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uWang.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 正文 ------------ 1 第一章 浩瀚的宇宙中,一艘小型的飞船正在飞向他既定的目标。 五号喝了一杯名叫爽死你的冰饮,这是他最近最为钟爱的食品,非常名符其实,真是爽极了,犹如在太空中XXOO一般。这还是在坦坦星拿到的配方和原料,等到了下一个星球后,没有意外的话,他可以利用这东西大赚一笔。然后就回母星修个假。 五号设定好飞行程序,转身准备去睡眠仓睡一觉。就在这时候,智能声音响起,“警告,警告,前方出现不明物体,危险十级。警告,警告……” 五号急忙返回指挥台,来不及细看,直接转变航道。能让智能确认为十级的危险物体,绝不是他的小小飞船能抗衡的。不过他并没有太过担心,在长期的星级冒险中,他遇到过各种各样未知的危险,但每一次他都很幸运的逃出生天。五号相信自己这一次也同样幸运。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幸运女神正处于热恋中,才没空眷顾他。 是星级风暴!五号傻眼了,即便改了航道,也避开不了这样高速的摧毁一切的力量。唯一的办法就是时空跳跃。可是在几百光年的距离内都没有跳跃点,这回真的死定了,五号哀嚎,妈呀,这不是玩我吗。 智能声音再次响起,“警告,警告,危险十五级,自爆系统启动。警告,警告……” 风暴以雷霆之势席卷一切,所过之处,万物毁灭。飞船剧烈的摇晃,五号迅速的来到安全仓,按下按钮,安全仓被弹出飞船。不过在星级风暴面前,这一切都是浮云。五号闭目,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了。 就在风暴席卷安全仓的同时,五号果断的放弃了一切,也放弃了他的身体。集中全部精神力,强行撕开时空缝隙,任由自己被时空黑洞吞噬。在失去意识前,五号还在想,就当睡一觉好了,等睡醒了老子又是大名鼎鼎的星级冒险者五号。 ------------ 2 第二章 八十年代初期,随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大地,许多在以前被视为封建迷信的行为和一小撮人又开始死灰复燃了。 永安镇位于偏远的山区,民风淳朴,思想愚昧,迷信。所谓的封建迷信思想在这里很有市场。而镇东头的凡瞎子得益于这一点,生意真的很不错。瞎子究竟为什么成为瞎子,大家都说不上来,只记得见到他的时候就是一个瞎子。以前大家都是瞎子瞎子的乱叫,后来大家都在前面加了几个字,算命的瞎子。再后来又多了几个字,叫做那个算命很准的瞎子。 凡瞎子算命,一是摸骨,二是算生辰八字,三是测字。准不准暂且不说,反正周边乡镇上的人都知道在永安镇上有个算命的瞎子。大家有点难解的事情时,就会到瞎子的摊子上找他算上一算。即便不准,也为求个心安。 瞎子知道自己的名气大,但是直到隔壁县上的媒婆找上门来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的名气究竟有多大。听着媒婆唾沫横飞的夸耀,瞎子没来由的觉得好笑。拿出一根大前门香烟,旁边有看热闹的人赶紧划根火柴,帮瞎子把烟点燃。瞎子抽了一口才慢腾腾的打断媒婆没完没了的夸耀:“你说那姑娘才二十二岁?” “没错。我跟你说这姑娘真的好啊,勤快,踏实……” 瞎子再次打断媒婆的话,“既然那么好,干吗说给我这个瞎子。我比那姑娘可大了十几岁,还一残废。说吧,那姑娘有什么问题。” “你神了,嘿嘿!”媒婆尴尬的笑了笑。瞎子自嘲,这么明显的事情,傻子都看得出来。 “那姑娘别的都好,就是,就是个哑巴。她爹妈都没了,这不看你这里挺好的,正好又缺个知冷知热的,我这才来的。BALABALA” 瞎子算是听明白了,什么盖配什么壶,一大龄瞎子配一黄花哑巴,刚刚好。瞎子第一想法是要拒绝,不过又转念一想,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可是凡家的香火不能这么断了。可是对方是哑巴啊,他又是一瞎子,这以后两人怎么生活了。到了床上那个那个的时候对方也不会叫一声,这日子……,瞎子凌乱了。 “对方要多少礼金?” “啊,这,对方的叔叔要这么多。”媒婆从夸夸其谈中回过神来,冲瞎子比划了两根手指。又赶紧补充一句:“两千。” 周围围观的人都嘘声一片,议论纷纷,显然都认为对方狮子大开口。八十年代初期,两千元对于这偏远的山区,真的是一个天文数字。一个哑巴女人竟然还敢开口要两千,真是不要脸,太不要脸了。对于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就该坚决打倒。 媒婆尴尬,赶忙凑在瞎子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瞎子点点头,对方生死不论,这算是卖给他了。那哑巴的叔叔婶婶倒是够黑心的。 三天后,瞎子交给了媒婆两千块礼金,这事就算是定下了。十天之后,黄道吉日,哑巴姑娘过门。瞎子就摆了两桌酒,意思意思。当天晚上一直淡定的瞎子倒真的激动了几把。自此,瞎子也算是有家了。 一年后,在紧张忐忑当中,瞎子终于有了儿子了。当听到接生婆说孩子健健康康的,四肢健全,跟正常婴儿没区别的时候,瞎子一直悬着的那颗心终于落下了。虽然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小孩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不“亲眼”见到,这颗心就一直没法安定下来。瞎子脚步踉跄的冲进堂屋,在祖宗牌位前,连手里的香都拿不稳了。抱着儿子,瞎子觉得这辈子吃的所有苦都值了。那种心都被填满的感觉,瞎子满足了。 到儿子满月的时候,瞎子大摆筵席,他要昭告所有人,他凡瞎子有后了。 儿子这一辈是文字辈,瞎子就为儿子取名凡文知,希望儿子将来做个有学识的人。小文知就像接生婆说的那样,很健康。能吃能睡,能跑能跳,每天咯咯咯的笑个不停,瞎子一幅有子万事足的模样,每天都是笑眯眯的。即便对着哑巴老婆时,也一改一开始的冷漠,偶尔也会说几句温情的话。不过除了儿子的衣食住行外,其他的瞎子都不让哑巴老婆插手,完全把哑巴当成保姆了。但是哑巴娘很满足,为儿子做任何事情,她都愿意,只要每天和儿子在一起,她就满足了。 三岁的小文知很调皮,就和小镇上的其他孩子一样,每天不到吃饭的时间,是坚决不回家的。衣服永远都是脏兮兮的,鼻孔下面,一年四季都挂着两根鼻涕,快流到嘴里的时候,用袖子一擦就好。至于一张脸,好吧,我们得承认眼睛周围还算是干净的。 调皮的凡文知感冒了,瞎子买回来感冒药,放在柜子上。叮嘱哑巴老婆一定要按时给儿子喂药。 正在茶馆喝茶顺便算命的瞎子,突然被人告知,你儿子快要死了,还不快去卫生所。 瞎子大怒,你竟敢诅咒我儿子,看我不打死你。 “你老婆把耗子药当做感冒药喂给你儿子,现在正在卫生所。还不赶紧去,去晚了,你儿子可就死了。医生都说没救了。” 瞎子这下彻底傻了,懵了。要不是旁边有人给了他一巴掌,估计他就该疯了。瞎子大叫一声,飞一般的冲出去。一次次跌倒,一次次爬起。直到一双手扶着他,这才往卫生所跑去。 小文知就躺在病床上,一张脸青白。哑巴娘在门口无声的干嚎,满心悔恨,恨不得自己死了算了,只要能换回儿子的命。听着医生说准备后事的话,瞎子一张脸铁青。举起手中的棍子,劈头盖脸的往哑巴身上打去。此时瞎子哪有半点瞎子的模样,每一下都准确打在哑巴的背脊上。哑巴也不躲避,就那么生生的承受着,似乎这样就能让她好受一点啊! “别打了,别打了!”医生还有旁边的人眼看这小的快没了,这大的也快被打死了,赶紧出手制止。 瞎子颓然的倒在地上,老泪纵横,他恨啊!儿子生死未卜,哑巴老婆也被拉走了。眼看一个家就要散了,老天对他何其不公。这一切又该怪谁?怪哑巴老婆是个文盲,连感冒药和老鼠药都分不清楚?怪自己是个瞎子,连喂儿子喝药都办不到?还是怪儿子太调皮,跑去玩水?还是怪老鼠药没掺假,质量太好?瞎子不知道该怪谁?还是说怪这个世道,怪自己的命不好? 瞎子颤颤巍巍的爬起来,走进病房。儿子就在前面,他不会让儿子死的,一定会救活的。对,改命,传说中的改命。瞎子似是找到了希望,冲出病房,就要往家里跑。 瞎子不知道的是,此刻他的儿子命悬一线,只剩一缕魂魄还在体内。而同时一个来自外太空的精神力随着本能来到卫生所的上空。五号太弱了,他的精神力濒临灭亡的边缘。他急需找一个容器来好好的修养。而凡文知的身体在此刻成了最佳的选择。 进入身体那一刻,凡文知那一缕快要消散的幽魂就被五号强行融合了。有了小孩的记忆,虽然很少,不过足够让五号安心的陷入昏睡中。太好了,他总算是活了下来,五号内心庆幸。 瞎子才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就被人叫了回去。来到病房门口,瞎子都不敢进去,不相信的问:“我儿子真的好呢?你没骗我?” “这种事我怎么敢骗你,快进去吧。”医生扶着瞎子走到床边。 瞎子伸出手,一寸一寸的摸索,熟悉的眉眼,熟悉的身体,还有轻微而舒缓的呼吸。他的儿子真的救活了,瞎子哇的一声大哭,抱着儿子的身体,什么也不说,就那么大声的哭着,像是要把一辈子的眼泪流干一般。 老天爷还是有良心的,一定是见他这辈子吃够了苦头,不忍他中年丧子,这才把儿子的命还给了他。 听着旁边劝解的话,瞎子摇摇头,用袖子擦把脸,说道:“我这是高兴,我是真高兴。我儿子活过来了,我儿子又活过来了。” “是啊,是啊!” “高兴,高兴!”周围一片附和之声。 瞎子傻笑,抱着儿子不肯放手,直到医生说这对孩子不好,他才肯撒手。守在病床边,细细的描绘儿子的眉眼,瞎子不敢想儿子万一没救回来的结果。若是,若是儿子果真没了,总要有人给他儿子偿命的。 小小的,调皮的地球孩子凡文知没了,而星际冒险者五号在世人眼里成了凡文知,并且还挽救了一个家庭。这对于爱子如命的瞎子来讲,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若是瞎子知道自己的儿子此时已经换了魂,不知又会做出何种疯狂的事情。 ------------ 3 第三章 瞎子家的宝贝儿子吃了耗子药竟然不死,这事一时间成了小镇上所有人嘴里的传奇。也成为永安镇,乃至周边乡镇上第一个吃了耗子药没死的人。医生都说准备后事了,那想到瞎子一到,随便比划几下,他儿子又活过来了。这太传奇了。 有人说瞎子这是给他儿子改了命,把别人家的小孩的寿命偷来给他儿子了。不信,你去问问某某村前两天是不是死了个小孩。知道怎么死的吗?那孩子活的好好的,又没吃耗子药,怎么就死呢?就是瞎子给咒死的。还有人说瞎子向阎王爷打了借条,把他婆娘的命借给他儿子。 各种各样的传闻,在永安镇上空飘荡。而那一天亲历该事件的人都一再被人追问,“喂,你真的看到了?瞎子真的给他儿子改命了?怎么改的?” 而被问者就会装作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说:“你们是没看到,那天BALABALA。” 整个小镇都因为这件事沸腾了,唯独瞎子家里平静如昔。哑巴依旧任劳任怨的操持着家务,精心的照顾儿子。瞎子没有出摊,就天天守在家里,守着儿子。 五号,这里该叫做凡文知了,整整昏睡了四天。他醒来的时候正是深夜,万籁俱静。身旁还睡着一个中年男人,凡文知看了眼,这就是那位瞎子爸爸吧。动动胳膊,伸伸腿,身体完好,就是太过废柴。通过内视观察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融合的很不错。而且这身体的外形,跟他曾经呆过的一个叫做哈哈星上的很接近。他想想,那是很久前得事情了,而且在哈哈星上也没得呆多久,也就一两百年的时间吧。 有了这个基础,凡文知对新身体适应良好。至于环境,看看这土坯墙,难不成这个星球还处于初级文明中的初级。凡文知有那么点不淡定了。 早晨起来,瞎子抱着醒过来的儿子,又亲又抱的,恨不得就直接揣着口袋里。凡文知闻着瞎子爸爸身上的味道,真的足够熏死一头牛了。本能的想要避开瞎子的再次□□,可是当看到瞎子一脸的激动,汹涌而来的父爱,还有站在旁边的哑巴母亲,那一脸的慈爱,凡文知忍住了。 接收了这具身体,不光是给自己找到了修养之所,同时也意味着接收了小孩的父爱母爱,也必须承担作为儿子应尽的责任和义务。凡文知放松身体,任由瞎子老爸抱着他,只是那脸上的表情怎么看都是那么让人不淡定。喂,那么一副隐忍的表情,到底是做给谁看啊! “宝贝,饿不饿?” 凡文知点头,小声的嗯了一声。 “快,把饭摆上来。”瞎子冲哑巴老婆叫道。哑巴笑咪咪的端来早餐,然后轻轻的摸了摸凡文知的头,嘴巴张了张,又比划了几下。凡文知看她嘴型,知道她是在说“多吃点”,凡文知点点头。哑巴一下子就开心的笑了起来。 两人的互动瞎子并不知道,他张罗着让儿子吃饭。 凡文知坐在瞎子的腿上,喝了两碗白粥,吃了一碟自家泡的酸楚,就饱了。揉揉眼睛,他又想睡了。 “想睡觉,是不是?”瞎子问。 凡文知点点头,抓着瞎子的衣领,扯了扯。 瞎子开心的在凡文知脸上啵了一下,脸上残留着口水。凡文知几次抬手又放下,好,他忍了,谁让他霸占了人家的儿子。只是脸上那种黏黏的感觉,真的太让人难受了。凡文知扑进瞎子的怀里,脸蛋在衣服上蹭了两下,终于舒服了。 瞎子抱着凡文知放到床上,又给他盖好被子,哄了几句,又叮嘱哑巴老婆照顾好儿子。尤其是吃的东西,绝对不能随便给儿子。瞎子收拾一下行李,准备出摊。为了这个家,为了儿子,他也必须出摊。他得为儿子赚够钱,以后供他读大学,还要娶老婆,建房子,这钱得攒快点才行。 凡文知一觉睡到中午,吃过午饭,下午又接着睡。家里人只当他是大病初愈才会这么嗜睡,只有凡文知自个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究竟有多糟糕。精神力值已经降到了1%以下的临界值,现在他除了维持这具身体外,连基本的修复都做不了。而且这里没有辅助他恢复精神力的工具,在现有的情况下,睡眠是最好的恢复方式。像他睡了几天后,就不会再像最初的时候,连清醒都维持不了。 连续一个月的吃吃睡睡,凡文知已经恢复了一点,红润的脸色就是最好的证明。同时凡文知也对自身所处的环境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这个星球被人类称为地球,有很多的国家,这还是在收音机里面听到的。而他所在的永安镇位于其中一个大国□□的偏远山区。对于这里最明显的感受就是穷,太穷了。街道是灰扑扑的,房子是灰扑扑的,人是灰扑扑的,衣服是灰扑扑的,脸也是灰扑扑的,就连天空似乎也是灰扑扑的。物质极度缺乏,至于文化,在大多数成年人都是文盲的情况下,何谈文化。而整天神神叨叨的瞎子老爸,在这里就算是很有文化的人。 凡文知叹口气,这里的人生活的很简单,也很简朴。也许是因为缺乏物质的诱惑,使得人们的欲望都很少。看看自己的小手掌,抓抓自己鸡窝似的头发,凡文知露出了一个笑容。虽然外在条件真的很恶劣,不过貌似目前的状况也不错。没有贸易,没有逃亡,没有危险,没有星级法则,没有枯燥的旅程,没有时间限制,不用担心自己外星人的身份被发现,也不用担心谁会对自己造成威胁,更不用担心母星会对自己在低级文明中使用违禁武器进行审判。每天吃吃睡睡,慢慢修养,一百年的时间也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这样的生活过一过,其实也很不错的。而真实的情况是,凡文知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即便想做什么事情,就以他目前的状况,那也是白日发梦罢了。 凡文知伸了个懒腰,眯着眼望向天空,那里是浩瀚的宇宙,而他的母星就在其中,可是也许他再也回不去了。 瞎子走到院子里,抱起凡文知,“文文,走,陪爸爸去茶馆坐坐。” 凡文知在瞎子老爸的肩头蹭了蹭,奶声奶气的说:“我想睡觉。” 瞎子有点担心,“文文,这么早你怎么就想睡觉呢?” “困!”凡文知揉揉眼睛,又打了个哈欠。 瞎子叹口气,“好,想睡觉我们就去睡觉。” 其实凡文知现在的状况已经比最开始好了不少。不用像一开始那样,每天都要睡二十来个小时。话虽如此,不过现在他每天也要睡十四个小时,比普通人多了不少。瞎子担心儿子是不是有什么后遗症,可是看儿子除了喜欢睡觉外,也没别的问题,便放了心。再转念一想,也许是小孩正在长身体,所以才这么嗜睡。看,抱着儿子,感觉都比以前重了不少。 儿子身体好了,瞎子心里除了高兴外,更多是的后怕。他悄悄的给儿子算了一卦,可是结果什么都没算出来,惊得瞎子出了一身冷汗。这辈子这样的卦象,他就遇到过两次,上一次还是二十年前,那个人据说后来飞黄腾达,可是瞎子知道那只是暂时的,一切不过是黄粱一梦罢了。可是儿子这卦象,真的把瞎子吓到了,他不知道这卦究竟好还是不好。为求心安,在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里,瞎子强行将儿子从被子里挖出来,穿戴整齐后,就往山上的镇海寺出发。 一开始在大路上走得还算顺利,等到了山路,瞎子好几次都差点摔倒。瞎子感觉到儿子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问:“文文,怎么不走呢?是不是走累了,要不爸爸背你吧。” “没有。”凡文知走到瞎子的前面,捡起棍子的另一头,说:“我拉着棍子,你在后面跟着我走。” 瞎子很高兴,虽然语气不怎么让人高兴,儿子这么小就这么懂事,连声说了几个好,好,好。 两父子终于爬上山,进了大雄宝殿。瞎子很虔诚的跪在蒲团上,双手合掌,嘴里念念有词,沙弥敲一下钟,瞎子便跪下去,结结实实的磕个头。一共敲了三下,瞎子就磕了三个头。每一个都是虔诚无比。 凡文知看着头上的菩萨塑像,每一座都比较粗糙,这就是□□人的精神信仰?他理解,但不是太明白。理解,也只是因为见过太多各种形式的崇拜和信仰,更有甚者,信仰本身就是一种强大的精神力,拥有巨大的凝聚力以及可怕的破坏力。这里的信仰看来还算是比较温和,并没有让人们产生过于失常的行为。 “文文,你也来给菩萨磕个头,让菩萨保佑你将来平平安安,考上大学。” 凡文知站着没动,为什么他也要跪这个泥巴塑像? 瞎子听到儿子没动,催促道:“快点。”声音比之一开始严厉很多。 凡文知妥协,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我现在是地球人,我现在是地球人。跪在蒲团上,凡文知意外的平静下来。也许信仰真的有着神奇的力量。 ------------ 4 第四章 凡文知真的很困啊,每天不睡够十四个小时,就连吃饭都不香。不过可喜的是,通过两年的吃吃睡睡,犹如猪一般的生活,终于让他的精神力恢复到了2%。虽然很少,不过足够他用来改善自己的小身体。而且从那以后,他每天睡够十来个小时就足够了。 坐在院门口,凡文知无聊的看着街上的小孩跑来跑去,一个个就跟电视里的猴子一般,片刻不得闲。自从精神力恢复到2%后,他开始着手改善自己的身体,现在比之刚开始的时候,好了很多。 “小瞎子,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玩啊?”几个小孩凑在一堆,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都哄的大笑起来。大家都一起喊着小瞎子,小哑巴,嘻嘻哈哈。这得幸亏凡文知不是正宗的地球小孩,要是换了已经死去的那个凡文知,听到别人毫不掩饰的嘲笑,不知道心灵会受到怎样的创伤,会不会变得偏执,自卑,懦弱,甚至仇视社会,长大了一事无成,或是根本无法与人相处,想想就觉得可怕。所以说,有时候小孩子的天真与诚实真的是非常残忍。还有,幼儿教育真的很重要啊! “呜,呜……”哑巴老妈突然从屋里冲出来,挥舞着扫把,把这些可恶的小孩赶跑。哪些小孩子根本就不怕她,都还嘻嘻哈哈的笑着,嘴里一口小瞎子,小哑巴的叫着,一边往冲哑巴身上丢石头。更有个大点的孩子,还大声的嘲笑道:“大哑巴来了,大哑巴来了,打哑巴,打死她。” 凡文知皱着眉头,看着这些所谓的祖国花朵,真是太恶劣了。抓起门口的扁担,冲进那群小孩子中间。一根扁担被他舞的虎虎生威,那些个小孩个个哭爹叫娘的,纷纷四散逃开。凡文知冲小孩们大吼一声,“滚远点,再有下次,我直接打到你们家门口去。” 小孩子都吓到了,有的胆小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凡文知根本不理,毫不手软,直到这些小孩子都跑了才住手。然后转身抓住哑巴老妈的手,说:“回家。” 哑巴几次想要挣脱,都被凡文知牢牢的抓住。急的哑巴焦急的比划。 凡文知饶了下哑巴娘的手心,笑着说道:“没事,没事,我知道你在担心别人家长找来。放心,他们不敢的。你忘了爸是做什么的了。” 哑巴看见凡文知脸上安心的笑容,自己也突然安心下来,跟着露出一个笑。对于儿子小大人一般的表现,以及那根本不是一个五岁小孩该有的身手,哑巴都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家的儿子最聪明了,学什么东西都很快,连打架都会。以后就不怕儿子被人欺负了。 瞎子回家的时候心情很不好,听见哑巴带着儿子在院门口呜呜的比划着什么,火一下就冒出来了。“你在干什么?谁让你带着儿子在这里的?还不快去做饭。” 哑巴怯弱的缩了缩脖子,生怕瞎子的拳头就这样砸下来。凡文知推了她一下,哑巴这才急忙跑进屋子里。 瞎子蹲下身,摸了摸凡文知的头发,“儿子……”瞎子似是有难言之隐一般,实在是说不下去了。拍了下凡文知的肩膀,“去玩吧,吃饭的时候叫你。”然后就背着双手一脸犹豫的走进堂屋。 瞎子喝了两口小酒,脑子里还想着之前听到的闲话。实在是气愤,却又无话可说。 原来瞎子回来的路上,听到有人议论儿子,便停下来听了几句。这不听不要紧,差点没把瞎子气出病来。那些嘴碎的人说凡文知一天到晚都不啃声,也不跟别的孩子一起玩,莫不是吃耗子药吃傻了。还是这哑巴的毛病也会传染,这凡文知小小年纪就成了一个小哑巴。说不定过几年,还成瞎子了。这话一说完,四周的人哄的一声,都大笑起来。似是说到了极可笑的事情一般。 瞎子差一点就冲出去要找这些人拼命。他们说他自己和他婆娘没关系,但是不能连个小孩子都这么诅咒。这些人一点口德都不留,会有倒霉的一天的。凡瞎子忍了又忍,这才忍住没出声。要是真跳出去,只会成为街坊邻里的笑话。而且和这些人关系弄僵了,最后吃亏的还是孩子。他自己和老婆倒是无所谓,可是儿子还那么小,哪里受得了所有人的当面排挤。 算了,忍一时风平浪静。这些愚夫愚妇,什么都不懂,跟他们计较,倒是显得自己小气。瞎子一边找借口,一边安慰自己。可是想想自从儿子好了以后,就跟变了个性子一般,别说调皮捣蛋了,有时候两三天也听不到儿子说句话。难道是那次事故留下了病根?卫生所那几个医生,了不起就是个二把刀的水平,说不定儿子身上有毛病,他们就是没检查出来。 这样不行,还是要带儿子去大医院看一下,才放心。 吃饭的时候,瞎子对哑巴说道:“吃完饭你去把我还有文文的衣服收拾几件出来,另外做点吃的出来,明天带走。” 哑巴不解的看了看瞎子,又看了眼儿子,见儿子也是一脸茫然,哑巴三口两口将饭吃完,随便擦了下嘴巴,就去里屋收拾东西。 凡文知看着瞎子老爸神情严肃,心中疑惑,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忍着没问,反正到时候就知道了。而且以瞎子老爸对自己的宠爱,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 瞎子似乎很不满儿子无动于衷的样子,重重的放下筷子,哼了一声,“文文你就不好奇爸爸要带你去哪里吗?”等了一会都没听到儿子回答,瞎子失望之极,心里也是越发的担心。 “文文,明天早上早点起来,不要赖床。听到了没有?说话!”瞎子第一次这么严肃的对凡文知说话,凡文知奇怪的看了眼,心想老爸莫不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刺激。 “问你话了。你那嘴巴难道除了吃饭,就不会别的了吗?”瞎子大声的冲儿子吼了一句,连里屋的哑巴都被惊了出来。 凡文知现在十足肯定老爸是在外面受刺激了,为了不再刺激他,凡文知顺从的答应一声,“我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瞎子就带着凡文知坐上最早一班的班车去县城。永安镇到县城差不多五十公里左右,除了县城那一段其他的都还是泥巴路。一路颠簸,整整走了近四个小时才到县汽车站。在车站旁边的小餐馆随便吃了点饭,就又坐着县城通往省城的车上路了。这一路倒是很快,全程国道。 这一次还是凡文知第一次走出永安镇,最大的感受就是穷啊,真的穷。原本以为县城怎么样也会繁华一点,哪想到除了公路像样点,房子像样点,穿得稍微好一点外,还真没觉得这县城有多好了。不过大家的精神气倒是很不错,比永安镇上的人多了那么一点优越感。 到了省城,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间了。大城市毕竟是大城市,凡文知这才真正觉得自己不是处在史前文明,而是在一个初级文明的社会。吓死他了,要是外面的世界都跟永安镇似的,那真是太无聊了。不过这个国家的贫富差距,区域差距真的太明显了。凡文知想,也许再过几年,会有所改变吧。没看到永安镇上很多人都出来打工了。人有了钱,自然就有了欲望,有了欲望也就有了动力。很快的,世界就会不一样了。 凡文知走在前面抓着棍子的一头,瞎子抓着另一头走在后面,路人纷纷回头观望。毕竟这样的情形还是很少见的。 瞎子听着周围闹哄哄的声音,心里不知为什么就着急起来,“文文,公交车站到了没有?要是找不到路,赶紧问一下旁边的人。记得要找年龄大的人问。” “没事,快到了。”凡文知倒是不焦不躁,很有趣的看着四周的景色。对于旁人诧异,好奇的眼光,只觉得这些人真没礼貌,缺少见识。 左拐右怪,终于坐上五路公交,然后一直坐到医科大学附属医院才下车。下车的时候,车上热心的人还不忘提醒他们,“喂,小娃娃,带你爸爸走路的时候要注意到点,这城里头红绿灯多,人又多,小心撞到磕到了。” “我会小心的,谢谢!” 凡文知带着瞎子下了车,瞎子此时脸带笑容,一幅有子如此,夫复何求的模样。“文文,累不累,周围有没有坐的地方。我们找个地方先吃点东西再走。” “我不累。”过了一会凡文知才又说道:“你是身体有什么问题吗?是不是很严重,卫生所里医生怎么说?” 瞎子叹口气,他知道儿子误会了。“爸爸的身体好得很。是你的身体有问题。” 凡文知奇怪了,自己的身体有问题,怎么可能。自从精神力值恢复到2%之后,他就开始着手改善身体状况。虽然时间很短,但是成效显著,现在无论是体力,耐力,韧性,力度,强度,各方面的指标都比同龄人高出几个等次。 “你搞错了吧?”凡文知实在是忍不住说出来。 “爸爸怎么会搞错。听话,晚上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医院检查。” “我没病。”凡文知强调。 “瞎说!”瞎子很不满,“你有没有病你自己怎么知道。你还有你老子清楚。我说你有病就是有病。” 凡文知的嘴角抽搐几下,他服了。对于瞎子老爸偶尔的固执,凡文知是见过不少了。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反正明天一检查就知道了,到时候他不会连医生的话也不听的。只是瞎子老爸怎么会觉得自己有病呢?凡文知回过头看了眼,昨天究竟是被什么刺激到了,竟然会产生这么莫名其妙的认知。哎,中年男人果真很奇怪,奇怪得让人很无语。 两爷子找了个小招待所住下,第二天一大早赶到医院,挂号,候诊,检查。等到拿到检查报告后,瞎子又是一脸的不相信,“医生,我儿子真的没事?你这报告上到底写了些什么?” 那个主治医生也算是个脾气温和的,又考虑到对方是个瞎子,于是耐心的一项一项的给瞎子解释。最后总结:“我给你说,你儿子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还健康得很,比很多同龄的小孩子都健康。” 瞎子还是担心,“医生我不是不相信你……” 医生扶了下眼睛,打断瞎子的话,“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总得相信科学吧。这都是仪器检查出来的,错不了。” “可是……那为什么我儿子话越来越少?有时候几天都不说一句话。还有以前我儿子很活泼的,可是自从那次不小心喝了老鼠药后,就变得特别安静,整天都呆在家里,也不出去跟其他小孩子玩。这难道没问题?” “你家孩子的身体肯定没问题。我想你孩子有可能是经历那件事情后,留下了阴影。这种事情就需要你们做家长的多关心一点……” 坐在旁边当柱子的凡文知实在是很无语,暗叹一声,没想到自己平时无意的行为,竟然让瞎子老爸担心成这样子。看着瞎子老爸一脸的焦急,担心,凡文知检讨,以后还是要考虑下家长们的感受才行。 “爸,我饿了,我们走吧!” 凡文知站起来,牵着瞎子的手,学着小孩子的样子往外拉。 “好,好。医生谢谢啊!我儿子身体真的没问题,对吧!” “你就放心吧,你儿子很健康。” 瞎子放心的走出医院,大声说:“儿子,你想吃什么,爸爸都给你买。” “酸辣粉!”凡文知觉得语气过于生硬,于是又补充说道:“我想吃酸辣粉。” “就酸辣粉,没别的啦?”对于儿子只想吃这么便宜的东西,瞎子有点不满足。“你放心,爸爸身上有钱,你随便吃。” 可是他就是想吃酸辣粉,于是再次重申,“我想吃酸辣粉。” “好吧,就吃酸辣粉。”瞎子有点失望,又有点欣慰。儿子这么小就懂得体贴大人挣钱辛苦,瞎子很高兴。可是太懂事了,也让人很心痛。 ------------ 5 第五章 难得来一次省城,瞎子决定多留两天,带儿子在省城玩一玩。 “文文,有没有想好去哪里?去不去动物园?今天早上我跟招待所的人打听了,去年新开了一家游乐园,要不爸爸带你去游乐园。” 盘腿坐在床上的凡文知见瞎子老爸进屋,就关了电视,拿出刚来时买的地图,指着上面的一处说:“爸,我们去批发市场吧。我听人说那里有好多东西卖,还都很便宜。我们可以多买点带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看过医生的缘故,这两天儿子的话比以前十天半个月说的还要多,瞎子是彻底放心了。只是好奇儿子为什么对游乐园没兴趣,反倒是想去批发市场。“文文,你真的不想去游乐园?不用担心钱,这次爸爸带够了钱。” “不是。我就是想去批发市场买点东西。” “好吧!”通常情况下,瞎子都是对凡文知妥协。谁让他是自己的心肝宝贝了。 批发市场在火车站附近,离长途汽车站也两站路的距离。凡文知考虑到永安镇的情况,商品流通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满足人们的需求,于是凡文知就买服装,文具,玩具,一些头饰,还买了点烟带回去。都是些廉价的,但是花花绿绿很看,很有卖点的东西。几大包的东西,两人根本没办法带走,干脆请了辆三轮车,直接把他们拉到汽车站。 摸着那么几大包的东西,再摸摸严重缩水的荷包,瞎子再一次的问:“文文,你买这么多东西回去干吗?家里又用不到!” “没事,我们用不到,别人可都能用。再说难得来一次省城,也不能空手回去。”不求多赚,至少要把来回折腾的费用都赚回来吧,凡文知默默的想。 回到家后,修整一晚,第二天正好是赶集的日子。凡文知让哑巴娘就在家门口放上两条长条凳,在上面放上一扇门板,一个简易的摊子就支起来了。东西分门别类的摆好。这些东西在镇上都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号,最关键的是除了好看,价格也不高。凡文知也不愁卖不出去。于是他就坐在摊子前,单手撑着下巴,看着过往的行人。有生意上前,就让哑巴娘上前招呼。这不是他偷懒,而是他觉得哑巴娘生活得过于压抑,适当的让她做点有成就感的事情,有利于调节身心。至于价格,都写在纸板上。 “老板,这条裙子能不能少一点。” “十块钱,不能再少了。”凡文知头也不抬的说。 “这个文具盒有没有别的颜色,我不要红色的。” “粉色的,要的话我给你拿。” …… 独家生意就是好做。不用考虑质量,更不用说服务了,只要价格合适,东西好看,真的不愁卖。就凡文知这幅没睡醒的样子,外加一个哑巴娘,一个上午就卖出去大半。到了下午还有不少人跑到凡文知家里来买。最后除掉本钱,还赚了四百多块钱。除掉来回的花销,还有点剩。 凡文知想把这些钱给瞎子老爸,瞎子不要,也不允许哑巴要。“这是文文自己赚来的,你自己拿着。有什么想要的,就自己买。”哑巴娘赞同的点点头。 晚上的时候,乘着瞎子老爸正在外面,凡文知悄悄的塞给哑巴娘一百块钱。哑巴不肯要,比划着说这是你的钱,妈妈不需要。 凡文知按住她的手,“这是你该得的,快点收起来,爸爸要回来了。”把钱塞给哑巴娘后,凡文知就跑开了。 虽然第一次贸易,凡文知就小小的赚了一笔,但是他并没有考虑过再做第二次。他虽然有能力,也有头脑去改变生活,但是他并不觉得现在的生活有什么地方需要改变。经历过太多,看得太多,活的太久,作为一个在地球修养的外星人,生活对他来说就是体验。凡事顺其自然,该做什么的时候就做什么,没有必要强行改变。而且现在的生活虽然很落后,但是这也算是一种另类的体验了。不过若是以后有机会送上门,他也不介意做做小生意。 半夜睡得正熟的时候,突然被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凡文知睁开眼睛,身体没动。用精神力查探,原来隔壁屋子里,瞎子老爸半夜不睡觉,爬起来翻柜子。 就见到瞎子老爸从最破旧的那个柜子里,翻找了一会,就从里面拿出个小木盒子。木盒子四四方方的,跟小学生背的帆布书包差不多大小。瞎子老爸从上衣口袋里拿了把钥匙出来,摸索着开锁。很轻的一声响,锁打开了。 到了这时候,凡文知也很好奇了,老爸这么神神秘秘的,那盒子里究竟放了什么东西?要不先偷看一眼。不过不需要了,瞎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叠叠的钞票,码得整整齐齐的,目测估计有个一两万。原来自己家里也是万元户了,凡文知傻乐。 瞎子没碰左边的钱,而是拿起右边的一个圆盘摩挲。凡文知认识那东西,那是罗盘。堂屋的柜子里也有一个,但是远远没有这个这么厚重,正规。虽然现在他的精神力很低,但是他依然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那罗盘里面有能量波动。 瞎子叹了口气,似是无限缅怀,又似心事重重。最后还是干脆的将罗盘放好。拿起左边的钱,一张张的点起来。 凡文知打了个哈欠,这都快半小时了,瞎子老爸还在点钱。看来今晚上不点出个具体数目是不会睡觉了。凡文知翻了个身,先睡醒了再说。最近这段时间都没休息好,精神力一点长进都没有。 第二天吃完早饭,瞎子没去摆摊算命。而是到了最近的一个村子里,找到有名的泥瓦匠,也是个小小的包工头,说要盖房子,让包工头算一算大致的工钱,材料钱,还有时间要多久。能不能在冬月前盖好。 泥瓦匠知道这瞎子的能耐不一般,也不敢有所欺瞒,老老实实的给瞎子算了一笔账。下面四间房,楼上两间房,加上院墙,临街铺面一间,满打满算,怎么要一万三四左右。如果要铺瓷砖,那价钱就更高了。 泥瓦匠虽然不敢欺瞒,但是他很怀疑瞎子有这个钱来修房子吗?还两层小楼。 当瞎子拿出一千块,说是定金,让他赶紧找齐人手,顺便先帮他买一些材料的时候,泥瓦匠是真相信这瞎子是真的要修房子,不是耍他玩的。 当着第三人的面,泥瓦匠开了条子给瞎子。瞎子收好条子,说:“这个月二十二是黄道吉日,宜破土动工,你就那天带人来我家吧。” 当天瞎子回家宣布修房子的消息后,凡文知是真的吃惊。他不是惊讶瞎子老爸的财力,而是吃惊于瞎子老爸这种做事的魄力,行动力。这两年,镇上很多人家都纷纷修房子,还都是两层小楼。但是无一例外的在修之前,都是大肆宣扬,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有钱了,要修房子了。有的人甚至提前半年就开始宣传了。 这下凡文知也知道之前老爸为什么半夜不睡觉,跑去数钱了。看来修房子的钱是足够了。 “爸,那修房子的时候,我们住哪里啊!” 瞎子早有准备了,摸摸儿子的头,说:“到时候就在院子里搭两个棚子,将就住两个月。文文,住棚子很辛苦的,你怕不怕?” 凡文知嘴角抽了抽,看看他们现在住的土坯房,漏风,漏雨,没看出和棚屋有什么差别。“不怕。” 瞎子笑眯眯的,“我家宝贝最棒了。” 凡文知翻白眼,他不喜欢别人叫他宝贝。好吧,他是小孩,没有反对权。 工程队来了,土坯房也被拆了,凡文知终于住进据说很苦的棚屋。真没觉得很以前的房子有差别。瞎子担心儿子天天呆在工地上,会被伤到,干脆找到幼儿园,让凡文知插班读大班。 如果说第一天凡文知对于幼儿园还有那么点小小的好奇的话,那么第二天凡文知则完全是郁闷了。和一群跟得了多动症似地小屁孩一起,整天蹦蹦跳跳的,说些极为幼稚和无知的话,做些很傻的动作,凡文知凌乱了。这是怎样的日子啊! 喂,别把鼻涕擦在我衣服上,你知不知道这样很不卫生,很讨厌。什么,大家都这样!喂,这是什么世道。 对,还有你,不要跟着我,你是跟屁虫啊!还有我知道我的头发很光滑柔顺,还很干净,但是他不是你的玩具,不准再扯了。你,就是你,最好离我远点,我不想跟你打架。哭什么哭,胆小鬼。 …… 凡文知快崩溃了,瞎子老爸真的只是送他来上幼儿园,而不是送他来被摧残的吗?天啦,他完全无法理解这些人类小孩,为什么他们的精力这么充沛,为什么他们的手段总是层出不穷。啊!他不要读幼儿园了,行不行啊! 当然不行! 凡文知很不高兴,今天他被老师罚站了。原因是他不友爱同学,对于同学主动而友好的邀请,不仅不接受,还把人给弄哭了。那些小孩子真是让人讨厌,不就是瞪了她一眼,就哇哇大哭,还跑去告状。好吧,罚站真的没什么,他忍了。可是他真的很不爽啊!为什么他一定要读幼儿园。房子已经修好了,全家都搬进去了,按他原先的想法,他应该天天坐在院门口,看着那些傻缺的小孩子,一个二个的在他面前耍猴戏。而不是在幼儿园被那个几十岁的水桶腰罚站。 刚到院门口,小土狗旺财就跑了出来,围着他摇尾巴。一幅狗腿子的模样。凡文知踢了它一脚,“爬远点。” 哑巴娘接过凡文知的书包,冲他比划几下,凡文知点头,“都可以,我都喜欢吃。对了那个隔壁周老二家里怎么那么多人围在里面,妈,你知道他们在干嘛吗?” 哑巴重重的比划几下,原来是隔壁家的男人周老二回来了,还带了个小男孩回来。大家都在那里看热闹了。凡文知此刻很不高兴,他急需一点什么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于是带着旺财,跑到周老二家看热闹去了。 ------------ 6 第六章 还没到周老二家门口,就听见周老二的老婆金秀大叫大吼,像是心里有极为愤懑之事,急需发泄出来。凡文知悄悄的挤进人群,就看见金秀坐在堂屋的门槛上,一手指着周老二大骂,一手在抹眼泪。 “周老二,你这个杀千刀的,老娘为你们周家做牛做马,你现在倒是嫌弃起来了。把这个小崽子送走,否则老娘跟你没完。” “闭嘴,你这个婆娘懂什么!”周老二老脸憋红,显然对于老婆当着大家的面不给他面子的事情,极为不满。 凡文知凑到前面,这才看清在堂屋里还有个约莫五六岁的小男孩,一脸怯弱的坐在角落里。被所有人在那里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小男孩表现得很畏惧,眼睛里含着眼泪,却始终没有掉下来。 看着这一幕,加上旁边众人的议论纷纷,凡文知这才搞清楚事情的原委。原来周老二和金秀两口子一直想要一个男孩子。连生了两个女孩子后,为了拼个儿子出来,金秀连着流产几次,结果造成了习惯性流产,再也怀不了孩子了。这下子算是彻底断了周老二的儿子梦。当年因为这事周老二还跟他老婆大吵一架,差点就动手了。当年周老二连计划生育的钱都准备好了,哪想到自己老婆竟然不能生了,周老二的心情可想而知。 从那以后,周老二和金秀两口子三天两头的吵架,这事凡文知也是知道的。他们家天天闹得鸡犬不宁的,周老二的两个女儿有时候还会跑到凡文知他们家里躲一会。也因此,周老二在家里是没办法呆下去了,干脆跟着一个包工头去城里打工。周老二本身就是一个泥瓦匠,这几年也确实攒了点钱。大家都还以为下一个修房子的会是周老二家,哪会想到,这周老二不声不响的,突然带了个小男孩回来。 金秀还在大哭大闹,一直哭诉自己命多苦啊,自己为周家做出多大的贡献,为了生儿子,把身体都给糟蹋了,现在连重活都没法做。这周老二有点钱就开始嫌弃她不会生儿子了,等等,不一而足。 周老二实在头大,踢了他大女儿周荷花一脚,“还不快点把你妈拉起来,在这里丢人现眼的,很好看?” 周荷花和周桃花两姐妹虽然也不满周老二突然给她们带了个弟弟回来,但是畏惧于父亲,还是磨磨蹭蹭的把金秀拉起来,“妈,走啦。我们回屋里。大家都在笑话了。” “怕什么,他周老二做得出,难道我就说不得了。”金秀又跳又叫,生怕院门外的一圈人听不见。 “闭嘴,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话都不听人说话,你就在这里号丧啊!我还没死了。”周老二重重的在桌子上拍了一掌。那张桌子都快被拍散架了。 “喂,周老二这个小孩不是你生的吧,就你这熊样也生不出这么好看的孩子。这小孩都五六岁了吧,周老二难不成你拐卖人口!”一个泼皮无赖假装一脸正经的围着小孩子转了一圈,然后不怀好意的大声的说。 这话就似一滴水进了油锅里,噼里啪啦的炸开了。大家都纷纷说道:“周老二你在哪儿买的娃娃,给我介绍一个嘛。” “周老二,你龟儿子拐卖儿童喔。” “想儿子想疯了。” 周老二似是有点慌张,但是很快掩饰了下来。“爬开点,我说是我儿子就是我儿子,你们管的宽。死婆娘,你还坐起干啥子,还不快点起来。” 金秀似是被这泼皮的话给惊醒了,赶紧爬起来,连拽带拉的把泼皮给赶出堂屋。“给我滚远点,我们屋头的事,管你屁事。” 凡文知瞧着那个小孩,长的很好,五官秀气,虽然穿着一身很糙的衣服,但是从头到脚都是干干净净的,而且没有流鼻涕。凡文知对这小孩挺有好感的,因为他是这镇上第二个这么干净的小孩子。至于谁是第一个,那还用说,自然是他凡文知了。 小孩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坐在角落,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很可怜,也很惹人疼。这小孩一看就不是周老二能生的出来的,更不像是小地方长大的孩子。很有可能他真的是周老二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 周老二也不管别人怎么议论,大声的嚷道:“这就是我周老二生的儿子,你们看不过眼啊!有本事自己去生一个。”拿着门口的扁担,就开始往外面赶人。 凡文知跟着人群往外走,忍不住回头看那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拐来的小孩子,也许要不了几年他就会忘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吧。到那时候谁还会记得这小孩子的来历有问题。只会说这是周老二家的儿子之类的话。 到了家,凡文知的情绪不太好。先是被罚站,接着又看了这么一出家庭伦理剧,凡文知多少有那么点郁闷。 餐桌上,凡文知用筷子戳了几下米饭,没什么胃口,最后还是开口说道:“爸,你知道周老二带了个小孩子回来吗?听别人说是周老二从外面买回来的。” “别人的事情你关心那么多做什么?我今天遇到你们幼儿园老师了,她说你又在幼儿园里欺负小朋友。”瞎子头也不抬,平静的说道。 凡文知撇了下嘴,没想到水桶腰还是个爱打小报告的。对此,凡文知认为水桶腰老师不光教学水平不行,现在连人品也有问题。 “那只是个意外而已。爸,你就没听说周老二家的事情。他们都说周老二往年不到春节不会回来,这次这么早就跑回来,听说连工资都没结算,肯定是心里有鬼。” “吃饭,别人的事情少管。”瞎子不假辞色,似是很不愿意在儿子面前说起这些龌龊的事情。 “爸,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啊?”凡文知不屈不饶的追问。他之所以再而三的问起,就是因为大人们有更多的消息来源,尤其是瞎子老爸,说不定就有什么□□消息。再有,他对那个小孩子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的兴趣。 不过瞎子是打定主意,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肯说。似是有什么忌讳一般。凡文知想不明白,这有什么不可说的。还是因为自己太小,瞎子老爸觉得自己不该过问这些大人的事情。 当天永安镇都沸腾了,可能所有的人家在当天以至后来的一段日子里,所讨论的话题都是周老二家突然冒出来的儿子。大家议论纷纷,都说周老二的儿子肯定是买来的,虽然当事人否认,但是架不住大家丰富的想象力,以及流言的力量。 买卖人口,在电视里见过,在外面听说过,可是活生生的就发生在身边的这可是第一次,想想看,这能不让人激动吗?周老二每每走出家门,都会有人追着他问:“周老二,你儿子好多钱买来的?还有没有,要不我也买一个。” “滚!”周老二在家里实在是呆不下去了,于是决定还是先回城里打工。至于男孩就留给金秀照顾。还有外面那一摊子烂事,也让金秀去应付。反正金秀就是个泼妇,那些人才不敢在金秀面前撒野。 整整一个冬天,都没见到周家的新儿子走出家门一步。但是即便这样,这件事情的热度在永安镇也持续了整整一个冬天。谁让永安镇又小又偏僻了。平时了不起也就是西家的鸡被偷了,东家的牛发疯了。突然来了一个买儿子的新闻,对于平常生活贫乏的小镇人来说能不激动吗?能不关注吗?直到春节快到的时候,大家才转移了主意力。 虽然别人不知道,但是凡文知是清楚的,以他目前的耳力,隔壁周家的声音对他来说是根本不设防。金秀脾气很暴躁,尤其是这件事情后,有越发严重的趋势。以前还只是偶尔打骂下两个女儿,现在则把火力都集中在了新儿子身上。三天两头对男孩又骂又打的。凡文知经常半夜还听见男孩小声的哭泣,以及金秀毫不留情的谩骂。 对于男孩的遭遇凡文知是同情的,但是他从没想过要改变这种现状。在他看来,这只是别人的人生,他没有理由更没必要参与。凡事顺其自然就好。因此对于他听到的事情,凡文知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 腊月十几号,幼儿园还没放假。小孩子们一个个都冻得满脸鼻涕。凡文知觉得自己真的快忍受不了了,今天他的衣服又被一个小屁孩给当抹布用了。当时要不是大家都挤做一团,他也不至于避不开。太恶心了,凡文知一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把外套脱了。 楼上两间房都留给了凡文知,一间做卧室,另一间原本说当杂物间的,不过后来凡文知布置了一下,把房间改成了书房。虽然只有那么几本书。凡文知从楼上下来,先去厨房扫了一眼,有腊鸡放在碗柜里,凡文知赶紧拿了一块放嘴里。真好吃,凡文知舔舔手指头。正巧哑巴从外面进来,看见凡文知偷吃,立即露出一个笑来,拉着凡文知碗柜前,又拿了两块腊鸡给他。还比划着告诉他,有人上门找瞎子算命,正在堂屋里,叫凡文知不要打扰他们。 ------------ 7 第七章 凡文知跑到堂屋门口,周老二正坐在瞎子老爸的对面,旁边还站在那个小男孩。这么久了凡文知还是第一次在外面看见他,瘦了,脸色也不好,一脸菜色。像是从没吃饱过。很有可能这个冬天,这个男孩还真的没吃饱过。凡文知端了一张小板凳就坐在屋檐下嗑瓜子。听着瞎子老爸在说什么五行缺木,要压一压。原来周老二是带着这个小孩来起名字的。 凡文知一转头就看见小孩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一脸的渴望。凡文知看看手里的瓜子,小孩是在眼馋吗?凡文知抓了一把瓜子,冲小孩招手。小孩犹犹豫豫的,却始终没动。周老二注意到小孩的举动,又看到凡文知在招手,笑着摸了摸小孩的头,“凡文知叫你过去,你就去吧。要听话知道吗?” 小孩霎时露出笑脸,重重的点点头,然后小跑着来到凡文知跟前。 凡文知把手里的瓜子都给小孩,小孩的手抓不下,就放在他上衣口袋里,然后对小孩说:“那里有凳子,你自己去拿来坐。” 两个小孩子并排的坐在一起,凡文知又神奇的从口袋里拿了几个奶糖给小孩,“给,这些我都不吃,你拿去吧。” 小孩很开心,还小声的说了句“谢谢!” 凡文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打量小孩,衣服很脏,还打补丁,看上去是很久没换了。不过小脸蛋还是挺干净的。一双手有点粗糙,有点黑,不过也是干净的。凡文知喜欢干净的小孩,于是又抓了几颗糖给他。 小孩小心的把糖放在口袋里,却不吃。凡文知问他干嘛不吃,小孩只是笑了笑。最后实在是因为凡文知的要求,小孩才不舍得的拿了颗糖放在嘴里。糖纸还小心的收起来。 旺财又跑了过来围着凡文知转,凡文知踢了它一脚,“旺财,走开。” 旺财很不甘愿的跑到一边蹲下来,还汪汪的叫了两声,好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般。 凡文知反倒是笑了起来,笑骂一句,“死狗。” “小狗很可爱,你为什么踢他呢?”小孩突然问道。 凡文知愣了一下,小孩说话的口音有点奇怪,他从来没听过的,想了一下才明白小孩的意思。“你可怜它?”凡文知很奇怪,小孩不可怜自己,反倒是可怜一条吃得饱,睡得好,只是偶尔遭遇主人踢一脚的小狗。 小孩摇摇头,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小狗没做错什么,你就踢他。” “哦!”凡文知笑了,摸了摸小孩的头,暗叹真是个又傻又天真的孩子啊!“并不是只有做错了事情才会被惩罚,这些东西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小孩茫然。 看着小孩一脸的傻样,凡文知开心的笑了起来。 “喂,过来。”周老二冲小孩叫道。小孩立即站起来,由于起的太急,还差一点摔倒。小孩跑到周老二身边,老老实实的站好,话也不敢吭一声。 凡文知也好奇的跟上去,“爸,你是在给他算命吗?” 瞎子笑而不语,拉着凡文知坐在自己的身边,挨着火盆。 周老二把小孩扯到前面,“快点谢谢凡伯伯,凡伯伯给你起了名字,以后你就叫周森,是我们周家的儿子,知道吗?” 小孩畏惧的点点头,很小声的说:“谢谢伯伯。” “没吃饭啊,说话跟蚊子叫似地。”周老二重重的在小孩背上拍了一巴掌。 小孩不吭声了,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面。鞋子开了一个口,袜子都露出来一截,湿漉漉的。小孩似是没有感觉,还调皮的将脚趾头伸出来鞋面。 “算了,算了。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儿子,扶不上墙的烂泥。难怪你妈不喜欢你,我看你就是欠教训。” 当周老二提到金秀时,小孩明显的颤抖了一下,很快又像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此时瞎子出面打圆场,“孩子嘛,都这样子。光打是没用的,还是要耐心的教。” 周老二谄媚一笑,“哎呀,还是你们家凡文知好。你看又懂礼貌,又听话。哪像我们家这个,天天在家里翻天了。他妈都给我说了,不听话,死倔。打都打不过来。我还不相信。现在你看看,这副样子让我看见了就想打。” 瞎子自然很高兴别人夸奖自己儿子,不过这周老二还真是不会看人眼色。瞎子想到刚才顺便给小孩算的卦,这小孩未必是没福气的,只是这周老二将来别后悔就行。 等人走了,凡文知缠着瞎子,问:“这周老二干吗找你来起名字,他自己为什么不取呢?” 瞎子一脸不屑道:“他周老二才读了几天书,连自己的名字都没写好过,能取出什么好名字。你看他两个女儿,一个荷花,一个桃花,他以为他们家是花园啊!要是让他自己取啊,保不准就是什么周福,周财之类的。这样的名字还真是糟蹋了那么好个孩子。” 凡文知暗笑,又问:“爸,你都没见过那小孩,你怎么知道他长得好!” 瞎子敲了下凡文知的脑袋,“你忘了你老子是做什么的,笨蛋。” 凡文知缩了一下,躲开瞎子老爸的袭击,“爸,那你算出来的是好还是不好啊!” 瞎子故作高深状,“天机不可泄露。” 切! 春节的时候,周森开始出门了。跟着周老二一家家的走亲戚,算是通告所有人他周老二有后了。最后周老二还带着周森到瞎子家拜年,并提起准备春节一过就让周森去幼儿园读书。还提议让周森和凡文知多多来往,大家住得这么近,以后上学放学都一起走好了。 周老二还掏出一把水果糖给凡文知,凡文知不要,周老二就干脆塞进凡文知的衣服袋子里。伸手想摸摸凡文知的头,结果被凡文知给躲开了。周老二也不在意,依旧笑呵呵的说:“凡文知,我家周森以后就拜托你了。你们两个同一年的,以后大家互相照顾,一起读书。” 凡文知不理,这周老二真的让人没法产生好感。凡文知干脆退到瞎子身后,让瞎子老爸去处理。至于周森,跟他一起读书也不是不可以。可是看看周森的样子,面无表情,像是大家说的都跟他没关系一般。 凡文知不知道周森为什么会这样,也许在这段时间,有发生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看周老二的样子,估计还要和瞎子老爸聊一会。凡文知朝周森招手,这回周森倒不征求周老二的意见了,慢腾腾的走过来。 “看你有气无力的样子,没吃饭吗?”凡文知拍了下周森,却没想到周森被这一拍,差点倒下。 自己没用什么力气啊,这人怎么就这么弱了。凡文知奇怪。直觉这里面有问题,于是拉着周森就往他二楼卧室去。到了卧室,凡文知让周森先在床边坐下,自己又跑到楼下厨房找了点吃的。看周森那样子,就不像是吃过饭的,估计又被他妈给骂了。 看着摆在眼前的饭菜,周森一开始还有点犹豫,可是抵不住肚子饿,拿起筷子就猛吃起来。 凡文知就看着他痛快的吃,等周森吃个七八分饱的时候,才开口问他:“周森,你妈又打你了是吗?” 周森很奇怪,凡文知怎么会知道。金秀打他的时候,专门往身上打,这样穿上衣服就一点都看不出来。难不成是周荷花她们在外面说的。 见周森那表情,凡文知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凡文知叹了口气,对于这种虐待小孩的事情,他在很多星球都有见过或是听过。即便是立法完善的地方,也避免不了这种情况。更何况是在这种偏僻,落后的地方。家长教育小孩,十有八九都是打骂。打骂小孩在成年人的观念里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甚至还有个说法,叫做棍棒底下出孝子。 “我爸那里有药,你要不要?” 周森摇摇头,接着又点点头,然后小声的说:“谢谢。其实也没什么,隔着衣服打的,也没那么疼。就是肚子饿。” “你妈不给你饭吃!” 周森点点头。 凡文知真的很不理解金秀的行为,明明是周老二的责任,为什么要发泄在一个小孩身上。“那你爸就不管一管。还有周荷花她们两个呢?都不管?” “我爸不知道。周荷花她们不喜欢我。”周森低着头看着地面,两只手放在腿上,揉来揉去的。 凡文知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难道告诉周森,大胆的反抗吗?还是说继续忍气吞声,等过了这段时间就好?最后凡文知什么也没说,就是抓了很多瓜子,花生还有糖果给他。 走的时候,凡文知悄声对周森说:“以后你就跟我一起去幼儿园吧。” 周森一小子笑了起来,重重点点头,很不舍的跟着周老二回家了。 等人走了,瞎子察觉到凡文知情绪低落,于是将凡文知抱在怀里,轻声的说:“文文同情周森!” “你都知道了。”凡文知很无趣,瞎子老爸什么都知道,有时候他都怀疑那双眼睛是不是真的瞎了。结果经他验证,的的确确是看不见了。“其实也说不上是同情,就是觉得这些人让人看不上眼。你看周森他妈,除了对周老二干吼几句外,什么办法也没有。还有周荷花她们两姐妹,算了,不说了。” 瞎子呵呵的笑了起来,“我家文文这么小就知道这些了。以后那些事情你都别管,这都是命。” 命不命的凡文知不理解,不过他倒不会去多管闲事。只不过是遇见的时候伸把手而已。 ------------ 8 第八章 开学第一天,周森早早的就在凡家门口等着了。凡文知出门的时候还小小的奇怪了一下,四下张望一番,真的没见到周家的人。 “周桃花她们呢?” “她们去学校了。” 这周家人就这么放心让周森一个人出来?就不怕人跑了?不过转念一想,永安镇四面环山,唯一一条通往外面的公路还是坑坑洼洼,光坐车就要四个小时才能到县城。就周森这小身板,想要跑出去,那真的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幼儿园的小朋友总是天真而直接,看到周森,大家都异口同声的叫:“野孩子!周家的野孩子。” 周森傻傻的,就站着,也不吭声,也不反驳。老师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对于别人的取笑仿佛没听见似地。凡文知没有出面干涉,他想看看周森到底会怎么处理,是无动于衷还是独自哭泣。 其实这种事情凡文知也遇到过,刚来的时候,别人都叫他小瞎子,小哑巴。凡文知采取的措施就是武力镇压,到现在谁也不敢这么喊凡文知了,不管是当面还是背后。 中午回家吃饭的时候,周森青白着一张脸,慢腾腾的走着。凡文知走在前面,两人都没有说话。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凡文知回过头,“周森,你会打架吗?” 周森愣了一下,摇头。 “那你会什么?” 周森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没说,整个人似乎都被打击傻了。 凡文知却一点都不客气,继续说道:“你知不知道如果你还是像今天上午一样,所有人都会觉得你是个软蛋,好欺负。到后面,欺负你的人只会越来越多。即便老师一开始同情你,会帮你几次,但是时间一长,老师也会厌烦。也会嫌弃你太软弱。别人被欺负了,还知道哭一哭。你了,连哭都不会。你说说看,就你这样子,不欺负你欺负谁!”话说完,凡文知也不管周森听没听明白,转身就回家了。 下午的时候,别人依旧欺负周森,甚至有点变本加厉的趋势。凡文知依旧冷冷的看着,而周森则跟上午一样,无动于衷,似乎别人欺负的不是他。凡文知摇摇头,有点遗憾,如果周森始终就这副样子,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以后离他远一点就好。反正他可不想和一个软蛋包在一起。 可是两个星期后发生的事情,让凡文知彻底改变了对周森的看法。那天是星期四,大班的胖子带着几个小弟把中班的黑炭头以及他的小弟给打了。两边可以说是两败俱伤,胖子的鼻子被打出血,而黑炭头的膝盖破了,衣服也被扯烂了。至于其他小虾小鱼的,也没几个像样的。而这场架的幕后黑手就是周森。 周森具体怎么做到的,凡文知不清楚。在这期间,凡文知除了允许周森上下学的时候跟在他后面外,就没跟他说一句话。但是凡文知也知道周森跟平时还是有点不一样了。周森私下里肯定对胖子和黑炭头说了些什么。内容不知道,主题肯定是挑拨离间之类的。而胖子和黑炭头一直是欺负周森最狠的两伙人。结果被周森小小的挑拨离间,就把这被欺负的仇给报了。 凡文知走在前面,周森依旧跟在后面。凡文知突然回过头,拉着周森就往镇子外面跑。 “周森,好样的。” 周森傻笑,“凡文知,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 “除了你还有谁?幼儿园里除了你和我,还有谁有这个本事让死胖子和黑炭头两伙人打一架。我没出手,那就只有你了。没想到你还是挺厉害的嘛。之前我误会你了。”凡文知把书包垫在地上,自己坐下来,冲周森喊道:“你也坐下来吧。” 周森很开心,看他样子不是因为报仇而开心,而是因为得到凡文知的认可而开心。不过他还是摇摇头,“书包脏了,回去她们会骂的。” 一提起周家那些人,凡文知也是无语,“你妈她们也真是的……”真是极品的一家人。 “她不是我妈。”周森很小声的说道。 凡文知很惊讶的看着他,过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的问他,“周森,你还记得你以前的事情吗?我是说你你还记得你以前在哪里生活吗?” 不知道是那句话触动了周森,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我不记得了。”过了一会又说道:“我上一个爸爸妈妈原本对我很好的,可是她们有了弟弟后,就不要我了。”周森想到以前的生活,难过的哇的一声就哭出声来。 面对这种事情,凡文知也傻眼了。此时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只能陪着周森,让他痛痛快快的哭出来。 “我们回去吧,太晚了,不好。”周森擦干眼泪,提起书包,低着头走在前面。 凡文知跟在后面,很烦躁。究竟有什么不好的,他和周森自然是心知肚明。可是看看前面单薄的小身影,凡文知第一次觉得周家真是在犯罪。 晚上起夜的时候,凡文知迷迷糊糊的。不过隔壁的哭泣声还是很清晰的传到他的耳朵里,仔细一听,那是周森的声音。凡文知犹豫了一会,悄悄的下楼,又悄悄的搬了梯子放在墙上。爬上墙头,四面看了一圈,才在墙边看到了周森。周森没有穿外套,只穿了件毛衣站在墙角,全身冻得直发抖,可是却没有想过要回屋子里。看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周森肯定又是被金秀给打了,这会是在这里罚站了。 周森吸吸鼻子,还是止不住鼻涕流下来。身体太冷,周森死命的跺脚,可是初春的夜晚真的很冷,又没穿外套,只怕这会已经冻出病来了。 “喂,喂,周森。”凡文知压低声音叫道。奈何隔得太远,周森愣是没听见。 此时屋子里面有声音响起,就听见金秀骂骂咧咧的,“周桃花,你出去看一下,喊他进来睡觉了。一会着凉了,还要老娘出钱给他看病。” “我不去。”周桃花不耐烦的说:“外头那么冷,我才不要出去。” “你去不去?”金秀的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 周桃花也提高了音量,大声说道:“你烦不烦嘛,一天到晚没得事就打他,把他打出病来你就高兴了。这会又叫我去喊他,你自己不会去。” “周桃花,我是你妈,你就是这样子对你妈说话的。” “没有你这样子做妈的。”周桃花小声的抱怨。 “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你好烦啊!好了,好了,我去叫他。”周桃花很不耐烦的披上衣服,打开堂屋的门,就站在屋檐下,冲周森叫道:“周森,快点回来睡觉了,没事了。” 周森一步一步的走回家,鼻涕横流,又没擦的东西。被周桃花看见后,嫌弃的丢了张毛巾给他,“快点擦一下,脏死了。” 周森拿起毛巾,狠狠的擦干净鼻子,这才进了屋。 看到周森进屋,凡文知也下了墙头,这才觉得全身发冷。周森不知道在院子里站了多久,也没见他吭过一声。就连哭的声音,也跟小猫似地,估计也是怕金秀她们听见。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两个人并排走在一起,凡文知频频的看向周森。周森回过头,又看看自己的身上,“凡文知,我身上是不是哪里脏了。” “没有。” 周森松口气,“这件新衣服还是我爸给我买的,要是弄脏了,她们肯定会说的。” “周森,昨天你是不是挨打了。” 周森低头,好一会才说:“你听见了吗?” “是不是昨天我们回去得太晚,她们才打你的。对不起,周森。” “没有,跟你没关系。”周森摇头,“昨天不管怎么样,她也会打我的。” “为什么?”凡文知实在很难理解金秀的行为。 “周荷花昨天从学校回来了,说是不想读书,要出去打工。” “周荷花不是在读高中吗,怎么跑回来了。” 周森犹豫了一会,才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听说好像是周荷花成绩不好,反正考不上大学,干脆去打工好了。昨天她们吵得挺凶的,后来的我也不清楚。” 凡文知倒是不知道还有这么回事。虽然他耳力惊人,但是如果什么声音都听,无所控制的话,那谁也受不了。因此他都会主动的屏蔽很多声音。要不是昨晚起夜,他也不会知道周森又挨打了。 至于周荷花,如果没记错的话现在该是在读高一。还记得当初为了去读高中,要死要活的,还跑到城里找他爸要钱。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这才多久就说不读了。估计是发生了什么事,或是受了什么刺激。也难怪金秀气得不行。 对于这家子的事情,凡文知插不上手,只好对周森说道:“下午回去的时候,要是有什么不对劲,你就到我家里来吧。我让我爸出面,应该没事的。” “谢谢你。”周森抬头,朝凡文知露出一个笑脸,又很快的消失。 “你也别气馁,等你年龄大了,很多事情都可以做了。” “凡文知,下半年就要读小学了,到时候我们还一起好不好。”周森脸色平静,可是眼里却蕴含希望,还有点忐忑。 凡文知露齿一笑,“没问题,报名的时候我们让老师把我们分到一个班。” “可以吗?” “当然。” 周森开心的笑了起来。凡文知看着那个笑容,觉得自己挺傻的,越活越回去了。跟着小孩子呆久了,貌似自己的心智也变小了。 ------------ 9 第九章 昨晚的罚站让周森感冒了,而且很严重,下午大家做操的时候,周森就昏倒在凡文知的脚边。凡文知都傻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叫老师。老师也吓到了,急忙抱着周森就去卫生所。凡文知跟在后面,跑到半路的时候,又回过头往周老二家跑去。 “周婶婶,你们家周森在幼儿园昏倒了,已经送到卫生所,医生叫你们赶紧去。” 金秀一看是凡文知,就笑骂道:“凡文知,小孩子不能说谎的。” “真的,我没骗你们。早上的时候周森就不舒服,还老咳嗽,下午就昏倒了。你们再不去,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金秀不信。这时候幼儿园的老师也来了,金秀这才慌了。叫上周荷花,急急忙忙的跑去卫生所。 周森感冒转肺炎,需要住院治疗。金秀一听,就大声的叫骂起来,骂周森娇气,骂幼儿园没看好她的孩子,要幼儿园赔钱。幼儿园指着周森身体上纵横交错的痕迹,“你把娃娃打成这个样子,打病了,还赖到我们幼儿园。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金秀不依,拉着幼儿园的人让出医药费。中间回了一趟家的周荷花将金秀拉开,“别哭了,医药费我已经交了。以后你少动手打他,把人打坏了,倒霉的还是你。” “你,你哪里来的钱?” “在柜子里拿的。放心,还给你留了点。” “天啦,你这个败家子,我打死你。”金秀呼天抢地的,周荷花理都不理,甩开她的手,进了病房,把门一关,独留金秀一人在过道上撒泼。 周森住了三天才出院,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走路都是飘的。金秀满肚子怨气没出发泄,看见周森又想动手。手刚举起来,周荷花就说道:“他都这个样子了,你还打她。你非把她打死了才甘心,是不是。” “你这个败家子,我还没打你了,你倒是给老娘叫起来。”金秀一想到这几天花出去的钱就跟流水一样,心就痛的直抽搐。“你看看你爸干的好事。这哪里是儿子,这分明就是讨债的。你们两姐妹从小连感冒都没得过几回,你看他,他才来几天,就得肺炎。就他这样的……” 周荷花很不客气的打断金秀的话,“以后只要你不对他又打又骂的,不再大冷天的让他站在院子里,别说肺炎,感冒也不会得一个。”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你给我说清楚,你这个败家子。”金秀抄起扫把就往周荷花打去。 周荷花躲开扫把,很干脆的说:“你一天到晚有完没完。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难怪爸爸一年到头都不肯回来。有事没事就打他,就算他不是你生的,他那么小,你就不能对他好一点。你别忘了,你以后还要靠他给你养老送终的。小心他恨你一辈子。” 这话一出,金秀是彻底懵了,坐在地上,呼天抢地的大叫:“天啦,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啊。你爸嫌弃我不会生儿子,现在就连你们也嫌弃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一直静静的坐在门口,面无表情的周森,到这时候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看看大姐周荷花,再看看二姐周桃花。两个人都是一般表情,嫌恶,不忍,犹豫。 周桃花拉了拉周荷花的衣袖,“姐,怎么办,妈哭了。” “去,把妈拉起来。” “我不敢,你去吧。”周桃花躲在周荷花身后,“姐,是你把妈气哭的。”所以该由你负责。 周荷花皱着眉头,拉着周桃花上前,“妈,别哭了,让人听到了不好。” “我生的女儿都不要我了,我还要面子干什么。”金秀拍打着自己的大腿,一只手则掐着周荷花的手臂,“我让你败家,我让你败家。你个不要脸的,辛辛苦苦供你读书,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周荷花忍着痛,小声的说:“妈,对不起,我错了。你别闹了,行不行。” 凡文知进门的时候,看着这一幕,自己都吓了一跳。这家子人就没有一天不闹的。小心的走到周森身边,“你怎么样,好了吗?” 周森笑笑的点头,“医生说没事了,在家里养几天就好了。” “她们在干吗?”凡文知指着那母女三人问。 “内讧。”周森言简意核。 凡文知点头,看这样子,估计一会周森也不好过。“你要不去我家吧,我爸在家里。” 周森有点心动,又有点犹豫。周荷花这时候也注意到凡文知,赶紧叫道,“凡文知,你带我们家周森去你们家坐一会好不好。” “不准去,谁敢出去。”金秀大吼大叫,被周荷花强行拉着,这才没冲过来。 凡文知赶紧带着周森出门,妈呀,这都是什么人啊! 周森很不好意思,说:“对不起。” “算了,又不是你的错。我看你大姐这回是要帮你出头了。” 周森没吭声,凡文知也不好再说什么。 凡家临街的铺面已经改成杂货铺,哑巴每天没事就坐在里面照看生意。见凡文知带着周森回来,哑巴比划,告诉他厨房里吃的东西,叫他带周森去吃点好吃的。凡文知点头,带着周森进了家门。 瞎子正在堂屋里坐着,听见声音,问道:“文文,你带谁回来呢?是不是周森啊?” “爸,你神了。” 凡文知跑进堂屋,挨着瞎子坐下,并招呼周森,“你饿不饿,我去拿点吃的给你。不过你刚出院,只能吃点清淡的。” “谢谢!”周森看着瞎子打了声招呼:“凡伯伯。” 瞎子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周森你也别记恨你妈,她也是很不容易。” “很不容易那也不是打人的理由吧。”凡文知端着饭菜进来,“周森,你别听我爸的。我爸凡事都是息事宁人,可是你看看你妈也太狠了。” “瞎说!”瞎子板着脸,“有你这样说长辈的吗?那是他妈,又不是外人。他这么小,你让他怎么办。尽给他出些馊主意。” 周森看看瞎子,又看看凡文知,然后说:“凡伯伯,你别担心,我没有记恨。” “好孩子。”瞎子心想,这多懂事的孩子啊,金秀就怎么下得了手。 由于金家闹得不成样子,周荷花也没办法,来到凡家,看能不能让周森在这里住个几天,免得一回去就刺激到他妈。等过几天他妈的情绪好点后,再回去。瞎子答应得很痛快,周荷花感谢不已。并叮嘱周森在别人家里,一定要讲礼貌,讲卫生,不要麻烦别人。顺便把换洗的衣服给周森。 等周荷花走了后,凡文知就问:“爸,周森住哪里?是要跟我住吗?” “家里没多的床,自然是跟你一起睡。周森,这几天你就好好的在伯伯家里养身体。等身体养好了再回去。哎,你爸不在,你们家的事情我也不好说什么。” “谢谢伯伯。”周森眼中含泪,满心委屈,难过。怕被人看见,赶紧将眼泪擦干。 凡文知和瞎子都保持沉默,很多事情明明知道不对,也只能眼看着。 晚上睡觉的时候,周森站在床边慢腾腾的脱衣服。凡文知则早早的钻进了被窝里。等周森也钻进被窝的时候,凡文知出其不意的压上来,周森赶紧推开他,推不动,就问:“凡文知,你好重,赶紧起来。” “周森,给我看下吧,那天在医院都没看清楚。” 周森迷惑,“看什么?” “看你身上是不是有很多疤痕啊!那天我听水桶腰说你身上都是伤。” “没有。”周森裹着被子,拒绝凡文知的骚扰。 “我就看一眼。”也不管周森同不同意,就在周森身上乱摸。咦,挺光滑的,把衣服扯开,好白啊!再看看背上,哇,周森你干嘛踢我。 “就踢你。” 凡文知摸摸鼻子,好吧,他刚才的行为十足像是调戏。不过大家都是小孩子,有什么关系。即便自己不是小孩,可是身体也是啊!周森裹着被子睡在外边,不管凡文知怎么道歉,都不吭声。等凡文知以为他睡着的时候,周森才小声的说了句:“我怕痒,你以后别摸了。” 考虑到两人的身体年龄,以及自己的心理年龄,凡文知说:“以后你叫我摸,我才摸。” “好!” 周森在凡家住了几天,身体好了不少。周荷花来接周森的时候,还特意的提了两盒罐头来感谢。瞎子不要,凡文知则干脆拿过来。就算是给周森的营养品了。周森回家的时候,很不舍。虽然大家是隔壁,可是周家的情况…… 不过事情并没有周森想得那么严重。不知道是不是周荷花做通了金秀的工作,金秀看见周森的时候,态度依旧不好,不过也不会像之前动不动就非打即骂,也不会故意让周森饿肚子,罚站之类的也不做了。这算是不是因祸得福了。而周荷花也确定退学了。为此,金秀又发作了一通。 ------------ 10 第十章 时间来到小学二年级的暑假,凡文知长高了,人也脱了点稚气,面无表情的时候看上去就是一个小大人似地。对于按部就班上学这件事,凡文知并不抵触。虽然小学六年的所有内容,他只花了几天时间全部看完,并牢牢的记在了脑袋里。当然在这种情况下,上学变成了一件比较无聊的事情。只是如果不上学,也没什么事情干啊! 这一辈子,他没有任务,没有时间限制,他只要作为一个地球人,体验一个人类该做的事情就好了。即便无聊了点,但是时间也不长,十几年,几十年对于生命长久的他来说,也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罢了。而上课时间则成了他冥想的专属时间。冥想有助于提高精神力。随着精神力的提高,他对身体的改善也在逐渐的加强。至少要保证在地球的这段时间里,不会出现身体承受不了太强精神力而爆体而亡的事情。 暑假很热,凡文知热得受不了。偶尔远处山上会传来惊雷一般的爆炸声,那是新建的水泥厂正在开山挖石。虽然离得远,但是仍然感觉大地都在为之颤抖。在这里,凡文知见证到了人类对这个地球的破坏。由于物质的丰富,咨询的发达而带来的欲望增长,使得许多人变得需索无度。而同时现在整个□□社会都还没有什么意识来遏制这种欲望的膨胀。 也因为这个水泥厂,河里是没办法游水了。在外面走了一圈,凡文知就出了几身汗,就跟从水里捞起来似地。实在受不了了,赶紧回家吹风扇。 刚走到路口,远远的就看见有两辆吉普车停在家门口。凡文知奇怪,他们家纯属于独户,瞎子和哑巴两边都没亲戚走动,怎么会有车停在他们家。再说,即便有亲戚也都是穷亲戚。光看那车,就不便宜,绝不是他们家的亲戚会拥有的。家门口的杂货铺也没人守着,看来人都在家里了。 凡文知进了院门,就看见堂屋里坐着好几个陌生人,都穿着白衬衣,黑西裤,油光的皮鞋。无论是从哪个角度看,都跟这个偏僻的小镇格格不入。 瞎子察觉到凡文知回来了,冲他努嘴,又摆手,示意他回房去。一个貌似陌生人的头的中年男人,看见凡文知就笑着说:“这是您的儿子吧,长得真好。” 瞎子哈哈的应付两声。 凡文知对中年男人的笑容很熟悉,虚假,就跟带了面具似地。这样的笑他看多了,曾经他也时常这样笑。凡文知没听瞎子的,而是坐在屋檐下,假装逗旺财玩,注意力却全在堂屋那头。 “凡先生,你看刚才跟你说的事情,你有决定了吗?” 瞎子喝了口茶,慢条斯理的说:“我的规矩这四里八乡的人都知道,从不到别人家里算命。想要算命的都得到我这里来,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凡先生的规矩,我们自然是知道。只是这次情况特殊,对方身体也不太好,经不起这路上的颠簸。您老要不通融一下。我们车都开来了,希望凡先生能考虑。另外,钱不是问题。只要凡先生算准了,还另有红包奉上。” “对不起,我这人为人固执,你们的要求我没办法答应。你们还是找别人吧。”瞎子这算是下了逐客令了。 中年人也不恼,只是礼貌的笑了笑,“凡先生真会说笑。谁不知道凡先生算命最准,只要您能出面,条件还可以再谈。” 瞎子笑了笑,“谢谢这位先生的奉承了,我就是混口饭吃,当不起你的奉承。我也不是有心为难你们,只是你也看到了,我是又老又瞎,平时连门都不出,实在是没办法陪你们走那么远。” “凡先生真会说笑,您身体康健,估计连年轻人都比不上。听说前两年,你还独自带着儿子上了趟省城。凡先生又何必在我们面前自谦。”中年人礼貌微笑,可是说出来的话都是一把把软刀子。不痛,可是让人憋气啊! “看来先生是准备得很充分啊,连这么点小事都知道。”瞎子脾气上来,说话的口气硬了不少。 “凡先生不必生气,我们并没有恶意,实在是职责所在。还请凡先生能慎重考虑。” “不用说了,我不会去的。” “凡先生不必忙着拒绝我们,我们会在镇上住几天,明天还会再来,希望凡先生到时候能改变主意。再见。” 等到人走了,凡文知才走进堂屋。瞎子还黑着一张脸,凡文知凑上前,问:“爸,他们是什么人,来干什么的?” “这些都是大人的事,你小孩子就别管了。这几天你就留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听到没有。”瞎子厉声说道。 凡文知把这些话都当做耳边风了,说:“爸,他们是来请你去算命的吧。谁的命这么精贵,还跑到这里来请人。这些人一看就是有钱的,什么样的人找不到,还跑到这山沟沟里面来请人。爸,我想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哦,那你怎么不说是你爸算命太准,名气太大,所以别人慕名而来。” 切,不带这样夸自己的。 第二天,那伙人果然又来了。没说几句就被凡瞎子给打发了。连着三四天,那伙人也不嫌累,天天到凡家报到。镇上的人还以为凡家出了什么事,个个都议论纷纷。凡文知以为这伙人应该不会再来了,哪想到瞎子突然同意跟他们走一趟。还说带上凡文知一起,就算是见见世面也好。 凡文知左看,右看,瞎子老爸没发烧了。之前拒绝的那么坚决,怎么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一下子就同意了。难道说那些人使了什么龌龊的手段? “爸,他们威胁你呢?” “没有。” “那你怎么突然答应呢?” 瞎子伸伸胳膊,抬抬腿,不在意的说:“趁着身体还行,出去走走也不错。你也跟着去见见世面。到时候等事情了了,我们爷俩也好好的玩几天。” 就这么简单?凡文知不信。这里面肯定有内情,瞎子老爸不说就算了,他自有办法知道。 简单收拾一番,父子两坐上吉普车往城里走。去年县城到永安镇的公路开始修建,准备修成四车道的泊油路,这也使得这条路异常颠簸。好不容易过了修路的路段,车子直接拐上国道,往省城方向开去。 父子两坐的车子里除了司机,还有那位领头的中年人。到了这时候,凡文知才知道这人姓黄。瞎子老爸一直就称呼他为黄先生。黄先生脸上一直带着礼貌,客套的微笑,无论别人说话多刺耳,他的一张笑脸都没变过。凡文知感叹,光是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此人不简单,城府太深。这样的人才却偏偏跑到山沟里请人,那他背后的人究竟是何身份才能驱使他。 “小朋友,到了城里我让人带你去游乐园玩,好不好!” 什么意思,想要分开他和瞎子老爸。凡文知抢在瞎子老爸前回答:“我要和爸爸在一起。”一副十足没见过世面,紧跟老爸屁股后面的小土鳖模样。 黄先生不以为意,转而对瞎子说道:“凡先生和小朋友难得来一次省城,到时候我安排一下,来个省城三日游如何?” 瞎子客气的说道:“到时候再说吧,还是正事要紧。” “我对凡先生有十足的信心。”黄先生说得十分诚恳。 瞎子呵呵的笑了两声,摸着凡文知的头,淡淡的说:“我自己都无十足把握,只是尽力而为罢了。倒是黄先生,不知对我的十足信心,又是从何而来。” 黄先生丝毫不显尴尬,依旧礼貌十足的说道:“所谓口耳相传。凡先生常年呆在永安镇上,可能对于自己在外的名气不曾了解过。不知凡先生是否知道,你的名气可是传到了省城了。” 瞎子得意的笑了下,神色一敛,说:“难不成黄先生的信心十足凭借的就是这些人云亦云。” “自然不是。”过了一会,黄先生突然放低声音,故作神秘的说:“不知凡先生是否还记得二十年前黑水潭事件。” 瞎子似是被下了魔咒一般,脸色突然变得无比僵硬,嘴唇哆嗦了几下,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怎么黄先生也知道那件事情?” 黄先生很磊落的笑道:“凡先生不必怀疑,我只是当时的围观者而已,与那件事无丝毫关系。不过也是在那时候我才知凡先生的本事当真了得。只是没想到凡先生的眼睛……” “没想到的事情多去了。”瞎子不愿多说,黄先生也是知趣。车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古怪。 凡文知从车窗口回过头来,看看老爸,黑着一张脸。再看坐在前面的黄先生,倒是气定神闲。这姓黄的是什么意思呢,是故意还是无心之举?惹怒了瞎子老爸对他有什么好处? 凡文知不知内情,自然无从猜测。看来这一趟未必能太平,目前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差不多吃晚饭的时候才到省城。凡文知看着车窗外,看的出比前几年更繁华了,人也更多。大家的衣着也有明显的变化,尤其是年轻人,港台风盛行。凡文知以为会直接去当事人家里,却没料到黄先生先是把他们拉到了酒店。 “凡先生,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早我会来接你们。另外我在楼下中餐厅订了位置,特意为凡先生接风洗尘,还望凡先生能赏个脸。”黄先生客套的笑着,瞎子浑不在意的摆手,“不用破费了,我和儿子都累了。随便吃点就好。” “那怎么行。你大老远的过来,我们自然要细心招待。如果凡先生有什么不满的地方,还请你提出来,我们一定改正。” 话说得很真诚,态度也很诚恳,可是瞎子就是觉得不舒服。总觉得这姓黄的阴阳怪气的。这么客套有礼的态度,总给人不真实的感觉。 “哎呦,爸,我肚子痛。”凡文知抱着肚子顺着墙角就蹲在了地上。 “怎么啦,文文?肚子怎么会痛起来。”瞎子急忙的抱住凡文知,焦急的问道。 “小朋友怎么啦,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黄先生也凑上前,想看看清楚。 凡文知头埋在瞎子的怀里,死命的叫:“爸,我肚子好痛,我想上厕所。我好急,快点,快拉在裤子上了。” “是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还是吹了风的缘故。快,快去厕所。黄先生你看,我儿子他不舒服,晚上我就不去了,你们随便给我们弄点吃的就好了。对了,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卖点药回来,我担心儿子一会又不舒服了。” “这样啊,那行吧。”黄先生无可奈何的答应,“我给你叫个客房服务,一会酒店的人会把饭菜送来,药也一起送上来。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明天早上见。” 等人走了好一会,瞎子冲洗手间叫道:“文文,出来吧。人都走了。” “爸,我是真的要上厕所。”凡文知坐在马桶上,憋得一张脸都扭曲变形了。突然从蹲式变成了坐式,凡文知的菊花适应不良,整整痛苦了近二十分钟,才解决完。凡文知长出一口气,早知道他就不装肚子痛了,说不定什么事都没有。 ------------ 11 第十一章 第二天早上,黄先生没有过来,而是之前的司机直接拉着他们来到市郊的一座别墅。说是别墅,其实说它是庄园来的更合适。所谓侯门似海,光看这别墅占地几亩的规模,也算得上是当代候门吧。即便不是候门,豪门也是绰绰有余了。花园,游泳池,主楼,副楼,还有人工小沙滩,这样的手笔,究竟这房子的主人是何种背景才能,才敢住在这里。 车子在大门口就停下了,瞎子牵着凡文知的手跟着接待的人往里走。瞎子虽然感觉到此地不一般,但是毕竟眼睛不方便,自然不会左顾右盼,以至失礼。而凡文知虽然吃惊于对方的大手笔,也仅仅是因为在这样特殊的国情下,在这样的大环境中,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私人庄园。过了最初的惊讶后,凡文知十分淡定的跟在瞎子身边,旁边的景色对他来说丝毫不出奇,自然没什么看头。 走在前面的人,倒是吃惊于这两父子的反应。做父亲的这样倒也不出奇,毕竟眼睛看不见。但是这么一个小土鳖,竟然也是这般从容,实在是让人吃惊意外了。看来这回来的人,说不定还真是有点能耐。 进了大厅,不说它的奢华,凡文知刚进入大厅的时候,就觉得周围突然冷了下来,凉飕飕的。凡文知也没想用精神力探知一下,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吧。两父子等了几分钟,就见黄先生陪着一位气势十足的中年男子从楼上下来。中年男子一见他们,勉强露出一个笑脸,“凡先生来了,招呼不周,还请见谅。” “不知先生怎么称呼,是要给你算命吗?”瞎子也不客气,直接进入主题。 “我姓苏,苏爱华。需要算命的不是我,而是我的父亲。”这位苏先生的声音比较低沉,光听声音的话,给人一种很诚恳的感觉。不过见了他的人后,相信没人会这么单纯的认为。 凡文知扯了下瞎子的衣袖,提醒他注意这个人。瞎子颔首,“原来是苏先生,不知令尊在哪里?” “凡先生请跟我来。”苏爱华走在前面,紧接着是黄先生,凡文知牵着瞎子走在最后。 上到三楼,凡文知就觉得这层楼给人过于压抑的感觉,而且比之一楼大厅更觉得冷。进了左边的卧室,一进去就让人觉得大而空,除了一张床,一张凳子,一个床头柜外,空荡荡的,再没有别的家具了。这样简陋的布置,偏偏地上铺着华丽的地毯。 “凡先生,这就是我的父亲,请你务必看一看,看看我爸究竟是怎么回事,算一算他的命数究竟如何。”苏爱华说得很吃力,自从进了这个房间后,完全没了之前的强势,反而显露颓败之象。 凡文知瞧了他一眼,然后扶着瞎子老爸坐到床头,心里有点担心,凡文知悄声的对瞎子说道:“爸,对方躺在床上,干瘦,印堂发黑,脸色蜡黄,一副久病之象。眼睛睁开,毫无神采,对外界没有反应。” 瞎子一听,吃惊。按照凡文知说的,这人分明是病了,应该去医院看病,而不是请他这个瞎子算命。还是说里面有问题。瞎子拿起床边的手,干瘦,犹如枯枝一般。若不是还有微弱的脉搏,瞎子还真的以为抓的是死人的手。一番摸骨,然后又询问了老先生的阴历生日,瞎子便沉吟不语。 苏爱华很紧张,两只手张开,握紧,反复如此。凡文知不动声色的退到角落,放出部分精神力,还真是有点问题。两父子头上都缠绕着一圈灰色的气,用算命的话说,就是染上了晦气。不过苏爱华头上的晦气明显多于他父亲的,可是为什么老先生躺下了,而苏爱华好好的。 对于这些地球上各种玄而又玄的气,比如死气,晦气之类的,凡文知在之前并无过多的了解。仅知道的一点还是从瞎子老爸留下的书中看到的。如今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在眼前,此时凡文知才体会到书到用时方恨少。 “凡先生,我父亲的命数究竟如何?” 瞎子皱眉,“苏先生是在消遣我吗?令尊身体不适就应该送去医院,怎么反而请我这个瞎老头子来凑热闹。若是有个万一,苏先生又当如何?我又该如何自处。” 苏爱华紧皱眉头,“不瞒你说,一开始我们也以为是父亲身体有问题,可是到医院一查,什么问题都没检查出来。不光是本地的医院,全国有名的都去了。都是一个说法。后来有人提醒,说是撞了邪。请了道士,和尚,一开始还真有点用,但是不到半年,我父亲的身体又开始莫名其妙的衰弱。在凡先生你之前,能请的我都请过了,这回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还请凡先生能如实相告,若是能为我父亲解除痛苦,我定当备重礼相谢。” “苏先生太过客气了。按照你的说法,你父亲是撞邪了,那该是道士和尚们的事情。我一个瞎子,算算命还行,别的你可别指望我。”瞎子转过头,望着苏爱华站着的方向,很明确的表示了自己的态度。 苏爱华略有不满,瞪了一眼黄先生。黄先生会意,上前,说道:“凡先生何必自谦。要不凡先生先说说老先生的命数,至于其他的再商量,如何?” 瞎子暗叹一口气,在别人的地盘上,也不能过于放肆。点点头,说:“以我的推算,老先生一生命数富贵康健,没病没灾的,即便遇到灾病,也能遇难成祥,因祸得福,实在是上好的命数。” 听到这里,苏爱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可是我父亲现在……” 瞎子抬手打断了苏爱华的话,“请听我说完。你父亲的命虽是极好,但是按命数推论,在不惑之年时应有一劫,若是过了那一劫难,下半辈子都是顺顺利利的,活到九十岁都没问题。可是,你父亲并没有应劫的迹象,而且还犯煞,这使得他的命数发生的变数,有了不可确定性。” “不惑之年,不惑之年……”苏爱华喃喃自语,死命的想要想起那一年父亲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有了这个不确定性,之后的命盘被推翻,这才有了如今这一劫。而且不光应在老先生身上,他的子女也会跟着应劫。不知苏先生兄妹几人,想必你们最近这三年来,诸事不顺吧。这事已有三年,三年一过,若是还无办法,到时候你们就准备后事吧。至于你们兄妹几人,以后万事多加小心。”瞎子说完,就站了起来,作势要走。“如今命已算完,也没我老头子什么事了,还请黄先生送我们父子回去。” 苏爱华神色激动,显然瞎子的话戳到了关键。赶紧上前一步,“先生算命真准。既然先生能算出我父亲有这一劫,还请先生搭把手救命。”并给了黄先生一个眼神。黄先生趁着说话的空挡,悄声出门去了。而这一切都看在了凡文知眼里。 “我说了,我只是算命的,捉鬼收妖,都是道士和尚的事情,与我何干。再说了,我除了算命,也没别的本事。苏先生千万别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反而耽误了正事。” “凡先生,你一定要救救我父亲,救救我们一家子。在你之前,很多人都有来过,可是没有一个能说得你这么清楚。可见凡先生是有真本事的人。”苏爱华苦苦哀求。可是对于处于他这个地位的人来说,即便是哀求之话,一旦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有了那么一点强迫之意。 瞎子恼怒,“若是我不答应,苏先生准备怎么对我呢?” 苏爱华脸色一变,眼中厉色一闪而逝,“凡先生,我的父亲就躺在你的旁边。不能说,不能动,可是脑子却清醒无比,就比如我们刚才说得话,他也清楚的知道。可是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渐渐衰弱,却一点办法的都没有。我们作为子女的又怎能忍心。明知有可能失败,但是不搏一搏,又怎能甘心。还请凡先生能发发慈悲,救救我父亲。我们全家人都感激不尽。” 凡文知冷眼看着苏爱华一番唱做俱佳的表演,说实话,这人的确有蛊惑人心的本事,也难怪会有这般成就。 “这么说苏先生是要强人所难了。”瞎子叹气,他就知道这趟不该来的,可是来都来了,又在人家的地盘上,能怎么办。 “请凡先生原谅。” 好一副孝子模样。明明是强盗一般的行为,生生的被他颠倒是非黑白。若是瞎子执意不出手,那不成了见死不救,草菅人命了。凡文知怒极,整个人气势一变,杀气直冲苏爱华而去。 苏爱华正在得意时,突然感觉身体一紧,浑身发冷,冷汗瞬间就流了下来。放眼看去,就见那个小孩子冲他冷笑,一脸不屑的表情。苏爱华一惊,怎么可能,一个□□岁的小孩而已。肯定是自己看花眼了。这间房平时怪事就不少,刚才估计又是怪事发生了。 凡文知气势一收,又变成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土鳖。反倒是瞎子摸着凡文知的头,若有所思。凡文知冲瞎子露齿一笑,装作好奇的样子走上前,站在床边,用精神力仔细的看着床上的老人。就在刚才他释放杀气的时候,他分明感觉到这老人身上有能量波动。 一团黑气占据了整个胸腔和腹腔,一点点的蚕食着老人的生命力。凡文知惊讶,他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玩意。这是什么东西,似有生命一般。那团黑气似是感觉到了危险,渐渐的变化,最后竟然变成了一个人影。就在凡文知打算继续看下去的时候,瞎子牵起凡文知的手,“文文,我们走了,别再看了。” “哦,好!” 一转头就看见苏爱华眼中的笃定之色。凡文知低着头,掩饰住嘴角的一丝冷笑。抬起头时,又恢复了平常,“爸,我们走吧。” 黄先生在大厅里正等着他们,见他们下来,赶紧迎上前,“凡先生,房间已经准备好了,请跟我来。” 瞎子站着没动,好一会才说,“黄先生,希望你能将我下面的话如实转告苏先生。对于救老先生的事情,若是我眼睛未瞎,或还有可能,而如今万无侥幸之理。等最后没有预想的结果时,还请苏先生一家人能平静接受,将我父子安全送回家。” 黄先生一听完,脸色就不太好了,最后还是点点头,“凡先生放心,当初我答应你的,就会一定办到。” “有黄先生这话,我就放心了。” ------------ 12 第十二章 黄先生将他们父子送到副楼的客房后就离开了。凡文知坐在床上,托着下巴,一脸的若有所思。而凡瞎子倒是神色淡定,丝毫不受之前事情的影响。 “爸,之前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什么?” 凡文知跳下床,坐在瞎子的旁边,“就是你给苏老先生算的命是真的吗?” “你觉得呢?你认为他是真的就是真的,认为他是假的就是假的。” 这完全就是唯心主义,毫无客观论据。凡文知犹豫了一会,问:“爸,什么是晦气,死气又是怎么回事呢?” “哦,你不是最不耐烦这些吗?怎么今天突然问起来呢?”瞎子虽说装作不在意,其实整个身体都绷紧了。 “就是有点好奇。今天听你说那一通话,觉得很神奇。” 瞎子渐渐放松身体,说:“所谓晦气,简单点说,比如一个人在阴湿之地呆久了,或是沾染了带阴气或是煞气的东西,或是在这样的地方呆过,命格弱的,就会有些这样的气附在身上。若是没有第一时间清除,这些气就会与人体合为一体,从而影响人的身体,精神等。遭受到这些气的影响后,进而就会影响一个人的行动力,判断力等等。至于死气,就更简单了。一个人生机散了,逐渐走向死亡的时候,就会出现死气缠身。” 凡文知接着又问阴气,煞气,等等命相学中所涉及到的各种气。瞎子都一一耐心的解答。之后瞎子还附带给凡文知普及命理学,周易八卦,天文历法。连茅山术,佛教经文都一一道来。凡文知第一次发觉瞎子老爸学识之丰富,绝不是一个小山沟里能培养出来的。 说到最后,凡文知终于放下心中的犹豫,决定问出了心中的疑问:“爸,若是一个人体内被一团黑色的气占据,而这团气还能随意变幻,这是什么状况?如果一个人沾染了晦气,是不是晦气就会缠在这个人的头顶?” “哦,这种情况啊……”瞎子内心激动,不过面上却是淡定无比,“晦气就像你所说的那样。至于你说的黑气,爸爸以前也没见过。不过以我的判断,应该是一种极为强大的怨气。此种怨气一般形成于阴煞之地。若是死者生前含冤而死,死后得不到超升,其尸身偏又埋于阴煞之地。其怨气就会受这阴煞之气挑拨,反而比刚死的时候还厉害。时间一长,这怨气就会自动的吸纳周围的阴煞之气,到最后连别的怨气也会被它吸来。不过这种情况应该极少。如果有人被这怨气缠身,那么肯定此人到过埋骨的阴煞之地,甚至还接触过带有怨气的东西。” 这么一说,凡文知有点明白了。按照他的理解,这怨气就是一组较强的能量,而这能量偏偏遇到了能增加其能量值的环境,使得这组能量超出常规速度的增长。增长到一定能量值后,这能量便有了吞噬其他弱小能量的能力,并且还具有依附实体的能力。当这组能量进入人体后,与人体的本身所带的能量相冲突,并且占据上风,使得人体的能量被逐渐吞噬,最后人死身亡。至于为什么苏老先生不能动,不能说,也许是这组能量控制甚至是破坏了他的神经系统。 这样一理解,凡文知算是对各种所谓的气有了比较直观的认识。说简单点,就是具有各种功能的能量体。而他本身的精神力也是一种能量体,当他释放精神力时,那些能量体都会有所感应。也难怪之前会感觉到有能量波动。 “爸,你不问我点什么吗?”凡文知盯着瞎子老爸,不错过他脸上的一丝表情。 瞎子笑了笑,摸摸凡文知的头,“这有什么好问的,你不懂来问我这个当老子的,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至于其他的,你想说就说,没人会逼你的。” 当天晚上,凡文知辗转反侧,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才睡着。起床后,凡文知终于决定了,说一小部分,保留大部分。开门左右看看,没人。又用精神力确定了一下,五十米范围内都没人,房间里也没有窃听或是监视器材。 “爸,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瞎子的手抖了一下,装作很平常的问道:“有什么事就说吧。” “我能看到气。” 瞎子点点头,没吭声。 凡文知见瞎子老爸一点惊奇之色都没有,有点失望,不过还是继续说道:“我看到苏爱华和他爸头上都缠着晦气。不过苏爱华的晦气比他爸要重。还有,我还看到苏老先生体内有一股很强的怨气,将他整个胸腔和腹腔都占据了。那股怨气已经能自由变幻,我觉得那股怨气已经有了自己的意志。” 瞎子隔了好一会才将凡文知这番话消化掉。伸出手摸摸凡文知的头,似是幸喜,又似惶恐的说:“文文,这都是天意啊!” 凡文知不理解这跟天意有何关系。 “文文,你可知道开慧眼这回事?就是俗称的开天眼。你这是天生的慧眼啊,比那些后天靠修炼开的慧眼厉害百倍。”瞎子一脸激动,可是这也无法掩饰内心的惶恐。 开慧眼,那是什么玩意。难道地球上也有人能用精神力穿越固体,看到视线以外的东西? “文文,开慧眼就是俗称的第三只眼。开了慧眼,便能洞晓阴阳脉动,能区分开活物与死物。对于驱邪捉鬼的人来说,开慧眼尤其重要。不过你还小,这些现在没必要知道。”瞎子叹了口气,又说道:“不过文文,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能再告诉任何人。记得是任何人。即便以后你长到了,结了婚,也不能告诉你老婆,知道吗?” 凡文知点点头,“爸,我知道了,我不会说出去的。”他自然不会告诉任何人。 “哎,没想到会是这样。”瞎子又叹气。 凡文知想了想,“爸,我想再去看一下那股怨气。” “很危险的,不要去。”想到昨天贸贸然的就带着儿子去了那卧室,瞎子就后怕无比。 “爸,没事的,它伤害不了我的。” 瞎子还是不答应,儿子这么小,即便有先天慧眼,也难保不会被怨气缠身。 凡文知改变话题,“爸,我看那个苏爱华的样子,要是你不能解决这件事,我们可能有大麻烦。你说我们该怎么办了。” “哎。”说到这个瞎子又是叹气,他就不该带着儿子来的。如果真的要出手,就势必要借助儿子的慧眼。可是按照儿子说的,那股怨气十分强大,即便出手,也没可能彻底解决。可是如果不出手,苏爱华肯定不会放人。瞎子一时间陷入两难境地。 “爸,要不让我试试吧,我觉得我可以的。” “瞎说。”瞎子敲了一下凡文知的头,“这种事情没有万全的把握,谁敢去试。你没听他说之前请的人都折在这里了吗?你这么小,不要说没这本事,即便是有,我也不会让你去。” 哎,老爸爱子心切,他是理解的。可是为什么就不能信他一回了。凡文知眼睛溜溜的转,也许他可以考虑别的方式。 用过早饭,黄先生第一时间过来。“凡先生,昨晚有休息好吗?” “多谢黄先生关心,不知苏先生有没有改变主意?” 黄先生礼貌一笑,“凡先生昨天也看到了,我们是真的没办法可想了,否则也不会出此下策,为难凡先生您。还请凡先生能看在苏先生一片孝心的份上,能勉力而为。有任何需要的,请尽管开口。”黄先生等了一会见瞎子没吭声,于是继续说道:“凡先生,你看这事什么时候开始比较合适。” “先让我想想吧。”瞎子摆手,示意黄先生先离开。 等人走了,凡文知蹭到瞎子跟前,“爸,外面天气很好,我出去玩一会,你要出去的话就叫我。” “去吧,别走远了。这里毕竟是别人家里,不要随意乱走。”瞎子满脑子的官司,这会也没空管着凡文知。 凡文知蹬蹬蹬的跑下来,快到主楼的时候追上黄先生。“黄叔叔,等一等,我爸爸让我把这个贴在老先生的卧室里。”说着拿出两个符咒,“我爸爸要我必须自己去贴,说是这样才有效果。”凡文知做一脸严肃状。 黄先生愣了下,莫不是瞎子准备动手了。 “好吧,你跟我来。”黄先生对凡文知没有任何怀疑,带着人直接上了三楼卧室。 进到卧室,冷飕飕的,从脚底冷到头顶。可是反观黄先生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是因为习惯了吗?走到床边,随意的将符咒一贴,然后直接用精神力一看,了不得。这股怨气察觉到凡文知的动作,立马变幻形状,最后变成一个人脸的样子。嘴巴开开合合,好似在说——少管闲事。 这闲事他还真想管一管了。凡文知放出更多的精神力,也不小心试探,直接就和那股怨气纠缠在一起。嘿,够强的,竟然还能挣脱他的束缚。 “小朋友,好了吗?”黄先生见凡文知贴好符咒后,就站在床边不动了,心想这小孩子也挺奇怪的,看到这样的情形竟然一点都不怕。难道是因为家学渊源。 凡文知被叫醒,收回精神力,长舒一口气。就这么一小会,额头上就冒出了一层汗,可想而知这股怨气究竟有多强。“可以了,黄叔叔。我们下去吧。”这股怨气很不好对付,若是为了这么一家子贸然出手,凡文知还真不愿意。还是再看看吧。 ------------ 13 第十三章 凡文知回到房间,瞎子还在苦思对策。“文文,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呢?” “没什么好玩的。”头一次出手,这具身体尚不适应这么强的能量冲击,感觉疲惫不已。躺在床上,凡文知回想了一遍,有一点很清楚,这个怨气不是现在的瞎子老爸能消解的。可是看样子,瞎子老爸定会硬着头皮出手,怎么办? “爸,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文文不喜欢这里吗?”瞎子愁眉苦脸的,想到现在的情势,说:“再等等吧,我们很快就能回家了。” “爸,你是打算帮苏先生了吗?” “既然到了这一步,该出手时还是要出手。” 凡文知皱眉,“爸,到时候让我跟着吧,我能帮你。” “傻孩子,到时候你就呆在屋里就好。” “爸,我说真的,我真的可以帮到你,你就相信我一次吧。”凡文知急了,瞎子老爸不会真的想要一个人出手去挑战那股怨气吧。小心别把命都搭在里面。 凡文知突然牵起瞎子的手,“爸,你感觉到了吗?这就是我的力量。” 瞎子顿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血脉游走全身,很温暖,很舒服。身体原本的不适感突然都消失了。凡文知手指翻转,瞎子顿时感觉那股力量变得凌厉,但却无害。 “文文,你……” “爸,感觉到了吗,这是我的力量。现在你能相信我有能力帮你了吧。”凡文知郑重无比的说着上面的话,说实话他是冒着风险的,他不知道让瞎子老爸知道他的力量,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可是此刻他并不后悔。 “怎么会这样?这是怎么回事?”瞎子显然被惊倒了,尤其此事还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这太意外了,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情有可原。 “爸爸,我只是比别人多了点力量而已,除此外没什么不同。”凡文知镇定的说道,他需要给瞎子老爸一点安心。看着瞎子老爸一脸的惊慌无措,凡文知不忍。但是情势如此,此次他必须出手,否则瞎子老爸的性命堪忧。 好半天瞎子似是明白过来了,问:“文文,你告诉爸爸,你身上这些事情,还有开慧眼,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凡文知小心的说道:“爸,你还记得我小时候误吃耗子药的事情吗?” “当然记得,跟这个有什么关系吗?”那件事,到如今想起来,瞎子仍是心有余悸。 “就是那次事情过后,我的身体就开始变得奇怪起来。我不敢说出来,我怕别人说我是怪物。这次要不是因为……”凡文知仔细的观察着瞎子老爸的表情,不知道是否会对此有所怀疑。 “原来这样。”瞎子没有怀疑,而是理所当然的接受了这个说法。想他儿子长这么大,除了那次误吃老鼠药外,一直都是很平安的,没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也许是那次死里逃生,让儿子意外获得了力量。瞎子平静的接受,可是这种力量对儿子来讲只怕非福是祸,“文文,答应爸爸,以后千万不要在人前用这些力量。一定要答应我。也不要跟任何人提起,知道吗?” “爸,你放心吧,我知道。” 瞎子摸着凡文知的头,心中激动不已。他万万没想到儿子竟然拥有这样强大的力量。 当天,瞎子通知黄先生,让他转告苏先生,准备一下,第二天做法驱邪。为了掩饰凡文知,瞎子还特意吩咐黄先生明天准备一碗黑狗血,若是没有黑狗血就用公鸡鸡冠上的血代替。等事情交代完了,瞎子又开始担心了。 “文文,明天到底行不行?实在不行,还是我来吧。” “爸,你不用担心。今天上午的时候,我已经和那股怨气交过手了。的确很强,不过仍比不上我。到时候爸你只要守着我就行。别的我来处理。”凡文知信心满满。如今他的精神力已经恢复到6%,对付那股怨气,应该是没问题的。 “爸,他们苏家父子头顶上的晦气,还有屋子里的污浊之气,需要顺便处理了吗?如果这样的话,他们应该多加点钱吧。” 瞎子笑了起来,“没想到我儿子还是个小财迷。放心,爸爸会找他们说的。”杀富济贫这种事情,过了这村可没那个店。既然苏家不仁义,他也没必要客气。有了这笔收入后,儿子长大后的老婆本估计是该够了。 第二天傍晚,瞎子两父子来到三楼卧室。凡文知一走进去,明显感觉屋子里的温度比外面冷了几度。瞎子对苏爱华等人说道:“待会做法时无论听到何种声音,你们都不要管,也不要让人上三楼。反正只要没有听见我叫你们,你们都不要上来。” “凡先生,小朋友呆在这里没关系吗?” “没关系,我儿子留在这里是为了帮我。毕竟我眼睛瞎了,没人帮我盯着,我可什么都干不了。还是说你们当中有人愿意留下来?” 众人纷纷摇头后退,“我们就不打扰凡先生做法了。” 凡文知等人走后,将门关上,然后将唯一的一张椅子放在窗口,“爸,你就坐在这里。”见瞎子脸色不好看,又轻松的笑道:“爸,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昨天你告诉我该注意的我都记在脑子里,忘不了。” “那就好。如果实在不行,就放弃吧。到时候爸爸出面和他们谈。” “我知道。” 凡文知走到床边,丝毫不犹豫的放出几乎所有精神力。精神力先是将苏老先生整个身体都包裹起来,他就像一张网一般,无论是非有实体的还是没有实体的,都无法逃脱出此网的包围。然后分出一部分精神力进入老先生的身体。此时体内的怨气已经沸腾起来,明显是察觉到了危险来临。凡文知不给它反抗的时间,直接绞杀。两股力量缠绕在一起,一时间难分胜负。 凡文知明显感觉到身体开始超负荷了,他必须尽快解决。再分出一部分精神力,两股精神力和在一起对怨气进行绞杀。怨气左右翻腾,奈何却被凡文知牢牢的控制着。怨气不得已离开老先生的身体,却被空中的能量网挡住去路,使它无处遁形。凡文知趁着这个机会,集中所有力量一击,怨气顿时彻底消散。凡文知浑身一松,正准备收起精神力。也在此时从老先生的脑门突然窜出一股阴煞之气,直扑凡文知而来。凡文知伸手一挡,两股力量在空中突然交锋,就听见砰的一声,像是爆炸一般。 阴煞之气彻底消散,而凡文知也无可奈何的倒下。昏倒前,凡文知还在想,这回真是在阴沟里翻船了,竟然被一股没有实体的能量给暗算了。说出去真的丢人啊!还有这个身体真的好弱啊,怎么这么点力量就受不了了。 瞎子听到那声响的时候,整个心都提了起来。接着又是重物落地的声音,瞎子是彻底慌了。摸索着前进,嘴里叫着,“文文,文文,你没事吧。”瞎子摸到床边,抱起凡文知,一探呼吸,还好,呼吸正常。 瞎子抱着凡文知,踉踉跄跄的往门口走。走之前还不忘将黑狗血给撒了。此时外面的人有部分都冲了上来,但是忌惮于之前瞎子的话,都不敢开门。 门突然打开,众人看着瞎子抱着小孩出来,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瞎子下楼梯的时候,一脚踩空,旁边的人才反应过来,赶紧抓住瞎子和小孩。苏爱华此时顾不得瞎子了,第一个进了卧室。黄先生则吩咐人赶紧将凡先生和小朋友送到客房,同时叫医生过来。 卧室里飘着腥臭味。苏爱华也顾不得那么多,急忙来到床前。就见父亲转动眼珠看着他,嘴巴开开合合,好一会才发出声音,“爱华。” “爸,你好啦!”苏爱华兴奋得脸都涨红了,“太好了,爸,这回你没事了。” 苏老先生也是勉强的笑了笑,说:“饿,吃的。” “对,对,吃的。赶紧把吃的端上来。” 黄先生站在门口,确认苏老先生的确没事后,就退出去了。黄先生心里有许多疑惑,说实话,他没想过瞎子会真的成功。就像瞎子说的那样,若是他眼睛没瞎,还有可能。可是事实却是成功了。黄先生相信之前瞎子并没有说谎,也没有故意隐藏自己的实力。那他又是怎么做到的?在那之前,那么多厉害的人都铩羽而归,甚至有的将命都丢了。偏偏最后瞎子做到了。 黄先生又想到之前的情形,为什么是小朋友昏倒了,瞎子反倒一点事情都没有。还有屋子里的黑狗血,表面看去像是做法时撒上的。但是凭他这两年与多位道士,和尚打交道而锻炼出来的眼力看,那根本就是仓促之下随手撒上的。 难道瞎子根本没出手,真正出手的是小朋友。黄先生自嘲的笑了笑,自己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想法。才几岁的小孩,即便再有天赋,也没可能做到。不过不管事实的真相如何,还是先去看看小朋友伤的怎么样? ------------ 14 第十四章 医生来了,又很快就走了。医生说凡文知只是身体虚弱,暂时的昏迷而已。除了手臂上有一块小小的伤痕外,浑身上下都好得很。但是瞎子依旧担心不已。有许多伤害是目前的医学无法检查出来的,更别说有具体的治疗方式了。 可是明知道儿子有问题,却无从下手帮忙。毕竟儿子使用的方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传统的方法未必有效,说不定还适得其反。瞎子急得在房间里团团转,却是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 这时,黄先生敲门进来,“凡先生,小朋友还好吗?我听说只是暂时的昏迷,没有大碍的。” 瞎子哪有功夫应酬他,只是“嗯”的一声。 黄先生见瞎子皱着眉头,很是忧心,烦恼的样子,问道:“凡先生,是还有什么问题吗?若是需要帮忙的话,请尽管说。” “没什么。”瞎子摇头,手却始终握着凡文知的手,心中担忧一目了然。 “小孩子很快就会好的,凡先生不要太过担忧。” 瞎子自然没法对他说清楚自己心里的担忧,略微颔首,“多谢黄先生关心。” “应该的。我们还没感谢凡先生仗义相助,救了苏老先生一命。若不是你,苏老先生如今还躺在床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 “哦!已经好了!我担心儿子,最后倒是没留意。不过邪物已经被彻底驱除,以后自然会太太平平的。” “有凡先生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黄先生看着床上的凡文知,问:“不知小朋友是怎么受伤的,难道是那邪物太过厉害吗?” “哎,也是怪我。最后的时候,太过大意,让那怨灵钻了空子。这才害得我儿子昏迷不醒。”瞎子唱作俱佳,倒是暂时顺利的将黄先生给蒙蔽了过去。虽说黄先生心中还有疑惑,也只当是自己太过多心了。毕竟自己不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说不定瞎子的方法和别人不一样,这也是有的。至于心里那点疑虑,暂时就忽略吧。 又聊了一会,黄先生就先告辞了。 凡文知醒来的时候,就听见瞎子老爸在自言自语的说道:“早知道会害到你,我当初就不该带你来的。”接着叹了口气,“这都一个星期了,怎么还不醒呢?” 自己昏了一个星期了,凡文知心中诧异。看来还是自己托大了,这身体虽说被改善,但还是承受不了突如其来的强大精神力的冲击。 凡文知睁开眼睛,就看见瞎子老爸眼中泛泪,心中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满心酸涩,极不是滋味。 “爸……” “儿子,你醒了。”瞎子叫了起来,“你可吓死爸爸了,你知不知道你都睡了一个星期了。要是再不醒,老爸就准备招魂了。” “咳,咳,老爸,没那么夸张吧。”还招魂,果真是职业病发作了吗?还是说干一行,爱一行。看了眼周围的环境,明显还在苏家别墅里。“爸,我们怎么还在这里?不是已经成功了吗?还是说另有问题。” 瞎子顺着儿子的头发,慢慢的说:“没有,你昏睡不醒,又找不出具体的原因。我担心移动你,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就暂时留在了这里。” 怎么看瞎子老爸的神情,事情不像说的那么简单啊!不过暂时不管了,“爸,我肚子饿了。” “饿了!好,我这就叫人拿吃的过来。” 凡文知只喝了一碗粥,就不允许再吃东西了。凡文知揉揉肚子,感觉好饿。可是要吃的话得等到了下一餐了。 凡文知回想那天的情形,没想到地球上也有如此强大的能量存在。虽然那天是自己过于自信了,才让那怨气钻了空子,但是不可否认,怨气的能量的确强大。看来自己常年呆在小镇上,让自己对地球的认知太过狭隘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定比这强大的能量大把的有。之前自己果然是过于自大了。 黄先生来了,坐在床边,“小朋友终于醒了。你爸爸可是担心死了。 “我知道。”凡文知低着头撇嘴。从第一眼起,他就对这人没有好感,如今是越发的反感了。可是此人脸皮极厚,又爱装忠厚,还真让人说不出什么重话。 “凡文知,你爸平时做法你都会跟着吗?我听你爸说这次是因为大意,才波及到你的。要是那样的话,平时不是很危险?” 凡文知看着他,很怀疑此人的动机。他是在怀疑什么吗?还是说想从我这里套话。平时都叫自己小朋友,小孩,这回突然这么正式的叫自己名字,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吗?凡文知越看,越觉得此人面目可憎。老爸怎么就那么容易被他支走了,真是没天理。现在害的自己要应付他,真是费劲。 “黄叔叔,我爸平时都不让我跟着的,这次还是我硬要来。我看我爸那几天都很不开心,我就想跟着给我爸解闷。黄叔叔,听我爸说,老先生已经好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家呢?” “你很想回家吗?这里不好玩吗?” “这里挺好的,不过家里更好玩。这里就我一个小孩子,天天都呆在屋子里,闷都闷死了。” 黄先生揉揉凡文知的头发,“小朋友,你的事情我都知道哦!” 鬼才信你。凡文知眨眨眼睛,“叔叔,你是指我的暑假作业还没做的事情吗?你千万别告诉我爸爸啊!对了,叔叔你怎么会知道的?”做小孩子就是这点好啊,装傻装天真,别人也只当自己是小孩子心性。 “你可别装傻,那天的事情叔叔都知道了。”黄先生伸出手指左右摇了摇,好像在说——说谎是没用的,小孩。大家彼此心知肚明。 凡文知吸了口冷气,这人难不成有透视眼,怎么可能知道那天的事情。老爸是绝不可能说出去的。等等,自己上当了,这人分明是在诈自己。 凡文知放松身体,装傻,“黄叔叔,我爸去哪里呢?你有看到他吗?” “凡文知,转移话题很不成功啊!”黄先生笑了笑,“当然你不说,我也不能勉强你。不过我这个人一向喜欢寻根究底,之前你昏睡的时候我有请专人来清理那间卧室。那人告诉我,屋中没有任何做法的迹象。你说这代表了什么?还有小朋友,我想你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在和苏先生见面的第一天,苏先生就有提到过,他的父亲虽然不能动,不能说,但是这里——脑子很清醒。身边发生的事情都知道。” 黄先生得意的看着凡文知脸色骤变,虽然那只是瞬间的事情。 “黄叔叔,你是指我昏倒那天的事情吗?可是那天我只是按照我爸爸的安排站在床边,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难道是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我爸爸有事?黄叔叔,你带我去找我爸爸吧。”凡文知说到后面,自己都被感动了。听听这声音,饱含父子深情。他就不信,这姓黄的还能有招。 要不是之前分明看到凡文知变脸色,黄先生几乎都要被骗过去了。他的直觉没有骗过他,这凡文知的确有问题。至于他究竟是怎么办到的,显然是问不出来了。不过不要紧,能确定凡文知是解决事件的主要人物,就算是达到了目的了。至于其他的,以后会有机会知道的。 “小朋友,好好休息吧,你爸爸一会就回来。”黄先生装作慈爱模样,摸了摸凡文知的头。不过那样子在凡文知看来,要有多可恨就有多可恨。 瞎子一回来,凡文知就迫不及待的控诉黄先生来这里扮演了一回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把戏,还威胁他。“爸,这姓黄的到底怎么回事啊?我们有得罪他吗!” “别管他,就当他是在放屁。” “爸,后来是有发生什么事吗?” 瞎子想了想,说道:“也没什么,就是后来又给那位苏老先生算命。” “那有算出什么吗?”凡文知挺好奇算命这回事的。 “那位老先生在床上躺了将近三年,加上年纪又大,这身体底子算是彻底毁了。最多还有五年的寿数。不过如果保养得当,多个三两年的寿数也是有可能的。” 凡文知皱眉,他想到了一种可能。“爸,他们是不是要你给改命啊!” “你听说了。是黄先生说的吧。” 才不是,是他猜到的。“爸,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这家人可真是得寸进尺啊。这么久了,他们还住在苏家,肯定不单是因为自己昏睡的缘故。 “这种贪心的人见得多了,放心,这回不会有事的。过两天我们就能回去了。” 凡文知见瞎子老爸说得笃定,想必是有了什么主意。 果然过了两天,苏爱华亲自将他们父子送上车,还一再感谢又是抱歉的,说什么自己猪油蒙了心啊,不识好人心之类的。听得凡文知直抽搐,这前后变化太大了吧。前倨后恭,此人人品有问题。鉴定完毕。 终于回到家,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就被通知去卫生所。哑巴吐血昏倒了。在他们父子去省城的时候,哑巴吐血昏倒在厨房,还是周森发现的。两父子都傻愣了,哑巴怎么会突然吐血昏倒呢? ------------ 15 第十五章 两父子急急忙忙的来到卫生所,哑巴正在睡觉。凡文知和瞎子进去看了眼,哑巴的脸色很不好,一看就像是大病在身的样子。凡文知抓着哑巴的手,这才感觉到哑巴娘真的很瘦。明明记忆中还有点肉的哑巴娘,如今已经是一副油尽灯枯,皮包骨头的模样了。 一位老医生将两人叫出来,很沉重的说,“人当时送来的时候,我们都吓了一跳。虽然我们这里没仪器检查,不过依照我的经验看来,这分明就是癌症晚期。不过由于你们家属都不在,也联系不上,加上病人自己也反对,我们就没给她转院。现在你们来了,就赶紧把手续办了。到了大医院仔细检查一下,说不定是我说错了。” 瞎子看不到哑巴的样子,但是从医生的话中还是听出来了,所谓说错了,也不过是安慰之词罢了。瞎子沉吟了一会,镇定的说道:“凡文知,钱在这里,先跟医生去把手续办了。我就在这里等你。” 凡文知看看瞎子老爸,再看看哑巴娘,点点头,说:“爸,我去办手续了。你,你就在这里看着好了。” 等凡文知走后,瞎子进了病房。握着哑巴的手,真瘦啊!他有多久没握过这个女人的手呢?或者说他有多久没碰过这个女人呢?摸摸哑巴的脸,一点肉都没有,脸颊都凹下去了。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呢?怎么就不知道呢。还有凡文知这小兔崽子,他妈都成了这样,他那眼睛难不成也瞎了吗?就一点没有察觉到。还记得以前抱哑巴的时候,身上不胖不瘦的,刚刚好。那会像现在,没有二两肉,全是骨头。 以为哑巴会一直在,却没想到有一天这个女人终于受不了了,躺下来了。这一躺,也许就再也起不来了。瞎子此刻内心是百感交集。无论这个女人多么不好,多么的配不上自己,但她毕竟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为自己生了儿子,操持家务,任劳任怨。不管自己有多么的不喜欢她,也无法否认哑巴是凡家的一员,不可或缺的一员。如今,她倒下了,终于从繁重的家务,自己的不满中解脱了。 哑巴的手动了动,人醒了过来。瞎子放下哑巴的手,嘴唇动了几下,才说道:“你病了,就好好躺着吧。我们这就给你转院。你别担心,儿子去办手续了,一会就过来。” 哑巴费力的抬起手,左右摆了摆,意思是说——别费钱了,命数到了,治不好的。还是把钱留给文文,以后给文文读大学,娶老婆用。 瞎子抓住哑巴的手,说:“别担心钱。文文的那份我不会动的,你不用担心。好好治病就行。”他怎么会不知道,哑巴的命数已经到了。只是若是不试一试,谁会甘心。若是不试一试,怎么会知道有没有奇迹发生。即便这奇迹无限趋近于零。 凡文知站在病房门口,默默的看着自己的父母。一直以来他都觉得瞎子老爸对待哑巴妈,根本不像是对待自己的老婆,而是根本将哑巴妈当成了保姆了。就连睡觉,到目前为止,凡文知从来没见过父母睡在一张床上过。这哪里是夫妻。哑巴分明就是个生育工具,家庭保姆。当生育的任务完成了,就只剩下家庭保姆的职责了。现在这位名义上的妻子,实际的家庭保姆就要快没了,瞎子老爸会有一丝后悔吗? 凡文知很清楚,自己是没有资格去指责瞎子老爸的。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相处模式,更何况是在这特殊的环境和特殊的时代背景下。而两位当事人都是身有残疾,这使得他们与普通人又不一样。自己作为儿子,也没尽到一个做儿子的责任。哑巴娘日渐消瘦,他却是视而不见,只当是正常的瘦弱而已。从没想过这里面有什么问题,也没想过要用精神力看一看。若是能早一点发觉,何至于到现在的程度。 “凡文知,到了怎么不进来。快来看看你妈,她醒了。”瞎子听到声音,便大声的叫道。 凡文知走进病房,握着哑巴娘的手,“妈,我们这就去城里的大医院。不会有事的,医生说了只是一般的病而已。” 哑巴笑了,握着儿子的手,轻轻的抓了一下。手指头比划了两下,告诉凡文知——我没事,文文不要担心。 凡文知点点头,“妈,你要快点好起来,我们家可不能少了你。” 哑巴笑着看着儿子,接着无可奈何的闭上眼睛。她真的太累了,累了一辈子,现在终于可以休息了。 瞎子拍拍凡文知的肩膀,示意他好好陪陪哑巴。哑巴如今最担心的就是凡文知了。 凡文知明白,对瞎子说道:“爸,苏家的那位司机就在卫生所门口,他说可以载我们去省城。还说有需要的话,他可以打电话给黄先生。黄先生可以帮我们安排一家好的医院。还有医生,黄先生也能帮我们联系。” “有心了。那就麻烦他们。哎,我出去跟司机商量一下,你先回去收拾一下,准备好后我们就走。” 由于山路颠簸,司机建议还是第二天一大早出发,走慢一点没关系。到医院的时候也正好是下午,医生也都没下班,正好给哑巴检查身体。瞎子想了下,同意了司机的建议。然后又在镇政府用电话给黄先生打去。司机先是说清楚了这边的情况,并得到黄先生愿意出面联系医院和医生的回复后,瞎子才终于放下心来。瞎子还一个劲的拿着电话,连声感谢黄先生的仗义相助。并承诺,若是以后黄先生有需要,他会无条件的帮忙一次。 第二天下午赶到医院,由科室主任亲自担任主治医生,办理了住院手续后,便立即进行检查。当天夜里,两父子就在医院里将就了一晚。由于检查加急,第二天便拿到了检查结果。结果毫无意外,哑巴是癌症晚期。由于病人本身身体就比较弱,医生建议还是进行保守治疗好。这样也能减轻病人的痛苦,让病人不要走得那么痛苦。 瞎子想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到医院旁边的民居里租了一间一居室住下。并且请了一个保姆,每天三餐的给哑巴做营养餐。即便哑巴吃得很少,往往还吃了就吐,瞎子也没放弃。 最后凡文知实在看不下去了,瞎子老爸不光是在折腾自己,更是在折腾哑巴娘。一把抢过汤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大声的吼道:“爸,别逼妈了。你虽然看不到,难道你还感觉不到吗?只要是你说的,妈那次没听。你让她喝汤,吃粥。明明吃不下,还强迫自己。你这是在逼她,知不知道。” 凡文知接着又对哑巴娘说:“妈,你就放过自己吧。到了现在你就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吧。不要再听爸的,没必要了。”啪的一声,凡文知摸着被打了脸,笑着说道:“爸,你打我我也要说。妈现在需要的不是你的关心,而是尊重。爸,没多少时间了,就算是我求你,你就尊重一次妈的想法吧。” 瞎子手指颤抖的指着凡文知,好一会才说出:“不孝子。” “对,我是不孝子。我要是孝顺的话,早就发觉妈不对劲了。我要是孝顺的话,妈今天就不会躺在这里被你逼迫了。”凡文知瞪圆了眼睛,两父子互不相让。 最后还是瞎子妥协了,“我老了,说不过你。你要怎么办就去办好了。”说完,颓然的坐下。 “妈,你别哭了,我跟爸就是闹着玩的。”凡文知擦干哑巴脸上的泪水,笑着说道:“妈,你有什么想法,告诉我。我都会帮你实现的。” 哑巴摇摇头,只要儿子好好的,她就心满意足了。 “妈,你看外面天气那么好,要不我带你出去走一走,好不好?我们去河边,听说那里有好多游船。” 哑巴笑了。 当天,凡文知用一天两百的价格包了辆出租车,带着他们全家人去观光这座繁华的都市。凡文知将哑巴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抱着哑巴从医院出来。此时哑巴的体重还不足七十斤,凡文知抱着她,感觉轻得跟猫一般。 每到一处景点,凡文知就让司机将车停下来,然后在哑巴耳边轻轻的介绍,此处景点的典故,来历,历经事件。比之专业的导游,专业了不知多少。甚至跟研究本地历史典故的文化人相比,也不遑多让。凡文知看着哑巴娘脸上露出的笑容,觉得一切都值了。虽然强行使用精神力进入几公里远的市立图书馆,并在短短的时间内,将有关本城的所有历史典故,报章杂志,传闻传记,记在脑子里,因此而耗费了许多精神力。但是凡文知觉得此刻满足了。 哑巴看着儿子,也觉得满足了。即便此刻自己死了,也没有遗憾了。哑巴拉了拉凡文知的衣袖,然后比划了两下——文文,妈妈想回家了。妈妈死也要死在自己的家里。 “好,我们回家。” 一路上,哑巴都处于昏迷当中。可是到家门口的时候,哑巴却奇迹般的醒过来。甚至身体也变得有劲了。凡文知抱着哑巴进了家门,哑巴终于松了口气。自己不用担心会死在外面了。 哑巴看着瞎子,儿子,还有熟悉的家,自己真舍不得就这么死了啊!还没看到儿子考大学,结婚生子。自己死了,儿子以后怎么吃饭呢,衣服谁给他洗呢?哑巴太舍不得了。可是,这都是命。自己没那个命看着儿子长大了。 瞎子在床边坐下,似乎是知道哑巴的心事,于是低下头,凑在哑巴的耳朵边上说:“高翠云,你放心,儿子我会好好照顾的。以后我们父子相依为命,我会把儿子教育成才的。你,身后的事情我会安排好。等我百年后,就跟你葬在一起。” 高翠云,多么熟悉和陌生的名字啊!这辈子终于亲耳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了。再看看瞎子和儿子,儿子就是瞎子的命根子,瞎子不会亏待儿子的,自己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哑巴笑了笑,握住凡文知的手,使了使劲,然后放开。闭上眼睛,终于可以不用再醒来了。 “凡文知,你妈走了。不要太伤心。”瞎子一手抓住哑巴逐渐冰冷的手,一手牵着凡文知,“你去把你妈去年做的新衣服拿来吧,我给他穿上。” “爸,还是我来吧。” “不用了。” 哑巴没了,就在他回到家里的当天夜里。走得很安心,走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 ------------ 16 第十六章 瞎子拿着毛巾,一点点的擦干净哑巴的全身。然后再为她穿上衣服,最后帮她梳好头发。“高翠云,我凡瞎子这辈子没有对不起过谁,唯独对不起你。是我看轻了你。哎,其实有什么好嫌弃的,我是瞎子,你是哑巴,在外人眼里我们就是最般配的。是我自己看不清,误了你一辈子。这辈子是没机会了,下辈子投个好胎……”瞎子絮絮叨叨,说了半宿,“高翠云,我还没跟你说过谢谢,谢谢你给我生了个儿子,谢谢你照顾我们父子这么多年。你走好,不要舍不得。你的心愿我会帮你实现的。” 凡文知看了一会,实在不忍。一个晚上瞎子老爸仿佛老了好几岁。“爸,你去休息吧。一会天亮了,还要出去招呼人。” “好,该说的我都说了。你来给你妈道个别吧。” 瞎子出了房间,换凡文知坐在床头。凡文知抱着头,过了好半天,才说道:“对不起,还有谢谢你。也许你知道,也许你不知道,我并不是真正的凡文知。但是我觉得自己很幸运能成为凡文知。你让我知道什么是母爱,并让我深刻的体会到。你很伟大,真的,是我见过最伟大的母亲。你看,我这颗冷漠的心,都快被捂热了。就差那么一点点,你怎么就放弃呢?” 凡文知拿起哑巴的手,放在脸上,“以前我很孤独,当然我自己并不这么认为。我总是一个人,在各个星球上游走。虽然我的心总是冷的,可是我很强大。而你虽然很弱小,但是你的心是热的。你看瞎子老爸他后悔了,虽然迟了点。这说明你真的有强大的力量。你再看我,我现在心很痛,很难过,在过去上千年的时间里,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你真的太强了。”说着,凡文知忍不住哽咽出声。这种感觉太难受了,他很不喜欢。可是一想到过去的点点滴滴,心就不受控制的痛起来。 凡文知捂着胸口,仰着脸,过了好一会,才说道:“你走好,以后的日子有我。凡文知会好好的,瞎子老爸也会好好的。你没有什么好担心的。瞎子老爸说你下辈子会投个好胎。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但我真的希望,下辈子做个富贵人家的宝贝儿子吧。”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陆陆续续的来吊唁了。全都是周围的邻居或是与瞎子有交情的人家。至于哑巴的娘家——高家,瞎子在第一时间就叫人去通知了。但是直到第四天开始做水路道场的时候,也没见高家有一个人露面。有人在瞎子耳边说起,瞎子就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不在意的摆摆手,“没事,就当没那家人好了。” 第七天凌晨五点四十——这是瞎子和道士一起算好的时间,所有人都准备好了,棺材也放在了条凳上。凡文知端着灵牌走在前面,道士一声“起”,顿时唢呐声响彻云霄,棺材被抬起,送葬队伍开动了。绕着永安镇转了两圈,在七点整的时候,棺材准时下土。 棺材被土一点点的淹没,最后形成一座新坟。自始至终,凡文知都是冷着一张脸。回到家后,当天凡文知就躺下了。不吃不喝的,也不说话。瞎子急得嘴里上火,“哎呀,儿子啊,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就算你再伤心,也要吃饭啊!” 见儿子不理,又开始说:“哑巴,你看看你的好儿子。你这才刚走啊,他就开始糟蹋自己的身体了。” “爸,我没事。”凡文知转过头来,看着瞎子,“我就是心里头不舒服,想要静一静。” “哎,终于说话了。你可是吓死爸爸了。”瞎子摸着凡文知的头,“儿子,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你就让你妈走得安心点吧。” “爸,你误会我了。这些天,我实在是累得慌,就想静一静好好想想。”凡文知坐起来,用行动表示他真的没事。 瞎子这算是放下一半心,“行,你要静一静就静吧,但是饭还是要吃的。” 凡文知笑了笑,“爸,别急,饭我一会再吃。爸,你说第七天是回魂夜,那是骗我的吧。”若是真的,为何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没有察觉到一点能量波动。所以说,什么回魂之类的,肯定是假的吧。 原来儿子还在想这些问题,拍了下凡文知的肩头,“儿子,这种事情,就像我以前说的那样,信则有,不信则无。再说你妈苦了一辈子,若是换了我,一到地府就去投胎了。还回来干什么?” 凡文知见瞎子老爸说得有意思,跟着笑了起来,“爸,我知道了。你让我再呆一会,我一会就下去吃饭。” “那你快点。周森都找了你几回了,也没见到你人。” “嗯,我知道。” 凡文知复又躺在床上,望着窗外。天空瓦蓝瓦蓝的,看着就让人心里欢喜。一个脑袋从窗户上冒出来,“凡文知,是我。你还好吗?” 原来是周森来了。凡文知坐起来,说:“周森,你进来吧。” 周森跟猴一样的跑了进来,坐在凳子上,却不说话了。凡文知也没问他,就坐着看着窗户外。周森见凡文知不说话,自己倒是急了。“凡文知,你妈没了,你很难过吧。” 凡文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周森被看得直打哆嗦。就觉得自从哑巴婶婶没了后,虽然没机会和凡文知说上话,但是就觉得跟以前不一样了。具体怎么个不一样,也说不上来。周森伸出手摇了摇凡文知,“凡文知,对不起。” 凡文知还是没说话。 周森苦恼,看来是自己让凡文知不开心了。“凡文知,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其实我也挺难过的。哑巴婶婶平时对我很好的,可是我都没为婶婶做过什么事。” 凡文知收回目光,看着周森,说:“周森,这么久了,我还没有说谢谢你。谢谢你。” 周森急忙摆手,表明自己没有什么能让凡文知谢的。 “当初我和我爸都不在家里,要不是你,我妈昏倒了,都没人知道。” “啊,你说那件事啊!你不用谢我的,那是我该做的。再说你去城里的时候,我就答应过你要帮你看家的。我没想到婶婶最后会昏倒。当时吓死我了,要不是我二姐在家里,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原来周桃花也帮了忙。“周森,你回家的后代我谢谢你二姐,好不好!” “凡文知,你不用谢我们的。平时婶婶都很照顾我们,为她做一点事情是应该的。” “你为我妈做事是应该的,那我谢你也是应该的。”凡文知坚持,周森最后还是答应,会把谢意带到。 “周森,你吃饭了吗?没吃的话,就和我一起吃吧。” 周森舔舔嘴唇,似是想到什么可口的食物,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赶紧点头答应,“好啊,我们一起吃饭。” 吃过饭送走了客人,家里一下子就冷清了下来。旺财也是有气无力的,这段日子,主人不在,它都瘦了。见主人有空,旺财急忙凑到凡文知跟前,一脸狗腿样的冲凡文知摇尾巴。凡文知摸摸旺财的头,然后说:“旺财别闹。去,到外面去。我给你骨头吃。” 有骨头吃哦,旺财兴奋起来。凡文知将吃剩的骨头收在一个碗里,最后都给了旺财。看旺财吃得那么欢,凡文知踢了下它的屁股。旺财躲开了——主人,打扰狗吃饭,是会遭雷劈的。 瞧旺财一脸的狗腿相,凡文知露出这么多天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文文,进来一下,爸有些话跟你说。” 凡文知放下碗,走进堂屋,“爸,有什么事吗?” 瞎子没着急着说,先是抽了根烟,然后说道:“文文,开学都这么久了,你还没去过学校。休息几天,下个星期就去上学吧。” 凡文知点点头,“我知道了。要是没别的事情我就上去了。” “等一等。文文,你妈虽然不在了,但是我还在。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不要憋着。这样容易憋出病来。” “我知道了,爸。”凡文知走到门口又回转身,想了想还是说道:“爸,你也别太操心。以后还有我,放心吧。” “诶!”瞎子高声答应着,之前的担心统统都云消雨散,雨过天晴了。心想不愧是我凡瞎子的儿子,小小年纪就这般懂事,又有天赋,以后前途自然不可限量。瞎子嘴里念念有词,感谢满天神佛,虽然要走了他老婆的命,但是给了他这么一个好儿子,瞎子知足了。 ------------ 17 第十七章 汽车在永安镇镇政府门口停下,车上的人陆陆续续都下空了,最后下来一对父子。李大力牵着儿子的手,内心忐忑还有紧张。 最近这一年来,真是霉到家了。先是下岗了,然后拿着下岗补偿的钱跟人合伙开了个饭馆,不到半年就关门了。结果一算,倒亏了三万块。后来听人说做水果生意赚钱,便又跟人一起去拉了两车的苹果回来。好嘛,苹果刚进冻库,市场上的价格就开始往下跌。他熬着没出货,指望着价格能涨上来。哪想到最后想出货的时候,都找不到买家了。最后将两车苹果出了,一算,连冻库的租金都还不够付的。 接着老婆也跟着下岗,家里更是雪上加霜。年初丈母娘摔了一跤,老婆回娘家照顾,另外还给了一笔钱。如今手里仅剩的几万块,就是自己的全部家当,其中还包括借的钱。这回要去南方拉批货回来,成,则一切都好,败,结果李大力不敢想。李大力心里不踏实,想到自己做什么陪什么,这运道真是太霉了。听了别人的劝,最后才在出发前,慕名来到这小镇上。 几经打听,来到凡瞎子家门口。院门是开着的,一眼就能看清里面。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坐在躺椅上晒太阳。李大力莫名的有点心慌,咳了咳,然后大声问道:“请问这里是凡瞎……咳,凡先生家里吗?” 凡文知正睡得香的时候,感觉到有陌生人进门。睁开眼,一对父子站在门口。凡文知先是踢了旺财一脚——死狗,有人来了,也不知道叫一声。养你来有什么用。 旺财委屈的汪了一声,主人你真难伺候。上次有人来,你骂我叫得太大声,影响你睡觉。这次不叫了,你还是骂我。呜呜,这年头,做一条忠心耿耿的狗真是太难了。 “请问这是凡先生的家吗?”李大力见少年只忙着和一条土狗玩耍,心里有点不满,于是再次大声的问。 “听到了,不用问了。这是凡瞎子家里没错。不过凡瞎子出去吃酒碗去了,要明天才会回来。你们要是能等的话,就明天再来吧。”凡文知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旺财太脏了,一会把它丢河里洗个澡。 李大力失望的同时又松了一口气。他是真怕了,他怕瞎子会说他命不好,霉运当头之类的话。可是辛辛苦苦来了一趟,没见到人,总是不甘心。 “小朋友,你是凡先生的儿子是吗?” 凡文知瞧了他一眼,很普通的一个人,没什么大能力,也没作奸犯科的胆子。至于那小孩,跟他爸一个模子刻出来似地,眼睛倒是挺有灵气。 “对,我是他儿子。你们是找我爸算命的对吗?明天吧,明天中午的时候就该在家了。”说到中午,凡文知揉了揉肚子,中午饭还没来得及吃,要不一会去杨麻子摊子上吃碗粉,再来个蹄花汤。啊,不能再想了,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明天?李大力眉头都皱起来了,今晚他就必须赶回去,明天一大早就要出发。这个时间不能改。难道今天真的不能见瞎子一面? “小朋友,你爸去的地方很远吗?明天我还有事,没办法等下去。要不你告诉我在什么地方,我自己过去。” 凡文知瞧着他,笑了笑。李大力被笑的心里发毛,难道自己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吗?还有这少年的眼神,都有点让人不敢直视。那种看穿一切的,不屑于人的眼神,实在是瘆人。太奇怪了,一个少年而已,怎么会有这种眼神。 凡文知收敛目光,然后说道:“那地方没办法去,我也没办法。” “真的不能去吗?我真的很急的。” “看来你是不信了。”凡文知走上前,站在凳子上,指着西边道:“看到那座山了吗?就在山那头。”然后轻蔑的看了眼父子两人,“那里不通公路,要进去的话只有走路。以你们的脚程,从现在开始走,走到半夜也到不了。” 李大力哪里会信。若真是像这个少年所说,那凡瞎子又怎么进得去。 凡文知一看就知道李大力心中所想,笑着说,“你们怎么能跟我爸比。我爸是山里的人请去的,自然由他们抬着进去。你们要是有本事,也可以让人抬着进去。” 李大力皱眉,看着西边那座大山,光看着,就让人望而生畏,更别说要进山了。这么说来真的没办法了。叹了一口气,自己果然是没有运道,连算个命也是一波三折,最后还是空手而归。 “打扰了。”李大力牵着儿子,这回的生意怕是…… “等一等。”凡文知叫住要离开的两父子,看在做爸爸的还挺有礼貌,自己说话那么冲,换了旁人估计该出口教训了,就帮他一把算了。 “小朋友是有什么事吗?” 凡文知面无表情的看着李大力,“这位先生,我是凡瞎子的儿子,所以我下面的话你要是不信了就当是耳边风。你如今是霉星当道,晦气缠身。此后半个月恐会破财伤身,一败涂地。” 听到这里,李大力冷汗都下来了。倒不是因为这番话,而是这小孩的神情太让人惧怕了,那种被人剥光看透的感觉又来了,比之上一次更甚。以至于不由自主的就要去相信他的话。 “你听好了,遇水则避,危在东方。”看了眼那小孩子,凡文知又多嘴了一句,“出门的时候顺便把你小孩带上吧,这样还能救你们父子两人。”说完后,也不理李大力究竟有何感受,就让旺财往外赶人。 周森在门口正好遇见了被旺财赶出来的两父子。一瞧,得,肯定又是来找凡伯伯算命的。“旺财,回来了。”周森扯着嗓子吼了一声,旺财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围着周森摇尾巴。在院子里的凡文知瞧见了,笑骂道:“死狗。” “凡文知,去游水吧。” “不去。”凡文知拿着把蒲扇坐在躺椅上,一下一下的扇着,不像是个小孩,倒是十足的老爷派头。 “凡文知,你越来越没劲了,整天就在家里,除了上学哪里都不去。” 凡文知瞟了他一眼,“你以为谁都跟一样,就跟猴子似地,一刻都不得闲。”这周森在永安镇上生活了这么多年,早就没了刚来时的羞怯了。如今跟本地的小孩们没什么区别。上树捣鸟窝,下河摸鱼虾,能做的不能做的,统统做了。那个原先白白嫩嫩的奶孩子早不知消失在哪个角落了。所以说,时间才是这世间最大的大杀器。要不是周森还保持着讲卫生的习惯,凡文知早就把他踹出去了。 一天到晚闹腾得很,他这样的“老人家”可受不了。 “你真的不去啊?”周森挺失望的。 凡文知摇头,“不去,那河里的水一年比一年脏,你还有心思去游水。小心得病。” “我知道。我们这次不去河里,我们去山上游。就是山上那个湖啊,里面的水很干净的。”周森还不忘游说凡文知。 凡文知摇头,“那里可淹死过不少人,就你这小样,小心一下水就被水鬼给拉走了。” “呸呸呸,你才被水鬼看上了。算了,今天不吉利,不去了。”哼了一声,又小声的抱怨道:“都怪你,说什么水鬼。” “切!” 到了晚上,周森还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凡文知心知肚明。“你又跟你妈吵架了,还是你妈又打你呢?” “哎,凡文知,你说我妈的脾气怎么越来越怪了。”周森一脸苦恼的坐在门槛上,“大姐和二姐都去城里打工了,我爸不到过年是不会回来的。现在就我和我妈在家里,她是一天到晚看我不顺眼。没事都能被她找出事来。凡文知,你说我该怎么办?” “凉拌。”凡文知一点都不同情他,有时候这周森还真是讨打,明知道她妈不爽他,他还一天到晚的在外面闯祸。 “一点哥们义气都没有。”周森控诉,凡文知直接无视。 “你要不要回去?”凡文知问他。 周森摇头,“今天不回了。你看我背上,都是今天被打的,厉害吧。”周森掀起衣服,露出背部,上面都是一条条肿起来的紫黑色痕迹,明显就是用荆条或是竹条抽出来的。 凡文知在他伤口上戳了一下,痛得周森直抽气。凡文知还装做无辜的样子问:“痛不痛,要不我给你上点药?”也不管周森是否同意,就把药酒往上一倒,下狠劲的揉搓起来。 “哎哟,凡文知你就不能轻点。”周森痛得想骂娘。可是每当他的话要出口的时候,凡文知就像多长了一双眼睛似地,死命的在他伤口上一拍,别说骂娘了,连喊痛的时间都不够。 “亏得你能忍,要是我不问你,你就打算今晚就这样睡!还说什么去游水,我看你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凡文知手嘴并用,一起欺负周森。周森早就被凡文知□□得没脾气了,只好哼哼几声,“我也要面子嘛。” “屁的面子。面子能值几个钱?我看你是脑子有病。”凡文知毫不客气的打击周森。 周森叹口气,“凡文知,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你又是不知道,每次问我妈要学费钱,就跟要了她的命根子似地。要不然我也不会硬着头皮跟你一起跳级了。上周班主任李老师不是说了吗,每人一百块钱,去城里玩一天。我是不敢跟她说,更不敢跟她要。我平时还攒了点钱,就交了一百给李老师。谁想到今天她碰到李老师,那个李老师也是个大嘴巴,就把我交了钱的事情说了。你说她听了,能不打我吗?说什么我偷她的钱,哎哟,你轻点。” “那你偷了吗?” “屁。我怎么会偷她的钱。凡文知,你不会也怀疑我吧。亏我把你当朋友。” “躺好!”凡文知在周森背上重重的拍了一掌,“没说不信你。你妈的脾气你很清楚,没事都能掀起三尺浪。更何况是一百块钱的事情。你把事情说清楚,不就好了。” “不能说。那钱是我爸春节回家的时候给我的,我要是说了,以后就别想有一分钱。” 这下凡文知是真的没话说了。就今年春节,金秀还为了钱的事情跟周老二大吵一架,问周老二拿回家的钱怎么少了。周老二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肯说明白了。这都过去几个月了,金秀还时不时的把这事翻出来。要是知道周森手里的钱是周老二给的,那非闹翻了天不可。 两个人一时都没说话,屋子里安静极了。 好一会周森开口问:“凡文知,你打算读哪个中学?我妈肯定是要我读镇中学!” “我还没想好。看我爸的意思吧。”凡文知无所谓的说,不管是什么学校,对他都没影响。 “哎,还是你好,要是我爸能像凡伯伯一样疼我就好了。” 凡文知没接话,而是沉默的给周森推药酒。 ------------ 18 第十八章 瞎子觉得今天真是诸事不顺啊,就比如眼前的男人,已经站了好半天了,就是不肯说句话。赶走吧,到手的生意没了。不赶走吧,也挺烦他的。瞎子试着跟他沟通一下,“这位老弟,我叫你老弟没错吧,听声音你该比我小。你到我家里来是要算命吗?要是算命的话,你就开口说话啊!要是走错门的话,回转,大门就在你后面。” 李大力嘴唇开开合合几次,就是没说出一句话来。这次来到永安镇,跟上次相比,那心情真是天差地别。这次真的是怀着感激和兴奋的心情来的。眼前的瞎子,应该是那少年的父亲了。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以为会是个糟老瞎子,没想到是个收拾得清清爽爽的中年男人。若不是那双毫无神采的眼睛,任谁也没办法把此人和传闻中的神算瞎子当做是一人。 其实这也不怪瞎子啊,他也想保持一下神算的邋遢外形。奈何自从凡文知接替哑巴操持家务开始,瞎子就是想连着两天不刮胡子都不行。更别说整天穿得邋里邋遢的在外面充大仙儿,那真是门都没有,更别提窗了。 李大力眨眨眼睛,组织了一下语言,问:“请问你就是凡先生?” “对,我就是。”瞎子精神来了,好嘛,这会才开口说话,没把他给憋死。“你是要算命吗?测字,摸骨,生辰八字,你挑一样吧。” “不是,我不是来算命的。” 瞎子怒了,搞了半天是来消遣自己的。难怪那么久都不开口,这人就是来砸场子的。瞎子脸一摆,冷淡的说道:“我这里只接待有关算命的业务,你好走,不送。”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凡先生你误会我了。”李大力一着急,话就表达得颠三倒四的,说了好半天,终于把关键的一句说清楚了,“凡先生,是这样的,我今天来是为了感谢你的儿子的,谢他救了我一命。要是没你儿子,我们家就垮了,我儿子也没了。” “等等,你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明白。” 这么一问,李大力赶紧将之前的事情告诉瞎子。原来那日回去之后,李大力并没有将凡文知的话当真,毕竟是一个小孩子。可是第二天一大早出车的时候,李大力总觉得心慌慌的,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忘了。等到要发车的时候,李大力终于下定决心,宁可信其有,便急急忙忙回家将儿子带在身边。其他人还都笑他,又问他为什么,李大力只是傻笑,什么也不说。 去的时候,一路上挺顺畅的。关键是装了货回来的时候,麻烦了。必经的G市连着几天大暴雨,还在路上的时候就听说前面有乡镇发洪水。车队无可奈何的在休息站休整了一天一夜。第三天,天气阴阴的,听天气预报说当天只会有小雨。其他司机和货主都急不可耐的要走。毕竟多耽搁一天,就要多出一天的钱。李大力包车的司机也想走,李大力一开始也同意了。 当天在休息站吃早饭的时候,儿子不知道怎么玩的,竟然在水坑里摔了一跤。这一跤将李大力的记忆突然摔醒。他分明记得那天那个少年对他说遇水则避,危在东方。李大力心慌意乱的,找司机要了本地图,他们前面的路都是沿着山脚河边修建,而且前方对他们来说虽说算是往西边走。但是在本地的地图上,此地正是本地的东边。这真正是应了遇水则避,危在东方。 李大力一时间没主意了,这到底是信还是不信。司机催他走,催得急了,他干脆就说儿子身体不好,要再休整一天,明天再走。司机没法,谁让他是出钱的人。车队里其他人自然不会再留了,纷纷走了。 李大力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自己过于紧张了。说不定什么事都没有。第二天是个大晴天,李大力终于同意上路。等到听收音机的时候,他们才知道就在昨天傍晚,前方发生了塌方,当场就砸死了一个人。很多车都翻到了河里。李大力和司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是一脸后怕。若是昨天他们也走了,按照车速和路程安排,傍晚的时候差不多就在塌方的地方。 等好不容易拉着货安全回到家里,李大力这才急忙去打听。跟他组车队的几个人,其中一个腿断了,一个骨折,还有一个如今还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车子里的货都报废了,其中大部分都翻到在河里,根本没办法。李大力听后,后怕,紧张,激动,兴奋,总之是一言难表。 “哦,这么说来,你是来感谢我儿子救了你一命。”瞎子神情莫测,看不出喜怒。 李大力也没注意,笑着说:“是的。凡先生,我非常感谢你儿子救了我一命,救了我全家。” 瞎子冷冷的说道:“你的感谢我收到了,我会告诉我儿子的,没事了,就走吧。” “诶!”李大力被瞎子的态度搞糊涂了,回过神来急忙说道:“凡先生,我想当面道谢。另外我还想请你家小孩能帮我再算一算。” 瞎子冷笑一声,不冷不热的说:“李老弟,你还是回去吧。我儿子就是个学生,哪会算什么命。上次的事情估计也是误打误撞。我儿子经常这样戏弄别人的,你也别当真。” “不是啊,凡先生。你家小孩算命真的很准的,你要信我啊!” “我的儿子我自然清楚,不需要你多说。你请走吧。旺财,送客。” 有了瞎子撑腰,旺财立即威风起来,冲着李大力死命的吠叫。那个头,那凶相,说实话还是挺能吓人的。李大力狼狈的被赶出来,心中又气又恼,没见过这样做爸爸的,生怕自己的儿子超过自己。 凡文知放学回到家,就见他爸黑着一张脸。凡文知假装没看见,就问:“爸,怎么外面围了那么多人啊?” “哼,你还有脸说!”瞎子气死了,多次反复给他交代,都把他的话当耳边风了。 “我怎么呢?”凡文知无辜,他可没惹祸啊! “我以前怎么跟你说的?我让你藏着掖着,不要在外人面前显露,不要让人知道你的事情,你怎么做的?” 凡文知听了半个明白,还有一半不知道是个什么由头,“爸,你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没记得有告诉过人。” “你还有理了。”瞎子举起棍子就要打,举到半空,又下不了手,重重的叹气,“人家都找上门来了,说你算命准,还要找你算个命。就差没说你是神算了。” 说了好半天,凡文知才弄明白,原来是一个月前的那对父子惹出来的麻烦。凡文知叹了口气,“那天不是你不在嘛,那人看着就挺霉的,再说态度还不错,我就好心的提醒了两句。哪想到那人得寸进尺的,还特地跑来找我算命。放着你这个大神算他不找,还干什么点名找我,他这不是找打吗。爸,你放心,我这就出去收拾他。让他深刻认识到,这世上真正的神算只有你,凡瞎子。” “你这个小兔崽子,你当你老子我是那么小气的人。我是担心你,你知不知道。” “知道了。”凡文知无所谓。 “知道个屁。所谓树大招风,人怕出名猪怕壮,你这小神算的名头一旦传出去了,你以后就别想有安稳日子过了。