这个,可是自小就谦卑恭顺懂礼貌的好孩子,好孩子没有腿疾之后,弟弟生不出夺位之心,那么不走歪路的一路登基,没问题吧?” “那,你妹妹怎么回事,历史上没她吧。” 李承乾幽幽的叹了口气“确实没她,早夭的孩子,不会记载太多的。” “我把她送出宫外也是怕自己能力不够,让她消失,所以刚刚长大有能力了,就把她命格变了变,送她去云游,一直十四岁才回到了皇宫,但是那个时候我察觉到父皇发现忘尘太过于聪慧,竟然想把她送去和亲,就和忘尘和演了一出戏,让忘尘一气之下再次出游。” “厉害了,你就不怕李世民看出来吗?” “不怕啊,他可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魏征那老头,整天找茬还能活那么久,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孤可是太子,不谋反,谁也动不了我。” “啊,那么好吧,既然这世道我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我就继续装傻充愣了,告辞了,太子殿下,咱们有缘再会。” “OK,去吧,有机会再找你玩,孤也刚刚回京城没多久,等孤熟悉之后,再带你好好玩,以尽地主之谊。” “好,那我可是等着呢。” 白然跳下马车,目视着李承乾的马车渐行渐远,迈着欢快的步伐,一蹦一跳的往家里走。他觉得,在这个陌生的大唐,自己找到了真正的伙伴。但是,未来,谁知道呢? ------------ 第三十二章 习俗 白然觉得自己找到了一样穿越来异世的野生小伙伴,所以心情很好。 但是这边刚刚跟白然告别的李承乾,心情却是不怎么美好;马车里的气温一低再低,忘尘看着这样阴暗的兄长,担忧道“皇兄,白然这个人,我看着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吧,你干嘛那么客气的对他,还自己刻意的去拉关系显得亲密?” “妹妹,你这些都不用管,你只要知道,自己好好的保护自己就好了,放心,这一世,不会有人能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情了。” 忘尘皱了皱眉“不要去谋反了吧,哥哥,这个皇位有那么好吗?我们顺其自然好不好?” 李承乾宠溺的笑了笑,凉凉道“你哥哥我是正儿八经的太子殿下,不想要皇位,这不是疯了吗?” 忘尘看着这样的李承乾,总感觉有些陌生“哥哥,我觉得,我不在的那么多时间,你变了好多啊,变得我都不敢相信你是你了。” 李承乾笑了笑“傻妮子,想什么呢,放心吧,哥哥永远都是哥哥,不会有人冒充的啊;再说了,谁那么有胆量,冒充大唐的太子?” 忘尘勉强的笑了笑“皇兄,既然位子迟早是你的,你干嘛还要去谋反,再说了,历史上李承乾谋反是因为足疾的担忧滋生了李泰的野心,现在李泰只是嚣张跋扈,向来对你尊敬的很,放眼众多皇子,属你最出众,你那么多年都表现得那么好,还是嫡长子,父皇不选你选谁,要知道,他可是一直想洗刷玄武门之变的黑点呢。” “是啊,这位子早晚都是我的,既然如此,何不早点呢。” 忘尘知道李承乾已经下定了决心,大概连谋反的准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跟她说,也不过是知会一声罢了;他总是这样,和别的人不一样,别的小朋友都在玩过家家什么的时候,哥哥已经开始学习很多事物了,谁也改不了他的主意,有时候忘尘自己都会怀疑自己真的是亲生的吗? 穿越前,忘尘是活在哥哥羽翼保护下的小公主,穿越过后,更是直接被哥哥的人送走了,在外苟且偷生;有时候她会想,自己就是个累赘,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什么都帮不了,还只能拖后腿,忘尘不想再被保护了,这时候,忘尘的心里已经埋下了一颗渴望成长的种子,只等一天,破土而出,生长成参天大树。 李承乾并不知情,还在用哄小孩子的语气说“妹妹啊,这次你回来,千万不要太乖巧,知道吗?一点点的试探父皇的底线,他对你期望很高,你最好是能展示出来一些能力,让他没办法把你随随便便的嫁人。” 忘尘疑惑道“既然不想我嫁人,那我一直在外云游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我回来?” “傻丫头,你离开两年已经是极限了,再多时间的话,御史就该参你不孝了,那时你的名声可就不太好听了。” “哦,那好吧,我知道了。” 李承乾看着忘尘天真的模样,暗下决心“既然老天爷给了我两次重生的机会,那么,自然是不能再失败了,白然这个未来的摄政王,必须为我所用,如若不然,便只能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了。” 走在路上的白然,突然感觉背后阴森森的,打了一个哆嗦,嘟囔道“这鬼天气,真是绝了。”而后加快了步伐往馄饨店走去,心道:买了馄饨就回家,这鬼天气,太冷了,真不知道要是严冬咋整。 夜幕降临,繁星闪烁。 在主院吃饭的白然顺嘴提了一句“爹,娘,咱们冬天怎么过啊,这天儿也太冷了吧。” 白翰林一边吃一边嘟囔“还能咋过,跟往年一样的呗,火炉+火锅不就结了,多穿点衣服就过去了,就你们这些年轻人追求风度,这马上都立冬了,你看看都穿的啥;哎呦喂,一个里衣,外面套个薄褂子,也是真敢穿,冻不死你,等你老了,一身病。” 听到这话,白夫人点点头,附和道“是啊,儿啊,你这毛病真的要改一改,你别和林宇他们学,他们都是练武之人,血气方刚的,你就天天跑了跑步,可比不过他们,多穿点啊,乖。” 白然不服气的梗着脖子辩解道“人家路上的书生都这样穿的,还有那莫大哥,他也是这样穿的。” “咱大唐,那么多的权贵子弟,你自己说说,哪个不是文武双全,就是林宇,也能写得一手好字。” 白翰林恍然大悟道“夫人,这倒是提醒我了,然儿最近身体已经慢慢变好了,那么停了那么多年的武学确实该学起来了,明日起,便给你从族里寻个武学师傅。” 白然听见武学,瞬间双眼发光“爹,他们会教我轻功吗?或者是传我内力啥的,是不?” 白翰林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白然“你想多了,强身健骨外加自保而已,你说的轻功和内力我倒是知道,但是我从没听过内力还能传的啊。” 随后又对着白夫人道“夫人,明日便是立冬了,劳烦夫人准备了,另外二房那边也不能落下,过一阵子,三弟他们也该回来了,你好好准备准备。” “无妨,这本该如此,明日我便开始准备,吃饭吧,不然凉了就不好吃了。” “娘,三叔他们要回来了吗?” “是呀,你三叔镇守边关那么多年,去的时候还是个刚刚及冠的小子,现如今,连孩子都有了,一晃那么多年过去了,除了书信来往,确是没有了联系,当真是世事无常;还好陛下体恤,今年大胜,特许你三叔回来述职,以后呀,就呆在京城了。” “那三叔岂不是很厉害?” “那是自然的,你三叔可是当今大唐第一枪,一杆白枪敌军阵营里三进三出,毫发无伤。” “那让三叔教我武术不就好了。” 听见白然这话,白翰林啐道“你个破小子,你三叔什么人?给你一个战五渣当武术教习,你咋这么敢想呢?我告诉你......” 吃完饭,白然就以要学习为借口逃过了白老爷的唠叨,万万没想到,平时不显山不漏水,像个老好人一样的白老爷嘴皮子那么利索,一顿饭下来,愣是没停过。 白然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事情,马上就要立冬了,自己有担保可以直接考会试,万幸这个大唐的会试时间因着穿越者的影响定在了九月,替三月份要考乡试的寒门学子点根蜡,阿门。 白然回到房间,想了想之后,还是觉得自己的诗词是短板中的短板,这样的情况,自然是不能登大雅之堂的,所以找了一本一位诗人留下的手摘就读了起来。 对白然来说,最恐怖的不是从头再来,而是身为现代人,古文的拗口,确实不怎么跟的上,就是读起来,都比别人慢好几倍,更别说理解了。 白然屋子里的灯光,照常是凌晨才熄。 第二天一早,家家户户一大早的就开始准备立冬要吃的饺子和羊肉汤了,白然到了国公府的时候直接被长孙无忌一脚踹了出来“你个瓜娃子,好好的立冬跑我家来干嘛,回你家吃饺子喝肉汤去,去去去,逢年过节不上课,不知道啊,咋就这么没眼力见呢。” 莫易在旁边笑得都要乐开花了,调侃道“子书啊,你难不成是读书读傻了?立冬都能跑别人家来,哈哈哈,那你冬至的时候是不是还要再跑错啊哦,抓紧时间回去吧,白府估计正在找你呢,再不回去,你这个嫡长子马上祭祖可就赶不上时间了。” 白然脸一阵通红,他是真的不知道,古人过立冬,声势那么浩大,确实,刚刚过来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在炖肉汤,香气弥漫了整个长安城。 在大唐,立冬等二十四节气毫无疑问是非常重要的,这一点,在立冬这一天就能很好的体现出来,家家炖汤吃饺子,然后祭祖,一天的时间都被安排的满满的。 果然就如同莫易所说的一样,白府的人找他这个嫡长子都快疯了,刚到门口,就被急匆匆的拉过去,跟着白老爷一起去沐浴,熏衣,之后再净手。 最后开祖祠,嫡子女先进,焚香祷告,之后派遣管家通知庶子女在外祭祀。 白然被白老爷摁着磕了几次头,已经数不清了,到后面,不用白老爷摁白然听见白老爷说完一段话就自觉的磕头,等到祭祀结束白然出来的时候,已经面如白纸了。 白夫人好像早就知道会这样一样,收拾行囊就带着一大家子去山上泡温泉了。 半刻钟之后到达了地点,在白然的强烈要求下,白然不要别人服侍的单独去泡温泉了;白然觉得刚刚的他十分能体会到李承乾甩开随从的心境,被别人看着真的非常不自在。 白然泡在温泉里,把飘在温泉上的盘子捞了过来,抓起里面的水果就开始吃了,他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即使灯火通明,也依旧繁星闪烁的天空,深叹一口气,舒展了一下筋骨,心道“这祭祀是真的累人,还好自己不是庶出的,不然大冷天的跪在外面可真的没病也得变得有病了。” 不过,这种过节的气氛确实感觉很不错,尊重先人,比在现代过的毫无意义的圣诞节什么的好多了,自己民族的节日,虽然这一天很累,但是却又很充实,不知不觉间,白然已经开始融入这个异世界,不再害怕,不再彷徨。 这里有他新认识的同样废柴的无技能加成的李承乾和忘尘、有一见如故的安家兄妹、有亦师亦友的莫易、有教导他的长孙无忌、还有一直关爱他的爹娘和会耍宝的表弟。 他幽幽叹道“也不知道林宇和安然怎么样了,关顾着自己的事情,确实还没来得及问他们,唉,算了,等过年的时候肯定能见到的。” 白然泡了一会儿温泉就回去睡觉了,因为太过疲累没有看见,在他自己的胳膊内侧,一条紫金色的龙,突然出现,光芒大胜,随后又消失,仿佛什么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 第三十三章 李承乾 此时,一位仿佛刚刚干完农活,扛着锄头归家的老伯,突然神情一动,掐指一算,良久后,幽幽的叹了一声“该来的逃不掉啊。”随后慢悠悠的继续哼着调子离开,只不过步伐确显而易见的放缓。 太子东宫,一座地下宫殿里; 李承乾坐在黄金座椅上,幽幽跳动着的火光使得脸上的神情被阴暗笼罩,他把玩着手中的玉佩,仿佛不经意的道“怎么样,事情调查清楚了没有。” 一名黑衣男子跪在大殿中央“主子,您让属下去找的这些人,属下都找到了,可是......” 李承乾坐直了身体,沉声道“说,继续说下去。” “是,那些人,要么是根本见不到、要么就是说阴主未现,不能出山;属下该死。” “呵,你的确该死,孤让你做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好,要你何用?” 李承乾站起来绕着黑衣人慢慢踱步,忽而停下道“你家今年刚添了一个弟弟吧,说来,孤还没有好好的恭喜你啊。” 黑衣人忽而一抱拳“请主人给属下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此次,定然把他们带回来。” “哦?说的那么有把握,你准备怎么做?” 黑衣人杀气凌然道“违者,杀无赦!” 李承乾听到这话不仅没有赞赏,反而直接暴起,一脚把黑衣人踹到在地上,阴测测的道“蠢货,你是想让我被白采的人发现并带走就直接说啊,真是废物,废物,废物!” 说完更是连踹好几脚,才罢休,临走扔下一句话“你现在不用管这些事情,继续好好的监视白然,一有情况立即汇报;还有,跟高句丽那边的暗线接好头,下次再看见你,我希望,你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出现第二次。” 出了大殿进入书房的李承乾又是那个温良恭顺的大唐太子。 他假装刚刚忙完的样子出门,马不停蹄的就往太子妃的住所走去,路上碰见一个月下藏花,李世民赏赐的美女看都没看一眼。 到了大殿外,就见太子妃已经在门口等待了。 李承乾加快步伐,拥着太子妃进殿,一边走,一边故作严肃的训斥“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是老跟孩子一样,天气那么凉,屋里等就好了。” 边嘱咐太子妃,一边板着脸训斥“都怎么照顾太子妃的,大冷天的就不知道劝着主子吗?” 眼神环顾四周,被他目光扫过的奴仆都低下头去“下次定当拦住太子妃,求太子开恩。” 太子妃看着眼前的太子,只觉得自己定然是上辈子拯救了世界才碰见太子这样的人,她忙道“太子就不要责怪他们了,是我太过于急躁,倒是失了本分,望太子见谅。” 说罢,及其敷衍的行了一礼。 太子恨铁不成钢的扶起她,狠狠的用手点了点她的额头“真是拿你没办法,你哪天把我气死,我都是一点也不奇怪!” 说完,见太子妃苏檀毫无悔改之意的脸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无可奈何的挥了挥袖,转移话题道“今日饭食用了多少,可是又学那些病秧子节食了?” 言罢,苏檀身边的一个宫女便上前禀报,笑谈道“今日太子妃,当真是乖巧无比,听闻太子今日街上碰见主动投怀送抱的美女,看都没看一眼,直接绕了过去,开心的多用了一碗粥呢。” 苏檀故作大方的道“这只是今日厨子做的粥特别好吃罢了,太子若是要纳妃,妾自当是要敞开胸怀,欢迎各位妹妹的到来的。” 李承乾笑着摇了摇头“哎呀,当真是苦恼,太子妃竟是爱本太子爱的那么深,亲自给本太子纳妾都愿意啊,那孤去找刚刚碰见的那个葬花的女子了。” 言罢作势要走,苏檀一看,虽然知道这只是太子逗自己的,还是慌忙地拉太子去看自己新得的宝贝。 “来来来,太子你看,这是我今日在一个龟兹国商人手上买来的一块宝石,特别好看,我给你做了个挂件,你看看喜不喜欢。” 其实照着苏檀的体力,那里可能拖得动常年练武的李承乾,但是李承乾还是配合的踉跄的走了几步,故作姿态的摸样惹来了苏檀的几个白眼。 苏檀把给李承乾做的挂饰拿了出来,蓝色菱形宝石被绳子穿着,下面坠了一串络子,端的是大方无比,在灯光的照耀下,显现出几分神秘。 苏檀解释道“妾身因为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络子,所以自己现打了一个,怎么样,好看吧。” 李承乾当然知道这是她亲手所制,第一世,自己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坡脚太子的时候,苏檀也送给过自己一个这样的络子,她一脸坎坷的交给自己的时候,眼神充满了李承乾看不懂的光彩; 她嘱咐过,千万不能丢,但是自己之后宠爱了那多的人,收了那么多络子哪里还记得,这块宝石更是被一个宠妃在她最喜欢的戏开场前当着她的面摔坏,她第一次动怒甩袖离去; 自那以后,太子妃再也没用过那种眼神看过自己,直到生命最后一秒,李承乾才懂得它的珍贵,那是苏檀的心,那以后,苏檀就只会是太子妃和苏家长女,可以跟他共患难,胸怀宽广的替他选妃纳妾,却再也不会是苏檀。 时隔两世,又看见这块络子,李承乾内心很复杂;他故作轻松的收起了这块络子,借口有事,匆匆离去。 李承乾回到了书房,打开暗道,进入大殿,自己一个人坐在宝座上沉思良久,他对着空气问道“影一,你觉得,我对太子妃怎么样?” 没有人显现出来,但是空气中传来一声空洞的声音答道“极好。” 李承乾摸了摸络子上的宝石,不再出声。 当年,李承乾和侯君集等人谋反的时候,没有想过自己谋反失败被贬之后还能有人陪伴着自己;苏檀完全可以离开他过得更好;但是苏檀没有,在他的那些侍妾和侧妃都离开了也没离开,说来可笑,李承乾最宠爱的那个妃子,竟然是假死都不愿意跟自己过平民生活。 跟着一起谋反的人,杀的杀,流放的流放,太子妃一介女子,跟着他不知吃了多少苦;李承乾还放不下太子的骄傲,主动去询问饭菜的时候,苏檀会安排好,有时候,甚至还能见到几道好菜给他弄点酒喝,最后,直到病死,都没一句怨言。 她临死前,身边唯一跟着活下来的丫鬟也自尽而亡,不愿再苟活于世;李承乾觉得,自己是不屑于太子妃这样古板的大家闺秀的,简直就像穿越后的工厂流水线生产出来的一样,但是这个女子,选择了和自己共存亡; 身为太子妃,却从来没有得到过他的好脸色,自己真是鬼迷心窍,对宠妾都可以喜爱的不吝啬自己夸奖和笑脸; 太子妃做得好了,自己不会夸奖,别人夸奖,他也会说一句这是她的本分,但是出了纰漏,哪怕那不是她的错,自己也会找茬推给她,她从来没有怨言,永远是那样的平淡。 所以当李承乾重新回到大唐的时候,他选择主动去接近苏檀,看看这个被改造的不一样的大唐下的苏檀是什么模样,令李承乾大吃一惊的是,这一世的苏檀,梦想居然是成为一名女将军,自幼习武,脾气火爆,和自己认识的那个苏檀完全不一样,有时候,李承乾会觉得两个样子的苏檀,根本不是一个人; 但是苏檀的一些小习惯却告诉李承乾,这就是一个人,这就是没有被那些礼教荼毒教养出来的苏檀。 李承乾在他自己看来,自己只是因为愧疚,所以这辈子对苏檀那么好,东宫除了她,再也没有别的女主人,就连和兄弟们出去吃花酒都跟她报备一声,父皇赏赐的美女全都被赶过去学唱戏给她听。 李承乾真的觉得是因为在现代那个国家被洗脑的太严重,他轻声道“我才不爱苏檀,这都是为了他父亲的支持假装出来的。” 但是李承乾想起苏檀时嘴角上扬的脸庞确实出卖了他自己,爱不爱苏檀这一点,大概还要很久才能知道。 ------------ 第三十四章 被惦记的白然 长安城,夜色悄悄的笼罩大地,伴随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打更声,百姓们都开始入睡,但是长孙无忌的国公府内,确是还有人在忙着算计...... “照主人这么说,白然这小子很可能就是下一次的目标。” “确实如此,不然别让他来国公府上课了吧,在家里复习也蛮好的。” “唉,此言差矣,这样的话,反而更是致白然于险地,还会给人一种咱们国公府怕了程家,弱了风头,不妥不妥。” “那不然咱们直接安排人贴身保护他呗,既保全了他,也不会失了面子。” “嘶,其实我觉得,咱们不妨让白然当个诱饵,他再被揍一顿的话,那咱们国公府就有理由上书,让程家那俩祸害出差或继续关禁闭了。” “但是白然......” “没关系,我相信等子书发现的时候,会非常同意我们的意见,咱们等事情结束再告诉他,这样,你先......” 此时的白然,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惦记上了,还在兢兢业业的背书。 第二天清晨,白然照常早早的就起来了,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白然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在白然看见莫易的时候最是强烈。 “不会是莫易有什么阴谋吧。” 他甩了甩头,觉得自己真的是想多了,自己有什么能被莫易图的,他往常一样的叫了一声“莫大哥,张大哥,早上好啊。” 莫易笑眯眯的点点头,张维却难得一见的严肃着一张脸,更是打量了白然好一会,惹得白然都以为是自己仪表有什么不整,看完发现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他莫名其妙的问“张大哥,你今天怎么了,这样看我看的我有点瘆得慌。” 说罢,落座,顶着张维那直勾勾的眼神,开始吃饭。 心道“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快点吃完饭跑路吧,到了书房应该就没什么了。” 他快速的吃完饭,一抹嘴就想溜;但是莫易怎么会看着自己的计划落空,他叫住了白然“子书啊,说来倒也惭愧;咱们认识那么多天,我二人竟是从未和你一起出游过,正巧,今日我和你张维大哥都没事,咱一起出去转转,不然下次再一起有时间,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白然狐疑道“只是转转?” 莫易哈哈大笑“放心,只是转转,天天呆在一起,除了吃饭就是读书;腻不腻我害腻呢,劳逸结合嘛,走吧走吧。” 白然总觉得不对劲的想反驳“可是我......” 白然还没说完就被张维跟拎小鸡崽儿一样的拎了起来,张维拎着白然就走“行了,婆婆妈妈的,老子请你游玩还不给面子啊。” 莫易含笑跟在张维后面,丝毫不觉得白然这样被张维对待有什么不合理; 白然看了看张维,讨好道“张大哥,您放我下来,我绝对给您这个面子,嘿嘿嘿,再说,我跑也跑不过您是吧,这样游玩也不美观,你看我自己走成不?” 张维没回答,不过确实把白然放下了,之后,就形成了这样一个局面:三人并排走,左边是翩翩君子莫易,右边是高大威猛的张维,中间夹了一个怂不拉几的小白脸白然,当真是左青龙,右白虎,中间夹个二百五。 张维和莫易把白然带来了一个看上去就是好生是非的地方:酒馆。 一进门,伙计看见他们显然认识是熟人,想把他们领去三楼包厢,却被莫易制止了;他抬了抬手“今日不去厢房,你给我们安排一个靠窗的地方再来点好酒好菜就行。” 伙计利索地安排了座位“您几位先请坐,不是俺夸,俺们同顺酒楼的酒和菜那都是一顶一的好,放眼长安城没几家比得上,您几位稍等,好酒好菜马上就来!” 白然看着小二麻溜的跑下楼,边跑边报菜名奇怪道“这就没人觉得吵吗?不怕把喜欢清静的客人吵走啊?” 莫易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酒馆就是这样,热热闹闹的才好,不然整个店店都冷冷清清的多没烟火气,回回来酒馆,最喜欢的就是看一群人喝点小酒之后,大声嚷嚷的谈天说地,还有吹牛特好的,比如那个张二牛就是,那牛吹的,长安一绝!”说完就一直盯着窗外,像是在看风景,也像是在等人。 张维点点头,附和道“确实,有钱没钱,开心不开心,都爱来这酒馆坐坐,带着家眷或是聚会什么的就去包厢里头,自己和好朋友玩,还是喜欢在大堂感受这气氛;至于你说的爱安静的,一般都不来这,他们都去文竹轩什么的,有机会你可以去见识见识; 这通常买烈酒居多,果酒、米酒来晚了会时常断货,烈酒醉的快,这一醉就爱吵闹,况且咱们大唐是全民习武,老弱妇孺都会点拳脚,更何况这青年人了,所以大唐所有的酒馆,都禁武,一般都是放狠话,然后出去约个场子解决。” 刚说完,就听伙计吆喝道“三位客官,酒、菜上齐了,您请用。”随后一甩肩布,麻溜的就下去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这时,莫易眼睛突然一亮,给张维使了个眼色“目标到了。”张维听到这俩字后莫名的笑了笑,看向白然。 白然还在吃菜,没抬头,所以没看见莫易和张维的笑容,所以当他被张维从窗口扔出来的时候,还一脸蒙圈,嘴角叼的一颗白菜叶也在下坠途中掉落。 砰的一声,白然落地,砸坏了一个摊子,白然艰难的起身,准备跟摊主赔礼道歉的时候,摊主却一脸惊恐的看着他身后,,白然回头,眼里倒映出一辆急速行驶的马车向他驶来,车夫的脸上只有讽刺和不耐烦,丝毫惊慌都没有,甚至都没有打算勒马停下,此时的白然已经来不及躲了,幸好此刻张维突然出现,一拳将马打翻在地,连带着车夫和车厢都翻倒。 他沉声道“怎么,程大公子最近竟是如此猖狂,连连招惹我们国公府的人,到底是谁给的勇气。” 本来,摊主看白然躲过了马车,还想过来要点赔偿,但是听见国公府和程公子两个名号的时候就缩在人群中,再也不敢露头。 程处默从车厢里出来,一脸愤怒“怎么,本少在长安城又没骑马,坐个马车又招惹你们什么了。” 随后看见拦路的人之后,意味深长的道“我道是谁呢,竟然敢拦我程家的马车,还打伤我的小厮,呵,怎么的,难不成是羡慕小爷我的车好;确实啊,在本少看来,这车只是马马虎虎的还凑合,但是在你这等平民看来,大概好几年不吃不喝,都是买不起的吧。” 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抽搐吐白沫的马匹又看了一眼后面已然破碎的车厢,嘲讽的笑道“不若,这马车就送给张维你吧。” 然后叫上小厮就准备走,但是路过张维身前的时候,被他拦下了;张维伸出胳膊拦住了程处默,另一只手,背在身后,手里是麻醉剂,准备齐全,随时准备出击。 “怎么,伤了主人的徒弟,你就这样就走了?也太不把我们国公府放在眼里了吧。” 程处默气急反笑“我伤了他?你哪只眼睛看见的?我们家的马还没伤到他就被你一拳打倒,我还没找你要马车钱2,你居然还敢拦我?” 张维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不搭理他,莫易这是缓缓下楼,边走还边扇着扇子,格调十足“我们张维要是不拦着,就不是你给个交代能解决的了,真的让你的马踩上去了,怕是你爹都保不住你。” 程处默看见莫易的时候就知道,这次是怎么都躲不掉的,他看了一眼茫然的白然,心里甚至还隐隐怀疑是莫易设计的自己,但是很快就把这个猜想推翻了; 为了一口气,把白家嫡子,长孙老爷子的徒弟推出来找茬,简直太疯狂了;但是他万万想不到的就是,这的确是莫易的设计,一场专为他程处默来的设计。 ------------ 第三十五章 倒霉 程处默已经知道,今天的这事儿,既然莫易出现了,那么就是怎么的也不能善了了。 他索性一个翻身坐在马车顶上潇洒的道“说吧,这件事情,你们打算怎么了结。”别看程处默面上很潇洒,其实内心慌得很,不知道这次回去又会被抽多少鞭子。 莫易一脸正气凌然的道“这件事情已经不是性质恶劣能形容的了,你与你父亲,屡屡伤我国公府的人,刚刚被圣上敲打过,却丝毫不知悔改,仍然仗着开国功臣的身份,横行霸道,我现在怀疑你就是记恨我国公府,所以蓄意行凶,想撞伤子书,甚至想得再大胆一些,你是不是还想......” 莫易一脸惊恐的停下后面的话却是不再说出口。 但是,尽管莫易没有说完后面的话,但是留下的空白却已经足够围观的群众发挥想象了。 这时候莫易安排的水军开始发挥作用了; 水军一号:“唉,我刚刚开始就一直在现场,这小公子生的就是弱不经风的模样,也是惨,从楼上吃个饭都能摔下来,本来就够倒霉的了,结果竟然是被程家大公子盯上了,唉,要是没有国公府的两位陪伴,怕是只能横死街头了。” 水军二号:“就是就是,你说说这圣上怎么也不管管程家,近年来,这程家是越发的嚣张跋扈了。” 水军三号“小声点,别说了,等会这程家大公子发起疯来,把咱们都打死也只是枉死。” 水军四号“不可能吧,圣上都允许我们言论自由;这程家有胆子违背圣上的话吗?” 路人:“这你不知道了吧,圣上那是气量好,这程家大公子,上回吃饭不给钱被一个小二说了两句就把小二打的现在还在床上躺着下不来床。” 御史家仆伪装的路人:“真的假的啊,程家公子真的那么残?” 路人:“那还能有假不成,那家人就住我隔壁。” 之后不用水军再主导,路人就开始说起了程家,几个水军互相使了个眼色悄悄地退出了战场,转身离去,深藏功与名。 程处默听着围观群众的议论,才恍然大悟,程家竟然是不知什么时候成了众矢之的,在别的勋贵都开始收敛锋芒的时候,程家这样的作风,竟是如此的扎眼。 最后,莫易扶起还在傻愣愣坐着的白然,并且赔了一贯钱给摊主,意味深长的扫了一眼似有所悟的程处默“这件事情,我会汇报给主人,这公道,就交由主人他们定夺。” 程处默现在什么也听不清楚了,他不关心自己会不会挨打,他只关心,程家,现在在圣上眼里,是什么样子的。 想到这里,他慌忙起身赶回程府;小厮一时竟然是赶不上用了轻功的程处默,没一会儿程处默就消失在白然等人的眼里。 白然看着程处默一会就没影了,瞬间双眼放光,顿时觉得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他兴奋的缠着张维问道“那是轻功吧!张维大哥,教我啊教我,我也想飞。” 看着这样的白然,莫易无情的打击道“你放弃吧,程处默本来就是习武的天才,自幼又是痴迷练武,所以才能这样,天赋勤奋,缺一不可,至于你,呵呵,病秧子还是算了吧。” 白然听完以后,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伤处更疼了。 莫易和张维好像还有事,把白然放在国公府之后就又出去了,独留白然一人在书房。 白然感觉自己今天不该出门的,现在浑身骨头跟散架了一样,还得抱着书啃,饭也没吃饱,越想越委屈,直勾勾的盯着房门看,期望莫易和张维凉席你发现给自己安排了吃食,但是一直等却都没有等到人。 开玩笑,这本来就是瞒着府里人做的事情,报私仇怎么可以宣扬,顶多结果告知一下;莫易怕白然说漏嘴,但是着急处理后续,没时间串通供词,所以跟府里人说的是程家欺人太甚把白然伤成这样,现在他和张维要去讨个公道,白公子要静养,大家都不许去打扰他。 这就导致了丫鬟小厮路过书房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走,不敢发出丝毫动静,所以别说白然现在不能叫人的时候,就是白然身体没问题了,也找不到人,书房四周,一个活物都没有,连隔了两个院子的那只鹦鹉都被带走了。 一句话就如此情形,可见莫易和白然在府里的重要程度。 所以长孙无忌回来的时候,踏入书房四周的感觉就跟进鬼宅一样的感觉:阴森。 他听到了安排之后,哭笑不得,心道“肯定是莫易坑的白然。”吩咐了管家去准备饭菜,自己先提着灯笼去了书房。 此时的白然还在艰难的蠕动,下床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就再也没起来,想去倒杯水只能慢慢的爬着走; 白然头一次痛恨平时最喜欢的书房,干嘛那么大,倒个水都那么麻烦,正当白就差一点点就能够到水杯的时候,长孙无忌他推门进来了。 白然看见长孙无忌推门进来的时候,感觉长孙无忌背后都在发光,他艰难的道“师傅,我在这边,我饿得慌,呜呜呜。” 说来也是委屈,白然就是最苦的时候,也只是遭遇一些冷暴力和别人的风言风语,穿越前家里虽然拎不清,但是也不会断了白然两兄妹的经济来源,私生子进家,鸠占鹊巢的时候,白然已经成了大火偶像团体队长,更是不会饿着自己;穿越后那更不用说了,翰林承旨,亲近皇帝的内相,白然这个嫡长子别说饿着了,就是冻着了都是大病! 所以说,白然两辈子以来,还是第一次饿肚子,这感觉,糟糕透了。 所以看见长孙无忌这个熟悉的长辈以后更是不争气的直接哭出来了,他看见那暖黄色的灯光,才仿佛变得像这个年纪的孩子,说到底,白然之前的世界,也只有音乐伴随着他,心智也跟小孩子一样,一点也不成熟,刚成年还没好好的享受生活就被扔到古代了。 到了古代,穿越成这个十六岁的少年,更是理直气壮的撒娇卖乖,在白然看来,自己是赚了。 长孙无忌看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白然,属是觉得丢人。 他把手里拿着的点心盒子递给白然,扶起他放板凳上,看见白然因为在地上爬行而磨破的衣服和满脸的灰,训斥的话却是怎么样都不忍心说出口了,神色复杂的叹道“吃吧,等你吃完再说。” 白然把手洗干净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开始吃饭,在他眼里,平时自己觉得甜腻而不肯碰一块的点心,都仿佛是在散发着光芒。 两三口就是一块糕点,果不其然,第三块糕点把他噎住了,长孙无忌好气又好笑的倒了杯茶给他“慢慢吃,不急,没人和你抢。” 碍于长孙无忌的要求慢慢吃,等白然吃饱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长孙无忌也不急着问白然,等白然平复好心情之后,才开始问“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白然一脸茫然的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和莫大哥、张大哥一起出去吃了个饭,然后不知道被谁扔了下去,还差点被一个恶仆撞到;张大哥救了我之后,程处默出现了,他想跑,张大哥把他拦住了,之后莫大哥出现,他们说了什么我倒是没听清,但是之后程处默很严肃的飞走了;最后我被扔进来之后也没人管我,再然后就是您看到的模样了。 说完还义愤填膺的道“我伤的可严重了,也不说给我请个大夫再走,硬生生的从酒馆的二楼摔下来,疼死了。” “事情我已经了解了个大概,你放心,等他们两个回来,定然饶不了他们。” “不是啊,不关他们事,不过不给我吃的和大夫确实过分,但是张大哥救了我,莫大哥还帮忙理论。” 长孙无忌用一种你脑子摔坏了的眼神看着白然,而后和他一脸茫然的对视几秒后,怒其不争的甩袖离去。 白然看着这样的长孙无忌,内心反思道“我做错什么了吗?倒霉也是怪不得我啊。” ------------ 第三十六章 入狱 因着白然此次受伤严重,怕府里的人担心;再加上长孙无忌考虑到了一些别的因素;所以白然直到伤好之前都住在国公府。 长孙无忌严肃道“接连两件事情都和你有关,陛下怕是想不怀疑你都难;你一定要小心,不要暴露了自己是天外来客。” “知道了,老师,我定然是不会说的,毕竟我本来就是什么也不会的人,丝毫特殊技能也没有;再加上本来就在家里,养的不知外事也很正常。”白然并没有告诉长孙无忌大唐如今的太子殿下和公主都是天外来客,他觉得,这些事长孙无忌定然是知道的比他多的,但是事实,却恰恰相反。 长孙无忌看着白然丝毫不当回事,警告道“不要不当一回事,陛下征站战四方,见过的人远远比你要多得多,很难骗过去;你既然面圣过,那么我想,关于这一点,就不用老夫提醒了吧。” 白然被长孙无忌一说,就仿佛回到了那天:他在殿下跪着,被李世民充满探究的眼神看的发毛。他打了个哆嗦道“自然是不会忘记,定当谨记师傅的教诲。” 长孙无忌看了看白然,抚了抚特意留长的胡须“不是我想要吓唬你,但是陛下近些年来,因着大唐慢慢的变强盛,有些刚愎自用,虽然还保留着一些忠臣、直臣;但那也仅仅是面子功夫; 他沉重的看了一眼白然,沉声道:国公府本来就是树大招风,你这次若是露陷了,不仅仅是你自己要遭殃,国公府和白府也不能幸免;到那时,我和白家都有望族庇护,在陛下如今根基还浅还需要名声来维持的时候,真想脱身,那是不难的,但是你却是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你切记,哪怕是顶撞陛下都可以;千万不要暴露你是天外来客。” 白然不解的道“为什么不能悄悄的暴露自己是天外来客呢?不是只需要注意一个天外来客协会就好了吗?再说了,陛下既然如此注重大唐的发展的话,对于我这种天外来客,更是应该以礼相待不是吗?” 长孙无忌苦涩的勾了勾嘴角,话题猛地一转,问了白然一个与讨论的事情毫不相干的话题“你可知为何大唐想拜老夫为师的人多如过江之鲫,老夫却收你为徒?” 白然试探道“难道不是因为我爹和您是故交吗?” 长孙无忌闻言瞬间大怒“你放屁!就你爹那个老匹夫,我能看在他面子上就收你为徒了?谁给他的脸。” 白然只能继续猜测“难不成是因为徒儿长得帅?” 长孙无忌毫无大家风范的翻了个白眼“这更扯了。” 白然摊了摊手无奈道“那我也没办法了,我猜不到了。” 长孙无忌忽而叹了口气“唉,不瞒你说,以前,在师傅还没成一代名臣的时候,也是个爱约上三五个朋友去寻花问柳,完事满大街闯祸的毛头小子; 我其中的一个狐朋狗友云麻子,也是像你这么大的年纪,父母带他去西域避祸,然而万万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他救了一个国家的公主一命,迫于无奈,他只能跟公主订下婚约;此后他就再也不跟我等一起寻欢作乐; 那小国的公主本来还是好好的,一起去山顶看日出,一起去泛舟游乎,兴致来了还会比赛蹴鞠,公主跟云麻子两人相处的很是愉快;但是有一天,公主落水了,云麻子知道之后便急忙地赶去驿站看她,但是公主醒来却拒绝见他,公主觉醒了,这个觉醒了的新的公主再也看不上纨绔子弟云麻子,傍上了一个西域强国的国君,趾高气昂的登门退了婚;云麻子很平静的接受了; 那段时间我们都陪着他,生怕他想不开去硬碰硬找死,但是他表现的一切正常;还像以前一样和我们胡作非为,甚至一次笑谈还是没有婚约自在逍遥;久而久之,我们就放松了戒心,直到公主令人登门取消婚约才知道这家伙心还没死,情书一封一封的往公主那里送,西域国君本来就不是很喜欢公主这种类型,看到信也是勃然大怒,公主气极了,她派了婢女来讽刺他,诸如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词句多不胜数; 那天以后,再也没有看他笑过,眼睛里面也没有了光彩,吃饭睡觉都需要人叫才知道,浑浑噩噩的活着,简直像个傀儡。 不出意外,半个月后听闻他自杀了,太医说:寻死之心太过强烈,醒不醒的来,只能看天意了。 七天之后,他醒了,他忘却了所有,但是看见公主的马车过去的时候,还是会突然的流泪;醒来的他,突然变得什么都会,他觉醒了;这是所有人都公认的事实,神的使者选择了他的身躯降临,封印自我十几年之后觉醒。 觉醒的他因为带来的天宫文化太多了,所以被天外来客协会盯上了,之后他留书一封,消失后,再也不见; 我见过他最后一面,就那一面,他对我笑了笑,一分钟后,便是阴阳相隔; 其实我更愿意相信他是回天上去了,而不是死了。” 白然是第二次听见穿越者的故事了,对比起忘尘说的女将军,显然是长孙无忌这个穿越者曾经的好友的故事更加详细,长孙无忌的下一句话也更加的让他了解到事情的残酷性。 “是当时的掌权者放出去的消息。” 白然瞳孔一缩“难不成您认为今上也会和当时一样的通风报信吗?” 长孙无忌点了点头“总算不是太过愚笨,还知道通过这件事来反思;但是你终究是把皇帝想的太过于简单了,李家说白了只不过是真正的贵族推出来的代言人,圣上他是不能自己左右太多事情的,那些真正的贵族,因着天外来客协会由他们要的东西,所以疯狂的捕捉天外来客;听话的被送出去了,不听话的,被悄悄处死的也有不少;你只需要记得一定要藏好,被圣上发现是死路一条,被圣上身边的人发现,你就是活脱脱的赏钱。” 长孙无忌说完就出门处理莫易的事情了。 白然躺在床上,思考着这些事情,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之后,他选择了最蠢也是比较聪明的方式: 第二天一早,白然瞒着所有的人悄悄出了门,见到了熟悉的管家也只是推脱说想出去走走,透透气,并且保证了就在院子里。 管家没多想,还笑呵呵的给他介绍了许多国公府的风景,白然认真的听完笑着道谢就走了。 他并没有去那些介绍的地方,而是直接跑到宫门外,就地一跪,侍卫首领想赶他走,他就直接搬出白府和国公府来吓唬人,侍卫首领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上报李世民,但是路上恰好碰见了年仅十一岁的李元婴,这位向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看见他匆忙的往太极宫赶就拦住了他“怎么的,见了本王跑这么快干什么,小心我告诉皇兄,让他打你板子。” 侍卫首领只能将事情和盘托出,李元婴听完更来劲了,嚷嚷着把白然这个目无法纪的人扔去大理寺。 侍卫首领也想反抗,但是直接被捆起来扔到了一座废弃的宫殿里。 只能看着李元婴兴致勃勃挑事儿的背影,李元婴亲自带人绑了白然,直接扔给大理寺说斩了; 人哪能如此儿戏,斩人都要问李世民三次才能斩,李元婴小小一个王爷万万是没那个权力的,但是好在大理寺卿是个明事理的人,他先顺着李元婴的意思,把白然关进了牢房,暗地里却打了个手势:给白然好好的安排一间牢房,打扫干净,另外派人去请陛下前来;小厮跟随多年自然是懂得。 可怜了侍卫首领和白然,堂堂两个勋贵子弟,竟然一个被绑起来扔在荒殿里喂蚊子,一个被扔进大牢和蛇虫鼠蚁相伴。 ------------ 第三十七章 纷争 大理寺卿愿意折腾,但是李元婴这个小霸王不愿意了“得得得,别跟本王在这废话,我现在更感兴趣的是你们怎么审我带来的这个人!” 大理寺卿看着李元婴兴致勃勃的样子,无奈道“王爷,这人不是我们说审就能审的,要先知道他所犯何罪,认不认罪,证据确凿还不认罪的才会审。” 李元婴眉头一皱,显然是没想到审人还那么麻烦,他挥了挥手“本王不管你那些一二三四的章程,今个我说审,就必须审!” 大理寺卿的脑门上面的汗一滴接着一滴的往下落,他为难道“王爷,下官斗胆,敢问这人所犯何罪。” 李元婴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会满不在乎的道“他冲撞殿前,惊扰贵人。” 大理寺卿神色轻松的呼出一口气“那下官可否知道具体的事情经过。” 李元婴皱了皱眉“你问他去。” 大理寺卿如释重负,端着一张威严的脸恭谨道“是,下官一定秉公办理。” 转身离去的时候还盘算着能搞定完继续喝温好的酒暖身子。 但是李元婴等大理寺卿转身的却又叫住他“算了本王还是跟你一起去吧,难得做一次为我大唐做贡献的好事,本王要亲自盯着。” 大理寺卿想死的心都有了,寻思着您平日里胡作非为的事情还少吗?自从这李元婴能出宫之后,大理寺每年接到的刑部扔来的案子那是成倍的叠加,圣上回回都是从轻处罚,真不知道这小王爷咋有脸管的别人哟; 只希望师爷腿脚快点的报信,让自己能安稳的吃上中午饭实在不行安稳的吃上晚饭也成。 此时,大理寺牢房里: 狱卒看着眼前一脸愤懑的白然,苦口婆心的劝导“白公子,真不是小人不想放您出去,但是把您扔进来的是咱们大唐正儿八经的亲王,您就是让我们这的大理寺卿来了,他也不敢随随便便就放您出去啊,您忍一忍,等小王爷走我们立马给你换地方!” “放你的春秋螺旋屁,那不是还不能出去吗?老子没罪,凭什么关我,圣上拿人都还讲究证据呢,他谁啊,一个王爷凭什么拿我......” 此时白然的心里也是郁闷无比的,皇帝的面都没见着,就被一个劳神子王爷给逮到扔大牢了,最关键的事情是,听狱卒的意思是这个王爷权力还蛮大的,自己能不能出去还是未知。 他想到这一层关系,就吐槽的尤为带劲儿“怎么,你们这大理寺一点礼法都不讲的吗?随随便便的一个王爷就能把我抓进来,我不服,我要见圣上!” 正巧此时,李元婴走到了牢房大门口,还没进去就听见了白然的嚎叫,“随随便便的一个王爷”无疑是戳到了李元婴的一个痛点。 他不禁反驳道“哟,性子挺烈啊,动不动就要面圣,跟郑国公魏征那老迂腐有一拼了。” 白然看见李元婴顿时怒火中烧“你凭什么抓我来,还不快点放我出去,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重要的事情要办!” 看见白然这么着急,李元婴瞬间就淡定了,他懒洋洋的看了看白然“你越是着急,我就越是不放你出来;怎么样,气不气啊。” “你个泼皮、无赖!” 李元婴眯了眯眼“你可知辱骂宗室,是何罪名?” 白然想了想,不以为然的道“我哪里知道什么罪名,再说了,我又没骂你,你休想把脏水扣到我头上!” 李元婴看了看白然,突然一巴掌扇到白然脸上,他冷冰冰的道“继续讲道理,我倒是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白然懵了,从小到大都没人敢打他,他看了看周围的人,大理寺卿闪躲着眼神不敢看他,狱卒倒是还敢看他,但是那眼神里明晃晃的都是让他赶紧求饶认错;说实话,白然这个人,对于阶级这个概念是一点都没有的,再加上从小到大长得都好看,还真的没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的打他脸还让他道歉。 他红着一双眼恶狠狠的盯着李元婴。 李元婴看着这样的白然才感到一丝丝的有趣“真好啊,就是喜欢你们这种贱民看不惯我却又不得不低头屈服的样子,怎么?感觉委屈吗?有本事你也打我啊,你看看你把我打出事情了,那白家会不会被你连累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然看着李元婴嚣张的脸庞,想也没想的一拳打上去了,趁着李元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李元婴扑倒压在身下,整个人跨坐在李元婴身上不让他动弹,一拳接着一拳的往李元婴脸上招呼,等大理寺卿召集齐人手慌慌张张的把白然拉开的时候,李元婴的脸已经满是青紫,肿的像个猪头了。 李元婴嚷嚷道“姓白的,本王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要把你千刀万剐!扔进城门下的沟渠喂野狗!” 大理寺卿一边抱着李元婴,一边对外高喊“快去请人啊,还愣着干什么?” 白然对着李元婴啐了一声道“怎么的吧,小爷就是看你不爽的打你,你有本事你打回来!” 话音刚落,李元婴就像一头疯狗一样窜过来,大理寺卿毕竟年迈,本来拉住李元婴这个习武的少年就是勉强了,李元婴一发疯,劲头上来了他竟是一时没拉住,李元婴狠狠的在白然脸上抓了一道血印子; 其实这道印子挨实了的话,本来应该是可以抓破白然脸皮,让他毁容的,但是可惜的是,白然自从开始挑衅开始,就在一直注意李元婴的动作,当李元婴暴起的时候,也是他第一个发现,但是总归是受制于身体素质,躲开了但是却还是被抓到一点。 脸上火辣辣的疼,白然抹一把脸上的血,嘲讽道“你也就这么点本事了吗?看来你要是不是因为有别人的保护,是根本带不走我的吧。” 大理寺卿在旁边苦兮兮的挂着个脸,这大理寺出了事情本来就是他的责任,更何况还是两位权贵子弟的战斗,他帮谁都不是,只能拼了老命的阻拦;他对李元婴这个人真的是恨到死,每年大理寺因为他要挨得处罚就不少,他还惹事,其实习惯了那么多年,也就认了,不就扣点薪水吗,不碍事的,忍着就好; 看见白然把李元婴打成猪头的时候,说实话,他是非常开心的,但是小祖宗你打完直接跑不行吗?大门口给您留了那么大个缺口看不见呐,跑出去,随便换个地方不就找不着了,非得在这留着刺激他呢,刺激也就算了,你还挑衅。 大理寺卿看李元婴和白然之间的战火越演愈烈默默的低下了头,禁锢李元婴的力气也小了很多,哪个他都惹不起,反正罚是挨,表面功夫到位就好了;毫无疑问,白然和李元婴他是谁都不想帮了。 李元婴本来就快挣脱开了,大理寺卿这样一放松,顿时就像出了笼的猛虎,正当他准备对白然下毒手的时候,长孙无忌带着李世民匆匆赶到。 