以后你烦都要被烦死。” 凡文知一想,就这小镇子,还不至于那么夸张吧。“爸,那你就朝外面的人说,我是推屎婆(屎壳郎)带眼睛,假充文明先生。” “你也就这点自知之明了。”瞎子重重的叹了一声,“晚了,那人被赶出去的时候,很多人都看到了。这会都传遍了。你没看到那门口的人,都是来看西洋镜的。” 凡文知甩了甩头,被人看一看倒是没什么,可是受不了一大堆人看西洋镜。想想某一天,被一个小女生堵住,说小算命的,帮我算一算,看看我和某某有没有姻缘,凡文知一想到诸如此类的情节,就觉得受不了,太要命了,太不把神算当人了。 当天晚上,李大力又来了,不过凡文知躲着没见,让瞎子打发走了。可是这不仅没止住谣言,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有人就说了,要是凡文知真的不会算命,那瞎子干吗不让儿子出来见人。不光不给见人,还左右推脱。这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得,估计真见了,又有人该说,你看吧,没点本事哪敢给人算命。这小神算果真是子承父业啊! 第二天是周末,凡文知就在家里睡懒觉。瞎子一大早就出去了,也不知在忙什么。到半下午的时候才回来。回来后就唉声叹气的,一脸晦气像。“儿子,你说我们搬到城里去怎么样?听人说,城里那些老板都挺信命的,到时候凭着我的名气,也能赚不少钱的。” 凡文知笑了笑,“爸,你还是实话实话吧,今天又听到什么呢?让你这么着急的说要搬家。” “哎,文文,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开慧眼的事情被传出去了。” 凡文知也是一愣,“怎么可能?” “对啊,这事按理不应该的。” “爸,你仔细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就是在路上遇到一个外乡人,神神秘秘的说开慧眼。你也知道你爸我的耳朵很尖的,听了那么几句,都像是冲着我们来的。” 凡文知不解,想了想问,“爸,你有在外面得罪过什么人吗?” 这话貌似触痛了瞎子的某个神经,就见瞎子大声否认,“你说的什么屁话。你老爸我……” “好了,我知道了。”凡文知急忙打断瞎子的啰嗦,说:“爸,你认为我们有必要的搬的话就搬吧。我没关系的。不过决定要趁早,搬了后,我还要重新去联系学校。” 瞎子反复权衡了几天,终于决定搬家。其实两年前,瞎子就有了这个想法。当时主要是为了凡文知的学习考虑。毕竟小镇上的各方面都没法和城市里的比,尤其学校硬件之类的。要是凡文知想要学个什么特长,都没地去学。不过直到现在,时机才算成熟。李大力这事闹地,也算是给他一个机会。 凡文知趁着周森到家里来玩的时候,告诉了周森这个消息。周森一听,傻了。“啊,你们要搬到城里去?那你走了,我怎么办。” 凡文知也有点舍不得,想来想去也不好说什么,就说:“你就好好的在学校读书好了。” 周森一脸沮丧,可怜兮兮的看着凡文知,“凡文知,能不走吗?” “没办法。我爸下了决定,我还未成年,反对无效。” 周森被彻底打击倒了。好几天都没在凡家露面。凡文知以为他是没想通了。走的头一天,凡文知去找周森告别。金秀一听找周森的,硬邦邦的说:“周森?我怎么知道他死哪里去了。你见了他就给他说一声,要是再不回家,以后就不用回来了。” 凡文知糊涂,这周森在搞什么名堂? 请看作者有话说 ------------ 19 第十九章 当凡文知在县城的车站看到背着一个大牛仔包的周森时,他也傻了。走过去,先是给了周森一拳头,将他就地正法,“老实交代,你这是想干什么?你怎么会在这里?” “痛痛痛,快放手,痛死了。” “不放,先交代清楚了,我再决定放不放你。” 周森没办法,小声的说道:“凡文知,你是不知道,我是真没办法呆下去了。我妈就跟电视里说的那个更年期似地,真的让人没办法忍受。你看看我背上,这才几天,就打了我两回了。我要是再不走,你就等着哪天给我收尸好了。” “你说什么瞎话了。”凡文知赶紧放开周森,掀开他的衣服,真是惨不忍睹。这哪里是在打儿子,分明是在打仇人。旧伤加新伤,就没一处完整的皮肤。“你是蠢猪吗?你妈打你的时候,不知道躲着点。” “哎哟,你以为我没躲过。躲一次,打两次,还一次比一次严重。说真的,要是再和她住一屋,我觉得我离疯子也不远了。”周森说得轻松,可是那话里包含的意思,却让任何人都轻松不起来。 虽然很同情周森的遭遇,但是现实的问题也要解决。“你就这么来了,没跟你妈说一声?” “没有。不过我留了个字条给她。” 凡文知脸色不好了,做事如此胡来,真是……,“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妈不识字。” 周森见凡文知脸色都变了,瑟缩了一下,“我还跟杨麻子说了,让他跟我妈说一声。” 这还差不多。 凡文知将周森的情况给瞎子老爸说了说。瞎子斟酌了一下,问周森,“周森你跟我们去城里,是有什么打算吗?” 周森犹豫了一会说道:“凡伯伯,我想去找我爸。我,我想和凡文知一样,就在城里读书。我不想回去了。要是再回去的话,我肯定要变成杀人犯的。说不定那天忍不住就动手了。”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可是毫无疑问,没人会怀疑他的话。那话里透露出的压抑,愤怒,仇恨,委屈,只要是个人都能感受得到。 瞎子叹了口气,摸了摸周森的头,“你有什么话就跟凡文知说,别太逼自己了。你爸那里,你要是说不通的话,到时候我来跟他说。总之,不能让你就这么给毁了。” “谢谢凡伯伯。”周森眼泪流了下来,急忙用衣服擦掉。这下子又让凡文知看到他腹部一大片青紫痕迹。瞧着离开车还有近一个小时,凡文知将周森拉到角落里,“把衣服掀起来,我给你擦药酒。” 周森顿时笑了出来。“凡文知,还是你对我最好了。” “废话真多。”将药酒揉开,凡文知估计挺痛的,可是这次周森吭都没吭一声。凡文知问他,“周森,要是你爸不同意你留在城里读书,你到时候怎么办?” 周森没说话,等凡文知以为得不到答案的时候,周森却又说道:“不管如何,我都不会回去了。要是我爸不让我读,我就自己挣钱供自己读书。” 凡文知笑了,“挺有志气的啊!那你知道怎么挣钱吗?你连十二岁都没有,才十一岁多点,去打工啊,非法童工,谁敢要你。” “我,我……”周森急了,我了半天没我出个名堂来。凡文知毫不客气的嘲笑他,“笨蛋一个。” “凡文知你有办法对不对?”周森跟抓到救命稻草似地,缠着凡文知,非要他说出来不可。 凡文知烦了,一脸的鄙视,“周森,我怎么会认识你这样的人,怎么脑子跟猪脑子似地。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跑吧。那电视里那么多例子,你就没看?擦鞋,会不会?摆地摊会不会?打游击会不会?卖盗版碟会不会?发传单会不会?” 凡文知每说一个,周森就急忙点头。等凡文知说完了,周森小心翼翼的问,“你不是说非法童工吗?那个发传单也算是吧。” 凡文知无语了,望天,真是蠢到家了,恶狠狠的说道,“那有个词叫做勤工俭学,体验社会,你知不知道?”要是周森再敢摇头,或是问出什么蠢问题的话,凡文知发誓,他会给周森一个终身难忘的记忆。 周森非常的识时务,见凡文知脸色都变了,乖乖的闭嘴不吭声。结果,从县城到省城的这几个小时里,周森愣是忍着没说一句话。凡文知满意的点点头,孺子可教。 到了城里已经是吃晚饭的时候了,三人直接坐车到了东城区。这一片都算是老城区,许多大型的国有企业都在这里,不过随着倒闭,改制,或者搬迁,很多厂房都空了下来。同时家属生活区里面也有许多房子出租,价格都还不贵。虽然治安不是很理想,不过三个男人怕什么。 将行李直接放在院子大门口,凡文知就问保安室的大爷,有没有房子出租。 这大爷常年在这里守门,小区里面的情况比谁都熟悉。见有人问房子,连忙点头,“有啊,你们要什么样的?” 凡文知来之前就想好了,“大爷,有没有两室一厅的?价格怎么样?最好是一楼的。” “一楼的啊,让我想一想。46栋那边有一楼的,他们在阳台开了门,还做了个小院子。不过价格要贵个五十块钱。其他的都是二楼以上的。对了,还有挨后门那块,有个一楼的,价格倒是便宜,不过那里没太阳,阴得很。” 这大爷倒也实在,挨后门的不考虑,那就只剩下一处带院子的。“大爷,你就带我们去有院子的那家看看吧。对了,现在能看吗?要是合适的话,什么时候能住进去?” 大爷看他们都是带着行李的,知道是急着找房子,便实话实说道:“房子里面带了点家具,要是你们看着满意的话,今晚就可以签合同。房东就住在六楼,一会我叫一声,他们就下来了。” 凡文知点点头,还真是方便。转头对瞎子说:“爸,我去看房子,你就和周森在这里等我。” “凡文知,我跟你一起去。”周森放下行李,说:“凡伯伯,我跟凡文知一起去,好不好?” “去吧,我在这里看着就行。文文,合适的话就租下来吧。” “我知道了。”等走远了,凡文知给了周森一拳,“你来干什么。我爸不方便,你就不知道看着一点。” 周森摸着被打痛的头,委屈的说:“我不是怕你吃亏嘛。”瞧着前面的大爷好像没注意他们两个,不过还是压低声音说:“我听好多人说,城里人都瞧不起乡下人。一会要是他们欺负我们,也多一个人帮忙,对不对?” 凡文知不屑的瞟了他一眼,说:“要欺负也是欺负你这样的。” “凡文知,你少看不起人了。” “周森,有句话叫做越心虚,越大声。你放心,我不会嘲笑你的。”凡文知一本正经的样子,看的周森牙痒痒,有时候真的要被这人给气死。周森转过头,不说话了。反正他是说不过凡文知的,就不要自讨苦吃了。 不过通常情况是要不了多久,周森又忍不住凑上前来,拉着凡文知说话。嗯,也许这就叫做犯贱吧,每天不被凡文知打击一下,浑身骨头都不舒服。 等房东开了门,里里外外的看了遍。房子比较旧,这没办法,好多年的老房子了。格局还好,每个房间都有采光,阳台挺大的,花园面积不算大,不过聊胜于无。水电都通,还接了天然气,这倒是方便。房子朝西,下午比较晒。出门也方便,生活也很方便,前面一栋就有个小卖部,再前面一栋还有个小超市,还有卖菜的。凡文知比较满意,虽然房子面积较小。不过毕竟是城里,不能和家里比。家里一个房间比它两个房间都大。 决定了,就这间房子。房东开价三百元一个月,押一租三。由于他们都是乡下来的,还要求给押一百块的卫生费。对于这一点,周森很恼火。凡文知按住他,笑着对房东说:“这些都没问题,不过我也有个要求。就是我们租房期间,你们不得未经允许就开门进来。这点没问题吧。” “那怎么行,要是你们把我们房子搞坏了怎么办?” 凡文知依旧笑了笑,说:“那要是我们掉了东西,都算在你们头上,你要进来,我也没所谓啊!” “你这是什么话,你掉了东西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那你们就管好自己的手,没经允许就不准进来,那不是什么问题都没了。”凡文知不急不缓,一脸笑容,不过说出来的话却是难以让人反驳。 最后大家达成一致,凡文知再交两百块的家具押金,而房东也不能未经允许就进来。若是进来一次,就退五十块的租金。由于凡文知没有身份证,于是一行人就到小区保安室签协议。 瞎子听周森嘀嘀咕咕的说了经过,也没表态。凡文知瞧着周森不忿的样子,撇撇嘴。大环境如此,以个人力量去反抗,只会让自己更难堪。签了合同,拿了钥匙,当天晚上就住进去了。 周森忙着搞卫生,凡文知到小卖部买了挂面,鸡蛋和西红柿,做了道西红柿鸡蛋面吃。三人都饿了,吃得呼呼响。凡文知吃了个五分饱,就放慢了速度。 “爸,来的时候,我有看到外面有二手家具店,要不明天我去买部电视还有风扇回来吧。” 瞎子摇头,“不用了。我跟张三娃说好了,等我这边安顿好,给他一个电话,就帮我把电器拉过来。” 这样啊!“爸,那你跟他说一声,把旺财也带过来吧。” “行。快点吃吧。”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起,将房子重新收拾了一遍。过后,凡文知就带着瞎子老爸还有周森,将小区转了两遍,熟悉环境。中午的时候又转到小区外面。附近交通很方便,医院,学校都有。不过都比较老旧了。 找了个小饭馆,三人坐下。吃饭的时候,周森有点神思不属。见凡文知看了他好几眼,他才慢腾腾的说道:“凡伯伯,我想今天下去就去找我爸。” “那行,让文文跟你一起去。” 凡文知点头答应,“周森,你有你爸的地址吗?” 周森拿出一个皱巴巴的纸张,“这是我爸去年给的地址。” 凡文知拿过来一看,跟蚯蚓似地的字,看着真别扭。看地址上写的,该是个建筑工地。“那一会我把我爸送回去了,就跟你一起去。” 周森眉开眼笑,有凡文知在身边,他就一点都不怕。凡文知不管在哪方面都比他厉害,就像昨天租房的事情,他还知道和别人讨价还价。也不会像他一样,来到城里,就觉得惶恐,还会自卑。吃完饭,凡文知还是固执的到了二手家具店里买了个小风扇。现在正是大热天,他和周森是没所谓,可是瞎子老爸可受不了。昨晚他就听见了老爸起了四五次,去洗手间冲冷水澡。 瞎子嘴里说着不要,不过眉眼间的得意,幸福是瞒不了人的。摸摸凡文知的头,佯作恼怒,“你又乱花钱了。” “爸,你不是说凭你的本事,钱是大把大把的赚啊!我这也是帮你花点,免得钱多,闹心。” “我看你是欠揍。”瞎子举起棍子作势要打。凡文知配合他爸,赶紧跑开。凡瞎子听着儿子清脆的笑声,也跟着笑了起来。小孩子就是好啊,无忧无虑的。 ------------ 20 第二十章 倒了两趟车,来到三环西,下了车,才知道周围都是工地,到处都在修房子,铺路。一路问过去,终于找到了工地。从地图上看,这里已经算是城郊。等将来建好了,这里就是城市新的商业中心了。 在工地门口被保安拦了下来。 凡文知拦着周森,上前问道:“叔叔,我们想找个人。他是在你们这里做水泥工的,叫周望福,大家都叫他周老二。” 保安将他们两个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才问道:“你们是他什么人啊?” 凡文知将周森推上前,“他是周老二的儿子,家里有事发生,才来找人的。” 保安哦了一声,转头问另一个正在看报纸的保安,“知不知道叫周老二的?” “周老二?知道啊!不过几个月前就辞工了,不知道去哪里呢?” 辞工呢?凡文知和周森都极为诧异。周森冲凡文知摇头,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事。 “那叔叔,能帮我们打听一下他去哪里了吗?” “我怎么帮你们打听。”保安有点不耐烦了。 “这工地上有很多永安来的人吧,我能不能问问他们?” 保安考虑了一下,“可以,不过要等吃饭的时候。” 两人无奈,只好蹲在大门口等。 等六点一过,两人进了工地休息处,找了好几个人打听,最后才知道周老二去了一家工厂里看仓库。拿到地址,两人又急忙坐车往城里走。在车上,凡文知问周森,知不知道周荷花和周桃花的地址。要是这回找不到周老二的话,只好去找周荷花她们。她们两姐妹都在城里,平时肯定和周老二有联系。 周森摇头,“我就知道我大姐在一家餐厅里打工,好像是在什么大学旁边。二姐是在一家公司里做文员吧,听说还报了什么夜校。反正搞不清楚,她们春节回家的时候,都不跟我说的。” 这样子的话,那希望就只能寄托在这张新的地址上了。 又转了两趟车,来到一个工业区,看了看周围还挺热闹的。几经打听,终于找到了仓库。晚上□□点的时间,工业区里面人都见不到几个。仓库大门口的旁边有个小隔间,里面亮着灯,还有声音传出来。模模糊糊的听了几句,周森就大叫出声,“是我爸,那是我爸的声音。” 凡文知点头,让周森去敲门。 周森大声的冲里面喊道:“爸,我是周森,开下门。” 屋子里一下子没了声音,周森又喊。 门开了,周老二露出个脑袋,先是看了眼,似乎是确定没有什么危险似地,然后才敞开了门,“周森,你怎么找来呢?哦,还有凡文知,你们两个一起来的。” “爸,我去工地找你没找到,好不容易才找过来的。”周森说着就要进屋,周老二挡在门口,问:“你找我干嘛?你不在家里呆着,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你妈呢?” “妈在家里。”周森的声音小了下去,“我来找你是有事情要说的,你让我先进去再说。” “说什么说。有什么事情找你妈就行了,明天就给我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的。”周老二挥着手,跟赶苍蝇似地。 “爸……”周森傻眼,他爸这态度太打击他了。他连话都没说清楚,就让他回去,这是做爸爸的态度吗? “周老二,你儿子找你啊!”屋子里走出一个三十几岁,风韵犹存的女人。观其气质,穿衣打扮,也是农村来的。不过说话的声音倒是显得很温柔。 周老二态度一变,满脸堆笑的说:“娃娃不听话,自己跑进城里来。” “哦,那我就先走了,有空再来找你。”女人笑了笑,侧身走了。 凡文知瞧着周老二和那个女人之间的态度,冷笑,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周老二让两人进屋,等周森将金秀打他的事情说完后,周老二皱着眉头,“周森,我挣钱养你可不容易。你妈就是那个脾气,就因为她打了你,你就跑到城里来,你还有没有点良心。老子的钱是让你这么花的吗?” “爸,我真的受不了了。”周森说完,将衣服撩起来,露出身上的伤,“爸,妈现在有事没事都打我,你看,这都是前两天打的。” 周老二看了那些伤,也没想到金秀下这么狠的手,低声骂了一句,瓜婆娘。他也不问周森怎么样,而是转而问凡文知,“凡文知,你怎么也跑到城里来呢?” 凡文知淡淡的说道:“我是跟我爸一起来的,我爸打算在城里发展发展,又不放心我,就带着我来了。” “这么说你们是打算长期住在城里呢?” 凡文知点头,“嗯,过两天就去找学校。” “住的地方呢,找到了吗?” “就在东城区东方机械厂家属区里找的房子。” 周老二一听,竟然不是农民房,反而是在小区里找房子,感觉意外。又想或许是什么地下室啊,杂物间之类的,这才觉得没什么。“哦,这么说你们家以后就长期在城里了。” 凡文知点点头,没说话。 周森着急啊,想要赶紧把自己此行的目的说出来,征求他爸的意见。却没想刚张嘴,就被凡文知下狠劲的踩了一脚。 “周叔叔,我爸说,你这两天要是有空的话就去我们那边一趟。算是认个门,以后大家也好互相来往。” “行,后天吧,后天我休息。”周老二看着周森,不满。又是有点为难的看着凡文知,“凡文知,你看叔叔这里挺不方便的,这两天能不能再麻烦你们一下,周森暂时还是跟着你们住,好不好?等过两天,我就让周森回去。” “不麻烦。那周森就跟我一起回去了。” “这么晚了,要不要我送送你们?” “不用了,我们自己回去。” “那路上小心点。” 一出工业区,周森就赖在路边不走了,“凡文知,你干嘛不让我跟我爸说。” 凡文知没想到周森会质问他,心情不爽,“你要说,现在也可以去啊!看看你爸会怎么说?” “说就说。” “回来!”凡文知怒了,“你是猪脑子吗,你爸的态度那么明显,你要是说了,你觉得会有什么结果?估计明天就押着你回去了。” 周森焉了,“那怎么办?难不成我真的要回去?” “我不是叫你爸到我们那边嘛。到时候让我爸跟你爸说,说不定就说通了。” “真的。”周森精神又起来了。 凡文知笑了笑,不好告诉周森,估计没什么可能。让周森在城里读书,先不说学费,杂费,光是住的,吃的,就是一笔大开销。周老二肯定不会答应的。 回到家后,凡文知将情况还有自己的看法告诉给瞎子老爸听。瞎子听了后,考虑了半天,才将周森叫来,“周森,你真的不回去呢?” “不回去。”周森坚决的回答。 “你爸那个人我是知道点的,要同意你在城里读书,难。那你怎么办?你总不能说就不读书了吧。” 周森一听,眼眶立马就湿了,擦擦眼睛,“凡伯伯,我爸真的不会答应吗?” 瞎子也挺为难的,打击这么一个小孩,还真是难做。“看看吧,过两天你爸来了,我好好跟他说说。” 两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周老二收拾了一下来到机械厂家属区。进了门,一看,竟然是带花园的两居室,周老二心里就有那么点不是滋味了。这凡瞎子竟然租这样的房子,看来是不缺钱花了。难怪有底气,敢带着小孩到城里读书。又想到自己一个四肢健全的男人挣得还没一残废多,周老二心里就有点不平衡了。 “哎呀,凡瞎子,没想到你也来城里了。” 凡文知在一旁撇撇嘴,以前回家都叫凡先生或是凡老哥的,这会干脆改叫凡瞎子了。心胸狭隘,小鸡肚肠,典型代表。 “周老弟来了,快坐。” “这房子花多少钱租来的,很贵吧。” “也不是很贵,三百块一个月。”凡瞎子招呼周老二坐下,又让凡文知将果盘,茶水端上来。 三百块,还不算贵!周老二想到自己租的那间八十块一个月的房子,就觉得太不公平了。他凡瞎子刚来城里就能租三百的房子,自己在城里打工好几年了,就连八十的房租都嫌贵,想到这里,周老二觉得脑门痛。 “呵呵,没想到你凡瞎子这些年也挣了不少钱嘛。” “一般般而已。现在大部分年轻人都出来打工了,平时也没什么人上门算命。听人说城里信这个的挺多,就来了。看看以后能不能在城里有点发展。” “城里好啊,城里好啊!”周老二心不在焉的说道。 凡瞎子好似根本没听出周老二的不平衡,热情的招呼周老二。 “周老弟,这次来了还有件事要跟你说。这事跟周森有关。你看周森也大了,也有自己的想法。金秀那人你也知道,一直对周森不冷不热的,他们两母子用周森自己的话说,就是根本没办法相处下去了。周森就想跟着你在城里读书,再苦再累也愿意。”这话一说完,瞎子就没吭声,想等等看周老二的反应再说。 周老二脸色当即就变了,“周森,你是这么想的吗?你是皮造痒了是不是,我看你是欠收拾。” 周森哆嗦了一下,最后还是勇敢的站起来,对着周老二说,“爸,我想和凡文知一起在城里读书。” 周老二厌恶的看了眼凡文知,“你是不是跟凡文知学的?你能跟他一样吗?他有个能干的爸,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你能跟他比吗?你爸我就这么点能力,供你读书就很吃力了,你还想到城里来读书。你是欠打是不是?我看你妈打你还打少了,你就是欠揍。”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瞎子出面打圆场。 “凡瞎子,这事不会有你的一份吧?再说这小子就是欠收拾。”周老二恶狠狠的,对凡瞎子也是一点不客气。原本一开始就受了刺激,心里不平衡,再加上凡瞎子一参合,得,借机爆发了。 “周老二,你这是怎么说话的,我可是好心好意为周森考虑。这城里的学费也不贵,而且还能学到不少的东西,这对孩子好啊!他周森好了,以后享福的还不是你自己。”瞎子也不满了,这叫什么事啊! “凡瞎子,我儿子我自己教育就可以了,不劳你费心。周森,你明天就给我回去,不准再来城里。” 周老二强行要将周森拉出门,周森死命挣扎,抓着门框死都不肯松手。嘴里苦苦哀求:“爸,你让我在这里读书,好不好?我回去肯定会死的,妈会打死我的。我不要回去。爸,你就答应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会好好读书,以后报答你的。爸,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周森几乎都跪下了,眼泪流得满脸都是。 周老二不松手,“你给我起来。你这个兔崽子,老子今天就打死你。” ------------ 21 第二十一章 “够了。”一直没开口的凡文知走上前,握住周老二的手腕子,厉声说道:“放手。” 周老二愣了,周森愣了,连凡瞎子都愣了。“你,你什么意思?放手。”周老二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小子的眼神怪吓人的。 “你就是这么对待长辈的吗?周森就是跟你这种人在一起学坏了。”周老二叫嚣。 凡文知不为所动,依旧冷冰冰的看着周老二,厉声说道:“放手。”见周老二又要骂,手上使劲,周老二就感觉自己的手腕子被扭断了一般。 “放手,放手,痛痛痛。”周老二这会也顾不得长辈形象了,嘴里直喊痛。 “放手。”凡文知依旧厉声要求,手上劲道又增加了一成。 周老二痛得脖子上的青筋都突了起来,真的受不了了,急忙放开周森。凡文知也在那刻放开周老二。 听到周老二叫痛的时候,凡瞎子就有心开口说话。不过又想让周老二吃点苦头也好,就一直等到凡文知放手后才说:“凡文知,你干什么呢?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有你这样对长辈动手的吗?我看你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凡文知嘴角弯了弯,瞎子老爸又在做戏了。凡文知想就配合一下吧,于是用十分诚恳的态度说:“周叔叔,对不起,请原谅我。” 周老二手腕子都肿了起来,愤恨的瞪着凡文知,想这么简单就算了,没门。 “凡瞎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管教我儿子,你竟然让你儿子对我动手。别以为一句道歉就没事了,我告诉你凡瞎子,我不怕你。”周老二指着凡瞎子,眼睛却盯着凡文知。这个小兔崽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痛死他了。果然是怪物,跟他爸一样。 凡瞎子也不恼,反而是走上前,摸了下周老二的手。 周老二心里有点毛,“你想干嘛?” 凡瞎子故作叹息道,“周老二,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过的事情骗得了别人,可瞒不过我。” “鬼扯,你以为我会信你。” “来,你过来。”凡瞎子将周老二拉到自己边上,凑在周老二耳边悄声说了一通话。话还没说完,就见周老二脸色都变了。 周老二一脸惧怕,“你,你怎么会知道?” 凡瞎子一脸得意,“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当然是算出来的。放心,我是不会说出去的。你看我跟那么多人算命,有说过谁的事情吗?” 这么一说,周老二倒是没之前那么紧张了,“那你想怎样?” “也没想怎样。就请你高抬贵手,原谅我儿子。还有就是提醒你,做人还是留一分余地的好。这个孩子以后是有出息的,你现在对他好一点,他以后就会回报你十分。再说对一个小孩子,你又何必那么逼他。他跟金秀本身就八字犯冲,这话当年我就说过,你让他们两母子在一个屋里住着,只会是两败俱伤的结局。既然孩子想到城里读书,也花不了多少钱,你何不给他一个机会,也算是给自己积德。” “你说得倒是轻巧,这城里的书想读就能读啊?我反正是没钱养他。他自己要是想读,自己搞定,我是管不了。”周老二虽说被凡瞎子点破秘密,有点心虚。但是在周森读书这件事情上,尤其是涉及到钱的方面,是绝不会妥协的。 “周森,你自己说说看吧!”凡瞎子也知道周老二能有这个态度已经是不错了,接下来的就只能靠周森自己了。 周森抬起头,坚定的说:“爸,我不会多花你一份钱的,我会打工养活自己,只要能在这里读书,我做什么都可以。” “好,这话是你说的。”周老二厉声道,“那你吃的,住的,我都不管了。至于你的学费,镇中学收多少,我就给你多少。” 凡文知冷笑,开口道:“周叔叔,我打听了,就这附近的三十三中,一学期的学费也就比家里贵个两百块钱左右。一年也就四百块钱。周森是你儿子,你难道连四百都不愿意出?” “你算什么东西,也来教训我。”周老二看到凡文知,就控制不了火气。 凡文知淡淡一笑,“我自然不是东西,难不成周叔叔你是东西?” “你,你个小兔崽子。”周老二作势要打。凡文知轻蔑一笑,举起手,冲周老二转了转手腕子,周老二就彻底歇菜了。 周老二转而对周森说道:“你这是打定主意要在城里读书了。那你住哪里?我可先给你说清楚,我那里没你住的地方。” “不劳你费心,周森跟我们住一起。”凡文知轻轻一笑,气得周老二肝痛。 周森意外,他真的没想过要和凡家住在一起。原本想的是,要在城里读书,理所当然是跟自家爸爸住一起。 “你这个吃里爬外的小兔崽子。”周老二实在是气不顺,逮着周森就打。 “够了,你还有完没完的。”凡文知实在是看不过去了。 “凡文知,有你这么说话的吗?”瞎子冲凡文知怒吼,“你老子我还没死,这家里还轮不到你说话。”接着和颜悦色的对周老二说,“周老弟,我看这周森是个好苗子,你要是不嫌弃,就让他留在我这里。平时也能帮帮我的忙。你看怎么样?” 凡瞎子这态度终于让周老二气顺了点,反正事已至此,周森他是不打算管了。“行吧,那以后就麻烦老哥了。” “不麻烦。”接着又说道:“时间也不早了,周老弟就留下来一起吃个饭吧。凡文知,你昨天不是说有个什么餐厅挺好的嘛,也上档次。” “聚满园,就在路口那里。” “那我们就去聚满园吃饭,周老弟可一定要赏脸。” 周老二连连客气了几句,假装着被凡瞎子拉了出去了。神情是说不出的自得,嫉妒,还有那么点装腔作势。 凡文知和周森走在后面,周森吸了吸鼻子,说:“凡文知,谢谢你今天帮我。另外,那个房租是多少?” 凡文知停下脚步,奇怪的看着他:“你准备付房租?” “当然,我周森也是有信用的。”周森挺起小身板,努力做出男子汉的样子。 “行,一个月五十。不过你不用急着给,先顾好你自己再说。等你以后有钱了,可以一次性给我。” “凡文知,你太好了。”周森跳起来,趴在凡文知身上,“今天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就要被我爸给带回去了。” “你知道就好。” 周老二无可奈何的回去了,周森也在凡家扎根了。凡文知和周森参加了三十三中的入学考试,通过后,将档案学籍一交,就算正式成了三十三中的学生。周老二迫于无奈,将周森的学费送过来。当天是阴天,周老二的心情也不太好。最后走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将周森揍了一顿。 周森摸着痛得要死的大腿还有背部,冲凡文知抱怨,“凡文知,痛死我了,帮我揉揉。” “爬开点,我没空。”凡文知正拿着一本小说看得津津有味的,就连周老二揍周森的时候,他都没抬头看一眼。反正周老二心里憋着火,总要给他机会发泄出来。周森自然是最好的发泄对象。用一顿不轻不重的打换来在城里读书的机会,凡文知觉得周森赚到了。 “凡文知,你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我爸打我,你一句话都不说。” 凡文知鄙视他,“我干嘛要有同情心。再说你爸被我爸逼着答应你在城里读书,已经是一肚子火了。你这个做儿子的给他打一顿,出出气,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还让我替你挨打。”凡文知踢了他一脚,“走远点,热死了。” “痛死了。”周森揉着被踢到的部位,一看都青了。这凡文知的脚劲可真大。 “凡瞎子,凡瞎子在不在?”外面有人大声的喊。 凡文知看了周森一眼,“出去看看,谁在外面叫?” “好像是张三娃的声音。”周森跑出去,过了一会叫道:“凡文知快出来,张三哥拉电器过来了。旺财也来了。” 凡文知走出院门,旺财就扑了过来——主人,我好想你啊,你不在,我都瘦了。快喂食吧。 “死狗,臭得要死,走开。”凡文知踢开旺财,带着笑容对张三娃说:“张三哥,你终于来了。我们都等你好久了。快进来喝杯水。” “等一下再喝,先把东西卸下来。凡文知,你爸不在?” “我爸出去了。” 三人合力将家电还有部分家私都搬了下来,原本就不大的屋子顿时变得拥挤。张三娃喝了水,参观了下房子,就说:“我还要去拉货,就先走了。改天再过来。” “等一等。张三哥帮我们拉家具,辛苦了。这是我爸让我给你的,说是不能让你白跑一趟。”凡文知将一百块钱塞进张三娃的手里。原本凡瞎子准备的是五十元,不过凡文知算了算,五十太少了,那么远的距离。若是真给五十的话,别人说不定还有怨气。 果然张三娃一看有一百块钱,立即眉开眼笑的说:“你爸爸太客气了,哪需要这么多。” “要的,要的,以后还要麻烦你。” “没问题,以后你们要是拉什么东西,给我说一声就行。那我就先走了。” 两人将家具和家电都收拾好了,已经快中午了。凡文知正准备做午饭,就听到房东老婆在院子外面叫到:“凡文知,你出来,你什么时候养的狗,这里可不允许养狗的。” 凡文知来到院门口,神情淡淡的说:“当初租房的时候,你也没说不能养狗啊!再说,这小区里养狗的又不是只有我一家。你们家不也养了吗?那天我还看到你女儿在小区里遛狗。” “嘿,你还有理了。你爸呢,我跟你爸说。” “我爸不在,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 “那行,我现在告诉你,我这房子不许养狗。要养狗你就搬出去。”房东老婆踩着高跟鞋,哼了一声,仰着头走了。 ------------ 22 第二十二章 当天凡瞎子回来后,凡文知就将房东老婆的话说了,并总结道:“这女人纯粹是没事找事,爸,要不给她点苦头吃吧。” 瞎子敲了下凡文知的头,“胡闹。我们住在这里,对他们来说就是外来户。对外来户怀有戒备心理,这也是人之常情。行了,你就别胡闹了。明天我去找他们说说。” 凡文知和周森两个小鬼自然没那么乖乖的听话,背着凡瞎子搞些小动作。当天晚上,三更半夜,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听见一声惨叫声划破天际,“啊,哪里来的老鼠,还有蛇,啊……” 凡瞎子自然不知道头天晚上的惨叫声和自家儿子有关,第二天瞎子就去找房东两口子,也不知是说了什么,房东两口子竟然松口了。凡文知托着下巴想,估计老爸又是在忽悠了。 周森为了赚取生活费,整个暑假白天在音像店看店,晚上则是在大排档里端盘子。这还亏得他身高比同龄人高,否则店家根本就不会收他。即便是这样,周森也只能赚取很少的钱。不过周森一点不气馁,反而充满了热情。凡文知瞧他那么有劲,就没舍得打击他。心想,先适应下城里的生活吧,锻炼一下,以后就有机会了。 九月开学,凡文知和周森又回到了学校。同学们一看,呵,两个乡巴佬。凡文知穿了一件白衬衣,一件肥大的军绿色裤子,脚踩一双军绿色胶鞋。而周森比凡文知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穿了件T恤,有点短了,这还是他姐去年给他的。一条蓝色裤子,脚上同样是双胶鞋。 就他们这两人的打扮,真的是足够土,土到渣了。就算是在永安镇,同龄的小孩也很少有人这么穿。不过毕竟在家的时候大家差距不大,自然不会有人说闲话。但是在城里,好吧,是在学校,凡文知和周森两人成了标志。 就连同是农村来的学生也不愿意和他们两人走在一起,真的太掉价了。凡文知则是一脸淡定,外界一切在他眼里就是浮云。而周森则是条件限制,想要改善,也没那能力。将就着吧。再说了,凡文知都不怕被人笑话,他怕什么? 果然当事人都不在意,旁人说笑了几天也没意思了。不过凡文知此人有时候神经还是足够大条的,或者说是根本就不在乎外人的看法,只要不显露自己的能力,什么事在他眼里都是一个样,浮云。与穿着明显不相符的是凡文知手中的钱,身上通常都揣着几百块钱,中午不回家的话就吃馆子,学校小卖部也是时常光顾。这显然引起了某些人的兴趣。 果然平静了一个月后,凡文知被堵在了小巷子里。 凡文知看着前面几个高中生,眯了眯眼睛,他这是被打劫了吗?抬头看天,这太阳还没落下来,嗯,晚回去一点没关系。反正瞎子老爸最近也没什么事,这么早回去也是挺无聊的。 “喂,小子,赶紧把钱拿出来。” 凡文知木着一张脸,“为什么要把钱给你。” 靠,给老子装傻。几个高中生将凡文知围起来,“小子,你最好自己把钱交出来,可别逼我们动手。” “行啊,你动手吧。”凡文知将书包扔在墙角,就那么冷冷的看着几个人,就像是在看傻子似地。 那眼神可真让人火大啊。高中生动手了,结局很明显,都躺下了。一个个躺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叫唤。凡文知拍拍手,说:“行了,都交出来吧。” “交什么?” “当然是钱啊!” 靠,打劫不成反被打劫。 凡文知将几人身上的钱搜刮一空,真没想到,这些打劫的人这么穷。最多的一个也不过才二十块钱而已。难道是因为今天还没开张的原因。 打劫的几个高中生,一脸晦气,“喂,小子,我们的钱。” 凡文知举起手中的钱,装傻,“钱?什么钱?这些都是我的钱,难不成你们还想打劫我。小心我告诉老师,再告诉你们家长。” 喂,这到底是谁在打劫谁。如此厚颜无耻,果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打劫事件过后,凡文知以为还会有后续,可是后续一直没能发生。凡文知叹气,好可惜啊!人都闲得无聊了,怎么就没人找点事给自己做了。 而此时不知谁传出来的,大家都知道了凡文知有个瞎子老爸,还是算命的。哇,好稀奇,算命瞎子的儿子,跟自己还是同学,这可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大家都跟看西洋镜似地。 有胆子较大的同学,不惧面无表情的凡文知,趴在桌上问:“凡文知,你爸真的是瞎子吗?他算命准不准啊?” 凡文知神色平静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有需要就打上面的电话。你要是用不着的话,就给你爸妈,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用了。” 同学一脸傻样,算命的还有名片?真是开眼了。 凡文知继续趴在桌上睡觉,心想真是一群土鳖,没见识。不过说到名片这个事嘛,按照凡瞎子的说话法,就是要与时俱进。尤其是传统行业,更应该顺应时代潮流,建立行业新风尚。 凡文知撇撇嘴,生意不好就不好呗。折腾出这么多玩意也没见多一个人上门算命。 他们来城里已经好几个月了,凡瞎子的生意很清淡。和他最初设想的差距太远了。有时候甚至连着几天都没人上门。瞎子就奇怪了,以前在镇上的时候,时不时的就有城里人慕名而来。现在到了城里了,反而没人上门了。难不成是因为水土不服。 瞎子愁啊,每天都是入不敷出的,再多的钱也经不起折腾。凡文知进家门的时候,就看见瞎子老爸在院子里喝着小酒。这么早就喝上了。再看那表情,就是两个字,苦闷。 凡文知端了张小板凳坐下,边剥花生边说道:“爸,这几天又没生意,是吗?” “这些事你不用管,你只要读好书就行了。”瞎子挥挥手,有点不耐烦。他得想个办法才行。 凡文知想了想,说:“爸,你也别着急,迟早会好起来的。” 当天晚上吃完晚饭,凡文知借口去周森打工的地方看看,就独自出门了。走出小区大门后,凡文知左右看了看,想了想这个城市的格局,东穷南富,大部分有钱人都住在南城。坐上公交车,直接去传闻中本城最高端的别墅区。里面住的人差不多都是本城的最先富起来的那批人。 公交车在离别墅很远的地方就停了。到别墅区得自己走过去。凡文知下了车,马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偶尔有辆车路过。凡文知的脚程很快,半个小时的路程,他只走了十来分钟就到了。小区用很高的围墙围起来,保安亭里灯光明亮,看里面,好几批人同时在巡逻。大门口按了摄像头,地势较低的几处围墙也都按了摄像头。凡文知转了一圈,找了个石头坐下。闭上眼睛,开始用精神力去看里面。 看了前面两排的,都没问题,房子的风水还挺好的。再往后面看,都差不多。离着最后一排挺远的距离,还有两栋别墅。很大,比前面的别墅至少大了四五倍。还带游泳池的。这两家可真有钱。 左边的没人住,右边的,问题来了。那房子里简直就是鬼气森森啊。搞得房子外面都是晦气,还有几个名为小鬼的能量波动。这房子风水可以说是小区最好的,不过现在它却是小区最凶的宅子。看里面的布置,真有钱。就这家了。 凡文知又看了会,了解了一些基本情况后,就收回精神力回去了。第二天中午休息的时候,凡文知来到学校外面的邮局,寄了一封信到那栋别墅。心想,过两天就该有消息了。 可是等了快一个星期,都没有任何人找上门来。凡文知奇怪,难道那屋里没人住。不像啊!凡文知又寄了封信到本市知名企业大成集团,老板马成收。心想这回总该有消息了吧。 回家时,瞎子老爸正在给个老太太算命。看瞎子老爸精神奕奕,一脸的神采飞扬,凡文知就想,要是这次还没有消息的话,他就自己上门了。 果然被凡文知说中了,这一次的信又是石沉大海。星期二,凡文知旷课,周森也跟在他屁股后面出来了。 “你怎么跟在我后面。” 周森仰着脸说,“我当然要跟着你了,要是你一会去干什么坏事,我好把你拉回去。” “鬼扯。”凡文知不屑,“我是去干正事,你别跟着。你要是不想回学校,就去游戏厅里玩。我可以借你钱。” “不去。”周森扭头,“凡文知,你是要干什么事吧,让我跟着,我还能帮你。” “帮个屁。”不给我添麻烦就好了。“你要跟就跟,不过一会你要听我的,否则后果自负。” 来到市中心,望着高耸入云的大厦,凡文知就想,一会要怎么进去还真是个问题。看到有送快餐的小弟进楼,凡文知灵机一动。没一会他也提着两份快餐,还带了顶鸭舌帽,一副送餐小弟的模样,进了电梯。至于周森就被凡文知留在了快餐店。 到了楼上,门关着。凡文知一看,原来这门是最简单的感应门。将手放上去,两秒钟不到,滴的一声,门开了。里面很大,不过没人。估计都下去吃饭了。往最里面走,董事长办公室,找到了。用之前的手法开了门,办公室还挺大的。摆在桌面的照片和别墅里的是同一个人,很好,这就好办了。凡文知将名片还有之前写好的纸条放在办公桌上。离了两步看,不太显眼。又摆了个位置。这下好了。 外面有说话的声音,吃饭的人回来了。凡文知赶紧溜出来。 下午马成回到办公室,心情很不好。自从买的别墅闹出事情之后,他的心情似乎就没好过。搬了地方也一样。都说那屋子闹鬼,他偏不信。可是连着住了几晚,屋子里都能听见响动。而且住在里面人感觉很压抑。马成是当兵出来的,即便事实摆在了眼前,他还是不相信这世上有鬼。总认为是别的原因之类的。 后来他老婆受不了,找了道士来驱鬼,没什么用,直接被他赶出去了。他就说嘛,这世上哪有鬼,分明是这些人编出来骗钱的。可是后来的事情,连他都没想到。一直做得好好的保姆,突然拿起菜刀砍人。还有家里的狗也跟着发疯。小孩也病了。总之什么事情都有发生。而这时马成也开始将信将疑,莫非真的是鬼。连请了两个道士和尚,没用。 当意外的在自己办公桌上看到一张业务为算命的名片和一张字条时,马成第一个想法就是扔掉。不过他没来得及扔,纸条上的内容让他犹豫了。马成打开门,严肃的问:“谁进过我的办公室?王秘书,你说。” “马总,没人进过你办公室。” “没人进过,那这东西怎么会在我办公室里?”马成举起手中的名片跟纸条,质问员工。 秘书也是一脸的不解,“可是今天下午确实没人进过您的办公室。” 马成见问不出什么来,恼火的进了办公室。看着纸条上的内容,心想,这人是什么目的,真的只是单纯的算命吗?要不去会会。 ------------ 23 第二十三章 凡瞎子觉得自己闻到了钱的味道,笑了。眼前这人肯定是有钱人,连他这个瞎子都感觉到这人的强势。一般人怎会如此。 “先生,请坐。”凡瞎子招呼道。 马成眯着眼,很怀疑眼前的瞎子就是那个留纸条的人。不过地址确定没错,院子门口也挂了个“算命”的灯箱。这人莫不是真的有本事,能解开自己的疑惑。马成坐在瞎子的对面,他想先看看这人究竟有什么说法。 “先生是要算命吗?摸骨,测字,生辰八字,请选一样。” “你是凡先生对吧。” 马成的声音比较洪亮,瞎子一听,这人精神气很足啊。这样的人一般运势都比普通人要强。 “请问凡先生除了算命外,还帮人看风水捉小鬼吗?” 凡瞎子心里犯嘀咕,难不成这人不是来算命的。不过面上还是笑眯眯的,“先生,你是说笑了。我一个瞎子,哪能看风水,捉小鬼了。” “哦,原来是我在说笑。”马成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正想出言讽刺两句,却听身后一个少年清脆的声音响起,“这位先生难道不知逢人只说三分话。先生到我家,不说目的,却一再的质问。请问先生,可有诚意来到这里?” 来人正是凡文知。他知道这人便是大客户马成,却不知这马成是如此多疑。凡文知放下书包,在瞎子旁边坐下,说:“先生贵姓?有任何疑难请尽管说。虽说我爸眼睛看不见,可是他比许多看得见的人看得更明白,更透彻。” 哦!这小孩还挺会自说自话的,这么自大,就不怕闪了舌头。“我还不知道,原来凡瞎子算命是由小孩出马。” “先生这话可说错了,我儿子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你可以去我老家打听一下,说起凡瞎子,谁不知道算命很准。我们不过是因为刚搬进城里,还没站稳脚跟,这才没多少名气罢了。”说起曾经的过往,凡瞎子很是自得。他这也不是吹嘘,而是实实在在靠真本事挣来的。 马成本身对这些封建迷信就挺反感的,要不是别墅里闹得实在是不像话了,加上那张纸条,他今天也不会走这一趟。 “凡先生这么有自信?” 凡瞎子自傲道:“这位先生若是愿意的话,可以让我先算上一卦。准不准另说。” “怎么算?” “你说怎么算?” 马成考虑到对方是瞎子,于是就说:“就摸骨。” “好!” 凡瞎子握住马成的手,眼睛微闭,没一会放下,喝了口茶,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先生属龙,小时候家里清贫,在十岁的时候有一场劫难,差点要了命。十六岁转折,进了军队。二十岁遇贵人相助,目前和该贵人关系应该更亲密。若是没算错的话,你的姻缘和此贵人有关。二十五岁又是一劫,却也是祸福相依。在此之后,先生退伍,如今应该是商界中人。这十年来顺风顺水。最近有遇到过于晦气之事,让先生很苦恼。其实这事解决之道还是在先生手里,只看你能否下定决心。” 马成并无任何激动神色,反而是皱着眉头,说:“你知道我是谁。”这话说的很肯定。只要对他了解的人,都知道他的过往。 “先生真会说笑,你我第一次见面,我怎么会知道你是谁。再说先生到现在都没有介绍自己,我又从何知道。”凡瞎子倒是挺好奇这人的态度的。按理说当兵的人,又不是警察,不该有这么强的戒备心啊! 马成站起来,“我知道了。谢谢凡先生帮我算了一卦。再见。” 等人走了,凡文知切了一声,自大男,活该你倒霉。 “凡文知,你给我进来。” 凡瞎子满脸寒霜,“说清楚,这人是不是你招来的。” “爸,你冤枉我了。” “我冤枉你?你以为你爸瞎了,就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情了。以那人的性格,还有我们的名气,怎么可能自己主动上门。除非你在里面使诈。给我说清楚。” 凡文知抓抓头发,没想到他爸这么敏锐,随即便把之前的了解到的事情说出来。 “胡闹。”瞎子气狠了,“我怎么跟你说的,你现在的责任就是把书读好,其他的都不用管。” “爸,读书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对我来说完全是小菜一碟。再说,我有能力,想要帮你多赚点钱,也是希望我们的生活能过好一点。你不是说要给我存老婆本吗,我这也算是在拉业务,挣老婆本啊!” “我看你是别的本事没有,歪理一大通。”凡瞎子也清楚,要让凡文知完全不过问自己的业务,很难。既然如此,就让这小崽子在自己眼前蹦跶,还来得放心点。 “行了,以后有遇到这种事情,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我知道了。”凡文知清楚他爸这是同意他做幕后工作了。 “对了,爸,你给我说说,你是怎么算出来的,等我学会了,下次我去吓唬人去。”凡文知凑到凡瞎子跟前。 凡瞎子戳了他一下,“这有什么难的。听他走路,极有节奏,这分明就是当兵的走路习惯。听他说话,有气势,有魄力,又多疑。那么就说明他是长期处于上位,发号施令的。而多疑,却又偏偏到我这里,说明他心中有难解之事。再一个他手上有茧子,而且是老茧子,但是偏偏身上有高档香水味,这说明什么,这人以前肯定不怎么样,但是现在过得很好。” “那你说他以前有两个劫难,还有贵人,这又是怎么算出来的?” “这个以前不是教过你嘛,怎么现在就忘了。”凡瞎子作势要打,凡文知跳起来,“没忘,就是温故而知新嘛。” “文文,你有天赋,只要稍加努力,其成就肯定会在爸爸之上。像我们给人算命,无非就是望,问,闻,切。每个人的言行举止,穿衣打扮都会透露出这个人的某方面信息。加上你天生慧眼,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更是多了一个手段。就比如刚才这个马先生,我说他有两劫难,也不是随便说说而已。这摸骨,可不是单纯的摸骨而已。人过去所经历的事情,都沉淀在了自己的骨子里。而人除了眼睛,面部外,手是最能反映一个人的过去。刚才你也看了,你觉得他的手如何?你能看出什么来?” 凡文知想了下,说:“力大,应该见过血腥。纹路错乱,前半生比较坎坷。十岁那一劫,应该与五行中的金有关。诸如铁器之类的。二十五岁那一劫,与水和木相关。至于他的贵人,目前位在北方,而连着他和他贵人的,该是他的妻子。” “不错,不错,能看出这些很不错了。”凡瞎子很是欣慰,儿子在这方面果然有天赋,这才短短几年,就能看出这么多。若是再努力个几年,比之当初未瞎的自己,更上一层楼。 “爸,那你要不算算这个马先生会不会给我们做生意?” “你不是都算出来了吗,还让你老子我出马干什么。”凡瞎子说这话的时候很是得意。能不得意嘛,有个这么能干的儿子,换谁谁都得笑醒。 不出所料,一个星期后,马成找上门来。这回也不兜圈子了,直接开门见山的说,请凡先生到他家别墅看看,能不能找出闹事的源头,能不能帮他解决掉。 凡瞎子由于有了凡文知提供的信息,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不过在谈价钱的时候,遇到点阻碍。这马成十分抠门,而且还要求必须帮他把问题解决了,否则分文不给。 凡文知听后,有点鄙视。不过他有这个要求,也能理解。毕竟这年头骗钱的人太多了。 两父子收拾东西,跟着马成到了南城的别墅区。到了别墅门口,凡文知顺手就将院子里的晦气给清理了。进了客厅,冷飕飕的,阴气好重。凡文知也不跟马成废话,这种人一看就是反感夸夸其谈的。拉着瞎子直接上了二楼,对马成说:“源头就在里面,你要是相信我们,就让我们进去帮你解决了。” “请问,你说的源头是什么东西。” 是一把古剑,不过凡文知当然不会这么说,而是说道:“阴气的源头。你这屋子里阴气弥漫,比山里的墓阴气还重。人住在这里面,迟早要出问题。至于你没事,那是因为你八字硬。” 瞎子点头,“马先生,我儿子说的没错,你这屋子阴气的确重。” 马成皱着眉,“凡先生,恕我直言。你儿子这么小,我怎么相信。再说,我请的是你,可不是你的儿子。” “我儿子就是我的眼睛。如果马先生不信任我们,大可现在就送我们回去。” 马成考虑了一会,答应,“行,我就相信凡先生。希望你真的能帮我解决。” 进了书房,屋子里的阴气重得凡文知都惊了一跳。挂在墙上的剑,很古朴。拔出剑,寒气逼人,能量波动异常强烈。这剑不知饮过多少人的血,才会有如此强大的能量。这么重的阴气,怪不得引得那些小鬼作祟。 凡文知将剑上的能量吸收掉。这还是凡文知一年前才有的能力。地球上的这些阴属性的能量,当他的精神力达到12%后,就能吸收,融合,变成自身能量的一部分。 古剑失去了能量,变得古朴有余,剑气不足。凡文知放出精神力,将屋子里几个小鬼一一绞杀。那样的阴属性能量,凡文知不想要,就觉得太脏了点。 处理完毕,不过半个小时而已,走出书房,整座别墅阴气一扫而空,变得阳光明媚。就连马成也感觉到别墅里的气氛变得似乎不一样了。不会觉得压抑,心烦,不舒服,反而是感觉懒洋洋的,温暖。跟刚住进来的时候感觉一样。 “马先生,问题已经解决。”然后将剑递过去,“这把剑过于血腥,阴气过重,破坏了这里的风水,引得小鬼到屋子里作祟。不过现在都没问题了。另外这道符咒在一年内请不要撕下来。” “这把剑是我一个做古董的朋友卖给我的,没想到问题就出在这剑身上。”马成接过剑,想起好像就是买回这把剑后,家里就陆续开始出事情。可是那位朋友应该不会害自己啊? 马成支付了丰厚的报酬,并且还另外包了个红包。瞎子高兴得很,又是一大笔进账。走的时候,好心的提醒道:“马先生,你就当我是多嘴,防人之心不可无,老祖宗的话没错的。” 马成听后,眉头紧皱,沉吟不语。凡瞎子心知这人性格过于强势,疑心病又重,也不再多说什么,带着凡文知走了。 ------------ 24 第二十四章 周森轮休,放学后就和凡文知一起回家。回家的时候还不到五点,凡瞎子已经喝着小酒,唱着小曲,依依呀呀的。 “爸,你怎么这么早就喝上了。”凡文知给瞎子老爸倒了杯酒,就将酒瓶给收起来了。 “儿子,别收走了,让老爸再喝几杯。再说,这不是没事情做嘛。”瞎子红光满面的,做成了马成的生意,可以休息好一段时间了。 周森冲凡文知使眼色——凡伯伯这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呢? 凡文知扯了下嘴角,发了笔小财。眼皮子浅的,就这么点就兴奋了。 “喂,儿子,你跟周森两个是不是在说坏话啊?还有周森你,今天不用去打工吗?”凡瞎子抿了口酒,咂咂嘴,爽啊!再剥两颗花生米,这小日子过的,快活似神仙。 “伯伯,我今天轮休。” “轮休好啊,那你就跟文文去外面玩吧。” 凡文知拿了菜篮子,说:“爸,我出去买菜了,你要吃什么?” “你看着办吧。” “我给你买个卤猪耳朵。” “卤猪耳朵好啊,记得再买点姜蒜,回下锅,正好下酒喝。” “我知道了。” 凡文知牵着旺财,带着周森一起出门。周森伸了个懒腰,“好久没在家里吃饭了。” 旺财跑得飞快,拉着凡文知死命往前面跑,凡文知往回扯,旺财才不甘心的放慢速度。“这有什么。我看你那份工作别打了,又辛苦钱又少。” “不打工,我吃什么。”周森笑了笑。 “摆地摊吧,时间自由,赚的钱也比你端盘子的强。”凡文知踢了一脚旺财,让它老实点,别看到母狗就走不动路了。旺财回头望了眼凡文知,表达它的委屈——虽然我是一条土狗,我也有爱美之心的。 “凡文知,正好你在这里,我有事找你。”房东老婆挡在了两人面前,瞧了眼土狗旺财,一脸嫌恶。“凡文知,你知不知道你家土狗干了什么好事。它竟然欺负我家美美。” 周森傻眼,美美是谁。 凡文知暗笑,使了个眼色,告诉他美美是条狗,还是比较昂贵的博美犬。非常漂亮,也非常骄傲,每次旺财看到了,都会流着哈喇子死不要脸的凑上去。 “阿姨,我家旺财就是只没见过世面的土狗,你别跟它计较。” 房东老婆毛都竖起来了,“凡文知,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我有说和一条狗计较吗?我计较的是你这个人。你看看你养的什么狗,丑不拉几,还死不要脸,我家美美都被它欺负坏了。” “死狗,听到没。”凡文知踢了旺财一脚,“以后不准死不要脸的,要绅士,知道吗?否则回去没有骨头啃。” 房东老婆气得倒仰,就凡文知这语气,这态度,根本就是阳奉阴违,“凡文知,你是小孩子我不跟你计较。我去找你爸,让你爸教训你。” “阿姨,我爸现在就在家。你去找我爸,那我们就先走了。” 等走远了,周森才一脸担忧的说道:“虽然我也挺讨厌那个房东两口子的,可是文知,这样不会有问题吗?要是他们不让我们租房子了,怎么办?” 凡文知无所谓的说:“没关系啊,这边有很多出租的房子,大不了到时候搬一家就是了。” “真的没关系?”周森还是有点不放心。最近几个月他为了赚取生活费,拼命的打工。由于他年纪小,不管做多少事,拿的钱都比其他人少。几个月的经历,让周森很快成熟起来。思考问题时,也会以半个社会人的态度来考虑。 “放心吧。” 小区隔壁是另一家厂子的生活区。原先两个小区之间的小巷子很少有人走的。后来小区开了侧门后,走小巷子的人就多了起来。小商小贩也就多了起来。发展到现在,小巷子已经成为周围最大的菜市场。并且还专门修了水泥台子,听说两边小区管理处各收一半的摊位钱。 凡文知买了个大白菜,豆腐,土豆,瘦肉,半只鸡,辣椒,姜葱蒜,最后还有卤猪耳朵,又添了根猪尾巴。 一个酸辣白菜,一个红烧豆腐,土豆烧鸡,爆炒猪耳朵和猪尾巴。四个菜外加一瓶啤酒,三个人都敞开了肚皮吃。 凡瞎子赞叹一句,“文文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周森嘴里吃着菜,同时筷子还在菜盘子里奋斗,狠狠的点点头,“就是,小文比女的都能干。” “废话真多。”凡文知面无表情的,好像夸奖的不是他似地。 瞎子吃了个八分饱,便停下筷子,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文文,上个星期你说你们期中考试,那成绩该出来了吧。” “凡伯伯,你放心啦,凡文知他考了全年级第二,班上的人都吓了一跳。”说起这个,周森一脸的与有荣焉,还有那么小小的沮丧。 瞎子来劲了,“第二啊,好啊!别争那个第一,以后保持第二就好了。对了,周森,你考了多少?” 周森有点难以启齿,小声的说,“我考得很差,伯伯就别问了。” “也没多差,年纪一百名。全年级三百人。”凡文知突然开口。 周森气了,看着他,为什么要说出来。 凡文知瞟了他一眼,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一次无关紧要的考试而已。 周森恼了——你不懂。 凡文知撇过脸,切,虚荣。 “一百名啊,天天打工还能考到这个名次,很厉害啊!”瞎子鼓励道。 “一百名上不了重点高中的。”周森嘀咕。 “那有什么关系,这才刚开始了。”凡瞎子摸摸周森的头,“再说学习好坏不能代表一切的。对了,你刚才说你们班上的人都被文文吓了一跳是什么意思?” 说起这个周森精神来了,“小文每次上课都睡觉,作业都是别人催了他才做。还经常抄别人的作业。所以这次结果出来后大家都吓了一跳。还有人说他作弊。”周森说完冲凡文知促狭一笑,呵呵,你倒霉了,看凡伯伯怎么收拾你。 凡文知切了一声,屁大点的事情还拿出来说。 不过瞎子的反应很有趣,既不指责,也不维护,一脸笑呵呵的,“文文,以后别那么懒,稍微动动手,让别人无话可说。”凡瞎子自然知道凡文知的学习能力很强,当然究竟有多强,凡文知是不会透露的。在凡瞎子看来,学习初中的东西对儿子来说应该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有时候凡瞎子都会有种奇怪的感觉,只要是儿子看过的书,都能一字不差的背下来。即使时间离得久了,也不会忘。不过这也仅仅是感觉而已,他觉得儿子很强,但是应该也强不到那种程度。 凡文知一脸无所谓的说:“那些东西很没劲,要不是为了应付老师,我连作业本都不想做。” 周森很有打人的冲动,有这么打击人的嘛,还让不让他们这些普通学生活了。果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凡瞎子一脸赞同,“哎呀,儿子,我们做人要低调,再低调,知道吗?” 这两父子,看得周森很是无语。完全无视他幼小而脆弱的心灵。 第二天,凡文知就拉着周森去辞工。周森还有点犹豫,那份工作从暑期就开始做,现在突然辞了,还真是有点开不了口。再有就是自己去摆摊真的行吗? 凡文知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点头,“卖相还算不错。”那眼神就跟看一块猪肉似地。 “真的要辞掉吗?”周森抓抓头,“那边给的钱还算可以的。” 凡文知冷笑,“周森,你果然是猪脑子。我一直觉得你知道自己要什么,现在看来,我真的高看你了。你拼死拼活的要到城里来的主要目的,你现在还记得吗?” “我想离开……” 凡文知竖起一根手指,左右摇了摇,“这话你说给别人听。” 周森低下头,不吭声了。 “你不愿意说,那我帮你说。你来城里的根本目的是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你知道你谁也靠不上,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自己。而改变命运的最好方式,也可以说是捷径,就是读书上大学,找好工作,进好单位。将来有一天你能抬头挺胸的做人。不在怕别人。什么周老二,金秀,都让他们滚一边去吧。没人能干涉你的命运,没人能肆无忌惮的打你,骂你。我说的对吗?” 周森咬着牙,一脸倔强。 “你还是不肯说吗?”凡文知叹了口气,放缓语气,“我之所以让我爸出面帮你留下,不是可怜你,而是你要改变自己命运的强烈渴望,让我心动。所以我帮你。既然你现在认不清主次,那我作为朋友就再帮你一次。你现在需要的是有更多的时间学习,而不是一门心思的去挣钱。相信我,我不会害你。” “我知道了,谢谢你。”周森有点不好意思,眼睛里似乎还有点泪水。周森转过头,说:“每次我妈打我的时候,我就在想,打吧,打吧,总有一天你有求到我时候,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这些人后悔的。有时候,实在是受不了了,我都差点跳起来,跟她对打。还好,我忍住了。小文,你说我是不是忘恩负义。” “谈不上,最多算是各取所需。作为男孩,你给了他们希望。而他们则有责任养育你。”虽然养育的方式过于冷酷了点。 “什么事情到了你嘴里,都变得理所当然。换了别人,要是知道我有这样的想法,肯定会骂我忘恩负义,养不熟的白眼狼。” “那是他们的偏见和片面。”凡文知冷静而理智,“他们只看到了你被养育长大这个结果,而没看到被养育的过程。同时也没人问过你,你是否愿意被他们养。” 是否被愿意养。周森苦笑,他根本就没资格挑剔。 凡文知拍了他一下,安慰道:“好了,别想了。把心收回来,好好学习吧。记住你的目标,出人头地。” 周森重重的点点头,“嗯,我不会忘的。” 当天辞了工,第二天就开始置办摆摊要用到的。周森选择做文具。他们住的附近有很多学生,他就干脆在院子门口摆了个摊。平时上课的时候,还带点东西到学校里去卖。生意不好不坏,勉强维持。后来凡文知建议他干脆将摊子摆到小区门口,那里人多,最好再进点小玩具,小装饰品之类的。这下子,周森的生意才算是有点起色,赚的钱也算是够他生活费了。这样他也有了更多的时间读书,也不用每天熬夜了。果然,期末的时候,周森考进了前七十名。 ------------ 25 第二十五章 一个穿的灰扑扑的中年妇女站在院子门口,看着挂在头上的写着【算命】两个字的灯箱,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屋子里很安静,不像是有人的样子。可是院子门又是开着的。 “有人吗?有没有人?” “你找谁?” 中年妇女突然听到有人在背后说话,吓了一跳。回头看去就看到两个少年,其中长的很好看的那个手里还牵着一条土狗。 “我是来算命的,请问凡先生是在这里吗?” “凡先生在小区花园那边,要不你先进去坐一下,我去叫人。”凡文知牵着旺财,对周森使了个眼色。周森点头,跑去叫人。 “进来吧,凡先生一会就回来。”凡文知打开院子门,邀请妇女进来。 中年妇女犹豫了一下,看得出她很紧张,忐忑,心里有事,并且困扰着她。让她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脸色蜡黄,眼睛里充满血丝。 凡文知冲她和善一笑,希望能让她放轻松一点。中年妇女进了屋,四下打量了下房子,然后就局促的坐在沙发上。凡文知给她端了杯水,然后就进厨房收拾肉菜,准备做中午饭。 也许是没人看着她的缘故,中年妇女放松了很多。稍微挪动了一下屁股,让自己坐的更舒服点。大概过了二十来分钟,凡瞎子拄着拐杖走进屋,“是有人要算命吗?” 中年妇女一下子站了起来,局促的说:“是凡先生,对吗?是我要算命。” “请坐!冒昧问一下,请问大姐贵姓?” 中年妇女紧张的说道:“我姓郑,我夫家姓张。” “哦,那我就叫你郑大姐。你想算什么?”瞎子喝了口周森端上来的茶,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周森瞧着有趣,就坐在旁边,手里还拿着一本语文书,假装看书,注意力却全在算命上面。凡文知走出来,敲了他一下,然后坐的瞎子身边。周森则对凡文知做了个鬼脸。 郑大姐一下子被三个人围着,紧张得不得了,吞了口唾沫,舔舔干裂的嘴唇,说道:“我,我不是给我自己算。我就是想让凡先生给我儿子还有女儿算一算,算算我儿子能不能考上大学,还有我女儿这一胎能不能生个儿子。” 周森哦的张大了嘴,原来生儿生女还能算出来的。凡文知瞥了他一眼,傻样,什么都不懂。 凡瞎子沉吟片刻,说:“你儿子和女儿怎么没来?” “他们忙,我来就可以了。”郑大姐似是有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瑟缩了一下。 “儿子倒是好说,你给我他的生辰八字。至于你女儿生男生女怎么不去医院照个B超,那个很准的。” 郑大姐连连摆手,叫道:“不能去,不能去。” 三人顿时明白过来,这是在逃计划生育,偏偏心里没底,这才来算一算,求个心安。 “把你儿子女儿的生辰八字给我吧,我给你算算。” 一听凡瞎子肯算,郑大姐的表情瞬间就舒展开来,似是已经看到儿子和女儿将来前途无量一般。小心的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过去,又担心的说道:“这是我儿子和女儿的生辰八字,用这个算不会有问题吧。我听人说您这里摸骨比较在行。” 凡瞎子一脸高深莫测,“我凡瞎子算命,摸骨,测字,算八字,无一不通,无一不精。” “是,是。是我说错话了,你别见怪。” 凡文知小声的在瞎子耳边告诉他两个人的生辰八字,暗地里已经开始自己算起来。凡瞎子沉吟片刻,对凡文知说道:“你给这位郑阿姨说说,他儿子和女儿的命数如何?” 郑大姐傻眼,“凡先生,这不合适吧。我会给钱的,我带了钱来。”她以为是凡瞎子嫌弃她没钱,才让一个小孩子给算命。 凡瞎子示意她稍安勿躁,“郑大姐,这可是关系到我的名声,我会不慎重吗?我之所以让我儿子告诉你结果,那是因为他算的就是我算的。若是有什么不合适的,我自会在旁边补充。你放心,我的招牌都是靠真本事打出来的,绝不会做敷衍了事的事情。更不会说因为钱的原因,而胡编乱造。” 郑大姐还是不甘心,看一眼凡瞎子,再看一眼少年。都是一副自信无比的模样,尤其是少年的那双眼睛,让人不由自主的就会去相信他。“好吧,我就相信凡先生一次。” “这就对了。文文,你说说看。” “阿姨,我就简单点说。你儿子出生时身体就比较虚弱,家里人都比较溺爱,长大后性格过于骄纵,调皮。曾经打伤过人,还见了血。对吗?” 郑大姐连连点头,只是一句话让她对凡文知已经从一开始的怀疑到如今的信任。 “由于你儿子年纪过小就伤了人,犯了煞,明后两年你儿子的运势将受到影响,会比较霉。所谓乌云罩顶,霉运当道,就是指你儿子明后两年的运势。你儿子明年高考肯定是考不上的,必须要复读两年,等到霉运过后,方可能考上大学。而且在这期间,你儿子会有血光之灾,得小心再小心。” 郑大姐听到这里一张脸已经煞白,嘴唇哆嗦着,“那有没有办法避免?” 凡文知摇摇头。 郑大姐哆嗦的着说道:“当初强子和人打架,把人头都打破了,我们家陪了不少钱出去。可是从那以后,儿子就没怎么顺过。以前挺好的成绩,也是一落千丈。性子也变得暴躁,说不了几句话就能吵起来。凡先生,小凡同学,求你们能不能帮帮忙,我儿子这血光之灾真的避不了吗?” 凡文知看了眼凡瞎子,见瞎子老爸不表态,凡文知心里有了底,于是说道:“阿姨,你儿子不光是打破了别人的脑袋,他应该还有做别的事情。如果想要改运,你们只能自救。” “怎么自救?”郑大姐伸手,想一把抓住凡文知的手。凡文知巧妙避开。然后冷静的说:“第一是道歉,到被打伤人家里道歉,取得原谅,这样可以对冲煞气。第二让你儿子将当初隐瞒的事情说出来,并且花钱免灾,做一场法事,这样可以消阴煞之气。” 郑大姐一脸糊涂,“我儿子当初隐瞒了什么,小师傅能不能告诉我。” 凡文知只是简单说了一句,“冒犯死人。”别的就不肯再多说了。 郑大姐啊的一声,心里已经将儿子骂了八百遍。最后还是担心的问:“这样做了,是不是我儿子的运气就会好起来。” “不是,这样勉强可以让你儿子免去血光之灾。其他的照旧。” “不能再改了吗?” “做人不能太贪心。” 郑大姐一脸失望,却也点点头,表示理解。“那我女儿呢?我女儿能不能生出儿子?”此时郑大姐对凡文知的话已经是确信无疑,在她眼里凡文知简直就是个活脱脱的小神算。 凡文知看着凡瞎子,心想这已经够了吧。这次考试应该算是合格了。要是再说下去,那小神算的名声估计又该传出去了。 凡瞎子点点头,“郑大姐别慌,对你儿子我再说两句。未来两年,你儿子不要到人多嘈杂的地方,不过学校还是可以去的。遇火则避。大致上这两年也能平平安安的。至于你女儿,我就直说了。原本她的运势应该是你们家最好的,能够旺家,旺弟。可是从命相上看,她跟她现在的老公八字并不相配,这阻碍了她的运势。这婚结地太仓促了一点,你女儿若是不能离开她现在的老公,后半辈子,都是吃苦的命。至于这一胎,恕我直说,保不住。” “啊……”郑大姐叫了起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当初这个婚事是她奶奶还有她爸一起做的主,我是不赞成的,可是我说话又不管用。那该怎么办,难道我女儿这辈子都要受苦。” “今年有个机会,就看你们是否能把握住。” “凡先生,你说。” “今年腊月十五之前,有个机会。具体的我就不能说了。如果你能说服你女儿,下定决心离婚,事情则能成。若是错过这次机会,以后就很难了。若是事成,你让你女儿往东边走,具体去哪里让你女儿自己决定,只要往东边就行。你女儿一辈子的姻缘就在这上面。若是你女儿好了,你们全家还有你儿子都会沾光。” “真的?”郑大姐心中犹豫不决,在农村有几个人离婚。不管嫁好嫁坏,谁不是一辈子都这么过。看老刘家的,天天揍他女人,她女人也没说要离婚啊!这日子还不是这么过。 “郑大姐,话多说无益,你可以把我的话告诉你女儿,让她自己决定。无论事成不成,那都是她的命数。究竟是吃一辈子的苦,还是说享一辈子的福,就看你们怎么做了。” “是,凡先生说的对!”郑大姐神思恍惚,犹豫不决,到底要不要给女儿说。 凡文知瞧着,暗自一算,接着凡瞎子的话说:“阿姨,冬月二十八,记得去趟你女婿家。” “有什么事吗?”离冬月二十八可没几天了。 “照我说的去做,不会错的。” 郑大姐重重的点头,“好,二十八我就去女婿家。” 等人走了,凡瞎子敲了下凡文知的头,“让你多嘴。没事跟她说冬月二十八干吗?” 凡文知摸着被打的头,笑嘻嘻,混不在意的样子,说:“不就是想推她一把。让她自己看看自己女儿过的什么日子,帮她下定决心。” “哎……”凡瞎子叹了口气,“人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这是做什么了,竟然让人去离婚。” “不离婚,难道让那两口子打生打死,打的家无宁日。” “算了,算了。”瞎子挥挥手,“说都说了,后悔也没用。” 一直在当木头桩子的周森,举手说道:“这些真的能算出来吗?”看着凡瞎子,又看看凡文知,满脑子的问号。 凡瞎子笑了起来,就跟拐卖儿童的怪叔叔一般,“周森啊,要不要跟伯伯学算命啊?” “我不学!”周森倒是挺干脆的。 “为什么啊?” “好没劲,没兴趣,听不懂。”总之有各种理由不想学,想学的理由找不出一个。 “爸,你就别打周森的主意了,他对着这个就跟木头桩子似地,死不开窍。” 凡瞎子叹息,可惜啊。 周森跳起来,“凡文知,我不是木头桩子。” 凡文知白他一眼,“反正差不多。” 差远了!周森怒!和凡文知扭打,凡文知直接秒杀他。周森悲愤啊,凡文知怎么就成了他的克星。 ------------ 26 第二十六章 春节,周森回永安镇过年了。凡瞎子决定在城里过年,等清明的时候再回去。凡文知自然是没意见。腊月十二考完试,凡文知就开始收拾屋子。由于房子有些年头了,房东也比较抠门,也因此房子的墙壁很脏。凡文知有心借着这个机会收拾,就和瞎子老爸商量一下,要不把墙壁粉刷一下。 瞎子担心,这天这么冷,很难干的。 凡文知也是知道这点,就想要不多买点碳回来,可是这样一来,就不好住人了。 凡瞎子最后拍板,等夏天的时候再说吧。反正这又不是自己的房子,没必要花那么多的精力。 不能刷墙,凡文知就买了些画报回来,贴在墙上,还真有那么点过年新气象。过年街上人多,又是在城里,地方不熟,瞎子就不想出门。凡文知觉得瞎子老爸有必要感受一下过年的气氛,就拉着人一起上街备年货。 瓜子,花生,糖果,苹果,橘子,梨子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对联,鲜花,还缺个花瓶,这些都要搬回家。汤圆,醪糟,红糖,这些都要准备好。各种卤菜,卤肉,多准备一点没错。由于正月头几天,有些超市不开门,菜市场也没人做生意,新鲜的素菜和肉类,在腊月三十前就开始囤积了。 三十晚上,凡文知做了三个荤菜,两个素菜,还有一个汤。两父子安静的吃着饭,衬着电视里的热闹,让人觉得有那么点凄凉的感觉。凡瞎子放下筷子,“要是周森在的话,就热闹多了。文文,你怎么都不说话的。” 凡文知将目光从饭碗移开,看着瞎子老爸,“要我说什么?这样挺好的。” “你不觉得太安静了吗?过年就是要热闹。” 凡文知看着电视,“我觉得挺热闹的。” 凡瞎子叹口气,有时候真搞不懂儿子的想法。凡文知却觉得瞎子老爸最近过得太滋润了,没事干,就喜欢折腾。初一大早上吃汤圆,这都是在市场上买的。往年在老家的时候,都是自己做。哑巴不在后,就是让邻居帮忙做。 一大早瞎子吃着汤圆,又有点想折腾了。怎么吃都觉得这汤圆不是滋味,跟往年吃得就不是一个味。凡瞎子想叹口气,刚张口,又急忙收住。今天是初一,万事喜气洋洋。 凡文知将东西收拾一下,说:“爸,都九点了,赶紧去庙里上香吧。去晚了,菩萨就没空保佑你了。” “呸呸呸,瞎说什么了。”凡瞎子换上一身新衣,和凡文知一起出门了。 每年的初一,庙宇总是最拥挤的,无论是农村还是城市。两父子赶到大佛寺,门口人山人海,挤都挤不进去。看这样子,凡文知没办法了,“爸,人太多了,你就在外面等我好了,我进去上香。” “那行,你也小心点。” 凡文知在庙宇门口买了两把小香,又买了两根高香,就抗在肩上进去了。烧香的人太多,香炉几乎都没位置给他插香了。凡文知感叹,平时也没见大家有多敬这菩萨,今天反倒是个个虔诚的很。估计大部分人都跟他一样,无非是习俗使然,在这一天图个吉利。 上完香,凡瞎子就到河边的茶馆喝茶去了。凡文知一个人在附近逛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没有目的,单纯的逛街。看着街两边古香古色的建筑,路上稀少的行人,凡文知才发觉自己走进了古玩街。原来古玩街离大佛寺那么近。两边店铺都关着门,都去过新年了。不过街角倒是有几个摆摊的,摊子上玉,碗,盆,乱七八糟的都有,一眼看去都是古香古色的,跟真的似地。触手一摸,得,全都是没有百年的东西。还有两个玉佩,分明就有股尿骚味,臭死了。 看到这里,凡文知心想,自己是该有点私房钱了。虽然古玩在他眼里跟破铜烂铁没什么区别,但是世人都爱这个。这东西值钱啊。一个仅仅几百年的碗,都能价值几十上百万。那东西除了收藏,就没什么价值了。还得跟伺候祖宗似地伺候。 看着自己的手,心想找个时间特意来看一下吧,淘个一件两件的,换点私房钱花花。 过完正月,凡文知趁着周末的时间,独自一人来到古玩街。此时街上很热闹,人来人往的,还有不少游客慕名而来,看到有趣的或是喜欢的就拍照留念。凡文知显得很悠闲,无论是街边的小摊子,或是门店,都会凑上去看一看。当然光看不一定能看出什么名堂,不过触手一摸,往往就能知道东西的准确年份。一圈逛下来,凡文知就发现市场上摆出来的东西多半都是假的。当然那些古玩老板手里肯定有真的,不过谁知道他们放在哪里。 完全没有收获,即便是大的门店里,了不起也就摆个一两百年的东西。看来这行业的水太深,要想投机,不太现实。凡文知失望的回到家中,或许还有别的方式。 一个春光明媚的周末,瞎子提议大家都去郊外爬山,看梨花。“小孩子嘛,就是要多动动。文文,你看你每天都窝在屋子里,比我这个老头子还闷。周森还经常去打打球。” “我知道了,去爬山嘛,那就走吧。”凡文知放下报纸,有点无语。“我去叫周森,让他把摊子收了。” 郊外风景区,池塘山,由于山脚下有个湖泊而得名。天气很好,因此出来的踏青的人也很多。凡文知拉着凡瞎子的拐杖走在前面。还没开始爬山,凡瞎子就急忙嚷嚷道:“哎呀,你们小伙子去爬山就好了,我就在亭子里等你们。” 凡文知瞧着瞎子老爸很有兴趣的听着周围人说话,心知老爸是起了给人算命的念头,想在这里小试锋芒,看看能不能吸引到人气。 凡文知有点不放心,“爸,我陪你。要不周森你自己去爬山。” 周森一屁股坐下来,“我才不要,你跟我一起。” “去,去。”凡瞎子赶人,“别破坏我的好心情。赶紧去爬山。我可是听说了,上山下山差不多要两个小时,你们没两个小时可别出现在我眼前。” 凡文知摇头笑道,算了,老爸有这个兴趣,他何必拦着。“周森,走吧,我们去爬山。” 两人你追我赶得来到半山腰,停下脚步,往回看,小半个城市都成了眼里的风景。这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真是爽呆了。两人视线交错,继续吧,看谁先爬上山。 两个精力充沛的少年又开始登山之路。坐在石凳上休息的众人感叹,年轻真好啊! 上山加下山,果然花了差不多两个多小时。周森感觉累,可是你要是喊一句,踢球去,他又能马上变得生龙活虎的。凡文知没啥感觉,这点高度和路程对于他现在的身体来说根本不是负担。 下了山,远远的就看见瞎子老爸在亭子里给人算命。听了一会,凡文知乐了,算了,暂时不去打扰他的乐趣。两个少年躺在围着大树修起的水泥石板上,一人占了边。 周森干脆就躺下了,“凡文知,我躺一会,要走的时候叫我一声。”周森说完,将帽子盖在脸上,果真开始睡了。 凡文知好笑,这小子跟在老家的时候一样,不管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只要躺着就能睡。凡文知也跟着闭目养神,这里的空气很好,对他恢复精神力能起到一点良性的促进作用。风在吹,树叶在沙沙的晃动,小鸟在叫,小虫子从地下小心翼翼的钻出来,左右张望,确定没危险了才赶紧离开。 自然的力量总是有着无穷的奥妙,凡文知完全舒展开自己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释放出精神力,感受着自然的奥妙。突然一个不甚确定的声音在脑子里响起,“凡文知,凡文知,你能听见我吗?” 凡文知没动,他用精神力看到了后面的那颗大树,晃动着树枝,给人很兴奋很紧张的感觉。 “凡文知,凡文知,你听到我在叫你吗?” 凡文知依旧没动,就似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般。 “凡文知,凡文知……”恼人的声音时不时的脑中响起,凡文知完全无视。半个小时后,凡文知叫醒周森离开了。 凡文知以为此事到此结束,只是一颗莫名的树寂寞久了,想找点事情做。而且此树据他观察,绝不是铭牌上写的只有五百年,上千年肯定有。一颗成精的树,凡文知自认为以自己目前的精神力,还是不要招惹为好。免得吃亏受罪,最后苦的可是自己。 可是这树真是没完了,以为回到家就清净了。但是吃饭的时候脑子里听到凡文知,洗脸的时候听到凡文知,上课睡觉的时候还是凡文知……。这颗树的能力究竟有多强,这么远的距离还天天魔音穿脑,凡文知已经没心思去猜测了。它只盼望对方能不能消停一下,不要盯着自己整天整天的叫。偏偏那个声音还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搞得好像是他欺负了这颗树似地。 日哟!究竟是谁欺负谁啊! 大半夜的还不消停,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凡文知猛的从床上坐起来,铁架子床嘎吱嘎吱的响。下铺的周森被吵醒,“小文,你怎么回事?大半夜了还不睡。明天还要上课。” “你睡吧,我就坐一会。” 满脑子的凡文知,他都快烦死了。这么久他还真没烦过什么,他一直觉得自己的耐心很好,可是遇到这颗莫名奇妙的树后,凡文知彻底崩了。干脆下了床,跑到院子里,坐在躺椅上,释放出精神力。先不管精神力究竟能达到多远的距离,凡文知直接在脑子咆哮,“喂,你够了吧,有完没完。你想活活气死我是不是?” 大树很委屈的说:“你明明就能听见我叫你,都这么久你为什么不答应我。” 靠,竟然还是自己在错了,还有没有天理。凡文知暴躁,“你能量强大就能欺负弱小的,你无耻,恃强凌弱,等老子精神力恢复后,也让你尝尝魔音穿脑的痛苦。” “我不是魔音穿脑,大家都说我的声音很好听的。” “喂,自恋也有个限度吧。你折磨我这么久,究竟想干什么?老子怕你了,你赶紧说吧。” “我想先给你看点东西,你能不能到山上来,距离太远了,我支持不了那么久。” “没空。”凡文知一副老子不感兴趣,没得商量的样子。 “你讨厌我,是不是?”大树快哭了,很委屈的说道。 凡文知揉眉心,“我要是不去,你是不是就没完没了了。” “我就是想请你帮个忙,不过想先给你看点东西。” 可怜兮兮的声音,跟它的强大的能量真的非常不配。凡文知无奈妥协,“好吧,等我明天中午过去。”然后很凶狠的说:“还有,从现在开始不准再叫我,你敢再叫,老子总有一天灭了你。” “呜呜,我被讨厌了。”大树好伤心。 凡文知无视,直接回房间睡觉。可是大树的哭声没完没了,凡文知败了,“别哭了,我不再凶你行了吧。” “你真好!” 我其实一点都不好,我好想清静的睡觉知不知道。 ------------ 27 第二十七章 第二天中午,凡文知支开周森,独自一人来到郊外。走近大树,释放出精神力。大树欢快的叫了起来,“凡文知,你终于来了。” “想让我看什么?”凡文知懒的跟它废话。 大树稍稍有点低落,不过还是很欢快的说:“你把手放在我的树干上就可以了。” 手放在树干上,突然脑子里出现了一幅幅画面。一个束着发,穿着汉服的年轻人种下了这棵树,旁边还有一个美貌女子跟一个婴孩,后面还有好几个奴仆。年轻人种完树后,带着妻儿回到山脚的山庄里。山庄很大,有很多人,时常都很热闹。这家人的家族很繁荣,富贵荣华了几代。看到这里画面突然一转,跟第一个出现的年轻人有几分像的中年人,画面很清楚的告诉凡文知,此人是第一个年轻人的曾孙,很着急的带着两个奴仆来到大树下,挖了一个很深的坑,将一个箱子埋在了大树下。接着中年人便带着奴仆匆匆忙忙的走了。 很快有军队来到山庄,死了很多人,山庄破落了。中年人也再也没有回来过,他的后代也没有回来过。 又隔了好多年,又有一家人住进了山庄。山庄又逐渐恢复了生气,繁荣。山庄的人口渐渐增多。画面里还常出现一个总角之龄的小孩,经常到大树下玩耍。小孩长大了,又老了,接着小孩的孙子又来了。一代代的繁衍,一代不如一代。庄子被转手了,一个富户住了进来。不过很快战争开始了,富户的后代也带着人抬着箱子,在大树边上挖了深坑,埋下箱子。富户后代的后代找回来了,带着人来挖箱子,可是挖来挖去都没挖到。只挖到一块许多年前那位总角之龄的小孩落下的一块金子。 山庄变成了鬼屋,没人靠近。后来两伙人在这里打了一仗,山庄彻底变成了废墟,再变成荒地,农田,再到今天的旅游景点。 凡文知叹息一声,很悠远,很厚重,他知道这不是他自己的情绪,他知道自己被影响了。凡文知从画面中回到现实,松开手,影响力消失。 “这就是你想让我看的。你刚才强行进入我脑中,放出那么多的画面,就不怕我承受不住,变成傻子吗?”凡文知的语气带着质问还有戒备。 “别人肯定会,你不会的。我感觉得到,你很强,只是碍于身体的原因,恢复得很慢而已。”大树轻轻的叹息一声,“这么多年了,你是第二个能和我交流的人了。 还有别人能和他交流,凡文知好奇,“那第一个能和你交流的人是谁?” 大树沉默了一会,“人们都叫他阳明先生。” 阳明先生?凡文知突然恍然,是那个明朝的阳明先生,王守仁吗?竟然会是那个大名鼎鼎,创立心学的王明阳。凡文知清楚的记得历史书对他的介绍,王守仁(1472-1529)汉族,浙江余姚人。字伯安,号阳明子,世称阳明先生,故又称王阳明。中国明代最著名的思想家、哲学家、文学家和军事家。陆王心学之集大成者,非但精通儒家、佛家、道家,而且能够统军征战,是中国历史上罕见的全能大儒。封“先儒”,奉祀孔庙东庑第58位。 这样一个精彩的人物,难怪了。只是这人寿命有限,可惜了。 “阳明先生的精神力很强大,对吗?”凡文知明知如此,他还是要确定一下。 大树的枝叶突然轻微的抖动起来,貌似很兴奋,“阳明先生是我见过的人类中精神力最强的。他是一个伟大的人。” 被一棵树称为伟大的人,究竟又是怎样的人。可惜,和他的时空相差五百多年。 “那你让我看这些记忆,到底想让我做什么?”大树的能量如此强大,有什么是它不能做的,还要让自己帮忙。凡文知心中担忧,不会是很危险的事情吧。虽然植物大都是无害的,但是凡文知认为这个规律对大树来说虚设的。 “我想请你帮帮忙。”大树突然变得有点羞涩,凡文知笑死了,大树会害羞吗? “帮什么忙?” “看到我左边的那棵树了吗?它的树根下面有一个铁箱子,你能帮我把箱子挖出来吗?那个铁箱子让我的朋友很不舒服。” 凡文知跟着大树的指点终于看到了铁箱子,奇怪了,“这个箱子原本是那个富户的后代埋在你下面的吧,怎么会到了那棵树下。”难怪画面中富户后代的后代什么都没挖到。只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也需要自己帮忙吗? “知道沧海桑田吗?” 凡文知点头明白了,这么多年,地势地貌的改变,铁箱子也跟着变动,很正常。不过凡文知还有一个疑问,“那第一个箱子了,画面中那位中年人埋下的箱子,是不是不在了。” 大树沉默了一会,接着枝叶都动起来,看那动作,就像是人在点头,“你说的没错,第一个箱子阳明先生已经帮我挖出来了。” 凡文知托着下巴,对大树说:“按说你的能力比我强了不少,想要将箱子弄出来应该不是难事啊!为什么要我帮忙。” 大树突然和善的笑了起来,就连它的枝叶也跟着愉快的抖动起来,“小朋友,我再强大也只是植物。植物的局限性就是不能动,明白吗?” 凡文知摇头,不明白。以他的理解,有了强大的能量,就可以完全脱离肢体存在,一个区区的铁箱子,怎么可能难到他。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大树似乎知道凡文知心中所想,“我的力量不具有攻击性,我虽然看似强大,但是那仅仅是一种能力,并不改变做为植物的本性。” 凡文知皱着眉,怎么会这样。就好比一把匕首,非常非常的锋利,吹毛短发。但是这把匕首若是没有握在人的手中,那么它仅仅是一把匕首,不具备任何主动攻击他人的能力。但是一旦他握在了人的手里,它就是一件利器,杀人饮血,不过是瞬间的事情。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 “你果然能感知到我心中所想。” 大树不好意思的笑笑,“对不起,没经过你的同意。不过你要是对我有强烈的戒备心理,我就没那么容易知道你所想的。” 凡文知略过这个不提,“你说你没攻击性,不对啊!你天天骚扰我,这也算是一种攻击方式吧。” “对不起!”大树的认错态度很好。“这么多年,一直没能有人跟我交流,遇到你后,太兴奋了,所以就……” “算了,我不跟你计较。那个铁箱子埋得很深吧,又是在这种地方,我没办法帮你。” “不用你来挖,你只要将手放在我的树干上,脑中想着让箱子到地面上来,这样就可以了。剩下的我就可以办到。” “这么简单啊,我可以帮你,不过现在不行。人太多了,而且我也没带包过来。那么大个铁箱子总不能就那么放在地面上,否则会引起麻烦的。” 大树点点头,“知道了,你什么时候来都可以。”大树也不再在凡文知脑子里说话了,直接来一个思想交流,彼此就知道对方的想法了。 凡文知看看天色,近几天都是晴天,“那要不就后天早晨吧,我争取早点过来。”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谢谢你。”大树很开心,它终于能帮朋友将恼人的铁箱子给弄走了。大树急不可耐的告诉朋友,那棵比大树小一号的树开心的晃动着枝桠,谢谢凡文知。 凡文知摇摇头,“不用谢。”然后促狭一笑,“大树,你给我看的画面中第一个围着你玩的小孩子,我记得他总是叫你阿树,有时候还叫你阿呆。你说我该叫你阿树好了,还是阿呆。阿呆好听一点吧。” “不要,千万不要。”大树好着急,那个称呼让它被朋友笑话了很久,“你叫我阿树就很好。” “可是我还是觉得阿呆好听一点。” 大树好沮丧,它又被欺负了。 “不过阿树更能体现你的风格,所以我还是叫你阿树好了。”凡文知笑着看着阿树摇晃来摇晃去,逗一棵树,真是好玩。 “你好好喔!我好喜欢你。” “你说话好□□,亏你活了上千年。” 大树再次被打击。 “对了,你怎么把自己的年轮改变了。” 一说到这个,大树就好气愤。“以前我有好多朋友的,它们都比我大好多,可就是因为这样,人类都去砍它们。现在这山上没有比我大的了,跟我差距最小的也有六七百年。” “哎,树大招风,谁让你没事就长那么大棵了。好了,现在被保护起来了,只要这个公园没事发生,你和你的朋友也不用担心。” “谢谢你。” “小事一桩。” 第三天,凌晨三点左右,凡文知带着一个大型牛仔背包,这还是周森的,悄悄的出了门,往郊外的池塘山奔去。 凡文知的速度很快,若是此时街上有人,只会觉得一个人影闪过,接着带起一阵风。到山脚的时候,不过才过了半个多小时而已。阿树看到凡文知过来,开心得全身都跳起了舞。 凡文知脸上带笑,将手放在树干上,“阿树,小心兴奋过度哦。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可以了。你一定要集中精神。” “好的,开始吧。” 阿树的树根开始动了,几根手臂粗的树根快速的移动,来到铁箱子下面。树根开始用力往上拱。凡文知就想着,快点上来,快点上来。似乎是意念产生了作用,树根拱得更快了。几分钟后,离阿树几十米远的地面,泥土开始翻滚,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箱子被拱出了地面。顿时,凡文知就感觉到一阵欢呼声。好舒服啊,终于摆脱了那个碍事的玩意。 凡文知笑了起来,金克木,有个铁箱子在树木下面,的确会让树木很不舒服。拍拍树干,“阿树,快点和你的朋友庆祝吧。” 阿树开始跳舞,其他的树都跟着跳了起来。 凡文知看了一会,就去把铁箱子搬过来。箱子上的锁生锈了,但是依旧牢靠。凡文知不得不感叹一下古代匠人的技术。手指一扭,锁掉了下来。打开箱子,若是此时有光线的话,一定是一片金光闪闪。里面竟然全部都是黄白之物,连一件珠宝首饰,书画文物都没有。而且还都铸成了长方形,上面还有一个徽章,一个古体的“冯”。 拿起一块,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差不多有两斤重。检查材质,都是纯度最高的纯金。粗略看了看,差不多有一百块,那就是一百公斤的黄金。这冯家可真是有钱。 凡文知又想到这个铁箱子是富户的后代埋的,估计那家人是商人之家,没什么文化修养。埋东西留后路也是埋的最实际的东西。看着那一箱子金条,凡文知苦恼,该放在什么地方呢? 和阿树告别后,凡文知背着一百公斤的金条回家了,路过湖泊的时候,顺手将铁箱子丢了进去。这么一大包累赘物,可真是要命。处理起来更是麻烦。凡文知苦恼,虽说获得了一笔意外之财,可是这笔财能不能顺利出手,会不会惹来麻烦,说都说不好。 回到家的时候,还不到五点半。凡文知放下牛仔包,擦了把汗。 凡瞎子听到响动,起床来到客厅,“文文,是你吗?这才几点你就起来了。还是说你一晚都没睡。” “没有,就是觉得口渴,起来喝点水。” “哦,昨晚的菜盐是放多了点,顺便我也喝点水。”凡瞎子喝了水,进去继续睡觉。并叮嘱凡文知,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快去睡觉。到时间后他会去叫他。 凡文知等老爸关门睡觉后,提着牛仔包进了房间,周森睡得正香,根本不知道凡文知有出去。凡文知顺手将牛仔包放在床底,等家里没人的时候再收拾。 最后凡文知将金条放在了行李箱里面,而行李箱就放在衣柜顶。而除了他自己家里没人会动这个箱子。不过想到这年头小偷挺多的,要是被小偷发现,惹出麻烦来就不好了。于是凡文知放了个加了精神力的禁制在箱子上。若是有人动,他就会第一时间知道。 ------------ 28 第二十八章 凡文知不着急,先慢慢的了解一下行情。而且自己的年龄太小,谁会跟一个小孩交易黄金。也因此,那包黄金暂时成了一堆用不上的金属疙瘩,纯粹占地方。于是凡文知的想搞点私房钱的想法还是未能实现。难不成跟周森一样,摆摊吗?好崩溃啊,那点利润,真的不够他塞牙缝啊! 晃晃悠悠的,悠闲的日子过了大半年,凡文知还没找到合适的办法,更没有合适的人,能让他放心的处理那批黄货。不过这时一个意外暂时打乱了凡家平静的生活。周家乱了,这回是彻底的乱了。周老二和一个寡妇搞在了一起,就前不久还生了个儿子。金秀发狂了,跑到城里来大闹。 凡文知进门,就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金秀坐在地上,哭天喊地的。周荷花坐在沙发上,也是苦着一张脸。她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谈了个男朋友,还想着春节带回家给父母看,没想到自己老爸竟然搞起了婚外情,还给他她生了个弟弟。这种事情说出去,丢都丢死人了。 周森则是一脸茫然,好似发生的事情究竟和他有什么关系,他都是不清不楚的。 凡文知走到瞎子老爸身边,瞎子三言两语的将事情说清楚。凡文知张大嘴巴,感叹,真牛逼。 那金秀还有周荷花跑到他们家算什么回事?这个情形很令人意外啊! “周森,你知不知道爸爸搬到哪里去呢?他有没有跟你联系?” 周森茫然的摇摇头,上次他问周老二要学费,周老二一句没钱就把他打发了。到现在他的学费还欠着。他正想这个周末去找周老二,没想到金秀先找上门来了,还带来一个这么劲爆的消息。 “姐,你们说的是真的吗?爸他……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周森都傻眼了,他没记错的话,他爸周老二今年已经四十二岁了,要钱没钱,要貌美貌,一个中年农民工,竟然有了婚外情。好吧,婚外情很普遍,关键是竟然还生了儿子。而且瞒着这么多人,小孩都生出来了,才被发现。 周荷花一脸沮丧外加气愤的说,“杨二娃,就是杨麻子他那个在城里工作的弟弟,在医院里看见的。他告诉了杨麻子,杨麻子又告诉了妈。前天妈到城里来,我和桃花陪着一起去找爸。爸原先租的房子已经退了。那个房东说他带着他老婆还有小孩搬出去了。” 天啦,这世界究竟怎么呢?凡文知看着眼前快哭过气的金秀,再看看只顾着自己愤怒,惊慌的周荷花,出言道:“荷花姐,你要不先带婶婶去房间里休息一下。” 周荷花抬起头看了看凡文知,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再看她妈,这两天的确被折腾得够呛。周荷花站起来,将金秀扶起来,“妈,你先去躺一下,凡伯伯会帮我找到爸爸的。” 金秀一脸绝望,“凡老哥,我现在只能靠你了。” 凡瞎子重重的叹口气,暗骂一声操蛋的周老二,安慰金秀,道:“你先去睡一觉吧,我们先想想办法,晚点吃了饭再说。” 金秀点点头,被周荷花扶着进了房间。等周荷花出来后,凡瞎子问:“你妈睡着了吗?” “我妈这两天都没闭眼,现在到了凡伯伯你家里,终于能睡着了。”周荷花感激的笑了笑,“凡伯伯,真的不好意思,可是我们找遍了,都找不到我爸他人。他连工作都辞了。” 这个周老二究竟打的什么主意,难不成还能躲一辈子不成。凡瞎子让周荷花再把之前的事情详细说一遍,最后问她,“这么说来就是杨二娃亲眼看见了。” “对,我和我妈昨天就去找了杨二娃,他亲口说的看着我爸带着一个女的,还抱着一个差不多满月的小孩,挂了儿科号。他以为自己看错了,还跟在后面确认了一下。他听见我爸亲口叫那小孩乖儿子。房东也是这么说的,说我爸和那个女的都住在一起两年了。直到生了小孩才搬走的。” 凡瞎子再次叹气,这周老二的心思他再清楚不过,一辈子就想要个儿子。如今有了周森还不够,非得要个亲生的才甘心。这回有了亲生的,家里的这些人估计他是顾不过来了,否则也不会急匆匆的搬家。 周荷花拉着周森,质问他,“周森,平时就你跟爸联系得比较多,之前你就一点都不知道?还是你故意瞒着?” “我没有。我都半年多没见过爸了。上学期的学费,我说自己去拿,爸说他到这边来找凡伯伯喝酒,顺便把学费给我带来。后来就没见过了。上个月我还打电话,他就说没钱,让我以后少打电话给他,就挂了。” “你说的是真的?那你没交学费,怎么上学?” “我天天摆摊,刚才你们来的时候,不是看见了吗?我现在还在凑学费,这个月底必须交。”说完,眼神满含希望的看着周荷花,希望她能支援一点。 周荷花皱眉。给个一百两百不是不行,只是自己要准备嫁妆,还有爸都有了亲生儿子了,这周森……周荷花最后还是拿了张五十的给周森,“拿着,我就这么多了。妈现在都住在我们那边,开销很大的。” 周森接过钱,点点头,“谢谢姐。” 周荷花烦躁的扯了下头发,真是烦死了。一大把年纪还搞出这种事情来,这要她们做子女的怎么办? “姐,听说你换了工作,在酒店里上班。” “嗯!”周荷花现在没心思说这些。 “那二姐怎么没过来?” “她今天晚上要上课。”说到这个,周荷花总算是有点兴趣了,“听她说,等她拿到毕业证后,她们公司老板就会给她加工资。还说以后打算做会计,还专门买了书,准备考试。” “哦,这样啊!”二姐周桃花的性格看起来没有大姐周荷花那么强,但是她很清楚知道自己要什么,要怎么得到。就像以前在家的时候,周桃花为了考上高中,连着半年每天看书到晚上十二点。读了高中,虽然最后没能考上大学。但是有了这个高中文凭,就不用像大姐那样从服务员干起。而是直接进了公司做文员。现在又读夜校,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她的前途差不了。 另一边,凡瞎子和凡文知也在讨论。 “爸,这事是家事,你出面算什么呢?清官难断家务事,你这不是让自己左右不是人嘛。”凡文知不满金秀她们找上门来,更不满瞎子老爸答应帮忙。 “没事,最多就帮金秀找找人,等找到人后,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凡文知哼了一声,“只怕到时候你想走都走不了。周老二会怨你多管闲事,这是肯定的。金秀到最后也只会怨你。爸,到时候你里外不是人,没人会感谢你现在的出手帮忙。” “行了,别说了。”凡瞎子也烦得很,这日子过得好好的,突然闹出这么一出事。要是不管,就金秀那样子,估计就的哭死在他这里了。哎,凡瞎子烦啊,“儿子,你给算算,这周老二估计在什么方位。你老爸我现在心绪不灵,什么都算不出来。” “不算。”凡文知扭头。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了,快点。” “要算也行。那你先告诉我,具体打算怎么做。” “真是的,还跟你老子讲起条件来了。”凡瞎子笑骂,“这种事情我能有什么打算,无非就是找到人,大家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一谈。” “就她们能谈出什么结果吗?” “哎,实在不行,就维持现状吧。不然,还能怎么办?总不能让周老二不要儿子吧,也不能让那个女人不要儿子吧。金秀也要老公,这么个死局,除了维持现状,我想不出还有比这更好的。”凡瞎子摇摇头,这个周老二,越来越不像话了。这个烂摊子,看他怎么收拾。 凡文知拿出铜钱,随手算了一卦,“南边。” “就不能具体点,南边那么大,怎么找。”凡瞎子很不满,这完全是敷衍了事。 凡文知撇嘴,“那想怎么办,难不成还要我算出他住在哪一栋,哪层楼。我可没那本事。”即便有这本事,也不会浪费在这种人身上。 “算了,算了,不劳烦我们家大少爷了。还是我这瞎老头子自己来吧。”凡瞎子说的可怜兮兮的,好似凡文知虐待了他,十足十的不孝子。 凡文知翻了个白眼,没说话,出门透气去了。 凡瞎子笑骂,“脾气越来越大,这谱摆得,比你老子还牛逼。” 凡瞎子留了金秀和周荷花在家吃了晚饭,吃饭的时候,凡瞎子就说:“别想了,事情都发生了,先想想怎么处理吧。至于找人的事情,明天我就让文文去找。放心,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的。” 凡文知望天,无话可说。瞎子老爸这算什么意思,根本就不尊重他的意见。凡瞎子踢了他一脚,示意他说两句话,安慰安慰。 凡文知翻白眼——让我去安慰别人,那谁来安慰我。 此时周森自告奋勇,“明天我和文知一起去找人。”他就不信,这周老二还能躲到天边去了。 吃完饭,金秀恢复了点精神。就看她恶狠狠的盯着周森,好似周森是她八辈子的仇人一般,嘴里还念念有词的,“都是你这个霉星,自从你来了,我们家没有好事。你这个霉星,你怎么不去死,你死了,什么事都没有。” “妈,你在乱说什么?”周荷花诧异,她妈这是怎么呢?这怎么能怪周森! “我没乱说。”金秀指着周森,“就是这个霉星,他来我们家就是为了害得我们家破人亡的。要不是他,你爸就不会和那个贱货在一起,要不是他,你爸就不会和别的女人生儿子。”说着,突然站起来,抓着周森的领子,又打又抓的,“你这个灾星,你给我去死。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周荷花被异常的金秀刺激得惊声尖叫,周森懵了,这算什么事。本能的抱住头,挡住金秀的拳头。凡瞎子大叫冷静,凡文知跑上前,一个手刀,将金秀劈晕了。 “妈,你没事吧。”周荷花大呼小叫的。 凡文知说:“没事,一会就会醒来。”停了一下又说,“你妈估计是受刺激太深,让她发泄一下也好。回去后,好好宽解一下,别再做出过激的行为。” 周荷花快哭出来了,“我妈这样,我怎么能带她坐车。万一一会在车上,又……” “不会的。”凡文知打断她的话,这周荷花打的主意,他清楚的很。无非想把这个包袱甩给凡家还有周森。还有这样做女儿的,真是服了。 果然十多分钟后,金秀醒了过来。众人都小心谨慎的看着她。金秀坐起来,看到周森,眼中恨意明显。不过这回理智多了,没发癫,也没发疯,很冷静的站起来,“荷花,我们先回去。找人的事情就麻烦凡老哥了。” “不麻烦,不麻烦。周森,去送一下你姐和你妈。” 人终于走了,大家都松了口气。今天折腾的,凡文知只想骂娘。这帐迟早都会跟周老二算的,凡文知发誓。让这男人这么下贱,不给他点颜色看看,这口闷气就出不了。 ------------ 29 第二十九章 旺财远远的跑开,不敢靠近凡文知一步,主人的怨气实在是太大了。好冷,打个哆嗦,不知道什么时候主人才能变回来。 凡文知很郁闷,很纠结。说好不管周家的事情的,可是最终还是要亲自出来找周老二。凡文知一脚将易拉罐踢开,真是气死人了。周森紧跟在后面,一声不吭。从昨晚开始,他脑子都是懵的。 来到南三环家具城附近,按照卦象显示,周老二应该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可是这里商业较发达,人也很多。商业区,公园,农民房,商品房小区,别墅区,医院,学校,家属区,还有一个军营。总之房子多,人也多。 凡文知走进公园,找了个位置坐下。周森也跟着坐下来。过了会,周森才低声说:“文知,这次又麻烦你了。” 凡文知喝了口水,有点不耐烦,“算了,这跟你没关系。主要是你爸,真会搞事。” 周森苦笑,心想,将来他还是不是我爸,我都确定不了。 凡文知算了一卦,在这里等着,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看了看公园四周,有好几个城中村散布在周围,农民房密密麻麻的,很多来城里打工的人都会选择住在这种地方。周老二带着女人,小孩,选择住在这里是比较靠谱的。又有街心公园,天气好的时候带着小孩来这里晒太阳,真是很不错。 正是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太阳不晒,很多大人都带着小孩到公园草地上玩耍。凡文知让周森仔细观察,看看里面有没有带着婴儿的三十几岁的女人。周森虽然不清楚凡文知为什么选择在这里守株待兔,但是他还是很仔细的一个个看过去。 要么是五十来岁的奶奶或者外婆带着小孩,要么就是二十几岁的年轻妈妈带着。三十几岁刚生了孩子的倒是有两个,不过身高和外形都不符合。 凡文知不急不忙,他对自己的算卦水平还是有信心的,今天肯定会有结果。五点多钟的时候,一个三十几岁,微胖的女人抱着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孩到了公园。很多人都跟他打招呼。凡文知听了一会,那些人都叫她勇勇妈。还有人问她,她家周老二怎么没陪她出来。 女人带着小孩在公园里坐了半个小时后,就准备回去了。凡文知拉起周森,跟在女人的后面。未免被发现,他们离她有二三十米远。 女人七拐八拐的,最后进了一栋楼里,凡文知没有跟上去,而是拉着周森躲在另一栋楼前。凡文知用精神力看到女人上了三楼,进了301房间。里面是一室一厅的格局,面积很小,堆了很多小孩子的东西。房间里有几张照片,其中一张是全家福。家中的男人正是周老二。 此时凡文知突然感觉周森绷紧了身体,收回精神力一看,原来是周老二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菜,嘴里哼着小曲,一副很满足的样子。周森就想跑出去,凡文知急忙拉住他。 “别出去了,接下来的事情跟你我都没关系。把地址给你妈,让她过来,名正言顺。” 周森的眼神很茫然,说:“你说的对,这些跟我都没关系。名不正言不顺的,有什么资格去质问。” 凡文知也不好说什么,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会好起来。 凡文知将地址告诉周荷花她们就没再管后续的事情了。倒是周森神思不属。金秀杀上门的那天,带着周荷花和周桃花两姐妹,并且还把周森给拉了去。原本还想叫凡瞎子陪着去的,不过被凡文知拦住了。 凡文知就很明确的说了,“这是周家的事情,我们作为邻居没理由,也没立场参与到里面。”再说她们周家又不是没有长辈。即便周老二的父母早些年就没了,但是周老二他哥还在。即便两兄弟关系一般,但周老大也比凡家有立场。 早上去,到了晚上才回来。四个人连带一起到了凡家。 凡文知一看见她们一家子就直翻白眼。还真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 金秀脸上被抓了几道印子,衣服也被扯烂了。周荷花稍微好一点,周桃花完全没事。至于周森,脸上一个巴掌印,半边脸都肿起来了。 金秀一进来先是傻愣愣的,等凡瞎子一问,就开始哭。也不说话,就是单纯的哭。还是那种很心碎,很凄凉的哭。 周荷花也快哭出来了,“凡伯伯,我们真的是没办法了才来找你的。” 凡瞎子重重叹息一声,虽然没看到,但是也能想象具体是什么回事。“说说看吧,究竟怎么一回事。” 周荷花这才慢慢说起来,原来金秀她们一找到地方,就直接冲了上去。正好遇到周老二出门。这下好了,金秀不管三七二十一,趁周老二不备之时,先打了一巴掌再说。接着冲进屋子里,跟那个寡妇厮打了起来。将所有能想到的骂人的话都骂了出来,闹得好不热闹。楼上楼下的人都跑来看稀奇。 虽然金秀很猛,但是架不住体力不支,最后反倒是金秀被寡妇打。周荷花自然要冲上去救她妈,这也是为什么她也是一身狼狈。周桃花就是冷眼看着。周森的立场很微妙,不敢动。 最后周老二一巴掌就将金秀的鼻血都打出来了,并且还护着寡妇母子,对金秀撂狠话,“要么就像之前那样,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大家相安无事。如果非要闹的话,那就离婚。” 金秀疯了,冲上去再打,哪里还有机会。周老二直接关门,将他们挡在门外。金秀就冲周森发火,骂他是灾星,没用的家伙,白养了这么多年。总之周森成了金秀发泄怒气的工具。 金秀不肯走,就坐在门口堵着。一直堵到晚上,里面大人小孩都要吃东西了,周老二才开门。那寡妇当时就说了,她为周老二生了儿子,延续了周家的香火,没逼着周老二离婚和她结婚就已经很对得起金秀了。金秀要是识趣的话,就回去。就装作没这件事。周老二还是会拿钱回家的。要是非要闹,那也行。你就问问周老二究竟是要儿子还是要女儿。 这是很现实也很残酷的事情。 金秀哭够了,就凄凄惨惨的说:“周老二这么对我,会遭雷劈的。我不会和周老二离婚,不会让那个贱人得意的。”说到后面,金秀真是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要了那寡妇的命。 周老二的态度很明显了,要么离婚,要么装作没事。凡文知冷笑,贱男人。 凡瞎子皱眉,“你的意思不离婚,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去闹,天天去闹。我就不信了。”金秀一张脸都扭曲着。 周荷花愁眉苦脸的,“凡伯伯,我打听了,我爸在那里开了家店买卖二手家具家电。听说生意还行。我妈说要把我爸的生意闹黄了,让那个贱人不能和我爸在一起。” 这时一直没吭声的周桃花突然冷笑出声,“别天真了。把爸的生意闹黄了,爸只会更讨厌你,讨厌我们大家。以后他干脆就不会认我们。我们所有人都会被人笑话。” “你说的是什么话,你还是我女儿吗?你爸他敢!他就别想抛下我们母女。”金秀指着周桃花,恨不得打死她。 周桃花倔强的看着金秀,“妈,别傻了。爸连儿子都生了,这么多年挣得钱都给了那个寡妇,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桃花说得对,这事不能这么干。周老二这人,狠起来的时候六亲不认的。”瞎子插了一句。 “我不管。”金秀大叫,“我不好过,也要叫他们别想有好日子过。” “妈。傻不傻啊?爸那个样子你难道没看见吗?姐去帮你打那个女人,他就打姐。要不是周森拉开了姐,姐就被打了。现在他眼里只有那个寡妇还有他的儿子。我们算什么?我们对他来说就是包袱,累赘。他巴不得把我们丢开。妈,别去闹了,没意义的,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实在不行,你干脆离婚算了,以后就我和我姐来养你。”周桃花不理金秀越来越仇恨的目光,坚持将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 金秀跳起来,一巴掌扇过去。周桃花灵巧的避开,“妈,你打我有什么用。我又没说错。” 金秀指着周桃花的鼻子骂,“你个白眼狼,亏我最疼你,好吃好穿的都留给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我告诉你们,这辈子我都不会和你爸离婚的。” 周桃花倔强的仰着头,表明自己的态度不会改变。而周荷花则轻声细语的说:“妈,我们先回去吧,今天太晚了。等睡一觉再想办法。” 人终于走了,一场大闹并没有得来想要的结果。唯独周森变得沉默。他爸有了亲生儿子,再也看不到他了。 凡文知扶着凡瞎子进了房间,很明确的表示,“爸,这事你也看到了,后面你也帮不上忙,就别参合进去了。” “哎,这事闹的。算了,人各有命,我也管不了。” ------------ 30 第三十章 金秀果然第二天又要去闹,但是周荷花和周桃花都借口工作忙,不肯去。金秀一个人闹腾不起来,干脆回了老家叫上娘家兄弟。娘家兄弟将周老二打进医院了,小孩子也生病了,这下子周老二彻底火了,坚决要求离婚。金秀不答应,周老二也不管。周荷花和周桃花将几个舅舅都赶回去了,然后急急忙忙的找凡瞎子出面,希望他能劝一劝周老二,帮她妈说几句话。 凡文知得知老爸跑去找周老二,彻底怒了,这事还有完没完。这个周老二欠教训,金秀也是脑子不清楚。 凡文知满脸怒火的来到周老二的二手家具店。所有人都在,凡瞎子正在给周老二做工作。周老二一脸不爽,“凡老哥,我尊敬你,可这是我家务事,你就不管了。” 金秀哭哭啼啼的。凡文知走上前,路过金秀身边时,停了一下。接着金秀突然发狂一般,顿时变得力大无穷,抓着周老二厮打。周老二却莫名的反抗不了,好像有股力量禁锢着他。周老二慌了。所有人都跟着慌了,可是没一个人能拉得住金秀。此刻的金秀好似神功附体一般。 但是凡文知依旧不解气,直接将精神力注入周老二身体内。周老二顿时痛得直打滚,其惨烈状犹如正在遭受十大酷刑一般,偏偏嘴里叫不出声来,只能呜呜的叫着。加上金秀的厮打,周老二狼狈不堪。众人惊讶莫名,却没有任何办法。 凡瞎子趁着众人没注意时,用拐杖敲了下凡文知,提醒他适可而止,别把事情闹大了。 凡文知心有不满,不过真要让周老二吃苦头,也不急于现在。时间长的很,总是有好机会的。于是收回精神力,也撤了周老二的禁言咒。 凡文知笑眯眯的走上前,“周叔叔,很疼吧,要不要我帮你拉开婶婶。” 此刻周老二看着凡文知就跟看到魔鬼似地,他明白过来,这里的古怪就是因为这个小子。周老二仇恨的看着凡文知,叫道:“还不快点拉开他她。啊,痛死我了。” 凡文知轻轻巧巧的说道:“原来周叔叔舍不得婶婶啊,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等等,她疯了,快点拉开她。” “行啊,那你还离婚吗?婶婶的抚养费怎么算啊?” “随便,随便。老子不离婚了。哎哟,痛死我了,快点把这疯女人拉开。”周老二痛得冷汗都冒下来了。 凡文知抓住金秀的手,轻轻的说:“婶婶,他答应不跟你离婚了,放手吧。”金秀突然失去力量,摔倒。凡文知扶着她,将她安置在椅子上。“好了,周叔叔刚才说了,他不离婚,也会每月按时给生活费。具体的你们商量吧。” “我不是……”周老二这会也恢复了力气,就想辩解,可是一看到凡文知的眼神,他怕了。那眼神好吓人,像是要死人一般。周老二打了个哆嗦,凡瞎子的儿子果然是个怪物。 金秀回过神来,听到凡文知的话,痛哭出声。这时候她已经无奈的接受保持现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是个很无奈的结局。可是比起离婚,金秀觉得这算不了什么。她是周老二名正言顺的妻子,那个寡妇无非是个野女人。 “爸,那我们现状就来谈谈妈的生活费的事情。”周桃花一脸冷漠的看着周老二。 周老二皱眉,“你就是这样跟你爸说话的?” 周桃花冷笑,“原来你还记得我是你女儿啊!废话少说,谈正事吧。” 凡文知扶着瞎子走出二手店,凡瞎子犹豫了好久才说:“文文,难为你了。以后不要在人前乱用力量。” “我知道,刚才我设了个障眼法,不影响的。”至于周老二,让他知道也没什么。要是他有什么心思,正好给了自己收拾他的理由。 凡瞎子点点头,儿子做事考虑得周到,将来肯定比他这个做老子的厉害。 周森一直走在后面,埋着头,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迷茫的气息。 瞎子拍拍凡文知的手,示意他去看看周森吧。其实这件事对周森的影响最大。 凡文知点头。将瞎子老爸送回家后,凡文知什么话都没说,就拉着周森去了文化宫游乐园。两个人一句话都没说,就是一个一个项目的玩下来,即便是给几岁小孩玩的小火车也被他们玩了一遍。所有项目玩完,凡文知又拉着周森进了肯德基店里。这是很多学生向往的地方,尤其是农村的小孩。果然周森进了店后,眼睛都明亮了许多。 凡文知也不考虑价钱,点了八九十块钱的东西放在桌上,“吃吧,吃饱了,就有力气了。” 周森一手拿着可乐杯,一手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吃的,几乎算得上是狼吞虎咽。 等桌上的东西快被消灭完了,凡文知问:“吃饱了吗?” 周森打了一个带着可乐味的饱嗝,点点头,这会才感到不好意思,“小文我又花你钱了。” “这次算我请你。走吧,我们去河边,那里安静。你要是想哭或者想说说话我都陪你。” 到了河边,两人坐在河堤上,周森忧郁极了。静静的坐了半个小时,周森才开口说道:“小文,我成了孤儿了。” 凡文知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今天我爸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让我以后有事没事都别去找他,他现在只有一个儿子。我问他,那我算什么?你知道他怎么说吗?他说什么都不算,以后跟他们周家没啥关系。还有金秀,她一开始就讨厌我,早就说了,我就是个杂种,灾星。” 凡文知皱眉,还有这种事。不过这也是周老二会做的事情。凡文知拍拍他的肩膀,“没关系,这两年你不是也这么过来的嘛。至于学费,会有办法的。实在不行,找我爸借吧。” “文知,你知道吗?”周森陷在自己的思绪里,根本没听凡文知说了什么,“我一直以为我很讨厌他们,我一直想摆脱他们。一个总是打我,一个总是漠不关心,不以为然。我努力读书,希望有一天能功成名就,让他们后悔,后悔这么对我。当我知道他们不要我了,我却感到了伤心。我为什么要伤心呢?他们对我一点都不好,我不是该高兴吗,终于摆脱了这对父母。可是我就是伤心。我不知道自己将来怎么办,不知道自己这么努力该给谁看。凡文知,你说我是不是有病,我觉得脑子不清楚。” 凡文知笑了,“哥们,你这只是暂时的,要不了多久就会恢复了。毕竟他们养了你这么多年。要是你真的受不了没人要你的话,那我要你吧。反正和现在没差。” 周森稀里糊涂的问:“你要我?你要我来干嘛?你占我便宜。” “呸,你的便宜有什么好占的。” “我本来很伤心的,被你这么一说,好像好多了。谢谢你,小文。” “行了,说那么多谢,还不如来点实际的,记得以后有钱了加倍还钱。” 周森脸一垮,“你真残忍。” “好说。”凡文知笑得理所当然的拍了拍他,斟酌了一下问,“周森,你还记得你的亲生父母吗?” 周森摇头,“我该跟你说过吧,我以前还在一家住过,住了有两年多吧。我记得下了两次雪。” “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周森使劲的想,“好像家里总是很多人,我好像有一个哥哥。”周森摇头,“我不记得了,好像房子很大,每天都是跑来跑去的,很开心。” 这么点线索,凡文知觉得很难,根本无处下手,“那你记得你家是农村还是在城里?” 周森苦闷的摇头,“我都不记得了。” “算了,别想了。”找不到就找不到吧,反正过了这么多年,要是能找到早找来了。 “我都没想。要不是你问起来,那点记忆我都快忘了。” 凡文知嘴角抽了抽,这算是多事吧。这小子根本就没想的那样受了很大的打击吧。这小子根本就是打不死的蟑螂吧。还安慰他,其实根本就不需要吧。 自此,周森以一个“孤儿”的身份算是在凡家扎根了。周森很不好意思,一再的对凡瞎子说:“凡伯伯,谢谢你。要不是有你,我现在就成了流浪儿了。” “别这么说。即便没有我们,你也能好好活下去的。小伙子,别担心,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以后会有出息的。”凡瞎子感叹,多懂事的孩子啊,比凡文知讨人喜欢多了。这么好的孩子,周老二和金秀都不要,真是作孽哦。 “谢谢你,凡伯伯。” 私下里凡瞎子对凡文知说:“以后你多照顾他一点。至于那五十块的房租你也别收了。那点钱,你爸我随便算个命都比这多。” “爸,你难道有顺风耳不成。你怎么知道我有收他房租。” “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凡瞎子得意,“拿去吧,要买什么就买什么。”凡瞎子拿出一叠钱递给凡文知,又笑骂道:“小财迷。” 凡文知将钱揣在口袋里,“爸,谢了。周森我会好好看着的,吃不了亏。” “行了,去玩吧。我听旺财都叫了好几遍了。你赶紧带它去溜溜,要不晚上又该叫唤了。到时候房东老婆又该有借口了。” “我知道了。” 凡文知刚解开绳扣,旺财就撒欢的往外跑。美美小美狗,等等我,我来了。 凡文知大骂,“贱狗。”旺财果然不负所望,成功的从死狗升级为贱狗。旺财目标,泡到美美,生好多好多的儿子,女儿。 请看作者有话说 ------------ 31 第三十一章 瞎子笑嘻嘻的走进来,“文文,今天跟爸爸出个差,价钱可不低。” 凡文知抬起头,懒懒的说,“好热,不想去。” “你一个小伙子还比不上我这个老头子,像什么话。快点,我在院门口等你。” 凡文知懒洋洋的坐直身体。如今瞎子老爸已经在城里打开局面,因为当初接了马成等几个富人家的生意,如今在富人圈子里也是有点名声。还别说,城里的钱果然比老家好赚多了。就连普通算命的最低价都比乡下高出好几倍。 见瞎子老爸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不用猜了,他也知道,对方给出的价格很有诱惑力。穿好衣服,慢腾腾的走出去,“上哪里去啊,远不远。” “远不远有什么关系,又不用走路。快点在前面给我看着路。” 到了地方,原来是在古董街上。凡文知想起自己有一段时间没来古董街了,不知道要做生意的是哪家。一直走,走到街道尽头,转个弯,到了。这家叫古缘斋的他知道。不光做古玩,还做一些金饰,玉佩之类的。总之经营项目比较广泛。据说生意做得很大,背后老板很有实力,但是为人低调,算是个隐形富豪。 “我找顾先生,请通知一下,就说是凡瞎子找。”凡瞎子对门店的营业员说道。 营业员愣了一下,估计是没想到对方是瞎子吧,点头,“好的,你稍等一下。”营业员上了二楼,小一会一个看上去三十几岁,很儒雅的男人走了下来,“凡先生来了,请上二楼。” 凡文知扶着瞎子老爸上去,顾先生看到凡文知,就笑着问:“这位是凡先生的儿子对吗?” 凡瞎子笑呵呵的,“我儿子,叫凡文知。” “小伙子多大了,读几年级?” “十五岁多了,正读高中。” 顾先生招呼着两父子坐下,端上两杯茶上来,“读高中啊,那不是过两年就要考大学了。不知道在哪里读书?” “在七中。”瞎子很自豪的说道。 顾先生做赞叹状,“七中!那不是半只脚都已经踏入大学校门了。” “还是要努力啊,毕竟七中也有考不上大学的。”凡瞎子又开始自谦了。顾先生一直面带微笑,夸赞着。从小孩说到国际形势,从国际形势说到国内形势,最后终于说到今天的主题了。 凡文知一直埋着头,他怕自己打哈欠的样子被看到。这位顾先生,说实话第一印象很好,而且也很会交流,知道怎样让人放下防备,畅所欲言。但是也因为这样,凡文知对他产生了戒备。若是没猜错的话,这位顾先生应该就是雇主,也是这家店的幕后老板,以这家店的历史,此人肯定比看上去的年龄要大。而且以他如今的资产和社会地位,根本没必要如此礼待他们父子。所谓礼贤下士,必有所求。就是不知道他所求的大不大。 “听闻凡先生在这一行名声显达,要不凡先生先帮我看看我这家店的布置如何?需不需要改进。”顾先生伸出手,做出请的姿势。 这是要看风水了,凡文知就奇怪了,明明对外宣称的是算命,可是算命的人少,反而看风水,定阴宅,捉小鬼的多。如今算命都成了瞎子老爸的副业。凡文知站起来,扶着瞎子,“爸,我扶着你看。” 瞎子点头。他眼睛早瞎了,哪里还能看风水。这些人偏偏都以为他一个瞎子能看风水,都说什么开天眼,越传越邪乎。凡文知进门后就看了个仔细,这回不过是走过场而已。整个房子上下两层,风水布局很好。不过还是有点污浊之气,但是不影响大局。 凡文知先是从楼下开始,指着门口说:“这里摆两盆花木会更好。”然后又指着柜台后面的一面镜子,说:“这个镜子不要摆在这个位置,最好就不要摆镜子,放一盆花木会比较合适。” 顾先生脸带笑容,可是心里却在想,这叫凡文知的小孩说的,和之前请的风水先生说的一样。只不过有的摆放比较麻烦,比如门口的花木原本是有的,可是占地方,又要收拾,就给搬走了。还有那面镜子,一位风水先生说可摆可不摆,另外有说摆上比较好,可以聚财。如今看来这个镜子还需要商榷。 上了楼梯拐角,凡文知笑了笑,一团小小的死灵扒在栏杆上,凡文知就问:“这里有出过什么事故吗?比如有没有死过什么小猫小狗的小动物。” 顾先生回头看向跟在后面的门店经理。门店经理摇头,“我们这里都不养动物的,更没有死过小猫小狗之类的。” 凡文知蹲下来,碰触死灵,有点古怪。想了想,就问,“那这里有摆放过什么东西吗?” “以前摆放过一个香炉,不过后来收起来了。”顾先生观察着凡文知,他以为会是凡瞎子出手,却没想到会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看来外面的某些传闻并非是捕风捉影。凡瞎子的儿子的确有些神通。 “那个香炉还在吗,给我看看?” “在二楼。” 凡文知跟着上了二楼,顺便指着二楼门口说:“这门口还是放两盆花木比较好。” “好的。” 顾先生打开橱窗,香炉就放在里面。凡文知带上顾先生给的手套,轻轻触摸,不到三百年的历史,很普通。不过里面有点不普通。“我可以拿下来看看吗?” “当然可以。” 凡文知拿起香炉,端详一番,又从里面抹了点香灰闻了闻,这里面烧过符咒,而且还是带有诅咒的符咒。 “这个香炉是有什么问题吗? 凡文知自信一笑,“没什么大问题,毕竟是从下面拿出来的东西,有点脏很正常。一会烧个净化符就行了。”凡文知将香炉放好,没看见后面顾先生的眼神变化。 顾先生此刻对凡文知很好奇。这个香炉的确是从一个倒斗的手里买来的,时间不长,也就放在了这里。可是凡文知只是看了看,就说是从墓里拿出来的东西,这到底是凑巧,还是他真的有别人没有的本事,能够一眼看出古董的来路。 凡文知拍拍手,大问题没有,就示意瞎子老爸出面。 凡瞎子对顾先生说:“顾先生,我们看了下,你这里的风水很好,没什么大问题。有些小问题,我们现在就帮你解决。” “那麻烦二位了。”顾先生客气的说,脸上没有任何听到风水好而高兴的表情,反倒是有点好奇。 凡文知拿出一张符咒,点燃放在香炉里烧。然后顺手将楼里的污浊之气还有那团死灵给清除干净。 顾先生这会显得很高兴,拉着凡瞎子聊天,“果真是家学渊源,没想到文知小朋友也这么能干。凡先生,你好福气啊,后继有人。” 凡瞎子也很高兴,“哪里,哪里。就是学了点皮毛。要不是我的眼睛看不见,他妈又不在了,家里实在没办法,我也不会让他学这个。毕竟现在大家都讲究科学嘛,学这些,他同学都说他封建迷信。” “别人的话何必放在心上了。再说文知小朋友这么有天分,这么小就能帮你做事了,以后这一行说不定由文知来执牛耳。” 凡瞎子连忙谦虚,说:“不敢。你太高看他了。他就是半桶水,看看风水还行,别的才开始学。” 凡文知有点无聊,暗地里撇嘴,这个顾先生还真是自来熟,这才多久就叫他文知。他们不熟,好不好。四下张望,橱窗的角落里放了一个瓷器,看介绍是北宋耀州窑夔龙纹兽足炉。这个在日本大阪国立美术馆有收藏。至于民间如何,不得而知。 顾先生注意到凡文知,随着视线看过去,“文知,喜欢那件夔龙纹兽足炉吗?不过那是赝品。” 竟然是赝品,凡文知觉得不对。“叔叔,我能看看吗?” “可以,不过要小心点。虽说是赝品,也值好几万的。这件赝品做得非常逼真,从技术上说,丝毫不逊于真品。不过赝品总归是赝品。” 凡文知带着手套,拿起夔龙纹兽足炉,真是漂亮。触手感觉,这件瓷器已经有近千年的历史了,很明显这确实是一件真品,顾先生为什么认为它是赝品。凡文知疑惑,难道是他故意这么说,还是说之前的赝品已经以假乱真到所有的鉴定人员都被骗了,反而让真品蒙尘。或者是里面有别的内情。 凡文知放下夔龙纹兽足炉,这件事暂时还是不说出来的好。 凡瞎子告辞,顾先生送到门口。凡文知意外,他一直以为这位顾先生会别有所求,可是现在看来,仅仅是请他们来看看风水而已,但是这笔报酬太过丰厚了,不合理。虽然这位顾先生有钱,但是有钱人也不会无缘无故付出高出两三倍的价钱。 凡文知落后一步,很小声的说:“顾叔叔,我下次可以到你的店里来看看吗?” 顾先生表现得很欢迎,“当然可以,来的时候先给我一个电话。这是我的号码。”说着递上一张名片。 凡文知收了名片,顾先生的爽快更让他疑惑,这里面究竟有什么是他没看透的。 ------------ 32 第三十二章 凡文知一直过了一个月才再次登门。这次他还带了两块金条。之前从大树那里得来的金条一直放在行李箱里,这都两三年了就没动过。也是因为凡文知自个身体年龄小,没有可靠的人,加上大环境不太理想,就一直搁置了。 而从顾先生那里出来后,凡文知就觉得或许那里是个合适的地方。这次也是想试探一下。两根金条放在书包里,背着就去了。凡文知还特意选了个大晴天,这样的天气到古玩街玩的,旅游的人很多。自己夹在里面,一点都不出奇。 出门的时候,周森也要出去摆摊。现在外面又开了两家文具点,周森原本的文具小摊生意一落千丈。而且他现在学习任务重,并没有多少时间给他打工。虽然周森还是继续摆摊,不过现在他改卖衣服,小饰品了。生意勉强维持。 “文知,你去哪里?还背着书包,你要去图书馆吗?” 凡文知嗯了一声,问他:“最近生意怎么样?要我说你就去科大那边摆摊,那里学生多,手上也有钱。” “太远了,还是在门口摆吧。” “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我说了,你要是没钱的话,可以找我借。等你以后毕业再还我也没关系。” 周森切了一声,“你能有多少钱啊?行了,你快去吧,我要真缺钱就找你。” 凡文知告别了周森,坐上公交车。下午三四点钟,古玩街上的人很多。凡文知直接去到古缘斋,来之前他已经给顾东成打了电话。进了门对营业员直接说:“你好,我找顾先生。我是凡文知,有打过电话过来。” “顾先生就在二楼,你直接上去就可以了。” 凡文知点头称谢,直接上了二楼。 顾先生坐在沙发上,桌上放了两杯茶水,还有一个檀木盒子,盒子里面放着的就是上次凡文知感兴趣的北宋耀州窑夔龙纹兽足炉。这样子分明就是在等人,还是在特意等他。凡文知嘴角往上翘了半分,很有趣啊! “顾先生,你好。” “叫我顾叔叔吧,跟之前一样,别那么客气了。” 凡文知笑笑,顺着叫了声顾叔叔,在顾先生的对面坐了下来。 “顾叔叔这是在等我吗?”凡文知装作很好奇的问。 顾先生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对,我是在等你。要是你再不来的话,就该我去找你了。” “听顾叔叔这么说,似乎很笃定我一定会再来。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们各取所需,我说的对不对?那天走的时候,你一副分明看到出路的样子。看来我这里是能为你提供点的服务。这么说不错吧。” 凡文知喝着茶水,挡住了自己的眼神。放下茶碗,笑着说:“那顾叔叔特意把这个北宋耀州窑夔龙纹兽足炉拿出来,是有什么用意吗?” 顾先生哈哈大笑,“凡文知,真是后生可畏啊!你不用戒备我,我感激你还来不及。” “我听不懂顾叔叔的话,假如是为了看风水的事,你早就支付了报酬,没有必要感谢我。再说我和我爸也没有帮上什么忙。” 顾先生突然变得很认真,表情也特别的严肃,说:“凡文知,我还记得那天你看见这尊足炉时的眼神,有疑惑,确定,还有怀疑。一个区区赝品,怎么会让你出现那么多的想法。是这个赝品本身有问题,是吗?” 凡文知脸上带笑,他还不知道自己眼神中还有这么多意思。“顾叔叔,我只是觉得它好看而已,并没有你说的那些。” “不,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也很幸运的相信了自己判断。你们走后,我就拿着这个北宋耀州窑夔龙纹兽足炉去找行家做鉴定。他们告诉我这是真的。”顾先生眼神明亮,定定的看着凡文知。 而凡文知只是笑而不语。既不肯定也不否定。顾先生只好继续说道:“而之前出手的那只真品也被鉴定为是真的。凡文知,当所有人都将真品当赝品的时候,只有你看出了其中的问题。我很佩服,也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神通让你能一眼辨别真假。很抱歉,我实在是太好奇了,我找人调查了你。你的生活很普通,但是其中有一个很有意思,你三岁的时候吃了老鼠药竟然不死。还有就是有传闻你爸爸,凡先生有开天眼,当然用你们的话说是开慧眼。但是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开天眼的应该是你。凡文知,我说对了吗?” “顾叔叔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口渴了吧,要不先喝口水。”凡文知很淡定,开天眼也好,吃老鼠药也好,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人要干什么。 顾东成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凡文知根本不给自己任何正常一点的反应。原以为只是一个有天分的小孩,没想到这人的心思还挺深沉的。顾先生自嘲的笑了笑,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如今的小孩子可不像他们当初那样,没见识,傻乎乎的。但是顾东成还是没忍住要问:“凡文知,听了我说的那些话,你就没点反应吗?” 凡文知有点好笑,“顾叔叔,你需要我什么反应呢?再说你说的这些很重要吗?” 顾东成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的确是他太过于在乎了。这些都是凡文知不能说的秘密,他贸然去问,犯了忌讳。没想到自己混了这么多年,今天还会犯这种错误。 “顾叔叔不必沮丧,毕竟我只是个未成年的学生,大家好奇一点也没什么的。” 顾东成被凡文知开解,这让顾东成有点尴尬,又有点哭笑不得。“你说得对,我是好奇心大了点。” “人要有好奇心,才活的比较愉快。”凡文知做出一副肯定的样子。 顾东成笑了,开怀大笑,“凡文知,你这人可真有意思。” 凡文知撇嘴,之前只听见有人说他怪,说他孤僻,还有怪物之类的,就没人说他有趣。而且他自己也没觉得自己有趣。 “好了,不该问的我不会问了。现在你能帮我看看这个北宋耀州窑夔龙纹兽足炉是真是假?” 凡文知挑眉,“顾叔叔这是要做什么,鉴定的话应该找专家。” “如果我说我是要考你,你会怎么办?” “我会考虑,关键是请你说出你的目的。” 顾东成摸摸头,“看来你对我还是抱有戒备心理啊!这也是正常。这么说吧,在本地有个私人拍卖会,拍卖的东西五花八门,而拍卖会需要一个人来掌眼。而我很看好你,毕竟你有天赋,你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 凡文知歪着头想了想,“那个拍卖会应该有专业的鉴定人员,不是吗?” “这是没错,但是由于拍卖的东西种类太多,而每个鉴定师所擅长的并不一样,没人擅长鉴定所有的物品。所以这给拍卖会带来一定的困难。” “因此你希望请到一个全面的鉴定师,比如像我这个传闻中开天眼的人。那能问一句,顾叔叔跟这个拍卖会是什么关系?” 顾东成指着桌上的北宋耀州窑夔龙纹兽足炉,对凡文知说:“你先看看这个,是否真品。我的事一会再说,如何?” 凡文知了然一笑,连手套都没带直接拿起足炉,接着很肯定的说:“假的,制造于十年前。不过做工很精细,忽略它是赝品的事实,也可以当艺术品出手。” “你确定?” 凡文知自傲一笑,“没有比我更确定的。” 顾东成显得很兴奋,连叫两声好。“天才,你果真是天才。这个足炉几个专业的鉴定师都鉴定为真品。你一眼就看出来了,真是天才。”说着举起北宋耀州窑夔龙纹兽足炉,“这件完全可以以假乱真,想不到啊,想不到。这样神奇的手艺,可惜了。”说完将赝品又放回檀木盒子里,“不过这东西卖给洋鬼子们,也不算亏了。” 凡文知皱皱眉,这属于欺诈。 顾东成笑道:“虽说是欺诈,但是没一个真正的中国人会指责。那些洋鬼子抢了我们多少老祖宗的东西。他们不配买真品,也不会买卖给他们。给他们一个赝品就很客气了。” 凡文知点点头,的确身边很多人都会这么想。比如瞎子老爸,对待外国人永远是鄙视的,看不起的。“那现在顾叔叔能告诉我了吗?” “哦!对,我算是私人拍卖会的组织者,也是股东之一。” 原来如此。“我需要考虑一下。” “没问题,这是应该的。”顾东成志得意满,好像凡文知已经答应了他似地。“对了,你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吧,说说看,我能帮忙的一定帮忙。” 凡文知将背包提在手上,“倒是不需要顾先生提供帮助,只要能给个公道的价格就可以了。”说着将背包里的两跟金条拿出来,“一根两斤,一共四斤,都是足金。我问过你们的店员,他们说这里收购黄金的。” 顾东成很吃惊的看着凡文知,这小子竟然拿着这么多的黄金,一点都不显的。是凡瞎子让他来的,还是他自己来的。不对,有什么不对。顾东成拿起一根金条,翻过来就看到背面的古体冯字。这明显就是家徽,顾东成更怀疑了。接着转念一想,以凡文知的神通,想要搞点黄金本不是难事。也就放下了好奇。“好。我这就叫人上来处理。算了,我亲自来吧。”毕竟被人看到一个小孩拿出这么多黄金,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找来了称,重量没错。至于是否足金,顾东成并没有检查。凡文知问:“顾叔叔不确定一下吗?” “不用了,我相信你。是给你现金还是转账?” “给现金吧,我没账号。”未满十六岁的人很惨啊,没有身份证,还不能去银行开户。 其实这时候出手黄金,凡文知很亏。上半年的时候,国内第三次下调黄金收,售价格。目前市面上黄金的收购价格在每克70元人民币左右。不过凡文知这次本身就是试探,只是想看看出手后有无麻烦。至于剩下的黄金,在用不到时,就当是占地方了。 顾东成打电话叫人拿现金,很快一个带着黑超眼睛的大个子男人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就上来了。顾东成将塑料袋推过去,“点点看,这里是十五万。” 凡文知听后接过塑料袋,从里面拿出一叠,“你多给了。” “没有多给。你这黄金成色好,又有特别的标示,一看就是有年头的。这些拿到市场上很有卖点,我不亏。倒是现在行情不好,你亏了。” 既然已经这么说了,凡文知也不推辞,将那一万收起来,点头称谢,“顾叔叔,那我就先回去了。” “这么早?要不一起吃个饭。一会我让人送你回去。毕竟你一个人,路上不安全。” “吃饭就没必要了,我爸还在家里等我。要是方便的话,你就让人送我一程。” 顾东成点头,“没问题。另外之前我说的事情你回去考虑一下。一个星期能给答复吗?” “好的,我考虑好了就给你打电话。” 司机将凡文知送到小区门口,就返回去了。时间还早,家里没人。凡文知很干脆的将钱都放在了行李箱里,和黄金做伴。另外拿了一万放在身上。打算明天就去买电脑。 ------------ 33 第三十三章 第二天上课,凡文知中途逃课,被周森给逮住了。凡文知和周森依旧还是在一个班。周森还做了学习委员,并且很受欢迎。老师很喜欢他乖巧,听话,学习成绩也好。女生也很喜欢他,长得帅气,又温柔。男生跟他关系也很好,会打篮球,会踢足球,为人比较实在,不会打小报告,还给作业抄。 反观凡文知,他就是另一个极端了。当然凡文知长得也很好看,应该说是最好看的。但是他很怪,他从不主动和别人说话,也不爱理人,总是拒人千里之外。对人冷冰冰的,一点都不温柔。不打篮球,不踢足球,永远是上课前最后一分钟进教室,放学后第一分钟走出教室。上课总是睡觉,总是最后交作业,偏偏成绩又好,老师对他也没办法。总之凡文知在同学和老师眼里就是一个性格孤僻的怪人,可惜长得那么好看。 最让大家疑惑的是周森和凡文知偏偏最好,好到周森主动维护凡文知的一切,无论好的坏的。当同学们背后议论凡文知的时候,周森总是会帮他辩论几句。可是这也改变不了凡文知是个怪人的事实。 凡文知被周森拉着衣服,“凡文知,马上就要上课了,你要去哪里?你想逃课?” “喂,帮我给老师请个假,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周森很坚决的摇头,“不行,下节课考试。等考试完了,你要去哪里,我陪你去。” “不要,我就要现在去。”凡文知很烦,周森越来越婆妈了,就连在家里,瞎子老爸多半都会赞成周森。 周森突然扑哧一笑,“凡文知,你越来越任性了,还幼稚。” “随便吧,快放手。” “等考试完了再走。” 凡文知火了,“你非得逼我是吧。那行,那我就考完再走。”甩开周森的手,一脸不爽的进了教室。 周森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笑了。这家伙明明很容易就能甩开自己,偏偏还让自己放手。这分明就是别扭啊!也不知最近是怎么了,凡文知在家里也别扭起来。莫不是书上说的叛逆期到了。周森摸着下巴想了想,嗯,要不和凡伯伯好好说说,别整天有事没事的就拉着凡文知出去从事封建迷信活动了。搞得现在所有人都叫凡文知怪人。 凡文知唰唰唰的将卷子做完,一看表,才过了二十几分钟。冲到台上交了卷,赶紧收拾背包走人。所有人看着凡文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的动作,都傻眼了。太牛了吧,这才几分钟就交卷了。周森在下面忍不住嘴角直抽,他后悔了,他应该一开始就让凡文知走的。反正这次考试只是一般的测验而已。 凡文知到了电脑城,上下逛了一圈,定了一台组装机,这就花了近七千块钱。出了电脑城,又到旁边的通信商场看了看,手机依旧比较笨重,功能也很简单,不过比前几年的砖头好了很多。要不再买一部,或者两部手机。自己一部,老爸一部。以后老爸联系业务也方便。不过今天带的钱不够,凡文知决定明天再来。 在饭馆随便吃了点东西,这都过了快两小时,电脑该组装好了。进了电脑商铺,电脑果然已经装好了。凡文知试了试,还行。想起以前用的智能,哎,往事不堪回首啊!付了钱,将保修单收好,和商铺的小弟一起抱着电脑下楼。 电脑显示器很笨重,凡文知决定打的回去。 回到家,周森也回来了,凡文知笑问:“你怎么也逃课呢?你就不怕你的好学生形象被毁了。” “怕什么。逃个一次两次又没有关系。凡文知,你买了什么?天啦,你买了电脑。这要很多钱吧。难道最近凡伯伯又大赚了一笔?” “不是,是我自己的私房钱。” 凡文知说得很轻巧,不过周森却张大了嘴巴,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行啊,成地主老财了。早知道你这么有钱,我才不跟你客气。” “我也没让你跟我客气,要不要借钱,我还有哦!”那表情,那语气就似引诱小红帽的大灰狼似地。 周森猛点头,“要,当然要。” 凡文知掏出钱,也不数,都塞到周森手里,“这些都借给你。” “太多了,我不要这么多。” “我接受分期付款。要不要?” 这么好的事情,周森急忙将钱攥紧了,“当然要了。” 装好电脑后,两个少年兴匆匆的带着户口本就去电信开通网络。结果被告知未成年没有身份证不能办理,也不能以委托人身份代表被委托人凡瞎子来办理。沮丧的走出电信营业大厅,凡文知郁闷。又安慰自己道,没关系,过年的时候就去照身份证。 周森倒是没所谓,毕竟他又要上学,又要摆摊,能用电脑的时间很少。拍拍凡文知的肩膀,“要不让凡伯伯来办理吧。” “只好如此了。对了,你之前说什么请帖的事情,有谁发请帖?” 周森神色落寞,“就是大姐前两天来送请帖了,她下个星期周末结婚,希望我们都能出席。” 周荷花啊,好久没听到她的消息了。“要回老家摆酒吗?还是就在城里?” “就在城里,酒店都订好了。那男的就是郊县人,很近的。不过听周桃花说脾气不是很好,喜欢打麻将。” “那对方的条件怎么样?” “我没见过,就听说那人家里还可以,有现成的房子。也是在酒店上班,不过是保安经理。凡文知,到时候你要去吗?” 凡文知想了下,“到时候再看吧,现在也说不准。” “哦,这也是。不过凡伯伯已经答应要去。”周森说起这个显得很平静,平静中还带了点烦恼。 凡文知捅了他一下,“怎么呢?难不成那边又有什么事?” 周森很烦躁的叹了口气,“你也知道婶婶这两年都住在城里,这两年闹得……总之大姐和二姐都被闹得受不了。最近她们那边有家杂货铺转让,婶婶突然就说想把杂货铺兑下来,让大家一起出钱给她。”自从周老二夫妻公开声明周森不是他们的儿子后,周森就改口跟着凡文知一起叫。就连春节的时候也是在凡家过年。周老二和金秀都是默认,对此没吭过一声。估计他们是巴不得甩开这个包袱,又不是亲生的,不需要在意。 “这事跟你有关吗?”凡文知不解,周森烦躁个屁啊,跟他又没关系。 “大姐要结婚,说没钱。最后只答应出两千块。二姐也说没钱,说是没存款。叔叔也不肯给钱,只说只负责给生活费,其他的不管。那天大姐来送请帖,说了一下,意思很明确,他们养了我这么多年,这时候我也该表示一下。”周森也是无奈,养育之恩总是要报,可是这也太强人所难了。 这种话也说得出口,真是极品啊!凡文知就问:“那你打算怎么办?你不会真打算给钱吧?听你说的,婶婶的杂货铺十有八九是做不成的,你不会傻得去给钱吧。你要是真给了,我告诉你,周荷花和周桃花肯定会恨死你。让你多事,没事都被挑起事来。” “哎,我也知道啊!可是你说婶婶整天待在城里,又没有事情做,会很无聊吧。如果有了杂货铺,也许也不会再闹了吧。” “这事应该由周荷花她们两姐妹去操心,你就别管了。要是真的要给钱,你就给个两百块就行了。”凡文知撇嘴,亲生女儿都不管,周森这个养子瞎操什么心。 周森点头,“我听你的,到时候我就给两百块就好了。对了,凡文知,春节回去照身份证的时候,你说我要不要把户口迁出来?” 迁户口啊,凡文知摇头,“应该很难吧。你一没房子,二未满十八岁,三周家给不给你户口本都是问题。” 周森垂头,浑身散发着失望的气息,“可是我很担心。户口不迁出来,估计总有一天会有麻烦的。” “怕什么。” 周森不满的看了眼凡文知,你当然是不用担心了。以后一年年大起来,要用到户口本的地方多得是。 先不提周森的烦恼,话说凡瞎子得知儿子花了几千块的私房钱买电脑,显得很是平静。就像这件事很正常,很合理。也不问凡文知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钱,钱的来路正不正。倒是凡文知主动挑起话题,“爸,你就不问我?” “嘿,我儿子有私房钱很正常啊!以你的本事如果没点私房钱,爸爸都要担心了。只要不犯法就行。不过即便真的不小心犯了法,记得把屁股擦干净,别给人留下线索,更别留下证据。你要知道公安很厉害的。” 凡文知望天,瞎子老爸的想法永远都是这么与众不同。 “对了,儿子。你花了这么多钱,要不要爸爸补贴你一点?” “不用了,我还有钱。” “死孩子,一点都不孝顺。爸爸想给你钱,你就该乖乖的拿着,知道吗?”瞎子敲了下凡文知的头。 “那你就给吧,最好多给点,不然显得你小气。” “你这个死孩子,行了,少不了你的。”凡瞎子这次果然大方,直接给了凡文知一万块钱。凡文知拿到后,直接揣包里,准备买手机用。 瞎子拿到手机,直说败家子,没见过这么败家的。钱都留不住,左手进,右手出。可是他的表情分明显得很高兴,只是嘴上还是忍不住唠叨。凡文知嫌他爸吵,急忙带着旺财溜了。 在花园里,凡文知拨通顾东成的电话,“喂,顾叔叔,是我。” “文知啊!上次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呢?”顾东成一接到电话就觉得有戏。 “我想问一下,这个报酬你们是怎么开的?” “鉴定一件两千块钱,这个价钱在行业里不算高,毕竟你还没有名气。”顾东成说出心里的定好的价码。凡文知听后,觉得这个价格并不便宜,还是说明面上的价格和私底下的价格不是一个算法? 凡文知想要再确认一下,“是一件两千块,不是一次两千吗?” “对,一件两千,放心,每次鉴定的东西一般只有两三件而已。而且这种事情不是常有,所以这个价码的确是有点低了。不过等你以后名气大了后,价码自然水涨船高。”顾东成也没隐瞒,明面上的事情说清楚比较好。毕竟凡文知可不是一般的小孩,要是知道有所隐瞒或是欺骗,估计会闹出事情来。 凡文知觉得这事可以做,风险也有,但是在自己的承受之内。于是答应,“顾叔叔,我接受你的邀请,可以帮你去做鉴定。” “太好了。下个星期周末就有一场,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对了,场合比较正式,衣服方面,要不我这边安排人给你准备。” “好,那就谢谢顾叔叔了。” 凡文知挂了电话,心想对方很急啊,下个星期就去。这顾先生就这么贸贸然的让自己这么个未成年跟着去,会不会显得很托大。还是说他们之前有发生过什么事情,这才需要自己。算了,不管了,先去看了再说。 ------------ 34 第三十四章 婚礼和拍卖会撞在了一天,凡文知很理所当然的拒绝出席婚礼,他讨厌看到那一家子人,最好永远远离他的生活。下午不到五点钟的时候,顾东成派的人来接凡文知,并且还把他的衣服给带来了。 凡文知换上一身量身定做的西装,再配上冷冷的表情,犀利的眼神,以及他出色的外表,不得不说整个人摇身一变,给人一种高贵、惊艳,还有禁欲的感觉。来人很吃惊于这样的转变。原本只是觉得长得很不错的小孩,个性拽拽的,没想到这么一打扮,连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任何人都无法忽略他,他是中心。 凡文知抖了了下肩膀,很久没穿这么贴身的衣服,他平时的衣服和裤子统统都要大一号。而且还是正装,真是久违了。照镜子,嗯,自己依旧是那么吸引人,打个响指,“走了。” 车子先到顾东成的办公室,是在商业区的写字楼里。顾东成听到说凡文知来了,转过身一看,意外惊喜外加还有一点担忧。把这么一个美少年带到那样的场合,合适吗? 凡文知冲顾东成点头,很自信的说:“我没有任何问题。” “你自然是没问题,可是难保其他人没问题。”这样的凡文知,无论男女都会被吸引。顾东成有点明白了凡瞎子一直将凡文知藏起来的用意了,太亮眼了,却没有相匹配的实力,很容易成为别人觊觎的对象。当然这个亮眼,在凡瞎子心里是不一样的概念。顾东成抚额叹息,也许这真的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凡文知却是无所畏惧的笑了笑,“顾叔叔会照顾我的,对不对?” 顾东成一愣,点头,“对,我会负责照顾你的。” □□个人坐了三辆车出发,看景色车子一直往城外开去。凡文知回转头,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到金水县,很近的,一会就到。” 金水县,销金窟。这金水县离省城只有八十来公里,开通高速后,开车不过三四十分钟而已。但是在行政管理上它并不隶属于省城,而是属于另一个地级市管。偏偏它离地级市有个两百多公里,离省城却只有几十公里。这样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得它逐渐成为城里有钱人销金的地方。就连凡文知这个长期宅在家里的宅男也知道,貌似在金水县有传闻中的赌场,各种娱乐场所,明面棋牌室,暗地里不知是什么的俱乐部。当然现在又多了这个拍卖会。 顾东成将拍卖会安排在金水县,凡文知也理解。 还没到县城的时候,车子拐了一个弯,前行十几分钟后,来到一个别墅小区。看着规模庞大的小区,门口装备齐全的保安,凡文知就知道这里面有很多名堂。富人们绝不会无缘无故在这个没山,没水,缺少人气的地方买房子。那么房子的价值就不是体现在住的方面,而是别的什么了。 刷了卡进了小区,车子一直开到最里面才停下。两栋联排别墅被打通,里面灯火辉煌,不过没什么人气,看来拍卖会还需要一段时间才开始。 “顾先生,您来了。会场已经布置好了,你要不要现在去检查。”一进门,就有工作人员上来汇报工作。 顾东成摆手制止,“先不用,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 “那好,我先带人去看看,你们先忙。对了,一会来的客人里面会有脾气比较古怪的,记得小心伺候。要是得罪了那位客人,大家都给我吃不了兜着走。”顾东成面色严肃,语气严厉的说。 “顾先生放心,我们会做好的。” “文知,你先跟我上去看看货。” 凡文知跟在顾东成身后上楼。其他人都去忙工作了,唯独之前见过一面的黑超酷男还跟着。凡文知猜测,此人很可能是顾东成的保镖兼助理。听顾东成叫他小武,就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货都放在三楼,一个保全设施先进的房间里。货物果真五花八门,有珠宝,有钻石,还有传闻中法老的权杖。凡文知凌乱了,这都是什么东西。后面还有古画,瓷器,雕塑品,甚至还有一个用木头雕的雕像,看介绍是南美一带的丛林神。还有一些貌似很神秘的手抄本,羊皮卷。最后是一个重达几千斤的石头,根据专业人员评估,里面很可能有一块上好的玉石。 “文知,你先看一看这些东西,熟悉一下。一会拍卖会开始后,有些客人需要再次鉴定,到时候我会推荐你。” 凡文知抬头,“不需要现在鉴定吗?” 顾先生摇头,笑着说,“我们这里是私人拍卖会,和公开的拍卖不同。对那些客人来说,所谓权威机构的鉴定书就是一张废纸,你要知道富人总是比较多疑。他们更相信自己,相信自己人。而且里面很多人来头不小,再加上货物种类繁多,所以需要一些措施满足顾客的需求。就好比这根法老权杖,据说具有强大的力量,能够诅咒人。可是我们凡人怎么知道它是否具有力量?如果没有力量,这根权杖什么都不是。那么如何确定,这就需要一些特殊的人,通过特殊的手段来确定了。” 凡文知点头,“这么说,客人如果想要买下这根权杖,就要求先验证真假再进行拍卖,对吗?” “没错。所以一会开始后,你跟在我身边就好。需要你出面的时候,我会安排。” 凡文知点头,听上去这个拍卖会还有那么点意思。 八点整,拍卖会准时开始。来的人不多,也就二十来个,不过加上他们所带的人,那就多了。足足有百来号人。凡文知一直坐在台面的左下方,那里是工作人员的座位。跟他一排的有一个三十几岁,带眼睛的男子,听说是珠宝鉴定师。还有一个身穿唐装,五十多岁的人,人称张天师,凡文知猜测很可能有些神通。 今晚一共拍卖六件物品,一个翡翠项链,一袋钻石,足足有三十颗。一根传说中的法老权杖,一件南宋官窖琮式瓶,一件古老的羊皮卷,传闻上面记载了西夏古国的秘密。最后是那件南美丛林神的木雕,据说能产生奇异的力量。 拍卖会从一开始就很安静,第一件拍卖品是翡翠项链。当项链拿上来的时候,感觉就是美不胜收,就想把它买回家收藏起来。有一位女士和几位男士都看重了这件翡翠项链。但是要求先鉴定是否是说明书上说的那样整条项链用的都是老坑玻璃种。 顾东成安排那位珠宝鉴定师,其他几位客人另派鉴定师,大家共同鉴定。凡文知以为很快就会有结果,却看见众人纷纷走到自助餐台前面,拿起酒杯,开始交谈起来。 半个小时后结果出来,正如说明书上介绍,确实都是老坑玻璃种,而且设计独特,新颖,在世界上是独一无二,绝没有相同的两条。 拍卖很顺利,最后这根项链被那位女士用六百万的价格拍下。 后面进行得都很顺利,并且鉴定时间也很短。钻石,法老权杖,羊皮卷都很顺利的出手。不过等到南宋官窖琮式瓶拍卖时,问题出来了。虽然鉴定结果是真品,但是有客人提出不能接受鉴定结果,因为目前有人能烧出连碳十四都鉴定不出的赝品。顿时大厅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想听听顾先生怎么给大家一个交代。 就见顾东成不慌不忙的走上台,“各位,你们的担心也正是我们所担心的地方。所以我今天特意找了位这方面的天才。他有天才的眼光和手感,只要是经过他的手鉴定的物品,准确率百分百。下面请我们的天才鉴定师凡文知上台。”顾东成伸手请凡文知上台,同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工作人员席位。就见一个俊美的少年,面无表情的走上台,微微鞠躬,很平静的说道:“大家好,我是凡文知。