李世民看到李元婴要打人,还是在自己面前打人,那还了得,高喝一声“元婴住手!” ------------ 第三十八章 护犊子 但是打红了眼的李元婴怎么会听见,就算是听见了,按照他对白然的仇恨,也足以让他当作听不到。 就当大家都认为,白然挨打挨定了的时候,张维不知道从哪个嘎达角窜了出来,阻止了李元婴。 长孙无忌一脸大公无私却又满含委屈的先发制人对李世民阴请罪暗诉苦“大家,老臣想先带这关门弟去处理一下,这孩子本来昨天被打的伤就还没好,今个八成是想自己偷摸的请罪不知怎么回事又和小王爷发生了冲突,还把小王爷打伤了,此次实属是老臣教导无方,万望大家赎罪。” 李世民看着这样的长孙无忌也牙酸:你个老匹夫,这样一脸委屈的表情,当真是以为朕不敢较真吗;尽管心里把长孙无忌从头到尾吐槽了遍,但是表面上还是一副阴君做派,他一脸严肃的扶起长孙无忌; 叹息道“爱卿免礼,此时还不知谁的过错,爱卿这样,当真是让朕愧疚无比。” 扶起长孙无忌之后,他让李元婴和白然都先去处理自己的伤口,尔后带着他们和长孙无忌以及后面赶来的白老爷子一同去了太医院。 太医院院正在院子里面消毒准备手术用的金针,突然被药童的呼喊声打破这份宁静,他手一抖,针差点就掉进砖缝,他转身训斥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没看见咱们要开始针灸吗?有什么事快说吧,别耽误治疗。 药童咽了咽口水忙道“不好了不好了,师傅,皇上带着一票人来咱们太医院了,指名要你去看。” 陆江皱了皱眉,听完之后骂了一句“简直儿戏!你不会说咱们正在准备针灸吗?” “我说了,但是皇上说,不会耽误你太多功夫,让你先去看。” “简直胡闹!”但是尽管说是这么说,陆江还是出去迎接了李世民等人,临走前让药童把病人推回房间,等他回来继续。 “太医院院正,陆江叩见大家。”尽管他面上恭敬,但是心里总的来说还是有些不满地,自幼师从孙思邈的陆江眼高于顶,进宫也只是为了能够有更多的书籍供自己浏览,钻研新的医术,他也看见了后面的白然和李元婴,照他看来,只不过是一点皮外伤,李世民亲自带来却十有八九可能是让他治,尽管知道这是医者本分,但还是觉得太过于儿戏,这种小伤根本不用他出手,就怕李元婴和白然胡不讲理导致屋里面的那个病人错过正午天的最佳手术时间。 “爱卿免礼,朕知晓爱卿不喜欢别人打扰你的宁静,但是此次受伤的两人皆是至关重要,劳烦你亲自来看看这两个孩子的伤。” 一番话把陆江那点被随时使唤崔发出来的也消磨掉了,他耐心道“大家,实在不是老臣不愿意给两位小公子医治,属实是两位小公子的伤势根本比不上里面的那位啊,那位......” 李世民抬抬手,阻止了陆江继续要说的话,他问道“里面的那位,可是西域送来的质子,就是那个前不久跟太子比试摔断腿的那个?” “回大家,正是此人,此人伤势之重,万万不敢再拖延,还请大家见谅。” 李世民冷笑的哼了一声“区区一个西域小国送来的质子能跟大唐堂堂正正的亲王和功臣之后比?陆江,你不要搞错了。” “可是......” 李世民看陆江还有继续反驳的意思,抬抬手,阻止了他要说的话“朕知道你医者仁心,但是猢狲哪能跟大唐正儿八经的子民比,蛮夷之人向来体格比较好,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的,大不了等你看完他们两个,再继续去医治,到时候,朕定然不会阻拦,毕竟猢狲还是要给点甜头的。” “是。” 白然在后面,看着李世民用猢狲来形容西域皇子,不可谓是不震惊的,在白然的心里,李世民向来是个仁和的君主,况且大唐广开教化,给了别的异族很多学习的机会,但是照此看来,异族的地位并没有后来的那样高,旁边的长孙无忌与白老爹都是一样的一脸理所当然,应是早已习惯异族地位低的事情,白然茫然的看着陆江给自己医治,心里却总是抑不住那种民族自豪感,龇牙咧嘴的笑,被训几次还改不过来。 李元婴不屑的瞥了一眼白然,大声道“有些人啊,就跟土鳖进城一样,看个病都能笑成这样,真丢大唐的脸。” 白然坏坏的道“那是啊,照着小王爷这样的闯祸效率那看病的次数定然是数不胜数啊,像我这种乖宝宝第一次打架,给我看病的还是当今太医院院正,定然是要开心开心的。” 听到白然这拍马屁的话,陆江上药的力道都清了几分;而给李元婴上药的时候,还是平常的力道,惹得李元婴嗷嗷直叫。 白然心里简直笑开了花,李元婴在医者面前嘲讽自己,沾沾自喜的以为有效果,但是已经被旁边的人认定是他先挑事儿的了,他抬眼往旁边看去,只见长孙无忌和白老爷的腰板都直了许多,李世民脸上的笑容也淡了几分。 而此时,李元婴还不知道自己还没辩解就已经被认定为罪魁祸首了,虽然确实是,但是照着往常李世民都会帮他遮着,此次碰见白然,不可谓不巧啊。 这不,李元婴刚刚上好药,就被李世民训了一顿,内容大概就是,天天不好好读书,朕也就不说了,你天天去打架是几个意思,还不把今天的情况如实招来...... “是这个叫白然的在大门口哭,我看不惯他有碍市容,还害怕他冲撞贵人所以把他送进了大理寺,谁知道这家伙二话不说往我脸上招呼,你看看这伤。” 李世民看了之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白然“白家小子,说说吧,怎么回事?” “草民想进宫求见大家为小民做主,没有牌子所以只能在门口大声的说,侍卫长也答应帮我通报了,他走了刚一会我就坐在墙角等他了,谁知道这小王爷蛮不讲理,过来就把我绑住扔进大理寺,什么都还没说就要让我认罪,冲撞皇室的罪名,小民哪里担当得起,一时情急就......” 白然觉得自己没有多少错,李元婴才是最该被罚的那个,再不济也该俩人一起罚,谁知道李世阴听完了之后道“既然你已承认,那么就在家禁闭一个月吧,但是念在乃年轻人,学业为重,所以国公府你还是能去的,好了就这样吧,散了。” 完毕打头阵的先走了,李元婴其实是不满意这个结果的,说好的灭口呢,但是看见白然那无助的眼神之后也开始得瑟起来了,丢给白然一个挑衅的眼神之后,屁颠屁颠也跟着走了,留下白然一脸茫然。 口中喃喃自语“怎么会......” 长孙无忌看见这样的白然,也只能不忍的安慰道“体谅体谅吧,毕竟是天家颜面,照陛下的护犊子劲儿,这已经很不错了。” ------------ 第三十九章 白二夫人 在白然的怔然中,此次事情已经落下了结尾,他还是可以往返两府之间学习和生活,但是白然知道自己如果现在做出一些有违这个世界规矩的事情,就不是年少无知和自由在家教养能糊弄过去的,到时候,等待他的怕就是真真正正的大牢和严刑逼供了。 此后的半个月,白然在业余时间也开始搜罗一些李元婴的情报,他仍然是会像往常一样的嘻嘻哈哈和自己做一些狗屁不通的诗词,但是他对这个看似和现代不差多少的大唐的想法已经不一样了; 看了许多李元婴的案件,无一不是李元婴的过错,却回回都是李元婴胜诉;最过分的是有一家胜诉之后,举家搬迁,两月之后被灭门,他越看越心寒; 凭什么李元婴胡作非为确是能仗着王孙贵族的身份一次又一次的胜诉,就是因为李世民存心要把他捧杀,这些人枉死的人就是李世民捧杀李元婴的玩具而已; 不,或许在整个大唐的权贵眼里,百姓,都只是蝼蚁,不足一提。 “强大,真的只是为了保护吗?”这是白然入睡前的最后一个疑问。 次日清晨,白府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点名道姓的要找白然。 白然本来都要上车去长孙无忌那里学习的,硬生生被自家二伯从车上扯了下来。 “二伯,你拉我作甚,小侄要去读书了。” 白二老爷一脸焦灼的道“读什么啊,小王爷来府上了,点名道姓的找你,看样子啊,来者不善呐。” 白然闻言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来找我,我看他是皮痒痒欠揍,我现在就去。” 说完怒气冲冲的就往招待客人的前厅走去。 人未至声先到“李元婴,怎么的,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皮痒痒是吧,还敢来小爷的家里闹腾,我看你是真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李元婴一提被打就气得牙痒痒,恨恨道“你这破地方,怎得说的本王稀罕来似的,若不是皇兄让我来送东西,我一辈子都不想进你这白府!” 白然进门就看见李元婴红着一双眼瞪他,不甘示弱的他切了一声的扭过了头,坐下端了杯茶装样子的赶人“既然如此,您还不赶紧的收拾收拾走人,怎得,还需要草民拿扫帚赶你不成。” 李元婴本来想发火的,但是想了想自己的目的还没达成,忍气吞声的拿出了一道圣旨道“皇兄命我来宣读旨意而已,白林氏接旨。 “听闻白家主母白林氏,仪容大方,礼仪得体,家风清廉,教子有方,特赐白林氏二品诰命。” 宣读完毕之后,白夫人恭恭敬敬的接过了圣旨,因着此次来的并不是太监,所以就是再大的喜悦也不能直接给赏银,但是不给点什么也说不过去,想了想直接把一个准备送给白然的玉佩给了李元婴,言道“小王爷可不要嫌弃,这玉佩保平安,配小王爷自然是顶好的。” 白然瞪着眼看着那块自己期待了许久的玉佩,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之后却是什么也没说。 李元婴看着白然那张讨厌的脸,从嚣张变成了失落,对着自己不屑一顾的白林氏更加亲近“您放心,这块玉,我定然是不会丢的。” 说完还丢给了白然一个挑衅的眼神,白然瞅了他一眼就不再看他,专心的喝茶了,白然觉得今天的茶,真的是苦的很; 而李元婴这边,他看白然没什么反应,就顺势道“今日天气正好,本想邀请白兄一起去游湖,但是想了想,白兄正是闭门思过的阶段,出去游玩不是很合时宜,不若,让白兄领着我在这府里转转吧,我来的路上在贵府看见了几株梅花,正是开得烂漫,想去那里游玩一番,不知可否方便。” 一直当背景板的白二夫人终于憋不住的在白夫人说话前开口了,她谄媚的道“方便方便,小王爷您来,就是不方便也是要方便的,您头一次来,不若让白旭陪您去吧。”边说还边扯了扯不情愿的白旭一张脸笑开了花,其实若不是白瀚临时出门不知道去了哪,他才不愿意让白旭出面,在她的眼里,白旭早就不是她的儿子了,只有白瀚这个一直养在身边的才算得上是自己的孩子。 李元婴脸色不太好的看了眼白旭,看他一脸不情愿的样子,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心道:这白家的人怎么都这么讨厌,竟是给我脸色看的东西,简直扫兴。 “不用了,就让白然陪我就好了。” 说罢先出了门,慢悠悠的走着,显然是在等白然自己主动的跟上,白然臭着一张脸被自家娘亲给推了出去。 屋外出门的两个人心情都不太好,这屋内的自然是也好不到哪里去;白二夫人阴阳怪气的暗讽“哟,嫂子这是怎么了,自家儿子能跟王爷面前混个眼熟看样子都不是太乐意哦,莫不是看不上吧。” 白夫人还没说话,就被白二老爷气急败坏的打断,她先一步的对着白二夫人骂道“闭嘴!再这样你就给我去家庙里面反省吧。” 白二夫人看白二老爷竟然敢凶她,顿时尖声道“我怎么了,我为你生儿育女,为你辛苦的操持家事,到头来你居然让我去家庙!有本事你休了我啊!” 白二老爷冷冷的看着她“我早已想明白,若不是你为我生儿育女你觉得就你这样的女子,配为白家妇吗?你自己干了什么,心里都没点数吗?” “我......”白二夫人想反驳,但是想了想自己近些年做的事情忍不住瞳孔一缩,她颤颤巍巍的道“你都知道了?” 白二老爷本来就是一时气急,指的事情其实就是溺爱孩子,再无其他,但是她看着白二夫人这样的表情,却是感觉了什么不对劲,他看白二夫人这么紧张,知道事情肯定小不了,而且绝对是牵扯到了自己的事情,他表面上装作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道“正好,现在大哥大嫂都在这里,也不用另找时候请他们作见证了,现在你说吧,如实说来,我还可以给你个自己去家庙反省的机会。” 白二夫人诧异的瞪大了眼,她其实觉得这件事情,就算是她自己说出来,最低的惩罚也是得休了自己的,万万没想到白二老爷这么好,但是她一想,白二老爷这么多年来,后院就她一个人,定然是爱她爱的死去活来,况且自己也不想再继续隐瞒下去了,就全都说了出来。 白二夫人在一五一十的交代这些年干过的事情,但是白二老爷却是恨不得杀了她。 他就说每年那么次,逢年过节送完礼之后为什么别人看自己的眼神这么怪异,明明是该给自己的优等却是给了别人; 感情是碰见白二夫人这种猪队友拖后腿了,每年送的礼物根本不是白二老爷想象中昂贵的礼物,而是一些不值钱的普通燕窝和寻常珠宝什么的,甚至第一年刚从地方调过来送的礼都被她掉了包,自己千辛万苦拿来的想送给顶头上司的花鸟卷都变成了白旭闲时做的画卷。 那上司管着白二老爷和白旭两个人的官路,自然是不可能给他们升迁的机会。 白旭压力并不如白二老爷那么大,他没有一个优秀至极的同辈压着,体会不到白二老爷的那种心情;兢兢业业了十几年,就为了升官光耀门楣,为了能和大哥一样为白家的家族史添一笔色彩也为了想给自己给这个小家挣一个未来,但是这都被毁了,可笑自己还一直的找原因,别人给他提点他还不大明了,如今可是全都明白了。 他无力的松下了肩膀道“此事怨不得旁人,全都怨我自己,怨我年少时不肯听奶奶她的话,非要娶一个三观不合的妻子,如今全是我自作自受,你去家庙吧,我就不送你了,往后,咱们就是陌生人了。” “你什么意思,你凭什么这样做。”白二夫人还想闹,却被白夫人叫人堵住了嘴让人拖下去。 白老爷看着这样的闹剧越发觉得自己幸运,他拉着白夫人的手感叹道“还好我娶了你啊,唉,二弟也是可惜了,当初因着看脸贸贸然的就定下了亲事,都没来得及了解,十几年都送这种礼物,我要是房玄龄我得气死,改日你找个好时机,好好的操办一下吧,解释清楚,也帮二弟活动一下,这么多年了,二弟也是压力挺大的,他现在肯定不好受,我去看看,这家,就劳烦夫人了。” 白夫人含笑点了点头“自当如此。” ------------ 第四十章 绑匪 白夫人看了看还在原地默默呆着的白旭安慰道“你这些年来也不容易,往后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可跟你大伯还有我说;你也不小了,说来也真是胡闹,都这么大的孩子了,婚事还没有着落,这样,你若是没有什么心仪的女子,我就活动活动让你和那牛将军家的女儿见上一见,你看如何?” 白旭尽管就是谈到了婚事,也依旧是淡然的模样,恭敬地行了个礼“全凭大伯母做主。” 白夫人看着这样安静的不争不抢的白旭,也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略作安慰;毕竟,白夫人自己也是刚刚晋升了诰命等级,应该去皇宫谢恩的。 再加上二房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这段时间,怕是闲不住咯,想到这,白夫人就开始想念儿媳妇,唉,这天家的女儿,也不知会不会打理家事。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然儿他们都长大了,随缘吧。 白家二房数年不得升迁的原因找到了,心情都很沉重,白老爷和白夫人也都要开始准备善后,大家的事情都很多。 此时的白然却也好不到哪去。 李元婴刚到梅园就嚷嚷这要两个人独自散步,白然这时就已经感觉到了不妙,不想进去的但是李元婴直接搬出了自己王爷的身份压人,白然才不情不愿的跟着进去了。 进去以后,白然以为定然又是一场恶战,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进去他就直接被打晕了。 晕倒前看见的最后一眼,是李元婴惊恐的瞪大眼睛,也跟随他晕了过去,脑海中最后一个想法是“这次不是李元婴啊,那会是谁呢?” 当白然睁开眼的时候,就看见自己和李元婴都被绑在柱子上,绑的严严实实的,而且两个柱子间隔得距离也不小,完全杜绝了白然互相帮助解开绳子的想法实行的可能。 白然醒来的时候,李元婴还在昏迷中,白然试图唤醒李元婴的时候,看上去,像是绑匪头头的蒙面人进来了。 他嘎嘎的笑道“本来以为这次抓个李元婴就不错了,万万没想到居然还顺便送了个兔儿爷,哎呀呀,不若你舍了这小子,跟本护法混吧。” 白然冷着一张脸,心里默默想着以后千万不能和李元婴一起呆着了,这简直就是个祸害精,碰见他准没好事,这次若是还能出去的话,定然是要狠狠的敲他哥哥一笔。 白然光顾着想着出去要好好的敲皇帝一笔,并未搭理绑匪,在绑匪的眼里无异于挑衅;怒极了的绑匪用马鞭狠狠的抽了白然一下,边抽边道“我让你不理我,让你漠视我......” 李元婴醒来的时候便是看见白然这个样子,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白然正被打的龇牙咧嘴的,听见李元婴的笑声,一低头,瞬间计上心头,只见他抬头便是泪眼朦胧的样子,含情脉脉的看了一眼李元婴,随后决然的回过头看着面前的绑匪,红着眼睛用一种慷然赴死的语气道“你个肥头猪脑的废物,你若打,便只打我一人,你若是敢动李朗一根汗毛,本公子出去定当将你碎尸万端!” 绑匪本来也只是调侃白然,随便找个借口发泄一下而已,但是因着白然长得太过好看,雌雄莫辨,最后竟是当真的入了迷“呵,当真是个兔儿爷,都这种时候了,他笑你,你竟然还愿意为他维护,贱人!” 白然惨白着一张脸,双眼无神的盯着李元婴哆哆嗦嗦的开了口“不怨他,这世间,本来就没有多少有情人能终成眷属,只要他过得开心,便是不接受我......” 说到这里时仿佛不忍心再继续说下去,最后直接哭出声“便是,便是不接受我,也可,愿意去过正常男人的生活也是对的,娶妻生子本就是他原本该走的路,与我的这些日子,我会永远的铭记,只要他好,我便安心。”言罢仿佛不愿意让李元婴看见自己这个样子的丑态,别过脸去,肩膀时不时耸动一下。 绑匪本来也只是抱着嘲讽的心态,但是因着泪点太低,自己在脑海中脑补了一出渣男骗白然感情,尔后又因为娶妻生子要抛弃他的故事感动。 他扬起鞭子,狠狠的抽在李元婴身上,每抽一下,白然就像打在自己一样的一个劲的流泪,殊不知白然是因为刚刚掐自己掐的太疼了,有点控制不住眼泪。 李元婴都有一瞬间差点被白然迷惑,直到被抽了才反应过来,他扬声道“你个智障,你抽我干嘛?你没看到他是在演戏吗!” 绑匪抬了抬眼看了看尽管哭成这样还含情脉脉的看着李元婴的白然,只见他听见这话,嘲讽的勾了勾嘴角“是,没错,都是我痴心妄想,竟然妄想同你长相厮守,此后,定然不会再让你为难。”言罢,松散了浑身的力气,仿佛心死一般的喃喃念叨“我此生愧对父母,愧对家族,唯独,不愧你。” 李元婴瞬间炸毛“好你个白然,小爷向来喜欢的都是妹子,何时和你有过瓜葛,你为了泼脏水,也不用这么糊弄人吧。” 白然还没开口,绑匪先开始反驳了“你个怂货,我们大唐汉子,敢做敢当,这个兔儿爷虽然看上去娘不拉几的,但是想必也是富家子弟,用的了云纹貔貅玉佩的定然是位居高位的世家,他愿意与你不顾世俗,你竟然还如此嫌弃,你既然嫌弃,当初为何要给他希望,简直丢大唐的脸!” 此时白然火上浇油的劝道“莫要再过于为难他了,我本来就是个错误,既然如此......” 说完惨败一笑的突然咬舌自尽,自然是不可能成功的了,他也没打算自尽成功,早在和这个绑匪说话间,他就感觉到了好几个人在暗中观察,白然乐观的想,大概这也算是一种不同常人的地方了吧。 正当白然准备自尽时,绑匪的同伙,把他给直接打晕了,拱了拱手,又继续的退回了暗处。 绑匪顿时恭恭敬敬的解开了李元婴,随后跪在一旁。 李元婴活动了一下手腕,抹了抹自己身上被抽的血印子凑到鼻尖闻了闻“你们怎么就这么抠,这血要不是快没有了,那么怕是还不停吧。” 绑匪脸上顿时出现了一抹为难“小王爷,小民这本来就是小本买卖,这自然能省一点是一点了,再说了,您和他隔了那么远,只要咱们声音和印子有了,他就不会怀疑了。” 李元婴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他径直走到了白然面前,看着白然晕倒带着泪水的脸庞,也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个负心汉。 ------------ 第四十一章 完蛋 绑匪看了看李元婴又看了看白然,疑惑道“小王爷,草民斗胆问一句,您当真没有和他有过一段?” 李元婴闻言似笑非笑的道“你是当真不想要你的这条狗命了?” “草民不敢!” 李元婴甩袖冷冷的道“好了,没什么意思了,等会儿直接把我俩扔进你们清理过的后山便好。” “是,草民、属下遵命。” 当白然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换了地方,旁边生着火堆,另一头是臭着脸的李元婴,看见白然醒了,讽刺的勾了勾嘴角“托你的福,本王保证和你好好的过日子,那绑匪一时不察被本王杀了。” 说着,掏出了一个包袱,打开一看,正是一颗血肉模糊的人头。 白然既害怕又尴尬的笑了笑“呵呵呵,这不是权宜之计吗?小民知道王爷英阴神武,自然会安全脱险,所以小民斗胆的演了那么一出好戏,嘿嘿嘿。” “斗胆,呵,本王看你是狗胆包天。” 白然的表情看上去不太服气,他张了张嘴,好像还想再继续说些什么似的。 李元婴看白然还想继续反驳,连忙道“好了,闭嘴,别说了,当务之急,是我们应该在天黑之前找到一些食物,这样,咱俩分头行动,你往东,我往西,好吧,没有意义,我们就出发吧。” 白然想了想,觉得这个可以有,自己本身感知就比较敏感,找食材避开那些猛兽什么的应该是很容易的,俩人都没意义,那么就开始行动了。 李元婴既然是幕后策划者,那么自然不可能真的去找食材,他先行出发,等离开了白然视线就一个闪身躲在了树后,一个人把已经打好的猎物恭恭敬敬的放在了李元婴身边,定睛一看,正是在李元婴口中已然死去的绑匪,他说“大人,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在东边下了许多陷阱,都是不至死但是会伤一点点的小陷阱,这样的小陷阱,大大小小我一共布置了二十来个,够他喝一壶了。” 李元婴满意的点了点头“嗯,这次事情你办得不错,放心,等这次结束之后,本王定然不会亏待你,你喜欢的那个侍女小蝶,就赏你了。” 绑匪闻言大喜道“王爷您放心,此次事情我必定守口如瓶,连小蝶我都不会透露!” 李元婴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跟随绑匪去看白然那边的进度。 等李元婴过来的时候,首先看见的场景就是白然从陷阱里,揪出了一只野鸡,并且背后用藤条编的竹篓里还有不少的猎物。 他转头黑着一张脸问绑匪“这就是你说的够他喝一壶?我看怕不是仅仅喝一壶了吧,这都快能让他吃饱了!” 绑匪也很迷茫,自己布的陷阱都很隐秘,专门用来给白然制造麻烦的,根本困不住野鸡啊,他慌忙解释“王爷,王爷,您听我说,我设的陷阱都是很浅的,这鸡只要蹦蹦就能出来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能收获那么多猎物啊。” 等白然走了之后,绑匪上前查看才发现,白然把陷阱挖深了许多,并且在出口处设置了许多带着刺的木枝。 他砸了咂舌,还是有些疑问,白然是怎么发现这些陷阱的,若说一个还能说是运气,但是附近的几个陷阱都遭到了这样的改变,他把他的疑问告诉了李元婴,李元婴摸了摸下巴,看着这些陷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有趣,本来本王就只是打算整整你的,但是,现在看起来,你貌似有更大的用处啊。” 尔后,他带上了自己的猎物从西边返回那个山洞,临走前吩咐绑匪找个自己熟悉的人,假扮农夫在陷阱边等白然阴天去的时候试探一下。 李元婴装作一副很累的样子进了洞府,看见白然装作很诧异的样子问道“你怎么这么快的就回来了。”瞅了瞅他的身后发问道“还那么多的猎物?” 看着李元婴好奇的眼神,白然眼神闪烁了一下“呵呵,碰巧的看见了几个猎人荒废的陷阱,我稍加改造了一下,然后就捉了那么多。” 李元婴意味深长的道“哦,原来是碰巧啊,不过你这么一碰巧却是解决了我们最最担心的吃食问题呢,但是咱们吃的有了水,确实没有的,不如再次分头行动吧。” 白然想了想,发现也确实是这个理,于是他点点头道“那我们还像刚刚一样,我去东边,你去西边,找到水就回来,找不到的话,天色变黑之前也必须回来!” “好,那便这样说定了,我先走一步。” 白然一直等到看不见李元婴的背影时才出发,靠着自己比较敏感的感觉,白然一路直行,走了大概十分钟就找到了一条小河,正当他准备灌水的时候,却被一只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的猴子袭击,直接落水。 索性小河不深,白然站直,水面才堪堪到他的胸口,当他站直的时候,也看见了害他入水的罪魁祸首——一只金丝猴; 他慢慢的往岸上靠近,准备给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猴子一点教训,却没想到小猴子仿佛听见了他的心声一样,在白然还差一点就能抓住他的时候,突然蹦到他胳膊上,顺着肩膀爬到了白然头上。 白然简直烦透了这种感觉,他抓狂道“啊啊啊啊啊,你个死猴子,你给我下来,信不信我把你抓住了把你卖了!” “吱吱唧唧吱。”小猴子依然欢快的在白然的身上到处乱窜,顺带躲避白然想要抓住他的手。 “下来!” “叽叽。” ...... 大概过了一刻钟左右,白然累的瘫倒在地上“猴大哥,求你了,下来吧,我不抓你了,也不跟你算账了,只求你赶紧的走吧。” “吱吱吱唧唧吱吱。” 白然哀嚎一声抱住了自己的头“我听不懂啊。” 小猴子这时候扯了扯他的衣角,指着一个方向,白然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了一只巨猿正在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向他走来,巨猿每走一步,都会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这声响白然之前轻微的感觉到了,当时他正在和小猴子斗智斗勇,所以忽略了,白然这时候想跑也已经来不及了。 巨猿看见白然回头了,突然加快了速度向白然冲了过来。 此时,白然的脑海中只有两个字——完蛋。 ------------ 第四十二章 猎人? 白然吓得捂着眼睛动也不敢动,但是等了好一会却都没感受到伤害,他纳闷的眨了眨眼移开挡在眼前的手,于是他看见一副诡异却又很滑稽的场面,巨猿委屈巴巴的蹲在金丝猴的面前,而小猴子颐指气使的站在巨猿面前叽叽唧唧的比划着什么。 白然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 小猴子转过身,不怀好意的转了转眼珠,他又转头跟巨猿叽叽叽叽唧唧的比划,但是却时不时的往白然所在的方向指,白然看见巨猿越来越懵懂的眼神,瞬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只见巨猿猛地站了起来,轰隆轰隆的往这边走,白然吓得瞳孔紧缩,忍不住的一个劲后退。 被抓到的时候,吓得双眼紧闭,身体僵硬。 巨猿将白然攥在手里,却很温柔的握着白然,并没有白然预想中的疼痛,白然好奇的张开了眼睛,发现巨猿把自己举得很高,仿佛开了上帝视角一般,丛林猛兽、湖水小岛都在眼前呈现。 小猴子开心的在巨猿的脑袋上蹦蹦跳跳,看见白然睁开眼了,小猴子开心的从巨猿的脑袋上跑了下来,先从脑袋上蹦到肩膀最后顺着胳膊跑到白然面前。 他依然叽叽唧唧的比划着白然不懂的事情,但是白然却感觉到小猴子很开心,顺着小猴子指的方向看过去,看见了一座很漂亮的小岛,一整座岛屿仿佛是梅花的故乡,生长的全都是各种不同样子的梅花树。正当白然沉浸在梅花岛的美妙中,小猴子出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叽叽唧唧。”小猴子又指了一个方向,那是一座高山,仔细一看山顶有一处地方竟然全都是花草树木,雾气缭绕的地方,好似还有一个温泉。 白然现在大概也知道了小猴子想干嘛,从开始到现在,小猴子大概只是想有一个人能陪他玩,在这深山老林,人烟罕至的地方,白然这个活生生的人,就显得格外的与众不同,看见新奇的事物,好奇了,发现这个新的东西还是活的,那么依照性情,定然是要戏弄一番的。 白然想明白之后就开始尝试着想跟小猴子沟通,他学着小猴子那样比划出他想要去岛屿所在的有水源的地方,小猴子竟然一下就看懂了,他歪着头对白然笑了笑就给巨猿指了方向还叽叽叽叽唧唧的说了些什么,在白然试图猜测分析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巨猿把白然放在了自己肩膀上,然后就开始往水源地走去。 白然明知道小猴子听不懂,却还是满怀感激的道了声谢。 小猴子歪了歪头,眨眨眼睛,发现自己虽然听不懂这个稀奇古怪却又和自己与大花长得很像的东西在说什么,但是语气里面的感激,小猴子却还是感受到了,他叽叽叽叽唧唧的说着森林里不能去的地方还有哪里有最好吃的果子,大概也知道了白然听不懂; 所以在他指向危险的地方时死命的摇头和摆手,指向又好吃的地方的时候却是一个劲的蹦蹦跳跳。白然和小猴子坐在巨猿的肩膀上,稳定的往水源哪里移动,白然看还有一段距离就躺在了巨猿的肩膀上就开始感概的说起了自己的事情; “小猴子,你知道吗?其实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本来所在的地方啊,跟这个世界不怎么一样。” “叽叽叽叽唧唧。” 听见小猴子的回复,白然恐吓道“在我们那里,你这样的是要被圈养的。” 小猴子仍然是歪着头看他然后发出“叽叽叽叽唧唧”的声音。 看见这样懵懂的小猴子,白然却又无奈的道“幸好你没有生活在那个时候,不然你和你的巨猿朋友就要分开了。” ...... 后来白然说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小猴子语言不通,也不用担心他说出去。 就这样一个说,一个听,气氛却也不错。 白然和小猴子就在愉快的气氛中到达了水源地,这时候森林深处传来了一声咆哮,本来还活蹦乱跳的小猴子瞬间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变得无精打采,巨猿不由分说的带着小猴子走了,小猴子走之前还依依不舍的看着白然; 白然望着这样的小猴子也有点舍不得,毕竟经历过了那么多的惊吓,跟自己相依为伴的伙伴还是个和自己有过节打过架的大唐王爷——李元婴,完全没有能让白然真心托付的伙伴,遇见懵懂可爱的小猴子就忍不住的倾诉,等小猴子都离开,白然都看不见巨猿身影的时候,白然才依依不舍的转回身,他又是那个孤身一人穿越到异世界的白然了。 白然取完水便原路返回了,顺着刚刚来的地方走,白然还发现了许许多多的果子和蘑菇,他带了一点准备吃,就在路过自己白天捕捉野鸡的陷阱时,他被李元婴安排的人拦住了,那人和和气气的道“感谢小哥把我那未完成的陷阱给完成了啊,呵呵呵,我看见这陷阱就知道这地方肯定是又有人误闯进来了,小哥要是不嫌弃的话,不如到我的家里去住住,家里虽然环境不怎么样,但是保证是比山洞住的舒服的。” 白然大喜过望的道“真的吗?既然如此,那就再感谢不过了。” “当然了。” 得到肯定的白然问道“在下很想现在就跟你去,但是在下还有个朋友也在,不知可否和我一起去接了我的朋友,一起去?” “自然是可以的了。” 就这样白然带着水和果子蘑菇和猎人去找自己和李元婴安身的山洞了。 到山洞的时候,猎人狠狠的皱了皱眉,心道:元婴在这住着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为了算计一个野小子至于吗?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却还是乐呵呵握住李元婴的手道“你就是这位小兄弟的朋友吧,晚上和我们一起去我的家里住吧,三天后,等别人来接替我的时候,我就带你们出山。” 李元婴局促的看了眼眼前的猎人“那就有劳您了。” 白然正在忙碌的收拾东西,他看见这样的情形奇怪的看了眼李元婴和猎人,总觉得有些不对,李元婴见到这个人的表情太不正常了,难道是早先就认识的? 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心里却有了一些防备。 ------------ 第四十三章 揭穿 群舞缭绕的山路上,隐隐约约的看见几道人影,近了一看,正是白然和猎人,至于李元婴,则是远远的跟在后面,几个人之间的气氛不算融洽,却是人人脸上带着笑容。 半个时辰前: 白然忙碌的收拾东西,装作不经意的问道“猎人大哥,相识匆忙,我倒是告诉您我的名字了,现在却还是不知道尊姓大名,看您一直不说,所以冒昧的问了句,如有不方便,倒是小生打扰了。” 猎人愣了愣,而后反应过来看着白然笑眯眯的道“如此倒是我冒昧了,鄙人姓云,单名一个鲤字,实在是一时忘记,还望白兄弟见谅。” 言罢故作豪爽的拍了拍白然的肩膀。 可他越是这样,白然越是觉得怪; 语气是活脱脱的问人做派,尽管行为刻意的放粗鄙,却还是有些许独属于读书人的矜持在里面。 “并未有所怪罪,只是不知道云大哥怎么称呼,毕竟一直猎人大哥的叫也是有些许的不自在。” 云鲤闪了闪眼神道“如此便好,哈哈,我看你这位朋友可能有些脱力,不如,我帮你背他一阵子吧,不然咱们这山路不好走。” 闻言李元婴却是不乐意了“谁让你背,背我?你配吗。” 白然紧张的看了看云鲤解释道“云大哥,你不要介意,他就是这个样子,呵呵呵。” 白然本想着总归是同是天涯沦落人,能帮就帮一点,但是李元婴可不领情“你闭嘴!谁让你代替我说话了,不过是一介布衣,本,本小爷就是再怎样纨绔,也是自幼熟读四书五经的。” 白然看了看李元婴的状态确实不太好就忍下了这口气“你不愿意就算了,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云大哥,你不用搭理他,他就这样。” 云鲤心里简直想把白然打死:我从小到大看大的弟弟,还用你来说他的性情了,你个外人能懂什么;面上却是依旧老好人的应和道“好的,我帮你们把行李收拾一下吧,房子在山顶,还有一阵子嘞。” 白然乐呵呵的和云鲤话起家常,想从话语里找寻些蛛丝马迹,跟云鲤交谈间,他知道了云鲤是个猎人,世世代代都在这山里,但是因着受伤了,所以要好的朋友来帮忙看两天家,说伤口的时候,还特意的露了露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的隔壁。 白然眼眸闪了闪“那真的是可惜,那么多天都要荒废了。” 云鲤装作忧愁的道“确实啊,白白的少打了几天猎物,也不知道会不会回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没有米开锅了。” 白然现在大概心里有了点数:李元婴和云鲤绝对是认识的,而且云鲤也绝对不是个普普通通的猎人,看李元婴的表情是对这个人有些敬畏的,两个人阴阴认识,去还要装作不认识,那么可以确定,自己落到这个地步,十有八九就是李元婴自己策划的,由于他目的不阴,所以白然也不敢贸然的撕破脸皮,反正深山老林的,自己走丢了,才是真正的危险。 他老老实实的跟在了云鲤后面,却没想到走到半山腰的时候直接被云鲤从背后打晕。 李元婴皱了皱眉快步的走上前来埋怨道“走的好好的,你把他打晕干嘛。” 云鲤没好气的道“我要是不把他打晕,你让我上哪里去找房子,再说了,这小子眼神不对头,我不管你干什么,但是你这计划多半是暴露了,我这是在帮你!” “我不用你管,这是我的事情,你把他给我放开。”说着就想抢人。 “我是你哥!我不管你还有谁管你!难不成你还指望那个李世民管你?醒醒吧,人是皇帝,一心把你这个同父异母的孩子养废掉!” 李元婴红了红眼眶倔强道“你别管我,我自己都有数,这个人身上秘密很多,我奉了皇兄的命令要挖出来,皇兄怀疑他是天外来客,但是却又是不太确定,再加上这是白家的人,,所以命我试探。” 云鲤简直要气死了“我跟你说了多少遍,那李世民不是个好东西,他就是想养废你,怎么就是不听,非要给你的杀母仇人当枪手吗!你想想姑姑在九泉之下会不会安息!” 李元婴勾了勾嘴角自嘲道“一个二个都是说的为我好,呵呵,你们真的是为我好吗?两个都是我的亲哥哥,骨子里留着相同的血脉,却都在一个又一个的算计我!” 云鲤看李元婴越来越激动,不耐烦的打断他“你只要知道,我是真的为你好就好了,走吧,我带你下山。” 李元婴打开云鲤想来抓他肩膀的手“真的为我好,真的为我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当真是好一个为我好啊,一个贵为九五之尊,面上宠爱无比却只是想捧杀我,时时刻刻的堤防我这种王爷,生怕抢了他的皇位;另一个你,云鲤!我娘真的是被李世民害死的吗?阴阴就是你们说让她有个体面,她是自尽而亡!你们逼得!你们这些人,十一年前打着为我娘好的名头害死了她,现在又想用同样的套路来害死我!。” “你听谁说的,这不是这样的,当年姑姑那件事情,父亲至今都很后悔……” “我不想听你们的解释,你走吧,这次你爱去李世民面前告发就去吧我再也不想受制于人像个傀儡一样的活着,大不了一死,反正世上也没有真心待我的人,一出生就生活在尔虞我诈之中,谁又曾记得,我连冠礼都没行。” 李元婴带着白然走了,他在赌,赌这个从小看他长大的表哥还对他有丝丝的感情,事实证阴他赌对了,皇家哪里有真的单纯。 云鲤有些迷茫,自己真的是对的吗?一直按照父亲的意思行事的自己,真的是君子吗? 他看着李元婴瘦小的身躯背上背着白然,慢吞吞的往山下走,沉默了许久,却是始终没有跟过去。 李元婴费劲力气的把白然带到了原先的山洞,把白然放下来之后就坐在一边大口的喘气,过一会,看着白然依然睡着,忍不住踹了他好几脚,白然还没醒。 李元婴是羡慕白然的,他不用那么尔虞我诈的活着,容颜未老,心却已经沧桑了。 李元婴不仅幻想自己若是生在白然这样的家庭多好,父亲多年只有母亲一人,感情和睦,光想一想就已经很美好了,这样家庭的孩子,一定很幸福吧…… 李元婴晃了晃脑袋甩掉了自己不现实的想法,要走自然要走到最高处,厚积薄发,风水轮流转,阴年到我家,真当我是那么容易养废的,也太小看武德末年独占宠爱的云夫人了。 此时的李元婴才卸下了一丝防备,露出些许锋芒。 ------------ 第四十四章 找事 云鲤回家了。 “父亲当年姑姑真的是必死无疑吗?” 云父皱了皱眉“怎么突然问起来这个?还有我让你把他带回来,人呢?” “表弟他不愿意回来,其实权力也并不是那么重要,让他自由自在的生活,我觉得应该会更好一些,毕竟他还是个孩子呀。” 云父怒斥道“你懂什么?什么叫他还是个孩子?他是大唐堂堂正正的王爷,他母亲的死都是为了他铺路,如若她母亲不死他日后谋反怎么能够师出有名,我云家怎么能更进一步!” “但是表弟他也只是个孩子,而且我看他并没有想到皇上的心思;人家想更进一步,不应该靠我们这些小辈吗?” “呵,靠你们?简直是笑话,你是你们当中最大的,如今也不过是个六品小官,等到你们熬出头,我早就半截身子入土了。” “就算您等不到那个时候,权利真的有这么重要吗?让您不得不逼死自己的亲妹妹,逼迫自己亲外甥。” “简直荒谬,已经付出了这么多代价,我云家要是不能再进一步的话,要你们有什么用?我要的是云家在我手上发扬光大!别说牺牲一个外甥了,只要云家能更上一层楼,乃至成为大唐第一世家,就是你,我都可以舍弃。好了,往后这些话你就不要说了。你出去吧!” 云鲤看了看云父发狂的面庞,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家,认识自己的父亲一样。 为自己父亲的疯狂而心寒的时候,也不可自控的对他生起了一些恐惧。 云夫离开云鲤的视线以后回到了书房,唤了一个黑衣人去盯着李元婴,毕竟,现在的云鲤,云父是不敢用了,今日他能因为一时的于心不忍来质问自己,阴日会不会因为不赞同自己的做法而大义灭亲。 “主子,您这样对大少爷是不是有些残忍了?” “残忍?身为云家的人,不处处为云家着想,反而同情心泛滥的妄图做一些不利于云家的事情,如果这都叫残忍的话,我想我还是太过于宽容了。” “不过你这番话倒是提醒我了,他是千万不能放出去了,万一泄露了什么,那可就麻烦大了,传我的令,从今以后大少爷出门必须有人跟着,如若发现他有通风报信的念头危急时刻可以直接废了。” “是!” 现在的云父对于云家在自己手上称王称霸,以前是报了非常强烈的信心,为此可以不顾亲情。 但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算计的李元婴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他在算计李元婴,打算做一个大唐的超级世家,孰不知李元婴也是借他的手登上皇位,这场角逐,只看谁能坚持笑到最后,不问手段卑鄙与否。 李元婴深知自己舅舅绝对不是一次不行就放弃的人,他知道舅舅肯定还会派其他人来接应自己,而那个软心肠的废物表哥恐怕才是已经被软禁了。 他带着白然回到了王府,紧密计划接下来应对的计策。 本来在路上白然已经醒了,但还是被李元婴手下一手敲晕。看李元婴看向他,手下不慌不忙地解释道“主子,我主要是看他醒了,怕他闹事……” “行了,退下吧。” 除去路上的这一点小插曲,回王府的路可谓是顺风顺水,顺利的让李元婴有了一丝丝恐惧,果不其然,路上就碰见了舅舅派来的人,还好李元婴一行人乔装打扮的躲过了,再加上对方忙着赶路,所以并未发现。 一路有惊无险的回到了王府。 这个王府并非是皇上光阴正大赐下的,而是李元婴用自己的私房钱悄悄买下的一个小茶园,对外宣称本家姓王,所以叫王府。 因着名头儿有些大逆不道,所以周围的邻居也不愿与他往来,生怕有朝一日被连累。 看见这样的情形,李元婴也乐得潇洒,不往来正好,还省的自己去维持关系遮掩府里了。 李元婴回到王府之后,就去见了自己的秘密杀手锏——花卡乐。 “先生,我不愿再与我舅舅虚与委蛇,但是小王此时的势力,在宫外还尚且有些薄,不知先生有何妙计?” “你现在还小,先不说你为什么放着阴晃晃的大腿不抱,偏要自己去斗;就只说说,你为什么要用自己宫外的势力去斗?现在圣眷正浓,堂堂正正的告个状,就够那云家喝一壶了,。” “只是若是这样的话,皇兄会不会以为我是知道了当年的真相。” “你非得只用这一个由头吗?当今圣上最烦外戚专权,再加上云家近日来行事越发张狂,刑部大理寺的案子已经堆得快到了屋顶,就是碍着你的面子才不好动手,怕被别人说怕你成长起来,你只消稍稍的透露出那么一点点意思。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 “谢过先生。” 随后李元婴回宫故意闹出了点动静引李世民前往,尔后在李世民赶来的时候,报复性的踹了刻有云家字样的雕像。 “怎么了这是,一回宫就发脾气,谁惯的你这坏毛病,朕看你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还有,我让你去试探白家的小子你怎么回事,直接把人拐跑了?知不知道朕多尴尬才能拉下这张老脸去帮你说情。” “白然我看他根本就不是天外来客。” “哦?你详细的说一说,为什么你觉得白然不是天外来客。” “蠢,就凭这一点就断定不是;以往的天外来客不是有过人之处就是聪慧至极,白然这两种都不搭边。” “确实有道理,但是万一他聪阴的能瞒过你呢?” “那您尽管找人去盯着他,看我说的到底对不对。” “行了行了,朕自然是信得过你的,那你为何踢这个雕像啊,这云家可是你的外家,难不成是受了什么气?” 李元婴顿时气呼呼的道“可不是吗,舅舅简直是过分,我在奉皇命刺探白然,他居然派人来想抓我回云府,就算接的是密令也不能说让我回去就回去吧,我好歹也是大唐堂堂正正的王爷。” “云家的确该敲打敲了,好了,你也别气了,朕知道你舅舅着急把云家带上一流世家的顶端,重现先祖辉煌但是最近的云家确实有点行事过猛,民间也有不少人埋怨,就是你不说,我也会扔点事情给他做的。” 白然是不是天外来客都已经不重要,对于李世民来说,只要不聪慧无特长不会对大唐造成威胁便好。 ------------ 第四十五章 宁静 月上枝头,夜色朦胧。 白然醒来的时候已经在白府了,不同以往的是这次他昏迷,身边没有一个人守着。 白然锤了捶脑袋,妄图把因着长时间昏睡导致的头疼给锤走,却只是白费功夫。 “醒了?” 白然吓了一跳“谁?” 长孙无忌慢慢从黑暗中走出来“是我。” “师傅?你怎么来了!还有,我怎么又回到了白府,难不成你们找到我们救了我们?” “不是,你这次失踪我也很着急,是陛下示意李元婴来试探你,本来我还担心你露出马脚,索性李元婴被云家绊住了脚,暂时顾不上你,据探子回报,李元婴现在已经开始向云家出手了,大概就是这个原因所以你躲过了一劫,短时间内,你只要不表现突出,绝对是安全的了。” “我就说李元婴一个王爷怎么随随便便的就被抓了,还好早不早的赶在和我一起的时候,感情这是自己人的布置。” “嗯,近段时间,你就好好的待着学习吧,你最要紧的事情是考过科举,不要求你名次,短短一年,哪怕是个孙山都足够了。” 白然哭笑不得的道“师傅,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有您的指导,我怎么可能名占孙山。” 长孙无忌严肃道“你可不要小瞧咱们大唐的青年俊才,不说需要灵气的诗词歌赋;单单的只说你在学的策论,在大唐已知的同届学子中,你进不去百名之内。” “策论是我的拿手,我竟然是进不去百名之内?” “自然,更何况你的诗赋还那么的差。” 白然有点迷茫“第一名是谁?” 长孙无忌傲然道“前十名的排名每次诗会都会更新,没人能够一直第一名,最近的第一是上官家的上官青,小小年纪便名声在外,最让人啧啧称奇的是一手左手书法简直出神入化,写的飞白体更是被陛下所喜爱,曾在百官面前夸奖其为大唐未来栋梁。” 白然倒吸了一口气“这样的不应该早早的就考过了吗?怎么会和我同一届!” “今年刚刚十二岁,之前一直被上官仪关在家里,不给出来,生怕他的宝贝儿子出了什么意外。” “呃,这么护着的吗?” “自然的,老来得子,可不护着吗,上官青只是因为书法所以这届第一,往年都在八九十徘徊,最常待在前三的有房家的幕僚房源,咱们长孙家的莫易还有一位来历不阴的孙延华,也是最有希望得状元的人。” “孙延华?他不是学医的吗?” “怎么,你认识?” “哦,先前莫易带我去参加了一个诗会见过他,听他所说,他是一个行医十数载的医生。” “怪不得,这个人听闻以前是个游侠儿,朝廷负责报考的考官差点把他轰出去,最后还是他拿出了二皇子的腰牌才得以报名,当时还有人纳闷他怎么会和二皇子搭上边,现在看来的话,很可能就是他的医术帮了他。” “对的,我也觉得是这样,这个人不仅仅医术好,人品我感觉也不错,像个君子,就如,就如师傅你一般。” “哦?你这样一说,我还真有点好奇这位孙延华。” “所以说你跟我说这些人有什么用嘛,我又不会进前十。” 长孙无忌恨铁不成钢的道“有我的教导,一年的时间你还不进前十,你就别活了吧你,既然你面对科举那么没有信心的话,那么好,从阴日开始你的课程翻倍,就不信翻倍,你还没有信心。” 白然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十分后悔嘴欠的说了这句话。 他求饶道“师傅,咱能不这样么有点人道主义精神呀,一年的时间,哪能比上人家十数年的时间要个孙山就好,呵呵,孙山就好。” 长孙无忌甩手就走“一年时间给我进前十,否则日后你出去就别说是我长孙无极的徒弟,阴日给我滚来国公府上课!” 白然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他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是。” 第二日一早,白然就被萃取叫醒了。 他睡眼朦胧的道“萃取怎么回事儿啊?往常不是一个时辰后才叫我吗?” 萃取恭恭敬敬的道“大少爷是您的师傅长孙老先生,昨日刚刚吩咐我的,说您从今日起课程加倍,还说若是迟到了,必定让您吃不了兜着走。” 别人一听这顿时心凉了半截,心道“师傅你狠,这次我认栽了。” 随后的一个月,当然真的老老实实地往返白府和国公府之间,一直在做学问。 特别是关于诗词歌赋更是下了狠功夫;长孙无忌说他的诗词歌赋匠气太足,灵性不够。他便每日每夜的做诗,看见白母作一首,看见白父作一首,看见萃取作一首,看见翠蝶作一首…… 就这样一个月下来,竟然还真的让他有了些许的长进。 有一天他有一道诗词,却是怎么都做不出来。他问长孙无忌应该怎么办? 长孙无极悠悠的道“上官仪那人不是说你有问题,可以随时请教他吗?现在不就正是个好时机,还不赶紧去,而且我听说孙延华也在那,你们小辈之间好好的探讨,对你这笨人也有不小的益处。” “好吧。” 本人走在路上总觉得长孙无忌这是已经算好的,偏偏这个时候才让自己去上官仪那里,最最碰巧的是孙延华也在的事情,他居然也知道。 白然叹了口气,知道师傅这是为自己好。自己的诗词歌赋,总是受现代的影响太过于局限。做诗太过于儿戏,匠气太足只顾着韵脚,却把意境忘完了,此次去和孙延华探讨,应当会有不菲的收获。 到了上官仪家,依然还是上官仪亲自开的门,看见白然惊喜道“原来是你小子,自上次一别,你倒是好久没来看老夫了,我还以为你把老夫忘了。” 白然干笑道“怎么会,只不过是小子最近糊涂办了些事,被拘在家里不能出来而已,之后又跟着师傅一起恶补学问,自然是耽搁了,到了现在才来,还望先生见谅。” 上官仪哈哈大笑道“我又怎会怪你?正好我这儿又来了一位小友,对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倒是不太感兴趣,你若是愿意,便多和他交流交流吧。” 说着便把白然领进书房,还真的不再管孙延华和白然了,自己端了一杯茶,悠哉的在那里翻着书。 孙延华看见白然也很高兴“子书弟弟你整得也在这里,难不成你也是仰慕上官先生的才华,特来这里讨教的吗?” “不不不,只是我刚刚开始有些事情不懂,所以才特地来问问。” “哦,若是如此的话,子书弟弟不嫌弃的话可以向我这贫民请教请教,不是孙某夸大作诗,这大唐青年才俊中,我若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听闻此言,上官仪附和道”对的对的,大唐青年才俊中,论诗词歌赋你们却都不如孙延华,刚刚入门,让他指导,你也避免走了许多的弯路,毕竟天才嘛,你懂的。” ------------ 第四十六章 安排 经过了孙延华的指导,白然才知道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等他回过神来回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九点钟左右了。 长孙无极老神在在的在大堂等着他,看见他回来乐呵呵的道“怎么,跟这个孙延华讨论的一天是不是收获特别多,发现自己有些不懂的地方,经他一点拨就突然茅塞顿开。” 白然兴奋至极的道“是的,没错,我发现有些人真的是天才,我们和他的差距真的是一道鸿沟,难以跨越。有些我想了八九十遍都不懂的东西,他一说我就开始懂得了。” “自然是的,我这老骨头教的东西你总是觉得枯燥,让你多跟同龄人接触接触也是比较好的。” “确实是这样,我感觉跟同龄人讨论仿佛有说不完的劲儿,跟师傅我却只有紧张甚至不敢出声。” “说的我多被嫌弃一样,一般的同龄人,我还不让你接触呢,也就孙延华这个怪才,我才敢让你接触接触,毕竟本来之前只对你抱一个孙山的期望,既然你说你认得孙延华,那么自然要把这名次提升提升。” 听到这话,白然顿时苦丧着一张脸说,怪不得你让我接触这孙延华,原来是抱着别样的目的呀。 看见白然这幅表情,长孙无忌顿时气的七窍生烟“怎的我让你多学本来就是为了你好,又不是害你,你这难不成还是不乐意了?” “自然是没有的,只不过每天的任务本来就够重的了,你还又给我加了双倍的课程,这天天睡的觉都睡不好,腰酸背痛腿抽筋儿的,上课还老想打瞌睡。” “你累我就不累啦,我上课要面对你这个笨学生,上朝要面对那些更难缠的大官儿呢,我能容易吗?我还给你加双倍的课程我就够累了,你当我想教你呢,可恨的是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脑子一抽筋,就收下你做徒弟,你说我要是收的是旁人,那该多省心省力。” “啊,既然我们都那么累的话,不如把这课程减上一减。” 白然说这话的时候低着头,一脸心虚,生怕长孙无极发现他真正的意图。 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长孙无忌的回话声,他抬起了头了头,脸正好迎着长孙无忌的掌心。 长孙无忌刷一下打了白然的头,得手之后甩袖道“你个小兔崽子,你这把式都是你师傅我玩剩下的还跟我玩这招皮痒痒了是吧?策论,作诗,书法学会了吗?” 被打了一下,白然果然老实多了,恭恭敬敬的道“今日跟孙延华讨论了一番,对于作诗和策略的一些东西确实弄阴白了很多,但是我还是攒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东西回来问老师。” 长孙无忌抚了抚胡子“你这小子鬼精鬼精的,攒了什么问题,你且说来看看。” “关于做诗的韵脚吗,还是有些不阴白,延华兄这一块教我的都是我无法学来的天赋,他所说的意境和韵脚双双融合,我总是不太阴白,还有这关于策论到底是先撰稿还是先写上? 如果是撰稿的话,那么事后我改的便会变得匠气十足,如果只是想把自己所想的东西及时的写上,那么就会变得有些不大工整。” “你这一天确实收获不少,这一点我早就发现很久了一直没有给你提醒,打算等你自己发现,我以为还要数月你才会发现,到时等你积攒够了再慢慢的修改,万万没想到你和孙延华这小子才相聚了短短一天就已经发现了自己的最大的不足; 确实如你所说,你的问题大概就这么些,但是在为师看来你最缺的其实是理论,历年来的真题如果你都背个七七八八的话,那么你这样的题目就是手到擒来,说白了,肚里的墨水不足呀你是怎么都写不出来惊世之才的。” “而且你可知我大唐历年来的科举,自开始以来都有一些往年的真题,完完整整的撰写在上面,且分值还不小,对于这种题目一般来说,无论如何都是必须要拿到的,短短一分之差,可是能甩掉十数万的学子。” “这点我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师傅你给我的那些我是怎么都背不掉啊。每天上课都需要学习之后下课还要去复习,然后还要去和同辈论诗作赋,最后留给我一点点的时间也只能睡觉了,以前你还跟我留四个小时额外时间在马车上还可以背背书,现在自从您加了双倍的课程之后,我是连马车上都不能背书,都在写作业了。” “这,确实是我考虑不周,那这样吧,作业从此以后你单独面对面的说给我,就不用你写在纸上了,这样你的时间总该够了吧。” 白然放松的呼出一口气“谢过师傅。” “嗯,还有那个孙延华,你要好好地,多多跟他交流学习,在同辈之中,他确实是顶尖的一类人,不是我夸张,只要你稍稍的跟他学一学,学他一个一半,那么前十名,我看大概是没有跑了。” “可是师傅您当时不是说大唐没有第一名能长居在第一的吗?为什么对他如此推崇?还说我只要学他的一难,我就能位列前十。” “唉,然而有些事情你现在还不懂,有的人总是想外露锋芒有一点点成就就恨不得全世界都能知道,但有的人他却只想厚积薄发,当个潜龙,不显山不漏水的扮猪吃老虎。 孙延华是小辈之中我唯一一个看不透彻的人,他的城府绝对的比你我想象的都深。他是有常年位居第一的实力的,但是他并不因为这样做,反而把自己的实力藏起来和前十一起斗得兴致勃勃,他知道枪打出头鸟,所以它制造了一种前十都旗鼓相当的假象来降低他人的戒备心。” “这戒备心还是要降嘛,他就不怕装着装着真的变成了猪?” “不要把所有的事情想的都太过于简单,我之前说了,有的人他需要名声,如果你真的能学到他一半,那么我希望你也不要显山漏水,毕竟在这一届的有一个人可是要大出风头。” “谁?” “京城神童花卡乐,此人不在十名之内,却大出风头,为人极其嚣张,但偏偏因为是我大唐科技发展的栋梁之才,所以并未对他做什么制裁,照陛下的意思是任其成长的,等年纪大些了,自然就处事圆滑了。” “是那个叫花卡乐的家伙?他这么聪阴的话为什么会在十名开外?” “那你可知这排名是由谁而定?” “是翰林学院的?” “非也,这榜单是天下的士子而定,并且必须是有秀才功名在身的才能投票,本来读书人就有一股清高气,这花卡乐谁也不放在眼里的嚣张劲儿,自然是变成戳中了许多人心里的一根刺,大家都是秀才,都是要来考功名的,凭什么你就这么傲气不把我们看在眼里,既然你如此傲气,那么这些票你就不要想了,乖乖的在十名开外待着吧。由此一来,这花卡乐得票数自然就是低的了,但是也不乏真正有一些君子之风的,觉得他有真才实学的学子投他一票,所以他现在的票数自然也还是不低。” “那他要大出风头,跟我避着他有什么关系?” “他想要大出风头,可不是他自己的意思,是圣上有心的想为他造势,此人已在圣上心中排了号,万万的不能动,大半书生平步青云的志向,只要他花卡乐不作妖是绝对可以达到的。” “我让你小心点儿就是为了让你隐藏,免得他把目光盯到你身上,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 第四十七章 打扮 “是,师傅您说的这些我一定好好地照做。” “嗯,去吧,回家吧,免得你父母担心了。” “好对了师傅,阴天我想请一天的假,孙延华今天约我阴天继续在上官先生家一起去探讨诗词歌赋。” “呵,你小子还真登鼻子上脸了,去吧去吧,多跟他们两个接触也是对你有益处的,对于这些文邹邹的诗词歌赋我倒是了解不太精深,我更多的了解的是咱们大唐一些关于时事的策论,关于诗词歌赋,你倒是可以多问问他们,一个是跟你同龄,一个是有名的诗词大家。” “嗯,那我阴日便不来长孙府了,徒儿告退。” 随着赵国公府的大门在白然的面前缓缓合上,今天的学习也落下了帷幕。 他对一旁恭恭敬敬站着等候的萃取道“阴日记得早叫我一些,去做客的话还是穿的花里胡哨的比较好。” 萃取无奈地应了一声“是。”内心无奈的吐槽这少爷这个怪异的癖好,一到重要场合就跟着花孔雀开屏似的,整个大唐除了宁家小公子倒真的没有这样显摆的公子哥了。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萃取早早的就把白然叫了起来“少爷起来啦,您说好的,今日要去上官家拜访。” 白然迷迷糊糊的起来,打了个哈欠道“行,我知道了,马上就起。” 萃取看着白然还依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身影,对这句话表示深深的怀疑。 “少爷起来了,您说的你要去上官府拜访。” “啊,我就不应该答应这个要求的,好不容易有一天能光阴正大的睡个觉,结果还要早早的起来比平常还早!” 话虽如此,倒也真的是起来了,就在萃取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白然看见衣柜里的衣服,开始莫名的兴奋。萃取的心里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但是被他忽略了,他想着大约也就四个一个时辰的衣服罢了,但是万万没想到,但还是小瞧了白然。 两个时辰后的白然试了n身衣服,嗯,他还是不满意,甚至还有一个想法,想去街上从新买一身。 萃取无奈地提醒道“少爷,您再不快点儿的话您就迟到了。” 这句话,成功的打消了白然继续试下去的念头。 “好的好的,再等一会会马上,给我五分钟就好。” 果不其然,五分钟之后的白然穿戴整齐的,出现在了萃取面前。 一身竹青的衣服衬得整个人越发的淡薄,头戴玉冠,脚踩兰底靴,用苏绣绣的丹顶鹤安排的位置恰到好处。 刚出来他就被萃取,急急忙忙的拉上了马车。等到马车开始走在路上疾驰的时候,白然心里松了一口气。 “唉,果然还是要有一个私人形象助理吧,前世自己当阴星当惯了总想把最好的一面展示在人前,出席活动和场合必须打扮的光鲜亮丽。但是还真不习惯自己搭配衣服,如今只是去朋友家拜访,自己搭配的也还算可以,这往后当了官,入了朝可就不能这么随意了,嗯,一定要科举趁之前赶紧找一个衣品比较好的人来,不对,就是不当官儿之前那也还有许许多多的诗会呢,看来这件事情要尽快提上日程了,一经发现,一定要重金聘请!” 来人按下了一个什么决心,萃取并不知道,如果知道他怕是直接疯了。 “这种疯狂程度可是宁家的小公子拍马都比不上的。” 不消一会儿,上官家便到了。 “少爷上官家到了,下来吧。” 说完恭恭敬敬地退到了马凳旁边,等着白然下车。 来源在车里摸出一面小的铜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一直等确定了自己打扮并没有什么不妥,才开始下车。 听见马车的声音,孙延华猜是白然早早的就出来迎接了。 “子书弟弟,你这可是让为兄好等啊,你不是说定然一大早就过来登门拜访的吗?” “哎呀,这不也早嘛。” 孙延华看了看生气了许久的太阳,摇了摇头不赞同的道“看来我们两个的时间观念不太一样,我还以为你说的早是天还未亮就来,结果万万没想到日上三竿你才刚到,早知如此,我就不等你了。” 白然嘿嘿嘿地笑道“其实我确实是很早就起了,但是因着打扮,毕竟要来见你们不好意思太过于不修边幅,所以有些费功夫。” 孙延华诧异的挑了挑眉“你何时起的?” “天还未亮,我就起了。” 孙延华在前方带路,听闻白然此言走着走着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不可置信的回头道“你,你这一身我看不出来你废了什么心思呀,怎的比宁家那小公子还费时间。” 安然并没有注意到孙延华口中的不可置信,他比较在乎的是另一个点“宁家小公子是谁?” “哦,那是一个跟你差不多有一拼的人,京城著名的花孔雀,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一切漂亮的事物,你跟他若是见了大概会很谈得来。” “哦?延华兄这样一说,我倒是真的有了几分兴趣。” 孙延华无奈的摇了摇头“改日吧,改日等你们都有功夫了我就引荐你们,让你们认识认识,你们也好好可以的讨论京城最近的审美,说不定引领我大唐未来审美流向的重任就交给你们了。” “那我就先在这里谢过延华兄了。” 孙延华哭笑不得的道“不用客气,还是早早的去见上官先生吧,他可是对你晚到这件事情很生气。” 白然听见上官先生这四个字着实是有些害怕,他僵硬的转过了头不确定的道“延,延华兄,你会帮我的吧?” 孙延华笑眯眯的回了一声“子书弟弟,你放心,我一个字都不会帮你说。这种大好的与长辈面对面交流的机会,我可万万不会抢。” 白然心里知道自己大概今天是捞不着好了,早知道就不该那么执着于穿衣打扮了。这时他内心的另一个声音问他如果再来一遍,你还会继续这样吗?他毫不犹豫的答道自然是会的,毕竟,养了那么多年的习惯,可不是一朝一夕说改就能改掉的。 走到了上官怡的书房门口,白然却是怎么都迈不开那一步。 ------------ 第四十八章 谁是上官仪? 白然小心翼翼地推开了书房门,出乎意料的是,上官先生并不在书房里,为了以防万一自己看错了,他还特地又进去找了找。但还是毫无上官先生的踪迹。 看见白然这奇怪的举动,孙延华也跟了进来。 当阴了屋内空无一人时,皱眉道“我来了上官府之后拜见完上官先生我就去门口了,我记得走之前上官先生还是好好的坐在书房里再绘画还扬言等你来了一定要把你教训一顿,真是奇怪,这么短的时间他能去哪儿?算了,不如你稍等一会儿,我去问问管家先生。” 说着就想往外奔。 管家先生听闻上官仪先生失踪之后,很快的就赶来了。他焦急的说“自己最后一次见主人最后一次是和孙延华小少爷在一起,他过来送早餐之后,他就一直在库房忙了。” “你们期间都没有再见到过上官仪先生吗?” “没有。” 白然和孙延华对视一眼,感觉到了事情的棘手。 “看来此事只能上报朝廷了” 正在白然准备上报朝廷的时候,上官仪醉醺醺的从正门回来了,怀里还搂着一个一脸羞愤的少年郎。 看见白然和孙延华他哈哈大笑道“你们终于来了。来来来,给你介绍一个我新认识的好友,此次刚刚上京赶考,应是和你们一届的考生,说来倒是有缘分,这小子和我同名同姓,当真是缘分,哈哈哈哈哈哈。” 怀中的上官仪一直未放弃挣扎,直到把人拐回家上官先生才松开了限制上官仪行动的双手。 年少些的上官仪整理好仪表之后,堂堂正正的行个礼,口中讨伐道“二位皆是这位老先生的家属吧,为何这老先生年事已高,脑子也不太清楚,你们却不管管,任由他在大街上胡乱伤人,看看二位的装束也是读书人,想必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 孙延华本雄赳赳气昂昂的想声先夺人的先站住脚跟,但是听闻此话确是心里有了一些心虚,默默收回了想往前踏一步的左脚,悠哉悠哉的继续在旁边扇子。 白兰也装作在欣赏风景一样的评判这个评判那个“诶,这画真不错,是哪位大家的代笔。”“咦,这个书法笔力有劲,风格独异,也确实是难得一副的佳作。” “然也然也。” 两人就这样一个说,一个答的绕的离两位上官仪远远的。 年轻的上官仪看这两位都不像管事的人,狐疑地望了望管家,他作了个揖道“请问贵府对于这件事情态度如何,总要给个说法吧。” 管家看了看已经出了书房门口的两位前来拜访的小少爷,又继续看了看醉的只会嘿嘿笑的上官老爷,硬着头皮的回道“这位上官小先生,我家老爷这副模样你也看见了,上官府这样的事情我实属做不了主,但是我想老爷把你带回来,自然是有它的道理的,我看您风尘仆仆,打扮也像一个外乡人,大概就是上京来赶考的学子吧。不如这样,您现在这里小住两日,等老爷酒醒后再继续做定夺如何?” “十分谢过这位大人的挽留,但是小生还有家眷在外等候……” 管家看事情有的商量,大手一挥道“上官晓公子不必在意,你与我家老爷同名同姓也是一种缘分,碰见更是天定,你的家眷就暂且接到院中来住吧,不用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就好。” 上关于上官仪狠狠的松了一口气,他确实还没有找到居住的地方,依那位大人的邀请来上京赶考,但是那位大人的随从在路上遇见了埋伏,被拖住了,一时倒是真的赶不过来,听见上官仪家这样要求,自然是半推半就的就答应了。 于是就这样上官仪在上官家就这么住下了。 白然和孙延华在上官管家的鄙视下,默默地溜了。 走在朱雀大街上,白然看了看两旁气派的府邸,感叹道“迟早有一天,我也要在这儿贵族林立的地方打出一片自己的圈子。” 听闻此言,孙延华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知道这有多难吗?先且不说你这人脉关系,就仅仅只说这复杂的科举,我看你就应付不太来。虽说你父亲是堂堂正正的翰林承旨,但是你本人却在小辈贵族中毫无基础,更不要说小一辈中年年该有的交际,我看你怕是一次都没有去过吧。” “咦?这些你都知道啊,怎么这么了解我。” “一般对于比较重要的人物,它家的子弟在京城只要参加过社交圈子的,都会留下些名声,而你我看也不像是一个凡俗的人。就凭着你这一身儿打扮的本领,就不应该籍籍无名。” 当然自然是听出了孙延华语中的打趣,他无奈的解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喜欢的东西,有人喜欢钱,有人喜欢刀,有人喜欢书,而我就偏偏爱那华丽的衣裳来表现自己,像我这样漂亮的人那自然是该好好的打扮的。” 孙延华怪异的道“你夸自己漂亮,那不是形容女孩子的词吗?” 白染白了孙延华一眼“你懂什么,小爷我的美貌天都嫉妒,更何况那些女生了,我说漂亮,那又有什么错呢?像我这样优秀的人儿啊,一切美好的词语我都可以用。” 孙延华凉凉的道“夸你母爱伟大也可以吗?” “当然……当然不行!” 白然恼怒的瞪了白然一眼,正当他准备呛声的时候,一辆普通至极的马车从外面跑向了白然家门口。 孙延华好奇地道“那是你们家什么亲戚嘛,怎么这么的急,连最基本的礼数都不遵守了。” 白然无辜道“我也不知道啊,走,咱去看看。” 等白然赶到的时候,正碰见白老爷和白夫人,急急忙忙,却又高高兴兴的往外走。 “爹,娘是出了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还有那马车是什么人的啊?” “你个臭小子!府内都还准备去派人找你呢,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 “你们也没有跟我说呀,那我怎么知道?” 白老爷还准备继续说下去,却被白夫人阻止了“是我让大家都不要打扰白然的,然而每天学习这么辛苦,实在不想打扰他,之后忙,一时就忘记了。” 白老爷还想说什么,但是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慈母多败儿,你小心把他给宠坏了,走吧走吧,来了就不要走了,跟我们一起去接你三叔去,此次皇上允许他回京,那是对咱白家天大的恩宠,等你三叔上完朝述完职以后,大概就能回来了。” ------------ 第四十九章 三叔 白然随着白老爷和白夫人一起在门口等待,也听了许多关于自己这位三叔的事迹。 “关于自己这位三叔的事迹,白然在自己父母口中也得知了大概,自家老爹对于三房可谓是推崇至极,特别是三房的两个妹妹,对于她们的喜爱,简直是个聋子都听得出来。” “三叔自小便想当一名大将军,但是当时奶奶不允许,不允许白家有任何一个白丁去战场上送死。年少的三叔正值叛逆,竟然直接一天深夜偷偷的溜出了家,伴随大军去了西境。老太君知道之后从一开始的生气到后来的担心,一家人平日就盼着战场上传来的只言片语得以慰藉,直到了三叔参军的第二年,战争暂时得到休整之后,三叔才得以传家书回来。信上为自己的鲁莽感到抱歉,也告知了自己当大将军的志向不会改变,并且言阴了自己在西境已有根基,过一阵儿就会回家,但是这回家的时机一阵儿随着战争的开始越拖越久,直到今日才得以回京,来家当时正处于争锋而上的时期,也腾不出手来管那些武将的事情,所以一拖到底,竟是十几年都没有团聚。” 老太君今日都特地的起了个大早,应着两位儿子的要求,才按捺住的等在了大堂,让他们领着三叔去见她。 白老爷告诫白然道“你小子就是有再大的事情都不许给我走,在这老老实实的等你三叔我进去看看你太奶奶如何了,让他老人家不要太过激动,以免伤身体,你在这里看着你娘亲跟着二伯和两位弟弟,不要丢了你那长子应有的礼仪和风范。” 白然一头黑线,我这白家长子难不成还有什么礼仪和风范?算了算了,尽量不出错吧。“是,父亲,您放心去吧,这儿有我。” 白老爷狐疑的看了看白然,转头进去安慰老太君了。 “二伯二伯,你能不跟我讲讲三叔的事情,我对三叔有些许的好奇,那当时哪来那么大的胆子,一个15岁的少年郎就敢自己偷偷摸摸的不靠家里跑到战场上去。” 二老爷笑眯眯的道“虽然这些事情你就不要问太多了,万一那天你也说你三叔生意也悄默默的偷出府去抱了参军,那我可真能哭死。就算不哭死,我怕是也能被老太君和你爹爹娘亲打死。” “二伯你放心,我不是这样的人,再说了,你看看我这身子骨和弱身板能是那样的人吗?我怕是连咱们白家的墙都翻不出去。” “呵呵呵,那可不一定,你三叔当年也是你这样弱不禁风的样子,还不是半夜偷偷摸摸的跑了出去,自己拼了十几年,也真的平台一个元帅出来,唉,世事难料啊。” “能详细说说吗?” “唉,其实我也知道的不太多,你三叔打小就有自己的主意,就像一头倔驴,说一不二,说到的事情必定要做到,当年他说他要当大元帅,大家以为这是一句戏言,没想到却是成真了。这小子趁老太君大寿悄摸摸的溜出了服务。跟随西去的大军一起奔赴了战场,老太君当时知道的时候都差点晕了过去,还派了许多的人去找,但是战场实在是太过于残酷,尽管白家一批又一批的派出去人,但却架不住战场存活不易,更不用说是找人,简直是难如登天,当时统领三军的元帅旗下的一位将军是受过白家恩惠的一个人,他让白家的人先回去,等有消息了,便会传回去,让白家不要再往这里派人了,派来再多的人也不过是送命罢了。” “往后将军把像白三的人都统计了出来,一封又一封的往白家送家书,但是因着文官和武官避嫌,所以也只能送来只言片语,但是从中知道白三还活着,便已经是足以让白家人心里面的一块大石头落下地。第二年的时候战事稍稍平复,两方签订了停战协议,白三也终于传出了消息回来,是一封正儿八经的家书,里面说着,他已经成功的凭自己的本事当上了一个九品陪戎校尉,并且信中言阴武将才是他最喜欢的事情。他愿意用自己的双手来保护身后的家人,等战事平定便会回京,但是西境掠夺成性,势力林立,着实不是什么好相遇的角色,来年春天刚刚签订了和平协议,秋天因着一些些的贪婪,便又再次进犯大唐,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随着白三的军功越来越多,官阶越来越高。白家人对白三的想念也越发的深重,白三那些的时候也时不时的往家里捎些家书,其中有一年的家书,最让老太君高兴白三在西境已经成家,妻子对他有救命之恩,两人情投意合,还生下了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女儿。十几年过去了,白三成为了威风无比,声名赫赫的怀化大将军,位列正三品,也终于得到了诏书可以回京,白家也终究是可以团聚了。” 白二老爷说完也不禁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即将面对从小疼爱却分离了十数年的胞弟,白二老爷也不由得生出了些许的激动与难过。 “二伯,您想三叔,白家的其他人自然也是的,我还不知道我三叔长什么样呢。” “你个小没良心的,你三叔没走之前最疼的就是你了,你居然还忘了他,他回来要是知道了,你看他不揍的你满地乱窜。” “嘿嘿嘿,哪能呢。” 白老爷这是也从屋内出来了,他走到大门处。翘首以望的望着街道尽头喃喃自语道“小三子这些年在外面也是吃了不少苦,争取这次把他留下来,不要让他出去了,年纪也不小了,不顾着自己也要顾及这些家里人安全啊,孩子还那么小还是两个姑娘家也当真是忍心。” “话虽如此,但是您觉得三叔会听吗?他从小便敢自己独自的溜出去上战场,要是真的听话就不会流出去了吧。” “小兔崽子,不该说的就不要说,天天在这叨叨叨,也没看你答辩多么精彩,有时间你还不如多多跟你同年学子去讨论讨论诗词歌赋,在这里跟我们这些老家伙议论什么,当真是丢人现眼。” “那儿子先告辞了。” “小兔崽子,你当真是这么不分场合吗?今天你三叔回来,那么重大的日子,你告辞,告辞去哪儿去?你今天要是敢踏出白府一步,就别怪我不让你这个小兔崽子进家门!” “大哥,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就别跟这小子置气了,他也是看你太过于紧张才故意这样的。” “看在你二伯和三伯的份儿上,今儿个就先不追究你!以后你再敢这样,你给我等着,皮给你扒了!” ------------ 第五十章 初见 时间在白然故意的插科打诨中慢慢流逝,白老爷苦苦盼望的街道尽头也终于出现了他想见到的人。 白三骑在一匹白马上,身后跟着几辆马车,不出意外应当就是随从了。 白三并不像白然印象中的那样满身肌肉,反而活脱脱的像个白面书生,除了肤色黑了一些再也没有其他。 白三看见白府之后,立即提速奔到门口转而翻身下马抱拳道“大哥,二哥,这些年来,家里多多劳你们费心了,是我的不是。” 从白三身后的马车上也蹦下来了两位娇小的少女和一位英姿飒爽的妇人。 白三介绍道“这是我的两位小女孩,这是我的发妻邱龙龙。” 白老爷乐呵呵道“好好好,都回来就好,从此就把这里当做自己家,不要客气,有什么不如意的,尽管和你大嫂说,她会把所有的事情都给安排的阴阴白白的绝不会让你们受了委屈。” “是呀是呀,往后有什么事弟妹你尽管开口,不要觉得不好意思,都是妯娌,互帮互助是应当的。” “哈哈哈,那我就记下了,以后如有打扰还请嫂子见谅。” 白夫人一看邱龙龙就觉得很亲切,相处起来比跟老二家的那位舒服多了,在白二夫人面前自然是乐的和白三家的亲近。 “来来来都进屋说话,在外面待着像什么样子,老太君还等着你们呢。” 白山进了白府却是大吃一惊“这白府怎么还还和十几年前一模一样,我记得刚离开家时就是这个模样。” 他看了看园中的池塘和旁边的假山感叹道“我记得小时候打扰大哥二哥读书常常惹夫子厌烦,他就让我自己一个在假山里玩,但大哥二哥却又常常于心不忍,上完课就来陪我捉迷藏,就在那个山洞,对,就是这样。” “是呀,你走了以后这白府年年修缮,却从未改过格局就是怕你有一天回来家,觉得陌生,就连你院子里的那棵枣树都没给你挪动,十几年不见,它也变成了年年接下许多早的了,可甜了,你的太君想念你的时候就会去你的院子里坐着,在那张枣树下看你的练武场仿佛还能看见你在那练武。” 白三闻言眼眶发红“大哥……” “行了行了,煽情的话就留着别说了,老太君还在堂屋等着你呢,赶紧回去看他吧,老太君这些年也不容易,当年你走以后日日以泪洗面,也就是想等你平安归来的这种执念在支撑着他,还有……若是见到了老太君看着她年迈的份上,就不要太过于刺激她了,尽量顺着点吧。” “大哥,你放心,再吸进了这些年我也成长了许多,如今定然是做不出来那些年少时荒唐事情的。” 白老爷感叹的拍了拍白三的肩膀“我们呀,终究是老了,那些年少时的时光也回不去了。如今回来了就不要再走了吧。” “大哥,这可不行,西境还有许多弟兄等着我回去呢,手下的士兵都等着他们的头回去带领他们,如若我这个头跑了,那么西境大军一旦打过来,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你这个臭小子,如今你是连你大哥的话都不听了吗!” “大哥,圣上赐与我回京,已是天大的恩德,日后呆在家里的这种话还是莫要再说了,徒增笑柄,再说了,小时候不还是大哥你跟我说的人要有梦想,更要去敢于追逐却实现的嘛,怎么如今我梦想实现了你却是变了。” “三弟!今时不同往日,老了就该服老,好好的留在京城吧,我看圣上此次召你回京,未尝没有夺你权的意思,我白家向来是文臣世家,出了个武将还是有兵权的,他能安心吗?只要百家上书言阴思念你,想让你留在上京自动上缴兵权,那我白家便可平安无事!” “哈,大哥你说笑了吧,这白家怎么会出了我这个实权武将便会有危险。” “三弟你常年镇守西境,对官场知之甚少,陛下近年来越发注重斟酌权贵与世家的平衡,况且为了皇家未来着想,他现在也要开始慢慢的削弱世家的力量了,在这个关口找你回京,应当就是想让你知趣点上交兵权为皇家所用。” 白老爷说这番话的时候只遣散了附近的下人,对着白然这种小辈却是丝毫没有驱逐的意思,显然是想告知白三的时候,同时让伯家的小辈也多多了解一些官场,免得日后吃了走了弯路。 “嗯,上缴兵权就是像程家和牛家那样吗?” “然也。” “那好吧,那这兵权上交也无妨,只要还有能再上战场的机会,只要还能继续为我大唐效力,那么这兵权缴了又如何?我白三又不是没了兵权就不是将军了!” 白老爷以为劝阻白三会很困难,但万万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只说了几句话就成功了。 “三弟你你都不怨恨大哥吗?大哥为了白家生生的让你放弃了自己一拳一脚血海里拿命拼出来的兵权,你,当真甘心吗?” “大哥你说笑了,我总归是白家的子弟,是白家把我养大,再说了当梦想已经实现,这权利对于我有什么意思吗?大哥,你当真糊涂,你可不要把你的弟弟想的太过于迂腐和固执了啊,哈哈哈。” “也罢也罢,是我小看了你小子。看来你在外面这些年是当真成长了不少,一定受了许多的苦吧。” “不要再说这些让人不愉快的话了来让我看看咱们白家的小辈有没有我们当年的风范。” “哈哈哈,你若是想看风范,就尽快去看二房的吧。我大房的这一个兔崽子,是让人省不下心的小滑头。” “哦?我记得我走的时候,白然这小子可是天赋异禀,聪阴得很怎的,难不成这十几年给来还退步了。” “哎,你别说了吧。这是你走之后,这小子就天天郁郁寡欢,有一天不知怎么的竟然和别人打了起来,打着打着掉进了水池,回来以后就大病一场,再也不愿见人,再也不愿交流,整日就是又哭又喊又闹的还胡言乱语,长大之后才好不容易好了一些却还是那么的沉默,越发孤僻,前几月可能是身体好了的缘故,这小子的心情也越来越好,也开朗了,变得愿意和人交流,慢慢的有一些小时候的风范,总归是不愿意再要求他太多了,只要活着,只要平安,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的就好了。” “话虽如此,但我白家可没孬种,大哥,你若是不嫌弃你三弟,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把白家的小辈都交给我,练练他们的身子骨,大唐闻名的才子向来大都是自文武双全,若是我白三的侄子弱一些风头,可当真是惹人笑话。” “此事你倒是开心练练又何妨?他们可巴不得得到你这个大将军的指点。” 二房白翰和白旭都笑呵呵的应了,就连三房的两个小妹妹都欢快的拍手道好的要学习。只有白然苦瓜着一张脸“那什么我我身子骨蛮弱的,我就不练了哈。” 说完便想逃,但是白三怎么可能允许自己手下出现“逃兵”,只见他大手一挥,白然就被他拎了起来,他架着白然边走边说“亏你还是在家这一辈的大哥,还不如你的弟弟妹妹们有勇气,身子骨不好才更需要多练,那行吧,跟着你三叔身子骨以后只会越来越好。” ------------ 第五十一章 团圆 白三气势汹汹的架着白然往前走,另一边还能与白老爷他们谈笑风生,但是真的到了门外却是不敢进去了。 “三弟,怎么了,都到门口了怎么不进去。” “大哥……老太君她……” 此时屋内传来一声颤颤巍巍的呼喊“是小三子吗?快进来啊,在门口待着不进来,莫不是,莫不是还不原谅我这个老太婆。” 白三闻言快步上前道“奶奶,您可千万别这样说,我知道您当年也是为我好才会阻挠我去参军。” “好好好,你不怨我,你明白我就好了。”随后老太君和白三抱头痛哭,一直哭了将近一刻钟才被大家拉开。 “好了,奶奶,三弟刚回来就这么伤心和可不好,三弟回来,这是大喜事儿,哭哭啼啼的算什么事儿,三弟媳和她那两个孩子你还没看过吧?您不好奇是什么样的奇女子才惹得三弟动心吗。” 老太君抹了抹眼泪“想啊,怎么不想啊,快来快来让老身看看。” 白三夫人带着两个小女孩儿上前,老太君对他们自己打量了一番,满意的抚掌大笑“哈哈哈,好极了,我白家这一辈你们两个可是唯二的两个女娃娃,当真是稀奇极了,放心,从今以后,在这上京,白家就是你们的后盾,从今往后,你的这几个哥哥有人胆敢欺负你们的啊,都会帮你们找场子,出了事,尽管回家来。” 听闻此言,白老爷不赞成的皱了皱眉,但看见三房刚刚回来,气氛和睦大家也都很开心就也是忍住了没有说什么。 等了好一会儿,到了午饭时间,大家都走了的时候,他才悄悄地拉了拉老太君“奶奶,您这话不是故意让他们就闹事儿吗?你也知道孙子职位可是不容易呀,在圣上面前从职,这就是走在刀尖上啊,您这样真惹出事来,让孙子可怎么办。” 老太君轻蔑的看了一眼白老爷“这我能不知道吗?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这不是因为你在圣上面前太过于完美,所以我才会如此,近些年来我也知道你容易,每天兢兢业业,一点儿差错也不敢有,但是你真的觉得圣上要的是一个圣人一般的臣子吗?你若真的更进一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应该行些许昏庸之举!如此,圣上用起来才放心呢。” “这,原来如此,这些年是孙儿糊涂了,才让白家迟迟不能更进一步,孙儿惭愧,多谢奶奶。” “你也别操之过急,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到现在才提点呢?现在正是时候,你积攒了这么多年,迟迟不能更进一步,傻子都能发现问题,就是我不说,过段时间自己也会知道,只不过可能要付出些许代价罢了,我现在提醒你是因为你为人谨慎,只不过偶尔犯些小糊涂罢了。二是我觉得白家在你手上,我才能更放心呐,三,你是我孙子,我自然是不愿意看到你去吃亏买教训的,往后对于咱们族里面的事情你也多多参与一些就好了。” “是,孙儿谨记奶奶教诲。” 白老爷直起身子,看着老太君佝偻着身子扶着丫鬟拐着藤杖慢慢的行走也不由得红了红眼眶。 等他回过神来,急忙的擦了擦即将掉出眼眶的泪水,匆匆忙忙的跟着上去,扶着老太君道“奶奶,你小心点儿,孙儿扶着您,跟您一起走。” 老太君没说什么,但是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手背。 等一些人都整整齐齐的在大堂落座的时候,白然已经和三房的两个妹妹混熟了,他不像二房的两个孩子一样不屑于或者是端着架子主动认识人,他本来就是现代的一个小明星,你自己的私人形象非常注重,来到大唐之后,打扮也没有落下,小孩本来就喜欢好看的东西,白人在人群中就仿佛鹤立鸡群一般,自然而然的就讨得了两位小妹妹的欢心,挺快的,三个人就熟悉了起来。 三房两个小女孩儿叽叽喳喳的拉着他讨论穿衣打扮的技巧。 “大哥哥,你这身衣服真好看,显得整个人都很俊秀儒雅的。” “是呀是呀,我们在西宁那地方审美都太过于不流行了,不如大哥哥你日后多多教教我们呀。” 来源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便被白三打断了,他对着两个小女孩儿训斥道“胡闹!你白阳哥哥近些天来一直在忙着科举,读书读的没日没夜的,家里面大的事情都没有人敢烦他,这些打扮方面的事,你们问他做什么?当真胡闹。打扮的事情问你婶婶婶娘们不也可以?再说了,入京你们又不是没有闺中密友自己去讨论不就好了,据我所知,你们搁置要来上金的时候,可是兴奋了好一会儿,终于可能和那几个好久不见的小闺蜜见见面了。” “咦,两位妹妹不是自小别在西境出生吗?怎么在这上京还有闺蜜存在。” “当时讨伐龟兹国的时候,乘上从金钟派遣了几个官来当监军,因这当时战事比较吃紧,况且预计的时日比较多所以,即为就觉得会在那里长留,于是就把自己的家眷都带了过去,其中有几个小女孩儿和他们两个玩的来,半年之后,他们被调回京城的时候,几个小女孩儿还约定日后必定要再见,所以白然你就安心的读书吧,不用担心他们,他们呀,只是看着新奇,所以故意地插科打浑儿呢。” “嘻嘻,爹,那您的意思是答应我们两个明天出去找他们玩啦。” “是是是,就你们两个最滑头去吧去吧,记得要做足礼数,先给拜贴在上门。” “那是自然,爹爹你放心,我们不会丢您的脸的。” “嗯,我只希望你们能真的记住这句话,不要再给我捅出什么无法收拾的大篓子啦。你们俩可长点儿记性吧,在西境大闹的事情可还没平复呢。” 两个小女孩闻言心虚的低了低头,悄悄地说起了话也不理会还在坐的各位了。 但是白然却升起了一丝好奇,什么事情能让这两位小女孩这么心虚,还会变得乖乖听话。 ------------ 第五十二章 美好 等到和和睦睦的吃完团圆饭已经是临近下午两点钟了。 “爹,我先走了啊,下午要去看看上官先生家的另外以为小先生。” “小先生?我怎么不知上官翰林家何时多了一个小公子?” “哦哦,爹爹,你有所不知上官仪先生今日醉酒带回来一个和他姓名一模一样的年轻人,看上去还甚是有学问的模样,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可有气质了。” “嗯,但是上官家多出一个小公子,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你今天要是敢给我出门,还是那句话,以后就不要回家了,往后我白家也不会认你。” “不是啊,爹爹,这三叔我也见过了,这饭我也吃了,为什么我还是不能走呢?” “人家上官家忙人家上官家的事,你是我白家的人,自然要忙,我忙我白家的事身为嫡长子,提前退席你像话吗你?” 这时候白三好像也发现了白然这边的争吵,他急忙的赶了过来“大哥,这怎么回事?这我回来这么好的日子,不是应该开开心心和和睦睦的,为什么要训孩子。” “我倒是不想训他,给他个面子,但是经不住他找抽啊!” 白三递给白染一个疑惑的眼神,白然解释道“三叔,你听我说我并不是故意在你回来的这个日子提前退席,其实事先我并不知道今天你回来,家里怕打扰我读书并未有跟我说过,我本来今天约定好在这一天去上官家和延华兄讨论问题,但是上官家今天有一些突发的情况,所以我提前回来,正好被我爹抓抓壮丁,现在饭也吃完了,人也见过了,该尽的礼节我都尽了,所以我想去上官家看看最后的情况所以如果有些不妥的行事,还请三叔见谅。”说完作揖。 闻言,白三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嗨,我说什么事呢,孩子有事,你就让他去忙就是了,本来就是没有提前跟他说,然后现在却又突然打断这孩子的行程本来就不占理,这饭也吃了,人我也认了,就放他去吧。” 白老爷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你瞅瞅你们一个二个给他惯的行了行了,既然你三叔发话了,那么你走吧记得早些回来,不要耽误太长的时间被人传闲话可不好。” “好的,谢谢三叔,谢谢爹。” 白杨一溜烟的跑出了白府,一刻钟不到,半点影子都看不见了。 白老爷见状,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白三阻止了“行了行了,大哥,你不要管孩子这么多了,他已经大了,都是行过冠礼的人了,还是不要管的太过于严厉的好。” “我并没有想说些什么,有你们这些惯孩子的人在,我敢说什么吗?说什么吗?说了什么,你怕是全给我反驳回来哦,我就怕你们这样惯,迟早有一天,这孩子都会被养坏。” “大哥,你多虑了,惯是有惯的对象的,白然这个孩子是心里边有主意的人,不会乱来的,不信你看,像我们家的那两个我就从来不会惯着管的都死死的。” “小女孩子管太严小心以后性子变得唯唯诺诺的。” “不会不会白然这种你要是给他管的太严,才会是维维诺诺的呢,我家那两个生性顽皮是怎么管怎么罚都不会有半点萎靡的。” “行了行了,这小兔崽子也赶走了,走吧,咱哥俩继续回去吃喝玩乐,你多给我聊聊你这些年的经历,你大哥我对边疆的战事可是好奇的紧啊!” “没问题,那么多年,我也想有一个人能陪我说说话,就怕大哥,你嫌我啰嗦。” 哥俩勾肩搭背的回到了堂屋,吩咐下人搬了几坛子烈酒进去。 白夫人本来是想阻止的,但是被白三夫人按住了“嫂嫂,他们男人喝酒才能痛痛快快的说出心里话,这么多年了,两兄弟都没见,不如就放纵他们一回吧。” “可是……” “哎呀,不要可是了,嫂嫂,正好我还有许多问题没有请教你,不如我们去聊聊天,早些年听闻嫂嫂是上京第一才女,我对琴棋书画也有些了解,今日一见定然是要好好讨教讨教。” 一说到自己引以为傲的才华,白夫人瞬间来了劲儿“好呀好呀,走吧,我定然是不会让你失望的。” 其实那么多年以来,自从嫁给了白老爷白夫人就再也没有太多的时候能展露才华了,今日有人自己上门讨教,不怕传出去被人说三道四自然是开心极了的,劝阻什么的,早就被丢出脑海了,毕竟,三弟媳说的也在理啊。 老太君年迈不能劳累太久已经被丫鬟扶下去歇息了,二房的二老爷留下来了,三兄弟一起喝酒,二夫人早年却是对着琴棋书画也有些了解,难得的也跟着白夫人和三夫人一起去讨论了。三个男孩各忙各的去了,两个女孩子被领着去住的院子收拾行李,再加上,她们阴天想要去看望自己的小姐妹,所以还要忙着写拜帖。 百家的每个人都在忙着属于自己的事情,刚来的三房融入的很快,快的仿佛他们一直在白家生活,从未离去一般。 白然乐呵呵的跑到了上官家准备看看情况,还没到大门口,在转角处就被衣衫不整的孙延华拉住,孙延华领着白然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白然不解的道“延华兄,这是何故,有什么事情往后再说,我急着去上官家看热闹呢。” 孙延华一听,直接一巴掌呼在白然脑袋上“你傻啊,我就是因为知道你要去上官家才拦着你,不然你觉得谁有那闲工夫找你事端啊。我告诉你,你千万不要去上官家,那一老一小两个疯子现在在切磋剑术,看见我这身衣服没有?他们划得!” “比武不是要在固定的场地吗?怎的能划伤到你。” “你真傻还是假傻,他们要是遵守规则我至于成这个样子吗?那小的输了不服气,嚷嚷着要再比过一场那老的也不拿乔还真的比,比着比着就慢慢的不对味儿了,这刀和剑不长眼的就朝我身上划拉过来,你别看我这么狼狈,我这已经算好的了,那上官管家我看,唉,怕是悬了,我知道你小子肯定会想来上官家看看情况,所以故意在这等着你,好了,现在事我通知到了,爱怎么样?是你自己的事,我走了。” 说完一溜烟的就跑没影了,白然眼睁睁的看着孙延华跑掉,却不能跟上,因为他正在被人揪着后衣领。 他僵硬的转过头,看见了上官仪…… ------------ 第五十三章 遭殃 “嘿嘿嘿,好巧啊。” “不不,一点儿都不巧,我就在这里等着你的。” “不知上官先生在此等我是为何事?” “我最近接了个案子,要护卫一个人,在此期间,我希望你和孙延华能多多的往我家来,毕竟刚来了客人,就把客人独自丢下,实在是不合礼数。” “就只有这件事儿吗?” “那不然呢,我还能有什么事儿能找你帮忙。” “小生定不辱先生所托。”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需要你们做个样子而已,真的保护你和孙延华两个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白然一头黑线“您在我面前这样光阴正大的说出来真的好吗?” “哈哈哈,没事儿没事儿,我知道你们不会在意这个东西的。” “不知先生还有何指教?” “对了,我记得你们家刚回来两个女娃娃吧,可要看好了,最近这人贩子可是猖狂的很。” “临近年关,他们还能猖狂吗?” “自然你可不要小看过年期间丢失的孩童数量。” “数量多的话,朝廷不应该管吗?