我可以为你鉴定任何物品。” 人群很冷漠,没有料想中的嘘声,议论。大家都等着顾东成的下文。 “大家都看见了,我们的天才年龄不大,但是我们不能否认这世上的确是有天才的。现在我提供二十分钟的时间,任何人都可以拿任何物品请他鉴定。事实能说明一切,请大家踊跃参与。”顾东成很潇洒的下台,把舞台留给了凡文知。 凡文知很无语,他根本没想到顾东成会这样介绍自己。出名倒是出名了,不过麻烦也肯定也会跟着来的。失算啊,失算。早知道就拒绝了。不过现在也不后悔,不同年龄做不同的事情,凡文知认为自己现在可以做这些事情了。 两分钟过去,大家依旧冷漠,倒是一位客人,很暧昧的笑出声来,“顾先生,这位天才拍卖吗?我对他很有兴趣。” “抱歉,此人非卖品。” 叹息声四起,显然有这样想法的不止一人。 凡文知盯着那位客人,四十多岁的样子,有点发福,还不是那么令人讨厌,可是他的话让凡文知讨厌上他。凡文知慢慢走下舞台,一步一步的来到男人面前。众人都有趣的看着这位少年究竟要干什么,是要动手吗? 凡文知在离男人两步距离的地方停住,手极快的从男人身上扫过。然后冷漠的说道:“黄家强,四十五岁,有中度酒精肝。身上西装是阿玛尼,生产于1998年十一月份。手表镶嵌了十二颗钻石,生产于1996年的四月份。皮鞋生产于今年的五月份,用材纯小牛皮。项链足金,生产于1995年,不过在1998年的时候有请人重新设计造型。黄先生我说得对吗?” 黄家强很惊讶,不过表情还维持着。大厅里的众人都愣愣的看着这一幕,很神奇。突然一个掌声响起,跟着众人的掌声也响起。凡文知就在这片掌声中再次走上舞台,“各位客人,刚才不过是个小把戏。请你们相信我,我可以为你们鉴定一切东西。” 终于有一个保镖上来,将手中的黑超递过去,“就这个吧。” 凡文知拿在手里,随意看了看,“生产于1997年八月份,眼睛框有细微磨损。建议换个新的。” 保镖接过眼镜,面无表情的带上,然后对凡文知点点头,就下去了。接着第二个人上来,递给凡文知一个青瓷盘子。 “这个是1998年一月份烧制的,品质一般,内有瑕疵。” …… 最后递上来一个古朴的手镯,凡文知拿在手里后,暗皱了下眉头,最后还是实话实说,“这个手镯有三百五十年的历史,是从下面淘上来的,不过已经过了很长时间。手镯古朴大方,但是建议最好不要带。” “为什么?” “若是真的要带的话,那么请先找个道士将里面的恶灵清除。” 话音一落,一片哗然声。 之前和凡文知坐在一排的张天师在顾东成的暗示下走上台来。拿过手镯,捣鼓了一番,很肯定的说:“凡小友说的不错,最好还是先找个道士的好。” ------------ 35 第三十五章 凡文知的第一场秀算是开门红。回到正事,提出质疑的客人同意让凡文知鉴定南宋官窖琮式瓶,并且以他的结论作为最终的鉴定结果。凡文知拿起南宋官窖琮式瓶,他原本是很轻松的,可是这会他轻松不起来了。这只瓶,只有五百多年的历史,根本不是南宋烧制的,而是明代仿的,并且仿制得特别精细,连每一丝细节都仿制到了。 凡文知吸口气,将南宋官窖琮式瓶小心放好。走到麦克风前,先是看了眼顾先生,然后平静的说道:“各位客人,这件南宋官窖琮式瓶是赝品。”话一出口,全场哄然。 “这只南宋官窖琮式瓶是在明代成化年间仿制。单论其艺术价值和收藏价值,是一件十分值得大家收藏的瓷器。”说完这话凡文知静静的走下台。他知道,这番话必会引起波动。光是之前鉴定该瓶为真品的古玩鉴定师,他肯定是得罪完了。还有顾东成那边,很可能这是最后一次合作,毕竟自己拆了他的台。凡文知默默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顾东成救场。最后这件还是拍卖出去了,不过价格只是原先起拍价的二分之一。 等顾东成下来后,凡文知想说点什么,可是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合适。说对不起吗?凡文知并不觉得自己有做错。对于这些死物,真就是真,假就是假。能骗一次,总不能次次都骗。 坐在旁边的珠宝鉴定师,低声的对他说,“还是太年轻了。以后注意点。” 而另一边的张天师,则是很欣赏的看着他,“小伙子,很不错。” 凡文知苦笑。 此时顾东成冲凡文知招手,凡文知走过去,心说,不会这时候就要发作吧。 顾东成看着凡文知的表情,苦笑,“你就这么怀疑我的诚信?你知道这些人为什么愿意冒着风险到我这里来买东西吗?就是因为我这里够真。你今天做得很好,并没有让我失望。虽然引起了点麻烦,不过现在已经解决了。放心好了,以后我还会找你合作。看这次影响力,说不定下次我就要给你提价钱了。” 凡文知此刻心里就想,他果然没看错这个男人,这个人虽然有生意人的狡猾,但是不可否认,他的确很诚信。难怪那些富人都愿意到他这里来买东西。诚信就是他的招牌,够真就是他的特色。 “很抱歉,给你添麻烦了。”凡文知很诚恳的说。 “没关系,看来以后拍卖之前都要让你来掌掌眼才行。” “我很荣幸。” 顾东成大笑出声,“小家伙,真是有意思。我怎么就没你这样的儿子。” “那我也没有你这样的爸爸啊!” 顾东成一愣,再次大笑。“好,好,以后没事就到我店里坐坐,我们多多交流。” “好的,我一定会去。” 此时台上正在拍卖最后一件物品,南美丛林神的木雕,传闻有着奇异的力量,并且该木雕已经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 几位特殊鉴定人士共同鉴定该木雕,可是有人此时提议让凡文知也参与鉴定,众人附议。顾东成只好派凡文知再次上场。木雕很简陋,丛林神的五官雕得很大,尤其是眼睛,完全不符合比例。让人看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很丑陋,但是却又意外的协调。真是奇怪的木雕,而这群想要购买的人也很奇怪。 几位特殊鉴定师,都有较强的精神力,凡文知感觉得到,这些人确实是有本事的。轮到凡文知,轻轻的碰触一下,很奇怪。明明有一团很强的能量,但是却一点波动都没有。凡文知再次探知,原来是被封印了。而被封印的是一种邪灵,很强大。当精神力与对方相碰触时,对方很迅速的对他进行攻击。凡文知收回精神力,这根本就是一个不祥的东西,为什么还有人要买。 几位特殊鉴定师都鉴定完毕,各自都有了答案。此木雕确实拥有神奇的力量,但是究竟是何力量,是否有危害,暂不能明确。不过众人都建议慎重,这种木雕在□□人的眼里,众人一贯的认知里都是不祥的。 最后轮到凡文知,“我建议将这个物件毁掉。” “为什么?” 凡文知顿了下,说:“别的无可奉告,我只能告诉你若是买回去,绝不是明智的决定。另外如果真的要买,现在就可以预约几位大师,到时候好上门驱鬼。” 大家哄然一笑,气氛顿时变得轻松。 但是还是有人不信,就问:“这玩意真的这么邪门?” 凡文知叹口气,好奇心太大不好。只好现编:“这种木雕在南美丛林是用来封印邪恶灵魂的载体。你若是不怕鬼,自然可以将它买回去。” “既然已经被封印,那鬼也跑不出来吧。” “这世上没有永久的封印,邪灵总有一天会出来的。” 话说到这份上,凡文知以为众人都会打退堂鼓。却没想到这伙人个个都是胆大的。众人反而踊跃参与拍卖。凡文知看了后,摇头好笑。说不定什么时候老爸就有生意上门了。木雕最后被一位二十几岁的男人拍走。凡文知好奇看过去,那想到对方也看了过来。两人视线交汇,凡文知冲他点头,对方也点了个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凡文知这下子就开始大方的打量那人,个子比较高,长得很帅,可以说是今晚除了他自己外,最帅的男人。很有气势,一副成功男人的样子。从其动作看来,该人应该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凡文知就不明白了,这么一个四有青年,怎么会想到买个有问题的木雕回去。 内急,收回目光,凡文知起身去洗手间。 在洗手间呆的时间长了点,出来的时候,人已经散了。凡文知先到阳台去去味,然后再进了屋。 一进去,就见黑超酷哥小武走过来,“顾先生在找你,你快跟我去。” 凡文知以为是发佣金,可是这点小事也用不着他亲自出面吧。进了休息间,凡文知先打招呼,“顾叔叔,你找我。”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正是那位买下木雕的年轻男人。 顾东成走过来,拉着凡文知,“文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可是青年才俊,高青云高先生。” “高先生,你好。” “叫我高青云就可以,我可以称呼你凡文知吗?” 凡文知点头,“当然可以。”高青云的声音有点低沉,带有磁性,显得很有魅力。再配上他的外貌,果然是有财有貌的青年才俊。 “凡文知,可以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吗,我有些难题到时候可能会麻烦你帮忙解决。” 这位高青云真是直接啊,不过凡文知喜欢这种方式,“不知道是哪方面的问题,我未必能帮上忙。” “正是你专长所在。” 这时候顾东成就给凡文知使眼色,让他答应下来。 凡文知心想,给不给其实都一样。他自然有办法知道自己的联系方式。而现在特地提出来,也是一种尊重方式。于是凡文知很爽快的将自己才开始用的手机号码告诉了他。 高青云也给了一张名片给凡文知,并说:“以后我会联系你的,请到时候务必帮忙。” 凡文知笑着道:“这个到时候再说吧。” 高青云有点失望,不过还是很有礼貌的告辞离去。 “顾叔叔,这人等在这里就是为了要我的电话号码吗?” “对啊!” “你可以直接给他的。” “我也这么想,不过他说还是问一下你本人比较好。毕竟以后还要麻烦你,要是第一印象就不好,怕你以后不肯帮忙。”顾东成说完,很是赞赏的说,“你别看他年轻,这人厉害着,人称金手指。只要是他出手的生意就没有不成功的,到目前所有投资都处于盈利状态。” 凡文知心生好奇,还有佩服。这样的人连要一个小小的手机号码,都考虑如此周到。若是涉及到金额庞大的项目,事先肯定会做充足的准备。这样的人不成功,那才是奇怪了。不过这人看上去很年轻啊! “顾叔叔,那你知道他多大吗?我看他很年轻,比我大不了多少吧。” “是很年轻,也就二十四五左右吧。听说从小就是天才儿童,在国外读的书,很早就出来做生意了。你虽然也很有天分,不过读书方面很明显你是比不上他的。凡文知,以后多花点心思在读书上吧,虽然赶不上人家,但好歹也能挣个状元,榜眼什么的。” 凡文知一乐,假装很乖的点头。读书什么的都是浮云啊。天才儿童哪有乐趣可言,还不如现在这样,过得多潇洒。至于什么状元,榜眼之类的还是留给周森这样的人去争取吧。 顾东成将报酬给凡文知,并拍了下他的肩膀,“今天很不错,看来你的名气是打出来了。下次有需要的时候我再给你电话,至于你的佣金,根据市场反应,我会合理的给你调整。” “谢谢顾叔叔。”凡文知有点小得意,这算是误打误撞的找到一条从业之路。要是以后不做算命的,也可以往这个行业发展。或许两边兼顾,也说不定。 ------------ 36 第三十六章 凡文知回到家的时候,瞎子和周森已经从婚宴上回来了。周森抬头一看,哇的一声,“文知,你,你……你这是怎么回事?” 凡文知拽拽的,“很帅,对不对。有没有被电到?” “哇靠,今天很周正嘛!” “有没有羡慕嫉妒啊?”凡文知一脸的得意相,周森很不客气的给了他一拳头,“非常不错,很有二百五的样子。” 凡瞎子笑嘻嘻的,周森就告状,“凡伯伯,小文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还学人穿西装,打领带,整一个四不像。” “很帅,好不好。一点审美都没有。”凡文知哇哇大叫的。 “好了,这么晚了赶紧去睡吧,明天还要去读书。”凡瞎子一语定乾坤,周森冲凡文知戏谑一笑,一会等着看好戏,然后就乖乖的进屋了。 等周森关好门后,凡瞎子示意凡文知跟着他进了自己的房间。凡瞎子神情严肃,说:“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私下里接了什么业务?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轻易的出手吗?平时有我看着,还保不准有人怀疑。你自己独自出手,就没想过万一引来是非。” “爸,你放心吧,我做事有分寸。” “有什么分寸,你我还不清楚。一天到晚不吭声,胆子大的要死,真不知道像谁。” 瞎子老爸这是炸毛了,凡文知赶紧安抚道:“爸,你听我说。”接着就将自己帮顾东成做鉴定的事情说了。 “你个瓜娃子,你这不是往上撞吗?我生怕你的事情被人发现了,你倒好,还偏偏展示给人看。你是猪啊!” 凡文知抓着凡瞎子的手,很轻柔也很自信的说:“爸,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以前我小,什么都要你操心,一天到晚提心吊胆的,生怕我的事情被人发现,最后害了我。但是我现在长大了,不是小的时候,有能力也有实力照顾好自己。不用再像以前什么事情都需要你来操心。现在我能很好的处理这些事情,你真的不用担心。即便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会很好的处理的,不会让它影响到我们的生活。” “哎!”凡瞎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人大了,心也大了。这次就算了,下次还有这样的事情,记得要先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我和周森回来没看到你,急得跟什么似地,你这个死小孩,事先都不说一声。” “爸,你可以打我手机啊,你没打吗?” 瞎子尴尬一笑,“那玩意用不习惯。”其实是根本就忘了吧。手机什么的,果真最讨厌。 凡文知暗笑,“好了,爸爸。你不用担心,下次我会事先征求你的意见的。不会再像这次这么鲁莽。” “你也知道自己鲁莽。”凡瞎子重重的打了凡文知一下,“你再大也是我儿子,你想我怎么会不担心。” 凡文知笑嘻嘻的,终于将凡瞎子安抚住了。等回到卧室,周森立马跳起来,将凡文知按在床上,“老实交代,去做什么坏事了。” “真想知道?”凡文知有趣的看着周森,眉眼里都是带着捉弄的意味。“我去做这样那样的坏事了。”边说着,边对周森上下其手。 周森一拳打过去,被凡文知躲开。周森跳起来大骂:“叫你耍流氓。” “停停,你看我这样子可能是流氓吗?我这样一个祖国的花朵怎么可能是流氓。” 周森呕吐,“你还花朵,你别笑死人了。” 凡文知直接将周森压在床上,扰周森的腰眼,果然周森控制不住的笑起来,“别,放手,我受不了了,哈哈……快……哈哈……放手。” “嗯,这才几下就受不了了。让我看看,这小腰长的。周森,你吃什么长大的啊,这手感不错啊!” “哈哈……凡……文知……放手,老子叫你放手……哈哈。” “好了,我放手了。”凡文知挨着周森躺下来。 周森喘气。等气顺了,立即翻身,将凡文知压在身下。“小文文,让哥哥今天好好疼爱你。”说着就要饶凡文知的痒痒。 凡文知冲周森促狭一笑,“你真的要疼爱我,可别后悔哦。”连使巧劲,重新将周森压在身下,“来,今天我让你知道什么叫疼爱。”掀开周森的衣服,开始上下其手,而且动作还做的特别的暧昧,还有那么点SE情。 周森被撩拨的受不了,急忙推开,“行,你赢了,我没你那么流氓。我甘拜下风。” “小样,不是说要疼爱我的吗?” 周森跳开,“祖宗诶,我认输了还不行吗?你是高手,高高手。” “知道就好。”凡文知一脸得意相。周森磨牙,不公平啊不公平,这家伙怎么懂这么多。 凡文知以为高青云很快会来找他,哪想到会先接到顾东成的电话。顾东成在电话里让凡文知去一趟古缘斋,说是有事情商量。 到了古缘斋,直接上了二楼。顾东成和张天师正坐在一起聊天。 “顾叔叔,张天师。”看这样子,有事的是张天师吧。不知找自己来有什么事情。 “文知,快坐下来。这位是张天师,你们已经认识了吧。今天找你来主要是张天师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看看你能不能帮上忙?” “说拜托就客气了。我是晚辈,有什么事情请尽管吩咐,若是能做的到的,义不容辞。” “好,果然没看错你。”张天师嗓门真大,凡文知觉得自己耳膜都被震痛了。 “事情是这样的,原本一直很正常的人,突然开始食量大增,每天都是越吃越多,好像根本控制不住一样。然后刚满一个月的最后一天,当事人疯狂地吃东西。表情很痛苦,很明显本人拒绝吃,可是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动作。把人强行送到医院,接着就开始呕吐,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到最后连内脏都被吐出来。然后就死了。” 凡文知微张着嘴,还有这样的事情,别说见过,听都没听过。“张天师是怀疑有什么作祟吗?” 张天师点点头,“三家当事人的家属找到我,希望能找出原因。我估计这是饿死鬼作祟。据说你有开天眼,能视阴物,所以希望你能看看,等我做法收拾它的时候,能助我一臂之力。” 饿死鬼?凡文知皱眉,“这两人原本就很贪吃吗?我听说饿死鬼一般都找贪吃的人。刚才你说有三家当事人,难道又有人被饿死鬼缠上了?” 张天师和顾东成对视一眼,张天师说道:“没错,有人又被饿死鬼缠上了。这三个出事的人都是政法系统的工作人员,具体职位我也没打听,不过应该都是官。” 凡文知笑了笑,“那他们既然不贪吃,怎么会被饿死鬼找上。” 张天师叹气,说道:“其实并不是只有贪吃的人才会被饿死鬼找上。更多情况下只要人有贪欲,就有可能被饿死鬼缠上。” 凡文知继续笑,“有贪欲的人很多啊!应该说大家都有不同程度的贪欲吧。为什么那个饿死鬼谁都不找,就找那三个人。偏偏那三个人还是一个单位的。莫不是这里面有什么隐情?” 张天师想了想,“凡小友说的不错。是我考虑不周。不过除恶鬼,救人命,是我辈职责。不能因为有隐情,就任由恶鬼害人。” “张天师放心,除恶鬼的事情,我是义不容辞。我就是想到时候别直接把那鬼打的魂飞魄散。若是真有隐情,不如超度了它。” “凡小友倒是一视同仁,有我辈风范。好,我就答应你,了解清楚情况后,再做决定。若是无故害人,就别管我将它打的魂飞魄散。” 事情决定下来,也约好了时间。走的时候顾东成将凡文知拉到一边,对他说:“这件事情是我接下来的,既然你要出一份力,到时候我会把报酬算给你。” “顾叔叔,你不是做古玩和拍卖吗?什么时候开始做起灵异事件中介所来了?”凡文知打趣道。 “小鬼头。这都是大家给面子,知道我老顾做人诚实,这才找上我的。以后还有这方面的事情,我就直接找你。你要知道,能找到我这里来的,都是有钱人。报酬肯定少不了你的。我作为中介,只提两成的佣金。剩下的都是你们的。” 凡文知淡然一笑,“顾叔叔,你这是准备充分开发我的利用价值啊!你这样做,小心我爸知道了,砸你招牌。抢我爸的生意,太不厚道了。” “诶,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你看你们有本事,但是缺乏适合的渠道。而我有适合的渠道,但是缺乏固定的有本事的人手。我们两家合作,算是珠联璧合,完全是双赢。凡文知小朋友,这件事情你一定要全面的看,知道吗?顾叔叔绝对不会害你的。” 凡文知扑哧一声笑出来,说道:“我回去跟我爸爸说一声,他要是没意见,那大家就合作吧。” 顾东成显得很兴奋,大声的说道:“太好了,你一定要跟你爸爸好好说说。要是实在不行,我去跟你爸说。” “不用了,我会说服我爸的。” “那好,顾叔叔就等着你的好消息。” ------------ 37 第三十七章 兴阳市中级法院大楼,是一座12层高的建筑。 第一刑事审判厅,就在12层楼梯左手边的尽头。 附近有民事审判厅,适用简易程序的几个小审判厅、调解室,休息室、卫生间等设施。 尽管尽量低调,但仍有许多媒体闻讯而至。 在沉寂了一段时间后,圣林案又成了热点。 但是,只有兴阳本地的兴阳电视台和兴阳日报被允许进入法庭,其余的媒体,或是在走廊,或是在楼下的大院等待。 当圣林被押进法庭时,第一眼,就发现了父亲、母亲、舅舅、舅妈和敏欢。 父亲母亲显得有些消瘦,但精神尚好。爷爷和奶奶没有来,这让他感到轻松不少。因为他非常不愿意让他们看到自己今天这副样子。 秦望舒和周总监、赵主任也来了,旁边,几个电视台的人正在摄像机跟前转悠着,看见圣林,都点点头,原来也都是认识的。 秦望舒向圣林挥挥手,点头笑了笑,圣林也点头笑了笑。 他还想找一下戴青宁,才想起,戴青宁已经不在了。心中不禁一阵悲凉。 沈紫衣坐在靠近前排的位子,身旁坐着一个神色严峻的女子,那是琴姐,只是圣林不认识她,也弄不清她们之间的关系。 在后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他发现了凡奇,穿着一身工装,像是个装修工人。 两人迅速对了一下眼光,就谁也不再看对方一眼了。其实,就算想看,也没有机会了,因为圣林已经在被告人席上坐下了。 圣林刚坐下,审判人员、公诉人、律师就进来入席了。 对面正中,是审判席,审判长是刑一庭庭长孙舞阳。 由一名庭长出任审判长,的确出乎许多人的意料之外,但也足见中法对于这一案件的重视。 左手边是公诉人席,罗亦彤和宋菲菲出任公诉人。 在律政司的头两次提审时,圣林对罗亦彤和宋菲菲的印象挺不错,尤其是宋菲菲,当时还和圣林聊天,问一些战场上的事儿。当听到一些惊险情节时,还表现出与她那身制服不相匹配的一惊一乍。 不过,在圣林现在看来,那些小女儿态,不过都是一些精心设计的陷阱,假装卖萌,目的是让他丧失警惕,露出破绽。 看见两人一本正经地坐在公诉人席上,圣林更加坚信自己的看法了。 右手边是辩护席,杨天意和助手坐在那里。之前圣林已经和他进行过沟通,他今天要为圣林做无罪辩护。 审判长宣布开庭后,先是例行的身份确认等程序,然后由公诉人宣读起诉书。 起诉书圣林早已看过多遍,几乎能够背下来了,故而,对公诉人的宣读充耳不闻。只是带着嘲讽蔑视的眼光看着两个公诉人。 罗亦彤宣读起诉书,没有与他眼光相接,宋菲菲与圣林对视了两次后,就再也不抬头了,圣林的蔑视没了对象,也就不再看他们了。 起诉的罪名有四个:故意杀人罪、敲诈勒索罪、非国家工作人员受贿罪、和毁灭证据罪。 起诉书上面没有的,则是公诉人向法庭请求,判处圣林无期徒刑。 这倒是让圣林感到有些意外,原本他以为是要被求判死刑的,最后的结果可能是死缓。 这里的原因,实际上还是有讲究的。 并不是律政司认为他不该判死刑,而是若判了死刑或是死缓,就得高法和最高法复核,那就脱离了兴阳的掌控之外,变数太多,而且耗时太长,还容易造成全国性的影响,引起媒体和公众的更多关注。 如果只是判处无期徒刑,就不需要上级法院进行复核了。即使圣林不服,提出上诉,也不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从市议长、市长、韩楚为等一些商人,到警察局、律政司和法院几家头头,都想尽快结束圣林案,一旦圣林被送进监狱,就不会再有什么人关注这个案子了。 至于本人是否服判,家属是否会告状,都在可控范围之内。实在不行,还有各种补救措施可用。 这也就是只有本市媒体获准进入法庭,市外媒体没有一家获准进入的原因。 万一其他不受控制的媒体发出不符合预期的声音,则无异于颠覆了圣林案的作用,严重影响兴阳的形象。 接下来,是举证阶段。 检方出示的,自然就是警察局移送的卷宗,包括勘验报告、法医报告、证人证言、圣林和陈余在电视台门口会面的监控视频、以及军刺、钱、圣林的衬衣等证物。证人证言均是书面材料,并没有证人出庭。 杨律师则从圣林没有杀人动机,证人真言的可靠性值得怀疑,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圣林杀人,以及侦查单位进行刑讯逼供等方面阐述自己的观点。 在说到刑讯逼供时,要求法庭下令调取在看守所的审讯录像资料,并且走下辩护席,脱去圣林的上衣,圣林身上伤疤,电击灼痕就袒露在法庭上众人面前。 敏毓、敏欢秦望舒、沈紫衣几乎同时流出了泪水,就连公诉人宋菲菲都扭转头,不忍再看。 圣河、敏澄从席上冲出来,但被法警拦住,电视台记者急忙把镜头拉近,拍圣林上身的特写。 圣林回过头看凡奇所在的角落,已经没人了。 就在此时,窗外一阵刺耳的声音传来,那是用电动工具切割铁管的声音。 顺窗望去,有一些工人正在探出去的11楼楼顶上干活,圣林知道,是行动的时候了。 “冤枉啊,我没有杀人,警察局冤枉我,律政司冤枉我,我是救人的,却把我当做凶手,还有没有天理啊。警察局故意冤枉我,你们律政司也是傻瓜吗?这么明显的冤案都看不出来吗……。” 圣林边喊边挣扎着,两个法警几乎按不住他,脚镣呼啦啦地响着,在法庭大厅里特别明显地回响着。 突然,圣林没有了声音,倒在地面上,旁听席上一阵混乱,法警们好不容易才控制住局面。 被告席附近的法警则忙着掐圣林的人中,摸圣林的脉搏,鼓捣了好一阵子,圣林似乎醒过来了,可就是起不来。 几个法警把他扶到椅子上,一松手,圣林就又滑到地上,连续三次都是如此。 王队长走向孙舞阳,在耳边低语了几句,孙舞阳敲响了法槌,宣布暂时休庭,20分钟后重新开庭。 圣林被一帮法警簇拥着,带进了审判厅旁边的休息室,他看见自己的父母家人和秦望舒、沈紫衣等人都跟了过来,但被法警们拦住了,带到另外一间屋子里。 一个似乎是医生的人进来,给圣林量了一下血压,测了脉搏,又翻开眼皮看了看,再看了一下舌苔,之后说道:“没什么大事儿,大概是应激反应,一时情绪失控,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圣林也似乎恢复了平静,窗外,那帮工人仍然在忙活着,正在拆除过年时用于安装灯饰的架子。 一个工人正用切割机切割铁架,火花飞溅,声音刺耳。 另一个工人把从楼顶边缘拆下的LED彩灯线盘成一盘,放在楼顶一角。 每年正月十五后,都会拆除过年期间安装的各种灯饰,这已经成为兴阳各地的约定俗成的习惯了。 圣林要求上厕所大便,王队长一脸不高兴,但看着圣林坚定的神色,勉强地同意了。 不过,屋子里的所有法警都跟了出来,在厕所门口,他仔细检查了圣林的手铐和脚镣,又派了一个法警进厕所去检查了一遍,安排两个人进去,其他人则守在门口,以防不测。 两个法警守在蹲位的门口,看着圣林脱了裤子蹲下,厕所的们虽然关着,但蹲位的们却始终开着,为的就是不让圣林脱离他们的视线。 两人一人点了一支烟,等着。心道:王队也太小心了,门口有人守着,自己两人盯着,窗户有铁栏杆,又在12楼,又戴着手铐脚镣,还能跑了? 往哪跑?像个小鸟一样,长个翅膀飞出去? 不过,嘀咕归嘀咕,两人也不敢掉以轻心。 “两位大哥,给个烟屁抽呗,馋坏了,求求你们。” 所谓烟屁,就是烟头,由于看守所里不让吸烟,许多开庭的被告人向法警要烟抽,这样的事,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懒驴上磨屎尿多,净事儿,快点儿。” 一个法警骂骂咧咧地靠近,把手里剩下的小半截儿烟头递给圣林。 就在他的手靠近时,他猛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一时也反应不过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 在他脖子上狠狠地挨了一击昏倒前的最后一刻,他明白了,圣林的手铐不知怎么地开了。 窗外又一阵切割锯的刺耳声音传来,另一个法警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圣林从蹲位上一跃而起,等他想躲闪并喊人时,圣林的双手已经砍在他的脖子上了,没等他喊出声来,就倒在地上了。 圣林一把拉开旁边一个蹲位的门,这个蹲位门上挂了一把小锁,平时是作为收藏清洁工具用的。一把小锁岂能挡住圣林,没费什么劲儿就拉开了。 一个大号的红色塑料桶赫然在目,圣林手一伸,从里面拽出一个纸箱,双手一用力,纸箱碎了,掏出一个角向磨光机。 一张切割片已经安好,转身到窗前,把插头插入刚进来时就已经发现的插座里,切割片轻松地转了起来,接触到脚镣上的铆钉时,刺耳的声音与窗外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角向磨光机切得很快,就连切割片都是原装的加麦尼国进口货。 圣林边一边切割铆钉,一边盯着厕所的门,心道,最好能在他们发现前,把窗栏也切开,这样时间就充裕的多了。 可是,老天偏偏就不遂愿,外面已经有人在喊:快点儿,怎么那么慢? 接着就有人推门。 门销已经被圣林插上,又把两个被他打昏的法警挡在门口,门没有被推开,但马上就听到咚咚的踹门声音。 切割的速度虽然很快,但产生的高温,烫得圣林的脚脖子出现了肉焦味儿。 圣林也顾不上这些,继续切割。大约一分钟左右,右脚上的铆钉切断了,正与凡奇告诉他的时间相符。 由于戴脚镣的时间久了,圣林右脚脱离出来,第一步也没敢迈大,迈了一步后,才反应过来。 于是不管左脚,开始切割窗栏。窗栏是特意加粗的,但此时圣林双手双脚已经可以自由行动,倒也不是太担心。 只要切开一根窗栏,他就有信心从缝中强行挤出去。 王队长一看厕所门被从里面插上,立刻就意识到出事儿了。 一边安排人破门,一边赶紧打电话报告孙舞阳和院长刘北驰,一边联系肖军在楼下堵截。 20多年的从警经验帮助了他,这些措施,他采取的可以说是很恰当。 走廊两边屋子里的人被踹门声音惊动,纷纷出来,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那些不被获准进入法庭的外地记者们,到底比较敏感。虽然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但发生异常情况,就是新闻,岂肯放过机会,纷纷拍照、摄像,互相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南国法报》的记者老胡,今年已经50来岁了,他几乎采访了一辈子法制新闻,对司法系统可以说是门儿清。 他有一个一直引以为豪的优点,就是记忆力好,只要他想记忆的事,就几乎不会忘。尤其是记人的本事。 刚才开庭时,他就记住了押送圣林的几个法警的样子,尤其是王队长的样子,他记得更为清楚。 他记人的诀窍就是抓住最主要特征,王队长上宽下窄下巴尖的特征,就被他紧紧地记住了。 他见王队长一边催人破门,一边打电话,就知道肯定是出什么事儿了。 不过,他没有向别人一样往前挤,而是迅速赶到休息室门口,门没关,里面空无一人。 从审判厅出来,被告人分明就是在休息室里,刚才在一帮法警的押送下,去了厕所,没见回来。 现在法警们拼命踹门,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个叫圣林的被告人跑了,或者是出了其他状况。 于是,他一边用手提摄像机拍摄现场,一边拨通电话,联络自家网络版的编辑。 “现在这里发生了异常情况,被告人上厕所未归,法警们正在破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不清楚。从迹象看,很可能是被告人脱逃了。” “现在我把现场图像发给你,稍后会把进一步的消息和文字材料发过去。” “你找一下关于圣林的背景资料,包括此案以前的资料……。” “马上把消息发出去,我想,点击率一定会让老总满意的,只是你别忘了提醒他,别高兴得心脏病犯了,那时我可不负责任。” 走廊里的人越聚越多,楼下的人也纷纷上来,后来的人挤不上,就有人喊到楼下去看。 一些人就跟着往楼下去。电梯等不着,就从步梯走。 圣家人见走廊里纷纷攘攘,也出来看究竟,只是他们始终认为圣林在休息室里,根本就想不到圣林会逃跑。 厕所的门是去年装修时才换的,是厚厚的白钢双层保温门。 法院大楼是去年装修的,为了保证每一分钱都花在正处,院长刘北驰先后三次带着法院高层,检查施工进度,质量和用料情况。 当检查到厕所这道门时,刘北驰提出了三点整改意见供后勤处长参考:一是原来的门太单薄,且是木质的,与整体装修风格不符;二是不隔音;三是不保温。 院长虽然说是参考,可在后勤处长眼里就是命令。 因为法院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他们的刘院长在讲话中,从来不说应该怎么怎么的,而总是说我提几点意见供你参考。 可是,如果你真的把他的意见当做参考了,那你在奖金、升职等方方面面,也就只能被院长当做“参考”了。 于是,单层木门就变成了双层白钢保温门了。要不是这只是个厕所,后勤处长换个防爆装甲门,也是可能的。 破门虽然费劲,但消防斧的到来加快了进度。 其实,速度本身并不慢,从开始发现里面没有回应,到门被成功破开,前后也不过3分钟时间。 门开了,小孙第一个冲了进去,见圣林正在切割窗栏,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想要制服圣林。 对于圣林,他还是不陌生的。 因为圣林的案子已经在网上吵得沸沸扬扬,小孙对圣林的背景也有所了解,对圣林的特战队员身份尤其感兴趣。 能在比亚湾执行任务,必定是精英中的精英。从这个角度出发,他对圣林有些崇拜之情。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早晨在车上时,才对圣林很客气。 客气归客气,并不代表圣林逃跑他就不管。 只是他的擒拿招数还没用完,就被圣林用一只胳膊夹住了脖子,再也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儿,难道教官教的这招不好使?小孙边喘着粗气边奇怪。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38 第三十八章 只从上次陪李梦瑶与韩雪逛街那件事后,叶冥害怕逛街,连吴浩三人叫他出去都不想去了,今天双休日,李梦瑶陪韩雪去玩了,吴浩加班,陈军、杨昭辉两人在网吧玩,叶冥也可以休息,但是一个人无聊所以坐在沙发上看着老版的连续剧。 “啊,好无聊,真是的,心里老想着休假,不过真的休假了实在无聊,又想着工作,为什么人如此的复杂。”叶冥端起一杯咖啡小小地呡了一口叹道。 最后耐不住寂寞,叶冥直径来到新村镇二里地外的小树林里练习异能,“火灵之炎。”叶冥火系异能中常用异能,火焰形成一头火狮,栩栩如生,对着粗壮的大树冲去,一棵粗壮大树瞬间消失地一干二净,“风灵之术”同风之息一样,属于风息中的加速异能,不过这个比风之息效果要略好点,叶冥速度增快了三倍不止,在复杂茂密的树林中来回穿梭,叶冥每穿过一个地方速度过快都会留下一个淡淡的残影,“幻灭”叶冥抽出一把浑身上下透彻着一股不祥之气的古老匕首,看起来应该是旧版式匕首,在现代已经不怎么常见啦!这把名为幻灭的匕首就是叶冥的三杀神器之一,还有两把是‘残冥’与‘魂墨’,幻灭代表着消除一切,残冥扫除残留生迹,魂墨吞噬灵魂归与黑暗,这三把杀神器叶冥一直用着幻灭,因为找不出能让叶冥使用其余两杀神器的人,锋利的刀刃划在粗糙不平的树皮上,如同割豆腐一样划开树皮,只听见“咔咔”的响声,树林里大部分树木的树皮全被通通削皮了。 “嗯嗯,不错。”叶冥收好幻灭点头,对于这样的效果叶冥很满意,看来没有用幻灭杀人它的煞气还是同以前一样,煞气逼人,一般人还不敢碰呢! “目前,我的异能实在是弱,虽然杀手界公认我是杀神,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肯定有一些躲在山里隐居的老怪物,我还是快点提升自己的能力吧!”叶冥争取在这个月内异能能有所突破,更上一层楼,叶冥闭目进入领域,在自己脑海中寻找灵感,早日悟出其它异能绝技。坐在草地上半天也没悟出个什么,结果悟着悟着反倒把自己给悟睡了过去,叶冥耸拉着脑袋呼呼大睡,也真不怕这荒郊野外万一出现毒蛇咬你一口怎么办?要是出现流氓怎么办,不过也不会偷叶冥的钱,因为叶冥现在是穷光蛋。 “狂风螺旋钻”叶冥猛然跳跃到半空大喝一声,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还是原样,“看来还是不行呀!”叶冥失望地说道。运气太差,还是去算算命吧!叶冥打定主意,到B市街道两边看看有没有算命的,可是屁都没见到一个,也对,B市这种大城市城管肯定很严,哪里准你摆摊啊! 叶冥没办法只有逛到龙云街隔壁的杂货街,果然这里尽是摆摊位,“呵呵,这里果然有,可是……我该去哪家摊位看啊!”一共十多家算命地摊位,叶冥难道每个摊位都去一遍哪还不累死。 “你好啊,小伙子,算命吗?”废话,不算命干嘛,这老头明知故问,叶冥直接坐在算命老头面前说道:“给我算算命,看我今年运势如何。” 老头装模作样掐着手算着嘴里念叨着:“你今年会有好运的,属于财运,肯定会发财的!”叶冥一听就知道这老头在念经了,还财运,本少爷都穷的连买短裤的钱的没有了,妹的,算命,算你自己的命吧! “老头,不用说了,你的一点都不准,不准不给钱,再见!”叶冥丢下一句话又继续看别的算命摊位了,“给我算算姻缘。”叶冥这次又换了个命运,要真的是神算,应该算这个不是问题吧! “好的,你的姻缘线曲曲折折,不过你的妻子会很漂亮,你应该有家室了吧!”叶冥摇头叹道:“老头,本少爷今年才十九岁,哪来的家室,你算鬼呀你!算不准没钱!切”叶冥直接扭头就走,叶冥几乎每个算命摊位的逛过了,不过通通都是骗子,一点不准,算身体状况,竟然说叶冥患有癌症,去你的癌症,本少爷身体健康着呢!算学业吧!奶奶的说成绩一般大学难考,我早就大学了,算父母,说我父母健在,算兄弟,个个投胎…… “唉,江湖算命,很难相信,一算一命,再算没命……”叶冥感叹道,这一句算命的名言出自于他的经历,“小伙子,你今年的运气不好啊!看你印堂发黑,灾祸难免呀!”叶冥看着角落的一个算命摊位,这个黑袍老头也是算命的,算了,姑且让他算算。 “老头,你算算我的命运吧!”“恩恩,就说你以前,杀戮血腥,冰冷无情,是因为感情,现在是想忘却以前,开始新生,不过这道路崎岖不平,伴随着生死危险,不过,兄弟相助,使你避免磨难,还有你命犯桃花,恐怕要围绕着许多女子之间,唉,烦恼一生!”叶冥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个老算命的还算的挺准呀!”叶冥在心里想道,“那该如何化解!”叶冥问道,他现在是相信了,世界上真有神算高人,“呵呵,按你自己想法来做就行,朝着自己的目标去吧!对了你不要给钱,因为你太霉运了,三亿一下全给一个女子,助人为乐,不错不错!”老人笑道,隐藏在黑袍下的脸居然是…… 当然叶冥是没有看见,估计看见了肯定不会放过这个老头的啦!“多想老先生相告,我明白了,再见!”叶冥告别算命老先生一路直奔回家,心里的感觉舒畅不少,黑袍老头望着叶冥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唉,冥儿,你今后的路还很长……”瞬间消失在原地,仿佛这个人就根本没有存在过这里一般。 “哈哈!恩!我会努力的,我的梦想一定会实现,话说明天就是那傻蛋的晚会吧!看我如何虐你!嘻嘻!”叶冥露出那招牌式邪恶笑容,当然傻瓜不用说也知道是谁了,李明轩呗!唉!明天的晚会估计又得被叶冥玩咯!不过希望别被玩死就可以了。叶冥想好一切,乖乖地坐在电视前美滋滋的看着电视,时间就这样慢慢流逝而去……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39 第三十九章 “恩,那个上吊的就让他们继续上吊吧。别让他们下来!还有那个,食尸鬼!别让他咬着了,这些家伙心狠着呐!”浩洋在一旁翘着二郎腿指挥到哪里,大黄蜂一群人就跑到哪里,然后就是一片火球刀剑就飞出去。 当然总指挥的位置也不是这么好坐的,经常会冷不丁的房梁上就是一个吊死鬼从绳子上跳下来,或者一个漏网的食尸鬼就朝他冲过来。当然浩洋也不是吃素的,一股脑的操起一把炸弹就往他们嘴里塞。后者则是很无辜的捂着嘴身子上蹿下跳,红色的赤字就不断从头顶冒起,直至化作一阵烟尘。 三女则是统一的跟在秦越后面,坚决执行‘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基本原则,只要谁敢近身秦越,那么基本上就是他们的祭日了。这样直接导致秦越就算想砸他们脑袋都会很有难度,往往罗盘过去了,但那个食尸鬼早已经被连番的斧子、大锤打得只剩一丝气儿,然后带着哀怨的眼神凄惨的跟秦越玩对望。这让秦越深切的感觉到自己被包养了! 即便是旺财这时候都比秦越有优势,小家伙在房间里四处穿梭,只要他看着不顺眼的基本上都会被它‘优待’。 虽然十七人的队伍依旧显得单薄,但把单位划分到小的房间里面。每个房间也就差不多十几个鬼,顶天大点的也就二十几个。纵使前屋的鬼怪在皮肤的粗糙度上明显厚于后院,有了大黄蜂他们的默契配合,加上有三女这样的虐怪机器存在。进展速度还是相当快的。 第一间…… 第十间…… 第二十间…… 所有人都看着二楼左手边的最角落的房间,这个房间并不大。可以说是所有房间里面最不起眼的一间房,因为地处角落,它的面积也显得特别少,像是故意加出来的一间。 “最后一间了。”秦越安静的说道,之前的他们就像是强盗一般,所到之处尽是一片狼籍。 浩洋独自走过去,一手捏着一把炸弹。看来是准备好谁冲他张嘴他就给他吃嘎嘣脆。 这时候浩洋牵着门口的一条锁链道:“门是上锁的。” 一行人走了过去,大黄蜂则是把锁头牵了起来。沉吟一会儿,肯定的说道:“这锁至少有几个月没开了。” “那就是说,南慕家族事发之后就没有再来过这里。”秦越继续推问道 大黄蜂这时候也点头笑道:“多亏这里是‘逍遥’,若是别的游戏我的这个推断就不可信了。” 秦越点头。 这样的锁怎么会难倒这批暴力分子,最后燕瘦抢在所有人前面硬是把入口处的地面敲出一个大洞。 浩洋则抹汗道:“这下子这里需要告示牌了。” 燕瘦也是少有的脸红了…… 和预想的一样,这里并不大。可以说十七人挤在里面还有些拥挤,这种房间在南慕这种奢侈的家族里面可以说是少之又少。即便是那些仆人住的房间他们也是经过考究的。 房间的正上方挂着一幅释迦摩尼的画像,通体白净,橘黄色的僧服挂在身上显露出一种超凡脱俗,大大的耳垂落在脸颊两边。眼神安详的看着下方,双手合十坐在金莲上。看上去倒有一种普度众生的感觉。 画像下面是一张檀木桌,而且是一张紫檀木!如果不是这是游戏,秦越倒是很愿意摆着张桌子高价买回去每天烧三柱香供着,等价格合适了再卖出去…… 大概是几个月都没有来人的原因,上面已经积了不少的灰尘。旁边是一张榉木做成的椅子,虽然比起紫檀木还相差甚远,但也算是极品了。而在椅子的不远处,桌子上工整的放着一本金刚经,上面一串佛珠放在上面。而念经诵佛的木鱼还有金刚经手抄本也一个不落的躺在那里静静等候他的主人再次光临。 所有人都围着屋子翻了个遍,因为没有食尸鬼跟吊死鬼捣乱。大家这时候都找的比较仔细,毕竟这是最后的希望了。不过几分钟过去,整间屋子里除了大量的经书和这间屋子主人的无数手抄本。就连画像的背后,什么暗格、机关之类的,就连悬乎其悬的画像指引的方向,依旧没有任何线索。就连大黄蜂这类特种兵精英这时候都不得不无奈的摇头。 林佩佩上前说道:“会不会是我们前面没有找仔细呢?” 浩洋则是摆手道:“不会,你们去过的地方我都又重复了一遍。” “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坐在椅子上,秦越的眼睛看着那幅画像上的释迦摩尼不说话。 紧接着浩洋也跟着凑了过来。 秦越不耐烦道:“干什么呢。” 浩洋指着房梁的位置,皱眉道:“那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啊?” 经浩洋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挤到后面看了起来。丝毫没有注意到,此时外面数个飘浮的鬼怪真安静的拿着一把漆黑的镰刀守候在门口…… 顺着眼睛的视角反看过去,一个布满灰尘的小盒子正安静的躺在房梁上。盒子与房梁的颜色很相近,若不是仔细看根本就察觉不出来。 众人都是一喜,正可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上去把它取下来。”浩洋冲在前面踩着紫檀木就要往上翻 看着紫檀木桌子上诺大的脚印,秦越一阵心痛,这要是在游戏外面,那非跟浩洋掐上了! 盒子被取下来,一群人就围作一团。脸上满是欣喜。盒子跟桌子的材质一样是紫檀木,这无形增加了里面的内容。 一把小锁扣在上面,周围则使用黄金包边,贵气却不庸俗,显然出自名家之手。 不过最后他的命运还是摆脱不了变成一滩木削的结局。 拒绝了燕瘦的再次出手,毕竟大家不想一锤子落地大家才发现自己在一楼了…… 大黄蜂用剑锋将锁头巧妙的削掉,在所有人惊讶大黄蜂刀法犀利的同时,秦越缓缓地将盖子打开! “这是什么?”所有人都眉心聚拢,一脸愁容的看着盒子里的内容。 盒子里并没有大家想要的家谱,更没有什么所谓的南慕府地图了。只是一把满是锈蚀的钥匙安静的躺在里面,这让秦越想起了当初在靖安城红月精心呵护的那个锈蚀掉的戒指。 正当大家在惊叹盒子里的东西时,只听门外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万事万物,终究摆脱不了宿命。天一门的小道友,你要的东西在我这里。” (PS:各位,接下来高潮要到了!真的!) ------------ 40 第四十章 桥下的两人尴尬的双视一眼,挺无语的,自己这不就打了个招呼,直接挨了一顿训了。这老先生喜欢训人的性格还是那样啊,张涛干脆埋下头继续打鱼去了,这没法沟通了!自己还不可能去反驳的。 就在这个时候,水里突然有点大动静,掀了几个大浪花,估计水下被电到大东西了。张涛赶紧用一边的鱼网捞了起来,一只两三斤的甲鱼被捞了出来,不过那个鱼网小了点,装不下。 张涛用两根竹竿把水里的甲鱼夹了起来,然后直接把它甩到岸边。一边的猴子见此情形烟也不抽了,立刻跑过去把甲鱼抓住装了起来。 “甲鱼!好大的一只甲鱼!”这时桥上有人看到下面的动静立刻惊呼起来,连那位刚刚说了捞鱼打虾不发家的老先生也被惊动了站在桥边观望,看着下面那两个打鱼的家伙。“还有一只!快点还有一只! 就算桥上的人不喊张涛也看到了水里的动静了,立刻把打鱼机继续往水里面动了起来,很快另外一直甲鱼又被电了起来。这只比捞上来的那只还大,猴子一看就知道捞不上来连忙喊道:“你先把它电晕,我下水去抓,这么大的的一只甲鱼捞不上来的。” 张涛原本准备自己下水去抓的,一看猴子下去了他就没动了,而是保~~m.~l~持着放电的状态。等猴子快到旁边的时候才把电关了,猴子很快把水里面的那个大家伙抓住,然后丢到岸上。 往岸边走的时候他的神色突然变的古怪起来,好象脚上踩着什么东西一般“水里还有一只! 桥上这个时候已经站了不少人了,听到猴子的声音后立刻惊呀起来,眼中满是羡慕的神采“这两人今天的运气也太好了吧,一次弄到三只大甲鱼,这可要不少钱了吧,估计要上百了,发了一笔小小的横财啊。” 旁边的老先生此刻还没走,听到一边的人说这话的时候觉得面子挂不住了,立刻转身离开了。自己这才说了捞鱼打虾不发家的,结果下面那两家伙就整了笔小横财了,他怎么还好意思呆下去。 其实张涛今天的遭遇偶然和运气的概念太大了,不过这收获按钱来算的话就不少了。他们这边的甲鱼还是比较值钱的,在集市上面能到几十块钱一斤,母的要贵一些的,这三只就得几百块钱了。 刚才说捞鱼打虾不发家得老先生他只是生活在山村的一个读书人而已,还有很多东西没见过呢。而且这个时候很多消息还是比较闭塞得,如果他知道有些人一生只要捞一条鱼就能安心生活一辈子得话,估计就要收回那个捞鱼打虾不发家的话了。 张涛记得他曾经看过有人抓了一条蓝鳍金鱼了几千万的消息,而且这样的事情还不少。长江里面的刀鱼据说要按克的,想来那样的鱼也不便宜了。这样算算,捞鱼打虾能发家已经有不少机会了。 另外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也就是这个时候还能用了,再往后读书人的地位似乎就变的没那么重要了。爬不出去你读书再厉害也是个屁,爬的出去成为小部分的那些人的行列中后,你就是个**坏蛋照样一堆人追捧的。 张涛不想辩论这位老先生的观点是否正确,他不是什么辩论家。而是这个社会将会变成那种样子的,不是因为谁说了什么而变成那样子的。张涛自己的遭遇就是一个最好的说明,还有什么比实际体会更有感觉? 不是我不明白,而是这世界变化太快!很多东西还没等人想明白,就已经完全变了。世界已经变的陌生了,再也回不去当初的那个世界了。我们追求坚持的东西到了社会后已经变成了傻x的象征,只剩下懵懂的我们还在社会里面沉浮。 电了三只甲鱼后张涛和猴子两人也没继续电鱼了,直接就回家去了。就那三只甲鱼的收获够他们忙碌好多天了,还打个屁的鱼啊,回家炫耀去了! 张翠花刚好在家里,看到他们两的收获也吃了一惊,她抓了一只甲鱼就要给猴子拿回去,被猴子拒绝了,他只是提个桶而已,电鱼机什么的都是张涛自己搞的,所以他不好意思要的。 最后还是张涛提了一只公的给他“这公的不了什么钱,刚好给你拿回家把它弄了吃了,这么大的家伙可不是那么容易抓的,算是给你老婆和父母尝个鲜了,不过如果你老婆怀孕了就别吃这东西了。” “好吧,这多不好意思的,我什么都没做就拿了一只甲鱼回去了。”猴子有点不好意思的搓着手说道,他和张涛妈两人都没意识到张涛的话里有什么问题。要是一般的人听到张涛的话后就会明白,这屁大点的孩子连女人怀孕的事情都懂? 之前张涛从他家拿了两个蓄电池和矿灯后就没少给猴子家送鱼,他已经感觉挺难为情的,这次直接就给了个大家伙的。这公甲鱼虽然不值钱,但是十来二十块钱一斤还是有的,这三四斤的公甲鱼也的好几十块钱了,所以让猴子直接忽略了张涛后面的话了。 张涛没有让猴子拒绝,直接就把那公甲鱼给他提回去了,剩下的两只母的一只也有两三斤重,这收获太意外了。张涛自己都没想过他们今天能搞到三只这么大的甲鱼,因为他们这边这东西也不算常见了。 其实早些年的时候他们这里这些东西还是很多的,但是有段时间他们这里用的一种666的农药毒性太厉害了,水里的鱼虾鳖什么的那个时候都遭了覆顶之殃,所以导致往后的一段时间里面水产都少了不少。 猴子拿了一只甲鱼和几斤小鱼回去后心情还是很高兴的,他没想到他老婆把几件不用的东西给了张涛后竟然有这收获。他不是没想过自己也弄一个打鱼机,不过他自己经常要上班,难得几天休息的时候偶尔搞下还好了。 如果弄个打鱼机不经常用就浪费了,现在休息的时候他到时可以直接去张涛家把打鱼机借过来用就好了。张涛要上学,他不是天天都用那打鱼机的,所以猴子想了下就懒的去搞了,搞了也是浪费。 “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春天在那青翠的山林里,这里有红花呀,这里有绿草,还有那会唱歌的小黄鹂……” 春耕过后天气一天比一天暖活起来,这个时候算是孩子们最高兴的时候了,到处都能看到活蹦乱跳的熊孩子们,到处也能听到他们经常走调欢快的歌声。 对于孩子们来说春天可以做很多有趣的事情了,比如说可以去挖竹笋,虽然熊孩子们挖不了多少。更多的时候还是跟着大人后面,把一身弄的像泥猴子一样,每次挖笋回去都要挨大人说,但是每次挖到一个大笋的时候那种惊喜还是难以抑制的。 然后是摘茶泡还有泡哩,这两种算是山里的特产吧,一种是油茶树上的一种变异叶子,厚厚的,有的会长成如果子一般。而泡里是一种野草莓,路边山上的灌木丛都有的,红红的,这些都很好吃的,到了清明的时候山上到处都有。 还有采厥菜和拔小竹笋,这些稍稍大点的孩子都能做的到的。厥菜满山遍野都是,直接拣最嫩的去摘就好了,嫩嫩的蕨菜用开水一烫配上干辣椒炒腊肉,味道相当不错。 小竹笋稍稍麻烦点,要找那些小竹子比较多的地方才有。这种竹子长不了多大的,最多也就是拇指大小,但是这种竹笋比起大的竹笋味道反而好吃点,也不会麻口的。依然还是放点干辣椒,然后加点肉进去,这对乡下的孩子来说就是无比的美味了。 又是一个周日,张涛今天那也没去,就在家里。做完作业后在逗他家的黑豹玩,屋檐下的燕子此刻吵吵闹闹的。他们家的燕子现在已经孵出小燕子出来了,两只大燕子每天都不停的来回着给小燕子喂食,忙碌的很。 这时他听到了******喊声,应了声后立刻就起身走出房外。张翠花是在村里的祠堂那边喊的,她刚从水库那边回来。 张涛有点疑惑的朝祠堂那边走了过去,到地方后才知道村里来了个看八字的人,听说算的很准的。所以张涛妈想让张涛去看看,农村的人挺信这个的。 张涛一听嘴角就抽了起来,他的八字前世的时候被一个同学的父亲端着一本厚厚的《袁天罡八字称骨术》看过了,很不好的玩意,所以他听了******话后就不想过去了。但是张涛妈一定要让儿子去看看,村里的人都说那人算的很准的。 张涛撇了撇嘴,算的准的是隔壁村的那个瞎子,那个才是人物。但是他从不给附近的人算命的,怕毁自己招牌的。而且越往后那瞎子的日子会过的越滋润的,还有不少远方的人开着豪车来找他的。 ------------ 41 第四十一章 “今年年成不错,”无名道长穿着厚厚的毛衣,哈着冷气在乡间的小道上行走,看着家家户户门外堆起的粮草堆,笑呵呵的摸着胡子。 “师父,赶紧走吧,”凌风催促。总算是做了一身比较合身的道袍,由于观察到两师徒都不是节省的主,财政大权很不幸的沦落到了沈穆手里,凌风想要出去买个玉石、老道想要喝瓶酒都要经过这小小会计的手,虽然花钱限制了许多,但,老道瞅瞅身上的新衣裳,凌风的新道袍,每晚都会有两个炒菜的梦寐以求伙食,两师徒聪明闭嘴没有收回沈穆的财政大权。 好日子谁都不会嫌弃,更何况人家管的确实不错呢?!但是!两师徒叹气,虽然伙食什么大改善了,但没有酒喝好寂寞啊!没有玉石可买,心里空捞捞的啊! 这零花钱不够花怎么办?两师徒握拳,赚!目标:灵宝县县城。 赚钱手段:算卦! 沈穆无语的看着这一对雄赳赳气昂昂的师徒,正好自己要出来采办点菜,现在他开始学着做菜了,再顺便到书店里买本菜谱,以后自己也可以在这个家里有点贡献了。沈穆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每天平淡而自由,虽然物质生活比起京城匮乏许多,但心里却是满足的,他可以自由的行走,凌风与无名道长一个懂事冷静,一个幽默轻松,他可以放下自己全身的戒备微笑,甚至是玩笑。 到了里古董街不远处,凌风跟马元良家借来了两个马扎,坐在街的一边, 此时街边已经坐了不少的风水算命先生,当然穿得有凌风与老道这么慎重的倒还真是少见。已经做好了准备的风水先生们个个开始或端坐闭目,或抚须弄胡佯装仙姿道骨,高深莫测之样。 凌风与无名道长手里一人一个包子吃的正香,就连胡须上粘着少许的韭菜馅都没有察觉,丝毫没有高人风范。沈穆看着师徒二人安顿好后,摇摇头,自己找书店去了。 早上天气还有点冷,太阳照起来带着微微的冷意,大街上的人们也开始随着日头渐渐的多了起来。 “大姐,看您印堂发黑,最近不顺吧?来找我神算子给您算...哎,别走啊....” “这位大爷,我来给您算算您的子女...哎?不要走啊....” ..... 距离无名道长与凌风不远处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男子时不时就主动搭讪拉客,只可惜行人见了都绕道而行,惶恐避之。 距离年轻男子不远处的一个年纪大点的老头,冲着男子喊道:“哎,我说小伙子,你坐下来,慢慢等,不要主动拉客,不然人家都会以为你是骗子,谁找你算啊!” “就是,我说小伙子,你这一拉客把我们的生意都给搅了,你会不会算命啊?!”另一个大叔也不满,这算命本来就是忽悠,有的人是半信半疑,但更多的人认为是不可信。本来就是个没有收益的活计,被这小伙子一搅更是没人来了。 “就是就是...”跟前的一群算命先生也开始嘟嘟嚷嚷开了,把小伙子给臊的脸通红坐到一边一言不发,这才算是平息了一群同行们的怒火。 凌风与唠叨算是这一群人中最醒目的组合,一老一少,老的仙风道骨,小的眉目俊秀可人,惹的路人频频关注,终于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走上前,坐到了凌风与老道算命摊摊前,犹豫不决。 原来老道跟凌风早就商议好了,两人一人一个摊摊,谁算的钱就归谁的,除了上交沈穆日出开销外,就是自己的零用钱了。如今见女孩犹豫不决,两师徒互看一眼,憋足了劲,结果被老道抢了先,“姑娘,婚姻天注定,遇见良人莫犹豫!” “啊?”这姑娘大吃一惊,眼里的的惊讶掩饰不住,说实话她来这摊子前,并不是真的为了算命,只是想瞧瞧这对奇怪的组合罢了。但见这老道士一口道破自己最近的烦心事还是颇为惊讶的。原来这姑娘名叫杨娜,如今已是二十岁上下,中专毕业后就被分配到了一家国企上班,工作稳定,收入可观,长的也不错,所以追求者很多,但到底选哪个自己也拿不住主意,而家里人则又托人给自己介绍了个对象,这对象长的一般,家世与自己也算是门当户对,工作稳定,对自己也十分好,但尽管如此还是有点犹豫,干脆就趁着礼拜天出来溜达逛街,没想到被这老道一语道破。赶紧坐了下来,“道长,您说的实在是太对了!”杨娜眼冒星星,“能不能给我再算算我什么时候结婚啊?” “姑娘,你目前遇见的那个人就是你一生的良人。”这姑娘两眼的尾端,由尾端至鬓发的部位色泽光润,丰隆平满,这表明她异性缘很好,再观其两眼含春,明润均则,这无不表示着她的桃花运来了,而且是正桃花。 “真的吗?”杨娜点头,“那就承蒙道长吉言,我会好好考虑的。” “道长,可以再帮我算算我的事业运吗?”杨娜问了自己的婚姻后,兴致大起,想到自己的事业,赶紧问了出来。 “姑娘,你鼻子气色润泽,说明你事业顺利,日后自有造化,但...”老道一个转折让正暗自高兴的杨娜顿时提起了心,追问:“道长还请明说,不要掉我的胃口啊!” 老道状似为难,抚须不语,杨娜赶紧从兜里掏出了二十块钱,塞到了老道手里:“道长还请明说!” “唉,那我就直言了!”老道将钱塞进口袋,“我刚又发现你鼻子气色略带赤红,说明你最近犯小人,有破财之相,这段时间你的言行举止都要注意,稍有不慎就有破财风险。” “犯小人?”对于传统的中国人一听说会犯小人什么的,都会想到身边的同事暗算,杨娜也不例外,仔细的想了想自己身边的人,越想越可疑。 “好了,姑娘不要胡乱猜测,你只要万事小心即可!”老道抚须闭眼,示意杨娜该离开了。 杨娜皱眉想要追问,怎奈何老道开始赶人了,只得悻悻离开。 杨娜一走,老道赶紧从怀里掏出杨娜给的二十块钱,炫耀似的在凌风面前一摆,“啧啧,除去上交的十块钱,还有十块钱,啧啧,今天的酒钱赚回来了!” “...”凌风无言以对,心里打定主意要是再有人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一定先开口,不让师父抢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又一个中年男子面带愁容的走了过来,瞧着老道与凌风这对奇怪的组合也没有多想,没等凌风开口,就直接坐到了老道面前算卦,老道得意的偷偷给徒弟一个炫耀的目光,凌风不为所动,闭目养神。 “咦,好俊俏的娃娃!”一个老太太穿着朴素,精神气十足的路过,无疑瞧见凌风穿着一身道袍,白皙漂亮的跟观音坐前的童子一般,顿时心中怜爱之心升起,也坐在了凌风跟前,“小道长给我老太婆算一卦吧!” 凌风睁眼一看,点点头,“您要算什么?” “呵呵,小师傅猜猜我老婆子最想算什么?”老太太近距离一看,哟,这小道士长的真是俊!越发的喜爱。 “奶奶您儿女孝顺,物质不愁,身体健朗,唯一想算的就是您的重孙子吧?”凌风就是不看相也猜的见,这老太太看起来衣着朴素,但久居上位的气质却无法掩去,再加上老太太声音洪亮,面色红润,看起来精神十足,这也说明家庭和睦,儿女孝顺才能使老太太这般心情好,身体好。 这样衣食不愁的老人家居然没有选其他的算命先生直奔自己,又面露喜爱之色,表明老人家喜欢小孩子,只有期盼孙子的老人才会这般关注年纪小的孩子。但观其老太太已是有孙之相,盼的估计是孙媳妇什么时候生重孙子吧?! “哟,小家伙算的还挺准的!”老太太略微吃惊了一下,复又笑道:“那你给奶奶算算,奶奶什么时候抱重孙子啊?” “奶奶,您下巴较为饱满,且鼻翼两边的法令线范围较宽大,这说明您晚年衣食无忧,生活幸福,再看您眼下卧蚕隆起有肉,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您孙媳妇已经怀孕几个月了吧?” “咦,你怎么知道的?我孙媳妇怀孕五个月了!”老太太这才收起了玩笑之心,郑重起来,仔细瞅着凌风:“小家伙,你真是算出来的?” “嗯。”凌风点头。 “啊呀,真是了不得啊!”老太太激动不已,“那你接着帮我算算,我这孙媳妇是生男还是生女” “奶奶,这需要报上您孙媳妇的八字才行。” “我知道我孙子的,可以吗?”老太太一想,哎,自己还不知道孙媳妇的八字,急了,又一想,孙子的知道,赶紧问。 “可以。”凌风点头,“您说吧!” 沈穆买好食谱回到了凌风摆摊处时,正赶上凌风算命结尾了,“....奶奶,恭喜您,您孙媳妇会生个千金。” “好好!”老太太也是很高兴,“生儿生女都一样,女孩好啊,贴心!”说完后就要走,忽又想起自己还没有给钱,又放下一张五十元人民币:“小师傅,这是给你的,要是我孙媳妇真生了孙女,我还会回来的!” 目送着老太太走了,沈穆笑了笑,看着老道跟凌风:“你们饿了吧?一起吃饭去!” “行啊!”老道一下子就给站了起来,自己早就饿了,要不是再等凌风算命,以及沈穆回来,自己早就走了。 “这次收获怎么样?”沈穆笑问。 “老道赚了七十块。”无名道长献宝似的将一天的收益拿了出来,摸摸胡须,得意。 “我五十。”凌风将钱拿出来,“现在没有零钱,等找开了我给你。” (天津) ------------ 42 第四十二章 “现在去哪里?”林佩佩很喜欢挽着秦越的感觉,但不好静的脾气还是驱使着林佩佩想要动动手。 被林佩佩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自己要升级的事情。这才道:“带我升级吧。” “去北城的荒漠沙丘吧。”说着林佩佩把自己的坐骑放了出来,一匹乖巧的白色玉兔马正摇晃着脑袋接受主人的爱抚。就是那眼神儿老爱往林佩佩领子里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这马秦越见过,在那些马贩手里这种马是最好卖的,百分之二十五的加速,比起到驿站租用的马匹还要少5%的速度,但是因为它的外形乖巧可爱深得女性玩家喜爱。而且价格相比其余的几种马而言要便宜很多。 “你的坐骑呢?”林佩佩坐在马背上,马脖子上的鬃毛在她的食指上打着揪揪。 秦越摇着头道:“我不能把坐骑放出来,太招摇了。”现在自己身上的时装没有先前那样耀眼了,但完成了点睛之笔的这条银色小龙已经将整件衣服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一路过来很多人的眼睛都盯着秦越不放,不少女性玩家都发来悄悄话。要不是林佩佩的斧子已经在手里抡着,秦越估计这会儿已经在人家手里划着生命线、爱情线什么的了。 在这个时候,如果再把麒麟冥马这样的天价坐骑拿出来。估计不被围观也会被每人一唾沫淹死。 林佩佩则奇怪道:“什么丑八怪啊,能把人吓死不成?” 秦越一个气不过,正色道:“是麒麟冥马!” 林佩佩瞪大眼睛惊讶道:“我的老公太帅了!” “……”这个女人短时间恐怕是摸不清了。 就这样,秦越上林佩佩的马。虽然秦越已经很注意了,不过还是出现了意外。上马的时候,这匹玉兔马的后腿明显往外劈了一下。吓得林佩佩直怪秦越太重,不过还好在玉兔缓过劲儿来,努力了一下又将双腿合拢,不然这匹马恐怕就只有去马戏团表演劈腿了…… 北城的荒漠沙丘,全都是一些15~20级的怪物。这张地图的怪物有种类比较多,分布也比较繁杂,所以这里早已经成为众多玩家的冲级宝地,虽然一些高级玩家已经到达西城一带的地图,但这里的玩家仍旧不少,这会儿大多以组队的形式在这里加紧着自己升级的脚步,不过就是这样的地图也依旧不能满足玩家们,这时候正是在线的高峰时段,荒漠沙丘俨然已经遭遇僧多粥少的境遇。 “这要怎么打?”那些数量众多的白熊、双头蝮蛇们,刚一被刷新出来,就有不少于十个技能落在他们身上。没等它们还击就已经咽呜一声倒地。 “我们不跟他们抢。”林佩佩脸上红云,驱马继续往前走。 坐在林佩佩身后的秦越则继续抱着小妮子的小蛮腰,柔软袭遍手上每一寸肌肤…… 领着秦越穿过沙漠,来到一个不起眼的绿洲洞口,这才下了马。到这里人烟已经变得十分稀少了,只是偶尔能够看到一两个玩家逃命似地从里面跑出来。 “双蛇洞?”秦越站在洞口的一个残缺石碑前,双蛇洞三个字被铭刻得诡异万分。心里也嘀咕着,难道这个小妮子想要带自己只身闯蛇洞? “怎么,怕了?”林佩佩将大板斧‘镫’的一声落在地上,脚下的灰尘也就被震得扬在空中。 “我们两人?”秦越再度确认,虽然鱼儿的等级已经到30级,但现在要面对里面数以万计的蛇巢还是太勉强了,这里一般都是十人组队才会往里面走的。 林佩佩则是一脸无所谓转过头道:“你到底要不要去?” “其实我们可以跟别人抢怪……”秦越苦笑着,从某方面来说,这个双蛇洞对于秦越就是一个噩梦。天生怕蛇的秦越要是进了这里,后半辈子很可能会跟绳子较劲儿…… “不是吧,我们纵横六国的苏秦怕了?”林佩佩忍着笑 想想也是,自己可不能给自己的偶像丢脸啊! 立刻提高音量反驳道:“谁说的!我只是不想太麻烦了。”秦越直了直腰身,不过底气还是稍显不足 林佩佩掩嘴没有道破,继续道:“我可是金刚门的,只要开了怒气,是不会惧怕这些小玩意儿的。只要你不乱跑,这些20级的小蛇十来只我还是能应付。” 事已至此,秦越已经没有办法拒绝。本来还想着躺地上休息一下午就可以升级的美好日子,现在看来是没机会了,“你不说,我也会进去的!”虽然怕的要死,但是嘴上功夫还是要做到。 双蛇洞,这里主要是一些双头蝮蛇、变异眼镜蛇当然如果运气够倒霉还能碰到被玩家们戏谑为‘白妖’的BOSS怪物。 能在第一转地图里称之为妖的怪物屈指可数,而这只蝮蛇王就是其中之一! “咱们能不能出去了?”秦越手里捏着火把走在后面,现在秦越每走一步都是战战兢兢的,稍不注意脑袋边上就会离奇的冒出一个蛇脑袋对着自己吐信子,或是一只长着俩脑袋的巨蛇从天而降落在自己面前,不分青红皂白就朝自己咬过来。 “那当然不行了!”加上怒气的状态,这时候林佩佩的整张小脸就像春潮上涌一般胀得红红的。 双蛇洞其实是一个巨型的天然钟形溶洞,顶上的洞口,因为长期被蛇群光顾,那里的植物已经变得相当茂密。从上蜿蜒而下的两条天然道路顺着这个钟形石壁蜿蜒直下最后与底部的一个水池相接,看上去像极了两只巨蛇出水与天相接。或许是因为阴湿,这里也的确有着众多的蛇巢。所以被‘逍遥’里的NPC居民称之为万蛇窟,足以证明这里的蛇穴有多少了。 “小心!”秦越大声咋呼着,指着林佩佩脚下。 林佩佩一看,要是稍晚自己已经落到这个巢穴里面了。只见脚下这个巢穴里成百只巨型双头蛇搅动在一起,时不时还对自己的同伴发动攻击,身上的灰色鳞片在火光的照耀下反倒是让人多了一份不寒而栗的感觉,这个陷阱做得相当逼真。若不是秦越恰好落在后面,若是一般玩家恐怕早已经从这里落下去了。 不过就是这一声,招引了整个洞里的蛇群的注意…… 嘶…… 这个声音就像得到共鸣一般,整个蛇洞里的蝮蛇、眼镜蛇们都把脑袋探出巢穴,宝石般的眼睛正垂涎欲滴的盯着秦越两人! “往里跳!”林佩佩话音刚落,身体已经毫不犹豫的朝脚下的巢穴跳了进去。 只见前面、后面,脑袋顶上众多的蛇正用着他们的方式快速的向秦越靠近,看着这些蜂涌而至的蛇群,秦越终于面露哭像。“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话落,扔掉火把,纵身一跃跟着进了巢穴。 ------------ 43 第四十三章 从前我不信命,现在却徘徊在算命老先生的摊子前,犹豫了半晌还是蹲了下来。身边是我防备了两三年的姜朝恩,也不知道是走运还是倒霉,出宫的时候竟然碰见同要出宫的他了。 我未曾乘轿,一身官服想必很是显眼,一身官服却要坐在算命摊子前不走,那就更是怪异了,也难怪周围的人都瞪大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姜朝恩拉了拉我的袖子,我转头看了他一眼。真是白嫩啊,这家伙平时定然久居深宅,足不出户,否则怎么能把脸蛋养的这么诱人,没有投生为女子,简直是亏了。 我叹了口气问道:“夫子何故扯我的衣裳?” 此话相当的有歧义,他立马放下了我的袖子,皱了皱眉,终究还是开口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继续叹气,“夫子信命吗?”他诧异的没有说话,我权当做他信吧,继续道:“我觉得我和殿下八字不合,命格相冲。” “哦?何以见得?” 我明明是压低了声音说的,这算命的真是白发老者吗?怎的听得这么清楚。顾不得姜朝恩的回答,我一屁股坐了下来,“神棍,我想问问我未来几天的命数?” 姜朝恩瞪了我一眼,许是觉得我这样太丢人了,忽的动手想要拉我起来?我正要诉苦却见神棍脸色不是很好看,但或许我是他今日唯一的顾客,他终究没说什么,细细的掰算手指,扮相倒是有模有样。 “你别拉我。”我拍了拍身上不怎么安分的手,这才发现周围的人越聚越多,我晋国的天下真是太平的很啊,闲的没事干来看热闹的人这般多,还这么热情的指指点点。 我身后的人脸色也越发的难看了,自从参加科举,我便脱离了四书五经的苦海,他曾一度是我的夫子,所以于我的教育工作上也深感无力。久而久之,他对我便是纵容多于管束,但在某些问题上,他姜朝恩还是死板守旧的,譬如算命,估计在他眼里都是哄骗世人的小把戏。 神棍拿出看家本事摆弄了好一会才道:“大人近日出门可能会有血光之灾。” 我嘴角抽了抽,忍住打人的冲动,“那有何补救的法子?” “只要……” “这不是新任刑部侍郎官吗?怎么兴起算命了?” 神棍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有一道相当违和的声音响起。我皱眉瞥了瞥,赵柯穿着一身天青色的绸缎马褂,绣着竹叶的领口微微外翻,略有些衣衫不整的模样。人骑在马上,马鞭子指着的正是我的方向。显然他没有看见人群中的姜朝恩,不然这小子准不敢吱声。我没理他,继续专注于神棍的话,“怎么补救?” 神棍从混沌中醒来,连忙陪笑道:“只要大人找个阳气鼎盛的人陪行,便可保安然无恙。” 阳气鼎盛,这让我相当不高兴,“你觉得本大人阳气不盛吗?”心中却有些忐忑,自古女子属阴,这家伙该不会看出来什么吗? “不不不,只是有人替您分担分担,风险自是小了许多不是?”他被我这么一吓,险些没从藤椅上掉下来。 “白子明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别以为你现在是刑部一个小小的侍郎官就了不起了,竟然敢无视本公子?”赵柯气得不轻,话毕就要翻身下马,这马镫子今日想必对他欢喜的紧,致力于将他留在马上,害得他脚未着地,脸却先行着地了。我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周围顿时掀起一阵哄笑声。 姜朝恩不忍直视,颇有转身离去的意思,或许是碍于师徒情分,他临走都不忘拉着我,“走吧子明。” “哎客官,您还没给钱呢?”神棍忽的站了起来,要债时候的气势与他他这一头白发的老者形象相当的不搭。我摸了摸周身,糟糕,早上新换的官服,所以钱袋没带在身上。 “夫子,你带钱了不?”我只好求助于他,可惜我们都是一个装扮,他为了陪我步行,很义气的将轿撵先行遣了回去,这下连个借钱的人都没有了。我转身走向赵柯,他才被下人扶了起来,一脸灰尘不说,鼻血都挂到了嘴唇上了。见我走过去,下人们很识相的将自家公子往后挪了挪位置,一脸警觉的盯着我,“你要干什么?” “我没想干嘛?”不过是在三年内数次比武中将赵柯小公子打的满地找牙,自此之后他们家下人见着我都似见着头号公敌一般。为了表示友好,我嘿嘿一笑:“借你家公子几个小钱。” “我可没钱借给你。”赵柯捂着鼻子再次后退,顺便一脚将旁边的下人踹到我面前,“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就回去告诉殿下,你当街行凶,看……”他忽然说不出话来了。 我眼疾手快的从他的玉带上抠下一块碎玉,他衣服上的随便一块布料都是价值不菲的,丞相府就是有钱啊。 “你啊,下次莫要吓唬人家赵公子了。”姜朝恩笑着摇了摇头,不顾赵柯的哭诉,对我如此行径竟也能包容下来,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啊。“对了,你何时出发去峂峪县?” 我愣了愣,“你是如何知道的?”虽然我很郁闷,但自问这一路上不曾抱怨过吧。想起皇上问我的时候,我就憋着一肚子怨气。我不过回了一句:“那县令既然无能,不若撤职算了。” 皇上便顺着杆子往下爬,直接让我在刑部里挑几个人随行去侦办此案。真是悔不当初啊。 他笑了笑,却没再说话。我顶讨厌他这种欲言又止的样子,一副很深沉的样子。最近司马君然也喜欢这样,总是笑得阴气十足。我瞥了他一眼,不满的道:“夫子何故话说半句,吊人胃口?” 他继续那种温文尔雅的笑容,不答反问:“子明是否觉得自己太过冲动了?” 我很自觉的摇了摇头,只听他叹了口气道:“罢了,教不严师之惰。” 我愣是没明白这句话的真谛,是在嫌弃我还是他在自暴自弃。 次日上朝回来,我困得睁不开眼睛。去峂峪县的事情算是秘密任务,所以皇上对外只说我因伤休假。朝野上下皆知道皇上宠我,太子恨我,所以得到如此纵容,谁也不曾有微词。阿爹准备了一些伤药给我,嘱咐我路上用。奶娘一边帮我收拾,一边感慨我这坎坷的命运,“这孩子,刚回来不久,清福还没有享几天又要出去过苦日子了。”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44 第四十四章 方礼声音很轻快,一股西洋口音的别扭中文,调侃,“哦!亲爱的董事长,听说昨晚徐将军一怒为红颜,出动了军队?这太不可思议了。 夏芍恶心得鸡皮疙瘩直掉,“你再不改改这说话的口音,我就把你再调回总部。这样一年只见你几次,清闲。” 方礼立刻夸张道:“哦,董事长!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刚得宠!” 夏芍扶额,开始认真考虑把他调回去的事。 好在方礼没有闹多久,说完这话便恢复了正经,连那口别扭的中文口音也纯正了起来,“放心吧,王卓的公司,一直有人盯着呢。不是只有他才有本事在我们公司安插内线,我们也一样有这本事的。这事我正在安排,有消息了会通知董事长的。这几天王卓应该会在家里,不敢出门见人,这正是我们安插内线的好机会。” “嗯。”夏芍应了一声,嘱咐方礼凡事小心,这才挂了电话。 这天,夏芍和徐天胤又去看了看车,最终挑了辆白色奔驰车,虽然价码跟昨晚的跑车差不多,但车型却是常用款的。夏芍坐进去看了看,觉得果然还是这样的适合她,空间大,舒适。 周一,夏芍开着车去学校上课,很不凑巧的,在停车的时候,遇到了王梓菡。 京城大学里开车来上课的学生不多,车位还算宽敞。夏芍和王梓菡的车一前一后进的车位,两人挨着,下车时碰了个正着。 王梓菡是王卓的妹妹,王家这两天可谓脸面丢尽,虽然一切是苏瑜的错,可事情都是从苏瑜和夏芍争执跑车开始。可以说,没有这件事,就没有苏瑜悔婚、王家丢脸的事。所以看见夏芍,王梓菡应当是有些不快的,但她却对夏芍淡淡笑了笑,还打了招呼。 “夏董,这么巧。”王梓菡气质端庄,晨阳里面如朝霞,笑容淡淡,但眼中并看不出不快。 “王部长,早。”夏芍也淡然一笑,“周五那晚的事,我很抱歉。” 这件事让王家颜面大损,按说夏芍不该提起,尤其这事还是因她而起。但她还是道了歉,而王梓菡听见此事,反应很淡,只是道:“这件事我听哥哥说了,那辆车本是夏董先看上的,事情从头到尾都是苏瑜的错,夏董就不用过意不去了。我们王家,现在看清苏家的人,总比我哥哥结了婚再看清要好。倒是我父亲和哥哥对那晚的事,觉得很抱歉,想请夏董有时间和徐将军到王家吃顿饭,也好让我们聊表歉意,还望夏董和徐将军赏光。” 夏芍闻言挑眉,适当表示讶异和受宠若惊,然后便笑道:“王委员和王少有请,我哪敢不赏光。只是胤要周末才从军区回来,等我问问他的时间,再给王部长答复可好?” “那我就等夏董的消息了。”王梓菡浅笑着对夏芍点了点头,“我学生会还有事,先走了。” 夏芍颔首,眼见着王梓菡走远,才笑着哼了一声。 王光堂和王卓父子倒是不肯白白吃亏的,失去了与苏家的联姻,在这种颜面尽失的时候,还想着借那晚的事,来和徐家套近乎。 如果徐家和王家交好,那失去一个苏家,根本就不算损失。 哼!盘算是好,能不能如愿嘛……呵呵。 …… 周五晚上的事虽不说传遍了京城大学,但知道的人也不少,夏芍上课的时候,自然没少被各种目光洗礼。但她对这种情况早就已经习惯了,学生们看他们的,她淡定她的,该上课上课,该和朋友们说笑就说笑,并不受影响。 不过中午吃饭的时候,柳仙仙一进餐馆包间,就扭着腰身坐到夏芍身边,伸出三根手指,“我听到了三个版本。一,两女为争跑车,两正牌男友帮忙,叫来军队火拼。二,两男为争一女,警察、武警、军队轮番上阵,一场大戏;三,王部长的哥哥移情别恋,未婚妻找茬某人,结果车行里遇到某营长,那位营长心疼王部长的未来嫂子,叫了后勤部的兵来,没想到最后被野战军给连锅端了!” 柳仙仙津津有味地数着她淘来的消息,元泽、苗妍和周铭旭都望着夏芍,不发一言。 “根据老娘这么多年八卦的经验,以上三个版本肯定都不属实。说说属实的版本呗?”柳仙仙看向夏芍。 夏芍已经黑线,这都什么跟什么,真是越传离真相越远。夏芍自然不会把算计王家的真意说出,她只把当晚为跑车而发生的冲突一说,柳仙仙就气愤地大骂,连元泽和向来好脾气的周铭旭都皱了眉头。 骂完之后柳仙仙便一脸遗憾,“这么精彩的大戏,我怎么就没碰上?那晚要是老娘在,扇得那经理和那姓苏的女人找不着北!” “你现在想扇也找不到人了。一个在家里不出门,一个应该已经被辞退不知去向了。”夏芍吃着饭菜,泼柳仙仙冷水。 见她笑得还是这么悠闲,元泽蹙了蹙眉,“你要小心,当心苏家报复。” “不能吧?徐将军心尖儿上的人,也有人敢动?”柳仙仙不信。 元泽垂眸,一抹不易察觉的黯色从眸底掠过,抬眼时已神色如常,“未必。如果只是口角之争,苏家是不敢得罪徐家的。但现在因为这件事,苏家被王家退婚,损失很大,未免不会怀恨在心。” “那是他们家女儿的错!关芍子什么事!”柳仙仙柳眉倒竖,但她也明白,这世上有些人就是这样。明明是自己的错,却总会认为是别人害了她。 “那怎么办?小芍会不会有危险?”苗妍担忧地望向夏芍。 周铭旭一撸袖子,“我块头大,在小芍身边扮个保镖?” 夏芍被朋友们给逗乐了,看向周铭旭,“你扮保镖?出了事,还得我保护你。” 周铭旭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好吧,他从小就打不过小芍,“那、那怎么办?要不我们都跟学校请个假,每天陪着小芍?” 夏芍心里温暖,脸上却忍不住苦笑,“你们怎么说是风就是雨的?瞧你们说的,好像我出了校门就会被人绑架似的。” “就是!都担心什么?”柳仙仙这时倒蛮不在乎地笑了,一指夏芍,“她是神棍,能掐会算。有人对她不利?算算不就得了?” “医不治己。卜算吉凶也一样。”夏芍垂眸,况且,她的命格奇特,连师父都算不出吉凶来。 “傻了吧?你算不出来,找人算不就行了?”柳仙仙白了夏芍一眼。 嗯? 夏芍转头,“找谁算?” “京城有个算命馆,还挺准。” “你怎么知道?你不是对这些从来都是不太信?怎么会知道京城有算命馆?”夏芍狐疑地看向柳仙仙。 柳仙仙翻了个白眼,“还不是你?上周讲了堂风水选修课,现在不少人对风水都挺感兴趣。我今天上午上课的时候,听同寝室的妞儿说周末她们出去逛街,遇到一家算命馆儿,那人挺神准。我没多问,等下午上课的时候再问问,晚上没课,带你去看看?” 夏芍闻言挑眉,这倒来了兴致。 她自从跟着师父学玄学易理,遇到的同行大多斗法的时候多,开算命馆的倒是没注意。说不定真是位高人呢?虽然她的命格是算不出来的,但是见见也好,说不定能遇上高人,交流切磋一下,也未尝不可。 夏芍下午只有两节课,下课之后她先去了公司,等公司下了班,才又开车回了京城大学,接上朋友们,结伴去算命馆。 校门口,朋友们聚齐了,柳仙仙身旁,带了名女生。那名女生也是学舞蹈的,身材苗条,长发披肩,皮肤白皙,瞧着挺清纯。 “我室友,连可可。”柳仙仙介绍。 连可可见到夏芍,显得很是兴奋,脸颊都激动得有些红,“夏董,你好。早就想认识你了,今天总算有机会了。” 夏芍点头微笑,与连可可打了招呼。这女孩子挺善解人意,一看今晚人挺多,便道:“我打辆车,在前面带着你们吧。我认识路。” 夏芍听了一笑,“不用,我车上坐得下。” 买车的时候,夏芍买的就是七座的,宽敞。一来她考虑到除了苗妍,朋友们都是青省的,以后回去,大家结伴坐着宽敞。二来大家都有行李,座位多些好放东西。 “才这几个人,你可以放心坐。平时就属她行李最多,座位少了不够她放行李的。”元泽在一旁调侃道。 夏芍无语,觉得她这糗事或许会被调侃很多年。 一行人上了夏芍的车,路上连可可指路,夏芍开车,并在路上就听说了那位算命大师有多准来。 据连可可说,那算命的可神了,能算出她姓什么,还能算出她家里有几个兄弟姐妹。那天她跟几个朋友逛街,经过那家算命馆,那人在里面背对着她们,竟然就能算出她们穿的是什么衣服! 夏芍边开车边听,听罢古怪地挑了挑眉。 算姓氏? 这怎么听着倒像是江湖神棍的骗术? 不论是命理学、占卜学还是风水学,都是以趋吉避凶为目的,少有哪位命理学家或者风水大师,闲来无事算人穿什么衣服,或者姓什么。因为这根本没有什么实际意义,达不到趋吉避凶的目的,算来做什么? “他那天还说我会破财,我当时不信,结果后来和朋友去逛街吃饭,钱包就被偷了。真的是破财!”连可可一副遇到了神秘事件的语气 夏芍一听这话挑挑眉,给人知道破财之事听着到像是命理大师该干的。但前头那些听来实在太想江湖神棍的伎俩。看来还是到了再说吧。 …… 京城是政治中心,算命馆这样的铺子按理说是不允许开的。但夏芍车一开到门口便明白了,那算命馆打着的是周易起名的旗号。 民间给孩子起名的时候,多会推演八字,查查五行缺陷,算算天地人格数理吉凶,然后再求个好名字。挂算命馆的牌子,在京城自然是不让开的,但是起名这样的店,说来还是有的。 这电开的地方不偏僻,竟在迪厅、酒吧、特色小吃的一条街上,晚上人来人往,不远处就有居民小区,人流量还挺大。 夏芍等人来时正是晚饭时间,算命馆的门虽然开着,但里面却只坐着算命先生。 那人坐在桌后,背对着门口,从门口看,此人还真有些神秘。 夏芍走在最前头,一进来,便先扫视了眼馆中摆设,见这馆还不算小,书架上《周易》、《黄金策》、《梅花神算》、《六爻起卦》、《藏经》等等书籍——虽然书籍一看就是印本做旧的,但看起来很有古气。 桌上放着龟甲、铜钱和笔墨——虽然龟甲铜钱上都没有元气,并非法器,但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馆中布置雅致,但造景布置并无章法,并没有风水布局。 夏芍一眼扫过便心中有数,暗暗叹息。 偏在这时候,那人一声大喝,“慢着!进来的小姐,白裙,粉上衣!我说的对不对?” 后头跟进来的柳仙仙等人一听,便是一愣。连可可一脸兴奋,不住看夏芍,似乎在说,“怎么样,准了吧?” 那人背对着众人,压根就没回头看,如此说来,确实挺准。 夏芍却只笑不语,信步入内,笑道:“大师算得真准,听说大师能算人姓氏?” 那人闻言,这才转过身来,竟是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夏芍一见这男人,便轻轻蹙眉。这男人体相颇瘦,瘦得见骨。面相也是尖嘴猴腮,且此人一双三角眼,露下三白,乃是贫贱凶恶之相。 不管从哪方面看,这人都不像是一位有修为的命理大师。 唉!江湖骗子,还是手段很不入流的那种。 男人回身,看见夏芍静静立在桌子对面,很明显露出惊艳神色,但随即一扫她身后跟进来的同伴,眼中明显有光,却立马笑了起来,露出一口大黄牙,“小姐想算姓氏?好办!” 男人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一叠卡片来,十来张,上面写满了百家姓,一张写了十几个。元泽见此也走过来看了看,目光落去桌上,见那人面前的桌子上,也铺了一张姓氏的纸,上面同样分了十来个格子,也写满了姓氏。 元泽挑眉,笑容温煦,不动声色地看看那张纸,再看看那些卡片。 周铭旭则低低啊了一声,偷偷去拽夏芍衣角。 夏芍微笑,神色不露。 男人把卡片递给夏芍,嘿嘿笑道:“小姐先看看那张卡片上有你的姓氏,选了交给我。” 夏芍眸一垂,掩了眼底的光芒,伸手接了过来。元泽也颇有深意的笑了笑,两人对视一眼,各有所悟。于是夏芍随便挑了张,元泽也随便挑了张。 柳仙仙在后头只看不动手,尽管在高中的时候,就知道风水命理上的事,是有根据的。但她对这些事却依旧兴趣不大。如果不是听说这人算得准,说不定能帮夏芍算算未来会不会有麻烦,她才不来这种地方。 但苗妍却想试一试,只是手没伸出去,便被周铭旭给暗地里拦住了。苗妍一愣,不知有什么问题,见夏芍和元泽已经把卡片递给了那算命的人。 那人眉开眼笑,“先说好了,算一回一百。” 一百?那这钱可真好赚。 夏芍也不说破,笑问:“然后呢?” “再在这些格子里选出你的姓氏,我再给你们算算看。”那人道。 夏芍一笑,很配合地找了找,然后指了指其中一个格子,元泽也指向一个格子。 那人看过之后,立刻闭上眼,一副大师般的高深表情,开始掐着手指算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算出了结果,目光高深地望向夏芍,想了想,才道:“你……姓李。” 然后又看向元泽,“你姓……田!” 元泽笑了,夏芍也笑了。 “咦?”连可可当先惊讶地张大嘴。 柳仙仙在后头眉毛怪异地一挑,苗妍也惊讶了,周铭旭则摇头笑了笑。 那人见连可可惊讶,顿时笑道:“不瞒你们说,嘿嘿,你们遇上我,是你们的造化。我祖上三代算命师,人称半仙儿,准得很!” 柳仙仙嗤笑一声,“准?准什么准?她姓夏,他姓元!一个都不对!”说完便转头看向连可可,“这就是你说的奇准的大师?我看你是遇上骗子了吧?” “嘎?”那人先是一愣,然后盯向夏芍和元泽,见两人笑容颇有深意,便知自己被涮了。这时听见柳仙仙的话,借势就恼了起来,“这位小姐,你说这话可是砸招牌!江湖上混口饭吃的,准的收钱,不准不收。你问问你朋友,我那天给她算,是不是算准了?” “是、是准了……”连可可摸不着头脑,表情疑惑,“可是、可是今天怎么算错了呢?” “算命这事,讲究缘分,看来我跟你们没有缘分。那就什么也不说了,你们请回吧。”那人说完话坐下,一副决然的模样,但眼里却藏着光,“不过我告诉你们,就算我跟你们没有缘分,我也能看得出来。你们今晚要破财。闹不好,要见血光之灾!小心着点!” 最后四个字,那人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连可可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有些害怕。那天这人说她破财,她真丢了钱包的。今晚说有血光之灾?听起来好像比破财要严重…… 会不会应验? “你说谁有血光之灾?信不信老娘现在就让你……”柳仙仙柳眉倒竖,上前一步,脚刚抬起来,还没踹到那人的桌子,就被夏芍给拦了下来。 “没规矩。大师这么提醒我们,我们应该感谢大师提醒才是。”夏芍笑看柳仙仙一眼,转头对那男人点头致意,“多谢大师提醒,感激不尽。今晚这事要是应验,我们一定回来给大师赔礼道歉,并奉上酬劳。” “好了,我饿了。我们快去吃饭吧,这附近就有餐馆,走吧。”夏芍一笑,看似轻轻拍了柳仙仙一下,她却感觉有道劲力将自己一扇,推着她脚步如风出了店门。 夏芍走在最后,走出去前,含笑看了那人一眼。转身,走出算命馆。 ------题外话------ 妹纸们,我明天上午十点的火车,明天后天都要在火车上度过。 存稿会放在后台,设定晚上六点更新。 嗯,和降头师的斗法已经快了,月底可以看个痛快。在此之前,追文辛苦的妹纸们,可以养养文。群mua! ------------ 45 第四十五章 三天后,龙家五人一切准备就绪,在三长老的带领下坐上了一只三阶的巨鸟启程飞起,这巨鸟本身没有实力,只是体型巨大,很多家族都用来驯服骑乘之用。 唐冬看着龙豆丁细细琢磨着,这是一个很神秘的女孩,从比赛开始到现在她一直将自己的容貌盖子帽子的后面,莫不是她脸上有伤痕或者见不得人的地方。 唐冬也不好意思询问想了想转身对龙倾小声说道:“龙倾,你有没有对你们龙家的那个龙豆丁很感兴趣啊?” “嗯,你一说我倒是真的有这样的感觉,光凭她暴露在召唤法袍下的身材来看,这也是个绝色的女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将自己的样子一直遮盖起来呢,我得想个办法看一看。”龙倾点了点头说道。 唐冬暗自发笑,对于龙倾这样对美女没有免疫力和超强好奇的人来说,一挑拨就会引起他强烈探索的欲望,到时候自己既能够看见女孩的样子,又能够置身事外,简直是一举两得。 “唐兄,我想到一个好办法,不过要你帮忙。”龙倾眯着眼睛说道。 “不是吧,还要我帮忙,怎么不找龙湛啊。”唐冬苦着脸说道。 “小湛那榆木脑袋对女孩的探索能力和欲望几乎为零,而唐兄就不同啦,一看就是和我一样的同道中人。”龙倾说道。 “交友不慎啊,好吧,陪你死一次,说吧,什么计划啊?”唐冬无奈摇摇头,谁让自己真的这龙豆丁的相貌十分好奇呢。 “那好,看我的眼色行事,我想你能够和我合作的愉快,我们不需要排练。”龙倾说道。 “怎么感觉我也成为了极其猥琐的人呢。”唐冬暗自说道。 就看龙倾把住巨鸟,慢慢爬到龙豆丁身边说道:“豆丁妹妹,我是龙倾。”说完伸出自己的手。 龙豆丁没想到龙倾会主动和自己说话有些不知所措,抬起自己的手伸也不是,不伸也不是。 就看龙倾上前直接抓住龙豆丁的说:“一直以来都觉得你是一个充满涵养和气质的女孩,为什么整日沉默寡言的呢。” 龙豆丁想忙挣脱龙倾的说低下头说道:“其实我……” 未等她说完就被龙倾捂住她的嘴说道:“不用说,我懂。” 龙豆丁连忙躲开龙倾的手,似乎不想让龙倾的手碰到自己的帽子。 龙倾干笑了一下说道:“妹妹,放心,龙倾哥哥不是坏人,有什么事情就和我说。” “可是临走的时候,二长老说让我不要和你说话,说你不是好人,这几位哥哥姐姐唯一要注意的就是你。”龙豆丁说道。 “什么?二长老竟然这样说我,这叫我以后如何在龙家交际届立足啊。”龙倾顿时苦着脸说道。 龙倾的样子看的唐冬一行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就是就是,豆丁妹妹说得没错,二长老临走的时候也告诉我让我注意龙倾哥哥,不要相信你的甜言蜜语。”龙瑶瑶笑着说道。 “惨了,本想最后下手的龙瑶瑶也被二长老给警告了。”龙倾对唐冬说道。 “是啊,堂哥,二长老在临走的时候也告诉我让我看好你,不许你胡乱沾花惹草。”龙湛随即说道。 “不会吧,二长老当我什么人,一行五人竟然有三个人都被二长老教唆了,唐兄你没有吧?”龙倾转身问道。 “这个倒没有,哈哈。”唐冬笑道。 一番玩笑,将众人之间的气氛缓和开,唐冬想了想说道:“豆丁妹妹,其实我们一直想问的就是为什么你一直要带着帽子,不以真面目视人的?” “啊,其实我出生于龙家旁系子弟,修炼速度也算很快,但若是不能在这次大会上展露头角就会毫无出头之日,家中长辈就对我说不以面目视人,然后取得高的成绩后就可以引起家族注意,后来我获得了前五名之后又不好意思摘下帽子,所以就一直带着了。”龙豆丁不好意思地说道。 “哈哈,怕什么,我们都是自家人,以后我们就是好姐妹。”龙瑶瑶说道。 “是啊,摘下来吧,没有人笑你,我们也想看看,实力高强的龙豆丁是什么样子的呢。”龙倾说道。 龙豆丁先是一低头然后轻轻的嗯一声,慢慢摘下自己的帽子,顿时一张清新美丽的容颜出现在众人面前。 唐冬点了点头说道:“豆丁妹妹,其实你生的很好看,怪不得二长老要告诫你小心龙倾的骚扰啊。” “唐兄此言差矣,豆丁妹妹以后就是我龙倾的亲妹妹,在龙家以后我罩着她,谁也不能欺负她。”龙倾认真地说道。 “龙倾兄弟此话当真?”唐冬问道。 “那是自然,我其实从小就没有妹妹,今日一看豆丁的样子,我就有一种想保护的感觉,豆丁今天我就认你做我的妹妹,你愿意么?”龙倾收起玩世不恭的样子说道。 “嗯,大哥,我愿意。”龙豆丁害羞的点点头。 唐冬点了点头,这龙豆丁以后一定会住在龙家,想要更好的生存下去,光靠实力是不够的,以后有了龙倾的关照,这个害羞的小女孩也可以在龙家更容易的生存了。 众人一路说说笑笑终于在飞了三天的路程的时候到达了目的地,这是一片茂密的森林,三长老控制的巨鸟慢慢降落到了森林的内部,在三棵千年老树的周围慢慢降了下了。 此时,地面上已经站了六个人,一老五少。 “那便是慕容家的的人,那老头是慕容家的长老,慕容绝代,是个老滑头。”三长老说道。 几个人慢慢落下了,三长老上前笑着对慕容绝代说道:“今年是你这老家伙带队啊。” “哈哈,你这死老鬼,怎么还活着,咱们有十年没见了吧。”慕容绝代说道。 “有了有了,怎么样,突破王级召唤师了啊?” “是啊,三年前终于进阶王级召唤师,之后便停在初级的位置不动了。” “哈哈,今年你们慕容家的子弟都怎么样啊?” “嗯,都还不错,有两个高级召唤师,比不得你们龙家的几个天才啊。” 两个老头一阵寒暄。 “那个最漂亮的女子叫做慕容小蝶,是慕容家的大小姐,中级召唤师,那个波霸是大长老的孙女,慕容清月,那三个男的不认识,估计是平时不出名的旁系子弟。”龙倾对唐冬说道。 正在此时就看见空中落下一条大蜥蜴,大蜥蜴有数十米长,上面坐着十几个人。 “皇室李家的人来了。”龙倾看了一眼对唐冬说道。 唐冬望去,只见坐在前面的正是上次见过的李家长月公主李凝月。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46 第四十六章 林天羽先跟着唐风了解周身穴位,以及“气”的运转方法,然后按照唐风的要求在体内轮回运转,慢慢掌握了脉象合气术的心法要领,坐在庭院当中,默默催动仙气,果然身体开始变的轻盈,仿佛沐浴在和煦的春风之下,体内仙气运转轮回,浑身上下舒爽无比,骨骼开始“咯噔、咯噔”乱响。 运转完一个周天以后,林天羽起身,四处转转,打量起周边环境。这里草木繁密浓郁,各种野花间杂其中,开得甚是娇艳。不觉得有些口渴,捧起一掬清水送入口中,但觉得清冽甘甜。还真是个风景优美的好地方,林天羽在心里感叹道。 林天羽走了回去,随口问道:“唐哥,这是哪里?” “我租的陋室。”唐风回答。 “离学校这么远?您每天都来这里住?” “远虽远,以后,我们可能要经常来这里,这可是个好地方。好了,随我回学校吧,这次的速度,可要比来时候快多了哦!” “好嘞!”林天羽修炼的小有所成,正想试试自己的修行成果。 “跟上我!”唐风说完,飞奔了起来,林天羽紧随其后。 这一路,林天羽感觉自己的气血顺畅了很多,完全不似来时候那般狼狈的模样,看来,唐风传授的这套脉象合气术果然效果非凡,心里对唐风的敬仰更加三分。 到达学校以后,已是下午,刚好是下课时间,唐风一回教室就被张晓彤逮了个正着,张晓彤对着唐风吼道:“兔崽子,又逃了大半天的课!天天这样!还怎么上大学!” 唐风“嘿嘿”的笑了声。上大学?那都是糊弄小孩子的东西,他对上大学完全不感兴趣。 张晓彤继续说道:“今天有一件重大的事情,你知道吗?” 唐风问:“什么事?” “今天双色球开奖!你记得你买的那一百注彩票吗?人家可是很是期待哦!”张晓彤一半天真一半嘲讽的说。 “开奖就开奖呗!这算什么大事,你明天拿着那100张彩票直接帮我去领奖就行了!”唐风胸有成竹的说。 张晓彤一脸不屑的说:“切!看把你自信的!走啦,今晚陪你逃节课,一会我们去网吧看开奖直播!” “姐姐,用得着去吗?你明天直接看结果不就行啦!还特意去看直播!” “你懂啥!双色球玩的就是心跳,直接看结果多没意思!”张晓彤说道。其实看直播只是一个方面,她并没有期望唐风会中多大奖,只是希望创造出更多的机会,和唐风接触。唐风现在就是个大忙人,经常找不到人,让她这个“准女朋友”很是无奈。 唐风似乎看出了张晓彤的心思,笑着说:“好吧,今晚我们两个一起去,看开奖!” “就这么说定了!”张晓彤露出了得意的微笑。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逃课。 张晓彤走回座位,对着滕青青凝重的说:“青青姐,今晚,双色球,开奖!我和唐风约好了一起去网吧看开奖,你要去吗?” 滕青青正在看书,头也不抬的说:“不去!你们两个去就行了,我去干什么?” 滕青青这种绝顶聪明的人,能不了解张晓彤的心思?这时候她自己反而成了“电灯泡”,再跟着去,岂不是有点棒打鸳鸯的意思了? “哎呀,青青姐,你就跟着去嘛~多好玩的事情啊!”张晓彤央求道。 这回滕青青抬头了,义正言辞的拒绝:“不去就是不去,我说张晓彤,别以为你自己藏了什么鬼心思我不知道,行了,我不会怪你的,你赶紧去约会吧。非要我跟着干嘛?”滕青青话里有话,似乎又略带醋意。滕青青是绝对不会去网吧的。一来,她根本就不认为唐风能中奖,对这件事情不感兴趣,去了也是浪费时间;二来,滕青青是标准的好学生,无论如何也是不会逃课的;第三,她才不会去当那个电灯泡。 “嘿嘿”张晓彤笑着说:“那我就陪唐风哥哥去啦,要是老师查起来,还得麻烦你帮我打个圆场!” “去吧去吧,早去早回,不许在外面过夜!”滕青青叮嘱道。 “请领导放心!”张晓彤马上起身立正,给滕青青行了个礼,差点让滕青青笑出声来。 晚上,张晓彤领着唐风来到学校附近新开的网吧,开了两台机器。 晚上网吧生意很好,人特别多,大都是学生。要说这开网吧也是有讲究的。学校门口开了有几家网吧,这家虽然相对来说离学校比远,但是属这家生意最好。学校正门口开了两家,都是生意惨淡。 原因很简单,学校门口寸土寸金,房租贵,场地小,网吧里环境和基础设施很差,又有很多人抽烟,弄得乌烟瘴气,去的学生就很少。最主要的是,那块离学校太近,学校教导处领导老师,经常搞“突袭”,埋伏在网吧门口或者里面盯梢,看看哪些学生逃课上网,导致很多学生被抓。被抓住以后不是叫家长就是写检查,整的大家都不敢去了。尤其有的时候玩游戏,一波团战酣畅淋漓的团战刚开始,亚索正准备接大,卡尔刚切出火球,教导处主任“从天而降”把你揪了起来,直接让人崩溃啊! 而这家新开的完美解决了上诉所有问题。比起那两家离学校相对较远,又是新开的,很多人不知,没有老师突袭。并且新开的网吧机器、环境都很好,所以人特别多。 唐风没有来过网吧,开机器的时候,跟在张晓彤身后,但是唐风散发出来的气质,竟然让网吧的女老板忍不住多瞟了几眼。“太帅了!”女老板在心理暗暗赞叹。 张晓彤和唐风坐好,还没有到开奖时间,张晓彤看起了韩剧,而唐风则是在网上查看华夏历史和修真方面的记录。 快到九点一刻的时候,张晓彤马上关掉了韩剧,打开了网络直播,拉住唐风看双色球开奖。 张晓彤问道:“唐风哥哥,马上就开奖了,你紧张吗?” “紧张什么?等结果就行。” “可是我突然好紧张,好兴奋啊!” “大家好,欢迎收看本期双色球开奖直播,我是主持人……”直播节目终于开始,主持人和公证人员已经就位,张晓彤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屏幕。 女主持人说:“下面我们将摇出本期的红色中奖号码。第一个红色号码球,30。” “30!唐风哥哥,有啊!”张晓彤一边看屏幕,一边盯着手里的彩票,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 “当然有了。”唐风微笑着说。 电视里女主持人继续说:“本期第二个中奖号码出现了,7。” “7!也有!神了!”张晓彤兴奋的说。 “呵呵,好戏还在后面。”唐风自言自语。而张晓彤由于太过于兴奋,完全没有在意唐风在说什么。 第三个中奖号码13!有!第四个中奖号码18!有!…… 张晓彤脸越来越红,越来越激动兴奋,开到最后一个红色号码,全有! “天哪,太神了,全中!唐风哥哥你太厉害了,就剩最后一个蓝色号码了!”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47 第四十七章 女孩子再次拨起了熟悉的电话号码,以前每次拨打,都是甜甜蜜蜜的,但是这次她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电话很快被接通,她的心里莫名的松了口气。 “老公,你干嘛呢?” “没干什么,在公司呆着呢。” “我请了师傅看,下个月的八号就是黄道吉日,那天是结婚的好日子。” “不行。” “为什么不行?” “我这边离婚手续没办下来,怎么结婚?” “我家这边的人都知道我们的事,亲戚朋友都在问什么时候结婚。” “现在天冷,穿婚纱你也是遭罪,等天暖和了,那时候穿婚纱多漂亮。” “可是我怀孕了。在晚几个月就显怀了,还怎么穿?” “打掉,又不是没打掉过。” “……” “乖,我们还年轻,以后随时可以要孩子,这个来的不是时候,先打掉吧。”男人放缓了语气。 “可是,可是我上次打掉就有些伤身了,这次在打掉,会更严重的。” “你不听我的话了吗?我们还年轻,身子完全可以养回来的。”男人的语气里带了不耐烦。 “我知道了,那你什么时候能办下来离婚手续。” “过几个月吧,她现在在国外,她不回来就没法签字。” “你们已经定了什么时候离婚吗?” “定了。” “什么时候?” “你还有完没完?等她回国的,我先挂了,要开会,记住,把孩子打掉。”说完,就挂了电话。 刚撂下电话,桌子上另一个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老婆?” “老公,我回来了,你来接我。” “不是说还要半年多呢吗?怎么这样快?我立刻就过去。” “人家想你了嘛,呆两天我还回去。” “那你还得多久回来啊?” “没什么事了,大约一个月吧。也许。” “真的?那太好了。”男人满脸高兴的去接自己的妻子,心里则在盘算,是时候说分手了。越来越黏糊不说,老婆也回来了。 手机顺着女孩子无力垂下的手脱落,砸到软软的床上。摸着肚子,她眼睛出现茫然,为什么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呢?这是他的孩子啊,他一点儿也不在乎吗? 穿上衣服,拿了钱包出门,昏昏沉沉的出了门,漫步目的走在大街上,初春的风好冷,真的好冷,不知不觉间就到了上次算命的地方。 “你今年不能结婚。可是他不离婚怎么结婚啊?”算命师傅的话宛如魔咒一般一直在她耳边不停的响起,看着那个摊位空空如也,她发现她更不知道怎么办了。 用大大的黑框眼镜遮住自己的脸,她又到了楚怀玉平时出摊子的地方开始打听:“那位年轻的小师傅怎么不在?” “都十来天没来了,也不知道以后还来不来。” “啊?十来天没来了?” “可不。” “都怨你,说不急不急的,师傅以后要是不来了可怎么办?”旁边一个年轻的女孩锤了身边男孩一下。 “是是是,怨我怨我,要不咱们去别家师傅那里看看?”男孩唯有苦笑,前几天女朋友因为倒春寒受凉了,病的稀里糊涂的还要来算命,他能不拦着吗? “不去,又不知道水平怎么样。这家可是我朋友郑重推荐的,准得不得了,我告诉你,听她说比城北的李师傅那里还准呢。” “那我没事就过来看看好了,也许师傅只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 “那好吧,走吧。” 女孩牵着男孩的手走了。 抚着肚子,年轻的女孩眼里滚下了大滴的泪珠,自己的老公从来没这样低声下气的和自己说话,自己无论开心,难过,生气,生病……都是自己哄着他。可是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为什么结果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呢。 楚怀玉彻底痊愈之后,被君莫笑和楚温玉联手检查了一遍,终于被放出了牢笼,准许她再次出摊子算命。 早晨,一堆的老头老太太围着楚怀玉。 “小师傅,怎么这么就没来啊?都快急死了,我妹妹家的女儿要结婚了,你赶紧给算个好日子。” “小师傅,我媳妇的娘家妈的姐姐的孙子睡不着觉,请一张小儿护身符。” “小师傅,看看我,看看我,给我算算今年身体怎么样?去年你算的太准了。” “小师傅,我……” 大家七嘴八舌的。 楚怀玉脸上带着笑:“一份一份来。” “小师傅,你这些天去哪里了?还以为你开店去了呢。” “没有,我感冒了,也就趁此机会多休息了两天。” “你别说,上次倒春寒,感冒的人可多了。” “可不,这破天气,一下子冷一下子热的,能不有病吗?” 从一开始七嘴八舌的说着自己要算的事到开始八卦天气,也就是分分钟钟的事儿。 由于半个月积攒了不少人,楚怀玉一直忙到中午,人潮才渐渐散去。 赶紧回家做饭吃饭,午睡之后也没休息,直接做好晚饭,早早的出摊子了,早晨人多,晚上也保不齐人多呢。 事实证明楚怀玉的猜想完全是正确的,晚上的人潮比起早晨只多不少,又是一通忙乱。 好不容易回到家,楚温玉饭菜都热好了。 “姐,怎么回来这么晚?我今天就比平时晚了半个小时了。” “好多天没去,不少人专程等我,所以就晚了。”虽然很忙很累,但是楚怀玉无疑是兴奋的,小钱钱没少赚不说,关键她终于知道原来自己拥有这么多的回头客,算命,最重要的就是口碑,可见她做的不错。 “真的?那感情好。有回头客,大家宣传,以后的一定会有更多的人来算的。” “嗯嗯。”楚怀玉连连点头。 “姐,学校要开家长会。” “啊?”楚怀玉呆愣了,家长会是什么东西? “应该是和我们报告哪个高中有关系吧?有的还要考一些技校中专之类的。” “那为什么要开家长会?” “家长要和老师一起研究。” “不是学生上学吗?”楚怀玉开启十万个为什么魔板。 楚温玉一噎。 “我们这边都是老师、家长还有学生共同讨论的。” “哦哦,你不就是考高中吗?” “对,不过也分哪所吧?”楚温玉也有些不确定。 “行,我明白了,什么时候开?” “这个周末上午九点。” “好。”楚怀玉点点头,家长会,好新奇,她头一次听说呢:“我要准备什么吗?” “不用,人到就行。” “哦。” 事情就此定下。 晚上出摊子,那个乔依依又来了,这一次她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有些宽松,带着黑色的大镜框,披散着头发,如果不说是她,楚怀玉绝对认不出来。 “师傅,你在帮我算算,我今年真的不能结婚吗?”乔依依的脸色变得非常苍白。 楚怀玉摇摇头。 “我该怎么办呢?我家里外面的人都知道了。”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知道怎么了?没缘分就分开呗。”楚怀玉完全不懂流言蜚语的功力,更不懂目光杀死人的真谛。 “而且我真的爱他,他也爱我,我才是他的真爱啊。他只是不得不和那个女人结婚。”女孩子呜呜的哭着。 楚怀玉听的稀里糊涂的,现在不是自由恋爱、没有包办婚姻了吗?怎么还整个不得不呢? “师傅,你帮我看看他们什么时候能离婚?” “你有他们夫妻双方的八字吗?”楚怀玉顺后问道,然后皱眉,她有点儿不高兴,是否离婚是人家的事,现在是窥探*,太缺德了,这个活计不能接,应该怎么拒绝呢? “我没有她妻子的八字。”女孩子垂下了头。 “那就没办法算了。”正中楚怀玉的下怀。 “师傅,我到底该怎么办?” “我也没有办法。”楚怀玉不太了解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 乔依依只好黯然离开。 刚回家就接到老公的电话,乔依依的脸上绽放出光彩。 “喂?老公,你今天还加班吗?” “今天不加班,我一会儿就回去。” “真的?想吃什么,我给你做。”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止不住。 “出去吃吧?” “好。还去上次的那家店吧。” “行,对了,你有没有打掉?”不经意的一句话却让对面握着手机的女孩子凝固了笑容,脸色从新变得苍白。 “喂?说话!”带上了点儿严厉。 “还、还、还没。” “怎么还不去?” “老公,这是我们的孩子,是我们爱的结晶,不要打掉好不好?” “绝对不能留,你听明白没有?”声音拔高。 “老公,我们早晚要结婚,大不了先生下来,以后在上户口呗。”女孩子将自己这些天的想到的出路说出来。 “我说打掉,你听不明白吗?” “可是可以留下来啊。” “算了,你愿意留着就留着吧。” “真的?老公,我们的孩子我一定会很爱很爱他,这是我们的爱情结晶。”女孩子破涕为笑。 “你随意。” “老公,你不高兴了?”觉得男人的口气很冷,乔依依小心翼翼的问。 “没有。”尹鹏点了根烟:“我老婆快回来了。” “真的?”乔依依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 “你们要离婚了?” “我们分手吧。”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然后就是静默。 乔依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年多了,自己跟了他一年多,他竟然说分手?不是说好了他老婆回来就离婚的吗?为什么会分手呢? “老公,你是不是在开玩笑?你又骗着我玩儿。”乔依依嘴里撒着娇,眼泪却还是一对一双的掉下来。 “我没骗你,分了吧。”说着,挂断了电话,老婆回来了,买些小东西装饰一下家里,然后好好过日子,顺便要个小孩子,男人满面春风的出去了。 乔依依则彻底惨白了脸,肚子一阵疼痛…… 周日,楚怀玉将自己上次参加研究会的大衣再次穿上,人模狗样的去参加家长会了。 楚温玉也脱下了校服,换上了一套比较休闲的衣服一块儿出去了,他属于学校重点培养对象,今天也是老师要给他详细解说几所好高中的优劣。 到了学校,楚怀玉再次感叹这边政府做的好,好多人愿意生孩子呢,这么多的学生真的不多见。 楚温玉带着楚怀玉很快进了自己的班级,来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姐,这是我的座儿,你在这里坐着,我先去忙。” “好。”楚怀玉点头,然后竖着耳朵听其他人都是怎么说的。省的一会儿露馅。 今天来的家长不少,尤其是楚温玉的班级,基本都是父母双双到达的,幸好他们班级人不多,多增加一些座位也能坐下,就是挤了点儿,不过这时候绝对没人嫌挤。 “你家的孩子在哪里补课呢?” “找的是xx优秀教师教的,我觉得效果挺好的。” “我家找的事xx优秀教师。也不错,就是价钱贵些,不过孩子考的好,比什么都强。 “对对对,孩子考的好,念个好学校,将来前途也更好。” “嗯。”一片附和之声。 楚怀玉无聊到想睡觉,可惜她不敢,只好硬挨着在那里静坐玩儿手机。 家长到的很快,不到八点五十就都到齐了,然后继续讨论着那位名师教的好,压题压的准,成绩提升的快。 楚温玉忙完,也给自己弄了一把椅子,放到楚怀玉身边然后坐下。 很快老师也来了,班级里一下子肃静下来。 老师开始例行公事的问好,然后介绍自己,然后开始讲解这次开家长会的目的,之后就开始分析各个高中之间的优劣,以及她看好的高中。 楚怀玉小心的打着哈欠,实在是太无聊了,她不知道,念书的是学生又不是家长,干嘛让家长听这些?有什么用? 十分长的介绍,其他家长都非常认真,心细的甚至都做了笔记,打算回家之后好好和孩子沟通一下,哪所高中比较好,升学率比较高。 楚怀玉则继续偷偷摸摸的玩着手机小游戏(君莫笑教的)。楚温玉则听的认真仔细,当然不时也会开个小差什么,帮姐姐遮掩一下什么的。 老师很用心,也很真诚,一口气讲了大约一个多小时,楚怀玉都有些心虚,她觉得她对不起老师这一个多小时的奉献,但是她实在是听不下去。 “我归纳总结的就这么多,剩下的也就请众位家长和孩子沟通了。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问。”老师最后总结了一句。 楚怀玉第一个反应过来,直接就问:“温玉,你看好哪个了?” “啊?我?” “是啊,你念书又不是我念书,当然你自己喜欢为主了。” 原本准备发问的家长听到这么两句对话,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去了。 一片静默。 “虽说是孩子自己念书,不过他们现在还小,不能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判断,我们把他们身为家长要帮他参考一下。” “对对对。”不少人附和道。 楚怀玉颇为不以为然。但是也没反驳。所谓三岁看小,七岁看老,十几岁的孩子是非和价值观都形成了,还小?玩笑呢吧? 家长们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之后,开始纷纷像老师提问,更加深入的了解自己感兴趣的高中,觉得对子女未来更好的高中。 “姐,真让我自己选啊?” “嗯,你自己选吧,喜欢哪个念哪个。” “你有什么建议没有?” “我的建议就是找一个相对自由的高中,可不能跟你现在似的,太累了,一天到晚的学习,人都快成傻子了,找个轻松的,有更多的时间发展自己的兴趣和爱好。” “哦。” 楚怀玉以为自己和楚温玉的声音很低了,但是她却不知道,国人对于与众不同的人都是十分关注和八卦的。所以他们姐弟的互动大家都关注着,两个人的交谈内容也一字不落的被周围的几个人听的一清二楚。 听清楚说话内容之后,周围的几个人脸黑了,这、这、这也太离谱了?怎么会有这么不靠谱的家长?竟然还有愿意让孩子多玩儿游戏的家长,真是太不靠谱了。大家想清楚之后全部都是一副敬而远之的样子。 “老师,我家孩子物理成绩不怎么好,有点儿拉整体的分数线,咱班学的最好的是哪位同学啊?也好请教请教。” 众位家长心里明白,所谓的请教就是想知道是哪位名师给补课的。 “是楚温玉,上次物理考了满分。” “满分!”引起了小小的惊呼声。 “是啊,不但物理满分,化学也是满分,数学则差两分满分。”老师很骄傲的对这些家长宣布。他们初中不是最好最出名的的,能有这样的成绩多少年了也才出这么一个,楚温玉的物理化学满分太为他们学校争光了,所以现在校长都惊动了,都想为楚怀玉补课(楚怀玉学的好,自然就有他们老师的功劳,这样他们名气会大,会有更多的家长找他们补课) 很多家长的目光更热切了。 老师自然知道他们的意思,用手指了指楚温玉的位置。 然后——尤其是刚刚听到楚怀玉话的家长,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纷呈。 这个、这个、这个……他们终于知道了,年轻女孩子为什么让弟弟找个轻松点儿的学校了,也许是弟弟太好学了?不过,究竟是请的哪位名师教的呢? “大侄子?你请的哪位老师给你补课的?” “是啊,哪位老师教的你物理化学?” “……”楚家姐弟相顾无言。 “我没补课。”楚温玉实话实说。 家长的脸色再次精彩纷呈,不愿意说?担心自家孩子的成绩超过他?深深的觉得这个孩子小小年纪就城府就这么深,学习好又怎么样?品性肯定不咋地。 一直挨到家长会结束,老师又亲自给家长们发了试卷,是给孩子们今天下午做的。 楚温玉拿到手之后就开始看,通常最后一道题是最难的,楚温玉开始合计,可惜今天这道题属于超高题,他怎么也没想明白,下意识的问:“姐,你看看这题怎么做?” “哪个?” “最后一个。” “我看看。”楚怀玉拿过试卷开始看,读了一遍题就有了解答的方法,所以直接解答。 楚怀玉的解答非常有条理,而且也不是直接告诉答案,而是引导着楚怀玉,前后没花三分钟,也就是老师将试卷正好发完的时间。 “……”楚家姐弟身边的人看向楚怀玉的眼神瞬间就变了,然后瞬间了悟,楚温玉应该真的没请什么名师,有这么个疑似学霸的姐姐还用得着请家教? “楚姑娘,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忙不忙啊?”一个满身贵气的女子问道。 “是啊?有没有空补课?一小时二百。” 楚怀玉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是和自己说,还是楚温玉捅了她一下,她才反应过来,然后就有一种被雷劈的感觉。 对于这个价钱楚怀玉是十分心动的,但是想了想,还是忍痛拒绝了。楚温玉是自己的弟弟,知道自己的来路,自己在给他讲课的时候出现点儿什么不符合这个时空的东西,他会提醒自己,真要是给别人补课,她就是进实验室的料。 众家长一阵失望,有些人的目光闪了闪,打定主意一会儿跟着楚怀玉,在把价码往上提好了,为了孩子花再多的钱也值得。 老师将试卷发完,又说了一些总结的话,今天的家长会就圆满结束了。 老师离开后,很多家长都没有立刻离开,反而是三三两两的开始讨论。 楚怀玉赶紧给君莫笑回了一个电话,刚刚她电话静音了,也不方便接,二个小时的时间竟然打了八个电话,也不知道什么急事。 “喂,怀玉?你在哪里?” “我在温玉的学校呢。” “你去那里干嘛?” “开家长会,刚开完。” “我去接你,我一个哥们儿遇到些事,着急找你算一算。正好现在中午了,顺便吃饭。” “哦,好。”挂了电话,楚怀玉对楚温玉说:“一会儿出去,正好你也跟着混去吧。” “我还有试卷没写呢。” “哎呀,那个快,没事出去走动走动,总比整体在家里好些。免得呆傻了” 周边的家长只觉眼前一片黑暗,真有这样的家长么?孩子要学习,还整天往外带的。就是老师也听到这句话了,皱着眉头觉得实在不好,楚温玉可是有机会做这片的中考小状元的,现在就是英语和语文差点儿,只要好好补课好好学习,肯定没问题的,她姐姐怎么这样? “楚女士,温玉的数理化非常好,试卷可以不写,但是如果有时间,你可以让他多看看英语和语文,这两科他比较薄弱。”老师委婉的提醒楚怀玉,让楚温玉学习。 “好的,老师,我明白。”楚怀玉一副乖宝宝的样子,态度端正的不得了,仿佛刚才教唆自家孩子出去玩耍的人不是她一样。 “姐,要不我回家背背英语单词?”楚温玉有些不确定,自己的英语和语文是不怎么好。 “背什么背,都学傻了,紫苏告诉我了,君莫笑从小就是在国外长大的,英语好得不得了,你用英语和他说话,比你死记硬背强多了。” 楚温玉频频点头。 铃声响起,一看是君莫笑,楚怀玉直接接起电话,然后拉着楚温玉的手直接离开了,另那些想要尾随然后开更高价格的家长扼腕不已。 第一次坐君莫笑的车子,楚温玉是有些惊奇的,不过他没有太多话,而是问:“君哥哥,姐姐说你是从国外回来了?” “是啊,我从小在国外长大的。” “英语很好喽?”眼睛亮晶晶。 “我是在法国长大的。” “啊?”楚温玉看着楚怀玉,眼里是满满的控诉。 楚怀玉挠了挠头,嘿嘿傻笑,她也不知道啊,她以为欧洲那边就一种语言呢,好吧,没常识,真可怕。 “你要学英语?” “是啊!”有气无力的。 “我没说我不会啊!”君莫笑脸上扬起恶作剧的笑容:“我不但会法语,英语,德语和意大利语我也会的。” “啊!”楚家姐弟二重奏。 “你用英语说说话,我先听听你的发音。” “哦?哦,好。”楚温玉想了想,看是从最简单的说起。 楚温玉的英语说的并不好,磕磕巴巴的,英语这个东西没有窍门,尤其是打基础的时候,他学的时间太短了,再加上学校老师的读音本身就不是特别的正,所以说的越发不好。 君莫笑开始给他纠正发音。 楚怀玉十分无聊,继续玩手机。 今天因为去的不是闹市区,也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因此没有经历堵车,只等了几个红绿灯就到了约定的地方,是一家颇为不错的餐厅,通过不算短的接触,君莫笑了解到楚怀玉不喜欢任何西式的东西,只喜欢□□传统的东西,所以餐厅绝对是中式的。 进入包间一看,已经有个年轻的男人等在这里了,一身休闲服,小麦色的皮肤,浓眉大眼挺好看的,只是抽着烟,皱着眉头,显得十分烦躁。 “莫笑,你们可来了。” “这位就是楚师傅,旁边的是她弟弟,我教温玉英语,你们聊。怀玉,这是我好朋友尹鹏。” “好好。”尹鹏连连点头。他现在快愁死了。 楚怀玉坐下,问:“什么事,你说吧。” “楚师傅,事情是这样的,你看我什么时候能摆脱她?” “嗯?” “三年前我订婚了,然后年纪一到,我就登记结婚了。刚结婚不久之后老婆的学业还没完,所以继续出国,我则留下来进公司学习。” 楚怀玉点点头。 “有一次出去玩儿认识一个女的,当时我也没太注意,后来她有意无意的接近我,我没拒绝,一来二去也就在一起了。大约一年多了,现在我老婆回来了,她不但纠缠不放,还跑去找我老婆的麻烦,害我老婆和我吵架,真是烦死了,师傅你帮我看看,是不是我命不好,该有这么个劫难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呢。”男人说着说着就带着点儿咬牙切齿的味道。 “你把出生的年月日时给我。” “x年二月九号,上午十点零八分,师傅你帮我算算,我的婚姻怎么样?我老婆会不会和我离婚?我不想离婚。” “你稍等,我排八字看看。” “好好。”男人刚想点烟,向君莫笑一打眼色,君莫笑微微一摇头,他就把烟放下了。 所谓鱼找鱼、虾找虾,乌龟配王八,君莫笑是个喜欢休闲生活的人,他的朋友也大多是这个调调,家里有几个钱,但是绝对不到可以任意挥霍的地步;家里也许有点儿势力,但是在高官遍地走,部长多如狗的帝都,完全没有优势,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说他们纨绔吧,大多也会上班、跑腿,干点儿事,但是都不是大事,就是打打下手,按部就班,用他们自己的话说,就是仗着父母的余荫,生下来愉快的活,而不是生下来就干活。也许他们的智商情商不够高,但是绝对的都识时务,简而言之就是听话,绝对不会做过格的事情。 他们也没有攀龙附凤的心,开玩笑,就那么这点儿份量,一旦出事了,分分钟钟被推出去当替死鬼的料,也没有一旦玩儿起来就h到不管不顾的境界,自己绝对没有本事把自己捞出来。所以他们大多都是通过家人找一份比较清闲,没有太多责任的工作做,然后娶个差不多的老婆,将来生个小娃娃也就是了。 偶尔去个酒吧舞厅的,也绝对是单纯的玩玩儿,甚至于四一九都没有,染病了肿么办?这个世界这么可爱,他们可不想说拜拜。 尹鹏也是他们中的一个,自然也是这样的调调,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太上赶着,他是绝对不会和她怎么样的。 楚怀玉排好八字看,深黄色的气贴身缠绕,是戊土日主,明暗两道蓝色的气,这是代表水的气,土克水,水为财,男子以财为妻子,如今有明暗两道,说明容易有两个女人,一道进入夫妻宫,一道没有,说明一个是正式妻子,一个是小妾。自身合正妻星,说明向着妻子,可是代表小妾的水气非常旺,紧紧缠绕着,看来不会轻易放手。 今年是乙未年,乙木为戊土的正官,代表工作变动,压力大等等…… 楚怀玉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说:“你的八字夫妻宫原本与月支相合,是很好的,说明婚姻稳固,但是与时支相刑,这个很不好,婚姻宫受伤了,今年是乙未年,就是这个未自刑伤你的婚姻宫,所以今年婚姻压力大,会很麻烦。” “啊?”尹鹏吓傻了。 “不过你与妻子星相合,只要你努力挽回,你妻子不会和你离婚的。” 尹鹏长出了一口气:“不会离婚就好,那个女人呢?什么时候会走?” 楚怀玉摇摇头:“对方非常执着,不但会继续缠着你,而且还会去纠缠你的妻子。另外,你今年要谨防血光之灾。主要是头部。” “妈的。”男人爆了一句粗口。气的脸都红了。 “消气、消气,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和你老婆出国玩玩儿。反正还年轻,也不用急着要孩子,就算要孩子了,去个风景好,污染少的。” “我老婆刚从国外回来,怎么出去,至于孩子,我老婆刚回来,俩家的老人就开始催了,我也想要一个,早完事早省心。”尹鹏快愁死了。 “那你当初干嘛接受她啊,不接受现在不就没有这么多烦恼了吗?”楚怀玉呆呆的说。 “送嘴边上的肉我不吃我还是男人吗?”尹鹏睁大了眼睛,满脸无辜。 “她怎么还去找你老婆了,她知道你结婚了?”君莫笑也加入讨论。 尹鹏翻了个白眼:“我从来没有隐瞒我结婚好不好,第一次认识的时候我就说我已婚了。俩家联姻。” “那她当初缠着你,现在又来破坏你家庭,真是不知所谓。” “师傅,你帮帮我吧?莫笑说你会画符,你帮我画个符,摆脱掉她吧。” “我想想啊?”楚怀玉陷入沉思,这种事要什么符才好呢? “女人简直太善变了。”尹鹏开始抱怨:“刚开始的时候,一副乖顺可爱的样子,贱兮兮的自己倒贴,无怨无悔的样子。然后不如她们的意就变成母夜叉了,竟然还想打我老婆,简直了,这种女人谁碰到谁倒霉,我tmd真是到了八辈子的霉了……” “咳咳。”君莫笑假咳两声,频频给尹鹏使眼色。 尹鹏眨眨眼,看了看楚怀玉,又看了看君莫笑,终于发现了,咳咳,对面的师傅也是女人,好想时光倒流,将刚刚那些话从新吞回肚子里。 “我有斩断桃花符,不过只是辅助作用,聊胜于无吧。” “行行行,不管多大作用,有点儿就成,我真是怕了她了。”尹鹏十分高兴。 “我没带笔墨和符纸,你有空去就去我那里取。” “好好好。”尹鹏似乎真的被折腾怕了,这种女人太恐怖了。 “不过她都知道你结婚,还硬贴过去,你说她图什么?破坏人家家庭为乐?还是命里该着?”男人也八卦,端看什么事,君莫笑就开始八卦上了。 “哪有那么多的命里该着啊?要是都是不可避免的还算命干什么,横竖会发生,那就等着呗。天下四同八字那么多,难道遭遇和经历都一模一样?”楚怀玉直接反驳。 “也对?那是?” “根据时代,大环境还有自己的判断,比如说尹鹏的事,他命里是两个女人星,但是如果他一开始维护婚姻,拒绝那个女人,完全是可以避免的掉的。”楚怀玉实话实说,也不管身边的人脸色是如何的千变万化。 “有道理,这女的到底图啥?什么脑回路呢?”君莫笑百思不得其解。 “我知道。” “啊?”三个人都看着楚温玉,傻了。 这个、这个、这个……这个是个什么节奏?为嘛三个大人没整明白的事,一个十五六的小屁孩能明白呢?天要下红雪了吗? ------------ 48 第四十八章 楚温玉老神在在:“你是类似于家族联姻吧?” 尹鹏傻傻的点点头:“对,不过家族什么的谈不上,就是我们俩家差不多,我和她结婚之后家里的生意合作也会更紧密一些。” “我以前的班上不少女孩都这么想的?”因为中都是这么写的。 “啊?” “男人为了家族,为了企业牺牲自己的婚姻的娶了一个极品坏女人,然后一颗心从此冷硬,终于遇到了真命天女,为他空寂的心灵注入温暖,温暖他的一切,成为了他的真爱,然后那个恶毒的妻子一定想法设法拆散他们,但是美丽的天使女主一定会坚持住,最后和男主在一起的。”楚温玉宛如被课文一般,平淡无实的背诵了出来。班上很多女孩子都说,他早就会背了。 一阵诡异的沉默。 “既然为了事业放弃婚姻,那就是利益至上了,还会为了一个人把以前的牺牲都白费掉吗?”楚怀玉呆呆的问道。 “真爱无敌。”楚温玉平平的说。 “哦,如果男人能接受她,很赚啊。” ??大小男人三双眼睛共同问号。 “说明男人有能力将妻子的家族踢开,企业肯定做大了,不想在被人牵制,有了完美的借口,而她不但有了男人,还侵占了他前妻的财产。好划算的投资。” ……还能不能在愉快的玩耍了,你把表象直接掀开,将血淋淋的内里就这么毫无保留的说出来真的好吗?还能不能让人相信真爱了,你怎么可以用如此平直的语气说出如此真实的话语呢?太坑了,无法直视。 两个男人一个男孩全部抚额,这么凶残的女人你分分钟钟毒死人啊,从此“真爱”两个字是路人了—— “不对吗?” 天!来个人把这个凶残的女人收了吧,为什么她还一脸无辜和不解,你这样真的好吗? “楚师傅,我先回去了,符咒画好之后,我去取。”尹鹏觉得自己的声音从外太空传来的。 “好。” 尹鹏飘着走了,他觉得他的三观受到了严重的挑战。 “您好,您的点餐到了。”服务员的到来打破了一室寂静。 “我们吃饭吧,我正好饿了。”楚怀玉高高兴兴的看着满桌子的菜,虽然她不是大吃货,但是也是小吃货一枚,有好吃的当然是立刻就吃才是王道。 楚温玉不愧和她是姐弟(可能是年纪小也有关系)也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开动! “君哥哥,你不吃吗?” “哦?哦。”君莫笑继续飘着,不过在开始吃上之后,真爱什么的都是浮云,还是肚子重要。 开开心心?的吃了一个中午饭,君莫笑准备将楚家姐弟送回去,然后回去和自家姐姐说说今天的见闻,简直太精辟了。 刚结完账,还没等出门呢,尹鹏就又进来了,还带着一个女孩子。 “你怎么回来了?”君莫笑惊讶。 “这是你弟妹沈靓,我刚出去她正好也和朋友来这里吃饭,我去那边转了一圈儿,又过来看看你们。”尹鹏脸上带笑,眉宇间却有苦色,他是被老婆跟踪,以为他又约会那个女人呢。 君莫笑秒懂,连忙喊:“弟妹,我是尹鹏的哥们,君莫笑。” “君莫笑?感觉好像古代潇洒的大侠。”没看到什么狐狸精式的女人,沈靓满意,也有心情开玩笑。 “真的?”君莫笑不太知道,他小时候在国外长大,也没有什么武侠。 “嗯。”沈靓笑着点点头,然后将目光放到楚怀玉和楚温玉的身上,脸上有些不解。 “我朋友楚怀玉,那是她弟弟楚温玉,刚刚开家长会回来,就到这里来吃个饭。” 沈靓点点头,与楚怀玉打招呼。 沈靓很健谈,也很活泼,楚怀玉挺喜欢她的,是个很独立也很有主见的女人,而且很理智,两个人说的投机,互相留下了电话号码。 又陪着沈靓吃了点儿东西,结账之后起身准备离开,刚到外面停车场—— “老公,原来你在这里?”软软糯糯的女人声传来。 尹鹏的脸绿了,沈靓的脸黑了,君莫笑的脸上的笑容收敛了,楚温玉的脸上是好奇,楚怀玉——她没变化。 感觉到妻子跨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劲越来越大,尹鹏直接说话,而且他真的厌烦了:“乔依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分手,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的?” 乔依依的大眼睛里立刻蓄满泪水,用手指着沈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们都逼迫我老公,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沈靓眨眨眼,她原本知道丈夫找小三是生气,心里也不舒服,但是她在出国之前心里也是有准备的,原本也没指望老公三贞九烈,守身如玉,何况他们的感情基础也不深,回来之后,丈夫的态度很好,立刻表示和小三断绝关系,她也就原谅了,接下来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没想到这个小三当三也就当了,还理直气壮,不但继续纠缠她老公,还跑来辱骂她,说她恶毒之类的,沈靓这才火冒三丈,她怎么恶毒了?不过这个婚姻估计是下不去了! “尹鹏,你今天把这事必须解决了,这个女人简直、简直……简直太不知所谓了。”良好的教养另沈靓说不出脏话,但是媲美包公的黑脸却显示了她心情的恶劣。 这个行为在乔依依的眼里无意于火上浇油,她的老公被这个恶毒的女人威胁了,用企业用钱等等威胁了。所以她的眼里迸射出仇恨的光芒:“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坏人姻缘要遭雷劈的你知道不知道?你还想威胁我老公。你要不要脸?有没有羞耻心?” 沈靓干脆不搭理她了。 “老公,别理她,和她离婚又怎么样?不管贫穷富贵我都愿意和你在一起,还有咱们的孩子,只要我们之间有爱,没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坎。” “你也说了,要有爱,我不爱你,明白吗?一点儿都不爱,从头到尾都是你自己倒贴,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我很喜欢我的妻子,你懂不懂?”尹鹏好想破口大骂,你这么贱的女人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我的吗?不过老婆在身边,免得让自己的形象更加崩塌,还是闭嘴讲理吧。 乔依依的脸瞬间惨白惨白,拼命着摇头,满脸的不可置信,喃喃道:“你不爱我怎么会和我在一起?你和她是商业联姻啊?怎么会有感情呢?你放弃了自己的幸福只为了钱吗?” “你怎么说都对,我就是这么一个俗不可耐的人,求求你,放过我吧。”尹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撒谎。”乔依依大吼一声,突然拿起停车场旁边的用来清理赃物的铁锨奔着沈靓就去了。 沈靓当时就吓傻了,而且乔依依的动作很快,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时间,一直在她身边的尹鹏一看不好,连忙将沈靓搂在怀里,结结实实挨了一铁锨。 铁锨的头部正好打到尹鹏的脑袋上,血当时就下来了,尹鹏也直接倒地上了,大家伙也都傻眼了。 还是楚怀玉反应最快,她现在已经知道了没有巡逻机器人,也知道了各种应急电话,连忙扒拉手机嘴上喊:“快叫救护车。” 救护车的电话打通了,楚怀玉却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君莫笑一把抢过手机,说出了正确的地址,然后走到尹鹏的跟前开始查看伤势,四个字,惨不忍睹。 后脑勺那里都翻翻开了,因为露出了头骨,血流的很快,太棘手了。 楚怀玉也奔了过去,她仔细看了看,然后强忍着血腥味儿将手按在了止血点上,静静的等着救护车的到来。 沈靓傻了,她是真没想到尹鹏会替她挡着一下,他们是门当户对的婚姻,虽然也属于自由恋爱,不过更多的是外在的考虑,对于尹鹏她也只是有好感觉得适合而已,知道他的各种缺点,却从没有想过他也有有担当的一面。 乔依依也傻了,如果说她不相信尹鹏的话,觉得尹鹏是被家族所累,那么这次替沈靓挡铁锨就让彻底懂了,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一厢情愿的认为联姻不幸福,一厢情愿的认为自己是她的天使,一厢情愿的认为自己是他的真爱,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自己只是一个倒贴的女人。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血顺着乔依依的大腿留了下来…… 沈靓就在她的对面,很快就看到了,将手放到嘴里忍下了冲口的尖叫。 救护车的声音隐隐的传来,很快就清晰可见,然后白色的车子就到了,连忙奔到尹鹏近前,有人换下楚怀玉,依旧按住止血点,然后尹鹏被抬上了车。 “那边还有一个。”沈靓拦住一个医护人员,指着对面面色惨白,不停颤抖的乔依依。 两个医护人员连忙又将乔依依驾到救护车上,可惜来的都是针对外伤的大夫,没有妇科的,只能简单的帮她处理一下。 沈靓跟着上了车,看着一眼君莫笑。 “我随后就到。” 沈靓点点头。 “我先送你们回去,然后去医院。” “我们自己回去。” “那好吧。”君莫笑也没客气,只有沈靓一个女人,真要是有什么事,她现在又是那种状态估计是真的不行。 “你自己开车小心点儿。” “嗯。” 目送君莫笑开车远走,楚怀玉是摇头叹息。 “这算报应不?” “啊?” “尹鹏出轨,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祸事了吧。” “呃!”楚怀玉无言以对。 楚家姐弟回家,这一天过的太精彩,都挺累,先补个觉好了。 ------------ 49 第四十九章 睡了一觉,姐弟俩的精神都恢复了,一起做了晚饭,吃的饱饱的,然后楚温玉开始做试卷,楚怀玉则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给君莫笑打电话。 “喂?怀玉。我正要找你呢?” “啊?怎么了?尹鹏怎么样了?” “刚手术完事,正在icu输血呢。” “啊!这么严重。” “嗯,现在昏迷不醒,大夫说严重脑震荡,能不能醒过来,醒过来之后有没有后遗症都不知道。” “啊!” “大夫说也没打到什么地方了,就是比较寸劲儿。” “这样啊,唉!对了,你说找我什么事?” “尹鹏的父母都知道了,她妈妈哭的跟泪儿似的,想要找那个女人拼命呢,哦,那个女人流产了,也在icu。你能不能给尹鹏算算,究竟能不能醒过来?” “我今天看尹鹏是有血光之灾,不过没有生命危险,我明天一早过去看他,我在详细算算,顺便带一张符送他。” “好好。”君莫笑满口答应,他觉得他快累死了,玛蛋,将来结婚死都不能出轨,太折磨人了。 “那我先挂了。” “好。”君莫笑实在没力气了,同尹家长辈打个招呼之后赶紧滚回去睡觉。 楚怀玉开始合计绘制什么符咒,尹鹏的血光之灾来自于伤官见官,所谓伤官见官,为祸百端,乙木为太岁,也就是头部,顶头的意思,所以才会头部有伤,是硬伤,不是病痛所以就不能去除百病符,不过为了不留下后遗症,去除百病符应该也有用。 这属于灾祸,消灾符是必不可少的,还要注意,伤官是金,所以他被金属所伤,不能用火去克金,免得激起火的凶性,更糟糕,最好用水去化解金气,而且水还能生木,另太岁乙木强旺。 缕清了方向,那么接下来就是绘制符咒了,融合到一张符上不太现实,分了两张来绘制,一张是去病消灾符,一张补泄金的水气符,将符咒折好放好,她才骑着自己的电瓶车出摊子去了。 第二天一早,楚怀玉出摊子回来的时候买了不少水果,吃完饭她就打车出门了,两张符也小心的放到了随身的包袱中。 楚怀玉来的有点儿不是时候,其实楚怀玉来的时间完全没有问题,上午正是探病的好时候,经过一夜,尹鹏也从icu病房转到了普通病房。 至于为什么不是时候,正好赶上沈靓的母亲在说沈靓,当然他们没有在病房里面说,而是在外面的楼梯口,楚怀玉拿着东西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靓靓,现在不是他能不能醒过来以及会不会有后遗症的问题,现在是他出轨,而且那女人都打上门来了,这绝对不行。”与丈夫白手起家,三十年的相濡以沫另沈太太对出轨问题绝对是零容忍。 “妈,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和爸爸白手起家,无论富贵还是贫穷都在一起扛着,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依旧恩爱如昔我也很羡慕。尹鹏在不好,千错万错但是他有一样好,妈,不是每个男人都能为你女儿挡刀子的。” “刀子也是他惹来的。”沈太太的态度不如刚才那么强硬。 “他改过了,我想经过这件事,让他出轨,他自己也不肯了吧?” “但愿如此。”沈太太被说服,当然,并不是她就认同了尹鹏,她只是心疼女儿。 听着母女的脚步声远去,楚怀玉松了口气,在呆一会儿,她的胳膊就废了,水果好重啊(┳_┳)… 举步往上走…… “怀玉?”君莫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啊?你也过来看尹鹏?” “嗯。”说着君莫笑也提着鲜花水果到了。 两个人一起到了病房前,轻轻的敲门然后进去了。 屋里是尹鹏的母亲和沈靓,尹太太双目红肿,她和她先生的感情也非常好(这也是当初沈家愿意和他们结亲的原因之一),怎么儿子就这么不争气呢!沈靓多好的姑娘,竟然还招惹这种不三不四的疯女人。可惜看到儿子昏迷不醒的样子,又心痛,直把个乔依依恨得恨不得能撕下一块肉,肯定是这个贱女人勾引自己儿子的,鹏鹏平时特别听话,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沈靓看到君莫笑和楚怀玉来了,连忙招呼,面上有着掩饰不住的憔悴,有些惊讶两个人怎么是两份物品(其中有重样的,所以一眼就能看出是两份),不过她现在没有心情去关心别人,因此没问什么,只默默的接过东西。 “你们是鹏鹏的朋友?”尹太太上下看着两人,发现都是比较正经的孩子,松了一口气。 “昨天我们也在。尹鹏怎么样了。” 昨晚听沈靓说过,他们朋友在一起聚会,然后有个姑娘即使按住了止血点,否则后果更加不堪设想,因此一听君莫笑这样说,她立刻就将目光放到楚怀玉的身上:“昨天谢谢你,要不是、要不是、要不是你按住止血点……”说着又小声的啜泣起来。 “尹太太,尹鹏也是我的朋友,应该的,您别哭了,会好起来的。” 尹太太点点头,儿子昏迷不醒,没有一个母亲还能笑出来。 “尹太太,怀玉是算命师傅,很厉害的,她今天过来,也是送符咒过来的,应该能帮到尹鹏一些!” “真的吗?真是太谢谢了。”尹太太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整个人都轻松下来。 楚怀玉将两张符咒都拿了出来,一张放在他的枕头下去:“这是去病消灾符。”另一张放到了床头:“这张是补他运气的不足。” 楚怀玉一边将符放好,一边观察着尹鹏身上的气,还好还好,会醒过来的,只是恐怕会有一点点的后遗症,不过也有希望彻底康复。 沈靓和尹太太频频点头。 “如果可以的话,屋子里可以放一个鱼缸,里面蓄满水。” “养什么品种的鱼呢?” 楚怀玉一愣,随即摇头:“不要养鱼,蓄满水即可。” “哦哦。”婆媳两人同点头。 见面时间很短,关键是尹鹏没有醒过来,他们婆媳二人心不在焉,楚怀玉与君莫笑也与他们不熟悉,所以两个人稍微呆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出来关上门,“昨天那个女孩子也送来了,怎么样了?”楚怀玉的声音压的很低。 “我也不太知道,当时光顾忙活尹鹏了,不过救助倒是及时,住院的钱我和沈靓也给垫付了。”当时沈靓想自己付的,不过两个人一起手术她卡里没有那么多,君莫笑也帮垫付了一部分。 两个人一合计,一个再去买些水果之类的看病之物,一个去打听昨天的女孩现在在哪个病房。 楚怀玉将打听的事交给了君莫笑,毕竟昨天他也在医院,而且还帮那个女孩付了手术费,自己则去买水果。 再次碰头的时候君莫笑就打听出来了,与尹鹏不是一个楼层。 乔依依呆呆的坐着,阳光照进来,白皙的肌肤通透明亮,宛如上好的羊脂白玉,睁着双眼,却面无表情,双眼无神,好像一尊瓷娃娃。 楚怀玉和君莫笑对视一眼,还是进来了。 身边守着她的人是她母亲,看得出,是个淳朴的阿姨。 “你们是……” “我们是尹鹏的朋友……”君莫笑话还没说完。 “出去,你们出去,你们这群坏人,坑了我女儿。”说着对君莫笑连推带搡的。 君莫笑和楚怀玉无奈,只好准备出去。 乔依依听到想到,那双无神的眼睛转动了一下,沙哑着声音:“妈,让他们留下。” “你……”乔母无奈,只好用仇恨的目光看着楚怀玉和君莫笑,却不在推搡他们。 “他怎么样了?”乔依依看着君莫笑。 “现在还是昏迷不醒。他妈妈和妻子在照顾他。” 乔依依呆愣。 “你怎么样了?”楚怀玉问着话,眼睛却看向乔依依的肚子。 “你和老、尹鹏认识,你是骗我的吧?”乔依依自然认出了眼前的算命师。 “不,我昨天和尹鹏第一次见面,以前没见过,所以我没有骗你。”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态,楚怀玉都十足的真诚。 乔依依再次愣住。 “依依,你就忘了他吧,他一个结婚的男人,你跟他扯什么?幸好昨天救治的及时,不然你以后就再也不能生孩子了,女人不能生孩子,以后可怎么办?”乔母忍不住念叨。 乔依依的眼泪下来了。 君、楚二人对视一眼,默默的退了出去,这种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外人无法体会与评价。 楚怀玉一手打着太阳伞,一手扇着扇子,她觉得自己快成烤鸭了。不过看看其他家长全部满脸焦急,不知道冷热的表情,她将到嘴边的抱怨吞了回去。 “温玉这两天的状态怎么样?休息的好不好?”班主任满脸焦急,忍不住问楚怀玉。 “啊?啊,他挺好的,能吃能睡。”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他发挥稳定,第一肯定是他的。”校长擦了擦汗,也是满脸的祈盼。 班主任也抻着脖子,满脸焦急。 今天是楚温玉中考的日子,楚怀玉作为姐姐自然在外面陪考(烤),虽然她对自己的弟弟有信心,也不觉得这种陪伴有什么意思。不过大家都来了,她也随波逐流好了。只是令她颇感意外的是校长、主任、原本的和现在的班主任还有各科老师基本全到了,话说马上就从他们学校毕业了,还这么关心,真是敬业呢。 楚怀玉永远不会知道,他们当然关心了,一旦楚温玉是中考小状元,不用别的,这些教过他的老师肯定身价(在补课圈子)飙涨,这可是关系到他们未来的前(钱)途啊,能不关心么?所以说——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第一场是数学,楚温玉出来的很快,只有稀稀两两出来几个人的时候(大多是答题不会又坐不住的),他就出来了。 学校老师集体o(╯□╰)o,也太快了,你有么有好好检查一下啊?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 “呀?你出来啦?渴不渴?热不热?这破天气,跟洗桑拿似的,你先擦擦汗。”楚怀玉霹雳巴拉一堆,就是没一句问考的怎么样,另一旁陪考的老师十分焦急,却又不好意思开口问。 楚温玉喝了点儿水:“还行,不怎么渴,就是热,太热了,坐不住我就出来了。” 楚怀玉大力的扇了扇风,看着弟弟的小汗衫都湿透了,心疼的不得了,心中十分唾弃这种没有意义的考试。 “现在还早,要不你去洗个澡凉快凉快,现在吃饭还早,等你洗澡回来,正好吃饭,怎么样?” 楚温玉连连点头,这注意太好了。 “我送你到浴池。”楚怀玉的话音刚落,君莫笑就开始在手机上查找附近的浴池。 “好。” “怀玉,我和这附近的朋友说好了,一会儿去他家做饭,这样能保证食物的干净度。否则万一吃坏了肚子怎么办?”君紫苏也办好了自己的事情。 这次轮到楚怀玉不停的点头。 数学老师终于忍不住了问:“温玉,你考的怎么样?有没有多检查两遍?” “还行吧,我就检查了一遍,天太热了,我实在坐不住就交卷出来了。” ……数学老师无言以对。 “走,上车,洗澡去。”楚温玉匆匆上了君莫笑的车子。 “怀玉,去我朋友那里吧,你先把菜什么的都做好。” “嗯。”楚怀玉转头说:“老师,我去给温玉做饭。” “你先忙。”校长连连点头,心中赞叹楚怀玉心细,自己做饭就对了,外面吃万一吃坏东西可就坏大了。 楚怀玉到了君紫苏的朋友家,先是道谢,女主人非常热情。 “不用客气,家里有考生,我太懂了,东西你随便用。菜我没买,不知道温玉喜欢吃什么。” “不用不用,刚刚我和紫苏买好了。” “好。” 楚怀玉换了鞋子,将大米、肉、菜拎到屋子里,然后穿上小围裙开始做饭烧菜。 苏迪抱着肩膀,扬了扬下巴,小声问君紫苏:“你什么朋友啊?这么上心?是你未来嫂子还是弟妹?” 嫂子?想到自家大哥那张严肃脸,在想想楚怀玉某些时候呆傻呆傻,却能让人吐血三升的本事,机灵灵打一个冷颤,她相信,这两个人要是真凑到一起,算了,这么伤害脑细胞的事还是不要继续想下去了。 弟妹?想想君莫笑稀里糊涂的脾气,在想想楚怀玉有时候的小迷糊,咦?竟然意外的挺和谐的,咳咳,这个也许真的可以有哦! “哎!问你话呢,说话啊?到底是你哪门子的朋友?”苏迪一副三姑六婆的姿态。 君紫苏冷艳高贵一笑:“别得罪她哦,算命师,还是会画符的那种。” “……” 君紫苏跑去玩儿手机,留下苏迪一个人风中凌乱被雷劈的样子。 两天半的时间,楚温玉终于完成了人生小转折的一步,然后休息了两天,他就跑去打工了,打工地点——君家大哥的公司,同刚刚高考完事的君小弟一样! 楚怀玉的小摊子名气越来越大,无论早晚都有不少人排队,楚怀玉的小日子越发滋润了,然后,咳咳!人也发福了不少。当然了,原本楚家姐弟都偏瘦,如今楚怀玉倒是不瘦了,白里透红,人样子好看了不少。 楚怀玉跟往常一样,出完早摊子回来吃了早饭,有接了沈靓的电话,两个人胡侃了一会儿,刚想躺床上眯一会儿就听见门铃响起来了。 到猫眼儿一看,竟然是李程祠。前几天的时候李程祠打过电话说让楚怀玉看一个比较特别的顾客,楚怀玉自然是满口答应,当时并没有约定时间,因为那位客人要上班……没想到,今天李程祠来了? “李师傅!”楚怀玉打开门,笑着打招呼。 “怀玉,没打扰到你吧?”李程祠有点儿不好意思。 “没事,我刚出摊子回来,正好没事。你们快进来。”李程祠的身后还有女人。 两个人换了鞋子进来,女人开始的时候有些拘谨,不过看楚怀玉亲切的样子,也就松了口气。 屋子不大,没有客厅,所以楚怀玉将他们让到了自己的房间。 条件不允许也就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了,女人坐到了床上,李程祠则坐到凳子上。 “这是赵俊芳,就是我上次电话中提到的。”又对赵俊芳说:“这是楚怀玉楚师傅。” “楚师傅。” “你好。”楚怀玉上下打量赵俊芳。 “阳历一九七二年一月二十六号上午九点四十。”李程祠将女人的生辰报了出来。 楚怀玉点点头,用手指细细的掐算着,然后眼睛则观察着女人身上的阴阳五行之气。 红色的气贴身缠绕着,淡金色的气与其交织在一起,淡蓝色的气虽然不够旺,但是有淡金色的气生着,先天的五行气息显得流通有情,颇为不错。 时间长了又天天用,楚怀玉用手排八字的本事直线上升,很快就排好了八字,是辛亥、辛丑、丙辰、癸巳。 丙火日主,辛金是丙火的正财,癸水是丙火的正官,财旺升官,与先天八字的反应一致,入格的命,颇为不错。 在看行运,少时壬水七杀运,官杀混杂,少年困苦,女子身上没有明显绿色气,等于没有荫护,也符合少年困苦的说法。 后来正官运,走官运极好,恐怕那时候念书也是当个小头头的料,毕业工作之后应该也是做领导的命。在然后的印运,比劫,都没有太过差的大运,紧紧按照八字看的话,怎么看都是一个官运不错的女命。 楚怀玉知道,这不对,李程祠特意将人领了来,还说这个人的八字特别,所以肯定不可能如此简单,而且用自己开挂的手段看,也是不对的。 这个人在大运的时候,一股凌厉的深蓝色直接混了原本的淡蓝色,另原本清清楚楚的正官被七杀混了,所谓官杀混杂为贱命。男人必然贫贱,女人必然情贱。 这个女人的正官不单单是夫星,所以她不单单情贱,这个七杀情人混了正官,妨碍了官运,看来官也没有了。又将财气吸走,可谓财官两失。 楚怀玉犯难了,看出了问题所在,却不知道怎么说,她不能说她这套观气的理论,但是如果用这边的八字说,要怎么说呢?应付这个女人倒是无所谓了,可以说的云里雾里的忽悠过去,李程祠那边怎么说? 平时自己有不清楚的地方都打电话问李程祠,人家每次都不吝赐教,到自己这里就囫囵吞枣?含糊其辞?也不是那么回事啊!楚怀玉愁了。 “怀玉,怎么了?有没有看出什么门道。” “嗯,怎么说呢,八字乍一看很好,但是细看是有些问题的。容我详细看看,仔细看一下大运和流年。” “嗯。”李程祠点头。 女人显得很有耐心,她必须有耐心,她以前从来不信命,后来过的不如意之后,就越来越相信,这么多年了,大江南北算了不少的地方,师傅们都说是好命,极个别的说不对劲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究竟是八字不灵还是自己命相特殊? 铃声响起打破了满室的寂静,李程祠接电话,原来是家中有事,挂了电话,他有些踌躇。 “李师傅,要不你先忙,赵女士先留下来。以后我在和你讨论。”楚怀玉按下心中的窃喜,以后讨论自己怎么的也能想出八字的不对头的地方来。 “那好吧。”李程祠说:“赵女士,不好意思,家里有事,我先走了。” “李师傅你忙,我在这里就是了。” 李程祠转身告辞。 楚怀玉相送。 ------------ 50 第五十章 张新宇上前扣动门环叫了叫门,不大一会的功夫便出来了一个留着短发的小老太太。 这小老太太长的干瘦干瘦的,一脸的褶子,两个眼晴贼溜溜的来回乱转,见门外是三个大小伙子便有些警惕,问道:“你们找谁?” 张新宇问道:“请问,这里是马六姑的家吗?” “我就是,你们……”说到这她停了下来,上下的打量了李晨三人一阵,接着,表情怪异的问道:“你们……是遇到了什么不能解决的麻烦事……”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又看了看三人的表情,然后又接着说道:“来找我老太太帮忙来了吧?” 听她这么一问,李晨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都觉的这个老太太是真行,要不然她怎么会知道他们是遇到了麻烦事,来找她帮忙来了呢?看来还真不能以貌取人,看这老太太长的不咋地,还真有些本事。 书中代言,相面之人能看出来者所求何事,其实这并不能代表他的术数庙算之法有多么精妙,只能说他查颜观色的本事比较深罢了。 像是李晨三人,眉头紧锁,脸色苍白,面带憔悴,眼神中还有恐惧之色,一看就知道是遇到了极其恐怖,无法解决的事情。 在加上这马六姑在问头一句之前没有问完,停顿了一下,看到三人的眼神中露出惊讶的神色,就已经确定自已猜对了七八分,所以才敢把话说下去。 如果她在问到一半的时候,看到三人眼神中露出的是怀疑之色,马上就会把话题转开,旧社会在街头摆摊,替人算命测字之辈,用的都是这样的手段。所以说这跟数术庙算之法还是挂不上钩的。 马六姑把三人让进了屋,先给三人倒了两杯水让其坐了一会,自已转身进屋对着一个牌位上了三柱香,然后转回来坐下,对三人说道:“把你们为难的事……说出来吧,我看看能不能帮上你们。” 李晨把事情的经过,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向马六姑讲了一遍。马六姑听罢低头沉默了一会,抬头说道:“这件事说难也难,说简单呢也简单,只要你们舍得花钱就可以破解。” 一听到花钱,李晨和张新宇都没了动静,必竟他两还是个学生,根本就没有收入。 房明问道:“您看得须要多少钱?” 马六姑又低下头,就好像这时她去请示另一个人一样。过了一会她抬起头伸出两个手指。 房明问道:“两千?”马六姑听罢摇了摇头。 房明又问道:“两万?”马六姑这才点了点头。 李晨此时就有些心疑,心想:“不至于要这么多钱吧?这也太黑了!” 与此同时,有一个细小而又熟悉的声音传到了李晨耳朵里面:“不要相信她,这个老太太是专门骗人的,她根本就帮不上你们。” 李晨转头四下打量,发现并没有其它人,在看张新宇与房明此时也在仔细的听那个老太太胡扯。心里暗自奇怪,寻思:“是谁在和我说话呢,不会大白天都见鬼吧?” 忽然那声音又传了出来:“什么鬼啊,是我,我在你脚下呢。” 李晨低头一看,只见一个毛绒绒的小白狐狸脑袋从他的裤管中伸了出来,正在冲着他微微的笑着。 李晨没有害怕,只是觉的奇怪,心想:“这只小狐狸什么时候钻进我的裤管里了?而且居然还知道我在想什么。” 随着他这么一想,那小狐狸就已经感知道了,解释道:“我们狐狸讲的是有恩必报,你曾把我带出那古墓,让我保持住灵力,不至于沦为鬼狐,所以你就是我的恩人。 我感知出你这五年之内有难,所以我必须要帮你安稳的渡过这五年,这样我才能破除业障继续修炼下去。至于我能知道你在想什么,那是因为你是我第一个接触的人,有一定的心灵感应,不过你放心,等五年之后我就会回到深山中修炼,到时你就算想见到我都是不可能的了。” 李晨刚要说话,小狐狸接着说道:“我说的话只有你能听到,别人是听不到的,所以你想要说什么,只要在心里想一下就可以,要不然别人看到你自言自语会把你当成疯子的。” 李晨在心想道:“那这五年里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小狐狸说道:“有时会有时不会的,一般只要你有危险的时候我会出现帮助你,不过我还小,还没有什么法力,所以你还是要靠自已的。” “对了,刚才你说这个老太太是骗人的,是不是真的?