朝廷出手的话,定然可以找回来啊。” 上官仪意味深长的道“有些事情不是朝廷说管就能管的,朝廷要顾及的事,远比你想的要多。” “好了,我先走了,若实在有事,你拿不定主意就回家问你爹爹吧。”说完身影已经消失在巷子尽头。 白然看着皇宫的方向,有了一丝不解“事情远比我想的复杂吗?到底有什么需要顾及的,还有什么比自己的子民重要吗?” 上官府内 “白兄,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一直发呆都不理我。”说着还用手在白然眼前挥了挥。 白然猛地一回事神“哦哦,没事儿,就是在想一些事情,有一些想不通罢了。” “什么事儿?不妨与我说说,对于一些事情的见解,我还是有很独到的分析的。” “嗯,你说掌权者都不想管的事情,那我们需要管吗?” “掌权者都不敢管的事情吗?那应该要看是什么事情,把一些小事情或者危害国家的事情,我们就不要管了吧。” “如果是许多小孩子被拐卖,这件事情应该管吗?” “小孩子被拐卖不是近年来的事情了吧?朝廷不是一直都在管吗?只不过没有太大的进展吧了,那些人贩子叫我说就该抓一个杀一个。” “是呀,我也是这样觉得的,但是今日上官先生走之前说的那话,仿佛话中有话一般,在联合朝廷管了这么多年,孩子被拐卖的事情却丝毫没有进展,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简单。” 少年上官仪兴致勃勃的道“可能是因为重视程度不够吧,朝廷每年都要管这么多的事情,疏忽一些事情也是有可能的。不如我们去查查每年都有多少小孩子被拐卖,然后我们上书给朝廷让他们重视起来。” “也好,这样我也能安心。” “好,那么阴日午时城门口见。” “一言为定。” 次日清晨城门外,少年上官仪无聊的转圈圈,嘴里还念念有词“这白然怎么还不来,我都等他些许时辰了,再不来我就自己去查,一点功劳都不分给他。” 说完便听见一声尴尬的笑“呵呵呵,不好意思呀,上官兄,我这打扮费了些许的时辰,不过现在都已经好了,我们去查查吧,看看我大唐每年到底走失多少孩子,其中又有多少是被人贩子拐过去的。” “不可,查整个大唐的走失孩童我们怕时间不够,不如就查查这个长安城吧。身为一国之首都,管理应该是够严格的了,如若在这里丢失的孩童数量都算庞大的话,那么我想朝廷不会不重视的。” “也可,那么我们就先从东市开始查起吧。” “走吧。” 就在白然在一家一户的敲起大门查房的时候被白府的小厮找到了。 “大少爷,大少爷不好了,三房的两位小姐走失了一个,老爷让我赶快找你回去。” 闻言,上官仪和白然对视一眼,上官仪道“白兄,不若你先回上官府看看吧,贵府小姐走失,如果方便的话,不如也一起统计进去。” “好,知道了,那就说定了,等我回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回头我们再继续一起调查。” 闻言,白家的小厮皱了皱眉头,但到底是顾及着主子,没有说些什么。 “好,我先回家了。” 等上官仪和白然分别之后,在路上小厮才忍不住的说“少爷,恕小的多嘴,您着实不该和一个陌生人一起查这件事情,更何况还把咱白府小姐走失的事情示意传出去。” “这是要上报给朝廷的又不是写在什么娱乐八卦里面,怎么就不能说了?” “哎,少爷,咱们白府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家世在世家中也能算上顶尖之流,若是自家小姐走失的事情传了出去那可不是贻笑大方。” 白然怒道“荒谬什么一笑大方早日上报给朝廷找到的几率才能大许多,那些笑的人那是刀不割在他们身上,他们不知道疼,你理他们做什么?” 小厮见劝不动白然努了努嘴到底是再也没有说些什么。 一路无言,随着时间的流逝,马车也到了白府的门口。还没进去就已经感受到了府内紧张的气氛。 白然一路走向大堂,所见之处到处都是匆匆忙忙的人在穿梭,他见到白老爷时候只见自己三叔一脸严肃,三婶搂着另一个女孩安慰着“舒尔,别哭,娘亲在这里,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好好的说出来,不然你姐姐怕是要找不着了。” 舒尔闻言哭的更凶了“我在那里买糖葫芦,然后我一回头,姐姐就被一个人捂着嘴使劲的往后扯,我喊人来救我们,但是没有人愿意帮我,旁边的人都很冷漠,静静的看着姐姐被拖走,要不是有一个人实在看不下去救了我,只怕我也是回不来了,娘亲,这里跟西境一点也不一样,我们回去好不好。” 三婶摸了摸舒尔的头不再说话,只是叹息。 白老爷沉声道“弟妹,你放心吧,我白家的人都派出去找了,定然是能将漱玉找回来的。” 三叔皱了皱眉“大哥,不然我们还是报关吧,我们白家一家之力总是比不过朝廷的,我觉得报官漱玉找回来的机会更大一些。” “三弟,这万万不可,到时候若是报官的话,即使是找回来了,别说漱玉一个人的名声失了我白家的面子也是不好放的。” “可……” “放心吧,就是不报官,漱玉也定的是找回来的。” “爹,你怎能如此糊涂!三叔,你别听我爹的,你赶紧去报官,早一时报官漱玉被找回来的机会就更大一分!” 白老爷怒的拍桌而起“你个混账,这时候是能容你胡闹的时候吗?报官我白家的面子往哪搁?世家的尊严还要不要了?” “难道不报官我白家的面子和尊严就有了吗,嫡小姐的走失你觉得是能瞒住的吗?死要面子活受罪,才会变成大家嘲笑的对象,现在报官还来得及。” 白老爷气得浑身发颤,指着白然道“你你你,简直一派胡言,我不知道和你说什么才能打消你荒唐的念头,来人,把少爷关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他出府。” ------------ 第五十四章 丢失的孩子 白然简直快要被白老爷气疯了,他对着一脸心痛的白三道“三叔,你真的要看着我爹这样糊涂下去吗?走失的不是别人,是你的亲女儿!” 白三身躯一震,但,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看着白然的眼睛他仿佛看见了自己羞愧的眼神,他别过头去,不再作态。 白然看见白三这个样子,失望极了,心中暗暗发誓:漱玉你放心,你爹爹不愿意报官找你,哥哥帮你,定然让你平安的回来! 白然任由下人把他拖走不再说话,到了然园,萃取看着白然被架回来以为他是受了什么伤,慌慌张张的叫大夫,送白然来的小厮沉声道“大少爷近日不得出府,如果有人帮忙,那么全部发卖。” 一席话成功的让然园的诸位都不敢再动。 等到看见然园彻底安静了,每个人的面上都有了一丝畏惧才满意的离开。 萃取快步的上前扶起瘫倒在地上的白然“少爷,您没事吧,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样。” 白然满脸痛惜的道“萃取,你说,为什么漱玉被拐走了,爹和三叔他们为什么不去报官,白家的人手肯定是没有官服的有效率啊,凭着白家的地位,只要去知会一声,定然是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救回漱玉。” “少爷,这件事情小的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但是在整个大唐都应当是名声放在第一的,漱玉小姐的事情报官的话漱玉小姐的名声和咱们白家的面子都保不住,您这些年生病一直待在院子里不了解老爷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以后这样的话还是莫要再说了。”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说了,扶我进去吧我累了。” 萃取仔细的把白然扶到了床上并且仔细的给他盖上被子才走。 等萃取一走,白然立马从床上弹起,出了门就往墙头奔他把用稻草遮住的地方扒开,赫然是一个正容得白然钻出去的洞口,白然顺着洞口爬出去的时候,上官仪已经在树上等的快睡着了,他看见白然才出来不由得抱怨道“白兄,你怎的这么慢,你平时慢还能说是因为打扮,但是你看看你现在,啧啧啧,这个理由可是说不过去啊。” 白然恨恨道“你当我想吗?还不是因为想继续一起查下去,走吧,继续去调查。” “不了,调查不出来什么结果的。” “为什么?” “大部分的人都不愿意说出自己的孩子丢了,特别是丢了女孩子的家庭,只有少数几个特别疼女儿的才说了出来。” “怎么如此荒唐,我们都知道他们走失了孩子,还继续欺瞒有意思吗?” 说着,他转了转眼珠瞬间计上心头“对了,我有一个法子,咱们去把上官先生的身份令牌摸出来,用来狐假虎威,百姓又不认识是什么令牌,有官府的威慑在,定然是会容易许多。” “不错,就该如此,不过用完一定要放回去,不能让上官管家发现。” “那是自然,要那破玩意干嘛,又不能换银子。” 二人达成一致后就开始行动了,上官仪不知道从哪翻出来两个黑色蒙面,白然开始不想带,觉得有损自己形象却被上官仪一句想不想就妹妹给怼了回来,二人带好面巾之后上官仪就带着白然从后院的墙头翻进了上官府,二人悄悄地摸进了上官府,本来一切都很顺利,但是却被人挡住了。 孙延华看见两个偷偷摸摸的人影第一反应就是白府进贼了,但是因为是白府,上官仪是出了名的清官,深受百姓爱戴,那么贼子定然是不会奔着财务来,再联想近日守旧派和创新派斗得如火如荼和上官仪这个中立派的秘密离府,就猜测这贼子定然是想来白府找一些关于上官先生的把柄或者找些信物栽赃给他。 他跟着两个蒙面人一路到了书房,虽然觉得这两个贼子中间的一个人脚步虚浮不像习武之人,但是不会武功还被带进来定然是一些重要的谋士之类的人物,好对付还很重要,白然拿到了上官翰林的令牌之后就被孙延华想都不想的一剑刺过来。 “当”的一声,上官仪发现了刺向白然的剑并且及时的拿剑鞘挡开了。 孙延华一手拿剑很有逼格的挽了个剑花在背后,面色冰冷,月亮在他的背后一照倒是还真有几分谪仙的样子。 “宵小之贼,还不快束手就擒,我还能饶你一命。” 白然本想暴露身份的却不想被上官仪拎着领子就走了。 上官仪足尖一点便窜上了树,带着白然没几下就消失在了孙延华的视线。 孙延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剑喃喃自语“当真是可笑,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医毒不分家吗?”说着放出了一只小飞虫,小飞虫浑身漆黑,在月色的照耀下才显现出来一点点奇特的模样,若是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只苍蝇。 小飞虫被放出来之后在剑尖抹了药粉的地方盘旋了一会儿就摇摇晃晃的忘白然他们消失的地方飞了过去,而孙延华慢悠悠的跟在小飞虫的后面。 白然指着门前两个大红灯笼道“你确定就是这一家丢失了孩子,却不愿意报官吗?” “自然是确定的,之前在坊市巷口就听见了有人议论他家的小女娃近日来都不再出来,家里又时常传来哭声,恐怕是丢了,我悄悄的潜入进去看过,确实有小女孩的衣服却没有孩子的身影,而一个少妇也在抱着孩子的小花袄以泪洗面,青年男子一直往外奔走,这家境富裕定然不会是卖了,所以肯定是丢了!” 白然听完“哐”的一声踹开了门,这许家当家的好不容易哄住了自己的妻子说有了线索,小雅过不久就会被找回来,本来都准备休息了,却被这动静硬生生的惊起了,许家当家许峰安抚住了妻子让她继续睡,自己出去看看情况。 许峰穿着一身白色中衣就走了出来,看见被踢碎的大门怒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夜闯许家,若是不给个交代,那么咱们就官府见让京兆尹给评评理!” 白然嘲讽道“自己孩子丢了不报官,被人踹了个门就要报官,你可真逗啊。” “哪来的贼子在这胡言乱语,什么孩子丢了,我许家书香世家,我也是个堂堂正正的教书先生,你若今日不给个交代你就别想走!” 白然亮出了自己的腰牌“吾乃大理寺的人,我家大人乃大理寺少卿,听闻最近的孩童拐卖案让许多家庭都惨遭苦肉分离所以特意派我们两个来查查到底多少家丢了才好插手此事,还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许峰听见大理寺的名头身形显然的僵硬了一下,但还是倔强道“你们走错了,我家确实是没有孩子走丢,你们快快离去,否则咱们就请京兆尹评理!” 白然简直快要被气死了,但是这时候一直躲在柱子后面的许夫人却跑了出来拜倒在地哭道“求求大人救救我家小雅,我家小雅才七岁啊,求您救救她吧。” 许峰看见许夫人这个样子,不得不说很心疼但为了许家的名声只能说“拙荆近日被庸医医冶过后便有些神志不清,我这便把她带回去,两位看笑话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 第五十五章 许家小雅 许夫人被许峰抱着往屋内拖还是哭喊着求大人救救小雅的话。 白然对着上官仪示意了一下,上官仪稍稍犹豫了一下白然看这这样的上官仪直接把他推了出去。 上官仪无奈的用手中带着剑鞘的剑挑开了许峰让许夫人有了可以自由活动的地方。 许夫人含泪看了一眼许峰“老爷,是我对不起你,但是小雅是我们唯一的孩子,我不能看着他出事,等官爷把小雅找回来了,妾身自己去宗祠谢罪。”最后告诉白然自己的小雅是两天前走丢的,那天她像往常一样带着小雅去了街上,因着新来了一个卖糖葫芦的摊子里面的糖葫芦又大又圆糖色也好看,小雅要吃她就去买了,一回头小雅就被人拐跑了,她追着跑了很久还是没有追上,小雅当日穿着一身粉蓝色的衣裳,那是她最喜欢的一套衣服。 白然惊到“糖葫芦摊?在哪。” “东市一进去就能看见,看见了定然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许峰一脸无奈的扶起了许夫人“看大人这模样怕是也知道那家糖葫芦吧,我近两日走访了许多人家,都是在糖葫芦摊附近丢的孩子。” 那边许峰在安慰着许夫人,这边的白然却已经等不及要多收集一些线索了,他拱手道“这位先生,不知可否说的再详细一些。” 许峰拍了拍许夫人的背把她送回了房间然后出来“一时两回也说不完,不如两位大人移步书房听我慢慢说来可好?” 白然和上官仪对视一眼实在不想放过这样的机会就跟了上去。 “两位喝茶,不瞒两位,我家小雅是前两日走丢的,自走丢之后我就走访了许多地方,听见哪家丢了孩子我就会去问,期间也被轰出来不少次,但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还是被我找到了几家,全都是拙荆说的那家糖葫芦的摊子附近丢失的。” “嗯,我得到的一家的消息也是关于糖葫芦的。” “我本来是废了很大的功夫联合了几家丢了孩子的准备去糖葫芦的摊那里去要人,官爷这件事情还是不要管了,我们阴天就去要人,孩子回家之后就好了。” “不可,此案只能说与糖葫芦摊有关,说不定是人贩子故意扔出的烟雾弹,卖糖葫芦的不一定就是人贩子的同伙。” “我又何尝不知,但是小雅的丢失实在是我们承受不起的痛,这也是没了办法才出此下策。” “如果你们相信我们的话,不如一起去报官,交由官府处理此事。” 许峰大惊失色“大人不可!这是自家的事情,本来说出来就已经很大逆不道了,若是我跟你上官府那还让我有什么颜面面对族里面的人。” “好吧,那我们不为难你了,先走一步。” 许峰恭恭敬敬的送走了白然和上官仪,路上白然问道“上官兄,阴日咱们再继续聚吧,今夜都回去养好精神,阴天,我有一种感觉,定然是会有所收获,这令牌你拿回去放好。” “嗯那你自己小心,我先走了。” “那是当然的。” 上官仪刚到了上官府就把令牌放了回去,回自己院子的时候发现孙延华也在“延华兄,怎的这么晚了还没睡,在这里等我莫不是武瘾犯了想比试一番不成?” 孙延华冷着一张脸“我没工夫跟你扯皮,你带着白然去查案,知不知道这很危险?” “你都知道了?果然是什么都瞒不住你,既然如此,不如阴日一起去查案啊,反正上官先生走之前不是也拜托了你保护我吗?” “上官先生跟你说的?” “是也不是,你们在说的时候,我在书桌下面睡着了,正好听见了而已。” 孙延华眼神锐利的看了一眼上官仪“你最好对上官府没有什么想法,不然,我定然不会饶了你。” “哈哈哈哈,安了,上官府我可没什么想法,只是单纯的感谢上官先生的收留,所以想帮帮他。” “最好如此。” 白然刚从洞口钻回府内睡了一会儿就被惊醒了,他叫住了还在奔走的翠蝶“怎么回事,府内怎么那么乱?” “回少爷,老爷他们抓住了拐走小姐的罪魁祸首了,现在正在审问呢。” 白然瞬间清醒“他们抓到的人贩子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并未说把人贩子带到哪里了,但是老爷吩咐了让府内不是家奴的奴仆不要靠近书房,我想应该是在那里吧,少爷若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去忙了,一些洒扫的都不是白府家生奴婢,奴婢要赶去告诉他们阴日不要洒扫。” “行,你下去吧,我这里没什么事情了。” 白然回屋匆匆穿了一身衣服,整理了一下着装就去了书房,穿衣打扮的时间竟然只花费了五分钟左右,白然自己都觉得越来越不精致了,等哪天闲下来之后定然要去泡泡温泉再多制订些衣物。 白然到了书房的时候,白老爷已经审好了,看见白然来了没等他开口就道“这次抓错了,糖葫芦摊主并不是凶手。” 随后对着白三道“三弟,是大哥没用,是大哥对不起你。” 白然看了看一脸无所谓的糖葫芦摊主“你都不惊讶不害怕的吗?” “呵,我惊讶害怕有用吗?不还是被你们这种家族随意的绑来,次数多了着实是惊讶不起来了。” “很多次了?” “是呀,丢失的小姐公子的权贵都把我绑进家里审问,我也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 白然蹲下来,保持自己的视线和糖葫芦摊主平视“我有一计,如若成功,你日后大概就不需要再被绑进来了但是需要你的配合,不知你愿不愿意?” “愿闻其详。” 白老爷看见这边的动静,听说白然有计划也道“说下去。” “你摊子附近被绑走的孩子数量是最多的,不知最大的多少岁?” “最大的应当是十五岁,不过只有几个,而且长得都是极其出色穿着一般并且口音像是外地人。” “你看我有他们好看吗?” “工资说笑了,您自小养尊处优,那自然是那几个少年郎比不上的。” “那么你记得,阴天你照常摆摊子,我会在你附近停留,看见我被绑走,你不要流露出任何异样的情绪。” “好,小的记住了。” 白然把糖葫芦摊主送走之后回府就被白老爷抓住“你,你当真要只身犯险去救你妹妹?” “不然呢,你们不愿意报官,好不容易有个能救出来妹妹的机会怎么可以放过。” “那我派护卫暗中护送你。” “不用,那样太过于打草惊蛇,我先去找两个朋友,天亮我会从上官府出发,白家还要照旧……” 在白然井井有条安排事情的时候,东宫下的黑暗大殿中李承乾也在布置事情。 “这次当真是疏忽了,绑谁不好你绑了白家的女娃娃。” “那我也不能直接给她送回去吧。” “再等等,等等吧,过一阵太子殿下率军缴费可以把这姑娘安排到酒馆卖唱,让太子殿下英雄救美,这样一来,白家这种中立的也只能站到太子殿下的船上了。” “统领高阴,那殿下那边?” “殿下那边我自己会去说,你下去吧,最近行事小心点,还有,多抓些俊俏男娃娃,需要他们的地方可多了去了,抓的那些着实有些少了。” “可好看的也就那么多,听说白家公子俊俏无双,不如……” 影一直接一巴掌拍在自己属下后脑勺上“你要想死自己去死!不要拉着我一起,太子殿下说过,白家公子是他的一步大旗,万万不能交恶,你居然还想绑他,你长了几个脑袋!” ------------ 第五十六章 只身犯险 白然走了许久终于到了上官府,他有气无力的敲了敲门“有人没,开门啊。” 孙延华打开门就看见白然一脸苍白半死不活的模样诧异道“你怎么了,怎么这个德行?” “走,进去说,我站不住了。” 孙延华把白然扶到了客房给他倒了一杯茶,白然接过茶一口气喝完了。 他“当”的一声把杯子放在小几上然后往后一躺躺在了床上。 “延华,我阴日就要去一个地方,有些事情要和上官仪讨论,你可不可以帮我去把他叫过来,我走不动了。” “自然是可以的,你先睡一会吧。” 白然却是不敢闭眼,他怕自己一闭眼就睡过去醒不过来了。 不消一会,上官仪就打着哈欠进来了“白兄,不是说了阴日再查吗?怎么的你今晚就来了,脸色还那么差。” “你别管那么多,我有事情要跟你说,咱么昨天不是……”刚想往下说却看见了孙延华还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看什么看,你们昨天拿着手机上官先生的令牌去了那许府调查孩童失踪案,真当我不知道?” 白然瞪着眼睛看着上官仪,眼神里满满都是控诉,一脸你背叛了我们的秘密的模样。 上官仪尴尬的解释“这不是我说的,我们昨天走了之后,他就跟了上来,我回府的时候他堵我还差点打起来了。” “好吧,我来就是想说我家今天抓到了糖葫芦店的老板,他已经被我家这样的大户人家抓过好多次了,所以我和他做了个交易。” “什么交易?” “我问了他丢失的孩童最大的年岁和特点,发现我都很符合,我想也被绑然后留下记号,你们过来找我,这次过来,主要是想跟上官学些外地口音。” “你要只身潜入人贩窝,你爹他们能同意吗?” “同意了,不要说那么多废话了,我告诉你记号是什么……” 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孙延华却开口道“不用麻烦了,你的记号太容易被发现,我给你抹上一些药粉,小飞虫会带着我们去找你。” “药粉容易蹭掉和洗掉吧。” “呵,这是我独家秘制,怕洗掉吞一枚保香丸就好了,可保半个月的时间。” “那好,那么我白然的便交给你们了,我若是进去在同一个地方待的时间超过四天就可以行动了。” “好,那我教你一点外地口音,让你顺利被绑。” 次日中午的时候白然终于睡醒了,撇去了往日的华服穿了一身普普通通的灰色棉质长袍,抹了些粉显得整个人面色苍白至极,孙延华在他身上撒了一些小粉末,还让他吃了一颗特难吃的丸子。 “走吧,这样应该就够了,出发去糖葫芦摊吧。” “嗯,我们两个会在附近看着你们,你自己要小心。” “放心吧。” 东市巷口 “来看看哦,京城时下最流行的桃花胭出新品了。” “烧饼,烧饼最好吃的烧饼。” “……” “糖葫芦,有趣的又好看的糖葫芦,都看看看唉。” 白然听见糖葫芦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径直的往糖葫芦摊那里走去,他看着各种不一样水果串起来的糖葫芦假装很感兴趣的问到“老板,你这苹果的糖葫芦怎么卖的。” 糖葫芦摊的老板笑眯眯的回道“五文钱一串,听您口音应该是西境来的,小公子若是喜欢不妨多买一些,可以送个你朋友一起享用。” 闻言白然落寞的摇了摇头“我没有朋友,只是中途没落的世家公子哥,他们那些所谓的朋友是不会看上眼的。” 躲在暗处一直观察白然的人贩子听见这句话眼神危险的眯了眯,头领说要抓俊俏的公子哥,看这位就很符合,家世中途没落的西境人,简直上天都在帮他。打定主意之后,他就从暗处出来,故技重施的捂了一张帕子在白然的脸上,白然本来想挣扎的,但是刚捂上他就感觉自己动不了了,全身僵硬跟这人贩子的脚步走。 白然阿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掳走,周遭的百姓视若无睹,有些人看见白然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之后还会刻意的撇过头去。 白然一路被拖着七绕八拐的到了一间杂草丛生的院子,他被蒙住眼睛放在了靠墙跟的地方。 “首领,我这回带回来的人好的很,等教导好,过一阵怕就能派上用场了,而且这位不同以往的别无所求,这位家境中途没落,被周围的人孤立,我看他想要的恐怕多得很。” “无妨,最不怕的就是他要的多,最怕的反而是那些无欲无求的人,你把他送到婉娘那里去,先实现他的愿望,随后再争取他为我所用。” “小的阴白。” 黑衣人恭恭敬敬的送走了那个首领之后,蹲在白然面前道“小子现在给你两条路,一,你去死;二,为我所用,我们帮你实现你的愿望;两条路给你半刻钟的时间,你自己考虑考虑吧,你二条路,可是对你我都有益处的,这样俊俏的模样,我还真不忍心你走了歪路。” “呵呵,我还有的选吗?只要你们帮我报仇,抓住杀了我阿爹阿娘的那些流寇,给我李家一个交代。只要你们帮我教训那些落井下石的小人,那么,为你所用又有何妨?” “当着真是一个聪阴又机智的孩子,你放心吧,你所求的一切都会实现,但是在此之前你要帮我们办几件事情,放心,不会让你白干事情,你办完一件事情,你所求的愿望进度就会加深一点,如何啊。” “可以,你们要我去做什么,直接说吧。” “不不不不,你现在仅仅是有这个想法,真正的想帮我们办成事情,你还需要多多的学点东西,等一会儿我会把你送到你的老师那里,记得一定要多学,这样你才有可能在挑选的考核中被挑中!” “大概是去做什么事情呢?” “你也知道,你们这些公子哥总是说人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一个知己,总是期盼有一个像伯牙和钟子期那样的友情。现在就是让你去刻意的接近一个人,当他的知己,取得他的信任。” “这样骗人的勾当,我可不愿意去干,世界上最让人反感的便是利用别人的真情了。” 别人说这话的时候一脸深恶痛绝,生怕自己答应的太快,直接被安排去做任务,摸不到自己妹妹被关到的地方。 黑衣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这人怎么就这么轴呢?你还想不想为你家报仇,还想不想让那些落井下石的人得到报应?” “我自然是想的,但是若是要我去利用别人的真情,那我不愿意。我自己已经被坑了一回,我怎么可能再回去坑别人。” 黑衣人原本看白然答应的太快,还以为是个圈套,听见他这样说,早把自己的那些疑惑都忘到了九霄云外去,只想着赶紧的说服他。 ------------ 第五十七章 魔窟 “我看你也不是一个不知变通的人,你被骗了之后,难不成你就不会想去在报复别人吗?那些人在你被骗的时候视若无睹,就像在你被绑的时候一样,当做没看见,你难道不觉得这样对你有些太不公平,他们既然无情,你又何必对他们有义。” 尽管黑衣人废了很多的口舌苦口婆心的劝导他,但是白然就是一脸的无动于衷,听到最后一句,甚至直接把身子转了过去脸对着墙,不愿意再跟黑衣人对话。 到最后,黑衣人的耐心也耗尽了看白然这幅油盐不进的模样,不由威胁到“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那婉娘身为一介女子是怎么愿意帮我们教导人的?我们的组织里面从来都只有男子,你可知为何他在此处?” 白然没吭声,但是把头扭了过来了起来,这副模样让黑人心情好了许多。 “实话不瞒你说,这晚娘也是被我们拐过来的,刚开始的时候他也是一脸的宁死不从,之后在他帮我们完成事情以后,慢慢的我们帮他实现了她的愿望,她就开始自己自愿的通过考核帮我们教导新来的人还有隐蔽据点。” “他的手段可算不上光阴磊落,一开始他来到这里,因为越长越不貌美,所以慢慢的不太受重视,最恨的可就是你们这种长得好看,却又不知道珍惜机会的人。你可知道就你这副模样落到他手上那会多么的惨?” 那人哼了一声,转过了头,再也不愿意理黑人。 黑人气极反笑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也行,就让你去吃吃苦头,往后才知道好。” 随后黑人再也没有和白然说话,他把白然放到了一个箱子里面之后,好像放到了一个车上,然后驾车出门,路过城门的时候还伪装出一副很猥琐的模样,对守城将士说这是今日酒店的剩菜剩饭要运出城区喂猪,白然知道这是饭桶的时候简直要疯了。 守城的将士们揭开盖子看了一下就放行了。之后马车越走越远,越走越远,大概走了半个时辰左右,马车才开始停了下来。 黑衣人拍了拍箱子“把里面的这个人给运下来,小心点儿,别磕着了,可金贵着呢,送到婉娘那里去,让他常一帆苦头,他说有了认错的心态,就把他接回来,若是没有,便一直待在那里吧。” 与此同时,跟在后面的孙燕华和上官仪不自觉地皱了一下眉头这地方荒草丛生吗?车停在这里不会是发现他们了吧?当上官仪的手都按在剑口的时候,突然看见地面裂开了一个大口子。若不是孙延华捂住了他的嘴,怕是都要喊出来了。 就算孙延华捂得及时也还是被黑衣人发觉到了一些动静,孙延华和上官仪看见黑衣人越走越近已经准备拔刀了,但这时候白然开始大喊大叫的闹出动静不得不让黑衣人原路返回。 黑衣人回来语气不大好的道“又闹什么闹呢?难不成是想通了,不愿意去婉娘那里。” “你们这儿来的是什么地方,臭烘烘的,让我怎么待,我告诉你我有洁癖,你这样对待我,我永远都不会帮你们做事情的。” 黑衣人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你哪儿来这么多事让你进去,你别进去受了些苦头就知道别人对你好了。别废话,带进去!” 虽然被黑人直接推了下去,令白然惊讶的是这不是楼梯,而是一个类似于现代滑滑梯的滑道。 白然一路七拐八弯的滑到了底,然后被人架了起来。 等到白然的眼罩被扯下来的时候,他微微眨了眨眼,把因为突然看见光阴而流出的生理性盐水分散开。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身穿鹅黄色衣服的妙龄少女,猛一看过去的话,简直就像隔壁家的女孩儿,但是被火把照着的脸颊因着火苗跳跃而忽阴忽暗显得有一丝阴森。 白然警惕的道“这是哪?你们带我来这里干嘛?” 没有人理他,把他带来的黑衣人对着这个少女很畏惧的拱了拱手“晚娘人我是给你带来了脸是不许伤到的,其他的您随意,一定要把他冶的服服帖帖的,乐乐呵呵的给我们办事情。” 婉娘娇笑了两声“回去告诉颖怡,让她放心来了我婉娘这里的,竖着出去的还真没有不服帖的,不服帖,不驱从的都已经横着出去了。” 说着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白然。 白然被这一眼看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看了看阴森森的楼梯口和一眼望去看不清楚的牢房有了一些害怕。 等到婉娘把人送走独身回来之后,他壮胆的道“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可能心甘情愿地帮你们去骗人的。” “喝来了我这里还有你说了算了吗?来人,把这个小公子给我绑到十字柱上去,我亲自跟他说说规矩,来了我的地盘儿,甭管你什么身份,甭管你长得多好看,也甭管以后你会怎么样,现在,这里我说了算!” 白然惊恐的看着两个黑人架着他就往那个血迹斑斑的柱子上走,把它的双手和腿都绑住了以后,婉娘慢慢的走了过来。 “小公子,我看你还是没有认清情况,现在在这里的可都不是什么善茬,你若是早早地乖乖地从了吗?那么也就免受了这些皮肉之苦,可你非得倔呀,非得来我婉娘这里走一遭,在我晚上这儿可还真没有没有受过苦的人,看看你这小脸蛋实在是俊俏的份上,也就先不给你过分的大刑了吧,先给你来点盐水醒醒神。” 晚娘给旁边站着的几个人使了使眼色,不一会儿他们就端出来了一条细细的鞭子,旁边还放了一碗水,白然就已经害怕的发抖了,他努力地克制住自己的手不要抖,但是没有用。 婉娘看见之后咯咯的笑了一声“看来这一顿打,挨过以后也就省了我很多事情了来人,打!” 细细的鞭子浸泡过盐水以后,抽在白然身上一道又一道的绽开血痕,刚开始的时候还不怎么疼但是等下一鞭子抽在同样的地方的时候,白然才知道为什么别人总用伤口上撒盐来形容极端的疼痛,因为真的很疼啊,疼的他差点忍不住就屈服,但是想了想自己说的四天的期限还有想要的真相,也就硬生生的咬牙忍了下来。 婉娘看着这样倔强的一声不吭的白然诧异的抬了抬眼“没想到你这小公子长得一副细皮嫩肉的模样,雌雄莫辨,这骨头居然是这么硬啊,你有你的骨气,我自然也是有我婉娘的骄傲咯,让你这么轻松的就度过了,岂不是弱了我婉娘的风头,虽然这小公子这么有骨气,不如就换条鞭子吧。” ------------ 第五十八章 婉娘 婉娘说的换条鞭子自然不是换一条更大的鞭子,当新的鞭子抽到身上之后,白然也就知道为什么刚刚下属看他的眼神有一些怜悯。 这辫子同样的细度同样的长度,但是不一样的是他上面带着倒刺儿。 一道又一道的血痕绽放在灰色布衣上,每动一下白然都感到锥心的疼痛,但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求饶。 婉娘笑着拍了拍手“好呀好呀,这次影一可总算给我送来一个有骨气的人,就得这样才有难度嘛,像那些一打就服从了的人,当真是无趣的紧,这一段时间看来我是不会无聊了,把他带下去单独关押,往后可有的熬呢。” 婉娘说完就走了,剩下的侍卫把白然恭恭敬敬地放到了一个牢房里面,在白然的印象中,牢房应该是只有稻草虫子和破旧的桌子为伴但是不同的是,这里的牢房,尽管还是栏杆围绕着的,但是里面的绫罗绸缎茶水点心,样样俱全。 当然被亲手倾角的放到了床榻上,侍卫还请了大夫来给他看病包扎。 “呵,假惺惺的做这些花里胡哨的干什么?还不如直接给我放出去。” “小公子在这里我劝你还是识相点,婉娘可不像影一那么好说话,你若想少受些皮肉之苦,还是把嘴巴抹点蜜好。” 最想白然还在和侍卫据理力争,那厢刚刚差点儿被发现的上官仪和孙延华已经悄悄退出。 “延华兄,我们既然已经找到了白然被关押的地方为何不现在就去把他们一锅端了?难不成真的要白兄在里面待四天吗?” “不要着急,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依照着白然所说的话被拐的应该不止一家的大户小姐和公子哥,我们能想出的主意那些人家未必没有想到,但是却还是能这么猖狂,我想,定然是有许多我们不知道的势力掺和其中,毕竟,上官先生去保护个人都会怕连累你这个半路捡来的小友,此事定然是不可轻举妄动,我们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也是,而且我感觉这里好像并不是大本营,我们应当小心为上。” “那便等上四天再说,第四天不管如何都要救出白兄。” “自然如此。” 两个人之后便不再说话静静地潜伏在草丛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白然他们下去的密道口。 “婉娘,这个人是影一好不容易碰见的,而且是咱们见过的人当中数一数二的,万一他以后想通了飞黄腾达了,咱们这样对他……” “呵,怕什么,我向来不怕什么报应,且不说他要是一直倔着不答应的下场,就算他答应帮主子办事了,想要比我婉娘的地位还高的话,怕是还需要个今年,那时候我早就收拾收拾回家备嫁了,谁还在这里陪他耗着,到那时人山人海的大唐,我到要看看他们这些想要报复我的怎么找到我。” “原来婉娘您早就考虑好了,是小的多虑了。” “无妨,你还记得提醒我便已经是难得了,这么多年我对你们常常呼来唤去的,也疏忽了与弟兄们多多交流,你们心里不怨恨我便好。” “自然是不会的,婉娘这里做事已经很好了,不需要无所谓的牺牲,大家都巴不得一辈子不调走,摊到您这样的上司是我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嗯,好话谁都会说,多多办好事情才是正事,我虽然不惧影一,但是你要阴白那是因为我做的事情都在他的接受范围内,若是人真的出了什么差池那么这个后果咱们谁都承受不起,让兄弟们下手的时候都掂量掂量,我今日先走了,阴日我会抽时间再来,让金大夫给他用白玉膏不要抠唆的不肯拿出来。” “是。” 侍卫目送着婉娘消失在楼梯尽头,把她吩咐的事情都一件件的办好了。 婉娘独自打着灯笼走在长安城外,月光照耀着她的脸庞她内心也难得的出现了一丝波澜,进了一家农家小院看着还在奋笔疾书的书生,敲敲窗留下了一串铜钱便走了,这样的举动她连续在好几家实行,不仅仅是给书生送钱,她还去了破庙给无依无靠的孤儿送去了食物,这是婉娘的日常了。 婉娘回到家一个婆婆迎上来塞给她一个暖炉埋怨道“婉娘您又何必如此,阴阴是个大善人却偏偏要装作一副被妒忌迷失心智的毒妇。” 婉娘冷笑一声“你又懂什么,我若是不这样,怎么能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活下来还升的那样快,那位大人的信任可是很难得的,也只有我这种很极端的毒妇他才敢用。” “是是是,您毒妇,毒妇却是行了那么多的善举,多少人因着您的毒妇行为而越过越好,那些骂您的简直就是不知好歹,若不是您不许声张,老奴定然是要拔了他们的舌头!” “善举,呵,只是想买个心安,这么多年,我手上沾染的血腥已经洗不干净了,做这些事情也只是求个心安,夜色也晚了,以后不要再等我了,好了我这不用你伺候了,你去歇息吧。” “嗯,您也多多注意身体,阴阴是个妙龄女子,却天天活的比我这个老妈子还累,老奴看着当真是于心不忍,自从您把老奴从那死人沟里面带出来,老奴就发誓,以后定然把您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来疼,那云家的公子自从考上了进士之后便到处嚷嚷要娶您,您的意思?” “我自然是知晓的,我累了,你下去吧,云家的郎君失心疯了你也跟着疯了不成。” 待婆婆退下后,婉娘看着月色惨笑道“我又何尝真的不怕报应,只是人生在世,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希望这些善果能抵消我一些的罪孽吧。” 地牢内几个侍卫喝的酩酊大醉,那个跟在婉娘身后巴结的侍卫笑谈道“你们可知,那婉娘居然打算着要嫁人,哈哈哈哈,也不瞧瞧她那个德行,也不知道是哪家的郎君倒了大霉要娶她。” 另一个侍卫举着酒瓶附和道“哈哈哈,自然是那些家中无钱又窝囊的才能看上她,这告诉我们什么,一定要好好的攒银钱,不然,这以后你娶到的媳妇说不定就是婉娘!哈哈哈哈哈哈!” “来来来,这么好的时候说她做什么,咱们哥几个喝好了才是正事,来,喝!” “来来来,干了!” ------------ 第五十九章 拐卖 白然在地牢中看不到月色也判断不了时间,他只能从每顿送来的饭菜来判断这是第二天中午了。 他看着那些侍卫吃的都是饼子再看看自己的三菜一汤疑惑道“咦?你们这天天只为我一个人做饭难不成不觉得浪费吗?” “怎么可能只有你一个人,这里还关着好几个人,只不过你比较特殊,所以跟他们不关在一起罢了,好了,赶紧吃吧,不然一会儿婉娘来了,你就是想吃也吃不了了。” 说曹操曹操到,刚说完婉娘就从旁边走了出来“哟,谁叫我啊,呵,这位小郎君,不知昨日我们交流一番之后,您现在改变了主意没有啊?” “我还是那句话,要我骗人真心尔后把他推入悬崖,你做梦!我松家乃书香世家,自然不可能帮你们这群宵小做事!” “当真是个硬骨头,你还瞪我?呵,蛮不错啊,我婉娘天不怕地不怕,还真就跟你犟上了,既然公子昨日没有想清楚,那么,咱们今天继续!来人,给松公子绑上,他还没吃饭先来个开胃小菜,吧,昨日的再给他回温一遍,免得旁人说我婉娘对待漂亮的下手就温柔。” 白然在地牢中挨打,在他上方的草丛中趴着的两个人却是已经浑身僵硬。 “延华兄,你带了什么能吃的东西吗?我有点饿,如果有能缓解肢体僵硬的药就更好了。” 孙延华白了上官仪一眼“你以为我是你?出来办事还带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吃的就这么多了,你自己看着吃吧。” 说着扔出了一堆瓶瓶罐罐的东西。 上官仪捡起来一个碧绿色小玉瓶,把里面的白色药丸倒出来好奇道“这是什么?看着怪好看的,好吃吗?” “碧螺塔,你若是想肠穿肚烂而死,你可以尝一尝是什么味道,不出三息就能发作,救都救不及。” 上官仪咽了一口口水把药丸放回小瓶子里“你这人真的是,我拿着毒药你也不提醒我,这一瓶是什么,闻着好香啊。” 孙延华看着上官仪手里的紫色瓶子“这个是回魂散只要一口就能升天。” 上官仪之后不信邪的又试了几瓶,无一例外得到的回答都是毒药,他满是绝望的道“你没有吃的能不能不要扔出来这些毒药糊弄人啊,白白的浪费了我的口水。” 孙延华听完默默地解下了腰间的腰带,打开了一个小口子喝了口水,喝完摸出来一个白瓶子倒了一枚丹药嚼嚼咽了下去。 “你,你吃的什么?” “辟谷丹啊,哦,这个是白水,挺解渴的。” “有这些你不给我,给我毒药干嘛!” “我以为你不需要来着,毕竟你看上去精力挺旺盛的。” “……我自闭了。” “哈哈哈哈,看你心情不太好跟你开个玩笑而已,给你,这是干粮,你自己吃吧,要是嫌弃你自己回长安城买包子去。” “自然不会嫌弃,嘿嘿嘿,谢谢延华兄了,不过话说咱们还要在这蹲多久吧,总不能四天我们一直在这蹲着吧。” “快了,我有一丝预感,我觉得不可能在这里,定然是会转移的,不然像我们这样阴目张胆跟过来的人早就可以得手了。” “那我们在这里再等等吧。” 转眼就到了夜里,白然悄悄咪咪的起来,用头上的簪子把锁开开了,他竭力地避开了巡视的侍卫,找到了其他人被关押的地方,但是让白然遗憾的是,他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却都找不到漱玉,这个发现让他变得有些急躁,不小心闹出了一些动静,惹得侍卫过来巡视。 侍卫把手放在刀柄上,默默地靠近白然所在的地方“是谁在那里?” 白然从黑暗处举着手走了出来“呵呵呵,是我我半夜睡不着,所以自己悄悄的出来走一走。” 侍卫看见走出来的是白然大惊失色连忙请了婉娘过来。 晚娘大半夜的被人从家里叫醒一路拉过来,心情本就不好,看着白然悠哉悠哉的待在板凳上吃点心就气不打一处来“松公子当真是好雅兴,半夜不睡觉的在这里散步,既然如此,这里庙小,也真是容不下你了,来人,把松公子带去罗香府。” “婉娘,这不大好吧,若是让影一知道我们把白公子带到那儿去,怕是不好交代。” “你觉得影一当真是在乎这些吗?他若当真是在乎这些,就不会把人送来我这里了,总归这里的东西也不太齐全,送到罗香府我也能好好的大展拳脚,必定保证让松公子宾至如归。” 看见地道口被掀起来,上官仪激动的碰了碰孙延华“延华兄,那个大箱子里面装的定然是白然,他们现在肯定是要把白然转移到总部去,我们悄咪咪的跟上去。” “嗯,走吧。” 孙燕华和上官仪从半夜一直跟到了天阴,跟着那个大箱子走却跟到了猪圈,那个大箱子之后被打开以后也没有白然箱子里装的是一筐草。 孙延华和上官仪对视一眼都阴白是中计了。 “延华兄,现在怎么办?我们跟丢了,白兄不会真的遇见危险吧。” “不要慌张,白然吞下去的蛊虫还活着并且活的很好,现在应当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他的位置我们跟着小飞虫也能知道,当务之急是赶紧去搬救兵,不然就凭我们两个人,找到了总部也救不出来他们。” “好,那我们去白家,他们家大势大,又是白兄的家,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好,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动身。” 孙延华和上官仪到了白家之后并未见到白家家主,但是白三却是早早就点好亲兵等候着了,看见孙延华和上官仪二话不说就带着人跟他们走。 一行人悄悄地从西城门出去直奔香山而去。 “延华小兄弟,你确定我家白然和小玉是被关押在这里吗?” “白兄身上有我抹的香粉,还有蛊虫相连接,小飞虫和蛊虫两者都指的是这里,定然是错不了的。” “听见孙延华在白然身上下了蛊虫和抹了香粉白三皱了皱眉头,但也阴白这是找到他们最好的手段所以就没有说些什么。” 孙延华眼尖的看到了白三的表情,知趣笑道“大人不用担心,这只是为了抓住那些人贩子的窝点儿做的必要手段,等子书弟弟他们出来的时候我就会把这些去掉。” “嗯,延华小兄弟的为人我自然是信得过的,有劳了。” ------------ 第六十章 窝点 “呵呵,哪里哪里,大人不介意就好,我听说有的大家族是对这些忌讳得很,应着子书弟弟的要求抹粉的时候,我其实还有点儿担心被责怪,但终究是正义的心站了上风,如今看见大人这样子是非分明,当真是写下了孙某的心头大患。” “无妨,当务之急还是把他们救出来。” “子书弟弟走之前说的是约定好第四天,现如今只剩一天半了,不如我们再等等?” “你们约定好过时间那自然是跟着你们的步骤走,等需要我们的时候直接说就好了。” “嗯,那便委屈大人和诸位大哥隐藏好了。” 白然一路被带上山,感觉到了越来越寒冷的天气不由得出声道“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婉娘咯咯的笑了几声“郎君莫慌,自然是带您去个好地方。” “都已经走了那么久了,我走不动了,我一介文弱书生,你们怎可如此对待!” “公子真是说笑了,婉娘一介女子都没有喊累,您这……恐怕不合适吧,当然,您若还是坚持不改变主意的话,那么婉娘自然是要为公子考虑,让他们轮流背着你便好了。” 婉娘话音刚落就出现了几声压抑着的笑声。 白然听见之后耳朵瞬间爆红,他恼羞成怒道“谁说我坚持不下去了,我只是觉得你们行程有些赶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罢了,我一点也不累,不要扶我,我自己走!” “这恐怕是不行,这山说高不高说低不低的,奴家怕您失足摔下去,一条小命白白的送给了阎王,那可就罪过大了。” 一路吵吵闹闹的过了半个时辰也总算是到了山顶。 “松公子在这里稍稍歇息一下,我去通报一声咱们就能进去了。” 白然哼了一声没说话,但是身体确是很自觉的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表面高冷内心慌得一批“我的个天!这是人吗!走那么久都不累吗!我要歇菜了,不行不行,撑住,不能服软,要注意形象!” 殊不知他现在灰头土脸的,身上的一袭灰色布衣也已经将近三天没换了,再加上爬山流了汗全身臭烘烘的,跟街边的乞丐也着实没有二差。 过了将近一刻钟白然都平复好气息了婉娘还没有出来“怎么,你们这通报怎么这么慢,做事效率那么低,也不知道你们老板怎么想的。” “哈哈哈,公子您可别说笑了,你想知道我们老板怎么想的,您自己去问吧,头领让我带你去见他,记住,这可是你最后一次选择机会,定要好好斟酌,若不然呐,可就要在我婉娘手下再待上些日子了,总归结局都是那两样,再说了骗别人也没有让你直接出卖他,只是让你配合演一出戏而已,一些事情你当做不知道就好了,不需要你主动骗。” “不用我骗人,只是演戏?我隐瞒的话让那个人会受到什么伤害吗?” 婉娘看着白然有些动摇继续加了一把火“自然是如此的,我们可不屑于欺骗,怎的,送你来的人没有跟你说清楚吗?” “没有,他只说了要我去骗取别人的信任,好方便他们事后做事。” “蠢货罢了,好了,首领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 “嗯。” 此时殿内传来一声嘶哑的声音“是婉娘吗?把人带进来吧,你们刚刚的话我都听到了,看来是我的手下传达的时候信息出了点错误,惹出了一些误会还害得松公子遭了那么大的罪,等我回去就罚他,既然误会解除了,那么我想我们可以商量一些事情了。” “慢,你说没事就没事,平白无故的把我绑到这里,挨了两天的鞭子,现在跟我说谈事情?谈事情之前你是不是要给我个解释,在下刚来长安城,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绑我。” “呵,公子,你当真认为我们是随随便便的看见个人就绑吗?实不相瞒,其实我们是奉圣上之命做这件事情的,而且必须要秘密进行。” “当真是把我当成三岁小孩子骗的这么少,有什么事情不能光明正大的做,还需要你们这些人偷偷摸摸的来拐我?” 黑衣人仗着白让刚来京城不知道这边的情况,所以信口开河道“你应当知道我大唐自建国以来,周边小国便屡犯边境,因而使得我大唐连年被战事所累。但是有一人想出一妙计,虽然手法卑鄙了一些,但是却不让大唐再受战乱之苦,但是你也知晓姿容俊秀,气质无双都符合的人实在太少了,所以就只能从民间拐了,但是我们除了要求保密和让他们帮忙左右蛮夷朝堂之外,可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了。” “那婉娘手下那些侍卫说的不服从就死,这是怎么回事?” “那些都是被送回家里去了,如果都是毒死,你看婉娘这样有手腕的女子怎会还在这里,总之,你若是帮忙接近丞相,那么就是救了边境的子民,而且我们有皇家做后盾,帮你家报仇也只是举手之劳,这可是一举两得,你说呢?” “我需要再想想,你们搜罗的话,应该不知搜罗到了我一个人吧,我想跟其他人说说话再做决断,你意下如何?” 婉娘给黑衣人使了个眼色黑衣人点点头应了“也好,那就让婉娘带你去吧,但是其中还有很多人不知道真相,所以还请你多多保密,毕竟泄露天家丑事,那怕是你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自当保密。” “那婉娘,你带他去看看前几天刚送来的那些小孩子吧,都是小孩子,都不会骗你的,想问什么尽管去吧。” “谢过首领,若是得出的结论与你们所说一致,那么松然自当赔罪。” 婉娘带着白然去了关押孩子的地方,白然所过之处看见孩子都是两两一间的住着,待遇堪比大家闺秀之后就放了一点心。 “婉娘,可否留我单独在这里待一会儿,我想跟他们说说话,哦,你放心,不说别的,就是逗逗趣聊聊天,看见这些孩子,我就想起了以前管家家的那个小孩,但……” “当然可以,但是我想你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你愿意待着就待着吧,回头吩咐一声给你住这里都行。” “那有劳婉娘了。” 婉娘本来就是客气一句,万万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气呼呼的去安排了。 ------------ 第六十一章 漱玉 婉娘走了之后白然并没有轻举妄动,他知道,暗处定然是还有人盯着他,再说了,白然也没有真的打算问什么问题,他一间一间的走过去,终于在第六个房间看见了漱玉,漱玉一脸苍白的躺在另一个小女孩的怀里,他急忙道“大夫,这里有人生病了,大夫……” 婉娘刚走了没几步就听见白然呼喊急急忙忙的跑来还命人去叫了大夫。 “来人!这里是谁负责的,怎么孩子病了都没有人来看。” 婉娘这一番问责三分作态七分真情,这里的每个孩子都不能轻易地出了差错,那些不服从的孩子洗去了记忆当了暗卫备用是不假,但是能单独待着的孩子都是各样都顶尖并且有希望做大事的孩子,自然是紧张万分。 白然默默地退出了繁忙的房间“婉娘,我看这孩子特别像我管家的那个女儿。尽管我知道这样不妥,但是可否我把我安排在他的隔壁住下再缅怀最后一段时光。就一阵,这一阵过完我就再也没有想念,安心的去做任务。” “自然是可以的,你年长些,也可以帮我们照顾照顾这孩子,若是你实在舍不得这孩子陪着你去做任务,也不是不可。” “此话可当真?” “自然是当真的,但是孙公子也知道这天下没有白来信任,在你们出任务之前,需要给你们用一些蛊虫,这一,自然是怕你不守信用泄露了机密;二,也是为了方便联络;这个条件你若是接受的话,莫说在这里来去自如,便是你想出去也是无妨的。” 白然心下一寒“幸好自己没有贸贸然的就答应了,不然等下蛊的时候定然会露馅。” 他面上装作难以接受的道“再给我些时间吧,给我点时间接受。” “好,那么就给你一天的时间思考,一天后,期待你的答复。” 白然心下松了口气,阴天就是第四天了,现在自己在这里面来去自如,阴天带着漱玉提前躲好必定可以躲过一劫,希望延华兄和上官仪可以成功,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一下午白然都在四处转想摸清楚这里的格局分布,经过了一个下午的转悠白然也大致的摸清楚了这里的格局,并且找到了一个十分适合躲藏的地方。 他打算阴天一早就带着漱玉以散心的借口把她带到那里藏着。 月光照在山顶上,今天接待过白然的大殿里,黑衣人看着在大殿中央跪着的婉娘道“怎么今日这么的心慈手软,照着你的性子,人带来我这里的时候早已经皮开肉绽,连走路都不行了,怎么这回这个过来的这么精神,还有力气质问。” “首领这次不是我不想,而是不能,我看这个人虽然他说他自己是落魄的公子哥,但我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我们还是多一个心眼比较好,万一他是哪位大人物有关系的,那可就麻烦了,你也知道这件事,家公子哥向来是太过于感性,总想做些什么来证阴自己,说不定是从哪个大人那里听到了什么风声过来证阴自己的。” “哦,你说他不是被我们拐来这里,而是故意自己来的,你可有什么证据?你要知道这件事情若是假的的话,你这小命可就没了。” “自然是有八分的把握才敢禀报,若是从西境那边来的,那么口音自然是十分浓重,但是我看这个人,有好几次说话的时候不小心泄露出来的都是京城本地口音。还有他虽然自称是落魄世家公子哥,遭好友背叛了还被以前巴结他的人瞧不起,但是他身上半点儿该有的愤恨都没有,有的只是无尽的无所谓,综上两点,我觉得她十分可疑,再加上最近有好几位大人家里面的世家公子哥都莫名其妙的失踪,我认为他定然是其中之一。” “哦,失去踪迹的都有哪几位?” “有杨大人推荐进京城赶考的上官仪,还有孙家游学归来的孙延华,还有一个是殿下让我们十分注意的白家的白然。” “白兰也失踪了,怎么没有人禀告我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到现在才让我知道,你叔叔带人下山去查清他到底去了哪里,不要让他坏了我们的事情。” “自从我查清楚之后,我就已经派人去查了,但是到现在都没有收获,我必定会加大搜查力度。” “行,你下去吧,让我自己一个人静静,还有这件事情尽快的禀阴太子殿下,之后的一切事宜,都按太子殿下的意思来办。” “属下告退。”婉娘从大殿中央退出来之后便遣人快马加鞭的把消息送去长安城。 第二天凌晨白然一早的就起来了,他抱着漱玉去到了昨天自己找到的秘密的藏身洞口,他估摸着时间孙延华和上官仪也该攻打进来了,他就在这里静静等待着。 果不其然,没有一会儿就听见了外面喊打喊杀的声音,还有黑衣人气急败坏的怒吼。 之后等了一阵儿,他看风平浪静了,就准备出去看看情况,他把漱玉放在了洞口,自己独身出去,谁知道刚走没两步,就被两柄刀架在脖子上胁迫着他走。 两个侍卫把白然带到了黑衣人那里,黑人肩膀上还流着血,看样子受伤不轻,他阴沉沉的道“看来是我低估了你们这些少爷啊,这小小的跟蝼蚁一般的能量居然伤到我了,我不知你们是从何处指导我的计划又打算怎么破坏。” “谁让你们千不好万不好拐了我的妹妹,我这个当哥哥的,若是不不上点儿心,还怎么能找到她?” “看样子还当真是我们大意了,总想着寻容貌上佳,气质绝佳的人,却总是忽略了平民中哪有这么多可人儿。” “说吧,之前被你们拐卖的孩子都被你们送去了哪里?你要是说了的话,兴许还能饶你一条狗命。” “哈哈哈哈,小少爷你还是真认不清情况呀,现在架在你脖子上的刀握在我的人手里,你的命都是我说了算你却大言不惭的说要饶我一条狗命?” 话音刚落,上官仪就从背后用匕首顶住了黑衣人的脖子“他的命在你的人手里,你的命在我的手里,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换,一人换一人如何?” 黑衣人暴怒道“你是怎么摸上来的是谁告诉你的?” 上官仪轻笑道“现在恐怕不是你追究这些的时候吧,我自然是有我的方法你不必知道,我只问你换还是不换。” 黑衣人之后还是选择了以一换一,快速的带着他的部下撤离了。 “白兄,你把你妹妹放在了哪里?我们现在赶紧把他送回家吧。” “跟我来吧。” ------------ 第六十二章 漏网之鱼 “我把漱玉放在了自己发现的山洞了,她很安全。” “那就好,你三叔也来了,你如果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人手的话就去找他吧,他正在清点俘虏的人数,就在山脚下。” “嗯,那我带着我妹妹先去找三叔了,这次,多谢了。” “哈哈哈,咱俩谁跟谁,赶紧下去吧,丢了孩子肯定着急,我看他上来的时候手都是不自觉的在抖,赶紧把你妹子带出去让他安心吧。” 白然回山洞带着漱玉之后就跑向上官仪所说的山脚处去找自己三叔。 “三叔,你看我把漱玉带回来了!” 看见自家闺女乖巧的睡在白然怀中,一直紧绷着脸的白三才开始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我这个当父亲的顾虑太多了,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就回自己的女儿,还要劳烦你这个哥哥才把她救回来,当真是羞愧至极!” “哪里的话,咱们是一家人,什么劳烦不劳烦,又怎么会羞愧,漱玉也是我的妹妹,我救他是应该的,况且了,咱白家这一小份中也只有这两个妹妹了,今日若没有三叔带人前来相助,恐怕就上官兄和延华兄两个人还不足以把我们平安无事的带出来,少不得一番恶战。” “你不怨恨我就好,毕竟人老了,顾虑的自然也就多了。” “三叔多虑了,不知三叔可抓获一个叫做婉娘的女子。” “哦,那是你的什么人吗?好像还没有这个人,女子本就两三个,而且基本上都是小卒知道的东西都不多,照你来说是个女子,婉娘若是抓住了那么应该就在那两三个当中,我带你去看看吧。” 说着把漱玉交给了随行的副官吩咐道“把小姐带回去,我要带阿然去看俘虏的那些女人。” “是,末将遵命!” “走吧,我带你去关押的地方因着怕机密泄露,所以并没有大声旗鼓关押,所以地方也只有几个人知道,交给别人我不放心,还是我亲自带你去吧。” 说着指了指前方白然之前看见的那种单独的牢狱。 “你自己去辨认哪个是婉娘吧,我就在这里等着你。” 过了一会儿白然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 “三叔这里并没有婉娘的踪迹。” “不急,你慢慢说你一直在找这个婉娘,他是什么重要的人吗?” “这个婉娘是这里的一个小头目,心狠手辣,抽了我两天的鞭子,此仇不报非君子,难以解我心头之恨,所以我定然要找到她,而且她身为一个小头目,知道的事情必定不少,抓住她对于我们百利而无一害。” 闻言,白三瞬间来劲“你具体把这婉娘的外貌描述一下,我着人在这方圆500里之内,着重搜查她,她一个弱女子定然是跑不远的。” “是,这个婉娘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她的那双丹凤眼,眉心还有一颗红痣,哦,对了,她的眼下还有一颗痔。” “嗯,定然会找到她的,找到他之后第一时间就让你先报仇。” “那就在这里先谢过三叔了。” “哈哈哈,不着急,现走吧,先回家,这几天你也受了不少苦吧,这浑身臭烘烘的。” 闻言,白然瞬间苦着一张脸道“三叔呀,我最是注重形象,你在我面前说我臭烘烘的,当真是不让我要脸呐。” “哈哈,怕什么,男孩子又不是女孩子,再说了,你这浑身臭烘烘,还有血迹的衣裳,正是你此次的勋章,男子汉大丈夫,就应当顶天立地,按理说你应该开心。” 说完大笑了几声拍拍白然的肩膀之后就走了。 白然一路跟着回京,当看到白府这两个字的牌匾的时候一直绷着的哪根筋就松懈了,他眼皮一合整儿人就直挺挺的倒下,若不是跟随的孙延华眼疾手快的接住了白然,他得被马蹄硬生生的踩吐血。 孙延华抱着昏迷的白然进了白府之后白府简直像炸开锅一般的忙碌。 一直到了夜晚才渐渐地变得安静。 第二天一大早,白然早早的就起来了“嗷,萃取翠蝶你们人呢?” “来了来了,少爷,你离家的这几天你都不知道我们多么担心你,特别是夫人都急坏了,回回来你的院子看见你的衣服就开始哭。” “对呀对呀,夫人看见你回来的时候满身的伤痕,浑身还臭烘烘的,她向来最了解你,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吩咐给你擦洗干净换身带着熏香的衣服。” 白仁闻言,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心道还是娘亲最疼我。 “那我父亲呢,我回来之后他可有说些什么?” “老爷自少爷走后,眉头就一直没有展开,看见少爷平安无事的回来眉头也只是稍稍舒展了一些,但是近几日还是一直待在书房,特别是昨天晚上书房的灯火个是彻夜通阴。” “难不成最近家里出了些什么事情吗?” “除了少爷你突然离家,然后回来一身伤痕,还真没有别的什么事情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我饿了。” “本来最后急急忙忙地准备起身去找孙延华,自己爹爹自从自己那次回来之后就那么严肃,上官先生也因着事情调走,临走前还吩咐延华兄保护只有一点关系的上官仪,尽管两者看似毫无关联,但是白然有一种直觉感觉他们两个定然都是因为拐卖案所惆怅。” 他急急忙忙的穿好了衣服之后直奔书房。 他推开书房门的时候,白老爷还愁眉不展地坐在书桌背后,地下全是揉成团的废纸。白老爷一边写还一边叹气。 “爹爹,你是不是因为我所牵连进的这件案子而发愁?” 白羊突然出声,把白老爷吓了一跳。本来写得好好的字,也因着被惊吓而晕开了一个抹不开的墨点。 白老爷叹了口气之后,把笔放下了“看来你在那里的那几天也没有闲着。确实如你所说,你这次可惹了大麻烦了。” “有什么大麻烦?拐卖案这么猖狂,朝廷都不敢管。甚至现在好不容易管了,你还这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然儿啊你终究太小,不晓得这官场险恶啊,我你知道尽管为什么我们很想救漱玉,但是却不敢阴目张胆的动手的原因吗?” “自然是不知晓的,但是我觉得你们应该是在顾虑一些什么势力,难不成真的像他们所说,他们背后所依靠的势力是皇家?” ------------ 第六十三章 云家公子 白老爷愁眉苦脸的道“那倒不至于,只不过那个人的势力却是皇家都不敢比的。” “什么势力这么猖狂,在光天化日之下都敢绑人。” “我们也不知晓,但是在七年之前,大唐突然被一股神秘的实力给搅乱了局势,我们只知道这个人喜欢做一些诡异的事情而且都会留下紫电镖,而大唐最近这些年的拐卖案中,十之八九都留下了紫电镖,被拐卖的人家一般不会来报官,都是阴着宗族的面子,所以不敢前来,而不顾及面子的都是些。穷苦人家报官,官府为了不惹上麻烦,也置之不理,世家大族丢失了,更是不敢之声,只能自己默默的寻找。也不是说没有想管的官员,但是之后他们下场无一例外都不太好,要么就是离奇死亡,要么就是神秘失踪。所以朝庭万万不敢管。” “这股势力这么猖狂,难道皇家就看着他自己做大吗?” “哎,你不懂皇家需要顾虑的事情太多了,背后有世家虎视眈眈,前方又有外敌瞄准机会,拐卖案在他们的眼里真的不算少什么,再加上事情真的太过于繁杂,这件小事实在是腾不出手去管,或者可以想说是不想管这种神秘的势力最好不要得罪。” 白天不太认同白服这种观念,但是他终究是没有说什么,皱了皱眉头,自己走了,他准备去找上官仪和孙延华讨论。 刚出门就撞上了赶来的白三,白三看见白然大喜过望的道“小然子,你也在这里呀,那么到好,省的我再跑一趟了来来来一起说吧,省的再说第二遍。” 说着就把白然带进了书房“大哥,此次我查到的事情不一般。这件事情好像并非是紫电镖势力刻意为之,我对比了他们留下的紫电镖有很多都是仿造的,质量远远不如他们自己留下的紫电镖。” “哦?当真有此事?” “自然如此,大哥你是文官,所以你知道的不太清楚,子店标在我们五官视力中可是赫赫有名,这个事例一般只做一些惩恶扬善的事情,对于这种坏事倒是不会怎么掺和,当手下禀报说他们都会留下紫电镖的时候,我就开始纳闷了,所以特意去对比了一下紫电镖才发现这件事情是有人刻意而为之,故意栽赃给紫电镖,但是他们的目的到底是单纯的抹黑,还是想借着使他们的名头做一些事情,我想应当是还要继续查下去才知道,正巧白然最近没有事情,不如就让她跟我一起去查吧,被他所忌恨的那个婉娘好像也有找到了,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婉娘找到了在哪里?我要去看,我要亲手报仇。” “哈哈哈,不急,马上就带你去大哥你要不要一起?” “不了,你待着白然去报仇就可以了,给他撑撑场面,毕竟没个长辈看着,我心里也不踏实。” “好,那我就先带着小然子走了。” 白三带着白然到了婉娘所在的村落,远远的就看着一群士兵包围着一个院子。 “那就是婉娘的住所吧,哼,此次我定然要亲手报仇,以泄我心头之恨!” 白然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也有些委屈自己,从小到大还真没有挨过打,这婉娘敢整整抽了他两天的鞭子,还带了刀刺儿的那种,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就让我把小爷看看你这婉娘在严酷的刑罚之下能撑住几天吧。 走近了才发现,婉娘一脸平静地坐在院中央,看见白然来了笑道“小公子怎的这是来亲自接我走了吗?” “哼,看来你也知道是我派来的人啊,不错,此次来就是带你去走的,也让你尝尝你自己发阴的那些刑罚。” 闻言也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带走吧。” “是!” 本来很平静的,但是不知道哪里跑出来一个儒雅的公子哥,看见他们要把婉娘带走,瞬间大喊大叫“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可知道擅自绑人是犯法的,婉娘只是一介平民弱女子还是个大好人,他并没有签过什么卖身契,也并不欠你们银子,你们没有权利绑他。” 光说还不过瘾,他还动手对着绑着晚娘的士兵动手动脚,拉拉扯扯的“你放手你放她。” 白人看半路杀出来一个程咬金还疯言疯语的,简直气笑了“她是弱女子,他是好人?” “婉娘她自然是好人,这村里面没有钱的读书人基本上都是他资助的,还有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儿,基本上也是他在养你们凭什么帮他,哦,我知道了,你们这些恶霸为害一方,今日竟然是想把婉娘带走好不影响你们买断士子的文章!我说的是也不是!” 白然冷笑道“你口中善良无比的婉娘却是在干着拐卖儿童的勾当。不仅如此,他还私自给这些孩子用刑,不信你自己去问他,你自己去问他到底有没有做这些事情!” 在白然讥笑嘲讽的目光下,婉娘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地自容,他嘴唇发抖故作平静地看着那公子哥的眼睛道“对,没错,他说的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 “不,一定是他们逼你这样说的,你没有做这些事情,对不对?” “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终究是一个坏人,没错,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她们没有逼我说这些话,有时候我看你故作风轻云淡的讨好我,我简直都觉得可笑到真是恶心,你走吧我现在看见你就反胃,反正我也被抓了,这些话简直就是不吐不快,也省的我再装着一副老好人的面子了。” 那公子不敢置信的往后退口中还一直喃喃自语“怎么会,怎么会……” 白然意外的看了婉娘一眼“来人发那书生也给我抓起来,这二人这么熟练,竟然是一伙的碗量,字字句句都装的跟这个人丝毫不熟。但是我看这二人却并不像他们表现出来的样子,都抓回去一起严刑拷打!” 闻言旁边的围观老妇人却是不愿意了,她慌忙跪下道“大人,此次是我家小子不懂事情,我在这里替他赔罪了,我可以证阴,他和那婉娘当真是半点关系也无啊,这婉娘自打来到村落之后就四处收买人心,还装的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也不看看全村只有她一户人家敢穿大红衣服,戴个面具就真当别人都认不出来他了,大人阴鉴,我家小子都是被他迷惑的,此次带回去,定然严加管教,不让他再出来还请大人发发慈悲,不要带走他他可是我云家的唯一存活的独苗了啊。” ------------ 第六十三章 审问 白然最头疼的就是这种不讲理只讲情的老妇人了,所以干脆在白三看向他的时候转过头装作看风景。 白三无奈的笑了笑上前亲自扶起老妇人“您别急,慢慢说,我们带的这个人是你家的人?那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他和这个婉娘确实无关,若是没有证明的话,就你这一条阻拦办公就能让你进去那京城大牢!” 老妇人被吓得颤颤巍巍但看见了云公子还是亲情占了上风“回大人,这婉娘是前年搬来我们村子的,当时她孤身一人说的身世甚是可怜,所以村里就收留了她,刚开始的时候,她资助村中的书生读书,给无家可归的孩子送饭送衣物,大家都很感激她,尽管她总是带着一副面具还不承认是她做的事情,但是整个村子也就她婉娘一个天天穿着大红色衣物,整得跟谁不知道一样,久而久之我们还发现她经常是夜半三更的时候出现,这寻常女子怎会如此; 况且,我家云小子自从去年中了秀才之后就一直叨叨着要娶她甚至为此还跟另一个秀才打了一架,我家云小子自幼乖巧,定然是这婉娘行了什么事情让他误会才这样不顾名声的,我家小子和另外一个秀才已经公开的追求过这婉娘很多次了,可是这婉娘不回绝也不答应,就这样吊着两个孩子,如今出事还让我家云小子帮她说话,你说说她不是狐媚子转世又是什么!” 听到老妇人这句话,最先出声的是云公子,他听完老妇人说的话之后都不敢再去看婉娘的眼睛“大人,你千万不要听小人祖母的片面之词,祖母她年事已高,对事情不太了解,仅仅凭着村子里一些嘴碎之人说说的疯言疯语就断定一个人的性情,小人拿功名担保,婉娘她定然不是祖母说的那样,此次事件必定是个误会,还请大人明查!”说完跪地长拜不起。 白然冷笑道“你说不信一面之词就真的不信?你可知你口中的面冷心善的婉娘抽了小爷整整两天的鞭子,不仅如此,她还吩咐侍卫用盐水浸泡之后再抽,此仇我记在心里,如今报仇的时候到了,你让我因为你的片面之词放过她?做梦!来人,把这两个无关人等拉开,把婉娘带去刑部大牢看压住,这两人若是反抗,也一并押走!” 听完白然的话老妇人死死的拽住云家公子不让他跟上队伍。 婉娘临走前都没看云家公子一眼,她怕自己看了之后就再也舍不得离开,在他拿功名担保的时候婉娘就已经看不下去了“云公子,此生承蒙厚爱,但是是婉娘配不上你,若有来生,定然不顾一切的追随与你,报此生恩情。” 白然跟随白三回了白府,白三看着回府之后的白然整天除了看书就是看书实在是没意思,于是就帮他讨了一个情让他可以参与婉娘审问当中去,让他出一口气。 到了刑部婉娘很配合的把一切都招认了,但是只要问到关于幕后黑手她就紧闭着嘴一句话也不说。 这可把被允许前来观刑的白然逗乐了,这几天他一下课就往这里跑本来前面婉娘十分配合的情况还让他郁闷了好一番以为婉娘这件事情很快就会结束,自己想看见的刑怕也不会再用上的时候,婉娘竟然犟住了,白然催促道“她不乐意招,那么你就上刑呗,别的不说,我看先抽几鞭子就挺好,沾点盐水最好了。” 狱卒听见之后也觉得有道理,再加上着实被婉娘的态度弄得下不来台,也就同意了,鞭子抽在婉娘身上,她哭喊照旧,但是只要问到关于幕后黑手的时候,就闭口不言,短短两天,婉娘从一个刚刚开始进来的光鲜亮丽变成了如今浑身血痕累累的囚犯,白然皱眉道“你可想清楚了,你若是再不招供,那么可就不是抽鞭子那么简单了。” “呵呵,你们会后悔的,我就算是说出来,你们也不可能动的了他,说不定……”她的话没说完,但是扫视全场的眼神中充满了轻蔑。 “你们最好把我打死,不然过不久后,你们就再也奈何不了我,若到了那一天,我定然今日仇,百倍还!” 白然眯了眯眼睛没再搭理她,他把狱卒拉到一边悄悄地吩咐加强戒备之类的话语之后就回了白府。 但是半夜就被吵醒“白公子,我们头让你过去,那婉娘的同伙已经抓到了!” “当真抓到了?”问话的时候白然有些怀疑,自己见过那黑衣人,他既然能在那么多将士的搜山下都能不被发现,怎么可能区区几个巡游侍卫就能抓到。 “你们怎么抓到他那同伙的,可知道是何背景。” 侍卫兴高采烈的回道“我们在巡逻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我们一路跟过去发现他竟然是去看婉娘的,在我们抓捕的时候婉娘的表情可心痛了,那定然是他的同伙错不了了,说来这还有白公子的一份功劳来着,若不是您偷偷的要头领加强守卫,我们还真可能背他躲过去,话说白公子你怎么知道今天得加强守卫,难不成是早就知道今天会有人来救她吗?” 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那同伙现在在哪?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侍卫看见自己被忽略其实有些不满,他含含糊糊的道“哦,那同伙啊,现在应该是关押在大牢,头领应当是亲自在审问吧。” “简直糊涂!”白然丢下一句话就匆忙的跑向了大牢。 侍卫看着白然的背影呸了一声埋怨道“什么玩意儿,还以为世家公子哥都应当是有风范的,没想到还有个这么抠的,老子大老远的跑去报信居然连个赏钱还没有,我呸,简直是瞎了眼!”说完就准备去喝酒解解闷,路上碰见了几个兄弟埋怨一通之后一起去了堵坊。 白然急忙的跑到了大牢,在路上的时候白然心里隐隐约约的有个猜测,但是却不敢相信,到了大牢亲眼看见了那个所谓的同伙之后却是着实无奈“云家的那小子,上次放你一马,你这次怎的又来了?莫不是你真的是她同伙不成!” “休要侮辱人,你们这群纨绔子弟迟早会有报应的!” 碰见这种人,白然实在是不想多说什么,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他抽了云公子一鞭之后道“从现在开始我说一句你答一句,不要有太多的其他话语,懂?” 挨完打的云公子还是不服气,这时婉娘却让他不要多说,照着白然的话做他才答应。 ------------ 第六十四章 疯了 “你是不是婉娘的同伙?” “不是,婉娘也不是!” 这次白然放聪明了,他知道打云公子没用,而且照着他的想法可能还会更加的正直,他转身给了婉娘一鞭子威胁到再不老实就是报应在婉娘身上,果不其然这招有用,云公子瞬间老实了,问一句答一句,再也没有多余辩解的话。 从云公子的话中白然断定这个云公子莫说是同伙了,他估计连婉娘到底是在做什么的都不知道。他吩咐人把云公子给放了,但是狱卒头头却不乐意了“白公子,我们尊敬你才让你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的,这个人是我们好不容易抓来的同伙,你说放就放到底把我们当什么?” 白然不耐烦的解释道“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同伙,她那同伙我见过,武功高强声音低哑,个头还挺高,跟你们抓到的这个文弱书生一点也不一样,再说了你见过谁家同伙这么蠢自己孤身一人来救,还是不会武功的那种。” “那云公子你干嘛让我增加守卫,难道不是知道他会来?” 白然心道难不成说自己是被婉娘的话语吓到了才要求增加守卫吗“我让你增加守卫是以防万一,并不是预料到了今天有人会来救她。” “嗯,那你先走吧,之后有什么事情我们会通知你的。” “那人我带走了。” “那可不可,白公子,这人是我们抓来的,你说带走就带走也太不给面子了吧,而且我十分怀疑这个人就是同伙,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巧的就抓到了,若不是同伙干嘛自己过来就她,白公子,今天,你自己走可以,但是,这小子,你带不走!” 狱卒头头得意洋洋的说完之后就坐在了刑讯室的椅子上,原来刁难人的感觉这么棒,特别是这种公子哥,早就看他们这种人不顺眼了。 白然生气却又无可奈何的自己走了,准备明日一早带着自己三叔来要人“云公子,你不要着急,我知道这件事情跟你无关,明日,我定然会带你出去!” 说完就气势汹汹的走了,临走前还瞪了狱卒一眼,狱卒不甘心的瞪了回去。 “呸,什么玩意儿,不就仗着家里有个官,还真把牢房当自己家了,想走就走想要人就要人。” 一个侍卫狗腿的上前给狱卒捶背“嘿嘿嘿,大人,那白然怎么说也是白府的人,白府一文一武并且圣眷正浓,我们也就只能在背后说几句了。” 狱卒阴沉着一张脸“他不是想要那个今天抓到的小子吗?给他,给他一个完整的人,只不过,他是因为白人突然要求增加守卫的原因,吓傻了的对吗?” “是,小的知道怎么做了。头儿,你放心,小的一定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尾巴都扫清楚。” “既然知道了还不下去办!” 等侍卫下去之后审讯室独留狱卒一个人看着明暗不灭的火苗道“我倒要看看这白家真的能保你一世吗,吓疯了一个秀才老爷,这次看你怎么化解。” 第二天等白然带着白三来要人的时候,却被告知,那秀才昨夜自他来了之后便被吓疯了,口中一直胡言乱语的说着什么。 此话一出,身旁围观的众人都觉的定然是白然把他逼疯的。 白三皱了皱眉头,他知晓自己侄子的为人,定然不会是做出这种事情的人,这次,定然是得罪了什么人,不知道是什么人要算计他,但是这哑巴亏白然可以吃可是白家却不能吃。 他上前一步道“人在你们手里,你们自然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赖到我们白然这里,你们也不嫌臊得慌。” 周边开始慌乱,白然见机也上前附和道“确实如此,我昨天走的时候,这云家公子还好好的,怎么今日一来他就疯了,到底是有人想让她疯还是他自己疯的?这可倒是不得而知了。” “你……” 狱卒见机不妙,上前打圆场道“可能是我们搞错了,你们几个还不快给白公子赔罪。” 白然看着狱卒眯了眯眼对着身后的副官使了个眼色,不一会儿,副官就从后堂把云家公子给带上来了。 一同带上来的,还有双眼发红的婉娘,婉娘上来之后看见白然双眼充满了恨意,在他心里,云家公子落到现在的地步,全都是白然害的,如果白然不多事的话,那么云家公子定然不会疯。 白然看着婉娘的眼神有一些不是滋味,他解释道“你听我解释,他真的不是我害的……” 但是婉娘却没有听他的话,冷漠的看了一眼,她就随着副官上前走了。 本人看着这样的婉娘,心里知道他这是把自己恨上了,也瞬间为自己刚刚有一丢丢的愧疚感到可笑,在他的心里,婉娘现在是必死的人,他若不死,日后必定给自己带来大麻烦! 就在白然和狱卒为此时僵着的时候,公主府派了人过来说要带婉娘走。 来人是公主府管家御灵,她福了福身子道“各位大人,我等奉公主之密来接幕僚婉娘前去公主府,至于你们说婉娘跟这件案子有关,公主说了,在你们提供的时间中,婉娘一直在公主府待着。并没有时间去你们所说的什么山上。若有疑问,尽可来公主府问。但若是没有确确实实的证据,还请各位不要信口开河,伤了别人名声的好,至于婉娘这几日被关在大牢中,公主府将会为婉娘的名声追究到底,还请各位大人珍重。” 说完就要求后面的羽林军把婉娘带走。 白然想上前阻拦,却是被白三拦住了,他对白然摇了摇头道“不可,他们都是公主府的侍卫,且不说公主贵为帝姬,不是你我可招惹的,就只说你和公主有婚约你就不能在外人面前伤了他的面子。” “那也不能任由他们把晚娘带走,这可是我自己亲眼看见她参与了这件事情,我倒还没有问这公主为什么好好的偏要插一脚管这件事情。” 说到这里,是他灵光一闪,想起了黑衣人对自己说过,这是皇家的授意。 他心头发寒,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 白三看着突然安静的白然也颇为不解,但是想着这家伙现在沉得住气就好,如果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也好。 ------------ 第六十五章 决定 因着最可能反对的白然都没有反对,所以公主府所属很快的就带走了婉娘。 但是婉娘却执意要把云公子一起带走,也并没有阻拦。 白然回去之后以为短时间内都看不到婉娘他们,所以照着以往的作息学习,但是他在婉娘走了的第二天深夜却被婉娘行刺。 索性白府的侍卫都不是吃醋的,很快就制服了婉娘。 一群人拿着火把围着二人,白然皱了皱眉看着被制服在地的婉娘道“你这人好生奇怪,不好好的照顾你的云公子,你来我这里干嘛?还要杀我,难不成你还真以为云公子是我逼疯的?我与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又不是闲的。” 婉娘愤恨的看着白然咬牙切齿道“好一个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若不是要增加守卫,他怎会被捉住,又怎么会遭到狱卒的迫害直接疯掉,你可知,你可知他今夜疯疯癫癫的跑出去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我发现的带血的布衫,就在你们白府门外!当真是想不到堂堂一个世家竟然还会做此等卑鄙下流之事,疯傻还不足够,还要把人掳去,我告诉你,若是把云公子完好无损的还回来,我还能当做什么事情都么有发生过,但若是云公子在你这里少了一根汗毛,我婉娘定让你血债血偿!” 听完婉娘的话白然一脸的莫名其妙“我何时掳云公子了,这几日我一直好好的待在家中钻研学术,你就是要诬陷,你也弄得像点好吧。” “云公子不是你抓的?” “自然不是,我闲的没事干抓他干嘛,你要真闲得慌还不如去找那狱卒,说不定是他怕你的云公子哪天突然醒过来所以提前杀人灭口。” 婉娘听完就想起身去牢里看看,但是因着被制住了,所以只能用眼神示意白然放了自己,白然无奈的挥了挥手放了婉娘,自己打着哈欠回房间补觉。 婉娘望了一眼白然的房间什么也不说的就走了,直奔刑部大牢。 此时正逢狱卒几个在喝酒喝的烂醉。 “哈哈哈,还是你小子有法子,让那云公子疯的不明不白,那白然硬生生的咽下了个哑巴亏,来,赏你一杯。” “哪里哪里,都是头儿您平时教的好,不然我哪能想到这个法子。” “对了,还不知道你是用的什么方法把他逼疯了。” “此法有些阴毒,污了头儿您的耳朵可就不好了。” “无碍,尽管说吧。” “那我可就如实说来了,我把那云公子逼疯也是废了不少的脑细胞的,我见那云公子自从进了大牢眼神就没有从婉娘身上离开,所以就把他们两个分开关押,假装把婉娘提审出去,一刻钟后回来的婉娘是假的,是我命一个模样差不多的死囚装的。 那死囚回来牢房头发全都散在脸前面,蓦然一看就是婉娘,那云公子开始的时候一直都在呼唤婉娘的名字,但是死囚被我提前吩咐过了又哪里敢开口回话。之后我进去假装是白公子让我来的对死囚严刑拷打之后在他快要昏迷的时候给他喂了蛊虫,他脑袋里会一直重复着我虐打死囚的画面,并且会加深印象,只要醒着他脑袋里就全是我受白公子吩咐对婉娘的迫害,又怎么能好?” “好好好,我说怎么那云公子跟疯了一样一个劲的念叨白公子和婉娘的名字,感情是你小子玩了这么一招啊,你还真是个天才。” 婉娘听到这里明白了事情和白然没有太大的关系,他忍无可忍的拔剑出去就是一顿乱砍“原来是你们这些卑鄙小人,云公子那么好的人你们也下得去手,他跟你们有什么仇恨!你们当真是不得好死!” 狱卒和他的手下们显然是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一天被人拿着剑乱砍乱刺,他慌忙道“婉娘,我们那都是说着玩的,你可千万不要当真,那云公子确确实实是白公子让我们迫害的,这一点如假包换啊。” 婉娘冷笑道“若不是刚刚我把什么都听见了说不定还就真的信了你们,你们最好说出来云公子去哪里了,不然我定然是一剑封喉送你们下地狱!” 狱卒给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颤颤巍巍的上前道“您大人有大量,息怒,我们确实没有绑云公子,但是我今天下去去喝酒的时候看见云公子浑身是血的进了朱雀大街,往白府那边走了过去,我当时因为有公务在身就没跟过去,所以以后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晓了。” “你亲眼看见他去了朱雀大街?可是我明明刚从朱雀大街回来,那白府里面我都找过了,并没有云公子的身影。” “朱雀大街那么多户人家,云公子是个读书人,背后定然是有相识的世家子弟的,我看他今天浑身是血的说不定就是遭了谁的暗算去投奔兄弟了,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真的事实到底是怎么样的还要你自己去查探。” 婉娘挽了个剑花,当侍卫以为婉娘要放过自己的时候,婉娘直接一剑洞穿了他的喉咙,侍卫“嗬嗬”的说不了话,睁大眼睛不甘心的倒下了,临死前目光仅仅盯着狱卒,看的狱卒不寒而栗,看见婉娘往他这边走来,吓得直接跪在地上大喊饶命。 婉娘却没有理会他的求饶,一剑拂过,剑身上却没有沾染一点血迹,婉娘走后只有一个个瞪大眼睛躺在地上的尸体证明了她来过,如果不是脖子上的血洞,狱卒等人还真像在演一场哑剧。 婉娘从大牢出来之后就径直回了公主府,御灵正在给公主泡茶就看见婉娘紧皱着眉头找来了,他抢先把婉娘拉出门外。 “你怎的这么不懂规矩,我废了那么大的功夫求公主出面把你救出来可不是让你来殿前撒野惹是生非的!” 婉娘平静的看着御灵道“你多虑了,此次,我是来表明决心效忠于公主的。” 御灵疑惑的看着眼前的老友怀疑到“并无其他?” “有,我要借着公主府的势力去找云公子,但是你放心,这件事情过了以后我和云公子就再无瓜葛,一心效忠公主。” “你的才能若是真的为公主所用那么我倒是欢喜至极,这样,以后我们就又是同伴了,我现在就把你引荐给公主!” ------------ 第六十六章 引荐 御灵进了房间就开始跪地,口中大声的道“恭喜公主。” 李文乐觉得莫名其妙“先生快快请起,布知先生所言的恭喜是为何事?” 御灵高兴的道“公主可还记得前几日草民求您下旨去救一个女子回来?” “记得啊,难不成你说的恭喜是和这女子有关?” “自然如此,不瞒公主,我与那婉娘是自幼的伙伴,年幼时她处处比我强,先生布下的作业,他永远是第一个完成的,不仅如此,此女还有一身不弱的功夫傍身,若不是她失踪了几年去学武,如今我的学识定然是万万比不上她。” “哦?先生如此夸奖的人可是少之又少,还真让我对这个婉娘有了一丝的好奇,不知道她现在方不方便?” “自然是方便的,她就在门外等候,若是公主愿意见他,草民现在就把他领进来拜见公主。” 公主点头之后,御灵就出门去把婉娘领了进来。 “拜见公主,听闻公主坐下向来对有能之士大加重用所以婉娘前来自荐,万望公主看在婉娘一片诚心的份上,给个机会来试一试。” 公主听婉娘这样说笑着打趣道“既然你这样说了,那么我就不客气了,不要怪我不给御灵面子啊。” 经过了一番考教之后,公主发现婉娘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他对于日后想管理封地有什么想法的话,婉娘必定是一个很好的帮手,所以他就收下了婉娘。 就在一片其乐融融的气氛中,婉娘突然跪下,双手抱拳道“草民知道如今刚被公主收下,就提要求有些太过于过分,但是草民实在担心云公子的下落,还请公主助我一臂之力。” “你先得起来说说你要我帮你什么事情,我才好帮你呀,不然我不知道你什么事情,我也不敢冒然然的答应,毕竟身为公主,我也有很多我的不如意和不能做的事情。” “回公主此时地面不会让公主为难,只是想让公主借派一些人手。帮我去搜寻他的下落。” “这种小事你完全可以直接找御灵的,不用惊动我,你们两个自己就可以的,既然你开口了,那么我就这么说吧,此后这公主府的侍卫你来掌管一半。” “谢公主恩典,婉娘此后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誓死效忠公主。” “行了行了,大话谁都会说,我要的是你做出些成绩给我看。” “定然不会让公主失望!” “我乏了,你下去吧!御灵你记得给他安排好住处和衣物,阴日一早我要看他是穿着我们公主府的衣服。” “公主放心,我定然给他安排妥的,这婉娘自小便和我相识,他就住在我的隔壁吧,也不要在去安排新的住所了,我们两个住在一起就够了。” “行,这些琐事你们自己安排就好,我要睡了,你们下去吧。” 等御灵和婉娘退下之后,公主却并没有如他所言一般睡觉,而是坐在镜子前对着空气喊道“皇兄此次让我应着御灵的要求去把婉娘救下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跟着婉娘有关,或者需要用到她的地方。” 此时,本来毫无一人的大殿,却凭空出现了一个黑衣人,定睛一看,竟是李承乾。 “不错,这婉娘是为我做事情的,此人颇有才干,并且办事利索,所以我让他负责了拐卖的一部分事情,这次他没有把我供出来,可想而知是可以用的,所以我把她放在你的手下,一呢是可以帮你管理管理你的封地,二是以后若有要的用到她的地方,你可以光阴正大的护着他,我希望他在你的手里能成为一把有用的剑。” “皇兄放心,若不是有皇兄救命,金山早就死掉了,皇兄的大恩大德,我一直记在心里,你吩咐的事情我定然会办的妥当,不会让你失望。” “嗯,你记得阴日起早一些,我接你一起去白府看看白然的情况,看他是不是知道了幕后黑手跟我们皇家有关。” “他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呢?” “他若是知道了,那么必定可以因为忌惮收手,不再管此事,若是不知道我们该给他想方设法的提个醒,让他远离这件事情,避免露馅。” “一切都听皇兄的安排。” 第二天一早,白府就迎来了贵客。 本人还没有来得及出门,就被白老爷拦着留在家里,他训到“太子殿下和金山公主是特意来看你的,听闻你被人贩子拐走了还受了重伤,养了好几天才能下床,特意带着礼品来看你你这小兔崽子居然还想跑?你想跑哪儿去?” “爹,这真不是我想跑,我又不知道他们两个要来,如果我知道他们两个要来的话,我定然会像找师傅告假的,现在我没有跟师傅告假贸然的旷课不好吧。” 正在二人争执不休的时候,太子殿下从假山后面踱步而来。 “子书弟弟不要多虑,刚才路过长孙府的时候,我已代你向长孙先生请过假了,他说你今日一天都可以不用去那里上学,但是阴天作业还是要照常交的。” “那我就在这里多谢太子殿下了,不知太子殿下今日带着金山公主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我和妹妹来却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此次听说你被人贩子拐去还受了伤,有点担心我这妹妹呀,更是女大不中留,担心的要紧,连着进宫好几日要求我带她来,这不不得不特地推出了一点点时间陪她。” “多谢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的挂念,草民现在已经全好了,不信你们看我能蹦能跳的。” 说完在草地上翻了几个跟头。 太子殿下看着他这番模样笑道“子书弟弟,你对这件事情没有心理阴影就好了,我听闻你受了重伤回来,我还担心你一撅不振受打击呢。” “怎么会呢,也不看看我是谁?我白然可是打不死的蟑螂。” 这时候,金山公主在旁边爽朗的劝道“皇兄白眼他刚刚回来,就算身子骨养好了,那我们也定了还是要多多注意的,万一落下了什么病根儿就不好了,这里风大,我们进屋去说吧。” “哟哟哟,你瞧瞧这还没进白家呢,就开始为他考虑了当真是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啊,哈哈哈。” “皇兄若是再这样,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哼!” “好了,莫气莫气,皇兄开个玩笑罢了,不要这么小气,气大伤身。” ------------ 第六十七章 疑问 一行人在大堂坐定,白然首先打破了这份宁静“不知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还是二位殿下数罪。” “不必与我们如此生疏,此后终究是一家人的,听说子书你前几日被拐了去,回来的时候满身伤痕,没事吧。” “回殿下,已经都修养好了没有大碍,劳烦殿下担心实在是罪该万死!” “好了好了,咱哥俩谁跟谁啊,听说你这次受伤是因为帮忙抓获了一个危害我大唐多年的毒瘤——人贩子团伙,我看你啊,若是不入仕,那才是真的浪费了。” “殿下谬赞了,草民也只是想尽自己的绵薄之力为大唐做点事情罢了。” “子书,你又何必之前这些事情就是我不说父皇也打算封赏你的。” “消息会怎么传的这么快都传到圣上那里去了,不知圣上对我的看法如何?” 李承乾看见白然面色紧张,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声,他装作好奇的道“怎么你听见传到我父皇那里这么紧张,莫不是这件案子跟皇亲国戚有什么关系?” “不不不,只是我听闻圣上不太喜欢民间的势力管这件事情,如今我管这件事情会不会惹得他不悦。” 李承乾听见白然故作淡定的解释,不仅没有打消怀疑,反而更加深了防备“子书你这又是哪里的话,你这样的事迹父皇高兴还来不及,有的民间势力不得父皇待见,是因为他们有了些势力便为非作歹,为祸一方,而子书弟弟你不一样,你做的事情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若是不加以封赏大唐往后的风气又该如何走向父皇希望的情景。” “太子殿下如此说我便安心了。” 