我怎么觉的她还是有些本事的呢?” 小狐狸道:“那是她把你给唬住了,这个老太太就是供俸了一位只会吃香火的‘白仙’,根本就没有什么本事,说白了还不如我呢,所以她所说的一切都是懵人的,就是为了骗取钱财。其实你要想拆穿她很简单,只要叫他们俩个向她问一问家里面过世的人的情况,就知道她是不是骗子了。” 李晨听罢把张新宇拉到院里面,悄声对他说道:“小宇,我觉的这个马六姑好像是骗人的,这样,你先试他一试。” 张新宇知道李晨的主意多,低声问道:“你说怎么试吧。” 李晨接着说道:“去年你二姨父不是去世了吗?你就她说一说你的二姨夫,看这老太太能说出啥来,如果她连你二姨夫去世了都算不出来的话,那肯定就是个骗子。” 张新宇那就是一彪人,别人装枪他就放炮,他可不管这样好不好,听罢转回身进层就问马六姑:“对了,还有一件事,就是我二姨父这段时间有病了,您能不能给看看他的病根到底在哪?”房明本来都想同意交两万块钱了,忽听张新宇这么问,心里也就明白了几分。 只见那马六姑低头装模做样的沉思了一回,说道:“我看他没啥事,就是肠胃有些问题,只要吃点中药就能调理过来。不过在买中药的时候要讲究点说道,一定要去南北方向买才能有效,要不然吃多少药都白费。”三人听她这么一胡说,立刻就明白这老太太就是一骗子了。 “我说你这么大岁数个人怎么在这胡说八道呢,我二姨夫早就死了,还吃什么药吃药?”张新宇厉声问道。 房明一把拉住张新宇,示意他别在多说,然后从身上掏出十元钱扔在炕上,便和张新宇李晨出了马六姑的家。 (兄弟们,你们手中的鲜花,贵宾,月票,都用完了吗?不会要等着发霉吧,施舍点给小晨我吧。小晨才会更加努力更新。。QQ群108210465欢迎大家前来上山入伙)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51 第五十一章 第二天一早,楚怀玉更上心了,想了想自己到底对这边不熟悉,不如问问同行?都说同行是冤家,但是有时候互相扶持也是不错滴。 “郑师傅?你知道哪里有卖风水用品便宜的地方吗?”郑师傅就是此地最年老的师傅,也是上次帮了腔的师傅。原本他们都是晚上出摊子,后来发现楚怀玉早晨也说,倒也有不少人跟着早晨也出摊子了。 “你是自己用?还是?” “我想开一家风水用品店。”楚怀玉实话实说。 “如果你只是单纯的卖风水用品,开店的话,很难开起来。”郑师傅真心不错,直接将风险坦诚。 楚怀玉腼腆一笑:“我还会些风水知识。” “那不错,这样相辅相成挺好。” “嗯。” “城东有玉器厂,里面就有不少专门做风水用品的厂家,也有做些手串的,好像几家加工水晶的,不过我们传统风水没有用水晶的地方。” 楚怀玉认认真真的点头:“郑师傅,那有铜器的厂家吗?” 郑师傅赞许的点点头:“有的,城南那里是铜器厂,不过大多数的铜器都不是紫铜,只有三两家是紫铜的,价格颇高,质量却好。” “真是太谢谢郑师傅了。”楚怀玉满脸兴奋,这些事如果是她自己打听,恐怕要耗时不少,如今一问之下就知道了,真是太好了,省了她许多时间。 “其实城南还有专门做风水用品批发的,很多店铺,差不多算是风水用品一条街了。” “啊!”楚怀玉瞪大了眼睛:“郑师傅,怎么走?我一会儿就过去看看。”楚怀玉是真正的高兴坏了。 “那你跟我走吧。” “啊?” “傻丫头,郑师傅就住在城南。” “啊!”看了看郑师傅,在看看笑眯眯说话的岳师傅,楚怀玉的脑子不够使了。 原本楚怀玉还犯难呢,自己骑的是电瓶车,就这么载郑师傅过去?也不知道郑师傅愿不愿意坐,当她发现郑师傅推了一辆自行车过来的时候,她瞬间静默了,这个更环保—— “你慢点儿,跟我走吧。” “好。”楚怀玉点点头。 一路上,楚怀玉知道了不少的事,比如说郑师傅家里不但有个风水批发的店铺,还有个玉器厂(┳_┳)…却对的有钱人啊! 郑师傅的祖上是雕刻师,主攻玉器,其他一些木雕之类的也会些,一代一代下来也攒了不少的家底儿,还绝对是不显山不漏水的。 后来开放之后,家里人就继续做玉器生意,郑师傅子承父业,自然也是做的这一行,那时候经济腾飞,赶上了好时候,郑师傅人也灵活就攒下了这个玉器厂。 生意做的大了,家里的东西质量又好,就有不少的风水大师来他们家订购,一来二去就熟悉了,其中有一位已经过世的木师傅更是与郑师傅成了忘年交,那时候他曾经感叹为了买起风水用品要跑好些地方。所谓说者无心,听着有意,何况,郑师傅还是一个眼光锐利的商人。 风水一条街的第一家风水用品批发店就这么开起来了,至于为何发展成了一条街——有需要就有发展,不过这里的店铺大多都是附近的厂家开的,有样学样,却也都发展的不赖。 至于郑师傅自己,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嫁到另一个城市去了,两个儿子中大儿子考了事业编规规矩矩上班,有时候也会为自家玉器厂雕刻一些特别好的东西,大价钱出售;小儿子则心思灵活,如今的玉器厂和店铺都是他在打理。 郑师傅接触多了风水易学,也就学了不少,这么多年下来,也算小有所成,所以他跑去算命一条街算命去了,每天骑自行车来回,也算锻炼身体。 一老一少一边聊天一边骑车倒也和乐融融,很快就到了郑师傅家。 郑师傅有钱,也有地方,而且这里也不是什么市中心,所以也就奢侈一把弄了个小院子,他喜欢养花,老伴儿则喜欢养狗,有个小院子是再好不过的。 楚怀玉跟着郑师傅进去的时候,眼里有着喜欢,大门两旁就是两株梅树,看那粗细绝对有些年头了,可见小院子不是新盖的。 进去一看,小院子不大,墙上爬着爬山虎,绿油油可爱的不得了,鹅卵石铺的小路两旁则种满了各色花朵,现在正好是夏天,花的繁盛,看起来就赏心悦目,花朵里面就是菜地,有一小块韭菜,也是绿油油的,还有辣椒茄子黄瓜什么的,与花朵交相呼应,赏心悦目。 楚怀玉觉得自己深深的嫉妒了,她也想要怎么漂亮的小院子唉,比住楼强多了。 “汪汪……”将正沉浸在美景的中楚怀玉吓一跳。然后她就见从花丛里面冲出来一直小黑狗,黝黑黝黑的,精神十足的冲她叫唤。 郑师傅一愣,他家的小院子平时来的都是熟人,小黑都认识,从来不咬的,所以他就给忘了,狗狗见到陌生人进家门是会叫滴…… “小黑,别咬了,回去。”郑师傅发呆一瞬间,连忙安抚小黑。正说着呢,从花丛里又连滚带爬的冲出四只小狗,三只同小黑一样都是黑色的,一只是身子是黑色,爪子是黄色的。一个个奶毛都没退干净的样子,却跟在小黑的身后冲着楚怀玉叫唤。 楚怀玉荡漾了,眼睛都成了心形,艾玛,好可爱,太可爱到了,也顾不得身边的郑师傅,连忙蹲了下来,开始撩狗! 小动物都有趋吉避凶的本事,楚怀玉身上气息平和,满脸笑容,用手撩着小黑,很快,小黑就被俘虏了,躺下身将肚皮都露出来了,楚怀玉赶紧抓挠着它前爪根部的地方。 小黑干脆闭上眼睛享受。 四只小狗开始往小黑身上蹭,自然也逃不过楚怀玉的魔手,一个个都被蹂躏了…… 郑师傅看的哭笑不得,忽然觉得这个一贯沉稳的小姑娘也有如此可爱淘气的一面,嗯!这样比较符合她的年岁,而且能这么快赢得小动物的喜欢,明显是个善良的孩子。 “老头子,你回来了怎么……”剩下的话在看到蹲到地上和自己养的狗狗玩儿到一块儿的楚怀玉都吞了下去,用眼神看着自家老头子,目光里带着询问。 开门声终于将沉浸在和狗玩耍中的楚怀玉惊回了神,然后——她脸红了!她竟然忘记了正事,就这么和狗玩起来了,把狗主人晾在一旁了o(╯□╰)o 恋恋不舍的将五只狗狗挨个摸了一遍,楚怀玉才红着脸站了起来,喃喃道:“郑师傅……”如此尴尬到底要如何化解才好?求破(┳_┳)… “这是我老伴儿养的,最大的是小黑,剩下的四个都是它生的,还不满一个月。” “哦哦。”楚怀玉依旧低着头。 “老头子,来客人了?”老太太解了楚怀玉的窘迫。 “是啊、是啊!”然后开始介绍:“这是我老伴儿,你如果不嫌弃,就叫刘奶奶吧。” “刘奶奶好。”楚怀玉脸上的红色终于退去一些。 “这是楚怀玉,我在算命一条街认识的小朋友。” “哦哦,别在外面站着了,快进来。”刘奶奶对楚怀玉的第一印象挺好的,她就特别喜欢狗狗,可惜自己的女儿不喜欢,儿媳妇也不喜欢,孙子就更不喜欢了,连个没事讨论的人都没有,真是寂寞如雪唉。 进了屋子,楚怀玉觉得自己真是井姐在世了——横竖都二!心里鄙视自己自己真是二到家了,一大早就跟来了,你不造都没吃饭吗?你第一次去拜访就吃饭这样真的好吗? 郑师傅早就料到了,不过他是故意的,他想对楚怀玉多了解一些,在算命一条街,大家虽然也都认识,但是平时都各忙各的。也就是个点头交,对人品性情什么的并不了解,而吃饭则是很容易暴漏一些小习惯。所谓细节决定成败,小习惯绝对能看出一个人的教养甚至于还有品性。所以他在取车子的时候特意打电话嘱咐老伴儿多带一个人的饭。 她老伴儿原本以为老头子带好友回来,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却没想到带了一个小姑娘,这又是唱的哪出戏? “怀玉,早晨没吃呢吧,来,跟着一块儿吃,常常你刘奶奶的手艺。”郑师傅很热情。 楚怀玉点点头:“打扰了。” 坐下,吃饭。 郑师傅给自己的老伴儿使了一个眼色,几十年的老夫老妻自然知道自家老头子眼神里的含义,因此微微点头。 食不言寐不语并不适合这个场合,所以三个人自然是一边吃一边聊。 “怀玉啊,你的风水也是自学的吗?” 楚怀玉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嗯,也是自学的。” “阴阳宅都会吗?” 楚怀玉摇摇头:“我是女的,阴宅——尤其是占新坟的时候女人不能去,所以我对阴宅不太了解,只知道一些简单的理论和皮毛,实际上完全没有操作过。” 郑师傅点点头,这孩子还算实在,没有大包大揽一副我十项全能的样子。 “怀玉,也会风水算命?”刘奶奶奇道。 楚怀玉点点头。 “了不起,我们家老头子学了这么久也就勉强能看个八字,还经常有看走眼的时候呢。” “我什么时候看走眼了。”郑师傅不乐意,立刻反驳自己的老伴儿。 “切,还不承认,那个王家儿子的事你不就看错了?”刘奶奶一点儿都不留情的掀老短儿。 郑师傅的脸上讪讪的:“神仙还有失手的时候呢。” “刘奶奶,所谓一命名二运三风水四积功德五读书,有时候有些出入也是正常的。” “对,怀玉说的对,就是这么回事。”郑师傅立马高兴了。 楚怀玉嘴角上翘,眼睛成了月牙状。 刘奶奶暗暗点头。 不喝酒,也没有什么大事要谈,吃饭的速度自然很快。 吃了饭,刘奶奶又端来一个果盘,三个人又东拉西扯的聊了一会儿。 “休息的差不多了,走,怀玉,带你去风水用品一条街去看看。” “好,谢谢郑师傅。” 刘奶奶跟着将楚怀玉和老头子送出院门。 另一边—— “什么?我爷爷今天带了个小姑娘回去?奶奶还留饭了?还奔着店来了?”一声比一声高,接电话的男人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这下坏大了。 “而且我还看你奶奶亲自送出来的。”电话的另一头则充满笑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男人仰天长叹:“吾命休矣!” “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挂了。”电话另一头的那声怎么听怎么幸灾乐祸的。 男人继续在店里转圈圈,他在思考,一会儿自己走了,将店铺扔给店员的可行性。 “铃……”电话铃声又想起来了。 “喂,又什么事。”男人没好气的问。 “你真得自求多福了!” “!!!” “刚刚我奶奶正好看到你奶奶了,就问起来了,你奶奶对那个女孩子的评价很高,说举止是个有教养的。” 晴天霹雳!男人觉得自己真应该躲出去,可是躲得了初一,躲得过十五吗?郑明哲感觉眼前一片黑暗,不想结婚、喜欢自由的孩子伤不起啊! 担惊受怕,战战兢兢的等着自家爷爷的到来,他觉得自己的人生也黑了,现在和老爸换岗位还来得及不? 郑师傅的小院子距离风水用品批发一条街很近,两个人溜溜达达也很快就到了。 “爷爷,您怎么来了?”郑明哲抽着眼角,尽量保持脸部表情,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带小朋友来看看,你先忙去吧。”郑师傅一挥手就将自己的孙子打发了。 ??郑明哲压下心中的疑问,连忙退开了。不是给自己介绍人?那是怎么回事?算了,什么事都好。只要不逼自己结婚就行,郑明哲瞬间心花朵朵开。 楚怀玉进来之后眼睛就不够看了,店铺非常大,三面都摆着东西,还分了很多架子,架子上面也都是东西。 进门之后左边是铜器,麟、龙龟、文昌塔、镇魂铃、五帝铜钱、镇宅公鸡……等等琳琅满目,大小都有,各种型号都不缺;右边则是少量的水晶,以及桃木制品,还有符纸,朱砂绘符的东西,正对着人的则是各种各样的玉器。 “这边都是铜器,而且都是紫铜的,绝对是风水用品中的上品。” 楚怀玉连连点头。然后凑过去仔细观看。 无论是麒麟还是龙龟都做得惟妙惟肖,尤其是文昌塔,还分了几层的,比如说有七层,九层,十三层……等等。 还有八卦镜,楚怀玉更是开了眼,大小分了多少种也就罢了,竟然还分凸镜凹镜和平镜。 仔细看看麒麟,也是不一样的,分送子、镇宅、护官……等等好多种。 罗盘也分了多少层,大大小小,眼花缭乱。 那边桃木的,也有八卦镜,还有蝙蝠,罗盘、桃木剑、斧子……琳琅满目!绝对的样式繁多,品种齐全。 只是看一眼下面的标价,楚怀玉顿时泄气了,这价格,单买一样两样甚至十样八样的都能买起,但是如果开一家店的话,那绝对买不起——即使店铺不大。 “怀玉,你看这些东西怎么样?” “好。都是好东西。而且品种也齐全,都包括了吧?”楚怀玉昨天也去看了,价格甚至比这贵,但是质量品相绝对没有这里的好。 “差不多,也有没有的,不过用的人少,非常少。”郑师傅到不吹嘘。 “如果你开店的话,你看怎么样?” 楚怀玉脸一红,摇头叹气:“我没那么多钱。” 郑师傅摆摆手:“这里都是平时的卖价。”看楚怀玉不解的双眼,感叹真是个实在的娃娃。 “跟我来。” “哦。” 跟着郑师傅往里面走,里面是间不大的会客室,郑明哲就呆在里面玩儿电脑呢。 郑明哲一看自家爷爷带人进来了,差点儿成为一只炸毛的猫,身上警戒雷达全开。 “爷爷?” “我和小友谈些事情。” 听到没自己的事儿,郑明哲松了一口气,赶紧挪地方。 老少两个人隔着办公桌想对坐下。 “郑师傅,什么是卖价?” 看着楚怀玉真诚无比的脸,在看那双充满惊讶的眼睛,郑师傅顿悟了,为什么楚怀玉从来不开口要卦资,而是凭对方给多少算多少了,就这单纯的娃儿如果自己要卦资的话,估计用不了多久她能把自己都赔进去。 “所谓卖家,就是这里比较出名,有很多散户,就是个人并不是开店的人,也来购买,这时候我们就不能用很便宜的价格出售了,价钱要贵。 “啊!”楚怀玉呆住了,在新联国,大多数的东西都是国家统一定价,然后各个地区根据自己的运输成本在适当加一些,至于特殊的东西则有拍卖会之类的地方进行拍卖。价格都是比较公道的,根本不存在客人分别对待的问题,这、这……楚怀玉又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而大批量购买的客户,自然有批发价了。” “可是为什么要分开对待呢?”楚怀玉脑子晕晕的。 “为了赚钱,你想要开店必然要有费用的吧?” “费用?房租吗?”楚怀玉只知道这个,她和楚小弟的想法差不多基本就是房租和进货。 “对,房租很贵吧?房租的钱要在哪里出?” 楚怀玉懂了。 “还有人工,现在请人很贵的,这个钱哪里出?就算你开的是小店,不用雇人,那么你自己呢?如果你不去开店的话,那么你回去打工吧?打工有工资吧?” 楚怀玉傻傻的点头。 “还有水费、电费、办证件的费用……等等,这些都要加人你的商品里算到成本中的。” 楚怀玉点头,她彻底懂了:“所以批发的时候我们是走量,算是薄利多销,遇到只购买少量的人,就只能加价了。” 郑师傅点点头,颇为满意楚怀玉的理解力。 “有时候在要价的时候还要要‘谎儿’呢。” “谎儿?” 郑师傅点点头:“比如说这个东西你标价是五十元,可是他就想便宜些,这时候就会讲价,比如说给你三十元,或者给你四十元问你卖不卖,不卖他就不买了。” “可是正用的话……” “还有别家呢。”郑师傅隐隐的将竞争激烈的信息透漏出去:“而且有些人并不是真的差那十块八块的,很多时候觉得自己讲下价来是本事,他们享受降价的过程,这时候你要怎么办?” 讲价——楚怀玉好想哭,她买东西从来没讲过价(┳_┳)… “如果你的东西必须要卖五十元才合算,你怎么办?放过这个顾客吗?而且很多人都是一次生意做不成,下次也不会光顾你家的,这样你就少了一个客源。” “如果我将东西要六十或者七十的话,他给我五十块钱,我就正好顺水卖了。”楚怀玉只是没遇到过,又不是个傻的,很快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郑师傅点头:“没错,就是这样。如果遇到不想讲价的人,你还能多赚一些。” 五雷轰顶!!难怪她每次去菜市场,那些买菜的都特别爱招呼她。哭瞎! 经过了沉重的打击,楚怀玉默默为以前的自己鞠一把同情泪之后,发誓要将讲价的技能点亮。 “谢谢郑师傅。” “所以外面的价格是卖价,也是那些零散买家,卖给他们的价格。” “那如果是开店之后长期购买呢?”楚怀玉眼巴巴的看着郑师傅。 郑师傅一笑:“你猜猜?”老小孩老小孩,郑师傅这时候到起了童心。 楚怀玉左思右想,最后试探道:“一半儿?”这是她炸着胆子问的,其实她想财四分之三来着。 郑师傅一下子就笑了。 楚怀玉脸红了,她觉得自己太不靠谱了,怎么能有那么高的利润嘛。 “你太小看商人逐利的本性了。所谓奸商奸商,无奸不商,那么点儿利润的话又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去经商。” (⊙o⊙)啊!楚怀玉反应过来了,合着自己猜少了? “三分之一。” 呆若木鸡!!! 楚怀玉是飘着回去的,她觉得自己的三观再次被粉碎之后重建了。她从来没想过经商的利润如此丰厚,不过房租也确实够贵的,还有其他费用,不行,还回去得好好想想,可别赔了,她可没有什么钱经得自己损失。 ------------ 52 第五十二章 “这位可是真正的大相师,上次我请大师帮我算子女运,他一算就算准了。”郭师傅这时也已经意会过来,自己刚才那话太有歧义,不禁有些急了,一时倒也忘了夏云杰交代过的话。 不过好在大家都是萍水相逢,碰巧搭同一辆车,就算说漏嘴也无妨。 “大相师?算命先生?”杜海琼和沈丽缇闻言全都拿下了墨镜,瞪大了眼睛像看外星人一样盯着夏云杰打量。 现在她们当然明白出租车司机一口一声“大师”,敢情不是眼前这位年轻人的名字,而是一种尊称。当然所谓的“大师”落到了她们耳中,很自然就被她们想象成了坐在小马扎上,前面铺着一张阴阳八卦图,上面写着什么“抓鬼降妖除魔、卜卦推算命运吉凶、看面相手相道人生祸福、寻风水宝地定日后乾坤……。”等等吹得天花乱坠的大字,在仙人桥摆摊的算命先生。当然算命先生是客气的称呼,实际上就是坑人骗人的神棍。 可那些神棍,好歹也会讲究几分职业包装,有些会戴个墨镜,有些会蓄起山羊胡,又或者穿件白马褂,而且年纪都偏老,总之要整出几分仙风道骨,好糊弄人相信他们真有几分卜卦推算命运吉凶等本事,然后心甘情愿地掏钱买个前程平安。在这点上,其实跟她们当空姐的有异曲同工之妙。空姐不管是相貌、身高、身材、年龄还有着装化妆等等都有一套很严格的要求,总之空姐既要年轻漂亮,又要端庄大方,好让乘客相信航空公司是很上档次,在这里他们将享受到很高档的服务,然后心甘情愿地掏钱买票选择昂贵的出行方式。但是一个顶多也就二十岁出头的小年轻,一个不管穿着还是打扮都很普通的年轻人,竟然是位算命先生,不,确切地说是神棍,这也未免太没有敬业精神了,这未免也太荒唐可笑了,偏生已经一把年纪的司机竟然还一口一声恭恭敬敬地叫着大师,还为了老婆怀孕谢谢人家!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让人吃惊,更荒唐的事情吗? 所以杜海琼和沈丽缇瞪大了眼睛盯着夏云杰打量,越打量,她们越觉得有意思,水汪汪,妩媚动人的眼睛不知不觉中弯了下来,性感的小嘴使劲抿着,最终忍不住“扑哧”笑了出声,一笑出声,心里的防线就彻底崩溃了,两人立时“咯咯”地放声笑了起来,笑得那个花枝乱颤,笑得那个妩媚动人。 “咯咯,司机大哥,你说他是大师?算命先生?笑死我了!”笑到后来,杜海琼忍不住指着夏云杰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甚至因为这个插曲,都浑然忘了之前的不快,连对司机的称呼都加上了大哥两字。不过杜海琼却没发现,此时的司机大哥表情可很不友善。 不仅不友善,司机大哥竟还突然踩刹车,把车子停在了路边,转身对身后两位笑得连眼泪都差点流出来的美女,毫不客气地道:“下车!” “什么?”杜海琼和沈丽缇不禁一脸错愕,她们还真没想到司机已经受“大师”毒害到这等程度,竟为了他勃然翻脸。 “我说下……”司机依旧绷着脸,不客气地道。 “郭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开车,开车!再说了,卜卦算命这种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我也只是听村里的算命老人唠叨多了,胡乱算的,你千万别太较真。”夏云杰见司机发怒,急忙含笑劝解道,一边劝解还一边冲他使了个眼色。 夏云杰这么一说,眼色这么一使,郭师傅突然想起了上次大师的交代,心里不禁一惊,急忙笑道:“反正我是信您的。” 说着又重新开动车子。 看来这司机已经无药可救了!杜海琼和沈丽缇见夏云杰一开口,司机就乖乖地开车,甚至还“忠贞不渝”,不禁互相对视一眼,暗自摇头无语,你说,就这连一点卖相都没有的小神棍能把人给忽悠成这个样子,这司机也够傻的! 不过心里虽然这么认为,两人倒是第一次对夏云杰产生了一丝好奇之心。毕竟,像他这样年轻的小神棍还是很少见的,更别说貌似他还有几分忽悠的本事。 “喂,大师,帮我也算一卦怎么样?”车子又开了一段路,性格好动的杜海琼终于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破天荒地变成了她主动搭讪、骚扰男人。 “呵呵,对不起,我不是算命先生。”夏云杰想都不想,直接摇头拒绝。 开什么玩笑,还真以为自己是摆摊的神棍吗?说算就算!自己可是堂堂巫咸门一代门主! 夏云杰不假思索的拒绝,还真让杜海琼和沈丽缇大吃了一惊,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敢相信的表情。 自从当上空姐之后,她们就已经习惯了男人们对她们无休止的骚扰,思维上也习惯了用有色的目光看男人。在她们看来,夏云杰刚才说也去徳雅小区就是搭讪的开始,等会肯定会再找借口跟她们搭讪,如今她们主动送上门,没想到对方倒摆上架子,不假颜色地拒绝了。 这怎么可能呢?不会是欲擒故纵吧?不应该啊,看相一般都是看手相,那是可以名正言顺地摸摸小手的呀!换成其他男人早已经美得冒泡,早就伸出他的咸猪手了。 “不是算命先生也没关系,反正就当玩嘛!”杜海琼不死心,或者确切的说是不甘心地把芊芊玉手摊开,伸向夏云杰。 姑奶奶就不信,凭本姑娘的姿色,这送上门的芊芊玉手你还能憋得住不碰! “呵呵,对不起。”夏云杰依旧不咸不淡地笑着摇摇头,连看一眼那芊芊玉手都懒得看。 得,直接把算卦当玩了! 见夏云杰依旧不动心,杜海琼讪讪地收回手,嘟起了小嘴,她郁闷,她生气了! 什么时候,自己成了送上门都没人要的货! 沈丽缇见好友吃瘪,既感惊讶又感好笑,她还真很少看到杜海琼这般被人无视的!而出租车司机则暗暗在心里冲夏云杰竖起了大拇指。 妈的,大师就是牛逼,这送上门的小手都不屑碰一下! 杜海琼独自生气了一会儿,见副驾驶位上的小神棍兀自悠然坐在位置上欣赏着前面一座座飞掠而过的高楼大厦,那样子说有多拽就有多拽,好像还真成了大师似的,不禁气得直咬牙。 不过有时候人就是贱,美女也不例外。真要有男人追她,她还看不上眼,觉得是骚扰,但像夏云杰这样鸟都不鸟她,杜海琼反倒就是咽不下去这口气,还非就要探探他究竟有几斤几两,出出他的糗。 “我给钱还不行嘛?一百块钱怎么样?仙人桥那边摆摊的才十块钱一次。”杜海琼终于再度开口。 夏云杰还真被杜海琼给搞得哭笑不得,干脆道:“我真不是算命的,还麻烦你去仙人桥找人算吧!” “扑哧!”沈丽缇见杜海琼再度吃瘪,不禁笑了出声。 “不算就不算,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都是骗人的玩意!”杜海琼狠狠掐了沈丽缇一下,然后撇嘴不屑道。 “仙人桥那边才是骗人的,大师那可是有真本事的高人。我告诉你们,上次……”出租车司机见杜海琼说夏云杰的相术是骗人的,不干了。 “呵呵,郭大哥,我那就是瞎蒙的。”夏云杰打断道。 出租车司机被夏云杰打断,讪讪地笑笑,不敢再说话,而杜海琼早已经被气得直翻白眼,再也不吭声了。 本想打击鄙视夏云杰一句,找回点场子,没想到还专门有人帮他说话!不仅如此,偏生这家伙搞得还一副高深莫测,不屑跟她计较的样子。 沉默中,出租车开到了徳雅小区。 出租车司机依旧坚持不肯收夏云杰的钱,夏云杰也只好随他去。 下了车,夏云杰便头也不回地往自己租住的第八幢楼走去,而杜海琼和沈丽缇两位空姐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突然间扑哧笑了出声。 “还以为他跟其他男人一样呢,没想到这个神棍竟然还真住徳雅小区。”杜海琼道。 “所以说,下次别太臭美,太自信了!”沈丽缇笑道。 “切,就凭姑奶奶这身材,这相貌还需要臭美吗?我严重怀疑这家伙是位同志!”杜海琼却得意不屑地扬起了下巴。 “咯咯!真是服了你了!”沈丽缇闻言笑着白了杜海琼一眼。 “本来就是嘛!男人没道理不吃荤的,要不就是他那个方面有问题。”杜海琼不以为然道。 “好了,好了,是那个神棍的问题总行了吧,快走了啦。”沈丽缇没好气地打了杜海琼一下,催道。 “不是他有问题,难道是我魅力值出现了问题不成?”杜海琼白了沈丽缇一眼,然后往自己住的五号楼走去。 徳雅小区是老小区,房子也是九十年代初建造的老房子,全部是六层高,一梯两户的楼房,杜海琼和沈丽缇租住在五楼。 ------------ 53 第五十三章 凌云山庄,病房内。 还是一样的面孔,但是每一个人脸色都极其难看,甚至还带着惊恐,带着愤怒。 “潘院长,这是怎么一回事?老爷子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你们之前不是说病情不会继续恶化么?”杨明义低吼道。 潘院长被点名脸色一变,想到前几日自己所说的话,顿时肠子都悔青了,暗骂自己多嘴。 “杨书记,这并不是老潘的错,杨老的情况没有丝毫预兆,仪器根本检测不出来,我们到现在都是一头雾水。” 杨明义冷哼一声,知道当务之急是控制病情再度恶化,出言问道:“云老,你们现在有什么办法?” “除了手术别无他法,但是若是前几天手术还有一成成功率,那现在变得更低了。谁也想不到病情会突然变得这般糟糕。说起来自诩名医的我们确实是沽名钓誉,惭愧得很。” 话甫落,杨家众人脸色大变,自然明白云老话里的意思,这分明是给老爷子判了“死刑”!杨雪嫣这些晚辈早已泪如雨下,泣不成声。而杨明义三兄弟及其妻子都是双眼红肿,甚至噙着泪。 “云老,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么?” 云老微微一叹,面对杨家众人期待的目光,轻轻摇了摇头道:“我医术尚浅,你们另请高明吧。” 杨明义等人彻底绝望,面如死灰。云老是临江省医术最好的医生,甚至放眼全国也是名列前茅。另外,云老与杨家老爷子私交甚笃,这也是杨明义等人对其尊重的原因。 看到自己的老友躺在床上行将就木,气若游丝,大限将至,云老心里同样不好受。即使见惯了生离死别,习惯了病人家属期待却又失望的眼神,云老此时依然眼眶湿润,哽咽无语。 “大伯,不如让江先生来试试?”最靠近大门的杨天翊忽然道。 “小翊闭嘴!”话音刚落,杨明德便怒骂起来。心中暗叹自己这个儿子平时十分机灵,怎么最近老是这么不着调。 “天翊,你还闲不够乱么?云老都束手无策,一个江湖骗子能有什么办法?你滚······”杨明义彻底生气了,毫不留情责骂起来。 “慢!”就在此时,云老眼中闪过一抹异色,目光也落在了杨天翊身上。阻止了杨明义的话语,道,“我觉得天翊的提议可以一试?” “什么?老云,你也跟着瞎胡闹?” “之前我还有些怀疑,但经过天翊的提醒,我确定了心中的想法,这个江诚不是一个骗子。”云老斩钉截铁道。 一名行事稳重的老者脸色凝重,问道:“老云,你为何有这样的想法?” 云老眼中精芒闪烁,道:“大家可曾记得这个江诚离开之时说过的话?” “什么话?”对江诚极其不屑的潘院长随口问道。江诚这样的小人物,江湖骗子,不将他送进监狱就不错了,哪里还记得当日江诚说过的话。 “我想起来了”一人惊呼,“当日他离去之时不是说过杨老三日便会病情恶化么,现在不正好是第三天么?” 众人瞳孔一缩,杨家等人脸色又是一变,似乎是十死无生的人看到了一丝希望,但是到底是柳暗花明,绝处逢生还是再一次坠落无尽的深渊,这只能交给时间印证了。 不过对于杨家而言,不管如何,这一丝希望,这一个机会绝不会放弃。 杨家之人情绪激动,但是另一边的云老等人却是脸色尴尬,想他们行医数十年,竟然比不过一个年轻小伙子,这令自诩名医的他们情何以堪。 潘院长冷道:“或许瞎猫撞上死耗子也说不定,一个从未接触过医术的人怎么可能医治得好杨老?” 潘院长说的爽了,却没有看到杨明义等人满是不善的脸色。你什么意思,你自己没有本事医治老爷子,还不允许别人出手? “哼!”杨明义对潘院长冷哼一声,转而对一旁的杨天翊说道:“天翊,赶紧将江诚叫来。” “这~好。”杨天翊有些不满大伯的态度,但还是出门给江诚打了一个电话。 颐和山庄,待在别墅茶室与同样悠闲的陶忘川喝茶的江诚接到杨天翊的电话,嘴角轻扬,不用想便知道是什么事了。 “老弟,谁打来的,看你乐得?” “杨天翊!” “是他,看来他是有事找你了。” 江诚也不接话,直接开了免提。 三分钟后,江诚挂断了电话。并不掩饰脸上的失望以及眼神中的不屑。 “杨家多少英雄,想不到也有落败的一天。”陶忘川叹道。 “百年王朝千年世家。但是想要保持一个家族长盛不衰哪有那么容易,这个杨明义官挺大,官威也够足,只可惜在我这里讨不了任何便宜。”说实话,江诚对杨家杨明义这一辈挺失望的,丝毫没有看到一点诚意。 “老弟做得没错。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态度,我们可不是他杨家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江诚哈哈一笑,对陶忘川这句话很认同。 不过,陶忘川又道:“老弟,你说杨家会不会怀恨在心,出手对付我们?” “不会,若是杨明义不想杨老就此病逝,他就会登门找我。说到底,只要杨老未死,最终当家做主的还是杨老。当然,若是杨明义没来,那这样的杨家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说的也是,现代社会不比古代,想以势压人也得找机会。现在我们整天待在家里无所事事,他们想找麻烦也不是一件容易的是。” 江诚与陶忘川侃侃而谈,而另一边,挂断电话的杨天翊一脸苦涩走进病房。心里有些复杂,既有遗憾,也有释然,甚至还有一丝莫名的快意。若不是躺在病床上的人是自己最亲爱的爷爷,杨天翊绝对会痛快大笑一番。 刚一走进房间,一脸急色的杨明义忙问:“天翊,江诚什么时候来?” 杨天翊摇摇头,默然不语。 “怎么回事?说清楚!” 云老也急道:“莫非连他也没有办法,他之前不是说过自己有把握么?” 潘院长蔑笑一声“我就说这个江诚是一个骗子,现在估计是没胆子来了。” 杨天翊双目圆瞪盯着潘院长,若不是尊敬对方是长辈,他早已开骂。冷道:“江先生说他看不到杨家的诚意。” 杨明义看到杨天翊的目光投向自己,想起当日正是自己将这个江诚赶出去的,现在还想别人出手帮忙,脸色顿时火辣,尴尬不已。同时,心中也怨恨江诚小肚鸡肠,是一个斗筲之人。要知道他们可是杨家之人,若是治好老爷子,便是杨家的恩人。这样的机会竟然不懂得珍惜。若是江诚知道杨明义的想法,只能说这个杨明义真会想。 “把他的手机给我。”杨明义对杨天翊喊道。有自己这个正厅级官员出面,够面子了吧。杨明义不信江诚会不识好歹。 只可惜江诚根本就不屑于杨明义的做派,不过十几秒,江诚便直接挂了。 ------------ 54 第五十四章 “小子叔叔看你头顶笼罩桃红之色是不是交了女朋友。【风云阅读网.】”吴道子对着收拾家务的黄道吉说道。 “哪里?还没有弄到手。”黄道吉说道。 “唉!你小子就是榆木疙瘩只要你把她农上床她不从你也从你了。”吴道子脸上露出奸诈之色。 “来叔叔给你一粒神药只要吃下去立刻神智不清到时候怎么摆弄还不是任你选择。”吴道子说着摊开手掌手掌中出现了一粒红色药丸。 “老家伙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不正经这种东西我根本就不希罕。”黄道吉嘴上说着却已经将那红色丹药抢了过来。黄道吉心道:“有这么好的东西你总藏着掖着就是不知道效果有没有你吹嘘的那么好了。” “嗯小侄啊叔叔这里有一颗九转还神丹乃是天得叔叔为了你得幸福大计便交付于你了。”吴道子说完变魔术一般在在手掌中出现一粒丹药。 “你不是又在哄骗于我吧。”黄道吉说道心里不相信吴道子能够有什么九转还神丹要说有什么**迷*魂*药黄道吉倒是相信。 “唉这么好得机会让你错过喽。”吴道子说完将丹药揣进怀里。 夜里的时候黄道吉悄悄的买了一个小布熊离开家直奔了医院既然知道她能够活过来自己干什么不抓紧时间呢?虽然送布熊太土了但是黄道吉实在想不出来送她什么东西刚才叔叔说那个什么九转还神丹送给她?万一吃死了自己可就罪孽深重了。 黄道吉悄悄的打开门见到里面的项燕正在熟睡黄道吉不忍打搅轻轻的坐在一边看着项燕熟睡的面庞美真美她应该是自己见过最美的美女的虽然病了却也有一种病态美。 真不敢想象自己得到了这样的美女会是什么样的一种场景得到了这样的美女又是让多少人嫉妒。 黄道吉正在看着门外那中年男人进来看了一眼黄道吉轻轻的叹了口气根本没有说话的心情。 “叔叔我有话跟您说。”黄道吉说道“有什么话?” 中年男人已经和黄道吉来到了楼道里。 “叔叔请放心她不会有事的我向你保证不出三天便会有人来救活她。”中年男人微微一愣片刻又摇摇头道:“唉不可能了我这苦命的闺女啊。” 中年男人说完呆呆的往病房里忘了一眼 黄道吉也并没有说其他的话得了这种绝症能够恢复那就是奇迹的生。 黄道吉心道你就等着奇迹的出现吧。 黄道吉进了病房将自己买的布熊轻轻放在她的旁边她还在熟睡。 自己一定要在这几天博得她的好感然后等她病好了趁虚而入。不知不觉中黄道吉睡着了。 “小伙子天晚了你该回家了。”中年人将黄道吉叫醒。 “哦几点了晚上十点了。” “唉以前她没有生病的时候那些人天天来等着她等她生了病现在没有一个人来看世态炎凉啊。”中年人说道。黄道吉从她那容貌中可以推测出追她的人肯定不少不过现在看着冷冷清清的病房恐怕是没有一个人愿意来到这里。 “等着吧等着奇迹的出现吧她一直没有醒吗?” “是的医生为了缓解她的疼痛给她注射了睡眠的药。”中年人说完脸上抽搐起来。 黄道吉离开了医院毕竟这里没有睡的地方自己窝上一宿还不如回家踏踏实实的睡觉明天再来看她。 黄道吉回到家的时候听见屋子里有异常妩媚的声音黄道吉心道“怎么干这种事情就不能在外面呢?真拿自己是空气了。”黄道吉拍拍门很没有气度的说道:“小声点啊注意影响。”黄道吉的话起到的作用似乎适得其反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大。 “日。”黄道吉愤恨的吐出一个字回到客厅搬了个地铺就地而睡。 深夜的时候黄道吉隐隐见到了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从自己的旁边绕过鼻子中充斥胭脂香水的味道。 日上三竿的时候黄道吉睁开双眼走进卧室现吴道子穿着一个大裤衩在四处翻腾嘴里念念的道:“上哪了?明明就在褥子地下?上哪里去了呢?” 吴道子见到黄道吉进入房间道:“来帮叔叔找找叔叔的小金库那小金库怎么消失了呢?” “会不会是昨天那个女人拿走了?” “怎么可能她她好几次没有收我……”吴道子脸上的表情急剧变化“**那个臭婊子!我说怎么总是不收钱呢?原来是看上我的小金库了老子这就找她去!”吴道子嘴上无德的骂道不过脚却没有移动半分。 黄道吉知道他也就嘴上诈唬诈唬根本没有去找人家的勇气。 “世风日下啊!连我这种好人她们都偷!”吴道子说道眼睛悄悄的看向黄道吉:“小侄啊今日叔叔有些累了你去出去赚点如何?” “没门上次你说那神……” “你别提那神药就你那广告根本没有什么效应卖出了三个丹药差点叫人打一顿。” “你那**不会真当神药去卖吧!” “混球!那本来就是神药哪里是什么**!”吴道子暴怒。 黄道吉攥攥怀里的那个迷*魂*药想起3o4的田蕊自己是不是今天偷偷猩试试这药的效果? 自己到底怎么样才能把这药丸塞进她的嘴里?弄在可乐中?嗯这个主意不错。 黄道吉与吴道子各奔东西今天黄道吉看吴道子那招牌上出现了其他的字上书:“算命十元打手五十。”黄道吉不禁想到就那小老头的身板还打手?顶多拿着小红鞭子打打那些收了钱的女郎。 “这么巧?”黄道吉刚一出门将见到了田蕊。 “巧什么我是专门来找你的。”田蕊脸上有些红的说道。 “哦那你怎么不进来坐啊?” “进来?算了吧你跟你叔叔的话我听得清清楚楚。 黄道吉心理一阵凉暗道:“她不会是现自己猥琐的一面了吧。” “啊这我都是跟我叔叔开玩笑的你不必当真!”黄道吉说道。 “no我完全相信我已经肯定你是那种又贪财又胆小的人而且你跟你叔叔还卖假药说你们卖的什么假药?”黄道吉这个时候才松了口气看来田蕊也没有把所有的话都听见只是听了几句。 “啊这个我们从来不卖假药的他曾经卖过几包耗子药结果耗子没死还越养越肥了。”黄道吉顺口胡诌。 田蕊看看黄道吉道:“真的。” “真的我还能骗你咱们都是老同学了我骗谁也不能骗你啊咱们这么熟你还不了解我啊!” “你别套近乎咱俩刚认识几天?”田蕊很不给黄道吉面子不过黄道吉哪里是那种容易被打败的人嘿嘿一笑心道:“只要你想不到我打算给你灌迷*魂*药就万事大吉不知道上了床之后你是不是就老老实实听我的了!”黄道吉想起了叔叔的话知道自己的心肠是太好了自己这样好的人怎么会找不到女朋友呢?看来关键是自己的脸皮太薄。 看来自己要学习学习自己的叔叔了做人一定要心狠手辣对女人绝对不能手软该下猛药就下猛药上了再说。 ------------ 55 第五十五章 萧鹰吓了一跳,钥匙都差点掉地上,随即想自己人正不怕影子斜,人民警察为人民,有什么可怕的?索性不开门了,拿的钥匙瞧着这身材高大的女警。 女警来到萧鹰面前,低着头先打量了一下他:“请问,你是这家公司的负责人萧鹰吗?” “是我。警察同志,请问有事吗?” 女警察一脸严肃掏出警官证递给萧鹰说:“我是市公安局刑警队警员,我叫管玉英,我今天来找你,是因为建设局赵局长被杀案,需要向你了解一些情况。” 萧鹰看了一眼她的手,十分结实有力,根本不像一般女孩子那般纤细白净,估计这么有力的手抓住自己的手腕用力一拧的话,能将自己一条胳膊拧成一根麻花,不由心里打个突。 高德端被杀这案子很轰动,已经在省城晚报上刊登出来了,萧鹰也看到。听到警察这么说,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这个案子怎么牵扯到自己来了? 但是,他想着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没什么好担心,于是点点头,打开了房门推开门走了进去,对那女警察说:“警察同志请进来吧!” 管玉英个子太高,脑袋几乎都碰到门框了,所以微微低了低头,这才迈步走了进去,打量了一下屋子,又瞧了一眼跟进来的面无表情脸色惨白的罗书香,也被她脸色吓了一跳,对萧鹰说:“她是谁?” “是我们公司的职员,她身体不太好,不要紧,她脸色就是这个样子。” 罗书香并没有理睬两人,径直走到萧鹰那把缺了腿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拿起那本算命的书又看了起来,可只有萧鹰知道,她的视线是直接穿透书,不知投向何方的。 管玉英听萧鹰这么说了之后,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坐在另外一把椅子上,对萧鹰说:“你也坐吧!” 两把椅子被两个女人坐了,萧鹰只好坐在床上,把隔帘拉开一大半,瞧着管玉英,等她问话。 管玉英说:“我听赵局长的夫人说,事发前几天,你曾经在肿瘤科走道上对死者高德端说过,他近日会有血光之灾。有没有这回事?” 萧鹰点点头。 “那你是怎么知道他近期会有血光之灾的?” 萧鹰心头一凛,瞧着管玉英,平静的说道:“警察同志难道是怀疑我指使了他们杀死了那个算命的所谓大师吗?” “我们警察是不会随便怀疑任何人的,请你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你是怎么知道他有血光之灾的?” 萧鹰瞧着她英姿飒爽的脸,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件事。 管玉英又接着说:“我见你门上广告牌写着在世半仙指点迷津,算不对赔偿10块。——你是算命算出来的吗?” 萧鹰听她这么说,有些气闷。反正自己没有指使那两人杀人,这案子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有什么可怕的?于是,他便冷冷道:“你说对了,我就是算命算出来的。” “真的?” “真的!” “那好,你必须证明这一点!这样吧,你算算我以前得过什么病?你算准了我就相信你。” 萧鹰双手抱肩语气淡漠:“我不需要你相信。我也不需要证明什么。你们如果认为我犯罪,请拿出证据。” 管玉英微微一愣,说:“我不是要你证明你没有犯罪,这一点我知道,我是让你证明你算命算得准。——你算算我以前得过什么大病。” 萧鹰这才松了口气:“我算命要收费的。” “多少钱?” “最低10块,上不封顶。不过,如果你只是算以前得过什么病,不需要我后面指点迷津,收10块就可以了。” 管玉英说:“你算吧,算准了我会给你的。” 萧鹰说道:“请把你警官证给我再看看。” 管玉英也不问他为什么要警官证,手一晃,手掌中就多了那本警官证,好像变戏法似的送到了萧鹰手中。 萧鹰打开警官证,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姓名、性别、血型、出生年月日、工作单位职务和警衔。用这些资料立刻在脑海中搜索以前的病案信息资料。但是,让他惊讶的是,在过去的这二十多年时间里,管玉英只住过一次医院。是在他小时候,病因是外伤。 萧鹰一边掐着指头假装算命,一边在脑海中简单看了一下病历,不由笑了说:“你小时候很淘气,在你十一岁的时候,应该是跟别人打架,右边屁股蛋上被别人用小刀捅了一下,刀口不深,因为怕感染,到医院住了两天院。” 管玉英目瞪口呆,瞧这萧鹰。但凡女人被人说起屁股这样敏感隐部位受伤,肯定多半有些不好意思,但管玉英却没有。她只是呆了片刻,立刻喜笑颜开,紧绷的脸色一松,双手抱拳作揖,嬉皮笑脸说道:“没错,大师算的很准。我小时候跟人打架,我一个打三个,那小子从后面抽冷子小用裁纸刀在我屁股蛋上划了一下。但是他也被我打得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我屁股上这伤除了我妈没人知道,你都知道那是一定是算出来的。大师真是半仙高人,实话跟你说,我是特意前来找你算命的,你给我算算吧!谢谢你了,” 萧鹰吓了一跳。这女警也太喜剧了吧,刚才紧绷着个脸一副查案的样子,搞半天却是找自己算命来的,搞什么搞。 萧鹰说:“你真要找我算命?” “是呀,我听赵局长的夫人说你就是算命算出了那叫高德端的算命老头近期会有血光之灾,他果然就被人杀了。说你本事天下第一,所以我来找你算命。——我从小就喜欢算命,找过很多算命先生算,不过,都算得不怎么准。像这样准确应验了的,还是第一次遇到。半仙,麻烦你给我算算吧!” “你吓了我一跳!”萧鹰有些没好气的说,“我还以为你怀疑我指使那两个人杀了那算命的高大师,准备来抓我呢。” “不是的,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那两个人是自己去找的高德端的,他们犯意的提起是在去东南方的长途客车上,凶犯的二叔病死了,因为高德端骗了他们,所以他们没有听你的话,以至于病死在路上。他们就认为高德端胡乱算命害死了他的父亲,所以赶回来杀了高德端。这件事没有任何人指使。当然更与大师没有任何关系。我纯粹是慕名而来,刚才只是为了核实这一点而已,抱歉抱歉。” 说罢,又连连拱手。 萧鹰便问:“你想算什么?” “能不能给我算个姻缘,看看我什么时候有男朋友?” 萧鹰好奇地瞧她一眼,见她长得虽然算不上非常美,却也还不错,至少五官很端正,只是眉毛粗了点,浓眉大眼的,穿上警服倒也是飒爽英姿。她身材太高大,而且很健壮。一般男人至少比她低半个头。男人一般都不喜欢找明显比自己高的女人。这样的身材,除了配姚明那样的篮球运动员之外,还真有点难找到般配的。 而且她是刑警,一天二十四小时就没有正常上下班的,这种职业可不太好找男朋友。加上经常接触阴暗面,只怕性格也比较暴躁,那就更麻烦了。 萧鹰说:“你刚才不是看到我的广告了吗?我这里只算命看病,就是说给那些疑难杂症医院医生治不好的病人指点迷津,其他的不算。” 管玉英瞪眼道:“怎么会呢?算命的不算婚姻那叫什么算命的?” 正在这时,门外有人高声问:“环球公司的萧先生是在这儿吧?我们送家具来了。” ------------ 56 第五十六章 唐冬咬紧牙关准备战斗,唐冬挥动月影之痕,却发现小恶魔竟然不被自己控制,唐冬再次念动咒语,这小恶魔却没有像每次一样直接冲出去而是不紧不慢的看着狼头人。 再看狼头人回头看了看唐冬嗷呜嗷呜的叫了叫随即冲了出去,唐冬傻了,自己貌似还没有控制狼头人攻击啊,这世道疯了,控制的小恶魔站着不动,没控制的狼头人到是上前冲锋陷阵,莫非…… 想到刚刚那狼头人嗷呜嗷呜的冲小恶魔叫着,小恶魔听了之后竟然连连点头,难不成这狼头人刚刚苏醒,实力大增打算自己独战身前的敌人,不让小恶魔插手。 怪不得这小恶魔不听控制,悠闲的站在后面看着战斗。 就见李增书已经召唤出自己的召唤兽,却是两只六阶的光明猿,罕见的光明系召唤兽,还是两只,这李增书不愧是大召唤师,能够直接放出两只召唤兽,实力可见一般。 大战一触即发,就见两只光明猿摆出同样奇怪的姿势彼此用手指在空中划动着,狼头人也不攻击,只是静静的站在后面看着两只光明猿。 两只光明猿的比划了一阵之后就见到它们的身后长出了一双洁白的翅膀。 “我靠,鸟猿?”唐冬一阵惊异。 狼头人冲着慢慢飞上天空的两只光明猿一个吼叫。竟然猛地冲天而起,纤细而短小的后退猛地一弹竟然跳到了和光明猿一样的高度。 再看光明猿,手指轻轻一指,一道洁白的光线直接砸向狼头人,光线速度极快,狼头人眼中青光大盛,一个圆形的青色圆盾将狼头人包裹着,丝毫不惧光明猿的攻击。 时间转瞬即逝,狼头人已经到了光明猿的身边,两只光明猿竟然从自身散出无数的光圈,一点一点的都套在了狼头人的身上,狼头人的光盾消失,那一圈圈的白色光圈将狼头人团团围住。 光圈一点点变小。紧紧地包裹了狼头人,狼头人在里面不断挣扎。 “小子,你的召唤兽不怎么样啊。”李增书说道。 “是么,你会为你的话后悔的。”唐冬随意的说道,他相信狼头人不会失败。 果然,光圈包裹了狼头人一段时间后,就看那光圈里面竟然慢慢渗出点点青光,青光越来越强,渐渐的白色光圈都慢慢消融,被那青光给吞噬了。 狼头人一声吼叫,尽显狼的威风与霸气。就见狼头人张开大嘴一下子窜到一只光明猿身上,那光明猿,浑身瞬间迸出无数的白光,狼头人丝毫不惧,揪住光明猿的翅膀狠狠地撕扯下来。 光明猿在空中大声嘶吼,那鲜红的血瞬间染红的白色的毛皮,光明猿从空中直接掉了下来,再看狼头人踩着下落的光明猿再次猛地一窜,又落到另一只光明猿身上。 这第二只光明猿还么有从刚才的画面中清醒过来就感觉到喉咙一痛,眼看着自己的胸脯满是鲜血,浑身慢慢失去力气,最终无法闪动翅膀也掉了下来。 狼头人连撕带咬直接击杀了两只六阶的光明猿,其实力非同小可。 “怎么样老头,还有没有厉害的召唤兽供小爷玩耍啊。”唐冬笑道。 这李增书气的浑身颤抖,没想到自己战无不胜的两只召唤兽直接被那一米高的怪兽给击杀了,李增书用手指着唐冬说道:“你,你,等着。” 李增书说完随手从身后拿出一个黑色的召唤球,那召唤球甩出来后落地出现的竟然是一个高达十米的巨人。 那是六阶的森林巨人,实力强悍,满身长毛,体形硕大无比,唐冬皱着眉头不知道狼头人能不能胜过这森林巨人。 狼头人倒是没上前,回头冲着小恶魔一阵吼叫,随即退到唐冬身边,小恶魔呼哧呼哧叫了叫冲着狼头人点了点头直接飞了出去。 唐冬彻底无语了,自己有何用,唯一的两只召唤兽竟然不受自己控制,能够自行的对阵敌人,还知道面对对手更换队友,唐冬很明显的感觉道狼头人击杀了两只六阶召唤兽之后的成就感,狼头人的那几声吼叫在唐冬看来就是“小恶魔,我已经杀死两个了,威风够了,这个大个子交给你了。” 狼头人回到唐冬身边看着唐冬,眼神满是欣喜,唐冬点了点头说道:“小家伙,不错,你终于成长了,实力强悍了,听着,一会小恶魔和森林巨人对战的时候,你悄悄的从后面将那两个中级召唤师杀死。” 狼头人顿时用鄙视的眼神看着,随即点了点头安静的看着小恶魔。 再看小恶魔只有森林巨人的头颅大小,小恶魔迅速飞到森林巨人的眼前,裂开大嘴怪叫了一声,那森林巨人大怒,挥动巨大般的拳头砸向空中的小恶魔,小恶魔速度敏捷又岂能被森林巨人砸到。 小恶魔绕着森林巨人不断的飞着,森林巨人大怒,仰天长吼一声,快速的转动自己的身躯,两个拳头上下飞舞,那旋转的速度极快,小恶魔躲避不及被轰到一下,小恶魔直接被震退很远。 那小恶魔又岂是善良之辈,在空中翻滚几圈,猛地冲向森林巨人,森林巨人眼看着小恶魔飞到自己眼前,猛地挥动拳头砸向小恶魔,那小恶魔这是竟然不退反进。两只纤细的胳膊迎上石块的般的拳头,瞬间“轰”的一声。小恶魔竟然挡下了森林巨人的一次攻击。 小恶魔在一发力,森林巨人的拳头被弹回。小恶魔转身冲向森林巨人的脸,速度极快,刹那间,森林巨人一声怒吼,两只拳头狠狠的砸向自己的眼睛。 小恶魔却已经飞远,任由森林巨人砸到自己的眼睛,鲜血流了出来。 这小恶魔竟然瞬间将手爪刺穿森林巨人的眼睛,那森林巨人吃痛,只想的砸到小恶魔,所以狠狠的用拳头砸自己的脸,却只是伤势越来越重。 小恶魔眼看这李增书要收回森林巨人,连忙飞到森林巨人身边,用力大无比的拳头狠狠的砸向森林巨人的太阳穴,轰轰轰的几声,森林巨人的太阳穴被砸穿。 小恶魔飞回唐冬身边冲着唐冬呼哧呼哧几声,再看森林巨人已经倒地身亡,与此同时狼头人回到唐冬身边,远处的李乐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狼头人给杀掉了。 场上只剩下了李增书,唐冬相信,此时的他已经没有拿得出手的召唤兽了。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57 第五十七章 君紫苏来的很快,跟着进来的还有一位看起来三十左右的女子,简单嫩粉色一步裙,拿着白色珍珠样的手拿包,简单清爽又大方干净,看着就让人舒服。 “怀玉,这是苏女士,这位是算命师傅楚怀玉。” “楚师傅你好。”女子的嘴角带笑,并没有因为楚怀玉年轻的外面露出一分轻视,整个人看起来非常舒服。 “苏女士你好,这边做。” 三个人都坐下来,君莫笑则一人送上一杯凉茶,孙女士看了君莫笑一眼,微笑致谢。 “楚师傅,我的出生在八三年x月初一早晨寅时。我想让您帮我看看这次官司我能不能赢,分到我应得的财产,还有我和阿斌还有没有缘份?他的八字是七九年x月十四晚上丑时。” 楚怀玉上下打量这个女子,然后用手指头掐算着女子的八字。 女子红色的气贴身缠绕,丙火日主,有一丝暗黄色与红色缠绕到一起,暗黄色的另一边则是明暗两条金色,看来是典型的伤官生财的格局,这个格局的人适合做是生意或者是做设计,她是做设计的,与八字相符。 气中没有蓝色的代表丈夫的气,说明八字中不见官星,财旺生官,那么就可以以财当官看,明暗两个财星,也就是说会有明暗两个夫星,与现实情况吻合。 去年羊刃姐妹星旺,得印星生助,冲克婚姻宫,所以离婚,今年印星依旧过于旺,绿色之气来势汹汹的去克暗黄色的气,伤害财源伤官,财源既断,自然无钱。 “你的官司很难打赢,或者说打赢了也分不到什么钱。” “君律师?”苏翠屏看着君紫苏。 “因为你已经在离婚协议上面签字,你现在属于反悔,而且你属于婚姻的过错方,你前夫也没有拖欠抚养费,这些都是对你不利的方面,想打赢这场官司有希望,但是对于你想分得的钱财肯定达不到。”君紫苏客观的为她分析目前的情形。 苏翠屏的脸上浮现一抹失望,不过对于这个她还是有一定心理准备的,君紫苏从一开始就告诉她弊端了,只是心中还抱着一线希望,如今听见师傅也这么说,看来只能彻底死心了。 “那么师傅,我和阿斌你看看还有没有缘份?你看他的的运气什么时候会好?什么时候能从新开公司,生活步入正轨?” 楚怀玉心里惊讶,面上不显,还真让君莫笑猜着了,果然问了男子的运势。 继续用手推算大运和流年,楚怀玉也观察着女子的气,暗金色似有似无的贴近,可见他们没有彻底断掉联系,很快一六年的时候暗金色大旺,还会纠缠在一起。 定了下神,楚怀玉开口道:“有缘份,今年秋天开始一直到一七年,你们之间还会纠缠在一起。” “那他的运气呢?什么时候能变好?”苏翠屏问的有些急切。 这个男子的八字很典型,即使楚怀玉没有见到人,凭借着自己半吊子的水平也绝对能分析透彻的没商量,他的命就属于那种可以编入教科书的例子,典型的弃命从财格,还不是真从,而是假从,贫贱靠骗女人的命,妥妥哒! “他的八字是假从的八字,按照他八字的运程来看,现在走的运气是不错的,一二年开始转运,不过那时候不显,一三年的时候运气开始明显变好。” “他说我旺他,看起来是没错的。他是纯阴的八字,我是纯阳的八字,我们彼此之间是最适合也最相配的,对吧师傅。” 楚怀玉老实的摇摇头:“我不知道,没听过这个,任何古书上也没有记载。” 孙翠萍脸色一僵,随即又问:“那师傅?你看他的公司什么时候能开起来?” “什么时候也不能,他没有开公司的命。” “一三年的时候他确实有开公司。” “是他的吗?”楚怀玉看着苏翠屏。 “是他的,虽然名字不是他,不过是因为一些事所以才写的他朋友的名字。” “我只能说你被骗了。” “那他没有公司靠什么吃饭?他出手很大方,平时对一些品牌之类的也非常了解,根本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土包子。” “靠女人吃饭。”楚怀玉非常老实,一点儿都不会委婉,将诚实两个字诠释的淋漓尽致,也不管对面人的脸立刻变得乌漆墨黑。 不过到底是在职场上历练这么久的人物,苏翠屏脸黑只是一瞬间,随即依旧唇角带笑:“我明白了师傅,我被骗了是吧?我知道接下来怎么做了,谢谢你。”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一个红包给了楚怀玉。 楚怀玉自然不客气。 以为就这么过去了,然后晚上的时候楚怀玉接到君紫苏的电话了。 “喂,怀玉,你说这女人傻不傻,二不二,我告诉你,她整个就一井姐,还以为我们是串通好了骗她,也不想想她有什么好骗的,也不知道那男人给她惯了什么*汤。” 楚怀玉的电话一打开,君紫苏就霹雳巴拉一顿说,楚怀玉听的稀里糊涂的,尤其是那个井姐?啥意思?这么想的,也就这么问了。 “横竖都二。” =口=!太强大了。 “谁啊?怎么了?” “今天白天那个女人,苏翠屏,她以为我俩串通好了,所以你说官司打不赢,男人是骗他的,她觉得男人不是骗她,觉得我们骗她。” “哦!” “你倒是给点儿反应啊!” “她如果相信了,怎么还会和男子继续纠缠呢?莫笑说了这是赌徒心理,劝不动的。” ……“原来你早就知道。”君紫苏差点儿尖叫。 “我知道,而且我也说了。” 好心塞,感觉再也不会爱了,这死孩子怎么这么不可爱呢!!!友尽的感觉! “你赢了。”君紫苏为免自己脑溢血,只好挂断电话。 楚怀玉听着嘟嘟的忙音,不知道君紫苏这又是怎么了。想了想,电话打给君莫笑。 君莫笑一看来电显示,整个人都有精神了,哎呀呀,未来的女朋友这时候给他打电话是为什么呢? “喂,怀玉?”声音甜度十颗星。 楚怀玉机灵灵打个冷颤,搓了搓胳膊道:“刚紫苏姐给我打电话了,可是我没懂她什么意思?” “嗯?都说什么了?”君莫笑有些失望,不过想到楚怀玉有问题找自己,心里还是有点儿小窃喜。 楚怀玉将刚刚的对话学了一遍,君莫笑有些无语,他绝对能理解自家二姐的感觉,不过他也不能说楚怀玉不对,直接说:“估计我姐被那个女人气到了,觉得天下间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她应该也不委托我姐姐打离婚官司了。” “我把紫苏姐的生意搞砸了吗?” “当然不是。”知道楚怀玉有多么的重视钱财和生意,君莫笑连忙说:“原本我姐姐不想接这个离婚官司的,她想让这个女人告那个骗子的,横竖这个女的也不告那个骗子,这个离婚官司打不打都一样。” “可是生意砸了。” “你今天没听我姐说想打赢很难吗?我姐没打输过官司呢,现在不打了正好,免得打输。” 楚怀玉想了想,名声确实重要,如果她不是有个好名声的话,估计也不会有这么的顾客,所以赞同君莫笑的话:“嗯,我知道了。” “嗯嗯,怀玉,你现在做什么呢?” “给你打电话啊!”一口老血哽在喉咙,君莫笑那种前途无亮的感觉更重了。 “我是说给我打电话之前做了什么,一会儿准备做什么?” “给你打电话之前刚吃完饭,一会儿运动一下就睡觉了。” ……为什么应该是温馨的聊天问候整的跟工作报告似的又冷又硬呢???? “运动?什么运动?”君莫笑很快收拾情绪,抓住一个点来问。 “练练太极,打打拳。” ……猛然想起当初楚怀玉一个对四个小流氓的英姿,好心塞!他除了要防止她的不举符,还要小心被家暴吗?君莫笑彻底没精神了。他觉得他应该为他的小命好好考虑一下。 “那你忙吧。” “好的,我挂了。” “嗯。” 楚怀玉不知道两个电话,将君家姐弟都给打击的心塞无比,她则开开心心的去打太极。 第二天一大早,还没开门,楚怀玉刚到,就看见门口有一个满面愁容的男子男子在她店门口来回的走着,一副等人的架势。 用遥控器将门打开,卷帘门上升的声音响起,男子回神,看见门开了,脸上闪过一丝喜色,不过他倒是没有直接迈步进去,而是看向楚怀玉。 楚怀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楚师傅是吧?我是来预测的。” “请进。” 楚怀玉推门带着人就进去了。 两个人在办公桌的两端相对着坐下,没等楚怀玉开口,男人就自我介绍道:“我是郑明威郑律师介绍过来的,叫张宏林,想请师父算一下运程,还有看看家居风水。” “哦,好,你出生的年月日时告诉我。” “七八年四月二十五,早晨4点左右,具体的时间不知道。” “这就可以了。”楚怀玉用手掐算着八字,很快就掐算出来是戊午、丙辰、丁巳、壬寅,大运庚申,然后仔细的观察面前人周身的气。 粉红色的气贴身缠绕,是丁火日主,辰水库又是土库,火生土,土为伤官,水克火,为官库,这个很不好,伤官与官是天敌,现在都是辰字,说明本身就打架,这个八字不用细看就知道一定不是个好八字,这个人绝对不会有什么本事或者特长的。 而且伤官见官为祸百端,这样的孩子小时候颇为难养活呢。 “你少时身体不好,父母没少操心,还开过刀,不过问题不大。” “没错,师傅说的都对,小时候总是发炎,幸好我青霉素不过敏,小时候就扎那个,后来还得了一次急性阑尾炎,恢复的挺好,也没事了。” “嗯!。” “你这八字委实一般,不过妻子挺能干的,你也挺顾家的,只是子女宫有破缺,不太好。” 男子眼圈一红,皱着眉头:“师傅说的对,不怕师傅笑话,我妻子赚的比我多,但是我们感情非常好,她忙我就多顾着家里,每天她忙完回家就有热乎饭吃,也是挺开心的,还有宝宝,我每天接送,节假日带她出去玩儿,挺好的日子,我……”男人的声音开始哽咽起来。 “你的子女宫有破缺,要小心子女上出血光之灾。” 硬汉子的男人眼泪下来了:“师傅,我不瞒你,宝宝出车祸了,昨天好不容易醒了过来,我刚刚放下心,真担心还有什么,后来明威介绍,说大师你会画符还会看风水,我就想是不是风水之类的出了什么问题,而且我想问问能不能用我的福气之类的换到我女儿身上?” “换福气这个不太现实,否则不就天下大乱了,这样,你先带我去看看你女儿,然后把八字也告诉我,我先看看她自己的命,然后在去你家看看有没有什么风水问题。” “好的,好的,那师傅,咱们现在就去?” “嗯,现在就去。” 君莫笑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楚怀玉站起身准备往外走:“要出去?” “嗯,我和张先生出去一趟,估计回来的时间不会太快。” “好,路上小心。”对于楚怀玉出外活儿,君莫笑表示了解。有很多人家需要看风水的,风水一道最讲究因地制宜,不是几张图片,嘴巴形容一下就能看得精细的,楚怀玉走的是高端路子,要的就是精细,自然需要去看现场了。 楚怀玉上了张宏林的车子,医院距离这里挺近的,又不是上班儿的高峰期,所以一路上比较畅通,唯独到医院的时候找停车位多找了一会儿,后来有一辆车离开,张宏林用自己过硬的技术抢到了车位,另外三辆车只好望车位而叹!! 女孩醒了过来,所以就从icu转到了普通病房,是双人间,小孩子正在吃荔枝,脸色虽然不太好,精神看起来倒是不错。 张太太一看先生领着一位年轻姑娘回来的时候就知道这一定是楚师傅了,郑明威与他们两口子关系挺不错的,昨天来探望的时候自然是两口子都听到了。 “楚师傅,坐,在医院,有些简陋,抱歉。” “没事。”楚怀玉倒是不在意,看着女孩七八岁的样子,白白嫩嫩皮肤,一双大眼睛正好奇的打量着楚怀玉。 “师傅孩子是零八年x月十八早晨八点多生的,顺产。”医院不是什么好地方,因此也少了那些客套话,张宏林直接就说了女儿的生辰八字。 楚怀玉一边用手掐算一边看,这女孩是个刚强的命,命也不错,确实有灾祸,只不过不应该这么严重才对,这样想着就把目光投到了她妈妈的身上,看起来也没有妨碍子嗣的像,看来是风水的问题了。 “孩子没问题,以后会平平安安的,放心吧。” 两口子同时松了一口气,这一次的车祸差点儿没把两口子吓死,这种经历绝对不需要来第二次了。 “那孩子以后……”张太太知道孩子平安了,就想问问孩子以后的财运婚姻什么的,不过她的话直接被楚怀玉打断了。 “孩子太小,其他就不看了,根据她的八字,不应该出这么大的问题,剩下的就看看你们的居住环境吧。” 张太太脸上一红,确实是她过了,孩子生下来那会儿她就想找师傅看八字来着,可惜稍微有点儿名气的师傅可以给取名字却都不给看八字,当时就说孩子太小,不给看的!是自己贪心了。 “素清,你先照顾女儿,我带着师傅会咱们家看看。”看到妻子脸红的样子,张宏林连忙转移话题。 “好,麻烦楚师傅了。” 楚怀玉回了一个你放心的笑容。 张宏林的行动力一流,直接带着楚怀玉回家。 张宏林的家是高层,子山午向的正房,住在二十八层,房子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宽敞明亮,住一家三口搓搓有余,屋子布置的挺温馨的,至少楚怀玉看着非常舒服,总是在恰到好处的地方摆上一盆开着小花的植物,非常生动,看起来就人气十足。 楚怀玉点点头,除了层数太高之外,房子没有什么破缺,就是屋子里的物品摆放也没有什么凶煞,两间卧室也是不错的,都向阳,而且天花板也没有问题,厕所的方位也正确,门也没有冲着卧室或者是厨房门,厨房也是干干净净的,这房子的风水虽然不是上佳,但是绝对没有问题,住着对人没有好的方面也绝对没有坏的因素,看来内部风水环境没问题。 ------------ 58 第五十八章 “屋子里面装修的都没有问题。” “当初装修的时候也得了许先生的指点,这出了事就怕有什么遗漏。”张宏林擦擦汗。 “我们下楼看看外部坏境。” “是看详细的一草一木还是看大范围的。” “大范围的。所以我们最好下去多少层,然后从上往下看。” “那不用,宝宝喜欢看夜景,我老婆也喜欢,所以我在x宝上买了望远镜,师傅你等下。” 楚怀玉有点儿好奇。 张宏林动作很快,很快就将望远镜从一架衣柜中拿出来了,还是支架的,很快就将望远镜安装好了,楚怀玉凑到近前一看,别说,虽然比不上自己时空的望远镜,这个望远镜也不错了,楼下的东西虽然不能说纤毫毕现,但是也挺清楚的,尤其是看大势,非常方面,楚怀玉表示满意。 房子的后面依旧是楼房,这里是一个小区,楚怀玉有点儿犯愁,看不到唉,这里并不是顶楼。 “能不能到最高处看看?后面也是楼,看不到。” “可以,不少人都喜欢上楼顶看风景之类的,我和我老婆有时候就带着宝宝去楼顶,楼顶有护栏,也有专门的同道,方面也实用。” “拿走吧,上去看看。” “好。”张宏林将望远镜拆下放到原本的包里,然后往身上一套,那干净利落劲儿绝对是熟练工。 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楼顶。 楚怀玉四下一看,张宏林说的果然没错,不但有栏杆,而且还是双层,栏杆也都不低,不是那种到膝盖高的样子货,而是有人胸口高的实在东西,别说小孩下不去,就是大人想跳楼都得翻下去。 将望远镜再次架好,楚怀玉这次望下去,可就容易多了,后面还有两幢楼,楼的后面是马路,看走势也没什么,前面有一幢楼,然后就是马路,还有一条小河流,马路是随着河流建立的,看着河流的弯曲走向,楚怀玉皱眉。 “张先生,你看这河流的走向。” “楚师傅?这河流怎么了?这房子是回迁的,原本我家在河对岸的,河两岸都开发了,这边是住宅,那边就是商业区,我家在那边还有门市呢。” “你看这河水是弯曲的,这个弧度正好冲着你家这边,在风水上这个叫反弓煞,好出血光之灾,你的八字本身就破子女宫,小孩子气运不足,所以应到她身上了。” 张宏林脸色瞬间苍白,想了想自己知道的几户,自己楼上住户的老父亲脑溢血,原本挺健康的一个人,没听说过有高血压,二十七层的不认识,二十六层的去年也是车祸,骨折了,十五层的也是以前的老邻居,也是去年的事儿,老婆上凳子擦柜子,结果摔下来了,不知道怎么磕到鼻子弄的满脸血。 打了一个冷颤,张宏林有些难以置信:“我们原本一直在河对岸住着,都挺好,后来动迁也又得房子又有门市还有钱,都说咱们好运气……” “河对岸那个弧度是半圆,那叫玉带,是极好的风水格局,你想想看,在弧度正中的是不是最旺的人家。” 张宏林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别说,还真是!!! “那师傅,你看怎么办?” “第一是换房子,这个是治本的方法;第二是请风水用品,将煞挡回去,不过这个是治标的方法。” “那我先请风水用品,换房子不是马上就能换的,等找到了合意的房子,在请师傅看看环境,如果合适就般。”这样的房子别说楚怀玉说只能治标不能治本了,就算是能治本,也绝对不能住,他自己都迈不过心里那道坎儿。 “这个方法也行。”楚怀玉点头同意。 “那师傅你看看我请什么风水用品?” “不用其他,八卦凸镜就可以了,正好将煞返回去。对了,我看河旁似乎还有树,什么树你知道吗?我看不清楚。” “柳树。” 楚怀玉默。 “师傅可是有什么不对?” “杨柳依依确实是好景致,可惜柳树是四大鬼树之一,这个反弓路这里也经常出交通事故吧!”楚怀玉的声音里带着一抹叹息。 张宏林脸色又是一白,又说中了!其实原本张宏林对于风水算命之事属于半信半疑的,也是女儿出了事又恰逢好朋友的推荐,妻子又比较相信这个所以他才找上了楚怀玉。没想到,事情全中,以后看来也要相信了。 两个人下楼之后就直接回了楚怀玉的风水阁,由于路上没耽误什么时间,一共就出去了三个小时,现在正好十一点多。 “怀玉回来了?” “嗯,八卦镜都在哪个柜子里?” “要多大的?” “最大的。” “好。”君莫笑连忙去拿八卦镜。 楚怀玉则转到屏风后面,将手洗干净,然后回到办公桌前,从抽屉中拿出符纸,提笔画了一张平安符,带墨迹干了之后,又细细的折好,放到一个福袋里,能够带脖子上的那种。 “张先生,这个给你女儿的,让她戴着。” “这是……” “平安符。” “谢谢大师。”关于楚怀玉绘制符咒的本事他是不知道,但是他可听过郑明威说起过楚怀玉当初怎么看出他不妥之处的事了,那不就是关于符咒的事儿么。 “至于这个八卦镜,明天正好是黄道吉日,你正午的时候挂在正对着反弓水的窗户上。别让镜子照到你了。” “好的,好的。” “那师傅等我在找房子的时候,在麻烦你。” “好。” “至于师傅这次的费用,我会打到卡里的。” “好。” “风水用品的结缘价是多少?” “八百。” “好的。” 张宏林一扫原本的犹豫,整个人似乎找到了新的生存动力,精神不得了。 “中午你想吃什么?”楚怀玉歪着头问君莫笑。 小虎牙微露,看着楚怀玉略显粉色的双唇,某个人可耻的**了,哎呀呀,我滴女朋友真可**,君莫笑表示非常满意:“忙活了一上午,别做了,我叫两个菜吃就是了,饭已经做上了。” “也行。”虽然不觉得怎么累,不过现在的秋老虎还是挺厉害的,上上下下一通跑还是休息一会儿比较好。 刚吃了午饭,店里就又来人了。也是熟人。 楚芳璐觉得自己最近正在走霉运,昨天和勾引老公的小三打了一架之后,心里面生气,去平时做美容的养生馆做美容,结果出来的时候车被砸了,原本还想看看养生馆的监控,结果监控也被毁了,看着养生馆老板难看的脸色,她也知道,看来这事就是冲她来的,打电话给保险公司,只好打车回家。 结果回到家一看——老公又没回来,一肚子火的给他打电话,只回了一句:“我加班。”在打,就关机了,气的摔了手机,却怎么也睡不着。自己也没仇人,为什么针对自己呢?难道是今天的大学生?出了她,自己明明没有仇人的。 楚芳璐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晚上十一点又给她老公打电话,想和他说这个事,结果—— “喂?你谁啊?”女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风情,有经验的自然能听出原本这个女人在刚刚做了什么。 楚芳璐呆愣当场,满脸的难以置信。 “说话啊,你找谁啊?” 楚芳璐恨不得咬碎自己的银牙。那边女人似乎在和谁说话,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过来:“我不知道谁啊,也不说话。”之后嘟嘟的忙音就传了过来。 楚芳璐又打。 “喂,你到底是谁?什么事?”刚才的慵懒不在,声音里带了一丝火气,不过生硬清脆,听起来年纪到不到。 楚芳璐长出了一口气,尽量压抑自己的眼泪:“我这边信号不好,我找秦景阳。” “你是谁?怎么会有他的电话?”女人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怀疑,毕竟楚芳璐是女人,还是个声音不错的年轻女人。年纪轻轻的女人怎么这个点儿给自己的男朋友打电话? “你告诉他出事了。” “你是谁?”女人不为所动,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 “我不是不让你接我电话吗?”秦景阳擦干身上的水,只围了一条浴巾,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悦。 年轻俏丽的女孩脸上一僵,嘟囔着嘴:“一直都在响,烦死了,给你。”说着赌气般的侧身背对着秦景阳躺下。 秦景阳的脸上显出一抹厌烦,不听话的女人,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呢。 将目光放到手机上,看到通话人显示,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非常恐怖,整个人都是一僵,直接将手机关机了,坐到床上,开始思考对策。 刘亚娇虽然生气,但是也用眼睛的余光观察着秦景阳呢,屋里打的暗灯,她没看清楚秦景阳的脸色,却看到他直接关机然后就坐到床上发呆,皱着眉头。 “谁啊,大半夜的打电话,这么没礼貌。”刘亚娇气鼓鼓的,本来两个人一切和谐,结果来了这么一个电话,什么温柔蜜意都没有了。 “你别管了,先睡吧。”秦景阳**,背对着刘亚娇,满脸不高兴。要不是这个女人年轻会玩儿,就这模样自己还看不上呢,没想到,竟然还管东管西的。 “秦景阳你什么态度?不知道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大半夜的给你打电话,你一句话没有,还这个态度?”刘亚娇也炸了,本来有女人大半夜的打来电话就够她恼火的了,现在秦景阳还这样。 “我什么态度,我就这个态度。”秦景阳也火了,女人他从来不缺,他喜欢年轻的小姑娘,在她们身上他能找到青春的活力,抓住自己青春的尾巴。 “秦景阳,你是不是觉得我跟你**了就非得跟着你?我告诉你,没有你,我照样能活。” 等的就是这句,秦景阳二话不说开始穿衣服。 刘亚娇傻了,那个温柔体贴的王子哪里去了,他的小心他的奉承呢?就在她呆愣的功夫,秦景阳就将自己的衣服穿好了。拿了自己的包转身就要离开。 刘亚娇不干了,直接扑了过来,从后面抱住秦景阳:“秦景阳,你敢走试试?” “放手。”秦景阳本就有些厌烦她,现在借口分手正好。 “你到底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刘亚娇眼泪下来了。 “我没怎么,我以前也是这样的,我现在听你的话,我走了。”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景阳,我就是吃醋了,怎么会有女人大半夜给你打电话。”刘亚娇赶紧服软。 “你没错,错的是我,咱们分手吧。”秦景阳转身,脸上没有一丝玩笑的意思。 晴天霹雳,刘亚娇难以置信的看着秦景阳:“你说什么?分手?你竟然说分手?” “结婚还有离婚呢?情人分手不是很正常吗?”秦景阳的脸上带着讥笑,秦景阳的火气也是节节攀升,以前分手的时候他不会这么决绝,都是诉说自己的不得已,然后差不多和平分手,眼前这一个,他没这耐心了。 “秦景阳,你怎么能这样?我掏心挖肺的对你,你竟然和我说分手,好啊,分就分,今天你迈出这个门,以后你别想找我。”刘亚娇也是个暴脾气,火气也上来了,越说越生气,直接动手打秦景阳。 秦景阳自然不能乖乖的让她打,直接躲开,结果刘亚娇越来越生气,打的越来越起劲,终于在他脸上留下三道抓痕之后,秦景阳一下子将她踹倒在地。 转身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离开。 刘亚娇趴在冰冷的地板上,整个人都傻住了。她不知道自己的完美男朋友怎么会突然变了一个样子,她的男朋友温柔又多金,帅气又体贴,能包容她所有的小任性和坏脾气。自己的室友哪个不羡慕自己找了一个白马王子,明里暗里的羡慕嫉妒?可是现在他为什么会这样?还是说自己从来都没了解过他?刘亚娇深深的茫然了。 楚芳璐枯坐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也没洗脸,换下了睡衣,一大早就到了楚怀玉门口的风水阁等着,虽然当时她开车走了,其实她有暗中观察那三个女孩说些什么,做些什么,那三个女孩后来的对话,以及后来进了风水阁的举动都落入她的眼里,她今天也去看看好了。 楚怀玉一大早就看到了楚芳璐,有些惊讶,昨天的动静闹的挺大的,楚怀玉再怎么脸盲症也记住她了。 楚芳璐这时候也认出来了,这位师傅当初出过摊子的,当初自己觉得她年轻换了一位老人家,看来年轻也是有真本事的,否则如何能撑起这么个店铺呢。 “师傅,我想算命,算婚姻。” “好,你出生的年月日时是多少?” “*年x月十八日申时,师傅怎么称呼?” “我姓楚,楚怀玉。” “楚师傅,麻烦您了,重点看婚姻。” 楚怀玉一边用手掐算着八字,一边观察着楚芳璐周身的气场。 楚芳璐的婚姻郑师傅看过,本身的婚姻还是不错的,可惜的是她找的老公与她过于不匹配了。自己这边也看不出来什么新意,干脆还按照郑师傅说的好了。 “你的八字婚姻不错。古代说财官两旺,得夫利。” 楚芳璐的眼神一暗,所以算命的师傅都说自己婚姻不错。 “不过不能找与自己相差过大的。” “师傅,多少算相差过大呢?” “七岁为七杀,六岁为六冲,最好是年岁相差别超过五岁的。” 楚芳璐的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要是找了呢?” “你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楚怀玉暗指昨天的事。 楚芳璐开始默默的流眼泪,一边哭一边说:“他以前不这样的,肯定是昨天那个女人勾引她的,我老公以前对我不知道有多好,我们感情非常好的,都怪那个贱人。” “那个女孩我以前给她算过。” “怎么样师傅?她是不是就是那种专门勾引人家老公的婊子命?”楚芳璐下意识的忽略了昨夜的女人。 楚怀玉沉默,定定的看着楚芳璐。 楚芳璐张了张嘴,看着楚怀玉,张了张嘴,终于磕磕巴巴的说:“是我老公主动勾引她的?”几个字说得千辛万苦,已经明显带了颤音儿! “对。” 简简单单一个字宛如利剑一样插到了楚芳璐的心口,真正的鲜血淋漓。 “师傅,他还能改好吗?” “我没有他八字,所以不敢妄下断言,不过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而且我不认为他只有昨天的那个女孩。” 今天君莫笑来的早,此时在屏风后面听的真真儿的,忍不住一抹脸,祈祷这女人有个强健的心脏,女朋友哪里都好,就是说话不会转弯儿,怎么戳心怎么说。 想到昨晚的电话,楚芳璐放声大哭:“师傅,他原本真不这样啊,真不是这样啊……”翻来覆去就这两句。 楚怀玉也不会安慰人,就那么静静的等着她哭。 ------------ 59 第五十九章 拿人钱财,自然得诚心办事。【全文字阅读.】虽然江诚现在魂力不够四成,可是幸好这三个病人都是刚刚晕倒,那些散乱的气体还没有侵入体内,因此想要唤醒三人并不困难。不过,想要吸收他们身上的全部丧气霉气等,现在江诚可做不到,只能等明天了。 没多久,江诚叫门外的人进来,而床上三名老者也悠悠醒来,看到自己躺在病床上还一头雾水,听到家人的解释,才知道自己等人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在他们眼中充满无尽价值的天坑竟然成为了一道催命符,三人虽然醒了,但心有余悸,心中寒气直冒。急忙对江诚这个救命恩人感谢不已。 江诚走了出来,随同的还有云老和林天南。 “江神医,你叫我出来是为了?”林天南不解问道。 “无他,我想进去天坑看看,林书记能做主么?” “这”林天南犯难了,犹豫不决。 而云老直接反对道:“绝对不行,你现在还牵系着好几个人的性命,既然天坑如此诡异莫测,更加不能让你冒险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若出事,老杨几人怎么办?” 林天南闻言觉得有理,也不赞同江诚的提议。 “天坑里面有古怪,绝不能这样顺其自然。若是万一里面有邪物出来,必将贻害四方,祸害无穷,林书记还是慎重考虑一下为好。” “真的这么严重?”林天南不懂三教九流的东西,加上江诚又夸大其词,林天南又有些迟疑。这倒不是他优柔寡断,而是遇到未知的领域思绪复杂,容易被外物干扰罢了。 “你应该听说过古代的古墓都有守墓者,虽然无法确定这天坑地宫是不是古墓,但绝对比那些所谓的古墓更加诡异。我想里面的三位病人都没有深入地宫吧。” 林天南点点头,“忙活了半个月,他们准备就绪才下去的,似乎仅仅深入不到五百米,出来后不久便晕倒了。” “看来这天坑危险程度还在预料之上。林书记,带我进去,我只到他们进去的地方,绝不深入。既然我能医治他们,就有自保的本事。” “唉,我问问杨老,若是他应允,我便带你过去。” 江诚听到他们的对话,不由笑了,显然杨老同意了。当然不是在今天,现在天色已晚,并不合适。而且江诚也需要恢复,养足精神。 翌日,一大早江诚早就做好了准备,跟随林天南来到了天坑。 天坑四周早已被铁栏木板围了起来,密不透风,高若三丈,上面也被布料盖住。周围每隔一站便有士兵把守,江诚目测有一百来人,应该是一个连的编制。这可真的是真枪实弹的士兵,若没有得到进入许可证,就算是江诚也无法悄然进入。 “想不到戒备这么森严。”江诚边看边叹。 一旁的林天南笑道:“国人喜欢看热闹。天坑的出现传得沸沸扬扬,说地龙出世的也有,说天降灾劫的也有总之各种说法满天飞,当初军队未来之前,可是有胆大的市民闯了起来,也有想浑水摸鱼的,最后不得不请来军队帮忙。” “不瞒你说,当初天坑出现的时候我也想进去看看,不过那时错过了,心中一直直痒痒,今天总算可以满足愿望了。只是未曾料到这天坑真的这么诡异。” “走吧,我们快点进去。” 江诚凑近一看,发现方圆三百多米的山体直直的陷进了地表之下,深不见底。五百米远不是极限,而且里面曲曲弯弯,密道岔路无数,若算起来几千米都不算什么。 幽幽的光线斜射进去洞口,江诚站在天坑前,聆听凄凉的风在寂寞地低语,像是一首古老的童谣,茫然在长空回响。安静阴沉,外面的风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断能够听到风吹落叶的沙沙声,那沉静的恐怖,好像黑暗要吞噬所有。 江诚施展望气术一看,脸色一变,之前的轻松已经被凝重肃然取代,只见眼前洞口不满了各种颜色的气体,病气,丧气,晦气,霉气远比医院中三名病人身上的问题还要复杂。难道一夜间天坑里面变了模样。虽然散布在洞口的各种气体很淡,可是江诚绝不信之前就是这个样子,不然的话,那些普通人刚进去都会吸收这些污秽之气,像三人一样突然昏迷不醒。 江诚又仔细看了一眼,终于松了一口气。似乎这些气息仅仅散布在洞口,并没有再次扩散,不然的话,不说周围的那些工作人员与士兵,甚至严重的话整个楚州都会成为人间炼狱。 再次确认气体没有流散之后,江诚彻底放下心来。只要不扩散就好,天坑地底有什么秘密,只要给他时间都可以一一揭开。 “江神医,有什么发现没有?”林天南走了过来,急切问道。 “有,林书记,你若是信得过我,就不要安排普通人进去了,不然只会害了他们,甚至也不要经常靠近洞穴,对身体有害。” “这么严重?” “这还是不幸中的万幸,若是里面的污秽之气扩散,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么?整个楚州都可能像那些考古家一样一瞬间昏迷不醒,甚至直接死亡。” “嘶!”林天南惊骇不已,想不到会是这么恐怖。若真如江诚所说的情况,整个楚州真的有可能成为人家炼狱,一座死城,想到这里,林天南不寒而栗,直打冷战。 不过,他倒是注意到江诚话语中的词汇,问道:“江神医,你刚才所说的是普通人,难道还有不同寻常的人?” “当然有,我就算一个,而且现在又来了几个。” “又来几个?”林天南转回神来,便看到七人向他这边走了过来。为首一人四十多岁,后面六人年纪相差不大,二三十岁,四男二女,其中两人还穿着古装,有人配着长剑,拿着折扇,感觉就像是在拍戏。若不是有江诚的提醒,林天南真的以为对方是戏班子。 七人打扮形状各异,自然引来不远处所有工作人员的目光,不过这七人并不在意,直接来到林天南面前,不待林天南开口,为首的中年男子掏出一张证件,只看到林天南脸色一变,对中年人恭敬不已。 林天南态度的转变让江诚轩眉一皱,暗道这诡异的天坑终于进入高层人的眼中了么?自从与赵鸿交手之后,江诚便知道这个世界远非表面那般简单,只是江诚也就接触过赵鸿一个勉强算是“同道中人”的人,不知具体的情况如何。现在看到对面七人血气充盈,行走之间如游龙风虎,下盘级稳,显然是练过的。而且那几名年轻人有几位都不弱于未曾突破筋肉境之时的自己。至于现在嘛,倒是眼前这个气息内敛的中年男子给他一种威胁感觉。 “这些人都是官方之人么?”江诚心中喃喃道。 ------------ 60 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 算命者(3) 作者:大福 这一夜,天气闷热,黑云压城,屋里就像个蒸笼一般。寡妇只穿着短身的上衣,给钱坤说卦。钱坤着一条运动长裤赤裸着上身大汗淋漓。钱坤学着,不时感觉到寡妇火辣辣的目光,在钱坤的身上扫描着。她说,她看了钱坤的今天跟着一个算命人的看相,已经说的很不错了,寡妇问钱坤今晚加班学学,明天下雨也出不了门,钱坤愉快地答应了。 这个时候,正好是初夏的五月里,天也热要冒烟似的,人心里慌慌的。寡妇起身说煮一点儿绿豆汤,给大家凉快凉快些,然后,他们好学算卦相命。寡妇从厨房出来时,绿豆汤已煮好,她显得很干净,很清爽。然后,她让钱坤先去洗手洗脸儿,准备着喝绿豆汤。 钱坤从外面回来之后,看见高脚桌子上已有了两副餐具,很是吃惊。寡妇见他的样子,便笑了笑,对钱坤说:“不用一口一个婶子了,以后直接叫我花儿就好了。” 钱坤听完后,心里面悠地闪过一个念头,看来她不是简单要和钱坤探讨算命,可能还要探讨别的。钱坤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他的下面在她的眼神下,开始暴涨起来。 寡妇她一边往钱坤碗里舀汤,一边笑着问钱坤,你咋一来村里就同小女人好上了,而且还搞的轰轰烈烈,是不是钱坤在以前,有过这方面的经验。钱坤脸开始发烫,钱坤不知道回答她什么。寡妇说,她从小女人的痴情和火辣辣的眼神里,能感觉到你给女人的美妙,事那样的令女人心驰神往。但是,她感觉钱坤还是太大胆了点。 寡妇她说这番话的时候,始终都在微笑着盯着钱坤。 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钱坤感觉到桌子下面寡妇的腿,轻轻地碰了钱坤一下。钱坤没有躲开,钱坤感觉到寡妇腿也没有拿开,而是更紧地贴在了钱坤的腿上。隔着单裤,钱坤能够感觉到寡妇的小腿传过来的体温。 他们俩都没有再说话,各自闷头喝汤。 好象过了很久,寡妇的腿,终于动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又伸了过来。这次,是两条腿,它们一左一右夹住钱坤的小腿,在轻轻地用力,钱坤感觉就象有两条藤蔓一样,或者有两条蛇,正顺着钱坤的小腿儿慢慢地爬上来。钱坤的脸飞烫,心里也开始发热,下面的老二已经开始肿胀得要命,钱坤开始呼吸紧张,他发下筷子,低低地叫了:“花儿老师。” 寡妇长象娇好,端庄秀美,举止稳重,身材纤细,皮肤特别地白嫩,也是个许多汉子喜欢的女人。她放下了筷子,她把手伸过来,用力地抓住钱坤的手,反复捏拽着,轻声地说:“不要叫师傅呀,婶子啥的,叫我花儿就行了。”说完,她就拿起钱坤的手,吻了起来。 她边吻边说:“钱坤,你把小女人搞的神魂颠倒,真是太美了,我倒想要着体验一下那种意境。别拒绝我,别拒绝我,好吧!” 寡妇已经站起身来,从钱坤的背后搂住他,探过头来,开始和钱坤亲吻在一起。 那天晚上,钱坤喝多了,失了神儿,再也没有回到他的屋里,而是在寡妇的炕上,钱坤把从小女人身上学来的功夫,全部都使了出来。嘴里含着被角,不敢大声叫喊的寡妇,被钱坤整个晚上弄得死去活来,直到凌晨三点多,他们俩才疲惫不堪地睡去。 这是钱坤上过的女人中年龄最大一个女人,也是钱坤唯一有犯罪感的做爱。钱坤和一个完全可以做他母亲的女人,钱坤的老师乱伦了。从那天起,寡妇就开始在钱坤的生活里扮演起了情人、妻子、姐姐,甚至母亲的角色。钱坤也三天两头地,在深夜往她炕上跑。每次去,都会和寡妇在炕上折腾到深夜。 一次赶集,寡妇让钱坤陪她一起去买东西。路上,寡妇碰到了一个熟悉的村里女人。只见那个女人十分夸张地大叫着:“哎呀!这不是花儿妹妹吗?怎么几天不见,就又变得漂亮多啦。你的气色好好呦,怎么保养的,快给姐妹门交流一下,好拴住男人哩。” 那个时候,钱坤还不知道采阳补阴这一说,因为,寡妇还未教到这一章节。但是,钱坤的确发现,好比一块久旱无雨的大地,几场春雨过后,终于长出醉人的绿色,寡妇比几个月前水灵鲜嫩滋润多了,就象是一个刚刚结了婚的少妇,周身散发着撩人的风情。 渐渐地,钱坤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支,身体基础条件一般的他,每天除了劳动,还要学着算命,晚间,再陪寡妇做爱到深夜,就是铁打的汉子,时间长了也会撑不住。 这天晚上,学习刚完,寡妇把钱坤叫住问他:“是不是你不喜欢和我在一起了?” 钱坤说:“不是。” 她又问钱坤:“是不是你有外心了?” 钱坤淡淡一笑说:“没有!” 黑暗中,钱坤感觉到了寡妇长长地松了口气。她接着十分心痛地对钱坤说:“都是我不好,要的太多,太猛了。今晚,我给你熬了些冬虫夏草枸杞子汤,帮你补补身子。” ------------ 61 第六十一章 ? “岐山梁派的祖师爷本身就是一个异类!”爷爷说道:“不知啥原因被封印住了,据说已经被封印了千年。” “要想解除他的封印,就必须要一个血统纯正的鬼娃祭奠,才能把梁派的祖师爷给解救出来。” “今个承祖又受了他们的袭扰,要不是阴匙相救,恐怕也被逮了去了。” “我倒是要看看是个什么人这样大胆,赶来抢我的夫君!”骨婵嚷嚷道:“爷爷你告诉我那个啥梁派在哪,我去铲平了他!” “骨婵稍安勿躁,听你爷爷把话说完。”鬼娘说道:“这个岐山梁派平常的时候倒是没啥动静,从我嫁过来到现在,我倒是头一次听说。” “既然他们的存在,对我们白家子孙来说是一个隐患,那为什么不想着把他们彻底的除掉?” “今个他们既然敢闯进我们白家的地盘,说啥也不能再让他们回去了!” “没有用!”爷爷摇头道:“现在我们除掉了他一个掌门人,还会有第二个掌门人出现。” “我掐算过了,阴匙虽然没打死这岐山梁派的人,但也差点要了他的小命!” “这眼看着承祖的生日将到,我们白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眼麻时的还没有精力去寻找他。” “这件事情等鬼叟回来之后,就让他去找那个梁派的人吧!承祖只要少出这个院子,我们大家再留点神,应该没有大问题!” “好!”骨婵笑嘻嘻的说道:“以后我腚跟腚的跟着夫君,连睡觉都要看着他。” 我皱了皱眉头,捂着脑门子真感觉头疼! 文宝一脸坏笑的拉着我出来说道:“棺材少爷,这以后你晚上睡觉有伴了,看来我得回去住了!” “不是,你不说话会死啊!”我骂道:“我们两都回你家住去,看骨婵还敢跟着不!” “要不你就从了得了,那早晚的都不得过那一关?”文宝说道:“再者说了,你都搂好几个女鬼了,也不差这一个。” “你特妈的能不能不满嘴跑火车,本少爷冰清玉洁还特妈是处男呢!”我骂道:“你再敢坏了本少爷的名声,我先弄个女鬼给你尝尝!” “张口闭口女鬼的,难不成夫君还惦记着那女鬼不成?”骨婵的一嗓子,吓得我拉起文宝就往他家跑。 “想跑!”没费吹灰之力,骨婵拎着我进屋就扔在了床上。 “我就不明白了,我哪里比那几个女鬼差劲?”骨婵嘟囔道:“今个我们就把事办了,也省得哪天一眼看不住,再和哪个女鬼搞出小人来,那我可是哭都找不着调调了!” “刷拉!”灯也拉灭了,骨婵那大身板子冲着我就压了下来… “我的妈呀!”被鬼老婆一顿下子扯吧,衣服被扒了个精光,我也只有捂着下身闭眼睛喊妈的份了! 这骨婵两个大油瓶**在我脸上一顿神蹭,接着这大嘴唇子湿漉漉的在我身上一顿舔吧! 鼻子里闻着腥哄哄的另我讨厌的气味,可偏这身子不听使唤,竟然有了燥热的反应! 慢慢的松开了捂住下身的手,翻身骑在了骨婵的身上… 正在我笨手笨脚的想要把骨婵那个的时候,门猛然的被打开了,鬼叟一头就闯了进来! 这门一开,身子被冷风这么的一吹,激灵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慌乱的看了看身底下的骨婵,一步就跳到了地上,扯过衣服就开始往身上套。 “老鬼你坏我好事,看我不弄死你!”骨婵扯过来被子遮挡着光溜溜的身子,气恼的骂道。 鬼叟傻愣愣的立在当地,一张老脸憋的通红,乍着手说不出话来。 我胡乱的穿好衣服,拉起鬼叟就跑到了文宝的家里。 “少爷,我不知道你和鬼老婆要干那事!”鬼叟一脸无辜的说道:“我不是故意的。” “干啥事?”文宝一脸坏笑的凑了过来道:“不会是夫妻交合了吧?” “交你个头!”我恨恨的骂道:“你小子巴不得我出点啥事,你就开心了是不是?” “我说你是不是变态啊!见天的就想着男女那点事!” “不是,少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鬼叟说道:“这俗话说的好,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我要是知道你们夫妻干事,打死我也不能进去啊!” 我一拍鬼叟的干瘪小脑袋骂道:“我说你有完没有?今天这事我还要感谢你,要不是你,恐怕本少爷就真的被破处了!” “啧啧!”文宝鄙夷的说道:“别装清白了,你那处都不知道被破几次了,还装啥大拌蒜!” “是啊是啊!”鬼叟凑过来说道:“少爷不是我们揭你老底,那女人你都经过几手了?” “这要是说我们两是处男,还会有人信,要说少爷你…”鬼叟直扑棱脑袋瓜子,撇着嘴,一副打死不信的劲头! “我靠!你们两还有完没完了?”我也懒得和他们争辩,反正好歹是没失了身,这心里倒是挺舒坦的。 “鬼叟,这几天你死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本少爷差点被人掳去。” “啥?咋回事?”鬼叟瞪着小三角眼睛喊道:“我就是去前屯给巧巧她娘守了几天孝。” “这咋还出事了呢?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对少爷你动手?” “爷爷说了,这是还得你去办!”于是我把今个发生的事情给鬼叟又讲述了一遍。 “确切的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反正看爷爷那意思,在我过生日之前,家里还会发生点啥大事!” “这事交给我了!”鬼叟扔下一句话,“嗖!”的一下子就没了影! “不行棺材少爷,你还真得回去住去!”文宝说道:“这我刚想起来,你爷爷都说了不让你离开你们家的院子。” “毛线!”我骂道:“回去就得被我那鬼老婆给磋磨喽!那还不如杀了我。” “那你躲得了初一,还能躲过去十五啊?”文宝说道:“那是你老婆,早晚都得要在一个被窝里睡觉的。” “行了,睡觉!以后少跟我提这个话茬,烦死了!” 这转眼就进了农历十一月,再有二十几天,就到了我的生日了。 一大早上,巧巧就里里外外的忙活着。 这巧巧自从到了我家,平常的时候少言寡语,只是闷着头的干活。 由于男女有别,再加上鬼叟喜欢巧巧,所以我很少去和巧巧说话。 巧巧进进出出我家那个堂屋子,侍弄着那口阴木棺椁,看着很是随意! 怎么看着都像是晓晓回来了! 我正看得发愣呢,文宝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趴在我的耳朵边告诉我,村子里来了一个算命的先生,让我跟着去看热闹。 一个算命先生有啥稀奇的!这年头走村窜户的算命先生多了去了。 我懒得动弹,摇摇头说不去。 “不是,这个算命先生算的很准!”文宝说道:“刚才我在那里看了一会,大伙都围在那里在看。” “那个算命先生,竟然指着二毛子他妈说二毛子是被人害死的!还说二毛子尸体现在就在这个村子里的某一家,脑袋被砸烂了!” “啥?”我一惊,想起来这二毛子脑袋,可不是被我那鬼老婆给砸烂的咋地。 “人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我拉起文宝就往村路上跑。 村子中央的十字路口上,好多人在漆堆。 我和文宝扒拉开众人一看,一个约摸有四五十岁左右的精瘦男人,右手拿着一个黑色的算盘子,脖子上耷拉一条黑色的毛烘烘的不知道是啥动物的尾巴。 眼睛全部上翻,清一色的白眼仁子,看样子应该是个瞎子… ------------ 62 第六十二章 唐冬说道:“那好,我且试一下,请二位出去等候,并且叫进来一个侍女。” “唐冬大人,放心,只要治好了这两个丫头,本皇愿意答应唐冬大人任何要求。”那苏倾合十分坚定地说,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在意清音公主,唐冬看着苏倾合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 随后,苏倾合和东方家的老头子都离开的这个房间,并叫进来一个侍女,侍女诺诺的低着头也不敢看唐冬。 “你叫什么名字?”唐冬随意的问道。 “小丽。”侍女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很是害怕,唐冬也没有在意,唐冬说道:“啊,小丽,你过去将清音公主和东方小姐的衣服尽数褪下,一定要脱得什么也不剩。”唐冬想了想说道。 “啊?脱衣服,你……”侍女明显有些惊讶,这唐冬大人为何要脱公主的衣服,莫非他要…… 唐冬顿时无语了,这自己成什么人。唐冬干笑了一下说道:“那个,你误会了,其实我是说你去脱她们衣服,我给她们治病,我不能过去,只好麻烦你。”唐冬流着汗才解释清楚。 “哦,好的。”侍女点了点头,走上前慢慢褪下了清音公主和东方冰的衣服。 “一定要脱干净,连内衣,亵衣都不能剩下。”唐冬尴尬的又说了一句。 那侍女的脸有些潮红,却也将公主二人的衣服脱得干干净净随即说道:“唐冬大人,好了。” “哦,那你看一下这清音公主和东方小姐的……的下体……那个……是不是黑色的。”唐冬结结巴巴的说道,暗自骂道,妈的,怎么回事,有什么不好意思。 “是。”侍女也慢慢放开,唐冬的话也尽数照办,侍女慢慢低下头看了看二人的下体,猛地惊呼一声。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唐冬忙问道,想上前还不好意思。 侍女满是惊异的说:“唐冬大人,这……这公主与东方小姐的下体都是黑色的,漆黑漆黑的,而且外面还缠绕着黑气,里面也慢慢的面冒出黑气。” 唐冬皱着眉头也不说话,点了点头说道:“看来和我猜的也八九不离十。” “你先将这屏障遮住二人的床前。”唐冬说道,见侍女已经搬好了屏障,就走上前,将桌子搬到前面,在上面摆好了铜钱阵,这阵法应该有镇邪功效,可是用什么逼鬼出来呢。 唐冬左想想右想想眼睛猛地一亮说道:“你现在去找皇上,我要驴蹄子和黑狗血。” “是,”侍女也不再询问,这个唐冬大人的行为太奇怪了,理解不了就只能照办。唐冬坐在椅子上记得在以前的世界里面那些电影里面演的捉鬼都用黑狗血和驴蹄子,这回自己也效仿看看。 侍女不一会的时间就回来了,带进来七八个侍女,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盆黑狗血或者一对驴蹄子。 唐冬点了点头说道:“很好,你们站在我身后,一会万一发生什么事情千万不要惊慌,我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 说完唐冬拿起驴蹄子在自己身前先摆了一个然后黑狗血在放在自己身边一盆,之后说道:“你们现在先用八个驴蹄子放到两个人的四周。” 众侍女互相看了看上前摆好,唐冬又说道:”再用一个驴蹄子放到她二人的嘴里。“ 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谁也不敢去做,倒是小丽想了想说了声“是。”拿起驴蹄子走到屏障后面。 半响说道:“唐冬大人放好了。” “嗯,在用黑狗血将她二人的身体淋遍。”这回谁也没敢去。唐冬很是纠结,这些侍女看来都不敢做这些事情,无奈之下,唐冬说道:“我自己去,你们今天看到的事情谁也不许说,小丽你留下,剩下的都出去。” 众侍女连忙逃离这个屋子,唐冬上前眯着眼睛看着清音公主和东方冰裸露的身体,咽下一口口水,这两个女子都是倾国倾城之貌,如今**的身体呈现在自己的面前,唐冬很难谈定。唐冬咬咬牙,知道自己在不动手,小唐冬就要出事了。 努力集中自己的精神,唐冬一下子将黑狗血全都倒在了二女的身上,这回,二女娇嫩的皮肤被红的发黑的狗血淋得犹如地狱血池子里面爬出来的怪物,唐冬连忙后退。 就看这两个人满身开始散出红光,紧接着一道两人眼睛瞬间睁开,面目狰狞的吼叫着,唐冬皱着眉头看着场面,又提起一桶黑狗血泼向两个人。 这回两个人犹如被万虫噬体般不断扭曲吼叫,终于,两团黑气在她们体内东窜西窜,最后顺着下体慢慢排了出来。 那两团黑气在空中合为一团,慢慢的竟然显露出一个人形,那是一个幽魂,一个皮色暗淡浑身围绕黑气的幽魂,唐冬害怕了,怎么办,这幽魂乃是飘渺之物,无法攻击,自己倒是把它逼出来了,可是怎么制服呢。 那幽魂猛地向着唐冬咆哮,直接冲了够来,唐冬退到桌子旁边,那里有六爻铜钱摆好的驱邪阵,唐冬同时扔出小恶魔的召唤球,那小恶魔出来后迎上幽魂,谁想到,就在小恶魔猛地攻击的时候,那幽魂竟然穿过小恶魔直接逼向唐冬,小恶魔猛地发现眼前的怪物消失了,很是惊异,幽魂已经冲到自己身边却猛的停了下来,看来是这驱邪阵有作用了。 再看小恶魔对于自己第一次没有伤害到幽魂很是生气,转过身猛地冲向幽魂,这力道速度极快,幽魂是躲不开的,哪知道小恶魔再次穿过幽魂飞了出去,由于用力过猛,竟然直接撞到了桌子,六爻铜钱阵破损,幽魂感觉到了没有阻碍竟然再次冲了过来 唐冬害怕了,这小恶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竟然把驱邪阵撞坏了,唐冬一转身看见地上还有一桶黑狗血,唐冬猛地将黑狗血向幽魂泼去,那幽魂的速度极快,被黑狗血泼了之后也到达了唐冬身边,幽魂满身冒出黑气,同时一拳砸到了唐冬前胸。 唐冬瞬间被砸飞,直接翻滚出好远,唐冬倒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鲜血落地,唐冬脑海里一闪,猛地拿出塔罗牌,记得当时那星辰牌就沾上自己吐出的血才出现异常的。 唐冬将牌拿出来,第一张情侣不可能对幽魂造成伤害,第二张月亮,也不是,这牌面感觉不出来攻击力。再翻几张都感觉不是,那幽魂已经再次攻击到了唐冬身边。 急的唐冬直接从里面随意抽出来一张牌放到了自己吐出来的血上,随即拿起来冲着幽魂,就看那牌竟然闪出一阵金光,随即一个白衣金发带着翅膀的人从里面飞出来,满身都是金光,那人悬在空中拿出一个金色的喇叭冲着冲过来的幽魂一舞。 一道金光将屋子照的通亮,金光闪过,唐冬发现,白衣天使消失了,幽魂也消失了,小恶魔变成召唤球落在地上,侍女小丽也昏迷了,床上的清音公主和东方冰却在昏睡,呼吸声平稳。 唐冬将手中的牌拿起来看了看,审判,竟然是审判牌,画面上一个天使正在吹着真理的金色喇叭,为世人带来净化。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63 第六十三章 第一卷第六十三章算命小老头听到林浩这么一说,公羊明和欧阳克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这么说! 而杜倩的脸上隐约间已经有了怒色,在落日帝国,哪个富家子弟不是都巴不得和自己结识呢,今天好不容易自己上杆子和他认识,他还不愿意了!这能不让她生气吗? 林浩看到众人的摸样,皎洁的嘿嘿一笑,“你也听到了,你爷爷可是管我叫小兄弟的,如果当你大哥,我直接就掉了三辈,我不是很亏!” 本来生气的杜倩听到林浩这么一说,一下子就笑了,“呵呵,我不管,你这个大哥我认定我,我就叫你,大哥大哥大哥,嘿嘿!” 而欧阳克此时也尴尬的一笑,“呵呵各论各的,各论各的,” 谈论完事情的三大护国神士离开,这次,为了方便联络,送个了林浩一个有着自己一丝意念的传送玉简! 但是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将杜倩也留在了林浩的身边,还口口声声的说要林浩帮忙照顾一下!让林浩头疼不已,这个小丫头很强大,自己惹不起! 由于林浩的身分绝对保密,加上三大护国神士都是来了没多久就走了,甚至没有和马家的人打招呼,所以甚至一些马家的人,都不知道护国神士来到的消息1由于上次并没有看到林风儿,这次,林浩打算再去一次天风学院,看看林风儿在哪里学的怎么样,如果不行,说不得林浩会动用手里的权利,给林风儿弄一所好学校! 这次带路的还是马霜姑娘,本来,马月已经知道了林浩的身份,其实也不是谁告诉她的,而是当林浩受伤以后,三大护国神士竟然全部来探望,就算是用屁股想想,也知道这个小 佣兵不简单,自己当时真的看走眼了! 所以这些天,马月几乎连学校都不去了,每天都缠着林浩,几乎达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总是问东问西,还一口一个大哥叫着,可林浩对这样的女人太了解了,这样的女人太势力 ,根本就不是自己可以摸透的!所以对她也是不太搭理,反过来,林浩到是那个时候领路的马霜另眼相看,偶尔还会指导一下马霜修炼!这让从小娇生惯养的马月更加的生气,自己 堂堂的一个马家大小姐怎么就不如一个下贱女人生的杂种呢? 当马月问道林浩这个问题的时候,林浩给出的答案竟然是!人与人相处不在乎外貌,可以不在乎财富,可以不在乎地位,但要在乎心! 不过,马月是不会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的!试问一个从小只会考虑自己的人,怎么可能在乎别人的心情呢! 终于千辛万苦,爬山涉水,林浩在马霜的带领下,终于来到的天风学院, 就在马霜带着林浩四人走到学院门前的时候,仰望学院,一股古朴的气息迎面吹来! 天风学院,虽然也算的上是凤凰城排的上号的学校,但却与别的学院完全不同! 别的学院,无不是占地极大,而且给人一种与时俱进的新气象!而天风学院,却走的是返古路线,古朴的大楼,古朴的街道,甚至连学院的座椅都给人一种古朴的感觉!仿佛所有 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沧桑! 就在林浩还在细细感觉的时候,不知道多久,似乎这种感觉是那么的熟悉,是那么的热情,似乎林浩的到来,就连周围的气息也跟着欢快起来!就连自己的身体内的灵气也变的活 跃起来! 同样的感觉,并没有引起别的人注意,但不是所有的人都没有注意,比如学院门口那个算命的小老头! 他就清晰的感受到了空气中波动,原本浑浊的目光忽然精光一闪,随后再次回归浑浊!不过眼光却始终再打量这几个年轻人! 不过,这并没有逃脱的感应,在那样的境界中,似乎就连地上的一只蚂蚁都可以清晰的分出公母来! 所以,林浩只是转过头来对着这个算命小老头神秘的一笑,踏步向着学院走去, [本章结束] ------------ 64 第六十四章 星期yi上午9:00,第yi监狱办公楼,第二会议室,周例会。 监狱长赵观澜,主管生产的副监狱长,管教副监狱长c公共关xi 部长c各职能处室处长c各监区监区长c管教副监区长等出席会议。 第yi监狱的周例会和其他单位的例会似乎没有多大不同。无非就是上周的工作总结和下yi周的工作安排,存在什么问题,寻求解决办法等。 当然,有时候也不免在会上发生吵架事件。 比如,今天,九监区的段监区长就和狱政处闫处长大吵了yi架。 原因是3天前,九监区的几个犯人因为开玩笑过火了,就打了起来,然hyiu ,狱政处来人把那几个犯人给押到小号里去了。 几个人当时正在干活,又都是生产骨干,于是监区就没有往上交,做出了让几个人坐半天小板凳反省,扣除当月奖分的处理决定,就让几个人第二天就赶紧出工了。 从处理权限上讲,九监区是有这个权力的,按照几个犯人的违纪情节,这个处罚也算是适当的。 但是,其中yi个犯人认为自己的处罚过重,而先动手打人的那个,没有得到比自己更重的处罚,因而不满。 于是就向狱政处举报那个犯人私藏现金。 狱政处yi见有私藏现金的,立即就奔赴九监区,把那几个打jià 的押走,送进了小号。 同时,兵分两路,yi路到号里,yi路到生产现场,把九监区从号里,到生产现场c储藏室c休息室c库房c洗漱室c厕所等各处给翻了个遍,结果现金没找到,九监区的生产却不得不停下来2个多小时。 这让段监区长很是恼火。当场就和狱政处长吵了起来。闫处长没找着现金,也觉得说话不硬气,说了句:例行检查不行啊?就灰溜溜地走了。 在监狱里,清监查号,也就是犯人们平时所说的“翻号”,其实是yi件很正常的事。 但是单独翻某yi个监区,就是有着明显的针对性了。 九监区生产任务的排期本来就很紧,这个月又有了10多个出监犯人,再加上这两天yi折腾,按时完成任务的计划就要泡汤。 月末yi考核,全体狱警的奖金和犯人的奖分就要打个折扣。 狱警奖金少点,虽然也会引起yi些不满,不过,解释清楚了,发两句牢骚,也就罢了。 工作该干还得干,毕竟,在第yi监狱当个狱警,还是yi份不错的差事的。 可是犯人就不yi定好办了。 犯人的奖分虽然不是钱,但是,在犯人的眼里,却是比钱还要宝贵的。 在第yi监狱,犯人的yi分,就相当于yi天刑期。yi般情况下,yi个犯人yi个月大约可以加10分左右的奖分,这10分就相当于可以减刑10天。 所以犯人对每yi分看的都很重。 如果因为这次事件,这个月狱政处给九监区的奖分少了,犯人的奖分少了,劳动积极性就要受影响。 下个月的犯人管理和生产任务完成,就有许多困难了。 虽然劳动改造是犯人的义务,但是犯人自己积极主dying 去干和被警察逼着去干,无论从劳动质量c劳动效率c安全生产哪yi方面看,差别都是巨大的。 如果犯人故意使坏,发现什么隐患不报告c不处理,或者故意多出废品c残次品c多用原料c辅料等,都可能引起严重的后果。 就算犯人不故意使坏,而只是磨洋工,处理起来都很头疼。 警察和犯人虽然是管理者和被管理者的关xi ,但犯人作为弱势yi方也不是就没有博弈的机hui 。 狱政处可以对犯人没有那么多顾忌,处理起来随意性很大,但生产监区就不行,必须得兼顾方方面面。 段监区长跟闫处长吵起来后,也有些后悔。 yi是今后用得着狱政处的地方还很多,关xi 弄得太僵了也不好。 二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把私人关xi 弄砸了也不值得,毕竟个人之间虽然以往没有多么好,但也算不上有多大仇。 所以段监区长就给闫处长打电huà ,打算请严处喝yi顿,希望缓和yi下关xi 。 狱政处在监狱里是个核心职能处室,在管教方面的狱政处,教育处,生活卫生处,狱内侦查处和刑罚执行处这五大处室里,狱政处以人多势众,位高权重,隐隐排在第yi位。 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这个事实,无论是警察还是犯人,都是承认的。 所以,狱政处长就成了监狱里比较有权势的人。 所以,闫处长就有了直接挂断段监区长电huà 的勇气和行为。 闫处挂断电huà ,被段监区长视为对自己的公然蔑视,于是心里的负面情绪yi下子被引发开来。 你狱政处牛什么,个人上,都是平级,机构上也是平级。你人多,我手下还有400多个犯人呢,狱警加犯人比你狱政多得多。 我的犯人有点事,你就大张旗鼓地翻号,押人,你狱政处直属分监区犯人违纪更多,怎么没见你去处理? 自己yi屁股屎不擦,成天查那个查这个,吆五喝六的,还真以为谁怕你怎地? 下周例会上,我就当着全体领导和中层干部的面奏你yi本,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也走不了。 创先评优,提职升级或许不行,若论起破罐子破摔,我“强奸大队”“断子绝孙”怕过谁! 所谓的“强奸大队”和“断子绝孙”,是在yi监狱狱警和犯人中间广泛流传的两个典故。 强奸大队,就是现在的九监区。 20多年前,九监区还只是个维修队。当时的强奸犯罪人较多。 性犯罪,包括强奸犯罪,历来在犯人中不被人待见,经常受欺负。 为了保证这些人的正当权益,也是为了方biàn 管理,就把所有的性犯罪犯人都放在九大队。 因为性犯罪中以强奸为多,犯人们就把九大队叫做“强奸大队”。就连警察也受了这个说法的影响,在非正式场合,也都这么叫。 如今,当初那些强奸犯早就放了,现在犯强奸罪的人也越来越少,虽然其他犯人对强奸犯仍然看不起,但是已经与以往的欺压打骂有了本质上的不同。 看不起强奸犯,是因为现在小姐随处可以找,找了女人连几个钱儿都不想花,也就活该进来打罪了。 再说,现在也没有把强奸犯都关在yi起的做法了。把九监区叫做强奸大队,其实已经严重地名不副实。 可是,这个称呼仍然顽强地保留下来,成了第yi监狱监狱文化的yi部分。无论是警察还是犯人,都愿yi 把九监区叫“强奸大队”。 这个名称保留下来,还有yi个原因,就是九监区的犯人和其他监区的犯人确实有些不yi样。 从九大队,改为九监区,名称虽然变了,但押犯人数和干警人数yi直没有多大变化。 直到3年前,第yi监狱在生产经营上开始全面转型,向服装加工深度靠拢,加上赵观澜又谈下了yi个服装大单,急需上马yi个裁剪车间。 九监区人不多,但闲置的厂房多,正适合做裁剪车间,只要把人充实进来,很快就可以走上正轨。 于是,段子爵被任命为九监区监区长,但叫监区长实在别扭,所以,人们还都是习惯性地叫大队长,即叫:“段大队”。 警察好配,可犯人难找,就算叫警察现去抓,也来不及。所以就只好从别的监区调。 虽然各个监区长都喊着自己的人不够用,可还是在赵观澜的督促下,假装非常不情愿地同意放人,并且得到了以后再来新收时,给他们补充的承诺。 其实,他们还是很愿yi 往外边调出yi些人的。 这种往外调人的方式,yi监狱里的叫法是“甩人”。 能够顺手甩出去的东西,自然是不太招人待见的。往外甩的人也是如此。 每个监区,都会有yi些调皮捣蛋c奸懒馋滑c老弱病残c溜边打蹭之类的人。 有的有病残,又不够住院和进老残监区,有的就是刺头儿,总之就是犯人中的落后分子,坏人中的坏人,是监狱里的差班生。 这些人不愿yi 干活,又总是惹事生非,还总是要yi些条件,想着加高分。 总想要回报,又不愿yi 付出,成了本监区的包袱,无论警察和犯人,都人人欲甩之而后快。 段子爵虽然知道好孩子没有往庙上送的道理,也知道他接收的这些犯人的德行,但他yi时之间也弄不到好人,也只能忍了,捏着鼻子接收这些各个监区不愿yi 要的人。 因为这些人许多是破罐子破碎式的人物,所以,yi度有人把九监区叫做“破罐子”大队。 但这个叫法没持续多久,就再yi次被“强奸大队”夺回了冠名权。 也有人把九监区叫做养蛊大队。 养蛊,是武侠中描写的苗疆习俗,意思是把蛇c蝎子c蜘蛛c蜈蚣等各种毒物都集中在yi起,让他们自相残杀,最后得出yi个毒王。取全监的坏人都集中在了九监区之意。 实际上,事情远没有那么复杂,这些犯人也并非就是那么不好管理,九监区很快就走上了正轨。 关于段子爵铁腕治理九监区的事,有很多传说,已经无从考证,但是,段子爵这个“断子绝孙”的外号却是实实在在地坐实了。 说起段子爵的名zi ,还要追溯到上个世纪八十年代。 那时他还是个文艺青年,疯狂地迷恋yi部叫做《苏城舞会》的广播剧,里面有个龙格卫子爵,是他的偶像,于是自己就坚决改了名zi ,叫段子爵。 yi般人称呼别人,总是尽可能的简单,可是,几乎所有的人在称呼段子爵时,都变得不怕麻烦,不叫“段子爵”这三个字,而是叫“断子绝孙”这四个字。 不知底细的,还兴许会以为这是个扶桑人的名zi 呢。不过,叫归叫,段子爵还真不太在乎。 最有说服力的,也是最令他自豪的是:他真的没有断子绝孙,反而生了yi对龙凤胎,如今已经上了高中,兄妹俩学习成绩优异。 其实,无论是“强奸大队”还是“断子绝孙”,叫的久了,最初的贬义几乎已经不存在了,只是形成了yi种习惯而已。 别人叫,不yi定就有什么恶yi ,自己听,也不会生什么气。 但今天的例会上,段子爵就很生qi 。而且越听闫处长发言就越生qi 。 终于,他再也忍不住了,站起来和闫处长交战。 “各位领导,各位同事,我是九监区的段子爵。虽然这样的例会几乎每周都参加,但是,主dying 站起来发言,我还是第yi次。 刚才狱政处的闫处长说了yi些意见,我想说yi下我的看法,供大家参考。 我承认,我们九监区的犯人素质要比别的监区差yi些,当然,更不能和狱政直属分监区的犯人比。 在严处看来,我们九监区的犯人都是垃圾,而他直属分监区的犯人都是犯人中的精英。对于这个说法,我先不发表看法。 但是,我愿yi 把我们监区的这些垃圾和狱政的精英们做yi个比较,我相信,各位领导和同事们到时都会得出自己的结论。” “首先,我们这些“垃圾犯们”都是没有什么背景的人,家里的经济条件也不好。 在我监所有的押犯单位中,“三无”犯人我们占比最高,接见次数c邮包数量c汇款,我们最少。 我们这些犯人每年从家里得到的物资c金钱核算起来,平均每人不到400元。远远比不上狱政处直属队犯人平均每人每年42300元的水平。我们只是他的1。 我们这些“垃圾们”,抽烟买不起卷烟,多数人只能自己卷烟丝和烟叶抽,比不上狱政的犯人,人人都抽20多元yi包烟的水平。 我们多数人只能伙房给什么就吃什么,不像他们那样,不吃劳改饭,成天在超市买烧鸡c肘子c大虾c螃蟹。 超市的卖货车都不愿yi 到我们“强奸大队”去卖货,因为我们的犯人消费能力太差,除了必须的日用品,几乎就卖不出去别的东西,我们王大队低三下四地求了超市李经理三次,才继续到我们那里卖货。 每次我们的犯人开饭都是在最后,因为我们的打饭员想等其他监区打完饭后,把所有的锅底都划拉来,让我们的犯人尽可能地多分yi些。 每顿饭,我们都没有剩饭剩菜,可是,直属队的水池厕所几乎天天被剩饭剩菜堵死,成块的米饭,整个的大馒头,红烧肉,鸡块都顺手扔了。 穿衣服,我们是天天满身油污,满身线头,满头棉花,自然比不上直属队犯人那样个个光鲜亮丽,衣服熨的板板整整的,裤线笔直的,浑身yi尘不染的。 穿鞋,我们穿的是监狱发的胶鞋,有的犯人鞋不够穿,还到垃圾堆里去捡其他监区犯人扔掉的鞋穿。 这点,自然也比不上直属队犯人们,人家嫌劳改鞋太难看,不穿,要穿就穿休闲鞋c旅游鞋c磨砂皮鞋。 再说走路,我们得老老实实地三人同行,不敢越雷池yi步,可人家的犯人却可以双手抄兜,自己yi个人就可以从生活区到生产区随便逛。 再说违纪的事,我们的犯人,就连犯错误,都是低级的,吵架,打仗,内务卫生差。 人家直属队的犯人干的可都是大事儿,高级的事儿,文明的事儿,比如赌博c买彩票c喝酒c玩儿手机c兜里揣着现金,养着小崽儿,定期不定期地过性生活。 我们的犯人吵个架,监区已经处理了,还得押到小号里去,不仅连续三个月不加分,还得记大过yi次,几个犯人几乎yi年就白干了。 可人家直属队的犯人,赌博c喝酒c私藏手机,今天押进小号,明天就大摇大摆放出来了。平时奖分照样加,年底评优不耽误。 刑期的事儿,说起来也有很多可以比较的。我们的yi个无期徒刑,平均每个人只能减刑5年左右,为了筹够减刑材料,我们的犯人yi分yi分地算,连0。5分都计较。 直属队的yi个无期罪犯,可以减刑8年,有的因为减刑材料太多,都浪fèi 了。 这些我们也不比,谁叫我们的犯人没有yi个当官的爹和大款的爸呢?我们的平均文化水平连初中都不到,人家可都是大专文化以上,硕士都有三个,博士都有yi个,个个都有背景,有钱。我们拿什么来和人家比呢? 我们穿的不如人家,吃的不如人家,我们认了。 违纪了,我们被处理了,人家没有事儿,我们认了。 叫我们强奸大队,我们认了。 我们出力流汗,人家游手好闲,减刑时却减不过人家,我们认了。 yi个兜里揣着手机和现金的直属队犯人,监督yi个头发稍微长了半厘米的九监区犯人,要求他认真遵守监规队纪。这种荒唐可笑的事儿,我们也认了。 我们什么都认,可就有yi点不认,那就是我们的犯人绝对不是你这个王八蛋狱政处长说的那样,是什么垃圾。 我们的犯人,吃的是草,挤出的是奶。 直属队的犯人,吃的是奶,别说连草都挤不出来,连人屎都不会拉。 要说垃圾,他们才是真正的垃圾。 可笑的是,某个处长竟然还洋洋得yi 地把这帮垃圾视为第yi监狱犯人中的精英。 这简直就是我们第yi监狱最dà 的耻辱。而这个人模狗样的狱政处长就是垃圾中的垃圾,耻辱中的耻辱!” (启蒙书网.) ------------ 65 第六十五章 江诚进入洞穴,眼前有两条道路。【最新章节阅读.】左边立着一个一丈高的石碑,上面刻满文字,不过这文字不是汉字,而是天机门所在世界的符篆之文。看到上面记载的文字,心中莫名感到一种亲切,江诚也终于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想不到天机门祖师爷预测的天机门之劫竟然这么恐怖。”江诚心中很是惊骇。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万物盈满则亏,盛极而衰,天机门也不例外。天地门弟子不行善事,不积功德,助纣为虐,最终遭到反噬,天地大劫之前,整个宗门数千上万弟子惨遭屠戮。而眼前道路尽头沉眠的正是幸运逃出来的少掌门。当时举全宗门之力划破虚空,少掌门带着几人核心弟子逃出,只是遭到时空风暴,独自一人来到这个位面。降临这个时空之时,少掌门已是重伤垂死之身,而镇派之宝气运命钱也遗落在外,苦寻无果之后,少掌门便建立了这个地宫。 石碑之下,还写着一行字:“非天机门弟子擅闯者,死!”即使过了数百年年,这文字上散发出来的戾气战气锐利依然如刃,光芒摄眼,令江诚心惊胆战而不敢直视。 “好厉害的修为,仅仅是文字都能让人神智昏迷,产生幻觉。”不过转念一想,对方是少掌门,若是修为不够,也没有资格当任少掌门。 江诚虽然是天机门弟子,但是依然驻足不前。因为想要进入尽头少掌门安眠之地,就必须要通过眼前的障碍。 什么障碍? 且见在江诚望气术之下,眼前一览无遗。看似畅通无阻的道路上却是杀机暗隐,所见皆是一片深灰之色。这深灰色代表的可是令人惊惧的灾气。 灾气,是江诚至少得突破到游魂之境才能吸收的气体。除了灾气,还有黑白交混的尸气,褐色的毒气,紫金色的龙气······都不是现在的江诚能吸收触碰的。 灾气,可以说是霉气晦气丧气等的加强版。霉气临身,顶多使一个人运气不好;病气加身,顶多使一个人身体出现问题,这些都可以化解。而灾气临身,便意味着将有大凶之兆。这是“势”,可以削弱,但无法阻止,即使江诚有能力吸收也不敢出手。所谓逃得了初一逃不过十五,灾气临身,若不亲身度过劫难,下一次的劫难将会更加恐怖。这才是江诚对灾气忌惮甚至感到惊恐的原因。 看到眼前一丈外的灾气,江诚唯一的对策就是避而远之。 “幸亏这灾气已经被少掌门施展手段限制住,不然朝我涌来,九条命都不够用。也幸亏自己是天机门弟子,可以施展望气术察看,若是其他人来了,贸然闯进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尽头是少掌门长眠之地,肯定陪葬着许多宝物,江诚绝不相信只有“灾气”这个拦路虎。 想想自己的实力,心有不甘也无可奈何。江诚只能把注意力放在右边的小路上。 同样立着一块石碑,与左边的一样,上面篆刻着许多蝇头小字。在江诚眼中,这两块石碑都是宝物,经历数百年岁月的侵蚀,竟然没有留下半点岁月的痕迹,若不是根据上面文字推断时间,江诚都相信这石碑是刚刚立下的。 石碑上为首二字就是“传承”。看来少掌门也不甘心天机门就此没落,想要留下传承。不过也不对呀,深埋地底下数百年,若不是那场暴雨,天坑也不会出现。而且少掌门当时虽然重伤垂死,可是能凭借武力开凿出这么庞大的地穴,显然还有时间教授徒弟,留下传承。 莫非是他预测到今日之事? 江诚脑海中浮现这样一个念头,虽然有些不可思议,可并非没有可能。天机门之所以是天机门,可不仅仅精通望气御气之术,还有占卜之术。在天机门众人眼里,这个世界就是由“气”组成的,若是修为高深,便可夜观星象,依据天地气运变化推测天下大势。那时,不仅仅牵扯个**福吉凶,还有整个国家整个天下大事。 继续往下读,当看到“你终于来了”六个字时,江诚心中一震,有一种穿越时空与天机门前辈对话的感觉,恍若隔世,江诚静下心来,慢慢读完全部的碑文。这一次终于确定了那位少掌门前辈设立这地宫就是为了自己。天机门的恐怖再次让江诚感到震撼,同时还有满满的骄傲。 若不是那些宗门弟子忘记遗训,胡作非为,强大的天机门绝不会毁于一旦。 绕过石碑,江诚继续前行,心中期待前辈留给自己的见面礼。 不过见面礼没看到,江诚便遇到了如潮水般而来的噬灵虫。 “这里怎么会有噬灵虫?而且看这数量,基本不下数千吧。前辈你不是坑晚辈么?”江诚心中咒骂着,一边急退,利用强光电筒扫了扫。效果虽然不如日月之光,可还是让噬灵虫躁动起来,“滋滋滋”的声音不绝于耳,就像是机器磋磨刺耳的声音令人难受。 “这不会也是考验吧?真是变态!也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看来今天想要讨要见面礼是不可能的了。”其实江诚有些冤枉那位少掌门了,当时布置的噬灵虫不过十几只,但一时忽略了时间,没有考虑到数百年后会繁衍出这么多的噬灵虫。导致江诚连第一关都闯不过。 看着那丑陋残戾的光芒,江诚束手无策,叹道:“算了,反正前面有负面气体以及阵法拦路,这里又有噬灵虫护关,寻常武者难以闯进来。里面的东西终究还是自己的,今天暂且先退。不过回去之前······” 只见江诚魂力化刃,一剑凌空斩落,便有十几只噬灵虫嘶鸣惨叫。江诚脚快双手灵敏,将这些死亡的噬灵虫收回背包中,然后转身就跑。已经得知这些噬灵虫被少掌门所设阵法所阻出不了天坑,江诚也不怕招惹这些睚眦必报的噬灵虫。 呼!呼! 被速度不弱于一般武者的噬灵虫追赶一路的江诚累得气喘吁吁,脸色苍白。若是再给江诚一个机会,他绝不愿意招惹这群可怕的生物。 不过想起背包里十几只噬灵虫,江诚又觉得冒点险很值得。 ------------ 66 第六十六章 _inlineRun(function(){ require(["kernel","Controller/Page/AjaxChapterCtrl", "dot","Controller/Donate/DonateCtrl"], function(core,AjaxChapterCtrl, dot,DonateCtrl){ var chapter = {"summary":" 今天要讲的故事,每次想起来脑子里都比较乱。不涉及鬼神,权当缅怀一位老友吧。 东直门桥,最近去的比较少了,但当时那块确是北京算命先生的一个小型集散地,各路好手常常聚集于此,因此竞争相对激烈。我这人很少和同行结怨,虽说同行是冤家吧,不过大多数情况下,大伙都是鸡鸭互闻,却老死不相往来...","extName":"","inspectContent":"{\"free\":true,\"additional\":\"\",\"timer\":false,\"name\":\"第六十六章 老邱转性\",\"type\":\"章节\"}","imageUrlDefault":null,"bookId":31857,"type":0,"userVO":null,"iAdditional":"","resouceType":"IMAGE","open":true,"free":true,"event":"更新了章节 第六十六章 老邱转性 ","userId":0,"iContentId":1579176,"volumeId":15559,"summaryNoEsca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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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虽然“号称是犯人中的精英的直属队的犯人,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好鸟”这种说法,早就是全监干警和犯人的共识,虽然现在已经有20多人被押进了小号,虽然这次是玉棠公主亲自主持大局,但是,人们对最后的结局仍然不敢乐观。 最明显的证据,就是已经有传言说,监狱管理局和省司法厅已经因为这次事件,对yi监狱不满了。 因为赵玉棠竟然连他们的面子都不给,把他们的关xi 犯人也关进了小号,并且打算严肃地处置。 就算几位厅局长官亲自打电huà 给监狱领导,监狱领导找赵玉棠协调,也叫赵玉棠坚决给顶了回去。 不过,要是以为事情这么简单就会解决的话,那可就太天真了。 yi监狱虽然是全省监狱的龙头老大,但再大也不过就是yi个监狱而已,还能大过你的上级主管部门——司法厅和监狱管理局? 于是,由司法厅和监狱管理局组成的检查组开始行动了。当然,不是检查第yi监狱yi家,而是全省40所监狱都检查。 检查和被检查,从来都是yi个博弈的过程。 检查者想发现更多问题,揪住对方的小辫子。 被检查者也不会坐以待毙,会采取刺探情报,在检查组内部收买内奸,以及突击上硬件,健全软件,甚至干cui 就弄虚作假,瞒天过海的方式来应对。 当然,最后的总结会上,双方会坐在yi起,查摆问题。 不过,真正达成妥协,还是在会后,在酒桌,在宾馆房间,在汽车后备箱,在衣袋里的红包这些层面上。 但是,事情也不是回回如此,比如,这次,就是个例外。 以往上级检查,大多是先发文件,就是不发文,也有个事先通知。 像这类检查,基本上都是先检查省会以外各市的监狱,最后才来检查监狱城的女子监狱c新入监监狱和第yi监狱。 可这次,第yi个就检查第yi监狱。 不仅事先没有任何预兆,而且挑的时间也很刁钻,在星期五晚上5:30分左右。 之所以挑选这个时间节点,yi是周末,二是这个时段,正是白天刚下班,而夜班值班人员也松懈,甚至还有没有到岗的时段。 检查组的突然袭击收到了预期效果,yi监狱确实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毫无准备。 被检查出的问题有:监控室有yi个人脱岗,看守队yi个警察酒后上岗,yi个穿便装,不穿制服。 生活卫生科伙房有两个犯人用酒精块私设小灶做饭。八监区yi个犯人私藏yi部手机,被翻出。 老残监区几个病号的床铺卫生太差,2个值星犯人的头发太长,在出监前2个月就开始留头发了。 九监区的犯人文明礼貌差,在检查人员进入劳动现场时,有的犯人不起立致意,还是继续低头劳动。 有yi个犯人的裁衣剪刀未按规定上链上锁,存在生产和监管安全隐患等。 清监查号和检查完后,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 yi监狱的领导成员和中层干部也都被叫来,参加点评会。 除了那部手机,剩下的问题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这让赵观澜感到放松了许多。 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检查组没有发现更多的问题,这证明了yi监狱在管理上确实要比其他监狱好过yi截。至少,这次整纪活动,收到了明显实效。 再退yi步讲,就是犯人们的警惕性还是不错的,有些违禁违规物品藏得较深,没有被发现。 每到风声比较紧张,比如上级检查或者是在整纪期间,犯人们都会把违禁品藏起来,等风声过去之后再拿出来。 这些手段本来是用来对付狱侦处和各自监区的翻号检查的,没想到,歪打正着,在省厅和省局的突然袭击中,派上了用场。 这让赵观澜回想起那天从直属队翻出来的那些东西,如果没有段子爵半路来那么yi下,要是今天搜出了那些东西,可就不仅是丢人现眼那么简单了。 不过,让赵观澜奇怪的是,带队的万副厅长在讲评中却没有提手机的事儿。尽管没提手机,其他的仍然讲了不少。 包括队伍建设,尤其是年轻干部的成长和提拔上,要把好关,增加透明度,经得起检验。以及安全生产,创造良好的改造环境c改造风气c和改造氛围等。 还特别强调,不要用有色眼镜看待犯人,就算有的犯人家境较好,有些关xi ,但也不能证明,他们就比其他犯人更坏,不应该把他们和其他犯人对立起来。 法律和监规队纪面前,所有犯人yi律平等。要给犯人出路,即使犯了错误,也不能yi棍子打死,要让他们放下包袱,轻装前进。 这次发现的问题,yi监狱过后要认真反省,拿出处理意见,上报到省局。 这次没有发现的问题,也不等于以后没有,也不等于就什么隐患都不存在,今后省局还要继续加大对各监狱的检查c督促和指导。 就算是个傻子,也听明白了万副厅长的意思,那就是,这次检查,就是冲着赵玉棠不给省局c省厅面子来的。 这次你yi监狱侥幸,没发现你其他重大问题,以后不yi定老是那么走yun 。 赵观澜照例讲了yi些套话后,就散会了。 按照常理,此时应该是吃饭了,虽然yi监的人大都吃饭了,检查组的人可还都是饿着肚子的。 赵观澜跟万副厅长说:吃了饭再走吧。 万副厅长见赵观澜语气不太诚恳,就说,不打扰了。 yi般情况下,此时赵观澜应该坚决挽留,并且说出诸如要是不在这里吃饭,就是对我们yi监狱有偏见,领导对我们不重视,对我们的工作不支持这类假装要挟领导的话,然hyiu 万厅长装作非常为难的样子,留下来吃饭。 可是,这次,赵观澜没再多说,竟然任由检查组yi行人走了。就连例行的礼品都没给。 检查组的车消失在滚滚车流中,沉重的铁门关上了。 见yi帮人还聚在yi起不散,大眼瞪小眼的,赵观澜挥挥手。 “该干活干活,该回家回家。我不是还没死吗,有什么倒霉事儿也轮不到你们,我先顶着呢。我就不信,还能把yi监的大门给拆了卖铁?” 众人散去,办公室许主任凑了上来,神秘兮兮地掏出yi个手机。 “赵狱,就是这个玩意儿。” 许主任yi脸笑意。 “什么这个玩意儿,那个玩意儿的?有话快说!” 赵观澜有些不耐烦,心道:这小子今晚儿怎么了,神神秘秘的。 “赵狱,你忘了检察组搜出的那个手机了吗?就是它。” 许主任见赵观澜手里拿着yi支烟,yi直没点着,把那手机鼓捣了yi下,啪的yi声,手机竟像yi个打火机yi样点着了火。 赵观澜点着烟,吸了yi口又吐了出来,突然之间明白了。 “这就是他们从八监区搜出来的手机,原来是个打火机?我yi直纳闷,为什么老万没提手机的事儿,还以为是他给我留个面子。原来如此啊。 得了,这样,我也就不欠他什么人情了。怪不得看走了眼,这打火机做得还真像个手机似的。” “用这个打火机的犯人怎么处理?狱政把八监区这个犯人给押小号里了,八监区刘监区长刚才还来电huà 发牢骚,说用个打火机就押人,小题大做。” “这狱政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这边检查还没完,他就着急押人。哪条规矩说有个打火机就要押小号的? 又不是在禁烟区里发现的,凭什么押人?我倒是觉得这个犯人不错,挺有创意的,让老万空欢喜yi场。赶紧放人。” 检查组的事儿,很快就在全监干警和犯人中传开了,许多人猜测,直属队的问题应该和以前yi样,高高举起,轻轻落下了。 可是,第二天,狱侦仍然押人,并且yi下子押了12个人。小号里原来单人的禁闭室不够了,只好就把yi些人集中关在yi起,也不在乎他们之间是不是会互相串供了。 狱侦的人不够用,就从其他监区借了几个狱警提审。审讯的内容其实很简单,就是这些违禁品是哪里来的?谁给弄进来的。 比如说电磁炉,你总不会说是你自己在监狱里面,用黄土和泥,然hyiu 脱坯,象盖房子yi样砌出来的吧? 手机也不是用缝衣线和碎布条编出来的吧? 金币总不会是你自己画出来的吧? 菜刀总不会是你在yi监院里开了yi个铁矿,把矿石炼成铁,再加上45钢自己做出来的吧? 或者是你会大搬运c小搬运这些魔法,自己从外面弄进来的。那么,你给我再表演yi个,或者,你要是真有这本事,干cui 把你自己变出去,省得在这里打罪儿这么难受。 很快,口供就都形成了。各种违禁品自然不是犯人自己出去买的,能够弄进监狱,自然是能够进出监狱的人,也就是警察c协警c工人。 第yi批处理的不是犯人,而是员工。 狱政处内管科干事给犯人携带现金,购买运送手机,停职待岗,罚款5000金币,取消3年评优资格和今年绩效奖金,降yi级工资,禁闭15天。 两名协警被辞退,四名工人被解聘,并且都被处以罚款。 违纪犯人的处理还没有什么明确结论,只是由狱侦处在生活区c生产区等各处人流聚集处张贴了违纪事实,和yi些处罚标准c规定之类的文件条文。 并没有把具体的处罚决定落实到每个人的头上。 奇怪的是,对小号里关的那些违纪人员,狱侦处管理的并不是那么严格,以至于有些警察甚至是犯人都能够和被关的人接触,捎书带信。 有的犯人今天被关进小号,明天家里就知道了,说情的电huà 就到了,说情的人也纷纷来了。 更有甚者,yi份据说是由赵玉棠亲自起草的,对于违纪犯人处理意见的材料,竟然在还没有正式进行讨论前,就泄露了。 甚至就连关在小号里的那些违纪犯人都知道了,于是纷纷找各种门路,联系家里,赶紧找关xi 说情。 因为如果真的按照赵玉棠的方案进行处罚的话,许多人将被扣除所有的减刑材料,再加上今后至少3个月不加分,两年内无资格参加“改造积极分子”评选,延期提请减刑等,有的人就等于加了两三年徒刑。 这个损失是非常巨大的,以飞来横祸来形容,丝毫也不为过。 类似的消息广泛流传,许多人就此认为,赵玉棠毕竟还是年轻,经验不足,才导致工作中出现许多漏洞。 虽然她目前仍然还是大权独揽,但是,长此以往,恐怕就要控制不住局面。况且,那些说情者越来越多,力度也越来越大。 除了兼任监狱管理局局长的万副厅长,司法厅常务副厅长c监狱局副局长c省政府秘书长等都来打招呼。 惊动了这么多人,不仅赵玉棠,就连久经沙场的赵观澜和郑新民都感到吃惊。 yi时间,玉棠公主似乎承shyiu着巨大的压力,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看着,赵玉棠这出戏该怎样收场。 赵玉棠对这些似乎都无动于衷,仍然该提审提审,该押人押人。 现在,就连yi直被认为改造表现比较好,自律很严的王景山,也被狱侦提审了,甚至还是赵玉棠亲自提审的。 王景山犯了什么事儿,没有人清楚。那天搜出的违禁品当中,没有yi件是他的。不过,他还是被押进了小号。 别人问他到底犯了什么事儿,他也不说,只是说yi个劲儿地说:赵玉棠这个娘们儿太厉害,什么都瞒不过她,这娘们太狠,就算是以后回了直属队,恐怕也逃不过她的手心。 三十六计走为上,惹不起我躲得起。我不在直属队呆着了。 老子我要调到强奸大队去。到那里站个小岗,当个值星,弄好了,管个库房,当个班组长什么的,干活也不会怎么累。 在直属队,动不动就要解散,外边来检查,还得躲起来,不敢说自己是什么直属队。 都到了监狱了,当个犯人还得偷偷摸摸的,混来混去还是个非法犯人,连个正当名分都没有。都活到这份儿上了,还有什么意思? 狱政处那帮孙子太黑,每年过年,光是“大楚”牌香烟就得送出去20多条,还不算其他节日和办事的花销。 谁家有多少钱,能经得起这么折腾?有这钱儿,到下面的生产监区去,那里的消费水平低,警察的胃口也没有狱政的孙子们那么大。 给警察表示表示,加分,评改造积极分子,获得单项奖励,找yi个清闲的岗位,干点儿俏活儿,yi个月给那些无家无业的犯人几条小烟儿,洗衣c刷碗c内务卫生,卫生分担区等,都给包了,想吃什么,做点儿小灶还方biàn 。 吃的不差,减刑不少,干活不累,花钱少了,省的整天伸个爪子跟家里要,谁家都不是开银行的,缺钱了就自己印点儿。 到了生产监区,不用受狱政那帮孙子们的气,成天上挤下压的,旁边还有yi个女汉子赵玉棠虎视眈眈,不定什么时候,抓住你点事儿就下手,到时,就算是狱政那帮孙子,也保不了自己。 现在,我认栽了。我到监区干活出苦大力了,难道赵玉棠还会去为难我不成? 况且,这个赵玉棠虽然是个狠人,但有yi点确实让人佩服,就是从来不收犯人和家属yi点儿东西。只要你老老实实改造,她还真就不为难任何人。 三天后,九监区来了yi个警察,拿着调令,把王景山提走了。这样,王景山就算是正是调入九监区了。 据说是王景山家里来人找了赵观澜,赵观澜找了自己女儿,赵玉棠把自己老爹好yi顿埋怨后,总算给了老爸yi个面子,同意解除王景山的禁闭。 虽然给了3个月不加奖分的处罚,但是,其他的减刑材料都保住了。 此事由赵氏父女操办,王景山家肯定也不会花什么钱。王景山到了九监区,被安排做值星,结局算是很不错了。如此算来,王景山这次调到九监区,是yi个非常合算的买卖。 (启蒙书网.) ------------ 68 第六十八章 “阿新,一个小时前,陈大卫给你打过电话,说是找你有事。这是他留的电话,让你一到家,就给他打过去。” 当我回到家里的时候,阿湖正慵懒的倚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她刚刚冲过凉,湿漉漉的头发披在沙发上,给她凭添了几分娇媚。看到我走进门后,她指了指茶几上的纸条,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拿过纸条,想要走回房间。就在这时,阿湖有些奇怪的问:“怎么?那个小女生没有和你一块回来?” “她回学校了,我刚把她送上的士。” 阿湖摇了摇头,有些责备的说道:“这么晚了,你应该留她在这里住一晚的。” “我留过了,可是她说明天就要转学,所以得回学校去整理下东西。”在回答了这个问题之后,我想了想是否应该把阿莲托我转告阿湖的那些话,说给她听。但最后我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嗨,神奇男孩。”陈大卫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有些无精打采。 “东方快车,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 “人老了,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毛病。”陈大卫满不在乎的说道,“好了,现在让我们来说正事吧,这一次并不是我找你,而是草帽老头托我给你带个话。他希望你的名字出现在《超级系统3》的作者名单里。” “我?” “是的。听着,神奇男孩,我希望你能答应下来。你要知道,这应该是草帽老头的最后一本书了。” “可是……我做得好吗?” “别说傻话了。”陈大卫的笑声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草帽老头的书,可不是谁都能在里头写上几笔的。他说你行,你就一定能行。事实上,当初在开始写《超级系统2》之前,草帽老头约了当时还在破产中的詹妮弗小甜心,很多人都说这是个错误的决定。结果怎么样?詹妮弗小甜心在拿到稿酬之后。第二年就夺得了那条金手链,而现在,更是拿到了sop有史以来的最高奖金!” 我有些犹豫地问道:“我可以考虑一下吗?” “当然。不过你最好快点做决定,我们后天就要一块去草帽老头的庄园了。也就是说,如果你答应的话,最迟明天就得飞来拉斯维加斯。” 挂断电话后,我回到了客厅。 “陈大卫找你什么事?”阿湖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问我。 “道尔·布朗森想请我去写《超级系统3》,你觉得我应该去吗?” 阿湖歪着头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阿新。我上次和你说过的,以后不会再帮你做决定了。不过如果你只是征求我的意见……那我认为,你应该去。”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点了点头,“陈大卫说,这也许是道尔布朗森的最后一本书了。于情于理,我都不应该拒绝。可是,阿湖,我实在不放心香港这边。” “那么,你见到刘一志了?”阿湖问道。 “是的。”我原原本本地把自己和那个地产大亨的谈话,对阿湖复述了一遍。 我相信阿湖,也并没有答应刘一志。自己会为那枚戒指保密,所以在说到那枚戒指的时候。我没有丝毫的心理障碍。倒是阿湖听了这些话后,眉头越皱越紧。最后她有些沮丧的摇了摇头:“阿新,说实话。我也没办法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我们相对沉默了一会,然后阿湖说:“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以后再去想吧。那么,我明天早上打电话预定机票,应该还来得及吧?” “嗯。”我点了点头。 阿湖把手伸向脑后,手指头灵巧的动了几下,那一头秀发就被松松的扎了起来。然后她站起身,倒了一杯温水递给我:“对了,阿新。这次你是去写书……那我方不方便去?” “你不用照顾阿姨吗?” “她出院后,有芳华照顾,而你……”阿湖微微垂下头去,“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以后你到哪里,我就在哪里。” 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可是,我现在想地,并不是这个。而是另一个女孩子给我写地那封信——“但是,暗夜雷霆,无论任何时候,你都一定要记得。在香港,有一个愿意用一生一世,来等待你的人……” …… 这一夜,很平静的过去了。第二天,我和阿湖,再一次重返拉斯维加斯,在和陈大卫、托德·布朗森等人会合后,又马不停蹄地,飞到了德克萨斯州的桑安其罗。道尔·布朗森的庄园就在那里。 值得一提的是,在与我们同行的人中,还有一个老相识——菲尔·海尔姆斯。 “我的设想是这样的……”一行人刚刚在客厅里坐定,道尔布朗森就迫不及待的对我们说,“我想大家都明白一件事,那就是现在最主流的扑克游戏,是无限注德州扑克游戏。” 这没有什么可争议的,大家纷纷点头——尽管我有一些不同意见,但看上去并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发表(我个人一直认为,全世界范围内,玩家最多地扑克游戏,是斗地主)。 “《超级系统》里,我写了总纲和无限注德州扑克游戏,而在《超级系统2》里,我也做了同样的事情。事实上,在写《超级系统2》的时候,我就已经意识到问题所在了。我们中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玩牌风格。而这种风格,或者说在玩牌时坚持的原则,对一条鱼儿来说,也许很容易改变,他们可以轻松自如的一会奔放、一会保守。但对一条巨鲨王而言,那确实是很难改变的!就像铁面总是会像个疯子一样加注、再加注、全下,而绿帽则总是在不停的弃牌、弃牌……如果让他们两人换个方式玩牌,可能他们会比那些鱼儿们输得还惨。” 在这略显狭窄的大厅里,七八条巨鲨王或坐或站,静静的听着道尔布朗森说了下去:“而我也是这样,没错,在我准备开始写《超级系统,2》的时候,我翻看了《超级系统》,而在此之间的十五年以来,我都没有这样做过。当我重新审视那些字句的时候,我只能不断的点头,并默默的在心里说:‘这已经很好了,没有必要再改了。’所以,这最终的结果就是,《超级系统2》的无限注德州扑克章节,和《超级系统》里的,有很多重复的地方。” 大家都轻声的笑了起来。在座的人,很少有没看过这两本书的(就算是阿湖,也在飞机上抱着这两本书,恶补了一番)。事实上,道尔·布朗森还是拉不下老脸承认:这两本书里,关于无限注德州扑克的那一章,几乎是完全一样的! 在这笑声中,那位老人继续说道:“所以,这次我打算自己来写总纲和omaha h/l(奥马哈高/低牌),而无限注德州扑克,换一个人来写……讨人嫌,你写这一章,怎么样?” 菲尔·海尔姆斯摇了摇头:“草帽老头,我们认识超过了二十年。你应该知道,我是一个不讨人喜欢的人,因为我很少会去尊重别人,可你是唯一的例外。你看,一听到你的召唤,我就放下了5/10美元盲注的牌局,拿着这段时间里赢到的钱,买了张机票,匆匆跑来这里了。可是,说真的,草帽老头,你不应该这样羞辱我的……我知道,你是在可怜我,像对当年的詹妮弗小甜心一样,你现在想给我个拿稿费东山再起的机会。不过,你错了,我不是女人,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施舍。” “这不是施舍。”道尔·布朗森微笑着说道,“而且,之所以我想让你来写这一章,也是有原因的。和当年不同,现在关于扑克技巧的书,已经多到一辈子都看不完了。但是,几乎所有诸如此类的书,都刻意的回避了无限注德州扑克的风险,最多也只是一笔带过。它们总是告诉读者,只要照着做就会赢钱、不断的赢钱……不,这不是真的。这是种非常危险的游戏。我们首先要做到的,是如何避免输钱。而你应该在那场单挑对战中,获得了很多这方面的经验教训。” “好吧,既然你要这样说的话。”海尔姆斯勉强点了点头。 “那么,东方快车,你来写7/8stud(7/8张牌梭哈),怎么样?” “没问题。”陈大卫笑着点了点头。 “呃……”那位老头转向他的儿子,“你写奥马哈。” “嗯。”那个胖子低低的应了一声。常年戴在他头上的那顶鸭舌帽,帽沿被拉得很低,几乎完全遮住了他的脸。谁也没法看到,在做出这个回答时,他到底是什么表情。 “神奇男孩,你来写有限注德州扑克。可以吗?”道尔·布朗森转向我,用征询的语气问道。(全本 ) ------------ 69 第六十九章 第四十章算命郎中 宁王妃走到府上门口,就见来财正在呵斥一个算命郎中。那郎中手上一卦旗,旗上一个大字“卜”,肩上挂着一个布袋,一袭白衫两撇小胡,十足半仙模样。 半仙看见宁王妃出来,眯起眼神细细打量,只有摇头晃脑手指边掐边算,良久语出惊人,“命叹姻缘不合宜,此生徒留空余恨!” 这一句愣是切到了宁王妃的痛处,她吃惊不已,觉得此人形迹可疑不由的留意起来。 “尽胡说八道些啥啊,赶紧走人!”来财见半仙满嘴胡言没一句好话,又是血光之灾又是姻缘不合。来财怕叫主子们听到了不快,呵斥着让他赶紧走人。 “一朝春去秋风至,经年祸来灾星难!”半仙掠了掠胡子,看着“宁王府”三个流金大字,摇了摇头,哀叹一声就打算走了。 “大师请留步!”宁王妃听着半仙的话,果真跟最近府上的事不谋而合,觉得这半仙神机妙算,于是喊住他,想求解。来财见状退到一旁也就不吱声了。 那半仙见有人喊他,便止住了脚步转过身来。 宁王妃开口道,“求大师指点迷津!”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生死有命,祸福在天。天地变化,化阴化阳。阴阳为道,道可渡人。人以善立,佛以慈悲。救人渡己,济世安民。方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那半仙嘴里碎碎念道。 “多谢大师指点,”宁王妃一心向佛,听得大师指点迷津,感受到佛法无边,普渡众生。 “连日来贫道夜观星相,发现东北灾星耀现,天煞星大亮,一道红光乍现,乃是大凶之兆,贫道用六爻占卜术卜卦,得出这宁王府定有血光之灾。这府上可是有人受伤或是病重?”半仙问道。 “大师果然神机妙算。府上的确有人深受重伤,还请大师赐予破解之法。”宁王妃和来财见半仙料事如神,都大吃一惊。 “若要逃过此劫,定需贵人相助!”半仙生说道。“今日贫道与之有缘,相赠一灵丹妙药,虽不可药到病除,但是能保之性命!”说完,半仙便从怀里取出一个青色药瓶子递给宁王妃。 “贵人?这贵人是谁?”宁王妃一边接过药瓶,一边寻思着这贵人是谁,哪里才能遇上。 “天机不可泄露,呵呵呵!”半仙笑道。 “多谢大师,来财,去取些银两给大师”宁王妃侧头对来财说道。 “是!”来财恭敬的应到,紧忙就去了库房支银两。见来财走远,那半仙突然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宁王妃,他未言片语,转身就走了。 宁王妃定睛一看,愿来是自己的那只玉簪,怪不得这大师料事如神,原来是他派来的人!这下轩儿有救了! “夫人,钱取来了!“来财取来钱时,门口只有宁王妃一个,手里拿着一只玉簪看着半仙远去。那半仙已经走远,影子缩成了一个黑点。 “不必了,大师慈悲为怀,乐善好施,就是轩儿命中的贵人啊!”宁王妃叹道,她紧紧拽着手里的药瓶,那是李逸轩的救命稻草,她能为自己放下的错赎罪了!这是最后的希望了,“我这就给轩儿送药去!” 李逸轩房里,月兮换走值守的人,愣愣的站在哥哥的床榻前,泪眼朦胧。李逸轩仍然昏迷不醒,床榻前的痰盂里鲜血骇人,他时不时就会咳出些鲜血来。他的脉息已经非常微弱了。这是凉青云送柳如絮回宫里救治,太医人不在宁王府上,月兮顿时觉得失去依靠心里越发没底。 月兮自言自语絮絮叨叨着,她觉得哥哥一定能听见她说的话。“哥哥,你知道么?太后赐婚将我许配给少群哥哥。我自小爱慕少群哥哥,一心想要下嫁于他,如今眼见美梦成真,可是父王不同意,说要去恳请太后取消婚约。我该怎么办?”月兮喃喃着。 宁王妃来到李逸轩屋前,见房门虚掩,怕惊扰到他,于是轻手轻脚的进去了。却见月兮在哥哥病榻前独诉哀愁,宁王妃心里一阵不舍。只听月兮断断续续道,“哥哥有没有喜欢的人?哥哥知道吗?若今生能与喜欢的人厮守终老,月兮死而无憾!” 自古忠孝两难全,一边是亲情,一边是爱情,月兮左右为难。“哥哥知道么?父王想要将我嫁给失离国大王嘉哒。呵呵。残忍吧?”月兮冷冷的笑到,一想到父王将她作为追求仕途功名利禄的棋子,她就忍不住伤悲,心里滴血。 “残忍吧?那失离国远在西域,月兮要是嫁过去从此举目无亲无依无靠。在旁人看来觉得嫁给失离国大王风光无限,其实不过是寄人篱下独在异乡。难道父王不会有丝毫心疼月兮吗?” “唉!”宁王妃听及至此,不由发出哀叹。 “母妃!”月兮听见声响,紧忙擦了眼泪转过身来,她不知道宁王妃何时来到屋里。 “母妃给轩儿送救命药来了!” “救命药?!”月兮不解的问道。 “方才府外路过一算命郎中,说来倒是神机妙算,说所真言句句都是府上发生的事。他卜卦得之咱们府上有人受伤,特赐灵丹妙药一颗,说虽无法根除病灶,但能保轩儿性命。母妃紧忙送来,给轩儿服下吧。”宁王妃道出了此行的目的,从袖里拿出了那个青色药瓶。 “这算命郎中的话能信么?那都是些江湖骗术啊!凉青云这会儿又不在这府上!谁知道这药是解药还是毒药?”月兮担心这药不靠谱,她伸手接过药瓶,打开来置于鼻端嗅了嗅。瓶里只有一颗丹药,性味闻之有些甘苦。 “这——”宁王妃顿住了,她心里清除这药肯定错不了,但是不知道该拿什么理由说服月兮。 “咳咳咳!”踌躇间,李逸轩又是一阵猛咳,月兮紧忙扶起他做起来,“哇”的一口,李逸轩又吐了些鲜血,月兮一边给他顺气,一边哭了出来;“哥哥,你不能有事啊!” “轩儿的病不能再拖了。”宁王妃心里着急,怕这药再不吃会耽误大事,怕李逸轩的小命不保啊。 “没有其他办法了,赌一次吧!”月兮不忍见哥哥受病痛的折磨,打算赌一次。二人费了好的的周折才吧那颗药丸给李逸轩服下。 剩下的只有煎熬般的等待了。等待命运的转机。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70 第七十章 那是有人以互利为名,以制压为手段,让这些人全部替他卖命! “所以,如果朕否认,那便是欺诈不实、贪生怕死之君!如果朕承认,那便是狠绝人性、丧尽天良之人!呵,果真两难呐!”无奈地苦笑一声,段正轩双拳不由紧紧地捏起。 他未曾想到,此人竟然深谋远虑至此,真可谓是:步步为营、能忍能伸!暗暗蓄谋窜位长达如此之久,而他却能豪未露出分豪破绽,实在是沉稳至极! 即便是到现在,他都不敢肯定对方的身份?更不能明白,此人为何不直接窜位,却还继续留下自己的性命呢? 如果是为玉玺,此事虽算理由,却根本不能算是有多大的理由!而段正轩所能想到的最大理由,那便关乎到他的王弟——段天罡! 因为,这个世上即便少了自己,还有凡事以他为重、甚至为他会不折手段的睿王弟! 如果他没有猜错,对方之所以没敢对自己轻举妄动,是因睿王弟尚未遇难;对方在等,等到将睿王弟也一并制困之时,才敢露出他的真实身份! 紫衣人不屑地扫他一眼,冷冷地说道:“承不承认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已经没有了退路,如果你乖乖地交出玉玺,那说不定还可以保住她的一条命!”说着,紫衣人单手一指,嘴角微微地挑起,竟是直指的何悠然! 心一惊,段正轩没想到,对方竟然想用悠然来威胁他!面上,却依旧不为所动地轻笑道:“是吗?你何不直接逼问我来得快些,用她?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子来对付朕?你未免也是太可笑了点吧?”。 “是吗?可不可笑,一试便知!”紫衣人嘴角一邪,身影立刻如鬼魅一般,窜到了床前;大手一伸,便欲抓起的何悠然。 段正轩心一跳,忙跟着出手相挡,却不敌对手!眼见盖在悠然身上的锦被被那紫衣人大手一抓,便悉数掀了开来。 “慢着,朕告诉你!”猛然一声断喝,紫衣人那只刚刚抓住何悠然衣襟的手,微微顿了下来;却听段正轩继续沉声说道:“不过,若你敢伤害她一根汗毛,那你便永远也休想拿到玉玺、向你的幕后主使人解救出你那少主了!”。 “咳!咳咳!”晕晕乎乎的何悠然只觉胸口发紧,身体被谁揪着似的,难受得不由咳了出来。 “悠然!”段正轩心疼地叫道,随即,俊容冷冷地扫紫衣人一眼,厉声问道:“你是想赌一赌朕的耐心吗?还是,你不想救你自己和那少主的性命了?如果你真敢伤害到她,那你不仅救不了你那少主,便是连你自己也会因拿不到解药而毙命的!”。 紫衣人手一松,终于让何悠然躺回了,并失神地看着匆匆上前、小心地替何悠然揶好被子的段正轩,一脸的惊疑! “你是如何得知我少主被困?又是怎么知道我中了毒?”紫衣人冷眸森然,紧紧地盯着段正轩的俊脸,面上仿佛是见了鬼一样,神色骇然。 (二更,今天会有三更) ------------ 71 第七十一章 既然谣言都能变为遥遥领先的预言,那么,传言变成现实,就丝毫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了。 正如早前传言的那样,圣林这批新收,全部分配到了习惯上称为“强奸大队”的九监区——服装裁剪监区。 一个服刑人员在监狱里的任务,主要有两个。一个是服刑,接受法律的惩罚。 另一个,则是接受教育和改造。 外界人把服刑叫做住法院,其实这种说法是不准确的。 法院只管案件的审理和判决,判决生效后,就要交由监狱执行。 虽然都属政法系统,但法院是独立的。 监狱则属于司法厅局管辖,是政府系统的,跟法院搭不上界。 也有的把服刑叫蹲监狱、蹲大狱。坐牢等。 不过,犯人们自己日常的叫法通常有两个,一个叫打罪,这个“打”的意思,与打扫卫生中的“打”字意义相同,是“除去、去掉”的意思。 另一个比较通用的叫法是:改造。其实,两个叫法合在一起,才是服刑的全部内容。 接受刑罚,就是按照判决的刑期,在监狱里待够规定的时间。改造,则有两方面内容,一是教育改造,二是劳动改造。 教育改造,主要内容就是监狱里常说的“三课”学习,即思想、文化、技术三个方面的学习。劳动改造,顾名思义,就是干活。 按照规定,犯人的时间安排应该是“511”制,即每周七天中,5天劳动,一天学习、一天休息。 但近年来,许多监狱为了追求经济效益,并不严格执行这些规定。而是每周七天都劳动。 不过,星江省第一监狱是个例外,始终执行这个规定。也正因为这一点,赵观澜被其他的监狱长们视为一个另类。 当然,如果生产任务忙时,把这个规定抛诸脑后,也是时常发生的事儿。 圣林他们就是在休息那天,被分配到九监区的。 从现在开始,他们才算是正式开始服刑生活,开始纳入考核系通。而考核的结果,就是能否减刑,减刑多少的的基本依据。 休息,就不出工,就可以在号里呆着,或是玩儿,或是看电视,或是三三两两地聊天,或是洗衣服、或是整理内务卫生,或是干脆就睡觉。 所住的号里,与在新收的房间一样,也是6组床,上下铺,一共12人。 铺位由管教直接安排,每个人有一张床卡,常年挂在床头,上面标明床主的姓名、罪名、刑期和每个人的编号。 每个人床下有一个带轮的铁皮柜,放一些日常用品。多余的东西,可以放在储藏室里。 与看守所不同,这里的号长是由政府公开指定的,因而也就是合法的。号长负责本号的内务卫生监督和一些活动的组织,秩序维护等。 号里的门窗、电视、灯等各部位,被划成卫生分担区,号内各成员都有自己的卫生分担区,并且被列成表格上墙公示。 生活卫生处经常会检查内务卫生。内容包括卫生是否干净,物品排放是否整齐,是否有腐败变质食物等,不合格的,除了责令整改,还要扣分。 说号里的内务卫生比许多人的家里还要好,法外的人可能不相信,但是,这的的确确是事实。 床位名义上是平等的,但实际上还是很有讲究的。也就是说,还是有等级存在的。 一般以靠角、靠下为尊。一个号里有4个角,每个角的下铺,就是这个号里地位最尊崇的人。 号长天然地占据4个角中的一席,其余的,则由生产主任、值星主任、班组长、值星等瓜分。 不过,监狱里的号长,与看守所里的号长有着很大不同。 看守所的号长掌管着包括经济等各项权力,虽然也提供一定的服务,承担一定的责任,但管理始终是第一位的。 监狱里的号长则完全不同,没有经济权力,就连分配铺位的权力都没有,虽有维护秩序的责任,但这个责任,实际上更多地由值星承当。 在号里的地位,也不一定是最高的,生产主任、值星组长、有些班组长,甚至小岗、巡逻、勤杂、值星,都有可能比号长地位高。 这里的号长,更多的是一个服务性角色。 主任、组长、班长、值星、号长等这些人,是狱警的主要依靠力量。通过他们,实现对秩序的维护和生产的组织。 这些人是犯人中的领导,即俗称为“犯人头”、“管事犯人”的人,正式的名称叫做:事物犯。是协助政府管理一些事物的犯人,或者更直白些说,就是管事管物的犯人。 从理论上说,这些人应该是犯人中的精英,其改造表现和能力素质都应该是犯人中的表率。 许多人确实如此,但是象直属队那样名不副实的,也大有人在。 所以,一个人在号里的铺位,基本上就是他的地位的直观表现。 当然,例外也是有的,有的人刻意低调,有的人根本就不在乎这些表象,但是,这种情况比较少。 圣林就被分配到了2306号房间西北角的下铺。他对这个铺位很满意。 原因不在于什么地位不地位,而是因为:西北属乾宫,有刚健不息之意,自己目前很需要这种气场。 2306的含义是:2号楼,3层,06号监室。2306这个数字,会在监控画面上出现,用以区分各个监室。 按照常理,作为刚入监的犯人,圣林是没有资格占据角落位置的,但是,3个原因让他得到了这个位置。 一是他们这批来的人多,新收们单独占据了整个监室,号里的人都是新收; 二是管教看了圣林的基本概况,发现他有本科学历、军人、记者这些标签,认为他是个高素质的犯人,将来有希望成为事物犯,是个可用之才。 三是出于他的猜测。因为玉棠公主曾经找过圣林谈话,被押进小号几天后,没有任何处理又被放了回来。那么,这个圣林很可能就是玉棠公主的关系。 未雨绸缪,把圣林安排在一个好铺位,总不会是一件坏事,万一坐实了玉棠公主是圣林的关系,而玉棠公主哪天问起的话,也算有个交代。 再说,现在这么安排,也不证明以后就不能够变动。 万一经过实践检验,圣林不配住这个位子,调一下铺位就可以了。进可攻,退可守,全在掌握之中。 只是圣林并不明白其中奥妙,要是赵玉棠知道了的话,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王景山也在九监区,见圣林来了,就帮着圣林收拾行李衣物,忙前忙后。 两人正忙着,一人进来,高声喊道:老王,去下一盘! 圣林就觉得声音有些熟悉,起身一看,一个人也正好在盯着他,不是汤文静,还有谁? “圣林?” “文静?” “圣林,果然是你,到底还是等到你了!” 两人拥抱在一起。互相拍着对方的后背。 “怎么,你们认识?” 王景山疑惑地上下看着两人。 “看守所里在一个号,你说认识不认识?” 汤文静得意地说。 “是的,我俩在看守所一个号。” 圣林再一次给予肯定。 “看来还真是有缘分,你俩在看守所就认识,我和圣林在新收就认识,现在我和老汤一个槽吃饭,今天早晨吃饭时,我莫名其妙地多摆了一双筷子,看来就是在等你到来。以后咱哥仨就在一个槽吃饭吧。” “对对,就在一个槽吃饭,缘分天定,想跑都跑不掉。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果然福大命大。到底还是让我等到了你。” 汤文静又一次拥抱了圣林。 “怎么?圣林还有些故事?”王景山又一次疑惑了。 “何止是故事,简直就是个传奇。过后,我给你好好讲讲圣林的事儿。他可是看守所里的大英雄。 不仅如此,以后,咱哥俩抽烟都不用花钱了。圣林就是个财神爷,以后咱们就财源滚滚来了。” 汤文静越说越兴奋。 “也不能让圣林一个人花钱,该花的,我们还是要花的,谁家又不是开银行的,想花钱就能印点儿。” 王景山一本正经地说。 “老王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圣林的算命本事一流,看守所里才几个人,都能赚的流油。 到了一监,七八千犯人,接近两千警察、工人,再加上他们的家属,这是个多大的市场啊,想不发财都难。” 汤文静越说越兴奋,手指也不自禁地做出了数钱的动作。 “圣林老弟还有这个本事?还真是没看出来。以后有机会给我算算。以前。我老婆找人给我算过,说我命里有牢狱之灾,当时我还不信,没想到真的应验了,看来这算命还是很有些道理的。” “还等什么以后,现在没什么事儿,我就给你算算。在新收时,咱哥俩虽然也在一起唠过,关于你的情况,你告诉我的也有限。今天,我就显摆一下,到时候你不要吃惊的大呼小叫就行了。” 圣林以前虽然也给人批过八字,但基本上都是用电脑或者手机排盘,至少,也通过查万年历排八字和起运岁数。 在看守所了,陆烟客教了他《流星赶月诀》,这是盲人算命常用的八字排盘方法,只要记住口诀,就不用看万年历,也可以很快就排出八字了。 虽然口诀有好几百句,但在看守所左右没事,圣林就时常背诵、复习这些。 易学博大精深,命理风水等流派、方法、种类众多,典籍浩如烟海,就是穷其一生之力,能够精通几种,也是大为不易。 圣林学起来就上瘾,时间就过得很快。现在,虽然没有陆烟客督促他,也是每天勤学不怠。 王景山报上生辰,圣林排好八字、大运、胎元、命宫、,找出日干十二运,四柱、三垣、大运纳音五行,和纳音十二运,又用串宫压运法给四柱、三垣、大运配上十二神,标注好空亡。 检索一遍四柱、三垣、大运、流年的刑、冲、破、害、驿马、桃花、羊刃、墓库、克、合、会……,已经对王景山的命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抓出了其命中的几条主线和几个重大事件,几个主要节点。 一个重要标志,是他的命中官星空亡,又与日主相合,加上身弱财重,为财犯官的标志,已经注定了牢狱之灾。 但是,王景山已经在监狱里了,现在再说有牢狱之灾,已经没有什么轰动效应,甚至会叫人认为只是马后炮。 不过,这也证明,王景山提供的出生时间是准确的。 准确的时间,意义是非常大的。 八字是根据出生的年月日时排出来的,如果时间不准,排出的八字就是错的,按照这个八字进行预测,结果自然就不可能准确。 所以,有的人觉得命师算命不准,其实不一定就是命师水平不行,而是提供给命师的生辰就是错的。 有人提供的时间不是全都不准,可能只是时辰错了,就会出现算命结果部分准确,部分不准确的情况。 算命作为一个古老的职业,除了需要有扎实的内在功夫外,一些外在在技巧,也是很重要的。 比如如何与人沟通,如何表述,先说什么,后说什么,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能说的在什么情况下说……,都是非常有讲究的。 有的走江湖的命师,其实不见得有多高的水平,就是掌握了一些绝招,说出的事一语中的,往往有石破天惊之效,令人瞠目结舌,惊为天人。 实际上,就如程咬金的三板斧,他就会有限的几招。 但常常就是这几招,就把人给镇住了,以后,命师再说什么,就都深信不疑了。 恰恰这就是上当的开始,因为除了开始的几招是真的外,剩下的,很大一部分就是胡说八道了。 这就是一般命师常用的过三关的方法,只要头三关一过,求测人就会对命师产生信任,积极与命师配合。 所以,许多时候,有些结果并不是命师算出来的,而是求测者自己说出来的,或是被命师套出来的。 但是这样的命师跑跑江湖,糊弄一下一般百姓还可以,若是遇到稍微高一点的求测人,就要露馅儿了。 尤其是这些年来,易学的普及率有了很大提高,各种命理书籍随处可见,甚至到了泛滥成灾的地步。 许多人对风水命理虽然一知半解,但给人挑个毛病,讲个歪理邪说,也能说得头头是道,没有真本事,想糊弄他们倒也并非易事。 所以,要真的想立住脚,还得有真本事。 只是学易并非易事。易学理论枯燥艰涩,需要比较深厚的古代语言、历史、天文、地理、哲学等各方面的坚实功底。 这还只是第一步,随后的理解,消化,吸收,运用,更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这个过程中,还伴随着海量的知识需要记忆。 当今市上有许多白话书籍,软件等,但其质量实在不怎么样。 有的大学生根本不会算命,就敢编书出书,就连许多号称大师出书、办班教学的,其实际算命水平也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这样的书,这样的老师,写出来的、教出的东西,连他们自己都不明白,甚至就是错误的。 看这类书,跟着这类老师学,几乎根本就学不到什么本领。 所以就常常出现这样的现象;许多人看了许多书,上了许多培训班,学了一堆什么伤官见官、金白水清、羊刃驾杀、杀刃相生、枭神夺食之类的术语,纠结于身强身弱,格局、喜忌、用神的死胡同里。 看书,似乎明白了,上课,也听懂了,可一给人算命,八字排开,就是开不了口,不知从何说起。只会看书,不会算命。 有的人学了十年八年,也还是在死胡同里打转转。 所以,若是没有明师,没有较高的古代文化素质,尤其是超常的恒心和毅力,不付出大量的时间,不忍受单调枯燥,想成为一个能为人算命的命师,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这也就是当今学易者虽众,但成就者很少的原因。 有的人有功底,但没恒心,有恒心的,不一定有毅力,有了毅力,不一定耐得住寂寞。 靡不有初,鲜克有终。跟着起哄的多,能够坚持到底的,凤毛麟角。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72 第七十二章 学校里最近都在议论一件事情,就是本是的市长突然间被双规了。头一天还在电视上看到市长去下面视察,晚上回来还招待什么国外投资者,结果第二天晚上突然来个新闻,市长在上班的时候突然被带走了。 这个新闻很爆炸,大学生嘛,一天到晚闲的蛋痛,自然将这件事情翻来覆去的议论。都在猜测前市长究竟因为什么原因被双规。大家的结论很一致,十有**都猜测是因为经济原因。 接着大家又被另外一个新闻吸引,从外地空降了一个市长过来。得,又议论开了,这个新市长肯定后台很硬,否则怎么可能坐上本城的市长位置。 这些事情凡文知不去关心,周森对政治更没兴趣。周末的时候两人照常回家,该干嘛干嘛。 一回家,就看见院子大门敞开着,可是屋子里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凡文知和周森彼此看了眼,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吧。急忙冲进去,就看见凡瞎子黑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而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则坐着一个从未见过的,也是沉着一张脸的中年男人。 ”爸,我们回来了。“凡文知叫了声。 凡瞎子转向门口,点点头,说:“回来啦,你们先出去玩一会,晚点再回来吧。” 很明显瞎子不想让两个孩子留在屋里,显然对这陌生的中年男人很顾忌。中年男人看着凡文知和周森,突然笑了下,“师兄,这就是你儿子。长得跟你年轻时候很像,不过比你那会周正多了。” “哼。”瞎子重重的冷哼一声。对凡文知说,“还不出去,还站着干什么?” “别,师兄。我们这么多年没见面,是该好好叙叙旧。至于侄子,就让他呆屋里。我看他对我们之间的关系很好奇,师兄你肯定从来没提起过我吧。”中年男人从带来的包里拿出两份红包,“第一次见面,我是你爸爸的师弟,你叫我师叔,或是干脆叫我张叔叔都行。这位是师兄的干儿子吧。来,这是给你们的红包,就当是做叔叔的一点心意。” 凡文知笑着拒绝,眼前的情形很明显,老爸对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师弟很反感,肯定当年两人有结下梁子。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不联系,更没听瞎子老爸提起过。 “文文,周森你们去房间里,别理这个人。我可没什么师弟。” 中年男人苦笑,“这么多年了,师兄还在记恨我啊!” “不敢。谁敢记恨你,不怕被你整死啊!”说这话的时候,凡瞎子显得无比的愤懑,似有杀父之仇一般。 “师兄果然还是在生我的气。师兄,这么多年过去,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现在我们又在一个城市里,以后我们师兄弟彼此照顾,这不是很好吗?” 凡瞎子怒了,用拐杖重重的敲击地板,“你还 ------------ 73 第七十三章 栎阳大街不远处,街口围着一堆人。 “好,妙。”阵阵高叫声从那边传了过来,一阵高过一阵,不少百姓围观着,神情专注而兴奋,寒菱觉得奇怪,这些人在瞧啥呢?便骑着毛驴朝他们走去。 银若宸骑在高头大马上,下面的一切尽收眼底,奈何寒菱的驴太矮了,寒菱只能从人缝中瞧去。 只见前面一个壮年大汉,双手运功,深吸一口气,猛地将头部浸入他前面滚烫的油锅内。半晌后抬起头来,面部竟然完好如初,只是脸部尚显红颜之色,而毫无半点烫痕。 围观者一见,惊为仙人,有人叫道必是醋水之窍,有几个胆大的忙拿器具取水嗅之无异味,用手点油水则滚烫,顿时惊叹不已,俱信其术乃神功造成。 银若宸看得迷惑而已,江湖术士而已,他也经常遇见这类人,只是心中存疑! 他并不信世上有神功一说,就拿自己来说吧,那身武艺可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慢慢练就的,可眼前这些江湖人士也不知玩的什么花招,如此滚烫的开水竟会烫不伤人?实在不可思议,银若宸微微皱眉。 寒菱瞧了下,微微一笑,这些并无什么奇怪之处,其中奥妙也懂,当下只是摇了摇头。 这叫做油锅烫面术,她小时候走南闯北,见得多了,自然不把这些放在眼内,于是赶了毛驴朝前走去。 银若宸见寒菱走后,忙忙跟了过来。见到她稀松平常的表情,不由讶异地问道:“瞧你这模样,好似对这些并不感到出奇?难道你知道这些?" "当然。”寒菱平静地说道:“这些小把戏没有什么出奇的,早看多了,瞒不过我的。” “哦。”银若宸心中惊讶,点了点头,不解地问道:“那你说说,他们是真的有这些本领吗?” 寒菱一听,知道他心中不解,“噗”地笑出声来,不以为意地说道:“这些把戏当然是糊弄老百姓的,再假不过了。” “你怎见得?"银若宸一听,兴趣大增,其实他也想了解这其中的奥秘,不由问道。 寒菱微微一笑,不语。 正在此时,前面又传来一阵赞叹声,许多围观的百姓哄叫了起来。 "道士,试试这个。” “道士,试试我这个。” ....... 寒菱抬头一望,只见前面一道士打扮的人,取围观众百姓的假戒指、假耳环之类,诸如(铁、锌、铜制品)于手中,对其念念有词,运气发功后,放入面前桌上水碗中,运剑指于碗面连点数指后,取出来一瞧。 却见那假戒指、假耳环变成金灿灿如真金一般。 围观的百姓哄叫着,争抢着把自己身上的假戒指、假耳环,请求道士施法术,以期望变成真金。 围观的百姓俱赞叹其法术之深也。 银若宸用手摸着面具,瞧得直发愣,尔后朝寒菱问道:“这个,又是假的吗?" 寒菱浅浅一笑,说道:“江湖术士之法,岂可信?” 银若宸一听,兴趣更浓了,故意说道:“鬼丫头,瞧你这神情,好似什么都知道般,其实,你什么都不知道,瞎胡弄本王的,对么?” 寒菱捧着手中的鲜花闻了闻说道:“有人偏要说小女子丑陋,那小女子只好什么都不说了。” 银若宸一听寒菱这话,敢情那是故意借此报复自己挖苦她之言,明显找借口推托,一时也不敢肯定她到底是真明白还是装的,又不想去求她,想到昨晚她摆了一局残棋,对弈之后,他竟然输了几千两银子,至此也不敢轻易下结论,只是想着要使个法子试试她,让她心甘情愿地说出来! 正想着,却见迎来走来一算命先生,寒菱见他鹤发童颜,红光满面,仙风道骨,眼睛精练睿智,不由暗暗称奇。 “客官,算算命吧,算不准老朽不收钱。”算命先生朝银若宸和寒菱笑着说道。 银若宸一听,笑笑,不以为意,这些算命的,他倒是从小就不信的,只当他们全是胡乱掐的。 不料寒菱却停了下来,朝着那算命先生笑道:“先生,敢问是何方高人?果真能算准人的命运?” 那算命先生呵呵一笑,手拈胡须,说道:“老朽云游四方,从不轻易与人算命,今日见二位施主骨骼奇特,不同于常人,面相颇有独到之处,故引发老朽兴趣,这才说要与你们算命,你可知这是你们的造化呢!信与不信全凭施主自己判断。" 寒菱听了,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来,对那算命先生说道:“先生,今日小女子就请先生为那位爷和小女子算个命如何?不论你算得准不准,我都只当道长的经验之谈,借鉴而已!” 寒菱说完用手指了指银若宸,把银子递了过去。 算命先生微笑着点了点头,接过了银子,瞧了瞧银若宸和寒菱,手拈胡须,开口说道: “笙箫奏凤凰, 鼓乐迎佳宾。” 寒菱一听,不太明白,便迷惑地问道:“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小女子听不太明白,还望指教一二。” 算命先生呵呵一笑,却并不言明。 又对着银若宸上下打量了下,朝着银若宸说道: “这位爷,天庭开阔,地阔方圆,神清气爽,双目炯炯有神,此乃大富大贵之相啊!且财运旺盛,将来必是富不可言,只是印堂发黑,不久将有祸事,还须多加留意。”说完又摇头叹息了一声,喃喃说道:“世事沧桑,是缘亦或是劫,恐也不能躲过,若情比金坚,心怀情义,世事又岂能奈过有心人?” 银若宸听得哈哈大笑,说道:“你这老道,倒会胡掐,倘若你能知未来,缘何不让自己大富大贵呢,倒流浪街头算命,这又作何解?” 当下笑笑,全不当回事。 算命先生见银若宸如此说,不加辩解,只是遗憾地摇了摇头。 寒菱却听得入神了! “这位女施主清丽脱俗,温婉可人,高贵优雅,是人中之凤,却命运坎坷,平生多磨励,可喜的却是将来子嗣出息,家庭倒可幸福美满,也没有辜负“上天自有好生之德”这句吉言。” 说完拈须微笑,望着寒菱,面色诡异不可测。 “可又是胡说了,她分明是位丑女,地位也不高贵,哪有你说的那么好?”银若宸听着他的胡掐,不由笑出了声,忙朝算命先生说道。 算命先生哈哈大笑,信步而去。 寒菱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无知道士,满口胡言,荒廖无比,当不得真!”银若宸皱着眉直摇了摇头,不以为意地说道。 “那倒不见得。”寒菱反唇相讥道。 "妇人之见。”银若宸见寒菱深信不疑的样子,不由嘲讽的说道。 心下却对昨晚的棋局和刚才所见的江湖法术之事,好奇不已,心下疑惑,总想弄个明白,可偏偏那个鬼丫头却缄口不言,只一味的相信那算命先生胡弄人的鬼话。心下盘算着,要想个什么法子套出这其中的奥秘来。 “你懂个啥?"寒菱不屑地朝银若宸说道:“算命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奴婢却相信,如若是一般的登徒子,奴婢当然不信,可这位算命先生经历人世沧桑,见多识广,奴婢却相信他的判断。” 寒菱当然知道算命先生大多都是骗银子的,可也要分人,比如这位老先生,寒菱就会选择相信他,算命说白了就是对过去的事带着经验来分析的连蒙带猜,对将来事物发展的一种心理暗示,寒菱相信聪明睿智者说的话,比如这位算命先生,凭直觉,寒菱相信他是一个阅历极深,经历过人生风雨,早已洞悉世间红尘琐事之人,寒菱情愿相信他的话。 “你是说,他的算命只是一种判断?”银若宸从来没听过这种见解,乍听之下,也来了兴致,忙问道。 “当然,如若不然,王爷还真以为他能未卜先知呀!”寒菱笑着说道,“就算神仙下凡,也未必能预测未来之事,更何况这些凡夫俗子,否则这世上又哪来如许多的苦难呢?” 银若宸一听,有丝恍然,不由对她的见地有丝认同了。 想了想,故意激将道:“你既这么厉害,那不妨将刚才瞧到的那些法术也解释下,若说得在理,本王就真的相信了。” 寒菱一听,好家伙,敢情是故意想激起她来为他解惑的,才不上这当呢!当下轻轻抿嘴一笑,并不答话。 银若宸见寒菱这神态又是一幅云淡风轻,不被自己诱惑之状,一时对这鬼丫头恨得牙痒痒的,真没想到她古灵精怪,油盐不进,硬是不上自己的当。 心里既被她吊得高高的,却又无可奈何!总不能拿刀抹着她脖子吧! “我有一只小毛驴,却从来也不骑,哗啦啦啦啦啦........"寒菱故意拖长了音调得意地唱起曲儿来。 毛驴”得得“地往前走着。 银若宸虽恨得牙痒痒,终究拿她没法,只好骑着俊马不疾不徐地跟在她身旁走着。 一骑一驴,在栎阳街头走着。 一个戴着面具,一个面容丑陋,二人行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那是相当引人注目,绝不亚于那些耍把戏之江湖术士。 当真风光无限美呀!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74 第七十四章 所谓的流氓警察,在一般人的眼里,是个完全贬义的称呼。 但在犯人们的眼里,则是个含有褒义并且带有亲切色彩的称呼。 能够被称为流氓警察的,一般需要具备以下特点: 一是有点匪气; 二是跟犯人们关系比较亲近,经常和犯人们接触,有时为犯人们带点儿违禁品之类的东西,或者为犯人办点儿事儿什么的。 三是胆儿都比较大,讲点儿义气。 第四点,也是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讲信用,尤其是跟犯人办事儿,更要讲信用。 在一些犯人那里,叫一个狱警为流氓警察,在某种程度上,是表示对这个警察人品的肯定。 就算是“流氓”这个词,在如今的犯人中,也基本上是个褒义词。表示那种做大事、讲义气的犯人和可能成为犯人,但暂时还没进来的有担当的江湖人。 其偶像和代表,就是类似于黄金荣和杜月笙那样的人物。 至于那些寻衅滋事的街头混混,小偷小摸的蟊贼,骑车抢夺,或者是抢劫出租车之类的小劫犯们,是不配叫“流氓”这个称呼的。 按照这个标准,圣林是可以当之无愧地成为流氓的。因为圣林有被警察严刑逼供不屈服和把警察关进铁笼子里的战绩。 汤文静也算是一个,因为他曾经是大哥级的江湖人物。 咸武吉虽然也比较被犯人们尊敬,但他是金融诈骗犯罪,原是银行职员,算不上江湖人物,因而也就划不到流氓的行列里。 至于王景山,虽然曾经当过兵,但因为受贿和贪污进来,其他人自然就把他视为贪官。 别人表面上不说,但在心里,贪官的地位和一个强奸犯是差不多的。甚至连盗窃犯的地位都不如。 这样判断的逻辑是:贪官捞钱,完全是凭借手中的权力,跟他们个人的能力和付出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就算是一个小偷,也要付出一定的辛苦,也要有一些技术含量,甚至还要经过艰苦的训练和淘汰机制,适者生存。 真正的流氓不多,真正的流氓警察也不多。 不过,九监区第一分监区分监区长莫道库,勉强可以算是一个流氓警察,虽然不是那么合格,但他至少正在向这个方向努力。 莫道库是大学毕业后当的兵。不过,他是从地方院校入伍从军,这与圣林有一些不同。 在军队里,开始干的还不错,很快就当上了排长。 本来,他有个大学同学做女朋友,可是,他又看上了他们军分区医院的一个护士。于是,他就以大无畏的勇气,玩儿起了脚踩两条船的游戏。 要是他真的看上了那个护士本人,不管是真爱也好,一时冲动也好,总算还是感情范围的事儿。 可他看上的完全是人家的背景:人家当军分区副司令员的老爸。 就算是你看上了人家的背景,你对人家专一一点也行,可他偏偏还舍不得自己的同学。 据说,莫道库的排,在每次进行隐蔽训练和考核时,成绩都在营里名列前茅。 但他在恋爱上的隐蔽功夫,却被两个没经过什么像样军训的女朋友很快就发现了。 两个女人胜利会师,成为一个战壕里的战友,调转枪口,一致对外,瞄准了莫道库。 她们用的是自制的最强大武器——液体子弹——眼泪。 他莫道库不是爱玩儿脚踩两条船的游戏吗,现在,咱姐俩就用眼泪化作汪洋大海,淹死这个这个天杀的感情骗子。 她们此时已经没有悲伤,只有仇恨。 可是仍然假装哭天抹泪的找到团长和副团长,说莫道库欺骗了他们的感情,简直就是军队版的陈世美。 长官一定要秉公处理,你们就是现代的海瑞大人,最好用铡刀斩了这个陈世美,为我们这些现代的孟姜女做主。 团长和副团长对视一眼,心道:怎么回事儿?孟姜女和海瑞怎么出来了,似乎应该是包公和秦香莲吧? 孟姜女似乎是秦朝的,陈世美似乎是宋朝的,海瑞似乎是明朝的,这俩孩子是不是穿越看多了,一下子竟然穿越了四个朝代。 也不至于啊,一个是本科,另一个虽然是护士,但至少也是中专毕业,还是副司令员的千金,家学渊源,总不会把这事儿弄错吧? 看来,还是我们老了,记忆力不行了,唉!不服老还真是不行啊。 心里虽然如此嘀咕,但嘴上却得正儿八经表态:一定认真调查,严肃处理。 就这样,两个女朋友联手,把莫道库从自己的船上一脚踹了下去。很快,莫道库被给予严重警告处分,并在大会上公开检讨。 由脚踩两条船,到被痛打落水狗,莫道库心灰意冷,觉得自己今后升迁无望,于是就复员了。回来后,通过公务员考试当了一名狱警。 和一些公务员爱以精英自居不同,经历过一次起伏的莫道库,把现在的工作只是当做一份职业,一份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撑不着也饿不死的职业而已。 对于犯人,他谈不上恨,也谈不上爱,就像一个医生面对一群病人一样。甚至,就象动物园里的饲养员一样,把这些野兽们喂好看好,别私自跑出去害人就行了。 不过,时间久了,见这些犯人们起早贪黑干活,又不挣钱,没有自由,吃着最简单的饭菜,穿着最廉价布料做出的囚服,却在加工着无数的高档服装。在监狱里一呆就是十几年,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又觉得他们都非常可怜。 有的犯人家属找到他,放到他手里一些钱,在犯人需要时,要他给买一点烟和日用品、食品之类的东西。 其目的,不外就是想买点儿平价货和真货。因为监狱超市里卖的东西价格太高,且不时有假货出现。 当然,活儿也不会让他白干,多少也会给他一点儿好处。 像这样给犯人购物、带物的警察,几乎在任何一所监狱都是存在的。 区别只在于人数的多少,物资品种多寡以及提成的比例不同而已。 莫道库给犯人买东西、带东西,一般的食品、日用品,提成比例为20%。 这个比例是属于比较低的,多数人的提成比例是50%,有些违禁品,比如酒,别人的利润可以达到2000%,他一般为500%左右。 因而,他被犯人们普遍认为“不黑”。 他“不黑”的另一个佐证,就是账目清楚。 给犯人买了什么东西,花了多少钱,还剩多少钱,都告诉犯人一清二楚。不像有的狱警,动不动就把犯人的钱给黑了。 黑钱的方法很多。有的是干脆就自己留下,自以为反正你犯人不敢找警察要,家属也没什么证据。 不过,这样的人比较少。多数人采取的方法是编造谎言。 比如本来没买什么东西,却说买了,进大门时让人查出来,没收了,交罚款了,送人情平事儿了之类的。 不管哪种方式,总之就是想方设法弄你的钱。不仅要挣你的利润,就是连本金也要给你吞了。 不服?不服有什么用。有能耐你自己出去买呀,要不你就把钱存到卡里,到超市买酒去,看看它卖不卖给你? 类似于这种敛财方式,监狱里的行话叫“馈”,前一种采取耍流氓方式强占的,叫“硬馈”,后一种采取欺骗方式的,叫“软馈”。 这个“馈”字用的很有意思,它的本意是“赠送,送给”之意,现在被反用了。 本来是黑了别人的钱,反而变成了别人主动送给自己。 监狱里,警察通过认罪伏法、遵规守纪、学习、劳动等四个大项,考核评价犯人的改造表现。但私下里,犯人也对警察进行观察评价。 象赵观澜、郑新民、段子爵那样的比较正派的警察,犯人们都很尊重。 象赵玉棠那样的,除了尊重之外,还有些爱戴甚至宠爱,犯人们也很喜欢叫她“玉棠公主”,或者简称“玉公主”。 而象狱政闫处长那样的,表面上不得不尊重,内心里其实是很瞧不起的。 即使是因为有事相求,不得不给他送礼,也在心里骂一句:给你钱拿去买纸烧吧。 就算象咸武吉那样不占犯人便宜,不采用阴谋诡计整人的犯人头儿,也很受其他犯人的尊敬。 而象辛明辉那样,动不动暗地里坏人,吃拿卡要的,犯人表面上不敢与之为敌,暗地里也经常搜集他的违纪材料,进行举报。 有的人以为,犯人都是坏人,应该和坏人天然地亲近,其实上不是这么回事儿。 仁者无敌,走到天边,都是这个道理。 所以,对于给他们买东西那样的警察,犯人们也会进一步细分。象莫道库那样的,叫“流氓警察”,意思是虽然有些流氓,但基本上还是个警察。 而象闫处长或者那些只拿钱不办事,或者想方设法黑钱的,则叫“警察流氓”,意思是披着警察外衣的流氓,是比犯人还要坏的人。 莫道库的一分监区,这次分来了10个新收。这10个人的情况,咸武吉已经向他大概介绍了情况。其中特意提到了会算命的圣林。 但这些还不够,他又到监区去查看了这10个人的档案。 犯人们被送进监狱时,每个人都会同时有一份档案随行,包括犯人的自然情况,判决书,在看守所里的表现和看守所做的评价鉴定等。 对于这个圣林,他本来就有印象。 因为圣林的案子还在诉讼阶段时,就闹的纷纷扬扬,一时间成为网上的热点,玉棠公主都曾经两次被请去,担任新闻发言人处理公关危机。 虽然现在已经不是军人了,莫道库还是对军人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他甚至对圣林有一种嫉妒感,因为圣林的从军履历很让人羡慕。 军校出身,又当过军校教官,海军特战队员,在海外执行过任务,又带人到比亚沙漠救人,在战场上和人真刀实枪地干过。尤其是还和雇佣军交过手。 对于一个没打过仗的军人来说,这些经历简直就是令人梦寐以求的。 作为一个分监区长,他必须尽可能多地了解手下的犯人,包括他们的个人自然情况,家庭情况,犯罪原因、种类、事实、后果、认罪悔罪情况等,尤其要掌握他们的思想动向和情绪状态,这对于一个犯人的改造表现有着直接的影响。这是一个分监区长的基本工作内容之一。 按照工作程序,新收来了,必须进行教育谈话。这既是程序,也是了解新收的必要手段。 昨天,他找了6个新收谈话,今天,又找了3个谈话。 他把圣林放在了最后,他想和圣林多谈一会儿。除了正常的谈话,莫道库还想让圣林给自己算一下老婆怀孕的事。 已经有好几个犯人跟他吹嘘圣林算命奇准,他要验证一下,这个圣林到底水平如何。 在莫道库的办公室外,圣林喊了一声“报告”,里面传来“进来”的声音。 圣林推门进去,看见一个30来岁的人坐在办公桌前,他知道,这人就是他以后的顶头管教莫道库分监区长了。 分监区,以前叫中队,象莫道库,以前的正式称呼是莫中队长,简称“莫中”,虽然现在不叫中队而叫分监区,可习惯上还是称呼“莫中”。 圣林打量了一下莫中的办公室,这是他多年的习惯,到了任何一个地方,都要先观察一下环境。 屋里两个铁皮卷柜,一个报夹上放着几份报纸,两盆花,两张对放的办公桌,一个三人沙发。 莫中的桌子上一台电话,一个台历,一个文件架,里面放着几个文件夹,桌面简洁干净。 这个莫中,眼神倒还比较专注,声音也还中正响亮,据说当过兵,现在又是警察,可除了身板儿仍然挺直,能让人看出一点儿军人的影子外,已经没有什么军人的印记了。更感觉不到凡奇、战飞虎、钱多多他们身上的那种杀气了。 眼神虽然大致专注,可也不时漂浮不定,说明心志不专;30来岁眼袋就有下垂之象,鱼尾下拉,边缘发黑,明显纵欲过度。 虽是短发,尚显干练,但发质枯燥,命中五行木必受伤或不足。 木主仁,看来仁心不足。 鼻子形状、颜色倒还不错,鼻属土,土主信,看来还是个讲信用之人。 声音中正响亮,声音属金,金主义,主决断,应该是个有主见,做事较为果断,看事能抓住关键,说话能抓住理的人。 在极短时间里,圣林在心里对莫中有了一个大致评价。 “圣林,坐吧,抽支烟。” 莫道库欠了欠身,指了一下沙发。 圣林接过烟,又从莫中手里接过打火机,自己点着,说了声:谢谢莫中。 也不客气,就坐在沙发上,等着莫中说话。 莫道库一句话,似乎很平常,但在监狱里,狱警能够对一个犯人这样,尤其是一个新收,已经是一个很大的礼遇了。 正常情况下,犯人在政府面前,是要站着的,就算是在号里休息时,见到警察进来,也要起立致意,经过允许后,才可以再坐下。 这是“38条”的明文规定,如果违犯了,政府又要追究的话,是可以扣分的。 而扣分的最直接后果,就是影响减刑。 至于抽烟,多是犯人给警察敬烟,很少会有警察给犯人烟抽的时候。 除非有特殊关系和特殊情况,能够享受这种待遇的犯人是极少的。 就九监区的犯人而言,也只有咸武吉在警察面前可以得到这个待遇。其他的人,就算是值星组长辛明辉,也没有这个待遇。 即使警察给了他这个待遇,他也顶多抽一支烟。直接坐下,他还得看警察是谁。 跟他私人关系好的,还可以。关系一般的,他还是宁愿保持自己的本分,继续站着,感觉舒坦些。 这个规矩,虽然不是明文规定,但却是约定俗成的潜规则,圣林自然也是明白的。不过,他仍然坦然坐下。 他的行为逻辑是:烟,是你主动给的。坐,是你自己叫我坐的。虽然你是中队长,我在你手下改造,但我该守规矩守规矩,该干活干活,也不指望你对我有什么特殊照顾,更不指望特意给你留下什么好印象。 你第一次见面就能对一个新收这么客气,定是有事相求。能求到我的,也就是算命了。 以我的算命水平,在法外遇到你这样的警察,我要是想收钱,没个千儿八的,我都不出手给你算。 现在给你算,你也不会给我什么钱。抽你一支烟,在你面前坐一会儿,也绝对不是什么过分的事儿。 况且,你求我给你算命,你坐着,却让我站着,在哪里,都是说不过去的事儿。 莫道库不知道圣林转瞬间就想了这么多。他对圣林如此客气,主要出于两个原因。一是作为曾经的军人,对圣林确实有惺惺相惜的感觉。 二是有求于人,自然对人应该客气点儿。 即使他是个犯人,如果他不高兴,瞎说一气,自己又能把他怎样?难道能因为给自己算命不准,故意给他穿小鞋,传了出去,还不叫人笑掉大牙?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75 第七十五章 谈话教育并没有多少实质性的内容,无非就是了解yi下个人相关情况,思想动态,然hyiu 教育yi下。 既然进了监狱,就要认罪伏法,遵守法律法规,积极参加三项学习和生产劳动,安心改造之类的。 莫道库说,圣林听,基本上是个单向灌输的过程。 第yi次见面,彼此都了解不多,双方地位也不对称,信任关xi 没建立起来,除了例行的程序,很难说出什么知心话出来。 圣林最dà 的知心话就是:我是冤枉的,我妈现在正在上访,争取为我翻案,如果翻不了案,我就要越狱。 我正打算通过给人算命,到监狱的各处走走,了解情况,为我将来的越狱做准备。 圣林确实是个淳厚性善之人,用秦望舒的话讲,就是既呆又萌。 赵玉棠无理地把他押在小号yi周,老董甚至还给他定位了。可是yi旦把他放了,他就立刻把赵玉棠当成了好人,反倒觉得自己对不起赵玉棠,想着有机hui 向人家道歉。 可就算是他再淳厚,也知道,象越狱之类的这些实话是不能跟别人说的,尤其是不能跟警察讲的。 除此之外,他也实在找不到什么共同语言能够和莫道库交流。 莫道库是代表政府对他实行管理教育的警察,他是个犯人。身份地位上的对立关xi ,决定了双方永yuǎn 不可能坦诚相对,无话不谈。 莫道库也没有天真地指望通过yi次谈话就会有多大效果。yi个警察即使对犯人再好,当他看到犯人越狱时,也还是会去制止,必要时也会毫不犹豫地开枪。 天敌和天物也许不会时时相战,但这种敌对关xi 并不会因为暂shi 不战而消失。 见到的犯人多了,他也不指望yi个犯人会对自己有完全信任的关xi 。 yi个犯人不在监狱里重新犯罪,不自杀,不自残,不违纪,甚至少违纪,能完成劳动任务,基本上就是个好犯人了。 至于他将来能不能改造好,会不会再进来,他也不敢打保票,也用不着他打保票。 “你还年轻,虽然刑期较长,但咱们yi监都是大刑期的,最后也没见几个人死在这里,yi个个还不是都出去了。不要气馁,只要积极改造,有个十来年就回去了。 你曾经有过脱逃史,又上诉过,要相信法律是公正的。如果你就是认为自己是冤枉的,也可以申诉,这是你的权力,监狱会把你的申诉转给相关部门。 现在,公事谈完了,咱们谈谈私事儿。我个人求你点儿事儿。 我老婆怀孕了,老想知道怀的是男是女,医院里又不给查,她就老是嘟囔着找人给算yi下,我妈也跟着瞎起哄。 听说你会算命,给我算算,照实说,对我来说,男孩儿女孩我都喜欢,只是我老婆和我妈重男轻女。 你放心,就算是女孩儿,我也告诉他们是男孩儿,将来真的生下来了,难道她们还能掐死?” 圣林对此已经有所准备,也不多说,要了莫道库老婆的出生年月日时,开始排八字c三垣大运等。 算胎儿的性别等情况,八字c梅花易数等方法都可以推算。但要想知道更多的信息,就非大六壬莫属了。 圣林本可以简单地算yi下胎儿性别就行了,但他还是决定细算yi下。 yi是既然给人算了,就要好好算。 二是通过这次,令莫道库信服,为自己宣传。有警察们替自己宣传,效果要比犯人宣传好得多了。 但是,光算胎儿性别还不行,就算你算的再准què ,孩子没生下来,也验证不了,想证明自己的算命水平,说服力还是不够。 要想让莫道库对自己的话深信不疑,就要用yi些可以验证的事实,来达到这个目的。 现在是阴历四月庚子日未时,已经过了小满节气。月将申,申加未排盘起课,辰巳空亡。排好四课,起出三传。八字和六壬两相参照,圣林开讲了。 “你老婆姓王,年纪比你大,有宗教信仰。长得yi头好发,上有毛,后腰有胎记,左脚受过伤,留下伤疤。 人比较漂亮,个子在yi米六左右,性格比较急躁,在家里完全就是她说了算,可以把她叫做女汉子或者母老虎。 花钱大手大脚,不过,婆媳关xi 倒是很好。她是随她母亲改嫁,到了你的岳父家,她还有个异父异母的弟弟,她是从事文教卫生工作的。 去年阴历十yi月到腊月间,你的岳母去世了。今年正月到二月上半月,她被人偷了东西,破了yi笔小财。她曾经跟她的弟弟争过yi笔财产,应该是yi处房子。” “这这这,你怎么会知道这些?说的全对,正月时丢了yi个手机,现在那房子还没有结论。咸武吉说你算命利害,我还半信半疑的,现在,我彻底服了。来来来,喝水,抽烟,你给我好好说说。今天,我才见到真正大师的风采。” 莫道库离开办公桌,给圣林沏了茶,又从抽屉里摸出yi包烟打开,连同yi个打火机,yi起放到圣林面前的茶几上。神情yi下子亲热起来,坐到圣林身边,给圣林点上烟。 只这yi下,莫道库就对圣林的算命水平深信不疑了。象他老婆的性格之类,或许瞎蒙,也能蒙对,但是,比较特殊的身世以及上有毛c后腰有胎记这类体貌特征,就不是靠蒙就能蒙出来的了。 “不过,有yi点挺奇怪,你家养了九条黑色金鱼,可鱼缸不在客厅,而是在厨房锅灶的对面。客厅的北面供着佛像,应该是观世音菩萨像。你老婆和你母亲关xi 特好,两人性格,做事风格非常相似。” “兄弟啊,你是去过我家,还是认识他们啊,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这两个女人,简直就是两个女汉子啊,yi个武则天,yi个西太后啊,两人联手压迫我和我爸,俺们爷儿俩天天都得到郊外去给他们捞鱼虫,到市场买都不行,非说她们的鱼要吃纯天然食品。” 圣林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有彻底让莫道库折服了,后面关于胎儿的预测才有说服力。 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关于人事方面的信息,主要是从八字中看出的。 关于家中摆设的情况,则主要是通过大六壬屋景预测方法看出的。 莫道库对此感到惊yà ,对于圣林来说,这些也不过是些基本的功夫而已。 开局成功,接下来就好进入正题了。 “受胎之期长生看,妻年上神此处算,月临生年日归月,时又归日再yi玩。 你老婆是去年阴历十月怀孕的。怀的是个男孩儿,咦?不对,不对,没这么简单,我好好看看,好好看看。 yi乳二子理甚约,年命课传须审确。重逢建将是双胎,男女阴阳再思索。 好了,莫中,恭喜你,是双胞胎!” “什么?双胞胎!” “是双胞胎,怎么,不喜欢?” “不不,喜欢喜欢。来来,兄弟,喝茶,再点上。麻烦你,再给算算,是男是女?” “建阴为女建阳男,卦象阴阳yi法参。男女双生何处断,干支胎位两重探。yi男yi女,龙凤胎!” “什么?龙凤胎!真的吗?会不会算错?当然不会,yi定是真的,大师怎么会错呢?” 莫道库坐不住了,开始在办公室里转圈儿。 “不会错的,生产时母子平安,只是有yi点,你将来要为这俩孩子操心,你前世欠他们的,俩人今世组团来讨债了。” “没事儿,没事儿,讨债好,当爹的,不就是为儿女做牛做马吗? 我现在愁的是怎么跟老爹老娘说,我怕吓着他们,要是听说是龙凤胎,老两口还不得高兴得抽风了?” 圣林所说的儿女来讨债,确实不是随便说说的。 六壬歌诀云:“占孕若见日生传,此是今生取债人”,此课正符合此诀所说的情况。 莫道库此生要为这yi双儿女操心无数,只是他现在乐昏了头,跟他说什么,他也不会在乎。 用大六壬推算孕产,还可以得出更多的信息。比如,通过妇女本命纳音的胎神冲破之日,判断生产时期。是否会堕胎c死胎,是否难产,是否是私生子等。 不过,圣林不愿yi 说的更多。 莫道库只要求知道性别,达到他的要求就行了。说得多了,不yi定就是好事。 圣林从在看守所跟着陆烟客认真系统地学习命理开始,越来越对古人的智慧佩服得五体投地。 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就这么22个字,几乎就穷尽了全部的人生秘密。 这22个字,从古至今,字形最稳定,应用最广泛,每个字都包含了几乎无xiàn 的信息。 比如“甲”子,在八字中,就有“木c东方c挺直c乔木c有组织领导能力,第yicyi等c神经c胆c头发c脚c胡须c呃逆c抽搐c声音c膝盖c手c脉搏c痛c青色c酸c仁慈”等意义。 再与其他干支组合,又会派生出无xiàn 的意象和含义。 不仅是八字,在六壬c风水c紫微斗数c奇门遁甲等数术中,每个字都既有特定含义,又有通用含义。 这22个字,堪称史上最强大的方块字,简直就是yi套宇宙符号。 古代圣人们,用这套符号系统,承载着对yi个人的命运和他所处环境信息的精确密码。 用这套符号解读人的命运,其信息之准què ,信息之丰富,是现在的yi些所谓的预测模型无法比拟的。 与此相比,西方的星座术,更是小巫见大巫了。 在圣林看来,比起大楚国的命理术数学说,那些时下被yi些人视为时髦标签的星座术,简直就是个游戏。 许多时候,圣林都怀疑,这些术数,到底是不是那些古人在文化c科学c经济落后的情况下发明出来的。 就算在当今科技发达的情况下,又有谁能够发明出来yi种这样的术数学呢? 或者是地球上曾经存在过高度的史前文明,或者是外星文明,否则,以人类不到万年的文字历史,能够有这样神奇的预测术,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对于那些把算命视为封建迷信的说法,圣林越来越嗤之以鼻。 虽然有yi些江湖骗子,没学会什么真本事,只会yi些皮毛,招摇撞骗。但这代表不了真正的命理。 象爷爷c奶奶c陆师伯那样通天彻地的人物,真要显露出真本事,会把yi个人前世今生的命运算的yi清二楚,哪怕是最为**的事情,也瞒不过他们的眼睛。 所谓冥冥之中自有主宰,yi定是有yi种神奇c强大c超然的力量在安排着每个人的命运。 假如人的命运不是天注定,而是象达尔文说的那样,完全是按照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方式自由选zé ,自由进化,那么,就yi定是不可预测的。 就算能够预测出yi些趋势,也不可能精确到每年甚至每月发生什么事都可以预测出来。 比如莫道库老婆的那些信息,圣林从来就没见过其人,对其yi无所知,就能够知道的那么准què 。 就算双胞胎可以通过仪器检测出来,可其他的信息呢?她的姓氏c性格c父母情况等,就算是古人用概率法c归纳法进行总结,对于古今亿万人来说,也不可能达到这么准què 。 再比如他老婆和她异父异母弟弟争房子的事,其实只是八字中的yi个标志,只要日主和比劫之间夹财星,就必然出现这种情况。 日主两边都有财星,其房子两边就都有水。 如果不是通过八字信息,就算是精明强干的情报人员,也未必会把yi个人了解得那么透彻。 莫道库总算是从兴奋中清醒过来了。他对圣林的预测结果深信不疑。 “谢谢你,哥们儿,以后咱哥俩就是兄弟,有什么事尽管说。就在我这里呆着,到时我给你安排个俏活儿,没事儿咱多交流交流。 以后孩子生下来,我yi定好好感谢。这条烟先拿着,别让别人看见。生个龙凤胎,兄弟你立下了头功!” 圣林出了门,边走边感到好笑。 这个莫中,也真是乐昏了头。龙凤胎是你和你老婆努力的结果,那里有我什么功劳? 这条烟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估计也不是你自己花钱买的。 不过,倒也真的要小心些,不能够让其他犯人知道,这是莫中送的,要是让别人知道莫中给我烟,不定以为他收了我多少钱呢。 圣林把烟塞进衣服里,夹在腋下,小心地溜进休息室,四下瞅了yi圈,确定没人,打开自己的工具箱,把烟放了进qu 。 那情形,到好像那烟是他偷来的似的,颇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 莫道库没等到下班时间,就提前溜回家了。 当他把龙凤胎的消息宣bu 时,他妈倒是没事儿,他爸却yi头晕了过去。 几个人又掐人中,又是喊叫,总算是醒了过来。 yi醒过来,老爷子立马就精神百倍,yi改多年来当甩手掌柜的习惯,行使其家长的权力,开始布置任务,并且提出具体要求。 其中很重要的yi条,就是要莫道库立即停止给犯人买东西之类的各种违纪行为,yi心yi意c平平安安地做yi个好父亲,为将来出生的孩子做yi个好榜样。 也许是做yi个好父亲的诱惑太大,也许是心中潜藏的父爱被引发,从此后,莫道库还真就不再偷偷摸摸给犯人们买东西挣钱了。 莫道库突然之间金盆洗手,令那些找他买东西的犯人百思不解。 怎么说学好就学好了呢?这也太快了吧。 但是,人家学好了,也没有办法强行拉人再下水了。yi干人等,只好另寻他人了。 (启蒙书网.) ------------ 76 第七十六章 第二场比赛的时间是在今天下午的两点进行,PK比赛已经进行了将近一周的时间了。也就是短短几天的时间,海选就已经落入尾声。 昨天晚上官方网站突然公布一个讯息,PK个人赛将会在后天落下帷幕所有达到3000PK点的玩家都可以进入第二轮淘汰赛,而一些报名并没有达到的就直接被系统刷除名字。而组队PK赛也开始设立限制,所有比赛场数在五场以上的都可以直接通过比赛,而截至明天凌晨如果还没有达到比赛最低限制的玩家,将会被系统直接除名。然而第二个消息则是,PK后,东、西大陆将开通,而庆祝这一历史事件的方式就是东、西大陆PK总决赛的第一名将会届时争夺。 吃着早饭,秦越将电纸书放在旁边翻阅着。手里的面包物资的往嘴里塞着,根本就没有机会抬头,虽然脸上的伤让秦越的形象不怎么好看,但林佩佩依旧紧紧地贴在自己身边,温柔道:“今晚给你炖鸡汤!” 秦越顿了顿,心想这几趟倒也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大不了就是咸点儿、淡点儿总之吃不死人。于是就笑着点头道:“好,我一定喝!” 林佩佩也高兴,的蹦跶着拉着丹雯、丹妮出门了。 浩洋则是坐在对面被芷涵拉着,虽然他极力想发火,但每次在面对芷涵的压力之后,都会立刻泄气。 “来,吃个小面包。”说着芷涵从长面包上掰下一大截儿就要往浩洋嘴里塞 浩洋头来求助的眼神,眼角的泪丝让秦越知道前面的面包都是用撑下去的…… 这时候也只能笑道:“弟妹啊,你先进去。我跟浩洋有些事儿要聊聊。” 这称呼立刻让芷涵很高兴,看了一眼对面的浩洋笑道:“好,那你们谈吧。”说完就进屋了。 浩洋狼狈的抹了一把额头的面包削,叹气道:“女人,老虎啊。” “得,弟妹对你可不错哦?”秦越用手指在电纸书上翻着页。 浩洋则正色道:“她可还不是啊,再说了我也是被逼的……”说到最后越说越小声,秦越知道浩洋则是怕芷涵听到。 秦越岔开话题道:“好了,给你说个事儿。”抬起头看着浩洋 “什么事?”浩洋一口咬上手里的面包,看着秦越惊讶的眼神解释道:“节约粮食不是?” 秦越苦笑着将电纸书递给浩洋,“看了这个新闻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只见整个报纸的正中央,一个醒目标题,“来自华夏国的黑客消息” 2073年10月25日电,据一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华夏国男子透露,日前在逍遥世界里面出现了大量国家军队,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为何目前尚不清楚,但据目击者称,他们用强大的力量抢夺逍遥世界的物理、财力,将很多平常玩家抹杀掉。有专家称,这可能一种新形势的领土争夺战。 看完之后浩洋立刻就笑了出来,“哈哈,专家,要不叫砖家吧,石砖的‘砖’!” 秦越正色道:“这件事情如果不传出来倒还好,虽然它偏离主题。但所谓水落石出,这真相总有公之于众的一天,这件事被电纸书用头条宣传这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虽然他们有知道的权利,但是我们必须要考虑他们知道的后果。” 听了秦越的分析,浩洋愣愣的放下手里的面包。指着秦越道:“你真应该去当战争家,而不是跟我坐在一起在这里吹牛!”说完顿了顿,又抬头看着秦越道:“也就是说PK赛突然缩短日程跟这个事件有关?” 秦越耸着肩,安静道:“你觉得呢?” 浩洋很快就阴邪的笑道:“看来我的智商也不比你差嘛!” “那你千万别伤着你脑袋!”秦越继续笑道 浩洋也骄傲的抹了抹自己的脑袋,笑道:“那是,不能学你!” “……我掐了你!”这小子明显就是哪壶不开你提哪壶。 “啊!” 把碗都收拾干净之后,秦越这才踏着拖鞋走屋里走。浩洋则将电视台翻到体育台,这会儿正播着这次NBA季后赛的集锦。秦越也顺着坐了下来。 浩洋指着屏幕里比自己还矮的萧正枫戏谑道:“这小子脚上一定装弹簧了!” 只见电视里,一个一米六五左右的小子,在急速奔跑在三分线外晃过夹防自己的三人之后,从三分线的位置纵然跃起,横过三人,一记战斧式扣篮! 哐! 瞬间全场欢腾! 彩带、彩条漫天飞舞…… 这是昨天第七场最后的一个压哨球,在双方比分追平的时候,湖人队的控球后卫萧正枫拿球,在还剩下三秒钟的情况下,面对三人夹防,萧正枫毅然选择自己进攻。并且一举用一记超越乔丹的暴扣入灌! 最终比分定格在104—106,湖人队以3-4获胜。 秦越轻叹一口气,道:“这小子的确挺牛。”想到这里秦越不禁苦笑,希望在面对主神的时候自己别这样就好了,不然那小子肯定化成苍蝇拍拍死自己。 …… 哗! 号角响起,擂台上下的气氛都是一股燥热。有所不同的是,台上的十人他们目光灼做,两半嘴唇紧紧,合拢,手上的武器都被拔出。裁判站在边上不断地擦着汗,等待着审裁团的确认。 圆剧场内,众多的玩家呼喊着胜利者的英文单词,而看台上形成的人浪不断渲染着在场的观众,他们都迫不及待的等待着接下来的比赛! 突然上空一个巨型的热气球出现了,只听上空一个男人的声音喊道:“这是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你们感觉到血腥的味道了吗?” “胜利者!胜利者!胜利者!” 主持人又加大音道:“是的!这是一个属于胜利者的游戏!” 只见高空之中忽然一个男人从热气球里翻身而跃,所有玩家这时候都瞳孔放大,不知道面前这个NPC到底要干什么。 “浮空术!”主持人手上的魔法棒轻轻一挥,原本快速下落的身体在临地的那一刻缓下速来,整个人稳稳落地。 哗! 原本就万众瞩目的比赛,被主持人这样一闹就变得更加热闹了。 “还有两下子。”特路亚努嘴满意地笑着 贞德走过来询问道:“要不要比赛结束,我去教训一下他?” 特路亚摇头,“不用,他并没有违反规则。”说完特路亚两手环胸等待裁判宣布比赛开始,长时间不动手的他已经有些痒痒了。 贞德一愣,转而恍然的微笑着退到后面。他已经知道特路亚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与场上的裁判说了一下,主持人这才又继续喊道:“那么两边的选手们,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是的!”两边起身道 主持人似乎很享受这一刻,双手张开,缓缓合上双眼微笑道:“那么,比赛开始吧!”整个人如一根银箭又再度射入半空! “熔岩河!”一个女声娇叱一声,长长地金色法杖在地上一划,瞬间整个擂台瞬间塌陷,熔岩就像火山喷发一样瞬间浸满整个擂台。三名裁判赶紧在自己身体上加持风盾然后一个加持术整个身体就浮在半空了。 有了贞德的帮助,五人这时候正轻松的悬在半空。 特路亚撇嘴一笑,对龙之魂道:“该你出手了。” 龙之魂一愣,转而拎起巨人斧就在岩浆池里踩着横冲直撞,只听龙之魂咆哮道:“岩石护体!” 轰! 整个身体瞬间变成熔岩石,而整个身体正如岩石一般堆砌而成在熔岩浆里行走起来,这是野蛮战士的独有技能! 这次特路亚五人面对的是一支法师队伍,五人全是清一色的法师队伍,凭借着他们的高的吓人的伤害输出一路过关斩将,并且几乎都是个个秒杀。所以他们也一度被称之为最有机会进入决赛的队伍之一。 “荆棘缠绕!”半空中另一个女声亮起,身子在半空中唯美的旋转。满天花朵飞舞,瞬间熔岩池里长出五根粗壮的藤蔓花,将特路亚五人紧紧的束缚起来! “天雷陨落!” 瞬间整个地上就像被人布上一张无形的雷电组成的蜘蛛网,这时候正噼里啪啦的发出白光。而他们这时候正在缓缓上升! 特路亚看了一眼贞德,问道:“你有办法破解吗?” 贞德苦涩的摇了摇头。 特路亚双手一震,束缚在身上的荆棘藤瞬间碎裂在熔岩池里。活动了一下肩膀,特路亚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就在这时候双手指尖亮出五个不同的小火焰。白、红、绿、黑、紫! 而接下来所有人都被特路亚的动作吓呆了,他就这样凭空地走在空中,纵然是浮空术也没有办法办到的事情,面前这个特路亚就像是个BUG一样自然地走在空中,脸上的笑容并没有淡去,转而更加浓烈的笑道:“五位女士,请允许我今晚的无理,我将用最快的速度解决你们的痛苦。” 五女神色都是一白,心里同时有一个念头,他们到底由于上哪门子的隐藏职业了! 只见特路亚青筋绽裂,双手在胸口,交叉,瞬间天云色变,两股粗壮的子黑色闪电接引在他的手上,一个黑压压的身形瞬间闪过五人,只听一个稍显延迟的声音在五人倒下之后才念道:“五行无数!” ------------ 77 第七十七章 天色已渐渐的到了夜晚,十五的明月早早的升在了高空。而……此时易勇二人依然在塔楼中喝酒畅谈,仿佛原来的矛盾,在这一刻已抛的烟消云散。 皇城的夜晚,一片烟火璀璨,高空中漂浮一盏盏闪着火点的孔明灯。下方则是小孩的戏耍之声,嘻嘻哈哈的的声音随着风流飘向楼塔之内易勇的耳中。 此时……易勇虽然双眼朦胧,但是……外面的笑声却让他猛地清醒了不少。 带着有许醉意的踉跄的站了起来,移步走向塔楼边的护栏,闭目深深吸了一口酒后的空气,然后……两手攒着塔楼边的护栏,观望着皇城的夜色。 顺着笑流声望去,只见皇城内,大街小巷挂满了五颜六色灯笼,吆喝声……嬉笑声绝绝悦耳,使得本来就兴奋的易勇,此刻更加振奋起来,嘴角洋溢有许灿烂的笑容,笑眯着双眼,向楼塔内还在喝着酒水的童老一招手,“童大哥,要不我们去外面走走,今晚好生热闹!!” 童大哥三字从易勇嘴里叫出,显得有些别扭,可是……这是童老强制易勇这么称呼他的,这个强制不是要挟,而是童老要求,并喜欢易勇这么称呼,如果称呼他前辈,相反之童老更不乐意。 虽然有些别扭,但是还是从嘴里呼了出来。 童老闻言,放下了手中瓷碗,一脸笑容向易勇看了过来,随即……站起身子,开口应道:“好吧!我们出去走走!”话语间,童老显得极为爽快。 ..................... 见童老如此爽快,易勇也腼腆一笑,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化身一道长虹,从塔楼九层之内飞了下来。随后童老也飞了下来。 二人步行于街道上,童老为了不让有人认出他的身份,还特意换了一张脸皮。 此时……童老赫然是一位中年人的模样,眉浓大眼,看上去目光炯炯,精神了不少。 ................ 易勇一路上显得非常兴奋,快步穿梭在街道上,观景如走马观花一般,但是嘴里的赞赏却从未停下。 “皇城不亏为皇城,这般夜色真是难得一见。” 童老变身中年人嘴含笑容,一路跟随易勇的脚步。虽然皇城中每一寸地方他都熟悉不过,但是此刻也是非常有耐心的陪同易勇一路观赏。 就在这时……一个小摊吸引了易勇的眼球。小摊的主人是一位年迈老者,老者身穿灰色八卦衣,盘膝坐在地上,双目微闭,仿佛入定一般。 小摊四周并没有人围观,显得极为清静,就好似在这样的夜晚,此摊被群众遗忘一般,又或者说,他们都见多了,所以并没有什么好奇。 童老自然也注意到易勇所看之处,童老似有不解,一阵迟疑后,童老站在易勇身边说道:“小兄弟,怎么了,难道有何让你不解么?” 易勇只是轻嗯一声,并没有去回答童老所问的话语,向小摊走去。 老者身旁插的一面白旗,上面赫然写到,(算)字,底下则是八个细小的字体,有缘算之,无缘移步。 看着这八个字体,易勇面有诧异,但是也颇有好奇。“为什么是有缘算之,无缘移步。难道他不是为了谋生所摆摊么?” “喂、先生,在下有些不解,求先生解答。”易勇对着老者开口。、 算命老者这时,双目微微睁开,向着易勇全身上下扫视了一番后,然而又重新闭上了双目,并没有去回答易勇。 童老眉头微微一皱,似也有疑惑,“老先生、为何我这小兄弟找你求解,却不言不语呢?” 算命老者再次睁开双目,向着易勇身旁的童老上下扫视一番,微微摇了摇头又重新闭上了双目,似眼前二人都不是算命老者眼中有缘人一般。 “这这……小兄弟、没有什么稀奇的,江湖算士,八九骗人,为何起来兴趣!”童老见老者这般,语气一沉道。 “童哥、此言差矣,江湖算士多数为了谋生,而……你看他……并非如此!”易勇略一迟疑开口。 易勇此言一出,算命老者双目蓦然睁开,重新扫视一番后,算命老者竟然开口说道:“你有何不解?” 易勇见算命老者开口,顿时心里一振,但是目光却落在旗帜上,双手对着算命老者一抱拳开口,道:“先生,我所问,旗上八字为何写,有缘算之、无缘移步,难道你真只算有缘人么?那么……何为有缘,何为无缘!” 算命老者猛地一震,双目微眯,仿佛眼前小友此言,让他内心颤动了下。 良久后……算命老者开口说道:“天意乃有缘人,故意无缘人。” 一旁的童老猛地笑了起来,笑声中带有怒意。“什么天意、什么故意,别在这班门弄鬼,给你三息时间,收包滚人,不然掀了你这算士小摊。” “皇城八王子叫我离开,自然不敢不从!”算命老者起身收拾着自己的摊子,然而嘴里却喃喃嘀咕着。 童老内心猛地一惊,脸色猛变,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又或者眼前算命老者的话语让他一顿。“先生且慢,刚才你此话何意?” 算命老者依然在收拾这摊子,没有多语,而是摇头沉默。 ..................... PS:(未完待续!!)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78 第七十八章 (猫扑中文 ) [第1章 第一卷 ] 第78节 第78章 算命先生的主意 第二天,王威早早的去医院办了出院手续,重新回到了九江宾馆。 刘娟打了王威的手机,知道王威已经回到了九江宾馆, 便从单位里出来匆匆的过来找他。 房门刚开了一条缝隙,刘娟便迫不及待的推门而进,她双手缠绕着王威的腰,撒娇着嘟着樱桃小嘴探过来亲了亲他那满是胡茬的脸庞。 自从昨天晚上在野外与王威没羞没臊的做了一次,刘娟仿佛一夜间从灵魂上让自己蜕变成了女人,成为了王威的女人。她很热切的期盼王威给她滋润。 王威对刘娟的热情很快做出了自己的回应,这一个多月的医院养伤让他憋的很难受。 干柴碰到了烈火,自然会熊熊燃烧。两人很快滚落在双人席梦思床上,迫不及待的宽衣解带,好好的风流快活了一番。 完事后,刘娟赤着身子趴在王威的胸脯上,幽幽的问道:“昨天我妈那么说你,你没有生气吧?” 王威伸手抚摸着刘娟的雪白滑嫩的肌肤,笑着说道:“我哪会生未来丈母娘的气?再说你妈说的也有道理,我家里又没有人当官,门不当户不对的,你家里人肯定不愿意把你嫁给我的啦。” “那你还丈母娘丈母娘的叫?哼,我也不想嫁给你。”刘娟撅着嘴嗔道。 “那不结了?我们萍水夫妻做做么好了。”王威拍拍刘娟的翘臀笑道。 “想的美,我不会让你跑出我的手掌心的。”刘娟很霸道的笑着说道,把自己似雪的肌肤紧贴在王威黝黑健壮的身上,又想着要与王威融为一体。 王威笑了笑,他也不知道与刘娟今后会是什么结局,他根本就没有去想过。 碰到王威,这真不知是刘娟的福气还是晦气? 高霞自从上了班后,心情渐渐变的开朗了起来,有工作做,自然就不会老想着那刀疤脸了。心里也就渐渐淡忘了曾让她刻骨铭心欲仙欲死的刀疤脸。 偶尔的那次喝醉了酒,半夜里睡梦中似乎刀疤脸上了她的床在她背后拼命似的日她,让她觉得既刺激又紧张。这家伙怎么能老是半夜里过来上她呢?不过她也没有转过身去看,既然他想不让她知道是他,她又何必去揭穿他的小把戏? 如果知道了那日趴在她后面日着她的是那王耀武,高霞肯定会大失所望。 如果让她知道了这一切都是熊大成与那王耀武串通好的,高霞绝对会被气的吐血。 可惜这一切她都不知道。 这天周末一大早,高霞起了床,看了看床头柜上摆放着的日历,农历十二月初一,时间过得真快,再过一个月都要过年了。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高霞心中不禁一动,那日算命的时候,刘半仙让她逢农历的初一十五再到他那里去做法驱邪。她因为工作忙,都已经错过了一个月没有去了。 不过高霞对那刘半仙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经过他做法驱邪,又吃了他画的符后,一切似乎变的顺利了起来。工作有了,对刀疤脸也不再那么想念了,她的生活逐渐步入了正规,这还真的应该感谢那刘半仙。 高霞想到这里,又想起那刘半仙在黑暗的房子里在她的**的身上用他那干瘦的手指画圈的情景,不禁耳根发热,还别说被他那手指头按压触碰的挺舒服的。 见家里也没有什么事,高霞一个人在家穿戴打扮了一番,穿上了一件厚厚的羽绒风衣,天气冷了,穿羽绒服可以御寒,当然她穿了这保暖的厚厚的羽绒服后,里面只要穿件薄薄的线衣就够了,方便。 高霞坐了公交往那青山区青山路上赶了过去。 已经来过一次刘半仙家,高霞倒是熟门熟路,很快就到了刘半仙家的院子前。 按了按那大铁门上的门铃后,里面又走出来上次见过的矮胖女人,她满脸堆笑着招呼着高霞到屋里坐。说是有个领导正在房间里请刘半仙给他做法驱邪。 这刘半仙毕竟是刘半仙,连领导都过来让他驱邪,看来水平是好。 高霞以前是从来不相信什么鬼神的,读了高中,书上一再说那鬼神之事事骗人的。她也一直相信书上说的没错。直到最近几年,老家附近的寺庙的香火越来越兴旺,每次回九江老家,都可以听到母亲说着离家不远处的虎头山上的关帝庙如何如何给谁消了灾,治好了谁的病,说的神乎其神,不由的她不信。再说也有很多乡里的村里的领导也去供奉香火。这连最彻底的无神论者都觉得需要神仙保佑了,她这个小小的弱女子自然更应该祈求上苍的眷顾,让过路神仙来保佑她了。 正想着,从厢房里走出来一个胖胖的中年人,带着金丝眼镜。抬眼看到正坐在沙发上的穿着时尚的高霞,不禁一愣,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百元大钞,交给了那矮胖女人后便闷声不响的走了。 又等了一会儿,从厢房里又走出那罗圈腿的女人来,朝高霞叫道:“你可以进去了。刘大师正在里面等你。” 高霞起了身,随着那罗圈腿的女人进了厢房。 里面的摆设还是跟上次来的一样,一个真武大帝的神位下,刘半仙坐在方桌上,手里拿着一把木剑,口中念念有词的在念叨着什么。只是那张长条形的木板床不见了,高霞不禁有点小小的失落。 刘半仙见有人进来,微微睁开双眼,喃声说道:“上次驱邪的效果怎么样?那给你的符吃了吗?”显然这刘半仙还记得她。 高霞点点头,应道:“嗯,那符我回去烧了灰,用清水吞服了。现在生活工作都还顺利,谢谢。” “不用谢我,那是你造化大。我只是点拨了一下你而已。你身上的桃花痣还是会给你带来麻烦,如果你不来及时祛邪,三个月内,就会大祸临头,家庭破散。” 高霞心里不禁一颤,她一直担心那刀疤脸抢劫运钞车被抓,当然更担心的是他会把他给了她五万块钱的事给供出来,五万块钱事小,这与抢劫犯有一腿的事万一传了出去,不是家庭要破散么? 高霞心里忐忑的问:“那能化解吗?” “上次让你初一十五过来给你做法,你没有过来,这次给你做法要稍微费事点。” “我多出点钱,求大师帮我化解一下吧。”高霞有点焦急的恳求道。 刘半仙沉吟半响,又从头到脚的看了看高霞,只见她杏眼含春,面如桃花,蜂腰肥臀,袅娜多姿,这少妇果真长的标致,他心里暗自盘算。 “你得沐浴更衣,用我精心练就的百草原浆搓洗身体,然后用我的真元给你导引出邪气,才能躲过这个劫难。” 高霞没有想到驱邪消灾还有这么多的名堂,听这半仙的意思,是要她洗药水澡的意思,只是不知道用他的真元给她导引邪气又是什么? 既然对方是半仙,她也相信他,那她自然要听他的,便点点头答应了。 “嗯,跟我来吧。”刘半仙下了方桌,带着高霞进了一个小房间,里面似有芝兰的幽香迎面而来,应该就是刘半仙调制的百草原浆的香味了。不过房间里却是黑漆漆的,并没有窗户。 刘半仙用打火机点了供桌上的两盏蜡烛,并没有开灯。看来这算命的高人与普通人就是不一样,连照明都用老办法,点蜡烛。 烛光闪闪之中,高霞终于看清了房间里的摆设。 只见房间里就一个供桌和一个半人高的大木桶,那木桶上面凌空悬着一根一米来长的竹筒,竹筒嵌入在墙上,应该是接外面的水用的。门后是两个大衣柜,看来这个房间是专门用来给人洗澡用的。 刘半仙上前到供桌边,点燃了九根香,又烧了一个符放到了供桌的桌角根。做完这些后,才走到那大木桶边,把那悬空的竹筒上面的一个阀门打开。 一股热气腾腾的热水从那竹筒里喷涌而出,哗哗的注入到了大木桶中。 那热水很显然已经事先调制好了,淡淡的芝兰香味从那热水中飘飘袅袅的散发出来,让高霞不由的有点陶醉。 约莫半柱香的功夫,大木桶里的水便已经注了一大半了。 “好了,你把衣服脱了,来木桶里沐浴吧。“刘半仙嘴角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朝高霞招手说道,他的声音里像是有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几乎让高霞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不由自主的懵懵懂懂的把身上的羽绒服脱了扔进了门后的大衣柜。 猫扑中文 ------------ 79 第七十九章 孔处长虽然不是做梦都想升官发财,但要是真有这样的机会,他还是不愿意放过的。 况且,他对玉棠公主还是很有信心的。 几年来的表现证明,这个玉棠公主确实是真有本事的人。赵观澜敢于将自己的女儿放在自己手下,举贤不避亲,大力提拔,众人确实也无话可说。 “真有这等好事,我倒是要放手大干一场。反正你也不会坑你叔叔。丫头,说,到底什么事儿?叔叔全力以赴。” “这个星球上有一个很牛逼的第一强国,它叫做米国。那里有一个著名的军火公司。它的唯一继承人是个大美女,当过战地记者,又是一位学者。 这个大美女不远万里来到楚国,到我们第一监狱来帮教一名服刑人员。她在生活学习上关心他。鼓励他认罪伏法,积极改造。 她受我们改造政策的感召,为我们一监干警的奉献精神感动,于是,她写了一个系列报道,宣传我们一监的先进事迹,发表在《沃尔街日报》、《金融新时报》这些西方主流媒体上。你说,到时候会怎么样呢?” “真有那一天的话,这些一贯专挑我们毛病的媒体转过头来说我们的好话,传到我们国内来的话,那可就了不得了。这在监狱系统可就是一件大事儿了。 国内的媒体翻译转载,各级领导脸上有光,那可是他们大大的政绩,大报小报、大会小会、那总结这报告还不得大大热闹一阵。 我要是真的办成这事儿,挠到领导的痒痒出,还真的是大功一件啊。 公主,你既然能怎么说,想必心里早就有了数。别兜圈子,你说怎么干,就怎么干。叔叔听你的。” 赵玉棠的计划是:让阿黛尔以兴阳大学代表的名义,与第一监狱教育处签订帮教协议,帮教圣林。 之所以这么做,一是答应了阿黛尔要结识圣林的要求。二是解决了一个米国人进入监狱的敏感问题。三是把兴阳大学拉进一监的社会帮教名单中,有这样一个重量级的单位来帮教,也会让一监长脸。 不过,就这样让阿黛尔来做这事儿,恐怕还不会太顺利。这就得靠秦望舒帮忙了。有了秦望舒,阿黛尔就会乖乖就范。所以,还得把秦望舒拉上陪绑。 秦望舒后面还有个兴阳电视台,这样就可以顺便把电视台也拉进来。 兴阳大学也好,电视台也好,既不用出钱,也不用出力,落个对服刑人员帮教的成绩,在自己的总结中作为一项政绩摆出来,何乐而不为? 至于秦望舒,有了帮教的名义,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和圣林这个帮教对象当面相处,不用总是隔着玻璃窗通电话了。 这样的美事儿,她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还不乐得屁颠儿屁颠儿的,想尽一切办法拉着阿黛尔入伙儿? 至于以后阿黛尔写不写报道,甚至都不是重要的事儿。写了,更好。就算她不写,难道咱们自己还不会写?不在外国媒体上发表,在国内媒体上发表也足够了。 米国、军火商的女儿、战地记者、交流学者、白人美女、加上秦望舒和以前的沈紫衣,国内外三大美女与一个罪犯监狱相见……。 这么多元素加起来,想不叫人浮想联翩都不行。到时候,媒体和网络还不得热闹的翻了天? 当然,赵玉棠没有把她一些隐秘的想法全都和盘托出,但说出来的计划已经足以让孔处长动心了。 他很快总结出这个计划的几大好处:可行性强,成本低廉或者说几乎就没有什么成本,而效益却足够大。 是一个双赢,不,应该说是共赢的方案。 最主要的是,是它的独特性和唯一性,目前,在国内还没有先例,这是最大的亮点。 “好、好、好……,就按你说的办,就按你说的办。成功了,你玉公主是最大功臣。 那个萨马尔?阿黛尔和秦望舒,就靠你去摆平了,一切由你操办,我就为你牵马坠蹬。咱们先期保密,暗中进行。悄悄地进村,打枪地不要……” 孔处长兴奋得几乎手舞足蹈。 “孔叔叔就这么相信我?难道不怕我坑了你?你还是仔细考虑一下,不用匆忙决定。” 孔处长一直把赵玉棠送到楼梯口,直到赵玉棠的背影消失,才往回走。 边走心里边道:我还怕你坑?我上面是你爹,坑我就是坑你爹,你能连你亲爹也坑? 这个方案,既大胆,又新颖,还独特,足以吸引眼球。 不用投入多大人力、财力、无力,只是将一些现成的资源整合一下,就能产生出奇制胜的效果。若能成功,必将一炮打响。 这个玉棠公主,果然不是浪得虚名。颇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假以时日,成就必在其父之上。 有女如此,赵狱也足以安慰,不枉这么多年独自一人苦苦守望。唉,要是我有这样的女儿该有多好啊! 接下来的事情,进展之顺利,连赵玉棠自己都没有想到。 首先是秦望舒和阿黛尔热烈响应。尤其是秦望舒,一想到今后就可以光明正大、名正言顺地和圣林坐在一起,再也不用隔着玻璃干着急了,就恨不得连叫赵玉棠几声亲妈。 事实上,她还真的叫了几声。只是看赵玉棠脸色不太对,才不再叫了。 至于阿黛尔,其兴奋程度一点也不亚于秦望舒。虽然她一直想认识圣林,但要是不能认识,她也不会有多大的遗憾。最主要的是,现在可以进入楚国的监狱里了。 作为一个米国人,她认为这个楚国有许多神秘之处。楚国的监狱,就更是神秘中的神秘了。现在有机会进入楚国的监狱,这种体验是很难得的。 剩下的事就很简单了。秦望舒回去找电视台的周总监,周总监本来就对圣林的遭遇感到不公,也想着去看望圣林。 再一琢磨,此事对电视台也有好处,是体现电视台社会责任感的一个好机会。 还有一个想法,他没有跟秦望舒说,当然,跟别人他也不会说:他想借着这个机会,证明自己是个有情义的领导,即使自己的下属进了监狱,他也没忘了他。 于是他爽快的同意,不仅同意,还要用公款给圣林买一些礼物。不仅如此,还要与监狱搞一个签字仪式,到时候,电视台还要进行采访、报道。 买礼物,搞仪式,秦望舒都没有什么意见。只是要大张旗鼓地采访报道,让她犹豫了。她不愿意圣林以一个罪犯的身份出现在电视上。 不过,看到周总监兴高采烈的样子,加之又怕失去这次机会。她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心里琢磨着,到了那天,不让圣林出现在镜头里就是了。 阿黛尔这边也很顺利。她先是跟陆文青说了自己的想法,陆文青虽然总是一心做学问,对官场上的事不甚了了,但也没有蠢到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那样书呆子的份儿。 他知道,这事本来不是个什么事儿,问题只在于阿黛尔的米国人身份有些敏感。 陆研究员虽然不乏傲骨,却不是眼里没有领导的人。于是他就去找所长。 所长的见识自然在他之上,说这事首先应该是个好事儿,只是最好先跟监狱确认一下,沟通个差不多了,自己这一方再采取进一步行动。 于是一监狱教育处的孔处长就来到了兴阳大学跨界民族研究所,与所长进行了沟通,达成了一致意见。 所长在学校的例会上提出了这个方案。他是个不打无准备之仗,也不愿意孤注一掷之人,只是说,他们民族所准备和一监搞这么一个帮教活动,现在请领导们给把一下关。 能够在大学里当领导,自然都是双料精英——既是官场精英,又是学术精英——至少,他们自己是这样认为的。自然一眼就看出了这个方案的亮点,那就是阿黛尔的这张牌。 于是,校长就笑着批评所长搞本位主义。 像这样的事,应该提到更高的层面来考虑。以学校的层级和一监合作,才对等吗。否则,不是对人家不尊重吗? 咱们兴大是部属院校,不能给地方留下傲慢的形象。我们身在兴阳,就要为地方尽一份社会责任。 改造、教育、转化罪犯,我们不仅要配合、支持,还要发挥我们的智力优势,积极参与。 孔处长先是跟主管副监狱长卫村夫做了汇报,然后卫村夫带着他一起向赵观澜和郑新民作了汇报。两位领导一致同意,并表扬了孔处长。说他积极进取,思路开阔云云。 两位领导一致决定,此事就由教育处牵头,其他职能部门大力配合,在下周的全监服刑人员运动会上,与电视台和兴阳大学当场签订帮教协议。 孔处长把活动的进展情况跟赵玉棠通报了一下,又约了电教中心主任、心理咨询中心主任、文艺队队长,陪着玉棠公主打麻将。 赵玉棠麻坛不败的盛名,几个人早就耳熟能详。所以,心理早就做好了输钱的准备。可最后的结果却让他们大吃一惊:赵玉棠竟然输了,三家都赢,就她自己输。 赵玉棠虽然不差钱儿,也不是输不起,可是心里仍然一阵懊恼。 倒不是因为人家赢了她的钱,而是奇怪自己怎么突然之间手气就会变差了。先是输给了秦望舒和阿黛尔,今天又输给了教育处这几个菜鸟。 输给了秦望舒,她还可以用运气不好来解释,可是,竟然连阿黛尔这个外国人都打不过,让她实在不能原谅自己。 她们两个的水平,她是了解的,基本上也就是个菜鸟的级别,可就是打不过她们。难道她们真的就是自己的克星? 以前打麻将,除非自己故意放水,还真就没有输过的时候。可自从跟秦望舒和阿黛尔打过之后,就总是输钱。自己怎么会跟这两个克星搅合到一起了呢?想来根子还是在圣林身上。 又是这个混蛋!现在,他很得意,成天忙着给人算命,似乎活得很滋润。 本应该收拾他一下,只是下一步阿黛尔进来之后,恐怕还要结识他。有些事儿,说不定还要用得着他。 目前,还不能把他逼得太紧,免得这混蛋的混劲儿一上来,什么也不配合。 秦望舒自然是站在他那边儿的,到时在阿黛尔跟前一撺掇,说不定阿黛尔就撂挑子不干了,那可就有些不好办了。 看来还得从长计议,就让圣林这个混蛋先嘚瑟一段时间。 你不过就是我手里的鸟儿,想什么时候捏死你,还不是老娘说的算?不过,也不能什么反应都没有,有机会,还是要先敲打他一下。 心中计议已定,赵玉棠心情好了起来,早把输钱的事儿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圣林最近过的确实挺滋润。自从给莫道库算命以后,这个莫中就把圣林几乎给捧上了天。到处宣扬圣林算命如何之准。 九监区监区长段子爵本来不太信命,架不住其他狱警怂恿,也叫圣林给自己算了一回,一算,自然是很准了。 圣林的名声传开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找他算命的人络绎不绝。开始他只是给犯人算,后来的客户几乎就全都是警察了。从本监狱的警察,到他们的家属、朋友。从各监区的警察,到狱直各个部门,都有人来。 从本监狱到女监和新入监监狱,再到监狱局、司法厅,甚至到社会上的老板们,也都托人来找圣林算命。 人们之所以慕名而来,原因有两个:一是圣林算的确实准,二是他有一个耀眼光环——是兴阳最有名的算命先生圣岳和禅觉寺住持禅一师太的孙子,祖传绝技,自然非同凡响。 关于圣林给人算命的事,监狱长赵观澜和副监狱长郑新民早就听到了一些反映。 按正理,算命这事儿可大可小。若是私下里偷偷的进行,狱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 虽然可以把这归之于封建迷信活动,但是人家确实算得准,又没有什么后果,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似乎没有什么强有力的理由进行干涉。 可是现在局势似乎有些失控了,来的人越来越多。不仅人多,而且层级越来越高。一些老板、官员们,也都纷纷前来。 监狱自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能进来的,都得先找监狱领导批准。 绝大多数的外来人,都是赵观澜和郑新民他们这些领导们点头同意,才能进来。 他们起初没把这些当回事儿,反而因为他们有求于自己而有些沾沾自喜。可现在,他们才发现自己当初是多么短视。 可是,他们又实在不好拒绝人家。能找到他们头上的,都是和他们有点交情,有点关系,有点来往的人,要不就是有些来头的人。 只是找一个犯人算个命,又不是什么违反原则的大事儿,为这点事儿就得罪一个人,不仅有些说不出口,也实在是不值得。所以,也就只好听之任之了。 不过,圣林毕竟还是一个罪犯,而且是有过脱逃史的包夹对象,现在刚入监不久,在分级处遇上,还是属于严管级。 所以对他的监控也不能放松。对那些前来算命的人的安全,尤其是一些女宾的安全,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要知道,那圣林可是正儿八经的海军特战队员出身,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万一去算命的人有个什么意外,且不说什么后果,就连这个人都丢不起。 不过,赵观澜到底是赵观澜,老狐狸的称呼岂能是白叫的?他决定:还是先到领导那里打个预防针为好,免得将来有什么事儿时,自己太被动。 于是,他和郑新**袂到省监狱管理局,找万局长汇报了一下工作。汇报完毕,在闲聊中,“顺便”提了一下圣林算命的事儿,请局长给出个主意,看怎么处理好。 没料到局长的回答大大出乎他们意外。 “厅长这段时间正在研究《易经》,他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你那里有个犯人是易学大师,昨天还跟我说,哪天去指导一下那个犯人。” “厅长亲自知道一个犯人学习传统文化,在星江省的监狱史上,也足以留下一段佳话了。” “我家你嫂子那个死老太婆,也不知发了什么神经,整天缠着要去找那个圣林给孙子算一下前程,都烦死我了。” “这件事,是你们自己职责范围之内的事,我就不好干预了,免得你们心里又骂我手伸的太长了。” 上司有什么喜好,下属自然是清楚的。 只是厅长刚刚研究《易经》没几个月,就要指导圣林这样的算命大师,赵观澜两人也不禁怀疑。 不过,两人也心知肚明。上司吗,对他们都是领导和指导,对一个犯人,就更不用说了。 说厅长去找一个犯人给算命?厅长颜面何存? 名字是怎么回事儿,哪个下属敢直言不讳? 两人心里有了底儿,趁热打铁,怂恿局长一起去找厅长,请求两位厅长(监狱局局长由副厅长兼任)抽时间到一监调研指导。 得到允诺后,赵观澜和郑新民彼此会心一笑,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意:你们去算了命就好,万一将来有什么事儿,就算你们不给兜着,也不会对我们下狠手。 不过,该采取的预防性措施,还是要采取的。于是,九监区又有了一个任务,每次有人找圣林算命时,都要有两个狱警一起监护。 监,就是监视。监视谁?自然是监视圣林。护,就是保护,保护谁?自然是前来找圣林算命的来宾。 这样一来,就可以把风险控制在最小的程度了。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80 第八十章 回到帝都之后直接其他人奔的是警局,陈刚带着楚怀玉还是去了医院,不过是部队的医院,又从新为楚怀玉包扎上了,然后打了盐水消炎水等等一系列的东西。( 全文字 无广告) 由于事先通气过,因此在楚怀玉还没回来的时候,楚温玉还有君莫笑君紫苏等就在医院等了,这时候看医生大夫都出去了,楚温玉通红的眼眶终于开始往下掉金豆子。 “过来。”楚怀玉倚着靠枕,半躺着冲楚温玉招了招手。 楚温玉立刻就过去了。 楚怀玉伸手揽住楚温玉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笑言:“没事了,真的没事了,以后也不会有事了。” “你保证?” “我保证。” “你凭什么保证?”小声嘟囔着。 “凭我是算命师,还是大师哦?”楚怀玉的声音里带着调笑,算命不算己,良医不自医,不过对于危险她还是有一定感觉的,这次她就觉得心浮气躁,可惜没有经验,不知道如何,下次她肯定会预先防范。 楚温玉终于勉强露出一丝笑颜。 “你眼睛都熬的通红通红的,赶紧休息一会儿,我也睡会儿。” 原本想张嘴反驳的,可是一听楚怀玉要休息,只好有些不甘愿的去休息了。 楚温玉走了,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在多呆,最后只剩下了憔悴不堪的君莫笑,看到楚温玉的样子,楚怀玉心疼,也有暖意,看到这样的君莫笑,楚怀玉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酸涩,短短半个月竟然憔悴如此。 “莫笑……”喉头仿佛有快骨头哽住,只两个字就在说不出其他,这样的情感波动,楚怀玉是陌生的。 君莫笑做到床边,将楚怀玉搂在怀里,重重的抱住:“我们结婚吧。” ……楚怀玉无言,她是很感动啦,但是这也太快了,让古代人想象一下现代的汽车?差不多就是楚怀玉现在的感受了。 君莫笑也不是真的让楚怀玉立刻就答应,而是这次真的是吓坏了,他没有大志,没有野心,不想出人头地,也不要轰轰烈烈,他就想找个喜欢的人,安安稳稳,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从青丝到白发不离不弃,互相扶持。 “莫笑!” “嗯。” “快吓死我了。”说着,楚怀玉也抱紧了君莫笑。 君莫笑有点儿愣神,这跟刚才的状态不太一样呢,有心询问,发现楚怀玉狠狠的抓了他一下,立刻闭嘴,这节奏不对。 楚怀玉的伤看着吓人,其实没事,既没有伤到主要血管,也没有伤到大筋,就连医生也要说一声好运气,这么长这么深的口子将要害全避过去了,陈刚在旁边低头,避不过去他自己就可以挖坑给自己埋了,还在部队混什么? 紧紧住了两天院,楚怀玉就可以出院了,不过在此之间,倒是有人开始询问楚怀玉,简称——做笔录。 “楚师傅,我们有些事想问你,配合一下。”来人四十多岁的男子,虽说不胖,但是也不瘦,笑眯眯的满脸亲切,让人见之亲切。 “嗯。”小小的应了一声,楚怀玉缩了缩脖子,身上的被子也紧了紧,然后双手抓紧被单,浑身紧绷。 男子笑容一僵,有点儿被打击到的样子。 “楚师傅,是谁抓的你?” 楚怀玉摇摇头,才说:“我也不了解,喊他柱哥。” “应该是钱柱了。”记录员嘟囔着。 “楚师傅,他们为什么绑架你,你知道吗?” 楚怀玉更沉默了。 “楚师傅?” 楚怀玉不但沉默,而且头上还开始冒汗,整个人蜷缩一团,死死的咬着嘴唇,似乎又咬破之象。 对方吓了一大跳,连忙安抚,可惜完全没效果,楚怀玉的越发空洞。 记录员无奈,只好将君莫笑喊进来,然后退了出去,看来得往上面打报告,对方似乎受了大惊下,精神状态不太对。 君莫笑进屋,搂着楚怀玉轻声安慰了两句,又给了她一杯白水,楚怀玉喝下之后,情绪明显渐好。然后楚怀玉躺下睡觉——抓着君莫笑的手。 记录员的报告很详尽,重点说明楚怀玉精神不太对。陈刚也补充,说明当初在花房里,楚怀玉浑身血迹躲在桌子下面,整个人呆呆木木的,看来是吓坏了。 “她不是还安慰她弟弟和打电话报平安了吗?” 陈刚点头:“是啊,用我电话打的,那时候我看她还挺镇定的,谁知道这成了后反劲儿了。” 负责整件案子的负责人点点头,这种情况也挺多见的,当时被救应该是一股激劲,等彻底安全了,没事了,绷着的那股气散了,人也就萎靡了,也许需要安排一个心理医生。 “让霍医生去看看她,给她做一下心理辅导。” 陈刚听的清楚,心理一紧,看来他还是低估了所有人对于未来科技的这个诱惑,这位霍医生可是心理学博士,出国书,在心里学界享誉盛名,据说还会催眠,楚怀玉那边若果露馅了……陈刚头皮一麻,画面太美,不敢往下想。 霍医生在第二天一早楚怀玉吃完早饭就到了。并没有让楚怀玉到他平时的工作地点(那里布置的很温馨,适合被惊吓的人)不过考虑到楚怀玉被救出之后就是在医院,她可能会觉得医院更有安全感。 陈刚陪着霍医生来的,因为陈刚是救出楚怀玉的人,霍医生觉得有帮助,也就带来了,他来主要是治疗为主,而不是询问案子。所以君莫笑也留在屋里。 “楚师傅,这位是霍先生。他想问您几个问题。” 楚怀玉点点头。因为身边有熟悉的人,楚怀玉的精神看起来挺好。 “楚师傅,听说您是一位算命师,您很喜欢周易?” 说到感兴趣的事,楚怀玉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下,点点头:“嗯,很喜欢。” “都研究哪方面呢?” 楚怀玉眼睛更亮了:“八字。”随即有些遗憾道:“我没有师傅,走了不少弯路,不过现在总算摸到些门路。”因为没有师傅的懊恼到摸到门路的欣喜,两种表情都是一闪而逝。 霍医生在心里点点头,看来不是很严重。其实霍医生根本不知道,上面的人不太相信楚怀玉真的吓坏了,他们更愿意相信楚怀玉是装的。所以请霍医生来,也有查看真假的意思,只是没告诉霍医生而已。 “楚师傅的的腿伤怎么样了?”霍医生问完,小心翼翼的观察楚怀玉的反应。 楚怀玉浑身一僵,脸上的欣喜刹那不见,眼睛有些失神,喃喃道:“好多了吧。”最后一个“吧”字几乎含在口中。 霍医生又打擦边球一般问了几个关于绑架案的问题,然后起身告辞。 陈刚的心安静了,虽然霍医生没有说什么,但是他有感觉,楚怀玉的表现正是吓坏了的样子。 楚怀玉心里得意,上学那会儿,虽然她的历史什么的学的不太好,但是心理学可是她的辅修课,那个时空的心里学研究领先这边不是一星半点儿,忽悠个把个人绝对不成问题的。 霍医生的报告很简介,但是掐重的全是重点,惊吓过度,对于绑架的事情下意识的规避,只要静养即可,最长一年便可痊愈,不用药物,也不用刻意疏导。只是对绑架的事会有下意识的模糊,很难根治,不影响日后生活。 负责人拿着这两趟短短的报告,觉得心都碎了,要的是什么?要的就是当事人的详细描述,最好还有关于未来科技的预测方法,现在呢?现在告诉他什么?对方下意识的选在遗忘,好,绑架的事遗忘也就罢了,那么还会继续研究吗?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楚怀玉肯定无兴趣在继续研究,恐怕就是研究也研究不出什么结果来,因为她的心里下意识的规避,真是让人牙疼啊!可惜没办法。 陈刚很高兴,至于楚怀玉动手的问题,除了他之外就是钱老大他们,在审问的时候没人会问他们他们是被谁抓的,而是交代一些犯罪经历,何况每次审讯的时候都有他,他只要看话题不对,带过去就是了。 楚怀玉出院之后,没有回到她租的房子,那里眼看到期了,君莫笑干脆在自己的隔壁给楚怀玉租了一套,里面都布置的妥妥当当的。所以从医院回去,就到了新的住所。 新的住所面积大,布置的宽敞明亮,君莫笑深知楚怀玉的喜好,既然不方便布置成古香古色的(毕竟是租的)那就布置的尽量简洁大方,没有欧化的东西。 叫了满满的一桌子酒菜,大家开开心心的吃喝了一顿,全做给楚怀玉压惊。 然后,然后楚怀玉睡不着了,被绑架了一遭之后,楚怀玉想起,自己能制毒品这件事要怎么圆过去?陈刚尚且不知,两下到底有怎么统一口径呢?这真是个好问题。 碾转反侧,楚怀玉几乎一夜没睡,最后想着干脆破罐子破摔,如果有人问起,就直接说在算题目的时候偶尔算到的,只能弄出纯度极差极差的,至于以后的事,她咬死不知道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真是糟心。 ------------ 81 第八十一章 ?? “啊呀!” “啊呀!” “你是谁?” “你是谁?” … “老周!” “老周!是我呀老周!” 前方不远处,一阵突然的对话声猛然传到了我耳边。 我一听这番让人颇为惊诧的声音,当即就想到了老赵所说的他那个发疯的朋友来。 “老赵!这是?” 我赶忙问着老赵,但我并没有把话说清楚,因为我相信他能够立即我所说的到底是什么。 “不好!是老周!”此时,老赵在听到这声音时同样也露出了惊慌之色。 与我想的一样,看来这股发疯一般的吼叫的确是老周发出的,而老赵在急慌慌的说完了这些后就立即带着我们迅速的向前面跑去。 出现这种发疯一般的嘶吼声,也就意味着老周的病情又发作了。 我听那声音就在前方的不远处,也就是说老周的家应该就在前面才是。 我带着许小兰和猴子跟着老赵在穿过这条胡同来到了村南头的一片开阔的农家院前,此刻,当我们来到这里后,我就看到一个穿着破烂不堪黑色大衣、乌面蓬垢的中年男子在那里不停的发疯抓狂。 而在他身旁,还站着一位已经泣不成声的老妇,从她那憔悴的面容上就不难看出老周这个病对她这个家庭的打击还是相当大的。 老赵迅速的跑过去,他没有多说,似乎对于老周这个病情的发作习以为常了,所以在看到老周发了疯似的站在那里不断的朝他们瞪眼张嘴的狰狞怒吼时,他就立即吩咐周婶赶紧把绳子拿来,然后就准备将这发疯的老周先绑起来再说。 事到如今老周都这样了,那么也只有先将他绑起来比较好。 而我跟猴子在看到这种情况后也是立即做出反应,跑到了老赵那里然后试图用绳子将老周绑住。 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老周发疯的程度完全超出了我的意料,此刻我见他狰狞的面目上已然是多了几分恐怖与诡异,尤其是那双眼睛,更是布满了血丝。 而且老周的双手依旧呈爪型在不停的挠着四周,看上去已经完全失去了理致。 “我的天,这…”此刻,许小兰见老周这样后不免有些害怕的怯了一声。 “你先退回到后面去,千万不要靠近我们!” 见许小兰跟着我们走到了老周面前,我则迅速的让她退后,劝告他先不要过来,免得被他给抓伤。 “成哥,你看他这样到底是什么原因?”在我向许小兰叮嘱的时候,猴子连忙问起了我关于眼前发疯的老周来。 他想知道老周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是什么,毕竟眼下看到这么一个疯疯癫癫的大男人还真的让人有些害怕。 我摇了摇头,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先叮嘱老赵一块将他制伏了再说。 因为我知道,老周的病可不是一般的神经性质的顽症,最起码他是在看到那本古书后才变得这样的,这也就是说明他的病还得从那本古书查起。 …… 在我还在思忖之时,老赵已经就再次双手握着绳子,然后第一个冲了过去。 我与猴子紧随其后,三人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将老周包围起来,然后试图用那麻绳将他彻底的制伏。 可是。 就在我们三人冲上前趁老周不注意将他围起来的时候,我却突然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凉风骤然从老周的身上冒出,尔后就迅速的向我们三人吹来。 这阵凉风异常奇怪,甚至我都觉得十分不正常。 那阵风的感觉就像是一直恶鬼在眼睁睁的吵你大声吼叫一般,刺骨的风沿着毛孔渗入到身体的每一处,让我一下子冷不防的打了个寒噤。 我异常惊讶,即便是在这种秋日的天气下也不可能出现那样让人胆寒的凉风。 而老赵同样也是察觉到了这一点,不过他倒没在意,而是当即就抓住这个空档双手掏出绳子来就死死的套住了老周的脖子,之后我与猴子一道则是各掰住老周的手臂,好让他不要再有什么挣扎。 但即便是这样我还是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老周发疯后那强大的力量,就连我自己一人掰住他一条胳膊都差点被他甩开。 “他娘的!这老家伙还挺有力气!”在我身旁的猴子跟我一样,都在掰着老周的手臂。 老赵则迅速的沿着老周的身体将他给绑起,就这样,我们三个大男人在费了好一番功夫后才终于将发疯的老周给彻底制伏… 倒在地上的老周似乎因为我们出手将其制伏的关系,所以现如今已经变得安静了不少。 只不过此时他脸上那狰狞的表情依旧,并且在持续了片刻后转而又露出了一副十分恐慌的表情来看着我们。 我对老周出现这接二连三的怪异表情感到好奇与惊讶,我不明白老周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这就是疯了后出现的相应病症? 在我思索的时候,周婶见老周被我们给制伏后也经不住心里的折腾,再次忍不住心里的伤心哭了起来。 看到院子里乱糟糟的一片,我心里还真替他们感到可惜与悲伤。 也难怪,毕竟以前明明是个大活人的可现如今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这种天地之间的差别也更难让人接受,即便是作为最熟悉老周的周婶也不例外… 我们把老周抬回到了屋子里的床上后,周婶就开始向老赵问起了我们来。 老赵跟周婶简单的介绍了下我们,尤其是在提到能治好老周这种病症时,他更是似有着重似的跟周婶说了两遍。 而周婶在一听到我这话后,当即就不管其他的,直接朝我走来,并用那急切而诚恳的态度求起了我。 “小李师傅呀,你一定得帮帮我们才行,要不然这个家算是完了…”屋子里,周婶向我哭诉着。 我则不停的安慰她,让她不要担心。 其实老周的家还算不错,尤其是相对于农村来说就更显得富丽堂皇了。 他们的屋子很大,里面装修的也算豪华,尤其是在一旁的墙上还挂着一些临摹的书法字画等等,这也给这里增添了几分古意。 当然。 在我见到周婶向我哭诉时,我也没有多绕弯子,而是直接向她问起了关于那本古书的下落。 可是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当周婶一听我问起了那东西后,她却突然之间不由自主突然惶恐般的大叫了起来。 ……,,、!。.。 ------------ 82 第八十二章 秦皇岛是一个旅游城市。传说中,秦始皇便是在这里派遣徐福入海求取不老药的,从这一带顺海漂流的话,不用控制方向,就能够直达日本。 老徐当年八成也是被秦始皇逼得没法。在海上饿死,总好过面对暴君吧?那时候可没人权,说活埋了你就活埋了你,所以狠了狠心,带着五百小丫头小毛头,直接顺流而下了,后来,也有人从这里顺流而下。直接到达了日本,以至于很多人都认为日本人是这些童男童女的后代,实际上,差得远了,日本人个儿矮。就凭个头儿,就跟中国人差的远。虽然不知道那五百小丫头小毛头的原籍在哪儿,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些小丫头小毛头绝对是当时国内最优秀的,这可是给老赢换长生不老药的祭品,为了长生。以老赢的性格,绝对不会吝啬一些俊男美女。就算把他自己儿子搭进去,都不带眨眼的。 西方的天空都是火烧云,映的波涛汹涌的海面上,也都是红彤彤的。 “哼。当,这里就是老龙头了,明长城的,也是咱们的最后一站了”杨明一手牵着卫卿卿的小手,一手牵着小宝儿的小手,迎着海风。站立在澄海楼上,海浪打来,水花飞溅。 “咱们换匕汉服,在这里照一张相,好不好?”卫卿卿说道。 “还照呀?这两天咱们照了多少张相片儿了?也就是数码相机。要是胶卷儿的。非得弄上一麻袋不可。”杨明脸都苦了。小宝儿也是一副苦瓜相。 从昨天游览北戴河开始,每到一个景点儿,卫卿卿都要换上汉服,然后拍照留念,当然了,杨明是陪衬着红花的绿叶儿,自然也被要求穿上汉服给她做陪衬了,一次次繁琐的更换汉服,让杨明都快产生汉服恐惧症了。 “最后一张了。最后一张了,好不好?咱们一会儿就回去了,最后一张了卫卿卿嘻嘻一笑。央求道。 父女俩儿戏视一眼,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到无奈之色,好在,这是最后一个景点了,忍忍就过去了。 从收拾好的行李箱中取出汉服,换好了之后,杨明就在旁边儿找了个游客。这游客是燕山大学的女学生,趁着国庆长假,邀家人一起来这里游玩儿,她的家人是昨天回去的,恰巧同寝的几个姐们儿国庆没有回家。也跟着这一家一起凑热闹了,不是有几个伴儿的话,她的家人也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在景区里四下转悠。 可能是中午饮料吧多了吧。这会儿,她同寝的几个姐们儿都去厕所了。就她一个人在这里。 这女学生一看俩人打扮怪异,心头也有些小好奇,觉得挺新鲜的,于是很爽快的答应帮他们拍照。 于是,两口子就带着小宝儿。迎着海风。站到了栏杆儿前,做出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来,还别说。赤红大裘被海风吹的猎猎作响,真有一股驾驻龙头,傲视苍天的味道。 拍完了照,这女学生就凑了过来,笑道:“大哥,你们这衣服真好看。是在哪买的?” “不是买的,是我妈妈做的小宝儿抢先道。 “是么?小妹妹,你妈妈手艺真巧”女学生笑眯眯的捏了捏宝儿的脸蛋儿,抬头望向了杨明、“大哥,跟你商量个事儿行不?” “什么事儿?”杨明笑道。 “我想穿着你这身衣服,照张相,女学生有些不好意思。 “当然没问题了。穿我的吧,我这是女式的!”卫卿卿笑着说道。 谢谢姐姐”女学生连忙高兴的连连道谢。 这女学生也是个漂亮的小美女,穿上卫卿卿的汉服。虽然稍显宽大了些。但是还是把她本身的气质提升到了最顶点,灵动,开朗 大方” “姐姐,让大哥陪我照一个吧?给我当个陪衬”女学生又提出了一个请求。 “嗯”好”卫卿卿考虑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冲着杨明一昂头。 杨明只能跟这女学生一块儿照了一张。这女学生也真是大胆。当着卫卿卿的面儿,就揽住了杨明的胳膊,很亲密的把头倚在他身上。做出一脸幸福样儿,让卫卿卿看的心里酸溜溜的。有些后悔了。 “姐姐。谢谢你啦,这是我的号。姐姐记得把照片到我的o邮箱里。”女学生心满意足的脱下了汉服,和卫卿卿道谢之后,给了她一个号码,然后走到杨明跟前。“大哥。我叫王慧芳,不要忘了我哦”在杨明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红着脸蛋儿。跑了, “你心里一定很美吧?”卫卿卿的语气中,有些酸溜溜的。 “美个,屁。我让人占了大便宜了,你也不揍她”杨明摸着脸颊。有些幽怨的望着卫卿卿。 “噗嗤”本来想要兴师问罪的卫卿卿,突然笑出了声儿 那一腔酸味儿,也一下子消失的一干二净了,“走吧,安慰安慰你,咱们今晚吃烧烤 “吃烧烤就完了?你不得用实际行动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心灵?” “当着小孩子呢!讨厌,” 夜晚的城市,永远都荡漾着霓虹,吃过了烧烤,三人打了一辆车,心满意足的向着车站赶去,他们今天网到秦皇岛市区的时候,毛刘人弄站提前买了票,苹好,众辆车是从秦皇岛始的”赞咱座位。不过却不是特快,而是度更快的动车组。 “小伙子,你红鸾星动。命犯桃花,此乃劫数也,可要破煞消灾?” 当出租车开到了秦皇岛火车站,三人网从出租车中下来的时候。一个身穿道袍的老头儿挡在了杨明身前,很有些郑重的看着他。 杨明望着这老头儿半天,开口说道:“算命的?我不信命”说着就要带着两人绕过去。 “小伙子,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当你劫数来临的时候,后悔可就晚了。”老头儿身手挺麻利。直接挡在了杨明身前,眼睛膘了卫卿卿一眼,“恐怕还会连累这位姑娘,” 刚刚结婚,本来是高高兴兴出来玩儿的,这个老头儿也不说点儿好听的。杨明一下就怒了,道:“我要破煞,花多少钱?” “一千,”老头儿竖起一根手指。 “这是两千,你给我说一百句不常重样儿的吉利话,它就是你的了”杨明从兜里掏出两千块钱来。 “你以为,我是骗钱的?”老头烈,怒视杨明。 “难道你不是么?你要是能说一百句不带重样的吉利话,这钱就是你的了”杨明一手拿着钱,在手心上拍了拍,啪啪作响。 “哼!孺子,不可教也”老头儿转身就走。 “走吧”杨明把钱收好。牵着卫卿卿和小宝儿,向着火车站走去。 “老公,看他那副煞有介事的样子,我心里不打底儿,要不。花一千块钱让他给破破煞吧?就一千块钱,求个心安,现在距离车还有一个多小时呢。”卫卿卿面带忧色。 “你还真信了?你六年小学,六年中学,四年大学。这十六年就学会迷信了?”杨明都翻了白眼儿。 “呵呵,求个心安嘛,让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有些疑神疑鬼的。”卫卿卿苦笑道。 “你脑子没毛病吧?人家随便一说,你就上赶着给人家送钱?你这钱是大风刮来的?”杨明让老头弄的心情烦躁,口气就有些不好了。卫卿卿立剪就不敢再说了。 “好了好了,我不该和你脾气的,咱们走吧,回家,我都想家了,”杨明揽着卫卿卿的肩膀,和声说道。 “嗯!”卫卿卿有些委屈的点了点头。身子挤进他怀里,话说。今天的卫卿卿,从早上俩人从卧室里手牵手的出来的时候,就比较腻着杨明,杨明说东,她绝对不会说西。 于是。三人钻进了火车站,杨明他们买的火车票。是晚上点半车的。明天凌晨3点钟到达五市。 动车组的度。绝对快的吓人,当凌晨3点钟的时候。列车准时停在了五市。杨明早就给老杨打过电话了。让他开着车,到车站来接他们。 三人从车站出来,立刻就看到自家的大房车,已经静静的停在了车站外面。凌晨3点钟。天气绝对冷的要命,三人不敢停留。连忙钻进了房车中。房车缓缓的启动了,向着郑家村开去,再过三个多小时 小宝儿就该上课了。 天色亮了。郑家村已经在望。 张淑芳、张英宁、柳云、张凤凰、刘菲荷、刘嫂、刘南南,还有小家伙夏小阳,都聚在了杨明家的东屋里,说着话儿,聊着天儿 等着旅游归来的三人,薛华、张扬、孙芳芳,却是昨天就回市里了,今天是旧月8号了,国庆长假结束了。他们可是要继续工作的。 一阵小狗崽子带着鼻音儿的欢快叫声传来,大家就知道是杨明他们回来了。于是纷纷出了屋,去外面迎接。 车子停在了大门口的柳树下,后车厢的门儿开了,杨明、卫卿卿还有小宝儿依次走了下来小宝儿看到妈妈,立刻小嘴儿一瘪,哭叫着扑到妈妈怀里。她从小就没有离开过妈妈,这次离开这么长时间,可是想坏了。 杨明、卫卿卿也和大家打招呼。 “明明,卿卿,玩儿的怎么样?”张淑芳抓着儿子媳妇的胳膊。笑呵呵的问道。 “呵呵”杨明笑了笑。“我们玩儿的挺好的,还拍了不少照片儿、录像,一会儿放给你们看。” “妈,我们还出海了呢,”卫卿卿也道? “呵呵。我们知道,你们出海打淡去了。有没有把过程录下来?我可是好奇的很,你是怎么抓到那么多鱼的?”张英宁笑道。 “呵呵,一会儿刻让您看看我们大显神威的一幕。”杨明笑道。 大家说着话儿,一起进了东姑娘还是挺敬业的,她要理直气壮的拿杨明的工资。 杨明把电视打开了,拿条数据线把好和电视连接上,然后开始放起了录像。 屏幕中先是出现了一个安全门。卫卿卿推开门,露出黑黑的楼道。脚步声起。楼道中的声控灯亮了起来,画面中,卫卿卿携着小宝儿的手。慢慢的踱到楼下可 出了小区,三人就着昏暗的路灯向着海滩上走去,” 杨明使用如摄像机,如实的将打渔…灶二卫录了下来,看的大家都有点儿眼热尤其是播放引,洲仰给小宝儿捞苹果,却捞上一大网海鱼来的时候,张凤凰、刘菲菲、柳云三女当时就羡慕坏了,望着卫卿卿的眼睛里。都要嫉妒的冒出火来。 “呵呵,半天的功夫,才捞了这么一点儿,很惭愧呀”卫卿卿嘴里说着惭愧,但是她脸上那得意神情却是谁都看得出来。 张英宁却看出了问题:“不对吧?我记得,你们好像是卖给我们4万斤海鲜。怎么,,这两桶。绝对没有四万斤,” “明明,你不会是坑你大姨了吧?以次充好?”张淑芳听张英宁这么一说。感觉事态有些严重,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您接着往下看呀杨明一笑。 电视上画面再转,突然出现了一艘银白色的大船,卫卿卿站在甲板上。一次次的把渣网撒下去,然后拉上来几百斤大鱼。每一网拖上来。小宝儿都欢呼雀跃着,光着小脚丫,推着小车,把鱼送到储鱼室去。 “好呀。你们敢雇佣童工?给我们宝儿开工资了么?”刘嫂笑着说道。 “开了开了,好大一个桃子”卫卿卿笑道。 “这船挺漂亮的。雇一天多少钱?”柳云望着画面上的大船。有些眼热。 “这是我们自己的船,新买的,花了得有一千多万呢,杨明笑道。 “你们的船?没看出来呀?你这家伙竟然了大财了,一千多万的船。说买就买了”张凤凰有些惊讶的上下大量着杨明。 “人家现在是大款了”刘莉荷有些酸溜溜的撇了撇小嘴儿。 “呵呵,还行吧,多亏了张阿姨支持了。”杨明笑道。 张英宁摇头笑道:“你这孩子呀 ”这人也太能花钱了吧?先是买了两套房子,这会儿又买了一艘船”也是呀,人家赚钱容易。花起来自然就大手大脚的,一点儿不心疼了。 “明明,有钱也不能乱花嘛。你们又不在那里常住,买艘船干嘛?”张淑芳感觉儿子有钱之后,就有些变了。忍不住板起脸来,斥道。 “妈,你知道我们半天的功夫,打上来的海鲜卖了多少钱么?一百万呀,耍是我们这么干五天,这艘船的价钱可就赚回来了,我们也是看打汪赚钱,所以才打算买船的。”卫卿卿笑道。 “这还差不多”张淑芳脸色这才好看了点儿。 “我们在南戴河还买了一套房子,一百二十平米,才六十万。以后大家到北戴河去玩儿,就住到我们家里就,行。”杨明说道。 “你们还买房子了?”张淑芳脸又有点青了。 “没办法呀?我们去的时候、所有的酒店旅馆都客满了,我们总不能露宿街头吧?再说了,房子可是固定产业,放着还能升值呢,等南戴河展起来,再想花六十万买这么一套一百二的房子,不可能了,”杨明说道。 “倒是这么个理儿,与其把钱存到银行里吃利息,还不如都拿来买房子”张凤凰说道。 “凤凰,要不咱们也去北戴河玩儿吧?反正有住的地方,剩下的,就是吃了,不对呀,吃也不用愁。咱们可以出海打淡,回来自己做 , 刘荷荷说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张凤凰眼前一亮,“咱们也就是花个路费罢了 “唉唉唉,算上我,咱们仁一块儿去”柳云也兴奋道。 张英宁笑着望向张淑芳:“妹妹,要不咱们也去吧?” “当然要去了,我得帮他们把这一千万赚回来,不然我以后就睡不着觉了”张淑芳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夏小阳却是什么都不敢说。当着奶奶、妈妈的面儿,他还是很乖的。不过一双乌漆漆的大眼睛里,都放光了。刚刚电视里放的录像。让他很是羡慕,尤其看到那个小姐姐乐的蹦高儿的样子。 “跟你们说呀,我们打渔可是有诀窍的。把苹果削了皮儿,然后扔到海里去,绝对能引鱼”杨明见她们说着说着,竟然要去北戴河,连忙把苹果的功用告诉大家,不然的话。他们这帮二把刀能逮到鱼才怪了。 “就是 宝儿掉海里的那个苹果?”刘嫂这会儿想起来了,在那艘木质淡船上,大家抓鱼可不就是在给宝儿捞苹果么? “没错,所以呀,你们要去的话,就带一筐苹果去”这样吧。省得你们挤火车了,我让老杨开车送你们去”杨明说道。 于是,杨明和卫卿卿网回来,张淑芳、张英宁、柳云、张凤凰、刘菲菲还有小家伙夏小阳,就全都转战北戴河了,杨明将家门钥匙给了张淑芳。开船的“手机。给了老杨。目送着老杨开车,载着他们离去。 “呵呵,刘嫂,这是宝儿的那一份分成,密码是宝儿生日”待大家都走了,卫卿卿将一张银行卡递给了刘嫂。 “这是什么意思?”刘嫂没有接,而是诧异的望着卫卿卿。 “我们打渔赚钱,宝儿也帮了不少忙,这是她应得的,不过她还所以我们只能给你了。”卫卿卿笑道。 “这钱我不能要,宝儿一个小孩子能帮什么忙?”刘嫂说着 就,要转身回家。 “刘嫂,这不是给你的,是给宝儿的。我们只是让你代为保管 “那”好吧”刘嫂转身接过银行卡,回自己家去了。 “刘嫂怎么这么听你的话?”卫卿卿有些迷糊,自己说了半天。人家都不收,怎么杨明只说了一句,人家就收下了? “咱们这不是给她的,是给宝儿的,父母也没有资格录夺子女的劳动所得杨明说道。 “有道理卫卿卿沉吟半晌,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回到屋里,躺在久违的大土坑上,两人都感觉到心中有种踏实感觉,还是家里好呀,” “唔!好像,咱们给他们买的小礼物,还没有拿出来吧?”卫卿卿扭头望了杨明一眼。 “拿什么呀?人家自己就买了”没准儿他们回来,还给咱们带一堆东西呢,”杨明笑道。 “也对”卫卿卿想了想,说道。 “杨明。卿卿”两人网躺了一会儿。刘嫂的声音就从外面传了进来。 “刘姓?怎么了?。两人骨碌一下,从炮上坐了起来。 刘嫂走进了屋,坐到炕沿上,“杨明卿卿,我就是想问问,咱们公司什么时候开工呀?这几天的功夫,咱们公司的汉服可是预定出去好几套了,有张阿姨一家的,你那两个同学的,总共七套呢,都是深衣。我这里就等着你的绸布呢 “马上,你先回去准备,我们马上给你准备材料。”杨明说道。 “行,先做一套女式的,黑色、白色的就行”刘嫂嘱咐了一声,回家准备去了。 “咱们家的蚕都长了四五茬了,都好几万只了,绝对够做一套汉服了杨明说着,穿鞋下炮。 卫卿卿也麻利的穿鞋下炕。“告诉你呀,那台仿织机是我的,你可不许用,” 两人一起去了温泉池,钻进了小木屋中。一阵嗡鸣声中,一匹黑色的绸布。一匹白色的绸布,就新鲜出炉了,蚕茧还剩了一点儿,又弄了一黑一白两轴丝线。 “去,把绸布给刘嫂送去。我要在这里好好泡泡温泉。”卫卿卿把两匹绸布塞给了杨明,自己脱了衣服,进入了温泉池中,好几天没泡澡了,现在一看到温泉,就有些忍不住了。 杨明抱着两匹绸布去了刘妓家,刘嫂早就把裁缝用具准备好了。看到杨明抱着两匹绸布走了进来。立刻迎了上来,把两匹绸布接过 玉手在绸布上抚摸,口中赞道:“这绸布手感真好。” “呵呵。这是卿卿费了好大劲儿才织好的”杨明笑道。 “你这人,张嘴就是瞎话儿,这两匹绸布,要想织出来的话,最起码要三天时间,你们网回来。什么时候织出来的?放心,我不笑话你媳妇”刘嫂白了杨明一眼。 “那我先回去了杨明讪讪一笑,转身向外面走去。 “唉”。刘嫂叫了一声。待杨明回过头来,“你跟我说,那张卡里有多少钱?。 “刃万,不少了”宝儿还帮忙也帮不了多少,刃万就不少了,我们总共才卖了四万。” 听这人这口气,以为自己嫌人家给的少呢,刘姓气的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去去去,少惹我生气 待杨明走了,刘嫂细细一想。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杨明网从刘嫂家出来,迎面就碰上了郑大宝。 “嗨小杨啥时候回来的?。郑大宝笑着招呼道。 “呵呵,今天早上网回来。大宝叔这是” “嗨,还不是他刘嫂子的事儿么?他刘妓子和你合作开公司 家里那几亩地儿就不打算种了,这好好的肥地荒着怪可惜的,村里不少人都想包过来,这不让我来探探他刘姓子的口风么?”郑大宝说道。 “原来是这样呀,那您进去吧”杨明说道。 杨明并没有回自家院儿里,而是去了温泉池那里,卫卿卿还在温泉池里泡澡呢。 由于有着温泉池,所以这个小山谷中,温度宜人,花草树苗丝毫没有感受到秋的萧瑟,显得生机勃勃的,花香四溢,绿意盎然。 “卿卿,快上来了,咱们去屋里好好练习一下功课杨明对着浓浓的白雾中,说道。 “我不卫卿卿娇声道。 “嘿嘿,这可由不得你”。杨明坏笑一声,在卫卿卿的尖叫声中。一把将她从温泉池中拽了出来,搂进怀里,抱进了木屋中,门窗关紧, “大宝叔,我们家的地,我不打算包出去,只能跟您说抱歉了刘嫂歉意的笑道。 “没关系没关系,自己的地。当然自己做主了,谁也说不出什么来郑大宝笑道。 “谢谢大宝叔理解 “那啥小芬那,你忙吧,我先回去通知他们一声去” “大宝叔慢走刘妓笑着把郑大宝送到了门口儿,如果郑大宝是在昨天跟她说这个事儿,没准儿她还真就答应了,不过现在么?女儿卡里刃万呢,够女儿衣食不愁的从小学上到大学了,就算是再加上,, 刘妓嘴角带着一抹母性的微笑,回到屋里裁减汉服去了。 求推荐,求收藏 ------------ 83 第八十三章 总之,现在我就是砧板上的鱼肉,胡茵想怎么宰割,就随便。嘴上还被堵的死死的,呼吸都困难的,更别说说话了。说怕吧,我真的害怕,说不怕,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这就像到了医院医生给你打针一样,没打之前看着那么长的针头,就觉得害怕,其实扎进去就那么回事。胡茵有继续说道:“等你死了,再把你的魂魄炼成法器,让你的魂魄一辈子受这么。”我心里又是一阵暗靠,这一般都是我拿来威胁别人的,今天算是报应了。这狐妖,还真的有可能会好好的折磨我,毕竟当初我那样的猥亵过她。换了谁,谁心里爽啊。 过了一会,胡茵好像突然明白一样说道:“哎呀,我说你怎么不说话呢,原来你那该死的嘴被堵上了。”胡茵说完就把她堵在我嘴上的尾巴移开了,刚移开,我就大口的喘息着,这要是在不移开,我估计就会被憋死了。胡茵一脸怪笑的说道:“怎么不说话了?原来呼吸比说话还要重要啊,我以为在你的生活里,说话比什么都重要呢,你这张嘴,除了说话,还有呼吸的作用啊。”胡茵笑的更加开心了,我心里是憋屈死了。 过了一会,我稍微缓过来了一点说道:“你也别再那里说风凉话,如果你心里还有一点那么人姓,就给我一个痛快,我没什么好说的。”胡茵哈哈大笑说着:“你忘了,我可是妖,不是人,怎么会有人姓?”我嘿嘿笑着说道:“把你当成在办公室里的那个胡茵,别当自己是妖,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妖,人家就会觉得你是个妖,当年那么多人围攻你,就是觉得你是妖,其实连你自己都觉得是个妖,围攻你就是活该。” 胡茵既然摸着我的脸说道:“你这张嘴就不能放出来,放出来就开始放炮了。”我突然转头,去咬胡茵的玉指。胡茵哈哈大笑着抽回自己的手说道:“你的嘴真不老实啊,看来的给你点厉害了。”胡茵捡起地上的切魂,我已经闭上了眼睛,说道:“来吧。”我就想着她会先从我那里开刀,脖子?不会的,脖子上来一刀死的太快了,达不到她折磨我的目的,躯干,也是比较重要的部位,挨上几刀,基本上很快也就完了。只有在四肢上上刀子了,还有我的嘴,我真怕她来割了我的舌头。 感到左手手臂上被切魂轻轻刺一刀,很小的伤口,就像被蜜蜂给蛰了一下一样。我心想:“这女人难道是吃错药了,要不就是善心大发了?”当我睁开眼的时候,看到胡茵手里拿着一个稻草编制成的娃娃,我心就立刻凉到了*。我也知道她为什么只在我手臂上刺那么一小下了,目的就是取一点点我的血滴在她手里的娃娃上面。 这个娃娃全身虽然是用稻草编制而成的,但是全身却闪着一层银光,十分的迷离。而且又鼻子有眼的,就和一个真人一般。胡茵摇着手里的娃娃,说道:“你肯定知道这个是什么吧?”我怨恨的看着她说道:“靠你。”她拿着切魂,狠狠的刺在了手里的娃娃的肚子上。一阵的疼痛从我的肚子里传了上来,就像有人拿着匕首刺进了我的肚子里。大滴大滴的汗珠从我额头往外冒,牙齿不停的相互敲击着。 现在我就一个感觉,那就是疼。肚子不流血的被刺了一刀,这种折磨,这的能把人玩的精神崩溃的。过来好久,疼痛的感觉减轻了。胡茵才说道:“怎样?舒服吗?”我有气无力的说道:“最毒妇人心。”胡茵似乎很喜欢欣赏我痛苦的表情,自从她尾巴缠住我以后,她的笑容就没从脸上消失过。“我应该先把你的舌头割掉,然后再慢慢折磨你。”我嘿嘿笑着说:“来吧,一点也不疼,比起你的*和肩膀,我这点疼算什么。”其实我本来想说*的,但是我觉得不够恶毒。 似乎是被提起了伤心事,胡茵的脸突然一冷,尾巴死死的缠住我,这次连我的嘴也给堵上了。其实当我再次语言攻击她的时候,我就做好了心里准备了,若不其然,她拿着切魂猛然的往手里娃娃的双腿上刺和划,就像一个怨妇在诅咒抛弃她的男人一样。我的双腿被匕首刺和划的感觉再次传来,疼的我死死的咬着她的尾巴。这次不是因为想伤害她,而是如果不咬着,我可能自己就可能咬自己舌头了。 我看着她每个动作,多么希望她下一个动作就是停下的,可是这个狐妖就像吃了春药一样,不停的刺和划着她手里的娃娃。疼,似乎疼的已经有点麻木了,但是还是疼,出了疼意外还是疼,我还希望多吉和黑衣人快点解决了外面的问题,赶过来救我。不知道她刺了多少刀,划了多少下,终于停了下来。 我觉得我的眼神都有些涣散了,嘴里甜甜的,我知道这是自己血,那是自己咬的力气太大,自己牙龈流出来的。胡茵把缠在我身上的尾巴全部收了回去,我的双腿现在除了疼,没有一点感觉了和力气了,刚收回她的尾巴,我软的就像面条一样倒在地上。我不恨胡茵,我恨李淳风。我要说李淳风,可能很多人不是很熟悉,我要说他是袁天罡的徒弟,很多人就会明白了,这个替身傀儡之法,就是当年李淳风发明的。这个术,本来是为了*供用的,后来慢慢传了下来,就成了害人的首选法术,不知不觉的就能致人死地。 李淳风,也是唐初的阴阳家,能跟着袁天罡学,还能学什么。这个袁天罡就是袁如烟和袁如海的祖上,称骨算命就是袁天罡发明的,还有最著名的袁天罡的《推背图》。这个《推背图》我们以后在解释。这个替身傀儡之法,其实稍加该进,就能代替主人承受打击,比我给李铭宏做那个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但是要是作为折磨人,也是不二的首选。这个术,难倒是不难,它最难的地方就是在这个娃娃的材料上面。其实具体的要什么材料我也不知道了,要是只是一把稻草加上一滴血,估计现在满大街都是这个娃娃了。我就知道,这个娃娃需要七百九十八种草编织而成,还要什么,我就不是那么清楚了。 光这七百九十八种草,上那里找去?我就知道现在我就像一滩软泥一样的躺在地上,连抬头的力气都没了。胡茵呵呵笑着说道:“怎么了?不说话了?没力气了吧?”努力的抬起头,看了看胡茵说道:“这就是折磨?再来吧。”说完我就又趴在地上,实在是疼的没有力气再去给她说什么。 过了一会,也没感到身上有什么再次被虐待的感觉。胡茵则摆着她那九条尾巴来到面前,蹲在地上说道:“嘴怎么还是那么硬?你就不能说句软话,你要是求饶,也许我会放了你哦。”我实话,我真的想求饶了,只要是正常人,谁tm的都珍爱生命,我真没那种视死如归的觉悟。别说什么革命烈士,谁见过烈士是让狐妖弄死的?再说了,人家烈士死的有价值,我tm让狐妖折磨死了,这算那门子有价值? 我*着眼睛没说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最少我还多少有点骨气,也算为了道。就说道:“别忘了开始你答应我的事,把我的遗书交给庄晓月。”然后就不在说话了,胡茵拍着我的脸说道:“你真有骨气还是假有啊,看来折磨你的还不够。”她刚说完,我就感觉我后背一阵刺痛,然后五脏六腑就是一阵的刀绞,我在也忍不住了,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当我再次幽幽的醒过来的时候,是胡茵拍着我的脸把我拍醒的。醒来就觉得全身没一个地方不疼的,真的在想晕过去,胡茵淡淡的说道:“我以为你是硬汉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晕过去了。”我没说话,不是我不想说,而是真的没力气了。我第一次觉得疼也是这么耗费力气的。胡茵看我不说话,就又对着我说道:“等会再收拾你,我先把你外面那两个同伴收拾了,回来在慢慢折磨你。”她说完,站起来转身就往山洞外走去。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抓住了她的裤腿,抓的死死的。我知道,千万不能让她出去,不然黑衣人和多吉肯定要完蛋了。 胡茵停下了脚步,看着脚下我抓着她裤腿的手说道:“哎呀,还有力气啊。”我颤颤抖抖的说道:“你先杀了我,在出去。”胡茵笑呵呵的转过身子说道:“我就喜欢看你这样子,放心吧,我是不会先杀了你的,我要慢慢的折磨你。”我心里出了疼,就剩下郁闷了,主动权都在人家那里,我真的是没有任何办法。 她慢慢的蹲下身子,开始去摆我的手。我抓的很死,她的力气也很大,我知道,被她掰开我的手,我就再也没有机会阻止他了。使出全身的最后的力气,趴在地上的我双腿一蹬,手臂用力往前一用力,我本以为这样最少能过去,双臂能抱住她的一条腿的。谁知道人的潜力这么大,既然直接冲的把胡茵冲倒了。估计她也是没有防备我还有这个力气,根本没有防备,这个距离,被这样一扑,换了谁谁都会被扑倒的。 其实她也只是倒下了,我的头正好顶着她的小腹,我看抱腿已经有点不现实了,就索姓一把抱住了她的腰。她反应也不慢,九条尾巴迅速的绕过来缠住了我,用力的把我往外面拉。但是我抱着她腰啊,她尾巴在屁股后面,怎么拉也拉不开。她就用尾巴使劲的缠着我,就像蛇一样,缠的我浑身又是一阵的疼痛。可是我就是不放手,我还邪恶的想去咬她的,但是最后还是放弃了。我怕真的激怒她,最后给我来个致命的。 她拉不开我,就狠狠的说道:“秦泽,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你快放手。”我哪还有力气去回答她的问题,就用实际行动,死死的抱着她的腰。她有些怒了,说道:“快放手,快点。”我的双手顺着她的腰往上移动,这是害怕她会在我背上使什么招数。慢慢的就移动到了她的胸口……我的脸死死的贴在她的胸口上面,除了软,就是痛了,我身上疼,她在用她的双手,毫无规律的打在我的头上和背上。 她的力气很大,打的也很疼。我突然恶狠狠的说道:“你在打,我就在你胸口上来一口。”果然,她听了我这话,不在打了,有点带着哭腔的说道:“秦泽,你放开我好吗?”如果是在平时,我听到她这么说,肯定会放开的,但是现在,打死也不能放开了。我大口喘着气,说道:“刚才你折磨我的时候,怎么没有一点怜惜之情?你还知道我叫什么啊,我以为你真的成了万恶不赦的妖了。”我喘息了一会接着说道:“我今天进来,就没打算活着出去,遗书我都写好了,我还怕什么,我告诉你胡茵,就算今天我死在这里,我也不会让你舒舒服服的。” 胡茵突然摸着我的头,我以为她又要k我了,我就准备在她胸上来一下的。谁知道她只是抚摸着我的头,缠着我的尾巴也都松了下来,温柔的说道:“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我嘿嘿的说道:“是啊,我死了,你折磨谁啊,你这怨气往哪里出啊。”胡茵继续抚摸着我的头说道:“我就是生气,那都是气话,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舍得你死?”我心想:“能说点别的吗?刚才如同夜叉一样折磨呢。”我呵呵笑着说道:“你只想后悔刚才没一刀杀了我吧?”胡茵带着哭腔说道:“真的,是真的,我没骗你的。”我冷冷的笑了笑说道:“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所以,省电力气吧。” 如果现在要是有人看到我和胡茵,就会看到我扑在她怀里,死死的抱住她的腰,脸贴在她胸口,而她柔情的抚摸着我的头,看着这个画面,十分的像是情侣在一起缠绵。 ------------ 84 第八十四章 高级参谋额头开始流汗。小桃红和督军一起不见了。往好了想,他们一起进入了密道,现在也许在密道里面。但是夫人院内到现在也没动静,不会出什么差错吧。当务之急就是立刻进入密道,一探究竟。 一行人在侍卫队长的带领下进入了密道。一直到了夫人房子的夹层,也没有见到督军以及小桃红。倒是在夹层里窥视夫人房内的时候发现有变化:夫人与少爷也不见了。这下整个督军府炸锅了。三个刺客潜入督军府挟持了夫人和少爷作为人质,在几百号士兵的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连带督军也失踪了。 高级参谋当即命令全城戒严,封锁所有的出入口。同时,把侍卫队长控制起来。重新命警卫营的营长带人进入密道追查其它的出口。督军失踪的事情只有高层知道,对外宣称督军生病了,正在专心养病,外人概不相见。 为了查找线索,几乎所有的警卫营都被动员了起来。后来更扩展到督军的其它部队,在更大的范围内搜索。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督军一家人毫无音讯。俗话说得好,纸包不住火。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消息终于传了出去。全省谣言四起。有谣传说督军以及夫人和孩子都被刺客绑架了,也有人说是戏子小桃红设局骗了督军,也有人说革命军不守信用,明里对督军委以重任,暗地里却派人劫持了督军全家……各种传言都说自己的消息来源十分可靠,是内部消息。其实这些消息已经成为了街头巷尾的谈资。 这一桩奇案,在省城引起了轰动,也惊动了革命军的中央,派人前来调查了一番,但是相对于省城督军的人来说,革命军中央的行动就是做个样子。督军没了,原本督军的人马搞了分裂,最后分成了三派,一派投奔了革命军,另一派投奔了邻省督军,还有一排谁也不服管,另立山头自称独立了。 等到这时,民间又谣传说,督军是被身边某些人陷害死的,一家人都没了。证据就是督军失踪后的现状——三派分裂。 督军究竟在哪里,死了没有?督军的家人以及小桃红呢?这一系列的谜团从此再无人回答。在那个战乱纷飞的年代,几乎天天发生大事,这件迷案也渐渐地湮没,不为人所注意了。 刘银才在干爹留下的《隆泰杂记》里面,读到了这则记事,看到这里的时候他心中也在犯迷糊。为什了干爹要详细地记述这样一件事情。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灵验,还是其他的原因呢,可是他并没有交代最后的结果呀。于是他忍不住直接翻到了后面,想要查看事情的结果与真相。 “余以灵验得罪于天师,逆天行事,自感世间事与愿违者盛行。从此隐姓埋名,混迹于乡野匹夫之间。唯当日猜度天意,使督军夫人得以诸种法术行事,寄希望于度劫避难。奈何天意惘然,天师作力似使督军无疾而终,举家避走海外。其间曲折不为外人道也。” 刘银才看了半天,心里直嘀咕,干爹也是老滑头,到最后也没有交代督军一干人等的生死下落。不过看起来似乎是没死,避走海外了。他又翻看了后面的篇章,多是记述了干爹所经历的事情,有大有小,但是从此以后他都不再逆天行事,说白了就是只预测而不改运,不再教给别人规避坏运气的法子。所以虽经他测算,该死的最后还是死了,命中注定的姻缘最后都成功了。他虽然小心谨慎,行事低调,可日子一长这“神算子”的名声还是传了出去。到后来他从不在一个地方多待,这才让他少了许多的麻烦。 他居无定所,最后沦落到在穷乡僻壤做个不出名的道士。他之所以停留在这里,是因为他算得此地——他的房屋所在,是一处“吉地”。世间吉地不多,但是适合他多年居住的只有此地。此地民风淳朴,虽生活较为穷苦,但是不像城里人那样刁滑。他也收起了算卦测字的本事,乐于做个为亡人超度的道士。 刘银才看了个大概后,又翻看起檀香木盒子,只见底部另有一部烫金的小册子:《先天真君阴阳天阙道法》。这就是干爹留下来的道法真经。刘银才年少求知欲盛,当下细心研读。十年后,他已经略有小成,但是也遇到了瓶颈:那就是绝不绝欲的问题。刘银才虽然很渴望拥有神奇的“法力”,但是他还年轻,对于情爱之事自然充满了好奇和渴望。他狠不下心绝欲。从此他的能力也停留在了一个层次上,无法精进半步。结果,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形:某人某事,请他测算自己的富贵姻缘。上午他能准确地测算,下午却出现了偏差。有些人他能测算,有些人却错了,结果人家骂他骗子。时间长了,他也总结了一套“经验”:那就是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感应,感应不对的,他拒绝测算。感应对了,还要看时间,时间对了才能测……如是等等。符合条件的才能测,不符合条件的一概不测。但凡经他手能测算的那是八九不离十,慢慢地他得了一个绰号“刘半仙”。 世事变化,刘半仙经历过被划为牛鬼蛇神之流遭受批斗、被劳改教育的过程,更加懂得了顺应“时势”的重要性。一段时间内,他不再说自己能算,学他干爹一样做个为乡民做法事的道士。等到开放后,经常有熟人找他测算,他这才重操旧业,但是也局限于熟人之间,或者熟人介绍的。用他的话说,儿女都大了,自己也老了,这就是业余爱好。不为钱也不图钱,所以多少随便给,给多给少都无所谓。但是还是那一条,合巧的才替你算,不合巧的绝对不算。 韩成是经过熟人介绍才有过那么一次的经历,而且他恰好符合刘半仙的条件,就替他算了一卦。韩成如今是带着范哲和马悦一起去刘半仙家。马悦也是听了韩成的推荐,愿意一起去的。 他们三个人叫了一辆车。在车上韩成说了一些关于刘半仙的逸事,大多是他怎么怎么灵验。范哲所知不多,几乎没说话,但是身边的马悦却忍不住说了起来。 马悦说:“大抵中国人有烦恼求助于算命先生,外国人有烦恼求助于心理医生。算命先生懂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从来不会得罪人。求富贵的他会说富贵逼人,源于福分,福分未到富贵难求,福分一到富贵可得。至于什么是福分,如何增加自己的福分。他则会说福分这种东西是上天注定的,一个人的福分就看他出生的时辰、地点等等,是为时运。说白了,仍旧是在说出身决定一切,求上天不如求父母。求不了父母的求个好老公好老婆……真正什么都不靠,靠自己发家了的,他会说命里早注定,想不成功都难呀。似乎早在他预料之中,验证了他的理论。 求姻缘的,他会说爱恨情仇百转,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一个人的人生感情超不过这十几个字:有爱有恨,千回百转,什么烦恼纷争都在其中,蓦然回首,那人在灯火阑珊处,是爱是恨?还是无奈?是一段即将开始的爱情还是一段已经终结的往事?个中滋味直入算命的男女心中,有欢喜的有悲情的,总归会让你有所触动,不至于空手而归。 如果让外国的心理医生替中国的算命先生分析,他一定会说,中国的算命先生是懂心理学的。他懂得来求助的人是遇到了烦恼,便给了他们希望,从不把路堵死,绝了希望。断绝一个人的希望,那就等于谋杀。算命先生常用的手段就是暗示,用模糊的、模棱两可的话,引导求助者先说出自己的烦恼,然后再对症下药,给出纾解的法子。这与心理医生用的是同样的手段。心理学上各种各样的理论都是为了还原出一个可以疏通的路径,把人从烦恼中领出来。不同的理论就是不同的路,条条道路通罗马,心理学的种种理论都是为了纾解——不管他用什么样的理论手段——人心里的纠结,解开心结。 当然算命先生有时候会耍点小伎俩,为了就是从求助者那里得到利益。说白了就是套钱。在外国看心理医生的价格用国内的标准来看,那是高得吓人。而算命先生套的那些钱,许多时候比不上外国的心理医生的明码标价。但是那种有钱没脑子的凯子除外。 因此有时候在我们国内的事情,就是用土法子解决了许多看似时髦的问题。” 范哲觉得马悦的话有几分道理。不过,既然他认为算命先生和心理医生一样,他这次去看算命先生看来就是为了消除心里的烦恼了。不知他的烦恼与范哲的烦恼是不是一样的。 ------------ 85 第八十五章 陈荣把朱正泰送回家后,随后换了一辆帕萨特开了出去,一路穿街过巷,来到东郊一处农庄。 农庄里一片欢腾的景象,鸡鸭牛羊的叫声此起彼伏,混合着多种味道的气味让空气显得有些浑浊,但陈荣没有一点不适,下车后反而深深的吸了两口空气,微微一笑,推开木栅栏走了进去。 “荣哥,来啦!”一个青年看到陈荣,立刻笑呵呵的上前打着招呼,慌忙从身上掏出烟递过去。 陈荣笑着接过烟,在青年给他点上后,问道:“嗯,来了,八爷在吗?” “在,在池塘边钓鱼呢。”青年笑道。 “好,那我过去看看,这是给八爷的。”陈荣递给青年一包东西,随后拍了拍青年的肩膀,离开了。 沿着碎石铺就的小路,陈荣在池塘边一个草丛里找到八爷,八爷虽然名号挺霸气,其实就是一个小老头,弯着腰坐在小马扎上,眯着眼睛看着池塘里的鱼漂,。 陈荣轻手轻脚的走到旁边,盘腿坐了下来,并没有出声。 过了好一会儿,八爷低声道:“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 “看来我平时来少了啊,八爷都有意见了。”陈荣笑道。 八爷转过头看向陈荣,瞪了瞪眼:“你小子少给我打马虎眼,哪次你过来是专程看我的,无非是搂草打兔子,把我当顺带了!” 陈荣脸上浮起一丝尴尬:“八爷,您把我说的也太不堪了吧,我这次真的是专程来看你。” “还不说实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撵你走?”八爷眉毛挑了挑,斜眼看了看陈荣。 “额……看来什么都瞒不过您老。”陈荣苦笑一声,道:“其实也没啥大事儿,就是让阿顺帮我找个人。” 八爷淡淡道:“是阿泰让你找的?” “嗯。”陈荣点了点头,道:“昨天市里发生了一场大火,差点把文彬给烧死了,不过文彬运气好,在半道上被一个算命的给拦了下来,还说如果去了很危险,这件事把朱总吓得不轻。” “一个算命的?”八爷盯向陈荣,刚刚还无神的目光突然变得凛冽起来,连陈荣都禁不住心中一跳。 “是,是的,一个算命的。”陈荣缓过神,赶紧道。 听到陈荣的确认,八爷眼神中露出思索的神色,好一会儿都没说话,陈荣也没有吭声。 “不应该啊,能算得这么准,不应该籍籍无名啊,信义地头儿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号人物?”八爷喃喃道,随后看向陈荣,问道:“有什么线索没?” 陈荣摇了摇头,道:“只知道他很年轻,大概二十,身形消瘦,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其他的就不清楚了,毕竟文彬还小,他也形容不出来。” 八爷微微瞪大了眼睛:“这么年轻?” “嗯,文彬说跟他大姑的儿子差不多大,那就是那个年纪了。”陈荣道。 八爷皱起眉头,像是想不明白一样,过了一会儿问道:“阿泰怎么说?” “朱总去安明市找过江大师,问三合火局的事情,江大师的回答是那个算命的就是卯木星,因为他的出现,文彬才躲过这一劫,还说从此以后一帆风顺,大富大贵。”陈荣道。 八爷没有说话,等着陈荣继续说下去,而陈荣想了想,又道:“当时江大师气势很盛,看起来功力极深,竟然震得朱总不敢多说,不过我却感觉江大师的话有些言不由衷,提醒了朱总,想来他应该开始调查罗逢春了。” “看来当初我还低估他了。”八爷皱了皱眉道:“阿荣,你感觉你跟他如何?” 陈荣想了想,摇头道:“应该不是他的对手。” “那看来他已经进入暗劲了。”八爷点了点头,随后道:“你继续说。” 陈荣道:“不仅我们在找那个算命的,听江大师的意思,他也想见他,不过不排除他使得障眼法,那个算命的是江大师的人也有这种可能。因为我实在难以相信,要不是提前谋划,一个那么年轻的人怎么可能算那么准。” 八爷沉吟了一会儿,点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虽说人不可貌相,但我在江湖上闯荡这么多年,还真没听说过哪个先生这么年轻,周易、八卦、易经、面相哪一个都够钻研一辈子的,能算的精准的人,哪一个不是经历太多,也闯出了名堂,这个人……我感觉确有些悬乎。” “八爷,您还有什么指点吗?”陈荣道。 八爷想了想,道:“这段时间注意有没有外来的人,同时盯住罗逢春,看看他有什么动向,另外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那个算命的,他如果想引起阿泰的注意,一定会再次露面的,如果只是过路神仙,自然早就离开了,如果他这两天消失,过几天再次出现,那恐怕就有问题了……” 听到八爷的话,陈荣顿时双眼一亮,点了点头,道:“多谢八爷。” “行了,滚吧,别打扰我钓鱼,这一会儿的功夫我的鱼饵都被吃干净了。”八爷扯起鱼钩,上面果然空空如也。 陈荣讪讪笑了笑,道:“八爷,那我走了,我给您带了些极品普洱,给小鹏了。” 八爷摆了摆手,继续穿鱼饵。 陈荣离开了池塘,去找他刚刚嘴里的阿顺,将调查的事情说了一遍后,离开了。 ………… 中心医院中医科。 蔡胜帮小姑娘诊断之后,沉吟了一会儿,对刘连道:“你刚刚检查的是什么情况?” 刘连又将刚刚的话复述了一遍,道:“我的辩证是阴虚生热,伤及经络,应该滋阴清热,通经活络。” 听到刘连的话,蔡胜皱了皱眉,想了一会儿后,再次走过去看了看小姑娘的舌苔,又诊脉了一会儿,忽然眼睛一亮,点头道: “不错,确实是这样,她的病情有些复杂,如果不是你这么说,我险些误诊为气虚血滞证。” 见蔡胜竟然赞同刘连的话,邱文华和周继成都愣在那里,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感觉极不可思议。 “老蔡,你不会是为了帮他,故意这么说的吧?”周继成忽然道。 听到周继成的话,蔡胜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是看病,可不是别的,这样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乱说!你可以怀疑我的医术,但绝对不能怀疑我的医品!” 蔡胜的话让周继成不由涨红了脸,讪讪道:“呵呵,老蔡,我不是那个意思……” 蔡胜哼了一声,没有理会他。 而翁学农和孙正谋此刻也都看向刘连,一脸难以置信之色。 “我看看。”翁学农忽然道,随即走过去,他心里当然不信,自然要自己检查一遍。 ……………………………… 上强推了,多谢大家的收藏、点击、推荐,也感谢老猪兄、150211121859654、恶魔泪→伤、zhou19940514的打赏。 现在推荐票4739,离加更又差200多票了,大家砸票吧! 下一章在0点左右。 ……………………………… I1153 ------------ 86 第八十六章 唐冬这时候算是知道了血天使的实力是多么强劲了,七阶巅峰的小恶魔竟然完全被血天使压制,唐冬知道不妙,这小恶魔只能拖一段时间,却不是长久之计,唐冬再次召唤出狼头人,迎上对面的独角兽和圣血之兔。 虽然完全是惨败的局势,可是唐冬没有办法,这个震惊的消息自己知道了就要付出带价,狼头人根本不是圣血之兔和独角兽的对手,唐冬眼看着败势渐渐明显,猛地向后退一步召唤会狼头人,直接骑上小恶魔的身上开始向后飞。 孟瑶一看唐冬要逃跑,便御使独角兽在后面追赶,血天使同样追着小恶魔的身影,唐冬暗道不好,说不定今晚就要把性命交代在这里,唐冬想起了塔罗牌,可是自己现在根本没有心头血啊,也无法召唤塔罗牌为自己战斗,难不成非得贱的被孟瑶打的吐血才能活命,那也太纠结了,唐冬无奈,只好继续驾驭这小恶魔毫无目的的飞着。 小恶魔战斗力强,脾气暴躁,是一个战斗召唤兽,可是在逃跑方面明显不行,身后的追赶十分迅速,几分钟的时间,孟瑶已经再次追了上来,唐冬在前面骂道:“喂,我说孟瑶,你干嘛追着我不放啊,咱么记忆中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哼,不用废话,拿命来。”孟瑶喊完,就看见独角兽的前角猛地迸发出一道金光,光线迅速的飞向唐冬,唐冬也感觉到了身后的威胁,唐冬暗道不好猛地控制小恶魔下落,金光贴着唐唐冬的头皮划过。 “妈的,你个小娘皮,老子就那么招人烦,你就非得杀我?”唐冬堪堪躲过攻击心中十分不爽的骂道。 “混蛋,你敢骂我,你找死。”孟瑶满脸怒气的喊道,随即一只手扬起召唤魔杖,就看见一股召唤灵气猛地射出,瞬间连到血天使身上,血天使身上精光一闪,展开八只血红的的羽翼,快速的冲到了小恶魔身边,唐冬还在想着如何逃跑,却看见血天使就在自己身边飞着,唐冬喊道:“妈的,小恶魔快飞啊,敌人追上来了。”小恶魔转身一看,血天使正飞到自己身边,小恶魔不是好热的主,冲着血天使一声嘶吼。 唐冬顿时骂道:“妈的什么时候了,还挑衅,你不怕死啊。”唐冬的话刚说完,血天使猛地挥动巨拳,一下子砸在小恶魔的腰间,瞬间小恶魔嗷呜一声,落了下去,直接摔倒隐秘的森林中。 “妈的,孟瑶,我和你势不两立。”唐冬在空中骂道。 孟瑶也不敢大意,慢慢向着唐冬坠下的方向追去,他知道唐冬是一个谨慎的人,万一偷袭自己就不好了。 孟瑶看见树林中有一丝抖动,连忙控制血天使向那出飞去,血天使刚飞不远,,孟瑶就见自己的脚下一阵晃动,小恶魔猛地冲出来,一拳砸中独角兽的腹部,独角兽嗷呜一声,坠落地下,孟瑶同样暗道不好,上了唐冬的调虎离山偷袭,孟瑶在空中控制住独角兽,自己慢慢落到独角兽上,眼见着独角兽内部受伤,失去了战斗之力。 独角兽怎么能够和小恶魔的体质相比,小恶魔生铁骨铜皮,被砸中也毫无反应。 孟瑶落地后刚要寻找唐冬的踪迹,就看见远处的天空一闪,唐冬俯在小恶魔身上在此逃离了,孟瑶知道唐冬想要逃跑,收回独角兽,附上血天使的背上再次向着唐冬的方向追去。 唐冬这才舒一口气,刚才的一拳几乎要了独角兽的半条命,唐冬对七阶的小恶魔有信心。身后再次出现了孟瑶的身影,不过独角兽已经不见了,看来独角兽真的被小恶魔解决掉了。 唐冬笑了笑,正面迎战或许自己真的不是对手,可是若是论阴人坑人,十个孟瑶也未必比上自己,唐冬知道小恶魔飞行速度比不上血天使,便打算扬长避短,以己之长攻敌之短。 孟瑶在后面看见越来越近的唐冬不由得露出微笑就算你伤掉我的独角兽能怎么样,血天使照样能够解决掉唐冬和小恶魔,孟瑶刚要得意却发现唐冬猛地转弯飞向了一片深山。 孟瑶虽然不知道唐冬想要干什么,可是跟上去却总是对的,孟瑶没有多想,驾驭着血天使追上唐冬。 孟瑶一进深山便有些后悔了,这里地势狭窄,完全没有空旷之处,此时唐冬在暗自己在明,恐怕情况不容乐观啊,孟瑶再次召唤出圣血之兔守在身边,带着血天使慢慢向着山中走去。 唐冬就躲在一旁,小恶魔则眼冒金光的看着地面上的孟瑶,刚才一拳的偷袭废掉了独角兽,这种感觉超爽,这次小恶魔还像再次搞偷袭。 唐冬却没有放出小恶魔而是将狼头人慢慢放出去,这这次的目标是圣血之兔,这圣血之兔再厉害也只是兔子,而狼头人却是狼,是兔子天生的克星。 圣血之兔跟在孟瑶身后,唐冬看准目标,将狼头人的控制的丝毫不差,小恶魔猛地冲向另一方,孟瑶被吸引过去直接指挥血天使迎上战斗,此时,狼头人却猛地冲出去,直接冲向圣血之兔,圣血之兔同样盯着小恶魔,却不想狼头人突然出现。 狼头人声势极快,直接一下子扑到圣血之兔身上,然后张开大口咬住了圣血之兔,圣血之兔一声嗷叫来不及躲闪,被狼头人咬伤,同时灌入狼头人的一股精气,狼头人转身就跑,圣血之兔晃了晃,化为一道白光变成召唤球回到了孟瑶手中。 孟瑶大骂一句:“唐冬,我和你不死不休,出来和我一战。”唐冬迅速收回狼头人和小恶魔在一旁喊道:“傻子才出去和你一战,省省吧,疯婆娘。”唐冬取笑道,同时眉头一皱暗道不好,这孟瑶怕是知道了自己的藏身之处。 唐冬随即向另一边的山上跑去,隐藏起来后果然看见孟瑶带着血天使到达了刚才唐冬呆着地方,唐冬暗道自己反映及时,这孟瑶看似发怒,实则是激唐冬出声,好发现其藏身之地。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87 第八十七章 “火神”,是韩玉福的外号。 之所以起了这个外号,有两个原因。 yi是他脾气火爆,动不动就跟人发火。 二是他这yi辈子总是发生火灾。 他在家里时,柴堆动不动就叫人给点着了。 出去打工时,又因为和老板争吵了几句,把人家的库房点着了,烧毁价值三百多万元的装饰材料,严重烧伤了yi个工友,被判无期徒刑而入狱。 虽然进了监狱,但是,火爆的脾气却没改,因而就与其他犯人处不来。 除了明面上的冲突,也经常暗地里搜集和他不对付的人的违纪材料,偷偷向狱政c狱侦举报。 如果他有事直接向监区举报,监区会把这视为积极靠近政府的表现。 可是他越过监区,直接向狱政c狱侦举报,就让监区很难堪,因而就不太招人待见。 俗话说:秦桧也有仨朋友。所以,火神也有yi个好朋友,那就是:“战神”。 “战神”的大名叫魏兴邦,之所以叫战神,顾名思义,就是好战。 在家里好战久了,老婆跟他离了婚,带着孩子走了。 在社会上好战久了,他就进了监狱。 进了监狱仍然好战,于是就和其他犯人打jià 。打得多了,战神的外号就叫响了。 yi般情况下,在监狱里打jià ,不管有理没理,只要都动了手,就双方都处理。 只是没理的重些,有理的处理的轻些。 可是轮到战神,这个规则就改biàn 了。只要有战神打jià ,警察的处理模式基本上都yi样:战神,怎么又是你。走吧,小号去吧。别人竟然不处理了。 绝大多数时候,战神都是不冤枉的。 但例外的情况也有,有时他得罪了别人,别人故意找茬跟他打yi架,最后也是他进小号,别人没事。 尽管如此,打jià 还不是战神出名的主要原因。战神之所以有名,是因为他的越狱战绩。 他曾经先后五次越狱成功。有yi次甚至是在出外役时,当着警察的面跑掉的。 那次逃跑很有戏剧性。 战神跟身边的警察说:我要跑了。 那警察说:快干活,要跑也没你这么跑的。 战神说:我真跑了。 警察说:要跑你就快跑,要不就快点干活。 战神说:这可是你叫我跑的。 说完竟真的跑了。 那时,战神押在清湖市监狱,那是yi个市级监狱。 带队的yi共两个警察,另yi个警察去买烟了,剩下这个警察想去追,可又怕其他的犯人都跑了,只好眼睁睁看着他跑了。 第二次也是在yi个市级监狱。 他们在yi个工厂墙边挖沟,战神竟然把沟挖到墙外,钻出去后,把沟填死。对着墙内喊了句:你们忙吧,我就先走了。 竟然又跑了。 按照监狱的惯例,yi个犯人在这个监狱逃跑,加完刑后,就会转到另yi个监狱。 其目的就是换yi个陌生环境,便于监管脱逃者。 后几个监狱吸取了教xun ,就不允许战神出外役了。 所谓外役,就是监狱在狱外承包劳务,yi般都是其他人不愿yi 干的苦脏累之类的活儿。 不过,这也没有难住战神,他又先后三次成功越狱。 第三次c第四次越狱的细节,人们所知不多。只有第五次的版本清晰些。 这次,他打昏了yi个警察,换上警服和雨衣,带上那个警察的门卡,趁着下雨,跟随着下班的警察们,成功地混出大门,甚至还在通勤车上坐了yi站地才下车离去。 令人奇怪的是,战神越狱的功夫超强,可是隐藏的功夫却奇差。 每次越狱,短则三天,长则两个月,就被抓了回来。 有三次,都是在他越狱的监狱附近抓获的。 大概他是认准了“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这个说法。 可是,这条规则在他身上却屡屡失灵。 每越狱yi次,就加yi次刑,每次两三年不等,最后yi次,因为杀人c脱逃,加上累犯等情节,被判处有期徒刑15年,加上以前的残刑,数罪并罚,最后执行有期徒刑20年。 就这样,战神从最初的五年徒刑,经过8年奋斗,不仅yi天没减,反而yi路飙红,直追到20年有期徒刑的极限。 象这样的长徒刑,已经不适合在yi般的市级监狱关押了。 如此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战神成功晋级,进入关押重刑犯的yi级戒备监狱:省yi监。被分配到九监区改造。 如果战神不越狱,而是正常改造,加分减刑的话,yi般大概有三年半到四年左右,即可刑满释放。 可他就是认准了这条路,如今加到了20年,他更不认为自己应该走正常的改造路了。 所以,从进入yi监那天起,他就谋划第六次越狱。 由于yi再越狱,刑期越来越多,家人对战神已经彻底失望,基本上和他断绝了来往。 因而,也就没有了温暖。 “温暖”yi词,是监狱里警察和犯人使用频率最高的词汇之yi。 其含义既具体又现实,就是指家人的精神支持和经济支持。 精神上的温暖包括探视c通信c亲情电huà c帮教等交流,物资上的温暖包括汇款c来人存款c捎款c邮包c探视时携带物品等。 两类都没有的,就叫做“三无”犯人。 火神韩玉福的情况和战神类似,也是“三无”人员,因而才有了王新竹带人到他家里帮扶的举动。 监区用爱心基金帮扶他家里,曾经让火神感动过yi阵,但这并不足以改biàn 他蓄谋已久想法:越狱。 “伙吃伙喝”,也是监狱里yi个专用说法。意思是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人在yi起吃饭。 这是官方的叫法,犯人的说法叫“yi槽”。 槽,本意是指喂牛c马c羊等牲口时,装饲料的槽子。取几个牲口在同yi个槽子里吃饭之意。隐隐有把犯人比作牲口之意。 此说起源于何时,已不可考,但说法yi直流传下来。不过,现在的贬义已经消失,成了yi个中性词。 与官方的伙吃伙喝说法,是yi个意思。 