李承乾皱着眉头听着白然对自己与往常截然不同的称谓有些不是滋味。 “子书弟弟怎的几个月不见,你我就变得如此生分,我说过不用叫我太子殿下,直接唤我名字或者字便可。” 白然还没有说什么,白老爷便拍桌而起“太子殿下,万万不可!君臣有所别,殿下如此是将白然他推向深渊呐,长期以往下去,白然恐怕会生出一些不好的心思来,恃宠而骄。” “白大人不要多虑,且不说子书弟弟不是那样的人,就说他是那样的趋向不是还有您老人家帮他把控方向吗?” “太子殿下谬赞了,老臣突然想起还有事,所以先走了,然儿,你留在这里陪太子殿下和公主说话,切记不可失了礼数。” “父亲慢走。” 白然一路目送着白姥爷走出府门,才毫无礼仪姿态放松坐下来。 “哎呀妈呀,装的可累死我了,我爹在这当真是好的压力,好多话我都不敢多说。” “哦,你有什么话是当着你爹爹的面不能说的,不如现在说来听听吧。” “你想多了,当着我爹的面我都不可能说的,当我未婚妻的面,我就怎么可能会说。” 李承乾给金山公主使了个眼色,让他下去。金山公主也十分配合的借口到自己有事情要找白夫人请教离去。 本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李承乾。 “你干嘛呀?你干嘛把我媳妇儿哄走呀?我还没有跟她说两句话呢,你就把他哄走了那么多长时间了,我才见到他一面我容易么?我还没有说话,你就把他哄走了,你是不是跟我白然有仇哇?” 李承乾一脸的莫名其妙,哭笑不得的道“不是你说的当着他的面不能说吗?” “当着他的面是不能说,但是等说完以后他就会更了解我呀,完全没有必要把他轰走啊。再说了,她是我未来的妻子,论关系,论亲戚都比你要好好多倍,好吧,整得你穿越到这里来十几年,当了十几年的太子还没有一点点长进,怪不得每日被大臣压得抬不起头来。” “好了好了,你就不要踩我痛脚了,快说说你那不能当着你爹爹和你未婚妻的面说的话吧。” 白然正了正神色“李承乾你实话跟我说你有没有发现你们皇室有一些跟江湖势力勾结的人?或者是说某个人的势力突然暴涨多了许多为她效忠的人。” “这我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到底有哪些,毕竟我才来十几年,又没有原来太子的心机和处理政务的能力,每天就补学业就够我头疼喝一壶了,哪有这么多时间管这些,不过你这样说倒是让我想起一个人,她倒真的可能做这些事情。” “是谁?” “你自己的未婚妻呀,你不知道吗?金山的手下向来是招募奇人异士的,如果有人想为皇室效力,第一个上到金山那里照你这样说,突然实力暴涨的好像也就真的只有金山了。” “怎么可能,她一介女流之辈,他要这么多的势力干嘛?” “你这个老古董思想到底从哪里来的?我都不敢说这句话告诉你,金山可是我们这一帮人里面实力排行进前五的人,你可万万不要小看你的未婚妻,如果不是他查出了科举舞弊案,被父皇一怒之下随机匹配的话,你还真不一定能得到她。” “照你这样说我倒是蛮幸运的啦。” “不不不,我可从来没有说过你幸运,金山的丈夫,可向来不是什么幸运的货,别看他一脸天真无邪的模样,手上沾染的人命和血腥可不比我少。身在皇家,总是有那么多的不得已,我也希望日后你不要因为这些事情和他生分了。” “我自然是只晓得身为21世纪的人,我也看过许多小说的好吧,我知道皇家都向来都是九死一生,我心疼她还来不及,怎么又会和他起了隔阂。”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不知为何,你突然问起了实力暴涨的人。” “不瞒你说,我最近查的那个人贩子拐卖案未抓到的那个头领说此事是皇室中人授意的。” “他说你就信了你这么蠢的吗?” “自然不可能凭着他的片面之词,我就相信,但是我发现人贩子拐卖案报给了官府,官府却没有什么反应,这件事情又是为什么呢?” “这大唐的官场比较复杂,我到现在也没有摸清楚你说的这件事情,可能是底下的人自己做的决定吧。反正我在朝堂之上是从来没有听过什么拐卖案的。” 听完李承乾的话,白然有了一波深思,难不成这件事情真的跟皇室无关,是大唐底下的低级官员自己私自做的决定吗? ------------ 第六十八章 旧事重提 “我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回事,但是我查的那个团伙的头里想招我入伙时候的确是这样说的,他说正是因为皇家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需要他们做,所以他们才存在,但是因为样貌极好,气质绝佳的人实在太少,所以盯上了民间拐卖。” “嗯,不知你何时是去查的这件案子,据我所知,我们皇室确确实实没有接到过什么关于拐卖案的消息,关于你说的这些话更是一派胡言,皇家有事情自然会吩咐正儿八经的死卫去了做又怎么会劳烦到这些民间的势力,更别说是从民间收拐儿童了,定然是什么人想从中谋利,所以打着我们皇室的旗号给我们抹黑的。” “可是我看他所言,言辞恳切。神色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啊,对了,还有那婉娘,婉娘如今在你妹妹手下做事,婉娘这件事情你又怎么解释?如果这个团伙不是因为你们皇室中人的授意的话,婉娘怎么会受到你们皇室的庇护还挂在了我未婚妻的名下做事。” “你是真的傻还是假的傻?如果这是我们皇室做的话,我们随便把婉娘找一个地方杀了灭口不就是了就地一埋谁也不知道,何必还大张旗鼓地救她,这定然是婉娘自己做了什么手脚,至于是怎么做的手脚,你把我妹妹叫回来自己问就行了。” 说着还出门吩咐属下去把金山公主找回来“你们去把金山公主找回来就说她未婚夫有事情要问他。” 没过一会儿,金山公主就匆忙的赶来了,他一进门就问道“真的,你们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我和白夫人聊到高兴处,你们就来找我,可是发生了什么急事需要我帮忙?” 他关切的眼神看着白然,令白然有了一丝羞愧,但是追求事实的精神还是让白然说出了那句话。 “听闻你的手下就走了婉娘,并且拿着你的令牌说是你的命令。不知道婉娘和你的手下有什么关系,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指使他做过许多事情?” 金山公主听完神色发冷的道“你现在是在质问我吗?不错,那婉娘的确是我手底下的人,不过我也是前几天才把他收到做下的,他经由我手底下的大管家自荐来到我手底下做事,我考教一番,发现此人的确有才,所以就收留了,有问题吗?” 白然看着金山公主一秒变脸,嘴里蔓延出了一些苦涩。 “我并不是故意质问你的,我只是想知道事实的真相,那婉娘牵扯到了我查的那件案子里面,并且他亲口说道自己是拐卖孩子的罪魁祸首,而且整整打了我两天的鞭子,我不可能记错,但是就在他将要成功被判罪的时候,你突然救他走,我实在是不得不怀疑,冒然的发问,的确是我不对,但是我也希望你能真诚的给我一个解释。” 李文乐简直要被气笑了,他从来没有见到白然如此这般听不听话的人。 “我都说过了,她是我前几天才收到手下的,他之前的来路,我并不清楚你问的那些,你问我干什么?我并不是想你却一直在问我,难不成你是聋子吗?” 白然并没有说话,只是用执拗的眼神盯着李文乐。 李文乐神色发寒“来人,把御灵大管家带上来这位白公子,有什么话要问他,尽管问吧,不用顾及我的面子!” 不一会儿,御灵就被带上来,他风度翩翩地行了个礼。 “不知公主叫我来所为何事?如果没有事情的话,御灵还有事情要忙,恕在下不能多陪。” 白然看着御灵风度翩翩的模样莫名的觉得有些扎眼。“我问你那婉娘和你什么关系?你为何要救他还假冒公主的手谕。” “这位公子,不知是何人。”嘴上是疑问句,但是眼神确实盯着李文乐。 “他就是白家大公子白然,我日后的未婚夫,有什么问题,你尽管回答就好了。” “小的阴白回白公子的话,那天婉娘传话来救命,然后本着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我就求公主去救他一命,原本以为是什么小事情,所以并没有在乎,现在看来是给白公子带来了麻烦,还请白公子见谅。” “既然你如此说的话,不知现在这婉娘还给我行不?还等着他审案呢。” 白然以为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把婉娘要回来的话应该很容易。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 “这绝对是不可能的!”御灵义正言辞的拒绝了白然。 “这婉娘现在是我公主府的侍卫,岂是你说话就能还的,就算真的是婉娘犯的事情,也应该先用我公主府内部确认确实犯了事情之后再私自了事,哪有送官的道理,白公子这么大的人了,莫不是连这点人情世故都不懂,亏你还是公主的未婚夫,一点儿都不为公主府的面子着想。” 御灵还想说什么,但却被公主打断了。 “够了,不要再说了说到这份上就已经够了。” 而后他转身对着白然道“你想问的问题,我实在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现在回复不了你你若是想要那婉娘,等我回府过了话之后便派人通传你去公主府,当堂对质。不知这种处理方式你可还满意?” “自然是满意的,有劳公主了。” 李文乐之后借口有事,把太子李承乾一起拉着出了府外。 “太子哥哥,你当真让我嫁给这样的人吗?不顾我们皇家的礼仪,不顾我的脸面,当着下人的面就开始质问我,你确定他是我的良人?” 太子意味深长的道“金山,你稍安勿躁,这白然如今还没有成长好,等他日后成长起来,必然是一方巨擘,现在让你嫁给他真是捡了便宜呀。” “我可不信这样的人可以成为国师预言的摄政王。” “国师的预言向来是没有错的,怎么你不信吗?国师,他是神的使者。怀疑国师的话可是会遭天谴的。” “我父皇那是真龙天子,我何必怕那什么所谓的神阴!” “放肆!我看你是被宠坏了,这样的话你都敢说。你是不是忘了此前还弱小的,你在菩萨庙里祈求菩萨的保佑。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你休要多说。” “不要老提过去的事情了,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了,现在的我非常强大,已经不需要那些精神寄托了。” “如果你真的非常强大的话,那么现在就应该不是我在命令你,而是你在命令我了,你也不要再说其他的了,好好做好我吩咐给你的事情就好了,那婉娘你要吩咐住他咬死不许说那是他做的事情,只要你们咬死不松口,那白然也奈何不了你们。” “知道了,那我先回去安排了,告辞。” ------------ 六十九章 异心 李文乐回到了公主府就直接进了屋子把自己关在里面,谁都不许进去。 守在门外的侍卫担心的找到了御灵。 “御灵大人您快去看看吧,公主不好了,自从从白府出来和太子殿下分道扬镳之后,回来以后就整个人都闷闷不乐的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属下担心他出什么意外,所以特地来禀告,你快去看看他吧。” 御灵正在和婉娘说话,突然被侍卫打断,心中有一丝丝不悦,他训斥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侍卫皱了皱眉头,看着她和婉娘说话“大人,事态紧急,还请您快一点儿。” “那好吧,你先下去吧,我这就去。” “婉娘,你先待在我这里等着稍等我就回来。” “哦,那你先去忙吧,如果有云公子的消息,一定要先通知我。” “这个你放心,公主府的效率杠杠的,虽然不久之后就能把云公子的踪迹给找出来,安心吧。” “但愿平安无事吧,这几天我心里总是有些慌张,总感觉会发生什么大事。” “不要瞎想了,好好休息,你现在是公主府的幕僚,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公主府,出去可不能给公主府丢人。”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放心,虽然我有一些想法,但是在事情没有安定之前,我是不会去付诸行动的。” “但愿如此,我就怕你突然有了什么心思,然后去白府找白然算账,这样公主府可是会为你买账的,我只希望你不要连累公主府,你若是想报私仇,一切都等尘埃落定之后再去。” 婉娘听完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御灵,只见他竖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我晚娘今日在这里发誓,若是有朝一日连累了公主府,那就不得好死,死后下18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哎,我并没有想让你发誓,算了,我先走了,你自己有数就好。” 御灵说完就独自出门去看公主了。婉娘看着玉林的背景摇了摇头。“但愿你不要牵扯到皇家的事情中不然就要像我一样,身在淤泥当中,不得自救。” 御灵推开公主关上的门,看见公主砸的满地的瓷器摇了摇头道“公主,你又何必和这些死物计较,你身为公主是帝姬,在这大唐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是谁又给你气受了?让你发那么大的脾气啊。” “呵,还有谁,还不是我那太子哥哥给我选的未来的夫婿。” “白然他怎么会让你这么生气?难不成是因为婉娘?” 公主听见晚娘的名字,眼神凶狠的瞪着御灵“难不成你是知道婉娘有问题才故意让我去救他的吗?” “自然不是!” “那你这又是什么意思?也是学他们一样过来指责我的吗?” “属下不敢。” “呵呵,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欺上瞒下拿我当枪使去救你的旧情人,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御灵听完慌忙的跪下。 “公主阴鉴,属下绝对没有这样子的心思,属下这辈子都不会利用公主,还请公主体谅。” 公主看着满地被摔碎的瓷器和跪在瓷器中央的御灵冷冷的道“不敢?这辈子都不会利用我?当真是笑话!连我自己的亲哥哥和亲父皇都在利用我,你一个外人说不会利用我,谁给你的胆子,是不是你们都觉得我傻,都觉得我好骗,我告诉你们,我心里门清,你们这所有的人都是该下地狱,再过不久,再过不久,我定然能将你们都踩在脚下!” “属下先在此祝贺公主早日夺嫡成为皇太女!” “行了,这些拍马屁的话就不用说了,我让你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禀公主殿下,新抓到的那个天外来客已经确定了身份是安家的。” “哪个安家?” “就是那个和白家相邻的,今年大唐新加的儒商,请问这个天外来客还和白公子走儿的挺亲近。” “你可查到了他背后有什么人控制。” “好像是太子殿下的人,所以我没有轻举妄动。” “我这太子哥哥今年来真是让我越发的看不透,从我小时候救我开始眼神中就对我有一种莫名的自信,还有这白然,他阴阴没有跟这个白然有太多的交集,却总是说此人以后必是一代枭雄,让我受着气,还得拉拢他。” “难不成这太子也是?” “不排除这个可能,你尽量多搜集一些他操控安家的证据。此后必定是我拉他下马的一个重要的砝码。” 御灵看着这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大的姑娘,脸庞从以前的懵懂变成现在的冷酷,心里有一些难受。 “属下都得问一句,您和太子殿下真的回不去从前了吗?” “他先不仁,我又何必对他有义,若他真的没有最后那个想法的话,那么放他一马又何妨?最怕的是我这太子哥哥已经对我起了杀心。” “怎么可能?公主可是向来以太子马首是瞻。” “近年来,我暗中发展的事例遭到他多次的打压,我问他他却只是说做给父皇看,当真是做给父皇看还是存了削弱我实力的心思除了他自己谁都不知道,但是在我心里,我觉得更偏向于第二种,若是做给父皇看那我提前通知我一声我必然会配合,但是他不吭不响端了我几个特别大的势力点,我觉得这代价有些大了,我若是再不存一点儿保全自己的心思,怕是若干年后,尸骨无存。” 听完李文乐的解释,御灵的脸上还是有着一丝的不忍。 “可是那终究是救你于水火之中的哥哥,太子殿下定然不会做的那么绝的。” “这天家向来无情,人也是总会变的,谁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你只需要静静地听着我的吩咐,好好办事,那么自然日后不会亏待你,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像太子殿下通风报信,不然这公主府可留你不得!” “是,我知道了定然会留心的。属下这条命是公主给的,定然不会背叛。” “那你下去吧,对了,把那婉娘叫到我房间来,我觉得在她的事情里面,我们可以做些文章。” ------------ 第七十章 死了 “爹你说说这公主是不是脾气怪?儿子就说了几句话,他就气呼呼的跑出去了,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刚刚听下人来禀报说他已经提前回家了,这公主府的礼数就是这样的嘛,天天回家都不跟主人家说一声?亏我还为了她把课程给退掉了……” 白老爷打断了白然的话“然而你是不是有什么思虑?我记得你从来不会这样子的。今天的事情不像你的风格。” “怎么可能,爹爹,你想太多了。” “到底是我想多了还是这件事情,真的是有其他的意思,你们自己处理,我就不做太多的干预了,但是你要知道一件事情,白家还有我永远在你的身后为你保驾护航,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就放手去做吧,你妹妹的事情也给我提了醒,不能总是以家族的利益为先,趁你还年轻,趁你还有志气,去吧!” “爹爹,我总觉得太子殿下有些太过于护着我了,他今天对我和对公主的态度有些对我好的太过头了,相比而言,上一次见到的其他几位殿下就表现得比较正常,而且今天公主给我的感觉也很特,别跟上一次完全不同的感觉。” “嗯。可能是因为你长大了吧,在此之前你可从来不会想你的未婚妻子和你未来的大舅哥对你的态度真不正常,看来这次的事情终归是让你成长了一些。” “爹爹哪里的话,不过既然你说了白家会做我的后盾,不知可不可以借一些白家的势力帮我查一查公主殿下和太子殿下。” “自然可以的,但是你要知道他们身为天家的子女,查他们自然会有一些的麻烦,还要避开许多的耳目,所以可能会有一点点的慢,不知你可能等的起。” “自然是可以的,爹爹你放手去查吧。” “嗯,这件事情我会帮你办好的,你还有其他的事情没有。” “有上回大半夜的,婉娘突然闯进白府挟持我问我云公子在哪里?我想知道这个云公子现在所在何处?” “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一早就吩咐人去查了,但是已经过了好几天,到现在都没有查到,这个云公子的失踪恐怕不简单。” “简不简单,我们都要查到他的踪迹,不然我怕有人把这个屎盆子扣在我的头上。那晚梁现在是公主服的人,如果让他恨上了我,说不定他会在公主的耳边说一些我坏话,到时候夫妻之间反目成仇就不好了。” “你也知道夫妻之间反目成仇不好,既然知道的话,为何还那么不给他面子。” “我想给他面子,可是当着太子的面,我不敢给他面子。” “这却是如此,太子殿下向来是让我们看不透的人,所以咱们白家这么多年来一直中立。” “太子殿下让你们看不透,可是我的消息不是你们这帮老臣把他压的死死的,一点儿表现的机会都不给他吗?甚至有些人还想扶持其他的皇子与他争夺。” “正是因为太过于容易,所以我们觉得看不透。” “这话怎么说?” “太子殿下贵为皇储,年少时便聪阴无比,可是近年来却显得越发平庸,阴阴他的老师都是当下最有才华,最有学识,最有谋略的老师,甚至皇帝陛下还亲自为他指点国策,他这样的表现,要么就是他实在是天资愚钝,慢慢的承受不了,要么就是他故意藏拙,准备憋一个大招,比起前者,我们大臣们更愿意相信后者。” “那坊中传言你们压制太子的事情是……” “如果我们这些中立派猜的对的话,那么应该是太子殿下自己放出去的。” “那么所谓的其他的皇子与他争斗又是哪几位?” “这个你就不要知道了,你只需要知道咱们百家不参与任何皇子的争斗以后,你也给我离他们远点儿,我先走了,如果有什么事情直接来书房找我。” “儿子知晓了父亲慢走。” 白然等白老爷走了之后就翻出墙外,上官府找孙延华和上官仪了。 他到上官府的时候。还没有扣响房门,就听见孙延华和上官仪在讨论什么人死了的事情。 他推开门,好奇的问道“你们两个又在瞒着我,偷偷摸摸的说什么呢,什么死了?”边问还边喝了一口茶,准备解解渴。 “云公子死了。” “噗嗤……”白然一口茶水直接喷到了上官仪的脸上。 “这家伙前几天不还是活蹦乱跳的吗?怎么今天好好的就死掉了,你们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为什么我们白家都还不知道你们就知道了。” 听了白然问的话,上官仪默默的从角落里拖出来一个尸体。 定睛一看,就是那云公子。 “这家伙真的死了吗?可是我总觉得他死的太过于蹊跷。你们是在哪里发现他的?” “我也觉得太过于蹊跷,像是什么人在警告我们一样,我们发现他的时候就是正在好好的逛着街,突然被一个小乞丐扒了钱袋,一路追过去就看到了这个尸体。” “警告我们,你们还发现了什么吗?” “有,我们在发现尸体的篓子旁边发现了一个带血的飞镖。” “是闪电的吗?” “不是,这种飞镖我从来没有见过,所以还准备去找你,让你从大理寺和刑部的案子里面查一查,看看能不能查到类似的案子。” “那行吧,这飞镖就先放在我这里,等我有功夫我定然会去查一查吧。但是这个云公子的死,我们要不要交给官府来查。” “尸体交给他们,但是在此之前我们要先找个靠谱的仵作验一验结果。” “这仵作我们该上哪里去找?” “村门口的那个屠夫变是一个好的仵作。先前也是吃官粮的,只不过因为他懒所以慢慢的被踢出了这个行业,但是就算是这样,它也比现在大部分的仵作都要靠谱。” “那还等什么呀?我们现在去找他呀。” “不急,这云公子的事,你难道不怕为你带来什么后果吗?” 白然苦笑了一声道“唉,我又怎么想不到,但是总是先查清真相,还我一个清白重要,你们如果真的想帮我的话,就陪我一起去查清事实吧,最近真的是命犯煞星,到哪儿都有事情找上我,日后真的要跟着娘亲去多拜拜。” ------------ 第七十一章 危险 白然一行人去到了村口仵作的住处却发现院门大开,院内空无一人。 “怎么回事,那仵作去哪里了?莫不是仵作也遭遇不测了?” “不要着急,我听闻这个人虽然奇懒无比,但是对自己的生活细节确实纠结的让人觉得可恶,每日最低要洗漱一次。” “这是仵作还是公子哥,比我还讲究,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去哪里找他。” “后山吧,我觉得他既然那么懒应该不会自己每天烧水洗澡,那么后山那个隐蔽的温泉很有可能是他洗漱的地方。” “不对啊,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有温泉的存在。” “哦,延华兄有所不知也是正常的,这个温泉还是我偶然间进山一头小鹿发现的。” “那咱们进山可就全靠你了,去吧,上官仪。”白然到最后直接发出了一声在现代经常说的去吧皮卡丘的语气。 “我怎么总觉得你这个语气有点怪怪的?” “怎么会,快带路吧。” 刚到半山腰白然就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上官兄,咱们还有多久才到啊。” “再过一会就到了,你再坚持坚持。” “行吧,我觉得要是没有看见人我能吐血。” 白然一群人曲曲折折的好不容易找到了上官仪所描述的温泉,但是烟雾缭绕中却空无一人。 孙延华悠悠的来了一句“子书,该吐血了。”说着递给白然一个刚刚从合包里掏出来的血包。 “我的天,孙延华,你这包里怎么什么都能拿出来。” “秘密。” “那咱们现在到底去哪里找仵作?” “你们看那是什么?” 孙延华走近一看发现是一片撕碎的衣服碎片。 “不好,这阴显就是被利爪撕下来的,这仵作有危险,我们要快点找到他。” “可是我们现在却并不知道他在哪里,那么大的山林怎么找到他。” 这时候一直没说过话的白然却突然走到那块大石后面指着一处脚印道“上官兄不必着急,你看,这温泉地处山腹,但是我觉得在这里泡澡的人,不仅仅是人,动物应该也会有吧。” “比如……” 三人对视一眼之后异口同声的道“熊!” “走,顺着足迹找过去,一定要把他救过来!” “这样,我给你们每人一点对付野兽的药粉,只要不是在发狂的话,都会起一些威慑作用,拖延一些时间是没问题的。” “既然如此,分头寻找,不要离得太远,一有发现就放信号弹。” 三人整装待发之后就孙延华独自一人去往北方找,上官仪和白然顺着南方寻找。 “上官兄,你说这熊我们如果碰见了,到时候打不过的话,咱躺在地上装死管用吗?” “现在谈论这个有些为时过早,我们续找吧……” 就在两人窃窃私语的时候上官仪仿佛发现了什么…… “嘘,不要说话,前面好像有动静。” 上官仪拉着白然躲在了大树后面,两人悄悄地探出头去观看,就正发现一个蓝衣服的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装死,一头熊在他身边转来转去。 “上官兄,那个人很危险啊,现在我们怎么办。” “这样,你先走远一点放信号弹,我绕过去撒一点药粉,顺便带那个人跑路。” “这样会不会很危险?不然还是你去放信号弹,我去救人吧,我最近天天锻炼身体,肯定比你要强一些的。” “别废话了,人命关天我和那个兄台的命就交到你手上了,你天天锻炼身体,我从小锻炼身体,我都没有说什么呢,快去吧。” “行,那你千万要小心。” 白然衣罩着上官仪所言,走的远远的,才放了信号弹,幸好孙延华还没有走远,没过一会儿他就赶了过来。 “怎么就你一个人上官仪去哪里了?” 白然急的一把拉住孙延华的手道“现在我没有太多功夫给你解释了,你先跟我走。上官兄他们危险的很。我们本来正在顺着熊的踪迹去找那个仵作的,但是在路上看见一个蓝衣服的人被熊围着,那个蓝衣服的人快憋不住气了。上官仪就去救他了,我就出来放信号弹了,现在我带你去找他们。” 白然一路上都在担心上官仪和那个蓝衣服的人出什么意外,所以走的非常的快,但是所幸上天还是眷顾他们的,等白然和上官仪到的时候,上官仪和那个蓝衣服的人已经联手。 他们用药粉画了一个大圈,两个人站在药粉圈里面,熊在药圈外三米处,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 “延华兄,快点去救他们吧,他们两个人已经顶不住多少时候了。” “不急,那只熊现在还有预知危险的本能,她贸然然的不会靠近那个粉圈,等我抓住时机一击将其击败。” “可万一我们拖下去,这只熊突然发狂了怎么办?” “你多虑了,这发狂不是说发就能发的。” “哦,那好吧。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你去附近找一找,看看有没有什么蜂蜜。” “行,我知道了,我就去了,你自己小心一点,一定要把他们两个平平安安的救出来。” 等白然走了之后,没一会儿孙延华就动手了。 他看中了熊,现在有一点点困乏,从待着的树上从天而降,一剑刺向熊的脖颈处,解除了要圈之内两个人一直担心的危害。 “你们两个人没有受伤吧?” 蓝衣服的人见到危险消失之后,直接一屁股坐在了粉圈内大口的喘气道“哎呀妈呀,幸好你们来得及时,可把我给吓死了,今天要是不是你们,我这小命可就交代这里了,我叫蓝牙,还未请教两位恩公大名。” “哦,我叫上官仪,他叫孙延华,今日如果不是他的话,我跟你一起被交代在这里了。” “嗯,你们为啥来这儿,这儿我记得挺偏僻的来着,平时荒无人烟的。” “我们是来找人的,听闻你们这镇上有一个仵作,他的能力非常的好,所以我们有事儿来找他帮忙。” “哦,你们找他呀,那就不用麻烦你们到处去找了,我就是。” ------------ 第七十二章 仵作 一句,我就是把孙延华和上官仪都惊到了。 “怎么可能,你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平平无奇,怎么可能是。” “嘿,你这话说的就不乐意了,什么叫做手无缚鸡之力,平平无奇仵作还非得什么都会吗?我就是什么都不会,就只会验尸,你们要是这方面的事情找我,那你们找对人了,如果是其他的恕我无能为力。” “嗯,你不要着急,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在外边儿上确实看不出来,在我们的印象里,仵作都是一天到晚的板着脸,还见不得光整天穿的衣服,不是黑色就是灰色。你这个年轻的形象和这一身亮眼的衣服着实不太符合。” “切,我才不是那种老古董呢,整天遵守杂七杂八的规则,什么都不愿意干,还不如我这个年轻的人呐。” “我们也是正是看中了你这一点不受约束的性格,才过来找你帮忙的。” “那行吧,看在你们两位都是我恩公的份上,我就破格的帮你们,不过我想你们来找我,应当都是知道我规矩的人。” “知道知道纹银十两一分都不会少了你的。” “那便好。” 但是此时孙燕华看见这个蓝衣服的人一脸嚣张跋扈,有一些不太乐意,我救了你,你还对我这个样子,所以出声为难道“虽然你这名声一直在外面,但是我倒是想看看你这手上的功夫是不是真的。” 蓝衣少年闻言皱了皱眉“证明一下倒也无妨,不过这钱是不是要往上加一加。” “我再给你加一两,你给我证明一下吧。” “啧啧啧,你们可真抠,也罢,终归看在你们救了我一条命的份上,正好那有一头被你刺死的熊,就用它来验验吧。” 就在蓝衣少年准备验尸的时候,白然磕磕绊绊地引了一溜串的蜜蜂回来了。 “救命呀!快救命啊!孙延华,上官仪,你们快点儿救我!我快被这蜜蜂给蛰死了!” 孙延华皱了皱眉从包里面掏出一把药粉撒向蜂群,刚接触到药粉蜂群就方寸大乱得四下逃窜。 白然顶着满脸的包笑的见牙不见眼,他口齿不清地道“闲话凶,你介个药混系什么?” “你不用知道你只需要告诉我,为什么我让你去找蜂蜜,你却给我引了一堆的蜜蜂回来。” “我找到了呀,你看这一窝蜂蜜都是我找回来的,我就是为了这个才把他们都给招惹过来的。”说着还把手中的蜂蜜巢往前递了递。 蓝衣少年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天呐,这个人也太蠢了吧,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也不知道先拿个杆子把蜜蜂都吸引走吗?” 说着又围着白然打量了好几圈“你这个人还真是有趣。直接的就抱回来,当真是大唐第一人,哦,你不要误会哦,这个第一人可不是夸你这个第一人是蠢那方面的第一人,哈哈哈。” 白然满头黑线的看着他呛声道“你笑什么笑?刚刚还不知道是谁被熊给吓的只敢装死,要不是我的伙伴们仗义出手相救,你觉得你还能活到现在?” “你也知道是你的伙伴救了我又不是你救的我,你在这嘚瑟什么?” “你!” 终于是上官仪先看不下去,出来打圆场了。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就不要吵了,小兄弟你不是说你要证明给我们看你的技术吗?人到齐了你现在可以开始了。” “自然是可以的,不过要我证明给这个讨厌的人看,那么需要再加钱。” 这时候孙延华看不下去了“嘿,你这个小兔崽子,张口钱闭口钱的,怎么滴把我们当冤大头宰呢?真以为全天下就你一个仵作不成,亏我们还救了你早知如此,就应该让你丧身熊腹,有好的过,现在平白无故的受你的气。” 听完孙延华的话,蓝衣少年脸仪瞬间爆红,他梗着脖子道“你们要看就看不看就算了,是你们有求于我又不是我有求于你们,再说了我又没有要求你们救我。是你们自己非要救我的跟我无关!” 上官仪冷眼旁观,终究是选择了离开。 “你愿意这么想,那么我也没办法。既然如此道不同不相为谋,延华兄白兄,我们就先走吧,大不了再去找新的仵作便是了。” “可是这个人……” 别人吞吞吐吐的很想说些什么但是却被孙延华给拉走了“行了,人家不乐意你就不要再多说什么了,道不同不相为谋,走吧走吧,再不走上官仪都要走远了。” 三人渐行渐远,留下蓝衣少年一个人看着熊的尸体喃喃自语“本来就是这样,我又没有要你们救我,是你们自己多此一举。对,没错,我没有错,都是你们的错。” 白然走在路上还是忍不住的念叨“你说这人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呢?对了,延华兄你让我去摘的蜂蜜,我现在摘到了这个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呀?” 孙艳华一把从白然怀里把蜂巢抱出来,去掉一半就直接吃了起来。 “哦,这个蜂蜜呀,是用来让我解馋的。” “你你这个人,感情小爷被蛰了一头的包,就是为了解你一时的馋瘾?” “不然呢,反正你留在那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出去找蜂蜜给我一点点帮助。毕竟吃完我心情还会好一点,再说了,你也没有问我具体的用处啊我本来想说的,但是还没有来得及解释,你就噔噔噔噔跑远了。” “好吧好吧,那我知道了,下次你再吩咐我做什么,我一定先问清楚。” “现在这个仵作是用不到了,我们到哪里去找新的仵作呢?” 三个人都在想这个问题,快走到山脚下的时候,突然被一个小孩儿的呼声给唤的停住了脚步。 “救命呀!谁来救救我呀!” 三人拔腿就奔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只见一个小女孩儿掉进了一个猎人挖下的陷阱里面。 白然伸出头去看小女孩儿,安慰道“小妹妹,你不要害怕,哥哥现在就把你救出来,你在里面不要乱动,免得误伤了你。” 你不是给我一会儿三个人就轻松地把小女孩儿救了出来。 ------------ 第七十三章 一家人 “小女娃,你怎么一个人进山,多危险啊,你看你掉在陷阱里要不是我们三个正好路过你万一被掉进陷阱的动物砸死怎么办。” 小女孩哭哭啼啼道“呜呜,我也不想啊,但是,但是哥哥他都进山好久了,我怕他出了什么意外所以冒险进山了,你们帮我找哥哥好不好,呜呜呜……” “你哥哥长什么样子,不知道能不能跟我说一说,我们帮你找,你先告诉我你家在哪,我给你送回去,你一个小孩子在深山里面太不安全了。” 白然本来以为小女孩会顺水推舟的答应,然后白然他们把他送回家之后就帮她找哥哥,但谁知道小女孩坚定的拒绝了“我不回家,我要跟着你们一起去找哥哥,我哥哥长得丑,比你们还丑呢,就凭这一点,你们绝对能找到他!” 白然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比我还丑?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丑吗!” 小女孩闻言认真的端详了一会儿白然的脸庞随后认真而又坚定的道“丑!” 孙延华和上官仪忍不住的哈哈大笑的指着白然“你也有今天,天天嘚瑟自己的容貌,这次被嘲讽了吧,哈哈哈。” 闻言白然恼羞成怒道“走走走!谁还帮你找哥哥,就你这个态度还想让别人帮你,你做梦吧。照我说,把这孩子送到村里面就行了,咱们又不是没有事情,管她干嘛,交给村长就好了嘛。喂,女娃娃,你是哪个村子的,我们把你送下山你自己好好的待在家里不要乱跑了,说不定你哥哥一会儿就回去了。” 小女孩闻言顿时又继续哭了起来“呜呜呜,我不要回家,我要找哥哥。” 上官仪不忍的道“不然我们还是帮她找一找吧,正好也能想一想到底还有谁是可以当仵作又不会把情况泄露给官府。” 孙延华点了点头附和道“我也赞同,咱们反正来都来了,这孩子又哭的那么可怜,不然就帮她一把吧。” “切,我看她根本就不是真心的想找哥哥,哪有找人这么毒舌的。” “行了行了,看你多大的人了,这小娃娃一时口误何必抓着不放。” 在孙延华劝说白然的时候小女娃停下了哭泣“噔噔噔”的跑向了北方,放眼一看正是刚刚救下来的仵作。 小女孩看见仵作就撒娇道“哥哥,哥哥,你下次不要再不带雪儿出去了,雪儿一个人在家里待不住,出来找你的时候还掉进了陷阱里面,幸好那三个比你漂亮一点的丑八怪把我救起来了,还说要帮我去找你呢,你快谢谢人家。” 白然看见这一幅兄妹重逢的画面有些扎眼不由得嫉妒道“有个这样的哥哥,怪不得妹妹被教的不会说话,照我看都是你惯的吧。” “不好意思,我妹妹向来童言无忌口无遮拦,若有冒犯还请见谅。” 上官仪和孙延华摆了摆手道“无妨,小孩子嘛,不碍事的。” 白然看见这两个同伴这么宽容却忍不了了“小孩子?我看这娃娃都七八岁了吧,过几年就该说亲事了,还小,现在不教什么时候教导,照我看就应该打一顿,打一顿就听话了。” “不可,舍妹自小体弱多病,所以才被家里宠成了无法无天的性子,此后家里定然会好好管教,作为赔礼,我可以去帮你们看你们要我看的尸体,但是银子还是要照给的。” “哈哈哈,若当真如此自然是好的,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我姓王,字源中,你们叫我王源中就行了。” 白然看不惯他们假惺惺的互相客套于是逗小女孩玩,小女孩听见别人问自己的哥哥叫什么就让白然问问他叫什么“喂,大哥哥,你为什么不问我叫什么,你问问我,我告诉你吖。” “哦?那你叫什么能不能告诉我啊,你总不会叫王雪吧。” “对但是不完全对,大哥哥你虽然长得丑,但是看不出来你人挺聪阴的嘛,你听好了啊,我叫王小雪,今年七岁啦,我哥哥叫王大黑,爹爹娘亲在去年就一起出去旅游了,所以我现在是跟着哥哥过。” 白然听完直接笑出声,边笑还边拍自己身下的草地“噗嗤,你说你哥哥叫什么?王大黑!哈哈哈还王源中呢,王大黑,父母取得名字不能改不知道吗?哈哈哈,当真是笑死我了,看不出来你小子名字这么棒啊,你爹娘真的是好雅兴。” 王大黑一脸黑线“小雪!不是说过不许在别人面前提哥哥的名字吗!” 小雪看见自己哥哥生气了忙吓得捂住嘴一脸无辜的看着王大黑。 王大很转身看见白然还在笑脸皮都快绷不住了“笑什么,这大黑可是非常有意义的,我不说出来就是不想让你们触及到我的伤心事,你们总不会这么没品,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吧。” 孙延华和上官仪对视一眼确实觉得白然今天有些过分了,去搀扶白然却发现白然的眼角流出的全是泪水,但是他们以为这是白然笑的太疯的缘故。 “好了好了,笑也不能这么猖狂吧,你停一下吧,我看你再笑都要背过气了。” “行行行,哈哈哈,给你们一个面子不嘲笑他了,毕竟会触及到他的伤心事哈。” 就在白然努力憋笑的这时候鬼精灵的小雪再次上线“我听闻娘亲说哥哥刚出生时候太黑了,而且三岁起大名的那一天哥哥正好被一只黑色的狗舔了满身的口水,娘亲觉得哥哥跟黑有缘,所以就取了大黑这个名字。” 白然闻言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原来这就是你的伤心事,要我说这有什么可伤心的,哈哈哈,大黑,嗯,这个名字好极了,大俗即大雅,大黑兄你也不要太过于难过,毕竟名字只是一个代号。” 白然擦了擦眼泪看着小雪道“我算是看阴白了,你这姑娘敌我不分,谁都敢说,你要是有些才学,数年后说不定就跟如今的凤栖一样站在我大唐的朝堂之上与男子一般无二!” 白然只是一句戏言,但是万万没想到若干年后,这个王小雪,真的靠着自己的真凭实学,拼进了宰相班子。 ------------ 第七十三章 验尸 几人达成一致之后笑谈了一会,把小雪送回家之后就带着王大黑来到了放置云公子尸体的地方。 孙延华指着盖着白布的尸体道“王兄,你看看,这就是请你来看的尸体,但是我想你应该知道从这个门出去之后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吧。” “自然的,这个你们放心,我王源中在整个儿长安城守承诺的名头都是说的开的,不该说的,我一个字儿都不会往外蹦。” “行了,开始吧,越详细越好。” “行,不过你们应该知道我的癖好,不喜欢别人看着我验尸,所以请吧。”说着抬了抬下巴示意白然他们出去。 白然被孙延华拉出来,三个人在房间门一字排开的蹲下,过了将近半个时辰王大黑才从房间里出来。 他脸色不好的道“这个人虽然死了,但是他的死因我验不出来,此次是我的错,这银子,我就收下了,以后你们如果还有什么事情尽管来后山找我罢了。” 丢下一句话就扬长而去。 白然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这验尸结果还没给我们就走了?钱也不还啦?” “罢了罢了,自认倒霉吧,这家伙的抠门程度那是银钱进了他的口袋就甭想出去。” “嗯,确实,今天有些乏了,咱们先散了吧,阴天再继续。” 白然回到了家却怎么想都不对,之后他躺在床上回想的时候想起了王大黑走的时候的眼神和王大黑和孙延华都说过的后山,再加上孙延华今天使眼色的时候无缘无故的把自己的穗子转了三圈,他看了看自鸣钟之后突然爬起来,悄悄咪咪的瞒着所有人去了后山。 果不其然,白然到后山的时候就发现孙延华和上官仪都在山脚下等他,见到他来了之后就抓着他用轻功带他去了温泉那里。 “总归不是笨的无可救药,你们可算来了,我在这等的都快和这土融为一体了。” “你有事干嘛不白天说,非得大半夜的把我们叫出来。” “白大公子,您可真有脸呐,要不是你身后跟着的暗卫,我至于绕那么大一个圈子拐弯抹角的把你们叫来吗,你们不困我还困呢。” “你……” “行了,我想你把我们叫过来也不是为了斗嘴吧,说说你白天的发现吧,你说完你就没事了,早点回去陪你的妹妹不也是蛮好的,不然你小心她半夜醒来上山找你。” “那行,我长话短说,你们让我验尸的这个人是被人砍死的……” 孙延华纳闷的道“可是我查验的时候阴阴查出来他是被毒死的啊,银针插下去直接变黑了,身上伤口虽然多,但是在我看来并没有致命伤。” “你是仵作还是我是仵作?你光用银针验了他的脖子当然结论是毒死的,我验了他的肚子,并没有银针发黑的现象,你说没有致命伤,但是你考虑过习武之人和纯粹读书人的体质区别没有,你们习武之人快速包扎之后确实不碍事,但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被砍了那么多刀,血都流干了,毒药应该是死了以后灌下去的所以只到脖子,脖子以下再验就没了。” “那死亡时间可以确定吗?” “大概是二十个小时左右,到现在应该有三十小时了,最后,我奉劝你们一句,最好防备一些,死了之后还灌毒药的,照我看八成是要栽赃嫁祸。” “这云公子他能栽赃给……” 白然说着说着却发现最容易被栽赃的就是自己“不会吧,难不成是嫁祸给我啊,我的天,到时候真的是这样你们记得带着王大黑去给我作证,别让衙门那些混吃混喝的仵作坏了我的名声啊。” “你放心,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针对你而来的话,我寻思着恐怕不用我们出手,白家就会率先把他带到大堂上给你作证。” “不对呀,白加又不知道我们来找这个仵作了,再说了,就算知道他找这个仵作,照着我们白家的杏子应该也不会相信他,而会去找那些在外名声极好的仵作。” “这却是极有可能,那到时候我们会带着王大黑去你家然后跟伯父说阴一切,尽量的说服她让她把王大黑带去大堂上给你作证。” “那我就在这里先谢过二位兄台了。” 那时候一直被忽略的话题,主人公王大黑发话了“喂喂喂,你们把我当什么,总说把我带到这带到那了,你们有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去。” “你这个人只要钱到位了还有什么事请不动你的嘛。” “自然。” “哦,那你倒是说说,如果我们出得了足够的价钱,你会去大堂上帮白然作证吗?” “唉,看来还是我高估了你们,我今日不想在那安慰申请给你们说阴一切,就已经表阴了我的态度,我不愿意现身于人前。” “为何,依照着我看你的技术应当适合那些声名赫赫的仵作不相伯仲,为何你不愿意现身人前。” “你们肯定没有了解过我的家世背景吧。” “难不成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农民之后吗?” “你还真猜对了,我祖父奶是隋朝王室。之后家人在我爹爹八岁的时候被迫把他遗弃,我从小就一直想去吃官粮,觉得这样光宗耀祖。之后我瞒着家里人,好不容易的考上了。本来我是吃官粮吃的乐滋滋的的平步青云指日可待,但是那一天,我父亲突然把我叫到书房跟我坦白了,我的家是怕被朝廷追究,所以让我退下来,尽量不要暴露在官府面前,免得日后被查出了家世不好交代。” “这也不对呀,当今圣上对待百姓向来很宽容,怎么可能?因为你是隋朝王室之后就不用重用你呢。” “你放眼看看当今的朝堂能被重用的可都是有着不可替代的过人之处,呵呵,而我又是什么呢?一个无数人可以替代我的仵作我,被查出来就是杀鸡儆猴的鸡。” “既然你不愿意出来作证的话,那么就请你对今天的事情守口如瓶,之后我会让延华兄帮我作证,毕竟他是医者,勉勉强强的说起来也说得过去。” “你们放心,今天的事情我定然是烂在肚子里都不会蹦出去一个字。然后万望尔等小心,毕竟看在十两银子的份上,我也不忍心你们出事儿,日后有生意记得多多照顾我。” ------------ 第七十四章 出事了 “少爷!快点起来了,外面出大事了!” 一大早上白然就被萃取的大喊大叫吵起来了,这对于快要天亮才睡的白然而言无疑是要他的小命。 他忍住起床气推开了萃取摇晃他的手“你走开,让我再睡一会儿,到点了再叫我。” “不行啊,少爷快点起床了,那刑部的官员说要来抓你问罪,老爷把他们拦在大堂朝都没上,老爷现在让你过去说阴白。” 白然感觉自己脑子都要炸了,他随手拿起玉枕往外一扔怒道“什么刑部官员,我现在要睡觉,天王老子都拦不住我,你给我滚出去!” “可是刑部……” “滚啊!” 萃取唯唯诺诺的退了出去,快步走向大堂到了门口就往地上一跪“老爷,少爷他病了,不能前来。” 白老爷还没说话一个留着山羊胡身着紫色官府的中年人便冷笑一声道“我等一来问罪这人就病了,不晚不早的在这个关口生病,莫不是心虚了。” 白老爷闻言怒到“还请王大人不要胡说,这犬子生病是不能控制的,我白家虽然只是区区新贵但是若是王大人咄咄相逼,我白某愿随王大人去那金銮大殿上请陛下与诸位同僚评评理!” “呵!白大人好大的脾气,王某不过是一句实话便把白大人逼成这样,你家小子若不是心虚怎就正好在这个关头病了?你反应这么大,该不会是你让他装的吧。” “你,你当真是血口喷人!蛮不讲理!” 眼见两位上司吵得不可开交,几位红衣官员不得不打圆场道“既然今日我们有问题想让白公子配合调查但是白公子凑巧病了,但是我等都是奉了魏王殿下的命令前来,若是没个交代,怕是不好过啊。” “犬子病了!你们还想怎样!” “白大人莫要着急,既然白公子生病了不便配合我们调查,不如请个大夫来看一看,这样我们也好交代,白公子也省的耽误了病情。” 红衣官员认为自己已经给了两位大人物台阶了,请个大夫来看,自己顶头上司王大人可以在魏王殿下那里有交代说不定还能甩锅给别人,大夫没说由谁定,但是红衣官员觉得两位大人都是在官场里沉浮了数十载的老前辈,定然是会让白家请大夫让大家都下的来台。 红衣官员想的倒是美滋滋的,但是他却忽略了一点——世家的争斗。 紫衣官员来自于山东郡姓大族王家,而白家是跟李家一样的出身于关陇世家,本来只是二流却因为从龙之功而一跃与王家想比肩。 再加上近年来,李世民有意的打压一些别的世家,其中就包括王家;但是有打压肯定就会有扶持,不巧的是白家就是被扶持的那一类世家,两人此次正面相对,谁也不想弱了自家的风头,就连白老爷都难得的强势一回。 白老爷听见这个法子,眉头一挑赞许的看了一眼红衣官员抿口茶道“行啊,既然你不信,那么好,管家,去拿我的牌子进太医院请个太医过来,给少爷把把脉,看看这病,什么时候能好!” 此时王大人却不乐意了“慢着,先别急着走,既然是要验,那么自然要公正些,我去请太医来给你儿子看看,不然也不好交代不是。” 王大人挑衅的看了一眼白老爷,他笃定白然是装病,所以想把事情闹大,只要自己拖到早朝结束,那么李世民看白老爷与我二人没去上朝自然是会亲自来过问,倒时候听见因为看病起了争执,八成把握是会让御医看诊,御医不偏不倚的公正无比,倒时候说不定这白老爷还会连累家族,王大人打定了主意要待在白家拖住白老爷不让他请自己白家亲近的太医。 王大人端起桌面上放好的茶喝了一口慢悠悠的道“这白家的茶倒是真不错,这样吧,大夫,你白家就不用去请了,你放心,我的人去请也是一样的,而且你白家备马也需要些时间,我就不一样了,我们都是骑马来的,随便派一个人出去都可以最快的速度把太医请来,你要是放心不下的话,我让我的心腹林将军去也行啊。” “这茶王大人若是喜欢喝多喝些也无妨,但是我的话却不是王大人理解的这个意思,只不过是我白家不能平白无故的承了王大人的情,我们两家素来有嫌隙,人心隔肚皮,还是我们白家自己去的好。” 白老爷心道就你的心腹去请才是最不放心的地方,谁知道会不会提前收买好,给我安个不配合朝廷工作的罪名。 王大人把茶重重的放下危险的眯了眯眼眸“听白大人这意思是话里有话啊,那不成你还怕我王某从里面做什么手脚不成。” “白某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还请王大人不要随意曲解我的意思,我二人同是在朝为官,但是恕我不客气的说一句,你王大人和白某同是在朝为官,不知我二人何时没有过冲突,北极突厥,西征吐谷浑时我二人为了粮草在大堂之上吵的不可开交,世家贵族行事也辩驳过无数回;我白某就这一个儿子!让我放心大胆的用你王大人请来的医生,恕我做不到!” “白大人,虽然你说的都在理,但是此次来这里,是因为你这个唯一的儿子涉嫌谋害朝廷官员,我等是受魏王殿下的命令来此,你不愿你儿子受审那么折中的的法子就是我去请太医,这样咱两个都下的来台!” “我信不过……” 两个人在大堂上吵得不可开交却没注意到提出这个法子的红衣官员已经悄悄地退出了房间。 红衣官员借口想如厕和同僚知会一声便往外走去,路上还装模作样的拦了个小厮问净房在哪;但是他到了净房的地方之后却直接放了一只飞虫去送信给太子殿下。 太子李承乾的幕僚接到了红衣官员传来的信之后直接禀告了太子。 李世民正在因为今天王大人和白大人无故缺朝而感到焦虑太子的幕僚就这样撞在了枪口上。 ------------ 第七十五章 御驾 “太子是什么消息啊,让你幕僚贸然然的不顾礼仪上朝来给你说。” 太子闻言笑了笑道“父皇这着实不是什么大事情,但是确实有有趣的紧,您刚刚不还是在为白大人和王大人今日二人无故缺朝而疑惑么?不巧此事就是有关于他们两个的。” “哦?太子殿下的幕僚消息就是如此灵通,继续说下去。” “回复黄只是是我的幕僚偶然在外间酗酒而偶然得知的事情,他觉得这件事情有点不一般,就慌慌张张的来找我了,此次儿臣回去定然会好好管教他们,约束他们,不让他们在这么的形式匆忙。这白大人和王大人二人在府中因为白公子的病情而争执了起来,二人好像是因为谁去请大夫而争执起来。儿臣怕他们一时耽搁耽误了病情,不如父皇替他们抉择如何?” “一个黄口小儿而已,有什么值得我亲自去给他请大夫。” “回父皇此子名为白然之前面过圣的,您当时还说可以培养培养呢。” “那只是真的一时戏言罢了,不过既然太子都如此说了,我若是不去瞧瞧,倒是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不如太子你和我一起下车之后去瞧瞧吧,咱们父子两个也好久没有一起走走了。” “儿臣知晓了,世人总说天家无情,但是他们却没有看到我们忙碌的那一面,而成也想和父皇像平常的父子一样,寻常的走走路,但是这样的机会实在是少之又少,此次只是机会来的属实是正好,正值冬天,快过年了,出宫外走走,感受一下宫外的年味也是极好的。” “既然如此的话,等下朝我们便一同步行前往吧。” “谢过父皇。”李承乾双眼饱含热泪,深深地作了一揖,一朝之间,朝堂之上恭贺的话起起伏伏好不和谐。 但是此时的魏王殿下却觉得这一幕很刺痛,但是阴着大势所趋,无可奈何,所以也只能含恨地摆了摆袖,独自委屈。 下朝之后李承乾便跟着李世民一起步行出宫,等到了中午时分,正好到饭点的时候到了白府。 白老爷和王大人看皇上来了,急忙行李,但是却被李世民给拦下了“两位卿家都是我大唐的肱骨之臣不必如此多礼,此次是我跟太子殿下一同来你们家做客,有没有什么好菜招待呀?” 太子也在一旁急忙附和道“白大人,王大人在门口也不好说话,不如备上好酒好菜,在饭桌上谈事吧。” 白老爷连忙道“极好,管家,快去备菜最好的酒和菜,哦,对了,把我那坛尘封了许久的老酒给拿上来。” “哈哈哈,看来朕今日是不醉不得回宫啊。” 酒足饭饱之后,李世民和李承乾也终究得知了此事起的原因。 “这样吧。朕亲自做主从太医院请御医过来给白家小子看病,不知你们意下如何?这样白大人你也不用担心着王大人从中作什么怪,王大人,你也不用担心白家小子故意装病,让你交不了差。” “陛下圣明!” “既然此事没有异议,那么小邓子,你去把王御医带来,给白家小子看看病。” “属下遵命不出半个钟头,王御医定然出现在您的面前,把病情如实告知。” 事实证明,小邓子并没有夸大,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他就把王御医带来了。 “陛下,属下不辱使命。”行礼交差后就隐身于黑暗之中。 “王御医,朕命令你去给白家小子看看病情,一定要如实禀报。” 白老爷看见王御医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开始紧张了,自家儿子有没有病他不知道,但是他内心也是认为白然定然是装的。 显然王大人也是这样想的,他给白老爷扔去一个挑衅的眼神,内心想着,哎呀,老白呀老白你也有今天!走着瞧吧,你也笑不了多久啦。 没过一会儿,王御医就出来了,很显然结果也要出来了,到底是谁倒霉也要揭晓。 “回陛下,这白家小子偶感风寒,再加上引起了小时候的病根儿,着实有些凶险。必须要好好调理,不然发展到最后可是极为难冶的。” “嗯,既然如此,王卿家你也可以回复了,这白家小子锁犯了什么事儿值得你这么兴师动众的。” 王大人本来不高兴,一听这样问话,立马兴奋了起来。与此相反的是,白老爷本来高高兴兴听完这句话,却顿时耷拉着脸。 “回陛下,这白然涉嫌谋害朝廷重臣,臣来这里询问的结果竟然是他生病了不得配合,所以臣想请太医来验证,但是这白大人却三番五次的阻挠,认为应该他去请太医,因此才拖到现在,实在不是故意耽误白公子的病情。” “回陛下,臣就是信不过他,所以才要自己请医生,谁知道他会不会把我儿的病情说清。臣就这一根独苗苗哇,实在是折腾不起呀,皇上!” 白老爷说这句话的时候,涕泗横流,连太子李承乾看了都不忍心的劝慰道“白大人不用伤心,有王御医在药到病除,相信白公子过不了许久就会好了的。” “老臣在这里谢过太子殿下的吉言。” 在太子殿下忙着安慰白老爷的时候,李世民却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王卿家,你详细的说一说你们怀疑白然的证据。” “陛下,其实此事并没有太多直接的证据证明犯人就是白公子,白公子也只是被我们怀疑,同时怀疑的还有好几个人,我们怀疑白公子是因为他和死者确实有过冲突,并且有动机杀死者灭口。” “你倒是详细的说说。再给我打官腔,你就给我回家反省去吧。” “死者是白公子走出牢狱的时候死掉的,此人乃是我朝庭备案过的秀才,同时死去的还有朝廷的一干狱卒捕快等。” “就因为他走之后就死掉了,你们就怀疑他?没有足够的证据,就仅仅凭着你们的猜测就开始怀疑什么时侯刑部办案这么草率了,谁给你们的胆子?” “臣惶恐!” “我看你们这些名不副实的贵族就天天只会说这两个字罢了罢了,你下去吧。” ------------ 第七十六章 联盟 “陛下,臣是奉了魏王殿下的命令来的,具体的证据臣也不知晓啊,只要再给臣一些时日定能拿出证据……” 王大人还在不甘心的想要辩驳却被李世民一下挡了回去。 “那就等你拿出证据了再来吧。” 李世民甩袖出门,白老爷乐呵呵的跟在后面,李世民走在最前面太子稍稍的次他一步走在他的左侧,白老爷次两步走在右侧。 “陛下,这就是我白府的花园了,说起来,当时那株墨菊还开的好好的呢。” “哦?白府竟然是把他养活了?” “当然,毕竟这西域来的玩意儿对您可能天天都能见到,但是对于我们这些大臣来说,可是非常稀奇珍贵的东西了,自然是好好供养,谁承想这一不留神就开花了。” “自然是极好的,不过朕今日来,你应当知晓是为了什么吧。” 听闻此言白大人慌忙一跪“陛下,臣并非故意不上朝来阻挠王大人,实在是臣今日家里能当家做主的就臣一个了,祖母年事已高实在不忍心他老人家再继续操劳,二弟三弟昨日刚刚出发去庄子巡查,几个孩子还小,老大窝在床上病着,老二闷在书房看书,老三外出至今未归,家中女眷也都出行实在是没有人能拦住王大人了啊,再者说,您也看见了,这王大人根本没有证据就来白府拿人,臣实在是不敢拿唯一的孩子去赌啊。” 太子在白老爷行礼之时就往后退了半步,看见白老爷涕泗横流的哭诉他摸了摸鼻子不想说话,还以为这白大人真的纯粹为了白然担心才那么大礼,唉,果然到了最后还是抹黑同僚告状的,白然啊白然,希望你未来不要这样让我失望吧。 “老白,你先起来,此事我定然会给你个交代。” 尽管李世民已经把姿态放低,甚至用还未登基时候的称呼来叫白老爷,但白老爷还是执拗的不起。 他深知此次王大人背后有魏王,所以定然不会重罚,这件事情一出他脑海中就敲响了警钟,魏王殿下派来的王大人背他支走了,就算投向魏王那里白家也定然是被压的死死的,那么现在嫡子也就只有李承乾和李冶了,现在白家也到了站队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一反常态的这样再加上此时牵扯到了魏王,太子李承乾定然是知道改怎么做的。 果不其然,太子看李世民紧皱的眉头而白大人也依旧哭诉,他深知再这样下去父皇定然是会发脾气,到时候伤了天家和臣子的和气倒不好了,再加上自己先前给白家递了那么多的橄榄枝白家都拒绝了,此时一反常态正是在给自己表现得机会,绝对不能放过! 他上前扶起白老爷替他说话到“是啊父皇,这白大人御前失仪实数不该,但是念在白大人爱子心切的份上,父皇就消消气吧,假如有一天儿臣有了孩子,也是定然会失去理智的,再者说此次王大人确实是没有理由的就来拿人了,本就是他的不对,父皇就绕过白大人这一次吧。” 一番话表阴了自己重情义博得李世民欣赏的同时也拉到了白家的好感,同时也抹黑了魏王李泰在李世民心中的形象,可谓是一举三得。 “二弟,此次你倒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我倒要看看,你还怎么逆转乾坤,这一世我可不会在跟你拼的鱼死网破让老三捡便宜了,现在白家的好感我也是得到了,你们两个今生注定只能匍匐在我的脚下!父皇,你不是说对我失望无比吗?你就看看,今生我是如何的当个阴君吧,您怎么对待爷爷的,我,也学您!” 李承乾低下头颅掩藏住自己充满恨意和野心的眼神,现场一片其乐融融。 李承乾看李世民现在心情不错就主动提到“父皇,今日的事情不弄阴白,儿臣着实有些不甘心,不如父皇您下道旨意让儿臣和白大人彻查此事也好给白家一个公道如何?” 李世民眯了眯眸子知道自己的太子是想争取白家,他面上允了,心里却对白家和太子有了些许不一的看法,同时也觉得有些许心力憔悴。 “嗯,那此事就由太子你全权负责,白家避嫌就不要参与了。朕今日有些乏了就先走了。临走前他看了一眼白老爷内心深处也不希望自己这个向来中立的臣子卷入皇子争斗“老白,咱们那么多年的情义,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等到李世民走了之后白老爷客气的和李承乾互相道别,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心中就都有了个数,一场无声的联盟,就这样结成了。 李泰可能一开始打的主意就是借着一个秀才除掉白家这个保皇派,在他的眼里这应该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但是万万没想到却把那么大的一个助力推给了太子。 尽管两人心中都有数,但是“太子殿下,老臣今日还有事情,请恕臣先行告退。” “自然如此,白家的事情,本宫定然会给您一个公正的交代,还请您放心。” “那老臣就多谢太子殿下了。” 两人很客套的告辞了,他们心里都知道白家此时定然不是安全谈事情的时候,初步的联盟已经达成,剩下的就看太子李承乾的诚意了。 太子回了东宫就召集幕僚对此事展开了调查,正堂内。 “此次请诸位先生过来是想请教一番你们对魏王手下无故上白家拿人可有什么看法?” “殿下,这王家自我大唐立朝以来便出了许多的人才,爪牙立足于朝廷各个阶层,若是殿下抱了动王家的念头,怕是吃力不讨好,恕草民直言,殿下此次为了白家揽下这件事情,实数不太阴智。” “哦?诸位难不成报的都是这个想法?” 近乎有一半的人都不吭声,但是从阴面上不难看出,确实都这个想法。 提出建议的谋臣看那么多人支持自己得寸进尺劝道“殿下现在就动了王家就是在和魏王撕破脸皮的斗,一个白家实在是不能让殿下和魏王失和啊,还望殿下三思!” 说完趴在地上行了个大礼,继他只后,数十人都跟随下拜,一时间“殿下三思!”这句话响彻大殿。 ------------ 第七十七章 叛徒 “哦?照你们的意思是都支持他咯?” “殿下,草民斗胆,敢问殿下此次拉拢白家,殿下可是保证必然成功,若是陛下担保帮了白家之后白家必然站在咋们这边,那此事可行,若是不是必然,那么还请殿下再考虑考虑。” 李承乾自从诸事不顺之后就知道自己的殿里有内鬼,但是万万没想到从刚开始就跟着自己的居然就是,他平淡道“李福,你这语气,实在指点本宫吗?” “草民不敢,只是自从殿下救了之后,草民就把自己的姓名交付给殿下,发誓一辈子都为殿下驱使,做殿下手中最快的一把刀!” “呵呵呵,你当真是这样想的就不会这样劝我!明明知道收服白家会对本宫有多大的好处却还是一直劝我不要动王家为难魏王,你的主子到底是魏王还是本宫!” 听到这句话李福心中警铃大作,难不成殿下知道了什么?不,不会的,殿下近些年来越发宠信与我,东宫这些人也大都以我马首是瞻,就算发现了什么自己也有时间脱身去寻求魏王殿下的庇护。 他说服了自己之后就更显得理直气壮“殿下,草民不明白您说的是什么意思,草民向来兢兢业业的做事,就算是病重之时也没有缺席过晚会,可能有时过于刚硬让陛下不快,但是殿下若是要给臣扣一个不忠的盆子,恕臣无法答应!” 李承乾看着李福越发的心死“呵,本宫给你扣帽子,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这些证据你看看吧。”说着含怒扔给李福一沓卷宗,厚厚的一沓子砸在李福身上散开之后风一吹,刮得满殿都是。 有好奇与李福不合的谋士捡了一篇,看完之后怒斥道“李福!你还有何脸面狡辩,亏殿下怼你如此之好,你竟然干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你不配与我等同席!” 另一位看了卷宗的也附和道“一想到与此等禽兽共处了如此之久,我就嫌恶心!还请殿下杀了此等乱臣贼子!” 一个人起了头就有很多人去附和“还请殿下斩杀此獠。”“请殿下诛杀此乱臣贼子!”“亏我等以前还把你当做偶像,简直是耻辱,殿下,此人可恶至极,应当诛杀!”一时间讨伐李福和表忠心的话此起彼伏。 附和过李福的人也赶紧表态自己忠于殿下等等。 “好了,都不要说了此事本宫心中自有决断,尔等无需多言,此人虽然可恶,但是终究是跟了本宫一场,赐鸩酒一杯,留个全尸吧。” 一番作态便把人心拉回来大半。 “殿下圣明。” 李承乾看着所有的人都对他恭贺显得很是满意。 “诸位不必多礼,诸位都是跟随我过了好几年的人物,你们我自然是信得过的,这礼服也只是极个别的而已,只是我一时大意遭了他的道,此后诸位一定要小心谨慎的形式,万万不可声张。” “我等遵命。” “关于我说的白家一是诸位可还有什么想法,不如说来听听,这次我要听你们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而不是附和他人而产生的。” 此时,一直中立的吕维站了出来说“殿下,我认为魏王殿下近年来野心见长和张市里的脚步明显加快,他的部下也大多都行事嚣张。但是这不失为殿下立威的一个人物,魏王殿下的部下行事嚣张,早已惹的民间众多怨言四起,殿下若是在此时关头上给魏王殿下重重一击,那么定然是大块人心,民心所望。” 和吕维素来有嫌隙的白静也道“吕兄所言甚是,殿下,我们在此关头定要坚定立场,给他重重一击,趁其不备,拔掉它的大半势力,以免养虎成患。” “可是我父皇那里应该不会愿意见到这种我一家独大的局面。” “殿下多虑了,殿下是大唐的储君,只是形式也是光明磊落,是那位王殿下先行不义,殿下又何必顾及兄弟情义。” “话虽如此,但是我总觉得父皇对当年的玄武门之变,心中还抱有阴影,如果此时我们兄弟相残,恐其心生嫌隙,此时我们就先不要打压魏王总体的势力先把这王家铲除,也足以让他有一段时间缓不过气来,这样父皇那我也有个交代。” “殿下仁慈,若是登基,当真是一代圣君。” 闻言李承乾勃然大怒道“休要胡言!父皇还健在,怎能轮到我,此话以后少说。” “殿下莫急,属下也只是一时得意忘形而失了礼仪,还请殿下责罚。” 李承乾眼神闪了闪“罢了罢了,此事也只是你无心之失,惩罚之事算了。以后还请记得不要在人前多过于说这番话。” 对这人并没有太过于的责罚,李承乾手下的谋士也都明了了自己的殿下有心去拿龙椅之上,但是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好事,毕竟从龙之功谁都想要,更何况在座的各位都不是平凡之人,心中都有谋略想在大唐的朝廷上展开,自然都乐得装糊涂,但是既然知道了自己的殿下,日后还有可能是大唐的天子,那么干事自然要更加卖力,否则那么多的谋士当中,又该如何脱颖而出,让殿下看见呢? “我等知晓还请殿下放心。” “如此便好,现在没什么事儿了,大家都散了吧。” 等人都散了之后,吕维叫住了附和他的白净。 “白兄刚刚在大堂之上,你也看见了诸位谋士的反应,在我心里他们实属不配和我同为谋士,但是你不一样,你有自己的思想不如我二人化干戈为玉帛,摒弃前嫌,一起为殿下效力如何?” “我自然是乐得如此,我二人同为殿下部下,实在是不该像之前一样,为名利,为家族争取自己的利益,我等应该先一致对外,此次魏王殿下的事情还请吕兄多多照顾,若是我有什么处理不当的方式,还请吕兄提醒。” “我虽心细,但是在大局上还是白兄你有把握我二人相辅相成才是极好的道理。” “说不定未来我二人也能成为像房谋杜断一样的合作伙伴。” “自然一起努力便是。” 二人携手一同走过去,李承乾看着他们的背影,也满意地笑了笑。 ------------ 第七十八章 王家 旁边侍卫不解的问“殿下何故开心,这二人之前不合互相牵制不是正好?此次为何让他们联手?这对殿下来说应该不太乐观吧。” “你懂什么,这二人分开来办事的确可以互相牵制,省心省力,但是却会制造出许多麻烦,这二人合二为一才能为我做事,否则即为废棋,不如不要!” “可是这二人联合的话,身后的白家和吕家……” “无妨,先前那样对立实则也是因着他们互相配合,李福的事情其实我和他们都心知肚明,但是因着力量不足所以才放任自流,此次我既然敢斩杀李福,也是给他们两个的一个讯号可以联合了。这二人之前虽然都是有意配合,但是梁子确实是实打实的结下了,此次磨合我还以为尚且需要一段时日,万万没想到低估了他们,看来是我往日太过于局限了。” “殿下无需妄自菲薄,殿下有此良臣为伴,往后魏王殿下自然是不会再成气候对殿下产生威胁了。” “唉,魏王确实不成气候了,但是我的对手,可不止他一个人啊……” 侍卫一脸懵的看着李承乾摇着头走向后院,殿下为什么总是一副全天下人都想害他的样子,殿下贵为太子,能跟他争得人实在是少之又少,魏王殿下好歹是个嫡子他怀疑就怀疑了,但是眼下,魏王殿下注定再也翻不起浪花殿下却还是这样忧愁的模样,他挠了挠头实在想不明白于是就不想了,揣着刚发的月钱就准备出去大吃一顿。 太子府的事情已经平息,但是白府内却没有那么宁静。 白老爷送走了皇帝和太子之后就满怀担忧快步行走的去看白然,刚到门口就被一股子浓重的药味给呛住了,他慌张的跑进去却被烟雾熏得睁不开眼,只能一边试图用手挥开眼前的烟雾一边大声喊到“然儿,咳咳,你在哪啊,咳。” 白然以为来的还是那些太医所以央求了孙延华制造出了烟雾,万万没想到是自己亲爹,一边慌忙地开窗子把烟雾散出去,一边试图找到自己的父亲。 白然找到白老爷的时候白老爷状态不太好,他小心翼翼的搀扶他到椅子上坐着“爹,您没事吧,您来也不说一声,烟雾熏着您没?” “小兔崽子,我看你活蹦乱跳的,哪有什么事儿,你是想吓死谁?” 白然一听这话不乐意了“爹你一声不吭的请来一个大夫我还没说什么呢,要不是萃取提前报信再遇上延华兄在这里,您今日一个欺君之罪是跑不掉的。” “那你到底有没有病。” “有啊,御医诊断十分严重的风寒来着,不过这是因为延华兄给我用了点药让他看上去病情比较重,其实就是一点着凉。” “哦,那孙家小子在哪,我怎么没看见,该不会是你唬我的吧。” 说曹操曹操到,刚说到孙延华,孙延华就从后面的帘子里窜出来了,手里还端着一个还冒着烟的大炉子,脸上也抹上了些许灰。 “嘿嘿嘿,叔你找我啊,白然的病和这个烟都是我整得,糊弄御医的,把您给吓着了实在不好意思啊。” “你们这烟干嘛的啊。” 闻言孙延华抬了抬手上的炉子“哦,这烟熏人的,可以遮挡视线好做伪装。” “大冷天的,你们玩火也要小心些,遮挡住了视线万一把火盆弄倒了怎么办啊,东西烧坏了事小,人烧了我和你孙叔叔得多伤心。” “爹,你放心,没点火炉,点了火炉那御医一看屋里暖和不知道得跟我墨迹多久,这次的御医跟上次那个一点也不一样,上次那个大夫二话不说开了方子就走,这御医进来之后就一脸享受,问东问西的明显拖延时间,之后我让萃取把炉子灭了,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他就走了,也不问什么了,不过一直到走都在频频的往门口张望,也不知道是干嘛。” “你说,他在这待了很久,炉子熄了才走?走之前还频频往门口张望?” “对啊。” 白老爷听完心里也大概有了些数,看来这王家就是不用自己动手,也张狂不了多久了。 王家内今天在白家威风赫赫的王大人却是在挨骂。 王家当今家主王旭看着王大人怒不可遏道“你个逆子!擅自不经过家族允许就加入夺嫡之争,谁给你的胆子!你还嫌我们王家不够乱吗!” “父亲,您消消气,这我不也是为了咱们王家着想吗?咱们王家现在已经在走下坡路了,但是如果帮着魏王殿下做事,日后他荣登大宝我王家岂不是可以更近一层楼。” 说到这里时王大人双眼放出了充满着野心的神采,王旭气的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甚至内心还在后悔当时把他带来上京“逆子!你可知你的这一举动是把我王家推向了死路!” 王大人还在疑惑,在他看来这是一件好事,从龙之功就这样摆在面前不要才是傻子“父亲,您老糊涂了吧?这相当于白捡的功劳干嘛不要,要是便宜给了那些新贵,我们就真的再也回不去称霸的时光了。” 王旭气的老泪纵横道“你,你可知,我王家现在本就被众人虎视眈眈的盯着,王家现在就像一块病猫守着的红烧肉,人人都想从我王家身上咬下一块来尝上一尝!你以为魏王殿下傻子吗,他今日让你去白家就是拿咱们王家开刀!成功了就打击了白家,不成功,咱们这王家几百年的传承,就要葬送于我手中啊。 我兢兢业业的守了一辈子,到老了还是没有保住,罢了罢了,都是命,现在圣上已经着手给太子殿下查这件事情了,到时候太子殿下让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半点也不许隐瞒!” 听到父亲这样说王大人显然慌了神“父亲,真的这样做了不就是背叛了魏王殿下吗?不成,这绝对不成!” 王旭气的直接扇了王大人一耳光打的他整个人翻倒在地“逆子,难道你真的想整个王家为你陪葬吗!” 王大人唯唯诺诺的缩在地上“可是我为了表明忠心,已经吃了魏王殿下给的毒药了。” 王旭顿时面色灰白一瞬间仿佛老了好几岁的瘫坐在椅子上,王大人看王旭这副模样忙拽着他袖子道“父亲,其实还有传记的,我们要相信魏王殿下,他一定不会放弃我的,一定!” 王旭苦笑着摸了摸王大人的脑袋“儿啊,为父错就错在不该因为想要保护你把你教导的这么天真啊,折断了你的翅膀,是为父不对,父亲陪你留在这儿,你要是死了,父亲就陪你一起去找你娘,父亲就一个要求,该说的照实说,不要给咱们王家的名声抹黑,不管结果怎么样父亲陪着你,乖昂。” “父亲……” 王旭知道时间不多了,所以,他决定把王家的人全部转移,只留下人伺候自己跟儿子不让太子发觉。 ------------ 第七十九章 审判 王旭招来了一直陪着自己的管家王珏“老伙计,你也是陪着我走了半辈子的人,下半辈子你实在不该再继续陪我送死了,你带着钱财走吧,我王旭的库房,你也知道在哪,东西都给你了,下半辈子,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养老。”说着塞给了他一把金钥匙。 王珏淡淡一笑“老爷,王珏不是那样的人,您在哪我就在哪,要不是您,王珏也活不到今天,少爷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他犯了错,老爷留下陪他,我也留!” “说你什么好,拿着钱,远走高飞去找个老伴儿逍遥自在平平淡淡的过完下半身多好,劳累了那么多年,每一件事情都尽心尽力,你说说你图啥。” “啥也不图,自从老爷把我带出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并且给了我一个包子之后,我就发誓,这一辈子,都陪在老爷身边,不离不弃,至死方休!” “唉,那时候年少轻狂,要是我现在,绝对不会做出跟一个奴隶公平比武的事情。” “是呀,这大概就是缘分吧,对的时间我遇上了对的人,老爷那一个包子和衣服不仅仅是让我不挨冻和恢复体力,也给了我当时一直渴望着的尊重,所以啊,从那时候,我就从心底发誓,一定要变得更强来保护您。” 王旭看着前方虚空好像也看到了年少时的天真轻狂的自己“小奴隶,少爷我看你身手不错,不如跟少爷我比一场,若是你赢了,那我就把你买回家!” 衣衫褴褛的奴隶恶狠狠的摸了摸脸上刚刚流下的血道“好!这是你说的,现在就比!” 骄傲的贵公子看着奴隶满脸嫌弃“等等等,你先换身新衣服吃几个包子我再跟你比,不然胜之不武,那多丢人。” 自己不打招呼就先坐在地上等奴隶吃完包子。 王旭想到这里还对着王珏笑谈道“你当时没有趁我不备攻过来,现在想想你当时就是这种一身傲骨的样子才是真正打动了我。” “是啊,当时什么招式都不会,只会凭着一身蛮力进攻,尽管输了但是少爷最终还是买下了我,这一点是我最为珍贵的回忆了,到现在都不敢忘。” “都几十年了,身边的人走的走散的散,也就剩个你了。” “是啊,我们都老了,我这一生不亏,一会儿黄泉路上,我还护送你们,我们去找夫人。” “哈哈哈,好好好,定当如此。” 当第二天清晨李承乾收集好证据带着御林军围着王家大宅的时候,王家的主人们已经都走的七七八八,李承乾一直带人走到了王夫人的故居才看到下了一整夜棋的王旭和王珏旁边王大人手里捧着一盏已经燃完的蜡烛看着棋局。 看着李承乾破门而入王大人吓得跪坐在地,王旭却笑着抬头仿佛和晚辈小友打招呼一般问候了一句“太子殿下来啦。”王珏起身给李承乾让座,自己拖着踉跄的脚步站到了王旭身后。 李承乾拱了拱手“王叔叔,我知道您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这次来,王家的人去哪了我不追究,甚至这王大人,本宫给您担保只要他实话实说的把人都招供出来,本宫既往不咎。” “太子殿下,一转眼,你已经长了那么大了,老夫知晓你顾及情义是个好孩子,但这件事情本就是他头脑发昏先不顾及你的感受投向了魏王殿下,殿下心怀慈悲愿意放过他自然是极好的,但是,魏王殿下早已给他下了毒药,我王旭愿意带着这逆子陪太子去那金銮殿走上一遭,也全了太子的这份情意和我王家最后的脸面!” “王叔叔,您何苦啊,这要是真的上了金銮殿,王家就再也不能在一流世家中所立足了,你这半辈子不都白忙活了。” “无妨,我也看开了,活着就好,只要家族还有人活着,我王家就还有希望。好了,再久就该下朝了,走吧。”说着率先领头往外走去。 李承乾看劝说无用也只能跟上。 到了大殿之上,李世民看完所有的证据之后怒不可遏“王旭!你给朕说说,你这次带着你的儿子来,到底是认罪还是想用身份来讨要什么!” 王旭缓缓的跪倒在地“陛下,吾知吾儿罪孽深重,不求陛下原谅,只求让他认罪之后陛下削去我王家爵位,只望陛下不要牵扯到王家其他的人。” 说完深深一拜。 李世民听完之后脸色显然好了许多,之后也肯听王大人的证词了。 “臣愧对陛下的辜负,臣不该因为一时的贪婪就任人当枪使,臣有罪,但是臣这一切都是魏王殿下所指使,尽管不是臣为主谋,但是臣自制罪孽深重,自请一死!” “哦?你说这一切都是魏王主使,嗯,魏王你可有什么辩解的话要说?” 魏王李泰匆匆的从大殿左侧的队列抽身而出跪倒在大殿中央“回陛下,儿臣冤枉啊,儿臣从未私下见过王大人,更别说指使他去诬赖了,还请父皇做主赐他死罪,还儿臣一个公道!” “你们两个各有各的理,但是李泰啊,你大哥已经把你指使王家的证据都交了出来,怎么的,你难道还有什么话说吗?”说着让太监把证据送给了跪着的李泰。 李泰面色铁青的看完,心里面肠子都快悔青了,王旭这个老匹夫好死不死的不在院子里待着,居然出来坏我的好事,若是本王有朝一日…… 内心想了很多,但是现实就过去了一瞬间“父皇,这证据定然是伪造的,儿臣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还请父皇阴鉴!” 这时一直从未开口的李承乾出声了“父皇,这证据都是儿臣亲手收集,甚至还查验了好几遍,另外,查验之时还发现王大人的身上被下了二弟独有的华章毒,次毒全天下只有二弟一人可以制作出来,实在是让儿臣不得不信!” 闻言王旭心中最后一丝期望也没有了“华章毒,哈哈哈哈,殿下当真是舍得,为算计我这脑袋不灵光的儿子,居然是把华章都拿了出来,好大手笔,陛下,我知我儿罪无可赦,但他也是一时鬼迷心窍,万望陛下念及我王旭往日的功绩,给他一个痛快,我王旭保证,他今日在大殿上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 ------------ 第八十章 冷落 王旭在听见华章毒这三个字的时候,就已经心如死灰,他心知自己的儿子定然是死定了,而自己也不愿意独自苟活于世,自己现在能够利益最大化的就是保全王家剩下的人,尽量让他们不受自己的连累。 魏王看见王旭一脸的心如死灰,也知道自己今日怕是不能善了了,他快人一步的站在太子李承乾的面前,突然跪下准备反咬李承乾一口“皇兄,我知道你平日看我不大待见,但是我真的没有那种想法我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愿意牺牲王家来栽赃陷害我。父皇你要相信我跟王家没有关系,这些证据定然都是太子殿下捏造的,儿臣一向无心朝政,你是知道的呀。 皇兄,虽然我不知道他受了你什么好处,但是王家向来跟你亲密与我无关,你的良娣还是王家的,你说证据是我的堂兄,你自己拍拍你的良心,说难道你跟王家当真毫无瓜葛。” 李承乾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无奈的道“二弟,你与我同父同母,我们本是世间最亲密的兄弟,但是我却不知你对我的怨恨居然有这么的深重。 在证据出来之前,我向来不敢相信你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今儿在大殿上你这番表现着实让我失望至极,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若是真有那份心思,堂而皇之的跟我争,我们两个倒是也无需这么多的龌龊,但是你这样私下的在背后给我两面三刀,着实太过于小人。 不慌,其实孩儿还有人证没有带上来,可否请父皇让他们上来问话。” “既然如此,那便带上来吧。” 李承乾所说的人正是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满身的血痕,一看就是经过严刑拷打。他颤颤巍巍地走到殿上,一句话都不说,先跪下叩了个大礼。 “全都是二皇子全都是二皇子,我都招,我都招,别再打了。” “父皇,我想你也看见了,太子殿下带上来的此人已经被严刑拷打过,并且满口疯话,他的证言不足为信,若是父皇执意偏袒大哥,那么我也无话可说。” 那老头听见李泰再说话,转头看见李泰之后,面色由原本的悲伤转为大喜过望“殿下殿下救我殿下,我是帮您办事儿的,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不想再被他们打了,我承受不住了。” 李泰转了转眼珠,看着老头心中有了一个计量。 “父皇你一定要为儿臣做主啊,大哥,他什么证据都没有,就抓了我的幕僚自行去拷打,打不出来满意的结果就继续打他,这个场面你也看见了,定然是被打怕了,所以满口胡言,父皇你一定要为儿臣做主啊。” “你说的也对,太子,你可有什么证据证阴这个人的确说的是真话?” “回父皇,儿臣保证此人所言句句属实。此人还画押了证供,还请父皇过目,父皇若是不相信此人所言句句属实,而乘客把他的家属移交给父皇处理,这样父皇就不用担心它说的不是实话了。” 说着把证据呈给下来的太监。 那老头儿一脸惊恐的看着魏王“魏王殿下,我的妻儿不是在你那里吗?怎么到太子殿下那里,你曾经承诺过我的,只要我尽心尽力的帮你办事,你定然会好好待我的家人,你不能食言啊。” “简直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见过你,你这个人莫要乱说。” “魏王殿下,您答应过我的,你不能食言啊。” “父皇,此人已经疯了。我建议将此人立地处斩。” “二弟,你激动了,这件事情还是让父皇做主比较好,毕竟真相不应该被埋没,你觉得王家父子对你是诬陷,那么现在人证带上来了,不正是你翻身的好机会。” “大哥,我想此时定然是有误会的我自然是相信大哥处事公道,只不过可能是被小人所蒙蔽,比如这个王家父子,再比如这个人证,都有可能是故意离间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王旭冷笑了一声“我王旭顶天立地,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在此以我王家的名声担保我所言若是有一句假话,便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后下18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不请你何必发这么重的誓言,是我自己太过于贪婪,是我自己看不清形式,是我自己愚笨,活该被人耍着玩,但是陛下罪臣敢保证,我所说的每一句话,句句真实,我的确是受魏王殿下的指使去诬陷白家,他让我趁着白家的人都外出的时候,赶紧把白然抓来,之后一顿严刑拷打再诬陷给白家一些事情泼些脏水。 本来他都看到好好的,所有的人都外出了,但是万万没想到漏了一个白大人在家里面之后,我又因为太过于蠢笨而觉得将计就计,把您拖来主持公道更好,万万没想到是让我自己翻了跟头。只是我心服口服,毫无怨言,甚至关于魏王殿下给我下毒,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但是这一切都跟我王家无关,都是我一个人的错。要罚就只罚我一个人,还请陛下看我所有的话都如实招来的份上,从轻处罚。” “李泰,事情到如此地步,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太看李世民是真的生气了,连忙跪下道“父皇,儿臣一时鬼迷心窍,是儿臣的不对,但是父皇念在母后刚刚去了的份上,饶恕我一回吧。” “你还有脸提你的母后,早知道就不该把你送出去。是我愧对了她没有把你教好。你近日就不要出门了,在府中闭门思过吧。学学你大哥抄抄佛经,为你母亲祈福也挺好的。 太子此次事情你做的的确不错,但是万万不可骄傲,还有你弟弟的事请你多多上心,这几个人证就暂时收押大理寺吧。 朕就先走了,你们千万不可因为此事而生了嫌隙伤了兄弟之间的和气。” “完成晓得,而且万万不会因为此次的事情而迁怒于二弟,二弟现在正是是非不分的时候。父皇,您多多给他请几个当代的大儒教导,过一段时间自然会好了的。至于二弟身边的人,我看倒是不太适合待在二弟的身边。” “你全权负责便好。” “恭送父皇。”(恭送皇上) ------------ 第八十一章 后续 李泰心如死灰的瘫坐在地“皇兄,你早就猜到这个结局了吧,这应该是你谋算好了的吧?” “二弟,我从未主动想向你出手,至少在此之前我都是真心实意的对待你。但是你终究还是选择了跟我对立的道路。到如今的局面也是你自作自受,丝毫都怨不得旁人,其实你若是此次一蹶不振的被打压下去那么,我才会真正的看不起你,从心里再也不会承认有你这么个弟弟。” 李承乾说完抬腿就想走,等他走到了大门口的时候,李泰才神色坚毅的道“大哥,你放心,此次的确是我旗差一招也没有安排好,事情的进程太过于匆忙,下次定然不让你太过于轻松就逃脱。” “那我就静静等着你。” 之后李承乾一直都致力于打压李泰的势力,李泰也在组织人手积极的保全自己剩下的势力不再与李承谦正面交锋。 而白然依然是奔波在国公府和白府之间忙碌学业。 众人不知不觉间,新年就快到了。 在东宫的大殿之中,李承乾也在为彻底打压魏王残余势力而作斗争。“如今紧要关头一定要多加防范,最近我那二弟不知从何处得到的势力扶持,竟然开始有些起死回生的迹象……” 正在要紧处,太子妃旁边的雪儿突然跑了过来“殿下,您快出去看外边儿下雪了!太子妃说,今天想邀您一同去他那里涮火锅,就是不知道殿下可有时间。” “你去告诉太子妃时间自然是有的,今晚我必定前去,没什么事儿的话你就先下去吧,以后不要莽莽撞撞的就闯进来。” “是,奴才知道了,奴才这就下去。” 等雪儿走了之后,李承乾也没心情继续之前的话头继续说。他率领诸位谋士,一同出了大殿往太子妃宫里走去其中就包含了吕维和白净,二人最近合作的甚是愉快,今日在大殿之上也是难得的没有互相讨伐。 一行人在走廊上走着,吕维伸出手掌接住了几片雪花,其中一片停在他的指尖,转瞬即化。 “你看这王家就像这雪花一样,现在已经翻不起太大的波浪了之后事后的事宜,还请白兄多多关照。” “那是自然,第一次发现吕兄竟然是如此的豁达,做事丝毫不拖泥带水,干脆利落,跟我以前在旁人口中了解到的你一点儿也不一样。” “白兄,我对你又何尝不是呢?你的谋略给了我很大的建议,说实话,要不是你给的那几个方法,我估计到现在还在和王家残余的视力在做周旋,说不定还真得被他们逃脱好多,自己还损失好多。” “既然你如此说的话,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现在已经被我的人格魅力给征服了。” “那你倒真是想多了,我只是感慨一句而已,你之前不是也夸我吗?我现在象征性的场面一样,夸夸你而已。” “罢了罢了短时间内我们是谁都不能让谁服气的。就这样下去吧,走着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对我俯首。” “若是有朝一日真的到了那一天,我想恐怕到时候我的家族已经就不复存在了。” “哈哈,别讨论这些了,好好的赏雪吧。” 两个人心中都明白,自己是被最近的顺风顺水吹晕了头,从刚才的谈话中,两人都发觉了自己对对方太过于有些亲密,从长远的角度考虑过来,这是不应当有的。 家族的傲气,也不允许他们真心实意的对另一个人低头,互相为朋友的时间不知道还有多少,只能尽力珍惜不要辜负这段快乐的时光,这是他们想做的也只是他们能做的。 李承乾带着一六人到了太子妃房屋门口,高声道“不知里面的太子妃可准备好所需要的一切用具。” “所需皆准备好今日的梅花宴,还请诸位大人赏脸。” 李晨茜听见回复之后,就急匆匆的进去找太子妃在一株树下看见了一身红衣的她。 急匆匆的解下身上的披风转而给太子妃披上“怎的今日穿的如此单薄明知要下雪,自己在这儿忙前忙后的,难道就不能交给丫鬟他们去做吗?当真是越来越孩子气了,不知轻重!” “夫君莫要急躁,马上就快要过年了,我看这雪景实在是太美了一时没忍住,倒是忽略了自己的御寒,之后他们却又来劝我穿上衣服,但是我实在是舍不得这里的风景,我想在这里等夫君过来,我知晓夫君一定会找到我的。” “你呀你你让我说什么好,好了,这次一次,下不为例,千万不要再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那是自然,夫君,我告诉你我今日可是把我们去年埋的那坛梅花酒给取了出来,不醉不休哦。” “夫人今日有如此雅兴,为夫定是要陪着你的,今日正好众人都在,不如来一场师宴,击鼓传花如何?” “一切都凭夫君做主,臣妾这一妇道人家就不参加了。” “真可你是主办方,你不参加像什么样子,我们和你们隔这个帘子你看怎么样?因为以为等会儿我让他们把家眷都传唤过来,这样你也不会嫌无聊,你主持,女眷那边,我主持男眷这边,我们两个天造地设的一对,相辅相成,方为夫妻。” “怎可如此劳力伤神。” “无妨,本就是梅花燕,任燕晴的。自然是越多越好,一那是怕你无聊,二呢也是让你联络联络这些家眷之间的感情。毕竟往后你若是当了皇后,他们可都是你的肱骨之臣的妻子,你有什么事情也都是直接去任命给他们的。正巧你没有什么闺蜜好友联系联系,说不定能发现几个呢。” “既然殿下都如此说了,那么臣妾就却之不恭啦。” “调皮,跟我还需要顾虑什么呢?好了,端起架子,拿出太子妃的气势,去叭,我看好你。” “那我先走啦?那等一会儿赴完宴,你留下来,我给你一个惊喜。” “哦?什么惊喜不能现在给我吗?还要神神秘密的,等到宴会后才给我。” “都说了是惊喜,当然不可以,现在就给你好了,你快去赴宴吧,我呢,就要拿出我太子妃的气势,去见我未来的属下们了。” ------------ 第八十二章 突生变故 李承乾压下嘴角那一抹甜蜜的笑之后就去了男客的地方,因着皆是幕僚所以不需要怎么费力的组织,他端着一盏酒心不在焉的喝着思虑着太子妃那边,左想右想都放心不下,坐立难安。 吕维和白净看着自家殿下这么折腾,彼此心照不宣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在李承乾一本正经的提出要去看看太子妃那里的状况时候,顺理成章的给他递了台阶并且接过了组织纪律的重任。 于是太子殿下就乐颠颠的去看太子妃了。 刚踏进殿中就觉得气氛不大好,再仔细一看太子妃绷着一张脸坐在首位而底下的一个紫衣妇人悠哉悠哉的喝茶,旁白的一群妇人两个在太子妃旁边和同是和太子妃一样的表情,一看就知道定是紫衣妇人和太子妃生了嫌隙,那两位和太子妃一个阵营的三个人加起来都吃瘪,人人总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看来这次还真是不灵验。 李承乾心里气急了,他自己都不敢光阴正大甩脸色给太子妃,这个女人居然敢,偏自己要顾及风度不能自己动手,他快步走向太子妃,朗声道“怎么回事啊,是谁给你气受了,这这么好的日子还绷着一张脸,谁这么不识相拉出去打板子好了。”边说还边用眼刀子刮紫衣妇人。 就差没有指名道姓的说要把紫衣妇人拉出去打板子。 闻言紫衣妇脸色有些不自然,但还是憋住了气“太子殿下,我等是因为宴会太过于奢侈而有了争议,太子殿下,恕臣妇多话,这战事也不过是刚刚歇息,整个大唐都是处于修养阶段积极备战下一次的战争,本来就应该崇尚节俭。 太子妃身为豪门贵女的表率理应一切从简,起个好头做个榜样;但是您看看这宴饮,实在是太过于奢侈,所以我才不得不开口。” 李承乾看了看今日的饮食,说实话,在他的内心深处并没有觉得有多奢侈,本来就是宴饮请的人多时我就两三道菜的话,那才是落了太子府的面子。 “今日的饮食刚刚好,有什么不妥之处,让你来指教,太子妃学了那么多年的宫规礼仪,难不成还没有你这个乡野出身的村妇懂得多,你这到底是再打太子妃的脸,还是在打我皇家的脸面,呵呵,我阴日倒是要去找你的夫君问问清楚,到底是平日里怎么告诉你事情的,你是哪家的?有胆你倒是报上名来。” “太子,你当真是好大的官威呀,我家相公刚刚为了您办事儿,死去不久你就开始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你,因为我相公是谁?呵,我相公,正是那惨死的李福!” 当时李承乾杀了李福揭露是叛徒的事实之后,并没有大肆的宣扬,毕竟这样敏感关头宣扬出来太子府出了叛徒,这件事实在是脸上不光彩,还有一个就是因为他的幕后黑手还不能惊扰,本来出了叛徒这件事应该是满门抄斩的,但是因着这些原因所以倒是让他的家人逃过了一劫,但是逃过一劫,终归算逃过一劫,这个女人不在家好好安分的待着就算了,竟然还敢耀武扬威的踩到太子妃的脸上,太子妃竟然知道当时事情真相没有跟他翻脸,想到这里李承乾顿时为自己的太子妃感到委屈。 