按照行为规范的要求,是不允许犯人伙吃伙喝的。 这倒不是政府不通人情,而是yi种防范措施。 因为在yi起吃饭,时间yi久,就常cháng 因为花钱多少等原因,闹出纠纷,有的甚至为此打jià 。 但此种现象屡禁不绝。 能够yi槽吃饭,其组合也是有讲究的,并不是随便谁都可以在yi起的。 有的是钱钱联合,如圣林c汤文静和王景山yi槽,都是比较有钱的犯人。 有的是权权联合,如咸武吉和手下两个班长yi槽,都是有权的犯人。 或者是钱权联合,就是比较有钱的犯人和掌握yi定权力的犯人的组合。 这几类组合,yi般都有yi个没钱的人负责出力,做饭,洗碗,伺候饭局。 本来监狱里是统yi供应伙食的,不允许私自做饭吃。 私自做饭,有个专用叫法:私立小灶,属于违纪行为。 但是,囚饭不好吃,有点钱和权力的犯人,就会想办法自己做些可口的菜。 这个任务,就落到了每个槽里出力的那个人身上。 当然,力不会白出,他是要跟着吃喝的。 但是,吃喝也不是轻易就可以混到手的。 如果因为做小灶出事儿之时,他就要负责扛杠承担责任,或者扣分,或者进小号,都得他自己担着。 其他的组合则以老乡c同案c搭档等关xi 进行组合。大体上以互补c对等c各取所需c兴趣相投为原则。 当然,自己yi个人吃独食儿的也不少。 战神魏兴邦和火神韩玉福的组合,也遵循这种原则。 两人都没有温暖,用犯人的话说,叫穷鬼杀饿鬼。 两人都不在乎奖分多少有无,也不在乎减刑多少。 两人yi起吃饭,是由火神提议的,这样做,自然是有目的的。 火神看重的,是战神的特长——越狱技巧。 战神五次越狱成功的骄人战绩,让火神决心追随他。 火神坚xin :战神绝不会就此罢休,yi定会再次越狱。 事实也确实如此,两人yi拍即合,决定寻机越狱。 新收们初入监狱,对这里的门道yi时摸不清。所以就有yi些老犯人趁机套近乎,忽悠新收yi些吃喝钱物。 战神和火神就精于此道,加上两人又都不在乎奖分,就常cháng 采取yi些近乎无赖的手法,忽悠新收们。许多新收就因此上了他们的当。 忽悠不成,就采取类似碰瓷的招数,敲诈勒索yi些钱财。 两人都属于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主儿,大多数犯人,都对他们避之唯恐不及。 圣林yi到九监区,两人就看出了圣林是个有钱的主儿,于是就开始打圣林的主意。 每天中午饭后,都会有yi段休息时间。犯人们会在yi起说笑打闹yi阵。 其他犯人们因为在乎自己的奖分,不愿yi 因为打jià c吵闹扣分,影响自己的改造成绩,所以对火神战神大多避而远之。 两人没想到圣林也是个根本就不在乎奖分,不打算减刑的人,于是就开始向圣林挑衅,假装摔跤玩儿。 先是火神上,被圣林轻易甩到yi边,接着战神上,又被甩到yi边。两人yi起上,也不是圣林的对shyiu 。 最让他们胆寒的,是圣林那简单直接cyi招致命的手法和眼里的凛凛杀机。 两人终于明白,若不是圣林手下留情,说不定早就死了几个来回了。算计圣林,实在是找错人了。 两人常cháng 采取这类手法,若是把人唬住,就趁机“硬馈”些钱财。若是唬不住,就假装受伤,以向政府报告c要求住院为要挟,敲诈些钱财。 别人怕惹火烧身,就破财免灾。所以两人经常得手。有时干cui 就故意找茬碰瓷。 如今见圣林动了杀机,反倒先心虚了。 两人虽然无赖,但却不是傻瓜。 见圣林刚来就当上保管员的美差,想来必是有钱有背景的。每天算命为政府挣钱,是政府眼里的红人。若是与他作对,必定讨不到什么便宜。 还不如投诚,兴许更为合算。两人yi核计,就有了主意。 晚上收工回号后,就来找圣林算命,借此机hui 套近乎。 圣林见他们似乎没有什么恶yi ,也就给算了。其实,他们的命,就算不看他们的八字,圣林也会知道的差不多。 比如火神,脾气火爆,又屡遭火灾。必是命中火过旺。丙丁二字,至少有两个,地支必有寅午戌火局,四柱无水,即或有水,也必是在大运或者流年被冲合去。水被冲合或是火在年运填实,必是发生火灾之年。 八字排开之后,果然如此。火神虽也早就知道圣林算命了得,但见圣林把自己发生火灾的年月准què 无误地说出来,仍然心惊,不禁就对圣林起了敬佩之心。 战神的命格也是近似。屡屡越狱,反叛意识强,必是伤官c七杀旺或多,加上流年引发,于是就屡屡越狱。 流年运势yi过,就又被抓了回来。圣林准què 地说出了战神每次越狱和每次被抓的时间,自然应验。 两人把从别人那里敲诈来yi直舍不得抽的yi条“大烟儿”送给圣林做谢礼,圣林知道他两个没什么钱,更不差他们这条烟,所以就坚决不要。 可两人扔下就走,圣林叫薛信步送回去,两人又送回来。圣林见两人诚心给,也就收下了。 第二天到了劳动现场,圣林把别人送他的真空包装扒鸡c鸡腿c肘子和水果等,划拉了两大包,送给了战神和火神,以后也动不动把自己吃不了的食品送他们yi些。 送到第三次时,战神实在不好意思了。 “兄弟,我俩本来是没安好心,想敲你的竹杠。现在你这么对我们,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哥俩也没什么报答你的,yi句话,以后有用得着咱们的,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对别人,咱哥俩就是战神c火神。对你,咱就是冬天里调候的丙火,夏天里调候的癸水,是和平改造的典范。” 圣林见战神记住了自己给他们算命时用的术语,而且引用的颇为得当,大有知音之感,也来了义气,拍了拍两人肩膀。 “都是难兄难弟,以后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后来,三人关xi 果然好了起来。两人还暗地里工作,为圣林破了yi件案子。不知用什么方法查出了上次下黑手掐圣林大腿的人:值星组长辛明辉。 圣林听后心中好笑,也不以为意,yi笑了之。 火神见圣林如此,不仅心中暗道:此人胸襟开阔,大度磊落,家里又有钱,为了区区几十万去杀人,的确于理不通。或许真是冤枉的。 若是能够拉他入伙,越狱的把握兴许会大些。 他说我今年阴历五月还要注yi ,防备火灾,不知到时会不会应验? 怎么这辈子就和火较上劲了呢? 火灾?火神突然眼睛yi亮。脑子里好像有了灵感,可又捕捉不到到底是什么灵感。但“火灾”两个字却在心头久久地萦绕着。 象战神c火神这样不思进取,不指望加分减刑的犯人,毕竟是极少数。 绝大部分的犯人,都是比较老实改造的,积极争取奖分和各种表奖材料,目的就是为了多减刑,尽可能早日回家。 yi般人受yi些影视作品的影响,认为监狱里的犯人总是打jià c抢其他犯人的东西,yi些有钱有势的老大拉帮结伙c争夺地盘,或者身强体壮的犯人欺负弱小者等。 其实,这是对监狱里的真实情况不了解。 在几十年前甚至十几年前,生活困难,资源困乏的时代,这类事情时有发生,但也并非普遍。 近些年来,这类事情甚少发生。 其原因,yi是狱方的打击力度不断加大。二是犯人自己的经济条件不断改善。三是监狱在犯人伙食等生活条件上的大幅改善。 象以前那种犯人吃不饱的现象,几乎很少发生。许多家庭比较富裕的犯人,几乎就不吃监狱给的饭菜,而是自己从狱内超市买着吃。 最主要的yi点原因,还是狱方对犯人实行的考核机制。 考核的最基本制度,是以分计奖。 就是把犯人的改造表现分成思想c学习c劳动c遵规守纪四个方面,列出yi些细项计分。 达到要求的,就加上相应的分数,达不到标准的,就扣分或者是不加分。分数的多少直接和减刑的幅度挂钩。 这种加分属于日常考核,其他的还有表扬c嘉奖c记大功c监狱改造积极分子c省级改造积极分子等,各地监狱名目不yi,但其本质属性大同小异。 这些措施,构成了行政奖励的基本内容。 行政奖励累积到yi定程度,就可以给与刑事奖励——减刑。 与此相反,扣分,警告c禁闭c记过等,就是行政惩罚措施。严重的,象脱逃c行凶等构成犯罪的,就要受到刑事惩罚——加刑。 这种考核制度的建立,具有重大的历史性意义。 yi是在对犯人的考核上,有规可循,有法可依,减少了人治色彩。 二是大大加强了公平性。 以前,许多犯人没有减刑机hui ,看不到希望,破罐子破摔的事儿比比皆是。 现在,每个人都有减刑机hui ,只要达到标准,不用托关xi c找门路,也可以减刑。 三是改造秩序大大好转。yi般情况下,很少有人公然挑战监管秩序。 当然,违纪的犯人也仍然有。在考核上也有许多内幕c猫腻和操作空间,绝对的公平,是不存在的。 犯人之间打jià c口角之类的事儿,偶尔也会发生。其原因,与法外世界的原因没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 公然抢东西的事儿,几乎不会发生。恃强凌弱的事儿,不是没有,但也不多。 拉帮结伙c勾心斗角的事儿,也时常发生。但大多都以文斗而不是武斗的方式进行。 所谓文斗,就是搜集对方的违纪行为,或者设计陷害对方,借政府之手打击对shyiu 。 类似老大之类的人物也有,但yi般都比较避讳这个称呼,为的是不与牢头狱霸扯上关xi 。 老大和老大之间,大多彼此之间互相给面子甚至互相帮助。即使有什么不和,yi般也不会公然撕破脸皮。 之所以如此,yi是怕其他犯人们笑话,二是监狱就那么大个地方,谁的阵营也不是铁板yi块,彼此争斗太过,两败俱伤,从成本c利益等各方面,都不划算。 至于电影里说的,在监狱里争夺地盘c赌拳c火拼之类的情节,在楚国的监狱里,则几近天方夜谭。 警察对犯人的管理,也基本上以教育c考核的手段为主。打骂犯人的情况,以前时有发生。现在也不是没有,但是不多。 总之,现在的监狱,犯人和犯人之间,警察和犯人之间,暴力的色彩很少。正因为如此,才有了“和平改造”的说法。 (启蒙书网.) ------------ 88 第八十八章 “你什么病……”原川白看着百里少傕递出去的那本本子,他认得很清楚,那是他们两个的结婚证,但是似乎又有哪里不一样…… 百里少傕笑得像是个傻子,紧紧盯着工作人员拿印章的那只手,直到工作人员盖下了印章,他才转移了目光,又在原川白脸上亲了一口,才拿好证件拉着原川白离开。 “我没有病亲爱的。”百里少傕的眼睛很亮,就想是天空的星辰,两人沿着小路一路走,无视不少行人投过来的目光。“只是下午出门的时候忽然想到的事情。” 原川白打开百里少傕递过来的结婚证书,现它比原本多上了好几页,全部都是空白的页面,其中的一面已经盖上了印章。 “虽然只要在联盟的范围内登记结婚,就是通用一本结婚证,但是每个地方结婚证盖的章子都是不同的。” 原川白瞬间就明白了百里少傕想要表达的意思。“你要在这本本子上盖满章子?” “嗯,我们以一边度蜜月一边走,不用着急。”他紧紧握着原川白的手道:“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来收集这些章子。” 原川白抽了抽嘴角,无奈道:“你真的需要这些来证实一段婚姻吗?” 百里少傕坚定地摇头道:“不是证实,是见证。”他把结婚证打开,举起来对着天空的圆月道:“让整个世界都来见证我们的爱情吧!” 原川白:“……”救命!中二病什么的不会是绝症吧!看这样子是治不好了啊! 当天晚上,以杀止杀的微博就上传了这样的一张照片。圆月之前,两只手举着一本盖了一个印章的本子,逆着月光让人看不清楚本子上的字,却能清晰分辨出,这是一本结婚证。 图片的配文是这样的。 【以杀止杀v:我想让整个世界都来见证我们的爱情,所以,你会陪我走遍世界的,对吧?三途河畔彼岸忘川v。[图片]】 【玻璃的花园:……卧槽没完没了的秀恩爱啊啊啊还让不让人活了qaq不过好幸福】 【您已加入黑名单:虽然想说秀恩爱,分得……但是,这一对真是没法拆啊啊(╯‵□′)╯︵┻━┻】 【百合吧少女:(#▽#)我没理解错的话两位这是要玩收集齐世界所有结婚证印章的游戏咩,卧槽浪漫到不行!】 【愿我有生之年:←。←前面的,这不叫烂漫,这叫中二。】 【得见你君临天下:不是中二,是有钱,任性o( ̄ヘ ̄o)】 【lin:稍微有点期待忘川傻妈的回复了呢=///=】 【满怀恶意地接近你:╮(╯▽╰)╭我家忘川男神才不会搭理这个中二病的蛇精病~】 【三途河畔彼岸忘川v:不了,你一个人走好吧。//以杀止杀v:我想让整个世界都来见证我们的爱情,所以,你会陪我走遍世界的,对吧?三途河畔彼岸忘川v。[图片]】 【官方糖:23333333以杀大大被自家媳妇打脸了吧让你得瑟让你秀恩爱哈哈哈哈e=e=(ノ≧≦)ノ】 【开门收快递:(__)ノ|壁忘川大人果然是理智超神哈哈哈,和中二病在一起后没有也变得中二什么的真是太好了呢!】 【女神的daring:_(:3∠)_曾几何时,以杀止杀还是圈中传说中水火不侵,高冷无比的大神,就算有妹子说他是个逗比中二我都木有相信,现在却……】 【玉米:啃个玉米冷静一下╰( ̄▽ ̄)╮以杀大大一遇到和忘川傻妈有关的事情就容易原形毕露,从婚礼的视频我们以推断出,这货就是新一代的妻奴。】 【满天星尘皆成沙:楼上逆我cp!快停下你的yy(╯‵□′)╯︵┻━┻我家忘川傻妈为什么要被这样的蠢货压啊!】 【我的爱独一无二:从婚礼视频我们以推出,这两个土豪都非常的攻,当然非要从长相推断攻受,那么!楼下你来!】 【别担心:诶!∑(っ°Д°;)っ我吗?那我说了啊,别怪我逆你们cp啊!我觉得忘川傻妈受一点的说……因为白了一点点……】 【我不会开扇子:都是真爱分什么攻受啊╮(╯▽╰)╭】 【我不会下楼梯:_(┐e:)_只有我一个人看出来这又是变相的秀恩爱吗!?】 这条路还很长,如果你还固执地坚持着要一路走到尽头,那么我以陪你。 * 虽然是主题是算命,但是其实和算命关系并不大不是么? 系统这样抗议道! 作为一个有节操从来不坑人【骗鬼】的系统,系统深深为自己的存在感稀少鸣不平!明明她才是宿主大人独一无二的外挂!为什么到最后地位都不如百里那个拿了双修指南连谢谢都不说的魂淡啊! 虽然宿主大人现在的确身体健康活蹦乱跳再也不会缺少生命值了,但是系统就是很委屈! 如果是以算命为主题的话,她才是第一主角才对!不然就是第二主角qq排在宿主大人后面也是以的! 系统从诞生之日起,就知道了自己的使命是什么,她要跟随着这个不喜欢说话的小孩过一辈子,虽然她从来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她只是一个简单的系统,里面存储着一些她自己都不知道用来干什么的知识,每一天每一天都只能注视着这个小孩子成长,于是从一开始的觉得守护他是使命变成了兴趣变成了生活的全部。 但是原川白并不需要她的守护。 除了缺少来自家庭的爱,除了性格有些内向,除了宅得厉害,其他他问题都不大,他甚至不需要会算命……所以系统总是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有时候她会跟着原川白刷一些,设想自己突然有一天会意外被宿主大人现,然后她就以像是最伟大的外挂降临! 虽然她会的只是算命……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她还没有威风出场宿主大人就翘辫子了,然后居然重生在另一个世界!而同时,她也被启动! 就像是一个被关在闺中数十年都没有出门见过世面的大家小姐,系统觉得自己一瞬间爱上了这个世界! 虽然这个世界的设定似乎一点都不爱她…… 原川白所知道的其实远比系统知道的少,他以为这是一个由作者创作出来的世界,但其实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和作者关系不大,她不过是机缘巧合写出了和这个世界的设定差不多的罢了,再深一点的东西,作者并没有触碰到。 所以什么世外高人断定原川白活不过24岁是存在着的,所以那些名字奇怪到念不出来的药材也是存在着的,所以在这个世界的许多地方,还存在着奇怪的东西…… 不过这些系统都没有和原川白说,她知道他的宿主大人对一些一点兴趣都没有,他能接受的大概只有他活不长了这样的话,其他的就算是你告诉他大街上走的东西有些不是人他都没感觉。 虽然她说了他家宿主大人有着阴阳眼,但其实随着年岁的增加,这个能力已经逐渐淡化了,而且他家宿主大人还是个死宅,能看到阿飘的几率差一点就为零了,所以系统唯一操心的就是他家宿主大人能活多长的问题了。 直到百里少傕出现,直到……他们在一起了…… 直到……系统记不得她是什么时候接受了这样一个“家”。 说要环球蜜月什么不是开玩笑,但是原川白显然没有打算一趟走完,百里少傕对于他提出的把蜜月地点定好然后每年空出一段时间去度蜜月的建议简直举两只手赞成,所以他们还是回到了那个小区,在那里置办了另一座别墅,作为他们的“家”。 春去秋来又是寒冬,屋外的雪压枝头,楼下传来二哈的叫声,似乎兴奋异常。 似乎团成了一团的被窝之中伸出了一只手,肤色白皙,五指纤长。一把抓过了被放在床头的衬衫,原川白猛地坐起身来。 投射在对面墙上的时间是8:00,他还有些困,却下意识扭头去看旁边的空位…… 不在呢……这么早去哪了…… 裸-露着的白皙上身上满是斑驳的吻-痕,原川白皱了皱眉头,穿上了衬衫,却现这件衬衫有点不合身…… “果然……不是我的么……”有些无奈地系好扣子下地,地暖让整个室内像是春天一样天气宜人温暖,原川白找遍卧室,都没有找到第二件白衬衫,于是只能无奈将就一下。 百里少傕衣服的码数要比他大上一码,他穿起来略显宽松,不过只是在家中的应该也是无碍的。 从卧室的落地窗看下去以看到在花园之中撒欢的二哈,刨着雪似乎兴致很大。 他应该是感受到了目光的注视,所以抬起了头来,看到了二楼的主人,然后更疯了,汪汪汪就往室内跑。 原川白知道自己再不出去就会有猫和狗来轮流敲门了,所幸他已经把自己打理好了,以直接下楼。 厨房的门开着,原川白大概知道了谁在里面,和坐在沙上苦着一张脸夏末打了个招呼,抱起了跟在他脚边的奥利奥。 “怎么了苦着一张脸?” 夏末扭头看他,欲哭无泪:“我以为婚礼的时候已经躲过了,没想到还是被现了qaq” 原川白把奥利奥放到了肩上,从厨房倒了一杯牛奶走了出来道:“被现了?你到现在还活着啊?” 夏末盯着他的牛奶。“你不会懂的,我的忧伤……我觉得我该跑路了……是如果跑路了就吃不到你这里的好东西了……刚才茜茜才答应给我做冰淇淋!” 原川白看了眼外面一片冰天雪地,面无表情重复道:“冰淇淋?” “嗯,不然我来想去试试舔舔看大门是不是甜的呢……”夏末表示他就是这样克制不住自己! 原川白:“……”还真是容易把持不住的舌头呢……“迟早……你会因为吃的被人卖了的。” 系统端着早餐从厨房出来,见到原川白一愣:“白白你起来了?我还以为你要睡到很晚……” 原川白淡淡回应道:“百里呢?” 系统简直人妻到没朋友,因为她以随意投影成任意形象,又因为要随意走动所以固定了女高中生的模样,目前的身份……名义上是原川白妹妹就是了…… “早上很早就出门了,你们不是明天要出度蜜月吗?他貌似又想起了什么东西没有搞定所以早早去公司了。”招呼两人过来吃早餐,系统转身道:“小末你的冰淇淋我也做了哦,所以不许再盯着我们家大门看了,要是我家二哈也学着你想去舔大门,我就克扣你一星期伙食。” 夏末耸耸肩:“反正接下来你们也都要出门没人做饭给我吃。”说到这里他眨了眨眼睛忽然灵光一闪。“你们要去哪里度蜜月?!” 原川白想了想道:“海底城以实现海地居住了,所以这次要去那边住上一段时间。” 夏末笑道:“那带上我吧!” 刚开门进来的百里少傕闻言严肃认真道:“不行!” 开什么玩笑,他的两人之旅有个看不见的灯泡系统就算了,还要有两只宠物,现在又要加上一只吃货!就不能好好度蜜月吗?! 原川白听到他反对,马上就下了决定,为了他到现在还是有些酸疼的腰他开口道:“以,现在去收拾行李吧。” 百里少傕:“……”qaq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到这里啦==这样算是正是完结了。个人志什么的看情况好了,如果真的打算出会再写番外的,但是不会再放上来了==以及很想试试一百问╮(╯▽╰)╭真的有时间以试试,想看的妹子以到群里来_(:3∠)_说不定写完就放群里了。 (?)嗯,真的完结啦,最后说一声谢谢拉~以及很久没有感谢霸王我的大家啦,谢谢你们的包养(#▽#)如果下篇文你们还在,也请继续包养我【臭不要脸这样说==】新文的话会开成全文存稿,表时间什么的要到明天六月了,不过我会开文案让大家收藏的,链接什么的开了新文就放到第一章去_(:3∠)_或者直接戳专栏收藏了吧我==接下来要再见一段时间啦~\(≧▽≦)/~不过q群的话这逗比还是在的哦 水帘洞的大湿胸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10-1215:58:16 水帘洞的大湿胸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10-1216:34:04 水帘洞的大湿胸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10-1216:34:13 旖旎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10-1219:08:10 水帘洞的大湿胸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10-1313:13:34 水帘洞的大湿胸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10-1313:14:35 水帘洞的大湿胸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10-1313:15:39 demeter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10-1319:30:59 墨鱼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10-1320:03:04 lekers-seni扔了一个火箭炮投掷时间:2014-10-1400:38:24 demeter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10-1419:00:12 水帘洞的大湿胸扔了一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4-10-1420:33:10 水帘洞的大湿胸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10-1420:43:09 水帘洞的大湿胸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10-1420:45:35 水帘洞的大湿胸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10-1420:47:09 墨鱼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10-1519:43:40 demeter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10-1522:37:53 云端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10-1523:25:19 demeter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10-2017:37:50 demeter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10-2119:52:48 凤眸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10-2122:35:10 凤眸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10-2122:35:23 demeter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10-2412:25:38 水帘洞的大湿胸扔了一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4-10-2713:24:34 水帘洞的大湿胸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10-2713:25:49 水帘洞的大湿胸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10-2713:27:09 水帘洞的大湿胸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10-2713:29:29 demeter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10-2714:28:04 14498589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10-2716:25:53 拾棄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10-2823:17:16 拾棄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10-2823:18:16 demeter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10-2900:44:51 demeter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10-2922:58:08 demeter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10-3012:18:24 二鈥扔了一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4-10-3022:57:37 二鈥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10-3023: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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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消直属队的事儿不要提,因为那些犯人有不少都是他们省局的关系,免得提起来尴尬。 另外,我准备辞去处长位子,到时会推荐你接任。你心里要有个准备。最好能在近期有个亮眼的成绩,这样,我说话时就更硬气了。” “接你的位子,我倒是没想过。不过,我最近确实在琢磨一件事儿。” “哦?什么事儿?说来听听。” “我想重启追捕罗庆林的事儿。” 赵玉棠说出了心中揣摩已久的想法。 “罗庆林脱逃案,是我们一监狱的耻辱。如果真能将他捉拿归案,不仅是大功一件,而且可以一洗一监的耻辱。 只是此事已经过去了18年,中间几次大规模追捕,有一次甚至都找到了他的隐藏地点,还是被他逃脱了。 此事这么办,你暗中进行,不要声张。成了,咱们放个卫星,给大伙一个惊喜。不成,就悄悄收兵,咱们也有个退路,不至于丢人现眼。” “还是冯叔叔考虑的周到,我就按你说的办。” 正如冯处长预料的那样,省局狱侦处的富林处长并没有什么正经事儿。 赵玉棠的汇报,他听得也似乎心不在焉,总是不时地看看表。 汇报完毕,赵玉棠就要告辞,可富林却一再挽留。终于,富林接了一个电话后,舒了一口气。 “赵处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局里领导都很看重你。 昨天万厅长听说今天你要来汇报工作,就指示说,要亲自听一下你的汇报。这个机会可不是谁都能得到的,赵处可要珍惜啊。” 万厅长是省司法厅的副厅长,兼任监狱管理局局长。按一般习惯,富林应该称呼他局长。 可是局长显然比厅长小。 要不,叫万副厅长也正常,可是叫着不仅别扭,而且加上个“副”字,有故意强调之嫌,易招领导反感,所以也没人去讨人嫌,故意强调那个“副”字。 按照惯例,万厅长要听汇报,也轮不到赵玉棠这个副处长来,一般应该是监狱长赵观澜或者是是副监狱长郑新民,至少也应该是分管的副监狱长卫村夫。 就算是就某一件事听取专题汇报,也应该由副监狱长级别的领导陪同她来。 赵玉棠心中虽然纳闷,但也不好多问,只好由富林陪着去见万厅长。 万厅长的办公室门敞开着,赵玉棠走了进去,富林小心地把门关上。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来来来,是玉棠吧,快坐。” 万厅长很热情,亲自给赵玉棠沏了一杯茶,挨着赵玉棠,一起坐到沙发上。 赵玉棠感到万厅长已经贴到了自己的身上,很不自在地挪开了,保持距离。 万厅长这个亲密的举动。立刻令赵玉棠产生了警惕。 她是个冰雪聪明之人,对一些领导和女下属的传闻也早有耳闻,本就对万厅长要听自己汇报有所怀疑,觉得不合常理。现在见到万厅长如此举动,怎还不明白他居心叵测? “万厅长的办公桌有些乱,我帮你收拾一下吧。” 赵玉棠起身收拾桌子,背对着万厅长,拿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揣回兜里,又坐到沙发上。 “玉棠就是懂事,不仅人长得国色天香,还知道体贴人。不象我家里那个母老虎,一天到晚就知道钱钱钱的。” 万厅长说着,又坐近赵玉棠。 这回赵玉棠没有躲避,看起来似乎有些羞涩,只是低头摆弄自己的双手。 她心里已经有了计划,只是目前火候还不到,只好等着厅长下一步的行动。 心理嘀咕道:果然不怀好意,第一步就是贬低自己老婆,诉说婚姻的不幸,为自己猎艳寻找借口。 网上说,有一种爱,叫做放手。有一种流氓,叫做上司。看来这话还是有道理的。 “玉棠是硕士,无论工作能力和工作表现,都很出色。我们局里,就是需要你这样的年轻干部来挑大梁。玉棠要随时做好承担更大责任的准备。” 万厅长说着,抓过赵玉棠的手,放到自己手心,又盖上另一只手,拍了几下。见赵玉棠没有反抗,就开始抚弄起来。 “万厅长,你是找我来汇报工作的,请放尊重些。我虽然是你的下属,却不是卖身投靠的女人。” 赵玉棠话说的堂堂正正,可是,手却没有挣脱开来,任由厅长抚弄着。 厅长见状,只把赵玉棠的话当做了假正经,心中窃喜道:果然懂事儿。 “我对玉棠仰慕已久,早就想着能和你这样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共赴巫山。虽然比你大了那么几岁,但身体还是很好的,床上经验也比那些年轻人丰富。 来,到我的里间去,咱们好好交流一下。” 万厅长说着,就去解赵玉棠的衣扣。 赵玉棠见厅长把露骨的话说出,证据已经到手,那里还会再给他机会。 挥手啪啪就是两个大嘴巴,狠狠落在厅长脸上。 又一把从沙发上拎起万厅长,抬起右膝,狠狠顶在厅长裆部。 厅长惨叫一声,瘫在地毯上,双手捂着裆部,脸上留下了汗珠。 赵玉棠拿出手机,把录音放了一遍后,收回手机。喝了一口茶,舒了口气,脚踩在厅长的胸前。 “你个垃圾,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爬到今天这个位子的。竟然敢打老娘的主意,癞哈馍想吃天鹅肉。 录音你也听着了,我就留个证据。 这事儿要是让我爸知道了,我敢保证,他会立刻来找你拼命,管你什么狗屁厅长的。 今天给你一次机会,放你一马。 以后,你要是仗势欺人,敢找我们父女俩的麻烦,我就立刻把录音交给监察厅,并且发到网上去,非弄你个身败名裂不可。不服你就试试!” 赵玉棠说着,右脚狠狠在厅长的屁股上踢了一下,嘴里骂了声:垃圾!转身扬长而去。 出了门,找了个洗手间,洗了手,对镜整理下妆容,才往外走。 走在走廊里,怒气未消,心想这必是富林作局,就直接奔富林办公室而去。 见赵玉棠进来,富林急忙迎来,赵玉棠假装喜气洋洋地紧走两步,没等富林说话,抓住富林双肩,右膝一抬,又是狠狠地顶在富林的裆部。 富林本来也是有两下子的,被赵玉棠突然袭击,措手不及,吃痛不住,就只顾着去捂自己的裆部了。 赵玉棠骂了声:垃圾,瞎了你的狗眼,竟敢算计老娘! 又抓起水杯,把水泼在富林脸上,把茶几一脚踹到一边,这才摔门而去。 赵玉棠下了楼,坐进车里,长吁了几口气。 “两个王八蛋,竟敢打老娘的主意,圣荣女王岂能容你们这帮垃圾侮辱!以后再敢放肆,拼着处长不做,警察不当,老娘也要把你们打回原形!” 怒气渐消,一股委屈却涌上心头。 想给父亲打电话,又怕父亲真的就去找厅长拼命,对自己影响不好。又想起死去的母亲,心中不禁又是一阵难过。 开车出门,扫了一眼反光镜,却发现,不知何时,一滴眼泪竟然挂在脸上。 中午下班时,监狱局的人发现,万厅长和富处长竟然瘸了。 许多人就奇怪,早晨上班时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有病了呢? 就有好事者拍马屁道:厅长带病坚持工作,实在是我们的好领头人啊。 厅长哪敢说出实情,只好苦笑道:应该的,应该的。心里早骂了赵玉棠一万遍臭**。 监狱里,有主流文化和亚文化之说。 主流文化,就是官方文化,落实到监管上,就是认罪伏法,服从管理,忏悔罪行,接受教育改造,积极劳动,遵纪守法,认真学习,文明礼貌,重做新人之类。 亚文化,则是犯人中奉行的一些价值观,人生观之类。亚文化的一个重要表现,就是在语言上。 一些行话、暗语,则是其突出的标志。 比如说,把服刑叫“打罪”,藏东西叫“窑”,东西被搜出来了或者被别人偷了,叫“起窑”。 向政府举报什么事儿,叫“点儿”,举报人则被称为:“点儿犊子”。 衣服叫“叶子”。女朋友叫“马子”等。 “马子”一词,来源于楚国的两个海外特别行政区,主要由影视片传入楚国内陆。 虽然叫法很普遍,但为什么把女朋友叫做“马子”,别说内陆人,就算是海外,绝大部分人也不知其所由。 是圣林到了一监狱之后,才揭开了这个词的来由。 原来,这个词与命理有关。 在八字中,有“禄马”一说。 “禄”有两种含义,一是指官星,做官才有俸禄,相当于工资之义。二是指天干的临官位。如甲禄在寅,乙禄在卯之类。 “马”,也有两种含义。一是指驿马,即“动”的意思。如寅午戌马在申,申就是驿马。亥卯未马在巳,巳就是驿马。 二是指财星,既正财和偏财。财星在男命中,是妻星。是妻子、女友之义。于是就把女友叫做了“马子”。 此外,还有“狠人儿”一说。 “狠人儿”,可以是对别人狠,也可以是对自己狠,只要是敢于不计代价后果,能够狠下心来做某事的人,都可以算狠人儿。 象圣林那样,能够挺过严刑逼供,敢把警察关进笼子里,自然算是狠人儿。 象赵玉棠那样敢收拾厅长的,也是狠人儿。 现在,这两个狠人儿就对面坐在了一起。 “前几天,我和望舒、阿黛尔到禅觉寺去见你奶奶,她说我正在找一个人。 她说对了,我确实在找一个人,奶奶说你可以帮助我,我想试试,不知你意下如何?” 赵玉棠从省局回来,就直接来到九监区找圣林。 她想在和秦望舒、阿黛尔去南洋之前,把追捕罗庆林的事儿弄出点儿眉目出来。 “不知道什么事儿?说说看。能帮的,我竭尽全力。” 自从上次弄明白了前世今生的故事后,圣林还是第一次见到赵玉棠。 他也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和赵玉棠发生关联。 不过,这似乎也说明不了更多问题。难道就因为一些梦境、历史记载、传说,就会证明这几个女人是自己今后的老婆? 这种推测和预期显然是很荒谬的。 除了让人有些尴尬、纠结以外,得不出任何其他的结论。 现在,赵玉棠不提这事,圣林反倒是感到轻松了不少。 “18年前,一监狱在一次出外役时,发生了一件脱逃案。一个叫罗庆林的犯人,抢了在警戒线上站岗的警察的枪,射杀了两个警察后逃跑。 当时虽然立即进行了大追捕,可还是让他漏网了。后来进行了几次追捕,也没有什么结果。 这件事,已经成了我们一监狱的一块心病和一个耻辱。现在,我想重启追捕行动,但我们掌握的情况不多,所有的资料都在这里,你看一下。” 赵玉棠把两页纸递给过去。 虽然禅一师太说过圣林会帮助她,但赵玉棠还是半信半疑。 圣林大致看了一下,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对于他来说,唯一有用的是罗庆林的出生日期。 但是时间只是精确到出生日,并没有时辰。 没有时辰,就只能排出年柱、月柱的日柱6个字,离一个完整的八字还差2个字。 不过,只要排出三柱干支,也可以得到关于此人的许多信息。 这些信息,兴许就对分析此人的性格、行为方式有许多帮助。 有了月柱,就可以排出大运,再结合流年、行运特点,也可以推出许多有用信息。 要想抓到人,就得知道他在那里。 这点。不是八字的长处,就得靠大六壬来推测了。 圣林排出了八字、胎元、命宫和身宫,列出了神煞、纳音、十二生旺库、大运,又开始起六壬课。 经过一番分析后,轻吁了一口气,点燃一支烟。 赵玉棠闻到烟味儿,皱了皱眉,想说什么,但想到眼前正是求人之际,也就忍住了,集中精力听圣林开讲。 “命理决定性格,性格决定习惯,习惯决定行为,行为决定命运。 此人伤官旺,与官星同根透出天干,除了叛逆性强,无视法纪外,最明显的性格特征,就是傲慢,常常以为天下人都不如自己。 所以,他无论到哪里,人际关系都不佳。这是第一个线索。 第二,他命带华盖,日坐印星,月日戌亥,命中无财,身旺无依,去年流年辛卯合空亡戌亥,又是偏印有根之年,这说明,他去年遁入空门。 大运有一个“丁”字,这是小庙的标志。 也就是说,他去年进了一个比较小的佛教寺院,去年辛卯,今年壬辰,没有驿马动象,这就是说,他现在还在这个寺院。 此人伤官旺,去年流年“卯”值桃花,合于日支亥,年干是“乙”,乙就是卯。说明他有一个初中时的女友,到现在还和他有联系。这是第三条线索。 “卯”被戌亥争合,今年流年壬辰水旺木漂,“卯”又是桃花,他这个女友极有可能是个风尘女子,这是第四条线索。 此人命中“亥”落空亡,肾部有病。这是第五条线索。 从六壬课象来看,初传戌,应当隐藏在西北之地。这是第六条线索。 当地的地名中,有个“横”字,应该是横山、横岗、横土、横堆之类与土有关的地名。这是第七条线索。 那个寺院名字中,应该有个经济的“济”字,这是第八条线索。 寺院坐西南向东北,坤山艮向,这样的坐向不多,在寺院中也比较少见。这是第九条线索。 供奉的神佛以观音菩萨为主,也就是说,那个寺院很可能是观音菩萨的道场。这是第十条线索。 寺院的左前方,有一条道路,右前方有一条河流。距离寺院大约三里有一座桥。这是第十一条线索。 寺院在绿树掩映之中,这是第十二条线索。 此人现在自然不会叫罗庆林,他现在的俗家名字或者法号,法名中,必定有“亥、子、水、豕、三点水”之类的字或者偏旁部首。这是第十三条线索。 第十四条线索,也是最重要的线索,此人后背有胎记,脖子上有痣,腹部有伤疤,视力不佳,左手手指去年受伤。” 圣林说完,把赵玉棠的记录拿过来看了一遍,见没有什么遗漏,又交给赵玉棠。 “有了这些线索,要找到他,应该不会太难。 我不强求你相信。但你照这个方向去找,范围必定大大减少。我强烈建议你去试试。 如果我推算的不错的话,下个月的己卯日,就应该找到他。”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90 第九十章 赵玉棠没想到,就这么短短yi会儿,圣林就洋洋洒洒说了这么多,这个混蛋,表达能力还是不错的嘛。 十几条线索,指向性非常明晰。按照这些线索查下去,找到罗庆林就变成yi件非常容易的事了。 最有价值的是,这些线索的含金量特别高,可操作性非常强。 首先,在西北省份中寻找,然hyiu 用地名和寺院进行筛选,寻出了寺院,按寺院的周边环境c名称再筛选,基本上就可以确定具体的寺院。有了寺院,再找人,几乎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圣林,我说话你不要见怪。我真的不敢相信,我们抓了十八年的人,就会这么轻易地找到了。我现在都怀疑,你这招到底灵不灵。” 赵玉棠又是兴奋,又是疑惑。 这倒也不怪赵玉棠怀疑,用这种方式,抓人破案,切实有些匪夷所思。换做谁,都会如此。 “抓不到他也不怪你们,那是罗庆林命不该绝。只是他现在气数已尽,到了偿命的时候。 刚才我说了,下个月的己卯日,就该是他的末日。 你还要抓紧时间。否则,叫别的警察抓去了,功劳可就是人家的了。 就算不论功劳,别人抓着给你送回来,和自己去抓回来,那意义也是大不yi样的。” 虽然问题解决起来似乎很简单,但赵玉棠几乎本能地就相信了圣林的分析是对的。 如此轻易就相信了圣林,连她自己都感到奇怪。 不过,高兴归高兴,她还没有昏了头脑,没忘了叮嘱圣林几句。 “有件事想求你,不知你是否可以帮忙?” 赵玉棠本不愿yi 这么低声下气地说话,可说出来,还是底气不足,声音和表情都有些怯怯的。 连她自己都恨自己不争气,怎么说起话来竟然有些像个小媳妇儿似的。 “赵处不必客气,我yi定尽力而为。” 圣林很爽快的说道。其实,他也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轻易地就帮赵玉棠的忙。 难道是因为奶奶的话,或者是因为那个前世今生的故事? 不过,这个玉棠公主人似乎还不坏,那个罗庆林也是难逃罗网,干cui 送她个人情,也没什么坏处。 “那个,这个,这个事儿啊,还请你保密。我总觉得这事好像有点儿投机取巧之嫌。 万yi让别人知道是你算命帮我抓到了人,我的面子上还真有些挂不住。将来向上级汇报或者对外宣传时,也好说不好听。 在这事儿上,也不能给你什么公开的奖励,不过,我们狱侦处会记得你这个人情,将来yi定不会亏待了你。” 圣林没想到赵玉棠吭吭哧哧竟然是为了这事儿,不仅有些好笑。 这怎么会是投机取巧呢?你只看见我现在说的似乎轻巧,但是,你知道不知道,我得出这些结论,需要进行多少推理和演绎?为了获得这种能力,我从小就被爷爷逼着背下了海量的口诀,还得时不时的复习,防止遗忘。 有多少人研究几十年,也达不到我这水平,这还是投机取巧? 不下苦功夫,没有持之以恒的毅力,谁能得出这些结论? 你是只看见狼吃肉,没见到狼挨揍。这还是看你前世的面子上,我才帮你,要不是,算了,帮都帮了吗,还计较这些细枝末节干嘛。 再细yi想,她说的也确实有道理,考lu 事情确实周密。本来他就不想因此贪功,也就痛快地答应了赵玉棠。 “我答应你保密。不过,就算你将来说了是我给你算出来的,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后来的事实证明,赵玉棠这个担心确实是多余了。 在抓到罗庆林之后,汇报案情和接受采访时,赵玉棠不想把功劳都揽在自己身上,说出了这是圣林帮忙的结果。 正如圣林所说,竟然没有几个人相信她的话,大伙都把她的这种说法当做了为保护线人安全的yi个幽默。 圣林对赵玉棠所认为的靠算命寻找线索是投机取巧的说法,并不认同。 所谓算命,只是民间的yi种通俗说法。 yi般人对算命的理解,只是算yi些诸如妻c财c子c禄c夀之类的事项。 实际上,所能够推算出的事情远远不止于此。 能够靠罗庆林的yi个出生日期,就推理出那么多线索,又通过六壬课推测出许多事项,并没有多少人能够做到。 看起来只是轻易就得出了结论,实际上,没有深厚的功底c刻苦的专研c大量的训liàn 甚至yi些灵感,是根本推测不出来的。 就算圣林家学渊源,如果没有从小就背熟了大量的歌诀,没有爷爷和陆烟客的指点和自己的实际经验,也是做不到这点的。 只是他觉得有了那个前世今生的故事,和赵玉棠有了亲近感,不愿yi 反驳她罢了。 事情进展之顺利,让赵玉棠自己都感到意外。 回到办公室后,她立即在网上查找。很快就在西北的山阴省找到了yi个叫做横山县横山镇的地方。 在横山镇政府的官网上,又找到了关于当地文化和风俗人情的介shàyi 。果然就有了yi个叫做“普济寺”的寺院。 从照片上看,普济寺就被yi片绿树掩映。虽然寺院的坐向c路和桥这些线索从照片上看不出来,不过,这些情况就足够让她兴奋的了。 这说明,圣林算的还是很有道理的。就算是这个混蛋瞎蒙的,也绝对不会蒙的这么准。 看来,这个混蛋还是有两下子的,也难怪前世是个太子,能够yi战灭了萨马尔国。 只是他顾念兄弟之情,置天xià 苍生于不顾,最后选zé 了自杀,则未免有些妇人之仁了。 赵玉棠把事情原委向冯处做了汇报,冯处再也坐不住了,在办公室里转来转去,连抽了两只烟,总算安定下来。 “我总觉得这事儿不靠谱,可是,直jue告诉我,这又是真的。 圣林没有必要骗我们,况且巧合得又无懈可击。既然巧合得无懈可击,那就不是巧合,而是必然。 玉棠,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马上飞往山阴,先到横山宗教局去yi下。 我查了yi些关于宗教方面的法规,yi个人要出家,必须经过宗教局的审批和备案,在那里,应该查到罗庆林的有关线索。 然hyiu 到普济寺去,认准人后,我就立即抓人。” “好,你立刻制定yi个行动方案,多带上几个人手,务求yi击必中。” 冯处长又兴奋了起来。 “我想自己yi个人去。据圣林说,罗庆林气数已尽,他已经算出了罗庆林的落网日子,即使我们不下手,他也会落网。 因此,我推断,很可能是当地警方已经注yi 上他了,只是有些条件不成熟,还没有收网。 如果我们去的人多,就可能惊动当地警方。我准备先不通知当地警方,待我控制了罗庆林后,再通知他们。” “不行,那罗庆林是个亡命之徒,你yi个人去太冒险。” “我仔细考lu 过了,罗庆林不是圣林那样的特战队员,我自己对付他绰绰有余。 我们必须抢在当地警方之前,控制罗庆林。这点对我们yi监有特殊意义,可以yi扫我们的耻辱。 如果是别人抓了,就算给我们送回来,我们也没什么面子。 现在有了千载难逢的机hui ,我们绝对没有放过之理。 按照圣林说的己卯日,我特意查了yi下,就是下个月的阳历3号,满打满算,也就6天时间了,我们必须抓紧时间。” 冯处长又点了yi支烟,没几口就抽了了,站起身来,握住赵玉棠的手。 “好孩子,那就拜托你了。情况不对,就立即开枪。你必须保证绝对安全。你要是有yi点儿闪失,我没法向你爸交代。” “放心吧,冯叔叔。那边有了结果,我第yi时间通知您,我走了。” 冯处长站在窗前,目送着赵玉棠的车子开出了大门,又站了许久,才回身坐下。 山阴省横山县。 横山镇,其实就是横山县的县城。城市规模不大,不过倒也挺热闹,跟许多地方yi样,也是到处都是工地,塔吊林立。 郊外,yi辆出租车正向普济寺驶去。 似乎天xià 所有的出租车司机都yi样善谈,这个司机也正向他的美女乘客大侃特侃。 “前面就是普济寺了,别看庙小,历史可悠久了。明代时候就有了,出了不少高僧大德。 普惠大师知道不?就是清朝时普济寺的方丈。现在的觉悟大师也是有神通的。 别看庙不大,香火可旺,不少南方的居士都住在这里。看你也是外地人,也要在普济寺住上yi段?” “还可以在寺院住吗?” 这倒是赵玉棠没想到的。 “可以,许多女众在寺院里住呢。 有的人有病,医院宣判等死了。 住到普济寺,你猜怎么着?好了。回医院yi复查,大夫傻眼了,怎么就好了呢? 他们那里知道,那是观音菩萨显灵啊。这里是观音菩萨的道场啊,还能不救苦救难?” 车过了桥,果然大约yi两公里的样子,就到了普济寺。 正像圣林描述的那样,yi片绿荫掩映着普济寺,在满是黄土的山下,特别明显。 赵玉棠不明白什么坤山艮向,但坐西南向东北的方向,她还是大致能分得清的。 “施主要是想在这里住,我就给你先打个招呼,我和这里的知客僧很熟的。叫他给你留个位子,晚了,可就没有铺位了。” 赵玉棠正愁怎么才能进入寺院,yi听司机如此说,正中下怀。从皮夹子里抽出yi张100金币的钞票,递给司机。 “就不用找零了,麻烦你给我安排yi下,我这几天就住在这里。车子在这里等我yi下,我先上柱香,然hyiu 到县城办点儿事儿,你再送我回来。” “就听施主安排。这yi百我就先收着,再送你回来时yi块儿算,多退少补。 我也是信佛之人,yi分钱也不会多收你的。否则,要遭报应的。” 进了寺院山门,就看到了流通处。 赵玉棠进qu ,花了100金币请了香,到各个殿去烧香。 烧香不是目的,她是想要借机观察环境。 殿堂区很快就走完了,赵玉棠到了生活区。 生活区的主要设施有客堂c斋堂c僚房c居士僚等。 有几个僧人正在僚房前的椅子上读经。赵玉棠飞快地扫了yi眼,并没有发现罗庆林。 出租车司机找来了,带着赵玉棠进了另yi个院落,就发现yi帮信众正在院里绕佛。 两人没有停留,直接进了yi间屋子。 “王居士,这是新来的信众,要在这里住几天,你给安排个铺位。 我刚才已经跟济明师父打过招呼了,他叫我来找你。规矩什么的,到时候你告诉她yi下。现在我们要进城里去买些东西,yi会儿就回来。” 王居士大约四十来岁,不过,穿着打扮倒是很得体,像是个有教养的人。yi见赵玉棠就很热情。 “你们去吧,我会安排好的。晚上6点过斋,噢,也就是开饭,过斋之后还要上kè ,早点儿赶回来,别耽误了。” 出租车到了横山县宗教局,赵玉棠叫司机在车里等候,yi个人进了楼。 宗教局和水利局c农业局c农机局在yi个楼里办公。 进了门厅,yi个保安坐在yi张桌旁,问明了宗教局在二楼,赵玉棠就走了上去。 yi上二楼,就看到了墙上的人员岗位职责板公示板。 赵玉棠记下了两位局长的姓名,又在板上找到档案室的档案员,发现是yi个三十来岁的女士,叫周莹莹。 长发,染得有些黄,不过,人长得还有几分姿色。只是yi双眼睛似乎水汪汪的,有些勾魂。 “别是跟领导有些不清不楚。” 赵玉棠心理嘀咕道,随即又感到自己好笑:操那些闲心干什么?办好自己的事儿要紧。 她没有进屋,而是返身下楼,跟保安说了句:我出去办点儿事儿,yi会儿回来。 进了出租车,说了句:去最好的化妆品店。 司机自然高兴,很快就到了yi家叫做“绝代风华”的化妆品店。 赵玉棠进qu 买了yi瓶迪奥香水,花了yi千二百元。出门上了车,告诉司机:回宗教局。 司机这回话不多,他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时候该开口,什么时候该沉默。 只是心里在琢磨:这个美女刚才去宗教局,肯定是办事,刚上去就下来了,就说明事儿没办成。 现在买东西又回去,肯定就是去送礼了。我敢保证,这回在楼上呆的时间肯定长。 赵玉棠在档案室门口停下,拿出手机,贴到耳朵上,在门上敲了三下。门开了,正是在墙上看到的周莹莹。 赵玉棠跟她点了下头,假装和局长通话。 “我已经到了档案室了,周妹妹很热情,谢谢王局了。不用了,要吃饭也该我请你啊。这件事办完,我们厅长来请你吃饭。” 说完,假装挂了电huà 。 “你好,我是从星江来的,我刚见过你们局长,他叫我来找你。 是周妹妹吧,这么年轻,有二十五六岁了吧,真是羡慕你啊。 这是我的证件,妹妹过目yi下。麻烦妹妹了,yi点儿小玩意儿,不成敬意,妹妹千万收下。” 周莹莹yi见赵玉棠,就觉得有点儿压力,因为来人不仅仅是个美女,而且个子高,美艳逼人,充满了张力。 不过,等到她看到赵玉棠的工作证上的年龄yi栏时,她的心情就好了起来。 因为她很快推算出赵玉棠的年龄是24岁,比自己还小得多,竟然叫自己妹妹,岂不证明自己年轻? 又见递过来的香水儿,她yi下子就认出了牌子,估计出了价钱,并且确定,这是地道的正品货。 加上又是刚从局长那里来,有什么事儿自然帮忙了。 “第yi次见面,姐姐就送怎么贵重的礼物。妹妹真是不敢当,有什么事儿,尽管说。” 周莹莹说着,把证件还给赵玉棠,又把香水放到办公桌里,竟然心安理得地自认做了妹妹。 “我想查yi下全县寺院c道观c教堂的僧人c道士c教士等神职人员的情况,我们正在调查yi个案子,想看看有没有些线索可以帮助破案。” “又是查神职人员啊,前天县刑警队还来人查过呢。诺,资料都在这了,妹妹慢慢看吧。” 普济寺的资料在最上miàn 的盒子里。赵玉棠很快就找到了罗庆林的受戒审批表。 尽管过去了18年,脸型也胖了许多,她还是yi眼就认出了罗庆林。 罗庆林的住址改成了山阴省平和县。俗家名zi 改成了陈子豪,法名叫济源。是前年受的戒。 赵玉棠心中yi阵狂喜:终于找到你了。 名zi 中果然有“子c豕”和三点儿水。 圣林这混蛋果然有两下子,连这都能算出来。看来他不是整天装神弄鬼偏财骗色的神棍啊。 为了不暴露自己的意图,赵玉棠又把其他宗教场所的资料都大略看了yi下后,才交给周莹莹。 “真是遗憾,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不过,还是要谢谢妹妹。我就告辞了。” 周莹莹把赵玉棠送到楼梯口,才回了自己办公室,打开那瓶香水,喷了起来。 (启蒙书网.) ------------ 91 第九十一章 “玉皇山?”孟奇挑了挑眉,开口反问。 若是别人这么说,自己仅会怀疑,不排除巧合,可如今说出这三个字的是“数圣”,神话时代以后术数集大成者,将来几万年也无新晋者能出其右。 数圣笑呵呵道:“你的天机混沌,老夫难以看透,但这仅限于你自身,不涉外物,老夫推算玉皇山之事时,发现与你有些牵扯。” 不愧是王大神棍的祖宗……孟奇暗自感慨了一句,只是王大神棍喜欢装神弄鬼,话不说尽,点到即止,营造神秘高深的形象,而数圣则是坦然直言,事无巨细。 也是,王家“卦不算尽,事不做绝,话不说透”的家训乃数圣吃过亏后的遗留。 “玉皇山会有什么事?”孟奇问道。 数圣笑而不语,转身踏入了传送阵,孟奇沉吟了一下,一步迈出,跟随进入,先去玉皇山,再往真武秘藏。 光芒腾起,遮蔽了视线,时空变幻,晃动了知觉。 ………… 玉皇山巍峨高耸,长满了各种奇特莲花,它们不畏寒,不畏热,不畏高,也不畏风,四季皆有开花种类,引来不少访山者。 孟奇与数圣坐于半山亭中,面朝云雾缭绕的深谷,状似歇脚游人。 “究竟是什么事情?”孟奇忍不住开口询问。 数圣摸了摸如雪银发,笑眯眯道:“老夫也不太分明。只是追索某件事情时算出玉皇山有变,在这里耐心等待便可。” “晚辈还以为数圣你已经算得清楚透彻。推衍尽了种种变化。”孟奇故意露出疑惑的表情。 数圣嘿了一声:“过去之事,若不涉大能遮掩,老夫确实能算得**不离十,但未来种种皆有可能,哪怕古老的彼岸者也不敢说全部占尽,老夫只能算出部分可能和涉及的关键。然后在关键处引导。让事情往算出的可能发展,得到想要的结果,当然,平常之人际遇较少,变数也少,未来的可能只有那么几种,老夫倒是能看得通透,于是,在外人看来。老夫算尽了天机,铁口直断,一语成谶,从不虚言。当世称圣。” “想不到数圣你竟对晚辈直言此事。”习惯了王大神棍的做派,孟奇都有点不适应数圣的风格了。 数圣道:“老夫一看你这小家伙就觉得有眼缘,似乎与我王氏多有牵扯,看到你就像看到了王家子弟,嘿嘿,这种事情纯属冥冥之感,混沌模糊。但对修习《算经》的老夫来说,有感便是真。” 这也能有感觉?孟奇对洛书对《算经》似乎又有了新的认识,他微笑回应:“也许将来晚辈真的与王家多有牵扯。” 此将来非彼将来。 说到这里,因为数圣展现的神奇,孟奇饶有兴致问道:“数圣,如果晚辈不遮掩自身,给你看手相面相,你能透过混沌天机算出点什么吗?” 斩断与魔佛的联系后,自己因他入世轮回法带来的五色命格肯定已经消散,不知如今又是怎样的格局? 数圣眼睛一亮,当即回答:“老夫试试。” 他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似乎对天机混沌难以窥探耿耿于怀,竭力想要证明自己,就像一名好胜的孩童。 面对这样的数圣,孟奇嘴角抽搐了一下,都说老小老小,有的人越老越有小孩性格,数圣看来亦属于此类,“返老还童”未必只是神异,也许还是性格上的描述。 念头转动间,他摊出了左手,递给了数圣,数圣眼中浮现洛书,黑白光点飞舞,眸子深处宛若藏了一群萤火之虫。 数圣看了几息,缓缓开口:“命接两世。” 准,真准!本来只是有趣尝试的孟奇开始变得专注。 数圣微微皱起了白眉:“真灵是两世,法身也是两世,既然它们同为两世,那只能算作一世啊,莫非中途有什么变化,先夺舍,后回归?” 他没有做出确定结论,而是继续算了下去,因为等等能借助推算出的其他事情来确定答案,而孟奇却相当的讶异和佩服,真是**不离十啊,比自己目前还只是半吊子的玉虚神算强多了,专业的就是不一样,数圣有本事和自己比肉身强横! 数圣算着算着,忽然叹了口气,慈和地看了孟奇一眼:“情路多舛。” 孟奇怔了怔,只能微笑着沉默,或者沉默着微笑。 数圣继续说道:“先遇挫折,后又丧侣,注定孤身一世。” 不算卖弄推算的准确……孟奇自嘲一笑。 “但呈‘死不死,生不生’之态,还有一线生机。”数圣泛起了笑容。 孟奇心头一震,脱口道:“一线生机?什么一线生机?” 难道是复活小桑的一线生机? “不孤身一世的一线生机。”数圣轻笑道。 “生机何在?”孟奇追问道。 数圣老脸微红,略显羞愧:“太过混沌,未能算出,只能看到一个征兆。” “什么征兆?”孟奇沉声问道。 数圣郑重道:“星落如雨。” 星落如雨……孟奇咀嚼着这四个字,脑海里思绪纷呈。 数圣没再纠结此事,继续做着推算,突然轻咦了一声:“命途极顺,又潜藏灭顶之灾,渐渐衍变,竟然完全断绝,就像断眉与断掌,从此‘断’而出,看不到你前世种种残留。” 他抬起头,直视着孟奇双眼:“你没有过去。” “是。”孟奇坦然回答。 “没有过去者,老夫曾经见过,看来你是新生之魂。”数圣点了点头,呼吸后猛地皱起眉头,“你来世也断绝了,不管未来有多少可能多少辉煌,只要此世一结,就彻底烟消云散,因为你没有了来世没有了退路!” “晚辈清楚。”孟奇平淡说道。 数圣略显讶异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压下疑惑:“那就算此世未来吧。” 他眼中洛书黑白光点运转更甚,好半天才道:“你未来大部分可能,老夫看不分明,只能模糊把握其中少数,而这少数里面,绝大部分都昭示着你牵涉入乱局或大能布置,直接亡于大能之手或受他们指使的强者。” “还有部分结局是‘嫁衣’,为他人做嫁衣,助他人完满。” 孟奇轻轻颔首,果然如此,未来非常凶险。 数圣继续算了一下,又咦了一声:“还有几种未来比较类似,它们都有同一个结果,那就是你身成……” 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住,高冠微微颤抖,银发无风自动,如雪浪奔涌,似乎得出了什么可怕的结果,然后,他缓缓吐出了几个字: “身成……” “身成元始天尊! 数圣猛地抬头,视线与孟奇相交,眸子里面除了洛书身影,只有惊疑不定。 元始天尊! 孟奇愣了愣,忽地心有所感,看向旁边,只见山路之上行来一人,身着素裙,仙气盎然,灵秀内敛,清新脱俗,俨然便是“混元仙子”碧景璇。(未完待续。) ps:这章字数有点少,下半个月加更时补上~ 今天第二章在凌晨,因为下午有事要办,过了今天,更新时间应该就正常了。 ------------ 92 92 ------------ 93 第九十三章 波卡谷地,是东阿菲里加大裂谷延伸的最北端。 位于黎尔嫩东部,紧邻西利亚边境。长120公里,平均宽度16公里。 西临黎尔嫩山脉,东临前高里亚山脉。阿西河和利塔尼河是谷内的两条主要河流。 这里气候温和,土地肥沃,是黎尔嫩最dà 的农业区,主产小麦c玉米c棉花等作物。 鲁特至大马士的高速公路从谷内穿过。 波卡谷地自古就是战略要地。公元前1400年前,腓尼基人居住在这里,称波卡谷地为“上帝之所”,公元前yi世纪,罗马人入侵波卡谷地,直到今天,这里还留有yi些罗马遗迹。 1982年,以西雷尔空军发起了波卡谷地之战,摧毁了西利亚设在这里的19个导弹连,当年6月份。以西雷尔军地面部队又从这里进攻黎尔嫩。西利亚战争爆发后,波卡谷地再yi次成为了热点地区。 巴勒贝克城,是波卡谷地中著名的旅游城镇。城中心市场的东部,有yi家叫做“罂粟花”的酒店。 3012房间里,yi个二十四五的黄皮肤男子正站在窗前,观察着市场的情况。 在入住之前,他已经在酒店和市场周边转了好几个来回,把周边的主要建筑c道路等情况了解清楚了。 这是他的习惯:每到yi个新的地方,都要先掌握环境。 他,就是凡奇。 现在,他正在等yi个人,yi个来自阿布扎比的军火商人——科尼雅礼。 他就是萨马尔?阿黛尔的爷爷——萨马尔?乌达介shàyi 给凡奇的人。 除了小麦c玉米c棉花等作物外,波卡谷地还出产yi种作物:罂粟。许多毒品工厂就坐落在波卡谷地之中。 黎尔嫩国内的许多武装派别和民兵组织,都卷入了波卡谷地的毒品利益争夺中。各派别为争夺毒品控制权互相残杀。 大量的毒品,从这里的加工厂流出,经过崇山峻岭间的秘密小路,乃至空中,偷运出境,途径陆中海,运往塞浦路共和国,再从这里转境到欧罗亚大陆和米国。 科尼雅礼大摇大摆地进了罂粟花酒店,这里虽然不是他的地盘,但他和天主党武装有着多年的联系,他经手的许多军火,最后就是流向了天主党武装的手里。 天主党武装在波卡谷地的势力很大,而他正是他们的朋友,他可不怕有什么人对他不利。 来到3012房间门口,科尼雅礼轻轻地敲了三下门,他在心里默默地数了三个数,门开了。 yi个黄皮肤男子出现在门口。 “欢迎您,科尼雅礼先生,我就是凡奇,老乌达介shàyi 我来的。” 凡奇用鹰国语说道。 凡奇话音未落,科尼雅礼就向他发起了进攻。 肥胖的身子变得敏捷无比,yi记重拳就向凡奇袭来。 就在他担心会yi拳打死这个黄皮肤的小个子时,他的拳头被人抓出,顺势yi带,腹部就被凡奇的膝盖狠狠地撞击yi下。他的后腰带被人抓出,身子被掀了起来,旋转yi周,仰面朝上,被扔在了地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浑身上下就被搜查yi遍。 手枪c护照c钱包c电huà ,甚至yi瓶香水和yi小袋白色粉末,都被凡奇扔到了床上。 “我曾经很想学习阿拉巴语,可是实在发不好那个闪音,所以我就放qi 了。 科尼雅礼,你必须向我解释yi下,你这个行为的动机,如果不能够令我满意,我想,你今天走不出这个房间。 现在,你用鹰语跟我说话,这是命令,你没有选zé 余地。” “好了,好了,这是个误会。faky,我是想试探你yi下,看看你究jing 是不是个有本事的人。 尽管是老乌达介shàyi 来的,可如果你是个草包,我是不会跟你打交道的。因为那样,很可能会害了我们两个。” “那么,你对试探的结果满意吗?” “非常满意。接下来,我想我们坐在沙发上谈话,会谈的更为愉快些。” 凡奇把脚从科尼雅礼的胸口上移开,科尼雅礼爬了起来,坐到沙发上,嘴里还直喘粗气。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哪国人,楚国人?扶桑人?新罗人?或者是安南人?你们黄种人长得都yi样,我实在分不清你们有什么差别。” “我对你们白种人的看法也yi样,也分不清你们有什么差别。我是楚国人。” “啊,这就对了。楚国人个个都会功夫。你的功夫也不错。如果有机hui ,我很想看看你在空中飞的样子。我很喜欢林小龙c圣龙。” 凡奇没想到,他这yi摔,竟然摔出了个楚国功夫片的粉丝出来。 “有机hui ,你可以到楚国去学习功夫,我会帮你介shàyi 个好教练,相信到时候你也会飞的。” “好,我记住你的承诺了。现在,我想知道,我能为你做些什么?我欠老乌达的人情,所以,对他的请求我无法拒绝。” “我需要yi个人的情报。” “谁?” “尤素夫。” “尤素夫?你还是换个别人吧,尤素夫可不好惹。他现在像yi头狮子yi样愤怒。他的两个兄弟死在了比亚,是被你们楚国人打死的。 他现在很强大,没有人愿yi 惹他。你不会是想加入他的**武装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不需要什么情报,直接去找乎尼亚就可以了。” “乎尼亚是谁?” “尤素夫的情报官,负责招募训liàn 兵员的,是尤素夫最信赖的手下。” “我需要尤素夫部队的员额,编制,装备,班长以上所有指挥官的情况,他们的训liàn 科目和训liàn 计划,后勤补给情况。此外,还有他的家人的情况。” “这些情报都属于核心机密,搜集起来非常困难的。没有他内部的人配合,根本拿不到情报。况且,这需要很多时间和金钱。” “时间和金钱都不是问题。我给你3个月时间,价钱方面,你可以开个价。” “这件事风险太大。” “不比你走私军火风险大。我出10万米金币。” “如果你要童子军的情报,我可以yi分钱都不要。” “20万。” “不行,至少100万。” “100万,我可以找米国情报总局买。” “好吧,80万,我可是很有诚意的。” “80万,我可以找军情五处,或者伊斯坦布人帮忙。” “好吧,那就50万米元。这是我的底线。否则,你爱找谁找谁去。就算老乌达亲自来,我也不会让步了。” “成交。我先付yi半,剩下的,交货时yi次付清。给我个账号,现在就给你付款。” 科尼雅礼给了账号,凡奇在手机上转了账。 “还有yi件事儿,我需要你的帮助。我要去yi趟伊沙克,你给我介shàyi yi个精明的人。” 凡奇道。 “那里是战场,很危险的,你可要考lu 清楚。” “我最喜欢的地方就是战场。” “好吧,你自己找死,可就怪不得我了。你去巴士兰找侯赛因?多马里,他在那里是很吃得开的人,这是他的电huà 。” “谢谢,科尼雅礼。我想,以后或许会找你弄点儿军火的。” “你找我就对了,我的效率和诚信无可置疑,我会给你yi个很公道的价钱。尤素夫的事儿,我会尽快给你消息。再见,愿天主保佑你。” “再见,祝你好运。” 楚国,沪江市,世纪好合会馆。 yi个大型婚恋网站举行的相亲活动正在举行。 钱多多几乎是被他的母亲扯着耳朵带来的。 他的母亲以他的名义,在网上给他找了个女友,昵称“雪山玫瑰”,今天,就是来见这个雪山玫瑰的。 他母亲也给他起了yi个气冲霄汉的网名,叫做“满江红”。 每每想到这个名zi ,钱多多就感到后背有些发凉,似乎他妈也在上miàn 刺上了四个大字:“精忠报国”。 “长江就是发源于青藏高原雪山,yi直到沪江入海。她是雪山玫瑰,你是满江红,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你们俩天生有缘。 她是红玫瑰,你是满江红,有日出江花红似火之象。相信妈妈的眼光,妈妈坑谁还会坑自己的儿子吗?” 钱太太原来是个中学鹰语教师,钱家生意发达之后,提前退休,做起了全职太太。 眼看着圈子里的太太们纷纷做上了祖母,可自己连个儿媳妇的影子都没见到,yi再催促儿子,可儿子全然不理。只好自己亲自上阵,替子征婚。 在网上千挑万选,选中了这个雪山玫瑰,冒充儿子和对方搞起了网恋,甚至还给对方送了礼物,不仅是虚拟礼物,还真刀实枪地送了对方yi套价值万元的化妆品。 雪山玫瑰还没出现,yi个服u 生带着yi个女郎来到了钱氏母子的桌旁。 “先生还没有找到心仪的女士吗?” 服u 生语气和善,举止优雅。 钱多多刚想说:我们正在等人。钱太太就抢着说:“是的,你可以给我们介shàyi yi下这位小姐吗?” “真是有缘,这位海归小姐很适合你们,我建议你们交流yi下。” “好好,快请坐。这是我儿子‘满江红’。” 钱太太站起身,把那位女士拉过来,yi起坐下。 “我是‘加州阳光’,刚从米国回来。楚国的空气真是糟糕,自从回来之后,就没有见到蓝天白云,真是很难想xiàng ,你们每天是怎么呼吸的。 跟你myitheryi起来的,你还没有断奶吧?你会讲鹰文吗?我说的是米式鹰语,我最讨厌鹰国的马津腔了。我想我们用米式鹰语交流会方biàn 些。” “加州阳光”yi坐下来,就喋喋不休。 钱多多的鹰文讲的也是不错的,可真要是叫他找个天天讲鹰文的老婆,两口子放着现成的楚语不说,yi天到晚abc,他是说死也不愿yi 干的。 “真是对不起,我的鹰文不是太好,我只会讲两句鹰语,yi句是syirry,yi句是gyiyidbye。想必小姐是入了米国籍吧,难怪这么自xin ,很有米国风格。” “我有米国绿卡,不过,明年就可以对着米国国旗旗宣誓了,我yi直在期待着那个神圣的时刻。对了,你有房子吗?” “没有。” “你住在那里?” “跟我父母住在yi起。” “你有车子吗?” “没有,我上班坐地铁。” “你的职位是什么?” “我在yi家公司的餐厅里做管理员。” “月薪多少,有年金吗?有期权吗?你所在的公司是世界500强吗?有移民计划吗?你到哪里休假?北欧罗亚或者南极?千万不要跟我说你在国内休假,那会让我很失望的。” “我想我真的让你很失望。请允许我用我仅会的两句鹰文跟您说:bye。” “这也正是我要跟你说的话。” “加州阳光”起身走了,顺手带走了没喝完的半瓶水。 “怎么样?老妈,这个印象如何?” 钱太太早就对“加州阳光”忽略她yi肚子不满,终于找到了发泄机hui 。 “瞧她那副崇洋媚外的洋奴样儿,亏她还在米国呆过,米国年轻人都讲究自立的,满口车子c房子c薪水c期权的,整个yi个拜金女。 还米式鹰语,那叫什么鹰语?粗俗!流氓牛仔腔调,哪里比得上鹰国绅士的马津腔儿。 这样的女人,说死也不能要。还鹰语交流,将来我的孙子还不得也跟着讲鹰文,连母语都不会了?吹得好,这样的女人,白给也不要。” “那咱们回去吧。” “好,咦?不对,混小子,老娘差点儿上了你的当。不能走,雪山玫瑰还没来呢。” 母子二人正说着,服u 生领着yi个女士来了。 “这位太太,先生,这位就是你们的约会对xiàng ,‘雪山玫瑰’,人交给你们了,你们自己交流。” “雪山玫瑰”实在是有些名不副实。 个子倒是不低,看起来也比较健壮,没有化妆,尽管在灯光下看的不太真切,可仍然能看出,脸不白,甚至有些发黑。 眉毛没有纹过,yi看就是天然的,不过倒是很浓,眉型也很不错。披着短发,没染没烫。 衣着款式虽然看起来还顺眼,但显然不是什么高档货,与室内其他女士们比起来,显得有些土气。 “实在对不起,工地上有些事耽搁了,来晚了,请原谅。” 雪山玫瑰倒是没有扭捏,大方地坐下来。 “没关xi ,不晚不晚,我们也是刚到。” 没等钱多多说话,钱太太就抢过了话语权。 钱多多插不上话,就听着两个女人聊了起来。 “我的真名叫吴盼盼。在我们正式交流前,有些话,我想坦诚地说出来。 首先,我不是白富美,我在yi家监理公司做建筑监理。本来我是不必经常到工地上去的,可是,为了每个月多挣2000块钱,我到工地上去做现场监理。 我的家在西川省农村,有个弟弟正在上大学,家境不富裕。我多挣2000块钱,我的父母就不必到外地去打工了。 其次,我对男方的学历,家境什么的,没有特殊要求,但有yi点,就是他必须对婚姻忠诚。 如果想让我做什么小三儿之类的,我是不感兴趣的。” 钱多多的电huà 响了,yi看,是凡奇来的,他对吴盼盼说了句:对不起。走到yi边接电huà ,留下母亲和吴盼盼两人在那里聊。 电huà 是凡奇从伊沙克的首都博格达给他打来的。他要马上前往红港,要求钱多多赶到红港和他见面。 钱多多什么都没有问,只说了句:我马上赶过去。 他不必问,他知道,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凡奇是不会找他的。 第yi次见吴盼盼,除了觉得她和别的女孩儿有些不yi样外,没有更多的感觉。不过,当面告别yi下,还是应该的。 “实在对不起,我有点儿急事,需要马上去红港。妈妈,你陪yi下盼盼。等回来以后,我请吴小姐吃饭赔罪。” “既然有急事就先走吧,我跟伯母聊就可以了。” 吴盼盼显得很大度。 见对方没有表现出失望的表情,钱多多倒是有些失落了,心道:看来,我在她的心里,并不是象我自己想的那么重要啊。 在机场候机时,钱多多接到了母亲的电huà 。 “儿子,咱们钱家祖上有德啊,这回可捡了个大便宜啊。这吴盼盼简直就是个宝贝啊。 你听妈给你讲啊,第yi,她非常坦诚,第yi次见面就实话实说。 第二,她善良,有责任感,知道照顾家庭。家境差点儿有什么关xi 呢,咱们钱家还差钱吗?随便伸个小指头,就把她家扶持起来了。 第三,肯吃苦,yi个姑娘家,能到工地上,风里来雨里去,实在难得。 第四,她自xin ,敢把自己的不足展现出来。 第五,她能在工地上做监理,经常和工人打交道,沟通能力yi定很强。 第六,我仔细看了她的面相,脸庞饱满圆润,有旺夫相。屁股大,能生儿子,身体健壮,遗传基因强壮,后代必定健康。 第七,盼盼的背景简单。 第八,盼盼是个宽厚大度之人,我跟她坦白了冒充你跟她网聊时,她哈哈大笑,说她早就知道了。 第九,盼盼很单纯,竟然以为我是你的姐姐。。 总之,钱家的儿媳就是她了。你相信老妈的眼光和直jue,老妈还会坑你吗?也不知怎么了,我就是觉得和盼盼有缘。 现在,我要请我儿媳妇吃饭,你记得啊,你答应过人家,回来后yi定请人家吃饭啊。这个千载难寻的宝贝,可yi定不能错过了。” 钱多多挂了电huà ,心道:我这老妈也真是个奇葩啊,竟然冒充儿子跟儿媳妇儿搞起了网恋。 不过,这个吴盼盼似乎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第yi次见面,就能让yi贯眼高于顶的老妈死心塌地地认作了儿媳,难道真是有缘? 将来见到圣林时,倒是要叫他给掐算yi下。 只是老妈说这吴盼盼单纯,可就未必了。 yi定是她故意说老妈是我的姐姐,让老妈觉得自己狠年轻,高兴得找不着北了。就凭这点,就可证明此女绝不单纯。 不过,要是真的婆媳关xi 处的好,倒也是yi件好事,省的我在中间两头受气。 凡奇要与我会面,会是什么事儿呢?yi定是为了圣林,看来,要有大事儿可做了。 (启蒙书网.) ------------ 94 第九十四章 算命的爷爷死了 张明下午接到了来自老家妈妈打来的电话,说老家的爷爷去世了,听到这张明顿时呆住了,要张明回家烧灵,电话那边传来了妈妈悲伤的声音,顿时让本来心情愉快的张明也被感染了,再也忍不住了抽泣起来。 挂了电话,张明捂着被子痛哭起来,不知不觉入睡了,他梦到了爷爷,还是那样慈祥,爷爷对他说,乖孙子明明,爷爷要走了,不要去报仇,好好学习,保重身体,如果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或是身体不舒服,要告诉你爸妈,他们会懂得,要听爸爸妈妈.....''话还没说玩爷爷就消失了。 “真他妈的背,没想到对方有大神,不然我的阿卡丽早就秒杀了他的德玛,”室友的话惊醒了张明,室友王韩看到张明眼圈红红的,便问咋了,谁欺负你我秒杀他,“去你的,我爷爷去世了,明天回家去灵,”同学安抚了一阵。张明心中疑惑,爷爷身体一直很好,怎么突然走了。 张明一夜无眠,一早便搭上回到家乡的火车。 火车声音嘈杂,但张明的心中却异常的悲伤与疑惑,爷爷让他别去报仇,找谁报仇呢?难道爷爷是被人害死的,记得小时候经常看见爷爷为邻居亲朋算命,都是一些趋吉避凶的方法,街邻四方都认为爷爷是个大好人那,谁会害他呢,况且以前小时候爷爷还对自己说自己是长寿之命,怎么一下就走了呢?这时候一位老年人准备坐在了张明的旁边,因为行李过多不小心一下跘倒了,张明好心将老人扶起,并帮他放好行李,老人连声应谢,自怨道老了老了。 当那老人正眼看到张明的第一眼时,老人皱起了眉头,便询问起张明的生辰八字来了,算后眉头更重了,告诉张明,你八字纯阳,神鬼不侵,但从你的脸上命宫黑漆之气已经隐隐现出,这是犯了犯天罗地网,这乃是至恶的鬼煞,杀气十足,主大凶啊,听后,张明心中不信,觉得又是个江湖骗子,他们这行就是喜欢先吓唬人,等着人乖乖的拿出钱,才说破解之法。 说着那位老人又缓和道,但从你八字中得知今年你今年应该是有一线生机的,但从你的祖上宫看来有生生的死气,应该是有祖上之人仙逝了,而且从你八字中得知能救你的人就是你这位仙逝的长辈啊,他与我应该是同道中人,而且是位有真本事的人物,真是,诶!老人说不下去了,看着满脸虔诚的张明,无奈的从口袋中出了一道黄色的佛教灵符,上面弯弯扭扭的写着红色的敕字,张明有些恐惧的问老人“这道符有用吗,会给我的父母带来灾难吗,还有我会死吗?” 老人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按理说你不会有这样大凶的遭遇,主要是你今年运逢天罗地网大煞,祖上宫又遭遇绝灭,此乃绝根之兆,我的法力无法破解,我给你的符希望对你能有用,你好自为之吧。”说完,火车到站了,老人说他家到了,张明还想问他的求生之法,但是老人只是一边拿行李一边叹气的喃喃自语“天煞,天煞啊!” 望着老人离去的背影,张明突然在心里暗笑起来了,爷爷曾给他算过命,说他一生名利可达,无灾无难,而且福气深厚,刚才他只是想顺着那老头的话,看他怎样,反正张明一直没提给钱,想那老头肯定欺诈不成无脸呆了,谁都知道他眼睛肿了,肯定是家里有人去世,而且现在是星期三,上学期间,现在回去肯定是长辈去世了,这火车通达的站都偏区啊,一般家里住的都是老人了,但张明还是没从悲伤情绪中回复过来。 一直等到火车到达家乡,下了车,望了一眼家乡,还是那么熟悉,那么温暖,但爷爷却不在了,想着就不觉的流下眼泪,但张明却不知道这次回到家乡,等待他的是他今生以来最凶险最难忘的一次遭遇了,回家后,看到那张熟悉的相片,一下止不住痛哭起来,他的父亲母亲看到,一下抱住了他,安慰道,“明儿,你爷爷去了。” 接着又是一家人的痛苦,周围的来祭奠的人都来纷纷安慰,晚上照例是饭酒招待客人,待到客人都散去时候,按理是张明和他爸爸守灵的,他妈妈因为熬了一整天招呼客人,被父子俩劝去睡了,爸爸对张明说“明儿,你爷爷一生行善积德,你也知道,他经常给人算命,恐怕是真的是天机泄露太多了,他临走之前还不放心你啊,”听着,张明心里又一阵心酸。 你爷爷说你今年有一难,叫你注意啊,”张明傻了,原来那位老人说的是真的,忙问“爷爷还说什么了,爸”爸爸又说“你爷爷留给了一个红盒子,让你到头七晚上,在盒子上滴一滴血,而且你爷爷叮嘱千万不要打开盒子。说完,爸爸去屋子里拿出了一个盒子放到张明的手上,接到手后,张明感到一阵冰冷透骨的寒冷,就像一根针刺入骨髓,忍不住将盒子掉落,爸爸急忙去接盒子,问"怎么了你爷爷说这上面的灵符千万不能撕开啊,其实有一件事没跟你说过,你小时候,有一次你爷爷将你的一滴血滴在了这上面,我们问你爷爷啥法术,你爷爷直说你八字纯阳,有避邪之用,我们也没再问了,没想到今天你与这盒子又有感应。”张明紧揉着手说“爸,我刚摸到这盒子,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凉。”爸爸关怀一阵说“你爷爷说待到头七晚上,一切都知了。”张明疑惑了,又有啥子秘密呢。“但没再问了,与爸爸聊聊其他事,就这样守夜一晚。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在忙着招呼远亲近邻的祭奠,张明与爸爸对所有的来客都进行礼,好不容易待到头七晚上,张明心中有些期待但又有些害怕,爸爸拿出了那个红盒子放在爷爷的祭奠台上,对张明说,“明儿,今晚待到一点钟的时候,在这上面第一滴血,”张明点了点头,但有些害怕。 火车上的老人给的符紧紧的攥在手心上,可能是太害怕了,汗水浸湿了那道符,张明更加害怕,忙拿到家里灯泡上烘干,爸爸喊了句,明儿,快来,张明不放心的望了眼灵符,就去了,爸爸说,你爷爷说,晚上还要你的童子尿一碗放在祭奠台上,张明立马撒了碗尿,便去了拿灵符,但灵符已经被烘成漆黑的了,张明一阵后悔,待到晚上,一点钟的时候,一家人早已准备好了,但这时候的温度顿时低了几十度,放佛到了冰窖中,这时,一阵狂风吹向爷爷的祭奠台上,祭奠台上顿时被吹的乱七八糟,张明一家三口吓了一跳,按理说头七是爷爷回魂。 为什么祭奠堂上被吹毁了,盒子上的灵符被吹掉了,一阵昏暗之光立马从盒子散出,整个屋子笼罩在紫灰之光中,张明一家三口顿时搂在一起,恐惧的望着,就像恐惧的人望着吃人的老虎,盒子中顿时飘散出无数鬼魂,它们狂叫,“老不死的,困了我们这么久,终于走了,至刚至阳之身,就是你这位小子啊,害的我们好苦!” 说着全部冲向了张明,一家人吓得顿时腿软了,走不动了,就在鬼魂触及他们一家人的时候,一阵狂风吹来,爷爷的鬼魂出现了,他挡在了张明他们一家人面前,一家人看见没事,看见张明爷爷,既开心又害怕,爷爷说,“儿子,这里我顶着”说着双手合法印施实了一个法术,顿时将无数鬼魂困住,“儿子,快刺破明明的左手中指,将血和童子尿洒向这些鬼.” 慌乱中张明爸爸不知咋办,张明忍住害怕,咬破中指将血滴在盛有童子尿的碗中,毫不犹豫洒向鬼魂,鬼魂发出凄惨的叫声,光晕慢慢变亮了,最终鬼魂全部被消灭了。 张明的爷爷说,“儿子,明明,当年我有些道术,看到厉鬼行凶便将他们束缚在这个红木盒子,但缺少道力高深的法器,便利用了明明的纯阳之血来镇住,但他们终有一天会冲破,我算准日子便只有牺牲自己提前结束生命,只有这样我才能用无躯之魂施行我研究多年的困魂术来束缚这些厉鬼,” 说道这里,张明爸爸哭的更狠了,他埋怨道,“爸,你怎么这么傻啊,你一生中都在牺牲自己,难怪你会突然走了”说着泣不成声了,张明听到这也是大哭起来,嘴里不停地喊着爷爷爷爷,爷爷你是我永远最崇拜的最爱的人,“乖孙子,以后爷爷不在你跟前,要听爸爸妈妈的话”爷爷的魂在慢慢流逝,一家人哭着去挽留,但他们有怎能留得住,一家人望着爷爷逝去,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自从经历那晚,张明再也不贪玩了,他决定好好学习,像爷爷一样做个对社会对人有益处的人,他相信爷爷会保佑他的,他相信。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95 第九十五章 凡奇、钱多多、战飞虎三剑客在红港汇合,这是他们继春节见面后的第一次相见。 寒暄几句后,凡奇开门见山,真兄弟不用多说话,也就不再客套。 “我不知道和平生活是不是已经把你们的战斗意志消磨已尽,但是,我们必须要准备战斗了。因为圣林、我们,以及我们的家人正面临着空前的危机。” 凡奇一脸严肃。 “老二,不至于吧,是不是危言耸听啊。” 钱多多有些不以为然。 朗朗乾坤,太平盛世,能有什么空前危机? “是啊,老二,除了圣老大在里面外,没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啊。” 战飞虎也不以为然。 “好吧,我就知道你们不会相信,看看这个吧。” 凡奇打开电脑,点出了在尼加拉猛禽训练营拍的照片。贴着圣林和凡奇头像的两个靶标赫然出现,密密麻麻的弹孔森然可见。 虽然是头像,但大半个上半身也照上了。从服装和背景,一眼就认出,是他们在比亚沙漠和尤素夫的雇佣军作战时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儿?” 钱多多抻直了脖子。 “你从哪里弄到这玩意儿,什么意思?” 战飞虎的神情也严肃起来。 “我在马里奥的训练营看到的。” “那个马里奥,洪都拉国那个?” 钱多多对马里奥还是有些印象的。 “就是他,现在,他在尼加拉开了一家猛禽训练营,提供军事训练服务。前段时间,我到那里进行保持性训练,见到了这两个东西。”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有什么人恨你和圣老大?不会是尤素夫吧?据我所知,他现在在西利亚领导一支反政府武装,在和巴沙的政府军作战呢。” 一股不祥之感涌上钱多多心头。 “你说对了,就是尤素夫。 他送了一批人到马里奥那里训练,这两个靶子就是他们训练时候用的。 我们在比亚打死的人中,有两个是他的兄弟,他一直在找机会报仇。” “他不该这样,战斗已经结束了,我们现在已经是平民了。以西雷尔军队很有素养的,这违反军人的职业操守。” “他现在也不是正规军队的人了,他把这看作是私人恩怨了。为此,我特意去了黎尔嫩,搜集尤素夫的情报。 他现在风头很足,实力很强。手下有一千多人马,装备精良,军费充足。 说是在和西利亚政府军作战,实际上,他并不在战斗中投入多少精力。一直在招兵买马,争夺地盘,扩充自己的势力。 现在,我们再想打败他,已经很难了。” “那又怎么样,难道他还能带着他的人马到楚国来?” 战飞虎还是有些不服气。 “他的人马自然不可能都到楚国来。但来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凡奇特别强调了那个“一”字。 “什么意思?” 钱多多的神色又严肃起来。 “尤素夫最信任的情报官乎尼亚来楚国做生意了。” “很多老外都来楚国做生意,他想通过做生意筹集些经费,也没什么奇怪的。” “如果乎尼亚到了兴阳呢?” “什么意思?你是说,乎尼亚已经到了兴阳?” 钱多多和战飞虎都是敏感又聪明的人,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到了兴阳,就有了明确的指向性了。楚国那么大,到那里做生意不行?偏偏到了兴阳,确实有些不正常。 “是的。” “你怎么得到的情报?可靠吗?” “我花了50万米金币买的。” “虽然有败家子之嫌,不过,这钱花的还是很值的。我们钱家也算有几个钱儿了,这么花出去,也还是有些心疼的。” “这钱本该圣老大出,我先给他垫上,以后再向他要也不迟。” “看来是圣老大暴露了。网上把他的老底儿翻了个透,就连沈大小姐也被人肉成了透明人。也难怪乎尼亚找到兴阳来。” “我一直在兴阳,没发觉有什么动静,圣老大在监狱里,乎尼亚总不会拿着M16和AK47冲进监狱里去吧?他又不是极端主义者,不会采取这种自杀式攻击吧?” 战飞虎虽然如此说,却根本不相信这种情况真的会发生。 凡奇没有回答,而是把目光转向钱多多。 “多多,如果你想到监狱里杀一个人,你会自己拿枪冲进去杀人吗?” “不会,首先,能不能进去就是个问题,其次,就算把人杀掉,也难以脱身。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在监狱内部收买狱警或者犯人把人做掉。” “尤素夫差钱儿吗?” 凡奇问道。 “收买个杀手的钱,他是不用愁的。” 钱多多实际上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如此一来,圣老大岂不是危险了?” 战飞虎显得有些担心。 “我倒是不担心圣老大,他虽然窝窝囊囊地进了监狱,但保住自己的小命,还是不应该用咱们操心的。关键的问题,是你们的家人。 尤素夫想找到我的家人,一时半会儿恐怕还做不到。乎尼亚到了兴阳和沪江,找到你们的家人,就很容易了。一旦他真要对家人动手,咱们可就只有乖乖认栽的份儿了。” 钱多多和战飞虎只感到后背发凉。 若是他们自己,他们是不怕的。打不过了,跑还是可以的。 可家里人就没有这个本事了。面对一帮身经百战,视杀人如无物的职业军人,活下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还有沈大小姐和秦主持人,也可能是乎尼亚的目标。 沈大小姐虽然有个保镖,但咱们军人会象江湖人那样还讲究什么单打独斗的规矩吗? 秦主持更是手无缚鸡之力。虽然谁会成为咱们的大嫂还不一定,但是,折了那个都不好啊。 尤素夫既然已经坏了规矩,他还会有什么顾忌吗?所以,我们必须先发制人。” “你打算怎么做?” “第一,通知老大,提防点儿,别被人暗算了。 其次,把现在的情况通知他,看看他有什么建议。我相信,他也一定在做着某种准备。 第三,我们得立刻行动,尽快把老大弄出来,主动出击,先灭了乎尼亚,解了眼前之危。再找尤素夫算账,彻底清除这个隐患。” “作战计划呢?” 钱多多、战飞虎几乎同声问道。 “我这儿有个方案,咱们研究一下。” 凡奇点了几下鼠标,调出了他已经制定好的方案。 “首先,我们得束缚住尤素夫的手脚,不让他对我们的家人采取行动。 方法就是采取对等行动,告诉他,我们也可以对他的家人采取行动。用这个方法来平衡乎尼亚。把双方的行动限制在战场恩怨的范围内,不要涉及到家人身上。 这件事,我已经着手在做,这两天会有情报过来。到时候,我去趟以西雷尔,把这事办了。 这样,就能稳住我们的阵脚,为我们以后的行动争取时间。 第二,我们得和圣老大联系上,给他送去通讯工具。通讯工具由多多准备,需要能够穿透监狱的手机信号屏蔽网。然后由飞虎想办法送进去。 今后要跟圣老大的联系很多,必须有即时通讯工具进行沟通。 你自己不要暴露,可以请沈大小姐或者秦主持人协助。只要完成了这件事,以后就不要和她们以及圣家人联系,以免把他们牵连进来。 第三要尽快找到乎尼亚。弄清他在兴阳的落脚点、行动规律、社交圈子、交通工具、他公司的情况以及是否有合伙人等尽可能多的情况。 以西雷尔人在楚国的投资不算多,在兴阳就更不可能太多。他们的军工技术和金融业比较发达,但是这两个行业的门槛都很高,管制也比较严格,估计不大可能在兴阳落地。 它的农业技术和节水技术比较先进,产品和技术出口都比较多,在兴阳应该是比较适合的投资项目。 有了这些指向性线索,找到乎尼亚,应该不难。但不要打草惊蛇,更不要正面冲突。 第四,我们需要五个驾驶技术精湛的退役军人,能够熟练驾驶突击车、炮车、装甲车、坦克和武装直升机。最好有过实战经验的。 飞虎,这是你的圈子,此事就由你去办。圣老大出来之时,就是招募他们之日,至于薪水,就按现在的国际雇佣兵市价,随行就市。年龄不要超过45岁,国籍不限。 以下任务,由多多完成。 首先,搜集兴阳第一监狱监狱长、常务副监狱长、管教监狱长、狱政处长、狱侦处长、看守队队长等人的声音资料。 分析每个人的讲话特点,包括语气、习惯用语、口头禅等,破译他们声音的声线、音高等技术指标,重新进行语音合成。窃取一监狱无线对讲系统的频率。 圣老大越狱时,多多要接管一监狱的无线对讲系统,由你来指挥一监狱的警察。” “老二这个创意很好,我没当过官儿,能指挥一把警察怎么抓我们老大,也算是过一把官儿瘾。 没问题,我设备都是现成的,保证完成任务。” 钱多多调皮地向凡奇敬了一个礼。 “第二,我不管你是入室或者是入侵星江司法厅,监狱局,或者第一监狱,或者设计院的电脑系统,总之,我需要以下图纸: 1,第一监狱的总体建筑效果图。 2,第一监狱机构分布图。 3,第一监狱消防平面图。 4,第一监狱给排水管网图。 5,第一监狱发电站、车库、枪库、隔离网、电网、巡警队、门岗分布图及警力部署、值班、交接班规律表。 6,第一监狱空中鸟瞰图。 第三,我还需要以下资料: 1,第一监狱越狱处置应急方案。 2,保安部队巡逻、交接班时刻、兵力配备、武器配备、突发事件处理预案以及保安部队驻地到第一监狱之间的地形地貌、道路情况。 3,星江省和周边五省的追逃联动应急预案。 4,制定一份从兴阳到尼加拉的四人出逃方案。包括路线、交通工具、途中休整补给、假证件、预定交通票证等。 途中尽可能不与追捕力量发生冲突,也就是说,尽量不发生双方伤亡事件。 5,制定一份给圣老大无人机空投装备的清单和预算。 包括无人机、通讯工具、非致命性武器、服装、食物等,细节不用我多说,你自己明白的。做好无人机和第一监狱空中鸟瞰图及建筑物的电视匹配系统。 6,给圣老大准备一份无人机操控方案。 7,制定破坏一监狱供电系统的方案。包括外接电网,监墙电网,自备发电站等,行动时,第一监狱的供电系统需要瘫痪至少两个小时。 8,准备一个移动基站,或者入侵第一监狱的手机屏蔽系统,行动时,屏蔽第一监狱所有狱警手机与外界的联系,切断第一监狱有线电话与市话网的线路。 找出第一监狱附近的服务器,植入木马或直接攻击,瘫痪第一监狱与外界的网络联系。 9,让第一监狱的监控系统失效。 据说,米国军队的移动网络攻击台站有这种功效,除了他的盟国军方,这种台站不向任何国家、组织和个人出口,更别说楚国了。 不过,我有办法搞到它,如果你需要的话。” “需要需要,如此,我就省劲儿多了。” 钱多多早就知道这种台站,见凡奇许诺,岂肯放过这个大好时机。 10,……。 以下是我的任务: 1,先去一趟以西雷尔,目的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不再重复。 2,找个适当国家、地区或者岛国,注册一家军事服务公司,这是我们将来进行军事行动的合法外衣。我原来打算在红港注册,但后来改了主意,毕竟,红港离楚国内陆太近了。 3,开始招募人员,我们必须为建立自己的队伍,开始准备了。这一点,我想老大也会同意的。 4,去尼加拉找马里奥洽谈将来招募人员的训练安排、科目。 5,去波卡谷地筹建我们的基地。 6,继续搜集关于尤素夫的情报。 7,筹集经费。搜集我们今后的行动目标的信息。包括毒贩、赌场、走私贩子等。 我初步估计了一下,要建立一支可以初步与尤素夫抗衡的军队,没有几亿米国金币是不行的。这还不包括以后的消耗。要想在装备上胜过他,更是一个天文数字。 现在我才知道,养一只军队是多么费钱了。我们必须搞到钱,总不能回家跟老婆、爹娘要钱吧? 再说,除了多多,我们谁又能拿得出这笔钱?这个尤素夫,真是个昂贵的敌人。 不过,这也证明,我们家人的生命是多么珍贵。即使花再多的钱,也是值得的。 8,我得把我的金矿卖了,做活动经费。你俩的经费,由多多出,飞虎那几个小钱儿,就别动了。 一是起不了什么作用,二是惊动了家人,划不来。 头一次劫狱,就赶上这么个大活儿,咱圣老大的自由也真是值钱。 我估计了一下,光是劫狱的费用,加上买情报的费用,就得差不多1000万楚金币。 真是既费脑子,又费钱,还费功夫的差事。 要是在国外,到监狱里抢个人,也不用怎么费劲儿。问题是咱缩手缩脚,不想伤一个警察。 我不回国倒是没什么事儿,可你们终究还得在国内呆着,这就必须留一条后路。 拿一千万,去行贿哪个官员,也许能把圣老大捞出来,可是,那样实在太丢咱们六剑客的脸,传了出去,今后我们还怎么混?要是叫二组那帮家伙知道了,还不得见一回笑话那咱们一回? 这些,咱们道是也可以忍,可要是叫老校长知道了,还不得叫他给骂死?活生生丢他的脸嘛。 况且,陷害老大的人,也是有钱的主儿,人家也未必就能看上这几个钱儿。所以,这招也未必就能凑效。 没招了,我们就只能来硬的了。 9,我还得策划一下,将来怎么为老大洗清罪名。 出来后,暂时在国外呆着,国内兴许一时鞭长莫及。但时间久了,在国外也不好呆了,总有一天,追捕的人,还是会找上我们的。 再说,还有你们,劫狱后,你们也就暴露了,也成了追捕对象,将来怎么收场,也是个麻烦事儿,总不能一辈子当个逃犯吧? 10,……。 总之,这是一次代价高昂,后果严重的行动。尽管我毫不怀疑我们之间的情谊,我还是得向你们申明以下事项: 1,跟家人找个借口,做一次告别。一旦开始行动,就不能再和他们有任何联系。其目的,一是不把他们牵连进来,二是防止警察通过他们,找到我们的线索。 2,现在,你们的身份不是军人,也不是在战场。圣林虽然是我们的兄弟,但不是我们的长官。他没有权利命令你们。 我是你们的兄弟,也不是你们的长官,我也没有权利命令你们。拒绝这次行动,是你们的权利,你们没有必须服从的义务。 3,我不能保证你们能活着回来,所以……” “停停停,老二,你怎么那么多废话?我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都是老司机了,这点儿事儿还用你教?” 钱多多不耐烦了。 “是啊,啰啰嗦嗦,婆婆妈妈的,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进行下一项。” 战飞虎也不耐烦了。 “好,下一项,举手表决。同意参加行动的,举手。” 三支手臂高高举起。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96 第九十六章 还在红港时,战飞虎就给唬妈和晓琳打了电话,告诉她们,自己在国外有事要办,恐怕几个月不能回去了,让他们不用担心。 自己要去的地方是阿菲里加洲的矿区,那里是极其偏远的草原,没有手机信号,手机也用不上,就不要联系他了。如果有机会,自己会跟家里联系的。 在战飞虎五六岁时,唬妈就敢怂恿儿子开上大货车跑出几十公里。后来,儿子当过特种兵,上过战场,也没缺胳膊没缺腿儿回来了。现在,又有了老婆,唬妈就更不担心了。 只说鱼塘有我和你爸在呢,你在外面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呆多久就呆多久,能够不缺胳膊少腿儿,活着回来就行。 晓琳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战飞虎远在他方,加之对丈夫干什么已经心里有数,自己鞭长莫及,也就装傻,叮嘱了几句注意身体,我和孩子等你回来之类的话,挂了电话。 两个女人都没有想到,战飞虎的“偏远的阿菲里加洲草原矿区”,其实就在离她们不足30公里,不到30分钟车程的青林县城。 战飞虎回到了星江。他没有直接到兴阳,而是在青林县城租了一套公寓,住了下来。兜里揣着一张银行卡,卡里有钱多多给他的100万活动经费。 之所以选在青林,是因为青林不在兴阳市区,但又离兴阳很近,出租车有二十分钟就到了。 公交车已经从兴阳市区通到青林县城,5分钟一班,很是方便。 就隐秘性而言,出租车和公交车虽然是公共场合,但却是最不容易留下个人信息的地方。 在救出圣林之前,战飞虎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在兴阳呆过。 战飞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什么也不做。 每天只是早出晚归,下了出租车,再上公交车。下了公交车,再上出租车。 连续一周之后,就对兴阳和兴阳通往周边地区的道路、车流、人流、信号灯、主要标志物、桥隧、限高、路标、分道线等情况摸清了。 在他认为重要的路段,甚至细致到两个信号灯之间的距离和红绿灯变化时间,都要统计出来。 白天搜集完信息后,晚上就在自己的公寓里打开电脑,输入数据,制定各种行车方案,不断进行优化。 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钱多多的出逃方案是什么,但他还是认为,圣林出来后的第一步,就得由他来开车离开兴阳甚至星江。 如果不熟悉路况,到时候就要有许多被动之处,甚至刚出来第一步就在兴阳栽了,简直就是个笑话了。 对于六剑客来说,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 边熟悉道路,边观察秦望舒的踪影。一周下来,弄清了秦望舒的住处,作息时间,交通路线和活动规律。然后进行分析。 秦望舒每天自己开车上下班,除了两次有女士搭车从电视台出来,途中下车外,没有其他乘客。 下班后,也没有参加饭局及其他娱乐活动。其中一个周日与两个女士去逛街。两个女士中,一个面容姣好,比较高,好像是曾经主持过圣林案发布会的赵玉棠。另一个是个金发白种女人。 有一次是在上班途中溜出来,在超市里买了一大包东西,开车直奔第一监狱去了。 在监狱门口,赵玉棠把她接了进去。如果她没有其他亲友在第一监狱,很可能就是去看圣林了。 从第一监狱出来后,秦望舒开车去圣林家,呆了大约两个小时后,直接回到了住处。 这些天里,没发现有男人接送秦望舒,尤其是没发她和男人出去逛街、吃饭之类的活动。 唯一的一次公众活动,是参加一个酒店开业典礼,在酒店前面的横幅上,写着:热烈欢迎兴阳电视台秦望舒小姐莅临主持典礼。 一小时五十分钟后,秦望舒出来,自己一个人开车回到电视台。 最后,战飞虎得出了一个基本结论:秦望舒的生活比较有规律,社交圈子很窄,比较单纯,目前与圣林保持着较好的关系。基本上,是可以接触和信任的。 在沈紫衣方面,没有多少情报可言。只是知道,沈紫衣已经把旗下的煤产业全部出手,房地产业务也在收缩。 倒是沈氏建设开张了,但在兴阳也没有多少业务,据说其业务主要在国外。 至于沈紫衣本人,则是很长时间没在兴阳露面了。 但是,情报的价值,许多时候并不是由数量多少来决定的。就确定性,指向性和可用性而言,关于沈紫衣的有限情报又是最有价值的:此次行动,不用在沈紫衣身上下功夫了。 剩下的,就是考虑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以什么方式与秦望舒见面的问题了。 这样,事情就变得简单起来了。只要钱多多给圣林准备的通讯工具一到,就和秦望舒见面。 他知道秦望舒是圣林的帮教人,又发现了秦望舒和那个赵玉棠的关系。去见圣林不用进接见室,而是由监狱内部人直接领进监狱里,这证明,秦望舒有能力把通讯工具送到圣老大手里。 至于所谓的通讯工具是什么,战飞虎根本就懒得操心。 钱多多是电子、电脑专家,如果送进去的东西不能穿透一监狱的屏蔽网,不能建立起他们和圣老大的顺畅联系,那你钱多多连食堂主管助理都别做了,干脆主动到职工厕所打扫卫生得了。 正如凡奇预计的那样,在兴阳这个以煤产业、其他矿产业和房地产为支柱产业的城市,外商独资、合资企业并不多。 战飞虎在兴阳市工商局的网站上,很快就查到了这些企业的名单,一共只有36家。其中30家来自新罗、扶桑、和红港特别行政区。 另外四家,一家是来自米国的矿山机械制造公司,一家是来自意得利的制鞋公司,一家是来自加麦尼国的电动工具公司。另外一家,是来自阿里吧联合酋长国的金缕节水设备公司。虽然没有直接找到以西雷尔的信息。战飞虎还是把注意力集中到金缕公司上。 通过网上搜索,发现阿里巴联合酋长国的国民经济支柱主要在石油、旅游等方面,技术并非其特长,反而是它的邻国以西雷尔以节水技术见长。 以西雷尔国和和阿里巴联合酋长国的金融业都很发达,资金改头换面并非难事。 从时间节点来看,金缕公司设立的时间,也与乎尼亚从西利亚消失的时间点最为吻合。 战飞虎决定,把金缕列为第一优先调查对象。 金缕节水设备有限公司总经理卓玉林,对公司目前的经营状况还是比较满意的。 说是比较满意,而不是非常满意,就证明还是有些遗憾的。 比较满意的是:产品在星江省市场占有率已经达到85%以上,在其他西北省份的市场销量也见涨。目前的生产能力负荷已经达到90%。有时出货量大时,甚至还要加班加时。 有些遗憾的是,在同样对节水设备需求比较大的邻省——罗江省,金缕的市场占有率却不足5%。 只要把罗江的市场占有率提高5个百分点,金缕就可以达到满负荷生产状态。 虽然也在罗江采取了一些促销措施,但竞争对手的促销力度更大,让利更多。 卓玉林曾想跟对手打一场价格战,但这个方案被乎尼亚坚决否定了。 现在乎尼亚回以西雷尔了,昨天卓玉林又到玉皇顶请了香,祈求上天保佑他生意兴隆。 他的愿望今天就部分实现了。此刻,来自罗江省会的好望角广告有限公司的业务经理沈飞,就正在和他探讨如何扩大金缕在罗江的知名度的计划。 当然,这个沈飞就是战飞虎。好望角公司就是战飞虎注册的公司。 之所以在邻省而不再兴阳或者星江注册,自然是不想在本地留下什么痕迹。 注册公司,战飞虎本来是想用于别的目的,此次只是恰巧用上了。 要注册,就要提供证件。用本人的证件不行,用亲朋好友的证件,也不行。那就只有用假证了。 但是若通过人口信息查询,假证就得露馅儿。但假证还得做,这就有讲究了。 于是战飞虎就开始在大街小巷溜达,专门注意墙角、公厕、电线杆子、广告栏上的做假证小广告。 联系了五六家,战飞虎都不满意,因为他们的要价太低。最后终于遇到一家要价3000金币并且死活不讲价的,战飞虎和对方成交了。 这倒不是战飞虎脑子进水了,也不是对方的做工最好。而是这个假证可以通过人口信息的查证。也就是说,在某地,真的有一个叫做沈飞的人的存在。 说穿了,是战飞虎在冒用沈飞的身份。 如果战飞虎用沈飞这个身份做某事,不出什么问题还好,如果惹下什么乱子,那个真沈飞可就倒霉了。 不经历过许多口舌纠纷甚至关进看守所,是不太容易自证清白的。 虽然不少人把战飞虎叫做农民企业家,但每次酒劲儿过后,战飞虎还是明白,自己不过就是个养鱼的而已。顶多叫个个体户、私营业主或者就是个鱼塘主,从来没把自己真的当成什么企业家、董事长之类的。 因而,他对什么营销、人力资源、红海蓝海、定位之类的词儿也不太懂,更没兴趣去钻研。 只是为了今天应付场面,才临时抱佛脚,在网上恶补了一晚上,免得到金缕谈话时,过快地露出破绽。 在卓玉林陪同下,这个冒牌沈经理人模狗样地参观了生产线,样品厅,挑了几个不痛不痒的毛病后,回到了卓玉林的办公室。 “你的产品,在技术含量和参数上,不如人家,价钱也高,服务也跟不上,所以在罗江竞争不过人家。” 沈经理不敢谈得太细,因为他在这方面本就是个草包。 “沈经理,我承认,我们的价格高,在罗江的售后服务上也有些问题。但是,如果说我们的技术水平和产品参数上不如其他产品,实在难以令人认同。 比如,水泵扬程,我们比别人多出20%,用电量,我们比别人节省30%,产品寿命,别人2年就得报废,我们是8年都没问题……。 再说技术来源,我们是正宗的以西雷尔技术,技术人员是以西雷尔人,就连董事长乎尼亚先生,都是正宗的以西雷尔人……。” 一听到“乎尼亚”几个字,“沈经理”立刻心花怒放。 果然是他,这么顺利就找到了。 剩下的,就是把这桩生意谈崩,然后告辞。 不仅要崩,而且要崩得彻底,不留活口,免得以后彼此再有什么来往。 生意谈成不容易,谈崩,就很简单了。 “我也承认,你的产品有很多优点,在罗江市场很有潜力。这样,我决定和你合作,每月1000套,我包销。先货后款,货款压3个月。价格上,你还得给我让利30%。” 卓玉林一听,就打定了注意,这单生意没得做。 每月1000套给你,其他客户就没货了。还先款后货,我这儿可都是先货后款的。价格上也都是一口价。 还给你让利30%?叫我放弃那些稳定的优质老客户,跟你这个空头支票打交道,除非我脑子进水了、让门挤了,叫驴踢了。 这个人不靠谱,既不了解行情,又满嘴跑火车。不是个刚入行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就是个拙劣的骗子。 “沈经理的条件太苛刻,我们实在做不到。您需要让让步,拿出一些诚意来。” “这已经是我的最低条件了,要想合作,必须满足我的条件。” “沈经理”毫不退让。 “既然如此,就太遗憾了。我想,以后有机会我们再合作吧。” 卓玉林端起茶,开始喝了起来。 出了金缕公司大门,战飞虎观察了一下周边环境。一个小超市,一个小饭店引起了他的注意。 两家店离民居都比较远,反而离金缕公司比较近,显然是以金缕公司的员工为自己的客户群。 “以后找机会,到这两家店里来,从这里,应该会得到一些关于乎尼亚的情况。” 证实乎尼亚就在金缕公司,是一个突破。但是还不够。 外国人起名字,没有多大创意。 他们的爹妈也懒,什么杰克,弗兰克、海伦、伊丽莎白、爱丽丝的,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 不象楚国人起名,又是查字典,又是上网,又是请命理师起名,还要看八字,论五行,几乎每个名字都有个典故,包含深刻内涵,寄托无限希望。 在战飞虎认识的二十几个外国人中,就有两个叫弗兰克,两个叫琼斯。以西雷尔虽然不到一千万人口,但是,有十几二十个乎尼亚,概率还是很大的。 所以,还得找到金缕公司这个乎尼亚的照片,叫凡奇比对一下,才可以最后确定。 金缕公司里不一定有乎尼亚的照片,但在工商局的注册档案里,乎尼亚作为董事长,肯定是要提交照片的。 在工商局的企业登记网上公告中,没有照片。那么,照片就在工商局的登记档案里。一般提交的都是纸质材料,然后可能会录入电脑里。 在金缕公司的营业执照上,盖的是兴阳市工商局的公章。 但即使是在工商所、工商分局登记,盖得也是兴阳工商局的章。不过,象金缕公司这样有些规模的公司,又是合资企业,应该在市工商局登记。 也就是说,需要到市工商局企业登记处,才能找到乎尼亚的照片。 直接找到工商局去查,人家是不会理你的,只有采取其他方法了。 “看来,今天晚上要到市工商局走一趟了。” 战飞虎心意已定,招手拦下一台出租车,很快消失在车流中了。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97 第九十七章 庙街,位于香港九龙油麻地,是香港久负盛名的夜市,也是香港一条非常负有特色的街道,以销售平价货闻名,被称为香港的平民夜总会, 庙街的得名,是因为这里的一座天后庙, 天后庙坐落于油麻地的榕树头,把一条庙街生生地一分为二,靠着庙的南墙,比较寂静,一溜儿都是看相、算命的摊子,摊主们一个个摆出一副半仙的模样,还真有人坐下來问前程,也有青年男女來问姻缘, “來吧,年轻人,算一卦吧,我这卦很灵验的,” 吴子煜是拍卖会结束后的第二天上午來到庙街的,因为昨晚他从李泽巨听來的消息,佛祖舍利暂时还沒送到拍卖行,那就是说舍利现在在新安会手中,就算舍利不在新安会,那最起码新安会也会知道下落, 吴子煜沒跟李泽巨打听新安会的事情,因为他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在打舍利的注意,因为现在舍利已经引起了各方关注,毕竟那时候自己得到舍利的过程,也不是那么光彩, 新安会,在香港是数一数二的黑社会势力,新安会涉及的行业遍布香港各行各业,赌场,夜总会,毒品,还有诸如房地产、百货等正当行业,总之现在的黑社会早已经不是以前那时候收保护费的那套了,从事的行业也都转为正规, 要想寻找新安会,对于香港人生地不熟的吴子煜來说,只能是由下往上一层层的寻找,黑社会,现在叫社团,其构架就像金字塔,大佬只是那么三两个,对大佬负责的那是那么三五个,这三五个也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哥级别人物,这三五个大哥,每人都带小弟,这些小弟又带小弟,一层层关系,用传销的构架來解释这个关系最形象, 大佬们的行业转为正规,但是最下层的小弟,仍旧是过着吊儿郎当的生活,今天花天酒地,明天饥一顿饱一顿,吴子煜來庙街就是找这些最底层的小弟, 《古惑仔》的电影,吴子煜在大学时候温习过好几遍,那时候山鸡和浩南是很多年轻人的偶像,所以,吴子煜寻找这些古惑仔的目的地理所当然的选在了庙街, 吴子煜來庙街,是上午來的,他绕着庙街转了一圈,一个古惑仔沒看到,只有遍地的煲仔饭和各类面食店,不断的招揽吴子煜的生意, 坐下吃了碗云吞面,吴子煜就溜达到了庙街南墙,遇到了一个拉住自己,非要给自己算命的老头, 吴子煜逛荡了半天,问了云吞面的店主,才知道这些古惑仔们一般都是夜生活者,他们一般昼伏夜出,晚上玩的晚,早上起的晚, “灵验,有多灵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吴子煜索性坐了下來,跟这老头吹吹牛, “呵呵,年轻人,是大陆來的吧,在你们大陆可能不信这个,但是在我们香港风水相术已经渗透进我们生活的各个角落了,” “别大陆香港的,国家都是被你们这种人人为分裂的,” “呵呵,年轻人爱国是好事,不过有些现状不承认,那就沒有必要了,一国两制是国家制定的,这就说明这里跟大陆还是有区别的,我们这里的大陆游客也很多,你看我的国语讲的多流利,再说我也不是要分裂祖国,我只是” “得得,还是算命吧,你既然是算命的,那你说说我來干什么的,”老头非常健谈,说的吴子煜这么好的耐性,都有些耐不住了,于是出言打断, 老头深深看了眼吴子煜,缓缓道,“你出來是有事的,” 吴子煜听了老头的话,恨不得一拳打倒他,废话,出來当然是有事,难道自己出來瞎逛啊, 吴子煜听了老头话,就要起身离开,对于这样忽悠人的老头,吴子煜实在是不愿意废话, “來庙街的人,大部分都是无事闲逛居多,我说你有事,难道说错了,你敢说你不是带着明确的目的來的,而且你的目的藏的很深,你真正的目的还隐藏在你此次來庙街的目的之下,我有说错吗,” 老头的话,让吴子煜又重新坐了下來,自己的确是带着明确的目的來的,自己的目的就是佛祖舍利,但是自己來庙街的确不是直接为了佛祖舍利來,自己是來找古惑仔,打听新安会上层的一些消息的,但是自己的最终目的确实掩藏在这次來的目的之下, 这老头有点道行, “请问老人家,我成功把握有多大,” “來庙街的事情沒问題,不过你这最终目的,似乎有些波折,”吴子煜沒问找到古惑仔的把握,而是问的找到佛祖舍利的把握, “那东西你能找到,” 老人一说这话,吴子煜真有些吃惊的,因为老人的话,恰好回答了吴子煜心中想问的事,吴子煜只问了有多大把握,老人沒直接回答他,却说了她能找到那东西,这说明老人知道自己要找什么, “请问老人家,我要找的东西在什么方位,” 吴子煜心中有一个明代大儒兼修仙者的记忆,他心底对相师还是非常相信的, 老头指指自己脚下的白布,上面写着“鬼谷一脉,测字解命,” “鬼谷一脉,是不是鬼谷玄微真人王禅,玄微真人有众多的弟子,苏秦张仪继承了玄微真人的纵横一脉,庞涓孙膑继承了玄微真人的兵法一脉,但是由于玄微真人所学非常庞大,而且繁杂,虽然玄微真人徒弟众多,苏秦,张仪,庞涓,孙膑,乐毅,毛遂等人皆是当时之俊杰,却只能继承玄微真人的部分法术,不过要说真正继承了玄微真人全部技艺的人,却是个世人眼中的一个玩世不恭的人,只有他才称得上鬼谷一脉的真正传人,难道老人家是徐福一脉,” 老人点点头,“年轻人博学多才,不错,不错,看在你你对我鬼谷一脉了解的份上,我今天免费为你测一字,请,” 老头指指地上的毛笔和宣纸,示意吴子煜写字写到上面, 吴子煜尽管书画双绝,但是提起笔來却不知道写个什么字, 想了半天,写了个“舍”, 老人盯着吴子煜写的字,半天沒做声,“这是你写的,好字,好字,现在能有你这笔字的年轻人是越來越少了,老夫徐卓行走江湖多年,也沒看到这么好的字,” “老人家如此称赞愧不敢当,咱们还是解字吧,” 吴子煜当然知道自己的字,写字已经渗入他的骨髓里了,一提起笔,自然而然, “好,解字,你想测什么,” “我问老人家,我要找的东西在哪,” “舍字,上面是人,这说明你的东西是人为之祸,被人偷走了的,下面是口,这说明你得到消息是会通过人之口,人在上,说明人定胜天,你的东西肯定能找到,” “老人家还沒说我要找的东西在哪,” “舍字中间是个王,王字在八卦里既是乾,又是坤,乾是天,坤是地,这说明你这东西出自地下,但是却得自天上,这东西了不得,有舍才有得,你舍了,才得了,” 或许让个一般人听不懂徐卓的话,但是吴子煜却能听懂,佛祖舍利出自地宫,这说明在地下,自己得到舍利的时候是在崂山之上,就好比高高在上的天,因此老人家说的很对,自己丢了舍利后,却得到了两件宝贝---乾坤戒和五彩灵石,这就是有舍才有得, “关于你要找的东西在哪,我也看不准,不过既然舍字有人有口,那说明东西肯定在人身上,如果你非要问这东西的方位,那我只能说在乾坤之中,天地之间了,” 如果老人最后说这句话放在最前面说,吴子煜肯定调头就走,东西在天地之间,这不废话吗,佛祖舍利又沒有坐宇宙飞船,飞上太空,肯定是在天地之间, 但是有了中间的话,吴子煜又相信了老人家的话, 如果说他能看准舍利在哪,吴子煜反而有些不相信了,因为佛祖舍利不是凡物,是佛祖遗兑,带有佛祖的神秘念力,这样的东西,肯定不是寻常那么容易寻找的,普通人要看神物,当然是看不到的,如果给自己算命的是鬼谷子,那当然另有别论,不过别人嘛,看不准这东西也是很正常的, “谢谢老人家,”吴子煜掏出口袋里所有的现金,刚准备塞到老人手中,却发现摊位前已经沒人了,只留下了一张写着“鬼谷一脉,测字解命”的招牌, 吴子煜左顾右盼,老人毫无踪影, “他叫徐卓,真是神人,” 神人总是见首不见尾的,遇到神人是需要机缘的,吴子煜把钱放回口袋,刚准备站起身來去庙街看看,找找古惑仔,问问新安会的事,就听到一声吆喝声传來,“你们谁刚來的,沒交保护费啊,识相的赶紧主动交上,我告诉你们,我老大是大b哥,” 吴子煜正想睡觉,有人來给自己送枕头,回头一看三个敞着怀,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古惑仔正朝这一溜摆摊算命的街上走來, ------------ 98 第九十八章 狼头人的天赋十分强悍,小恶魔已经和夜叉打斗了许久,唐冬依旧没有狼头人的联系,自从那个青色帷幕升起,所有的人都无法知道里面的景象,一切都是谜团,众人的看唐冬的目光不由得变得疑惑,这个人要干什么,完全看不到打斗场面,只是一个巨大的帷幕将两只召唤兽包裹起来。 场面确实神奇,众人越有看下去的想法,这场战斗当真比得上冠军的争霸。 场上战斗发生了变化,夜叉猛地跳上天空,同时手中凝聚出一把黑色的能量叉子,唐冬不由得暗皱眉头,这能量叉子所携带的邪恶气息十分雄厚,恐怕和小恶魔的紫色能量球不相上下,再看小恶魔眼中满是兴奋,这个夜叉才是和它实力相当的对手,夜叉的每一次攻击都会燃起小恶魔新的战斗欲望。 唐冬莫念咒语控制小恶魔躲开夜叉的攻击,可是小恶魔的意识十分坚定,它要接下夜叉的强力一击,夜叉手中的黑色能量叉子已经凝聚完成,唐冬下了决心,要以小恶魔来试一试夜叉的力量程度,小恶魔猛地冲过去,夜叉抬手扔出能量叉子,小恶魔嘎嘎一阵怪叫,猛地伸手接住能量叉子,阻止其继续飞行,就这样夜叉的能量叉子被小恶魔握在身前,同时小恶魔迅速的向后移动。 这能量叉子的声势和力量都是无与伦比的,眼看着小恶魔咬着牙错开身子,将手中的能量叉子猛地逆转,同时以最大的力量会扔了过去。 这回苏沐然惊讶了,想不到小恶魔竟然有如此神力,百战百胜的夜叉竟然最强力的攻击被小恶魔给华丽丽的逆转了。 夜叉实力与小恶魔相差无几,可是力量是上确是无法比拟的,夜叉对于自己的叉子深知其威势,猛地跳开,躲避能量叉子的攻击,那叉子直接飞向了比武场周围的护盾能量罩,发出震天的声音。 小恶魔嘎嘎一阵怪叫,显然刚才逆转叉子费了很多的力量,小恶魔晃悠了一下身体再次向着夜叉发动攻击,唐冬这才微微安心,控制小恶魔施展紫色邪恶能量球,既然夜叉的最强攻击小恶魔接住了,那么礼尚往来自然是好的。 小恶魔展开翅膀,手中的紫色光流涌动,瞬间一个巨大的紫色能量球凝聚而成,小恶魔在空中露出邪恶的笑容,猛地将紫色能量球扔向了夜叉。 苏沐然自然不敢让夜叉硬接能量球,只好控制夜叉飞速躲开,同时向着狼头人布下的青色帷幕处移动,这苏沐然打的好主意想要将能量球引导帷幕上。 夜叉速度极快,能量球速度更快,转眼间,能量球就追上了夜叉,与此同时,夜叉也到了青色帷幕边上,瞬间能量球炸了,漫天的邪恶元素飞散,众人眼睛被爆产生的波动吸引,这个青色的帷幕能否被破开? 爆炸过后,夜叉狼狈不堪的站在一边,显然这个能量球可不是自己能够接下来的,再看一边的青色帷幕已经破开,五阶的狼头人布下的帷幕被七阶的小恶魔能量球破开,里面的景象却是把众人看呆了。 狼头人漂在空中,满身的白毛丝丝随风飘动,昂着头闭着眼睛,周围的能量都在它的身边聚集,一边的蝎尾龙则萎靡不堪是的趴着,身上的能量一丝一丝被狼头人抽出来。 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这是什么秘法,唐冬可不敢让狼头人吸干了蝎尾龙,要不然苏沐然非和自己拼命不可,唐冬连忙念动咒语,将狼头人召唤过来,同时,能量气流破散,蝎尾龙站起来朝天一吼,然后扑通摔倒,化为一阵黑光回到了苏沐然的手中。 苏沐然惊讶的看着唐冬,貌似自己这个蝎尾龙还没有攻击过就被人家秒杀了,苏沐然点了点头说道:“唐冬的召唤兽果然神奇,看来不用出全力是无法获胜了。”苏沐然说完再次拿出一个召唤球。 小恶魔也同样疲惫不堪,一直和夜叉以最暴力的打法对战,后来又强力接住夜叉的能量叉子,最后凝聚全身的力量扔出紫色能量球,这回也算是无力再战,同样夜叉也被打的体无完肤,毫无再战之力。 剩下的狼头人却是面色十分轻松的看着对面,仍有着一战之力。 苏沐然扔出召唤球,在空中化为一只凶兽,唐冬面色凝重起来,这只凶兽面目狰狞,气势非凡,唐冬叹口气说道:“苏兄,这是什么召唤兽,貌似很厉害啊?” “这是我的最强底牌,今天为了和你一战我也不得不亮了出来,凶兽火焰狻猊,七阶,随时晋级八阶,怎么样,唐兄还有没有底牌了?貌似凭借这狼头人似乎赢不了啊。”苏沐然说道。 “哈哈哈……苏兄说笑了,你放这召唤兽唐冬自然不能在与你战斗了,五阶的狼头人不可能是对手,至于底牌,我不能亮出了,不过我告诉,我能打过你。” “哈哈……好,就冲唐兄这句话,我便相信,唐兄,我会找机会和你单独再战,我要看你的底牌。”苏沐然说道。 唐冬没有言语收回狼头人和小恶魔昂声说道:”诸位,这场比赛,唐冬认输,这第九名让给苏沐然了。”唐冬大义凌然的说道。 “唐兄什么叫做你让给我?我……”苏沐然顿时不满的说道。 “没关系,苏兄你我一见如故,什么都好说,这第几名无所谓,哈哈哈……”唐冬说完搂着苏沐然下了比武场。 苏沐然顿时很是无语,苏沐然挣开唐冬的肩膀说道:“我不和你计较,不过下次一定要让我看见你的底牌。”唐冬用力的点了点,场下的众人爆发热烈的掌声,这场比赛太精彩了,众人也都看出来两个人的真正实力很强悍,不愧是前五的学员。 唐冬走下来遇上孟瑶,孟瑶说道:“师兄怎么没亮出底牌啊,孟瑶记得有一个男子驾驭一辆车很是强悍的,怎么没有使出来啊?”显然孟瑶对唐冬上次用战车塔罗牌逃跑的事情很是心有余悸。 “呵呵,孟师妹,这便是我和苏兄说的底牌,只在关键时刻才能用的。”唐冬干笑了一下说道。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99 第九十九章 钱多多从红港到了新狮城,给父母打了电话,告诉他们,自己到东阿菲里加草原去看角马和瞪羚了,什么时候回去不一定,或许一个月,或许几个月。 钱妈妈催他早些回来,请吴盼盼吃饭。钱爸爸则只是说了句:知道了,听之任之。 呆了一天之后,飞回了毗邻红港的阳州城,开始返回沪江。 一路上,他没有坐火车,也没有乘飞机,而是选择了长途大巴,因为这样,买票时不需要身份证,路上就不会留下身份信息。 他甚至没有乘坐直达大巴,中间换乘了三次。先是去往南邕,然后往三江,最后才是往沪江方向。 每次换乘,他也不到首发站和终到站,而是在半路上下车,挑选那种长途卧铺大巴。 因为这样的车,车内的监控视角有限,很容易躲过监控,尽可能不再监控中留下自己的影像资料。 在沪江郊外,钱多多下了车,这已经是一辆小客车了。因为不走高速公路,又已经是沪江近郊,所以,路上的出租车很多。 钱多多轻易就拦了一台,很快就回到了青云街的一处房子,这是他自己租住的地方,用来作为自己的工作室。 一个最大的房间内,摆满的各种仪器、电脑、显示屏等叫不上来名的东西。 平时不上班时,这个食堂主管助理的身份,就变成了黑客、编程师、游戏程序师、电子工程师等。 饿了,出去买点菜,自己回来做饭,困了,就在这里睡觉。 现在,钱多多准备在这里完成第一个任务:为接管星江第一监狱的无线对讲系统做好准备。 第一步,是搜集第一监狱指挥人员的语音资料。 钱多多打开电脑,搜索第一监狱的官方网站。网站很快就找到了,但是,资料却不是太多,已经有三个月没有更新了。 最近的消息,还是赵观澜春节看望勉励服刑人员的消息和第一监狱服刑人员春节联欢会的视频。 监狱长信箱、狱政热线的链接还打不开,可见,这个官网的维护实在是不怎么样,基本上就是个摆设,说它是个僵尸网站,也不为过。 不过,钱多多却很满意。因为他在这里,发现了他想要的东西。 在去年的第一监狱年终总结表彰大会的视频中,他发现了监狱长赵观澜做工作报告的讲话,大约有30分钟。 有副监狱长郑新民主持会议和做总结的讲话,加起来大约10分钟。 有赵玉棠代表狱侦处做的先进单位代表讲话,有看守队长做的先进个人代表讲话。 虽然没有主管副监狱长卫村夫的讲话,但是,在服刑人员春节联欢会的视频中,发现了卫村夫的讲话资料和教育处孔处长的讲话资料。 还有一个重要人物的语音资料必不可少,就是狱政处长的。 在一监狱官网里没有发现狱政处长的语音资料,并没有让钱多多气馁。 现在,各单位都有宣传任务,领导们也都热衷于在媒体上发表自己的见解,宣扬政绩,扩大自己和单位的知名度。 在第一监狱网上没有,不代表在其他媒体上也没有。 钱多多退出第一监狱官网,输入关键词:“星江第一监狱”、“狱政处长”词条。果然,出现了6个搜索结果。有文章,也有采访视频。 最有价值的,是一家司法网站上的《狱务公开在线》栏目里,有新任星江第一监狱狱政处长与服刑人员家属的互动节目。有政策宣讲,现场解答,电话、网络互动等。 节目时间是在春节前。从时间推算,这个处长现在应该还在任,既然是新任的,就算是倒霉,也不至于在几个月内就下台了。 至此,在出现越狱事件时,第一监狱可能担任指挥角色的几个头面人物的语音资料已经搜集完毕。 下一个步骤,就是对资料进行解析。 解析主要分两部分,一是每个人的声音参数解析,包括音域、声线、音高等指标。 二是每个人的讲话风格解析,包括语气、停顿、方言、惯用语、表情、手势及其他肢体语言等指标。 这个任务说起来似乎很复杂、专业,但做起来就没那么神秘了。 钱多多下载了一个语音解析软件,不到一个小时,就完成了解析。 接下来,就是语音合成了。与语音解析类似,语音合成也有专门的软件。钱多多下载了软件,输入语音解析数据,就自动生成了语音合成结果。结果显示: 赵观澜是个中老年声音,声音浑厚,音域较宽。说话中规中矩,没有什么明显的惯用语,语音略带些沧桑感。 郑新民声音音高较高,较为尖细,略带女音。语气较为夸张,好用排比句,每讲到一个精彩段落,总要停下来,等待听众的掌声。 卫村夫的讲话,好用“这个、这个”开头,差不多平均三句话就要用一次“这个”,句尾经常添加语气词“啊”。 虽然是为了表示肯定和加强语气,却令人感到其似乎缺乏自信。好用长句子,但一句话常常不能连贯讲完,常有中途停顿,有时还有断句错误。 赵玉棠是个青年女声,但较为低沉,略带一些鼻音,音域较宽,没有什么惯用语,也很少用什么语气词。 语速不快不慢,话语简短,很少用长句子,吐字清晰,用词准确,思维清晰。 狱政处长的讲话,则乏善可陈。 首先,吐字不清,语气迟疑不定,思维混乱,逻辑颠倒是常事。 用词也往往词不达意,开口前,总是给人以临时组织语言的感觉。好用一些网络热词,引用一些古诗词和典故,但每每所用不当。有明显的故弄玄虚、卖弄学问倾向。 …… 钱多多调出这些人的语音资料,开始与合成语音进行比对。 从电脑数据看,合成效果不错,虽然有些误差,但都在允许值之内。 试听的结果,也基本没有大的区别。虽然可能和当面听本人真声发音有些不同,这也是正常的。 通过电话,对讲机讲话,每经过一次信号转换,本人原声都会失真。 平时,这些人与他们的手下也经常进行电话和对讲机沟通,对他们电话里的声音,应该也较为熟悉。也是现在经过合成之后的这种声音。所以,一般不会起疑。 就算是发生什么疑问,在紧急时刻,他们也未必分辨出来。 在没有其他信息沟通手段的情况下,除了听从这种声音的指挥,他们别无选择。 下一步,就是要进行语言设置了,也就是要设置好圣林越狱时,这些人通过对讲机给他们的手下发出的语言指令。 比如说:“紧急集合、罪犯现在往九监区方向去了等这些具体的指令。 这个问题就比较复杂了,涉及到一些人员,名字,标记物名称、建筑物名称、狱警常用术语等,况且还要和圣林的越狱行动配合,以及事发时的一些事项设定等。 这需要钱多多搜集更多的资料,筛选、匹配、编程……,工作量是很大的。 完成了这些,还需要破解一监狱无线对讲系统的频率,把他的频率篡改,将这些指令程序放到发射器里。 这样,才能够封闭赵观澜他们发出的真正指令,让他们的人收到自己的指令,按照自己的指令行动。 接管第一监狱无限对讲系统的基础工作,现在基本完成。 剩下的,就是等待将来圣林制定出他越狱时,在监狱内部的行动方案,然后,两者进行匹配,制定出一个最终方案来。 据网上的资料记载,第一监狱曾经在几年前进行过大规模改扩建,总投资高达1。5亿元。 在第一监狱官网的顶部,有一幅俯瞰图,但只是个大致轮廓。没有什么实际价值。 要想合乎要求,还需要施工级的总体效果图。 战飞虎已经发来了空拍的影像资料,资料很有用,但是,还远远不够。地面这些建筑物的功能还不清楚,很多细节更是在影像资料中体现不出来。 这就需要更为详实的图纸。 象建筑总体效果图、机构分布图或者叫功能分布图,消防平面图、给排水网络图等这些图纸,一般不会放到与互联网联网的电脑上。 纸质图纸,应该在星江省监狱管理局的基建处、设计单位、和施工时的施工队手中。 施工队干完活,或者把图纸交回,或者扔了。可以不考虑从这个渠道搜集图纸。 到设计院弄纸质图纸的优点是,不会有什么高级的安保措施,很容易潜入。 但设计院不会只是给第一监狱一家设计。 近些年来,建筑业兴旺发达,设计院历史再久远一些,必定有大量的图纸积存,对设计院内部情况又不明,在大量的图纸中,找到第一监狱的图纸,并非易事。 正常情况下,设计院的电脑中,应该有电子图纸,虽然储存电子图纸的电脑一般不会链接互联网,但是,以设计院的理念和财力,应该在电子公务方面不至于太落后。 所以,其内部就很有可能有自己的局域网。 只要这个网中的一台电脑与互联网连接,就可以找到进入局域网的后门,在它的每台电脑里象旅游一样,随便逛了。找到第一监狱的图纸,就不是什么难事儿了。 这样的技术,对钱多多来说,只是入门级的水平。 但前提是,必须有至少一台电脑连接互联网。对这个问题,钱多多并不担心。 他就不相信,设计院那么多人,个个都会那么守规矩,就没有一个人不在白天上班或者晚上值班时间用工作电脑上网,或是聊天儿,或是玩儿游戏,或是购物,或是。 钱多多向他平时打过交道的黑客发出了一个请求,对方很快给他发回一个程序。 他在鼠标上连续快速点了数百下,开始等待。 只要他的电脑想起滴滴声,就证明他进入了设计院的网络中了。 这件事儿说起来有些神秘,其实很简单。 就像一个小偷想去偷一家人的东西,需要打开门锁。然后,他就到商店买了钳子、螺丝刀这些****,把门锁打开,然后就进去了。 那个程序,就是开锁的工具。 钱多多相信,以设计院这样的单位,不会有多高的保密防护措施,监狱图纸在他眼里很重要,在设计院眼里,也不过就是个建筑而已,不会具有特殊的敏感性。 许多防护严密得多的电脑他都可以攻进去,别说设计院这样的地方了。 果然,20分钟后,电脑响了起来。钱多多开始进入设计院逛花园了。很快,他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开始下载,存入u盘。这项任务,就算告一段落了。 采用类似方法,钱多多从星江省监狱管理局局域网中,获得了《第一监狱处置脱逃应急预案》,《星江省与周边五省追逃联动应急预案》,《保安部队处置罪犯爆狱和追逃预案》。 他甚至还有意外收获,就连应急反应时的警力部署图,包括人数、反应时间、车辆、武器配备、破胎器布设位置、绳网、各自负责的区域和职责等情况,都得到了。 收获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期。 “简直就是不设防,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钱多多自言自语道。 当然,问题并没有全部解决。 象一监狱的平时警力分布,狱警、保安部队的交接班规律,保安部队驻地到第一监狱之间的物理环境等一些情况,还需要人工侦察,才能解决。 狱内的情况,还需要圣林提供更为详细具体的资料,最后,才能整和出一个完整的实施方案出来。 实施方案出来后,他和凡奇、战飞虎三人还得到一起进行电脑推演,然后再到尼加拉马里奥的训练营建设一个第一监狱的模拟建筑,进行战术合成演练,查找漏洞,评估效果,以检验这个方案的可行性和成功率。 “警察可以随便向我们开枪,我们却不能伤他们,否则,哪里用怎么麻烦。真是不公平啊。” 钱多多嘟囔着,躺下睡觉。 他计划:明天去兴阳。 在第一监狱附近,他需要建立一个据点,支持他侦察环境、电网、通讯网、监墙上保安部队兵力部署,交接班规律等情况。 寻找将来破坏电网、通讯网的节点,并且为将来行动时,进行一些物质上的前期准备。 if(qstorage(readtype)!=2&&locationhrefindexof(vipchapter) documentrite(); } ------------ 100 第一百章 第一监狱的门口,有许多小饭店、小旅店和小超市。 其主要客户群,就是那些到第一监狱探监的犯人家属们。 有挣钱的机会,人们自然不愿意放过,众多模仿者就蜂拥而上。 开的店多了,就竞争过度,有人挺不住了,就倒闭了。 倒闭并不就是最后结局,房租已经交了出去,房东不可能退钱,于是就转租,希望有下一个充满赚钱梦想的人接手。 下一个满怀梦想的人接手了,换了经营项目,重新装修,改了门脸儿,一阵鞭炮响过,开张了。 生意兴旺了几天,一切又回到了从前的样子。挺不下去了,再转租。如此循环。 租期已满,不想继续经营的,退房了事。 但房东还得找下一个租户,于是就得做广告。 在门面显眼处,贴上“此房出租”,“此房转租”的告示,留下联系电话,是最简单的方式。 金玫瑰就贴了这样一个广告。 金玫瑰,这个名字让人充满了遐想。 可是,她实在有些对不起父母给她起的这个名字。 既没有黄金满地,也没有象玫瑰花一样美丽娇艳,长相普普通通。 快五十了,第一次开个小超市,就赔本儿了。 她曾经很羡慕那些小三儿,成天穿金戴银,不用辛苦打拼,就有房有车有钱有闲。 可是,人家有的本钱——年轻、漂亮,她一样也没有。只好在抱怨自己命苦中,关闭了超市。 可是,房租不能退,就只好转租。两个月了,今天终于有人给她打电话,联系租房事宜。 从地势上来讲,她的门面离一监狱大门最远。 那些外来的犯人家属们,一般都是直接到一监狱大门口下车。 因为21路公交站就在那里。 即使打车或自驾车来,也多是在尽可能靠近一监大门的地方下车。 就算买东西,也很少会多走上接近150米,到她这里购物。 所以,金玫瑰的店,在地利上就先天不足。 她的劣势还不仅仅是在地利上,在人脉上,她也差得远。 地利上有劣势的,不仅仅是她一家。可别人的生意却很好。这让金玫瑰既无奈有奇怪。 同样是地利不足的店,生意的差别咋就那么大呢? 时间长了,她观察明白了,犯人家属到人家店里买东西,是因为店主能够把超重甚至违规、违禁的物品都能够送进监狱犯人的手里。 人家或者是警察家属,或者是与监狱里吃得开的人有关系,或者是店主年轻漂亮。 这些,她都没有。 她有的,只是物美价廉,诚信经营,不卖假货,不缺斤短两。 可是,这些都没用。这里不讲究这个。 转租,成了她唯一的选择。 “这不是诚实人的世界。我认栽了,今后老老实实领我每月两千金币的退休金得了。” 这就是金玫瑰经商一年的心得体会。经商一回,得出这个结论,似乎有些悲哀了些。 不过,她似乎悲观得太早了一点。 今天这个年轻人,就给她带来了一个新的机会。 “我的租期还有16个月,房租都交了,每月4000,一共64000,店里的货还有15000,你要同意,一共70000,一口价,我反正也认赔了。就便宜你了。” 金玫瑰确实很有诚意,她只想尽快甩开这个包袱。 “房租倒是合理,但你这个地点太偏远,剩下的货估计也都是滞销品,不值这个价。” 年轻人照例讨价还价。 “地点虽然偏了点儿,但我的地方也大,设施也全。水电气网线都全,新安的宽带,网速特快。有车库,库房也大,比别人家的两个都大,可以洗澡,家具厨具都全,拎包就住,很合算的。” 这些,确实是金玫瑰的优势。当初,她就是看上这些优势,才盘下这家店的。只是没等她把这些优势发挥出来,她就先挺不住了。 “我要看看再说。” “好,尽管看,你一定会满意的。 硬件谁看都会满意,关键是软件儿,看看你是不是能跟警察们拉上关系。至于软件儿嘛,从这里是看不出来的。” 年轻人看了一圈,似乎还算满意。 “大姐,真的不能再降点儿?” 看来要上钩了,终于可以把这个烫手山芋甩出去了。 “真不能降了,兄弟,我都已经赔了。” 现在是关键时候,可不能轻易松口。 “那咱可得签个合同。” “没问题。我都带着呢。你看,这是我和房东签的合同。这是转租合同,我都打印好了。咱们一手交钱,一手签合同,一手交钥匙。” 我早就等着这一刻了。 “好,我租了,咱先签合同。签完字,我就给你打款,大姐怎么称呼?” “金玫瑰,你呢?” “我?梅右前。” “没有钱?没有钱你来逗我?得了,不租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别拿我开心。” 想空手套白狼,没门儿! “大姐误会了,我的名字叫梅右前,金币,我有,不差钱儿。” “真的不差钱儿?这样,合同咱签,签完先放我手里。钱到帐,我给你合同和钥匙。” “行,就这么办。” 金玫瑰欢天喜地地走了,梅右前,确切地说,是钱多多成了这家“金如意”超市的经营者。 他看中了这里既离一监狱比较近,又离大门相对偏远的位置,尤其看中了“金如意”的大库房。 这个库房,对他来说,可是个千金难求的宝贝。 这里,将成为他将来某一天的指挥中心。 他要以“金如意”和尼加拉的马那瓜尔为坐标点,规划出一条从东半球到西半球的四剑客逃跑路线来。 这个大库房,将来会有一架无人直升机装在里面,在某一天,从这里起飞,飞进第一监狱的大院子里。 这个比较大的院落,将来会有4台越野车停在这里。然后,载着4个人,奔向楚国各地。 金玫瑰一直没有发挥出来的优势,将在他这里发扬光大起来。 第一监狱的供电网是从监狱东部的一个角落进入院内的,紧挨着院墙的地方就是一个变电所。 离变电所大约80米,就是一监狱的办公楼。 办公楼旁边,有一个小市场,服务于附近的居民区。小区里经常有一些身穿警服的男女出入,证明这个居民区就是一监狱的家属区。 从办公楼算,到“金如意”直线距离大约200米,但路上有一个拐弯,曲线距离就有大约300米。 变电所和办公楼都在院外,院内,是生产区和生活区,也就是关押犯人的地方。 钱多多他们的任务,就是把圣林从高墙电网内给救出来。 按照图纸上的标示,一监狱的自备发电站在院内生产区与生活区的交界处,位于二门大约30米的距离。 外来电网,钱多多不发愁。 他可以在供电公司的电脑中植入木马,只要设定时间时间一到,木马发作,就可以自动切断向一监狱的供电,没有几个小时,休想恢复供电。 自备发电站就是为了应对外界供电中断而设的。在外界电源中断时,发电站就会自动启动,恢复向狱内供电。 由于是柴油发电,成本较高,所以发电优先保证电网、监舍、锅炉、伙房、医院等生活设施和院内照明用电,生产监区用电,就要暂时让路了。 但这种情况是很少发生的。 钱多多虽然是电子专家,单就他的专业背景而言,属于平常所说的弱电,象供电这样的,属于强电,并非他的强项。 但钱多多从设计院的电脑里得到了一监狱的电网图纸,,其中就包括了发电站的图纸,这对他来说,就不是什么难题了。 他仔细研究了发电站的自动启动系统,找到了它的弱点。只要在距离30米之内,有一种特定频率的超强信号,就可以瘫痪自动启动系统,让发电站的柴油发电机不能启动。 如果人工强行启动,只要一输出电流,系统就立即采取保护措施,切断电流。 这种发射装置,是钱多多自己制作的。经过试验,功能性和可靠性都没有问题。 但是,它也与一个弱点,就是必须在30米之内才有效。远了,信号强度不够,就失效了。 所以,如果放到监狱大墙外,就没什么用处。必须放到院内才行。 钱多多的办法是,用无人机空投给圣林,由圣林把它放到适当位子。 反正也要给圣林投放其他装备,到时候一块儿投下去就行了。 在圣林的行进路线上好好规划一下,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至此,切断电网的方案,算是解决了。 切断第一监狱与外界的有线电话,相对而言,解决起来就比较简单了。只要找到线路,剪断就可以了。 唯一需要把握好的,就是时机问题。 切断手机通讯联系,也比较简单,用一台移动基站就可以了。这种基站。网上就有大量出售的。 找到生产厂家,只要出价足够多,定制一台功率大的,在技术上和经济上,都没有什么障碍。 阻断互联网联系,也不难,只要发起攻击,就可以瘫痪一监狱附近所有的电脑。 如此一来,一监狱的警察就变成了聋子,要想与外界联系,就只有学古代那位马拉松战士,跑步进行,回到最原始的口头传递信息的时代了。 在如此情况下,如果他们内部的对讲系统被我接管,就只有听我指挥的份儿了。 至于监控系统,只要凡奇承诺的米军制式攻击台站一到,就不是多大问题了。 如果这些都能够做到,狱警们就变成了聋子和瞎子,对我们行动的威胁就大大降低了。 “金如意”的存货是现成的,钱多多把里外打扫一下后,超市就开张了。 从货架上拿了两包面煮了,又拿了一个鸡腿,两袋小菜,两罐啤酒,慢悠悠吃饭。 吃过饭,一边等客上门,一边观察监狱大墙上的保安部队哨兵站岗巡逻情况。 监狱大院呈长方形。长约1200米,宽约800米。四个角各有一个比较大的岗楼,里面有一个士兵站岗。 从岗楼延伸,每隔约300米,有一个岗哨。每个岗哨都有一个士兵站岗。 加起来,每班共有14个士兵执勤。每隔20分钟离开岗位巡逻一次。每人均配备折叠式微型冲锋枪。 大门口,有四个士兵执勤。 军衔最高的是一个少尉,应该就是现场带队的指挥官。每隔一个小时,他都要在大墙上来回巡查一次。 每班士兵的执勤时间是四个小时,然后开始换岗。撤下的士兵乘坐接岗人员所乘的中巴车回驻地。 现在,对圣林威胁最大的,就是这些士兵了。确切地说,就是这些士兵手中的枪。 如果钱多多他们也用致命性攻击武器的话,这些士兵对他们来说,构不成多大威胁,很容易对付。只要有一把狙击枪,就算不击毙他们,也可以有效地阻止他们的行动。 现在既然不想伤害他们,就要想其他办法了。 但是,一个基本事实是:赤手空拳对付十四把冲锋枪,究竟有什么办法可想。 人家有枪,自己赤手空拳。自己3人,人家14人。自己不能伤了人家,缩手缩脚,人家却可以随时开枪击毙自己,全力施为。这个仗,怎么打? 就在钱多多琢磨着怎么对付保安部队时,一个保安部队军官走进了他的店里。 四下张望了一下,好像是找人,却只见钱多多一个人在店里。 “金老板呢?” 来者口气很随便,看来和金玫瑰很熟。 “金老板不在,她把店兑给我了,现在我是店主。” “她跟没跟你说过那笔帐的事儿?” “是你们连队那笔货款吧,归我了。你可以找金老板确认一下。” 那个军官跟金玫瑰通了电话,确认了钱多多的话。 “今天我还要点儿货,那笔钱下回一块算。我是司务长,差不了你的钱。 这是单子,你给我送到连队去,我会跟门岗打招呼,让你进去。我还有别的事儿,就先走了。你去了,就说是我叫你去的就行了。” 钱多多心中一阵狂喜,心道:真是正在犯困,就有人送枕头。正想着怎么去侦查营地,就有人来请了。 不过,表面上,他却显得非常平静,接过单子,开始理货。按单子把货备齐,司务长点了一遍,说了句:就这些吧,现在就给我送去。出门走了。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101 第一零一章 晚上,凡文知站在医院顶楼天台,望着远方。这一次是一次冒险,他将用自己所有的精神力,来强行读取医院在玉佩丢失那段时间的画面。这是一次非常耗费精神力的行为,而且若是对方做了准备,还不一定能成功。 闭上眼睛,释放出所以精神力,深入到宋世源所在的楼层。精神力就似一条条电波,将整栋楼都包裹了起来。 快点,快点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开始读取,画面迅速倒退,一直退,一直退,终于定格到昨天晚上十点钟。楼面很安静,几乎没有人。来来往往的也多半是护士和医生。没有那个背影,画面继续退后,一秒钟一秒钟的退过去,就像是在看一部奇怪的电影一般。来了,黑色的套头衫,走路一抖一抖的,就跟在跳舞似地。男人先是在病房门口偷瞄了一眼,露出一个得意的笑。然后走到办公室,翻出玉佩,拿在手里,嘴角微翘,冷笑,还哼了两声。接着将塑料袋子恢复原状,出了办公室,下楼了。 快点跟上!凡文知让所有的精神力的都跟在了画面中男人的背后。还曾试图分出一点精神力在男人身上,但是失败了,毕竟只是读取的画面,而非现实。 男人出了医院,打了辆的,的士往城南方向开去。离医院的距离越来越远,不行,支持不住了。凡文知当机立断收回所有精神力,整个人猛然倒地。 一直在门后关注着凡文知的周森急忙跑出来,“怎么回事?要不要紧?我们下去看医生。” “不用。”凡文知虚弱的说道,“就是太累了,休息一会就好。” “你这样子何止是太累,简直就是要命。赶紧的,别废话,我背你下去。”周森扶起凡文知,又费力的将人背在背上,“扶稳了,一会下楼梯的时候要当心,一定要抱住我。” “知道了,啰嗦。” “我还真想啰嗦几句。”周森心里不满,“宋世源人昏迷了,大家都着急。你要找出那个什么人,也不能用这种方式啊?找人的方法那么多,你干嘛非的自找罪受。一点都不爱惜自己。” “你知道我用的什么方法吗?”凡文知还笑着问。 周森切了一声,“无非就是些神神鬼鬼的东西。这些我是不懂,但是要你爱惜身体总是没错的吧。我马上就要去北市了,到时候你怎么办?吃饭的问题我倒是不担心,反正你做的比我还好吃。可是要是我不在你身边,你这家伙肯定又是整天熬夜打游戏,要不就是看电影。干脆几天不出门,衣服光是丢在洗衣机里面,又不洗。喂,你就不能让我放心一点。这还有几天,你又把自己搞成这样子。” “呵呵。”凡文知笑,“放心吧,我每个月都飞过去看你,到时候你要满足我一个月的需求。” “凡文知,你找打是不是。我跟你说正经的,你脑子在想什么?整天都是想些有的没的,你就不能正经一点。” “有你一个正经就行了。” 周森小声的骂了两句,最后还是说道:“以后别这么冒险了,刚才吓死我了。” “知道了,啰嗦。” 周森磨牙,算了,不跟他计较。 坐电梯下到楼下,将凡文知扶到椅子上后,周森急忙去找值班医生。又是检查,又是缴费,又是拿药。医生大笔一挥,打两瓶吊针,明天估计就没事了。 凡文知不要打针,被周森押着进了输液室。凡文知白他一眼,要不是自己耗费精神力过大,如今没了力气,哪轮到周森镇压他。平时都是他镇压周森的。周森阴笑,像是在说,平时不是挺牛逼的嘛,现在看你怎么牛逼。还不是被我押着来打针了。 凡文知侧过头,不看他,很明确的表示自己生气了。 周森磨牙,小样,不跟你计较。 到了天明,凡文知已经恢复了大半。既然已经知道对方的样貌,那么接下来的追踪就简单了。凡文知打车去城南,周森强烈要求必须带上他,否则就给他好看。凡文知无奈,自家老婆的要求还是要满足的。 一直到城南公园,两人才下车。周森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那人会在这里?” “不确定一定会在这里,不过这里的可能性是最高的。” 站在公园中央,凡文知对周森说,“你就站在我旁边,别动。” “哦,好的。”周森挨着凡文知站好,其实他对凡文知所从事的事业真的不懂,也没想过要去了解。还是保持点神秘感比较好。不过凡文知在工作时候所说的话他都会听,并且严格执行到底。 凡文知释放出精神力,他感觉的到对方就在这附近。他要把人找出来。公园里,花木草坪,这样的环境其实是十分利于凡文知精神力的发挥。精神力穿过公园,从方圆两千米内的每一个人的脸上滑过。都没有,全都不是。到最后只剩下北边的一个花园小区了。里面有十来栋楼,找起来还真是麻烦。此时凡文知的精神力就似雷达一般,一栋一栋的扫过去。找到了,那小子正在睡觉。不好,惊动他了。凡文知用精神力摆脱符咒的的纠缠,迅速的退回来。那小子睡个觉,还要在门上贴个符咒,莫非是坏事做多了,怕人报复。 凡文知拿出符纸,折成纸鹤的模样,然后冲纸鹤吹了口气,纸鹤顿时自己飞了起来。 周森看着有趣,“就这样就可以呢?找到人了吗?” “找到了,让纸鹤带个信过去,我们就在这里等。” “为什么不直接找上门去?” “那是他的地盘,肯定不利于我们。就在这里等,那小子肯定会过来。”凡文知嘴角微翘,似笑非笑的,好像已经是胜券在握一般。 周森有点担心,“万一他不来呢?” “那小子三番两次的作怪,估计害人不是本意,他的目的不过是在向我挑衅。” 周森啧啧两声,瞧着凡文知那拽样,说:“瞧你这得意劲,别人挑衅你,你高兴什么啊?” “嘿嘿,这说明你老公在业界首屈一指,足够让人羡慕嫉妒恨。”凡文知一手搭在周森的肩膀上,眼里都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劲。 周森给了他一肘子,“小心得意忘形,阴沟里翻了船。人家既然能一而再的挑衅,说明别人肯定有本事。你就这么肯定能解决他。万一……” “没有万一。”所谓一招鲜吃遍天。以他目前50%的精神力,任何神神道道的伎俩,在他面前都是螳臂挡车。凡文知看着周森,心说,就连你的基因我都能给改造,还有什么法术是我搞不定的。 周森白他一眼,心说真够自大的。不过他还就喜欢凡文知这一点。感觉眼睛都在发光,神采飞扬,无比强大。 “来了。”凡文知一说完,视线里就出现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年轻男人。 张天望手里拿着纸鹤,折来折去的,好像很感兴趣一般。走到离凡文知十米远的距离就停下脚步,冷笑一声,道:“还挺有本事的嘛,这么快就找上来了。来,你的纸鹤,还给你。” 顿时纸鹤一变,变成一个有鹰钩嘴的大鸟,气势汹汹直扑凡文知而来。凡文知不慌不忙,手一抬,精神力化作飞刀,瞬间将大鸟绞杀在半空中。一声急促的惨叫声过后,大鸟化成无数碎纸片纷纷扬扬的落下来。 “还算你有点本事,再来。”张天望瞬时拿出一张五雷符,打向凡文知。 凡文知当即拉开周森,并在他耳边说道:“这家伙是想和我斗法。你就呆在我的结界里,什么都别管,也别动。等我收拾完他再说。”说罢,推开周森。周森顿时发现自己所处环境一变,好似被一层透明的薄膜包裹起来。外面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但是却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凡文知上前一步,单手举起,释放出精神力。强劲的五雷符引来了轰天炸雷,纷纷冲凡文知打来。精神力冲向半空,挡住炸雷,顿时半空中噼里啪啦,火花四溅。张天望隐约看到有金色的光芒从凡文知身上洒出来。不知为何,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怒气,大叫道:“既然你能挡,那我就再给你加点料。”又一张五雷符飞出。又是一通轰天炸雷劈过来。 凡文知增加精神力,直接将炸雷包围在用精神力编织的网中,然后逐一吸取其能量。 炸雷来的凶猛,结果却是虎头蛇尾,无声无息的被凡文知给吸收了。 张天望急忙跳开,这两张五雷符还是他的父亲张天师画的。废了好大的劲才得到两张。之所以一开始就祭出五雷符,就是想给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若是凡文知就此丧命,那是最好的。即便能留一条命,估计也没能力跟他斗了。却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被凡文知轻轻松松的解决了。 这回轮到凡文知出手了,也不废话,直接使出精神力,将张天望束缚住。精神力进入张天望体内,开始作乱。张天望顿时感觉自己似是进入了无间地狱一般,全身上下都遭受着非人的折磨。可是身体却无法动弹,嘴里也发不出声音。 过了几分钟,凡文知看差不多了,暂停折磨。直接问他,“你用五雷符,你跟张天师是什么关系?” 张天望依旧很痛,他自小到大何曾受过这般苦头,眼里满是仇恨的盯着凡文知,“张天师是我爸,那又怎么样。” “你是张天望。”凡文知是知道张天师有个天分极出众的儿子,没想到会是眼前的年轻人。 张天望愤恨,“你既然都知道了,还废话什么。老子技不如人,甘拜下风。要杀要刮,随便你。” “我干嘛要杀你。宋世源的两魄在哪里?交出来。” “不知道。” 一个耳光打过去,张天望的鼻血顿时被打出来,“张天师一代宗师,无论是法术还是人品都受到同行的尊重。你作为他的儿子,竟然胡作非为,助纣为虐。如今看来,梅老大那件事也有你的份吧,用了同一种手法,用玉做媒介来拘魂。狄言那件事也有你在里面作怪。若不是我及时出手,到时候死的就是两个人。还有宋世源,他跟你无冤无仇,你竟然也来拘他魂魄,实在是不杀你难以泄愤。” “那你杀啊!你杀了我,看我爸怎么收拾你。别看我爸平时夸你夸上天了,在他心目中还是我这个亲儿子重要。哼,你也不过如此,无非就是开天眼,除此之外,你又哪里比我厉害。梅老大那件事,如果当时我不是被家里人紧急叫了回去,你以为你能把人救回来。做梦。宋世源的两魄是我收地,有本事你找出来啊!我倒是想看看你这个所谓的天才,究竟怎么找出那两魄。” 凡文知冷笑,“正经道术没学到,这些歪门邪道你倒是学了个十足十。你说我现在就把你杀了,然后彻底化了你的尸体,你觉得张天师会找到我头上吗?他只会以为你失踪了吧。反正这种离家出走,天天闹失踪的事估计你也没少干吧。” 张天望此刻真的感到害怕了,他从凡文知的眼神里知道,这人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你敢杀我?我爸绝不会放过你。” 凡文知冷笑一声,眼神凶残,“怕了!怕了就好。赶紧将宋世源的两魄交出来,我还能留你一条狗命。” 一听不用死,张天望就得意起来了,“你不敢杀我的,哈哈。我就是不告诉你。你不是很牛逼嘛,你不是天才嘛,人人都夸你,你牛啊,那你自己找啊!” 凡文知嘴角一扯,不怀好意的盯着张天望,“你这人真是不识趣,我给你机会,你不要。那你就别怪我使出非常手段了。”凡文知蹲□,将手按在张天望的头顶上,“你说你一会会不会变成白痴?” 张天望明显感觉到了危险,“你想干吗?” “你不肯配合,那我只能用点非常手段了。”说完,凡文知就开始准备读取张天望的记忆。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强行读取一个生物的记忆。就像刚才对张天望说的那样,说不定他会变成白痴。凡文知有点犹豫,非得要用这么极端的办法吗?其实用别的方法也能得到答案,只是这小子太看不顺眼了,真想让他变成白痴。 “你很幸运,看在张天师的面子上,我会给你一个深刻的教训。”凡文知冷静下来,手离开张天望的头顶。然后加大精神力,直接让张天望深刻体会何为生不如死。这次没有下禁言咒,也没束缚张天望的身体,因为这次根本不需要。比之前强了十倍不止的痛,让张天望连打滚的力气也没有。除了最初还有两声惨叫声外,后面再没有声音。他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对抗痛苦上面。就似万千毒虫在啃咬身体一般,感觉到自己的肉一点一点的被咬下,七窍流血,人却死不了。不仅死不了,而且还比平常更清晰的感受到痛苦。 放大了十倍二十倍的痛,仅仅一只小蚂蚁爬过,张天望都觉得犹如有一把刀在切割自己的肉。睁着双眼,他此刻什么都感觉不到,只剩下痛,无尽的痛。 凡文知冷眼看着,他要让张天望受尽世间的痛,让他知道自己不是没有办法收拾他。别仗着张天师是他老子,就敢胡作非为,挑衅自己。 “凡小友,请住手。”一声大吼,直穿耳膜。人还在几里远,声音却犹如耳边炸雷。张天师的道行似乎又精进不少。 凡文知瞧着地上犹如一摊死鱼般的张天望,果断的收回精神力,然后冲东边方向说道:“张天师,我们又见面了。” 很快张天师就出现在视野里,明明是走的,可是其速度犹如飞一般。“凡小友,多谢你手下留情。我这个儿子不成器啊!天分是有,可是就是心性不定,争强好胜,见不得别人比他强。做了不少糊涂事,还望凡小友不要给他一般见识。” 只是几件糊涂事哦!凡文知心中叹息,做父母的都是这样,儿女再不好,那也是自己的骨肉。维护儿女,几乎是做父母的本能。假如今天是自己躺在这里,估计瞎子老爸还比张天师更直接。 “张天师说哪里话,我怎么会计较这些小事。只不过是我一个朋友的两魄被你儿子收了,他也不说在哪里,我们就斗了一场。还好,我命够大,没死在五雷符下。” 张天师就是因为五雷符这才知道儿子在这里,如今听凡文知这么一说,自然要表态,“孽子,回去再收拾你。”然后笑着对凡文知说:“凡小友,你放心。你朋友的事情我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至于这孽子,多谢你不跟他计较。放心,我这次就是带他回去的。以后只要有我在一天,就不会让他出来胡作非为。除非他能修炼心性,秉持正道,到那时还请凡小友能多多提携他。” “好说,好说。”凡文知哈哈的笑了两声。背过身就骂,死老道。 张天望表面看没有任何伤痕,可是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一对上凡文知的双眼,就恐惧的直打哆嗦。凡文知就冲他笑,笑的得意非凡。张天望又怕又恨,却又无话可说,谁让自己技不如人。 张天师问张天望要宋世源的两魄,这回张天望倒是配合,直接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透明瓶子。这个东西之前凡文知也看到过,没看出任何问题来。难道宋世源的两魄就在里面。看来张家人的道术还是有点神通,这么个瓶子连他都瞒过去了。 张天师拿了瓶子,还想要打张天望一顿。可是看见儿子都这样了,实在是心疼。 “凡小友,你那个朋友的两魄就在里面,请收下。” “这里面有什么名堂吗?” “不说这些了。到时候你直接将瓶盖打开,两魄会自己回到身体里的。好了,我们也不耽搁凡小友救朋友,就此告辞。”说罢,扶着张天望飞快的走了。 凡文知一收结界,周森就急忙跑过来,“怎么样?没事吧。我看到有雷打到你头上,吓死了。” “没事。我们回医院。” “那东西是什么玩意,我在里面根本听不到你们的声音。你跟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跟他们说了什么……” 到了医院,凡文知将瓶盖打开,两股能量波冲出来,先是在宋世源头顶上徘徊,然后慢慢的进入宋世源的身体内。凡文知看到这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高青云着急的问:“文知,世源怎么样?” “没问题了,估计一会就会醒过来。” “谢谢你,文知。太谢谢你了。我听周森说你昨晚病了,抱歉,我当时都没下去看看你。” “没关系,就是累得很了。而且这次的事情我也有责任,对方并不是谁派来的,而是冲着我来的。对不起,给你们造成麻烦了。”凡文知还是有所保留的将事情说了一遍,“所以说,你不用谢我,应该我说对不起的。” 高青云拍着凡文知的肩膀,“别说这些了,虽然是冲着你来的,但是我们作为朋友,帮你分担一点也是应该。再说世源也没事,你不用自责。” “那行,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人估计快醒了,我们先出去。” 凡文知和周森出了病房,周森就问他:“累不累,要不我们先回去吧。我给你煲汤喝,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凡文知趴在周森的背上,“累死我了,你陪着我一起睡觉就可以,别的不用做。” “大白天的睡什么觉。” “喂,思想不健康哦。白天怎么就不能睡了,我说的是正常的睡觉,又没说那个睡觉。嘿嘿,想多了吧。” 周森想给凡文知一拳,可是舍不得。小文今天太累了。“那你说的,只是单纯的睡觉。” “等睡起来后,我们再来运动运动。” “滚。”果然不能太仁慈。 病房里隐约传来高青云开心的笑声,还有宋世源说话的声音。凡文知和周森对视一眼,打搅别人亲热是会遭雷劈的,我们还是赶紧回家睡觉吧。 ------------ 102 第一零二章 周森已经去了北市,正式成为一名签约艺人,将开始他在娱乐圈三年的打拼生活。凡文知走在校园里,身边少了一个人,感觉生活完全都不一样了。寂寞,孤独,想找人说话都没有适合的人。 回到家,两父子一起吃饭,桌上安安静静的。凡瞎子叹了口气,“周森走了,家里都安静了好多。” “爸,过段时间放假,我们去看他吧。” “嗯,我就不去了。家里没人气,我就到外面广场上。老伙计们多得是,闲不下来的。倒是你,周森走了,我看你话都少了好多。儿子啊,这样可不行,你得出去交朋友,得跟同龄人一起玩。你看你现在,周森一走,你连个一起玩的人都没有。读了这么多年的书,真是白读了。” 凡文知翻白眼,“爸,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你就不用操心了。我看啊……” “等等,别说话。听新闻里在说什么。”凡瞎子打断凡文知的话,竖起耳朵听新闻。就在刚才他好像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凡文知看电视,画面里出现一个人,一个对凡家来说很熟悉的人。张建设终于被双规了,凡文知高兴。正要对老爸说几句,庆祝一下,就听见瞎子老爸一声叹息。 凡瞎子端起一杯酒喝起来,感慨道:“没想到他最后会是这个结局。当年我们一起读书学习,谁会想到最后反目成仇。当初真的是恨不得他们两个去死,每天都要诅咒一百遍。几十年没见,原本以为心里的恨都被时间消磨了。没想到人家又突然出现,心里又充满了跟当年一样的恨意。恨不得两个人都去死。如今他有这个下场,我的恨意也算是消了一半。来,跟你老子一起喝一杯。”凡瞎子举起酒杯,一口喝干。 “爸,那你另外一半的恨呢?” “呵呵,另外一半?”凡瞎子冷笑,“张建设都进去了,你以为那个贱人会有好日子过吗?说不定最后跟姓张的一个下场,那就好看了。” 凡文知听得出瞎子老爸是恨意难消。说是消了一半,不过是快慰他也是宽慰自己的话。当年那样惨烈的痛,那样无尽的恨意,也许这辈子都消不了。不过没关系,能看到仇家倒霉,也是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凡文知端起酒杯,一口喝干,“爸,你就别操心了,以后凡事都有我。” “是啊,我现在是可以退休了。以后我们凡家的招牌就彻底落到你手里。我不求你发扬光大,你只要能传承下去,别堕了我们凡家的名声,就对得起你老子,对得起你祖宗。” 凡文知自信一笑,“放心吧,爸,我的本事怎么可能只是传承,自然要发扬光大了。” “能发扬光大就好。不过你也别尽顾着吹牛,得多学学真本事。” “放心吧,我会的。” 放假前两天,凡文知就飞到北市。直接打车来到经纪人公司,上了办公楼,就看见熟悉的人,“罗姐,你好!越来越漂亮了。”罗姐就是周森口中那个夜叉女,也是艺人管理部门的老大。 “啊,是小凡啊!嘴巴真甜。是来看周森吗?你们兄弟关系真好。”罗姐笑的满面春风,一副处于热恋中的模样。 凡文知笑着说:“看罗姐你这样子,莫非是好事近了。” 一说到这个,罗姐就笑的一脸幸福,“小凡,还真被你算准了。”然后凑到凡文知跟前,说:“我以前公司的一个同事,最近正在追我。” “哦,恭喜你。让我看看,这红鸾星动,罗姐,这次可是你命定的姻缘,可要抓紧了。” “真的!”罗姐摸摸脸颊,笑起来,“那我就听你的,今天就给他答复。” “等等。”凡文知掐着手指一算,然后对着罗姐的耳朵小声说道:“本周六是好日子,到那天再答应不迟。” 罗姐一想也有道理,立即笑道:“谢谢你啊小凡。”然后又打起凡文知的主意来,跟个拐卖小孩的怪阿姨似地说:“有没有兴趣进入娱乐圈啊,以你的条件,我包你红遍整个东南亚。” 凡文知摆手,“多谢罗姐看得起我,我还是老老实实的读书比较好。再说我还得继承我家老头子的衣钵,可不敢一心二用。” “哎呀,你不进娱乐圈真是可惜了,这年头要找你这么优质的可不好找。” 凡文知嘿嘿的笑了两声,“罗姐,周森在你这里表现的怎么样?” “周森啊,很努力,也很有悟性,学东西很快。培训他的老师都说他有前途。” “那有关于唱片的事情,你们有安排了吗?” “小凡啊,唱片的事情公司有统一的计划安排。不过你放心,周森的事情我会优先处理。” “那就多谢罗姐照顾了。” “不用谢,快去看周森吧。他就在楼下培训室,这会还在上课。” 培训室里,十来个年轻漂亮的男女在一起上舞蹈课。凡文知靠在门框上,看着周森。那腰扭的,那腿绷得,那屁股翘的,看得凡文知顿时火都烧起来了。真是不该啊,就不该让周森出来,这样子下去,十足就是个招蜂引蝶的。以后不知道要赶走多少苍蝇。 周森早就看到凡文知了,他那视线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感觉上面有火烧似地,烧得浑身发烫。周森发觉自己被凡文知看着,根本集中不了精神,视线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往凡文知身上瞟。一个多月没见,瘦了。肯定是太懒,不愿意做饭。要么就是熬夜。还有那眼神,跟要吃人似地。周森发觉自己的身体都软了,真想马上扑过去。 “停停停,周森,你怎么回事。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跳得乱七八糟。” 周森脸涨得通红,急忙道歉。还不忘狠狠的瞪了眼凡文知,都是他影响自己。 凡文知笑,不光笑,还做出动作勾引周森。周森被勾的热血上头,突然停下来,大声说道:“老师,我想起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我能不能提前下课。” 舞蹈老师看了眼周森,又看了眼靠在门框上的凡文知,这情形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挥挥手,“去吧,年轻人瞎折腾。” 周森拿起包就飞跑出来,拽着凡文知的胳膊就跑。 “王八蛋,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勾引我,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周森假装掐着凡文知的脖子摇晃着说。 凡文知笑,笑的得意极了,“好啊,我随你收拾,记得要把我伺候舒服了。”然后在周森耳边亲了下,“想我没,嗯,果然还是你的味道最好闻。” “想死你了,饭都吃不香。你想我了吗?” “废话,我这么着急的飞过来,不就充分的证明了一切。” 周森开心的笑起来,“还是这么臭屁。” 两人回到宿舍,把门一关,凡文知一个猛虎下山就扑了过去。周森很干脆的抱住凡文知,在他脖子上蹭了蹭,还咬了一口。“终于又抱住你了。” 凡文知脱光周森的衣服,听到周森的话,笑了起来,“放心,这两天你就哪里都不去,就专给我抱抱。” 周森单手撑起身体,扒掉凡文知的衣服,“光说不练假把式。快点,憋了一个多月,憋死我了。” “放心吧,老婆,我马上满足你。” “你叫谁老婆?” “废话真多。” “嗯……叫你快点,不是叫你下手这么重,艹……你轻点……” “放心吧,我的技术顶呱呱。” “光说不练……靠……凡文知你谋杀啊,不打声招呼就进来了,我又不是铜墙铁壁……嗯,动一下,别跟木头一样的。轻点……” “你要求真多,来,宝贝,我们亲亲……” 拉灯,后续自行想象。 一共三天,两人就关在房间里,混战在床上。光床单就换了三条,至于TT,凡文知也不知道具体用了多少个。总之周森浑身无力,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靠,坚决不来了。再来的话,我一定会精尽人亡的。”周森各种吼叫,可惜毫无气势,软绵绵的。谁让他最后一点力气都用来反抗凡文知这个不知节制的禽兽。 凡文知叼了根牙签在嘴上,一副我是大爷的模样,“小样,满足了没?还敢嫌东嫌西的。这个月不用憋死了吧。” “凡文知,你就是禽兽。你不是人,我都瘫了,没道理你一点事情都没有。” “嘿嘿,你老公自然不是人,我是超人。” 周森突然从床上坐起来,一巴掌拍在凡文知的背上,“我警告你,最后这几天你不准乱来。靠,累死我了。” 凡文知笑看着周森下床去洗手间,心想,真是傻瓜。换成一般人,怎么可能做这么久都没事情,仅仅只是劳累。自己身体微妙的变化,都这么久了还没察觉。凡文知奸笑,他等着周森发觉自己与众不同的那一天。 接下来两天没做别的,就是过过正常生活,看看景色。最后一天,凡文知又把周森压在床上,做啊做的,做的周森第二天都起不来去送凡文知上飞机。 走的时候,凡文知给了周森一个三分钟的长吻,“宝贝,我很快就会过来,等我。” “等等,我去送你。” “不用了,你好好睡觉。记得天天想我。还有我要查岗的,记得二十四小时开机。” “别光说我,你也要二十四小时开机。” “欢迎老婆查岗。” ------------ 103 第一零三章 回到家没多久,就听见张建设被判刑的事情。就这个办事速度,完全超出了天朝政府办事的一贯规律,双规完后,没个一两年,出不了结果。可是张建设这事,那速度就跟做火箭似地,这才两个月不到,就判下来了。凡文知知道后,不知该感慨张建设倒霉,还是该说梅老大牛逼。 “爸,张建设被判刑了。”凡文知小心的说,不知道瞎子老爸听了这个消息后,具体是什么反应。 凡瞎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问:“判刑了,怎么这么快?几年?” “十五年有期。” “才十五年,这么少。”瞎子又点不满,转头又说:“不过等他出来的时候,都是个糟老头子了。这辈子他算是完了。儿子,去给你爸我买酒回来。好久没喝了,今天得好好庆祝一番。” “爸,酒我都准备好了。” “好好,今晚老子要大喝,要喝醉。高兴,真高兴,这王八蛋终于遭报应了。” “爸,你别太激动,那人这辈子就这样了。不过我们的日子还长着了,你可得注意身体。” 凡瞎子打了下凡文知,“兔崽子,扫兴。” 当晚凡瞎子是喝了一晚,唱了一晚,情绪激动的不像话。最后酩酊大醉,还是凡文知给他收拾的。 过了两天凡瞎子的心情总算是平静下来了。可是凡瞎子又愁了起来,“文文,你说爸爸都瞎了这么多年了,这眼皮子这两天怎么老是跳啊跳。难不成还有什么事情发生。” “爸,估计是你这两天没休息好,才会这样的。”凡文知倒是一点都不在意。眼皮子跳,那是很正常的嘛。 “不行,我得去算算。” “爸,你算什么啊!你那三次早就用完了,算不出来。” 凡瞎子不满了,“兔崽子。要不你给老爸算一算。” “我没办法,你是知道的,我们家所有人我都算不出来。”凡文知摊手,他也不想的。可是每次算,都是迷雾一样,看不清,道不明。 “算了,估计也没什么事。”瞎子挥手,不甚在意的说。 现在是大学最后一年,凡文知不忙。在学校没事,就回家陪老爸。而且这段时间风平浪静的,顾东成那边也没什么人要看风水啊,捉小鬼啊!上个月才搞了一次拍卖,估计两三个月之内是不会再有拍卖会的。所以最近凡文知闲得蛋痛,每天没事就跟周森煲电话粥,在电话里调戏周森。 早上买完菜回来,发现旺财没了,凡文知还愣了一下。怎么这么快就没了。虽然知道旺财的日子不多了,但是昨天还看它在吃饭。凡文知蹲□,抱起旺财,真轻。陪了他十几年的狗,终于走到最后一刻了。在旺财身上蹭了两下,然后放好旺财,凡文知进屋,对凡瞎子说:“爸,旺财没了。” “啊,没了。难怪今天都没动静。哎,这么多年了,还以为会一直陪着我老头子,没想到这么快就没了。” “爸,我去收殓了旺财,把他带到山上去埋了。” “去,记得给它烧柱香,毕竟陪了我们家这么多年,也不容易。” “我知道。”凡文知用一个纸盒子装好旺财的尸体,坐车去到池塘山。“阿树,我家旺财没了,我准备把它埋在你附近,行不行。” “没问题。哎,动物的生命就是太短暂,不像我们植物。” 凡文知埋好旺财,又给旺财烧了一炷香,嘴里念念有词,“旺财,这辈子投畜生道,下辈子就投个植物出来。最好就长在这附近,反正有阿树照顾你。” “凡文知,你很伤心吗?”阿树有点不明白。 凡文知摇头,“没有。只是觉得遗憾,生命太短暂了。” “要不做树,做树可以活很多年。” 凡文知笑了笑,“果然是呆,我怎么能做树了。” “是哦,你那么强,不用做树,也能活好久。” 是啊,要活很久的。活的太久就会寂寞,所以得拉个人来陪着自己。 回到家里,没一会院门被推开。一个打扮的很得体的中年妇女站在院门口,“请问凡学守在家吗?” 凡学守,这可是凡瞎子的大名。平时大家都是凡瞎子,瞎子的叫,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叫老爸的大名。凡文知警惕的看着对方,打量了一番,眉眼间有些熟悉,来人的身份凡文知已经能猜到几分。“你是谁?找我爸算命吗?” 妇女的表情很严肃,法令纹特别的明显,给人感觉就是个很少笑,很严肃的人。“我不是来算命的。我跟凡学守早些年就认识了,我来找他是为了私事。” “我爸在睡觉。既然是私事,要不你改天再来。” “我今天难得出来,就是为了见凡学守。我可以等。” “抱歉,在征得我爸的同意前,我不能让你进去。所以你还是改天再来。”凡文知挡在门口,就是不肯让步。 妇女摸了下鬓角的头发,然后说:“你是凡文知,按辈分,你还得叫我声姑姑。”凡学碧终于说出了她的身份。 凡文知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我知道,第一眼看见你我就猜出了你的身份。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在我爸同意见你之前,我更不能放你进去。你应该想象得到,我爸对你的看法。” 凡学碧突然笑了下,不过比没笑的时候还显得僵硬。看来此人果然很少笑。“梅家老大的事情是你出手搞定的。我听文杰说过,他说他跟建设一起求过你们很多次,都不肯帮忙。结果没想到你会通过其他渠道去救梅老大。建设的事情,你们父子算是在里面出了一把力。不过这事已经发生了,我也不怪你们。还请你让我见凡学守。” 凡文知很讽刺的笑了下,“既然说开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既然你都说不怪了,那你还来干什么?再说,你以什么立场来怪我们。凡家的女儿,还是张家的媳妇?你自己的身份,你搞清楚吗?凡学碧。” “放肆!”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凡文知回头就看见瞎子老爸站在阶梯上,然后很混的说,“爸,有个叫凡学碧的女人找你。要不要让她进来。” 凡学碧一张脸够黑的。凡瞎子冷哼一声,“张家的人跑到我们凡家来干什么,赶出去。” “好的,爸。”凡文知随口答应着,就要将人赶走。 凡学碧厉声说道:“凡学守,你够了。难道你连跟我说话的胆子都没了吗?” “跟你说话,我怕脏了自己的舌头。你这样的毒妇,我不去找你,你倒是自己找上门来。哼,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凡瞎子彻底怒了。 凡学碧也是毫不相让,“你凭什么说我是毒妇。那个年代,谁不是那么做的。我们只是立场不同,选择不同。而且当时建设也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不把握,你凭什么把什么事情都怪在我们头上。如今建设进去了,你高兴了。” “哈,我当然高兴。能对自己的养父,师傅下那么狠的毒手,活活的将人折磨致死,这样的人即便是做一辈子牢都不够。还有你,卖父求荣,为了个男人,连自己的父亲都能出卖。你这样的人不是毒妇,是什么?滚,给老子滚。凡文知,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赶走。” “张太太,走。你也看到了,我们凡家人就是不待见你们张家的人。” “凡学守,你够了。你跟你儿子两个,害的建设坐牢,你们还想怎么样?让我进去。凡学守,你胆子去哪里了,你不是很有种的吗?” 凡瞎子哼哼,“凡学碧,我今天就把话给你说清楚,不管你说什么都没用。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看见你们一家子统统都倒霉,生不如死。你也别废话了,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去找人。找人把张建设弄出来。不过我告诉你,你能弄他出来,我就能把他弄进去。这辈子,我跟你们张家就死硬到底了。” “好,很好。凡学守,我总算是知道建设为什么说你这人心硬。当年建设就不该留你一条生路,要不然今天也轮不到你来得意。” “谢谢他了,我这双眼睛就是拜他所赐。告诉你,凡学碧,你不用找理由为你们两口子开脱。我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了父亲报这个仇。凡学碧,你给老子滚。到死了你都别上门。你也别跟人说是我们老凡家的闺女。我们老凡家生不出你这样的毒妇。” 凡学碧一脸仇恨的盯着凡瞎子,“你的话我记住了,咱们走着瞧。”撂下狠话,转身就走。 凡文知冲着凡学碧的背影冷笑,你也有今天。回头一看,大惊,“爸,你怎么呢?” 凡瞎子捂着胸口,摆摆手,说:“没什么,就是一时间被气狠了。坐一会就没事了。” “爸,这事你就别操心了。你要是想让那个凡学碧这辈子都不好过,你就跟我说一声,我来出手,包她一辈子不得安宁。”凡文知提议道。之所以一直没对凡学碧出手,就是拿不准老爸对自己这个妹妹的态度。虽然嘴上说着恨,但是心里究竟怎么想的,谁又清楚了。 凡瞎子摆手,“不用了。她这个人我是最了解的,一辈子没什么追求,就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的。张建设进去了,不到他出来,她的日子都不会好过的。” “爸,那你的意思是不管她吗?” “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随她去。凡文知,老子先跟你说清楚,你别背着我又搞小动作,知不知道。” “爸,我知道了。”嘴上说知道,心里却很是不屑。不就是看在亲妹妹的份上,所以才手下留情嘛。没所谓了,只要凡学碧老老实实的,他也没必要跟个女人计较。 “你知道就好。要是让我知道你在外面乱搞,小心老子我打断你的腿。”凡瞎子凶狠的说道。 凡文知瞧着老爸这样,莫非是动真格的,真的不打算和凡学碧算账了。好,暂且不算账就是了。 本文于晋江文学城,请支持正版,支持作者。 ------------ 104 第一零四章 “抱歉,我不知道我妈会去找你们,给你们添麻烦了。”张文杰在图书馆堵住凡文知,开口就直接道歉。而且态度十分诚恳。 凡文知抬眼看他,一本正经的说:“你妈很彪悍。” 张文杰尴尬一笑,“抱歉,我以为她只是出去散散心,没想到会找到你们家里去。还好,没什么事。” “你该知道梅老大的命是我们出手救的吧。之前你让我们救的人就是梅老大,对吗?”凡文知装作不经意的问。 张文杰点头,“知道,即便一开始还有不明白的地方,现在都一清二楚了。不过我不怪你们。不是因为我这人心胸宽广,而是我觉得这事发生后,虽然对我们家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但是从别的角度说未尝不是件好事。我这么多年,几乎没见过我妈笑过。我爸整天也是一张脸严肃的要死。我妈对我爸很好,他们应该很相爱。可是我跟本看不到一点温情的地方,总是那么刻板。” 这是在跟他诉苦吗?凡文知想。 “事情发生后,我妈当场就哭了,我从没见过她情绪那么激动过。好像不光是为我爸担心,还有点解脱的意味在里面。反正那种感情很复杂。我爸进去前跟我谈了一次,他让我以后不要再来打搅你们,两家人的恩怨算是到此为止。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妈来找你们,我想我总得给你们说一声对不起。” 张文杰很诚恳的说了句对不起。 凡文知没吭声,此时的张文杰卸去了所有的光环,变得朴实,变得实在。与以前张扬霸道的他想比,让人感觉更诚恳,更可靠。 “以后有什么打算。”凡文知问。 张文杰笑了笑,说:“打算考市里的公务员。” 凡文知意外,张建设都被关起来了,他还能考吗? 张文杰很清楚凡文知的想法,笑着说:“当然能。毕竟我爸也工作了这么多年,虽然如今出事了,但是有些关系还在。我考个公务员,完全没问题。” “那恭喜你。” “谢谢。另外下个星期我会送我妈去美国,我姐姐那里散散心。以后她不会再来找你们的。你放心。” 凡文知点点头,算是了解了。不过凡学碧来不来找他都没关系,一个没什么本事的女人,一辈子的心思都用在男人身上女人,能有什么能耐。要真有能耐,凡文知倒是要对她刮目相看了。 “你看书吧,我就不打搅你了。”张文杰挥手再见。 凡文知看着张文杰的背影,心想,真是很奇怪啊!以前让人那么不舒服的一个人,如今一变,完全大不同,让人很难讨厌他。 下午接到顾东成的电话,说是有生意上门。凡文知到了古缘斋,直接上了二楼,“顾叔叔,人呢?不是说有人要算命吗?” “不着急,你先坐下。是这样的,对方是外地来的,听说了你的大名,就找到我这里。对方手里还有点东西想给你看看,一会你跟我一起过去。” 凡文知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问:“谁啊,这么神秘。” “哎,这个不好说。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不过我先跟你说,等会到了地方,谨言慎行,对方来头不黑不白的,有点难缠。” 凡文知眨眼,“混黑的?” “诶,这个我可不知道了,我们不说这个,不说这个。” 两人一起驱车到了郊外一座别墅。别墅单门独户,进去里面,哇,好多人,个个黑西装笔挺,黑超带在眼睛上。一副生怕别人不知道老子是混黑的德性。 “顾叔叔,你这次可不厚道啊!把我带到这里来,万一被人咔嚓了,我连喊冤的地方都没有。” “小声点。”顾东成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愿意。你是希望别人用人民币请你,还是用枪请你。换成是你,也会选前者吧。” 凡文知撇嘴,然后又好奇的问,“对方什么来头,这么大的阵仗,跟打仗一样的。” “不归我们管的就别打听,一会小心说话。万一惹出什么事来,我老顾心脏病都会被你吓出来。” 凡文知调侃,“夸张了吧,顾叔叔。你的身体我可清楚的很,没病没灾的,平时连点小感冒都没有。” “贫嘴,总之一会谨言慎行。不该说的一句都别说。” “知道了,我有分寸。” “你得给我说到做到。” 进了大厅,自有人上前招呼。倒茶倒水,点心水果统统都端上来,任君选择。可是就是没见到要算命的人。等了大概十来分钟,一个没带黑超的黑西装帅哥从楼上下来,“二位请跟我来,我们老大正在上面等二位。” 凡文知和顾东成彼此看了眼,提醒对方小心注意。然后就跟着黑西装帅哥上了楼。到了二楼书房,里面有个人正坐在大班椅上,背对着他们。并且还正在打电话。说的语言不是天朝话中的任何一种方言。凡文知听了两句,原来说的是意大利语。这黑老大外语说的不错嘛。 等了近一分钟,对方才放下电话,转过大班椅,“二位久等了。” 这会凡文知才看清对方的长相。三十五六岁的年纪,皮肤呈古铜色,穿着一身运动服,给人一种非常运动的感觉。眼睛上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使人看起来稍微亲和一点。但是无论此人如何掩饰,也难以掩盖其本人所特有的煞气,霸气以及血腥气。很明显,这人手上可是沾了不少血。 顾东成正在和黑老大客套。黑老大突然将目光转向凡文知,“你就是人称小凡大师的凡文知。” 凡文知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说:“正是。不知该怎么称呼你。”话音一落,顾东成就在桌子底下踩了凡文知一脚。 黑老大挥挥手,表示不在意,“我排行老五,别人都叫我杨五。不过能这么叫我的人要么死了,要么就快进棺材了。你可以跟着大家一起叫我声五爷。”此话一出,其煞气毕露。 凡文知很正经的叫道:“杨先生你好。请问我们有什么地方可以为你效劳?” 顾东成闭上眼睛,暗叹,要命哇。关键时刻给老子掉链子,要死啊!不是说话不是挺溜的嘛,怎么这会就不知道软和一点了。死了,死了,真是流年不利。不行,得让凡文知给自己算一卦。 凡文知冲顾东成眨了下眼,可惜顾东成光顾着感叹,根本就没注意到。凡文知心里其实挺鄙视这个杨五的,他就是看不惯此人,他摆出的态度就是故意的。靠,拽什么拽,在老子面前拽屁啊!请我来算命,不好好招待就算了,还舀腔舀调的,什么五爷,你以为你是在拍辫子戏啊!狗屁不是。 杨五眼神不善的盯着凡文知,“你很有胆。” “谢谢!”凡文知客气道。 杨五突然有种使不上力的感觉。这么多年,极少有人在他面前能够这么不卑不亢的。这小子,年纪轻轻的,名声却极大。听说的的确确是有真本事。不过有本事的人他见多了,还没见过这样的。 “听说你除了算命,还会看风水,抓小鬼。甚至在鉴定界,名声都极大。有国外的拍卖行请你去做鉴定,你还干脆的拒绝了,对吗?” “还行,家学渊源,天分还可以,算是有点小成就。”凡文知倒是一点都不谦虚的。 “哦,本事这么大。那你给我看看那玩意,有多少年头了,值什么价。”随手指着桌上的一个陶罐。 凡文知淡然道:“我只鉴定物品的年份,不做市场估价。” “那你就鉴定年份。” 凡文知站起来,带上手套,舀起陶罐,随意看了看,然后说:“差不多有一百年的历史,做工还算精细,可当民间艺术品收藏。” “那这个呢?”杨五随手的从抽屉里舀出一个手镯扔给凡文知。 凡文知接住,神情一愣,然后面色平静的说:“这个手镯算是个古物了。距今有将近一千二百年的历史,其造型明显具有晚唐时期的风格。不过这里面沾了人血,而且还不止一个人的血。最早的就有一千二百年,还有一个人的血是八百年前的,还有两百年前的。最近一个就是十天前。” 杨五混不在意,问:“这玩意沾了血,有什么忌讳吗?” “所沾染的血并无怨气,所以没什么特别的忌讳。不过人带久了,多少会影响到运势。所以最好还是收起来,别带了。再说,这么个古物,天天带着也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杨五依旧很随意的将手镯放进抽屉。然后示意黑西装帅哥舀正经东西。 黑西装开了保险库,舀出一副卷轴出来。看样子是书画方面的。凡文知心想,今天杨五叫他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鉴定这副书画吗?一千二百年的手镯丝毫不在意,那究竟是什么样的书画才能入得了他的眼,还这么郑重的放在保险柜。 “小凡大师,请看。”黑西装帅哥带着手套慢慢的在桌面上将卷轴打开。等卷轴打开一半的时候,凡文知已经开始皱眉头了。等全部打开后,凡文知傻眼。这是在耍他吗? ------------ 105 第一零五章 只需看一眼,就知道这是一幅临摹唐寅的《看泉听风图》,临摹的技巧不错,但也仅仅是临摹而已。实在看不出此画有何特别。而且看纸张,成画的时间不会很长,估计就七八年的时间。实在是看不出这画有什么地方值得这么郑重其事。凡文知和顾东成面面相觑,这是耍人吧。 “看看这幅画,能看出什么来吗?”杨五盯着凡文知,貌似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 凡文知碰都没碰一下画,直接说道:“这幅画最多也就八年的时间,这样临摹的画,随便一个美院学国画的人都能画出来。实在是没什么看头。” “不,这画很有看头。知道这画是谁画的吗?是我父亲。表面看这是一幅很普通的临摹画,但是实际上却是内有乾坤,只是如今还没人发现而已。”杨五非常笃定的说。 凡文知暗自冷笑,既然没人发现,又凭什么笃定这画里面内有乾坤。“那好,我就看看。不过不保证能看出什么名堂。” 杨五等着凡文知的答案。 凡文知带着手套,拿起画,仔细看了看,的确很普通。除了临摹的比较像以为,没有任何特色可言。用精神力探知,感受不到任何特殊之处。凡文知皱着眉,这画真的有特殊之处?凡文知再次展开精神力,这次只看画作本身。一点点的深入到画纸内部,凡文知皱眉,貌似的确有点名堂在里面。 凡文知朝顾东成招手,示意他也过来看看。顾东成满脸不解的上前,拿起画来看,没看出什么不同。 顾东成望着凡文知。凡文知冲他说了两个字“影子。” 顾东成大惊,这画会是影子画?所谓影子画是古玩界的术语。指一种不是赝品的赝品。有人恐怕很难想象,本身就极薄,可以透光的宣纸,在装裱大师手中还可以揭出好几层,其手艺可谓是巧夺天工。 不过虽说是影子画,但是此画又不是影子画。虽说将临摹的画作揭层,但是又按照揭画之前的样子,一层层的复原。原本就在下面的一层为衬,画作的最表面一层,依旧裱在最上面。这样的作为根本就是多次一举吧。 “有看出什么不同吗?”杨五冷酷的看着凡文知,若是凡文知有一丝隐瞒,估计他就该发飙了。 顾东成是一脑门子的冷汗,靠,这究竟玩的是什么花样。说是影子画又不是影子画。虽然用了影子画的技术,但是下面还是这幅画,下面一层根本就没有第二幅画存在。 凡文知看了眼顾东成,然后实话实话道:“这画本身真的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是有一点很让人意外,这副画在画好后,应该有找专人做过揭画,然后又按照原样裱装好。” “什么是揭画?” 凡文知示意顾东成。顾东成就给杨五解释了一番何谓揭画,何谓影子画。这画虽然采用了影子画的手艺,但是第一层下面没有任何特殊之处,也没可能下面藏着真迹,这一点凡文知完全可以保证。 “照你们这么说,这副画除了做过揭画外,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对。”顾东成点头。 杨五神色不明,盯着凡文知考虑了一会,“既然你们这么熟悉,那么现在就给我揭画,我要看下面一层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样可以吗?顾东成犹豫,万一揭画后,对方又找麻烦怎么办?凡文知盯着画瞧,拿起画再次用精神力探知,这次他看得很仔细,也许上面留着什么痕迹也说不定,或许是什么秘密被留在了这副画上面。不然这杨五怎么这么在意这副画。说是在乎画,其实根本的还是在乎这画里面的秘密吧。 下面那一层宣纸的边缘上,好像有用铅笔画了点东西在上面。看上去,好像是两组数字,第一组怎么看都有点像是银行账号之类的。那么第二组莫非是银行密码。可是有三十几位的银行密码吗? 凡文知放下画,对顾东成小声的说道:“他既然让你揭画,你就揭。” “你确定,你可别害你顾叔叔啊!” “我干嘛害你。快点吧,对方脸都黑了。再不动作,小心别人给你一枪子。”凡文知这话并没有可以压低声音。他身后的黑西装帅哥嘴角抽抽,然后继续面无表情。而杨五则是稳如泰山,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不过脸色倒是真的很难看。 “二位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开始吧。” 顾东成一咬牙,这事做了。虽说手边没有现成的工具,不过临时找来的工具也足够应付了。凡文知坐在一边喝茶,顾东成就在冒着冷汗的揭画。这事真不是人做的,还偏偏他就给摊上了。这事他有多少年没干过了,如今手生的很,生怕把画给弄烂了,吃不了兜着走。最后,画作的第一层终于被成功的揭下来,顾东成擦擦额头的汗,差一点软倒在地上。 下面这一层跟第一层根本就没区别,放在一起看,都一样的。杨五拿过画作,两厢比较,眉头越皱越紧。凡文知在考虑要不要提醒他下面那一层的边缘部位,有一处很不起眼的地方,有两组数字。不过凡文知想了想,忍住了。如果杨五有心找东西的话,应该能发现。 突然杨五眼睛一眯,大声的对黑西装帅哥说道:“带二位去隔壁休息。” “是。二位请。” 凡文知站起身,瞧了眼杨五,很明显杨五发现了那两组数据。凡文知就在想,也许那两组数字真的是银行账户跟银行密码。不是听说国外有银行可以开不记名账户,貌似那种账户的密码都是很长的。顿时凡文知脑子里出现了一出狗血剧情。老杨快死了,想把存起来的钱留个儿子杨五。可是要死的时候,说不出完整的话,就只会指着自己的画说:“画,画……”杨五不明所以,只当是老杨很宝贝自己的画而已。 然后杨五接收家业,发现家里的钱数目不对,很大部分被老杨给藏起来了。于是找啊找,找到了画上面。可是画上没有任何暗示,找了很多专家也没看出名堂来。这时候杨五没钱了,必须找出老杨留下的钱,否则就会被人咔嚓。于是不远千里来到这里寻找大名鼎鼎的小凡大师。小凡大师一出手,事情立马解决。哈哈,杨五找到钱,立马扬眉吐气,牛逼哄哄的。 “文知,你在笑什么?笑的那么瘆人。” 凡文知嘿嘿的笑了两声,“没什么,就是想到好笑的事情。” 顾东成黑线,这年轻人的神经可真够粗的,都这时候了还能笑的出来。老顾抚额叹息,自己这回不知道能不能囫囵的出去啊! “顾叔叔,你担心什么啊!不用担心,放心吧,没事的。” “你怎么知道没事?喂好小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啊!快说说!” “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过看那个杨五的表情估计那画里有戏。” 顾东成依旧紧皱眉头,担心啊!怎么能不担心了,对方手里可是有枪的,要是一不小心走火,那岂不是命都得交代在这里。 等了大约半小时,黑西装帅哥过来请他们再去书房。一进去,就见杨五一脸的春风得意,一点都不带掩饰的。凡文知摸着下巴想,莫不是自己揣测的狗血剧情是真的。这家伙果然发财了。 “二位,请坐。”这回杨五倒是客气多了,“非常感谢二位能出手帮忙,放心,我杨五绝不会亏待二位的。另外,听说凡先生算命奇准。之前也有人给我算过命。说我命中带煞,但是却四十而断。我是一直不相信的。要不凡先生现在也帮我算算,看看我究竟是不是活不过四十岁。” 凡文知淡淡一笑,“请问是摸骨,生辰八字,还是测字?” “听说凡家的摸骨算命最灵,那我就随大流,摸骨。” “请伸出手。” 杨五伸出手,眼睛一直盯着凡文知。凡文知摸着杨五的手,眼睛微闭,略微低着头。好一会过后,凡文知放下杨五的手,说:“之前的算命先生们没有说错,的确是四十而断。杨先生煞气过重,不是长寿之相。” 杨五混不在意,反倒是笑了起来,“都说祸害遗千年,像我这样的人长寿自然不求,但是四十太短了。还请凡先生想个办法,延长寿数。” 凡文知摊手,“寿数是老天爷定的,我没那本事从老天爷手里抢命。杨先生还是另请高明吧。” “凡先生真是太谦虚了。”杨五冲凡文知奇怪的一笑,“据我所知,凡先生的本事可不止这么一点。区区改命,延长寿数还真是没有为难你。我没说错吧,凡先生。” 顾东成额头上又开始冒冷汗了,真是的,今天出门前就该看看黄历,肯定是诸事不宜。早知道就是人民币堆满了也不该来。不过如果是被枪顶着,不来也得来。 凡文知大方的冷笑一声,靠着椅背,翘着二郎腿,然后说:“杨先生就这么喜欢强人所难吗?再说像你这样的人,能有几个是活到头的,谁不是死于非命。四十岁也不错啊,死于壮年,别人记住的都是你杨先生的丰功伟绩,而不是老态龙钟,该退休让位的样子。再说活的太久也惹别人嫌弃,还不如早死早超生。” 哎呦喂,我的祖宗啊,你是非要把命交代在这里才甘心吗?顾东成都快哭了。 杨五脸色一变,声色俱厉的说:“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 凡文知不在意的笑笑,“诺,那位黑西装帅哥,说的就是你,腰间鼓鼓的,装的是枪吧。这年头在天朝有枪的人,要么是合法的流氓,要么就是非法的流氓。杨先生觉得自己是合法的就是合法,觉得自己是非法的,我们也不会多嘴。” “哈哈,说的好!我还就是非法的流氓。怎么样,刚才的事情凡先生考虑的如何?” ------------ 106 第一零六章 凡文知淡然一笑,“所谓凡事都要有代价,老天爷不可能让一个人钱权福寿都占全了。杨先生这样为难我,是准备付出什么代价呢?” “这么说你是有办法呢?” “不敢说有办法,只能说尽力而为。毕竟逆天改命,是要折寿的。我们算命的,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我们的命也是命,也很宝贵。”凡文知脸上带笑,不过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说的没错,谁的命不是命了。只是凡先生,你可要考虑清楚了,要不然命也就不是命了。”杨五手里拿着一把枪把玩,这简直就是□裸的威胁。 顾东成急得头顶冒冷汗,死命的掐了把凡文知。凡文知不理老顾,反而对着杨五嘲弄一笑,“杨先生这算是威胁我们吗?” 杨五笑,“你说呢?” “杨先生,我就实话跟你说吧,这世上如果说有人能成功给你改命的人,那么只能是我。你很幸运,找到了我。但是我这人有个毛病,大家都说我脾气古怪。其实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威胁。告诉你,上一个威胁我的人,如今已经破产跳楼。杨先生如果无所谓的话,大可以试试看,你究竟能不能威胁到我。”凡文知说完就站起来,往外面走。 黑西装帅哥当即掏出枪,顶在凡文知额头上。凡文知冷笑,“我还忘了说一句,我最讨厌有人用东西指着我。”凡文知直接动手,黑西装还没搞清楚状况,手枪已经到了凡文知手上。接着黑西装就发现自己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线提到半空。凡文知冷漠的看着他,“给你个教训,别以为你是流氓就可以为所欲为。”说完,黑西装就被凡文知干脆的甩了出去。 砰的一声巨响,黑西装抓着自己的喉咙,痛的要死,却又叫不出来。 “给你一点苦头吃,让你记清楚,下次拿枪之前先看清楚对象在动手。”凡文知冷哼一声,抬脚作势要走。 “等等。凡先生何必动怒。下面的兄弟不懂规矩,冲撞了先生,还请凡先生大人不计小人过。” 凡文知回头看着杨五,“杨先生不威胁我了吗?” “开玩笑,完全是开玩笑。一场误会,还请凡先生不要放在心上。”杨五笑容满面,亲自将凡文知迎回座位。“我们是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凡先生不光鉴定在行,其他方面也是坐头把交椅。” 凡文知借坡下驴,惹上这么一个人物对自己并无好处,还不如顺水推舟。要改命是吧,那好,那就改命。凡文知重新坐下来,说:“杨先生,废话我们就不说了,你想改命,而我是唯一有把握帮你改命的人。那么我们就谈谈,你究竟准备付出什么代价来逆天改命?” “不知道你说的代价指的是什么?” “我说了,一个人不可能占全所有的福气,钱权福寿,你改了寿,总要相应的付出别的吧。” 杨五皱眉,“你的意思是我要是改寿数,就要付出诸如福气之类的代价?” 凡文知点点头,没吭声。 杨五突然笑了起来,“凡先生,你可真会说笑话。在你之前,我也是有了解过这方面的事情,别人可不是你这么说的。” “那你可以找别人给你改命。”凡文知很干脆的表明自己的态度。 杨五继续笑,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我很尊重有本事的人,尤其是像凡先生这样的人。但是还请凡先生不要为难我。我这人有个坏毛病,若是别人让我难受一时,我就让人难受一世。哈哈,说笑了,凡先生不要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顾东成赶着说道,生怕凡文知这个祖宗又说出什么要命的话来。 凡文知冷笑,心里却有着各种思量。杨五这人他倒是不怕,可是有句话叫做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自己不用担心,可是瞎子老爸和周森呢?若是杨五在他们身上搞出点事情来,那不是后悔莫及。改命,改命?凡文知想来想去,将过去知道的有关改命的知识都在脑海里翻了一遍,终于让他找到灵感。 好,你不是牛逼嘛,不是要改命嘛,我就给你改个长寿命。只是你杨五到时候别后悔就行。 凡文知对着杨五露齿一笑,“杨先生你的要求我很清楚,至于代价的问题,有个说法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杨先生可以考虑用金银之物来替代,如果这样的话,即便改了命,对原本的福气也没影响。” 杨五怀疑的看着凡文知:“凡先生不是哄我吧?凡先生可是亲口说的,做这种逆天的事情是要折寿的。凡先生就不担心折寿?” 凡文知冷笑,“我说要折寿,所以不给你改命,你会答应吗?杨先生何必做出这副怀疑的样子。我说改就能改,你要是不信,就找别人。” 杨五哈哈大笑,似乎很满意凡文知被自己威胁到。“凡先生爽快,那我就信凡先生。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有什么不当的地方,还请凡先生别怪我的人粗鲁。” 凡文知怒极,“杨先生,你也别得寸进尺。难道你将来有点不好的事情都怪到我头上?怀疑我做了手脚,然后找我麻烦。你这样的人,我可不敢给你改命。只怕到最后,改了你的命,我的命老天爷没来收,反倒是被你给收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凡文知抬脚就走,他就不信了,还搞不定一个杨五。 “凡先生这是恼羞成怒,还是说心虚了。”杨五面色不善。 凡文知回头看着他,怒极反笑,“杨五,我就实话告诉你,你命过于凶煞,不管改不改命,你都是要损福气的。我现在就把话撂在这里,要么改命,以后大家各不相关,要么我们现在就走。你该知道,我想走,你们根本就难不住我。” 啪啪啪,三声巴掌声。杨五拍着手,说:“很好,我就喜欢爽快的人。凡先生别生气,我这样做,也是以防万一。刚才凡先生说可以用金银代替,不知需要多少?说个数目,我好让人准备。” 凡文知长出一口气,若是杨五不表态的话,他还真不好下台。干脆一走了之,那是天真。想了想,然后伸出五根手指,冲杨五比划了一下。杨五点头,“行,我这就让人准备。不知改命要做什么准备?” “不用,有个安静的房间就可以。”说起改命,很多人都以为很复杂。要在屋子里摆满了蜡烛,又是念咒,又是做法的。其实改命很简单,只是没人能精准的把握自己一定能按照想的那样改。所以没人敢轻易改命。所谓改命,有一种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改手相。在手掌划上伤口,伤口愈合后的伤痕,改变了手掌原本的纹路,那么就算是改命了。但是没有人能确定自己划的伤口最后愈合后究竟会留下怎么样的伤痕。所以说改命的风险就在这里。一个不确定,好命就会被改成歹命。 凡文知事先将这番话给杨五说了一遍。杨五就担心,万一自己的好命被改成歹命了,那怎么办?难怪之前找的那些人,说什么也不肯答应。原来这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可是一点都不简单。 凡文知自是知道杨五的担心,自信的笑了笑,说:“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若是我出手,肯定是万无一失。如果杨先生还是不放心,现在还来得及。” “你确定你能万无一失?” “当然!这么多年,在我手上至今还没搞砸过一件事情。不知杨先生有没有下定决心?” “若是改命成功,我的寿数能有多少?” 凡文知笑着说:“少说有七十。” 杨五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这么说他还再能活个三十五年。有这些时间,足够了。“那好,我就信凡先生一回,请凡先生动手吧。”杨五伸出自己的左手。此时房间里早就被清空了,顾先生也早被请了出去。上面的那一番话也只有他们两人知道。两人都不是多嘴之人,这番话估计不会传入第三人耳中。 凡文知抓住杨五的手,仔细观察他的手掌纹路。做到心里有数之后,拿出杨五让人准备的一把手术刀,灌注精神力,准确的切了下去。伤口很浅,但是由于有凡文知的精神力起作用,这点很浅的伤口也需要七八天才能愈合。 凡文知将手包扎好,对杨五说道:“一共七天,七天之内,不要碰水,不要动枪,最好不要见血。” 杨五不满,“七天太久,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快一点?” “你确定?” “当然。最好两三天就好。” “七天是最恰当的时间,若是你要提前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就要受罪了。” “没关系。”杨五倒是干脆。 凡文知笑笑,继续包扎,只不过同时用精神力在帮助肌肉修复。然后说道:“三天没问题。不过受罪不是现在,而是将来。”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将来如果受伤,疼痛感增加一倍。一共要承受四次这样的痛,才会结束。” 杨五不解,“怎么这么邪门?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种说法。” “你没听说过很正常。你又不是专业人士。即便是专业人士,他们能像我一样给你改命吗?” “这就可以呢?” 凡文知点头,“行了。三天后拆绷带吧。记得三天不能沾水,不能拿枪,不能见血。最好你这只手在这三天就当祖宗一样的供起来,什么都别做。等过了三天,一切如常。” 杨五看着自己被包扎的严实的手掌,说:“多谢凡先生。” “不客气。”凡文知暗自冷笑。改命啊,就算你改了长寿命又如何。这辈子你就注定是断子绝孙的命,到死也别指望有儿子给你送终。你就等着下半辈子,众叛亲离,孤独终老,不得好死吧。 出来后,顾东成抹掉头上的冷汗,小声的问:“文知啊,这命真的能改吗?” 凡文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顾叔叔,改命是要有代价的。小心有福改命,没福享哦!” 顾东成一愣,紧接着吓的冷汗都下来了,“文知,你不会做了什么吧!我就知道你这性子是吃不得亏的。” “顾叔叔,你瞎说什么了。我这人信用最好,你不是不知道吧。” 顾东成跺跺脚,靠,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正主都说没事,他瞎操心干嘛。说不定还真是自己多想了。也许就像凡文知自己说的,这次他善心大发,不会计较杨五的态度。哎,但愿如此吧。顾东成心里很清楚,这只不过是天真的想法而已。算了,做了手脚又如何。这事实说不得,不可说。有凡文知在前头顶着,他总还是有喘气的机会。 本文首发于晋江文学城,请支持正版,支持作者。 ------------ 107 第一零七章 ? 观音庙解签的大和尚被传做活神仙,每日解签不下百次。[燃^文^书库][].[774][buy].[com]而且都是逢言必中,由不得你不信。 虽然解的都是些姻缘,运势,权财之类的事,但这么年下来,算命也不下数万了。 照常人的理解,算命卜卦都是窥视天机的禁忌之事,算得太可是要折阳寿的。一般的算命先生要么是江湖骗子,要么就不会轻易给人卜卦。但这个活神仙不同,来者不拒,只要你问,他就,只要能的他都给你一五一十讲得明明白白。 真要折阳寿,这大和尚怕是几千岁也不够折,但现在却还活得的。 周围的人一听李权不信有人能算准自己的命数,尽皆掩嘴偷笑起来。 他们之中很人第一次也都跟李权一样,不信天下真有活神仙。结果让人家一算,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全给你算出来了! 有过这样经历的人都知道,这活神仙有个怪毛病,对不相信自己卜卦能力的人,都要捉弄他一下。 什么外面有几个女人,去过几次ji~院,藏了少私房钱这些统统要被抖出来。 这些偷乐的人都想今天这位穿着富贵的大老爷外面养着几个女人,又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但是,就在众人准备笑话的时候,那大和尚却愣住了。 沙弥自信地昂着头,却久久等不到师兄批命。 “师叔,你咋愣住了快给他!免得他还胡言乱语。” 翠却插着蛮腰,不屑道:“哼!我家老爷岂能跟那些凡夫俗子相比不出来就明,我家老爷不会笑话你的。” 李权没见过大和尚,但大和尚到李权伸出的左手时却感觉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 这种感觉让他开始冒出了细汗。 因为某种原因,他只为人解卦,不帮人避吉凶。而且对待再简单的卦象都很专注。 李权的手相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消掐指一算便能出门道来。但他心中却莫名升起了害怕之感,他觉着这手相似乎以前过,但似乎又没过 “算了,老爷我没时间再这儿浪费。”李权见对方犹豫不决的样子,装作要走。 他心里明白得很,老神仙都不出自己的来路,一个和尚怎么可能得出来如此激他只是想让大和尚出个丑而已。 李权这么一激,大和尚果然就忍不住了,抓住了李权的手腕:“现在就。” 李权摊开了手掌,大和尚一边着一边掐指念叨着什么。不出片刻,就自信一笑: “家中夫人为甲胄之后,妾侍为风尘出生。” 前两句话便让李权惊了一惊,暗道果然厉害!但随后的话却又隐隐地有些不对: “你这人古板凶戾,贪财hao&039;se,虽大富大贵却命犯孤煞。” 众人一听,顿时来了,心知是这位活神仙要掀老底儿了。 大和尚自以为清了李权的命相,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儿时踹,疾病缠身,命中注定三灾九劫……”大和尚突然呆住了,没有再继续,脸色瞬间惨白一片。 “怎么不了”李权问了问。 但对方还是没有话,因为他忽然想起来了,为什么会有熟悉的感觉。 因为这手相他曾婧到过,那时候的这只手还是个二十几年前。当时的批语也是如此。 但当时最后的一句是“命中死劫在庆历48年夏。” 就是今年刚刚过去的夏季! 死劫时间已过,那这不该是个死人为什么还活生生地站在这儿 大和尚慌了,到底是以前算错还是现在算错 但是不管怎么,终归是有一次批命不准。 算错了! 大和尚慌乱的表情让众人的表情变得奇怪起来,难道真就没算明白 李权知道对方算不准,但也毫不在意,摆了摆手笑道:“我就我命格太硬,算不出来吧” 谁料话音刚落,大和尚一口鲜血喷在桌上,翻身一倒没了动静。 …… …… 时间到了午后,观音庙再没有求签问卦的人了,香客们尽皆忧心忡忡地离开。 有过今天经历的人,怕以后也不会再到观音庙来了。 \书\ 死得那么突然,竟然是被一个自称命格太强的人克死的! 观音庙的活神仙就跟真的神仙一样受人尊崇,因为碧州几乎每家每户都求他批过命,为很迷茫的人指点过迷津。在所有人都恨不得把那个命硬的家伙碎尸万段的时候,观音庙的主持却没追究一点儿责任。 李权被请到了观音庙的客间斋房。 他都被自己吓到了,心想难道自己的命真有可么可怕 那可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因为给自己算命然后死了 实话,李权的心里也沉甸甸的,充满了内疚。 而花甲之年的老主持却安慰地拍了拍李权肩膀:“此事不怪施主。” “我只是跟他开个玩笑,我只是觉得算不算得出来没什么关系。我哪儿知道他会激动地tu&039;ue,然后死了”李权颓然地坐到了pu&039;tuan上,双手合十,恭恭敬敬地对着房中的菩萨像念叨着,“菩萨您可清楚了,不是我李权害人,是他太……太激动了。” “权儿!” 李权还在忏悔,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斋衣、白袍,手执木鱼,高耸入云的山峰剧烈地震动着…… “娘。” 李权刚开口,就被淹没在了汹涌的波涛里。 芳素把宝贝儿子狠狠地按在了胸前,不管儿子长大,在老娘的心中永远是长不大的屁孩儿。 “权儿你没事太了!” “唔……唔……娘,娘,我快要憋死了!” 这毕竟是佛门清静之地,芳素脸一红,松开了李权:“佛门重地,休得胡。” “对对对,我还在跟菩萨忏悔。”李权赶紧端正了身子,双手合十起来。 芳素不知道外面的情况,还一脸疑惑。 老主持缓缓地走到了李权面前:“施主,你无过,又何须忏悔” 老主持这么一,芳素发现了其中问题,朝老主持拱手:“大师,我儿这是” 接下来,老主持语调缓慢地跟芳素讲了刚才发生的事。 “慧心shi&039;fu因为算卦死了” 李权的对这事儿还是耿耿于怀,愧疚地叹口气回身:“娘,我真不知道他会这样。我不相信什么算命,就算他算出来了我也不会信。本想着玩玩,哪儿知道会出人命” “施主,您如此在意,来也是位善人。施主你你不相信命,但是命由天定,有时候你不得不去相信命运。而慧心命该如此,他就是太过执着,妄想逆天而行,故有此劫数。” 老主持一边着一边将屋内的三寸高的菩萨铜像挪开了一些位置,不让李权再拜,而是缓缓地坐在了李权的面前。 李权更纳闷儿了,算个命而已,怎么搞成了逆天而行有那么严重吗 “慧心他偶得天眼,知天命懂运势,能透世间万物。同时也更能清自己。试问人知道了自己命中劫难和死期,有谁不会想方设法地避免呢慧心他得天独厚,知命懂命,便想改命。不知他用何种方法得知,要逆天改命就要在死劫之前卜十万挂,只有如此能破掉命中死劫。但这十万挂中若有一挂不准,便会当成身亡!” 李权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也太玄乎了吧 老主持还在继续:“慧心到现在已卜了九万九千九百卦,自以为还差一百挂便能改命。只要过了今天,为每一个香客上一次,便能成功。但还是失败了。如今他已身死,但他的命劫之期还有二十年。所以这就是天命,也不怪施主。” 如果对方的是真的,那还真是挺可悲的。 李权心中也了抹感伤,忍不住会想,我这个穿越者的命格是怎样命中的死劫又是在哪儿呢 李权正想着,芳素突然开口:“老主持,慧心大师只是上天不倦,总会有例外出现的。” 老主持没有再,抱着菩萨铜像离开了斋房。 房间内只剩了娘儿两。 芳素再次把李权抱在了怀里,激动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权儿你知不知道为你卜卦的慧心大师以前就为你批过命的!三灾九劫啊!这么年,为娘的一心都在给你怎么渡劫消灾想办法。在有上天眷顾,又有能人相助,让你能平安活到现在。前些日子你身重阴蛊,生死不明,为娘还以为是死劫来到,未能度过。在权儿起死回生,化险为夷。为娘的以为权儿已改命成功,却不想接连被人掳走。心想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在你平安无事,不枉为娘这些天诚心祈祷。” 了一番经历,李权更融入这个家庭,更珍惜现在的生活,更在乎身边的人。 自己虽不是对方的亲身儿子,但对方一心为孩子着想的心跟自己的母亲一样。 李权可以想象这位母亲为儿子改命费了少心思,过了少个担惊受怕的寒夜。 这份伟大,对得起一声“妈”! “妈!以后您就是我的亲妈!” 李权默念着将母亲眼角的泪痕轻轻拭去…… 高速文字手打权色声香章节列表 ------------ 108 第一零八章 平静了两天后,周森揍人的事情被捅出来了。当然捅出来的人不是吴先生本人,也不是狗仔兄弟。而是另外一个公司的艺人,跟吴先生交情不错的一个家伙。看着报纸还有网络上的照片,周森眯着眼睛,没想到当时盯着他们的不止一个狗仔兄弟。这叫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看照片,应该是在上面一层楼排到的,没有打闪光,画面比较模糊。光看的话是认不出照片中的人,但是配上文字说明,就一目了然了。 从包房先后出来,再进洗手间,然后周森衣冠楚楚的出来,吴先生一脸猪头,浑身狼狈的被一个同样狼狈的男人扶着出来。周森下楼,上车。吴先生骂骂咧咧的样子,都一一被拍了下来。 周森笑,对方究竟是想黑自己,还是黑吴先生。黑自己,自己还没那个分量。黑吴先生,不是传闻彼此关系很好吗?看来这娱乐圈的真真假假真是没个定论。 周森被公司暂时封杀,他就当是给自己放假。遇到这种龌龊事情,他得好好考虑一下未来的出路了。 接到凡文知的电话时,周森很镇定,“我定了机票,打算明天就回去看你和爸。顺便把毕业论文搞定。” “不用了,我已经过来了。你开门吧。” 打开门,凡文知黑着一张脸,“那家伙调戏你了?” “我没让他占到我便宜,还狠狠的揍了他一顿。你看这些照片。”说着,周森将自己拍摄的艳照翻出来给凡文知看。 凡文知眯着眼睛,眼神很吓人。“既然如此,怎么还让人黑你。你没脑子吗?” “爆料的这家伙是半路钻出来的,我都不知道对方出于什么原因这么干。”周森一脸无辜,这种事情纯粹属于躺着中枪。谁会想到搞定了一个狗仔,还有狗仔在跟拍。 凡文知将周森压在沙发上,“他碰你哪里呢?” “嗯,就碰了下肩膀,隔着衣服的。真的,我根本不会给那鸟人占便宜。我的便宜只有你能占。” 凡文知盯着周森,“真的?没骗我。” “这么多年,我有骗过你吗?”周森一脸认真。 “小样,这还差不多。不过我还是给你消消毒,另外打上我的痕迹。” 周森瞧着凡文知这样,心里就觉得暖暖的。这两天的各种郁闷,不开心,统统雨消云散。“好啊,我求之不得。” “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候就哭着喊着的求饶。” “狗屁,我从来没哭着喊着,好不好。老子都是很爷们的。”周森干脆的踢了凡文知一脚。 “好啊,今天不把你做到哭,我就不放你下床。”凡文知动作迅猛,已经开始扒周森的衣服。 周森也开始脱凡文知的衣服,还边说道:“我非常期待,不过你要是弄痛了我,我跟你没完。” “我也跟你没完。”凡文知说完,吻住周森的嘴。两人抱在一起,开始做床上运动。 运动完后,周森疲惫的窝在凡文知怀里,手指在凡文知的肚子上画圈圈。“你怎么突然飞过来了?” “你出事,我当然要过来,我之前就给你说了,打算在这边买套房子。我上研究生,你上班,买套房子方便。大致的我都看好了,这次来就是和你一起去挑一套。你到时候给点意见。” 周森笑,“这么说我的事情只是顺便了。” 凡文知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这件事要是你之前没动手的话,我肯定要把姓吴的收拾一顿。现在嘛,自然就是帮你把影响给降到最低,最好还能趁着这件事情炒作一番,把你的名气炒上去。等你三年合约一到,我们就走人。这种烂公司,赚他一票就行了。不用顾忌那么多。” 周森看着凡文知,笑的很开心,“你懂炒作?你知道怎么炒作吗?” “我不懂啊!不过别人懂啊!花点钱请人策划炒作,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 “那你知道哪里找人吗?怎么找人你知道吗?” “我是不知道,不过这不是有宋世源和青云在嘛,有他们两个,什么人找不到。” 周森大笑,“看来你早就打算好了。” “废话,这种事情肯定要一开始打算好。”凡文知捏了捏周森的鼻子,“你以为都跟你似地,这么傻。要是我的话,干脆把那些照片都放到网络上。要搞,我们就把事情往大的搞。谁怕谁。不就是一个破制片。要拍电影,是吧,我给找投资。实在不行,老子自己掏钱拍电影。靠,一个小破制片,也敢搞老子的人,真是活腻了。” 周森笑的更大声,“喂,小文,你不要搞笑了好不好。哎呦,我的肚子痛。别说废话了,那些照片你也别想着放出去,把事情搞大了,对我们并没有好处。哎呦,你别说笑话了。”周森捂着肚子,笑的不行。 “高兴了吧,不用皱眉了吧。”凡文知抱着他,“起初是谁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你老公我唱做俱佳的表演,就不知道慰劳一下。” 周森在凡文知脸上吧唧一下,“谢谢你,小文。爱死你了。” “你不爱死我,那都没天理了。再说几句好听的。” “亲爱的,达令,宝贝……” “停,停,什么乱七八糟的。”凡文知在周森屁股上拍了一下,“躺好了,别一会又怪我禽兽你。” 周森冲他龇牙,“你本来就禽兽。” “这可是你说的,来,我们禽兽禽兽几回。”凡文知翻身压住周森,开始这样,那样的运动。 再次运动完毕,两人饿的前胸贴后背。凡文知抱着周森洗完澡,将周森放在床上,亲了下,然后说:“你先睡一会,我去做饭。等我叫你。” “我要吃红烧肉。”周森迷迷糊糊的说道。 “今天不行,明天吧,明天做红烧肉。” “嗯,那你快点,我都饿死了。” “好的。”凡文知再次亲了下周森,然后出了卧室,顺便将卧室门给带上。 煲了个素的冬瓜汤,一时半会好不了,凡文知就趁着这个时候给高青云电话。高青云这一年来,大部分时间都在北市,跟宋世源混在一起。看来两人的感情发展的很稳定。没想到宋世源还是个靠谱的。 高青云一点都不意外凡文知打来电话,“我估计你这两天也该给我电话了。打算怎么给你家小野猫善后。” “不算善后吧,他自己当时就留了一手。”凡文知将周森拍了吴先生的裸照事情说了。 高青云大笑,“你家小野猫真是有意思。好吧,要我怎么帮你。” “帮我介绍点人,或者你干脆借我几个人用用,我按市场价双倍付报酬。帮我把这事抄一抄,主题思想就是告诉众人周森是受害者,是努力反抗潜规则,不畏霸权的真汉子,反正大致就这么个意思。你那边有这方面的人才吧。” 高青云很有兴趣,“行啊,我介绍一个团队给你,报酬就按你说的给。要不要我帮你策划?你要知道,我的策划书可是天价。” “那就多谢了,对了,你家那位没意见?” 不知为何,凡文知和宋世源气场总是不和,时不时的双方就会来点小摩擦。 “算了吧,这是公事。我可先说了,这虽然是帮忙,不过我的那份报酬你可要给我。不过我可以给七折。” “喂,朋友之间不需要算的这么清楚吧,你的价码那么高,这对我们小老百姓来说,可是天价。要不打个五折?”凡文知讨价还价。 高青云笑,“文知,别人我是不知道。不过你嘛,我可是清楚的很,小富豪,别在我面前叫穷。” “要不六折。”凡文知咬牙。 “行啊,给你友情价,六折。就这么说定了。对了,你说的那个裸照的事情,你准备一份拷贝,说不定到时候会用到。” 凡文知挑眉一笑,说:“可以啊,只要不要把周森扯进去就行了。至于那个姓吴的,随便你怎么搞,我都没意见。” “就不怕搞狠了,对你家周森的娱乐圈之路造成影响?” “好的影响就可以了。反正到时候事情不成,我找你这个策划人。” “你这算是赖上我了。”高青云摇头,这凡文知的脸皮厚的一如往昔。 “你知道就行。好了,我要挂电话了。锅里还煮着汤,不跟你说了。” “等等。”高青云叫住急着挂电话的凡文知,“记得先把定金打过来。一会我给你个账号。” “高青云,我算是看清你了,你就是个钻钱眼的家伙。行了,晚点就给你汇过去。” 高青云不在意的笑,“我们这是亲兄弟,明算账。我挂了,你赶紧去做你的家庭煮夫吧。” “滚蛋。” 高青云大笑。 两天后,周森看着网络上铺天盖地的新闻时,一口水直接喷在屏幕上。“这写的都是什么啊?”新闻里一边倒的说周森就是个被欺负的可怜的娃,奋起反抗潜规则,有个性,不畏霸权之类的话题。还反问经纪公司,难道在娱乐圈,不靠潜规则就不能上位吗?难道经纪公司是在鼓励艺人被潜规则吗?跟一开始说现在的新人不尊重前辈,没礼貌,没教养,没素质相比起来,完全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翻转。 “怎么啦?这不是很好嘛!” “喂,事情闹的太大了吧。不就是打了个人,我还担心警察找上门来,追究我的责任了。” 凡文知笑,“你是猪啊!你手里捏着他的把柄,他敢吗?” “他是不敢,可是万一了。毕竟我打人是事实。” “什么事实?有谁看到了,谁能作证?”凡文知反问。 周森看着他,“你这家伙肯定又玩了什么花样。算了,我不管。这些东西,你找的谁写的啊!还什么采访,我有被采访吗?” “高青云给你策划的。我采访你嘛。”凡文知得意的笑。 周森无语,最后憋出一句,“太贵了。” 凡文知翻白眼,“我就等着把你炒红了,让你挣钱养家。反正现在也这样了,收不住手。这两天你也别开机,急死你们公司里的人。让他们多等两天,你再接电话。” “我说了,这两天一个电话都没有。原来是你把我手机关机了。”周森给了他一下,“听你的,你是大爷。” “我是你老公,你当然听我的。” “一边去,我不跟你扯这个话题。” 凡文知抱着周森猛亲,“现在来吧,过两天你又要忙起来了。到时候我非得憋死不可。” “你憋着,我不是一样憋着。不要这么饥渴好不好!要有节制,书上都说了,做多了对身体不好。”周森循循善诱。 奈何凡文知死性不改,抓着周森猛亲,还说:“书上说的都是放屁。你老公我才是真理。” “真理个屁,嗯……轻点……” “放心吧,我会让你爽的。” “我也让你爽了。” “你下面最让我爽。”凡文知边说边动作。 周森骂:“流氓。” “只流氓你。” 本文首发于晋江文学城,请支持正版,支持作者! ------------ 109 第一零九章 周森红了。高青云策划的炒作完全成功,周森被树立成一位积极,上进,有原则的新青年。至于有关吴先生的裸照,最后并没有用到。原因在于事情出乎意料的好,没必要把事情往另一个方向引导。 周森一红,工作立马就排的满满的,原本被暂停的唱片计划也重新开始启动。而凡文知一方面是忙着买房子,装修,搬家。一方面还要两头跑。等到九月份还要去学校读研究生。事情多的要死。后来干脆以私人的名义请了个助理,凡文知给开工资,让助理打理在北市的琐碎事情。 凡文知下了飞机,坐上车让司机直接往顾东成的古缘斋开去。今晚有个拍卖会,他没时间回家了,得先去那边做准备。到了古缘斋,时间差不多四点钟,还不算晚。 顾东成一看到他就叫道:“你可是总算来了,我真怕你来不了。” “顾叔叔,我答应你的事情,肯定会做到的。” “那就好,那就好。你先换衣服吧,换了衣服我们就过去。” 凡文知换好衣服出来,说:“顾叔叔我可以了。” “那好,我们出发。” 在车上,凡文知就问:“顾叔叔,这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这么急急忙忙的把我叫回来,我真是差点没订到票。” “一会到了你就知道了。对了,听说你下个月就要去北市读研究生,等你走了,这摊子事到时候怎么办?你要知道,现在你的名气大去了,很多外省的人都慕名过来找你。” 凡文知笑,“顾叔叔,没你说的那么夸张。” “不夸张,完全不夸张。要不我在北市给你搞个工作室之类的?” “过两年再说吧。至于这边的事情,你给我一个电话就行,我到时候直接飞回来。不过价码你要帮我涨一点,这来回折腾的费用你要帮我算在里面。”凡文知笑着说道。 “没问题。”听到凡文知还打算继续和自己合作,顾东成就什么都不担心了。“这次搞了点好东西来,一会你给看看。” 到了别墅,工作人员已经准备好了,直接来到三楼藏宝室。凡文知看了看,大都是些古董字画,看来这次拍卖的主要东西就集中在这一块。顾东成看都没看那些,而是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长形的桃木盒子,小心的放在桌子上,“文知,猜猜这里面是什么?” “顾叔叔还故弄玄虚,难不成是什么大师的名画?” “哈哈……”顾东成大笑,显得极是开心,“错了,这里面的东西可比什么大师的名画珍贵多了。为了这个东西,我可是整天心惊胆战的,生怕自己是在做梦。” 凡文知笑笑,在顾东成问他的时候,他就用精神力探查了一遍。说实话,凡文知自己也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了。 顾东成小心翼翼的将盒子打开,里面的东西用一层真空薄膜包裹得严严实实,看形状**不离十就是一把剑。将薄膜拿掉,里面的东西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一把青铜古剑展现在眼前。 惊呼!光是看材质,就知道这把剑有两千年以上的历史,也难怪顾东成这么紧张。 “顾叔叔,你怎么会……” 顾东成得意的笑了笑,然后让黑超酷哥小武去门外守着,没他的话,不要放人进来。顾东成略显紧张,“文知,我们合作这么多年了,我也不瞒你。这剑是半年前,有人从底下带上来的。原本那帮人以为进去的是个魏晋墓,了不起就是个汉墓。谁想到,进去的竟然是个战国墓。你也知道,战国那时候丧葬防盗水平不怎么样,但是即便是这样,也死了好几个人。这把剑就是墓主人的陪葬,据我考证,墓主人应该是个楚国大将。但是具体是谁,具体年代之类的,资料有限,我也推断不出来。文知,你来看看,看看具体什么时候的。” 凡文知接过青铜剑,拔出剑,用手擦拭剑身。上千年的沉淀,加之原本此剑曾饮无数人血,剑已有灵。凡文知举起剑,就在屋子里舞动起来,简单的耍了几招剑法,凡文知将剑放好,对顾东成说道:“顾叔叔,我建议你这剑还是不要出手的好!” “为什么?”顾东成急了,这可是花了大价钱,大风险搞来的。要是不出手的话,岂不是…… “这把剑不是什么大将军用的,而是巫师使用过的剑。估计那个墓也是巫师的墓。顾叔叔,历史你比我更清楚,那个时候,巫师地位很高,还有一个专职叫做什么来着。这把剑就是那种巫师用的,饮血无数,冤魂无数,怨气逼人。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了这么重的怨气。而且更关键的是这剑机缘巧合,竟然形成了自己的灵。” “文知,你说这剑形成自己的灵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这剑成精了。”凡文知说完,冲顾东成笑了下,“若是阳气不足的人接触了这把剑,不死也得去半条命。”凡文知拿起剑,挥舞两下,虽说是青铜剑,但是因为有剑灵在上面,其锋利程度非一般剑可比。 “文知啊,难道就没其他办法解决?”顾东成急了,虽然一开始就知道古董剑都是大凶之物,可不是有凡文知这个大仙儿在嘛。如今要是凡文知不管,他可是哭死去。 “顾叔叔想怎么解决了?” “你说的那个什么灵,能不能,嗯,清除掉。这样我卖的放心,买的人也放心。” “没了剑灵的剑只是一把很普通的剑,顾叔叔真的要这样吗?” 顾东成点头,“当然。文知,你实话跟我说,究竟有没有办法。” 凡文知没吭声,细细思量。这个剑灵,他舍不得除去。虽然剑灵很凶,但是只要善于引导,剑灵就好比自己的手中刀,使用起来,得心应手。而且这样上千年的剑灵,完全是可遇而不可求。放弃太可惜了。 “难道你也没办法?”顾东成真不相信还有凡文知搞不定的事情。 凡文知想了想,说:“办法倒是有,不过比较费时间。估计要花个四五天的时间才能搞定。” “四五天就四五天,关键是能搞定就好。”顾东成一听有办法,立即笑了起来,“文知,要是没有你帮忙,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凡文知笑笑,“这几天我就住在这里吧,你帮我收拾间房间出来。” “好好,那就辛苦你了。我让小武去办。” 在别墅住下后,凡文知先打电话给瞎子老爸,告诉他要晚几天才能回去看他。凡瞎子在电话里倒是不在意,“这几天你回来也没用,我正打算跟几个老哥一起出去走走。” “爸,方便吗?”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你老子我除了眼睛看不见外,哪样不比其他人强。”凡瞎子中气十足的冲凡文知大喊。凡文知拿开手机,听瞎子老爸这声音,就知道他人好的不能在好。 “那好,等我这边忙完了再去看你。” “记得先给我电话,我说不定在哪里。对了,顾东成那老东西又让你干什么了?还要花几天的时间才能搞定。”凡瞎子也是好奇,儿子平时都是信手拈来,极少有遇到要花几天时间解决的问题。 “爸,是剑灵!”凡文知大致说了下,不过没说是青铜剑。 “什么,竟然是剑灵!”凡瞎子也激动起来,“文文,你没看错,真的是剑灵?” “确认了,的确是剑灵。” “剑灵啊,这得多大的机缘才有可能遇到剑灵。文文,你打算怎么处理?” 凡文知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打算炼化!” “糊涂,你有把握吗?剑灵大凶,要是炼化不成,伤了自己怎么办?”凡瞎子干脆在电话里骂起来。 “不会的,我有把握才会做。爸,你放心吧,这么多年,你有见过我有做没把握的事情吗?我一定行的,你放心。” 凡瞎子叹气,儿子大了,管不了了。“行吧,你要小心,要是搞不定就别管了。顾东成那老东西也不是个东西,尽找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给你做。下次我说他去。” 凡文知开心一笑,“爸,要不你现在就给顾叔叔电话。” “打就打,你等着,我现在就给那老东西打电话。” 凡文知挂了电话就笑起来,不知道顾东成一会是个什么反应,好奇。凡文知接着给周森电话,“宝贝,我这边的事情要花好几天时间,估计你的发布会我赶不上了。” 周森满心失望,“能不能争取,要是没你在现场的话,我都觉得没劲。” “我争取吧,不过你也别抱希望。不过你也别失望,反正机会多得是。” “这是我第一次,人生的第一次。文知,争取吧,我真的很想在现场看到你。” 凡文知想了想说:“我争取。别说这些了。房子那边你也要盯着,看看有什么地方不喜欢,记得通知人去换。” “这些不重要,文知,我想你。你早上才走,我现在就想你,你说我这是怎么呢?”周森的语气貌似有那么点小小的委屈。 凡文知大叫,真是要命啊!这算是勾引吧,这家伙太环了,人在的时候,这种不要那种不要。人一走,就开始勾引。真是大大的坏。凡文知压低声音说:“小样,等我回去收拾你。到时候洗干净了等我。” “我现在就洗干净了,你要不要来。” 妈呀,这才几天,尺度一下子变得这么大。凡文知舔舔嘴唇,“周森,点了火就要负责灭火。等过个几天,我火气太大,我怕你受不了。” 周森笑,笑的妖孽,“你不用担心我哦,还是担心一下你的腰比较要紧。上次是谁说的,我夹的太紧了,受不了。” 啊……妖孽,受死。此时凡文知恨死顾东成这个坏事的,“哼哼,周森你给我等着,过两天我就回去收拾你。” “两天,可是你说的,我洗干净了等你。” “好!” 周森奸笑,凡文知yin笑,嘿嘿。一个想,老子都厚着脸皮勾引了,就不信你不提前回来。一个想,等着,回去了一定要把你干得哭爹喊娘的。 本文首发于晋江文学城,请支持正版,支持作者! ------------ 110 第一一零章 说了两天就是两天。凡文知连夜开始炼化剑灵。炼化剑灵这事,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想要让剑灵臣服,与主人心意相通,同时保留剑灵本身的个性,这里面的难度可想而知。此剑剑灵大凶,也许是曾经饮过太多人血,而死去的人的怨灵都附在了剑身上面。这促使了剑灵的成长,并最终有了自己的意识。 半夜,一个空房间里。窗户大开,月光照了进来。青铜剑就放在地面上,凡文知站在一边。看着时间接近午夜十二点,正是阴气最盛,也是剑灵最凶狠的时候。 释放出部分精神力,精神力随心而动,变成一把一尺来长的剑的样子,自然人眼是看不到的。剑身随着凡文知的心念转动,直接杀向青铜剑。刚接触青铜剑那一刹那,叮的一声低频刺响,直冲耳膜。青铜剑尽然自己漂浮起来,直接和凡文知用精神力凝聚成的剑对砍。以青铜剑作为载体,其实不能完全发挥剑灵的灵活性跟杀伤力,也因此,在精神力剑的数次攻击下,青铜剑惨遭败北。 此时青铜剑重新回到地上,精神力剑的剑尖直指青铜剑,强大的威胁下,剑灵终于放弃青铜剑,从剑身中钻了出来。同样是一把一尺来长的剑身,散发着森森寒气。两把能量组成的剑,相同的剑身,相似的能量体,这般相见,分外眼红。 凡文知的剑似乎有了自主意识一般,见着剑灵后,凶狠无比的杀过去。剑灵不甘示弱,也不避让,直接冲上来。两把剑迅速的交战在一起。 凡文知额头大汗淋漓,闭着眼睛,完全以精神力来控制一切。剑灵凶性大发,不管不顾的劈刺。精神力剑则是跟逗趣一般,除了一开始实打实的和剑灵干了一架之后,后面就逗着剑灵团团转。 剑灵怒极,剑身精光暴涨,眼看就是要发狂了。趁此机会,凡文知果断出手,用精神力将剑灵彻底困在结界中。剑灵左突右撞,却始终冲不出凡文知的结界。剑灵一再的凶悍,不管不顾的冲撞。凡文知消耗精神力过大,但是此时决不能松懈。于是一咬牙,再次让精神力剑进入结界,同剑灵来个殊死搏斗,非要把这个剑灵给降服了不成。 同时用脚将青铜剑勾起,然后用力一踢,青铜剑从窗户给扔了出去。早就等在下面的顾东成拿到剑,兴奋的叫了声,然后不放心的冲楼上喊,“文知,你怎么样?” “别管我,没我叫你们,谁都不准上来。”凡文知冲楼下大喊道,接着就不再理会那些人。 剑灵似是知道了青铜剑被拿走,冲撞的更加厉害,与精神力剑打的暗无天日,其大凶之相,可见一般。不过凡文知虽然累,但是并不担心。剑灵不凶,他还不想要。想要炼化剑灵,这点付出是必要的。他准备好了,这两天就跟这剑灵耗上了。不把他彻底收复,他就不是凡文知。 两天两夜很快过去,凡文知依旧没出房门一步。顾东成是急的在门外瞎转悠,不会出什么事吧。那个什么剑灵的玩意真的就这么凶残,连凡文知都搞不定?要是凡文知真的因为这事出了事故的话,他可没办法跟凡瞎子交代啊!到时候凡瞎子非劈了他不可。 顾东成在门外急的团团装,凡文知在屋里满头大汗,衣服都不知道湿了多少次。剑灵是灵,自然有能量消耗,这么久以来,剑灵一直左突右撞的,到了这会,已经是强弩之末。当然凡文知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总归是要比剑灵强了不少。 眼见着剑灵已经没力气折腾了,凡文知果断的将精神力强行的注入剑灵,吸纳他的阴寒之气,也就是他的戾气。然后将精神力与剑灵彻底融合。剑灵拼着最后一点能量,拼命反抗。凡文知冷笑,如今反抗,有个屁用。等着成为我的一部分吧。其实这样也亏不了你,你反而是受益无穷。 剑灵不理会凡文知的各种劝诱,总之就是拼死反抗。奈何此时已是轻弩之末,反抗无效。眼看自己就要被融合,剑灵突然伤心的大哭起来。这一哭了不得,惊得凡文知满头黑线。剑灵会哭,还哭得这么伤心,怎么以前从来没听说过,也没在任何书上看过。 “你哭屁啊!”折腾了两天两夜,凡文知的脾气无比暴躁,“老子又不是要你的命,也会保留你自己的意识。不过是让你换了个地方,以后就跟着我混了,别动不动就跑出来要人命。” 剑灵继续呜呜的哭,不过已经从大哭变成小哭,“你说的是真的?你不是要结果了我?” “你这么能干,我干嘛要结果了你。” 剑灵还是不放心,“你们做人的都是说一套做一套,万一你要结果我了?” “屁话,你觉得你现在能反抗我吗?我真要结果了你,需要跟你说这么多废话吗?赶紧的,要么主动,要么被动。自己想清楚。你是清楚的,要是反抗的话,没好果子给你吃。” 剑灵再次大哭,见凡文知脸都黑了,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剑灵于是呜咽道:“你会对我好吧?” 凡文知翻白眼,“你说的好,是怎么个好法?” “我想看电视,我不要天天被放在盒子里。我要吃东西,那种香香的,我还要打游戏……” “滚蛋,你以为你谁啊!还有这么多要求。你是剑灵,不是人,你吃屁啊!”凡文知真是无比暴躁,这算什么,养祖宗,还是收剑灵。 剑灵大闹,“我不管,你不同意,我就闹。我要电视,我要游戏,我要……” “够了。”凡文知脑门子痛,“老子服了你了。赶紧融合,再废话一句,我把你打散了。” “你舍不得我。”剑灵大喊。直喊中了凡文知的心思。他还真是舍不得。 凡文知暴躁,这是剑灵吗?有这样无赖的剑灵吗?好,就暂时妥协。“别叫了,答应你就是。”说完,加强精神力,开始融合剑灵。这次剑灵倒是不反抗了,配合着凡文知,逐渐与精神力剑融合在一起。融合完毕那一刻,剑灵精光闪烁,刺瞎人眼。 凡文知一句“收。”剑灵就自觉的回到凡文知身体里,无影无踪。一句“放”剑灵就冲了出来。冲出来的时候还冲凡文知叫道:“还是你身体里舒服,我决定了,以后就跟着你。你要说话算数。” 凡文知嘴角直抽,心里默念收,剑灵无可奈何的回到凡文知身体里。可是即便如此,凡文知依旧听得到剑灵大喊大叫,提各种要求。凡文知干脆屏蔽掉剑灵的声音,让他自个叫去。 做完这一切,凡文知走出房间。顾东成顿时长舒一口气,谢天谢地,总算没出事。 “我要先睡一觉,有什么话等我睡醒了再说。” “没问题。你赶紧去休息。” 躺在床上,凡文知才想起忘记了一件事,赶紧打开手机,几十个未接电话,大部分都是周森打来的。开机还没一分钟,电话又来了,“小文,你没事吧!我听顾先生说你已经两天两夜没出来了。你要不要紧?有没有吃饭?” “没事,你别慌。就是你老公快累死了,快点来照顾你老公我吧。” “好!”周森很认真的说道,“你等我,我马上就回去。” “喂,喂……”不是吧,电话就挂了。凡文知放下电话,周森莫不是真要飞过来。他那么忙,应该不会的。凡文知接着又打电话给瞎子老爸。凡瞎子这会正在和几个老哥一起在外面旅游,玩得不亦乐乎。听闻凡文知搞定了剑灵,哈哈大笑起来,大声说:“不愧是我儿子。” “爸,我累死了。”凡文知可怜兮兮的冲凡瞎子叫。 凡瞎子才不理,“叫你媳妇照顾你,你老子我现在没这个义务。”说完就干脆的挂了电话。 凡文知大呼,我还是不是你儿子啊! 睡的正香的时候,感觉有人在给自己擦脸,接着又是擦身。闻到熟悉的味道,凡文知闭着眼睛将来人干脆的抱在怀里,蹭蹭,然后说道:“老婆,陪我睡觉。” 凡文知抱的太紧,周森无奈的躺在凡文知怀里。将手里的毛巾扔在水盆里,然后反手抱住凡文知,在他额头亲了亲,摸着凡文知的眉眼,小声的说:“傻瓜,这么拼命干嘛。又不是非让你两天搞定。以后别这么拼了,反正我现在也有挣钱,虽然还不多,但是足够我们一家人的开销了。” 周森说完,又在凡文知额头上亲了下。凡文知紧紧的抱住周森,嘴角翘了起来,心里在想,以后老子就是被人养着的小白脸了。嗯,当个小白脸也不错。只是想法是好的,现实是残酷的。闲不住啊! 周森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一会,最后在凡文知嘴角亲了下,悄声的说道:“小文,我爱你。” 凡文知嘴角翘了下,心里笑翻天了,周森,我可是听见了。等我睡醒后,再来爱你。 本文首发于晋江文学城,请支持正版,支持作者! ------------ 111 第一一一章 圣林刚到监狱不久,就成了yi监狱的名人。 黎民则是yi监狱犯人中的资深名人了。 这两大名人就成了九监区库房的勤杂工。 段子爵就曾经和王新竹开玩笑说,我们强奸大队的库房勤杂工,是yi监狱史上的最强阵容。 没人找圣林算命时,两人就做做杂务。 有人找圣林算命,黎民就在yi旁观摩,看着圣林怎么给别人算命。闲下来时,就向圣林请教命理问题。 学习命理,实际上是个苦差事。不仅那些理论枯涩难懂,还需要大量地记忆,若想真正有所成就,还必须有较为深厚的古文基础和古代文化背景。 好在黎民在这方面有优势,此前又自己学习过命理,虽然学的东西不正宗,但毕竟基础打下来了。 比如《易经》c阴阳五行c干支c十神生克c刑冲会和c支藏天干及梅花易数c小六壬c大六壬c形势派风水c玄空风水等,有了这些基础,跟着圣林学起来就很方biàn 了。 也曾经有人想跟着圣林学习命理,其中有狱警,也有犯人。 但是,他们基础太差,又不愿yi 下功夫,没几天,自己就泄了气。 总算有了yi个黎民,资zhi 不错,又有基础c学起来也刻苦,所以圣林也愿yi 教,不过,当黎民提出要拜圣林为师时,圣林拒绝了。 “只要我知道的,肯定毫无保留地教你。不过,我不能收你为徒,拜师不拜师的,只是个虚名,没有多大意义。 真的要拜师,你出去后,找我爷爷和我师伯陆烟客。不过,我爷爷不太愿yi 教徒弟,师伯陆烟客倒是喜欢带徒弟,我建议,到时候,你去找我陆师伯拜师。 命理这yi行,基本功固然重要,但是,江湖经验也很重要。 师伯yi生以风水命理为业,行走江湖,无论是专业造诣和江湖经验,都可以说是达到了很高境界。 你去跟他学,他yi定会喜欢的。用不了多久,你就出去了,到时候,你去青城山找他,知道是我介shàyi 你去的,师伯yi定会无私地教你的。” “我学的教材也算不少了,那些书我也看懂了,方法我也会用,可是,为什么算命不准,而你却能算准呢?” “你看的那些书,多是现在市面上流行的。以八字为例,尽是讲yi些什么身强身弱c喜忌c格局c用神之类的东西。看似说的云山雾罩c头头是道,学着似乎懂了,可用起来就不灵验了。 这些东西,不能说不对,也不能说没用,只是说的不透,用的不是地方,不是时候,不是合适的对xiàng 。 比如说,身强身弱,就是个公说公有理c婆说婆有理的问题。究jing 什么是身强?按照你那些书的说法,是得时c得地c得势。 得时,还好理解,相对单纯,就是得月令,或者相令。得地,解释就多了,有的说是得十二运的临官c帝旺位c有的说是日主通根。按照《三命通会》的说法,得地又是指地理方位而言,比如,水命人生于幽州,就算得地了。 比如通根,是印根,比根c还是库根?透干,是坐支透干,他支透干,还是同根透?这些看似相似,实际上各个不同。 再比如,许多人言必称之的用神,到底是格局用神c扶抑用神c病药用神c还是调候用神? 其意义不同,用法不同,推算的结果也就不同。 按照那些书上的说法,只要根据日主强弱,在四柱或者大运流年中找到yi个字,来中和命局,就是用神了。 实际上,哪里有那么简单。这顶多算是日主喜忌的层面,且日主喜忌也远不是这么简单。 就算是找到了日主喜忌,如甲不离庚,庚不离丁之类,那么,对于命运又意味着什么呢? 在算命实务中,有了日主所喜的字,是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有了调候用神,可以坐享其成。 这些道理,是你看的那些书中所没有的。 很可能,就是那些作者们也根本就不懂这些。 再比如什么格局顺逆c用神得用c身弱不能托财官c两国之封c可见天子c壬骑龙背c六乙鼠贵之类,似是而非,故弄玄虚。 实际上,真正的大富大贵者,世间能有几人? 绝大多数,都是市井小民。前来算命者,也多是黎民百姓。问些家计小谈,妻财子禄寿之类。 这些人,那里用得上什么能不能托财官,什么用神得地,格局得用之类的。 许多学习命理之人,受这些东西误导,走进了死胡同里,在学习班里学习,或者百~万\小!说,似乎都懂了,实际yi算命,不知从何下手。 按照那些东西去算,又不准,几年c十几年,在死胡同里徘徊,最后不得不放qi 。 你算命不准的原因,也在这里。 那些东西,作为探讨性的论文可以,作为从业的技能,则不行。 所以,你要改biàn 观念。从最基本的东西入手,基础性的东西,你已经掌握了,这是个很好的基础。 接下来,你要从财官c十神定位c六亲c刑冲会和c神煞c诀窍这些方面入手。 比如,女命月上比肩,此女就比较漂亮。 为什么?其实很简单。月柱是20来岁到30岁之间,比肩克财,20来岁的女人能搞到很多钱,凭什么?还不是比较漂亮,才能够弄到钱? “女命时含夫子二星合日支,就是先怀孕后结婚。”“七杀两头挂,有子难继后”。这yi类的口诀,多掌握yi些,这就是所谓的秘诀了。 加上yi些推算兄弟姐妹几个c父母寿夭c子女学业,性格c健康c阴宅阳宅等方面事宜,就足够应付97以上的人群了。 再根据顾客构成情况,比如,算命的人,以女性居多,女性算命,重点关注婚姻家庭,男人算命,多注重财运事业,穷算命c富烧香,不穷不富看风水。 有了扎实的基本功,找准市场地位,细分客户群体,再加上yi些江湖经验,想不挣钱都难。 yi些江湖中人,根本就不懂算命,只是靠着师传的yi两百句话,就能套出对方的许多事情,行走江湖给人算命。 以你的条件,只要自己用点儿功,完全可以达到从业的地步。 要是再跟师伯学习yi下,就远比现在市面上那些所谓的大师高明的多。 回去后,哪里还用做什么生意,干这yi行,就足以丰衣足食了。” “我的感觉是,现在的八字学,理论很乱,没有yi套系统权威的理论。总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那么,八字到底有没有yi套系统的理论?” 黎民对此已经迷惑了很久。 “从常理上推断,系统的八字理论应该是有的,阴阳五行c十神生克这些东西,就是它的理论。 你说的,其实指的是术,也就是批八字的方法。这种方法,是没有yi套完整的体系的。各派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甚至互相矛盾之处也有。” “有些人想方设法寻找yi些秘籍,到底有没有秘籍?” “从现在流传下来的古籍来看,算不上有什么秘籍。如果非要说秘籍的话,《三命通会》c《神峰通考》c《子平真诠》c《滴天髓》c《穷通宝鉴》c《渊海子平》c《玉照定真经》等,就算是秘籍了。 这些书,在古代印刷困难,购书困难时,尚可以称之为秘籍,今天已经随处可见了,根本没算不上什么秘籍了。 在历史记载中,也没有什么真正的秘籍,所以,不要再花费力气去寻找什么秘籍了,根本就没有什么万用万灵的秘籍。 唯yi的方法,就是从基础学起,yi点yi滴的积累,yi句yi句地记忆,yi个命例yi个命例地积累经验。 勤能补拙,熟能生巧,时间久了,自然有所成就。 想走捷径,投机取巧,毕其功于yi役,是不可能的。” “我明白了。” “再有几个月,你就出监了,时间太短,我教不了你太多,只能告诉你方法和方向。 你看我现在给人算命似乎很轻松,实际上,我从小就被爷爷逼着背下了大量的口诀。 那时候,对这些口诀也不懂,只是后来才逐渐理解消化,又得到师伯的指导,到今天算是全都用上了。这也就是我建议你去跟陆师伯学习的原因。” 圣林说这些,确实是他的真心话,不过,有yi点他还是不能跟黎民说,那就是他正在策划越狱的事儿。 “有个盲人曾经给我算命,说我有牢狱之灾,后来果然应验,他的依据是什么?” ‘咱们先来看你的八字。壬寅c丙午c辛卯c己亥。其中午未空亡。寅是正财,卯是偏财,正偏财都生七杀,七杀空亡,连带着天干官星丙也空亡,丙辛合,空亡的官星流入日主,月柱正官坐七杀。日主无根,身极弱。这些,都是有官灾的标志。 再看行运,1997年,行庚戌运,戌为官库,为地网。1997年流年丁丑,丁为七杀,但午空亡,丁也空亡,丑为金墓,辛为日主,日主入墓,不是住院,就是入监。 所以,你这yi年被抓住,也就不奇怪了。 你现在行辛亥运,年,运气也不好。2015年虚岁54岁,亥卯未三合财,财运好转,也有女人缘儿。 2017年,开始行壬子运,子为桃花,是日主辛金的长生,又是文昌。 壬子大运正冲丙午月柱,正气无刑,越冲越旺,所以,在这十年里,是你的旺运。 2016年流年丙申,与日主辛卯双**,流年地支申,日主得地有根,必是大发之年。 时干己为偏印,又是文昌运,所以,这十年里,在五术和文学方面,必定有所成就。只是又是桃花运,桃花也旺。 其实,这就是人生,而八字,就是对人生的解读。 事业兴旺,财运亨通,妻财同宫,财多,女人就多,也属正常了。 再看你的身体和寿命,月柱午火空亡,午为心脏,所以,你的心脏肯定有病。 66岁开始行癸丑运,72岁癸丑流年,那年即是墓运,又是墓年,所以,72岁是你的生死之年。” “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圣人都难过这两关,我过不去,也没什么遗憾的。 现在看来,还能活着出去。 当初刚入监时,前途未卜,生活也很艰苦,原本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现在十几年转眼过去,能够活着出去,我已经很知足了。 还有二十年时间,把原来想做没做成的事儿做了,未了的心愿了了,也就可以了。 年轻时,意气风发,豪情万丈。现在,许多事儿都看开了。 回去之后,也不打算拼死拼活地干了,率性而为,心之所安,yi瓢饮,yi箪羹,yi张床,足矣。” “还是黎哥看得开。” “不是看开不看开的事儿,万丈红尘,过眼云烟。 你到了我这个岁数,也会象我的心态yi样。为钱牺牲自由,实在是不值得的。” “此话我爱听,黎哥果然和其他犯人不yi样,难怪能在伙房稳坐头把交椅那么多年。听说黎哥定力很强,从不整人,当头儿九年,没扣过手下人yi分,看来是有些手段。” “老犯儿进了监狱,已经是这个社会最底层的人了,我也懒得和他们斗了。斗败了他们,又有什么意思? 当然,我不斗他们,他们自己之间,也会斗。勾心斗角之事,也是难免。 老犯儿本就不是什么好人,许多人恶性很深,监狱里资源又少,为了yi点儿蝇头小利,有时也会斗得你死我活。 就算是我,因为挡了别人的财路,有时也被别的犯人栽赃诬陷c好在我自己心中没鬼,又遇到了几个好政府,总算是没受什么伤。 你刚进来,今后的改造路还很长。虽然现在的改造环境比以前好了许多,但这里毕竟还是监狱,许多事还是要多个心眼儿。 我给你几点建议,这是我的经验之谈,对你会有帮助的。 yic警察对你再好,也不要忘了,在监狱里,你和他是敌我关xi 。 yi般小事上,他可以和你称兄道弟。但在事关原则的大是大非上,你永yuǎn 不要指望他会和你站在yi个立场上。 这倒不是警察无情无义,而是双方的身份决定的。 二,你可以有比较合得来的犯人朋友,但是,不要指望在这里会有多少真情实意。 在实际利益面前,即使跟你yi个槽吃饭的人,即使是你认为是哥们儿c朋友c知己的人,该出卖你的时候,也会毫不犹豫地出卖你。 这样的事,我自己经li 过,耳闻目睹过的,就更多了。 三,不要对你以往的朋友c同事c同学以及爱情c友情什么的,报有太多期望。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和你的联系会越来越少,感情会越来越淡薄。 甚至很多人会认为,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说不定会死在监狱里。 就算不死,十几二十年出去后,你又有什么用呢?到最后,唯yi对你不离不弃的,很可能就剩下你的亲人了。 这样的事儿,我也经li 过,起初,我对他们确实怨恨过。但时间yi长,也就看开了。 在我逃亡的几年里,也投奔过亲戚朋友,在明知警察到处抓我的情况下,他们能收留我,供我吃住,有时还给拿几个钱,没有去举报,这就很难得了。 所以,现在,我对他们任何人都没有什么怨恨之情。 友情c爱情,都是要靠缘分的,缘分尽了,离散就是yi种常态。 唯有亲情是靠血缘关xi 维持的,这种关xi ,是切割不断的。所以,要比爱情c友情可靠得多。” 通过和黎民这段时间的交往,圣林觉得,黎民是个很有思想深度的人,所以和黎民很谈得来。 也正因为这yi点,他才肯推荐黎民出监以后,去找陆烟客。 当然,他对黎民的观点也不是全都认同。起码在爱情和友情观这方面,他就认为黎民说的有些悲观甚至是偏激了。 爱情方面,有秦望舒。友情方面,有凡奇他们。现在,他们正在想办法把他弄出去呢。 只是,虽然跟黎民很投机,这话也不能跟他说。 虽然黎民马上就要出监了,不至于是狱警的耳目。以他的性格c身份c地位,也不屑于做耳目。 但越狱之事,事关重大,实在不宜泄露yi点儿天机。 (启蒙书网.) ------------ 112 第一一二章 三楼竟然是个小型的儿童游乐园,什么旋转木马、会唱歌的喜羊羊,还有滑梯等等。 叶知秋三人看的有些发懵,很快,叶知秋就明白,这里应该就是卓老汉小孙儿卓悦游玩的地方。 “这里就是灵宝胡同11号鬼屋三楼最恐怖的地方?”小辉说话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既来之则安之,很快,小辉就掏出手机自拍起来。甚至,小辉还推开窗户自拍了几张。 “小辉,你这是干嘛啊?”叶知秋不解地问道。 “嘿嘿!”小辉笑了两声,说道:“发微博,一定能引人关注的!” 叶知秋听完,苦笑两声,没有表示什么。 小辉又自拍了几张,才在小娜的催促下,和叶知秋、小娜走出了小楼。 走出铁皮栅栏之后,叶知秋向后面的小楼望了一眼,只见卓家三口站在二楼的窗户前,卓老汉对着叶知秋挥了挥手。 叶知秋微微点头,跟着小辉、小娜向公交站台走去。 幸好有夜班车直达小辉他们所在的小区,没等多大会儿,公交车就来了。 回到宿舍之后,小辉和小娜惊魂未定,尤其是小娜,她经历了如此恐怖的事件,不敢一个人在宿舍睡了,硬是带着毛巾被和褥子,来小辉他们宿舍借宿。 小辉上铺东西太多,叶知秋上铺只有背包和皮箱,他便把这些东西扔到小辉上铺,让小娜暂时入住他们男生宿舍。这一夜,三人都没有睡好。 第二日,叶知秋上班有些昏昏沉沉的。叶知秋站在门口,没有顾客上门,便一个劲打哈气。突然,叶知秋看到不远处凳子上坐着的小辉神采奕奕,不时露出开心的傻笑。 叶知秋心里好奇,迈步走到小辉跟前,问道:“小辉,你笑什么呢?” 小辉抬起头,他冲着叶知秋晃了晃手中的手机,兴奋地说道:“昨晚,我将咱们夜探鬼屋的照片传到微博上。今天早上,发现转发和评论好多。而且,一夜之间涨了四五百粉。要知道,我玩了两年微博,粉丝才一百多!” 叶知秋不玩微博,对小辉的话漫不经心地听着。小辉口沫横飞继续说道:“看我的粉丝,一直还在增长的趋势,哈哈!” 小辉有些得意忘形,笑声太大,引来店里其他人的注目。田经理皱了一下眉头,对着小辉和叶知秋喊道:“上班时间,不要闲谈!” 叶知秋见状,赶紧又回到门口,等待顾客上门。 一直到了五点下班,小辉圈粉七百多,难怪这小子一直喜不自胜。很多粉丝在微博上向小辉提问鬼屋探险的详细过程,小辉为了增加神秘感,故意渲染了一些情节。 下班之后,小辉、小娜和叶知秋走在一起。出了店门之后,小娜有些心事重重。 “小辉、小叶,咱们去天桥那边走走吧!”小娜突然建议道。 小辉愣了一下,不解地问道:“去天桥那边干嘛啊?” 小娜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昨晚的事,现在想起来,我还有些害怕。天桥那边不是有算命的大师吗?咱们去哪里让大师点拨一下吧!” 小辉挺了挺胸膛,说道:“有我小辉大师在,怕什么怕!” 小娜明显对小辉的话不信服,她说道:“走吧,去看看!” 小辉看到小坚持要去,只好说道:“那小叶,咱们就陪小娜走一趟吧!” “好的!”叶知秋点头答应。 天桥底下热闹非凡,有摆摊卖鞋、卖袜子的,有手机贴膜的,有卖香肠、热狗的,有给人看相算命的,还有向人兜售各种少儿不宜碟片的等等。小娜要找的,正是那个看相算命的。 看相的老头六十来岁模样,他穿着黑衬衫黑裤子,手里拿着一把折扇,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毡帽,鼻梁上挺着一副黑色的墨镜,给人一副神秘莫测的感觉。 老头坐在马扎上,在他面前地上铺着一块布,上面写着看相、测字、解梦等内容。 算命老头看到小娜三人走到近前,马上堆起笑容,和蔼可亲地问道:“三位小朋友,你们想问什么事啊?” 小娜迟疑了一下,说道:“大爷,你这里有没有驱邪的东西啊?” “有!”算命老头说着,从身旁一个黑色书包里掏出一个红色锦囊,说道:“辟邪符,十元!” 接着,算命老头又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金属八卦,说道:“阴阳八卦,二十元!” 最后,老头又从书包里掏出一尊观音像,说道:“开光观音大士,一百元!” 老头笑眯眯地看着小娜,问道:“你想要哪个啊?” 叶知秋一眼就看出来了,算命老头拿出来的这些东西,对鬼神几乎不起什么作用。这些东西,几乎是市场上就可以买到的,而这算命老头的报价,比市场上贵十倍不止。 叶知秋看出来了,可小娜不懂啊,她看着这三样东西犹豫不决。 叶知秋不想让小娜多花冤枉钱,可又想让她心里有些安慰,就说道:“小娜,这个锦囊不错,携带方便,就买这个吧!” 小娜听了叶知秋的话,点点头说的:“好吧!”于是,小娜从身上钱包里掏出了一张十块钱。 算命老头看到小娜只买了最便宜的锦囊,脸上的失望一闪即逝。算命老头接过十块钱,将锦囊递给了小娜。 小娜他们还没离开,旁边那个卖碟片的凑了过来,对算命老头说道:“王老爷子,昨晚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你帮我解下呗!” 小娜听到这里,也来了兴趣,她没有离开,而是和叶知秋、小辉饶有兴致地观看算命老头解梦。 “牛少强,什么梦啊?说来听听!” 算命老头和这个卖碟片的看来挺熟的,他一口就叫出了卖碟片的名字。 卖碟片的说道:“我昨晚做梦,梦到我带着一定古代打仗的那种带尖顶的帽子,这是什么征兆啊?” 算命老头眼珠子一转,说道:“好现象啊!这说明你要出人头地了!” “真的?”卖碟片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 “不见得吧!”旁边突然有人插话道。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113 第一一三章 ? “这臭小子,已经快吃午饭了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花泽明看着墙上的挂钟,对着正在做饭的妻子问道。 “你赶快打电话问问啊,到现在还不回家,必然是闯祸了,这孩子,哎!”花泽明的妻子此时也没有了昨晚的气定神闲,对花泽明催促道,这夜不归宿也就罢了,一个电话不打,到现在还没见人影。 “好,我问问。”花泽明拿出手机,给自己儿子打了个电话过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手机中传来的提示音让花泽明一愣,关机了。 挂断电话,花泽明考虑了一下,再次给自己的秘书打过去电话。 “小朱啊,给我查一查小诚昨晚去过哪里?嗯,对查到了立马给我电话。”花泽明沉声道。 打完电话,花泽明靠着客厅的沙发上,皱着眉,怎么会这么巧,一夜未归,手机还关机了,莫不是出什么事了,可是即便出事,在南绕也应该没几个人敢随意为难儿子吧。 这花诚正考虑着,秘书的电话就打了回来。 “喂!小朱啊,怎么样?有消息了?”花泽明急声问道。 “花书记,昨晚少爷放学后和三个女孩子去了绕云酒吧。”秘书小朱说道,花诚昨晚个王静怡三女去绕云酒吧的事情学校里面好几个同学都知道,并不是什么秘密,一些熟知花诚脾气的男同学甚至已经为王静怡三女惋惜了。 “去了绕云酒吧,那之后呢?”花泽明问道,这绕云酒吧是贺斌的地方,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之后据说绕云酒吧出现了歹徒,不仅打伤了交警还挟持了贺斌,之后严局长亲自带队过去的,具体情况就不清楚了。”秘书说道,之后严金明和王志的事情只有那些武警知晓一二·那几个交警都不知道,这小朱不知情也不得而知。 “什么?出现了歹徒还挟持了贺斌?” 花泽明一惊,随即道:“好了,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花泽明脑中不住的思索,难不成是儿子在绕云酒吧出了什么意外,这倒不是不可能·连贺斌都被挟持了,他儿子自然比不过贺斌的身手,可是即便是出了什么意外,这严金明也应该打电话通知一下啊,怎么不声不哈的。 考虑了一下,花泽明又给严金明打过去电话。 严金明此时正在警局·一方面对花诚进行审讯·另一方面在对贺斌进行取证,突然接到花泽明的电话,他呵呵一笑,走了出去。 “喂,我是严金明·请问是哪位?”严金明明知故问道。 “老严啊,我是花泽明啊。”花泽明笑道。 “呀!原来是花书记啊,我还说准备给您打电话呢,您这就打了过来,得!有件事我要通知您一下,您做好思想准备啊。”严金明说道。 听到严金明的话·花泽明的心中“咯噔!”一下,身子一个踉跄,差点坐到地上去,难道是儿子在昨晚的事情中真的遭受了意外? “老严,你说,咱都是老党员了,这点承受能力还是有的。”花泽明强忍住心中的恐慌·故作镇定的说道。 “是这样的,昨晚花诚将学校的三名女同学诱惑至绕云酒吧,意图强奸未遂,之后还欲谋害人命,现在已经被我们关押。” 严金明说着叹了口气道:“花诚这孩子·我以前也见过几次,出了这事真是让人心痛啊·原本是打算昨晚就告诉您的,不过害怕是误会,让您虚惊一场,这刚才已经有证人举证,现在是证据确凿,所以 “什么?花诚强奸未遂还欲谋害人命?这怎么可能?”花泽明一听是这事,心中顿时轻松了不少,他儿子的德性他自然清楚,这种事情并没有少干,这次事情在花泽明眼中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儿子没事,一切都好说。 至于严金明说什么证据确凿,有人举证之类的,听在花泽明耳中,不过认为严金明想要一些好处而已,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哎,花书记啊,您放心吧,我会秉公处理的,您也不要太难过,孩子还小,受些挫折其实有助于成长。”严金明淡淡的说道,心中却是乐开了花,花泽明啊花泽明啊,你老小子的日子也快到头了。 他和花泽明两人都是正厅,不过花泽明所在的部门特殊,他这个南绕市市局局长有时也不得不让着几分,如今他可是知道王志连花泽明也打算拉下马了,这心中畅快异常。 “我说老严啊,小诚的性子你还不知道,他就是吓唬吓唬人的胆量,至于你说的什么未遂了,谋害人命了他是做不出来的。” 花泽明也叹了口气道:“老严啊,我今晚在水再开个包间,咱哥俩好好喝几杯,前一段时间我还和文书记说起你了,说你办案认真,党风严谨,文书记说了,打算给你加加担子,这顿酒你可是必须要喝的啊。” “哼!文书记给我加担子,你老小子也真敢吹。”严金明心中冷笑一声,要是没有王志昨天和贺斌的谈话,他或许还真有些心动了,这花泽明不管怎么说也是文海的人,可是现在,你花泽明熬过今天再说吧。 “花书记啊,我这边还很忙,就这样,不说了。”严金明说完直接就挂了电话。 “严金明,你个娘希匹的,老子要你好看。”听到电话中传来的挂断声,花泽明气的一把将手机摔到一边,气呼呼的骂道。 “怎么了?怎么和严金明扯上关系了?”花泽明的妻子虽然在厨房做饭,但是一直操心这儿子的事情,听到花泽明的吼声,出来问道。 “小诚被严金明抓了,这个老小子,竟然不买我的面子。”花泽明咬牙切齿的道。 “怎么会这样,你和严金明不是有些交情吗?是不是诚儿惹了什么大人物了。”花泽明的妻子此时反而镇定的思考道,她今天在元元商场不就遇到几个乡巴佬,却拿出了钻石会员卡,这儿子说不准也是遇到什么硬茬了。 “有可能,这严金明必然是有所依仗,我是文书记的人,又是纪检委书记,他严金明平常也忍着我几分,这次要是没有人撑腰,他敢。” 花泽明被妻子这么一说,顿时醒悟过来,冷哼一声道:“我再问问别人,你不用担心,在江南,只要文书记不发话,谁想要看我花泽明的笑话,我一定会让他难堪。” 南绕机场。 齐昌国走出机场,看到在外面等候的王志和沈婕妤几人,笑着走到跟前道:“沈妹子怎么也来了。” “齐大哥,你不厚道啊,来江南也不通知我一声。”沈婕妤笑道。 “这不是临时起意吗。” 齐昌国笑了笑,看了看王志身边的三女,然后定格在王静怡脸上道:“这就是静怡吧,果然和你哥长的很像。” “来,静怡,叫齐大哥。”王志把王静怡拉到身前,笑呵呵的说道。 “齐大哥好。”王静怡笑着叫道。 “好,齐大哥这次来可是给你带了礼物的哦。” 齐昌国笑了笑,从身边的秘书手中接过来一个小皮包递了过去道:“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随便买的,看看怎么样。” “哇!好漂亮的包啊,我太喜欢了,谢谢你,齐大哥。”王静怡甜甜的笑道。 王志随意的看了一眼,就看出齐昌国送的包价值不菲,是lv的限量版,绝对价值万元。 边上的张靓颖和钱多多羡慕的看着王静怡手中的包,三女一起围到一起,叽叽喳喳的看了起来,女孩子无非就是喜欢一些首饰衣服,皮包之类的,王志几人也不见怪。 “走吧,也到饭点了,想必现在陈庆宣已经备好了饭菜,我们一起过去。”笑着招呼道。 “你说的那个人现在在哪里?”齐昌国问道。 “在南绕市局,现在应该和严金明在一起。”王志自然知道齐昌国问的是谁,笑道。 “嗯。” 齐昌国点了点头,对身边的秘书吩咐了一声,然后和王志几人上了车,直奔水中月而去。 王志告诉过陈庆宣齐昌国今天中午会来,陈庆宣早早就在门口等着,看到王志的车子会来,急忙迎了上来,把王志齐昌国一群人迎了上 “沈妹子,看起来你这气色不怎么好啊。”在饭桌上,齐昌国看着沈婕妤笑问道。 “齐大哥什么时候和王医生一样学会看病了。”沈婕妤笑了笑,有王静怡三女在,他不好说什么。 “哈哈,我虽然没学会看病,不过你这脸色不会看病的人也看得出来。”齐昌国道。 “陈总,给静怡他们另外安排一桌吧,我们有话要说。”王志看出沈婕妤欲言又止,叫过来陈庆宣说道,药价的事情他也需要和沈婕妤说说的。 “好的,王小姐这边请。”陈庆宣领着王静怡三女去了隔壁的包间。 王静怡三人也知道,有些话她们不适合听,因此也不计较,乖巧的跟真陈庆宣走了。 “沈总最近可是夫妻不和?”看到王静怡几人离开,王志再次打量了沈婕妤一眼,开口道。 “呵呵,王医生什么时候也学会算命了。” 沈婕妤苦笑一声道:“不错,我现在正在闹离婚。” 最新章节txt,本站地址: ------------ 114 第一一四章 香江一条街道上,李飞腾开着红色小跑车已经行驶了十几公里,他不认识路,所以速度很慢,而且还要顺着公路直行,还要一边看路牌。 路牌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海岸景区,上面标着距离,李飞腾也大胆的加速起来,在公路上飞驰起来。 美丽的海岸线公路,前面出现了一个海岩公园,他把车停靠在了一边,下车走到公园一边的海崖石栏旁,他趴在了上面,抬头眺望着远方的海港,看着忙碌的轮船,他的心情也平静了下来。 李飞腾好久都没有这么悠闲的散步过了,他重生以来,除了和高园园旅游的那段时间很开心,这一段时间的繁忙工作,让他感觉很累很烦。 他有种泄气的感觉,这种工作一开始,仿佛就再也停止不了一般。 望着远方很久很久,在李飞腾定住神时,身后传来一个老头说粤语,好像是在叫他。 “你做什么?”李飞腾回身后,他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长大褂的白发老头,老头的身子骨很硬朗,一点也不驼背,站的很直,他听到李飞腾说普通话后,他也酝酿了半天,用不流利的普通话讲道:“小哥,我看你气质非凡,给你算一卦如何?” 李飞腾一脸好笑的表情,他问道:“一卦多少钱?” 算命老头摆了摆手:“金钱乃身外俗物,我看你的面相有些奇怪,老夫不要钱也要给你算一算!” “哦,那你算吧。”李飞腾倒要看看这老头能说出什么话来。 “你等一下。”算命老头说着,他的眉目皱了起来,伸出右手,瞪着李飞腾的面孔,手指也快速的摆弄了几下。 “啊!”算命老头惊讶的叫出一声来,他颤抖的说道:“面相上显示你阳寿早已尽光,为何你还活着!” 李飞腾气的伸出手指,怒骂道:“老头,你要是再乱说,信不信我揍你!” “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算命先生突然出手,他迅速的握住了李飞腾的手腕,灵活的一个侧身一拉,眼看李飞腾的身子就要飞出去时,又被这老头拽了过来。 啪!算命先生伸手猛拍了一下李飞腾的肩膀和后背,然后又一个专身,把李飞腾转了一个圈,快速的在他的腰部和屁.股上都拍了拍。 这个过程,李飞腾感觉他的身体完全都不受控制,愣是被这个算命老头把他全身都摸了一个遍。 如果刚才有路人发现这一幕,就会看到一个老头动作飘逸的打着太极拳,把一个青年拉扯的像是不倒翁一般的在原地打转。 “好!定!”算命先生喊了一声,他一松手,李飞腾就摇摇摆摆的站在了原地。 “功夫不错嘛!”李飞腾一脸笑容的望着算命老头,他知道这肯定是功夫,还好这老头没有揍他。 “哎,奇怪了,你身体也没有什么隐疾,怎么面相是已死之人?”算命先生抓了抓头发,他很纳闷。 李飞腾一听这话,他真来火了:“你丫有病吧,我站在这活的好好的,怎么就死人了!” “对啊!”算命先生拍了拍手掌,他又“瞪”了李飞腾两眼,这一次,他的眉头终于舒散开来,笑道:“小哥对不起,你是不是在两年前的腊月初五生过大病,或者是徘徊在生死之间,命悬一线?” 李飞腾听完楞了一下,他重生的日子就是在两年前的腊月初五,在重生时,他也是有一些模糊的知觉,只是醒来之后他发现自己变年轻了,一下就把重生前的那段记忆忘掉了。 现在这个算命先生一提起,李飞腾突然又想了起来,他在梦里时好像在一片无声又黑暗的空间里奔跑,而身边又两个恐怖的事物在追着他,他能感觉到生命的威胁,一种死亡的气息。 当时他一直奔跑着,当突然亮出现了一道光河之后,李飞腾纵深一跳,他就猛地睁开了眼睛,然后就忘记了梦里的事情。 “醒!”一个如惊雷般的声音突然在李飞腾的耳边响起,在他回过神来的一瞬间,好像看到了算命老头的眼睛里冒出了金光。 但是,李飞腾又感觉他是错觉了。 “小哥,看你刚才阴晴不定的表情,肯定是去过地府,经历过生死之人。”算命老头居然从袖子里摸出了一把烟,他自己叼了一根,然后递给了李飞腾一根。 李飞腾突然觉得这个算命先生有些水平,如果再重生前,他绝对不相信什么算命,但是现在看来,他不得不承认一些事情是科学无法解释的。 两人无声的抽着烟,李飞腾知道算命老头有话对他讲。 果然,一根烟抽完了之后,算命老头说道:“在我12岁那年和你一样经历过生死,也好像看到了阴曹地府的景象,不过活过来后,我马上就遇到了命中贵人,瞬间就变得很富有,我一直是认为我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后来学了算命学之后,才知道我们是属于这个世界上的特殊群体,不是一般人。” “在这个社会能活下来,而且能活的好好的都是不是一般人,说说你怎么瞬间就变得很富有?”李飞腾好奇的问道。 “12岁前我乞讨为生,无亲无故,12岁那年的雷雨夜里,我生大病差点死在街头,但是我活过来后,就被一个富豪收做养子,他有亲儿子,却把家产全部给了我。”算命先生淡定的说道。 “靠,你不觉得那个富翁可能是你亲爹,而那个亲儿子说不定是养子呢?”李飞腾无语道。 “滚!我亲手埋的我爹娘,还不知道自己是谁!”算命先生爆粗口道。 “好吧。”李飞腾闭上了嘴,不说话了。 “哎呦,你是还不信我,你昨夜快活了一夜是不是?”算命老头瞪着他,心道这家伙怎么就不相信算命学。 “是,但是你从我双腿发颤就能看出来吧。“李飞腾还是不怎么相信这个算命老头。 “你是单亲家庭!”算命先生掐指一算说道。 “我可是名人,这些在报纸上可以查到。”李飞腾说着,他脸上就露出了嘲笑的表情,这个算命老头百分之百是骗子! “你名人个屁,老子都不认识你,老子几亿家产,至于欺骗你一个小孩吗!”算命老头气的真想踹这家伙两脚。 “谁信你几亿家产!”李飞腾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他现在要走了。 “小兔崽子,我叫李郑明,不信你去随便打听一下我的名号!还有,你的事业线很红火,但是你的感情戏出现差错了,你虽然不缺女人,但是你最爱的女人要马上甩你了!”算命老头掐着腰对他的背影喊道。 李飞腾伸手对算命老头竖起了一个中指! “草,这老头居然诅咒我,麻痹的!”李飞腾心情本来还很好,但是他现在很恼火。 这算命老头望着远去的红色跑车,他又掐指一算,马上笑道:“还好还好,我以后能帮他女人一个大忙,哼,这兔崽子居然不相信我,我要考虑一下要不要帮忙!” “渍渍……这小子桃花运有些多啊,钱也多的很啊,怪不得这么有脾气!”算命老头掐指算完,他笑着双手背后,慢悠悠的继续在路边散起步来。 ------------ 115 第一一五章 冷风瑟瑟,长空寥廓。八一中文网 ≈. 房间内,温暖如春。江诚心无旁骛给任随风治伤。轩眉舒缓,江诚脸色一喜,直接唤醒任随风。 “任大哥,你的伤已彻底痊愈,我也就放心了。” 任随风睁开双眼,感受一下自己的身体,笑道:“按理说我早该习惯的,但每次看到你这般神奇的医术,都还是忍不住感到惊奇。对了,这几天我感受到当年练武战斗留下的暗疾似乎也没有了,这是不是你的功劳?” “举手之劳罢了,不用放在心上。” “不,江兄弟,你这简直就是再造之恩呀。能和你成为朋友,是我任随风此生最大的幸运。习武之人难免磕磕碰碰,身上若是没带点伤,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武者。但是习武留下的陈年暗疾也是横档在我们古武者面前的一座大山。许多天资不凡的天才,之所以没有完全挖掘身上的潜力,无非就是伤势的困扰。原本我已没有多大潜力,但如今承你之功,我自信自己可以更进一步。哪怕无法成为抱丹强者,化境圆满也不再是梦想。” 任随风满脸真诚说道。伤病,永远是困扰武者一生的梦魇。沉疴尽去,任随风自然有更大的可能可以更进一步,这对于武者而言,怎么不是一件欢天喜地的大事? “我们是好朋友,用不着这么客气。现在你伤势已经痊愈,我想是时候离开了。”在这里江诚无拘无束,江诚觉得很轻松。但是这里毕竟不属于他,这几天家里人都催促好几回了,江诚也不想再多做逗留。 任随风一听,脸上并没有掩饰自己的不舍。两人肝胆相照,虽然认识时间不多,但很快就成为了生死至交,但他也知道江诚绝不会留在这里。毕竟江诚不是浪子,有自己的朋友和家人。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江兄弟,小高就摆脱你了,保重!” “又不是生离死别,搞得这么悲伤干嘛。逢年过节,我带小高回来看你。” “好,记得你的承诺。小高这小子性格有些急躁,你好好磨练他,不用给我面子。今天天色不早,你就多待一晚,我们一醉方休。” 翌日,两国边境之地,告别任随风,江诚带着高行空离开了。 “江大哥,你不是要将宝物护送回国么,怎么没有看到?”高行空道。 “那东西怎么能装进车里,路面坎坷不平,摔坏了怎么办?你师父会派人送过来的,放心吧。” “哦,那我们要去哪里?” “楚州!一个很美的城市。对了,国内不比缅甸,千万不要随便跟别人起冲突,能不出手就不要出手知道么?”想到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形,江诚有些担心。一直独自生活在缅甸山村的高行空,身上有一种野性。江诚还真的担心他一言不合拔刀相向。 “知道了江大哥,师父之前叮嘱过我。” “嗯,那就好。你要做好准备,回到楚州我就会好好操练你的。”江诚轻笑道。答应了任随风,江诚可不敢失约。 高行空魁梧的身躯一颤,脸色微变。被一个高手操练,对他的帮助无需赘言,但同样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高行空似乎已经预见了自己接下来的痛并快乐着的日子。 黄昏时分。 “江大哥,这栋别墅就是你的家么?好漂亮。”高行空羡慕道。 江诚脸上挂着笑容,“没错,以后这里也是你的家,进去吧。” 江诚打开门,听到声音的温馨与上官燕走了出来,看到是江诚,温馨满心欢喜,嫣然一笑:“回来了?” “回来了!让你担心了。”江诚上前轻轻搂抱这温馨,并没有在乎身边还有人在。 温馨脸色绯红,有些害羞,但没有挣脱开来,看到江诚身后的高行空问道:“这位是?” “任大哥的徒弟,把他当做弟弟就好,以后就住在这里了。” 温馨知道江诚话语中的任大哥是谁,不过心里有些奇怪对方怎么把自己的徒弟交给江诚。 “嫂子您好,我叫高行空,你叫我小高就好。”高行空忙上前问候道。 “呃~你好。” “小高,这间房间就是你的卧室,你先整理一下。” 说完,不理会高兴的高行空,江诚坐在沙上,对温馨问道:“馨儿,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陶大哥他们准备得如何了?” “店面已经装修好了,就等你回来选日子开业。陶大哥他们埋怨你当甩手掌柜当上瘾了,迟迟未归,所有的一切都压在他们身上呢。”温馨嗔骂道。 “这有什么,能者多劳嘛,让我忙这些,我估计头都大了。对了,赌石都解开没有?” “都解了。你是没看到陶大哥解开赌石时激动疯狂的神情,就连稳重的嫂子也是这样,当时可是把我吓了一跳。他们都说你眼光太好了,居然每一块赌石都能大涨,光凭赌石,我们就赚了不少。若是加工打磨之后,肯定赚得钵满盆盈。”温馨眉飞色舞说道,神情很是激动。 一个女人看到自己的男人越来越出色,怎么可能不感到骄傲和自豪? 江诚倒没觉得什么,毕竟这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倒是难得看到这副模样的温馨,江诚心中一乐。 “这不算什么,这几天我还未大伙准备了一份大礼呢。”江诚想到即将到来的宝藏,不由说道。任随风为人仗义,豪爽大方,不仅将字画瓷器,古玩宝剑等让给江诚,知道江诚开珠宝店后,还将那些翡翠和一部分宝石也让给了江诚。算上江诚所欠的三亿美元,其实江诚这一回是赚大。 当然,两人并肩作战过,交情深厚,这些身外之物已不分彼此,也就没有谁占谁的便宜。 “什么大礼?” “你很快就知道了。我只能说这份大礼绝对能让你们所有人都感到震撼。” “真的?”温馨有些不信,毕竟赌石可是价值数十亿的物品,难道还有什么大礼比这个价值更大? “当然是真的,这几天我之所以没有回来,就是为了这个。拭目以待吧。” 温馨娇嗔道:“故弄玄虚,可别吹破了牛皮。” ------------ 116 第一一六章 赵玉棠今晚并不值班,下班后,到她干妈岳敏清家蹭饭兼打麻将,打完后,怕回家惊醒父亲,就直接到了监狱,在自己的办公室床上就睡了。八一中文网くくく.く8√1★z★√. CoM 刚睡着不一会儿,就被幺鸡的报告声音吵醒了。 三更半夜,犯人如此报告,必定是有什么紧急情况生。即使是赵玉棠不值班,她也不能置之不理。 今晚的总监区值班长是刑罚处刘副处长,按照规定,值班是不允许睡觉的。 但是,绝大多数时候,即使不睡觉,也没有什么事情生,因而,值班睡觉,也就几乎成了一种常态。 不仅是他,即使是别人,也是如此。 所以,玩儿了一会儿手机,到生活区和生厂区以及医院、小号等处转了一圈儿后,他就睡下了。 他此前一直在监狱机关工作,没有多少基层工作经验。象犯人逃跑这样的事儿,更是第一次遇上。 值班睡觉,本已经是犯忌,醒来后,又不知如何处置,只好胡乱下令。 他这边儿没有什么明确的处置思路,又胡乱给下面下令,下面就有些无所适从,因而,在事的初期,狱警就显得有些混乱。 按理说,处理这样的事儿,监狱都是有一套固定的流程的。 这些流程,其实是根据多年的经验,积累下来的一些措施。一般来说,只要按照这些流程办,就能够有效地控制局面。 刘副处长本来就缺乏经验,对情况又没有多少了解,对于流程,就更是不甚明了。一时之间,手足无措,也就是自然的了。 赵玉棠醒来就往值班室跑,问了刘处长几个问题,刘处长也答不出个子午卯酉,心里也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儿,于是就毫不客气地接管了指挥权。 她第一时间呼叫保安部队带班班长,得知大墙上的哨兵还没有现什么异常情况。 接着呼叫守卫大门的看守队狱警,回答是也没现什么异常。 这两点,很大程度上说明,逃犯还没有逃出监狱。 有了这个基本判断,接下来的思路,就清楚了。 在严令哨兵和大门加强戒备后,赵玉棠通过对讲机开始下令。 “全体注意,全体注意,我是赵玉棠,我是赵玉棠。现在,统一听我指挥,统一听我指挥。 1,监控室,立刻调取九监区号内录像,查清逃犯离号的准确时间。调取生活区院内录像,隔离网和二门的录像,搜寻逃犯的逃跑路线。 2,看守队万副队长派出两人,立刻到枪库领枪。带领其余人员在生产区展开搜索。 3,巡警队周队长立刻从九监区撤出,在生活区展开搜索。 4,在九监区的看守队人员,立刻从九监区撤出,一人检查生活区和生产区之间的隔离网,其余人员分成两组,分别检查生活区和生产区的隔离沟和大墙。 5,各监区值班干警立刻下号,清点押犯人数,报到看守队汇总。检查门窗、防护栏,严防有人趁机作乱。保证号内犯人的正常作息秩序。 6,脱逃的两名罪犯,高度疑似九监区罪犯韩玉福和魏兴邦,绰号分别是火神和战神。全体人员注意自身安全。遇到罪犯,先劝降,如果拒捕,警告无效后,可以开枪射杀。” 一番布置后,赵玉棠把采取的措施在心里又过了一遍,觉得这是在目前情况下,所能采取的做好措施了。于是打电话向监狱总值班长郑新民和父亲报告,通报了火神、战神逃跑和自己采取的措施情况。 得知父亲和郑新民很快将赶到监狱时,赵玉棠暗自松了一口气。 只要两个犯人还没有逃出监狱去,问题就不大了。现在,他们要想逃走,简直就比登天还难了。 查了一下值班表,现今晚九监区是成大队值班,就给成大队打电话,可是对方已经关机。 “老成啊,老成,这回你可摊上大事儿了。” 无论在哪里,值班都是一件枯燥的事儿。因而,脱岗,睡岗、串岗等,就是经常生的事儿。 运气好的,脱岗了,也没事儿。运气不好的,即使打个盹儿,兴许就出事儿了,要不就是被查岗的给逮着了。 成大队可谓流年不利,今天出了自己的犯人逃跑这样的大事,他又恰好脱岗了,真是谁也救不了他了。 等着最严厉的处分,就是他唯一的结局了。 赵玉棠心理嘀咕着,拨通了段子爵的电话。 这回监控室表现出了罕见的高效率,不到五分钟,就来报告从监控里采集到的情况。 逃犯12点38分从号里出去,穿过走廊,进入厕所。火神手持一根短绳,留在厕所门口放哨。 战神把布绳在水池里沾湿后,绑在窗栏上,用拖布把拧开一个缺口,从怀里掏出一根长绳绑在窗栏上,回头给火神做了一个手势,率先钻出窗户,接着火神也如法炮制,消失在窗口。 在紧挨着二门的隔离网处,两人爬过隔离网,在绿化带里挖出了一个布包,消失在绿化带里。 接下来,两人出现在接见室内门前,火神从布包里掏出一些什么,开始开锁。 大约2分钟,门开了,两人钻进了接见室。第二道门是aB们式的安检门,两人没有去开门,而是采取了类似破开厕所窗户的方法,把门上的不锈钢栏杆扭曲,钻了进去。 第三道门是单开门,火神很快就打开了。现在。两人正在开第四道门的锁。 打开此门,再打开外门这最后一道屏障,就可以冲出大牢,逃入生天了。 值班室的桌子上就有监控,看监控的协警一边操作,一遍给赵玉棠介绍。 画面上,火神不慌不忙地操作者,战神则在一旁抽烟,两人动作从容,不慌不忙。 “全体注意,在接见室现逃犯。所有搜索人员取消搜索,立刻向接见室靠拢,包围接见室。保安部队陈班长,立刻派4名战士把守接见室外门。” 就在战神和火神两人忙着开锁时,接见室的喇叭响了,一个女声传了出来。 “罪犯韩玉福,魏兴邦,你们听好了,我是赵玉棠,你们已经被包围,立刻停止脱逃行动,马上投降,争取宽大处理。 重复一遍,你们已经被包围,立刻停止脱逃行动,马上投降,争取宽大处理。” 火神仍然在努力撬锁,不予理会。 实际上,两人此前就听到了院里的喧嚣,知道自己的行动已经暴露,只是仍然怀着侥幸心理,希望能够在警察们找到自己之前,弄开所有门锁逃出去。 “火神,不用弄了,出不去了,坐下歇会儿,抽根烟。” 战神的口气有些疲倦,但很平静。 火神停止了动作,接过烟,抽了起来。 “都怪我,学艺不精,要是我动作再快一些,兴许现在就出去了。” “不怪你,要不是我鼓动你,兴许你还走不上这条路,也许还能减上几年,早点儿出去。” “是我自己愿意的。没有对错,都是命运。你出去投降吧,加个几年,以后还有机会。我是活够了。来世咱哥俩再作兄弟。” 火神掐灭了烟,回身向楼上走去。 这回越狱失败,加刑是一定的。至于赵玉棠所说的,投降之后争取宽大处理,火神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别说不宽大,就算是宽大了,又能宽大到哪里去?在加上几年,还是2o来年,仍然是遥遥无期。 倒不如死了痛快! “说好了生死与共的,你想扔下我,自己去享清福啊。” 说着,战神也起身向楼梯走去。 你活够了,难道我就愿意活下去吗? 接见室一共只有两层,一楼是接见大厅,二楼是厨房、餐厅和一些办公室。 厨房是透明厨房,用玻璃隔断隔成。在外面,厨房里面的陈设就尽收眼底。 这里就是平常犯人接见时,和家属一起就餐的地方。 厨房门是铝合金框,火神也懒得再开锁,使劲儿一脚踹去,门就开了,玻璃掉下来,扎到火神腿上,血立刻流了出来。 火神也不在意,径直奔锅灶而去,打开燃气阀门。又把旁边的液化气罐阀门打开,低下头,听到咝咝的声音响起,满意地点点头,拽过两把椅子,一把递给战神,一把自己坐下。 掏出烟,递给战神一只,战神先给火神点着,然后给自己也点着了。 “这烟的味道真纯。” 战神深吸了一口。 “还是圣林给的吧?” 火神也深吸了一口。 “是啊,这半年,白吃白抽圣林不少,就这么走了,倒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王新竹到我家里去了一趟,就这么走了,也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那爱心基金的钱,基本上都是圣林算命挣的,警察没出几个钱。不过,能出几个钱也就算不错了,总比一天到晚琢磨犯人那几个钱儿强多了。” “他就是想出也出不了几个,一个月几千块钱,上有老下有小的,也不容易。肉都叫当官的吃了,轮到他们小兵,能喝点儿汤就不错了。 你没看那王新竹,袜子都打补丁,现在谁还穿打补丁的袜子?犯人都不穿,看来过的也够紧吧的。” “段大队和王大队人不错,不过,没在他们值班时行动,也算还这个人情了。”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不停地点火抽烟,等着煤气爆炸。可是,煤气就是不爆炸,甚至连原来那一点儿咝咝的声音都没了。 火神仔细检查开关,拧开关上,再拧开,再关上,就是没有反应。使劲儿摇晃气罐,出一阵咣当当的响声,显然是没有汽了。 再拧另一个气罐,也是如此。 “我倒是忘了,现在,上面下令了,不允许犯人和家属一块儿吃饭了。罐儿里没气儿,他们也就不灌了。” “看来咱哥俩流年不利啊,想死都不顺当。” “你也别灰心,想活不容易,想死,办法还不有的是?我就不相信,这世上,就没有咱哥俩一条死路。” 火神四下打量一圈,木管最后落在了几个塑料桶上。 那是几桶色拉油。 火神把几桶色拉油倒在地上,战神也走过去。 两人站在油中,准备点火,显然是不想活了。 可是,就是点不着,还差点摔了个跟头。 “火神,这招不行的,色拉油的燃点在3oo多度,这么点,点不着的。想别的招吧。” 战神真的有些着急了。 “他们马上就进来了,跳楼吧。”火神道。 “大哥啊,才二楼,摔不死的,叫他们救活了,白白遭罪。” 战神苦笑道。 此时,楼梯已经想起了脚步声。 火神从案板上拿起两把菜刀,递给战神一把。 “是咱俩互相砍,还是自己砍自己的?” 火神的神色平静而决绝。 “菜刀这玩意儿不管用,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弄不好又叫他们给救回来。要是有尖刀还差不多,一刀捅进去,见效快。可是偏偏没有尖刀。” “得了,等他们上来,咱俩冲上去,不顺眼的,就真砍,顺眼的,就假砍。这样,他们就得开枪,这就痛快了。” “这招倒是不错,好,就这么办!希望他们的枪法准点儿。” 火神的神色毅然决然。 “他们也动不动就训练训练,距离有这么近,要是在打不准,就活该扣他们奖金了。” 警察冲上了二楼,头一个,就是赵玉棠,拿着手枪,另外五六个人则端着微型冲锋枪。 战神火神对看一眼,几乎同时喊了声:跟你们拼了!脚下一力,就往前冲。 可是,两人站在色拉油中,火神一用力,脚底一滑,就摔倒了。他这一摔到,就把战神也撞倒了,结果是2人双双摔到在油中。 警察们枪也不用开了,一拥而上,摁手摁脚,迅给两人戴上了手铐。 战神一言不,他逃跑的次数多,被警察抓到的次数也多,抓到此时再挣扎,也是徒劳的,于是就认命了。 可是火神一心求死,就有些歇斯底里,作起来。 只是说出的话,却让警察们莫名其妙。 一般情况下,此时他或者是骂警察,或者是骂老天。可是,两者他都不骂,却骂起了一个无关的人。 “圣林你个王八蛋,你骗我,你算我今年有火灾,你算的一点也不准,你是个骗子!” 别的警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赵玉棠却是听王景山说过圣林给火神算命的事儿,听明白了火神的意思。 “圣林怎么算的不准?他说你今年流年不利,想做的事都做不成。你想跑,跑不了。你想死,死不了。怎么不准?我看准的很!带下去!” 实际上,火神说圣林算他有火灾不准,也是不对的。圣林算的还是很准的。在这点上,赵玉棠虽然不懂算命,说的却是对的。 煤气和色拉油,在五行意象当中,都属火。区别只在于煤气一点就着,色拉油则要到3oo多度才能燃烧。 两人逃跑不成,一心求死,可是煤气突然断了,色拉油点不着,最后又把两人滑倒,致使求死不成,对于一心求死的两人来说,自然是灾了。 这已经属于深层次的命理,只是火神不懂罢了。 其实,用一般层次的命理来解读这种情况,也是通的。两人大限未到,想死也死不了。 如果大限已到,即使不想死,也没用。该死的时候,照样得死。 所谓“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说法,许多时候,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 ------------ 117 第一一七章 赵峥四肢乏力,看见陈姑娘也一样卷缩在地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府中的人一片慌乱与尖叫,赵峥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个女人的举止上,并且这女人也与他们同吃同喝,那想到对方会用下毒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难怪这菜的味道变得差了许多,一定是加热的时候下了毒药,赵峥取出腰间的短枪,朝门外打了一枪,暗卫迅速冲进来,天道军也将陈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面对中毒第一件事情就是催吐,喝入大量的温盐水,反复用自己的手指催吐,直到呕吐出来的与清水相差无几,好在师徒几人吃的东西不多,古代无色无味的毒药只能是存于幻想之中,又没有化学提纯的方法,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给人下毒很困难,少量的不致死,大量的话无论是食物和酒水的味道都会产生巨大变化,很容易让人察觉。所幸他们师徒几人食用的比较小,但毒性猛烈,反应极快,说明下毒的不是死士就是没在这里。 暗卫发出信号,白云宫警钟大作,所以人都惊恐的放下自己手中的事,听从教习先生的安排。然后派出白云宫最为强大的力量朝信号的方向赶去,同时通知官府,封锁全城。 古风与卫河急速赶来,略微探查就断定是砒霜中毒,赵峥让众人用苏打水洗胃,然后吞入活性炭粉末,吸附胃壁上的毒药。 好在砒霜也不是无解的毒药,且摄入不多,喝下熬制好的汤药后,赵峥缓过劲来,支开黄道长,盘问那个女人,黄道长失魂落魄的离开,仿佛心都被自己吐的一干二净。 “你与张天师到底是什么关系?最后问你一次。” 那女人到现在还是一副不敢相信的眼神,嘴里喃喃念道,不会的,不会的。她不敢相信师父会对他下毒手,但现在眼前发生的一切让她从神仙夫人的美梦中一下子坠入地狱。 “我问你话!”赵峥的声音将她从梦中惊醒,像是被人浇了一瓢冷水,从头冷到脚,因为她想起了师父对自己摄魂术。如果不是心怀鬼胎,那日自己决定放弃的时候,师父为什么会对她使用摄魂术,让她真的以为自己就是陈出荷,陈家的女儿。 “他是我师父,但我绝对没有加害黄郎……真人的意思。”女人拼命的取信于赵峥,试图让赵峥相信她的清白。 “那里刚才为何说谎,说自己与张天师没有任何关系?”赵峥的情绪不耐烦到了极点。 那女人突然崩溃的说道:“他对我实施了摄魂术,让我误认为自己是陈出荷,我也是刚才才察觉我中了师父的咒术!” 摄魂术?赵峥皱眉,大概是催眠术之类的,他察觉到了女人话中的误认二字,逼问道:“你到底是何身份,接近我们有什么目的?” “我是龙虎山张天师的关门弟子,一年前您刚入京城,名声便传遍了三山四海,师父几次派人下山想试探你的深浅,都被你拒之门外,随着您的名声越大,师父想探知白云道观的底细的**就越强烈,于是将派我下山接近黄真人,想打探白云道观的秘密。为了掩人耳目,师父派人绑架了陈家女儿并控制了陈家,让我入府扮演陈家小姐,接近黄真人。但绝无加害之心!” 这时暗卫从厨房的收出一个盐罐子,向赵峥禀报道:“国师,这盐巴里面掺杂了砒霜!” “把厨师叫过来!” 这时人群突然一阵异动,一个白胖的汉子突然从腰间摸出一把短刀,抹脖子自尽了。赵峥冷冷的问道:“这人是什么进入陈家的?” “一年前……”管家答道。 然后赵峥询问那个女人:“你认识他吗?” 那女人摇头:“师父有许多暗手,我也不尽知道师父所有的安排?” 赵峥见这女人没有将厨师从张天师的身上摘取,对她的话抱有两分相信了。 “把那个人救活!” 赵峥淡淡的一句,让陈府的仆人肃然一惊,国师这是要逆转阴阳吗?让死人复活,古风与卫河闻风而动,吩咐下去,准备开始手术,将此人救活。 “还有谁是两年内新加入陈家的?”赵峥为了保险将怀疑范围进一步扩大。 这群仆人中终于有人扛不住压力,喊道:“国师,我等是张天师派来,暗中协助云道姑,绝无加害国师的意思!” 赵峥得到这个答案已经够了,这时二郎与高临门才得知消息,匆匆赶来。 “谁要害我师父师兄?”二郎一声暴戾,声音似乎要将人活剐了。 “走,二哥!”赵峥下定决心,要让龙虎山付出代价,哪怕因此受到朝廷猜疑也在所不惜。 “去哪里?” “临安,杀人!” “好!” 师兄弟不说一句废话,眼神相对,然后大郎微弱的声音传来:“带上我!” “大哥,去照顾师父,回家煮饭,今晚我还要回来吃饭。” 就在此时,马德芳再一次来到余杭,急忙忙的找到赵峥。 “国师,张天师告你是金国奸细,勾结金国妖女,意图颠覆大宋。越过圣上直接受封于天,蔑视皇权法度。还有私自开矿,视朝天法度如同废纸。” 这些罪名根本就站不住脚,都是赵峥大大方方公开于众,天下皆知,张天师用这个来告虽然说得过去,但却站不住脚。值得玩味的是马德芳过来通知赵峥。 “百官是什么态度?” “上百官员跪于政事堂外,请官家诸位相公杀……”妖道二字,马德芳选择了回避。 “上百官员……”赵峥笑了笑,临安官员上万,这点人声势虽然骇人,但实际掀不起太多风浪。 “都是哪些人?还有相公们的态度是什么?” 马德芳示意赵峥左右的人不方便,赵峥让二郎,高临门回避一下。 “相公态度是让国师您去政事堂与张天师辩个明白,还有朝廷的官员大都保持了沉默。” 好个沉默,赵峥感觉到了里面的漠然与寒冷,十分不解为何这些不算罪名的罪名会引起如此大的风波? “梁司谏的奏疏递上去后,引起了轩然大波,百官纷纷上书弹劾梁司谏,宣相公与郑相公达成一致,罢了梁成大的职,关入了刑部大牢……官家让我告诉国师您,万事他都会站在你这边。”马德芳爆出猛料,让赵峥骤然惊醒。 原来自己已经站在了文官的对面,梁成大要杀湖州官员,被百官们视为自己向文官动手的信号,最可怕的是万法大会那夜,赵峥展示了神霄之术,而后然后直接受命于天,让百官门觉得脖子发凉。 因为这里面透露出了一个可怕的信号,官家无条件的信任赵峥,竟然让赵峥越过皇权直接受命于天,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等权柄都能送人,难道还会在乎他们项上人头? 要是等国师以神仙姿态在民间得到公认,以后要杀那位官员,就可以自己直接下诏,说此人心有恶念,身有罪孽,神仙嘛,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这一切是士大夫不能允许的存在,而正巧赵峥宣布传授凡人神霄之术,让朝廷不少官员从中得知神霄产生的原理,国师的神鬼的形象进一步被剥离,给了他们很大的信心。 而且最关键的是,张天师这个蠢货,居然主动给他们递上了一把刀,而且这原告的身份还不是文人,一介道士而已,这一切都让文官意识到了这是最后的机会,将国师打落凡尘,受困与他们所立的规矩之中。 至于杀掉赵峥,文官无人敢想,他们对赵峥认识虽然没有民间那样狂热,但没有人比他们更加意识到赵峥对这个国家的意义。 所以赵峥不能杀,但也不能拔高,要是能有一个地方能将赵峥关住,名声不显,让他每天想畜生一样为大宋发明一些神奇而有用的东西而不图回报,这是大多数文官心中的愿望。 然而这一切注定会与赵峥产生巨大的冲突。一向仁厚谦让的国师,这一次能不能为了这个再一次妥协呢? 这是他们心中的期盼与疑问。 —— 赵峥想明白其中的关节,不发一言,不带任何护卫,拉着二郎直接扑向了临安。 而政事堂内,一群如狼似虎的敌人正在等着他们。 赵峥进入大内第一次被人拦下了,门口的校官单膝下跪:“国师,相公们下了命令,让国师你在此等宣后,才能进入大内。”校官羞愧的低下头,似乎不敢看着赵峥的眼睛,而此时大内的门口集聚了大量的民众,百官叩阙,轰动京城,百姓门自然也知道百官所为何事,进而全情激愤。 居然要杀国师?而且理由是那么荒谬,这是他们不能容忍的事情。 “那些狗官贪赃枉法,你们也是要助纣为虐吗?”百姓门疯狂的骂着那些守门的官兵。 “让国师如此受辱,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吗?要不是国师天下有多少人会饿死,有多少人会死于瘟疫,有多少孩子流离失所!” 面对百姓一句句的炮轰,那些来自农家的官兵此时也是难过至极,我也和你们一样为国师委屈啊!但是军令如山,又有什么办法呢? 校官带着兵卒下跪冲着百姓说道:“我们也为国师委屈,但职责所在,还请大家让我们站完这最后一班岗!过了今日老子就不做这守门的了!” 这一拜冲着百姓却心向赵峥。 这时西街的马大善人,马赖三率先冲出来:“我要冲击皇城,你快来抓我啊!”接着就是第二个站出来说同样的话。 百姓中有人恍然大悟,大声说道:“你们来抓我们,自然就不能守城门了,也就可以不让国师受这鸟气,法不责众,你们快过来抓我们。” 那校官得令,脸上泪痕未干,却笑着说道:“给我抓!”于是官兵一哄而散,留下孤零零的城门。 赵峥拉着二郎直接进入,径直走进政事堂。 一群朝官诧异看着突兀出现的二人,张天师得意洋洋出现赵峥面前,这道门终究还是我龙虎山的。 “听闻国师能窥天机,不知能不能算出自己还有几年可活?”张天师一脸挑衅的说道。 赵峥摇头,平淡的说道:“只能算别人,不能算自己。” 张天师戏虐的问道:“哦,那里给我算算我能活多久?” “三”赵峥依旧平静。 “三年?”张天师是一代武学宗师,龙虎山又注重养生,历代天师都以长寿著称,他很自信还能活个十几年。 “二” 张天师觉得有些不对劲,正欲开口问道。 “一!” (明天上架,三更爆发,一些心里话我在感言里面会说的,请大家支持!) ------------ 118 第一一八章 “老弟,看来这个赵老板是赖定你了。? ?八一?中文 ?㈠.”一旁,陶忘川笑道。 江诚微微一笑,赵明轩带来这些人显然是给江诚捧场来了。所谓龙不与蛇居,能被赵明轩邀请而来的朋友自然不会是普通人。江诚刚才使用望气术看了一下,现每个人身家都不逊色赵明轩。或许江诚早已今非昔比,但绝不会忘记自己落魄之时赵明轩等人对他的支持。现在不惜得罪白家站在江诚一边,江诚自然不会让他失望。 “陶大哥,这是好事,希望越来越多这样的朋友加入我们,我们的生意才能兴旺达。” “小诚,杨老他们来了。”林娴插话道。 江诚闻言望去,只见杨老在杨天翊和杨明信等人的陪同下下车缓缓走向江诚这边,而江诚邀请的林天南也紧跟其后。身边还有大大小小的官员也来这里参观一下,毕竟自己的顶头上司都来,这些小的也不可能当做是什么都不知道,也来到这里壮壮声势。 “靠,那不是工商局的赵局长么,还有钱局长、张主任、还有,林书记也来凑热闹了,这天方阁的面子也太大了吧,居然能够将这些人请来。” “这算什么,林书记面子还不够大呢,你注意到前面的那个老人没有,二十几年前还是我们临江省的第四号人物,想不到时隔多年还能这么近看到杨老。”一位上了年纪有点眼里的老人激动喊道。 “啊,他就是杨懿杨老,杨将军的儿子?” 楚州出名人物不多,但杨庆国将军却是一个家喻户晓的人物。 “没错,就是他,这个天方阁真有背景,崛起之势必是势不可挡。” 在珠宝店旁边看热闹的人就会现,在整个楚州政坛有头有脸的人几乎都出现在珠宝店的开幕仪式当中。这一幕可是吓傻了不少心存歹意的人,一间珠宝店居然有那么多达官贵人来这里撑腰,很明显就是有大背景啊,纷纷就打消心中的歹意。 特别是被白家忽悠蒙蔽的那些商人,看到林天南和杨老出现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惊呆了,脸色惨白,满脸惊惧。他们并不知道江诚与杨家有这么深厚的关系,只知道江诚与白家不和,否则,哪怕白家愿意给他们再大的利益也不敢打算暗中针对天方阁。这时,他们不禁暗骂自己也不想想得罪白家还活得这般滋润的人,若是没有一点背景,可能么? 这一刻,他们肠子都悔青了。急忙叫人备礼参加开业典礼。 人群中,有一位浓妆艳抹的女人,她偎依在一位肥头大耳五六十岁的老板怀里,满眼羡慕看着眼前的大阵仗,嘴里却是不屑道:“不过是一个珠宝店而已,搞得这么隆重,有什么了不起的。亲爱的,那个老头是谁?” “闭嘴!”肥头大耳老板脸色剧变,怒喝一声:“你找死么,没见识就不要乱说话!”随即看了看周围,拉着女子疾步离开。 “杨老,你怎么亲自来了?” 原本只是邀请了杨家杨明信和杨天翊几个年轻一辈,未曾想到杨老也亲自来了。江诚忙上前问候。 “年纪大了,趁着还能走动就多走走。小友,你不会怪我不请自来吧?”杨懿笑道。 “哪敢!高兴还来不及呢,请随我来。” “不急,李老鬼也来了,一起进去吧。” “哈哈,敢叫我李老鬼的也只有你杨老贼了。一段时间不见,杨老贼你的气色倒是越来越好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江诚循声回头一看,且见有过一面之缘的李老带着李志远等人缓缓走来。看到李清河李老出场,周围又是一声倒抽冷气声。一脸惊骇看向江诚,显然很想知道江诚是何身份,哪来的面子让楚州最大的杨家和李家家主亲临。 “李老,好久不见。”江诚微笑道,不过语气之中带着一丝客套,并未像对待杨老一般随意。 “是呀,有一段时间没见了。老头子今天也来凑凑热闹,给你捧个场。” “请!” 后堂内,只剩下江诚和李老父子以及杨老爷孙。杨老凝声问道:“小友,听天翊说,白家出话针对你,是不是真的?” 江诚笑道:“没错,想不到杨老你也知道了。” “哼,白长峰这些年来步子迈得太大了,看到我们两家没有动静,真的以为自己是楚州之主了?真是笑话!”李志远不屑道。 “呵呵,说到底也是白家与江小友的恩怨,我们若是随意插手,会有人不满的。现在白家抱上郑家大腿,自然更加肆无忌惮。” “哦,郑家么?怎么,他们没有因为郑哲和白思成的事情闹翻?” 杨老笑道:“哪有那么容易,不过是小辈之间的争端罢了。郑家虽丢了脸面,但白家愿意割出一口肥肉满足郑家胃口,郑家也不会紧抓不放。而且郑家为了将势力伸入楚州,现在已经和白家合作。” “合作?”江诚嗤之以鼻,只有实力对等的情况下才是真正的合作。现在很明显,白家势弱,这个所谓的合作也是郑家主导,白家其实是抱大腿的。 “小友,有没有兴趣联手打压一下白家?”李老轻声问道。 李老一脸微笑,但是江诚却能现他眼底闪烁的寒光,而杨老亦是如此。显然郑家的手段激怒了李家和杨家,他们若是再不出手,楚州就姓郑了。 再无私的人也有自私的一面,当底线被触碰之时,再宽厚的人也不会一再退让。 不过,有一点江诚十分疑惑:“杨老李老,难道你们联手也斗不过郑家么?若是如此,就算加上我也无济于事。” “郑家并不可怕,我们忌惮的是郑家背后之人。不过,游戏有游戏的规则,只要我们利用规则击败他们,就算郑家背景再强,也无法改变事实。在楚州,郑家并没有什么话语权,所以才想以白家为跳板。政坛上我们会打压白家,但是商场上,还希望小友添一份力量。” 江诚灵动的眼珠一转,明白了对方的深意。商场上,他们根本不知道江诚有多少财富,心里并不将这个珠宝店放在心上。若不是因为江诚,他们绝不会前来捧场。所谓的添一分力量,无非是想趁机将江诚拉入他们的阵营罢了。那什么是他们所看重的呢?自然是江诚出神入化的医术和不可名状的神奇手段。 想明白这一切,江诚下了决心。反正白家就是自己敌人,与杨家李家合作也没有什么。 “当然可以,天方阁以后希望大家多多关照。” “哈哈,这是自然!”李老哈哈大笑起来。 ------------ 119 第一一九章 就在几人交谈之时,莫向东走了进来。【最新章节阅读.】 “老弟,白长峰带人来了。”善者不来来者不善,莫向东脸色颇为凝重。 “他也来了,真是有趣。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他想来看笑话么?”江诚嘴角轻扬,想到缅甸公盘一行,白长峰至少损失十几亿华币,内心不由欢喜。脑海脑补着数千万上亿美元的赌石被白长峰解出一堆废石是的情形。想必白长峰会欲哭无泪,一筹莫展吧。 “想看我们笑话,白长峰是痴心妄想。不过老弟,刚才忽然冒出来很多陌生的人,有富商也有一些普通商人,根本就不在我们邀请之列。他们携礼上门,态度友好,甚至可是说是讨好谄媚,并不像是捣乱之人。就是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江诚看向杨老李老,说道:“这应该是杨老和李老,或者是林书记等人的功劳。来者是客,招待一番就好。” 莫向东恍然大悟,暗骂自己刚才怎么就犯迷糊了呢。 “杨老李老,你们先聊,我先出去看看。”江诚与莫向东一起走了出去,随同的还有杨天翊和李志远。 客厅内,白长峰脸上有些阴沉,他想不到有这么多人无视白家的威胁前来参加这个开业典礼。似乎自己就是一个跳梁小丑,惨被打脸,丢人至极。 “白老板,看来在楚州你的号召力还不够。”白长峰身边的身着白衣的英俊男子戏谑笑道。 白长峰闻言,脸色难看,心里暗恨,却无法对眼前之人火。勉强笑道:“郑少,是我小看江诚的影响力了。想不到林天南会带人前来捧场,更没料到杨懿和李清河也来了。那些富商都是墙头草,不足以谋。” “江诚么?这个人能够让李清河和杨懿看重,定是不同凡响之人。听说他的女人很漂亮,我那个好大哥可是念念不忘,整日念叨着。” “郑少你看,就是门外的那个贱女人!”看到温馨,白长峰面如寒霜,恨不得将温馨碎尸万段。若不是因为她,自己的宝贝儿子也就不用待在监狱受苦了。 郑浩宇循声望去,双眼一亮,目光灼热地看着温馨,眼底的贪婪一闪即逝。依依不舍收回目光,郑浩宇笑道:“果然是一个美人儿,难怪能让我那个纵游花丛的大哥念念不忘。可惜便宜了那个江诚!” “郑少,江诚出来了。” “江诚,恭喜恭喜,祝你开业大吉,财源广进!” 这声音太熟悉了。 江诚皱了皱眉,然后侧身一看,来人不是白长峰又是何人?” 看到白长峰,江诚就忍不住使用望气术看了看,果然现白长峰头顶凝实的小腿粗的财气上面有不到一寸的财气已经变得虚幻。这个并不凝实的财气还未彻底消逝,说明时间没过多久。或许对绝大部分人来说,这不到一寸的财气不算什么,可若是立足在小腿粗的财气之上,那损失的这点财气就是十几亿。 与自己料想的几乎一致,江诚满心欢喜。 “白长峰,天方阁财源广进是肯定的,不知今天有没有让你失望?” “哈哈,你还是一样的伶牙俐齿。” “是呀,你还是一样的虚伪恶心。” 白长峰冷道:“天方阁开门做生意,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么?” “你是客人么?” “来者是客,你莫非不知道?” “今天我天方阁开业,你既然是客人,怎么两手空空,莫非这就是白家的礼数?” 江诚故意大声说话,周围看热闹的客人闻言虽然忌惮白长峰等人的身份,但是脸上的不屑毫不掩饰。嘴里说着道贺的话,手上却连半份贺礼都没准备,毫无诚意,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来故意看笑话的。 就算双方是敌人,该有的礼数总不能丢弃。白家做得有些过分了。 看着众人的目光,白长峰有些难堪,一开始他们本来就是打算看笑话,嘲讽几句,哪里想过准备什么礼物。 “谁说我们没有准备礼物?”郑浩宇忽然说道。 “你又是?” “郑家郑浩宇!”郑浩宇自傲道。 “不认识!”江诚故作姿态想了一会,摇头道。 “那今天就认识了。”