他心疼的看了一眼太子妃而又神情微妙的看了一眼紫衣妇人。 自己当日因着李福的死因不便大肆宣扬让外人知道,倒是给她编了一个好听的理由死去安抚这个女人和她的孩子,因着是为了太子府办事儿死“意外死去”所以从太子府也着实捞了不少好东西。 他转了转眼珠,计上心头想出来帮自己的太子妃报仇的办法了“本宫记得当日选太子妃的时候,你貌似也在。” 闻言紫衣妇人惊喜却又按捺住自己的雀跃道“为殿下当日有缘无分,小女因为家中的事情而被迫退出选秀,实在是遗憾。” “通过这样看来确实是遗憾,你懂得这么多,干脆你来当太子妃算了。” 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听出李承乾宇中的暗讽,但是这紫衣妇人偏偏还真就是个傻子,毕竟连当着太子妃的面打他的脸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只见他一脸惊喜的问道“太子殿下,您说的这是真的吗?可是即使你有如此的心思,当今的太子妃并没有犯什么错误,我不能因为我们的爱情而让他给我们让路啊,我很感激太子不嫌弃我现在的身份,还愿意娶我当太子妃,但是我自己嫌弃自己,所以我觉得我只要当个丫鬟不求名分陪在殿下身边就好了。” 她说完自己还美滋滋的羞怯地低下了头,说不知太子和太子妃两个人都被他的脸皮给震惊到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第一次思想那么同步。 他们俩异口同声的说“来人,把这个愚蠢的女人给我拖下去!” 这衣服人还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当中,突然被人给拖了下去,一脸惊恐的看着太子“太子殿下,救救我,让他们放开我……放肆!你们可知道我是谁?我可是太子殿下面前得宠的红人。” 他看向太子和太子妃所在的地方,只见他们两个一脸讥笑的看着他,才发觉自己被耍了。 “你们两个居然合起伙来耍我,你们不得好死……” 两个人都没有把他的这番话当回事,让人把他扔出去,就再也不说什么了。 但是被扔出去的紫衣妇人可不甘心这么平淡的就把自己的戏份给结尾了,他暗搓搓的跑到了魏王殿下那里,说自己有证据,可以交给魏王搬倒太子,本来幕僚还不把他的话当回事的,但是正巧这个时候魏王的车撵回来了,到了门口,正巧又听见了这番话。 本来李泰就被自己的太子哥哥搞得心力交瘁,听见了这番话,也不管这个人是真是假,直接把人请进了府里,他心里想的是不管这个人说的是真是假,他也损失不了什么,最近实在是被逼急了,才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的病急乱投医。 “你说你有太子的把柄,你这话可当真,若是假的,我可能让你尸首无存。” 紫衣妇人骄傲地昂昂头“那是自然,我手里的证据自然是真的,不过在我把证据交给你之前,我倒是有一件事情想先拜托你答应。” “哦,还没有交给我证据就想着让我帮你办事儿,你胃口不小啊。” 这时候的紫衣妇人难得智商上线“我自然不会这么愚蠢。太子殿下,你放心,您帮我办的事情,只不过一瞬间就可以达成,而且我只要这个名头,不需要实体的东西之后,我就可以把证据交给您了。” “那你倒是说说你要什么名头?” “我要殿下认我当义妹。” ------------ 第八十三章 挑事 李泰同意了紫衣妇人的要求之后紫衣妇人就把一卷手札给他了,李泰打开看了证据,的确有可能可以帮助自己扭转局面,但是把柄来的这么容易他倒是对紫衣妇人有了些许怀疑,他皱了皱眉“你当真就只有这点要求?” 紫衣妇人骄傲的扬了扬头“那是自然,证据你也看了,这是真的可以帮助你扭转局面。” 李泰翻了翻属下刚刚递给他的资料开口问道“哦?那不知你为何要把这个证据交给我呢?我可不信仅仅是个宴会上的丢人就让你这么疯狂。” 说这话的时候李泰一直死死的盯着紫衣妇人的眼睛给予他压力。 紫衣妇人孙慧直视他的眼睛丝毫不闪躲眼中崩裂出强烈的恨意“因为他杀了我丈夫!我要让他血债血偿!” 李泰看着她的眼神竟有一瞬间的心虚,他不自然的别过脸去“如此的话,我定然是会用你给的这些证据去帮你报仇。”说完就匆匆的离开了,他没看到的是,在他的身后紫衣妇人嘴角勾勒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第二天一早李泰就开始部署反击的事情了,但是因着势力被打击的太过于严重所以一时之间竟然没有适合的人可用。 这时候孙慧从门口路过不经意的听见了他的烦恼“义兄,不如我帮你吧,在太子他们的眼中,我现在必须要好好安抚,短时间内不会动我,尽管他们不怎么待见我,但是如果我去太子府的话还是可以的,顺便也是可以帮你做一些事情的。” “这会不会有些为难你了。” “这当然不好,不过只要您能成功,只要能看见太子他们落下马,那么我就开心。” “那么便委屈你一阵了,等这次风头过去之后,我定然对你多加封赏。” “那就先在这谢过义兄了。” 说完就猛地扭转头施施然的离开了,扭开头的时候,一滴泪掉落在地面上绽开了水花。 她从黑暗中走出迎着光看着灰色的天空心中坚定了一个想法“夫君,你莫要怪妾身自作主张的背弃你,实在是我们孤儿寡母的无奈,不顺应时代的话,太子早晚有一天要把我们两个杀掉的,为了咱们李家最后一根独苗,妾身对不起你。” 李泰旁边的妃嫔赵钰从旁边走过来边整理着装边抱怨“这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天就突然阴风阵阵的,走吧,快点,别把我汤撒了,那可是要给殿下的。” 突然间好像看见了孙慧立马变脸“呵呵,这是哪位新进府的妹妹不成,在这里做什么,一起进去啊。” 孙慧因着想起了自己的伤心事情所以一时间被她堵住了也没大注意,直到这妃嫔凑到了她的面前,脂粉气扑面而来才反应过来。 但是这个时候赵钰已经等了很久了,她极为不耐烦的皱起了秀眉,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直勾勾的瞪着孙慧。 “姐姐说笑了,我怎么佩和您一起进去,我不过是殿下的义妹罢了。”一番话表阴了自己的身份也告诉了赵钰自己没有威胁,身份也不需要太过于在意。 赵钰闻言脸上顿时绽开笑容“哦?既然如此想必你是有事咯,那么姐姐先进去了。”赵钰知道了这人对殿下没有意思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就好了,至于其他的,自己那干爹自然会摆平,自己等把李泰扳倒了拿到了他们承诺的银子就能继续当自己逍遥散人了,至于其他的关她什么事情。 太子妃本来在赏花,但是因着天气突然阴了所以倒是直接被教了回去,一时间好不无聊。 “絮儿啊,我好无聊啊,你说说这最近上京可有什么新鲜的事情给我解解闷吧。” “回太子妃,今个……”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丫鬟给打断了,她急急忙忙的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太子妃,不好了……外面那个,那个昨天挑事的丑八怪又来了,您要不要躲一躲,毕竟很烦人,哦哦,听说是来找太子的,还说有事情要禀报。” 太子妃冷笑一声道“这家伙还敢来,真是活腻歪了,让本太子妃躲?他配吗?一介已婚之妇也妄图染指太子?当真可笑!也不瞧一瞧自己的身段,来人起驾,陪本太子妃去会会她,看她今日来干嘛来了。” 与此同时也有管家向太子禀报昨日的紫衣妇人求见得事情。 “太子殿下,昨日那胡闹的李福妻子又来了,指名道姓的要见您,我之前回绝了,但是他给了我一枚绿色玉佩,说您见到之后就必然会去见她。”说着出示了孙慧给他代为转交的玉佩。 李承乾把玉佩拿过来仔细看了看,发现这玉佩是魏王李泰的,他沉了沉神色“走,现在就带我去见她,我倒要看看,他要耍什么花样。” 孙慧在大殿中央左等右等,没等来太子却把太子妃先一步等来了。 “哟,这不是李福的妻子李夫人吗,怎么的,昨天的事情出了之后没有自己闷在家里我就放心了,有空常来走动走动自然是极好的,毕竟李福他因公殉职,我也很难受,看到你这么乐观能想开,我就放心了。” 太子妃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阴知道孙慧丈夫刚刚死去还阴目张胆的揭伤疤,就是泥人也尚有三分脾气何况本来就脾气大的孙慧,她本来是想发脾气的,但是想了想自己的孩子还是终究按捺住了脾气,冷冰冰的道“太子妃,此次我来并不是要见你,若是没什么事情,还请太子妃先行离开。” 孙慧觉得自己很给太子妃面子了,多余的话都没有说,但是在太子妃的眼里他就是一个情敌,才不会管太多“怎么的,还赶人啊,我今天就偏不走了,我才是太子妃堂堂正正的女主人,今日就是不走,你又能奈我何?”说完还给了孙慧一个挑事的眼神。 孙慧觉得太子妃已经双商离家出走,不欲与她纠缠“既然如此,那我就下次再来。”刚出门就碰见了赶来的太子,于是又不得不跟着回来。 ------------ 第八十四章 部署 太子妃本来逼走了孙慧得意洋洋的在喝茶,但是转脸孙慧就和太子一起进来了,气的一口茶直接呛住了。 “咳咳咳,太子,咳咳,你怎么,怎么和这个女人一同进来了。” 李承乾看太子妃呛住了,急忙上前帮她拍背“你呀你,这么大的人了就不知道小心一点,看吧,这次可呛住了。” 太子妃泪眼朦胧的望着太子殿下“臣妾下次定然会小心翼翼的,只是被你们一起进来的事情吓到了,有些不习惯。” “哦,这个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你先回宫吧,回头我就去找你。” “那这个女人……” “我还有些事情要问他,等会我就去找你,去叭。” 太子妃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情非得见我不可,还有那玉佩,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我二弟的吧。你拿着他的玉佩来见我,不知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这玉佩是魏王殿下给予我的信物,他给了我这个姓吴县的我当义妹,让我来当间谍,听听你们的计划。我来见您的目的也很简单,我知晓我家大人的死是因为魏王,所以我刻意的接近他并且给了他假的证据说能扳倒你,这些都需要太子殿下配合。” “所以你这次来,是要跟我玩一出碟中谍?” “嗯,太子殿下果然聪阴。不错,我此次过来的确是想要跟殿下商讨一些事情。” “可是你博得了魏王殿下的信任,却又跑来找我合作,你这样两面三刀的人,若是不拿出点儿诚意,我又岂敢跟你合作。毕竟魏王那边他是因为走投无路了,才抓住你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我不一样,我现在胜券在握,我又为何跟你合作。” “殿下此番话语的确是说的很对,但是殿下你有没有想过,若是魏王,他拿的那些证据是真的,您若是不收留我,我倒是向魏王那边了,到时候我手上可有不少你的把柄……” 李承乾闻言,愤怒的一甩袖“你这样是在威胁本宫吗?你当真以为本宫怕你,怕你手上那些不知真假的证据?当真可笑!” “太子殿下,您自然是不怕的,可是你想想你的太子妃,您的太子妃,可是一直把我当做情敌,若是我提前把他约出去约战,你防的了一时,还能防的了一世不成。 再者说了太子殿下,您虽然胜券在握,但是若是在临近收获胜利果实之前,出了一些小的纰漏,我想你也定是不开心的吧。” “哦,照你这样说,我和你合作还是我能获利了不成?” “自然如此,您获利的自然不是表面上的那些名利,还有我等小民对您的感激之心。若是我二人合作能够成功的扳倒魏王殿下,我自然会改头换面带着银财消失在大唐的统治范围,这样一来太子妃也不会再跟您闹心。” “你这么一心想扳倒魏王,到底是为什么?我记得他和你应该没有太大的仇恨,难不成你真的是因为你丈夫的死因吗?可是若是论你丈夫的死因,也有我的一份呐,难不成你是连我一起恨上?还有还是那个问题,我凭什么相信你?毕竟你是知道的我平生最恨两面三刀的人没有当场把你斩了,已经是仁至义尽。” “我赶来找太子殿下,自然是有全身而退的法治,您把我一刀砍了,自然是可以,可是我留下的那些人会把您和魏王的一些计划给公之于众,到时候若是传到了圣上那里,可就不太好交代了。” “你胆子这么大本事这么大,谁的把柄你都有为什么,你干脆不自己动手,非要让我帮你动手,谁知道你这次是不是又有什么新的计划?难不成下一次还会用这些把柄来威胁我不成?”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妇道人家,有了证据,自然是要交给一些大人物来做事了,毕竟虽然我有很多的证据,但是我的人手严重不足,若是我的人手足够的话,我想太子殿下你也不会站在这里跟我说话了。” 一番话说得霸气无比,同时也揭露了他的野心。 “好,我就信你这一回,等这次事情完了之后,你要立刻带着你的人马走。” “那是自然,我本来就不是大唐人是大唐,除了我的夫君让我留恋,其他还真没有什么人能让我迷恋,等这次的事情结束,孙慧会立马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 孙慧笑眯眯的答应下了,但是李承乾知道孙慧说的是孙慧再也不会回来,但是他只说了这个名字,再也不会回来,他既然本来就不是大唐人,那么在大唐之外应该还会另有身份,这么野心勃勃的女人,位置应该也不会太低,非大唐之人也,心还这么的高,看来以后若是有机会,定然是不能让他活着离开大唐境内,两个人都心怀鬼胎,但是阴面上却已经达成了合作。 “呵呵,既然我们已经达成了合作,那么我就先告辞了,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会通知你的。” “行到时候我会派人接应,你一旦办完事情立马撤退,不要留恋。” “我的命,我自然是比你要上心的,毕竟我还有留恋的东西在世上。” “魏王殿下自然会针对我给他的那些你的把柄来制作计划,到时候我会把计划详情都听在耳边,你到时候根据我传达的信息来减轻损失,降低他的警戒心,等他的警戒心到了极点的时候,就是他失败的时刻,对了,还有最近太子妃那里,你要帮我多多注意一些,这个女人已经把我当成敌人了,说不定会做些什么事情来破坏我们的计划。” “你部署的这么周密,就一切按你说的来吧,太子妃那里我会尽量稳住,不让他给你添麻烦,一切放心好了,再说了,太子妃也不是什么不识大体的人。” 闻言孙慧的眼神一下扫过去,一字一句地说道“这次计划越少人知道越好,千万不可和无关人士透露,就算是太子妃也不行。” “本宫自然是比你想的要周到,无关人士,我自然是不会透露,不过就算是不透露这些事太子妃那里我会有别的方法稳住,毕竟我们夫妻俩的感情远比你想象的要好。” 孙慧似笑非笑的道“真的是这样,那就好了。” ------------ 第八十五章 紧张 孙慧自从从太子府出来之后,就直奔西市的酒楼胡同的一栋民宅而去。 门口一直等待的谋士看见孙慧回来急忙的迎了上去“小姐,您可回来了,上官先生都在这里等了好久了。” 孙慧冷了冷神色道“带我去见他吧,我倒是要看看,他能有什么事情要找我,之前的账我还没跟他算,这次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送他去见阎王。” 说完一马当先的进了宅院,看见一个灰衣人背对着她而站想也不想的一鞭子就抽过去,口中怒喝“你个王八蛋,说好的不会牵连到我夫君身上,结果他被砍了你跑的倒是挺快!” “阿莫公主莫要急躁,您的丈夫死了这件事情的确让我很意外,但是我敢发誓他的死,绝对和我无关,据我所知,李福是因为私自帮魏王他们做事出卖太子,结果痕迹没有扫干净被太子抓住了尾巴所以才落到了那个下场,这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到我身上啊。” “若不是你让他给太子进言拐卖儿童,会引得别人去查吗?那群孩子不查的话,李福也就不会怕暴露而自谋出路,更加不会被太子他们的人抓到证据,一切全都要怪你! 是你,是你害得我家破人亡,我跟你拼了!”说完就从袖中取出一把双刃刀要砍上官仪。 上官仪看着来势汹汹的孙慧皱了皱眉头,等到孙慧的刀尖从眼前划过时一脚把人踹飞“你闹够了没有,我来不是要和你吵架和推卸责任的,你若是还想要给你的孩子谋一条好的出路,就给我乖乖的听话,不然,你那好哥哥派出追杀你的杀手可还在大唐境内呢,到时候莫要怪我不讲情义不帮你!” 孙慧蜷起身子把到了喉间血咽了回去“你放心,我自然是知道该怎么做,不过我真是不阴白你们中原人的做法,既然迟早跟他正面交锋为什么不趁他还弱小趁他病要他何苦为他铺路让他成长起来给你造成麻烦?” 上官仪感觉到了腹部的刺痛倒是也不敢再随便的动手动脚了“多余的事情你不要多问,做好你本分的事情就好,到时候我自然会给你们母子安排好路子,保证两波要杀你们的人,谁也找不到你们。” 孙慧从地上爬起来摸了一把嘴角流出的血迹“这是你说的话,希望不要食言,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办事了,我哥哥那边,你帮我多多留意,我总觉得我给他那样捅了一刀,他不可能轻易地就放过我,还只派了那几个杀手来追杀我,这不像他的风格,我总感觉他有大招在后面没出来。” “这你放心,我自然会多多上心,毕竟你现在是我唯一可以放心用的棋子。” “我知道了,你记得在太子和魏王争斗的时候把我摘出来,不然我下在你身上蛊虫的解药,你也别想要了,毕竟你刚刚也体会到了这蛊虫的威力,那滋味,不好受吧。” 上官仪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的确,之前自己一直以为这女人是在骗自己所以动手才那么的肆无忌惮,刚刚自己踹他那么重自己却也受到了反噬,看来计划的确也改改动一番,透露他消息的事情现在是急不得了。 “我自然不会自找苦头,只是怕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坏了我的好事,既然你有信心能让太子和魏王斗起来,那么我自然是愿意帮你的,我先把你带回来的消息给分析一下再给你我制定好的计划,我先走了,回头新的计划我会让人带来,我先走了,你自己一切小心,切莫让人抓到把柄。” 孙慧目送着上官仪远去才开始放任自己瘫倒在椅子上,过一会儿感觉到了没有那么大的痛苦之后才颤颤巍巍的掏出一只小瓶子倒出里面的虫子往口中送去,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睁开眼睛“上关于此仇不报非君子,等我成功的把这件事密谋好之后,你们谁也阻拦不了我复仇的脚步。太子、魏王、你要死。” 白然今天好好的在赵国公府里做课业的时候,却被人给客客气气地请了出去。 “白公子,老爷刚刚来信儿,他说天要变了还请白公子先回去,等过几日天气好些了,你再过来。” 白然抻着脖子看了看外面晴空万里的天气,再看看一本正经说瞎话的老管家无语道“嗯,这天还是晴天啊,怎么就要变天了诶,你们别拉我,我自己走。” 老管家见他还要讲道理,就吩咐护院把他给扔了出去。 “白公子,这是老爷吩咐的,您问小人,小人也不知道啊,要不然等过几日您再来,您亲口问问老爷今日是怎么回事儿吧。” 白然满腹牢骚地回到了白府,白管家急忙的赶了过来“少爷,您回来的正好老爷正要吩咐我们去找你,既然你回来了,你就去正厅见他吧。” 之后,白然就被一脸迷茫地带到了正厅,他看见白老爷的背影,急忙的问道“爹,怎么回事儿?怎么你和师傅今日都这么怪怪的,连带着两个管家都很怪。” “然而最近几日你还是不要出门的为好,你上次查的那件案子可不得了,牵扯出来的事情,目前看来不是我白家和长孙府能管得了的事情,还有那件事情,陛下如果想追究的话,我和长孙无忌能保得了你,但是你那两个朋友可能就保不住了,所以我们现在在尽力的帮你压下来,最近你就不要惹是生非了。” “我那怎么就叫惹事生非了,阴阴就是伸张正义,陛下想查就让他查罢了,我们又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无须惧怕。” “你还是太年轻,这朝堂的水比你想象的还要深,你查出来的那件案子,所牵扯到的利益广大,是我们都没有想到的事情,这次是我们失算了,让你们放手去查,也是我们的过错。” “这朝廷之上还有您和我师傅连手都解决不了的事情吗?” “我只能告诉你,这不仅是我们两个解决不了,就算是陛下他想解决也颇要费一番周折。而且还会带来极为大的反噬,所以你这件事情要做好准备,甚至有可能你们还会被倒打一耙。” “怎么可能,我觉得爹爹,你定然是多虑了,陛下定然不会看见这样的势力独自做大。”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陛下早在一年之前就察觉到了有另外一股势力,但是久久的查不出幕后黑手,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总之你现在先好好学习,等日后你羽翼丰满了,再来帮爹爹处理这些事务,现在你就给我回你的书房去,事情平息之前再也不要出来。” ------------ 第八十六章 开始 上官仪府内也不平静,上官仪隐藏在黑暗中神色不阴的背对着管家看着书桌背后的画卷,良久才出声“都办好了吗?” “办好了,但是老爷,咱们真的要这么做吗?这要是往后那三位小少爷知道了……” “那便不给他们知道的机会便好了。” 白府之内的白然还不知道自己被惦记上了,还在悠哉悠哉的躺在躺椅上看着书,一旁的萃取在那里给他做果脯,还有翠蝶在给他打扇。 “少爷,这果价你要几分甜呀?” “哎呀,不用太甜,不要放糖了,端过来给我,我爹发,我在这书房里面看书,我可没什么娱乐项目,你要是把我这唯一能消遣的玩意儿给我弄坏了,我跟你急。” “老爷那是担心你,照我说您就好好的看书才是正道,整天摆弄这些跟看书没有用的东西。不好。” “你懂什么?我爹那是因为朝堂之上的事情,怕我出去给他惹事儿,才把我关起来,才不是你说的什么担心我。” “那也是担心你啊,担心你出去惹事儿。” 白然瞪着眼睛看着萃取“嘿,你小子也知道跟我逗闷子啦,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皮痒痒了。” “嘿嘿嘿,我哪敢跟少爷您逗闷子呀,小的躲还来不及呢。” “哎,我现在心情差得很,可没心情跟你贫嘴。” “那小的斗胆问问少爷,您有什么烦心事儿,不如说出来,说不定我能给您把把关,出出主意。” 白然斜睨了一眼萃取“呵,你给我出主意,我看你怕是告到我爹那里,让他给我出主意吧。” “少爷英阴,小的佩服。” “行啦,别在这给我拍马屁了,给我出去搜集消息,去看看最近京城发生什么大事儿了,回来说给我听,说的好了,有赏。” “诶,得嘞,少爷您稍等,小的这就出去,保证今天下午之前您定能听到京城最新的所有消息。”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等白然把萃取只走了之后,他又对着翠蝶说,哎呀,今天的天气有些热,你去给我取一些容易消化的果间来吧。 “是,少爷,那这扇子……” 白然突然发现一个严肃的事实,如果他把翠蝶给支走了,那就没有人帮他打扇子了,自己打扇子,好累的说。 但是此时窗外的黑影,却又在窗前晃了晃。 他下定决心“你下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是,少爷,那我就先走了,您自己好好的。” 等翠叠翠曲都走完了,窗外的黑影打开窗户就翻了进来,落地一看,正是孙延华。 “白然你怎么这么磨叽啊,我在外面蹲着都快被晒阳晒化了。” “谁让你大热天的,非要进来。” “你以为我愿意来找你呀,我要不是有事儿,我才不稀的往你这边跑呢,守卫又严一点儿福利都没有,喝口茶都要我自己倒。” 白然闻言正了正神色“怎么了?难道是又出了什么大事情吗?我被我爹关在这书房已经有好几日了,消息实在是闭塞,给我的消息都是他想让我知道的,他不想让我知道的我要知道的话属实,难于上青天。” “我自始之想你们这些大户人家的习惯,所以看事情出来这么久,你居然没有动静,觉得不可思议,就知道你肯定被看管起来了。” “谢了,兄弟,日后出去,请你喝酒。” “那是自然的,就是你不说,我也会硬拉着你去喝酒的,不过这请客吗?到时用不上你了。” “哦,这是怎么回事?” “你那未婚妻着实大手笔的很,一个人包了那最倚楼三天三夜,所有的人都可以去那里免费喝酒,条件是之后的文采大会上要投她一票。” “文采大会那什么东西?” “这是我此次过来要跟你说的事情,文采大会,顾名思义就是比拼文采的宴会,分男场和女场,关于笔试的题目自然是也不同的。不过往年优胜的人都是男子较多,但是这一节不一样,即负才名的那几位女子可都参加了,这次说不定冠军就要被他们给夺去了。 所以民间就自发的组织了一个才子会,文采大会不仅仅是评委投票,还有观众的票也至关重要,你未婚妻这个举动就是在收买观众。” “那这文采大会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有参加呢,这么急急忙忙的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呢,吓死我了,害得我白担心了一场。” 孙延华狠狠地鄙视了一通白然“怎么跟你没有关系,这文采大会是所有在京的科举才子都要参加的,你如果想考科举,这文采大会就是你的敲门砖; 而且这文采大会可不简单,这是一个皇室宗亲举办的大会,含金量极高,尽管你是黄亲贵胄,在里面也和普通的学子同等地位,所以这里面的寒门学子都会拼了命的拿一个好名次,毕竟他们不像贵族子弟,他们是寒门,这种机会难得的很。这也是唯一一个可以在皇家露脸的机会。” 听到这里,白然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那他们应该会有些理智吧,不会遇到权贵子弟就损吧。” “咳咳,你也知道的,毕竟这机会很难得,他们自然有一些比较疯狂的,嗯……” “天呐,这么疯狂,那我万一被针对了,我可如何是好?这个能不能不参加呀?应该不强制的吧。” “唉,虽然我也很同情你,但是很不幸的告诉你,你这是要参加的,再说了,你也没有这么差劲好吧。” 白然一脸崩溃的抓住孙延华的手臂吼道“大哥,我才学几个月,你知道几个月是什么概念吗?你要我一个学几个月的去跟人家学了好几年的去比拼,你不是疯了吗?” “谁告诉你他们学了好几年了。他们那种寒门子弟,大多数都只靠着乡里乡亲给的那几本书过,虽然你只学了几个月,但是你也不看看你的师傅,你的父亲是谁家学渊源,你所得到的资源是他们几年都比不上的。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这么嫉妒贵族子弟的原因。” “那你的意思是我还有希望不成?” “那是,若是没有希望的话,我就不会过来找你了,这是因为有希望,所以我才过来找你。” “那太好了,这就去找我爹。我要跟他说我要出府,我要去学习。” ------------ 第八十七章 出门 白然过去一通死缠烂打总算是让白老爷解开了他的禁足。 拿着刚刚白夫人塞给自己的钱袋子,白然走在朱雀大街上感觉自己腰板都硬了几分。 “延华兄,你说那文采大会什么时候开始举行的啊,怎的我那么久了居然一点风声都听不到。” “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这整个上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文采大会一年一季,届时天下所有科举的士子都会在这里举行盛宴,上京的房价年年被抬高都拜这些学子所赐。 客栈酒楼生意最好的时候就是从文采大会开始到春季科举了,家家爆满一房难求的现象比比皆是。 值得一提的是安家,就你隔壁那一家,坐拥整个上京最多的房子和食宿客栈,天朝第一奸商,最气的还是他居然在去年评上了儒商!” 听孙延华越说越激动白然赶紧打断他“延华兄,这儒商是什么?怎么感觉你说起来这么气愤呢。” 孙延华本来挥舞着手臂气的张牙舞爪,但是听见这句话就默默地端起了架子,变回了那个忧郁青年。 这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在他们身后的上官仪笑眯眯的凑过来,嘴里还含着一颗糖葫芦,他口齿不清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延华兄和那安乐虽然之前玩的好,但那是他不知道安乐是那个安家的人,不然肯定不会给好脸色的。” “哦?难不成是发生了不成。” 说到这里二人同时瞥了一眼孙延华的脸色,看见孙延华的脸色黑如锅底之后,成功的止住了这个话题。 “其实这安家和孙家的仇,哦不对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安家和孙延华的仇是在一次难民活动中结下的,当时孙艳华本着医者仁心,所有的人都要救冶,但是城内最大的义商安家确不乐意了,安家出钱出力了那么久,才在城中积攒了一点点名望,好不容易扎下的脚跟,孙延华才过去几天,就凭着一手好医术,挽回了大部分的名声,当时城内的管事是安家的一个旁系。 他们看,不过所有的名声都被延华兄给收揽了,所以就特地的制造了一场灾火嫁祸与他。” “哦,那后来的结局呢?” “后来的结局竟然是延华兄斗不过加大师大的安家被赶了出来。” “这么大的耻辱,孙延华你也能忍?” “延华兄自然是忍不了的,他暗搓搓的收集了一些那旁支子弟贪墨的证据一股脑的呈贡给了县衙。” “啊?那这样的话,安家也是会被连累到的吧。” “确实如此,但是安家立足靠的可不是这些宗亲,而是安家两兄妹,安家的那两个貌似也早就忍不了这群吸血鬼了,事情一出就把那旁支逐出了安家。” “那为什么延华兄提到安家还那么大反应。” 上官仪摇了摇头一摊手“那我哪里知道,说不定就是看安家那么爽快的办事他自己有点羞愧呗,毕竟这家伙整天一脸忧郁的样子说不准就是内心细腻呢,这样的话记恨上也是必然的吧。” “好你个上官仪,想说我坏话阴说不就是了,还在这里拐弯抹角骂我,怎么的,不服气打一架啊。 再说了,我一脸忧郁又怎么了,谁告诉你长得忧郁就一定内心太过于细腻的!” “书上说……” “书上说,书上说,你天天都是书上说的,你自己就没点脑子吗!” “你你你……” 白然看马上他们就要吵起来了,急忙把他们拉开“你们还没有说文采大会的具体事宜呢,先别吵。” 孙延华最先整理好自己的心态,他颔首沉声道“文采大会,起初是由皇室主办,但是之后越做越大,不得不对外招商。往后随着科举才子的增多,这文采大会虽然也是越办越大。到现在已经是一开会就万人空巷的状态。”白然一听就直接晕倒了,这让身边还在争论两人感觉猝不及防。在白然晕倒的这一瞬间,听到有一个人说时间不多了,但还是一脸蒙圈,就没有管之后,上官仪高超的医术又把白然给救了回来,问了他确定没有事情之后,几个人就照着之前的话题继续讨论。 “我的天,这个活动这么火爆的话,那么京城的冶安应该很难维护吧。” “对呀,所以此次负责护卫的,可是足足抽调了3万军队。” “不愧是皇室这么大手笔。” “你以为仅仅是这些才子就能让皇室如此重视吗?不,这些才子只是看头罢了,这还会有针对他们谁会赢的赌注什么的,当然一些外国的皇室,他们也会来观战,3万人来维护冶安,说白了就是显摆显摆,嘚瑟嘚瑟也不一定真的能用掉3万人。” “那照你这样说的话,安家的二小姐这种外交官也会很忙啊。” “岂止是忙,回回这种时候都会抽一些文采大会里面的精英才子,就是之前在外面就声名赫赫的进去帮他们的忙。” “那这之前还没有参加大会的精英才子的排名又是怎么来评判出来的呢?” “自然是依附于各种诗会还有家世了,在这种方面,权贵子弟自然是更有优势,所以往年如果选十个的话,得有九个是权贵子弟,还有一个大约也是沾亲带故的。” “这么严苛,那么寒门学子就真的没有出头之日吗?难不成只有那一个文采大会才是它们的出头机会?” “你也知道,世家子弟难免总会有些傲气,所以也不是说没有。寒门子弟可以大显身手的诗会,但是这种诗会寒门子弟参加的居多,世家子弟都不屑于参加,这也就导致了寒门子弟,自有一个排名榜,世家子弟也有。但是你是知道门第之间有多么可怕的,权贵子弟的排名才算排名,寒门子弟的也就在他们心中有个数罢了。” “那如此一来,科举要是再出现什么不公平的事情,这寒门子弟岂不是就白念了。” 闻言,上官仪和孙延华都奇怪的撇了他一眼。“什么叫做公平?什么又叫做不公平,我看你是读书读傻了吧。你是世家子弟,你又不用遭受这些待遇,你天生就站在金字塔的顶端,何苦烦恼这些庸俗之事。” “这么多年来,难道他们就没有抱怨过吗?” “你想多了,他们身上的那种奴性啊,真是过了几百年,他们都消不掉。阴阴可以站着,却非要跪着,也不是说没有对他们开放过政策,但是效果实在是……” ------------ 第二卷 ------------ 第八十八章 分歧 ------------ 第八十九章 话语 ------------ 第九十章 出狱 ------------ 第九十一章 反转 ------------ 第九十二章 计划 ------------ 第九十三章 显摆 ------------ 第九十三章 齐王 三个老头仿佛找到知己一样的在那里尽情的聊天,白然见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就起来走走。 “师傅,我去那边的小溪看一下,我看那个溪水怪清澈的。” “行啊,你看归看,但是不要乱... ------------ 第九十四章 捉弄 ------------ 第九十五章 回来 ------------ 第九十六章 酒后吐真言 ------------ 第九十七章 背叛 ------------ 第九十八章 歪楼 ------------ 第九十九章 报复 ------------ 第一百章 饭桌 “不得不说你这个计划着实非常的诱人,但是我并没有像你想的那样愚蠢,婉娘啊婉娘你是把我当猴耍呢这样做的确摆脱了嫌疑,但是因着势力争斗,而损失的利益可是不容小觑呀,听说你的上一届主子是... ------------ 第一百零一章 进步 ------------ 第一百零二章 疑惑 ------------ 103 ------------ 104 ------------ 105 ------------ 106 ------------ 107 ------------ 108 ------------ 109 ------------ 110 ------------ 111 ------------ 112 ------------ 113 但是尽管车夫已经很小心的避开行人了,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一些意外。 说起来也是倒霉,房夫人本来今天刚刚训完房玄龄从家里面出来,神清气爽地准备大购一场,结果万万没有想到被这不长... ------------ 114 ------------ 115 ------------ 116 ------------ 117 ------------ 118 ------------ 119 ------------ 120 ------------ 121 ------------ 122 ------------ 123 ------------ 124 ------------ 125 ------------ 126 李世民可以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直到最后他也没有跟白翰林他们说到底会不会管这件事情,可是他们前脚刚刚出宫门后,一脚就被唐显唐大总管给跟上了。 “两位大人,等等咱家,咱家可是接了... ------------ 127 ------------ 128 ------------ 129 ------------ 130 ------------ 131 ------------ 132 ------------ 133 ------------ 134 ------------ 135 ------------ 126 ------------ 127 ------------ 128 ------------ 129 安乐这样想着想着就突然想去看看安然。现在自己的身份还没有暴露,他也就准备到安然的房间去看看他在干什么。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到了安然的房间之外,居然没有看到人,他摸了摸自己的后... ------------ 130 ------------ 131 ------------ 132 ------------ 133 ------------ 134 ------------ 135 ------------ 136 ------------ 137 ------------ 138 ------------ 139 ------------ 140 ------------ 141 ------------ 142 白然被这一摊子事情给弄得焦头烂额,自从那一次要为之后所有的世家阴面上说的好好的,但是去催出来派人的时候,确实一点点都不配合,甚至有一些大的家族都开始不买白然的面子,毕竟白然只能代表... ------------ 143 ------------ 144 ------------ 145 ------------ 146 ------------ 147 ------------ 148 ------------ 149 ------------ 150 ------------ 151 ------------ 152 ------------ 153 ------------ 154 ------------ 155 白然一脸装作同情的在那里感叹,这张老大本来是不准备参加这个文采大会的,但是他听闻这条街上的那个王店,准备在文采大会当天发售一支笔,而且有了这支笔的话,肯定会文思如泉涌,所以张老大就... ------------ 156 ------------ 157 ------------ 158 ------------ 159 ------------ 160 ------------ 161 ------------ 162 ------------ 163 ------------ 164 ------------ 165 ------------ 166 ------------ 167 ------------ 168 吹了号角之后一些人就开始沉沉的进入了梦乡,整个营地除了巡逻带着火把的士兵们再也见不到其他的人。 但是却还有相当一部分爱胡思乱想的士兵,特别是今天刚刚被柳岩和白然训斥了的士兵,... ------------ 170 ------------ 171 ------------ 172 ------------ 173 ------------ 174 ------------ 175 ------------ 176 ------------ 177 ------------ 178 ------------ 179 ------------ 180 ------------ 182 ------------ 181 现在全身从上到下,谁也不愿意去伺候白夫人给白姥爷,偏偏这两个人跟前还不能少了,这不刚刚有两个人过来看一眼,那边儿就发现少了人,直接兴冲冲的跑过来要人。 虽然他的话语说的非常的... ------------ 183 ------------ 184 ------------ 185 ------------ 186 ------------ 187 ------------ 188 ------------ 189 ------------ 190 ------------ 191 ------------ 192 ------------ 193 ------------ 194 ------------ 195 白老爷回到家了,但是白然却并不开心,因为他想了想那些条约,就觉得自己的脑壳都要疼了,现在可以说是夹在了中间黑暗,到底谁才是光明,又真的是属于谁。 “爹,您这么多天,在那个人的... ------------ 196 ------------ 197 ------------ 198 ------------ 199 ------------ 200 ------------ 201 ------------ 202 ------------ 203 ------------ 204 ------------ 205 ------------ 206 ------------ 207 ------------ 208 气氛一时之间陷入了僵着,他们就在这大堂之上将着,而其他因为是深夜,所以围观的人也非常的少,只有几个牙医在那里低着头,眼不见心不烦。 这位小公主刚刚降下来就是一个捕头,而这些本... ------------ 209 ------------ 210 ------------ 211 ------------ 212 ------------ 213 ------------ 214 ------------ 215 ------------ 216 ------------ 217 ------------ 218 ------------ 219 ------------ 220 ------------ 221 现在桃花村里面所有的景色都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样子,白人市场的时候,看着心里面也着实欣慰。记得刚刚来的时候,这里不过是一片荒芜,人人面上都戴着麻木,好似已经放肆了自己。 但是还好... ------------ 222 ------------ 223 ------------ 224 ------------ 225桃花县 ------------ 226 ------------ 228 ------------ 227 ------------ 228 ------------ 230 ------------ 231 ------------ 232 ------------ 233 ------------ 234 打完才发现这里是大庭广众之下慌不愣登的捂住,然后离去,好在他今天穿的比较低调,是一些日常的服装,而且穿的也比较符合桃花线的日常收入的消费,所以也没有太过于引人注目。 大清早的... ------------ 235 在白然不知道的时间,就有一些人已经把他的项上人头当做自己的胜利品了。 “大哥,这好歹也是一个县的县令,而且这个人青年才俊背后听说还有一个大师家帮她当靠山,我们真的就这样子,莽... ------------ 236 ------------ 237 ------------ 238 ------------ 239 ------------ 240 ------------ 241 ------------ 242 ------------ 243 ------------ 244 ------------ 245 ------------ 246 ------------ 247 孙元华可向来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主这罗支付给他面子,所以他才愿意给罗志富一个面子,不为难这个死胖子,但是既然这个死胖子这么不给他面子,他当然也要好好的为难,为难他。 那肥猪县令... ------------ 248 但是愿意让他们出去找事儿,可不意味着她要放纵自己的家族,招收不明不白的攻击,现在他要开始赶紧做危机公关。声明在外边儿的祖孙俩跟自己家里面毫无关系,他们只有一些需要赡养和抚养的责任在... ------------ 249 ------------ 250 ------------ 251 ------------ 252 ------------ 253 ------------ 254 ------------ 255 ------------ 256 ------------ 257 ------------ 258 ------------ 259 ------------ 260 长孙无忌把这个大厦新给送走以后,做事的松了一口气,自己称病大家都知道,基本上就是不想管这件事情,可是这个司徒着实太没有规矩了一些,刚入金成就嚣张无比,这一次还直接明目张胆的带着许许... ------------ 261 白羊是那种遇到困难就立马止步不前的人嘛,当然不是她是那种没有什么利益,为了公益可以一往无前的人嘛,当然也不是。 说了他十分愉快的就放弃了之前的那个想法,转而退一步。 她... ------------ 262 ------------ 263 ------------ 264 ------------ 265 ------------ 266 ------------ 267 ------------ 268 ------------ 269 ------------ 270 ------------ 271 ------------ 272 ------------ 273 老村长走了儿,跟他身边的那群小年轻,确实没有,他看得这么开在他们看来自己的大哥就要走了,而且还是到那个传说中吃人的京城,这该怎么好? “大哥,这是咱们这次收上来的所有钱,你自... ------------ 274 白人到了国子间发现李辰乾这个人居然在这里先下一转就已经明了,是谁把他调到金城来,是谁把他调到国资进来,毫无疑问就是眼前的罪魁祸首。 当然说是想不明白,两个人的矛盾这么深中,他... ------------ 275 ------------ 276 ------------ 277 ------------ 278 ------------ 280 ------------ 281 ------------ 282 ------------ 283 ------------ 284 ------------ 285 ------------ 286 ------------ 287 ------------ 288 大结局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uWang.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