对于江诚的装疯卖傻,郑浩宇毫不在意。 “你所说的礼物在哪?堂堂白家郑家不会糊弄人吧?” “这便是我的礼物。”郑浩宇将自己手腕佩戴的黄花梨手串解了下来,递给江城道,“礼轻情意重,这是我最喜欢的黄花梨手串,江老板不会不满意吧?” 黄花梨,生长在山野、村角、路旁,外表朴素无华却身价不菲。一根花梨木,生长几百年径粗尚不过碗。温润华美如赤玉,纹理斑驳似巧画。黄花梨是富有生命力的。它随时间的流逝,慢慢吸纳自然、天地气息,分泌特有的油分,释放对人体有益的香气,凭借其天成地就的香、色、质、纹等特殊禀赋,愈久弥醇,独步天下数百载。 江诚一笑,对方都将自己喜欢之物送了出来,他还能说什么。说价格太低,但别人说了礼轻情意重,若是说不满意,肯定遭到别人的指责。 “当然满意,多谢你的礼物。” 其他人见此,依样画葫芦,一下子解了自己的尴尬。 “江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忽然,江诚身侧传来一道充满沧桑的声音。 看到来人,白长峰脸色猛然一变,而郑浩宇亦是脸色一凝。 “是你,谢老!”江诚有些意外。对方不是别人,正是曾被天坑邪气入体而被江诚救下一命的谢长清。谢家势力并不在临江省,而是在隔壁的南天省。路途遥远,加上双方关系并不是十分密切,江诚也就没有邀请谢老。 谢老朗声笑骂:“怎么不能是我老头子,若不是我最近在楚州大学有一门公开课,还不知道你今天珠宝店开业呢。话说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谢某人,怎么没有受到你的邀请函?” “抱歉谢老,我是看路途遥远,不想让您老奔波。”江诚硬着头皮道。谢老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喜欢直来直往,江诚很喜欢和这样的相处。 “胡扯,老头子今天才六十出头,哪里老了,我看你是把我忘了吧?你这小子,给,今天匆忙赶来,没准备什么礼物,这幅字是我亲自写的,小小心意,勿要推辞。” 江诚很高兴收下谢老的字画,展开一看,无意于书而龙蛇随胸中波澜奔涌而出,烂然成篇,字字珠玑。一点一画,自有清刚雅正之气。江诚一脸惊叹,知道谢老是考古学家,但没想到还是一个书法家。江诚望气术一看,果然现有才气,只是十分单薄,微不可见而已。 “多谢谢老,我很喜欢这件礼物。” “你喜欢就好,听说老杨来了,带我去见他。” ------------ 120 第一二零章 ()第二天的姑苏市,依然rì出东方。所不同的是,今rì这座江南水乡,整个笼罩在茫茫的大雾之中。雾气翻滚,宛若人间仙境。 与姑苏市相同遭遇的,还有周围的无息市、通南市,以及浙姜、湘南等地。 浓雾翻滚,使得高速公路封锁,飞机延班,马路上,交通拥挤不堪。 清晨时分,人们一边咒骂着气象局不顶用,这么大的大雾天气都预测不到,一边打开电脑,发布**,想要和远方的朋友分享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大雾天气。 然而一则视频令整个互联网沸腾了起来。 “思远堂大师解读太阳雨”,带着这个标题的一部两分多钟的视频,占据了百度、**各大视频网站的首页,甚至很多狼1友就连五月天、草柳社区等知名情1色网站的首页,都放着这个视频。 于是人们点了进去,一时间关于这则视频消息的真假争辩,遍布网上各大论坛。 一些网友认为消息是真实的,理由是这个视频是从姑苏新闻上摘录下来的,自然是经过了医学权威的审核。姑苏新闻收视率再低,那也是官方的媒体,代表着zhèngfǔ的公信力,绝对是真的。 而更多的人则认为这视频有作秀的嫌疑,最大的原因就是,这根本不像是一则新闻,倒像是一条广告,而且广告里的那个中医风水大师,也太年轻了。这么年轻的大师说出来的话,能信吗? 争论持续升温,谁也不服谁,但是不管这消息是真是假,所有的人都记住了“思远堂”这个地方。 由于各大论坛的火爆,一些西医学权威专家纷纷在自己的微薄和各大论坛上发布消息,声称新闻中的那个“大师”就是个神棍,说的话绝不能信,还说国家的瘟疫监控机制已经非常完备,只要有瘟疫,先知道的肯定是西医,而不是像算命先生一样的中医。 公交车上,一个抱着公文包拿着ipad的眼睛男惊讶的看着这则视频,他拉了拉身旁的女友,道:“你看,你快看,现在华夏zhèngfǔ可真的是没有下限了,竟然连新闻都开始造假、开始做广告了。” 眼镜男身旁的女子昏昏玉睡,这公交车在拥挤的马路上根本走不快,走走停停,这都快二十分钟了,才挪了几千米。 “什么啊,”女子眯着眼,看了一遍那个视频,“呀,我觉得是zhèngfǔ开始明智了,你看,你看到没,昨天的采访,这个小中医就说今天会有雾气,现在呢,不正是漫天大雾嘛。” 眼镜男撇了撇嘴,道:“大雾还不好预测吗?下了这么长时间的雨,天气又热,雨停了当然会起雾了。这家伙如此年轻,肯定是蒙的,还有,你看,这家伙的后面就是广告牌。我敢保证,这是一起作秀视频,肯定是思远堂给了电视台一大笔广告费。” 女子“哼”了一声,道:“就知道马后炮,哎呀,万一真的爆发瘟疫怎么办了?怪不得我昨天夜里一直怕冷,现在头还晕晕的呢,一点不清醒。天啊,我得瘟疫了。” “怕什么?你可能昨天晚上冻着了,没关系……阿嚏!”这年轻人说着,自己倒是先打了个喷嚏。 “你看你看,这小中医眉清目秀的,一看就知道不是骗子,”女子从包里掏出口罩,重新给自己带上。 “哎哟,你还会看相呢,别花痴了,这年头骗子都长这样,”眼镜男带着醋意道。 这种争论无论在网上,还是现实,处处都在上演,而论坛的火爆,也让zhèngfǔ方面无法漠视了,处理不好,这很有可能引起公众恐慌的。 此时姑苏市电视台主任办公室内,黄冈不停的狠狠拍打着自己的光头,他的头上本来还有几绺稀疏的毛发,那几绺毛发平时的黄冈异常珍爱,可是此刻,他再也顾不得这些,手掌拍打着光头,那几绺珍贵的头发也随风而落。 “天啊,天啊!该死的周彤,你自己想死别拉着我啊!”黄冈眼睛泛着泪光,他的前面摆着一部电脑,此刻电脑上的百度首页,就挂着昨天姑苏新闻对于宋剑的采访报道。 今天早上一看到这视频,黄冈就知道自己完了,办公室外的电话响个不停,都是各地网友看到新闻报道打电话过来求证的,还别说,这电话费倒是给台里赚了不少营收,因为有几部电话是按照一分钟一元钱收费的。 不过黄冈顾不得什么钱了,他在想着如何从此事中逃脱干系。 “叮铃铃……” 面前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黄冈颤抖着手,拿了起来。 “黄胖子!你他、妈想死别拉着我,你是不是不想干了,是不是对我有意见!”电话里传来市广电局局长罗大明的吼叫声,罗大明的资历很老,这一届换届之后,他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会工作上调,去省广电宣传局工作,可是就在这么个节骨眼,该死的黄冈竟然搞出了这样一出事情。 “罗局,我……我……”黄冈“我”了两下,没有下文了,这件事,好像怎么样都和他脱不了干系。 “我什么!快点想办法辟谣。妈的,气死我了,告诉你,黄胖子,你到头了!”罗大明吼完,砰的一下挂断了电话。 “呜呜……” 黄冈流下悔恨的泪水,他拿起手机,疯狂的拨打着周彤的电话,可是这个该死的女人,手机竟然一直处在关机状态。 “妈的!这是为什么!” 黄冈抓起自己的手机,“嗖”的一下扔到了玻璃桌上,啪嗒一下,手机整个裂开了。 正悔恨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黄冈红着眼睛,驴脾气爆发了,他一把抓起电话,吼道:“有什么都冲着我来,老子全都接着!”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 黄冈大口喘着气。 “哈哈哈哈,小黄啊,不用这么大动肝火吗?刚才的事情,我向你道歉,有空我请你去金碧辉煌,我请客,私人掏腰包,不要这么小气嘛。”电话那头罗大明笑着说道。 黄冈愣住了,他低头看了看号码,是罗大明罗局长的电话,怎么……不对啊,怎么才一会子的功夫,态度转变如此之大。 “罗局,你……怎么了?”黄冈迟疑了。 “黄冈同志,刚刚收到省宣传部广电部的文件,华夏国南方出现大规模流感爆发迹象,国家卫生部已经暂定江浙两湘一带为传染病三级预jǐng,不排除升级至四级可能性,甚至有可能引发全球性的感染。请各部门务必做好防御宣传工作,安抚、上报、隔离,发现病人先治病再交费。黄冈同志,这次可多亏你了,正是你们台的采访,才令国家卫生防疫部起了jǐng戒心,这才能如此快速的发现疫情啊。小黄同志,好好努力,下一届的副局长,还没有人选哦。”罗大明呵呵笑道。 黄冈整个人呆住了。 “小黄同志?黄主任?黄冈!”罗大明吼了一句。 “啊!是是是!罗局长您吩咐。”黄冈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嗯?你没听懂吗?赶紧播报新闻,通知广大市民瘟疫即将爆发的消息,并且宣传一些预防措施。”罗大明无奈道。 “是,是!保证完成任务!”黄冈猛地立正,他放下电话,趴在地上就去找自己的手机。 手忙脚乱的把手机电池重新装回去,开机,黄冈迅速的翻动菜单,虽然周彤的手机关机了,但是叶晨那小子应该没胆量关机,他或许能找到周彤。 电话拨了过去,电话那头立马响起叶晨的哭喊声:“黄主任,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是周姐让我采访这个节目的!不关我的事啊!” 叶晨开口就把周彤给出卖了,一来叶晨胆小,二来周彤背景大一点,能抗事。 “什么乱七八糟的!叶晨,你现在立马给我找到周彤,告诉她,继续对思远堂那个神棍……啊,不,对那个中医大师进行跟踪报道!要快!一个小时之内!我要看到新闻采访!”黄冈大叫着。 “啊?黄主任?您……”叶晨搞不清楚状况。 “啊什么?瘟疫爆发了,已经升至三级预jǐng,很可能达到当年**时期的四级甚至全球性的六级预jǐng!快!我要新闻!”黄冈大叫着。 “啊!是,是,我立马就去。”叶晨挂掉电话,整个人如在梦中。 而此时一幢别墅内,一名穿着西服的中年男人正蜷缩在沙发上看着最近的新闻,他的额头密布着伤疤,他的脸一片暗黄,他正是刚刚从局子里出来的齐飞。 上一次在疗养院里捉弄宋剑,却是被一个老头一声令下,给关进了黑屋子里,整天吃不饱不说,还要忍受那些肮脏的室友的折磨。 而罪名,竟然是莫名其妙的潜在性危害国家安全罪,这他妈狗屁罪名! 齐飞很愤怒,这股怒气一直憋在心里,他觉得自己的胸口要气炸了,出来后他四处上告,竟然没人理会他的诉讼。 “嗯?”一直萎靡不振的齐飞一下子来了精神,坐了起来,他呆呆的看着一则新闻采访,先是惊愕,随后是惊喜,再然后是哈哈大笑! “宋剑啊宋剑,我调查过你了,你不过就是个落魄的富家子弟,不过是个化工学位的留学生,现在,你竟然冒充中医,制造谣言,传播恐慌,哈哈,哈哈哈哈!” 大笑着,齐飞抓起了身边的手机。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都来读手机版阅读网址:m. ------------ 121 第一二一章 第一百二十一章 算命先生 “小子,我不管你是谁,现在立马给郡主道歉,别逼我让你跪下!”张恒狞笑着看着顺昌,满是威胁之意。看最新章节就上网【】 顺昌放下酒壶,看来有些人真是欠揍,非要他揍一顿才明白到底谁能惹,谁不能惹。 “林郡主,这你可不能怪我啊!”顺昌对林芷君无奈道。林芷君看着顺昌一阵错愕,一阵无语。 “你还不快给……” 张恒说着,突然一道黑影砸到面前!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拳狠狠的砸在他脸上,直接倒飞出去! “砰!” 张恒直接砸在一桌酒席上,把正在准备看好戏的众人吓得一跳。 “怎么回事?”众人眼睛一瞪,转头看去,只见顺昌依然拿着酒壶慢慢喝酒,仿佛根本没有动过手一般。 顺昌旁边的青年直接懵逼在那里,就连他站在旁边都没看清楚顺昌是怎么出手的。 “好强!”林芷君看着顺昌满是震撼,就连武将境界的强者出手她都能看清楚,但顺昌出手她却只扑捉到了一个幻影,管中窥豹,她发现就算是她父亲都有可能不是这狼行的对手。 “咕噜!”半晌青年回过神来,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心中升起一股后怕,幸好被人抢了先,不然他可就惨了。.36z.>最新最快更新 “草!” 众人再转头看向张恒,顿时被吓了一跳,满脸鲜血,面目全非,生死不知。 “快来人!”一人呼喊道,周围的兵卫一阵迟疑,不禁看了一眼顺昌,见他不理不睬的样子才敢去救张恒。 林芷君看着顺昌仍是一个人独自喝闷酒,无奈一笑,走进一步,举起酒杯,道: “孤狼阁下,难道你也要让我一个人喝闷酒吗?” 顺昌动作一顿,举过酒壶和林芷君碰杯,继续喝着。林芷君无奈摇摇头,微笑着喝下手中的酒。 其余人看着林芷君竟然主动敬酒,心中满是嫉妒,但有张恒的前车之鉴,他们都不敢再冲上去,只能看着顺昌满脸不善。 看着众多年轻俊杰满脸不善,顺昌嘴角扬起一丝冷笑,不服?不服你们上来咬我啊! “算命算命,本人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算不准不要钱啦!”突然一个算命先生走进宴席,手中拿着一个布旗,上面写着乐知天命故不悠。 “哪来的江湖骗子!”众人闻声不禁眉头一皱,转头对周围的兵卫喝道: “怎么让这种人混进来了,还不让他滚!” 周围的兵卫连忙上来驱赶这算命先生。.36z.>最新最快更新,提供 “唉,你们干嘛?我就是来算个命,算完就走人了!”见几个兵卫来驱赶他,算命先生连忙解释道。但兵卫岂会听他这话,推搡着他出去。 “滚滚滚,这里岂是你算命的地方!赶紧离开,否则小命不保!” “哎,不行不行,我就是来赚个小钱,你就让我算个命吧!” “哎哎,别推啊,小伙子,我看你印堂发黑,最近恐有……” “哎哎,你打我干嘛!” “我又没说错,不算你了,这个小伙子,我看你面相不错,最近可能有桃花运哦!” “哎呦!” “我靠,桃花运你也要打我啊!” 算命先生一阵骂骂咧咧,气得跳脚,抓住一个空隙,冲过兵卫的阻拦。 “唉……”算命先生抚了抚自己散乱的胡子,可算是进来了。 几个兵卫转身看着算命先生顿时一愣,这老头子看起来半点实力都没有,怎么冲过去连他们这些武者巅峰一点察觉都没有。但他们脸色马上大变,这算命先生一下直接冲到了顺昌身边,惹怒了这位大神可不妙了。 “给我过来!” 几个兵卫怒喝着连忙冲上去。 算命先生吓得一跳,连忙转身躲到顺昌身后,几个兵卫看到猛然停住脚步,脸色大变,惊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还敢躲到这尊大神后面,活得不耐烦了! 看着身旁的算命先生,顺昌眉头一皱,随便这人怎么闹,只要不打扰到他喝酒就行了,现在还拿他来挡箭牌,这么好玩? “趁着我正在喝酒,赶紧离开!”这算命先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他不想对他出手。 “哎,小兄弟,我发现你印堂发黑……”算命先生连一点机会都不放过,竟然开始帮顺昌开始算命了。 顺昌眉头不禁一皱,在他印象中算命先生都是些所谓的江湖骗子,一阵不耐烦,正要喝斥,只听得算命先生说道: “小伙子,你最近发生过大祸啊!” 听到这话顺昌顿时一愣,这算命先生说的不是以后,而是最近,眼睛一转,不禁来了兴趣。 “那你说说我以后还有什么大祸?说的准我有赏!” “呃……”几个兵卫看到顺昌居然真算起命来,满头黑线,武将强者也信这些? “哼,原来是个白痴,这都信!”这时候那些青年俊杰忍不住嘲讽,把心中的不爽都发泄出来,看着顺昌满脸鄙夷。 “呃,这个不算!”算命先生看着顺昌眼睛一转,讪笑一声,道。 “不过我可以给你算算桃花运,你这一生一定桃花缠身……”算命先生开始巴拉巴拉的说一大堆。 顺昌脑门浮现一条黑线,对那几个兵卫摆摆手。 “过来抓他出去!” “哎哎,你小伙子,你们怎么都这样咧!桃花运不好吗?绝色美女都有两个了,再多几个不行吗?”算命先生一脸郁闷的道,现在的年轻人难道都不喜欢美女了吗?难道他们都喜欢……啧,算命先生都忍不住一个激灵。 听到算命先生的话顺昌心中顿时一凛,他现在可以说是有两个女子,魔女和季琴,但他怎么知道的?顺昌直盯盯的看着算命先生,抬手示意那几个兵卫站住,眼中闪过一道厉芒。 “说,你还知道什么?”顺昌森然道,他到这里来就只有平老知道,如果这算命先生知道他的身份,那他就危险了,就算是这算命先生是一个普通人他也只好心狠手辣了! 不过能说出这些,就算算命先生说自己是个普通人顺昌也不会相信。 “咳咳!”算命先生假咳了两声,直了直身子,看着周围的人满是炫耀之意。看,大爷我还是有点本事的! “我当然还知道许多,你之前是东澜帝国最顶尖势力的弟子,后被被迫逃出,现在还建立了一个势力,就算是……”算命先生悠悠说出,把顺昌的经历如数家珍般说出来,但他每说出一件事,顺昌眼中的杀意就要强上一分! “呃……你想干嘛?”感受到顺昌强烈的杀意,算命先生一个激灵,后退一步保护着自己。 ------------ 122 第一二二章 “人这一辈子,都是老天安排好的,三妹这苦也受过了,现在也该让她过过好日子了。”说完这句话,林春桃看金三林脸色不对,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尴尬起来。 其实林春桃的意思也不是说自己三妹嫁给金三林是错的,主要还是在责怪金老太太折磨林春苗,只是金三林觉得媳妇受苦,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自己,若不是自己没用,又哪会受这般罪? “可不是嘛!之前相公为了让我和两个孩子过好,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幸好老天对我们不薄,让我们有了一点回报。我觉得人这一辈子都不会一帆风顺的,不管你是有钱还是没钱,老天多少都会设置一些磨难来历练我们,现在我们总算是苦尽甘来了,不过我们也不会放松警惕,以后一定也会更加努力的!”淼淼赶忙打圆场,要不然让金三林误会了林春桃的意思而钻了牛角尖的话,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别看金三林老脸皮厚、没脾气的样,可只要一牵扯到淼淼,金三林的脑神经就跟打了结一样转不过来,到时候还得连累淼淼给他做思想工作,还得安抚半天。 “对啊!对啊!”林春桃慌忙说道,努力的想证明自己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以前算命的就说春苗有福气,可惜投在了我们老林家,家里姊妹多,也照顾不好她,幸好她嫁给了三林,日子也慢慢好起来了,可不就是应了算命先生说的话了么!” “二姐,以前算命先生还给我算过命啊!你怎么都没跟我说过?”淼淼试图转移话题来吸引金三林的注意力,不过的确是很有成效,金三林的眼神和淼淼一样,都投向了林春桃。 林春桃放下筷子说道:“那还是你特别小的时候的事了,我这之前也没想起来。我记得那时候你还不会走路,咱爷就抱着你在咱家门口的大树底下乘凉。正好有个算命先生路过,向咱爷讨水喝,爷见他衣衫褴褛挺可怜的,就让咱娘给他煮了一碗面,算命先生很是感动,说要帮我们家中的一个人算一卦。” “爷爷对他那么好,他怎么就只帮一个人算卦啊?”淼淼插嘴问道。 “你别着急,先听我把话说完。那时候我们还没分家,二婶和三婶见那算命先生穿的跟乞丐似的,不相信他,所以这好事就落到了咱家头上,可那时候四妹还没出生,家里有五个孩子,爷的意思是让算命先生帮我们每人都算一卦,没想到那算命先生却说他每七日只能算一卦,就算勉强多算一卦,那也不一定准,还不如不算。” 淼淼笑了笑,“怪不得他会那么清贫,是不是因为他算的不准,所以人家拆了他的招牌啊。” “休要胡说!”林春桃瞪了淼淼一样,淼淼赶紧低下头不再言语,林春桃接着说道:”你是爷爷的心头肉,又是家里面最小的,这算命的这个机会当然是给你了。当时那算命先生一看到你就说你有福相,只是投错了胎,这辈子怕是要受苦。爷爷就问他可有什么方法能破解,那个算命先生说你命格不凡,我们家小门小户镇不住你,让爹娘不能拘束于你,让你顺其自然的长大,等到你二十二岁那年,天上星宿会重新排列,等各归其位之后,你会脱胎换骨、浴火重生,整个人都会发生很大变化。当时所有人都听得晕晕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当那算命先生是胡说八道,只有爷爷相信了算命先生的话,还给了他五斤米作为谢礼,全家人都说爷爷傻,可爷爷就是宠你。” 回忆这段的时候,林春桃脸上的表情很是幸福,可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事,脸上的表情也暗了下来,“可惜咱爷爷走的早,不能看着米嫁人生子。不过他临走之前还特地交代爹娘不能委屈你,也不能强迫你做任何事,所以你的婚姻大事都是你自己做主的,三林也是你自己选的,不过我们家三妹眼光真的很好,三林的确是个不错的好小伙。” “现在回想起来,那算命先生说的还真准,你今年刚好二十二岁,真的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人变了,日子也变得越来越好了。幸好当初爹娘没阻止你嫁给三林,要不然你的命格也不会改变,也不会过的像现在这样好。”林春桃又接着说道。 听到这,金三林也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难过?其实当年岳父和岳母对自己是很不满意的,觉得自己长的丑,兄弟没分家,还不受父母宠爱,媳妇嫁给自己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拒绝自己不说,还积极撮合媳妇和别人在一起,那人到现在自己都还能记得,是个卖豆腐的。所以高兴的是媳妇当年不顾一切的选择了自己;难过的是都是因为自己没出息,家里无论什么活媳妇都得要做,劳累过度,才会掉进了河里,因此才有了这一连串的变故。 这种变故目前看起来还是好的,但以后怎么样又有谁能猜的到?是福是祸,只能听天由命了! 淼淼见大家的情绪都不太好,于是转移了话题:“原来爷爷对我这么好啊,看来他才是我命中的贵人,只可惜爷爷已经不在了,我也不能到他身边尽孝,等下次回娘家,我一定准备许多的香火纸烛,到爷爷坟头好好祭拜一下。” 林春桃噗嗤一笑,“你呀,就惯爱说胡话,既不是清明,也不是冬至,你上什么坟啊?若是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呢。你有这份心就行了,爷爷会明白你的心意的,再说了,你都嫁作金家妇了,哪还有回娘家上祖坟的道理。” 噢,对!淼淼差点忘了,之前好像也听王二婶说过,这边的习俗是嫁出去的女儿是不能回娘家上坟的,就算是爹娘过世了,也只能以客人的身份去奔丧。怪不得一个个都要生儿子,原来是怕死了之后没人上坟啊! “那我等中元节的时候,找个十字路口给爷爷烧点纸钱吧,希望他在另一个世界能过的安好!” “肯定会的!”林春桃坚定的说道。 “好了,咱不说这事了,现在刚好是饭点,爷爷肯定在天上吃饭呢,若我们一直谈论他老人家,他肯定也顾不上吃饭,就在那偷听我们说话了。来,我们把杯子举起来,敬一下我那个有远见的爷爷。” 四人喝干了杯中的酒,淼淼又开始招呼他们吃菜。相互敬了几杯酒,金三林说道:“二姐、二姐夫,听春苗说你们是想到镇上做点小生意是么?” ------------ 123 第一二三章 就像平常一样,每当店里没有什么生意时,芊芊就喜欢坐在门口,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く★.★★√.√com 除了路过的之外,这些车辆和行人,大部分都与一监狱有关。 或者是一监狱的警察和他们的家属,或者是一监狱犯人的家属。 有人说,幸福就是两点,一是医院里没有咱家的病人,二是法院里没有咱家的犯人。 这些人,许多都是监狱里有他们家的犯人,他们到底是幸福还是不幸福呢? 一监狱里关了八千多犯人,他们倒好,自己进去了,图个清净。可是,他们的家属就倒霉了。 一年四季,刮风下雨,每天都有从四面八方来的家属,大包小包地,千里迢迢来探望他们。想想,其实也怪可怜的。 唉,管别人的事儿干什么呢,我自己的幸福又在那里呢?难道就这样,跟那个黄书友过下去? 今天,芊芊的门前显得比较拥挤,因为梅右前院子里的四辆越野车都出动了,门前还停了一台大吊车。 “他说要和两个朋友做二手车生意,看来,今天是开张了。只是吊车都来了,想必买的车也不会是什么好车,否则,也不会用吊车去吊。这能挣钱吗?是不是提醒一下梅右前,别被人骗了呢? 管他呢,最好让他赔个精光,到时候,没钱了,让他跪下来求本姑娘,那时候,我再帮他,就成了他的贤内助了。” 芊芊没头没尾地胡思乱想间,就见一架直升机从隔壁院子里升空,向一监狱院子里飞去。 “不是说做二手车生意吗,怎么鼓捣起直升机了?” 芊芊还没想明白,就见梅右前那个较胖的朋友,开走了吊车,吊钩上,还挂着一个大铁箱子。 跟别人开吊车不同,这台吊车开的飞快,很快就在一监狱大墙的拐角处停下来了。吊车臂开始伸展开来。 “难道一监狱的锅炉烟囱又坏了?他们是给一监狱换烟囱的?这个梅右前,看来还真的有两下,把买卖做到一监狱里去了。可是,他们的锅炉烟囱才换了不长时间啊,怎么这么快又坏了呢?” 芊芊以前见过一监狱生活区换锅炉烟囱,据说是锅炉房那里地方太小,吊车进不去,所以,吊车才停在大墙外面进行吊装作业。 那次吊装作业,芊芊没当回事儿,可是,她的邻居梅右前却当回事儿了。因此,钱多多和凡奇策划了这个方案,用吊车把圣林从生活区吊出来。 这是个异想天开,不宜引起注意的法子。 实际上,就连大墙上的武警,起初都没有在意。 因为以前有过类似的做法,他们想当然地认为,这次,还跟以前一样,是要修锅炉。 就在芊芊疑问之间,就见一辆车飞驰而来。芊芊认得那辆车,正是梅右前的那个瘦一点儿的朋友开的那辆,刚才比吊车开走的早一点儿,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只见那车在一台大货车后面急掉头停下,那人跳出越野车,只一下就爬上大货,大货出一阵轰鸣,后轮冒出白烟,飞快驶去,然后一转弯,横在马路上,把马路封得严严实实。正在行驶的车辆,只好停下了。 那个瘦子一下子从大货上跳下来,没几步,又一下子跳进他的越野车里,又是一股白烟冒起,随后传来刺耳的声音,越野车飞快而回,向着吊车方向前进。 那吊车吊着个铁箱子,也正飞快返回。芊芊看见,大墙上的哨兵也跟着吊车往这边跑,边跑似乎还向吊车开枪。 那架直升机也跟着吊车飞,从直升机上,还掉下来一个什么东西,被铁箱子上的人一下子接住了。 此时,芊芊才意识到,原来吊车没有吊什么烟囱,而是吊了一个人。 从监狱里吊出了一个人。 从监狱大门跑来一帮哨兵,手里都拿着枪。一边跑,一边向吊车和铁箱子开枪。 空中铁箱子里那人手里也拿着一个大枪,一瞄准,大枪里就吐出一张大网,把那帮哨兵全都罩进网里。 那帮哨兵想挣脱,可是,越挣扎,网越紧,直到把一帮人向粽子一样捆住,再也动弹不得。 到了金如意门口,吊车停住。铁箱子还没落地,一个人就从箱子里跳出来,几乎同时,梅右前那个胖朋友也从吊车上跳下来,此时,梅右前也从院子里冲出来,三人也不说话,各自跳进车里。各自拿出个警灯放到车顶,几股白烟从车轮下冒起,又是一阵刺耳的声音,芊芊本能地捂住耳朵。 但她的眼睛还是看的清清楚楚的,三台车飞驰而去,最前面的,是那个胖子,早先那个瘦子在三台车过去后,跟了上去。刺耳的警笛声想起,原来,最前面和最后面的车顶,不知何时亮起了警灯,最后那辆车的牌照,也从蓝牌变成了白牌。 路上的人和芊芊一样,也被这一幕惊呆了。 这是要干什么?拍电影吗?不是倒腾二手车吗,怎么又拍上电影了呢? 不对呀,怎么没见到摄像机呢? 四辆车没影了,芊芊终于回过神来。 梅右前确实把活儿干进了一监狱,只是不是吊烟囱,而是吊了一个犯人出来。因为箱子里那个人,下身还穿着一条囚裤。 只是梅右前的两个朋友,怎么会穿着保安部队的衣服呢?看来是假冒的。 天杀的梅右前,原来你根本就不是做买卖的,而是劫狱的。你骗我! 芊芊无力地坐回椅子里。 “芊芊再见。” 芊芊回忆起刚才梅右前从院子里冲出来时,跟她说了这么一句。也不知怎么回事儿,芊芊竟然冲着梅右前逃走的方向挥了挥手,心里也说了两个字。 “再见。” 一排长刚刚向连长汇报了暗访组检查的情况,得到了连长的表扬。就在此时,停电了。他看了一下手表,是4点钟。 监狱停电的事儿,虽然不是经常生,但偶尔还是会出现的。比如线路春检、秋检,或者是欠费太多时,供电局拉闸停电。 每到这些时候,他们这些负责第一监狱警戒的保安部队,都会接到通知。 监狱会启用自备电站,用柴油电。即使生产用电不能保证,但是,大墙电网用电,却是无论如何都要优先保障的。 但是,接下来生的事情,让一排长意识到,事情远非停电那么简单。 一台吊车停在了监狱生活区的墙外,几个月前,锅炉换烟囱时,曾经在那里进行吊装作业。 不过,那次监狱事先通知了他们,他还派了两个战士到现场执行警戒任务。这次,却没有接到狱方的通知。 按照规定,监狱如果进行这样的作业,是必须事先通知负责外围警戒的保安部队的。今天没有通知,就一定有些异常。 就在一排长准备派大墙上的哨兵去查看时,对讲机里传来那个哨位的报告,说有人接近大墙,一个监控探头被扯了下去,大墙照明灯已经熄灭。 说到监控。一排长回头看一眼监控屏幕,已经是一片黑屏。按了几下键,也没有什么反应。显然,监控坏了。 接下来,一排长沮丧的现,固话不通,手机不通,网络不通,一监狱的自备电站也不电。再加上此前的停电、监控失灵、有人接近大墙,作为一位富有经验的老战士,一排长立刻判定,肯定是有状况生,而且,绝对不是小事。 但是,一排长也不是太担心。 大墙以内的警戒,由监狱警察负责。大墙之外的警戒,由保安部队负责。 一排长相信,即使生犯人脱逃,甚至爆狱的情况,即使警察们处理不了,到了他的警戒范围,他也完全可以控制事态。 他不相信,有人可以冲出保安部队的警戒范围。 战士们的枪,可不是吃素的。 只是刚才飞进去的那架直升有些不对劲儿,难道又是哪个商家做广告的?会不会跟监狱里正在生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这也太夸张了吧?又不是外国大片。难道还会有人驾驶直升机,把犯人从监狱里弄出去? 跟狱方的联系仍未建立起来,电力仍未恢复,大门和供行人通行的ab门也打不来。 一排长喊门里的警察开门,警察说:有犯人逃跑,其他人都去增援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打不开大门。 这个狱警确实没有撒谎,那个电动大铁门,在没有电的情况下,只是靠着人力,一个人确实打不开。 此时,对讲机里传来互相矛盾的命令。 狱侦处长赵玉棠的命令是:逃犯在生活区,向生活区靠拢,要哨兵开枪,截住逃犯。 监狱长赵观澜的命令是:逃犯在九监区,向九监区靠拢。哨兵坚守原岗位,就地警戒。 一排长虽然无所适从,但也不愿意无所作为。 他判断,狱长和处长的命令可能都是对的,是有两个罪犯同时逃跑了,只是分头行动而已。 于是,他跑到大门对过的店铺里,借别人的电话。 手机仍然不通,他就找固话。虽然现在用固话的人不多了,他还是在一家市里找到了一台固话,打通了连队,要求派人增援。 虽然事态还没有蔓延到他的防区里,一排长还是宁愿多做一手准备。 即使监狱警察们控制住了事态,没有扩大大自己这里,增援部队白跑一趟,也是值得的。 出了市,一排长就现,那台吊车的长臂已经探进了大墙内,正在往外吊着一个吊斗。 他立刻明白了这台吊车的意图——有人劫狱! 他立刻带领门口的4个战士向吊车冲去。 进入射程,一排长毫不犹豫地命令开枪,可是,射击似乎没有什么效果。反倒是吊斗里的人射出一张绳网,把他们几个罩住了,绳网越裹越紧。他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四台车扬长而去。 这回,一排长看清了,其中的两个人,正是刚刚来进行暗访的所谓“长”。 这两个“长”,以检查为名,把执勤哨兵们的子弹集中到一起清点……。 天啊,怪不得刚才的射击没起什么作用,难道是他们偷偷把子弹给掉包了? 一排长猜对了,其实就是这么回事儿。 警察们合力打开了监狱大门,赵观澜等一大帮警察冲出来,向着吊车方向奔去。 那台大吊车,此时静静地停在路边,离吊车大约五米处,一架无人直升机的残骸正在燃烧。距离直升机大约o米处,几个战士仍在绳网中挣扎。 马路上堵满了车辆,烦躁的喇叭声不时响起,间杂着司机们的咒骂声。远处交通岗上的交警已经赶过来,正在那辆横在马路上的大货车上,试图把大货车移开。 一监狱的五台警车停在门口,它们也只能停在门口了,因为路已经被来往的车辆堵得死死的了。 喇叭不断地叫着,警笛一直响着。但是,毫无用处。警车就是动弹不得。 “卫狱长,立即报告省局和省厅,联系兴阳市警察局设卡堵截,请求省警察厅启动五省追逃机制。 狱侦处立刻开展侦查,尽量查清劫狱人员的身份和作案手法。抽调精干力量,开始追逃。 狱政处立刻点名,进行隐患排查,防止类似事件生。 各生产监区停止生产,立刻收工回号,清点押犯人数。 ……。” 几个警察好不容易弄开绳网,把一排长几个人解救出来。 就在此时,副连长也带着2o多名战士,跑步赶来了。 驻地通往一监狱的唯一一条道路,被不知从什么地方来的一辆大货车给堵死了。他们的车出不来,只好跑步赶来了。 “我们的人有没有伤亡?” 赵观澜问郑新民。 “没有伤亡,就连一个轻伤都没有。” “看来还是对我们手下留情了。” 赵观澜轻声道,除了郑新民,没有人听见他说了什么。 “好了,接下来,就准备应付铺天盖地的舆论和压力吧。” 赵观澜看了赵玉棠一眼,赵玉棠点点头,她明白,真正艰难的时刻,现在才刚刚开始。 ------------ 124 第一二四章 “期待?我能有什么期待?已经被你折腾的筋疲力尽了。” “好了,你赶快把第三个盒子打开吧,里面还有好东西呢!” 黄道吉打开了这个锦盒,只见锦盒之中放着一个青色的东西,拿起一看,竟然是古代常见的一种烹饪之器----鼎,奇怪的是一足两耳,鼎身之上雕刻着山川河流,腾龙飞凤等各种图案,只不过因为体积太小,看的不大清楚,而且也琢磨不出这个鼎是用何种材料铸成,非金非铁,非木非石,不过黄道吉的眼神很快被鼎腹之中端端正正摆放着的一枚戒指吸引了过去。 黄道吉好奇的将这枚戒指取出,拿在手上端详起来,戒指宽约一厘米,上面有着日月星辰的图案,刻得细致之极。 吴道子声音再次响起:“鼎名玄黄,戒名星河,你先将戒指戴于手上,然后用意识进入戒指之内,就可看见戒指之中内有乾坤,可以穿越空间,另外这个玩意是让你逃跑的绝佳宝贝!” “难道是瞬移?” “差不多了,里面有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只要你的修为达到了,只要想那么一下,你就而已瞬间到达那里。1--6--K-小-说-网” “那不是比做飞机还方便?” 黄道吉将这枚星河戒指套入了自己左手的小指之上,发现竟然戒指仿佛就按照自己手指粗细而特意打造的一样,合适到了极点。黄道吉将戒指摘下来,又放到了无名指之上,戒指和手指之间纹丝合缝,确实是个好东西,黄道吉又摘下带在了小指之上。因为他想自己现在还没有跟陈琳结婚,如果戴到无名指上会让人误认为自己已经结婚了…… 黄道吉试着用吴道子所说地方法进入星河戒指中,却发现,根本行不通。难道老家伙又在骗自己。 “可能现在你的修为还不到家,等修为到家之后,你在琢磨使用这个戒指吧。”吴道子说道。。。“现在拿着玄黄鼎,放入手心之中,闭目坐下!用人之火灼烧于它!” 黄道吉愕然,搞错了吧,虽然这个鼎体积太小,但是造的非常精致,毁了不是太可惜了吗? “干什么?难道是传说中的炼丹?我又不是炼丹师,我弄这个干什么?” 不过他不敢不听话。也无暇顾及小怪了,乖乖的盘腿坐下,按照刚才地方法唤出人之火,不过这次的速度明显比上次快了许多,一蓬淡蓝色火焰顷刻将青色玄黄鼎包裹起来。 “集中全部意识,将玄黄鼎融入到你体内的太极金丹中!” 黄道吉心里大吃一惊,他实在不知道怎么能将这么个小鼎放入到自己心脏处的那颗太极金丹中,难道将鼎用火炼化掉,然后再顺着手掌吸收进去。这好像难度颇高啊! “玄黄鼎中自有鼎灵,你只需用意识控制体内金丹所散发出地真气将鼎包裹,将鼎灵召唤出来,后面的事鼎灵自然会帮你做!另外,鼎灵出来之时,切记用鲜血滴入鼎中!”声音似乎也意识到了刚才自己话里的语病,所以重又说道。 鼎灵?黄道吉心里纳闷,这又是个什么玩意,难道跟神话故事里写的那样。是一种妖精? 想归想,黄道吉没有怠慢,体内太极金丹的真气就仿佛取之不竭用之不尽一样,源源不断的涌到自己的右手之中,那股淡蓝色的火焰,越烧越旺。颜色也越来越深。仿佛真的想要将玄黄鼎融化掉一样。 鼎身开始渐渐摇晃起来,好像已经耐不住那股火焰的灼烧。突然爆发出一股有如龙吟般地声音,紧接着一道青光从鼎腹之中慢慢浮现,到达鼎口的时候冲天而起。 青光在空中越聚越盛,慢慢的形成了一个实体状的小人,大殿之中灵光一现,黄道吉又把手指挤破,将鲜血滴进了鼎中,只见鲜血很快在鼎中蔓延开来,迅速铺满鼎底,而这时青光就好像是被鲜血束缚住了一样,开始慢慢的往下降落,直到落到和鼎口齐平的位置,一个清晰的光屁股小青人赫然出现。 只见小青人仿佛在抗拒着鼎底传来的那股束缚,两只小手牢牢的抓着鼎地两侧,最后可能是鼎底的吸力太大,他一个没抓住,嗖的一声就掉进了鼎中。 小青人掉进去之后,鼎身的震荡开始加剧,速度越来越快,幅度越来越大,就在黄道吉以为这个玄黄鼎要突破自己手中那团蓝色火焰的时候,玄黄鼎突然化作一道青光真的顺着他的右手钻了进去,而他也能清楚的感觉到那道青光在自己体内急速运行一周之后,传送到了太极金丹的附近,很快地和金丹融为了一体,一切才安静了下来。 “好了,大功告成。”周围传来吴道子的声音。 “这个鼎有什么用处?” “当然是抵抗天劫了,这个鼎灵会与同在,天劫降下之时,他会同你一起抵抗!” “他是不是有思想,有意识,或者说已经成为了一个妖怪?”黄道吉心惊胆颤的问道。 “这个意识问题,可能他拥有意识吧,但是不能说他是妖怪,那么千千万万人便是妖怪救活。 “什么时候我能出去!出口在什么地方?” “马上让你出去,这大殿之中还有宝物,等以后你达到一定程度自己来取吧,对了,现在你所在的这个鼻烟壶乃是一件收容宝器,使用这件宝器可收天下之物。”吴道子说道。 “你怎么弄来这么多好东西?” “替神仙算命,当然给的好东西多喽。”吴道子的笑声让黄道吉感觉到一种奸诈地味道。 可以想象那些求吴道子算命地神仙,是如何忍痛割爱的将宝物送与他。 “怎么样?以后学好了真本事,跟你叔叔一起将那些神仙地好东西都搂回来。” 谢谢大家支持。 ------------ 125 第一二五章 战飞虎鸣着警笛,在前面开路。 这条路线,这个时间段,他已经考察过多次。沿途的红绿灯变换时间,他甚至都记得清清楚楚,所以,跑起来,一路绿灯。 第一个从车队中离开的是钱多多,他一出市区,就上了高速公路。 按说,高速公路全程封闭,又有监控设备,本不应该到那里去。 但是,钱多多经过精密计算和试跑,决定还是选择这个方案。 按照他的计算,追捕他们的警察如果查明并确定他们的车辆,至少需要一个小时,再通知拦截,又需要至少10分钟时间。 在这70分钟的时间里,他至少可以跑出110公里,在左店出口下高速公路,进入绿江市郊。 在绿江市郊弃车,拦一辆出租车,40分钟就可以到达邻省的五元县。 此前,他已经在那里的矿区租好了一套房子,准备在那里呆上三天后,再向东奔红山省新开港,届时,他会搭上一艘巴拿马籍油轮,最后,在新狮城下船。 想进入港口,再上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是,容易不容易,要看对谁而言。对于钱多多来说,无非就是在海员俱乐部里,和船长搭讪,喝酒,然后送上点儿米金币的事儿。 这样的事儿,船长经常干。再干一次,除了自己的银行账户上的数字又增加了之外,似乎与以往没有什么不同。 下船时,钱多多的身份是罗斯帝国鞑靼斯坦州的罗诺索夫。罗诺索夫将进入马来西国,然后。从马来西进入密地安国。 在密地安最大城市旅游三天后,再赶到內比,从那里,再赶往曼德城,塔玛拉会在那里接应他们。 车上了高速公路,钱多多并没有特意加快速度。现在,时间足够,他没有必要超速,引来高速交警的注意。 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如果因为这样的意外,阴沟里翻船,钱多多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在南郊进入省道时,路上已经没有监控探头了。凡奇从车队离开,下了主道,开进了路旁一家停车场。 这个停车场规模不小。因为时间还早,还有许多空位。情形跟几天前他来这里考察时的情况差不多。 停好车,交了费,凡奇走向一台皮卡,开门坐进去,脱下保安部队制服,装进一个黑色塑料袋,扔进旁边的垃圾箱。 穿上一身便装后,然后驶出停车场,顺着来路,向市区返回去。 这台皮卡车,是钱多多花了8000金币买下的,车况虽然总体不太好,但发动机是去年才换的,所以,跑起来,还是不错的。 又不是拉货,只要发动机好,能跑就行了。 他将开着这台车,路过第一监狱门前,穿越兴阳市区,经青林县**镇,进入罗江省的鲁山县小城子镇。 如果有追捕的警察迎面而来,基本上是不会注意到这样一台皮卡车的。等到他们发现了弃置在停车场的越野车时,他已经达到小城子了。 小城子镇有一个区域性的陶瓷市场,从那里,凡奇将乘坐夜间发车的,到棠山进货的商贩包车到棠山。到达后,他将马上为一个陶瓷批发商押车送货,到积林的三平市。 从三平附近的郭家店站,凡奇会爬上一辆运送玉米的货运列车,一直到龙江的白河市。 在那里,他的身份是罗斯帝国卡尔梅州的涅什维利,塔玛拉会安排他偷渡出境,进入罗斯。然后取道印地安诺,进入密地安。之后,再辗转前往曼德城。 曼德城,是他们最终会和的地方。 到了机场路路口,战飞虎拐了进去。 他已经预定了机票,罗斯帝国图瓦州的一个叫做道格勒吉的家伙,将从兴阳机场起飞,75分钟之后,将降落在云峰省第二大城市青峰市。在青峰市机场路上,他将乘坐过路的长途客车南下。明天早晨,到达紫云市郊外。 路边一个修车铺里,几天前有人送来一台电动三轮车修理,那时候,会有人骑走这台车,沿着县道,到宋庄的一个鱼塘收鱼,然后到云峰省与玉河省交界的友好镇赶集卖鱼。 这个鱼贩子卖了鱼,又低价卖了三轮车。然后,在镇子里买了一辆摩托车,又到市场买了50只土鸡,开始向府南贩卖土鸡。 到府南省时,他的交通工具变成了一辆破旧的农用车,拉着几头猪到桂西省去卖。 在桂西一个叫做柏坡的小镇,赔本儿卖了猪,破车也不要了,趁着夜色,从密林里窜出楚国边境,进入安南国。 此时,他又变回了罗斯国图瓦州的道格勒吉,作为一个旅游者,悠哉游哉地到密地安游山玩水去了。 玩儿着玩儿着,最后到了曼德城。 只剩下圣林一人独自前行,一路向西。 按照钱多多设计的逃亡路线,圣林的第一站,是杏林河风景区。 这是兴阳市下辖的杏林县的最大风景区,30多条山间溪流分布在大约5平方公里的山林之间,以山险、峰奇、林密、水清为特色。 近年来,这里已经成了星江最有名的避暑佳境。每天的客流量都接近万人。 这么大的客流量,多出来一车一人,是不会有人注意到的。 整个风景区,都在崇山峻岭之间。游客们一进去,就被高大茂密的树林吞没了。没有人回去清点人数,看看是不是多了一个人。 即使是真的有人清点,其实也是无法点清的。 在车场停好车,把从监狱里穿出来的囚裤和带有“服刑人员”字样的内衣裤换下,下车扔进垃圾箱里,交了三天停车费。从车上拿出一个大背包。 这是凡奇他们为他准备的,里面有衣服、食物、手机、手电筒、绳索、工兵锹、假发、钱、和证件等物品,尤其让圣林满意的是,还有一个睡袋。这样,只要他想睡觉,就可以随时随地睡了。 在一个岔路口,圣林看了一下上山路线图,选了一条险峻,游人稀少,通往侧峰的路——b线。 大约30分钟后,圣林爬到了山顶。再往前,就是一面绝壁,游人到此,就只有回头顺着原路下山了。 圣林自然不会顺着原路下山,他开始从绝壁向下倒着爬去。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其实,相对于从下往上攀爬绝壁,从上往下爬绝壁更难。为了不留下踪迹,又不能使用绳索,只好徒手向下移动。 虽然很难也很险,圣林还是用20分钟顺利地到达底部。 穿过一片密林,就是一条几乎废弃的林区道路。以前有林场时,就用这条路运输伐下的木材。现在不砍树了,整个林区成了自然保护区,这条路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只有保护区的工作人员,才会偶尔从这里走过。 穿过小路,就是原始森林了。天色将黒,各种鸟儿叽叽喳喳的尖叫着,偶尔会有山鸡被惊起,扑啦啦的飞走了。 虽然保护区里有瞭望塔,也有监控设备,不过,圣林并不担心自己会暴露。那些设在高处的设备,用于观察火情还可以,对于密密的树林下面的情况,就无能为力了。 偶尔有一群鸟儿或者几只山鸡受惊飞起,在原始森林里也是平常之事,并不能说明有多大反常。 树梢之上的天空,还有些明朗之色,不过,树林之中却暗了下来。圣林打开手机,查了一下地图,又用指北针校定了方位,打开手电筒,继续前进。 树林虽然很密,很高,但是,灌木却很少。所以,对于一个人的行进来讲,空间还是很大的。 山势虽然较陡,对于圣林来说,却如履平地。脚踩在厚厚的树叶和腐殖土上,软软的,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很是舒服。 爬过了两座山,圣林来到了原始森林的边缘。从林间缝隙望去,隐约可见几盏灯火。打开手机地图,确定这就是海云省的周庄了。按照钱多多设计的路线,圣林将在这里宿营。 现在证明,圣林的行进路线是正确的。 退回原始森林,圣林找了一棵大树,爬上粗大的树杈,用工兵锹敲击树干,确定树上没有其他动物后,开始吃饭。 从中午到现在,一直没有吃什么东西。爬了几个小时山,体力消耗也很大。加上这是他获得自由后的第一顿饭,所以圣林吃的酣畅淋漓。 一个真空装扒鸡,一袋酱牛肉,两袋面包,四罐儿啤酒,竟然一口气下肚。 吃完饭,用工兵锹连锯带砍,弄下一些树枝,搭成一张简易床铺,钻进睡袋就睡。 入睡前,想着从监狱里跑出来的经过,竟然有恍如隔世的感觉。赵玉棠气急败坏、暴跳如雷的样子,也显现在脑海。 人在经历重大变故时,很容易失眠或者做梦。不过,圣林却很快就睡着了,竟然一觉无梦。 凌晨三点,圣林准时醒来。 天还没亮,不过,借着月光,仍可隐约辨认方向。 夜间行军,对圣林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儿,于是,很快就出了原始森林,来到一片水田跟前。顺着田埂,找到了那条乡间小路。绕过村子,继续往前走了大约一公里,就上了乡间公路。 偶尔有车辆过路,圣林见到远处有灯光,就在路边隐藏起来,待车过去之后,再上路行走。 早晨七点,天渐渐亮了。圣林来到了海云省三水县牛头沟矿区的外围。在公路的392里程碑处,圣林找到了那个废弃的机井房。见四下无人,就下了公路,钻进了机井房。 5分钟后,圣林骑着一台八成新的摩托车,从机井房里出来,驶上了公路。穿着前后印有“三水二矿”字样的一套工装,带着假发,胸前还挂着一张岩工的工卡,衣袋里,有一张名为张积财的身份证。 这些行头,都是钱多多实现为他准备好的。 牛头沟矿区有十几家铁矿,一万多名工人。昨天,是矿区开资的日子。 今天是休息日,工人们纷纷赶往40公里外的三水县城,或者去把钱汇给家里,或者三三两两大喝一顿,或者到网吧里混上一天,或者干脆就去找个小姐潇洒一回。 工人们或者坐矿里的班车,或者包车,或者打出租,或者坐客运班车,不过,很多人还是骑着自己的摩托车前去。公路上,摩托车大军汇成一股洪流,潮水般向三水县城涌去。现在,圣林就成了其中的一员。 张积财这个身份证,是假证贩子根据一个快递员卖给他的身份信息制作出来的,钱多多为此花了3000块。 如果有警察通过人口信息系统查询,就会发现,确实有这么一个张积财存在,并且在海云省的牛头沟矿区打工。 如果这个张积财此时也骑着摩托车赶往三水县,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此时正有一个从监狱里跑出来的家伙,盗用着他的身份,或许就和他并排驶在路上。 一路上的关卡倒是不少,不过,基本上都是针对过往拉矿石、矿粉的大货车的。40公里路上,有一个税收稽查站,一个治超站,一个矿产品计斤检查站,两个镇的交警中队检查站,一伙儿交管检查的,一伙儿路政的。 这些检查的,忙着罚那些大货的款,懒得搭理这些骑摩托的农民工,所以,圣林顺利地进入了三水县城,直奔药材市场而去。 圣林来的有些早了,市场刚刚开门营业,还没有几个顾客。只有一些商户忙着出摊儿,把货物往货架上摆放。 圣林进了一家早点铺,要了两笼包子,两个小菜,一碗酸辣汤。刚想吃,又要了三两散白酒,一包白塔烟,边吃边喝边抽起来。 这样,看起来才像一个月薪一万多的岩工的样子,要是吃完饭再去找个小姐,就更符合人们的印象了。 “刚从监狱出来,就去***,未免有些太过玩物丧志。还是逃命要紧啊。况且,小姐们的背景都很复杂,有的甚至就是警察的耳目和诱饵,真要是栽在小姐手里,丢人可就大了。” 圣林收回心思,专心吃饭。一边吃饭一边看手机。网上还没有他越狱的消息,这让圣林稍微松了口气。 ------------ 126 第一二六章 圣林骑着摩托车,后座上挂着两个大编织袋,里面又装了几个小袋子,分别装着黄芪、川芎、大力子、五味子和细辛。() 这样,走在路上,他就跟一个贩卖药材的小贩儿差不多了。 牛头沟矿区周边都是山,山上出产多种药材。当地居民和矿区员工,没事儿时,就会到山上采药材和野菜、野果。既可以锻炼身体,又可以弄点儿外快。 只要到了这个季节,几乎每天,路上都会有许多这样的小贩儿。没有人会有那个闲心,去数今天多一个,明天少一个。 圣林从药材市场买了一些药材后,出了县城,就上了通往海岩市的公路。 海岩市是海云省下辖的地级市,是一个地区**通枢纽。从牛头沟矿区出来的矿石和矿粉,通过公路运到海岩后,在这里上火车,发往各地。 圣林的目标,是海岩东部的起峰山隧道。 一路上很顺利,虽然路旁不时可以见到警察,但都是交警。没人搭理骑着摩托的圣林。 他们的主要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些大货车和小轿车上。 无论是矿石,还是矿粉,现在都是既值钱有畅销,一车拉上几十吨甚至上百吨,那运费就不是个小数。违章了,罚款交的也痛快。 能开上小轿车的,多少手里也都有几个钱儿。 唯有这种骑个破摩托的小贩儿,最是难缠。即使罚款了,也罚不了几个。 有那功夫,还不如多抓一台大货,既省事儿,又来钱。 至于破摩托,你爱跑就跑吧。懒得理你。 下了公路,顺着一条村路跑了大约一公里,圣林上了铁路线,在路基边上的小道上行进,不到500米,就到了起峰山隧道。 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把摩托车扔进草丛里,圣林背着包,拿着用于固定编织袋的几根钢筋,顺着隧道边的小路,爬到了隧道顶部。 顾名思义,起峰山隧道就在起峰山底部。是在起峰山的山脚下突出部,开凿出的隧道。 因为突出部有两个,所以,隧道实际上也分为两端。两个隧道之间,还有一段露地。 圣林大致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山水形势,意外地发现,这里竟然是一块风水宝地。 两个突出部,恰好形成左龙右虎之势,无论山形还是龙虎的长度和蜿蜒趋势,都比较理想。 前方就是起峰河,呈环状环抱着起峰山。 只是因为这条隧道的穿过,把这个风水上佳之地给破坏了。 15分钟后,一辆满载矿石的货运列车驶来,圣林一跃而下,轻松落在车厢里。 列车一进隧道,圣林就打开手电筒,放到一边儿,双手快速搬动那些大块的矿石,很快,就挖出了一个长两米,宽一米,深半米的大坑来。 把钢筋搪在坑口上,挑一些矿石把坑口盖上,只留下一个可以钻进人去的小口。然后,把挖出来的矿石向坑口周边平整,不留下明显的凸起。 远处传来隧道出口的亮光,圣林把背包扔进坑内,仰身钻进坑里。又放上去一根钢筋,从身下掏出几块矿石,放到钢筋上,把自己盖住。 除非把矿石搬开,否则,不会有人知道,在车厢的矿石下有个坑,坑里还有个人。 穿过高山,跨越江河,掠过城市,路过村庄,圣林就在这列火车上,一路向西。 除了中间在某个车站加水和在两个编组站等待编组之外,列车几乎一刻不停。 只感觉到天气越来越凉。 睡了醒,醒了睡,一路上迷迷糊糊,除了夜间列车行驶在荒郊野外时,偶尔出来,坐在矿石上看看满天繁星之外,这几天,圣林就都呆在矿石坑里。 家里人怎么样了?现在,他们肯定已经知道自己越狱了。警察会不会去找他们的麻烦? 去找他们,应该是难免的。但是,要说他们故意找麻烦,这个担心,还是有些多余了。 这次越狱,家里人都没与参与,他们对此一无所知。即使警察怀疑他们,大不了,也就是暗中监视,看看自己是否已和家人联系而已。 秦望舒没事儿吧? 应该没什么问题。他给自己送的“肥猫”,已经彻底销毁。只要她自己不说,谁也不知道。 估计赵玉棠回去找秦望舒,这可得小心了。赵玉棠这个人,可不简单。虽然年轻,做事却很老练。 不过,秦望舒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其实内心里还是很坚强的。赵玉棠要想从她那里掏出什么话出来,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至于凡奇他们几个,圣林根本就懒得替他们操心。都能把自己从监狱里面弄出来,逃跑还是什么问题吗? 三天两夜后,列车到达藏海境内,估计再有几个小时,就会到达它的终点——青东冶炼公司了。 圣林搬开头顶的矿石,从坑里钻了出来。放眼望去,一片茫茫草原。 先把这几天积攒在塑料袋里的屎尿、食品包装袋,空饮料瓶扔下车,然后,把大坑用矿石填平。 列车开始转弯了,远远望出去,一个村镇隐约可见。 从车厢连接处,圣林跳下去。趴在路基旁,列车呼啸而过,地面一阵阵震动。 很快,列车就从视野里消失了。圣林伸展了一下腰肢,贪婪地深吸几口气,明显地感觉到空气和兴阳有些不同。清新,还略带点儿草香味儿。 顺着铁路前行不到600米,就见到一个涵洞,一条不大的小河流过,水量不大,但水质很清,连蓝天白云都映射出来。 圣林脱下工装,挖个坑,埋了起来。从包里拿出一套牛仔装换上。在小河里洗脸,刮了胡子,戴上棒球帽,向村镇方向走去。 前方大约两公里处,与铁路垂直方向,应该是一条公路,因为正有几辆卡车在那里移动着。 手机已经没电了,圣林随手把手机扔进了草丛里。从包里翻出地图册,边走边查看。最后确定,前面是个镇子,名叫尕多集。 这是个无人看守的铁路道口,与铁路垂直交叉的,是省道。另有一条稍窄的油路通往尕多集镇。路口有几辆出租车正在等客,说是出租车,其实也就是私家车出来拉活儿而已。一见圣林,就都迎了上来。 圣林选了一辆看起来最新的suv,谈好30元车费,上了车。 “听口音,老板好像不是本地人。也是来收虫草的吧?有没有老关系?要不要我帮你介绍几个?” 似乎天下所有的出租车司机都善谈,这个远在西北草原上的私家车司机,也不例外。 “哪有老板命,我不是收虫草的,是来挖虫草的。一会儿到了镇子里,我请你喝酒,你给我介绍个有实力的老板,我去给他卖力。” “喝酒就免了,一喝酒,我今天就干不了活儿了。老板我倒是可以给你介绍一个,你不如就去曹老板那里,她可是尕多集最大的虫草的老板。” “尕多集最大的老板?有多大?” “有多大,不怕吓着你,尕多集是藏海最大的虫草集散地,你说会有多大?人家开的是悍马,住的是洋楼,在溪宁、蓝州、溪安、阳州都有买卖。电视上天天都有她公司的广告。” “电视上还有广告?什么台的广告?” “国家电视台!就是‘虫草,悠着吃’那个。看过吧?” 圣林还真就看过,并且认为这个广告的创意还很不错。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上了发布者。 “曹老板讲信用,出手大方。在她手下,吃得好,住得好,不压价,不压等,不克扣,别的老板,不行。虽说有点儿脾气,但哪个老板没脾气?况且,年轻漂亮,是我们的格拉丹东女神。” “你是说,曹老板是个女的?” “当然是个女的,我说过她是男的吗?” “没有,没有。” “到了,就是这里,格拉丹东宾馆,曹老板的产业。一天60块,你一进去,前台就会为你安排,明天就有一拨人出发。看你的体格还行,会要你的。” 格拉丹东宾馆名号不小,招牌也挺大,实际上也就是个三层小楼。外墙也没有什么漂亮的装饰,只是贴着老式的马赛克瓷砖。看来是有些年头了。 进到门里,也是一个大厅。与一般宾馆大厅的安静整齐相比,把格拉丹东宾馆的前厅说成是一个劳动力市场,也不为过。 厅里人声嘈杂,满是烟雾,东西南北口音相杂,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一看,就是来自各地挖虫草的虫草客。 前台,一个30多岁的女人正在招呼什么。个子不高,身材丰腴,方脸庞,头发挽起别在头顶上。 模样虽然不差,只是略微有些黑,似乎是毛细孔充血,抑或是高原强紫外线留下的高原红,看起来双颊微红。 一打眼,就给人以干练之感,一开口,更是彪悍。 “你们这些懒驴,都给我滚回去睡觉。把你们裤裆里那玩意儿看住,别一天到晚老是想着***。叫警察逮住了,没人管你们。明天一早曹老板一到就开拔。” 众人纷纷散去,圣林走进前台。 “请问……,”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请什么请?” 女人头也不抬。 “这里还招人吗?” “入伙儿还是跑单帮?” 仍是头也不抬。 “入伙儿怎么讲?跑单帮怎么讲?” “就你啰嗦……” 女人终于抬起头,上下打量着圣林。 “一个小白脸儿,看你就是个生牤子,没下过什么苦力。 入伙儿就是吃喝拉撒睡听我们吆喝,货交给我们。价钱少点儿,但保证你能活着回来。万一你嗝屁朝梁了,老婆孩子能得笔钱。 单帮就是拉到地方,我们什么都不管,收货价钱高点儿。要死要活,全凭自己造化。看你这个熊样儿,劝你还是入伙的好。跑单帮,还不得叫狼给吃了。” “我明天早晨再定行不行?” “随你便,身份证!” 圣林掏出张积财的身份证,递了过去。 “有没有单间?” 女人正翻着登记簿,抬眼看了圣林一眼,露出不耐烦地神情。 “单间?有啊,出门左拐,青城大酒店,住宿、洗浴、小姐一条龙,你去吧。老娘忙着呢,到底住不住?” “住住住。” “4人一间,一天60,交钱,301房,钥匙!” 彪悍的女人,说话也是简洁。 圣林不敢多言,赶紧交了钱,拿起摔在台上的钥匙,上楼了。 进了301房,屋里已经有了3人,正在打扑克。见圣林进来,一个岁数大点儿的扔下扑克,递给圣林一支烟。 “新来的?” “今早刚到。” “哪里人?” “海云。” “原来干什么?” “下井,岩工。” “怪不得这么白。哪个矿?不会是牛头沟吧?” “正是牛头沟,三水二矿。” “草!巧了,我也在牛头沟干过,前年回来的。得了,也算有缘。还没吃饭吧,我们也没吃,出去一块吃点儿吧。我们甘州的,这俩我老乡。” “好,我请客。” “好,这顿就你请。晚上我们再请你。” 3人都姓马,为首的岁数大点儿,圣林叫老马。另两个,一胖一瘦,圣林心里称呼他们胖马和瘦马。 街面上没见到什么警察,路过派出所时,见大门上了锁,估计是周日休息,圣林判断,追捕他的警察触角还没有到达这个西北小镇。 即使派出所接到了协查通报,大概也没有引起什么重视。毕竟,尕多集和兴阳相距几千公里。兴阳的大事儿,在尕多集,也只不过是媒体上的新闻而已。 圣林有意和几人套近乎,也不差钱儿,点了好酒好菜,几人喝得尽兴,坚决要求圣林入他们一伙儿。 圣林也不客气,爽快答应了。心道:正想睡觉,就送来个枕头,我的运气还真是不错啊。 一边喝酒,圣林一边用小六壬在掌上起了一课。今天是九月初十,现在是9点40分巳时。青龙、留连、速喜、赤口、小吉、空亡依次排开,最后结果为小吉,正是吉象。 本书来自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一路向西(二))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 127 第一二七章 按照钱多多原来设计的路线,圣林在尕多集下车后,应该继续乘火车到达尔木,然后进入藏州。 达尔木是藏海和藏州两省之间交界处的一个大城市。 说是大城市,只是相对于本地而言。其人口,也不过30来万。在这地广人稀的地方算是大城市,在内地,也不过就是个一般的县城规模。 不过,达尔木的地理位置,却是非常重要。它既是这里的交通枢纽,也是这里最为重要的物资集散地。 正是这两点原因,决定了达尔木在这里的大城市地位。 圣林担心大城市警方反应快,警力强,暴露的几率大。受到出租车司机的启发,觉得混进采虫草的队伍里,更便于隐藏行踪,所以自己临时修改了计划。于是就到了格拉丹东宾馆。 顺利地从监狱里出来,一下子逃到了几千公里之外,证明这次越狱计划制定的非常周密,行动也非常成功。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计划就得一成不变。再周密的计划,也有考虑不足的地方。虽然现在一切顺利,但是,今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在细节上,就得自己去掌握了。 许多计划,看起来很完美,结果就在某个不起眼的细节上除了问题,结果满盘皆输。 这样的教训,不可不借鉴。随机应变,对计划做一些修改,正是谨慎的态度。 费了那么多心血,从监狱里出来了,如果因为一个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行踪,这可不是圣林要的结果。 他要彻底隐藏自己,知道需要的那一天才现身。过早地被人发现自己的踪迹,虽然脱身不是什么问题,但是,无疑会对自己今后的行动造成干扰。 这可就不合算了。 喝完酒,圣林去买了一部新手机。为了与自己现在的身份相符,他没有买名牌,而是花了399元买了一部杂牌货。 虽然是杂牌,功能倒是很强大。最让他满意的,是那块超大电池。 据老板讲,如果光是通话,不上网的话,电池可以用3个月。圣林又多买了一块电池,据他估计,即使老板的话有一半水分,两块电池也足可以供他用两个月的了。 这个效率,几乎可以和圣林以前使用的军品相媲美了。 回到宾馆,躺在床上,圣林用手机上网。 关于他们的消息,仍然有一些。不过,只是一些他们的背景消息和警方仍在全力追捕的报道。并没有关于他们几人落网或者行踪暴露的消息。 倒是不时有一些在此次追捕中,抓获其他网逃的消息。也算是这些在逃人员时运不济了。 圣林相信这些消息的真实性。 此时,正是警方急需给公众和上级一个交代的时刻,也是需要提振士气的时刻。如果抓到了人,绝不会隐瞒消息,定然会大肆宣传。 现在既然没有这些消息,就证明,他们的行踪都没有暴露。 电视和一些网络视频的访谈节目,也就这起案件,邀请了一些专家进行分析。 他们就六剑客的背景、越狱手段、他们遗弃的车辆、衣物等线索进行分析、推测。 有说他们还在星江甚至就在兴阳的,有说他们跑进了原始森林的,因为几个特种兵都接受过野外生存训练,在野外生存并不是什么问题。还有说他们可能已经跑到国外的,不一而足。 至于圣林越狱的动机,则多是一带而过。钱多多通过无人机在一监狱院内洒下的传单,则更是无人提起。 传单的主要内容有两个。一是圣林是冤枉的,二是将来有一天,他们会回来为此次事件负责。 按照圣林的估计,如果这两点内容公布出去,一定会引起公众对此次事件的更多质疑。甚至他到底是否有罪的疑问,也会再次变成媒体和受众的话题。 狱方不会让这种情形出现,况且还有赵玉棠这样的内行。必定从一开始,就把传单的消息严密封锁了。 赵玉棠这样做,无疑是非常聪明的。 现在,狱方应经受到了巨大压力。如果再把传单的内容泄露,很可能,问题的焦点就会转移到对于狱方的诸多质疑上去。 尽管狱方在圣林冤案上不是直接责任者,但是,人实在他们手里丢的,仅仅这一点,他们就跟公众交代不过去。 其实,以圣林他们的越狱手段,放在哪个监狱,都阻止不了这个结果的发生。但是,舆论是不会管你这些的。 人在你手上没的,就得你负责。 不过,对于圣林来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在于,几个人都没有暴露行踪。不跟警方发生正面冲突,这才是代价最低,效率最高的理想结果。 他知道这件事,对于赵玉棠来说,有些不公平。尤其是得知了自己和赵玉棠的前世因缘后,更是有些不忍。 要是以前,自己还可以等待一下,寻求其他方案。但是,现在尤素夫的威胁迫在眉睫,自己已经没有时间了。即使对赵玉棠显得有些不公平,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第二天早晨8点,几辆车驶进格拉丹东宾馆院内。前头是两辆大客车,接着是两辆大货车。然后是两台黑色路虎,最后则是一台悍马。 大客车进院后,一左一右调头,前头对齐,2台大货和路虎也如法炮制。一边三台车,对中间的悍马形成夹拱之势。这架势,一看就是平时常常演练的结果,很是拉风。 虫草大军已经在院里集合完毕,只是大包小裹,南腔北调,衣着各异的,显得杂乱无章,良莠不齐。与几台车的威风阵势颇不相符。 悍马车门打开,一只高跟皮靴探了出来,然后是另一只。膝盖处,露出黑色紧身裤,一双紧绷圆润的大腿,玉立挺拔。 车门关上后,露出了上半身。一件黑色短风衣,也看不出是什么质地,把身材凸显得淋漓尽致,活脱脱一个模特架子。 头上一袭纱巾,黑色镂空。一副黑色太阳镜遮住双眼,嫩白双颊上透出一抹腮红。两个酒窝明显可见。 虽然看不到全貌,却给人无限遐想。从现有的情况看,这是一个美女无疑。只是一身黑色,令人颇感神秘。 “我就是你们的老板,曹无双。曹,是曹操的曹。无,是无敌天下的无。双,是盖世无双的双。本来我今天很高兴,为什么高兴呢?因为我要带领你们踏上征程,创造伟大的梦想。” “可是,现在,我很不高兴。为什么不高兴,因为我一下车,就遇上了一堆垃圾。” 圣林四下环顾,看了一下院落。 没有什么垃圾啊?虽然格拉丹东宾馆不太大,前院也不是太气派,但是卫生还是可以的啊。甚至绿化搞的也不错。比镇政府都好,在尕多集也属于一流的了。 “垃圾在哪儿呢?就在我眼前,就是你们。对,就是你们这帮臭男人、胆小鬼、懒汉、懦夫、酒鬼、嫖客、穷鬼、赌棍。” “我这么说,你们可能不服气。有人说了,我也是有本事的男人。呸!狗屁。就你那熊样还敢说有本事?” “你能让爹娘住洋楼吗?能让你的女人打扮的象朵花儿吗?能让你的孩子上贵族学校吗?” “别说你们能,要是真能的话,你们还会到这里来?那个有钱人会到这里来?会干这不是人干的活儿?” “为什么还来?就是你们还是个男人!是娃儿他爹,是女人的男人,是爹娘的儿子。” “你们还有梦想,还想发财,还想翻身,还想做人上人!现在,总有一些什么狗屁专家、学者之类的玩意儿说,贫穷是因为懒惰、文化低、不求上进造成的。放屁!都不是。” “贫穷,是因为机会和权利的不平等造成的!” “这么说,不是我发明的,联合国都是这么说的。现在,我就给你们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给你们一个发财的机会。跟着我,你们每个人的机会和权力都是平等的。” “海藏高原就在那里!虫草就在那里!” “高原足够大,能够让你们尽情发挥你的力气。” “虫草足够多,能够装满你们的口袋。” “的库房足够大,你有多少虫草都装不满。” “多集银行里,80%的钱都是我的。有多少货,我的钱都花不完!” “是什么人?你是男人!” “从哪里来?你从家乡来!” “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遍地黄金的地方!” “来这里干什么?来发大财的!” “打算怎么干?拼命挖!” “什么?挖虫草!” “草是什么?是黄金,是钞票,是你娃儿的学费,是你老婆的香水儿,是你爹娘的棺材本儿,是你们的梦想,是你们男人的尊严!” “在雪域高原当了8年兵,走过草地,爬过大坂,挖过虫草,杀过野狼。” “个女人能做到的,你们这些男人还做不到吗?我问你们,你们到底是不是男人?” “是。” 院里一干人稀稀拉拉回答,有气无力的。 “们的回答我很不你满意。你们早晨都没吃饭吗?你们的饭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吗?你们都是受气的小媳妇儿吗?” “在,我再问一遍,你们是不是男人?” “是!” 这次,声音整齐洪亮,在院子里回荡着。 “好,现在上车。跟着我,去实现你的梦想!” 一帮人被成功激发,象野兽一样,纷纷朝车上抢去。 曹无双见一帮人显露了血性,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转身上车,高速起步,悍马划了一个圈儿,扬长而去,车留下一股烟尘。 大客车跟上,大货车尾随,两台路虎押后。一溜长龙,浩浩荡荡向西而去。 圣林拉开一罐饮料,一饮而尽。 他没想到,在这个不知名的尕多集,会遇上曹无双这样一个人物。 人漂亮不说,还是个有故事的人。最主要的,是她对人性的把握和演说煽动能力。 先把人们说成垃圾,就像圣林当初的教官们一样,激发出男人们的血性。然后又用亲情击中男人的软肋。最后,再用“你是什么人,你从哪里来”等一系列的排比,激发男人的狂热和贪婪。 这个曹无双,颇懂得洗脑术,不做传销,倒是有些可惜了。只是那一系列排比,和一监狱号门口的标语差不多,难道她也进过监狱? 此人高贵大气有些象赵玉棠,精明干练有些象沈紫衣,美貌仪容有些象秦望舒,野性不羁有些象阿黛尔。只是找不到戴青宁的影子。 唉,我似乎很久没有想起戴青宁了。如果不进监狱,现在大概也和青宁结婚了。青宁到底是怎么死的呢?将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圣林无边无际地胡思乱想着。 曹无双的人脉和影响力,在车队的一路行进中,逐渐显露出来。 多数时候,遇到交警或者检查站时,别的车辆停下检查,曹无双的悍马只是鸣个笛儿,也不停车,车队就络绎而过。 只是在藏海和藏州交界处的检查站,车队才停下来,几个警察上了车,抽查了几个人的身份证,也就放行了,并没有什么刁难之举。 进了藏州境内,开始向西南方向行进。一路上,除了停下吃饭、解手,车几乎一直就在开。每台大客和大货车,两个司机轮流开车。圣林坐在第一台大客上,前面就是曹无双的悍马。一路上,没发现她的车里有别人上下,证明只有她一个人开车。 在一般人的印象里,美貌的女人大多是不能吃苦的,这个曹无双,却是个例外。用犯人们的话来讲,也是个狠人儿。 老马以前就跟着曹无双挖过虫草。据他讲,曹无双以前还领着人马到可可西里淘过金,后来禁止淘金了,才改行做虫草了。 淘金也好,挖虫草也好,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领着一帮来自五湖四海的男人,在生存环境恶劣的青藏高原上打拼,本身就是个奇迹。仅仅从这个角度讲,曹无双就是个当之无愧的狠人儿。 最终的目的地在那里,虫草客们并不十分清楚。据老马讲,很可能是在靠近藏州边境地区。 因为近年来,兴起了虫草热,需求巨大,虫草本就是稀有资源,近一点儿的,自然环境相对好一点儿的地方,早就挖光了,只有越来越向偏远的地方扩展了。 不过,这对圣林倒是个好消息。因为他想出境,自然是离边境越近越好。 ------------ 128 第一二八章 一直等快要安寝时,李天啸让楚轻陪他下盘棋,顺便谈事。135%7924?*6/810 楚轻等到这时候,已经完全没脾气了:“是,皇上。” 李天啸看了她一眼,率先在矮榻上坐了下来,让楚轻先走:“白日里人多,没细问,你这次去刘家,可有什么所得?” 楚轻落下一子:“这次是刘夫人邀请,主要是让我帮她办一件事。” 李天啸执棋的动作一顿,抬眼:“何事?” 楚轻:“帮她除掉一个人。” “何人?”楚轻拢了下棋子,思虑一番,落子。 “前兵部侍郎赵魁梧的夫人。”楚轻未等李天啸继续问,直接道:“刘夫人说刘德谦不是她的孩子。” 李天啸闻此,动作一僵,轻嗯了声。 楚轻诧异:“皇上早就知道了?” 李天啸嗯了声,他岂非只是知道?他还知道这刘德谦的生母到底是谁。 只是,这件事暂时却不能让楚轻知晓:“她让你少赵夫人作甚?” 楚轻把今日在刘府刘夫人与她讲的告诉了李天啸。 李天啸耐心听着, 等楚轻说完了,李天啸才道:“需要朕帮忙吗?” 楚轻摇头:“不必,我自有办法。”更何况,既然是刘夫人要求的,如果借旁人之手,反倒是让刘夫人起疑心。如今,她还需要借着刘夫人,知道更多关于刘国舅的事。 接下来的几日,楚轻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回了两趟北镇抚司,让钟宣帮忙打探赵魁梧的管家忠叔。 等钟宣来信已经打探好了之后,楚轻就出了宫,回了一趟北镇抚司,换回了余小楚的模样。 既然要让刘夫人知道是她做的,既要高调,却也要低调。 高调到让刘夫人亲眼看着她的办法,低调是又不可以真的暴露出自己。 钟宣把打探到的一叠单子递给楚轻:“小楚,你调查这忠叔每日的必经之路以及每日要做的事,出行时辰做什么?还有这些人,我找人差了之后,发现都是一些混混,还有几个平日里有些污点的人,你找这些人做什么?” 楚轻嘴角扬了扬:“山人自有妙计。” 钟宣忍不住笑了笑,从旁边拿出一个包袱递给她:“喏,你要的道袍。真怀疑你是不是要出家皈依道门了。” 楚轻却只是笑笑,等事情完了,钟大哥自然就明白她的用意了。 钟宣刚想说什么,就看到妙语端着茶水出来了,替他们倒了两杯之后,等妙语离开之后,钟宣才收回视线,朝着楚轻挤挤眼:“说来,你到底打算何时娶妙语姑娘?” 楚轻无奈:“钟大哥你想什么呢?我跟妙语真的没什么。我打算认她当干妹妹。” 钟宣:“什么?”他似乎没想到楚轻有此一眼,忍不住皱眉:“可先前……” 楚轻:“钟大哥你还不信我的为人么?当时不过是我想到一些事难过,妙语在安慰我罢了。” “那妙语姑娘呢?她也对你……” “她把我当恩人,却绝非没有男女之情。”这也是为何楚轻一开始就告诉妙语自己是女子的缘故,就怕相处之中,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让她误会了,到时候反倒是害了妙语。 “可……” “大哥不信?那要不要我让妙语亲口与你讲?”楚轻是开玩笑,妙语面皮薄,她自然不会这么做,果然,钟宣瞪了她一眼。 “你这说的什么话?怎么能让一姑娘家说这些?行了行了,我信你了还不行,”钟宣不知想到了什么,长长吐出一口气,心情莫名好了不少,眉开眼笑的,忍不住又问了句:“小楚,你真的要认妙语姑娘当干妹妹?” “是啊,先前我就同妙语说了,只是当时她觉得我是她的恩人,她不愿意。不过,如今,我想她应该是愿意的了。”楚轻最终还是说服了钟宣之后,也不耽搁。很快就拿着道袍与单子离开了。 她回到房间之后,把道袍放到一边之后,随意换了一套常服,拿了些银两,把那些胆子里的几个人的生平都记了下来。 她直接去找了那几个人,结果如同她所料,都同意了她要让他们办的事。 有隔了几日,楚轻换上道袍,沾上胡子,青袍裹身,加上她眉眼精致,瞧着,当真是仙风道骨。 拂尘搭在腕上,回头朝妙语看去。 妙语忍不住看愣了,笑道:“公子当真是好相貌。”都说炎城第一花魁妙语姿容娟丽,可众人又哪里知道,面前的少年郎,才是当真的美如冠玉,倾城绝艳。 楚轻弯唇笑了笑:“我像道士吗?” 妙语说:“像,光是这份出尘脱俗的仙气儿,公子就肯定能成功。” “你又知道了?”楚轻挑眉,显然对于妙语迷之对自己的自信不知从何而来,不过,心情倒是极好的。 她让钟宣给她选了一个比较机灵的心腹当道童,随后,准备妥当之后,一连三日,楚轻都在忠叔必经之地,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个招幌,上书四个大字:江湖神算。 头一日,根本就无人问津,倒是因为这道士的好相貌引得妇人小姑娘频频看过来。 楚轻淡定的紧,也不着急。 第二天开始,依然没什么人,不过到了快正午时分的时候,来了三个混混。 这三个混混是这一片有名的地头蛇,平日里闲来无事就到处晃悠,骗吃骗喝,很是让人厌恶。 三人显然是瞧上了这道士。 楚轻专门让钟宣选了一套极为华丽的道袍,一看就价值不菲,所以惹上这些混混,倒是也情有可原。 三个混混上前来,直接一个木棍挥在了桌子上,发出了咣当一声响。 道童吓得躲在了楚轻的身后。 楚轻一直是闭着眼的,倒是淡定的很,想到这,抬眼看了三个混混一眼:“三位公子算命吗?一日五卦,不准分文不取。” “哈哈哈,他让我们算命?”领头的老大,听到这,忍不住狂笑出声,指着其余的两个小弟,笑得太过张扬,引来了不少人频频看过来,只是畏惧这三个混混,倒是没敢过来,不过倒是也围观了过来。 楚轻依然是那句话,眼底清澈无波,瞧着还挺有气势:“公子算命吗?” 混混老大吊儿郎当的把一只脚踩在了楚轻坐下的长凳一侧,逼近,手里的木棍,一直在左掌上敲来敲去,**气息十足:“那臭道士你倒是说说看,要是不准怎么办?” 楚轻那是那副极为淡定的模样:“任凭处置。” “好!”混混老大直接一棍子抵在了桌子上,“爷就看你算!” 他勾了椅子,浑身无骨的趴在了桌子上,坐在楚轻对面,“算啊?怎么不算了?小爷倒是要看看你能算出个什么鬼东西。” 混混老大说完,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楚轻像是没听到,直接拿出一叠宣纸,和一只笔,递给混混老大:“公子写一个字。” “你莫不是开玩笑?”混混老大哼笑一声:“小爷是收保护费的,可能认字儿识字儿吗?” 楚轻:“那公子就随便说一个字好了。” 那混混老大轻哼一声,不过倒是当真说了一个字出来:“李。” 楚轻:“哪个李?” 那混混老大不耐烦:“木子李。” 楚轻忍不住轻笑一声:“公子这不是听清楚的么。” 那混混老大不耐烦了:“你这臭道士,到底算不算?” “算。”楚轻拿出狼毫笔,在宣纸上把这个字写了下来。 不远处,众人看似在敢自己的事,实际上还是都在往这边看,生怕这仙风道骨的道士吃了亏。可他们又是小平头百姓,怕惹上了,也不敢来劝。 楚轻写完之后,看了一眼这混混老大的面向,指着这个字,点了点。 那混混老大低头顺着去看,发现这臭道士的手倒是出奇的白嫩,细白细白的,像小姑娘的手。 混混老大有些心猿意马,就听楚轻缓缓道:“公子的命……看起来不是太好啊。” 她这话一出,混混老大身后的小弟差点直接把楚轻的摊子给砸了。 “你胡说什么呢?” 楚轻笑笑:“公子本是富贵命,奈何幼年克父克母,孑然一身,穷困潦倒,险些惨死,后被一乞丐收留……”楚轻的话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那混混老大本来愤怒的目光陡然一愣,突然抬起手,止住了那些小弟的呵斥,皱着眉瞧着楚轻。 “继续说。”他这三个字,几乎是从齿缝间说出来的,明明眼底带着愤怒的血光,却没了先前吊儿郎当的气息,倒是多了几分肃穆。 楚轻像是没瞧见:“公子瞧这个字,木子李,其上是木,木也,火者,相生相克。公子幼年曾经历一场大火,侥幸得以生还,只余下面一个‘子’,所以是孤苦命。” 那混混老大眯着眼:“……” 楚轻笑道:“公子,我说的不对吗?” 那混混老大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富贵命?” 楚轻忍不住乐了:“李者,国姓也,还不够贵么?” 岂止是贵,这人幼年怕是贵不可言。 只可惜……世事难料。 混混老大许久都未说话,沉默良久,才蓦地起身,突然朝身后小弟道:“拿来。” ------------ 129 第一二九章 妈妈一直到晚上都没有回来,我在米雪姐的帮助下又下了一趟楼把该买的东西都买了,还好我妈这屋是阳面的,虽然有点被挡光,但也不是一点都照不过来,凑合的晒了一个小时,然后捞出来把布条挂在窗台上面的风干,特意还做了两条,一条给我妈,一条自用。┡』Ω文Δ』『Δ学迷%. 我虽然没有跟那明月聊过月经这方面的事儿,但也不能说啥玩意儿都不懂,怎么说学校都有生理卫生课,我想着,要是我月经期是七天,那就得在腰上缠七天,三天就缠三天,只不过麻烦点,冬天还好,衣服厚也看不出来,可夏天我的衣服大多都是白色或者是浅色的,我不怎么穿黑衣服或者是吸光的艳丽色的衣服,总觉得会热,受不了。 可在腰上缠几圈红布条子,再穿个白体恤,这个……容易透吧,要是一旦不小心开了再露出来,人家还得合计我有毛病呢吧。 闹了一会儿心我就破罐子破摔了了,爱谁谁吧,摊上这么个破命格也只能赖自己不会掐着点出生了! 下午小六还特意给我来了个电话,跟以前一样贫来贫去的问我想没想他,说他自己睡一个大炕忽然觉得害怕了。 “四姐你都不知道,我昨晚睡觉做梦翻跟头,这顿给我翻的啊,从炕这边翻到那边,哎呦喂,我就合计自己怎么干翻翻不到头呢,最后,生生的累醒了!你说你在的时候咱俩中间都有书包挡着,我一翻也就撞书包上了,这下好了,可劲骨碌我还不适应了!“ 我抿着嘴笑,回头看了一眼我的小床,“那你就去找二舅,跟二舅二舅妈一个屋睡。” “得了吧,我妈忙叨我受不了,虽然你跟我妈的小性格都给我弄出了阴影,让我深刻的意识到我将来找老婆,绝对不要找凶悍的,就找像仙女儿一样温柔可人得,可真要对比起来,你能比我妈强点,至少你不像我妈那么破马……哎呦!妈,你别掐我,我夸你呢,我跟我四姐夸你是白山村中老年妇女一枝花儿呢!哎呦!疼!” 我笑的忍不住,只听着话筒里传出那明月的声音,“葆四啊,这上午给你打电话也没聊完啊,你到底咋样啊,现在你二舅也没搁这,你跟舅妈说说……滚一边儿去!你聊什么聊,回家收拾你要上学的东西去!” 小六还在话筒那边赖叽,“我一个礼拜回家一次有什么好收拾的,你让我跟我四姐说说话,大城市我都没去过呢,我想问问!” “你问个屁!这电话费不是钱啊,你边儿去,我聊……葆四啊,你在听吗,你小弟是要废了,他一天是啥正事儿都没有啊,你可得有出息啊,咱们家,就靠你了知道不。” 我垂下眼,半晌,还是嗯了一声,“我知道,我会努力的,就算不靠学习,我也会努力的成为一个大先生的。” “舅妈没有给你压力的意思啊,就是希望你好好的,将来啊,咱家人脸上也有光是不,不然就靠你小弟啊,我都有上吊的心啊……妈!你上什么吊,你快让我跟我四姐说一句,快点,我生气了!” 那明月在那边生气的念叨,“你等会儿!那个,葆四啊,今儿先这样,回头等他们都不在了我在给你去电话啊,你小弟太忙叨人了,一天就欠儿啊,给他了,给他了……那,给你!烦人劲儿的!” 我没说话,这种生活气息浓郁的感觉,大概,以后也只能通过电话去找寻了。 “喂……四姐……” 小六的声音忽然压得很低,我皱皱眉,“你大点声啊,干嘛呢。” “我不想让我妈听见,我告诉你,我昨晚做梦了,梦见有个小狐狸跟我说话,说你住的小楼特别的破,一去城里就会遇到很多麻烦,这是不是真的啊。” 我愣了一下,小狐狸跟他说话,小讨厌么。 “还说什么了。” “那小狐狸挺可爱的,就说为你担心,一直叹气,它说他不能时刻跟着你,还要修炼啥的,让我对你好点,多关心,说以后我是要帮你的,我去,我就是为了追他让它把话说清楚才一直在炕上滚得,这是不是真的啊。” 我还是有些怔,想了半天得出个结论,可能是小六那天被大仙小兵轮番借身后打通‘任督二脉’了,所以小讨厌也都跟他说话了! “城里的楼房都是这样的,我妈住的也不是什么新楼,你说我现在两眼一抹黑啥都得新适应能不麻烦么,反正你记着,以后不管有谁跟你说什么,你都别嘴上一秃噜就跟你爸妈说了,不然他们好担心了晓得不。” “我知道,所以我偷摸的跟你说啊,你说那小狐狸怎么还会说人话呢,是就是我的梦,还是说我也有当先生的潜质了。” 我挑眉,“那你以后要跟我混还能一点都没有啊,好了,不说了,电话费很贵的,回头没事儿了再聊。” 那边小六又唏嘘了两句这才挂了,我闷闷的坐回床上,这通电话打完心里还是舒服不少,一来是感动那明月他们那么惦记我,让我感觉自己虽然人走远了,但心还是被家里人捂着。 二来是听到小六说他能听到小讨厌说话,我觉得这对我来讲是个好事儿,先生这个行当注定是孤单的,因为摆弄阴阳,别人听不到看不到,自然也就理解不了,所以,小六不管能对仙儿能听到感受到多少,最起码,我有个身边人能稍微的替我分担一些,压力,也就不会那么大的那么没边儿了。 …… 没动地方,一直在屋里待着,这精神没的分散就难免胡思乱想,一会儿想姥姥姥爷,一会儿又想二舅那明月小六,最后还想到了陈瞎子和李瞎子,手里的书也看不下去,半天都翻不了一页,直到天黑的看不出去,我嚼了一袋方便面的胃开始不停地抽搐,看来在老家吃饭太准时也不是好事儿! 起身,自己直接走到厨房,看了看那鸡我都眼晕,一咬牙,得,不就是炖吗,谁还没个第一次啊! 想着我就操刀上了,大刀阔斧的一阵乱砍之后烧水就把鸡扔里面了,齐活! 许是我闹出的动静太大,米雪姐探头探脑的从屋里走出,看着被我砍劈的菜刀一阵蹙眉,“妹妹,你搞什么呢。” “做饭吃啊。” 我说着,还猫腰弄着电饭锅,“米雪姐,你知道水要放多少吗,是不是放满就可以了。” “啊?!” 她吓到了,两步走过来掀开锅盖,“天啊,你弄这么多水喝米汤啊,这一会儿不得都扑出来啊,得,你让让,我给你弄吧。” 说着,她直接把电源拔了,把我的水倒了之后给我看了一眼,“看见没,干饭,就这些水就够了,水多会溢出来的。” 我懵懂的看着她,一会儿,又听见煮鸡的锅盖咕嘟动了,赶紧上前掀开锅盖,拿着酱油就往里面倒,米雪姐又是一阵惊呼。“你在弄什么啊,你那叫炖鸡啊!煮汤也没你那么干的啊!天哪!来,你靠后,靠后,这么吃都是沫子得多腥啊!” 一头大汗啊,我不停的擦着,要不是饿急眼了不想吃方便面还怕鸡坏了我真不想做,这东西也太复杂了! “葆四,你看着啊,得先爆锅,然后炒……哎,你别躲,没事儿,油崩不到到你,炒香了,再放水,没过去就可以了,等要熟的时候再放佐料……” 米雪姐倒是很有耐心的再教我,虽然我不太想暴露自己不会做饭,但这个东西,好像瞒不住,尤其是那油一滋拉,我就有点怕,好在米雪姐的动作很娴熟,背影倒是有那么几分像年轻时在家里做饭的二舅妈,微微的,让我有了些亲近感。 “行了,只要等饭熟了就能一起吃了。” 忙活的差不多了,她回头看我,随即就忍不住的笑,“哎呦喂,你看看你这脸都弄成什么样子了。” 我懵懂的对着镜子一看,自己也不好意思的笑了,锅底灰不知道什么时候抹到脸上了,黑乎乎的像两撇胡子,“我在老家,以前都是姥姥和二舅妈做饭的,我不太会……” 她理解的点头,“也难为你了,你妈这工作忙,以后你慢慢学,我要是在呢,你不懂就问我,别自己瞎鼓捣,起火了事情就大了。” 我点头,“嗯。” 等香味儿一出来,我就饿得咽口水了,“米雪姐,你跟我一起吃吧,我自己吃不了。” 她有些惊讶,“你真不嫌弃我啊……” “啊?” 我傻的看着她,“为什么嫌弃你啊,你帮我做饭啊,我谢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你怕不够啊,鸡腿咱俩一人一个,不抢……” 她笑了,“你这妹子,太可爱了,你还是自己吃吧,不过我可以跟你唠唠嗑,晚上我一般不吃饭的,怕胖。” 我也没多让,主要是饿了,顾不上,关火后把鸡盛到小盆里,然后又盛了一碗米饭就美滋滋的进屋吃上了。 对我来说,难受的事情太多,所以开心就显得很简单,一顿可以填空胃腹美食,足以了。 米雪姐扯过一把椅子坐到我对面,看着我狼吞虎眼的样子一直笑,“好吃吗。” 我含糊的不停点头,“好吃,太好吃了。” 她忍不住的轻笑出声,,“一看你就是被家里人宠出来的,也不会种地吧。” 我摇摇头,“我家地都包出去了,自己不种,地薄,自己种的话剩不下什么,所以姥姥说,就给别人种就好了,一年应该有个千把百块的,不多。” 她有些感慨,“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天天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种地,干活,养家,真羡慕你,还能念书,有出路,其实你别看你妈妈那个工作不怎么好听,可是挣得多,有很多外涝的,而且啊,我听说,她是殡仪馆最有名的美容师,很多死的比较难看的都会找你妈去修补,不过我不敢想,挺吓人的,但她也都是为了你啊。“ 我没多说,想起昨晚的那个女人,看来我妈手法好的连下面人都知道自己上门找了,只是,这对我妈来讲,不是啥好事儿。 说了好一会儿,她看了一眼我的单人床又继续张口,“你就睡那么。” “嗯。” 她咝了一声,“你说你妈挣得也不少,怎么还这么困难啊,她的钱都给老家了吗。” 我想了想,还是点头,“我姥生病的时候,我妈花了很多钱,她有事不愿意跟家人说,但我想,她一定是借外债了。” 米雪姐认同,“我就说么,你看你妈忙的,一个月也看不到她几回人影,听说有时候一晚上能送来好几个不能看的,很多都排队等你妈给整理美容呢!” 我吃饱了,看着下去一半的鸡肉不好意思的朝着米学姐笑笑,“好吃。” 其实我在家里根本吃不了这么多,饭量很少,但今天真是饿懵了。 米学姐笑着看我,“你性格倒是不那么像你妈,说实话,我乐意跟人聊聊天,一个人住久了就会闷,可你妈没什么话,我又不喜欢跟事事儿的女人说话,你知道,都是戴有色眼镜的,反正,你以后要是想吃什么,你妈没在,你不会做就问我,我闲着也是闲着,正好跟你沾点朝气。” 朝气? 我咋没觉得自己有朝气,起身边收拾碗筷边跟她打听,“那个……米雪姐,你知道哪里能找到兼职吗,就是学生放假可以做的。” 她有些纳闷儿,“你妈不给你零花钱吗。” “给,只是,我想自己多挣点。” 她摇头,“这个我真不清楚,我是不能给你介绍什么,咱邻居,知根知底的,要是把你带坏了我罪过大了。” 我没言语,她那活我肯定是干不了的,除非我不想活了,只是,我是真想给自己找个兼职的,看我妈这情形我也不好意思伸手要钱,能赚点,用也方便。 端着碗走到水槽,米雪姐的那些油腻腻的碗倒是没了,她应该也是见我看到了不好意思下午就先刷了,不然我还真想一起给她刷了,人家帮我做饭,大小都是情分。 米雪姐不知道我心里所想,只是懒懒的倚在门框上看着我,“葆四啊,我跟你说实话,这大城市,赚钱的机会是多,但钱不是动动嘴就能赚的,有钱的,都是家里有后台的,像咱们普通人,难,你跟姐说说,你想找兼职,你会什么啊。” 我手上的动作一顿,“我会……算命。“ “噗!” 她直接喷笑,“你逗我啊,小孩子家家的还算命呢,你还不如说英语学得好点能给初中或者是小学生做个家教什么的,不过你还没念大学,我想人家够呛能信得过你。” 啧,我这小脾气,我甩干手上的水一本正经的看着她,:“我没骗你,九岁,我就拜师父了,将来,我也是要做先生的,只是我现在能耐不大,没办法大张旗鼓的出道罢了。” “哟呵!” 她饶有兴致的看着我,“那成,你就给我看看,看看我今儿个生意怎么样。” “行!” 我没二话,擦干手直接进屋,从书包里掏出三枚钢镚,然后拿出一个本计算她的姓名笔画字数,米雪姐看着我做这些一直在笑,“唉,别整什么星座什么的啊,我知道你们小姑娘信那些,我不信。” 没吭声,我算出数字后根据总和开始在所代表的方位打卦,一扔,空卦,再打,还是空卦。 直接抬眼看向她,“你名字是假的。” 米雪姐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打不出卦,这种情况只有不再世的人或者是人名不常用的情况下才有,说明,你的名字,既不是乳名,也不是家人所知道的常用名,所以是假的,很假的名字。” 她微微的张嘴,眼神开始变得狐疑,“那,那你试试张艳玲,我这个可是身份证上的名。” 我没多问,她起个很假的名字,应该是工作需要,这个正常。 重新计算,再打,这下出来了。 拿笔记下,这种的很简单,占小时运,随意起打,“一卦是离,做上。” 再打,“二卦为兑,做下……” 米雪姐被我的样子喝到了,不敢多言语,很认真的看着我写的东西,我抬手继续打,第三卦,“得坎,为水。” 结果一出,我看着米雪姐摇头,“你今晚不要出门,休息吧。” 米雪姐懵懵的看着我,“为什么啊。” “离为火,兑为金,两体相克,离火克兑金,再加上第三卦为坎,坎为水,克体的卦都是相克,有伤残的意思,所以你今晚最好不要出去工作了。” 米雪姐很认真的拿起我的钢镚看了看,“这不就普通的钢板么。” 我点头,“打卦用这个就可以了,你这个是测小运,只要随意起卦就行了。” “哦……那我是不是得给你包个红包?” 我摇头,“不用,这次算我谢谢你帮我做饭,要是你还要我帮忙打卦,那就得包红包了。” 这个,也是大家常说的一码是一码,我觉得要红包没什么的,当先生本来就忌讳很多了,请仙儿你祛邪看大病不能要钱,基本就属于费大力还白干活那种的,保不齐还有生命危险,那我靠自己的记忆力这么打卦凭啥高风亮节啊,我将来喝风啊,这种现实,是我很小就懂得的。 米雪姐直看着我,我不明白她眼神啥意思,没等我张口,她居然笑了,“有意思,还能这么算的。” 说着,她直接朝我家门口走去,回头还看着我眨巴了一下眼睛,“不过我不信,我倒是想休息了,可休息谁给我钱啊!” 我耸了耸肩,不置可否,无所谓么,反正我是结果告诉她了,信不信那就是她的事儿了。 等米雪姐走了,我拿着手机给我妈去了个电话,她还是没接,可能是真忙吧,只能给她再去条短信,‘妈,要是你半夜回来了厨房有炖好的鸡肉,米雪姨帮着做的,你记得吃。’ 没多一会儿,就听见米雪姐在那屋接电话然后说准备出门,我叹口气,果然啊,还是钱最重要啊。 来月经了没法洗澡,临睡前也就洗脸刷了个牙,又看了一会儿书,遇见舅老爷书上的符文图画时中指不自觉的在空气中比划,“这东西,也太难了……” 看了好一阵,眼皮渐渐有些沉,书直接往脸上一扣就睡了过去,直到砰砰砰砸门的声音响起,我蒙登地挺身坐起,那些东西不会猖狂的都开始砸我家里屋的门了吧! “葆四!葆四!!” 是米雪姐的声音,我心放了放,灯一直没关,瞅了眼时间,下半夜一点,我的天,这啥情况啊。 打着哈欠下地,一打开门,米雪姐的样子当时就给我吓清醒了,“你怎么了。” “他妈的,别提了!” 关于米雪姐脸上的乌眼青就甭说了,口红整个花的嘴边到处都是,尤其是衣服,破的肩膀都遮不住了,“遇见个变态!还要玩儿双飞!我说这活我干不了,给钱我走人,谁知道他还动手,老娘惯他病吗,打呗!妈的,当小姐不是人啊!!”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就是看她这样还挺同情的。 米雪姐骂了半天,开始从自己包里翻找,拿出一张卡直接递给我,“葆四!姐信你了!啥话也不说了,三千块!你给我把这十年的算出来!以后我接不接活全听你的!不够的话你说,多少钱!” 我看着卡想要,但是没接,“这个,算不了的,命数变化太大,小运还行,但是各流年以及大运程我没法给你数据,若想看的好,必须还要摸骨看全相,我还没到那步呢,不会。” “不会?!” 米雪姐疼的咝了一声看着我继续张口,“你不是九岁就学了吗。” 我老实的看着她,“是九岁,但我悟性差,吸收的慢……” 米雪姐都要哭了,颓丧的把卡往桌子上一扔,几步坐到我家沙上,“我这也太背了,你说这样我得多少天开不了工啊,葆四啊,姐家里还有大儿子要养啊。” 我真不知道怎么安慰,我是实话实说的,其实她没怪我乌鸦嘴就说明她人不错了,算命先生有个口头语,叫做好的不灵坏的灵,其实也挺无语的,就是你有时候算的事主这好那好未必应验,但你一说坏的,唉,他就中了! 陈瞎子在我接到堂子后还特意交代我一句话,叫做算命说好话,走了背后不挨骂,就是告诉我出师后要多讲好话,不要啥话都说,不然挨埋怨。 可像米雪姐那种卦象我真不知道要怎么说好话,这是认识,我就往轻了点她有伤残,说重了不就是血光之灾么,不过不要命而已。 “米雪姐,我舅老爷就是我师父曾经说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今晚的确是有伤损的,但这种小损伤也是某种程度的挡灾的,就是说,人倒霉,但其实不是真的倒霉,也许,是挡下了某种你不为而之的灾祸,坏事,有时未必是坏事的。” 米雪姐也不答话,直接掏出手机拨出电话,“你就说你介绍的客户是什么玩意儿啊!有病把他!吃药玩双飞!他还把人当人了不!我告诉你啊,以后你能介绍介绍,介绍不了我单干!哈,抽成你还这么大口气啊,没你谁活不了啊,上家,我上家有的是,你妈的!” 得,看来我这是白说了。 放下电话,米雪姐看着我叹了口气,“妹妹,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今晚损失真的大了,你看我这脸,最少一个星期接不了活了,什么也不说了,我知道你也是好心,是我,是我自己太认钱了,这下好了,不想休息也不行了,算了,那王八蛋爱找谁找谁吧,我才不伺候呢,你赶紧睡吧……” 说着,她走到门口,转头又看向我,“对了,咱俩的事儿你最好别跟你妈说,我猜她肯定不想你跟我走太近,我理解,别回头你跟你妈说和我怎么的了你妈还得来找我上课,那我可受不了。” 我没答话,只是点了一下头,等她出门,上前再次把门锁上后只能摇着头上床,唉,她这行当,风险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 妈妈是第二天上午回来的,进门看着我只说了一句等她睡一觉再领我出门就回自己的小屋了。 我知道她累,眼睛上的黑眼圈都能当墨镜了,没打扰她,想着,等她醒了也别多问多说了,她乐意怎么样怎么样吧,说句难听的,她四十多年都这么过来的还能听谁的,姥姥的话都没用我怎么就特殊么,我的话更没用! 这一觉她睡到下午四点,醒了后出来精神也好了很多,一边活动着自己的脖子一边询问,“这两天你没乱跑吧。” “没,就在楼下附近走了走。” 她点头,拎出包看向我,“先吃饭吧,我一会儿领你坐地铁去学校那走一圈,明天报道,咱直接座公交,这样,你来回各熟悉一遍就知道怎么走了。” “好。” 我背上书包,跟着她到门口时候她似乎想起什么,“对了,你没跟你二舅说我这……” “我都说很好,不让他们担心了。” 妈妈满意的点头,“这就好,他们住的远,你说多了容易多想,走吧,去吃饭。” 我记得,十二岁的时候在医院,妈妈曾抱着我哭,我当时真觉得跟她亲近了很多,但无奈的是岁月很无情的又把我们这点亲近给折腾没了,现在我们俩走在一起,基本上是默默无语,吃饭也是安安静静,我是不知道聊什么,她又不喜欢我问她工作,而我,也对殡仪馆火葬场那地儿抵触,所以很自然的就一路无言。 学校还不错,不至于是高端大气上档次吧,但肯定是比我们那县里的高中瞅着要气派一些,也就在门口看了看就回去了,这一趟存粹是为了给我认路的,地铁去地铁回,也不知道是不是妈妈觉得太尴尬了,回家上楼的时候小声的张口,“还习惯吗。” “嗯。” “有需要就跟我提。” “好。” 进了家门直接回屋,我拿过做好红布条递给她。“这是给你做的,辟邪很好的,你那个地方太阴了,系上这个,不招脏东西。” 她没多问,拿过去看了看,我怕她不会系还掀开衣服给她看我自己的腰,“有点长,多缠几道就行了。” “谢谢。” 她点了一下头看向我,“恩,之前我跟你说过,你要是不住校那一千二给你做零花钱,我现在手里有些紧,也不知道现在高中生零花钱是一个月多少,粗略的算了一下,你一个学期大概是五个月,一千二肯定不够,我给你一千五吧,你来回搭地铁吃点饭用,家里的东西我会有时间就去市采购,你要是想买课外书或者是衣服就在跟我要钱,怎么样。” 我心里当时就算出结果,一个月三百,一天零花大概是是十元…… “够了,够坐车就行了,我不买什么课外书的。” 妈妈应了一声,“对了,我听说很多高中生都补课,你需要补课么。” 我觉得她很多的问题我都没法回答,“应该不需要。” “好,需要就跟我提,今晚早点睡,明天去报道。” 我微咬着内侧嘴唇点头,现在开始庆幸她工作忙了,不然就这么下去我都能尴尬出病来,磨合,够呛能磨合明白吧。 叹了口气,突然就现,其实人不怕争吵,至少吵架能把想说的表达出来,最吓人的,是不疼不痒的问询,不咸不淡的关心,我不在乎多少零花钱,我也无所谓买不买新衣服,可是,至少,你得让我觉得距离不是那么遥远啊。 一夜无眠,早上七点多就爬起来了,跟着我妈在座公交直奔学校,本来都挺顺利的,结果当我知道入校就要军训时,当时就毛了。 军训…… 我惊恐的看着我妈取回来的迷彩服,“我不去行不行。” 妈妈不了解我的心情,还以为我是大姨妈的关系,“还很多吗,没关系的,就是踢踢正步什么的,不会抻着的。” 不是抻不抻的问题啊,是我讨厌烈日高晒,还要在学校宿舍住一个星期,那每天不都得一身臭汗要在学校澡堂洗澡啊,这问题根本是我的死穴啊! “葆四,在这念高中都交了借读费了,咱们本来就是外地的,在本地学生中,多少都会有些排外的心理,不能再搞特殊,知道吗。” 我没多说话,闷闷的接过迷彩服,不是我想搞特殊,是身体本来就特殊啊! 不过我没在多说,一来我张不开嘴,二来我感觉跟我妈说也没用,不想说,闹心! 剩下的事儿就顺其自然了,回家收拾收拾第二天就去班级开始准备军训,都是新同学,大家自然都各种好奇的互相打招呼,我一直没说话,各种郁闷的站在女生排头第二的位置,听着教官一个劲儿的立定,稍息,立定,稍息…… 太阳照的我各种迷糊,下面还不舒服,抬眼看着教官那义正言辞的脸,牙一咬,我直挺挺的就倒了下去! 人群哗然,“教官!有人昏了!” “她是中暑了吧!” “不能吧,刚训一个小时这就中暑了?还没到中午呢!” “都静静!“ 我感觉教官扒开同学蹲到我身前,“同学,同学?” 我死闭着眼,就是不睁开! “同学?你怎么样了,头晕吗。” “嗯……嗯……” “教官,我背她去医务室吧!” 一个男生的声音传出,教官随即应道,“女生带她去!” “教官!那我去吧!” 我心里一阵鼓掌,快送我去吧,摔的我都疼死了…… 教官没言语,但应该点头,我随即就被人扯着胳膊扶起来,“走,还能走吗,我带你去医务室。” 我虽然没睁眼看,但感觉到这个女生体格不小,至少肩膀很厚重,很有力气,直到我躺倒了床上,终于觉得自己解脱了…… 医务室的女校医过来轻声询问,“能听到我说话吗。” “嗯……能……” “之前身体又不舒服吗。” “嗯……晕……” “有低血糖的毛病吗。” 想了想,我嗯了一声,“有……” “是在月经期么。” “嗯……” 她不在多问,塞到我嘴里一块糖就柔声张口,“没事的,多休息,吃点东西,缓一缓下午就可以去训练了。” 我心里一阵崩溃,要不是档案没病我真想说自己有心脏病,我不要去军训,我要回家啊! “同学,你没事儿吧,我先回去训练了。” 说着,她又补了一句,“哦,我叫庞旁,你叫什么名字。” 胖胖? 我哼哼着回应,“我叫薛认……谢谢你……” “不客气,那我等你归队啊!” 别等我了,行行好千万别等我了! 等安静了,我才试探着睁开眼,一看人都不在,赶紧用力的揉了揉自己胸口,这给我摔的,一番呲牙咧嘴之后听见门口的动静慌忙的又躺下装死,嘴里哼哼着,“迷糊啊……老师……我迷糊啊……” 那个校医好像是正在打电话,嘴里不停的应着,:“是,是送到我这里来了,刚军训就说有一个新生晕倒了,是吗,等我问问她……同学,你是叫薛认吗。” “嗯……” “她是的,你等等,我把手机给她,薛认同学,这是你父亲的电话,你可以接吗。” 我‘艰难’的掀开眼皮,心里虽然很惊讶,但表面上却是虚弱无比,“可以……喂……” “葆四吗,我是爸爸,知道你今天去学校,刚才特意跟你班主任通了个电话,结果听她说你晕倒了,中暑了还是身体不舒服。” “爸爸……我要不行了……” 爸爸的声音在那边很诧异,“不行了?很严重吗,是这样的,你们学校的教导主任是我一个朋友的爱人,我现在马上联系她找你班主任沟通请假,送你去医院好吗。“ 去医院?! 我脑子里转了转继续张口,“爸爸……我这是小时候就有的血糖低……你记着二舅妈跟你说过吗,我一直就这样,没办法运动,吃糖,就爱吃不长毛家那个牌子的……不能洗,得直接吃……” 校医听着我的话都懵了,“不长毛糖,什么牌子啊。” 万幸爸爸懂了,他在手机那边迟疑的应了一声,“那这样,我现在给你请假,你回家休息好吗。” 我感动的想哭啊,虽然我故意叫的很假的两声爸爸,但这一刻,绝对是很感激很感激的! 校医接过手机又应了两声,放下后看着我张口,“薛认同学,你爸爸说你体质不太好,他要给你去请假,你可以在这休息,等身体恢复一些了再回去,自己走可以吗。” 我半死不拉活的看着她点头,“谢谢老师……给您添麻烦了……” 校医很年轻,看着我摇了摇头,“不麻烦,我去年来这个学校敢上新生军训也有你这样的,不过你们这种,装的居多。” 我心里一颤,嘴张了张,“老师,我……“ 她抬手示意我不用说太多,“没关系的,我又不是你班主任,只是,你那个不长毛牌子是什么糖?” 我‘额’了一声,“老师,你听错了,是不二家的……” 校医挑眉,嘴里默念着出门,“不二家的,不长毛家的,我听错了吗?” 我吐出一口气,还好我机智啊!幸亏我妈之前给我邮过这个糖,不然咋编啊! …… 算是沾我爸的光,这事儿我有惊无险的避过去了,那一个星期别的同学军训,我就坐在教室里卖呆,等到了放学点了在一个人回家。 经过这件事后我对我爸真的是很感谢的,再加上之前他二话不说就借我二舅的十万快钱,那天我一回家就给他去了电话,只不过没打通,我想他回国后应该就换号了,只是他不知道我有了手机,所以还想像之前一样找我的老师联系了解我的近况。 人心都是肉长的,虽然我跟我爸不像是其它父女那么亲密,但他做的,我觉得也够了,够让我感恩铭记的了。 电话没打通,我也没太急着找他联系他,想着等都熟悉熟悉,去哪都能找到路了再找他也不迟。 虽然能看出有很多同学都对我有意见,背后叨咕我是不是学校哪个领导家的亲戚,好听的难听的我都听见了很多,但只要不来妨碍我,一律装耳聋,反正我不用住校晒太阳出大汗就行。 我没有参加军训,自然就像是有点脱离组织没有第一时间跟大家建立起革命友谊,同学中有很多都是没等军训结束就好的如胶似漆的了,不过也不是没人搭理我,抛除一些对我过度热情的男同学,庞旁还是对我很照顾的。 庞旁,人如其名,有点胖,有点壮,我们俩差不多高,我是一米六**那么样,她也是这身高,只不过她能给我装下,我模糊的记着军训第一天我们俩是站在一起的,所以我到了,也是她第一声惊呼说我晕了,最后,还得益于站的近这才积极的给我送到了医务室。 她有点黑,可能也是晒得,但是人五官很温和,笑起来特憨厚,其实我看她背影总是会想到李雪,但是她跟李雪的性格可绝对的天差地别,她人真的很好,看眼睛能看出来她没心眼,而且家境不错,出手十分阔绰,保守估计,光一个军训,她就请了那群咋咋呼呼的女生五人帮喝了能有两箱饮料。 真是她们一休息她就去买,一休息她就去买,当然,也会给我,但我不要,我的个人习惯是公对公,私对私,能挖心掏肺的人走的都差不多了,剩下的,就那几个,至于旁的人,我的作风就是你给我一分,我还你一分,既不多还,也不少给,你对我实在点,那我就对你也实在点,你不要脸,那我也不要脸。 一直到正式开学,庞旁的热心都在持续,只要一下课,就能听见那女生五人组里的领头笑眯眯的回头喊着庞旁,“胖儿,咱们喝冰奶茶啊!” 庞旁听完就会起身,颠颠小跑拎回两袋子,然后那五个女生加她就很‘愉快’的在那聊着喝,我知道她们是在泡庞胖,像庞旁这样的冤大头女生在哪里都是不缺的,我初中就有,别看地方小,可是人性都是一样的,这样的女生长相普通,但性格温和大方,给我的感觉就是很希望能尽快的融入某种圈子,但事实往往也是残酷的…… 我在上厕所的时候亲耳听到她们几个女生在议论庞旁说她家就是在郊区开养鸡场的,说白了就是个农民,还说庞旁是议价生,拿了好几万才来念得,初中才考了三百多分还好意思说,就是个弱智! 旁边的人还附和,说她那智商都长肉上了,能学习好才怪那! 我若无其事的解决完自己的问题出去洗手,她们看见我也没避讳,还在大声的说笑,我也不想多嘴,这种事,愿打愿挨,懒得管,再说,我同情庞旁,但可怜之人往往也有其可恨之处。 “哎!薛认,你跟她一个座位,没闻到她身上的鸡屎味儿啊。” 我甩着手瞪了把头的那个女生一眼,佟倩倩的脊背随即挺直,“怎么,你不爽啊。” 没吭声,我转身就走了,她在我身后大声的笑,“装比什么啊!一个外地来的借读生!!” 旁边的人小声的提醒她,“倩倩,她好像有背景的,不用军训肯定家里在学校有人,你被得罪她。” “切!我怕她啊!我家里在教育局还有亲戚呢!” 我无语的撇嘴,一副刻薄短命相还跟我嘚瑟,真是哪里都不缺这种让人反胃的女生! 刚拐出洗手间门口,红着眼站在那里的庞旁就让我一愣,我还是没开口,绕开她,直接回班了。 庞旁是紧随我后面回来的,一进教室就趴在桌子上哭起来了,佟倩倩她们踩着铃声进来,一看见庞旁哭的样子就互相递了下眼神,等到下课,佟倩倩就又笑呵呵的过来了,“胖儿,走啊,去学校市喝酸奶去啊。” “不去。” 庞旁闷声说着,眼睛还红的要命,“你们就不是真心想跟我交朋友,根本就看不上我。” 佟倩倩无辜的看着她,“谁说的啊,我们可是真心把你当成朋友的啊~!” 我眼尾的余光瞄着,只见佟倩倩身后的人捅了她一下,下巴直接往我这一侧,佟倩倩立刻明了,头一昂,“薛认,你这平常跟哑巴似得,传瞎话倒是挺快的,你那嘴是什么做的,破车啊。” 一见她这是有找打架的意思,班里人来了精神,一个个都看向我。 我坐着没动,倒是庞旁急了,起身看向她们,“不是她说的,是我自己听见的,我听见你们背后说我坏话了,佟倩倩,你别以为你多了不起,你们几个好不就是因为你们是一个初中的吗,我家是在郊区开养鸡场的,可我买的饮料你们也喝了,你们怎么不说饮料有鸡屎味儿呢!” 班里同学低声窃笑,看热闹的,是永远都不会嫌事儿大的。 佟倩倩咬牙,“庞旁,你别不识抬举,我们喝你饮料是给你面子,怎么,你现在是想跟我们彻底掰了再去讨好薛认啊,别忘了,你之前可还都说过薛认装比呢。” “我没说过!是你们说的!!” “就是你说的!我们几个都听见了!”佟倩倩身旁的小绿叶么也开始起哄,我烦的啊,起身想走,结果佟倩倩一巴掌拍到我桌子上,“你去哪啊!” “你管的着么。” 佟倩倩呵的冷笑一声,“你挺狂啊,薛认,你知不知道这班里我最不爽的就是你,你特殊什么,还不参加军训装病,你看你像有病样么,一说话你都带口音你知不知道,一股子浓浓的农村口音,一听我就想吐,本来我合计要是你知道好歹你的秘密我就不说了,但我现在不高兴了,我就想说!” 我冷眼看着她,我有秘密?我就不信我有什么秘密让她这么猖狂! “同学们,你们想不想听!!” “说!说呗!!” 班里的同学自然开始起哄,佟倩倩得意的清了一下嗓子,身体还挡在我身前,手也在我的桌子上拍着,“这个薛认,我看过她档案了,小学,她是在什么白山村中心小学,初中,是在白山镇初级中学,白山村镇,你们听过这地方吗,咱们还都以为她多了不得呢,成天板着脸装哑巴,其实就是个……呀!!” 我冷冷的看着她兔子一般惊悸缩回去的手,而在她之前拍着的位置,一只圆规,正直直的扎在桌面上。 佟倩倩身边的女生脸色一阵青白乍着胆质问,“薛认!你做什么!” 我面无表情的拔下圆规,“别比比我不爱听的,我哪里出来的怎么的,关你们屁事,再惹我,就不是扎桌子上了。” 班里自然安静下来,佟倩倩的面子有些过不去,抬手就要跟我撕扯,“薛认!你别以为……” “倩倩!倩倩!犯不着,跟她你犯不着!” 没用她碰我,她旁边的女生就给她拉走了,佟倩倩肯定不服啊,嘴里还在叫嚣,“你等着放学的,反正咱都不住校!我不会放过你的!” 放学? 我怕啊,我懒懒的坐回位置上,手上摆弄着那个尖儿扎弯了的圆规,我这叫一招鲜,吃遍天,放学还敢嘚瑟,那我就换板砖,惹急了血一冲我可不管那套,欺负我,门都没有。 “薛认……“ 庞旁在佟倩倩的叫骂声小中声的叫我,“对不起啊,她们肯定就认为是你传瞎话了,不过我真的没背后说过你装什么的,我知道你就是不爱说话,你说放学要是她们真找你麻烦怎么办啊,佟倩倩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咱们比不了坐地户的。” 唉,坐地户这三字我二舅也老念叨,其实重要吗,不重要,做人,我的原则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我绝不忍,当然,也是分人,真厉害的我也不会硬碰硬,但就佟倩倩,我还真不吝她! 待到放学,我收拾书包直接撤,高一不住校的可以选择不上晚自习的,虽然班里百分之九十不管住不住校都上,一般都是去学校门口附近吃饭,吃完饭就回去继续啃书了,我是不上的,都是自学,在哪不一样,本来就是路痴记道费劲,乌漆墨黑的我在走丢了呢,刚走出班级,庞旁就追了出来,“薛认,我跟你一起走!” 我回头看她,“你跟我走什么,我回家,你一会儿不上晚自习么。” 她拽了拽自己的书包,“我下午跟舍管老师说了,今晚去我姑家住,反正,不能让你自己走,要是你出什么事儿了我心里不得劲儿,你看,她们也跟着呢!” 我略一回头,佟倩倩带着四大护法果然正虎视眈眈的盯着我。 无所谓,我就是看她们那样也挺逗的,说实话,我这个人不怕事儿大,在初中的时候大家都怕我,所以也没人敢惹我,正好,借着佟倩倩我就松松筋骨,也好给别人提个醒,别老给我送什么破情书还有礼物什么的! 同学很多,休息还是饭点,都出来要吃饭,尤其是我们班的,都或远或近的看着佟倩倩跟我,想知道她怎么收拾我,甭管村里还是城里,人爱看热闹的本性是不会变的。 刚踏出校门,佟倩倩就在后面喊了我一声,“薛认!对面小胡同去聊聊你敢吗!” 我站住脚,转身面向她,只见庞旁一步挡到我身前,“你们别人多欺负人少!” 佟倩倩把书包扔给旁边的女生,腿一稍息,“我就想让这个农村……” ‘嘀嘀’‘嘀嘀’! 身后传来车笛的声音,我没回头,却听见一记熟悉的男音响起,“薛认?是薛认么!” 我愣了愣,转过脸有些惊讶的看着车上下来的男人,“爸?” 他没怎么变,依旧是无框眼镜,西装革履,看着我,很温和的笑着从车前走过来,“我知道你这个时间放学,特意来接你的,怎么,这都是你同学啊……” “叔叔好。” 庞旁很礼貌的就在一旁开口,“我是薛认的同桌,我叫庞旁。” “哎,你好,放学有事吗,一起上车,叔叔请你们吃饭啊。” 爸爸笑着看她,连带着抬眼看向佟倩倩她们,“你们也是我女儿的同学吧,用不用上晚自习,要是没事的话叔叔请你们一起吃饭啊。” “叔叔,这车坐不下这么多人的。” 庞旁出声提醒,我爸无所谓的笑着,“没关系,去附近也可以,你们喜欢吃什么随便选。” 佟倩倩的表情有些僵硬,收回自己支出来的腿眼睛则只看着我爸的车,她旁边的一个护法倒是完全抑制不住惊讶,“宾利,是宾利……” 爸爸有些疑惑的看向我,“葆四,不是你同学吗,怎么不说话啊。” 我不知道三言两语怎么解释,就是看着佟倩倩回过神后有些尴尬的走到我爸身前,“叔叔,我们是薛认的同学,刚刚闹了点小别扭,但我们都不是故意的……那个,薛认,你别生我们气,咱还是朋友么,明天见啊!叔叔,再见!” 爸爸点头,看着她们几个走远了还在不停的嘁嘁喳喳回头看着我爸开来的车不停的打量,我不认识这车,也没看出哪特殊,车牌子除了常见的捷达奥迪桑塔纳我就认识姓6的以前坐的内高个的小轿车,还是特意问的汽车迷小六,他说那个叫凯迪拉克,当年看真是新鲜乍眼,现在想想倒觉得挺像老版很土的那种婚庆车—— 直到佟倩倩她们几个走远了,爸爸看向庞旁,“庞旁,你跟我女儿是同桌,叔叔带你们去吃好吃的吧……” 庞旁不好意思的笑,“不了,叔叔,虽然我挺想去的,但我得去我姑家,改天行吗,我肯定不客气。” “好。” 爸爸没有多让,“那叔叔先送你回家吧。” “那……成,谢谢叔叔了!” 爸爸点头,“葆四,带你小同桌上车吧。” 我一直没说话,但很听话的就往车上走,拉开车门的时候庞旁凑到我耳边叨咕,“你小名叫葆四啊.” 我嗯了一声点头,只看着庞旁满脸激动的继续张口,“那我也叫你小名行吗,葆四,啊?” 扯了扯嘴角,我不知道她兴奋个什么劲儿。 直到坐进车里,她还夸张的捂嘴,“葆四,你爸真的太帅了……” ------------ 130 第一三零章 知青刘大毛楞喝酒愣是喝死了人了,这事儿搁在过去那段儿无法无天的岁月里虽然不算个事儿,但是人家邻屯的苦主儿家属闹将起来也是不好答对呀! 人家全家人还指着掌柜的吃饭呢不是吗?虽然掌柜的见酒没命喝大酒他不是个物儿,可是有人在就比没有强呀,何况人家死主儿还是个大队干部呢,在早全家也跟着人家掌柜的吃过香的喝过辣的,打过腰提过气摔个跟斗也是捡过西瓜皮的人家呀! 他奶奶滴如今却是人走茶凉谁顾谁呀?过去在一块喝大酒狗扯羊皮闲扯鸡巴蛋儿的狐朋狗友们这阵子可都是销声匿迹了,再也没有人书记主任的叫着溜臭须了。 刀螂屯这边儿苦主闹闹腾腾的不得消停,沈阳那边儿人家刘大毛楞可也是没有闲着,他仗着自己大体格子有一把力气先是去了沈阳的铁路货场,跟着人家扛交行的做起了装卸火车的小扛儿,那是个吃力气的活儿,大钱没有赚来小钱儿倒也是不缺花销了,后来大毛楞遇到过一个偷着算命的瞎子,人家给他捏咕捏咕手掌子说是这就是称骨法,很严肃的整了老半天,后来得出了一个庄严的结论,说他是没有护心骨活不过二十五,那年刘大毛楞整整二十四岁,他合计我这回算是完蛋了,还差一年我就得等腿儿见阎王爷了,我还干啥苦力呀? 有啥吃点儿啥享受一下得了。 刘大毛楞真有钢条儿,人家在屯里蛰伏着等待着,反正大队小队干部们都是我的酒友,我怕个啥? 后来机会来了,这回不用考试就可以直接上学了,大队是一个中等专业名额,那年大队里有好几个六八年以后下乡的知青,他们也都很爱学习,要讲究文化底子可要比大毛楞强百套,大队评选的时候正好赶上大队头头都去县城开三级干部会议了,大毛楞一看这事儿可要不好办呀,他趁着黑天连夜求了一台马车就去了县城了,第二天大队头头从县城里打来电话了,说是经过大队支部在县里开会研究,一致同意刘大毛楞去上学。 ------------ 131 第一三一章 ? “叶姿和黄永乐出去旅游了?” 全场记者有点懵,不多时,他们又纷纷反应过来,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叶姿这次离职,并不是为了复出歌坛,而是为了黄永乐! 此前,叶姿和黄永乐就传过绯闻,只是两人都十分低调,记者也没拿到确凿的证据。 如今,叶姿对一堆天价合约置之不理,而选择和黄永乐一起出去旅游,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在叶姿眼里,黄永乐比这些天价合约更重要! 想到这里,记者们便知道今天的头版头条该写什么新闻了。 《叶姿和黄永乐出门旅游,疑似度蜜月!》 《永乐帝和草莓女神疑似热恋,出游度假!》 《重磅!全方位解密黄永乐和叶姿的恋情史!》 …… 这些新闻出现在各大娱乐版面的头版头条,消息以惊人的速度传播开。 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一件事——黄永乐和叶姿在一起了! 很快地,“乐姿恋”的话题在微博上疯狂刷屏,登上热搜榜首位。 在黄永乐和叶姿的微博里,粉丝们纷纷送来祝福。 “恭喜叶子姐姐和永乐哥哥在一起,白头到老,早生贵子,嘻嘻!” “祝福11112!” “祝福11113!” …… 电视台,娱乐新闻。 “本台记者得到的最新消息,知名企业家、知名慈善家黄永乐和叶姿似乎热恋了。据知情人透露,叶姿和黄永乐已经相恋有一段时间,两人今天一起出门旅游……” …… “乐姿恋”的新闻曝光后,不少娱乐媒体的狗仔队纷纷出动。既然黄永乐和叶姿去旅游了,他们自然想第一时间拍到两人旅游的照片。 …… 当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时,黄永乐和叶姿已经搭乘飞机,抵达了600多公里外城市武福市。 下了飞机,两人搭乘出租车,前往坐落在武福市南部的景区——福山! 来到福山山脚,远远地,就看到一块黑色的巨岩立在前方,巨岩呈鹅蛋形,高约十二丈,岩体黑森林,似乎有一股慑人的气息,黑色表面刻着一个金色的“福”字浮雕,阳光下,金辉闪烁,格外惹眼。 这块巨岩叫“福石”,相传是一块陨石,从天外坠落于此,至今已有数千年。 在华夏古代,福山被视为福祥之地,是百姓崇拜的圣地,也是帝王告祭的圣山。据不安全统计,华夏至少有19代帝王亲登福山封禅或祭祀,至于帝王遣官祭祀的次数不计其数。 在福石前方,就立着一块金碑,刻有“天下第一奇山”的字样,它是武朝皇帝留下的真迹。 数千年来,这块福石经历风吹雨打,屹立不倒,被誉为是福祥的圣石。 “好雄伟的一块巨岩!” 站在福石前,黄永乐感觉到一股磅礴的气息迎面而来,整个人仿佛渺小了许多,身心为之一震。 系统提示:宿主欣赏了福石,感受到自然艺术的美感,幸福指数18! 旅游和欣赏艺术一样,可以提升幸福感。越是优美的景点,幸福感提升越快。 在福石左侧,有一个山门,过了山门,前方出现了褐色的石阶,石阶从山脚延伸到山腰,蜿蜒曲折,共有999阶。 这条石阶叫福梯,是上山的路,它是武朝皇帝派人修建的,至今已有1000多年。 黄永乐和叶姿手牵着手,开始登福梯。 福梯百转千回,犹如一条长蛇,在山间缠绕着,两侧绿意盎然,野花随处可见,花香四溢,彩蝶飞舞,仿佛世外桃源,让人流连忘返。 爬福梯时,两人不仅不觉得累,反而乐在其中。 这时,前方有两名年轻的女子走了下来,她们正在下山,边走边聊。 “快看微博,叶子和黄永乐在一起了!” “真的吗?” “两人似乎出去旅游了,也不知道去哪里。” “早觉得他们好般配!” …… 听到这些话,黄永乐和叶姿相视一笑。 继续上山。 不多时,两人爬完了999阶福梯。 叶姿微微出汗,双颊透着淡淡的粉红,娇艳可人。 黄永乐倒是脸不红,心不跳,好像一点事都没有。他修炼《九阴真经》内功,又吃了蛇胆,体力早已超乎常人。 爬完福梯,前方便是一片山谷,数条岔路分别延伸到不同的方向,通往福山不同的山峰。 福山共有五大主峰,七十二小峰。不同的游客,会选择不同的游览路线。 在岔路口的中央,有一片绿荫之地,立几座古色古香的小亭子,像个小集市,十分热闹,有卖野果,有卖糕点,有卖茶水的,还有算命的。 在一座小亭子里,坐着一名算命先生,身穿白袍,留有长须,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 这名算命先生,去年给叶姿算过命。 叶姿和黄永乐走进亭子。 算命先生眼皮一抬,打量了两人,开口道:“叶女士,好久不见。” 叶姿诧异:“先生,你还认得我?” “怎么会不认得?”算命先生道,“叶女士去年找我算过姻缘,抽到一只青竹签,可对?” “嗯。”叶姿点头,“先生上次说,青竹一生只开一次花,我一生只会和一名男子有肌肤之亲。” 算命先生脸色微凝,沉吟一会,道:“叶女士,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叶姿道:“您说。” 算命先生道:“上次你抽的青竹姻缘签,我只给你解了一半,还有一半未解。” “只解了一半?”叶姿不解,“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算命先生道:“青竹一生确实只开一次花,但是青竹开花之后,很快就会枯死。所以,你千万不要恋爱。一旦恋爱了,必有血光之灾……” “血光之灾?”叶姿一怔。 算命先生道:“青竹不能开花,开花必会枯死。你要是喜欢上别人,不仅你会有血光之灾,你的恋人也有血光之灾……” 听到这里,叶姿有点懵,算命先生的话把她吓了一跳。 黄永乐也听出话茬不对,往算命先生身上一扫。 姓名:茅七道 职业:算命先生、骗子 幸福指数:399 “骗子?” 这名算命先生居然是个骗子,看来刚刚那一番话是胡扯的吧? 算命先生有问题! 叶姿问:“先生,如果我恋爱了,该怎么办?” 算命先生:“该断就断,免受其乱。你是青竹之命,不可开花,更不可结果。” 听到这里,黄永乐感觉算命先生别有用心,用这些鬼话来吓叶姿,似乎想拆散叶姿和黄永乐。 “算命先生为什么要这么做?” 黄永乐暗自琢磨着,他和叶姿的恋情今天才刚刚曝光,立即有算命先生来劝分,未免太巧了。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黄永乐决定一探究竟,查查这个算命先生的底细……(未完待续。) ... ------------ 132 第一三二章 readx(); “青竹开花必死?血光之灾?” 叶姿秀眉微蹙,她对算命先生的话半信半疑,只是万一是真的,岂不是会害了永乐? 根据算命先生的说法,叶姿一旦和黄永乐恋爱,两人都可能有血光之灾。 算命先生道:“叶女士,你的脸色不太好,莫非你已经恋爱了?” 叶姿一怔,看了看黄永乐。 黄永乐望着算命先生,问:“既然抽到青竹签,会有血光之灾,为什么你去年没说?” 算命先生道:“青竹之命,是苦命,我当时不忍心告诉叶女士。” 黄永乐反问:“今年为什么又决定告诉她?” 算命先生解释:“不告诉叶女士,只怕又会害了她,我良心过不去,于是才决定相告。” 黄永乐道:“这么说,你这个算命先生可以随意骗人的,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算命先生道:“我只是给你们提个忠告,你们好自为之。” 黄永乐道:“茅七道,我也给你个忠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做伤天害理的事,早晚要遭报应的。” 算命先生脸色一变:“你……你怎么知道我叫茅七道?” 黄永乐没有多言,牵着叶姿的小手,立即离开亭子,算命先生僵在原地,内心泛起惊恐之色。 走出亭子十几米远。 叶姿柳眉紧锁,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 黄永乐道:“叶子,这名算命先生是个骗子。” 叶姿一愣:“骗子?”dudu1(); 黄永乐道:“算命先生刚刚说的话,都是胡说八道,你不用在意。” 叶姿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知道算命先生是骗子?” 黄永乐道:“你忘了我会夜观天象?” 叶姿道:“永乐,我也不太相信什么血光之灾。但是万一,我是说万一,算命先生说的都是真的,该怎么办?我是青竹之命,不能恋爱……” “什么青竹之命,都是算命先生瞎编的鬼话。”黄永乐道,“算命原本就是封建迷信,你不会真信吧?” 叶姿想了想,又道:“可是,如果是假的,算命先生为什么要这么说呢?无缘无故的,他不可能故意骗我们吧?” 黄永乐道:“算命先生估计被人收买了,有人不想让我和你在一起,于是借算命先生来挑拨我们的关系。” 叶姿皱眉:“是什么人在挑拨啊?” “现在还不清楚。反正我们别不上当就行了。”黄永乐道,“走吧,我们到长寿峰逛逛。” 说完,两人沿着东侧的一条岔路,朝一座挺拔的山峰走去。 黄永乐已经知道算命先生是骗子,原本想拷问他,只是又怕打草惊蛇,因为算命先生可能有同伙。 黄永乐于是决定先用系统搜索一下附近的罪犯,再动手。 反正黄永乐已经知道算命的名字叫茅七道,算命先生已经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黄永乐一边朝长寿峰走着,一边搜索着罪犯。刚开始,他先搜索杀人犯,发觉附近没有杀人犯。 接着,黄永乐开始搜索抢劫犯:“我要抽取长寿峰东山坡入口区域的抢劫犯。” 系统提示:抽取抢劫犯,需要350点幸福指数,是否抽取? “附近有抢劫犯?”dudu2(); 周围的游客来来往往,有一百多人,黄永乐的目光往他们身上扫去,一一鉴别。 不多时,便从人群中发现了三名抢劫犯。 “赵志平,抢劫犯,幸福指数19;” “戴敬业,抢劫犯,幸福指数-14;” “郭付生,抢劫犯,幸福指数-98;” 三名抢劫犯装扮成游客,悄悄尾随在黄永乐和叶姿身后。 他们一边走着,一边小声商量着。 抢劫犯甲道:“一会我们取出水果刀,假装要杀黄永乐,让叶姿觉得真的有‘血光之灾’。记住,只是吓吓叶姿,千万不能伤到她。” 抢劫犯乙问:“老大,那要不要真的让黄永乐流血啊?” 抢劫犯甲道:“既然是‘血光之灾’,当然要流血,雇主也要求要让黄永乐流点血,吓吓叶姿。不过,我们划破黄永乐的皮肤就行,不要真的搞出人命。我们此次行动的目的,就是逼迫黄永乐和叶姿分手。” 抢劫犯乙道:“老大,要让黄永乐和叶姿分手,其实也很容易。只要我们恐吓黄永乐,把黄永乐吓跑,叶姿看到黄永乐弃她不顾,肯定心灰意冷,两人的恋情也就走到尽头了。” 抢劫犯甲道:“这是b方案,我们目前先执行a方案。” 商量完,三名抢劫犯继续尾随。 黄永乐早察觉到三名抢劫犯在跟踪,只是假装没看到,继续暗中搜索附近的罪犯。 搜了一圈后,发觉附近总共只有三名抢劫犯,并没有其它的罪犯。 既然罪犯都找到,黄永乐决定动手了,把这些罪犯逮捕,顺便询问他们的作案动机。 走到长寿峰东面的山坡,有一片小树林。dudu3(); “叶子,我们到树林逛狂。” 黄永乐和叶姿走入树林里,林中无比幽静,枝繁叶茂,满眼的翠绿,很是养眼。 两人前行时,三名抢劫犯跟了上来,见四周没有其它游客,他们决定立即动手。 “不行动,抢劫!” 忽然,三名抢劫犯围了上来,脸上已经戴着面具,手握着匕首,将黄永乐和叶姿包围。 见状,叶姿脸色大变,算命先生刚刚才说有血光之灾,现在就真的遇到持刀抢劫犯,难道算命先生说的是真的? 黄永乐搂着叶姿,扫了扫三名罪犯:“你们想干嘛?” 抢劫犯甲道:“黄永乐,你居然敢泡叶子,简直是找死,今天老子要让你见血!” 叶姿一惊。 她刚想说话,抢劫犯甲已经扑了上来,手中水果刀挥向黄永乐。 嗖! 水果刀划过。 “啊!” 一声惨叫,紧接着,一小抹鲜血飞溅而出…… -- ps:剩余的一章一会上传。(未完待续。)}性感私房照露酥胸翘臀95后校花秒杀宅男请关注微信公众号在线看美女(美女岛搜索meinvdao123按住3秒即可复制) ------------ 133 第一三三章 在孩子出生的第三日,轩辕毓架不住公孙敏的恳求,两人一同来了睿王府看望孙子。 轩辕毓也不是白来的,他带来了太史令博益,此人花甲之年,善于观天象算命数,命算的极准,只是轻易不替人算命,所谓天机不可泄露。 他能来,就说明是要为小皇子算上一命的。 孩子被奶娘小心翼翼的抱到了皇上和皇后的面前。 粉粉嫩嫩的一个小人儿,嘟着嘴正在睡觉,可爱的不得了。 公孙敏心里的欢喜自是不必说了,自见到孙子,就乐的没有合拢过嘴。 公孙敏忍不住用手指拨弄了孩子几下,没想到却被孩子抓住了手指,攥的死紧,呶了呶小嘴,竟张开了漂亮的大眼睛,不哭也不闹,就那么看着公孙敏。 “好可爱哦,皇上,你快看他,他在看我呢,还抓着我的手指不放,简直和睿儿小时候一个样子。” 公孙敏喜的像个孩子,哪还有矜持可言。 轩辕毓缓步走了过来,看向了奶妈怀里的婴儿。 见到轩辕毓,孩子竟然咧着嘴笑了,出生才三天的小毛孩,他那里会笑啊,可轩辕毓确信这孩子就是在对他笑,嘴角眉稍都带着笑。 攥着公孙敏手指的小手松了开来,伸向了轩辕毓。 这孩子确实可爱,长的是很像轩辕睿小的时候,见孩子向自己伸出了小手,轩辕毓将自己的手指递给了他。 这孩子握着轩辕毓的手指就不放了,砸吧砸吧嘴,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竟然睡了。 “是很可爱。” 轩辕毓抽出了自己的手指,小家伙空握了两下小手,竟然皱了皱眉,嘟着小嘴,看起来还有些不乐意。 “博爱卿,你来看看吧。” “是,皇上。” 奶妈将孩子抱到了博益的面前,博益在看过孩子后掐着手指算了算,然后跪了下来。 “回皇上,小皇子面带帝王之相,“领域”,全文_字手打可做我玄王朝的储君。” “这甚好,也了了寡人的一桩心事。” 听到这话,公孙敏的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这些人里,怕只有她是最开心的了。 “只是……” 博益的一句‘只是’让公孙敏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轩辕毓同样心下一沉。 “说。” “回皇上,据微臣前几日观天象,发现东方新出现了一颗帝星,只是这帝星显得有些暗淡无光,有陨“六夜言情”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落的迹象。 三日前,在这颗将要陨落的帝星边上又出现了一个小的卫星,很亮,它的光折射到了帝星上,帝星吸收到它百度搜|索“六夜言情”看最新章节的亮光,又起死回生般的明亮了起来。 结合小皇子的生辰八字,微臣算出小皇子命中有两劫,只要这两劫能平安度过,皇子的命数实属大富大贵,可谓贵不可言。 这第一劫就是在小皇子的出生之日,算是已经平安度过了,而助小皇子度过劫数的该是为菱妃娘娘做了剖腹取子的郎中,而这第二劫微臣就算不出来了,不过具微臣观天象,在这颗帝星的边上还有一颗大的卫星,这颗卫星原本也是颗帝星,只是不知是何原因,甘愿做了这个帝星的护卫星,如果微臣猜的不错,这颗卫星应当是睿王爷了。 启禀皇上,有了这两颗卫星的护卫,小皇子定当能度过这第二劫,只是在这第二劫没有度过前,小皇子不可离开睿王爷的身边。” “博爱卿,这第二劫就真的算不出来是在什么时候吗?” “算不出,这命数是随机变化的,事在人为,微臣也只是在天象起了变化后才能知道事情的结局,就像小皇子的这颗帝星,眼见要陨落了,可它又起死回生了,事态总是瞬息万变的,很多事情都说不准,不过皇上也不必太过担心,小皇子命主大富大贵,定当能度过此劫。” 虽说博益说了不必太过担心,可这公孙敏的心里还是有些疙里疙瘩的,总有种不踏实的感觉,可这劫数却是命中注定的,谁也没有办法改变。 记得当初轩辕睿刚出生的时候也是让博益看了命数的,博益也说轩辕睿有帝王之相,可是在三十岁前劫数不断,只要能平安度过三十岁,后半身将大富大贵,贵气一生。 可这眼疾却毁了轩辕睿的帝王路,现在也只能做自己儿子的守护星了,公孙敏心里无不感慨。 轩辕睿本对这观天象算命数的事情不是很相信,对已经发生了的事情,那还算是算出来的吗?可是对博益的有些话还是很认同的,事态总是瞬息万变的,事在人为。 其实,博益的话再也明显不过了,命不是算出来的,而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劫数是有的,就看你怎么去化解了。 眨眼就到了春节,年三十本来是全家团圆的日子,皇家同样讲究团圆,往年三十宫里都是要设家宴的,皇子们会带着各自的家眷到宫里赴宴,和亲人团聚。 由于孩子还没满月,菱妃又在做月子,轩辕睿的眼睛也不方便,轩辕毓就恩准了轩辕睿不用去宫里团聚了,着人送来了大量的贡品。 轩辕睿本就不喜那种场合,不去更好。 春节后的正月十一日,在孩子满月的前一天,玄文帝降旨,为孩子赐名轩辕纯,并册立为太子,由其父轩辕睿代为照管,暂不入主太子殿。 其母袁香菱母凭子贵,由睿王府侧王妃晋升为睿王府正王妃。 一并到来的还有另一道旨意,神医的徒弟李可和安雪峰对太子的出世功不可没,李可赐封号圣手医尊,正一品,与太医院尊太医(太医之首)同等品级;安雪峰赐封号圣手医圣,从一品,与太医院圣太医(太医之次首)同等品级,并赏赐了二人大量的金银珠宝。 除了这些,还为可可和安雪峰在靠近睿王府的地方划拨了一块地,用做重建久安堂。 虽是虚名,可可和安雪峰也不想有什么封号,可这扩建久安堂总是一件好事,可可和安雪峰谢了恩,领了旨。 正月十二日,宫里除了为小皇孙办满月酒外,还将为小皇孙举行太子的册立大典。 有了封号的李可和安雪峰也在邀请之列。 对第二日的皇宫行,可可有了些许的不安,当然不安的人还有轩辕睿…… ------------ 134 第一三四章 王爷的狩猎队伍走进了一大片蒙古包里,三师叔和豹子站在了那一大片蒙古包外,他们的身影隐藏在灌木丛中,灌木丛在一片山丘上,他们在这里能够将那片蒙古包尽收眼底。 狩猎队伍走进那一大片蒙古包的时候,三师叔和豹子看到路上遇到的所有人都对王爷点头哈腰,王爷的肩膀上停着那只苍鹰,马前走着几只猎犬,风将王爷身上蓝色长袍的下摆吹得哗啦啦地飘,王爷派头十足,他对那些向他问好的人连个头也没有点。 那片蒙古包所在的地方叫格日勒。格日勒是蒙语,汉语的意思是光明。 第二天早晨,格日勒来了一位算命先生,他闭着眼睛,穿着青色长袍,步履蹒跚。他的左手手臂搭在前面一个引路者的肩膀上,右手拄着一根饱经沧桑的拐杖。那个引路者皮肤古铜色,满脸风霜。他们一来到格日勒,就吸引了格日勒所有的孩子。孩子们追在他们的身后,叽里咕噜地交谈着,嬉笑着,还有的孩子把草屑丢在他们的衣服上,算命先生和引路者都低头走着,似乎对周围的一切浑然不觉。 算命先生走到了格日勒中央一大片空地上后,就坐在了地上,用蒙语唱起了长调。蒙古长调凄凉婉转,低回曲折,余音袅袅,让听者柔肠百结。算命先生唱道: 天空的鹰啊,你为什么飞得这么高?因为灾难就要降临了; 地上的马儿,你为什么跑得这么快?因为灾难就要降临了; 愚蠢的人们啊,你们为什么还不走,因为都在睡梦中; 伟大的长生天,请你脚步再慢些儿,带上这些苦命人。 算命先生的歌声如泣如诉,如怨如慕,如同细雨洒在了格日勒的每个角落,如同蚊蚋钻进了每一座蒙古包中。每座蒙古包中都走出了人,他们聚集在算命先生的周围,望着这个奇怪装束的人。 算命先生依旧坐在地上,自顾自地唱着,他对眼前的一切视若无睹,实际上他一直闭着双眼,看也没有看。一个穿着蒙古长袍,脚踏毡鞋的人走到了算命先生和引路者跟前,对他们说:“王爷有请。” 他们走进了格日勒最大的那顶蒙古包里,那就是王爷的帐篷。 算命先生一听到有人介绍王爷,就劈头盖脸地说:“大祸临头,魔鬼来到草原,天无宁日,白昼变黑夜,牛羊倒毙,死尸遍旷野,王爷何不快快躲避?” 王爷突然听到算命先生这一席话,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他问:“此话怎讲?“ 算命先生一脸从容,他说:“一群魔鬼来到草原,也把灾难带到草原,不出三日,我的预言将会应验。王爷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把魔鬼赶出草原,要么自己赶快逃离草原。” 王爷和随从面面相觑,将信将疑,他们望着算命先生,看到算命先生一脸肃穆,丝毫也不像说谎的样子;他们看着引路者,引路者指指嘴巴,摆摆手,原来他是一个哑巴。 王爷想了又想,最后决定让这两个不速之客暂且住在一间蒙古包里,看看他们的说法是否应验。 ------------ 135 第一三五章 拉瓦南经过慎重考虑,决定还是跟圣林合作。八 一中文网★ .★8 1 zく .CoM 不是因为他对圣林他们有绝对的信心,而是他实在没有其他选择。正如圣林所言,这是他唯一的报仇机会。 当然,如果能够得到一份儿钱,就更好了。 拉瓦南虽然不是很缺钱,但是,有谁会嫌钱多呢?有了钱,他就可以到那些大赌场里去,像一个上等人那样赌钱了。 跟着瓦力猜混的时候,拉瓦南也曾经风光过一阵子。 在生意顺利的时候,瓦力猜对于自己的手下,还是比较大方的。吃喝玩乐不说,赏钱给的也比较多。 尽管那只是瓦力猜的钱中的一小部分,但是,对于从一个贫困山村出来的拉瓦南来说,那已经是以前不敢想象的数字了。 拉瓦南把钱给了家里,家里用那些钱,盖了漂亮的房子。可是,随着瓦力猜杀了他的家人,那所漂亮的房子,也在大火中化为灰烬了。 逃到这里后,用仅剩下的钱,开了这家小店,维持了最基本的生存。但是,拉瓦南是见过大钱的人。 凡是见过大钱的人,永远都不会忘记他们曾经的辉煌。总是希望会有一天,重现往日的辉煌。 如果有得到钱的机会,自己却放弃了,拉瓦南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报仇晚一点儿没事儿,捞钱,却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事儿啊你! 钱多多又去找了帕拉丽两次,但是,帕拉丽都礼貌而坚决地拒绝了他。 “我是个正当生意人,我不知道你要找的瓦力猜是谁,也不懂你说的货是什么。你如果再骚扰我,我就报警了。” 钱多多露出无奈的表情,只好学着老外的样子,耸耸肩,摊开双手。 “很遗憾,我的诚意没有打动你。看来,我只好自己去白象村找瓦力猜了。” 尽管帕拉丽不知道白象村在那里,更不知道白象村就是瓦力猜的老巢。但她还是在电话里,把有人要去白象村的消息告诉了瓦力猜。 钱多多的目的达到了。 之所以摇摆白象村的秘密透露出来,就是要通过帕拉丽的嘴,把这个消息传给瓦力猜。 瓦力猜知道自己的行踪泄露了,就得采取措施。 虽然他曾经是“三角地”风光无限的人物,但是,在到处追捕他的情况下,他的选择,其实也很有限。 在楚国的压力下,他那些在警界的朋友,已经不敢跟他有什么联系了。以前的生意伙伴,更是对他避而远之。 至于自己曾经的手下,大部分被抓了。被被抓的,也都不敢露面。即使敢于露面的,是否对自己还忠诚,也是个很大的问题。 被自己的手下,或者是亲近的人出卖的,瓦力猜见的多了,他可没有足够的信心,认为自己就是个例外。 瓦力猜对自己在白象村的群众基础一向很有信心。他多年来对白象村的投入,已经收获了巨大的回报。他一生中几次最为危难的时期,都是在白象村度过的。 帕拉丽传来的消息,让他坐不住了。 以前白象村是他的庇护所,是因为有一个前提:别人不知道白象村是他的老巢。现在,这个前提不存在了。 尽管还不知道这次来的是什么人,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肯定是自己的敌人。 敌人敢找上门来,就绝对不是来送死的,必定是强敌。以自己目前手下这几个人,是难以抵挡得。 目前还没有现敌人的动静,但是,真要现时,恐怕就晚了。现在走,还来得及。 但是,他还是等了2天,才最后决定,必须走了。 “蒙黛,我在白象村已经暴露了,我得出去避一段时间。” “好吧,我去给你收拾东西。” 在瓦力猜眼里,蒙黛是个好妻子。 不仅仅是因为蒙黛对他忠诚,还因为蒙黛对他的事从来不过问。 她不会问他去哪里,干什么,在外面有没有其他女人,什么时候回来。就像白象村最传统的女人那样,她只是尽自己一个妻子的本分。伺候老人,伺候丈夫、伺候孩子,伺候田地、伺候牲口。 她知道丈夫贩毒,也知道有很多人在抓他的丈夫。 丈夫曾经给她带回来许多好东西,比如花花绿绿的衣服、各种各样的化妆品、电器等等。 丈夫不在的时候,蒙黛会和其他村妇们一样,出去放羊,给水稻除草,或者是在村子中央的那棵老榕树下,和人聊天。 没有钱时,她会把家里的稻米、山羊、火鸡拿到集市上去卖,买回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地窖里那象小山一样的钱,她从来不动一下。 每当在路上遇到行人时,人们都会热情地跟她打招呼,让她先走。 她知道,人们对她的这份尊敬,不仅仅是因为她是村长的女儿,还因为她的丈夫。 其他女人的丈夫,不是闲逛,就是喝酒、打牌、斗鸡、吸毒、打老婆。自己的丈夫,不仅没有这些坏毛病,还能拿回大把的钱,为村里做许多事,再好的男人,也不过如此吧? 现在,有人要来抓她的丈夫,她自然不愿意丈夫在家里等死。 至于丈夫要去哪里,又何必问呢。自己是真的不知道丈夫去哪里,就算是警察来问,也是不知道啊。 现在,丈夫要走了,蒙黛就到竹楼上去给丈夫收拾行囊。每次丈夫走时,她都是这么做的。这次,也不例外。 白象村对面,一河之隔,泰兰国一侧,热带雨林。 圣林几人静静地埋伏在热带雨林里。 今天是庚日,按照圣林的推算,瓦力猜应该在今天行动并落网。 跟拉瓦南见面的第二天,圣林和凡奇、战飞虎就开始轮流在这片雨林里潜伏,监视瓦力猜家的房子了。直到昨天钱多多从美塞尔镇赶到这里,今天才全体投入,准备进行最后的决战。 起初的行动方案,是从泰兰国一侧越过小河,直接进攻瓦力猜家。 不过,圣林和凡奇经过研究,放弃了这个方案。 尽管拉瓦南提供了瓦力猜家的地形地貌情况,但是,那已经是几年前的情形了。经过这么长时间,不排除情况变化的可能。 况且,以瓦力猜的智商、经验和能力,在家里挖一条逃命的暗道、安装报警装置这些措施,实在是他既可以想到又可以做到的事。 最主要的是,万一惊动了白象村的村民,对圣林他们的行动就大为不利了。如果由抓捕瓦力猜变成和村民的对峙,局面就难以控制了。 研究来研究去,还是延续原来打草惊蛇的计划。赶蛇出洞,把瓦力猜逼出来,在路途上截击瓦力猜。捕获瓦力猜后,再攻入他的家里取钱。 家里只剩下他的老婆和孩子,行动起来就简单的多了。 虽然已经是旱季,但位于赤道附近的热带雨林仍然闷热潮湿。白天气温达到3o多度,即使夜间,也有2o多度。 不过,这些对于特战队员们来讲,实在是算不了什么。他们当初的训练,可比这要苦得多了。 已经中午了,圣林拿出一个能量棒,塞进嘴里,又补充了水。继续在望远镜里观察着瓦力猜家。 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儿正在门前玩耍,瓦力猜从屋子里出来,跟两个孩子玩了一会儿,然后一个女人出来,大概是喊了些什么,瓦力猜抱起两个孩子,进屋去了。 女人走上竹楼,不一会儿,拿着一个背包下来,进了屋内。 一辆皮卡车驶来,在门口停下,下来5个人,腰里别着手枪。再看车里,有5个鼓囔囔的背囊,应该就是他们的战斗装备了。 “女人从楼上拿下来的背包,应该就是为瓦力猜准备的了。” 圣林自言自语道。 “2号,2号,目标有行动迹象,做好战斗准备。” 圣林呼叫凡奇。 “2号收到,已经现皮卡车,准备就绪。” 凡奇报告了情况。 按照分析,瓦力猜要想跑路,不外乎两条路。一是通过唯一的一条公路左转,进入琅勃拉邦深处,或者右转进入密地安国。 二是象他以前那样,越过小河,穿过热带雨林,进入泰兰国。 圣林采取了两手准备,凡奇和钱多多在白象村通往公路交叉处的林中埋伏。圣林和战飞虎、拉瓦南在泰兰国一侧的林中埋伏。 这样,无论瓦力猜他们是集中一路突围,还是分头跑路,都可以应付。 2o分钟后,屋里的人出来了,一直停在院子里的那辆奔驰车,也开到了皮卡车后。三个人上了皮卡车,两个人从皮卡里拿出两个背囊,放进奔驰车里,然后钻进车里。两台车开走了,但是,却没有现瓦力猜上车。 “难道瓦力猜不走了?” 圣林正纳闷间,就见河边的羊圈里,羊群一阵骚动,一个人从羊圈里跳出来,背着个大背囊,几下窜进小河里,快向泰兰国一侧奔来。 还真是够狡猾的,采用声东击西战术,从暗道里钻出来了。 若不是一直在这里观察,还真就以为他坐着车跑了呢。现在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自投罗网,自取灭亡了。 “2号,目标已经行动,瓦力猜不在车里,现在正向我处跑来。放过那两台车,立即向我处转移。” “2号明白,放过那两台车,马上转移。” 小河不宽,只有3o来米。由于是旱季,水流也不大,有些较大的石头甚至在河里裸露出来。瓦力猜跑到河中间,水还不到膝盖。 跑到河中间,瓦力猜突然折返,向来路跑回去。战飞虎刚想起身追击,却被圣林用手按住。 “稍等一下再说,他出来了,没有理由再回去。” 果然,瓦力猜跑回到河岸,停住了,见四周没有什么动静,又重新下水,再次向着泰兰国一侧跑来。 “这家伙,咱们跟他玩打草惊蛇,他跟咱们玩引蛇出洞。刚才要是出击,就暴露了。” 战飞虎低声道。 “没有些道行,瓦力猜也不会纵横金三角这么多年了。先不拦截,放他进来,由2号3号拦截,咱们在后面跟踪,包围他。” 圣林快调整了自己的计划。 瓦力猜上了岸,一闪就消失在密林里。端着枪,猫腰前进。在距离圣林他们不到1o米处经过。 刚走了不到3o米,又停下了,四下张望了一下,快爬上一棵大树,就没了动静。 热带雨林植被茂盛,几乎密不透风。只有稀疏的阳光,透过高层的阔叶乔木,中层的缠绕藤萝和低层的密植灌木,星星点点地照在地面上。 透过缝隙,圣林盯着瓦力猜爬上的那棵大树,瓦力猜一直没有下来,圣林他们就静静地等着。 1o分钟后,瓦力猜下来了,神情显然轻松了不少,现在,他确定,没有埋伏了。点着一支烟,把枪背上,走了。 “2号,目标在一号区域,坐标38/12,方向6o度。携带手枪和自动步枪各一只。我在后面跟踪,你在前方拦截,包围他。” “明白。” 通话器里,传来凡奇兴奋地声音。 圣林做了个手势,战飞虎从伪装网里起身,向左前方跟去。走出大约2o米远,圣林起身了,接着,拉瓦南也起来了。 “你跟着我,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擅自行动,更不准开枪。明白了吗?” “明白了。” 拉瓦南直点头,一脸兴奋,跃跃欲试。 此前,他对圣林仅靠四个人就想对付瓦力猜,一直忧心忡忡。尤其对圣林所说的瓦力猜会在什么庚日行动的说法充满怀疑。 按照他的想法,从他和圣林见面的第二天起,就应该直接向瓦力猜家动进攻。至少,他们所有的人也要提前埋伏好。 可是,圣林却每天只派一个人去监视瓦力猜,其余的人,不是睡觉,就是游玩儿。直到今天,才全体出动。 在瓦力猜出动前的最后一刻,他还在心里嘀咕:你又不是瓦力猜,你怎么知道他就会在今天而不是在别的日子里跑路? 不过,现在,拉瓦南这些怀疑和担心全都烟消云散了。尽管还没有抓到瓦力猜,但是,他似乎看到了瓦力猜被抓住的的狼狈样子,还有那大把大把的钱。 “1号,已经现目标。” 圣林的耳机里传来凡奇的声音。 “缩小包围圈,优先使用麻醉弹制服目标。” “明白!” “走吧,拉瓦南,看来我们要抓紧时间了,在泰兰国边境巡逻队下次巡逻前,我们要结束战斗。” 圣林不再小心翼翼,甚至边走边点着一支烟抽了起来。拉瓦南也照猫画虎,点了一支烟,屁颠儿屁颠儿的跟了上去。 ------------ 136 第一三六章 (求收藏,这几天赞美写的够累,期末复习的紧,赞美又回不了家,一个人在外面,既要想法挣钱,又要努力学习,真的挺累,大期末的学校又找茬,让我三天写九篇一千五百字的心得,真是筋疲力尽,每天保持一更已是赞美最近的极限,请兄弟们多支持支持,没有推荐票就算收藏一下,或者帮忙多点击几下都好,谢谢了) 陈枫面对?思抛出来的筹码,低着头盘算其中的利弊得失。 由墓府出面击杀马狴,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这样的话既解决了自己身边那个随时都可能跳出御兽袋的心腹大患,又摆平了那个难缠之极背后强势之极的嚣张公子。这样的诱惑对陈枫说来真是解决了当下自己所有的苦恼。 ?思原本不报希望只是随口说说,毕竟马狴也不是那么好杀的,由于,墓府本身掘人祖坟的性质已经得罪了几乎整个人间所有势力强大的大家族,一旦正面亮出自己的身份,那必然是人人喊打喊杀,若是死人活人都得罪了,那墓府就算是实力再雄厚,也未必承受的住众多实力的联手围剿。 ?思愁眉苦脸的看着认真思索的陈枫,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忐忑不安的想着万一陈枫答应了自己该怎么办。 陈枫思来想去,缓缓摇了摇头,沉声说道“条件很有诱惑力,但是我还是再想想。” ?思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那便再想想好了。” 陈枫皱着眉头,不知道胖子什么用意,但是他却知道,被?思盯上绝对没有好事“说说怎么办吧!我知道阿巴贡的价值了,可以说得到了阿巴贡就相当于预定了一位筑基期的高手守护门派。这么重的一件宝物,相比胖子你不会轻易放过吧?” ?思没有说话,两个人都认识半年多了,彼此的了解也算够深,如果自己说会放过那也太侮辱两个人的智商了。 陈枫从?思的神态之中读懂了含义,笑着安慰?思道“我能够理解你,到时候有刀兵相向的那么一天的时候,我不会手下留情。” ?思端起陈枫递过来的汤喝了一大口,极其臭屁的一挥手,脸上的两团新长出来的肥肉一颤一颤的笑着说道“无量了个天尊,到时候别怪道爷我打的你哭爹喊娘。” 陈枫微微一笑,没有讽刺?思,两人就这么互相看着彼此,谁也没有开口,楞了半晌,臭味儿相投的放声大笑起来,笑的莫名其妙。 将之前从阿巴贡身上拿出来的金器拿出来,两个人一起核算了价值,刚刚的默契再次变成了两个无聊之极的无赖,掐着腰隔着一张桌子对骂一盏茶的功夫,气急败坏的?思扔下了三百七十四块半的低阶灵石,脸色铁青的拂袖而去。 送走了?思的陈枫,眉开眼笑的将一块块绿豆糕大小的灵石整整齐齐的砌成了一小堵墙,兴奋的将之收进了灵神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兴冲冲的再次出门,这下他终于有了逛市坊的底气,用不着再故作不以为意的掩盖内心的火热。 再次来到了市坊,陈枫并没有在附近的摊位多做停留,只是看似随意的转了几圈之后,问了几本基础之极的功法价格后,什么也没有买,就进了市坊店铺地区,毕竟这里人多眼杂,若是露了财像上次那样,再被人盯上,那真是麻烦之极,索性就老老实实到店铺里面去买,只跟商家接触,这安全几率就大了许多。 陈枫看着周围被霓裳郡整齐规划的一个个齐边齐檐的四层小楼心里拿不定主意进哪家好。 “幽水阁” “万符居” “灵剑斋” ······ 比比皆是的店铺都显得恢弘大气,只是卖的东西各有不同,陈枫还没有选好先进哪家店面,却留意到了一个店铺门前坐着的一个算卦先生。 这先生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竟然不在地摊处摆摊,而是就这么大刺刺的摆在行人过往的马路中间,霓裳郡那由修士带队的官兵竟然熟视无睹,好似这位算命先生理所应当的就该在这里摆摊一般。 陈枫禁不住好奇之极,向那位先生手里拿着的布幔看去,陈枫不由的扬起嘴角,真是好大的口气‘凡人避让,修士上前。能看灵根,能退心魔。’ 在远处站定,就这么看着,过了一会儿,竟发现这老头的生意不错,虽然没有排队那么夸张,但是断断续续总有行人到他的身前凑,而且还有人时不时的从怀里掏出钱财恭敬的递到他的手里,陈枫眼尖,默默计算了一番,形形色色的灵石递给那个先生短短一炷香的功夫老修士已经收获了十几块低阶灵石。 老修士早就注意到了远处的陈枫,忙完了手头上的活计,便坐了下来,慢悠悠的品了一盏茶,然后又掏出一个杯子,斟上了一盏,朝着远处的陈枫招了招手。 陈枫一愣,用手指指了指自己,老修士笑呵呵的点了点头,陈枫才走上前去。 “坐,这是上好的莲生,都是姑娘在一年中灵雾最浓的时候去灵沼里采回来的,喝下去有通泰全身的作用,我这一共也就七八钱,一般人我可不给他喝。”老仙人提着眉毫不在意头上重重的抬头纹露了出来,享受之极的喝了一口碗里了的茶,笑呵呵的对陈枫说道。 陈枫也不拒绝,露出邻家男孩儿般的笑容,像是享受爷爷的宠溺一般,小心翼翼的端起茶盏,喝下了一口,就这么闭着眼享受的学着老先生的样子,身子向后仰,腿放松的伸的笔直。 算卦先生眼前一亮,自得的再次抿了一口,端着茶盏,一老一小就这么坐在熙熙攘攘的市坊中间,感受着茶香,感受着阳光,好似坐在乡间的老屋旁,对面是一隆隆生长茁壮的庄稼一般。 约莫过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老仙人张开了眼,看着倚在凳子上竟然睡过去了的陈枫,笑骂道“你这耍泼的小子,老道我以为遇到了高人,竟然比我还沉的住气,闹了半天,竟然打起了瞌睡,真是白瞎了老道我的好茶。” 陈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指着老仙人的拍挂问道“老仙人,请给我解惑。” 老先生,将茶碗放到了桌子上,一脸认真的问道“小友,何惑之有?” 陈枫看着老先生的脸,竟然没由来的第一次不觉着算卦的都是江湖骗子,至少眼前这个老头,有些不一般。 陈枫索性伸出手来,递给了算卦先生。 老头也是个妙人,陈枫不答,他也不问,陈枫伸出手来,他也不看手相,而是扣住了陈枫的手腕,号起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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